《悠然剑神》 楔子 国本之争 公元1572年,明朝第十三代皇帝明神宗朱翊钧,十岁登基。五年之后,与锦衣卫千户王伟之女王喜祖大婚。几年之后诞下一女,始终无子。 万历九年(1581年),明神宗宠幸太后宫女王氏,王氏有孕生下皇长子。 同年八月,朝廷下诏选美,十七岁的郑氏姿色妩媚,被选入宫,得到神宗皇帝的宠爱,晋封为德妃。 四年之后,德妃有孕,难产生下一子。明神宗二皇子朱常溆,生下之后德妃昏迷,醒来之时得知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 德妃痛苦不堪,神宗皇帝更是心痛不已。 中宫皇后无子,神宗宠爱德妃,本就有意若诞下皇子,就立为太子。 到万历十四年(1586年),郑氏生子,即朱常洵。明神宗大喜,有意进封为皇贵妃,这对恭妃冷落的态度有鲜明的对比。很快,有流言说明神宗与郑贵妃曾到大高玄殿祷神盟誓,相约立朱常洵为太子,并且将密誓御书封缄在玉匣内,由郑贵妃保管。 万历十八年(1590年),著名大儒吕坤担任山西按察使,在职期间,他采辑了历史上贤妇烈女的事迹,著成《闺范图说》一书。宦官陈矩(后来执掌东厂,参与审理第二次“妖书案”)出宫时看到了这本书,买了一本带回宫中。郑贵妃看到之后,想借此书来抬高自己的地位,于是命人增补了十二人,以东汉明德皇后开篇,郑贵妃本人终篇,并亲自加作了一篇序文。 神宗未立太子,朝臣疑心郑贵妃谋立自己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便争言立储,章奏累数千百,皆指斥宫闱,攻击执政。神宗概置不问。 万历二十一年(1593),明神宗以王喜姐尚在盛年,有可能会生育嫡子的理由,拒绝了大臣要求册封皇长子为太子的请求。 两派分别拥护皇长子朱常洛与福王朱常洵(郑贵妃所生)争夺太子之位。朝廷大臣按照明朝册立长子为太子的原则,大多拥戴皇长子朱常洛,向明神宗建议立长子为太子,然而明神宗不喜欢宫女所生的朱常洛,却加倍宠爱郑贵妃,并且有意立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却受到大臣与慈圣皇太后极力反对。由于明神宗迟迟不立太子,令群臣忧心如焚。 江湖传言,当年郑贵妃夭折之子尚在人世,于是郑贵妃暗自查找自己孩子的下落。 郑贵妃本就怀疑当年之事是王氏与皇后为,如果找到自己夭折的孩子,便能找到皇后与王氏犯罪的证据。 皇后的父亲本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得知此消息,也暗自在江湖中查找。 明神宗沉湎于酒色之中(一说是染上鸦片烟瘾)。又因立太子之事与内阁争执长达十余年,最后索性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神宗不再接见朝臣,内阁出现了“人滞于官”和“曹署多空”的现象。 正因为如此,魏忠贤想借郑贵妃势力发展自己的实力,私下买官卖官,拉拢帮派,打击东林党。利用东厂势力暗杀一切与自己观点不合的人。 于是,在江湖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一章 奇祸天降 连绵起伏的群山被笼罩在层层云雾之中,一阵狂风吹过,山上的泥石滚滚而下。一眼望不到边的山林,古木苍天。 “嘎――嘎――”几只孤鸦的叫声从森林上空快速度划过,像是在预示有什么灾难即将在这一瞬间发生。 森林里,大树枝叶茂盛,遮盖着蔚蓝的天,碧藤缠绕树干犹如垂挂的绿帘。忽然,不知道沉积了多少年的树叶,从地面卷起迅速飞向空中,其中还夹杂着断枝和野草。 “看我一剑,倜傥不羁。”大树下,熊倜后腿用力在树杆上一蹬,从空中飞扑而下,利剑向烟岚的喉部刺去。 烟岚只见树叶不见人,感觉在这漫天飞舞的树叶中,一股强力的剑风向自己袭来。 漫天的飞叶中,一线光亮从中闪出,那是剑。眼看剑尖就要刺杀到自己,她快速后退几步,躲开剑锋。一边后退,一边双手挥着衣袖,运足内力,两掌用力向前一击。 烟岚脚下的树叶、泥沙也一起狂飞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肆无忌惮地冲杀而去。 “怦!”两股功力相撞,支离破碎的树叶被打飞得很高很高,在空中旋转着慢慢落下。 残叶落尽,大树下,站着一对俊男倩女。男的一袭白衫,相貌清瘦,有些仙风道骨之模样。(.无弹窗广告)女的身着红装,娇小可爱。杏眼柳眉,一点红唇精致地点缀在惊艳的音容上,在这荫深的森林中格外醒目,绝对祸国殃民。 男的叫熊倜,手中握着一把剑。女的叫楚烟岚,长长的红袖就是她的兵器。 没有功力的吹动,树叶慢慢地纷纷落下,一片叶落在烟岚的头上。 “岚儿,你又输了!”熊倜手腕一转,潇洒地把剑指在烟岚的胸前,剑尖停住,收得很及时,没有刺破衣衫。 “倜哥哥,你也没有赢我多少哦。”烟岚歪着头,斜看看熊倜的衣袖,嫣然一笑。 熊倜低头一看,左手袖子破了好大一块。脸上出现了很不情愿的表情,不到三秒,又露出一丝坏笑。“你把我衣服弄坏了,你要给我补。” “我才不给你补呢。”烟岚撅起小嘴,转过身,双手揣在怀里,眼睛看着森林的尽头。 “唰唰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踩着树叶沙沙作响。 “呼”、“呼”、“呼”,好像有很多人在树冠上跳来跳去。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骇住了,熊倜皱着眉头,竖起耳朵,他仿佛听到有很多人在快速地向这里聚集。 这些人轻功很好,在树枝上快速地跳跃。 熊倜自幼在这里长大,从小就没看见有什么陌生人来过。 两人抬着头,眼睛到处张望,想探寻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倜哥哥。”烟岚也听到不对劲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熊倜靠近,看到刚才风力撕破的衣袖,感到真是一个不好的预示,脸上出现了不安的惊慌和害怕。 “嘘。”熊倜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烟岚不要说话。他听不出到底有多少人,感到对方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心里暗暗叫不好。 瞬间,在熊倜和烟岚的面前出现了十多个黑衣人。熊倜有些慌乱,一把拉烟岚躲藏在自己的身后,背靠一颗大树。 黑衣人迅速把他们二人围了起来,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熊倜明显地看出对方不是什么好人。 “哗”,一个酷似蝙蝠的黑影从熊倜的头上飞过。 熊倜抬起头,只见空中有一个黑衣人,从熊倜左边的树干跳到右边的树干。一个腾飞,稳稳地站在熊倜的前面。 黑衣人把披风往后一甩,金丝镶嵌的腰带上,挂着一个红底金字腰牌,腰牌上只有一个大大的“九”字:“九”字发出略微的金光。 红牌从怀里掏出一枚暗器向熊倜飞了过去,熊倜拉着烟岚迅速闪过。暗器突然回转从熊倜的右手划过,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熊倜愤怒地看着红牌黑衣。 熊倜不知道,这些人是九道山庄的杀手。九道山庄的杀手有红黑两支,每一支又分金银两队。红牌金字出现在江湖,必有人消失。 红牌黑衣人举起右手,挥动着食指,指向熊倜与烟岚。其他的黑衣人像得到指示指示,迅速向二人发起攻击。 红牌黑衣人,快速抽出一把弯刀,弯曲着胳膊,肘成一个直角,手握着刀把。 熊倜看着红牌黑衣人的武器造型很奇怪,感觉像剑,又更像刀。这把弯刀刀身不是很长,刀把又有个小弯,像一个九字弯曲的那一笔,只是没见九字的另一撇。 从兵器的角度来说,剑要比刀轻巧很多,但这把小刀明显比熊倜的剑轻巧很多。 这样一把兵器对熊倜来说,非常不好攻击别人,特别是刀把的那个小弯钩。虽然能使兵器紧紧握在手中,但攻击的范围和距离总是少了那么段。 还没有等熊倜想明白,红牌黑衣人用力往地上一蹬,快速度跳起来。他的速度非常快,刀向熊倜的脖子飞去。 熊倜眼睛盯着他,用剑抵挡他的刀。黑衣人不断用力逼得熊倜不断后退。 熊倜用力一腿,黑衣人很灵活地往后一翻,两人距离不到一米。 红牌黑衣人,转换握刀的角度,用刀攻击熊倜的下盘。 熊倜跳起来,挥剑刺向黑衣人的心脏。 红牌黑衣人居然不闪不躲等着熊倜来刺他。 “啊!”熊倜正以为自己得手的时候,忽然看到红牌黑衣人的刀尖闪出另一把小刀,九字的那一撇突然闪了出来,两把小刀组合成一个九字,向熊倜飞来。 “这是什么兵器?”熊倜还没有看清楚,冷不防被闪出的小刀从后背刺了进去,当场昏迷。 “倜哥哥!”烟岚还没有叫出声,就也被击倒了。 江湖,何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即使退隐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林,不为名利,只图一世清宁,过属于自己清净的日子,哪也只是妄想。 一个本不该属于江湖的荒林,在有人踏入的那一刻,就打破了原本属于它的寂静。 从此,它便成了江湖。 第二章 惨无人道 “快走。”一声严厉的声音催促着熊倜。 “啪。”一道重重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熊倜想回头看了看驱赶他的这个黑衣人。“啪。”刚一回头,又被鞭子狠狠地抽了鞭子。 其实,即使他回头也看不见什么。 一路上熊倜的眼睛都被蒙着,脑袋昏昏沉沉地。 当熊倜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能看见自己手上脚上都被带着铁铐,终于看清楚了后面有一个人不断鞭打着自己,让自己赶紧往前走。 这个人就是化成灰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脸,一张布满横肉的脸。从右角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斜拉倒耳下。 熊倜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他询问过,他们是什么人?烟岚在哪里?答案每一次都是狠狠地鞭子。 熊倜一路上无数次想反抗,当他运功的时候,发现全身麻麻地没有一丝力气。除了任人摆布,还是任人摆布。 “进去吧。”熊倜被黑衣人狠狠地推进了一间漆黑无比的牢房。 熊倜回头一看,原本昏暗的地牢什么也看不清楚。唯一能看见的是黑衣人的腰带上同样也挂着一道腰牌,上面也有一个大大的九字,只是这个腰牌的底色是黑色的。黑牌黑衣人。 熊倜观察着这间牢房,现在的他有的是时间。(.好看的小说) 熊倜回想着:他清醒过来以后,先是不断地爬山,然后又一直下梯子。从走过的路径猜想,这应该是一间地牢。一间修建在山中的地牢,看来逃跑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更不知道昏迷后到清醒前这一段时间,自己经过那些地方。 “岚儿不知道怎么样了?”熊倜想,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自己都被刺伤,烟岚肯定也逃不脱魔掌。 红牌黑衣人武功很厉害,使出的是什么兵器自己当时都没有看清楚。接下来自己就受伤昏倒了。清醒过来以后,自己一直蒙着双眼。 自己被解开蒙着双眼的黑布时,已经走到迫近地牢的地方。 地牢的外面怎么样,一点也不知道。 熊倜扫视了一下这间牢房,大概只有十多平米,牢房中有个小窗户。 窗户很小,估计连七八岁的小孩都未必能爬得过去。窗户外面也是黑洞洞的。虽然有风,但没有光亮。 熊倜找了一个角落,靠在墙上。牢房里的味道怪怪地,空气中夹杂着腐尸的霉烂,尿骚的臭气,血腥的恶心,还有一些熊倜不知道的味道。 熊倜望着窗户。虽然没有阳光,但也算是牢房中唯一能给人有点儿活下去的想法。要不然,熊倜真不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有什么能让自己有点生存的念头。 熊倜透过窗户看着,感到十分无奈。 “这到底是哪?我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熊倜来到的这个地方,就是九道山庄的地牢。 时光如流水,对于熊来说每天都是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进去吧。”熊倜又一次被狠狠地推进黑牢,他靠在墙上,用小石头在墙上画上第39条横线。 从熊倜进来的那天开始,他每天都重复地做同样的事情。 白天,就被拖出去,洗碗、扫地、擦桌子。到下午的时候就又把他送回来。 第四十天,熊倜又被带了出去,不同寻常的是,这次一出黑牢,他就被蒙上眼睛。 前面有个人拉着他不断向前走,他的心跳很快,直觉告诉他,不知道又要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 熊倜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困在十字架上,周围很安静。 过了一会,他听到了女人的笑声,也听到了男人的笑声。 “美人,我今天让你看点好玩的东西。”熊倜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嗖。”熊倜听到一把飞刀飞向自己的声音,飞刀深深地插在木头上,熊倜感觉到绑着自己左手的木头在来回地震动。 “嗖。”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右手边的木头又在晃动了。 “啊!”熊倜听到旁边有一些凄惨的叫声,熊倜看不到,只能猜测是被飞刀击中刺死了。熊倜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不断地祈祷自己要是被飞刀击中的话,一刀就好,不要受太多的痛苦。 第五十天,熊倜已经习惯这样被绑在木头上,等飞刀飞向自己或者是木头。 这十天的生活一直是这样,他自己很庆幸,被当了那么多天的活靶子,居然毫发无损。 每天他都能听到各种惨叫的声音,熊倜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很淡定,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 刚开始的他还会祈祷,现在的他早已习惯这样的不间断的惨叫。惨叫声让自己很害怕。他索性不再去听,用对烟岚的思念去掩盖这些乱七八糟的惨叫声。 “岚儿逃脱了吗?还是也被带到这里来了。”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一把飞刀从自己的左腿上狠狠地擦了过去。 “啊!”他不禁叫了起来。 “嗯嗯嗯?这个不好玩。他的眼睛被蒙着,我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熊倜听到一个女人娇滴滴地说。 “那把黑布拿下来?” “嗯。好好好,这样才刺激嘛。” 过了一会,熊倜的黑布真的被拿下来了。他看到一男一女在自己不远的地方。他扭头看了看,周围是一个花园。在熊倜左右两边,大约一米左右,还有两个也跟他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再过去一些还是有被绑着的人。间隔很近,大约也是一米。 他们都低着头,身体上的很多部位都插着飞刀,被飞刀插着的地方还在不断流血,血液渗透了衣服,像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熊倜猜想他们一定是被飞刀飞死了。 “我也要玩。”女子又娇滴滴地说着。 熊倜睁着大眼睛,看着说话的女子。只见女子左手拿着一把飞刀,右手拿着一把飞刀。两把飞刀胡乱一甩,向熊倜飞来。女子功力不够,飞刀只飞到熊倜的前方,就停了。 “哈哈哈。”男子大笑:“再来一次?” 女子很生气,又拿起三四把飞刀,用力向熊倜的身体飞过去。结果还是没有飞到熊倜的跟前,坠落在离熊倜几米远的地方。 “哈哈哈。”男子又大笑起来。 女子这次很生气地拿着飞刀,向熊倜走来。接近熊倜,直接用力在熊倜的肚子上甩。 “啊!”熊倜被狠狠地插了一刀,心想:这是在干嘛。 然后又拿着剩下的刀往熊倜的左右腿和左右手各插一刀。 “哈哈。我刺中了,这个好玩。”熊倜看到女子把自己当成玩具一样地玩,牙齿咬得紧紧地,忍住疼,心里恨不得一剑杀了这对男女。 女子抬着头,又看了看熊倜一眼:“长相不错,样子也挺斯文的。” 女子说完就被男子搂着,消失在花园之中。 第三章 红颜情深 第六十一天…… “哐、哐、哐。”熊倜脱着沉重的脚链、带着紧扣的手铐,缓慢地清扫着飘落在院子里的树叶。 院子里,有一座二层小楼,二楼上站着一个绝色美人。熊倜认得,她是昨天在花园的女子。 这女子看着在院子里打扫树叶的熊倜,红颜一笑。昨天刚死了一个打扫后院的奴隶,是她让熊倜替代,在后院打杂。 女子站在阁楼上,衣衫不整地依着阁楼上的柱子,看着熊倜说:“怎么那么吵,谁让你拖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吵我睡觉。” 话音刚落,院子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跑出一个黑衣服的人。 女子对着黑衣服的人说:“把他的手铐、脚链都下了。” “红颜姑娘,这不合规矩。”黑衣人迟疑了。 “再不去,小心你的狗头。这人就留在我的小院了。”女子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黑衣人不得不听从女子的话,只好按照女子的话,打开了熊倜的手铐与脚链。 熊倜此时并不知道女子叫姜红颜,也不知道她是这个九道山庄的头牌。 姜红颜看到熊倜的样子,瞬间有些吃惊,她感觉熊倜像一个人…… “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小院一阵喧闹,打断了姜红颜的思绪。(.) 熊倜看到两个黑衣人绑着一个女子。虽然看不到女子的容貌,声音却很熟悉。 熊倜仔细地听着女子的声音,感觉这声音很像烟岚,看身材样貌也很像烟岚,只是女子背对着自己,头上还带着头套,无法看清。 “岚儿?” 熊倜疑惑着是不是烟岚的时候,那女子使劲了浑身的力气,用力挣脱捆绑自己的那两个人。女子用力把头上的头套一甩,努力向前跑。 熊倜看到女子的面容,大惊:“是她!是她!岚儿……” 烟岚还未走出几步,就被那些黑衣人又抓了回来。 “哎,你过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熊吆喝道。 熊倜并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时在喊自己,站在那一动不动。 “哎,那个该死的奴隶,你过来,帮我们把这女人抬上去。”黑衣人又指着熊倜说。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时在叫自己,他立刻跑了过去。那么多天,他终于知道烟岚的下落了。 烟岚被熊倜带到了一间华丽的房间。 这是熊倜从未见过的奢华。 “你先看着她,别让她跑了。”黑衣人给熊倜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黑衣人刚一走,熊倜就赶紧把烟岚的头套拿下来。 “倜哥哥,你怎么会在这?”烟岚看到这人居然是熊倜,十分惊讶。 “先别问了,我们趁他们现在不在,赶紧逃跑吧。”熊倜边说边帮烟岚解开绳子。 两人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穿着一身绿色锦袍的人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绿锦袍瞪着个大眼睛看着他们。 熊倜什么也不管,推开绿锦袍,拉着烟岚就跑。还没有跑出小院就被无数的黑衣人包围起来。 烟岚又被抓了起来,再次送进了华丽的房子。 黑衣人对熊拳打脚踢,熊想反击,发现全身没有丝毫没有力气。 “这又是怎么了。一早上都不让本姑奶奶清静清静。”姜红颜又从屋里出来了,摆弄着自己的长长的秀发。 “红颜姑娘,真不好意思,又打扰您休息了。” 熊倜看了一样姜红颜,心想:原来这个女子叫红颜。 “别打了,别打了,烦死了。他这张脸不错,让他留在我这里做小厮。” “这……”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红颜的话。 “看什么看!小心我让王爷把你们都给杀了。” “是。小的明白。” “让他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不想看到他这样血淋漓的样子。”红颜说完就又回房间了。 这群黑衣人白了熊倜几大眼。“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红颜姑娘居然那么看好你。” 熊倜有些惊讶,这个女人素不相识,她居然帮了自己两次,还在这样的时刻那么袒护自己。 熊倜换了衣服之后,回到红颜姑娘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 熊倜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但是这个女人又救了他一次了,应该不是坏人。 熊倜进去发现,这间屋子的摆设,装饰比岚被抓进去的那间屋子还要华丽很多。 红颜回头,慢慢走过来,全身打量了一下熊倜。用手轻轻地抚摸了熊脖子上的伤疤。 熊倜下意识地往后推了几步。“你为什么要救我?” 红颜看着他,冷冷地一笑。 “我为什么要救你?”红颜调侃地语气重复了一遍:“想救就救。” “那你能不能帮我救救旁边住的那位姑娘?” 红颜听到熊倜这句话,惊奇地看着他,又冷冷一笑。“你想让我救,我就要救吗?我偏不救。” 听到这句话的熊倜沉默了。 “红颜姑娘,王爷来了。”外面有小厮跑进来回报。 “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熊沉默着往外走。红颜又提醒他一句说:“记着,这里从来没有人逃跑成功。你最好不要离开我这个小院。有的地方你要是擅自闯入,恐怕连我都没有办法再保你了。” 熊倜并没有乖乖听姜红颜的话,他趁小斯不注意,又偷偷地溜进烟岚的房间,岚依旧被捆绑着,嘴巴被堵着。 熊倜知道自己能待得时间不多,只能短短地跟烟岚相聚几分钟。 他跑过去把堵在岚嘴巴的东西取出来,说:“岚儿,我们地想办法离开这,你要坚持住啊。” “倜哥哥,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熊倜今天才出的地牢,他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这是九道山庄。”烟岚喘了口气说道。 熊倜第一次知道自己被折磨的地方叫九道山庄。“九道山庄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一个妓院。”烟岚不确定地说:“他们每天都会让我接待不同的男人。但是我都是宁死不从,所以才勉强活到今天。” “让你接待不同的男人?岚儿,这个地方很古怪,我们要从长计议。你容我想想办法,我会救你出去的。” 熊倜从这一天起,就开始策划他的逃跑计划。 第四章 血腥惨死 熊倜趁着帮红颜姑娘做小厮的身份,在端茶送水、在厨房拿宵夜的时候,在帮红颜姑娘取东西的时候,不断地观察这个地方的布局,打听关于九道山庄的任何事情。 熊倜后来才知道,九道山庄是一个隐秘的妓院和赌场。这里收集了天下所有的美女,当然女人对于到这里的人来说,也是一个筹码。 来这里的人赌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和刺激了,钱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他们对赌官,赌命,赌美女有更大的兴趣。 有时候,还会赌一些让常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能说清楚,拿得出的东西,都可能成为他们的赌注。 熊倜很清楚地知道,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九道山庄,而是两个人。不管是任何时候,哪怕是半夜睡着了,他都在想着如何让自己和烟岚逃出去。 第一次逃跑,他带着烟岚,从厨房后面的窗子跳了出去,未遂…… 第二次逃跑,他又带着烟岚,从烟岚住的房间窗户外面的山崖爬下去,未遂…… 第三次逃跑,他趁收拾厨房残汤剩饭的小车来的时候,一起混出去,未遂……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久经曲折,带着烟岚,穿越小道,过了山林,终于逃跑到了九道山庄的门口。 当熊倜看到九道山庄门口守卫森严的时候,原本以为能绕过门口守卫的他,愣住了。 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还,两人只有先躲进草丛中,另做打算。 “咳咳”,烟岚禁不起一路奔波,咳嗽了两声,引来了守卫。 “草丛里有人。”一个守卫灵敏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其余听到他说话的人也跟着守卫目光扫射的草丛中望去。(.) 守卫们纷纷跃起,向草丛中扑去。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抓回去了。 这一次,并没有那么轻易就结束了。 熊倜与烟岚被分别绑在九道山庄的大门口,吊着打,这是对所有想逃跑的人一个警戒。 几顿皮鞭之下,红颜终于把熊倜救了下来。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想逃跑?”红颜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直视着熊倜:“我说过,这里从来没有人逃跑成功。”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为什么要在这做奴隶。”熊倜声音并不大,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很有底气。 “你!”红颜狠狠地拍打桌子。 “好吧!我可以让你出去这个地方。”红颜站起来,低着头:“但是,至于你能不能逃脱奴隶的命运,只有看你自己的和上天的安排。” “那跟我一起被抓回来的那个女孩呢?” “这……我……”红颜迟疑了:“两人一起救走,没把握,根本办不到。”红颜的想法不适合烟岚,熊可以转手倒卖。烟岚的命运只能属于九道山庄,她是九道山庄的赌注,包括自己也是赌注。 “如果,她不走,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要把她带出去!” “她是你什么人?”红颜问。 熊倜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我们两自幼一起长大,她是我……妹妹。” 烟岚并不是熊倜的亲妹妹,熊倜对烟岚的感觉很奇怪,说不清楚。(.好看的小说)他能肯定的就是,他愿意照顾烟岚一辈子。 “你还挺有情有义。好吧!我尽力而为。”红颜不肯定地说着,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目前的局势,先把这个女孩救下来。 熊倜期盼地看着姜红颜:“我求求你,求求你。” “天气已晚。”她叹了口气:“明天在说。” “恩,那你先休息吧。我就在门口,你有事情就叫吧!我这次一定不逃跑。” 启明星悄悄地躲进云层,朝阳刺破了黑夜,天空像被洗过一样。遥远的天际,露出一片浅蓝色,浅蓝色的上方有一丝的鱼肚白。 姜红颜打开门,熊倜精神抖擞地看着她。 “跟我来吧。”姜红颜看了熊倜一眼:“你一会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要说话。” “恩。” 姜红颜带着熊倜来到了九道山庄的门口,四处张望着见不到烟岚的人影。 “红颜姑娘。”守卫看到姜红颜出现,都毕恭毕敬地行礼。 “昨天是不是抓了一个女人?”姜红颜不屑一顾地说着。 “回禀红颜姑娘,是的。” “人呢?” “人在那。”一个守卫指着烟岚的方向说。 熊倜也看到烟岚的方向,大喊:“烟岚。” 熊倜情不自禁地跑过去。 三日之后…… 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大地腾起层层热浪,偶尔些许的风吹过,依然夹着热气。 “快走。八号,快走。”话音刚落,一顿鞭子又抽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嘴角微微翘起,这次他不仅仅走出地牢,他还走出了九道山庄。只是走出九道山庄的方式比较特别。他知道这是红颜精心为自己安排的。 熊倜越来越迷茫,他甚至此刻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开始回想…… 熊倜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他的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他自己。 另一个是楚烟岚。 现在,熊倜的另一个名字是八号。 你可别以为这是某个杀手集团的杀手代号,这世界的残酷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八号不过是王府最近买进府中的十三个奴隶中的其中一个,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 熊倜是八号。 走在去往王府的后山路上,熊倜和其它十二个刚买进来的奴隶手脚上都戴着镣铐,他努力的想着最后一次看到烟岚是什么样子的。 这就是他自己。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泥沙,他想起了和岚在山林中的日子。 一想到这,他的心不免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最后一次看到烟岚,烟岚已经没有什么样子了。 她就那么摊在地上,仿佛手脚都已经断了,全身都没有骨头了,她全身赤.裸,却看不到一片正常的肉色,那种遍布全身的暗黑色,你可以想象在这些血迹还没有干透的时候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她睁着眼睛,看着九道山庄的门口。 九道山庄的门口,熊倜被锁上镣铐带走。 她的嘴蠕动了一下,可能是在叫熊倜的名字吧。 据说烟岚是被棒杀至死,死前还被灌了毒药。 这种毒药是九道山庄特有的,在人死后,尸体就会慢慢变黑,最后化成一滩黑水。 泪水模糊了熊倜的眼泪,热泪在熊倜的眼眸中,慢慢地渗下,滴在熊倜手上的伤口上。 熊倜用手抓着手镣,这样手镣就不会晃来晃去,手腕皮肤的磨损也就轻一点。 手上还好,脚上就惨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脚镣几乎是被拖着前行,他们走了十五天,脚踝早已磨破流血结痂,痂又磨破又结痂……熊一行一共十三个人,都是从王府买来的奴隶,熊倜不认识别人…… 熊倜不敢想象烟岚死前受过多大的屈辱,是被毒打,是被灌了毒药,还是被挑断手筋脚筋,更或者是被武林高手一掌击碎了全身的骨头,骨头与肉体粘在一起。 如果可以他宁愿受折磨的是他,而不是烟岚。 一路上熊倜都深深地责怪自己,如果不是他总是策划带烟岚逃跑,烟岚就不会被打死;如果不是他那么没有出息,烟岚就不会死。 想着想着,泪水模糊了熊倜的双眼,眼泪又滴在熊倜手上的伤口上,滚烫的泪水让熊倜的伤口刺啦一下,更疼了。 熊倜走在山路上,他知道,自己是被卖出来的。其实是红颜姑娘为了满足自己想逃出来的梦想,所以才想办法成全自己。 熊倜走的时候,问了红颜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帮我。” 红颜面无表情,抚摸了一下熊倜的脸说:“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 熊倜好奇地问:“像谁?” 红颜这次没有回答,只是莞尔一笑,这笑让熊倜感觉是那么自然,那么温柔,那么妩媚。 第五章 逍遥子血洗王府 十八岁的熊倜被买到了王爷府,这一个十八岁对熊倜来说,有太多难以忘记的事情。 熊倜进了王爷府,依然摆脱不了奴隶的身份。 熊倜每天都要做很多苦力,清扫后院的杂草,倒下人们的夜壶和恭桶,而他只能吃府里的残羹剩饭。 跟他一起卖给王府的十二个奴隶,有的不堪折磨咬舌自尽,有的被活活打死。只有熊倜,命硬,被毒打了好几次,都没有送命,他相信总有一天能出王爷府。 熊倜是王爷府的下等奴隶中的最下等奴隶,不能进入前院,更不能进入大厅。熊倜在后面不断地搬动着酒坛子,稍微靠近前院的时候能听到各种喧闹的声音。 “叮叮叮,贵客到。”熊倜听到前面的铃儿响了,又听到管家的喊声,管家的声音只要一出,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仿佛看到了大殿上王爷的贵客拿着贵重的礼物,在祝贺王爷的寿辰。 王爷一开心不知道又会赏些什么东西。 想到这,熊倜不由得叹了口气。 熊倜躺在后院的地上,仰望星辰,突然觉得好轻松。要是平时,管家在的话,一定会说熊倜把院子的青砖躺脏了。 全王府的人,上上下下就只有熊倜不能去大堂,包括低等的下人都有赏银可以领,只有他不可以。他不仅仅是奴隶,还是一个玩物。 来王爷府半年多,熊倜什么事情都经历过。 有一次熊倜正在吃饭,王爷的小儿子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后院,非要熊倜给他搭高高。(.无弹窗广告)熊倜刚把他背上去,小儿子就在熊倜的头上撒了尿。 有一次,熊倜在吃饭,被一个下人撞了一下手。下人看了一眼熊倜,当即还用脚在地上踩了两脚,说:“真是条烂狗,还当道。” 王爷高兴的时候,会让他去前院,继续玩飞镖射人的游戏。 王爷去九道山庄赌女人,也从九道山庄买进大量的奴隶做玩物,做自己的活靶子。九道山庄的奴隶是不用赌的,九道山庄的奴隶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已经消失了的,没有人会再去询问他们的死活。甚至连阎王爷也不用派牛头马面去钩他们的名字,不过可以买卖。 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在马厩旁边,据说那是王爷原来养猪的。 熊倜也想过逃跑,只是那微弱的武功早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就被废的一干二净。红颜告诉熊倜,被抓来这里的人,不管之前是多厉害的角色,在这里都会武功尽失。因为在他们吃的饭菜里面都被下了药。 熊倜不断问自己,如果在选择一次,他还会让红颜帮自己离开九道山庄吗?这是离开九道山庄的唯一机会。 “啊!救命啊。” “救命啊。” 刚闭上眼睛的熊倜听到前院,有喊声,立刻跳了起来。瞬间,他已经察觉改变自己命运的神灵出现了。 他跑到前院,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地方。 “啊!”他又听到一道凄惨的叫声,只见前院大厅的窗户上,有一道鲜艳的血痕。[] 他悄悄地绕到大厅,王府张灯结彩,十分热闹,熊倜藏在墙角里的草垛中。 大厅里有一股很强的浓烟从里面冲出来。 铃铛响起,那个白衣男子从几不可见人的浓烟中走进来。走进大家的眼中。也走进了王府家主王员外的眼中。 王员外的瞳孔忽然间收缩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白衣男子手里拎着的不是贺礼,而是一把剑。 一把剑尖在滴血的剑。 作为一个杀手,逍遥子的确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不仅是因为快40岁的逍遥子,还长着一副儒雅秀气的脸,多年前行走江湖时就曾有采花贼欲对逍遥子下药。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逍遥子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更是因为,他是一个叛徒。 一个背叛了杀手集团的叛徒。 你听说过一个杀手背叛了杀手集团之后的命运吗? 你一定听说过,因为你也许没见到过真人,但你一定看过很多这类的故事。 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除了逍遥子。 严格的说,逍遥子其实也没有好下场。 因为在杀手的江湖榜中,曾经排行第十位的杀手逍遥子,属于最神秘的杀手集团“暗河”的第一杀手逍遥子,可以轻易找到公开记录中的逍遥子的下场……在刺杀武当派掌门时出手失误,受伤逃跑,在楚国客栈里路遇宿仇,火并之后受伤严重,最终被火神派的硫磺弹引发火灾,烧死在客栈。 而现在,已经死去的逍遥子好好的出现在王员外的门口。 还潇洒的拎着一把剑。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位年轻潇洒的公子居然是已经“死”了五年的杀手逍遥子。 当然,更想不到的是这位看上去又年轻又多金又潇洒又有点腼腆的少年公子,居然已经快四十岁了。 嘿嘿!逍遥子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出剑了。 血滴顺着剑尖慢慢快速滴下。 “是你?” “是我。”逍遥子冷冷地回答道。 “你居然还没有死。” “哈哈,你还没有死,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死。我怎么舍得呢?” 在场的宾客早已慌乱地逃跑,只是谁也没有跑出王府大院,有的刚刚站起来就倒下去了,有的也就只逃窜到大院的门前。 “今天是我的六十大寿。” “我今日是来给你送贺礼的。” 整个王府已经变成一座死城,王爷注定是活不过今天的。 王爷表情很凝重,稳稳地坐在他的寿椅上。“看来,今天也是我的死期。” “拿命来吧。”逍遥子提着那把滴着血的剑,一个箭步,腾空跃起,像王爷的喉咙刺去。 “逍遥子!”王爷大喊一声,从寿椅上站了起来,他想作垂死挣扎。 王爷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香炉,向逍遥子扔去,香灰被洒得到处都是。他转身旋转,迅速跳起,给逍遥子狠狠地一掌。 逍遥子轻蔑地笑了,轻轻地用力蹬地,跳起,一脚踢在王爷的背上。 王爷一下站不住,往前扑了几步,又立刻回头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并不停息,挥剑向王爷刺来。 “一剑刺向太阳!”王爷竟然识得刺死自己的这一剑叫什么招式。他的脸上布满了恐惧,眼神失去了光芒。 逍遥子的速度非常快,剑气仿佛刺痛着空气,剑锋直指王爷的心脏。 王爷来不及躲开:“啊!不……” 熊倜从草垛中跳了出来,站在王爷的旁边,睁开眼看着逍遥子的剑向王爷的心脏。 “卟嗵。”熊倜跪倒在逍遥子的面前。 他的身旁王爷倒在血泊中,已经死去。除了熊倜,王府没有一个活口。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逍遥子惊讶,在自己的剑下从来就没有一个活口,这人?这是人吗?逍遥子用剑指着他的头,说:“你就不怕我一剑刺死你?” “不怕,请师傅收下弟子。”熊倜停止磕头,扬了一下蓬松、脏乱的发。 逍遥子瞟了一眼,眉毛上挑,他用剑把熊倜的头发全部拨开,仔细地瞪着眼睛,奇怪地说:“你是谁,你父母是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逍遥子被熊倜那张脸惊住了,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逍遥子用剑砍断了熊倜的手铐,脚链,带着熊倜离开了王府,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第六章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噗通”,熊倜跪在逍遥子面前,问。(.好看的小说) 逍遥子笑了,他喜欢这个问题。 如果是任何一个名门正派武术世家的老师父,遇到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基础为零的家伙,第一句话就问“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一定会觉得这家伙太好高骛远,一定会教训他踏踏实实练好基本功。 但逍遥子没有。 因为逍遥子既不是名门正派也不是武术世家。 逍遥子是个杀手。 这个杀手在当年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基础为零的时候,第一次进入“暗河”杀手集团,第一句问教练的话,就是同样的这句话。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很简单。”逍遥子嘴角微微一翘。 逍遥子扔给熊倜一把叫“飞飞”的剑。 熊倜接过剑,一把带鞘的剑。剑柄上还带着干枯的血迹,剑身上镶嵌着很多宝石。看得出剑主人生前不仅是位剑客更是个有钱人;当然也看得出,剑主人生前在逍遥子面前还来不及拔出剑就已经被干掉了。 “你拔出剑,刺向太阳。”逍遥子对熊倜说。 “把这个动作练二十万次,你就是一个高手了。” “怎么拔剑?怎么刺?刺哪里?师父你什么都不教我,我怎么练?”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练,只需要练,在练的过程中自然就明白要怎么练了。” “一直刺太阳吗?” “嗯,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你问题太多了,都问的我忍不住作诗了……” 熊倜可怜巴巴地望着逍遥子拂袖而去的身影。 他什么都不懂,只能用力拔剑向太阳的方向刺去。 春去秋来,落叶纷飞。 熊倜每天从第一眼看到太阳升起就站在太阳下开始练剑,有时站在山顶,有时站在悬崖,有时站在水中,有时腾飞在半空。 太阳从东边升起,照射在山崖,树林。小溪水在河里欢呼,鸟儿从天空飞过。 熊倜,在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从早上到晚上,一直刺太阳。第二天又换个地方刺太阳,第三天再换地方。 只换地方不换时辰,不管哪个方向,只要他在的地方,第一眼看到太阳跃出云层,他就要立刻拔剑刺太阳。 他一直在做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拔剑,一剑刺向太阳。 直到太完全躲进云层,月亮升起,他才会停止练剑,拖起沉重的脚步走回他和逍遥子栖身的小茅屋。 次日,启明星在深邃夜空闪现的时候,熊倜就开始登上山顶。 偶尔,他会坐在山巅等到旭日东升,然后静静地看会被朝阳染红的云层。 不管熊倜在哪练剑,逍遥子都能找到,不过,逍遥子从不显身。总会悄悄跟去,又悄悄离去。有时点点头,有时叹口气。 “哗哗……”大雨滴答滴答地顺着屋檐的茅草滴下来,地上低矮的地方汇聚成了一条条的小河。 山下的一间茅草屋里,熊倜提着剑站在门口,看着倾盆大雨。 “怎么还不去练剑啊?”逍遥子站在熊倜门口,冷冷地说。 “师父,今日下雨,何来太阳?”熊倜扭过头,十分委屈。 “怎么没有太阳了,下雨就没有太阳了吗?” “……”熊倜一时找不到回答的话。 “赶紧去练剑。”逍遥子说完一掌把熊倜甩出了家门。 茅屋的门前是一片空地,大雨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脑袋上,他拿着剑站在雨中,胡乱的刺着,毫无方向感。 “东边日出西边雨。”逍遥子在屋里给熊倜传了话。 “什么东边日出西边雨?”熊倜停下了剑,不明白师父在说什么。他知道就算再问师父,他也不会再多说半个字。 他只好按照以前太阳出来的方向去刺。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熊倜的身上,脚下的泥土被雨水侵蚀之后软绵绵得,又粘性。 熊倜一脚踩下去,却要很费劲才能跳起来。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熊倜摔了一跤,倒在泥土里,等他爬起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泥。 熊倜回过头,发现逍遥子,站在窗口看着他,更加生气!心想:明明没有太阳,却偏要我刺!好,我就刺!你不是偷看我练剑吗?这次我就给你看个够! 熊倜这次把方向对准茅屋的方向,也不管地上滑不滑,大雨打在身上疼不疼。 逍遥子看着熊倜往茅屋方向刺,转身,坐在“听雨亭”旁边,开始弹起来…… “听风听雨听剑声,声声入耳否?向南向北向心神,怎没见阳光?心不静,琴声乱,秋叶飞过万重山……” 熊倜一边刺这剑,一边听到师父不知道在念是什么东西,脑袋里空空得,他不想看逍遥子了,逍遥子此时就像一介书生,在吟诗?熊倜又转过身继续练剑。 没有太阳,熊倜只好把平日这个时辰太阳应该在的方向,当成有太阳的方向。 不知不觉,雨停了。太阳爬出了云层。熊倜惊奇地发现,太阳出来的方向,正好是他刺去的方向。 “我明白了,何为东边日出西边雨。”熊倜高兴地跑到屋里,听着逍遥子扫弦的声音。 “噹!”逍遥子一曲作罢,起身。 “师父。” 逍遥子并没有理睬熊倜,自己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正午艳阳高照,竹林中,毛竹叶遮挡着太阳,让熊倜无法准确地找到太阳的方向。 逍遥子让熊倜这段时间就在竹林里练剑。 他有些烦躁不是在刺太阳,而是在劈竹子。 熊倜总是跳起来,却找不到太阳的方向,就只好把竹子劈成两半,又把被劈成两半的竹子仍向天空,再劈。 逍遥子又悄悄走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熊倜。熊倜知道师父在看着自己,就是不出来。 “哎哟!”熊倜一不小心被劈成两半的竹子打到了头。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逍遥子的方向。 “太阳你刺不刺他都在哪里,不会因为被什么东西而遮挡之后,他就换位置了!你的位置和我的位置虽然不一样,太阳却是一样的。” 逍遥子说完又拂袖而去。 “说话总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也不管人家懂不懂。”熊倜很懊恼,用剑刺向天空中的竹叶:“我把你们这些破竹子都砍完,看你们还挡着我的视线。” 熊倜刺了他头顶的竹叶,叶子纷纷落下。可是没有过多久,竹子又倾斜过来,不管他站在竹林里什么地方,都会被竹叶遮挡。无法完全看到整个太阳。 他砍累了,坐在地上,突然,他发现太阳的光亮也都会穿过竹叶,直射下来。 “我明白了。”他用力蹬地,突破竹叶直接向太空中刺去。 太阳的光和剑光溶合在一起,瞬间,金光四射。树叶纷纷飘起,在天空中飞舞,好像不原意坠落,抱成一团,旋转,滚动。 “哄!”树叶抱成的团突然炸开,飞向四面八方。空中,闪出冰冷的剑光。 熊倜的剑停住在空中,没有收回。 第七章 一剑刺向太阳 风呼呼地吹着山巅上的野草,一颗不老松耸立在悬崖峭壁上。 遥远的天际,红日正慢慢爬出云层,周围的天空染成了浅紫色。 这天,熊倜很早就被逍遥子带到了山巅上,他开始正式教熊倜练剑。 “你看好了,我只说一次。” “朝阳东升”逍遥子拔出剑,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东边的朝阳刺去。剑的方向与太阳的方向正好成一条直线,剑光大长。 “师父的剑会长?”熊倜眼睛都看成豆豆眼了。 “这招要注意用肘力与臂力相互结合。” “艳阳高照!”逍遥子回身,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剑从下面往上刺,直接刺向空中,跃起:“这招要注意借助脚蹬地的力量,用力向上刺,一点要冲破空气的助力,剑尖指向太阳的光芒。” 逍遥子的剑光刺入空中,在阳光下闪闪。 他又忽然弹起来:“烈日当空”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猛然向熊倜站的位置刺过去。 熊倜晃然忘记闪开,剑尖从胸前划过。 “夕阳西下。”逍遥子一个后空翻向西边刺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又使出一招。 “醉看夕阳。”逍遥子两脚向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往后靠,几乎都要倒下了,剑向后面刺去,右手扫了一个半圆:“这招要注意,手、腰、剑的配合。” 胳膊收起,剑柄握在腰间:“一剑刺向太阳。” 熊倜来不及躲开,剑锋在熊倜心脏前的衣服上,停住。 熊倜目瞪口呆地看着逍遥子,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与渴望。 “师父,我明白了。”熊倜很激动地喊:“我明白为什么要一剑刺向太阳。原来,每个季节太阳出来的时辰不一样,方向和角度就不一样。即使同一个季节,同一天,山顶的太阳,平地的太阳,海边的太阳,每个地方看到的太阳也都不一样。看太阳的角度不一样,刺剑的方向也不一样。” “看来,你领悟得不错,你还领悟了什么?” 逍遥子从树林里面走过来,满地的落叶在逍遥子走动过来的时候纷纷向两边飞去,树林中自然形成一条小道。 熊倜看到逍遥子的劲风如此厉害,知道自己还差很多。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超越师父。 熊倜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逍遥子,他喜欢更男人的霸气。但作为一个男人的逍遥子过于柔美,这令熊倜很是别扭。不过他对于眼前这个人只有感激。 当你的命都是他给的时候,他叫你做任何事,你也许都只有感激。 也许,这就是根植在每一个江湖人内心的江湖规矩吧。 这是熊倜之前的想法,今天之后,他完全改变了对逍遥子的看法。他认为逍遥子除了那张脸比自己帅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值得自己学习。 秋去春来,冬近夏到。无论天晴、下雨,白天、黑夜,熊倜的剑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你练了多少刺了?” “第十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三刺。” “你把师父教你的招式从头使一边。” “朝阳东升……” 中午的时候,熊倜应该练习“艳阳高照。”这招必须找准太阳的位置,然后利用脚尖蹬地的力量,向天空中的太阳刺去。 烈日在熊倜的头顶上,熊倜一剑刺向太阳。 逍遥子点点头。“就好像有敌人从你的正上方突然发起攻击,你就要迅速应对。” 夕阳西下,逍遥子看见熊倜一剑刺向太阳。 “醉看夕阳。”熊倜回手又是一剑,熊倜的剑在手中,熊倜的剑没有剑鞘。 “为什么把剑鞘扔掉?” “为了随时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剑,我省去了从剑鞘里拔剑的那个步骤。” “你现在动作是熟练了,但是你的剑没有神?”逍遥子皱着眉头说。 “剑没有神?” “每个杀手都有一把自己的剑,剑如其人,人剑合一,剑随心动。”逍遥子边说,边挥舞着他手中的剑:“剑要用腕力,肘力,臂力,用你自己的心去体会,去认识他,去领略他的剑神!你练久了,就能听到剑说的话了。” “这不就是一把剑吗?” “你错了!自己好好体会吧!它叫飞飞。” 逍遥子说完把剑扔给熊倜,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在风中。 太阳出来,熊倜站在阳光下,一剑刺向太阳。 下雨了,熊倜站在雨中,剑过的地方,雨水向一边甩。 山巅之上,狂风乱吹,熊倜努力跃起使出剑招,可是?风始终太大,他还没有跳起来就被风吹回去了。 他数次跃起,结果一阵大风把他吹了起来,他用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在地上,回过头,不敢迎风再刺,心里暗想:飞飞(熊倜的剑名)啊!幸好今天有你啊!不然我不知道被这大风吹到哪去了。” 熊倜说完这话,感觉手中的剑也在晃动。 “飞飞,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迎风逆袭,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熊倜从地上猛然抽起剑,快速迎着飓风猛跑:“啊!”他纵身跳起,感觉不是自己在用力,而是剑在带这自己用力刺去。 “师父一直说剑随心动,剑随心动,原来就是这个意思!”熊倜很开心地跑到山下,边跑边高兴地说:“师父,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剑随心动了,不,应该是心随剑动,人剑合一。” 熊倜狂奔而来的时候,逍遥子正在湖边的竹林边抚琴。 “山顶上,风大的时候,迎风刺和逆风刺的力度也不一样。” 逍遥子点了点头。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喊声,这声音打断了他正在新谱的新曲。他拿起喝茶的杯子,向熊倜的方向飞身而去。 熊倜,立刻侧身,手臂伸直,躲过师父飞来的茶杯。 “我看,还是没有人剑合一。真正的人剑合一,就能用剑接到我的茶杯。” 熊倜转过身,轻轻地把剑也转了过来,茶杯稳稳地停在剑锋上,滴水未落。 熊倜把剑侧过来,低头闻了闻清清的茶香说:“师父的好茶,我怎么舍得不喝呢?还有这紫砂茶杯。” 逍遥子嘴角又微微翘起,继续抚琴。 “师父,我已经练满了二十万剑。” 瀑布下,熊倜的剑刺向水流中,水流一刹那飞向四面八方,像太阳的光芒,撒落在小草上,结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师父,我每一剑都是两刺,这个动作也已练满了三十万剑了。” 烈日下,熊倜的剑竟然寒光习习,摄人气息,毁人肝胆。 “师父,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剑,光这个动作已经练了五十万剑了,我还要继续再练吗?” “虽然你还无法练出传说中的剑气,但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跟师父出去走走吧。” 逍遥子看着熊倜,他已经不是昨天那个他从王府带回来的脏兮兮的奴隶了,而是正慢慢成为一个杀手。不,他还有一丝侠客的味道。 第八章 初入江湖 一阵清风吹过,朝阳刚刚爬出云层露出半个脸,寂静的山林悄无声息,只有几只小鸟儿在树林里跳跃。 山下的茅屋里飘来阵阵食物熟了的香味。茅屋很简陋,连床和桌子也没有,只有一个火坑。火坑上有一个铁架子,正烤着食物。 逍遥子从茅屋走了出来。 熊倜看了看刚刚烤熟的山羊和地瓜,跑过去,也不管烫不烫,直接抓起来,用衣服包好,把火扑灭。 熊倜带着食物跑到门口,逍遥子已经走到河边,河里面有一只木筏。 熊倜急忙跑出来,边跑边喊:“师父等等我啊。” 逍遥子带着熊倜登上木筏,解开绳子,把木筏撑到河心,让其顺水而下。逍遥子站在木筏的前方,熊倜到处看着两岸连绵起伏的群山。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熊倜一脸茫然地问道。 逍遥子并未马上回答他,久久之后说:“江湖。” “师父,何为江湖啊?” “江湖,是个一旦进去就很难再出来的地方。” “为什么一旦进去就很难出来啊!里面有什么啊。” “有女人,有好酒好肉,有钱有名,还有杀戮、陷阱和阴谋。” “还有什么?” “你问题真多……到岸了,我们下船吧。” 一轮明月挂在深邃的夜空,逍遥子带熊倜来到一座小城,找了一家客栈借宿。 逍遥子站在客栈的院子里,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 风呼呼地吹过,熊倜看着风中的逍遥子,他感觉这一天师父总是怪怪得。 “师父,你今天怎么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逍遥子回过头看着熊倜,开始讲着一个故事,一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 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看上她的美色,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 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在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她被囚犯们一次次折磨致死。 “师父,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吗?” “不是,我受人所托为她报仇。” “我们现在借宿的这个小城就是当年的那个可怜女人死去的地方?” “正是。” “我明白了……” 泪水充满了熊倜的眼睛。“师父,那个孩子后来的故事呢?” “不知道。” “那个县令呢?” “你问题真多……” 月亮躲进了一望无际的黑夜,一阵阴风吹过,为这个县城增添了几分凄凉。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两个黑影快速闪过,黑影站在一堵墙的下面,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这两个黑影就是逍遥子与熊倜。 逍遥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熊倜,纵身一跃,跳到了墙上,熊倜跟着师傅也跳了上去。 逍遥子带着熊倜穿过花园,看了熊倜一眼,指着一间屋子,示意让熊倜进去,把手放在脖子上,又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逍遥子则用力跳起,往前一翻,坐在院子的屋檐上,等着。 逍遥子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看来熊倜已经完成逍遥子给的任务。 不一会,熊倜提这着一把血淋淋地剑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师父坐在他正前方的屋檐处。 逍遥子快速在瓦片上跳跃,熊倜看到师父离开,自己也跳了上去。 夜,无声无息,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熊倜跟在逍遥子的后面走着,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杀手了。 在杀手中,真正的高手评判标准,绝不是请一堆武术名家搭一个擂台两位选手登台作揖然后单挑……而是谁能杀了谁。 没有规矩,没有限制,没有道德,只要我能杀了你,我就是比你更高手的杀手。 所以杀手的危险也不仅在于完成刺杀任务时的危险,更在于排行榜上其他杀手可能会把你列为刺杀对象,因为他要靠杀你来让他的排名更靠前。 排名越靠前,杀人的酬劳代价越高! 但最可怕的杀手,是根本不在杀手榜上有排名的杀手。 熊倜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杀手。 这一年夏天,距离熊倜拜师杀手逍遥子练剑,刚好两年整。这两年里,熊倜只练了一招。 一剑刺向太阳。 他废寝忘食从不间断时刻不停甚至夜以继日的练习这一剑。两年时间他足足刺出了一百二十万剑。 他没有和任何人交过手。 师父也没有传授过他任何交手和刺杀的经验。 师父曾说:在你重复一个动作达到一定的数量时,你就会和这个动作、这把剑以及你要刺的目标之间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熊倜现在就有这个感觉。 他感觉自己能一剑干掉任何人。 他甚至感觉连师父逍遥子在自己剑下都来不及拔剑。 师父的剑也许和自己的剑一样快。 但我的剑不用拔。 熊倜微微一笑,小声地说:“师父,你说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 逍遥子没有理睬他,继续往前走。 熊倜一边跟在逍遥子的身后一边口中喃喃自语道:“师父的剑要把,熊倜的剑就要比师父的剑快这几秒。” 就在熊倜自我沉醉的时候,逍遥子已经走很远了。熊倜看着轻轻飞跃行走的逍遥子,感到还是师父的剑快。虽然自己的剑不用拔。 “师父,我替你杀了那个县令,那个委托你杀他的人,是不是该感谢我啊。” “以后是你感谢我。”逍遥子冷冷地说了一句。 熊倜并没有理解逍遥子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有些自言自语地说:“我当然要感谢你啊!你是我师父,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逍遥子和熊倜看看无色,天还没有亮。 “驾、驾、驾!”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飞快地骑着马,后面跟了一群官兵。向熊倜刚刚才杀了人的地方跑去。 熊倜忍不住又问:“师父,你猜他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逍遥子还是不理他:“我们先回客栈吧!” “我们不出城?” “你问题真多……” 城门刚开,一队官兵前来,在城门口写了一个缉拿昨夜刺杀县令的罪犯。 通告:城门紧闭三天。 很多老百姓在城门口喧闹着。 第九章 暗算中毒 繁星点点,皓月当空,逍遥子和熊倜轻轻越过城墙。(.好看的小说) 两人来到野外,逍遥子让熊倜去拾了一些枯树枝,升起一堆火。 “师父,我们这次去哪儿?” “京师。” “去杀人?” “去杀人!”逍遥子冷冷地瞅了熊倜一眼,身子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师父……”熊倜本还想问点什么?可是逍遥子却早已经闭上眼睛。 “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赶一天的路就到京师了。” 逍遥子的眼睛还是闭着。熊倜听了师父的话,只好乖乖地躺下。 第二天,天蒙蒙亮,逍遥子和熊倜就起身赶路。在天快黑的时候,逍遥子和熊倜来到京师。 “哇,师父,这京师真是繁华啊!那么多人。” “跟紧一点,别走散了”逍遥子还是用那样冷冷地语气说着。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 “红尘客栈。” “在这。”走了一段路之后,熊倜发现了他们要去的客栈。 逍遥子站在门口仔细看了一眼,确定之后走了进去。 逍遥子刚踏进门,一道飞镖从他面前飞过去。 “师父,这是什么?”熊倜好奇地,伸手要去拔下那个飞镖。(.好看的小说) 逍遥子狠狠地打了一下熊倜的手。“小心有毒。” 逍遥子小心翼翼地拔下飞镖,上面写有字:城西破庙。 “走。”话音刚落,逍遥子就大步向城西方向飞去。 果然,城西有一间破庙,破庙门口有一个蒙面黑衣人。 “来人可是逍遥子?” “阁下是?”逍遥子打量了一下此人的身材,实在看不出是谁。 “那么多年,你居然还没有死?前几天刚死的那个县令是你的杰作吧。”黑衣人心里有些迟疑,县令之死,像是死去多年逍遥子的手法,又不完全是。 话音刚落,拿起剑就向逍遥子刺去。“就让我亲自证明一下,暗河当年的第一杀手逍遥子,是不是转世还魂了。” 证明逍遥子是不是真的逍遥子的唯一办法就是剑,逍遥子的剑就是逍遥子的剑,别人的剑不会是逍遥子的剑。 逍遥子正准备拔剑的时候,熊倜的剑早已向黑衣人刺去。 熊倜的剑不用拔!“师父,让我来。” 熊倜的剑比师父的快那么几秒,心里本来就有些得意,在深山里待了两年,好不容易出来了,有机会当然要活动活动筋骨。(.) 逍遥子知道熊倜的剑不用拔,所谓人剑合一,装不装在剑鞘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如让他历练一下。立刻后退几步,嘴角微微翘起说:“那就给你练练手吧。” 熊倜的剑像太阳的光线一样逼真刺杀而去,直低对方胸前。 “一剑刺向太阳!原来县令是你杀的。”黑衣人避开熊倜的剑光,连续两个转身,看着熊倜,从头到尾打量着他:“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想找死就赶紧闪开。不要妨碍我取逍遥子的人头。” “放你的狗屁,要杀我师父,问问我的飞飞同不同意吧。”熊倜快步跑过去。 仿佛一道太阳光直杀而去,剑尖仍然直逼对方胸前。 黑衣人跳起来站在附近的一棵树枝上,有些傲慢地说:“那我就先收拾你吧。” 熊倜也不示弱,踩着树干,几步飞到黑衣人站的树枝上。 黑衣人一刀向熊倜的头上砍去,熊倜立刻蹲下,一剑扫过去,使出“一道残阳铺水中”,攻击黑衣人的双腿。 黑衣人用力向上跳起,跃到熊倜后面,他用力向半蹲地熊倜后背打去,然后稳稳落在熊倜后面的树干上。 熊倜有些不稳,向前跨了一步,整个人扑在树枝上。 “咔擦!”两人站的树枝断了。 黑衣人稳稳地站在地上。 熊倜则整个人跟着断的树枝一起掉下来,趴在地上。他在地上打个滚,迅速站起来。 熊倜刚站起来,黑衣人就趁熊倜还没有站好,向熊倜砍了过来。 “啊!”熊倜忍不住大叫。 “醉看夕阳君莫笑。”逍遥子忍不住提醒一下熊倜。 熊倜得到了师父的指点,向后弯腰,躲过黑衣人这一刀。 “功夫不错,看来逍遥子没有少教你,怪不得你那么忠心为逍遥子卖命,跟我走吧!加入我们……” “呸,少废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横着一刀,猛力向熊倜的腰砍去。 熊倜以剑向抵,刀剑形成了一个十字,两人相互比拼着内力。 黑衣人的内功明显比熊倜要高一些。 熊倜有点支撑不住,向后退。 黑衣人见熊倜似乎有点支持不住,更加得意得发起攻击。 熊倜的腰开始慢慢弯下了,黑衣人眼看就要把熊倜打败,熊倜使劲全身用力反扑,猛力一推,双腿向黑衣人踢去。 黑衣人被熊倜这一攻击,口吐鲜血,熊倜的嘴角也有一丝血丝。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再发出攻击。 熊倜不忍失败,快速旋转着手腕,剑也迅速旋转着,回击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熊倜的攻击,没有迎过去,反而退后几步,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向熊倜飞去。 逍遥子眼睛一亮,快速跳过去想挡住这几根针。如果,只有逍遥子一个人,他会及时闪避。 银针太快,逍遥子脑海里只知道不要让熊倜受伤,整个身子都当在了熊倜的前面,银针稳稳地插在了逍遥子的胸口。 黑衣人看到得手想乘机逃跑,熊倜快速飞过去,熊倜怒火中烧,一剑从黑衣人的背后刺了过去。 黑衣人立刻跪在地上,就在他死的那一刻,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空中放出一束红色的火光。 “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解药。”逍遥子有气无力地说。 熊倜慌乱地在黑衣人的身上到处搜寻着,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逍遥子轻轻地闭了闭眼睛,说:“别找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你先过来,看看我的胸口。” 熊倜解开逍遥子的衣服,逍遥子的胸口被银针刺伤的附近一片漆黑。 “下次,要留个活口,得到解药之后再杀。”逍遥子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师父……”熊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充满了愧疚。 “我中毒,不能行走,你先背我到城里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第十章 急火攻心 熊倜把逍遥子背在背上,快速向城里跑,一路上大喊:“快点让开,出人命了!” 逍遥子听到熊倜这样大吼大叫,十分无奈,几次想告诉他,不要那么大声,却始终没有力气开口。逍遥子心里想:“这样大呼小叫,会招惹上很多麻烦的。是想让我死得更快些呀!” 熊倜很快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等客房,通风良好的房间,把逍遥子扶在床上。熊倜还算不笨,没有回红尘客栈。逍遥子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说不出来话。 “师父,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怎么做。” 逍遥子躺下,感觉好一些,还是说不出来话。 “咳咳,你问题真多。”逍遥子一阵猛咳,说了几个字,又闭了闭眼睛。 熊倜以为逍遥子要死了才闭上眼睛,急忙说:“师父,你别死啊!别死啊。” “你看看我胸口的毒气是不是扩散了。”逍遥子缓过气,断断续续地说。 熊倜打开衣服看到胸口被针刺过的那个地方颜色更加深了,刚才还只是黑紫色,现在是全部的漆黑,顺着黑圈的地方,周围的脉络也成了黑色,正在慢慢延伸。 “师父,不好了,不好了。(.好看的小说)毒气在扩展,好像已经进入到你的筋脉。” “正如我所料,这毒现在是越来越厉害。” “师父,这是什么毒啊!怎么才能解开啊。” “你的问题又来了。这是‘血色’的一种毒药,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血色’又是什么?” 逍遥子很无奈,熊倜的问题总是没完没了。“好了,你先听我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救我……” “谁,我马上去找。” “濒湖山人李时珍,他曾经是皇宫的太医,不过没有过多久,就辞去职务,游历四海,访医采药,我听说他有本著作叫《奇经八脉》,若能请到他,我的毒必定可解。” “我马上去请。”逍遥子地话还没有说完,熊倜就往门外跑。 逍遥子并没有叫住熊倜,他知道不用过多久,熊倜就会跑回来。 果然,熊倜跑了几步又跑回来:“师父,他在哪啊!我怎么去找他啊?” “哎,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个不动脑子的急脾气。” “李时珍,一时半会估计找不到。你先到京师的百草图,买一支上等人参给我续命,你告诉他一定要野山参。(.无弹窗广告)”逍遥子用尽全身力气喊到。 逍遥子只说到人参的时候,熊倜就开始往外跑。 在逍遥子眼里,熊倜就是这样一个急性子的孩子,做什么事情,总是急急忙忙得,事情没有弄清楚就开始行动,要不然就是问题一堆,不左极右。 有时候显得笨笨得,怎么告诉他,他都不明白;有时候,又会十分聪明,做出的事情又显得特别的惊人。 逍遥子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十二个奴隶只有他还活着,就是因为他这极度愚蠢与极度聪明交织在一起。 熊倜满大街到处跑,眼睛快速搜索百草堂的位置,他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问师父百草堂的具体位置在哪。现在再跑回去,又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不跑回去,又不知道具体在哪。 熊倜一会撞到推桃子的小贩,一会又撞到街上的妇女小孩,他的嘴巴一直再说:“对不起……”眼睛只看街上的招牌,至于街上有什么人,撞到什么东西,他就管了那么多了。 他焦急地寻找找,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你做什么的?慌慌张张。” “我找百草堂。” 熊倜又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抓住他问。 熊倜没有时间闲扯,用手甩了一下,也不管抓住他的是什么人。 忽然,熊倜的眼前一亮:“百草堂”,就在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原本乌云密布的脸上转为晴天,自言自语地说:“师父有救了。” “嘣!哪来的冒失鬼,把本少爷的新鞋踩脏了,还撞了本少爷。” 熊倜心里只有师父的命,眼里只有百草堂,他迅速加快脚步,就在这猛然的一瞬间,他的蛮力又撞上了一位翩翩少年。 熊倜像刚才一样,头也不回地说一句:“对不起,就往百草堂的门进。” 翩翩少年见熊倜如此粗鲁,没有礼貌,十分生气,翻身爬起来挡在熊倜的前面,说:“你怎么撞了人,一点愧疚都没有啊。” “你先让开,让开。”熊倜又推开了翩翩少年,把少年推到了门的一边。 翩翩少年抓起熊倜的肩膀,说:“你今天非要跟我道歉,你不跟我道歉,我就不放你走。” 熊倜把他的手一拿开,轻轻用了一下力,把他往后推:“我没有功夫搭理你。” 熊倜走进去,大步走向柜台:“老板,我要一支野山参。” 翩翩少年也进了药店,看着熊倜正在要野山参,他嘴角一斜,心想:“小子,你不给我道歉,你没有功夫搭理我,我今天偏要你求我。” “老板,我也要野山参。”翩翩少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 “哎哟,芸少爷。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亲自吹来小店了。”老板看到翩翩少年,十分开心。 “快点……”芸少爷看了看熊倜一眼。 熊倜并没有理他,一心盯着老板给他找野山参。 “这位公子对不起了。小店今日就只有那么一株野山参了。芸少爷来了,我只好得罪了。你到别的地去看看。” “老板,你怎么能这样呢?是我先来的,我钱都付了。” “公子啊!你的钱我加倍奉还,至于野山参,就不能给你了。”老板说着就把野山参放到了柜台上。 芸少爷抓起山参就跑:“想要山参,来找我。” 熊倜眼睛一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通红。“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啊!” “谁不讲道理了,是你先不讲的吧。”芸少爷不管三七二十一,踩着他的流星步,头也不回地跨出了百草堂。 熊倜紧跟其后跑出药店,芸公子已经没有了踪影。 第十一章 凶手 熊倜四处张望,发现右手边的街道有一个背影非常像芸少爷,熊倜急忙躲开街上的人,快速追过去。 追了一会又没有发现芸少爷的身影。 “哎呀!”熊倜后脑勺被一块小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头,他捂着脑后回头一看。街上空空的并没有什么可疑人。 “哎呀!”熊倜后面的脑袋又被袭击了。 熊倜被连续袭击了三五次之后,怒了,大喊:“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不敢跟本少爷打,有本事就正大光明地比试比试。” 芸少爷听到他这话一个轻飘飘地落下,稳稳地站在熊倜的面前。 “想要野山参,来吧!在这,打过本少爷,我就给你。”芸少爷拿着野山参摇晃着说。 “岂有此理。”熊倜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师父的命这下被这个什么芸少爷捏着,他真想一剑杀了他:“你别怪我剑下无情。” 熊倜挥着剑向芸少爷拿着野山参的手刺去。 芸少爷,把野山参放在怀里,侧身一闪,躲过熊倜的攻击。 熊倜这一剑刺过去,脚正好踩在一块西瓜皮上,西瓜皮一滑,他一下刹不住,直接撞在西瓜堆里。西瓜堆上也正好有半个被切开的西瓜,熊倜整个头都埋了进去。 “哈哈哈,笨蛋,只会用蛮力的蠢奴才。”芸少爷捧腹大笑,笑得腰都弯了。 熊倜最恨人说他是蠢奴才,做奴隶的那段生活是他人生中最不想提起的日子,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彻底忘记。 芸少爷的这句话更加激起熊倜心中的怒火。 “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熊倜把他头上的西瓜皮一甩,又对芸少爷发起攻击。 熊倜挥剑向芸少爷的胸口刺去。 “哐!”芸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把扇子当住熊倜的剑。 扇子是聚拢的,聚拢的扇头像一个矛头,扇骨是银色的,显然是一把银扇,银扇的周边都镶嵌着金丝,金丝慢慢延伸下来,掉了一颗小小的玉坠。 “一个大男人,用的武器居然是一把破扇子,真像个娘们。” “你长得才像娘们呢。”芸少爷小脸有些通红,她本名叫夏芸,确实是个女人。只不过常常以男人的打扮在街上穿梭。 京师的人也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更知道她喜欢大家叫她芸少爷,不是芸姑娘。 夏芸跳过去,熊倜也不示弱。 熊倜使出他的夺命招式――“太阳在心中。”一剑向夏芸的心中直接刺过去。 夏芸用她的银扇挡了熊倜一剑。 熊倜收剑,膝盖弯曲,攻击夏芸的腿。 夏芸两腿向上一跳成一字型,落地,又跳起来,轻飘飘地落下,一掌向熊倜的后背打去。 熊倜立刻回身,用剑刺向夏芸的心脏。 夏芸看到熊倜刺来的剑,双脚正好踩在熊倜的剑上。 熊倜用力一抬,夏芸旋转着身体,正好落在一个买土豆的小贩的摊子上。 夏芸捡起土豆向熊倜扔去,熊倜一剑就把土豆劈成了两半。 夏芸一下又抓了好几个一起向他扔去。熊倜侧身一闪又躲过了夏芸的土豆暗器。 练练几招,夏芸都不占上风,心想:“再这样打下去,我一定会被他抓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在这打有什么好玩的,有本事,你追到本少爷,本少爷就加倍还你。”话音刚落,夏芸就向前跑去。 京师繁华的街道上穿梭着许许多多的小商小贩,卖什么的都有。 夏芸本来就是女孩子轻功也好,身手也比熊倜要敏捷一些。夏芸快速地躲过人群,几个大步迈进一条小巷子。 熊倜也紧跟其后。 夏芸跳起来走在屋檐上,熊倜也跟着。夏芸突然看到有一家染坊,院子里挂这许多刚染的布。 夏芸纵身一跃,跳进了布群。熊倜也跳了进去。 红的、蓝的、黄的,偌大的布匹垂吊下来,夏芸灵巧地穿梭在这些缝隙里。 熊倜站在布群外面,想一直守着老鼠的猫,眼看着老鼠在这个范围里面,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夏芸一会出现在这,等熊倜跑到的时候,夏芸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啪!”夏芸把布卷起来,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脸上。 熊倜这些火了,他挥剑把挂着的布砍成了两段,只要前面有布料当着他就砍。 夏芸见他不断地把布料砍断,只好不断后退。 眼看布料都被砍完了,夏芸跳到了晒布料的木桩上。 熊倜踩了一下木柱子,也飞到了木桩上,挥剑向夏芸的怀里刺去。 夏芸脚下一滑,身体往后仰:“啊啊啊!” 眼看夏芸就要摔在地上,熊倜一个箭步飞了下来,拉起夏芸。 夏芸一个转身,转到了熊倜的怀里。 熊倜搂着夏芸的腰,夏芸躺在熊倜的怀里,看着他俊俏的脸。 熊倜看着夏芸的眼,他感觉,这个芸少爷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他没有男孩子的汗气,身上反而有一丝的清香。 “正好,我就自己拿。不然你又要耍什么花招。”熊倜伸手向夏芸的怀里,想去取在夏芸怀里的野山参。 “啪!”夏芸狠狠地给了熊倜一个耳光,用力把熊倜推开。 熊倜两个连续的转身,站在离夏芸两米远的地方。他猛然回头,头发一甩,斜斜地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额头。 “你这个臭流氓。” “我怎么是臭流氓了。” “本少爷不和你玩了。”夏芸拿出她的银扇对着熊倜,银扇飞几根银针。 有了上次被暗算的经验,这次的熊倜知道如何预防突然飞来的暗器了。 “你会使银针。”熊倜十分惊讶。 夏芸“唰”一下打开扇子:“怎么,是不是十分佩服本少爷。” “原来你就是伤害我师父的凶手。怪不得,你要阻止我买野人参,还处处和我作对。我真的是太笨了。” “这句话对了,你确实很笨。不过,你师父是怎么回事啊?我见都没有见过你师父,我怎么伤害他。” “我才不要听你这样的鬼话。看剑吧!”熊倜一剑刺过去。 夏芸还来不及躲,熊倜的剑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夏芸侧身,剑从夏芸的右臂刺了过去。 “啊!”夏芸大叫,一道斜斜的剑伤,鲜红的血液迅速流了出来。 “你这个人,做事情,脾气怎么那么急。你把话说清楚。” “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不就把野山参交出来,要不就跟我的飞飞说话吧。” “飞飞又是谁,你怎么越来越莫名其妙。” 突然:“嘣”一声,空中闪现出一颗红色的信号弹。 夏芸和熊倜一起看着天空。熊倜更加肯定夏芸与昨天伤害师父的人有关。 夏芸脸上一变:“不好,我得赶紧回去了。” 夏芸转身要走,又转过身,把怀里的野人参扔给熊倜。 熊倜接住:“你把解药给我就好了啊。” “再见。”夏芸轻轻一飞,消失在空中。 “不好,师父!”熊倜立刻向客栈奔去。 第十二章 追杀 熊倜走到回客栈的这条大街上,看到前面有三个黑衣人快速向他住的客栈方向奔去。他皱了皱眉头,大步流星地跑回客栈。 为了让受伤的逍遥子能多呼吸些新鲜的空气又安全,熊倜选择了客栈的后院。后院有几间上等房,熊倜全包下了。 去后院,要穿过一个花园。 熊倜刚走进花园,发现师父的房门是开着的。 “师父。”熊倜撒腿跳跃而过花园的花台,就往房间里跑。 刚刚推开门,一个黑衣人也正好从后院的窗户跨入。屋子里面已经站有两个黑衣人,气势汹汹,逍遥子危在旦夕。 “看剑。”熊倜猛然出手,他的剑不用拔。 “咔”、“咔”、“咔”三个黑衣人的刀都砍在了逍遥子睡觉的床上。 逍遥子拉着床被翻滚下来,三个黑衣人的刀都砍在床板上,刀砍在床板上,发出三声干净利落的响音。 逍遥子有毒在身,要是强行用功毒气攻心,必定死;要是不用功,他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三个家伙。 就在此时,熊倜及时赶回,他的剑不用拔。 熊倜挥剑直逼过去,眼看三人全得报废,一道剑光扫过三人的脖子。 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同时向后一滚,躲过剑锋。 熊倜大步一跳踩在桌子上,一个回旋腿,正踢在最前面那个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被熊倜踢着,身子横撞在门上,顺着门滑了下来,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 熊倜稳稳地落在桌子上,一个黑衣人用刀在桌上连砍几刀,熊倜左右**换跳着,一直向旁边移动,最后落到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黑衣人又横扫一刀向熊倜的膝盖砍去,熊倜两脚向上缩起,同时一掌向这个黑衣人的额头打去。黑衣人在原地晕晕乎乎地转了几圈。 逍遥子从床上滚下来,也靠近窗边。 窗的左边正好有一个黑衣人,他身手很快,又飞速挥动手中的刀,又一刀向逍遥子砍去。逍遥子又滚了过来,打开被子,用手拉住被子的一角,一甩向黑衣人的头打去。 黑衣人侧身把被子砍破,又转身跨出一步,顺势向逍遥子的头砍去。 逍遥子向前弯腰,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逍遥子一个转身,右手胳膊肘回旋打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右手紧握黑衣人的右手,大拇指狠狠地掐着黑衣人手腕上的大动脉。 逍遥子不能用内力,只能用巧劲。 黑衣人手一软,手中的刀直接落了下来。逍遥子左手准确地握住黑衣人的刀把,顺势反砍,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好看的小说) “师父好厉害!”熊倜打晕了那个黑衣人,正想过来帮师父,就看到师父敏捷的招式。 “小心。”刚才被熊倜打中额头的黑衣人,又像熊倜的头砍去。 熊倜立刻向后弯腰,刀从熊倜左手臂膀划过。 “没时间和你玩了。”熊倜挥着飞飞,使出“海上日出”,一剑横扫了黑衣人的腰部,瞬间被砍成两半。 “嗯?不是还有一个吗?”师徒二人在打斗之际,原来趟在门口的那个黑衣人悄悄溜走。 “嗖!”熊倜看到一个黑影跳跃了客栈的围墙。 熊倜连忙去追,刚跨出几步,逍遥子就说:“咳咳,先别追了。” 熊倜停住脚步,回头问:“师父,刚才那是些什么人啊!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咳咳。”逍遥子虽然没有用内力,但是依然加快毒气在身体里散发的速度。 熊倜赶紧跑过去扶着师父坐下。逍遥子坐在床边,病毒加运功已经让他生命垂危。逍遥子猛然倒在床上,说:“你怎么去那么久?” “我在买药的时候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野山参呢?”逍遥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逍遥子话音刚落,手捂着胸口受伤的位置,眼睛一闭,嘴唇发紫,立刻晕了过去。 “师父!”熊倜立即拽了一根野山参的龙须给逍遥子含着。 吃下了龙须,逍遥子稍稍地缓了口气,说:“我们要马上离开这,趁城门还没有关。” “师父,为什么一来到京城,就有人不断的追杀我们。” “我们已经暴露。” “师父,你不是说这次我们要杀的人在京师吗?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再走。” “我现在身受重伤,恐怕你还没有看到他就身首异处了。赶紧离开。” 熊倜扶着逍遥子来到城外。 城郊的小道上,隐约听到有人在打斗。 “我们先藏起来,看看再说。”熊倜和逍遥子扶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躲了起来。 “师父,你看,这三个黑衣人的招式,和在客栈攻击我们的黑衣人的招式好像是一样的。而这个姑娘的招式,又好像跟我们中毒的那个黑衣人的招式是一样的。” 逍遥子不想说话,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两队人是什么来历,他不想告诉熊倜。一告诉他,他就会没完没了的问。好多事一时是说不清楚的,好多事或者本就不清楚。 “就看了那么点招式,我不是那么肯定,不知道。” “师父,那我去回回他们。你看看招式,说不定,还会找到解药呢。” 说着熊倜跳跃起来,像飞一样跨了过去。 “不……”逍遥子还没有开口,熊倜已经飞去,逍遥子只好接着说完后面两个字给自己听:“用了。” 这女子一身绿纱衣,白色的腰带紧束着她曼妙的身姿,长发及腰,额头上绿色网状呈倒三角形的头饰,衬托着她洁白的肌肤,犹如那夏天池水中被绿叶衬托的一朵白莲花。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阻扰本姑娘的去路。” “好美,人好美,她的声音更美。”熊倜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着,对这女子入了迷。 “少说废话,我们把你抓了,前去复命。” “想抓我,门都没有。” 女子纵身跃起,手握日月双刀,与三人左右周旋。 就在女子纵身跃起之时,熊倜看到她背上正在流血,鲜血渗透了绿纱衣。 女子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支持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刀插在泥土里。 “噗!”女子口吐鲜血,看来坚持不下去了。 即使这样三个男子也把他紧紧围住,生怕她会突然变出翅膀飞走一样。 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女 风吹动着城郊的野草,潜伏在草丛里的熊倜,站起来用脚踢了一块旁边的小石头,石头准确地打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脑袋上。 黑衣人立刻四处张望回过头,大骂:“什么人,敢惹你爷爷。” 熊倜本来只像踢一颗分散他的注意,听到他的话,十分不开心,又踢了一颗打在黑衣人的脑门上。双腿用力一蹬地,跳了出去。 “三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女人呢?太不是男人了。”熊倜飞出来,人在空中开口说话:“孙子,就是你爷爷我。” 熊倜的加入,三人黑衣人没有想到,都向熊倜看了过去。 熊倜大步流星,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站在三个黑衣人面前。“孙子,都是爷爷我没有把你教好,才让你欺负这个女孩子。” “哪冒出来的野小子,找死啊。”刚才被踢的黑衣人生气地说道。 “我看你才找死。”熊倜挥剑向三人。 三人分别在熊倜的左右两边,和前面攻击熊倜。三人配合得很好,前面的人总是攻击熊倜的下盘,专门打腿,左右两边的人就分开攻击熊倜的两侧。 前面攻击熊倜的黑衣人,使出一把长刀向熊倜的腿砍去。 熊倜向上跳起,两腿迅速成一字,很用力地踢开左右两边的黑衣人,又巧妙地躲开了前方的攻击。 熊倜收起双腿卷起身子后空翻,向前踢猛,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胸膛上。 黑衣人下意识地向后仰,熊倜抽出“飞飞”、“日出云海”,他的剑在空中很平稳的画了一条直线,剑锋正好扫在黑衣人的脖子。 晃眼一看,黑衣人的脖子上并没有伤痕,黑衣人失去了重力往后一倒,脖子上的伤口,涌出鲜血。好像太阳在云海之间,一下跳出来一样,一剑封喉。 另外两个黑衣人看到熊倜杀死了自己的伙伴,相互看了一眼。“哪冒出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这么厉害!” “杀!”他们向熊倜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招招都想瞬间就把熊倜置于死地,透露出一种要为伙伴报仇的架势。 熊倜用剑挡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砍来的刀,一脚踹了过去。 熊倜把内力全部使出,集中在剑上,用力一推,黑衣人又被推了出去。 两个黑衣人又迅速爬起来。“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管我们的事。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不要命了!识相得赶紧让开,让我们带她回去复命。” “我管你们是什么人,三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就是不对。”熊倜说着,一个回旋腿,踢在他右边那个黑衣人的脸上。 落下之后,回身一剑刺在另一个人的肚子上。“这叫艳阳高照。” 最后一个黑衣人,站在哪拿着刀,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住手,放他回去。”旁边的绿衣姑娘说话了:“回去告诉你的王大人,有本事不要使这样的卑鄙手段。想要抓我本姑娘随时奉陪。” “还不快走,等着让我‘飞飞’喝血啊。” 熊倜说完立刻去扶起绿衣姑娘,熊倜仔细看着她,皱着眉头,有一种感觉仿佛在哪见过。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你真是个又笨又蠢的奴才。咳咳……”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抢我野山参的那个芸公子,你不是男的吗?” “我叫夏芸,咳咳,你还不算笨……”她说完就倒在了熊倜的怀里。 “师父,师父,你看这个怎么办啊!她晕倒了。” 逍遥子从草丛中慢慢走出来,说:“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不听。你把他扔下,我们走。” “师父,那我刚才还不如不救她。” “天色已晚,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 逍遥子看看带着个姑娘上路也不方便,慢慢地向前走去。 熊倜抱着夏芸跟在后面。 三人找了一个山洞,洞不大,熊倜在洞前升起一堆篝火。 逍遥子看看夏芸的脸色,好像并没有熊倜说的那样夸张。“这姑娘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果然如逍遥子所说,夏芸休息了一会就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夏芸醒来,看到熊倜的第一句话。 “你问题比我还多,救你就救你嘛。” “你放开我,我要离开这。”夏芸一激动,她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不然,我就会趁你昏迷的时候,一剑杀了你,来报你抢我野山参的仇。” “你们从哪来,要去哪?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京师的人。” “我们要去找李时珍。” 逍遥子本想堵住熊倜的嘴,没有想到他那么快就说了出来? “李时珍?他已经不在京师了。” “噢?你也知道李时珍的下落?” “他当年是宫中御医,是皇后,噢,不现在应该是太后娘娘的红人。你们找他干什么?是治病?” “我师父……”熊倜想说点什么。 逍遥子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他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我们是来探亲的。” “探亲?”夏芸有些疑惑:“听说他经常云游四海,不一定在家。不过,我听说他有个儿子目前住在京师。” “我们就是来拜访他儿子的。”逍遥子害怕熊倜再说出什么话,又补充道。 “我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了,我要回去了。”说完夏芸就离开了。 熊倜恋恋不舍地说:“城门已经关了,你怎么回去啊?” 夏芸并没有回头,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见。” 熊倜看着夏芸远去的背影,这个背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夏芸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呢?熊倜问自己。 夏芸是个有趣的姑娘。 夏芸也是一个神秘的姑娘。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一旦开始觉得某个姑娘有趣的话,往往就是喜欢她的时候; 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往往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神秘感。 所以夏芸先是一个神秘的姑娘,然后熊认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不过,夏芸再有趣,也是无法再见的。 熊对着夏芸的背影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往往说再见的时候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师傅淡淡地说:“别以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会以身相许。” 熊有点烦师傅,他没有说话,闷头赶路,乌云密布,大雨即将。 逍遥子轻轻笑了一下,以他的江湖阅历,又如何看不出围攻夏芸的三个人,在蓑衣之下是金丝服的劲装夜行衣,这可是锦衣卫的高手。 小姑娘不去简单。 其实,一个敢孤行走江湖的女子,又是哪个是简单的呢? 更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个功夫在身的漂亮女子。 第十四章 李府得救 夏末秋初的夜,暖风中总会夹杂这一丝凉爽。(.好看的小说) 晚风吹着熊倜的乱发,熊倜的心拔凉拔凉地,像小兔子一样在跳。 夏芸给自己的感觉与烟岚不一样。 烟岚是一个如烟一样的女子,你看得到她却感受不到,她给你的感觉总是很模糊。 夏芸却是实实在在的,调皮,倔强,明明是一个女儿身却要女扮男装。莫名其妙地抢了自己的野山参,又莫名其妙地还给自己。 熊倜依然盯着远方,夏芸的背影早已看不见,只有那些随风摆荡的野草。 逍遥子知道熊倜也许喜欢上这个叫夏芸的姑娘了,他必须在熊倜心中爱的小火焰还没有燃烧的时候迅速扑灭,最好的办法就是提起“烟岚”。 “别想了,再想烟岚会吃醋的。”熊倜曾经告诉过逍遥子他心里有一个叫烟岚的姑娘,那是刚刚从王府救出熊倜的时候,熊倜老是叫着烟岚的名字。 逍遥子不说还好,一说又勾起了熊倜的伤心的回忆。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说:“烟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是熊倜第一次告诉逍遥子烟岚的事情。逍遥子也只是知道熊倜的心里有个烟岚,逍遥子并不知道烟岚的故事。 “我最后一次看到她,血肉模糊,整个身体没有一块颜色正常的地方。我无数次想救她出那个魔窟。可是当我出来的时候,她却永久的留在了那里。” 逍遥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嘛,应该做些大事情。等着我们的事还有很多,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师父,你知道为什么做奴隶那么辛苦,所有的奴隶都死了,我还继续忍辱偷生吗?”熊倜回头看了看逍遥子一眼:“因为我要活着为烟岚报仇!” “以后我也会帮你报仇的。” “不。”熊倜坚定地说着:“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我只求师父好好地教我剑法。” 熊倜这时看逍遥子,已经全是崇拜的神色。 “走吧。” 熊倜也感觉到这里已经不安全,不过,没像师父那样急迫。 “我们先离开这儿。” 逍遥子再次用力封锁了他胸口周围的穴道,以免毒气再继续扩散。 “去哪?”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估计,我们的行踪很快会被敌人发现。” 两人不敢走大路,顺着山路攀登。 “师父,我们去哪儿?”熊倜有些茫然,什么也不知道,初入江湖的他跟随逍遥子东奔西跑,还被人四处追杀。 “过了这座山,应该就能到城里了。”逍遥子眉头紧锁:“我们先慢慢地走,走到城门也差不多天亮了。天一亮,我们就进城找李时珍。” 他们走着走着,看见不远有一条小河,河边几株柳树倒插在河岸上,细细的柳条垂下来,落在河面上。清风拂过,荡起点点的涟漪。 河边的野草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两人到河边,蹲下来喝了些水,稍作休息。 “师父,要是李时珍不在怎么办?” “这你不用操心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在,他的儿子在,他儿子医术也相当高明。” 虽然逍遥子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这句话说的十分有力。 逍遥子平时说话不多,熊倜感到师父今天不正常。难得师父说那么多话,熊倜又问开了。 “师父,李时珍是谁啊?” 逍遥子有些崩溃,不过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李时珍,是当今医术最高的人,被世人称为医圣。” “治好之后,我们又去哪?” “我们要去杀李进忠。”逍遥子这一次回答得有些干脆。 “李进忠又是什么人?”熊倜的问题又出来了。 “该死之人!”逍遥子停下,缓了口气:“这些一路上追杀我们的人都李进忠派出的。他现在势力很大,自封九千岁了。” “九千岁?我记得在九道山庄的时候也经常听他们说什么九千岁。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你说什么?九道山庄!”逍遥子愣住了,他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你怎么会去九道山庄的。” “我是先在九道山庄做的奴隶,然后才去王爷府继续做奴隶,然后就认识了师父你。”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第一次跟我说呢?” “师父,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啊。” “此事以后再说,你一定要详细把你在九道山庄的故事一点一滴地都告诉我。” “徒弟知道了。” 师徒二人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逍遥子和熊倜捡了些僻静的路,中午时分,两人终于来到了李府的门口。 逍遥子捂着胸口,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咚!咚!咚!”熊倜急忙上前去扣门。 “阁下是?”开门的大爷打量了一下熊倜,他并不认识。 看到开门,逍遥子很费力地从台阶上走了上来说:“麻烦通报一下,去告诉你们家公子,就说淡忘江湖事,一剑乐逍遥。” 大爷又打量了一下逍遥子,说:“官人请稍等,我立刻去回禀。” 熊倜扶着逍遥子,一阵微风吹过,逍遥子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不一会,李时珍的儿子李建元亲自前来迎接。“快,快,快,打开大门,请恩公进来!” “请恕小弟未曾远迎。”说着李建元就要下跪。 “快快快请起……救命!”逍遥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倒在了地上。 “师父!”熊倜立刻抱起师父。 李建元着急地说:“请跟我到后院来。” 熊倜把逍遥子放在床上,李建元打开逍遥子的衣服,整个胸膛漆黑一片。 李建元看了看逍遥子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舌头。 “眼白昏暗,舌尖发黄,毒气像脉络扩散,还好恩公用内力抵住毒气没有扩散到心脏。” “我师父还有救吗?” “有……”李建元迟疑了,说:“只是有一味药比较麻烦,家里没有。普天之下只有皇宫有。” “什么药?”熊倜很激动地说着。 “不死药。” “废话,这世界上要有不死药,那我师父死了还能还魂呢。” “千年雪山灵芝,而且一定要长白山的。” “那怎么才能得到呢?我进宫去偷。” “紫禁城那么大,就是你进去了,又知道在哪呢?” “那我去求皇上?” “哈哈哈,莫说你见不到皇上,就算你见到了,皇上也不会准的。” “那该怎么办啊!你直说啊!” “九千岁!你可以去求九千岁。” “我马上就去。”熊倜说着就向外面走去。 “不准去!”逍遥子突然说话了:“我就算死也不要他这个大奸臣的可怜。咳咳……” “师父,你别激动,我不去不去。”熊倜又来扶起逍遥子:“对了,我这里有根野山参,不知道有没有用。” “噢?快给我。”李建元很激动:“虽然没有千年灵芝,这野山参再加上我祖上的秘方,至少能解一半的毒,但最终还是要找到千年灵芝。”李建元叹了口气。 “去把取我的针灸来,把这个野山参用温水煮开。” 第十五章 夜探 熊倜帮不上忙,只好在旁边看着李建元救师父。[.超多好看小说] 李建元用银针封住了逍遥子的膻中穴、玉堂穴。又把一片人参放在逍遥子的嘴里,然后掐了掐他的鼻子下方到嘴巴上面的水沟。 “噗!”逍遥子吐了一口黑血,又晕了过去。 “师父!”熊倜十分紧张地问:“我师父怎么了?” “你放心把,他把毒气吐出来一些,我又封住了他的筋脉,体内的毒气不会扩散了,但是会积累在他的胸腔。要想彻底清理出毒气,还是需要千年雪山灵芝。” “就只有这个办法吗?” “还有一个办法,可是我不会……”李建元十分不肯定。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去做。” “公子,请借一步说话。”李建元悄悄地跟熊倜说,让熊倜跟自己走。 两人来到了院子外面,一阵风呼呼地吹动着院子的树叶沙沙作响。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公子可知家父曾经写过一本名叫《奇经八脉》的书?” “我听师父提起过……” “令师的毒,已经通过脉络开始慢慢贯穿全身。幸好令师用功封住了血脉,又用内力与毒气想抵抗,要是一般人,现在早已见阎王。” “你直接说应该怎么救我师父吧。(.好看的小说)” “家父的《奇经八脉》上说,‘凡人有此八脉,俱属阴神闭而不开,惟神仙以阳气冲开,故能得道,八脉者先天之根,一气之祖。’他现在封住了自己的筋脉,我们要想办法,把他的筋脉切断,让毒血液留出来,然后再把筋脉连上。” “什么?”熊倜大吃一惊:“断了我师父的筋脉?” “不是断。是切开,让毒血留出来。” “可是全身的筋脉是贯通的啊。”熊倜不理解李建元说的话:“你把筋脉切开,又要把筋脉另一断的正常的血液堵住,这个岂不是很难?堵住的话,人的血液不流通,师父岂不是没命了?” 熊倜满脸愁云密布。 “当年,华佗为关公刮骨,先把关公的肉切开,然后用刀片把骨头的毒慢慢刮出来。而今家父这个断脉之法,与当年华佗救关公之理一样。”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不过,这个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一半吧?因为,人体筋脉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交换血液。任督二脉的血液,在它没有汇集的时候堵住,短时间之内无法突破。但是,血液一旦突破,就会冲击到身体各个地方。到时候是什么结果,我自己也无法猜到。” 熊倜看着李建元一脸严肃的表情说:“是不是就好像,河流被堵住的话,会倒冲到两边的岸上,而筋脉被堵住的话……” “所以在做筋脉换血的时候,就需要你鼎立相助。[]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方法,我也只有在家父的书上看过,我从来没有自己试过。” 熊倜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他眉头紧锁,不敢想象如果失败会是什么结果。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天空灰灰地没有,甚至没有一朵云。 “师父,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三天。” “如果我能拿到千年雪山灵芝,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有全部的把握。” “这样吧!我今夜夜探九千岁的府上。”熊倜双手相握:“拜托了,建元兄,请不要告诉师父。如果,我有去无回的话,请建元兄……” “诶!”李建元握住熊倜的手:“师父是你的,我会等你回来的。九千岁府邸高手如云,贤弟要见机行事。” 阴天的夜空,依然没有一颗星星。 熊倜的心冷冷地,很淡定,这条命本该在九道山庄被飞刀飞死,或者在王爷府被折磨死,可是他活了。或者就是为了遇到逍遥子,为了救师父。就算救不了师父,在师父临死之前杀了九千岁,也算了却了师父一桩心愿。 熊倜已经不知不觉地踏入了江湖。 江湖,一但进,就无法出。 熊倜悄悄地走在魏忠贤的屋檐上,他不敢动,看着对面有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 熊倜对面的屋子里,自封九千岁的魏忠贤坐在一张红漆椅子上,正在和夏芸说话。 夏芸又换会了男儿装,头发完全包裹在头顶,比爷们还俊。 魏忠贤用力拍桌子一下。“你说锦衣卫插手这件事情了?” “是的,女儿在追究的途中,发现中了锦衣卫的埋伏。女儿奋力厮杀,才逃出他们的包围回来。” “怪不得,连连派出去的人都失手。”魏忠贤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前几日五虎回报,逍遥子重出江湖。锦衣卫的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全力追杀逍遥子。毕竟他手上掌握着我们的许多秘密。” “是。干爹!我会全力追查。”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要紧不?” “那些小喽啰,伤不了女儿。” “你先下去休息吧。” 熊倜看到对面的屋子有亮光,决定先去听听屋里的人在说什么?他悄悄地走到对面的屋顶。 正好夏芸从房间里出来,熊倜看到夏芸的身影,十分好奇。“她怎么会在这?” 思考中一不小心,脚不知道踩上什么?滑了一下。 “什么人?”夏芸听到了动静,立刻跳上了屋檐。 瞬间,院子里面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许多火把。熊倜看到这个架势,只好先走为妙。 熊倜快速在屋檐上飞走,夏芸在后面紧紧跟着。 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 “在那!”人们的视线跟随夏芸和熊倜。 熊倜纵身一跃跳进了下来,夏芸几个大步也飞了下来。几番交手她认得出,此人就是在野外救自己的那个人。 她把熊倜追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说:“你别跑了,我认识你。” “我也认识你。”熊倜也停下脚步,回身说。 “你怎么会来这的。” “我是想借贵府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夏芸十分好奇地说。 “千年雪山灵芝。” “那么珍贵的东西,你要何用?” “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拿到它。” “你又买野山参,又要灵芝的。你告诉我,我就帮你。” “真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哈哈,还君子,本来就是个女孩子。” “你还想不想要千年灵芝了。” “想啊。”熊倜很认真地说。 “那你就告诉我。”夏芸看着熊倜无奈的表情,她知道他在犹豫着什么。—————————————————————— 觉得好的朋友,赏多花花、多票票吧!没有花花、票票的,在书评区赞一个也好啊! 求书评!!! 求支持!!! 求收藏!!! 第十六章 失手 熊倜和夏芸从魏忠贤的屋顶上跃下,顺着一条街道跑着。 熊倜回头想看看追兵,夏芸一把抓住他。“快跑。” 熊倜不熟悉京师的路径,跟着夏芸的后面跑动。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他不知道她跟魏宗贤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骗自己。 熊倜听得那些人在说话。 “这边没有,去那边看看。” 两人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又转头看了看对方。 一队士兵,四处搜寻熊倜的下落,眼看火把越来越近。 熊倜想自己跑,他不知道怎么就会同夏芸跑在一起了呢。于是,说:“各跑各的。我走了。” 熊倜还没有行动,夏芸拉起熊倜说:“跟我来。” 熊倜来不及想什么?夏芸没让他有时间想。 夏芸带着熊倜跑了一段路,甩开了追兵。 夏芸把熊倜带到一个小旮旯,那个地方正好有一辆推车,推车上面有一堆稻草。 夏芸把熊倜藏在稻草里面,说:“你就在里面躲着,不管我说什么?千万别出声音,也别出来。” 说完,夏芸看看熊倜藏好了,就从巷子里面跑出去。 “芸少爷。”一队人举着火把,大呼小叫地找寻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这里我已经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你们去那边看看。” 熊倜之前就知道夏芸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她有这般本事。 夏芸回来,熊倜从草堆里面钻出来说:“怎么那些人都听你的?” 夏芸有些神秘又有些得意地,说:“你这下该相信我了吧。我如果不是诚心帮你,刚才我就会喊人了!不扯这些了,说说,你怎么会跑到九千岁的府上?” “我师父受了重伤,我需要千年雪山灵芝去救他!李时珍的大儿子说只有魏忠贤的府上才有。”熊倜想,说就说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徒弟。这千年雪山灵芝,我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夏芸停顿了三秒。 “算了,就知道你是骗我的!”熊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不相信夏芸的神色,无奈地:“这么一闹,我也无法进府去找了。” 夏芸看到熊倜的脸色,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只好说:“如果我帮你呢?我会想办法的。” “真的。”熊倜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帮你,你也要帮我。”夏芸试探地说。 熊倜很快地,就说:“你帮我,我肯定帮你。” “……” “哈哈哈!”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熊倜一高兴,笑出了声音。 “那边有人,我们去看看。”追逐的人又向这边赶来了。 “我去把他们引开,你等我走了之后,你向东走。” “可是?我要去的方向就是东边啊。” “你真笨,你不会从西边绕回去。”夏芸又在说熊倜了。心想:这个人有时很聪明,有时又有些笨。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把灵芝给我啊。”熊倜这时到不急于走了,他很认真地问夏芸,好像这株灵芝就是夏芸欠自己的一样。 “城里有家花满楼,你明日可去那找我。”夏芸看见熊倜这样,没好气地说。说完,快速消失在深邃的夜空中。 “哎!我师父……”熊倜还想说些什么?夏芸已经不见了身影。 熊倜空着两手,没有立即赶回李府,他不知道去哪儿。转游了半天,天亮时回到李府。 李建元见到他回来,就请他到书房说话。 熊倜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微弱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李建元看他愁眉不展,猜到必定没有拿到千年雪山灵芝。 “九千岁府上,高手如云。我刚才就听到街上有人在巡查,正担心你的安危。” “嗯,烦恼费心了。”熊倜的脑海里依然想着夏芸会不会帮自己。 “看到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你师父的伤,你不用担心。虽然我以前没有做过,但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家父的书都有实际案例,不会出错的。”李建元认为熊倜是因为盗不到千年雪山灵芝而担心,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熊倜和夏芸的事情。 熊倜依然没有说话。 “我再出去想想办法。”熊倜站起来,准备离去。 “你昨天是不是被人发现了?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抓你的吧?” 熊倜停下脚步,看着李建元说:“师父的毒越早治越好,不容迟缓啊。最多不能过明后天了,我得出去。” “你去哪?” “花满楼……”熊倜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有咽下去了。心里盘算着:这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花满楼?你去哪儿做什么?”李建元不解地问。 “我有事情,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我师父,等我回来。”说完熊倜又离开了李府。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他不知道花满楼在哪。 熊倜也不想问人,夏芸说的那个叫花满楼的地方,看样子也不像是要害自己。但是,他总觉得夏芸有些不怀好意。 熊倜左看看,右看看,小摊子都被小贩们收起来了。天色还早,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尔一阵风吹过,吹得街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熊倜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路口,有家三层的小楼。屋檐往上翘起,很有特点。 熊倜慢慢走过去,站在小楼门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花满楼。” 熊倜走上台阶,躺在花满楼的门口,双手当做枕头。 “就在这凑合一会儿吧。” “咯咯咯!”一阵鸡叫,酒店的伙计,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前来开门。 一打开门,看到熊倜睡在大门口,吓了一大跳。 “哎哎!叫花子,到别地睡去。”伙计狠狠滴踢在熊倜身上。 熊倜没有理他。 伙计继续踢他,把熊倜惹怒了。熊倜拿起“飞飞”直着伙计的喉咙,说:“再吵本大爷睡觉,我就杀了你。” “是是是。”伙计吓得连忙回到店里。 “老板娘,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人,睡在我们店的大门口,你赶紧去看看。” 花满楼的老板娘是个女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十七章 醉闹花满楼 熊倜整个晚上都在忙碌,脑子里都想着夏芸会不会把长白山的千年雪山灵芝给自己,想着师父的伤势该怎么办。 从李府出来,天色还早。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他才找到花满楼。楼前静悄悄的,离开张还有很多时间,一时进入昏昏沉沉地睡眠状态。 熊倜在花满楼的楼下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打扰了瞌睡,本能的反应,拔出剑就要刺杀过去。 熊倜看见来人被自己吓跑了,又倒在楼前的石梯上睡了起来。 花满楼的老板姓花,据说他的爷爷就是当年名扬江湖的花满楼。 她为了纪念她爷爷就以此命名。 花满楼是京师最出名,也是最有特色的酒楼。 花满楼到处都是名花。 花满楼的女子也像花一样美。 花满楼的老板也是京师出了名的美人。 “花老板,就是这个家伙。”被打的那个伙计指着睡在地上的熊倜说。 花老板手上拿着朵花,瞅了瞅熊倜一眼,说:“臭小子,识相的赶紧给我起来,不要等本姑娘出手。” 熊倜听到吵闹,有些惊醒。看看没理清楚,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熊倜不理花老板。 花老板气极了,一脚踢在熊倜身上。 熊倜下意识地跳起来,用剑指着花老板。“看剑。” 这一下可惹怒了花老板。(.好看的小说) 花老板眼睛瞪得大大的,扭着细腰,风情万种地说:“臭小子,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老板骂人的样子很好看,熊倜没听出来是在骂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手中的剑习惯地指着花老板的胸前。 花老板看见熊倜这样,还在用剑指着自己,粉红的脸上鼓动着像塞上两个鸡蛋,气得脸红脖子粗。 花老板立刻蹲下,用脚横扫了熊倜的腿。熊倜巧妙地跳了起来,踩在刚才被打的伙计的肩膀上,一个大步跨进了花满楼。 花老板侧身追了进去。“哪来的毛贼,如此大胆。” 熊倜直接跳到柜台上,拿起一壶酒,又把反扣在桌子上的凳子,用脚踢了下来。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仰着头把酒倒在嘴里。 “哇!好酒!好酒!”一副得意洋洋地样子。 花老板看到熊倜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她一个反旋踢,把离她最近桌上的凳子踢向熊倜。 熊倜巧妙躲开,直接坐在了桌子上,换了姿势又继续喝着他的酒。 “哪儿的酒老板,有你这样开店待客的。” 熊倜滴了滴酒瓶,最后一滴酒落在熊倜的嘴里。熊倜把酒瓶一甩,正好从花老板的旁边飞过去。 熊倜站起来,踩在凳子上,又跨到了柜台,拿起壶酒。 “哪来的臭小子敢在这撒野,不要命了。”花老板气得小脸通红,浑身颤抖:“快!去请芸公子来。” 旁边的伙计点了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熊倜又去柜台拿了壶酒,花老板一看,这是三十年的花雕啊!花满楼什么酒都有,最好的却是花雕。 花满楼什么都要跟花有关,连酒的名字也是花雕。 “这壶酒好!花雕,不错不错。自从下山以来,好久没有喝到那么多酒了。有好酒,就算死了也值得。” 花老板把手中的花向飞镖一样飞过去,熊倜眼睛珠都没有移动一下,凭借着感觉伸手,稳稳接住。花,还很妖艳。 “有酒,有花,有女人,真的如师父说的一样,这就是江湖。” “我要杀了你。” 花老板大步一跨踩在桌子上,又落在另一张桌子上,一拳向熊倜的脸上打去。 熊倜一手拿着酒壶,另一手握着花老板的手,说:“一个女孩子不要那么粗鲁,要温柔一些。” 熊倜又看了看花老板说:“样貌不错,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就是脾气太粗鲁。” 花老板想拼命挣脱他的手,却只是徒劳。 “姑娘,何必那么小气呢?我就是喝了你几瓶酒而已。” 花老板挣脱不了,用脚反踢熊倜。结果,熊倜将计就计,把花老板的手反手一弯,扣在花老板的背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花老板边说边挣脱着,同时用脚后踢熊倜。 “我放开你,行啊!可是?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我这几天心里烦心的事情够多的了。”说着熊倜放开了花老板。 刚一松手,花老板就一个耳光像熊倜的脸打去。 熊倜又握着她的手腕,假装很生气地说:“都跟你说了,女孩子要温柔要温柔。你怎么又那么粗鲁啊。” 花老板恨不得把熊倜大卸八块:“你等着,等我救兵来了,我让她把你躲了做红烧肉。” “姑娘,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你要来吵我。你放心,我也在等人,一会儿我等的人来了,我立刻走人。现在嘛,你就让我先喝点酒吧。” 花老板又一掌给熊倜打过去,熊倜侧身,又巧妙地躲过了。 熊倜继续喝着酒:“好酒……” 就在这个时候,一张凳子飞了过去,凳子的一角打在熊倜的酒壶上。 “哐嘡!”酒壶碎了,余下的酒洒在地上。 花老板和熊倜同时向门口看去。 “芸公子,快救救我。”花老板看到夏芸出现,犹如一场及时雨。 夏芸打开银扇,潇洒地扇着风。“我说呢?京师怎么有人敢在花满楼闹事。” “芸公子,你认识他?”花老板并不知道他们之前就认识,疑惑地问着。 “你还不放开她,难道不想要你的千年灵芝了?”夏芸合上扇子,看着熊倜:“我让你在这等我,没有让你在这闹事。” 熊倜一听千年灵芝,急忙松手,心想:完了这下闯祸了。 “芸公子,你给我报仇。”熊倜一放手,花老板就跑到夏芸身边,十分委屈地跟夏芸说。 “千年灵芝就在这。”夏芸从怀里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想要就自己来拿。” 熊倜眼睛一亮,跳了过去,站在夏芸面前,伸手想去拿。 夏芸又收了回去,让熊倜扑了个空。 “你要怎么才能给我?”熊倜有些心急了。 “我要你……” 夏芸悄悄地在熊倜的耳朵边说:“我要让你给我做三件事。第一件,我要让你帮我找个人;第二件……” “好,我答应你。”熊倜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夏芸。 夏芸把千年雪山灵芝交到了熊倜的手里。 “谢谢了。”熊倜拿着千年雪山灵芝,疯一样地向李府跑去。 早上的风吹得熊倜更加清醒,他现在也管不了答应夏芸的三件事了。先把药拿回去,救师父要紧。 “药,快,救师父。”熊倜踏进李府,一路小跑,亲自把药交给了李建元。 “真的是,真的是千年雪山灵芝。”李建元打开盒子,仔细地检查看着。 第十八章 大难不死 “快,快!赶紧准备东西,我立刻为恩公医治。”李建元边说边往逍遥子的房间走。 熊倜也紧跟着李建元进去。 李建元府上一时乱成一团。李建元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并叮嘱家人,什么东西都必须快,所有事情必须在一刻钟之内完成。 “贤弟。虽然有了千年灵芝,但是我对这个手术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一定要配合我。”李建元希望熊倜能够把他的那一小点儿犹豫打消。 熊倜完全能够让李建元放心,大胆实施。他大声地说:“怎么配合,请兄直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建元听到熊倜的话,一颗跳跃的心平静下来。充满信心地说:“我先把恩公的毒血放进,但是只能说是一部分。要全部清楚体内的毒血,你还要运功把体内的毒气逼出体内。” “恩,一切听兄的安排。” “贤弟,请你先把恩公任督二脉、心脏附近,只要是小的穴道先封锁。” “哒哒哒!”熊倜最快的速度,只见到他手指飞点,不到几分钟就把逍遥子身上的穴位锁定。 李建元又用针灸封锁逍遥子的膻中穴、玉堂穴、两个大穴位,保证任脉的血液暂时不流动。接着他把熊倜之前拿出来的野山参放在逍遥子的嘴里,然后用刀轻轻地在逍遥子已经被染成黑色的胸膛割开一个又长又深的缝隙。[.超多好看小说] “来,扶起恩公。” 熊倜扶起逍遥子,黑血不断从缝隙里缓缓地流出来,直到血液变成了红色。 “好了,放下他。”李建元迅速把伤口缝上:“灵芝粉末。” 家丁把原本就准备好的灵芝粉末,放在李建元的手边。 李建元在逍遥子心脏附近又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又把灵芝粉末从口子里放进去,又迅速缝上。 李建元快速度拔下银针。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李建元终于做完一切,松了口气。说:“灵芝汤药。”他接过准备好的汤药。 熊倜扶着逍遥子,李建元把汤药一点点地送到逍遥子嘴边。。 汤药刚刚喝完,只见逍遥子满脸通红,全身冒汗。 “这是怎么回事。”熊倜十分不解地看着李建元:“我感觉他身体的血液在迅速地流动。” “我把毒血放尽,把银针放了之后,血脉正常流通。我又用灵芝加快血液循环的速度,所以恩公现在满脸通红。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我?”熊倜很惊讶地说。 李建元把逍遥子扶起来,盘膝而坐。 这一次李建元有十足的把握了,他看着熊倜,给他解说:“你照我说的话做。” “经过我的诊断,恩公体内的毒血会汇集到任脉。你现在需要用内功把余下的毒血,逼到玉堂穴附近,然后,把毒血全部逼出来。我会在前面看着他的血液流动方向,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熊倜坐在师父后面,开始运足内力。 “右掌扣命门。” 熊倜一张打在逍遥子后背腰间的中心,命门穴的位置。 “用力上逼,千万不能泄气。左掌从灵台穴左侧用功与右掌并用。” “啊!”熊倜左掌用力打在逍遥子的背上,逍遥子叫了一声。 熊倜听到师父的叫声,有些分神。 “集中注意力。”李建元提醒道:“用力上推。” 熊倜按照李建元的吩咐,加大功力,用内功聚集在两掌心,把手放在逍遥子的后背上,源源不断地输入内力。 “我感觉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跟我相抵抗啊!”大滴大滴地汗珠从熊倜的额头上渗出来,他咬着牙。 李建元在逍遥子的正前方,他把手发在逍遥子手上的脉搏上,说:“坚持,用力往上逼。要用力,快!快!快!” 原本奔波劳累一天一夜的熊倜就有点体力透支,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和自己对抗,他感觉十分费力。 “我快不行了。” “再坚持几分钟,加把劲。”李建元,已经感觉到了逍遥子的毒血正慢慢往上升。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啊!啊!啊!”熊倜把全身力气都汇聚到了手掌上,眼睛闭合,用力往上推。 “噗!”逍遥子身体往前一倾斜,口吐黑血,正好溅在李建元的衣服上。 “好了。”李建元脸上露出了少许的笑容,很快又让劳累过度的表情盖了下去。他习惯地对熊倜说:“辛苦你了。” 逍遥子舒了很长一口气,面色也正常许多。 “师父,你好了。”熊倜十分高兴。 逍遥子回过头,看了熊倜一眼。 “师父,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说完:“咚”的一声倒下了。 “建元,你快看看,这孩子怎么了!”逍遥子可以说话了。 李建元赶紧上前为熊倜把脉,说:“他是太累了,一切正常。他又把体内的真气输了大半给你,所有才成现在这样的。” 逍遥子看着昏迷的熊倜,心里十分愧疚。在心里想:“这孩子……” 三天之后,月儿高高挂着,几颗疏星点缀着一望无际的夜空,风轻轻的扫过院子,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草丛中的小虫也在吱吱吱地叫着。 书房内,烛光闪闪地照耀着每个人的脸。 “恩公虽然已经排除毒血,正在慢慢恢复。可是最近依然不能练功,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然,筋脉会断。”李建元又在叮嘱逍遥子说。 “这次能够及时脱险,大难不死,真的要感谢建元了。” “诶,我只是略尽绵力而已,若不是熊兄拿到千年灵芝,我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恩公。” “哪里哪里。”熊倜看到李建元这样夸自己,脸上红红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诶,不用华佗在世。家父的医术堪比华佗。那么多年没有见,不知令尊可好?” 李建元并没有很快地回答:“不瞒恩公,家父在多年以前早已驾鹤西去。” “噢?难道还是因为那件事吗?”逍遥子疑惑地看着李建元。 李建元也看着逍遥子。两人都默默地不说话。 “什么事情啊?”熊倜看到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忍不住询问着。 沉默一会的逍遥子说:“那次事件之后,我就在没有再见到过令尊了。算起来也有十七、八年之久,想不到……” 第十九章 我在你的故事里 “你一直叫我恩公,其实你父亲才是我的恩公。”逍遥子看着李建元不仅深深地感叹道:“令尊是我人生遇到最值得让人敬重的人。” 逍遥子听到李时珍的死讯,心中隐隐作痛,情不自禁的捂住胸口。“我做了半辈子的杀手,一直没有活明白。不是令尊一席话,我现在还不知道活着有任何意义。” 说着逍遥子看了看熊倜一眼,说:“有时候,我还不如你活得明白。” “师父,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是怎样认识李老先生一家的啊。”熊倜有些迷惘:“你还没有告诉过我那个故事。” “唉!”逍遥子回想起来很多往事,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才好。 “当年,我接到一个任务,要杀一个小孩。” 逍遥子回想着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深夜,我一个人走在京郊的石桥上,徘徊着……” “做杀手都有一个习惯思维,你约定的时辰不到,就可能会有陷阱。我到了约定的时辰还没有看到买家,正准备离去之时,来了一队人。领头人丢给我一包银票,又丢给我一张画像……” “画像后面还有一行字:杀来人!”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熊倜不解得问:“师父,你把来人杀死了?” “嗯。我的剑很快。” “来人怎么不打开看看他送给你的是什么任务?” 逍遥子继续给熊倜解释说: “在杀手这一行,最基本的规矩就是保守秘密。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杀死的人是他自己,而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卖家为了他的秘密不被任何人知道,就要杀了这个与杀手交易的人。至于为什么要杀,杀手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师父,那你怎么不问问呢?” “每一个杀手杀人都有他自己的规矩。” “我的规矩就是:我逍遥子向来杀人,不问身份,只看画像,只看我愿意不愿意。我要是愿意,你给的价格虽然不一定有我的价格高,我也会杀;我要说不想杀,价格再高我也不会出手。” “我历来浪迹江湖,人称逍遥子。” 逍遥子站起来又说,神色有些久远的样子。“杀了来人之后,我才发现还有一张画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买家是谁,从他给的银票,我能推断应该是一个身份显赫的人。” “杀手是不问杀人的动机的。也不管对方的身份。” “我只知道是一个小孩,这小孩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死,杀手是不能过问的。” “我追到了这个小孩,杀死一个小孩,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没有难度的。任务是接触这个小孩的人都得死。” “包括我自己也得死。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杀死这个孩子我也得死。(.无弹窗广告)” “这个小孩已经几易其手,长大了。” “我只知道,小孩出生的时候,当时是一个在山间采药老人抱走了。” “这个老人抱着孩子回到荆楚一带生活,被我找到。” “我只要一剑,小孩就会没命的。” “当我把剑刺向小孩的时候……” 逍遥子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这个小孩的故事。 “可是?你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李建元打断了逍遥子的话。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手下留情。不瞒你说,在此之前,我已经杀了很多人,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我都杀了。” “最后只留下你父亲和孩子。” “当年,赶到荆楚,你们全家正在准备逃跑。我拦着你的老父亲。你父亲似乎早知道我是什么人,要来干什么?面对我这把杀了无数人鲜血的剑。你父亲并没有畏惧,他说,他有一心愿未了,希望在他死后我能帮助他完成心愿。” “什么心愿啊!”熊倜又耐不住他那急性子,师父的说话语气又很慢。 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继续说:“他把他的《本草纲目》与《奇经八脉》给了我,让我留下,说这本是本好书,我以后用的着。我打开随便看了几眼,我十分惊奇,能写出如此成就书籍的人,真是世间气人,我真心佩服你的父亲。” “虽然得到书,但是我还是不能忘记作为杀手的职责。当我把剑横在你父亲脖子上之时,我旧病复发。你父亲不但没有趁人之危,反而还为我医治。说起此事,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醒来之后,问你父亲,我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父亲说,我是个大夫,我的职责就是救人。” “我说,你救了我之后,不怕我杀了你。” “你父亲说‘就算我把你救好之后,你还要杀我,我也要救!’我当时十分不理解。 “他老人家说的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起来。” 逍遥子回忆起当时的情节。 李时珍缓缓地从逍遥子的身上拔出银针,语重心长地说:“你杀人,我救人。” “你杀人,我救人。” 逍遥子回想起李时珍说的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也就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逍遥子改变了他的江湖。 逍遥子继续回想李时珍说过的许多话。 “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职责。更何况,你已经答应我,将我这两本书,发扬出去,这样的话就能救更多的人。用我一命换取更多人的性命,死而无憾已。” “此事,家父从未提起。”李建元看着逍遥子说。 “要是你知道当年是这样一个故事,你还会救我吗?” “救,我一定也会救!这是家父一生的做人原则。”李建元坚定地说:“家父当年一直告诉我,你是一个奇男儿!是您救了我们全家。” “真是医者之心啊。” “事后,我听家母说过此事,据说当年,家父本已经辞官多年。不知道为什么?家父突然说他和宫廷有些说不清楚的事,害怕会连累家人。” “家父回来之后,就匆匆叮嘱家母收拾东西,立刻启程。但是具体为了什么事情,我一直不清楚,也不敢多问。” 逍遥子看看李建元,把这个知道不完整的故事完整地告诉了他。 “我当时追杀到你父亲之时,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当年我在江湖上杀手排名前十名,并不是第一,但是我的酬金是最高的。” “为什么?”熊倜一遇到问题就习惯性地问到。 “在杀手这一行,能上排名榜的杀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矩。我杀人的规矩只求一张画像,什么都不问。不管这个人的武功是在我之上还是在我之下,如果我接了,不管用什么手段,我必定杀死。” “师父,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看得顺眼的人你就不杀,看不顺眼的你就杀!”熊倜又说道 逍遥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他的眼里熊倜有时候特别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又说起好多。 “这是一笔宫廷旧帐了。” 第二十章 连环杀 “宫廷旧账,此话从何说起?”李建元疑惑地看着逍遥子,猜测道:“莫非与当年郑贵妃一案有关系?” “这,也还是我的推断,无凭无据……”逍遥子想说点什么又把话咽回去了。(.无弹窗广告) “恩公有话就直说,建元一家的性命都是恩公救的。” “不是我不说,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怕你知道太多,反而对你不利。” “恩公但说无妨,当年家父莫名其妙被追杀,家母一直叮嘱我,不能再问起父亲此事。可是?建元心中一直有个心结。” “哎,江湖啊江湖。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啊。”逍遥子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我逍遥子一生杀人无数,也不喜欢管太多的事情。虽说一直做不了江湖的第一杀手,但在杀手排行榜中却是最特殊的一个,却不想无意中卷入了这场纷争。” 李建元也有感触地说:“家父时常提起恩公,恩公真是奇男子也。家父当年也一直说,他虽然只是一介弱夫,但能行医救人,能为人们减少一些苦痛,这一生也值得了。” “莫非,恩公与家父当年同时卷入那场斗争?” “你既然已经有所查觉,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逍遥子开始回忆起当年的故事。 神宗皇帝继位之后,锦衣卫千户长王伟之女王喜祖之女被选入宫中,得到太后的赏识,封为皇后。(.好看的小说) 相传皇后不会生育,五年之后,皇后有孕,大家都期盼这是一个皇子。结果长公主出生。 皇上无子,宫中的女人无论是谁都在暗暗地较劲。 太后宫中有一个宫女王氏,长得乖巧,漂亮,每每在皇上经常来太后的慈宁宫请安之时,便在心里悄悄留意。 一日,皇上宿醉,王氏正好被派来服侍皇上。 事后,皇上不想张扬,并不让王氏再提起此事。王氏也一直乖巧,不说。 太后却查觉王氏有孕,询问神宗,神宗却一直避而不言。知道太后让太监拿来起居注,才证实王氏肚子里怀有龙种。 王氏是一个福相,生下皇长子,并一举封妃。 这样一来,无子的皇后就受尽了冷落。 皇后的肚子不争气,不能借助子女来争宠。看到宫中的女人被皇上宠爱,久而久之生下怨心。 王氏得宠之后,为了防止再有宫女施魅获宠,对宫女管得十分严格。 “此时。虽然我当年还小,当时也有所耳闻。据说,当年皇上有一次,看到一个宫女带着一双玉镯,双手十分纤细,称赞了一下。王氏第二天就把宫女的手砍了下来!” 逍遥子继续说:“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狠手辣,皇上渐渐远离了她,才有了后面的故事。皇后此时觉察到机会来了,就开始为皇帝大选秀女。皇后从中也暗自培养了一位姓郑的女子,也就是后来的郑贵妃。” “皇后惊心挑选了一名秀女。此秀女美貌动人,善解人意。神宗皇帝甚是喜欢,不久之后,此女子也有孕。” “神宗皇帝欢喜得不得了,早早就寓意,要立为太子。这个消息对王氏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虽然此女子是皇后选入宫中之人,但皇后也不想这个孩子出世。结果,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这个孩子并没有夭折,而是被家父救走?”李建元听到这里,更加肯定自己多年的猜测。 “没错,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父亲救走的是这个孩子。”逍遥子看着李建元补充说:“这个孩子到你父亲手中已经不知道转过多少人了。” “师父,这个孩子就是你要杀的那个孩子?”熊倜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很关心那个孩子。 “是的”逍遥子继续说道:“李府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牵连的。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卷进这争斗之中,被追杀几十年。” “这个孩子没有死,后来,还长大成人了。这个事。虽然过了多年,还是被皇后发现了。我也从此引来了杀身之祸,江湖上很多杀手都想要杀我。” “在累累被追杀之后,我感到似乎有一个很大的买家在后面操控。我就开始猜测这是一个连环任务。” “后来,我杀死一个前来要杀我的人,我在他身上发现了锦衣卫的腰牌。我顺着这个腰牌寻找了很久,终于得知一些蛛丝马迹,更加肯定了这是一个连环杀人任务。” “连环任务?”熊倜又疑惑了。 “连环任务就是:买家告诉第一个人,让第二个人去杀第一个,最后所有的知道和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都会被杀死。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 “此事十分复杂,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后来我就决心退隐江湖,隐居森林。” “据恩公所说,你已经隐居多年。为何现在又四处被人追杀呢?” “此话又得说另外一件事。”逍遥子说了那么多,伤才好,有些支持不住。 “那恩公是怎么中毒的?”李建元皱起眉头,看着逍遥子。 “咳咳!”熊倜清了清嗓子,说:“这个,我来告诉你吧。我师父刚好,还是多休息,不要说话太多,养养精神。” 熊倜滔滔不绝地说开了:说:“我们第一次被追杀,对方使出的是银针。师父为了救我,挡在前面就中毒了。然后,我们又被一队黑衣人追杀。我感觉他们既是同一队人,又不是。” 熊倜说到这里,停下了话。问道:“贤兄,这是什么毒,差点就要了我师父的命。” “上次,我从恩公吐的黑血中研究出来,此毒有点像夺命散。此毒极为珍贵,我不肯定,是在家父书中看到过。” “这种度是从夺命草之中提出出来,再提取腐蚀毒虫上的毒。中毒之人,中毒的地方会慢慢变漆黑,毒液渗入筋脉之中,慢慢腐蚀筋脉,直到整个人的筋脉全部断掉,再慢慢地腐蚀人体的骨头。最后腐蚀躯体。这种毒不会立刻死掉,而是慢慢侵蚀。” “这毒怎么那么恶心!什么人配置出来的。”熊倜听到之后,脸上的肌肉不知觉的抽搐,他想到了烟岚失去的样子。 “此毒是魏忠贤手下芸少爷专门配置的奇毒。” “芸少爷!怎么会是她呀?”熊倜听到芸少爷三字很是吃惊。 李建元也很吃惊。“怎么?你们真的交过手。” “你说的芸少爷,是不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是的,她是魏忠贤的干女儿。武功很高,做事情心狠手辣,绝不留情。” 逍遥子听到李建元的话,感觉事情虽然过了很多年,可是并没有结束。挣扎着站起来,用手按着受伤的部位。 逍遥子和熊倜分别说了认识夏芸的经过。 逍遥子忽然警惕起来,看着李建元说:“此事及其隐密,令尊已经为此付出一身。差点毁了一世英名。在下在李府已经逗留多日。我不能在连累李府了。” 第二十一章 暗河 “恩公,你伤势还未痊愈,你最好多留几日,修养好再走。”李建元握着逍遥子的双手,诚恳地挽留逍遥子。 逍遥子摇摇头,说:“我欠李家的太多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这就及刻启程了。” “何必那么着急,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恩公再留一夜,明日天亮再走吧。” “事不宜迟。恐怕再晚就出不去了。趁夜黑,才好赶路。” “恩公既然去意已决,稍作等候。我命人准备一些盘缠、干粮。恩公带上路,也方便一些吧。”李建元示意让管家去取盘缠和干粮。 “呵呵。”逍遥子冷笑一声:“江湖之人早已将身世置之度外,你的心意我领了。” “恩公,别的东西可以不用要。请恩公稍等,在下有一物,恩公必须收下。”李建元取来瓶子,拿在手中对逍遥子说:“别的恩公也许随手可取,这东西恩公找不到地方取的。” “啊!这是什么?”逍遥子听李建元这么说,知道是李家的好东西,也不客气地从李建元手中接了过来。 “呵呵,这是先祖独家配制的还魂丹。” “噢!此药如此贵重,这……”逍遥子推辞着不好意思收下。 “诶!恩公见外了。[.超多好看小说]恩公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这几粒小药丸又算得了什么。再说恩公对我李家恩重如山。这药对我李家来说,怎能比得上恩公对我李家的情意。更何况恩公在外,万一有什么意外,建元不能及时相助,恩公就不要推辞了。” 熊倜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推拉的场面,他把飞飞往身后一甩,说“师父,你就收下吧。” 两人踏在郊外的小路上,逍遥子背着手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晚风呼呼地吹着他的乱发。 熊倜跟在逍遥子后面,拿着飞飞。“师父,我们怎么又出城了?” “你问题真多。”逍遥子并没有理睬,继续向前走。 “师父,你说要杀的那人不是在京师吗?我们出城了,去哪儿杀人?” “我们在李府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先混淆敌人的视线,不然泄露踪迹,连累李家人。” “啊!”熊倜好像明白了,又随即有好多不明白的问题又出来了:“师父,那孩子,后来你见过吗?” 逍遥子听了熊倜的话,没有回答,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师父,那个孩子你后来又没有再见过啊!”熊倜又继续追问。[.超多好看小说] “风太大了,听不到你说什么。我们两比比谁的轻功更厉害一些吧。” “师父,你的伤才刚好。我比赢了,你不要说我欺负你哦。”熊倜大声喊着,只留下逍遥子潇洒的背影。 逍遥子不想回答熊倜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逍遥子和熊倜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他回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心中暗暗想到:“我本已归隐山林。” 逍遥子脑子里又想起多年前的事情,心中闷闷不乐。 “逍遥子哪里走?”两个黑影分别从逍遥子的左右两边飞了出来,拦住逍遥子的去路:“逍遥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两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下意识退后一步,仔细打量着一下这两人的身影,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既然是熟人,何必遮遮掩掩。请以真面目示人。如何?” “跟我们回去,你自然就会知道我们是谁了。” 逍遥子眼睛微微一动:“如果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我逍遥子自然会跟你们回去;如果是敌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人拔出剑,一左一右同时向逍遥子刺去。 逍遥子伤势尚未痊愈,不能运用内力。这两个杀手一看就知道武功绝非泛泛之辈。 逍遥子正准备出手应对…… “师父,小心。”熊倜下意识地抽出剑,挡在逍遥子面前,用剑一扫。熊倜的剑不用拔。 两个黑衣人被打回去。 逍遥子趁机往后退,在一旁仔细看着两个黑衣人的招式。 黑衣人相互配合得很好,一个从左边砍熊倜的头,一个从右边挥剑刺熊倜的双脚。 “你们是暗河的人。”逍遥子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更加肯定黑衣人的来历。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暗河。” “逍遥子,跟我们回去,老实交代太子的下落。好好求求情。” “少废话。”熊倜跳起来横出一剑,使出“海上日出。” “你怎么也会一剑刺向太阳?”黑衣人有些奇怪地问道。 “关你屁事。”熊倜稳稳落在地上,接着一个飞身旋转,又使出“艳阳高照。” 两人也不示弱左右开工,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两人本就是暗河的人,熟知逍遥子的招式。熊倜的招式虽然也掌握的不错,但依旧没有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几招下来,熊倜有些吃力,总是占不了上风。 “云海日出。”逍遥子提醒熊倜道。 熊倜一剑挡开攻击他右边的黑衣人,同时跳起来踢了他左边攻击的黑衣人,正好踢在他的胸膛上。 “东边日出西边雨。”逍遥子又提醒着熊倜。 有逍遥子的指导,两个黑衣人也占不到上风。 熊倜有了师父的指点,心中有了底气,剑不再那么急于求成,比前些日子更准确无误地刺杀而去,逼直地指向对方。 逍遥子在心里想:悠哉悠哉,这徒弟到是一块好钢。 “逍遥子!”正在打斗得难解难分,逍遥子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老朋友,好久不见。” 此人一身白衣,向逍遥子一掌打来。 逍遥子洋洋得意的脸上不在继续微笑,笑容僵化了。 当年在杀手江湖榜中,曾经排行第10位的杀手逍遥子,属于最神秘的杀手集团“暗河”的第一杀手逍遥子。暗河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可是?这人逍遥子看到他不觉得毛骨悚然。 逍遥子也不管伤势了,运足内力,接下他这一掌。 两人僵持着,逍遥子深深地感觉到,从此人掌中传来的寒气。 白衣男子坏笑道:“看来你受过伤?” 第二十二章 楚国客栈的宿仇 逍遥子的手慢慢缩回到自己这一边,显然在受伤的情况下,自己敌不过白衣男子。(.无弹窗广告) 逍遥子心有不甘,把手稍稍活动一下,又运足功力抵了回去。 “逍遥子,事隔那么多年你都没有逃掉,你就跟我回暗河吧。” “暗河,什么?你现在也是暗河的人?”逍遥子很奇怪:“你居然也加入了暗河。” “弱肉强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这样的强者当然要跟着暗河集团。不像你那样不求上进之人。”白衣男子说着又加足了劲,逍遥子又被打下去。 白衣男子名叫冷羽,他的父亲是寒宫杀手集团的创始人,也是逍遥子在楚国客栈遇到的宿仇。 “哈哈哈。”逍遥子冷笑:“我要是你爹,我一定会被你气死。” “为何?”冷羽一时松懈,被逍遥子的掌力压了下去。 “当年,寒宫本来就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集团。作为冷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不好好把寒宫的发扬光大,反而投靠暗河。” “不仅是我寒宫投靠了暗河,江湖上大部分的杀手组织已经归顺了暗河,还有一些门派也早就归顺于暗河。逍遥子你是逃不过暗河追杀的,乖乖回去吧。” “谢谢你的好意,我这个人一生逍遥惯了。(.无弹窗广告)” 两人相互僵持着不相上下。 逍遥子开始额头冒汗,冷羽猛然一击,一掌把逍遥子打出去一米远。逍遥子口吐鲜血,躺在地上。 “你也知道寒宫当年是一流的杀手集团,而且在你暗河之上。”冷羽慢慢走过去看着逍遥子继续说:“若不是我父亲当年惨死,我寒宫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你逍遥子干的好事。” 冷羽说着,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世人都以为你与我父亲同时葬身与楚国客栈的那场火海。没有想到,你李代桃僵,我父亲死了,你还活着。暗河势力越来越大,我投靠暗河就是为了报仇。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为了等这一天也值得了。逍遥子拿命来吧!” 冷羽已在掌中积累了一股寒气,准备恶狠狠地朝逍遥子打去。 “师父……”熊倜从冷羽后面刺过去。 冷羽回头,侧身,躲过熊倜的剑。 熊倜的剑刺在了地上,他扶起逍遥子,说:“师父,你怎么样?” 话还没有说完,冷羽就向熊倜打来。 熊倜在地上打了个滚,急忙躲开。 熊倜挥剑向冷羽的脖子上刺去,冷羽一手抓住熊倜的手腕,左脚跨一步向熊倜的肚子出掌。 熊倜身子往后推,脚用力蹬地向后一翻,两脚夹住冷羽的脖子。 冷羽整个身子向后倾斜,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冷羽翻身爬起来,接机拖着熊倜的腿往前拉。 熊倜的身子与地面摩擦,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粗粗的裂痕。 熊倜双脚用力踢开,形成“一”字,挣脱了冷羽的双手。 冷羽向熊倜的胸口扑过去,熊倜连连翻身,冷羽连续劈了好几掌都落空。 熊倜翻身爬起来,看着冷羽。 冷羽也看着熊倜,说:“小子,功夫不错嘛。” “少废话,打不过我就赶紧走。别浪费我的时间。” “呵呵,人不大口气不小。我就不陪你玩了。”冷羽像熊倜甩了一个暗器。 自从熊倜有了逍遥子被暗算之后,熊倜对暗器十分灵敏。侧身一过暗器打在了熊倜身后的树上。 树皮立刻冒出阵阵白烟,透出一股寒气。 “小子,我没有功夫和你玩了。”冷羽向逍遥子跳过去。 “啊!师父……”熊倜也立刻奔了过去。 熊倜抢先一步,挡在逍遥子前面。 冷羽狠狠地寒冰掌打在了熊倜的背上。 熊倜只觉得后面一阵颤抖,全身瞬间突然变得像被冰封一样的寒冷。 冷羽又要向熊倜打过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夏芸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这两个人是我的,我要把他们带走。” “你是谁?”冷羽盯着夏芸说。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夏芸拿着把银扇,扇子不断敲击掌心说。 “你这小子少管闲事。” “他的闲事我今天管定了。”夏芸说着,从银扇子中发出几根银针,银针犹如一道闪电。 冷羽也从怀中掏出暗器。 夏芸以为他的暗器要飞向自己,下意识先跳开。谁知道冷羽巧妙地躲过了夏芸的银针,而就在躲过的那一分钟,把暗器甩向熊倜与逍遥子。 熊倜中了冷羽的一掌本就受了伤,对躲开暗器的经验也不多。熊倜想也不想地就挡在逍遥子前面。 “啊!”熊倜惨叫一声,暗器深深地插进熊倜的肉里。他瞬间觉得,被刺中的地方像一块寒冰直接插入自己的心脏,脑子迷迷糊糊得,不知不觉中就倒下了。 冷羽跑过去抓起逍遥子,一脚踢开熊倜。 风呼呼地吹着,山坡地势比较倾斜,熊倜滚着滚着向山坡那边的悬崖滚下去。 夏芸一看大步一跳,要去抓住正在往下滚的熊倜。 熊倜的速度越滚越快:“哗!”熊倜掉下山崖。 “熊倜!”夏芸猛然跳了过去,一手抓住熊倜,另一只手,抓着悬崖上的野草。 野草岂能载得住两人的重量,草根慢慢被他们拔了出来。 夏芸看了一眼,下面是万丈深渊,什么也看不到。仔细听的话,能听到潺潺的水声,缺不能肯定悬崖下面就是河流。 她再看看她的斜下方不远处有一颗斜着的大树,若是没有熊倜,她一个人绝对可以跳过去。若是把熊倜甩过去,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眼前也只好这样了。”夏芸用尽全身力气,把熊倜抛到了那棵大树的树枝上,看着熊倜稳稳地落在上面,夏芸松了一口气。“还好……” 夏芸用力蹬了岩臂,也跳到熊倜这棵大树上,落在熊倜旁边。 “啊啊啊。”夏芸为了不踩到熊倜,就落在了他的旁边。夏芸一脚站在了树上,另一脚却踩空了。身子不断往后仰,她用力往前倾斜,一下扑在熊倜身上。 整个身子压在熊倜身上,嘴正好亲到熊倜的脸。“嗯!”夏芸虽说一直男扮女装,但这样与一个男子如此接触还是第一次。夏芸的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夏芸想慢慢地从熊倜身上起来,她慢慢地翻过身,结果还没有等她慢慢地下去。 “咔擦”一声树枝断了,两人一起掉了下去。 “啊!”山谷里回荡着夏芸震耳欲聋的喊声。 第二十三章 熊倜表白 两人跌进了悬崖下面的河水,河水的流速很快,他们被冲到了河流的下游的沙洲。 阳光刺疼了夏芸的眼睛,夏芸缓缓地睁开眼睛,手胡乱地摸了摸周围。她坐起来,敲了敲额头,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疼。 “熊倜呢?”她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熊倜的影子。 夏芸站起来看了看河流的方向和流速,在河流的下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熊倜。 熊倜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身体在一个劲地颤抖。 夏芸在河边捧了点水给熊倜喝,熊倜依然昏迷不醒。 夏芸到处看了看,她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只好先找个地方,把熊倜安置一下。 夏芸扶起熊倜,走了几步,看到前面有一个陡峭的山崖,山崖下面正好有一块空地。 夏芸走到空地里面,发现空地里面还有一块小空地,被另一块大石头挡着,形成一个三面被石壁挡着的小山洞。正好可以用来遮风避雨。 夏芸把熊倜放在比较平坦的地方,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冷得犹如那被冰封许久的寒玉。 熊倜紧紧抱着双手,上腭与下颚的牙齿“哆哆哆”相互大颤。 夏芸解开熊倜的衣服,发现熊倜被暗器打中的地方,一片紫黑色正慢慢扩延。她伸手摸了摸附近的肌肉,感觉硬硬的。 她把熊倜扶起来,脱下熊倜的衣服,发现熊倜后背上有一个黑黑的五掌印。不仅如此,他的背上还有很多伤疤。 夏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莫名地酸起来。她伸手轻轻地在熊倜的背上划动。 熊倜的背上有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伤疤。 夏芸看到他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的肉向两边烈开,伤口伤口的两端的裂缝开始缩小,中间还能看到血红的痂。 夏芸用食指轻轻地抚摸着,猜想:这是一道什么样的伤,是刀伤,是鞭子,还是在伤疤上又舔上的新伤疤。 她拿出随身带的金疮药,小心地为熊倜敷上。 “冷冷冷。”熊倜又迷糊地叫着,身上不断在冒冷汗。 夏芸盘膝而坐,一掌打在熊倜的身后。 “啊”一股暖流从夏芸的手心传到了熊倜的体内。 夏芸输入了一会之后,熊倜的脸色明显好转许多。 夜风拂过野草,几颗疏星散落着孤月的旁边,皎洁的月光交织着淡黄的星光,映照在偶尔飘过的那朵白云之上,显得有一丝的清凉。 夏芸守护熊倜一天,熊倜依然没有醒,夏芸坐在洞门口,看着天空,想着魏忠贤对她说的话,心里十分纠结。 “啊!好冷好冷。” 夏芸听到熊倜的叫声,急忙跑进去看看,她以为熊倜醒了。一看,只见熊倜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一层薄薄的冰,她再一看胸口,中毒的地方也有一层薄薄的冰。 夏芸摸摸了熊倜的手,熊倜的整个身体像一块寒冰一样的冰冷。 “糟了,他这是中了寒宫的极冰毒,身后那一掌应该是寒冰掌。” 夏芸知道,如果中了极冰毒,刚开始反映还不大,如果毒气进入体内,会把血液冻结,然后慢慢凝冻心脏,最后整个人就会被冻死。 寒冰掌是把寒气打入体内,功力约深,寒气越重。寒冰掌如果练到最高境界,一掌打在人心脏的地方,心脏会被冰封,筋脉会被冻断,而炙热的人体也会因为冷热差距大,人体内部发生震烈而死。 “还好,这一掌功力不是很深。”夏芸又仔细看了看熊倜背后的掌力。 “我冷,我好冷。这是哪,怎么下着那么大的雪。”熊倜抱着双手,迷迷糊糊地叫着。 “完了,我得赶紧救他,他已经在产生幻觉。”夏芸有些着急。 极冰毒到最后会进入人的神经中枢,让人产生幻觉。 “这是哪,怎么下那么大的雪,地上都是厚厚的冰。好冷好冷。”夏芸又听到熊倜在喊什么。 夏芸找来很多树枝,升起一堆火。 红红的火焰呼呼地燃烧着,偶尔从洞口吹来一阵风,吹得火焰更加猛烈。 有火焰的温度,熊倜脸上的薄冰开始慢慢融化,身体却依然在颤抖。 “啊!好疼,好冷。”熊倜一直在叫着。 夏芸情急之下紧紧抱住熊倜。她感觉熊倜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颤抖。她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熊倜背上的伤疤,心微微动了一下,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心来。 “极寒之毒,只能靠极热的东西才能融化。现在也没有什么药,只有……” 夏芸打开熊倜的衣服,嘴贴着熊倜受伤的地方,猛力把毒血吸出来。 尽管如此,熊倜还是在发抖。 夏芸退去衣服,用自己整个身体,紧贴着熊倜,把熊倜埋在自己的坏里。再用衣服包裹着她和熊倜的身体。 两人躺在火边,夏芸不知道自己的脸是被火焰印得发烫,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想,只有一个念头,把熊倜救活。熊倜不停地在颤抖,她就越努力得抱这熊倜。迷迷糊糊中,她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什么时候,熊倜的身体开始不颤抖。 早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 熊倜微微地睁开眼睛,身体虽然感觉有些虚弱,但明显比之前好很多。他想伸伸手,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捆住。 扭头一看,自己正躺在夏芸的怀里,被她牢牢地抱住。 他看着夏芸,想伸手轻轻地去抚摸她长长的发,但又怕把夏芸吵醒。熟睡的夏芸像一个小孩,她的脸有一丝红润。 熊倜的心被夏芸融化了,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说的女魔头呢。 夏芸迷糊中,动了动手,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熊倜在看自己。 “唰”夏芸的脸一下就红了,她下意识向挣脱熊倜。衣服裹太紧,熊倜一动,夏芸的唇反而触碰到了熊倜的唇。 夏芸推开熊倜:“啊!你赶紧闭上眼睛!”夏芸发生熊倜正好看到自己。 熊倜也立刻转过头:“好好好!”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夏芸有些恼怒。 “我看到……” “我杀了你。”熊倜还没有说完,夏芸就急忙打断了熊倜的话。 “你要杀了我的话,你昨天为什么还要救我啊。” “你……”夏芸很生气,一掌向熊倜打过去。 “咳咳。”熊倜又咳嗽了一下,吐出一滩黑血。 “你怎么样啊!”夏芸看到熊倜吐血急忙问。又看了看熊倜吐出地血:“看来。你体内的毒差不多排净了。” “咳咳,那也多谢姑娘照顾啊!” “你……我……”夏芸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脸上通红通红的。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熊倜看着夏芸:“我梦到我来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大雪呼呼得下着,一望无际,地上全是冰。狂风呼呼地吹着,狠狠地刮着我的脸。”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走啊走,突然,脚下一滑,冰碎了,我掉进了河里。我拼命喊救命,可是?声音就卡在喉咙里,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你中毒了,是你产生的幻觉。”夏芸一边把自己的长发盘上去,一边冷冷地说。 “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身体寒冷得像一块冰,冷得我无法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感觉有股暖流。虽然力量不够,但是,我能缓过气来。再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在拼命吸着我的血。” “那是……”夏芸听到着,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 “再后来我又感觉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冰冷的水慢慢变温暖了。太阳暖暖地照在我身上,我想伸伸懒腰,好好享受一下,结果发现,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身子。被一姑娘紧紧抱在怀里……” “你……”夏芸向去打熊倜一耳光,被熊倜握住了手腕。 熊倜看着夏芸的眼睛,握着她的手,半天没有说话。 夏芸想挣脱,熊倜却握得更紧。 “我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第二十四章 喜欢你 夏芸听着熊倜的话,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肯定。夏芸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知道熊倜说的是真的。 可是?她喜欢熊倜吗?就算是真的喜欢熊倜,她和他之间有未来吗?夏芸没有回答熊倜,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小干爹就告诉她,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作为一个出色的杀手,第一关必须要忘情。那么多年以来,她杀的人,自己的记不清了。她没有眨过一次眼,也没有丝毫地怜悯。 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在干爹心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是宝贝的干女儿,是帮助自己的左右手,也许只是获得权力的工具。 夏芸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喜欢自己,但是确实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他喜欢自己什么? 熊倜同样也看着夏芸的眼睛,他能看得出夏芸在疑惑。他觉得夏芸是喜欢自己的。虽然昨天他中毒昏迷了,但是自己的潜意识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夏芸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夏芸在疑惑什么?是不相信自己吗? 熊倜带着自己的疑惑,双手握着夏芸的双手,再次恳求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夏芸又听到了他这句话,她的心再次震动了。可是?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女人,又能说些什么呢?只有无视罢了。 夏芸站起来,扭头转身要走,熊倜拉住她。两人又四目相对。 熊倜的脸微微发红,熊倜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很多,他与夏芸相遇的片段。他知道自己很早以前就喜欢夏芸了,但是具体喜欢夏芸什么?他说不出来。也许越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才越神秘。 此刻,他最能肯定的就是,他喜欢她。 有时候往往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开始,就是对他产生兴趣,这样的兴趣往往就是神秘感。 夏芸的手被熊倜握得更紧了,她用力甩了下,想挣脱熊倜的手。 她越想挣脱,熊倜就越不放手。 “等我把师父救出来,我就让他为我们主持婚礼。你愿意跟我一起归隐山林吗?” 夏芸听到熊倜的话,在脑海里第一个直觉闪现的就是“我愿意。” 归隐山林,这四个字在夏芸的心里想了很久很久。她也知道,这四个字对她来说,不过是妄想。 夏芸转过身背对着熊倜,低下头,长长的发扫过熊倜的脸。 “我不愿意。”夏芸冷冷地说着,她不敢看熊倜的眼睛。她害怕看熊倜的眼睛多了,害怕自己被训练很久的说谎能力会丧失,自己辛苦维持拼凑的那张冰冷的脸会被熊倜的真情融化掉。 还有熊倜那双如同清泉一般清澈的眼睛,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一点点吞噬她的心。 “你是愿意的!”熊倜的手很不自然地放开夏芸的手,他想问她为什么?可是却不敢问。 他想问:你为什么说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那么卖力地救我。 熊倜很肯定夏芸是喜欢自己的。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夏芸的怀里,一个女孩子为了救自己,做出这样大的牺牲,他怎么能不为之动心。更何况他之前就喜欢上了她。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你还是想想办法救你的师父吧!”夏芸轻轻地偏过头,用眼角斜视了熊倜一眼。 “师父我肯定会救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他在哪?”熊倜眉头紧锁,一手衬托着下巴,很用心地回想着师父被抓走的情景。 “哦,对了!”熊倜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擦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咯”:“我知道在哪了。” “在哪?”夏芸稍微激动地说。其实,从那个寒毒和掌印,她就大概猜出是什么人了。 “我听师父与那个人打斗地时候说什么暗河,什么寒宫。师父一定在暗河寒宫。”熊倜很肯定也很认真地说着。 “噗。”夏芸忍不住噗嗤一声,心想:这个傻瓜,江湖上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寒宫指的是极北寒宫,暗河是个集团。她现在不敢肯定,逍遥子是被带到了极北寒宫还是被带到了暗河的其他地方。 “你笑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没什么。”夏芸摇了摇头,说:“我只想问,你怎么救你师父。” “我去江湖上打听,暗河寒宫在哪?” “好吧!不过,我想告诉你,你说的寒宫,应该是极北寒宫,你说的暗河是暗河集团,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集团。” “哦?”熊倜又看着夏芸,疑问道:“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比你聪明。” “那你愿不愿意陪我去极北寒宫走一趟呢?” “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你会愿意跟我一起的!”听到夏芸愿意跟自己一起去找师父,熊倜十分得意,拿起“飞飞”,往右肩上一搭,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站在那原地不动的夏芸:“走了!” 夏芸看到他这个样子,微微一笑,感觉他就像个大男孩,很天真。 太阳慢慢地向西落下,小半个脸躲进了山头。野草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山上郁郁葱葱地树林被太阳的余晖斜照,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为什么叫极北寒宫啊?”熊倜又没完没了地问道。 “极北寒宫,在中原以北,很偏僻的地方。我只是听说,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就一直往北走,到了哪在打听吧。” 夏芸走在熊倜的后面,熊倜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夏芸,然后又冒出一个问题。 “你还知道什么?关于极北寒宫的事情。极北寒宫是不是很冷啊!” “我又没有去过,我怎么知道。” 夏芸总是不厌其烦地为他解答,却绝不说多余地话。 熊倜看着夏芸这样冷冰冰的样子,就不断地找问题去问她,不管是不是自己知道的。 他想看她笑的样子,哪怕只是微微动一动嘴角,他也满足了。 第二十五章 极北寒宫 熊倜与夏芸一路北行,越往北,天气就越冷。 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落下,散落在熊倜的头上。熊倜的黑黑的浓眉上也挂这洁白的霜。他费力地呼吸着,从鼻子里的水蒸气一出来,就凝冻成了一点点的冰。 地面很滑,不知道是堆积了多长时间的雪,一脚踩下去大雪莫过了膝盖,再一脚踩下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夏芸跟在熊倜的后面,抬头看着满天飞雪,一朵雪花落在夏芸的嘴唇上,她忍不住哆嗦一下:“好冷。”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估计前面就是极北寒宫了。”熊倜边说边看着周围这银装素裹的世界。 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被大雪覆盖着,除了白色以外,整个世界没有一点色彩。 “我们加把油,翻过这座山。我估计就是极北寒宫了。”熊倜伸出手,想起拉夏芸。 夏芸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夏芸走过的时候,身体碰到了熊倜伸着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熊倜看着夏芸的背影,嘴角微微翘了翘,心想:“女人啊……” 他们翻过了雪山,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另一个世界。 雪越来越大,飘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雪落在地面并没有堆积,而是融化掉在地上形成一块巨大的冰地。 这冰地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湖,由于气候寒冷的原因,被冻成了厚厚的冰。 “那应该就是极北寒宫了。”熊倜直视正前方,离他大约有1000米的地方,有一个貌似宫殿的东西。 他又看了看宫殿后面,好像是一座座的群山,又好像是一些弱小的宫殿。 熊倜努力想看清后面到底是什么?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他眨了眨眼,眼睛有些花,看不清楚前面是什么了。他又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你别看了,看多了,会得雪盲症的。”夏芸看到熊倜一边颤一边说。 她的脸被冻得发红,有的地方被冻得发紫,嘴唇发乌,牙齿不停地发出“嗑哆嗑哆”的颤抖声。 “走吧!别盯着什么东西看了。”夏芸双手抱着自己紧紧地,慢慢地在冰面上挪动,每挪动一步都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 他们有继续往前走。 熊倜走在夏芸前面不远处,时不时回头看看夏芸。每次看着夏芸要滑倒的样子,都伸手去扶她。 夏芸每次都视而不见,举步艰难地挪动。 熊倜每次伸手过去,被无视之后,都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啊!”夏芸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终于她站不稳,往前一扑。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摔倒了。 熊倜听到喊声,想都不想,一个滑步扑过去垫在夏芸身下。 夏芸整个身子横压在熊倜的身上,双手拍在冰面上:“啪。” “手好疼,这冰真硬。” “哎哟,我才疼好不好。” 夏芸听到这话,看了看身子下面。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压在熊倜上面,她脸微微一红,赶紧爬起来,说:“你怎么那么笨,自己也摔倒了。” “你说话能不能先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啊!我是看到你要摔倒了,来不及救你,我才出此下策的。” “是吗?” 熊倜也爬了起来说:“是啊是啊是啊!不知道是谁笨。” 熊倜猛然拉这夏芸的手,有些生气地说:“走了!你拉着我。” 夏芸又想挣脱,熊倜却更握得紧,说:“不想再摔倒的话就老实点。” 夏芸突然感觉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坚硬,甚至有些霸道,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样认真的表情。她瞬间感觉熊倜很强势一下就把自己压了下去,也感觉熊倜是真心对自己好。 “我走一步,你走一步。这样即使再摔倒也有我在你前面。” 夏芸突然觉得聪明的自己变的傻傻,跟在熊倜后面,看着熊倜的背影,有种莫名的感觉拥上心来。 熊倜的手很温暖,很厚,把夏芸的手牢牢地包裹着。夏芸感觉到熊倜手上的老茧,老茧割得夏芸的手有些痒痒地。 她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地一直跟在熊倜的后面。 熊倜虽然紧紧地把夏芸牵在手里,每走几步还是会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夏芸。 “还冷吗?” “不冷了。”夏芸不再发抖,感觉身体开始慢慢变暖了。 “再走几步,坚持一下就到极北寒宫了。” 他们走过去,站在宫殿前面看着这高高冰墙。 “这就是极北宫殿。”夏芸感叹道。 “应该是吧。” 熊倜抬着头看着这座宫殿,冒出寒气宫殿的墙像一块极大的冰面。 整个宫殿大概有三十多米高,宫殿的两边,各有两排水柱子。每排柱子有五根。每根柱子都在不断涌出水,中间的柱子稍微高一些,水柱的高度,依次向左右两边递减。水柱的水不断冒出来,到地面马上就凝结成冰块。水柱用力喷出水的同时,还带出了寒气。 “咳咳,咳咳。”夏芸受不住寒气的侵袭,咳嗽了几声。 “我们先进去吧!估计进去就不能了。”熊倜把夏芸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包得好好的。 “恩。可是我们怎么进去呢?” “是啊!”熊倜抱着夏芸,看着宫殿。 宫殿的墙也是冰面,完全没有门,也没有任何缝隙。冰墙很高,大约有10米。 熊倜用“飞飞”在冰墙上狠狠地划了几下,冰墙依然光滑地像一面干净的镜子。 熊倜小跑了几步,跳起来从冰墙的中间划了一间:“飞飞”与冰面摩擦起了点点的小火花。“飞飞”划下来与下面的冰面发出响声,熊倜单膝跪在冰面上。 “哗哗。”冰墙的左右两边,有两组一模一样的水柱。 夏芸疑惑地说:“这个是不是开门的机关。为什么中间的两根柱子的高度要高一些呢。” “走,我们过去看看。” 夏芸刚迈出一步,身子又开始倾斜了。 熊倜急忙伸手抱住他,说:“小心。我们两一起迈步。” 两人很有默契,一起左脚,一起右脚地向前走。 他们站在水柱前面,最高的那柱子喷出的水,比他们还高,中间的大概到他们的腰部,下面的就只到膝盖。 第二十六章 水柱玄机 每根水柱都不断向上冒出水,水涌到顶端又成弧形往下倾泻,从最顶端往下看就好像一个水盘。 夏芸盯着水柱仔细地观察着,许久之后说:“熊倜,我总感觉这水柱有什么蹊跷。” 熊倜从地上站起来,向水柱走去。他绕着水柱走了一圈,看着水柱的根部。水柱的根部什么都看不到,喷出来的水像一个小型的瀑布把根部遮挡得好好的。 “你不说我不觉得,你一说,我也感觉有蹊跷。”熊倜眉头紧锁,眼睛盯着水柱,左手托着右手的肘,右手手指抚摸着下巴。 他用手接住水,捧起一捧水,手刚离开水柱,手里的水就立刻变成了冰:“好冷。”熊倜不由得为着寒冷的天气发出感叹。 熊倜把冰块丢在地上,冰块立刻与地上的冰面融合形成一整块毫无缝隙的大冰川。 他继续说:“夏芸你看,这天气那么冷,这水柱没有被冻住,反而在出水。我把水移动出来,就立刻变成了冰。” “我感觉,这个应该是一个机关。”夏芸严肃地说。 “和我想的一样,可是怎么打开呢?只能从这里试试了。” 熊倜说着,就用手触动了一下最下面的水柱,水柱上面的水不断的涌上来,冲击他的手,他用手用力往下压,涌出的水好像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与熊倜的压力形成反差。 “这水好像有股很强大的力量。[]”熊倜一边说一边往下压。 “你为什么要压这水?”夏芸很好奇。 “我想看看这水的根部是什么东西。”熊倜咬着牙齿,右手很费劲地努力往下压。“我感觉这几股水柱没有结冰就是因为根部有玄机。” “轰轰轰”突然冰块开始晃动,两边水柱的地方开始出现裂缝。 “怎么回事?”夏芸摇晃着,有些站不稳。 “我也不知道啊。”熊倜拿开手,站起来,看着周围晃动的山脉和冰川。 “是不是你触动什么机关了。” “啊!”几根水柱出水的速度更快,上面水盘的面积更大,熊倜被水淋湿了,在他身上的水又变成了冰块。 “快闪开!”熊倜看到两边的冰面在裂开,他猛然扑向夏芸。 熊倜把夏芸整个人包围在怀里,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两人趴在冰面上,瞬间有一种天摇地动的感觉。 冰面的裂痕越来越大,从两个水柱中间突然冒出很多水柱。 过一会,周围总算平静下来。 熊倜慢慢地趴起来,把夏芸也拉了起来,两人回头一看,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 刚才那十根小水柱不见了,眼前是十二根又高又粗的水柱,每根大约两米高的水柱,一米粗,每根柱子都紧紧相连形成一排,没有一丝缝隙。(.无弹窗广告)水柱从底部一直旋转着出水,直到水柱的顶端。从远处看像十二条水龙围着十二条柱子盘旋着。 “好美!好神奇。”夏芸看着水柱:“连皇宫里的御花园,都没有如此神奇的景色。” “神奇是神奇了,可是我们该怎么过去呢?”熊倜一边说,一边走到冰面的边缘处,低头往下看。下面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到。 他又看了看对岸,水柱把冰面分成了两块,两边的距离大约是三米左右。 “你轻功好吗?” “我轻功很好啊!不然怎么能追上去那夜的小贼呢。”夏芸得意地说。 “我是大侠。不过,能不能追上小贼不要紧,现在的问题的,你能不能跳过去。” 夏芸也凑了过来,看了看对岸,也看了看下面的冰谷。“这个东西做跳板,一定能过去,就这样直接跳过去,把握不大。” “呵呵。”熊倜冷笑一声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感觉问题还是出在这水柱上。” “刚才的水柱还能摸到,现在这水柱除了看,其他办法一点都没有。” “这个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怎么过去啊?” “你……”熊倜被夏芸的话一口打哑了。他心里想,极北寒宫既然在江湖上能成为十大杀手之一的组织,想进去是不可能那样简单的。在这样冰天雪地之中,怪不得他们一直以寒冰作为武器。 “你拉着我。”熊倜站在冰谷的悬崖处,一手拉着夏芸,一手用“飞飞”去刺那几根水柱。 熊倜横着挥剑一刺,扫过了中间几根水柱,水柱还是继续旋转出水。他又用剑挡在水柱上,水力冲着他的剑。若不是他一直紧握:“飞飞”也许就被冲走了。 “不行,你还是拉我回去吧。”熊倜回头跟夏芸说。 夏芸狠狠一拉,熊倜坐在硬硬的冰面上:“哎呀,你不能轻点。一点都不温柔,不知道那个男人敢娶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嫁人,除了我自己,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好冷!”熊倜双手抱着自己,颤抖了一下:“你这话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三分。” “哼!我对你算够好的了!”夏芸斜视熊倜一眼道。 熊倜并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夏芸。在他的眼里,夏芸不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虽然表面给人的感觉很冷,但是实际上,夏芸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她是一个人。 “你老看我干嘛。”夏芸总是禁不住熊倜那炙热的眼神。 “是你看我吧。” “我可没有看你。”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再看你?” “你……”夏芸侧过身,不再理睬熊倜。 熊倜也不再看夏芸,专心盯着水柱。 忽然,那旋转着的十二根水柱像一条条水龙向熊倜的方向攻击而来。 “小心!”坐在冰谷旁边的熊倜,立刻跳起来,拉着夏芸往后退。 水龙没有向他们发起攻击,龙头突然冒出两根长长的牙齿,咬在冰谷边缘。 “咔咔咔”连续发出十二声。 尾巴像一把把利剑“嗖嗖嗖”连接着另一边的边缘,同样发出十二声。 十二条龙头挨着头,尾巴挨着尾巴,身子紧紧连接,龙身子的龙鳞起了一层层的小浪花,十二条龙相连,一层接一层,形成一条宽阔的大道。 “这下不用想怎么过去了,直接走过去就好了。” 熊倜正要走过去,夏芸拉着他“你不怕有陷阱?” “怕什么?有陷阱掉进去就钻出来。” “那是水。” 熊倜的一只脚抬起来,正要踩下去,又被夏芸拉了回来。 “没什么?我估计这就是通向极北寒宫的大道。宫主那么盛情欢迎我们,怎么能不领情呢?” 熊倜一脚踩下去,龙鳞浪花不见了,变成了一层层的小楼梯。 “你看,这水柱又变了。” “你不去,你就在这。” 夏芸踩着龙头,纵身一跃,跳到熊倜前面,回头藐视熊倜一眼说:“谁说我不去。” 熊倜摇了摇头,感叹道:“女人啊!” 第二十七章 飞飞 两人过了冰悬崖,站在高高的冰墙面前,又无奈了。(.) “过了一关,这关还是过不去。” “不是过了一关了吗?天无绝人之路。”熊倜抱这“飞飞”站在冰墙面前:“我感觉这墙这次有点不一样了。” 夏芸又看了看冰墙:“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你等会,我去敲敲门。一会就开了。” “啊!” 熊倜大摇大摆地走到冰墙前面,很有礼貌地敲了敲冰墙:“咚咚咚”。然后又退了几步,大喊三声:“在下熊倜,前来拜访极北寒宫。” “你怎么了?被吓傻了?”夏芸不理解熊倜在干什么?十分疑惑。 “我在叫门啊。” “喂,我们是来救人的。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去,能救出来吗?” 话音刚落,冰墙开始摇晃,中间出了一道缝隙,成为两堵冰墙。两堵冰墙慢慢地分开,退到两边的山脉之中,消失了。 熊倜大步向前,毫无畏惧。 夏芸紧跟在后面:“你挺有大侠风范,一点都不害怕。” “敌人都知道我们来了,这很明显是敌人请我们进去了。那我们干嘛拒绝别人的好意呢?”熊倜换个姿势拿着飞飞,继续往前走。 道路两边有许多小水柱,不断涌出水。道路是一层厚厚的冰,冰面晶莹剔透,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夏芸与熊倜的影子。 两人走了一段,停在一个殿门口。 雪花不断落下,堆积形成“极北寒宫”四个字,极、北、寒、宫每个字都有一根长长的冰刺,刺在宫门上,每个字都不断透出寒气。 宫门两边是两座冰山,冰山上面插满了一根根冰刺。 “极北寒宫。”熊倜站在极北寒宫的牌匾门前:“这四个字真是有极北寒宫的特色。” “先别着急评论,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你呢。” 熊倜侧身一闪,一道暗器打在宫门旁边的冰山上。他看三根大约手指一样粗细的冰针插在冰山上,瞬间融化了。 “胆子不小,竟然敢擅闯极北寒宫。”冷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推开夏芸,躲开冷羽的攻击。 “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赶紧把我师父教出来,不然我扫平你的极北寒宫。”熊倜侧身一个滑步,站稳,看着冷羽。 “口气不小。”冷羽一掌没有击中,滑到冰山前面,停住,回头看熊倜。 “别废话,我先把你收拾了。”熊倜一剑向冷羽刺去。 冷羽抓了一块冰,握在手掌,用力推出,寒冰变成了一根冰针向熊倜飞去。 “当”熊倜一剑打飞了冰针。 冷羽又吸了一下冰山旁边的冰块,握在手心,凝结,打出去。三根冰针又飞向熊倜。 熊倜挥剑打断了冰针,散落的冰针落在地上融化了。 “就这点小伎俩,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冷羽盯着熊倜:“看来我小看你了。” 熊倜快步滑过去,握紧“飞飞”,向冷羽攻击过去。 冷羽并没有闪躲,退后一步,吸收冰气,等熊倜离自己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就出招攻击。 熊倜快步到离冷羽大约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他想到当年就是这样被九道山庄抓走的。冷羽的寒冰之毒他也是领教过的,这样贸然的攻击,自己一定占不了上风。 他突然跳起来,纵身跃起,改变攻击的方向,使出“艳阳高照”,从冷羽头上的方向攻击而去。 熊倜一下改变了攻击方向,冷羽有些措手不及,寒气还没有凝结好,就发出冰针。 熊倜快速旋转“飞飞”:“飞飞”形成一个圆面。 冰针由于凝结的时间不够,功力不足,飞到一半的时候,就瞬间滑掉了。 冷羽看到熊倜旋转着的剑,转身快速后退。 熊倜一剑刺到冰面,身体在冰面上打了个滚。 冷羽一边后退,一边吸收寒气凝结成冰针,又向熊倜发出冷冷的冰针。 熊倜想站起来,冰面很滑,一时站不稳。眼看冰针又向自己飞过来了。 “小心!”夏芸从怀里掏出扇子:“唰”一下打开。从扇子里面飞出几根金针,打在冷羽的冰针上。 冷羽看了一眼夏芸:“金针银扇?你是芸少爷。” “既然知道我是芸少爷,就赶紧让开。把逍遥子交出来。” “想要逍遥子,自己有本事就来救。” “少废话。”熊倜提着“飞飞”又发起向冷羽发起了攻击。 他挥剑向冷羽脖子上刺去。 “熊倜,小心他的寒冰掌。离他远一点。”夏芸在旁边提醒着。 冷羽蹲下身子,用脚横扫熊倜的脚。 冰面上打斗不像普通的地面,冰面十分滑,泥土野草石头,什么东西都没有。熊倜也不习惯这样的冰面打斗,总是在落地的时候站不住脚。 熊倜看到冷羽想打自己的脚,本来想跳起来。 跳起来的时候,后脚跟着地,力从后脚跟移动到前脚掌,集中到脚尖,然后跃起。把握好的的话,就正好能躲过冷羽的攻击,还能刺到冷羽的肩膀。 也许是冰面太滑了,熊倜控制不好速度,一下就冲到冷羽面前。 冷羽这样一扫,熊倜就更站不住了。 “啪”连剑带人都趴在冰面上。 冷羽抓住机会,吸收冰气,集中在掌心,出击。 “小心!”夏芸跳了过去。 熊倜用手撑了一下冰面,翻滚过去。他想停住,冰面太滑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抓住,只好一个劲地翻滚。被宫门挡住,又弹回来半米,停住了。 他立刻翻身爬起来。不远处,夏芸正在和冷羽激战。 夏芸也不敢靠近冷羽,只有不断发出金针。 冷羽也没有靠近夏芸,不断吸收冰气,凝结成冰针,向夏芸打去。 熊倜感觉这样打下去自己占不了上风,可是又不能太靠近冷羽。自己又不会什么暗器。 突然他看到冷羽发出的寒气,像一把把小小的寒冰剑。 “有了,就这样办。”熊倜快速跑过去。 冷羽看到熊倜跑过来,赶紧凝结冰气,一下连发三掌向夏芸打去。然后,又退后一步,凝结冰气,准备接熊倜的招。 熊倜早就知道他要攻击自己,在离冷羽只有两三米的地方。他把胳膊肘一收,用力推出去。 “飞飞”快速飞了过去,向一个大大的飞镖,熊倜紧跟在后面。 冷羽看见“飞飞”,下意识把手上凝结好的冰针飞过去。 正如熊倜所料:“飞飞”被打落了。但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在“飞飞”被打落的那一秒,熊倜跳起来,一掌向冷羽打去。 第二十八章 三色泉 熊倜并不擅长掌法,他只知道使足内力,狠狠地往冷羽身上打。 冷羽来不及反应,被熊倜一掌击中,口吐鲜血,很自然地往后退了几步,冰面很滑,一下靠在冰山上。 “你暗箭伤人。”冷羽恨得牙痒痒,眼神里充满愤怒的火花。 “你才暗箭伤人,我这是明剑伤人。”熊倜瞅了一眼,仰着头,十分得意。 “比起你的暗器来说,我们这个算明器。”夏芸也跑过来,围着冷羽说。 冷羽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夏芸,这样的形式是打不过,只好退。他慢慢移动到宫门口,打开宫门。 冷羽恶狠狠地冲着两人说:“有种的就跟进来。” 说完转身消失了。 熊倜与夏芸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说:“追。” 二人追了进来,冷羽早不见人影了,两人停在大门口,眼前只有一条路。 “这极北寒宫真是别有一番天地。”夏芸不禁惊叹道。 “是啊。”熊倜握着“飞飞”扫视一周说。 他们前面是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冰路,冰路两边整齐地在连续不断的喷水。喷水整齐地交叉着,有弧度,水向两边张开的时候,像千万只张开怀抱的双手;水在中间交叉的时候,又成一个整齐的“x”,像两边散开的那一瞬间,水流还来不及分散地那么快,又成了一个“心”型。(.) 水向两边分散的时候成蓝色,成“x”的时候是绿色,成“心”型的时候又是红色的。 熊倜与夏芸都停在了路的这边,看着这条冰水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什么?怕被水淋湿了你这身漂亮的裙子?”熊倜看着夏芸说。 “我怎么感觉这条路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这水的颜色那么奇怪,会不会有毒。” “那我先去,如果被毒死了,你就赶紧撤退。”熊倜把“飞飞”往后一甩,向前走去。 “哎!”夏芸拉住他:“还是我先去,你还要救你师父呢。” “我死了,你帮我救吧。”熊倜回头看着夏芸,他现在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这样一去是死是活,如果这水真的有毒,夏芸还能找机会逃走。 “我才不帮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夏芸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银扇子。 她走到喷水边,把银扇子放在喷水附近。 “咦,你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宝贝。” “我这把扇子不是普通的扇子,它外边是银的,里面是金的。” “怪不得我看你的银扇子怎么能发出金针。” “你那把破剑比起我这把扇子,真是一文不值。” “我这把剑也是价值不菲,上面还有宝石。(.好看的小说)”熊倜说着,看着“飞飞”剑柄上镶嵌的宝石。 “有宝石算什么。从工艺上来说,我这把扇子是金银融合,象牙骨架,翠玉扇把。它的作用就不仅仅只有一个,还有……。”夏芸想说却停住了。 “有什么好处?我洗耳恭听。”熊倜盯着夏芸的扇子。 夏芸把扇子一合拢,整个扇形想一个短矛。“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你看,这个扇形像一个短矛,在攻击敌人的时候,一下合拢,很有利于攻击。” 夏芸边说边向熊倜的怀中刺去,熊倜双脚合拢,用“飞飞”挡在前面。 “用不用这样啊!说玩就玩,还玩真的。” “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看不起我这扇子了。” “那还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它的外形不进能攻击,而且他还能检测出食物等很多东西有没有毒。如果有毒的话,拿出来的时候就会是黑色。就好像我刚才用来测试这水。” 夏芸说着又把银扇子放进了水里,等了一会又拿出来说:“我刚才试了一下红色的水,没有毒,蓝色的水也没有毒。等会再试一下绿色的水有没有毒。” “我感觉不像有毒。”熊倜说着,把“飞飞”也放进水里,又拿出来:“你看。” “哼,你以为你的‘飞飞’是我的银扇。”夏芸又斜眼看了看熊倜,转头把扇子放进绿色的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银白的扇子头上面像染了一层黑漆。 “果然如此,绿色的水有毒。”夏芸盯着扇头,严肃地说。 熊倜又看了看周围,感叹道:“难道就没有别的路了吗?” “你觉得呢?”夏芸收起银扇,斜视熊倜一眼。 “这条路有多长,我们根本不知道。如果想要过去,又不中毒的话,只有在蓝色水与红色水的时候,迅速走过去。可是?就算轻功再好,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有多长啊。”熊倜一边看着泉水一边说。 “还有个办法,就是不被这泉水淋湿。” “根本不可能啊。”熊倜说着趴下身子:“这绿色的泉水交替的时候,就算能从它相交泉水的下面趴过去,但是,水滴依然会掉在身上啊。” “如果有什么东西挡住这泉水就好了。” “这个我也知道啊。” “诶,我倒是有东西,可以挡住。可是你怎么办呢?”夏芸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你用什么挡?” “我的银扇。”夏芸从怀里掏出扇子,继续说:“这个扇子正好能遮住我的头。” “笨蛋!那你肩膀被淋湿怎么办?” “这也是哈。”夏芸有陷入了沉思。 熊倜开始到处看,到处寻找什么?周围不管是什么都是冰。 “你找什么?” “我跟师父隐居山林的时候,有一次吃坏了山上的蘑菇。师父就在蘑菇的附近找草药给我俯下,师父说过,这个时间上一物降一物。这毒泉,那附近一定有解药。” “可是?这附近,除了这泉水什么都没有了。” “泉水?”熊倜突然停止了脚步,愣了一会跑到泉水前面,看了一会。 “夏芸,你看,这水有问题。” 夏芸也跟着熊倜站在泉水的前面,全神贯注地看着。 “我刚才没有注意,这水分别是蓝、绿、红。你刚才也说了,只有绿色的水是有毒的。” “如果我们要冲过去的话,就要选择蓝色水和红色水的时候。” “不是的,我不是要说这个。”熊倜摇了摇头。 “你想说的是……”夏芸停顿了。 熊倜眉毛上跳,夏芸脸上十分惊喜,两人同时感叹道:“这水也许就是解药。” “可是?怎么才知道那种颜色的水是解药呢?” “把你的扇子给我,快。”熊倜激动地说。 熊倜接过夏芸的扇子,展开;把它放在泉水的下面,轻轻地接了一些绿色的泉水。 泉水下面,银白的扇子立刻就生出了一层黑色的水沫。黑色的水沫与绿色的泉水映照在银白的扇面上显得格外特别。 第二十九章 神秘的泉水 熊倜又等了一会,等喷出蓝色泉水的时候,又把扇子放在蓝色泉水下面,蓝色的泉水融入绿色的泉水,变成了淡黄色的泉水。 “你等一会,看看下面会不会浮起一层黑色的水沫。这样就能看出是不是有毒了。” “嗯。” 只见淡黄色的泉水下面依然浮起了一层黑色的水沫。 “看来这也不是泉水的解药。”夏芸有些泄气。 “别着急,还有红色的水。一共就这三种泉水,我一次次的试,总会找到办法。” “那要试多少次啊?”夏芸有些惊讶。 “三种泉水,如果,一个是解药,一个是毒药,那就一次解开;如果两种泉水配在一起,另一种是毒药或者解药,那就三种;如果三种混在一起才是解药,那就更好办了。”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夏芸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熊倜,她是个急性子。她在旁边坐着什么也不能干,真想一下冲过去,把冷羽杀死,直接救出逍遥子。然后问逍遥子太子的下落,回去完成任务。 她坐在冰面上,看着熊倜接好水又倒掉。唐突地说了一句:“把你的飞飞给我。” “你要我飞飞干什么?”熊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夏芸。 “你把我的扇子拿走,我当然要看你飞飞咯。”夏芸说着伸手去拿熊倜的“飞飞”。 “女人啊!总是那么小气。给你给你……”熊倜把“飞飞”扔给夏芸。 夏芸一手接过“飞飞”,她大拇指不断触摸剑柄上的红宝石,红宝石的每一个棱角,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来。 熊倜拿扇子,又开始在一点点接水;绿色的水加红色,水又变成了棕色,棕色的泉水下面依然冒出一层淡淡的黑色水沫。 “红色与蓝色的水都不是解药?”熊倜握着拳头,把拳头放嘴边,皱着眉头想。右手五个手指不断地来回起伏,他低着头沉思:绿色没有毒,蓝色和红色是有毒的,既然不是解毒的泉水,那解毒的泉水又在哪呢? 熊倜抬起头又看了看泉水,嘴里不知不觉地念叨着:蓝、绿、红;蓝绿红……如果蓝色和红色的的泉水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呢? 他又打开银扇接了一点蓝色的水,又接了一点红色的水,两种颜色的水混淆在一起变成了深紫。熊倜没有动,等着水慢慢地平静下来,再仔细看着下面的水是不是有黑色水沫。 这紫色的泉水居然没有黑色水沫。 熊倜高兴地呼唤着夏芸:“我知道怎么破解这泉水的奥秘了。(.无弹窗广告)” 夏芸沉浸在红宝石之中,这颗红宝石唤起了她脑海里深处的记忆。 “夏芸,我知道了!”熊倜又叫了一声。 “什么?”夏芸的回忆被熊倜打断了。 “你快来……” 夏芸走过去,看着扇子:“好像,确实没有黑色水沫了。”她又接过扇子,然后仔细看了看:“这水不对。” “你不是说没有黑色水沫就是没有毒吗?” “理论是这样的,但是这水为什么是紫色的?我感觉只有清澈的水才没有毒。” “有的毒药是无色无味的。怎么能证明清澈的水是没有毒的呢?”熊倜并不赞成夏芸的说法。 “不对。”夏芸小心地双手摊着扇子,又接了一点绿色的水,三种水混在一起,居然成了清澈的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试一下,这水有没有毒。”夏芸说着就打算用手去触摸。 熊倜拉住她:“你要干什么?这样的事情,当然我来干。要中毒也是我中。” “哈哈,你这是要干什么?”夏芸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我是要用我自己的手指去试有没有毒吧。” “那不然你呢?你要怎么试验?”熊倜很认真地看着夏芸。 “我是打算把扇子放稳,不让水洒出来。”她一边说一边做。 说完,从头上拔出簪子:“我用这根银簪子,试验。” “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因为扇子比较好拿。而且我一般不会用这跟簪子来试毒。” “为什么?” “你问题真多!”夏芸说完不再理熊倜,拿簪子试了一下水,又仔细看了一下簪子的颜色:“恩,没错。没有毒。” “不过,就算知道怎么解这水的毒,也没有办法过去啊。两种颜色的水没有一起出来啊。”夏芸又有些无奈了。 “我知道,这泉水的秘密了!”熊倜看着清澈的水,灵光一现。 “什么秘密?” “这水是蓝绿红,相互交替着。那么我们当水是红色的时候走进去,然后水变成蓝色的就中毒了,蓝色的水与红色的水交替正好没有毒。而绿色的水也是没有毒的。所有我们按照这样的顺序走,就不会中毒了。” “咦,真的诶。要是不知道这个规律的人。在红色水,与蓝色水单独进去的时候,就会立刻中毒了。” “对,你说的这个也是一个问题。所有我要算好每种颜色的水总共出来多长时间,在红色水快结束的时候,蓝色水出来的时候,快速冲过去,就算冲不过去,接下来的水就是无毒的绿色水。” “你不说,我差点就冲过去了。” “哈哈,我刚才不应该告诉你,我应该等你冲过去,然后看你中毒是什么样子。” “你……”夏芸一下找不到什么说的只好生闷气:“我好心帮你找你师父,你居然这样说我。我在山洞里守了你几天几夜,你也没有说声谢谢。” 熊倜听到她这话,嘴角微微一翘,看着夏芸委屈的样子,走过去,握着夏芸的手说:“谢谢。” 夏芸挣脱熊倜的手,熊倜却更握紧,看着夏芸说:“我跟你说的都是真话,等我们把师父救出来,我就求他为我们做主。” 夏芸不敢看熊倜真挚的眼神,她知道熊倜说的是真的。 “我们想想一下怎么进去吧。”夏芸躲开了熊倜的目光。心里想:是啊!等把逍遥子救出来,我就要追查太子的下落。如果逍遥子不说,我就只有…… 她想到着又回头看了看熊倜,心想:我这一生注定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了。 第三十章 原来如此 夏芸一回头与熊倜的眼神又交织在一起。(.无弹窗广告)她立刻回头,向三色泉水跟进一步走去。 她实在无法多看熊倜炙热的眼神一秒,她害怕,再多一秒她在心里铸就十多年的城墙就会被熊倜的真情一攻而破。 她在心里开始问自己,如果这次不是有任务在身,她会愿意与熊倜一起来救逍遥子吗? 想到着,她不由得深深地舒了口气。如果救出逍遥子,他不肯说出太子的下落,她就必须执行九千岁的命令。那熊倜该怎么办啊? 夏芸的眼神开始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犹豫不决过。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只是为了要完成任务,所以才跟着熊倜一起来救逍遥子。 熊倜看着夏芸又转过头,嘴角微微倾斜,心里“戈多”一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夏芸拒绝了,不能算拒绝,是沉默或者是害羞。他在心里找各种借口安慰自己。 他看着这冰封的世界,感觉像被这一根根的冰刺扎进了心脏。他猜不透夏芸的心,如果真的是没有感觉,那又何必跟自己跑这一趟呢?如果真的没有感觉,为什么在山洞里面又那么不顾一切地救自己。他坚信夏芸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夏芸静静地看着不断喷出的水,在心里又开始问自己:夏芸,你是不是爱上熊倜了。不是的,这只是任务,这只是任务。 夏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 熊倜也走过来,夏芸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身边袭来。她又不自觉地看了熊倜一眼。 正好熊倜也看着她,她又避开了熊倜的眼神。她觉得她心跳很快,脸上开始泛红。如果再多看一秒,也许她就会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要执行任务才来的。 这个答案在心里闪现的时候,她突然又否定了,不是的。她知道极北寒宫不是一般的地方,熊倜这一去可能有去无回,她在担心他的安危。 “你为什么要跟我来这一躺。”熊倜似乎看出了夏芸的心思,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 “因为我知道极北寒宫很危险,所以我担心你!”夏芸想到没有想,很自然地就冒出了这句话。 这话一出,夏芸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情不知所起…… 熊倜听到夏芸这话,脸上笑开了花,心里甜甜地。“我们会没事的,等救出师父,我就娶了你。” 夏芸听到这话心有振动了。“等救出你师父再说吧。” 熊倜这次肯定夏芸是害羞了,原来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他用手指估算着每种颜色的水总共的出水时间。出水的时间正如他所料,绿色的水喷出来的时间最长,红色的水相对短一点,蓝色的水碰出的时间最短。 “我算出来了!”他兴奋地拉起旁边夏芸的手,快速跑过去。 他们的速度本来就快,再加上冰面很滑。等他们跑完整条通道的时候,绿色的水还在喷出来。 熊倜回头一看,这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三色泉。”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泉水这样怪。” 夏芸正在梳理被淋湿的头发,整理淋湿的衣服。 “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毒泉伤到。” “没有,我还好。”夏芸看着熊倜,到处看着他有没有被伤到:“哎哟,你的手背上,怎么了。” 熊倜的手背上有一块被像是被烫伤的伤。 熊倜立即把手缩了回去:“没事,没事。” “是不是刚才被毒泉所伤。你一直保护我,所以才受伤的。”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 夏芸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来没有人为她受过伤。 “你过来,用这泉水洗一下手,说不定就好了。”夏芸说着,拉着熊倜又走过来几步。 用银扇子接了一下红色的水,又接了一些蓝色的水,两种颜色的水交替好之后,用手轻轻地试在熊倜的手背上。 熊倜的手背,也慢慢有了变化。 “这水真神奇。”夏芸边帮熊倜洗手背边感叹。 “我们去前面看看。” 说着两人又走了几步,看看周围。他们两来到一个圆形的房间,房间的周围同样也是冰块,地上是一个大大的圆形冰块,圆形冰块中间还有一个小型的圆圈。 “哗哗!”圆圈的中间有一个高高的泉水。泉眼喷出的水离冰块的距离大约有5、6米。直接喷到顶上,然后泻下来,水落下的范围正好就是中间的小圆。 整个造型像一把巨大的无形的伞,感觉有一股很大的水从下面涌出来,落在伞上,又顺着伞落下来。 “熊倜,你看着泉眼好奇怪,这泉眼喷出的水,都很有规律地落在小圆上。小圆到泉眼中间,没有一滴水掉下来。” “这极北寒宫秘密真不少,开门的方式那么奇怪,刚过了一个三色泉。这下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熊倜边说边瞅了瞅周围,原地转了一圈,又准备把“飞飞”抗在肩上,手一甩。“飞飞”却不在手中。 扭头一看:“飞飞”在夏芸手里握着。 “把‘飞飞’还给我。”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这把剑是从哪来了。” “哦,是我师父给我的。” “逍遥子?” “难道我还有第二个师父。” 熊倜这句话更加证实了夏芸心中的疑惑,她认识这把剑,这剑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即使那时候的她还小,但是这剑对她的深刻意义在脑海里是无法抹去的。 熊倜又把“飞飞”抗在肩上,开始大喊:“极北寒宫宫主,在下熊倜,前来拜访。” 突然,小圆开始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像一个漩涡。 从旋转处转出一把宝座,全部是由冰雕刻而成的。 冷羽坐在宝座上,水柱子的水从上面倾斜下来,像一个透明的挂帘。 “看来,你们比我想像的要聪明许多,居然那么快就破解了我的三色泉的秘密,而且完全没有受伤就过来了。我真是小看你们了。” “你既然知道你小看我们了,就赶快把我师父交出来。不然我踏平你的极北寒宫。” “哼哼,想找师父?有本事就自己找。”冷羽说完,圆冰又开始旋转。冷羽突然转到水柱的后面,又消失了。 从水柱那边传来一个声音:“破了我的三色泉,我不相信,你们还能破了我这一关。” 第三十一章 冰面九宫 熊倜把“飞飞”往地上一划:“这什么宫主啊!还是当年十大杀手集团之一,一点大侠作风都没有。缩头乌龟!” “杀人并不一定要正大光明,杀手的目的是要想办法完成任务,至于怎么完成,没有人会在乎,也没有人会追究他的过程是不是用了正当手段。成功的杀手就只有一个,漂亮的完成任务,而不被仇家杀掉。” “这话我怎么听得那么耳熟呢?”这话,逍遥子也跟熊倜说过。他当时听的时候感觉很有成就感,这话现在从夏芸的嘴里说出来,他却感觉怪怪的,而且冷冷的。 熊倜侧头看了看夏芸,他刚才还觉得有点了解这个女人,现在感觉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夏芸越来越让熊倜琢磨不定,有时候很热情地关心人,有时候说起话来有很冷。 熊倜感觉:她就像笼罩在层层迷雾中的景色,是云是雾,是山是水。当你以为她是一座笼罩在云雾之中的冰山,远远地看一眼都能感觉到冰山中的阵阵寒气,冷得不可靠近;可是她有是那么的神秘,让你不得不靠近,当你靠近之时,你又会发现,她是一片翠绿的群山。 当你完全沉浸在山花烂漫之时,突然又天降大雪,冷得让你直颤抖,再一看,原来只是一时的幻觉。那座神秘的冰山还是冰山。 想到这熊倜又微微翘起嘴角,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从她的神秘开始。不管她是不是冰山,都不妨碍他喜欢她的事实。 “有谁跟你说过吗?” “我师父。” “他本来就是一个杀手,说这样的话很正常。”夏芸边说也边看着周围。 熊倜蹲着身子敲了敲圆形的小圈,一直敲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反应。他甚至试着去旋转小圈,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放弃了,坐在小圈的周围,看着这哗哗的泉水。“不对,这样的机关太明显了,应该不是在这。” 熊倜又跳起来,跑到冰墙附近。用手抚摸了一下这光滑的冰面,又敲了敲。冰面发出“咚咚咚”,清脆的声音。 他又转过身,看着这些冰墙,开始数着这些冰墙。他数了一圈之后发现,整个圆圈都是由九块同样大小的冰块组成的。每两块冰相互斜对着,若是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每块之间有头发丝一样粗细的缝隙,远远看上去就像整整的一块。 熊倜一块块地敲着,每一块都敲敲中间,然后再敲敲四个角。每次敲的声音都是一样的。一直敲,敲到其中有一块,他感觉不是很对劲,发出的声音与其他的不同。 他继续敲着,继续敲,声音越来越清脆。 “夏芸,我感觉这个就是过去的门。[.超多好看小说]只是怎么进去我还不知道。”熊倜把耳朵贴近冰面,又仔细听着什么。 夏芸走了过来,上下看了看冰面,又转过身说:“这冰面总共有九块。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正好是中间,正对着这根水柱。” “对啊对啊。可是这冰面跟这跟水柱有什么联系呢?”熊倜又向水柱子走过去。 水柱的水“哗哗”继续往下倾泻,熊倜用手放在流下来的水下面,水冲刷着他的手掌。 “这水感觉挺舒服的。虽然凉,但是不是那么刺骨。” “我还是觉得这水有问题。”夏芸立在那吗?双手抱在怀里。 “我还是觉得是这块冰面有问题。”熊倜又走在冰面上,用手轻轻地一次次地抚摸着冰面。 忽然,熊倜睁大了眼睛,冰面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动,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数字。 “夏芸,你快来看。这个冰面确实有问题。” 夏芸奔过来,说:“你刚才干什么了?” “我,我,我没有干什么?我就用手去摸了一下这个冰面,就出现这个了。” “我试试……”夏芸也把自己的手放在冰面上轻轻地抚摸,可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呵呵,这冰面认人。它只接受男人的温度。不接受女人。”熊倜看到夏芸触摸了半天,冰面没有反应,十分得意。 “看着,让你看看男人的温度。只有男人温暖的大手才能让冰面融化。”说着熊倜有手抚摸冰面,这次冰面却没有反应。 熊倜不甘心,把“飞飞”插怀里,两只手掌一起贴在冰面上,不停地触摸冰面。 冰面依旧没有反应。 “男人?是不是你不够温暖啊。”夏芸鄙视熊倜说:“我最讨厌看不起女人的,又没有真本事的男人。” “你……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熊倜看着冰面又开始思索着什么。他开始回忆他进入这个冰房间的每一个细节。 脑海里慢慢地浮现,他在第二次触摸冰面的时候,手沾过刚才水柱的水。 “我知道了!”熊倜猛然抬头,跑到水柱旁边,用手捧了一捧水,又跑到冰面前面,用力把水泼到冰面上,然后睁着大眼睛仔细看冰面的变化。 果然,冰面里面好像又冒出了一些格子。 “我也试试!”夏芸看到冰面上起了变化,冰面上的数字慢慢浮现。 “你在这看着它的变化,我去捧水。” 熊倜再次跑过去捧了一捧水,用力泼上去。慢慢地整个冰面上出现了九个格子,九个格子横竖都是三个空格。 在格子的最上面那排的左右两边是的格子是空的,中间一排的格子也是空的,下面那一排左边与右边的格子也是空格。余下的空格都有数字。 最上面中间那个数字是“9”、中间一行左右两边的数字分别是“3”、“7”、下面那行的数字是“1”。 “这是什么啊!”熊倜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说:“中间是5吧!这样正好1、3、5、7、9。那剩余的格子填什么。” “哈哈!你真笨!这个明显是九宫图嘛!” “九宫图是什么?”熊倜扭头看着夏芸。 夏芸看着格子很自信地说:“九子斜排,上下对易,左右相更,四维挺出,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个东西在南宋时期就已经有了。雕虫小技!”夏芸说着,跳起来,按照九宫图的口诀分别在最上面那排左右两边,写下“2”、“4”;中间写“5”、最下面写“8”、“6”。 “等着吧!一会门就开了!” 可是等了许久,门依然没有看。 “为什么?难道我口诀背错了?” 第三十二章 梅花三弄 “女人啊!聪明的时候很聪明,笨的时候,笨的出奇啊!”熊倜摇摇头,感叹道:“看着,爷给你露一手。” 熊倜说完跑到水柱下面,双手都沾满水,然后又快速跑过去,快要到冰墙的时候,纵身跃起,在夏芸刚才写数字的地方,又重新写了一遍。 忽然,九个格子发出淡淡的白光,那九个冰墙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光。然后在冰墙上依次闪现一、二、三……九。 中间那个“五”字发出金光,金光连续闪了九下之后,冰墙慢慢缩了下去。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说:“走!” 他们又进入了另一个地方,夏芸与熊倜依然扫视周围一圈。 “这地方比刚才那地方要暖和一点。” “这地方比刚才那地方要好看很多。”夏芸不由被这周围的梅花吸引住了:“可是?这地方也很奇怪?” “极北寒宫奇怪的地方多了!” 两人站在这边的一块空地上,他们的前面有源源不断喷出的泉水,泉水的旁边种着许多颜色的梅花,朵朵的梅花微微地绽放,树梢上还夹着一些还未化尽的余雪。 白梅被雪映照得更加洁白,花蕊中隐约透出一点点微绿,红梅花瓣上有一些残留的雪,红白相间显得别有一番情趣;还有一些淡粉色的梅花,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 熊倜没有心思欣赏花,他盯着这泉水看,总共有十五个泉眼,每个泉眼都在拼命冒出水,总共有五行七排。 “刚才那个是什么九宫图,这次这个不会又是什么三十五宫图吧!”熊倜有写烦,他不喜欢这样拐弯抹角地找人,他喜欢直接厮杀。 他继续很不耐烦地说:“这水怎么一下冒得高高的,一下又下去了?难道是水压不够吗?” “嘘!熊倜,你别说话,仔细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夏芸对着熊倜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姿势。 熊倜下意识地瞅了瞅周围,闭上眼睛,仔细听着不知道从哪传来的音乐声。 “这曲子好耳熟。好像在那听过。”熊倜又看了看泉水旁边的梅花:“对了,这是梅花三弄。” “看来你还是不错的,居然能听出这是梅花三弄。” “我和师父隐居山林的时候,师父有一本大明奇士的《神奇秘谱》,里面收集了六十四首曲子。据说是目前为止最完善的琴曲合集,而且里面还有很多关于琴曲的资料。里面就有这首梅花三弄。也是我师父最爱弹奏的曲目之一。师父……” 熊倜一提起逍遥子,有一股莫名的感伤涌上心来。(.无弹窗广告) 师父虽然平时不怎么跟他说话,对他的训练也比较严格,但是他很清楚师父是心疼他的。他也知道每次师父都会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地看他练剑。 夏芸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对,说道师父二字的时候,又哽咽住了。知道他是在想师父了,却有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把话题岔开,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说的大明奇士是朱权吧。太祖皇帝的第十七个皇子宁献王。号称‘贤王奇士’。朱权多才多艺,九流、星历、医卜、黄老诸术皆具,生平好宏装风流,最善古琴,所制作得“中和”琴,号‘飞瀑连珠’,真可谓是旷世宝琴。” “你说的‘飞瀑连珠’我也听师父说过,据说那琴还有一些奥秘,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一把好琴,只是现在不知道落在谁的手里了。” “我现在不关心那把琴在哪,我关心怎么过去。” 熊倜低着头看着这不断涌出的泉水,泉水下面有一个水池,水池不知道有多深。就算冒然跳下去,游过去,对面也是高三四米的高地,表面看上去,那边是爬不上去的。 他转头看了看种植梅花的土地,梅花土地离他们的高地也有三四米的距离,地势稍微比他们站的这一块要高一些,跳过去能站稳的把握不大。 “熊倜,你看,这泉水,居然能站的住。”熊倜在这边观察地形的时候,夏芸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脚就站在了水上。 “啊!”涌上来的泉水,突然落了下去。 熊倜急忙跳过去,抓住夏芸的手。 “抓紧了,不要松手啊!” 熊倜整个身子扑在地上,夏芸完全掉在上面。 夏芸忍不住看了看下面,下面的水池,小泉水在噗通噗通涌着。 熊倜用力一拉把夏芸拉了上来。 “哎哟,哎哟!”夏芸喘着气。 熊倜也喘着大气,又心疼又责备地说:“夏芸啊!你小心点啊!” “我是看到水涌上来,跟我们站的地方一样高,就用一只脚踩上去,感受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水一下又下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摔下去了。” “恩?”熊倜心中又有了一个疑惑,他看了看水涌上来的高度,真的跟他们站的地面一样高,而且第一个泉水的距离几乎是贴着高地的。 “我拉着你,你再站在上面一次。” “啊!”夏芸不敢相信这是熊倜的决定。 “快点啦!有我保护你,你不会有事情的。” 等泉水再次冒出来的时候,夏芸真的双脚站在上面,熊倜适当的放了一下双手。惊奇地发现涌出的水居然能承受得住夏芸整个人的力量。 “夏芸,你下来。我试试。” 熊倜把夏芸拉上来,等水再次涌上来的时候,自己又站在水上面。同样水居然也能承受熊倜的重量。 “这也太神奇了。”夏芸不禁从心里发出感叹。 熊倜发现这个秘密之后,注意力就更集中在这涌出的水上了。他发现这水虽然用出来的那一股很小,但是分散开来的时候,像一个盘子,或者说是一道道的水阶。 “难道是从这水上过去?”熊倜在心中萌生了这个小小的念头:“要是这水能一直稳定的涌上来就好了。” “这水多好玩啊!一会上一会下的,要是永远都这样冒出来,多没有意思啊!” 夏芸双手抱头,躺在地上,眼睛看着梅花:“我累了,休息一会,听听这曲子,欣赏欣赏梅花!这的梅花比皇上御花园的都好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第三十三章 会唱歌的泉水 “我说,我要休息一会,听听曲子,看看梅花。” “那你听吧。”熊倜坐着地上,看着泉水,听着音乐。 夏芸看着熊倜的身影,她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熊倜似乎有了一种依赖的感觉。如果只有她自己,她肯定会想办法破解这泉水之谜。现在的她却完全相反,只想多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说:“我明白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说:“这有五行七排,正好是七弦。一弦属土为宫。二弦属金为商。三弦属木为角。四弦属火为徵。五弦属水为羽。六弦文声主少宫。七弦武声主少商。而他的调式总共有三十五种,所以这泉眼总共有三十五个。” “你的意思是……”夏芸也看了看泉眼涌出水的高度和节奏:“你的意思是,这泉眼是根据梅花三弄这首曲子的调式和节奏来的。” “对。那个音动,水就涌上来的高度和我们站的高地一样。我们要想过去,就要熟知‘梅花三弄’,这首曲子。” “我正奇怪,为什么听来听去就只有一首曲子,听久了未免也太单调了吧。原来是机关!”夏芸又看了看周围的梅花:“我还以为,是为了衬托这梅花,所以特意选用的这首曲子。(.)” “哈哈,你这样的想法也对。” “原来这是一个会唱歌的泉水。” 熊倜看到夏芸那可爱的样子,嘴角又微微翘起。“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地,静静地欣赏这古曲,看这奇妙的涌出的泉水。” 熊倜说着双手抱着双腿坐在高地上。 “说起来这极北寒宫的宫主也挺浪漫的。”夏芸一边看着泉水,一边评论。 “浪漫什么。一个说话都冒着冷气的家伙。”熊倜的眼角斜视夏芸:“你喜欢极北寒宫?”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觉得他设计的这些机关比较特别。也比较浪漫,三色泉,梅花水注。感觉他是个特别的人。” 熊倜听了这话感觉酸酸的。“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几枝破梅花树。” “你可别小看这写梅花树,那么一片梅林要种好不容易的。还有这淡淡的清香,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在这样冰天雪地的世界,也只有梅花才能受的住这样的寒冷。” “哼,还是赶紧看看怎么过去吧。”熊倜站起来把“飞飞”从左手甩到了右手。 夏芸又看到“飞飞”上面那颗红宝石,勾起了她心中的事。 “熊倜,你怎么会拜逍遥子为师的。你的父母呢?” “我曾经是王爷府的奴隶,一日逍遥子去到王爷府,把我救了出来,从此结束了我的奴隶生活。我就求他收我为徒弟。他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看到我的,愣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 “那你的父母呢?” “我的父母?我记忆里面已经没有我父母的影子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九道山庄成为奴隶的。” “九道山庄,你之前不是说王爷府吗?” “哦,我在去王爷府之前,在九道山庄的时候我就是奴隶。至于我怎么会去到九道山庄我至今也不知道。” “九道山庄?”夏芸听到这四个字心里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我出来之后我也不想再提起那个地方。” 夏芸知道九道山庄是个什么地方,熊倜不想提,她也不想提。“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和师父隐居山林。” “那你们怎么会来到京师,你们来京师干什么。”夏芸开始探寻逍遥子来京师的目的,她知道逍遥子来京师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杀她的干爹魏忠贤,另一个便是跟消失的太子有关系。 “师父说他接到一个任务带我来江湖上历练一下。” “什么任务。” “师父说要杀一个人。”熊倜停顿了一下,看着夏芸,冷笑一声:“呵呵,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刺杀魏忠贤!” “哼哼。”夏芸眼神迷茫,表情木讷地:“刺杀魏忠贤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可知道魏忠贤手下高手如云。想成功得手谈何容易。” “你就是这些高手中的其中一个吧。”熊倜很认真地盯着夏芸看。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京师大名鼎鼎的芸少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夏芸没有说话,他觉得熊倜说话的语气怪怪地,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师父是不是还要找一个什么人?跟皇家有关系。” 夏芸想从熊倜的口中探寻到太子的下落,她很清楚地知道就算找到逍遥子把他救出来。逍遥子也未必肯把太子的下落告诉她,就算告诉她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于是,她只有换个战术,从熊倜身上入手。 “太子?”熊倜迟疑了一下,他知道夏芸问的就是师父在李府谈论的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也知道夏芸与魏忠贤的关系,弄不好,李府会遭到灭门之灾。“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师父这次下山的任务就是杀魏忠贤。” “是什么人,让你去杀魏忠贤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和魏忠贤是什么关系?你那么关心他。” “他是我的干爹。”夏芸说话的时候冷冷的。 “那你的父母呢?你怎么会拜魏忠贤为干爹的。”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记忆比较清楚的时候开始我就是在魏忠贤府长大的。我小时候隐约记得,我们家有一把祖传的宝剑,上面有一颗红宝石。” “红宝石?那不是跟我们家的‘飞飞’差不多。” 夏芸盯着‘飞飞’说:“确实是这样的,跟你的‘飞飞’很像很像。” “夏芸……”熊倜伸手过去抓着夏芸的手:“你有想过结束你现在的生活,从新选择另一种归隐山林的生活吗?” 想过,也是我渴望的生活。夏芸在心中暗自说。 她挣脱熊倜的手,说:“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不需要重新选择新的生活。” “你喜欢我吗?”熊倜又重新握紧夏芸的手:“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只想认真地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 夏芸迟疑了三秒。“不喜欢!” 第三十四章 熊倜被踩 夏芸说完,起身站了起来,像高地的边缘走去。边走在心里边想:我怎么能配得上你。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注定这一生只能是杀人的工具。 熊倜看着夏芸的背影,暖暖的心顿时又冷了下去。他也走到高地旁边,看着泉水,说:“我们还是想办法先过去吧!一切等出去以后再说。” 他还是坚信夏芸是喜欢自己的。 “我记得梅花三弄有十个段落,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这一段正好是三弄梅花《风荡梅花》,下一段就是《欲罢不能》了。” 夏芸说着看了看熊倜:“你跟着我的脚步,我们用轻功飞过去。不要在泉水上停留太多时间。” 夏芸说话的语气很冷,没有一丝关怀的口气。 “嗯。”熊倜也冷冷地应了一声。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这冰冻十尺的积雪还要冷。 “走!宫、角……”夏芸每走一步,都会把这个音符说出来,她不知道熊倜在音律方面的水平有多高。她担心他,但是不能说出口。 熊倜觉得越来越琢磨不透夏芸,可爱的夏芸像个孩子,温柔的夏芸有十分体贴,冷漠的夏芸说句话都让人感觉在冰冻的世界,至于别人眼中那个残忍狠毒的夏芸,自己没有看到过。(.)不过他相信夏芸的本质不是那样的人。 两人跳到了这边的高地。这边高地上有很多盛开的梅花。他们在梅花林中穿梭着。 曲曲歪歪的梅花枝干上挂这几朵半开半闭的红梅,白梅盛开得要多一些,花瓣一层层地叠加着,中间那黄绿黄绿的花蕊显得格外娇嫩。 他们走了几步,发现在一株杏梅树下有块石头,上面刻着“幽香谷”。 走了许久依然看不到半个人影,周围也看不到冰山了。 夏芸开始警惕起来:“熊倜,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路走来。除了这些机关,一个阻碍我们的人都没有。这极北寒宫难道就只有冷羽一个人?” “这个我也发现了。不过,可以解释为冷羽想用机关困住我们。没有想到我们却连破四关。” “我们刚才进来的是,看到周围都是冰封的雪山,现在这却是一片梅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 他们又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有一个小亭子。 “走我们过去看看。” 这个亭子是一个八角亭,尖角向上翘起。亭子里面有一张石桌子,上面放着一把古琴。 他们四处往了往,梅林一眼望不到边。 夏芸四处看了看,说:“我感觉这梅林不是一般的梅林,这梅花树的种植是根据一定的风水,或者是奇门遁甲的规律种植的。” “嗯?”熊倜对奇门遁甲这些玄术一点都不知道。他也到处看了看,感觉这些梅花树确实不像一般的梅花树。 “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先继续往前走吧!”熊倜也开始警惕起来。 “杀……”话音刚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群人。 这群人迅速把熊倜和夏芸包围起来,冷羽从这群人中走了出来。 “没想到啊!你们居然连破我四关。我真是小看你们。” 熊倜与夏芸很自然地背靠背,两个人旋转着看了看周围人。 “我对付冷羽,你对付那些小毛贼。”熊倜悄悄地对夏芸说。 “为什么不是我对付冷羽,你这是小看我?” “我哪有小看你,你看你多有本事啊!你一个人打那么多个,我一个人就只打一个。”熊倜说完,跳起来向冷羽杀去。 熊倜的剑不用拔,他用力蹬地,一脚向前,一脚稍微向后,使出“朝阳东升”。 冷羽与熊倜交过几次手,对熊倜的招式也算熟悉了。 他知道熊倜这一招在刺去的时候,剑要稍微偏向东方,剑的位置也是瞄准正常人头的高度。要破他这一招只要稍微蹲地一下,然后像相反的方向偏,就能破解他这一招。 在反攻的时候,就要趁他落地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攻击他的下盘。狠狠打击他的膝盖后面的腘窝。 果然熊倜这一剑没有刺中冷羽,冷羽反而趁他落地之时,单腿扫一圈,打在他的小腿上。 熊倜下意识单膝跪地,往前一扑。 冷羽占了上风,站起来,真气凝结于掌心,向熊倜的背上打去。 熊倜也不是吃素的,他也和冷羽交了几次手。他双手一撑,身子一缩,像一只刺猬一样蜷缩自己的身体,滚了几个圈,躲过了冷羽的攻击。 冷羽也追了过去,速度没有熊倜的快。 熊倜迅速站起来:“飞飞”被冷羽打落在刚才他趴下的位置。冷羽站的位置要比熊倜站的位置离“飞飞”近一些。 冷羽穷住不舍,一掌向熊倜的左胸膛发掌。 熊倜右手挡住了他的左手,用力往上抬。冷羽的手被熊倜抬了起来。熊倜继续一掌想冷羽打去。冷羽迅速后退。 熊倜见冷羽后退,立刻跑过去,捡起“飞飞”。 熊倜正要捡到“飞飞”的时候,冷羽抓住熊倜的肩膀。 熊倜反手挣脱冷羽的手,冷羽顺势又向熊倜出掌。熊倜右手抓住冷羽的右手手腕,冷羽左手又抓住熊倜的左手。 冷羽通过双手向熊倜传入寒气,熊倜用自己的真气抵抗着寒气。 瞬间,有股红色的气体贯穿着熊倜的全身上下,最后汇集他的手中。有股蓝色的真气同样贯穿这冷羽的身体,汇集到他的手中,攻击熊倜。 熊倜看着冷羽,心想:好冷,这样下去,自己真气耗尽,会被他的寒气冻伤的。得感觉想办法。 熊倜突然把冷羽的手抓的更紧,用力往后一推,一脚踹向冷羽。 冷羽下意识后退几步。 熊倜立即弯腰捡起“飞飞”,冷羽看到熊倜捡起“飞飞”,熊倜正好弯腰背对着他,他马上集中掌力向熊倜打去。 熊倜用剑从下往上刺,使出“夕阳西下”,冷羽躲开攻击。 两人的攻击都正好扑了个空。 冷羽站到了熊倜刚才站的位置,熊倜向前跨出一步。 熊倜向后弯腰,使出“醉看夕阳”,向冷羽刺去。冷羽跳起来,落在熊倜的剑上,一脚踩在熊倜的胸膛,用力压下去! 熊倜被他踩下去,冷羽继续踩在熊倜的身上。 第三十五章 熊倜爆发 熊倜手一松:“飞飞”掉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他整个人也躺在地上。 冷羽占了上风,得意地踩着熊倜。他把力量全部集中在脚掌上,越来越用力往下踩。 冷羽踩在熊倜胸腔的位置,熊倜呼吸十分困难。他多次试着用力顶起冷羽的脚,冷羽有用力把他踩下去。 熊倜想去抓离他不远的“飞飞”。 冷羽看出熊倜的意图,用另一只脚猛然踩在熊倜手上,说:“我踩死你!” “啊!”熊倜忍不住发出叫声。 冷羽用脚在熊倜手指上来回,慢慢地踩。 “熊倜!”在一旁打斗的夏芸,看到熊倜被冷羽踩在脚下,想过去帮忙。刚迈出一步,就被冷羽的两个手下围住。这两个人还没有解决清楚,又来了两个,让夏芸无法抽身。 “熊倜,你给我起来。”夏芸边打边看着熊倜那边。 熊倜也想起来,可是他被冷羽踩得快窒息了,实在没有力气。 “熊倜,你起来。我就嫁给你!”夏芸的眼角渗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水。 熊倜听到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把全身所有的力气全部集中在胸口,猛然坐起来。 冷羽被他弹起来,一个腾空翻落地,没有站稳又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一颗梅花树上,撞得梅花纷纷落下。[] 熊倜反身爬起来,抓起“飞飞”,刚才被冷羽踩得喘不过气的他,缓缓舒着长气。 冷羽离熊倜的距离不到三米,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快速跑过去,在离熊倜有一米半距离的时候跳起来,侧身一个反身踢。 熊倜下蹲躲开,冷羽踢在梅花树上。“唰”梅花瓣像片片雪花翩翩落下。 冷羽又向熊倜倜过去,熊倜伸手把他的腿往侧边挡。 冷羽转过身站稳,左手出掌向熊倜打去,打在熊倜的肩膀上。 熊倜右手挡着冷羽的手,正好与冷羽的手形成一个“十”字。他弯下手腕,用腕力打在冷羽的胳膊肘上。 冷羽胳膊弯曲,反手把手背在背上,熊倜向抓住冷羽的手,冷羽及时转身,又向熊倜右肩膀打去。 熊倜右手打在冷羽手臂上,挡开他的掌。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冷羽又向他肚子发起一掌。 熊倜瞬间感觉有一股寒气从肚脐眼钻进了自己的肚子。他后退几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被冷羽从后面攻击一掌的那个画面又出现在脑海里,那种全身的骨头都像被冻碎的感觉,又出现了。[] “那一掌之仇我还没有报,你又来了!”熊倜紧紧咬住牙齿,握紧拳头。他也不用“飞飞”了,一拳狠狠打在冷羽脸上。“呀!我让你老放冷剑!冻死老子了。” 冷羽中了熊倜一拳,愣了一下。 熊倜索性不讲什么剑术招式,也不讲什么江湖道义了。他扑过去,压住冷羽的肩膀。他觉得用“飞飞”刺伤他,完全解不了他心里的恨。 熊倜整个人向冷羽扑过去,冷羽被熊倜的猛劲吓住了。 他坐在冷羽肚子上,左一拳,右一拳狠狠地打在冷羽的脸上。 “让你一掌打得我要死不活的,让你把我师父抓走。” 熊倜全身不知道那来的这股力量,每个拳头都有十足的力量。 冷羽的手下见他这样被熊倜坐在身下打,赶紧前来救援。 一个手下跑过来,拉住熊倜的肩膀。 熊倜一拳就打在那个人的胸膛。又来一个人,熊倜一拳又打在人家的脸上。 “让你们以多欺少。”熊倜边打边骂骂咧咧。 熊倜继续殴打冷羽。 冷羽的手下围着熊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暂时没有人动。 停顿了一会之后,突然一个人大喊:“大家一起上。” 他的手下们从四面八方都扑向熊倜。 熊倜快速旋转着剑,双脚一蹬,从人群中猛然跳出来。一个前空翻站在人群外面。 “啊啊啊。”这群人有的被熊倜刺伤了脸,有的被刺伤了胸口,有的被刺伤了手臂。 “咳咳”冷羽捂着胸口咳嗽几声,他的手下把他扶起来。 夏芸趁机也赶过来:“哗”打开折扇:“唰唰唰”向站在冷羽左边的手下发出金针:“唰唰唰”又向站在他右边的手下发出金针。 “啊!”他的手下都倒下了。 熊倜见状跳过去,抓起冷羽的脖子,冷羽还想挣脱。 “别动。”夏芸拿着银扇对着冷羽:“你再动小心我的金针。” “快说,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熊倜提着冷羽的衣领说。 “我没有把他怎么样。”冷羽脸上显出十分害怕的表情。 “快说,你把我师父关在哪?” “你师父不在极北寒宫。”冷羽低着头,猥琐地说着。 “什么?”熊倜大惊:“你别跟我耍花招,小心我杀了你。” “我怎么敢跟你耍花招。我说的是真的。逍遥子不在极北寒宫。” “那我师父在哪?” “你师父在暗河。” “暗河?”熊倜疑惑地问:“暗河在哪?” “我也不知道暗河在哪里?” “熊倜别跟他废话,杀了他,然后再慢慢地找你师父在哪。”夏芸冷冷地,不慢不紧地说。 “快说,暗河在哪里。不说,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我真的不知道暗河在哪里。” “你不是暗河的人吗?” “我是暗河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暗河。” “那他们怎么给你杀手任务。” “他们会派人来极北寒宫告诉我。” “他们多久会来一次?” “这个就不一定了。” “什么?”熊倜又给冷羽一脚:“你说不说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最后一次任务是什么。” “我最后一次接到的任务就是抓你师父。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下一次有任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杀了他吧!反正留着他也没有什么用。”夏芸又催促熊倜杀了冷羽。 “我最后问你一次,暗河在哪里?”熊倜说着把剑架在冷羽的脖子上。 冷羽斜着眼睛看着熊倜的剑锋越来越凑近自己的脖子。“我真的不知道暗河在哪里?” “那你有事情需要找暗河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 中计 “我……”冷羽迟疑了。 “就知道你会耍花招。”熊倜的剑又逼近了。 “我说我说。”冷羽恳求着:“我有事情向暗河汇报的时候,会在子时站在后院向天空发出三道银色的信号弹。” “信号弹在哪?”熊倜继续逼问。 “在我房间里面?” “为什么要在子时发银色的。”夏芸觉得他的话可信度不高,于是又继续问道。 “暗河集团现在是江湖杀手集团的老大,统领着十大杀手集团。为了不出现混乱每个杀手集团的信号弹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在信号弹发出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 “那如果有紧急事情怎么办。”夏芸继续追问。 “有十分紧急的事情,就连发三次信号弹。” “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没有信号弹。”熊倜说。 夏芸开始在冷羽的身上搜索。 “咦。”夏芸在冷羽身上好像找到了什么?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几把菱形的像冰块一样薄的暗器。 “伤我的就是这个暗器。”熊倜激动地:“你再看看有没有信号弹。” 夏芸再次搜遍了他的全身,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她询问:“你的信号弹呢?” “信号弹我从来不放在身上。” 夏芸看了看熊倜,熊倜看了看夏芸。[]两人相互点了点头。 “走,带我们去找你的信号弹。”熊倜又再抓紧一些冷羽的衣领,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冷羽带着熊倜与夏芸穿过梅林,夏芸感觉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翠绿取代了雪白,潺潺的泉水从山上留下来,汇聚在一个水池中,冒起微微热气。水池旁边有盛开的鲜花。 “想不到,在这冰天雪地之后还有温泉。”夏芸走到池边把手放进去,池底全部都是玉。有的玉石是完全洁白的,有的玉石在洁白的上面还有一些青绿色的花纹,像是特意映照在上面一样。 泉水与玉石相互映衬着,让泉水显得更加的温暖,玉石显得更加的清澈无杂质。 “也许就是这温泉滋养了这些繁花,不然在这寒冷的世界里,早就被冻死了。” 他们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山巅,山巅前面是一座铁锁独木桥。 “看来,冷宫主,早就安排了迎接我们的人。”熊倜看到对面的山崖上,一堆人已经守在那了。 “叫你的人让开!退后十米。”夏芸冷冷地说。 “对面的人,让开!”冷羽大声说道。 夏芸与熊倜过了独木桥,草丛中微微有些动静。夏芸一回头:“唰”一根金针飞向草丛。草丛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声音。 “你们最好不要打什么坏注意,不然就好像他一样。”夏芸站在原地四处扫了一圈。 他们沿着山路走了几步,又有几个人向他们扑来。熊倜一脚就把来人提了过去。 夏芸“唰唰”两下又发出了金针。 后来没有死的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一步步地退去。 “吩咐下去,谁都不要动。”冷羽发话了。 冷羽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手下的人也跟着他们来到冷羽的房间。 熊倜一脚踢开门,拖着冷羽先进去。 夏芸背对着门,看着冷羽的手下。冷羽的手下也想跟着一起进去,夏芸拿着银扇对着他们,他的手下下意识退后几步。 夏芸推开门,迅速进去,关好门。 “说,你的信号弹在哪?”熊倜把剑又靠近了冷羽的脖子。 “在那边。” “在哪边?”熊倜继续询问着。 “在左边的第三个箱子里面。”冷羽看着他房间左边的一排柜子说。 “你去拿!”夏芸说:“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然他又使花招。” 熊倜拉着冷羽的衣领向柜子方向走去,夏芸也跟去。 冷羽伸手打开柜子,正要伸手进去。 “等等,我们自己取。”夏芸说。 夏芸低着头,柜子很黑,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到底放在哪了?”夏芸着急地询问着。 “就在里面,你伸手一摸就找到了。” 夏芸真的伸手去摸,熊倜也放松了,剑的位置离冷羽的脖子稍微远了一点,他关心地看着夏芸。 “就在这边。”冷羽慢慢地向柜子的一边移动过去,更加靠近夏芸。 就在熊倜与夏芸在寻找信号弹在哪的时候,冷羽把寒气聚集在手中,狠狠地向夏芸的后背猛然一击。 “啊!”夏芸扑在地上。 冷羽接着抬起胳膊肘挡开了熊倜的剑,又反手给熊倜的胸口一掌。 熊倜后退,冷羽向怀里掏着什么?这才反应过来,暗器被夏芸搜走了。 熊倜的剑向冷羽刺来,冷羽及时躲开,熊倜的剑刺在柜子上。 冷羽一脚踩在他房间的凳子上,向门口跳。 夏芸嘴角渗出了血,她很费劲地拿起扇子,向冷羽发出几根金针。 就在冷羽打开门的那一刻,中了夏芸三根金针。 冷羽赶紧跳出去,大喊:“把门关上。” “你怎么样!”熊倜着急地去抱起夏芸。 夏芸奄奄一息地说:“我中了他的寒冰掌。”说完就逼了眼睛。 “夏芸,你别死啊。你还没有嫁给我怎么可以死呢?”熊倜摇晃着夏芸,夏芸没有反应。熊倜把夏芸埋进了他的胸膛。 熊倜抱起夏芸,打开门。 冷羽的手下早在外面等着他们了。 熊倜单手抱起夏芸,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上!”冷羽的手下都向他扑来。 熊倜眼神中充满愤怒:“啊!”他一剑刺穿一个从他左边前来攻击的人,退后一步,一个转身一剑刺在他右边攻击的人肚子上。 他毫不留情地抽着剑,挡住从他上面攻击的人的剑,又稍微蹲下一点,刺向他前面方向的敌人。 他单膝跪地,反手一剑,刺向身后的人。 刹那,熊倜杀红了眼。他抱着夏芸上半身,夏芸的下半身被他甩得飞起来。他一剑刺向他斜后方的敌人,然后一个反身踢,狠狠地踢在他旁边敌人的肚子上,那人一下飞出一米多远。 熊倜边杀边向前走,他伤心地大喊着:“冷羽呢?让他滚出来见我!我要杀了他。” 冷羽的手下都不敢再向他靠近,只好一步步后退。他左手紧紧抱着夏芸,右手提着“飞飞”,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慢慢滑下,流到剑尖,滴下去。 第三十七章 心碎无痕 熊倜左手单手抱着夏芸站在房间门口,剑上的血一滴滴地迅速滴下。他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他的前面是一个小院子,他一步步向前走出。 极北寒宫的杀手迅速围到他身后,每个人都握紧手中的刀,伺机向他发出攻击。 熊倜扭头斜视,恶狠狠地看着他身后的杀手。蠢蠢欲动的杀手们又只好后退。 熊倜向前走了几步,他前面的杀手又想阻挡他;熊倜又直视他们,他们不敢上前反而后退。 “冷羽在哪里,冷羽在哪里!”熊倜痛苦地嚎叫着:“啊!” 熊倜一直向前走,他感觉夏芸的身体在渐渐地冰冷。夏芸的脸埋在自己的怀里,他低着头看着这夏芸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得,粉红的嘴唇也开始慢慢变得乌黑。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跳过去使出“日出云海”用剑横扫一圈。一下又秒杀了三个人。 “飞飞”整个侧面的剑锋都沾满了鲜血,一滴滴往下流。 “夏芸,夏芸。你等着,我会为你报仇的!”他的眼眸挂着一颗透明的泪珠,心里空空的,没有方向地向前走。有一种谁要是挡他的去路就只有死的气势。 杀手们眼看近距离攻击无法抓住熊倜,他们慢慢后退,相互看一眼。突然每个杀手从怀里掏出菱形的像冰片一样的暗器,纷纷向熊倜飞过去。 “当当当”熊倜甩动着“飞飞”挡开暗器。熊倜站在中心的位置前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依靠,只好不断转动着身体。 他一边挡着暗器一边往后退到墙角,背紧紧贴着前面,手不断挥着“飞飞”。 突然,一枚暗器打在熊倜抱着夏芸的手上:“啊”熊倜惨叫一声,手一松,夏芸从熊倜的怀中慢慢滑落。 “夏芸。”熊倜稍微弯了一下膝盖,忍着痛,搂住夏芸的腰,再次把夏芸抱紧。 暗器深深地插在熊倜的手背上,他的手用力抓住夏芸,脉搏加速度运行,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慢慢渗出来,顺着手背慢慢流下。 这暗器是极北寒宫的独门暗器,寒冰飞刀。整个造型是菱形,菱形四条边十分锋利。飞出去的时候菱形的最长的那一个角插进肉里,两边的向锋利的刀割开受伤人的肉。 如果不立刻拔出来,越动,飞刀就会插得越深。如果割到手上的大动脉,刀锋倾斜会迅速隔断,让人致命。 熊倜背靠墙,一手抱着夏芸,活动不开。手背上的伤口,在熊倜乱动的情况下更大了一些,鲜血一个劲地流出来,嘀嗒嘀嗒地滴在夏芸的裙子上。 飞刀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熊倜往后一蹬,跳起来。他本想飞到屋檐上,可是抱着夏芸,手上有受了伤。一脚踩在屋檐的脚上,站不稳滑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芸摔在熊倜的旁边,熊倜赶紧抱起夏芸。 一张渔网从他们两头上盖下来。 “抓住他们,抓活的宫主有赏。”周围的人一起涌上去。 熊倜把夏芸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被抓进了极北寒宫的牢房。 熊倜扫视了一周,极北寒宫就是极北寒宫,就连牢房都四处是冰,到处透着寒气。心想:这牢房就算不对人用刑,身体虚弱的人估计会被活活冻死。 熊倜把夏芸放平,看着夏芸的脸,握着夏芸的手。“夏芸啊!我真没出息,我保护不了你,才害你成现在这样。你要是不跟我来这一趟,你还是在京城,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做你的芸少爷,至少你也不会死啊。” 熊倜想着眼泪夺眶而出,滴在夏芸的嘴唇上。 夏芸敏了敏嘴唇,气息微弱地说:“水……” “夏芸,你不应该跟着我来的。”熊倜还沉浸在夏芸“死”去的悲伤之中,突然听到夏芸说话了。 他停止流泪。 “水……”夏芸又弱弱地说了个字。 “夏芸。”熊倜这次惊奇地听见夏芸说话了。 “水?这牢房里面哪来水啊。”熊倜跑到牢门口大喊:“有没有人啊!来人。”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水……”夏芸又叫喊着。 熊倜着急了,他把上衣全部脱掉,自己用整个身体扑在冰墙上,等冰墙融化,然后又用手接住来之不易的几滴水。 熊倜握着手在手心形成一个小窝,手贴着冰面,等身体融化了冰,就直接流到手里。 好不容易聚集了一点水,熊倜把手放在夏芸嘴边,扶起夏芸,轻轻地喂给夏芸喝。 “咳咳。”夏芸咳嗽了几声,脸色依然很苍白。 “我们这是在哪?”夏芸靠在熊倜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被冷羽抓进了他的牢房。” “咳咳,没关系。我们会有办法出去的。” “恩,我们会有办法出去的。你没有死就好。” “咳咳,你那么希望我死。”夏芸动着她几乎看不见血色的嘴唇。 “当然不是啊!我……”熊倜看到夏芸又活回来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水……”夏芸又弱弱地说。 “好,我再去弄点水。”熊倜又把整个身子贴在冰墙上,手紧靠冰墙,像刚才一样取水。 夏芸眯细着眼睛,看着熊倜为她取水,心里不断地。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事。 她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熊倜把她抱得很紧,以熊倜的武功,把她丢下,他自己完全可以逃出极北寒宫。 她也听到熊倜以为自己死了。一个死人他居然还抱得那么紧。他是傻吗? 熊倜又融化了一些水,他扶起夏芸,又细心地给夏芸喝水。 冰融化地水很冷很冷,夏芸的眼泪从顺着脸颊流到了熊倜的手上,流进了熊倜为她融化的冰水里。 她想喝,水都嘴边又停下了。她抬起头看了熊倜一眼,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滋味,说不出来,很不好受。 “怎么了?”熊倜看着满脸泪痕的夏芸,温柔地询问着。 夏芸闭了闭眼睛,哽咽地抽了抽气。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熊倜胸前的伤痕。“你傻吗?你不知道哪些冰的寒气那么重,对你这些旧伤不好。要是旧伤复发,你……” “快喝水吧。”熊倜再次把水送到夏芸的嘴边。 第三十八章 交换解药 “你的脸色好苍白……”熊倜看着夏芸惨白得比极北寒宫的冰墙还要惨白的脸。 “我中了冷羽寒冰掌,他的掌力还没有练足十成,不然我早就丧命了。” 熊倜握着夏芸的手,冷得比冰还冷。“他的寒冰掌有如此厉害?” “嗯。”夏芸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没有见过,我只是听说过。极北寒宫当年是十大杀手集团之一,以寒冰掌和寒冰飞刀在武林中占得一席之地。” “那寒冰掌是不是就是之前我中的那个。” “是的。中了寒冰掌的人会全身发冷。据说,练到十层功力的时候。中掌之人寒气会迅速进入体内,筋脉会被寒气冻裂,最后筋脉剧断而亡。” “寒冰飞刀?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吧。” 熊倜转过身子,夏芸看到熊倜手背上有一大道伤痕,惊讶地说:“你这手背上的伤。” “我这手背,刚才中了他们所谓的寒冰飞刀。”熊倜抬手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流出来的血凝结成一个血壳。 “什么?”夏芸听到熊倜中了寒冰飞刀大惊。 “这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当年我做奴隶的时候……” 这点伤对熊倜来说不算什么?熊倜做奴隶的那些年,受伤没有药,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充体力,更残酷的是还要继续干活。 天晴的时候还好,要是烈日或者下雨就惨了。出太阳的时候,伤口要曝晒在火辣辣地太阳底下,身上出汗了,汗水慢慢地渗透衣服,流到伤口上,汗水的盐让伤口有一种痒痒的疼;下雨的时候,雨水打在伤口上,伤口触碰到雨水,天气寒冷还好,天气热的话,还会灌脓。 脓疱在干活的时候,被树木或厉石磨破了,细细的嫩肉与地上的泥土和细沙相互摩擦,又会出新的伤口。旧伤加新伤,一道道重叠。 夏芸不用想象也知道熊倜说的这些残酷的事实,她的心突然觉得好疼。以前在府里怎么折磨奴隶、罪犯,她都觉得不为过,有时候还想着花样来折磨犯人。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十分狠毒。 “没什么的,一点小伤而已。我做奴隶最大的收获就是治愈能力加强了。”他有想起以前被虐待的一些画面,刀伤,剑上,鞭子……他什么没有受过,还不是活过来了。 “是冷羽给你发的吗?”夏芸又继续追问。 “这个倒不是。他手下人。”熊倜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还好。”夏芸一听松了一大口气。 “怎么了?表情突然那么严肃。” “寒冰飞刀上有一种奇毒,叫幻冰毒。具体是什么制成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中毒之后,人会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里面。最后就……” “就好像上次我中的毒一样?” “嗯。但是这种毒很少见,只有极北寒宫宫主的飞刀上才会有。”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制作不出来,只能保护宫主一个人的安全吧。要是寒冰掌再加上他们的幻冰毒。” 夏芸说着情不自禁又打了个寒颤,她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脚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了,全身也在一阵阵地冒冷气。 “你怎么了。”熊倜看着夏芸越来越不对劲。他握着夏芸的手。 夏芸冷得说不出话。 “我赶紧给你输点真气,驱除寒毒。” 熊倜转过夏芸的身子,盘腿而坐,一股暖气汇聚到熊倜掌中:“啪”一掌打在夏芸腰上的命门穴上。 夏芸慢慢感觉暖流在进入自己的身体。 熊倜不断输入真气,他感觉夏芸身体里面有股寒气在抵抗着自己的暖流。他又加了把劲,另一支手也运足内力,双手一起给夏芸输送真气。 “噗”,夏芸吐了一滩黑血,她开始感觉身体在慢慢地回暖了。 熊倜又把夏芸放平,让她躺好。 夏芸用手试了试嘴角上的血,这血一点热气都没有,就像融化的冰水。 “熊倜,你听。”夏芸皱起眉头,听觉灵敏的她突然听到有人,脚步急促,正向这边走来。 熊倜也听到了有人来的声音,他也仔细地听着。 不到一会,两人站在牢门前面。冷冷地说:“我们宫主要见你们。” “要见我们?”熊倜看了看夏芸。 夏芸点了点头,熊倜把夏芸扶起来,跟在这两个人后面。 熊倜他们走入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栏杆全部是冰,栏杆上每隔一米有一朵雕刻好的冰莲花。 穿过长廊,他们来到了一间大殿。 “进去吧。”两名使者站在大殿门口没有进去。 “熊倜,你看顶上。小心。”夏芸提醒着熊倜。 熊倜抬头一看,他们头顶上是很多冰刺,很粗,有点像石钟乳,要是一根落下来,落到熊倜的头上,熊倜绝对一命呼呜。 熊倜走了几步,大殿上有两条用冰雕刻的冰龙,两条冰龙中间有个喷水池,喷水池上面有颗透明的珠子。 水从冰龙的嘴里吐出来,左边的水龙从左边喷出水,右边的水龙从右边喷出水。水珠很有规律的旋转着。 他们绕过水龙,看到一道冰台阶。冷羽就坐在台阶上面的冰座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找我们来干什么。”熊倜握着“飞飞”,看着冷羽。 “把毒针的解药给我。” “哼,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给你解药。”夏芸不屑地说。 “你中了我一掌,能活到现在算功力深厚的了。你们把解药给我,我放你们出极北寒宫。”冷羽猜出他们大概运功缓解了他的寒冰掌的冷气。 “放屁,这极北寒宫是我们自己要进来的。想出去的话还用你放。”熊倜补充道。 “想要解药,就一个办法。”夏芸灵机一转。 “什么办法?”冷羽中了夏芸的金针,被夏芸的毒也折磨得够惨,实在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把逍遥子放了。我把解药给你。” “不可能!”冷羽用力拍在冰座的扶手上:“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们已经够客气的了。” “那我们就只有刀剑说话。”熊倜又拿“飞飞”对着冷羽。 “我和逍遥子有杀父之仇。男子汉大丈夫,有仇不报,岂非好汉。让我放了逍遥子,我宁愿一死!” “我这毒天下就只有我一人能解。你就等死吧!” “放肆!在我的地盘上还敢撒野。”冷羽转动了一下他座位上的机关。 第三十九章 意外发现 冷羽的冰座上右边扶手上有一个半圆的冰砣子,冷羽握着冰砣子的手正好能够全部包围住,从外面看起来根本见不到这个机关。(.无弹窗广告)他轻轻地旋转了一下。 “哗。”从上面突然掉下一个冰牢,冰牢是同手臂差不多粗细的冰棍组成的。 熊倜听到动静,抱着夏芸,转身躲开了冰牢。对于奴隶来说,最常见的就是牢。对于如何逃出牢的敏感度也比一般人要快很多。 “我最讨厌的就是牢房。”熊倜很厌烦地说。 话音刚落,冷羽又转动了他的机关。 瞬间,从他们的头上掉下密密麻麻的冰针。每根都有十多厘米长,手指那么粗,每根头尖尖的,插到地上立刻融化掉。 熊倜把夏芸抱得紧紧地,东跳西跳地躲开乱如细雨的冰针。 “你快放我下来。” “不行。” 熊倜一边抱着夏芸,一边阻挡这冰刺。 夏芸从怀里掏出银扇,在头上旋转,冰针落在扇子上,发出“哆哆哆”的响声。冰针又折射,朝另一个方向飞去。有的冰针正好打在飞下来的冰针上,一些断断续续的冰针碎的到处都是。 冰针继续乱飞着,熊倜也在不断用剑扫荡着打断一些冰针。 “啊!”一根冰针刺进熊倜的手臂上:“飞飞”瞬间掉在地上;又一根冰针刺在熊倜的手上。冰针刺进去的那部分迅速融化掉,让人感觉到阵阵寒意。 熊倜手一松,夏芸掉在地上。 夏芸双手撑在地上,正好被落下来的一根冰针打中。她急忙用扇子一挡,算是躲过一劫。 夏芸顿时火气直冒,挥动银扇,挡掉一部分的冰针,向前飞跨好几步。 熊倜看到夏芸开始对冷羽发出攻击,自己也跟了上去。 夏芸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猛然跳得稍微高一些,打开银扇,握紧扇柄,连发三道金针。 冷羽有了经验,看到夏芸打开扇子的那一刻,就做好准备,跳起来躲开金针。 夏芸也看出冷羽做好预防的准备,所以拉出扇柄的机关,在发出第一道金针之后,又连续发出三道金针。第三道金针打中冷羽。 这三道金针并不是接连不断、从一个方向发出三道金针。而是分别从扇子的左右两边分别发出三根金针,从扇子中间那根扇骨里面发出三根,这三根发出的方向稍微偏高一些。 如果一个人站着不动,或者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没有动。左右两边发出的金针正好能攻击到人的手臂,或者从躯体侧面滑过。中间的金针就是根据人在躲开第一次发出金针时的反应,自然跳起的位置而设计的。无论敌人从左边还是右边逃离,都会中针。 冷羽不跳起来还好,跳起来真好打中心脏的地方。他捂着受伤的位置,倒在冰座上。 顶上的冰针也停止降落。熊倜几个飞步抓住了冷羽。 夏芸则倒在她落地的地方。 突然,从大殿的门口来了很多极北寒宫的杀手,把他们团团围住。 “让他们都退下。”熊倜拿着剑横在冷羽的脖子上。 冷羽并没有发话,夏芸也走了过去:“你再不让他们推下去,我就血洗极北寒宫。” 熊倜又把剑靠近冷羽的脖子,剑锋摩擦到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都退下吧!”冷羽吩咐手下都下去。他虽然倒下了,但是手一直握在冰座的机关上。 这一个动作引起了熊倜的好奇,这个一直爱问问题的问题青年。 “你的手是不是在抓着什么东西啊?” 冷羽没有回答他,听到他这句话脸上出现了紧张的表情。 熊倜发现冷羽的表情不对劲,眼睛一闪,警觉道:“有机关!把他的手拿开。” 熊倜上去搬开冷羽的手,冷羽反而握得更紧。 “他的手里一定有问题。”夏芸也发现了问题:“你再不打开,我就砍断你的手。” 冷羽知道夏芸是出了名的女魔头,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松手。 熊倜看到他的表情有迟疑,抓起冷羽的手腕,用力按着他的大动脉。这下冷羽不得不松手了。 “这是什么?”熊倜发现冰座上的机关。他好奇的转动着冰砣子。 “哗!”原来掉下来的冰牢又收了回去。 “原来这是这个冰牢的机关啊!我再转一圈试试。” “唰唰唰!”从顶上有飞下很多冰针。 “熊倜,你干嘛呢!”夏芸看着熊倜触动机关,害怕他再次引动什么东西:“你小心,一会又飞出什么暗器,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的。”熊倜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什么事情如果他不知道彻底的话,他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要完全搞清楚才甘心。 他又转动了一下,结果,冰座开始晃动,冰座突然一滑,出现了一个滑梯。 “啊!”熊倜和夏芸一起掉了下去,当然还有冷羽。 “这是哪?”熊倜询问着冷羽。 冷羽闭了闭眼睛,一句话不说。 熊倜点了点头:“好,不说话!我杀了你。” 冷羽还是不说话。 “夏芸,你在这看着他,我进去看看。”熊倜知道夏芸身上还有伤,不敢让他冒险。 “这……”夏芸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冷羽:“我们带着他一起进去,让他走在我们前面,要死他先死。” “好。”熊倜提着冷羽的后领,把“飞飞”架在他的脖子上,推着他往前走。 熊倜边走边看着这墙壁,这墙壁跟他之前看到的墙壁没有什么区别,同样都是冰。 每走两三米左右,有盏冰灯。 他们拐过一个拐角,前面有一道冰门,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打开?”熊倜又询问着:“里面是什么?” 冷羽还是不说话。 “靠。他是靠不住的。”夏芸边说边寻找着打开冰门的机关。 冰门前面什么都没有,夏芸敲敲这块砖,又敲敲那块砖,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玄机。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钥匙之类的。”熊倜提醒夏芸说。 夏芸又在他身上找了一圈,摇了摇头。 “我真想升堆火把这门烤化了。”熊倜有些不耐烦:“说怎么打开,不然杀了你。” “你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冷羽斜视熊倜一眼。 “夏芸看着他!”熊倜把冷羽交给夏芸:“往后退。” 他有些烦了,开始运气,真气开始聚集到他的丹田之中,他两肩后靠,双手从肚子的位置往上运气,把分散到左右手掌,臂膀用力往前推。 “啊!”熊倜使足力气打在冰门上。 “轰”厚厚的冰整块倒下了,掀起一层冰雾。 熊倜跑进去,大叫一声:“师父!” 第四十章 极北寒宫毁灭 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的寒冰,透出阵阵寒气,让整个冰窖说不出有一种刺骨的冷。[] 冰窖周围横七竖八地插着各种各样的冰块,中间有一个冰台子。 熊倜看到逍遥子带着手铐脚链,盘膝坐在冰台上。 熊倜激动地跑过去,突然停住脚步,冰台周围都是水,水里还不断冒出寒气。 逍遥子的手链被扣在旁边两根通天冰柱上。 “师父……”熊倜大喊:“师父。” 逍遥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熊倜出现在自己面前,惊喜地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师父先别说这些了,我先把你救出去吧!”说着熊倜退后几步,向前一冲单膝跪在地上,稳稳地落在逍遥子面前。 “师父,你忍着。”逍遥子把双手举起来。 熊倜挥起“飞飞”:“哐嘡”一声,逍遥子手铐碎成了两半:“哗”一下,两条锁链向两边飞去。 逍遥子又把脚往前伸一些:“哐”、“哐”脚链也碎成了两半。 熊倜拉着逍遥子,向岸边跳过去。 冷羽看到逍遥子要被熊倜救走了,一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杀掉逍遥子。狗急跳墙,他伸出手,趁夏芸不注意,从怀里掏出寒冰飞刀,迅速向逍遥子飞去。 夏芸看到冷羽飞出飞刀,扬手赶紧打在冷羽手上。 冷羽一急,飞刀稍稍偏了一点,擦破逍遥子的衣袖,插在冰柱上,冰柱发出一声“呲呲呲”的声音,飞刀周围的冰变成了蓝色。 “师父。”熊倜把逍遥子扑倒了。 “你怎么还不死心,非要杀我师父啊!”熊倜很生气地看着冷羽。 “大丈夫有仇不报,岂非好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怎么能对得起我已经去世的父母。” 冷羽昂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继续说:“投靠暗河就是不忠,投靠之后又做了很多不义之事,父母之仇如果不报就是不孝顺;我冷羽已经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怎能再做一个不孝之人。” “哎,我和你父亲之事……”逍遥子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和你父亲当年都是被江湖那个毫无意义的排名争斗几十年,最后还卷进宫廷斗争之中。夭折太子一案至今我还是没有查清楚……” 逍遥子低着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过去那几十年的争斗之中。 夏芸一听到夭折太子,四个字,心思全部集中在逍遥子身上,只期望他能一口气把这个故事全部说完,最好能说出现在太子在哪里。 “师父……”熊倜之前就听过夭折太子的事情,知道师父这一生几乎很多遗憾都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不知道师父又想起了哪些遗憾,想安慰师父又不知道说什么。[] 冷羽才没有那么多精神听逍遥子说陈年旧事,他斜着眼睛看着冰门上面的机关,突然推开夏芸,猛力跳起来去触摸冰门上的一个机关。 夏芸被推倒,撞在旁边的冰山上。 瞬间天摇地动,整个冰窖周围的冰块开始迅速掉下来。 “就算把整个极北寒宫毁掉,我也要报杀父之仇。” 熊倜本想去挡住冷羽,可是没有拦住,冷羽落下回身的时候,身子正好撞在“飞飞”上。 “啊!”熊倜不想杀他。 冷羽的嘴角开始涌出鲜红的血液,他回头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就算死,也要你们陪葬……” 越来越大的冰块纷纷掉下来,摇晃得更加厉害。 “快走!”逍遥子大喊:“极北寒宫要塌了。” 三人沿着原路跑了出去,跑到大殿之中,发现上面的冰针真迅速往下掉。 “没有办法了,只有冲出去了。”熊倜看着这些冰针几秒之后:“你们跟着我。” 熊倜用“飞飞”在头上不断地旋转,杀出一条路,逍遥子紧跟其后,夏芸垫后,也在用银扇不断打飞冰针。 三人跑出了大殿,逍遥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说:“跟我来,我带你们走近道,不然我们就会被埋在这了。” 逍遥子带熊倜与夏芸绕到大殿不远处的一座冰山下,穿过冰山通道,直接来到夏芸他们之前最初进入极北寒宫的水柱的地方。 他们来到之时,水柱的水也在摇晃着。 他们踏过冰块,后面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三人一起回头一看,原来那些冰山突然全部陷下去了,只留下一些残渣碎冰。 “哎!”熊倜感叹道:“幸好我们走密道逃出来了,不然真的会与这些冰一起埋葬在这。” “江湖上又有一个杀手组织消失了,还是十大杀手组织之一。”逍遥子又想起当年一些事情:“虽说当年,极北寒宫在杀手组织里面不算最神秘的,但是因为他的地势,他的机关也算是堪称一绝。” “可惜了那些罕见的梅花,皇上御花园都没有。”夏芸也盯着极北寒宫的废墟感叹道。心想:最可惜的就是没有听逍遥子把夭折太子的故事说完。真是该死的冷羽,极北寒宫有这样的首领不败才怪。 “走吧!离开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吧。这地方我看着就感觉冷。”熊倜把“飞飞”一甩,搭在肩膀上,继续说:“反正师父,我是救出来了。” “师父,知道你有出息,很欣慰的。” “咳咳。”夏芸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了?刚才形势紧急,没有来得及照顾你的伤。”熊倜又关心夏芸道。 “咳咳。”逍遥子握着拳头,把手放在嘴边,低着头,眼睛斜视熊倜。 熊倜知道师父一直反对他和夏芸在一起。师父这声咳嗽是让自己远离夏芸。 “咚!”熊倜突然跪在逍遥子面前,眼神真挚地说:“师父,我熊倜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你给了我新的生命,新的人生。让我活得像个人。” 逍遥子一时不知道熊倜要做什么?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 熊倜继续说:“师父,我答应过夏芸,等把师父救出来,就让您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婚事。我知道你一直反对我和夏芸在一起,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师父,夏芸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是真心想跟夏芸在一起。请您为我们主持婚礼吧。” 熊倜说着在地上给逍遥子叩了三个响头 逍遥子看了看夏芸。 夏芸在一旁愣住了,她知道熊倜会说,没有想到熊倜会说那么快。 “你先起来。” “师父不答应徒儿,徒儿就不起。” “那你就不起好了。”逍遥子说完拂袖而去。 第四十一章 自投罗网 夏末秋初,极北寒宫地势极北,天空已经开始落下翩翩雪花,雪花落在熊倜的身上。周围依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银白色。 熊倜知道师父的脾气,逍遥子这样的反应在熊倜意料之中。 “师父。”熊倜站起来,紧跟逍遥子。 夏芸也紧跟过去。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啊?” “师父,我们是不是回去,从此隐居啊。” “师父,你还要去杀人吗?” 熊倜不断在问逍遥子,逍遥子却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熊倜一眼。 走着走着雪花已经停了,他们也进入关口。 关口入口处正好有家路边小茶店。 凉风呼呼地吹着,吹得野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师父,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熊倜看到逍遥子走进去,急忙也跟进去说:“小二,上茶。” 小二很殷勤地走过来,用肩上的擦布边擦桌子边说:“客官打哪来,要到哪去?想吃点什么。” “随便来点吃的。”逍遥子随口一说,他看着这个小二觉得总有些怪怪的。 小二给逍遥子和熊倜倒了杯茶,说:“客官,您先坐,喝杯水,东西马上就来。” 逍遥子坐下来端起杯茶,看了看里面沉浮的茶叶。那么一家野外小店,只有一个人,他把杯子放在鼻子边,准备想闻闻有没有异样的气味。 夏芸则坐在另一张桌子上。 熊倜觉得师父对夏芸有些过分,就算是反对他们在一起,那也不能把一个姑娘丢下吧。 熊倜坐在逍遥子旁边:“师父,我们让夏芸跟我们一起吧。” 逍遥子听到他这话,感到不知道说什么好。 熊倜没有听到逍遥子的回话,自己就过去把夏芸拉过来。 逍遥子有些生气,熊倜为了夏芸开始忤逆自己。 熊倜让夏芸坐下,自己端起来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自己追师父,跑得口都干了。 喝完水,他看着逍遥子说:“师父,我已经跟夏芸说了,等救你出来,你帮我们主婚的。” 逍遥子感觉熊倜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他从来没有看过熊倜这样坚持的做一件事情,甚至有些不顾自己的感受,在他的眼里熊倜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逍遥子看了看夏芸,眼睛里有一丝的愤怒,从这个女孩的外表就能看出这个女孩不简单。 逍遥子还是没有说话。一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是什么也不说。一气之下,随手喝下了那杯茶水。 “我们到前面歇歇脚。”听到有说话的声音,逍遥子扭头一看,有两个身穿黑袍的人正向小店走来。 逍遥子一边喝水,一边斜着眼睛看这两个人的装扮。这身装扮他再清楚不过了。他脑子里闪现了两个字――暗河。 他看着他们要去的方向,心里揣测着:这条路再过去,就是极北寒宫,已经没有任何人居住了。他们这很明显是去极北寒宫。只是他们去干什么?目前还不知道。 他喝了口水,继续掩饰着。 夏芸也时不时看着这两个人,她也认识这身装扮。 “师父。”熊倜又想说点关于他与夏芸的事情。 “别说话。”逍遥子打断了熊倜,眼睛依然盯着那两个黑衣人。自然又喝了几口茶。 黑衣人进店,坐在离逍遥子他们不远的地方,吆喝着:“小二,来点吃的,来壶酒,快点。” 风呼呼地,卷起地上的泥土与落叶,逍遥子眼睛看着桌子上中间的茶壶,手在漫无精心地玩着杯子,耳朵在听着那两个黑衣人说着什么。 “这次极北寒宫可立下大功了。据说抓到了逍遥子……”其中一个人说道。 “是。极北寒宫在多年以前,本来就是十大杀手集团之一。这次能抓到逍遥子也是意外。” “快点吃吧。一会还要赶路,尽快把逍遥子带回暗河。” 夏芸拿起杯水,皱起眉头,突然感觉这茶。夏芸再次嗅了嗅,心里更加肯定:这茶有问题。直觉告诉她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没有喝,只是把杯子稍微靠近嘴边,听着他们的话语,心想:蠢货,极北寒宫现在只是一片废墟,逍遥子已经逃了。 逍遥子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花。 “不好。”他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感觉头越来越晕。他转头看了看,刚才给他们送东西的小二,又看了看那两个黑衣人,再看看熊倜。 他们都越来越模糊,逍遥子再次摇了摇头。 “这茶有……”逍遥子站起来,想逃出去。“咚”逍遥子倒下了。 熊倜看到师父倒下了。“师父,你怎么了。” 夏芸看见逍遥子已经倒下,知道是暗河的人暗中下药,自己将计就计也倒下了。 “夏芸,你怎么了?”熊倜摇晃着夏芸,夏芸没有反应。 熊倜拿起“飞飞”转过身看着周围的人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 只见,刚才的小二正拿出刀子,刀子反光刺在熊倜的眼上,正向他走来。 刚才那两个黑衣人也拿出刀。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也倒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感觉一阵头疼,他的手在迷迷糊糊中用手敲了敲脑袋,慢慢地睁开眼睛。 天花板黑黑的,高高的墙壁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窗户上有几根铁杆。 这场景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我怎么又进入牢房了。怎么就逃脱不了这牢房的命运呢?”熊倜慢慢坐起来,敲着头:“这又是哪啊。” 熊倜回想着刚才在小店的时候,遇到那两个人。自己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过他们说起一个词――暗河。 他猛然清醒。“这难道是暗河?” 他想跳起来,突然感觉全身酥酥麻麻地,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是又中了什么毒。还是蒙汗药。” 他慢慢走到牢房门口,大声叫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我要死了!” 大喊半天之后,终于来了一个黑衣人。 熊倜从上到下打量着他,这装扮与在小店那两个黑衣人的一样。心里肯定了这里是暗河。 “叫什么?吵老子睡觉。”黑衣人恶狠狠地说。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熊倜也没有好话。 “哎呀哎哟。”熊倜突然捂着肚子,疼痛不止。 “你怎么了?” 第四十二章 施计越狱 黑衣人知道熊倜是要犯,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也担当不起。黑衣人拿出钥匙,打开牢门,站在熊倜身边看着他翻腾。 熊倜双手捂着肚子,收缩着脚,在地上打滚,疼得大叫:“哎呀,哎呀,哎呀呀。我的肚子好疼啊。” 黑衣人看着熊倜疼得脸色发红,额头上也在冒着冷汗。蹲下来,询问熊倜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熊倜趁黑衣人蹲下来,靠近自己的时候,用胳膊肘勾住黑衣人的脖子,猛力往下拉。 黑衣人一下就被拉倒在地。 熊倜用脚一蹬,翻身爬起来,整个身子压在黑衣人身上,双手撑在地上,坐在黑衣人腿上。 黑衣人想弹起来,熊倜冲着黑衣人的额头,很顺手的就来了一拳。然后一手捂住黑衣人的嘴巴,一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说:“快讲,逍遥子关在哪?” “唔唔唔”黑衣人被熊倜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熊倜稍微放一下手:“来……”黑衣人又叫。 “说逍遥子被关在哪,不说把你打成残废。”熊倜赶紧又捂住黑衣人的嘴巴,说:“我放开你,你要是再叫,我就杀了你。” 他慢慢放开黑衣人的嘴巴,黑衣人果然没有再叫。 熊倜等了一会,黑衣人沉默不语。[] “咚。”他忍得不耐烦了,狠狠地给了黑衣人一拳。 熊倜突然看到“飞飞”躺在哪,他跳跃起来,去捡哪“飞飞”。 黑衣人趁他走了,赶紧跑了起来,熊倜,用“飞飞”从后面指着他的脖子:“别动,再动,我就真的把你杀了。” 熊倜的剑早就不用拔。 熊倜慢慢地移动,站到黑衣人面前,用“飞飞”指着他的鼻子再次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逍遥子在哪?还有跟我们一起抓来的姑娘。” “逍遥子在密室,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黑衣人有些发抖地说:“被抓来的就只有两个人。没有什么姑娘。” 熊倜听到这话,眉头紧锁,心想:“难道夏芸逃脱了?不对啊!我看着她倒下的啊。难道他们没有抓夏芸。”他的心中又出现了很多疑问。 黑衣人趁熊倜不注意,想跑。熊倜用剑一扫,黑衣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迹。 “本来不是很想杀你的,找死。” 熊倜走出牢门,又退了回来,心想:不对。我不能这样出去。他眼睛转悠一会,脸上出现得意的表情。心里冒出一个好主意。[.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拔下黑衣人的衣服,自己穿上,又把黑衣人的脸翻身对着墙角的稻草堆里面。他走出牢,又把门锁上。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那个黑衣人,远远看上去,就像在昏迷之中,或者是在睡觉。 他把钥匙往空中轻轻地扔上去,一把抓住,自言自语地说:“这样一个简单的牢房就想困住我?不问问爷是谁,想当年在九道山庄的时候,爷不是因为九道山庄的地势崎岖,悬崖峭壁太多,爷早就逃出来了。” 黑衣人的黑袍后面有一个帽子,熊倜把帽子戴在头上,把帽檐拉下来,盖住自己的额头,又把披风收缩得更紧,把自己包围得好好的。 “哼。玩杀人,爷不一定能玩过你们。玩越狱,爷可是老手。”他边走边看牢房,他在牢房里面转了一圈,整排牢房有十间,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撑着下巴,开始纳闷:怪不得就一个人看守我,原来这牢房一个人都没有。真是杀手集团。师父,师父在哪呢? 突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好像在说逍遥子什么。 他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到牢房走廊的尽头,有束光从门缝照进来,顺着光亮的方向走过去。 牢门的门口很狭窄,有两个人守着。 熊倜走近他们一些,听到他们说:“逍遥子……”他想再听仔细一点,却始终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逍遥子怎么还没有被带过来。”熊倜站在他们旁边,埋着头,压低着声音说。他想从这两个人的口中套出逍遥子的下落,哪怕一点点也行。 两个人听到他这句话有点迷糊,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你不在里面好好看着要犯,跑这里来干什么。” 另一个人说:“逍遥子要被带过来,什么时候说的这件事情?” “嗯,嗯,嗯。”熊倜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一直听说,逍遥子的大名。我只是想看看逍遥子本人的模样。” “逍遥子不会被带过来了。他被关在密室。”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他当年可是暗河第一杀手,得小心。”另一个黑衣人补充说。 “那可惜了。”熊倜装着有些叹息地:“哦,对了。我们抓来的那个犯人好像死了,怎么没有动静呢?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啊。” 两人相互看了看:“死就死吧。反正来的时候,也就那样,你快回去看好他,人不丢就行了。” “我们还是去看看,不然带回来是活的,现在死了,上面问起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了看另一个,冲他点了点头,说:“你和他去看一眼。” 那人跟着熊倜进来,熊倜慢慢地走在他前面,等来到牢门前面的时候。 熊倜头往后稍微撤一点,一个反手,胳膊肘直接打在那人的胸膛。 那人后退一步,熊倜转身抓着他的脖子说:“关押逍遥子的密室在哪?”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我就送你去问问阎王。”熊倜手一紧,掐断了那人的脖子。 “啊!”熊倜故意大叫一声,然后躺在地上。 门口剩下的那人听到叫声,跑到熊倜身边,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刚才被掐死的同伴。 等他走到牢门口,想去看看里面死了的“熊倜”之时。 真正的熊倜,跳起来,从背后点了他的穴道。 “说,关押逍遥子的密室在哪?”熊倜一边说,一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我不知道。” 熊倜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他说:“你老实说了,我留你一命,不然就跟他一样。” 熊倜边说边把“飞飞”放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移动到脖子,剑锋在他的脖子上,来回摩擦,眼睛盯着他的表情。 第四十三章 密室在哪 心里恐惧有时候往往能让一个人对某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妥协。 黑衣人额头开始不断冒汗,眼睛珠子盯着“飞飞”,脖子上的皮肤很明显的感觉到“飞飞”正在一点点割开他的喉咙。 “你杀了我吧。”黑衣人闭了闭眼睛。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慢慢把你的脖子切开,从左边切一点,右边切一点。”熊倜有调侃的语气说着,并没有真正的割伤他,甚至他的脖子上都没有流血。 熊倜盯着他,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变化,他的瞳孔开始慢慢放大,嘴巴有点合不拢,鼻孔也微微长大一些。 熊倜对这样的表情再熟悉不过了,他在做奴隶的时候,看到很多奴隶在临死前就是这样的表情。他知道稍微再逼问一下,应该就能出结果。 熊倜抓起他的衣领:“飞飞”真的在他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伤痕,血迅速涌出来。 “妈呀,我说我说。” 熊倜把“飞飞”拿下来,一甩,反手指向黑衣人的喉咙。“逍遥子在哪?” “逍遥子在密室里面。”黑衣人盯着熊倜手中的剑。 “密室在哪,怎么走,钥匙在哪?” “逍遥子被关在最严密的密室,钥匙只有老大才有,密室在地下三层。” “怎么走?” “你出去以后通过一块空地,你前面有三个岔道洞口,最右边的就是通向密室的洞口,具体在那间密室我就不知道了。” “密室总共有几间?” “有三间。” “好。你表现很好,你完成了你的任务。”听完他的话,熊倜又把剑反转放在他的脖子上,还没有动什么。 黑衣人就叫:“别杀我,别杀我。” 熊倜嘴角微微一斜,脑子稍微往右偏一点说:“我不杀你。”说着牢门打开,把他的哑穴一点,推他进牢房。 熊倜再次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如果不杀他,他一定会告密。但是,自己又说过不杀他。犹豫之后:“还是不杀你了,但是为了防止你告密,我必须把你嘴堵上。” “划”他从黑衣人的身上撕下一块布,堵住他的嘴巴,重重给他一击,把他打晕了。 熊倜走出牢房,又看了他一眼:“说了不杀你,就不杀你;爷说话算话!不行,我得赶紧走了,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没有谁天生下来就喜欢杀人,熊倜不喜欢杀人,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他就不会杀人。 逍遥子一直说熊倜的良心太好了,心不狠怎么能成就大事。 熊倜走出来,果然是一块空地,前面确实有三个洞口,他毫不犹豫跑到最右边的洞口。 这条山洞比刚才那条要大得多。 熊倜抬头看着暗河的每个地方:“这暗河真不一样,怪不得是最神秘的杀手组织。” 他用手触摸了一下“墙壁”,这是一个大洞,洞壁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左右两边的壁灯每隔两米左右就有盏灯,左边的灯与右边的灯正好相差一米。 走了一段之后,地势更加开阔,他的前面是一条河,河面不宽。 他走过去,捡起旁边一颗石头,往里面一扔。“噗通”,石头沉了下去不见踪影。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暗河啊!牢房都那么特别。” 他四处看了看,眼睛瞄准了岸边的一条小船。熊倜跳上船,很费劲地划了过去。 熊倜抬着头,仰视周围的一切,前面整体是一座小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天然形成的窟窿,窟窿的岩壁在滴着水滴。 窟窿里面有三道门,看上去是人工后来修饰的。 门的下面是一道台阶,有三道阶梯,阶梯很粗糙,又有一些天然的石壁痕迹。看来是在天然的基础上加上人工打磨而成的。 “这暗河的首领真是个修建牢房的高手,想当年我在九道山庄之时,他的牢房就已经很让我佩服了。今天看到暗河的牢房真是小巫见大巫。” 熊倜不仅为这个精妙建筑物感叹道,他把这三个牢房,每间都看了看。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心中疑惑道:师父,在哪呢?这次师父回答不了我了,只有我自己猜了。 他跑过去,从门缝中开始瞄着,耳朵紧紧的贴着门,心里期盼着能不能听到什么动静。 他从最左边的牢房开始听,一直听到最右边的牢房。 “嗯?”他皱起眉头,感觉好像听到些什么。 突然,他眉头一松,眼睛一亮,心中出现一个肯定的答案,是师父的声音。 熊倜仔细地听着,再次确认一次。他右耳贴着门,断断续续听着里面好像在审问师父什么。 密室里面,逍遥子被吊在洞壁上。 暗河的首领手拿皮鞭,在他面前来回走着:“逍遥子,你当年为什么背叛暗河,我自问待你不薄。” 这个问题问了很多次了,逍遥子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首领看了看逍遥子,他依然一句话不说,他深深地呼了口气:“那好,我换个问题问你。” “你当年杀了皇子是吗?” “是。” “那你当年杀了熊家,是不?”首领严肃的看着他。 “是。”逍遥子再次肯定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复命?” 这问题又绕回来了,首领一直想套出逍遥子关于当年皇子的消息。 逍遥子一听到这个问题,又继续不理他。 在门外的熊倜,突然听到熊家,心中隐隐一痛,似乎这熊家就是自己的家。那自己家跟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继续听着…… 首领等了一会,逍遥子还是不说话。 “你既然不说,我也不勉强你。等你想清楚的时候,你再说话。” 熊倜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自己,他看了看周围,一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他出来撞见自己,那该怎么办? 他抬起头,看看洞壁上面,又看看这凹凸不平的洞壁。 他快速度跑过去,手抓着岩石的墙壁,脚蹬在另一个比较粗糙的地方。整个人像只蝙蝠一样挂在墙上,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他的眼睛盯着出来的那个人,那个人上船,漂到了另一边。 第四十四章 万佛石窟 虽然熊倜盯着审讯师父的人已经走了,但是他还是一直挂在洞壁上不敢下来。(.无弹窗广告) 过了一会,他看看河对岸没有动静,松了口气,跳下来,单膝落在地上。 他跑到关押逍遥子的门口,正想要小声的呼唤师父。突然,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熊倜立刻又挂在洞壁上,他看到刚才审讯师父的人,身后跟了几个黑衣人,又打开关押逍遥子的门。进去不到几分钟,逍遥子就被他们带了出来。 逍遥子带着手铐,熊倜看着师父身上有明显被鞭子打过的伤痕,心里酸酸地,不是滋味。真的很想冲下去,把师父救走。 逍遥子被送上船,漂了过去。 等他们走远了,熊倜赶紧跳下来,跟着他们去的方向。 熊倜快步跟过去,紧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看到他们来到了一块空地。 熊倜不敢跟得太紧,怕被他们发现。走到入口的时候,熊倜靠在洞壁上,从他们拐角的位置和方向判断,他们进了刚才来的第二个入口。 他并不知道这个入口是什么?这下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多问问那个被自己关进牢房里的黑衣人,这三个入口都通向什么地方。(.) 熊倜小步小步地着他们,前面有许多光线透过石缝照进来。他心想:看来前面应该是出口了。有光的地方容易被他们发现,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 熊倜在洞里找了一个拐弯的地方藏起来,心里盘算着:他们要把师父带去哪了?皇子,熊家,怎么好像有一个很复杂的故事。 等他们差不多走远的时候,熊倜跑出来,一跑出来,熊倜瞬间傻眼了。 在他眼前是一条长长的河,河面很宽,大约有二三十米。他站在河岸上,背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每座山的高度不是很高,但是很密集。 山上都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洞窟,晃眼一看,有的洞窟大约有一个人那么高,有的洞窟就只有却只有一支手臂那么高。这些洞窟毫无规律的分散在各个地方。 熊倜深深地喘了口气,他这下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看了看他身边的石窟,里面有一尊石佛像,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一个洞窟,心想:以他们的速度,应该就在这附近,不会走太远。 他钻进这个石洞,往前走了一段,发现这石窟里面除了有三尊石佛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钻出来,发现自己站在半山腰上。他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又看到一个石窟,里面又有一尊佛像。 他在山中穿梭,大洞就进去,进去以后就发现里面除了石佛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走进一个大洞,这个大洞大约高三四米,洞顶上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大洞的正面有一尊大约高两三米的石佛,石佛脚下踩着莲花,手拿一束枝叶,低着头,看着什么。 大佛的两边各有三尊小佛,每尊佛都雕刻得如此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他从最左边的洞口进去,又从最右边的洞口出来。 出来是一条蜿蜒的山路,他沿着山路又走了几米,沿途都有一些小小的石窟。 他又发现一个大洞,洞顶依然有一朵浮起的莲花,这朵莲花比刚才那朵显得更大一些。正中间有一尊千手观音的石佛,手上要不拿着不同的东西,要不就是有手势,有的拿着玉屏,有的拿着杨柳枝,有的做了一个漂亮的兰花指。 石佛的周围有许多小小的石窟,每个石窟都有一尊小石佛,每个石佛的样子、表情都不一样。密密麻麻整齐地排练着,大约有一万多尊石佛。 熊倜惊讶地看着这石佛,不为这石雕的艺术感到惊叹! 不知不觉,他转完了三五座山脉,这些山都很奇怪,每座山都有石窟,石窟里面都有石佛。 难道这暗河的机关在这些石佛的身后?熊倜心里想着,又看了看这些石窟,如果每个石佛都有机关,那我得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师父啊。恐怕还没有找到就被暗河的人发现了。如果再触动什么机关,那就更麻烦了。 想到着熊倜双手握紧拳头,牙齿咬得紧紧得,心里十分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面有一道阶梯。他走下去,这有一块空地,这空地,明显是两座山之间抛开的一块地。 这有三尊大佛,他端详着这三尊大佛,中间的那尊大佛最好看,大约有十多二十米左右,头高大约就四米,耳朵长长的掉下来,大约有两米。左右两边的石佛要稍微矮一点。 熊倜仰着头,看着这尊大佛,怎么感觉是一个女人的石像呢?这女人很美,穿着华丽的衣裙,仿佛不像仙界的菩萨,倒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熊倜回头一看,河水静静地留着,两边的垂柳轻轻地落在河面上,偶尔一阵清风吹过,柳条在空中飘动着。 熊倜没有心思欣赏那么安静的景色,抱着“飞飞”,左看看,右看看。“这暗河,乱七八糟的东西真多。还不如派个杀手出来跟老子痛痛快快打一架。” 有时候事情就是不能想,想好事不一定来,坏事一想就来。 突然,一个杀手突然从熊倜的身后砍来。 熊倜身子一偏,杀手失手了。 熊倜一回头,七八个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熊倜的后面。 “真是不能想哈,刚才想找到师父怎么就没有找到呢?”熊倜边想边用“飞飞”刺向其中一个杀手。 杀手很快就躲过了熊倜的攻击。 熊倜单脚落地,跳起来侧身,横扫一剑,使出“日出云海”。杀手们好像很熟悉熊倜的招式,早早就躲开了。 其中一个杀手,从熊倜的右边拿着长刀猛然砍下来。熊倜转身躲开,顺脚猛然踢开后面准备攻击他的杀手。 刚踢出去脚还没有收回来,前面又来了一个杀手,用剑刺向熊倜的中腹。熊倜跳起来,两腿分开成“一”字,落地。 后面又来一个,熊倜还来不及侧身,胳膊肘用力打在后面来人的心脏上。来人下意识缩起身子,熊倜顶着来人,一直后退,退到石佛的脚下。反手,一剑插在来人的肚子上。 他的左边又杀出一个人,右边也冒出一个人,前面还有一个人,三人一起围着熊倜,熊倜被堵在一个死角,一时出不去。 第四十五章 暗河残杀 三个人离熊倜越来越近,熊倜看着三人来势汹汹。 熊倜狠狠地从那人的肚子上抽出剑,用“飞飞”挑起刚才那个杀手的身体一甩,向其中一个人扔去,正好打在他右边的这个杀手身上。 剩下两人看到熊倜已经发出了攻击,冲过去向他砍去。 熊倜低下身子:“哐嘡”刀砍在大佛脚下的石壁上。 熊倜弯起胳膊,用剑横扫两人的脚。 两人前后跳起来,熊倜趁他们跳起来的时候,从他们脚下滚过去,站起来,后脚蹬地,前脚收起来,右手伸出,身子向前倾斜,使出“朝阳东升”刺向他们其中一人,正刺中心脏。 他单脚落地,跪在地上,他后面又来了一个人。他反手,剑向上方倾斜,一剑又刺在后面攻击的杀手的肚子上。 突然,他右边的杀手跳起来,一脚踢在熊倜的脸上。 熊倜还来不及从刚才消灭的杀手身上拔出“飞飞”,自己就被踢飞了,倒在地上。他站起来,双手握着拳,看着刚才踢自己的人。 那个杀手继续向他发起攻击,杀手快速跑过来,拿着剑,想刺熊倜的腹部。熊倜看着他跑来的方向,与他跑来的方向稍微向左偏一点。 杀手的剑在右边,一下就刺空了。(.无弹窗广告)整个身子撞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抓着他的胳膊,左脚抬起来踢在杀手的后背。转身胳膊肘打在杀手的肚子上,然后一手提着杀手的手,一手抓着杀手的脚,把杀手整个人抗起来,往前一甩。 正好甩在他前面前来杀他的人,一下就挡住了三人的攻击。 熊倜扫视了一圈,刚才明明只有七八个人,现在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多出许多,大约有十多二十个。 “好吧!就让爷今天陪你们玩玩。”熊倜并不畏惧,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他快速冲过去,踢中其中一个人。其他人又一起向他发起攻击。 熊倜想去要“飞飞”,可是被包围得很紧,他没有办法过去,只有先杀出包围圈。 又有一个人向他发出攻击,他借力打力,趁他攻击的时候,转动方向。攻击的人一下杀不住,撞到正想攻击熊倜后面的人。他就从这两个人中间的蹿了出去。 大佛上面站了一个杀手,看到刚蹿出来的熊倜,全身向他扑过去。把熊倜压得好好的。 熊倜被压在下面很难受,不由自主地说:“大哥,你好重啊。”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个杀手拿着刀,看趋势是要打算砍他的头。熊倜用力一推,推开在他身上的杀手。顺便躲开了,拿刀杀手的攻击。 熊倜扑在大佛的脚下,喘着气,好险。 气还没有喘好,又冒出个杀手,向他砍来。他转身,杀手砍在他旁边,他又转身,杀手继续。他连续转了好几个身,杀手连续砍了好几下。 他快速转身,转到停不住了,暂时也拜托了杀手的攻击。 “咚”他转到墙角处,撞到了石壁,无处可转了。 杀手的速度没有他快,也紧跟其后向他砍来。他看了看周围,无路可逃,只好一动不动站在哪里。 等杀手来势凶猛地砍他之后,他一把狠狠抓住杀手的手臂,另一只手用掌力砍在他手上。 杀手的刀很自然的掉了下来,熊倜敏感的接住,快速刺进杀手的肚子。杀手瞬间口吐鲜血。 突然又来了一群杀手,准备把熊倜逼在墙角,不让他反攻。 熊倜趁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快速冲过去,拿起刀横扫一圈,一下秒杀死好几个杀手。 他跳起来,用力猛踢,反手,又杀一个。 “爷没有心思陪你们玩了。”还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又抽出刀,单脚跪地,弹起来杀了一个。 熊倜改变了战略方法,不是主动去杀攻击的敌人,而是站在原地,等杀手们一个个送上门。 他就看他们前来攻击的方向,然后一个个解决。 从熊倜的斜后方又来一个杀手,熊倜身子都没有完全转过去,大刀一挥,杀手的头就咕噜咕噜滚了下来,剩下一具无头尸体:“咚”一声倒下了。 杀手们像飞蛾扑火一样,向熊倜扑去,明知道是死,也要扑上去。 熊倜能杀就一刀解决,向砍个西瓜那么简单;不能杀就踢开,然后跨一步,直接送他上西天。 杀了一会之后,熊倜自己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个。他看了看周围的杀手,杀手们不约而同的都停止了攻击。 一个杀手突然跳起来,跑到大佛后面消失了,另一个杀手,也朝相反方向跑去,跳进一个石窟不见了;还有一个杀手,退后几步,跳进丛林消失了。 杀手们纷纷从各个暗道入口逃走。刚才还是杀手站着攻击自己的地方,没多少时间基本没有人了。 “哼。”熊倜冷笑一声:“这就是传说中杀手云集的暗河。” 熊倜看了一圈:“飞飞”还插在刚才自己杀死的那个杀手身上,他赶紧去拔还插在死人身上的“飞飞”。 “现在暴露了,得赶紧去找师父,不然麻烦更大。”他小跑过去,快要拿到“飞飞”的时候。 左边有个杀手,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一脚踢在熊倜身上。 杀手轻松落地,转身,一个反旋踢,又踢在熊倜身上。熊倜后退,杀手步步逼近,连续好几个踢。 熊倜一步步迅速后退,眼睛盯着他的脚。出入江湖的熊倜。虽然杀过几个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速的连环踢。 不知不觉,他退到大佛的后面,已无路可退。那人一脚踢在大佛上面。熊倜迅速低下身子,想从低处逃跑。 谁知道此人反映如此迅速,居然立刻调转踢的方向,一脚踢在熊倜背上。 熊倜扑在地上,心想,熊倜,你就是嘴贱,乌鸦嘴。每次想什么好事不来。坏事来得就很快。不亏是江湖第一杀手集团,高手如云。 熊倜并没有束手就擒,他急忙转身,结果刚转身平躺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就被这个人一脚又踢在他的熊倜。 他瞬间又躺回去了。 熊倜皱起眉头,看到那人又准备踢自己。这次熊倜加快速度,双手一撑,双脚蹬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看着攻击他的人说:“你什么人啊!腿脚不错啊。” 第四十六章 风影快腿 “哼哼,小子,长见识了吧。”那人坏坏地看着熊倜:“你以为我是那群蠢货。”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把抬着的腿放下来,抖了抖衣袖,站好,看着熊倜说:“我乃暗河十大杀手之一,风影快腿任啸风。” “暗河十大杀手,那你江湖排名多少啊。” 刚才还很得意的任啸风,突然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熊倜会投出羡慕的眼神,却没有想到熊倜不仅没有羡慕的眼神,反而有些不买账的表情。“现在江湖排名应该是十一,十二?” 他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说:“江湖杀手排名第十?” 听到第十这个答案,熊倜不高兴了,这个人排名第十,那我师父呢?“喂,为什么你是第十呢?” “哈哈,小子,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暗河当年在江湖上是十大杀手集团之一,暗河当年第一的杀手逍遥子,也就江湖第十。” “这个我知道啊!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当年我在暗河排名就是第二,自从暗河的第一杀手逍遥子走了之后。我迅速成为第一。” “那你就应该是第一啊!怎么是第十呢?” “当年虽然是第二,但是不管是什么方面,我的风影快腿与逍遥子的剑法都相差很远,特别是他悟出一剑刺向太阳的奇妙剑招。那就更不得了,我本以为他会评这个剑招纵横江湖,一举夺下江湖杀手榜的第一把交椅。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谁知道他却在那个任务之后消失江湖。”说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样算,你还是第一啊!”熊倜有点疑惑,并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 “这几年,暗河发展很快,江湖十大杀手集团,基本上都被暗河扫平,就算没有扫平的也归顺暗河了。” “扫平之后呢?” “扫平之后,很多杀手的功夫就在我之上。虽然当时是第一杀手,可是?这些集团进入之后。大家凭实力和功绩,拿交椅;江湖杀手榜的排名也就是暗河杀手的排名。我上个月刚完成一个任务,现在应该是第十了。” 熊倜听完大笑:“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坐不了第一把交椅吗?” 任啸风十分疑惑地看着熊倜。 “因为你脑子不好用,笨,那么简单的几句话,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楚。” “我哪没有说清楚了。”任啸风有些怒了,做好准备攻击熊倜的招式。 “我四个字就能把你刚才说的全部说清楚。”熊倜得意地说。 “哪四个字啊?” “技不如人。” “你说什么……”任啸风听到熊倜这几个字,更加生气:“小子,你这是找死,我让你尝尝,我的风影快腿。” 说着任啸风跑过去,一脚狠狠地踢向熊倜。 熊倜看到任啸风气得满脸通红,他几个大跨步,躲过他的攻击。跳到“飞飞”旁边,快速拔起“飞飞”。 刚拿起“飞飞”,任啸风的长腿,就像熊倜的脑袋踢了过去。 熊倜赶紧蹲下,任啸风的脚从熊倜的头发上扫过去。 熊倜往前滚,被一具尸体挡住,停了下来。 任啸风小跑冲刺几步,转身向熊倜踢去,脚刚落地,又换了只脚继续踢。他的动作十分连贯,而且踢的速度很快,像一阵风。熊倜每次都差一点就被他踢中。 有一脚直接从熊倜的鼻尖扫过,还有一脚,熊倜能直接感受到,他踢的快速带出的一阵风,吹乱了熊倜的发。 熊倜明显处于下风,不断后退。不断找地方躲避。 突然,熊倜又退到墙角,他跳了起来,躲在一尊大佛后面。 大佛的身子大约有两三米,熊倜左边瞅瞅,没有看到任啸风,他准备钻出去,发现任啸风,站在大佛右边,他一出去准会挨踢。 熊倜感觉缩会脑袋,从跑到右边大佛,准备钻出去。 这三尊大佛下面都有一个半圆形的高台,高台下面是一块空地,空地下面是一道石台阶。 熊倜站在高台上,准备跳到空地上,然后从是台阶上面逃走。 谁知道,他刚跳下去,还没有空地上站稳。任啸风就从他后面扑了过来。 两人抱在一起,像一个球,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台阶下面是大约一米半左右的河岸。 熊倜停在靠近河这边的河岸,任啸风在靠近台阶这边。 熊倜晕晕乎乎地爬起来,还没有站稳。任啸风一脚向熊倜的胸口踢去。 “噗通。”熊倜掉进了水里。 水面起了几个气泡,便恢复了平静。 任啸风在岸边转悠着,盯着河面,等着熊倜爬上来,就又打下去。 谁知道等了许久,都没有见熊倜的声音。 “难道这小子就这样打死了?”他蹲在河边看着。 熊倜就等着他靠近河水的时候,发起攻击。他突然扑了上去,吊着任啸风的脖子往下掉。 “噗通。”任啸风掉进了水里。 熊倜爬上岸:“老子也让你尝尝鼻子灌水的滋味。”他坐在岸上喘着气,连续打那么多人,没有停歇他是有些累了。 熊倜站起来,衣服上滴着水,正向楼梯上爬。 “嘣”任啸风从水里钻了出来,又一脚向熊倜踢去。 “你怎么那么麻烦,还不死。” “小子,暗河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是游泳高手。你功夫不错,正好给我练手。” 熊倜不恋战,他要赶紧去找逍遥子。 熊倜身体很疲惫了,再看看任啸风,感觉他全身像打鸡血一样兴奋。 “好吧!我就把你解决了。”熊倜拿着“飞飞”,看着他。 两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熊倜向左边走一步,任啸风就向右边走一步。他们相互旋转着,都不先发起攻击。 熊倜想起有一次他在练剑的时候,他已经很累了,可是逍遥子还是要逼他练剑。 那天,天正在下着大雨,熊倜也许是着凉了,全身发软。他实在是想休息一下。 逍遥子非要让他去练剑,而且狠狠地告诉他,如果你坚持练剑,就是一个突破。 敌人不会因为你累了,就不杀你。哪怕就剩最后一口气,你也要拿着你的剑向他发起最后一击。这一击不是要把他打败,而是要把他杀死,只有把他杀死了,你才能休息得好。 不然,你的对手随时会给你致命的一击,那你就真的可以永远休息了。 第四十七章 生命之光 “哗哗”晴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大滴大滴打在熊倜身上。(.好看的小说) 熊倜的招式是一剑刺向太阳,那一天没有太阳。熊倜没有方向的乱刺。虚弱的身子,越来越软。熊倜依然在坚持练剑,最后昏倒在雨中。 昏睡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逍遥子喂自己喝粥,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照顾自己。 等第二天病好之后,逍遥子却不承认。 大雨的清洗让熊倜越来月清醒,他回忆起那一个雨天,想起师父说的那句话。是的,敌人是不会在乎你是否疲倦,甚至希望你直接倒下更好。 “啊!”熊倜在雨中嚎叫,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贯穿身体。 他小跑过去,猛然向任啸风刺去。 任啸风一脚踢在熊倜握着剑的手上,却没有把剑踢掉。这让任啸风对熊倜刮目相看。 任啸风跳起来,溅起层层水花,向熊倜踢过去。 熊倜熟悉了他的招式,巧妙地躲开,侧身,用剑刺向他的左心房。 任啸风同样侧身躲开,剑锋划破了他的衣袖。 熊倜速度快,停不下来,杀到任晓风原来站的位置。反身,又向任啸风刺去。 任啸风弯腰躲过他的攻击。 熊倜立刻使出一招:“东边日出西边雨”跳起来,从上方向任啸风的后背刺去。 任啸风打了个滚,熊倜的剑刺在了地上。 任啸风快速爬起来,一个反身回旋踢,踢在熊倜腰上。熊倜顿时有一种腰要被踢碎的感觉。 熊倜这下被打残了,更加激发了他心中的那份冲动。 他又向任啸风刺去,任啸风被他的气势有点吓住了,躲闪稍微慢了点。熊倜的剑从他的手臂上划过去。 任啸风这些也恼了,跳起来一向踢向他。 熊倜往后退,后退几步之后,突然向空中旋转跳起来。 大雨打在熊倜的身上,水花被溅得四处乱飞。 他踩在大佛下面的高台,后脚用力蹬,借助石头的反弹力,旋转着剑,再次使出“东边日出西边雨”。 熊倜旋转的剑就好像雨后的彩虹发出的七色光,分不清在哪个方向。 任啸风看着熊倜越来越向自己逼近,他一步步后退。不小心被后面的尸体绊倒,摔在地上。 他灵机一动,身子彻底往后仰。 熊倜的剑锋正好扫过他的额头。 他趁熊倜飞过去之后,立刻怕起来。额头上有一道细细缝隙在慢慢渗血。他用手抚摸了一下,感觉伤口很细很深。仿佛有一股很强劲的剑气。 熊倜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地上。 这一招让任啸风更加不敢轻敌。他趁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使出自己的绝招无影旋风踢。 这招式关键在于,快速跑再跳起来,用高猛的弹跳力,在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连续踢很多下,把敌人不断逼到一个死角,最后在落地的时候,再跳起来,一个翻身,加大力度,让敌人没有喘息的机会。最好把敌人逼在死角,连续发起攻击,这样就人人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开始跑起来,在快要接近熊倜的时候,跳起来。向熊倜胸膛的位置不断连续踢。 熊倜用手挡住他的攻击,他想用“飞飞”刺向他,可是感觉力不从心,无从下手,只好快速度后退。 突然,熊倜退到了台阶的地方,被台阶绊倒,坐在台阶上。双手撑在台阶上。 熊倜眼睛一闪,反身。 任啸风一脚踢在台阶上。 熊倜快速度向楼梯上面爬,任啸风紧跟其后。 原来的堆积台阶的石头是打磨过的,本来就比较滑,再加上大雨的冲洗,就更滑了。风正好也从台阶的正面打过来。 熊倜爬了几步,突然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滚下来,正好撞在紧跟他后面的任啸风。 两人又一起滚了下来。 熊倜赶紧爬起来,任啸风抓住熊倜的脚。 熊倜反身用“飞飞”向抓住他的那只手刺去。 任啸风赶紧放手,用脚狠狠一打,打在熊倜的腘窝上,熊倜单膝跪地,用“飞飞”撑在地上。 熊倜并没有示弱,立刻站起来,又向台阶跑去。这次他吸取了教训,身子放低一些,手差不多触碰到了台阶,一面滑倒的时候,手还能帮忙。 任啸风也跟了上来。 熊倜一直爬到大佛脚下的空地。熊倜比他快一步爬到最上面的台阶。 熊倜本想在他上来的那一秒,反手,刺向他的腹部。 也许是因为跑得太快,太累了,也许是战斗多时体力不支。熊倜这一剑刺偏了,刺中他腹部的左下方,立刻拔出剑。 这一刺,他发起中最后攻击,一脚踢在熊倜的头上。 熊倜这次真的被踢飞了。 任啸风从地上踢把刀,握在手上,他不想在和熊倜玩了,他要结束这场打斗。他向熊倜的脖子砍去。 熊倜赶紧反身,躲开他的攻击。他的刀锋从熊倜的背上划过去,在熊倜的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熊倜什么也不管,火了,能刺哪算哪。一剑刺在任啸风的腿上。这一剑正好刺在任啸风腿上的大动脉上。 熊倜一抽剑,血唰一下就喷出来,溅得很高。 任啸风一刀插在熊倜腹部,也迅速抽出来。他疼痛的大腿最后踢了熊倜一脚,熊倜最后也给了任啸风一掌。 两人各退后几步,两败俱伤。 雨水打在他们的伤口上,没有过多久,整个高台都被血染红了。血水伴着雨水流下台阶。 任啸风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 熊倜捂着肚子,用最后一口力气撑起来,向大佛后面爬去,爬进一个石窟。 石窟里面同样有一尊石佛,他无意见触碰到了石佛坐的莲花台。 石佛突然转动了,里面有条密道。 他顺着密道往里走,血一滴滴,滴在地上,凝结了地上的泥土。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一丝微光,他努力向前走去。虽然这里是暗河,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束微光就是拯救的他的生命之光。 他越来越靠近那束光,迷糊中,他看见一个白衣女子。 “菩萨,观音菩萨。救救我吧!”熊倜很费劲地向白衣女子伸出手,他抓住白衣女子的衣角,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八章 女菩萨 白衣女子听到有吵闹的声音,出来看看,原来是一个满身是血、看上去像受了重伤的人。 她站在那里,看到熊倜拉着自己的衣衫一角。 “快,那边看看。”白衣女子听到有人追来了。她把熊倜费劲地拖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把熊倜拖进房间,两个人就闯入她的视线范围。她抬头晃一眼,地上还残留了很多血迹,她迅速地把她房间门口的血迹清理干净。 “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闯进来。”两个黑衣人拿在刀在她的面墙晃来晃去。 她扭过头,不理睬他们。 两个人再次把刀在她面前来回晃动,刀锋更加逼近她的身体说:“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闯进来。” “把你们这两把破刀给我放下去。”白衣女子斜视他们:“哼,暗河的任何人我都不会放在眼里,就算七夜来了,我一样不买账。” 这话确实是事实,暗河里任何人一个人都要让她三分,她表面上虽然是被囚禁在暗河,但是,可以自由出入暗河的任何一个地方,她想要做什么也不敢怠慢。 白衣女子名叫欧阳莹,怎么进来的也许只有暗河的老大才知道。自从她进来的那一天,老大就吩咐过,除了暗河禁地,她去哪都可以。不管她做什么都不要阻拦。 “欧阳姑娘,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闯进来。”其中有个杀手很和气地问。 “没有。”欧阳莹冷冷地说。 “那这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弄成的。” “我怎么知道。” “可是血迹到你房间门口就没有了。” “我告诉你了,我不知道。”白衣女子恨了他们一眼:“滚。”欧阳莹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两人虽然猜到熊倜就在白衣女子的房间里,可是也不敢闯进去。只好守候在白衣女子的门外,像两个门神一样站立着,站了一会,希望能探听到熊倜的下落。 欧阳莹从房间里面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他们,冷笑道:“站着吧!站到你们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进来。” 两人商量着:“你在这守着,我去报告老大。这地方我们不能轻易进去。” 欧阳莹听到这话,继续冷笑道:“哼,就算你们报告又怎么样,我要不让他进来,他也不敢踏入我这里半步。” 果然,过了一会。暗河的首领七夜恭恭敬敬地站在欧阳莹的门口,和和气气地说:“欧阳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请出来相见。[.超多好看小说]” 欧阳莹并没有马上理他。 她看了看床上满身是血的熊倜,熊倜在发抖,伤口还在流血。她打开盒子,拿出止血药粉轻轻地倒在他的伤口上。 “欧阳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请您出来相见。”七夜又叫了一边。 欧阳莹看着熊倜的伤口,不断渗血,心想:“不行,我还是要先去打水来帮他清理伤口。” 欧阳莹走出来了,看到两个家伙站在门口,把手中的盆递给他说:“帮我打盆赶紧的热水来,我要用。” 黑衣人接过盆,看了看七夜。 七夜示意让他赶紧去。黑衣人连连点头,赶紧跑出去。 “欧阳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七夜看到欧阳莹终于出来了。这点事情对于七夜来说,他完全可以强行进去搜人,而且还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熊倜就在里面。 “你有事情求我,我就要帮你吗?”欧阳莹侧过身继续不理七夜。 “是这样的欧阳姑娘,有一个重要的犯人逃跑了。我们想进去搜查一下,是不是在你这。”七夜一点也不生气,毕恭毕敬地给欧阳莹行个礼,继续很和气地说道。 这样子看上去像个文弱书生,跟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组织的大魔头一点也不相关。 “你们跑了犯人关我什么事?”欧阳莹蔑视他一眼,换了姿势站着继续不理他。 “这个犯人关系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有疏忽,恐怕我也担当不起啊。” “哼哼。还有你七夜担不起的事情?” “这……”七夜一时找不到话回答他。 这个时候,他的手下抬了一盆热水过来。欧阳莹抬起热水,转身进了房间。 三人站在她的门口痴痴地,不知道怎么好。 “老大,不如我们杀进去吧。”其中一个人提议道。 七夜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蠢货,要是能硬闯,我还用你说。” 这一掌把刚才文质彬彬的形象完全打不见了。“给我死盯着她,等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就冲进去拿人。” 七夜说完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从现在起,她去哪都给我跟紧了,随时回来报告。” 七夜说完把披风往后面一甩很生气地走了,心想: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不跟我对着干。 欧阳莹把熊倜的衣服用剪刀剪破,再用水慢慢给他清洗好伤口。 从盒子里拿出干净的布给他包扎好伤口。一边帮他包扎一边看着他,自言自语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七夜那么紧张你?” 欧阳莹把挡在他额头上的发捋开,看着他的轮廓:“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我已经救了你,我就帮你到底。” 欧阳莹把刚才清理伤口留下的血水,拿出去。 “欧阳姑娘,你等一下。” 欧阳莹又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她表情很难看地看了他们一眼说:“又怎么了?” “欧阳姑娘,你还说你没有私藏要犯,这个就是你私藏要犯的证据。”黑衣人指着欧阳莹端着的那盆血水说。 欧阳莹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混账,这是我……” “这是你什么?”黑衣人握着脸说。 “我这几天不舒服,我……”欧阳莹又一耳光给他打去:“女人的事情,我也要给你报告!” “这……’黑衣人立刻闭嘴,心里十分委屈。这明明就是换洗伤口留下的水,欧阳莹非要说是她每个月特殊情况,清洗之后换下的水。 欧阳莹召唤了旁边的一个侍女说:“女人的事情,我就不好劳烦这些大老爷们了,你去把这水倒了。再给我打盆新的。” 第四十九章 白衣姑娘 欧阳莹回到房间忍不住捂着嘴巴,哈哈大笑,她是在佩服自己的这丰富的想象力。 她看着熊倜,把他的手放平,细心地为熊倜把脉。 “嗯?”忽然,她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再次仔细地为熊倜把脉。“这人好奇怪,怎么会有如此坚强的意志力。” 欧阳莹在为熊倜把脉的时候,惊奇地发现熊倜的筋脉几乎全部断了。特别是腰部的筋脉。欧阳莹把手轻轻地放在他腰部的地方,这一发现更加让她感到吃惊,熊倜腰部的骨头大部分都断了。 “遇到我,算你命大了。”欧阳莹拿出自己的家传灵药――九转千灵丹。这种药是欧阳家独门秘方,可以帮助人把断开的筋脉重新链接上。 又拿出自己家的百灵膏,给熊倜敷在腰腹的地方。再取出一片活命草,让熊倜含在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的熊倜终于醒了。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微弱地说:“这是哪啊?” 欧阳莹坐在桌子旁边看书,听到熊倜的声音,回头一看,熊倜正睁着大眼睛看自己。 看到熊倜醒了,欧阳莹微微一笑,脸上浮现两个深深的酒窝。蜡烛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小脸显得红扑扑地。 她穿着一衣白纱,一根红色的头绳把梳理好的前面的发往后扭紧,长长的黑发批到腰间。 熊倜盯着她,她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她不像夏芸那样,即使不说话给人的感觉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有冷冷的杀气。她像一阵夏天的风。 “这是哪?”熊倜又问道。 “这是我的闺房。” “你的闺房”熊倜听到这四个字,立刻想坐起来。 “啊”熊倜一动感觉浑身都在疼痛,有一种骨头裂开,撕开肉的惨烈的痛。 “你要干什么?”欧阳莹关心地问道。 “我怎么能够打扰姑娘呢?熊倜一身是血,把姑娘的床给弄脏了怎么办。” “没有关系的,你都在这躺好久了。再说整个暗河,现在就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 “暗河?你是暗河的人。” “我不是。但是我住在暗河。” “你不是,你住在暗河?我有点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熊倜有些晕乎。 “我这样跟你说吧!我是被他们抓进来的。” “啊!”熊倜起身想走:“那我跟不能连累姑娘了。” “你放心吧!你不会连累我的。他们这里谁都不敢碰我。” “嗯?”熊倜越听越迷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不敢碰你。” “你先躺下吧。你一动,我刚才做的一切都废了。” “这些是什么。”熊倜这才发现,他的腰部敷了一层东西,有一股药味。 “我发现你的筋脉都被震碎了,腰部的骨头大部分也断了。我就用我家传的灵药帮你疗伤。” “熊倜何德何能,让姑娘用你家传灵药来救我。” “对了,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熊倜把如何来到暗河,又与任啸风激战的故事,告诉欧阳莹。 “你居然被那个糟老头踢了那么多脚都没有死。”欧阳莹很惊奇。 “他有那么厉害吗?” “你是不知道。风影快腿任啸风,普通的人被他一踢,筋脉寸断;一般的武林人士被他两踢,骨头粉碎;有一次暗河庆祝,厨房找不到杀牛的师傅,任啸风正好在,他跳上去,一脚就把那头牛踢死了。” “哈哈。那说明我比牛要厉害许多。”熊倜听到这个故事,心中十分得意。 “我也这样想。” “那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我叫欧阳莹,我是被七夜带到这里来的。我们全家都被暗河的人杀了。” “那为什么不杀你呢?” “因为……”欧阳莹本来想说,却又把话咽下去了:“这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你了,免得害你受到牵连。反正,七夜没有知道这个秘密之前,他是不敢杀我的。” “噢?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你为什么不把七夜杀了。” “因为我不会武功啊。” “你医术那么高,下毒啊。” “我也不会下毒,我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熊倜看着欧阳莹,她的样子十分娇小,从心中升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嗯,对了。我给你一样东西吧。对你的伤有好处。”欧阳莹跑到他梳妆台上,打开暗匣,拿出一卷东西交给熊倜。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籍,活络筋脉图。你的筋脉已经断了。虽然给你药帮你重新续脉。可是最好的办好,还是内外调节,再加上修炼。” 熊倜慢慢地打开,活络经脉图。情不自禁地被图中的口诀和运功疗伤的图所吸引。 欧阳莹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说:“你先不要着急练,你现在练会残废的。”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想,就想把这个东西给你咯。我爷爷说过,什么东西都是要讲缘分的。既然我遇到你就是缘分,我都救你了。就要救彻底。不然,你好了也是个残废。” 熊倜看她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坏人。如果是坏人的话,她就不用废那么大的力气,暗藏自己了。 熊倜嘴角微微一斜,忍不住笑了笑,被她这副天真,可爱的样子感动。 “你不要乱动了。这个图是先给你看看。你要养一段时间,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再练。可以先练习内功心法。” “那我要养多长时间啊。” “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你是一个武功高手,至少也要一个月。” “啊!”熊倜听到一个月这三个字,大惊:“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 欧阳莹撅起小嘴说:“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轻点,你要干什么事情?受那么重的伤,还要折腾什么?” “我要去救我师父。”熊倜的语气十分坚定。 “你师父是谁?” “逍遥子。” “噢?你师父居然是逍遥子。” “是啊。怎么你知道他。”熊倜十分惊奇:“你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我师父。” “逍遥子是暗河最神秘的人物,暗河谁不知道啊。”欧阳莹一副神奇的样子。 第五十章 熊大少爷 “那你知道我师父被关在哪吗?” “嗯嗯嗯……”欧阳莹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怎么帮。”熊倜心里虽然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但是他不相信欧阳莹有这个实力。 “熊大少爷,你不要忘记。我可以在暗河横冲直入,没有人敢拦我的。” “哈哈哈。”熊倜忍不住大笑,自从他有记忆以来,熊大少爷,这四个字还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 “那在下就劳烦欧阳姑娘帮我打听师父的下落了。”熊倜彬彬有礼地说。 欧阳莹听到他这样说,十分得意,说:“不客气,不客气。帮人帮到底。” “哈哈哈”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天之后…… 熊倜让欧阳莹拿出纸笔,画出暗河的地图。 欧阳莹在桌子上慢慢地画出一个暗河大概的方位图。开始跟熊倜讲暗河的布局。 暗河之所以叫暗河,是因为在他的前面有一条很长很宽的河。 暗河建筑都在山里面,简单的说就是在溶洞里面。暗河地上有一层,地下有三层,总共有四层,有很多溶洞,而且溶洞连着溶洞。 暗河的第一层,就是一个很大的溶洞。(.好看的小说)如果有客人就会被带到第一层的大厅。 地下一层就是欧阳莹住的这一层,这一层是大家居住的地方。虽然在地下,但是通风很好,冬暖夏凉。 地下二层有两个部分,一个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也就是熊倜被关押的地方。关押犯人有一个关押常规犯人的,还有一个就是密室。密室在涨水的时候,会完全被水淹没,什么都看不到,要进去的话就很麻烦。所以重要的犯人就会被关在那。另一个地方就是训练杀手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训练的器具。 二层有一块小空地,只有一个入口的那一边就是正常关押犯人的地方,有三个入口这一边,一条是通往大厅,也就是一层,另一条是密室,剩下这一条就是通往训练杀手的通道。 “这个地方我知道。”熊倜打断了欧阳莹的话:“我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 “别吵,你知道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别人的话很不礼貌。”欧阳莹假装有些不高兴。 “好好好,你继续说继续说。” “我说到哪了?”欧阳莹又撅起小嘴:“噢,对了说到地下三层了。” “这地下三层是什么?” “地下三层我没有具体的去过,据说是暗河的禁地。只有七夜才能去。” “那你觉得我师父应该会在哪?” 欧阳莹站起来,在熊倜身边来回晃悠说:“像你师父这样的重犯,我觉得应该关在密室。” “不对,我亲眼看到师父被七夜带走了。” “你师父那么重要的犯人难道会关在普通的牢房,这不可能。” “可是?我是真的亲眼看到师父被带走了。”熊倜肯定地:“这样吧!你不是除了禁地不能去,你哪都能去吗?” “是啊。怎么了?” “你明天去暗河每个地方转一圈,如果都没有在,就只有一个解释。” “师父在禁地。”两人一起说道。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如果要走完这些地方,至少要走一天。但是,我一离开房间,他们就会冲进来把你抓走。我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冲进来。” “放心吧!他们的功夫没有我那么高。打不过我。” “你笨死了,整个暗河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吗?你能都一一打过。不要说你现在身受重伤,就算你身体很好的时候,他们打车轮战你都不一定能打过。” “那你把我藏起来。” “哈哈哈。”欧阳莹大笑:“藏个绣花针还可以,藏你……” 欧阳莹边说边指着她房间的一切说:“你看看把,哪条石头缝隙能把你卡进去,你就藏在哪。” “这……那我就拼死和他们打。你看到有动静,你就赶紧回来救我。” 欧阳莹又哈哈大笑:“你真是只大笨熊。万一他们不跟你明着打,而是用毒或者用什么把你迷晕带走呢?我回来之后找不到呢?难道我还去一个个问他们,你们是不是抓到你们要抓的那个人了。” “嗯,嗯,嗯。”欧阳莹又开始转悠着她水灵灵的眼睛说:“我要想想……” 过了一会,欧阳莹高兴地说:“我有办法了。” “该怎么办啊?”熊倜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一听到有办法立刻就问。 欧阳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我找个黄道吉日才能干这件事情了。而且过几天,就是黄道吉日。好,就这样办。”欧阳莹左手拍了拍右手,心里十分有底。 “怎么办,你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行。”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成功了就告诉你。”说完,欧阳莹开始在房间里找什么东西。 多天之后,熊倜依然躺在欧阳莹的闺房中。欧阳莹告诉熊倜,如果她没有回来,她就不要乱动了,这里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欧阳莹打开房门,看到有两个人守在门口。她从怀里拿出一瓶东西,里面装有一些白色粉末,把它们洒在她的门口。 “我知道我走了之后,你们会趁我不在进我的房间。”欧阳莹看看左边的守卫,又看看右边的守卫说:“这是我祖传的尸骨毒,只要沾上一点,它就会慢慢进入骨头,把骨头完全腐蚀掉。要是有人踏进我的房间,就会中毒。” 两人低着头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药。还没有凑近又听到欧阳莹的声音。 欧阳莹说着边说边走:“就算不踏进,闻到这个气味都会中毒。而且他是无色无味的。” 欧阳莹说完,把自己的头发往后一理,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说:“快,快去报告老大。” 结果两人灰溜溜地回来了,七夜不在暗河。 熊倜只听到门口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但是谁都不敢进来。他不知道欧阳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此时他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就算他们进来把自己抓走,以现在的实力,反抗也是于事无补。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不觉中,他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一章 神秘毒药 欧阳莹走远了,远处还传来一声:“你们不要用银针去试,用银针也试不出来。(.好看的小说)而且你们沾上的话,后果……”声音就这样渐渐地消失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等熊倜再醒来的时候,欧阳莹已经坐在桌子前面喝茶。 “你回来了?”熊倜看到欧阳莹安全地回来了。欧阳莹虽然说得自己跟神一样,可以在暗河里面穿梭,但是他还是很担心她。 “我早就回来了,看你睡得像死猪一样就没有叫你。”欧阳莹说着一边拿着茶杯一边转过来,看着熊倜说。 “怎么样?”熊倜躺着,扭过头,看着欧阳莹。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找遍了暗河我可以去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你师父,甚至重兵把守的地方都没有。” “那就是说我们的推论是正确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闯暗河的禁地。”熊倜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闯禁地他的心里没有一点谱,但是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那我陪你去吧。” “我已经连累你太多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如此懦弱呢?就算死我也要把师父救出来。” 欧阳莹听着他的话有视死如归的感觉:“嗯,嗯,嗯……”欧阳莹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总会嗯嗯嗯的几声,是一种默认,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表现,更是一种沉思。 “你先睡觉吧。先别想那么多了,睡一觉起来就会有办法了。菩萨会保佑我们的。” “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让那些人不进来的。” “这个啊!是因为他们笨。” “笨?”熊倜皱起眉头。“为什么啊。” 欧阳莹正想告诉熊倜,这其中的秘密。谁知道外面突然很吵。 欧阳莹跑过去,打开一个门缝看到七夜带着一队人,气势汹汹地走到欧阳莹的房间门口,用银针插了一下欧阳莹旁边的白色粉末。然后,又用手拿了一点,放在嘴里。 “老大。”他旁边的杀手们齐声叫道。 七夜噗噗几声,说:“你们有被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骗了。这哪是什么毒药,这就是面粉。真是一群蠢货。” “欧阳姑娘说,这个毒药无色无味。银针也试验不出来。” “废话。”七夜又一人给了他们几个耳光:“作为暗河的杀手,江湖险恶,我不是第一天跟你们说了。” 七夜恶狠狠地说:“面粉本来就没有毒。没有毒的东西,你怎么试!真是气死我了。” 欧阳莹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欧阳莹看了熊倜一眼,还是哈哈大笑。 “你真奇怪,有什么好笑的。”熊倜不明白这个姑娘一天怎么会有那么多开心的事情,动不动就笑。 “我告诉你,你也会哈哈大笑的。”欧阳莹走过去,凑到熊倜的耳边,悄悄地说。 “啊!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也太好骗了吧!” “所以要等七夜不在的时候,才能骗倒他们。”欧阳莹走到桌子旁边倒了杯水:“你喝不喝?” “谢谢,我不喝。”熊倜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们可是江湖第一杀手集团的杀手,你用简单的面粉做毒药就能骗过他们?” “我的家族本来就只会救人,不会害人。制毒是害人的东西,我们家是从来不做的。所以我爷爷,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没有教过我怎么制毒。” “那为什么就骗不过七夜。” “因为,七夜吩咐过他们,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不管我。就算他们猜出来这是面粉也不敢进来。所以要等七夜不在的时候,才能奏效。如果七夜在的话,他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就进来把你带走。我这点伎俩是骗不过他的,毕竟他也是老江湖了。” “你怎么知道,七夜不在。” “这个很简单,因为,七夜每逢十五他都不会在暗河。除此之外就是有杀人任务的时候,才会离开。今天正好就是十五。不知道他下次离开暗河会是什么时候。就算有任务他也不一定亲自出手。”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啊。”熊倜感叹道:“不过,这个七夜好像很厉害啊!” “废话,他是暗河的首领,能不厉害吗?” 说完,欧阳莹伸了伸懒腰说:“我累了,我睡觉了。你也睡觉吧。”她走到桌子旁边,双手搭着,靠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熊倜看着洞壁,心里想着:暗河,江湖杀手集团之一,现在的暗河还那么厉害,我该怎么如何救师父,不知不觉中他也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疏疏密密的石缝,照到石洞里。熊倜被太阳光弄醒了,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欧阳莹。 欧阳莹用手做枕头,半个脸都埋在手里,头发自然垂下来。也许是长期在洞中的原因,她的皮肤很白,晶莹剔透的脸上还有一丝红韵。 这么多天的修养,他已经可以缓缓地起来了。 熊倜昨天晚上就想好了,趁天还没有彻底亮,等外面的守卫松懈的时候,自己就把他们杀了,然后独自一个人再次去闯暗河。 熊倜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 “大笨熊,你想干嘛?”欧阳莹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怎么,想逃走啊。” “不是,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大笨熊,你真笨。就算你杀了门口的守卫,暗河的杀手那么多,武功在你之上的大有人在。你这就是送死。” “就算知道送死我也要去。” “哼!”欧阳莹撅起嘴说:“早知道,你那么想死,我还救你干什么。浪费我精力,还浪费我的药。” “欧阳姑娘,在下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实在不能再等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师父在哪里受苦呢?” “这个你放心,逍遥子对他们来说是有用的人,不会把你师父怎么样的。而且凭逍遥子的本事,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熊倜没有说话,低着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去救师父。 “我看,现在有问题的是你。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你这样去真的就只是送死。”欧阳莹看着熊倜,继续说:“我给你的活络筋脉图呢?” “在这。”熊倜走到床边,取出活络筋脉图。 “你想要尽快好,你就快点按照上面说的,把你的筋脉重新续好吧。至于怎么救你师父吗?容我先想想。” 她说着,不知不觉向床边走去,躺在床上:“本姑娘好几天没有睡床了,真好。”说完她就闭闪了眼睛。 熊倜等了一会,心想,等她睡着,我就出去吧。 突然,欧阳莹又冒出句话:“你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自己悄悄走了哈。如果你这样就是对不起我救你的恩情,是个不义之人。” “这……”熊倜很疑惑,欧阳莹怎么能猜透自己的心思。 第五十二章 活络经脉 熊倜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的欧阳莹,心里想:欧阳莹与夏芸一样,都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但是他们的聪明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夏芸做事情沉稳,老辣,毫无疏忽;欧阳莹却总是不按常理出招,让人琢磨不透。 夏芸给他的感觉是神秘,欧阳莹给他的感觉却是奇怪。 “虽然我知道本姑娘貌似天仙,但是你还是别看我了。如果你想早点救你师父的话,就看看我给你的活络经脉图。”欧阳莹说完就翻过身:“终于可以睡床了,这几天难为死我了。” “欧阳姑娘……”熊倜想说点什么?又被欧阳莹打断了。 “谢谢报答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赶紧看图吧。” “恩,熊倜一定不辜负姑娘的好意。” 熊倜走到桌子旁边,打开图,仔细地看着里面的每个字。 熊倜小心地打开图绢,上面五个正楷字,写着“活络经脉图”,他继续打开,里面有句话:经脉如路,路断,修兮;经脉断,续兮;何如。 这话说的真好,熊倜在心中暗自感叹道:一个人的经脉就好像道路,道路断了,要修;经脉断了要续;怎么续呢? 熊倜继续打开活络经脉图,这是一张人体全身的经脉图。图的旁边有一句:人体内气血运行的通路。(.好看的小说) 经脉可分为正经和奇经两类。 正经有十二,即手足三阴经和手足三阳经,合称“十二经脉”,是气血运行的主要通道。 奇经有八条,即督、任、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合称“奇经八脉”,有统率、联络和调节十二经脉的作用。 他继续看下去,上面写着第一篇:部位经脉。然后有两幅画着人体经脉的图。两幅图似乎有联系,在途中有气血在经脉中运行的方向。 第一幅是: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 第二幅是:足厥阴肝经←足少阳胆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厥阴心包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阳膀胱经 图的旁边依然有注释:经脉不同,则医治方法不同。武之学者,必恐经脉惧断,其实不然,震裂、挑断,可续。 熊倜看到这,还是觉得很奇怪。心中思考着:他这话确实不错,学武的人,对经脉剧断,比较害怕。震裂,不要说经脉了,遇到武功高手,有时候骨头都会被震碎;至于挑断也是一样,可是断了的东西怎么能接上呢? 熊倜带着自己的好奇心继续下去。 活络经脉图后面继续说,每个地方的筋脉断裂之后,恢复需要的时日都不一样。无论经脉如何断,都先用祖传之灵药,再把断裂的地方用药膏敷上,再含上一片活命草,保证气血通畅。 如过几日,该部原有吻合支的血管扩张,形成旁路,使血液迂回地通过这些旁路,恢复了循环。 这就是小伤,只需慢慢修养,等着经脉自身的循环去慢慢修复。切忌,三月之内不能动武,否则经脉再次断裂,就再难续好。 熊倜看到这里,活动活动筋骨,送了口气:“看来,根据这图所说,算是小伤咯。” 他继续往后翻,这里写着第二篇:十二经脉。 十二经脉是人体的主要脉搏,如果其中任何一个主要脉搏断裂,必须俯下九转千灵丹。此丹药主要的一味药就是千年灵芝,有活血之用。 这样的情况,只能靠药物,进入血液。血液在流动的时候,慢慢修复断裂的伤口。情况严重可在服用之后,运功把药物集中到受伤的位置,然后封锁附近的穴道。 封锁之后血液不流通,部分位置会出现淤青、发紫;此时必须解开穴道,让血液正常流动。切忌必须慢慢解开,以免血液涌出,再次震裂经脉。 他继续看着,后面分别写了,十二条经脉,每一条,哪个部位断了,应该封锁哪条穴道。 “这经脉的学问真是大啊。”熊倜继续看着后面的内容。第三篇:奇经八脉。 “咦,这奇经八脉不是在李府的时候,也听建元兄说过吗?我要好好看看这奇经八脉是怎么回事,再去李府的时候,好在他们面前展示展示。” 第三篇的开始同样也是一幅图,上面画着人体的八脉,并解释道: 奇经八脉分为: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的总称。它们与十二正经不同,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里配合关系:“别道奇行”,故称“奇经”。 奇经八脉与十二经脉相互贯穿,使人体气血舒畅。 熊倜迅速跳到了第四篇:经脉剧断。 若一人的全身经脉具断,修复之后,少则三五年不能动武,多则终身不能习武。 熊倜舒了口气,心中暗自感叹道:好在我不属于这种类型。 他正要继续往下看,欧阳莹大了一个哈气,转过身看着熊倜,呆呆的表情。 “大笨熊,你看得懂吗?”欧阳莹看上去年纪比熊倜小不了多少,说话的声音总是甜甜的,有点嗲,又有些撒娇的感觉。 熊倜不喜欢人家说他笨,可是大笨熊这三个字从欧阳莹的口中说出来,他却生不起气。“你叫我大笨熊,我叫你什么好呢?” “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人家叫欧阳莹哦。” “我姓熊你叫我大笨熊,你那么可爱,又姓欧阳,我叫你小绵羊吧!”熊倜脸上出现了得意的表情:“对,就叫你小绵羊。” “好吧好吧。这名字还不算难听。” “我刚才看了你这书,我应该是第一种,所以我很快就好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自信啊。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你的病属于那种。” “我看书了,我没有吃你的什么九转千灵丹。” “吃了。”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啊!” “说你笨你还真笨。”欧阳莹双手放在脑袋后面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满身是血,跟死人差不多。是本姑娘医术高明,所以你才活下来的。不然,你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见阎王了。”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以后一定会重重答谢姑娘。”熊倜恭恭敬敬地说,嘴角微微翘起,这话说出来应该很严肃,他却想笑。 “你拿什么谢我啊。”欧阳莹单手撑起脑袋,看着熊倜说。 这话把熊倜问住了,是啊!他拿什么谢谢她呢? 第五十三章 走火入魔 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金黄的光又反照在各个地方,让整个房间像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雾之中。 熊倜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不要说谢谢她,她的恩情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还。 “你拿什么谢谢我啊。”欧阳莹看着发呆的熊倜:“大笨熊。” “我……”熊倜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之后说:“谢谢。我现在只能跟你说谢谢。” “你要是真的想好好谢谢我,就不要那么着急出去做傻事了。先把自己的伤养好。”欧阳莹边说边从床上跳下来,坐在桌子旁边,萌萌地看着熊倜。 她继续说:“至于你师父的事情,我会帮你的。你先让我想想办法。你现在的伤要说完全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只有智取,而且,你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嗯。”熊倜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欧阳莹看着熊倜,双颊浮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熊倜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出了神。一个女人肯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欧阳莹让熊倜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就按照活络经脉图上面的方法运功,加快血液循环速度。(.好看的小说) 她告诉熊倜…… 在运功的时候,嘴里要含着活命草。这样可以让药物渗透到血液之中,加快损坏脉搏的修复作用。 熊倜断裂的经脉主要是在腰部。运气之时要着重加速丹田附近的血液流动。不过如果有血液膨胀的感觉,就要慢慢停止下来。不然可能会造成经脉承受不足压力而再次断裂。 若想在短时间之内恢复,熊倜必须坚持苦练三天。这三天熊倜除了喝水之外,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必须保持身体内部的清洁。如果杂物进入体内,不仅分散血液运行的力量,还会加重五脏六腑的负担。 阳光慢慢地通过缝隙渗透进来。 欧阳莹还告诉熊倜,植物需要阳光,人也一样。受伤的人在沐浴阳光,会加快血液的循环,进行光合作用,从而让自己恢复得更快。 熊倜盘膝而坐,感受着微弱的光。他双手放在丹田的位置,慢慢地把气血通过血管逼到身体的各个地方,然后又从各个地方再回到丹田的位置。 第三天眼看就要结束了,这三天一结束,熊倜就能去救师父了。熊倜不知不觉地想到了逍遥子。脑海里出现逍遥子被折磨的各种画面。 想着想着,熊倜觉得很不对劲。(.好看的小说) 熊倜很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像湍急的流水,在不停地体内循环流动。他的掌心开始出汗,慢慢地额头也开始出汗,汗水透湿他的头发,渐渐地感觉他的头像刚出水里拿出来一样,每个发丝都滴着汗珠。 他的呼吸也在慢慢加快,心跳在慢慢加速,脸上阵阵发热,头上也在冒着白色的雾气。 突然,熊倜噗出一口血。 欧阳莹看着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紫,她食指与中指并拢放在他脖子上的脉搏之上,感受他血液流动的速度。 “大笨熊,你太急了,赶紧要减速。”欧阳莹明显感觉到如果再这样下去,熊倜也许会走火入魔。 熊倜救师心切,心里挂着师父的安危,一心想快点,结果,运行的速度就稍微加快了一点。 “我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好像形成了一个惯性,我只能跟着血液流动的速度运行。” “什么?”欧阳莹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正常的情况是人通过运气推动血液的速度,熊倜怎么是血液带动他运气的速度呢? “我感觉我身体里每条经脉都有一匹奔跑的快马在带动我的血液加速循环。我的气在不断从身体的各个毛孔灌出来。” 欧阳莹看着熊倜的鼻孔,阵阵白气,不仅如此,他的头皮,耳朵都在冒气。她的直觉告诉她,熊倜失控了。 “你试试稍微放慢一下你手上的运行速度,人为控制减下来。” “不行啊!我控制不了。” 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都会加速全身的血液循环,再加上活络经脉图本身就是加快经脉运行速度的内功心法。 熊倜有些把握不住了。 “你不要老想着,救师父。”欧阳莹试着猜测他是不是分神了。 “我现在没有想也听不下来了。” 这句话一出,欧阳莹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欧阳莹倒了杯茶,开始慢慢地有节奏的说:“山涧清风过,凉泉潺潺流;泉水击石潭,我入石潭中……” 熊倜听了欧阳莹的话,忽然感觉自己被她带到一个山谷之中,潺潺的流水缓缓流入下面的石潭,自己躺在石潭之中,泉水流过自己的身体,下面有很多的鹅卵石,冰冰凉凉的。 欧阳莹握着拳头,开始敲击他背部的重要穴位。她每次打击一个穴位的时候,都握着拳头在穴位的地方旋转,尽量使得血液不要击中在穴位的地方,通畅顺行。 欧阳莹把熊倜后背主要穴位全部敲击一边之后继续念着:“清风拂过,泉水入心,心无杂念,我自悠然。” 熊倜感觉自己犹如山涧的清泉,被清风吹着,慢慢地顺着山谷流着,欣赏着两边的绿树野草,全身有一种飘飘然融入大自然之中的感觉。 欧阳莹看着熊倜的身体不再那么红,肤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她又继续念着:“悬崖之巅,瑶池之水;欲借此水,沏壶清茶、洗净尘世恩怨。” 熊倜感觉自己站在悬崖之巅,眺望远处的群山,时不时品品手中的清茶。 “看茶叶起起伏伏;跟着茶叶的起伏,呼吸,呼吸,呼吸。” 熊倜感觉他前面有壶清茶,自己的呼吸跟着漂浮的茶叶一起浮动。 “清泉缓缓地流着……” 熊倜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像泉水一样慢慢地流着。 慢慢地,熊倜不在冒汗,呼吸也匀称了。 “心随云动风过耳,从此淡忘江湖事。”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感觉脑子里空空的,心也空空的。自己的全身好像都被净化过一样,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依然站在山巅,风呼呼地吹着自己,他看着蓝天上飘动的自由自在的白云,慢慢地,他感觉自己的全身轻飘飘的,一阵微风都能把自己吹走。 第五十四章 妖书案 熊倜慢慢地缓过来,看着欧阳莹说:“谢谢你,在我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不然,我这条命可能就会被小鬼抓走了。(.)” “你不用感谢我,侠有侠道,医有医道,从小爷爷就告诉我,行医之人要不求回报的去救人,哪怕是你的仇人。” “你们家是行医的,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你的家人呢?” “我们全家除了我都被暗河杀害了。”欧阳莹说到着眼角不由得渗出泪珠。 “暗河为什么要杀你全家啊。” “你知道妖书案吗?” “妖书案?”熊倜不太明白她说什么?熊倜才初入江湖没多久。 “所谓的妖书名叫《续忧危竑议》。”欧阳莹开始跟熊倜说起妖书案的整个过程。 万历三十一年十月十五日,神宗皇帝终于顶不住压力,下决心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朱常询为福王。 十一月十一日清晨,内阁大学士在自己家的门口收到一份帖子,就是这个《续忧危竑议》。 一夜之间,上至宫门,下至街巷,到处都有。 《续忧危竑议》假托“郑福成”为问答。[.超多好看小说]所谓“郑福成”,意即郑贵妃之子福王朱常洵当成。书中说:皇上立皇长子为皇太子实出于不得已,他日必当更易;用朱赓为内阁大臣,是因“赓”与“更”同音,寓更易之意。” 《续忧危竑议》中,指名道姓地攻击了内阁大学士朱赓和首辅沈一贯,说二人是郑贵妃的帮凶。这二人大惊失色,除了立即上疏为自己辩护外,为了避嫌,不得不带罪在家。 神宗皇帝知道后,大为震怒,下令东厂、锦衣卫以及五城巡抚衙门立即抓捕跟妖书案有关系的人。 “东厂,锦衣卫?”熊倜对两个词极为敏感虽。虽然前面的内容听得迷迷糊糊的,这两个词还是不陌生:“那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啊。” “有关系。”欧阳莹叹气:“就是被这妖书一事所害。” “你刚才说,十月十五正式册立的太子,十一月十一日开始传的这个份帖子。” 熊倜严肃地猜想着:“这样的话按照正常的推论,应该是郑贵妃不满皇上没有立她的儿子,而引起的事件。但是,我是郑贵妃,我就不会那样做,这样的话矛头会指向自己,还不如暗中派人杀了太子来的快。” “我也这样想。但是也不排除,郑贵妃想扩大自己的声势。” “你还是直接说这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啊。”熊倜挠挠头:“我越听越迷糊。” “妖书案前前后后牵扯了很多人,我们家就是在这次事件中,被莫名其妙牵连进去的。” “那跟暗河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行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卷入这件事情。我亲眼看着七夜带着人杀了我们全家,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七夜就把我带来暗河。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家是因为妖书案才受牵连,是我来暗河以后,通过许多蛛丝马迹,慢慢查出来的。” 欧阳莹深深地吸了口气,眼泪夺眶而出。“我以为他们会毒打我,谁知道,七夜不仅没有毒打我,而且我还可以在暗河自由出入,但是我就是不能出去。” “你说你在暗河查出来的?” “嗯,我一直想去暗河第三层看看,据说那里记载了很多暗河杀人的资料。我想去看看当年为什么事由,暗河杀了我们全家。” “我觉得你这个推论说不通,如果你们家是因为这个案子被卷进来的,那么杀你们全家的应该是东厂的人或者是锦衣卫的人。不应该是暗河。” “这个我也想过。我们家世代行医,怎么会同什么妖书有关连。如果是锦衣卫与东厂杀死我家人,那就是朝廷的人要了我家的命。暗河的人杀死我全家是为什么?什么妖书,他们是没有证据胡乱诬陷我们家的。” “你这样的推论更不对,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如果要杀你们家,他们可以一夜之间扫平你们家。但是,为什么最后七夜会把你带回来,还对你那么好。这些东西都说不通嘛。” “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借这个事情来杀你们家。而且你是在暗河之后才知道这个故事的,你就那么肯定这件事情不是七夜为了这个理由胡乱说的?” “其实,我也很奇怪,七夜为什么会一直对我那么好。” “我想啊……”熊倜双手抱着头,眼睛转悠了一圈:“只有唯一的一个可能,七夜在杀了你全家之后,忽然被你的美貌所动,所以就没有杀你,把你带回来。希望你有天能爱上他。” “我呸!”欧阳莹拼命摇着头:“不要不要,我宁愿终老一生,也不要嫁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哈哈哈,那你嫁给我吧!”熊倜不知不觉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吓一跳。这句话是无意间说出来的。 欧阳莹听到他这句话,小脸红扑扑地:“你欺负人。” 熊倜看着欧阳莹,她是那么的好看。熊倜不懂什么是冰肌玉骨,他只是感到欧阳莹的皮肤像玉一样的光华,比冰雪还要洁净。 在他的眼里,欧阳莹是那么的聪明,那么的乖巧。毫无心机,他被她所打动。 夏芸也很聪颖,也很温柔。只是,她杀人怎么那么顺手,说杀就杀,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看着欧阳莹,熊倜想起来夏芸,他慢慢地回忆,那天在小店的时候,自己明明看到夏芸比自己先晕倒的,可是之后的故事呢? “小绵羊,你在暗河查看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姑娘?”熊倜推测,夏芸也应该被抓来暗河。 “没有。”欧阳莹肯定地:“暗河除了侍女之外,就只有我一个女人。” “我是说,有一个姑娘,和你差不多一样大。她是和我一起被暗算的。我猜想她肯定也是被抓进来了。” “我在暗河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个地方,只有第三层我没有去过。”欧阳莹若有所思地说:“如果真的被抓进来了,那么她就在第三层。” “也许吧。”熊倜的心忐忐忑忑,跳个不停,直觉告诉他,夏芸没有在第三层,但是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第五十五章 真正的暗河 “暗河”,这个词又出现在熊倜的脑海里。[.超多好看小说]熊倜这些日子已经在暗河打斗过很多次,转游过很多地方。他真的不敢想象:暗河第三层又是一个什么地方。 “对了。你说说,为什么七夜没有杀死你,还把你带回暗河?你在暗河还可以自由出入?你怎么知道暗河还有第三层的?” 熊倜也感到欧阳莹家被杀害一事十分的蹊跷,自己初入江湖,什么是妖书案都不知道,他哪能分析出欧阳莹家是被什么事牵连的呢。他有一连串要问的问题。 “这也是我在暗河一直追查的事。”欧阳莹撅起小嘴说:“至于七夜为什么不杀我,还对我那么好,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去到,暗河第三层,我一定能查出点什么东西。” “我们不能再等了,要马上行动。”熊倜又有些等不及了。 “嗯,等天快要亮的时候,他们的防卫松懈一些,我们那个时候行动要容易很多。” 熊倜与欧阳莹这一夜未眠,欧阳莹在地图上仔细地画着,每个关口有多少守卫,那些地方是近路,那些地方地势险;熊倜就与他讨论着他们应该怎么过。 “唉……”欧阳莹伸了个懒腰,眼圈红红的。 天亮了。 熊倜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微微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熊倜总觉得看着欧阳莹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脸上就会不自觉地微笑:“累了,困了?这几天把你累坏了吧。要不你先休息一会?” “不累。天亮了。我们出发吧!”欧阳莹揉了揉眼睛。 她走出去,打开房门,看到门口那两个守卫,眼睛皮时不时地往下压,站在那磨皮擦痒的。 她回头跟熊倜使了个眼色。 熊倜也点了点头。 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两个守门的立即精神了,问:“欧阳姑娘你要去哪?” “我要去……”欧阳莹没有说话,示意手势让他们靠近自己。 熊倜趁他们靠近欧阳莹的时候,在他们后面,在守卫的脖子上啪啪狠狠打了两下。 两人迅速就倒下了。 熊倜和欧阳莹快速把他们拖进屋子里,把守卫的衣服换下来穿上。 “走!”两人相互点了点头。 凌晨,往往就是一个人最容易疲惫的时候。 暗河这个时候的守卫也是最松懈的时候。 每次穿过有守卫的地方之时,熊倜都事先埋伏好,欧阳莹就过去把他们叫过来,熊倜就趁机把他们打晕。 两人配合得很好,用最快的速度穿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到第二层之间有一个石台阶,石台阶湿湿的,洞壁上有暗绿色的苔藓。 两人慢慢走了下去,走完石梯,到了第三层的暗河。 欧阳莹不由得感叹道:“好美。” “嘘。”熊倜小声地说:“别说话太大声,不知道有几个守卫在里面呢。” 第三层没有其他洞里那些乱石,峭壁,是不一样的景色。高约七米,宽约十五、六米,呈椭圆形。宽敞明亮,清心爽朗。 石壁的一边,露出一个天然的口子,山泉从那里流进来,啪打在石壁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 他们又向洞深处走去,阵阵凉风袭来,还夹杂着岩石的芳香。 “大笨熊,你看。”欧阳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说。 他们走过去,抬头看,上面有块牌匾。 欧阳莹奇怪地念道:“虫儿。” “噗嗤”熊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叫风月无边。” “哦哦哦。”欧阳莹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亭子里面有一张石桌子,旁边有三张石凳子。欧阳莹每张凳子都坐坐,惊奇地说:“大笨熊,你看看,这每张凳子,坐下来,都能通过那个天然的洞口看到月亮。” 正在勘查地形的熊倜,又转身跟欧阳莹做了个小声说话的手势:“嘘”。然后,招手示意她快走。 欧阳莹只好憋着嘴,跟着熊倜往前走。 他们时不时抬起头仰视穹顶,钟乳倒悬,怪石嶙峋,光色五彩缤纷。 迎面而来的是一石兀立,形状犹如一蹲威猛的石狮子。 两尊石头狮子像是两个看门的,上面写着:怪石林。 欧阳莹什么也不等,直接就跑进去。熊倜拉也拉不住。 熊倜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要是夏芸在肯定要说,什么机关,什么毒气,要小心,这丫头倒好,没心没肺的。 他们进入了怪石林,厅内耸立着三十六株钟乳石柱,直指洞顶,石柱上有天然的形状,虎、豹、蛇、马等等,石柱下,是一片石笋,高达十多米,形成一个绝景,石林。 随着石林向前延伸,场地更加开阔,地平如氍毹,正中有一石柱,晶莹透明,表面呈银灰色。上面雕刻有一条龙,纹络精细,线条流动舒展,形象逼真,犹如真龙盘旋。 石柱下面有九尊石像,欧阳莹一尊尊地数着:“赑屃、狴犴、饕餮、貔貅、其他那几个不认识了。” 熊倜也看了一眼说:“这是龙的九个儿子,你没有发现他们都围坐在龙的周围吗?” 熊倜扫视了一眼,这些雕刻每个都根据神话故事中对龙的传说而雕刻。 赑屃:形似龟,好负重,背负石碑。 螭吻:喜欢东张西望,经常被安排在建筑物的屋脊上,做张口吞脊状,并有一剑以固定之。所有这尊雕刻还有一个屋檐的角落。 蒲牢:爱好音乐,也爱吼叫。他抱着一口编钟。 狴犴:掌管刑狱,其形状似虎。他守着一个小房子,看着像牢房。 狻猊:身有佛性,喜好香火,坐在香炉盖上。 饕餮:美食主义者,性贪吃。为有首无身的狰狞怪兽。 睚眦:性情凶残易怒,喜欢争杀。他被挂在一个剑柄上。 淑图:形似螺蚌,性情温顺,有点自闭症。他脚下有一个门环。 貔貅:大嘴无肛,只进不出,予意嘴大吃四方,只挣不赔。他的脚下踩这铜钱。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透进一丝月光,月光正好照射在石柱上,石柱瞬间好像脱了他的外衣,变成了玉柱。 那条石龙也变成了玉龙,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时机一到就立刻腾飞。 “这暗河真是有很多奇异的东西。”熊倜不仅为之感叹。 他们不知不觉地走着,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真不知,还有这样一处人间仙境。 “哗哗”他们听见了水声,两人又向有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前面有一条河流,河流把两岸的岩石冲洗得十分洁白、光滑。 洞顶上有许多的石钟乳,水气蒸发上去,石钟乳上挂着很多小水珠,时不时会滴下一颗,落在水里。 “暗河?原来真正的暗河在这里。我还以为是……”熊倜在心里想着,没有出声。 第五十六章 七索桥 熊倜走到河边,蹲下去,河水清澈透明,河岸看上去与一般的河岸也不一样。他用手摸了摸河岸,皱着眉头,心中有个疑问,这难道是玉? 他伸手试探了一下河水,这河水也不像其他阴洞里河水那么冰凉,河水有一丝温温的感觉。 温泉水养玉,难怪这河岸上的玉如此不一样。 他们顺着河岸继续往前走。 “小心,前面的光越来越亮,不知道会有什么?”熊倜提醒欧阳莹。 他们又继续往前走,水声越来越强。 他们钻出了一个洞,站在洞口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瀑布。 瀑布的水很大,飞流直下,瀑布旁边的山脉,郁郁葱葱。有几只鸟儿从瀑布中飞过去。 他们站的位置大概是瀑布的中间。 “熊倜,你看那有座铁索桥。” 熊倜和欧阳莹走出山洞,原来这是一个山谷,四面都是高山。瀑布的水流隔断了两岸的陡壁,水流上面有几根铁索。 他们来到铁锁桥的这一头,欧阳莹惊讶了:“这怎么过去?” 这铁索桥两边有粗粗的铁锁,两条铁索又分别吊着短的铁索,短铁索下面又有五条较细的小铁索,这五条铁索和上面两条铁索相连,一直连接到对面。 “难道,我们要踩着这些铁索过去?”欧阳莹无奈了。 “看样子是的,你没有看旁边写着七索桥吗?”熊倜用嘴巴示意了下,对着欧阳莹耸了耸,眼睛看着铁索桥旁边的一块石头。石头上面写着:七索桥。 “如果你害怕的话,你不过去了,我过去吧。”熊倜盯着这桥,在想着如何过去。 欧阳莹试着拉这铁索,一只脚站在铁索上,闭着眼睛,然后又迅速把脚收回来,呼吸很快,眼泪快要滴出来了,说:“妈呀,我不敢去,我害怕。” “你在这边吧。”熊倜摇了摇铁索,准备用轻功飞过去。 “不行,你带我过去。” “我带你过去?”熊倜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清楚。 “恩啊!你带我过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想办法把我带过去。你不是说你要报答我吗?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 “……”熊倜想说点什么?却没有话说,是啊!谁让自己欠人家的了呢? 想什么办法呢?如果是夏芸,夏芸肯定几步就飞过去了。 “不管我想什么办法你都同意?只要把你带过去。”熊倜心中突然有个想法。 “恩啊。不然你好意思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欧阳莹有些害羞。 熊倜让欧阳莹帮自己拿着飞飞,他一手抱着欧阳莹,一手拉着铁索,几步一滑,几步一停。 “你不要突然停下来。”熊倜突然停下来,欧阳莹斜着头看了看,铁索下面,又看了看自己的头上,整个铁索笼罩在云雾之中。 她的身体在不断地发抖,额头也吓出了冷汗。 “我也是一个人,我也能快啊。这不是有你嘛,不然把你扔下去,我一定能快。” “啊!不要不要。妈呀……”欧阳莹声音颤抖,明显带着哭腔。 “哼哼,你胆子那么小啊。在暗河的时候,只有出入,想那么多鬼点子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害怕啊。” “那不一样。”欧阳莹哆哆嗦嗦地说:“你快点过去。”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哭出来了。 “小绵羊,我不会丢下你的。” 熊倜抱着她,她背对着熊倜,熊倜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也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就吓哭了。心中有一丝酸酸的感觉。熊倜不由加快了脚步。 熊倜一口气,滑过了铁索桥。一到这边的地上,就把欧阳莹先扔到安全的地带。 欧阳莹稳稳地站在地上,熊倜一个翻滚也跳跃了过来,不断地甩着刚才抱欧阳莹的那只手。“累死我了。” “呜呜呜呜”欧阳莹还没有回过神,泪珠继续往外流。 “好了,别哭了,我们这不是过来了吗?” “你伤刚才好,筋脉才恢复,一定很不舒服,是吗?”欧阳莹小声地问。 “男子汉,这点小事算什么啊!”熊倜感到身体不如以前那么结实,不过,此地也不敢久留:“我们还是快走。” 他们沿着山路继续往前走。这有一道石门。石门上写着两个字“禁地”。 他们推开石门,这边的地势更加开阔,道路也比较宽。道路两边有很多壁画:仙翁吃桃,八仙过海、九马飞奔…… 石室的每块石壁都像被精心打磨过。 “小绵羊,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来,出来在二层和三层接口处打了几个守卫之外,这一路就没有看到人了?” “是啊。” “你不觉得奇怪嘛?万一有人闯进来呢。” “我觉得吧。普通的人是不知道暗河有三层的。暗河的人都知道这里是禁地所以,不敢进来。只要把外面守好就好了。” “我不这样想。我觉得一定会有什么机关,你最好不要乱动什么东西。” “我不这样想,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整个暗河找我呢。谁能猜到,我居然在这里啊。” 熊倜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她太天真了,还是太笨了,或者说运气太好了。 壁画的尽头是一间石室,熊倜扫视周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说有机关吗?”欧阳莹四处敲敲:“我感觉这机关应该就在这石头之中。” “不对,我感觉应该在那些壁画里面。” 熊倜说着又返回去,对着其中一幅仙翁吃桃,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桃子,感觉这个桃子有什么不一样。他下意识去摸了一下,结果发现桃子是松的。 他试着转动了一下桃子。 欧阳莹正在敲着一块石砖,忽然她眼前“哗”的一声,石门开了。 熊倜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赶紧走过去。 他扫视了一圈,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有纸笔。旁边有很多博古架。 他看着博古架上有一个做工很细致的盒子。他走过去,拿起盒子。 “这盒子怎么打开?” 欧阳莹从熊倜的手中接过来看看,这盒子好奇怪,根本就没有缝。 第五十七章 神秘的壁画 欧阳莹眯着眼睛仔细看着盒子的任何一个地方,左翻过来,右翻过去,盒子表面光滑如镜,摸起来也没有什么缝隙,用力扳也没有扳开。 熊倜看着欧阳莹玩弄着盒子,感觉怪怪地,像是在哪见过,又说不出具体在哪里。 他不知不觉慢慢地朝着壁画这边走,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的这些画,他自然地停留在其中一幅画的前面。这幅画很奇怪,周围是两条神龙,首尾相连,龙的周围有很多云雾,又感觉不是云雾而是流水。有点像神龙驾着云雾腾飞,又有点像水龙口吐神水。 熊倜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些云雾有问题。他退后几步看了看。突然发现,这些云雾不是随便乱画的,云雾的组合有点像一个字。 他又揉了揉眼睛,把旁边所有的掩盖物全部不看,发现这云雾是一个“今”字。 熊倜心中越来越奇怪,这样一个专业的暗河集团,为什么要写一个“今”字呢?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他又向前面的壁画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走到那幅神龙架云图的时候,又停下来看了看,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欧阳莹还在继续玩弄那个盒子,看到熊倜又回来了说:“大笨熊,你说这个盒子是用来干什么的?那么精致的一个盒子。” 看了半天之后的她,突然说:“不对,我感觉不是盒子,应该是一个特殊的什么东西,反而像一把钥匙。(.无弹窗广告)” “钥匙?”熊倜重复了这个词,感觉也许这真的是一把打开某个机关的钥匙,但是具体是什么机关就不知道了。“我觉得不像,这是杀手集团,所有的东西都应该跟杀手有关系。” “那你说,不是钥匙是什么?武器、暗器、令牌?”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没有说什么啊?” “快点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次。” “武器、暗器、令牌啊。” “对,令牌。”熊倜急忙跑过去,抓起欧阳莹手中的盒子就往回走。 “你干什么?”欧阳莹紧跟过去。 “你看看,这个盒子一点也不规则,像不像今字下面的一个点。” 熊倜把这个盒子放在“今”字的下面,有一块云的地方,镶嵌进去。 奇迹发生了,那些云雾飘了起来,不停地转动。最后形成一个字。 “今”字变成了“令”字。 “嘟嘟嘟”两条龙也旋转起来,慢慢地被分开,一条在左,一条在右,两条龙都架着云雾,向两边飞去。 这神秘的壁画被打开了。 “搞半天这盒子居然是一个机关。我在暗河那么多年,这下是长见识了。” 他们走进去,发现这还有一间密室。 欧阳莹边说,边看看周围。“我估计啊!这几幅壁画,每幅壁画都有暗阁。刚才我在那些博古架上面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估计就是开启这些壁画后面暗阁的钥匙。” “看来你还不笨。”熊倜边查看房间的装饰边说。 熊倜下意识敲了敲石砖,这个房间很奇怪,每块石砖都整整齐齐地,看上去是石砖,还不如说是石盒。敲击石砖的声音是清脆的,那就证明里面都是空的。 房间的中间有很多架子,每个架子前面都写着一个名字,熊倜翻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杀手的资料。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暗河的资料库。”他拿起一张资料,上面有一个杀手的名字。里面还有一些杀手令。有些上面写清楚要去杀什么人,什么时间去的,什么时间完成的任务,杀什么样子的人。有些写得很模糊,不知道具体的行动。 “咦,师父当年也是暗河的杀手,我能不能找到师父的资料。”熊倜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他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架子,都没有找到关于逍遥子的资料。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欧阳莹也在到处找着什么。“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七夜。” 这句话又提醒了熊倜,他刚才找了一圈,除了风影快腿任啸风的名字认识之外,其他名字他一个都没有听说过。七夜的名字也没有。 “是不是七夜是老大,所以就没有了。” “不可能。这是暗河的规矩,杀了人就要有记载。而且暗河评杀手榜是按照杀人的多少去评的。” “师父是暗河的第一杀手,师父的资料……”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忽然想到什么?“你跟我来。” 他带欧阳莹来到一堵墙的前面,他刚才发现墙的前面有一道弯弯的弧线,像是开门旋转的弧线。 这个地方的尘土,明显比其他地方的尘土少,看来是经常有人进来出去。 “你往后站。” “你要干什么?” “我用掌力把他击碎。” “啊!你伤刚好,这样大的用力,万一经脉再次被震碎了怎么办?” “不会的。”熊倜开始运功。 “那万一,你动静大,把他们引来怎么办?”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熊倜猛然一掌,推开石门。里面果然还有一间暗阁。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估计再找,会引发出机关,敌人就该抓到我们了。”熊倜看着推开的门:“这样更快,也更好。” “你这样,敌人也会很快找到我们的。”欧阳莹撅起小嘴说。 熊倜走进去,里面同样也有许多名字。逍遥子这三个字,一下就被熊倜抓住了。 他快步走过去,逍遥子有专门的一个架子。架子上堆满了东西。 “师父杀的人真不少,看来这暗河第一杀手的名号不是虚的。”熊倜一边扫视着架子,一边想: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看呢?最后一个任务吧。 他看到最后一个架子,架子上有一个格子,格子里面有一个令牌,令牌下面压着几张纸 里面有一张纸,纸张有些泛黄,显然是多年以前的了。 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暗河,杀手令。一级任务,特派暗河第一杀手,逍遥子去完成。杀人对象,熊氏全家。 “怎么上面还写有地址?楚江雾山。”熊倜睁开眼睛大大的看着,这是什么地方呢? 里面还有另一张资料,上面记载着:万历二十一年,正月。逍遥子失踪。 事由:逍遥子接到一级杀手令,完成任务后,突然消失,至今未回。特下追捕令,活捉逍遥子赏黄金十万。 “咦,这下面是什么?”熊倜把杀手令拿起来,发现下面还有东西。 第五十八章 杀手令 熊倜盯着那张画像,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笔每一画,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师父曾经跟自己说过,师父杀人除了一张画像,什么也不需要,对方是什么人也从来不问。这张画像难道就是师父这次任务要去杀的人。 一想到这,熊倜不敢再想下去。这张杀手令是在师父的架子上找到的,也就意味着师父杀了这个人。 其实,作为一个杀手,杀什么人并不足为奇。熊倜奇怪的是这张画像画得跟自己一模一样。难道师父有预知未来的本事,知道多年以后会授我为徒,所以留下了? 熊倜心中对于这张画像,有许多疑问。他想再看看架子里还有什么东西,结果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熊倜听到有许多脚步声,正向这边走来。 熊倜把杀手令和画像放在怀里收好,扫视一周,欧阳莹也在密室里到处找着什么。 熊倜继续到处寻找,心里期盼这再找点写什么东西。 他想告诉欧阳莹先藏起来,可是还没有找到藏的地方,就听到杀手的声音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暗河禁地。”暗河的杀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 熊倜赶紧用手摸摸自己的胸前,杀手令与画像放在自己的怀里藏得好好的。 “哎呀!完了完了。”欧阳莹有些害怕地:“这下要是被七夜抓回去,必死无疑了。” 熊倜的剑不用拔,他冲过去,一剑刺向最前面那个领头。 领头人立刻侧身,后面的那个杀手被熊倜一剑刺死。 杀手们,分开行动,一些人去抓欧阳莹,一些人与熊倜周璇。 杀手们一群人围着熊倜,熊倜扫视他们一眼。一剑向他们其中一个刺去,杀手们也一起向熊倜发动了攻击。 熊倜跳起,腿形成“一”字,左右一脚踢了在他两边的杀手,落地之后又跳起,躲开他前面攻击的对象,回身一剑刺向他后面的杀手。 他斜着眼睛看着他斜后方有个杀手,正向他扑来。他迅速迈开,杀手扑到了他前面杀手,他顺脚一踢,两人咕溜溜滚了过去。 这里没有收拾完,他旁边又来一个杀手,杀手们前仆后继。 “大笨熊……”熊倜杀得正起兴,听到欧阳莹在叫自己。 欧阳莹不会武功,很快就被杀手们抓住。她大喊着:“大笨熊,救我,救我。” 熊倜一看,欧阳莹被抓走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招“日出云海”横扫了挡在他前面的杀手,反身向出口的方向,急忙追过去。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又有两个人阻拦他。熊倜快速跑过去,用身体直接撞开他们。 欧阳莹被两个杀手一个架着左手,一个架着右手,提起来往前走。脑袋扭着往后看,边看边喊:“大笨熊,快点快点,我快被抓走了。” 又来了两个杀手阻挡熊倜的去路。他索性跳起来,踩在一个杀手的肩膀上,一个前空翻,站在欧阳莹的前面,一剑刺在她左边的那个杀手。 他右边的杀手急忙发起攻击。手一放,欧阳莹摔了一跤。“哎哟哎哟。” 右边的杀手向他出掌,熊倜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打在他的胸口。然后把他的手腕往下撇,一脚踢了过去。 欧阳莹坐在地上,害怕地看着这一切,忘记先爬起来。 熊倜刚想扶她,一个杀手从后面给了熊倜一掌。他站不住,直接扑了过去。 杀手们,穷追不舍,越来越多。 熊倜解决了欧阳莹旁边的杀手,一把拉起她,甩在怀里。 正好一个杀手又向他们发起攻击,熊倜又把欧阳莹甩出去,一剑刺向那个杀手。 “啊啊啊!后面后面又来了。”欧阳莹大叫。 熊倜扭头,看到后面又杀来一个杀手。他把欧阳莹又抱到怀里,借助她的力量往后一踢。 “左边左边。”欧阳莹又叫。 熊倜一边要照顾欧阳莹,一边又要杀敌人。他瞅到那边有颗大石头。 “赶紧躲到那边去。”熊倜把欧阳莹一下推到那另一边,欧阳莹稳稳地坐在大石头上。 没有欧阳莹,熊倜杀人的时候,要顺手的多,他拿着“飞飞”,左一剑,右一剑的乱刺。 刚使出一招“朝阳东升”把前面的敌人解决了,又使出一招“醉看夕阳”挡住后面敌人的攻击。 然后又使出一招“艳阳高照”顺手把旁边离自己进的敌人给刺了。 熊倜从来没有感觉能如此连贯地使出这些剑招。这也许就是情急之下,才能发挥的潜力。 “小子,功夫不错嘛!” 熊倜抬头一看,从空中冒出个人,手握剑,正刺向自己。 熊倜立刻抓起旁边一人,挡在自己前面,躲开这一剑。 “大笨熊,小心。是七夜。”欧阳莹看到七夜现身了,心里越发紧张: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七夜的剑法很快,熊倜有些招架不住。 熊倜剑还没有出去,就被七夜挡了回来。 七夜像一阵风,在熊倜的旁边旋转。熊倜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七夜的真人。 他胡乱的刺着七夜的影子,似乎他们都是一阵空气。 熊倜忽然眉毛一耸,感觉有股剑气向自己的肚子方向攻来。熊倜猛然跳起来,躲开七夜的攻击。 七夜又改变了攻击的招式,旋转着手腕,像一阵阵旋风像熊倜攻击。 熊倜记着师父曾经告诉过自己破解这剑招的方法,用“金光一束”攻击他的中心。 熊倜握紧剑,快速向旋涡中心刺去。 “铛”的一声,熊倜的剑锋刺在了七夜的剑锋,两股力量相撞。两人各自后退几步。 “小子,看来我小看你了。逍遥子没有少教你。” “少废话,赶紧把我师父教出来,不然我把你的老窝踏平。” “哼哼。人不大口气不小,你师父逍遥子都没有这个本事。”七夜鄙视地笑了笑:“那我先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七夜使出自己的绝招:“夜风袭来”他快速跑过去,边跑内力就从身体里注入剑中,一剑向熊倜刺去。 熊倜用“飞飞”提起,一束剑气像阳光一样直抵挡七夜的剑气。可是?熊倜还是在不断后退。 终于熊倜抵挡不住,被七夜的剑气打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口吐鲜血。 “小子,东西呢?拿出来!”七夜的剑放在熊倜的脖子上。 其他的杀手也赶紧围了过来,把刀剑纷纷架在熊倜的脖子上。 第五十九章 逍遥剑法 七夜看到熊倜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相信他是插翅难飞。[] 他走过去慢悠悠地说:“东西呢?”又看了看欧阳莹说:“把这臭丫头先带回去。” 熊倜虽然被无数把刀剑架在脖子上,还是没有半点惊慌。其实,生死对他来说,早就无所谓。如果是他一个人,大不了一死。但是还有欧阳莹,他不能让欧阳莹跟着他一起死。 “好。我给你。”熊倜想用拖延法,先拖延七夜,然后再想别的办法脱身。 “快!把东西拿出来。”七夜见他把手放在怀里,一动不动,有些不耐烦了。 有了,熊倜的心中忽然有个想法,他刚才想起来师父教过自己的“金光一束”,正是应对眼前窘境的好招。 熊倜趁他们都在注意自己拿出什么东西之时,一把推开拿着刀离自己脖子最近的那个人。用力踩在他后面的石头上,用剑对着太阳光。 “让你们尝尝我的光芒四射。”太阳光正好反照,他快速横扫一剑,太阳光的光线横七竖八地刺疼了,杀手们的眼睛。他们都用手臂遮挡着自己的眼睛。 熊倜趁机突破众杀手的包围,跃起,向欧阳莹方位腾空而去。 他一剑刺在欧阳莹左边的杀手身上,又一脚踢向右边的杀手,两人杀手瞬间倒下,抓起欧阳莹就走。 “杀死他!”七夜暴跳,他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耍他。 七夜的剑在空中一扫,无数剑气组合成一团,向熊倜猛烈地刺杀。 熊倜的剑虽然不用拔,但是七夜的剑比他的更高一筹。七夜连续不断的攻击,再加上熊倜伤势刚好,怎么能抵挡七夜这样强势的攻击。 “啊!啊!啊!”熊倜连连后退,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了,坐在地上。 七夜快步奔过去,要杀了熊倜。 突然,一束金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正好击中七夜的手腕。 七夜停下杀熊倜,顺着金光的方向看了看。 其他人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先杀了他。”七夜回头对其中一个杀手说。 杀手拿着剑向熊倜再次刺去。 一束金光正好射在杀手的脑门上,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深深地杀进了杀手额头上。“咚”杀手倒下来。 七夜四处看看周围山峰的缝隙处,看看石头后面,说:“何方高人,请出来显身。” 连续叫了三声还是没有出声。 七夜一个走到熊倜面前:“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他。”七夜的剑在熊倜的脖子上划出了血痕迹。 “啊!不要。”欧阳莹看着七夜的剑向熊倜刺去,大叫一声,捂着眼睛不敢看。 “放开他。”逍遥子从空中翻了前滚翻,落在前面的空地上。潇潇洒洒地站在哪里。(.) “七夜,放开他。”逍遥子坚定地说。 “哼哼,我就知道是你。”七夜冷笑道:“在暗河除了你,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七夜走上前几步,看着逍遥子。 “师父。”熊倜激动地叫着,要挣脱旁边压着他的杀手。 逍遥子看着熊倜清瘦不少,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逍遥子,你最好不要反抗,乖乖地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秘密,不然我就杀了你的乖徒弟。” “师父,你不要管我,快走。”熊倜再次想挣脱,又被镇压下去了。 逍遥子用脚一踢,从地上踢了把剑,握在手里。“七夜,我今天让你看看我的逍遥剑法。” 逍遥子食指和中指合拢,运足内力,从剑锋上划过,然后猛然一推,一股又快又准的剑气向七夜打去。 七夜赶紧跳起来,他后面的人也敏捷地躲开,剑气打在石头上,石头裂开了一个缝隙。 逍遥子右手一挥,一股剑气打在压着熊倜的人身上。那人迅速被打飞。 “小子,别碍事,赶紧躲到一边去。”熊倜立刻跑到欧阳莹站的那块大石头上。 “就让我七夜今天亲手活捉你这个暗河的叛徒。”七夜也拿着剑,向逍遥子杀去。 七夜一剑刺向逍遥子的下盘,逍遥子不慌不忙地,收起一只脚,金鸡独立。 逍遥子顺势伸直手,向七夜腹部刺去,七夜侧身,躲开逍遥子的剑。 七夜转了一个圈,向前跨了一步,转到逍遥子的侧面,身子稍微倾斜一些,快速出剑。 逍遥子主动后退一步,用剑挡在腹部前面。 七夜用力一刺:“铛”逍遥子的那把剑被打断了。 逍遥子后脚蹬地,跳起来。 “师父,接剑。”熊倜赶紧把“飞飞”扔给逍遥子。 逍遥子在空中一个前空翻,右手抓住“飞飞”的剑柄,稳稳地站在地上,转身回头看着七夜。 七夜也一个前空翻,飞过去,右手伸直,人在空中,向他逍遥子刺去。 逍遥子把剑一横,他的剑锋努力想突破逍遥子的剑气,逍遥子的剑气像一个保护罩,把他笼罩得好好的。 逍遥子用力向空中一推,七夜在空中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杀手们见七夜占了下风,主动向逍遥子发起攻击。 逍遥子很随意地往后一刺,往前一伸,总会杀掉一两个杀手。他使出的每一招用得都很自然,很随意。 逍遥子反手一刺,回剑,横扫,使出新的一招:“日照香炉生紫烟。” 这一招熊倜从来没有见过。他感觉看到一束强烈的太阳光照在香炉上,一回剑横扫的那一刻,好像一把剑变成了无数的剑再想七夜发起攻击。 七夜不断往后退,从主动的攻击转换为防守。 逍遥子招与招之间的转换也很自然,每刺一个人,看上去都是随意的,但是只有熊倜知道这些都是师父的绝招,师父好像在教自己的剑招。 “飞飞”在师父的手里,真的像飞起来一样,一飞就杀个人。 逍遥子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好像随手一挥就能杀个人,身子一侧就能躲开对手的攻击。 “活捉逍遥子。”七夜似乎真的抵挡不住了。 “七夜。虽然我曾经是暗河的人,你这样的命令是让他们送死。还是收回吧!” “你也知道你是暗河的人。” 七夜再次下了命令:“谁活捉逍遥子就是暗河第一杀手,赏黄金十万。” 大家一听有名又有利,纷纷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站在哪按兵不动,等着大家都向自己冲过来,自己纵身跳起。 大家的剑都杀在同一个地方,逍遥子站在剑堆上,又跳起来,单脚收去,用剑横扫一圈,使出“千里黄云白日熏”,剑气打在杀手身上,他们一下就被弹飞了,躺在地上叫哎哟。 “七夜,你真的要让这些弟兄作这样无谓的牺牲?” 逍遥子单腿跪地,他顾念他们都是暗河的杀手,所以没有下重手。 杀手们又再次发起攻击,一堆人把逍遥子埋在人堆里。 “师父……”熊倜不知道逍遥子怎么样了。 第六十章 杀出暗河 逍遥子用背把所有的剑都顶了起来,站在剑丛中。(.)他一个快速的转身,剑气又把周围的杀手都弹了出去。 七夜踩着一个杀手的肩膀,跳了过去,一剑向逍遥子的背刺去。 逍遥子急忙侧身,七夜这一剑杀死了在他前面的一个杀手。七夜抽剑又及时向逍遥子刺来。 逍遥子转身跳起来,一个箭步,飞到熊倜这里,说:“快走,我垫后。” 杀手们有追过来。 “把暗河所有的杀手都掉过来,活捉逍遥子。”七夜大喊着,叫声十分的难听。 “快走。”逍遥子一边阻挡着杀手们乱七八糟的剑,一边说。 熊倜拉着欧阳莹,赶紧向七索桥跑去。 逍遥子也跟着一起往后退。 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七索桥,熊倜拉着欧阳莹就要往桥上跑。 “哇哇。”欧阳莹一下就哭了:“我不敢。” 眼看杀手们就要追来,师父也快要赶过来了。熊倜没有别的办法。急着说:“跳到我背上来,我背你。” 熊倜背着欧阳莹,一手握着锁链:“抓紧我。” 他大步流星地飞了过去,到了这边对岸。逍遥子还在那边与杀手们厮杀。 “师父,我们过来了。”熊倜很着急,但是又帮不了师父什么。 逍遥子退到七索桥,踩在铁索上,几个飞步就过去了。 熊倜看着逍遥子轻飘飘地像飞一样,一会就过来了,感叹道:“真不愧是暗河第一杀手。” 逍遥子一过来,说:“快走,赶快离开这。” 七夜带着人继续在后面追捕。 他们一路狂奔,杀了前来追及他们的杀手,一只跑到暗河三层的那条玉河边。 “杀”喊杀声越来越靠近了。暗河的杀手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师父,我们往哪里逃啊。”熊倜有些惊慌,看着不断拥来的杀手。 “跳下去。”逍遥子指着玉河说。 “跳下去?”熊倜疑惑了。 逍遥子来不及解释,给了熊倜一脚,熊倜“噗通”掉进了水里。 欧阳莹也跟着跳了进去。 “噗通”逍遥子也跟着跳下去:“逆水游,快跟我来。” 逍遥子带着他们往河水的深处游,游到一个地方很狭窄,只有侧身才能钻过去。 他们钻了过去,突然看见了光亮。 逍遥子又带着他们继续向前游了一段,然后把头泛出了水面。 “哎呀,真好,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熊倜第一个钻了出来,看看两岸绿柳,山脉,心情无比轻松。 “哎呀,真好,终于逃出暗河的魔掌了。”欧阳莹感叹道,十分欢喜。 “你们两个小家伙,坏了我的大事。”逍遥子不理他们自己向远处游去。 “师父,师父。你慢些啊!”熊倜大叫着,一手拉着欧阳莹奋力游动着追赶着逍遥子:“师父,这是哪啊!我们游到哪去啊?” 逍遥子并没有回答熊倜。 熊倜只好屁颠屁颠跟在逍遥子后面。 游了一会之后,他们游上了岸。 太阳也累了,躲进了云层,慢慢地从西边下山,回家休息了。月亮渐渐地升起来,今天的夜特别清朗,没有一颗繁星。 他们找来一些干柴,升了堆火,在火边把衣服烤干。 “小子,本事不小,还知道来救师父,有点孝心。”逍遥子看着熊倜,不痛不痒地说。 “什么叫有点孝心,我孝心一直都很好的。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哈哈。”逍遥子笑了笑:“不过,这次我宁愿你没有孝心。” “为什么啊师父。”熊倜一头雾水。 “我好不容易再次混进暗河,就是想查清楚当年之事。”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前来救我的。” “你们在暗河里面这样闹,谁会不知道。” 熊倜摸摸自己的脑袋笑了起来,他看到逍遥子嘴里在责怪自己,其实很关心自己,心里升起了一种暧暧的感觉。师父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爱着自己,熊倜又话多了起来。 “师父,你功夫那么好,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呢?这样我就不会坏了你大事了。” “师父,你怎么知道那条河可以逃出来。” “师父,刚才我们经过的那个地方是哪啊” 熊倜一下问了三个问题。 “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逍遥子听到他那么多问题,有些头疼。不过,他还是对着熊倜说:“我的事情还没有查完。我没有想到你动作那么快。” 逍遥子抖了抖正在烤着的衣服,继续说:“我想出去,没人能困得住我,更何况是在暗河。” “师父……”熊倜刹那觉得十分尴尬:“那你说你要查当年的事情,什么事情啊。” “你的问题又来了。你还是先跟我解释一下,她怎么回事吧。”逍遥子看了看欧阳莹。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叫欧阳莹,是大笨熊的救命恩人。”欧阳莹理直气壮地说:“没有我,你就没有徒弟了。” “大笨熊?”逍遥子重复了一遍,哈哈大笑:“姑娘,谢谢你。” 熊倜挠了挠头,脸上一片通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师傅。 “噢,对了,师父,夏芸跟你关在一起吗?” “夏芸?她根本就没有被抓。”逍遥子把烤干的衣服穿在身上,双手往后脑勺一抱,躺在地上。 “没有被抓?”熊倜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师父在说什么。 “我们这次被抓,就是你的夏芸姑娘告的密。” “师父……你有证据吗?” “没有。不过,想都想得到。” “师父,说不定夏芸还在暗河受苦,等着我去救她呢。” “哼哼。等着你去救她?”逍遥子又冷笑道:“你别傻了,她的功夫等你去救?她救你还差不多。” 逍遥子说着指了指欧阳莹说:“如果是她的话,估计会等你救。夏芸,你不用操这心了。” “师父,夏芸武功再怎么厉害,毕竟也是一个女孩子嘛。”逍遥子停顿了一会又说:“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熊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夏芸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师父总是反对。 “咳咳。”逍遥子装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早点睡觉吧。你们把我在暗河的计划破坏了,我明天要想新的线索,从新去查。” 第六十一章 你说过要娶我 逍遥子又是那样冷冷的,熊倜知道想要再问出别的什么东西,是不可能了。好在师父已经救出来,以后在慢慢问也是一样。 熊倜看了看在另一边的欧阳莹,示意她先睡觉吧!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早上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熊倜身上。 欧阳莹找了根狗尾巴草,在熊倜鼻子上晃来晃去。 熊倜耸了耸鼻子。 “大笨熊,起来了。”欧阳莹拿着稻草直接在熊倜鼻子上扫来扫去。 熊倜侧过头,不理欧阳莹。“你别吵,好不容易能睡一个舒服的觉。” 逍遥子早早就起来,站在高地上,看着荆楚一带的方向。他又看了看熊倜,冷冷地说:“你继续睡觉吧!我们先走了。” 逍遥子背着手,潇潇洒洒地往前走。 欧阳莹也跟着逍遥子往前走,边走边回头看熊倜。学着逍遥子对着熊倜说:“你继续睡觉吧!我们先走了。” 熊倜听到两人的说话,从迷糊中睁开眼睛,四处望一望,远远只见逍遥子和欧阳莹的白衣身影。他从地上跳起来,赶紧追过去,说:“师父,你不要我了。” “姑娘。”逍遥子看到熊倜追赶上来了,也没有理,询问一直跟在身后的欧阳莹说:“你家是哪的?我们先送你回家吧。” “我们全家都被暗河杀了。”欧阳莹憋着嘴说。 “那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吗?”逍遥子想安慰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对欧阳莹的话,逍遥子不用怀疑,他熟知这一切过程。 “没有了,整个欧阳家族都被暗河杀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被杀呢?”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还把我带到暗河。” “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后来,我从七夜的嘴里知道一点,是关于妖书案。” “妖书案?”逍遥子听到这三个字,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当年这个案件就牵扯了很多人,没有想到欧阳莹家就是其中一个。 “你听说过妖书案?”欧阳莹看着他,疑惑道:“对了,大笨熊说过他师父是暗河第一杀手。你一定听说过我们家的事情,你的年纪看起来也应该知道妖书案。” “姑娘,你想多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逍遥子不顾一切的往前走。 欧阳莹小跑着追过去。 “师父,师父。”熊倜终于追上了逍遥子,气喘吁吁地说:“师父,你等等我。” “你再继续睡会,就能追到我了。” “师父……” 三人一起来到了荆楚之地,也就是当年楚国客栈的地方。 “师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三人站在城门口,熊倜看着城门上写着:楚城。 “来找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欧阳莹听着这几个字,后背直冒冷汗。 “孤魂野鬼?”熊倜皱着眉头,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倒着的“小”字。 三人找了一家客栈,先休息一下。 小二殷勤地前来倒茶:“客官住店吗?” “先来几个小菜。”逍遥子冷冷地说。 熊倜给师父倒上茶。 逍遥子拿起茶杯,边喝茶边扫视在这个客栈出入的人,又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想: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该怎么出去。 逍遥子对当年楚国客栈一案一直有疑惑在心,当年行动那么保密,为什么会突然路遇宿仇。自己做杀手那么多年,行踪一直保密。当年并不像是偶遇,却有点像事先埋伏在哪。 “欧阳姑娘,我们有事情要做,带着你一个姑娘实在不方便。还是你找个地方,我们先把你送过去吧。” 欧阳莹憋着嘴,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家人早在多年前被暗河的人杀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逍遥子最见不得女人哭。 一个柔弱的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容易哭的女人,总是比强势的女人能多得到男人的怜悯和同情。 “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带着你,两个大男人也不方便。” “我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又没有一技之长。我一个人在江湖上……呜呜。”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带着你走。”逍遥子彻底被她的眼泪打败了。 欧阳莹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逍遥子看着她的眼角挂着许多的水晶葡萄,小脸通红通红得,摇了摇头,心想:暗河啊!你又做了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不由自主地说:“暗河,你要杀你把人家全家都杀死,留着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让她去哪。江湖如此险恶,一个弱女子该怎么活。” 欧阳莹听出逍遥子的语气怪怪地,知道逍遥子话里有话。她突然灵机一动,指着熊倜说:“大笨熊,你说过你要娶我的。” “噗”正在喝水的逍遥子差点把水喷出来:“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熊倜一眼。 熊倜当时正在倒水,听到她这话,唰一下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说:“我去个茅房。” 熊倜一溜烟跑了。 逍遥子询问欧阳莹,熊倜要娶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欧阳莹把在暗河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逍遥子。 “噢,是他自己说要娶你的。好,我一定为你做主。”逍遥子说这话的是,也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谢谢师父。”欧阳莹赶紧道谢。 “嗯?”逍遥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已经答应了。 欧阳莹就是那么一个聪明,可爱的姑娘。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三分情,三分泪,说着说着,就会把人不知不觉带到她的故事当中。让人对她产生同情。 “姑娘,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师父叫我莹儿就好了。” “莹儿。”逍遥子听着有些不习惯,心里跳了一下,有点气鸡皮疙瘩:“好吧!莹儿,你们家世代都是做什么的。”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医生,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医术救熊倜呀。” “这也是啊。我都被你绕晕了。”逍遥子又喝了杯茶,心想:她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像只会唱歌的百灵鸟。如果徒儿能…… 他又瞅了她一眼,样子也可爱,温温柔柔的。 在他眼里这女子比夏芸那个女魔头好一千倍。熊倜这一遭反而因祸得福。 第六十二章 云雾鬼山 逍遥子斜视着熊倜,边喝茶,边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师父。”熊倜回来了,看着正坐着悠闲喝茶的逍遥子。 “大笨熊,你跟师父说清楚,你是不是要娶我。” 熊倜要说不是,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要说是,这事情实在有点不靠谱。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小二,我们这桌的菜怎么还没有上啊!怕我们不付钱。是不是?”熊倜拍着桌子大喊。 “客官,对不起,马上马上。”小二过来赔礼道歉说。 逍遥子故意打听说:“小二,云雾山离这还有多远。” “云雾山?”小二皱着眉头:“客官不瞒您说,我从小在这长大,我还真没有听过什么云雾山。” “那你们这有熊家村吗?”逍遥子继续问道。 “客官我们这姓熊的人很多,熊家村到处都是。您说哪一个啊。” 熊倜一听熊家村,眉毛立即立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跟自己有关系。 “云雾山附近的熊家村。” “客官,对不起,我们这真没有什么云雾山,您到别处去打听打听?” “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逍遥子又把茶杯放在嘴边,眉头紧锁。 “师父,你要去熊家村干什么?” “快点吃,吃完好继续打听。”逍遥子拿起双筷子。 熊倜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他知道每次师父一把话题岔开,就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很讨厌师父这样说话只说一半,还有他那过于俊俏的脸。 “大笨熊,你说,你跟师父说清楚,你是不是说过你要娶我的。”欧阳莹趁机想让熊倜承认他说过的话。 熊倜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男子汉,大丈夫说过就是说过,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再说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逍遥子冷冷地说,说完继续吃饭。 “额……”熊倜听着这话觉得怪怪的,听不出他话中音:“是啊!我是说过要娶你,不过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再说你当时不是也没有答应吗?” “师父……”欧阳莹又撅起嘴。 “畜生,婚姻之事岂能儿戏。”逍遥子语气强硬起来。 “我没有儿戏,欧阳姑娘,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确实真的就是句玩笑话。”熊倜很认真地说着:“如果有冒犯之处,请姑娘恕罪。”他说完,双手合在一起,很有诚意地给欧阳莹道歉。 “师父……”欧阳莹说完,流着眼泪跑了出去。 “哎,作孽啊!”逍遥子摇了摇头:“还不赶快去看看。” 熊倜急着追出去,没有追出几步。逍遥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心想:我也去看看吧。这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冒出什么人来。 欧阳莹跑到一棵大树下,呜呜地哭起来。熊倜追了过去,看到她在那哭,不知道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欧阳姑娘,你别哭了。” 欧阳莹听到他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 “那你说,你是不是说过要娶我。” “这……”熊倜犹豫了。 “人家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谁知道你是一个说话不算数,无情无义之人。”欧阳莹越说哭得越厉害。 熊倜深深地叹了口气,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我怎么无情无义,说话不算数了。” “那你是说,你是不是说过你要娶我。” “是,我说过,那是因为……” 熊倜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莹打断了。“你看,你承认了。那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才说的。”欧阳莹继续补充道:“其他的不用说了,你承认就行了。” “反正你承认过了,你以后不承认也没有用,我就赖着你,依着你。” “额。”熊倜看着她的样子,又不自觉地笑了笑。 她这点小霸道有点夏芸的影子。自己是喜欢她吗?说不清楚,反正自己看到她开心,自己也会开心。她哭的时候,自己心里也在流泪。至于是不是喜欢,还真说不清楚。 欧阳莹突然扑到熊倜的怀里,又哭又笑。 熊倜一下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逍遥子从后面走过来:“和好了?不闹了。” 熊倜接机推开欧阳莹说:“师父,我们出发吧。” “别哭了,再哭,眼睛肿成核桃,熊倜就不喜欢你了。” “呜呜。”话音刚落,欧阳莹又开始哭。 逍遥子有些后悔,这话出去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熊倜不会不喜欢你的。” 他感觉像哄小孩子一样。欧阳莹就好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不过,他喜欢这样家事清白,思想单纯的孩子。 河水缓缓地流着,河边的杨柳自由自在地荡漾在风中,河上有一座小石桥。 “快点走。”逍遥子背着手,悠闲地向前走。 逍遥子一路打听云雾山的具体位置,人们都摇手,不知道在哪。他只好凭着记忆中的方向去寻找。 荆楚之地的山脉不是很高,郁郁葱葱,一座连一座,每座山脉连接处像上天用斧头特意劈下来一样。一片片的梯田飘荡这金黄的麦穗,整个世界黄黄绿绿的。 他们走到郊外,看到远处有一处房屋,炊烟渺渺。 欧阳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她下意识揉了揉。 逍遥子看着她笑了笑。 “先忍忍,我们到前面的人家去借宿一晚。” 三人走进了这户人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前来迎接他们。 “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在您这借宿一晚,可否?” “好好好,先进来吧。” 老人招呼他们吃了一些山林野菜。 逍遥子向老人继续打听云雾山的下落:“老人家,你可听说过云雾山。” 老人听到这几个字,手中的碗很不自然地滑落。额头上冒出冷汗,警惕地说:“你们是什么人,要去云雾山干什么?” 逍遥子把老人扶起坐好,又把碗放回老人手里,说:“我们家有个亲戚原来就住那里,多年不见,我想去看看他。”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了。”老人边说双手边发抖。 “老人家,你抖什么?”熊倜好奇地问。 “你还是不要去了。”老人劝道。 “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老人叹了口气说:“二十年前,那里有一个熊家庄,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被杀了。” 这件事情逍遥子早就知道了,听到这个说法他并不奇怪。 “然后呢?” “这个事情,还不足为奇。当年有一家名叫楚国客栈的地方,一夜之间也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 这件事情也不是逍遥子想知道的,他继续很淡定地听着。 “再后来,路过那里的人,总是听到很多孤魂野鬼哭泣惨叫的声音。人们不管什么时候看,那座山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云雾。据说是阴气太重,之后所有的人都把它叫鬼山。” 老人摆摆手继续说道:“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方圆十里都没有人居住。你的亲戚估计要不就在那一夜被杀了,要不就葬身火海了。” “吃饭吧。老人家,谢谢你。” 清晨,三人告别了老人,继续向云雾山出发。临走之时,老人还多加劝阻,让他们不要去。逍遥子谢谢老人的好意,执意踏上征途。 他们继续向前走。 “我们确定要去吗?”欧阳莹哆哆嗦嗦地说着:“那地方听说有鬼的,有鬼的。” “那你一个人留在这吧!反正我是要去的。”熊倜补充道。 “你去我就去。” “有鬼啊。那地方说不定,有长舌头鬼,烧死鬼,有的鬼说不定五脏六腑都出来了。他们爬啊爬啊。” 欧阳莹越听越害怕,鸡皮疙瘩直掉。 “突然,跑到你后面,哇。欧阳莹拿命来。” “哇。”欧阳莹一下就哭了。 “别闹了,赶紧往前走吧。”逍遥子发话了:“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你怕什么?” “师父。”欧阳莹跑过去拉着逍遥子的手。 第六十三章 熊家鬼庄 群山连绵,一眼望不到边,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好像都笼罩在一片淡蓝色的迷雾之中。 原来的小路,已经被杂草覆盖,几只黑鸟在头顶上哇哇地叫着,盘旋而飞。 欧阳莹死死拽着逍遥子的袖子,熊倜在前面清理杂草。 “师父,你确定这有路?” “……” 逍遥子没有回答熊倜的问话,他在想:当年就是走到这,远远看见一个村庄。想不到,那场屠杀居然让这里成为一片荒芜。 他抬头看看,惜日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好像历历在目,他好像又闻到了那浓浓的血腥味。 熊倜继续向前走:“嘎吱”一声,他听到有什么动静,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看,是一只野兔,从草丛中飞跑出去。 多年前的事情开始一幕幕浮现在逍遥子的脑海里。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一剑刺向熊庄主,他的夫人抱着一个孩子。 “快走。”熊庄主宁死的时候,还死死地纠缠着自己,牺牲自己让夫人赶快逃走。 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会手下留情。 “师父,这里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熊倜跟在后面继续询问。 熊倜的问话让逍遥子的思绪回到了现在。(.好看的小说)“是啊!这里就是自己要回来赎罪的地方。” 逍遥子在心里问自己:我回来这里做什么?带熊倜来看看这就是他的家。熊倜是不是这家人的孩子呢?如果是,当年他怎么逃生的,他是不是就是当年熊夫人抱走的那个孩子。如果不是,怎么又那么像熊庄主当年的模样。 暗河让自己要杀死的孩子是谁?跟熊家又有什么关系,跟皇子又有什么关系。 他脑子越想越乱,不愿意继续去想了,千头万绪还是先查找熊倜的身世,希望能在熊家庄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逍遥子看看眼前,不远处有一座废墟。他被眼前的场景所触动:“就是这!” “师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不是就是你一路上问的熊家庄?”他看着逍遥子,熊倜知道师父肯定是有目的来这里的。 逍遥子没有理熊倜,走上前几步,越过熊倜,继续往前走。 他要找一口井,因为当年他杀熊姓一家之时,出来的时候,发现那有一口井,他的衣服当时还沾了几滴血,他就用这井里的水洗了洗衣服。如果找到这口井,他就更能确定是这个地方。(.无弹窗广告) 逍遥子越走脚步越快,忽然停下了,他看到那口井,他走过去,心微微震动了。多年之后,野草已经长得很高很高了,这井已经成了一口废井,这井口上居然还有干涸的血迹。 他又往井水右手边看了看,上面有几个大字“熊家庄”。大门的阶梯上还有一串血迹,他记得当年他提着剑,剑上滴着血。 大门已经没有门了,门槛还在。门槛很高,当年他杀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有那么高的门槛。对于一个只会杀人,不在乎一切的他来说,门槛高又如何,杀人就是杀人。 不过,这更加证明他多年的一个猜测。门槛越高的人家地位就越高,地位高了引来杀身之祸也是正常。 他每踏进一步,他的心都在颤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恍惚有无数的冤魂在压着自己,在呼喊着:“逍遥子,拿命来。” 作为一个杀手,一个老杀手,是不应该有那么深刻的负罪感。此刻的他,越走越觉得喘不过气。这就是改变他一生的地方。 熊倜跟着师父一步步走进来,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个地方的每一砖一瓦都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这里是什么地方。”欧阳莹紧跟在他们后面:“好害怕。” 逍遥子继续往里走,走到后院。后院那棵银杏树还在,银杏叶纷纷落下,堆积多年,也许就从那一年开始,这叶子就没有人在清理了,因为他的主人都见了阎王。 “啊!妈呀。”欧阳莹又哭了,逍遥子一看:“原来她踢到个骷髅头。” “师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哪?”熊倜的语气很深沉。平时这样的问题也也经常问,都是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算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也是一笑而过,好奇心作祟问几句而已。至于答案是什么?可知可不知。 逍遥子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次的熊倜却不一样,他一定要知道这是哪?“师父,这是哪?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他的语气很强硬,好像就在他踏入门槛的那一秒,变了一个人,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死死地压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 “这是熊家庄,当年我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不对,应该是倒数第二个任务。因为最后一个任务……”他想说却停下来了,心中忐忑一下,最后一个任务算完成了吗? “师父,你当年在熊家庄杀了谁?”熊倜的语气越来越强硬。 “我杀了他们全家。”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全家。” “因为这是我的一个任务。” “师父,你杀人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就杀。”熊倜有些责怪逍遥子。 逍遥子本该斥责他,他看着熊倜的眼神有些乖乖地说:“这是做杀手的规矩,知道的越少,你的性命就越没有危险。” 这一点熊倜也是知道的,不过他无法控制他的情绪。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怀中,他想把那张杀手令拿出来问逍遥子,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和自己长的那么像。 “啊。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欧阳莹又哆哆嗦嗦地叫道。 这一下打断了熊倜的思路,他想等有朝一日,只有他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再问吧。 “我们先到处看看,莹儿那么害怕,我们就不要分散了。你们都跟着我,不要乱跑。” 他继续走,推开每一间房门,看看有什么关于这家人的消息。渐渐地他走到了后院。 一阵狂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树叶。 他看到一间屋子,好像有人居住的样子。逍遥子轻声地问:“有人在吗?” 第六十四章 孤魂野鬼 逍遥子等了许久之后没有人回应。[]嗯?这门怎么那样干净,感觉没有一点灰。难道是有人经常来?他推开门,走进去,刹那,他震惊了。里面有很多牌位。他走进去一看,上面都写着熊氏xxx。 逍遥子的心又一次颤动了,熊氏祖先一定怨恨死自己了,当年就是他让这个村庄的熊姓一族遭灭门之祸的。 他想祈求熊姓祖先的宽恕。 他不由自主地走进去,突然一张桌子卡住了自己,逍遥子这才发现,前面还有张桌子,桌子上还有水果和香火,也没有什么灰尘。 逍遥子大惊,什么人,是什么人,当年没有死,依然在供奉熊氏祖先。 他警惕性很高,立即退出来。告诉熊倜和欧阳莹。“快,这个地方有人住。我们要把所有的房屋都看一看。” 他们快速地又在熊家庄看了一遍,结果没有任何发现。 逍遥子再次进入祖先堂,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问题。结果发现,祖先堂旁边的地方,有很多碗筷,做饭的工具。 “如果没有人,那这些是什么东西?这明明就是做饭用的餐具。” “会不会是这些鬼魂吃的啊。”欧阳莹哆哆嗦嗦地说。 “是啊是啊!鬼魂就在你身后啊。(.无弹窗广告)”熊倜说着他又做了一个鬼脸吓唬欧阳莹。 欧阳莹又哭起来。 逍遥子冷冷地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今天晚上就在这先住一宿,看看有什么蹊跷。” “啊!”欧阳莹大惊。 夜风呼呼地吹着,地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他们在祖先堂里面住着。 熊倜脑袋总是迷迷糊糊地,恍惚中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喊:“你们回来了,你们回来了。”每次他用力睁开眼睛仔细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然后又继续睡觉,刚刚睡着又听到声音。 他左翻过来,右翻过去,总是睡不着,一晚上就听到这怪声。 早晨的阳光照进来,熊倜还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他敲敲头,询问:“你们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有个声音在喊,你们回来了。” 欧阳莹摇摇头,说:“没有,我先前无法睡着,后来又睡得比较死。” 三人继续在房屋里找蛛丝马迹,还是不明白。 逍遥子走出屋子,看到外面十分的荒凉,草丛中隐隐可见一堆堆白骨。 逍遥子走进草丛中,查看在地上的白骨。白骨上还有剑伤留下的痕印。显然,这些骨头都是他当年一剑造成的。 第二天晚上,由于熊倜说了晚上会听到怪声音,他们这次就换到对面的屋子去住。他感觉也许会好一些。 由于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熊倜早早地就睡下。不知不觉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又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他起来一看,祖先堂有灯光。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清楚。 确定之后,他摇晃着师父,逍遥子睡得沉沉地叫不醒,他又摇晃欧阳莹,欧阳莹也是。 于是,他自己跑过去,祖先堂的灯火更亮了,他推开门,看着祖先堂的桌子上蜡烛烧得通红。他走进去,继续听到那个声音:“你们回来了?” 他四处找寻,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只听到那个声音。 早晨的阳光依然很柔和,小鸟停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大笨熊,醒来了!”欧阳莹又耸着他的鼻子说。 熊倜从迷糊中醒来,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师父。逍遥子皱着眉头,疑惑着,但是也说不出什么。 通常情况下,逍遥子不应该会睡那么死。他感觉昨天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熊倜在摇晃自己。作为一个杀手,就算睡觉也是三分睡七分醒。难道自己被下药了? 逍遥子吩咐他们,今天一切小心。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第三天晚上,熊倜睁着眼睛不睡觉,他想看看这次不睡觉,还能出什么花样。结果不知不觉中,熊倜又迷迷糊糊地。 这次祖先堂依然有亮光。他走进去,里面有很多披头散发地,穿着白衣服的“鬼”。 熊倜吓了一大跳:“你们是人还是鬼啊。” 一大群鬼慢慢向熊倜靠近,纷纷上前说话: “熊庄主,我们就是在这里等你回来的,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都是这熊氏冤魂。” “熊庄主,你回来了。我们等你为我们报仇,报仇,报仇。” “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报仇啊!”熊倜又迷糊地叫着。 “报仇,报仇,杀杀杀。”熊倜胡乱地踢着拳脚。 “大笨熊,你做噩梦了?”熊倜又被欧阳莹叫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把梦里的故事再次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看了看祖先堂,说:“噢?竟有此事。说不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许你真是这家的什么人。” 逍遥子十分奇怪,这几天晚上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看看欧阳莹。 欧阳莹连忙摆手说:“我也什么没有听到,更不要说看到什么白衣鬼魂了。” 欧阳莹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要是她真的看到什么?她准会吓得大哭。恐怕就算真的鬼也被她吓走了。 第四天,逍遥子一切都很注意,他开始不吃周围任何东西。吃的时候,是装的,实际上,什么也不吃。 他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如果有人住的话,一定会有水源。周围唯一的水源就是那口井。可是那口井已经干涸了。很明显,这水源是被截断了。 他带熊倜和欧阳莹来到井边。 逍遥子看看黑洞洞的井口说:“我要跳下去,看看这井为什么会干涸了。” “我跟你一起下去。”熊倜说。 “我不敢下去,也不敢一个人在上面等你们。”欧阳莹有些害怕地说。 “那你还是在上面等吧。”熊倜不屑地说。 “哇。不要,你们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上面。” “别哭了。”逍遥子最怕就是欧阳莹哭,她小声哭还受得了,大声哭,一哭逍遥子就头疼。“你再哭就把周围的孤魂野鬼哭醒了。” “那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跳下去。”欧阳莹憋着嘴说。 “可是你没有武功,你怎么下去啊。” “这样吧!我先跳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们在下来。”说着,逍遥子一手撑在井口,跳了下去。 第六十五章 井底迷惑 逍遥子跳进井里,站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黑暗的环境。因为角度的关系,阳光没有直射到井底,井底有一部分没有被阳光照射到。井底已经没有一滴水迹。 井底有一堆白骨,逍遥子已经无法辨认是大人或是小孩,是男人,是女人。井底有些混浊,井底的墙角有厚厚的泥土,长出许多野草,有些野草长得比人还高。逍遥子摇摇头,要在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概比登天还难。 尽管如此,逍遥子还是在草丛中慢慢查看,翻看着那堆白骨。白骨没有剑痕,可能是自己跳入井中,想躲避当时的屠杀。白骨边有一些零乱的杂物,逍遥子细细地查看着。 逍遥子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怕一件小饰物,可以表明死者身份的东西。逍遥子还是不死心,他又继续寻找着。 一朵云彩遮住了阳光,刹那白骨堆显得更加的阴森,映照着逍遥子那张俊俏的脸有些妖魔化。突然,他看到一点点异样,在井壁上有一个石洞,石洞是鸡蛋大小的一个石窟,很小很小。 逍遥子慢慢趴下来,伸手进入。 他摸到一个匣子,匣子藏在这个洞里面,很深,这好像是人在紧急的时候扔进去的。他慢慢掏出,匣子是木头做的,上面有把小锁,锁已经生锈了。 逍遥子又伸手进去,里面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他找了跟木棍,继续捅,捅到底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别的东西。 “看来只有这个小盒子了。” 逍遥子轻而易举就把生锈的小锁扭开了,里面有张纸。他还没有打开看是什么?就听到熊倜在喊师父。 “师父,你有没有事啊!我要下来了。” “你先把莹儿丢下来,我在下面接着。然后你再下来。” “啊!不要不要。一会你接不准,我摔下去怎么办。”欧阳莹又摇着手。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你要怎样。” “你抱着我一起下去。” 熊倜听到她这话,眉毛直接搭了下来。他一手抱着欧阳莹,纵身跳下井底。 “妈呀!”欧阳莹看见了那堆白骨,吓得脸无血色。 “这是谁啊?”熊倜感到事情有些奇怪,井底怎么会有一堆白骨。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死因,可能是溺水,可能是被杀了之后丢下来的。” “轰”一声,他们头上一片漆黑。 “不好。这荒野有人。”井底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见。逍遥子从怀里拿出火石头。 “是不是太阳被乌云遮去了?”欧阳莹小声地说话。 熊倜听到这话,哼了一声,在心里感叹道,真是个天真的姑娘。 熊倜还没有说话,欧阳莹又说:“怎么会这样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孤魂野鬼,我们触犯了他们的地盘。(.)” 熊倜摇摇头,瞬间无语。 “拿着。”逍遥子把火石给熊倜。 逍遥子踩着井壁跃起,双手支撑着井壁,向井口飞去。井口好像被什么重物盖死了,密不通风。 快接近井口时,逍遥子双脚卡在洞壁。他用力往上推,丝毫未动,那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又滑下来,说:“不好,有人暗算我们。” 逍遥子警觉起来已经晚了。 “师父,怎么会有人暗算我们?是不是那些被你杀死的鬼魂来复仇?”熊倜想起来这几天晚上都看见鬼,这不是偶然。 “也许吧!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出去。”逍遥子沉思着什么。 无意中,他摸到怀中的小木匣子。他把它打开,里面是一张存单。 “师父这是什么?写的什么。” 逍遥子仔细看了看,有的字迹已经模糊了,但是还是能看清楚:“这是张当铺的单子。” “当的什么?” “不知道,字迹模糊了。只有找到这家当铺才能找到当的是什么?” “什么时候当的?” 逍遥子又继续看了看:“字迹模糊了,唯一能看清楚的地方就是这当铺的名字。” “你们不要去研究那张破纸了,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欧阳莹有些着急了。 “好吧!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至少我们要出去以后才能知道这张单子当的什么。” 他们三人在井底想着怎么出去的方法。 阳光没有被乌云遮盖,夏芸站在阳光下,看了看井口的大石头。夏芸的脸上有些迷惑,指挥着同她一起的手下,说:“快,把井口的大石头搬开。” 夏芸身边有五个人,他们就是后来魏忠贤府上的五虎,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倪文焕。 夏芸看到崔呈秀、田吉、吴淳夫三人一起在搬动着井口的大石头。又对身边的李夔龙、倪文焕说:“你们去寻找刚才放这块大石头的那两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估计他们就在这附近。” “是!芸少爷。” 夏芸在这里出现并不奇怪。她看着这块大石头,隔绝着她和熊倜,她在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和熊倜见面,还是继续跟踪他们。 那日,她并没有中毒,她看到逍遥子倒下之后,自己也装着中毒。等熊倜一倒下之后。这些人要来抓她的时候。 她跳起来,金针射死几个人。“你们是什么人?” “暗河,识相的就不要管我们的闲事。” “呵呵。口气不小。不过本姑娘没有时间跟你们玩。”夏芸说着大步一飞走了。 她先逃走,甩开追兵。然后夏芸又折回,一路尾追暗河的人,跟着他们发现了暗河的聚集地。 魏忠贤让他继续跟踪逍遥子,并派人给她,让她包围暗河。她派人把整个暗河周围全部围住,并让人守住各个出入口,关键的地方还设置有暗哨。 不久,就有人来告诉,说:“回禀芸少爷,逍遥子,熊倜,还有一个女的从河流上游漂了出来。我们是要截住他们吗?” “先不用,不要打草惊蛇。那个女的是谁?” “不知道。听说好像跟熊倜有婚约。” “继续跟踪。”夏芸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夏芸下命令继续跟踪逍遥子他们。将计就计,在适当的机会,再和他们相遇,这样才不引起逍遥子的怀疑。 跟踪了那么多天,夏芸知道,这个女的是熊倜从暗河里救出来的。具体是什么人,什么事,就比较模糊了。 “回禀芸少爷。我们在周围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什么人。”找两个白衣人的手下回来了:“但是周围很怪异,应该是有什么人经常出入。或许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先不动,我们现在已经暴露了。暂时不要多做任何事情。”夏芸把扇子握在手中,思考着。 “芸少爷,大石头,快要搬开了。我们是继续搬还是怎么办?” 夏芸犹豫了,她想见熊倜,她想问他那个女的是谁,怎么还跟他有婚姻之约。她走到井旁边,深深地吸了口气。 第六十六章 仇人 夏芸犹豫了一会,很快她就对五虎说:“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这里的怪事有点多,先不要行动。” 她转头对正在搬大石头的三人叮嘱:“你们把石头推开,然后立刻来跟我们汇合。” “走!”夏芸挥动着她的银扇,向草丛深处走去。 “轰”一声,大石头被推到地上,阳光又照进了枯井。 “这是怎么回事?”逍遥子疑惑了。 “我说吧!刚才肯定是乌云遮住了太阳。不是什么大石头挡住了。” 熊倜又无语地摇了摇头。“刚才不是谁一直吵着要出去吗?赶紧走吧。” 逍遥子终身一跃,踩着井臂几下就上去了。熊倜背着欧阳莹,也跳了上来。 逍遥子看着旁边的大石头,说:“刚才确实有人把我们封在里面,可是又有另一些人把石头推开救了我们。” “可是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啊。” “现在我在明,敌在暗。只有坐等,他们会出现的。今天也累一天了,早点休息。”逍遥子看看熊倜和欧阳莹,熊倜还好,在江湖上也有些日子了。只是欧阳莹确实有好好休息一下,何况还是个女子。 夜晚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挂在天空。 逍遥子闭着眼睛,耳朵仔细的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逍遥子推算,他前几日,应该是在无意中,中了什么**之类的东西,不然不会睡得那么沉。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查出为什么中了**,还不如守株待兔,等对方主动出击。 逍遥子躺着,还想着这几天的怪事。忽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奇香,香味中甜甜的。这股香甜味十分不易察觉,混同在花香和草叶的味道中,在这样的荒野,要不是自己事先警觉,还真又上当了。他立即趴下,捂住鼻子。 逍遥子看到熊倜在一旁酣睡,立即推醒他,并示意赶快捂住鼻子。 熊倜让逍遥子这一摇晃,也警觉起来。认真地试试,也闻到了什么味道,他不敢大意,急忙又把自己的鼻子用东西堵住。 这奇香中,熊倜还隐约听见那个凄惨地声音在喊:“你回来了,你回来了。”熊倜像往常一样,装着迷迷糊糊地站起。这次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的祖先堂有灯火。 他大着胆子走进去,那里还是有一堆白衣鬼。 “熊庄主,你怎么跟我们的仇人在一起?” 熊倜看到这群鬼叫他熊庄主,自己也装着就是这个所谓的熊庄主,说:“谁是我们的仇人。” “就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白衣男子。”其中一个冤鬼说道。 “熊庄主,难道你忘记熊家庄的那场屠杀了吗?” “屠杀?”熊倜莫名其妙了,他肯定不知道,那时候他还是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如果说他能知道,那就是神童了。 “熊庄主,你要为我们报仇。” “好,我一定给你们报仇。”熊倜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逍遥子看到熊倜摇摇晃晃地起来,也悄悄地跟随着走了过来,潜伏在门外。这些话他全听到了。 “可是?你们要告诉我,我们跟他有多大的仇恨。” “熊庄主,你是忘记了吗?” “他不是我们的熊庄主,他虽然长得像,但是年纪不对。”其中一个冤魂又补充道。 “哈哈,既然你们知道,我不是你们的熊庄主,那我就要看看你们这群装疯卖傻的冤魂,到底是何人。”熊倜说着提起“飞飞”把剑放在刚才说他不是熊庄主的男鬼身上。 其他的鬼立刻跪下来说:“公子饶命啊!饶命啊!” “说,你们是什么人,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了你们的小命。” “公子,你跟我们原来的庄主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觉得你一定是我们熊家庄的人。” “熊庄主?”熊倜在心中疑惑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跟这个熊庄主有莫大的关系,他想要再次确认一下:“有何凭证。” “你跟我们来。”说着冤魂们就把熊倜带到祖先堂后面的密室。祖先堂里面挂着一幅熊庄主的画像。 熊倜大惊,他愣住了,这幅画像和自己在暗河找到的那一幅画像一模一样。 “你们谁能告诉我,那场屠杀是怎么回事?”熊倜感觉到熊家庄一定和自己有很大的关连。 刚才说熊倜不是熊庄主的那个冤魂说:“我是熊家管家,熊岩。” 熊岩开始述说多年前的故事。 熊家庄二十多年前,是荆楚一地的大户,跟朝廷,江湖都有联系,来往的人也很平凡。 突然,有一天,庄主的一个好朋友抱着一个婴儿来到熊家庄,请庄主收养。庄主宅心仁厚,就把这个孩子收下了。 这孩子和我们家的大公子一样大,这孩子来了以后,我们家大公子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从此,这个孩子在熊家享受的是公子般的待遇,庄主与夫人都带他如亲生。 在熊家庄,这个事情就只有熊庄主和夫人,以及我知道。 孩子在熊家庄慢慢的长大,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几年之后,我们熊家的二公子出生。庄主大喜,在二公子周岁的时候要举办一次大宴。 谁知道大宴的那一天,来了一个杀手,不问青红皂白,在庄里见人就杀,庄主为了让夫人逃跑,临死之前,还死死拽着他。 熊岩说着眼泪渗了眼眶,他继续说:“我们当时都躲在各个角落,没有被他发现。等他走了之后,我们才敢出来。 从那以后,总有一些莫名其妙地人会来熊家庄,好像在找什么。因此,我们只能白天躲在这,晚上才能出去,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那个人是?” “那个人就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其中一个冤魂说。 “我们没有想到那么多年之后,你居然跟他一起回来。”另一个冤魂补充说。 熊岩继续说:“当年,楚家和熊家指腹为婚。楚庄主前来祝贺二公子周岁,遇上杀戮,熊庄主就让楚庄主先先把二公子抱走了。” “那你们怎么肯定,我就是你们的公子呢?” 熊岩继续说:“看年龄你就是二公子的年纪,而且你跟我们当年的熊庄主长得一模一样。” “楚庄主。”熊倜听到这三个字:“你们说的这个楚庄主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是的,他有一个女儿,只比你小半岁。” “那我母亲和哥哥呢?”熊倜激动了:“他们还活着吗?” “不知道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夫人和大公子的消息。” “熊夫人已经死了。”这个时候,逍遥子从外面进来了。 第六十七章 熊家庄大屠杀 众人看到逍遥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像盯着魔鬼一样地看着他。 “就是他,杀了他。”冤魂们看到逍遥子进来,十分愤怒地喊叫。 “杀死他!” 冤魂们一个个走向逍遥子,在接近逍遥子两三米的距离,心里还是有些怕,谁也不敢再向前走。 逍遥子看着熊家庄幸存的人们,想来这些年为了躲避一次次的追杀,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想而知这些人是怎样过来的。 “当年之事,我一直愧疚,还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逃脱了。”逍遥子向大家行了个大礼。 冤魂们看见逍遥子没有与他们为敌的动向,大家又向他接近一些。 “说,当年我们熊家庄与世无争,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全庄。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这么多年了,还不断派人来骚扰我们,害得我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当年我只是一个杀手,我要做的事,就是完成我自己的任务。” 熊倜没有说话,他愣住了,救自己一命的恩人,教他剑法的师父,自己一直视如亲生父亲的逍遥子,居然是屠杀熊家庄的罪恶祸首。眼前的熊家庄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父母有可能就是师父杀死的。 “啊!”熊倜大叫一声跑了出去。“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倜儿!”逍遥子追了出来。 逍遥子飞一般地腾空,一眨眼功夫,越过熊倜,拦在他面前。 “倜儿,当年之事,师父也确实有隐情。”逍遥子看着熊倜,心中充满了愧疚。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全家!”现在这些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是熊家人,他自己也相信了。他朝逍遥子怒吼道:“那个让我在人世间受尽折磨的人为什么是你?” “我当时也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 熊倜再次怒吼:“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全家。”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杀死熊家庄所有的人,特别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并要把那个孩子的头带回去。” 熊倜听到这里,握着“飞飞”,心里起了一阵阵杀机。可是?眼前这个人又是自己的师父,他的剑犹豫了。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一剑刺过去,即使打不过,他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逍遥子死在你的手上,也是罪有应得。可是?孩子我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你应该找到想杀你们全家的那个人,那才是你的杀父仇人啊。我这么多年在江湖上躲躲藏藏地生存,也是为了要搞清楚这件事情。”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死熊家庄所有的人?”熊倜握着“飞飞”,他的剑还是没有放下。 “当年……”逍遥子回忆起当年之事:“我接到的命令是杀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个孩子就在你们家。” “八岁的孩子?是我哥哥。” “我并不知道他具体是谁,你知道我杀人从来不问身份,原因。”逍遥子停了一会儿:“管家熊岩说了,熊家庄有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我不知道是你哥哥还是其他什么人。” 逍遥子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有意不说还有另一个孩子的存在。 “我当时看到你母亲牵着一个孩子,我要去追杀。你父亲拦做了,你父亲死缠着我不放。我就一剑杀了他,然后去追你母亲。” 逍遥子哽咽住了,他又想起了那件事情。 “那我母亲呢?是那个你给我说的故事吗?” “是的。我疯狂地挥着剑。我杀死你父亲以后,到处搜查,找不到你母亲,也找不到那个八岁的孩子。” 逍遥子脑海里又出现了多年前,他屠杀熊家庄的画面。 当年,在接到任务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去什么地点杀什么人。来人给了他第一幅画,是熊家庄庄主。第二幅画,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逍遥子杀死熊庄主以后,发现熊夫人和孩子不见了。他不断地询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八岁的孩子,熊家庄的人都说,没有看到,他就一剑刺死。 无论男女,他只要问,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杀。熊家庄上下两百多口人,大部分死在逍遥子的剑下,血流成河。 逍遥子一边回忆过去那些杀手生涯的往事,当年刺杀熊家庄的那些血腥自己想起来很愧疚。一边慢慢地说:“我见人就杀,直到有人告诉我说,你母亲和孩子逃向了一个小城。” “我找到了那个小城,我的剑……” “你就什么?你就杀了我们全家,还有我的哥哥。” 逍遥子没有继续说后面的故事,他有意识地绕开了一段。接着说:“后来,我再次回到这个小镇,发现你的母亲已经死了。这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 “啊!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熊倜把剑指在逍遥子的脖子上。 “如果你觉得我杀了你全家,要报仇的话,我死而无憾。”逍遥子闭上眼睛等着熊倜动手。 “原来,你带我去杀县令,是为了我自己报仇,怪不得你说,我将来要感谢你。”熊倜的手在抖。 “是的。那你收我做徒弟是不是也是为了我这张脸。”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震惊了。”逍遥子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他没有看熊倜,把脸转过去,看着很远的山峰:“是。当我在王府看到你那张脸的时候,我就想到,有一天一定要带你来这个地方。” “那?他们是我的家人吗?我也姓熊。是你杀死了我的亲人。”熊倜又迷糊起来,自己是熊家庄的人吗?不是,不是,他在心里面不愿意承认,是师父骗自己的。 逍遥子看到熊倜有些困惑,也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如果你是这家人的孩子,按时间推算,那时候,你应该是个不到周岁的孩子。可是?你是怎样逃出去的?我一直想带你来这个地方,告诉你这一切。” “同时,只有从这里开始,找到当年暗杀的真象,才能理清这二十年来的追杀,才能还你个公道。还熊家庄一个公道。” “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你为什么要救我,还要教我武功。”熊倜大声地说着 “我为了赎罪。在这事件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或者出了钱,名利还有什么?在这个事件之后,我才明白或者是为了什么。” “逍遥子,拿命来!”熊倜大叫,一剑向逍遥子刺去。 熊倜的剑不用拔,他的剑指到了逍遥子的胸前。 “别听他瞎说。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冤魂们也都追赶了过来,大家齐声喊到:“杀了他,杀了他。” “咔擦”遥远的天际闪过一道闪电:“轰隆”一阵巨雷,大滴大滴的雨“哗哗落下”。 “我不相信,不相信!”熊倜大叫,提着剑,向荒野跑去。 第六十八章 真假皇子 夏芸一直跟着熊倜,躲在离熊倜不远的地方。(.无弹窗广告)她听到逍遥子说杀了一个孩子,心想:难道皇子真的没有死?他杀的是熊家大公子。 “唉!这逍遥子杀死的是谁呢?是熊家大公子,还是皇子?不行,一定要搞清楚。” 夏芸正在听着逍遥子说屠杀熊家庄的往事,突然听到熊倜大声地叫喊着跑向荒野。 “不好。”夏芸看到熊倜这样跑出去,很不放心。熊家庄从来就没有安宁过,周围有很多江湖人,可能还有暗河的人。她顾不得暴露,急忙吩咐手下,继续盯着逍遥子,自己也朝荒野跑去,追赶着熊倜。 夏芸看到熊倜在荒野里乱跑,疯狂地大喊。 大雨稀里哗啦地下着,打着野草弯了腰,闪电炸雷轰隆轰隆。熊倜在狂风暴雨之中,大喊:“为什么是这样!” 以夏芸平时的性格,她一定不会去打扰熊倜,因为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要确定要跟的人没有什么事情就好。 这次却不一样,她的心好痛好痛。虽然他不怎么喜欢逍遥子,但是她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熊倜,熊倜。”夏芸大喊。 熊倜听到有人叫他,声音好像是夏芸的。他停止了狂奔,听着。对,这声音是夏芸的。熊倜又大喊着:“夏芸,夏芸,你在哪儿?” 他站在雨夜到处看,寻找夏芸的身影。 突然,在一个方向,熊倜看到了那个他思念许久的人。 “熊倜。”夏芸叫着。 两人之间相隔十米,野草长得很高,都到他们的腰间了。 “夏芸。”熊倜拔开野草,冲过去。 夏芸也向熊倜的方向奔过去。 熊倜扑过去,抱起夏芸。 夏芸也猛然一扑,扑到了熊倜的怀抱里。 夏芸与熊倜,两股力量相互撞击,夏芸的牙齿正好磕到了熊倜的嘴唇,他的嘴唇流血了。 熊倜搂着夏芸,深情地看着她。 夏芸也看着他,她用手去试探熊倜的唇。“你的嘴唇流血了。” 熊倜把她一下埋在自己的怀里,说:“芸儿,我的心在滴血。你帮我,帮我啊。” 大雨哗哗地打在熊倜的脸上,他的脸上不管是泪水还是雨水都在哗哗地流。 夏芸也紧紧抱着熊倜说:“没事了,没事了。”这一刻,夏芸肯定她爱着熊倜,深深地爱着熊倜。 爱一个人的感觉原来就是在他痛苦的时候,你会跟着一起痛苦,希望为他分担一切痛苦。 “芸儿,你知道吗?师父,师父是我的杀父仇人。”熊倜几度哽咽,终于把话说完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 熊倜再次把夏芸抱紧,他的心好空,只有把夏芸抱紧才会觉得自己还有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夏芸看着熊倜。 熊倜看着夏芸,他再次扑在她怀里。夏芸禁不住熊倜的力量,倒在了草丛里。他们一起倒在草丛中。 “啊!”夏芸的手臂被石头划上了。 “怎么了?”熊倜关心的吻夏芸。 “我的手受上了” “给我看看。” “对不起,对不起。”熊倜又十分自责,心震动了一下。 “没事,一点小伤。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雨吧。” 夏芸拉着熊倜,两人来到了一间只有半个屋顶的茅屋。夏芸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点干的柴来。” 熊倜看着茅屋外的大雨,又看看夏芸。想起来自己狂奔前一直和师父在熊家庄,夏芸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夏芸,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是杀死我父母的人?” 熊倜刚才在极度的悲伤中,脑子已经很零乱,刚才他对突然出现的夏芸,没有引起警觉。现在清醒一些了,首先的反应就是夏芸怎么会在熊家庄,难道她也是杀害熊家庄的帮凶。 熊倜的眼神让夏芸害怕,她不敢欺骗他。她想:完了,我是真的爱上熊倜了。 “我一直跟随在你的身后,从暗河一直跟随到这里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暗河。” “因为当初在小店的时候,我喝的水比较少,中毒轻。他们没有带走我,等我迷迷糊糊清醒的时候,就顺着马蹄的印子,一直找到一座大山。然后看到你们从水里游出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一直不想来找你,只想默默跟在你身后。可是?刚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你师父吵架了,像发了疯一样跑出来。我忍不住,我忍不住不去关心你。” “芸儿!”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逍遥子尾随追到茅屋前,看到两人抱在雨中。其实,他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开始觉得是夏芸,现在更加确定了。熊倜现在这样的状态,就让夏芸照顾他吧。他默默地离开了,那里还有一个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欧阳莹。 夏芸轻轻地说:“我好冷。” 熊倜感到夏芸的衣衫全湿透了,贴在身体上,两人的体温在相互传递。 “我?我去找些干柴来。” “我们一起去。” 熊倜和夏芸找来一些干柴,升起火堆。 “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夏芸一阵脸红,没有说话。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湿衣服穿在身上,会着凉的。” “那你转过去吧。” 火焰在风中烧得红红的,偶尔被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音。熊倜背过身子,夏芸解开衣服。熊倜背对着火堆,夏芸正对着火堆,烘烤着衣服。 熊倜的背上有很多伤痕,夏芸看到很难过。想起来熊家庄被屠杀的事,感到这个事对熊倜的打击一定很大。 夏芸也想知道逍遥子说的那些事,还有自己没有听到的没有。 夏芸又提起来话头。问:“你刚才说,你师父是你的杀父仇人,是怎么回事。” “我们回到了多年前的熊家庄。” 熊倜现在冷静多了,回忆着来到熊家庄的一切。 “师父告诉我多年前他接到暗河的杀手令:杀一个八岁的孩子,杀这个孩子的全家。” “你能确定是你师父杀的?”夏芸疑惑着。 “他自己亲口承认的。”熊倜很激动也很坚定地说。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全家。” “我不是很清楚,他零零碎碎地跟我讲过一些事情。” “那个八岁的孩子是什么人,被杀了吗?” “不知道。”熊倜摇摇头:“师父没有说。” 第六十九章 杀父仇人 夏芸心中大概确定了什么?不过,要真正的确定逍遥子是不是真的杀了皇子,还是要问他。[.超多好看小说]熊倜这样与逍遥子不和,自己就没有办法接近逍遥子。怎么办呢? 夏芸想:如果要把事情再次弄清楚,她必须劝熊倜与逍遥子和好。 “你师父,当年只是个杀人的工具,他并不是你真正的仇人。你应该原谅他。”夏芸很冷静地说。 “夏芸……,师父一直反对我跟你在一起,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你还帮他说话。” “我不是帮他说话,我是站在理着一边。帮理不帮亲。” “可是?我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应该查找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找出这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他才是真正的仇人。”夏芸说话的语气很坚定。 她继续说道:“就好像我有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表面上虽然风风光光,实际上背后的心酸谁能知道。” 夏芸说着眼神迷茫了,她很能理解逍遥子做一个杀手的感受。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熊倜下意识地回过头,躲风沙。 他一回头,看到夏芸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她头发散落着,脸上有一丝红韵,一下愣住了。 “啊!”夏芸下意识捡起什么东西向他扔过去。 他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急忙回过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风太大了。” 夏芸急忙把自己的衣服穿上,说:“没事了,你回头吧!我的衣服干了。你烤你的吧。” 熊倜回头过头,走到夏芸的身边,说:“芸儿,嫁给我,好吗?其实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了。” “啪”夏芸很自然地给了熊倜一耳光。 “芸儿,我说的是真的。”熊倜握着夏芸的手:“在京师的那个山洞中,你为了救我,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什么公主小姐,你不需要为了这件事情,对我负责任。” “芸儿,难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了解吗?”熊倜把夏芸的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我说的是真的。” “放开我!”夏芸挣脱着。 熊倜越拉越紧。“我说的是真的。” 夏芸使劲挣脱,熊倜干脆使劲一拽,一把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不管夏芸怎么挣脱。 “放开我。”夏芸不断捶打着熊倜的胸口。 熊倜直接吻住夏芸的唇。夏芸瞬间那颗寒冰一样地心被熊倜融化了,她觉得她就这样被熊倜征服了。 熊倜紧紧抱着她,很用力地咬着她的唇,一下横抱起她,把她放在地上。“芸儿,我爱你,嫁给我。”熊倜心中好像压抑着什么?要发泄出来。 夏芸还是比较冷静。虽然她也爱着熊倜,至少她现在不是时候,她推开熊倜。“熊倜,你冷静点。”然后,给了熊倜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让熊倜似乎清醒了很多,他又很愧疚地说:“对不起。”熊倜现在脑子非常不清楚,他觉得他做什么都是错,熊家庄的案子他也是迷迷糊糊得,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下过雨的天空很清朗,一轮明月从乌云中钻出来了。清风轻轻地吹着野草。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夏芸看着外面的天空说。 “嗯。”熊倜握着夏芸的手,慢慢地走回去。 夏芸多次想挣脱,熊倜都越握越紧:“你别想再从我身边溜走了。我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就算被暗河的人抓了,也要紧紧和你绑在一起。” 夏芸低着头抿着嘴笑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欧阳莹站在大院脚一个劲地踹着地上的叶子:“师父,你说熊倜去哪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呀。”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逍遥子心里没有谱,如果熊倜能想通,他就能回来。 “师父,大笨熊回来了。”欧阳莹看到熊倜急忙跑过去,抱着熊倜说:“大笨熊你死去哪了,害人家那么担心。” 夏芸下意识退后几步,熊倜紧拉着她,推开欧阳莹。“我没有去哪,心里堵得慌出去走了几步。” 欧阳莹看到夏芸,从上打下打量他一眼,挑衅的语气说:“你是谁?” “你又是谁?”夏芸不屑地说。 “我是熊倜的未婚妻。” 夏芸冷笑了一下,眼睛斜视了一眼。想从熊倜的手中抽出手。 熊倜不放,又死死拽着。 夏芸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是不会浪费自己的力气。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是最好的办法。 夏芸甩着熊倜的手,她看了一眼熊倜。熊倜也看着她,就是不放手。 欧阳莹也看出来,熊倜不放开夏芸的手。她很着急地,带着一丝哭腔说:“你为什么不放开她的手呀。” “关你什么事啊。” “我就是不放。” 熊倜和夏芸同时冲欧阳莹说。 欧阳莹一下就震惊了。她回头看逍遥子说:“师父……” “好了,都别吵了。”逍遥子走过来,看着他们三个人。 “倜儿,这些不管是不是你的家人,都找个地方把他们好好安顿吧。”逍遥子看了看祖先堂:“不要让他们再这样下去了。” “师,父……”熊倜觉得叫这两个字好难:“夏芸说,我不应该怪你,我应该去找哪个罪魁祸首。我……”熊倜又哽咽住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 “我先去看看他们,你不要进去。” 逍遥子看着熊倜,想让熊倜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是不容易的,他只好看着熊倜自己进入祖先堂。 熊倜看着那些人,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们都躲躲藏藏那么多年了。不要再在这里生活了。逃出去吧。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不会再有人追究你们的来历了。” “少爷,那你呢?”熊岩说。 “我要继续查我们家为何被屠杀的原因。找出那个真正该死的人。”熊倜说这咬着牙齿。 夏芸也没有跟进去,她悄悄来到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那里五虎在等着她。夏芸冷冷地对她的手下说:“等我们走了之后,祖先堂有很多人,你们要拦截住。询问他们是否知道皇子的下落,问完之后”夏芸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一个不留。” 夏芸说完又迅速回去了,若无其事地回到了熊倜的身边。她看着那群冤魂还在依依不舍地跟熊倜告别。他们不知道死亡已经逼近。 第七十章 荆楚第一当 夏去秋来,寒风瑟瑟,四人又踏上了新的路程。(.好看的小说) 熊倜一个人走在前面,脑子里空空地什么都不在去想。夏芸跟在他的后面,没有说什么。逍遥子想说点什么?却预言又止。 欧阳莹默默地跟在后面,时而喊“你们走慢些呀。”逍遥子看看走在前面的熊倜,摇摇头,只好自己走慢一点,等着欧阳莹。 “你打算去哪?”夏芸追上去,询问熊倜。 “师父在井里发现了一张当票,打算先去这家当铺查看一下。” “当票?”夏芸疑惑了,这难道又与皇子有关系。说不定是一条新线索。 “嗯。”熊倜点了点头:“我们在掉进枯井的时候发现的。” “师父说先去看看哪家当铺还在不在,当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夏芸听说有一张当票,也很想早点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跟你想的一样。我也想去当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东西,不然不会把这个盒子放在那里。只是不知道那家当铺还在不在?” “那我们就快点走。”夏芸有些等不及了。 夏芸开始施展轻功,快步如飞。 夏芸、熊倜、逍遥子都有武功,他们轻功飞着一下就走了好几百米。欧阳莹什么也不会,在后面大喊:“你们能不能不欺负我不会武功呀。[.超多好看小说]” 逍遥子看到熊倜和夏芸已经在运用轻功,只好用手拉着欧阳莹,用轻功带着他。可怜欧阳莹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快,这么多的路程。 夕阳西下,他们来到楚地丹阳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师父,当票上的字迹很多都模糊了”熊倜拿着当票仔细地看着。 “每家当铺的票据不一样。我们可以拿着这个票据去一家家地问。”逍遥子说。 “就算是同一家当铺,那么多年过去了,不一定他还一直延续用那么多年前的当票。”夏芸补充道。 他们三人十分投入地在商讨如何去寻找这张当票具体是哪家的。 “你们不能把这张当票画出来,然后去问城里几家大的当铺,感觉差不多了。就再去问他们管事的掌柜,不就完了吗?”欧阳莹躺着敲着脚晃悠。 三人一起看着欧阳莹,又相互看了看。要他们练剑还好,画画可难为这三个武林高手了。 欧阳莹扭头看着他们,说:“怎么,都不会画画啊。你们三个白天轻功如此好,害我在后面拼命跑也没有赶上。画点画有什么了不起呀。” “就是画张画,有什么了不起啊。”夏芸是个要强的女孩子,什么东西不会她都要学。虽然不一定学到很精的程度,但是至少要拿得出手。 熊倜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对画画是一窍不通。[] 逍遥子拿起当票,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说:“人老了,眼睛不好了。画不出来了。” 欧阳莹侧过身,不理他们。 熊倜看了一眼欧阳莹,又看了看逍遥子,小声地说:“师父,这是怪我们白天走太快了,没有等她。要我们求她呢。”说完指了指逍遥子,又指了指欧阳莹。 逍遥子走过去,摇了摇欧阳莹说:“莹儿生气了?下次我们走慢一点,等着莹儿?” 欧阳莹还是不说话。 “莹儿,此事关系到你大笨熊的身世,你愿意帮他不?” 欧阳莹一下转过身来,说:“我才不帮他呢?我帮师父。”说着她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夏芸手中的笔,看了看夏芸在桌子上画的那个东西说:“画得同鬼画符似的,谁认识呀。” “哈哈。”逍遥子听到欧阳莹的话忍不住大笑。 “你……”夏芸有些生气。熊倜拉住她。 欧阳莹看看当票,用手在当票前面卡了几下,然后大笔一挥,画出了一张跟当票一模一样的“当票”。然后又拿出自己的胭脂,在“当票”上面原来有红色的地方,涂上些许胭脂。 “哈哈。”逍遥子看着她的这个杰作,忍不住大笑:“这跟真的一模一样。” 夏芸也抿着嘴笑了笑:“难为她还真能想得出来。” 熊倜嘴角一斜说:“这丫头历来鬼点子多。” 欧阳莹画了两张“当票”,夏芸跟熊倜一组从东边去找,欧阳莹与逍遥子一组去西边找。大家约定要是找到什么信息,就发信号通知另一组的人。 他们奔走了一天,终于在一家名叫“荆楚第一当”的当铺找到了一些线索。 荆楚第一当,在荆楚地区是一家很有名的当铺,有上百年的历史。 一般的当铺只有活当和死当,这家当铺还有一种叫死活当。死活当是无期的,随意什么时候来取都行。所以叫荆楚第一当。 “掌柜,你可认识这张当票?”熊倜询问着。 老人看到熊倜脸上出现了惊奇地表情,说:“这是一张假当票,不过像真的一样。确实和我家当铺的当票是一个样子。” 熊倜听到老人的话,急忙拿出那张真的当票。“老人家,我们有真的当票的。” 老人说:“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终于来取你的东西了。” 熊倜和夏芸相互看了看。 “老人家,你认错人了。”熊倜说道。 老人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熊倜说:“也许吧!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不可能还那么年轻。” “老人家,你可认识这张票?”熊倜再次询问。 老掌柜仔细看了看:“这张当票是多年前的了。我当年觉得这个客人很奇怪。”他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叹了口气说:“都是我这牌子惹的祸。” “多年前的某一天,有一个陌生人拿东西来我这里当,我问他这个是什么东西,要当多少钱? 那个人说,我给你十万两白银,你给我当这卷名画。 我当时就好奇地问,是谁的名画。 那人并没有说,他说。我当这个东西,你不能看。必须封存。要是我在取的时候,发现封条被取了,你的性命难保。 当时我就立刻回绝了他。可是?此人霸道无理,我就要在你这个地方当。我询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你是荆楚第一当。” “名画?”熊倜疑惑地重复了一边说:“他当东西,他给你十万?” “是啊。我当时也觉得莫名其妙。想拒绝又拒绝不了。好在那么多年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也渐渐地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老人家,那你给我们看看这东西吧。” “好的,你们跟我来。”老人拿了盏蜡烛说:“正常,我是不会带陌生人来我的仓库的,因为怕你们起疑心,让你们看好,这东西绝对没有动。” 老人带他们来到一个尘封多年的柜子,柜子上都有了厚厚的一层灰。老人慢慢地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布袋。布袋上面有封条。 老人双手完好无损地交给熊倜。“看吧。跟拿来的时候一样。你回去告诉让你来取东西的人,我荆楚第一当,信誉第一。” “好。老人家谢谢你了。”熊倜让夏芸拿这画卷,自己搀扶着老人走出去。 第七十一章 奇怪的画卷 熊倜拿着画卷,不敢打开黑布袋。[.超多好看小说]夏芸很想知道是什么画,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让熊倜拿给她,只好一路上猜测着这幅画到底是什么? 夜晚,烛光闪烁,他们四人全坐在桌子旁边,欧阳莹和夏芸叽叽喳喳在争吵着画的是什么。 “别争了,打开不就知道了。”熊倜也很想知道,眼巴巴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把黑布袋打开,里面确实是一张画,画的是一幅山水画。巍峨的群山连绵,一叶孤舟在江水上漂流。 他们四人盯着画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这画连落款都没有,什么年代的画啊?”夏芸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说。 “这画笔法粗糙,这种画法是仿习唐宋之风,有唐朝的开放之风,又有一点宋代的细腻,从画的风格来看应该出自一个能文能武之人。”欧阳莹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对这些东西十分精通。 “莹儿,说的不错。”逍遥子看着这画继续分析:“这画上面的一些败笔不像是败笔,像特意画上去的。” “我觉得这画里面一定有什么机关,不可能只是简单的一张画。送去的人一定是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欲盖弥彰。”夏芸的注意力永远都逃不开机关,暗道之类的话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画会有好几层。”熊倜想到暗河,接着夏芸的话。 夏芸说着用手涂抹了一下画的一角。“如果是有什么秘密,应该藏在这里面。” 画在裱的时候,周围都用锦布包起来,以防画卷皱。明末晚期手工业发达,有时候传递秘密,往往就会把东西包裹在画与锦布相交的地方。 “我们不如把这层锦布撕开,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夏芸有说着。 “我也正有此意。”熊倜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很赞同这个想法,点点头。 熊倜配合夏芸,两人开始拆画。 “我觉得你们两白干活,小心点,别把画弄坏了。”欧阳莹不把他们的话放在眼里,自己倒了杯水,坐着一旁。心想:“不会这么简单的?” 夏芸继续拆画,她慢慢地把锦布拆下来,里面什么都没有。画的背面硬硬的。夏芸不死心,又把锦布一层层撕开。 “亏你还总是知道什么机关,秘密。这是最基本的东西,稍微会作画的人都知道。如果把东西藏在后面,这画裱出来就会凹凸不平,影响工艺。” 夏芸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如果是暗器她一定知晓全部。她皱着眉头说:“虽然我白干活了,但是总比那些光说不练的人强。”夏芸说着瞅了欧阳莹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逍遥子也拿着画,看了一下。纸张稍微泛黄,从年代来看比一般的纸要洁白许多,墨也清晰。“徽墨、宣纸,出自有钱人之手。” “师父,你从这画工来看就知道了嘛,这些都是小知识。”欧阳莹轻轻地说着。 “你好像知道很多?就是故意不说。”熊倜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嘟着嘴巴说:“你想让我说,我就说咯。” “莹儿别调皮了,办正事要紧。”逍遥子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说。 “我要是那个人呀。我就把东西藏在这个画的下面,然后再铺上另一层纸。在装裱的时候,三张纸合成一张,这样外表就看不出来了。” “我听说有种办法,是一种特殊的药水涂写在纸上,然后用火烤,或者用水过一下,才能看到字。”夏芸补充道。 “你说的这种可能也是。用火烤还行,你敢用水过滤?”欧阳莹调侃夏芸说:“再说,你又多大把握证明这个东西是用特殊药水写的。” “这……”夏芸这只是猜测,一点把握都没有。夏芸瞬间反应过来:“那你又有多大的把握。” “我有百分之九十。”欧阳莹自信地说。 “为什么?”熊倜很奇怪。 “因为这画的后面很硬,明显就是在装裱的时候害怕破了特意加上的。一张画经过了那么多年,依然保存完好,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逍遥子拿起画卷,仔细看了看后面确实如此。“小丫头,不错。” 欧阳莹得意地笑了笑。 “那这样放进去之后,怎么才能拿出来呢?”熊倜又有问题了。 “真是只大笨熊,这样的画装裱的时间久了,要重新装裱一次。再装裱的时候,再拿出来不就好了?” “怎么拿?你说,我来动手。”熊倜继续问道。 “怎么拿,本姑娘就不知道了。我饿了要去吃东西了,跑一天了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说着欧阳莹就向门口走去:“哎呀,可怜的我呀,又不会武功。” “唰”夏芸用银扇挡在她面前说:“你不说清楚休想出去。” 欧阳莹眼睛都不眨,看了看夏芸说:“虽然我平时胆子小,但是你这样还是吓不到我的。我在暗河的时候,就你这样的见得多了。”她说完用手推开夏芸的银扇子,要走出去。 夏芸又拦住她说:“不行,你必须说出来。” “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欧阳莹看了看夏芸:“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不让我走就不走咯,多大点事。”她转身回到座位上,倒了杯水喝。 “你……”夏芸有点无奈,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小丫头。 “莹儿,你就不要掉大家的胃口了。”逍遥子有哄着她说:“你要怎么样才肯说啊。” “我要他求我。”说着,她指着熊倜说。 “什么?我求你。”熊倜大吃一惊:“我求你?欧阳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为什么要求你啊。” “因为现在只有我知道这个怎么拿出来。再说这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关系吗?” 逍遥子看了看熊倜,给他使了个眼神。熊倜无可奈何,给他做了个揖说:“好吧!我求你。” “态度不诚恳,不算。”欧阳莹扭头不理熊倜。 “你?” “你不求我也行。”欧阳莹又冒出点花招,她古灵精怪地说:“那你说,你娶我。” “噗。”在一旁的夏芸摇了摇头,转过身不想再看她,搞了半天她就是想要这句话。 第七十二章 三层画 熊倜没有说话,他看着夏芸的背影,当着夏芸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超多好看小说] “快点,你快点,你说呀你说呀。”欧阳莹又胡闹了。 “好好好,我要娶你。行了吧。” “不行,你不仅说要娶我,你还要说不可以娶她!”说着欧阳莹指着夏芸的背影。 这可难为熊倜了,对于熊倜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莹儿别闹了。说不定一会就会有杀手来找麻烦。”逍遥子发话了,及时帮熊倜解了个围。 “师父……”欧阳莹撒娇地说:“他不说,我就不帮他拆画。” 夏芸低着头说:“我看大家都饿了,我出去叫小二做点东西送到房中来吧。”她说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芸走出去,远远地听见欧阳莹拍着手说:“你看你看她走走了,你说吧你说吧。” 她不知道熊倜说出来没有,她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夏芸走到后院,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放了一颗信号弹,五虎从各个方向,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熊家庄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她询问道。 “熊家庄的人说当时他们府上确实还有另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最后的下落谁也不知道。” “很好,那些人怎么处理了。(.好看的小说)” 五虎其中一个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很好。我这里又有新的线索。你们继续在我身边,没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来打扰我。有事,我会找你们。” 夏芸说完风一样地速度走了。她走到房间门口,听到欧阳莹又在卖弄她的学问。 “这画从笔法上看,是董其昌的风格。但是几乎是仿照的赝品,并不是真迹。董其昌虽然擅长作画,但是更擅长书法。这幅画上的书法就没有董其昌的用笔柔和,反而多了几分杀气。” 夏芸最不喜欢欧阳莹一幅故弄弦虚的样子,弄得自己有多明白似的。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饭菜马上就送上来了。” “芸儿,你怎么去那么长时间。”熊倜关心地问道,他知道夏芸心里不开心。 “没有,下面人多。我等了一会。” “董其昌的画多以山水为主,有点笔法细致,哪怕是画秋景,也是三分悲凉七分情。” “哼。”夏芸冷笑一下,不想理会她。 “我把这个拆开来给你们看看!”欧阳莹看到夏芸对自己不爽的样子,甚至有一些鄙视的眼神。 “你去给我找一个大盒子,比这个画还要长,宽。”她指着熊倜说。 “我上哪找啊。”熊倜疑惑地大声说道。 “那我就不管,没有工具。我怎么拆画?”欧阳莹一下坐在凳子上,撅着嘴。 熊倜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地走下来。四处看看哪能有那么大的盒子。他一个人晃晃悠悠走到后院。 突然看到一个卖豆腐的人捧着两版豆腐往厨房走,他灵机一动,跟买豆腐的人说:“你这两板豆腐我全要了。连豆腐带模子都要了。”然后丢了一锭银子给买豆腐的人。 他把豆腐给了小二,把模子自己带回去交给欧阳莹。 “这模子你哪弄来的,怎么有股酸味。” “我去跟买豆腐的人买的。” “你是只买模子还是豆腐和模子一起买的啊。” “一起买的。不过豆腐我给小二了。” “噗”夏芸在旁边听到这段对话忍不住笑了。 欧阳莹摇摇头说:“真是只大笨熊呀。” 两个装豆腐的模子合起来正好可以装得下这幅画,欧阳莹在盒子里放上水,把画慢慢地侵泡在水里。 清水一点点的倾透画的每个角落,有了水的过滤画显得更加栩栩如生。 泡了一会之后,欧阳莹用手指轻轻地掀起一个角落,发现正如她所料,这里面有三层,说:“把水弄出来。” 熊倜拆开一块挡板,水哗一下流尽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熊倜问道 “等……”欧阳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饭菜怎么还不来,饿死了。” “我再去催催。”夏芸本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五虎,可是打开门,小二就端着饭菜走进来了。 欧阳莹看着满桌子可口的饭菜什么都不想,直接抓起筷子准备吃起来。夏芸缺慢腾腾地用自己的银扇子准备试一下是不是有毒。 欧阳莹看着夏芸把自己的扇子放在菜里面,急忙拉住她的手说:“你要干什么。你那个扇子多脏呀。” “我只是想试试有没有毒。” “哎呀,把你的破扇子收起来吧。没有毒,没有毒。”欧阳莹连连摆手,很不耐烦地说:“这种小客栈怎么会有毒呢?” “江湖险恶,走到哪里都要小心。”夏芸不顾她的劝说,还是要试一下。 “哎呀,我家可是医药世家,有毒我会闻不出来?” “有的毒是无色无味的,你怎么能闻出来。”夏芸再次辩解道。 “所谓的无色无味是对你们这些不懂毒,不懂药的人来说的。对我一个从小在药罐子里面泡长大的人来说,世间怎么可能有无色无味的毒药。” 欧阳莹说完,把夏芸的银扇推开,继续说:“你那银扇子,整天握在手上,手多脏呀。再说,说不定这菜饭没有毒,你那银扇子上本来就有毒,把我这饭菜弄有毒了。” “你!”夏芸被欧阳莹气得够呛:“好心当成驴肝肺。” “算了算了。”熊倜拉了拉夏芸:“算了。相信这也没有人认识我们,不会有人害我们的。” “哼。”夏芸用筷子夹了点菜在自己的碗里,然后用扇子试了一下,确定没有毒她才吃饭。 “你把菜都夹没了,我们还吃什么。” 夏芸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不理她。 “算了,算了。都累一天了,赶紧吃饭吧。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要是真的中毒死了,那也是命。”逍遥子边说边拉欧阳莹说:“吃饭吃饭,不是一直都在说自己饿了吗?” 欧阳莹嘟着嘴,坐下来,夹着饭菜。 夏芸就只吃她碗里的东西,其他东西一点都不吃。 “真是个固执的东西。”欧阳莹边说边吃:“即使怀疑有毒,我们都吃那么久了,有毒的话为什么没有毒发身亡啊。” “有的毒是慢性毒药,不是马上吃就会发作的。”夏芸继续争论。 熊倜吃着饭菜,摇着头,一脸无奈。自从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之后,他就听见他们没完没了地吵啊吵啊。一点屁大的事情都要吵半天,真是无语。不过,他在心中也暗自高兴,因为这个根本原因是他。 第七十三章 皇帝手书 欧阳莹吃完饭,摸了摸肚子,很得意地说:“好吧。要是我只吃那一小碗饭,我绝对吃不饱。更没有力气跳上跳下的折腾。” “哈哈哈。”逍遥子大笑,差点喷饭。 “你……”夏芸听到她这话气得牙痒痒,要是别人,她听了那么多屁话,绝对一根金针飞死她。 就算不飞死她,也要出口恶气,夏芸想着自然地甩出金针,向欧阳莹飞过去。她的本意是吓一下欧阳莹,金针会从欧阳莹的头顶上飞过,把欧阳莹头上的红绳挑开。 逍遥子看到夏芸的金针飞向欧阳莹,怕欧阳莹误伤,马上用手中的筷子飞过去接着,金针打进筷子,飞针把筷子钉在床边的柱子。 “哇。”欧阳莹看着金针打进筷子,钉在床柱子上,她知道是夏芸在怪自己。欧阳莹灵机一动,唰一下又哭了。她并不是真的哭,而是瞎闹,一滴泪水也没有。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这么就被吓哭了。刚才是谁说用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哭?现在掉几颗猫尿给谁看。”夏芸很讨厌欧阳莹那幅样子。 “魔女,你要干什么?”逍遥子害怕夏芸真的伤害欧阳莹,不得不说。 “没什么?让她闭嘴而已。” “芸儿!”熊倜也说话了:“师父,芸儿不会真的伤害欧阳姑娘。” 欧阳莹还在那呜呜地假装哭泣。“你就只会欺负我不会武功。” “好了好了。”熊倜又做了和事老:“赶紧看看这画吧。” “哼!”欧阳莹忽然不哭:“不和你闹了,谁真怕你来着。” 欧阳莹听到熊倜的话,用眼睛扫了一下画卷,看见画卷已经浸透,注意力集中在画上了。她轻轻地看着,这画的一角果然是三张纸重叠在一起的。 “师父,这画果然是三张纸重叠在一起的。” 逍遥子听到她的话急忙走过来,也用手轻轻地掀起一个角落。“要想看到下面那张纸写的是什么?要等这上面的画干才能取下来吧。” 夏芸也走过去,看看画,说:“费劲。直接把画撕了不就完了吗?” “哎哎哎,你别碰别碰,说不定画上也有什么玄机呢?” 夏芸又把手收了回来,她说这话,也是事实。 “要等画彻底干了才能取出来看。”欧阳莹又得意地说:“那纸又粘在一起了。” 欧阳莹小心翼翼地把画卷从豆腐模子里面取出来,放在窗子边,用一根麻绳挂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微风轻轻地吹着画卷,画卷一滴一滴地滴干水,同时,画卷里面裱糊的材料也随着滴了下来。 画卷终于分开了,他们四人各自拿着画卷的一边,一起慢慢地把画卷移开。画卷下面有一幅字。 四个脑袋摇头晃脑地看了起来,仔细地看了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熊氏爱卿,乃大明忠诚之士。今郑贵妃有孕,诞下一皇子。国本之争由来已久,此子必定引起朝中巨大的纠纷。然边疆战事未平,国事为重。只有把爱子转托给卿之手,顾请卿照顾爱子。朱翊钧手书。 欧阳莹第一个忍不住,念出了声:“朱翊钧手书,朱翊钧。呀!”欧阳莹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不是那不是当今圣上吗?” 逍遥子大惊,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想着:夭折的皇子真的没有死。既然如此为什么熊家又遭灭门之祸呢?是什么人要暗河去杀死一个八岁的孩子呢?按照时间推算,自己接到杀手令的时候,皇子也正好长到了八岁。 “如此看来,皇上暗中把皇子调出了城,送到我们家。那我们家为什么又会遭遇如此惨祸呢?”熊倜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朱翊钧手书上说要保皇子?” “熊家庄被灭是不是因为皇子呢?现在皇子又去哪了?”夏芸心知肚明,熊家庄被屠杀,一定与皇子的身世有关联。 逍遥子继续在想:现在至少解开了一个疑惑。原来郑贵妃生下的那个皇子真的没有死,而是成了国本之争的牺牲品。 当年要杀的确实是皇子,当日李时珍救走的也是皇子。当时他要杀的时候旧病复发,醒来之后只有李时珍,没有孩子。现在那个孩子去哪了,他也不知道了。如今,李时珍已经驾鹤西去。此事也无从查起。 从自己接到杀手令,熊家庄就没得安宁至今,难道自己当年要杀死的那个孩子真是皇子?逍遥子陷入了沉思:“两个孩子谁是真的皇子呢?” 夏芸又从头到尾再次看了一边手书,再次确认了一下,这个笔迹是皇上的亲笔。这可是一个重大的消息。要尽快传回京师,如果真的找到皇子,那我们就可以漂漂亮亮的打一场反击仗了。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找不到借口出去。 “哎哟哟……”夏芸突然叫了起来:“我肚子痛,出去一下。” 夏芸跑了出去,逍遥子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说:“芸儿,你们两把手书拆下来。倜儿,你等芸儿拆好,把手书放好。我也有些不对劲,我也要……” 逍遥子轻轻地走了出来,悄悄尾随在后。 夏芸回来的时候,逍遥子已经回来了。 逍遥子看到夏芸回来,有意说:“我又想到一个地方,我明天决定去一个地方。” “哪?”熊倜第一个反应。 “楚国客栈。”逍遥子坚定地说。当年在楚国客栈那一切,他也觉得事有蹊跷。 “楚国客栈有多远。”熊倜靠在墙上,样子很严肃地说,眼神坚定地看着逍遥子。 “不远,离这大约二十里。顺着楚江走水路,还要更快一些。” “走,现在就走。”疲倦了一夜的熊倜,突然很有精神。又回头看了一眼夏芸说:“芸儿,把那几张纸和这些残渣碎片收好。” “不,不用。”熊倜又补充道:“欧阳姑娘,麻烦一下你去收拾。芸儿,你去掌柜哪选几匹快马。” “好!”夏芸几个快步就飞下楼梯。 四人骑着快马离开店家,一会儿逍遥子一行来到了楚江边。 第七十四章 暗杀之谜 四人来到楚江边,到处看了看,江面上一望无际,附近也没有看见小船。 “师父,没有船,怎么办?”熊倜总是第一个发问。 “再等等吧!现在天色尚早,天还未亮。等一会就会有经过的打渔船了。”逍遥子边看边说。 “师父,实在没有,我们骑马不行吗?”欧阳莹说。 “这样吧!大家在这等着,我去找船。”夏芸想趁机让五虎先去楚国客栈查找蛛丝马迹。 “不用了,夏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逍遥子阻扰了夏芸的想法。他有意走水路,就是要切断夏芸与她手下人的联系。 夏芸想摆脱一下的主意被逍遥子打断了,只有另想办法。“我到那边看看有什么动静。” “夏姑娘你还是别去了吧!说不定船什么时候会经过,不得停留的。船一来我们就走了,可不等你。”逍遥子没有明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明说反而会打草惊蛇,只有先控制她的行动。 “师父,女孩子家可能有些事情我们不好说。”熊倜不知情,看着逍遥子,有些责怪的语气,又转头对夏芸说:“芸儿,我会等你的,你去吧。”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着拳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看到旁边百无聊赖的欧阳莹说:“莹儿,你陪夏姑娘去一下。”话刚出逍遥子就后悔了,欧阳莹怎么是夏芸的对手。 “我?”欧阳莹指着鼻子说:“师父,你没有搞错吧。脑子没有进水吧。你这不是把我推向虎穴狼窝吗?” 欧阳莹连连摆手,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无弹窗广告)” “倜儿,你陪她去。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什么差池,两人有个帮手。”逍遥子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夏芸。 “这……好吧。”熊倜转过头对夏芸说:“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就陪你吧。” “算了算了,不折腾了。也没有什么事。说不定一走船就来了。还要让大家等,这样不好。”夏芸看看自己没办法脱身,只好暂时和大家在一起。 逍遥子听到夏芸的话在心里冷笑,他想:这下看你怎么还去通风报信。 夏芸看着逍遥子那表情,扭过头,狠狠地恨了一眼。心想:难道逍遥子发现我还有人埋伏?知道我要去干什么还阻拦。让熊倜陪着我,我什么都干不了。真恨!不是看你是熊倜的师父,我早就把你杀了。 夏芸与逍遥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对方想什么?大概都心知肚明。 “船来了,船来了。”欧阳莹喊道。 他们用自己的马匹与船家换来了一条小船顺流而下。 四人跃上小船,欧阳莹早累坏了,一上船就走到船仓睡觉。 夏芸站在船尾,她有心事。夏芸希望五虎聪明一些,这一次自己有事,可不方便招他们,不知道五虎能否变通一下呢。 夏芸站了很久,小船已经行走到江面狭窄之处,两岸都是悬崖陡壁,看来没有什么办法让五虎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只好闷闷不乐地来到船仓,坐在船仓里面。心里不停地在叹气,祈求着五虎能聪明一点,顺着岸边追赶过来。 逍遥子站在船头,回头看了看夏芸那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微微一笑,心想:想也没有用。就算你手下聪明要跟踪,这两边都是陡峭的悬崖。走陆地就会跟丢;走水路就会暴露。哼!我看你还怎么办。 不知道真相的熊倜看到夏芸满脸乌云,移动过去,关心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生师父的气了。” 夏芸摇摇头说:“不是的。是有点累了。” 熊倜把夏芸搂在自己的怀里,顺着夏芸的目光,从船尾穿过看着沿岸的风景。 欧阳莹正在睡觉,没想到夏芸和熊倜也走了进来,见不得两人亲亲热热,跑到船舱外。看着江边的风景,摇摇头大声地念着:“露气寒光集,微阳下楚丘。猿啼洞庭树,人在木兰舟。” 逍遥子见欧阳莹跳出来,回头看看船尾,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跟着附和几句:“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云中君不降,竟夕自悲秋。” 欧阳莹看着两边翠绿的群山,慢慢向后移动。江面上风平浪静,天空白云飘飘,偶尔有几只孤雁飞过。她伸了伸懒腰,视野开阔,心里面一下子就敞开了。 “自从被暗河抓进去之后,这么美丽的风景,还是第一次看到了。”欧阳莹本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女子,她被大自然感化,完全溶入美丽的景色之中。 “楚江的风景千姿百态,这才只是其中的一段。” “楚江。”欧阳莹把眼睛从远山调过来,看着江水突然有些悲伤地说:“我想起我外公,小时候我经常会跟外公上山采药。” “不知,莹儿的外公是何方高人?” 欧阳莹看着逍遥子,有一丝淡淡的忧伤挂在脸上。“杨济时。” “噢?”逍遥子大惊:“你外公是杨济时?” “师父听说过?” “我早年行走江湖之事就听到过你外公的名号。当今世上有两个医术高明之人,一个是李时珍,一个就是你外公杨济时。” “师父,这个你也知道?” “你外公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行走江湖岂能不知?” “嘻嘻。”欧阳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那你们家怎么会沾染暗河呢?”逍遥子真不敢联想了,杨济时家族从祖父就任职太医院。 “这……”欧阳莹停顿了一下,又说了三个字:“妖书案。” “妖书案怎么会扯上你们家?”逍遥子没有说出心里的猜想。 “我也不知道。是我在暗河时听七夜说的。” 逍遥子若有所思,心想:恐怕妖书案只是欺骗这个小女孩的一个借口。他继续追问:“那怎么没有杀你呢?” “我当时在外公家,幸免一难,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被七夜带走了。” “噢?这么说,你也没有亲眼看到七夜杀了你们全家?”欧阳莹这样一说逍遥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是的,我来的时候,看到他手上拿着把沾满鲜血的剑,我们全家都倒在血泊之中,不是他还有谁?” “莹儿,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你想如果是七夜杀了你全家,那他为什么不杀你呢?还有暗河只是一个江湖的杀手集团,你们家是朝廷命官。” 逍遥子说着,伸出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一边比划一边说:“两者一黑一白,怎能联系呢?” “师父……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曾经说过七夜对你千依百顺,言听计从,还处处以礼相待。如果对一个囚犯,不用那么好吧。” “这也是。我以前怎么没有想明白呢?七夜为什么不杀我呢?” 逍遥子笑了笑又补充道:“妖书案是文字案件,牵连也是文官的事。跟你们家一个行医买药的有什么关联。” 欧阳莹好像突然明白些什么?她恍然大悟地说:“师父,我曾经问过七夜为什么要杀我全家,他也只是支支吾吾地什么也说不清楚。最后我逼急了,他就说我杀了就杀了。反正死人是救不回来了。” “依我之见,七夜不是杀你们家的人。当时,反而有可能他想去救。” 欧阳莹皱起眉头,听逍遥子的分析听的云里雾里的,她撇着嘴坐带船头,看着两岸的风景。 “你慢慢回想一下,你所知道的事情,问过的每句话每个字,说不定会有新的收获。”逍遥子说完抚摸了一下欧阳莹的脑袋,走进船舱。 第七十五章 楚国客栈的火灾 月冷星稀,一叶孤舟,顺流而下,寒风吹得悬崖上的野草沙沙作响。(.无弹窗广告) 欧阳莹站在船头,风吹得她的衣裙贴着双腿,呼呼地响。 “怎么还在想今天的事情?”逍遥子从船舱中出来。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触发心中的感受而已。大笨熊呢?” “夏芸晕船,他在船舱里照顾她。” 欧阳莹回头看了看船舱,熊倜抱着夏芸一次次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她微微一笑:“他对她真好。” “别想了,这风大,回船舱待会吧。”逍遥子劝道。 “师父,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有爱过的人吗?”欧阳莹突然有些淡淡地说。 “嗯?”逍遥子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欧阳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心中自己问自己,有吗?他的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逍遥子嘴角微微一斜说:“莹儿,你知道师父是一个优秀的杀手。要做一个优秀的杀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忘情。” “忘情?”她又看了一眼熊倜说:“如何才能做到忘情。” “一个优秀的杀手只有真正的忘情了,才能忘记自己是谁,才能成为一个杀人工具。”逍遥子眼神迷茫地说着。 这个时候熊倜从船舱里走出来,听到逍遥子说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心想:所以这样你才杀了我全家。 他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还是没有放下。他多想一剑从逍遥子的背后刺过去,每次把“飞飞”握紧之时,他又会想起这是他的师父,是拯救他命运的恩人,是犹如亲生父亲的师父。瞬间他的心好像分成了两半。 熊倜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师父,莹儿,外面冷,你们进去吧。” “好。”逍遥子想往里面走。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多吹会风。”欧阳莹还是不想回去。 逍遥子走进去,给熊倜使了个眼色,让熊倜去安慰一下欧阳莹。 “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回去。”熊倜站在欧阳莹旁边。 欧阳莹突然转过头对他说:“你为什么对夏芸那么好?” “因为她救过我的命。” “可是我也救过你的命。” “你救过我的命,我可以把我的命还给你。可是夏芸……”熊倜看了看船舱,又想起,夏芸可以为了自己,用她的身体帮自己取暖,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是偌大的牺牲:“夏芸为了我牺牲太大了。” “她为你做了什么?我也可以。” “莹儿,不一样的。”说着他拉着欧阳莹:“回去吧!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欧阳莹跟着熊倜回到船舱。 漂了一天一夜之后,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小镇。 逍遥子凭着记忆找到了楚国客栈的旧址。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倒塌的房屋经过岁月的侵袭已经破旧不堪。 他们慢慢走进去,看着周围的一切。 眼前的一间房屋被烧得只剩半个屋顶,房梁的柱子都被烧成了黑炭。突然,房梁支撑不住了,另一小半房屋又倒了下来。 “妈呀。”欧阳莹惊惊乍乍地,大叫“鬼来了。”跑到熊倜的身后躲着,闭着眼睛。 “师父,你确定,这有什么人?”熊倜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这里已经被烧成废墟了。就算有什么人也早被鬼吃了。” 欧阳莹睁着大眼睛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逍遥子。“师父,你确定在这里还能找出什么?” “能不能是一回事情,找不找又是另一回事情。”逍遥子一边查看着当年那场大火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一边回答欧阳莹:“姑娘,你最好就站在你原来站的地方,别乱动。” “你乱动,说不定一会冒出什么孤魂野鬼,把你拖出去做鬼新娘。”熊倜说着给她做了个鬼脸。 “呜呜。”欧阳莹感觉背后冒一阵冷汗。 逍遥子无奈地摇摇头。 熊倜站着站着突然觉得有些不稳,他用脚慢慢刨开里面的残渣:“师父,这有一把兵器,好像是矛,又有点像戈的头。” 逍遥子走过去,继续用脚刨着这些烧剩下的残渣,拿开地上一些还没有烧成灰的木头,残渣里面还有当时楚国客栈的一些“装饰物”。 “这个没有什么?很正常。” “师父,有武器还正常?”熊倜不理解,他再次强调:“说明这曾经有场激战,而且人还很多。” “楚国客栈是楚地最著名的一家客栈,他为了保持楚国原风,墙壁上挂有一些战国时期楚国大将们惯用的武器。彰显他们的特色。” “啊。”欧阳莹吃惊地叫着。 “不过,这往往也成了打斗时最好武器。来往的剑客英豪都会来看看当年大将们留下的武器,所以他是最出名的一家客栈。”逍遥子继续说:“再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夏芸也扫视着周围,说:“这楚国客栈的老板,还真有想法。” “师父,我们在这里找什么?”欧阳莹对这样的事情一直没有耐心。 逍遥子在空地上来回走,不断回想当年之事。 当年逍遥子在刺杀武当派掌门时出手失误,受伤逃跑,在楚国客栈里路遇冷鸷,火并之后受伤严重,正要逃跑之时,发现火神派围住了客栈。 火神派向客栈扔进硫磺弹,这个时候逍遥子才发现客栈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油,大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冷鸷是谁啊?”熊倜又发出疑问了。 “就是极北寒宫宫主,冷羽的父亲。”夏芸补充道。 “不错,就是他。当年我就怀疑这件事情怎么会那么巧,这一切事情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我只有从最后一站开始往回找。”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火灾!”夏芸好像突然反应了什么?“我听说极北寒宫之所以寒冷是有一个镇宫之宝――极北寒玉。” 她停顿了一会继续回想着:“据说是从极北地区地下好几百米发现的一块神玉。辟火祛热之用,如果带在身上,就像辟火罩一样,神玉挡住火就能逃出去。” 第七十六章 极北寒冰玉 夏芸虽然年纪小,但是行走江湖多年,每个帮派有什么特点,每个门派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她都知道,再加上自己跟着魏忠贤多年,很多从西域进贡的珍宝她也都知道。[] “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有见过。”夏芸有些遗憾地说。 “噢?竟有如此神奇。”欧阳莹惊奇地说。 “所以,师父是用这块神玉护住自己,然后逃出去的吗?”熊倜很得意地补充道。 “师父,这玉是什么样子呀?”欧阳莹大声地说话。 欧阳莹的问话打断了逍遥子的沉思,他随口说起来:“此玉确实是人间少见,无色无味却有型。” 逍遥子继续说着:“也许是被极地冰水侵泡过了,晶莹剔透,毫无杂质。拿在手上会感觉略有湿气。人带在身上,可以不知道酷暑和严冬。如果放在手里平摊着,不管从那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它的存在。 他边说边想着这玉的好处,说:“如果放在身上,身上会慢慢吸收它的养分,排除体内毒气,有利于身体健康。不仅如此,它可以辟火,还可袪寒。” “师父,你确信是丢失在这个什么楚国客栈啊!”熊倜眼睛一睁:“那么神奇的东西,我一定要找来看一看。” 熊倜刚想问什么?欧阳莹就抢先把问题问了。(.无弹窗广告)“师父,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你详细说一下吧!我很好奇。” “此事,说来话长……”逍遥子叹了口气,继续回忆当年客栈的故事。 极北寒宫在江湖上远离中原,一向并不以江湖人士有什么往来。极北寒宫宫主冷鸷,却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江湖杀手排名,逍遥子排名第十以来,就一直有江湖人士不断前来刺杀。极北寒宫宫主冷鸷就是其中之一。 冷鸷一次次的刺杀,都没有得手。他本来就与逍遥子结下了死仇,看到逍遥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冷鸷好像感到是上天的垂怜。打算趁此机会,报仇雪恨。江湖扬名。 那天,逍遥子和往常一样刚才坐下,要了一壶酒一盘酱牛肉。 极北寒宫宫主冷鸷就坐在他斜对面的桌子。逍遥子看到冷鸷的身影十分熟悉,交战了那么多年。 他有伤在身,不想与冷鸷交手,只想快点离开。谁知道,他刚站起来,冷鸷就拿起桌上的盘子飞了过来。 两人一打起来,周围的人就都跑了。 逍遥子不想纠缠,打算跳窗逃跑。更奇怪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门窗都被关上了。(.无弹窗广告) “吱!”一团火破窗而入。 “火神派,硫磺弹!”逍遥子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地上早就有一层油。 “完了。”逍遥子大惊,心想,难道今天要葬身火海:“冷老大,不要打了。你的死对头来了。” “有人要暗算老子。”冷鸷与逍遥子停止打斗,谁胜谁负已经没有意思了。 两人想办法出去,可是门窗被锁的死死的。 逍遥子询问冷鸷:“你的镇宫之宝,极北寒冰玉呢?” “你也想要我的宝物?”冷鸷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有宝物护体,一掌向逍遥子打来。 逍遥子虽然受了重伤,但并不示弱。两人又打了起来,也是老天爷帮逍遥子,火势越来越猛烈,冷鸷的寒冷掌渐渐失去了威力。 冷鸷的寒气分散在身体之外,要抗拒大火的烧烤,减弱了杀气,逍遥子一剑刺杀了冷鸷。 此时火势更加威猛,逍遥子无处可逃。 正想如何与火神派周旋,谁知道火神派发疯一般扔进许多硫磺弹,客栈四面楚歌。 逍遥子看着躺在火中的冷鸷,他身上的衣衫在大火中竟然完好。 逍遥子顾不得烈火的焚烧,扑倒在冷鸷的身体上拼命地寻找。果然,他在冷鸷的身上找到了一块世间奇玉。 逍遥子刚刚拿走神玉,冷鸷的尸体“呼”地一下,被地上流的油惹着了火。瞬间,就烧得面目全非。 逍遥子自己也知道,自从背叛了暗河,他的下场并不好,四处被人追杀。突然,他想到借机了结这样的生活。 大火呼呼地烧着,逍遥子早就被大火熏得满脸黑黑的,周身全是烟灰。有了极北寒冰玉护体,可以抗拒烈火的烧烤,并不会洗去先前熏得满身的灰迹,想来,已经无法辩论自己是什么人了。 逍遥子等大火烧尽了,他才慢慢走出来。 谁知火神派的人并没有走,看见有人从火堆中出来,蜂拥而上。逍遥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杀了火神派所有的人。 等他要走的时候,发现那块玉在打斗的时候,不知道掉哪去了。 当时的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停留,更何况情势很危险,随时会有仇家追来。他只好放弃寻找。 从此之后他就隐居山林养伤,一过就是五年。 “师父,火神派是什么?”听完故事,欧阳莹好奇的问道。 “火神派同样也是江湖十大杀手集团之一,在南方地区,行踪不定。当年,北有极北寒宫,南有火神派,这两个杀手集团是数一数二的。也是积年的死对头。” “师父,那火神派为什么要杀你啊?他是杀你还是杀冷鸷啊。”熊倜的问题又来了。 “你问题真多,每次问问题的时候,能不能一个个问啊。”逍遥子脸上又出现了那个无奈的表情。 “好吧。”熊倜低着头,有一脚没一脚的扫这火灰渣。 “我当年觉得他是来杀我的,因为那桩连环被杀案。可是?火神派是来抢神玉的,又怎么会和我有关联呢。这是我始终不明白原因,这次从出江湖,我要查清楚,当年这些事是为什么。” “连环被杀案?”欧阳莹不明白逍遥子在说什么。 熊倜解释道:“就是,一个雇主找一个杀手帮他杀人,然后雇主又害怕杀手知道他的秘密就找另一个杀手去杀他。这样的买卖杀手也愿意。” 熊倜说着比着手势,说:“一可以拿钱,二可以扬名;雇主也很喜欢这样做,因为这看起来只是一场江湖上为了争名利的斗争,不会想到其他的。” “那要杀到什么时候?”欧阳莹又很奇怪。 夏芸继续补充道,她的语气很冷:“一直杀到,雇主觉得可以停为止。或者是雇主最后被其中一个杀手杀了。就好像一个杀手链,一个杀一个。” “哎呀妈呀”欧阳莹不禁打了寒颤,背后冒出一片冷汗。 “师父?那你的意思是,你要从火神派查起?”熊倜继续询问。 第七十七章 找到寒冰玉 “师父,那我们直接去火神派不就好了呀?”欧阳莹奇怪地问。[] “去火神派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好是把这块神玉找到,有个防身的物件,做好准备。”欧阳莹听懂了故事,但是心中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师父,你这个故事我听懂了。但是,你现在还要去火神派干什么?我就不懂了呀?” 欧阳莹满脸疑云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说:“大丈夫岂能有仇不报,当年要不是我受了重伤,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火神派的老巢,全部铲除。” 欧阳莹嘴巴张得大大地说:“师父,好霸气。” 逍遥子看了看熊倜和夏芸,说:“我当时在极北寒宫的时候本来就想好好查明此事,结果你和夏芸来了。” 他又看了看欧阳莹,带有一丝些责备的语气继续说:“后来,进入暗河,我又想从暗河开始查起,你和莹儿又来了。” “师父……”欧阳莹喊着。 “师父……”熊倜继续接着后面喊。 “你早说,我就不救你了。”夏芸冷冷地说。 “这次把你们都带着,看你们还能不能破坏我的计划。”他心里不是很安,又补充一句说:“要不然,还没找到火神派,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家瞬间又沉默了。 逍遥子又说:“大家赶紧找吧。” 他们埋着头,四处寻找,到处都是被烧成灰的渣滓,有的木头被烧成了黑炭。熊倜低着头,用手慢慢扒开每一堆死灰。 夏芸觉得黑漆漆地,但是也想找到,用脚在一点点地刨开死灰。 欧阳莹这看看,那看看,时不时看看他们三人,时不时又站在门口,看看天。 熊倜心中想着,这块神玉有湿气,那它周围的死灰就也是湿的,说不定还会长出野草。 熊倜看了看周围,周围都是一片死灰,毫无生机。他忽然问逍遥子:“师父,你当时是在什么位置与火神派的人打斗的,都用过什么招式。” 逍遥子愣了愣,他走到熊倜前面,然后又看看周围,说:“大概是在这。” 说着他走过去:“就是这了。” “那招式呢?” “我大概记得,我用了一招朝阳东升,跳起来杀了几个人,之后又一个人从后面攻击,我就使出了夕阳西下。至于还用了其他什么招式我就记不住了。” 熊倜走到逍遥子站的位置,开始模拟当时攻击的招式,他跳起来,刺剑,落地,身子倾斜,横扫,弯腰,往后刺。一边又一边地连续做动作。 忽然,在他身子倾斜,弯腰,又跳起之时,他看到窗户外面不远处,有一篷竹子,他停下来跑到竹子下面,仔细看着这些竹子的生长情况。(.好看的小说) 这是墨竹,其中有一棵竹子长得特别粗,与其他的不一样。他周围下面的小草也比其他的要高很多。 熊倜蹲下来,看着草丛,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慢慢地扒开草,把草连根拔起,还是没有什么异样。熊倜始终不甘心,他觉得这就是有问题。他又刨开了下面的泥土,眼前一亮,泥土里面有一块像冰块一样的东西,有一半被泥土掩埋。 他拿起来轻轻抖掉上面的泥土,握在手里真的有一种冰冷的感觉。整块玉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看上去就像一快透明的冰。如果不仔细看放在手里根本看不出来。 也许是在泥土里掩埋久了,周围的地方有一些杂质。 “这难道就是师父说的极北寒冰玉。”他心中想着,是的,一定是的。 他一边看着,时不时拿着它对着太阳,一边大喊:“师父,师父,你快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极北寒冰玉。” 熊倜拿着极北寒冰玉,对着天空,看到寒冰玉在不断冒出阵阵有些寒冷的白气,不仅感叹道:“这真是个宝贝。”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大喊,跑出来,看着熊倜正拿着寒冰玉对着太阳。他激动地说:“对,对,对,就是这个。” 逍遥子还没有下手,夏芸一个快步,就把熊倜手中的寒冰玉抢走了:“我先看看。”她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真想占为己有。 “魔女,你要干什么?”逍遥子有些愤怒,给我。 “芸儿,给师父吧。”熊倜也发话了。 夏芸只好乖乖地给了逍遥子。 逍遥子仔细地辨认,又反复地触摸,最后确定说:“是的,这个就是极北寒冰玉。” 他看着熊倜说:“倜儿,玉是讲究缘分的,当年我得到的时候,无意之中飞了出去。我没有找到,说明我跟它没有缘分。” 逍遥子说着把玉双手放在熊倜的手里:“它躺在这那么多年,居然没有被人捡走就说明它跟你有缘分。你现在就是他的主人了。” “啊!给我了?”熊倜有些惊讶。 逍遥子把熊倜的手紧紧握着,捏着那块玉。 “好吧!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熊倜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本来是要给师父的,可是师父又给了他。 “出发。去火神派。”逍遥子坚定地说 “呀!什么?师父,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赶路赶了很久,好不容易到了。都没有喘气就忙着找东西,现在又要马上出发?”欧阳莹脸上一脸不愉快。 逍遥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样的强度对练武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欧阳莹是有点困难。他看了看欧阳莹一眼说:“那就休息一夜再走吧。” 他们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围坐在一起。 “师父……”熊倜吞吞吐吐地说:“你说,火神派的这个连环被杀案,跟我的身世有关系吗?” “嗯?”逍遥子知道熊倜早晚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这……我没有证据,但是凭我多年的江湖经验,我觉得有关系。” “师父,那我们家是不是因为夭折的这个皇子才受牵连的。”熊倜一句话问中了问题的关键点。 “嗯,也许吧。”逍遥心中想说:本来就是,可是他忍住了。 “师父,你不要欺瞒我。我在暗河的时候找到一张杀手令。”熊倜说这把在暗河找到的杀手令拿出来,放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大惊,熊倜居然找到了多年之前的东西。“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在暗阁找到的,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本来是想问,当年是不是你杀了我全家,现在大部分的事情已经知道了。” 熊倜说着,眼角泛出了泪花。“师父,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的哥哥。” “倜儿,我正是此意。” “师父……”这一声师父,熊倜感觉好像打破了心中那层隔膜。 逍遥子看着熊倜那充满真挚的眼睛,突然有股暖流涌入心头。 第七十八章 夏芸的猜疑 天空,乳白与浅蓝相连,一束阳光刺破云层,几颗坐在云层上等着看日出的星星依然挂在静静的夜。是夜,是晨。 “驾,驾,驾。”熊倜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夏芸紧跟其后,欧阳莹趴在逍遥子的马上迷迷糊糊地继续睡觉。 一天一夜之后,几人来到一条大河边。 “师父,我们到哪了?”欧阳莹一路上迷迷糊糊地昏睡,她只知道抓好逍遥子。欧阳莹坐在马上被颠来颠去的,马儿停了,她抬起头看看周围,不知道到了哪里。 熊倜与夏芸找来条船,欧阳莹被逍遥子扶上船,一上船到了船舱又继续倒头就睡。 逍遥子一路上要骑马,还要照顾欧阳莹,再加上连续几日的奔波,他也有点累了,靠在船舱休息。 夏芸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摇摇头,感觉她就像一个可爱的孩子。 熊倜走到夏芸身边看着她在笑。“笑什么?说出来我也笑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欧阳莹的样子可爱。” “我当时在暗河的时候,有时候看到她可爱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我们不吵她了,到船头去吧。” 两人来到船头,看着顺流而下的江水。夏芸站在船头,风吹着她的头发向后飘,熊倜站在她旁边。 “我一直没有时间问你,那张杀手令是怎么回事?”夏芸看着熊倜说。 “那是我被暗河抓住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 “那跟你师父有什么关系?” “暗河有一个密室,里面放着每个杀手杀了多少人的资料,我好奇师父的资料,我就去找。结果发现,一个架子上,有一张杀手令,上面写的让师父去杀熊姓人家和一个八岁的孩子。还有一张画像。” 夏芸皱着眉头,很认真地听着熊倜的话。 熊倜继续说:“后来到了熊家庄,遇到一些我们家以前的仆人,我就更加确定了,是师父杀了我们全家。所以我冲出去,就遇到了你。” “熊家庄的事情,你倒是跟我说过,只是暗河这张杀手令,你没有跟我提过。”夏芸有些疑惑地说:“熊倜,你不觉得这整件事情听起来很复杂吗?” “复杂?”熊倜也感觉这事情很复杂,可是?他不喜欢想太复杂的东西。 或者说当事情简单的时候,他也许会想复杂或者全面一点;如果事情太复杂,他反而会想简单一点,反正他都搞不懂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就随着命运去吧。 “你好好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想想。”夏芸开始从熊倜的嘴里套出皇子的下落。 “不知道是什么人把皇子抱来我们家,交给我父亲。然后八年之后,暗河就派师父去杀一个八岁的孩子。当时,我们家应该有两个孩子都是八岁。一个长期不在家,那个是我的哥哥。一个就应该是皇子,冒充我哥哥住在我家里。师父暗杀的时候,我娘带走了其中一个。” “对!”夏芸突然很坚定地说:“问题就在这,那另一个八岁的孩子呢?” “另一个八岁的孩子。”熊倜重复着。 他突然想到在李府师父和李建元说的话,这样的话,另一个八岁的孩子就是被李时珍抱走了,师父是刺杀这个孩子的时候旧病复发,李时珍救了师父,师父又放了李家,背叛暗河。 熊倜想着想着,突然恍然大悟,皇子就是李时珍当时带走的孩子。可是?那一年李时珍也驾鹤西去了,这个孩子最终在哪也没有人知道了。 夏芸看到熊倜的表情好想很激动地想到了什么?然后又很失落。她忍不住询问:“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皇子的下落,可是之后又失踪了。” “那最后一次见到皇子是什么时候,我们就可以从那时候查起。”夏芸想套出熊倜口中的话。 逍遥子在船舱听到夏芸的对话,知道夏芸想干什么。他害怕熊倜说出李府的讯息,赶紧起来,忽然听到熊倜的问话,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个皇子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杀他啊!皇子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怎么会在我们家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关系!” 熊倜一下问了五个问题,每个问题都是很认真地问,这下出乎夏芸的意料,他本应该顺着她的思路说出最后一次见到皇子是什么时候。现在他却反问自己问题。 夏芸了解熊倜,她深深的知道,他是个问题少年,如果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一直问。 夏芸很不情愿跟她说一堆,又要回答他的问题,只有把故事缩短:“这个皇子本来一生下来就是夭折的。但是一直传说他没有死。郑贵妃也就是这个皇子的生母,他一直想立自己的孩子做太子,也一直想把这个孩子找回来。她当年就一直怀疑,这件事情有蹊跷。” “然后呢?她如果找不回来怎么办,她为什么不再生一个,皇帝不喜欢她吗?” “她是皇上最爱的宠妃,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那再生一个不就完了!” “后来郑贵妃又有孕,也许是老天爷的眷顾,她又生了一个儿子。” “看吧!我说的吧。老天爷夺走你一样东西,它会在另一个地方补偿你的。”熊倜说着躺在船头,看着天空。 “可是?自古以来立太子都是立长立嫡。她的儿子既不是长也不是嫡,她有的只是皇帝的宠爱。结果,现在朝中就有两派人,一派支持郑贵妃,另一派就是东林党。” 夏芸说东林党这三个字的时候,牙齿咬得紧紧地,拳头也握得紧紧地。“郑贵妃就想赶紧找到皇子,证明当年是皇后干的好事,这样的话罪名可就大了。” “那你站在那一边啊!你是希望找到皇子,让他去做太子,还是不希望。”熊倜扭着头看着夏芸。 “我当然是希望找到皇子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魏忠贤的人,因为我讨厌东林党。”夏芸说这一拳打在甲板上。 “芸儿,你怎么了?”夏芸情绪突然失控,熊倜有些不知其然。 “没什么。”夏芸瞬间又恢复了,她那冷漠的表情。 熊倜坐起来,拉夏芸的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夏芸没有动,似乎在想着其他别的什么事情。 熊倜坐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没事了,有我呢。你看天空上的云多美,他们自由自在地飘过。” 夏芸躺在熊倜的怀里,闭上眼睛,听着熊倜跟她说天上的云,两岸的山,身边的水,不知不觉睡着了。 逍遥子在船舱听到夏芸的话,心想:“她也想找皇子?为什么呢?这是不是又是她使出的诡计呢?还行提防她一点好。” 第七十九章 红山遇险 群山迅速地从他们的眼前消失,逍遥子一行漂到了一个河流岔口,一边往东一边往南,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 逍遥子站在船头看了看说:“我们先停靠在岸边,下船找个人问问。” 夏芸还是有些晕船,熊倜扶着她慢慢走下甲板。 欧阳莹从甲板上一下就跳了下来,他们沿着小路慢慢向里面走去。脚下的泥土是红色的,说是泥土不如说是细沙。有一股热气从脚底冒上来。 “哇”她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 山脉并不高,一座连着一座,每座山脉都很有特点。有的像高高耸立的宝塔,有的又想一根粗粗的棒子,有的又像石柱。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整片山脉的山峰表面都是朱红色,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山尖还冒着腾腾热气。偶尔在山脉连接处还会有一条金黄与浅绿相交的地带。 阳光照射在山脉上,阳光的紫外线从山峰反射出来,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夏芸和熊倜边走边看,熊倜说:“这里的山居然都是红的?而且没有植物。” “通常没有任何植物生长的地方,一定有毒。小心点好。”夏芸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保持着较高的警惕性。 “那座山好奇怪啊。”欧阳莹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山脉叫起来。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山真的好奇怪啊!”熊倜不仅感叹道。 山的整体不高,连绵起伏,山上的颜色也与其他的朱红山峰不一样,浅绿、朱红、浅蓝、深绿四种颜色有序的依次排列着,整齐地像人为刷上去的油漆一样,或者说像一条条色彩鲜艳的丝带长长地覆盖着整片群山。 “师父,这里好神奇。”欧阳莹不仅为这眼前的事物感叹。 “师父,难道这里就是你所说的火神派老巢?”熊倜问道。 “也许吧。”逍遥子心中并没有答案,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按照江湖所说,也许这里就是。就算不是也离火神派不远了。” 他们继续沿着小路行走,不断地看着两边奇怪的山脉。熊倜停下来仔细看着山峰上的岩石,有的山峰岩石的颗粒很大,有的却很小,细得就像流沙。大的如同拳头,最大的两三个人牵手都抱不住。 一阵风吹过,奇怪地是,这些细沙也吹不动多少,紧紧地粘在一起。 走着走着,突然天摇地动。他们歪歪倒到地站不稳。 “是不是我们无意之间触动了什么机关。”夏芸无论什么时候,都反应是不是触动了机关。 “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味,有点酸又有点咸,还有一种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突然,他们前面流出一股红红的洪水,形成一条河流。(.好看的小说)河水在向他们拼命涌来,同时一股强烈的热气也向他们扑来。 四人转身就跑,不时回头看看。 逍遥子像飞一样冲向前,看见同时还有几个地方冲出火龙,只有不远处有一片安全的地带。逍遥子赶紧又回头过来,他知道欧阳莹不会武功。 逍遥子大喊:“快跑,这边来。” 红河变成一条火龙,吞吐着火焰,张牙舞爪,仿佛要把他们吞进肚子里。火龙追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离他们越来越近。 熊倜,夏芸,每走几步,用轻功飞几步。欧阳莹只能用腿小跑。 “呀!”欧阳莹被一块石头绊倒了。 熊倜回头一看,想也不想,停下来,回头。 火势越来越凶猛,稍微停一秒,火焰就会烧到自己。 欧阳莹这一倒,火焰迅猛地向自己扑来。她已经感觉火焰来到了自己的脚步,小脸被火焰烤得通红。“哇!”她闭着眼睛大哭,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眼看火龙马上要吞噬欧阳莹,夏芸猛然用力拖起她,欧阳莹的脚在地上摩擦。 “熊倜,快。”夏芸大叫。 熊倜及时赶到,抓起欧阳莹一只胳膊。两人各自抓一边,几步轻功飞起来,躲过了火焰。 “快,大家朝着小船的方位跑,回到船上去就安全了。”逍遥子一时只知道冲向前,寻找生机,没来得及顾欧阳莹,现在回头过来,离熊倜、夏芸和欧阳莹有几十米的距离。看见欧阳莹快被火龙追上,也来不及回救,只得大喊。 火焰越逼越近,他们带这欧阳莹,总是飞不了几步,就落下来。 “你们把我放下吧。”欧阳莹哭着说:“你们不放开我们,我们都会被火龙烧死的。你们放开我吧。” 夏芸回头看了看,确实如此,火势越来越凶猛,如果再带着欧阳莹确实会被烧死。 “闭嘴!别吵。”夏芸看也不看,凶巴巴地说。 “熊倜,你放开她!” 熊倜听到夏芸的话,大吃一惊,什么都来不及想说:“我不放。” “你快放开,大步飞到前面去。”夏芸着急地说。 “不放!”熊倜死活不放。火龙突然好想又加快了速度,向前追来。 夏芸突然放开欧阳莹的手,大步飞到前面好几步,她暂时逃离了火龙的危险。 逍遥子腾飞在空中,几步冲回来,可是?就差那么几步,没来得及拉住欧阳莹。听到他们吵闹,正好又看到夏芸放开欧阳莹自己逃生,他大喊:“魔女,你怎么如此狠心。” 夏芸迅速回头说:“快,把她甩过来。” 夏芸一放手,熊倜急忙拉起欧阳莹,听到夏芸的叫声才明白,她要干什么。熊倜用力把欧阳莹抛向夏芸。 夏芸纵身一跃接住她,在空中一个旋转,落地,回头大喊:“熊倜,快跑。” 逍遥子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看到夏芸这一幕,也才明白她要做什么。“快,把她甩给我。” 夏芸提着欧阳莹跑了几步,然后用力一推,把欧阳莹推到逍遥子怀里。 这时,熊倜也赶上来了:“夏芸,我们快走,去帮师父一把。” 两人快步跃起,向逍遥子追去。 逍遥子虽然轻功好,带着欧阳莹也减慢许多。 夏芸与熊倜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抓起逍遥子的肩膀。 火龙仍然在后面向他们拼命扑来,再不快点,也许四个人都会被吞噬。 夏芸用力推了逍遥子一掌说:“师父,对不起了。”逍遥子与欧阳莹正好扑在甲板上。 夏芸加快速度,在空中一个跟斗,落在甲板上。船本来就小,她这一站就把所有的位置全部填满了。 熊倜看到夏芸翻跟斗,自己也跟着翻过去。还在空中,他就大喊:“你们快让开。” 大家都没有办法让,结果他这一落地,一股巨大的冲力冲击小船,小船开始摇晃不稳,拴在岸边的绳子又正好被火龙烧到一部分。 第八十章 玉龙河脱险 火苗飘起来烧着绳子,火势越来越猛。 “快划船。”逍遥子抓起浆,用力抵着河岸,猛力一撑。“啪”一声,绳子断了,小船漂漂荡荡,流向远方。 “好险。”熊倜长长地舒了口气。 夏芸刚刚缓过气,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哽着,不舒服。她躺在甲板上,慢慢地抚摸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前面是什么?”欧阳莹坐在正前方,一边揉着脚一边看着周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我怎么感觉小船有点失去控制呀。” 逍遥子看着远方。“前面好像是个狭窄的路口,水流有些急,船桨有些不听使唤。” 熊倜也跑过去,垫着脚看着前方,激动地说:“师父,不对,前面是瀑布。” “快,快,快让船停下。”逍遥子用船桨撑在河底。 河水的速度非常快,哗哗地冲击着小船向前。 熊倜赶紧拿起另一直船桨,像师父一样,在河底找缝隙。 逍遥子不断用船桨插在河底,船桨掐在一处石缝隙中,熊倜也顺势找到一处地方,小船总算停下来了。 逍遥子松了口气,熊倜也擦擦汗。 “嘣”逍遥子的船桨断了,小船开始以熊倜的船桨为中心,在打转。 “现在怎么办呀?”欧阳莹大叫,她看着河水不断在旋转。 “我也不知道啊。”熊倜大声回答。 水越流越急,船桨与石头摩擦,石缝越来越松。 “不行,不行。我感觉快坚持不住了。”熊倜想把船桨埋得更深一些。 船桨把河底的石头撬起来,咕噜咕噜石头被水冲走了。 “坚持住。”逍遥子说。 话音刚落,四人的小船就被流水冲进了瀑布口。 “啊!”熊倜大叫。 “呀!”欧阳莹也大喊:“我刚受伤的脚呀。” “大家别慌。”逍遥子同时在喊。 “我的上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夏芸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 逍遥子急忙抱着欧阳莹,欧阳莹不会武功,落下瀑布生还的可能性极微小。 “咚,咚,咚。”四人依次落在瀑布下面的深潭里,濺起数米高的水花。 “大家都没事吧。”逍遥子抱着欧阳莹钻出水面来。 “没事。”欧阳莹从逍遥子的怀中挣脱出来,说。 “没事。”熊倜冒出来:“夏芸呢?”他没有看见夏芸冒出来着急了。 他又潜回水里,寻找夏芸。结果看到夏芸正在往下沉,熊倜抱起夏芸往上游。 “师父我们要赶紧上岸,找个地方。夏芸可能溺水了。” 欧阳莹和逍遥子都在暗河待过很长时间,欧阳莹虽然不会武功,游泳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他们游到岸边,熊倜把夏芸扑在自己的腿上,拍打着她的后背,把她胸腔的水倒了出来。 “咳咳。”夏芸咳嗽了两声。(.好看的小说) “快,把她放下来,平躺着我看看。”欧阳莹为夏芸把着脉说:“她没事了,现在就是昏迷,一会就醒了。” “那现在怎么办?”熊倜激动地说。 “我们不熟悉这里的概况,前面走走,先找户人家给夏芸弄些热水喝,顺便打听火神派的消息。”逍遥子说着。 他们继续往前走,逍遥子和欧阳莹走在前面,熊倜背着夏芸走在后面。这边的山要刚才那边的山的颜色正常一些,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树木。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发现前面有一处房屋,炊烟渺渺。 逍遥子走过去,小扣柴扉,很有礼貌地说:“有人吗?” 一个老人杵着拐棍,缓缓走出来。 熊倜看到有人,脸色出现欢喜的表情。“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我们有个朋友溺水了,想在您这讨碗水喝。” “进来吧!进来吧。”老人打开柴门。 房屋有些简陋,陈设也很少,但却一尘不染。老人给他们熬了一罐姜汤,四人都喝了一些。 逍遥子和蔼地问:“老人家,你可知道火神派?” 老人点点头说:“知道知道。我们这里最怕的就是火神派的人。” 老人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再看看欧阳莹说:“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招惹火神派。火神派的人做事情十分狡猾、奸诈,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地,什么时候被他算计了都不知道。” “噢?”熊倜的问题又来了:“他们怎么狡猾了。” “哎!”老人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们上贡。不然啊!说不定他们就会一把火把我们整个村庄都烧了。” 逍遥子皱起眉头,有意无意地说:“老人家,您说要是我们帮你们除去这个祸害,如何?” 老人给逍遥子作揖,又摇摇头说:“若是真的,你们就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活菩萨啊。可,火神派十分厉害,就你们这几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逍遥子嘴角微微一笑说:“可是你要先告诉我们,他们具体在哪。” 老人打开门看看外面,确定没有人之后,悄悄地说:“就在千里红山后面那一带,具体在哪就没有去过了?” “千里红山?”欧阳莹好奇地问:“是不是那里每座山都是红的。” “是啊!你们知道?” “我们刚来的时候路过那。”欧阳莹继续说:“老公公,为什么这里的山是红色的。” “还有为什么山上五颜六色的。有的山上的石头有些很大,有些又细如沙。”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老人讲起这里的地貌。 这山有两种岩石构成:颗粒粗大的岩层叫“砾岩”,细密均匀的岩层叫做“砂岩,在砂岩中,有交错层理所形成锦绣般的地形,称为锦石。也就是你刚才说的五彩石头。” 老人继续说:“你们看到的地方只是一小块,你们再走一段,看到河流。河流深切的岩层,可形成顶部平齐、四壁陡峭的方山,或被切割成各种各样的奇峰,有直立的、堡垒状的、宝塔状。 在岩层倾角较大的地区,则侵蚀形成起伏如龙的单斜山脊;多个单斜山脊相邻,称为单斜峰群。 还有石墙,石窗,石墙的蚀穿形成石窗;石窗进一步扩大,变成石桥。各种石头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那为什么地上还有热气呢?” “千里红山的地底下有火山熔浆,经常会有火山喷发,所以就有热气。” “老人家,你刚才说火神派在千里红山后面,既然如此千里红山该怎么穿过呢?如果在过去的途中遇上火山喷发怎么躲呢?” “哈哈。”老人摆摆手:“千里红山除了神仙,没有人能过,那经常有火山爆发。而且炎热无比,外围靠近河流的地方,人还能走,要是进去,就如同在火炉一样,会被热死,如果再遇上火山喷发,那就会被烧死。” “那火神派的人怎么过去呢?”熊倜继续追问。 “千里红山似火烧,神仙下凡也难熬。一条玉龙从天降,甘霖洒野遍地黄。我们这一方百姓靠的就是这条玉龙河,要不是有这条玉龙河,火神派这样猖獗,百姓早走了。” “这么说,有一条水路了。”逍遥子听出了老人的话音。 “沿着玉龙河,绕着红山到后面去,就知道了。” “啊。”逍遥子点了点头。 第八十一章 火神禁地中埋伏 四人踏上了去寻找火神派的路。(.无弹窗广告) 小船在玉龙河上飘飘荡荡,欧阳莹看着两边的山峰,每座山峰的造型都很奇怪,像粗大的圆柱,被杂草覆盖着。 他们漂了一段时间,又看到千里红山,远远望去,有的山尖还吞吐着火气,山谷的小路还有一些火龙在穿梭。 “幸好我们没有再走进去,不然一定会被火龙吃了。”欧阳莹不禁感叹。 夏芸微微笑了笑,她还是四处在看这些山脉有没有什么蹊跷,会不会有暗器或者有什么埋伏。 熊倜站在她旁边扶着她,夏芸虽然醒过来,暂时没事了,但依然有些晕船。 逍遥子在后面划着船,时不时也看看两岸。 “师父,到了。”欧阳莹看到绕过千里红山就大喊一声。 他们在老人那得知,绕过千里红山,就会看到一片山脉。其中有一座山,它的一个侧面是红的,平平的,像被斧头劈开一样,上面刻着四个大字:火神禁地。它的对面就是火神派的范围了。 逍遥子慢慢地把小船靠向岸边驶去。 “大家小心点。”夏芸总是第一个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他们弃船上岸,顺着小路慢慢地走进去,突然发现有两条路。 左边有一座小桥,桥下流水潺潺,杨柳枝在桥头扶手上回荡,几朵野黄花落在清澈见底的水面上,流水荡起波澜,小黄花也跟着起起伏伏。 右边是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上的泥土都是红的,旁边有一棵歪脖子树。树枝很怪,像一支大手随时准备把人抓进去,没有树叶,光秃秃的。 他们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一时不知道走那边好。 “走左边,左边看上去不像有埋伏,景色也美。”欧阳莹指着左边说。 “不。我觉得最美的地方反而有陷阱,应该走右边。”夏芸反驳道。 “右边一看就觉得山势险峻,适合埋伏。就应该走左边。”欧阳莹坚持着。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到底走哪边。 逍遥子也在犹豫。 欧阳莹见大家都不说话,问着:“你们说走那边。” “右边。”夏芸再次强调。 “哼。那你自己走吧!反正我走左边,放着好好的风景不欣赏,非要去钻那破地方。”欧阳莹说着自己向左边走去。 “哎,莹儿。”逍遥子走了上去。 熊倜耸耸肩膀。“这次,不用想了。老天决定了。”他看了看夏芸,夏芸满脸不快,他拉了拉她的手:“走吧。反正走那边没有危险呢?” 夏芸长长地呼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只能这样了。” 他们跟了上去,过了一座小桥,前面有个拱门,两边有两颗大柳树柳枝很长,垂倒下来。 他们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喷水池,周围的围墙都很矮。墙面上也没有什么荆棘,好像根本不怕有外人进来。 他们每座房屋的屋顶是圆尖,上面有很多小石包。每个房屋都有一个小黑洞,像窗子,又不像,没有门。 房屋与房屋之间总是隔着一段距离。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喷水池。欧阳莹走过去,用手试探一下,水池里的水居然还是温的。 他们走了一段依然没有人出来攻击他们。 夏芸走在后面,打开扇子,时不时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人,随时准备发金针。熊倜走在她的旁边,拿着“飞飞”,时刻准备着,发起攻击。 逍遥子走在前面探路,欧阳莹在中间,东张西望。 夏芸看了一眼熊倜,说:“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我觉得就是太正常了,所以不对劲。” “对。我们走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拦截。说不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们。” “这房子很好玩诶,没有门,只有一个黑乎乎地窗户,什么也看不见。”欧阳莹一点压力都没有,到处看稀奇古怪的房子。江湖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新鲜。 “这黑乎乎的窗子,说不定一下会跳出几个杀手,或者扔出几颗硫磺弹。那时候,你就会觉得更好玩了。”逍遥子嘴角微微上翘,淡然地笑了笑。 他背着手,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对于这样不知道经历多少江湖风云的老杀手来说,什么样的阵势都不足为奇了。 “噢?那就不好玩了。” “倜儿,魔女,火神派擅长硫磺弹,说不定从什么地方就会冒出来。”逍遥子继续说:“倜儿,你的极北寒冰玉呢?有这样的情况就赶紧拿出来,驱走火气。” 话音刚落,黑乎乎地窗户突然中间露出一个孔,从孔里不断弹出硫磺弹。 “啪、啪、啪。”硫磺弹在周围不断爆炸,周围都是淡黄的烟雾。 “呀。”欧阳莹突然被吓到了:“师父,你说话怎么那么灵呀。” 逍遥子,熊倜,夏芸,自动退在一起,包围着欧阳莹。 “现在怎么办?到处都是烟雾,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夏芸着急地说:“难道等着别人来抓吗?” “师父,要不,我往回跑,你带着莹儿,我带着芸儿。一起往出口跑。”熊倜说。 “不行啊!现在都是烟雾。好在他们扔的不是火弹,只是烟雾弹。”逍遥子补充道。 “师父,别想了,先跑吧。”熊倜再次说:“你往我这个方向一直跑,应该就没有错。” 熊倜拉着夏芸,猛然向前跑。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一张渔网从头上盖下来。 “师父,快跑。”熊倜大叫。 逍遥子拉着欧阳莹箭步一飞,同样没有跑几步就被渔网网住了。 烟雾慢慢消散,四人都被渔网网在一起。他们被一群身穿火红长袍,头上绑着一条火红头巾的人围观着。 其中一个人,他头上绑着头巾,他上面写着“火!”。他看了看逍遥子,看了看熊倜。“你们是什么人,胆子不小,竟敢擅闯火神派。” “我们是什么人,你先放我们出去再说。来者是客,这就是你们火神派的待客之道?”逍遥子冷冷地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 “哼哼。”头上有“火”的人坏坏地笑了笑:“口气还不小,把他们的眼睛蒙上,带走。” 四人被抓起来,拖着往里走。 欧阳莹憋着嘴说:“都怪我,如果不是听我的,说不一定就不会中埋伏了。” “莹儿,别内疚了。就算不走这边,这样的事情早晚也会遇到的。”逍遥子安慰她说。 “哼,内疚有什么用。还是先想想怎么逃出去吧。”夏芸说话还是那样冷。 熊倜没有说话,不断地耸着蒙在眼睛上那块红布,想挣脱他们的捆绑。在他不断地松动下,最上面的眼角终于被磨出了一条缝隙。 第八十二章 威猛火器 熊倜从那个缝隙里看出总共就只有七八个人,看上去身手都不是很好,最多刚才那个“火”的功夫要高一点。(.无弹窗广告) 熊倜的剑之所以不用拔,是因为没有剑鞘。还好被抓的时候,他一直把“飞飞”,带在身边。他慢慢割开渔网,等割开一个口子之后,用力撕开。 “刺啦”一声,他从里面跳了出来,一剑刺在离他最近的人身上。 他立刻,抽剑,一个回旋,转身,正好刺在一个真要像他发起攻击的人肚子上。这一剑刺穿了他的整个身子,熊倜用力一拔剑,血水四溅。 “火”字头,连忙从怀中掏出几颗红色的火弹,想他身边扔去。 熊倜急忙躲开,火弹在他身边爆炸,在地上燃起一团蓝色火焰。 熊倜跳起来,踩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右手伸得笔直,双脚收起,一剑向“火”字头刺去。 “火”字头后退几步,从口袋里又拿出两颗火弹,向熊倜的身上扔去。 熊倜用脚像踢球一样,踢走一颗,另一颗被“飞飞”挡住,弹起来正好落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瞬间被火点着了,迅速燃烧,发出惨痛的叫声。 突然熊倜后面的一个人,快速冲过去,扑倒熊倜,两人抱在一起,滚了几米。最后停下的时候,熊倜爬在那人身上。 又一颗火弹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过来了,熊倜立刻翻身,火弹落在那个人的肚子上。 那人的手还死死拽着熊倜的衣角,熊倜想都不想,一剑砍断了他的手,那手就掉在熊倜的衣角上。 熊倜拿着剑往后退,看看周围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火”字头。 “你们两个快回去报信,多带点人过来。” 两人迅速逃离现场,往回跑。 “火”字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绿竹筒,竹筒大约有手臂那么长。 熊倜很好奇他那个是什么?结果他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从里面飞出一颗黑色的弹药,往熊倜的方向飞。 熊倜赶紧侧身躲开,黑弹飞到他身后的墙角:“嘣”一声炸得墙表面的泥土都迅速落下。 “哇!这个威力那么大啊,借我玩玩吧。” “哼。小子,我们火神派的火器多的是,你就等着受死吧。”说着,他又触动了机关,连发三颗黑弹。 熊倜跳起来躲开一颗,用脚踢开一颗,还有一颗来不及躲开,他抓起地上一个尸体挡在自己面前。 “嘣”一声在他不远处爆炸,地上的泥沙,向四面八方散开,一阵黑烟,弥漫在他周围。 “咳咳”熊倜从黑烟中走出来,衣服被炸得烂兮兮的,头发也立了起来,脸上黑黑的。 “噗噗”他尝到了一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苦苦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熊倜这次火了,他觉得要把他手中那个竹筒抢过来,让他也尝尝被炸的滋味。 “火”字头又触动机关,向熊倜喷出一颗黑弹。 熊倜快步冲过去,他还没有按下去,就被熊倜一脚踢在手上,竹筒踢飞在空中。 两人都想去抢竹筒。 “火”字头一脚向熊倜踢来,熊倜又踢回一脚,两人一脚一拳地相互回击。 眼看竹筒就要落地了:“火”字头跳起来,伸手去抓。 熊倜一把拉住“火”字头的脚,把他又拉了下来。 熊倜想自己跳上去拿竹筒,谁知道在“火”字头被熊倜拉住的那一刻:“火”字头用力把竹筒打出去了。竹筒又飞向另一个方向。 熊倜跑过去:“火”字头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小跑,猛力一扑,把熊倜扑倒了:“飞飞”没有握稳,飞出去了。 “火”字头,迅速爬起来,向竹筒落地的地方跑去。 熊倜也不示弱,就算空手打也要抢过来。 “火”字头刚拿起竹筒,熊倜用力一踢,踢在他的膝盖后面,他里面跪下了。熊倜转过身抓起他的手,反过来,抢下竹筒。 竹筒上面有条线,熊倜觉得好奇,轻轻一拉,一颗黑弹滚了出来。 “火”字头,看着黑弹慢慢滚出来,露出惊讶的表情,快速逃走。 熊倜看到黑弹出来也迅速逃跑。 “火”字头看打不过,又丢了武器,就向黑弹滚出来的相反方向迅速地逃跑。 熊倜又使劲一拉,黑弹迅速又飞了出去,他再一拉又出一颗黑弹。这下,熊倜知道这竹筒的奥秘。 “你往哪里跑。”熊倜赶紧追上去。 熊倜边追边拉线:“火”字头眼看逃跑也来不及,边跑边从怀里掏出一颗红弹,向熊倜扔去,正好与熊倜的黑弹撞击。 两种颜色的弹药在空中爆炸,爆出许多的小火花,火花飞溅,一些飞到“火”字头的身上,一些飞到熊倜的身上。 “火”字头急忙用手把身上的小火苗扑灭。 熊倜继续追他,把他踩在脚下:“说,你们老大在哪?” “火苗在你身上为什么没有燃烧起来。” 这问题忽然提醒了熊倜,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些湿湿的。再往怀里一摸,恍然大悟,是极北寒冰玉的功劳。 他用猛力踩下去。“快说,你们老大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找到他。” “我们老大在湖心的小岛上。”他一边发抖一边说。 “湖?”熊倜迟疑了,看看周围那有什么湖啊!“你敢骗你爷爷。” “爷爷,我怎么敢骗你呢?我们老大真的在湖心小岛。” “那好,你告诉我怎么去?” “这……”他迟疑了,并没有马上告诉熊倜。 熊倜拿着竹筒对着他说:“你说不说,不说,让你变火球。” “火”字头看着熊倜正的拿着竹筒对着他,吓得冒出了冷汗,说:“爷爷爷爷,我说我说。你们顺着这条小路进去,一直走进去,路的尽头就能看到有一片绿洲,那就是湖心小岛。”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熊倜拿着竹筒,对着他,轻轻一拉线。然后自己一颗前空翻,尽管如此熊倜还是感受到一些泥沙飞向自己。 再看看那个人,已经被炸成肉酱,尸骨无存。熊倜不仅感叹道:“这火器好厉害!” “对了,师父,夏芸他们还在哪呢?”熊倜又急忙跑回去。 第八十三章 枯树迷宫 熊倜想原来逃跑的方向跑去,还没有跑到就看见逍遥子、夏芸、欧阳莹三个人都好好地站在那个拱门前,两边的大柳树还是低着头,长长的柳枝垂倒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逍遥子背靠杨柳树,向里面看着。欧阳莹坐在树下,夏芸到处在看什么。 熊倜跑到他们的身边,伸头望望,喷水池“突突”地向天上洒水。要不是地下有刚才打斗的痕迹,还让熊倜认为是走错了地方。 “你们,你们没事吧。”熊倜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好好的,没事。 “没事”、“没事”、“没事”,三人很有默契地连连说。 “那为什么刚才我打那些坏蛋的时候,你们不来帮我。”熊倜有些无辜地说。 “就那么几个小毛贼你又不是收拾不了,我何必浪费力气,浪费我的金针呢?”夏芸不屑一顾地说。 熊倜又看了逍遥子一眼,逍遥子说:“给你练练手,不好吗?我一没刀二没剑,太费劲了。” 欧阳莹摆摆手说:“你别看我,我是不会武功的,你知道。” “你们就是不帮我!”熊倜有些生气:“接下来我们去哪啊?刚才抓了个人,他说我们一直走就能找到火神派的老大了。”熊倜说着指着刚才的方向说。 “还去那个地方呀!”欧阳莹害怕地说:“刚才没死你们不甘心啊!” “不对,我觉得不然。他们的话不一定能相信,更何况,他们一定会去找更多的人来帮忙。我们应该出去另选一条路吧。”夏芸严肃地冷冷地说。 “你是说有歪脖子树的那条路?”熊倜说。 “不管走什么?我们要立刻采取行动,现在已经是我在明敌在暗了。刚才逃走的人很快会找来帮手。”逍遥子补充道:“快走吧。” 四人朝歪脖子路走去。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来到一片枯树林。这树林里的树木,没有树叶,只有树枝,每棵树整体的造型都差不多。 “看来要穿过这片林子了。”熊倜看着前面的树林说:“不知道这林子有多大。” “这也叫树木?一片树叶都没有,叫树干林还差不多。”欧阳莹注意到这片树奇怪的形状。 夏芸站着没有动,她东看看,西看看,左右两边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这些怪树,十分可疑。历来习惯事先提防机关暗器的她说:“这里面去不得,一定有火神派设置的机关。” “机关肯定是有的,只是看是什么样的机关而已。”逍遥子好像并不在乎,继续说:“倜儿你在前面开路,魔女你跟紧倜儿。莹儿跟着我。” 走了一段之后,他们发现枯树林很大。逍遥子就停在一棵树前面画起了记号。 逍遥子先在树林边画了一只飞雁,飞雁的头朝树林的里面。逍遥子还在飞雁的头上作了一个箭头。 熊倜慢慢地向前移动,时不时还停留下来看看逍遥子和欧阳莹在树干上作的记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熊倜不走了。 夏芸看看其中的一棵树干,也不走了。 “大笨熊,你们怎么了?”欧阳莹看见熊倜和夏芸两个相互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像平时亲亲我我的举动,有些纳闷。 “师父,我看见你作的记号了。我们好像是走回去了。”熊倜说。 夏芸疑惑地说:“不对,这些记号不是紧挨着的。” 逍遥子飞快地查看,前后左右全是一群飞雁,飞雁的头朝着四面八方。“这是火神派的枯树阵。原来只是听说,不想今日得见。” “枯树阵是什么啊?”熊倜认真地问。 “枯树阵?大凡迷阵都有一个阵眼,琐住阵眼,迷阵就变化不了。我们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一定会走出去。”夏芸很自信地说:“熊倜,我们找阵眼去。” 夏芸说着,就要去找什么阵眼。 “大家还是不要分开,芸儿,听听师父怎么说在走。”熊倜感到没那么简单:“师父,怎么办啊?” “我看这是通往火神派的必经之路。”逍遥子说。 “这些树木生长在红山,红山的地质火热,树叶长出来没半个时辰就会枯死,掉下来。红山的地下,火山时常喷发,地形经常改变,这些树也会随着改变。” “这是一个天然迷阵,没有阵眼。不熟悉地形地貌,是走不出去这片枯树林的。”逍遥子看看周围确定地说。 “师父,我们能走得出去不?”欧阳莹担心地问。 “那就先试试,朝一个方向走。”逍遥子说:“倜儿,你和魔女一路向前,莹儿中间,我断后。” 逍遥子和欧阳莹换了一种记号,逍遥子在经过的树干上画了一朵梅花,花儿的花朵向前方开着。 “师父,这梅花是什么意思?”欧阳莹不愧是个细心的姑娘,她感觉有些不对:“不就是个路标,干吗画得那么麻烦呀。” “莹儿不是问能不能走出去,这梅花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好运气的。”逍遥子神秘地说。 “看不出。”欧阳莹一脸的疑惑:“师父,你来过这?” “没有。我听说过。”逍遥子一边画一边说:“莹儿别瞎猜了,到时候你知道了。” 四人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坐在树林中望着。他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人的身边不是梅花就是飞雁,看来,所有的树差不多都打了上记号。 夏芸说:“现在只有一个笨办法。” 熊倜问:“什么办法?” 欧阳莹说:“只要能走出去,什么办法都行。” “从树梢上走。”夏芸说:“地形地貌会改变,天空不会改变,我们从树梢上走,朝一个方位,总会走出去。” 逍遥子说:“魔女这个办法可行。” 欧阳莹着急地说:“我怎么办?我不会武功呀。” “倜儿,你先上去带路,我们在下面跟着你。”逍遥子说。 “好啊。”熊倜飞身上树,在树梢上飞奔。 一个跟头跳过一棵树,纵身一跃又跳过一棵树,走起来跟飞一样。 逍遥子带着欧阳莹要跟上熊倜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欧阳莹感到逍遥子也在飞走,时不时欧阳莹会被树枝拌着。逍遥子看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把欧阳莹背在背上,迅速往前跳。 第八十四章 会爆炸的石头 熊倜飞快地在树梢上向前跳跃,好在这里群山绵绵,腾飞起来,参照远方的山形,一直向着一个方向。这样,无论树林中的树怎样改变,熊倜只要认准远方的一个山峰,还是有方向感。 不知道像这样走了多久,终于跳出了树林,四人都累得不行了。欧阳莹直接趴在地上不愿起来。 他们过了怪树林,又看到了一些乱石堆。 夏芸站在那里看着前面,警惕地说:“前面这些石头好怪。” “我上去看看。”熊倜纵身一跃飘落在一颗较大的树顶上,轻轻地站在树梢的树枝上向前望,心里又是一惊。一眼望不到边的石林,方圆大约有七、八十里,寸草不生。 熊倜从树顶上跃下,单膝落地,手撑在地上。“哎呀。”他叫起来:“好烫。”逍遥子看见熊倜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蹲下来手放在地上,地上确实有些发烫。 夏芸看了一会,感觉越来越热,口干舌燥地边看边说:“哪儿有水啊?” 听到夏芸这样说,欧阳莹也附和道:“我也渴了。” 熊倜到处望了望,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水呢?“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前面看看,有水源没有?” 熊倜纵身一跃,腾起来落在一块大石头上,又四处看了看,一望无际都是石头。 他又向前一跃,想跳到前面更高一点的石头看看。这石头也和平常的石头不一样。(.好看的小说)他脚尖刚触碰到石头,就感觉石头不对劲有股强烈的火药味,他立即往回飞。 “轰!”一股黑烟冲天而起,碎石到处乱飞。 熊倜刚落在地上,又发现,地下有什么不对。 “轰隆!”就在他刚才落地的地方,泥土四溅。 他连连空翻,只要他的脚稍稍碰到石头,就会“轰”地一声。 他无法停止下来。连连跳了好几个地方,地上只要一动,他就又要跳走。最后落到最先落下的石头上,才算没有发生爆炸。 熊倜一会遮住脸,一会抱住头。“我的天,幸好我跑得快,不然不知道被炸成什么了。” 逍遥子他们三人听到有爆炸声立刻起来,只见乱石堆一阵阵烟雾,看到熊倜的影子跳来跳去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熊倜一个前空翻跳到他们面前说:“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怎么回事?”逍遥子说。 “是中埋伏了吗?”夏芸紧张地说。 欧阳莹耸耸鼻子说:“好大的硫磺味。” “废话,前面都是炸药。石头是炸药,土地里也埋着炸药。不管踩在哪都会爆炸。”熊倜松了口气说:“前面是过不去了,我们只有另想办法。” “噢?我去看看。”逍遥子跳起来落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立即就炸开了。他立即又跳了回来。 “师父,你没事吧。”熊倜关心地问道。 “倜儿,没事。虽然已经入了秋,这里却如此炎热,那么长的路,我还是想办法找点水源。” “师父,不用了,这儿就是有水也不能喝。”欧阳莹是最累的,累得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我不用看,用鼻子随意嗅一下,这到处都是制造黑火药的东西,硝石,硫磺,木炭,就是有水沾上其中一样都是毒。” “啊!”逍遥子听欧阳莹这样说,也有些茫然了。不过,瞬间就淡定了。他必竟是老江湖,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 “师父,你休息。我回树林里面找找。”熊倜看到旁边的枯树,树木要生存必须有水。他想去树林里面刨一下,也许地下深处会有水。 “也不用了,刚才我就看过了。”欧阳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靠在一颗大树下:“树林的土很冰凉,树林里肯定有水。可是?树林中布满了毒虫、毒蛇,有水也是有毒的,不能喝。” 欧阳莹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说:“我们就等死吧。” “这里就是火神派的老巢,火神派的人怎样生存呢?”逍遥子想还是要继续闯下去:“走,只有继续向前走,才可能找到生存的办法。” “不行了,这样下去,非渴死不行了。”夏芸有些支撑不住。 “啊!”熊倜感到自己一点也没感到口渴,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身上带着寒冰玉。 熊倜急忙从怀中掏出寒冰玉。“芸儿,你放在手里试试。” 夏芸把寒冰玉放在手里,一丝冰凉的感觉从手心游走到全身,很快就没有了口干的感觉。 “呀呀呀!”逍遥子看到寒冰玉,高兴得喜上眉梢:“有办法了。寒冰玉有祛毒疗伤的作用,找到水源,就算是毒水也可以用它祛毒。” “走。”逍遥子向树林走去:“我们去树林里看看。” 熊倜急忙提着剑走进了树林。 熊倜在一棵大树下,挖了一个很深的坑,隐隐可见有些湿润的土。他把寒冰玉放进坑中,没多大一会儿,土坑中聚集了一汪坑水,清澈见底。 欧阳莹正要喝,夏芸又拦着她说:“等会,我试试。”说着她拿出银扇,准备去试毒。 欧阳莹又想阻止她,想想还是算了,用她扇子再试一次更好。 “哇!”大家算是解决了口渴的问题。 四人又重新站在石林边。 “这些石头说不定哪颗会爆炸,该怎么过去呢?”熊倜左手托右手,右手托下巴思考着。 “这样吧”他继续说:“我不用脚尖着地,用“飞飞”一一触碰石头,找到不会爆炸的,你们就跟我走。” “你回来,不用那么麻烦。”夏芸喊熊倜回来了,随手一甩。“嗖”,一根金针飞了出去,触碰一颗石头,轰一声又爆炸了。 夏芸心想:这么多石头都会爆炸,她银扇一挥,一排金针飞向四面八方。 “噼哩哗啦……”大片浓烟阵阵升起,他们站的地方也被黑烟笼罩,碎石泥土,同样向他们飞来。 欧阳莹被浓烟熏得连连咳嗽。“你想害死我们呀。” 夏芸并不理睬她依然在想如何过去:那么大一片都是会爆炸的石头,这只是前面的地方,后面的地方。 “芸儿,你难道想用金针把这些石头触动,然后看那些爆炸,那些不会?”熊倜看出夏芸的想法,试探地问道。 “嗯,可是现在感觉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夏芸有些可惜地说道。 “你那个办法本来就行不通,你有多少金针去浪费。”逍遥子冷冷地说道。 “芸儿,不用浪费你的金针,我们用石头就行。”说着熊倜用脚踢起一块小石头,拿在手中,顺手向一块石头扔了过去:“轰隆”,又爆炸一颗。 “我们觉得你这个办法也不行。这样扔下去,走到中间,没有地方躲的或者不知道躲在哪的时候,我们就会受伤。”夏芸继续补充道。 “以我的经验,这里一定有什么规律,可以快速通过。”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 熊倜又想捡起一块石头,向石堆里的石头扔去。 “先别扔了。”逍遥子叫住熊倜:“不要破坏石林的阵型。我先看看再说。” 第八十五章 乱石棋盘阵 熊倜、夏芸、逍遥子都在思考着什么。(.无弹窗广告)欧阳莹渴得很难受,竟然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想。 “我感觉这个石头很有规律,好像这些石头是棋子。”逍遥子说。 欧阳莹伸了个懒腰说:“你们还没有想出来呀。”她站起来,对着熊倜说:“大笨熊,你把我背起来,我爬上去看看。” 熊倜抱起她,把她放在一颗已经确定不会爆炸的石头上。 欧阳莹看了一会,就跟熊倜说:“你再把我抬高点。” “你还觉得不够高?”熊倜一惊:“那你站稳了,我把你放我肩膀上。” 欧阳莹又看了一会,双手很自然地拍拍掌。 “莹儿,你想到办法了?”逍遥子看到欧阳莹的动作,知道这个聪明的姑娘能想出来点什么。 “师父,你刚才说的是对的。它就是按照棋局来布置的。”棋艺精湛的欧阳莹看一会就大概明白它其中的奥秘了。 “我刚才也想到这个问题,可是这棋盘太大,怎么走呢?”逍遥子也跳到一块石头上。 “棋分死活,师父,只要找到棋的活口,就能突破。”欧阳莹说:“这盘黑白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东西。实际上,我再想想。” “莹儿,你快说。别卖关子。”熊倜有些坚持不住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很累的。” “那你放我下来,我画跟你们看。” 熊倜把欧阳莹抱在怀里,又跳到另一颗石头上,转身回到树林和石头的连接处。 欧阳莹坐在在地上,把刚才石头阵整体很快地在地上画下来。开始跟他们讲这个乱石棋盘阵的结构。 乱石棋盘阵看上去排列不是很整齐,因为他是下好的一盘棋。一盘棋,如果是高手下的话,他所围住的地方会连成一片。留出来的气眼,也就是空白的地方就是路。 “那为什么有的空白的地方,我踩下去会爆炸?”熊倜又疑惑了。 “因为,那片棋是死棋。你踩下去当然会爆炸咯。”欧阳莹鄙视熊倜一眼。 “怪不得。”逍遥子恍然大悟:“这就是我刚才想不通的地方。” “师父,你没有我站得高。所以你看的范围就小。” 欧阳莹继续说:“从整个范围来看有的地方是隔开的,实际上,跳过那块石头,对面就是路。这个技巧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经常走的人才知道那块石头不会爆炸,然后跳过去。” “更或者,这些石头里面本来就有机关。”夏芸听欧阳莹解释了半天,自己也领悟了其中的一些道理。(.无弹窗广告) “对,也有这样的可能。”欧阳莹肯定地说:“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去找。” “可是?这些都是石头啊!怎么看出是黑棋和白棋呢?”熊倜还是没有转过脑子。 “芸姑娘,借你金针一用。”欧阳莹看着夏芸。 夏芸拿出一根金针给欧阳莹。欧阳莹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你不用给我,你配合我一下就好了。” 说完,她又转头看着熊倜说:“大笨熊,你再把我抱起来,我要踩在你肩膀上。” “又踩。”熊倜有些无奈。 “莹儿,我来抬你,你踩我肩膀上。”逍遥子说。说完纵身一跃,一下就抱起欧阳莹。 “芸姑娘,你用你的金针碰一下那块石头。”欧阳莹指着其中一颗石头说。 夏芸按照欧阳莹说的,用力飞向很远的一块石头。石头轰一声就爆炸了。由于距离远,大家都没有受伤。 欧阳莹又到处看了一眼说:“师父,我们下去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熊倜还是一副急性子。 “刚才我也有个地方没有想通,现在我是彻底想通了。”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的话,看了她一眼。“你是说,会爆炸的石头是黑棋,不会的就是白棋。” “对,师父。” “棋局是固定的,可是如果被人破坏了,棋局毁了,这个阵不就破坏了?”熊倜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 “不会。他既然有白棋是不会爆炸的,也就是说固定的。”夏芸分析道:“那么爆炸一颗黑棋,再根据残留下来的棋局从新下棋。” “芸姑娘真聪明。”欧阳莹赞美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江湖上看的事情多了,推理出来的而已。” “这阵法真是巧妙。”逍遥子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感叹道:“这样的话,就算黑棋被破坏了,白棋被移动了,他还可以根据现在的棋局,再继续下棋。” “对,师父,就是这样的。”欧阳莹说:“十九路棋盘,三百六十一个点,你们想想有多少变化。” “所以,就算来过这个地方,知道他的一些布阵,再次去的话就又不一样了。”夏芸也突然明白很多。 “对,这就是乱石棋盘阵的精妙之处。”欧阳莹继续说。 “这次真是长见识了。”熊倜觉得好像学到很多东西:“这次跟师父出来,真是没有白走。那按照莹儿的说法,我们只要从白棋的地方跳过去,就不会有什么事。” “你终于不是大笨熊了。”欧阳莹笑着说。 夏芸又跳起来站在石头上,又看了看地上,刚才欧阳莹画的图。“我们把这个图记在心里,然后跳在白棋之上就能过去了。” “嗯。就这样决定了。”熊倜纵身一跃也跳起来站在石头上。 欧阳莹一下不高兴了,憋着嘴,低着头。 逍遥子看到欧阳莹那样,知道她不会武功,跳不过去,又不好意思开口。他微微一笑说:“莹儿,来师父背你。” 欧阳莹瞬间眉飞色舞,她冲过去,跳到逍遥子背上,说:“师父,就知道师父最疼我。” “这么大的地方,要是记错怎么办?”熊倜又疑问了。 “就你自己记不住,就那么盘棋,谁记不住呀。”欧阳莹鄙视地看着熊倜。 “对于你这样精通棋艺的人来说,肯定好记。我使出几个剑招让你记,你试试?”熊倜不服输地说。 “这样吧。”逍遥子把欧阳莹背好,说“我们先走,你们两跟着我们跳过的地方。” “好。” 一路上欧阳莹不费劲,趴在逍遥子的背上说:“大笨熊,笨死了,这不会,那也不清楚,总是喜欢问问题。什么都不懂。” “就你什么都明白。你还不是也有不会的,你会武功吗?走到哪都要师父背你,你还是累赘啊。” 他两吵着吵着,跳过了乱石棋盘阵。 第八十六章 怪屋阵 过了乱石棋盘阵,他们又停下了。(.无弹窗广告) 熊倜看着前方,前面是一跳青石板路,大约有一两米那么宽,一眼望不到头。石板路的旁边是两排整整齐齐的小屋,屋子都很矮,黑色的瓦片,白色的墙。 “这难道又有什么机关?”熊倜这次也学聪明了。 “看样子是的。”夏芸双手插在怀里看着他:“咦,这次你怎么反应比我的快。” “跟你们在江湖上浪荡了那么久,我还是学会不少东西的啊。”熊倜转头对着逍遥子说:“师父,你觉得呢?” “我们先走进去看看吧!有什么玄机现在也不知道啊。”逍遥子看着这青石板路,淡淡然地说。 他们先走进第一间房屋,房屋没有窗子,只有门。门也只有门框,没有门板。 熊倜要进去看看,夏芸拦住他,说““等等,这房子很奇怪。我先试试。” 夏芸拿出金针向屋子飞去,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们走了进去,整个屋子并不大,大约只有十多平米。房子周围都是镜子,把他们四个人全部照进去。 “为什么这个镜子照我的人都是倒的呀。”欧阳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是倒的。她倒着身子看了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我觉得我好晕,什么也看不清楚。” 说着说着她有些飘飘然。 “不好,赶紧离开着。”逍遥子扶起欧阳莹,离开屋子。 “师父,你在这照顾莹儿,我和芸儿去那边看看。”熊倜说着与夏芸去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同样只有门框没有门板,夏芸走了过去,房屋有一个倾斜的大斜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斜坡直接伸到门前。 夏芸走在上面。“啊”突然斜坡向另一个方向倾斜,她大叫,一把拉住旁边的熊倜。 “抓紧。”熊倜赶紧抓住欧阳莹把她拖起来。 夏芸松了口气,看了看房子说:“看来这每间屋子都有各自的机关。” “走,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熊倜说。 他们出了屋子,不想再进入别的房屋,汇合了逍遥子和欧阳莹。四人都说继续向前走走。 “我们先一直走到头,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再说。”熊倜警惕地看看周围。 他们又继续向前走,来到一个湖边。湖水碧绿碧绿的,微风荡起点点涟漪。 欧阳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地:“哎,终于呼吸道新鲜空气了。” “想不到在火神派如此炎热的地方,会有如此清澈的湖水。”夏芸也感叹道。 “废话,没有水总是那么热,在里面的人怎么活。”熊倜很有底气地说。 “咦,我发现你突然变聪明不少。”夏芸看着他,不服气地说。 “那是自然,走了那么久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不白活了啊?”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逍遥子看着前面的湖水说:“想想我们怎么过去吧。” 他们四人都看着湖中心。湖中心有片绿洲,绿洲上面有座房屋,外形像一间寺庙。 “师父,那边有条船。”熊倜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房屋,房屋后面就有条船。 他们走到房屋前面,四处看了看。房屋周围都是水,只有房屋后面可以跳上船。如果要去坐船,就必须走进房屋里面。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进去吧。”熊倜说。 “也只有这样了。”欧阳莹无可奈何地说。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夏芸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她认真地四处看了看:“前面那两个是阵法,没有人我还还可以理解,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没有人呢?” “这就只有一间房子,这房子是怎么回事呢?”逍遥子把注意力集中在房子上面。 “师父,不管是什么?我们先进去看看啊。”熊倜警惕着,这次他有前面两次的经验。 他推开门,先看看地上是不是有陷阱,有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什么镜子。 他环顾四周,屋子对面是一幅画。 “这画好像就是刚才那湖面的景色。”欧阳莹奇怪地说。 “是的,就是刚才那个地方。小船也是一样,好像就是特意仿照下来的。”夏芸盯着那幅画看:“直觉告诉我,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 “看看这幅画与实际的景观有什么不同,也许就能找到了。”逍遥子看着画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逍遥子,把极北寒冰玉交出来。” 他们跑到门口,门口一堆人穿着红衣服拿着弓箭,上面每把箭的箭头前面都有燃烧的火焰。 “真不亏是火神派,到哪都是火。”熊倜对于这些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 熊倜二话不说,拿起“飞飞”冲出去,大喊:“师父,你们就在里面躲着把,我来收拾。” 话音刚落,房子里的那幅画:“嗖”一下就上去了。画后面就是那片湖,三只小船同样站着很多红衣服的人。 “小心。”夏芸“唰”一下把银扇打开,飞出许多金针。 “莹儿,躲在我身后,别乱动。”逍遥子看着这些人,手上没有兵器,只好先做防御。 熊倜在外面,红衣人下令反箭,箭带着火团从四面八方飞来。他用“飞飞”乱扫着箭,发出“当当当”的响声。 “啊!”乱箭如雨,熊倜来不及躲,一支箭射中了他的手臂。火点燃了他的衣服。不过瞬间就熄灭了。 红衣人们很奇怪。这个人居然不怕火。于是,加快了放箭的速度。 熊倜避开箭雨,冲到最前面,一剑刺向其中一个人,抓起他,旋转一圈,这个人的背上全部是箭,他顺手向左边的人扔去。 然后又在右边抓起一个人,又扔了过去。 他身边的一个人又打算向他放箭,他快速转到那个人的身后,用力推一下他的肘,箭很快就飞出去,击中一个人。 就在他结束放箭的这一刻,熊倜一剑把眼前这个人顺手解决了。 这下,阵法被熊倜打乱了。红衣人没有章法,到处乱放,有的箭没有击中熊倜,反而击中了自己人。 “大家都住手!”从人群中走来一个人。 红衣弓箭手们立刻就停下了攻击。 熊倜仔细一看,这个人同样是一身红衣,但是是红色的锦袍。他手上有两个黑东西,在相互转悠。 他仔细打量熊倜一眼说:“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火神派的禁地。” “你有是什么人?”熊倜反问道。 攻击停止了,逍遥子也从房屋里走出来,与红锦袍人四目相对。 他们相互看了一会。逍遥子说:“红袍老怪,好久不见。” “逍遥子,别来无恙。” 第八十七章 大战红袍老怪 红袍老怪不相信是逍遥子本人,他走近一些仔细看着他:“逍遥子,那么多年,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副样子。” 逍遥子看着已经秃顶,满脸横肉的红袍老怪,冷笑一声说:“所以我叫逍遥子,你叫红袍老怪。” “你……”红袍老怪怒斥逍遥子:“逍遥子,你居然能连破我三关,快把极北寒冰玉交出来,没有那块神玉你绝对是过不来的。” “红袍老怪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你那雕虫小技。我闭着眼睛都能过,不需要借助神玉。” “逍遥子,你把寒玉交出来,我就放你出去。不然,你休想踏出我火神派一步。” “红袍老怪,你说我有极北寒冰玉有什么证据吗?” “当年楚国客栈的那场大火,我以为烧死的是你,逃走的是冷鸷。后来我跑到极北寒宫去打听,才知道冷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就一直怀疑是你盗走冷鸷的极北寒冰玉,让他烧死在客栈。” “直到前段时间,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法重出江湖,我才更肯定死的是极北寒宫宫主冷鸷。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这全是你逍遥子干的好事。” “哈哈哈。这么说你并没有证据。你既然说到楚国客栈。那我,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不然,我今天要端掉你火神派的老巢。” “少废话。快把极北寒冰玉交出来。” “你回答我,我就告诉你极北寒冰玉的下落。”逍遥子步步逼近,继续说:“当年,你怎么知道我在楚国客栈。” “屁话,我当年怎么会知道你在楚国客栈。” “那你去楚国客栈干什么?”逍遥子在心中推测,这么说他并不知道我在那,而是误打误撞去的。 “我去杀冷鸷夺极北寒冰玉。谁知道我赶到的时候,你和冷鸷已经打起来了。我当然就坐收渔翁之利,随便连你逍遥子一起收拾,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红袍老怪坏坏地笑着。 红袍老怪这样一说,倒不是逍遥子心中所想的答案。这样算来,火神派跟连环杀被杀案没有联系。一切线索就又断了。要想知道别的东西,还是要回暗河。 “逍遥子极北寒冰玉到底在哪!”红袍老怪看到逍遥子不说话,不知道逍遥子在想什么?一点也不理睬自己,感到有些愤怒。 “在我这,想要就来拿吧!”逍遥子回答道,根本没把红袍老怪放在眼里。 “师父,让我来。”熊倜一个空翻挡在逍遥子前面。 红袍老怪跳起来一掌向熊倜打去,熊倜也正好一掌向红袍老怪回了过去。 两人正好相互接了对方已掌,又反弹了回去。 红袍老怪落在地上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他惊讶地看着熊倜。“寒冰玉在你身上?” “把他们都围起来,抓活的。”红袍老怪下令。 “师父,我去对付那个老怪物。你保护莹儿!”熊倜冲上去,一剑向红袍老怪刺去。 红袍老怪见熊倜向自己冲来,并不躲闪,右手把红袍一卷,正好把熊倜的剑卷在袍子里。 熊倜想把剑拔出来,袍子却卷得很紧,根本就抽不动。 “哼哼”红袍老怪看着熊倜说:“小子,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熊倜拔不出剑,灵机一动,借助红袍老怪的力量,转身向红袍老怪的头踢去。 红袍老怪下意识往后躲。 熊倜落地,蹲下又攻击他的下盘。 红袍老怪跳起,顺便给熊倜一掌。他的位置比熊倜高,熊倜手又握着剑,一下来不及闪躲,被他狠狠地击中一掌。 熊倜坐在地上,一下后退好几步。他跳起来,看着红袍老怪。 红袍老怪收了袍子,握着“飞飞”说:“逍遥子不给我极北寒冰玉,你给我也一样。这把剑倒是不错,留给我了。” “休想!”熊倜冲过去,跳起来,向红袍老怪的胸膛踢去。 红袍老怪一剑刺来,熊倜躲闪,踩在“飞飞”上,越过红袍老怪,反身给他一脚,结果这一脚踢空了。 红袍老怪早有防范转身的时候,拿着剑向他刺去。 熊倜一落地,还没有转身起来,只看见红袍老怪提起“飞飞”向自己刺来。“极北寒冰玉呢?乖乖交出来!” 逍遥子见此情景,急忙飞过去挡在熊倜的前面。 若是逍遥子不及时赶到,这一剑只怕会要了熊倜的命。 红袍老怪提起剑正要刺杀熊倜的时候,逍遥子侧身向前右手抓住红袍老怪的手腕,左手狠狠地打在他胳膊肘上。 红袍老怪很自然地就把剑掉了下来,逍遥子正好接住。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红袍老怪一下后退好几步,他拿起手中的硫磺弹,向逍遥子和熊倜站的位置扔去。 “啊!”逍遥子盯着硫磺弹的方向,他没有极北寒冰玉护体,见到硫磺弹就只有躲。他跳起来,踩在一个红衣弓箭手的肩膀上。飞到了另一个地方。 熊倜也看到了硫磺弹,他才不怕这个东西,跳起来一脚把硫磺弹踢到另一个方向。“轰”一声爆炸了。 红袍老怪见他踢开了硫磺弹,又掏出一包火石粉洒向熊倜。随手从身边一个弓箭手前面抢了一把弓箭,一箭射向熊倜。 “呼!”熊倜的身上瞬间着了火。 “倜儿。”逍遥子大惊:“快,在地上打个滚。” “熊倜!”夏芸大喊,刷一下,甩出金针,杀死一片弓箭手。 熊倜见自己全身着了火。虽然有极北寒冰玉护体,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听到师父的叫喊,他立刻在地上滚了一圈。 红袍老怪又下令:“放箭,烧死他。” 瞬间不知道有多少支火箭向熊倜飞来,有的射中熊倜,有的落在他的旁边。 熊倜像一个火球在地上不断地滚。滚一会火就自然熄灭了。 逍遥子想跳过去,可是被一堆红衣弓箭手围住,向他发起攻击。 熊倜满脸被烟熏得黑黑的,头发也被烧得焦黄焦黄得,这下真的成了一只大黑熊。 他站起来,看着红袍老怪,大声地说:“红袍老怪,这下你死定了。啊!” 红袍老怪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上有火石粉,按道理应该被烧死,就算不被烧死,至少也会被烧伤,怎么现在完好无损。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熊倜就向他冲了过来。红袍老怪,向后一退,及时给熊倜一掌。熊倜又被打退了 逍遥子终于解决了弓箭手的围攻,跳到熊倜身边,扶起熊倜,说:“倜儿,到那边去,师父为你报仇。” 逍遥子怒目直视红袍老怪,飞跑过去,单腿收起,使出一招“朝阳东升”。 红袍老怪,还是站在那不动,向等逍遥子来的时候,用红袍卷住他的剑。 逍遥子早就提防他这一招,在刺的时候,把剑刺的方向提高了,刺的是他的头。 红袍老怪向后退,逍遥子落地,转身,挥剑刺向他的脖子。 红袍老怪向后仰,逍遥子的剑从他的上面扫过去。 逍遥子收回剑,跳起来踩在他的胸膛,跃起向他背后刺去,使出“艳阳高照”。 红袍老怪看到打不过逍遥子:“呼”不知道放出来多少硫磺弹。瞬间,逍遥子身边一片火海。 第八十八章 火神庙 红袍老怪看到把逍遥子困住了,赶快带着他的残兵败将逃回湖心小岛。 “师父!”熊倜看到逍遥子被一片火海包围住。 “师父!”欧阳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夏芸对所有的突发事情都很冷静,一个前空翻飞过去,感到火势太猛,逍遥子在火海很危险。 熊倜看到夏芸飞了过去,自己也跟着跳过去。 “熊倜,快把极北寒冰玉丢给师父。”欧阳莹大叫。 熊倜急忙从怀里掏出极北寒冰玉,扔给逍遥子。 逍遥子接住极北寒冰玉,往后退了几步,跳出火海。“红袍老怪呢?” “逃回湖心小岛了。”熊倜回答道。 “走,追上去。” 他们冲进刚才的小屋,看到火神派的人,已经上船。红袍老怪的小船已经驶向湖心,还有一只小船正要准备离开。 夏芸拿出几根金针扔过去:“噗通噗通”,那只还没有离开小船上的红衣人纷纷倒在水中。 熊倜快速跑过去稳住那只小船,逍遥子抱起欧阳莹一个箭步飞了过去,夏芸一个大跨步落在船上。 “快划。”逍遥子看到红袍老怪的船已经快到湖心小岛了。 翠绿的小草在风中荡漾,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缝隙照下来,一切显得如此宁静。 逍遥子他们赶到湖心小岛的时候,红袍老怪早已不见踪影。 “在这片茫茫火海之中居然有这样一片令人倾心的绿洲,实在不易。”欧阳莹一般注意的地方总是美丽的景色。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沉浸在这景色之中。 “这太平静了,不知道他们埋伏在哪,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夏芸四处看看,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只会让她更加提高警惕。 “不管有什么埋伏,我们都先进去再说。”逍遥子很镇定。 熊倜紧跟在逍遥子的后面说:“师父,这就是火神派的老巢了啊。” “应该是的。”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一座红瓦青砖的建筑,看上去是一座寺庙。寺庙的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建筑物。 寺庙的左右两边是两扇小门,中间有一扇大门,左边与中间的大门都是关闭的,只有右边的小门是打开的。 逍遥子站在前面看着深深地吸了口气,进去之后他要面对的是什么?完全不知道。 他又看了看后面的三个孩子。欧阳莹完全不会武功,熊倜的武功是什么样子他自己很清楚,夏芸的武功倒是对付这些小贼没有问题。(.好看的小说)能不能打过红袍老怪,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全面的去考虑问题。 现在选择离开,这三个孩子他还能保持他们平安无事,如果进去,会遇到什么?他真的不敢说。虽然有一定获胜的把握,但是没有全胜的把握,他怎能敢行动。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当年楚国客栈那场大火,火神派当初的出现是巧遇,还是有预谋。刚才他已经从红袍老怪得到答案了,现在还有进去的必要吗? “这里面还有寺庙,真是奇怪了?”熊倜拿着“飞飞”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进去看看再说吧。” 夏芸也跟着走进去,对于夏芸来说,再多的人埋伏,最后都是要打一场。何必那么费劲。 逍遥子在犹豫着是否进去,熊倜就已经走进去了。他回头看看欧阳莹说:“莹儿,你一定要跟紧师父。他们两都会武功能照顾自己。” “嗯,师父。”欧阳莹屁颠屁颠跟着逍遥子。 他们走进寺庙,里面是一个宽大的院落。 院子中有一棵古树,满地的落叶任风乱吹。地上的落叶被卷起了,露出一条小路,小路一些地砖都没有了,只有干燥的泥土。 寺院里的空气是那样污浊,地面积满了灰尘,甚至大树上,院墙上也牵满了蜘蛛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打扫了。 他们踏在小路上穿过大院,来到一座大殿前,大殿前有一排高高的石梯。 他们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见火神佛像前有很多草垫,佛像两边还雕塑有十八罗汉,各排九座。 大殿外还有一个烧香的铁炉,像个宝葫芦,香火正旺。 他们进入大殿,殿里有座神像,整座神像都是红色,手上有一团燃烧的火焰,身后有一条红色的丝带。 “这就是火神吧。”熊倜说着。 夏芸皱着眉头。“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呢?一点动静都没有。” 逍遥子仔细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火神像的身上。 “不好。”逍遥子先感到不对。 突然,他们站的地砖自动打开,四人接二连三地滚入一个黑洞。 “这是什么地方啊?”熊倜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见。 “千两金易得,火神庙莫入。看来并不是虚言。”逍遥子想起江湖传言,此时方知是真话。 “逍遥子,你还没有被烧死!” 逍遥子听到有人说话了,火光中,来了一顶大红花桥。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红袍老怪。”逍遥子听声音就知道是他。 “乖乖交出寒冰玉,我就放你们出去。” “红袍老怪,我是来要你命的。一个要死的人拿着寒冰玉不是可惜了。” “嘿嘿”,红袍老怪一阵怪笑说:“不知道是谁死,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上,还那么嚣张。” “刚才我真的应该一剑杀了你。”逍遥子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杀了他,更后悔带这三个孩子闯进来。 “哈哈。现在晚了,是我杀你。” “红袍老怪,滚出来,我们真刀真枪地打。”熊倜着急了,在黑暗中不知道怎么好。 “你们破了我的枯树阵,乱石阵,怪屋阵,现在这个阵就不是那么好破了。逍遥子你就等死吧。哈哈哈!”黑暗中回荡着红袍老怪的笑声。 逍遥子冷笑着,这个地方乌漆墨黑,肯定没有原来的那个阵好破。“倜儿,把火石点燃。” 火石刚点燃,火光就刺激到了周围的硫磺弹爆炸。 “快熄灭,捂住头。”逍遥子急忙说:“倜儿,你没事吧。” “师父,没事没事,我有宝物护体。” “我在江湖中就听过这火神庙中机关重重,其中就有一个是九宫八卦硫磺阵。估计就是这个了。” 第八十九章 九宫八卦硫磺阵 “师父,这有什么奥秘吗?”熊倜追问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现在我们不要点燃火石,只能在黑暗中找寻出路。” 逍遥子回头在黑暗中寻找欧阳莹,继续说:“莹儿,来师父牵着你走。我们走最前面。魔女,你跟着莹儿,倜儿断后。” “师父,还是我在前面探路吧。你眼睛没有我的好。”熊倜说道。 “不,我在前面。”逍遥子坚定地说。对于这个九宫八卦硫磺阵,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在前面要是有什么万一,他也能及时挡住危险。 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石梯,看到前面有微弱的光。逍遥子站在出口停下了。 前面是一个九宫八卦图,中间的地方有一根红色的蜡烛,蜡烛的光亮很强。蜡烛旁边,其他四个方向的位置,分别有四支小些的红蜡烛,也在发出耀眼的光。 红蜡烛的外围一圈又按照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各有一支不同颜色的蜡烛,每支蜡烛后面都有一条黑黑的通道。 逍遥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夏芸从后面钻了出来,熊倜也在后面。 “我们应该走哪条出去呢?”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一条条地看着这些通过,没有什么不同,皱着眉头说:“我们应该走哪条啊。这通道里面肯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不错不错,有很大的进步。”夏芸看着熊倜表扬道。 “这些东西,我也知道好不好。”熊倜不屑地说。 “那你告诉我那么多道路,我们应该走哪条才能出去。”夏芸继续问道。 “这……”熊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了一会,指着他们出来之后左下方的路说:“直觉告诉我走这条。” “我们刚才从哪条道出来的。”逍遥子疑问道。 “这条。”欧阳莹指着其中一条道说,她还站在出口的旁边。 “你们站在着别动,我过去看看。”逍遥子走到中间那根红蜡烛的地方,慢慢地看了周围一圈。他必须找到一个确定的方向,才能知道整个阵是怎么布局的。但是周围一点提示都没有。 熊倜见逍遥子在哪想着什么?自己看看夏芸,夏芸好像也在想着什么。 “芸儿,你知道不知道,这九宫八卦硫磺阵有什么奥妙。” 熊倜的问话打断了,夏芸的思考。 “九宫就是:正宫、中吕宫、南吕宫、仙吕宫、黄钟宫、大面调、双调、商调、越调。九宫在奇门遁甲中代表地,大地,为奇门遁甲之基,是不动的,奇门遁甲分为天、地、人、神四盘,四盘之中唯有地盘是不动,为坐山。” 夏芸继续说道:“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沼泽。” “把你手拿出来。”夏芸说着让熊倜伸出手,在他手上画了一横,说:“这个就代表阳。” 她又在他的手上画了“--”两个短横,说:“这个就代表阴。” “那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熊倜有些不明白了。 “这两者其实是一样的,把他们重合在一起,增加了判断的难度。八卦是金木水火土、九宫也是金木水火土。两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 夏芸说着指着中间的那五根蜡烛说:“这个就是九宫图的标志。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其中一、六为水,七、二为火,九、四为金,三、八为木,五为土。” 说着,她又指着旁边那八根蜡烛说:“这个就是八卦。东为木、西为金、南为火、北为水、土中央;八卦互相搭配又得到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 “然后就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这个我有听师父说过。” “对,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只有一个图形,那就好判断具体的位置,他现在把两个图形重合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个图还通二十四节气,整体与自然相生相惜。” “魔女,你刚才说什么?”逍遥子突然很振奋地看着夏芸。 “我说破这个图,不是很容易啊。”夏芸愣了愣。 “不是这句,你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次。” “我说与二十四节气相通啊。” “对就是这句话。”逍遥子突然又皱起眉头,刚刚飘走的乌云又飘回来了:“现在是什么时节。” “已经入秋了啊!师父。”熊倜不明白了。 “魔女,秋天什么最旺。” “秋天,气候干燥,火气旺啊。” “我们先原路返回。”逍遥子说着,带着他们原路返回。一直走到路的尽头。 “我们是这样落下来的是不?”逍遥子重新模拟了一次掉下来的场景。 “莹儿,你还能记住我们来的时候的景物和方向吗?” “能啊。”欧阳莹点点头:“从什么地方来的时候啊。” “好,我们现在先横着走过去,保持这个方向,不要动。” 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九宫八卦硫磺阵。 “莹儿,你把从老人家中出来的地图,一直画到现在。” 逍遥子看了欧阳莹画的方位图,又看了刚才出来的通道说。“跟我的推测一样。” “秋天?方位。”夏芸在心中反复这两个词:“我也明白了。” “你们明白什么?”熊倜的疑问又来了。 “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我们刚才出来的通道应该是乾,南火,坤为水。”逍遥子说:“莹儿,你再确认一下火神像的位置在哪?” 欧阳莹站在出口,比划着说:“师父,以刚才的方位,火神像应该在我站的这个位置往我左手的方向过去一些。” “那就对了。”逍遥子再次肯定道:“走这里。” 逍遥子指着一个门,这个门正好与熊倜刚才指的那个门一样。 “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吗?找他相生相克的门就不会有问题。”熊倜突然好想明白什么?他有些得意地说:“看吧我直觉多好。” “你是装明白吧。”夏芸冷笑道:“奇门遁甲中有八门。要判断清楚哪是生,哪是死?” “噢?”熊倜又不明白了:“这难道还有讲究?” 第九十章 生死门 逍遥子看着熊倜的样子笑了笑,说:“被你蒙对了。但是其中的道理不是那么简单的。” “走吧!师父,你不是说走这个门吗?”欧阳莹看着刚才逍遥子指的门准备进去。 “等会,我再确认一下,这个里面有奇门遁甲的步法。”逍遥子做事情十分的小心,他又重新确认一下。 “师父,怎么了?”欧阳莹走到逍遥子面前,听他嘴里念叨着什么。 “芸儿,奇门遁甲是什么啊?”熊倜又不明白了。 “刚才不是明白了吗?”夏芸微微一笑:“奇门遁甲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简单的说就是有八个门。” “八个门?”熊倜又看了一眼他后面的门。 夏芸继续说:“八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一般来说,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 “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季节不一样,生死门也不一样。” “你们刚才说的秋季。”熊倜好像明白些什么?“你们要找出秋季的生门。” “对。现在是秋季,就要找旺于秋季的开门,只有这一个门是活路。” “那其他的呢?”熊倜很认真地听着夏芸的解释。 “每个季节的变化都不一样。通常情况下,死门是必死无疑。可是现在是秋季,死门就会变成生门。” “一会生一会死的,好奇怪。”熊倜被搞糊涂了。 “这个门原来是死门,但是现在可能就成了生门?”夏芸指着逍遥子刚才说的那个门说。 “这个又是为什么呢?” “现在是秋季,我们就要找出什么东西在秋季旺盛。秋天金最旺。”夏芸看着熊倜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她继续说:“死门原来是居中西南坤宫,属土。死门与艮宫生门相对,万物春生秋死,春种秋收,故命名为死门。” “你刚才说秋天金旺,所以……”熊倜好像明白点什么。 夏芸继续补充道:“死门属金,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居坤宫伏吟,居艮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生旺大凶,居坎宫被迫大凶,居乾、兑二宫相生。” “听过起来好复杂。”熊倜听得头有些疼了。 “这个当时我学的时候,我不管怎么学也没有学会。你才听了多长时间,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那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是什么?” “那些只是理论,具体的怎么布阵,我就不会了。”夏芸有些可惜地说。 “等着,等出去了。我让我师父教会我了,我教你。”熊倜说话的语气有几分嬉戏,不在乎。 他心中却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知识学会。这一路,他发现他不懂的东西太多太多,回去以后一定要坐下来慢慢学习。 “为什么不让你师父直接教我。” “因为你比我笨,我师父没有耐心教你。” 逍遥子在一边和欧阳莹讨论方位,确定季节的变化。根本没有时间理睬他们俩。 他们确定好走哪条道之后,看着夏芸和熊倜,他们两还在那拌嘴。 “走了。”逍遥子喊道。 他们走到通道口,通道很黑。逍遥子还是打算走第一个带路。 “等等。”夏芸又喊到,她拿出金针,然后在熊倜身上撕下一快衣服,裹在金针上。 熊倜这次没有问她要干什么?他心里清楚她要干什么。 一个跟了自己那么久的女人,如果还不清楚她的各种小动作,如何能掌控她更多呢? 熊倜掏出火石,点燃衣服,金针瞬间就想一根小火柴。 夏芸“唰”一下把金针飞了过去。通道里面瞬间响起连环爆炸声。 逍遥子顿时有些惊住了,刚才只记得九宫八卦阵,忘记还有一个硫磺弹了。正常的人进去之后肯定会点火照明,就算费尽心思推出九宫八卦,最后也要葬身火海。 他看了一眼夏芸,心想:这个魔女心思十分精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怪不得魏忠贤如此重用她。 “走吧。”夏芸先迈出一步,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个,说:“这下肯定安全了。” “等等。”熊倜拦住夏芸:“我先走。”说着他大步向前。 熊倜走在最前面,夏芸紧跟着,欧阳莹走在中间,逍遥子断后。 他们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发现亮光也没有发现出口在哪。 “还要走多久呀?”欧阳莹有些害怕第一个发出疑问。 “是啊!”熊倜也感觉到不对了,他走在最前面,停了下来:“我们走了那么久,怎么还没走出去啊。” 熊倜一停下来,夏芸直接撞在熊倜的后脑勺。 逍遥子走在最后,他早就察觉不对劲了,只是憋在心里没有说。他想点燃火石看看,却只是只有这个想法。 虽然前面硫磺弹已经被引爆了,后面还会不会有,这个就不知道了。 “倜儿,继续往前走,千万不要停下来。”逍遥子是个老江湖,他知道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冷静,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如果一停下来,心里就会更恐慌,更无法找到出路。 “我们家快速度往前走。”逍遥子坚定地说。 “啊!加快速度。”欧阳莹已经累得不行了,勉强走几步还行,加快速度。她下拉着脸。 逍遥子听欧阳莹的语气,一猜就知道她一定是走不动,更别想让她像他们一样走得飞快。现在情况不明,得赶紧走出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错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莹儿,过来,师父背着你快些。”逍遥子必须加快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 欧阳莹实在是很累了,她听到逍遥子又要背着她,心里有一种甜甜的滋味。转身跳到在逍遥子的背上,乖乖地听从逍遥子的安排,娇滴滴地说:“师父,你对莹儿好,莹儿知道。” “我就说啊!你是个累赘。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还是找个人家。”熊倜不动脑袋地又乱说话。 “管你什么事?我又没让你背。”欧阳莹一点也没对熊倜客气地说。 “嗯嗯,现在不是吵嘴的时候,倜儿,莹儿别闹了。” 逍遥子虽然背上有个人,走起来还是很快的。他走到最前面去。 夏芸轻功也很好,比起逍遥子来说,可就差远了。她紧跟在逍遥子后面。 熊倜跟在夏芸后面,他大步飞上去,握着夏芸的手,微笑地看着夏芸。 第九十一章 奇门遁甲的幻影 逍遥子又走了一段路,依然没有找到出路。他心中暗暗地否定了他选择这道门是生门的想法。 “不行,这条路可能不对,这可能不是生门。”逍遥子疑惑道:“难道我们走入杜门了?” “杜门?”熊倜又问道:“杜门是什么意思啊。” “杜门,本是平和之门,可是在秋季就属于堵塞,在奇门遁甲中属于不通,怎么走都出不去。” “不行,往会走。快回去。”逍遥子又带着他们继续往会走:“我们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逍遥子的速度不断在加速,可是?怎么也没走到刚才他们进入的那个九宫八卦图。 熊倜感到心里空空地,有些慌张地说:“师父,不对了,正常的时间推算我们应该走出去了啊。”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逍遥子。 “我们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一直在迷宫里面打转。”欧阳莹说。 夏芸又提出个建议:“要不点燃火石,我们慢慢顺着走,说不定洞壁有破绽。” “不行!”熊倜提醒道:“你忘记刚才硫磺弹爆炸的事情啊。” “噢,对。”一向冷静的夏芸也有些恐慌了。 “这八个门有什么蹊跷啊?”熊倜继续问。 “八个门,每个门的机关不一样。”夏芸回答着说:“生门与死门是会相互转换的。惊门、伤门里面有埋伏或者有机关,伤门的机关最厉害,进去必死无疑。在安排机关的时候,这两个门一般是不会随便转换的。因为机关很难设置。” “那杜、景门呢?” “杜门就是一直走,不管你怎么走都走不通;感觉是一条很长的路,实际上就是一个圆圈。一旦进入,就很难再找到进来的地方出去。景门一般会设置毒气,让你产生幻觉,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死亡。” “开、休、生门呢?”熊倜继续问。 “生门和死门告诉过你了。开门,一般只有自己人知道在哪里。休门,一般也没有什么事情。敌人会把要擅闯者,又不想杀死的人引到休门,然后再与他们谈条件。” “不对啊。那如果不想杀的人走去了伤门,惊门,误伤了怎么办?” “哼。”夏芸又冷笑道:“这些门都是相通的,不管走进哪个门,实际上都是一个门,只要不开机关就行了。” “真复杂。”熊倜感叹道。 “废话。不复杂能杀死人?”夏芸是个布置机关的高手,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逍遥子听着夏芸的话,对欧阳莹说:“莹儿,你先下来。”逍遥子停下来,在脑子里面一一地过滤了一遍从踏入火神派以后的路径,怪树,乱石,黑屋……这些都是一些人为的布局。也就是把人引入歧路。 “看来想走一条路出去是行不通了,关键还是要找到破阵的方法。”逍遥子看看三个孩子,心里有块重重的石头,他自己死了不要紧。让这三个孩子一起死,心有不忍啊。 欧阳莹坐在地上喘气。她不会武功。虽然自己背着她,可是看得出她比熊倜和夏芸还要累。 熊倜这个孩子,本来自己就对不起他们全家,现在还要让他跟着一起送死。 “红袍老怪,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你把我这三个孩子放了,我把寒冰玉给你。”逍遥子大喊道。 “师父。”熊倜拦住逍遥子:“师父,就算你给他了,他也不一定能放了我们。” “师父,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欧阳莹坐在地上看着逍遥子。 虽然没有光线,在黑暗中,逍遥子还是能看出欧阳莹的表情。这表情让逍遥子的心微微震动了。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大笨熊,拿你的宝贝我玩会,太热了!”欧阳莹坐在拿喘不过气。 熊倜把极北寒冰玉递给欧阳莹。 欧阳莹把它放在额头上,又问夏芸说:“芸姑娘,你刚才说我们走入了杜门?杜门就是一直走不出去?为什么呀。” 欧阳莹这问话的口气像个孩子,夏芸也觉得她十分可爱,很温柔地说:“杜门的意思就是不管走怎么都走不通,它的设置就是在整个阵的外面围一个圆圈,再加上又是黑暗的,所以你就以为是在一条很长的路,实际上如果把圆拉出来,也没有多长。实际上,就是在原地转圈而已。” 欧阳莹听到她的话,闭着眼睛又回想了一下,一路上不停留地走,想来,这就是循环的路径,也就是夏芸说的圆圈。 “不行,不行。我累了想睡一会。”欧阳莹说着,不知不觉就靠在逍遥子腿上闭着眼睛,又把极北寒冰玉放在额头上。 逍遥子不断重复这句话:“秋天不是火旺,秋天萧然、空寂。八卦旺衰中,乾、兑旺于秋,衰于冬;震、巽旺于春,衰于夏;坤、艮旺于四季,衰于秋;离旺于夏,衰于四季;这个时候是金旺。” 夏芸也在说着:“金,土生也。金,生水也。火神派遍地硫磺弹,土,是燥土,生不了金。金也是弱金,生不了水。” 熊倜也仔细地听着他们的话,想从里面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欧阳莹睡了一会,侧过身,寒冰玉突然掉了下来,她身上去捡,抬头一看,怎么前方有棵树? 欧阳莹站起来,向树下走去。 “莹儿,你去哪?”逍遥子看到欧阳莹向黑暗深处走去。 “师父,我过去看看。” 逍遥子站起来,想跟他过去。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些着急了,脚麻了,一下站不住。 “师父。”熊倜赶紧去扶起师父。 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她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呀,疼。”她甩甩手。 她又回过头看到逍遥子、熊倜、夏芸都站在大树不远处的地方。 “师父,你快过来。”欧阳莹在叫喊着师父。 逍遥子只听到欧阳莹在叫自己,可是前面一片黑暗。 欧阳莹见他们三人还是不过来,就走过去拉他们。 欧阳莹这样一拉,把他们拉出了黑暗。 逍遥子站在大树下,看看周围。前面是火神庙,这棵大树就是原来他们刚进来走的那棵。 熊倜和夏芸也跟着逍遥子走出了黑暗。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好像还一直在八卦阵里面。现在怎么就在大树下了。” 熊倜转身看了看周围。 夏芸眼睛一闪,再看看这棵大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奇门遁甲。” “其实,我们早就出来了。”逍遥子又补充道,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芸噗嗤笑了一声:“我们真笨!”她继续告诉熊倜奇门遁甲中的玄机。 原来早在他们选择第一道门出来,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就已经出来了。只是在里面待久了产生了幻觉。 实际上他们是一直围着大树在转悠,把大树干当着了墙壁,头顶上有树叶遮住了天空,以为是在一个漆黑的洞中。 熊倜脱口大骂:“这个红袍老怪,还真是怪。破阵的方法就是放把火烧了他的老巢烧,看他以后还玩什么破阵。” “都是这颗大树惹的祸,把这棵树也砍了。”熊倜说着挥剑向树刺去。 第九十二章 大破火神庙 熊倜跳起来一剑刺中树中心,“哗”一下树就倒下了。[] 熊倜吓了一跳,他的剑法并没有可以达到一刺,树就倒下的地步。更何况这棵树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小树苗,粗大的树干,怎么一下就倒下了。 熊倜心中不由得感叹道:难道我的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还没有等熊倜反应过来,他回过头院子的围墙也不见了,地上的野草,小树也消失了。 还剩下的只有前方那座孤零零的火神庙,和它那长长的台阶。 “原来这一切只是幻影。”逍遥子感叹道。 “我们在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就中计了。”夏芸也补充道。 “这棵大树不是还在吗?”欧阳莹看着大树说。 “嗯,莹儿。”逍遥子看着一脸朦胧的欧阳莹说,“这棵大树就是整个阵法的阵眼。倜儿,刚才那一刺,是刺坏了阵眼的气场,所以围墙不见了。” “可是,刚才我也看到大笨熊把树刺倒了呀!难道他刺的也是幻影?” “是的,要布阵这个树当然也是幻影。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棵树的树干比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要细滑很多吗?”夏芸观察细致,说话的口气还是那样冷冷的。 欧阳莹又重新看了看这棵树,感觉确实要比之前看到的树干细滑很多,“好吧。(.无弹窗广告)” 熊倜看到这一切又不见了,感觉被红袍老怪骗得很惨,十分生气。 “火神派在江湖存活那么多年,必定有他过人之处,如果只是几颗硫磺弹,早就被灭了。”逍遥子对于这一切比较淡定,“江湖险恶。如果没有一技之长,如何行走江湖。” 熊倜没有那么淡定,最讨厌这样被耍的感觉。他气愤地大喊:“红袍老怪,你出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把你的老巢烧了,你想体验一下被熊熊烈火包围的感觉啊。” 他大喊大叫了很久,依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呼,一阵风吹过。 熊倜终于没有耐心,他决定把地上的叶子都拢到一起来,然后放火把这个地方烧了,一解心头之恨。 逍遥子并没有阻止熊倜这个行为,说不定这个办法可以把红袍老怪逼出来。不过,他心里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逃出去。 “快把火灭了,火神派到处都是火药和硫磺弹,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从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一件黑袍从空中飞过来,盖住了正在燃烧的小火苗。 黑袍一掌打在熊倜的身上,一个前空翻稳稳地踩在黑袍上。 熊倜后退好几步,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逍遥子看着这个黑袍,虽然蒙着面,但身形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还没有等逍遥子反应过来,黑袍就向他出手。 黑袍猛然一下伸出手掌,掌形像一只龙的爪子,想抓住逍遥子的腿。 逍遥子急忙后退,黑袍步步逼近。 熊倜见形势要急忙过去救援,“师父,我来帮你。” “不用。”看见这个招式逍遥子心中有几分猜到他是谁了。 黑袍急忙加快速度,双手向逍遥子伸过去。 逍遥子看到这招心中更加确定他是谁,他往后一退跳起来,跃到他的身后,反手抓住他的肩膀。 熊倜突然看不懂师父这一招了,通常情况下,逍遥子应该在跳起来的时候,给他一脚,或者在落下之后直接从后背狠狠给他一掌。 “师父为什么不攻击他,要让着他呢?”熊倜不懂了。 “他们两是认识的。”夏芸补充道。 “噢,怪不得。师父不让我去帮他。” 逍遥子抓着黑袍的肩膀,把他绕过来。 黑袍被逍遥子抓住肩膀,将计就计转过身,又想攻击他的肚子。 “出掌的速度太慢。”逍遥子说道。 黑袍又蹲下,向逍遥子踢过去。逍遥子赶紧跳起来,继续说:“出脚无力,速度慢。” 听到逍遥子这样说,更加奇怪:“师父怎么教起这个人武功了。” 逍遥子抓着他的肩膀,两人继续往后退,逍遥子要趁机把他脸上的蒙面黑巾拿下来,他一直想看他的真面目,所以每次交手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黑袍知道逍遥子要拿自己的蒙面黑巾,低着头趁他没有注意的时候,躲开逍遥子的手。连续转了几个圈说,看着逍遥子说:“那么久不见,身手还是那么厉害。” “呵呵,那么久不见,你的身手还是那么差劲。”逍遥子笑了笑。 “哈哈。逍遥子这次你错了。”黑袍笑着拿着逍遥子腰间上的玉佩,玉佩吊着晃悠晃悠。 逍遥子眼睛一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玉佩确实不见了。他微微一笑说:“不错不错,一枝梅没有少教你,看来你长进不少。” “师父,他是什么人啊!”熊倜跑过来,看着黑袍说。 “哈哈,他是师父的老故人。” 黑袍看到熊倜那张脸,突然吓了一跳说:“你是谁,怎么那么像……” “他叫熊倜。”逍遥子补充道。 “熊倜?”黑袍有些疑惑。 “如果没有错的话,他是熊家庄的二公子。”逍遥子看了看熊倜。 “熊家庄,二公子。那他岂不是……”黑袍想起什么。他走过去,抓起熊倜的肩膀,“快让我好好看看你。真像,真像,真像!” 熊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你是谁啊,你怎么也认识我。” 黑袍激动地说:“我是你哥哥。” “什么?”熊倜大惊,“你是我哥哥?”熊倜要伸手去掀开他的面纱。 黑袍躲开了。 熊倜有些不自然,他很奇怪:“你是我哥哥,为什么要蒙着面呢?” “这……”黑袍迟疑了,“我不是你的亲身哥哥,但是我是你哥哥。” 熊倜一愣,熊家庄当年不是被大屠杀了吗?怎么还有一个哥哥。 黑袍说着紧紧地抱着熊倜。 “对了,潜龙,你怎么会来到这。”逍遥子感觉有什么问题。 逍遥子这句话提醒了潜龙。“我这次来这里是有特殊任务要找火神派的红袍老怪。” “特殊任务?”逍遥子疑惑了。 “是的,我在火神派办完事情之后,就会去找你。” “看来这任务不是一般的任务。”逍遥子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任务不是一般的任务。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们出了火神派再说。”潜龙说完,看看熊倜又说,“逍遥子是你师父吧,好好跟着他,在树林边等我。” 第九十三章 特殊任务 “你说的树林是那个枯树林吗?”熊倜大声喊道。[.超多好看小说] “是的。”潜龙头也没有回,说完就往火神庙蹦去,只留下一个陌生的背影。 “师父,他是谁啊?感觉特很拽的样子。”熊倜挠挠后脑勺,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有点发蒙。 “走我们先出去再说。”逍遥子带着他们又走出了火神庙,来到枯树旁边。 欧阳莹躺在草丛中呼呼睡起来,这一切跟她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夏芸也有些累了,靠在大石头旁边休息。 逍遥子带着熊倜坐在另一边,“师父,这个人如此神秘,他是谁啊,为什么你好像跟他很熟悉的样子。” “他是怪侠一枝梅的徒弟。” “怪侠一枝梅?就是哪个江湖上的神偷。”熊倜惊奇地问,“怪不得,刚才把师父的玉佩偷走了。” “那他来火神派干什么?怪侠一枝梅素来不是喜欢独立独行啊。” “是的,所以叫怪侠嘛。潜龙也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就只知道他这个身份。” “怪侠的徒弟当然也怪咯。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熊倜站起来挥着剑,“师父,你叫逍遥子,剑叫逍遥剑。我不能在叫逍遥子什么了,我要继承你的这种气势,我将来也要在江湖有扬名。我就叫悠然子,剑就叫悠然剑。” 熊倜说着在枯树林边上把“朝阳东升”、“烈日高照”、“夕阳西下”所有的剑招都重写舞了一边。 “师父,你说过,如果一把剑能舞出他的剑气,那这把剑就和人想通了。我这次出来发现剑气的力量很强大,我一定要好好练习,我要做悠然剑神。” “看我悠然剑神来也!”熊倜边说变挥舞“飞飞”一剑刺在枯树上。 逍遥子听到熊倜有这样的想法,心里很安慰,欣然的点了点头。感到这孩子不像表面上那样有些呆,心思慎密着呢。 “啪啪啪。”就在熊倜刺在树上的那一刻,掌声响起来了。 熊倜回头一看,潜龙来了。 “好剑法,就是你舞得不成型。只是一些招式而已。” “怎么不成型了?”熊倜不服气地说。 “剑有剑招,剑气,剑神。大多数的人的剑法只是一些剑招,只有少数的高手能练到剑气的地步,而能成为剑神的,江湖上几乎没有人。” “你等着吧。我就要成为江湖第一剑神!”熊倜很有自信地说。 “哈哈哈。”潜龙大笑,“小小年纪,志气不小。” 说是这样说,熊倜只听师父说过,剑有剑气,但是如何成为真正的剑神,师父并没有说过。 “师父,如何成为一个剑神啊?”熊倜问道。 “你还记得当时我收你为徒的时候,你问我怎么样成为一个高手。我告诉你的答案吗?” “记得啊,你说要我把这个动作刺够二十万剑,我刺了五十万,你说我还是没有剑气啊。”熊倜把师父的话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 “要真正刺出剑气,不是光联系多少剑就够的,要了解这把剑,熟悉他的气息,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使出他的剑气。” “那如何成为剑神呢?”熊倜继续问道。 “能使出剑气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能成为剑神的人则是独一无二的高手。”潜龙看着熊倜回答道,“而且并不是说想就可以的,要看机缘,要看你是否能找出这把剑的剑魂,然后你的魂要与剑魂融为一体。” “最后,让剑能感觉到你的心,你的魂,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逍遥子继续说。 “好了,这个里面学问很大。留着你师父慢慢教你吧。”潜龙结束了这次谈话的内容,转入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你这次怎么会来到火神派?”逍遥子很严肃地看着潜龙说。 “不瞒你说,我这次来火神派就是要让他们配置大量的杀伤力很大的火药,然后,制作火器、火炮,以备不时之需。” “以备不时之需?难道……”逍遥子猜测到了什么。 “边关告急,这一战恐怕早晚要打。可是,皇上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明朝要有大变啊!” 逍遥子听出潜龙的语气十分担心国家形式。 “你刚才说在火神派办完事情之后就要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国家形式危急,皇上不上朝。我想请你去京师一躺,协助福王。如果有可能最好劝劝皇上安心理政。” “太子因为各种原因,一直不受重用。我觉得是时候把那个秘密公开的时候了。” “不,时候未到。”潜龙坚定地说,“到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 “好吧,这件事情,你做主。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听完这些对话,熊倜心中对这个潜龙的身份更加好奇。 潜龙又仔细地看了看熊倜说:“好好跟着你师父,他一定会教好你的。等你学好了本事,要为国效力。” “嗯,我会的,我会好好加油。”熊倜有种怪怪的感觉。 “走吧,我把你们先带出去。”潜龙说着走向枯树林。 “莹儿,起来了。”逍遥子走过去叫欧阳莹。 欧阳莹睡得迷迷糊糊地,隐隐约约听到逍遥子叫自己,可是就是累得无法睁开眼睛。 逍遥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欧阳莹又背在背上。“这丫头,奔波几天之后,体重减轻不少。” 欧阳莹继续趴在逍遥子背上呼呼大睡。 潜龙带他们进入枯树林,熊倜拦住他说:“这林子是一个阵,进去就不是那么容易出来了。” 潜龙很惊讶地说:“你们之前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没有破他这个阵法?” 熊倜回答说:“我们是用轻功从上面飞过来的。” “哈哈哈。”潜龙大笑,又看了看逍遥子说:“逍遥子啊逍遥子,你真是老了,那么点阵法你就破不出来了?” “是啊,老了,老眼昏花了,很多事情看不出来了。”逍遥子弯着腰,把快滑下去的欧阳莹又耸到背上,“现在听你的,怎么走?” 潜龙说:“好,都跟着我走。” 第九十四章 潜龙惊语 潜龙走在一行人的前面,一边走,一边说:“我本来是想让你们走另一边,那边也有一片树林,那个林子比这个好走很多。”潜龙继续说,“熊倜刚才问是不是枯树林,我就说是,怕你们不认识那边的路,我找不到你们反而浪费时间。” “那边?”熊倜想起另一条路说,“就是有喷水池,有硫磺弹埋伏的那边?” “是啊,怎么你们知道?” “我们来的时候,一开始就走的是那边,后来被他们攻击了之后,又选择的这边。” “火神派实际上在一座湖心小岛上,他有左右两条路。左边比右边好走,左边没有什么机关、阵法、防守的人多。知道的人就会从那边过去。右边有阵法,防守的人少,但是不容易过。” “那你走那边来的啊?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我当然是走左边过来的,我一直以为你们也是。哎……谁知道啊。” “那我们现在倒回去?” “不用了,太浪费时间了,我带你们破这个阵。”潜龙先进去一步,说,“你们跟紧我。” 潜龙的速度很快,熊倜看到他一会左一会右的,不一会就转出了林子。突然,感觉这林子好小。 “我们跳过了的时候,觉得这林子好大,怎么这下突然感觉这林子好小。”熊倜很好奇地问潜龙。 “你好好想想,我走的时候,都注意了些什么。” 熊倜仔细地慢慢回忆整个出林子的过程。 潜龙首先随便走了一条小路,一直走,走到前面有岔路口的时候,每次岔路口的中心都有一棵小树。 潜龙每次都会低头看看小树下面有几条路,熊倜也会跟着他看一眼有几条小路。 熊倜发现,如果一颗小树下面是只有两条路的时候,他就一直走,如果有四条,他就选择其中一条。如果走到一个岔路口,小树只有三条岔路,他就会再次倒回来,重新选择一条新的路。 他们走出了枯树林,来到了河边。 潺潺的河水哗哗地流。 逍遥子把欧阳莹放下来,欧阳莹也醒了,揉了揉她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一切。 “逍遥子,皇宫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潜龙给逍遥子行了个礼。 “潜龙,多礼了。”逍遥子赶紧扶起潜龙,“我怎么承受得起啊。” “逍遥子借一步说话。”潜龙把逍遥子请到一边。 潜龙再次向逍遥子行了一次大礼,逍遥子赶紧扶起他说:“您这是干什么。” “逍遥兄你就让我行这个礼吧!” “这……” “我知道,你心里有偌大的委屈。现在国势危急,我希望您先放下个人恩怨,好好的协助皇上。” “潜龙,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国难当头,我逍遥子也会挺身而出。” “这个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去办其他重要的事情。我办好以后,我会跟你联系的。” “好,我就在京师等你。” “逍遥兄,后会有期。”潜龙紧紧握住逍遥子的手说,诚恳的眼神看着他。 “保重!万事小心。(.好看的小说)”逍遥子也紧紧握住潜龙的手。 逍遥子看着潜龙离去的背影,心里既有一种沉重的压痛,又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他回头看了看这三个孩子,夏芸是魏忠贤的人,她早已卷入这场纷争中,即使想抽身都身不由己。她已经是一只脚踩在江湖,另一只脚踏入皇宫之人。 熊倜本来已经逃脱了,现在还要不要把他带进去呢? 至于欧阳莹,一个无辜的姑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朝廷的争斗而失去家人,她现在应该有一个安稳的家。 这次纷争的结局是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 逍遥子想着叹了口气,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熊倜带着欧阳莹回山林中隐居,皇宫也好,江湖也罢,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倜儿,你跟莹儿完婚,然后你们一起会山林去。” “啊!”熊倜嘴巴长得大大的。 “什么?”欧阳莹也大吃一惊,表情中更多的是不愿意。 夏芸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震,把表情都藏在心里。 “莹儿,你怎么反应那么大,你不是一直想和倜儿完婚吗?” “师父,你是在火神派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潜龙跟你说了什么话啊。”熊倜继续追问。 “对呀,师父,就算我想嫁给他,那也是以前的想法。”欧阳莹低着头,害羞地说。 “那这样吧。倜儿,你不是想娶魔女吗?你们两从此隐退江湖吧。” 夏芸大惊,逍遥子不是一直反对自己和熊倜吗?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逍遥子下一步的想法。 熊倜听到这话更奇怪,虽然这是他期待已久的结果。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不免有些奇怪。“师父,你是怎么了。” 逍遥子没有说话,大家瞬间都出在尴尬的局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算子,我们先走吧。”逍遥子乘船飘荡在河水中。 逍遥子站在船上,看着两岸沿途的风景。 心里默默地在想:想我逍遥子已度过半生。当年为了做暗河第一杀手,苦练杀手绝技,后来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还成为了江湖十大杀手。 成为江湖十大杀手之后,一直想做一个最独特的杀手,虽然在短时间之内,在杀人的功夫上,没有办法成为江湖第一杀手,但也是最有特点的一个。说起逍遥剑,江湖无人不知! 前半生的我为什么而活?名利,金钱。直到那次事件之后,我逍遥子才知道人应该为什么而活。 江湖,江湖上有很多人,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他的目的,和他们活着的理由。 可是很多人这辈子不明白,也活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也不知道活着为什么? 作为一个杀手,第一个念头就是苦练杀手技能,在自己被杀的前一分钟,先把别人杀死,保住性命,之后再谈价钱。拿到满意的酬金之后,就可以逍遥子自在。 忽然一阵风吹过,逍遥子笑了笑。人若如风多好,那就可以做到真正的逍遥。既然做不到真正的逍遥,那还是要沾上江湖的尘埃。这一生都洗不净的尘埃。 现在的逍遥子,不愿意再做江湖中的一阵风,而是要做一个千古留名之人。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他们赶了几天几夜的路终于来到了京师。才刚到京郊,夏芸就看到魏忠贤府上的信号弹,在号召人回去。 “熊倜,我要先走了,在外面漂泊那么久,也该回去了。” 熊倜握着夏芸的手,深深地呼了口气说:“我……我还能见到你吗?” “能。”夏芸的语气明显有些不确定,她知道这信号弹是有紧急情况才会发的。具体有什么紧急任务,她也不知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呢?” “你可以去我府上找我。” “去你的府上?”熊倜迟疑了,恐怕去你府上的时候,就是杀魏忠贤的时候。 “嗯,好。” 熊倜把夏芸的手握得更紧,他很认真地说:“夏芸,我可以抱抱你吗?” 这一路,熊倜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离别再见夏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夏芸好想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熊倜。可是她忍住了,微微一笑说:“我该走了。有缘会再见的。” 说完,夏芸骑着马飞奔,远处传来夏芸熟悉的声音:“再见!” “再见!”熊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念了一遍,“再见,呵呵,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吗?” 逍遥子看出熊倜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天快黑了,我们要赶紧找地方落脚。” 逍遥子一行来到了李府门口。 李建元看见逍遥子归来,大喜。 第九十五章 熊倜进皇宫 李建元见到逍遥子大喜赶紧迎进去。(.) 逍遥子却迟疑了,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他怕这一进去就给李府带来灾难。 李建元再三请逍遥子,逍遥子还是没有进去。 “师父,你怎么了。”熊倜提醒道。 逍遥子这才回过神,走进去。 “建元,我是个江湖中人,我在你府上一日,你府上就会少一日的太平。” “诶,恩公说的哪里话,这是见外了。”李建元显然没有害怕被牵连,“我们一家的性命都是恩公给的,何必分你我呢?恩公,请!” 李建元把逍遥子请进内堂,转眼看到欧阳莹,从上打量一下她说:“这位姑娘是?” 逍遥子顺着李建元的目光,看了看欧阳莹,说:“你好好看看这位姑娘的家人你应该认识。” 李建元仔细看了半天摇摇头。 逍遥子笑了笑:“她的外公是杨济时。” “噢噢噢。”李建元又重新看了看欧阳莹,“确实有一点他外公妙手医仙的风范。” “不知,建元可能,联系到她外公。” “好,我明日就派人去请。”李建元继续把他们往内堂请:“请。” 逍遥子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我们走之后,府上有没有什么麻烦。”逍遥子一直在担心,上次的到来会不会给李府带来麻烦。 “这个倒没有。一直很平静。” “那我就放心。”逍遥子松了口气说,拿起桌上的茶杯说。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潜龙让逍遥子回京师,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潜龙也明说了需要逍遥子帮忙。只是一别匆匆,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事情,潜龙就慌忙地走了。逍遥子想事先打听一下。 “京城倒没有什么大事情。”李建元又想了想,缓缓地说:“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大事情,那还真有一件。” “嗯?”逍遥子停止喝茶:“何事?” “半月前,河南洛阳福王府士兵八百人,在千户龚孟春的指使下发生哗变。” “什么?”逍遥子手中的杯子滑落了,茶杯在地上打碎了,茶叶洒了一地:“你刚才说什么?” “师父,你怎么那么大反应,建元兄说河南洛阳福王府发生哗变。”熊倜把刚才的杯子碎片捡起来。 “来人啊。把地上收拾一下。”李建元招呼家奴来收拾碎片和洒在地上的茶叶。 逍遥子陷入了沉思:福王是郑贵妃的儿子,龚孟春是谁他倒是不认识,但是千户是锦衣卫的官职之一,锦衣卫历来是皇后的人。这样的话,国本之争越衍越激烈了。 一路走来,山东一带一直没有下雨,已经一月有余了。(.)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啊。朝廷如此不安定,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逍遥子想到这,又继续追问道:“这次哗变是什么原因,知道吗?” “具体是什么事情不知道。” 逍遥子站起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踱着步,突然问:“皇上最近可有上朝,他对太子是什么态度?” “皇上已经多日不上朝,他对太子的态度依然很冷淡,外面谣传他早晚要废了太子,立福王为太子。” 逍遥皱起眉头,心里想:这件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皇帝和郑贵妃有意立福王为太子,皇后不甘心。皇上的态度就是不管不问。 李建元见逍遥子许久不说话,就说:“恩公,舟车劳顿,先休息吧。” 逍遥子的心情很复杂,只淡淡地回答了一声:“好吧。” “来人,带恩公去休息。” 半夜,熊倜躺在床上,想着师父的表情也感觉怪怪地。听师父说了那么多,他大概也了解一些事情,只是这些事情比较凌乱。他闭着眼睛慢慢地开始回想,拼凑自己记忆里的碎片。 口中喃喃自语地说:“太子,国本之争,郑贵妃,皇后。我们家的那个孩子,在荆楚第一当发现的那张手书。” 他突然坐起来,郑贵妃生了个儿子,皇后把他整死了。其实,这个皇子没有死,结果还被李时珍救了,送到熊家庄。这个皇子跟我哥哥年龄一样大,后来这个皇子的踪迹被发现了,我们就被牵连了,遭到屠杀。不对,那张手书是怎么回事呢?应该是皇上让李时珍把这个皇子救走了,怎么是杀手令?乱了,乱了。 想到着熊倜嘴角微微一翘,冷笑一声,这个皇帝老头子。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抱在后脑勺,闭着眼睛,不知不觉进入了梦想。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 熊倜整个晚上脑子都乱七八糟地,醒来之后头很疼。打开房门,看到逍遥子在院子里练剑。 “师父,我出去一下。昨晚没有睡好,头疼,想去转悠转悠。” 逍遥子收起剑,看着熊倜远去的背影,想问他去哪,但是没有说出口。他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去找那个魔女了。 熊倜有好多想不通的事,本来只想到处转转,不知不觉转到了魏忠贤府。 “芸儿可能知道一些事?我问问芸儿去。”熊倜在心里想着。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魏忠贤门口的门卫,想着要进去还是不进去呢?要进去的话是翻墙进去,还是按照正常的礼数,去见夏芸。 翻墙进去的话,不知道夏芸在哪,要是被抓住的话,多没有面子啊。 要是不翻墙进去,他去找夏芸,这件事情肯定要惊动很多人。一想到要惊动很多人,他就觉得烦。 他多希望现在夏芸能感应到他在外面,主动出来见他。 想着想着,他大喜,夏芸真的出来了。 他看到夏芸的样子有点惊住了,他重来没有看到夏芸这样盛装打扮。他看到的夏芸不是一个潇洒的公子哥,就是一个江湖侠女。这次她打扮得像一个大家闺秀的小姐。 朱钗绕发,她换了一个新的发型,头发上还有珠帘缠绕,身穿十八层的桃花裙,衬托得夏芸的身材更加窈窕,像一朵春天盛开的桃花。 熊倜虽然是个奴隶,但是在王府的时候,他就知道,一般人家的女孩子穿的是八层的裙子,官宦子弟穿的是十二层,只有皇亲贵族才穿十八层的裙子。 “她要去哪?”夏芸这样打扮,让熊倜心中有个疑问,这样的盛装,要去哪? 要是以前的熊倜他一定会跑过去直接问她去哪?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的熊倜,学聪明了,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跟踪。” 夏芸的举止十分优雅,登上了四匹马拖着的马车,浩浩荡荡一队人,开始启程。 熊倜躲在这群人的后面,一直跟着夏芸的队伍,来到了皇宫大门前。 熊倜看了看,夏芸掏出了腰牌,只有随身的几个侍女进去了。他没有腰牌是进不去的。 他又抬头看了看着高高的围墙,微微一笑。他快速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纵身一跃,进去了。 第九十六章 皇宫迷路 熊倜稳稳地落在地上,远远看到夏芸的影子。夏芸过了一座石桥,要进一扇门。 他站的这个地方离夏芸大约有几百米的距离,这样跑过去一定会被侍卫抓住。 他灵机一动决定顺着墙角,小跑过去。只见夏芸进了门,穿过一个曲曲折折的长廊。 熊倜正要追过去,一队巡逻的侍卫正好从他前面路过。他只好躲进门边的花丛中。等他从花丛中钻出来的时候,只有空空的长廊,夏芸早已不见踪影。 熊倜又伸出头,从门洞看进去,只见长廊尽头有很多宫殿。他扫了一眼,每座宫殿几乎都是一样的,差别也不大。真不知道夏芸进了哪座宫殿? “怎么办。”熊倜心中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要是晚上他就可以跳起来走屋顶。现在又是大白天,飞来飞去要是被发现,引来更多的人,那就更麻烦了。 一个太监端着茶走过来。熊倜灵机一动,突然一下跃过去,钻到他身后,快速地捂住了太监的嘴巴,把他拖进一个树丛中。 “我放了你,你不要说话。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点头。”熊倜手捂住太监的嘴巴,眼睛到处观察有没有人看到。 太监点了点头。熊倜放开太监的嘴巴,说:“你可曾看到一个穿粉红衣服的女子,她进了哪个房间。” “不不不,我不曾看到。” “这里是什么地方。(.)”熊倜继续问道。 “这里是后宫。” “后宫是什么地方?”这个词对于熊倜来说十分陌生。自幼就成了奴隶,长大之后又到处漂泊。 “哪来的野人,后宫都不知道。”太监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说道。 熊倜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后背出了一阵冷汗,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继续说:“快点告诉我。” “后宫就是皇上休息的地方,娘娘、公主、皇子都住在这。” “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熊倜指着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是他最后看到夏芸消失的方向。 太监伸头看了看说:“那边是皇子和娘娘们住的地方。” 熊倜狠狠地向他的头打去,说:“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先在这睡一会。” 熊倜迅速换上太监的衣服,快步走去。 一开始,他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后来发现从他身边走过的宫女太监都在看他。他就低着头学他们走路的样子。 结果,他发现自己迷路了,他低着头不断往前走,绿瓦红墙,每堵都一样高,门几乎也是一样的。 他总是从这个门转到那个门,他身边的总是不断有宫女,太监,侍卫穿过。终于他转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 熊倜抬头看了看,上面有三个字“慈庆宫”。 他心想:这是个什么地方?不管了,先进去吧。悄悄地听一下,有没有夏芸的声音。 慈庆宫门前有两个太监拦住他。“你干什么的,那个宫的?” “我……我……”熊倜支支吾吾大半天说不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宫里有那么多规矩。 “你新来的吧。”其中一个太监推了他一把,不屑地说。 这下倒提醒了熊倜,他急忙说:“嗯嗯,我是新来的。” “你到慈庆宫做什么?”另一个太监又用那种让熊倜掉鸡皮疙瘩的话说着。 熊倜不得不哆嗦一下。“公公,我迷路了。不知道该往哪走。” “新来的,没事不要乱走。这里是太子住的地方,惊扰了太子,你担当得起吗?” 太监又推了他一下,继续说:“你爷爷我心情好。说吧,哪个宫的,做什么的,我送你回去。” 这问题又难住熊倜,他总不能告诉他,夏芸在哪,我是来找夏芸的。 “你不会连自己的哪个宫的人,都记不住了吧。” “小的不识字,真记不住了。”熊倜又突然想到一个搪塞的理由。 “哪你都认识谁啊,跟着哪个管事公公,这总记得吧。”太监又追问道。 熊倜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看你不像是公公,倒想是坏人。抬起头我看看!”太监又说。 熊倜一看不对劲,准备出手。谁知道,他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又听到一阵慌乱的声音。 熊倜急忙说:“公公,你听,里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赶紧去看看。”他说完不等那两个太监回话,就急忙向有声音的地方跑去。 他本想趁乱逃出去,反正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 “啊!”他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夏芸!”他的脑海里就出现这两个字。 熊倜跑到前殿之上,前殿守门的两个太监已经躺下了,他再往里面看发现一些宫女的尸体,还有一些宫女太监躲在一些角落。 “发生什么事了。”熊倜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回答。 里面又发出好几声惨叫,男男女女的声音都有,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追过去。 追到后殿,看到一个人手拿这木棍,见人就打。一边打一边问:“太子呢?” 周围不是死人,就是受伤的人。 那人继续追进去,踢开一扇门。熊倜追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袍的人,躲在殿堂的柱子后面,正在发抖。熊倜到也学聪明了许多,心想:此人必是太子无疑。 拿木棍的人跑过去,追着太子。可是这个人又是谁呢?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袭击太子呢? 熊倜不管什么时候,第一反应总是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 “啊!救命呀。”太子满屋子跑。 太子的惨叫打断了熊倜的疑惑,熊倜立刻跳到太子面前,太子躲在他后面。 他见到熊倜,感觉有些突然,他狠狠地一棍向熊倜打去。 熊倜一下就抓住了木棍,拿木棍的人双手使劲往下压。 熊倜一手握着木棍也使劲往下压,两股力量成反方向。 “咔擦”木棍断了。熊倜一脚踢在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顺势滚了一圈,然后向门外跑去。 “快,抓住他。”太子大喊。 熊倜什么也没有想,马上追过去。此人虽然没有熊倜功夫好,但是脚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一下就跑到了前殿,推开两个太监准备逃走。 眼看他就要逃走了,熊倜突然加速,一个前空翻,站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说:“小子,你往哪里跑。” 说完,跟他一脚,然后踩在他身上。 突然一群侍卫围着熊倜,太子从侍卫中走出来,看着熊倜,又看了看地上的人说:“快,把他捆起来,带走,送去刑部。” 熊倜移开脚,发现这次事情惹大了,怎么脱身都不知道。他转身准备乘机逃走。 第九十七章 熊倜和太子 太子见熊倜转身,看样子是准备离开的样子,急忙喊道:“哎!你别走啊。你是哪个宫的,你救了本太子一命,我还没有赏你呢。” 太子跑道熊倜的面前,站在那儿。熊倜身后有很多的太监,一个个看见熊倜站在太子面前不知道行礼,急忙说:“怎么那么不懂规矩,看到太子怎么不行礼。” “叩见太子。”熊倜急忙行礼,心想:还好在王爷府做过一段时间的奴隶,知道一些礼数,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还没有说,你是哪个宫的,要什么赏赐。”太子被熊倜救了一命,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感激,上前把熊倜扶起来,“我看你身手不错,不如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熊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不说话。 “太子,他不是宫里的人。”熊倜一惊,这个声音就是他寻找很久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夏芸站在他身后。 熊倜一时忘记了所有的礼数,激动地说:“芸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芸少爷,怎么今日有时间到宫中来了。”太子见到夏芸并不是很开心,脸一下就冷下来了。 他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夏芸是魏忠贤的人,魏忠贤是郑贵妃的人。郑贵妃是他的敌人。 “芸少爷,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宫中的人。”太子继续很不爽地质问道。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带他进来的。” “是吗?那他怎么独自闯入我的宫中,当时你在哪?” “我在公主宫中。” “那好,你既然说是你带入宫的,那为什么你在公主的宫中,他却在我的宫中救了我。” “这……”夏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知道擅闯皇宫禁地是死罪,她这样说是想帮熊倜掩盖罪行。现在是越掩饰越说不清楚。 “谁能告诉我,今天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宫中的侍卫都是饭桶。今天有两个陌生人闯入本殿下的宫中,你们都没有发现,你们都是死人吗?”太子怒吼道。 “求太子饶命。”太子身边的太监噗通一下跪下了。他周围的人也跪下了。 熊倜见夏芸也跪下了,自己也跟着跪下。 “韩本用呢?韩本用呢。”太子怒吼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刚才您让韩侍卫长送犯人去刑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他身边的太监回话。 “本太子都被你们气糊涂了。他回来之后让他立即来见我。”太子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对熊倜说,“对了,你跟我进来,其他人都退下吧。” “太子,这……”太子身边的太监说,“恐怕不合规矩吧。” 太子一脚就踢过去,说:“刚才要不是他救了我,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本太子!刚才有人要刺杀本太子的时候,你们在哪?” “一个个比我跑得还快。”太子边说边踢向侍卫,太监,“那么多的人,守着本太子,都能让人来行刺我。还不快滚,等着我把你们的头都砍下了给我当凳子坐,当球踢啊。” 熊倜想象中的太子,应该是文质彬彬,就算不是文质彬彬,至少说话也不是现在这样粗鲁。 “你跟我进来吧。”太子说着走进前殿,坐在垫子上,看着熊倜,仔细打量一下说,“看来芸少爷说的确实不错,你不是宫中的人。至少你不是太监。” “我确实不是宫中的人。”熊倜很有底气地回答。 “你可知擅闯皇宫禁地是死罪?”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是跟着芸儿进来的。我不知道她去哪,所以就跟在她后面。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芸儿?你说的是芸少爷。”太子有些疑虑地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心上人。” “什么?”太子有些激动,一丝恐惧浮现在脸上,说:“你是魏忠贤的人?” “我不是魏忠贤的人。”熊倜看着太子,冷冷地回答,“你放心吧,我不是来杀你的。” “那你和芸少爷,你们……”太子搞不清楚熊倜的关系了。 “我是在刺杀魏忠贤的时候认识她的,不,之前就认识了。然后一次意外她救了我。我就爱上她了。” “那你之后就成了魏忠贤的人。”太子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 “不是,芸儿是芸儿,魏忠贤是魏忠贤,就算我有天和芸儿成亲了,我也不会效忠魏忠贤的。我还要杀了他。” 太子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大口气,放松许多,继续说:“那你怎么来到我宫中的呢?” “我在你宫门口迷路了,听到惨叫声,我什么都没有想就跑进来了。然后看到宫女太监死了一地。我也没有多想,先救你再说吧。” “哈哈,够坦荡。”太子大笑道,“我怎么称呼你啊。” “我叫熊倜。”熊倜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让你做我的侍卫长。” 熊倜皱了皱眉头,侍卫长?对皇宫一点也不熟悉的他,第一次听这个词,有点迷糊。 “怎么,不愿意?我这个职位可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太子见熊倜久久不回答,又继续追问。 “你为什么想让我做你的侍卫长啊。你已经有那么多侍卫了。” 太子听到他的话,有些伤心,是啊。自己有那么多侍卫整天保护自己,可是今天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一天在身边拍马屁的人,到了关键时候自己就先躲起来了。 “我身边是有很多人。但是值得信任的人却没有一个。你刚才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我相信你。”太子看到熊倜,脸上有浮现出一丝希望。 “你身边的人都不可信任,那你就换一批人啊。” “皇宫里面到处都是郑贵妃的爪牙,要换谈何容易。”太子摇了摇头,“父皇又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母后。我这个太子,早晚要被福王取代。” 熊倜看着太子的眼神十分迷茫,他感觉到了太子的无助。虽然没有进过宫,但是福王,太子的故事,他已经听说太多了,更何况这些故事还跟自己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从宫外找人呢?”熊倜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现在不就在找你吗?你愿意保护我,做我的贴身侍卫吗?” “我考虑一下啊。”熊倜想起了熊家庄,熊家庄就是因为宫廷斗争被屠杀,父亲母亲都死了,哥哥现在生死不明。他实在不想卷入皇宫的是非中。 “你要怎么样才肯做我的贴身侍卫呢?”太子起身挽留熊倜。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样吧。我给你一道金牌,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进宫来找我。我喜欢你,你考虑的时间不要太久啊。” “好的,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回去好好考虑再说啊。”熊倜还是拒绝了。说着打开门。 夏芸站在门口一直等着熊倜。 太子跟了出来,看到夏芸很不开心。他拉着熊倜的手说:“我本来是想叫人送你出去的,现在看来不用叫人了。” “谢谢太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先告辞了。”夏芸说。 第九十八章 熊倜的心事 夏芸看到熊倜出来了,急忙过去问他:“你没事吧。[.超多好看小说]太子跟你说了什么。” “我没事。我们还是先出去,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再说吧。” 夏芸把熊倜带到了花满楼的一个雅间。 “你今天怎么会去皇宫,太子跟你说了什么?”夏芸有些迫不及待。 熊倜把怎么进宫,太子跟自己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夏芸。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夏芸有些不理解熊倜。 “我为什么要答应呢?”熊倜反问道,“熊家庄本来就是因为皇家的事情才惨遭灭门之祸,我为什么还要陷入这个漩涡呢。” 夏芸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熊倜,在她的眼里,熊倜总是那么笨笨的,甚至有时候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他也会答应。 “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了。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夏芸转身要走,她心想:这里是京师,不能再继续和熊倜不明不白地拉扯在一起了。现在的熊倜好像变得聪明起来了,他这样瞎跟着自己,要是遇上……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熊倜拉着她:“芸儿……”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他是没有未来的。现在该是斩断情丝的时候。她的心微微一动,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水。 她头也没有回地对他说:“熊倜,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超多好看小说]” 这话像一根刺,突然刺进了熊倜的心中。他想说点什么,可是突然觉得好陌生。是啊,夏芸是魏忠贤府上的小姐,他只是一个江湖剑客,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何况他曾经还只是个奴隶,夏芸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想着想着,熊倜松了手。 夏芸转身离开了,这次她没有说再见,直接走了。 熊倜想问她,如果他想见她怎么办。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他看着她的背影好冷。 夏芸快速下了楼,泪水横飞,她不想让熊倜看到她的眼泪。 她表面上虽然很风光,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而且还是一个身世不明之人。从小魏忠贤就告诉她,她的父母是被坏人杀死的,长大之后,她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夏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她记得她还拿不动剑的时候,魏忠贤就开始让他练暗器,等她能拿动剑的时候,她就开始学习怎么杀人。 魏忠贤总是告诉她,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如果你不变强,就会被别人吃掉。女人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感情,才能成为优秀的杀手。 她亲眼看着那些杀手是如何惨死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不想连累熊倜。 看着夏芸渐渐消失的身影,熊倜感到心痛,这种痛曾经有过。就是自己离开九道山庄的时候,那是最后一次看到岚。 “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夏芸的话一直重复在熊倜的脑海里,他带着心事,机械地回到李府。 刚才进门家丁就告诉他,逍遥子让他一回去就去见他。 逍遥子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看着树枝上又长出了嫩绿的树叶。 他听到有脚步身,回头一看,熊倜像丢了魂一样慢吞吞地走着。 “你去哪了。”逍遥子严肃而又关心地问。 “我没有去哪。” “莹儿要走了。” “噢。”熊倜并没有仔细听师父说什么。 逍遥子再重复了一边说:“莹儿要走了。” 熊倜听明白师父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地说:“她要去哪?” “她的外公已经派人来了,今天就把她接走,本来是早就该走的,可是她一直坚持等你回来。” “这不是挺好的吗?意料中的事,他外公早就应该把她接走了。”熊倜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向自己房中走去。 逍遥子察觉熊倜不对劲,猜想是他没有找到夏芸有些失落。“没有见到夏芸?” “见到了。”熊倜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逍遥子看样子可能跟夏芸闹别扭了,正好撮合他和欧阳莹。有些调侃地说:“莹儿要走了,她现在在房间里跟她的外公叙旧,你去送送吧,好歹相处那么长的时间。” “有什么好送的。她又不会武功,跟着我们浪荡江湖,哪天保护不了她,让她丧命,或者出其他什么事情。多不好!不如跟着她外公,没人敢欺负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平平静静过一生。” 逍遥子眉头一紧,听着熊倜这话觉得怪怪的,这话虽然说得没错,但是以熊倜的性格不应该那么镇静。 “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熊倜不吱声,逍遥子又强调一遍,“莹儿还没有走,一直坐在屋子里面等你回来。可是你一直不回来。她说一定要等你回来的。” “唉!师父,你还是跟莹儿说我没有回来吧,我不想见她。你让她走好了,她跟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熊倜说着低着头,往房间走去。 逍遥子一脸无奈,看样子熊倜是打算真的不见欧阳莹了。他猜测道:熊倜和夏芸可能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事。 逍遥子猜测着问:“夏芸跟你说什么了吧。” “没有。” “怎么会没有好下场,你现在就带着莹儿回我的逍遥山庄,从此不问世事。” 熊倜趴着头,说:“师父,我们浪迹天涯之人,说不定哪天就去见阎王了。莹儿是大家闺秀,让她跟着她的外公吧。再说,我只是个奴隶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奴隶。配不上她。” “好吧,那你休息吧。”逍遥子推测熊倜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逍遥子去欧阳莹的房间,他走到窗外的回廊,就听到他的外公在劝她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门是打开的,逍遥子走进去,咳嗽了一声。 欧阳莹正在和外公叙旧,看到逍遥子来,“师父……” “莹儿,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跟你外公回去吧。” “大笨熊还没有回来吗?”欧阳莹憋着嘴说。 “等倜儿回来了,我再带他来看你。” “好吧。” 逍遥子把欧阳莹送到门口,与欧阳莹依依惜别 熊倜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看着欧阳莹。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他只想默默地看着欧阳莹离去。他知道如果去送的话,说不定欧阳莹就不走了。 欧阳莹是个可爱的,善良的姑娘,她不应该跟着自己,应该去找一个配得上她的人,安渡一生。 马车缓缓地驶向远方,逍遥子转身离去。 熊倜靠在墙上,望着天空深深地呼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好沉重。 夏初,星星总是出现得很早,一轮明月都没有。送别了欧阳莹,熊倜一个人漫无目地走在街上。突然,不知道什么人重重地在他头上打了一棍。 熊倜捂着后脑勺,想转身看看,还没有转过去,就倒下了。 第九十九章 熊倜被虐 “啪”一盆冰冷的水泼在熊倜的脸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捆绑在十字架上。熊倜的头发滴着水,偏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前面一盆正在猛烈燃烧的炉火,上面放着烧得通红的铁板,旁边还有一盆水。 周围乌漆抹黑,眼前站着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前面一个大汉拿着鞭子,另一个大汉在不断摆弄炉子上的那块铁板。 大汉的后面有张桌子,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把脚搭在桌子上。红衣服看到熊倜醒了,放下脚走过来,拿着一条短鞭子走到他面前。用鞭子抬起他的头,邪恶的眼神看着他:“说,是谁派你来杀太子?” 熊倜听着这话莫名其妙地,直接说:“什么杀太子?太子是谁我都不知道。” “老实交代,你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红衣服说着用鞭子狠狠地在地上鞭打一鞭,地上腾起层层泥灰。 熊倜对于他这个架势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年在九道山庄,比这个还要厉害很多的刑罚,他都熬过来了,现在还怕他这鞭子。他并没有理睬,歪过头去。 红衣服见他没有说话,狠狠地在他身上打了一鞭。大声地吼叫:“说,你怎么混进宫的,是谁派你来刺杀太子的。” “我跟你说了,不知道。”熊倜看了他一眼,他最讨厌这样的奴才样。 “看来不受点苦头,你是不会招的。”说着他拿着鞭子,向那盆水走去,用鞭子全部侵湿。 水滴一滴滴的从鞭子上滴下来,“啪”一鞭狠狠地抽在熊倜身上。 “啊!”熊倜大叫,他看了看胸前的伤痕,从他抽熊倜的位置和狠度来看,一看就是个老手。 熊倜胸前一道斜斜的伤口,在渗着鲜血,伤口上有种痒痒,麻麻,疼疼的感觉。鞭子沾了盐水。 “妈的。你这么狠。我跟你无冤无仇。”熊倜愤怒地看着他。 “小子,你进了我的门,我这花样可多了。你识相就老实交代,免得你进来的时候好好的,出去的时候变成一个废人。”红衣人拍拍他的胸膛,用手又触碰了一下刚才的那道新伤口,大约有十多厘米那么长。 红衣人从怀里掏出把小刀,刀尖在熊倜的伤口上滑动。他把刀尖对着伤口最上面的地方,然后慢慢刺进去,在一点点地往下拉。 伤口上有盐,又是新的伤口,里面的肉很嫩,他这样一刺,等于把盐刺得更深,刀尖还时不时往外挑,把伤口挑得更大了。 熊倜咬着牙,强忍着,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来。 红衣人一直挑完这道伤疤。用手拍了拍熊倜的脸说:“小子,不错,是条汉子。[]来上点盐。”红衣人抓了把盐,一点点的抹在熊倜的伤口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红衣人再次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熊倜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那你说你怎么进宫的。” “我是听人家说皇宫好玩的东西多,所以才翻墙进来的。” “能翻过围墙,还不被发现,一直到太子的宫中,这身手不错啊。”红衣人突然又抓了一把盐贴在熊倜的伤口上。 “啊!”熊倜惨叫一声。 “小子,说,你是不是郑贵妃的人,是不是她派你来杀太子的。”红衣人直逼熊倜。 “郑贵妃是谁,我不认识她。”熊倜气息微弱地说。 说实话,熊倜也想知道这个郑贵妃是谁,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有关系。那个夭折的孩子也是她生的,现在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抓进来,又跟她扯上关系,有机会他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你不说,我教你说。”说着,红衣人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纸说,“去把它拿过来。” 红衣人拿着纸对着熊倜说:“小子,看着只要在上面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熊倜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内容:大致是郑贵妃指使他杀太子,参与的党羽有魏忠贤及魏忠贤手下所有的人,还有其他一些他不认识的的名字,意图篡夺皇位。 熊倜一看到魏忠贤及手下所有人,脑海里闪现了夏芸的影子。不行,他不能这样做。 “我不认识字。”熊倜不想理睬他。 “小子,你又跟我玩花样,你不认识字,你看半天才说。好,你不认识字,我就一字一句念给你听。” 熊倜仰着头靠在木棍上,左耳进右耳出。 “小子,你听清楚没有。”红衣人见熊倜一副不理睬的样子,又狠狠给他一鞭子。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不能诬陷别人。” “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红衣人有些火了。 熊倜还是不说话。 红衣人转身离去,说:“给他点颜色看看,锦衣卫的牢房是这么好混的?” 熊倜一点不在乎,在九道山庄什么阵势没有见过,他看了看前面的刑具,还没有九道山庄的多,冷冷一笑。 一个大汉又用鞭子沾了点水,狠狠地在他身上一次次鞭打着。 另一个大汉则是拿这通红的铁板,在熊倜身上烙下烙印。熊倜的身上有盐水,铁块落下去,烧在他的皮肉上,冒出阵阵白烟。 不到一会,熊倜的胸膛就已经满是伤痕了。 负责鞭打他的那个大汉又抓了把盐洒在熊倜的伤口上。 拿着铁块的那个大汉则是烙得差不多就往他身上泼水。 熊倜的身体就这样一会被冷水从头泼下来,一会又被烧红的铁块烙得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还时不时被洒把盐。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怎么感觉像在做过年的腊肉。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膛,一道道血痕,横七竖八地,伤口上还滴着血水。血水与盐水、汗水混合在一起,最上面伤口留下的血水,顺着皮肤留到下一道伤口上,又会有一种麻麻的疼。 血水一直流,有的血水凝结在伤口上,等下次鞭子抽到胸膛的时候,又落下来。 如果是被铁块烫烧,那就被按回到身体里。 落下来还好,如果被按回去,伤口在炙热的铁板下,再加上盐水,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痛,那一瞬间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盐麻了一下。 “啊!”他又被鞭打了。 “你说不说。”大汉狠狠地,不断地抽着他。 “你们闪开”话音刚落,突然一把刀从两个大汉的中间飞过来,插在熊倜的大腿上。 “小子,我劝你还是早点说,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红衣人又走了过来,再次凶狠地说道。 第一百章 冰火难熬 熊倜被折磨得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用最后一丝丝力气抬起头看着红衣人。他很想睁开眼睛看清楚他那副狗样,可是实在太痛了,他闭上了眼睛。 大汉见他被打晕了,给红衣人行了个礼说:“王大人,他被打晕了,是接着打,还是让他多活一会。” 这位王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是皇后王喜姐的弟弟王栋。 王喜姐的父亲当年,在王喜姐大婚之时也是被封为锦衣卫指挥使。 王喜姐被封为皇后,正常情况下,他的父亲应该会被封更高的官职,可是张居正反对,因此就只从锦衣卫千户使提到指挥使。 最开始,东林党干涉皇权,皇上想借锦衣卫的势力打压东林党。后来,郑贵妃有皇子之后,朝中就分为了两股势力,东林党的势力也被减去不少。 这几年王喜姐靠这家族的势力不断笼络各种人,又形成了一股新的势力。这股势力支持东林党的一些观点,比如:立皇长子为太子。至于其他的一些不符合的观点,王喜姐就会派这股锦衣卫去暗中铲除异己。 甚至有时候,不方便以锦衣卫之名去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王喜姐会下一道密旨,让锦衣卫的人带着这道密旨,去寻找江湖中的杀手集团去帮她解决后顾之忧。 再加上,皇上因为多种原因,已经很久没有上朝理政,王喜姐更是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王喜姐暗中让锦衣卫审问一些和自己观点不一样的人,希望得到一些信息去打击郑贵妃的势力。甚至故意制造一些事件去污蔑郑贵妃。 当然,这一切都是很神秘地。王喜姐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人老色衰,皇上哄不来的了。就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在这些倒霉的人身上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她的便打杖杀之下。 王栋就是王喜姐最忠实的帮凶。 此时,王栋捋了捋胡子,看了熊倜一眼说:“不行,必须让他尽快招了。我亲自来审。” 王栋指手画脚地对身后的那些人说:“你们派个人去刑部看看,持棍闯进太子的宫中,打伤了好多人,和那人一起抓来的其他人有招供的没有?有人招了什么有用的没有?” 王栋走到火炉边,把铁块更深入地放进去,他看着通红的火焰说:“去,冰库取些冰来。” 他走到熊倜面前,把被烧得通红的铁块在熊倜面前晃荡,对他的手下说:“把他弄起来。” “啪”一盆水又从熊倜的头上泼下去。熊倜被浇醒了。 王栋抓着熊倜的头发,往后拉,看着他说:“小子,我劝你早点说。免得再受苦。我这就是鬼门关!” “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熊倜在九道山庄受过比这个更残酷的折磨,估计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你不会说,没有关系,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只要在上面签字画押,等审问的时候,你再按照我教你的说就好了。” “我记不住,不知道大人您说什么。” “呸”一团唾沫喷在熊倜脸上,“狗奴才,你别给脸不要脸。” 熊倜听到有人骂自己是狗奴才,心里升起一种仇恨的火焰。“爷爷怕你不成。”他很自然地闭上眼睛,不再理睬王栋。 王栋很生气地把铁块直接杵在火堆里,然后又抽出来。铁块上冒着阵阵白烟,他用力压在熊倜身上。熊倜的皮马上又被烫掉一块。 王栋在熊倜原来就被烫伤的地方,继续烫下去,他的皮肉已经模糊了,皮已经被烫坏,粉嫩的肉与血水绞在一起,一种无法形容的痛直接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大人,冰来了。”下人拿着个冰桶站在王栋身后说。 王栋带上冰桶上的手套,抓起一把冰就往熊倜身上压。 “啊!”熊倜又一声惨叫,眼睛睁得大大的。 刚刚被烫伤的皮肉,现在又被冰刺激。就好像一块刚烤好的肉,突然放在冰块上。 冰块在熊倜的身上逐渐融化,王栋双手抓起冰块又往熊倜身上放。 熊倜感觉冰块像一根根冰刺钻进了自己的肉里,刺疼骨头。 冰了一会之后,王栋拿起烧红的铁块刺啦一下烙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忽然感觉,骨头快要散架了。 这样的疼不是骨头突然断点的疼,而是把你的皮刨开,用铁块刺激你的皮肉,让你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再用冰块去贴在你的皮肤上。 普通的冰块握在手上久了,手上都会有种被冰刺到肉里,然后全身被冻的麻木,没有知觉的感觉。 这样的疼,一冷一热,先唤醒你的皮肤,然后又冰冻到没有知觉。 这样的疼是一点点的先啃食你的皮肉,然后再钻进骨头里。不会一下就消失,而是让这样疼痛的感觉刺激的神经,让你痛到奔溃。 “啊!”、“噢”、“呼”熊倜的惨叫声已经不是只有一种声音。 王栋不断地重复着,熊倜就一声连着一声地惨叫。 熊倜整个身体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王栋又抓了把盐洒在熊倜的身体上,然后把整个胸膛全部抹上盐。 熊倜真想挣脱铁链狠狠地给他一拳,不。把他也弄在这里挂着,让他尝尝这样的刑罚。 烧红的铁块烙在皮肤上之后,总有一种剥肤之痛,每次等皮肤适应铁块的温度,痛到麻木之后。冰块又会刺激皮肤,皮肤又会重新适应一个温度。 每次总是被热度烫昏死过去,又被冰块冷醒起来。或者是冰块冻到麻木了,又被铁块刺激清醒。 王栋有些累了,他坐在熊倜的前面,然后抓起冰块,一颗颗向熊倜扔去。 冰块本来就有粘性,皮肤坏掉之后,新的肉也是有粘性。冰块就沾在熊倜的胸膛上。 体温一点点的融化了冰块,化成冰水,又溶解了本来就在他皮肤上的盐。 新的盐水,血水,又混在一起,一滴滴的钻进熊倜的身体里,像一根根刺,刺疼着他的骨头。 熊倜都被冰块粘满了,王栋再扔过去的时候。新的冰块就会敲击旧的冰块。两块冰块,一起掉下来。 熊倜感觉到了一种撕扯肉的疼痛。有一块冰块掉粘着自己的肉,一直掉不下去。 熊倜动了动身体,想让他快点掉下去,结果让原本粘得比较紧的冰块也松动了,摇摇欲坠地掉在熊倜的肉上,就是不掉下来。 熊倜无奈地靠在后面的木头上,他的脑子已经快疼麻木了。 他想起当年在九道山庄,自己同样也是被绑在十字架上,被当成玩具,给人们当靶子,等着被飞刀飞。 现在的感觉和当时的感觉差不多,但是现在的痛比被飞刀飞中还要痛。 飞刀只是一击即中,如果一击毙命还不用受那么大的痛苦。这个不会致命,冰块,盐水都像一些弱小的昆虫在啃食着自己的肉,然后慢慢啃食骨头。 特别是小冰块撕扯肉的疼痛,每一次都让他想咬舌自尽。 王栋玩累了,倒在一边睡着了。 熊倜也疼到全身的神经都无法感觉到疼痛的滋味了,也昏睡过去。 第一百零一章 勾肉酷刑 不知道睡了多久,王栋又醒了。[]他一脚踢在熊倜的肚子上。 “啊!”熊倜又被折磨醒了。 王栋抚摸着熊倜的胳膊,手停留在他的前胳膊的肌肉上,捏了捏他的肌肉,说:“这身体这么健壮,怪不得,可受那么多的酷刑。” 王栋顺着手臂抚摸,一直到熊倜的手掌,发现熊倜手上有老茧,这老茧就是练剑的人,握着剑柄多了才会长出来的。 “你会用剑!说,是谁派你来的。这手上的老茧足以证明你不是一般的人。” 熊倜实在没有力气再搭理他了。 “你不说?是吧。”王栋转身,“我再给你看看我的本事。” “把他掉起来。”王栋又说道。 熊倜被倒掉起来,脚被拴着,头朝下,头发完全顺下来。 “让他喝点水。”王栋挥了挥手指。 他手下的人抬了一盆水,把熊倜的头埋了进去。 “噗嗤噗嗤”熊倜噗嗤几声把头抬起来,刚一抬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熊倜迅速的呼水,又吐水,保持呼吸。他不能喝进去,舌头越来越干燥。这水是盐水,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经。 终于,他坚持不住了,猛然抬起头。按他头的那个手下,被他这股力量反弹,后退了几步。 “噗噗噗”熊倜吐着口中的盐水,摇晃着脑袋,“妈的,那有你这样的刑罚。用盐水……噗噗噗。”熊倜一下清醒很多,好像突然打了鸡血,说实话他从心里真心佩服眼前这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残酷的刑罚。 “看来你还真有精神,受了那么多苦,说话还清清楚楚。”王栋拍了拍椅子旁边的扶手说,“快点说,你承认了多好。我们相互不浪费对方的时间。” “呸!”熊倜吐了一团涂抹。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爷爷我没有玩够要继续陪我玩会。”王栋好久没有见过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的汉子,他也来劲了。 “把水拿开。把铁勾拿出来。” 熊倜已经懒得听他用什么刑罚了,反正都逃不掉。不过如果被他逃掉了,他一定要把这个人用小刀一块块地切下来下酒。 下人又拿来一条铁链,铁链的最前面是一个铁钩。 王栋把铁链放在手里,由慢到快地,绕着圈甩着,铁钩就在他的头上徘徊,然后一下甩在熊倜的身上。 铁钩刺进熊倜的肉里。王栋摇晃着铁链,熊倜感觉自己的肉也在摇晃。 “你说不说。(.)”王栋继续问道。 “不说,死都不说。”熊倜心中那团怒火越来越旺,他看着王栋那张脸,就算死他也不会忘记。 “啊!”熊倜紧紧咬着牙齿,牙齿发出咳咳的声音。 王栋猛然一下拉出铁钩,铁钩又从熊倜的肉里扯出来。 这一下疼得他直掉眼泪,可是他忍住了,宁可掉血也不能掉泪。特别是在这样恶人的眼前。 王栋又一次甩着铁钩,铁钩这次钩在熊倜的大腿上。这个地方就是原来飞刀飞进肉里的地方。 飞刀飞得太深,熊倜有时候都还会隐隐作痛。这下铁钩又飞进去,他再一拉。 熊倜感觉大腿上的肉被他活生生地撤下一块。 他大骂道:“姓王的,要不你就整死你爷爷,你要不整死你爷爷,爷爷活着,哪怕有一口气在,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哼!”王栋冷笑道,“你在我手上还那么嚣张。看来我还不够狠。”王栋又把铁钩甩过去。 熊倜的大腿被铁钩撕扯着,有时候钩进去,再来出来,肉带肉地被拉着。有时候铁钩没有挂住,就顺着钩住的那一点点肉,一直拉下来。 他被倒掉着,血唰唰地流着,血滴滴在熊倜的嘴唇上。被铁钩拉出来的那一刻,他会自然地抬起头。惨叫一声之后,又把头埋下去。 等再次被钩住的时候,又会自然的抬起头。这样反反复复多了之后,他觉得脖子自己不是自己的了。 全身上下,基本没有一块好肉。所有的地方都疼,疼得已经麻木了。 “姓王的你杀了我吧!”熊倜想怒吼,可是他实在吼不出来了。 “我不着急杀死了,要杀也要等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我才能把你杀了。”王栋说着继续玩弄着手里的铁链,“你太好玩了,我还没有玩够。” 说完,王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折腾你折腾了一夜,你居然一个字不说。爷爷累了,明天再来玩你。” 王栋终于走了。熊倜就这样被掉着,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他在九道山庄的时候感觉那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地方,现在他觉得眼前这个所谓的王大人,简直就不是人,比阴间的恶鬼还要恐怖三分。 “师父,你快来啊!”熊倜昏死了过去,在昏迷中喊着。 “哗哗哗”风呼呼地吹着,夏日的雨,没有春雨,小而细的韵味。不是瓢泼大雨,就是倾盆大雨。 一阵风吹开了逍遥子房间的窗户,窗外电闪雷鸣。 逍遥子脑袋很疼,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他梦到熊倜浑身是血,一步步向自己爬来,他的脸被头发遮住了,他好不容易爬到自己身边,微弱的一丝气息叫着:“师父救我,救我。” 逍遥子伸手去抓熊倜,熊倜的嘴唇动了一下,他听到熊倜好象在说。“师父,你快来啊!” 他抓起熊倜,熊倜双手都是血。他抱着熊倜说:“倜儿,你怎么会全身是血?” 他一边问一边拔开遮挡在熊倜前额的头发,忽然发现一个骷髅出现在他的怀里。 他在仔细一看,他居然抱着一具白骨。 逍遥子猛然睁开眼睛,坐在床上,呆呆地。“倜儿……” 他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熊倜的房间。 “咔擦”一个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熊倜的房间。逍遥跑到他的床边掀开被子,里面没有人。 “糟了,倜儿出事了。”逍遥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芸。”逍遥子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这个名字。他什么都来不及说,独自一人往魏忠贤府上奔去。 逍遥子在屋顶上飞奔,从这座屋顶跳到那座屋顶。他必须在第一时间找到夏芸。他要询问白天熊倜和夏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 满城找熊倜 “轰隆”雷神震耳欲聋,“咔擦”闪电刺破了黑夜的宁静。[.超多好看小说] 风吹树叶沙沙响,雨落有声滴滴嗒。夏芸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不知道为什么,“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她刚才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无法继续睡觉。夏芸坐起来,全身麻麻地,不断地打着寒颤,她不自然地双手抱着自己。 在梦里她梦到熊倜不断地被鞭打,被烙铁烫得全身肉都红了。好像有人在逼他陷害自己。可是他打死都不说。 “你认识夏芸吗?你们……”夏芸零零碎碎地记起什么,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谁!”忽然,她感觉房顶有人。她跳起来拿起银扇,打开门。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屋顶,顺着房顶瓦片的缝隙滚滚而下。屋檐下像一串串珠帘。院子里的树叶被雨水打飘落下来,强烈的风像要把屋顶掀起来。 她扫视一圈,谁也没有看到。她皱着眉头心想:难道是我听错了? 她关上房间门。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捂着她的嘴巴。 她直起胳膊准备反击。 “是我,我是逍遥子。”逍遥子小声地说。 “是你?”夏芸放松了警惕,“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是来找倜儿的。倜儿一夜未归。”逍遥子十分担心。 “什么?他一夜未归。”夏芸很惊讶,她心中也担心熊倜的安危。她知道逍遥子要问什么,“我们下午就分开了。” “你说你们下午就分开了,那之后他还有没有来找过你。” “没有。”夏芸摇了摇头。 “你们今天说了什么,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夏芸把今天在皇宫的事情,在花满楼的对话都说给逍遥子听。 “你说什么?”逍遥子大惊,“有人拿着木棍闯入太**,熊倜救了太子?” “有人拿着木棍闯入太子的宫中,熊倜确实救了太子。这些熊倜都给我说了,我也在宫中听说有这事。” “此事竟如此蹊跷。” “太子还让他做贴身侍卫,可是被他拒绝了。难道是太子又找人把他带回去了?” “应该不会,太子既然放了他,就不会再抓他。”逍遥子否定了这个答案。 “也许……他是因为我拒绝他一时想不通,自己想静一静。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夏芸虽然这样说,可是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逍遥子摇摇头,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已经回去了。最多在床上多睡几个时辰,第二天话少一点。不会突然消失。” “也许这次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吧,就好像他在熊家庄听到你是杀他全家的仇人一样,也失去理智。” “但愿吧。”逍遥子自己给自己一个安慰,他叹了口气,“他回来也是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估计就是被你拒绝了。如果你没有隐瞒我什么的话,证明倜儿对你确实是真心的。魔女,你好自为之。” 此时,逍遥子希望熊倜赶紧出现,要是他能平安出现,对于他和夏芸的事情,他不想再过问了。 他的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还是没有放下来。但是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快亮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天亮了你就不好出去了。” “魔女,要是有倜儿的消息,希望你念在倜儿对你一片痴情,看在我这个做师父的份上,给我捎个信。” “你再等等吧,我派人出去找找。如果熊倜一日没有回来,你戌时到城中的花满楼找我。” 逍遥子嘴角上翘,心想:这个魔女,还不算很坏。 天渐渐亮了,大雨还在下着。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浅浅的小河。 逍遥子一路上总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他回到李府,急急忙忙让李建元又派了所有的家丁到处寻找。 夏芸送走了逍遥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十分不安。可是现在她还不能出去,一会魏忠贤不一定要吩咐自己做什么。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她来到魏忠贤的大厅请安之后,魏忠贤又派她去训练杀手。 她趁机溜到花满楼。 “把你们老板娘赶紧给我叫出来。”夏芸很着急,她心里也知道熊倜不会突然玩失踪,一定是出什么事情。 “芸姐姐怎么了?你看上去那么着急。”花妹妹从后院走出来,跑到夏芸面前。 “你还记得上次在你花满楼门前,睡觉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不。” “记得啊,怎么了。”花妹妹一脸疑惑。 “把你手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给我找他。找到的重重有赏。” “为什么要找他啊。” “别废话,赶紧去找!”夏芸火急火燎地说着。 “可是,我也没有几个伙计认识他。” 夏芸停顿了一会,这话倒是事实。“找认识的人画张像,他叫熊倜。不认识的人到处找。京师能有多大啊,听着口音不对的人,都给我多问问。” “啊!”花妹妹听着夏芸的话,实在不敢相信,“芸姐姐,你干嘛不派你手下的人,要派我店里的伙计。” “我要是能派我手下的人,还用得着你?”夏芸的口气越来越冷,语气越来越着急,“我现在还要赶去训练场,没有时间跟你废话。” “芸姐姐这个是什么人啊。从来没有见你如此着急。”花妹妹自从认识夏芸到现在,不管是什么事情,夏芸总是很淡定,一点表情都没有。这次她看到夏芸满头大汗,脸色也十分难看。 夏芸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准备离去,又停下来说:“戌时会有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会来找我,如果我晚到,你让他多等一会,我一定会来的。” 她说完,几步跨出门,箭步如飞地赶去训练场。 她坐在训练场上,眼睛盯着杀手们训练,心早已飞出了训练场。在心中一次次地祈求着,熊倜能够平安无恙地出现在花满楼。 大雨一直不停息,李府的家丁一部分去了城外,一部分在城中心找。 逍遥子一点都坐不住,他也在城中到处搜索着。 大雨洗涮着街道,街道上偶尔有几个人。 花满楼的人看到李府的人,李府的人也看到花满楼的人。 两边的人不约而同地问:“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等花满楼的人拿出画像,李府的人很激动地回答:“我们也在找这个人。” “我们刚从那边过来,那边一个人都没有。”花满楼的人回答着。 于是,大家又分开方向寻找。 京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找了一圈之后,在城里城外寻找的家丁都回来报告,没有找到熊倜的下落。 “杨府派人去看了吗?”逍遥子问道 “派去看过了,没有。” “这件事情告诉莹儿了?” “没有,只是找了杨府的管家仔细的询问了。” “嗯,这就好。”逍遥子手放在茶杯上,不断地用茶盖敲动着茶杯。 “恩公,你看……”李建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哐嘡”茶盖一下摔在茶杯上,逍遥子突然很激动地说,“一定是出事情了。” 他站起来,几个箭步飞出去,说:“建元我去个地方,你让家丁们不用找了。” 第一百零三章 吸血蚂蝗 夏芸来的时候,逍遥子已经在花满楼喝茶了。[] 逍遥子看到夏芸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到没有?” 夏芸看到逍遥子第一句话就是:“找到没有?” 双方期盼惊喜的表情,顿时失落了。 逍遥子说:“你把在宫里的事情,一点一点,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 夏芸又说了一遍。 “你说,当时,你是听到有反应才过去。那证明其他人也听见了。太子也许会放了熊倜。但是其他人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有人在用这事做文章。” “你的意思是?”夏芸不太明白。 逍遥子表情严肃继续说:“现在皇后没有儿子是一心想扶持大皇子继承皇位;郑贵妃有儿子,她是想让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这个人怎么会突然闯进皇宫,本来就有问题。还被倜儿闯上了。皇宫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样说,熊倜可能会被秘密抓走了。” “你刚才说,那个拿木棍的人现在被关在哪?”逍遥子很认真地问着夏芸。 “刑部大牢。” “谁看管?” “谁看管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这个身份进去不难。”夏芸很自信地说,“我现在就去刑部大牢。” 夏芸没有见到熊倜是真的着急了。 “这样也好,你先去看看。我在此处等你消息。” 夏芸夜探了一次刑部大牢,但是一点熊倜的踪影都没有找到,很失望地回到花满楼。 夏芸不断地打开扇子,又合拢,心想:熊倜会去哪呢? “我决定了,我要去皇宫打探消息。”夏芸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对!我要去一次皇宫。”逍遥子突然心里有了主意。 “这样吧,你别去,再等一会,天就亮,宫门一开我立刻进宫。”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夜探皇宫。”逍遥子坐不住了,“趁现在,办什么事情比较好办。”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就算有什么事情我顶着。”夏芸鉴定地说。 二人衣服都不换直接向皇宫奔去,来到皇宫门口,宫门紧闭。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夏芸踩着墙壁,几步就翻过去了。逍遥子后退几步,大步一飞,也过去了。 “你跟着我,我对皇宫比较熟悉。”夏芸小声地跟逍遥子说。 两人在皇宫里四处寻找一点踪迹都没有。 天也渐渐地亮起来,两人不能再在屋顶上飞来飞去了。夏芸把逍遥子带到了冷宫附近,这里人烟稀少。两人先停在这里。 “魔女,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可能关人,锦衣卫一般都有一些秘密审问犯人的地方。”逍遥子对皇宫不熟悉,只有帮助夏芸想想办法。 夏芸眉头紧锁,他们刚才已经差不多把整个皇宫能关人的地方都找了。 突然,夏芸大惊,看着逍遥子,表情很恐怖地说:“师父,快,快跟我走,熊倜可能在那。如果真的在那的话,熊倜现在就算有人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夏芸说完什么也不顾拼命往前跑。 逍遥子也紧跟其后,他第一次听到夏芸叫自己师父。他虽然不知道那个是一个什么地方,但从夏芸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地方一定十分神秘河危险。 夏芸说的这个地方,是锦衣卫秘密关押犯人的地方。他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到一些人就会带到这里严刑逼供,或者要铲除一些异己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处理。 这个地方夏芸从来没有去过,只听说过有那么个地方。 “啪!”熊倜又被一盆冷水浇醒了。王栋又坐在他面前看着他。 熊倜看着王栋旁边多了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有什么,他看不清楚。 王栋脸上又出现那种邪邪的坏笑,熊倜十分讨厌他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小子,怎么样,天亮了,睡醒了吧。”王栋拿着鞭子托起熊倜的下巴,“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熊倜费劲地扭过头,看都不想看他这张脸,心想:你最好杀死我,不要给我喘息的机会,不然我一定玩死你。 王栋见熊倜不说话,对着手下的人说:“把那些可爱的宝贝们拿上来,让他们吃吃早晨,好好享受一下。” 手下人抬起那个篮子,篮子里面有很多黑漆漆的东西。熊倜看不清楚是什么。 他们拿着夹子,一条条地把那些东西夹到熊倜身上,每条只有几厘米,最多十厘米那么长。 熊倜感觉这些东西黏黏得,在自己的皮肤上慢慢地挪动,有一丝痒痒得感觉。 熊倜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他现在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的,有的地方成暗红色,有的地方还在渗血,有的地方长出一层薄薄的皮。 有的地方的皮由于被烫了之后,又被冰水刺激,留下一团像水留下的痕迹。 不到一会,熊倜全身都被这些黑漆漆的东西爬满了。他感觉这些东西在咬自己的肉,在慢慢地吸自己的血,然后慢慢往自己的肉里钻。 “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熊倜奄奄一息地说。 “嘿嘿,蚂蝗。”王栋又露出了那副难看的样子,“他们会慢慢慢慢地把你的血吸干。” 他拍了拍熊倜的脸,坏笑说:“小子你放心,他们吸饱了,我会再换一批,一直到把你的血吸干为止。” 熊倜眉头一紧,他知道他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他全身麻麻地,不知道有多少条蚂蝗在他身上胡乱地爬。 他身上本来就是一些新嫩的肉,蚂蝗每次挪动的时候,都会扯痛他身上的肉。 他一动不动,如果动的话,蚂蝗掉了下来又会扯痛他的肉。他知道蚂蝗一般都会吸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吸够之后,等蚂蝗吸够血了,不再动了,趴在他身上休息的时候,他也可以缓缓。 刚开始他还低下头,看着蚂蝗廋廋的躯体,逐渐长胖,有的蚂蝗不到一会,身体就变得圆圆乎乎的。 有的蚂蝗粘不稳,有些要掉下去的趋势,蚂蝗的嘴巴有死死咬着熊倜,撕扯着熊倜的肉,肉被扯拉长掉下来。 熊倜手脚都被绑着,他动了动手,铁拷割疼了他的手腕。他真想把这些在自己身上乱爬的,该死的东西全部扯下去。它们爬得他的心痒痒地。 “妈的,姓王的,你他妈杀了爷爷吧!”熊倜现在除了狠狠地咒骂王栋,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太吵了,让他给我闭嘴。” 手下的人拿了什么东西塞在他嘴里。 王栋摇摇头说:“换点新的花样。” 手下人拿来一盆水,一叠四四方方的纸。 “我来。”说着王栋走过去,拿出一张纸,把纸在水里面侵湿,然后把最上方的地方,贴在熊倜的额头上,慢慢抹平,把熊倜整张脸全部贴满。 然后又取出一张,用同样的方式贴在熊倜的脸上。 熊倜感觉很难呼吸,有股气堵在胸口,很难受。他想用舌头把这个纸顶破,可是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 “咚咚”他的眼睛的位置被王栋戳了两个窟窿。王栋看着他说:“小子,这个是最好的宣纸,你是顶部破的,我要让你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熊倜的牙咬得紧紧得。 “小子,你既然不说,我也没有时间和你玩了。我就让你在着静静地死去吧。”王栋又坏坏地笑,“小子,你看我对你多好,好歹给你留了个全尸。” 第一百零四章 勇闯密室 熊倜感觉在自己脸上的纸越来越重,他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脑袋也昏昏沉沉地,无力挣扎。[] 他闭上眼睛,脑袋里闪现当年逍遥子在王府就自己的场景,师父辛苦教自己练剑的眼神,师父就想父亲一样给了自己无限的父爱。 然后又闪现了遇到夏芸的情景,夏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个冷冷的表情,内心却是温暖的。夏芸一次次地救了自己,在请她找灵芝救师父的时候,自己还答应过她要为她做一件事情,看来只有来世了。 他又想到,在暗河的时候,欧阳莹跟着自己一起闯暗河,那个没头没脑的姑娘,十分可爱,自己明明不爱她,她还傻傻地爱自己。 想着想着,他的眼角留下了一滴咸咸的泪水,在心里默默地说:师父,对不起了徒弟不孝;芸儿,我只有下辈子才能娶你了;莹儿,希望你招户好人家。 “王栋,放了他。”突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猛然睁开眼睛,“我这是在做梦吗?” 夏芸看到熊倜被黑色的虫布满全身,又看着他脸上的纸。一根金针打在王栋的后面。 “王栋,你居然让蚂蝗吸他的血。”夏芸很生气,恨不得立刻就杀了王栋。 王栋转身,看到夏芸带着逍遥子闯进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师父,去救熊倜,剩下的我对付。” 逍遥子纵身一跃跳到熊倜的面前,一把把他脸上的纸扯下来。 王栋手下的人拿着刀向逍遥子砍来。逍遥子一脚踹了一个,另一个握着他的手腕,一拐,刀自然就落下了。 “哐,哐”逍遥子砍断熊倜的手铐和脚链。熊倜瞬间就倒在师父的怀里。 熊倜满身都有蚂蝗沾着,逍遥子什么也不管,用手一下就扫掉熊倜胸膛的蚂蝗,又转过身,把他背上的蚂蝗也处理了。 熊倜全身都是血红的,没有一块好肉。逍遥子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熊倜穿上;然后掏出曾经在李府得到的还魂丹,急忙给熊倜咽下去。 “芸少爷,你胆子不小,竟敢闯我的密室。”王栋十分惊讶,不知道夏芸要干什么。 夏芸平时本来就跟王栋是死对头,看到熊倜满身是伤,她对王栋更加恨之入骨:“王栋,我告诉你,今天闯你密室的就是我夏芸,随便你要怎么样。” 王栋知道打不过夏芸,但是夏芸要带走自己的要犯也不敢懦弱。“你不害怕我去皇后面前告你一状,你可担当得起?” “师父,我们走!”夏芸仇恨地看了一眼王栋。逍遥子背起熊倜跟着夏芸冲出来。 “追啊!”王栋大喊。 夏芸甩了一根金针从王栋的头上打过去,“王栋,我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今天先饶了你这跳狗命。” 说完带着逍遥子和熊倜冲了出去。 “啊!”王栋突然被吓倒了。 对着突然的情况,手下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栋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夏芸与逍遥子背着熊倜出来,王栋的锦衣卫们也追了出来。 “师父,他们后面追来了,你带熊倜先走,我来对付他们。”夏芸别跑边说。 “你对付得了吗?”逍遥子看到后面的来了很多人,“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锦衣卫啊。” “哼,只不过都是皇后的走狗,一天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夏芸不屑地说:“师父,放心吧。他们都打不过我,再说我是魏忠贤的人。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好吧。那我就先带着熊倜先走了。” “不……师父,不能把芸儿留下。他们的手段太残忍了。如果芸儿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啊。”熊倜奄奄一息地说着。 他经历过的一切,他不能让夏芸也经历跟他同样的折磨,更何况夏芸是为了救他,才被抓的。 逍遥子也不想让夏芸一个人对付这些人。“那好,我们一起走。” “师父,你们先走!” “魔女,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在这样的时候,我也不能弃你而去。” “好吧!师父,你往前走,我断后。”夏芸说着,转过身,银扇“唰”一下,金针连连飞出来,一下打中好几个锦衣卫。 “有刺客,有刺客。”不知道谁大喊一声。 本来前面并没有人阻拦,这一喊侍卫从四面八方围剿过来。他们拿着枪围攻逍遥子。 逍遥子背着熊倜无法攻击只能不断地躲闪,他东跳一下,西跳一下,侍卫渐渐地多了,他没有地方跳了。 夏芸看到逍遥子被一群侍卫围攻,一掌打向这边的锦衣卫,掌风打伤他们。她跳起来,一个前空翻,连续踢在挡在他们前面侍卫的胸膛,最后挡在逍遥子面前。 前排的侍卫往后倒,压在后面侍卫身上。没有倒下的侍卫又拿着枪要刺杀他们。 夏芸转身,抓起一个侍卫的手,拿着他的枪,横着又挡住一群侍卫。 “师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夏芸大喊道。 “要走一起走。”逍遥子一边用脚踢着来攻击的侍卫,一边坚定地说。 这样一闹,侍卫越来越多,周围的侍卫都向这边赶来。 他们瞬间就被包围了。 夏芸背靠着逍遥子,问道:“师父,现在怎么办?” “你带着倜儿逃走,我来对付这些人。” “不行,师父,要死一起死吧。他们的酷刑会比死了还难受。”熊倜又奄奄一息地说。 这一点夏芸也是知道的,如果她被锦衣卫抓住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那就杀出去吧。” “好!”此时的夏芸什么也不顾了,就算有杀头的结果,为了熊倜也心甘情愿了。 “你扶着倜儿,我来收拾!”逍遥子把熊倜慢慢放下来。夏芸扶着他。 逍遥子一步步往前走,拿着枪的侍卫都不敢向他发起攻击,只有一步步慢慢后退。 夏芸一会看着后面,一会看着前面,紧紧跟着逍遥子。 王栋从后面追过来,“给我活捉他们三个。” 熊倜又听到了王栋的声音,这声音熊倜做鬼都不会忘记。他之前服下那颗还魂丹,现在也渐渐恢复一些。 他转过身与王栋四目相对,他咬牙切齿地说:“芸儿,就是这个人,我要杀了他。” 恨往往能激发一个人最后的斗志和所有的力气。 熊倜慢慢地推开夏芸,恶狠狠地看着他,他跑过去,眼里完全没有周围的锦衣卫。 锦衣卫们都拿着刀,等着熊倜。要是平时,夏芸一定会让熊倜自己处理,现在不一样。她本来应该“唰”一下放一个全盘针,可是这样的话就会伤到熊倜。 夏芸拿着扇子,跳起来,金针向左边飞去,然后又迅速向右边飞去,提前帮熊倜处理了挡在他前面的障碍。 第一百零五章 大闹皇宫 熊倜被关在密室的时候,一会被这样酷刑折磨,一会又被冰块冻。脑子迷迷糊糊得。此刻,他缓过气来,脑子十分清醒。 他眼中怒火燃烧,王栋这张脸让他想起了在九道山庄折磨过他的所有人。九道山庄的那些人穿的衣服跟王栋差不多,表情神态说话的语气都和他几乎一样。 他想起在九道山庄的时候,自己被绑在木棍上,被当成玩物被飞刀飞。 那时候的他,只是个逆来顺受的奴隶。现在不一样,他是一个杀手。 杀手首先要杀的人就是跟自己有仇的人,杀自己讨厌憎恨的人,杀自己要杀的人。 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原来的他对皇宫一无所知的时候,对皇宫的人还没有那么憎恨。现在受了那么多的酷刑和折磨,再加上逍遥子曾经对他说过,自己全家被杀可能跟皇宫有关。 现在的他觉得皇宫的人一个个都比喝人血,吃人肉的恶魔还要狠。烧红的铁块,寒冷的冰,鞭子、刀、蚂蝗、盐水,他受折磨的场景一次出现再他脑海里,他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熊倜体内原有的潜力在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过程后完全爆发了。 “啊!”他嚎叫一声,拳头捏得紧紧得。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或者说身体的疼痛更激起他的战斗力。 瞬间,他觉得自己想变了一个人,似乎有种力量贯穿全身。(.)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像一个勇士。不!他就是一个勇士,一个战无不胜的勇士。 王栋看到熊倜来势汹汹,有点被他的气场震撼道。不过,熊倜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觉得对付这样一个人应该绰绰有余了。 他提着刀向熊倜冲过来。 熊倜再快接近他的时候,跳起来,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恨恨地叫喊:“让你用纸捂着爷爷的脸,让爷爷喘不过气。” 王栋没有想到这样的熊倜杀伤力还那么大,他被熊倜打倒在地。王栋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熊倜像收拾一条烂狗一样,用脚不停地踢着王栋的身体。王栋的双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杀猪一般地“哇哇”嚎叫着。 “快来人呀!有刺客。”王栋胡乱地叫喊。 周围的锦衣卫见王栋倒下来,全围攻过来。 夏芸及时赶来,扇子打开一甩,一大把金针射了出去,又打退一堆人。 熊倜还是没有打过瘾,他跳过去,双脚踩在王栋身上。“让你坏!让你折腾你爷爷。爷爷玩死你。” 熊倜双脚踩在王栋的身体上,到给王栋一个翻身的机会。王栋本就是狡猾奸诈之人,也算是一个奸雄。 他看到熊倜双脚愤怒地踩在自己的身体上,趁熊倜跳跃起来的时候,迅速爬起来。[.超多好看小说]他快步转身,随手抢来其中一个锦衣卫的刀,向熊倜砍来。 熊倜急忙侧身躲开,他一闪,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一痛更刺激他的脑神经,他这一身的伤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王栋换了方向又砍过去。熊倜步步后退。 周围的人只要上前一个,夏芸就解决一个。 逍遥子看到熊倜的打法有些不对劲,完全没有章法,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气。这种打法会让对手有机会打败。逍遥子飞身翻转到,把挡在自己前面的侍卫用掌力一下都打退,跳到熊倜身边。 熊倜的后面有个人拿着枪正准备等熊倜后退的时候,从背后袭击他。 逍遥子那会放过,及时赶来,一脚踢在那人的头上。那人翻滚去几十米远,是不是到阎王爷那儿去看到,就不知道了。 夏芸在熊倜的右上方保护着熊倜,逍遥子则在左下方。 侍卫们都害怕逍遥子和夏芸的手段,不敢再进攻了。 熊倜身体很虚弱,他很想倒下。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狠狠地打一顿这个家伙,又不解气。 王栋又在步步逼近,熊倜每次要躲过他的刀,都要向后弯腰。 夏芸一根金针打在他的刀上,王栋下意识看了看夏芸。 熊倜趁机后空翻,一手撑在地上,用腿勾住王栋的脚踝。王栋一下就倒下来了。 熊倜跳起来扑上去,整个人全部压在王栋身上。 他坐在王栋的肚子上,他记得王栋的怀里有把小刀。熊倜伸手去摸,果然他发现了这把刀,随手抽了出来。 他拿着刀狠狠地捅在王栋的肚子上,学着王栋折磨自己的手段,在他的肚子上一刀一刀地划。“让你折磨你爷爷。风水轮流转,你也尝尝爷爷的厉害。” 他还是觉得不过瘾,又狠狠地一拳打在王栋的脸上说:“最讨厌看到你这张脸。” 熊倜完全忘记这是在皇宫,他的眼中只有仇恨。他又把刀尖刺在王栋的手臂上,往下拉。 突然夏芸听到周围有很多人跑步的声音,抬头一看,长廊上,楼梯上,高的地方全部埋伏了弓箭手,正准备放箭。 逍遥子也看见了。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夏芸给逍遥子使了一个眼色,逍遥子跳过去,拉起熊倜,抓住王栋,卡着他的脖子。 夏芸也赶紧过去,扶着熊倜,熊倜明显没有打过瘾。还是恶狠狠地看着王栋。 “熊倜,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来日方长。”夏芸急煞地说话。 “让他们都退下,我们要出宫。”逍遥子又卡紧王栋的脖子说。 “快,快都退下!”王栋像杀猪一般的声音赶紧说着,他看到了一线生还的希望。 王栋这个锦衣卫千户使,本来就是有名无实,靠的是他姐姐做皇后换来的。功夫不怎么样,就会狗仗人势。平时收拾几个太监还行,现在遇到江湖高手,他就只有被挨打的份。 逍遥子带着熊倜与夏芸,向外面走去。 没有走几步,一群弓箭手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弓箭手迅速分开两边。 中间走来一个身穿黄袍之人。 “叩见太子殿下。”周围的侍卫都向他行礼。 夏芸也向他行礼。 “这位不就是昨天救我的那个恩人?”太子看到夏芸扶着熊倜,熊倜满身是伤。太子有些看不真切,又走近一些。看到熊倜被打得不成人形,不禁有些愧疚地说,“都是我害了你啊!” “此话怎讲?”逍遥子问道。 “那个人闯入我宫中之后,此事惊动了母后。母后认为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怎么能轻易就把熊公子放了。因此派人把熊公子秘密抓进宫审问。我怎么劝说母后都不听。” 熊倜刚才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去教训王栋,现在支撑不住倒下了。 “师父,熊倜不行了,快断气了。” “快快快,扶到我的宫中,快宣杨太医。” 逍遥子听到太子这样说,有点不敢相信。 太子见逍遥子不动,又亲自过来扶着熊倜,说:“快,来人把熊公子抬到我宫中。” 太子把熊倜带回自己宫中医治。 第一百零六章 皇后抢人 逍遥子把熊倜放在太子寝宫的床上,慢慢地帮他解开衣服,衣服都已经粘在皮肉上。 太子看着熊倜上身上模糊的血肉,心里不由得一颤抖。“快,杨太医呢?” “老臣在此,老臣在此。”杨济时提着药箱从外面急忙走进来。 逍遥子本来还疑惑太子会让谁来救熊倜,他能不能相信。宫中的伎俩,宫中的险恶比江湖还狠。这下看到是杨济时,心放宽很多。 “杨老先生,请您一定要救小徒一命,在下先谢谢了。”逍遥子给杨济时行了一个大礼。 杨济时扶起逍遥子说:“这是哪里话,见外了,我先看看他的伤势如何,其他事情改日再说好了。” 杨济时先把熊倜的手放平,为他把脉。许久之后他摸着胡子说:“小徒气血虚弱,体内有很多毒气,杂质。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他转头在药箱里拿出一枚药,喂到熊倜的嘴里,然后对逍遥子说:“这是我自己配的回血丹,可以帮助爱徒回一些血气。” “我之前也给他服过一枚李府的还魂丹。” “大好大好,若不是先有李府这药,估计小徒性命堪忧了。快,打盆水来,给他把身子擦干净,上药膏。” 夏芸看着躺在床上面的熊倜,恨不得把王栋的皮拔了。她看到宫女抬了盆水,她拦住宫女说:“给我,我来。” 夏芸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然后用毛巾轻轻地在他身上,一点点地擦着。 熊倜身上本来就有许多的刀疤,这下旧疤没有退掉,新的伤疤又留下了。 “夏芸,夏芸。”熊倜迷迷糊糊地嘴里喊着夏芸的名字。 夏芸听到他在迷糊中不知道叫什么,附身下去听着,熊倜说:“夏芸,他们要我诬陷你,我死都不会诬陷你。” 夏芸闭了闭眼睛,眼角掉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她捋了捋他的头发,感觉一股热气,她又把手放在他的额头。“怎么那么烫。” “杨太医,你快来看看,他的额头很烫。” 杨济时急忙过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又重新把了把脉,说:“他是受了严重的风寒。快,我现在开幅方子,立刻去取药。” 夏芸继续帮熊倜擦身子,忽然她发现极北寒冰玉并没有在熊倜身上,叫了一下逍遥子:“师父,极北寒冰玉可在你身上?” 逍遥子摇摇头说:“极北寒冰玉自从找到的时候,我就让倜儿贴身带着。” “这个畜生,极北寒冰玉一定被王栋占为己有了。”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的侍卫来报,“回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在哪?” “马上要进正殿了。” “好,我立刻去见她。大家稍安勿躁。”太子看着逍遥子与夏芸说,“芸少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下他。” 太子一走,夏芸看着下人们说:“你们先下去吧。” 等下人们一下去,夏芸小声地说:“师父,我看着情形不妙,你还是先逃走。皇后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此话怎讲?” “你先不要问了,你趁乱现在快走,什么都不要管。”夏芸在逍遥子手上写了一个“花”。然后用口型告诉他,“在那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 逍遥子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相信夏芸,但是他了解,夏芸不会害熊倜。 “那你呢?”逍遥子不放心夏芸,“我走了,皇后把气发在你身上怎么办?” “师父,你放心吧,我有郑贵妃,再说现在太子也在保熊倜。再说整个皇宫大半的人都认识我,我能逃到哪去。快走吧,师父,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逍遥子也不想太多了,转身,快速离去。他一边飞快地走,一边心里不仅感叹,夏芸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夏芸送走逍遥子,她又亲自给熊倜上要,这次她加快速度。她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被抓进去,所以在被抓进去之前,她一定要帮熊倜把伤势处理好。 她把熊倜的皮肤全部擦干净之后,上好药粉,用纱布把熊倜的全身全部裹上,最后熊倜全身除了头,都被纱布缠上了。 熊倜伤势这样严重,这纱布要是裹太紧会伤到他,而且皮肤不透气,会有负面影响。要是裹得太松了,又会掉下来。她每次绑的时候都不松不紧。 “哎,总算忙完了。”夏芸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着熊倜被自己裹得向个大雪人,不由得噗嗤一笑,她又看了看熊倜的脸说,“幸好没有打到你的脸,你本来就不是很帅,要是破相了,我就跟不喜欢你了。”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带着一大群人横冲直撞而入。 “母后,母后。”太子一路跟着皇后。 皇后突然就闯进来了,一进来就看着夏芸与她四目相对,夏芸赶紧行礼:“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夏芸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不敢明着反抗皇后,只有先屈服。 “来人啊!把他给我带走。” 皇后一下令身后的两个人就迅速走到床边,要把熊倜带走。 “慢。”夏芸阻止了他们,拦在床边护着熊倜。 “嗯?夏芸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我的人?”皇后瞪着夏芸,“你这是要造反?” “不敢!我只想问皇后娘娘,为何抓他。您这样抓人名不正言不顺。” “他擅闯皇宫禁地刺杀太子,这一个罪名就够他满门问斩了。” “皇后娘娘此言差异,他是救太子的人。您说他刺杀太子有何证据?” “那你说他救了太子又有何证据?” “众人皆知,一个手持木棍之人闯入太子的宫中,是此人救了太子,太子要感激恩人,希望他做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夏芸冷笑一下,她本来还想说,锦衣卫无故抓人,严刑拷打,这又怎么算。不过,她也知道说也没有用,锦衣卫就是皇后的人。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就要把这个人带走。”皇后的语气十分硬,绝不退让。 夏芸也看没有办法只好和那边动手。她一脚踢开一个,一掌打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夏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的人。给我拿下!”皇后一下令身后的人全部向她冲过去。 夏芸被他们围堵在床边,人人都拿着武器。夏芸看看床上的熊倜,皇宫守卫森严,如果熊倜不受伤或许还能逃出去,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自己逃出去都困难还要带着熊倜逃走。 她又看了一眼皇后,不管了。现在要想两个人都脱身,只有把皇后抓住,擒贼先擒王。夏芸冷冷地一笑,在心里说:“拼了。” 第一百零七章 挟持皇后 夏芸在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从来都只会听命于人的杀手,此刻竟然如此叛逆。 夏芸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她只知道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皇后把熊倜带走。 她知道锦衣卫的那个密室是个什么地方,熊倜已经去过一次了,再去一次绝对没有命在了。 夏芸回头又看了看熊倜,他的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看口型,只有两个字――夏芸。 她的心彻底被熊倜的痴融化了。熊倜对她的爱,表面上一次次地被自己拒绝,他还如此对自己。她从来没有当着熊倜的面认可过他对她的爱。 她觉得熊倜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但她给熊倜的爱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一个男人做了什么,能让一个女人为他什么都不顾地舍弃性命。其实,没有什么只有一颗永远不会改变的真心罢了。 夏芸不是个弱女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足为奇。可是,她又是一个优秀的杀手,优秀的杀手是没有感情的。 夏芸自问自己是没有感情的,既然没有感情她对熊倜的又是什么呢?是因为熊倜救了自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也救过他很多次了。就算报恩也是熊倜欠自己的。 是做好事吗?夏芸才没有这样的好心。她是个杀手,不是医生,医生是救人的,杀手是杀人的。 她现在越来越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看着这样的熊倜,心里酸酸的,像被撕碎一样。 “你们还等什么。”皇后再次强调了。 侍卫们拿着武器立刻冲过去。 夏芸一个前空翻跳到他们身后,向皇后冲过去。 皇后看到她向自己冲来,下意识往后闪,她身边的侍卫站出来挡在前面。 要是平时,夏芸绝对用两根金针招待他们。但是她知道这是皇后的贴身侍卫,如果杀了他们罪名会更大。她只能把他们打退然后挟持皇后。 夏芸用力向他们击掌,他们两也回击夏芸,夏芸被他们打退。一个后空翻,落地,她后面的侍卫用枪向她刺来。正好刺伤她的手臂,她一个转身,一脚踢开一个侍卫。 她又跳起来,站在侍卫的枪上,借助枪的力量,弹跳起来,向皇后身边的侍卫甩出两根金针。 两人下意识向两边闪开,夏芸就冲过去,把皇后扑倒在地。然后拉起她,掐着她的脖子说:“皇后娘娘对不起,冒犯了。” “夏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本宫。你不要命了。” “对不起皇后娘娘。”夏芸冷冷地说,“我的命从来就不属于我自己,要不要又有什么呢?不过今天有您陪葬,我是赚了。” “夏芸,你敢!” “皇后娘娘,我夏芸从来没有什么不敢的。”夏芸扫视了一圈,看着侍卫说,“让开,全部给我退到一边去。” 夏芸在人群中寻找杨济时,突然看到他了,眼睛一亮。“杨太医,麻烦你帮我扶起熊倜。我要带他走。” 这偌大的宫中,现在只有杨济时她可以相信。 杨济时走过去,扶起熊倜。 “郑贵妃驾到!”外面有人急促地喊着。 夏芸一听,事情也许有转机。 “芸儿,你在干什么,赶紧放了皇后娘娘。”郑贵妃看到夏芸挟持皇后,皇后的脸上一脸害怕的表情,心里十分高兴。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她必须按照贵妃的身份去办事情。 “不行,贵妃娘娘,放了她我只有死路一条。”夏芸谁也不相信,她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芸儿,你真是糊涂,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你这样与朝廷作对,成为朝廷要犯,你以为你就能跑得掉吗?” “贵妃娘娘,他们诬陷好人,滥用私刑,该如何处置!” “芸儿,你先放了皇后。我担保你和那位公子平安无事。”郑贵妃再次强调道。 夏芸也知道,她是郑贵妃的人。郑贵妃怎么也会给自己三分薄面。“贵妃娘娘,我有事回禀。” “你先放了皇后,过来。” 夏芸一放开皇后,周围的侍卫就抓住她。她愤怒地眼神看着侍卫,皇后没有发话,侍卫只好又放开了。 夏芸走到郑贵妃的耳朵边,悄悄地告诉她:“贵妃娘娘,太子一案他们在背后说是您安排的。想要嫁祸您。” “此事我知道了。” “杨太医,带上他跟我回宫。”郑贵妃转身要走。 “慢着。”皇后发话了,“妹妹,你这是要把这个犯人带到哪去?” “姐姐,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宫中。” “妹妹,此人是刺杀太子的嫌疑犯,应该交由刑部处理,你怎么能私自带回宫中呢?” “噢?姐姐不提还好,一提我正想说此事。我听说,有人说这件事情是我背后指使人刺杀太子。我也想查清楚这事情。我先把此人带走,然后请皇上处理这件事情。” “皇上身体不适,已经多日不上朝了,这点小事情,妹妹何必麻烦皇上呢?” “这岂能是小事情?”郑贵妃知道如果她不把皇上抬出来,皇后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皇后停顿了,她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到了皇上那她根本占不上任何便宜。皇上宠爱郑贵妃,到时候还不知道把事情说成什么样子。 “带走。”郑贵妃转身离开。夏芸赶紧过去扶着熊倜跟着一起走了。这下她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王栋看到熊倜被郑贵妃带走了,问皇后:“姐姐,现在怎么办!” 皇后狠狠地给王栋一个耳光说:“废物。” “你们先下去,王侍卫长和太子留下。” 皇后走过去找了地方坐下,她看了看王栋,狠狠地说“你为什么不让他在牢里的时候就签字画押。” 王栋很委屈地说:“我让了,他不签字。” “蠢货,你不能拿着他的手按手印吗?”皇后站起来走过去。 “当时没有想到他那么快就被救走了。” “啪”皇后又给了王栋一耳光,“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她看着太子说:“你为什么要救他。他是郑贵妃的人”。 “他不是,我问过他了。”太子辩解道,“当时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因为我问过他,他说不是。如果是郑贵妃的人,他为什么还要救我不直接杀了我。”太子底气很足地说,“我还让他做我贴身侍卫,他也拒绝了。如果他真的想刺杀我,儿臣早就死了。” “混账,人心难测。他说不是你就相信了。”皇后很生气地看着太子,举起手准备打他。但是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太子低着头,准备迎接她这一巴掌。结果她没有打下来。 太子继续说:“当时所有的人都自己逃命,没有谁理我。宫里宫外都传言,我这个太子,父皇迟早是要废掉的。” “啪”皇后听到他这么不争气的话,终于打下去了。“你说什么!” “我说父皇迟早是要废了我,让三弟做皇子。” “你自己也知道。我这么辛辛苦苦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还帮着外面的人来气我。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许插手了。”说完转身离去。 第一百零八章 美人计 夏芸跟着郑贵妃回到她的寝宫。郑贵妃把夏芸单独带到偏厅。 “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跟刺杀太子有关系,还有你居然为了他敢挟持皇后。” 郑贵妃虽然对这个件事情比较糊涂,但是对夏芸挟持皇后这件事情,她还是很赞赏的。 夏芸一时没有说话,郑贵妃看着夏芸的表情,小脸通红通红得。“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意中人。” “不,不是的。”夏芸立刻反击道,“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救他只是报答昔日的救命之恩罢了。” “救命之恩?”郑贵妃疑惑道,“他怎么救你的,为什么?” “在追查二皇子之事的时候,我遇险,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夏芸说着又想起了以前和熊倜在一起的场景,她在回想熊倜到底是哪一次救了自己。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在京郊的时候,熊倜看到自己被三个黑衣人围攻,傻乎乎地来救自己。其实他并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要为了接近他而已。这只傻熊还以为是自己救了我,当然这件事情永远不会告诉他。 夏芸又继续回想,在极北寒宫的时候,她中了冷羽的寒冰掌。其实,如果是她自己,她绝对能躲过冷羽的掌力,受伤也是为了他。[.超多好看小说] 这样算起来是自己救了他,还是她救了自己呢? “知恩图报也是应该的,可是你也没有必要为了他冒犯皇后。”郑贵妃看到夏芸发呆,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夏芸听到郑贵妃这句话,觉得她也没有相信自己。于是,又找了一个让郑贵妃不得不信服的理由。 她跪下来,眼神真挚地说:“回禀娘娘,我今天之所以敢冒那么大的险,不仅仅是为了要报救命之恩,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您和二皇子。” “为了我和二皇子?此话怎讲?”郑贵妃疑惑地看着夏芸。 “我从小父母被歹人所害,是魏大人看我可怜把我收养。魏大人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您一手在后面扶持,我们无以为报,只有一心效忠娘娘。” 夏芸眼神真挚,字字诚恳。“江湖传言,二皇子当年并没有死。而是被悄悄地送出皇宫。这几年皇后的气势一直很嚣张,我们也一直在查二皇子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在这个人的身上找到线索。” “哦?”郑贵妃听到这大喜。 “根据我查到的消息,二皇子当年可能就住在这个人家里,他知道二皇子的下落。” “什么!”郑贵妃激动地站起来,那么多年,她没有白等。如果真的能找到二皇子,她不仅能抓住皇后的把柄,还能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甚至登上皇位。 “快,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夏芸把怎么与熊倜相遇,又怎么查到熊家庄,还有荆楚第一当的那张手书,以及一些有利的事情,经过她自己加工和删减又说了一遍。 “你说的,可属实?”郑贵妃仔细听着,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臣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娘娘。” 郑贵妃徘徊着,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她宁愿相信儿子活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愿意相信。 “那他是怎么进皇宫的?”郑贵妃又问了一遍。 “这……”夏芸停顿了一下,“请娘娘恕臣有罪,我隐瞒了娘娘。这个人对臣一片情深。” “好!”郑贵妃一听这话,心里的疑问解除了不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郑贵妃大笑,突然又停下来了。“那你喜欢他吗?”郑贵妃很认真地看着夏芸。 “不喜欢。”夏芸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语气中有些激动。在郑贵妃说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的时候,夏芸就猜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直觉告诉她应该回答不喜欢。 女人做事情有时候没得理由,就是靠自己的直觉。 “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你怎么能不喜欢他呢?”郑贵妃有些生气。 夏芸一下就摸不准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她冷冷地回答了一个怎么都不会出错的答案。“因为我是杀手,是一名优秀的杀手,优秀的杀手是没有真情的。” “哈哈,哈哈。”郑贵妃又笑道,“没有感情好啊,没有感情好。” 对于郑贵妃来说,女人总喜欢感情用事。这样没有感情,她才会一直效忠自己。 这笑声让夏芸感到可怕,这样一样貌美的女子,笑声有一种邪邪的味道。 “我现在要你喜欢他,你要让他感觉到你是真心爱他的。” “什么?”夏芸有些惊讶,“微臣不太明白,娘娘是什么意思。” 郑贵妃拉着夏芸的手,抚摸了她的小脸蛋,认真地看着她说:“我要让你去勾引他,让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然后你要利用他对你的信任,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用最快的速度帮我查出二皇子的下落。” “娘娘,微臣……微臣办不到。”夏芸低着头,心里十分忐忑。 “怎么办不到?他不是本来就喜欢你吗?”郑贵妃的口气十分严厉。 “娘娘,我自从我懂事以来,我就只会杀人,不会爱人。更不会怎么勾引男人。” “哈哈。”听到这句话,郑贵妃很自豪地笑了。怎么勾引男人,这是她最擅长。郑贵妃是宫中唯一的宠妃,她勾引了一个天下所有女人都想勾引的男人。 “芸儿啊,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你只要对我忠心,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好说。”郑贵妃很妩媚地看着夏芸。 夏芸顿时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以前就听过郑贵妃是如此得到皇上宠爱的,当时的她还很难理解,现在她只看看,也能想到几分了。 夏芸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自己永远不会成为郑贵妃那样千娇百媚的女人。 “夏芸啊,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做,也只有你能做得好。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学,平时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也许这个男人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好好保持。”郑贵妃刚才口气还十分坚硬,现在就变得很嗲。 夏芸被她这声音粘住了,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佩服郑贵妃这样的女人。 “噢,对了,你快带我去看看那位公子的伤势如何。”说着就牵着夏芸走出偏厅。 夏芸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路的姿态,想着她刚才说话的声音。虽然以前也经常跟她接触,但是今天才感受到这位贵妃的媚样。 第一百零九章 争夺疑犯 熊倜在郑贵妃的另一间偏厅,夏芸去到的时候,熊倜依然没有醒。[]杨济时守在他床边。 郑贵妃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看到郑贵妃离去,夏芸总算松了口气。之前在路上设想了郑贵妃可能会问出的问题,她要怎么回答;也许会遇到的情况,以及怎么面对。 熊倜现在是安全了,还有宫外的逍遥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现在出不了宫,能出宫的,她知道杨济时是欧阳莹的外公,眼前值得信任的就只有杨济时。 夏芸看着杨济时说:“杨太医,我们到这边说一下熊倜的病情吧。” 杨济时跟着夏芸出来,夏芸急忙说:“杨老先生,我知道你是欧阳莹的外公,我现在出不去,而且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您到花满楼去告诉老板娘,说熊倜安全了。我会拼死护着熊倜,继续在花满楼等我的消息。” 杨济时点了点头。 “杨老先生,事关紧要,你必须亲自去,而且还要小心。” “好好。夏姑娘放心,老夫知道了。” 杨济时听了夏芸的话,立刻动身。 夏芸虽然觉得杨济时可信,但是也不敢告诉他逍遥子就在花满楼。她相信,凭花妹妹的智商,应该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逍遥子。 逍遥子的下落,少一个人知道,逍遥子就少一分危险。(.)也不用多牵连一个人。 送走杨济时,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熊倜,心里有一堆话想跟他说,可是她知道就算熊倜醒了,也不能跟他说。 夏芸沉思着:现在形势越来越复杂,原来的目的是要去接近逍遥子获取秘密,现在是接近熊倜,两者区别不大。只是那时候她不喜欢熊倜,怎么办都可以。 郑贵妃给自己的任务是让熊倜爱上自己,然后从他嘴里知道想要的东西。 如果她不是真心爱熊倜还好,就不用那么在乎熊倜的感受,等全部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之后,抽身走人。 现在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深深地爱着熊倜,爱着这个肯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比熊倜对自己好了。如果她让熊倜感受到她的真情,熊倜就会更爱自己,也会死得更惨! 刚开始没有爱,后来不清楚自己爱不爱,再后来是清楚自己很爱,然后要装作不爱。 夏芸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触碰过什么是爱,以前她总听说,爱情是不知不觉地,是命中注定的。现在她是深有体会了。 她不由得有些惋惜地说:“上天啊,这就是命运吗?” 夏芸理了理思路:现在是有别人在面前的时候要装作很爱,只有熊倜和自己的时候,表面上要装着不爱,这样才能让他死心。[] 她突然觉得一阵头疼,这个问题好难,比让她杀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百倍的人还难。 她叹了口气说:“杀手,特别是一个工具,真的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不然不仅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别人。” 正在这时候,宫女端着药碗进来了。夏芸接过药碗,说:“我来吧” 她走到床边,自己先喝了一口,在宫里,特别是吃的东西都经过很多人的手,这药不是她亲自煎的,她不放心。 确定没有事之后,她细心地把药吹冷送到熊倜的嘴边。 “咳咳”几口药下去之后,熊倜醒了。 熊倜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夏芸转身把药碗递给宫女。他激动地说:“芸儿,有人要害你。” 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立即回头,给他使了个眼神。然后吩咐下面的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熊倜还没来得及对夏芸说什么,门外就响起喊声:“刑部提牢主事王之采大人到。” “不好。”夏芸立即悄悄对熊倜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看我的眼色行事。相信我,我会拼死保护你的。” “你们先看着熊公子。”夏芸说完,悄悄地走出来,往正殿去。 她看到正殿门口多了两个守卫,灵机一动,从后面绕了过去,听着天明的对话。 “王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宫中?”郑贵妃明知故问。 “贵妃娘娘,有一刺杀太子的疑犯在你宫中,小人怕伤害了娘娘,特来看看。”王之采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宫中自有守卫,谢谢王在人好意。”郑贵妃并不买账。 “娘娘,只怕疑犯就在宫中。经过我的初步调查,主犯张差已经招供,案子牵扯到了你宫中的太监庞保、刘成,是这二人指使。只怕娘娘也脱不了干系,何苦为一个下人开脱呢?让朝中大臣都来这要人怕不合适吧。” “你!”郑贵妃一时到没有话说,那么多朝中大臣都是偏向太子的,只怕这事真不那么简单。如果处理不好,自己就会前功尽弃。 “搜,查到嫌疑的人,立刻把人带走。”王之采大声地说。 “王之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搜我的宫。”郑贵妃有些发怒了。 “在下是封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要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掌管后宫,难道贵妃娘娘想以下犯上?” 郑贵妃眼睛眯着眼睛,听到他说这话恨地牙痒,一时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芸听到这话,立即回到偏殿。果然她前脚到,后脚侍卫就来拿人了。 “快,把床上的嫌疑犯给我带走。” “慢!”夏芸挡在众人的面前,“王大人,这不是什么疑犯,这是救太子功臣。” “夏姑娘,这是不是功臣,要经过审问。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最好还是让开。难道,你想和疑犯是一伙的。我可听说,当时你也在太子的宫中,我可以说你也是刺杀太子的嫌疑犯。” 王采之心想,连郑贵妃都不敢说话,你小小一个魏忠贤的走狗能奈我何,“两人一起带走。” “王大人,这是何必呢?” 正在关键的时候,来了一班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御史刘廷元,后面跟着太子内侍韩本用。韩本用不慌不忙地说,“当时我也在场,王大人是不是连我也一起带走啊!” 王采之听到韩本用这么说话,感到有些疑惑。心想:“我这不是在为太子办事,怎么韩大人会出来阻挡。” 韩本用当然知道王采之的用意,可是,熊倜是太子要用的人,这得跟王采之及时说明。于是说:“王大人有所不知,这个人是个勇士,是此人救得太子安全的。” 王采之一听,这事复杂了,怎么办。皇后要自己来拿人,太子要保此人,郑贵妃还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问题,也在保这个人。太子什么时候和郑贵妃联手了? 正在王采之进退两难的时候,御史刘廷元开口了。“这人出现在案发现场,理应带到刑部审问,夏姑娘也在案发现场,也走一走吧,免得日后有人说闲话。” “皇-上-驾-到!” 正在吵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喊声。 第一百一十章 皇上戏妃 四十出头的明神宗朱翊鈞有些微胖,一路走来,浩浩荡荡地跟随着一大群太监和宫女。 夏日炎炎,明神宗走进郑贵妃的宫中,坐在宫殿的正中央,小宫女不停地摇着扇子。 夏芸听到皇上驾到十分奇怪,皇上已经很久不出来了,即使有奏章也不知道上哪儿能找到皇上批阅。 明神宗本来就宠爱郑贵妃,他突然来郑贵妃寝宫这件事情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来,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正值响午,烈日当空。据夏芸所知,皇上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见皇上来了立刻行礼。 王采之看到皇上竟然亲自来了,他知道皇上一向偏袒郑贵妃,他这个小官无论如何都敌不过皇上。但是事情如果办砸了,回去皇后那他也没法交代。他立即跟身边的小厮悄悄地说:“快去请示皇后娘娘。” “平身吧!”皇上扫视一眼。 “皇上……!”郑贵妃一脸媚样地笑着看着明神宗,脸上浮现一对可爱的酒窝,“臣妾给皇上请安。” 这声音酥酥麻麻地,夏芸听了忍不住又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爱妃不必多礼。”明神宗赶紧走过去扶起她,“爱妃啊,我听说你刚才来找朕。” “回皇上,臣妾刚才十分思念皇上,想着这夏日酷暑,请皇上来我宫中尝尝臣妾亲手做的酸梅汤。快,给皇上盛一碗来。”郑贵妃急忙让人拿来酸梅汤,亲自给明神宗端上一碗。 “爱妃啊,连日以来,炎热难受,朕胃口不开,你可有什么好菜,让朕开开胃啊。” “有有有,皇上,今日就留在臣妾宫中用晚膳吧。臣妾亲自下厨为皇上做几样爽口的小菜,一解夏日酷暑。” 夏芸轻轻地摇摇头,看到郑贵妃的媚样,嘴角微微翘起,心想:我还纳闷,这女人怎么不多问几句,看一眼就走。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把所有想问的,不想问的都问了。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刑部王采之镇做了,原来是去搬皇上来了。 郑贵妃心知肚明,自己再怎么受宠她也只是个贵妃。她也知道这样带走熊倜,皇后一定会反扑,万一熊倜被他们屈打成招,铸成冤案,他必定摆脱不了干系。皇后娘娘的后家,家族势力庞大,郑贵妃抵不过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请皇上做主。 明神宗喝了一碗酸梅汤,郑贵妃连忙接过碗,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看下面这些人。“皇上,这夏日炎炎,你是不是让诸位大人也解解渴呀。” “对对对,爱妃说的对。就劳烦爱妃多上几碗,给诸位大人解渴吧。” “是,臣妾遵命!”郑贵妃又一个媚笑。 皇上扫视了一眼,语气中有一丝的幽默,却又不失威严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那么多人都在这?” 明神宗看到韩本用也站在人群中,说:“韩侍卫怎么也在这里,太子的安全谁在负责?朕听说前几日有人行刺太子,你还不加强戒备?” 韩本用听到皇上在问自己,低着头急忙说:“回禀皇上,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噢?”明神宗疑惑着说,“刺杀太子的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你们该审案审案,该守卫守卫,都杵在贵妃宫中干嘛?” 还没有等韩本用回话,郑贵妃就抢先一步跟皇上哭诉。 “皇上,你可要给我做主。”郑贵妃刚才还妩媚地笑着给皇上请安,一眨眼之间,就眼泪鼻涕都来了。 她那“呜呜”的哭声像夜莺在叫,一滴滴泪水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玉盘里,在皇帝朱翊鈞的眼里就是古琴和萧声,两者合音,凑成一曲动听的旋律。 “哎哟哟,爱妃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皇上十分心疼地看着郑贵妃。 夏芸看到她的样子,背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这女人一哭二闹的本事可算是到家了。不过,漂亮的女人不得不佩服,就算是哭,也犹如雨后桃花,格外娇嫩。 “皇上,有人说我派人刺杀太子?”郑贵妃抽噎着说,“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怎么可能呢?”皇帝朱翊鈞看着眼前的郑贵妃。她身批一件绿色的薄纱,皮肤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白色的锦绣裹着胸,胸前一起一伏的颤动着,十分诱人。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作主呀!”郑贵妃又强调一边,她滴着两颗泪珠,红润的脸儿在青绿色的衣裙衬托下,像一朵夏日的荷花。泪珠儿一滴滴的流下,恰似那水珠在荷叶上滚动,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爱妃放心,朕一定为你做主。”皇上朱翊鈞拉着郑贵妃的手,“来来来,爱妃,我们上后院休息去。我们一边休息,你一边告诉我,你受什么委屈了。” “皇上。”郑贵妃拉了一下皇帝的衣襟,斜眼看了后面一眼,示意还有一群人在后面。 皇帝朱翊鈞看看下面站着的众人。“你们还在这做什么,没事都回去吧!” “皇上,臣有事禀报。”王采之冒死开口了,再不开口回去皇后那儿也不好交待。 “王爱卿,有什么事?” “皇上,贵妃娘娘宫中有疑犯,臣要带回去审问。” 郑贵妃示意一下夏芸,让她说话。 “皇上,臣也有事禀报。”夏芸知道有郑贵妃在暗中使劲,心里有了底气。 “夏姑娘,快快说来。”夏芸虽然没有郑贵妃的妩媚,却另有一种冰冷的美丽,明神宗对那些妩媚的妃子也看多了,看到夏芸心里突然感到像夏天的一道风景,心里感觉是那样的爽。 明神宗换了一个样子,很有兴趣地听着。 “回禀皇上,这是臣的朋友。也是王大人口中说的嫌疑犯!” “噢?夏姑娘的朋友是刺杀太子的嫌疑犯?此话怎讲。”明神宗看着夏芸,很专心。 “前几日,他跟随臣来到皇宫,不慎走散。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在歹人刺杀太子的时候,及时救下太子。这事韩大人可以证明。” 韩本用本就是来请熊倜回太**的,太子被皇后限制,不能前来,让自己来保熊倜。 他心想:就算是请不回熊倜,也要保住熊倜的命。于是,连连点头说:“回禀皇上,正是如夏姑娘所说。” 夏芸示意熊倜,熊倜急忙跪下说:“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明神宗看到熊倜,全身都被纱布绑着,像个大粽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说,“你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小人日前在街上,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带到皇宫,受尽折磨,是夏姑娘救了在下。小人并没有刺杀太子。” “那这样吧,王大人,你就把他带回刑部问话,然后据实来报。” 郑贵妃一听,这样的话,皇后一定会栽赃自己。她又看了看夏芸。 夏芸立即就反应过来说:“请恕微臣斗胆,此事关系重大,关系太子,牵扯贵妃。应该交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 “那就依夏姑娘之言吧。三司会审。” “皇上,微臣……”王采之又想说什么。 郑贵妃拽了拽明神宗的衣袖,明神宗头也不回地搂着郑贵妃进去了。 王采之虽然有话要说,但此时如果破坏了皇上的兴致,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也只好作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谁是真凶 熊倜被带到刑部,夏芸也跟着去。(.无弹窗广告)他们在刑部已经站了很久,依然没有开始审案。 御史刘廷元,刑部王采之,大理寺张大人一起来到刑部大堂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熊倜看着那三位大人,相互礼让,一会说刑部的主审,一会又说大理寺主审。推来推去,没有结果。 突然听到侍卫大声喊到:“皇上驾到!” 夏芸正在感到莫名其妙,皇上怎么来了?话音刚落,又听到另一声喊到:“郑贵妃到!” 夏芸嘴角微微上翘,心里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明神宗被郑贵妃纠缠不过,只好又来到大理寺听审。他坐在大理寺的大堂上,看着众人说:“众爱卿可审问出来结果?” “回禀皇上,正在准备审问。”王采之连忙回话。 “噢?怎么会这样说呢?”皇上立刻看了看王采之,“王大人,你是刑部主事,你来说说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啊。” “启禀皇上,前几日有一男子闯入太**中,手持木棍要刺杀太子。幸好韩侍卫长赶到缉拿了太子,太子才幸免于难。而这名男子当时也在太**中,微臣看此人来历不明,定是同党。”王采之语气坚决。 皇上又把目光转向韩本用,说:“韩侍卫长你是当事人,你说说怎么回事?” “回禀皇上,太子并不是微臣救的。(.无弹窗广告)是这位壮士救的。微臣赶到的时候,这位壮士正踩在奸人的背上。” “噢?朕有些糊涂了。”皇上皱起眉头,“王大人说,这是刺杀太子的同党,韩侍卫说这是救驾的功臣。我怎么有点糊涂啊。” 皇上又看了看御史刘廷元,说:“你是御史,你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 刘廷元向皇上行了个礼说:“回禀皇上,据臣初步调查,手持木棍闯入太子的宫中,意图刺杀太子的人叫张差,是蓟州井儿峪人,语言颠三倒四。” 刘廷元又看了看熊倜说:“此人姓甚名谁,微臣还不知道。只听说,当时太子快要被刺中的时候,此人及时出现,擒拿歹人救了太子。至于此人与张差是什么关系,和其他的线索,请恕微臣无能,还没有查清楚。” “没查清楚继续查啊,为什么不继续查了。”皇上有些奇怪,语气中有几分生气。 刘廷元看了一眼王采之说:“臣也想查,臣只查到这,王大人就把犯人接走了。刑部提人,我们是不能过问的,之后的事情就由王大人接手了。” “王采之,你又查到了什么。”皇上皱着眉头看着王采之。(.无弹窗广告) “刘大人说的句句属实,后来在微臣的调查下,张差招供说,是郑贵妃手下太监庞保、刘成指使。” 郑贵妃一听他居然把名字都说出来了,还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于是又在旁边小声抽泣。 “噢?有何证据。”明神宗听到郑贵妃的哭声,知道她想说什么,又看着王采之。 王采之继续说:“如果没有关系,那么贵妃娘娘为何要偏袒此人,还把此人带回宫中。” 郑贵妃眼看再不反击,就晚了。她看了一眼夏芸。夏芸立刻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回禀皇上,臣有一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夏芸向皇上行了个礼说道。 “夏姑娘有何话要说啊?”皇上又把目光转向夏芸。 “这位公子,名叫熊倜,是微臣的救命恩人。微臣得知,熊公子有难,特意求贵妃娘娘帮在下还这个救命之恩的。微臣可以用性命担保,此人跟刺杀太子的歹人绝对不是同党。” “噢?”明神宗看了看郑贵妃。 郑贵妃趁机说:“皇上,就是因为臣妾看夏姑娘的报恩之心感动了臣妾,所以就帮这个忙。没有想到就有人污蔑臣妾,说臣妾要刺杀太子。”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夏芸看此情景,要立刻让皇上更加相信自己的话。“皇上,刚才韩侍卫也说了。他去的时候看到的是熊公子已经缉拿了歹人。如果熊公子要刺杀太子的话,为什么还要帮太子缉拿歹人?” “姑娘此言诧异。”王采之打断了夏芸的话,“若是歹人因为看到宫中的侍卫多了,两人刺杀太子不成功又难以逃命,因此就先保住一人,来日方长再伺机行动。” 夏芸嘴角微微一翘,冷笑一声说:“王大人真不亏是刑部主事,这么高的计谋都能想到。” 她鄙视了一眼王采之,继续分析道:“我事后问过熊公子,他跟我说,太子有意让他做太子的贴身侍卫,被他拒绝了。如果熊公子真想刺杀太子,这样大好机会为什么不答应,等到日后有机会了,再下毒,或者用其他方法嫁祸给别人不是更好?” 皇上听了夏芸的话,连连点头。 夏芸看到皇上的表情,心里有了底,说:“据微臣看,此事跟熊公子没有多大的关系。若皇上觉得微臣的话不可信,请皇上问问太子,太子不可能保一个要杀自己的人。” “此案就这样结束吧。这件事情跟郑贵妃没有关系。是那个叫什么差的刺杀太子,熊公子去救的。”明神宗想迅速解决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这个人不是杀太子的帮凶,那这件事情也跟郑贵妃脱不了干系。”皇后从屋外走了进来。 太监急忙喊:“皇后驾到。” 皇后给皇上行了个礼,说:“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后怎么也来了。” “臣妾听闻,吓得臣妾直冒冷汗。自从皇上立太子一来。先后发生多少事情。之前的妖书案,现在又有人手持木管要刺杀太子。”皇后说着,看向郑贵妃:“臣妾知道,有人一直想让自己的孩子做太子,所以就要谋害太子。” “姐姐这是说的那里话。”郑贵妃带着哭腔继续说,“无凭无据。” “皇上,您也知道太子并非我亲生,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大明江山稳固。女真一直在边疆骚扰我百姓,此时要是国本动摇,外族趁机侵犯,可怎么是好啊。” 皇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继续说:“臣妾并不是有心诬蔑贵妃妹妹,实在是因为王大人从犯人口中审出,是郑贵妃手下太监所为。我这只是帮皇上分忧,整理后宫罢了。” 夏芸在旁边听到这话,再看看皇后的表情。在心中感叹道:宫里的女人啊,个个都会演戏。比戏子演的还真几分。谁不知道庞保、刘成是郑贵妃的心腹,把罪名栽在这两个人身上,郑贵妃也难逃干系啊。 皇后这样一来,刚才占得上风又被她压了下去。 皇后走到熊倜身边,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夏芸。 “启禀皇上,臣妾有话要问这位公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熊倜反击 熊倜看着皇后围着自己,面无表情地左看看,右看看,许久之后终于说:“请问这位公子,你说你不是刺杀太子的嫌疑犯,那么你为何来到宫中,又为何去到太**中?” 熊倜一听脑袋又大了,谁来都问这个问题。他看也不看皇后,满不在乎地说:“刚才芸儿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再重复了。” “大胆刁民,岂可这样跟皇后说话。”王采之冲着熊倜怒吼道。 夏芸看着熊倜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家伙真是的,没想到皇后都敢顶。 “这位公子,我对案情并不了解。请您再重新陈诉整件事情的始末?”皇后还是不失优雅,很有礼貌又不失威严地说。 熊倜看了看她,心想:这老巫婆干嘛要我再说一遍,难道是怕我说的和芸儿说的不一样?好像不说还真过不去这一关。 “好吧,你听着。”熊倜把夏芸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丝毫破绽。 皇后仔细地听着每一个字,跟夏芸说的确实一模一样。皇后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躲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她这样问只是想证明一下两人说的是不是一样。 “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师之人,夏姑娘经常在京师,请问公子是如何救夏姑娘的?” 熊倜想要开口,皇后又说,“等等,上笔墨。”她转头看看夏芸说。“请夏姑娘把他是如何救你的事情写下来。” 夏芸看到纸笔,心想:这皇后真是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要是我写的和熊倜说的不对。(.好看的小说)那就会被她抓到小辫子。 夏芸没有办法,不写又不行。写多了也不行。她只好写下第一次在京师之时,被熊倜所救的事情。 她写好之后交给皇后。 皇后却说:“不,交给刘御史,让他查对。” 然后又看着熊倜说:“公子请说。” “我当初来京师的时候,看到夏姑娘被三个黑衣人追杀,我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夏姑娘。从此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皇后看了看刘御史,问:“刘御史,他们二人说的是否一样?” “回禀娘娘,熊公子说的,与夏姑娘写的确实一样。” 皇后一听脸上又不开心了。她又继续问:“熊公子你并不是京师之人,你来京师做什么?” 夏芸一听,皇后问这个问题,要是熊倜把熊家庄的事情说出来,不知道会引出什么麻烦。 熊倜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说:“我姓熊,熊当然是从森林中来。” “哈哈。”大家听到他说这句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皇后一听,眯着眼睛看着熊倜,流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皇上,就凭他这句话,他就是可疑分子。如果是正常的人,为什么不敢透露出自己是哪里人士。” 夏芸听到皇后娘娘这样问,熊倜又这样回答,心里不由盘算了一下,不知道皇后心里又打算卖什么药。“回皇后娘娘的话,熊公子是江湖中人,四海为家。” “夏姑娘,没问你,你急什么?”王采之不失时机地拍着皇后的马屁,“熊公子,娘娘在问你,你家住何处?要是说得清楚,证明你是好老百姓,也许可以洗清你疑犯的罪名。” 熊倜看到王采之那张脸,又想起在密室里面王栋对自己的种种折磨,脑子被仇恨充满了。看样子两个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熊倜忍不住甩了一个白眼给王采之。 “是啊,你家住哪?为什么到京城来。”明神宗也发问了。 “自己家住哪里?”熊倜回想着个问题。 他从小在深山老林长大,和烟岚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是……就是眼前这些人,让自己没有家,没有爹娘。要不是师父从王府把自己救出来,现在还是王爷府的奴隶吧。 熊倜又想:那我原来的家是在楚江边云雾山熊家庄吗? 熊倜看着皇上,给皇上跪下说:“草民回禀皇上,熊倜自幼全家被莫名杀害,后来又被抓去做奴隶。熊倜身负血海深仇,却不知道仇人在何处,只有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血海深仇?”明神宗重复了这句话,“你可有查到杀你全家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你全家。” “回皇上,为什么杀我全家草民并不知道。就好像前几日,草民并不知道,在为什么街上散步之时,却莫名其妙地被抓进皇宫严刑拷问。非要让草民说是郑贵妃娘娘指使在下,可是,草民在此之前从没有见过娘娘。” “噢?竟有此事。” 熊倜心想,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那就再闹大一点。我一定要为我这顿白打讨回一个公道。“是的。草民想,此事一定是有什么人,想把我抓进去之后屈打成招,然后嫁祸给娘娘。” “居然有此事?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真的有人要诬陷臣妾。”郑贵妃在一旁听到这个事情大惊,在一旁大喊冤枉。 夏芸听到这句话也才反应过来,熊倜醒来第一句话就说,有人要害她。当时人多,她就没有让熊倜说下去。看来此事不简单。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明神宗继续追问。 “草民被关在一个密室,受尽严刑,目的就是要在供词上签字,让我承认是郑贵妃指使的。草民虽然是江湖之人,但是我知道道义二字怎么写。” 大家听到熊倜这样说,都沉默了。 皇后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当时就不应该拖延那么长的时间,让王栋迅速杀了此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祸事。本来怎么说都是有三分理,这下却被这个小子占了上风。 “皇上,请恕草民斗胆。” “熊公子,你讲来。” “皇上,草民想一定是有人想嫁祸娘娘。” 熊倜打算求皇上把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交给自己,又说:“至于草民是怎么进宫,为什么会被抓这些事情,我想皇上已经清楚了。草民无需再多辩。皇上如果相信我的话,草民愿意协助皇上查清此案,也算为草民洗清冤屈。” “你想怎么做?” “刚才这些大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其实我并不是凶手。请皇上听我说。” 熊倜开始分析道:“皇上,首先那个手持木棍的人,为什么会去到太**中。他为什么就能知道哪个是太子?这肯定是宫中有人指使的。至于指使这个人杀太子的人是贵妃娘娘,还是别人。这个就需要查清楚了。” “草民虽然出身江湖,但是江湖上传言,郑贵妃娘娘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如果从这一点来说,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就是郑贵妃。”熊倜说到这忽然转头看想郑贵妃。 郑贵妃听到他说这话大惊,不由说:“你……本宫好意救你,你现在居然诬蔑本宫?” “娘娘莫急,请听草民把话说完。” 熊倜又不慌不忙地说:“如果说郑贵妃娘娘是幕后指使者,她安排一个人去刺杀太子。那么这个人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到太**中也就很合理了。是贵妃娘娘带他去的。” 夏芸看着熊倜,皱着眉头,心想:这家伙的脑袋被打糊涂了吧。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看也能看出来我们和郑贵妃是一伙的。 熊倜继续说:“那么郑贵妃娘娘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把刀,而是要给木棍呢?如果是刀的话一刀就能刺死,木棍要打多久才能打死一个人呢?” 熊倜再次很坚定地说:“请皇上,明察,此事一定是有人嫁祸娘娘,草民只是无意牵扯其中。” 听到熊倜这样说,郑贵妃满脸的乌云瞬间豁然开朗。 夏芸也松了口气。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谁说的是实话 “熊公子,你身体有伤,起来回话吧。”明神宗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来人,赐座。” “草民多谢皇上。”熊倜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继续说:“以草民看,这事情的目的不是在于刺杀太子,而是把声势闹大,然后嫁祸给郑贵妃,就算不把贵妃置于死地,也可以打压贵妃的气势。” 皇后听熊倜这样一说,很不开心,她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杖杀。她看了看王采之,王采之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 他急忙说:“回禀皇上,我们有证据证明是郑贵妃指使张差刺杀太子。” “有何证据。”明神宗严肃威严地说。 “微臣确实查到是贵妃娘娘指使手下太监庞保与刘成所为。” “那你说说事情的经过。”明神宗继续询问。 “回皇上,此人押来之时,说是一疯癫之人,后来经过微臣的观察感觉他不像疯癫之人,心中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微臣就告诉他。” 王采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王采之用饭菜引诱张差说:“老实招供就给你饭吃,不老实就把你饿死。” 张差低头,想说又不敢说。 王之采命众人回避,亲自审问。 张差靠砍柴与打猎为生,在一个月前,张差在济州卖完货后,赌钱输了,结果遇上一位太监,太监说可以带他赚钱,张差随这位太监入京,见到另外一位老太监,老太监供与酒肉。(.好看的小说) 几天后,老太监带他进紫禁城。老太监交木棒给张差,又给张差饮酒。带他到慈庆宫,着他进宫后见人即打,尤其见到穿黄袍者(是太子朱常洛)。这是奸人,要把他打死。 老太监言明,如打死穿黄袍者,重重有赏,如被人捉住,他会救张差。 “这老太监是谁?” “回禀皇上,根据张差的供言,这两位太监分别是郑贵妃手下太监庞保、刘成指使。”王采之说着,眼神坚定地看着郑贵妃。 “因为皇后母仪天下,掌管后宫,此事关系重大,微臣不敢擅自做主,才请求皇后出面。” 皇后一听,这下又占了上风,十分得意。 “就算你说是郑贵妃手下之人干的事情,那也不一定是贵妃指使的啊。”明神宗明显偏袒郑贵妃。 王采之继续说:“是的,皇上英明,也有这样的可能。可是,另一名嫌疑犯却被郑贵妃救下,此事不是太巧合了吗?” “王大人,关于贵妃娘娘为什么会救我的这件事情,我已经重复过了不想再说了。”熊倜及时更正,“听王大人之言,一口咬定是贵妃指使太监,让我们二人去杀太子。然后因为事情暴露,我贼喊捉贼,反把张差抓住去请功?” “难道不是这样吗?”王采之又说。 “回禀皇上,草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太子身体是否强壮?” “太子身体一直不错。” “太子是否习武?”熊倜接着问 “太子自幼跟着武师练一些拳脚功夫。” “那这么说太子是会些武功的,而且身体不错。”熊倜这些更有底气说,“一个身体不错,自幼习武之人,会很容易被棍子打死?” 王采之被熊倜这句话弄得哑口无言,正想找什么证据反击他。 熊倜又看了看韩本用,继续说:“太子身边有侍卫,就算没有侍卫有很多的宫女太监吧。那么多人,就算扑也把这个人扑倒。怎么能让他横冲直入地进入太**,还打死那么多人。” “就是郑贵妃买通太子身边的宫女太监,让他们事发之时,只求保命。”王采之借力打力,回击熊倜。 “这样说就更不对了,王大人。”熊倜看着王采之,严肃而诙谐地说,“如果按照你说的,郑贵妃买通太子身边的宫女太监,要杀太子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让宫女太监下毒呢?这样不是更简单吗。” “下毒痕迹很大,太子身边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她买不通。只有从外面找宫外的人来刺杀太子。” “王大人,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夏芸冷笑道。 在场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说,如果不是郑贵妃指使的,那为什么张差会说是郑贵妃指使的。我有人证。你说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王大人,我还可以说,你昨天晚上指使我刺杀皇上呢。” “你……刁民,刁民。” “王大人,我再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熊倜又看着王采之说,“如果按照你的推论,郑贵妃从外面找人刺杀太子。那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弄把刀,要弄木棍呢?” 王采之听到熊倜这话,心里又高兴了,草民就是草民,宫里的规矩一样不懂。“宫里不让带利器进来。” 熊倜又看了看夏芸,说:“芸儿,我记得你每次进来的时候,都要有腰牌才能进出对吧。” 夏芸点点头。“是的,这是宫里的规矩。” “在座的诸位,每次进出宫都要有腰牌吧。”熊倜扫视了一圈,看着每个人都在点头。 “一个大活人都能带回来,一把刀带不进来?再说宫中的有带刀侍卫吧,一把刀而已,怎么可能弄不到。” 王采之被熊倜彻底打败了,没有证据,只有沉思。 “草民记得前几日被莫名其妙抓到一个密室中,有个人一直叫草民在一张供词上画押。上面写的就是郑贵妃指使草民刺杀太子,其中还牵扯到一些我不认识的大人的名字。” 郑贵妃听到这句话,大惊。她看了夏芸一眼。夏芸摇摇头,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熊倜继续说:“我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即想杀了太子,然后嫁祸郑贵妃,一箭双雕。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想让我也承认诬蔑贵妃,最后屈打成招。”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默默同意熊倜说的话。 夏芸听着他这些头头是道,觉得他忽然变了一个人。他说的这些自己都没有注意道。也没有他想的那么深,那么复杂。 “皇上,微臣请求让熊倜与张差当面对质,如果他们是同党,张差一定能认出他。”王采之又说。 “对质就对质,不过不能按照你的方法去对质。如果你事先告诉张差我的相貌特征,他一来就说是我,我百口莫辩。” “那你说怎么办?”明神宗很好奇地看着熊倜。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听声辨人 夏芸很奇怪,在她眼里熊倜是一个笨笨的人,什么事情都不想,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无弹窗广告)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一个奴隶,不需要有思想,有思想也会被扼杀。就算有也没有用,谁会听一个奴隶的话呢?所以就渐渐养成这样,谁说什么就听什么的,照着做的性格和思想。 这次的熊倜却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思想,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灵魂人物。 士别三日,夏芸对熊倜却另眼相看。 熊倜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又沉默了。他嘴角微微翘起,每当他心里对什么事情有主意的时候,他就会出现这个动作。 他很有自信地说:“皇上,我不仅可以证明草民没有罪名,我还可以帮您检验出,这件事情跟贵妃娘娘手下的那两个太监有没有关系。” “噢?”明神宗很好奇,熊倜到底有什么办法。 熊倜认为:如果同伙,能一起干这样的事情,交情应该不错,所以听声音就可以听出来,而且太监的声音和一般人的声音不一样。 听完声音之后,再让他辨认是不是这个人。如果声音和人都是同一个那就能证明是他手下这个人是他的同伙。如果声音和人不一样,那就不是。 如果要确认出来,首先要指认声音,在指认声音的时候,必须用帘子把所有的人都挡住,然后一个人说一句话。(.好看的小说) 说的这句话的内容,必须让张差来说。然后要让张差听,他听这句话一定能听出是谁。 之后,再把帘子后面的人站的顺序换一下,让他看人如果声音和人是一个,那就真的是同伙。如果只认出人而没有出声音,那就不对。 夏芸听完他这个办法,个人感觉虽然好,但是有遗漏。她认为:如果,对方为了保全另一个同伴的生命,故意指错或者不指,又该怎么办? 这个办法如果是别人想的,夏芸就不用动脑子,坐在旁边看笑话就行。可是这个是熊倜想的,事关重大,她必须确认不会有任何疏漏。 夏芸追问:“那如果没有同伙呢?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把同伙指认出来呢?” 熊倜看了看王采之,说:“这个事情的前提是建立在,王大人一直说,我是张差的同伙,贵妃娘娘的手下指使的。如果没有同伙,那还用指认什么?” 夏芸觉得,她好像被熊倜给弄晕了。通常都是熊倜糊涂,她清醒,这次怎么自己糊涂了。 熊倜嘴角又微微翘起:“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要先对他说一个谎。我们要先告诉他,他没有罪,可以出狱了。但是有人说他们是同伙,因为抓来的人太多,所以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同伙,要让他辨认,辨认出来之后。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熊倜把他的办法说了之后,大家都纷纷赞同。 熊倜得到大家的赞许之后,又请求明神宗说:“皇上,我现在全身都缠着纱布,如果想嫁祸给我,很容易。我要在我的脸上加点东西。然后请一位大人问犯人我是不是他的同伙。” 夏芸对他这个动作又不理解了。 熊倜继续说:“罪犯认同伙这个是很正常的常规流程。如果提前有人拿着我的画像去告诉那个犯人,说你看到这个人就指认他是你的同伙怎么办?” 夏芸听了熊倜这句话,点了点头,十分赞成。 熊倜却说:“如果在我脸上加几颗麻子,他如果和我是熟悉的人,一眼就会看出来,当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一定会有疑惑的表情,为什么我的脸上多了东西。” 夏芸听了熊倜的话,认为他的计划十分周密,没有缺陷了。 “此外,我们在他辨认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他的表情。通常情况下,熟悉的人在见到熟悉的人,第一眼的表情是友好的;见到陌生人才是面无表情。而如果当他不知道选谁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是邹眉头。” “好,这个办法好。来人带人犯。”明神宗十分赞同熊倜这个办法。 “等等,皇上。还有一点草民必须提前说请。” “你还有什么没有说?”明神宗等不及要看这个结果。 “如果张差承认他有同伙。我们在认辨认声音的时候,不能把贵妃娘娘手下那两个太监都放进去,辨认的人必须不是嫌疑犯。在辨认人的时候,在让贵妃娘娘的手下也站在被辨认的人之中。” “为什么?”明神宗又问了。 “如果张差确认有同伙,那这个声音不对,他应该能听出来。” “好,就依照你这样办。” “再等一下。”熊倜又止住,说:“我必须找两个和我差不多身高体重的人,相貌也差不多,让他全身缠着纱布。再在脸上也点几颗麻子。这样再让他来辨认谁才是擒拿他的人。” “那你呢?”明神宗问。 “在下就在屏风后面看着吧。” 明神宗让下人抬了一展屏风在后面,挡着熊倜。 张差果然被带出来了。刘御史先按照正常程序审问他。张差一口咬定是贵妃手下指使他,那天擒拿自己的人就是他的同伙。 熊倜躲在屏风后面,心中暗自高兴,幸好猜到你要玩这一手,不然准被你害死。 刘御史又按照熊倜说的办法,让张差辨认哪个是同伙。结果张差听的声音与人不一样。 再辨认完声音和相貌之后,熊倜让夏芸故意对着张差说:“你再看看,哪个是擒拿你的人。” 结果,张差左看看,右看看,两个都是陌生人的表情。 夏芸双手抱着,等着张差选结果。 张差坚持不住,随便选了一个。 看到张差的结果出来了,熊倜从后面走出来。“你再看看我呢?我是谁。” 张差这下恍然大悟:那两个人都不是。他指着熊倜说:“他们都不是,这才是我的同伙。” 熊倜看着他冷冷一笑说:“完了,你看错人了。你分明就是想嫁祸给我,说你是受谁的指使。” 张差看到明神宗坐在上面,他冲上去。夏芸及时抓住他。与他过了几招。最后把张差缉拿。 夏芸抓着他的手,反扣道说:“你好大的单子,行刺太子不成,居然敢行刺皇上?” “皇上,草民只是个从犯,是郑贵妃手下的太监庞保、刘成指使我的。还有这个身缠纱布的人,也是我的同伙。”张差又咬定这件事情跟郑贵妃有关系。 “皇上,张差虽然没有指认出来。但是一口咬定是郑贵妃手下的庞保、刘成指使。宫里那么多太监,他为什么就只说郑贵妃的心腹太监?”皇后跪下请求明神宗说。 郑贵妃噗通一下也跪在明神宗面前说:“皇上,此人说话疯疯癫癫,如果真的是臣妾手下的太监指使他刺杀太子,刚才听声辨人的时候,他并没有指认出来。” 她眼含泪珠地说:“在指认是不是熊公子的时候,他虽然认出了熊公子,但是是熊公子自己先出来,之前他指认错误。” 第一百一十五章 熊倜舌战皇后 明神宗看着这两个泪眼朦胧的女人,左右为难。[] 一个是自己心爱的爱妃。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作为一个男人,全天下权力最大的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另一个是自己的皇后,她的家族势力庞大,掌握着锦衣卫,锦衣卫是守卫自己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自己平日已经很少宠爱皇后,都是以礼相待,若是得罪了皇后,锦衣卫造反,这个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因为不满福王,要削弱郑贵妃的势力,前几日还指使福王手下的锦衣卫哗变。这次时间是不是又是皇后安排的呢?很难说。 皇后的意图很明显,一定咬死是郑贵妃的心腹太监庞保、刘成干的。 “皇上,庞保与刘成长相差不多,宫里的公公装扮都一样。长相也差不多。张差才见过几次面,记不住也是可以原谅的。熊倜的推测是建立在张差与这些人熟悉的基础上。”皇后又开始反驳了。 “王大人。”皇后声音很尖锐地喊道:“你刚才是不是说,张差在赌钱的时候遇到一位太监,然后跟着这位太监又进宫见到另一位太监。另一位太监给他木棍,让他看到穿黄袍的人就打。” “是是是,皇后娘娘说的完全正确。” “皇上,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皇后娘娘,此言诧异。刚才王大人也说,在张差的供词里面说了,穿黄袍的是奸人。普天之下,都知道可以穿黄袍的就只有太子和皇上。这两个人不管刺杀任何一个都是死罪。”熊倜立刻回击。 “这样一件大事情,能轻易交给一个人?可见此事的目的不是在于刺杀太子而是嫁祸。刚才芸儿与他过招的时候,我看到,此人功夫并不高。如果要刺杀为什么不找一个功夫高的人。” “可是,张差一直都咬定是庞保、刘成。这事没有蹊跷吗?”皇后实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只好死死咬定这个事情。 “这个就很简单,就是幕后指使者让他说的。让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咬定这两个人。”熊倜回答道。 他又问张差:“你说指使你的有一个老太监,那刘成是老太监还是不老的,是给你木棍那个,还是带你进宫那个?” 张差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熊倜看着张差的眼神一会看看皇后,一会看看王采之。 熊倜嘴角微微一翘,又看着张差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张差想也没有想就说:“不知道。” 熊倜大笑,说:“哈哈,我是你的同伙,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 他又转头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如果真的是贵妃娘娘买凶杀人,江湖上那么多高手,只要她肯出钱,一定会有人愿意帮她刺杀太子。不用招那么一个武功平平,眼神不好的家伙吧。就算她买凶杀人害怕暴露,下毒也比这个快吧。” 熊倜再次补充道:“如果在江湖上,买一个杀手,就算什么武器不带,赤手空拳都可以要太子的性命。” 熊倜字字有理,皇后哑口无言。 “拖下去吧。明日午时凌迟处死。”明神宗终于听不下去发话了。 明神宗又看看熊倜,“熊公子伤势未愈,就先留在宫中养伤吧。夏姑娘也留下吧。” 熊倜是此案至关重要的人物,明神宗不敢放他出宫。明神宗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这样就能了解的。 “草民遵旨。”熊倜叩谢明神宗。 “朕今天累了,此案就这样顶了。刑部整理好回禀就是了。”明神宗看着还在旁边跪着的郑贵妃说:“贵妃请起吧,朕送你会宫。” 明神宗说着陪着郑贵妃走了。 郑贵妃走过夏芸身边的时候,特意看了她一眼。夏芸知道,她是要自己把握住机会。 皇后起身说:“皇上……” 明神宗并未理睬,直接走了。 夏日炎炎,皇宫的夜格外宁静,“吱吱吱”,熊倜坐在窗台上,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 他不禁感叹道:“这皇宫真是怪事多,这皇宫的天空也那么怪,居然没有星星。” 夏芸听到他的话,走到他身边。 他看到夏芸过来,对她说:“过来我抱抱。” 夏芸听到他这话,“唰”一下脸红了。他们俩之前虽然有很多次独处的机会,这次却怪怪的。 “你还有心思戏弄我。” “我怎么没有心思了。”熊倜忽然从窗台上跳下来,跳得太快,一下又触碰到了身上的伤。 “哎哟。”他扶着自己的胸部。 “你又怎么了,快让我看看。”夏芸急忙看着熊倜捂住的地方。 熊倜却趁机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说:“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夏芸一圈打在他的胸口,推开他。这一打,他的伤口又裂开了,纱布上开始渗血。 夏芸眼睛一睁,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出手重了。“快,给我看看,我重新给你包扎伤口。” 夏芸又重新把缠在他身上的纱布,慢慢卷下来,给他重新上好药,再包上去。 “这次你要多谢谢莹儿的外公,是他帮你医治的。”夏芸边说边帮他包扎,“当时情况紧急,幸好是他来了,要是别的太医,我真不敢让你给他医治。说不定,在给你的药中,又不知道弄什么东西害你。” 熊倜就这样看着夏芸,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任凭她一会让自己抬手,一会又让自己挪动一下,为自己细心的缠纱布。 “王栋也真狠心,平日就听说他们手段残忍。这下真的是大开眼界了。有机会我一定要拿把小刀刀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给你疗伤。” “我才不吃那么恶心的肉呢?他这种人,不知道死后阎王爷会怎么惩罚他。” “好了。”夏芸弄好之后就把药箱拿过去放好。 熊倜从后面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脖子说:“我发现你变温柔了。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夏芸的心一下又动了。熊倜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她一挣脱,熊倜缺越抱得更紧。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说:“你今天在皇上面前,分析的那些,还有跟皇后的对话,好精彩。我从来没有发现你那么聪明,思维逻辑那么好。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每个男人都喜欢被女人崇拜的感觉,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熊倜自豪地说:“那当然,我聪明的事情多了。以前只是有的事情看多了,不想计较而已。” “一说你就得意了。”夏芸有些撒娇地说。 熊倜把夏芸转过来,夏芸低着头,脸红红得,他觉得这样的夏芸好美,像天空中飘浮的云朵,终于飘到自己的怀里了。 “芸儿,在密室的时候,我看到那张纸上写着要我陷害你。我当时就想就是死也不能让你被牵连、诬陷。” 说着他再次把夏芸抱得紧紧地。 夏芸心里十分感动,原来他就是靠这股力量坚持活下来的。 熊倜抓着夏芸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她说:“芸儿,嫁给我吧。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们一起隐居山林吧。” “好啊”夏芸在心中回答道,可是嘴上却说:“现在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先出去了,时候也不早了。”夏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熊倜这个问题,转身要走。 熊倜又拉着她,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上次在花满楼,你也是转身要走。结果,你一走,我就差点见不到你了,这次我不让你走了,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经过了这次劫难的熊倜,犹如脱胎换骨,对人生又有了新的一番领悟。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没完没了 夏夜的风吹着皇宫里的每条小路,每个角落。树叶在悄悄地飞越一个个的宫殿。 皇后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这次处于下风,她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皇后想找人发些脾气,因为原本全部都是策划好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家伙,看样子跟夏芸的关系还不错。 皇后拽着自己的衣袖,绕过来又绕过去,这次失败真是心有不甘。 “启禀娘娘,张大人已经在前厅等候了。”小宫女给皇后请了个安说道。 小宫女口中的张大人,名叫张问达,在刑部就职。此人头脑灵活,善于应变。 “知道了。”皇后走到前厅,坐在凤座上。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俯视着天,用眼角扫视张问达说:“张问达,不必多礼,平身吧。今日之事,张大人可曾听说?” “臣知道。” “噢。”皇后一听他都知道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今天不知道哪冒出个野小子,让郑贵妃出尽风头。张大人可有什么主张。” “皇后娘娘,微臣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一计,不知道娘娘是否合意。” 皇后一听张问达心里已经有计策,十分高兴,眼睛调了回来,看着张问达说话:“快说来,本宫听听。” “皇后娘娘,在张差的身上找不到下手点,就要从别的地方下手。(.好看的小说)”张问达给皇后使了个眼神。 皇后立即屏退左右,让张问达上前细细说来。 次日,天还未亮,张问达就连通内阁首辅叶向高,以及朝中大臣杨涟、周昌顺、左光斗等人一起,奏疏谴责外戚郑国泰“专擅”,同时指正刺杀太子一案是郑贵妃在后面指使。 郑国泰是郑贵妃的哥哥,明神宗自从妖书案之后,很少上朝。明神宗宠爱郑贵妃,朝政之事有时候确实是让郑国泰插手。 自古以来,大臣都特别反对外戚干政。 明神宗虽然不上朝,但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他还是能知道的。他本来就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罢休的。结果正如他所料,那么快就有人上奏。 郑贵妃躲在屏风后面,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张问达他们是怎么诬陷自己的。 郑贵妃知道要不是皇上偏爱自己,哥哥郑国泰早就被这些人参倒,自己这个妃子早就被这些人打进了冷宫。这些人来者不善,自己要抢在他们的前面。不然,明神宗万一?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先下手为强。 郑贵妃从帘子后面一路“呜呜”地哭着出来了,她跪在明神宗面前说:“皇上,臣妾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派人刺杀太子。[.超多好看小说]” 明神宗看到郑贵妃从帘子后面哭泣着跑了出来,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习惯地伸手想要扶起郑贵妃。不想,郑贵妃抬头头,脸上挂着泪珠,拒绝了明神宗的好意说:“皇上,请听臣妾一言。” 郑贵妃本来就清瘦,两滴眼泪一落,梨花带雨,让明神宗更加心疼了。 “皇上,臣妾自从进宫以来,承蒙皇上厚爱,宫中说臣妾狐媚惑主的留言,一传再传。二十年前,臣妾身怀有孕,皇上曾经允诺过臣妾,如果生下皇子,就立为太子。后来,天不遂人愿,臣妾生下孩子,还没有看一眼,奶娘就告诉我孩子夭折了。” 郑贵妃抽泣着,继续说:“后来,臣妾又有孕,生下三皇子。皇上后来没有立他为皇子,而是立了大皇子。臣妾心里虽然委屈,但是也明白,皇上是迫于大臣的压力,不得不这样做。” “爱妃,你起来回话。”明神宗看到郑贵妃越哭越伤心,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还说到自己的烦心事上去了。在者也是自己说过的话做不到,让她伤心了。 “皇上,如果你问臣妾想不想立自己的孩子为太子,臣妾一定说想。如果你问我想没有想过,除掉太子,臣妾也告诉你,想过。但是,想并不代表臣妾要去做啊。” “臣妾那有那个胆呀!”郑贵妃哭得有些泣不成声了,明神宗越发的爱怜起来。 “爱妃,朕相信你。”明神宗终于顾不得朝中大臣都看见,亲手把她抱起来了。 “皇上,您想,就算臣妾真的想杀太子,也不可能用那么愚蠢而且又不可能把太子杀死的办法。更不会让自己的心腹太监参与此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呵呵。”明神宗让郑贵妃这么一说,心情好及了,“爱妃,朕相信你。可是朕也有很多无奈啊。刚才你也听到了张问达说的话句句在理,就是冲着你来的。两件事情一加起来,朕也没有办法啊。” “皇上,臣妾也知道皇上心里苦。” “爱妃啊,为今之计,只有你自己去向太子表明心迹,以证清白。” 明神宗很清楚,皇后后面的势力有多大。为了他的江山,他必须权衡各方势力了。 郑贵妃想想,要长期去得皇上的宠爱,这件事只有低头。她得当着皇后、皇上,太子的面,表明她并没有刺杀太子的想法,也没有打算让自己的孩子做太子。 明神宗看到郑贵妃肯听自己的话,心里也很高兴。看看宫殿下还站着众大臣,就对张问达和叶向高说:“你二人去处置要犯张差。” 张问达和叶向高面面相觑,也无计可施。 张问达想想,突然说到:“涉及此案者还有一人,熊倜,不知此人如何处置?” 张问达还是没有放过郑贵妃身边的人,特别是熊倜。 “过几日在审问吧!” 明神宗走了,郑贵妃也走了。 熊倜还是在宫中,这段日子,已经被囚禁多日了,每日都有太医来给自己换药。夏芸不放心,也留在宫中。 虽然没有自由,但是他却觉得很开心。每日夜晚有夏芸陪着自己畅所欲言。 熊倜告诉夏芸,他以前和师父住的那个山林,十分幽静。山泉水甘甜可口,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 他们可以一起去山顶看日出,到悬崖边沏一壶清茶,然后一起练武功。 夏芸也忘记了她自己是谁,反正出不去,郑贵妃给自己的命令就是让熊倜爱上自己。她本来就爱着熊倜,更何况现在还是她的任务。 这几天,他淡忘了江湖,忘记了血仇。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宫啊。”熊倜在心里面想。 夏芸正在给熊倜换药,那么多天过去了,熊倜的伤口早已结疤了。 “熊公子,皇上口谕,说请你去大殿。”小太监前来传话说。 熊倜没有理他。 “谢谢公公,我们知道了。”夏芸回答道。她知道熊倜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释放出宫 夏芸让太监在外面先等着,她给熊倜包扎完就去。 熊倜看着刚才夏芸的脸还笑着,现在听到这话立刻就愁云密布。 “别担心。死都死了那么多次了,这次又经历了那么严酷的刑罚,还会怕什么啊。”熊倜握着夏芸的手说着,脸上又出现一种很温暖的笑。 夏芸可没有熊倜那么宽心,她有些忧郁地说:“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在外面听到,那个刺杀太子的张差,已经被凌迟处死了。皇上这几天虽然没有怎么样,但是,一直把你囚禁在这里。我怕……” “怕什么,我是不会死的,相信我啊。”熊倜又想把夏芸抱在怀里。 突然,熊倜想到在荆楚第一当的那张手书,是皇上的手书。熊家庄的灭门惨案似乎跟这个也有关系。 “芸儿,我有个想法。如果我这次不死的话,我想查清楚一些事情。” “你是说你的血海深仇?”夏芸一猜就知道熊倜想说的是这件事情。 “嗯,我们发现的那张手书,虽然落款是朱翊钧手书,但是我们谁也没有看到过皇上的真迹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皇上是把夭折的太子放到我们家。那么他应该暗中派人保护,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我现在在宫中,可以先借此机会在宫中查明此事。” “你想怎么查?”夏芸发现熊倜越来越聪明,他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细致。经历了这次灾难,他真的换了个人。 “具体怎么查我也不知道,要看机会。”熊倜皱着眉头,表情凝重。 “我们先走吧,不能让太监等太久。”夏芸提醒道。 夏芸一出来,就拿了一锭银子叫到太监手上,说:“公公,您可知道皇上招熊公子去所谓何事?” 太监看看银子说:“夏姑娘,您就别为难老奴了,除了刺杀太子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夏姑娘,我能跟你说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熊倜和夏芸跟着老太监来到正殿。明神宗威严地坐在龙椅上。 “草民熊倜,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熊倜给皇上行了个礼。 “微臣夏芸,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熊公子啊,这次真是错怪你了。已经跟太子核实过了,当时确实是你救了太子。可是,太子还请求你做他的贴身侍卫,你为什么要拒绝。” “草民不受约束已久,怕不习惯皇宫的约束。”熊倜在心中犹豫着。 如果他要想查到皇上的手书,就必须留在皇宫中。但是之前他有拒绝过太子,在现在这样的时候,如果答应了是不是会被怀疑要伺机刺杀太子。还是做事情小心点,进宫的话另找机会吧。 夏芸在旁边听着,有些不理解熊倜了。熊倜刚才说想进宫,现在有这个机会又不打算进宫。以前她会觉得熊倜笨,现在她相信熊倜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你的伤……”明神宗想问点什么,但是他也知道熊倜的伤是在锦衣卫密室受的,他不能明着说。只能怪熊倜运气不好。 “草民皮糙肉厚,伤势不要紧了。”明神宗提起熊倜的伤,让他想起另一件事情,他的极北寒冰玉在受刑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刮走了。 他想找皇上要回来,不过又在仔细想想。如果皇上勒令王栋交出来还好,如果王栋不承认,他这样就打草惊蛇了。被用不寻常手段拿走的东西,当然就要用不寻常的手段要回来。[.超多好看小说] “这次你受委屈了,我派人把你送回去吧。”明神宗说,“对了,你家住何处?哪里的人。” 熊倜想趁机问明神宗是否知道荆楚之地有个熊家庄,但是还是没有把握。他思前想后说:“微臣从小无父无母,是一个孤儿。是一个以天为被,地为床的人,浪迹天涯。” 明神宗点了点头,又说:“夏姑娘,既然,熊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替朕把熊公子安全送到他想去的地方吧。” 明神宗本来可以不用那么警惕熊倜,但是这个案子除了熊倜,其他关键人物都已经被处死,只有熊倜这个局外人。 明神宗怕皇后再接熊倜引出一些事端,他也知道夏芸是郑贵妃的人,如果派别的人,再出什么事情,他不好交代。 派夏芸送客的话,夏芸一定会把事情转达给郑贵妃。也替他省去一些烦心的事情。 “微臣遵旨。”夏芸叩谢皇上。 他们走出宫门,熊倜张开双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有些兴奋地说:“这宫外的空气真清新啊,至少不会那么压抑,那么肮脏。” 熊倜小跑几步,翻了个跟斗。“离开那个破地方,心情都不一样。芸儿快来……” 夏芸看到熊倜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这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在宫里的时候,一副严肃的样子,现在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大男孩。她看着熊倜这个样子,微微笑了一下,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到熊倜安然无恙,她的心里就会有种暖暖的感觉。 “对了。”夏芸突然想到逍遥子,那么多天没有消息,逍遥子一定极坏了。 “熊倜,你等会,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夏芸几个箭步就飞过去。她要告诉熊倜,逍遥子还在花满楼等他们的消息,但是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过去。 熊倜看到夏芸跟着他过来,更加加快速度往前跑,她一直追好几里才追到熊倜。 “我一直还担心你的病情,现在看来不用了。”夏芸有些生气,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是也不喜欢熊倜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熊倜看着她生气的表情,哈哈大笑,说:“你生气了?怪我不好好照顾自己。” 夏芸不语。 “好了,我没事的。” “你看,你衣服上都渗出血了。” 熊倜低着头一看,胸口那个位置,被王栋有鞭子抽了很多吃,又被王栋用刀狠狠地割下去,所以伤口比较深。 他一看到那个伤口就来气。他咬着牙想,还有他的极北寒冰玉,一定是被这个家伙偷走了。 “芸儿,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王栋住在哪?” “你是说,折磨你的那个家伙?”夏芸看着熊倜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 “是的,他把我关在密室的时候,偷走了我的寒冰玉。我刚才在大殿之上,本来想奏明皇上,让他帮我讨回宝玉。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万一王栋不给,事情就不好办了。”熊倜很认真地说着。 听了这翻话,夏芸对熊倜越来越佩服,说:“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那么聪明。想事情有时候想得比我还全面和透彻。” “女人啊,再强的女人都比不过男人的。以前只是我不想动脑。”熊倜又骄傲了,他伸出右手,再伸出右手的食指,食指左右摇晃着,很得意地向前走。 “那好啊,你不行很行吗?那我不告诉你王栋住在哪,你自己想办法。”夏芸抱着双手,不理睬熊倜。 熊倜回头说:“好,芸儿,你不是一般的女人,行了吧!”他说完,哈哈地笑着跑了。 “熊倜,你说什么!”夏芸跑过去追上他。 街上的行人很多,熊倜一会蹿到买布的商贩后面,一会又钻到小巷子后面去。 夏芸看到他钻到小巷子里面去,从另一条小道跑过去堵住他。 等熊倜一来,坏坏地笑着,对他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这一追,让熊倜想起那时候,师父受伤,夏芸拿着他的药也是满街跑。他笑着说:“哈哈,上次是你拿着我的药,满街跑,我追你;这次是你追我,我们打平了。” 阳光从房顶上斜照下来,熊倜走在阴凉地地方,说:“我刚才故意这样跑,是想看看有没有跟踪我们。又不能跟你明说,只好这样咯。” 夏芸听到他这话十分惊讶,熊倜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有心计。 熊倜又回头看了看。“好了,现在确定没有人了。” 夏芸愣住了,没有说话。 熊倜看着夏芸说:“是不是觉得我变了个人啊。好了,我要回去看师父了。我可不想让坏人知道我要去哪。” 夏芸不得不佩服熊倜这个智商,她刚才还在想要用一个什么办法去花满楼。这下熊倜无意中解决了。 “师父,在花满楼。”夏芸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熊倜听清楚了,但有些惊讶。 “跟我来……”夏芸带着熊倜,走小道,赶去花满楼。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逍遥子和夏芸 夏芸带着熊倜从花满楼的后门,穿过后院来到房间。 “师父……”熊倜推开房间门,看着逍遥子站在窗边,“徒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快,快进来。”逍遥子急忙走过去看着熊倜。他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熊倜,清瘦了很多,又看着熊倜衣服上的血迹,他很惊讶地,“怎么?又受刑了。” “没有没有,被放出来了,激动了一下,一激动,血就出来了。一点小伤,师父不用担心。”熊倜经过了这次蜕变,声音听起来都比以前要成熟许多。 “倜儿,你长大了。”逍遥子语重深长地说。 逍遥子拉着熊倜,到桌子边坐下说:“快,快说说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日,熊倜从李府出来,悄悄站在街边的墙角目送欧阳莹。正是伤心之时,没料到被王栋带人暗算,又被带到皇宫的密室强行逼供,生不如死,直到师父和夏芸来救自己。 熊倜看到逍遥子忧心的表情,心里有一种默默的温暖,感到师父对自己情很特别。已经不仅仅是师父,有一种父爱的感情在渐渐加重。熊倜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又把逍遥子走了以后,自己在宫里与皇上,皇后的对话都跟逍遥子说了。 逍遥子叹了口气说:“看来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师父,依我看,这个就是皇后嫁祸给郑贵妃的。”熊倜又补充道。 “话是这样说。”逍遥子皱着眉头,“要是只有皇后,事情不会掀起那么大的波荡。倜儿,你也只是猜测,你没有证据。从现在的形式来看,郑贵妃处于下风。皇后和郑贵妃都不是好惹的。京师之地,我们要尽快离开。” “师父,我们不是要在这等潜龙吗?我们走了之后,他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逍遥子在心中感叹道,这该死的潜龙,不知道又要找什么破事给我做。虽然他不说,但是自己也能猜到几分。 “魔女,你跟着魏忠贤,魏忠贤又跟郑贵妃是一帮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经过了一些事情,逍遥子对夏芸的敌意也渐渐减少许多。 “师父,这事想来还是国本之争。现在朝廷表面上分长两大阵营,一个是东林党为主,自始至终都支持立大皇子为太子,另一个就是支持立三皇子的人。” 夏芸停留了一下,看到逍遥子没有说话。现在夏芸也没拿逍遥子当外人,心里想干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用考虑那么成熟。她又说道:“皇后只生了一个公主,大皇子不是皇后生的,是宫女王氏。王氏后来巴结皇后,她本来就姓王,所以自然是一家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刚才说表面上是什么意思?”逍遥子从夏芸的话中听出不对劲。 “皇后背后的势力其实是锦衣卫,皇上受东林党控制多年,一直在借锦衣卫的势力打压东林党。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很和睦,经常因为一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发生争执。”夏芸说话的口气又变得冷冷得。 “皇宫从来就不是清静之地。”逍遥子也很赞同地,“那郑贵妃呢?” “郑贵妃是因为选秀进宫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就暗中与魏忠贤勾结,扩展自己的势力。其实,魏忠贤也只是……”夏芸说到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逍遥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夏芸:“也只是什么?魏忠贤也只是借助郑贵妃,满足自己的野心。” “师父……”夏芸说话的语气故意有些拉长。 “噗。”正在喝水的熊倜把水吐了出来,喷在桌子上。他惊讶地看着夏芸又叫了一声师父。刚才叫得匆匆忙忙,不大听得真切,这一次夏芸的声音拖了一下,熊倜的神经起的反应很不一样,有些惊讶地说:“你刚才叫我师父什么?” “师父啊!你用得着那么大的反应吗?”夏芸没有理睬他。 “师父,芸儿刚才,叫你师父诶。”熊倜的表情依然很激动,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逍遥子。 “我耳朵不聋,我听到了。”逍遥子很淡定地说。 “师父,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熊倜看着逍遥子,又转头看着夏芸,“你不是也一直不怎么喜欢我师父吗?怎么我才进去几天,你们的关系居然改善得那么快。” “你好奇什么,我早就叫了。”夏芸白了他一眼,刚才还觉得他变得成熟了,现在再看又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 “魔女,不用理他,继续说。”逍遥子询问道。 “我刚才说到哪了,被熊倜这样一打断我都忘记了。”夏芸继续回想着。 “想不到就先别说了,再想想。”熊倜倒了杯水,继续说,“师父,我的极北寒冰玉,在关在密室的时候,被审问我的那个坏蛋拿走了,我今天打算要去拿回来。” “被谁拿走了,你伤势还没有好,我去吧。”逍遥子看着熊倜衣服上的血迹,他知道熊倜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的功夫又没有自己的好,不想让他再冒险,有什么闪失。 “师父,不用,就那家伙的功夫,我那时候不是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了。”熊倜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说,“我一定拿着我的‘飞飞’慢慢地,一剑刺一个地方,最后把他刺成马蜂窝。” 熊倜说着又停了下来,说:“幸好,我那天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飞飞’,它还在李府。不然我的‘飞飞’被这样的人带走了,它肯定会恶心死。” “师父,我们回去吧。我去李府把‘飞飞’带着,换一次药,天色再晚一些,我就去找他算账。” “你是说那个锦衣卫指挥使王栋?”逍遥子说话的语气总是那样不慢不快。 “是啊,师父,就是那个家伙。他是皇后的弟弟,这个家伙不好对付吧。” “师父,他在密室折磨我那么残,我当时就说过,只有我有一口气在,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更何况,他还偷了我的极北寒冰玉。” “那我陪你去吧。”逍遥子还是不放心,在他眼里熊倜永远都是那个他从王爷府带回来的十八岁的孩子。 “不用,师父,有芸儿陪我去就行了。” 夏芸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轻轻地摇着头说:“我可没有同意要陪你去。” 熊倜看着夏芸,眉毛下搭,嘴角往两边翘,表情很难看。夏芸这句话瞬间让他觉得好丢脸。 逍遥子在旁边看着,偷偷地笑了笑。 “你不陪我去也行,我自己去。你给我带给路就行。”熊倜想缓和一下气氛,只要夏芸把自己带过去,夏芸不可能不去。 “我也没有说我要带你去。”夏芸抬着眼睛,冷冷地说。 熊倜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肉,看着夏芸不知道说什么好。停顿了一会说:“你是怕我打不过王栋,有去无回,你就成寡妇了?” 夏芸的脸一下就红了,熊倜真的猜中了她心中所想。她确实是因为担心熊倜的安危才不带他去的,王栋的武功虽然不行,不过王栋是锦衣卫指挥使,他身边的好手如林。 “你的生死我才难得管了。你死了我正好可以找别人嫁。”夏芸侧过脸不理他。 “你敢!”熊倜很认真地看着夏芸。 逍遥子咳嗽了两声说:“我出去跟花老板说一声,我们也差不多走了。我在楼下等你们。” 逍遥子一走,熊倜就看着夏芸。 “夏姑娘,我很认真地跟你说,从今天起,你不能跟我说什么再见,不嫁给我,这些不吉利的话。说多了会变成真的,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就好像,这次你给我说再见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结果真的出事了。” “我爱说什么,你管不了我。”夏芸听到熊倜叫自己夏姑娘,感觉有些异样。 “夏姑娘,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你这辈子就是我熊倜的人!” 熊倜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也很认真。 夏芸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严肃认真的熊倜。以前在熊倜的眼里她能看出他的真情。现在这双眼睛里透出的并不只是真情了。他在变!他在变得强大。 熊倜真的变了。夏芸今天才彻底的明白,熊倜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比说都明白。 她被他的气势震住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变成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了。 熊倜打开门,回头看着夏芸还愣在那,故意大声地说:“走了,想什么呢?傻丫头,师父在下面等着我们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剑人合一 熊倜来到李府,飞快地跑回自己住的小院落。(.无弹窗广告)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飞飞”还躺在床旁边。 熊倜几步并一步往前走,从门边直接跨入到床前,抓住“飞飞”,紧紧地握着剑柄。 熊倜的眼角微微渗出些泪水,他忘情地抱着“飞飞”。 他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喃喃地说道:“‘飞飞’,‘飞飞’,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的好兄弟。” 他恨不得把自己如何是死里逃生的经历完全都告诉“飞飞”,他提起“飞飞”,急忙跑到院子里,站立在院子中央。 太阳已经向西边慢慢移动,快落下了山坡。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给院子里所有的植物都罩上一层金沙。 熊倜看着西边的太阳,感觉浑身的骨头痒痒的,有一股热气在血脉中穿梭。 他一个转身,单脚跳起,臂膀带动肘,一脚前,一脚后向东边刺去。 他很自然地使出“朝阳东升”。剑的方向与太阳的方向正好成一条直线,剑光大长。仿佛他的正前方有一个正在像自己发起攻击的敌人,他一剑刺中了那人的心脏。 熊倜落地,保持这个姿势,稳稳地站立了一会,剑一动不动地在阳光下发出冷冷的杀气。 熊倜一个回身,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借助脚蹬地的力量,剑从下面往上刺,直接刺向空中,跃起。(.好看的小说)“艳阳高照”。好像他把前面这个敌人刺死之后,他的同伙又冲正上方向他发起攻击。 他感觉正上面的敌人借助空气的力量,再往下压自己的力量。他不断冲破这股力量,‘飞飞’也在吸取太阳的力量。 瞬间,他感觉于‘飞飞’融为一体,有一种剑和人都一飞冲天的气势。 他一个前空翻又落在地上,有些站不稳,身子下意识往后弯曲着向后面退了几步。 他用剑刺在地上,支撑了一下,又弹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使出招“烈日当空”。 以前练这一招的时候,师父告诉过他,就是站稳了,也要假装站不稳。让敌人觉得自己快被打倒了,放松警惕。 然后借着弯曲之后反弹的那种冲力,趁敌人不注意,强攻。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敌人,打敌人措手不及。 他脑海中冲突又出现了一个画面,前面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看自己是不是要倒下了,似乎真等着看笑话。他快速词过去,感觉速度比以前要快很多。 接着,他又一个后空翻向西边快要落山的太阳刺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连续翻了几个跟斗,跳跃好几米,又使出一招“夕阳西下”。(.无弹窗广告) 熊倜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剑不再停留,连连出手。他感觉前面有很多的敌人,他每次跳跃的时候,就刺死一个。 终于,他落地了,这次却稳稳地站在地上。两脚像是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往后靠,靠着腰部的软力,用“飞飞”向后面刺去,右手扫了一个半圆,又使出“醉看夕阳”。 这一招杀伤力度很大,他想起在冲出暗河的时候,逍遥子被暗河的杀手团团围住。当时,暗河杀手的剑纷纷驾在逍遥子的背上,逍遥子一个转身,双脚沾地,就是使出的这一招式,让敌人纷纷倒地。 以前他在使出这招的时候,总感觉力量使不出来,没有做到刚柔并济。这次感觉腰部也软了,手腕的力量也软了。 逍遥子和夏芸,看到熊倜在练剑。 逍遥子看到熊倜使出这一招式,显然是掌握了要领,脸上露出少见的喜欢。他不由自主地说:“他这次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折磨,反而给他注入了一股力量,激发了他内心的潜能,对剑招的领悟也大有提高。动作是连贯不少,就是还没有能使出剑气。” 夏芸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那么多日不练剑,对这剑有了情感。在被关着的时候,他肯定无数次想用剑劈了那些人。现在拿到剑了,一定会抒发心中的怨气。他开始学会与‘飞飞’进行灵魂的沟通。” 夏芸心想:一会我试试他。 “啪啪啪”逍遥子在一旁给熊倜拍手鼓励。这是熊倜练剑以来逍遥子第一次当着熊倜的面鼓励他。“虽然很久没有练习了,但是剑法依然没有生疏,很不错。” “师父,这是我练剑以来,你第一次夸我。”熊倜回头,看着逍遥子和夏芸站在旁边,瞬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完整地,连续使出了整套的剑法。“爽!我好久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这次感觉很不一样。” “你这只是把招式更熟练了,但是对于招式的连贯,如何发出剑气,还要练习。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破的,有时候需要机遇。” “师父,我以后会更加努力提高自己的。不过刚才,徒儿也觉得自己和以前使出剑招的时候,很不也一样,顺手很多。”他脸上有出现憨厚的笑。 正在他得意之时,夏芸一个前空翻,同时向熊倜甩出三根金针。 “你干嘛谋杀亲夫啊!”夏芸落地的时候,三根金针被熊倜用剑挡住,三根都落在旁边的树上。 夏芸也笑了笑说:“功夫不仅没有退步,还略有长进。” 夏芸又皱起眉头,看看熊倜还缠着白布的身体,有些心疼地说:“不过,我还是不支持你那么快就去找王栋报仇。” 逍遥子又咳嗽了两声说:“我到前面去看看。” 熊倜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他知道熊倜虽然表面很听自己的话。但是有时候脾气倔的时候,怎么说他都不听。 他也不支持那么快就去找王栋报仇,看看夏芸能不能劝动他。 夏芸说了很多话,她让熊倜不要那么着急报仇,来日方长。 夏芸说什么,也不能动摇熊倜要报仇的心。熊倜非要现在就去,他已经等不及了。 最后还是熊倜赢了。 月明星稀,夏风吹拂,京师的夜依然很安静。 熊倜拿着“飞飞”在屋顶快速地走着,虽然说是走,对常人来说,如同飞。走不了几步,熊倜就从这个屋顶跳到下一个屋顶上。 夜色下,夏芸看着熊倜,他已经是一个合格江湖之人,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入江湖的傻孩子。 夏芸也跟在后面。夏芸不放心当然只有陪着来。熊倜如果真的被抓了,脱不了身,她还能用她的身份压压阵。 两人来到了王栋的家。 熊倜小声地问夏芸:“你知道不知道,他住在哪间房间。” 夏芸摇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跟他又不熟悉。” “那我们就只有一间间地找了。” 正在他们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看到王栋从家门口走出来。 “这家伙这么晚去哪啊?”夏芸很好奇。 熊倜沉着地说:“管他去哪,在路上更好下手。” 第一百二十章 深夜密谋 夜越来越深,没有星星的夜比平日的夜更加深沉。 熊倜看着王栋上了马车,悄悄地跟着走,来到了另一处宅院。 “芸儿,这是哪?”熊倜小声地问。 夏芸眉头一紧,小声地说:“这是王采之的家,难道他们还纠缠着这件事情?” “王采之?”熊倜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名字,“你是说在大殿上要来抓我的那个坏人?” “是的,他现在是刑部的,也是皇后的人。王栋这个时候去一定有什么阴谋。”夏芸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也感觉。走,我们找个隐身的地方先看看。” 熊倜纵身一跃,跳到屋檐上,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王栋。夏芸也跟在后面,她的轻功本来就比熊倜好,她跳起来像只小燕子,一下就飞到了屋檐上。 王采之打开门,一下就把王栋拉进去。 熊倜和夏芸也悄悄地跟了过去,熊倜要掀开一片瓦片。夏芸拦住他,她小心翼翼地趴在屋顶上,耳朵贴着瓦片。 熊倜摇了摇手,轻轻地移动开瓦片,留出一点缝隙,闭着眼睛看着里面的动静。 夏芸一惊,心想:熊倜怎么一下那么聪明。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她也学着熊倜,弄条缝隙,眯着眼睛。 王栋一进门就说:“今天那个姓熊的被放了,没有判任何罪。皇上那态度对郑贵妃也不在追究了。我们不是白忙了?”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皇上就是把郑贵妃那两个心腹太监给杀了,还是秘密处置的,意思就是不要在牵连郑贵妃。”王采之说这句话的时候,额头在冒着冷汗。这两个太监处置的时候,他并不在,而是听小道消息说的。 “郑贵妃的势力还是没有减弱,最多就少了两个办事的人,我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再借助这个事情扩大一下,一定要把郑贵妃打到。”王栋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肯定。 “说的容易,具体怎么做?”王采之有些着急了,他拍拍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胡子往下搭,眼睛盯着王栋。 王栋没有说话,也在想着办法。 “眼下这个形式已经很明显了,皇上就是护着郑贵妃,要不是不会秘密处理那两个太监,放了姓熊的那个小子。”王采之见王栋没有说话,又强调着。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必须让福王离开京师。只要福王在京师一天,郑贵妃就不会断了立他为太子的念头。”王栋很坚定地说。 “郑贵妃这念头是谁支持的。”王采之双手握着举起来,暗示是皇上的意思。 他继续说:“我们做臣子的能反对?这几年关于立谁为太子的争斗不是只有一次!你说说,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栋看着王采之,用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你疯了!”王采之吓了一大跳,“现在是什么时候。再说我去哪找?” “江湖上杀手集团那么多,只要肯出钱,一定有不怕死的。”王栋邪邪地说着。 “你想出多少钱?”王采之眉毛上翘,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谱。 “他只要能把事情办成功,多少钱都行。” 王采之摇摇头,有些不放心地说:“我不赞成这样做。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失误,你我性命难保,还会牵连皇后。” “那你说怎么办!”王栋拍拍桌子,“你想个好办法。” “他们居然想杀福王,这事情可不见得。”夏芸对于他们这个决定有些吃惊。看来宫里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嘘。”熊倜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姿势。现在的熊倜做什么事情都比较淡定,看清楚对方要怎么做,自己才下手。 王采之停顿了一会想了想说:“郑贵妃既然已经在皇上,皇后,太子面前表过绝心,那我们就再逼她一次?” “你的意思是?”王栋不明白他的意思。 王采之靠在王栋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 “他们说什么?你能听到不。”夏芸有些着急了。 “嘘……”熊倜又做了不要说话的手势。 夏芸只好乖乖地一句话不说,耐心地看着。 “好,这个办法好。”王栋听了之后,表情十分激动。 他站起来看着王采之说:“我会告诉皇后娘娘,让她暗中帮助。” “这样的话,把握就更大了。”王采之心里也十分有谱。 王栋起身给王采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我明日一早就进宫。” 王栋转身出来。 熊倜和夏芸一点都不敢动,怕被发现,悄悄地坐在屋顶上。 等王栋出去了。他们两也跟着一起出来。 大街上,只有王栋的轿子在摇摇晃晃地走了。 夏芸和熊倜跟在他的后面,他们又跳在屋顶上走着。轿子走的慢,他们也在屋顶上慢慢地走着。 “他们最后说了些什么?”夏芸又着急了,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他们要用什么办法对付福王。她好做准备。 “我怎么知道。”熊倜没有回头,眼睛盯着那顶轿子。 “不知道你让我不要说话。”夏芸有些生气,一巴掌给熊倜打过去。 “哎哟,疼。”熊倜摸了摸刚才被打的地方,说,“本来声音就小,你还说话我不就更听不到了。” 夏芸没有话说,熊倜说的又在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又踢了熊倜一脚。 “打吧打吧,打是亲骂是爱。”熊倜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追着。 “你……”夏芸感觉现在在熊倜面前她有些词穷。 “打死我了,你就成寡妇了。”熊倜回头,嘴角微笑地看了夏芸一眼。他知道每次夏芸听到这句话都会脸红。他就喜欢看夏芸脸红害羞的样子。 “你想知道他们说什么啊。”熊倜得意地说,“我偏不告诉你。” 夏芸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熊倜葫芦里卖什么药。“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熊倜看了看轿子,又看了看前面的方向,说:“前面有几个小胡同,我们快点跳下去,跑到最前面把他的轿子拦截下来。至于你刚才想要知道的内容,我们一会就可以知道了。” “万一他不说怎么办?” “呵呵。”熊倜冷笑了几声说,“他不会不说的。” 熊倜心里知道,就他那样的人,多打几次,下手狠点绝对什么都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半路拦截 熊倜在屋檐上小跑几步,跑到屋顶横梁的边缘,一个大跨步飞到另一个屋顶,又从这个屋顶跳到下一个屋顶。没有多久,就飞到王栋前面。 “芸儿,我前面,你后面。我们把抬轿子的那四个人解决了。” “不用那么麻烦。”夏芸掏出金针。 “等等。”熊倜阻止夏芸。 夏芸一脸疑惑地看着熊倜,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傻丫头,京师有几个人使用你这个金针,你这一飞不是都知道是你干的吗?”熊倜微笑地看着她说,“一会你找块布把自己的脸蒙上。王栋认出你来那就不好了。” 熊倜这样一说,夏芸恍然大悟。这个金针是她特制的,不要说京师,整个江湖都不一定有第二个人和她使用一样的武器。 “那你也蒙上脸。”夏芸从内衣撕扯下来一块黑色的长条,给熊倜。 熊倜摇摇手说:“我不用,我就是要让王栋知道我是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还怕他不招。” 熊倜又指指抬轿子的四人,做了一个敲头的姿势,意思是把他们敲晕就好,夏芸点了点头。 熊倜箭步一飞,跳到轿子面前,两手左右一劈,狠狠地分别打在两人的脖子上,一边一个,迅速倒下。 夏芸也飞到轿子后面,用手劈向抬轿子的人,同样一手敲一个。 轿子突然落下来,“咯噔”一声掉在地上。 王栋在轿子里面睡得昏昏沉沉地,这一下把他的美梦惊醒了。他怒吼道:“怎么回事,那么不小心。回去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了。” 他不叫这一声还好,叫这一声,又激起了熊倜掩埋在心中的怒火。 熊倜掀开轿帘,看着王栋那张特别招人恨的脸。王栋还在迷迷糊糊之中,看不清是谁。 熊倜钻进轿子,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在他衣服上撕了块布,正好用来堵着他的嘴。 “哎哟,妈呀!”王栋下意识地捂着肚子。 熊倜一手抓住王栋的身体,一手抓着他的两只手,把他抗在肩膀上。熊倜走进小胡同里,找了一个漆黑的角落,用力把王栋甩在墙上。王栋的背贴着墙角滚了下来。 熊倜蹲下来,拿着“飞飞”在王栋的脖子上晃来晃去地。他看着王栋那双眼睛,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夏芸在地上随便找了跟棍子,一手拿着,轻轻地打在另一只手上,站着看着王栋。平时她就很想把他打一顿,犹豫着他是皇后的弟弟,所以给他三分颜面。 今天这样的情况,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王大人……”熊倜说话的语气拽拽地,“你还记得我吧!” 王栋睁着大眼睛看着熊倜,那张熟悉的脸,连连点头。 “噢?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熊倜故意阴阳怪气地,“记得我就好!” 话音刚落熊倜一脚踢在王栋的肚子上,很生气地说:“那你记不记得你曾经折磨过我啊!” 王栋又连连点头。 “王大人,你记得不记得,我说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玩死你。让你生不如死。”熊倜拿着“飞飞”又在他脖子上来回晃悠。 王栋被堵着嘴,支支吾吾地叫了半天。 熊倜本来就是奴隶出生,对于怎么折磨人,他很有一套。再加上这次又被王栋折磨成那样,心里就有更多折磨人的花招。 “你有话要说啊?”熊倜明知故问。 王栋再次连连点头,全身还一起动,额头上开始冒出大颗大颗如黄豆一般的冷汗。 “我告诉你,我把你的嘴巴放开,你最好不要给我大喊大叫地,吵到周围的人。不然我就把你给阉了。让你整天陪在皇后娘娘身边。”熊倜恶狠狠地,说完把王栋的嘴巴给解开。 “你们这样对我,等我去告诉我姐姐,有你好看。”王栋还在摆着臭架子。 “啪!”熊倜顺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疑问中又发出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你找死!” 夏芸拿这棍子,冲他脑袋上用力一大。“老实点……”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王栋顿时就听出来不对劲。 熊倜怕王栋听出来,又给了王栋一拳,拧着他耳朵说:“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如果你老实回答我,我就绕你狗命。如果你不说实话,那就看本大爷今天的心情如何了。” “哎哟哟。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王栋也不示弱,嘴很硬。他也不大声叫喊,知道那样死得更快。 “你不说是吧。”熊倜用了更大的力气拧他的耳朵,“你说不说。” “不说,就是不说。”王栋也是硬脾气,熊倜这样逼他也不说。 熊倜脑子一转,眉头一紧说:“你不说是不,你不说,你是怎么折磨我的,我就怎么折磨你。” “啊!”王栋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很恐怖的表情。 对于知道那些刑罚有多么残酷,他在熟悉不过。王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把那些自己设计的刑罚一一享受一遍会是什么感觉。 他见过很多犯人在临死之前狰狞的表情,他看过被刀一块块把自己的肉割得只剩下骨头,骨头被血液侵泡成了红色,血哗哗直流;他看过被蚂蝗吸干血之后的躯体。 熊倜从王栋的表情上看出了他心里十分恐怖。 “说,你在审问我的时候,我身上带着一块极北寒冰玉。你把他放哪了?” “我说,我说。因为你这件事情办砸了,我为了赎罪,把它献给皇后娘娘。” “什么!”熊倜一脚给他踹了过去。 熊倜瞬间在脑海里冒出个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去皇后的寝宫盗玉? 夏芸拽了拽熊倜的衣袖,熊倜知道她想问,他们说了什么。 “那好,这事先撇下。刚才,你在王采之家说了什么话?”熊倜语气很坚定。 王栋愣了一下,摇晃着脑袋,说:“这个就算杀了我,我都不能告诉你。” 熊倜此时真想杀了他,但是不能,杀了他事情会更大。他不仅不能杀了他,而且还不能损失他一根汗毛,让皇后看出破绽。 熊倜从夏芸手中接过木棍,对着他的头狠狠地打下去。“你说不说?” 王栋还是摇摇头。 熊倜知道夏芸想知道,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眼看王栋似乎是打死都不会说。要想个办法让他说出来才行。 熊倜心里开始盘算着:人都是有弱点的,刚才自己说要让他受一遍密室里的刑罚,他就说了。 这次就算再说一次他也不一定会说。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必须一击即中,不然反而会打草惊蛇。用什么办法好呢? 熊倜左思右想,一时也没办法让王栋开口,伸手劈在他后脑,王栋被熊倜暂时打晕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熊倜的猜想 熊倜怕王栋装晕,拍拍他的脸。王栋没有反应,他把手放在王栋鼻孔下面,鼻孔有微弱的气息。 “他晕了。”熊倜确定之后说。 “现在怎么办?”夏芸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熊倜站起来,把“飞飞”夹着,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王栋。他又看了看夏芸。 “我感觉他不会跟我说真话,就算说了还不一定是真的。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们必须另想办法。”熊倜看着王栋,很认真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呵呵,我们不能杀了他,还不能让他受伤,不然后果不好控制。”熊倜突然脑中一转说,“你看着我有办法了。” 熊倜把王栋的嘴巴堵得死死的,把他的衣服全部脱光,手脚都捆上,然后吊在他们家大门口。 “你好了没有。”夏芸不好意思看熊倜干这件坏事,转过身子。 熊倜把王栋吊上去之后,还站在远处,欣赏一番。 夏日的京师,天气闷热,蚊子总是嗡嗡地到处飞。 王栋家门口有两个红红的大红灯笼,红灯笼的余光照到王栋的身上。 红灯笼的灯光是发散的,熊倜看着灯笼附近有很多蚊子在旋转着飞舞。 “哈哈,不到一会,王栋就能尝试被蚊子咬死的感觉。不对,咬不死他,会让他痒得十分难受。” 熊倜越看越得意,啪啪手,说:“好了!我们走吧。”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扛着“飞飞”,很高兴地说:“兄弟啊,我今天都没有给你露脸的机会,你可别怪我。等下次能杀了这个家伙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喝血喝个够。哈哈。” 熊倜越来越兴奋…… 夏芸双手抱着怀里,看着他在前面又蹦又跳得。心想:亏他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以前真没有看出来他有这个能耐。 不过,刚才他居然提醒自己不让用金针,这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还以为他笨,没有想到他比自己还聪明。还让自己蒙着脸。 夏芸追上去,说:“你干吗不一剑刺死他,这样不就完了?” “我刺死他,比削个瓜还容易。但是却没有意义,也达不到目的。” “你的目的是想要极北寒冰玉。”夏芸大概了解了他目的的一半。 “对啊,知道极北寒冰玉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他一个。我不找他要找谁啊。” 熊倜满不在乎地继续说:“我本来呢,是打算,去他们家暴打他一顿,然后让他带着我在他们家找到极北寒冰玉为止。可是,现在发生一些突发情况。他们在密谋什么?” 夏芸听了他这句话,原地停下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熊倜会有那么长远的见解。[.超多好看小说]“你这些想法都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熊倜十分得意地说着:“我心爱的女人还想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我就只有临时改变方案咯。” “什么?你这些都是临时想的!”夏芸十分惊奇,现在这个熊倜确实跟以前不一样。“我还是没有搞明白,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这样做。” 熊倜叹了口气说:“你以前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笨啊。” 夏芸又一脚给熊倜踢了过去,正好踢在熊倜的臀部。“快点说。” “哎哟!”熊倜双手捂着,看着夏芸有些生气的样子,说,“好吧好吧,我说我说。” “你想,他们密谋的内容一定是对福王和郑贵妃不利。目的就是要帮助太子扩展势力。” 熊倜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他停下来,说:“如果我们把他杀死,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不杀他,他明天一定会去皇后那告状。皇后也许就会把这笔账算在郑贵妃头上。” “那贵妃娘娘不是处境更危险?”夏芸突然担心起来。 “哎哟,你不要担心。刚才王栋也说了。他明天一早要去找皇后,让皇后也帮忙。估计我们这一闹,他明天就没有力气去找皇后了。矛头就转向我了。” “哈哈,我一想到他今天会被蚊子盯得全身是胞,我就开心。说不定还会受风寒。”熊倜一想到王栋被吊在家门口的样子就高兴得不行。 “王采之估计天一亮就会进宫,他估计会等着王栋跟他里应外合,等着皇后的支持。王采之那种人,也许会估计王栋没有告诉皇后,或者出什么事情,底气就不足了。” “你好像对官场很了解。”夏芸发现他对官场这些东西比自己还了解几分。 夏芸只是个女孩子,对官场这些尔虞我诈不感兴趣,而且她只是一个杀手,说难听了就是一个工具。魏忠贤让自己去杀谁就是谁,让自己去干什么就干什么。机关、暗器这些方面还行,其他方面就有缺陷了。 “呵呵。那是因为我在……”熊倜想说,这些东西都是他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学会的。这还要多多感谢姜红颜,是她把自己从奴隶变成小厮,自己才看到许多东西,也学到许多。 “算了,这个不重要了。”熊倜继续分析着,眼前的局势,“现在皇后占上风,我进不去宫。你明天进宫把这件事情告诉郑贵妃,我相信凭她那副脸蛋,一定能把皇上搞定。这件事情就算摆平了。” 熊倜说完又向前走:“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要看临时变化才能做出决定了。” 夏芸听了他这些话,心里暗暗地佩服。虽然这个计划不是很周密,也有破绽。但是在短时间之内,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也只有等了。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弄成这个局面,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熊倜的心里,对这个计划会引出什么样的后果也没有谱。在九道山庄里,他学会看别人的脸色,要是能看准一个人的脸上,那就能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他对这些人都不了解,如果多了解一些,他能也许就有更大的把握。 夜风吹过,虽然是夏夜,却还是有一丝的凉。 “芸儿,走吧!别想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明天再去提醒郑贵妃。记得,如果她明天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我告诉你的。其他什么都不用说。” “嗯。”夏芸点了点头。在她的心里,熊倜越来越让他佩服。 “芸儿,你过来。”熊倜突然又回身看着夏芸。 夏芸有些莫名其妙,走过去。熊倜一把拽着夏芸的手。 夏芸没有挣脱,她觉得熊倜的手好暖。她的心本来就没有底,这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安心很多。 熊倜把夏芸送到魏忠贤府,夏芸回头看着他,有种依依不舍地的感觉。 “进去吧,天晚了。明早还要进宫。去吧。” 夏芸微微一笑,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暖暖得。她纵身一跃,站在墙上,又看了熊倜一眼。 熊倜点了点头。 夏芸转身飞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皇上密旨 熊倜看着夏芸进去了,又抬起头看看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他的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甚至还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师父说过: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有多大啊?自己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也有些久了,感到江湖无边无际。可是,这几天在皇宫,皇宫和江湖相比,虽然没多大,却好像深不可测。自己这次误打误撞,收获了很多。 熊倜不知道明天的江湖又是什么样子,真不愿意去想了。还有那个被自己吊起来的坏人王栋,明天他会像狗一样疯狂地瞎咬吗? 王栋手被绑着,脚被吊着,被蚊子咬了,也没有办法挠。想打个喷嚏都没有办法,他的嘴巴不知道被熊倜塞进了什么。 天渐渐亮了,王栋的看门的老头,打开们一看。怎么有个人吊在自己家门口。他仔细一看,吓得大喊:“老爷……” 王栋全身都是被咬的红疙瘩,不断地打着喷嚏。他从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吹了一夜的风,自己晕晕乎乎的。可是,他还是记得要去宫里找皇后说事情。心里一急,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熊倜忙了一夜,伤势又还没有好全。回到李府,感到很困乏,很想好好地睡一觉,也不知不觉地倒在床上,就呼呼地睡着了。 逍遥子也知道熊倜累了,没有叫他,自己在院子里练功。 “师父……”欧阳莹站来拱门下面,很开心地喊逍遥子。 逍遥子回头看到欧阳莹,十分惊喜。“莹儿,你怎么来了。” 欧阳莹一下就蹦到逍遥子的怀里,有些撒娇地说:“师父我想你们了,我就来了呀。师父,大粽子呢?” “大粽子?”逍遥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哎呀,就是大笨熊。” “你说倜儿。”逍遥子这才反应过来,“倜儿还没有醒。你怎么会叫他大粽子。” “师父,我昨天听外公说。他受伤都快死了。用纱布包着像个大粽子。”欧阳莹边说边到处看,“那个大粽子去哪了?是不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我去看看。” “哎……”还没有等逍遥子叫住她,欧阳莹就跑到熊倜的房间。 欧阳莹推开门,看着熊倜还躺在床上。欧阳莹什么也不管,她想看熊倜变成大粽子是什么样。 她跑过去,掀开熊倜的被子。 “师父……”熊倜趴在床上,以为是逍遥子让自己起来练剑,说,“我马上就起来。” 欧阳莹没有看到熊倜有纱布,只有背上有很多伤疤。她好奇地说:“咦,大粽子,你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熊倜听到这声音不对劲,他突然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看着欧阳莹,急忙把被子盖好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敲门啊。你怎么还掀开我的被子啊!” “噢,我听我外公说你受重伤了。我就来看看你。”欧阳莹好奇地看着熊倜。 “你个大家闺秀,怎么不敲门啊!你先出去……”熊倜觉得怪怪地。 “莹儿,你先出去吧。”逍遥子也赶来了,摇摇头,这个丫头真是什么都不管,“莹儿,你出去,让熊倜把衣服先穿上。” 熊倜穿着衣服走出房间。 欧阳莹站在房间门口,打量熊倜说:“你伤那么快就好了。” “废话,我身体本来就强壮。”熊倜看着欧阳莹傻傻的,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跑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熊倜想要说什么,还没有等他开口,欧阳莹就说:“你不要以为我是来帮你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被包成一个大粽子是什么样。”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向熊倜。 熊倜接住瓶子,看了看,问她:“这什么?” “我外公让我把我们家的恢复血气的药给你送一瓶来。” “你在说绕口令啊。不过,我听清楚了,替我谢谢你外公啊。”熊倜看到欧阳莹,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慨,很激动。 “你怎么不谢我呀!”欧阳莹调皮地说。 逍遥子摇了摇头,这个莹儿真是调皮。突然,逍遥子一把拉过欧阳莹躲藏在自己的身后,大声地问:“什么人?” 逍遥子的余光扫视到李府的房上有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跳下来,一掌向逍遥子打去。 逍遥子躲开,向后退。黑衣人步步逼近。 “师父……”欧阳莹看到逍遥子被袭击了,很担心地说。 “你不用担心,看他们两玩就好了。”熊倜慢慢走到欧阳莹旁边。 “他是谁呀?为什么看着他们两玩呀。”欧阳莹有点发蒙。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火神派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不?”熊倜一看招式,再看看身形,他一眼就认出是潜龙。 “噢?原来是他呀。那个怪侠一支梅的徒弟,对不对?” 欧阳莹也认出来了,她不懂武功,是感觉身形像而已。 潜龙把逍遥子逼到了院子的角落,蹲下来,用脚狠狠地踢向逍遥子的脚踝。 逍遥子趁机跳起来,一个前空翻,准备反身给潜龙一掌。 潜龙站起来回击逍遥子。两人的掌力不相上下。 “这个潜龙,听师父说,每次见面他都要跟师父过几招。真有意思。” “他为什么那么奇怪,总把自己的脸蒙起来。他长什么样,我好想看。”欧阳莹十分想揭开潜龙的蒙面巾,“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帅,但是不一定有师傅帅。”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女人的直觉。”欧阳莹说着,“我去揭开看看就知道了。” 欧阳莹跑过去。 潜龙看到她来了,刚才也听到欧阳莹与熊倜的对话。急忙撤掌,一个后空翻,站在离他们好几米的地方。 潜龙看看欧阳莹,跳起来站在屋顶上。他看着逍遥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团扔向逍遥子。“后会有期。” 逍遥子接住纸团,点了点头。 潜龙一走,熊倜的好奇心又来了。 他看着逍遥子的手捏得纸团紧紧地:“师父他给你什么?” 逍遥子没有说话,自己走到屋里,关上门,打开纸团,上面有一行字:削弱皇后势力;打击东林党;压制郑贵妃,逼走福王。 逍遥子看完之后,把纸点燃,瞬间化为乌有。 熊倜躲在外面很想看看那张纸上写什么,但是他知道师父不说。他问也问不出来。 熊倜看着逍遥子眉头上布满乌云,心想:难道又接到杀手任务了。难道要杀的这个人师父都对付不了? 逍遥子走出来,看着熊倜站在门口。 熊倜立刻站直了,很认真地说:“师父,不管杀任何人,我都帮你。” “谁告诉你,我要去杀人。” “师父,你本来就是个杀手。你刚才不是接到杀手任务了吗?师父你不用瞒着我。”熊倜说着啪啪胸脯说。 逍遥子嘴角微微一翘,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十分安慰,说:“不是杀人任务。” “师父,你不用担心我的伤势,我没事的。” 熊倜这样说,逍遥子觉得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他点了点头说:“你去把夏姑娘请来。不,不能在李府,还是在老地方吧。” 夏姑娘,熊倜有点纳闷,第一次听到师父这样说。“师父,芸儿今天进宫了。不知道现在回来没有。” “进宫了。”逍遥子又重复一遍,心想:怪不得,他会给自己那张纸条。 熊倜看着逍遥子沉默着没有开口,不知道师父在想什么,问也问不出来的。又看看潜龙消失的方向说:“师父,这人怎么总是蒙着脸?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神秘啊!” “你不知道什么叫神龙见首不见尾吗?”逍遥子开口说话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冤家路窄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云,也没有太阳,整个天空好像被什么东西笼罩。(.) 逍遥子看着刚才潜龙消失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焦虑。虽然只是一瞬间,熊倜还是看到了。 熊倜有些不明白了,他从来没有在师父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这不是一个杀手的神色!师父一定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啊? “走!”逍遥子对熊倜说,他一时忘记了还有欧阳莹。 “师父,去哪啊?”熊倜看着逍遥子,又看看欧阳莹。他在用眼神问,我们走了,欧阳莹怎么办? “你问题真多。”逍遥子看看后面表情朦胧的欧阳莹,“莹儿,我们先送你回你外公那儿去,可好?” “师父,我想和你们去。”欧阳莹弱弱地说。 “你又不会武功,哪次不是师父背你,你好意思老麻烦师父啊。”熊倜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欧阳莹。 熊倜自逍遥子从王府救出来,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也是一无所知,说话总有些傻头傻脑。和夏芸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见识了他之前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到像换了一个人。现在看见欧阳莹说要跟着一起去,仿佛回到从前一样和欧阳莹斗嘴。 他想把欧阳莹气走,他不知道他们这一去,又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没有把握能很好保护欧阳莹,要是欧阳莹也像自己被抓去一个上次那样的密室,那种地方,她一个女孩子可怎么办啊。[.超多好看小说] 皇宫的事情比江湖还要复杂,欧阳莹还是乖乖呆在她外公家比较好。 逍遥子听到熊倜这么说,好像又回到三人一起在暗河的那些日子。夏芸和欧阳莹,自己确实要偏向欧阳莹些。 逍遥子想想,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潜龙给自己的那个事,一时半会也做不了。就先带她在街上逛逛,逛到她外公家,就正好送她回去。 “跟着就跟着好了,你们两一起走,倜儿你多留心莹儿的安全就行了。” “什么?师父,你要带着这个拖油瓶一起走?”熊倜原本以为逍遥子要送她回去,谁知道逍遥子会同意。他感觉逍遥子对欧阳莹总是千依百顺。 “师父,我们还是先送她回去吧。”熊倜又强调了一次,还加重了语气。 欧阳莹听到逍遥子这么一说,喜上眉梢,乐得在熊倜面前叽叽喳喳地吵闹着:“大笨熊,走呀,快走呀。” “师父,去哪儿?”熊倜又问。 “跟着走。”逍遥子说着自己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莹儿,来跟着师父。” 看着他们俩远去的声音,熊倜在心中纳闷:这个师父,脑子里想什么呢?他是去办事情,不是去玩。以前总是少一事比多一事好,现在怎么了? 梃击案发生之后,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等人上疏,请禁止内市,以消隐祸。同时在皇城以内四门,内臣出入必须接受检查,四门按时开闭,任何人不得借故阻挠。 五月二十四,明神宗为此下诏:门禁本宜严密,令兵部及巡城科、道官随时严加盘查。厂卫巡捕衙门以及守门官员密切侦察,擒拿奸宄。内市因相沿年久,有助济需,暂不停罢,但任何人都不许持挟铜铁弓箭等物进入,违者必惩。 逍遥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从李府出来,慢步在街头。 京师是明朝最大的都市,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天桥上还有一些卖艺,说书的。 逍遥子平时也喜欢到这些地方看看,他走上天桥,发现冷冷清清。 熊倜手中提着“飞飞”,十分惹眼,过往行人纷纷退让,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熊倜看看自己,感到也没什么异样啊。看着欧阳莹求助地说:“莹儿,我怎么那,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欧阳莹本就是一个细心的姑娘,早就感觉到异常。看看前面走着的逍遥子,紧跟了两步上前说:“师父,你察觉没有?” “别说话,继续看看。”逍遥子也在到处观察着。 “快看,那个人拿着把剑。”一个士兵喊道。说着一队人就追了过来。 熊倜一看,领头的那个居然是王栋,真是冤家路窄。熊倜看了看他的脸上和脖子上,很多红肿的地方,估计是被蚊子咬的。 王栋看着熊倜,正愁没有理由抓他,没有地方找他,这下好了。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王栋命令一下,一群士兵就把他们三人围住。 “你凭什么抓我?”熊倜不买账地说。 “最近乱党作祟,皇上下令,搜缴京师所有的武器。缉拿可疑之人。你又拿着武器,我看你又像坏人。” “放屁,我看你才像坏人。”熊倜毫不退让,拿着‘飞飞’指着士兵,“我是救太子的恩人,我看你们谁敢!” “拿下!”王栋又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讲道理啊。”本来躲在后面的欧阳莹一下就蹦出来了。她趾高气扬地看着王栋。 突然冒出个姑娘,王栋从上到下仔细看着欧阳莹,脸上出现了坏坏的笑。 王栋虽然去什么红袖招、春满园玩过无数头牌姑娘。可是,像欧阳莹这样的天生丽质,美若清泉之水的姑娘去哪儿见过。 欧阳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王栋更激动。“快,快给我拿下。” 王栋看见欧阳莹,魂早没了,想也没多想,就是想抓住欧阳莹,带回去如何如何地折腾。 “谁敢!”熊倜提着“飞飞”飞身拦在欧阳莹的面前。 “我告诉你,姓熊的。”王栋很嚣张地,“我抓你合情合理,你找谁来都没有用。你没有看见告示吗,竟然还敢提剑在街上行走。” “什么告示?”熊倜一直受着伤,今天是第一天出来,这些事情还真不知道。 “皇上的告示明文规定任何人都不许持挟铜铁弓箭等物进入,违者必惩。”王栋看到熊倜眼睛都直了,他飞快地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你小子又撞到我手里面,真是老天有眼,想什么来什么。 王栋再次叫吼着:“快,把此人拿下。” “告示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一定是你公报私仇,瞎说的。”熊倜一看见王栋就心里来火,说话也不客气,理直气壮地回问。 “把他的剑下了!”王栋大声地下命令。 “来啊!爷爷怕你们不成”。熊倜的“飞飞”那会轻易让别人拿走。 这队士兵有十多个,看着熊倜一人,有心欺负他。这十多个士兵一哄而上,纷纷亮出自己的家伙对准熊倜。 逍遥子一看又打起来了,自己牵着欧阳莹退到一边。他觉得这几个家伙凭熊倜的本事,应该很好收拾。 熊倜对眼前这十几个士兵也没放在心上,这些日子打架对熊倜来说也成了家常便饭。他看到一个个亮出了家伙,把自己团团围住,也没打算逃走,提着“飞飞”准备发起攻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霹雳金鞭 “让我来!”从士兵队伍中跳出一个人。 这队士兵除了王栋,还有个小领头,小领头看见熊倜无法无天的样子,摆了一个架式就向熊倜一剑刺杀过来。 这个小领头也是皇宫里面的侍卫,外号王大麻子,是锦衣卫的千户使,擅长用刀。 不过,他哪是熊倜的对手,熊倜轻轻一跳,就跃到了他的身后。 王大麻子转身过来,还没有出手,熊倜又轻轻一跳,又跃到了他的身后。 熊倜跳来跳去,王大麻子三番五次地被熊倜捉弄,气得七窍生烟。他大声地叫喊着:“都给我一起上。” 王栋看到十多个士兵都蜂拥而上,很自然退到人群后面叫嚣着。他伸着长长的脖子对王大麻子说,“快,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熊倜就这样晃来晃去,王大麻子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脸。他总觉得在哪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熊倜这样躲闪,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王大麻子也不是草包,被熊倜戏弄一番,也有所醒悟。他朝后退了几步,让身边的士兵开始向熊倜发起攻击。王大麻子跳起来踩着士兵的肩膀飞了过去,一刀向熊倜砍去。 “哐”熊倜用“飞飞”抵住他的攻击。 王大麻子的力气很大,把熊倜压弯了腰,也趁这个机会他看清楚熊倜的脸,但是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啊!”熊倜大叫一声猛然反击,从身体中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就把王大麻子弹了出去。 熊倜趁机跳起来,使出“朝阳东升”,一剑刺向坐在地上的王大麻子。(.无弹窗广告) 王大麻子连忙翻滚,躲过熊倜的剑招。滚到一个侍卫的脚下,没有地方了,他立刻翻起来,蹲着用刀攻击熊倜的下盘。 熊倜很自然地跳起来,使出“夕阳西下”,刺向王大麻子的心脏。 这一两招勾起了王大麻子的回忆,他大叫:“我认识你,你就是当初在京郊杀死我们两个兄弟的那个家伙。” 熊倜听到他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什么京郊,我怎么杀了你兄弟。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不记得我,但是我记得你。就是你!你的剑招,说话的语气,这张脸。”他又看了看一眼王栋,飞快地来到王栋身旁,悄悄地对着王栋的耳边,“王大人,上次皇后娘娘指定我们到京郊要抓的人,就是他。就是因为他才放走了。” “什么?”这下又提醒了王栋,原来所有的事情都跟这个家伙有关系。说着,王栋亲自跳到士兵的前面,说:“让开。” 王栋看着熊倜说:“原来是你破坏了我们的事。” 王栋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逍遥子,刚才忙着打斗忽略了他。这个人一身白衣,跟画像上的人很像。他在心里嘀咕:难道这个就是姐姐让我抓的那个逍遥子? “原来是你在使坏。”熊倜一剑刺向王栋,他看见王栋恨得牙痒痒。 熊倜这一剑让王栋暂时放弃了逍遥子,他看到熊倜也是恨得牙痒痒。 “拿我金鞭来!”王栋一喊,从人群里走出两个侍卫,抬着一条金鞭递给王栋。 王栋接过金鞭,“哗啦”一甩,顿时一道闪电在空中响起。“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真是病猫。” “师父,这家伙看起来好像很凶诶。大笨熊能打过吗?”欧阳莹在旁边又多话了。 王栋听着她说这话,心里十分高兴说:“小美人,我这叫‘晴天霹雳’,霹雳十三式第一式,还有更厉害的在后头呢。他打不过我的。你还不如跟我。” 欧阳莹小脸一红,马上又躲在逍遥子背后。 王栋看着她这害羞的样子,更加喜欢。 他又看着熊倜说:“臭小子,你那夜偷袭我,我要不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当时我就把你给剁了。” 王栋有个弱点,就是瞌睡多。瞌睡一来,晕呼呼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江湖人称病猫。那天夜里,要不是王栋在打瞌睡,熊倜不会轻易得手。 “哼,笑话!这话要说清楚,谁先偷袭谁啊。我哪天要不是伤心欲绝,你能抓到我?”熊倜不服气地说。 熊倜肚子里也憋着委屈,糊糊涂涂地被抓进皇宫,让这家伙折腾。想到这,熊倜又冲动起来,提起“飞飞”猛刺过去。 “好,那就让我们今天痛痛快快打一架。谁输了,就从谁的胯下钻过去。”王栋想找个机会好好打一架,一雪前耻。 “好。你输了,还要叫我三声爷爷。”熊倜恨得牙齿咬得紧紧的。 “小子,看好了,我先给你玩玩。” 王栋甩开金鞭向熊倜攻来,这金鞭子像一道道闪电“噼哩叭啦”地劈向熊倜。 熊倜看着他的金鞭,不知道从上面掉下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燃起点点火花。他自出入江湖以来,还没见过使鞭的人,更不要说“噼哩叭啦”这架式。 熊倜急忙往后跳,王栋把鞭子收了回来,又向熊倜跳起来的方向甩出去。 “啪”鞭子打在熊倜的胳膊上,熊倜的袖子被打破了。他觉得皮肉有种火辣辣地疼。感觉不仅被打,还想被火烧一样。 熊倜想用“飞飞”刺他,可是他还没有出手,王栋的鞭子就甩来了。鞭长剑短,一连几招熊倜都被打得连连躲避,毫无还手的能力。 “叫三声爷爷,爷爷饶你不死。”王栋十分厉害,得意地奸笑。 逍遥子看见王栋使用的兵器是金鞭,有些惊讶。王栋刚刚使出的这招是江南王江南霹雳堂的霹雳雷霆十三式。 他们霹雳堂的鞭子都是特制的。在甩出去的时候,好像还能甩出火药,火药就会在对手的身体上炸开,犹如被闪电劈了一样。 逍遥子在心中疑惑:他一个朝廷之人,怎么会霹雳堂的招式。他跟霹雳堂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是霹雳堂的人? 在江湖上,江南霹雳堂是个亦正亦邪的门派,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江湖杀手中,霹雳堂堂主以闪电霹雳双鞭稳稳地坐着江湖排名的第三把交椅。 江湖中,谁也没有见过霹雳堂主江南王长什么样,逍遥子也没有见过的。因为见过人都死了。 但是他听说过,霹雳堂的堂主有一条金鞭,一条银鞭。霹雳堂堂主有一个女儿,使的是一条银鞭。他还有一个大弟子,使的是一条金鞭。难道王栋就是霹雳堂堂主的大弟子? 逍遥子也没有见过霹雳十三鞭的招式,不肯定王栋是不是江南霹雳堂的弟子,只好继续看着王栋的招式。 对付鞭子用剑刺的话,肯定吃亏。最好的办法是使用剑气,可是熊倜功夫不到家,使不出剑气。因此处处占下风。 熊倜在空中连翻几个跟斗。 王栋也连连向他翻滚的方向打出。 熊倜加快速度,一个前空翻,翻王栋的头顶上。想用“艳阳高照”反刺。 谁知道王栋查觉到他从上方攻击,鞭子直起来往上甩。鞭子像一条金蛇缠着熊倜的剑。 熊倜落在地上,他的剑被王栋的鞭子死死的缠着,王栋在死死拉着他的剑。他在拼命挣脱着。 “小子,爷爷这招‘金蛇狂舞’见过的人都死了。快叫三声爷爷,保住你的小命。” 王栋这一招让逍遥子更加肯定他是霹雳堂的人。这招“金蛇狂舞”,鞭子在甩的时候,正好形成一个圈,圈套住刀剑,是专门用来攻击使用长兵器之人。 “师父,不好拉,快帮帮大笨熊呀。”欧阳莹吓得躲在逍遥子的身后,小脸都变了。 “倜儿,你试试能不能使出剑气。”逍遥子提醒熊倜。 “师父,我的剑被他死死缠着动不了啊。”熊倜一边想办法挣脱一边说着。 第一百二十六章 鸡飞蛋打 逍遥子也没有跟王栋对过招式,一时也看不出他的破绽。[]刚才王栋甩出的每一鞭,腕力十足,打出去的时候臂力够劲,可以看出武功底子很好。 王栋的鞭子很长,如果用剑刺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他。 王栋的身材比熊倜的胖多了,个头也不高,力气似乎也比熊倜的大。他扎好马步,桩子很稳。使劲拽着金鞭,手腕一弯,又收了一段鞭子,拉得更紧了。 熊倜身子往后倾斜,脚在地上摩擦,正在一点点往王栋那边移动。 眼看熊倜的剑就快要被王栋拉过去了。 欧阳莹心跳得厉害,很激动地喊:“师父,师父,你快点,快点帮大笨熊呀。” “倜儿,以柔克刚,用腕力攻击。”逍遥子必须让熊倜把“飞飞”先抽出来。 这句话点醒了熊倜。熊倜故意向前走一步,鞭子就松了一些,他又晃动着手腕,“飞飞”开始晃动。 这一晃动,缠在剑上的鞭子也开始晃动。王栋再想拉紧鞭子已经来不及。 熊倜趁机快速刺向王栋的心脏,赶紧往后退。鞭子自然也松了,掉下来。 熊倜乘势追击,为了避免“飞飞”再次被鞭子缠出,他继续跳起来,把王栋的头作为目标,一剑刺了过去。 王栋及时转身,与熊倜成了一个夹角。(.无弹窗广告) 熊倜落下来还没有转身。王栋的鞭子又甩出来了,正好打在熊倜的手臂上。鞭子上的炸药迅速在熊倜身上炸开了,熊倜立即感觉皮肤很刺挠,火烧火燎地疼。 王栋这下又占了上风,他继续甩出鞭子,手腕快速度连续甩了好几下,一条鞭子突然像变成了好几条,鞭子的头一下打在熊倜的左手上,一下打在熊倜的肚子上,一下又打在熊倜的右手臂上。 “妈的,这是什么鞭子啊!”熊倜感觉自己打不过他,十分懊恼。 “小子,让你见识到这招‘金蛇吐信’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王栋本来就是小人,这下又占了上风,当然十分得意。 “呸!”熊倜心中想打他又打不过,只有嘴上出出气。 熊倜皱着眉头,当年在九道山庄见得最多的就是鞭子,被打的最多的也是鞭子。他心中自我安慰道,是不是当年在九道山庄受苦受多了,看到鞭子就害怕,不敢打了。 “妈的,打不过也要打。”他拿着剑胡乱刺,只要是王栋的方向他就刺。毫无招式,也无技巧,也不怕王栋的金鞭伤到自己。 他这一发猛劲,王栋有点不适应的往后退了几步。剑刺杀过来,他在想如何破解熊倜的剑招。 “不好。他熊性又发了。”逍遥子发现熊倜不对劲,他没有按照招式去攻击,而是胡乱刺。王栋一时占下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王栋一反应过来,熊倜一下就会被打败。 就好像一个只会有蛮力的人,永远都无法打过一个用巧劲借力打力的人。 “师父,我怎么看不懂呀。”欧阳莹在旁边也不知道熊倜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熊倜一落地,王栋的金鞭就缠住熊倜的腰。他又使劲往回拉,一拉鞭子卷了几圈,把熊倜的腰缠得很紧了。他上半身都被鞭子缠住了。 熊倜想往另一边撤,可是怎么都使不上力。 王栋把熊倜拉到自己身边,一脚踢在熊倜的腘窝。熊倜立刻就倒了下来,他用“飞飞”撑在地上。 王栋一手拽着金鞭,另一手用胳膊肘打在熊倜的脖子上。熊倜立刻往后倾斜,王栋扑了个空。 熊倜趁机往反方向转,终于挣脱了鞭子。 王栋看他挣脱了鞭子,用力一甩,鞭子打在熊倜的脸上。 熊倜这下确实火了。但是他知道用剑刺他自己占不了便宜,而且还会被他占了上风。 王栋又向熊倜甩出鞭子,熊倜下意识用剑挡开。 “哐”剑挡住鞭子的时候居然发出了声音。 正常情况下,鞭子是软物,不会有声音。 熊倜连续往后翻了几个后空翻,站稳脚看着王栋手上的鞭子。他发现王栋的鞭子看起来很硬,表面是一层金色。他被绑着的时候却感觉很软。 王栋看着他后退,大步流星也追了过来。一边追还一边挥着鞭子。 王栋把鞭子在头上绕了一圈,鞭子由于惯性,速度更快了。突然向前一甩,鞭子正要把熊倜的脖子勾去。 熊倜突然往旁边一躲。他后面的那个侍卫被王栋勾住了脖子。王栋用力一甩,那个侍卫的脖子上留下一圈粗粗的血痕,“咚”一声躺在地上。 这一下,周围的人急忙散开得远远的。 熊倜又向前跑。逍遥子和欧阳莹急忙追过去。 熊倜又跳到另一个买瓷器的小贩后面。小贩的摊子上摆放着许多花瓶、罐子。 王栋鞭子一挥打碎了一个花瓶,“哐”花瓶瞬间碎成碎片。他接二连三地打着小贩后面的瓷器,“乒里乓啷”,一眨眼之间都成了碎片。 熊倜又跑到旁边一个西瓜摊上面,踩着西瓜往前飞。然后跳下来,他抱起西瓜就往王栋脸上砸。 王栋一看一个绿色的东西真往头上落下来,他很自然地把鞭子往头顶一挥,打在西瓜上。 西瓜碎了,红红的西瓜瓤落在王栋的头上。“姓熊的,你这是什么玩意。” 熊倜看到王栋脸上,头上,身上都是西瓜瓤,笑得不行,他扔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他继续跑,熊倜又看到一个卖鸡蛋的摊位,他伸出两手抓起鸡蛋,往王栋身上砸。 熊倜一下飞左边,一下飞右边。王栋也是左边一挥,右边一挥。“啪啪”鸡蛋被打烂了落在地上。 鸡蛋摊旁边正好是卖母鸡的商铺,母鸡“咯咯咯咯”地叫着。熊倜把笼子门全部打开,把母鸡都放了出来。熊倜抓起母鸡,双手捧着鸡,“飞吧!”他往王栋的方向放。 王栋抬头一看,一只母鸡“咯咯咯咯”地往自己飞来。王栋鞭子一飞,母鸡“咯”一声惨叫,在旁边躺下了。 王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群母鸡张着翅膀向自己飞来。他鞭子向空中一挥,有的母鸡又一声惨叫,有的母鸡被吓飞了。 “姓熊的,你能不能好好和我打一场。你打不过跑也就跑了,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王栋站在大街上怒吼着,“大狗熊!” “放屁。谁说我打不过你了。”熊倜心里很清楚,如果硬打确实打不过。至少现在打不过,在他没想到如何破解王栋的鞭子之时,他就只有跑。 他跑不是逃避,只是不想浪费力气。如果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去硬打,那就真的是狗熊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到打败王栋的办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剑在心中 熊倜边跑边往后面看,不知不觉跑到了花满楼。(.好看的小说) 花满楼的二楼阁子上开着一扇窗,他看到花妹妹站在窗边。心想: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被花妹妹看到不知道会跟芸儿怎么说。不行,我要反击了。 花满楼在一个三岔路的路口上,熊倜站在路中间,把“飞飞”抗在肩膀上,瞪着眼睛看着王栋跑来的方向说:“姓王的,快来,爷爷等着你呢。” 王栋头上还顶着西瓜瓤,脸上还有一些鸡蛋清,跑到熊倜的前面。恶狠狠地看着熊倜说:“小子,你属乌龟的,就知道躲。” “你才属乌龟的,你爷爷我属兔子的,不然能跑那么快吗?”熊倜把“飞飞”挥舞着,在王栋的前面晃了晃说:“你不是说,爷爷我不敢跟你打吗?来!爷爷今天跟你好好打。” 王栋甩了甩鞭子,鞭子打在地上,卷起地上的泥土,飞起一些灰尘。“爷爷我今天非要把你打成大狗熊,让你跪地直喊爷爷饶命。” 熊倜跑过去,快要接近王栋的时候,跳起来。他刚才察觉到王栋鞭子往空中打的时候,不是很好用力。 熊倜这次出击似乎很有气势,王栋耸了耸眉头,往后退了一步,鞭子用力向熊倜的方向甩。 “哐。”剑,鞭子又打在一起。 熊倜又借助这个力量在空中一个前空翻,翻越到了王栋的后面。王栋转身,挪开一步。 熊倜落下,背对着王栋。 王栋反应似乎比熊倜快一些,熊倜刚一转身。王栋鞭子一挥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的衣服被王栋打破了,胸口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迹。 王栋又连连地甩着鞭子,鞭子像一条金蛇张开血口,正准备吞噬熊倜。鞭子上又有炸药,熊倜的伤势又没有好全,这一下,让熊倜原来的伤口也流血了。 熊倜又看了看花满楼的方向,刚才那扇窗户上又多了个人。夏芸也站在窗户旁边。 熊倜看着夏芸的姿势,她手上拿着金针。他估计夏芸要趁机用金针打王栋。 对,自己是打不过他。但是还没有惨到让自己的女人来帮自己的地步。之前让芸儿救自己都是迫不得已。 他也知道夏芸跟王栋素来不和,这样的话王栋就更有机会找夏芸的麻烦。不行,他不能让芸儿为自己再受任何委屈。 他突然闭着眼睛,脑海里快速闪过师父教给自己的每一个招式。 王栋看他一动不动又向他挥了一鞭,他没有动,这一鞭被王栋狠狠地打在胸膛。 “咳咳。”他不经意咳嗽了两声。 逍遥子轻功很好,但是带着不会武功的欧阳莹,速度就慢了很多。 这个时候逍遥子带着欧阳莹也赶到了。欧阳莹正好看到熊倜被王栋打,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说:“师父,大笨熊真的快不行了。你快点救他呀。” 熊倜突然听到欧阳莹的声音,她在叫师父。 熊倜忽然想到,师父说过的剑气,剑气也能杀人。但是什么是剑气呢?这个师父也说过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没有真正领会到什么是剑气。 师父还说过,剑气是一种气势,是无形的,是人用自己的内功,通过剑的力量,在挥剑的时候,把这个力量与剑的本身融合在一起,带有杀伤力。 熊倜看着王栋,又看了看楼上的夏芸。心里突然觉得有了底:芸儿,看我的吧。 熊倜跳起来,在使剑的时候,身体完全放松,让真气在自己的体内自由行走。他用臂力,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刺向王栋。 王栋觉得熊倜突然像打了鸡血,好冲动。王栋本来就是矮胖矮胖的,他想往后退,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熊倜的剑就到眼前了。 王栋侧身,熊倜的剑从他的手臂上划过。王栋又转身,回头看着熊倜。 熊倜突然觉得这一次“飞飞”似乎也很不一样,平时的“飞飞”总感觉很硬,这一次却很软。 熊倜又回过身,想起当时在暗河师父也是用剑气杀的人。师父出招的时候并没有自己那么硬,而是很随意,很自在。无形甚是有型。剑在心中! 熊倜的心突然敞开了,有一股暖气从身体的各个地方涌上心头,汇集在心中,然后有顺着右手的脉搏冲出去。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剑不受控制了,有一股力量要甩出去。他随意用剑一刺杀。 一股热气瞬间从手臂上穿过,顺着“飞飞”向王栋飞去,打在王栋的胸口。 “啊!”王栋下意识叫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说:“你用什么暗器。” 王栋捂着胸口,又在地上找了找,什么都没有找到。又四处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东西。但是他确定感受到了,自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很疼很疼。 熊倜有些莫名其妙,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剑气? 熊倜站稳,一手握着“飞飞”,另一只手用力从剑的下方往上运气。熊倜感觉他在把力量注入到“飞飞”里面。熊倜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到剑尖的时候,他用剑一挥,打在王栋的脚边。 “咚”王栋前面的泥沙瞬间就飞了起来,王栋也感觉自己的脚尖被什么东西打到了。 “你用的什么功夫?你的剑会长长?”王栋有点不知道怎么对付了。 “师父,为什么大笨熊没有用什么打那个大肥猪,大肥猪怎么感觉到杀伤力呢?”欧阳莹看不懂询问道。 “他在用剑气杀人,只是他这股气现在还不成型,还要学会如何控制。再配上剑招,才能来去自如地使用。剑中带杀气。”逍遥子解释道。 “小子,这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悠然剑法!”熊倜现在能使出剑气了,他跳起来,又挥剑向王栋刺去。他使出“日出云海”想一剑横扫在王栋那肥肥胖胖的肚子上。 王栋往后退了几步,这次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咦!不对了?”熊倜突然感觉那股力量又不见了。 他又想找回刚才那种感觉,试着再次用剑气攻击王栋。 王栋见熊倜好像又有什么不对了,他立刻挥起鞭子,向熊倜打去。 熊倜正研究着怎么使出剑气,他看着剑,还没有反应过来。王栋的鞭子就又来了。 熊倜转身,“啪”鞭子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背上。 “妈呀”他想起了在九道山庄,那些坏蛋也是这样用鞭子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疼,一抬头,又看到了夏芸。一股热气又涌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握着“飞飞”的手开始在冒汗,有股热气直冒,不仅是手上,他的全身都在冒热气。 “师父,大笨熊的背上在流血,胸口也在流血……”欧阳莹眼泪花花又转了。 “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对倜儿来说,没有关系。”逍遥子没有回头,他在观察熊倜的状态。如果熊倜能够掌握好这个机会,也会能学会掌握剑气的使用。 熊倜提着“飞飞”,他感觉这股气顺着手臂往“飞飞”的身上灌。他无意间一抬手,剑气从王栋的手臂上划过,刺破了他的手臂。 欧阳莹一惊:“师父,笨熊这次好厉害哦。” 逍遥子微微一笑,他知道熊倜现在身体里有股热气,冲动的热气。他要教他如何更好的利用这股热气。 “倜儿,千里黄云白日曛。”逍遥子接着说,“跳起来,尽量用腕力,把你的内力爆发出来。” 熊倜跳起来,单脚收去,用剑横扫一圈,使出“千里黄云白日熏”,剑气打在王栋的身上,从他的肚子上横扫过了,他从腰部到肩膀的衣服都破了,破出好大的一道口子。 熊倜这股力量有些大,王栋有点被打蒙了。 逍遥子看着他能迅速领悟自己的话,又告诉他说:“剑气是一股无形的气体,你能感觉到它,它就有型。用你的心去体会。你的心中有股热气。让他流入到你的剑上,剑和你永远是在一起的。” 熊倜感觉真的像师父说的那样,他的体内确实热血沸腾。他拿着剑,眯着眼睛,他感觉眼睛里也充满了血气。杀气腾腾地看着王栋。他冲过去,脚借助蹬地的力量,猛冲,大臂带动小臂,伸手,剑尖的方向冲着王栋心脏的位置。 王栋瞪着大眼睛看着熊倜这股气势,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强大的力量。 夏芸站在阁楼上,他看着熊倜,她也为熊倜有这样的变化感到惊讶。她也没有想到过熊倜会在瞬间有这样强大的突破。 如果是别人告诉她,她一定觉得是在说笑,有点夸张。但是这个变化是她亲眼看见的,她不得不佩服。 王栋想逃,可是他感觉他的脚被粘在地上,似乎还有一点麻木走不动的感觉。 在这关键时刻,不管在什么时候,人本能的反应都是求生。他突然坐在地上。 熊倜这股剑气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王栋又呼喊着士兵。 夏芸看情势不对,急忙从阁楼上跳下来,挡住熊倜说:“饶他一命吧。”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一下爆发了那么强大的力量。 夏芸又看了看王栋说:“王大人,你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是快走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到花满楼 一阵风吹过,街上除了士兵和熊倜他们,其他的人都已经跑了。近来京师就不太平,这一打斗,大家都纷纷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就算有几个胆大的,最多也是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形。 熊倜背对着风向,风从后面刮过,他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头发遮住了脸庞,只露出他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他提着“飞飞”斜指着地上,“飞飞”有些颤抖,似乎没有杀过瘾,正蠢蠢欲动,蓄势爆发。 侍卫们看到王栋被打趴下了,都围着王栋和熊倜。虽然夏芸发话了,但是侍卫们仍然不动,毕竟他们都是王栋的手下,自己的老大还没有发话怎么能走。虽然夏芸的地位比他们高,他们也认识夏芸,但是还是不能听夏芸的。 风吹着夏芸的头发往后飞扬,夏芸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后的王栋,冷冷地说:“王大人,你再不走,我就不一定能拦住他了。” 王栋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周围的士兵说:“走!” 熊倜看着王栋就这样跑了,深深地吸了口气。第一个念头就是总算没有在自己女人面前丢脸。 “芸儿,你今天进宫了?”熊倜走到夏芸的背后,瞬间又恢复了那种温和,他关心地问,“情况如何?” “我们进去在说。”夏芸说着就向花满楼走去。她进去的时候,看了花妹妹一眼,又看了看花满楼里唯数不多的客人。然后就上楼去了。 熊倜跟在夏芸后面也上了楼。 逍遥子本来想送欧阳莹回去的,现在遇到突发情况也送不成了。他正在犹豫着是先送欧阳莹回去,还是直接带他上去。 他还没有想清楚,欧阳莹就蹦蹦跳跳地跟了进去。欧阳莹对这些也不是没经历过,有些屡见不鲜了。她一边进去一边说:“芸姐姐,好久不见呀!” 逍遥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看来,拿她是没有办法了。反正是自己人。进去就进去吧。 逍遥子机警地四下看看,确信王栋他们已经走远,才走了上去。 逍遥子才上楼去,花妹妹就开始叫小二清场子。 夏芸走到他们经常聚会的雅间,这间屋子可以说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平日就算他们不来也不接客。 熊倜走在她后面,夏芸倒了杯水给递给熊倜。熊倜接过水,夏芸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熊倜胸口的那正在流血的伤口。 “我下去拿药。” 熊倜一把抓住夏芸的手,看着她说:“不用了,就一点小伤,一会就自己愈合了。” “你呀!现在受伤都成家常便饭了,不在乎了是吧。” “不是的,我是想……” 熊倜还没有说完。欧阳莹就从门口跳了进来,看到夏芸就说:“芸姐姐,好久不见。” 熊倜本来想为问问夏芸他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帅呆了。话还没有出口,欧阳莹就把自己的风头抢了。 他的脸上出现了很不情愿的表情,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还没有回去啊?” “怎么怎么,是师父同意我跟着的。你没有权利指使我回去。我又没有跟着你。” “你没有跟着我,你跟着谁啊。” “我跟着师父呀。怎么样?不管你事吧。”欧阳莹有意气熊倜。 “好了,先别吵了。”逍遥子也从外面进来了。他看了看熊倜胸口的伤,又看了看欧阳莹,继续说:“莹儿,倜儿受伤了,你给他看看吧!” “不看。”欧阳莹撅着嘴说。 “不稀罕。”熊倜扭过头也不看欧阳莹。 “我还是先去给你打盆水,把伤口清理一下。王栋那鞭子上有炸药,对伤口不好。”夏芸说完就准备出去。 “你说什么,王栋的鞭子上有炸药?”熊倜突然像发现新大陆,刚才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皮肤会火烧火燎地疼,王栋那鞭子甩起来“噼噼叭叭”地响,现在总算知道其中的玄机了。 “对啊,他这个鞭子是特制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夏芸又补充道。 “他是霹雳堂的。”逍遥子更加肯定地说。 “霹雳堂?”夏芸行走江湖那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得不疑惑。 “对!江南霹雳堂。”逍遥子继续补充,“他们不经常在江湖上出现。出现的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应该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有时候觉得他们是门派,有时候又觉得他们是杀手集团。具体是什么底细,在什么位置,江湖没几个人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好像也听说,王栋和皇后有什么关联的,他们这个家族在江南一代。这样的话就对了。”夏芸也肯定了。 “我们先坐下来吧。魔女,正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逍遥子边说边走到桌子边坐下来,欧阳莹在一旁,逍遥子在心中把两个女孩对比,逍遥子感到夏芸又像魔女了。 熊倜也走过去坐下来,他一坐下来就觉得全身松软,骨头快要散架了。 欧阳莹在他后面,看他正要坐下去,一脚把凳子勾开,熊倜一下就坐空了。 “哎哟。”他第一眼就看向欧阳莹,“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干什么呀。”欧阳莹得意地笑着。 夏芸把熊倜扶起来。熊倜一看她那偷偷笑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跟她又关系。 他生气地说:“你不知道,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啊。刚才又和王栋打了一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你还这样捉弄我。” “我还是先去给你打盆水,在伤口上上点药吧。”夏芸转身出去给熊倜打水。 “大笨熊就是大笨熊。我不是给你拿了一瓶我们家祖传的,恢复气血的灵药吗?你不会拿来吃呀!笨蛋。” “对哦,你还给我送了瓶灵药。”熊倜边说边往怀里掏,摸出一个瓶子。他很欣慰地笑了笑说:“幸好,刚才没有被王栋把这个瓶子打碎。” “你以为我们家这个瓶子是你刚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破罐子啊。”欧阳莹又得意地,“我们家的瓶子都是特制的,专门请景德镇的陶瓷师父烤的。” “好吧好吧,看在你给我送药的这个份上,我就饶了你吧。不然我就用‘飞飞’把你刺成马蜂窝。”熊倜边倒水边看着欧阳莹,冲她做了个大鬼脸。 “师父……”欧阳莹又跑去缠着逍遥子,“师父,你教我武功吧。这样下次他欺负我的时候,我就能欺负他了。” “就你?”熊倜抬抬眼睛鄙视地看着欧阳莹,说:“你练十年都未必是我的对手。” “师父!你看你看他又欺负我。”欧阳莹拽着逍遥子的袖子撒娇地说。 “哼。”熊倜没有理她,翘着二郎腿,继续喝水,“你除了会跟师父撒娇你还会干什么?” “我还会救某只大笨熊的命。”欧阳莹曾经救过熊倜的命,她只要一说不过熊倜她就会只要反击。 “好吧好吧!你赢了。你的医术确实不错。” 熊倜喝了口水,继续说:“不过,我又没有请你救我,是你自己自愿的。” “你!”欧阳莹一时找不到说的,又拽着逍遥子的衣袖说:“师父!你看……” 夏芸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嘴角微微笑了笑。真是两个谁也不服气输的家伙。 夏芸推开门,端着水进去。 熊倜看着夏芸端着水,要准备给他换药,就对欧阳莹说:“傻丫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下。” “我干嘛要出去呀。”欧阳莹又是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男女搜受不亲知道不。我马上要换药了。” 听到熊倜这样说,欧阳莹脸红了一下。撅着嘴小声地说:“我又不是没有给你换过药,你激动什么。” “你……”熊倜特别想说,不要脸。但是他知道这话语气重了。但是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只有把话憋回去了。 欧阳莹心里其实也知道应该转过去,她就是想气气熊倜而已。 “莹儿,我先把你送回你外公家吧”逍遥子也发话了。 “我不要回去,在外公家闷死了。”欧阳莹又撒娇了。 咕噜咕噜,欧阳莹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夏芸偷偷地笑了笑,不是那么冷了。“我叫花老板给你弄点吃的上来吧。” “咦,有什么好吃的呀。”欧阳莹一听好吃的就流下了口水。 “花满楼的甜点不错,我带你下去看看。”逍遥子想带她下去吃饱了,就趁机把他送回去。 “好呀,好呀。”欧阳莹说着就往门外跑。 逍遥子摇摇头也跟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下一步决计 “这个小丫头真可爱。”夏芸看着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赞叹道。 “不跟我吵架,乖乖地呆着是挺可爱的。”熊倜这语气像个大哥哥。 他们边说话,夏芸边给熊倜换药。 夏芸把熊倜的衣服给小心地解开。纱布上东一块西一块得渗出大大小小的血迹。 “看来是刚才动静太大了。所以伤口又裂开了。”夏芸轻轻地抚摸着熊倜的伤疤,新伤旧伤全部算起来,熊倜的后背惨不忍睹。她每次触摸熊倜的伤疤,心里都会“咯噔”一下,酸酸得,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心疼。 熊倜感觉到她在触摸着自己的每道伤疤。他能从夏芸的指尖中感受到她的温柔。他的触摸有时候有点痒,但他忍着,痒的时候就微微咬咬上唇。突然,他感觉到后背有个地方烫了一下。 “怎么了?”他转过身来,看着泪眼朦胧的夏芸。 夏芸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炙热的泪水就滚了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手轻轻地抹去夏芸眼角的泪。 夏芸也不知道她自己的怎么了,以前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眼角都不眨一下。她折磨人的刑罚,不比王栋差。那些犯人身上的伤也好,丢了性命也罢。她都毫无表情。 她突然觉得她心里那封闭她感情的防线被熊倜攻破了,情感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很多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特别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眼泪。 熊倜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温和地说:“好了好了。男人嘛!受点伤正常的。有什么好哭的啊。” 夏芸爬在熊倜的肩膀上,眼泪顺着他的后背流下去,流进熊倜的伤口。眼泪是咸的,刺疼了伤口。 熊倜又感觉了微微地疼,这次他没有喊,他觉得这是幸福的。 一个女人,特别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冷很强的女人。她们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攻破,就成了世界上最容易被感动的女人。 夏芸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等有时间,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从小到大的故事。你身上这些数不清的伤疤都是怎么留下的。” 听到她这句话,熊倜开心地微笑了。 夏芸小心翼翼地把熊倜身上新的伤口,重新好好处理了一下。又换上了新的纱布,包扎好伤口。 “你猜师父有没有把莹儿给送回去。”熊倜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我猜。一会莹儿一定会缠着师父,师父没有办法就只好带她回来。” “哈哈。”熊倜哈哈大笑说,“我猜也是。我感觉师父对莹儿总是千依百顺,有时候疼她比疼我还要多很多。” “你吃醋了?”夏芸抬起水准备拿下去,她调皮地看着熊倜。 熊倜去帮她开门,门刚打开。(.无弹窗广告)就听到走廊里,欧阳莹的声音。 欧阳莹追着逍遥子说:“师父,师父。刚才那些东西都好好吃。你为什么不早点带我来这里呀。” “师父,师父,你不要走那么快呀。” “师父,师父,我们要不要带一些给大笨熊和芸姐姐吃呀。” 逍遥子在前面无奈地摇着头,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情。不过,很快就让这种感情消失了或者沉没了。 夏芸和熊倜听到这声音,两人相识一笑。 一切都收拾好了,他们四人围坐在桌子旁边。 逍遥子询问夏芸:“魔女,宫里现在形势如何?” 夏芸把今天在皇宫知道的事情一一地说了出来。 “现在宫里形势一片混乱。我今天早上刚进宫。一进去就听说,王采之联合东林党,上书郑贵妃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 “刑部以疯癫奸徒罪将张差处以凌迟。张差临死前曾说:‘同谋做事,事败,独推我死,而多官竟付之不问。’不久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前后五次会审庞保、刘成两人,由于张差已经死了,庞、刘二犯有恃无恐,矢口否认涉案。” “郑贵妃知道此事之后,又向皇上哭诉。明神宗也知道,如果此事继续牵扯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明神宗密令太监将庞保、刘成处死,全案遂无从查起。” “梃击案虽然结案了,但是他们还是不罢休一定要处理郑贵妃,或者她身边的人。” “这样说,王采之打算联合东林党去打压郑贵妃。” “是的。但是我直觉告诉我,事情不紧紧是那么简单的。”夏芸很严肃地说。 “我们必须多派点人去宫里打探消息。魔女,你最近就要常进宫了。” “师父,我也想进宫。我一直没有来得及跟你说。”熊倜看着逍遥子很认真地,“我的极北寒冰玉在密室的时候,被王栋占为己有。昨天夜里,我和夏芸抓住他审问,他为了讨好皇后,又把极北寒冰玉献给皇后。” “你想去皇后宫中把玉偷回来?”逍遥子疑问道。 “是的。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 “不可。”逍遥子立刻否定了熊倜的答案。他继续说,“皇宫那么大,极北寒冰玉那么小。你对宫中地形不熟悉。就算熟悉了,那么一小块玉,你要用多长时间去找。还有,你怎么肯定就在皇后宫中。” “说的也是。”熊倜暗暗地点点头。 “所以说你是大笨熊。”欧阳莹每次都喜欢在这个时候打击熊倜。 “你不笨,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办呢?” “嗯嗯嗯?”欧阳莹故意撅起嘴,眼珠子转悠着。过了一会说:“我为什么要帮你想呀?这又不是我的事情。” “哼”熊倜又冷笑道,“你想不出来就想不出来啊。我不会笑你智商低的。” “你的激将法对我不管用。不过为了不让你侮辱我的智商,我决定告诉你一个关键点。”欧阳莹卖起关子,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什么关键点?”熊倜知道这个小丫头肯定又想出什么东西来了。 “最好呀,让皇后心甘情愿把极北寒冰玉还给你。” “怎么可能,我还以为什么好办法呢。这个办法行不通嘛!”熊倜对于这个办法不屑一顾。 “对。”夏芸十分肯定,继续说,“我们必须让皇后亲自把极北寒冰玉换给我们。皇宫那么大,找一块玉如大海捞针。更何况不确定的因素那么多。” 夏芸说到这又停下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么才能让皇后心甘情愿地把极北寒冰玉交出来呢?” “皇后最喜欢什么事情?”欧阳莹又说道,“人都有弱点,我们只要掌握她的弱点,知道她最想要什么。然后让她给我们换。” “笑话。你跟皇后熟悉吗?”熊倜又看了看欧阳莹,还是不赞同她的想法,“她想干什么,我们谁能知道呢?” “大笨熊真是大笨熊。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皇后最想要的是皇上的爱;皇后最想要的是她的地位和权利能够保住。” 第一百三十章 借刀杀人 “脑残。”熊倜很鄙视地看了一眼欧阳莹,翘起二郎腿,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又补充一句话说,“说了等于没有说。” “那总比你什么都想不出来好!”欧阳莹不服输,两人又继续吵了起来。欧阳莹叉着手,嘟起小嘴巴,也补充了两个字说,“弱智。” 逍遥子倒了杯水,慢慢地品着茶,轻轻地吹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眉毛时不时往上挑,听着熊倜与欧阳莹在那拌嘴。大致的意思就在争论欧阳莹能不能想出最好的办法去盗极北寒冰玉。 对于他俩这样的事情,逍遥子已经习以为常。最初还劝几句,现在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好男不跟女斗。好了,我不跟你吵了。我要赶紧想办法。你不要在这里添乱了。”熊倜手一挥,不理欧阳莹。 “芸儿,你今天早上进宫有没有什么动静?”熊倜看着夏芸。 欧阳莹听到熊倜又问宫里面的事,刚才逍遥子问的时候,夏芸说了不少宫里的事。不由送了一个白眼给熊倜,接着说:“没大脑。芸姑娘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还问。” “关你什么事,又没有问你。我都被你吵糊涂了。”熊倜把头调了一下方向,皱着眉头,对着夏芸,“芸儿,我刚才问什么来着。” 夏芸想想又说:“王采之联合了一些大臣,又去告郑贵妃暗中谋反,想让福王当太子。皇上已经25年不见群臣,梃击案到了这个地步,皇上今天早晨上朝了。” “皇上召见大学士方从哲、吴道南及文武百官,拉着太子朱常洛的手对他们说,太子是个很孝顺的儿子,他特别喜欢太子。让大家不要对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议论纷纷。估计皇宫表面上不会有什么事了。” 夏芸语重深长继续地说:“但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结束,也没有那么简单。算了,他们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 “那现在你帮我想想极北寒冰玉的事情啊。”熊倜有些着急地说。 “嗯。”夏芸浅浅地应了一声。 熊倜嘴角上翘,微微一笑,心想:如果是欧阳莹一定又会跟自己吵起来。 他喜欢这样的夏芸,夏芸不会跟自己没完没了地吵,也不会跟自己小题大做地吵。她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很冷静地对待。 欧阳莹就不一样,什么时候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就是他喜欢夏芸而不喜欢欧阳莹其中一个原因。 夏芸在思考着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综合结论说:“极北寒冰玉是王栋给皇后的。我们能不能再从王栋的身上下手,逼他去要回玉。” “嗯?”熊倜听到这个办法突然觉得很不错,赞叹道,“我觉得不错。” “你们说的这个王栋,他是什么人?”逍遥子不太清楚王栋的背景,疑问着。 “王栋是皇后娘娘的弟弟,锦衣卫指挥使。”夏芸回答。 “我刚才看到他的招式是江南霹雳堂的,那么重要的一个职位,怎么会跟江南霹雳堂有关系?”逍遥子又在心里联想:他是皇后的弟弟,难道皇后跟霹雳堂也有关系? 夏芸摇摇头,又用她独有的冷冷地说话语气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莹激动地说:“唉,不如这样吧。极北寒冰玉不是在皇后的手上吗?我去让我外公在皇后面前说,世界有块玉叫极北寒冰玉,可以美容养颜,长生不老。冬暖夏凉。只是不知道这块玉在哪?” 欧阳莹继续推测说:“这样皇后就会联想到那块玉。” 欧阳莹说着还学了一下皇后威严地说话语气说:“噢?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玉,难不成就是我得到的那一块?” 然后她又说:“你们想呀时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如果真的能这样,皇后一定会拿出来给我外公看,是不是那块玉。等皇后一拿出来,我们就知道玉在哪,然后趁机夺回来。” “不行!这样会害了你外公。”逍遥子第一个就否定了说,“真是个傻丫头。” “说你脑残,你还真对得起这个称呼。你就能知道皇后会乖乖地按照你说的办?”熊倜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平时被熊倜欺负还有师父帮忙,这下师父也反对,欧阳莹只有翘着嘴巴,不说话。 “这个注意倒是不错,不过不能你的外公去说。”夏芸又说,说着她看了看熊倜。 “你不会打算让我去告诉她啊。”熊倜惊讶地看着夏芸。 逍遥子摇摇头,感到真是三个孩子在说话。“你们这些办法都不行。” “师父,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熊倜眼巴巴地看着。 逍遥子沉思着,感到自己的想法也有些不妥。“我先说说,大家一起看看这办法怎么样?” 逍遥子继续说:“三十六计之第三计借刀杀人。” “师父,要杀人就杀死王栋好了,我现在就翻墙进去,把他的脑袋提来。”熊倜听到要杀人,想来这个任务就是自己来完成了,他被王栋折磨之后,只要一杀人,一想到折磨人就想到王栋。 他激动地说:“不用借刀,我就用‘飞飞’。” 夏芸不思考问题的时候表情是冰冷的,思考问题的时候表情不仅是冰冷的还是凝重得。她听到任何好笑的事情都不会笑,因为这样会打断自己的思路。 不过这次她听到熊倜这几句话也微微一笑。这家伙,前几天我还说他变了个人,这下又回去了。 “大笨熊,弱智。”欧阳莹可就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师父是说……” “我是说让另一个女人去说。”逍遥子又补充道。 欧阳莹眼睛转悠着,说到这儿突然转身对着逍遥子说:“师父,你是说借郑贵妃的手去要回来?” “莹儿聪明。”逍遥子点点头,自己的想法欧阳莹一下子就猜到了,看来有几分可行。 夏芸想想说:“这个办法不错,我连夜进宫。好借刀杀人?” “我跟你去,那家伙的金鞭我对付得了。我今天感到‘飞飞’还没有打够。”熊倜没有明白逍遥子、欧阳莹和夏芸说的是什么。到是听夏芸说要进宫,就想也没想说要跟着一起去。 “魔女,让倜儿和你一起去吧。倜儿有太子给的出入金牌,两人有个帮手。”逍遥子看着熊倜,“进去以后万事小心。” “不过,师父我还是没有想明白,郑贵妃跟借刀杀人有什么关系?”熊倜的好奇心又来了,他的问题没有搞清楚,好奇心总是不断。 还没有等逍遥子回话他就反应过来了。“你们的意思是,告诉郑贵妃皇后有极北寒冰玉。如果皇后真的变美了,分享她的恩宠了,她就失宠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夏芸肯定地说。 “那你再渲染一番吧。再告诉郑贵妃,这块玉,你找到的时候,本来是要献给她的。这下被王栋占为己有了。”熊倜又把这个计划添油加醋一番。 夏芸听着微微一笑:“好!就这么办。” “进宫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 熊倜听明白逍遥子的意思,点点头说:“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杀人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黄雀扑蝉 逍遥子抬头看看远处,太阳有半个脸已经躲进了山中。天空也被染成了金黄色。 “今天时候也晚了,你们明日一早再去吧。”逍遥子说着。 他又说:“这些日子我们暂时不要去李府,找个地方落脚。” “我也想过。”夏芸接着逍遥子的话说,“不用找了,花满楼很可靠。就暂时住这好了。” 逍遥子说完又看了看欧阳莹说:“莹儿,走我送你回家去。” “我不去我不去,这有那么多好吃的。还有人陪我玩。我才不回去了。”欧阳莹又撒娇了。 “你不去谁照顾你啊!”熊倜又说。 “我又没有让你照顾。”欧阳莹说着跑到逍遥子身边,拽拽他的衣袖,“师父,你照顾我吧。” 逍遥子本来是坚决要送她回去的。听她这样一说,那甜甜的声音甜进了自己的心里,在犹豫着送还是不送。 “师父,我很乖的。我不会惹事的。我还会医术,你们受伤的话,我还可以救你们呀。”欧阳莹声音越来越嗲。 “啊呸呸呸。谁要受伤啊。”熊倜听到这个词又敏感了。这段日子他连续不断地受了很多伤。 夏芸笑了笑,没有说话。 欧阳莹继续拽着逍遥子的衣袖,说:“师父……” “好好好!不送你回去。[.超多好看小说]不过……”逍遥子说到着又停顿了。 “不过什么……”欧阳莹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地说。 “不过,要派人去跟你外公说一声。你都跑出来一天了。他老人家该担心了。”逍遥子补充说。 “这个简单。我派人去说一声就好了。”夏芸说道。 “不用了。我一会亲自去。”逍遥子心想:这个地方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让就会多一个人受牵连。 他想着继续说:“对了,还有李府。我也要去安排一下。” “那好吧!听师父的安排。”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夏芸对逍遥子也信服了。 “先请花老板,安排今天晚上的晚饭,然后再安排房间休息。我就不吃饭了。现在就去!”逍遥子说完起身走了。 夏芸叫来花妹妹安排了一下,逍遥子和熊倜住在外间,自己和欧阳莹住在里屋。 吃晚饭,欧阳莹累了一天,看到软软的床,倒下就睡着了。 夏芸给欧阳莹盖好被子自己站在窗前,思绪万千。要是现在进宫,宫门已经上锁,必须翻墙才能进去。不过就算进去了,估计郑贵妃也休息了,说不定皇上还在那,那就更不好。[.超多好看小说]不要到头来事情没有办法,又出其他的事情。 忽然她想到了熊倜,熊倜就在隔壁房间。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叫思念的感觉涌上心痛。 她想去看熊倜,不过她知道熊倜一定很累了。还不如让熊倜休息一下,明天在进宫。可是,也不能太晚。要不然,王栋一定会恶人先告状。明天早上一早就去叫他。 正在夏芸想着他的时候,“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熊倜在外面喊道:“芸儿,是我!你们休息了吗?” “等一下。”夏芸过去开门,她开了个门缝说,“莹儿睡着了,我们出去说吧。” “嗯。到我房间去吧。”熊倜带着夏芸去自己的房间。 夏芸走到熊倜房间的窗户边,这个窗户的方向,视野更开阔些。她站在窗户那许久不动。 “你怎么了?”熊倜从后面抱起夏芸,他看这夏芸的表情,感谢她的表情怪怪地,“你怎么了,再担心什么吗?” 熊倜看着夏芸远远的方向,忽然惊奇地说:“那不是去王栋家的方向吗?好像还能看到王栋的府上。” “嗯。我就是担心这个。”夏芸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在离花满楼不远的地方,就是王栋的府上。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不用担心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赶在他前面。”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夏芸看着熊倜,两人又相视一笑。 这个时候逍遥子也回来了。推开门正好看到两个人站在窗边。 “师父,事情都办妥了?”熊倜看到逍遥子回来问道。 “嗯,都办妥了。你们两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好早点进宫。”逍遥子嘱咐道。 “嗯,好。我先回房间了。明日卯时我在楼下大厅等你。”夏芸说着就回房间了。 夏芸一走,熊倜又看了看王栋府上的方向。心想:这家伙不知道今天被我当街打了一顿能不能睡着。 太阳早早钻进了云层,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天空。今天的月不是那么寂寞,它的周围有几颗疏星作伴。 夏日的京师,天气很热很热,总是让人难以入睡。 王栋也没有睡,他睡不着。王栋仓惶逃跑,回到自己的府中气喘吁吁地。“想不到这个家伙武功居然如此厉害。他跟芸少爷走得那么近,说不定就是一伙的。” 王栋想起白天王大麻子说的话:“大人,你不要忘记还有那个白衣服的人,他可是杀了我们的兄弟,也是皇后娘娘要的人啊!” “啪”王栋想到这里狠狠地拍着桌子说:“这等大事我差点都忘记了。”他想着嘴角又出现了邪邪地笑。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欧阳莹甜甜的笑。 他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桌子上,自言自语地说:“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 王栋在屋中徘徊着。他也在想:“不行!我一定要赶快进宫一趟,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后娘娘,我们以前要抓的人现在出现了。” “快,更衣,我要进宫!”王栋大喊道。 话音刚落,他又停下来了,皱起眉头继续想:我现在进宫说这件事情,皇后肯定会问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最后还是我想办法抓他。本来最近就诸事不顺,到时候这件事情想不到办法。皇后又要怪罪。倒不如先不说。等有了办法再去说。 王栋在房间里面徘徊着:他们现在知道我把那块宝玉给你皇后。说不定会去皇宫盗玉。我就故意放出消息,最好把这个消息让芸公子知道,芸公子一定会告诉他们,最后让他们来盗玉。等他们一来…… 想着想着,他脸上又浮现了坏坏的笑。等他们一来,我就一网打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那个小美人! “哈哈哈哈。”王栋想着想着,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熊倜被抓之后,他用尽一切办法虐待他的画面。 “来人,备车,我现在就要进宫。”王栋换上衣服,匆忙地往外走。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东拉西扯 夏芸早早醒来了。(.无弹窗广告)她要下楼必须路过熊倜的房间。她走的时候原本想敲敲熊倜的门。手刚伸出去,又收回来了。还是让他多睡会,自己下去等。 夏芸轻手轻脚地走下去。天空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熊倜已经站在大厅里等夏芸了。 夏芸很惊讶,她没有想到居然是熊倜等她。她走过去,熊倜转身看着她。“走吧,我们进宫。” 夏芸从头到脚打量了熊倜一下,说““你现在不是一个杀手,这身装束进宫太不礼貌了。” 熊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衣服,似乎也有点不对劲。虽然他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样,但是在王府的时候他也看过那些人穿得确实和自己不一样。 “来,快点,跟我走。我先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她就拉着熊倜往外跑。 夏芸把熊倜带到了一个卖衣服的店铺,她本来想带熊倜回魏忠贤府上,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要是又遇上什么事情就更麻烦了。 天色尚早,店铺还没有开门。夏芸直接把商家叫起来。找了一套熊倜差不多能穿上的衣服,又重新把熊倜的头发梳好。 夏芸帮熊倜理了理衣领,站后退一步,看着熊倜。“果然人靠衣装,这下是不一样了。” 她看了看说:“‘飞飞’呢?你不是剑不离身吗?” “我把它留在师父身边了,我知道皇宫不能带进去。”熊倜语气利落地说着。 “嗯。那我们就快走。” 夏芸本来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再加上太子给熊倜的金牌,他们两进皇宫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夏芸把熊倜带到郑贵妃的寝宫。两人站在郑贵妃的大殿。 郑贵妃身着红装,拖着长长的裙子,慢慢地走进来。 “夏芸给贵妃娘娘请安。” “熊倜给贵妃娘娘请安。” 郑贵妃走到座位上,俯视看着熊倜:“听芸儿说你有事情要告诉我。” “是的。”熊倜单膝跪地回禀郑贵妃,“草民有一宝物,可助贵妃娘娘红颜永驻,青春不老。” “噢?”郑贵妃虽然比皇后年轻许多,但是年纪渐渐大了,有时候眼角也出现了些许的皱纹。 她一听到熊倜说有宝物能让自己红颜永驻,眼睛都亮了。试问,人世间有哪个女子不爱美。 “宝物何在?”郑贵妃激动地说。 熊倜看了看周围的宫女。 “你们都下去。”郑贵妃屏退左右,继续说,“你站起来回话。” 熊倜站起来说:“此物时间罕见,是草民无意中得到的。可是,前段时间,草民被王栋抓去了。他抓草民的目的,其实除了陷害贵妃以外,他还为了得到这块宝玉。” 夏芸一听,心想:怎么他说的不对?昨天没有说过,抓他还是为了宝玉啊。说的是他被抓的时候,被王栋无意发现的。 熊倜一改计划,夏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你说什么?”郑贵妃有些不相信。 “贵妃娘娘,您不要着急。听草民慢慢道来。”熊倜故意很神秘地说着,“此玉是在极北地区,几千米之下的寒冰中挖出来的。可以祛热解毒,吸收人体的废气,如果身体有恙,它也能慢慢吸收。” 郑贵妃本来听到这玉能让自己青春永驻就很激动,再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更是痒痒地,想得到此玉。“此玉现在在哪?” “此玉到了王栋手里,我们本来是想让王栋交出来。可是,王栋为了讨好皇后娘娘,将此玉献给了皇后。皇后得到此玉,意图想用此玉让自己更加美貌。”熊倜说的字字逼真,声情并茂。 郑贵妃有些将信将疑,她看了看夏芸,她的声音有些严肃:“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你之前没有告诉过我?” “微臣不敢欺骗娘娘,此话确实是真的。”夏芸低着头,她不敢抬头,郑贵妃是一个观察很细致的人。 她害怕只要她稍微有一些表情的变化,郑贵妃就能察觉出来。 “贵妃娘娘,我不知道芸儿有没有告诉过您?”熊倜见郑贵妃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又补充,“王栋正在秘密组织人想削弱您的势力。如果您一直让她这样打压下去话,恐怕最后连皇上的爱都会被她抢走。” 熊倜想起欧阳莹曾经提醒过自己,皇后最想要的是皇上的爱。当天,在这深宫之中,哪个女人不想得到皇上的爱呢?想要得到皇上的爱,最好的武器当然就是一张接近天仙的脸蛋。 郑贵妃一手拽着自己的衣袖,她也知道很多事情,皇后完全可以把自己打压下去。特别是妖书案和这次的梃击案,要是她没有皇上的宠爱,说好听了,也许被打入冷宫,说难听了,也许会被杀头,全家满门抄斩。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块玉在皇后手上。”郑贵妃把目光转向熊倜。 熊倜嘴角微微一翘,说:“我就是证据!”他说得很自信让人不得不信。 “不瞒贵妃娘娘说,因为前段事情的事情,熊倜本来就不想再出现在皇宫里。这件事情完全可以由夏姑娘来说。”熊倜为了不牵扯夏芸,故意称呼她为夏姑娘。 他继续说:“只是我怕夏姑娘说不清楚。而且夏姑娘说了,王栋也不一定买账。草民就不一样了。那东西本来就是草民的,他拿了我的东西我再拿回来,天经地义。” 郑贵妃看着熊倜,突然又有个不好的念头冒出来:“你是想借我的手帮你拿会这块玉吧!” “草民岂敢这样想!”熊倜立即跪下了,心想着女人看来不傻。 “草民本来想把玉献给娘娘,娘娘一开学地时候再说。后来玉没有了,熊倜又想寻找更好的东西给娘娘。可是思前想后,没有什么东西再适合娘娘了。” 熊倜越说越深情:“草民再一想,如果这块玉落到别人的手里,也许对娘娘来说无所谓。可是偏偏落到了皇后的手里,那就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了。所以不管娘娘如何怀疑熊倜的动机,就算死我也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娘娘。” 郑贵妃觉得熊倜的话,每字每句都情感真挚,不像是再欺骗自己。但是,她也不能那么快就相信熊倜。 “我和你素为蒙面,你为什么要送这块玉讨好我。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吧。”郑贵妃做事情非常仔细,她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特别是坐到这个位置之后,她就更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娘娘真是英明,知道微臣有事情想要求娘娘。”熊倜顺着郑贵妃的话说下去。 夏芸听到着更蒙了,这些话在昨天晚上说的时候,都没有计划过。熊倜怎么越说越离谱。他要求郑贵妃干什么事情。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郑贵妃一听他有事情求自己这下事情就简单多了。 “微臣不知道怎么开口。”熊倜却吞吞吐吐地,没有说下去。 这下郑贵妃更得意了,她猜想这件事情肯定不好办。不然他不会这样犹豫着不开口。 她看了看熊倜,又思量了几分钟之后说:“看来这件事情对你很重要。” 郑贵妃又微微一笑说:“看在你为人诚恳,又对我一片真心。你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尽量帮你。” “娘娘,其实微臣不是对您真心。” “你说什么?”郑贵妃听到他这话又怒了。 “娘娘也不需要对草民真心,草民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了……”熊倜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夏芸。 “哈哈!”郑贵妃一听着话就笑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是想让我把夏芸嫁给你吧。” “娘娘真是高见,一猜就知道草民心中所想。草民自知出生低微,配不上夏姑娘。因此想请娘娘做主,把夏姑娘赐给草民。” 夏芸一听,脸立刻红了,这个熊倜再干什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郑贵妃看着小脸红红的夏芸说:“夏姑娘,你怎么想?”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各怀鬼胎 熊倜突然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堆,跟昨天计划不一样的话。 他这样一说,夏芸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下好了,这个家伙突然还说让贵妃娘娘赐婚,一下让夏芸措手不及。 郑贵妃再这样一问,夏芸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郑贵妃本来就要自己去勾引熊倜,探出秘密。熊倜还那么着急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夏芸在心里想: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郑贵妃也许会猜想不知道我使用了什么计策,那么快就把熊倜勾到手了。熊倜那么快就中了她的美人计。 夏芸不敢抬头,她此时真想抬起头看看郑贵妃的表情是不是很开心。 郑贵妃知道自己对她是十分忠心的,熊倜喜欢自己,郑贵妃就可以用自己与熊倜做交易。这样的话,说不定熊倜就会为她所用。 郑贵妃有郑贵妃的打算,熊倜有熊倜的计谋。 只不过,现在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是夏芸。 郑贵妃又看看夏芸,长得精巧玲珑,聪慧过人,虽然冷了些,也不失是一个美人。熊倜想让自己做他和夏芸的红娘也算说得过去。 可是夏芸怎么想的,她就不知道了。她只希望熊倜爱上夏芸,不希望夏芸爱上熊倜。 “夏姑娘,你可否愿意?”郑贵妃看着夏芸低着头不说话,再次问道。 “贵妃娘娘,此时是非常时期。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说。(.无弹窗广告)”夏芸当着郑贵妃的面拒绝了。 “哈哈。”郑贵妃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夏芸答应了,她会怀疑夏芸里应外合来欺骗她。必定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 夏芸不答应,证明夏芸对熊倜没有意思,只是熊倜一厢情愿罢了。至少夏芸没有那么着急想嫁给他。 熊倜听到夏芸不愿意答应自己,十分奇怪。他原来觉得自己是个奴隶,没有什么背景,最多就是一个江湖浪子。 他知道皇亲国戚的婚姻大事一般都不是由他们本人,而是由皇上,皇后,这些大人物赐婚。 夏芸虽然出身不详,来历不明,但是她现在至少也是魏忠贤的干女儿,贵妃娘娘面前的红人。夏芸的长相也不错,更难得的是机敏,灵活。自己行走江湖之人,要娶这么才艺兼收的一个女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贵妃,当然不能放过眼前这个机会。 夏芸居然拒绝了,熊倜听到夏芸说拒绝的时候,心脏立刻就感觉到刺啦刺啦地疼。 他皱着眉头,夏芸是怎么了?不提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好地,一提这件事就好像变了个人。她是在害羞吗?一会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她,问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刚才把这玉说得那么神奇,我一定要拿到它。(.好看的小说)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皇后应该不会轻易示人。最好打探清楚,她把玉放在哪?”郑贵妃开始在心中算计着,脸上露出了她贪婪的本性。 “贵妃娘娘,你看这样如何?”熊倜开始向贵妃献计,“我和夏姑娘去探一次皇后娘娘的后宫,看看玉在哪。确定之后您再去……” “你们两去?”郑贵妃疑问,她又陷入了沉思。 郑贵妃不是很放心,他们两自己去被人抓住,连累到自己身上,再被皇后灌上一个派人刺杀她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平日里没有事情,皇后都要制造一些事情出来,想把自己置于死地。 他们两的功夫虽然了得,可是皇后宫中守卫森严,难免有失手被抓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夏芸是不会出卖自己,难保这个姓熊的不出卖自己,还是小心一些好。 可是他说的也对,必须确定东西在哪才能想办法取回来。而且还不能惊动皇后。 “寿宁公主嫁到。”门外太监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子就走了进来。 她头带凤冠九翚四风,五彩的雉,两条彩练,绕过头颈,披挂在胸前,一幅丝帛绕过肩背,交于胸前,下坠一颗金玉坠子。 她步态优雅,走起路来居然看不到坠子在动。 夏芸看到这个女子,跪下说:“微臣给七公主请安!” 熊倜看到夏芸请安,自己也跪下来说:“草民给七公主请安。” 寿宁公主是郑贵妃的亲生女儿,明神宗的第七个女儿,封号寿宁。 她走到大厅中间,行了个礼,声音很温和地说:“女儿给母后请安。” 这样的女子熊倜第一次见到,她跟夏芸、欧阳莹完全不一样。她看上去总是很淑女,说话,走路都很小心。 在王府做奴隶的时候,偶尔也能看到王府的公主们。可是那些公主跟这个公主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太温柔了,说话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每个举止动作不慢不快,都是那么美。 “女儿,今日可去给皇后请安?”郑贵妃忽然也恢复了贵妃端庄的样子。 “女儿刚回宫就来给母后请安,并未去给皇后请安。”寿宁公主微微低着头,双手放在腹部的前面,继续说:“女儿猜想,父皇一定是在母亲宫中着,所以先过来给父皇请安,然后再去皇后寝宫。” 郑贵妃听到这句话,十分惊喜,正愁没有借口去皇后宫里面多停留。寿宁公主一回来,她正好带着她去给皇后请安。夏芸和熊倜就可以趁这个时候,搜查皇后寝宫。 她带着寿宁公主去,还能分散皇后的注意力。 “你父皇在你来之前刚走,我先陪你去给皇后请安。”郑贵妃说着走下来牵起寿宁公主的手。 “那微臣就告辞了。”夏芸正想退下。 郑贵妃看着熊倜和夏芸说:“你们俩也跟我一起去跟皇后请安吧。” “微臣遵命。”夏芸看了熊倜,继续走在贵妃的后面。 熊倜看了看夏芸,小声地说:“难道她这是给我们去查皇后寝宫的机会?” “我觉得应该是。看贵妃娘娘的旨意行事。”夏芸跟郑贵妃打过很多次交道,她知道郑贵妃是一个心机很多的人。 一队人缓缓地向皇后宫中走去。 “贵妃娘娘到。” “寿宁公主到。” 王栋一早就去皇后的宫中跟皇后说昨天遇到熊倜他们的事情。王栋在皇后面前费尽心机地说了一通话,最后确定把这块玉用作钓饵,引出逍遥子上钩。如何利用那块玉让郑贵妃放弃争夺太子之位。 不过要把消息传到夏芸的耳朵里。他们认为最快的办法就是告诉郑贵妃,让郑贵妃告诉夏芸。 皇后听到郑贵妃来了,脸上浮现了邪邪的笑:“我正愁没有机会去请她,她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先躲着不要出来。”皇后扭着头看了看旁边的偏房,她继续说,“你从后面出去,假装进来。” 王栋躲藏在偏房,看到熊倜和夏芸也一起来了,感到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不好,我得出来。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说不得只能将计就计。” “王大人到。” 传话的声音还没有停,王栋已经站在皇后的面前。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王栋偷窥 郑贵妃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堆人进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郑贵妃带头给皇后请安。寿宁公主、熊倜、夏芸也跟着一起请安。 王栋躲藏在偏房,看到熊倜和夏芸也一起来了,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好像看出来什么,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来者不善啊!” 王栋死死地盯着熊倜和夏芸。 “今日,寿宁回宫。妹妹特意带寿宁来给姐姐请安。”郑贵妃又用她那嗲嗲的声音说着。 “寿宁回来了?”皇后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皇后也生了一个公主,可是不得皇上宠爱。寿宁却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 寿宁的母亲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她每次看到这母女两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很不舒服。郑贵妃抢走了皇上对她的爱,她的女儿又抢走了皇上对自己女儿的爱。她越想心里对她们母女的恨就越深。 郑贵妃又看了看皇后,指着熊倜,笑着说:“这个年轻人之前得罪了皇后娘娘您,今天非要来求我说,要让我带着他来皇后的寝宫,他要亲自给皇后娘娘请罪!” 熊倜急忙顺着郑贵妃的话,单膝跪地说:“草民之前无意冒犯娘娘,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皇后看了看熊倜,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下。阴阳怪气地说:“起来吧!之前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郑贵妃就知道皇后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语气给人的感觉总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很讨厌皇后这样的感觉。 “跪下!好好求求皇后娘娘。一听皇后娘娘这语气就是没有原谅你!”郑贵妃本来想借皇后这样的语气斥责熊倜,然后让熊倜滚出去,趁机去探皇后的寝宫。 “咘……”熊倜趁跪下的时候运气到丹田,然后从臀部放出。 这一声巨响,在场所有的女士都捂着鼻子。 熊倜赶紧捂着肚子说:“不好意思,皇后娘娘自从来到京师,我一直水土不服,闹肚子!” 夏芸一看知道熊倜想趁机逃走,说:“这样把娘娘我带他先出去一下。” “快去吧!”郑贵妃没有等皇后说话就直接批准他们出去了。她刚才还在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顺利出去,还不能被皇后察觉。这下熊倜自己解决了。郑贵妃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笑。 熊倜和夏芸迅速除了大殿,从后面绕了过来。 “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好吧!”一出来,熊倜就很得意地笑着,看着夏芸。 夏芸眼角的余光扫视熊倜,耸了耸鼻子,脸上的表情怪怪地,说:“这么恶心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熊倜嘴角上翘,十分得意,“我不自己想办法,靠郑贵妃?她做什么事情犹犹豫豫的。[]” “我可不这样认为,自从我认识郑贵妃,我就觉得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做事情快,准,狠;但是在皇上面前就是妩媚、撒娇、求可怜。” “你什么时候也跟我撒撒娇,我也会很喜欢的。”熊倜又得意了。 “我们先找东西吧!”夏芸向前走了几步。 “诶!我还没有问你,我刚才求郑贵妃赐婚,你为什么不答应。”熊倜也追了上去。 夏芸把熊倜带到后殿,后殿就是皇后住宿的地方,他们两趁太监,宫女不注意溜进了皇后睡觉的地方。 王栋自从看到他们两出来之后,就一直暗中跟着。他看到他们进了皇后的寝宫,心想:他们两准没有什么好事。我得跟去看看。他也学他们两偷偷地溜到皇后的寝宫。 “真不愧是皇后住的,虽然她不得皇上的宠爱。但是坤宁宫的装饰确实不错。”夏芸看着皇后床边的金丝罗帐,不仅感叹道。 熊倜没有主意皇后寝宫的装饰,他到处扫视了一圈。他的寝宫中有个博古架,架子上有很多盒子、瓷器。 他一会打开一下架子上的盒子,一下又拿起架子上的花瓶,看看花瓶里面和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你说,她这宫里会不会有什么暗格。”熊倜皇后的寝宫也没有多大,不一会就把这巴掌大的地方翻遍了。 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深深地舒了口气。 “暗格?”夏芸自己也找了一圈,也没有,“也许会有吧,不过我们并不知道机关,在这么段的时间内要找到的话有点难。” 王栋在窗户边看着,心想:他们要找什么?该不会是是那块宝玉吧。他想着想着,没有注意脚蹬的时间有点久了,直接站了起来。 夏芸看到窗户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他示意熊倜,窗外有人。 皇后的寝宫窗户在侧面,门在正面。熊倜悄悄地和夏芸又溜了出来,顺着正门这边的走廊绕到窗户边上的墙转角。 熊倜探着头一看,又立刻把头缩了回来。“是他,王栋!” “糟了,被发现了。”夏芸一听熊倜说是王栋,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不行,事情被他发现了,我们必须干掉他。”熊倜一下就冒出来,他下意识做了一个提着“飞飞”杀人的角色冲过去,忽然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飞飞”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因为皇宫不能带兵器,“飞飞”没有带出来。 没有带出来也要杀了他!熊倜冲过去狠狠给王栋一脚,一脚踢在王栋的肚子上,踢得他退后好几米。 王栋当时还在窗户边看着他们两怎么突然不见了,去哪了。他在寻找他们的踪迹,就挨了熊倜一脚。 熊倜举着拳看着王栋,要用最快的办法这个家伙解决掉。想着,他又一个反踢。“呀!”熊倜想快速旋转,想一阵龙卷风。 王栋挨了一脚,也不示弱,“妈的,小子,我昨天就没有打够。你今天还找我麻烦!” 说着,王栋也跳起来,猛力给熊倜一脚。这一脚正好和熊倜踢中熊倜的那一脚相撞。 两人都被对方的力量弹了回来,怒视对方,又冲了过去。 熊倜一脚又向王栋倜了过去,王栋也朝熊倜扑过来。 夏芸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熊倜杀了他。再不动手一会侍卫来了,就马上了。 “有刺客!”一队侍卫就围了过来。 夏芸一看,完了。这下事情弄大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将计就计 老天爷有时候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发生什么。(.好看的小说) 郑贵妃和夏芸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事情偏偏就闹大了。 熊倜和王栋都被带到了皇后的正殿。 皇后虽然知道王栋本来就在后面,但是也要故意装作不知道了。她总不能在他们面前说,我就是看到你们来了,我才让王栋躲着的。不过,她现在非常不清楚,王栋在搞什么。 本来说的好好的,让他先躲躲,躲躲,等在适当的时机,等皇后一抬手就出来。他为什么那么鲁莽,居然还和熊倜打了起来。 郑贵妃用余光看了看熊倜,她最不想发书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心里揣测着:难道是被王栋发现了?快,要快点想想该怎么办。皇上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事情。这个事情不知道处理好了没有。如果这小子把自己出卖了,她是不是又要去皇上面前哭诉。 她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寿宁,好在自己的女儿今天回来了。不管发什么什么事情,自己的亲生女儿总会帮助自己。 郑贵妃想着想着心跳加速。拽着自己的衣袖,在心里暗自感叹道:该怎么办好啊! 熊倜看着王栋,心想:爷爷这次才不怕你,不要以为你有皇后撑腰就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一死。我死了也要你陪葬。 王栋看着熊倜,在心里暗暗捣鼓:小子,这下人赃并获。看你还怎么狡辩。 夏芸低着头,脑子十分清醒,皇后一会肯定要问话。她会问什么,该怎么回答。自从他们两都被带来的那一刻,夏芸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皇后看了一会,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对,她虽然没有看到自己的表情,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也是怪怪的。 在场的人她的地位最高,而且事情还是在她的地盘上发生的,怎么她也要先开口说话。 “你们俩谁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看着他们二人,终于发话了。 王栋和熊倜相互看着,两人一起冲着对方说:“他是贼!” “你才是贼!”他们俩又同时说。 两人都愤怒地看着对方,恨不得要把他们都吃了。 王栋看着熊倜这副样子又想起刚才莫名其妙就挨了一脚。两次被打都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被攻击了。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急忙蹲下躲过王栋一掌,同时用脚横扫,攻击王栋的下盘。 王栋跳起来,一掌又向熊倜的背打过去。 熊倜迅速趴下,从王栋跳起来的空隙中滚过去。 王栋转过身,一掌又向熊倜的胸口打去。熊倜抓住王栋的手腕,向下撇,顺手打在他的腰上。 “别打了!王栋住手。你,你也住手。”皇后有些发怒,“你们两在我面前还大打出手,太不像话了。” 她亲眼看着是王栋先跟熊倜动手的,这弟弟真是太不争气了。她本来是想让王栋先说话,这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有让熊倜先说了。毕竟,她还要装作不知道王栋在自己宫中。 “你先说。”她看着熊倜,“你不是去方便吗?怎么跟王大人打起来了。” “草民回禀皇后娘娘。草民是去后面方便了。可是当草民出来的时候,看到此人在院子里面鬼鬼祟祟地。然后还跑到一间屋子的窗边偷看什么东西。” 熊倜心想:必须恶人先告状,不然让王栋反扑就不好说话了。熊倜用眼角看看王栋,好像在说就你会恶人先告状,我一样会的。 他继续说:“草民一猜想此人一定是贼,肯定有什么目的。虽然草民不是皇宫的侍卫,但是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全也是草民的义务。于是,草民就冲过去,打算把他抓住。没想到,打过以后才看清楚此人就是……请求皇后娘娘发落。” “你放屁!”王栋接二连三被熊倜欺负,点燃了心中的怒火。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是看着他们两从大殿出来之后,又跑到后院。接着又看到他们溜进了你的寝殿。然后在你寝殿里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皇后一听,大惊。表面上她虽然要故做镇静,心底里她肯定相信王栋的话。王栋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只是,他们去自己的寝殿找什么呢? “你胡说!”熊倜及时制止了王栋的话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皇后娘娘的寝宫。谁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熊倜毫不退让,还步步逼近。眼睛直视王栋。 “你……”王栋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熊倜进过皇后的寝宫。 “我还有人能证明,你确实偷看了。”熊倜看看夏芸说,“夏姑娘,你刚才是不是也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地在窗边偷看什么?” “这……”夏芸迟疑了一下。 “夏姑娘,没事。不用害怕,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皇后娘娘一项都是秉公执法,不会徇私包庇的。”郑贵妃一看这架势,自己又占了上风,心里十分高兴。她猜想:夏芸似乎在估计王栋的身份不敢多说。 “是!微臣遵旨。”夏芸这下得到了郑贵妃的支持,那就更要抓住机会把事情大肆渲染一番。 “回皇后娘娘的话,当我告诉熊倜出恭的地方之后。因为男女有别,我就只有在院子里面等。等熊倜解决事情之后,我们正打算回大殿之时。熊倜忽然指了指皇后娘娘寝殿的方向。” 夏芸开始把整个过程描绘得更加逼真地说:“微臣顺着熊倜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个人正鬼鬼祟祟地看着什么。微臣正要动手去抓。熊倜拦住我说,他之前似乎冒犯了皇后娘娘,让微臣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熊倜听到着,心里不仅想:芸儿真是心有灵犀,这一说把事情说得更逼真了。一会看王栋还怎么说。 夏芸继续说道:“微臣心想,虽然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全是微臣的职责。但是让熊倜去抓,似乎也是一件好事。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夏芸为何不让他证明他对皇后娘娘的忠心。” “你当时难道没有看到是王大人吗?”皇后对夏芸的话不怎么相信。确切地说根本就不信。 夏芸又补充道:“当时距离有些远,微臣没有看清楚,也不会想到是王大人。之后,我就同意了熊倜的想法。熊倜看我同意了就冲了过去。等我也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王大人。”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皇后咄咄逼人地询问道。 “皇后娘娘,不是微臣不阻止,而是还没有来得及。等我过去的时候,侍卫也就正好过来。” 夏芸和熊倜说的话,毫无纰漏,字字有理,让皇后不得不相信。 王栋一看着架势急忙补充道:“你们两就是在编瞎话。” 熊倜又看着王栋:“王大人,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你说我们编瞎话有什么证据?” “这……”王栋不知道怎么说,“我亲眼看到的,这就是证据。” “那我还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不知道要干什么,”熊倜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同时身子向王栋的方向倾斜。 王栋没有说话,仿佛被熊倜的气势压住了。 “那好,我再问你。你来见皇后,为什么不走正殿,要在后院鬼鬼祟祟的。如果你行的端,做得正。那又害怕什么。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居心叵测!” 熊倜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继续说:“正好被我和夏芸无意之间撞见。你事情败露想要杀我和夏芸。所以尽管刚才在皇后娘娘面前,你也顾忌不到许多,狗急跳墙,对我大打出手。” “你……”王栋说话有些结巴,“皇后娘娘是我的亲姐姐,我为什么要对她图谋不轨啊。我的动机何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熊倜摇摇头,停了停又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 “是呀!王大人,虽然你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可是也不能擅闯后宫。”郑贵妃又阴阳怪气地说着,“最近宫里事情多?王大人,难不成前几天刺杀太子的事情,就是你在后面暗中指使?”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刺杀太子呢?”王栋有点着急了。 “那你告诉我,你要见皇后的话,为什么不走正殿。”熊倜又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王栋无话可说,他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吧了。 皇后听到这话,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是她让王栋躲在后面先不要出来。她现在总不能说是自己叫王栋不要出来的。 如果这样一说,郑贵妃他们肯定就会说,为什么要躲着不见他们。事情就会越说越复杂。 她总不能告诉郑贵妃,她和王栋在密谋陷害她。不想被他们撞见。 郑贵妃语气很强硬地说:“王大人,你擅闯后宫。此事非同小可。你不仅是皇后娘娘的弟弟,还是锦衣卫指挥使,整个皇宫的安全都在你的手里。不行,此事一定要奏明皇上,请皇上裁决!” 郑贵妃不知道皇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把事情闹到皇上那,绝对只会对自己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此事,就这样算了吧。我看也许是场误会。”皇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行!此事关系到皇后娘娘的安危,甚至关系到整个皇宫的安危,怎么能就这样算了。”郑贵妃得理不饶人,她好不容易抓到这样一个机会。 前几天因为梃击案的事情,自己受了不少委屈,还死了两个心腹。这下有了反击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郑贵妃又看了看寿宁,说:“公主自从回来还没有见过你父皇吧。走,你也一起去给你父皇请安吧。” 她说完又立刻说了两个字:“把他们都带走。” 郑贵妃语言犀利,皇后想说什么又没有办法,她的脑子一时间没转出什么花招。郑贵妃也没有留出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找皇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 神龙见首不见尾 六月的京师气温是最高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树上的小鸟也叽叽喳喳地吵着,让人很烦燥。 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却依然伴随着炎热的空气。 上书房门口,太监们脸上挂着汗珠子,嘀嗒嘀嗒顺着脸颊滚下来。他们时不时松松领口,时不时又挠挠已经被汗水侵湿的头发。 尽管天气很热,也不能随时走动。时刻都要准备着等到明神宗的召唤。 明神宗正在上书房,他的屋子里面有一个神秘的客人。这个客人不是别人就是潜龙。此刻的潜龙取下了面巾,全天下只有这里他才会取下来。这是表示对皇上的尊敬和爱戴。 “前几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明神宗语重深长地说。 “知道了。”潜龙回答道。 “你怎么看?”事发的时候,明神宗就想询问他的看法,可是当时他并不在宫中。 “此事的幕后主使者一定不会是郑贵妃。也不一定是皇后,也许是东林党。”潜龙推测着,表情很凝重地说,“东林党是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啊,轻不得重不得,急不得缓不得。” 明神宗叹了口气说:“是啊!虽然此事在宫里已经结束了,但是事情背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关于国本之争衍变出来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了。” 明神宗又看看眼前的潜龙,仿佛想起什么,说:“从三十年前的二皇子夭折,到后来的妖书案,再到现在的梃击案。[.超多好看小说]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是……”潜龙看着皇上叹气的样子,心里有愧疚,跪下说,“不能为皇上分忧。”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事情了。”明神宗看着潜龙,扶起他,“很多我不能出面的事情,你都在替我做。你已经很优秀了!” 潜龙也感到事态不好控制,这一切的根源历来就是国本之争,如果福王不在京城,国本之争就会失去最初的理由。 他思考了一会说:“要解决此事其实并不难,眼下既然已经封大皇子为太子,就让他做好太子之位。可以把福王调离宫中,让他去河南王府。”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这样就解除了他们的担忧,皇后娘娘也好,东林党也好,都没有借口闹事。只是母子分别,郑贵妃那也许要哭诉几日了。皇上多安慰安慰就没事了。” 明神宗看了看潜龙的眼神,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母子分别?你可否想见见她!” “想!”潜龙很坚定地说,然后又补了一句,“但是不见。” “为什么?” “见了还是要分开,那不如不见吧。”潜龙很惋惜,也很无奈地说,“就别在增加无谓的伤感了。” “是朕亏欠你的,让你受委屈了。”明神宗也有些伤感。 “皇上说的哪里话,一切以国家为重。那我先告退了。”潜龙行了个礼准备告退。 “等等,还有一事。”明神宗又吩咐潜龙说,“东林党的势力越来越大,你在江湖上行走,要多查一下他们的事情。此外,魏忠贤这个人可以暂时不杀,他还有用。” 明神宗走到潜龙的身边帮他捋了捋头发说:“江湖险恶,你一定要留心。” “嗯,我会处处小心!”潜龙继续说,“噢,对了,差点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我这次从山东方向来,那边旱情严重,还请皇上早日做决定,以免百姓受苦。” “灾情如何?” “山东一带,自三月以来久旱,贫民乏食,盗贼四起。北直隶也久旱不雨,通州、三河等处民饥无食,不少人以抢劫为生,社会秩序日益混乱。”潜龙感叹道,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朕已经准山东巡抚钱士完为此请发银进行救济,以及蓟辽总督薛三才的请求,诏发通州仓米七万石救济饥民,发临清、德州二仓米十万石平粜,并发北直隶各地备荒米以及收买邻近丰收地区的杂粮,资助饥民,克服灾荒。” “皇上英明!我在此替天下百姓谢谢皇上。” 潜龙立即跪下。明神宗伸出手去扶起,有些失落地说:“如果你能经常在朕的身边,那该多好。” “皇家的悲哀天下人不知情。”潜龙更加伤感。 “对了,前几天还出一件事情。”明神宗说着,递给潜龙一个折子。 潜龙打开一看:据浙江嘉兴府嘉善县报告,万历九年丈量田土时,该县豪富大户朱灼(均)等人贿赂经理人员,隐瞒田土三万三千五百亩,诡寄于嘉兴、秀水两县。“全不输粮,以致概县摊赔”。业经本县查明,请命户部督促该省抚、按官严加查勘,限期上报。并正豪强飞诡之罪,以苏小民赔累之苦。 潜龙看完,惊讶地说:“万历九年到万历四十三年,长达三十四年。这事这么久了,怎么才有人上报?” “下属官员胆子真大,居然敢隐瞒那么多,那么长的时间。真是可恶!你迅速去给我查一下,此事一定要严办。” “等等。”明神宗想了想又说,“此事不及,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你走的时候从山东这边走,顺便收拾一下那些小毛贼。” 潜龙与明神宗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太监扯着嗓子喊。 “皇后娘娘驾到”,“郑贵妃娘娘驾到”,“王栋王大人到”,“夏姑娘到。” 潜龙一听,来了那么多人,这下出不去了。他看了看后面的屏风说:“我先去躲躲。” “快去吧!”明神宗又嘱咐道,“千万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出来。” “传!”明神宗回答道。 皇后、郑贵妃、王栋、夏芸、熊倜、寿宁公主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 “草民给皇上请安。” “寿宁见过父皇。”寿宁公主一看到皇上就很高兴地说。 “哎,寿宁来了,快给父皇看看。”明神宗最喜欢寿宁公主,每次来,他心情都会好很多。 寿宁跑到明神宗面前,又看了看后面的人说:“父皇,你还是先……”说着她指了指她身后的五人。 “你们怎么了,今天怎么都来了。”明神宗好奇怪怎么一下来那么多人,“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在他脑子里,这两个女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必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谁说话。 明神宗看了看,说:“寿宁,你告诉父皇发生什么事情了。” 寿宁公主把刚才熊倜和夏芸,以及王栋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寿宁公主说话的时候,熊倜一直盯着皇后,他知道皇后一定会在心里暗做打算。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皇后袖口边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 熊倜手轻轻地握了一下,五个字闪现在心头:极北寒冰玉。怪不得刚才没有找到,原来她随身带着。不行,一定趁此机会。就算偷也要把它偷到手。 熊倜又开始计划着如何行动。 第一百三十七章 灵机一动 熊倜心里盘算着:这里那么多人,要靠近皇后是不容易的。要不然就找个机会把皇后推倒,玉就趁机掉下来。可是找什么理由呢?不过这个计策不怎么好,如果把皇后弄出什么事情来,反而吃不了兜着走。 熊倜又陷入了沉思,必须想办法让皇后自己把这块玉说出来。有什么理由能让皇后自己拿出来呢? 他眼珠一转,有了。 熊倜突然又跪下,脸上的表情让人感到他一定有天大的冤枉。“皇上,草民有事要说。” 明神宗在梃击案的时候就认识熊倜了,对他印象很深刻,特别是他在大殿之上分析的那些推理,很有逻辑性,是个不错的人才。 “你伤势还没有痊愈吧,站起来回话。”明神宗说。 “草民谢皇上隆恩。”熊倜站起来,“草民原本有块宝玉,此玉晶莹剔透,可祛热解毒,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草民自从得到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可是……” “可是什么?”明神宗见熊倜没有说话,继续询问道。 “草民不久之前曾经被王大人秘密关押在锦衣卫的密室之中,那时候草民受尽酷刑,昏昏沉沉不醒人事。谁知道醒来之后,就发现玉不见了。” 熊倜说着目光看向王栋。 明神宗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王栋。 王栋一看皇上也看着自己,着急地说:“你这意思是我偷了你的玉?” “王大人,我可没有这样说。你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熊倜鄙视地看了一眼王栋。 “王大人,可有此事?”明神宗看着王栋,严肃地说。 王栋急忙跪下说:“回禀皇上,臣……”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就说是不是你拿的!”明神宗也看出不对劲,继续逼问。 王栋心想:此玉现在在皇后手中。我是要承认或是……反正怎么搜查都搜查不到我身上。于是说:“决无此事!” 熊倜对于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惊讶,他早知道王栋会这样说。他又补充道:“此玉现在是草民准备献给郑贵妃娘娘的。微臣日前遇难,承蒙娘娘出手相救,才捡回这条命。” “噢?难得你还有此心。”明神宗赞叹道。 “这么好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呢?”皇后不相信地说。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此玉虽然好,可是……”熊倜故意卖起关子,“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 “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倒是说来听听,不要装神弄鬼。”皇后手中握着这块玉,她只听说了这块玉好的地方。没有听说不好的地方。现在熊倜说有不好的地方,她有些迷信,怕此玉恰巧对自己不利。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块玉是在极北地带几百米的地下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熊倜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眼神突然收敛,装着一丝神秘地继续说:“此玉,当时是极北寒宫的宫主在修建极北寒宫的机关中挖出来的,他觉得稀奇就用来做极北寒宫的镇宫之宝。可是不想啊,这块玉也给极北寒宫带来了灾难。” “什么灾难?”皇后一听到灾难神经立刻紧张起来,这玉如果真的不祥,那岂不是也会为自己带来灾难? “这玉一出来,江湖上有一门派叫火神派,为了得到此玉,居然阴差阳错,把极北寒宫的宫主给杀了。”熊倜说着还冲皇后做了一个被杀的姿势,“他最后不仅被杀,而且还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熊倜边说边加重了语气。“后来啊,这玉又在他儿子手中,结果啊。仇家为了寻找这块玉,杀到极北寒宫,把极北寒宫整个宫殿都给捣毁了。” 他越说越来劲,用恐怖的眼神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您说这玉是不是不祥啊!” “那如此不祥之物你怎么能献给贵妃呢?”明神宗担心郑贵妃说道。 熊倜看着皇上又说:“这个皇上您就不知道了。草民后来无意之中得到此玉,虽然它是个宝物,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我就请一个登高望重的先生看看这块玉到底有什么玄机。” 熊倜继续说:“据说此人是王守仁的徒弟,得伯安之真传。此人名叫王重生,江湖人称王神仙。” 明神宗听到这个名字很耳熟,忽然想起来他是前朝的都察院左都御史 王守仁因曾筑室于会稽山阳明洞,自号阳明子,亦称王阳明。他精通儒家、道家、佛家。晚年官至南京兵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 熊倜边说边在这几个人中转悠,他转到夏芸身边,小声快速地说:“皇后属什么的?” 夏芸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熊倜又转到夏芸的前面,看着夏芸。 夏芸立刻回答道说:“兔。” 熊倜又转过来,对着皇上说:“后来那个王神仙跟我说,这玉其实没有什么,只是要选主。这玉跟一些属相犯冲,犯冲的主得到此玉,必定遭遇不测。” “什么属相犯冲?”皇后越听越害怕。 “卯兔。”熊倜特意强调了一下。 “为什么跟卯兔犯冲呢?”皇后不死心继续问。 “玉要水养,此玉在北方挖出来的,北方本来湿气就重。此玉得水养,白如羊脂,是极好的宝物。卯为木,水生木,也要水养。卯兔之人得此玉,就好比同此玉在相争养命之本。必定有一方要受损啊!” 熊倜表情有些夸张地说:“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后来特意打听了一下,原来啊还真是这样。极北寒宫的宫主属兔,他儿子也是属兔。” 熊倜绕着绕着又绕到夏芸身边说:“郑贵妃属什么的?” 夏芸又小声地说:“属龙。” 皇后听到着这里,自己脸都绿了,后背开始冒冷汗。最近她本来就诸事不顺,这下就更不顺利了。怪不的这玉一到自己的宫中就有事情发生。 王栋也在心中想:怪不得,自从有这块玉,就同这家伙成了冤家,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家伙乱打,武功也下降了。 “那什么跟这个玉最好呢?”皇后又接着问。 “辰龙!辰为水库,水养木,所以跟龙最好。而且龙喜水,哪个龙王不住在深海里。此玉就像一条玉龙。辰龙之人得此玉,人和玉相互帮衬。”熊倜又补充道。 “哎呀!”郑贵妃一听心里十分开心:“我不是属龙吗?皇上,皇上,看来这玉跟我真有缘分!” 明神宗微微一笑,看到郑贵妃笑,他心里也开心很多。他知道是他先亏欠这个女人的,所以什么事情只要她开心就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逼走福王 熊倜说话的时候故意绕过来转过去的,一是询问夏芸,皇后和郑贵妃的属相,二是更加确定皇后娘娘手中的东西是不是极北寒冰玉。[.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经过三番四次观察之后说:“皇后娘娘,你手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皇后一听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她刚才在听熊倜说玉的时候,就自己慢慢地摸了摸这块玉,没有想到这小子眼神那么好。 皇后从衣袖中拿出寒冰玉,借机说:“你看看是不是这块玉?” 熊倜一看,很惊讶地说:“就是此物。” 熊倜在心中暗暗得意,看来我口才不错,比我想得还快,几句话就把你骗了。 他远远就感到寒冰玉冷冷的寒流,自己浑身是伤口,在这种寒流的作用下,有一种凉爽的快感,很舒服。 “皇后娘娘怎么会有此物呢?”郑贵妃早就知道是王栋给她的,明知故问。 “我那天散步在御花园捡到的。”皇后心想,刚才王栋也没承认有这个事情,自己总不能拆弟弟的台。 “给我看看。”郑贵妃一看到这玉也十分惊喜。她拿起寒冰玉,她把玉放在胸前,一股凉爽的感觉直浸入心田,五脏六腑好像被冰,清洗过一样,感觉浑身是那样的清凉,爽心悦目。 明神宗看着郑贵妃也很吃惊,脸上慢慢退去杂质,肤色白里透红。这寒冰玉让郑贵妃得到,也是物尽其用了。 郑贵妃确实是一个尤物,不仅仅是吹拉弹唱样样来得,自身也长得不像人样。(.无弹窗广告)不是美若天仙,不是千年狐狸精,那是忘忧河上的一株草。淡淡妆,天然样,生长在这皇宫,不能不说是奇葩。 寒冰玉让她这么一贴紧放在胸前,透过肌肤,把郑贵妃的千万种风骚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明神宗的眼前,把明神宗迷得神魂颠倒! 熊倜看到明神宗已经沉浸在郑贵妃的妩媚之中,故意说:“贵妃娘娘与这玉真是绝配。只是……” “只是什么?”郑贵妃疑惑道。 “只是,俗话说,捡到就是自己的。这玉虽然是我的,但是被皇后娘娘捡到了,应该就是皇后娘娘的。” 听到熊倜这话,大家都把目光投向皇后。 郑贵妃看到明神宗的眼神,知道是被自己吸引了。她从明神宗的眼神中知道,明神宗肯定想把这块玉给自己。 但是自己又不能显得那么贪婪,要给明神宗留下一个贤德的印象,更何况她知道皇后属兔子,要是留在她身边,给她带来灾难,皇后的位置被取代,那不是更好? 她想着想着,微笑地说:“熊公子说的对,此玉现在是姐姐的,应该由姐姐来处置。” 皇后宫中的宝物琳琅满目,对这玉本来就不是很在乎。现在听说此玉对自己不利就更不想要。只不过,这玉原本就是作为引出逍遥子的诱饵,如果给了郑贵妃,她还怎么引出逍遥子。[] “这……”皇后迟疑了,没有多说话。 郑贵妃看出皇后不想给,又故意对皇后说:“要是姐姐喜欢,妹妹也可以转送给姐姐。必定是姐姐先捡到的,这说明呀这玉跟姐姐更有缘分。” 皇后历来在表面上就不与各嫔妃争宠,要斗也是暗自玩心计。 众所周知,皇后现在已经失宠了,在失宠的前提下,她更要好好地抓住明神宗的心,才能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博得贤德之名。 皇后笑兮兮地说:“这玉本来就是给妹妹的,姐姐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我都是皇上的人,给谁不一样。” 皇后失去了引诱逍遥子的诱饵,但绝对不能什么都失去。必须得到什么,心里才舒服。逍遥子是引不出来了,那就看一下能不能逼走福王。 虽然郑贵妃上次已经说过,自己和福王都没有要篡夺太子之位的意思。但是福王一天在京师,太子就有一天的危险。 “妹妹,本来就属龙。给妹妹正好。希望这玉能给妹妹带来好运。” 皇后一定要找个理由打压郑贵妃:“妹妹这几日一直不顺,前些日子河南洛阳福王府士兵八百人,在千户龚孟春的指使下发生哗变。近日太子的宫中又发生梃击案。宫中闲言闲语都说……” 郑贵妃知道哗变之事就是皇后暗中指使,梃击案虽然没有证据,估计也是他背后指使。“谢谢姐姐的关心,我会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皇后还是不依不饶,说:“福王在京城难免被人说闲话,妹妹何不让福王早些去河南,表明妹妹没有想让福王当太子的野心。” 明神宗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女人都很狡诈。不过,也正合自己的心意,要这样相互斗着才能平衡势力,他也少一些麻烦。 他本就想让福王暂时离开京师,于是就顺着皇后的话说:“爱妃呀,这样吧。山东久旱,贫民乏食,盗贼四起。山东巡抚钱士完为此请发银进行救济。朕想让福王替朕四处看看。一来看看灾情如何,二来也替朕安慰一下受灾的人们。” 郑贵妃也知道明神宗有为难之处,所以她只是在一些小事情或者在跟自己相关的事情让去找明神宗的麻烦。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不说就不说,让明神宗觉得自己十分善解人意。 她很清楚,男人不喜欢女人给自己找麻烦,也不喜欢自己插手男人太多的事情。 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太聪明的女人,总会给男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明神宗,这个天下第一的男人,更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也不喜欢玩弄权势的女人,更不喜欢心机很重,一心盯着他这把椅子的女人。 郑贵妃知道,当年皇上就是因为看中皇后家族的势力才与她大婚,想用锦衣卫的势力来压制东林党。 东林党一部分的势力是压制了,但是这位皇后娘娘野心更大,意图想控制朝政。这点让明神宗很讨厌。 皇后说让福王去河南的时候,郑贵妃偷偷地看了看明神宗的表情。她从明神种表情上看到了厌恶。 她不愿意母子分离,但是明神宗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得不同意了。她比皇后知道怎么样更讨一个男人喜欢,特别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娇滴滴地说:“一切都由皇上做主!” 明神宗又看了看皇后,皇后的表情也舒缓许多。这事情算平下去了。 “那就请爱妃替朕走一趟,先告诉福王,让他择日将启程去视察灾区。”明神宗知道郑贵妃不愿意让儿子离开自己的身边,但是此事又不得不让他走,就借此事让他先出去避避嫌吧。 郑贵妃行了个礼说:“臣妾告退。”她说着看了看在旁边的寿宁公主,示意让她跟自己一起走。 寿宁公主看明白母亲的眼神,也说:“女儿告退。” 皇后看到郑贵妃已经走了,也说:“臣妾也退下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明神宗总算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说:“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烦心。” 潜龙从屏风后面出来,听着皇上叹气,说:“您让福王去视察灾区,恐怕……” 潜龙知道福王一向养尊处优,有些事情一定会处理不好,事情搞大的话,可能还有麻烦。 “你刚才不是说,让熊倜去看吗?我让熊倜陪着福王一起去,如何?” “嗯,这样最好了。”说着,潜龙向皇上行了个礼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退了。” 明神宗走到潜龙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心里很复杂地说:“多多保重,处处小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 隐居山林 熊倜与夏芸跟着郑贵妃回到郑贵妃的寝宫。(.好看的小说)郑贵妃支走寿宁公主,把夏芸和熊倜带到偏厅。 “哈哈!”郑贵妃一路都在得意地笑,看着那块玉郑贵妃就更开心了。“夏芸,你眼光不错。” 郑贵妃一边打量熊倜,一边说:“你小子很有前途。这几日帮我打赢了好几次胜仗,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替贵妃娘娘效力是草民的福气,草民不敢居功自傲。”熊倜心想:我想要你把极北寒冰玉还给我,我还想让你把夏芸许配给我。 “噢?”郑贵妃不相信,又用试探的语气继续说,“你想让我把夏芸许配给你,刚才被夏芸拒绝了,你现在不好开口了是吗?” 郑贵妃现在说话的口气十分坚硬,跟刚才在皇上面前那个风都能吹得倒的娇滴滴的贵妃仿佛就是两个人。 熊倜在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女人啊,真是善变啊! “是的,草民有这个心,可是夏姑娘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熊倜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他心中不知道郑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一个聪明的男人,最基本的事情就是要学会伪装,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轻易告诉别人,也不要让别人看透自己心里想什么。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给对方一个错误的答案,扰乱对方的判断力。 熊倜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只是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奴隶,后来的他又是一个杀手,很多事情没有见过。 一件陌生的事情,陌生的事物,就算再聪明的人,没有见过,也不能一下子就能看透事情的本质。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郑贵妃拍拍熊倜的肩膀说,“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把夏芸许配给你的,但是现在还不行。” 郑贵妃说着又看了看夏芸。她知道只要握着这个女人,熊倜就能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办事。 夏芸立刻低下头,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虽然自己也是喜欢熊倜的,但是听郑贵妃刚才的话,自己就好像是一件货物,让她拿去给熊倜做交易。 她心里很清楚,郑贵妃迟早有一天要出卖自己。 每次一听到类似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任人摆布,没有自由。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先出宫吧。寿宁来了,我还要陪陪她。皇上今天晚上应该会来我这里用晚膳,我还要准备一下。”郑贵妃越说越开心,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微臣告退。”夏芸低着头,出来了。 “草民告退。”熊倜也跟着出来。 夏芸一出来,就看到寿宁公主在院子里面放风筝,她的心顿时触动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就像只风筝,飞得在高在远,也总会被拽回来。 熊倜跟在她后面,看着她闷闷不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先跟在后面。 夏芸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走着走着,她看到围墙上停着几只小鸟。她不知不觉地停下来,出神地望着它们。她感觉自己还不如它们!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飞出这个地方。”夏芸有些伤感地说。 熊倜之前还怀疑夏芸是不想嫁给自己所有不开心,但是又觉得不是。听到她说这句话,才知道夏芸是被束缚久了,想获得自由。 他很能理解夏芸的感受,在九道山庄,在王爷府,他除了仇恨之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获得自由。 “芸儿。”熊倜很坚定,很深情地看着夏芸,“什么都不用管了,跟我走吧,跟我一起隐居山林吧。” “好。”夏芸也觉得累了,这样的生活过得太累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虽然干爹救了我,但是我在他手下干了那么多年,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情,也算是报答他了。我等下回去跟他交代一声,我就跟你走。” “嗯!芸儿。”熊倜的眼眶湿湿得,夏芸终于答应肯跟自己走了。 “我们先回花满楼去找师父。” 熊倜和夏芸迅速回到花满楼,把今天整件事情都告诉了逍遥子。 “噢?”逍遥子疑惑道,“皇上居然同意让福王去视察灾区?” “师父,我打算和夏芸从此隐居山林。”熊倜握着夏芸的手,看着逍遥子很认真地说。 他又看了看夏芸,说:“芸儿也同意了。” 夏芸微笑地点了点头。 “噢?这样最好!”逍遥子到现在也不再反对他和夏芸的事情,缘分天定。 “什么?你和芸姐姐隐居山林了,那我怎么办,你不是说你要娶我的吗?”欧阳莹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莹儿,你听我说,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熊倜很认真地说。 “好吧。”其实这个消息对欧阳莹来说,不算突然,她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看着逍遥子,“师父,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隐居山林呀?” “嗯!”逍遥子愣了愣,“你在你外公家不好吗?” “外公家我一个人不认识,而且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欧阳莹有些撒娇地说。 “这件事情我考虑考虑。”逍遥子岔开话题继续说,“那极北寒冰玉,你们打算怎么办?” “偷!”熊倜和夏芸同时说。 “我熟悉郑贵妃的寝宫,还有她的生活习惯。到时候我们想个办法把它偷出来。宝玉在郑贵妃的手中,比在皇后的手中好办很多。”夏芸解释道。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逍遥子又问。 “这两日寿宁公主都会在宫中。皇上也会在,郑贵妃的寝宫应该会有很多守卫,过两日寿宁公主一走。我们就下手。”夏芸回答道。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她会走。”逍遥子每次都会很细致地问问题。 夏芸笑了笑说:“寿宁公主其实已经出嫁,可是皇上舍不得她,让她每五天回来两天。” “是这样。”逍遥子又继续问,“偷不到怎么办?” 熊倜和夏芸相视一笑,熊倜说:“我们之前是不想再要这块玉的。只是可惜它是个宝物,又见证了我们那么多的事情,所以舍不得。” 夏芸又补充道:“我们两商量好了,后天晚上就来花满楼见面,然后进宫。不管能不能偷到,后天晚上就一起离开京师,从此淡忘江湖事。” “悠然如神仙。”熊倜接着夏芸的话说。 “你们有主意就好,有主意就好。”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快,夏芸会突然答应熊倜,跟他一起隐居山林。可是隐居山林倒没有什么,只是潜龙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熊倜。 “师父,你怎么了?”熊倜打断了逍遥子的沉思。 “没什么。既然事情都办好了。我们就回李府整理一下。”逍遥子说看了看欧阳莹说,“莹儿,你让魔女送你回去吧。” “师父,等等我。”欧阳莹也追了出去。 “芸儿,你有没有感觉,师父怪怪地。”熊倜挠了挠头说。 “有,也许是他还没有接受我和你在一起这个事实吧。”夏芸猜想道。 “走啊,我们也走啊。先追上师父再说。” 他们追了下来,逍遥子站在楼下说:“倜儿,跟我回李府。”说完他又看着夏芸说,“莹儿就劳烦夏姑娘把她先送回杨府吧。” “嗯。”夏芸点了点头。 “师父,我要你送我回去。”欧阳莹又撒娇了。 逍遥子看了看欧阳莹说:“莹儿乖,你让夏姑娘送你回去吧。师父和倜儿有事情要办。” “好吧。不过,师父,你们走的时候一定要带我一起走,我不想跟你们分开。”欧阳莹又憋着嘴说。 “咦,要不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回李府。”欧阳莹又心血来潮地说。 “芸儿,这样吧,魏忠贤那里你回去不回去也就算了。跟我们一起回李府吧。” 夏芸摇摇头说:“虽然不是亲身父女,但是也有养育之情,我还是回去告诉他一声。” “可是……”熊倜想说话被夏芸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怕他不放我走?” 熊倜没有说话。 “放心吧,凭我的本事,我要走的话没有人能拦住我。你给我一天时间,我后天在花满楼等你。” “好,一言为定。”熊倜看着夏芸。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夏芸回了魏忠贤府上,欧阳莹死缠烂打地跟着逍遥子回了李府。 第一百四十章 何为江湖 夏,夜晚总是要来的比冬天迟一些,天边飘浮着深蓝色、浅紫色的云。 一路上,逍遥子并没有说话,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熊倜,潜龙给他的任务。 快要到李府的时候,他终于想通了。他决定和熊倜一起回逍遥山庄,然后在出来办潜龙交代的事情。必定潜龙交代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去完成还有一些风险。 他本来就不想让熊倜涉及太多江湖之事,宫廷之争。这样也好! 逍遥子知道要在江湖上立足,双手不沾满血腥是不行,特别是作为一个杀手,一个优秀的杀手。 杀手一开始总是在不断的想杀别人,后面是不断的被别人追杀;等厌倦一切,既不想杀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杀的时候,已经晚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武功再高,也总会遇到一些卑鄙小人。再好的千里马也会有失蹄的时候,还不如一开始就淡泊名利,过些平静的生活。 当年的他就是无法放弃这名利二字,才越陷越深。 逍遥子很清楚当年自己为什么去做那些事,现在想起来真不划算。如果给自己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选择像熊倜一样的生活。 逍遥二字就是不想让自己被任何事情束缚,结果自己反到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束缚了半生。熊倜吃过很多苦头,难得经历到这一天,现在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些东西,那就成全熊倜吧。 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归隐山林,在踏进山林的那一刻,这片山林也就变成了江湖。 就好像他自己,归隐山林多少次了。 江湖,一旦踏入就没有回头路。 在这之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说了,就这几年,在刺杀武当掌门之后想归隐山林;在刺杀王爷府,救了熊倜之后又想归隐山林;现在是在这件事情之后,又想归隐山林。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已经无法退隐江湖。而是他把山林也变成了江湖。 一个本不该属于江湖的荒林,在有人踏入的那一刻,就打破了原本属于它的寂静。逍遥子已经不知道自己打破了多少个寂静的山林…… 现在熊倜不仅是江湖中人,还牵扯了宫廷之事。逍遥子不想再过问宫廷之事。他知道紫禁城那扇门,进得去就出不来。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有多么的奢华,想进去看看;里面的也被里面的奢华所迷惑,就是一朝醒悟,可是也没有再出来的机会了。 趁熊倜现在还没有涉及到太多,还能抽身,让他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一生吧。 他现在有找到了喜欢的女子,这不就是他想要过的生活吗? 既然以前亏欠熊倜的,那就只有现在去弥补他,让他远离是非。 至于他自己,早已深陷江湖,这辈子不管隐居到哪他都无法洗清自己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到熊倜和欧阳莹还走在后面。 “倜儿,你这次真的决定退隐江湖,从此不问江湖之事?”逍遥子再次问道。 熊倜点了点头,说:“是的。师父。” “那你的熊家庄被杀的仇不报了?” “师父,我是不是熊家庄的人,其实现在谁都说不清楚。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是熊家庄的人。除非我去阎王爷那问,阎王亲口告诉我,我是什么人。” 熊倜想着想着有些叹息地说:“自从我懂事以来,我就和岚在一起。在她没有死之前,只有她知道我叫熊倜。但是,她只告诉过我,我叫熊倜。我是哪里的人,怎么会去到她们家。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以前就听你说过,岚的事情。她是……” 熊倜抿了抿嘴唇说:“师父,我和岚莫名其妙地被一队黑衣人,抓去一个山庄。我多次逃跑未遂,在我最后一次逃跑的时候,岚被棒杀了。我看着她的尸体,我……” 熊倜说到着,握紧拳头。那么多年来,他不仅一次梦见岚惨死的场景。每次他都从梦中惊醒。他好很自己为什么要带岚逃跑,他也好很自己当时为什么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奴隶! “什么山庄?那你为什么不去找这个山庄的庄主报仇呢?” “九道山庄。” “什么?九道山庄!”逍遥子大惊。 “师父,你知道这个山庄?”熊倜看着逍遥子的表情,惊讶地问。 逍遥子知道这个山庄,他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以前他会告诉熊倜,可是现在熊倜既然想隐居山林,那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我不知道。”逍遥子把话题岔开了。 “师父,我也想过去找这个山庄的庄主报仇。可是我对这个地方一概不知。连我怎么去的都不知道。”熊倜有些无奈地说着,“我被卖到王府也是蒙着眼睛的。走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听到熊倜这样说,逍遥子心里就更没有愧疚了,反正他都不知道。以后要是有机会,自己去帮他把仇报了也一样。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追究了。”逍遥子安慰熊倜说,“我们继续走吧,前面就到李府了。” 逍遥子刚走到李府门口,“嗖”一支飞镖就从逍遥子面前飞了过去,直接插在李府的大门上。 逍遥子认识这支飞镖的主人,他走上去把飞镖拔下来,取下上面的纸条。 熊倜也跟着凑了上来,说:“师父,这是什么?你不是说一般飞镖上都有毒吗?你怎么这次不害怕有毒了。” 逍遥子没有回答熊倜那么多的问题。 “倜儿,你先去跟建元说一声,让他安排间客房给莹儿。”话音刚落,逍遥子就不见踪影了。 逍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纸团一看,上面写着:皇上会派熊倜跟福王一起视察灾区情况,从中协助。 逍遥子看着这张纸条,把它捏成一团之后。以他的推断,熊倜明日就会被招入宫中。至于熊倜该如何选择,那就只有看他自己了。 他决定不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熊倜,让他自己选择。 他叹息道:“命中注定啊!” 天已经完全地黑了,夏芸推开窗户,看到满天的繁星。 夏芸回到魏忠贤府中,魏忠贤并不在。魏忠贤毕竟是皇上的太监。不是经常能回来。 她在床上躺下。魏忠贤那么信任她,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魏忠贤,自己要离开他的这个事实。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有觉得她会反抗。 她转辗反侧,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不知不觉进入了昏睡状态,在梦里,她梦见巍峨的群山,潺潺地流水。她和熊倜在悬崖上练剑,在竹林中喝茶…… “芸少爷,芸少爷!”侍女轻轻地敲开她的门。 侍女的喊上打断了她的美梦,她冷冷地说:“什么事?” 侍女轻声地回答道:“皇上派人来传你进宫,让你转告一位姓熊的公子,让他跟你一起进宫。” “什么?进宫,熊公子!”迷迷糊糊中的夏芸听到这几个词立刻跳起来。 “皇上招他干嘛!不好,是不是要抓熊倜?”夏芸思考着,“不对,要是抓熊倜就不是太监来传话,是侍卫了。” “芸少爷,公公催您快点,别让皇上等急了。”侍女又在催促着。 夏芸只好去李府找熊倜,两人一起进宫。 逍遥子看到熊倜被夏芸又带进了皇宫,他站在,门口,双手背在后面,心中暗暗地说:孩子,你是什么命运,你就自己把握吧! 江湖有多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皇宫有多深…… 第一百四十一章 荆楚第一庄熊家庄 熊倜在太监的指引下来到的皇上的上书房。 熊倜进去见皇上,夏芸本想跟着他一起进去,看看皇上要跟他说什么?可是被太监拦住了。 她只好在外面看看院子里的树,看看树上跳来跳去的小鸟。 “草民见过皇上。”熊倜给皇上行了个礼。 “平身吧。”明神宗从头到尾看了一眼熊倜,“伤势怎么样?” “草民谢皇上关心。还好。”他看着明神宗的样子,感觉他似乎要跟他说什么事情。 熊倜性子急,心里猜测着,明神宗到底找自己来干什么。要是一般的人,他肯定直接问,找我来干什么?可这是皇上,他性子再急也不能冒犯皇上。 等了许久之后,皇上说:“朕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事要交给你办,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听到这句话熊倜愣了愣,宫里那么多人,什么事情要交给我办呢?“草民愚钝,请皇上名言,要是草民能够办得到的事情,草民一定尽全力去办。” “此事不难。你昨日也听到了。微臣让福王去视察灾区,然后回福王府。朕想让你保护福王,一直把他安全送到洛阳福王府。” 熊倜听到这话,皱着眉头,这不是打破我和芸儿远走高飞的计划?他在心里暗暗地说,我能不能不去啊! 明神宗见熊倜没有回答,又继续询问道:“不愿意?” 熊倜心中回答:我当然不愿意啊。那个福王的安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护送他。 熊倜十分想说,我不愿意。可是,他还是换了一个拒绝的借口说:“请皇上恕草民直言,草民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熊倜只是一个草民,宫中有那么多武艺高强之人。为什么不选他们?草民武艺不精,恐怕难以胜任。” “哈哈。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明神宗笑了笑。 他心里想:为什么选你,第一是因为潜龙给朕推荐你,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郑贵妃也跟我推荐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武功怎么样,但是这两个人都推荐你,感觉你的武功应该不错。主要是人品一定不错,忠心。 在说,皇宫对熊倜来说就是一张白纸,谁也不认识。这才是最关键的。没有宫里面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理不清楚的是非恩怨。 宫中的人物关系很复杂。虽然高手如云,但是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眼线,谁又是谁的卧底。 自从梃击案之后,郑贵妃损失了不少心腹。现在的她犹如惊弓之鸟,怎么还能相信别人。 明神宗身边是有一些高手,但是也要保护自己的安全,能调开的人几乎没有。 宫中所谓的高手,也只能在宫中维护一下安全。明神宗虽然是皇帝,但是也知道真正的高手在江湖之中。 可是这些理由他是不会告诉熊倜的。 他看着熊倜笑着说:“朕那日听你分析了梃击案的整个事件的疑点,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才。此外你那日救了太子,功夫应该不错。所以,朕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草民不是宫中之人,万一不懂礼数冒犯了福王殿下怎么办。” 熊倜说出口的时候,觉得这个借口好傻。可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理由。[.超多好看小说]事情来得突然,他有点措手不及。 “朕就是知道你是江湖之人,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宫中之人不一定懂江湖的规矩。可是,江湖中要学宫中的规矩就快。” 熊倜满脸无奈听着明神宗的话。 明神宗继续说:“对福王你也不用太拘束了,知道一些基本的礼数就可以了。” “草民……”熊倜还想说。 还没有等他出口,明神宗又说了:“你还有什么担心吗?” 熊倜摇摇头,他很想说,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可是,他只能说:“没了!” 明神宗看到熊倜一脸不悦,以为自己没有跟他说什么赏赐,他刚才也说自己是只是个平民。不如先给他一些官职,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他是朝廷中人,很多事情他就容易办很多。 “这样吧!朕封你为正四品带刀侍卫,等你护送福王会到宫中之时,再官升一级。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保护我的安全。” 熊倜一听,情不自禁地大叫:“啊!” “怎么?你不高兴吗?”明神宗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没!草民只是太惊讶,皇上如此重用草民。”熊倜知道不能反抗他,只能先应付过去。 “那还不快点跪下谢恩!” 熊倜无可奈何地跪下,说:“草民谢皇上恩典。”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我本来都不想答应你去送那个什么福王。好吧,勉强算答应吧。现在你不仅还要让我去送福王,你还要让我在宫中当侍卫,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跟芸儿一起隐居山林啊! 不行,我不能跟你白干活,虽然你给我那个什么正四品带刀侍卫,看上去很不错。但是对我来说我不需要。 熊倜心中盘算着,自己需要什么。突然,脑子一转,对了,我需要这个东西。 明神宗见熊倜跪着不起来,于是说:“你又怎么了,高兴坏了,不会起来了。” “草民……” “还是草民,看来你真是高兴坏了。你现在应该称呼自己为臣。” “臣有一事要求,不知道皇上是否肯答应臣。熊倜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 “你小子,你小子真聪明。事情还没有办就先讨起赏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明神宗很大方地说。 “这件东西,普天之下很多,但是又很少。”熊倜卖着关子,他要趁机看明神宗的表情。 明神宗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什么东西又多又少?” 熊倜看着明神宗的表情继续说:“我想要一幅字。” 明神宗一听笑了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爱好。你说吧,是哪位名家的字画,只要朕有的,都给你。” “微臣想要的不是书画名家的字画。但是也是一位名人的,他是天底下最有名之人。”熊倜不敢太急只能一步步引明神宗进入自己的圈套。 “不是明家字画,天底下最有名之人?”明神宗有些发蒙。他不知道熊倜说的是谁。但是熊倜又说了是天底下最有名的人,而且还是字。这样的人,他如果猜不出来,岂不是丢自己的脸? 人总是在很多关键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熊倜看着明神宗的表情,感叹道:“皇上,天下最有名之人就是你啊。” 明神宗听到他的话,眉头舒展,原来他说的这个人就是自己啊。他哈哈大笑说:“你小子,把朕都绕进去了。不错不错,很聪明。” 熊倜接着他的话说:“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赏赐一幅,您的墨宝。” 明神宗走到书桌前,拿起笔。熊倜走上去给明神宗铺开纸。 “说吧,你要朕赐你什么字?” “什么字都可以吗?”熊倜再次试探道。 “行!朕已经答应你了,一言九鼎。” “荆楚第一庄熊家庄!”熊倜字正腔圆地说了这八个字。 “熊家庄?”明神宗听到这三个字非常敏感,问:“你写这几个字干什么?” 熊倜查觉到明神宗脸上不一样的表情,这几个字肯定勾起了他什么回忆。 “皇上有所不知,熊倜姓熊,原本是荆楚人士。熊倜想有朝一日,功成身退之时,回到故乡,建立一个熊家庄。就把皇上这几个字挂上去,作为镇宅之宝。” 熊倜早知道他会有这样的表情,也想好了怎么回答。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熊倜丝毫没有任何惊慌。 明神宗听到他的解释很满意,大笔一挥写下:荆楚第一庄熊家庄! 熊倜看着明神宗写完这几个字,故意再次下跪,说:“微臣谢皇上隆恩。” 他趁机观察明神宗的表情。从明神宗的表情,他看出明神宗没有对这件事情存有疑心,就算刚才有一些疑惑,也被熊倜这个解释敷衍过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身不由己 夏芸在外面东看看,西瞧瞧,不时看看那扇门。她好想靠近屋子,哪怕躲在窗户底下听听里面说什么也行。 门口被两个太监守着,她再次去门口晃了晃。 太监把夏芸拦住说:“夏姑娘,皇上在里面和熊公子说话呢?谁都不让进!” “公公,您知道皇上找熊公子说什么吗?”夏芸试探地问,她也想学那些人笑一笑,可是她对着这些人,笑不出来。而且在这些人的面前,她也不会笑。 “皇上的事情,我们哪知道。”太监用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夏芸面前说着。 夏芸每次听到这些太监说话,都会不由自主地起一身的鸡皮嘎达。要不是有事情,她真不愿意跟这些人多说一句话。 “公公,您们成天跟在皇上身边,怎么会不知道呢?” “哎哟,夏姑娘你可抬举我们了。我们是真不知道,要不你就在哪转转,去御花园走走?” 夏芸看看门,转身咬着牙,又灰溜溜地走了。 要是在别的地方,她一定让这两个太监尝尝她金针的厉害。不,浪费金针,直接把他们打晕。 夏芸知道现在不能得罪他们,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夏姑娘,夏姑娘……”一个太监从台阶下走上来。 夏芸抬头一看,这不是郑贵妃身边的小太监吗?他的师父在梃击案中被赐死之后,她就成了郑贵妃的心腹。 “公公,你怎么到这来了。”夏芸看着这个小太监,心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怪事。 “夏姑娘,贵妃娘娘知道你在这,让我来请你去一趟。”小太监边向夏芸的方向走边说。 夏芸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皇上把熊倜召过去,自己又被郑贵妃叫过去。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夏芸又看看那扇门,门关得紧紧的,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她走不了呀,熊倜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她必须在这里等熊倜。 她看着公公说:“公公,您先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不行啊!”小太监又酸溜溜地像猫一样叫着,“贵妃娘娘有急事,让你马上就去。晚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夏芸又看了看那扇门。 “夏姑娘赶紧走吧!”小太监又在催促着。 夏芸跑过去告诉守门的那两个太监说:“公公,劳烦了。要是熊公子出来,你让他在我们刚才出来的宫门口等我。” “好的,夏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给熊公子说的。” 小太监见夏芸跑过去,也跟着跑过去。看到夏芸说完了又没有走,再次催促着:“夏姑娘走吧。” 夏芸看着情形,估计郑贵妃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她只好先去,然后再去找熊倜了。 夏芸进去的时候,看到郑贵妃背对着门,感觉她在想着什么。 “微臣叩见贵妃娘娘。”夏芸给郑贵妃请安。 郑贵妃听到夏芸的声音,感觉转过身走过去把夏芸扶起来。 夏芸看着郑贵妃看着自己的眼神,感觉怪怪的。 郑贵妃看了一会说:“芸儿……” 夏芸一听,突然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她跟郑贵妃那么久,郑贵妃第一次称呼自己为芸儿。 “芸儿,我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夏芸听到她这话更愣,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皇妃居然用“求”。(.) “微臣不敢,娘娘有事情,夏芸一定照办。” “皇上让福王去视察灾区,我想来想去,这宫里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 夏芸一听这话,心里瞬间就知道郑贵妃想干什么。她怕自己的儿子半路被截杀。以前她可能会立刻就答应。现在…… “娘娘,夏芸武艺不精,恐怕……”夏芸从来没有反抗过郑贵妃,可是这次她鼓起勇气,就算是为了熊倜。她说,“恐怕不能胜任。” “嗯?”郑贵妃有点意外,夏芸居然会反抗。她的脸乌云密布,凶恶的眼神看着夏芸。 “夏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这样说你都不答应!”郑贵妃恶狠狠地说,她有些急。 夏芸看着郑贵妃的脸,突然变得好恐怖,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的表情。 夏芸突然脑中一转,心想:好吧,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既然要让我帮你,那就不能不付出代价了。 “娘娘,请恕微臣斗胆。微臣也有一事相求。”夏芸知道就算冒险她也要试一试。 郑贵妃正愁没有办法让夏芸甘心情愿的替她办事情,夏芸的态度反常,她一下摸不准夏芸是怎么了。夏芸一开口,她反而觉得之前的反常就是为了让自己给她办事情。 “你说,什么事情?” “微臣可以护送福王到福王府,但是我想要一样东西。” “哼,什么东西,只要你说,我能给的我就给你。” “这东西全天下还真自由您一个人有?” 夏芸这话让郑贵妃不得不提高警惕,她想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昨天熊倜给你的极北寒冰玉。”夏芸也不示弱,与郑贵妃针锋相对。 “你要那块玉来做什么?”郑贵妃不太明白夏芸的意思。 夏芸知道这块玉对熊倜很重要,让郑贵妃自己拿出来总比去偷要好得多。 郑贵妃必定是老手,一下就明白夏芸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他?” 既然郑贵妃都猜到自己的意图,反正自己也要走了。那就直接告诉她好了。 “是的。我是为了他。”夏芸很有底气地说着,她从来没有这样有底气。她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底气,也许这份勇气是熊倜给她的。 以郑贵妃的聪明,她不说还好,一说她绝对是不会给自己的。但是不说的话,自己就没有机会了,倒不如趁现在先逼逼她。 “听你这口气,我不给你的话,你就不会替我办这件事情。你好大胆!” “夏芸不敢。那么多年,夏芸从来没有求过娘娘,这次算夏芸欠娘娘的。”夏芸很诚恳地请求郑贵妃。 “你帮我把福王安全送到福王府之后,我自会把这块玉给你。”郑贵妃自己也留了一手。 夏芸也知道她会这样说,她嘴角微微上翘,早知道你会这样说。 “娘娘,夏芸斗胆,我跟了您那么多年。我知道就算我把福王安全送到,您也不会把这块玉给我,你会一直拿它当做诱饵,让我为您办事情。” 夏芸说话的语气很坚定,她这次是真的要反了。“以前您对我什么赏赐,给不给无所谓。可是这次我必须要这块玉。” “这块玉有那么重要吗?它不是只是养颜的作用吗。” 夏芸听到这话微微一下,她完全相信了熊倜昨天的话。“实话告诉您吧。这玉确实有养颜的作用。但是全天下很多玉都有这个作用。这玉对您来说,作用没有比对熊倜的作用大。” “为何?”郑贵妃有些不明白了。 “这玉其实最大的好处是疗伤,熊倜行走江湖,经常会受伤,这块玉,是他护体用的。” 郑贵妃听了夏芸的话,心想:原来是这样。给熊倜也好,反正皇上一定会让他保护福王,保护他也是保护自己的儿子。 郑贵妃扶起夏芸,又笑着对夏芸说:“这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何必还跪着。” 夏芸看着郑贵妃,又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又变得通情达理了。她心里一时有些冲动,想告诉郑贵妃熊倜昨天说的那些话都是瞎编的。但是这样一说一定会对熊倜不利,对熊倜不利的事情她都不能做。 “情况紧急,夏芸也来不及说。” “去,把我的极北寒冰玉取出来,交给夏姑娘。”郑贵妃吩咐着。 “其实,皇上打算让熊倜去护送福王。我看你和熊倜关系不错,打算让你也跟去。”郑贵妃笑嘻嘻地,握着夏芸的手。 “什么?皇上让熊倜去送福王?”夏芸听到这个消息大惊。 “你怎么那么惊讶啊,这不是好事吗?” “是的是的。只是我觉得皇上会不会太抬举他了。”夏芸找了个借口回答郑贵妃,心想:这样的话,她和熊倜还能隐居山林吗? “夏芸啊,我自问对你不薄。在这宫中武功不错的,我也就只有相信你了。” “嗯,微臣一定不负娘娘重托。” 这个时候小宫女也把寒冰玉交给了夏芸,夏芸看了看确定是极北寒冰玉。 夏芸又看了看郑贵妃,行了个礼说:“娘娘说的,夏芸全记得。娘娘还有什么事没有?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先告退。”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有灵犀 天空阴沉沉地似乎要下雨。 夏芸本来想去皇上的上书房看看熊倜出来了没有。但是想想还是先去宫门口等他吧。她现在已经知道皇上找熊倜去干什么了。只是不知道熊倜是拒绝皇上,还是答应了。 她想着想着,自言自语地说:“他是皇上,天底下有谁能违抗皇上的命令呢?” 夏芸走出宫门,熊倜已经站在宫门口等着她了。 熊倜看到夏芸过来,微微一笑。 夏芸满怀心事地走出来,看到熊倜,勉强笑了笑。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她,笑起来也是冷冰冰的。 “怎么了?”熊倜觉得她这笑怪怪地,关心地询问着。 夏芸摇摇头说:“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嗯,走啊。” 熊倜边走边看看夏芸,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夏芸说,他不能带她隐居山林了。必须先把福王送回去。送完福王皇上还要让他做侍卫,说不定还有更多事情。 他决定问问夏芸,是愿意跟自己隐居山林,还是继续在京师生活。 他现在是皇上的带刀侍卫,可以风风光光地娶她了。 夏芸一路上都低着头,她在等熊倜先开口告诉自己,皇上让他护送福王去洛阳福王府的事情。以熊倜的性子,不应该会等那么久。 一路上他们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快要到李府的时候。熊倜决定不管怎么样先开口吧,再不开口一会回到李府,欧阳莹叽叽喳喳地和自己吵闹,就更说不出话。 不过这话不能在这说,站在大街上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熊倜想着,突然拉着夏芸的手说:“芸儿,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熊倜把夏芸拉到京郊,当初就是在这里遇到夏芸的。 天空灰灰地,没有一片云彩,微风轻轻地吹着河两岸的杨柳。 熊倜看着河水哗哗地流着,他本来想把夏芸带过来就把事情告诉她。可是,每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又闭嘴了。他真不忍心让那些乱七八糟地事来打扰他和夏芸这一刻的宁静。 夏芸看看熊倜久久不开头,心里有些着急。 “我有话要对你说。”熊倜和夏芸同时看着对方,同时说。 “你先说。”两人又同时说。 “你想说什么?你先说吧。”熊倜让夏芸先说。 “可是我想听你先说。”夏芸想让熊倜先说。 夏芸想听熊倜是怎么想的,其实不管是隐居山林也好,还是护送福王也罢。他们两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在哪都一样。 熊倜想让夏芸先说,如果夏芸想隐居,他就把福王送去之后,回皇宫告诉皇上,自己不愿意做带刀侍卫。 “好吧,那我就先说了啊。”熊倜还是先开口,“皇上让我护送福王去视察灾区,然后送他回福王府。”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就猜到熊倜肯定是答应了。但是还是不死心地问:“你怎么说。” “我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我怕一旦拒绝皇上不高兴把我杀头了,你就成寡妇了。所以我答应了。” “嗯。”夏芸没有多说,这是她意料的结果。 熊倜看到夏芸不开心,继续说:“我本来找了很多借口拒绝,看样子皇上是铁了心让我保护福王,我就只好听从了。只是,不能马上跟你隐居山林了。” “没事,等你护送了福王,我们还可以去。” “芸儿,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熊倜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了。 “什么?”夏芸看着熊倜严肃的表情说。 “皇上让我把福王安全送到福王府之后,回来复命,让我做正三品带刀侍卫,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什么?”郑贵妃没有告诉她皇上的这个决定。 “你不高兴吗?”熊倜看到夏芸的反应有些大。 “不是,我不是不高兴。只是这事情有些突然。”夏芸又说,“那你怎么想。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只是答应皇上把福王安全送他去福王府,至于回来做带刀侍卫的事情,你不喜欢的话,回来复命的时候,我就回禀皇上。我不适合宫廷生活,然后带你隐居山林好吗?” 熊倜说着把夏芸搂在怀里。 “我听你的,你想在宫里生活,我就在宫里。你想隐居山林我就跟你一起去。”夏芸像只小猫靠在熊倜的怀里。 “芸儿,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不?” “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时候你受了伤。不过,也正因为你受伤了。我才有机会遇见了。”熊倜说着,心里甜甜地,又把夏芸搂得更紧一些。 熊倜回忆着第一次遇见夏芸的情形,突然有个疑问:夏芸怎么会被黑衣人围攻啊? 夏芸被搂紧了,自己也动了一下。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耿了自己的胸口一下,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口,摸到极北寒冰玉。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我给你把极北寒冰玉要回来了。”她说着就把极北寒冰玉交给熊倜。 熊倜的疑问一闪而过,他看到极北寒冰玉大喜,激动地说:“你是怎么得到的,偷的吗?” 夏芸得意地摇摇头,说:“是郑贵妃自己给我的?” “自己给你的?为什么。”熊倜看着夏芸。 “因为她让我保护她的儿子。”夏芸看着熊倜偷偷一笑说。 “你说什么她让你保护她的儿子,这么说,郑贵妃派你送福王。” 夏芸点点头。 “好啊,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熊倜抓住夏芸的双肩,笑着说,“怎么说,我们两都是有任务之人咯。” “我刚开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听到你说你答应了,我心里就没有负担了。”夏芸调皮地说。 “可是,以郑贵妃的脾气,她怎么能那么轻易地给你。你不会威胁她说,你不给我,我就不帮你办事情。” “我就是这样说的。”夏芸很自豪地,“我告诉她你不给我,我就不送。” “那她没有问你原因?”熊倜很好奇,夏芸怎么会这样轻易地就拿到极北寒冰玉。 “问了。”夏芸开始卖关子,激激熊倜。 “那你怎么说的。”熊倜更激动了。他想知道夏芸是直接说为了他,还是瞎编了一些理由。 “我说,我是为了你!” 熊倜听到夏芸这句话,有股热气从眼眶中冒出来。“你居然为了我威胁她,芸儿。” 熊倜说着猛然把夏芸抱在怀里,两人心和心相互跳动着。 夏芸趴在熊倜的背上,手又触碰到了熊倜背后的伤疤。她一边抚摸着熊倜背后地伤疤,一边说:“我还说,这块玉对你疗伤有用,你要是在保护他儿子的时候,半路被截杀受伤了,这玉能帮助你疗伤。你身体好的话能更好的帮她保护她儿子。她一听跟她儿子有关系,就给了。” “芸儿!”熊倜听到夏芸地话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把我抱疼了。”夏芸的身体感觉到了熊倜的心跳,熊倜如果在抱紧一点,她的整个身体就快跟熊倜合并成一个了。 听到夏芸的话,熊倜松开夏芸,抓着夏芸的肩膀说:“你真这样说?” 夏芸微微一笑:“我真这样说。这块玉对她来说是大材小用。” 夏芸说着,情不自禁地隔着衣服伸手去触碰熊倜胸口上的伤疤。熊倜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夏芸能感受到这些伤疤有多深,所以才有厚厚的痂。 熊倜看到夏芸在触摸自己的伤口,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伤。于是,解开衣服说:“不用担心,我的伤口都愈合了。不信你看。” 夏芸再次触摸熊倜的伤口,她轻轻地从伤口的这一头一直抚摸到另一头。她十分心疼地说:“你身上有那么多伤,说不定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有用。怎么能给她呢?” 熊倜心中突然燃起一团烈火,他扑过去,把夏芸扑到带草丛中。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唇。 夏芸彻底被熊倜包围了,她也看着熊倜。 “芸儿,你是我的!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熊倜说着突然吻上去。 夏芸这次没有拒绝,她觉得她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熊倜的身体是炙热的,他融化了自己被冰封多年的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 鉴别手书真假 月明星稀,清风拂面。 熊倜与夏芸回到李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对孤儿在这个夜晚找到了让彼此依靠的肩膀。 夏芸本来是要回魏忠贤府上的,熊倜让她先跟自己回李府,他白日拿到了一幅皇上的字,他决定回去与那张手书核对一下。 一说起身世,夏芸心里就开始酸酸的。熊倜好歹还有一个熊家庄,虽然没有证实自己就是熊家庄的人,大约也不会错得太过离谱。 夏芸就不好说了,自己从小在魏忠贤府长大,只知道魏忠贤是干爹。 魏忠贤说自己的爹娘被歹人杀害,是谁杀害的至今都不知道。她也问过魏忠贤,但是每次魏忠贤的回答都是: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训练。 夏芸从小到大都是杀人如何杀人。 他们两都是杀手,从职业杀手的角度来说,夏芸接受的训练要比熊倜正规多了。 魏忠贤府也不只有自己一人是他的干女儿,那个崔呈秀的官职就一直在升,早就成了魏忠贤的得力干将。 近日来投靠在魏忠贤门下的人高手如云,自己这个干女儿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还真难说。就算是得到魏忠贤的重用,也不过是多杀几个人罢了。 相比来说,熊倜就比自己幸运多了,他还有逍遥子,像父亲一样在关怀他。 熊倜回到李府的时候,逍遥子站在李府大门口,背着双手,看到熊倜来了,说:“倜儿,怎么去了那么久?” “师父,让你担心了。有些突发事件。” 熊倜走近逍遥了,看到他脸上有明显的忧虑。心中又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这种温暖自己感受过很多次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你这一进宫我是担心又冒犯谁,又把你关起来了。”逍遥子早就知道这次熊倜进宫是为了什么,不然熊倜一天都没有回来,以他的脾气早就去皇宫找了。 “师父,我把他带进宫的,我当然要把他安全地带回来。”夏芸看看逍遥子,又看看熊倜,微笑地说。 “怎么魔女也一起回来了?”逍遥子看到夏芸询问道。 “师父,我们进去再说啊。”熊倜说着就往里面走。 逍遥子知道熊倜进宫皇上一定会让熊倜去护送福王,他看着熊倜猜想道:难道熊倜不愿意?逍遥子能体会熊倜现在的心情,也就没说什么。 他们三人回到熊倜的房中,围坐在桌子边。 “师父,请您把在荆楚第一当得到的那张皇上的手书先拿出来。”熊倜看着逍遥子很认真地说。 “嗯?”逍遥子有些纳闷,他心里期待的是熊倜问自己要不要去保护福王,或者是直接告诉自己答案。怎么突然一下问起手书的事情。 “师父,师父?那张手书在哪?您拿出来一下。”熊倜又说。 “在着!”逍遥子这才回过神,找出手书。 熊倜也从怀中掏出明神宗写的那一幅字:荆楚第一庄熊家庄。 逍遥子不明白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皇上亲自给我写的字。” 熊倜说出自己的想法:“师父,我们在当铺得到一幅画,从里面找到一张皇上的手书,虽然上面有皇上的名字,但是我们谁也不确定就是皇上亲笔写的。我想用这两个笔记对比一下。这样就更能确定,我们家的血海深仇是不是跟皇宫有关。” 熊倜看着手书中的每一个字:熊氏爱卿,乃大明忠诚之士。今郑贵妃有孕,诞下一皇子。国本之争由来已久,此子必定引起朝中巨大的纠纷。然边疆战事未平,国事为重。只有把爱子转托给卿之手,顾请卿照顾爱子。朱翊钧手书。 熊倜一手拿着原来的手书,一手拿着现在的手书。[]只有两个字相同“一个“一”字,另一个就是“熊”字。 熊倜看半天,觉得手书的字要稚嫩一些,笔力也不够。而这张皇上现在亲自写的手书明显比原来的手书有气势。可是不是出自一个人的他是实在看不出来。 “师父,芸儿,你们看看,确定一下这两张是不是一个人写的!”熊倜越快越糊涂,说:“看得我头都大了。” 夏芸接过去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我感觉不像。再说这两张手书相隔年限大约三十年,三十年一个人的字体改变是很大的。仅仅一个“一”字和一个“熊”字,实在是无法判别是否出于一人之手。” “你说的也是,就好像一个人的武功,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肯定不一样。” 逍遥子接过来,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说:“像!真像。” 他又沉思了很久说:“倜儿,当年这手书确实是皇上亲笔。” “师父,不能说像啊,要确定是不是啊。”熊倜强调着。 “我能确定像,是不是嘛?我就不知道了。”逍遥子又把自己的答案否定了。 他又看了一会说:“我看久了之后,又觉得不像了。” 熊倜希望逍遥子能有一个肯定的回答,逍遥子确实越看越不像。熊倜无奈地说:“师父……” “对于书法我们都是外行,看不出什么门道。明天找个懂行的人看就知道了。”夏芸看熊倜不开心了,连忙安慰说。 “书法高手,对啊,我们这不有个书法高手吗?”逍遥子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说:“欧阳莹。” “我去趟杨府,把她请来吧!我一个姑娘好办事。”夏芸说。 “不用,不用,我去偏房把她叫起来就行了。”逍遥子说着开门出去了。 欧阳莹进来的时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眼光朦胧,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 她看到熊倜第一眼就说:“大笨熊,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不是挺有本事吗?怎么?遇到不会的要求本姑娘了。哈哈!” 熊倜听到她这话,第一个直觉是真想打她一顿,不过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就算了。他脑子一转说:“可不是我找你的,是师父找你的。” “你!好啊,那我继续睡觉。”逍遥子在她来的时候已经跟她说过了,她知道这件事情实际上是熊倜的。她心里虽然要帮熊倜,但是嘴上一定要先占个便宜,欺负欺负他。 “好啊!你睡吧睡吧。等你睡着了,我们就启程隐居山林,不要你。”熊倜也用话反击他。 “我才不要理你呢。我找师父。” “哈哈!师父本来就不同意带你跟我们一起隐居山林。你找师父没有用。”熊倜这下就得意了。 欧阳莹听到这话有泪眼朦胧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真的不带我去吗?” “好了,你们两总是一见面就吵。先办正经事。”逍遥子严厉地说。 “莹儿,你看看两张字是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法。”夏芸看着他们两吵架也打个圆场说。 欧阳莹拿起这两张字,看了看,不一会就说:“你们真笨,这就是一个人写的。” 熊倜一惊,刚才我们三在这看了半天,这一下就看出来了。有些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欧阳莹得意地笑了笑说:“要看一幅字是不是一个人写的,或者要看它是什么人写的。首先看笔法,然后看用力,最后还要看看章法。这字明显是模仿赵孟頫的风格,但又有自己的风格。” 熊倜瞅了瞅这两张字,她说的东西完全不明白,又问道:“什么风格?” “俗话说字如其人。看一幅字,你能看出这个人,是文弱书生还是英勇善战的将军,是地痞流氓还是有学文之士。” “那你看看这字是什么人写的。” “这字既有书生之气,又有将军之气,最重要的它有一种平常人不可能有的贵气!” “贵气?”熊倜又问道,不过当欧阳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熊倜在心里暗暗地佩服欧阳莹。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皇上更尊贵呢? “是的,一种皇家独有的贵气。这两张字的贵气是一样的。所以就是一个人写的。”欧阳莹肯定地说。 “你能不能说点实在的东西,光凭这种气势,我觉得说服力不够。”熊倜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是关系到自己家世的事情。 “大笨熊就是笨!”欧阳莹说着把这两张纸平铺在桌子上,说:“你们大家来看。” “师父,麻烦你给我纸笔。” 欧阳莹继续说着:“虽然这两张字只有两个字是一样的,但是我们用拆字的办法就可以看出相像度很高。” 欧阳莹握着笔,把“横”、“竖”、“撇”、“捺”、“点”、“勾”这几个笔画全部临摹了下来。 “我现在把需要的笔画都临摹了下来。你们用这几个笔画,再从新拼字,就会发现是一模一样的了。”欧阳莹说完,把笔一放,伸个懒腰,向床边走去。 她边走边说:“你们慢慢拼把,拼好了再叫我!”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可爱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我觉得莹儿说的不错,这样说我也觉得是一个人写的了。”夏芸说着。 熊倜比较固执,真的拿起欧阳莹刚才写的那几个笔画开始“拼字”。他不是笨,只是想再学一门技术。 第一百四十五章 都在你的故事里 熊倜拿起欧阳莹刚才写的那几个笔画对了大半天,终于把字对出来了。他不仅感叹道:“莹儿的这个办法真好,这样看上去还真是一个人写的。” 熊倜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逍遥子,有些不解地问:“师父,这皇帝老子干吗不要自己的儿子啊?”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这个皇帝,不爱长子,才弄出那么多的事情。”逍遥子语重深长地说。 “为什么啊?”熊倜以前也东一句、西一句没有完全听明白,现在何不问个清楚,“师父,你给我说说这里面的故事,好不好啊?” 逍遥子想了想,熊倜一天天在江湖上行走,总有一天会长大,自己也不可能永远都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 现在的熊倜不仅是江湖中人,还涉及皇宫中一些事,有些事还是他早知道,让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为好。 逍遥子看着熊倜,叹了口气说:“事情还要从皇长子朱常洛的生母王恭妃说起。” “万历六年,明神宗举行大婚典礼之后,皇后迟迟未有生育,直到万历九年才产下一女。” “自古以来,立长不立幼;如果没有嫡子就要立长子,在立太子这个问题上,一直是朝中争议的大事情。” “当年,太祖皇帝也是遵循这个道理,让皇长孙继承皇位,燕王朱棣不服才起兵造反。如今又出现这个问题。” “明神宗却不敢大意。在国本问题上一直以皇后年轻还能生育为借口,不立太子。” “师父,皇长子的母亲是谁啊?”熊倜好奇地问。 “是太后宫中的一位宫女。”逍遥子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皇上没有儿子,皇位谁来继,这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皇帝什么时候能生皇子便成为朝野关注的热点。” “有一个人是最急的,那就是皇太后。慈圣李太后,皇上的生母。因此太后是使了一个计策,经常把皇上唤到自己宫中,让宫女们去伺候他。” “皇太后暗暗教唆小宫女们,怎样飞上高枝变凤凰。” “王氏最初就是慈宁宫的小宫女,在众多的宫女中,她长得非常的艳妖,是最漂亮的一个。” “一次,明神宗来到慈宁宫索水洗手,王氏捧了水盆侍候神宗洗手,神宗看见娇艳的王氏,被勾得欲罢不能,一时兴起,便种下了皇长子这个果实。”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明神宗一夜风流却使得当时还是小宫女的王氏怀上了身孕。” “被皇上临幸过的女人,皇上都会留下一物作为凭证。明神宗当时觉得此事丢脸,却并为留下证据,还不让宫女说。事后,太后看出宫女的反应,询问宫女王氏。因为明神宗对她说过,不许她说,所以王氏并不敢承认。” “太后又去问明神宗,明神宗矢口否认。不料慈圣李太后搬出明朝制度:皇帝对宫女’有私幸,必有赐赍’,随侍的文书宦官即在内起居录注上记录下来,以备需要时查核。(.)” “李太后便命人取来内起居注。面对白纸黑字的证据,神宗只得低头承认。同年八月,王氏诞下皇长子朱常洛。太后大喜,让皇上册立她为妃。” “神宗皇帝却不怎么喜欢宫女王氏。他毕竟对王氏缺乏感情基础,册立其为恭妃也是在母亲的压力下的违心之举,因此尽管王氏诞下皇长子朱常洛,神宗却长期不给其加封位号。朱常洛也因为母亲不受宠,惨遭池鱼之殃。” 逍遥子又继续说着。 “王氏是宫女出生,可是她也是出生中级军官家庭,在还未进宫之前,她的父亲就是锦衣卫的百户使。” “皇后见王氏生了个儿子,感觉自己可能生不出儿子了。就找各种各样的事情去刁难王氏。皇上也不喜欢她。王氏百般忍让,只想把孩子抚养成人。” 夏芸听到着也感叹道:“宫里的女人啊,没有靠山什么不行的。” “是啊,后来皇后就成了王氏的靠山。”逍遥子又说道。 “什么?她们两不是敌对关系吗?怎么又成靠山了?” 逍遥子沉重地语气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熊倜有些疑惑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继续说:“事情的转折点要从另一个女人说起。” “你是说郑贵妃?”夏芸看着逍遥子。 “不错,就是郑贵妃。” 万历九年,郑贵妃因为美貌被选入宫中。也许是皇后忽略了这个女人,郑贵妃忽然怀孕了。明神宗就暗暗地许诺郑贵妃,只要她生下皇子,就把她的孩子封为太子。 “噢,师父,这个故事你给我讲过。”熊倜补充道,“后来,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是吗?” “是的。但是江湖和皇宫都在传,这个孩子没有死。”夏芸又说,“我们一直在帮郑贵妃找这个孩子!” “后来,皇后就拉拢王氏,一起和郑贵妃斗。”想到这逍遥子不仅又发出感叹,“宫里的女人啊,命运没有几个好的。” “师父,何处此言。王氏后面怎么了?”熊倜继续问。 “王氏后来因为得罪郑贵妃,被打入冷宫。她想申诉,可是皇上根本不见她一面。” “那皇后和郑贵妃谁赢了呢?”熊倜又问。 夏芸补充说:“那么多年来,皇后和郑贵妃,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实际上都是两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有时候我觉得我沾满鲜血的双手都比她们两的干净。皇后依仗锦衣卫的势力处处打压郑贵妃,郑贵妃靠着皇上的宠爱也找各种机会反击。” “皇后没有儿子,她还要和郑贵妃斗,那在立太子的问题上,她肯定支持宫女王氏的儿子,而且又是长子,立他为太子,没有闲话。”熊倜接着夏芸的话说。 “其实,当年王氏得罪郑贵妃的事情就是皇后的借刀杀人之际。以王氏的性子,皇后得势的时候她都能忍,为什么一个郑贵妃就不能了?”逍遥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些宫中的事?”熊倜疑惑地问。 “我……”逍遥子迟疑了一会说:“听说的。”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也是听说的”逍遥子肯定地说。 故事听到这,再加上以前零零星星听到的片段,熊倜明白了很多。 熊倜摇摇手说:“你们这个故事我是听明白了!你们看我说得对不对。” 他分析说:“如果,皇上立郑贵妃的儿子为太子,朝中大臣不同意,这会引起国家的动荡。皇后更不愿意立郑贵妃的儿子为太子,这会威协到她的皇后位置。所以这个儿子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人。” 熊倜灵机一动,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他激动地说:“皇上必定是皇上,郑贵妃其实当时生的是一个儿子。皇上又说过要立郑贵妃的儿子为太子,如果立的话,朝中有动荡,还有皇后的势力。所以他就把孩子送到我们家。” 熊倜说到这儿,声音突然沙哑地说:“所以就有了这张手书。几年之后皇后发现了,就派人杀了我们全家。” 熊倜越想事情越清楚,他坚定地说:“对,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语速很快地说:“我们听说的福王借哗变之事,梃击案说不定都是皇后一手策划的!” “哎!这个女人啊,真是太狡猾了。”熊倜说完这一句就沉默不语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家宴风波 太阳悄悄地从天边爬出来,染红了东边的那片云彩。逍遥子因为忙绿的到半夜还在沉睡中。 熊倜睡不着,站在院子练剑。 现在的他确定这两张手书都是皇上一个人的。他现在在筹划着如何查明此事。是直接问皇上,还是旁敲侧击。 他每刺出一剑,就在心里问:“飞飞”啊,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院子里有一颗大树,熊倜快速跑过去,踩在树干上,树叶沙沙作响。他一回头,一剑刺中正落下来的树叶。 “啪啪啪!”夏芸看到熊倜练剑,剑法似乎又有了长进,拍手说,“剑法不错。” 熊倜看到夏芸来了,停下练剑说:“你怎么不多睡会。” 夏芸看着他莞尔一笑,说:“我早就醒了。我已经从魏忠贤的杀手训练场回来了。” “噢?”熊倜疑问道,“起那么早。你跟魏忠贤说了,你要离开的事情吗?” “还没有?我想等我们把福王安全送到福王回来的时候,再说。或者就不说了,直接给他飞鸽传说。” 夏芸心想:说了魏忠贤也不会放她走,倒不如在把福王安全送到之后,再使一个计策,假死。这样才能彻底摆托自己和皇宫的联系,不然走到哪都会被找到。只是现在什么都还没有订下来,她这个想法也没有办法具体筹划。 “嗯,这样也好。” “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了,皇上今日设家宴,为福王践行。让我们两都去?” “我们两都去?”熊倜疑惑地重复了一边,“为什么?皇上又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郑贵妃闹腾想再多留福王几日,皇上顶不住皇后的压力,只好两边都哄着设个宴,然后让大家践行,意味着就要走。” 熊倜皱着眉头说:“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也要去。”逍遥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他们身后说,“普天之下谁敢违抗皇上的命令。” 熊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无奈地说:“好吧,我去。” “进去之后万事小心。”逍遥子看到熊倜一脸不悦,又叮嘱一句说。 “知道了。” 夏芸打量熊倜身上穿的衣服,他又换会了那种无拘无束地江湖装。夏芸问:“上次给你的那套衣服呢?” “那套衣服穿着太变扭,我扔了。当时想,反正以后也不穿。”熊倜满不在乎地说。 夏芸听到他这话,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说:“可是,你现在要穿。我本来想你就用上次那套衣服去凑合一个晚上,谁不想。看来我还要给你准备一套衣服。” 夏芸又把熊倜带到了上次的衣服店,重新给他配了一套看上去更富贵的衣服。黑色的锦袍,金丝镶边,紫金腰带,再挂了一块玉佩。 熊倜觉得这身衣服好不自在。 夏芸看着却很喜欢,说:“这下不像杀手,像极了一个富家公子。哈哈。” 熊倜跟夏芸来到宫中皇上设宴的地方。 时候还早,宫女们还在端着果品摆在各个桌子上。 熊倜刚走完最后一层台阶,就看到他的正前方有一张又宽又大的方桌,方桌的旁边又有一些斜着摆访的小方桌。 台阶上面有一个平台,平台的左右两边整齐地排练着一堆桌子。 “我们坐哪?”熊倜看到那么多桌子询问夏芸。 夏芸也看了看说:“通常情况下,我们是坐在这两边,其中一边的最末尾,因为我们没有官职。” 熊倜一听夏芸这话,瞬间就明白这个座位是怎么排的了,说:“皇上坐正上方,旁边是嫔妃,两边是大臣。” “咦,你怎么知道。”夏芸很惊奇,她没有告诉过熊倜。 “这个很简单,我猜的而已。你不用那么惊讶。你刚才说通常情况,那特殊情况呢?” “特殊情况就是今天只有的情况。我们是皇上请来的上宾,所以应该坐前面。可是,具体坐哪我就不知道了。” “找个管事的问问。”熊倜又说。 “好办法。”夏芸看着这些太监,“不过,我得找个可靠的人。不然一会出错就不好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还要找个可靠的。”熊倜听到她着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夏芸边看边说。 夏芸是魏忠贤的干女儿,魏忠贤进宫以后,深知郑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为了接近郑贵妃,魏忠贤经常让夏芸送这送那给郑贵妃,夏芸自然和郑贵妃走得亲近许多。 在皇宫,夏芸可以自由出入,身份特殊,是皇家的坐上客。大家都知道魏忠贤厉害的,所以对她都要退让三分。可是,魏忠贤的对头,东林党那些朝中大臣看到夏芸就不会买帐。 夏芸也知道自己不就是魏府的一个杀手,出入也冷冰冰的,不多说什么。 宫里的太监,也分党派。所以当然要找一个自己人比较可靠。 他们坐定以后,就看到郑贵妃已经来了,寿宁公主也到了。 夏芸给熊倜使了个眼神,赶紧给贵妃娘娘请安。 夏芸刚给郑贵妃请完安。就听到太监喊:“福王驾到。” 福王来到夏芸不远的地方,看到夏芸,突然不走了,他早就对夏芸有意。 管事太监小声地催促说:“福王,请那边坐,贵妃娘娘已经到了。” 福王很胖,他蹒跚地走到郑贵妃面前也给郑贵妃请安。趁机多看看夏芸。 夏芸恨了福王一眼,转身走了。 不到一会,该来的人都来了,刚刚空无一人的桌子也坐满了人。 明神宗拿着杯酒,站起来说:“今日家宴,大家都放开吧!我们就像平日百姓一样,不要拘束。今日一聚,福王要去洛阳福王府,来,我们大家为福王践行,祝他一路顺风!” 明神宗说完就把酒干,然后把酒杯倒下来,给诸位大臣看。 诸位大臣也站起来说:“祝福王一路顺风。” 话音刚落,音乐响起,早就准备好的舞女们就从旁边走出来,在平台中间翩翩起舞。 福王没有心思看歌舞,他一直盯着夏芸。 夏芸知道福王在盯着她,也懒得管,自己看歌舞。 突然,福王冲到皇上的面前,跪下了,诚恳地说:“父皇,儿臣今日,即将远行,这一去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皇了。在临走之时,儿臣有一事相求,请父皇答应儿臣。” “福儿,你有什么事情,起来回话。”皇上知道福王不愿意离开京师,他在心中猜想,难道他要求朕让他留下? “父皇,儿臣不日就要走了。儿臣这一去,要经过山东,山东历来是盗贼出没的地方。儿臣也知道,宫中早有一些人想要儿臣的性命,儿臣武艺不精,恐怕在路上遇到贼人,儿臣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夏芸听到他这话,突然觉得好恶心,心想:真不愧是郑贵妃的儿子,好的没有学会,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倒是学的很好。 明神宗听到他这话,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看着熊倜说:“朕已经为你选好一路保护的人了。” 明神宗对熊倜说:“来,见过福王殿下。” 熊倜很不愿意,但是也无可奈何,他起身对福王行了个礼说:“微臣参见福王殿下。” 福王看都不看熊倜,对着皇上说:“儿臣知道,父皇已经给儿臣选好了,护送儿臣回去的高手。可是,送到福王府之后,儿臣的安危……” “唉!这个你放心,父皇一定给你加派人手,保护你的安全。”明神宗很认真地说。 “父皇,皇宫兼备森严,前几日还不是照样有人能混进宫刺杀太子。”福王又搬出这件事情。 明神宗一时不知道福王要说什么,停住不语。 福王继续说:“父皇,我想要一个贴心人,而且会武功的人保护儿臣。” 明神宗一听,知道他是想要个人一起走,刚才乌云密布的脸上顿时舒展开了,说:“你说吧,你想要谁?朕一定答应你。” 福王回头看看夏芸,铁了心地说:“宫中都知道,夏姑娘武艺高强,儿臣要夏姑娘做我的侍妾。” “什么?”熊倜听到这话,大惊。他把目光投向明神宗。他什么也不顾,激动地说:“不行,万万不行。” 第一百四十七章 都想娶夏芸 熊倜这一声,让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他。 熊倜绕过桌子,向明神宗桌子前走去。舞女们见熊倜气势逼人,都纷纷退去,把空地让出来给熊倜。 他跪在皇上面前说:“微臣回禀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他用余光扫视了福王,心想: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惹你,敢抢我的女人。我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就一剑秒了你。 “爱卿,这是怎么了。此事有何不妥?”明神宗看着熊倜说。 夏芸也看着熊倜,她听到福王的请求,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一向冷静的她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一般都选择按兵不动,等着别人问话的时候,再找机会反击。 她看到熊倜一下就跑到皇上面前跪下阻止这件事情。她虽然猜到熊倜会反对,但没有想到那么快。这样也好,检验一下熊倜对自己是不是真心诚意。 自己为了熊倜冒犯了郑贵妃,要是他敢为了自己冒犯皇上,得罪福王。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值得托付一生。 夏芸看到熊倜已经去求皇上了,就更加暗自不动了、 也许在别的事情上,熊倜会找一些歪理唬弄皇上过去。这件事情他绝不能退让。熊倜想:福王要是敢上来抢人,大不了杀了福王,转投皇后,正好符合皇后的心意。 “回禀皇上,微臣和夏姑娘很早就认识了,并且我们二人共同经历了很多磨难,心中都早有彼此。我日前还请求郑贵妃娘娘为我们二人赐婚。” 皇上一听这话就知道熊倜这个意思是他也喜欢夏芸。他又看向郑贵妃,询问道:“可有此事?” 郑贵妃行了个礼,娇滴滴地说:“皇上,我看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熊公子对夏姑娘有意,夏姑娘对熊公子无情!” 明神宗有些莫名其妙了,这边说已经定终身了,那边又说是一厢情愿。 郑贵妃知道皇上听不懂,又继续说:“日前,熊公子是请求过臣妾让自己把夏姑娘嫁给他,可是夏姑娘当时就拒绝了。我觉得这事情只是熊公子对夏姑娘有意,夏姑娘对熊公子无情。” 熊倜一听这话,心里急了,他急忙辩解道:“回禀皇上,当时夏姑娘之所以拒绝微臣,是因为女孩子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心里是同意的。事后,微臣又问过夏姑娘,她愿意嫁给微臣。” 明神宗又看向夏芸,询问道:“夏姑娘,你意下如何?” 夏芸早知道矛头会指向自己,她原本以为皇上会直接把自己指给福王,然后再找一个官家小姐来平息这件事情。可是没有想到皇上居然问自己是不是也中意熊倜。 她当然是中意熊倜。可是,如果承认自己中意熊倜,说不定会给熊倜带来杀身之祸。如果不承认中意熊倜,熊倜的颜面,他又会怎么想自己。这些都可以以后给他解释,更麻烦的是说不定皇上真就把自己指给了福王。自己也就再机会和熊倜在一起了。 正在夏芸左右拈量的时候,还没有等夏芸回话,魏忠贤就说:“回禀皇上,夏芸是微臣的干女儿,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都由父母做主。夏芸的婚事,自然也由微臣做主,微臣愿意把夏芸许配给福王,请皇上赐婚。” 魏忠贤听到福王要娶夏芸,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乐得老脸也开了花。魏忠贤本就是郑贵妃的人,他巴不得和郑贵妃的关系更进一步。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还要攀附贵妃,这次有这个事情,不就更好了。 “什么?”夏芸在心中暗暗惊讶,事情越来越复杂。 她一听这话,知道再不说话就不行了,说:“回禀皇上,臣是魏公公的干女儿不假,实则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这种事情只有亲爹娘才能作主。微臣经常行走江湖,早在心中立下誓言:要找到自己亲生的爹娘,不然终身谁也不嫁。” 夏芸急中生智,既不能说喜欢熊倜,也不能说愿意嫁给福王,更也不能得罪了皇上,少不得只好得罪那个是自己干爹的人,先找个托词退身再说。 明神宗听到夏芸的话,听出是话中有话,意思就是不愿意嫁给福王。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福王和熊倜。又看了看郑贵妃。 郑贵妃此时也看着明神宗。 明神宗看郑贵妃那表情就知道,她想让夏芸嫁给自己的儿子。这事情倒也没有什么,无非是再多一个妃子。 那这个熊倜又该如何处置呢?潜龙说过让自己重用他,要是因为夏芸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以后重用他的时候,他生出异心就不好办了。 明神宗看着福王说:“常洵,你要娶夏姑娘,是希望她保护你安全?” 福王又叫朱常洵,是明神宗的三皇子。 明神宗必须把事情搞清楚,他清楚自己的儿子,要是他儿子只是看上夏芸的美色,或者只是希望她保护他的安全,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回禀父王,儿臣之前就请求过母亲,请母亲亲自跟父皇说,儿臣想纳夏姑娘为妾。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跟父皇说起。” 郑贵妃急忙跟明神宗解释说:“常洵是跟臣妾说过,臣妾也一直想跟皇上说,只是这几日突发事情比较多,一时没有来得及。” 明神宗听了这话,又在心里纳闷:这下就不好办了!看来儿子是真的喜欢夏芸了。 他又看了看夏芸的表情,虽然表情看上去,看不到夏芸的任何表情。但是看久了,还是能看出,她心中的不安。 如果他下命令让夏芸嫁给福王,夏芸必须同意。要是夏芸不愿意,按照惯例夏芸违抗皇命,必须斩首。 他再看看熊倜。看样子熊倜与夏芸情深意浓,如果杀了夏芸,熊倜必定要反。眼下皇宫里高手虽多,武功好可以信任的就只有熊倜一个。他本来就已经对不起郑贵妃了,要是这个儿子又死了,他就更对不起她。 有个大臣见明神宗为难,就站起来说:“回禀皇上,微臣有一建议,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明神宗一看,有人愿意给自己解难题,十分高兴,说:“快说。” 大臣说:“杨济时杨太医有一外孙女,亭亭玉立,十分可爱。可以把她许配给熊公子,两人各得一爱,岂不是很好。” 熊倜一听杨济时的外孙女,这不是欧阳莹吗?他的额头瞬间就冒出冷汗,这事情怎么越说越乱。 福王一听高兴极了说:“儿臣谢父皇恩典,儿臣决定明日就完婚,然后再去洛阳。请父皇答应儿臣。” “这事很好!臣妾也求皇上为常洵主持婚礼!”郑贵妃趁热打铁地说。 “我看你想娶夏姑娘是假,想找借口不去洛阳是真!”皇后一听,娶个妾就娶吧,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现在再一听,怎么娶个妾还要在京城待几天,这个是万万不行的。 “皇上,熊公子已经说了,和夏姑娘经历磨难,感情至深。为何不成全这对苦命鸳鸯呢?”皇后也在想皇上帮熊倜祈求。 熊倜一听,愣了。皇后怎么来帮自己说话了。她不是一直把自己当成是死对头吗? 皇后这一说,不只是熊倜愣了,大家都愣了。明神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皇上不说话,谁也不敢说话,整个宴席上静悄悄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舌战福王 明神宗听到皇后这话并不好奇,他知道皇后处处与郑贵妃作对,只要是跟郑贵妃杠上的人,必定会被她拉拢,她这是在拉拢熊倜。(.好看的小说) 熊倜听到皇后这话也觉得奇怪,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皇后到底怎么想的。 他刚才清楚地听到有个大臣说要把欧阳莹给自己,夏芸给福王。虽然皇上没有说话,但是福王立刻就谢恩了。皇上不说话,这是代表同意了吗? 熊倜在心中暗自肯定:不行,不可以让夏芸嫁给福王,夏芸是我的! “皇上,我想皇后娘娘说的很对,福王殿下一定是借这个事情拖延时间,为不想去洛阳找个借口而已?”熊倜顺着皇后的话说。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破坏本王的好事,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福王看着熊倜,愤怒地说,“你,你,你这是在污蔑本王,本王可以治你可大不敬之罪。” 福王又看着明神宗说:“父皇,我对天发誓,我对夏姑娘是真心的。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福王殿下,并不是微臣污蔑你。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熊倜也不示弱,恶狠狠地看着福王。 “那你说说,本王怎么会是为了找借口才娶夏芸的。” “哼哼!”熊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和夏芸认识多长时间了。” “很小就认识了。”福王不知道熊倜想干什么,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福王殿下,你自己也会说从小就认识了。[.超多好看小说]敢问殿下现在有妻妾吗?” “我早就成亲了。”福王又回答道,他完全不知道,他已经一步步走进熊倜的陷阱之中。 熊倜听到他这话更加得意了。他看着福王,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口齿清晰地说:“福王殿下早就成亲,还纳了妾。如果真心喜欢夏姑娘为什么不早点请求皇上把夏姑娘赐给你。” “这……”福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围的大臣听到熊倜的话,纷纷点头。 福王还没有说话,熊倜又继续发问:“你就是想用这个理由拖延时间,然后再想别的办法,好不去洛阳。” 福王又狡辩道:“我以前没有发现夏姑娘武艺精湛,我现在发现了。夏姑娘又貌美动人,所以我为之动心了。” “噢?”熊倜把身子靠近福王,继续说,“你是觉得夏姑娘武功高强才说的。那你怎么知道夏姑娘武功高强?” 熊倜说话的语速说话很快,福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能熊倜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夏姑娘经常为我母亲办事情,所以我早就知道了。” 熊倜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翘,心想:很好,又是一个早就知道了。“既然你早就知道夏姑娘精通武艺,你为什么早的时候不说。” “我,我……”福王一时没有反应,他看到郑贵妃,郑贵妃指了指自己,福王一下就反应过来,说:“那时候,夏姑娘要保护我母亲的安全,还要为我母亲办事情。” “那夏姑娘嫁给你,跟着你去,洛阳,还怎么保护你母亲的安全。”熊倜又抓着福王的话柄不放。 “我,我不去洛阳,这样就可以,既保护我,又保护我的母亲了。”福王被熊倜逼得脑子有些零乱。 “哈哈,看吧!你自己都已经说了,你不去洛阳。”熊倜等的就是他说的这句话。 “果然,我就说嘛,福王临走时,怎么还有兴致纳妾?”皇后这下得意了,阴阳怪气地说。 福王看着架势不对,又急忙说:“父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噗通”跪下说:“父皇,洛阳那边没有高手,我恳求母亲让夏姑娘嫁给我,夏姑娘是高手,如果嫁给我就可以日夜保护我的安全。夏姑娘是母亲的心腹,自然也会对儿臣忠心耿耿。” “好一个孝子。”熊倜又抓住了福王的小辫子说,“你既然希望怕洛阳那边没有高手,那可以找一个武功比夏姑娘更好的人,日夜守着你,不是更好?皇宫大内武功比夏姑娘好的大有人在。” “我不相信他们,我就相信夏姑娘。”福王又补充道。 “难道,你母亲的心腹就只有一个?”熊倜又反问道,“再说,你把你母亲身边的人调走了,她的安全谁来保护呢?” “我把她身边的人调走了,父皇会再派更高的人保护母后。”福王又结结巴巴地说。 “那为什么你不求皇上再派一个武功更高的人保护你呢?”熊倜态度十分强硬,气势直逼福王。 “这,这,这……”福王完全没有话说了。 明神宗听到熊倜说话头头是道,心里暗暗赞叹:这个年轻人不错。 熊倜又跪下了求明神宗说:“回禀皇上,熊倜不敢欺瞒。” 熊倜说起了他和夏芸认识的过程。 ”微臣初到京师,在京郊与夏姑娘相遇,夏姑娘身受重伤,熊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夏姑娘一命。后来,我要离开京师的时候,又是在京郊,微臣路遇仇家受伤重伤,夏姑娘毫不顾忌自己……” 熊倜说到这,心里想起当初在京郊山洞,夏芸什么都不过,用自己的身体温暖自己,替自己解极北寒冰的毒。有一股酸酸地感觉涌上心头。 他继续说:“微臣与夏姑娘自从相遇一来,经历了无数的生生死死。我们两的感情是其他人不能理解的!皇上是否还记得,日前夏姑娘为了熊倜擅闯锦衣卫的密室。如果不是对微臣情深意重,她怎么可能命都不顾,也要救微臣呢!” 明神宗听着熊倜和夏芸的故事,心中深深地被这对苦命鸳鸯感动了。 熊倜看着明神宗,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打动,他趁热打铁继续说:“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们本来想隐居山林,从此过神仙眷侣的生活。可是,临走之时,皇上把微臣召进宫,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微臣。因此,我们才觉得送完福王,我们就从此隐居!” 大臣们听到熊倜的话,纷纷点头,暗暗地说:“不容易啊!” 宫女们更是悄悄地在摸着眼泪。 皇后看着熊倜,心中想:世间要是有一人能对我像他对夏芸那样好,我死也值得了。 郑贵妃看了一眼皇上,心中不仅感叹:皇上虽然待臣妾很好,可是也不及他对夏芸。 熊倜又磕了个头,说:“请皇上恕罪,微臣刚才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如有冒犯之处,请皇上就处置微臣一人,一切与夏姑娘无关!” 明神宗本来就看好熊倜,再加上有潜龙的保举,今天又听了他这样条条是道的分析,还有他这份勇气,心中暗自感叹,被他的真情感动。 “这样吧!常洵啊,既然你一去那么远,路上万一有什么危险,出什么事情也不好。我多给你派点人手就行了!”明神宗也听出福王的意思了。 “熊倜谢皇上恩典!”熊倜立刻给皇上磕了个头。 明神宗又看了看郑贵妃,郑贵妃一脸不高兴。他怕回去又被郑贵妃唠叨又说:“刚才不是有人说,杨济时的外孙女也不错吗?我把她也赐给你了。” 熊倜一听,又无奈了,心中暗暗骂道:刚才谁那么多嘴,把莹儿也弄进来了。刚把一个人解就出水火,又把另一个人推进火坑了。要赶紧想办法,不然,我这不是对不起莹儿吗? 熊倜又看了一眼福王,心痒痒,想:我真应该找个机会把你给秒杀了,你一个人就惹出那么多事。还好,就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也玩死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巧救欧阳莹 熊倜刚才已经在众人面前说跟夏芸情深意浓了,再说与欧阳莹也感情深厚肯定是不行了,说不定还会把夏芸也搭进去。 明神宗又叹了口气说:“可是,以杨太医这身份,他的外孙女给你做妾,太委屈人家了。” 熊倜正在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没想到明神宗会说刚才的话。那就正好,既然皇上都不赞成这门婚事,那就是找个台阶给皇上下吧。 他又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看到欧阳莹的外公。他急忙说:“皇上,据微臣所知,杨太医的外孙女叫欧阳莹,她……” “她怎么了?”明神宗看他没有说话,又问道。 熊倜看到欧阳莹的外公没有现场,他怎么说谎都不会有人拆穿自己。他犹豫再三,在心里想:师父,莹儿,你们两不要怪我啊! “回禀皇上,她已经和我师父私定终身了,她已经是我师母了。”熊倜说完急忙又低下头。 在一旁的夏芸也低下头,微微笑了笑,心里暗暗想到: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这样说也好,总比让莹儿嫁个福王好。 “你师父?”明神宗听他的话,听的云里雾里的。最近这皇宫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跟熊倜有关系。 “刚才是谁说把杨太医的外孙女指给福王的,谁说的。这是怎么回事。”明神宗有些发怒了,“怎么有夫之妇,也说给福王!” 刚才说话的大臣,急忙跪下说:“回禀皇上,是微臣没有查清楚。不过,日前,微臣偶感不适,正好在杨大人家,杨大人还让他的外孙女给微臣取药。” 大臣听到熊倜说欧阳莹已经许配人家了,为了不惹皇上生气,也只好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微臣见这孩子,长得婷婷玉立,看年纪也是差不多该许配人家了。就顺口问了一句,这姑娘是否曾许配给人家。杨太医亲口告诉微臣,没有,还让微臣留意有合适的人家,找人说媒。” 熊倜一听,深深地吸了口气。居然那么巧,一定要让皇上相信自己,不然这不仅救不了欧阳莹,还犯了欺君之罪。 “启禀皇上,也许是欧阳姑娘还没有来得及跟她外公说。”熊倜又补充道。 “噢?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明神宗看着熊倜奇怪地问,“这又是什么样的故事。” “因为欧阳姑娘被劫匪抓去,是我师父把欧阳姑娘救下来的。欧阳姑娘为了报答我师父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以身相许的。我当时就在现场。”熊倜又编了个瞎话。 不过也不算瞎话。只是把故事的男主角换了换,明明救欧阳莹的是自己,欧阳莹要以身相许的也是自己。只是把自己的位置换成了逍遥子。 熊倜本来想说暗河,可是他觉得暗河不简单。欧阳莹也说过,她们全家惨死是因为妖书案,妖书案本来就跟皇宫有关系。 要是把欧阳莹家是被暗河杀了,说不定宫中之人,有人就会通告暗河,给欧阳莹带来麻烦,还是不说为妙。 更何况熊倜现在已经感觉到皇宫的故事很多。他昨天已经听了一个故事了。皇宫的人都是擅长制造悲剧的专家,还是不要让欧阳莹再次成为他们悲剧故事中的人物吧! 明神宗虽然不太相信熊倜说的话,但是整个听起来没有丝毫的破绽。再说杨济时本来就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太医,他的外孙女即使不嫁给王公贵族做王妃,也要配给上好人家。怎么也不能给福王做妾,至少…… 但是既然福王已经说想纳妾了,郑贵妃那边得不到夏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是要指一个有些姿色和地位的女子给他。 明神宗还没有想清楚,福王就闹起来了。 熊倜见明神宗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说:“欧阳姑娘因为全家被劫匪杀了,和她的外公也失去联系了,回到京师还没有多久,很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说。” “姓熊的,我看你今天就是成心跟本王过不去。怎么本王要娶谁你都反对。”福王有些火了。 “不是我要反对,是你要娶的这两个女人正好都跟我有关系。”熊倜也不买福王的账。 “我看刚才那个大人说的才是真话,你就是在欺君!”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刚才我说的是假话呢?”熊倜反问道。 “这个简单,我们立刻传杨太医来问话。”福王理直气壮地说。 “哼哼。”熊倜在心中暗自笑道,真是个蠢货!说话抓不到重点,反击找不到要点,说话快点就吐字不清。“我刚才都已经说了杨太医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就把杨太医的外孙女请来。”郑贵妃不慌不忙地说着。 不管自己的儿子是对是错,母亲都会站在儿子的这一边。 听到她这句话,熊倜和夏芸两人同时看了对方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担忧。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个就是一个瞎话。如果真的把欧阳莹找来,事先没有说过,不知道欧阳莹会怎么说。 熊倜心中祈祷着:莹儿现在还不在杨府,还在李府。不过要是师父把莹儿送回杨府。那就惨了。 熊倜又看了一眼皇上,皇上还没有发话,不知道他怎么想。 “那就请来吧!顺便让我看看这个女孩子长什么样。查问清楚,要是没有许配人家就指给福王,不过不能做妾,也做王妃吧!” “皇上,福王已经有王妃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提醒道。 “有王妃怎么了。”明神宗怒吼道,他本来想说做个次妃,嘴一快说漏了。金口玉言又不能承认自己错,就又找个理由补充道:“那就两个都是王妃,都是平等的。” 太监低着头,退后几步。 明神宗见他没有动静,又挥挥手说:“快去请吧!” 听到皇上这样说,熊倜是彻底担心了。他们要真的把欧阳莹请来就完了。欧阳莹会说她是被自己救的,然后要以身相许的是自己。这样还会把夏芸牵扯进去。 夏芸在旁边想找个机会脱身去告诉欧阳莹,再一看,郑贵妃盯得自己死死的,根本无法脱身,只好另想办法。 “都坐下吧,坐下吧!看会歌舞。”明神宗又发话了。 顿时,音乐响起,舞女们也都纷纷上来翩翩起舞。 第一百五十章 制造混乱 音乐声中,人们暂时忘记了刚才那场激烈的争斗,事不关己,听音乐的听音乐,看歌舞的看歌舞,同时,也没忘记往自己的嘴巴多塞进些食物。[.超多好看小说] 所有人有恢复了愉快的心情,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也趁这个机会相互巴结。 熊倜坐立不安,右手玩弄着酒杯。他想看看夏芸有没有想到什么主意,他不敢看夏芸,他已经看到郑贵妃死死地盯着夏芸。看多了,郑贵妃说不定就会抓住什么把柄,还有福王的眼神就快要吞食掉夏芸。 夏芸时不时用余光斜视熊倜,她知道熊倜此时一定心急如焚。她也在拼命地想办法。她拿起筷子,装作要去夹菜,趁机又看了一眼郑贵妃,郑贵妃还是在盯着她。还有郑贵妃侧边那双贪婪的眼睛。 熊倜开始在心中盘算,他看着整个屋子的布局,设想着欧阳莹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他要怎么才能给欧阳莹传递消息。 可是,事情那么复杂,他一时半会跟欧阳莹说不清,更不要说一个眼神就能跟欧阳莹说清楚。 就算是跟自己心有灵犀的夏芸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不一定完全有把握,让夏芸能完全懂自己的意思,还要和自己配合。 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表情也不能太丰富。就算能丰富,一会欧阳莹看到,以她的个性,还以为自己的在对她挤眉弄眼。 在这样的场合,欧阳莹就是不懂得自己用表情想告诉她什么,也没什么。[.超多好看小说]要是只恨自己一眼也比较好,要是她也对自己做个怪样。那熊倜感觉就只有哭笑不得。 情况紧急,万万不能冒险,还是不要指望欧阳莹了。 他故意装作把筷子掉在地上,弯腰捡一下筷子,趁捡筷子的时候,又看了看夏芸。 夏芸坐在那,直着腰,眼睛看着台上的歌舞,动都不敢动。 他又看了看明神宗,明神宗显然早已经沉浸在这歌舞之中,似乎都忘记自己在等欧阳莹。 郑贵妃在时不时地坏笑。 皇后则是盯着福王,生怕福王又想出什么花样。 熊倜又看了看福王,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夏芸。熊倜看着就恶心。真想捡起桌子上这两根筷子,对着他眼睛,左边插一只,右边插一只,然后给他两耳光,再对他说:让你看我的女人! 熊倜又往门口看了看,远远就看到两个身影缓缓朝这边走来。夜晚虽然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但是他一眼就知道是欧阳莹来了。 欧阳莹虽然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按道理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但是这个丫头,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别的大家闺秀走路都是小步小步,真是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她走路像只兔子,蹦蹦跳跳地。不仅走路是跳的,人也顽皮。 熊倜远远地就看见,太监在前面带路,欧阳莹一会弄弄太监的帽子,一会又跳到太监前面,不知道问太监什么。 熊倜看到她这样就想笑,都那么大了,还像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也难怪,真是因为她有这样的性格,在暗河那种地方才没有被折磨死。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才能那么快的恢复过来。 “不行”熊倜突然一惊,欧阳莹已经来了,得赶紧想办法。他一急,一回头,看到坐在皇后身边的太子。 太子经过上次被刺杀的事情之后,身边的侍卫明显多了很多。 “刺杀?”熊倜脑海里忽然闪现了这两个字。 忽然,他大喊:“有刺客,保护皇上!”说着他一下就跳到明神宗面前。 宫中近日本来就是非多,又加上刺杀太子的案件牵扯的人众多,人人都还是心有余悸。大家一听到刺客都十分紧张。 “啊、啊、啊!”舞女,宫女们都大叫着。太监们也到处瞎跑,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夏芸一听熊倜大叫有刺客,知道是他使的计策。他要趁这慌乱之中,杀几个太监,这戏才能更逼真。 她从手腕“唰”一下,顺出一跟金针。她得秒杀一个太监,或者宫女。金针要出手的时候。她忽然又停下了,想起熊倜说的那句话。整个江湖用金针杀人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她自言自语地说:不行,这样别人就知道是我杀的。 夏芸看到桌子上有很多根筷子,她一下就拿起三根筷子。趁慌乱逃跑的是,用筷子瞄中其中一个正在到处乱跑的太监,又向后面乱抛出两根。 瞄中的那一个太监突然一下就倒地了,另两根筷子发挥了更大的作用,在人们的头上“呼呼”而去。周围的人看到有太监倒地了,有物件在头上乱飞,惨叫的声音就更大了。 熊倜嘴角微微一翘,心想:真不愧是我的女人,那么了解我的心意。 他虽然一下跳到明神宗面前,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夏芸。 所谓的“刺客”只是熊倜无意叫的,他知道是完全没有。不然这样紧急又危险的情况,他才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呢,带着夏芸先走再说。 夏芸终于摆脱了郑贵妃,她可以跟熊倜眼神交流了。她把筷子飞出去那个时刻,立刻看了一眼熊倜。 熊倜给他使了个眼神,让她看下面的台阶。 夏芸踩在桌子上,跳起来,大喊:“不要慌乱,保护皇上,贵妃娘娘回宫!” 她趁机向外面看过去,看到一个跟欧阳莹很像的身影。她一下跟明白熊倜想让自己干什么了。 欧阳莹站在外面,还没有进去,就看到前面那些人到处在乱跑。给她领路的太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公,是怎么回事啊!”欧阳莹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想当初在从暗河逃走的时候,真刀真枪就在眼前晃,都没有把她吓住。 这些日子跟着熊倜、逍遥子走江湖,对什么事情也都淡定不少。 领路太监又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看。看了一会没有看出什么,转头对欧阳莹说:“姑娘,要不你先在这等会,不要乱跑。我先进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监一走,夏芸一个箭步,捂住欧阳莹的嘴巴,把她拉到了花园里面的大树下。 欧阳莹不断地踢着夏芸。 夏芸悄悄地说:“莹儿,我是芸姐姐。我把你放开,你不要说话。” 欧阳莹一听确实是夏芸的声音,她才缓和了一下。“芸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我会突然被传到宫中,刚来到就看到前面乱糟糟的。” “莹儿,事情很复杂。你现在什么也别问先听我说。”夏芸强调道,“你记得,你和熊倜是因为,你们家在路上被劫匪杀了全家,熊倜的师父救了你。你一个小女孩孤苦伶仃,师父又救了你,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这件事情,你还没有跟你外公说。” 欧阳莹皱着眉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莹儿,你想别管。你记住就行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你记着一会不管谁问你,你都这样说!师父救了你,你以身相许。因为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跟你外公说!” “就这么几句话还用得着重复呀,记得了。”欧阳莹拍打着胸脯说。她还不知道厉害,在跟夏芸拌嘴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灵机应变 四周乱糟糟,欧阳莹一边回答夏芸的话,一边东张西望。 夏芸说完又把欧阳莹拖到她刚才站的地方,欧阳莹摇摇晃晃地,还没有站稳,刚想说:“芸……” 夏芸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欧阳莹不明真相地说:“芸姐姐在搞什么鬼呀?” 明神宗见眼前一片混乱,他到是也是见怪不怪,也没跑到什么桌子下躲起来,而是站在高处喊:“把贵妃先送回宫。” 明神宗正好看到熊倜站在自己的面前。“熊公子,你先把贵妃送回去吧” “皇上,微臣在此保护你先回宫。”熊倜假戏真做地说。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夏芸已经把事情办好回来了。夏芸一溜烟跑到平台上说:“不要慌乱,不要慌乱!” 大家听到夏芸的叫喊也停了下来。 夏芸走到皇上面前,跪下说:“回禀皇上,微臣到处勘查过了。侍卫都没有抓住刺客,刺客已经趁乱逃走了。” 这个时候王栋也带着锦衣卫冲了过来说:“回禀皇上,微臣带人搜查了四周,并无异样。不过还是请皇上移驾回宫。” 给欧阳莹带路的那个太监也跑上来说:“回禀皇上,杨太医的外孙女已经带到了。” 熊倜看着夏芸,夏芸给熊倜点了点头,熊倜立刻就明白了夏芸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皇上,此处不安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问话吧。”熊倜再次提醒道。 “那就去太和殿。”明神宗想了想说。 一群人呼啦啦地又全部到了太和殿。(.无弹窗广告) “臣女欧阳莹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神宗坐在龙椅上,看着欧阳莹,从头到尾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确实长得不错。 熊倜在一边盯着她,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她说的每个字,心里十分害怕她说错什么。 “朕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明神宗和蔼可亲地说。 “皇上,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欧阳莹说话总是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像第一次和明神宗说话,更没有害怕的样子。 明神宗微微一笑说:“你可曾许配人家。” “我不曾许配人家。”欧阳莹想都不想就说了。 熊倜一听这话,心“噗通”一跳,他看了一眼夏芸。 夏芸皱起眉头,心里也纳闷,不是跟她说清楚的吗?怎么一到这就不一样了,以莹儿的记忆力几句话怎么也不会错。 “不过,臣女私定终身了。”欧阳莹又调皮地补充了一句。 “噗!”熊倜听到欧阳莹这话差点都笑出来了。 夏芸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这莹儿真是让人不省心。 “私定终身?”明神宗好奇地问,“你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欧阳莹低着头,心想:那样的故事,我是不是应该流几滴眼泪呀,这样更像真的。 她开始酝酿自己的感情,说:“皇上也知道,我的外公和父亲都是宫中的太医。本来我们一家都过着幸福的生活。突然,有一天,我父亲急急忙忙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就带着我和母亲连夜搬家。连外公也没来得及告诉。” 欧阳莹说着说着耸耸鼻子,又继续说:“我们走到半路,经过一片树林。树林密密丛丛,突然冒出一伙强盗。强盗好残忍,一下就把我的爹娘都杀了。” 说到着欧阳莹真的哭了起来。 熊倜看到她真的哭了,心里有想笑,又觉得好玩。他们家确实是全家被杀了,只不过是被暗河的杀手血洗了。 熊倜又看了看明神宗,明神宗盯着欧阳莹,很认真地听着她的故事。 “我当时还小,一个人坐在马车上,强盗进来掀开马车帘子,拿着刀在我的面前。我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哭。”欧阳莹说着哭声更大了。 “强盗抓起我的衣服,我以为我就快要死了。这个时候,一位白衣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他一掌就打在强盗的身上,把强盗打退好几米。后来,白衣男子就把我救了下来。” 欧阳莹抹抹眼泪。“白衣男子一直对我很好,我无以为报就决定以身相许。” “这白衣男子是谁?”明神宗又问。 “他就是熊倜的师父。”欧阳莹回答道。 熊倜不禁摇摇头,在心里感叹道,这家伙装可怜的功夫是越来越真了。虽然这事情是真的,但是也没有必要渲染得那么多吧,添油加醋的功夫见长了啊。 “那你怎么早的时候不来找你外公呢?要到现在才来找。”郑贵妃没有被欧阳莹感动,反而抓住了这个故事的漏洞。 “嗯?”欧阳莹一下就停止了哭泣,故事没说好?她的脑子立刻清楚地听着郑贵妃的问话,第一个反应是看看熊倜。 郑贵妃马上也向熊倜看去。 熊倜马上就回话说:“是这样的。” “没让你说,让她自己说。”郑贵妃很严肃地说。 欧阳莹把刚才的哭泣声换成了娇滴滴的委屈声,她继续说:“师父本来就要去办事情,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救了我,我怎么好意思让师父为了送我耽误自己的事情呢?” “在说,我那个时候只是个小孩,早被强盗吓昏了,那想起来那么多。师父对我很好,我有吃有喝的,干吗会想起回家。”说到这儿欧阳莹又干嚎了几声,“在说,我爹娘都死了,我那有家呀!” 熊倜听到她这解释合情合理,总算又松了口气。这小丫头不愧是在暗河待过的,又跟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在这样的场合总算还是争气。“不对。”这小丫头片子本事大得很呢,把这里所有的人全绕进去了。 夏芸偷瞄了一眼郑贵妃的脸,郑贵妃瞬间脸就绿了。这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不到,欧阳莹不仅仅是和熊倜斗嘴厉害,在这里一样厉害。 郑贵妃还想找点什么借口,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好了好了,看这样子这个姑娘说的应该是真话。”皇后是要把福王早点逼走,对欧阳莹的故事完全没有兴趣,福王什么安危,福王喜欢谁才不关她的事。 “皇上啊,我看这姑娘的身世那么可怜,你就不要在提起人家伤心事了。”皇后看明神宗没有反应又提醒说,“皇宫近日经常闹刺客,福王在京师不是让人说闲话吗?臣妾想,还是让福王早离开京师才好。” 明神宗听到皇后的话,正合自己的心意。当年就是怕郑贵妃势力过大,才那样……自己虽然喜欢郑贵妃,不过皇后也不要得罪才好。明神宗又开始和稀泥了,他在心里平衡着权和利。 “这样吧!常洵呀,既然人家已经许配人家,你就不要再去插一手了。我多给你派点高手保护你。再多派点人伺候你。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他又看了看熊倜说:“熊公子啊,朕今天就封你为正三品带刀侍卫,赐你御赐金牌,在路上要是有什么不平之事,你就带朕处理吧!你这次护送福王安全达到洛阳之后,回来复命。到时候,朕一定答应你,你心里想做的事情。” “微臣谢皇上隆恩。”熊倜立即就跪下来谢恩,他知道明神宗说的一定是自己和夏芸隐居山林的事情。 “皇上啊,我看明日就是黄道吉日适合出行,本来也就定的是明日就走。就让福王明日启程吧!”皇后又在旁边煽风点火。 郑贵妃听到她这话气得牙痒痒,连多一天都不肯留我儿子。 “既然原来就订明日,那就明日吧!”明神宗又看了看福王,“常洵啊,你明日就启程吧!” 福王有些无可奈何,看看郑贵妃,也是一脸的无奈。想要继续呆在京师是不可能了,只好说:“儿臣遵命。” 第一百五十二章 熊倜的迷茫 闹腾了大半夜,此刻的皇宫总算清静了。[]御花园的草丛中,小虫儿在吱吱地叫。 熊倜和夏芸带着欧阳莹走出了皇宫,看看天色,夏芸想这个时候回魏府已经很晚了。欧阳莹也缠着夏芸让自己和她一起会李府。 夏芸本就不想回去,再者今天皇上的家宴上得罪了干爹,现在回去说不定还会有麻烦,少不得要看崔呈秀、李夔龙的嘴脸。这两个家伙自从进来之后一直拍魏忠贤的马屁,排斥夏芸。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到李府。 逍遥子还是站在李府大门口等着,心里有些着急。看到他们回来,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虽然已经很晚了,可是这一夜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还是围坐在熊倜的房间。 欧阳莹折腾了一宿,一进门看到床就往上躺。她趴在床上说:“大笨熊,给你师娘倒杯水喝。” 熊倜真要跟逍遥子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冷不防欧阳莹打断了思路,嘴角微微上翘说:“我才懒得理你。你自己没有手没有脚啊,干嘛要我给你倒。” “大笨熊,你搞清楚,我现在可是你的师娘。”欧阳莹理直气壮地说。 “噗!”正在喝水的逍遥子把水吐了出来,看着熊倜,又看着欧阳莹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就成了倜儿的师娘了?”逍遥子听了这句话,熊倜的师娘不就是自己的媳妇吗? “哈哈!”欧阳莹一说到这,哈哈大笑,笑得腰都弯下了。 熊倜看着欧阳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跟逍遥子说:“师父,是这样的。(.)今天在皇宫出了很多状况,当时只想到要救莹儿。就把您给……” 熊倜把在皇宫发生的事情跟逍遥子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 “噢?我现在才明白,搞半天是福王想娶芸姐姐。你是拉我去救场的!大笨熊,这下你欠我的人情可大了。” “咦,你还得意了啊!不说你现在不是师娘,就算是师娘,我就要听你的话?”熊倜把手抱在怀里,看着欧阳莹。 “本来就是嘛。我为了你,当着京师很多有头有脸的人说我已经嫁人了,你说我以后在京师还怎么能嫁得出去。”欧阳莹说完转过头,不看熊倜,还特意哼了一声。 “那你这条命还是我给你的啊。要不是我救你出暗河,你现在都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暗河的人杀你。”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要不是我,你就先死掉了,你都先死了,还怎么去救我,还怎么能那么快找到师父?”欧阳莹又辩解道,“还有是我先救了你,你才救我出暗河的。” 她说着走到熊倜前面,用手指戳着熊倜的胸口,很有底气地说:“你记着救我们出来的人是师父,不是你,不是你。” 熊倜下意识地往后退,边走边说:“那我也救过你。” “现在我们两讨论的问题是,我嫁不出去怎么办。”欧阳莹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话题。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让你嫁给师父。你不是很喜欢做我师娘吗?”熊倜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那好,你叫声师娘我听听。”欧阳莹也不示弱,反正每次吵架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要抢赢家,一点儿也不饶熊倜,“你先给师母倒水喝呀。” “咳咳!”在旁边的逍遥子实在听不下去了,感觉他们两越闹越离谱,都吵到自己身上了,必须终止这个话题。 “倜儿,明天几点出发?”逍遥子一边喝着茶一边询问道。 “之前说的是卯时,只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熊倜看看窗子外面,估计了一下时间,“现在大约都过丑时了,离卯时没多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变。”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还是小心一点。”逍遥子说完又看了看夏芸说,“魔女,这次你和倜儿一起走,路上要小心,相互照应。” 夏芸点了点头。 “师父,你要跟我一块去啊,不然路上遇到什么江湖高手,或者突发情况,我应付不过来怎么办?”熊倜毕竟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情,此事是事关重大。 “那么多皇家侍卫,我怎么跟你一起?”逍遥子漫不经心地说着。 “师父,还有一件事。”熊倜只记得今天在宴席上的闹剧,把另一件大事忘记说了。 “什么事?”逍遥子也不知道熊倜要说什么,看他的样子,这事也不小。 “皇上给我说了,这次赐了很多金银财宝给福王,还有美女,弥补福王的。”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一路小心些就是了。” “师父,我说的不是这个。皇上发放畿辅、山东大旱,北直隶饥民的仓米和库银也随着我们一起走。” 那么多的官银,虽然皇上也派了很多人跟着一起去,但是,皇上说了主要责任人是熊倜。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熊倜的心里没底。 “啊!这不是还有魔女帮你吗?”逍遥子听到熊倜说,没有引起什么较大的反应,还有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又回头说,“既然明天就要出发,都早点休息吧。” 欧阳莹见逍遥子起身要走,跳起来跟过去,说:“师父,你等等我。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呀!那只大笨熊是不会带我去的。” “谁说我要跟着去?”逍遥子冷冷地说,说完就走了。 夜深人静,尽管距离远,他还是能远远地听到…… 欧阳莹追着逍遥子问:“师父,那你不去,你要去哪呀。” 逍遥子又说:“我想去哪就去哪。” 欧阳莹依然穷住不舍地说:“那你去哪我就去哪!” 熊倜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迷茫。“师父今天怎么了,不帮我了?”要是平日里的其他事情,熊倜听到欧阳莹这样叫喊也许会无奈地笑笑。可是今天的他笑不出来。 熊倜不是在乎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他一个人无官无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熊倜心里很清楚:几十万两的救灾善款,放在谁的手里,谁不会心动呢?对于那些贪官污吏来说,有一点就好一点。再经过层层官员的手,真正能用在救灾民众手上的又有多少。 虽然皇上会去调查善款的去向,但是这点多报一点,那里又少报一点,帐越记越少,久了就成了糊涂账,有谁还会去查呢?有谁又查得清楚呢? 熊倜已经听说灾区的情况十分恶略,部分地区已经恶化到人吃人的情况了。 那个福王一看就是个没有大脑,只会吃喝玩乐的主。把百姓的幸福交在他手上,估计不会有什么希望。 熊倜才进皇宫没有几天,他就感觉到皇宫无声的争斗比江湖中真刀真枪的打杀还血腥。 他走出去,看着逍遥子消失的背影,有些猜不透了。他感到逍遥子是一个迷。 虽然逍遥子是自己的师父,但是熊倜不喜欢他这样的长相。一个四十岁的人有着二十岁的脸蛋。如果换身女装,说不定还真没有人能认出来他是男的。 郑贵妃的样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要是逍遥子男扮女装说不定连郑贵妃都比过不。 “郑贵妃?”熊倜似乎想到什么,他觉得师父仿佛像他最近见过的什么人。他在心里嘀咕着,是郑贵妃吗?不是! 他又在心中把最近见过的人都想了一边。还是没有感觉。 这个时候,夏芸走过来了,她走到熊倜身边说:“你在想什么?” 熊倜皱起眉头说:“芸儿,你有没有感觉师父像一个人。” 夏芸也想了想,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还真有点感觉。” “像谁!”熊倜激动地说。 我一时起不起来了。 “哎!算了,不说这个。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吧!”熊倜拉着夏芸想进去。 夏芸却往外面走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芸儿,再陪我一会吧!”熊倜握紧夏芸的手。 夏芸点了点头。 夜,在悄悄地私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忧国忧民的熊倜 熊倜和夏芸围坐在桌子旁边。 夏芸看到熊倜目无表情,知道他是在为明天出行思虑。她走过去,手抚摸着熊倜的肩膀,温柔地说:“怎么了?是在担心明天的事情吧。” “嗯。”熊倜握住夏芸的手,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一向冷冰冰的夏芸,此时多了几分柔情。 “芸儿,我知道你会帮我。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担心着路上要是有什么事情,就不好了。”熊倜说着,转过背看着夏芸说,“山东一带,盗贼很多的。要是师父也跟我们一起走,那我这次的把握就更大。” 夏芸看着熊倜感到他变化很大,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入江湖,傻傻地去救自己,什么也不懂的那个熊倜了。 夏芸没有插话,认真地听着熊倜在说。 “芸儿,我熊倜何德何能,送福王去洛阳我就不说了。看他那样被那个山贼杀了,我也无所谓。可是皇上说让我和他一起视察灾区,实际上是让我押送救灾的善款。要是路上有什么闪失,我熊倜一人死不足惜,可是那些受灾的百姓就又要多受苦难了。”熊倜紧紧抓住夏芸的手,叹息道。 夏芸以为熊倜是在想,这个会不会是皇后,或者郑贵妃设置的什么圈套,怎样安全护送福王回到洛阳福王府。 没想到熊倜是在担心老百姓,忧国忧民。这又让他对熊倜更加刮目相看。她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熊倜,她知道他一定在想这件事情。 熊倜想了一会,看着夏芸说:“芸儿,来我抱抱。” 他抱着夏芸的时候,感到他的血在沸腾,在燃烧。心里也要踏实一下,每次心中不安定的时候,他就喜欢抱着夏芸。 每到这个时候,夏芸那种强烈的杀气都会被熊倜洗得干干净净,她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只听话的小绵羊。 熊倜抱着夏芸说:“芸儿,对不起。这样一来,我和你何时才能够隐居山林?看来,给你的承诺不能按时兑现了。” “没关系。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夏芸已经习惯可以依靠的感觉,她不知不觉地靠在熊倜的怀中。从小就没有爹娘疼爱的两个孤儿彼此找到了温暖,他们的心更加近了。 “芸儿,我此刻就想带着你远走高飞。”熊倜摸着夏芸的秀发,他好想就这样一直和夏芸在一起,他真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你知道吗?我可以不接这件差事,带着你一走了之。但是我还是接了!” “为什么?”夏芸听了熊倜这话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她在听他说话,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熊倜,她有点猜不透的感觉。 “芸儿,因为这是救灾的善款。皇上派我去押送,我可以保证我每一分每一厘都押送到地点,亲手发放给受灾的灾民。要是换了别人,我就不肯定了。我不能相信朝中那些贪官、脏官。” 夏芸此刻才明白,这才是熊倜真正答应这趟差事的原因。她又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了。 有责任心,有担当!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喜欢的男人,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熊倜忽然又想到另一个伙伴,说:“芸儿,你先下来。” 夏芸从他的腿上跳下来,看着他往床边走去。 熊倜看着挂在床头的“飞飞”,拿起宝剑说:“‘飞飞’啊,‘飞飞’,接这趟差事不是为了我自己。皇上封我做什么正三品带刀侍卫,你说他怎么不封‘带剑侍卫’呢?我还是只对你有感情,要是带剑侍卫,你就有名分了。我又没有刀,哎!” 夏芸听到他这话,噗嗤一笑说:“你带什么都好,正三品带刀侍卫只是个称呼。” “我知道只是个称呼,可是我就是觉得委屈了我这位好兄弟。”熊倜解释道,又看着“飞飞”说:“‘飞飞’啊,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要名利,金钱,我甘愿带着你一把剑浪荡江湖,或者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隐居山林,过着山野村夫的生活。” 说完他又把目光投向夏芸,夏芸的小脸瞬间就红了 对于熊倜这样的人来说,金钱、名利这些世俗的东西诱惑力真的不大。 在九道山庄的时候,他觉得他活着的意义是为了带岚逃走。 当他看到岚死了,他逃出了九道山庄;可是依然没有摆脱奴隶的身份,他时刻不在想着如何摆脱奴隶的身份,然后回九道山庄为岚报仇。 当他成为逍遥子的徒弟一个杀手之时,他知道要听师父的话,要帮师父完成任务。 师父说,每个杀手杀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有的为钱,有的为名,有的为权。 熊倜是一个杀手,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人。 闯荡江湖,打打杀杀也有好几年了。在经历过那么多生生死死之后,他决定隐居山林。过悠然自得的生活。 现在,他感到自己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想到灾区的老百姓们都开始吃人的时候,他就想为他们做点事情。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一个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了什么活着? “芸儿,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熊倜想着想着突然说。 “你说。”夏芸认真地看着熊倜。 “芸儿,你跟我说说从京师到山东总共有几条路线,我们两研究一下,那条路最好走,哪的灾情最严重。” “你不用想了,带着那么多人,只有走官道。”夏芸又是那么冷冰冰地,“去年离京时,福王一行两三百人。可是,才过半年,借口什么福王府哗变又跑了回来。” 夏芸知道熊倜不可能晓得这些,给他说起了关于福王的事。 明神宗宠爱郑贵妃,爱屋及乌,自然也宠爱福王。福王朱常洵到洛阳王府去,洛阳不比京师繁华,明神宗就慷慨无比的赏赐下令赐上等良田四万顷。 朱常洵怕接受这笔不依章法的巨赏而成为众矢之的,主动上奏请辞。 明神宗顺水推舟,把四万顷改为两万顷,这仍是个大得惊人的数字。 河南的良田不够,不得不从邻近的山东和湖广划拨。 尽管如此,明神宗为了郑贵妃高兴,担心这个宝贝儿子受穷。明神宗还把没收前首辅张居正的家产,江都到太平沿江的杂税和四川的盐税、茶税都给了福王。 明神宗还给他一千三百引的淮盐,由他在洛阳设店销售,使得国有资产直接变成福王的私产。 “所以老百姓的生活啊,可想而知。”熊倜不仅感叹道。 “据说,他还加重了当地的赋税。” 他又激动地说:“芸儿,我们押送着的这些钱粮,是老百姓的救命食。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对得起那些灾民。我们好好的计划一下,要确定万无一失。” “好。”夏芸笑了起来,这笑太少有了,熊倜看着心里甜蜜蜜地。 “万一遇到抢劫的盗贼,我们先要看好这些粮食。” 他们二人开始琢磨如何用最快、最安全的办法把钱粮送到老百姓的手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各玩花招 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天渐渐地亮起来,月亮悄悄移动,它的光泽已经没有夜那样明亮,像一个银白色的盘子挂在西边,并不晃眼。 昨天夜晚,熊倜和夏芸把从京师到山东的线路都过了一遍,两人预测着可能会出现的什么情况,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夏芸躺了一会,就起身了。“咚”夏芸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极北寒冰玉掉在地上。 她下意识看看欧阳莹有没有被声音惊醒。欧阳莹睡得像只小猪,显然没有被影响。 昨天晚上,夏芸听熊倜说着说着,她有些迷糊了。熊倜就拿极北寒冰玉放在她的额头。她瞬间就感觉到了极北寒冰玉的作用。 熊倜说:“这极北寒冰玉见证了我们两的爱情。我把它送给你,当做我们两的信物吧。” 极北寒冰玉本是极北寒宫的宝物,他们在极北寒宫经历了生离死别,开始了这段爱情。后来,她又为了极北寒冰玉得罪了贵妃。这极北寒冰玉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个见证。 夏芸一想着熊倜对自己的情意心就暖暖得。她握着极北寒冰玉,这玉虽然冰冷,但对她来说是温暖的。 她把玉套了根红线,贴在自己的胸前,让它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就好像感受到熊倜的温暖一样。 她轻轻地关上门,生怕把熟睡中的欧阳莹惊醒。 欧阳莹听到门“咯吱”一声,立刻睁开眼睛,一咕噜翻身爬了起来。她知道夏芸已经离开了。 欧阳莹是个非常喜欢睡觉的人。在暗河长大的她,什么险恶的环境都能生存。天踏下来,也一样能安睡。话是这样说,同样,险恶的环境也练就了欧阳莹机敏的性格。 夏芸万万没有想到,熟睡中的欧阳莹竟然能在夏芸起床的时候醒来。 欧阳莹是一整晚她都没有睡觉。她知道大家是担心她的安全,不愿意带她去。她只好趁他们要走的时候跟着去。所以一整个晚上她都仔细地听着每扇门,开关的声音。 逍遥子本来睡眠的质量就不好,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半睡半醒。他嘴上说是不跟着熊倜去,实际上是想暗中跟着他。让他学会在没有师父的保护下应该如何长大。 熊倜在临走之前,悄悄地来到逍遥子的房间,在桌子上放了张纸条。就关上门轻轻地离开了。 逍遥子听到他离开了,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看着桌子上,熊倜给他留的话。 “师父,我去押送官银了。天色尚早,我就不跟你打招呼了。我办完事情会带芸儿去逍遥山庄。熊倜留。” 夏芸出来的时候,熊倜正好也从逍遥子的房间里出来。[.超多好看小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纵身一跃,飞出了李府。时候尚早,他们不想惊动看门的大爷。 欧阳莹在在窗子上戳了个洞,看到夏芸和熊倜飞走了。她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她急忙开门准备去追。 刚想开门,就看到逍遥子从门里出来了。 欧阳莹急忙把门关上,又在小洞里,看着逍遥子离开的方向,等他走远一些,就急忙开门追出去。 逍遥子没有走大门,而是从后门出去。欧阳莹也跟着逍遥子追了出去。 逍遥子出了李府之后,没走几步就往后看,欧阳莹就总是找地方躲。 逍遥子又回头看,欧阳莹又躲。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逍遥子就已经不见了。 欧阳莹快速跑过去,站在刚才逍遥子站过地方说:“师父,你出来,你等等我!” 逍遥子没有走,他躲在小巷子里,心想:欧阳莹找不到自己之后,就会乖乖地回家了。 “师父!”欧阳莹又喊道。 逍遥子还是没有出去。 欧阳莹委屈地哭了起来说:“师父,你不要莹儿了。”哭着哭着就蹲在地上,像个迷失方向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 欧阳莹一哭,逍遥子就心软了。他大步走出去,抱起欧阳莹。 欧阳莹一看是逍遥子,高兴地说:“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莹儿的。” “莹儿,你先回李府。要不然,你让李府的人捎信给你外公,先回外公家。师父忙完事,再去看你。” “不要不要,我就要跟着师父。”欧阳莹说什么也要跟着逍遥子一起走, “我们不是去玩。”逍遥子安慰她说,“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欧阳莹还是不害怕,她说:“师父,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欧阳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完全依赖逍遥子了。不管逍遥子说什么,她都会听。只是如果逍遥子让她离开他,欧阳莹就做不到了。 “那就走吧。”逍遥子想想带着就带着吧,欧阳莹的医术不错,要是路上遇到什么,她还能治病救人。 “莹儿,你跳到师父背上来。倜儿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要赶快追上去。” 欧阳莹一听高兴地说:“好!”猛然一下就跳到了逍遥子的背上。 逍遥子箭步一飞,加快速度向宫门里走去。 熊倜和夏芸踏着青石路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熊倜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不愿离去的月,说:“芸儿,你看月亮都还挂在天边。东边的太阳就开始露脸了。” 夏芸一看,东边还没有跳出云彩的朝阳已经发出耀眼的光。她看着天空,朝阳慢慢渲染着有些灰蓝的天边,一眨眼太阳就完全跳出了云层,再看看刚才的月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躲起来。 “咯吱。”熊倜和夏芸同时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我们来得有些早了,宫门才刚开。”夏芸看着宫门说。 熊倜好像听到后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由放慢脚步。然后听到“嗖”的一声,回头晃眼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身后闪过。 他望着夏芸微微一笑。“芸儿,你看,谁来了?” “知道。而且来了两个。”夏芸头也没有回,笑了笑,还提醒着,“你朝东南方向的那棵大树后面看看。” 熊倜朝夏芸说的方向看去,看到白色的衣袖。“那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也来了?不过,要不是这样,以师父的轻功,我还不知道他在我身后。” 夏芸微微一笑说:“需要我把他们请出来不用?” “不用!他们不愿意出来,你就让他们跟着吧。”熊倜知道逍遥子又玩这一招,当初练剑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在暗处偷看自己。 逍遥子一来,熊倜这下心里更有底了,信心十足。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夏芸中计 夏末的早晨,风虽然温和,却依然夹杂着一丝凉爽。熊倜和夏芸等了一个时辰,依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熊倜皱着眉头看着宫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又看了看夏芸说,“芸儿,我觉得不太对劲,说卯时出发,现在都辰时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夏芸询问道。 “算了,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也许又有什么突发情况。” 夏芸比较熟悉宫廷的情况,两人并没有站在宫门外,而是在宫门的内侧等待着。 熊倜才没心思去想福王是不是卯时要走不走,他早就猜到福王一定不会那么爽快地就走,一定会又闹出什么事情。等着就等着好了,宫里面有没有什么事,熊倜也不想再去参合这些破事。 一阵风儿吹过,树叶悠悠然在风中翩翩起舞,地上的泥沙也被风卷起了,又飘飘然落在地上。 “熊大人,熊大人,不好了,福王昨夜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起不来床了。太医们都敢去诊断了,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去洛阳了。” “什么?”熊倜虽然早就有预料,也有些惊讶地说,“他生了什么病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熊倜在心里想:一定又是郑贵妃和她儿子耍的花招。昨天的花招没有成功,今天又继续耍。[] “公公,皇上怎么说?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熊倜不死心继续问道。 “哎呦,这个皇上还真没说。不过啊,以老奴看,福王这病三天两头是起不来了。恐怕要耽搁一段时间吧。您先回去吧,等什么时候安排好了,会再通知您的。” “那就劳烦公公了,我们先走了。”熊倜说着正准备往回走。 “夏姑娘,贵妃娘娘让你跟我走一趟,说有事情要跟你说。” 夏芸回头,询问道:“公公,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情,贵妃娘娘没有告诉老奴。说让你去了就知道了。” 熊倜看看夏芸,又看看传说的太监,感到有些奇怪。“公公,贵妃娘娘只说请夏姑娘,没说让我也一起去。” “老奴没听说。贵妃娘娘交待老奴只说请夏姑娘。” 夏芸看看熊倜说:“你先回去吧。”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熊倜看着夏芸,有些不放心地说。 “那好吧,我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我去去就来。” “不要紧,我就在这等你,等不到你我就不走了。”熊倜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觉得要什么事情要发生,眼睛皮老跳。 “好!”夏芸说完就跟着老太监走进去了。 熊倜看着夏芸跟着老太监走了,他吸了吸空气,感到不怎么正常,周围的气氛怪怪的。他觉得不放心,眼光穿过宫门又看了看那棵不远处的大树,白色衣袖依然还在那飘飘。 他走出宫门,快步走过去。熊倜决定告诉逍遥子一声,然后自己悄悄地去郑贵妃的寝宫探个究竟。 夏芸来到福王的寝宫,她一向对什么事情都很警惕,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又有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既然福王病了,太医们应该在外面候着,怎么会如此安静。 “公公,福王殿下不是病了吗?为什么这外面一个太医都没有。”夏芸一边看着周围一边说。 “噢,也许是太医们开了房子,怕打扰福休息就走了。” “公公,你不是说贵妃娘娘有请吗?怎么带我来福王殿下的宫中。” “福王殿下生病,贵妃娘娘从昨夜起就照顾殿下,至今没有回去。” 虽然这个解释很合理,夏芸心中还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她跟着带路的太监,来到一个偏殿。太监为她打开门说:“夏姑娘,请吧。老奴就不进去了。” “公公,你不用通报一声?”夏芸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用了,贵妃娘娘说了,福王身体有恙不要打扰他休息,让我把你带过来,你自己直接进去就好了。” 夏芸深深地呼了口气,说:“那好吧,有劳公公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问题,她也很不想进去,但是又不行。她心想:进去就进去吧!凭她的武功,又是在皇宫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夏芸轻轻地走进去,她从来没有来过福王的寝宫。门口的里面有一副屏风,她绕过屏风。屏风后面又是被帘子遮挡着。 她小声地呼喊:“贵妃娘娘?”没有人回应。 她又再次呼喊:“贵妃娘娘?”还是没有人回应。 她只好掀开帘子走进去。 忽然,她的背后有一个人抱住自己,她用力挣脱却越抱越紧。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夏芸很生气地说。 “小美人,你昨天跟那个臭小子眉来眼去的,你当我不知道?” 夏芸听到这个声音,鸡皮疙瘩起了厚厚的一层。“福王。” “小美人,想死我了。” 夏芸一听知道是中了福王的圈套,急忙挣脱他,转身跑了几步。看看福王并没有在动手动脚,夏芸也站住了。遇到事一向冷静的她小声地发怒说:“福王殿下,请你放尊重点。” 福王一下又扑了上去,夏芸一下就躲开了。 夏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别人她就一根金针甩过去了。他又是福王,轻不得,也重不得。 “小美人,你就跟了我吧。就算他是什么正三品,带刀侍卫。我可是王爷!” 福王又向她扑了过来,色眯眯地说:“你别跑啊,你是在跟本王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夏芸一看这家伙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还是想办法逃跑。想着,她箭步一飞,掀开帘子,绕过屏风,打开门准备逃走。 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刚才领着她进来的那个太监,拿着一根竹筒,冲着她用力一吹。 夏芸瞬间就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福王也追了出来。 太监看到福王立刻拍马屁说:“福王殿下真是聪明算准了她要逃跑。” “去去去,赶紧走吧!别破坏本王的好事。” “唉!”说着太监就把门关上。 福王抱起夏芸就往里面走,他绕过屏风,掀开帘子,到里面的房间,直接把夏芸扔在床上。 看着夏芸说:“小美人,我看你现在还往哪跑!” 福王一脸坏相地看着夏芸,说:“我一定会很温柔地对你的!” 福王解开了夏芸的腰带,又慢慢地解开夏芸的扣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夏芸失踪 熊倜看着夏芸跟着老太监进去,心里总觉得不放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芸走了一会,熊倜坐立不安,他决定亲自进去,看看郑贵妃找夏芸干什么。夏芸之前为了极北寒冰玉的事情已经得罪了郑贵妃,昨天在宴席上,又明显得罪了她。 “不行,我必须进去一趟。”熊倜下决心要进去找夏芸,他刚走几步又停来,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进去,芸儿又正好出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他又退后几步,看到白色衣袖还在那,他嘴角微微翘起,走过去。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脚步声,赶紧找地方准备藏起来。 “师父,你不用躲了。”熊倜站在他面前,“师父,这地方本就那么空旷,你往哪躲啊。” 逍遥子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熊倜也能知道自己在跟着他,但是从来不揭穿。这是他们两之间从来不说破的秘密。 “哦,我就是闲着无事,散步才过来的。我刚过来。” 熊倜听到他这话,不想多说什么。心想:真是老顽固。 “师父,芸儿被一个太监叫进去了,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我要进去看看。可是,我又跟芸儿说好的,我会一直在这等她,我怕我们中途错过了。你在这帮我盯一会,要是芸儿来了,你让她千万等着我回来再回去。” “嗯,去吧。” 熊倜说完提着“飞飞”往宫门里闯。 侍卫看到熊倜拿着利器,急忙拦住他。 “滚开,我是皇上昨天刚封的正三品带刀侍卫,熊倜。”熊倜拿出皇上的金牌。 侍卫们只好低着头,都退到另一边去。 熊倜直接冲到郑贵妃的宫殿,郑贵妃并没有在宫中。 熊倜抓到一个小宫女就问:“有没有看到夏芸来过。郑贵妃在哪?” 小宫女告诉熊倜,郑贵妃这个时候都要去伺候皇上,她并不在宫中。夏芸也没有来过。 熊倜有些不死心问她是不是她没有看到。 小宫女告诉熊倜,不可能,今天一个上午都是自己当班。 熊倜一听不对劲,难道夏芸没有见到郑贵妃?又回去了。他放开小宫女急忙往回跑。 他三步一走、五步一飞地来到宫门口。看着逍遥子站在树下,并没有夏芸的影子。 他还是不死心,飞奔过去问:“师父,芸儿出来了吗?” “没有!我们一直在这看着,并没有一个人出来。” 熊倜一听傻眼了,想:“糟了!芸儿肯定出事了。” “你别急,慢慢说。”逍遥子看着熊倜看出一头的汗。 “我去郑贵妃的寝宫,郑贵妃不在寝宫。我问过宫女,宫女也说没有看到夏芸的影子。我刚才就觉得那个太监鬼鬼祟祟的。” 逍遥子听到这话,也感觉出事了。“你好好想想,宫中什么人跟夏芸有仇。会是什么人把她招进去,还用的是郑贵妃的名义。” 熊倜猛然抬头,“王栋,宫中除了他没有人跟我们是敌人。” “师父,你继续在这盯着。我要去找王栋。”熊倜向宫门跑去,头也不回地说。 熊倜边跑心里边想:芸儿是不是被王栋抓去上次自己被抓的那个密室去了。这个时候抓芸儿,他想要干嘛! 如果他就用鞭子抽几下还行,要是用别的刑罚,那他一定要把王栋生吞活剥了。 熊倜不敢想想,红红的烙铁要是烫在夏芸的身上会怎样。还有那些黑不溜秋的东西要是爬满夏芸的身上。 他越想心里越害怕,直接闯到上次的密室之中。 看守密室的两个锦衣卫看到熊倜来了,吓得直冒汗。熊倜抓起其中一个的衣领说:“王栋是不是抓了夏芸。” 锦衣卫看着熊倜凶神恶煞的表情,哆哆嗦嗦地说:“没有。我们自从上次审过你之后,就没有在抓过人。” “那你们还有没有别的秘密审讯室。”熊倜越来越着急。 “没有,没有,有的话也是只有王大人才知道了。” “王栋在哪?带我去找他。”熊倜怒吼道。 熊倜提着锦衣卫的衣领,拖着往前走。 锦衣卫也给他指路。 王栋此时正在坤宁宫附近巡逻,他是皇后娘娘的弟弟,自然对皇后的安全要格外小心。 熊倜看到王栋的时候,王栋正在坤宁宫殿外带着一队侍卫巡视。 “王栋,你把我的芸儿藏到哪去了?”熊倜放开刚才的锦衣卫,快速冲过去。 王栋没有防范,直接被熊倜飞了一脚。 王栋拔出刀,在宫里巡逻的时候,他不会带着自己的武器。大白天宫里也不会有什么刺客。 王栋退后几步,站住脚,看着熊倜说:“熊倜,你吃火药了。老子没有惹你,你又来找老子麻烦。是不是皮痒了,想让老子多抽几鞭!” “王栋,你别给你爷爷装蒜,你把夏芸藏哪了?”熊倜看着他怒吼。 “夏芸不是你的女人吗?关老子屁事!”王栋咬着牙,“熊倜,你不好好地把赈灾善款护送到山东,你大白天来找什么茬?” 王栋看了看熊倜着急的样子,似乎夏芸真的是不见了。他又说:“姓熊的,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地盘,打扰了皇后娘娘休息,你们都担当不了。你还是快点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王栋的功夫本就和熊倜差不多,现在他又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正三品带刀侍卫,他知道熊倜日后一定会前途无量。在宫中多了的人,都知道在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皇后也告诉过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把熊倜拉拢成为自己人。 所以尽管熊倜这样瞎闹,王栋自己还被他打了。他还是决定先忍下去。事实他也没有扣押夏芸。 “你快点把芸儿交出来!”他挥舞着“飞飞”,“我兄弟好久没有喝血了,我今天不想用你的血来喂我兄弟。你早点把夏芸交出来,我们好说好散。” “妈的,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栋看着熊倜提着剑,这下是要跟自己玩真格的了。 熊倜提着“飞飞”冲过去。 “哐!”王栋用刀挡住了熊倜的剑。 熊倜用力把王栋压下去。王栋也不示弱奋力抵抗着。 “啊!”熊倜嚎叫一声,一脚踢在王栋的肚子上。 王栋一下就坐在地上,熊倜拿着剑指着王栋说:“姓王的,我不管你是什么官职,也不管你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你赶紧把芸儿给我放了。不然我杀了你。” 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后解疑 熊倜心急如焚,他心里一直觉得夏芸出事了,但是又不知道去哪找她。在宫里谁都知道夏芸是魏忠贤的干女儿,现在又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怎么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夏芸的武功不弱,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也能对付得来。除非是被暗算,想上次自己被抓一样。熊倜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综合答案,唯一的人选就是王栋。 王栋看看熊倜,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他已经感觉到熊倜身体里潜在的爆发力。 王栋和熊倜交过手,他知道:要是熊倜不发疯,王栋和他较量一下,还不一定输。 熊倜一发疯,就像一只疯了的大黑熊,潜力无法估计。更何况王栋就没有真心想和他打,自然一下就输了。 之前在花满楼前面打斗的时候,王栋就见识过熊倜惊人的爆发力。 虽然被打败了,但是作为一个习武的人来说,这股力量确实十分强大,也暗自佩服。 王栋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姓熊的,我已经告诉你,我没有抓夏芸了。再说,我抓她干什么啊。她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没有理由抓她。” “姓王的,我上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你莫名其妙地抓进来了。我也知道你经常乱七八糟的抓人,你快给我放人。”熊倜的剑又向王栋伸了过去。 熊倜自从上次被王栋抓了之后,对王栋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他觉得王栋就是一个到处抓人,然后秘密关押,只会用酷刑解决问题的魔鬼。 “你要杀就杀吧,我确实没有抓夏芸。”王栋也不辩解,他知道熊倜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说了也没有用。 他脑子里现在认定是自己抓的,他们之前本来就有很多过节,现在就是说破天也没有用,只有以死明志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第一印象是很难改变的。 王栋那么快就让自己杀,熊倜还以为他会狡辩一些,谁知道他那么快就屈服了。 熊倜知道,要是王栋的武功不差,要是真的打,不管怎么样,也不会那么快就被自己打败。 熊倜看得出来,刚才王栋的招式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处处想要占上风,只是防守而已。甚至到后面他都不抵抗了。 熊倜又看着他那样子确实也不想抓了夏芸。 他正犹豫着该怎么办。如果不是王栋抓了夏芸,那么夏芸现在在哪? “住手!”皇后站在台阶上,大声说道。 熊倜看到皇后也来了,自己怎么也要给皇后三分面子。于是,把剑一收说:“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皇后严肃地说,“熊大人,我给王栋作证,他今天一早上就在我宫中巡逻。[.超多好看小说]他没有抓夏芸。” 熊倜没有说话,心想:你们两本来就是姐弟。这话能信吗? 皇后见熊倜没有说话又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上次抓你是我下的命令。如果不是我下的命令王栋是不会乱抓人杀人的。” “可是,夏芸在宫中只有王栋一个仇家,不是他,又是谁!”熊倜有些急昏了头。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把夏芸抓走。 “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皇后想听听熊倜怎么会怀疑是王栋,也想趁机给他一个人情。 “今天早上,我们本来是要押送官银的……”熊倜把早上的事情都跟皇后说了一边。 “什么?福王没有走。”皇后开始只以为熊倜不愿意去送福王,没有想到她又被郑贵妃算计了。 “是的。”熊倜再次强调着。 “你确实是看到有个太监把夏芸带进宫的?”皇后又问。 “是的。”熊倜又补充了一句,“我确定夏芸还在宫中,只是不知道现在在哪?” “夏芸没有在我这,我以皇后的名义给你保证。”皇后认真地说,“熊倜,有时候看事情不能看表象。不一定是有仇的人就会抓他。有时候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也会对夏芸起坏心。” 熊倜看到皇后对天起誓,确实相信了皇后的话。可是皇后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听懂。 熊倜继续问:“微臣愚钝,请娘娘明示。”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皇后一听就知道问题全部出在福王的身上。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郑贵妃如果没有在自己的宫里,一定是在皇上的乾清宫侍寝。绝对是没有时间找夏芸的。 宫里敢打着郑贵妃旗号干事情的,除了福王没有第二个人。再加上昨天晚上宴会上福王当众要夏芸,没有得手,心里一定不甘心,必定会想办法得到她。 福王如果要动手,在外面不如在宫中。在宫中动手,即使出了什么事情,有皇上和郑贵妃保护他。要是离开京师,没有撑腰的人,他不容易得手,就算得手,被熊倜知道以后,也会丢了性命。 福王干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福王起了色心。 “福王今日既然抱恙,作为他的臣民,要护送他去洛阳的臣民。不应该去看看他吗?”皇后说完转身就走了。 皇后能想到夏芸的事情,有可能是就是福王在捣鬼,不过,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不能明说。皇后这样说,要看熊倜能不能听出话外音。 熊倜皱着眉头,他不太明白皇后说的时候什么意思。但是他听明白皇后让自己去找福王。 熊倜没有听懂皇后的意思,王栋却听懂了。熊倜是宫外人,不知道宫中的路数,更不了解福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不懂很正常。 福王想要得到夏芸,求皇上只是为了给魏忠贤个面子。说句难听的夏芸只不过是一个野丫头,还不如一个宫女。 “你愣着干嘛?”王栋又提醒道。 熊倜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以外皇后是让自己去拍福王的马匹。他才不关心福王的死活呢!福王死了更好,正好带着夏芸会逍遥山庄,悠然自得地过日子。 “姓熊的,你我都是男人,男人最喜欢干什么,你不知道吗?”王栋拍拍熊倜的胸脯说。 “男人?”熊倜确实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王栋看着熊倜一动不动,接着补充了一句说:“福王府前几个月发生哗变,他借机跑回来。一跑回来就看中郑贵妃手下的一个宫女。他让太监把小宫女引到他的宫中,然后……” “啊!”熊倜听到这,明白皇后和王栋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姓熊的,你啊什么赶紧去呀!”王栋急忙踹了他一脚说。 熊倜眼睛一亮,握紧拳头,纵身跳下另一处台阶,直接向福王的寝宫飞去。 他边跑心里边想:福王,你最好不要碰芸儿一根手指头,不然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第一百五十八章 英雄救美 夏芸感觉全身无力,手脚发软,晕晕乎乎地看不清楚是谁。夏芸是个有武功底子的人,脑子的深处意识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了。 她想抬起手甩出金针,可是她发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了,她的手被抬了起来。她想睁开眼睛,到底是谁,她用力睁着,眼皮似乎好重好重,压得她没有办法抬起来。 福王看着夏芸,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夏芸的脸蛋,看着夏芸色眯眯地说:“你平日里冷冰冰的,今天就让我尝尝你这块冰是什么味道的。” 福王等不及扑在夏芸的身上,撕开夏芸的外衣。 这个强烈的动作刺激了夏芸,夏芸毕竟是个武艺高强的人。脑海里的潜意思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她已经感觉到她将面临什么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起来。居然把福王推开了。 夏芸脑子一下清楚了,她站起来看着福王,指着他说:你,你要干什么?”刚说完这话,完完全全就晕倒了。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我这招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福王看着夏芸又倒下了,恶狠狠地说:“我今天一定要扒光你的衣服,好好享受享受!” 熊倜来到福王的宫殿,一个人都没有。 他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心里琢磨着:福王不是身体抱恙吗?至少也要有个太医吧! 熊倜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太监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太监就是刚才来找夏芸的那个太监。[.超多好看小说] 他急忙走过去说:“福王殿下呢?” 太监爱答不理地说:“你找福王干什么,福王殿下现在正飘飘欲仙呢!” “说,夏芸姑娘在哪!”熊倜抓起太监的衣领,他一听到飘飘欲仙这四个字,就知道出事了。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老太监边说边指了指里面。 熊倜本来想一剑杀了他,皇宫禁地,他还是知道一些规矩。但是不教训他,自己心里又憋不下这口气。 他狠狠地冲这个老太监的脸上给了他一拳,太监瞬间就倒下了。 熊倜一脚踢开门,绕过屏风,一剑斩断挂在天顶的帘子,直接冲到后面去。 他看到福王衣衫不整,夏芸躺在床上穿着内衣。 顿时,一股强烈的火气直接涌上心头,他冲过去,把福王抓起来,像提猴子一样提着福王转了一圈,然后扔在地上。 福王很胖,这样狠狠地摔在地上,有些喘不过气,摔得他头晕目眩,没有看清是熊倜。 “你是谁,居然敢破坏本王的好事!” 熊倜又一脚踢在福王的肚子上,提起福王的衣领说:“我让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妈呀!”福王一看是熊倜,吓得全身冒汗。 “你敢动我的女人,你这就是在找死!”熊倜气得牙痒痒。 “熊大侠,熊大侠,你放开我,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福王哀求着。 “说!你有没有把芸儿怎么样。”熊倜本来不想问,他害怕听到他真的把夏芸怎么样了。不过,他还是想问,如果他真的把夏芸怎么样了,他一定不管他是谁,绝对把他碎尸万段。 “熊大侠,我没有,我没有碰夏姑娘一个手指头。我怎么要什么,你就来了!” 熊倜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芸,夏芸虽然外衣被撕开了,可是内衣还是完好无损,裙子也好好的。 他再看看福王。 福王举着双手说:“熊大侠,我真的没有,没有。”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松开福王的衣领,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福王的嘴角顿时就出血了。 熊倜用剑指这福王的喉咙,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真想一剑刺破他的喉咙,然后挑起来再甩出去。 他知道不能杀他,这口气只能想憋下去,将来有一天,可以的时候,他绝不会留情。 “滚吧!”熊倜冷冷地说。 福王刚走几步,熊倜又说:“给我滚回来。” 福王又乖乖地滚回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熊倜。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想其他人提起半个字,我一定将你大卸八块,然后让你去见阎王。” “我我我,我一定不说。”福王吓得哆哆嗦嗦得,害怕熊倜剑锋一转,自己的命就没有了。 “滚吧!”熊倜忍不住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冲过去,看着夏芸,温柔地叫着:“芸儿,芸儿,你醒醒,你醒醒。” 熊倜看夏芸没有反应,又摇了摇她。她还是昏睡不醒。 他猛然抱起夏芸,这样肮脏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熊倜抱着夏芸直接冲出宫门。 逍遥子看着熊倜抱着夏芸出来,急忙上前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先别上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熊倜把夏芸带会李府,放在自己的床上。 “莹儿,你快给魔女看看,她怎么了!”逍遥子也跟进来,跟欧阳莹说。 欧阳莹赶紧上去给夏芸把脉。 熊倜退过来说:“师父,请你去帮我打盆凉水来吧,我想在着守着芸儿。” 逍遥子看着熊倜的表情怪怪的,他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熊倜看着欧阳莹说:“莹儿,我想出去了。芸儿中了**,你好好给她检查一下,她身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的。” “啊!**?怎么会中**呢?” “福王……”熊倜有些说不出口,但是为了夏芸的安全,他还是说了,“福王迷晕了芸儿,想非礼她。你好好地为她检查一下吧!” 逍遥子在外面听到这话,手里的水盆差点掉了下来,怪不得,熊倜回来的时候表情怪怪的。 他端着水走进去说:“水在着,我们想出去吧!” 说着逍遥子搂着熊倜的肩膀出去了。 “莹儿,我们就在外面,有事情你就叫我们哈!”熊倜又重复一遍。 逍遥子带着熊倜出来,看着熊倜还没有从这件事情中缓和过来。“如果夏芸真的被非礼了,你怎么办?” “我会带着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出来。”熊倜的心碎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的心就彻底的死了。 因为自己保护不周,第一个心爱的女人岚在九道山庄被棒杀;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第二个心爱的女人又被…… 逍遥子不放心继续问道:“你进去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熊倜又重复了一边事情的经过。 逍遥子推算着时间和根据熊倜说的话,分析道:“夏芸应该还没有遭到那个禽兽的毒害。” “你们进来吧!”欧阳莹叫了一声。 熊倜急忙冲进去,问:“芸儿,没有什么事吧!” “嗯,我刚才仔细帮她检查过了!她就是被**迷晕了而已,一会就醒了。” “谢谢!”熊倜弱弱地说,听了欧阳莹的话,他心里这才有底。 继续说:“你们想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陪陪她。” 欧阳莹没有说话,乖乖地出去了。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和熊倜吵架。 熊倜走到夏芸的床边,握着夏芸的手,看着她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明明说过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又失言语了。” 他紧紧握着夏芸的手,眼角滚出一颗晶莹的泪。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刺杀福王 夏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好看的小说)她一下就反弹起来,重重地给模糊的人影一个耳光。 熊倜守着夏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巴掌直接把他打醒了。他一看夏芸醒了激动地说:“芸儿,你醒了,你醒了。” 听到熊倜的声音,夏芸从晕乎中一下子清醒过来,看清楚坐在自己床边的人是熊倜。她摇了摇头,觉得又有一阵剧烈的疼痛。 夏芸感到坐在床边的人又不怎么清楚了,口中模糊地说:“你是谁?不要碰到我!” “芸儿,是我。”熊倜看着夏芸。夏芸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他猜想夏芸一定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 这一声叫喊又唤起了夏芸心中对熊倜的那份依赖,也让她清醒很多。 “熊倜!”夏芸扑在熊倜的身上,心中牢牢的防御底线也彻底崩溃了,她趴在熊倜的肩上歇斯底里地哭了。 “不哭了,不哭了。”熊倜抚摸着夏芸的后背安慰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芸。在熊倜的眼里,夏芸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冷静。有天大的事情,她也临危不乱。在极北寒宫的时候,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 熊倜没有想到面对这样的事情,却让她崩溃了。夏芸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孩子都能哭成这样,可想而知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必定会寻死觅活。 确实,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不哭了,不哭了。没事了。”熊倜有点措手无策,他想安慰夏芸,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熊倜不说还好,越说夏芸越觉得委屈,她的心一阵阵疼痛着。她想跟他说好多好多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每次想开口的时候就又哽咽住了。心里一疼,眼泪就又哗哗地流下了。现在的夏芸看到熊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赖。 “我知道你一定有话跟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说了。”熊倜抚摸着夏芸的头发。 夏芸听到他这话,泪如雨下。 她哭了一会,感觉好多了,思维也渐渐清醒。夏芸记起自己是在福王府的,还有……想到这,夏芸突然问:“对了,我怎么会在这?” 夏芸又恢复了自己的独有的冷静,她的脑海里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倒在福王的寝殿。 熊倜把他去找王栋要人,皇后指点自己的过程都告诉了夏芸。 听完故事,夏芸彻底清醒了。她咬着牙,握着拳头。眼神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杀气。她一拳打在床柱子上。 “我现在就要进宫,我一定要杀了他!”夏芸恶狠狠地,“那么多年,我为了他们出生入死,他们还要这样对我。” 夏芸觉得她以前只是一个工具,现在又成了玩物!这种被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好!我跟你一起去。”熊倜白天的时候就想杀了福王,现在夏芸这样说,更加激起他心中的愤怒。 他拿起床边的“飞飞”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将他碎尸万段。” “这样的人渣,我们还要保护他去什么洛阳。什么正三品侍卫,我也不当了。杀了他,我们浪迹江湖,隐居山林。”熊倜看着夏芸坚定地说。 “好!杀了他,我们浪迹江湖,隐居山林。走,现在就走。”夏芸从床上跳起来,“我不能在被他们耍来耍去了,我要让他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不要以为他是皇子我就不敢杀他。” 夏芸越想越生气,她本就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有仇必报。这样的羞辱对于女孩子来说就是深仇大恨了。 深邃的夜空,没有星辰,也没有皓月。夏芸和熊倜跳上屋顶,从这个屋顶飞到下一个屋顶。 夏芸边飞边想:我一定要用我的金针把他打成马蜂窝。 他们悄悄地潜入了福王的寝殿。 福王**着上身,正搂着两个美女,坐在床上,搂着美女说:“夏芸那冷冰冰的样子,我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居然还不识好歹。” 他又看着身边的美女说:“她怎么能有你们解风情呢?来让本王亲一个……” 夏芸一听更生气,“唰”两根金针分别从两个方向飞出去,打在那两个美女的心脏。 熊倜跳上去一剑指着福王的脖子说:“本来想放了你,可是我的女人很生气。我是一个好男人,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半点委屈!” “等等,让我来!”夏芸走到福王的前面,怒视他,“我为你们娘两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们还这样对我。”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银扇,这扇子一下能发出更多根金针。她一分钟都不想看到福王这张肥肉横飞的脸。 她拨动着扇子上面的按钮,正要放的时候。“啊!”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中了夏芸的手。 熊倜一看,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熊倜跟这个身影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了,虽然蒙这面,但是他也知道,他是潜龙。 “潜龙,你干什么。破坏我的好事!”熊倜很生气地说。 “你们不能杀他。”潜龙强调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他?”夏芸看着他,质疑道,“再说,你让我不杀我就不杀,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说你不能杀就不能!”潜龙没有多解释,但气势很压人。 “谁阻止我杀人,我就先杀谁。”夏芸现在正处在气头上,潜龙又不让自己杀了福王,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气都发在了潜龙身上。 夏芸拿着银扇对着他,潜龙一只飞镖打歪了夏芸的扇子。夏芸还没有出手,扇子就被飞镖打掉在地上。 “你……”熊倜看到夏芸被欺负了,提着“飞飞”冲过去,一剑向潜龙刺去。 潜龙伸出右手,他的手上带着一双银丝手套,食指和中指夹着熊倜的剑锋。 熊倜想把剑抽回来,但是潜龙夹得很紧。 熊倜的剑被他卡住,他只好用脚踢向潜龙。潜龙向他踢了一脚,潜龙的力量比熊倜的大。熊倜一下跪在地上。 夏芸看熊倜在和潜龙打,她就趁机又把金针对准福王。 潜龙一看,一个前空翻,推开福王。福王一下就倒在地上。他看着夏芸和熊倜说:“你们两不能杀他,你们两如果把他杀了,说不定会成为天下的罪人。” 夏芸和熊倜,相互看了一眼。不太明白他的话,怎么把福王杀了,会成天下的罪人。 第一百六十章 天降重任 潜龙看着熊倜和夏芸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又继续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必须马上见到你师父。你们现在立刻跟我走。” 潜龙说着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福王说:“如今,母……”他说到这又停下了说。 “郑贵妃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既然不能在她跟前尽孝,你就好好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一天到处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皇上,明天一定会让你去洛阳,你最好乖乖地去,不要再耍任何花招,也不要再跟皇上招麻烦。不然,你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我在京师性命都不保了,去到洛阳就能安全了!”福王理直气壮地说,“前几日太子被刺,我今天差点被他们杀了。京师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我不去,我就在京师。” “你!”潜龙看着他这个样子气得牙痒痒说,“太子被刺,不是他自己找的。今天的事情是你自己找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找的。”福王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潜龙甩出飞镖,飞镖从福王的头上飞了过去,把他的头发打散落下来。潜龙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头飞下来。” 福王有点被吓到了,脸上十分惊慌。 “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地去洛阳,这样我还能保你一命。不然,你的小命随时会被取走。还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最好闭嘴。不要再去告诉郑贵妃,不要再给她找麻烦。不然我饶不了你。” 潜龙说完,看着熊倜和夏芸说:“走!” 夏芸和熊倜有点发蒙,他们不知道潜龙为什么会跟福王说这些话。也不知道福王为什么那么着急地见逍遥子。(.好看的小说) 虽然有很多的疑惑,还是乖乖地跟着潜龙走了。 他们走出宫门的时候,熊倜忽然看到王栋急匆匆地从另一个侧门闪过。看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熊倜和潜龙来到李府,逍遥子正站在院子里,仰望天空。 “师父,我把你的老朋友带来了。” 逍遥子回头看到熊倜把潜龙带来,十分好奇地问:“你们两怎么会一起来呢?” “此事说来话长,我有事情跟你说。”潜龙很严肃地说着。 逍遥子把潜龙带到自己的房间。 “倜儿,去给客人倒碗茶。”逍遥子知道潜龙用这样的方式出现,一定有什么大事情来找自己。 “不去,我才不想跟这样与坏人为舞的人倒茶!”熊倜不买潜龙的帐。 潜龙听到这话,笑了笑,真不愧是个孩子。 逍遥子不明白熊倜为什么会这样说,看着潜龙。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要杀福王?”潜龙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熊倜还是不理潜龙。这关系到夏芸名节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熊倜当然不愿意潜龙知道。 “好,就算你不告诉我理由。你的理由是正确的,你应该杀了福王。可是他这样的身份,你杀了他以后,必定会成为全国通缉犯,你以后怎么办呢?” “我杀他是为国除害,杀了他之后,我就和芸儿隐居山林。”熊倜不服气地说。 “隐居山林?”潜龙大笑,“你学了一身好武艺,最后要隐居山林?” “不隐居山林,我做什么!”熊倜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超多好看小说] “你可知,山东大旱,民不聊生,盗贼四起;边疆女真作乱,战事未平;浙江富商隐瞒良田少交赋税……你学一生武艺,不为国出力,你要隐居山林。”潜龙说着,冷冷地大笑,说,“真是好笑,好笑!” “你……”熊倜突然没有话说,他之所以接下山东这次差事,确实是因为想到很多老百姓正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我本来就是要带着芸儿隐居山林的,就是因为想着山东的老百姓,我才接下押送官银,粮草的任务,陪福王去视察灾区。只是,福王作恶多端,我不想为他效力了。”熊倜争辩道。 “妇人之仁!”潜龙很生气地冲熊倜说,“目光短浅,你送福王乃是为天下老百姓效命,怎么能是福王呢?” “皇上派我去保护福王,就是为他效命。跟天下百姓有什么关系?”熊倜越来越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你,皇上做任何事情,也是为了天下百姓!”潜龙很认真地说。他又看了一眼逍遥子,“看来,你师父,只教你武功,很多事情还没有告诉你。” “这!”逍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很多事情,我确实没有告诉他。” “我来告诉你。”潜龙又很认真地说,“不只是你,天下任何一个人杀了福王,都会引起宫廷动乱。”他开始跟熊倜分析天下的形式。 明神宗虽然有很多嫔妃,但是独爱郑贵妃。郑贵妃原本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二皇子生下的当时就夭折了,虽然江湖传言二皇子一直没有死,可是那也只是江湖传言而已。就是没有死,也永远不可能母子相认。 三皇子,也就是今天的福王。 后来郑贵妃又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四皇子,朱常治,他只活到一岁,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郑贵妃还有三个女儿,有一个女儿活到七岁的时候也死了,还有另一个女儿,只活到一岁。现在唯一能健康成长的只有寿宁公主。寿宁公主已经出嫁了,不能经常陪在她的身边。 自从郑贵妃怀上二皇子,就种下了“国本之争”的种子。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争斗了二十年,牵连的人无数,没莫名其妙杀头的人也数之不尽。 皇后没有儿子,拉拢宫女王氏,霸占王氏的儿子,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国本之争”实际上就是郑贵妃的儿子和皇后的“儿子”在争斗。皇后的势力必须与郑贵妃的势力相互制衡。福王也好,太子也罢都是权力制衡的棋子罢了。 假如熊倜杀了福王,皇后就再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势力必定会膨胀,皇后本来就控制了锦衣卫,还有一部分东林党的势力。据说,还有一部分江湖的组织也是皇后在暗中掌控。 郑贵妃的家族势力本来就不及皇后。她依仗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在朝廷中也笼络了一部分自己的势力。但是和皇后比起来,最多就能算平衡。 如果这样的形式一出现,皇后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扩展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恐怕大明江山就要改姓“王”了。 熊倜听到潜龙这样说,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很多道理。他不禁感叹道:“身为皇子,皇宫处处暗藏杀机,还不如我这个奴隶。” “皇上,让你押送官银,把那么大的事情交给你,就是在重用你。你不趁此机会,好好的为国效力,为民造福,只是一心想着隐居山林!” 潜龙像一个大哥哥在训斥自己的弟弟:“边疆前线,很多战士,武艺并没有你高强,可是他们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包围祖国的领土,和大明百姓的安全。你呢?只想着自己!” “你现在不为国效力,难道要等到国破家亡时,再出来叹息!”潜龙越说越激动,“你自己刚才也会说是为了百姓才押送官银粮草,为什么不能把视野放宽一点,为国家做更多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福王。此时,我只是希望你放下个人恩怨,一切以国家为重!” 熊倜听完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看看夏芸。 是啊!他不能杀了福王,在自己的个人恩怨和大义面前,自己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他看着夏芸说:“芸儿,委屈你了。”夏芸向他点了点头。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情?”逍遥子询问道,“不只是来替我教育徒儿那么简单吧。” “嗯,我这次来找你,确实有急事。”逍遥子这一提醒,潜龙也要赶紧把事情告诉他。 “我本来是要去浙江,替皇……”他说到这又停了一会,熊倜和夏芸到在场,他不能让他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继续说:“我要去浙江办点事情,突然在途径河南、河北一带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噢?什么消息。”逍遥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暗河被血洗了!”潜龙沉重地说。 “啊!”熊倜和夏芸、逍遥子,三人同时发出惊讶的感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隐于朝 “暗河被血洗了?”逍遥子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们从暗河逃出来,这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一下暗河就被血洗了。 暗河在江湖中是很强大的杀手集团。逍遥子上次被暗河抓的时候,他就发现暗河比当年他在的时候还要强大很多。 暗河也是一个很神秘的杀手集团,不管是联络方式还是暗河总舵的位置都是很神秘的。居然有人能血洗暗河,这股力量应该很强大,很强大。 “被谁血洗了!是不是又是一个神秘的杀手集团。”这么大的事情,一下又把熊倜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夏芸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期待着潜龙把后面的话说完。 潜龙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我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没有真正的和他们交过手,只是在途中听他人说起。” “你听说什么了。”熊倜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听说,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个‘九’字帮。他们经常神秘的出入,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跟他们有关系。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怀疑暗河被血洗就是他们干的!” “九字帮?有什么特征吗,为什么要叫九字帮啊!”熊倜这个问题少年,一下就被这个神秘的“九”字吸引住了。 “据说,他们每个人出来的时候,都有一个腰牌,腰牌上有一个‘九’字,因此江湖人称‘九字帮’,但是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潜龙继续回答。 熊倜听到“九”字的时候,心中无比的惊骇。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九道山庄”。他在九道山庄就见过这样的腰牌,还见过像“九”字的飞刀。 逍遥子虽然已经背叛暗河,也多次被暗河的杀手追杀。暗河被血洗了,他还是有些伤感。毕竟是暗河成就了他这个优秀的杀手。 逍遥子记得在当年什么武功都不会,基础为零的时候,第一次进入“暗河”杀手集团,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这句话后来熊倜也问过自己。 逍遥子在心中暗想:暗河除了总舵的人,还有很多分舵。每个分舵都有舵主掌管。相互之间不联系。分舵的人和除了和分舵的舵主,与其他总舵的人也没有联系。 逍遥子眼睛一亮,难道是暗河内部出现了问题? “他们用什么武器?”逍遥子询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这次急匆匆地赶回来,就是想请你去暗河查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无弹窗广告)暗河被血洗了,那儿必竞是你生活过的地方。而且你对暗河也比较熟悉,好办事。” “江湖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是应该好好地查一下。”逍遥子的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不久之后的江湖,一定会有一场很猛烈的血雨腥风。 “师父,你要去查暗河的事情,那谁陪我去山东?”熊倜一听逍遥子要去查暗河,心里就没有底了。 逍遥子看了看夏芸说:“魔女,不是陪你去吗?再说,我还可以送你们一程。” “我送你们到山东以后,你们办你们的事情,我先去暗河总舵。你们发放完救济物资,送福王回洛阳福王府,我会在洛阳与你们汇合。” 熊倜一听这话,心里稍微又要安心一点,“哦!” “再说,你都那么大了。都敢自己去皇宫刺杀福王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师父……”熊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熊倜一听逍遥子这样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师父是在怪自己,做这件事情之前没有告诉他。 潜龙看着熊倜,拍打着他的肩膀说:“是啊,转眼间你都那么大了,是应该能够跟着师父为国效力,为民造福了。这样活着才有意义,不枉此生。” 听了潜龙的话,熊倜顿时觉得自己挑起了一副重担。一副天下重任就这样降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有一股热血在冲起。 潜龙又看了看夏芸说:“夏姑娘,虽然你以前为魏忠贤办事,也做了很多错事。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现在应该是摆脱魏忠贤控制的最好时候,也为百姓做点好事吧!” 夏芸是何等聪慧的人,潜龙这一说,虽然就只是一句话,她完全醒悟了。她回答说:“刚才听你对熊倜说的那些话,我也听进去了,句句在理。我原意和熊倜一起为国效力,为民造福。” “夏姑娘,你能明白就好!” 潜龙又说:“汉朝时期,有位先生叫东方朔,他是一位能文能武,什么都精通的人。最后,他无声无息地帮助汉武帝铲除了外戚势力。” “熊倜,皇上,既然已经封你为正三品带刀侍卫。我希望你能为皇上出力!” “夏姑娘,你也不用和魏忠贤闹僵了,利用你和魏忠贤的关系。凡是以国家的利益为重,尽自己的所能为天下百姓办事情!”潜龙语重深长的说。 潜龙又看着熊倜和夏芸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们想隐居不一定要隐居山林,在江湖也一样,要是能隐于朝廷,那才能叫真正的隐士!” 潜龙继续说:“要想做到真正的大隐,就要学会在周旋各种人际关系;还要学会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最重要的要记住一点: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些东西,你以后慢慢领悟吧!” “嗯!你说的话,我们都明白了。”熊倜突然感觉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虽然他不太知道潜龙这些话的深刻含义。但是他能感觉到潜龙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虽然他进入皇宫没有几天,但是也感觉到了皇宫的事情很复杂,牵连的事情很多。 江湖之事,大不了就是打打杀杀。大不了就是为了江湖中的虚名。 朝廷之事,即使你动一下,也会牵扯很多的人,做不好还会让很多无辜的百姓受苦。 “好了,我不能多说了。我相信你们会办好的!”潜龙说完,转身向围墙上飞去。 熊倜看着潜龙离去的背影,在心中感叹道:江湖看上去大却很小,朝廷看上去小却很大。 夏芸走到他身边,看着他。 熊倜牵着夏芸的手说:芸儿,我是江湖中人,你是朝廷中人。我们就一起做一次大隐之士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皇后之谜 熊倜抬头看看深邃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 他又看了看夏芸说:“芸儿,既然明天就要启程了,我想去宫中检查一下各个方面的情况。” “好,我跟你一起去,宫中的事情我比你清楚。” “师父……”熊倜想跟逍遥子说。 还没有开口,逍遥子就说:“去吧。我也去看看莹儿,我这次出去打算把她也带走。” 熊倜皱着眉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把欧阳莹带走。欧阳莹不会武功,一路上说不定还是个累赘。“师父,莹儿不会武功啊。” “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我离开暗河已经很多年了。现在我认识的人之中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暗河的了。” “这也是。”熊倜挠挠后脑勺,确实如此。 “快去吧,时候也不早了。”逍遥子说着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回来就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寅时三刻在院子里集合,我们一起出发去皇宫。” “好。”熊倜点了点头。 熊倜和夏芸纵身一跃,向皇宫的方向飞去。他们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 熊倜与夏芸慰问了明天要跟着押送债款的侍卫,又检查了一下存放银子的箱子捆绑是否安全。 又去看了一眼福王。福王已经乖乖地睡觉了。 他们正要出宫,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匆匆忙忙地也进宫。 熊倜看看夏芸,夏芸点了点头。他们两现在都不用说出来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黑影的轻功很好,步伐又快又稳。 熊倜看着黑影飞奔的方向,在心里说:“这不是皇后寝宫的方向吗?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去皇后的寝宫。” 熊倜和夏芸相互打了一个手势,悄悄地跟着黑影后面,来到皇后的寝宫。熊倜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皇后的偏殿有亮光。 他拉着夏芸悄悄地躲在窗户下面。 熊倜用手在窗户上戳了个洞,闭着一只眼睛,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情,耳朵竖起来…… 黑影跪在皇后的面前。这下熊倜看清楚了,这个黑影是王栋。他为什么这样的打扮呢? “你怎么这个时候穿成这样进来了?”皇后也奇怪的问。 “微臣回禀皇宫娘娘,微臣有要事禀告。但是又顾忌身份,避人耳目。”王栋严肃地说。 “什么事情?”皇后不快不慢地说。 “是有关暗河的。” “暗河?”皇后猜想一定是她之前的飞鸽传说有消息了,“这件事情倒是不着急。” 皇后皱了皱眉头说:“你之前说在与熊倜打斗的时候遇到逍遥子具体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突然发现的事情太多,我没有空出手来去查。你必须把逍遥子的事情查清楚。” “微臣一定会尽量去查。” “如果可能的话,要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不管用什么手段,最好能让他说出当年二皇子是怎么回事,要是二皇子没有死,就想办法让他说出二皇子的下落。” 皇后又说道:“福王不日将去洛阳。同时还要押送一批救灾款。你派人盯住福王,在洛阳也要加派眼线,不要再让他回京师。” 皇后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还有前天在宴席上你也看见欧阳莹了。欧阳莹是怎么回事,当年不是派人杀了吗?怎么还让这个小丫头逃跑了。不知道她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如果知道太多……” 皇后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微臣尽快去办。” 熊倜一听,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当年皇后派暗河的人去杀二皇子,师父当年在暗河,所以这个任务就是师父去执行的。欧阳莹家也是皇后派人杀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他继续听着,突然感觉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端庄温厚的皇后。瞬间变成了有很多秘密的杀人魔鬼。 皇后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说:“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二皇子的事情最要紧。郑贵妃也在到处派人找,要是被郑贵妃这个贱人先找到。我们就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陪上性命。” “二皇子的事情微臣一直在办,只是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既然逍遥子显身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知道就好。”皇后又看了一眼王栋,想起王栋是来找自己说什么的,“你这个时候进宫,是不是暗河的飞鸽传说回来了。你刚才要说的是这件事情吗?” “是。暗河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我……”王栋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事情,有话就快说。”皇后听到王栋结结巴巴的,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暗河一夜之间被莫名其妙的人血洗了。” “什么?”皇后听到这件事情很震惊。脸上明显地出现受到刺激的表情。是什么人能血洗暗河?暗河一直很神秘,怎么会有人知道暗河的老窝。 “是什么人血洗暗河!”皇后很震怒也很惊讶地说。暗河是她辛苦经营了几十年的杀手集团。她注入了太多的心血和钱财在暗河。 “不清楚,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批人,他们身上都有一个腰牌,腰牌上有一个‘九’字,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手下。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也跟他们有关系。血洗暗河,很可能也是这批人。” 皇后深深地探了口气,抓着椅子的扶手说:“其他事情先不查了,逍遥子的事也暂时放一放。你亲自去一趟暗河,必须尽快查清楚这件事情。” “微臣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先派人去暗河了。本来微臣也要亲自去的,只因事情紧急,所以先来报告皇后娘娘一声。” “你先下去吧,明日就启程。”皇后站起来。 “是。微臣先告退了。” 熊倜听到王栋告退,拉着夏芸也悄悄地走了。他们翻出皇后的寝宫。王栋和皇后说的话,熊倜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他的表情很凝重,他从来没有想过,暗河会跟皇后有联系。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会跟皇后有联系。他更没有想过,欧阳莹全家被杀是皇后派人干的。 那这样说的话,熊家庄被屠杀会不会也是皇后干的呢? 毕竟皇上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熊家庄,怎么都不可能又派人屠杀熊家庄。 难道是皇后查到了皇子的下落,然后才派人去杀了熊家庄。那这样说,他的仇人就应该是皇后。 熊倜想着想着突然说:“芸儿。我们赶紧回去。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师父。” “好。快走。”说着,他们两快速地向宫门的方向跑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发了 熊倜匆匆回到李府,逍遥子已经睡下了。 他敲敲逍遥子的门,本来想明天找个机会再告诉逍遥子。可是逍遥子说过要带欧阳莹一起去。他怕欧阳莹会一直缠着逍遥子,没有机会说。只好提前先把事情跟逍遥子说清楚,必定此事事关重大。 “师父,我是倜儿。有事情要跟你说。” “进来吧!”逍遥子把房间的灯点亮。 “师父,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熊倜走进去很认真地跟逍遥子说。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逍遥子看着熊倜这副样子,一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猜想:难道是皇宫又出什么事情了? “师父……”熊倜把在皇后宫中的事情都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并没有很惊讶,他沉思了一会说:这么说来。莹儿的全家是被皇后杀害的。 “师父,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熊倜把他猜想是皇后派人杀了熊家庄这件事情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又点了点头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你这个猜测也许是正确的。把我们说知道的事情全部组合起来。最有动机的就是皇后。” 逍遥子跟皇后不止打过一次交道,他十分清楚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这件事情不能告诉莹儿,你也告诉魔女一声。你们在皇后宫中听到的一字一句都不能说出去。否则要招来杀身之祸。” “嗯,师父,我会告诉芸儿的。” “我这次去查是什么人血洗暗河,我就顺便把熊家庄和莹儿家这两件案子查清楚。有了证据再说。” “好,一切听从师父做主。” “早点去睡吧!你也睡不了多久了。”逍遥子拍拍熊倜的肩膀,关心地说。 不过多久,天空中就亮起了鱼肚白。有一丝红云在遥远的天边浮动着。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天一亮就出发了。夏芸在前面带路,逍遥子在后面断后。熊倜则在整个队伍中游荡,保持队伍的速度,视察特殊情况。 这次,福王果然乖乖地跟着队伍出发了。他坐在车上,看着前面骑着白马,男扮女装的夏芸,是又爱又气。 熊倜视察完一遍队伍,正好从他车窗边走过,看着他又在不怀好意地看着夏芸,就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坏主义。 他看着福王说:“福王殿下,你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了?现在你可是在我的手上。那天救你的黑衣人也不一定每次都会出现。” 熊倜的话打断了福王的色心,福王看着他,继续听他说。 熊倜骑着马慢悠悠地继续说:“听说山东那边盗贼四起,说不定到了山东,你被什么盗贼看中,一刀宰了你,就不好了!” “你别拿这个来吓本王!保护本王是你们的责任。本王要是有什么闪失,皇上一定不会绕过你们。我母亲郑贵妃,也会把你们生吞活泼了!” 熊倜听到他的话抬了抬眼皮,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是这样!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 他说着把脸凑近福王,说:“可是,要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我们在与盗贼打斗的时候,刀剑不长眼。那个盗贼要是使用的武器是飞刀之类的。” 他说着对着福王的额头戳了一下,说:“你这个脑袋总是探出来,那飞刀要是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或者说那个盗贼的手法比较好。飞到你额头上!狠狠地插在你的脑子里。” 说着他又在福王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啪”,他继续说:“说不定这一下,**都给你打出来!所以啊,你还是乖乖地躲在车里,什么事情都不要把你这颗脑袋探出来!” “哼!”福王用力甩了一下帘子,躲进去了。 熊倜又冲车窗鄙视了一眼,心想:要不是潜龙让我以大义出发,像你这样的人,我一定宰了你! “架!”熊倜加快速度往前骑,骑到夏芸的身边说:“芸儿,你小心点。那个福王经常在后面偷看你。” 夏芸瞅都不瞅,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他就是这样的德性。我会离他远远的。” “你在前面带路,我去盯着他!免得他又甩什么花招。”熊倜还是不放心。 夏芸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一翘说:“怎么,吃醋了!” “额……”熊倜一时找不到说的。什么时候夏芸也变得这样的调皮了。 “不用管他了。你在前面陪我吧!” 队伍走官道,一路上在驿馆换马休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连续走了好几天之后。他们到了沧州。沧州离山东非常近。 这一天,他们还是选择在驿站休息。 逍遥子、熊倜、欧阳莹、夏芸,他们坐一张桌子。福王则带着他的贴身侍卫坐另一张桌子。 “倜儿,前面就到山东境内了。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你一切都要小心。” “方向吧,师父。我会小心的。” “这一路走来都很太平,我怎么感觉有些不正常呢!”夏芸皱起眉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走官道就要安全许多吗?”熊倜看着她安慰道,其实他早就感觉道不对劲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一带盗贼都很多。为什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呢?”夏芸心里很不安心,越是快到山东,她的心就越不平静。 她不禁感叹道:“要是这一路都这样平静,我们能顺顺利利地把该办的事情办好也不错了!” “那些小毛贼不敢出来,也许是他们怕了我熊大侠的这把悠然神剑!”说着,他提起“飞飞”又挥舞了两下。一剑向福王刺去。 福王正在端着茶杯喝茶,这一剑吓的福王把茶杯都掉下来了。 “熊倜,你干什么!没有看到本王在喝茶嘛!你这是以下犯上。” 熊倜看都不看他说:“我是看到您前面有只蚊子,用剑帮你驱赶驱赶!” 欧阳莹看着福王那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说:“他好胖啊!胆子好小啊。他的胆子和体重都不太一样。” “倜儿,把你的剑收起来。”逍遥子斥责道说,“他再怎么不好,也是皇子。更何况挡着那么都人的面,你还是小心点!你这一路给他受的气也不少了!” “哼,我要不是为大局着想,看我不一剑宰了他!”熊倜说着又恨了福王一大眼。 “现在也是下午了。我们今天就在此处休息一个晚上。顺便研究一下,你们山东的路线怎么走。安排好之后,我们也就差不多该去洛阳了。”逍遥子语重深长地说。 “来人,吩咐下去。我们今天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早上启程,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赶到德州。”熊倜很严肃地说。 “山东的灾情,有两个地方最严重。一个就是德州,还有一个就是临清。” 夏芸一边说一边拿出随身带的地图,指着地图说:“估计我们处理完这两个地方的灾情,再顺道从聊城、菏泽。之后就能进入河南境内,再由开封去洛阳。” “师父,那我们走哪条道呀?”欧阳莹双手捧着一个茶杯,盯着地图说。 逍遥子正拿着茶杯要喝茶,听到欧阳莹的话,回答说:“我们把他们送到德州之后,就掉头去邯郸,然后再去开封,最后去洛阳。” 逍遥子又看了看夏芸刚才规划的路线说:“恐怕你们还要去一趟济南府。我听说皇上诏发通州仓米七万石救济饥民,发临清、德州二仓米十万石平粜,并发北直隶各地备荒米以及收买邻近丰收地区的杂粮,资助饥民,克服灾荒。” “可是效果不大,估计是有人欺上瞒下,把粮食克扣了!”欧阳莹把逍遥子的话抢了。 “你怎么知道啊!”熊倜很好奇地看着欧阳莹。 “跟师父那么久,师父说话的习惯我早就知道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师父估计就不会让你去济南府了。大笨熊就是笨!”说着欧阳莹又给熊倜做了个鬼脸。 熊倜摇了摇头十分无奈。他又看了看地图,德州、临清、济南正好是一个三角形。怎么都不顺路。 他看着地图疑惑道:“我是先去济南呢,还是先去临清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德州怪事 天还没有亮,熊倜就把大队人马号召起来准备赶路。[]这一路走来。熊倜总是这样前一天如果说是卯时三刻走,第二天绝对寅时就走了。不过有时候也会拖到辰时三刻才会走。 这样的走法,士兵们总是捉摸不定。 这样的走法也让盗贼们琢磨不定。熊倜却乐在其中。 这一路没有盗贼作乱。不是不平静,而是他在临走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在前一天,人们都睡下之后,他必定会带上一小队人马前去探路。勘查好地形,高地或者低洼处会不会有埋伏。这个小镇离下一个小镇有多远。他们要不要进镇。 勘查清楚以后,他就把这只小分队先留下,然后自己快马加鞭前来让大家抓紧时间赶路。 那么大一队人赶路,现在又是闹饥荒的时候,有银子有粮食。不可能不引来饿狼。就算小土匪不敢动手,大的土匪也会出现几个。 毕竟,民以食为天,土匪也要吃饭。再说,谁不为银子心动呢? 等他扫完之后,队伍安心上路。他就趴在车里睡上一会。正好也守着那个满脑子坏心眼儿的福王。 赶了一天的路之后,他们到了德州驿馆。 士兵们到驿站吃饱喝足之后就要开始整理车马,他们必须把疲惫不堪的马换成驿站里的好马。 “把粮食都整理好,这几日赶路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说话算话。明日辰时再出发。我们明日主要是到城里,了解一下受灾的情况。把一部分粮食发放给受灾的老百姓。” 熊倜抗着一袋粮食,边走边说。士兵们看到熊倜也和士兵一样在干活,心里也十分高兴,都很佩服他。 熊倜不喜欢看到士兵们在干活的时候,自己背着手什么都不做。而且他觉得,他是一个练武之人。他的武艺在这些人中是最好的,他又是领头人,所以必须起到表率的作用。 逍遥子看着熊倜也在搬运粮草,缓缓地走了过来。 熊倜看到逍遥子急忙说:“师父,徒儿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明日就进入灾区了。路上也有一些逃难的百姓。我们能不能先拿出一小部分粮食,在路上遇到灾民就发。不要等到德州县城再发。” 说着熊倜把肩上的一袋稻米扔在了车上,然后把车上的米整理好。 “嗯。这个办法很好。”逍遥子拍了拍熊倜肩膀上的灰尘,感觉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成熟了。 “对了,师父。我想让你再留一天,主要是想留莹儿。我刚才让芸儿去打听消息了。灾情严重,我估计应该有生病的。我想让莹儿……” “好的。你继续忙吧!小心点。”逍遥子背着手又回去了。他转身的时候微微笑了笑,他感觉熊倜又成熟了。现在想问题真是面面俱到了。 “熊倜,你来一下。”夏芸从外面回来叫着熊倜。 熊倜走过去,询问道:“怎么样?” 夏芸把熊倜拉了过来说:“我发现一个怪现象。[]德州附近方圆十里的灾民有很多,但是有很多老人,或者是残疾的人。没有看到年轻人和孩子。” “这倒是不奇怪,也许是年轻人逃走了啊。老人走不动就留下了。我们更要赶紧去救助这些老人。” “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几个年轻人。”这个道理虽然能说得通,但是夏芸还是觉得怪怪的。 熊倜皱了皱眉头说:“我还真没有注意。” “你好好想想。我们一直从北来。如果以德州为中心的话,往西是临清灾区也很严重。往南是济南府,并不比德州好倒哪去。” “那往东逃呢?” “我刚才已经看过东边的情况了。东边的情况也是这样,只有老人。”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还真觉得不对劲。我们一路走来,还真没有看到有几个年轻的往北逃?” “还有,我们这一路都没有遇到过盗贼。”夏芸又提醒道:“我们在来的时候,清清楚楚地听到潜龙说,山东盗贼四起。那么一大笔买卖为什么没有人心动呢?” “对,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即使一个山头的人不够,也可以很多山头联合啊。” “你这段日子,一直先打前站,你可有遇到过什么盗匪?”夏芸又询问道。 熊倜开始回忆着这段日子的情况,他有遇到过,而且遇到很多次。可是每次都只有两三个小毛贼,跑到他们前面来晃悠几下,他刚握着剑,他们就跑了。这一路只顾赶路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怪异。 “我感觉他们不像来打劫,倒像是来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你说,他们会不会打算在某个地方动手?”夏芸严肃地说。 “对,你说的这个很对。我那个方法虽然好,但是如果盗贼想诚心打劫的话,埋伏个几天几夜也是正常的。好不容易等来几个人,还没有交手就被吓跑了,是有点不太对劲。”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开始思考着,他这次也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还有。我们从京师到沧州这一路,是一个盗贼都没有。沧州到德州,才有你说的那种情况。我看就是有人设计全套让我们放松警惕。等我们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就下手。” 熊倜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粮草,沉默了。他觉得夏芸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突然,一阵风吹过。他抬起头,大喊:“什么人!” 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也急忙回头看。不远处的那棵树枝的树枝还在晃动。 熊倜嘴角微微一翘,说:“哼!他们坐不住了。” “来人,把驿馆的管事的找来。今天晚上加强守备。”说着熊倜就往屋子里去。 熊倜刚坐下,驿馆的管事就来了,给熊倜行了个礼说:“熊大人,卑职前来听差。” “您请坐,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山东这一片的盗贼有没有什么规矩,或者说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头目,其他人都不敢得罪的。” “这个倒没有听说。山东的盗贼都是因为干旱,民不聊生所以才去当土匪。他们本来也是良民。” “噢!”熊倜点了点头说:“德州的地形如何,有没有哪适合窝藏土匪的地方。” “德州西南高、东北低的地形。地貌多象,大体可分三类:高地、坡地、洼地。但是就算高地也不是很高。也没有特别高的山,不适合藏土匪。小打小闹还行。不过……” “不过什么?” “离德州五六百里的地方有个微山湖,如果说有土匪,哪里应该是方圆最大的土匪聚集地了。其实啊!他们也不是土匪,就是喜欢劫富济贫,说起来也是侠义之盗了。” “德州人口多少。老人大概有多少?” “人口不多,也就千人左右。现在闹饥荒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哎……”他叹了口气继续说:“至于老人大概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行,你先下去吧。” 熊倜坐在凳子上,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该问的他都问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感觉总是怪怪的。 他自言自语地说:“如果闹饥荒,男人们都上山当土匪了。妇女和孩子又去哪了?”他越来越想不明白这一点。 第一百六十五章 擅自发粮 次日清晨,大队已经进了德州管辖的范围。 欧阳莹这一路除了饿死的人,也没有看到什么病人。逍遥子看没有什么事情,离德州县城也不过几十里路,就叮嘱熊倜一番,带着欧阳莹向开封出发了。 熊倜带着队伍向德州城出发。他这次特意留意了路上真的只有老人,看不到年轻人,也看不到孩子。 天气炎热,一路上穷山恶水,田里的泥土干得裂开了长长的裂缝。山坡上野草也从嫩绿变成了枯黄。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泥沙,一切显得更荒凉了。 路边时不时看到几个饿死的老人,破烂的衣衫在风中飞舞。 越靠近德州,灾民越多,他们每走一段距离之后就会被灾民围住,无法前行。 熊倜骑着马,很远就看到有的老人靠在土坡上面,奄奄一息。路边有的老人已经驾鹤西去了。 他们看到送粮食的队伍就跑上去堵住队伍前进,有个老人还拽着熊倜的马。 熊倜心里一阵心酸,命手下的人给这些灾民发放粮食。 夏芸拦住熊倜说:“你这样不行,这些东西都要统一送到德州城里面,交给知县,然后再由他统一发放。” 熊倜皱皱眉头说:“那多麻烦啊!最后还不是要发到这些灾民的手里。” 夏芸也皱皱眉头说:“那也不能现在发放的。” “也许还发不到这些灾民的手中。”熊倜说完又看了一眼灾民:“兄弟们,发!” 夏芸看到熊倜什么也不顾,拦也拦不住,把部分粮食发放了。就把其中的缘由告诉他,说:“你这样把东西事先发给灾民了,到了德州城数目不对,知县说不定会说你贪污粮食,然后往上报。” “唉!这些东西等到了他们那些官员的手里,他们就不贪污了?然后还要汇报,这些灾民又要饿到什么时候,要是饿死这些老人,那才是罪过大了。反正我熊倜问心无愧,我没有贪污一粒粮食。” “对,道理是这样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做的话。会不公平。” “怎么又会不公平呢?” 夏芸知道直接阻止熊倜已经是行不通了,她必须换个办法。“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要到济南府,然后把所有的钱粮都给知府大人。他再根据每个地方受灾情况的不同,人口有多少人再发放粮食。” “我前几天还想先去济南还是先去临清。看了那么多受灾的难民之后,我觉得直接去临清,救济灾民要紧。管他什么狗屁规矩,老百姓吃饱饭不被饿死才是王道。” “他们要是拿这个陷害你怎么办?”夏芸着急地说。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兄弟干的活。我熊倜没有贪污一粒粮食。说也没有用。”他说着就去看灾民了,远远地夏芸还听到熊倜的唠叨:“要说我贪污,我要那么多粮食也吃不了。” 夏芸听到他这话,差点被他气死。熊倜没有在朝廷中做过事情,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虽然他都是为了老百姓,但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一定会拿这个事情做文章。 熊倜看着这些老人,他们拿到粮食很开心。可是有的老人虽然拿到粮食,但是因为年纪大的原因,也吃不到,只能把小麦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熊倜的心又颤动了,他怎么能忍心看到这些无家可归的老人餐风露宿呢? “来人。我们今日在此处停留一日。在树林边挖几个坑,让已经过世的老人入土为安。还有,打起炉灶,让这些老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吃饭。此外,再询问一下这些老人是不是逃难出来的。想办法把他们都送回去。” 夏芸一听熊倜这些命令,差点没有被他气晕了。她知道这些点子对灾民来说都非常好。可是这样的话朝廷里一定会有人说他太不懂规矩了。 “熊倜!”夏芸急得都快哭了:“你不能这样做。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熊倜听到夏芸的话,心想:我做会被人说闲话?那以后让皇上找个不会被说闲话的人做不就好了嘛。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管他的。” 熊倜看了看坐在马车上的福王,估计他现在正在里面呼呼地睡大觉。这一路都是这样的,他一出驿站就趟在车里呼呼睡觉,直到下一个驿站。 “让他来抗。这件事如果是他干的,估计那就不是闲话了。就是福王殿下爱民如子。反正皇上让我跟他一起来视察灾情,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熊倜想着,直接冲到福王的马车里面。 他刚掀开马车帘子就听到犹如雷声的呼噜声。 熊倜拍拍福王的肥脸,福王没有反应继续睡觉。熊倜无奈地说:“到驿站吃饭了。” 福王还是没有反应。熊倜又说:“有刺客,要杀你。” 福王立刻撑起来,到处看,说:“刺客在哪,刺客在哪?”他睡眼朦胧地看着熊倜,表情很难看地说:“又是你这个臭小子捉弄本王。” “你起来,我让你干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出去对这些灾民说,你是福王三皇子,代表皇上来慰问他们。让士兵给他们发放灾粮食。” “什么?你现在就发粮食了?这些都要给济南府的知府,让他统一发的。” “哼。你还有点常识嘛。”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说:“不过晚了。我现在已经发了。你不是代表皇上前来视察灾情吗?你出去说几句话。”说着熊倜拽着福王往外拖。 福王一出来看到很多灾民,场面惨不忍睹,他又想钻回车里。刚一回头就撞在熊倜的胸口。 熊倜昂着头看着他说:“你想干什么?快点说,别想逃!” 福王很不情愿地说:“乡亲们,我是福王三皇子。皇恩浩荡。我这次代表皇上把你们需要的粮食发给你们。你们就放心吧。” 夏芸看着福王在前面说话,熊倜在后面杵着,福王稍微一动,熊倜就拉住他的衣角。 夏芸很无奈,叹口气说:“这下又多了条罪名,以下犯上。那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他这样做对百姓来说确实一件好事情。” 熊倜听着福王的话,又看看老百姓。他们脸上的表情告诉熊倜,看着这些粮食显然要安心很多。 他走过去跟夏芸说:“这下不会有人说闲话了吧。” 夏芸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强地回答道:“是啊!不会有人说闲话,只会有人说你以下犯上。” 熊倜皱着眉头说:“怎么那么麻烦。我做点好事还有那么多规矩。还是不如江湖自在。” “规矩还多呢。这是在宫外,宫里的规矩更……”夏芸又说道。 “熊大人……”忽然,有个士兵回来报告。 福王趁机一看,说:“天气那么热,我就不在这待了,进去睡觉了。”说完急忙又跑会车里。 “怎么了?”熊倜问道。 “有些老人已经无家可归了,问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了。这些老人怎么办?”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这些老人救了他们,他们也没有劳动力了,但是不能让他们这样饿死啊。 他思考一会继续说:“这样吧!我们先把这些老人都带着。距离近的送他们回家。估计这一路都会有一些无家可归的老人,等到了德州县城,我们想办法给他们专门建一个老人住的地方。让他们先住着。” “是。” “哎,等会。让这些老人都和骑马的士兵坐一匹马,他们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就不要让他们再受折磨了。”熊倜又吩咐道。 他们继续往德州县城走。一路上又遇到了一些老人。熊倜还是用同样的办法。这一路,熊倜硬是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的小孩。他心中的疑问更加严重了。 本来走几个时辰就到的路。他们从早上出发,结果到晚上才到德州县城。 知县知道他们要来,早早地就在门口迎接了。熊倜看见知县就问:“你们这个县城为什么只有老人,我没有看到几个年轻人啊?” “旱灾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年轻人。后来年轻人都逃走了。所以就只有老人了。” “是这样吗?”这个解释很合理。但是熊倜还是觉得怪怪的:“不会是因为干旱,上山当土匪了吧。” “这,这,这也有可能。”县令吞吞吐吐地说。 熊倜站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说:“问了你也白问。” 熊倜扫视了一眼粮草,说:“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把粮草先卸下来。” “哎哎哎,熊大人……”县令急忙阻止说:“你们远道而来,怎么能让你们动手呢?你们先休息一下。” 熊倜回头看看县令说:“这也好。你发的时候,顺便清点一下粮草。明日就把剩下的粮草发出去吧。对了,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有的粮草在路上我已经帮你发了。” “熊大人,这些老人怎么办?”后面照顾老人们的士兵也来了。 熊倜微微一笑,看着县令说:“县令大人,你看这些老人也很可怜。不知道你们的年轻人都去哪了。你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安置他们。” “这事不难,交给下官就行了。”县令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夏芸对这个县令的反应有些奇怪,通常情况下,县令都会推三阻四。他没有想到这个县令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那就好。”熊倜说完就朝老人那边走去。 “哎,熊大人,您刚才说帮我发了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明白。”县令又问道。 夏芸急忙帮熊倜跟知县解释道。 “这……”知县不知道怎么说好。 夏芸微微一笑说:“你对着账单,有些已经发的粮草如实登记在案就行了。反正都是发给德州老百姓的。” 说完,她也追熊倜去了。只留下县令在那呆呆地看着。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六十六章 钱粮消失 叶落无声风过耳,青灯一盏夜无眠。几只虫儿来作伴,月移东墙待天明。 夏芸出来巡视,夜长眠,静悄悄地没有声息。奔波劳碌了一天,除了值夜的士兵,大家都已经睡下了。 她抬起头看到仓库的屋顶上有一个背影,微微一笑,纵身一跃也飞到屋顶上。 “你怎么上来了。那么晚了还不去休息。”熊倜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看到夏芸上来了,关心地询问着。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不睡觉。”夏芸反问熊倜。 “我不放心啊。”熊倜感叹道。 “不是有值夜的兄弟吗?”夏芸看着熊倜清澈如水的眼睛。 “对啊!他们都在值夜,我陪着他们啊。万一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盗贼把银子和粮草偷走,多对不起山东的百姓啊。” 夏芸微微一笑,她喜欢这样的熊倜。“那我也不睡觉,我陪着你。” 熊倜把夏芸抱着自己的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去吧!不用。你休息好了,明天赶路的时候精神才会好。我也才会放心。” “那我在这睡吧。”说着趴在熊倜的腿上:“你看今夜的星星多美。” 熊倜抚摸着她的头发,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是啊!。”他想多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再轻轻地抚摸她的发。 熊倜和夏芸相依在一起。不知不觉夏芸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也许是因为有熊倜在身边的关系,她现在越来越睡得好,心里也越来越踏实。 夜风拂面,月光如银,偶尔一朵云飘过去,遮去半个月亮,也让夜更漆黑一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月亮已经躲进云层去了。整个世界被一片黑暗笼罩着。 深邃的黑夜,夏芸与熊倜沉浸在无尽地甜蜜当中。(.好看的小说) 他们看不见,仓库的后面有一队人肩膀扛着麻袋顺着墙脚在来回奔跑。他们也看不见,这队人装好车之后,把东西迅速运走,只在道路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印。 渐渐地太阳浮出了云层,东边的天空已经被染红了一片。阳光照在仓库后面的竹林中,竹叶轻轻地落下,飘飘然落在昨夜留下的车印上。 一阵晨风吹过,卷起地上地落叶与尘土,那些深深地车印也被清风抚平了不少。 夏芸被阳光刺疼了眼睛,缓缓地睁开。 “你醒了?”熊倜看着睡眼朦胧的夏芸,觉得她跟以前越来不一样。那种杀气在渐渐地消失,反而多了一些温柔。 “嗯。”夏芸坐在屋顶,看着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金色的晨光之中:“我们下去吧。” 夏芸说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熊倜站起来也想跳下去,可是刚一站起来,就发现脚麻了。他刚迈出一步,没有跳起来,反而咕噜咕噜地从屋顶上滚下来。 夏芸一惊,大步飞过去,拉住熊倜。熊倜站在地上,像个跛子。 “你怎么了?”夏芸奇怪地问,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跳一个屋顶都摔下来。 “没事,没事。我们早点去装箱,好赶路。直接去临清。” 夏芸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熊倜被她压了一夜,所以血液不通畅,手脚不灵活,就摔下来了。“对不起……” 熊倜微微一笑说:“走吧。把兄弟们都叫起来吧。” 熊倜一边运动着,抖抖手,抖抖脚,一边往仓库走。 走到仓库的时候,守门的士兵一脸疲倦地站在门口,看到熊倜来了,立刻精神抖擞。 “昨天晚上没有出什么事吧?”熊倜询问道。 “没有,整个晚上我们都守在着,寸步不离。”士兵坚定地回答道。 “那就好,打开门,把粮食搬上车。我们即刻出发。” 当士兵把门打开的时候,熊倜傻眼了,士兵也傻眼了。 仓库没有光线,早晨的阳光微弱,还没有照进去。 熊倜跑进去,什么都没有。昨天锁仓库之前他是亲自检查过的,怎么会这样呢? “熊倜你看。”夏芸用眼睛扫视着已经没有粮食的仓库,在黑暗中,她发现只有一张纸条被死死地钉在仓库最里面的那堵墙上。 熊倜走过去,纸条上写着:若要粮草临清见。 “这是怎么回事?”熊倜很生气地看着那两个守夜的士兵。 那两个士兵很快就跪地求饶,哀求着说:“熊大人,我们这一个晚上真的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芸儿,你帮我检查一下这个仓库有什么不一样。我感觉这事情一定有蹊跷。”熊倜知道夏芸细心,而且精通房间的机关,如果房间有问题,她一定能看出来。 夏芸顺着熊倜旁边的墙面开始查起,一会用力踩一下地砖,一下又敲敲墙壁。 熊倜站在原地,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一整夜都坐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出入过县衙。 要不就是这两个士兵里应外合偷走了。可是?这么多东西,要偷走也要慢慢运走啊。只要运走,就能看到。不管他怎么运,自己坐在屋顶也能看到啊。 这里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粮食的地方,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这间仓库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芸儿,你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夏芸一边检查着仓库,一边冷冷地说:“没有。” “芸儿,你再仔细查查。我觉得问题出在这仓库上,也许这仓库有密道机关。不然不会一夜之间,那么多东西不翼而飞。” “好。” “芸儿,你在这,我去问问县令。”熊倜说着看着那两个士兵说:“你们两跟我走。” 熊倜就是怕出事情,没有用县衙里的人守仓库。用的是自己从京师带来的士兵。这两个兵应该不会跟盗贼里应外合。不过,也许是京师的人暗算自己。 他想着想着,忽然发现手上还捏着张纸团。这也许就是这个案子的唯一线索。 “熊大人,出什么事了。”县令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钱粮被偷了。” “熊大人,您可一定要查清楚此事。这件事情跟本官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县令一听官银和钱粮丢了,脸色突变,两只眼睛贼溜溜地转。 熊倜看他那表情感觉也不像是他做的。他看了一眼说:“我有事情要问你。” “熊大人要问什么尽管说,下官一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这个仓库有什么机关暗道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县令想想说:“县衙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好放。这个仓库才修建不久,就是为了用来装这次押运的粮食。我们还有一个小仓库,平时是用它。只是因为,您这次押送的东西多,才修建了这个仓库。” 熊倜一听这么说这个仓库是临时修建的。 他又在心里揣测着:这个人一定清楚我们的行程,他一定猜到,我会把这批钱粮寄存到县衙。 县衙地方不够,会开大仓库。他就对大仓库做手脚。那问题还是出在仓库上。至少我最后一次看到这些东西是在仓库。 正好,夏芸也走了过来。 熊倜又回过头问夏芸。“芸儿,有没有查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但是我刚才仔细地想了想。觉得问题应该出在仓库上面。不然就是县令大人的事情。” 夏芸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更加证实了熊倜的想法。 夏芸想想又说:“这个仓库有些古怪,看上去像是新修的。” 熊倜想起刚才县令说过的话:这次押送的东西多,才修建了这个仓库。想来,这个仓库确实是为了这次运粮才修的。那么有什么蹊跷呢? “芸儿,盗贼不是留了张字据说让我们去临清吗?我打算现在就去,你在这查这个仓库。” “我跟你一起去吧。”夏芸听到他要走,立刻就说:“仓库又不会跑,回来在查看。” “那就跟我一起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一点。只是仓库的事情……”熊倜转过头看着县令说:“你把这个地方查封了,任何人不允许出入。” “对了,你刚才说你有小仓库。给德州的钱粮你是放在大仓库还是小仓库。” “小仓库。因为德州的钱粮既然已经到德州了,就不跟着大队伍走了。倒是搬运的时候怕弄错,我就放在小仓库。” “那就好,那就好。”熊倜说着就匆匆走了,走了几步他又说:“你先陪着福王殿下视察一下德州的灾情,我尽快赶回来。” 熊倜心里盘算着,还好,没有连累德州的灾民。 “驾!”熊倜和夏芸骑着快马往临清奔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找到粮食 “驾、驾、驾。”快马加鞭,心急如焚,群山从两侧迅速闪过。 “熊倜,你这一去心里有底吗?万一有埋伏怎么办。”夏芸提醒着熊倜,声音穿过空气传到熊倜的耳朵里。 “有埋伏就有埋伏吧。如果没有埋伏他也没有必要写一张纸条,让我过去啊。”熊倜加快速度继续往前赶:“难不成怕他就不去。” “熊倜,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夏芸依然保存着很高的警惕性:“别这么瞎闯,好吗?” “吁……”熊倜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他看着后面的夏芸说:“这摆明了是个圈套,等着我往里面钻。” “那你还去?”夏芸很好奇地问。心想:原来你也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傻。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不去就永远不知道他们玩什么把戏。” “万一……”夏芸想说点什么不好的,又把话收回去了。 “没事的,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用担心了。我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只是……” 夏芸也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只是带着我,你反而要担心我的安全。” 她很不自然地微微一笑,又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江湖上行走,为魏忠贤办事情。所有,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芸儿,跟着我让你受苦了。我心里……”熊倜听到夏芸这样说心里更加愧疚了,他本来是要带着她隐居山林,给她一个舒适的环境。 夏芸听到他这句话,脸上出现一个很欣慰的表情说:“你心里知道就好。” 正当他们两都感觉对方是自己的依赖时,从他们的后面来了两个骑着快马赶路的人,匆匆地从他们的身旁经过。 两人身穿一生黑色的戎装,黑披风在身后摇曳。他注视着这两个人,觉得他们的装扮很眼熟。 “得得、得得!”两匹快马从他们的身边经过,马蹄飞快踏起地上的泥沙。 天气炎热,地面本来就干燥,飞驰如风,让地上的泥土飞得更高。熊倜看着他们的身后起一阵黄风。 “什么人啊?赶去投胎。”熊倜咳嗽一阵之后说:“下来跟老子打一架。” 其中一个男人听到熊倜大喊,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熊倜。 熊倜也骑着马慢摇摇地过去,看着黑衣人说:“怎么要跟老子打架吗?” 男人把披风往后一甩,金丝镶嵌的腰带上,挂着一个红底金字腰牌,腰牌上只有一个大大的“九”字:“九”字发出略微的金光。 太阳光反照在金牌上,光又反刺到熊倜的眼睛。熊倜看到那个腰牌,脸上一惊。 他很清楚地记得这腰牌是九道山庄独有的腰牌,其他东西可能会认错,这件东西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 “不好。”熊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真遇到打劫的了。熊倜似乎还记得这一身装束在哪儿见过,只是事隔久远,有些不敢相信了。 熊倜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他提起“飞飞”向黑衣人刺去。另一个红牌黑衣人看着熊倜要刺杀自己的伙伴,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枚暗器向熊倜飞了过去。 夏芸随手抛出一枚金针。“哐!”两枚暗器在中途相遇,各自飞向相反的方向,分别打在路边的枯树上。 熊倜大喊:“芸儿,快跑!”他一边喊着一边用马鞭狠狠抽在夏芸坐的那匹马屁股上。马受了惊大叫一声,向前奔去。 熊倜自己也随着夏芸的马往前跑。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年就是被这些红牌黑衣人抓住的,然后被带去九道山庄。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一个噩梦。 熊倜边跑边往后看,红牌黑衣人并没有追过来。熊倜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什么人?”夏芸不明白驾着马问道。 “快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熊倜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九道山庄的事情对他来说太恐怖了。 他们跑着跑着,熊倜回头,没有发现他们追过来,就停了下来。 熊倜全身都发麻,表情十分紧张。 “你怎么了?”夏芸觉得熊倜有些不对劲。就是两个黑衣人,熊倜怎么吓成这样。这不像他的性格。 “又是他们。还好还好躲过了。”熊倜还是没有回过神,熊倜缓缓地说:“他们是九道山庄的,红牌黑衣人。” “九道山庄?”夏芸疑惑道。 “我当年就是被他们这群人抓去九道山庄。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回忆起在九道山庄的日子,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 “算了,我们继续往前走。”熊倜抬头看着前面的路。 骑着马,慢慢地向前走,走了几步之后他又突然发出感叹:“哎呀,我真的笨。我一直想找九道山庄报仇,刚才应该把他们抓起来嘛。我又不是以前那个熊倜了。” 夏芸听到他这个感叹,摇了摇头说:“俗话说:一朝被蛇要十年怕草绳。我刚才就想问你跑什么。” 他敲着自己的头说:“笨了笨了。不过,他们既然在江湖上出现。我就总有一天能找到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一时。更何况我们还有急事在身。” “你想通就行。”夏芸看到熊倜的表情稍微舒缓了许多,心里也安心一些。 “走吧。”熊倜又拍了拍马屁,加快速度往前走。 他们迅速赶到临清县城。 县城里面,每家每户的门口都多了一袋粮食。熊倜认得这些麻袋就是他们从京师一路拉过来的。 他们一到临清县城,直奔县衙,找到县令。熊倜一踏进去就大叫:“县令出来!” 县令大人急忙跑出来,打量一下熊倜和夏芸。 夏芸拿出公文说:“我们是从京师来发放粮食的钦差。” “你们这为什么每家每户的前面都有一袋粮食?这粮食哪来的。”熊倜问道。 “不知道啊。下官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下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仿佛一夜之间天上掉馅饼了。 县令还告诉熊倜:“据老百姓说,银子是昨天晚上有人敲门,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有银子。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寻问熊倜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夏芸告诉他,让他把粮食的数量如数登记。剩下的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县令告诉夏芸说,他清点过了,每家每户不仅得到了粮食,还有十两银子。县令还拿出分配粮食的清单和登记银子的账本给熊倜。 夏芸接过清单仔细地查看,没有什么不对。夏芸就对熊倜点点头,意示熊倜清单没有什么问题。 “等等。”熊倜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晚上,城中那么大的动静,你可有听到什么?” “下官一向睡的死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差役来报告。” 熊倜又看了看这个县令,感觉有些怪怪地。整件事情他也觉得怪怪的。 熊倜感到临清县城、县衙、县令都很奇怪,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好在也没发生什么损失,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回德州看看。 熊倜对县令说:“算了,算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啰嗦。我们要尽快回德州。给我找两匹快马。” 熊倜昨夜一晚上没有睡觉,今天又从德州跑到临清。他感觉脑子稀里糊涂的,什么都想不清楚,就不愿意去想那么多。 “嗖!”突然一支飞镖打在熊倜旁边的柱子上。上面有张纸条写道:粮食我已经替你发给老百姓了,你该如何感谢我。 熊倜看完把纸条捏成一团握在手中。他又看了看周围,发现飞镖飞来的方向有个黑影。 “什么人?”熊倜说着,跳上马追了过去。夏芸也跟着追了过去。 他们追到一片林子边上。林子很茂密,放眼一看,骑马进不去,只能步行。 熊倜要追杀进去,夏芸拉住他说:“遇林莫入,江湖大忌。” 他对夏芸说:“我伸展一下手脚,试试来的都是什么角色。” 艺高人胆大,熊倜追赶到森林中。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六十八章 树林有杀气 郁郁葱葱的森林波涛如海,擎天巨树梢头的碧叶遮挡了在蔚蓝天空下飘浮的白云,也遮住了阳光。古树皮在慢慢地脱落,偶尔一片树叶飘落下来掉在地上。 此时此景,让熊倜又想到了当年与烟岚被抓的场景。如今的他绝不能让昨天的故事再重演。 夏芸看见熊倜进了树木,也跟着熊倜的后面走了进去。 “芸儿,我跟你说。刚才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两个人就是九道山庄的红牌黑衣人。他们一般都是一队人一起行动。刚才只看到了两个,估计一会还会出现。我怀疑这件事情就是他们做的。” 熊倜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地看着,再观察是否有什么埋伏。他边走边说:“如果一会你看到一堆黑衣人,他们都有一个腰牌,腰牌上有一个‘九’字。你就要小心。他们有一种特殊的刀。” “特殊的刀?”夏芸边向前走边问着。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你在刺杀他们的时候,离他们远一点。这种刀在你接近他的时候会突然又冒出另一把攻击你的后背。” “什么?世间竟有这样的刀?”夏芸有些不相信。 “你如果遇到他们就用金针攻击,切忌不能用银扇。”熊倜又提醒道:“银扇使用没金针方便,你的银扇只适合近身攻击,你在使用银扇的同时,‘九’字刀的另一把小刀也许就穿透你的后背了。” “有这样的兵器?”夏芸认真地听着,也有些疑惑。 “具体这刀是怎样的我也只是见过,小心对付就是。” 熊倜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呢? “什么人?”熊倜听到后面的树梢有动静,他转身一看,树枝还在摇晃,可是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不好。”夏芸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有杀气!” 树林,死一般的寂静。每棵树木都像一具被风干的枯尸,枯干的树皮就好像枯尸身上的被晒干的皮肤。 空气夹杂着一股股杀气,一种凛冽直逼人恐怖的杀气。杀气中还带着一丝血腥。 一般杀手是没有这种杀气的,只有一个解释,树林里有高手。如果只是一个高手,也不会有这样强烈的弥漫整个树林的杀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很多武功高强的杀手。 越往里走树林就越茂密,树林深处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遮挡住,几乎看不见一点阳光。 “不行,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立即后退!”熊倜想要退走,可是已经迟了。 熊倜一回头,一只飞镖从自己的头上飞过,他向后弯腰,喊着:“芸儿,小心,有埋伏。” 夏芸也不是吃素的,掏出银扇:“唰”一下打开,向前方一下发出三批金针。她记得熊倜说过,只用金针。发出金针,夏芸又快速地合拢银扇。 他们两静静地观察着,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们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 熊倜时不时看看左右,时不时直视前方。他感觉这股杀气已经包围了自己的前后左右,甚至头顶上也有杀气向他逼近,只有脚底下感到还实在。 真正高手的杀气可以收放自如,隐匿时藏于剑内,或内敛于体中。 对敌时放出滔天的杀气可以震慑对手,起到克敌的作用。 现在熊倜和夏芸步入森林中,对方利用浓密的树叶作隐匿身影,而发出杀气。显然是想震慑对手了。 熊倜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夏芸就是老江湖了,对方的这点计量两人那会不知道。两人相视一笑,反而放开手脚向前走去。 他们又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 熊倜下意识拉起夏芸的手。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九道山庄的黑衣人也是这样东跳西跳的。跳到眼睛花了,他们都不出来。 瞬间,他清楚地看见有很多人影在晃动。 “不要管这些人了,我用金针开路,先冲出森林。”夏芸看清楚了他们跳跃的节奏。说着她又发出了一批金针。 突然一只飞镖又向夏芸飞来。熊倜一个前空翻:“哐”用“飞飞”打飞了这只镖。 他趁机跳起来向正在跳动的黑影刺去。“沙沙沙”熊倜一剑过去,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他落在地上,又看着这些树枝。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突然,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跳了过去,又一个黑影又跳了过去。 熊倜和夏芸背对背观察着这些黑影跳来跳去的方向。他们总是在熊倜和夏芸的身边跳来跳去,但是又不攻击。 过了一会,树林中不知道从哪传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老大有话说,可以放人了,放人!” 黑影们一会这消失一个,一会那又不见一个。 夏芸和熊倜又四处看了看,树林又恢复了他们来时的那种静寂。瞬间,所有的杀气收拾得干干净净。 “芸儿,走!”熊倜拉着夏芸继续往前走。 熊倜没走几步又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动静。他觉得这些杀手有点怪。 这股浓浓的杀气似乎是在故意放出来的,而刚才过招的时候,给熊倜的感觉,还想不是想要他们的命,只是在牵制他们而已。 “芸儿,我觉得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很蹊跷。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嗯,不管,他们要干什么?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夏芸又冷冷地说。 “嗖!”突然又一支飞镖从熊倜身边飞过去插在树上。 熊倜走过去拿下纸条,上面写道:我本来是想杀了你,可是看到你又照顾老人,又把粮食一粒不少的发给老百姓,还算是个人。我今天就饶了你。至于福王,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吧。 “看来他真的不想杀我们,只是把我们引到这来而已。”夏芸看着纸条说。 “不好。我们中计了。福王。”熊倜忽然想到些什么?“快走,芸儿。” 熊倜和夏芸飞一般冲出森林,跳上原本就停在树林边的马。 他们快速地跑,熊倜拉着夏芸说:“我们马上回德州。他们的目标也许是福王。不然,他怎么会说让福王去该去的地方。” “看样子,那些在老百姓门口的粮食,也是他们发的。他们是什么人,感觉是坏人又不是。” “先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了。我们快走。”熊倜加快速度:“芸儿,你想如果他们是皇后的人,把我们调走了,趁机把福王杀了怎么办。” 夏芸听到熊倜这分析,心里一惊。从德州骑马到临清大概是两个时辰,现在再回去又是两个时辰,还不算路上耽搁的时间。要是在这段时间里面,福王出事了,那就不是损失钱粮那么简单了。 他们两三步一跑,五步一飞。 终于到了德州县衙。县衙很安静,安静得一个人都没有。 熊倜很奇怪,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他大声叫道:“人呢?都死到哪去了。” 夏芸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感觉很奇怪,心里十分不安,说:“我们还是小心点。” “难道福王真的出事情了?”熊倜在心中有疑惑了。 他们缓缓地走进去。一直走到后堂。 一阵微风吹过,浓浓的酒气向他们扑来。 “怎么有那么重的酒气啊。”熊倜耸了耸鼻子说。 “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呜呜呜……”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呜呜声。 “芸儿,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夏芸也仔细听着,说:“是的,好像是有什么声音。” 她有仔细听了一会说:“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他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县衙后院有个花园,原来这声音是从后花园中的假山下传来。两座假山之间绑了一个人,口中还塞了一块布。 “你是谁?”熊倜有些惊讶,一边解开绳子一边询问:“怎么会被捆在县衙?” “我是这里的县令。”自称县令的他被解开之后,松了口气说。 “你是县令?”熊倜解开了绳索,还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这个县令怎么看也不是刚才那个看着自己只知道发呆的那个县令。 两人虽然身材胖瘦差不多,不过,长相确实不是一个人。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假县令 熊倜把县令解开之后,又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眼说:“你拿什么证明你是真的县令。(.)” 县令活动活动手脚说:“我就是县令,还要什么证明。德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 “可是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县令接待我们了,那个人明显不是你啊。”熊倜奇怪地看着他。 “好,我证明给你们看。你们跟我来。” 他带着熊倜和夏芸到后院的堂屋,穿过堂屋,进了书房。拿出县令的印章和当时被任命为县令的公文,说:“就凭这些,你们相信了吧。” 熊倜不懂这些东西,给夏芸使个眼色。 夏芸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说:“这些确实是真的印章和公文。他轻易就找到了,也可以证明他是这个县城的县长。” “那你怎么会被绑在集假山后面的?”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满脸疑惑地看着县令,说:“如果你是县令,那之前迎接我们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半个月前,突然来了一群家伙。我睡到半夜就被抓起来,然后把我捆到假山里面,还有一个人看着我,每天给我送饭。从前天之后就没有人给我送饭了,看守我的人也不见了。我就慢慢地爬出来。” “你被绑了半个月,那么大的事情,县衙里的其他兄弟没有发现?”熊倜看着县令,满脸疑惑。 “其他兄弟?”县令突然好想想起什么?“我被抓了之后,其他兄弟就不知道了。” “福王呢?还有我们从京师带来的士兵呢?他们都去哪了。”熊倜又奇怪地问道。 “赶紧先在县衙里面找找。如果没有线索,那就是真的出事情了。我们就只有等对方给我们送消息。”夏芸冷冷地说。她在心里叹息着:期望他们没有杀福王。 “估计那帮兄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从进来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一滴血迹。”熊倜抬起头看看天空,叹了口气:“我感觉他们一定是被关在什么地方。” 他耸了耸鼻子,又闻到一大股酒气。“对,这酒气从哪来的?我们先去找找。” 说着,熊倜顺着酒气飘来的方向,来到县衙的西厢房。一推开门,士兵倒成一片,酒瓶倒在地上。有的士兵手里还握着酒瓶。 熊倜走进去拍拍他们的脸说:“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醉得晕晕乎乎地,看到熊倜来,不知道是谁。拿着酒瓶对着熊倜说:“来,喝!” 熊倜又抓起一个人的衣领说:“你们怎么喝成这样,福王去哪了?” 这个人也是醉的不省人事说:“喝,喝!” 熊倜把他一甩,士兵又倒在另一个士兵的身体上。 夏芸扫视一圈说:“看来他们已经醉得不清,要问点什么?恐怕是问不出来了。” “我们到福王住的地方看看。”熊倜又跑到福王的房间。 福王的房间酒味也很浓,他床上的帘子是关着的。熊倜怕有什么埋伏,脚步很轻。 “呼呼呼……”从帘子里传来阵阵的呼噜声,如雷贯耳。 熊倜用“飞飞”挑起帘子。(.无弹窗广告)看到福王像只死猪一样睡到床上。他心里松了口气,还好,福王没有被杀。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皇上交代。 “芸儿,我们要想办法,把那帮家伙弄醒。不然,就不知道我们走了之后都发生什么事情。” 夏芸点了点头。 “不过,目前看,没有人可以帮我了。除了他。”熊倜用剑指着县令说。 他们把房间所有的门窗全部打开,让空气流通,有助于散发酒气。然后,又到街上找来一些老百姓帮忙,熬了一大锅醒酒汤,给士兵们纷纷灌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些士兵醒了。他们开始摸摸脑袋,伸伸懒腰,有的甚至坐起来,敲着脑袋。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熊倜抓起其中一个,看上去酒醒得差不多了。 这人一看到熊倜立即就清醒了许多:“熊大人,熊大人。卑职该死。”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走了之后发生什么。”熊倜盯着士兵。 “回禀大人,您走之后的当天晚上,县令大人,说为我们接风洗尘,大摆筵席。” “然后你们就醉成这样了?” “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没有几杯就感觉头很晕,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县衙里面的兄弟呢?”熊倜看到这些都是自己从京师带来的人。 士兵又看了看后面的士兵,说:“这个,卑职也不知道。” “哎!问了等于白问。”熊倜又看看夏芸:“芸儿,你怎么看。” “我看,钱粮丢了,跟这帮人脱不了关系。他们绑架了县令大人,然后弄了一个假的来唬弄我们。假县令到哪儿去了?” “你把弟兄们叫起来,等他们醒了。你让他们在县衙里面四处找找,看看之前县衙的兄弟们会不会被关在某个角落。”熊倜又对刚才回答问题的士兵说。 “属下遵命!”熊倜说完,士兵就立刻去做熊倜吩咐的事情。 熊倜在心中思考:现在福王没有事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把粮食找到。虽然德州和临清的救灾钱粮都到了,还有其他地方的百姓也很需要这笔物质。 “县令大人,东西是在仓库丢的。你跟我我们去仓库看一眼吧。”熊倜对着县令说,说完就朝仓库的方向走去。 县令跟着熊倜来到仓库,他突然说:“这间仓库是什么时候有的。” 熊倜一听吃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这仓库之前没有。什么时候有的我也不知道。之前这里是一片空地。我松了土,准备种一些东西。” “什么?”熊倜大惊,他急忙蹲下来看了看仓库这边的泥土,又看了看仓库的墙壁。这边仓库的墙壁,明显和那边的房屋不一样,很新。 “那你之前说的那个小仓库是怎么回事。”熊倜说完觉得不对,小仓库是之前的县令告诉他的。他又补充说:“县衙之前是不是只有一个仓库?” “是的,只有一个仓库。仓库的面积也不大。我把西厢房腾出来,就是想等你们来了之后,让你们把银子放西厢房,粮食放仓库。”县令急忙解释道。 熊倜仔细走到仓库里面,蹲下来,看看仓库的墙角,又看看地下的缝隙。熊倜在周围找了根较粗的枯树枝,用力刨开墙角的泥土,发现这个仓库没有打地基,墙壁就是一些砖头从不到一米的地下,堆砌起来的。 他瞬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熊倜走进仓库,太阳光透过仓库的大门直照进去。他惊奇地发现大门对着的这面墙有一些裂痕。 他继续走进去,发现这面墙有一部分的墙面和别的墙面不一样,好像是才砌上去不久。 “芸儿,芸儿,你快来看。”熊倜盯着墙面说。 夏芸也盯着这块墙面看,这墙面有一些蜘蛛丝一样的裂缝。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这面墙不仅仅有蜘蛛丝一样的裂缝,而是还有很多横着的裂缝。不过,如果不凑近的观察根本看不出来的。 “芸儿,你之前不是检查过这仓库吗?怎么那么大的裂缝都没有发现。” 夏芸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当时,我进来的时候,这间屋子就是空的。我就顺着查看了每一面墙面,都是完好的。” 熊倜现在再看这面墙,墙的一部分很明显是被拆了之后再补上去的。而这些蜘蛛丝一样的裂痕,估计是拆除墙面时候震动的。 拆除之后再补上去,目的很明显。就是掩人耳目。贼人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只是当时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呢?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章 假仓库之谜 光线从门外照进去,墙壁像一面镜子。 熊倜又仔细地看着这面墙。这墙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 他又用手触摸了一下墙面,发现墙面上还有一些黏糊的感觉,这是墙还没有干透。他向后退一步,继续看着这整面墙。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脑海里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当时,士兵把门打开,首先发现在墙上有一张纸条。自己走过去,纸条上写着:若要粮草临清见。 自己也在叫夏芸查这个仓库。夏芸正在查看仓库的墙面,查看到这一面墙的时候,自己在看墙面的字条,夏芸也走了过来。 当时这一面墙并没有缝隙。 熊倜又快步走进去,认真地查看一下缝隙。缝隙慢慢裂开,连成一条线。缝隙连接起来仿佛就在墙上形成了一堵门。 难道粮食是从这里偷运出去的。 熊倜用手试推了一下,墙有些松动,缝隙也有裂开的迹像。熊倜猜测:这墙是偷运粮食之后又砌上去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又砌上去呢?砌上去就是要让仓库看上去是完好的…… 熊倜联想整个过程,发现自己中计了。 夏芸还在观察墙面,回头一看,视线正好停留在刚才熊倜用手推的那面墙上。 墙面更加松动,缝隙也更加清晰可见,完全看得出是一堵门。 夏芸也走过来,看着墙面说:“当时字据就是在这发现的。我当时顺着墙面查看,其他地方的墙都很实在。” 熊倜忽然恍然大悟:“我们发现字据,首先去看上面有什么文字。就忽略了这堵墙。” “对!”夏芸肯定地说:“当我走到这面墙前,看见你站在这儿看着墙面上那张字条,我也跟着你一起看纸条了。” “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张字据上。对,就是这张纸条惹的祸。” “所以,所有的墙面就只有这一面墙,我没有检查。”夏芸从来没有失误过,这一次竟然会犯这样的过失,真是有些想不通。 熊倜用“飞飞”顺着墙角挑动了一下泥土,泥土很松。他用手又轻轻地摸了摸墙面,手上有湿湿的感觉。 忽然,他明白了这个假仓库是什么秘密。 “这墙是因为偷运粮食以后在补上去的,所以很松动。”他又看看墙面的泥巴,还有湿润感:“当我们发现仓库是空的时候,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字据上,忽略了这一面墙。” “当时,墙才补上,还没有发生缝隙。经过我们来回奔忙了一天,因为湿度不同,新墙和旧墙就产生了裂缝。这就是我们当时没有发现缝隙,现在才发现的缘故。” 熊倜用手粘贴在墙面使劲一推,墙向外倒去。 “可是?偷运就偷运了,为什么还要在继续补上墙呢?”熊倜想到这儿,看看夏芸:“芸儿,你怎么看?” 夏芸想想说:“当时发觉粮食被盗的时候,假县令还在,也就是说粮食还在德州县城。在墙上放那张字条,是声东击西之计。好拖延时间,让他们继续偷运粮食。” 熊倜根据夏芸的分析,自己的联想,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完整的程序。 他回忆起当天的事情,搬运东西的时候都是由当时县衙的衙役去搬。从京师来的士兵因为赶路是休息了一会才去搬的。 只要这些衙役在搬的时候,用麻袋先把这面墙挡住。粮食堆放了,就不会有人从仓库发现这个问题。 等全部弄好之后,门一锁。自己的卫兵站在门前,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等到半夜,月黑风高,县衙的衙役和偷运粮食的人再从后面打开这堵松动的墙,把粮食从这个地方搬出仓库,又顺着墙脚搬动到仓库后面的树林中。 粮食搬走之后,又把这些砖再砌上去的。 想到这,熊倜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好一个移花接木,好一个调虎离山。 “可是?当时我明明是坐在屋顶上面守着的,那么大的动静。我们怎么会没有察觉呢?又是谁最后把纸条留在仓库内呢?”自己可是一直坐在仓库的屋顶。 熊倜正想探个究竟。就听到有士兵来禀报。 “熊大人……我们在后面的柴房里又发现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衙役。” “走,我们先去看看。”熊倜跟着士兵来到柴房。 他们的嘴都被堵着,手脚都被捆着。 县令看到他的衙役都被捆绑着,急忙跑上前,帮他们松绑。他又跟熊倜回禀道说:“大人,这些全是我县衙的衙役,一个不少。” 他询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 “大人,饶命啊!”所有的衙役全部跪下说。 “大人,前几天,我们来换班的时候,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打晕了,然后就被带柴房。” 熊倜嘴角微微一翘,他明白了,这帮人没有恶意。他们只是想把钱粮劫走,并没有想杀人的意思。 县令把人都数了一遍,发现好像还少一个人。他又把每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说:“师爷呢?师爷被带到哪去了。”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 “再继续找。”熊倜看到大家都不知道在哪,又下命令了。 “不对。”他忽然停下来看着县令说:“你说你是半个月前就被抓的?” 他又看了看衙役,眉头紧皱说:“你们是前几天才被抓的?那之前你们没有看到县令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假县令?”熊倜突然明白了,那张字据是假县令放上去的。整个仓库只有他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动没有引起自己的警觉。 “假县令是谁?”熊倜大声地问话,对着跪在县令前面的那些衙役说:“你们全是一伙的,偷运粮食出去都有你们参与。是谁的主谋,快说。” “熊大人明察,我们全部都被逼的。”跪着的衙役对着熊倜不断地求饶。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衙役说。 熊倜看着衙役,听着他说的话。 衙役告诉熊倜,半个月前,师爷说过,县令大人到外地去办差了。临走的时候交代说,院子里的假山需要修,然后就进了一批人把假山围住,不让其他人靠近。 县里面的衙役有事也不让从那儿经过,大家都感觉奇怪。平时,就是县令大人在的时候,有事也是师爷在管理。师爷说了不让过,大家也就没多想。县令大人“办差”以后,大家全听师爷的。 前几天,师爷单独找到这个衙役,告诉他,让他跟家里人交代一下,自己要出一趟公差,说是要送一躺公文,大约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来,让家里人不要担心。还说这是秘密公文,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结果,第二天来县衙,到师爷的房间去找他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棒,之后醒来就在柴房。这个衙役说,当时也发现有几个兄弟已经在柴房了。还有人看管,不让互相说话。 “那你们又是怎么回事?”熊倜看着其他衙役继续问。 “我们的情况大致也是这样的。”衙役们纷纷点头,大家还对熊倜说:“除了不让我们互相传递消息以外,我们没有受到其它的管制。每天都有人送饭。” 熊倜找来几个从京师来的士兵,让他们辨认这些衙役。“你们好好地看看,这些人是不是参加运粮的衙役?” “大人,这些人没有参加运粮。”士兵认真地一一辨认,感到这些人都没有看见过。 熊倜又让士兵全城搜查,也没有发现那天晚上一起搬运粮食的人。看来,不仅仅县令是假的,连县衙所有的衙役也被替换了。这一切一定有人暗中布置和接应。 熊倜看着县令说:“县太爷,看来是你的县衙出了奸细。你好好想想,近来有什么不对的情况?” 县令看着熊倜,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自从师爷来了以后,好多公文都是师爷在办理。” 夏芸看着县衙的一些公文说:“这些各地上报的公文你也没有看看,这些字也是师爷签的?” 县令看着夏芸,知道是隐瞒不过去了,颤抖着说:“自从师爷来了以后,自己斗不过。” “秘密公文,一般都是县令亲启,怎么是师爷给你办事呢?”夏芸瞪着县令说。 熊倜语气开始很婉转,突然间口气就变得十分强硬了。“说,这个师爷是什么来历。” 县令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答。看见熊倜这架势,只好说实话。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师爷的密谋 这个师爷一年前才到本县。刚来的时候就能帮县令处理很多公务,还写得一手好字。 有一天,县令看到师爷写得一手好字,似乎还在模仿自己的笔迹。县令一偷懒,后来这一个月的事情都交给了师爷。什么起草公文,处理案件。县令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办。到后面签发文件也是由师爷代办。 夏芸听到这嘴角微微上翘,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现在没有那么多功夫跟他瞎扯。她官场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可以上报皇上,治你个玩忽职守。”熊倜听到这个县令这样说十分生气,自己的事情他都这样做,可见平日对老百姓肯定也是不闻不问。 “下官知错了。”县令吓得连连作揖。 县令还交待了师爷来到县衙的很多事。 原来,师爷不知道是什么人,来到县衙以后,控制了县令,进出公文都要经过师爷的手。县令不敢不听师爷的,因为县令的家人在师爷的手里。 熊倜和夏芸都感觉这个师爷不是一般人。要破解师爷之迷,应该从哪儿入手呢? “走,我们去师爷的房间看看。”熊倜瞅了一眼县令说:“起来带路吧。” 他们匆匆来到师爷的房间,师爷的房间早已没有人了。师爷的房间桌子上本账本。 熊倜大概看了一眼,这账本记录了这次德州总共得了多少钱粮,这些钱粮都是怎么分配给老百姓的。 账本地下还压了张纸条。 “芸儿,你仔细看看。”说着他把账本交给夏芸。 他拿起纸条,纸条上面写着:钱粮,我们已经帮你发给老百姓了。若是你给这些贪官,他们也只会中饱私囊。真正到达老百姓手中没有多少,老百姓还是会受苦。 本来你来的时候,我们想杀了你。但是看你还算是个人。看你这份侠气,跟那些贪官应该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我们就先绕你了性命。至于临清的钱粮,还有其他地方的钱粮,我们该给老百姓的会一分一粒都不会少。 “熊倜,你看。”夏芸翻到最后一页,后面又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仓库还有贪官的证据。 熊倜拿着纸条又跑到仓库,仓库已经空空如也,那有什么证据。 熊倜看着那面被自己推倒的墙。突然醒悟了说:“这地方一定藏着东西。” 熊倜又退后一步:“咚咚”他忽然发现脚下的地砖松动了。他蹲下来,小心地把这块地砖挪开。 “芸儿,快来看。”熊倜惊奇地发现下面有个地道。 夏芸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地道,地道大约有一米半左右深。夏芸又看了看墙面,恍然大悟,说:“熊倜,当时你就站在这块地砖上看的纸条。” 熊倜一惊,心想:这人算的很精确。他料定我拿到纸条一定会站在这块地砖上。 “芸儿啊!我们都上当了。”熊倜想明白了:“最后一个人把墙面涂平,把纸条留在墙面上。然后进入地道,用石头从里面封死地道入口,在从地道溜走了。” “来人!”熊倜大声地喊,然后指着那堵墙倒下的地方:“给我挖。” 士兵们就开始动手来了。熊倜不敢放松,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尽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眼睛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可是?他还是坚持站在那里。 士兵们也没费多大的力,没多久挖出一个盒子。 夏芸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份奏折。 熊倜把奏折打开,上面写着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县令与谁做了什么欺压百姓的事情。落款就是这县令的名字。 “县令大人,请你写几个字看看?然后把你的名字写下。”熊倜命人拿来纸笔说。 县令写了几个字,又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一遍。 熊倜看了看字,又看了看这份奏折。 “哈哈。”熊倜大笑,看着县令说:“县令大人,你这师爷不错啊。” “来人啊!把这个县令抓起来。”熊倜叫人把县令抓了起来,严肃地说:“带去济南府,交给知府审理。” “你抓我干什么?下官犯了什么罪。”县令急了。 “呵呵,到济南就知道了。” 原来这师爷在离开的时候,特意留了一份状告县令的状子,整个状子都是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落款还用县令的笔记,写着县令的名字。 熊倜跟欧阳莹学到了如何辨别字迹的技巧,没有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他暗自佩服这个师爷,用县令的笔迹去写,比什么证据都好。 熊倜看看仓库,墙倒下,他们从缺口跳到墙外,跨过碎砖块。地上还有一些浅浅的车印。车印一直延伸得很长。这更加证实了熊倜的想法。 风呼呼地吹着。熊倜又从这个位置看了看当天晚上他坐在屋顶的方向。 他快速跑过去,跳跃起来,一个腾空又坐在屋顶。从仓库的方向向前看,也是一片竹林。他不死心,又跳了几个屋顶,同样还是一片竹海。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这计策真是算的精啊。盗贼跟踪自己很长时间了,知道自己有守候在屋顶的习惯。坐在这间仓库的屋顶上,视线无法看到仓库的墙和墙脚。 夏芸看着他跳了上来,也跟着跳上来了。 熊倜看着夏芸说:“芸儿,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夏芸微微一笑说:“我刚才查看了一下那个地道,地道很短,就从外面到仓库里面。” “至于那面墙,估计就是他们搬运粮食的时候把墙拆了,搬完粮食再把墙重新砌好,还粘贴上一张纸条,人最后从地道出来。纸条的作用和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调开我们,然后把粮食运走。” “我们一发现就去追了。从临清的粮食看,他们应该是半夜就到的。可是?我们到德州也是晚上了。” “他们就是半夜走的。他们知道我们天亮会走,所以就半夜把粮食运走。等我们天亮运粮食的时候,粮食已经在临清了。我们去赶路的时候他们就把福王他们灌醉,然后就趁这个时候走。这时间算得可真好。而且对我们的行程是相当了解啊。” 熊倜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说不定路上那些小毛贼就是来打探消息的。芸儿啊!我们被人家当猴耍了。” 熊倜本来觉得自己算得已经很精确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整个县衙都控制了。这一点他是失算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的目的何在。 他忽然想到,在路上遇到九道山庄。心中暗暗感叹道:难道又是九道山庄的人干的。 “故意与我们擦身而过,看来他们并不想与我们正面发生冲突。不过,现在怎么办?” “嗖!”正在这个时候,一支飞镖从熊倜的面前飞过,钉在他眼前的墙上。飞镖上还有一张纸条。熊倜想:这是有人告诉他消息或者是其他有关钱粮的事。 熊倜拔出飞镖,取下纸条。上纸条面写作:所有钱粮已经发放完毕。如君不信,请到济南府认取发放帐本。 “芸儿,我看我们要马上去一趟济南了,这件事情不小啊!” 夏芸还是很冷静地说:“这是一个圈套。这些人一直在牵起我们的鼻子走。” “我也感觉出了这是一个圈套,不过,这些人好像都是在为老百姓作想。只要为老百姓办事,就是圈套我也往里面钻了。”熊倜很坦然地说:“芸儿,走,马上去济南。” 熊倜和夏芸从屋子上跳跃而下,两人跨上马向济南府方向直奔而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二章 济南快报 太阳照在大地上,被烘烤过的土地腾起层层热浪。 熊倜骑着马,慢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时不时看着前面翠绿的群山。一阵微风拂面,空气中略带一些湿气。 青山绿水之间,熊倜看着夏芸本来是一对情侣潇洒的时光,可是他心里却有一块大石头始终没有落下。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急匆匆地行走。 “那么快就到济南府了啊。”熊倜昂着头看着城门口大大的济南二字。 “是的,那么快就到济南府了。”夏芸看着熊倜:“你想好怎么跟知府说了吗?”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蛮不在乎地说:“这还有什么想的。我们就照实说好了。反正那么多粮食,不是熊倜我一个人独吞就行了。” 他用话语掩藏了他心中的不安。他握紧拳头,手指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可是……”夏芸还没有说就被熊倜打断了。 “放心吧。你们女人啊!有时候就是事多。大不了砍了我这颗脑袋咯。”熊倜毫不在乎地骑着马往前走。 “哎!”夏芸看着熊倜远走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知道这样说,济南知府不会放过熊倜的。虽然有那么多士兵也看到了,但是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的。 熊倜本来擅自发粮就很不对了。知府可能觉得熊倜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那些“盗贼”说是把钱粮都分毫不差地发给老百姓,可是?就是发给了老百姓,这谁能证明呢?熊倜丢了官银和粮食,这个罪名不小啊。 熊倜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是?那又能怎样呢?他现在感觉每走一步都被对方算计着。 对方是什么人,他一点都不知道。对方在暗他在明。似乎,他在想什么对方都知道,他只能被动得跟着对方的脚步走。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以静制动,等待时机,找到适当的机会再把事情查清楚。 对方最好如数把粮食发到老百姓手中,不然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把所有的粮食全部找出来,发给老百姓。 对方是要干什么?他们的目的何在?既不伤害官府的人,还把粮食发到老百姓手里。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这是在为官府办事情。如果真的是什么盗贼,那这伙盗贼也算是侠义之士。 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对方当猴耍了。他深深地呼了口气,从肺部底处用力呼去。这口气他迟早要出。 “驾!”他双腿狠狠加了一下马,马鞭用力抽了一下马屁股,快速向前奔去。 夏芸看到熊倜加快速度,也急忙跟了过去。她知道熊倜心里现在一定不好受。 熊倜一会就到了济南县衙。 “卑职,济南府知府见过熊大人。”知府给熊倜行了个礼。 “起来吧!”熊倜说完就直接走进去。 济南知府只是一个五品,熊倜可是从京师来的三品,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表面上,这个知府还得听众熊倜的,见到熊倜来了,还是有些颤抖。 夏芸比熊倜慢半拍,知府看到夏芸。夏芸从怀里拿出公文,给知府说:“我们是京师押送官银官差,奉皇上的旨意把这次赈灾的钱粮送到济南府,只是……” 他们还没有到,济南知府就已经听说这件事情了。 熊倜快步进了济南府大堂,坐在堂上。心想:我今天就看你要给我唱一出什么戏。 他坐在大堂上,眼睛盯着大门口。 “报,聊城急报。”差役把公文交到知府手中。有熊倜他们更高一级的官员在,他不敢私自拆封,立刻交给夏芸。 夏芸把信封拿给熊倜。熊倜一看,里面是一张清单,上面写着聊城有多少百姓,每户百姓得了多少钱粮。 不到一会,又有一个差役拿着公文,骑着快马赶到济南府。 “报,泰安急报。”夏芸又把紧急公文交给熊倜。 熊倜看了一眼,把公文往桌上用力一拍,嘴巴露出一个缝隙往上吹气,额头上那束头发被他吹得飞起来。 熊倜坐在大堂上,一会大口大口地喘气,一会又用力往后靠。 夏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认识熊倜这是第三次见到他这样失常。 第一次是在熊家庄,他无法承受自己的师父是杀死自己全家的仇人。 第二次是前不久在宫中,自己要被福王……,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欺负。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了,他已经万分小心了,可是最后还是处处被对方算计。 太阳渐渐向西边移动。转眼间,很多地方的紧急公文都送到了。熊倜让知府把整个山东受灾的情况,严重程度,总共有多少人。往年的收成如何,都报上来。 熊倜拿着这些清单,一笔笔对照。所有的清单对完之后发现居然没有漏掉一个地方。 而且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得到的钱粮也要比其他地方。分配很好,十分合理。甚至有的地方的灾情分配比知府拿来的记录还要详细。 他不由得感叹道:“芸儿,这人真厉害。他居然把整个山东都摸得清清楚楚。让我不得不佩服啊。” 他又看了看账单,忽然说:“不对,少了!” “什么少了?”夏芸问。 “粮食对,可是官银少了。” “少了多少?” 他们又再次复查了一遍。 “嗯?”夏芸惊奇地发现:“这官银少的数目不正是皇上赏赐给福王的那一笔吗?” “嗯,我也发现了。这帮家伙想干什么?”熊倜疑惑地看着夏芸:“他们把老百姓的分下去了,福王的拿走了。” “也许这帮人跟福王有仇。不过就算拿走这些,福王也饿不死。”夏芸冷冷地说。 “嗖”突然一只飞镖又飞了进来,插在熊倜后面的墙上。 这是几天来这些“盗贼”和自己的联系方式,熊倜有些习惯了。 熊倜立刻起身,把飞镖拿下来。飞镖上面又有一张纸条。上面写到:若要官银,今夜子时,大明湖畔。 熊倜看着纸条,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张纸条。” “你要去赴约?”夏芸有些担心地说。 “不去赴约,我怎么知道他玩什么把戏?” “我陪你去吧。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不用,我自己去会会他,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熊倜把纸条握成了纸团。 “可是……” 熊倜看着夏芸微微一笑:“我们要吸取在德州的教训。万一这又是调虎离山之计呢?” “这倒是……” “再说,我们都走了,谁保护福王呢?万一,我们一走他就把福王抓了,事情不是更麻烦吗?” 熊倜暗暗下了决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事情查清楚。 没有过多久,太阳就躲进了云层,月亮慢慢地从西边爬出来。 夏夜,快到中秋,月亮显得又大又圆,此时的月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的亮,皎洁的月光洒在大明湖上,一阵清风吹过,湖面荡起点点涟漪。 熊倜站在大明湖边,四处张望。杨柳在风中轻轻地摇曳,时不时触动浮起来的浪花,几只虫儿躲在草丛吱吱吱地叫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在下熊倜,前来拜访,既然阁下有约,为什么不出来相见。”熊倜双手抱在怀中:“飞飞”插在怀里,眼睛扫视着湖面,耳朵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轰!”一束红色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把漆黑的天空映照得犹如白昼。 “呼呼”从熊倜的后面跳出两个黑衣人。 熊倜立即转身,看着他们。 “我家主人有请公子。” 熊倜皱了皱眉头说:“你们家主人是什么来头?”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三章 江北第一楼 逆风劲且猛,枯木衰又黄。秋尽千山冷,水寒藏凄凉。一叶破轻波,衣飘心惶惶。月落星空寂,满池荷花香。 熊倜乘着一叶扁舟,在大明湖中飘飘荡荡。原本他的心还在七上八下的,现在心里反而镇定了。他想:来高接高来低接低吧。随波逐流,让心飘荡。 他本来已经被捆着双手,蒙着双眼,被丢上船。这一举动让他想起了九道山庄。他正要说,你们家主人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那边突然来了只小船,船上的人说:“主人说了,熊公子可以不用按照规矩办事,可以直接过去了。” 捆绑他的人急忙为他松绑,恭恭敬敬地把他送上小船。 熊倜站在船头,偶尔看着船下的水荡起点点涟漪,嘴角微微翘起,心想:估计他们主人也没有什么恶意吧。 小船悠悠然然地漂在水里,前面有一片荷花,荷花的前面有一幢楼。小船靠近荷花,熊倜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江北第一楼”。 楼的四个角微微向上翘起,每只都挂着大红灯笼,灯笼的红光笼罩着高楼,为它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船更加靠近楼一些,熊倜看着这楼,并没有楼梯。至少他这一面没有楼梯。 熊倜正在想,这楼好奇怪,没有楼梯怎么上去。 忽然,船停住了。 “接!”二楼突然冒出两个人,用力扔下绳子。 划船的人跑过来接住绳子,告诉熊倜说:“我家主人有请。” 熊倜看看着绳子,知道他这意思就是,自己抓住绳子,然后他们把自己拉上去。 熊倜看着前面的荷花,碧绿的荷叶在夜晚并不是那么明显,只有几片高耸的荷叶在月光的照耀下才微稀可见。 黑夜里的荷叶沐浴在银光下,呈现出一种墨绿色。虽然是晚上,却也把那粉红的荷花衬得更加迷人。 “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来就行了。”熊倜大步一跨,脚在湖中点起层层涟漪,然后又一个前空翻,腾空跃起,踩在荷叶上,他像一只飞舞的蜻蜓。 他又借助踩荷叶的力量,向二楼的栏杆扑去。他双手吊着栏杆,他又用力踢了一下栏杆下面的石柱,用手一趁,翻过栏杆,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拍拍双手,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小船,脸上浮现一丝得意地笑。 “熊公子,我们家主人有请。”有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邀请熊倜说。 “带路!”熊倜很有底气地说。 黑衣人带着熊倜绕过一面墙,带着他上了一个木楼梯。楼梯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上下。 他每上去一层,都换一个黑衣人。然后再由这个黑衣人带着他往上走。 熊倜一边走,一边看着这楼的装饰。每层楼都有一个木雕。楼梯的扶手也都有雕刻好的狮子。 他走过第二层的时候,发现这一层的木雕是二龙戏珠,第三层是三羊开泰,第四层是四匹奔跑的快马。 熊倜到了第五层,看着这一层的木雕很奇怪,是五只猴子。他的好奇心又作祟了,问:“这二、三、四楼的木雕我都看明白了。这第五层这五只猴子是什么意思。” 守楼的黑衣人说:“这猴子是取意“侯”,是五侯七贵的意思。” 他又继续上楼,看到这层楼在分别摆了六只动物:牛、马、羊、猪、鸡、狗。 “这是六畜兴旺的意思?”熊倜又问道。 “是的!”守楼的黑衣人不多说一个字。 “你们家主人真有意思?这七楼又是什么。”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几个快步跳到了七楼,七楼没有木雕,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茶具。 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人。他额头发亮,头发往上束起,衣服的领子立起来,腰间捆着一条白玉腰带。他正拿着紫砂壶,把茶水轻轻地倒在他对面的杯子中。 熊倜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个人没有腰牌。这人是谁?熊倜心里想着。 熊倜的身后站着个人,熊倜回头看看,这人面部毫无表情,他冷冷地看了熊倜一眼。熊倜瞬间感觉好像他欠这人几十万银子一样。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上来了,不慌不忙地对熊倜身后的人说:“你先下去吧。熊公子请坐。” 说着,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熊倜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有武器在身边。他心里一纳闷,想:这家伙要干什么? 他走过去,看着茶杯滕起热气,茶叶在杯中起起伏伏。 “来尝尝,我让手下新给我收的茶。刚来山东,还不知道有什么好茶。这茶是我自己带过来的信阳毛尖。”他很有礼貌地说。 熊倜又看了看茶水,皱着眉头,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熊倜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坏意。但是他还是要提防他。 熊倜很不友好地说:“我从来不喝陌生人的茶。” “怎么?怕这茶里有毒。”黑色锦袍哈哈大笑:“我要杀你还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我可没有说你这茶有毒,你这不是不打自招?”熊倜抓住他的话柄反击。 “哈哈。有个性,我很欣赏你。”黑色锦袍又笑了,他盯着熊倜看看,想了一下:“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笑声让熊倜觉得很特别,有一丝爽朗,又有一丝不屑或者是鄙视。更让熊倜吃惊的是这笑声好像在哪儿听过,只是有些久远,一时起不起来。 “熊公子,请坐。”黑色锦袍指着座位说。 “哼,你让我坐我就坐啊。我干嘛要听你。有事就说,有屁就放。”熊倜很不买账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跟我们家主人说话。”黑色锦袍身后的侍从说话了。 “哼,跟他说话,我这算看得起他。不然我才懒得来呢!”熊倜转过头,不理黑色锦袍。 “诶,不许这样跟客人说话。”黑色锦袍怒斥侍从,接着说:“你也下去吧。” “主人。”侍从又询问道说。 “你放心吧!就他这点功夫伤不了我。” “是。” “什么?我这点功夫伤不了你?”熊倜拿着“飞飞”指着黑色锦袍:“不如我们两较量较量如何?” 侍从看到熊倜用剑指着黑色锦袍又着急地说:“主人。” 黑色锦袍丝毫不变脸色,说:“下去吧。不会有事情的。” 侍从这才下去。 “你又没有跟我打过,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说这话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啊。”熊倜的剑又向黑色锦袍逼近一些。 黑色锦袍用手把熊倜的剑推了过去,又指着座位说:“熊公子何必动不动就舞刀弄剑的呢?想坐下来喝茶吧!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熊倜还是不说话看着他。 黑色锦袍又微微一笑说:“毛尖本来就不能用太烫的水沏茶,不然,水太烫了,茶叶就会被烫死了。七十度到八十度的水温正好。” 熊倜听着他这话,心里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喜欢说话这样拐弯抹角,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用最快地速度去解决。 熊倜很不耐烦地说:“你找我来干什么赶紧说,别废话。你不说我就走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龙戏熊倜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很不耐烦的样子,依然很淡定。他看着熊倜微微一笑,很亲和地说话。“敢问熊公子,家中都有何人,可有老母或者妻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家中有什么人管你屁事。”熊倜越来越不耐烦。 “在下自认为与熊公子是有缘人,想跟熊公子做个朋友。”黑色锦袍拿起刚才给熊倜倒的那杯茶,双手端到熊倜面前。 虽然有些假惺惺,不过黑色锦袍确实有一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由来已久。谁的命他都会要,包括自己的生死他都可以不在乎。不过,他不会要眼前这个人的命,这个人好像和他有扯不清楚的关联。 熊倜瞅了一眼茶杯,说:“我凭什么要跟你做朋友?”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黑色锦袍再次把杯子递给熊倜。 熊倜还是没有接杯子,看着黑色锦袍说:“你刚才都说了,你武功比我厉害,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和我交朋友。你的目的何在?” “哈哈,你果然与众不同,思维敏捷。”黑色锦袍又发出了同样的笑声,他把杯子放下,继续说:“我的武功确实比你高,但是并不代表我的武功比你高,我身边的所有人的武功都比你高。” “这话也是,不过我还是不服气你的武功比我高。你我又没有比试过,你这样说太武断了。”熊倜开始在心里盘算着。黑色锦袍的笑声还是让他想起来什么?认真去想,又忘记了。 “你刚才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犹如蜻蜓点水,从荷叶上三跳两下就上来了,这一点身手就很不错了。” 熊倜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得意极了。 “不过,你在最后一次跳跃的时候,目测距离差了点。(.无弹窗广告)如果再多一步,最后起跳的时候,再使把力气,说不定就能跃过栏杆,直接落在栏杆内侧,不用吊在那了。” 熊倜一听这话心里不开心了,狡辩道:“我那是故意的,我想看看我的手臂力量。” 黑色锦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他对熊倜很有耐心,脸上还是那种亲和的表情。 “不如,我们打一架,看看谁的功夫比较高。”熊倜说着,突然向黑色锦袍一剑刺去。 黑色锦袍立即向后弯腰,一个后空翻,脚正好踢在熊倜的手上。 熊倜手抖了一下,再次把剑握紧,收回,跨出一步,再次刺去,使出“朝阳东升”。 黑色锦袍连连做了几个后空翻,一直翻到墙角。 熊倜步步逼近,黑色锦袍每往后退一步,他就继续上前刺去。 黑色锦袍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他后脚用力蹬墙,又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在熊倜的后面。 他这一闪,熊倜刺在了墙上。 黑色锦袍落下一手抓住熊倜的肩膀,另一手食指往内侧勾,说:“来,来,来。” 熊倜耸了耸眉头,抽剑,转身又向他的腹部刺过去。 黑色锦袍还是抓着熊倜的肩膀,轻松向后跳。剑尖正好刺在他玉腰带上。他抬起头看着熊倜一眼说:“这就叫完美的距离测试。” 熊倜听着他这话很生气,向再努力向前刺一点,可是黑色锦袍抓着自己的肩膀,有股力量不让自己再向前。 “来,我让你坐下喝茶。”黑色锦袍看着旁边的桌子说。 “看我砸了你这套茶具。”熊倜在拼命挣脱,可是他感觉黑色锦袍把自己的肩膀抓得更紧了。 “我要是真的让你喝下我这杯茶,你就要听我的。” “让我听你的休想。”熊倜用力挣脱。 黑色锦袍突然放开熊倜的肩膀,然后大拇指用力按在肩膀与手臂的关节连接处,他另一只手又抓着熊倜的手臂。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熊倜忽然转了个身。 他又抓住熊倜的双肩,把他用力往后拖。 熊倜感觉自己很被动,他想转身,想用剑反身刺他。可是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黑色锦袍把他往后拖到桌子旁边,他往后一看,后面就是凳子。他用力按在熊倜的肩膀上,双脚用力蹬地跳起,双腿成“一”字。 熊倜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 黑色锦袍落下,用力在熊倜背上的点了天宗穴。 熊倜瞬间觉得手一麻“飞飞”就掉在地上了。 黑色锦袍一手按住熊倜的肩膀,一个旋转,空翻,落在熊倜的前面。 熊倜刚想动,黑色锦袍在他身上用力点在膻中穴上。熊倜顿时就乖乖地坐着不动了。 “我点了你的一个大穴,你最好不要在挣扎,你就算挣扎也没有什么用。”他看着熊倜淡淡地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熊倜瞅了他一眼说。 他还是不服气,在心里暗暗地想:师父啊!你为什么不交我点穴功夫啊。 诶,不对。我记得莹儿曾经给过我一幅她们家祖传的活络经脉图。上面有如何解开穴道的方法。 他开始回忆这活络经脉图上面的内容。 黑色锦袍拿着茶杯把茶送到熊倜的嘴边,说:“这样好的景色,应该给你喝酒。只是我平身独爱茶不爱喝酒。你既然跟了我,你就要听我的。” “哼,我今生就爱酒,不爱喝茶。” “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说着黑色锦袍把茶杯送到熊倜嘴边,逼他喝下去。 “哈哈”黑色锦袍又笑了。 熊倜现在因为受制,听着这笑声,他蓦然惊醒一样。刚才只是有些感觉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或者交过手,原来…… 熊倜简直不敢去想了,他觉得这个人太像九道山庄那个用飞刀飞过自己的人了。所有当活靶子的人,都被飞死了,唯独自己还活着。难道是眼前这个人“手下留情”?如果刚才只有三分像,现在便是五分相似了。 “我就是喝了,也不会帮你办事情的。” “帮我办事情有什么不好。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数不尽的娇艳美女,用不完的真金白银,权利,地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呸!你赶紧放了我。要不然就杀了我。不然,你放我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放把火烧了你这破楼。” “哈哈,有个性。你在德州擅自发粮的时候,我就喜欢你这敢于挑战权贵的精神。从京师一路走来又那么兢兢业业地守粮食,不错不错。” 熊倜听了这话,忽然感觉我还正愁去哪找你们这货偷东西的贼,没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这个恶贼,搞半天德州和临清的事情是你干的。你赶紧把我放了。快快随我去投案自首,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不是我干的,不过跟我干的差不多。”他抓起熊倜的衣领:“你要把我送去官府?” “偷了那么多钱粮,不应该去官府吗?” “哼,我看你是条汉子,肯为老百姓办事情,我才想让你加入我们。没想到你现在让我去官府投案自首?我告诉你,老百姓的粮食我一粒不少。” “可是?你还是偷盗了福王的粮食。” “福王?他本就该死。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这些钱粮到官府手中,有三层能到老百姓手里就不错了。” “你做这件事情确实是对的,但是,你也算是一个逃犯。我必须带你归案。” “带我归案?哈哈,你现在自身难保。”黑色锦袍用脚挑起“飞飞”,指着他的脖子说:“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熊倜闭上眼睛还是不理他,可是他的心好疼,好疼。“飞飞”让黑色锦袍握着,熊倜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又没有办法。就像在九道山庄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当活靶子,只有忍耐。 “你是不是不打算跟着我?” 熊倜还是不理他。 “来人。”黑色锦袍叫着。 刚才那个侍从又急忙跑上来说:“主人,请吩咐。” “他们那边把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 “你下去吧。” 黑色锦袍看着熊倜就像猫看着自己爪子下的老鼠,他还是亲和地看着熊倜说:“来,我让你看份礼物。”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下第一剑客 熊倜瞅了一眼黑色锦袍,他没有说话。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他现在正在按照活络经脉图的方法运转气流,想办法把气流都汇聚到膻中穴,冲开穴道。 黑色锦袍说完向栏杆走去,他盯着湖面看了一会,又回头看着熊倜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礼物吗?” “什么礼物?”熊倜不理不睬地说,其实他的内心早就充满了好奇。 “你起来看看就知道了。”黑色锦袍邪邪地看着熊倜。 熊倜看着黑色锦袍一脸坏坏的样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他现在不能起来,气流在正运转,千万不能动,一动气流冲破脉搏,说不定会全身瘫痪。 熊倜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又不能让黑色锦袍看出什么破绽。 “我对你的任何礼物都不敢兴趣,你赶紧放我走。”熊倜冷冷地说,装着没有什么兴趣。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跟我走。”黑色锦袍有些怒了。 熊倜想说不跟,可是如果说不跟他走,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当然,也不能说跟着黑色锦袍走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拖延。 “你先说说,跟你走有什么好处?”熊倜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也是一脸坏坏的样子。 “哈哈。你终于肯屈服了。”黑色锦袍又哈哈大笑。 熊倜很讨厌他这样的笑声。打断黑色锦袍说:“赶紧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他走到熊倜面前,俯下身,瞪着眼睛看着:“如果你想做官,我可以让你官升几级。如果你喜欢钱,我可以用金子堆满你住的房子。如果你喜欢女人,我可以找各种妩媚动人,婀娜多姿,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能给你办到。 熊倜听到这话,在心里不屑。不过,熊倜还得继续拖延时间。不冷不热地说:“哼哼,你是什么人啊!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想要。” 如果是官,他现在是皇上亲赐的正三品带刀侍卫,也算是够大了。如果是钱,熊倜压根对钱就没有什么概念。如果是女人,其他的女人熊倜都不想要,除了夏芸。 “不想要?那你想要什么?” 这话问到熊倜心里去了。如果真的想要点什么?那就是天下太平,老百姓安居乐业。 黑色锦袍看了看地上的那把剑,他捡起来说:“这把剑真不错。噢?我知道了,你是个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最想要的就是天下第一。如果你跟了我,我让你做天下第一剑客。” “天下第一剑客?”这件事情熊倜确实想过。他还想做天下第一杀手。 熊倜之前一直跟着师父做杀手,要是真的杀人,说是杀手也不是真的是杀手。师父说做杀手杀人是要有酬金的。酬金越高代表你在杀手排行榜的地位越高,可是他从开始杀人到现在他还没有得到一分钱。 “你武功那么强,你为什么不做天下第一呢?”熊倜反问道。 “哈哈,我要做天下第一。不过我的天下第一不是武功天下第一。而是……”他说着又停住了,在心里暗暗地说:我要做天下第一男人。黑色锦袍一脸的坏笑,又继续说:“我会慢慢教你武功,让你用最快的速度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我不想做天下第一剑客,我想做天下第一杀手。” “杀手!哈哈。”他用剑挥了几招,把剑指着熊倜的鼻子。 熊倜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要说他不能动,就算他能动。他也绝不会眨眼一下眼。 “好,有胆量,有气魄。你不是要做天下第一杀手吗?那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可难不倒熊倜,熊倜嘴角微微一翘说:“十多年前,江湖杀手组织有名的也就那几个吧。什么暗河,极北寒宫……可是?多年前,极北寒宫被灭了,暗河的势力也逐渐在扩大,如果说排第一的话,应该是暗河吧。” “暗河?哈哈”黑色锦袍又笑。 他这笑,笑得熊倜头疼,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他实在忍不住了。“你别笑了,行吗?有那么好笑吗?” “我实话告诉你,暗河现在不存在了。在不久的将来,不,应该是在过一段时间,我的杀手组织将会是天下第一。不仅是我的杀手组织,还有……”他说到着突然就停住了。 黑色锦袍想了一会,脸上又出现了邪邪的笑,继续说:“呵呵,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只要你跟着我,我一定会让你成就你想成就的一切。” 熊倜一听见他的笑声就心烦。他在加速运气,只要再有一些时间,他就能冲开血道。到时候就算黑色锦袍不让自己走,也拦不做,自己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反正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听这样的笑声了。 熊倜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感觉现在全身开始发热,他记得当时在暗河的时候根据活络经脉图的方法疗伤,快要好的时候就是这样全身发热的感觉。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就是要平心静气,一口气都不能放松,冲破最后关头。这个时候,他不能说太多话。还要找个话题拖住黑色锦袍,让他不要打岔自己。 “暗河不复存在了,为什么?刚才你也说你武功比我强,你再说说,你都是怎么练武功的,顺便也教教我,我要觉得好,我就跟你走了。”熊倜一口气把他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 他心里暗自偷笑,你可要回答一段时间了。不过要是师父在,他就会说一句话:你问题真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估计这个家伙应该不会不回答。熊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此刻他要想熊倜证明他有多大的本事,必定会在熊倜面前炫耀一番。 “暗河,为什么不存在了。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至于武功,刚才我们两也比试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会慢慢教你的,你放心。” 熊倜没有听他在咕噜咕噜说什么。他闭着眼睛,集中注意力,全心全意冲开穴道。 黑色锦袍说着说着,把手放在熊倜的肩膀上,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会帮你的,你放心。”突然,他感觉到熊倜身体有股热气在冲。 他警惕地说:“你在干什么?你想冲开穴道?”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冲开穴道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什么都不想。(.)他还差一点就可以把穴道冲开了。一股强大的血流在冲击着他的任督二脉,他的背后开始冒汗,额头也在冒汗。 黑色锦袍看着他额头在冒汗,他的手也感觉到熊倜全身的脉搏在快速运转。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此时他更加确定他想冲开穴道。 如果他想置他于死地,或者废除他的功夫,只要在这个时候轻轻地动动他,让他气流逆转,他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 黑色锦袍太喜欢熊倜了,他不想失去这个人才。更何况他的武功打不过自己,就算让他冲开穴道又能怎么样呢? “啊!”熊倜张开双手,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背冲了出来,把黑色锦袍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甩开,眨眼之间熊倜冲出了穴道。 熊倜一冲开穴道,屁股往后把凳子甩开,站起来。 这股强大的力量,把黑色锦袍震退几步,让他不得不震撼。 熊倜一拳向黑色锦袍的腹部打去,黑色锦袍急忙后退。他又迅速蹬下,用脚横扫攻击黑色锦袍的下盘,黑色锦袍快速往后跳。 熊倜又站起来,大步一跨,跳起,一个回旋踢,狠狠地踢向黑色锦袍的胸口。 他的动作连续、快速、敏捷。 “我封了你的大穴,武功高强的杀手都要花好几个时辰才能冲开穴道,你居然在那么短时间就冲开了!”黑色锦袍有些惊讶地说,他被熊倜这股强大的爆发力彻底震住了。 他退后几步,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说:“你爆发力很强,我很喜欢。看来我低估你了。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杀手。” “放屁,老子是一个优秀的杀手。之前打不过你,是因为我连续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睡一觉,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奔波劳累,稍微放松警惕、身体疲倦而已。”熊倜突然不知道从哪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有的人也许一做什么事情就成功,不管是他的运气很好,还是他个人的智商都很高,最后他总会成功。这种人我们一般就称之为天才,或者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有的人做什么事情,他总是比别人慢很多,但是他一直做,一直做,哪怕失败了无数次,总会有一次他会成功。这种人就是我们说的废材。 熊倜既不是天才,他也不是废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说他聪明,在九道山庄逃跑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成功。师父教自己如何修炼剑气,自己也没有练出来。 如果说他是一个废材,他又能在短时间之内学会活络经脉图的东西,看得时间不多,他也能把里面的东西记得很清楚,活学活用。欧阳莹说了一些关于书法的知识,他也牢记于心。 在破梃击案的时候,他还能找出其中的漏洞,擅于抓住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猜出他们内心世界。 除了天才和废材之外,剩下的就是普通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熊倜并不是这三种人,或者说他不肯定自己是这三种人的哪一种。 不过,他能肯定自己是一个有爆发力的人。在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他会变成一个天才,一个很有爆发力的天才,自己好像一下吃了什么让脑子开窍的灵丹,或者说增强自己力量的药草。 他这股潜在身体里的爆发力,总是在关键时候爆发出来,而且不早不晚,恰恰好。就好像他之前说做的一切都是在沉积力量,等到蓄势爆发的那一刻。 “我很看好你!”黑色锦袍并没有反击,而是很真心地赞叹熊倜。 熊倜才不管黑色锦袍喜不喜欢自己,看不看好自己。 他现在只想活捉他,刚才他说到暗河,说不定暗河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还有他这让人恶心的笑声,实在让熊倜觉得太像当初在九道山庄用飞镖飞自己的那个家伙。抓住他之后,好从他这里查一下是不是跟九道山庄有关系,说不定还能回去报仇。 “啊!”熊倜大叫一声,向他冲过去,一拳从他脸上划过。 黑色锦袍看到他来势汹汹,急忙后退。 熊倜又冲着他来了一拳,黑色锦袍看准拳头出击的方向,大手一张,把熊倜的拳头紧紧包在手中。 熊倜豪不示弱,用力猛冲。 黑色锦袍向后退,一直退到墙角。熊倜还是在逼他。 “我这是明显在让你,不想跟你打。你为什么还要用鸡蛋去碰石头呢?” “你少找借口,你是打不过我,想逃避。”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熊倜心里知道,他确实打不过黑色锦袍。 黑色锦袍没有用另一只手攻击熊倜,他的另一只手握着“飞飞”。熊倜也知道,如果他用剑反刺自己,自己绝对会被他刺死,不刺死也会被刺伤。 黑色锦袍听到他这句话,用手推着熊倜的拳头往回收。熊倜只好后退,他慢慢地逼着熊倜,一直把他逼到另一面墙的墙角。 “我告诉过你,我不想跟你打!凭你这武艺,你再练十年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是真心想让你加入我的组织,你为什么总是要反抗呢?”黑色锦袍把熊倜的手一直压到贴在了墙上,耐心地劝说着。 “你让我加入你,你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你都没有告诉我。还有你既然那么强,你要我干什么?”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是做什么的,你进去之后,我会慢慢告诉你。还有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呸!我现在是皇上的人,你敢动我,你试试!” “哈哈,皇上的人又怎么了?”黑色锦袍说着又加大力气,狠狠捏着熊倜的手,说:“疼不疼。” “不疼。”熊倜咬着牙,不停地冒汗。他明显感觉到黑色锦袍又加大了力量。他感觉到他的力气已经快捏碎了自己的骨头,手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疼不疼?”黑色锦袍又问。 “不疼。”熊倜坚持着用最后的力气,勉强地说。 “你只要说疼,我就放过你。” “不疼。”熊倜疼得汗珠都浸湿了自己的头发,汗珠顺着头发慢慢滴下来。 “好小子,有个性,够坚强。你再不说疼,你的手就废了。” 熊倜这个时候已经疼得没有力气了,他努力撑着说:“不……”,他还想说疼,可是已经说不出来了。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色锦袍突然松手了,用剑指着熊倜,说:“你不加入我的组织,我就杀了你。” 熊倜蹲下来,不停地甩着手。刚才被黑色锦袍捏得手上的血脉都停止运行了。他看都不看黑色锦袍说:“你要杀就杀,哪有那么多屁话。” “好,我知道就算我杀了你,你也不会加入我的组织。如果今天要杀了你,那就是我输了。不过,我今天非要让你加入我的组织。”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听你的话的。你要不就放了我,要不就杀了我。就让一个死人替你卖命吧!” “哼。”黑色锦袍这次没有哈哈大笑,而是一丝冷笑:“我早料到你不会听我的话。等你看了我的礼物,你就会加入我的组织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反客为主 熊倜看着黑色锦袍,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礼物,感觉这个礼物很神秘。到底是什么礼物,黑色锦袍那么肯定把这个礼物给自己,自己就能为他效命。 黑色锦袍说完要送礼物给熊倜的话就向栏杆走去。 江北第一楼的外围有一圈木栏杆,栏杆上雕刻着飞龙彩凤。 黑色锦袍站在栏杆下面往下看,又转个背对着熊倜说:“你过来,我让你看一出好戏。” 熊倜本来就有很强的好奇心,要不是刚才自己在想办法冲开穴道,不能乱动,他早就跑过去看看这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了。 他一边甩着手一边走过去,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湖面上漆黑一片,站在这个地方,连刚才的荷花都看不清楚。 熊倜又仔细地看了看湖面周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心里又开始疑惑:这家伙想干什么?湖面上什么都没有,看黑色锦袍这样子,又不像是在糊弄自己。 以前的熊倜一定会什么也不想的就问黑色锦袍到底是什么礼物了,可是现在的熊倜学会了忍和等,反正这礼物黑色锦袍是要给自己的,自己迟早是可以看到的。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黑色锦袍看着熊倜问道。 熊倜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故弄弦虚。” “哼哼。”他又扭头看了看另一个方向,然后指着那个方向:“离这里四五百里的地方有一片很美丽的湖泊,那片湖泊叫微山湖。我前几日,看了一部小说,叫《水浒传》。这个故事里面说的八百里水泊梁山就是在这。” 熊倜皱着眉头,他不明白黑色锦袍要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本书他也看过,说的是一帮武林好汉有些受到朝廷的欺压,有些是劫富济贫等等。最后在梁山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反对朝廷的故事。 黑色锦袍跟自己说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叫自己一起反对朝廷吗? “里面的第二把交椅是‘卢俊义’号称‘玉麒麟’,他是一个员外,后来梁山好汉们觉得他的为人处事很好想拉他入伙。你说他愿意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熊倜有些着急了。 “我猜如果直接让他入伙,他是不会愿意的。不过,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梁山军事吴用最后用了一计,卢俊义最后也上梁山了。” “你想用什么计策逼我入伙就直接说,不管你用什么?我都不会听你的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熊倜坚定地说。 “卢俊义愿意不愿意不重要,最后的结果是他入了梁山。还为梁山立了大功。同样今日,你愿意不愿意不重要,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熊倜还是不太明白黑色锦袍想说什么?他满脸疑惑地看着黑色锦袍。 “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就好办了。”黑色锦袍又不慌不忙地说着。他说着又看着一片漆黑的湖面。 熊倜越来越不明白黑色锦袍在说什么。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早点让你看看这份礼物是什么。”黑色锦袍说着,双手拍了两下。 “嘣”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只银色的烟花绽放在深邃的夜空。(.) 夜没有星月的陪伴,显得是如此的寂寞。这银色的烟花绽放之后,在天空中短暂的停留了一段时间,替代了繁星的光芒,却又像一逝即闪的流星,快速地划过。 突然,一片漆黑的湖面中心有一个小岛,湖心小岛的周围都点燃了大红灯笼。 湖心小岛中有间屋子。屋子外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这两个灯笼比湖心小岛周围的灯笼都大。 屋子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们押着一个人走出来了。 熊倜看着这个人的身形,感觉很熟悉,此人胖胖的,不是很高。忽然,熊倜一下很惊讶地看着黑色锦袍,他很想说:“你们居然把福王也抓来了。” 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停住了。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越要淡定,他站的这个位置离湖心小岛那么远,万一这个人只是身材像福王,那他一激动,不是暴露自己心里想什么了吗? 熊倜是一个擅长分析表情的高手,他知道如果一个人要想不让别人发现自己什么?就要做到面无表情,不露声色。这样的时候,即使看出福王也要装没有看出来。 他还知道一点,一个人如果撒谎。最大的漏洞是自己明知道是假的,还要硬说那是真的。 但是,如果一个人在心里把这件事情当做是真的,从心底发自内心的去相信。那么这件事情,即使不是真的,他也变成真的了。 既然如此,那假的事情就变成了真的。当然表情,神色的表现也要是真的。 这个时候,即使那个福王是真的,熊倜也要装作这个福王是假的。再说,夏芸的身手也不错。她应该能应付过来。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半天没有说话,反而不镇定了,说:“你难道没有看清楚那是谁吗?”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反问道:“那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黑色锦袍眉毛上挑,他知道熊倜一定是看清楚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熊倜这样淡定,这反而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是福王!你不是要保护他去洛阳吗?我抓了他,你怎么去跟皇上交差呢?” “呵呵,实不相瞒,我本来就不想领这趟差事,这是抹不开皇上老爷子的面子,我才勉强答应的。你抓他来干嘛。”熊倜脸上不显山,不显水地说。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杀了福王。然后,皇上一定会拿你开刀,到时候你就是罪臣。你不投靠我,你打算做全国通缉犯?” “那不更好吗?这一下,全国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人叫熊倜了。”熊倜边说,眼睛看着黑色锦袍手上的“飞飞”,他一定要想办法把“飞飞”弄到手,然后再做下一步决定。 “哈哈。好想法。”黑色锦袍又大笑着:“好吧!那我就杀了他,成全你。” 熊倜还是不动声色,他要看看黑色锦袍是否真的要杀福王。 黑色锦袍连续拍了三下手。 “等一下。”熊倜急忙叫道,他知道这个是黑色锦袍他们下命令的暗号。 “怎么?你还是不想做全国通缉犯?” “不是,只是这是我答应皇上做的事情。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那你这是答应加入我的组织了?”黑色锦袍有些迫不及待。 “不过,离那么远,我怎么肯定这个福王就是真的。” “呵呵,你心眼还真多。那你要怎么样才看得清楚呢?” “你让你的属下多打点灯笼,或者让他们把福王放在一条小船上,把小船划过来。” “你事真多。来人……”黑色锦袍叫来手下,吩咐他们把灯笼多点几个。 “这灯笼还是不够亮。我换个角度看看。”熊倜说着,边说边走,他绕到黑色锦袍的右边,他的右手拿着“飞飞”。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主意了。 黑色锦袍并没有擦觉熊倜在耍花招。 熊倜绕到他右边,突然指着另一个方向说:“你看,那是什么?” 黑色锦袍一抬头,熊倜抢过他手上的剑。他跳起来,用剑横扫,大声地说:“千里黄云白日曛”。 黑色锦袍被熊倜偷袭,他不知道熊倜怎么在瞬间能暴发出那么强烈的剑气,一下子被熊倜控制住,动弹不得。 熊倜用剑指着黑色锦袍说:“快,让他们放了福王,不然我杀了你。”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冒险跳水 熊倜最讨厌有人威胁他,而且是拿他很讨厌的人威胁他。(.好看的小说)他知道必须救这个人,但是从心底里来说真不愿意去救。 不过,当一个男人对一件事情必须负起责任的时候,不是想不去就不去的。 要不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他真想跟黑色锦袍说,你想杀就杀吧!你杀了这个人对我丝毫没有影响。 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想到送福王那么简单的事情,中间会出现那么多事情,而且还是那么多的突发事情。他有时候觉得上天就是在考他的应变能力。 他从思想到内心,到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发生巨大的蜕变。他如果还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奴隶,估计早被很多人在牵着鼻子走了,甚至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早已经学会反击的他,怎么能坐以待毙。 熊倜把剑又逼近黑色锦袍的脖子一些。“快,照我说的做。” 对于熊倜这个举动,他并不好奇,反而很欣赏熊倜能有这样的胆量和计谋。熊倜越是这样,他就越看好熊倜。 熊倜要想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黑色锦袍,让他跟自己一起走。 “你现在放下剑,归顺我,我还能保福王一命,不然我立刻就杀了他。” “你敢!你敢杀了他,我就先杀了你。”熊倜眼睛瞪着黑色锦袍。 黑色锦袍邪邪地笑了笑,这种笑没有刚才那样的夸张,反而是一种不屑,一种冷冷的不屑。“哼,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杀了他,再嫁祸给你。最后皇上要杀了你,我还出手救你,这不是很好的结局吗?” “你!”熊倜一时找不到反击的话。他不断地呼吸着,真想一剑在他的脖子上留个大窟窿。 “你杀了我,我手下的人一定会杀了你。我又杀了你,又杀了福王,这笔买卖还是我赚了。”黑色锦袍很淡定地看着熊倜。 他这样的表情熊倜从来没有看到过。熊倜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到任何信息。正常的人不管是什么表情,脸上的肌肉都会有变化。 黑色锦袍的脸就想一块冷冰冰的冰块,什么都看不出来。熊倜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可怕。 即使黑色锦袍不动,他身上透出的这种特殊气质仿佛都会把人杀死。 熊倜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他砧板上的肉,这种感觉好被动。他又看了一眼福王,他身边并没有夏芸的身影。 他没有让夏芸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原因就是想让夏芸保护福王,如今福王被抓了,夏芸呢?熊倜心里按耐不住了,他必须马上处理这件事情。 “你放了福王!”熊倜除了这句话,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不答应加入我,我是不会放了福王的。(.好看的小说)”黑色锦袍丝毫不畏惧在他脖子上的剑,他转过身看着湖中心小岛上的福王。 “现在天那么黑,我看不清楚是不是福王。” “那你想怎么办?”黑色锦袍转过头看了看他一眼。 “你让他们把福王放在一条小船上,把船划过来。”熊倜来的时候就看了一下这个楼的高度,他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把福王救走,又能全身而退。 “告诉他们,按他说的做。”黑色锦袍啪啪手,说了这句话。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就好像一个大人在和一个小孩子玩游戏,小孩子是怎么都不可能玩过大人的。 “主人让你们把福王放在小船上,划过来。让主人看清楚。”熊倜听到不知道什么人在大喊道。 果然,他们真的把福王放在一条小船上。小船慢慢地划了过来。熊倜眼睛一直盯着小船。 “好,停。”熊倜看到小船划到他事先已经想好的位置就急忙叫停。 “你看清楚了吗?”黑色锦袍看着天边已经升起的启明星,不慢不快地说:“如果,你没有看清楚,可以再等一会,天快亮了。” “不用了!”熊倜说着终身一跃,跳进大明湖。 “来人,快来人,这小子真是不简单。”黑色锦袍急忙趴在栏杆上看着水里的行动。 这一举动让黑色锦袍更加想不到。江北第一楼有七层,从这里跳下去,也有四五十米的高度。 “噗通”熊倜掉进水里,荡起很大的一个涟漪圈,水花溅起一米多高,水滴重重地打在荷叶上。 他在小船来的时候早已经策划好了,他跳下来的这个距离,就正好离小船不远。 在这样情势紧急的情况下,从七楼一直打到一楼,再找条小船去湖心小岛救人是不可能的。他只有选择冒险跳水,然后带着福王趁着夜黑,游水逃走。 “来人,把所有的灯全部给我点亮。”黑色锦袍一说完,天空中立即出现三支银色的烟花。 突然,江北第一楼周围的整个水面附近全部是一排又一排,排列整齐的荷花灯。 在二楼的黑衣人们向荷花灯甩出了一排火种,一下这些荷花灯全部点亮了。 眨眼之间,大明湖畔周围的树木上亮起了一排红灯笼。 原本平静的湖面,不知道从哪冒出许多小船,每条小船船头和船尾都挂着红灯笼。 红光照亮了整个大明湖。 熊倜本来想趁夜黑水深,跳下去,游过去,带着福王逃走。 他早知道会被发现,要在黑色锦袍的眼皮底下逃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黑色锦袍一下点亮了那么多灯笼,这个却是他猜不到的。 熊倜从水里钻出来看了一眼,不仅感叹道:这场面真是宏伟,点那么多灯笼,正好给爷照路。 他又匿进水里,拼命向前游。此时,他心中的有了更多的疑问。这家伙是什么来历,怎么那么厉害。这一下从哪冒出那么多灯。 “哎”他又在心中叹了口气,不管那么多了,先把福王救走再说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福王被抓了,他的芸儿呢?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这,他的心咯噔一下,身体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拼命往前冲。 熊倜游到船边,突然从水里钻出来,抓起在船上那个人的脚,直接把他拖下水。 “啊”熊倜借把这个人拖下水的力量,爬到了船上。 这时,大明湖畔灯火通明。黑色锦袍看到熊倜跳下去,居然没有死。脸上又出现了邪邪的笑。他很有兴趣地说:“这小子有意思。”说着他也纵身一跃从高楼上跳下来。 “噗通”一声掉在水里,向熊倜的小船游去。 熊倜看着福王说:“你被抓了,我的芸儿在哪!” 福王背对着他,并没有说话。 熊倜很着急地走过去,拔着福王的肩膀说:“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我问你夏芸呢?” 福王转身,熊倜看到福王的样貌,吓了一跳。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七十九章 计中计 还没有等熊倜从惊骇中回过神来,福王旁边的黑衣人拿着刀向他砍过来。他侧身躲过,黑衣人的刀砍在船沿边上。 熊倜挥剑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急忙用力拿起砍刀,挡住熊倜刺来的剑。熊倜一剑刺在黑衣人的刀身上:“噹”。熊倜趁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说:“去你的。” 船上押着福王的黑衣人都收拾干净了。熊倜转身过去,仔细地看着被当作礼物的福王,又眨了眨眼睛,他更加明了地看清了眼前的福王,顿时大失所望。 他抓起“福王”的衣领说:“妈的,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福王。” 这个人体重大约有两百多斤,从他的后面看确实像福王。从前面看,他的样貌也很像福王,特别是他肚子面前那两团赘肉,简直跟福王的一模一样。 这个人一看就是体态臃肿的脓包,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人没有福王天生那种高贵的气质。 熊倜本来就讨厌福王,这家伙看上去比福王更让熊倜讨厌。熊倜懒得和他说话,就不想问他点什么了,举起假福王用力一甩:“噗通”水花四溅。 小船漂浮在湖中间摇摇晃晃,熊倜抬着头看着周围闪闪发光的红灯笼,他划着小船,必须赶紧想办法出去。 不然,一会天亮了就更不好逃跑了。现在虽然有灯笼照着,但是跟白天的光线相比,还是很弱的。 熊倜正在想该如何逃跑,突然感觉船尾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了一下船尾,小船又摇摇晃晃。 熊倜回头一看,刚才掉下水的那个人把假福王又救了起来,扔在船上。 熊倜刚才没有看清小船上押解福王的是何人,现在才惊奇地发现,这个人居然就是那个假县令。 熊倜二话不说,一剑又向他快速度刺去。假县令向后一仰,熊倜收剑,假县令抓住熊倜的手腕,说:“你必须承认这个人是真的福王?” 熊倜没有理他挣脱他的手,一脚又踢向假县令。 假县令跳起来,轻轻一掌打在熊倜的肩膀上,抓起他的肩膀说:“你必须听我的,至于为什么?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 熊倜低头,绕过假县令的手,一个转身,向前一跨,又躲过了假县令。 假县令向前一跳,小船失去重心又摇摇晃晃地。熊倜本想向侧身躲过,可是小船的距离实在太小了,他一侧身,脚一滑,整个上身就快要掉进水里。 假县令及时抓住熊倜的手,用力一拉,把熊倜用力往上甩。熊倜一剑刺到了假县令的手臂。 假县令看也不看,把熊倜拉到他的身边,小声地跟他说:“你想办法逃出去之后从西边走,一直过了护城河再往南走,有个五龙潭,我在那等你。” 假县令抓住熊倜握着剑的手,把他的手往前一收,剑就横在了熊倜的脖子上。假县令正好移步站到熊倜的后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熊倜还是不服输,努力挣脱。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假县令用更强硬地口气说着:“时间不多,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想救真福王你就最好听我的。” 熊倜离假县令很近。虽然是黑夜但是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假县令脸上的任何表情。他没有骗自己,如果欺骗自己的话,刚才自己快要落水的时候就没有必要救自己了。只是,一时他还搞不懂,这个假县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县令说完这句话,松开熊倜,又看了看躺着的假福王。他被捆绑着,刚才落入水中,就是识水性,也无法施展手脚,被假县令拖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假县令双手按住他的肚子,假福王吐了两口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熊倜奇怪地看着假县令。 假县令没有再回答,他又掐了一下“福王”的人中。 “咳咳”:“福王”呛了两口水。 假县令把手放在“福王”的鼻子下面,试了一下他的气息,确定他没有事。 熊倜看着他,感觉莫名其妙地,心里边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假县令到底是谁。这个假福王又是从哪弄来了。事情越来越不清晰。 正在熊倜对整件事情都不清楚的时候,黑色锦袍突然从水中钻出来,看到熊倜的小船在不远处,他又钻进去,用最快的速度超过熊倜的船。 黑色锦袍本想从熊倜划着的船尾扒上去,然后偷袭他。想了想,又决定不这样做,他知道如果这样做的话熊倜不会对他心服口服。他要熊倜心服口服地归顺自己。 黑色锦袍也看到船上熊倜正在和他的手下打斗,那就先让他们打一会再说吧。 黑色锦袍又看了看附近,找到一条离他最近的小船,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向他招手。那只小船立即就看到了黑色锦袍,向他划了过来。 黑色锦袍跳上船,命人急忙追上熊倜的船,然后拦住他,最后活捉他。 果然不到一会,黑色锦袍的船就拦住了熊倜的船。黑色锦袍在这里出现,他手下的船也慢慢向这个地方靠拢。 假县令确定假福王没有事情之后,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束火把,火把的光亮刺疼了他的眼睛,也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假县令一看水面上所有的船正在向自己的这条船靠拢,急忙一掌向熊倜打去,他打的时候故意打偏一些。他知道以熊倜的武功一侧身就能躲过他的攻击,然后他再让过熊倜的剑。 果然熊倜侧身,假县令假装扑过去,急忙回身凑在熊倜耳边说:“直起胳膊肘,打我腹部,用力。记住我说的话。” 熊倜虽然听到他的话莫名其妙的,但是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有时候,有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就发生了。 黑色锦袍看到假县令被打下水,急忙跳到熊倜的船上,熊倜下意识往后退。黑色锦袍一掌向熊倜打去,熊倜向后弯腰。小船不像陆地一样平稳。 熊倜猛然向后一弯,小船摇晃,熊倜往后倒,倒在船舱里。船舱很窄,宽度大约一米,熊倜一个人倒下去基本就能把船舱占满了。 这小船,船头站着黑色锦袍,船尾还躺这一个假福王。熊倜正好倒在黑色锦袍和假福王的中间。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章 走为上计 船很小,熊倜的身子虽然倒在假福王和黑色锦袍的中间,可是熊倜的脑袋像一个铁锤敲在福王的肥肚子上了。 “啊!”半死不活的假福王叫了一声,顺便把肚子里面的水又吐了几口出来。 熊倜两手一撑,收起双腿,向后一翻,从假福王的身体上压过去。双手又撑了一下福王的肩膀,站起来。 小船摇摇晃晃,黑色锦袍跳起来,冲熊倜踢过去。熊倜及时向前扑,黑色锦袍的脚从熊倜的背上扫过,要是熊倜晚一点弯腰,就会被黑色锦袍踢个正好。 熊倜还是在船上站不稳,他脚一滑,一只脚就落了下去。他急忙抓住假福王的手,身子向前,又扑在假福王的肚子上。 熊倜看到黑色锦袍又跳了过来,他想翻滚过去,谁知道他刚动了动,黑色锦袍动作敏捷,踩在熊倜的背上。他还下意识用力狠狠踩一下。 “啊!”假福王又大叫一声。 黑色锦袍以为是熊倜叫的声音,得意地说:“哼哼,你还是乖乖地归顺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熊倜想爬起来,又被黑色锦袍踩了一下子。他趴在假福王的身上,那么一团肥肉在底下垫着,完全不会觉得疼。就是暂时动弹不得,这可就苦了被熊倜压在身体下面的假福王。 熊倜看看周围,密集了越来越多的小船。(.)火把越来越多。 眼下,这个福王现在对自己已经没有威胁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自己还是想办法先逃跑再说。 “你人多欺负人少。”熊倜又找歪理由搪塞黑色锦袍。 “你放屁。谁人多欺负人少了?我抓到你是我自己的本事。我手下的人根本没有动手。” “你才放屁,要不是你周围的人堵住我的去路,你以为你能那么快抓住我吗?”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黑色锦袍笑了笑说,又狠狠踩了一脚。 “哼哼。”熊倜也笑了笑说:“不是我看得起我自己,是你太看得起我了。你把那么多船都划过来围我,我熊倜的面子太大了啊。” 熊倜忽然看到他左边的船离他这艘船的距离稍微远一点,从现在的形式看,从陆地上跑是来不及了,他只有从水里走。 熊倜又笑了笑,很费力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围住我了?” 黑色锦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难道你想单打独斗?你怎么打都是输。” 熊倜看看那么多船,单打独斗的话,睡个几天几夜,再去跟师父讨几招,说不定还有可能。现在是绝对没有赢的可能。 “谁要跟你打了。”熊倜说着,猛然用力翻身,从船与船中间的缝隙滚了下去。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滚下去,他立即弯下腰想抓住他。“刺啦”一声,水中又荡起一个涟漪,他只抓住了熊倜衣服上的一角,留下一块碎布在手里。 他仔细看着水面,天很黑看不到任何动静。他大喊:“把火把给我照亮了,分开去找。给我抓活的,抓到有赏。” 熊倜向东边游去,游到刚才江北第一楼的附近。他不熟悉地形,只有那有一片荷花,他可以冒出头来呼吸一下。 他顶着一片荷叶,四处观望。荷花灯闪闪发亮,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只有先停下来,在心中盘算:刚才那个假县令让自己向西边游,可是这个湖面到底有多大,自己并不知道。眼看就要天亮了,再不想办法脱身,自己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举着荷叶向湖边游去,荷叶贴着湖面,他时不时探出脑袋呼吸一口,然后又溺进去。 “在那!”他快游到湖边的时候,被湖边的守卫发现了。湖边有很多大大的荷叶。 熊倜已经被发现了,他干脆把手中拿着的荷叶丢了,伸头出水面。他想跳上荷叶,借助荷叶的力量,用轻功逃走反而要快一些。 就算岸边有成群的黑衣人也没有办法了。反正这一架迟早要打的,那又何必总是躲呢。 荷叶的下面是水,不比实在的石头,他想踩上去是不可能。他又看了看岸边的黑衣人。如果不借助其他物体就这样上去,他就算能上去,也绝对会被砍死。 忽然他看到一朵很大的荷花,荷花的花瓣比一般的荷花要大很多,荷叶也比一般的荷叶要大好几倍。 他果断跳上去。原来这个是八月十五准备放在湖中的河灯。河灯的下面是粗大的木头直接插在水中,木头的上面又有支持河灯的铁线网。 他跳上去之后,发现前面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大荷花河灯,他大步一跨飞了过去。 湖边的黑衣人站着一排排就等着熊倜上岸了。 熊倜皱了皱眉头,离岸边最近的一个大荷花灯跳过去,落在岸边的真荷叶上,又跳起来。几个连环踢,踢倒了站在岸边等候他的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看见熊倜来势汹汹,一下都向后倒。 熊倜看到黑衣人一倒,真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他赶紧冲出去。熊倜冲得几步,谁知道在湖边树上的黑衣人又用了张大渔网从他的头上罩下去。 熊倜一抬头看到渔网扑过来,他急忙后退一步。可还是被渔网罩了下来,熊倜在渔网里面飞跳起来。 他拿着“飞飞”,旋转着剑。剑瞬间就把渔网中间的部分刺了一个大窟窿。渔网的窟窿直接从熊倜的身上罩下去,熊倜就从窟窿部分跳跃了出来。 “把他围起来。”不知道谁高声喊出这句话。黑衣人全都围着熊倜。 熊倜一下就被团团包围住,他拿着剑试着向他们刺去。黑衣人全部只有后退,谁都不敢上前。 熊倜又转身,向后面的黑衣人刺去,后面的黑衣人也向后退,不敢向熊倜发起攻击。 “哼,都不敢向前攻击?”他这一回头,正好看着黑色锦袍正划着船向这边赶来。“嘿嘿”,熊倜在心里笑了起来,猜到是黑色锦袍下了命令,要活捉自己吧。这绝对是自己逃跑的机会。 熊倜立刻转身,脚用力蹬地,一个前空翻,踩在一个黑衣人的肩膀上,又一个连翻,翻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圈。说:“老子,没有时间和你们玩了。” 黑衣人看见熊倜跑了,全部急忙追上去。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逃走了,他踩着水,像一只蜻蜓,几步飞到岸边。 “都回来吧!不用追了。”黑色锦袍看着熊倜远去的背影,下令不用追了。他心想:只要福王在他的手中,熊倜迟早还会来找他要人的。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德州县衙失算 天边的启明星已经消失了,太阳赶走了黑夜,早晨清新的空气弥漫在整个济南城。 熊倜边跑边回头,看到黑色锦袍没有派人来追,靠在一颗大杨柳树上休息。全身也是湿漉漉的,连续奔波几天的他快坚持不住了,他犹豫着是要去县衙看看,还是要去五龙潭看看。 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逃出来的时候是从东边走的。现在要去西边的话要废好大的力气,而且万一中计的话,他现在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假县令的功夫看来不错,再加上一个黑色锦袍,那就更难对付。刚才那个是假福王,这个是确定无疑地。 自己还是先回县衙看一趟,万一福王真的被抓了,再做打算也不迟。既然他们要用福王来要挟自己,估计一时半会黑色锦袍也不会杀福王。 他用“飞飞”撑在地上,用力站起来,慢慢地朝县衙走去。 熊倜刚来到县衙,一踏进县衙,知府就大喊:“把这个通贼的犯人给我抓起来。” 熊倜没有反抗,也没力气反抗了,一群衙役迅速就把熊倜捆起来。 “你们抓我干什么?”熊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瞪着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熊倜看到那个从德州押回来的县令站在知府的旁边,他没有看到福王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夏芸的影子。[.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大喊:“福王呢?福王在哪?” “啪!”知府把惊堂木狠狠往桌上一敲。“大胆刁民,你还敢问福王去哪了?” 熊倜听到知府的话,感觉福王真的失踪了,他又问:“福王不见了,那夏芸呢?” “啪!”知府又敲了一下惊堂木,说:“夏芸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你最好还是从实招来,你是如何通贼,怎么截取官银和赈灾的粮食。” 熊倜皱皱眉头,又看了看这些人,心里纳闷,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他瞪着眼睛看着知府说:“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通贼了。贼在哪啊?” “那我,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知府边说边走到熊倜的身边。 “我去大明湖了!” “你去干什么?” “有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约我去的。说是跟福王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带侍卫去,却自身前往?”知府又问到。 “我都带去了,谁保护福王。” “哼,福王就是有了你的保护才被失踪了,就是你通贼。来人啊!把他关起来。”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啊。”熊倜没有反抗,他不是反抗不了,现在他感到不是自己很疲惫没有力气反抗的问题,而是越反抗,事情就会越糟糕。本来没有的事情,反而成了事实。 熊倜到是想看看,这帮人想干什么。他在心里面骂着:“一群蠢猪。” 熊倜刚才看到那个贪污受贿的德州知县也站在那坏坏的笑,怎么回事啊?转眼一想,自己心里也明白了三分。 熊倜被关在知府县衙的大牢,路过牢房的时候,他看到夏芸躺在牢房里面,眼睛一亮大喊:“芸儿,芸儿,你怎么了?” 熊倜挣脱了押送他的两名衙役,跑到夏芸的牢房前面,看着夏芸。夏芸躺在那一动不动。 那两名衙役又跑过来抓住他,对他说:“她没事,就是被我们大人用迷香迷晕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熊倜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大口气。衙役把他抓进了夏芸对面的牢房。 熊倜一直看着夏芸,生怕她出点什么事情。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带夏芸一起去,要把她留下来保护什么该死的福王。 那个福王本来就是个危险人物,夏芸只是被迷晕了还好,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芸从昏睡中醒来。熊倜看到夏芸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摇摇头。 “芸儿,芸儿。”熊倜激动地喊:“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受伤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熊倜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恨不得直接穿过铁栏杆冲过去抱起夏芸。 夏芸晕晕乎乎中,听到一个声音在喊自己。她还是摇摇头,眼前一片朦胧。她又眨了眨眼睛,渐渐看清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 “熊倜,你怎么会在这?”夏芸急忙跑过去,双手抓着铁栏杆说。 “他们说我通贼,就把我抓进来了。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保护福王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题真多,你就不能一个个地问。”夏芸看到熊倜没事,心里高兴很多,有些撒娇地说。 “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事?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我没事。” 熊倜脸上的愁云渐渐散去,只要夏芸没有什么事情,他的心就要踏实很都多。“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了之后发生什么?” “你走了之后……”夏芸对熊倜述说着他走以后发生的事情。 熊倜走了之后,夏芸打算去找知府说说路上出了什么事情,粮食和官银是怎么“丢失”的。虽然钱粮都有人发给了灾民,可必竟不是官家发放的。 夏芸走到知府的书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说话。夏芸悄悄地不做声,找个偏僻一些的窗户仔细地听着。从声音判断,里面说话的人一个是知府,一个是德州县令。 她躲到窗边,伸手悄悄地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观察里面的情况。 知府询问德州县令怎么会被熊倜他们押送过来,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德州县令告诉知府在德州发生的一切事情。假县令也还老实,他最后说了可能是师爷或者不知道是什么人收集了很多关于他贪污腐败的事情。所以他就被熊倜他们押送过来。熊倜他们说要交给知府处理。 知府正要喝茶,听到这话,把茶杯都打碎了。他十分紧张地继续询问,那张状子上写的什么内容。 德州县令十分委屈地回答,他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事情就好办了。估计也就是他们一年内贪赃枉法的证据。因为师爷只在县衙待了一年。 知府听到德州县令的话坐不住了,看着德州县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串通一气 夏芸听到这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儿,德州县令看着知府又着急地说,大人,这很多事情你是知道的。你要不帮我,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知府听到德州县令的话,给他狠狠地一个耳光,恼怒地训斥德州县令,大骂他是个猪脑子。只来了一年,不代表只查到一年的的事情,以前的事情也可能会被查出来。 知府又很认真地询问德州县令自从他做官以来都做了什么坏事。 听到这,熊倜微微一笑说:“搞半天他们俩狼狈为奸,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他都说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夏芸也好笑地说着:“他说了,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一直到现在所有的坏事都说了。包括贿赂了知府多少银子。” “他这官是怎么当上的?”熊倜很好奇地问了这个问题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他这官是不是拿钱贿赂知府,买来的。” “你怎么知道?”夏芸对熊倜的回答很惊奇,他怎么知道这些。她继续说:“难道你早就认识这个县令?” “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渣。只是你刚才说,他贿赂知府,我只是有一两分肯定,然后瞎猜的。那知府怎么说。” “知府听到他这话,又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打得他都趴在地上了,还踹了他几脚。”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狗咬狗。” “知府说,你还嚷嚷,是不是觉得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够多。”夏芸继续跟熊倜讲这个县令的故事。 这个县令原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家里有几个钱。然后花钱贿赂知府,知府让他冒名顶替别人,做了一个县令。连他现在的名字都是当初人家那个县令的。 当上县令之后,又以皇上的名义,经常给老百姓增添赋税。在任职期间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此外,还勾结这个知府做了不少坏事。 如果不是这次遇到一伙义侠把粮食悄悄地运走,分给老百姓,不知道他们又要贪污多少。 “这些家伙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千万不能放过他们。”熊倜握紧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为民除害。”“那后来呢?” 熊倜说着一拳打在铁栏杆上,直直的栏杆一下就变弯了。 熊倜继续追问。 “后来……”夏芸继续告诉熊倜后来的故事。 夏芸说:“知府继续追问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德州县令告诉他,我们两都知道,还有一些少数的兄弟。知府就叫县令悄悄地凑过去了,后来说什么没有听清楚。” “他们两一定密谋什么事情。”还没有等夏芸回话,熊倜就已经猜到了事情是怎么回事。[.超多好看小说] “两人偷偷摸摸地不知道说什么。我听到他们最后一句说的是,把你和我都干了。我还看到县令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夏芸,有些责备又有些担心地说:“我的傻芸儿啊!你既然都听到他们要害你了,你怎么不小心啊!” “我……”夏芸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那你怎么会中了迷香晕倒?” “我以为他们会趁我睡着的时候,会派人来杀我。没想到,他们先用迷香吹进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我感觉全身发软,就倒下来了,醒来就在这了。” 熊倜摇摇头,看着夏芸,说:“真是我的傻芸儿。他们都知道你武功高强,要杀你不是找死吗?肯定会用点不一样的手段。” “他们是官府的人,我怎么知道他们那么卑鄙。”夏芸十分不服气地说。 “江湖险恶,官场的人更险恶。他要是什么正人君子,会贿赂上司,然后欺压百姓?”熊倜说着又摇摇头。 “哎,上当了,上当了。”夏芸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本就是个杀手,对于暗器、密道、毒药很清楚。迷香什么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江湖上有的是。怎么会一时间忘记了呢?” 熊倜微微一笑,开道夏芸说:“芸儿,别叹气了。这些玩意我们不用,忘记了好。”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估计啊!”熊倜开始对现在的局势分析和推测:“芸儿,你想……我们之前并没有去抓截取官粮的人,他们依照这个事实一定会说我暗中通贼。” “在德州的时候,我们就擅自发粮了。这就是一个证据。在济南府,我们坐在大堂上,一会一封紧急公文,一会一封紧急公文,都是说那个地方的粮食和官银又到了。” “如果我去抓人了,他们还没有什么话柄?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有去抓人。” 夏芸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这件事情,我早就提醒你了,可是你不听。”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心里很欣慰,说:“芸儿,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想过没有,几十万两的救灾银子,他们会给百姓多少?还有粮食,皇上是按人头给的。他们再克扣一些,老百姓还有什么吃的。” 夏芸有些为熊倜着急地说:“可是?这样他们就不会怪在你的身上。” “芸儿,我觉得他们截取粮食的这伙人就是好汉。我是不会抓他们的。”熊倜笑了一声,语重情长地说:“芸儿,我熊倜的个人安危跟整个山东受灾的百姓比起来,真是小之又小。” “我感觉知府一定会污蔑你私通盗贼,吞并粮食。要奏明皇上治我们的罪。” “这个是肯定的了。他现在还不会杀我们,我们怎么说也是京师来的大官,他们没有处决我们的权力。不过,等奏明皇上,圣旨一下我们的人头就要落地了。”熊倜很淡然地说。 “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跑?还要等着被他们抓。” “我是清白的,我怕什么?我如果跑的话,他们更会拿着这个事情在上面添油加醋,到时候更说不清楚。” 夏芸看熊倜那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谱,她听熊倜继续说着。 “我估计他们会写一份供词,说我们同贼,侵吞了粮食。让我们签字画押。不然他们没有证据。皇上也不会相信他们。还有,那份说县令贪赃枉法的东西,我还没有给他。他如果聪明的话,估计会把这份东西拿到手,才会敢杀我们。” “对,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夏芸突然恍然大悟。 熊倜胸有成竹,又补充道:“只要我们不画押,不把这份东西给他们,他们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芸看着熊倜。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谁才是主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芸和熊倜的角色就开始互换了。(.无弹窗广告) 刚开始的时候,都是熊倜听夏芸的,那时候的熊倜好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夏芸现在是什么都听熊倜的。熊倜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很清楚,做什么事情心中也有底气。夏芸想想也好笑,自己怎么会被迷香迷倒?懒了,懒了,有依赖思想害死人了。 “他们这个事情,还不是最难办的。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看过福王,福王是否安全?” 夏芸还在自责,听到熊倜问话,回忆着。“你走以后?我好像没有看过福王。不过,我之前已经派了更多的守卫去守着他的房间。而且我出事之前也没有听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估计没有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熊倜眼神迷茫地说:“我现在不担心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我担心另一件事。还有另外的一伙人在拿福王说事。”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夏芸看出熊倜似乎在担心什么。 熊倜也给夏芸说起分手以后遇到的事。 “我昨天晚上去赴约的时候,发现他们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假福王。这个假福王跟真的福王长得很像。我还看到了那个在德州县城接待我们的假县令。” “什么?”夏芸惊奇地站起来,以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夏芸感到自己又聪明了,自己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思维方式。 熊倜把一个晚上的事情都告诉了夏芸,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芸儿,你怎么想的?” 夏芸皱着眉头,看着熊倜说:“这些粮食不翼而飞,就是这个黑色锦袍干的,这点已经可以确定。而且那个假师爷也参与其中,也是重要的角色。只是,在你发现那是假福王的时候,假县令为什么要让你去承认那个是真福王呢?” “这点我也是没有想通,还有,我感觉在我们两打斗的时候,他是在让着我,甚至在帮我。他还约我去五龙潭。这个很明显就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夏芸突然很惊讶地说:“他不会打算把真福王杀了,让假的代替真福王,这样的局面就好控制了!” “什么?”听到这,熊倜也很惊讶,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些人说不定就是皇后的手下,杀了真的福王,假的福王就没有什么威胁了。宫中的皇子现在就只有两个。虽然还有一个流落在外,但是,那个皇子就算找到了,那有如何呢?谁能证明这个就是如假包换的龙种呢?” “我之前还没有想到那么深,我看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是魏忠贤的人,在江湖上行走,帮魏忠贤铲除异己,实际上也就是在帮郑贵妃。” “这个我知道啊!你不用跟我说。你想说什么?”熊倜很认真地看着夏芸。 夏芸眉头紧锁,冷冷地说:“皇后派王栋在江湖上暗中勾结很多门派和杀手组织。王栋本来就是江南霹雳堂的。所以对江湖之事也知道一些。他们也在暗中找二皇子的下落,顺便笼络江湖人士,为他们卖命。” “这个我们也知道,我们出宫的之前不是已经知道暗河就是皇后在暗中操控的吗?” “我想说,你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么疼爱寿宁公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郑贵妃生了福王之后,又怀孕了,生了一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一岁就夭折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郑贵妃还生了两个女儿,也是夭折了。所以她身边就只有寿宁公主。皇上为了保护寿宁公主的安全早早就把她给嫁了。” “你的意思是,郑贵妃这些孩子无缘无故夭折跟皇后有关?” “皇家的孩子长不大!”夏芸冰冷地:“皇家的孩子就是正常出生了,也难成活。话虽这样说,但是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就是皇后干的。如果这次事情真的跟皇后有关系,这招就太高了。” “是啊。皇后表面上不杀福王,实际上找个替身,更好控制。只要这个替身不去争皇位就好办。世界上那么好的事情,谁会不愿意呢?” 熊倜想着就觉得十分害怕,要是猜测是真的,自己和夏芸绝无活命的道理。他突然说:“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我们要确定真的福王没有事情,才能处理他们这些贪官。” “那我们直接冲出去吧!这个牢笼还能困住你我?”夏芸不屑地看着铁牢。这铁牢的栏杆上已经有布满了铜锈,用力拉开可定能钻出去。 “不行,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熊倜说着听到一阵脚步声。 熊倜斜眼一看,知府和德州县令带着两个人朝这边走来。 夏芸嘴角微微上翘:“说曹操曹操到,来得还真快。” “哼,我们早一刻死,他们就早一刻安心。”熊倜提醒夏芸说:“芸儿,你别说话,什么事情都看我眼色行事。” 夏芸点了点头。 “嘿嘿!小子,没有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吧!”德州县令摸着他那两片看着就招人厌的胡子说。 熊倜懒得搭理他,看着知府说:“知府大人,您亲自来巡牢,有何指教啊?” 知府拿着一张状子递给熊倜说:“你只要在上面画押,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熊倜没有接也没有看,说:“我不识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不过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好聪明的家伙,你既然已经猜到了,那就乖乖签字吧!”知府说着又再次把状子递给熊倜,然后冲着县令说:“给他笔。” “知府大人,我在上面画押是小,要不是老天爷眷恋,我熊倜这颗人头,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不过,我看知府大人这颗人头也快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知府听到他这话,退后几步,紧张地看着他:“小子,你不要以为,你手上有张什么破状子,就了不起。这样吧!你把状子交给我,我立刻就放你出来。” 熊倜眼皮下搭,白了一眼在做美梦的知府。他有些轻视地说:“知府大人,这件事情也是小事。恐怕有件大事情要发生了。” 知府两只眼睛贼溜溜地转动着,他不知道熊倜到底想干什么。对他来说,他做的坏事太多了,不知道熊倜会用哪些坏事来为难自己。 他很认真地问:“小子,你不要故弄弦虚,有话就直接说。” “知府大人,你最好派人去看看福王有没有什么事。不然你的乌纱帽和这颗人头估计就不保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四章 福王失踪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小子,我告诉你,福王殿下已经让我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福王殿下一路奔波劳累,现在真在温柔乡呢。(.好看的小说)” “等殿下休息好了,我就派人送他去洛阳。”知府说着,脸上已经藏不住那喜悦的表情。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到时候,你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孤魂野鬼。而我就是护送福王,查清楚山东灾区案的功臣。你放心每年清明,我一定会给你烧两张纸钱。” 熊倜听到这话,眉毛上挑,惊讶地看着知府说:“你确定,你把福王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确定!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是要死之人,你还是留点力气,好好地走黄泉路吧。” 熊倜听到他这话,心里的大石头又落了下来。他倒是希望知府说的话是真的,如果福王真的被他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管,这个知府想干什么?至少福王是安全的。如果不是,那就麻烦了。或者说这个知府就是皇后的人,或者说是暗通那帮黑衣人,这事情就复杂了。 “等我把你杀了,然后告诉福王说你就是暗自通盗贼,劫走钱粮的内奸。你就是死路一条。”知府很有把握地说着,他好像看到自己又升官发财了。 “小子,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吧。”德州县令又得意地冲着熊倜说。 熊倜还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说:“知府,大人,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我就在这坐着,哪也不去。(.好看的小说)你去看看福王是否安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再回来杀我也不错啊。” 知府听到熊倜这样说也有些紧张,急忙对旁边的德州县令说:“快,你亲自去看看,福王还在不在我们送去的那个地方。” 说完,他还是不放心地说:“算了,我亲自去。” 说着知府又带着这队人走了。 夏芸看着熊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熊倜不用说什么?她也知道熊倜心里在盘算什么。她猜想:熊倜自己出不去,一定是想靠知府的口中知道福王是否安全。 知府一行人一走,熊倜就站起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走远了。急忙对夏芸说:“芸儿,你看这个知府像哪一边的人?” “我看他不像是皇后身边的人,也不想你昨天去赴约的那帮黑衣人的同伙。我觉得他就是个贪功的白痴。” “芸儿,你不觉得是天意吗?” “怎么说?” “如果他真的因为贪功,把福王换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么,我就可以这样猜测:那个黑色锦袍肯定是交代假县令去抓福王。结果,福王被这群自私的家伙,带到另一个地方他们没有找到。黑色锦袍晚上又要约我,他们只好找一个假福王先来交差。” “你这样说也对。”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可是?我就担心啊。这帮黑衣人神通广大。你还记不记得他们在德州的时候整个县衙的人他们都换了。” “要是这个笨蛋,随便找几个人,把福王带到什么破地方,黑衣人又买通守卫,把人都换了,那么福王就真的被他们带走了。(.无弹窗广告)可能就不知道真的福王在哪了。至于那个假县令为什么要让我承认那个假福王是真的福王了,就更不知道了。” 熊倜说到这他又担心起来。 “还有一种情况,这个知府是皇后手下的人,或者说那帮黑衣人也是皇后的人。总之不管是那批人,皇后的目的都是让一个假的福王取代真的福王,然后一切受他控制。就好像当初他控制太子的生母一样。” 熊倜又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现在除了等,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呼吸了。 熊倜抬起头看着夏芸说:“芸儿,你怎么想呢?” “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谁是谁的人,我们根本无法摸清楚,先等等,看看知府回来怎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熊倜又很认真地看着夏芸。 “如果福王真的不见了,知府就更会怀疑,只你暗中通贼,把福王抓走了,意图谋反。” “这个倒是没有那么严重,如果福王真的不见,这事情就好办了。证明这个知府和德州县令不是谁的人,只是两个想贪功的人。福王不见了,他们应该会很着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福王。我会主动告诉他们,我知道福王在哪。”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不相信你呢?不放你出去呢。”夏芸又问出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觉得他应该会求我吧。” “可是?万一,他拿你的性命威胁你,对你严刑拷打,让你说出同伙,而不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呢?”夏芸始终是朝廷的人,她十分清楚朝廷的一贯作风。 这问题把熊倜问住了,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夏芸看到熊倜迷茫了,又继续说:“如果福王真的不见了,他们完全可以调兵搜查整个济南府,甚至在整个山东的范围找。福王真的不见的时间,最多也就一天一夜,还是跑不远。” 熊倜紧紧握着拳头,喘了一大口气。事情越来越复杂,现在看起来比他原本想的要复杂得多。 “等吧!只有等了,除了等还能干什么呢?”熊倜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事情很复杂,这谁是谁的人?说实话很费脑子去想。 他想了一会又说:“芸儿,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是说,我是说,哎呀!” 他抓住铁栏杆说:“这栏杆凭我们两的本事是困不住我们的。如果真的到那一刻,我就装病,趁他们进来的时候,打伤他们夺取钥匙放你出来,然后你就远走高飞吧。” “那你呢?”夏芸马上就反问他,心想这个笨蛋,刚才还想得好好的,现在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逃出去也要查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熊倜又一拳打在铁栏杆上。 “你都会去查清真相,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走呢?”夏芸深情款款地看着熊倜。 “可是?你跟着我你只会受苦啊。”熊倜双手又握着栏杆,用力向外拉。 夏芸微微笑着,摇摇头说:“跟着你什么都不苦。我既然已经决定跟你了,那就什么都不会在乎了。” “芸儿。”一股暖流冲击了熊倜的心脏:“我们还是好好计划一下,不过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想做好最坏的打算。” 熊倜仔细观察着这间牢房,铁栏杆已经布满了铁锈,不用“飞飞”他用手硬拉,都能逃出这牢笼。 想到这他又微微笑了笑了,好像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住一下这个地方的牢房。 在九道山庄的时候,牢房就是他的房间。在王爷府要好一点,住的不是牢房,是猪圈。 好不容易跟着师父下山了,去极北寒宫的时候,又住了一下他们的牢房,还有京师,锦衣卫的那间密室也算是牢房了。 现在又在牢房里。如果说最深刻的,那可以说锦衣卫那间牢房经历的事情,终身难忘。 “哎,算了,不想了。我熊倜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啊!现在何必来叹息呢?”熊倜摇摇头,忽然感觉什么事情都不想了,听老天爷的安排吧。 “是啊!有什么好想呢?大不了就亡命天涯咯。你不是说要带我回逍遥山庄吗?正好,要是真的杀了福王,我们就正好回去。你也没有借口再出来。你一出来就会被抓。” “话是这样说,可是芸儿,你忘记潜龙跟我们两说的话了。到时候我们两是逍遥了。先不说国家了,就是我们眼前这些山东老百姓怎么生活的。哎……”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祸起趵突泉 “芸儿?”熊倜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夏芸:“我问你句话,你老实地告诉我。” “什么?” “你从心底想杀了福王吗?”自从福王差点毁了夏芸之后,熊倜一直想问夏芸这句话。 “想!”夏芸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又是那冰冷的神色:“可是?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能杀了他。” “芸儿,你受委屈了。”熊倜看着夏芸受委屈的样子,好想拥他入怀,熊倜在心里骂道:“这个该死的福王!” 熊倜和夏芸正说着,突然两人又听到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知府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脸色很难看。他跑到熊倜面前说:“小子,你快说,你把福王抓去哪了?” 熊倜听到知府这样说,看了看夏芸。(.无弹窗广告)两人相互点了点头,真的被他们猜中了。 熊倜估计真的福王也被黑色锦袍或者什么人抓走了。知府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然,知府是不会急匆匆地赶回来见自己的。 熊倜看着知府,爱答不理地说:“你不是说你把福王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福王不见了,我怎么知道?我本来让他在知府衙门好好的,是你擅自做主,出的事情。” 熊倜看着脑袋上大滴大滴地冒着汗水的知府,想来这事已经让知府急得七窍生烟了。熊倜还是慢腾腾地说:“知府大人,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你弄出来的事情自己去想办法,我可不原意帮你背黑锅。” 熊倜说到背黑锅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虽然他不知道福王现在在哪,但是他必须在气势上压倒知府,让他不敢杀自己。这样他才有机会出去。 “小子,你赶紧把福王放了。不然,福王有什么闪失,你十个脑袋都陪不起。” “福王有什么闪失,你十个脑袋也一样陪不起。”熊倜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说着,眼睛连看都懒得看看知府。 知府也知道,福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什么升官发财的美梦一定落空不说,脑袋一定也会搬家的。 “好好好,我叫你祖宗得了。小祖宗,这事怎么办才好?”知府好歹也做到了知府,晓得事情有个急轻缓重。这个时候他不敢继续惹熊倜,只好转而求熊倜了。 “你把我放出去,我带你去找福王。”熊倜斜着眼看着知府说。 知府听到熊倜这么说,眼睛一眯,心想,难不成这小子知道福王在哪里?要是这样,此事到是不急。知府表情很凝重说:“这么说福王在你手里?” “福王不在我手里,但是我猜测他可能会在哪?”熊倜知道这个知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又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义了。 “那你告诉我,我派人去找。”知府又开始想滑头了。 熊倜听到知府这话,不用想就知道知府在打什么坏主义。熊倜双手抱住后脑勺,身子往后一靠,搭着腿说:“知府大人,那就请您赶快派人找吧。” 熊倜说话间白了一眼知府,继续不买账。 “你,你不告诉我地方我怎么派人去。” 熊倜想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和自己配合,熊倜火了,大声地训诫着:“知府大人,我没有功夫跟你解释那么多。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真的对福王起什么不好的坏心,不会等到你山东境内才下手。” “我熊倜是奉皇上的命,亲自保护福王回洛阳。你把我关押在这,我还没有说你什么?你倒想套我的话?” 熊倜说着又站起来说:“知府大人,你最好把我乖乖地放了。我抓紧时间去救人。不然福王真的有什么闪失,你的脑袋可就真的不保了。你还要不要你的脑袋你好好想好了,在和我说话得了。” 知府没有说话,他在权衡着到底要不要放熊倜。 “知府大人,如果皇上不信任我,是不会派我来送福王的。你最好告诉我,你们把福王带到什么地方了。他又是怎么消失的。之前福王在县衙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事情是出在你济南府。” 熊倜加重语气说:“你在不告诉我实话,福王真的就有闪失了。现在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很宝贵,先找到福王要紧。不然,福王真的死了,谁也活不成。” “这……”知府想了一下,要是没有熊倜帮自己,自己上哪儿去找福王呢?最后还是决定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熊倜。 原来,知府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打算先收买福王。济南府有一处景色,叫趵突泉。趵突泉的泉水一年四季不会断流,趵突泉的泉水不断涌出,在济南是一大景观。 知府就派人把福王带到趵突泉去欣赏泉水。还特意请了济南第一美人作陪。 知府刚才见到这个济南第一美人了,她说:当天晚上她跳了一支舞,福王看过之后大醉。福王之前就老是纠缠自己不清,大醉以后也不原意离去。侍卫就扶着福王来到趵突泉的雅阁休息了,卫兵全都在门外守候着。 济南第一美人说自己当时也在雅阁,快天亮的时候,自己出来练功就离开雅阁了。走的时候,福王还在休息,自己也告诉过守在门外的侍卫。走了以后,至于福王什么时候不见的,自己并不知晓。 因为,雅阁只是水芙蓉临时休息或者换装用的,水芙蓉还有另外的住所。练功以后,水芙蓉没有再回去雅阁,而是回了自己的住所。 “济南第一美人?”熊倜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她叫什么?是什么人啊?” 德州县令笑了笑说:“她叫水芙蓉,卖艺不卖身,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 “水芙蓉,这名字好雅。出淤泥而不染,可想而知她是个什么人。”夏芸不禁感叹道。 熊倜到没心思考究水芙蓉的名字,他看看知府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现在这个姑娘在哪?” “这姑娘现在还在趵突泉自己的住所,福王却不见了。”知府已经老实多了,很配合熊倜的问话。 “还不开门,带我去找她。”熊倜没好气地说。 知府急忙命人打开牢门,熊倜又看了看夏芸的牢房。知府明白熊倜是什么意思,他向侍卫又挥挥手,侍卫又急忙打开夏芸的牢房。 熊倜看着知府说:“多做点好事吧!祈求上苍保佑福王最好没事。” 知府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下去了。 “还不赶紧带我去趵突泉?”熊倜鄙视地瞅了知府一眼。 知府找来马匹,熊倜和夏芸一起在知府的带领下向趵突泉方向飞奔而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六章 出水芙蓉 知府带着熊倜和夏芸迫近了趵突泉。(.好看的小说) 熊倜骑在马上,看着趵突泉的方向,迎面感觉到了扑来一股很强的水雾。 熊倜不由得感叹道:“还没有进入山东就看到土地都裂开了,黄土满天飞。这样湿湿的空气,除了那天在大明湖中,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闻闻这空气都能嗅到泉水中那丝甘甜的气息。”夏芸不仅深深地吸了口气。 知府听到熊倜和夏芸的赞叹,得意地说:“你们是从京师来到,对济南府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知府得意地向他们介绍济南府的很多景物。这济南府又叫泉城,排的上号的泉水大大小小有七十二处,天然的泉水总共有三百多处。 这些泉水里面,最有名的就是趵突泉。 “为什么叫趵突泉啊?”熊倜听到这,他的问题又来了。 “噢,是这样的。”知府继续跟熊倜解释趵突泉的来历。 这名字是因为宋代有位大文豪曾巩为其定名为“趵突泉”。亦有“槛泉”、“娥英水”、“温泉”、“瀑流水”、“三股水”等名。所谓“趵突”,即跳跃奔突之意,反映了趵突泉三窟迸发喷涌不息的特点。 “这曾巩是谁啊?为什么他说叫趵突泉就叫趵突泉啊!”熊倜又问了个问题。(.) 夏芸在旁边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又钻牛角尖了。他的好奇心一旦开启了,就会问个没完没了。 “他是唐宋八大家之一。” “知府大人,你还是一次性把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吧。不然,我们这位熊大人一定会问个不停,直到把所有的问题都问清楚,他才肯善罢甘休。” “是是是。是下官的错。”知府现在说话明显很谦虚。 熊倜看着夏芸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他就是这样,什么事情不问清楚,不知道就要继续问下去。 不然逍遥子也不会每次一到熊倜犯这个“多问症”他就冷冷地打发他一句“你问题真多。” “好了,好了。这趵突泉还要走多久?”夏芸怕熊倜又再继续问下去,熊倜还会冒出更多乱七八糟,让人想都想不到的问题,就打断了他的话。 “夏姑娘莫急,前面就到了。” 熊倜等再继续走了一会,就到了趵突泉。熊倜站在趵突泉边的楼阁中。看到三个泉眼不断向外涌水,泉眼附近冒出白色的水花。水柱大概能喷出十几米。 水珠纷纷落下,好像冬日洁白如银的飘落的雪花,又好像仙女不小心打碎了她的白玉盘,更又好像龙王把串着珍珠的链子弄断了,稀里哗啦的落下来。 水柱很直,向上奋起,恰如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在雨中漫步,大雨倾盆而下顺着她的伞滑落。 水花四溅又落在池中,池中自由自在的红鲤欢快的游着,时不时跳出水面,吐露水珠。 熊倜不仅感叹道:“真是奇景。山东大旱,这水居然还能如此涌出。” “熊大人,你看到这个不算什么。今年大旱,水量已经减少很多了。要是往年这个时候来,水会比这个高一倍。” 熊倜摇摇头,他无法想象要是不大旱,这水煮喷出那么高,会是什么景象。在极北寒宫的时候,他就觉得那里的水柱很高,很好看,不过那也就是经过人工雕琢的。极北寒宫的喷泉跟这个天然的美景比起来,就是大巫见小巫。 知府看着熊倜看得津津有味地,趁着熊倜高兴,又拍马屁说到:“大人,这趵突泉附近还有很多小喷泉。虽然没有这个水量大,但是也各有特点。大人可有心再去看看?” 熊倜斜眼看着,嘴角微微翘起:“知府大人,你刚才说这著名的泉水有七十二处,我要是每处都看了,要多长时间啊。” “这个?要是大人步行的话,最快也要一天。还只是走马观花,不能细看,要是细细看的话,也要三五天。不过,微臣会尽心陪大人观看这泉水中的奥妙。” “哼哼,知府大人。你陪我看个三五天,估计福王的命就没有了。”熊倜斜视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是是是,下官思考不周全,下官的错。”知府立刻低着头,趁机接着说:“大人,你看,您现在站的这个台子就是当时水芙蓉跳舞的地方。福王就坐在对面看表演。” 熊倜扫视了一下周围,这台子并没有什么异样。 知府又补充一句说:“福王坐在对面,可以看到泉水涌出,又可以看到美人跳舞。”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又看了看周围,心想:这招用来买和福王还真是绝对管用。 知府继续说:“这水芙蓉最擅长跳的就是‘出水芙蓉’。她会钻到这泉水里面,然后一下跳出来。一会飞这,一会飞哪,就好像真的是莲花仙子下凡。来看过的人没有一个不为止感叹的。” “你说什么?她一会飞这,一会飞哪?” “是啊。大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熊倜转头看着夏芸说:“芸儿,你觉得呢?” 夏芸也在深思。听到熊倜问,便说:“我看这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在那么强大的水压下冲出来跳舞,一定会武功。”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熊倜好像有些明目了,他又问知府:“那后来呢?” “后来福王看高兴了,又喝得很醉,看上水芙蓉,非要说把她带到洛阳去。侍卫们就把福王送去后面的雅阁,然后在外面守着福王。” “雅阁?”熊倜转身看着后面:“带我去看看。” 熊倜跟着知府又来到小楼后面的雅阁。熊倜仔细看了看雅阁并没有什么异常。窗户,门窗都完好。 “你是怎么发现福王不见的。” “下官早上来看找你之前,自己先来了一趟趵突泉。询问了侍卫,他们说福王并没有起床。我轻轻前去,果然听到福王睡觉的酣声,我就放心了。等我去知府大牢找你之后,我再回来,侍卫们又说福王还没有醒。” 知府快速地说话。“我就侧耳听了一下,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命人把门打开一看,人去楼空。” 知府说累了,看着熊倜,等着熊倜拿主义。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雅阁疑夜 熊倜低着头,听完知府讲述了福王失踪的经过,继续问:“那后来呢?” 知府想都不想就说着:“下官赶紧命人去找水芙蓉。这贱人居然还在住所,就坐在她住的二楼等着我,还反问我怎么了?” “那你可曾把福王不见了,这件事情告诉她?”熊倜扭头看着知府,观察着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知府听到熊倜这个问题,感觉有些茫然,眨眨眼说:“我说了,我直接找她要人。毕竟她是最后看到福王的人,福王失踪之前是同她一起住在雅阁。一定是她把福王弄丢了。我不找她,我找谁。” “知府大人,你这话说的有些武断了。如果,她真是带走福王的人,为什么不跑还要等你来抓她呢?”熊倜感到事情很蹊跷,得慢慢查清楚是什么情况。 “这……”知府迟疑了一会说:“她必定是来不及逃跑,看到我赶到才留下来的。” 熊倜听到他这话也懒得说,鄙视了他一眼说。想想,又调侃地说着:“大人,你怎么不说是我和这个什么水芙蓉串通好的,把福王劫走,不更好。” 知府急忙退后几步说:“熊大人多虑了,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虽然,他也这样想,但是此时就算他这样想,也不敢这样说。 熊倜又看了看这个房间的设置,房间的摆设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 房间只有一扇窗户,此时窗户紧闭。他打开窗户向外看了看。这楼是两层的,房间在二楼,窗户离地面的距离也就三五米,要跳下去也并非不可。 但是福王是绝对不会跳下去的。不过,要是把他灌醉了,找人从这里抬下去,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上次,假县令就是把整个县衙的人全部换掉了,然后把粮食都运走了。 如果这个水芙蓉跟假县令是一伙的,他们有可能会故技重施,再次把侍卫换掉,从前门走出去也无妨。 “知府大人,你的侍卫确定不会有奸细?”熊倜开始怀疑到侍卫的身上。 “这些侍卫都是下官的贴身侍卫,下官可以用人头担保,这些人绝对忠心。” 熊倜又在心里推测:按照知府这样说的话,那就不可能是买通,有可能就是从窗户出去的。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知府说:“知府大人,那天的守卫都是怎么布置的。” “那天,门口又两个守卫,趵突泉前面两步一岗。” “那后面呢?这个屋子的后面,你有没有设置岗哨?”熊倜提醒知府,他现在更加怀疑福王就是从窗户被人带走的。 这小楼的前面环水,这后面是陆地,找个楼梯上来是轻而易举的。 “后面同前面一样,两步一岗。” “这样吧知府大人,你这些岗哨当时都是怎么设置的。你让你的手下下去看看,站在那个位置能不能看到这个窗户的动静。”熊倜想从下面的方位再看一眼。 “是!”知府带着人立刻下去按照当天的布置,又重新站好。 “你们都朝这边看。”熊倜对他们吆喝:“你们能看到不?看到就说话。” “能!大人。看得一清二楚。”知府也在那大声地说。 “熊倜,现在是白天,白天能看清楚,但是晚上就不一定了。”夏芸很认真地提醒他说。 夏芸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熊倜又看了看夏芸,思考着:“难道,这房间有地道?” 说着熊倜再次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查了一遍,最后确定这房间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熊倜再次把这个小楼周围全部仔细地查了一遍。 这个小楼有两层,第一层就是四根柱子。第二层的前面是一个台子,平时就是供舞姬跳舞用的。台子的后面就只有一间雅阁,这雅阁就是专门给水芙蓉临时休息或者换装用的。 小楼的前面就是趵突泉,左右两边和后面都是实地。 熊倜回忆着刚才的那个房间,房间的左边有个窗户。窗户下面,有很多人把守。要把福王丢出去是不可能的,绝对会被发现。 那么福王是怎么被他们带走的呢? 夏芸也凑到熊倜身边看着窗外,熊倜询问道:“芸儿,你看呢?” “我觉得这事情不一定是那个什么水芙蓉做的,但是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如果跟她脱不了干系,那她为什么不走呢?” 熊倜想了想,除了水芙蓉还有另外两个重要的人。 “知府大人,那天是谁看守福王的,找来我问问。”熊倜询问知府说。 “回禀熊大人,是卑职。”两名差役对熊倜行了个礼说。 熊倜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这两个人看上去,确实不像跟假县令是一伙的。不过,单凭眼睛看看说明不了什么?这个熊倜也明白。 熊倜认真地询问:“你们两说说哪天是怎么回事吧。” 其中一名差役说:“水芙蓉那天跳完舞之后,就回雅间休息。福王看水芙蓉跳舞高兴了,吵着要带水芙蓉回洛阳。然后我们就带着福王来到水芙蓉休息的雅阁,芙蓉姑娘当时还没有离去。” “当时房间里有几个人。”熊倜认真听着每一个字。 “就只有水芙蓉一个。” “为什么只有水芙蓉一个呢?”熊倜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怎么也得有侍女吧。 “噢,是这样的。下官已经吩咐手下,如果福王看上水芙蓉就赶紧把福王带到雅间,这些事情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她身边的人都已经被我支开了。” 知府很得意地继续说:“而且,我知道水芙蓉每次跳完舞都会在雅阁休息一会,不让任何人打扰。” 熊倜看着知府那得意的表情就想笑,心想:这家伙以为他很聪明。他这样一说,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就很多。说不定有人就是知道他要在水芙蓉身上使坏,反而将计就计。 “那这样说,知府大人,当时你已经猜到福王会看上水芙蓉。你怎么就那么有把握?” “嘿嘿!水芙蓉,人如其名,她的人更是犹如仙女下凡,多少人为了见她一面耗尽多少黄金白银,她看都不看。哪个男人会不动心!”知府又强调了一遍。 熊倜看着知府那色眯眯地样子,简直跟福王一模一样。他不禁摇摇头,又看着两名侍卫说:“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把福王扶进去之后,就听到水芙蓉在里面喊不要,不要。” “那你们可曾听到福王的声音?”这个是问题的关键,熊倜马上就警惕起来。 “有,我们听到福王的声音。福王还大声地笑着。”侍卫记得清楚地听到福王在屋子里面喊什么美人呀仙女呀之类的话,很肯定地把这些都告诉了熊倜。 “再后来呢?”熊倜有些激动地说。 “再后来,我们就只听到水芙蓉的声音,福王的声音就没有了。” 熊倜听到这话,心里对整件事情大概已经猜到几分了。没有听到福王的声音就对了。 “那水芙蓉什么时候出去的?”虽然他听知府说过,水芙蓉走了以后,知府来过,还听到过福王的酣声。但是熊倜不放心,还是再核查一边。 “水芙蓉很早就出去了。”侍卫继续说:“芙蓉姑娘早上要去练功。” “啊!”熊倜想这是个新情况,他继续询问:“这段时间,你们两一直站在门外吗?” “是的,我们一直站在门外。” “那水芙蓉出去的时候,你们两为什么不问问呢?” “大人,我们问了。可是水芙蓉说,福王昨天晚上醉得厉害,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小人有几个脑袋,芙蓉姑娘这样说,我们当然不敢去打扰。” 另外一个侍卫又说:“芙蓉姑娘出去的时候,我们检查过,福王确实还在睡觉。” 侍卫回忆说水芙蓉从雅阁出来,两人来到福王的床前,隔着床帘亲眼看见福王还在。不过,水芙蓉交待不要打扰福王,他们也不敢说话,又悄悄地退了出来。 熊倜听着他们的话,感觉他们说的都是实话。这也是事实,要是惹到福王,那就麻烦了。 “之后,我们就一直守着到知府过来,推开门,发现福王不见了。” “那知府推开门之前,你们有没有离开过。”熊倜按照侍卫的话推测道。 侍卫坚定地摇摇头说:“没有。我们从昨天福王进去以后,一直守候在门外,没有离开过。” 熊倜听完他们的话,这下解开了熊倜心中的一个疑惑,就算这事情跟水芙蓉有关系,他也大概猜出来水芙蓉为什么不走,等着知府来抓她了。 他在心里猜测:从水芙蓉出去以后,有一段时间是没有人的。这段时间里面如果福王消失,水芙蓉当然不会发现。水芙蓉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福王消失。 熊倜又想:假设真的是水芙蓉里应外合把福王带走了呢?那就是这一段时间。不过,她完全可以说她离开的时候福王还在。就算那时候福王不在了,根本没有证据去证明,水芙蓉离开的时候福王就已经不在了。 相反,水芙蓉离开以后,侍卫和知府都进过雅阁,都说听到过福王的酣声。 就算她知道福王失踪了,她也不会逃走。她不逃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才能证明她的清白。如果她逃走了,那就是畏罪潜逃。福王消失,这件事情就算跟她没有关系,她也逃不掉。 想到着,熊倜不禁在心中感叹到:好聪明的女子啊! 熊倜坐在趵突泉边,看着泉水不停地向外冒。 水清澈见底,水质清醇甘洌。一阵清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泉水的甘甜。 水面上水气袅袅,像一层薄薄的烟雾,泉池幽深,波光粼粼。时不时会有一条小鱼跳起,打破这泉水的深邃。 熊倜没有心情欣赏这番美景,他眉头紧锁,心里又有了好多疑问。 水芙蓉为什么不走,这个问题是想通了,不过福王是怎么从这间雅阁离开的。 他刚才已经看过了整个小楼的周围,要离开小楼,从窗户离开,必定惊动侍卫。 门口一直有侍卫,一刻都没有松懈。 还有这件事是真的发生了,这是事实。可是?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难道真的是那个假县令,或者是黑色锦袍?他们最终目的是什么?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济南第一美人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他感觉越想越糊涂,刚刚还在脑海里清晰的事情,现在感觉就是一团浆糊。 他盯着趵突泉那三股泉水看着,中间的那股不断涌出来白色的水花。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开始模糊了,感觉前面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拼命摇摇头,想让自己的脑子清楚一点。 “你在想什么?”夏芸看着熊倜的眉头越来越紧:“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问问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吧。” “走,芸儿,我们去会会这个神秘的水芙蓉。”熊倜坚定地说。 出事以后,知府让人把水芙蓉看管起来了。水芙蓉另外还有一个住所,知府让人在那儿看守着水芙蓉。 知府带着熊倜和夏芸来到水芙蓉住的地方。 水芙蓉住的地方门口也有一处泉水。熊倜看着这泉水,水池的周围用汉白玉砌成的边。泉水从水底下涌出,漫石穿隙,淙淙有声。这泉水不像趵突泉那样汹涌,却多了一丝平静。上面还漂浮着几株白莲。 “这女子很有雅兴。”熊倜看着这几株莲花不禁感叹。 夏芸一边看着水芙蓉的住所,一边说话:“听她这名字,出水芙蓉,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女子了。” “她卖艺不卖身,必定有什么被逼无奈的原因。”熊倜也经历过很多事了,他学会了思考。 “你怎么知道。”夏芸听到熊倜这话,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鼻子莫名其妙地闻到了股醋味。 “因为,我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见到过很多妓女,她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故事。”熊倜不知不觉想到了把他从九道山庄救出来的姜红颜,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姜红颜也告诉过他,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此番此景,熊倜猜想,这个女子一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去敲门吧!知府大人。”熊倜很有礼貌地说。 知府轻轻叩开们,里面走出一个小丫头。 熊倜彬彬有礼地说:“这位姑娘,我们想见见你们家小姐,不知她可有时间。” “你们进来吧。我们家姑娘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 熊倜在小丫头的指引下,穿过院子,来到一间堂屋。他眼前站着一个女子。身穿白衣,白衣的后面绣了一大朵盛开的粉红莲花。 “她这身衣服好特别。”夏芸不禁在心里感叹。 “在下熊倜,从京师而来,想请教姑娘几个问题。” “熊公子,不必客气。小女子无德无能,愿意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熊公子。熊公子要问什么?小女子也猜到一二。请熊公子屏退左右,有的话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水芙蓉并没有回头,她说话声音好像在山林里会唱歌的夜莺。 虽然她没有转身,熊倜从后面打量了她的身形。这真是像水一样的女子。不要说让她翩翩起舞,就算她的举手投足之间,也能把人迷倒。 不知道她会不会唱歌,她这声音,就好像她前面的泉水声,叮叮咚咚,清脆婉转。 “臭女人,你别故意装清高。快点说,你把福王藏到哪去了?”知府很着急地问。 “哼!”水芙蓉冷冷地:“知府大人,你忘记当年你用多少黄金只求见我一面,我都拒绝了。又后来,你用汉白玉把外面那处泉水砌好,只求我一舞。” 她继续说:“如果知府大人年纪大了,健忘。那你又可曾记得,你用多少银子,让我去为福王跳一曲‘出水芙蓉’,这件事情可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水芙蓉的这样种冷与夏芸不一样。 夏芸的冷是寒冰一样的冷,寒冰握在手上会被冻伤。 她这种冷是像雪花一样的,雪花放在手里就滑成了水。她这种冷让人无法琢磨,是润泽心屝?或是浸入胆肝难说。 她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冷,但是冷中带有一丝温柔,再仔细一听就像潺潺的泉水敲击这水底的石头,不是冷而是一丝清凉。不过,听多了会不会伤人也一样说不清楚。 “知府大人,当时我说,我不去,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是谁为了巴结福王,死活要我去的?现在出事了,你不去好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反而把罪名怪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 “大人,你真是这治理这一方水土的好官!”水芙蓉慷锵有力地说。 听了这番话,熊倜很惊讶,一个烟花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女子不简单。 知府有些羞愧地低着头,熊倜嘴角微微一敲说:“知府大人,你先下去吧。” 知府只好灰溜溜地告退。 “请这位姑娘也下去吧。”水芙蓉没有转身,又用她那动听的声音说话。 “我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我走路也很轻,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说,你看都没有看,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夏芸有些不服气,冷冷地,甚至带有一些攻击性的语气说。 水芙蓉还是没有转身,继续说:“因为你在门口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你喜欢这位姓熊的公子吧。” “你……”夏芸一时找不到话回击她,她心里本来就有些吃醋。这下被她说中了,自然就心虚了。 熊倜听到她这话,又看着夏芸气得通红的小脸,不由得暗自发笑。看夏芸这样子,水芙蓉的话必定是真的。看来,一向心高气傲的芸儿这下子遇上了对手。 “姑娘,你也请吧!”水芙蓉又说道。她没有回头却能轻而易举地洞察她身后的事情。这一次的声音不仅仅是有些冷,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面去了。 夏芸看了一眼熊倜,转身离去。心想:你不让我听,我在门口也照样能把你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夏芸一出来,水芙蓉的小丫头就把门关上。对着夏芸说:“姑娘,我家小姐,请你到厢房喝茶等候。” 夏芸没好气地盯了一眼关上的门。 “姑娘,有什么事情请说吧。”熊倜盯着水芙蓉,呼吸紧凑。有着这样动听声音和身材的女人,他真想看看长什么样。 “熊公子,请跟我到后堂来。”水芙蓉说着,没有等他同意,自己就绕到后堂去了。 “这……”熊倜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跟她去。 平日里,去闯那些威胁的地方,熊倜都毫不畏惧。此时的他反而有些犹豫。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气很明显就是刚才水芙蓉留下的。 他心里不禁感叹道: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算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走吧。 熊倜转身向门口走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故事的女人 熊倜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她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非要单独约我说呢? 熊倜的好奇心开始作祟,其实这个好奇心不只是对案件的好奇心,更多的是想看看这个水芙蓉的庐山真面目。 “熊公子,你是不敢进来吗?” 熊倜站在原地愣住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就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好像越来越神秘。 水芙蓉楚楚动人的声音,又勾起了熊倜那强烈的好奇心和激起了熊倜的男人本性。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嘴角微微上翘,理直气壮地走进去。 里面的屋子稍微宽敞一些,房间里面有一扇出水芙蓉的屏风。 “公子,请坐!桌上,有新泡好的茶。” 熊倜原本以为能见到这朵神秘的水芙蓉,可是她却坐在屏风后面,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样也好,免得双方尴尬。 “芙蓉姑娘,把熊倜请到这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的。”熊倜没有坐下,把“飞飞”抱在怀里,看着屏风。 “熊公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帮忙?”熊倜听到这个词有些诧异,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芙蓉姑娘请说。” “熊公子这样爽快,我也不卖关子了。”水芙蓉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水芙蓉,姓于,她的爷爷是于慎行。(.好看的小说)张居正在的时候,就因为提醒过张居正当心朝野上下失和,最后得罪了张居正,被免职。 张居正死了,皇上重新启用于慎行。因为“国本之争”,于慎行劝皇上早日立国本之事,惹得皇上不高兴。正在这时,发生了山东乡试泄题事件。于慎行引咎辞职。 国本之争确立,皇上再次启用于慎行,以原官加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即担任宰相。可是?到京13天就病逝了。 “爷爷病逝之后,我们全家却遭到一场莫名其妙的杀戮。”水芙蓉说着,语气中带有一丝悲哀。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呢?”熊倜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这难道又跟国本之争有关系?这又是一桩惨案。 “我的背上被砍了一刀,没有砍死。” “噢?”熊倜疑问道。 “你不相信吗?”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说:“我相不相信,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我希望熊公子能帮我的忙。” “这么说,你怀疑你爷爷的死有蹊跷?你要我帮你查你爷爷是怎么死的?你们全家为什么会被害?” “芙蓉姑娘,哦,不对。应该叫你于姑娘。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帮助你呢?”熊倜也学会反审,他一边说一边想观察一下水芙蓉的表情。可惜,有一道屏风隔着,什么也看不到。 “因为你不一样。”声音还是那样冷冰。 熊倜听到那么冰冷的声音,真不敢相信水芙蓉说的是真话。他试探着说:“我熊倜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会不一样呢?” “我请你帮助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熊倜愿意洗耳恭听。”熊倜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何况他本就是个问题真多的人。 水芙蓉很肯定地说:“你不仅能够帮我,我还相信你愿意帮我。” 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你是京师派来的官员,是皇上亲自御赐的正三品带刀侍卫,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是皇上的亲信。” “此外,你有一颗侠义之心,我听说在德州的时候,你不顾朝廷的反对,擅自发粮给受灾的老百姓。就凭这些,所以我相信你。”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要查的话谈何容易?”熊倜听到水芙蓉之前的话,想到欧阳莹家也是这样莫名其妙被杀的,估计这件事情跟“国本之争”关系非常大。 熊倜非常清楚这件事情的轻重。所以不敢妄自答应水芙蓉。 “如果,我说我不帮你,你会怎么样。”熊倜试探性地问道。 “熊公子可知道福王失踪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好按照我多年的推测,杀了福王,为我的家人报仇。” “什么?”熊倜眉头紧锁,反应很快地:“这样说,你觉得郑贵妃是杀你爷爷的凶手?” “当年爷爷支持皇上立长子,郑贵妃的儿子也想做皇上。不是她,我想没有人会要爷爷的命。” “这只是你的个人的推论。没有证据。可是?你杀了福王,这件事情就闹大了,跟整个国家都有关系。” “这个,我就管不着了。我只知道能为我的家人报仇。杀了福王,为皇长子铲除障碍,也算是完成爷爷的心愿,有何不可?” “于姑娘,别激动,有话好好说。”熊倜知道已经激怒了水芙蓉,他现在如果说再帮她查案子,水芙蓉一定不会相信。他只有另想办法。 “姑娘,你怎么证明福王在你的手中。如果我最后查出是郑贵妃杀了你爷爷,你会怎么办?” “那我就杀了她。” “姑娘,你不怕把这个天大的密码告诉我,我会把你抓起来吗?” “你把我抓起来没有用。我之所以敢让你到内堂来,就是因为这这间屋子的隔音很好,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我们再说什么。此外,如果你把我杀了,明天你就会看到福王的人头挂在济南城门口。” 熊倜听到她这话吓了一跳,这女人听声音很温柔,没有想到做事情那么狠。 他心中又开始猜测:如果福王在她手里,那么她和黑色锦袍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假县令,现在要不要先问问她。 熊倜话都嘴边又咽回去了。他只是说:“于姑娘,你是怎样把福王移出雅阁,避开侍卫的眼线的呢?” “侍卫和知府进去看见的是假福王,因为他们只是隔着床帘听到酣睡的声音。”水芙蓉没有说多的话。 熊倜听到水芙蓉说侍卫和知府进去看见的是假福王,忽然想起假县令告诉过他,让他去五龙潭找他。假县令也是要跟自己说福王的事情。 他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黑色锦袍手里的是假福王。但是不能肯定假县令手里没有真福王,更不能肯定水芙蓉手里是不是也有个真福王。 假县令和水芙蓉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两是一伙的,事情就清楚多了。自己不妨先去看看假县令想跟自己说什么?然后再判断水芙蓉和假县令是什么关系。 对,就这样做。 熊倜经过再三思考,心里终于有底了,说:“于姑娘,你要在下办的事情,在下不能立刻答应你。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关系到整个国家。如果水姑娘让我去杀几个盗贼,熊倜马上给你解决。请你容我回去想三天。我三天之后,必定前来回于姑娘的话。” 熊倜没有等水芙蓉回话,大步跨出门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章 相约五龙潭 夏芸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喝的茶是什么味道全没有感觉。原本想听听水芙蓉和熊倜说些什么?没想到一点儿也偷听不到。夏芸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原先的猜测一点儿也没有错。” 夏芸终于看到熊倜出来了,急忙跑过去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熊倜看看夏芸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我再告诉你。” 熊倜看看知府也还在水芙蓉住所的外面等候着,就让知府派人守着水芙蓉,封锁了水芙蓉的住所。熊倜叮嘱知府:“不准任何人进出。”自己带着夏芸离开了。 熊倜边走边说:“芸儿,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要尽快找个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秘密商议一下行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此处不是京师,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不怎么容易。”夏芸对济南也不熟悉,这个地方也是初次来。 “反正,知府县衙是不行。找客栈也怕隔墙有耳。”熊倜拉着夏芸看看环境,四周布置的岗哨还真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走我们到郊外去。” 熊倜说着带着夏芸施展开轻功,远远离开趵突泉,一起飞奔郊外。 金秋时节,太阳光没有夏日那么强烈。 熊倜和夏芸来到趵突泉城郊,找了一个很空旷的地带,看看四下无人。熊倜把水芙蓉的故事告诉夏芸。 夏芸听完也十分惊讶,心里有些不那么平静了。“想不到她居然是于慎行的孙女,怪不得那么不简单。” 夏芸思考了一会又接着说:“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女人,之前就已经不畏权贵,不爱金钱。看到福王她怎么就愿意了。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现在是清醒一些了。原来她是利用福王办自己的事情。” 夏芸想到水芙蓉很多疑点,特别是水芙蓉卖艺不卖身,那又为什么会和福王在趵突泉雅阁共宿一夜呢?夏芸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又听到熊倜在问自己。 “对了,我不认识京师的官员。京师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吗?”熊倜躺在草地上,扭头看着夏芸。 “嗯,我在京师混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没有见过。那时我还小,刚才初入江湖,我一直听说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他当时死的时候,很多人也觉得有蹊跷。这些都是我后来断断续续地听说的,现在还有一些映像。” “你是魏忠贤和郑贵妃身边的人,你这样说。那么这件事情也许就不是郑贵妃杀的。至少不是你杀的。”熊倜直接想到不是夏芸,他一联想到夏芸,脑子就过于简单些了,想问题都不拐弯。 “当时京师传说于慎行是病死的,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在魏忠贤手下办事,一般都是杀武功高强的人,或者是武官,这样文官的事情,我一般不插手。” “在说,那个时候我也才初入江湖。每次我们有任务也是相互不问,做完交差就好了。” “哦?那这样说,郑贵妃还是有可能是杀害水芙蓉爷爷的凶手?”熊倜顺着夏芸的思路整理线索。 “也可能,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在这睡一会,等天黑之后去一趟五龙潭,想看看这个假县令的真面目是什么。”熊倜双手抱着脑袋,看着天空,话音刚落就闭上眼睛。 夏芸看着远方起伏连绵的丘陵,被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心里想着水芙蓉的故事。不一会就听到熊倜的鼾声。 夏芸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这是她近来第一次看到熊倜安安静静熟睡的样子。 夏芸走过去帮他捋一捋挡在额头上的发,熊倜这个样子真的像一只憨厚的大熊。她不知不觉回忆起她和熊倜相识到现在,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当初遇到熊倜的时候,他确实很傻,怪不得欧阳莹看到他会叫他大笨熊。 夕阳西下,繁星捧月。本应该吹起路边杨柳的晚风却依然还在沉睡。 黄昏,熊倜和夏芸来到五龙潭。 五龙潭里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偶尔有一阵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他们两穿梭在竹林中。 夏芸每走几步都回头看看后面,耳朵不敢偷懒,听着周围的任何动静。 “熊倜,这个地方那么神秘。我怎么觉得,有埋伏呢?”夏芸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提高警惕,很认真地:“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竹林,树林这些都是江湖上埋伏的兵家之地,夏芸历来小心从事。 熊倜微微一笑,却没有夏芸那么紧张,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最多风吹树叶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竹林好像没有在意熊倜和夏芸的侵入,两人没有感到竹林里面有什么不对劲,连风也懒得吹过了。 夏芸还是不死心,又重复了一遍,说:“那么多事情现在都不清不楚。万一又遇到什么埋伏。还有他就说让你来五龙潭,来了之后怎么找他,他也没有说。” 熊倜停下来,看着夏芸说:“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既然是他要我来五龙潭,那我们就来好了。至于这些事情,自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夏芸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猜到他心里一定又猜到什么。“好吧!你都不着急,我又有什么好急的。”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衣人突然从竹林里面冒出来。风在这个时候也赶来了,地上的竹叶飞起卷成一股“呼呼”而去。 熊倜立刻提高警惕,一手护着夏芸,迅速往后退。 熊倜左边黑衣人抓着一根竹子,一个前空翻滚到离熊倜近一些的地方,站在熊倜的右边。 熊倜右边的黑衣人也是一个后空翻,滚到熊倜的左边。两人动作都十分敏捷,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熊公子,我家主人有请。”其中一个黑衣人很有礼貌地对熊倜说到,双手还抱了一个江湖上请人的姿式。 “哪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不出门迎接就算了,还那么冒失。”熊倜不敢贸然行动,先观察一下再说。 “事情突然,请熊公子见谅。我家主人已经在这等候好几天了。请熊公子快跟我前去吧。” 黑衣人说话很诚恳,没看出有什么破绽。熊倜听了他的话,才肯定就是假县令派来接自己的人。毕竟这话只有他和假县令才知道。 熊倜和夏芸跟着黑衣人往里面走。 走到一条小河,浅浅地河水哗哗地流着。河水中有一串弯曲的小石墩,水从小石墩两侧不断地涌出。小石墩靠近水边的地方,有几颗大一些的石头,错错落落地摆放在岸边。 熊倜抬头看着前面,河对岸有一间亭子,亭子里面站着一个人。从背影上看跟假县令一模一样。 “熊公子请,我们就只能送到这了。”黑衣人走到岸边那几颗大石头旁边,站在两颗大石头中,停下了。 熊倜大步一跨,向前走去。夏芸跟在后面。 “啊!”夏芸脚下踩着的石头有些青苔,没有注意滑了一下,熊倜回身急忙抓住她的手。 黑衣人回头嘱咐夏芸说:“夏姑娘小心,这是跳凳,两个石凳之间会有水流过。因不常有人走,生了少些的青苔,姑娘走的时候要小心些才好。” 夏芸的轻功本在熊倜之上,刚才是想其他问题,没注意。现在听黑衣人这么一说,干脆施展轻功,三步并着两步跳过石墩。 两人跳过石墩,来到河的对岸。迎面看见亭子里面走出一人,正是那个假县令上前来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一章 没有姓名的人 一轮明月挂在茫茫的星空,皎洁的月光洒在潺潺的溪水中。 八角亭中,假县令听到熊倜和夏芸的脚步声,回头,双手一抱给熊倜行了个江湖之礼,说:“熊公子别来无恙。” 他的眼神盯着夏芸,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位姑娘是?虽然见过,但是身份……恕在下不敢乱猜。” 假县令原来以为只是熊倜一个人来,没有想到夏芸也一起跟来了。 假县令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的事情,更不想让朝廷的人知道。他之前在县衙的时候他知道夏芸是从京师来的,所以对夏芸就严加提防。 熊倜回身拉着夏芸的手,看着假县令说:“她是我的妻子。” 夏芸小脸一红心想:谁是你的妻子。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 “恕熊倜鲁莽,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熊倜给假县令也回敬了一个江湖之礼。 “江湖儿女,相遇就是缘分。姓名只是一个代号,姓甚名谁又有什么呢?”假县令很豁达地说。 假县令目光投向夏芸,给她道了个歉说:“姑娘莫怪,我今天要跟熊倜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不想让朝廷的人知道,所以,刚才有所冒犯,姑娘请不要介意。” 熊倜听了他的话心十分纳闷:此人真是不同寻常,连个姓名都不说。好奇怪。 他看着假县令又行了个礼说:“看你长相,年纪应该比我年长几岁,我就称呼你为兄吧。(.好看的小说)” “你随意。”假县令很淡然地说。 “兄,刚才说的话,恕熊倜不能苟同。” 熊倜本也是江湖儿女,县令说自己是江湖儿女这到没有说错。 只是熊倜要说的事都事关重大,不摸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不敢轻易出招。一桩桩,一件件搞不好都是要有人掉脑袋的。 他缓了口气说:“姓是祖宗给的,名字是父母给的。虽然熊倜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我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假县令听到熊倜这话,心里也十分感叹:是啊!我们的身体四肢、毛发皮肤是父母给我们的,我们必须珍惜它,爱护它,这是行孝的开始。一个人要建功立业,遵循天道,扬名后世,光宗耀祖,这是孝的终了,是完满的、理想的孝行。 熊倜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伤感,又继续说:“兄,不管如何,连名字都不说,有点对不起祖宗啊!” 假县令听到熊倜的话,低着头,叹了口气说:“熊兄说得对极啊!可是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说着他又加重了一些语气说:“一个连自己姓名都保护不了的人,真的是对不起祖宗啊!我这个名字不敢求什么扬名后世,只求不成千古骂名!” 熊倜听到他这句话,听得迷迷糊糊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一个连自己名字都无法保护的人呢?他是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只求这个名字不成千古骂名呢? 熊倜无法藏住他心中的疑问,继续问到:“兄,这话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果你一定要我叫什么?就叫我流沙。时间不多了,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有事情就直说,别绕山绕水的了。”熊倜豪爽地说道。 “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假福王,你必须承认他是真的?”假县令再次强调道,态度很认真。 “噢?那真福王现在人在何处。”熊倜反问道,必竟保护真福王是他的任务。 “真福王现在在我手里,我今天请你来就是跟你商量用假福王替代真福王,李代桃僵。”假县令说话有几分的强势,好像熊倜必须要听他的,只不过熊倜的身份他无法用武力去制服。 熊倜一听,手提起“飞飞”,冲动地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是想让假福王取代真福王,你好控制他吧。看招!” 熊倜说着,伸直手腕,一剑向假县令刺去,假县令弯腰及时后仰。 熊倜收剑,假县令直起来。 熊倜又出剑,向假县令的心脏刺去,假县令眼睛一亮,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当住熊倜的剑。 熊倜一剑刺在酒杯之中。 熊倜用剑继续逼近,假县令连连退让,并没有想跟熊倜过招的架式。一直退到无路可退,假县令的后面有根大柱子挡着了。 “你误会了,你听我说!”假县令急忙说话,看来只是想说什么事,并没有抵抗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劫走福王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我熊倜奉皇上之命保护福王去洛阳,绝不会做不忠之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熊倜旋转着剑尖:“哐”酒杯被熊倜的剑转碎了。 一片碎片向熊倜飞去,夏芸急忙掏出金针打飞碎片。 假县令趁机踩着后面的柱子,用力向熊倜身后跳。“啪”他点了熊倜背上的大穴,熊倜一时动不了了。 夏芸一看,这假县令不对劲。从怀里掏出三根银子,向他甩去。 假县令急忙转身,回旋,抓起石桌上的酒壶,挡住其中一根金针,他在用酒壶挡住金针的时候,同时又抓起酒盖,打飞了另一根金针,最后再次前空翻,躲过了最后那根金针。 夏芸看到他快要落地,立即蹲下,准备攻击他的下盘。 假县令却蹬在另一根柱子上,借助蹬力向前扑,反到夏芸的身后,同样也点了她的一个大穴。 “你要干什么?赶紧把我们放了。”熊倜看到夏芸也被假县令封死穴道,有些着急了。 他又要采取老办法,拖延时间冲开穴道,他只点了一穴道,只要给熊倜半个时辰,他就能冲开穴道。 假县令转过身,看着夏芸,又走过去看着熊倜。突然双拳一抱,面色沉重地说:“对不起了,事情太复杂,你们又不冷静,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熊倜开始不耐烦了,他本来以为假县令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人了。 “你不要冲动,听我说。这里也不安全,随时会有事情发生。你要不想福王真有事情,你就耐心听我说。说完我就要马上赶去另一个地方。剩下的事情就只有靠你们好自为之。” “你赶紧说!反正我就告诉,我是不会帮助你做危害福王之事的!”熊倜心想:他说的越多越好,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冲开穴道了,找机会反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二章 流沙劫粮计划 假县令看着熊倜,严肃地说:“你就是不让我快点说,我也没有时间跟你消耗。你现在最好闭嘴听我说!” 熊倜用眼角斜视了假县令一眼。“我原本以为你是什么好人,跟那个黑色锦袍不是一伙的,没有想到你们都是坏人。你最好快点说,你和黑色锦袍是什么关系。” “我确实和黑色锦袍是一伙的,但是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我跟你们才是一路人。” “鬼才相信你!”熊倜扭过头,没有再说话。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听我说。”假县令也没有时间跟熊倜啰嗦。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熊倜。 假县令是山东一个有名的劫富济贫组织的老大,这个组织叫流沙。专门在暗中为老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山东大旱,即使是劫富济贫,也只能救一时,救不了所有的百姓。 假县令正在为这件事情眉头不展的时候,黑色锦袍就找到假县令。说是帮他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黑色锦袍告诉假县令,不久之后,朝廷要派人送救灾粮食和善款来山东。 山东的贪官污吏实在太多。这些钱粮如果到这些贪官手中,然后再层层克扣,最后到百姓手中的钱粮就不知道还剩多少了。这一点假县令是知道的。 黑色锦袍就给假县令出了一个主意。利用假县令现在的这个身份,去劫粮食。 “你和他之前认识吗?”熊倜打断了假县令的话说。(.好看的小说) “不认识,这次也是他主动找到我的。” “那你为什么要相信他。”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当时问他,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怎么说。”熊倜一听到关键的地方就十分着急,迫切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他说,里面分给老百姓的粮食他一粒也不要。截下官银,他要福王的那一份。”假县令看着熊倜继续说:“既然他说了他的目的,我当时也没有多想。这件事情是为老百姓着想,他只是为了钱财罢了。” “那你怎么当上这个县令的,不对,应该是师爷。他给你出了什么主意,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后来你们又不对劲了。”熊倜一口气又问了许多问题。 假县令看着他,语重深长地说:“你性子真急,我一个个问题回答你。先告诉你,我是怎么当上这个假县令的。” 假县令告诉熊倜自己做这个县令的理由。原来,假县令因为对原来的德州县令,现任的济南知府有仇。所以自从这个县令任职的那天起就开始收集他的证据。 他知道现在这个德州县令与济南知府关系非比寻常。于是就假装师爷,潜入县衙,继续收集德州县令的证据。为的就是要找到更多证据,有朝一日推翻现在的知府。 “那他给你出了什么主意。还有,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发现德州一带的年轻人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熊倜恨不得让假县令全部一下都说出来自己要问的问题。 “你不要急,不要急,我慢慢地说。”假县令还是缓缓地说,不快不慢。 假县令自己本身就是山东人,对山东的人情世故,风俗习惯都十分清楚。流沙组织在山东也是有一定号召力。 山东大面积大旱,德州和临清两个地方是最严重的。恰好德州又是山东与河北的交界处。 黑色锦袍决定,粮食一到山东,就劫走粮食。自从熊倜一行人从京师出发,他就已经盯上了这支队伍。 这支队伍什么时候出发,每天走多长时间,他都很清楚。只是因为出发的时间总是不固定,他知道消息的时候总是晚一些。 而且前一天明明说的是辰时,说不定卯时就出发了。这让他有点琢磨不透,所以不敢擅自行动。 这支队伍到山东一定会停下来,所以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在山东。 他还告诉假县令,让假县令去号召德州城所有的年轻人和小孩子。 让流沙组织的成员通知各个地方的流沙组织的分舵的人一个月之后都到德州来。 此外,还要修建一处临时仓库,修建的时候就做好手脚,到时候把粮食想办法偷运走。另外还让假县令利用职权把德州县衙的衙役也全部控制起来。 “等会,你别说。你让我猜猜,看看我说的对不对。”熊倜打断了假县令的话。他把自己破案时候,对假仓库之谜一案的推敲细节全部说出来了。 假县令连连点头:“大概就是这样的。”说完,他又补充了整个事件的过程。 他们把粮食投出来之后,当天夜里每个地方的人,都按照之前就统计好的单子,把粮食和银子拉走。 假县令就留下来负责善后,然后想办法把你引去临清。等熊倜一去临清,他们就把京师来的士兵全部灌醉。然后好脱身。 “既然要劫走福王,那你当时就更好把福王劫走啊!”熊倜听到着就犯糊涂了。 “这个计划里面,并没有要把福王劫走这一项。只是把钱粮按时发给老百姓,救济他们。事情很顺利的结束之后,我就把福王的那一份作为酬劳给他。” “谁知道他不仅要福王的那份钱财,他还要福王。”熊倜接过他的话继续说。 “对,是我疏忽了。”假县令叹了口气继续说。 “是你疏忽了?此话怎讲。” 假县令又继续叙述当时的事情。 当时,黑色锦袍告诉假县令,把这些年轻人招来是要让他们把粮食带回家,把孩子招来是因为孩子小,在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不能饿着,所以也带到流沙组织来。 等事情结束之后,如果愿意回家的人就回家,不愿意回家的人就留在流沙。 后来事情结束之后,黑色锦袍并没有放这些人回家。而且招来的这些孩子,黑色锦袍让专人看管,刚开始的几天还是把他们当孩子哄。后面发现,黑色锦袍让人专门训练这些孩子做杀手。 “什么?”熊倜听到这大叫。 熊倜反应很大并没有让假县令很惊讶,他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像熊倜那样惊讶。 “是我不好。事情结束之后,我原本以为,他是怕我不把福王的钱财给他,所以抓德州百姓要挟我。后来给他之后,他还是不放人。我就发现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熊倜越听越激动。 “你不要急,事情很复杂,你好好听。”假县令又继续说。 假县令后来才知道,他不要老人是因为老人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假县令知道之后,就背着黑色锦袍把这些年轻人都放了,让他们回家照顾家人。 “我虽然已经是江湖中人,不能用官员的身份去为百姓做事情。但是,我也要为百姓着想。他把这些男人都招进来,他们的母亲,妻子怎么办?”假县令说到着十分愤怒。 熊倜也为之感动。“那后来呢?” 后来,假县令背着他把所有的年轻都放了。 “放了?那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熊倜越来越关心后面的结局。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李代桃僵 假县令叹了口气说:“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生气,与我大打出手。” “你打赢了吗?”熊倜问题一个接一个得。 “我没有打过他,我正准备自杀,他却跟我说,让我去把福王抓回来。” “那你不干啊!你为什么要听他的。”熊倜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我也不想听他的,可是他说,如果我不把福王抓回来,他就要血洗山东,杀了流沙组织所有的人。” “什么?”熊倜听到黑色锦袍要杀了流沙组织所有的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我并不清楚,他要抓福王干什么。但是,我也能猜出来。黑色锦袍的目的并不单纯。” “那你问过他吗?” “问过。”黑色锦袍继续说。 黑色锦袍开始告诉假县令,他十分地欣赏熊倜。抓福王就是为了要逼熊倜加入他的组织。 “他是什么组织,你知道吗?” 假县令摇摇头,说:“他是什么组织,我还真不清楚。每次与他打交道都是他亲自出面,从来没有派过其他人。” 熊倜心中更加疑惑,这个黑色锦袍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揭开他这层神秘的面纱了。 “后来,我才发现,他抓福王的最终目的,不仅是为了让你归顺他。实际上他真的想杀了福王。引起宫廷大乱,然后他想渔翁得利。” “什么?杀了福王。”熊倜大惊,夏芸也大惊,他们两同时发出这样的感叹。 他与夏芸是背对着的,此时,他真想看看夏芸的表情,只看一个表情他就知道夏芸是怎么想的,她的猜测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 杀了福王,最终的收益者就是皇后。难道这个黑色锦袍就是皇后的人? 夏芸听到这也十分惊奇,心里想的跟熊倜一样。这个黑色锦袍也许就是皇后的人。 于是,假县令就找了一个跟福王长得很相的人。并告诉他,让他冒充福王,让他享尽荣华富。但是条件就是,不管任何人问他,他都必须承认自己是福王。 熊倜听到他这话皱了皱眉头说:“你就这样随便找一个人。不怕他说漏了?” “不怕,这个福王,也是我的一个兄弟,绝对不会出卖我和流沙。” “那你这次约我来的意义是什么?” “黑色锦袍是想让一个假福王取代真福王。反正,福王在洛阳,京师不知道。这个假福王必定受他控制,为他卖命。等到适当的时机,他好实施计划。” “好一个李代桃僵啊!他的野心真大。”熊倜不得不佩服这个计划,不过他的心也打了一个寒颤,背后冒起一丝冷汗。要是真的被这个黑色锦袍的计划成功实施了。这事情真的就大了。 熊倜继续追问。“那你的意思是?” “现在真福王在我手里,假福王在他手中。不过,他现在让我把假福王带去微山湖。先看管着。他现在不会杀死福王,好像他还要逼问福王什么事情。” “那真福王呢?” “真福王,已经被我打晕。现在正在去微山湖的路上。我现在不能在济南多留,我的行踪现在被他监视着。我来告诉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我好把真福王给你。” “那你为什么不在济南就给我呢?” “你不要忘记了,你在和假福王见面的时候。真福王在看水芙蓉跳舞。我如果不打这个时间差。他就不会相信我了。到时候,真的把真福王杀了,事情就大了。” “也对!”话虽这样说,但是熊倜还是觉得不对劲。忽然,他想到哪不对劲了:“那个什么水芙蓉说她也要杀福王,这个是怎么回事。水芙蓉是什么人。” “水芙蓉是我义妹,她也有一段凄惨的故事。不过今天没有时间跟你细说。她的事情以后可能还要请你帮忙。” “她的故事我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以后再说。我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赶紧去微山湖救人。到时候,我配合你演场戏,把真的福王救走。” “好主意!那你呢?” “我现在脱不了身,我要去他身边稳住他,假福王还在他手里。虽然是个假的,为了不让他起疑,也要假戏真做。” 假县令又继续补充。“最好的结局是你把真福王带走,假福王杀了。以假乱真。” “时候不早了,我必须走了。”说着,他解开了夏芸的穴道。正要去解开熊倜的穴道之时,熊倜说:“不用了。我自己解开了,不麻烦了。” 假县令很惊讶地说:“那么短的时间你就解开了,真是佩服。” “这个没有什么。我这就去微山湖救真福王。可是我去哪找福王呢?” “你到微山湖,把船划到中央,看到一片芦苇荡。大喊三声:流沙无处不在。” “流沙?虽然每颗流沙很小,但是聚在一起就能吞噬万物。还有深意。”熊倜突然明白了他这个流沙的真实含义。 “好了,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说完假县令就离开了。 “恕我多问一句,看兄的样子,有勇有谋,不像一般的草莽英雄。兄出身……”熊倜想趁机打听假县令的身世。 假县令微微一笑说:“我本来打算考起功名报效国家,后来,考是考上了,只是……算了,今日不适合说这个。”说着他转身再次说:“以后还会有时间的,就此别过吧!” 假县令终身一跃,几步就跳过小溪,消失在黑夜中。 “后会有期。”熊倜双手抱在一起,冲着他的背影说到。 假县令趁着夜色漆黑,回到大明湖的湖心小岛。 湖心小岛的阁子房门紧闭,连平日看守的两个兄弟也不见了。 他一推开门,黑色锦袍坐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沏着茶等着他。 黑色锦袍看着他,微微一笑说:“真福王呢?” 假县令很淡定地说:“真福王不是在这吗?” 黑色锦袍把他旁边的凳子一提,狠狠地说:“你不要跟我装蒜,快点告诉我,真的福王在哪?不然我杀你了。”说着他跳过去掐住假县令的脖子。 假县令有气无力地说:“真,的,在,你的,手上。” “你说不说,不说,我杀你了流沙组织所有的人。” “那个就是真的福王。”假县令被他掐得越来越紧,但是还是咬着牙说,咬死那个就是真的福王。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把真的福王藏在哪了。”黑色锦袍说着就松手了,眼睛瞪着假县令:“你是不是把福王藏在微山湖,或者那个**哪?” 假县令一听,知道出问题了,他要赶紧想办法摆脱黑色锦袍,赶到微山湖把福王带走。他急中生智,指着后面说:“你看,熊倜来了。” 假县令趁大家往他指的方向看,突然转身赶紧逃跑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微山湖中的流沙 熊倜和夏芸离开五龙潭,向知府县衙走去。 夏芸着急地往县衙飞奔而去,快要到县衙的时候。熊倜叫住夏芸说:“芸儿,等等,我们先不着急回去。” 夏芸回头看着熊倜说:“怎么了?” 熊倜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你相信他的话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虽然,我感到这个假县令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觉得可信度不怎么高。想想有没有什么破绽。” 夏芸微微一笑,看着熊倜,感觉现在的熊倜,有时候心思比自己还要缜密。“刚才我在竹林里面让你小心的时候,你觉得没有什么?现在怎么又觉得不对了呢?” “我们回去问问知府知道不知道流沙组织,如果这个组织有那么大的影响,官府应该知道。” “你是不是还想问,他当年是不是冒名顶替了别人才当上的官。”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熊倜听到假县令与现在济南知府有仇的时候,就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仇。看到那个知府不像是有什么学问之人,但是花花肠子却不少,特别是溜须拍马那一套。 “你先别多想了,万一他和知府是别的仇恨呢?”夏芸安慰熊倜说:“为今之计,我们最好快点回去找匹快马,连夜赶去微山湖救人。” “芸儿,我们回去之后,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直接找匹快马,立刻启程。” “好!”说着两人跳上屋顶,快速向前飞奔去。 日落月升,昼夜交替。 天上的白云在蓝天上游荡,渐渐地飘向远方。 “驾,驾,驾。”熊倜与夏芸,什么都不想,急忙向微山湖赶去。 他们两来到微山湖,站在岸边,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一片芦苇荡。 “这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啊!”熊倜不仅感叹到。 “我们要找条船过去吧。”夏芸四处张望,看看附近有没有船。 正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远处有一渔夫划着小船,向他们漂来。两人坐在小船上,小船渐渐划进芦苇深处。 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绿油油的芦苇弯下了腰,有的芦苇经不起风吹已经倒在水泊中,为这深深的湖水增添了几分情趣。 “这位兄台,我能向你打听点事吗?”熊倜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心中越来越没有底,最好还是先打听清楚。 “你们是外来的人吧!你们不知道,这微山湖有八百里。” “这芦苇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芦苇。”夏芸不知不觉沉浸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 “这芦苇有什么好看的,过了这片芦苇荡,前面的荷花池才更好看。满湖的荷花,路过的时候,姑娘要是有兴趣还可以采摘一些莲藕。这微山湖,最出名的就是这片芦苇荡和前面的那片荷花了。” 熊倜的心不在这些景色之中,他心中的那颗大石头,还没有落下来。 “大哥,我还想跟你打听件事情。” “你说,我们山东人好客,对你们这些外乡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熊倜微微一笑说:“你是这微山湖的本地人吧。” “是啊!祖祖辈辈都在这。靠打渔,种莲藕为生。只要是关于这片湖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渔夫一边划着船,一边很自信地说。 “那你可知道‘流沙’?”熊倜故意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如果真的是假县令说的那样,流沙的影响力那么大。这样一个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微山湖的渔夫,不会不知道。 渔夫听到他的话,停顿了一会,十分严肃地说:“你们打听流沙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熊倜马上就笑了笑说:“你不要激动,我们是慕名而来。知道流沙组织专门为老百姓做事情,所以想问问,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流沙组织。” 渔夫又打量了一下熊倜与夏芸说:“看你们这样也不像朝廷派来的奸细。” 他又指着夏芸说:“她还像一点,不过,朝廷做官的都是男的,没有女的。她最多就是官小姐。” “哈哈!”熊倜听到渔夫这样说,看了看夏芸,哈哈大笑起来。 夏芸急忙辩解道:“我才不是什么官小姐,我就是流浪江湖之人。” 熊倜还是忍不住,笑着看着渔夫说:“那你看我像什么人呢?” 渔夫看了看熊倜说:“你想一个江湖侠士。反正你不像当官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熊倜很好奇,这个普普通通的渔夫居然能知道那么多,他是怎么判断的呢? “官场上有两种人,一是清官,二是贪官。清官两袖清风,他们心里装的全是百姓。他们如果见了我们这样贫苦百姓,一定会问我们靠打渔为生能否温饱,日子过得好不好。他是从内心去关心你。” “那贪官呢?”熊倜这次没有发问,夏芸反而先开口了。 “贪官啊!你不用靠近他,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铜臭味。他要是知道你是打渔为生,他一定会问你,你打渔之后能卖多少钱,交了多少赋税。” 熊倜听到这话,心里突然感觉沉沉地,这简单的几句话,却有一番道理。 渔夫又补充道:“你们俩,女的一心在景色上,男的一心在流沙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府中的细作。” “呵呵。”熊倜笑了一声,这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对,你说的对,我们就是一对江湖儿女。”熊倜又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们流沙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们不是官府中人,我就告诉你们吧!流沙很了不起的。” 流沙组织被官府称为盗贼。虽然他们做的都是杀人放火之事,但是盗亦有盗。流沙组织的作风是不轻易杀人,即使是要杀人,这个人也一定是该死。 不管是怎么抢劫来的银子,他们都会给那些穷苦的老百姓,从不留名。只是在杀人的时候留下两个字,流沙。 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留名字,只是到后来,官府抓不到人,喜欢栽赃陷害。他们就开始留下自己的名字。这样,老百姓也知道了流沙,在心里都默默地祈祷着老天爷保佑流沙。 在老百姓眼中,只要是山东有可恶的官商,一夜之间莫名其妙地死了。第二天一堆老百姓就会遇到到天下掉银子的好事情。这帮人出入无常,官府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他们的意义就是,哪里有不平,就在哪里出现。哪里有穷苦受难的百姓,他们就要去帮助。 熊倜听到这点了点头说:“这微山湖中的流沙,果然是一个好组织。” 老百姓都这样说了,熊倜自然也相信假县令的话了。 熊倜又说道:“大哥,麻烦你把船划到湖中央。” 渔夫听到熊倜的话说:“你刚才打听流沙,现在又让我把船划到湖中央?你们难道是……” “是什么?”熊倜好奇地看着渔夫。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有血的蓝孔雀 熊倜盯着渔夫,渔夫傻傻地看着熊倜,又看了看夏芸,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熊倜也没有继续说话,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这湿湿的,清新的空气,时不时看看周围的景色。 碧波千顷,白帆点点,水天相接处,群山浮动,浩渺无际。 船又划了一段之后,熊倜继续问渔夫。“快到湖中心了吧。” 渔夫点点头。 熊倜站在船中,豪爽地大喊三声:“流沙无处不在”。 渔夫听到这话,急忙给熊倜行礼说:“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请恕在下不知之罪。” 熊倜扶起他说:“江湖险恶,小心为妙。不怪你。” “壮士,我家主人吩咐过,近日会有一个公子到访,让我们巡湖的兄弟注意。小人今日不知,请公子见谅。” 熊倜和气地说:“没事,没事。你快带我们去你们的总舵,我们有急事。” 他们又划了一段距离之后,渔夫带着熊倜来到一个小岛。 小岛不大,绿水环抱,翠杨拱卫,动静相宜,山水相依,景致迷人。 “壮士,请吧。我们总舵就在前面。”渔夫把船靠在岸边,请熊倜上岸。 “这里怎么一个接送的兄弟都没有?”熊倜看看前面,一片芦苇在风中飘荡,一切都很安静。这样的安静反而让熊倜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渔夫又四处看了看,确实不太对劲。 渔夫猜测道:“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平日这里是有兄台看守的,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值班的兄弟都还在。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被召回去了吧。” 突然,一只蓝孔雀从空中飞过来,落在一根树枝上。它的尾巴划过天空的时候,掉下一支羽毛,羽毛飘飘然落下来。 蓝孔雀停在树上,长长的尾巴垂掉下来。它的脑袋一会转一个地方,眼睛到处张望,一时不知道怎么了?唰一下开屏了。 夏芸眼睛一亮,盯着这只蓝孔雀很开心地说:“熊倜,你看,你看,好漂亮的孔雀。” 孔雀羽片上深蓝色的眼状斑,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 熊倜之前也没有看到过蓝孔雀,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在蓝孔雀的身上了。 渔夫向他们解释说:“这岛又叫孔雀岛,是蓝孔雀的栖息地。这些孔雀没事就飞来飞去。” 蓝孔雀停在树上,又飞到了芦苇丛中,躲起来了。 “咦,怎么不见了?”夏芸脑子完全被蓝孔雀吸引住了。 渔夫说着,吹了一个口哨。这只蓝孔雀就从芦苇丛中,飞出来,落到了渔夫的身边。 夏芸很好奇,兴奋地说:“我要是能摸摸就好了。” 渔夫把它抱起来,把它递给夏芸。 “你衣服上怎么了?”熊倜看着渔夫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他又盯着这只孔雀说:“芸儿,你给这只孔雀检查一下,是不是它受伤了。” 渔夫低着头,奇怪地看着衣服说:“是啊!这衣服上的血哪来的?” 夏芸仔细地检查了一边说:“孔雀身上没有伤口。[]” 熊倜一惊,转头看着渔夫说:“这孔雀从哪飞来的。”他又看了看孔雀刚才飞过的芦苇丛。 他快速跑过去,突然发现,里面有具尸体,这明显就是值班的兄弟。 熊倜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试试他的气息,已经没有气了。 “糟了,快带我们去你们的总舵,估计出事情了。”熊倜突然很激动地说。 他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黑色锦袍。因为黑色锦袍说过,要血洗流沙。 渔夫在前面带路,他们跑了一段之后,看到一个山庄。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一顾血腥味。 他们发现几个兄弟倒在山庄门口。渔夫过去抱起已经死了的兄弟大喊,很惊慌地说:“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们已经不会说话了。 熊倜觉得事情蹊跷,蹲下来又看了看他们的脖子,确定他们都刚死不久,刀伤,一刀致命。脖子上的伤口又细又长,这种伤痕熊倜见过。 渔夫看到自己的兄弟死了,向总舵冲进去。他刚冲过去,两个黑衣人出来,一掌向渔夫打来。 熊倜和夏芸还在看刚才那几个兄弟是怎么死的,只听到“啊”的一声,一抬头,亲眼看着渔夫被打飞起来。 熊倜跳上去抱起渔夫大喊:“你怎么了?” 渔夫口中喃喃自语,字都没有吐出来,就咽气了。熊倜看着这两个黑衣人,心“咯噔”一下,牙齿咬得紧紧地。 不知道何时开始,他最讨厌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乱杀无辜。 他怒气冲冲地看着那两个黑衣人,很生气地说:“你们两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了他。” 熊倜一边说,一边把渔夫轻轻地放下,看着那两个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流沙的人?”黑衣人质问道。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熊倜拳头握得紧紧地,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那两个黑衣人。“你们两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让你们给他陪葬。” 黑衣人相互看了看,又看向熊倜,其中一个黑衣人说:“你是什么人,口气还不小!上。” 说着,这两个黑衣人向他们发起攻击。 “啊!”熊倜快速冲过去,跳起来,旋转,两脚分开,一边踢一个,落地,看着他们两说:“我最讨厌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乱杀人,让你们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黑衣人又跳起来,举起拳头向熊倜攻击。 夏芸飞出早就准备好的金针:“唰”金针深深地插进了两个黑衣人的心脏。夏芸也很不高兴地说:“我也讨厌没有理由的杀人,更何况,他们还把孔雀漂亮的羽毛弄脏了。” “走,芸儿,我们到里面去看看。”说完,熊倜转身向里面走。 他们的前面是大堂,大堂的中间有个大大的“义”字,大堂一个人都没有。 “走,我们后面看看。”熊倜朝后面走去。 “小心点。”夏芸又提醒着说。 他们绕到后院,后面有一处宽敞的空地,空地上三三两两地躺着几具尸体。熊倜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尸体,他们都是死于刀伤。和前面的伤痕一样,脖子上的伤口又细又长。 熊倜又看了看前面,前面是一处很高的台阶,他们站在台阶下面。 猛然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又夹杂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好像前面的血腥味更浓。 “走,我们去上面看看。”熊倜看着夏芸说:“小心。” 他们两刚迈上楼梯。“啊!”突然,从空中飞来一个人。 熊倜一惊,他跳起来接住他,在空中旋转之后,落到地上。 “是你?”熊倜一看是假县令,他已经被打晕了,身上的伤口正在流血。 熊倜摇晃着他的身子说:“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假县令缓缓地睁开眼睛说:“快,救,福,王!” 说完话又闭上眼睛了。 “你不能死啊!快芸儿,回血丹。”熊倜叫着夏芸。 夏芸从怀里掏出回血丹,让假县令咽下去。 “你们别浪费精神了,他已经死了。”黑色锦袍站在台阶上,俯视下看。 熊倜抱着假县令,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黑色锦袍说:“你怎么会在这?”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假福王 风一阵阵地吹着,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股的血腥味。[.超多好看小说] 黑色锦袍双手插着腰,脸上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他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福王呢?快点把福王交给我,不然我要了你的命!”熊倜紧紧握着剑,看着黑色锦袍。 “口气真不小,我不要你的命就不错了。”黑色锦袍抖了抖肩膀,不慌不忙地继续说:“你想要福王是吗?好吧!我给你。” 听到他的话,熊倜心中顿时十分疑惑,扭头看了看夏芸一眼。 夏芸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黑色锦袍要干什么。 黑色锦袍双手一挥说:“来人哪,把他们都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熊倜就看到黑色锦袍的手下押着两个“福王”上来。 “福王!”熊倜十分紧张,他看到不管是真的福王还是假的福王,手都被绑在后面。 “这两个哪个是真福王?”黑色锦袍看着熊倜。 熊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黑色锦袍要干什么。假县令也告诉说过自己,一定要把假的福王当成是真的。 可是?如今这个阵势,真假福王同时在眼前。如果熊倜把假的福王当成真的,那真的福王就成了假的。这个黑色锦袍会把那个本说成假的福王的真福王如何处置呢? “你要干什么?”熊倜只好先找别的办法,试探一下这个黑色锦袍到底想怎样。“怎么还有两个福王?” “我要干什么?已经告诉过你了。我要你加入我的组织。不管你想成为什么人,达到什么目的,我都会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呸!我才不跟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联系。你现在说帮助我,最多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工具而已。你赶紧把福王放了,少废话。” “好,你不是要我把福王放了吗?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给你个机会,我放了福王。”黑色锦袍说着,看了看他旁边的两个福王:“可是?现在有两个福王,这两个福王你说放哪个我就放哪个。” 熊倜看着福王,在心中万分着急,他要押宝?眼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他说假的是真的,说不定他就杀了真的。如果他说真的是真的,说不定他还是会杀了真的。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输,眼下最好先搞清楚,他到底要把福王怎么样。 “你还是不说谁是福王吗?或者说你在打什么主意。”黑色锦袍把手放在后面,走下两步台阶,继续说:“这两个福王有一个一定要死的。” “不是的,他们两个都是福王。”熊倜一时情急,不知道该怎么说。 “哈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他那让人听了就会起鸡皮疙瘩的笑声。“两个都是福王,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来人,把他们带进去。”黑色锦袍又挥手。 熊倜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你也跟我进来,我要玩个新鲜的给你看看。”黑色锦袍说完就进去了。 假县令吃了回血丹,慢慢绶过气,已经可以行走了。熊倜看看假县令,假县令用眼神示意熊倜,一起进去。 “他想干什么?”熊倜看到假县令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悄悄询问。 熊倜扶着假县令,往上走。 “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控制福王,不过他肯定会杀一个。但是不知道他具体想干什么。”假县令缓缓地说:“最好两个都要保全性命。实在不行,还是要先保真福王的命。” “你怎么会来到这。你不是去大明湖了吗?”熊倜又询问道。 “他发现这个福王是假的了,因此来微山湖找真的福王。”假县令有气无力地说。 熊倜皱着眉头,他还有更多的问题想问,可是眼前只有的情况,他只好先收起他的好奇心。 熊倜和夏芸架着假县令,往台阶上走,他们来到一个大厅。 大厅中多了两个笼子,笼子的外面被黑布蒙着。 “你这是要干什么?”熊倜不太明白这个黑色锦袍要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放了福王吗?这两个福王,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不管哪一个是真的,其中必定有一个是假的。你选中一个之后,我就杀了另一个。” “你!”熊倜这下是有苦说不出了。一个是真福王,他必须要保护,这是他的使命。 另一个是假县令,流沙组织的人,也是好人,不能乱杀。眼前这种形势应该怎么办呢? “万一,你欺骗我,这两个笼子里面没有人呢?你干吗用黑布蒙着?我怎么去辨认?” “哈哈,你以为我骗你?”黑色锦袍脸上有着一种怪怪的微笑:“好,我证明给你看。你好好辨认,谁才是真福王?” 黑色锦袍走过去,对着笼子里面说:“你们两都站起来。站在笼子中间,千万不要乱动。我倒数三声,一,二,三……” 黑色锦袍说着,从怀中甩出两枚飞镖,左右手各一枚,右手向他左边笼子一个飞去。 “啊!”笼子里面的人发出一声惨叫。 同时,左手又向右边一个笼子飞去。“啊!”同样,这个笼子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听清楚了没有?谁是真福王?” 黑色锦袍说着又从怀中甩出两枚飞镖,眼睛看着熊倜,只等他说话。 熊倜被他这个动作震住了,他想起了九道山庄,他被绑在十字架上被人当成玩具。那时候也是经常有人,往自己身上扔飞镖。 他被蒙着眼睛,只能靠听。他对这飞镖发出的声音十分敏感。从他的飞镖发出的方向看,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两只飞镖都会打在他们的大腿上。 熊倜的大腿突然也感觉到一阵疼痛,像他自己也被飞刀扎一样。 “这下,你相信有人了。” “万一,这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是福王呢?”熊倜又想找其他借口拖延时间,好让他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把福王救出来:“这蒙着人只听声音不是好办法。” 黑色锦袍听到他的话,耸了耸眉毛,啪啪双手说:“不错,不错,思维不错,观察细致。在这样的时候,还能想那么多。那这样吧。为了公平,为了信誉,我让你看看吧。” 说着,他让手下,把笼子的黑布取下来。 熊倜果然看到福王真的在里面。福王一看到熊倜就哀求着:“你们两快救我出去。” 假福王看到真福王在叫,他学着福王的口气说:“你们两块救我出去。” “来人,把黑布继续给我套上。”黑色锦袍说完又看着熊倜说:“你看清楚了吧?” “看清楚了,我选……”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七章 赌运气 熊倜看着笼子,说实话虽然刚才有个人被飞刀飞中了,叫了一声,但是他却没有听出来谁是真福王,谁是假福王。 熊倜正犹豫着,心里想,好吧!就先赌赌运气,看能不能选中福王。 他还没有犹豫多久,刚说要选什么就被黑色锦袍打断了。 “诶!你现在不能选了,我想玩点别的。现在必须把他们的位置重新转换一下。”黑色锦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又多了把飞刀,漫不经心地在手上晃悠,一边看着这两笼子。 “你!”熊倜紧紧地握住拳头,他感觉自己又被这个黑色锦袍耍了。但是不能出手,只好把这口气又悄悄地咽下。 虽然心里早就猜到事情不会有那么容易,但是还是不甘心。 黑色锦袍靠在王座上,把腿搭在座位的扶手上,眼睛盯着熊倜说:“我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刺激,我这个人平身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喜欢各种各样地赌,能赢的、不能赢的我都喜欢赌。真假福王?我想想该怎么赌好……” “好!”熊倜咬着牙说:“你要赌什么?我今天就陪你玩玩。” “好!”黑色锦袍一下就站起来,走到那两个笼子中间,左看看,右看看。 他继续看着熊倜说:“既然你接受了我的赌局,这又是我的地盘,规矩就由我定。” “你说,什么规矩?”熊倜很认真地询问道。熊倜不在乎他是什么规矩,反正知道自己是占不了便宜地,即使在乎了,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黑色锦袍背着双手说:“我一会让他们把这两个笼子交换位置,然后任你猜选,选中一个之后,我就杀另一个。” “好!”熊倜心想,不管你怎么换,我都会盯着那个真福王的笼子。 “不过,这只是一个优先的机会,再次之前我要和你玩把赌局。” “好,你说说具体怎么赌?”熊倜听到黑色锦袍要和自己赌的那一刻心里就开始忐忑。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这赌局结束说不定他还会耍什么别的花招。 不过,不管怎样,他来什么就接什么好了。反正福王现在没有危险,时间越长,越容易摸清他的底细和套路,更好下手。 熊倜对赌局并不陌生,在九道山庄的时候什么赌局他没有见过。只是没有具体的玩过。 一想到这,熊倜还十分庆幸自己在九道山庄做过奴隶。说起来这段经历还是有用的,至少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赌局。 黑色锦袍听到熊倜一口就答应了:“哈哈”地大笑几声,看着熊倜说:“好,有胆量,是个汉子。既然你如此坦荡,那我就给你个机会,你想赌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嗯?”熊倜抬起头,很奇怪地看着黑色锦袍。 熊倜听到他的话觉得很奇怪,他要设赌局不是要弄个陷阱来让自己跳吗?为什么现在反而让自己先设置赌局。 熊倜虽然看过很多赌局,但是,没有一样是自己在行的。好吧!既然什么都不在行,那就玩一个最简单的,听天由命赌运气吧。 他想了一会,对着黑色锦袍说:“我跟你赌运气。” “赌运气?”黑色锦袍听到他的话觉得很好奇,他第一次听到赌运气这样的说法。 “对,赌运气。”熊倜心里渐渐开始有些底气了。 他虽然看过了那么多赌局,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赌过。而且他也知道,不管赌术再怎么高超,出老千的技术都会比赌术要高超很多。 他不敢确定黑色锦袍会不会出老千,反正他自己是不会的。 既然要赌,那首先就要确定这个赌局是不是公平。 即使黑色锦袍不耍诈,但是赌术也讲究一些技巧。他不清楚黑色锦袍的赌技,所有最好的办法就是那些惯用的赌术都不用。 没有把握赢,至少也不要太吃亏。 “你有铜钱吗?”熊倜看着黑色锦袍问。 “你要铜钱干什么?”黑色锦袍不太明白熊倜要干什么。 “我们一人丢铜钱,另一人猜正反面,谁猜中的就先选。这样既公平,又简单。”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他那惯常的笑声:“你想了半天居然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这个赌法不够刺激,太没有意思了。不过,既然你说了,我就陪你玩玩。” “我以前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也看过,这是最简单的赌法。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会有人出老千。有的铜钱就是只有正面或者只有反面。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铜钱由你自己选,然后由我抛出来落在手上,再由你猜。” “哈哈。”黑色锦袍又笑了,这种笑声好像就是他的一习惯。不管什么事情,他神经首先反映的就是笑。 他看着熊倜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想得那么仔细。好,就这样决定。” “熊倜!”夏芸在一旁有些担心,就算这样的办法也不能保证熊倜就能赢啊!这一局熊倜必须要赢。 熊倜回头看了看夏芸,微微一笑。夏芸一看就知道,熊倜心里一定已经想出了,对付黑色锦袍的办法。 黑色锦袍拿来铜钱,交给熊倜。熊倜仔细检查一遍,这铜钱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他仔细地抚摸一下,铜钱上面的那四个字“万历通宝”。 他看着黑色锦袍说:“你说开始,我就开始。然后我把铜钱扔起来。” “开始吧!”黑色锦袍大大方方地说,好像他是稳操胜券。 “嗔”地一声,熊倜把铜钱抛到空中,铜钱在空中快速地旋转着。他跳上去,一手握住铜钱,另一支手背拍到自己的手上。 他看着黑色锦袍,很自信说:“你选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拍着,故意用手背去感受一下落在自己手背的是正面还是背面。 “我这个人做事情,从来不犹豫,那就背面吧。” “背面。”熊倜一听心里紧张了。 他刚才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手背明显感应到了四个字,这四个字明显就是万历通宝。 万历通宝的背面一般只有一个字,黑色锦袍居然猜对了。 如果熊倜就这样把手打开,那么看到的就是背面。 熊倜不由的在心中感叹到:熊倜啊!熊倜啊!你赌运气都赌不过别人。那么简单的赌术,你都要赌输,幸好没有玩别的,不然输得更惨。不过,还好早已经想到对付他的招数。 熊倜把原来用手背摊着铜钱的拿支手翻过来,这样铜钱的正面就正好落在另一只手上。 “你确定,不变了?” “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不变了,就是背面。” “那我打开了。”熊倜很自信地说。他在说的时候故意把手绕了个圈,想把正面和背面倒过来。 他说完把手打开。结果一看,铜钱是背面。 “哈哈。”黑色锦袍大笑说:“你输了,比运气,你都比输了。” 熊倜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呢?这招是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学得。别的赌局自己没玩过,这种小赌局自己也是悄悄地自己练的,以前都百发百中,这次怎么会失误了呢?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皱着眉头就知道他的诡计没有得逞,又“哈哈”大笑几声说:“小子,你刚才换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玩这一招。你这雕虫小技,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换什么手!”熊倜听到黑色锦袍拆穿了自己的花招,又些紧张,关键是,现在优先权在黑色锦袍的手里。 “小子,我跟你赌本来就没有打算赢你。只是好久没有人玩了,想跟你玩玩罢了。”黑色锦袍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这招试铜钱的办法,是不错,不过,也许是你功夫不到家。” 熊倜现在才不关心是不是自己的功夫不到家,他关心地是黑色锦袍现在赢了,他接下来会选什么。 结果已经是这样了,熊倜没有回天之力,只好在心中暗自祈祷:老天爷啊!你刚才没有赌赢,你现在一定要让我赢了。让他选错,让他选错…… 黑色锦袍看着熊倜那样子,就知道熊倜在担心自己下一步会选谁。他脑子一转,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坏坏地笑着对熊倜说:“刚才那一局,我没有赌过瘾。我们再赌一次吧。我有一种赌局比这个好玩一千倍,你陪我玩玩?敢不敢?很刺激的!”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八章 赌命 熊倜一听他又想赌,心里十分高兴。这也许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机会,说不定这次就能赢了! 他看着黑色锦袍,响亮地回答:“赌什么?有什么不敢的。” 他刚才还愁云密布的脸上,转眼间晴空万里。 熊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就想早些解决问题。 他看着黑色锦袍,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悠着,心想:随便你耍什么花招,我全部接招就是。虽然我猜也能猜出来,你不会有什么好心肠。 不过,如果不答应就是白白放跑一次可能赢的机会。反正现在是已经输了的,再输一次也不吃亏。赢的话那就真的是老天爷眷顾自己了。 黑色锦袍大喜,好像遇到什么天大的好事。双手一拍,大喊:“来人,洗牌。” 随着黑色锦袍的声音来了好几个虎头虎脑的黑衣人,抬着两个笼子走了出去。 “洗牌?”熊倜完全听不懂黑色锦袍要打算做什么。 过了一会,黑色锦袍地手下就来回禀说好了。 “走,我们出去吧。”黑色锦袍说完拉着熊倜就往外面走。 夏芸和假县令也跟了出来。 他们来到大厅前面的空地上。 秋风阵阵地吹着,空气中有湖水的湿润,有芦苇、荷花的清香,还有一丝莫名其妙,令人胆寒的,说不出的味道。 熊倜出来一看,愣住了。空地上有两个十字架,十字架上分别捆着两个福王。两个福王全部用黑布从头罩下来,根本无法从表面辨认。 黑色锦袍指着两个被罩住的福王说:“这就是赌牌。真假两张。你若想得到其中一张,你赌一下,这两个福王谁先死。” 熊倜看了看黑色锦袍,他突然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冒出来,全身开始起鸡皮疙瘩。他好好地、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黑色锦袍。他怎么看黑色锦袍,他的脸上都写着“九道山庄”四个字。 “看你第一次玩,我把难度降低。让你听听谁是真的福王。”黑色锦袍说着,从怀中又摸出两把小飞刀,分别用左右手抛出。 熊倜还没有回过神,就看到飞刀已经飞出去了。 “啊!”“啊!”两声惨叫分别从被捆绑的真假福王口中传来。 这两支飞刀,很准确地插在两个人的大腿上。 “啊!”他感觉这两支飞刀好像一支插在自己的左腿,一支飞进了右腿。 黑色锦袍对刚才的叫声,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摇摇手指说:“这声音,太不好玩了!” 他神色淡然地继续说:“要是在家里,一定让他们换两个靶子。” 黑色锦袍一说这话,熊倜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跟九道山庄的玩法太像了。 九道山庄有种游戏的玩法就是飞刀飞人,奴隶要拼命地大叫。有时候客人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通常会赌哪个奴隶被飞的时候会叫得更大声。 客人们选中一批之后,就用飞刀飞奴隶。一声声惨叫在九道山庄的天空中游荡。一直到分出胜负,也就是有一个人已经被乱刀飞死了。 熊倜看着这两个“福王”有些茫然了。为了再次确定,他还是问出了他不想问的问题:“这个怎么赌。” “这个嘛,很简单!我们俩用飞刀飞他们两,一人飞一刀,不能飞心脏。然后看谁的叫声最大。” 熊倜听到这个玩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黑色锦袍继续说:“不过,今天情况特色,我要改革一下。我们俩一人飞一刀,赌谁先死。你赌赢了,可以带走其中一人,不管死活。你赌输了,两人都得死。” 这一幕熊倜太熟悉不过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是赌客。不过,现实的残酷不能容他多想,他只好指着其中一个说:“左边的这个先死。不过,我有话说。”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愿赌服输。如果你输了,不认账怎么办?” “哈哈!”黑色锦袍这次的笑声更夸张,声音仿佛瞬间就穿透了天空:“要赌就有输得起的本事,输了不认账,那还混什么。” “开始吧!”他话音刚落又飞出两支飞刀。 “嗖!嗖!”黑色锦袍,眼睛抬也没抬一下,草菅人命地说:“我以前玩的时候,有的靶子叫一声就死了,不知道是被飞死的还是被吓死的。要是遇到这样的靶子就很扫客人的兴。” 这两刀正好插在他们两,其中一个人的左腿,另一个人的右腿。鲜血瞬间就顺着伤口流下来,他们两身上都穿着一个白色的袍子,鲜血迅速侵湿了他们的衣服,一片红。只是被黑布罩着,从黑布外面只看到一片湿润的痕迹,有些血腥味儿。 不知道为什么?熊倜看着这两片血迹,心里惶惶地。 黑色锦袍缺皱着眉头说:“出来久了,好长时间没有玩了,刀法都不准了。要是一下飞中腿上的大动脉,那流的血啊就更好看了。” 熊倜听到他这话,又瞅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想:这家伙是人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九道山庄的都不是人。不然,岚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想到这,他心里一阵酸。 “来人。”黑色锦袍示意手下把飞刀给熊倜,说:“按规矩都是一个人飞一刀,不过,我习惯性地飞两刀。你也飞两刀吧。” 熊倜看着那一把把排列整齐的飞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开始发抖,全身十分地不舒服。 他又看了看被捆在十字架上的福王,深深地吸了口气。先不说这个赌法他不想玩,就算他想玩。万一他一刀飞过去,把真的福王飞死了,这罪名可就大了。 他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假县令。他们俩都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怎么?不敢玩了!”黑色锦袍看着熊倜半天不动催促道。 黑色锦袍又拿起一支飞刀,狠狠地向其中一个飞去。 “啊!” “哈哈。这次,这个声音大了,好玩了!”黑色锦袍又笑着。 “变态!”熊倜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说。 “嗯。”黑色锦袍看着那两个“福王”,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好主意。他不是让自己飞死一个吗?飞刀插到他们身体里,他们就会叫。我听到声音,就能听出谁是真的福王。这样就可以找机会救了。只是,我和福王在一起的时间少,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 他想着看着夏芸,只有让芸儿去听,然后告诉我了。 熊倜想着又看着黑色锦袍说:“我飞刀的手法,没有你的好,我能不能走过去测试一下距离和方向。” “嗯?”黑色锦袍听到他这话有些诧异,想了一会说:“好,你去吧。” 熊倜看着夏芸,边走边用口型告诉她:你听声音,真假福王。 夏芸一听到熊倜要测试距离,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消息要告诉自己。她也盯着熊倜,在寻找机会交换信息。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机智救福王 夏芸看着熊倜在动口型,一时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熊倜的动静也不能太大,动口型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清楚了。熊倜尽量减少字,只说了:“听音辩人,相告真假。” 夏芸看了大半天,实在是一个字都没有看出来他要说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巴一会张开,一会收缩的,熊倜大概说了八个字。 她盯了半天,实在没有办法看出来熊倜到底说的是哪几个字,只好灵机应变了,就在熊倜快要路过自己的身边,她故意大叫了一声:“哎哟!” 夏芸立即晕倒在地上,熊倜赶紧过去扶起她,快速地在夏芸的耳边说:“你听声音,告诉我真假福王。” “嗯。”夏芸这次总算是听清楚了。 “她怎么了?发什么事了。”黑色锦袍看到夏芸晕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关心地问道。 他看到熊倜如此关心夏芸,不用说也知道夏芸对熊倜有多重要,心想:说不定这小子的软肋就在这。 “没事,没事。”熊倜回过头对黑色锦袍说。 熊倜把夏芸扶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假县令,又冲他眨了个眼睛说:“你帮我照顾夏芸。” 熊倜还想往前面走,最好能直接过去问问,到底谁是福王,这就更清楚了。 黑色锦袍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说:“你不能再过去了,你难道想作弊?” 熊倜回头,微微一笑说:“你未免也太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其实熊倜心里想:那管得了什么君子小人,能救出福王就是赢家。[.超多好看小说]再说看样子,他也不是什么君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还不知道呢。 熊倜快速走过去,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在盘子里排列整齐的飞刀,又看了看绑在十字架上的那两个家伙。 他脑子突然转了个弯,心想:真希望这一刀飞中福王。 想到这他不由得笑了笑:福王曾经欺负过芸儿,这一刀如果飞中福王的话,那就算是帮芸儿报仇了,一举两得。 熊倜这么一想,毫无顾虑地用力一甩:“嗖”飞刀快速地穿过空气:“啊!”十字架传来一声惨叫。 熊倜转头看看夏芸,夏芸轻轻地点了点头。 “哈!”熊倜忍不住笑出声,中了,这次真的飞中福王了。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那么激动地笑,不屑一顾地说:“你就飞中一刀有什么好激动的。” “哈!”熊倜发现黑色锦袍没有注意他们的暗语,心中更加开心。 “报!”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急忙从外面跑过来。 “什么事情?说。” 黑衣人跑都黑色锦袍的旁边,叽里咕噜说了一会。 熊倜看着黑色锦袍的眉毛一会翘上去,一会又耸下来。他很认真地听着他手下从河南带给他的消息。 “好,你先吩咐人过去,加派人手。”黑色锦袍吩咐道:“我把这边处理完就去。” 熊倜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想听一下,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哈哈。”黑色锦袍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之后又说:“飞中了就好。不过我现在想改变一下规则了。” 黑色锦袍其实在夏芸突然晕倒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蹊跷。熊倜飞过飞刀之后,他又看到夏芸冲熊倜点了点头,就猜出其中是什么意思了。只是不想追究。 现在又听到手下人给他带来的好消息,所以他对这场赌局就另有打算了。 “嗯?”熊倜刚才听到他要换规则,已经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他激动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这赌局还没有结束,就要换规则。” 他这一变规则,熊倜心里没有底就更着急了。 “这也不算换规则,只是我想加快速度,不想再玩了。”黑色锦袍很淡定地说。 “你想干嘛?”熊倜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用飞刀甩过去飞死一个,剩下的一个你带走。”黑色锦袍很肯定地,“我没有时间陪你玩了,我必须结束这场游戏。” “什么?”熊倜大惊。 黑色锦袍说完,抓起一把飞刀,快速飞过去。飞刀刺破空气的阻力,越来越快地向福王心脏的地方飞去。 熊倜一看他飞刀飞过去的方向就是福王的方向,大喊:“不要!” 他一个前空翻,想去抓住那把飞刀。可是他再怎么快,也赶不上飞刀的速度。如果那是真的福王,这一刀过去,他绝对会被飞刀飞死。 “哐!”夏芸及时飞出三根金针挡住了福王的飞刀。飞刀一下打偏了,刺到旁边的那个人身上。 “芸儿,救福王!”熊倜什么都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福王救下来再说。 他说完,又转过头,使出“艳阳高照”一剑向黑色锦袍刺去。他必须帮助夏芸铲除阻挡她救福王的障碍。 黑色锦袍不断后退,退到他原来坐的椅子上,被椅子绊了一下,稳稳坐在椅子上。 熊倜的速度越来越快,黑色锦袍坐在椅子上,可以动的空间不大,他看准黑色锦袍的心脏,正要刺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速度突然减慢了一点。 黑色锦袍一看,情况危急,右手抓住扶手,双脚蹬地,猛然一跳,转身一闪,翻到椅子后面,用力把椅子一推,挡住熊倜的攻击。 熊倜一剑刺到他的座椅上,扑了个空。 这一暴动,黑衣人们纷纷围上来。 一个黑衣人从熊倜左边飞了过来,这一次,他动作敏捷,脑子里什么都不想。 熊倜胳膊一收,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扑来的黑衣人就刺过去。 “啊!”黑衣人一剑毙命。 “你们都让开,别去送死,让我陪他玩玩。”黑色锦袍刚转过身,就看到熊倜刺死了他的一个手下。 黑色锦袍边说边掏出飞刀,熊倜一闪,飞刀从熊倜的手臂上擦过去。 “小子,我不想伤你,只想和你玩玩。可是?你现在伤了我的手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我把你打晕了,带回去,再慢慢跟你洗脑。” 黑色锦袍说着,向熊倜快速冲过去。他一边冲,一边从怀里掏出两支飞刀同时甩出去,它们分别向熊倜的双肩飞去。 “哐!哐!”熊倜急忙退后几步,快速挥剑打飞了这两支飞刀。 黑色锦袍大步一跨,双脚用力一蹬,连续在空中翻了几个前空翻,伸出双手,他的双手像一双鹰爪,动作很快,气势凶猛。 熊倜刚挡完那两支飞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黑色锦袍就站在他的面前,黑色锦袍抓起他的双肩。 熊倜想挣脱,用力往后退。黑色锦袍更加用力,把他的“双爪”插进熊倜的肉里。 “啊!”熊倜头向后仰,惨叫一声,忽然觉得有股毒气刺进自己的肩膀,肩膀的骨头好像快要被震碎一样。 夏芸把福王救下来,假县令在对付周围的黑衣人。夏芸把福王交给假县令。 她开始向黑色锦袍发出攻击,甩出一根金针,大步一跨,向前飞过去。 黑色锦袍又甩出一把飞刀,打飞金针,看见夏芸向自己扑来。他右手抓着熊倜的肩膀,把熊倜绕到自己的身后,另一只手一掌回击夏芸。 夏芸刚想扑过去,就被黑色锦袍一掌打退回来,再空中翻了一个后空翻,落地站不稳又向后退了几步。 熊倜站在黑色锦袍的背后,看着夏芸处于弱势,他又鼓足了劲,拿剑,一剑向黑色锦袍的背后刺去。 熊倜的剑快要刺到黑色锦袍的时候,黑色锦袍感觉后面有什么不对劲,一回身,腰被熊倜的剑割伤了。 黑色锦袍抓住熊倜的手腕,把他拖到下意识一脚踹向熊倜的肚子。 熊倜口吐鲜血,一下就被他踢飞,躺在地上。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章 艰难的决择 夏芸一看熊倜被黑色锦袍踢飞了,躺在地上,迅速掏出银扇子,打开机关,迅速放出一排金针向黑色锦袍飞去。 黑色锦袍腾空跃起,躲开夏芸的金针,一掌向夏芸打去。 夏芸退后几步,侧身,迅速闪开。 黑色锦袍一落地,转手一掌打在夏芸的后背。夏芸口吐鲜血,扑在地上。 熊倜慢慢地从地上撑起来,看到黑色锦袍冲夏芸打过去。他忽然发现,黑色锦袍的攻击速度很快,他最擅长的一招就是在向别人正面攻击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打不中,还是失手。 然后等别人侧身躲闪的时候,很迅速地从后面攻击一掌。 熊倜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这个招式。他每次都冲对方的右边去攻击,对方很自然地会侧身,向左边躲闪。这样似乎就给他滕出一个落地的位置。 他一站稳,如果,无论对方是正面,还是背面对着他,距离都很近,他就正好能给他猛烈的一掌。 熊倜又站起来,他必须想办法破解他这一招,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与他发生近距离的攻击。 熊倜拿着剑,鼓起全身的力气,跳起来,刺向黑色锦袍。 黑色锦袍不慌不忙地甩出飞刀,熊倜用剑打它。 “小心!”夏芸大喊道,她刚才就是被黑色锦袍这一招分散注意力。黑色锦袍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十分敏捷,有种意想不到地快。 夏芸很佩服他落地的稳,通常情况下,这样腾空飞跃,再落地,怎么都会有向前的冲力,就是冲力小,但是要一下站稳还是很不容易的。就算站稳了,再出一掌的力度也是没有多少的。这个人的稳定性真的很好。 熊倜也知道黑色锦袍的速度很快,也知道他这些招数。可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熊倜的胸口又中了他猛然一掌。 熊倜胸前的骨头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他的掌力震碎了一样。他瞬间感觉到,师父以前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是对的,这一刻他恨不得多学很多,不由自主地说:“师父……” 熊倜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又喃喃自语:“师父……”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想:如果师父在就好了。一定能把这个家伙打败,至少不会就这几招就被打趴下了。 想到这,他眼前一亮,如果是师父在的话,他会让我怎么办呢?剑气,靠剑气就可以远距离攻击对方。可是?这剑气怎么用呢?他还不会啊。 他回想起逍遥子教自己的话:剑气是一股无形的气体,你能感觉到它,它就有型。用你的心去体会。你的心中有股热气。让他流入到你的剑上,剑和你永远是在一起的。 他脑海里突然闪出了上次和王栋打斗的画面,那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热,有一股气流在自己的体内不断地流转,自己在使出剑招的时候,这股气流很自然地就从手上发出去了。 他又回忆着跟逍遥子学剑的过程。自从逍遥子把这把剑给自己之后,他就没有剑了。可是?有时候逍遥子在杀人的时候,他偶尔看到的时候,感觉他在运用一股强大的气流杀人。但是他始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倜脑子里又闪现另一个画面,在逍遥山庄的时候,有一次他偷偷地看到逍遥子在竹林中练剑。[.超多好看小说] 逍遥子手上没有剑,他看到逍遥子,在竹林中一会快速跳起,腾空翻越,一会又转身,下蹲扫在地上的竹叶。最重要的是,每次师父向前一伸手的时候,就会有一片竹叶被打的四分五裂,或者被打飞得很远。 想到这些画面,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低手有剑招,高手用剑气。 他摇摇头,脑子里刚才闪现了很多画面,他现在要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他勉强地站起来,很用力地抹去,嘴角那滴血丝,呼吸开始紧促。 黑色锦袍看到他又站起来了,十分惊奇地说:“你居然又站起来了,不错,我很喜欢你。我这次一定要断了你的后路,把你带回去。” 黑色锦袍说着,顺手又甩出一把飞刀,飞向福王。然后又快速向福王扑去。 熊倜一惊,不好,看样子他真的要杀了福王。 “不行,你不能杀了他!”熊倜大喊道,他什么都不管,向福王的方向冲。 夏芸看到飞刀又飞过去了,用剩下的力气爬起来,很费劲地耍出金针。金针飞了一段距离,还没有打到飞刀,就落了下来。 假县令看到飞刀越来越近,他本来就在福王身边,他赶紧拉开福王。就在他拉开福王的那一刻,他看到黑色锦袍也向自己扑了过来,他急忙用自己的身体全部挡在福王的前面。 黑色锦袍一掌打在假县令的胸口,假县令往后仰,这股力量把假县令连福王一口气全部打倒了。 熊倜一个前空翻拉住黑色锦袍的后背,黑色锦袍转身伸出手向抓住熊倜。 熊倜立刻向后仰,黑色锦袍扑了个空。熊倜直起身,一剑想黑色锦袍的腹部刺去。黑色锦袍急忙后退,熊倜又向前刺去。 黑色锦袍躲开熊倜的剑,向后翻,正好落在福王和假县令的旁边,假县令此时还压在福王的身体上。他一脚踢开假县令,抓起福王。 熊倜一看,着急了,他就算只有飞过去,也来不及救福王。他一着急,用剑指着黑色锦袍说:“不要杀了他!” 这一着急,他体内的那股热气,穿过大动脉,直接从剑锋使出,打在黑色锦袍的背上。 “啊!”黑色锦袍很自然地叫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熊倜,他什么都不管,举起掌准备杀了福王。 熊倜看他还是没有放过福王,一挥剑,不知道从哪又冒出股力量,打在黑色锦袍举起的手臂上。 “我让你放开他。”熊倜脾气本来就急,一看黑色锦袍还是不放开福王,心里就更着急了。 他大步一跨,一个腾空翻,向黑色锦袍扑过去。黑色锦袍还是不管,他现在就是要杀了福王,让熊倜无路可退。 “住手!”熊倜不知不觉用剑指着黑色锦袍,手腕很自然地甩了一下。无形中一股剑气打在黑色锦袍的腹部,这股剑气,一下把他震退了。 “好大的杀伤力!”黑色锦袍下意识活动了一下刚才被熊倜打到的手臂:“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想收拾你,再杀了福王。” 黑色锦袍跳起来,向熊倜奔去,他双手像鸷的爪子,速度很快。 熊倜立即侧身,黑色锦袍的爪子从熊倜的胸前抓过去:“刺啦”一声,熊倜的胸前留下五道血痕。 熊倜这次已经知道他在落地的时候要从后面攻击自己。所以他这次侧身的时候,已经把剑的方向转向后面。如果黑色锦袍从后面给自己一掌,那就很自然地就会自己插在剑上。 果然,黑色锦袍再想从后面给熊倜一掌的时候,发现他的剑正往后刺,他急忙侧身跨步。 熊倜转身,又向黑色锦袍刺去。这次黑色锦袍没有站稳,他只有再次跳起,暂时躲过熊倜的攻击。 熊倜又追过去,他又用剑向他刺去。 黑色锦袍站稳,一脚踢在熊倜的剑尖。 熊倜向后仰,黑色锦袍接着一个回旋踢,踢在熊倜的脸上。 熊倜站不稳,又倒在地上。黑色锦袍一脚踩在熊倜的肚子上,使劲一下,说:“你跟不跟我走!” 夏芸皱着眉头,捂着胸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十分纳闷:刚才不是占上风,怎么转眼间又不对了?她鼓足劲,用尽全身力气,向黑色锦袍甩出一根金针。 黑色锦袍耳朵一耸,听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打破空气的阻力,向自己飞来。 他很自然地掏出飞刀,向金针打过去。“咣”,金针与飞刀在空中想撞,撞出了火花。 黑色锦袍看着奄奄一息的夏芸,想起刚才熊倜对夏芸十分关心的那一幕,他又看了看熊倜知道这个家伙就算打死,也不会愿意跟自己去回去。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逼他,让他先跟自己走,然后再慢慢地跟他洗脑。 他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福王。纵身一跃,跳到夏芸面前。 夏芸一掌向他打去,黑色锦袍抓住夏芸的手腕,反手一扣,把夏芸的手别在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掐着夏芸的脖子,看着熊倜说:“小子,你要再不答应我,我就杀了她!” “不要!”熊倜中了黑色锦袍几掌,刚才又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他,看到夏芸被劫持了,用剑撑起来说。 “来人,把那个死胖子给我抓起来!”黑色锦袍终于调动了他的手下。 说完一群黑衣人围住福王和假县令。假县令想起来反抗,他身子动弹了一下,又倒下去了。 “小子,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希望我杀了福王,你跟我走?还是希望我杀了她,然后我们两拼个你死我活?”说着他又用力掐了一下夏芸的脖子。 “你放开她,一个男人,用女人来威胁我算什么本事!”熊倜很着急,愤怒地:“你有种就冲我来,别动我的女人!”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那听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笑,这次的笑声中明显得意很多。“我就是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才动的!哈哈……”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一章 大义为先 “你!”熊倜咬着牙,真想扑过去,一拳把他打在地上,然后狠狠地揍一顿。 “别管我,救福王要紧!”夏芸很费劲地吐出了几个字。 黑色锦袍更用力地掐住夏芸。夏芸咳嗽了几声。 “你放开她,有种就冲我来!”熊倜咆哮着。 “哈哈!”黑色锦袍又得意地笑着,熊倜越是生气,着急,他越是开心,证明他确实是抓住了熊倜的软肋。 “你有种就像个男人一样,我们两公平地比武。”熊倜用剑指着黑色锦袍。 “哼哼,我的目的是希望你加入我的组织,为我效命,把你打死了,我一无所获,还浪费力气。怎么可能比现在好呢?” “你真卑鄙,用个女人来要挟我,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谁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要挟人了。”黑色锦袍又笑了笑继续说:“忘了告诉你,卑鄙是我的本性,不择手段是我惯用的手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是我的座右铭。我最擅长的就是在短时间之内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哈哈。” 他说着用手握住拳头,又发出了那怪异的笑声。“你下次要学会不要自己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虽然你有时候有的东西显得很笨,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特别是你的爆发力。” 熊倜听了他的话,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向夏芸的方向冲过去。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黑色锦袍又掐死夏芸。他继续说:“你最好做出一个选择,今天我非要弄死一个。” 熊倜又看了看,福王那边,黑衣人把刀架在福王的脖子上。 夏芸眼角的余光扫视了福王一眼,她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都应该救福王。但她更希望,熊倜什么都不顾,冲过来一剑杀了黑色锦袍,把自己带走。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心里十分想救夏芸,他也知道眼前这样的局面,应该救福王。 他看着夏芸,心中有更让他疑虑的事。如果,他救了福王,黑色锦袍真的把夏芸杀了,那就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却又最无奈的事情。对他个人来说,也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 夏芸看到熊倜什么都不动,她再次费劲地说:“以大局为重。” 熊倜仰着头,对着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慢慢地向福王那边走去。要走到福王那里,必须经过夏芸的身旁。他心里又开始在盘算着,如何救走福王,又不让夏芸受到伤害。 他带着杀气和怒气走过去,围攻福王的黑衣人们都开始后退。 黑衣人原本把福王都围成一个圈,看到他来了之后,都慢慢往后退,最后都退到福王身后,只有两个拿刀架在福王脖子上的黑衣人还在守在那。 熊倜扫视了一下,这两个黑衣人双腿在颤抖,握着刀的那只手也在发抖,身子整体向后倾斜。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已经离福王不远了。要是他真的选择带福王离开,不顾这个女人,这场赌局他还是赌输了。 不行,他在心中暗自下决定。最好的办法还是把福王杀了。这样的结果,不管如何,熊倜都会成为朝廷的要犯。保护福王不利,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说不定朝廷上那些官员还会说熊倜私通盗贼,刺杀福王,意图谋反。 黑色锦袍一边想着一边行动,他向福王的脑袋甩出一支飞刀,飞刀快速穿过空气。 熊倜眼睛一亮,快速奔过去,用手抓一下挡住飞刀,飞刀深深地插在熊倜的掌心。 “熊倜!”夏芸大叫,晶莹的眼泪挂在侵湿了眼眸。 熊倜没有在乎伤痛,他拔出飞刀,用力甩向押着福王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超多好看小说]然后一脚又踹了另一个黑衣人。 他又跳到福王身后,一剑秒杀了好几个黑衣人。 福王被救了,这一下,黑衣人们乱成一团,毫无顺序地向熊倜发起攻击。 黑色锦袍一看,他真的不在乎眼前这个女人的死活。他大喊到:“你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熊倜尽管听到黑色锦袍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装做没有听到。他一剑又刺想在假县令旁边的那两个黑衣人。 然后,他又跳起来,几个连环踢,踢在这一群黑衣人的胸口。这边再收回胳膊,剑锋横扫,又刺死好几个。 黑色锦袍看到熊倜并没有什么反应,感觉他是不是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又大声喊到:“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的女人!” 熊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愣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碎成了两半。 他停止了一秒,单脚跪地,又刺死了一个从他后面攻击的黑衣人。此时,他觉得他的心很淡定。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清理掉这些在福王身边的黑衣人,保证福王安全离开。 既然不能救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就只要完成使命之后,与她同归于尽。 一个黑衣人拿着刀向他左边肩膀砍来,他来不及从刚才攻击他的那个人的尸体里抽出剑,只好向右边倾斜。可是?没有来得及,身体受伤,速度不够,黑衣人砍中了他的左肩。 “啊!”熊倜的肩膀本来就被黑色锦袍抓伤了,这些就是伤上加伤。 熊倜狠狠地拔出剑,一剑刺穿这个黑衣人的身体,再用力拉出,站起来回身一脚把他踢出好远。 他刚处理完这个黑衣人,左右两边同时又扑来两个人。 他跳起来,刚才被砍的那个伤口,突然崩裂得更严重了。“啊!”他大叫一声,他本想同时跟左右两边攻击的人,狠狠一脚。 可是?疼痛撕扯这他的血肉,他下意识往后退,又被后面刚死的黑衣人绊倒了。 这两个黑衣人,同时拿着刀向他砍去。 “啊”熊倜眼睁睁看着两把刀向自己砍来,但是却没有空间躲避。 假福王正好就在他们的旁边,假福王一看,什么都不顾,整个身之从熊倜后面扑过去,整个人死死地挡住熊倜的身子。 那两个黑衣人在假福王的背上狠狠地砍了一刀。 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的熊倜,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住了。 他一看,一个肥大的躯体,后脑勺把他的鼻子敲得很疼。 他以为是真福王,大叫:“啊!”他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声。 “谁让你们杀他的!”黑色锦袍看到他们险些杀了熊倜,大喊道:“杀了福王和那个叛徒,这个小子给我抓活的!” 这两个人听到黑色锦袍的喊声,注意力就分散了。熊倜赶紧推开假福王,用剑横扫,秒杀了这两个人。 他站起来一看,真的福王还在假县令旁边,他回头看看刚才躺在自己身体的那个家伙,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呀!”如果是真福王,他还觉得福王在这关键时刻觉醒了。现在发现是假福王,他的心瞬间又被震动了。 “假县令,你带着福王先离开,我给你们开路!”他说着,又一剑横扫,他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冲击这自己的心脏。 这股力量好像是一种杀气,一种无辜之人往死的忧伤,还有一种想救夏芸却不知道怎么救的无奈。 黑衣人又多了起来,他想瞬间就把这些黑衣人杀死。突然,他的脑海里冒出当时逍遥子在暗河救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群人围住自己。 当时,逍遥子站在剑堆上,又跳起来,单脚收去,用剑横扫一圈,使出“千里黄云白日熏”。剑气打在杀手身上,他们一下就被弹飞了,躺在地上叫惨叫。 熊倜不知不觉地模仿逍遥子当时的招式,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他想瞬间就把这些该死的,挡路的黑衣人,一次性秒杀了。 突然,他好像感觉自己对剑气的使用有些领悟。他无意中把这种心中这种怨气通过剑锋发出去。 “我明白了,剑气是怎么回事!”熊倜忽然心中大喜。 他想前奔走两步,前面又来了一群黑衣人,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熊倜向后面看了看,假县令紧跟着熊倜。后面又来了一群黑衣人。 熊倜腾空跃起,气流穿过心脏,从手臂上迅速窜过,剑快速一横扫,剑气又打伤了后面那群黑衣人。 他刚落地,转身看到前面又来了一群黑衣人。他小跑过去,挡在福王的前面。 此时,正好一个黑衣人拿着刀向真福王砍去。 熊倜及时赶到,握住他的手臂,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提起他,横扫一圈。 “小子,你不管你心爱之人了?”黑色锦袍看到熊倜越来越激动,杀气越来越猛。他又不能过去与他斗,只好耍耍嘴上功夫。 “你们先走!”熊倜又猛然一挥,剑气横扫四方。熊倜说着,帮假县令和福王阻挡了后面的黑衣人。 “小子,你再动,我就真的杀了她。”黑色锦袍这次真的下狠手了,他用力掐着夏芸的脖子。 “芸儿!”熊倜看着夏芸,他实在不忍心,夏芸被他这样折磨。 夏芸的整个身子都挡在黑色锦袍前面,如果要攻击他就只能从后面攻击。没有办法,只有试一试了。 熊倜慢慢地走过去,靠近黑色锦袍一点。 “你别动,你再动,我就杀了她!” “咳咳”夏芸咳嗽了粮食,脸上发白。 熊倜站在原地不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跳起来,跃过黑色锦袍,从他的上面或者后面攻击。 “芸儿,你不要怪我!要是你真的死了,我愿意牵着你的手走过黄泉路,让阎王爷为我们证婚。”他刚说完,就跳起来,一个前空翻,想跃到后面去。 黑色锦袍看出他的把戏,把夏芸往后拽。 夏芸趁机用胳膊肘狠狠打在黑色锦袍的肚子上。 正好熊倜拿着剑从天空中刺了下来。 黑色锦袍一闪,剑锋正指夏芸。 熊倜急忙收了剑锋。整个人扑下去,黑色锦袍趁机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口吐鲜血,躺在地上。 “熊倜!”夏芸伤心地大叫。 “他死不了!来人,把那个小子带走。”黑色锦袍拽着夏芸:“走。” 黑色锦袍把熊倜和夏芸交给手下,他看着假县令带走了福王,急忙带人去追。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二章 半路杀出水芙蓉 假县令带着福王冲出山寨,来到岸边,刚才岸边那条小船不知道被谁划走了。 假县令四处张望,湖面上波光粼粼,什么都没有。他又往后看了一眼,黑衣人越来越多。 假县令本来就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逃了出来,眼看又要被黑衣人围攻。 “福王殿下,微臣给你挡住黑衣人,你赶紧跳水逃走。” “啊!”福王张大了嘴巴,哆哆嗦嗦地说着:“可是我不会游泳。” 假县令听到他这话,眉头一皱,福王不会游泳,这可怎么办才好? “站住,别跑。”一群黑衣人向他们扑来。 假县令挡在福王前面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说:“没有办法了,只有血战到底了!”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拿着刀向假县令扑来。假县令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 又有一个黑衣人向他扑来,假县令刚才那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想一拳给黑衣人打去。可是?刚一出拳,人就倒下来。 黑衣人,拿着刀一步步向假县令逼近。 正在危急关头,忽然,一只粉红色的水袖,缠住黑衣人的刀,用力往外拉。 假县令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粉红的身影从空中飘飘然地落下。 水芙蓉一个前空翻挡在假县令的面前,假县令一看,十分激动地说:“妹妹,你怎么来了?” 水芙蓉双手不断交叉,水袖在空中飞舞。“咔、咔、咔”,黑衣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一道长长的红印。她收回水袖,又用力向前抛出:“唰唰”,长袖一甩又打退了两个黑衣人。 她刚打退两个,剩下的三五个黑衣人又向前扑过来。水芙蓉用袖子卷起地上的刀,向天空一扔,刀很自然的往下落。 她稳稳地接住刀柄,向攻击她左边的黑衣人砍去,接着一脚又踢在另一个黑衣人身上,一个转身又把这个黑衣人砍死了。 水芙蓉不一会就把这些小毛贼都收拾了,她扶起假县令,看着福王,她水袖一甩,缠住福王的脖子。 假县令看到水芙蓉要杀了福王,急忙大喊道:“妹妹,不能杀了他。” 水芙蓉并没有松开水袖,她依然一手紧紧地拽着水袖。 “妹妹,你要是因为个人恩怨杀了他,会引起朝廷动乱的。现在边疆告急,说不定还会引起国家危难。妹妹,先放了他吧。”假县令劝说的语气中又有一丝哀求的语气。 “他们在哪!”前面不远的高台上有人大喊。 “啊!妹妹,我们要快点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假县令着急地说,边说边回头看看后面。 “走,先到我那里去躲躲。”说着水芙蓉把假县令扶上船。福王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水芙蓉用船桨撑着岸边,船开始向湖中漂去。 假县令忽然想起什么?急煞地说:“不好,我们忘记熊倜了!妹妹,你赶紧去把他救出来。” “熊倜也在这?”水芙蓉迟疑了一下,她抬起头一看,远远的有一个身影,熊倜被两个黑衣人搀扶着。 “你们先走。”说完,她大步一飞,落在岸边。 黑色锦袍也带着他的手下来到岸边,看到水芙蓉从上到下下打量了她一下说:“你是何人,居然敢挡我的去路?” 水芙蓉莞尔一笑:“你又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微山小筑。” “你不用知道我是何人,我只想告诉你,你最好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黑色锦袍皱皱眉头,心想:不知道从哪又冒出这么一个女人。他手上还有一个厉害的角色,一不小心就会把她放跑。只好先让手下的人应付着,试一下她的功夫如何,再说。 “上!”黑色锦袍大喊道。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就向水芙蓉扑来。水芙蓉挥舞着水袖,水袖像两条长蛇,缠住黑衣人的脖子。“唰,唰。”水芙蓉使劲往后一拉,两个黑衣人转了个圈,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粗粗的红圈,口吐白沫。 “嗯?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黑色锦袍看着水芙蓉,他有些喜欢起来,黑色锦袍感到很刺激。 “你赶紧把他给放了,不然我把你手下这些人都杀了!”水芙蓉指着熊倜说。 “哈哈。”黑色锦袍又怪异地笑了一声,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熊倜说:“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又有一个女人为他送死。” “上,你们都上!”黑色锦袍又大喊道。 说完又有一个黑衣人向水芙蓉扑过去,水芙蓉用袖子一甩,整个袖口都笼罩在他的脸上。 她再一收水袖,刚才那个黑衣人满脸通红,凸起一个个大大的水泡,嘴角泛着白沫。 这一招让黑色锦袍都有些害怕,他警惕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你最好不要知道,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就说说,看看能不能吓死我。”黑色锦袍虽然有些害怕,但也不示弱,何况还很刺激。刺激得黑色锦袍跃跃欲试地看着水芙蓉,心里在打着坏主义。 “水芙蓉!” “哈哈,哈哈。”黑色锦袍仰天大笑几声:“我还以为是谁呢?一来济南就听到济南第一美人的名声,本来以为是个**,最多颇有一点姿色,没想到,功夫不错!很好,很好!” “你!”水芙蓉本来是大家闺秀,听到黑色锦袍这样说自己,心中十分生气,直接用袖子向他脸上甩去。 黑色锦袍拖着夏芸,立即转身,大步一跳躲开水芙蓉的攻击。 水芙蓉的袖子又甩在另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全身奇痒难受,大叫道:“好痒,好痒!” 他不断地挠着自己的背,脖子,一下就抓出了血痕,伤口的附近开始起水泡,不一会他也倒下了。 “水芙蓉,我见过的女人也不少,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不如,你跟我回我的山庄,让你做头牌!”黑色锦袍看着水芙蓉功夫不错,姿色绝佳,不知不觉生起了怜爱之心。 “呸!”水芙蓉不屑一顾地说:“你以为我是谁,你想要就要?哼!” “水芙蓉,你只要学会把男人伺候好就行了,凭你这姿色,弄这些毒,太不好了!” “你!”水芙蓉实在忍不下去了。她一个前空翻,水袖向黑色锦袍飞去。 黑色锦袍用力封死夏芸的穴道,一个前空翻向水芙蓉的方向翻过去。 水芙蓉长袖挥舞,黑色锦袍掏出飞刀,两把飞刀同时向她两只袖子飞去。 水芙蓉双手一挥,袖子打飞了飞刀。 黑色锦袍伸出爪子,向水芙蓉攻击。水芙蓉长袖一甩,缠住黑色锦袍的腰。 水芙蓉用力一拉,黑色锦袍趁机转圈,转到水芙蓉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水芙蓉原本以为她得逞了,这下才发现她是上当了。黑色锦袍将计就计,亲了水芙蓉的脸一下,说:“皮肤真的很好,人如其名,出水芙蓉。” 水芙蓉一下不知道怎么出招,一个耳光给黑色锦袍打过去。 黑色锦袍握着水芙蓉的手说:“诶,女人不要太粗鲁了。你给我回去吧!我一定好好待你!” 水芙蓉更生气,她急忙把另一只袖子向黑色锦袍甩去。 黑色锦袍又抓住水芙蓉的袖子说:“这长长的袖子把你的小手遮住了,多不好啊!” 说完,他掏出飞刀,把袖子隔断。 黑色锦袍一时忘记,水芙蓉袖子里面有毒,他想去抓水芙蓉的手。“啊!”他大叫一声,立刻向反方向转身,挣脱水芙蓉的手。 他仔细一看,他的手上开始冒水泡。他睁大眼睛看着水芙蓉说:“水湿毒!” “算你识相!”水芙蓉很得意地说。 黑色锦袍说着急忙从怀里掏出解药。 水芙蓉一看,黑色锦袍正忙着处理自己刚才下的毒,此时正是救熊倜走的好时机。 水芙蓉跳过去,两掌快速地分别打在架着熊倜的两个黑衣人身上。 熊倜很自然的往前扑,水芙蓉抱住熊倜。 “快,抓住她!别把她放走了。”黑色锦袍看到熊倜要被水芙蓉救走了,大喊。 黑衣人又向水芙蓉扑了过去,不过,谁也不敢近身。大家都知道水芙蓉有毒,他们都不想去送死。 黑色锦袍只好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怀里掏出飞刀,向水芙蓉飞过去。黑色锦袍一边飞刀一边对那些围攻的黑衣人说:“用飞刀攻击,快去找弓箭手。” 水芙蓉一听,一找弓箭手来,就没有办法逃跑了。 她急忙向前面甩了一堆毒药,然后又甩了一个烟雾弹。烟雾弹在地上炸开,冒出粉红的烟雾。 两个黑衣人离烟雾近一些,一下就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惨叫。 “大家往后退。”黑色锦袍发现不对劲,急忙发出命令。 水芙蓉急忙拖着熊倜往岸边奔去…… 烟雾散尽,眼前只有一片在风中摇曳的芦苇,水芙蓉和熊倜早已不见踪影。 “啊!啊!啊!”很多的黑衣人在地上打着滚。 黑色锦袍把解药丢给手下,到处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踪影。 黑色锦袍一看,夏芸还站在哪,一动不动。他微微一笑:“哈哈,有你在,就不愁那小子不会找上门。” “你想干什么?”夏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 “带着,我们没有时间跟他们在这里耗。”黑色锦袍对着剩下的人说。 风呼呼地吹着,湖面上时不时荡起阵阵涟漪,芦苇在风中左右摇摆。水芙蓉很费劲地把熊倜拖到岸边,她本想走近路,可是?近路的方向被黑色锦袍占据了,她只能绕道而行。 水芙蓉一手扒开芦苇,一手扶着熊倜。 一路上她不断叫着熊倜,熊倜都是昏迷不醒。她在岸边找了根木头,把木头丢在水里,把熊倜扶在木头上趴着,推着熊倜在水里漂。 她边漂边说:“你重死了,幸好是木头,有浮力,要是不走水路,估计我们两都会死在那个家伙手里。”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三章 回马枪 月光如银,繁星点点,微风时不时吹起点点涟漪,皎洁的月光洒在涟漪上,在湖面上轻轻地荡漾。(.) 水芙蓉好不容易把熊倜带到她居住的水榭。 水芙蓉把熊倜带到房间,命下人给他换好衣服。 假县令早已安全到达,现在看到水芙蓉把熊倜也救了出来,来到这个秘密的地点。除了放下心中的挂念,还有一丝的不安,不由问道: “妹妹,你来的时候,可注意后面是否被人跟踪?” 水芙蓉拍拍双手,看着熊倜说:“放心吧!我从小路漂过来。应该没有人会发现的。” “这倒也是,平时这个地方就很难有人能找得到。”假县令也看了看昏迷中的熊倜:“妹妹,看样子他伤得很重。得先把他的外伤处理一下。” “哥哥,你自己的伤,如何?”水芙蓉看着假县令。 “我自己的伤还好,都是外伤,内伤不怎么严重。”假县令看着他胸前的抓痕,又看着水芙蓉说:“他这抓痕,很奇怪。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给他疗伤。” 水芙蓉和假县令检查了熊倜的伤口,给他服下一些医治的药,两人日夜守着熊倜,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终于睁开了眼睛。 熊倜扫视了四周,很陌生。他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朦胧中看到假县令,坐在桌子旁,趴着睡觉。 “这是哪?”熊倜慢慢坐起来。 假县令激动地说:“熊兄,你醒了。” 假县令看到熊倜终于睁开了眼睛,心里有了一点安慰,也有了一线希望。要是熊倜死了,自己策划的好多事不仅前功尽弃,还央及了熊倜和好多人。 在假县令的解说下,熊倜慢慢搞清楚了,这个地方是水芙蓉之前的居所。外面有一片茂盛的芦苇荡包围着水榭,所以一般人找不到。 两人交谈之后,熊倜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水芙蓉知道福王在假县令的手上,又得到消息假县令要回微山湖。水芙蓉担心假县令有事,又想杀了福王,所以就跟了过来,正好遇到熊倜他们被黑色锦袍打成重伤。 熊倜知道了是水芙蓉救了自己,他把整个故事都听完了,就是没有听到夏芸的下落,于是他着急地问:“于姑娘,夏芸呢?” “谁是夏芸?是不是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姑娘?我不知道。我在救你的时候,好像看见过。当时,她被一个人……” 水芙蓉不知道夏芸,在救熊倜的时候就没注意到谁是夏芸。 她回忆着:莫非就是那个被点了穴道的女孩子? 水芙蓉回答道:“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她应该被带走了。” “什么?”熊倜大惊,他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突然传来吵闹声。 “来人啊!来人啊!”被关了几天的福王,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熊倜的伤刚刚好一些,福王这样一闹腾,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熊倜不顾自己的疼痛,想看看福王怎么样,他强行撑起来去看望福王。 熊倜走进去就听到福王在大喊:“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去洛阳。这里每天都闷在屋子里,大不了就出去看荷花。熊倜,熊倜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能不能别闹了。”熊倜走了进去。 福王一把抓着熊倜的衣领说:“你这个坏家伙,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一切了。你勾结土匪把父皇赐给我的钱粮都发给那些老百姓了。你还我的东西!” 熊倜心里惦记着夏芸的下落,她现在生死不明,自己浑身也疼痛得厉害。现在他又被福王的无理取闹吵得心烦。 熊倜不由火起,一拳打在福王的脸上说:“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福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干嘛?熊倜,你以下犯上,你不要命了!”福王没想到熊倜会打自己,他那里知道熊倜现在的心里在为夏芸着急。 熊倜继续挥挥拳头说:“我只要不杀了你,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再吵,我把你打成肉饼。” 福王看到熊倜的架式好像确实会被他打成肉饼的,有些慌手慌脚了。不过,福王的架式也没拆除,仍然气势汹汹地说:“你得护送我到洛阳去。你还得找回我的钱粮。” “你现在最好闭嘴。要是在吵闹,我就杀死你。我找到我的芸儿,我和她一起天涯海角。” 熊倜说完,关好门就出去了。 熊倜离开福王的住所,来到屋子外围。水榭的外围有一条弯曲的长廊,他慢慢地在走廊上晃悠,看着满湖的荷花。 熊倜心里虽然在想着夏芸,也在想着这一次护送福王的使命。福王说的也是对的,他的钱粮被黑色锦袍弄没有了,不能让他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到洛阳。 这样就算保住他的性命,回到京师丢失了官银罪名也不小。要想个办法,把这笔丢失的钱粮弄回来,可是到哪去弄那么多的钱粮呢? 熊倜走着走着,看到对面的的回廊上,假县令正站在哪看着荷花。他忽然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说不定还能做一件好事情。 他走过去,站在假县令的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仁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假县令的策划没有这一部份,他只策划了抢粮劫银,然后分送给老百姓。至于福王的生死和安危原先他不可能计划在内。 熊倜也看着满池的荷花:“这案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我也应该送福王回洛阳了。然后,我就要去救夏芸。” “你去哪救?”假县令转身过来看着熊倜。 “既然,他想让我加入他的组织,就会主动来找我。只要我在江湖上出现,我估计就能收到消息。” “可是?他们是什么人,你并不知道,他们的组织在哪落脚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救?” “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把夏芸救出来。”熊倜握着拳头坚定地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完。” “嗯?”假县令很好奇地看着熊倜。 “仁兄,你安排一下,我们这就去济南府。” 熊倜带着假县令,福王,水芙蓉来到济南知府衙门。一路上,假县令一直在问熊倜到底要做什么?熊倜就是不告诉他。 来到济南知府衙门,他把福王弄进知府的书房,告诉福王说:自己一会儿做什么?福王要配合。自己一跺脚,福王就说是。不然,他去到洛阳什么都没有,就不要找他麻烦了。 福王也不知道熊倜要做什么?反正先答应就是了。熊倜说什么他都点头,连连说是。 熊倜又让假县令和水芙蓉扮成他的随从,跟着他。还说,一会儿我让你们记什么就记录什么下来。 熊倜安排好一切,来到知府办案的大厅上。 熊倜“咳”了一下,坐在大厅上的椅子上说:“知府大人,我这次去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整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福王殿下还说了,你治理有方,决定上报皇上,嘉奖你!” 知府看了看福王,福王坐在大厅上方的一张大椅子上,一动不动。熊倜也看着福王,然后躲了躲脚。 “嗯,是,是!” 知府一听,笑得嘴都合不拢,急忙谢恩说:“谢福王殿下,福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熊倜看着知府,换了一种调戏的语气继续说着。 “知府大人,你升官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这次山东又遭受那么大的灾害,你处理得很好。不过,我记得之前有张状子,上面可是写了你不少罪名啊!这个你打算怎么跟上面交代呢?” 知府一听,愣住了。不过,熊倜刚才说了,福王要上报皇上,嘉奖自己。知府想,只要靠着福王这颗大树,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呢?想到这,知府笑嘻嘻地说:“熊大人,下官这次能够高升,都是你的功劳。” 知府一边说着一边主动靠近熊倜,悄悄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票,硬塞给熊倜。 熊倜拿着银票看了看,一百两银票。他之前就从假县令的口中知道这知府是顶替了别人的名字成了县令,后来又一步步买通,最后才带上知府这顶帽子的。 他故意给知府使了个眼神,看着福王。 知府也看了看福王,立刻就知道熊倜是什么意思了。 知府像只哈巴狗一样跑到福王的面前说:“微臣知道福王殿下在济南这几天没有玩好,不知道福王喜欢什么?要是下官能办到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熊倜知道福王最喜欢的是美女,钱财对他来说关系不大。但是为了让知府把他的罪行都亲口说出来,同时还得弄出些钱粮出来,熊倜不得不套话。 “知府大人,福王殿下,比较喜欢稀奇好玩的东西。你这有没有什么稀奇好玩的啊?”熊倜试探性地说。 “有有有。”知府激动地说着,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个升官的机会,说不定一下官升几级。 “都有什么啊?”熊倜不慌不忙地继续说:“福王这次从京师到洛阳,带有不少的钱粮。不想,在山东遇上盗贼。福王要是到了洛阳,若大个洛阳王府,福王拿什么开销呢?” 熊倜说着,有意无意地用脚在地上不停地点着。福王听到熊倜说到自己的疼痛,连连说着:“是是是,本王怎么去洛阳啊!知府大人要想让本王在父皇那里为你说上几句好话……” 福王别的不会,欺诈济南知府就不用现学了,说起来比熊倜刚才在书房教的老套多了。 福王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知府说:“你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全拿出来!你要是敢收着藏着,看我怎样收拾你!不过,你要是……” 熊倜用眼睛瞟了瞟福王,神秘地对着知府说:“福王殿下高兴了,你还有什么得不回来的?” 知府听着熊倜的话,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悠,心里开始盘算着用什么孝敬福王最好。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四章 买官卖官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撑着下巴,一会瞅瞅知府,一会又看看假县令。(.无弹窗广告) 皇上是让自己送粮食不错,但是自己只知道总数是多少,福王的钱粮具体是多少,自己还真不知道。 假县令是派人把每个地方的粮食清单给自己送来了,用总数减掉每个地方的清单就可以知道福王的钱粮是多少。 麻烦的是这个单子不在他手里,在夏芸那,自己没有计算过。熊倜想到这,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到:“芸儿,你现在在哪啊?” 他又看了看假县令,给他使出了个眼神,让他过来。 假县令急忙过来,熊倜靠在他耳朵边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次给百姓的钱粮是多少,给福王的又是多少。我记得上次,你们给我单子的时候,在后面附了一段话,说福王的钱财也给百姓了。” “这……”假县令也迟疑了。 熊倜疑惑地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说,这笔钱原来不是打算给那个喜欢穿着黑色锦袍的家伙,后面是怎么回事?” 假县令想了一会说:“后面那笔钱被你所谓的黑色锦袍拿走了,我现在也忘记到底是多少钱了。当时有的百姓不够分,又从这笔钱中拿出了一部分,黑色锦袍也同意。” “哎,先不管了。你就告诉大概是多少就行了。”熊倜一听假县令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钱就心急了。 假县令陷入了沉思,心里想着山东总共有多少人,分了多少,原来的总数是多少,想了一会告诉熊倜说:“大约是五十万两银子。至于粮食,当时以为都是百姓的,就没有算福王的那一份。” “什么?五十万两!”熊倜长着个大嘴巴,一时合不拢,心想:这皇上老爷子还真疼这只肥猪,给他那么多钱,也不怕他用不完。 熊倜又看着知府,咳嗽了两声说:“咳咳,知府大人,你想好了吗?你府上有什么好玩的吗?” “卑职无能,我这济南府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无弹窗广告)”知府心里不知道熊倜是什么意思,又不敢得罪他,想想又说:“大人想起什么好玩的,尽管吩咐,卑职一定办到。” 知府知道这个是个好机会,但是一下就把好玩的东西拿出来,万一不对他们的胃口,事情反而会弄砸,现在既然熊倜开口了,那不如就听他说。 “嗯?”熊倜盯着知府,心想:这家伙,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注意。不行,要整整他,趁此机会敲上一笔。 “这样吧!既然知府大人府上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银子应该有吧!”熊倜说完又看了看假县令:“你给知府大人弄张单子。” 假县令看见熊倜在讹诈知府,刚才又问自己福王的钱粮是多少,心领神会熊倜要干什么。他立刻草草理出一张账单,递给熊倜。 熊倜一看上面的列表,钱粮多少,一下子乐了。银子的数目比原来翻一番,他拿着账单喃喃自语说:“这么多粮食,够福王吃好几辈子都吃不完。” 假县令听到熊倜说这话,赶紧敲敲地说:“你不能只算福王一个人的粮食,那么大个福王府,多少张嘴巴吃饭。” 熊倜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我一时没有想到。” 熊倜看完账单,拿着它在知府的眼前,看着知府说:“知府大人,你瞪着你的大眼睛看清楚,在济南府丢失的东西有那么多!” 知府一看傻眼了,心想:这么大一笔上哪儿要去呀? 熊倜看着他那傻傻的表情,真想笑。不过,还是没有笑出声,只是悄悄地在心里乐乐。眼睛盯着知府的脸上,看着知府的脸不断在转换着表情。 知府也知道,这些钱粮明明是熊倜弄丢的,刚才不是说要孝敬福王,怎么现在又说是自己丢失的东西,他脑子一转,立即反驳道:“这钱粮明明是你勾结土匪丢失的,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 “咦!”熊倜一听他居然会这样反驳自己,也不示弱地回答,身子向知府的方向倾斜,语气十分强硬地说:“知府大人,你说什么?这钱粮是在谁的地盘上弄丢的?” 知府一下就弱下去了,说:“是在济南丢的。” 熊倜一听,这家伙好狡猾,脑子转的好快。他现在既不说是熊倜弄丢的,也不说是承认是自己弄丢的。没关系,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总有办法收拾你。 “知府大人,不管怎么样,福王的钱粮是在你们山东境内弄丢的,你就不应该出点力吗?难道让福王两手空空去洛阳?得罪了福王,这罪名,你自己地掂量掂量。” 熊倜说完,又看着福王,冲他跺着脚。 福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熊倜就开始产生了怕惧,熊倜一跺脚福王立即说:“对,就是在你的地盘上弄丢的东西,你就要给我找回来!” 知府一看福王在向自己翻白眼,要是自己没有讨得福王的欢心,这事情就难办了!不要说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就是这颗项上人头都难说。 这钱粮明明不是自己弄丢的,看样子熊倜现在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熊倜是皇上的红人,又有福王撑腰,就算自己死告也不一定能告发,不如将计就计,用钱买官,这可是一举两得。 熊倜不知道知府在想什么?他心里也在盘算:如果知府不拿出钱粮的,这个事情又怎么处理。不行,一定要让他拿出钱粮。 熊倜又把账单拿给知府,随手拉过知府,悄悄地说:“知府大人,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就用这些东西明目张胆地给福王,那不是贿赂吗?福王的东西是在济南府丢的,要是你下大力气去把东西找回来,这不是你的功劳一件吗?” 知府听到这话,心里转了个弯,原来这小子是这样想的。 “那就要请兄台大人在福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了!” 熊倜一看,这招管用,急忙又说:“这是自然的,不过也要靠知府大人您啊!你把福王哄好之后,我再去给福王殿下说说。” 熊倜继续顺着这条线,慢慢地让知府上钩,说:“福王要是一高兴,说不定你就青云直上。只要升官了,还有什么弄不回来啊?要是你不去做,我拿什么去说。孰重孰轻,你好好想想啊!” 知府听熊倜这么一说,刚才还心疼送出去那么一大笔钱粮,现在想如果能换回一个三品官,说不定把福王哄好了弄个二品官,那不是天大的喜事。这么一大笔钱粮,能买来多大一个官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官越大越好捞钱。”知府想转了,对着熊倜说:“卑职虽然无能,不过,还是可以为福王殿下献上一点心意。” 熊倜又看了看知府,看样子他是答应了。 熊倜心里面倒是有个整体的想法怎样去戏弄知府,不过,有些官场上的交易他不知道。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该怎么对付这个贪官,知府就伸出手,说:“熊大人,下官想请你看看下官的手相,俗话说,手热的人就有官运,你看看下官的手够不够热。” 熊倜看看他的手被袖子笼罩着,皱着眉头,不知道他这个是什么套路。他回头看了看假县令,凑近假县令,悄悄地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想在袖子里问你,他可以买多大的官。” “哦,原来是这样。哼!”熊倜冷笑道,心里想:这麻烦的事情还真多。 熊倜也伸出手去握着知府的手。两人在袖子里面用手“说话”。 知府用食指做了一个弯钩,熊倜却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很自然地就伸出两个指头夹住知府的食指。 “二品”。知府在心里乐开了花,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把食指从熊倜的中指和食指中抽出,改成五指握住熊倜的手。 他握着熊倜的手上下摇晃,说:“熊大人,不亏是京师来的人,就是大气。” 熊倜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松开手。他急忙拉着假县令到一边去,把刚才的过程告诉他,问他是什么意思。 假县令悄悄地告诉他,手指弯钩就是在问,他可以做多大的官,熊倜正好伸出两个指头夹住他,让知府误认为是二品。最后的握手就是成交。 “什么!就这几个姿势有那么多的含义。”熊倜十分惊讶,他继续说:“我现在才是正三品,他这一下不比我高了?” 熊倜回头又看了看他,心想:这家伙一定做了很多坏事,不然,不会想出这些买官卖官的阴招!不行,还要继续诈诈他,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故事。 熊倜又走到知府耳边说:“知府大人,那么一大笔银子,你确定你有吗?不然这个事情是要掉脑袋的。” 知府也不含糊,也凑到熊倜耳边说:“熊大人,你不要担心我有没有这样笔银子,我倒是担心你能不能让我做那么大的官。” 熊倜听了他的话皱着眉头,心里被他这些话又一惊,感叹道:真不是个省油的家伙,怪不得能用银子买官。 熊倜瞅了瞅福王,又对着知府说:“你要知道,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人是郑贵妃,福王殿下是郑贵妃唯一的一个儿子,你说呢?” “好!”知府本来就一心想找个更大的靠山,这次好不容易捕到这个机会,他宁可相信熊倜是真心帮助自己的,最多就是想要点钱,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个圈套。 “熊大人,事成之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放心,下官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五章 一箭双雕 熊倜一听这话就知道知府想给自己一些好处了,他急忙说:“知府大人,我不能不担心你啊!那么大笔银子,你上哪去找啊。你要给我吃颗定心丸。” “这个好办,你跟我来。”知府说着,带熊倜走出去。 熊倜吩咐女伴男装的水芙蓉看着福王,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一路上熊倜就听到他在啰哩吧嗦说了一堆。大致意思就是他能很快办成此事,为福王殿下效力。熊倜也只是应付着,左耳进右耳出,他很想听进去,但是就是没有那个心。 知府带着熊倜来到书房,假县令也跟在后面,知府不让假县令进去。熊倜笑了笑说:“没事,他是我的贴身侍卫,什么事情都不会说的。” 知府这才放心,带着他们进去。 他走进房间,床垫地下拿出一个大账本,还有一叠银票。 “啪!”他把银票一下搭在熊倜的面前说:“这是我当官那么多年所有的房契和田产,还有这些银票,你才只要一百辆,我变卖这些东西下来,何止一百两。” “那有多少?”熊倜听到这话,心里更好奇。 “怎么也得上千两吧!” 熊倜一听,眼睛一亮,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知府会有那么多银子。他心里十分好奇,不由得又问了句话:“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拿钱来救济百姓呢?” “哈哈。”知府不由得大笑几声说:“熊大人一看就是武官,这其中的奥秘,可能不知道。老百姓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可是?这官位就只有一个,多一个没有,少一个也不可能。银子当然要用在有用的地方。” 熊倜听到他的话,拳头紧紧地握着,恨不得一拳给他狠狠地揍去。 假县令看着熊倜握着拳头,手上的筋脉都爆出来了,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熊倜自己也知道此时不能爆发,他又看着他,用调侃的语气说:“那知府大人觉得银子应该用在什么地方呢?” 知府耸了耸眉毛说:“现在就是该用银子的地方。” “哼哼。”熊倜冷笑两声继续说:“知府大人,这样吧。你写个帖子,把你如何找到这笔银子的过程上报朝廷。我也好为你说话啊!” 熊倜想了一会继续说:“对了,还有你这几年的丰功伟绩,也一起写上。” 知府想了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知府大人,怎么了?”熊倜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又有鬼。 知府在心中盘算着:既然熊倜都和自己交易买官的事情了,把自己之前的事情告诉他也无妨。“熊大人,不蛮你说,我没有什么政绩?” “嗯?”熊倜故意吃惊地应了一声:“知府大人,那么多年,就没有一点政绩,这说不过去啊?” “熊大人,不瞒你说。我这个官当年就是买来的,我是顶别人的名字上来的。” 熊倜这下松了拳头,心想: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假县令听到这句话,心中咯噔一下。 “噢?知府大人说说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们两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你要是出事情了,我也不好过啊!” 知府一下就把他从做上德州县令以来的故事都告诉了熊倜。 这个知府,在山东漏题事件中,买通了官员。尽管事先得到了题目,但是他依然没有考过当年的“德州县令”。 于是,他就另想办法,继续收买官府的人。冒充别人,甚至顶了别人的名字,做了德州县令。 这几年来,他一直用同样的办法,不断提高自己的官路。 同时,他也提升了现在的德州县令。两人狼狈为奸,做了很多欺压百姓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在知府的眼里,都是在为他今天的官路更加宽广,做的铺垫而已。 知府说着说着,搂着熊倜的肩膀说:“不知道,熊大人,能不能给下官一个面子?” “嗯?什么面子。”熊倜疑惑地问。 “德州县令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这个位子既然空缺的话,能不能让德州县令继承我这个位子,以后我们办事情,也方便一些。” “哼哼,你是想从德州县令那再捞一笔,弥补你这个损失吧。”熊倜本来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实在是忍不住了。 知府一听,连忙掩饰说:“不是的,不是的,德州县令这几年一直为下官办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下官提升了,也不能忘记他。” “哼。”熊倜实在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心想:既然你提了,那我就把你们两个贪官一起收拾吧! “知府大人,我这里有一件案子要审,请你把德州县令带到大堂上去。” “熊大人,你这是?”知府不知道,熊倜怎么一下要去大堂了,奇怪地问。 “噢,之前,我们不是收到一张状子,上面写的是德州县令如何欺压百姓,贪赃枉法的事情。现在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才好办事情。” “熊大人,这个……不好吧!你就私自放了他就行了。” “知府大人,我们这一路上,都是把他押着过来的,现在就这样放了不能服众。” 他说这又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吗?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知府一听他这话,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一时也看不猜不出来,他想干什么。 他皱着眉头,向牢房走去。同时吩咐他的手下,要是有什么异常情况,直接把熊倜和福王,所有的人都给杀了。 知府一走,熊倜就侧身向着假县令,询问道:“刚才知府大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啊!” 假县令点了点头。 熊倜又说:“那知府大人说的可是实话?” 假县令眼睛一亮,突然明白过来,熊倜是在为自己伸冤。假县令激动地说:“你这是……” 熊倜握着他的手说:“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去把福王请到大堂上去吧!” 熊倜坐在大堂上,德州县令跪在堂下!他扫视了一圈,人都到齐了。 福王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只等熊倜了结了济南的事好送自己去洛阳。 “啪”熊倜突然把惊堂木一打,福王一愣,从座位上弹起来说:“熊倜,你干嘛!” “我把你的钱还给你!”熊倜冷冷地看着知府,嘴角微微一翘说。 “熊倜,你在闹什么玩意?”福王感到有些蹊跷了。这一路走来,他见的怪事也不少。 “你此时不说,更待何时?”熊倜看着假县令。 假县令立即跪下,诚恳地说:“草民请福王殿下,为草民做主!” 假县令陈诉了,现任知府在十多年前用钱买通考官顶替自己当了德州县令,一直升官到现在做了济南知府的故事。 熊倜又拿出之前,假县令控告现任在德州做县令的那张状子。还有刚才在知府房间里面搜刮的那些钱财。 “知府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熊倜又敲了一下惊堂木,说:“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京师来的士兵,马上就扑过去抓起知府和德州县令。 知府抖了抖手说:“放开我,我就知道你小子跟我不是一条心的。”他拍拍双手。 大堂的瞬间立刻又围了一群衙役,知府很得意地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不看看我是谁!” “哼,知府大人,你是嫌你的罪名不够多,还想加一条?”熊倜扫视了这群人,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上,给我活捉他们!”知府下令道。 “真是不知死活。”熊倜说着一个前空翻,扑想知府。 “保护福王!”熊倜又大喊道。 熊倜刚扑到知府前面,就被两个衙役拿刀挡着。他一脚踢在衙役的身上,一拳打在知府身上,又一脚反踹了另一个衙役,一下踩在知府背上。 “都给我住手!”熊倜看到京师的士兵和山东的衙役打成了一团。 熊倜急煞地说:“我看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是皇上大,还是你们这个什么狗屁知府大。这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都把刀给我放下,我不会追究你们的罪行,再不放下,我就格杀勿论了!” 山东的衙役一看,知府都被收服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跟着他在闹下去,纷纷把刀都放下了。 初晓的阳光总是那么柔和,清风呼呼地吹着,树上的叶子在微微地颤抖。 秋,总是一个离别的季节。假县令和熊倜走在知府衙门的回廊上。 熊倜审理知府买通官员替考一案之后,就让假县令将计就计,做回他原来的位置。 “你这招一箭双雕真是好。既惩罚了假的知府,又把我的位置还给我了。”假县令看着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只有一句谢谢!” “没什么?你现在只要好好做好你这个知府大人就好了。至于那两个家伙,我已经派人把他们送会京师,交给刑部办理了。” 熊倜又看着假县令说:“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山东百姓有你这样一个父母官,也是他们的福气了,相信你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做好的。” “我一定会尽力的。”假县令语重深长地说。 “呵呵,你之前说,你只求,你这个名字不成千古骂名就好。你这个名字之前已经是臭名远扬了。如今,我把名字还给你了,希望你好好挽回吧!争取千古留名。” “哈哈!”假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大笑道。这种笑是一种很爽朗的笑,一种坦然的笑。 “我明日就要启程了,你自己保重吧!” “此去洛阳,一路艰险,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啊!你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我也要帮你一个忙?” “嗯?你要帮我忙,你想……”熊倜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假县令。 “呵呵,你明日就知道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六章 熊倜与水芙蓉 天空瓦蓝瓦蓝的,白云拂过蓝天,秋风轻轻地吹着,吹黄了树叶,吹黄了稻田,吹着熊倜额头上的发。 熊倜骑着马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十分纳闷:这个假县令,到底要送我什么?昨天问死了都不跟我吐半个字。他到底要帮我什么? “吁……”熊倜骑的马突然受了惊吓,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惊了一下。 他们刚走到路口,就从小路杀出一个粉色身影。 熊倜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站在自己面前,她虽然蒙着面纱,但是熊倜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水芙蓉。 熊倜吃惊地说:“你怎么来了。” “吁”水芙蓉拉起缰绳,仰着头看着熊倜说:“我义兄说,你帮了他一个大忙,让我帮你送福王去洛阳,怕路上又遇到什么事情,没有人照应。” 熊倜一听,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想这个假县令,这那是帮我啊!明明是在害我。让我带这样一个女子上路多不方便!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帮忙。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跟着我,不方便。”熊倜斜眼睛看了一眼水芙蓉:“我临走的时候,托你义兄帮我打听夏芸的下落,你要是想帮我的话,你回去帮我打听夏芸的下落吧!” “诶,你这人,我义兄好心帮你,你还给脸不要脸。”水芙蓉有些生气:“夏芸还不是姑娘,她能跟着你,我怎么就不能跟着你。” “夏芸是我老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跟着我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啊?”熊倜再次劝说:“你回去替我谢谢你义兄的好意。我真不需要你帮。” “你不让我帮,我偏要帮。再说,我义兄也说了,让我帮你开道。山东境内,只要听到流沙都不敢动。”水芙蓉得意地说着往前走。 “你回去,我真不需要你帮忙。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要你一个女人保护,这也太没有志气了啊!” 水芙蓉听不惯他说的话,一回头,有些生气地说:“我告诉你,姓熊的,我跟着你只是想帮我义兄报答你的恩情,还有我义兄也让我沿途打听夏芸的下落。你不要想多了!” “呼”,一阵清风掀开了水芙蓉的面纱,水芙蓉伸手去拉。不想没经意,面纱反而随风而去,水芙蓉想去抓飘走的面纱却没有抓住。 熊倜一个前空翻,腾空而起,伸手一抓,从空中把面纱紧紧握在手里。他把面纱交给水芙蓉,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水芙蓉吹弹可破的皮肤。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抬起头,两人四目以对,熊倜盯着水芙蓉,她洁白如雪的肌肤透出一丝的红韵,犹如那被漫天大雪掩埋的红梅,暗自散发出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她额头上那弯弯的细眉,好像深夜悬挂在天空中的那一弯月牙,两眉之间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不胜娇羞。此处无情胜有情! 最动人的是那一抹红唇,像一颗成熟的樱桃,待人去摘。嘴角微微一动,那洁白的牙像一棵棵丁香,满口的清雅,让人陶醉。 熊倜看到这,心里不由得想咬一口。他摇摇头,让风唤醒一下脑袋,在心里面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头上马说:“你回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芙蓉把面纱挂好,看看离自己远去的熊倜,挥手一鞭:“驾!”马儿立即放开四蹄飞奔向前。 水芙蓉骑着马向熊倜追去,边跑边喊:“去河南有两条线路,你走那条?” 熊倜虽然听到水芙蓉追赶上来说什么?但是没有说话,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驾!” 熊倜的马儿也放开四蹄向前飞奔,他是不想再听到水芙蓉的声音。他一时不知道怎么了?见到水芙蓉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一路上,熊倜总是怪怪地。之前在办案子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心总是不知不觉地去想她。 “哎,你跑那么快干嘛?”水芙蓉在后面大声地说。 熊倜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算是默认水芙蓉跟了上来。 水芙蓉看见熊倜那样,也懒得继续追赶他,自己随着大队人马前行。 水芙蓉想着想着,心里觉得不对劲,又追上去,拦住熊倜说:“我告诉你,我跟着你还有一件私事。” 熊倜没有回头,他怕再多看水芙蓉一眼就会心动,他冷冷地说:“有事情就说,说完赶紧回去。” “我是想让你帮我查清楚爷爷当年的案件。” “我查不了!”熊倜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他刚说出这句话,心里就后悔了。他内心深处是想帮她的。他第一眼看到水芙蓉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怪怪得。 本来想在济南把案子了解之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谁知道,水芙蓉居然又跟来了。她要是不回去,这一路同行,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 “你查不了也要查。”水芙蓉任性地说。 “不是啊!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你!”水芙蓉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拒绝过,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她一开口,多大的官都要给她几分薄面。熊倜拒绝她,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她有些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帮我?” “大小姐,你第一天说让我办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没有答应你的。好吗?”熊倜用余光瞅了瞅水芙蓉,心想:如果是别人,我就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也会帮。但是,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 熊倜已经开始查觉他对水芙蓉不一样了,只用有冷漠去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水芙蓉把马骑到熊倜的前面拦住他的去路说:“你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你说什么?”熊倜大吃一惊。 水芙蓉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她一眼就能看穿男人的心,她知道熊倜心里怎么想的。“我说你是个懦弱的男人。” “我怎么懦弱了!”熊倜激动地说,他正好看了一眼水芙蓉,然后又转头看向远方。 水芙蓉故意凑近他说:“你连看都不敢正眼看我,还说自己不懦弱吗?” “哼!你以为你是九天仙女,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熊倜被水芙蓉说中了,又转头看向另一边。 “好啊!既然你说你不是懦弱的男人,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水芙蓉故意激怒他说。 “好,你说怎么证明,我就怎么证明。” “好啊!这话是你说的。那你帮我查清楚爷爷的血案。”水芙蓉加快语速说道。 熊倜有些迟疑了。 水芙蓉继续加快速度说:“好,你不说话,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我说一二三你不返回,我就当你答应了。一二三,好,你答应了,你答应的事情就不能返回,返回就是懦弱的男人。” 水芙蓉一下噼里啪啦说了很多。熊倜听清楚了,他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他心理根本就没有打算反驳,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我懒得理你。”熊倜微微笑了笑,骑着马向前走去。 天黑,他们一行来到济南郊外的驿站。熊倜让士兵把地图拿来,在桌子上看着地图。 水芙蓉也跟了过来,她没有说话,看着熊倜在地图上勾画着去洛阳的线路。 去洛阳,有两条路,一是经过泰安,然后微山湖,菏泽,然后到洛阳;另一条是从聊城,然后到菏泽,再去洛阳。 微山湖之前就去过,地形熟悉,说不定还能顺路找到夏芸,熊倜立即就勾选了这条线路。 熊倜一行人重新杀回微山湖,熊倜看着眼前秀丽的风光,自然洒脱,山、岛、林、湖,渔船、芦苇荡、荷花池,还有醉人的落日夕阳、炊烟袅袅,和谐统一,构成了微山湖独特的美丽画面。 熊倜抬头看看天空,空气是那样的清新。谁能想到就在这里,几天前,曾经历过一场血雨腥风。 水芙蓉走了过来说:“我去湖上看看,你们继续前行。不用等我,我到前面拦截你们就行了。” “你别忘记帮我打听……” 熊倜知道,她是想去看看流沙的兄弟们,去看看惜日住的水榭。当然,水芙蓉最重要的还是打探夏芸的下落。不过,熊倜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水芙蓉回头,一边回话一边远去。虽然蒙着面纱,熊倜仿佛还是看到了水芙蓉在对自己微笑。 “小心点!”熊倜看着水芙蓉远去的背影,真像“花中仙子”一样耀眼。其美丽的身姿,和出淤泥而不染的性格,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水芙蓉顺着熟悉的路前行,心中,脑海里都是熊倜的身影。她的脸不由得一阵一阵地红,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听。 水芙蓉微微一笑,心里甜甜地,不由自主地说:真该谢谢哥哥! 水芙蓉在来之前听到熊倜要走的这个消息时,就去找假县令,说不能让熊倜走,熊倜是京师中人,她要让他帮自己查清楚当年爷爷去世,全家被杀的血案。 假县令一看就知道她对熊倜动心了。告诉她,妹妹,你说你让他帮你报仇,万一他不帮你怎么办呢?在说,熊倜的使命是保送福王,不是帮你查案。就算他愿意帮你,也要先完成保送福王的使命。你既然想跟着他,我就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水芙蓉很激动地说:“什么办法?” 假县令告诉水芙蓉,让她以他的名义去帮他护送福王去洛阳,先拦住他,与熊倜同行。然后再找时机告诉熊倜让他帮水芙蓉的爷爷查案子。这样就顺理成章的多。也让熊倜没有时间拒绝。 水芙蓉绕过微山湖,在前行的大道上拦截到熊倜,又与熊倜一路同行。通往洛阳的路上有水芙蓉开路,不管路过那道山那条河,水芙蓉拿出流沙组织的令牌,就没什么大碍。 大队人马平平安安地前行,再没遇到什么麻烦的事了。很顺利的就到了洛阳。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七章 鲤鱼跳龙门 熊倜终于把福王安全送到洛阳福王府。从福王府出来,他交代从京师来的衙役回京师复命,自己要去办一些事情,办完之后再去见皇上。 熊倜抱着剑,心事重重地走在洛阳大道上,现在福王的事情解决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还有夏芸到底在哪? 水芙蓉跟着熊倜走在后面,看到他出神的样子,猛然拍了一下熊倜的肩膀。 这一下打断了熊倜的思路,他不耐不烦地回过头看着水芙蓉说:“于姑娘,福王你也帮我安全送到了,你可以回济南去跟你义兄交差了。” 水芙蓉背着双手,看着熊倜说:“福王是送到了,可是?我爷爷的案子,你还没有帮我查清楚。” “我没有答应你,是吧?” “你这个懦弱的男人,又出尔反尔。” “你!”熊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继续往前走,心里想:你爱跟就跟吧。反正我现在是没有时间去查你爷爷的下落。其实也不是不帮你查,是?反正是什么熊倜感到说不清楚。 熊倜走着走着,走出了城门,一个人来到郊外。风呼呼地吹着,路边的杨柳枝在风中摇曳,河水潺潺地流淌,他坐在河边看着眼前的一切。 熊倜忽然想到这个场景好像一个地方:暗河。师父说过,自己要去暗河查清楚事情,现在一时也找不到师父的下落,还不如自己也去暗河,说不定还能遇上师父。 对,这就去。熊倜想着想着突然站起来。 “哎,你要去哪?”水芙蓉看到他好像要去什么地方,急忙问道。 熊倜拍拍双手说:“我现在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你最好自己去城里找家客栈住下。你老跟着我一会丢了性命,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哼,你太小看我了,你的性命都是我救的。这样说,你就先把你这条命还给我。” 熊倜还是没有看水芙蓉,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他把剑一甩,扛在肩膀上,向前走,边走边说:“我这条命就在这,想要你随时可以取。” 水芙蓉跟着熊倜,继续追问道:“你要去哪?你告诉我,反正我就要跟着你。你不说,我还是一样跟着你走。” 熊倜摇摇头,刚刚送走一个欧阳莹,又来一个。不过,说实话,从心底他并不讨厌水芙蓉,甚至还有一点莫名的喜欢。要跟就跟着吧。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回头看着水芙蓉说:“对了,你水性如何?”话音刚落,熊倜就觉得这句话很多余,水芙蓉擅长在水里跳舞,水性不好的话,还怎么跳。 水芙蓉听到他问这句话笑得弯下了腰,知道这是心乱的反常表现。她看着熊倜说:“你还是让我跟着你吧!就你这个智商,我怕你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被人杀死了。” “关你什么事啊!”熊倜不服气地说。 “你自己都说你这条命是我给的,就关我的事。”水芙蓉说着又背着双手往前走。 熊倜看着水芙蓉在前面走,不自觉地跟在后面。水芙蓉也不知道熊倜刚才想去哪儿,就顺着道往前行,时不时回头看着熊倜说:“快点走”。 水芙蓉时不时又说:“我们去哪?” 没走几步,水芙蓉又时不时继续说:“你去哪里干什么?” 熊倜被她问得都不耐烦了,很自然地说了一句:“你的问题真多。”他刚说出这话,心里一愣,这不是逍遥子经常说自己的话吗? 师父,他突然感觉很想念逍遥子。 “走!我们加快速度,边走边说。”熊倜说着大步一跳,来到他们当初离开暗河时附近的那条河流。 熊倜找了一棵大树藏着,看到暗河的那片山脉,附近都是黑衣人。他在心里嘀咕着:这些黑衣人,怎么那么像九道山庄的。难道暗河真的被九道山庄控制了吗? 水芙蓉没有熊倜那么小心,水芙蓉也不知道九道山庄是什么样子。她大摇大摆地看着河对岸,对着熊倜说:“你躲什么?出来。” “你没有看到对面那么多黑衣人?”熊倜看着水芙蓉疑惑的眼光:“我不是躲你啊!” “我倒是没有注意对面有那么多黑衣人。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风景不错。”水芙蓉看着河对岸一尊大佛:“你知道对面那大佛是什么意思吗?你有没有注意她像个女人?” 熊倜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他的精力完全放在河对岸有多少黑衣人防守,怎么才能打进暗河去。 水芙蓉没有听到熊倜说话,以为他还是不理睬自己。她看着对面的大佛,很投入地说:“你知道吗?对面那尊大佛是武则天用自己的脂粉钱修建的,面容也是按照她的面容去修的。这山据说是龙脉所在处。” “什么?龙脉。”熊倜没有听到他前面说了什么?但是这两字听得是一清二楚。 “你看这两座山。”水芙蓉指着河流两边的山脉:“两岸山分别叫龙门山(西山)、香山(东山)。此山如斧劈开,成东西两座山头,远望夹峙如门,故称‘龙门’。” 熊倜远远看过去确实是这样的。 “据说,只要能控制这个地方就能做皇帝。所以隋炀帝很在乎这个地方,武则天也是。而且这里有很多佛像,据说也能保佑皇上能安稳地做好宝座。还有的人说这里暗藏着宝藏。” “此话当真?”熊倜半信半疑地询问。 “我骗你干什么。当然我说的话,你可以不相信,不过我就是这样听爷爷说的。我小时候爷爷经常跟我讲历朝历代,皇家的故事。” 熊倜耸耸眉毛,翘起嘴巴,脸上出现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没什么信不信的。反正我对皇位没有兴趣。” 他想着想着,脑海里出现了上次在皇宫听到皇后控制了暗河,难道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控制暗河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先不管了。看着对面出出进进的好多黑衣人,熊倜心想先去探个究竟,然后再做打算。反正这些人表面上看上去不是暗河原本的杀手。 “我要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你在这等我。”熊倜说着纵身一跃跳进了河流。 水芙蓉一看,也跟着跳进河流,心想:想丢下我自己跑?没门,我就死死地盯着你,看你怎么办。 熊倜从对岸游了过来,他在对岸的时候就已经勘查好了地形。他直接从水里冒出来,他前面就正好有个站岗的黑衣人。 他一下就把这个人拖下水,然后从水中跳出来。 熊倜不知道这些黑衣人都是连锁的,他们相互可以观望自己的左右岗哨,发现其中一个出事,连锁的黑衣人会立即通知组织的其他黑衣人。 熊倜突然从水中一下就拖人下水,已经被发现了。等到熊倜从水中再跳出来的时候。周围的黑衣人看到有事情发生,一下就涌过来,围住他。 熊倜看到自己已经暴露,不由跳跃上岸边,一脚踢向前面来的一个黑衣人,反手一剑又刺死从他后面来的黑衣人。 他转身,想看看这个黑衣人的尸体上有没有腰牌。他知道九道山庄唯一的标志就是腰牌。 果然,被他猜中了,这个尸体的腰上,有一道红牌金字的腰牌。他迅速把腰牌扯下来。 水芙蓉正好从这个位置游过来,她正要上岸,熊倜看着她说:“不是让你在那边等我吗?” “那边出事了,赶快去看看。”水芙蓉说着,从水中旋转直飞,也跳跃上岸来。 熊倜回头一看,河岸边又来人了。熊倜看看来人不少,肯定是冲不进去暗河了。在说,冲进去暗河,说不定更麻烦,急忙拉着水芙蓉又往水里跳。 “噗通噗通!”两声,他们又钻进水中,向对面游过去。 快要游到岸边的时候,熊倜感觉不对劲。这样出现会被岸边的黑衣人发现和围攻,他想着不能在这里上岸,身体又继续向下游游去。水芙蓉在水里就是一条粉红色的鲤鱼,滑溜溜地在水中钻上钻下。 游了一段之后他们两钻出水面,熊倜伸手抹去脸上的水花:“啊噗嗤!”他深深地喘了口气。 水芙蓉不理解他干吗突然跑过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跑回来。询问道:“你干吗?要杀进去就杀进去啊!怎么像只缩头乌龟一样又跑回来了。真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熊倜游上岸,懒得理她,游到岸边的时候说:“我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我是一个睿智的男人。那么多人,你杀进去即使不死,也要累得够呛,有小路不走,干吗要去费劲呢?” 水芙蓉不明白熊倜说的是什么意思。 熊倜看着水芙蓉粉红的衣裙还在不断滴水,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一边的肩膀垂下,真是楚楚动人。心里一软,不在继续装着冷冰冰的样子,告诉水芙蓉其实要进去,有一条神秘的水路,知道的人不多。 熊倜好像有些泄气地说:“这条水路当初也是跟着师父走的,血洗暗河的人不会发现这条水路,应该可以进去。” 水芙蓉听完他说的话,更不理解,他之前为什么还要去杀两个黑衣人。“那你干吗不开始就从这条水路进入暗河呢?” 熊倜当时跟随逍遥子从暗河杀出来,情况很复杂,就懒得跟水芙蓉解释那么多。随口说一句:“我高兴,我愿意,怎么样,你咬我?” 水芙蓉听到他这话,瞪着眼睛说:“你!就是在为你的懦弱找借口。” 熊倜还是懒得理水芙蓉,继续往下游走。他看着水面,脑子想起来好多事。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八章 两心相动 两岸连绵起伏的群山,翠绿悠然。[.超多好看小说]河面很宽广,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河水悄悄地流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在缓缓流动。 熊倜走了一断之后,他盯着一段河床认真地看看说:“我就要从这里下水,游到水里,找到洞口钻进去。” 他鄙视地看着水芙蓉说:“你要跟我进去吗?我先跟你说清楚,我们这一进去是死是活不知道。我上次就差点在这里丢了性命,你要怕就别来了。” “哼!说不定,你死了,我还活着啊。”水芙蓉学着熊倜的音调和表情也很鄙视地看着熊倜,比熊倜的样子还要拽。也许水芙蓉就不用学,她生来就有一种傲慢的天性,让人看上去想吃又不敢张嘴。 “你!”熊倜听到她这话,很生气地说:“你个乌鸦,你才先死。” “你不相信?好麻,那我们就打个赌,赌谁先死啊。” “哼哼!”熊倜又鄙视了她一眼说:“女人就是弱智,不管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赢的那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懒得跟你这样弱智的女人说话。” 水芙蓉还在说些什么?熊倜没有理睬她,眼神很专注地盯着河岸,他努力地想回忆当年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 当年他完全是跟着逍遥子的后面走,出来以后也没有想过再回到这里。为了逃命,那还会留意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地方。现在全凭一点儿模糊的记忆在寻找着下水的地点。 对面的群山高低样式虽然有些略小的差异,但是在熊倜的眼里都差不多。在熊倜的眼里,连山上长的树木都是一样的。 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又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寻思着。熊倜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到底是从哪出来的啊?” 水芙蓉看到熊倜半天才说一句话,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想什么?” 熊倜找不到入口,本来就心烦,水芙蓉这一下更让她心烦,他斜着眼睛看了水芙蓉一眼,凶神恶煞地说:“我要去办我的事情,你赶紧走啊!烦死了。” 水芙蓉被他的话震住了,她看着熊倜的样子。虽然之前熊倜对她冷冷地,但是也没有这么凶过。熊倜这个样子让她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那?” 熊倜看着她一动不动继续恶狠狠地说:“你不要以为你有点姿色,就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熊倜不是那些贪官污吏,更不是文人墨客,不吃你这一套。你最好收起你这副鬼魅的样子,赶紧离开我的视线。我看见你就烦,弱智的女人。” 熊倜故意装作很讨厌水芙蓉的样子,想努力赶她走。 他心里确实不想让水芙蓉跟着自己去冒这次险,她完全没有必要跟着自己。万一真的有什么危险,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他已经有一个夏芸了,夏芸为他做的一切,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仔仔细细地记在心里,熊倜不想让水芙蓉变成第二个夏芸。 熊倜边骂边在心里暗暗地说:熊倜啊!你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啊!不行,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太过分了。可是?不说过分些,又赶不走她。 熊倜看看河床,也没心思去回忆当时从暗河冲出来是那一段了。 “你走吧!别再跟着我了。你个扫把星,坑害过多少男人啊?你现在还想坑害我,想我早死啊!” 熊倜开口大骂,看看水芙蓉有些不解地盯着自己。熊倜想水芙蓉好像还不死心,没有离开他的意思。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话说得更狠些,就让她恨自己,也比跟着自己把命丢了好。 “你个千人要万人看的贷。我才不要啊。赶紧滚到那些臭男人身边去,趁现在还有些姿色。不要等老了,没人要了。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你脏。”熊倜嘴巴在说着,心却在一阵阵地疼。 熊倜这样的表里不一让他快要疯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说完就跳进了水中。他故意把刚才的话说得很绝,就是希望水芙蓉赶紧走。 他游了一段,又探出头,想去看看水芙蓉走了没有,可是却不敢回头。[]他从自己跳下水的时候就竖起耳朵注意着,有没有听到“噗通”的声音,许久之后都没有听到,证明水芙蓉没有跳下来。 他心里安慰地想:也许她走了啊。 熊倜又钻进水里,他又游了几步,探出头换了个方位钻出来,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岸边。 “嗯?她人呢?”熊倜没有看到水芙蓉。熊倜立刻转过头,四下张望,睁大眼睛搜索着河岸边,水芙蓉果然没有在岸边了。 “完了,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熊倜心里一着急,又想刚才自己骂过的话,不仅仅是过分,还狠毒。不好!熊倜想,水芙蓉要是受不了自己刚才的话?熊倜想着想着,后悔赶来,要是……他什么都不管了,又向岸边游回去。 河风吹动岸边的野草,杨柳在风中摇曳着。 熊倜钻出水面,游到岸上,四处张望,就是没有看到水芙蓉的影子。他懒散地坐在河边的一颗石头上,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水滴从胳膊肘滴答滴答地滴下来。 他寻思着:不能啊!就那么一会,难道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也没有听到什么惨叫声啊!难道我刚才骂的话重了? 就在熊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水芙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甩出她的水袖。 熊倜反应很快,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水袖。就在这一秒,他脸上闪现出了一丝微笑,立刻又冷冷地说:“你怎么还没有走?” “你舍不得我走就直说。”水芙蓉狡诈地眠了一下嘴角:“你会为你刚才那些话负出代价的。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水芙蓉说着又扔出水袖,缠住熊倜的脖子。 “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你。”熊倜转过头,不看水芙蓉,什么负出代价不代价熊倜一点也不介意。 “你要是真的舍得我走,就不会再回来看我哈。”水芙蓉知道,以熊倜的性格,绝对是不会把她一个人丢下的。熊倜跳入水中,她干脆躲在岸边的石缝里面等待着。 “我是怕你一个姑娘在这里出什么事情,我不好跟你义兄交代。”熊倜被她的水袖勒得脖子紧紧地说话有些费劲。 水芙蓉用力一拉,熊倜像个陀螺一样,咕噜咕噜地转到水芙蓉身边。她凑近熊倜的脸,看着熊倜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就是借口。” 熊倜再次被她言中了,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骂哈,还有什么狠毒的话继续骂我听听。我反正也是花街柳巷的女子,没有什么话听不得的。”水芙蓉说完把头一扭,她也懒得理熊倜。一幅什么也不惧怕的样子。 “噗通”。熊倜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速,脸也一阵通红,只有跳进水里,用河水的凉去冲洗他发热的大脑。他的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他舍不得水芙蓉。怕她出事真的只是一个借口。 听到水芙蓉这样说,熊倜真的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真善变。他本来还觉得自己说的够狠了,现在看到水芙蓉这样,心里也好过一些。 他近距离地盯着水芙蓉,不由得想起,初见水芙蓉的时候,她给他的感觉也是一种冷。这种冷,与其说是冷,不如说是凉爽,像秋风一样的凉爽。 如果说夏芸是神秘的,水芙蓉这个女人就是多变的。 她一会儿是济南第一美女,卖艺不卖身,经常游走在达官贵人之间,本该去讨好他们去寻求生机,她却让这些人全拜倒在她的芙蓉裙下。 一会儿她又是朝中重臣的孙女,家世显赫,一幅高贵的样子,神圣不可侵犯。 一会儿她又是江湖儿女,舞刀弄枪,走南闯北历尽艰辛,只为了复仇。 想到这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这个女子说不定一会又冒出什么其他的身份。 熊倜朝水袖缠绕的反方向转身,一下就挣脱了水芙蓉的水袖,边转边说:“我本来想把你这破丝绸带子,一剑挥断,可是?这样你就更多一个赖上我的借口。我没有时间跟你瞎说了,赶紧走啊。” 熊倜一手拽着水芙蓉长袖的另一头,看着她说。说完纵身一跃,又跳进水里。 水芙蓉看到他跳到水里,原本想跟下去。却又停住了。虽然她的心里很想跳下去。可是她就是站在原地,双手抱在怀里,看着熊倜刚才跳进去,溅起的那个漩涡。喃喃自语:你说走就走,本姑娘不是太没架子了吗? 熊倜原本以为水芙蓉会跟过来,但是在水中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她跳下水的声音。他又从水中钻了出来,看到水芙蓉还是站在原地,任风吹动着红裙,长长的发也在风中飘飞。 熊倜不敢再丢下水芙蓉自己逃走了,他一步步来到水芙蓉的身边,站在水芙蓉的身旁。“不要和我计较,我是想……” 水芙蓉接过熊倜的话,冷冰冰地说。“你不是想赶走我嘛?怎么又回来了?” “好了好了,赶紧一起走啊。”熊倜连哄带骗地说。 熊倜最怕水芙蓉这个样子,夏芸也是这个样子,一幅冷冰冰的面容下,有一颗滚烫的心在燃烧。这颗心溶化了熊倜,让熊倜陷入感情的深渊,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次是你让我走的,不是我硬赖着你的。”水芙蓉说着,转身跃入水中。 “行了,行了,再不走一会真被人发现,想走都走不了。”熊倜看到水芙蓉跳下河中,自己又钻进水里。 熊倜游了一会,想找到当初游出来的洞口。可是游了一段,也只看到长长的水草在水中轻轻地浮动。 他没有办法只有扒开一处处水草,寻找洞口。 水芙蓉也在帮他寻找洞口,忽然,她扒开一处水草,发现有个小洞,立即把熊倜拽过来。 熊倜瞅着洞口,感觉当初出来的时候,洞口比这个大一些,这个洞口显然小很多。 正在熊倜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水流把他们冲进了洞中。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零九章 怪圈生疑 强大的水流冲击着熊倜和水芙蓉,熊倜竭力在找寻记忆中的路。 “我在前面探路,你拉着我后面的衣服,千万不要走丢了。”熊倜叮嘱水芙蓉说道。 水芙蓉毫不示弱地说:“知道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懦弱。” 熊倜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继续往前走。 熊倜带着水芙蓉,摸索着。他心里想找到原来那条路进入暗河。熊倜记得,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将会出现在暗河第三层。 熊倜越走心里越没谱,这条路对不对,首先是个问题。就是进去了,说不定也有很多黑衣人站岗。 暗河已经被九道山庄的人所占领,刚才在外面也看到,暗河外面现在已经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黑衣人。不知道这第三层的黑衣人会有多少。 他们走着走着,洞身越来越狭窄,他们两只有弯着腰,很费劲地往前走。越往前走,熊倜越觉得跟师父之前带他走过的地方不一样。 忽然:“哗”的一声,河水暴涨,前面的河床冲来一大股水。 “啊!”熊倜立即转身抱住水芙蓉,水流很急。一股很强的力量把他们冲打,撞在洞壁上。大水把熊倜冲得到处乱撞,熊倜奋力游到石壁边缘,紧紧抓住一个峭壁,又伸手去抓水芙蓉。 水芙蓉虽然水性很好,但是这样大的水流她也招架不住。 突然石壁上的岩石也滑落下来,他们又被水流冲走了。 他们不知道被冲了多久,感觉这里的水稍微少一些,好像被冲入了另一条河流。两人拉在一起,从水中抬起头,这是一条流淌在洞中的暗河,熊倜和水芙蓉从水中爬出来。 熊倜坐在大洞里面的岸滩上,水芙蓉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旁边。 熊倜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洞穴,水光映照在洞壁,洞顶上的石钟乳在滴答滴答地滴水。 他看着大洞深处,脑海里突然出现当年暗河有几间牢房,在涨水的时候,也是过不去。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到这里就没有水了。我记得当时我们是一直游过来的,水温还暖暖的。 熊倜及力回想,从暗河杀出来的时候是夏末秋初。现在已经是秋尽,难道跟随师父杀出来的那个出口也是像那几间牢房一样,要涨水的时候才能进去? “啊!先不管了,反正现在出不去,那就继续往里面走。”熊倜站起来,猛然一下被洞顶的石壁碰到了头。 “噗嗤”水芙蓉不由得一笑。 有时候有的人一旦想不通什么?就喜欢钻牛角尖,非要想通才行。而有的人,不管什么事情,想不通就不去想,就跟着直觉往前走,也不管前面是不是有危险,反正他就一直往前走。 熊倜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原来走出来的那条路。他也不愿意再去多想。是不是他也得往下走。 熊倜想到这,他的头正好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好像清醒了许多。他抱起水芙蓉,两人又跳入水中。 河水“哗哗”地撞击着两岸的岩石,时不时撞击着熊倜和水芙蓉。熊倜紧紧地把水芙蓉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他们就这样在洞中冲来冲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被冲到了另一个地方。 熊倜和水芙蓉紧紧地抱着躺在一片白色的沙滩上。 熊倜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秒,他紧紧地抱着水芙蓉不在松手。他感到自己和水芙蓉都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分开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水芙蓉在自己的怀里昏迷了。 他把水芙蓉扶躺好,敲着脑袋,忽然眼前一亮,感叹道:这是哪里啊! 他被眼前的景物迷惑住了。 他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又看了看周围高高的连绵起伏的山脉,他们好像掉进了一个山谷,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层迷雾当中。 时不时听到几只孤鸟的嗡鸣声,却没有看到它们飞过天际。 “这到底是哪?”熊倜开始在心中疑惑道,不过他知道这肯定不是暗河第三层。不过,这还是暗河吗?从师父的口中知道,暗河很大很大。欧阳莹也曾经说过,她也不知道暗河有多大。反正是很大很大了。 熊倜看了一圈,眼光停留在山脚下的一片空旷地带。远远看过去,绿幽幽的小草,长得不高,看上去却很有生机。 熊倜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他不是好奇这片小草,而是好奇小草地中间有一个白色大圈。 在地带的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大圆圈,这个大圆圈复盖的地面寸草不生,和这个空旷的地带其他地方生长着很多野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熊倜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看看没什么动静,就要往怪圈里面闯。熊倜站起来向往怪圈走去,他刚迈出脚,突然发现被什么抓住了衣衫。 “你不要乱闯,那个怪圈有问题。”水芙蓉吃力地说着。 原来是水芙蓉拉住了熊倜的衣衫。水芙蓉虽然在昏迷中,不过,凭借她的水性并没什么大碍。当熊倜想闯入那个白色怪圈的时候,她本能的意识到有危险,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拦住了熊倜。 熊倜看到水芙蓉醒了,温和地说:“你在这躺着,我要去那边看看。” 说完拿开水芙蓉的手,纵身一跃,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身上的水滴飞快地脱落,衣衫没出水面时那样湿润了。 水芙蓉耸耸鼻子感觉有什么怪味道,她慢慢撑起来,看着熊倜又往怪圈走过去,她大喊道:“小心有毒!” “你干嘛!想咒我死也不用那么快啊。”熊倜不以为然,觉得水芙蓉是在吓他,熊倜好奇地看着水芙蓉问:“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毒。” “我直觉告诉我,这怪圈有问题。”水芙蓉立刻爬起来也往白色怪圈走去,她看着怪圈对熊倜说:“去找些树枝来。” 熊倜砍来一些树枝,水芙蓉拿着树枝,退后好几米,远远地丢入白色怪圈上。 两人睁大双眼看着树枝,只见树枝掉在白色怪圈的那个位置无烟无气,可树木瞬间化为灰烬,残留在怪圈上,慢慢和怪圈的颜色溶成一体,只留下灰白色的圆环。 水芙蓉又用力把树枝全部甩进怪圈里面。 这一次,两人更是睁大了双眼盯着。树枝落入怪圈里面,无声无息。比刚才还快,就什么也不见了,连灰烬也没看到。 熊倜和水芙蓉面面相觑,两人也算大风大浪闯过不少,这样的怪事可是前所未有,听也没听说过。 熊倜脑子确实有些笨,遇上这样的事真拿不定主义了。不由自主地说:“要是芸儿在就好了,她一定能看出这个怪圈是怎么回事。” “哼,你以为世界上就只有夏芸会识毒嘛!”水芙蓉鄙视地看着熊倜。 “你难道也会?那你告诉我这个白色怪圈是个什么东西?”熊倜不服输地说。 水芙蓉走近一点,用剩余的长长的木枝伸一半进白色怪圈。进去的那一半一下就没有了。 她看着怪圈上还冒着白色的气泡,腾起层层水雾。 水芙蓉双手一抱,对着怪圈大声地说:“何方高人,哪个前辈在此?小女子水芙蓉和公子熊倜无意介入,请指点一二。” 水芙蓉大声地喊了三遍,空旷的谷地吞噬了她的声音,毫无反响。 熊倜抬头看看:河床一边是山崖,一边就是这一块空地,头顶上有一线光射下来。光入口处离地面很高,飞鸟也飞不上去的,人要从这里出去还是只有走水路。 这片谷地并不大,四周花草茂密,想来这里四季如春。看看周边的树木,结有许多不知名的果子。 熊倜走到河边,河里有鱼儿还在游动。他好像感觉自己很无用,还不如这水里的鱼儿自由自在。熊倜看着这个怪圈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下子坐在河床上,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怪圈里面黑漆漆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怪圈所占的面积并不大,自己到是上跃就进去了。只是怪圈里面那黑漆漆的表面不知道是什么?更别说黑漆漆的下面藏着什么了。 水芙蓉盯着怪圈看着,想着怎么破解。她看着怪圈想这个肯定是一个毒圈,是什么毒物,她就不知道了。虽然自己也是用毒高手,水湿毒在江湖上也是让很多人吓破过胆的。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盯着白色怪圈的周围,说:“如果像你说的这白色怪圈有毒,那么他周围就没有小草。但是这小草还那么茂盛,就证明这怪圈无毒。” “可是?为什么这上面的树枝会消失,我感觉它跟我的水湿毒很像。” “你的意思是?” “这是我水湿毒的秘密,我干嘛要告诉你。”水芙蓉一脸骄傲地样子,看着熊倜说。 熊倜懒得理她。 水芙蓉等了一会熊倜没有搭理她,她有继续说:“除非,你跟我道歉,说于姑娘,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我就告诉你。” “你爱说不说。”熊倜没有理她继续看着怪圈。 水芙蓉也没有理他,继续想着她的猜测。她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 想着想着,她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又把一根树木的一半扔进湖水中。又赶紧拿出来,用衣服的碎布包着。 熊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水芙蓉,用碎布用力地擦了一下树枝,然后打开布。刚才那块布迅速在空气中消失了。 “哈哈!”水芙蓉十分高兴地说:“刚才我就猜到,这个跟我的水湿毒一样,没想到,真的是!” “你在干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熊倜的好奇心已经让他浑身难受了。 “你跟我道歉,我就告诉你。”水芙蓉一看更得意了。 熊倜无可奈何,他又想知道,水芙蓉到底发现什么了。“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今天就是给你道个歉,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熊倜规规矩矩地说:“于姑娘,是熊倜错了,你告诉我这个白色怪圈是怎么回事啊。” “哼!”水芙蓉十分得意地哈哈大笑。 原来这个水湿毒的秘密就在于,中毒的人,如果中毒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之中,空气之中一种气体与水湿毒摩擦,就会生成另一种毒,这种毒会腐蚀任何东西。 白色怪圈其实是一湖池水,就是湖水的表面有毒。所以物体接触到表面的那一层就会产生毒气。 “那为什么要在湖水上撒一层毒呢?”熊倜又不解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想咯。” “我觉得除非,湖水下面有什么东西,需要隐藏起来。或者说,这湖底有人,怕被你我这样误入的人发现,所以就在湖面上撒一层毒,起保护作用。”熊倜很有底气地猜测道。 “你说的这个也有可能!”水芙蓉想了想:“但不一定。”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章 白衣老怪 “不行,我要想办法下去看看。”熊倜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 “你下去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你只要把水面上的毒气驱走,然后猛然跳进去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怎么出来呢?” “这个更好办,我出来的时候,把衣服顶起来,这毒就只在衣服上,我把衣服扔了,皮肤不沾毒气不就好了吗?再说,你没有水湿毒的解药?” “我有解药,可是这个毒性比我的水湿毒不知道大好几倍,我没有把握。” “没事啊!”熊倜很有信心地说:“不管你了,我开干。” 熊倜找来很多树枝,连在一起,把一半湖水拨到另一边。他惊奇的发现,这湖水很清亮。湖水里面居然还有小鱼在游动。 “于姑娘,这水没有毒。不管了,我下去了。”说着熊倜真的跳了下去。 “诶”水芙蓉来不及喊,熊倜就真的跳了下去。她也只好跟着熊倜跳下去了。 熊倜游到湖底下,这湖不深。说是湖,还不如说是水池。水芙蓉水里的功夫比熊倜强多了,她跳入湖水中也发现这水并没有毒。熊倜沿着水池摸索着,他宝物没有发现,却发现了另一个洞。 这是一个出水口,这池水大概就是从这个出水口得来的水。这个水池好像也不是天然的,到像是有人修建的一样。熊倜又顺着水池摸索了几次,没有找到出水口。 熊倜看看水池离刚才他们冲入的暗河并不远,想来水池的水也许又顺着什么小洞流入了这条暗河吧。 熊倜发现了出水口,也不想这水池的水又流向何处了。抱着水芙蓉顺着洞游又了进去。这一次到也顺利,出水口的另一面又是一潭池水。 熊倜和水芙蓉同时探出水面,往外看。 “啊!”水芙蓉忽然大叫一声,游到熊倜的后面。 熊倜抬头一看,前面有一个身穿白衣,满头银发,盘膝而坐的长者。 熊倜再凑近点,走到他的身边一看,熊倜以为是他头发的银丝,原来是他的眉毛。他的眉毛垂到膝盖上,满脸的白胡子像瀑布一样直泄下来。远远看过去,都分不清楚是眉毛、胡子、还是头发了。 “你是人是鬼啊!”熊倜在心里询问道,他的好奇心又被眼前这个老人勾起来了。 “老人家,你是谁?”熊倜有礼貌地问。 水芙蓉看见老人没有反应,也大声地说:“老人家,打扰了。” 熊倜用手在老人的眼前摇摇,观察着。老人还在坐着,像一尊化石。 熊倜想,这么老的老人,至少有两三百岁了啊!自己和这个老人相比,简直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熊倜顽皮之心顿起,扯扯老人的胡须,老人还是没有反应,他又把老人长长的眉毛拴在***了个结,老人还是没有反应。最后,他把老人的头发都往后捋,露出老人的耳朵。 “长那么老了,五官还是那么端正,不知道师父老的时候,会长什么样?” 熊倜正看着这个老人,又说:“这老家伙真怪,我这在弄了他半天,他还是不动,估计是死了。” “啊!”熊倜刚说完就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打弹到后面。熊倜坐着地上,捂着肚子。 他眼睛一睁,好奇地看着老人,心想:从攻击的方向看,应该就是这方向。可是他明明没有动啊。 熊倜站起来,瞪着眼睛盯着老人,大着胆子喊道:“你是人是鬼啊!是人的话说句话,是鬼的话,就一边去。你以为我会怕鬼啊!” 他刚一说完,感觉膝盖一阵剧疼,好像被剑刺了一下,立即单膝跪地。 “不对,如果不是这个老家伙干的坏事,就是这个洞里有什么机关。”熊倜又看了看周围,最后还是把目光锁定在这个白发老人的身上。 他冲着白发老人又大叫一声说:“你是人是鬼”。他边叫边盯着白衣老人的手,只见老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熊倜仿佛看到一把无形的剑又向自己刺来,他一个后空翻,快速闪过,大喊:“于姑娘小心。” 在他身后的水芙蓉也急忙侧身躲开。 熊倜落地,看着白衣老人,他这一下,火了。使出“朝阳东升!”一剑刺向白衣老人的心脏。 白衣老人动了动中指,一股剑气直接打在熊倜的剑锋上。熊倜受剑气的冲力,站不住脚,继续往后退。再看看老人,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哪。 熊倜很生气地看着这个老人,自从他出入江湖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对方不动,直接就被打退的人,就这样被打败了,心里十分不服气。 他脑子一转悠,心想:你不是不动吗?我从你的后面,左右两边攻击,我看你动不动。 熊倜说着向左一跨步,转过身子,一剑向老人的手臂刺去。 老人抬了抬手指,一股剑气刺在熊倜的手臂上:“噹”,他一下握不住剑,掉了下来。 熊倜捡起剑,在地上一翻,又转到老人的另一边,快速向他又刺一剑。他刚一抬手,胸口在不知不觉中,仿佛又被老人刺了一剑,躺在地上。 熊倜双脚一蹬,整个身子又弹起来。又瞅了老人一眼,老人还是坐在那原地不动。 熊倜看着他,心想:不行,还是要想个办法,攻击他。既然近得不行,那就来远的。他这不知道是什么功夫,一动不动。 熊倜退后了几步,他记得每次发出剑气的时候,全身都会很热,有一种爆发力冲击自己身体的各个位置,最后,就能很自然的发出剑气。 他双腿收起,努力往上跳,希望能让自己的全身热起来,有爆发力。他跳跃起来,用剑横扫,大声地说:“千里黄云白日曛”。 熊倜这一招不知道打败过多少英雄豪杰,在江北第一楼的时候,黑色锦袍就是被这一招打败,熊倜才反客为主。熊倜急煞地看着白衣老人,可是?他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老头,你到底说不说话?”熊倜知道刚才那一招剑气对眼前这个老人没有什么作用,这个老头还是不说话。 他一时很着急,生气地说:“好吧!老头,既然我剑招无法靠近你,剑气又使出不出来。我就用我们家的‘飞飞’飞死你。” 熊倜说着紧握着剑柄,把“飞飞”当矛一样,向老头的心脏刺去。 白衣老人还是轻轻动了一下手指:“飞飞”就又被他的剑气打飞了。“飞飞”飞了很远,在熊倜的身后插入地下,只剩下剑柄在地面上。 熊倜看看老人,看看“飞飞”,走了过去。他用力拔出“飞飞”,有些“呜呜”地说:“‘飞飞’啊‘飞飞’,熊倜不好,让你和他一起受欺负了。” “你的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用剑的!” 熊倜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熊倜眼睛一亮,看着白衣老人说:“你终于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或者是个哑巴。” “我刚才看你的剑招不错,你的师父是谁?”白衣老人语重深长地说。 “哼哼,我师父,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说说,看看能不能吓死我。” 熊倜耸了耸肩膀说:“我师父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暗河第一杀手,逍遥子!”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自负的小子。哈哈哈哈。”老人大笑:“也只有那样的师父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熊倜听到他的笑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笑什么。他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我师父的武功不高吗?” “哈哈,你是师父凭借他的天资,武功是很高。不过,也只能算两成高。他的徒弟就难说了!” “为什么?”熊倜听到白衣老人这样说逍遥子,心里很不服气:“为什么只算两成。” “你师父原本的功夫应该是八成,但是,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他就只是两成。” “你!”熊倜很生气,跑过去指着白衣老人说:“你不要以为你老了,我不敢说你什么。我承认我是杀不过你,但是,也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师父。你再说一句,我师父的坏话,我就和你拼命!” “哈哈!有你这句话,你师父最多也只能算五成。” “为什么?一会两成,一会八成,现在有五成。” “一个好的杀手,功夫当然是第一。他从他师父这里只学到了八成的功夫,所以他就是八成。” “那后面怎么又是两层呢?”熊倜不明白继续问。 “他如果不收你这个弟子,他依然是八成,可是收了你,就变成了两成。我刚才看到你的剑招很熟练。像你练到这个地步,就应该很自然地使出剑气,可是你居然发不出来。这就是逍遥子没有学到位的地方。所以只有说他就只是两成。” “你什么意思?”熊倜又着急了:“不是我师父的错,是我自己很笨,学不会。” “你不笨,只是逍遥子当时学的时候,没有学到剑气使用的精髓,只学到了外形。所以你的剑气也是形像,神不像。招式的样子是对了,却使不出来。就好像,你会拿着刀子,但不会杀人,是一个道理。” “那为什么后来又是五成呢?” “那也是因为你。你那么尊敬逍遥子,不让我他的坏话。这点可敬可敬。他教会你什么是尊师重道,所以又加了三成。” “你这个老东西,到底是什么人?”熊倜听到他说完这些话,对他的身份更好奇:“说话颠三倒四的。” “不过,你们擅自闯入我的府邸,都不会打个招呼,这个逍遥子也没有教好。”白衣老人又摇了摇头。 水芙蓉原本站在一边旁听,没有出声。现在听到白衣老人这么说,急忙双手一抱,说道:“哪个前辈在此?小女子水芙蓉和公子熊倜无意介入,一时受惊,忘记礼数,请前辈莫怪才好。” 白衣老人,看着水芙蓉笑了笑:“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就比你乖多了!” 水芙蓉微微一笑,得意地看着熊倜,鄙视了他一眼。 熊倜还是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说我师父,没有学好。凭什么说我师父不会教我?” 白衣老人不动声色地说:“那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一章 剑气逼人 白衣老人丝毫不动声色,从指尖继续不断发出剑气。[]熊倜死死地盯着老人的十指,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无论他怎么认真也没有看到白衣老人怎么动的手指的。 “嘣”的一声,熊倜还没有看到剑气从哪儿发出,只听得一声响,身后洞壁的一些小碎石头“沙沙沙”地滑落了下来。 熊倜和水芙蓉从水中出来,就看见白衣老人,两人的注意力全在老人身上,完全没有环视老人身外的景物。 熊倜回头看着才发现老人盘坐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老人对面的洞壁被剑气打下来许多碎石,堆砌在洞墙下面。 熊倜看看这面石壁,晃眼一看石壁很光滑,仔细一看却有很多小孔。想必是白衣老人发出的剑气打下石头之后,留下的。 熊倜又看了看白衣老人,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惊奇地问:“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是用内功打的啊?” “剑气本来就要看内功底子是否深厚,才能看发出的剑气是否强大。”白衣老人不屑一顾地回答。 他看着熊倜有些发愣,又说:“你让开!再让你看看,你刚才使出的那一招剑气的威力。” 熊倜立即退到白衣老人这一边,还是站着,眼光朝向石壁。 白衣老人手臂一挥,只见刚才滑落下来的那堆小石子,又被白衣老人的剑气打飞起来,好像满天飞雪。然后纷纷扬扬地落下,只有一些尘埃在空中飘浮。 “哇!”熊倜不仅发出感叹,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他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心想:幸好老人刚才没有杀了我。不然,老人轻轻动一下手指,自己都会被碎尸万段。 熊倜眉毛一耸,只感觉白衣老人的手臂像一把利剑,手指犹如剑锋,到处刺着他对面的洞壁。 白衣老人一边挥动着手臂,一边说:“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日照香炉生紫烟’这一招。” “有有有,师父教我用剑气使用的招数不多,十个指头就够用了。”熊倜想想比划比划手指,又补充说:“我都记得。” 白衣老人一听这话,摇了摇头说:“这个逍遥子啊!剑气怎么能分剑招呢?难怪教出这样的徒弟。罢罢罢,我老头子帮帮忙,收拾他的烂账好了。” 老人说着又动了动手,一股剑气又打在洞壁上。这一次这股剑气没有把墙打成什么小孔或者碎石,这股剑气居然打在洞壁上之后,又反弹回来,打在熊倜身后的洞壁上。 “啊!”熊倜看着更不敢相信了。这剑气还有这样的!能转弯?熊倜还在惊讶中,又听到白衣老人的声音。 老人缓缓地说:“要是你把剑气练好了,哪怕你随手一挥,都能灵活地使用剑气。就好像一把利剑,它只要一动,就能杀死人。难道你还能说剑只有在刺的时候才能杀死人吗?” 熊倜点了点头,刚才这一招,让他更加好奇,这下他真的是见识到什么叫剑气了。 熊倜大步一跨,来到白衣老人的面前:“噗通”一下,跪下说:“老前辈,刚才熊倜无意闯入您的府邸,失礼了,熊倜在此给您赔礼道歉。” 说着熊倜给白衣老人磕了三个响头,他又诚恳地说:“前辈,请您做我师父,教我如何使用剑气。” 白衣老人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熊倜,语重深长地说:“我不能做你师父,但是我可以教你如何使用剑气。谁叫你先拜逍遥子那个小子为师了呢。哈哈哈!” 熊倜一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有谱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可能是师父的师父吧。 他想着又仔细地端详了老人一眼。又否决了刚才的想法。这个老人看上去那么老了,又怎么会是师父的师父呢? 熊倜有些纳闷,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前辈,听你对家师如此了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我师父的师父。” 白衣老人一听,很奇怪地看着熊倜,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逍遥子的师父呢?” “这么说,您还真是我师父的师父。师祖在上,请受熊倜一拜。”熊倜说着又磕了三个响头。“你对家师的武功招数那么了解,刚才你说话的语气又好像……” 熊倜说到这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干脆直接说:“反正我就感觉你是我师父的师父。” “哈哈哈!”白衣老者笑着,高兴地看着熊倜:“你表面看起来虽然有些笨笨的,内心到是很聪颖。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收你做徒弟却能教你呢?” “这个道理很简单,既然您都是我师祖了。您再把我收做徒弟的话,我就是我师父的师弟了,这个辈分就乱了。你既然都是我师父的师父了,当然可以教我剑气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你确实很聪明。我确实是逍遥子的师父。”白衣老人看着熊倜这样简单的问题都很较真,心想,这笨笨的样子确实是一块练武的好料。 白衣老人又想到自己这一身收了三个徒弟,逍遥子在这三个中间武功最好,逍遥子天资过于聪慧,学什么都很快,反而华而不实。白衣老人看着熊倜,想不到老天给他这样一个礼物,有些迫不及待要下手了。 老人想这小子加以训练一下,日后的作为必在逍遥子之上。于是对熊倜说:“我不只有逍遥子一个徒弟。我的那些徒弟都没你师父的武功好。不过,你师父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却收了一个好徒弟。” 老人说到这突然问:“你师父告诉过你怎么进入我这怪池的?” 熊倜把为什么来到暗河的缘由和怎么进入怪池的过程告诉白衣老人。还把进入河水之前在看到暗河被黑衣人控制的事也说了出来。 “哈哈。”白衣老者看了看水芙蓉,说:“这小丫头,真聪明,居然还能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不错,我这个毒也是水湿毒的一种,不过比你那个厉害很多。” 老者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暗河啊!暗河,你的命运怎么那么多坎坷?” 熊倜的好奇心又开始骚动了,他竖起耳朵,知道又有故事听了。 白衣老人有七绝:云空飞,水里走,医死人,毒无味,酒中仙,剑如风,影匿尘。江湖人称“七绝老怪”。又因老人喜爱白色,衣裳也是白色,又称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很多年以前,就在武林中就没有任何敌手。他曾经是江湖中的第一杀手,后来创建了暗河。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熊倜的师父逍遥子,另一个是暗河现在的首领七夜,最后一个是江南神剑山庄庄主司马云空。 神剑山庄庄主是最小的一个徒弟,他每日都无心研究剑招,却很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剑。什么样的剑握在手轻便,什么样的剑杀人速度快。 白衣老人知道小徒弟无心继承他的位置,一心想造剑,便把他留下在神剑山庄守庄。白衣老人也没有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他把全身的本事尽情传授给大徒弟七夜,二徒弟逍遥子。 大徒弟七夜,做事情稳重,有城府,帮助白衣老人搭理暗河的各项事宜。 逍遥子却无心管理这些杂事,常伴他的就只有三件事情,酒,女人,剑。逍遥子喜好结交朋友,经常游历在山水间,逍遥自在。 熊倜听到这不由得脱口而出,很疑惑地说道:“可是?自从我遇到师父到现在,我没有看到他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啊!他也不经常喝酒。剑也没看见,他就没有剑。” 白衣老人,摸了摸胡子,语重深长地说:“那是因为他现在年纪大了,也是因为人的经历多了,所以,就少喝或者不喝了。你师父以前腰间总是挂着一个酒葫芦,走到哪喝到哪。” 熊倜又继续听着逍遥子的故事。 逍遥子年轻的时候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一点就通。所以白衣老人的剑法他学到了八成。剩下的两成,必须很专心,一心突破难关,才能既学到招式,又学到其中的灵气。 七夜天资要差得多,无法修炼上层武功。他的武功没有逍遥子厉害,七夜学什么都很慢,而且很多东西都学不会。他只学到了五成。 白衣老人独创了自己的一套剑法。其中有五成的功夫只练熟悉剑招就可以了,还有三成要靠自己去领悟其中的剑气,最后剩下的两成就要靠杀手有一把和自己心有灵犀的剑,在攻击的时候,人剑合一。 神剑山庄的庄主,司马云空,江湖人称剑痴。就是听到这句话,他的切入点就从剑开始,他在练剑的同时,也一直在找剑。无论什么剑,只要拿在手中,他就能说出个一二来。 为了寻找一把好剑,所以就一直在练剑,一招一招地练习,可惜,也没找到一把好剑。 七夜与司马云空恰恰相反,他不知道一把剑好不好。他只知道,好剑能够削铁如泥,甚至杀人不见血。他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武功招式不够熟练,有再好的剑也不会用。因此,他就不断练习武功。 老人说到这又看了看熊倜说:“虽然你这剑招练习得也算熟练,但是跟七夜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 “什么?我练了二十万剑。”熊倜吃惊地说。 老人摇了摇头,慢慢地说:“你去过暗河,你可有去过暗河的后山。” “后山?”熊倜心里想着,难道就是过七索桥之后的那片山脉吗?他迟疑了一会,说:“好像去过吧。” “那里有一个剑冢,那里都是七夜练坏了的剑,里面有青铜剑,铁剑,木剑……”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七绝神技 熊倜听白衣老人说起练剑,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真的比不过七夜。熊倜看着手中的“飞飞”,他从练剑开始就一直握着“飞飞”,现在剑还是完好无损。 “那是因为我的剑比他的好,所以才没有练坏掉啊。”熊倜把“飞飞”从右手甩到左手,又从左手甩到右手:“师祖,你说,七夜和神剑山庄庄主是不是很巧啊!一个专门找剑,一个专门练坏剑,各尽其职。” 七夜与小师弟的关系确实不错,就像熊倜说的那样,一个找剑,一个练剑。 两个人的智商都没有逍遥子的高,所以每次教什么新的剑招都要练很久。 熊倜听到七夜和神剑山庄庄主的故事,不由得笑了笑。他更想听关于逍遥子的故事。 白衣老人看到熊倜手中的剑,说:“看来,逍遥子真是很在乎你。这把剑他都给你了。” 熊倜仔细地看着“飞飞”说:“是啊!我师父很疼我的。师祖,这剑是不是很好很好的剑?这剑怎么个好啊?” “这剑有个故事,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吗?”七绝老人想起好多往事,看着熊倜感觉很亲切。 熊倜皱着眉头说:“还有故事?这把剑叫‘飞飞’,我一开始的时候觉得怪怪的,原来还有故事,是什么故事啊?” 白衣老人摇摇头说:“这个以后让你师父告诉你吧!我就不说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了,不说了,要不然你师父知道了会找老头麻烦的。” “师祖,师祖,你能不能跟我多说一些关于我师父的故事啊。”熊倜边说边盘膝而坐,看着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点点头,又说起了逍遥子。 逍遥子练习得快,自然就有很多时间出去逍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驾着一叶扁舟,顺着伊河漂流出去。到外面买到什么好酒就会带回来。 也正是因为逍遥子的玩心大,所以练剑气的时候,经常心不在焉,所以只领悟了一点,就以为全部领会到了。(.无弹窗广告) “你师父天资不错,学什么都只图快,由着他的性质,无拘无束。有的东西学得快不一定就能学好。也不一定就记得,也用不了多久。更不知道怎么去教给别人。” 白衣老人叹了口气说:“当初教他如何使用剑气的时候,他也是图快。要想发出强大的剑气,必须要一鼓作气。逍遥子就是太逍遥了,总是分心。他觉得他会了,实际上没有会。” 白衣老人说着又看着熊倜说:“不过,也许你能领悟到全部的七绝剑招。” “我?”熊倜不敢相信白衣老人的话。“怎么可能,师父都不会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师父经常说我笨。” “你这不叫笨,你这叫做事情一根筋。这样最好。做事情一心一意,才能成功!” 白衣老人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你至今学不会如何使用剑气,是因为你师父逍遥子没有教好。不对,他根本就不会教。你要是在我的手里,三个月就能领略到其中的奥秘了。” 熊倜摸着后脑勺,听着白衣老人的话,自己半信半疑的。熊倜一直琢磨这如何使用剑气,就是琢磨不透,如今有人肯教自己,真是求之不得。 次日,白衣老人把熊倜带到了一片树林之中。他告诉熊倜,剑法可以分为:剑招、剑气、剑魂。 七夜只练到了剑招,逍遥子练到一半的剑气,而司马云空只专练了剑魂,可是没有剑招和剑气的支撑和辅助,他的功夫也就有气无形,不成气候。 熊倜现在的水平剑招已经很熟练了,内功底子也不错,只不过,气还没有成型。真正的剑气不需要剑也能发出来。 熊倜听到这些又十分疑惑地问:“师祖,剑气不需要剑也能练出来,但是我看我师父使用剑气的时候,都有剑的啊!” “这就是你师父没有学到家的地方。”说着白衣老人右手一甩,食指指着一棵树:“唰”树叶瞬间纷纷落下。 要想很好的掌握剑气的使用,首先要打通全身的各处筋脉。让气流在全身自由的流传,想发出去的时候,也就能自由的发出来。不过,在发出之前,有一个关卡必须突破。 就好像汹涌澎湃的江水要进入大海,就要通过入海口。气流控制不好,就会让全身都发热;如果在一次打斗中挥发过多的气流,人体就会体力不支,很有可能虚脱而死。 包括手三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三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三阳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足三阴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也称为“正经”。 八脉即别道奇行的经脉,包括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共8条。 人体最主要的脉搏就是任督二脉,剑气的发出要靠手上这六脉搏。 熊倜听到着问题又来了:“师祖,你说剑气是靠筋脉发出的,脚上也有筋脉,为什么发不出剑气呢?” 白衣老人听到他这句话,哭笑不得,想了想说:“理论上脚也可以发出剑气,只是据我所知,还没有一个人靠脚能发出剑气的。” “师祖,要是我靠脚也能发出剑气,那我是不是天下的数一数二的武学才啊!” “哈哈哈”,白衣老人听到他这话,大笑了三声:“你的脚能不能发出剑气,我不知道,但是一定能发出脚气。” “师祖……” 白衣老人一掌打在熊倜的后背的命门穴上,说:“你闭嘴,别说话了。注意力集中,我先帮你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熊倜忽然感觉七绝老人把自己的手放平,一股热气真从后背灌入体内,这股热气好像会跑,以后背的命门穴为中心,向四周发散。 熊倜感觉两股力量分别从左右手分散开来,转到指尖,然后又汇聚到心脏,从心脏的地方又流动到脚趾。 熊倜本来是盘膝而坐,气流总是在冲击自己的脚趾。他实在承受不住这股热气,两脚一蹬,猛然一下站起来。 白衣老人也快速站起来,又一掌打在熊倜的腰间。 “啊!”熊倜身子向前稍微晃动了一下,他感觉有一团热气在回旋。 他的额头不断在冒汗,头上在冒着热气。 白衣老人突然抓住他的肩膀,顺势强力的注入一股气流从胳膊往下顺气。 然后又把熊倜的身子转过来,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的膻中穴上。熊倜突然两眼一睁开,瞬间觉得清醒很多。 还没有等熊倜反应过来,白衣老人又一掌打在他头顶上的百会穴。 熊倜觉得脑子就突然好热,整个大脑里的骨头觉得酥酥软软得,然后脑子晕晕沉沉得。 他感觉:一会这个穴位疼一下,一会那个穴位疼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都跟着一起松软了,好像没有力气了,想好好睡一觉。 他看着白衣老人,迷迷糊糊地说:“师祖,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好像睡觉……” 说完:“咚”一下就倒在了树林里。 白衣老人抚摸这胡子说:“哈哈,想睡觉就好了,你醒来之后就会感觉脱胎换骨了。” 风呼呼地吹着落在地上的树叶,熊倜脑子里空空荡荡的。 在梦中,他梦见师父在竹林里挥舞着剑,刺穿竹子,用力往下拉,竹子稀里哗啦的散开了。 他在一边拍手叫好。 他向前冲过去,奋力一冲,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悬崖边上。他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突然又听到了夏芸的喊声,她在喊:熊倜,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他伸手去抓夏芸,可是脚一滑,跟着夏芸一起滑了下去。 “啊!芸儿……”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确实睡在半空中。 白衣老人坐在离他不远处的一根绳子上。看到他醒了,缓缓地说:“怎么?做噩梦了。” 熊倜不敢动作太大,他发现自己被两根绳子吊着,他的两只手搭在一根绳子上,两只脚又吊在另一根绳子上,只要稍稍不注意,自己就会掉下去。 “师祖,你不是说要教我如何使用剑气吗?是不是我刚才睡着了,你在惩罚我啊!” 熊倜眼睛斜着看着白衣老人,他感觉就是呼吸稍微大一点,都会掉下去。虽然掉下去不一定会很疼,但是他也不想就这样掉下去。 “我是说过我要教你剑气,可是没有说过只教你剑气,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还会一门绝技叫云中飞吗?我得把我这些玩意全教你了,我才死得去。快,你还不谢谢我。” “可是?师祖……” “你可是什么?我愿意教你就不错了。对了,刚才我听到你嘴里瞎喊什么夏芸的女子,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啊。”白衣老人也好奇地问。 “不是,夏芸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子。跟着我来的那个女子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跟着我来的而已。” “噢?看来,你跟逍遥子的心性不一样。逍遥子走到哪都留情。你是只爱一个。不错不错,证明你更能很好地掌握我这套剑法的精髓。” 白衣老人说着自己就先跳了下来。 熊倜看着他的动作像一只燕子一样,动作很轻快,飘飘然就下来了。熊倜着急地说:“师祖,你先让我下来啊!” “你自己想办法吧!小子。对了,我刚才已经帮你打通了你所有的筋脉,你下来之后,我就要教你如何使用剑气咯!”白衣老人说着自己潇潇洒洒地走了。 熊倜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在心里说:“真是个怪老头。”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中有剑 熊倜用眼角的余光左右扫视,两只手搭的绳子系在不远的两颗大树上,大树在悬崖边。两只脚吊的另一根绳子也一样系在悬崖边,不过,是另一处悬崖。两条绳索就好像一条索道,自己整个身体悬挂在空中。 熊倜看清楚了,自己要真掉下去,难免会粉身碎骨。两只手空空地搭在绳子上,风呼呼地一吹,吹乱了他额头上的发。 他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心里捣鼓着:不行,这个老家伙到底耍什么把戏,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凉在这,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去做啊! 他再看看白衣老人远去的方向,早已没有身影。他看着白衣老人消失的方向,脑子里面想起了师父逍遥子。 熊倜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想:终于知道师父不爱说话的脾气是从哪学来的了。师父真不愧是白衣老人的徒弟,剑气学得不怎么样,这脾气倒学得很像。 熊倜看了看地上,想要从线索上下来,只有先用脚勾住绳子,双手往下掉,然后再翻转落在悬崖边。不过,万一把握不好,掉下悬崖就不好玩了。 熊倜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脑子里面想怎样做就怎样做,管不了那么多。他刚把双手往下甩,整个身子顺势往下掉。他脑子忽然一麻,双脚觉得在抽筋,不到一会全身都在发麻颤抖,五脏六腑好像都在往下坠。 白衣老人隐在树林里,看到熊倜的身子微微发抖,点了点头,喃喃自语:看来这小子真是一块练武的材料,说不定,将来能成为一代剑神。 熊倜双手不断往前伸,他想翻转,然后掉下来,可是不管怎么动,他的双脚都像没有知觉一样。 他拼命的挣脱着,双手不断乱挥。 白衣老人看着他,想过去指点一下他。刚刚迈步又停住了脚。他当年就是因为不忍心看逍遥子在上面吊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动了恻隐之心。过早告诉逍遥子这是练剑气的招式,怎样使用剑气,结果拔苗助长,逍遥子最后只学会了一半。 其实这一招也是在冒险,白衣老人并没有让熊倜先练习甩手,收气,采气等一些基本功。听熊倜自己说,他已经练习了二十万剑,根据这个推测,他的基本功应该不错。白衣老人就跳过了这个阶段。 白衣老人走这一步,也算是险棋了。白衣老人为何要走这一步险棋呢?一来,他是在吸取逍遥子失败的教训,二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逍遥子和七夜已经在暗河的第三层苦苦抵抗黑色锦袍的人多时了。 白衣老人叹了口气说:能不能学会剑气,能不能自己突破就要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他说着又盘膝而坐。 熊倜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树木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仔细一看,却又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白衣老人的又一绝技――影匿尘。 他这样吊着,十分难受,吊着都想吐了。他又开始乱动,不知不觉,手指一甩,无意中打飞了地上的一片树叶。 “嗯?”这一下,熊倜好像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他又用力一甩,手指却没有刚才那种力量了。 他晃了晃左手,又晃了晃右手,忽然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熊倜闭着眼睛,他时不时也发出过剑气。他每次发出剑气的时候,都是在有紧急情况,或者受什么刺激的时候。这一激动,就容易冲破白衣老人说的关卡。 他现在这样被吊着,重力下降,所以刚才轻轻一激动,就使出了剑气。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手再一甩,果然,一片树叶又被他打飞起来了。 熊倜倒立地吊在绳子上,一会用左手的食指把落在地上的树叶打飞起来,又用右手的食指把树叶打碎。 “咦,很不错诶!”他说着又挥动了手指,打飞地上的另一片树叶:“啊!原来这是师父的师父在教自己练剑气啊?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发出平时发不出的能量?应该是这样。” “哈哈,哈哈。”白衣老人看到熊倜能自然地使用剑气之后,笑出了声。 熊倜抬头一看,白衣老人就坐在他对面。他吃惊地看着说:“师祖?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我一直都坐在这,怎么没有发现你过来呢?” “你这个笨蛋,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七绝吗?这就是我其中的一绝叫影匿尘。要不要学咯?”白衣老人故意卖了个关子,试试熊倜有没有好奇心? 熊倜耸了耸鼻子,不屑一顾地说:“想偷看人家练剑气就说,不用躲那么远啊!你跟我师父一样,当年我练剑的时候,他说走了走了,不关心我,实际上又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偷看。我一开始,总是能发现他,后来发现多了,也没有意思了。因为我一发现他,他就走了。所以我就装看不到。” “这个不好好学习的逍遥子,当年就不好好学影匿尘。等下次我见到他一定把他拖来打一顿,这小子真是该死。”白衣老人听到熊倜的话,心里对逍遥子恨铁不成钢的念头又来了:“我这七绝,他就没一样好好学会。” 熊倜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打我师父啊!我师父那里又惹到你了。” “当年教他影匿尘的时候,他也是学得很快,学一会之后,认为自己会了就跑了。我猜想他一定是想隐藏起来看你练剑。我当年也是这样隐藏起来看他练剑。” 熊倜摇摇头说:“我师父的武功好厉害的,我看过他打架,好多人围攻他,他都不怕。” “多嘴,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你师父当年要是能学好我这七绝,就不会在江湖中排名第十了,而是第一。”白衣老人听熊倜在夸逍遥子,其实心中也很高兴:“来,让我试试你的剑气如何了,能不能自由发出。” “怎么试啊!” “我打出一片树叶,飘在空中,你就在空中打碎他。” 说这白衣老人随手打飞了他侧面的一片树叶,树叶轻飘飘地在空中盘旋。 熊倜眼睛一亮,打在这片树叶上。 白衣老人又打了一片树叶,飘落下来。熊倜又同样的打飞了。 “我刚才看到你用左手打了树叶,右手又打,你现在试试,我不给你打了,你自己练习,打100片树叶。” “小意思!”说着熊倜一手击落树叶,一手又将树叶打飘起来。 不到一会,树叶便在空中漫天飞舞。 “好了,你现在的剑气还行了。不过,我现在又要增强难度了。你必须用你的每根手指都能发出剑气,他们就像十把剑。” “啊!”熊倜吃惊地看着自己双手,这手顶多像十根木头,怎么能像十把剑呢? 白衣老人看着他那一脸茫然的样子。“俗话说,十指连心,每根手指都有一根筋脉,所以就能发出剑气。” “哦!” “你可以尝试一下。来,跟着我做动作。” 白衣老人说着,自己拉了根绳子,倒挂下来。 熊倜只见他很迅速地分别用十指打得十片树叶飞起来,在空中盘旋,不由得目瞪口呆。 刚刚看完,只见白衣老人又用右手单手拇指和食指同时发出剑气,然后是左手单手的食指和拇指,最后又是两只手同时发出剑气。 白衣老人和熊倜的四只手指像一道道利剑,同时打得四片树叶一起飘起来。 熊倜只见他的动作十分熟练,快速,协调性很好。 最后,老人一下打出了十剑。 “你看清楚了吗?” “师祖……”熊倜把说话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你这个也太难了啊!” 白衣老人鄙视了熊倜一眼。 熊倜连忙补充道:“你让我一只手,一根一根的手指头伸直了,都有点困难,我这无名指根本就不听使唤。” 熊倜边说边把手指试着伸直,又说道:“两只手同时伸直,那就更难了。你还让我发出剑气?” “你屁话怎么那么多,你还想不想学了!” “想!”熊倜坚定地说。 “想,就想办法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给我单独伸直了!”白衣老人说着自己翻转下来,落在地上。 “实在伸直不了怎么办?特别是这无名指。”熊倜这次不是因为好奇心才问的,他是真心在问,因为他从知道要单独伸出无名指,到现在一直在试。 白衣老人狠狠地说:“单独伸不出无名指?把你剩下的那四根指头都剁了,就能自由地伸展了。” “啊?”熊倜听着不由得冒出冷汗,一不小心从绳子上掉了下来,脸冲地,脚朝天。 “嘣!”熊倜从高空降落下来,重重地摔打在悬崖下。他本来就晕,这一撞他更晕了。直接扑在地上,双脚还是弯钩的样子。 白衣老人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熊倜缓慢地先把右脚慢慢放平,然后又把左脚慢慢放平。最后全身紧紧地贴在地上,心想:当年练剑的时候,我觉得师父已经够狠了,没有想到师父的师父更狠。 真是应了那句话,要想成为高手中的高手,首先就要狠,不仅要对别人狠,更要对自己狠。 熊倜躺在悬崖下,想着白衣老人和逍遥子给自己说过怎样练习的一些道理。 剑招熊倜已经学了不少。他不仅仅学到不少剑招,他的“飞飞”也很有灵气,熊倜和“飞飞”人剑合一,用起来得心应手。 熊倜又想到:剑本不会发出什么气,剑气是由身体所发出的无形状有杀伤力的一种锐气。这一种锐气可以替代手中的剑。 怎样才能达到锐气可以替代手中的剑呢?要让自己不用剑也能发出剑气,就要修炼到剑有剑魂。当手中的剑有了魂,就是剑不在手中,一样可以发出有剑一样的威力。 “我想明白了!”熊倜大声地说。他从悬崖下飞身腾起,又倒吊在绳索上。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四章 熊倜学艺 熊倜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他好像突然明白很多。他挂在绳索上,试着单独把无名指伸出来。 熊倜瞬间感觉体内一股热量慢慢聚集,在冲击着手指,好像在等着他寻找的方向,一发才痛快。 熊倜随手一挥,只感觉无名指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指间冲出去,打在悬崖上。 碎石渣弹出来,打在他脸上。熊倜眼神一亮,完全没有想到这股力量会那么强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随手一击,很自然地又打在了石壁上。 “啊!居然有如此神奇。”他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怎样想的,这股热量就形成一股力朝着无名指冲了过来。 只是自己的这股力不像白衣老人那样集中,有些散乱,打得石壁的表层“沙沙沙”地脱落下来好多碎石。碎石不是堆砌在一起,而是零乱地撒满一地。 熊倜高兴起来,有些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脚又没有钩住绳索,又往下掉。“啊!”他连忙钩住原本挂着双手的这一根绳索。 熊倜的脚倒钩在绳索上,两只手在空中乱抓。“嘣嘣嘣”,一连串的响声不绝于耳。 他十个手指同时发出剑气,全打在两边的山崖上,瞬间乱石飞空,断枝如雨。 “好好好,好一个徒孙!”白衣老人悄悄地隐匿在不远的林中,也没想到熊倜的暴发力有那么强大,喜欢得手握住长长的白胡子,不住地点头称赞。 “爽!”熊倜忽然觉得好过瘾,脚钩在绳索上,也没害怕会掉下来了,又连续发出好几次剑气。 此时,他感觉双手的石指就好像十把剑,在同时发出攻击。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这是打石头,不知道我这剑气能不能一下就杀死人。 他想着想着,感觉有好多气在聚集,要一发而痛快,不发不行了。熊倜有些控制不了,又想要发出剑气。不行!不能这样,师祖说过,如果控制不好剑气,消耗过多的体力,就会虚脱而死。不行啊!要想办法收回来才行。 熊倜猛然把气往身体里回逼。没想到,一下子全收回来。他不知道怎样收回剑气,收得太过猛,由于还不知道怎么导走到丹田,熊倜的身体突然像一个皮球鼓起来,胸腔里面全部是气,呼吸都十分困难。 他心里琢磨着:不行,这样好难受的啊!我还是要放一些剑气出来。 他猛然一挥,这一剑打在绳子上:“刺啦”绳索突然断了。 熊倜有了上一次摔到悬崖下的经验,这一次急忙沉住气。 他双脚紧紧缠住绳子,一个270度转身横扫,双手伸展开来,抓住断掉的绳子。 他挂在绳子上来会摇动,他松了口气,抬头看着绳子的另一头。“咔”猛然一声,他看着吊着绳子的树枝断了。 不到一秒绳子就掉落下来,他用力蹬在石壁上,往上翻,单手抓住这一根树枝,身体悬挂在半山。 熊倜疑惑是看着,这么树枝要是承受不住自己,怎么办啊?他又挠了挠胸腔,胸腔的气越来越涨,自己越来越不能呼吸了。他下意识把嘴巴张开。 熊倜在半空中飘浮着,他感觉身体好像没那么笨重了,有些像小鸟儿一样可以自由飞翔。他试着用另一只手在空中挥动,还真有飘飘然的感觉,身体好像要飞走了一样。 不好,熊倜连连在心中叫着,另一只手用力把气往下压下。“卟”,他放了一个很大很响的臭屁。身体一下子从空中降落下来,又吊在半空摔打着。 熊倜原本吊着的绳索有两根,这两根绳索并非一样高,原先挂着脚的那一根要高得多,手搭的那一根要低一些。熊倜现在挂在悬崖边的树枝上,脚在空中摇摆着。 俗话说:艺高人胆高。熊倜倒不是凭借自己的武艺有多高,他本生就胆大,好奇心也很重。他悬挂在半空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却在不断琢磨如何更好地使用剑气。 熊倜在心里想着:白衣老人有七绝,这七绝他一一地在脑子中闪过。云空飞,水里走,医死人,毒无味,酒中仙,剑如风,影匿尘。 熊倜开始在心里思考着这七绝的用途。云空飞和水里走,不用说,绝对是一门独门武功,靠练;医死人是本事,要动的是脑子;毒无味也一样,不是靠练,是要运用脑子去想的,说不得还要亲自尝尝。 酒中仙,这三个字在熊倜脑海里闪现的时候,他想起了花满楼,等到那一天重返花满楼,天天醉,也做个酒是仙是没问题的;这剑如风和影匿尘到都是好东西,自己一定要学会。 熊倜想到剑如风,感觉现在就是练习剑如风的最好时机。他把体内的气渐渐地收集到丹田,又慢慢试着从丹田导出来游走。“喫!”原来,剑气有那么多作用啊! 他在自己的体内玩起了剑气的导出和导入,一会儿收集在丹田,一会儿又从丹田放出,导入在体内的各个部位。如果气导出在手指,他就试着向山崖发送。 “嘣嘣嘣”,山崖的石壁上又落下许多碎石,还夹杂着一些树林的断枝。 熊倜想起来,如果用脚也可以发剑气,自己岂不是可以成不天下第一了。想着想着,他真把剑气往脚底方向逼。慢慢地剑气沉到脚下,身体轻轻地飘了起来。 熊倜使劲地想从脚下发出剑气,没想怎样用力,气体就是聚集在脚部发不出去。“这是什么道理啊!”熊倜想不明白了。 他那里知道,人体筋脉走向的缘故,理论上脚趾也能发出剑气,但是脚是发散的气体,手是集中的气体,剑气当然就不是那么容易发出了。 他想着想着,想入了神,手一松掉了下来。 “啊!”山谷中回荡着熊倜的惨叫声。 悬崖下面不知道沉积了多少年的树叶,熊倜掉下来坐在厚厚的树叶上。他站起来拍拍手,看着上面的悬崖,感叹道:“幸好这悬崖不高,大约有十米?二十米,好吧!最多三十米。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开始往上爬了。” 他踩着石头,攀爬着峭壁,一点点的往上攀登。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觉得轻松很多。不到一会他就爬上去。 熊倜快爬到悬崖顶上的时候,他就看到白衣老人的身影。 “小子,这才多少米的距离,你就爬那么久!”白衣老人,站在悬崖边上,等着熊倜。 “师祖,你难道是看着我摔下去的?” “是啊!我看着你摔下去的。” 熊倜一听这话很生气,心想:你看着我摔下去的你都不救我。 白衣老人见他没有说话,继续说:“小子,你不要怪我不救你,下面虽然是山崖,但是沉积了多年的树叶和枯树枝。就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掉下去也没事,更何况,你还是有武功的人。” 熊倜一听,脚用力蹬一下石壁,腾空一翻,跳上来,落在白衣老人的身后说:“知道,你不会救我。你不用再说了!” 白衣老人笑了笑,摸摸胡子说:“小子,时候不早了,该进行下一个练习了!” 他说着拉着熊倜,一下跳到树上。熊倜只感觉他的脸被风灌得都变形了,眼睛也睁不开。 白衣老人把熊倜带到了一个湖面。 皎洁的月光洒在湖面上,熊倜看着平静的湖面,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四个指头,这样在他单独伸出每一根手指的时候,就能快很多。 “师祖,你大半夜不睡觉,又把我带到湖边来干什么?” 白衣老人握着自己的白胡子,哈哈地笑着说:“我老人家今天兴致高,教你空中飞,水里走。” “噗!”熊倜一听,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白衣老人,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这老人看上去至少也是上百岁了,怎么精神那么好,大半夜不睡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想到了逍遥子。心想:师父,你徒弟没有成为江湖上的几大高手,而你成为了。原因就只有一个,你师父比我师父狠。看来,这白衣老人不会放过自己了。 白衣老人好像看出熊倜有些不情愿,斥骂道:“小子,我告诉你,不是谁都有你这个机会可以让我亲自传授武功的,你别在那叽里咕噜的。在说了,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实话,熊倜十分想学,真的很想把白衣老人的七绝全部学会。他不是不愿意学,只是直觉告诉他,白衣老人,教他武功的时候,一定会想很多怪招。他是在想该如何应对这些怪招。 想着想着,在心中感叹道:“好,不管了,不管你这个怪老头想出什么怪招,我熊倜都豁出去了!” 他看着白衣老人说:“好吧!师祖,我熊倜就算不要命了,我也要把你这毕生本领都学会了。” 白衣老人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样的,就等你这句话了。”说完猛然一推:“噗通”熊倜就掉进了水里。 “把气逼到头顶,不要张嘴。”熊倜在水中听到白衣老人的声音:“用剑气推开嘴边的水,然后吐气。把吐出的气形成一股从水底冲出来,试着冲到水面后又吸回水面的空气回去,形成水底换气。” “卟吃,卟吃……”熊倜没有学好,吃了几口水。 “把气逼回脚底,冲出水面。” 熊倜晃然中听到白衣老人的声音,心中明白过来。把剑气又从头顶导入丹田,又从丹田逼向脚底,猛然暴发从水底冲出。 “哗!”熊倜一下子冲出水面,腾空而起,比平时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把剑气逼回丹田,守住。不要让剑气外泄了。”熊倜又听到白衣老人的声音。 “下下下,跳跃入水。” “快快快,飞出水面。” “不要急,稳住身体,在空中行走。” 白衣老人一句连一句地说,熊倜人一会儿水里面,一会儿人在半空,简直累得不成人样了。最后,躺在水边,怎么也动不了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五章 血溅暗河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池清澈的湖水在悄悄地等待着月的光芒。湖边一棵大树下,熊倜“呼呼”地睡着。 “大笨熊,大笨熊,快醒醒呀!”昏睡中,熊倜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欧阳莹?”熊倜听到好像是欧阳莹的声音:“莹儿,是你吗?”熊倜睁开朦胧的双眼,惊奇地发现欧阳莹在自己的身边,扭头四处看了看,白衣老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大笨熊,快起来呀!师父在暗河第三层等着你。”欧阳莹很着急地摇晃着熊倜。 熊倜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很好奇地问:“莹儿,你怎么会在这?师父怎么会在第三层,不下来看看徒弟我啊?” 欧阳莹一时也说不清楚,拼命拽着熊倜,说:“来了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家伙,厉害得很,师父忙不过来,叫你快去。” “黑色锦袍?”熊倜听到这几个字立即清醒了,他继续问:“他腰间是不是还有一条玉带,样子长的还不错,眉眼之间还有一股邪气。” “对对对,就是这个人。怎么大笨熊,你认识他?”欧阳莹看着熊倜继续追问道。 他想起了夏芸,急忙问欧阳莹:“莹儿,你有没有看见芸儿?” “我没有看到芸姐姐,反正你快去就是了。”欧阳莹一把抓起熊倜:“快走呀!” 熊倜本想问问欧阳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还有好多话要说,也来不及了。急忙爬起来,跟着欧阳莹从密道来到暗河第三层的大厅之中。 熊倜一惊,白衣老人、水芙蓉、逍遥子、七夜都在这里等着。 “啊!怎么才离开一会,又攻上来了。”欧阳莹看着大厅里充满了黑衣人,不由得双手抱着。那么久以来,总是这样,每隔一断时间他们就会攻击上来。 熊倜扫视着大厅,在人群中寻找着黑色锦袍的下落,还没有看到。只见逍遥子一掌向攻击他前面的黑衣人打去。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防卫,就被他后面的黑衣人刺了一剑。 熊倜大喊:“师父……” 他一着急,挥舞着飞飞,一股剑气直接刺在那个黑衣人的后背。 “莹儿,快去扶着师父。”熊倜大喊:“我给你开路。” 熊倜边说,一个腾空翻,越起来,用剑横扫:“千里黄云白日曛”,剑气一下打伤了很多黑衣人。 白衣老人,一看熊倜来了,大喊道:“徒孙,十指连心!” 熊倜一下就知道白衣老人是什么意思。他晃眼一看,又看到白衣老人的身边有两个黑衣人在围着他。 熊倜右手一挥,一股剑气像光一样快速穿过空气,直接打在白衣老人前面的黑衣人身上。 白衣老人趁势,一掌打飞这个人,这个人撞到后面的黑衣人,两人一起倒了。 熊倜眼角的余光,发现后面又有个向自己扑来。“这个不用剑气,我直接可以秒杀。” 说着熊倜一个回身,反手,剑锋侧面从黑衣人的肚子上拉了一条长长的直线,剑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在尸体上找到剑痕。 熊倜忽然感觉杀气冲冲,他抬头看着前面三五个黑衣人围着水芙蓉。他快速跑过去,一脚踢开水芙蓉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抱着水芙蓉转了个身,一剑又刺死另一个黑衣人。 “一个女人别舞刀弄枪的,去那边照顾我师父。”他说着,横抱起水芙蓉,把她向逍遥子那边扔去。 接着,毫不停息,一脚又踹飞他旁边的一个人。他下意识用手一甩,一股剑气又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他忽然想起,在树立里打飞树叶的时候,也是这样左手打飞起来树叶,右手又打碎。或着右手打飞树叶,左手又打碎。 白衣老人,看着他现在会使用剑气了,可是?剑招和剑气的结合还是不会,提醒道:“徒孙,剑气是要靠剑招发出的,用剑招杀人。” 熊倜一听,好像又明白什么。 “朝阳东升。”他跳起来,一道剑气打在一个黑衣人身上。 落地,身子往后倾斜,又使出另一招:“醉看夕阳”,一剑向后面的刺去。 黑衣人越来越多,白衣老人,看着熊倜好像被他手中那把剑束缚了,他还没有学到剑魂的地步,现在有剑反而使不出来。 “徒孙,把你手中的剑给我。你用我在树林中,教你的剑气杀人。” “噢!”熊倜把“飞飞”丢给白衣老人。黑衣人又攻了上来,没有“飞飞”,攻击敌人的时候,他觉得怪怪的。没有“飞飞”陪伴的打斗,确实不多。 “徒孙,十指连心!”白衣老人接着又说:“七夜,你退到逍遥子那去,让徒孙一个人收拾。” “徒孙,运足内力,十指如剑!”白衣老人又提醒道。 熊倜运足内力,把全身的气都运到手指上,用力一甩。忽然他感觉十根指头真的像十把剑,或者说更多的剑,一下打伤了很多黑衣人。 “啊!”一声声的惨叫,在熊倜耳边响起。 熊倜一看,没想到着威力那么大,他又憋足气,又像刚才一样使出了“十指连心。” “哗啦啦!”黑衣人抵挡不住,前排的成堆地倒下。后面的,让熊倜强烈的剑气,不断逼得往后退,都离他远远的站着。 熊倜慢慢地向前走,看着他们说:“你们还有谁想找死的,来吧!”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往后退。 熊倜又大喊道:“我数到三,你们还不后退,我就不客气了。一……” 黑衣人们听到他刚数到一,就急忙从小关口,退往二层。 熊倜看着落荒而逃的黑衣人,拍拍双手,得意地说:“真不经打!” “倜儿……”逍遥子缓缓地叫住熊倜。 熊倜回头,急忙向逍遥子跑去。他惊奇地问:“师父,你们怎么都在这。” 逍遥子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看着熊倜说:“倜儿,快,师父受了内伤,不能运功。” 七夜看到熊倜也转过身说:“小子,暗河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就看你的了。” 欧阳莹看到逍遥子的伤势又严重了急忙说:“师父,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你怎么又出来了。” “水姑娘,你快去,把洞口用水湿毒封上。”白衣老人又急忙说道。 “前辈,你忘记了,水湿毒,主要就是靠空气流通才能有反应。这洞中空气不流通,水湿毒的作用就小了。” “噢!”白衣老人恍然大悟地:“看来,我是老糊涂了。” “师祖,不怕,现在不是我来了吗?”熊倜又得意地说。 “恐怕,这只是一时应付,不是长久之计。”七夜语重深长地说。 逍遥子叹了口气,也缓缓地说:“他们已经突破了我们的关卡,杀上来。我和七夜奋力才把他们杀回去。现在靠师父和水姑娘的毒气守着门口,也不行了。” 逍遥子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欧阳莹急忙抚摸着逍遥子的后背说:“师父,你先别说了,别说了。” 白衣老人,握着他的手说:“孩子,你辛苦了。暗河这次能不能渡过劫难就靠你了。” “靠我?”熊倜一脸茫然:“可是?师父都打不过,我未必……” “你忘记,我在树林中是怎么训练你的了。那么短时间训练你,就是希望你能够担起重任。” “师祖……”熊倜又想起潜龙说过的一些话,感觉这一次也是天降重任于自己,有些茫然。 白衣老人打断熊倜的话,说:“七夜是不会使用剑气的,逍遥子的剑气杀伤力和爆发力都不如你。我们现在守着这个关口,就只能靠剑气去把他们打退。” “他们有多少人?”熊倜开始慢慢地进入状态。 “暂时不知道。你师父和七夜已经在这里奋勇抵抗了好几天,体力不行了。莹儿不会武功。水姑娘的武功不错,现在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你们两人了。” “我怎么越听越乱呢?”熊倜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切:“你们谁能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攻击暗河。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摇摇头,耸了耸眉毛说:“这孩子的问题又来了。这次我不能说你的问题真多了。” “问题多是好事。”白衣老人摸摸胡子,呼了口气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告诉你吧。” 熊倜看着白衣老人,竖起耳朵,又准备开始听故事。 “他们是九道山庄的人。” “什么?”熊倜大叫,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九,道,山,庄。” “师祖,快,快,快。快告诉我,这个九道山庄是怎么回事?”熊倜一直都想知道九道山庄的秘密,这下终于找到机会了,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九道山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的不多。我只能把知道的告诉你。” 话说这九道山庄修建在一座黑漆漆的山上,山并不是很高。 九道山庄之名是大学士张居正所取,九道既是天道的意思。 “天道”其字面含义是天的运动变化规律。由于人们对天的解释不同,所以对天道的理解也不相同。佛教中关于天道说:“通一道,而齐万道,此道即天道也。” 感悟天道可以预知到一些事情的发展轨迹,因为所有的事物究其根本必有同一道理,这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 “那为什么不叫万道山庄呢?”熊倜还是无法收起他的好奇心,打断白衣老人,问道。 “这问题问得好,问题多的人就证明他擅于思考!” 白衣老人很欣赏地看着熊倜,继续说:“九就是代表最高的皇权,比如人们常常说的‘九五之尊’中的九就是这个道理。因此,九道山庄这个名远远比天道山庄或万道山庄来得尊贵多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九道山庄 熊倜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就觉得九道山庄十分神秘,很多东西,都莫名其妙。这下听懂了九道山庄有皇权的意思,似乎这件事情又跟皇家有关系。 他习惯性地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支撑着说:“搞半天是这个意思啊!那九道山庄的庄主又是谁啊?武功厉害不厉害啊?既然九道山庄的‘九’是皇权的意思,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庄主就应该是皇帝老子了。” 白衣老人看着熊倜,哈哈笑了几声,手握着白胡子说:“逍遥子啊!你这个徒弟问题真的很多。”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幅顽童的样子。眼睛却充满了好奇,他看着白衣老人。 “不过,我很喜欢!”白衣老人又抚摸了一下熊倜的头:“孩子,这事情很复杂。普天之下最大的地方是皇宫,最小的地方也是皇宫。” 熊倜是一个直肠子的人,白衣老人这样说,他完全听不懂。对皇宫了解不多的熊倜,又发出疑问了。“为什么?” 白衣老人看看黑衣人暂时被打退了,望着熊倜一幅求知的样子,慢慢地说着:“九道山庄的故事还得从明穆宗朱载垕说起。” 明穆宗朱载垕当上皇帝就是个意外,本来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当他的王爷,但命运总是变幻莫测的,他的两位长兄先后早死,促成他为储君。最终即位为皇帝。 隆庆帝在位六年,辅佐的名臣良将很好也很多。其中最得力,隆庆帝最喜欢的当数张居正、李成梁、高拱。 穆宗皇帝根本不适合当皇帝。 也许是为臣子的太出色,就显得皇帝太懒。 说起这位皇帝用八个字可以概括他的性格,即:谨慎、仁义、懒惰、好色。而且“好色”是这位皇帝最大的爱好。当了六年的皇帝到死也是被美女掏空了身子。 这就给了张居正等权臣把握朝廷一个很好的机会。 隆庆六年,内阁次辅张居正联合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赶走高拱,从此张居正开始与冯保联手把持了整个朝政。 为了讨得明穆宗朱载垕的喜欢,张居正秘密修建了九道山庄。张居正从辽东大帅李成梁军中调离两员猛将,黑将军西门豹,白将军欧阳虎,两人共同驻守九道山庄。 张居正的原意是让明穆宗有一个秘密的行宫。为明穆宗懒惰、好色找一处快活的地方。九道山庄的宗旨就是要收集天下所有的美女,奇珍异宝等等供给隆庆享用。 张居正在修建的时候,本来就有私心。没想到张居正刚刚修建好九道山庄,隆庆帝就死了。这个秘密就只有张居正一个人知道了。 万历年间,明神宗十岁当皇帝,张居正几乎是一人独揽大权,晚年张居正的权势之大,连皇帝都有所忌惮,九道山庄就变成他家的私宅了。 张居正在世的时候对明神宗比较严苛,而自己却不那么干净,还和李暧昧不清,所以明神宗可谓是苦大仇深,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正在明神宗寻找机会找张居报仇的时候,有人密报了九道山庄的事。 万历十二年四月,明神宗终于翻脸,颁发了查抄荆州张家的诏书。司礼监太监张诚和刑部右侍郎丘木舜等人还没有赶到江陵,就命令地方官登录张府人口,封闭府门。 当年张居正被抄家主要罪名有三条:一是谋反,二是叛逆,三是奸党。 当时很多人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忠臣会被判这样的罪。实际上所有的证据都在九道山庄。(.) 神宗皇帝后来在抄家的时候,只发现了白银十余万两,他觉得,张居正应该还有更多的财产,严刑拷打了他家人后。结果又逼出了三十万两。实际上张居正更多的钱财在九道山庄。 “原来是这样!”水芙蓉听到着恍然大悟:“当年爷爷曾经提醒过张居正,他的一些做法会得罪很多人。但是张居正觉得他位高权重,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她说到着,叹了口气:“没有想到,张居正死后家人却没有逃脱劫难。” 白衣老人听到水芙蓉这话,觉得她并非常人,继续问:“不知道姑娘家是……” “哦,老前辈,我爷爷是于慎行。” “噢!”白衣老人摸着胡子:“怪不得,你虽是江湖儿女,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言谈举止都透出一种高雅。” 水芙蓉抿着嘴笑了笑说:“爷爷生前跟张居正也不和。” 万历十年张居正家族遭受迫害时,他仗义执言,请求照顾张居正的老母及孩子。在“夺情”事件中得罪张居正而受到排挤的于慎行曾给办案的邱橓写信:“当其柄政,举朝争颂其功而不敢言其过。今日既败,举朝争索其罪而不敢言其功。皆非情实也。” 水芙蓉长长地舒了口气:“爷爷当时写信希望皇上不要为难张居正的家人。当时不管爷爷怎么做,张居正的家人还是被连累了,爷爷当时还很伤心。他不知道张居正是因为九道山庄而被处死的。” “自古以来皇权的冲突是最严重的。张居正如此对他,他甚至因为张居正被罢官,张居正出事还这样正义执言。于老先生不愧对一生也。” 白衣老人看着水芙蓉略带忧伤的神情,继续安慰说:“孩子,你爷爷是一个伟人,一个刚正不阿,凡事以大局为重的人。你要学习你爷爷这一点。” “师祖,我觉得你话题有点说远了。刚才不是说的九道山庄吗?这下怎么说起于姑娘的爷爷了。”熊倜的一颗心全部系在九道山庄上面:“后来的故事呢?师祖你刚才说张居正是被人告密的,那个告密的人是谁啊?” “你不要着急,我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地说。”白衣老人又摸了摸胡子:“明神宗处死了张居正,发现九道山庄是个好地方,地处北疆,三面环海,人烟稀少,因此就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明神宗在九道山庄训练了大批的勇士为己所用,并通过这个地方掌握了他在朝廷不知道的很多重要信息。甚至一些不方便在朝堂上交易的东西,都在九道山庄交易。” “明神宗既然要训练武士就需要一个将军。正好,九道山庄有黑白二将军驻守,他们都是辽东大帅李成梁的猛将。后来黑将军西门豹就成了九道山庄的庄主,帮明神宗训练秘密军队。” 黑将军西门豹,他当上九道山庄庄主之前,就非常偏爱黑色。不管什么东西都非常喜欢黑色,因此也经常穿着黑色的锦袍。因此江湖人称黑将军西门豹。 九道山庄上面的石头也都是黑色的,九道山庄在当地人称大黑山。这让黑将军西门豹暗算高兴,甚至狂妄,在心里盘算着许许多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也有七绝:夺命刀,追魂索,狡赛兔,猾胜狐,色如狼,心似蝎,赌天下。 黑将军西门豹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贪懒馋滑坏,阴损毒辣馊的十全十美男人。没有什么他不敢的。九道山庄在他的手中慢慢变成了一个让人听到名字就毛骨悚然的地方。 熊倜听到这脊背都开始冒着冷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在九道山庄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是,九道山庄里面的残酷,他是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甚至是亲身体会的。 他当时还在想是什么人想出这些花招。如今看来,这样的庄主想出什么样子的花招都已经是很正常的了。 “师祖,你说的黑将军西门豹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熊倜想起来和自己交战过的黑色锦袍。 “不是,我说的这个黑将军西门豹,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想来,现在也有七、八十岁了。” 熊倜原本以为跟他交手的那个黑色锦袍就是九道山庄的庄主,看来不是的。 他又继续问:“师祖,九道山庄原来不是有两个将军,一黑一白吗?为什么庄主给黑的那个家伙,不是白的。” 白衣老人正要开口,熊倜又继续说:“师祖,你别说,你让我猜猜!那个跟神宗皇帝告密的人是不是就是黑将军,所以神宗皇帝就把这个位置交给了黑将军。” “嗯嗯!”白衣老人看着熊倜又看了看逍遥子:“徒弟,你这个徒弟,比我收的这些徒弟脑子还要转。你这个徒弟是大智若愚!哈哈哈。” 熊倜听到师祖在夸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那?师祖,那个白将军呢?只听你说黑将军的故事,那个白将军是不是和黑将军不和,或者让那个黑将军……” “简单地说,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但是事情却很复杂。白将军因为和黑将军的想法不同,确实被黑将军陷害了。最后黑将军还想要白将军的命。” “啊!”熊倜听到这又皱了邹眉头,说:“黑将军真是太坏了。不过,我猜白将军一定没有死。” “为什么?”白衣老人听到熊倜这样说,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猜啊!那个白将军就是你。” “哈哈哈哈!”白衣老人大笑,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我就是那个白将军欧阳虎!” 熊倜看了看白衣老人,又看了看欧阳莹,眯着眼睛,满脸好奇地飞快地说:“你姓欧阳,莹儿也姓欧阳,不会你们两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觉得呢?”白衣老人故意反问熊倜。 “我觉得你和莹儿肯定有什么关系!” 熊倜表情凝重,开始分析其中的原因:“欧阳莹全家被杀,是七夜去把莹儿救出来的。” “虽然欧阳莹自己说是七夜杀了她全家但是熊倜始终不相信。如果真的是七夜杀了欧阳莹全家,那为什么莹儿可以在暗河自由出入。” “如果欧阳莹是什么神医还有一些价值,莹儿就是个小屁孩,七夜干嘛要处处哄着她,对她恭恭敬敬。欧阳莹说一七夜不敢说二。” “你才是小屁孩!”欧阳莹不服气这样说,反驳道:“我告诉你,他……” “诶!”白衣老人打断了欧阳莹的话:“莹儿,别急,让这徒弟的徒弟再继续猜猜。”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七章 没剑可拔 熊倜看着白衣老人不停地摸着胡子,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笑。他又看了看欧阳莹,欧阳莹立即转身不看他。不过,在转身之前欧阳莹的脸上也有一种笑。就是那种平时和自己斗嘴占了上风的笑。 “白衣老人的笑怎么和莹儿那么相像?”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看白衣老人的样子,在心里嘀咕。熊倜想白衣老人至少应该是欧阳莹爷爷辈的人物。 欧阳莹的眉眼之间跟白衣老人也有几分相似。白衣老人有时候既有一些调皮,又经常出一些怪招。欧阳莹跟他的脾气性格,都差不多。 熊倜再看看白衣老人的面相,又看了看欧阳莹的面相。他凝视着白衣老人说:“难道,你是莹儿的爷爷?” 欧阳莹与白衣老人相视一笑,两人又都同时看着熊倜,都不说话。 熊倜的性子本来就急,他们两这样莫名其妙的表情,心中更迫切地想知道答案,着急地问:“你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熊倜还没有得到白衣老人和欧阳莹的答案,风影快腿任啸风居然从入口杀了出来。 “七夜,快束手就擒。现在整个暗河内部的兄弟都站在我这一边,你原来的老部下也被我迷晕,关起来了。你不要指望他们会来救你,快点投降,我保你一个全尸。如果你依然顽固不化的话,我看你孤军奋战能坚持多久。” 熊倜听到任啸风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抬头一看,原来是故人。他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只有师父,七夜几个人守着暗河本来就觉得奇怪。还没有来得及问,风影快腿就给出了答案。 “原来是暗河出了内奸。”他最讨厌这样使用卑鄙手段的小人。熊倜怒骂道:“姓任的,上次你把我打成重伤,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没有想到你今天又送上门了。” 任啸风眯了眯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熊倜,连连点头说:“我还以为是谁呢?是当年那小子。当年我没有杀了你,让你跑了。能留下你一条命,现在还不快点感谢我!” “呸”熊倜不屑地看着他说:“当年不知道是谁放过谁。” “哼,你这小子还挺倔,那好我今天就先收拾你。”任啸风说着快速跑过去,突然又停止下来说:“暗河已经是我当家了,如果你原意归顺本当家,也可以留下你小狗命。怎么样?” “你小子不仅仅是内奸,还欺师灭祖。”熊倜也快速跑过去,边跑边说:“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正好也让你看看,我的剑气有多厉害。” 任啸风的风影快腿,本来就是以“快”取胜,它的特点就是快如风,急如电。他看好熊倜正向自己的方向奔来,算好距离。一个回旋腿,踢在熊倜脸上。 熊倜知道任啸风的特点,但是对于剑气的使用他还不是很擅长。他奔过去的时候也做好了攻击准备,熊倜下意识做了一个用剑刺过去的姿势,却被任啸风踢个正好。他在空中旋转着,重重地摔在地上。 “刚才说话说忘记了,剑被师祖拿去了。我现在用的是剑气杀人!”他在空中回旋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一点。 任啸风看到熊倜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滚着。心想,这小子怎么比当年还不经打呢?任啸风又扑过去,打算一脚踢碎熊倜的头。 熊倜看到任啸风的脚向自己踢来,手臂一甩,本想发出剑气逼走他。可是剑气还没有发出来,任啸风的脚就快踢到自己了。 他灵机一动,抱住任啸风的腿。他本来想闪过,让他踢个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有选择下下策抱住他的大腿。 虽然是这样但是任啸风还是重重地踢了熊倜一脚,熊倜整个身体又向另一个方向甩去。[] 欧阳莹着急了,拽着白衣老人的衣袖说:“祖爷爷,你快帮帮大笨熊,快帮帮他。” 水芙蓉也着急了,甩出长袖就要冲杀上去。不想,被白衣老人出手拦了回来。水芙蓉不解地说:“前辈,你快帮帮他。” 白衣老人语重深长地说:“你们都别急,他现在刚学如何发出剑气,还不能灵活使用。这个孩子你们越帮他,他反而越学不会东西。他总是要靠一些东西来刺激才能引出他的爆发力。” 逍遥子在旁边点了点头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师父一眼就看透了这个孩子的特点。只怕这孩子心性善良,难以冲破。这孩子经历的事也少,脑子很多时候就是转不过来。” 逍遥子不由得想起熊倜的特点。熊倜给他的感觉总是乖乖的。逍遥子有一些简单的招式,逍遥子觉得熊倜一学就会。熊倜反而怎么都学不会,不管逍遥子怎么教,他就是学不会。 一些难的招式和内功心法,逍遥子觉得简单的他都不会难的,他肯定就更不会了,谁知道熊倜一学就会,还能学得很好。 有时候,他更奇怪,一些不难也不算简单的招式,逍遥子教熊倜,怎么教他都不会,在逍遥子放弃的时候,他却学会了。 逍遥子搞不明白,熊倜的脑子里有时候在想什么。他只感觉熊倜有时候一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练功也是一样。必须要把他这根筋拽到正确的路上去。 熊倜的问题多,不是逍遥子不回答,只是熊倜有时候问的问题不痛不痒的,逍遥子就算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不如冷冷地给他甩句话,让他自己把他的好奇心掐死。 七夜看着熊倜被打,再旁边也冷冷地说一句:“师弟,我看这孩子也不错,只是阅历不够。想学会游泳不喝几口水,不被呛到是学不会的。想要成为江湖上出名的杀手,不被打也是不行的!要让他自己去体会才好。” 欧阳莹扫视了他们一眼,在一旁很着急地说:“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吧!反正我是不会武功的,等他被打死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后悔了。” 水芙蓉听了他们的话倒是不着急了,她毕竟是一个学武之人,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啊!”熊倜一声惨叫,被风影快腿重重地踢了一脚,摔在地上。他口吐鲜血,血溅在石壁上,碰在白色的石钟乳上。石钟乳上的水滴迅速化开。他忽然好像不会武功了,只有挨打的份。 任啸风的速度很快,他看着被自己打得够呛的熊倜说:“我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那几个老家伙。” 熊倜一听,这不行,他死不死不要紧。刚才师祖也说了,自己要保护暗河。他要保护师父。不行,他不能死。 熊倜下意识做了一个用剑刺人的动作,可是没有用。任啸风又向自己踢来。 熊倜没有办法,只有死死地抱住任啸风,任凭他在自己的背上乱打,在自己的身上乱踢。 熊倜感觉他全身的骨头快被他踢碎了,要是没有皮肉的包裹,估计骨头就会稀里哗啦地断下来。 风影快腿的速度很快,熊倜每次都下意识做出用剑去刺的动作。他手上没有剑,每次都是一个空动作。等他再反应要用剑气去回击的时候,又被风影快腿踢了一脚。 “倜儿,没有剑就是有剑,剑气即是有形又是无形。”白衣老人看出他总是被打的根本原因之后,急忙提醒他说。 熊倜听到他说的话,好像又明白什么。他看了看他空空的手,忽然感觉好像也握着把剑。 任啸风才不管什么剑气不剑气的。他一个回旋腿又打算向熊倜踢去。任啸风的武功是一种外功,看上去很凶狠,其实不然,对于练武之人这是最下乘的武功。 熊倜侧身闪开,在闪开的同时,运气,让气流在短时间之内从大动脉传入手指。 他很清楚,气流运行要一段时间,等气流在身体内部能自由回旋,随时随地能发出剑气的时候,他才能有效地攻击。 任啸风刚才扑了个空,落地,又转身向熊倜踢来。风影快腿,在攻击的时候靠的就是快准狠,在落地的时候又是稳,起跳的时候又很轻快。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落地的时候总有一个冲力和惯性,会让自己站不住脚。 任啸风却不一样,他每次不管脚尖还是脚后跟先着地,当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脚尖先着地。他每次着地,他的脚都好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牢牢得;而腾空跳跃的时候,又能很迅速地转身,快速出击。这就是他可以把很多人置之于死地的绝招的精妙之处。 绝招,就是别人不容易做的,你却做成功了。这就是绝招。天下只有你一个人会的招数! 任啸风正要踢过去,他的脚就被什么东西深深地刺了一下。他感觉整个大腿向被一把利剑刺穿了一样。 任啸风的速度再快,当然也没有熊倜的剑气快。就好像一个是物体在空气中于运动,一个是气流在空气中运动。气流的速度总要快于物体在空气中运动的速度。 熊倜的这股剑气,何止是气流。而是一道剑光穿过空气的阻扰,直逼任啸风。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剑气失控 熊倜悟出剑气怎样发出来了,连连发出剑气,任啸风被剑气所伤,一条腿动弹不了。 “啊……”任啸风赶紧收回自己受伤的腿,用另一只脚站立着。金鸡独立,他颤抖地甩着另一只脚。看着熊倜很惊讶地说:“你小子用暗器伤我?” 他边说边看着自己感觉疼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所谓的暗器是什么样子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卑鄙。本大爷从不用那种低劣的手段。我打就正大光明的打。” 熊倜一发出剑气,浑身的气流就总是想向外面冲出去。他现在还有些控制不住,只能不断地攻击。 说着,他跳起来,一个前空翻,在空中停留的时候,右手一甩,食指直逼任啸风的心脏。 任啸风并没有意思,熊倜在用剑气攻击自己。他只看到熊倜向自己扑来,谁知道就在这一秒之间,心脏向被刺了一剑。他很自然地捂着胸口,立即躲开熊倜。 任啸风转身躲闪的时候,熊倜正好落地,熊倜想都没有想,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绕了一下,两股剑气正中任啸风的后背。 任啸风立即回身,看到熊倜离他还是有两三米的距离。但是后背这疼痛分明就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插进自己后背的感觉。(.) 熊倜乘胜追击,冲过去,正好做了一个“朝阳东升”剑招的姿势。虽然没有剑在手中,却使出一股强大的剑气。 任啸风吃了两次亏,他心中也早有疑惑,熊倜是用剑气在杀自己。他看着熊倜的手一动,立即躲闪。 剑气打在石壁上,居然打出一个小孔,泥沙“哗哗”地滑下来。 这下,任啸风能肯定熊倜使用的是剑气了,吓得拔腿就往外跑。 任啸风这种外乘武功以快为主,如果在短时间内杀不死敌人,也就没什么招数可用了。反过来,熊倜现在用剑气攻击他,任啸风如果不快跑,就只有被打死的份了。 熊倜看着任啸风拼命地往暗河第二层和第三层的石梯口处跑,急忙追上去。他大步一跨,一个前空翻,拦在任啸风的前面。 任啸风突然被堵塞了逃跑的线路,抬头一看,熊倜正好使出“夕阳西下”的姿势,一股剑气又打在了任啸风的腰上,任啸风被这股剑气一击扑在地上。 他爬起来正要往前继续跑,熊倜又来一剑打在他的腘窝。任啸风当时就跪了下来。他一个转身,看到熊倜又向自己发出攻击,立即翻滚着躲闪。 “你想往哪里跑,拿命来!”熊倜打红了眼,他那剑气现在聚集在身体里面,不打出来都不行。熊倜控制不了自己的剑气,连连发出几股剑气,都打在任啸风的身边。 任啸风吓得快速地翻滚着,他人本来是卡在从三层到二层的石梯上,这个关卡本来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要地势。不过,从二层打下来,多少还是占点便宜,这就是暗河一、二层被攻破以后,逍遥子和七夜死守不住,被九道山庄的人屡屡打败的原由。 现在,任啸风被熊倜的剑气打得直翻滚,从二层一直跌下三层。熊倜的剑气死死地从关卡处发出来,任啸风处在下风,根本抵挡不了。可是。要这样一直滚下去,到了第三层,让逍遥子和七夜抓住自己,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任啸风说什么也不能继续翻滚下去了,人在求活命的时候会暴发出想像不到的活力。任啸风翻滚到第三层的地面,不敢再继续滚下去了,双脚抵挡在洞墙上,用尽吃奶的力气,翻身腾空。 任啸风的本事就是腿快,他的双脚从洞墙上两边不断换替,两三下就翻越出石梯,跳跃上二层。回头看了熊倜一眼,见到熊倜追赶上来,吓得屁滚尿流地飞快逃走了。 熊倜杀红了眼,剑气控制不住,总想攻击别人,看着任啸风逃走了,心不甘,赶紧追过去。 “倜儿,别追了。”白衣老人害怕熊倜追赶下去中了敌人的圈套,急忙叫住熊倜。自从暗河被九道山庄的人马攻破第一层和第二层以来,一直都是他们的人在控制,现在也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情况。 熊倜回头看了看白衣老人,他的剑气有些收不住,手一挥,一股剑气向白衣老人旁边的欧阳莹打去。 白衣老人急忙推开欧阳莹,剑气打在后面的石壁上:“哗哗”一串泥沙沿着石壁滑下,又留下一个小孔。 “大笨熊,你找死呀!”欧阳莹大叫,欧阳莹平时一点小事都要找熊倜大吵一架的。熊倜的剑气差点刺杀到自己,这下就更有借口了,火一下就从心中涌上来,瞪着眼睛看着熊倜。 “我?”熊倜一时又不知道怎么了?他还没有说完,手一甩,剑气又向欧阳莹旁边的水芙蓉打去。似乎现在只要他稍微动一下,都会发出很强大的剑气。 水芙蓉一看,迅速转身,赶紧躲闪。“熊公子,你不要乱甩手呀,伤着人不好。” 她这一躲不要紧,后面的逍遥子就稳稳地受了熊倜这一剑。 逍遥子本来就受了点伤,正闭着眼睛修养。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他根本没有想到。芙蓉这一闪,剑气打在逍遥子的腹部。逍遥子立即口吐鲜血,血喷在他的白衣服上,迅速扩散开来。 欧阳莹一看,生气地说:“大笨熊,你发什么疯?” 熊倜一看,也着急了。他不着急还好,一着急,剑气也跟着一起着急。 他大步一跨,腾空跃起,急忙向逍遥子奔去。他刚一落地,他想伸手去扶逍遥,接过手一伸出去。他的根手指头就好像一把利剑,同时发出一股强烈的剑气。 这股剑气的方向还是冲着逍遥子。 欧阳莹感觉到一股剑风向逍遥子吹去,就知道熊倜肯定又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整个人扑过去挡在逍遥子面前。 七夜的坐的地方离逍遥子稍微远一些,他也想扑过去,救逍遥子。他向前一个跨步。 白衣老人看他们这样根本无法挡住熊倜的剑气。他立即单手一挥,同样也发出一股剑气。 “嘣”两股剑气在空气中相撞。白衣老人的剑气要强一些,剑气想撞的时候,余力打到了熊倜。熊倜稍微后退一步。 熊倜在退后的时候,手臂又自然地甩动了一个半圆。谁知道他这一甩,剑气又从手指,发出去,向四周发散开来。 熊倜的手瞬间像三国时期诸葛亮造的诸葛连弩,好像只要一触碰机关,就能发出无数的弓箭。 熊倜心中一着急,剑气刺破空气的速度也很快。他完全没有意识,他这两只手在这一秒之间都同时在不间断地发出剑气。 七夜、逍遥子他们这个方向,瞬间好像有无数支利剑向自己飞来。 七夜刚才翻过来坐着,屁股还没有坐稳。胸口就中了一股很强的剑气,发出一声惨叫:“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熊倜心中越来越着急,他越想控制气流窜出,气流越是控制不住。他越是不想发出剑气,剑气就好像跟他作对一样:“嗖嗖”得,很迅速地,止都止不住得快速发出。 欧阳莹很着急扑在逍遥子的身上。七夜也着急,扑在他们两身上。 欧阳莹被七夜压得很惨,费力地说:“七夜,你能不能先起来呀,我快被你压死了。” 逍遥子本来就受伤,再加上两个重物一下压在自己身上。他无可奈何,弱弱地说:“莹儿也你能不能先,起来。” 七夜赶紧爬起来,欧阳莹也赶紧坐起来。 欧阳莹刚才被七夜压着,还没有喘过气,她面对着逍遥子,背对着熊倜的方向。她刚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又被熊倜的剑气打趴下,扑在逍遥子身上。 欧阳莹回头大骂道:“大笨熊,你是哪根筋搭错了。”欧阳莹连续两次无辜中伤,她原来的火气就大,现在被熊倜伤了两次火气就更大了。 她抚摸着背,眼泪在眼睛里“哗哗”地转悠,看着脸色苍白的逍遥子说:“师父……大笨熊欺负我。” 欧阳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事情都喜欢找逍遥子,对逍遥子有一种莫名其妙地依赖。 逍遥子被欧阳莹挡着好好的,这一剑没有伤到他。不过欧阳莹就这样倒下来,他再次被压着。欧阳莹的小脑袋就压在他的胸口,他胸口刚才本来就中了一剑。这一下,他也疼痛地叫了一声。“啊!” 听到欧阳莹这样一说,他再看看熊倜,熊倜现在就好像发疯一样,手完全不听使唤。 “莹儿,快扶我起来,到那边去。”逍遥边说边费劲地爬起来。欧阳莹赶紧扶起他。 他们两刚一起来,熊倜的剑气又从逍遥子的后背迅速闪过。逍遥子也来不及管他怎么样,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莫名其妙地又被误伤。 水芙蓉刚才差点被剑气伤到的时候就已经离逍遥子他们有一段距离,她已经算躲得很远的了。尽管如此,她也受了一剑。 七夜与欧阳莹连连被击,她的注意力很自然就投向他们。谁不知这一分散注意力,她的手臂也被熊倜的剑气打中了。水芙蓉也火了,大喊:“熊倜,你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失控伤人 白衣老人刚才那一下,他以为把熊倜的剑气当住了,却不知道惹出了更大的麻烦。(.无弹窗广告) 他还没有看清楚七夜他们那边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后背也背熊倜这剑气伤到了。他急忙回头一看,知道熊倜有些控制不住剑气了。 “大家快快躲开些。”这慌乱的局面,白衣老人一下也招架不住,他刚听到这个喊,还没有停下,另一个又叫了起来。 水芙蓉也看出熊倜是因为控制不住气流才到处乱发剑气,她虽然知道这个因,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一时情急说:“熊倜,你转过身去,不要向我们这个方向发出剑气就好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发现我的脚在发麻,完全不听使唤,就感觉有股力量在到处乱传。身体好热,就想把这股气发出来。”熊倜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这股强大的气流。他确实也动过脚,可是一动就感觉全身在抽筋一样疼。 “不行,我全身感觉麻麻了!”熊倜越是控制不住,心里就越着急,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白衣老人看到熊倜满脸通红,之前还以为熊倜只是控制不住气流,现在一看熊倜的脚在发麻。他心中猜想:难道是筋脉混乱?别走火入魔了。 白衣老人为了让熊倜早点能帮逍遥子他们打退敌人,所以拔苗助长。他没有想到熊倜的爆发力会如此强大。 他也知道熊倜这样强行运功,气流在身体里流动的速度一下加快,身体的各个部位也许会承受不住这速度,会有一些后遗症。 过完这一阵,他要对熊倜做一下适当的调整,他没有想到熊倜这后遗症的速度来的如此快,就好像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一样。 白衣老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完全没有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如今之计只能先封锁熊倜的穴道,让血液停止运动。不过这样,也许熊倜会送命。但是,目前也只能冒险一试。 他急忙跳过去,在空中腾空跃起,躲开熊倜的乱剑起舞,用力点在熊倜的膻中穴,命门穴,封锁熊倜的穴道。 “啊!啊!”熊倜两叫两声。他只感觉有股强力又冲击自己的体内。身体刚才只有一股强力在流动,现在这一下这股强力好切断了气流的方向。气流受不住,又向外冲。 “啊!”熊倜惨叫一声,他觉得他的胸腔要被冲破了,脑子好像也有一股强烈的气体在冲击。 白衣老人这一招,就好像在河水十分汹涌的时候,把闸门关了。河水涨水的速度越来越快,冲击不了闸门就要往河岸两边渗出。 熊倜坚持不住,猛然一下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叫一声,晕倒了。 “熊倜……”水芙蓉在一边着急地说,她不知道熊倜到底怎么了?心里十分担心。她只见熊倜全身通红,都在冒汗。 白衣老人及时抱住熊倜,握住他的脉搏,发现尽管封锁住了他的几个大穴道。他身体的里的气流还在冲击大穴。 白衣老人很好奇,熊倜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咚!”熊倜身上掉了一样东西出来。 白衣老人捡起来一看,大吃一惊:活络经脉图,难道他练过这个图上的筋脉。 活络经脉图上面主要就是帮人打通筋脉所用,筋脉剧断都能修复。练过此图的人,血流运行的速度和常人的不一样。里面还有一门特殊的武功是教人,穴道被点穴之后,如何冲出穴道。 白衣老人不知道熊倜练了这个武功,不然,他一定不会让他这样着急地去发出剑气,至少要换种方法。 熊倜在发出剑气,他就觉得熊倜发出剑气的速度快了。他当时只觉得是熊倜天资聪明,没有想到有这个图的原因。 白衣老人,看着欧阳莹说:“莹儿,这图不是在你这吗?怎么会在徒孙的身上,他是不是练习过这门武功。” “是啊!祖爷爷。”欧阳莹急忙把之前救熊倜,然后指导他练习活络经脉图的过程告诉了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一听,大叫:“糟了。” 白衣老人这一叫,七夜、逍遥子、欧阳莹、水芙蓉同时看着白衣老人,大家同时问:“怎么了?” 白衣老人叹了口气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修炼过活络经脉图的人气血流动的速度会比常人快很多,身体的筋脉结构也会不一样。 如果只是单纯的修炼此功,问题还不是很大。熊倜是因为筋脉剧损才练习活络经脉图,这样的话,他本身筋脉就与常人更不一样。 欧阳莹听到这,忍不住打岔白衣老人的话说:“祖爷爷,我听师父说练武功如果气流掌握不好的话,就会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就会筋脉俱损,或者又更严重的后果,大笨熊现在是不是也算是走火入魔了。” 白衣老人点了点头。 “啊!那有没有什么武功可以救他。”水芙蓉着急地问。 白衣老人,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办法是有,只是眼前这样的情况,我不敢这样冒险。” 七夜和逍遥子相互看了看,急忙说:“师父,万万不可。” 水芙蓉与欧阳莹也着急地说:“什么办法?” 逍遥子又继续说:“师父,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万一您有什么闪失,这该如何是好。” “是啊!师父。还是由徒弟代劳。”七夜也劝阻道。 白衣老人摸了摸胡子,看了看七夜又看了看逍遥子说:“七夜,你内功本来就不怎么行。逍遥子要是不受伤,还能勉强应付一下。为今之计,只有我亲自出手。” “师父……”逍遥子又想说什么。 白衣老人还没有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他现在年纪才多大,就算我死了,也不是枉死。” “师父……”七夜又说。 白衣老人举起手,做了一个不用再说的姿势,叹了口气:“诶!” 逍遥子与七夜都只有闭嘴。 水芙蓉与欧阳莹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白衣老人,扫视了大家一圈,说:“事情紧急,大家各负其责吧。” 在白衣老人的吩咐下,大家匆匆忙忙地各做各的事情。 目前这几个人,就只有水芙蓉完全没有受伤,水芙蓉就负责守着关卡。任啸风刚才败走,想来一时半会还不敢回来闹事。 逍遥子内伤外伤都有,就尽快自己运功疗伤,调息身体。 七夜的伤势要轻一些,在洞口帮助水芙蓉看守,也顺便修养,尽快恢复体力。 欧阳莹擅长医术,她负责从密道到后山去采药,帮助大家疗伤止血。同时负责大家的伙食。 白衣老人则亲自帮熊倜疗伤。他必须消耗自己一大半内力。他首先要搞清楚熊倜的气流走向。熊倜的筋脉受损过,他还要查看熊倜的脉搏中有哪些地方是薄弱,易断之处。 熊倜的气流运转速度过快,他还不容易控制。需要了解的事情过多,他必须一件件了解清楚,稍微有一点查不仔细,熊倜就会筋脉剧断。说不定,气流过盛,身体还会炸裂。 白衣老人现在先运气把熊倜的气流按照正常的血液循环方向流动。这样的话,就算流动速度快,也是在正常的范围内,不至于气流会冲到其他地方。 白衣老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吧熊倜体内的气流逼到正常的轨迹中运转。 他收了收气,把熊倜放平,躺在地上。让他的身体直接适应一下。 白衣老人的额头全是汉,他做完这一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他也还要等欧阳莹去踩药草,帮助熊倜恢复内伤。所以,就先休息一下。 逍遥子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从李家带来的灵药,这灵药具体叫什么他一下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李建元曾经告诉过他,这个药是他们家祖传秘方,对内伤有奇效。 他立即拿给白衣老人看。 白衣老人用鼻子闻了闻,又仔细地看了看这药的色泽,惊喜地说:“这不是李家独创的还魂丹吗?李时珍还在?徒儿?” 白衣老人一说,逍遥子也想起了这药的名字确实叫还魂丹。他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就是这个药。李老先生已经驾鹤仙去了,这是他儿子李建元给我的。” 白衣老人一听十分欣喜,眼里透出一种对自我的安慰。连连地说:“天佑徒孙,性命无忧,性命无忧了。” 他微笑着继续说:“世人只知道李时珍死后留下了《本草纲目》。因为《本草纲目》在医学上的贡献很大。世人却很少有人知道,李时珍还有一部著作叫《奇经八脉》,这对我们练武之人来说,是一部佳作啊!不过就算是我们练武之人,知道这书的人也不多。” “师父,你说这书我也听过,这书上面的医疗方法确实很奇特。”逍遥子又回忆起在李府之时,自己本来身中剧毒,就是靠这本书里记载的方法,才得救。 白衣老人又点了点头说:“他还有一部作品叫《濒湖脉学》,这书把人的脉象分为浮、沉、迟、数、滑、涩、虚、实等二十七种。我的活络经脉图就是根据他的《奇经八脉》和《濒湖脉学》,再加入我们练武之人的特点而著的。只是……” “只是什么?”逍遥子看着白衣老人的脸上略带一些忧伤。 “只是我写好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拿给他看。” 逍遥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白衣老人,当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诈死。师父诈死之后,自己就接到了刺杀八岁孩子的任务。 “师父……”逍遥子把当年李时珍为什么而死的秘密告诉了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叹了口气继续说:“皇权,又是因为皇权,又丧失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章 意想不到的潜力 白衣老人说着说着,欧阳莹也回来了。她把药草交给白衣老人,白衣老人把药草分配好,让欧阳莹给熊倜服下。 “莹儿,你这次去踩药草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白衣老人坐在一边指点着欧阳莹用药,一边摸着胡子询问着。 欧阳莹大大咧咧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没有啊!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人还是这些人呀!大笨熊还是大笨熊。” 水芙蓉一听她这话,不由得“噗嗤”一下。水芙蓉虽然才接触欧阳莹,甚至还来不及多说话,不过,她很喜欢欧阳莹,很有兴趣地看着。 逍遥子伤势好转多了,已经可以行动,看到欧阳莹又大大咧咧的样子,摇摇头说:“莹儿,你明知道师父问你的不是这个,你还……” “我是看你们刚才的表情很严肃,所有逗逗你们而已嘛。师父,你别那么凶好不好嘛!”欧阳莹耸了耸鼻子,回头看着逍遥子,满脸委屈地说。 她说完又看了看白衣老人。“祖爷爷,我是从密道出去的,哪些黑衣人好像还没有发现后山的秘密。我又去前面查看了一下,暗河前面守卫还是很森严。” “这就好,这就好。”白衣老人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思考着什么。他又看了看熊倜:“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敌不动我也不动,大家都休息休息。” “师父,这次都是那个风影快腿惹的祸。”七夜很生气地走过来看着白衣老人:“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背叛了暗河,一定要清理门户。” “还好,你没有告诉他暗河第三层的秘密,不然,这次真是在劫难逃。”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 逍遥子想,自己也是暗河的叛徒。其实,自己就从来没有背叛过暗河。这次暗河遇上大劫,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了。 逍遥子想到这,有些责怪七夜说:“师兄,当时你就不应该把暗河发展那么大。(.)树大招风,才会引来那么多麻烦。再说那个任啸风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好家伙,名字像个大侠,人品实在太差。” “哈哈!师父这句话真经典。”欧阳莹又笑起来。这个姑娘就是天踏下来也不会不笑,也许是她小小的心灵已经承受过太多的东西了。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脸上又浮现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师父……”熊倜渐渐地睁开眼睛,很费劲地,昏昏沉沉地说:“水,水……” “莹儿,快,我扶起倜儿,你给他喂水!”逍遥子急忙过去扶起熊倜说。 白衣老人听到熊倜在喊,急忙为他把脉。 逍遥子看着白衣老人满脸疑云,猜不透熊倜的病情如何。他想问,却也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这慢性子的脾气,在这个时候也急了。 白衣老人终于把熊倜的手放好。逍遥子急忙问:“师父,倜儿的病如何?” 白衣老人又摸了摸胡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练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徒孙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他身体里好像隐藏这一种因素,这种因素能自然修复内伤。他已经完全没有事了。” “那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虽然听到白衣老人这样说,但是逍遥子还是很担心地问。 “他现在没有醒,是因为体力透支,太累了,身体需要休息。他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逍遥子这才放心地说:“师父,你刚才说他生命力顽强是不是你给他输入的真气,帮助他,才恢复得那么快。” “这个有可能,我的真气,加上李时珍的灵药,还有莹儿踩的草药,这些都起了作用,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白衣老人很感叹地说:“最主要的还是他骨子里有一股不想死,不服输的那种正气。正常的人至少要三天才能恢复,他一天就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天在平静中渡过了。 第二天清晨:“咳咳。”熊倜喝了一些水下去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说:“我怎么了?” 白衣老人握着他的手说:“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了解情况,过分地逼你练武功,让你差点送命,都是师祖不好,没有考虑周到。” “师祖,我不怪你。只是我现在觉得身体好虚弱,好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孩子,这很正常!你是体力消耗过盛,你在睡睡,等你好起来,我教你如何收放剑气。” 一听到这话,熊倜好像有突然来精神了说:“师祖,我没事,你现在教啊。” “不行。你现在必须休息。”白衣老人看着熊倜突然又精神了,心中更加佩服他这股潜在的爆发力。 “我可以的。”熊倜坚持着说:“大敌当前,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你还是先休息吧。”说着白衣老人用力得点了熊倜地睡穴。 熊倜又晕晕乎乎地打了个哈欠,眼神越来越模糊,不到一会他就进入了梦想。 “这孩子,他这股爆发力真是难得。”白衣老人说着又看了看逍遥子:“你的伤势如何?” “师父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 白衣老人又看了看七夜说:“你的呢?” “师父,我的更不碍事,都是外伤。” “这就好,这就好!”白衣老人继续说:“我明日,要带徒孙到后山去继续教他如何使用剑气。你们两必须守在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敌人冲出这个洞穴,冲到七索桥那边去。” 第三天早晨,天刚刚蒙蒙亮,白衣老人和熊倜穿梭过密道,来到七索桥附近的空地上。 风呼呼地吹着,特别是山顶上的风很大,吹着熊倜的脸冷得像冰块一样。 白衣老人什么也不做,就让熊倜站在七索桥上吹冷风。 狂风猛烈地刮过熊倜的脸,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到处乱飞。脸上的肉肉也被风吹得往后甩。他的手被风吹得直哆嗦,不到一会全身都冷冰冰地。 熊倜性子急,可是他每次想开口问白衣老人到底要让他吹多长时间的冷风。刚一开口风就从口中惯了进去。 不管他面向哪个方向,风都能很快地灌进他嘴里。他好不容易喊出:“师祖……” 白衣老人坐在那打坐,也不理睬他。 不理他,他也不再问。他知道白衣老人带他来这里就是要教他如何更好地控制剑气。反正白衣老人迟早会教,心里不用着急。或者说白衣老人已经在教自己了。 他的腰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又栓在七索桥上。 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吹下山崖。要不是他紧紧抓住七索桥的铁索,自己早就被吹下去吊着了。 熊倜经过上次修炼剑气的时候,白衣老人把自己吊在两棵树之间,这次又把自己掉在七索桥上,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白衣老人,特殊的练武办法。 熊倜认识白衣老人的时间不长,但是认识欧阳莹的时间很长。他既然是欧阳莹的祖爷爷,欧阳莹本来就是一个一天有很多花招的家伙。白衣老人也一样,想着想着熊倜就不着急了。 他低头看着山崖下,白云缭绕,根本看不到底。 “呼!”一阵大风狠狠地打在熊倜身上,熊倜一下手滑,终于被大风吹下去了。 他掉在七索桥上,大叫着:“师祖,你再不救你徒孙,你徒孙就没命了。” 白衣老人不满不慌地走过去,这一点他早就猜到了。他以为熊倜应该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吹下去,没有想到他被吹了整整一个时辰。 “小子,你已经很不错了。自己想办法爬上来吧。”白衣老人还是不理睬熊倜,只是站在山崖上看着熊倜。 熊倜听到他这话,很想深深地吸口气。但是刚吸了一点,又一股冷风灌进他的身体,他没有办法。 绳子是缠绕在他的腰间,熊倜慢慢地勾着绳子。没有人帮忙,除了一根绳子没有任何支撑和着力点,还有大风的阻扰,他好几次快要爬到七索桥的时候,又被大风打了下来。他只好又重新来。 终于爬到了七索桥,他两只手搭在铁索上,看着白衣老人:“师祖,我感觉你就是在故意整我,消耗我的体力。” “那你生气吗?”白衣老人故意挑逗他说。 “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地,你是师祖,你老人家做的事情必定有你的理由,我又何必生气呢?” “不生气?”白衣老人说着,两股剑气打在熊倜打在铁索的手上。 “啊!”熊倜一声惨叫掉下去。 白衣老人听到山谷里回荡着熊倜的声音。“师祖,你干嘛吧我推下去啊。” 他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慌乱,又回答到:“你再爬上来吧。” 等熊倜再次爬上来的时候,白衣老人又继续问:“我把你推下去,你生气不?” 熊倜本来想说不生气地,可是刚才说不生气,白衣老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他推下去了。这次他学乖了,说:“生气!” 白衣老人摇摇头,仔细看着熊倜,说:“可是我觉得你只是嘴边生气,心里没有生气。” 白衣老人说着,还没有等熊倜反应过来,又把熊倜推下山崖。 熊倜又慢慢爬上来……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冷风如剑 熊倜再次爬上来,白衣老人又继续问:“我把你推下去,你生气不?” 熊倜每次要爬上来的时候,白衣老人都会问他同一个问题。不管他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白衣老人甚至还没有等熊倜反应过来,又把他推下了山崖。熊倜又一次次地爬上来。 风渐渐地小了,白衣老人看推他也差不多了。熊倜再一次爬上来的时候,白衣老人就没有再推他了。 白衣老人这次真心地问:“徒孙,你怪师祖不?” 熊倜想了想,没有说话。他在心里想,反正还是会被推下去的。没想到,这次白衣老人说:“呵呵,这次师祖不会再把你推下去了。” 熊倜这才放心地说:“心中开始有些生气,可是又想想,这也许是你训练我的办法。我的心就有平静了。” 白衣老人点点头说:“徒孙,你上来吧。” 熊倜爬上来,他坐在白衣老人的身边。 两人坐在悬崖上,白衣老人告诉熊倜修炼武功有三种境界。 练武之人最先修的是武功招式,武功招式只要动作做到位,做标准,勤加练习,总会修炼成功。 第二种境界修炼的是气,也就是内力。有了内力的支持,武功招式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最后一种,也是最重要的是修炼自己的心,对武功境界的理解。 白衣老人看着熊倜,爱惜地说:“孩子。虽然接触你的时间不多,但是我觉得你做事情性子很急。你要把剑气掌握好,首先要改变的你急脾气。有的事情越急越要出事情。你要学会调节你的心。” “调节我的心?” “嗯!”白衣老人看着熊倜继续耐心地说:“你之前能发出剑气,是因为你着急。你不着急就发不出来。但是等你该不着急的时候,你又无法控制剑气。” 熊倜想想确实是这样的,不仅是在发出剑气的时候。之前在和别人打斗的时候,他也感觉,一着急,武功好像就突然很厉害。不着急武功就一般,有时候甚至连平时的功夫都使不出来,不会用。 熊倜想着又一股冷风灌进了他的身体,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吗?”白衣老人关心地问。 熊倜点点头。 “我之前让你在那吹冷风,一是让你感受风的强大,二也是让冷风灌进你的体内,让你用气把他逼出来。” “你现在闭上眼睛听我说。气血在身体内部运行,就像一条长长的河流。河流有急有缓,有落差,河道有宽有窄。你静静地听你脉搏的流动。想着冷风在你的体内占据了热气的位置,你就要想办法用热气去取代冷风。” 熊倜听到白衣老人的话,他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听。以前他只知道能听到心跳的声音,现在还能听到脉搏运动的声音。 “当你要攻击别人的时候,你剑气的速度就要顺着你脉搏的速度运转。深吸一口气,发……”白衣老人说着,冲着对面的树叶发出一股剑气。 熊倜和白衣老人站在铁索桥边的悬崖旁,悬崖边大树参天,怪石林立。 熊倜看着对面的石壁,跟着白衣老人的节奏,也发出一股剑气,打在石头上。但是,并没有之前那种结果,石头动也没有动。熊倜看看白衣老人,脸上不免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 白衣老人一看,劝他说:“别着急,别着急。你一着急脉搏就不受控制了。要平心静气地发出剑气,用心去体会一下。” “可是?师祖,如果敌人的招数很快,这样的速度和杀伤力都不够啊!还不如我一剑刺去来的快。” 白衣老人一听这话,有些生气地看着他,说:“剑在快要人去刺杀,气可以随心发出。是心快还是剑快?刚才还告诉你要练心,剑气才能随心所欲。看来,你还需要再练练心。” 白衣老人说着,一股剑气打在熊倜的肚子上。熊倜往后一滑:“哗”他踩在悬崖边上,身体向后仰。 熊倜双手在空中晃悠,白衣老人抬眼瞅了他一眼。熊倜有点要扑上来的趋势,白衣老人手一挥,一股剑气又打在熊倜的胸口。 “啊!”白衣老人听到了熊倜掉下去的惨叫声:“师祖,你怎么又把我打下去了。” 人这一辈子最难改变的有几件事情:第一是人的口音,古诗有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 第二是人的习惯,好习惯不多说,有时候有的坏习惯,自己心里明明知道要改掉,但是就是怎么改都改不掉。 第三是人的心性,有的人天生性子就急躁,比如熊倜。 白衣老人把熊倜又打下铁索桥,头也不回地摇摇。他很清楚地知道熊倜如果不把他这个急脾气改变,至少在发出剑气的时候不能过激。不然,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山谷中没有了风,熊倜被吊在桥下,像荡秋千一样。他心里想:反正费劲地爬上去,又被打下来,干脆不爬了。就在这吊着吧。 白衣老人等了一会,没有见熊倜有任何动静,自己跑过去一看。(.好看的小说)熊倜在那吊着欣赏山谷中的风景。 白衣老人这次真是生气了,一股剑气打在熊倜的脑袋上,说:“臭小子,你干嘛呢?” “我没干嘛?反正我就不上来了,上来了也要被你打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在下面待着。” “好,我让你待着!”白衣老人说着手一挥,一股剑气又向熊倜打去。 熊倜的脑袋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白衣老人并不停息,继续向熊倜发出剑气。 熊倜一会手被打,一会脚又被刺。 白衣老人的剑气不是很重,打在熊倜的身上,他没有感觉到疼,反而感觉到痒。 “你等着,怪老头,我这就爬上来。”熊倜终于受不住他的折磨了。“嗖”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来。 他很生气地看着白衣老人说:“师祖,我师父都没有这样折磨过我,你这也太过分了。” “就是因为你师父没有折磨过你,所以你才没有学会如何发出剑气。你师父自己也不怎么样!”白衣老人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又气愤地说:“当年就是因为我手下留情,没有把你师父折磨够,任由他的性子逍遥自在!不然,他早在十年前就不只是暗河第一了,而是江湖第一了!” “你!”这话说的让熊倜一点反击的话语都没有:“谁说我不会发出剑气。” 熊倜说着随手一挥,一股剑气向悬崖边上的树叶打去。树叶飘飘然落下。 白衣老人摇了摇头,挥手一股剑气像一块大石头的一角打去。碎石迅速炸开来。 白衣老人鄙视地看着熊倜:“怎么样,你有本事打碎这石头吗?” “当然能!”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逼尽自己的内力。手一挥,食指指着那块石头的一角,发出剑气。石头动也不动。 他再一试,这下他双手一起用,石头还是没有反应。 白衣老人说着看了看山崖的树叶说:“你看着我可以只让树叶动,却不把他打下来。”老人说着,手一挥,树上的树叶真的轻轻动了一下。 熊倜心里不仅感叹,嘴上却不服气地说:“是风吹的。” 白衣老人,懒得理他,略带责备的口气说:“徒孙,现在大敌当前,我没有时间跟你讲理论,你这脾气必须要改,不然早晚会送命。” 这话提醒了熊倜,他愣了一下。回忆起那天无法控制剑气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向要被炸开一样。 “剑气不是像你那样乱发的。你那样到最后,没有把敌人打死,自己人全都受伤了。” 白衣老人苦口婆心地对熊倜说:“徒孙子啊!天下事本不归你我去管,可是?你我都遇上了天下事,就不要皱一下眉头。男儿汉大丈夫,就是要项上这颗头颅拿去就是了,要做就要做一回顶天立地的英雄。” “师祖……”熊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这就去练习。” 熊倜自己跑到铁索桥上,张大嘴巴,让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呼呼而过。他把风喝过去肚子里面,又用剑气慢慢地逼出去。 白衣老人一看,这些熊倜进入状态了。 白衣老人告诉熊倜,十剑连心,其实就是靠每根手指发出不一样的剑气。十根手指就有十种不一样的剑气。 剑气在体内是脉搏运行,在体外就是一股风。就像这铁索桥上的风,功力越强,风力越强,剑气则也更强。 白衣老人说着就开始用周围的树木石头做靶子。他做边告诉熊倜。剑气有强有弱,从弱到强可以分为十种不同的剑气。 左手小指的剑气最弱,这股剑气就只是往上冲,没有杀伤力。这句口诀是:“剑气如静风,一直往上冲”。 左手无名指,这股剑气要比左手小指稍微强一点。这股剑气的口诀是:“剑气轻抚面,树叶微微动。”这股剑气的力量不大,如果能让树叶微微动,也就能做到了。 左手中指,这股剑气能让树叶摇动。口诀是:“剑气似微风,树叶在摇动。”因为很少有人能把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中指单独伸出来。所有这三股剑气要是同时发出,也增强一下彼此的力量。 右手小指的剑气要比上面这三种剑气都要强一些,一般来说,如果能顺利发出剑气,这股剑气就能把地上的树叶打飞起来。这剑招的口诀是:“剑气如飞,落叶腾起。” 右手无名指,这股剑气就不是打树叶那么简单了,一般的小树苗,都会颤动。这剑招的口诀是:“剑气一出,小树摇动。” 右手无名指,这股剑气同样也要比之前的剑气稍微强一点。可以打得地上的石头跟着一起动。这句的口诀是:“剑气突飞,小石乱飞。” 右手中指:这股的杀伤力比之前的都要强很多。对于一般的小树苗来说,就经不住这股剑气了。这句口诀是:“剑气强风,折树断枝。” 这六股剑气杀伤力都不强,最强的要数后面四股剑气。左手拇指,右手拇指,左手食指,右手食指。这四股剑气里面如果练得好的话,最强的是右手食指的剑气。 左手拇指:“剑气如疾风,人欲难行。”这股剑气适合阻扰前来攻击的敌人。如果正前方正好有一个人向自己攻击而来,正好就发出这股剑气。 右手拇指:“剑气一挥,劲风呼啸。”这股剑气的招式最常见的就是“千里黄云白日曛”。手一挥,前面一群人都会被打飞起来。 白衣老人说到着,又叹了口气说:“你师父逍遥子就只练到这个阶段。而且到后面他觉得前面的那几招都不好用,渐渐地也就忘记了。” “师祖,那后面的呢?” 白衣老人又继续说起后面的招式。 左手食指:“剑气如烈风,屋毁瓦片飞。”这剑气如果发出,打在房屋顶上能掀起瓦片。 “可是?这里没有房屋啊?”熊倜的问题又来了。 “你看着!”只见白衣来人伸出左手食指,连续发出几股剑气,每股剑气都打在地上的小碎石上,碎石飞得很高。 “哇”熊倜不由得目瞪口呆,佩服地说:“师祖,你好强。” 白衣老人微微一笑,说:“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右手食指。” 右手食指:集中了之前剑气的优点。这股剑气的特点是:急、快、狠、烈、猛。发出的时候气势雄迈,犹如一阵狂风。如果练到一定程度,能一剑把人秒死。 这句口诀是:“剑气一出,拔树倒屋。” 这股剑气如果以树木做靶子,剑气打在树根,剑气会把树根从泥土里刨起来。 这股剑气在发出的时候,脉搏运行是从手阳明大肠经中发出。 大肠经属阳明经是气血都很旺的经络,可以帮助人体增强阳气或把多余的火气去掉。 熊倜之前一着急,阳气过盛,所以就控制不住这股剑气。 在白衣老人的指导下,熊倜连连突破难关,掌握了九种剑气发出的诀窍。 唯有最后一股右手食指的剑气发出来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白衣老人和熊倜面对面顺势盘膝而坐,两人掌心对着掌心。白衣老人说:“你的内功不够深厚。我虽然给你输入我的真气,不过,你还不会运用,我现在帮你突破这难关。”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最后一剑 夕阳的余光映红了天边那朵白云,把蔚蓝的天空也变成了紫红色。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七索桥边,白衣老人与熊倜还是在练这最后一剑。 “徒孙,你看着那块大石头。”白衣老人指着悬崖边上的一块大石头说。 白衣老人单手一挥,熊倜站在白衣老人旁边,他的衣袖被吹翻了,头发也被吹乱了,甚至有一种要被这股剑气带走的感觉。 “轰!”碎石四溅,他眼睁睁地看着这块大石头向后移动。那石头大约有一米宽,有一米高,有多厚,熊倜站在这个位置就看不到了。 就算是目测,他也能感觉到那块大石头至少有十几吨重。 白衣老人这股剑气居然一下打动了那块石头。 熊倜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跑过去,蹲下来仔细地看。石头前面的那道泥土痕迹整整齐齐地堆在那。不可思议,泥土怎么没有被剑气推动,只是石头受到攻击呢? 熊倜站起来惊奇地发现,这块石头上居然有个拇指一般的小洞。熊倜特意把自己的拇指伸进去戳那个洞。原来,白衣老人的剑气很集中,只推动石头向后。熊倜不由得感叹到:“师祖,你好厉害。” 白衣老人走过来,看看石头上的小洞,摸摸胡子说:“这个不算什么。汉朝时期有一个将军叫李广。他在漆黑的夜中,把一块大石头当成是老虎,一箭射过去。箭居然插进石头里拔都拔不出来。我这剑气还没有到家。” 熊倜听了白衣老人的话,汗毛都立起来,十分惭愧地说:“师祖,你这样都不算厉害,还没有练到家,那要什么才算练到家啊。” “水滴石穿。”白衣老人摸了摸胡子说。 熊倜有些不明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师祖,你的意思是这剑气要把这石头打穿,才算是练到家了?” 白衣老人语重深长地说:“孺子可教也!来,你试试……” 熊倜按照白衣老人的招式,运足内力,聚精会神,右手食指一挥。熊倜只感觉一股热气从手臂上窜出,迅速从手指上流出,向那块大石头打去。 大石头还是一动不动。熊倜有十分失望地看着石头。 白衣老人也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大步一跨,站在熊倜身后说:“你再来一次,我助你。” “好!”熊倜说着又运足内力,食指一挥。就在这一刻,白衣老人一掌打在熊倜的后背。 熊倜猛然出剑,他感觉手指突然比刚才好像要粗一些,热气在手指中窜流的速度也要快一些。 “轰”,这一次剑气确实打动了石头,石头上又留下一个洞。 熊倜很激动地大喊:“师祖,师祖,我打动了,我打动了。” 白衣老人又摸了摸胡子说:“看来,你这股剑气不够强大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内力不足。还有你脉搏运转的速度也要加快。” 白衣老人又想了想,从怀中掏出活络经脉图,教给熊倜,说:“这个图中的气血调养法,你练到第几层了。” 熊倜一看,好奇地问:“师祖,这图怎么会在你这。不是应该在我怀里吗?” “你受伤的时候,掉出来,我捡到。一时没还你,就放在我这了。” “噢,这图我只练到了第二层。”熊倜又挠挠后脑勺,很不好意地说。 “怪不得,气血不足,你强劲的暴发力让我高估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提高自己的内力修为。” “是,徒孙遵命。” “大敌当前,我只有再助你一臂之力。我按照活络经脉图的方法,帮你提升,来!”说着白衣老人盘膝而坐。 熊倜也跟着盘膝而坐,闭气凝神。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脉搏运转的速度如流水,有急有缓……”白衣老人边说边把熊倜带入一种境界。 熊倜瞬间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心跳的速度,也能感觉到脉搏运行的速度。 白衣老人说着说着,突然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只觉得全身的热气在加速。白衣老人一下又转到熊倜的身后,一掌大在熊倜的膻中穴上。 “啊!师祖……”熊倜知道白衣老人是在输内力给自己。 “别说话,一说话,气就跑了。”白衣老人严肃地说。 熊倜也只好乖乖地闭嘴。他感觉全身每个器官的运转速度都在加快。不到一会他的全身就在冒热气。 “哪里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突然听到一阵打杀声,还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分散了。 白衣老人用力注入一股真气,白衣老人也不能说话,一说话同样气体也会跑,他只有用隔空传音的办法告诉熊倜,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分心,专心调节脉搏运行的速度。” 熊倜这才又回过神。此时,正在调节脉搏运转速度不断加快的时候。正是紧要关头,白衣老人也正在帮熊倜调理真气,帮他尽快突破最后的关卡。 忽然一把刀从熊倜的身边飞过去。 白衣老人一看,逍遥子他们阻挡不了黑衣人的攻击,退了出来。看来暗河第三层也让黑衣人攻破了。 欧阳莹看到白衣老人,也不管他们在干什么?直接冲过去说:“祖爷爷,他们用毒熏我们。” 欧阳莹看到白衣老人没有说话,又喊着:“祖爷爷!” 白衣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欧阳莹一眼。 水芙蓉看到欧阳莹在喊,水袖一挥,把挡在她前面的黑衣人勒死。她急忙跑过去告诉欧阳莹说:“别吵他们,我看他们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 水芙蓉话刚落,一个黑衣人拿着刀向她们中间砍去。水芙蓉立即推开欧阳莹。回身,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 欧阳莹刚退后一步,她后面又有一个黑衣人向她砍来。“啊!”她大叫一声,侧身躲开。 逍遥子一看,腾空跃起,落在欧阳莹的身边,抱起她的腰,把她甩起来,背在背上,脚踢向那个黑衣人。 “啊!”正在此时,黑色锦袍一掌打在七夜的身上,七夜一下被打得很远,撞在铁索桥山崖旁边的巨石上,一个翻转,掉下山崖。 此时,所有的人都停下来,心全部吊在喉咙,眼睁睁地看着七夜。 正在这关键的时候,逍遥子放下欧阳莹,拔地而起,身子腾空,一只从空中伸出来手拉着七夜,硬生生从山崖边拉住了七夜。 “快抓紧我!”逍遥子很费劲地说。 水芙蓉一看,大步一跨,把自己的长袖扔下去,七夜抓住长袖。逍遥子与水芙蓉两人同时合力拉起七夜。 大家还没有回过神,黑色锦袍又杀来了。 “把他们都围起来!”黑色锦袍大喊。 黑色锦袍话刚说完,从他的身后冒出很多黑衣人,把水芙蓉、七夜、欧阳莹与逍遥子都在悬崖边。 同时也把正在调节血气的熊倜与白衣老人围起来。 黑色锦袍看看得意地看着周围的人,转头跟任啸风说:“就那么几个人,你都打不过,还要本王亲自出马?” 黑色锦袍扫视了一圈,眼神一亮,他在不远处看到了熊倜的影子,心中大喜,又发出了邪恶的笑声:“哈哈,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在远处的熊倜,熊倜正坐着,一动不动。不由皱着眉头说:“怎么?他好像受伤了。” 任啸风顺着黑色锦袍的眼神看过去,脑子里又想起了当时被熊倜的剑气打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顿时火冒三丈,说:“少主,就是这个小子把我打伤得,你要为我报仇啊!” “诶,你被他打伤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知道他暴发的时候很厉害的。不过,他是我们自己人。”黑色锦袍又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任啸风不相信,惊奇地看着熊倜:“是我们自己人,怎么还杀我?” “他现在还不是,不过马上就是了。”黑色锦袍说着腾空跃起跳到白衣老人身边。 水芙蓉一看黑色锦袍向熊倜他们跳过去。也急忙拉着逍遥子的衣袖。 逍遥子知道水芙蓉的意思。看来师父还在帮熊倜调理筋脉,不能骚扰到他们。 逍遥子甩出一排剑气,黑色锦袍刚一落地,就被逍遥子的剑气打退好几步。 黑色锦袍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几把飞刀:“哗啦啦”一下子全甩出去。 逍遥子受伤并没有痊愈,连日激战,体力透支过度。正想跃起,伸手一一接过飞刀,不想,力不从心,从半空中跌落。 水芙蓉看着情况,急煞地长袖一扫,缠住几把飞刀,用力往其他黑衣人身上一甩,飞刀刺死好几个人。 黑色锦袍一看,自己没有伤到他们,反而被他们移花接木杀是几个自己人,心中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上,你们去抓那几个,我去抓那个臭小子!”说完黑色锦袍又向熊倜和白衣老人的方向扑去。 白衣老人耳朵一耸,听到黑色锦袍向自己攻来。他头也没有回,手指微微一动,一股剑气打在黑色锦袍的身上。 “哇!”黑色锦袍因为轻敌,冷不防被白衣老人的剑气所伤害。气得“哇哇”大叫。 黑色锦袍从腰间解下一根绳索,向白衣老人甩去。这根绳索有一丈多长,绳子的另一端有一把棱形的梭镖。 白衣老人认得这武器。这是黑将军西门豹七绝之一:追魂索。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关键时刻 白衣老人现在不能说话,身子向后一仰,手还贴在熊倜的背上。熊倜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他必须帮熊倜突破难关。不然,熊倜筋脉错乱,血液倒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自己也会有危险。 就算再惊讶黑色锦袍与黑将军有什么关系,他也不能问。这关系也不难猜,想想也知道,黑色锦袍可能是黑将军的徒弟。 白衣老人在向后仰的时候,把两手的力道换了一下,只用一只手继续为熊倜冲关,另一只手换出来抓住绳子。这绳索的招式白衣老人太熟悉不过,轻而易举地把绳子在他的手上回旋绕了几圈。 “嘣”白衣老人与黑色锦袍从两个相反用力拽。白衣老人看着黑色锦袍。 黑色锦袍也看着白衣老人:“老家伙,功夫不错。” 白衣老人看着黑色锦袍,黑色锦袍现在一只手拽着绳子,另一只手完全没有作用。要是他用另一只手攻击自己,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 白衣老人正在思考的时候,黑色锦袍早已做出了下一步计划。他从怀里掏出飞刀,用力一甩向白衣老人贴在熊倜后背的那只手飞去。 飞刀穿透空气,快速向他们飞来。 白衣老人来不及多想,要不采取措施,这飞刀一定会插在自己的手背。他看准飞刀飞来的方向,跳起来,一个侧身,踢在飞刀上。飞刀飞下悬崖。 他这一跳虽然把黑色锦袍的飞刀踢下去了,黑色锦袍却趁机扑过来,白衣老人还没有落地,就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白衣老人也不示弱,顺势一脚也踹在他的胸口。 黑色锦袍这一掌用足了掌力,白衣老人本来就在把自己的内力输给熊倜,被黑色锦袍重击一下,他瞬间觉得胸腔的骨头快被黑色锦袍震碎了。 “噗。”白衣老人有些承受不住了,一时口吐鲜血。 黑色锦袍被白衣老人踢了一脚,也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师父!”逍遥子大喊。 七夜也急忙回头。 两人纷纷快速使出全身的本领,逍遥子和七夜都不顾自己已经受伤,猛烈攻击他们前面的黑衣人,黑衣人被打得东倒西歪。两人趁势腾空跃起,飞快站在白衣老人的身边。 黑色锦袍伤势不重,又反扑过来,七夜和逍遥子双双抵挡在白衣老人的面前。 “你照顾师父,我先顶着。”七夜冲逍遥子说。说完,手中的刀就向黑色锦袍砍去。 逍遥子扶起白衣老人,心疼地说:“师父!” 白衣老人看见逍遥子和七夜杀来,自己又把另一只手也贴在熊倜背后。逍遥子感动地看着,尽管白衣老人受了伤,还那样为熊倜作想。 逍遥子着急地说:“师父,你这样会送命的。” 白衣老人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推了一下熊倜的后背。 熊倜立即就感觉身体在发烫,每根筋脉都在快速运动,额头上的汗珠滴下来,落在嘴唇上。 白衣老人把他最后一丝真气都传给了熊倜,希望他能在这紧要关头突破难关。 “徒孙,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控制好脉搏运行的速度。师祖要扯掌了。不然你的内力反而会被我吸走。”白衣老人又用隔空传音告诉熊倜。 说完,白衣老人收了收气,双手把自己的气压会丹田之中。 逍遥子一看,师父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皱纹。他扶着白衣老人的手说:“师父!” 白衣老人举起右手,做了个让他不要说话的姿势。 “啊!”就在这个时候,七夜也被黑色锦袍打倒了。 “住手!”白衣老人发话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说话都有些吃力。 黑色锦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白衣老人说:“你是谁?怎么会在暗河?没听说过呀?” 白衣老人摸了摸他长长地胡子,轻视地一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黑山老怪收养的小王八羔子。” “你这个老不死的竟敢这样骂我和我师父。”黑色锦袍听到白衣老人的话,开始自然的还击。突然,他停止了下来,有些吃惊地看着白衣老人:“错错错,我怎么能连师父的老朋友也没看出来呢。莫不是你就是传说中的白衣秀才?对,你一定就是李成梁军中的大将白将军欧阳虎。” “不错,你猜的不错,我就是白将军欧阳虎。”白衣老人听到黑色锦袍这么说,也没感到奇怪,瞅了黑色锦袍一眼。 他缓缓继续地说:“你回去告诉黑山老怪,我不是怕他,让他最好收敛些。好好地做他的庄主就行了,别那么耀武扬威地扰乱好好一个清贫世界。也别来侵犯我的暗河!” 黑色锦袍一听他居然就是白将军,立刻跪下给白衣老人行了个大礼说:“欧阳将军,我师父一直让我在江湖上找你。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总算让我在此找到你了。” “哼哼。”白衣老人冷笑一声:“你师父找我干什么?” “白将军,师父他想成就一番霸业,希望你能相助。只要有你相助,他一定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天下尽归所有。” 黑色锦袍说着,收敛了一下绳索,拿在手中,戏说着:“白将军,怎么样?难道你不想与我师父平分天下吗?” 黑色锦袍看白衣老人没有反应又继续说:“九道山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九道山庄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九道山庄一定会一统天下。” 黑色锦袍边说,又看了看周围的人一样,最后目光又停在白衣老人的身上,他很认真地说:“只要你回去,九道山庄庄主之位就是你的。你也知道九道山庄意味着什么?九道山庄的秘密是什么?” 白衣老人看了看熊倜,他要尽量帮熊倜争取时间,好让他冲破难关。 “我既然已经归隐山林,九道山庄有什么秘密,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白衣老人摸了摸胡子,语重深长地说:“当年我离开九道山庄的时候已经在你师父面前发过誓了。从此不再过问任何事。他让你找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放弃朝廷武林转投江湖武林而已。” 逍遥子回想起当年,多年前暗河确实也出过一次大难,那次以后师父就诈死。江湖人只知道有逍遥子,不知道有白衣秀才,充其量知道一点白将军的故事,也是有头无尾。原来其中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将军……”黑色锦袍又想说点什么。 “呸!别以为谁都像黑山老怪一样迷恋权势。”白衣老人打断了他的话:“你师父要我回九道山庄,只不过是想铲除一个障碍。你师父生性多疑,他当年把我逼走,后来逼死都不放过我。如今也是这样!” “白将军,你多疑了,我师父这么多年,真的是想通了,想让你跟他一起平分天下。”黑色锦袍又强调这个问题。 “我和你师父在一起几十年,从小玩到大。我们两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捉迷藏。”白衣老人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每次,都是我藏着,他来找。每次都会被他找到。这次……” 白衣老人又叹了口气,说:“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他放弃权力,安度晚年吧。” 黑色锦袍一边跟白衣老人说着话,一边盯这熊倜。他不明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熊倜还能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看熊倜的样子好像是受伤了,在运功疗伤。 白衣老人回不回九道山庄对黑色锦袍来说关系不大,他想要的是熊倜。至于白衣老人与暗河,他可以回去报告他的师父黑山老怪,说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就完了。 黑色锦袍又看了看白衣老人,白衣老人面色苍白,明显体力不支。他再看看七夜,七夜已经被他打成重伤。 逍遥子也是时不时捂住胸口,看来伤势也是不轻。 他扭过头,把目光投向欧阳莹与水芙蓉,这两个丫头,其中一个,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不会武功。另一个与自己交过手,功夫不怎么样,用毒倒是很厉害。要谨防她的毒气。 他转过头,看着熊倜,熊倜满脸通红。黑色锦袍在想,难道熊倜中毒了?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黑色锦袍趁白衣老人不注意,在叹气之时,他慢慢地走向熊倜,他知道白衣老人的武功很高。 白衣老人看着黑色锦袍再慢慢挪动,他立即警觉黑色锦袍要干什么。 黑色锦袍看到白衣老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有意识地转身让过。 白衣老人两手微微一动,像黑色锦袍发出一股剑气。没有了内力的支持,这剑气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有杀伤力。 黑色锦袍看见白衣老人手指微动,知道白衣老人的剑气肯定厉害,不敢硬接,急煞地避开了。 谁也没有想到,黑色锦袍在躲闪那一时刻也没有忘记熊倜,一边躲闪一边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五毒散撒向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立即后退,闭住呼吸。 黑色锦袍趁机抓起熊倜的肩膀,想把他带走。 逍遥子一看,立即扑上去,给黑色锦袍一掌。 黑色锦袍不慌不忙地接了逍遥子一掌。逍遥子本来就受伤,这一掌对黑色锦袍来说影响不大,反而被黑色锦袍震退回来。 水芙蓉腾空跃起,甩出她的水袖。 黑色锦袍上过水芙蓉的当,知道她的水袖里面有毒。他向后一仰,不接水芙蓉的水袖,反而抓起她的袖子外面。 水芙蓉用力拉,黑色锦袍用力甩,看着水芙蓉说:“看你有几分姿色,我今天对你就手下留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袖子里面有毒,还想用同样的招数害老子?” 他说着用力一甩,把水芙蓉扔起来,甩在石头上。 黑色锦袍抓起熊倜就往后撤,熊倜现在正在运功调息,他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他被黑色锦袍这样一折腾,血液迅速倒流。 “噗”熊倜口吐鲜血,这一吐,气也泄了出来。他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白衣老人一看,糟了,大喊:“谁都别动!” “师父……”逍遥子不太明白,白衣老人为什么看到熊倜吐血了,还不让大家行动。 白衣老人大喊一声:“徒孙,记住师祖给你说的话!” 熊倜虽然昏迷,不过,心里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衣老人说什么他还是知道,只是口不能说话。不仅仅不能说话,胸中一股热流涌起,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盖世神医 熊倜本想把这口血再咽下去,可是越想往下压,就越感觉体内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他实在坚持不住,又吐了一口血。这口血一下喷出了好几米。 白衣老人一看,知道熊倜没有攻破难关,气血逆流,从口中喷出鲜血。他大喊到:“快放下他,你这样他会死的!” 黑色锦袍抓起熊倜,事先他并不知道熊倜受到了外力的干扰,正在运行的剑气全部乱行。现在的黑色锦袍看着熊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自己也惊吓了。他原本只以为熊倜在运功疗伤,没有想到伤势那么严重。 “啊!”“呀!”“哇!”所有的人全部吓得面无血色,都在叫喊着。 熊倜又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一股热气直接冲击他的大脑。人到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剑气也在冲向各个穴位,全身筋骨疼痛难忍,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快放下老子,现在就和你拼过你死我活。”熊倜的潜意思中的爆发力又爆发出来了。可是?刚一喊出来,自己又倒下去了。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他怪异的笑声,说:“就你这样,我一根小指头就把你玩死了。” 黑色锦袍观察着熊倜的面色,推测出熊倜刚才可能是在修炼武功,被自己一抓,导致气血逆流。 “咚!咚!”他用力把熊倜身上各处大穴都封锁起来,坏坏地一笑说:“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现在没有时间管你,你先在这趟着,等我收拾了他们再说。” 白衣老人看着熊倜口吐鲜血,本也先封锁穴道。谁知道黑色锦袍竟然帮他完成了这个心愿。他总算暂时放下心,摸着自己的胡子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黑色锦袍把熊倜处理好,突然一转身。“唰!”谁也没看到黑色锦袍从什么地该掏出很多飞刀,大约二三十把,一齐向白衣老人、逍遥子他们甩出去。 白衣老人、逍遥子他们一时间的注意力全在接飞刀上去了。 “轰!”黑色锦袍,还扔出了一颗黑色烟雾弹。这样一来,人们又要躲开飞刀,又看不清楚,全暂时找安全地躲避。 烟雾也没多大一会儿就散开了,不过,就那么眨眼的功夫,黑色锦袍和熊倜全不见了。 白衣老人、逍遥子他们看看,眼前只有风影快腿和一大群黑衣人。 风影快腿和一大群黑衣人看到正主子黑色锦袍突然跑了,也没有看清楚是不是还抓有熊倜。 看到白衣老人和逍遥子一行人全站在面前,他们都不知道眼前是怎么一回事,以为是黑色锦袍打不过跑了,风影快腿和黑衣人也像兔子一样跑了。 事情突然,白衣老人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中了黑色锦袍的飞刀,现在血不断地滴下来。 欧阳莹急忙跑到白衣老人的身边,帮助白衣老人包扎好伤口。“祖爷爷,你没什么事吧?” 白衣老人缓缓地坐下来,逍遥子和七夜一行人也站着,他们在等待着白衣老人吩咐什么。 逍遥子的性子本来是很淡的,紧急时刻就一反常态,着急地问:“师父,你怎么样?” “我没什么大碍,人老了,有些力不从心而已。”白衣老人看看逍遥子:“徒弟,你这个徒弟真是多灾多难,不知道能否逃过此劫了。” “师父,我这就追去找熊倜,七夜留守暗河。你看这样安排好不好?”逍遥子说完等待着白衣老人。 “你带着莹儿去吧!她的医术已经得到我的真传,找到熊倜不要急于带回来。”白衣老人说到这儿停顿一下:“只怕就算逃过此劫,也从此不能习武了。” 白衣老人继续说:“徒孙现在正在运气调息,此时正是关键时候,身体千万不能动。徒孙已经在那黑家伙手上,你们找到徒孙不要与那家伙打斗。徒孙千万不能在动,不然必定会受影响。说不定,轻者走火入魔,重则当场丧命。” 白衣老人又对欧阳莹说:“莹儿,找到熊倜先想办法延续他的生命。” 他说着又看着欧阳莹,握着她的手说:“莹儿,你找到徒孙,先按照活络经脉图上面的方法,检查一下徒孙的筋脉是否完好,然后再看他气血运行方向和轨迹。(.)一定要仔细,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嗯!祖爷爷你放心吧。”关键时刻,又经历了那么多,欧阳莹也一改她那副玩世不恭,大大咧咧地样子,很认真地回答白衣老人。 大家听了白衣老人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都在为熊倜的命运担忧。 逍遥子听到白衣老人都这样说,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到熊倜。 “事不宜迟,我马上行动。”平日里的逍遥子不管出什么事情都很淡定,眼下也不得不着急一次了。他也顾不得避嫌,抓起欧阳莹背在背上,匆匆而去。 “等等。”水芙蓉在后面也追赶去了。 逍遥子背着欧阳莹,飞一样地行走,顺着熊倜流淌的血迹寻找着。水芙蓉追上逍遥子,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他的前面。 沿途都有血迹,开始血迹比较多,慢慢的血迹流干了,只能查看黑色锦袍留下的零乱脚步。 水芙蓉一路找,一路担忧。欧阳莹看着流淌了那么多血迹,更是沉不住气,不停地说着:“大笨熊,大笨熊,你不能死呀。” 三人急匆匆走了半天,越走越感到古怪。逍遥子打量了一下,说:“在往前走,就到嵩山少林寺了。” “这个黑色锦袍抓着熊倜跑那么远的路,他想干吗?”水芙蓉也不解地说。 “你们两都会武功,先去找到熊倜在说。要不,师父,你先走,我和于姑娘后面来。”欧阳莹急得连连跺脚,她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师父,你快走!” 逍遥子在欧阳莹的摧促下,一人先走了。好在一路跟随着足迹,黑色锦袍也没有想要隐蔽自己的行踪,逍遥子找起来也很容易。 逍遥子跟着黑色锦袍的踪迹居然来到了嵩山少林寺。 逍遥子在少林寺门口稍微观察了一下,少林寺门口没有和尚,却多了几个黑衣人。逍遥子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黑色锦袍的手下。 逍遥子现在身上还有伤,不能和他们硬拼。他悄悄地跟欧阳莹和水芙蓉说,估计熊倜就在里面,我们从后面绕上去看看黑色锦袍到底在哪。 逍遥子本想把她们留下,但是少林寺已经变成了虎穴狼窝,他实在不放心就只有带着了。 逍遥子、欧阳莹、水芙蓉从后面悄悄来到少林寺,不大会功夫,他们寻找着来到一间偏僻的房间。逍遥子问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和一股血腥味。 他掀开瓦片,发现熊倜就坐在里面,也看到了黑色锦袍。 逍遥子观察着黑色锦袍,黑色锦袍盘膝而坐,坐在熊倜的对面,好像在为熊倜把脉。逍遥子一时也不敢乱动。 逍遥子心里明白,熊倜现在都不知道生死怎样,先要寻问一下。就算是死了,也不能乱动,要知道是什么情况。 现在,唯一知道情况的就只有黑色锦袍。虽然他是敌人。可是现在又不知道黑色锦袍埋伏了多少人,这样贸然下去,万一中了埋伏,岂不是自投罗网? 正在逍遥子犹豫的时候,黑色锦袍淡定地说:“屋顶上的客人,你先下来吧。如果不想他死的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逍遥子一听,抓起欧阳莹跳下去,从正门进去。他十分奇怪,为什么外面没有人看守。他看了看欧阳莹和水芙蓉,示意让他们自己小心。 黑色锦袍没有说话,继续在为熊倜把脉。 逍遥子等了一会终于不耐烦地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黑色锦袍坏坏地一笑,说:“他没有死,只是被点了昏睡穴。我是太喜欢他了,才抓来这里帮他调理一下。” 逍遥子看着黑色锦袍也不像是要取熊倜性命的样子,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又不知道黑色锦袍在干什么?担心地问:“你在对他做什么?” 黑色锦袍邪邪地一笑,还是那幅坏坏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说:“熊倜现在筋脉错乱,气血横流,要不赶快医治,不死也是废物一个了。不过,我可不喜欢废物,我要他归顺我,帮我打天下。” 逍遥子听到黑色锦袍这样说,不解地反问:“你有办法?他这样形同走火入魔,就算是不死,武功也会尽废。也有少数人还可以从头修炼,不过,也不是三年两年的事。他不可能再帮你打天下了,你还是放了他吧!” 黑色锦袍斜眼看着逍遥子说:“你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逍遥子不太明白黑色锦袍再说什么?奇怪地回答说:“我当然是要他活了!” “那你就守候在门口,别放人进来,我保准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徒弟。” “你有办法?”逍遥子不相信他的话,迟疑地问。 黑色锦袍有些不耐烦地说:“要不你行,你上,不行就老实地守着去!” 逍遥子被他这句话震住了,他确实没有办法,可是又不放心。 黑色锦袍看着逍遥子还在迟疑,又说道:“我从小就在这个少林寺长大的,我熟知这里的一切。你要是不放心,你现在带熊倜走好了。不过,我敢和你打赌,这个世上,除了我和我的师父,没人可以救熊倜。” “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欧阳莹正好听到后面那句话,很不服气:“我祖爷爷欧阳虎和外公杨济时都是当今天下少有的妙手神医,他们能救大笨熊,不用你劳费心。” “嘿嘿!你叫熊倜大笨熊,是不是喜欢他。这我到可以考虑一下,连你也一起归顺我吧。”黑色锦袍看看欧阳莹,调戏道。 “你!”欧阳莹也不知道说什么?迟疑了一会说:“我才不相信你呢!他们才是旷世神医。” 黑色锦袍眼角斜视一下欧阳莹,不屑一顾地说:“你祖爷爷只能医死人,人还没死,他医治不了。至于杨济时,他算个球。就他那点医术,唬弄唬弄宫里那些王公贵族还行,这病他就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欧阳莹好奇地瞪着大眼睛看着黑色锦袍。 “束手无策!”黑色锦袍扬扬头,一幅自高自大的模样说着:“我和我师父才是盖世神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六不治 “你!我也送你四个字,狂妄自大。”欧阳莹插着手看着他。 黑色锦袍看他们还不走,又不耐烦地说:“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是天上神仙下凡也难救他性命。”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想出去,还是走了。 逍遥子关好门出来了,看着天上深邃的夜空。天边的那轮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天边。 水芙蓉深深地吸了口气,坐在台阶上。 欧阳莹也跟着坐下来,看着星空,两手撑在膝盖上,无奈地说:“师父,你说这个黑头黑脑的家伙能把大笨熊救好吗?” 逍遥子不知道怎么说,淡淡地说了几个字:“希望吧。” “可是?师父,如果他救不好,却耽误我救大笨熊的最佳时机,那就不好了。” 逍遥子没有说话,心里感觉乱乱地,又看着欧阳莹很仔细地问:“莹儿,你有把握救倜儿吗?” “有吧。”欧阳莹其实心里也没有把握,一般的病她倒是能手到擒来。熊倜这病。虽然白衣老人告诉过她具体怎么治,但是她也没有把握。 “啊!”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他们三人相互一看,分别同时说:“倜儿”、“大笨熊”、“熊倜”。 “走!”逍遥子立即就闯了进去。 他们三人闯了进去,只见黑色锦袍一掌正打在熊倜的背上。地上有几滴鲜血,熊倜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你对他做了什么?”逍遥子只见熊倜面色十分难看,额头上在冒着虚汗。 黑色锦袍没有理睬他,把熊倜的身子又转过来,一掌又打在他的胸口。 水芙蓉要上前去,被逍遥子拦住了。 逍遥子在仔细观察着,黑色锦袍在做什么?看样子他在给他输入真气。看了一会又觉得不对,熊倜的头上在冒气。 熊倜只感觉一会身体热得冒汗,一会又冷得发抖。身体内部好像有两股,不!很多股气体在乱窜。有一股气流最强,正从后背源源不断的涌来。 瞬间,他又有一种心烦想吐,觉得整个胸腔涨涨的感觉,有股气体压得自己的无法呼吸,仿佛心脏也被这股气压得不在跳动。 忽然,他后背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流向自己的胸口冲了出来。 “噗!”他又口吐了口鲜血。 逍遥子这下更着急了,急忙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黑色锦袍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撤掌,把熊倜放到床上躺好。 黑色锦袍看着他们,不屑一顾地说:“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刚才那一下差点让熊倜送命!” “你对他做了什么?”逍遥子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在救他。你们刚才就这样闯进来,我稍微一分神,他就筋脉全断而死!幸好,我见过不少世面,能临机应变,不然……” 欧阳莹看着黑色锦袍的样子本来就很讨厌,听到黑色锦袍这样说,心里感觉更加厌烦,冲他恨了一眼说:“你说得像你有多大本事!我看你刚才就是在欺负大笨熊。我也是学医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医治大笨熊的,不要唬弄我。” “哼哼。”黑色锦袍冷笑一声:“小丫头,看你年纪小,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我的医术不是一般人能看明白的。” “你什么医术,我是医学世家出身,我就不相信我也看不明白!” “哼哼,小丫头。”黑色锦袍继续评论:“现在的那些俗医,说的那些治疗方法,就像从竹管中看花,从缝隙中看天一样。我用的治疗方法,只需察看脸色、听声音、观察病人的体态神情,就能说出病因在什么地方。” 欧阳莹听着他这医治的方法,眉头紧锁,感觉他说的似乎也有一些道理,这办法她好像在医学典籍上看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那本书。 黑色锦袍接着说:“小丫头,中华医学博大精深。你不用把你那眉头皱得像七八十岁老太婆一样!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才七八十岁老太婆呢。”欧阳莹一听这话立即反击。 “小丫头,哥哥今天心情好,教你几招。学医救人,如果知道疾病外在的表现就能推知内有的原因;知道疾病内在的原因就能推知外在的表现。人体内有病会从体表反应出来,据此就可诊断千里之外的病人。具体的嘛,等改天有时间我会继续教育你。” “哼,改天?我看你就是不会,在瞎说!”欧阳莹还是不信,她一直要问到底,黑色锦袍不说出个所以然,欧阳莹就不放过他。 黑色锦袍嘴角微微一斜,说:“知道扁鹊的‘六不治’不?” 欧阳莹很有自信地说:“信巫不信医;骄恣不论于理;轻身重财;衣食不能适;形羸不能服;衣食不能适。” “我也有六不治。” “哼,故弄弦虚。你有什么六不治?” 黑色锦袍眼睛转悠几下,这六不治确实是忽悠他们的。他想了想说:“我也有六不治。求我者不治;打不死不治;没打死不治;别人能治好的不治;不是我打死的不治。” 他说到这停下了。 欧阳莹抓住他的话语反击到:“还有一个不治呢?” 黑色锦袍脑子一转悠,说:“我想不治就不治。” “这是什么怪习惯,比我还怪!我看你就是信口胡说。” “我懒得理你,熊倜现在身体里面,乱七八糟一堆气体,我刚给他处理好。我还要想想下一步怎么医治。” “你先说说他是怎么回事,你诊断的结果如何?”欧阳莹又再逼问黑色锦袍。 黑色锦袍瞅了欧阳莹一眼,说:“小丫头,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就告诉你吧。知道扁鹊救治虢太子的故事吗?‘尸蹶’听说过吗?” 欧阳莹皱着眉头,这个故事她好像听过,至于这个病例,当时她也没有看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色锦袍看着欧阳莹,满脸疑云说:“来来来,我给你补补基本常识。” 欧阳莹这下也不插话了,仔细地听着黑色锦袍的话。 黑色锦袍刚抓到熊倜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对熊倜仔细检查之后发现。他侧身应会听到熊倜耳有呜响,再看熊倜鼻翼也在搧动,顺着两腿摸到**,那里应该还是温热的。 这正是扁鹊曾经诊断过的‘尸蹶’。它是因为阳气陷入阴脉,脉气缠绕冲动了胃,经脉受损伤脉络被阻塞,分别下注入下焦、膀胱,因此阳脉下坠,阴气上升,阴阳两气会聚,互相团塞,不能通畅。 阴气又逆而上行,阳气只好向内运行,阳气徒然在下在内鼓动却不能上升,在上在外被阻绝不能被阴气遣使,在上有隔绝了阳气的脉络,在下有破坏了阴气的筋纽,这样阴气破坏、阳气隔绝,使人的面色衰败血脉混乱,所以人会身体安静得像死去的样子。 熊倜实际没有死。因为阳入袭阴而阻绝脏气的能治愈,阴入袭阳而阻绝脏气的必死。 这些情况,都会在五脏厥逆时突然发作。精良的医生能治愈这种病,拙劣的医生会因困惑使病人危险。 对于练武之人,所谓的走火入魔,也是这个原因。如果练武之人能懂医术,调息一下,也就能避免走火入魔这一说。 逍遥子听着黑衣锦袍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特别是熊倜现在正是修炼内功的时候,被黑色锦袍抓走,让筋脉的气流乱冲。 “对了,我还发现他的体内有很多杂质,血液不纯。身上有些内伤还没有好。”黑色锦袍看着他们三人,继续说:“你们谁认识他久一点,能不能把他之前受的所有的伤,你们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我好综合诊断。” 逍遥子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听到他说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不仅能诊断出熊倜现在的问题,还诊断出熊倜以前的问题。 黑色锦袍看他们不说话,又继续说:“他这次伤得那么严重,不仅仅是筋脉错乱,还有很多原因。比如以前的旧伤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被什么毒物咬过,留下来的毒液。这些对身体都有危害。还有他过分承受了一股他不能承受的力量。” 逍遥子一听这话,更加相信黑色锦袍是在真心地救熊倜了。于是,把熊倜曾经做过奴隶,后来练剑时候冒着大雨,后来又在宫中受伤等重要的过程告诉了他。 欧阳莹也补充道,熊倜当年曾经被风影快腿踢断了全身大部分的筋脉。 水芙蓉也说了一下当时在微山湖熊倜受伤的情况。 黑色锦袍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他这个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要重新梳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隐约查出来了。可是那股强大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想了想说:“难道是我师父为了让熊倜早点练成武功给他注入了内力。” 黑色锦袍也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 他停顿了一会又说:“看来,我只能请少林寺的高僧用易筋经救他,他从头到脚都要重新梳理。不然以后他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病痛。”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死边缘 “易筋经”逍遥子不仅用惊叹的语气重复了这三个字。他心里很清楚,《易筋经》是少林寺的绝学,非少林寺的弟子绝不外传。 “易”是变通、改换、脱换之意、“筋”指筋骨、筋膜:“经”则带有指南、法典之意。 《易筋经》就是改变筋骨,通过修炼丹田真气打通全身经络的内功方法。 按原来的功法要求,须先练半年左右内功:达到内壮后,运气时不需练习任何排打功即可自然产生开砖劈石的内功威力,如配合《易筋经》搏击术同时练习可达到无坚不摧的神功威力。 熊倜现在是内伤,主要就是气血混乱、筋脉断裂而造成的。如果真的用《易筋经》来治疗熊倜的伤势,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逍遥子又把目光停在黑色锦袍身上,心中不由得有很多疑问,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跟九道山庄有关系。他为什么那么诚心的去救熊倜。 逍遥子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出这个答案,于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一阵怪笑:“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逍遥子皱着眉头,心里更加奇怪。算了他是什么人也管不了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他有办法救熊倜。“你是想让倜儿练易筋经?易筋经不是非本门弟子不外传吗?” “我可没有说,我要让他练易筋经。”黑色锦袍又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在这看着他,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玩。我要去办我的事情了。” 黑色锦袍说着冲门口走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又说:“对了,你们给他喝点温水。帮他洗净体内的杂质。放心,我一会就回来了。还有,你们最好乖乖呆着这个房间不要出去,不然我认识你们,我的手下可不认识你们,不想找麻烦的话,最好就听我的话。”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那声怪笑,然后开门出去,还回头阴阳怪气地指着熊倜说:“那个,他他他,不能动弹,小心点。” 欧阳莹不由得双手抱紧,哆嗦几下,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的表情也抽搐着,很难看,她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逍遥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水芙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黑色锦袍身上,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怪的人,她见得多了,还有比他更怪的呢。 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看见桌子上有壶水。手试了一下茶壶的温度,还是温的,正好倒给熊倜喝。 他们三人就这样守着熊倜。 水芙蓉靠在熊倜的床边。逍遥子坐在椅子上,欧阳莹则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大觉。 熊倜脑子迷迷糊糊地,觉得全身软软,好像全身都只有皮肉抱着骨头,完全没有筋脉在支撑,他也没有感觉到筋脉再运行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夏芸。夏芸站在她面前,伸手向他求救说:“熊倜,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熊倜觉得脑袋阵阵发疼,他摇晃着脑袋,朦胧中,她看着夏芸就这样离他而去。 他猛然惊醒,大喊:“芸儿,我这就来救你。” 他朦胧中抓着依偎在他床边的水芙蓉的手,大喊:“芸儿,芸儿,你不要离开我。” 水芙蓉听到他这话,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水芙蓉岔开话题,抽开被熊倜紧握的手,说:“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夏芸,脸唰一下就红了说:“谢谢。”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叫喊,也跟着过来。他把熊倜扶起来喝水。 熊倜看着这房间觉得很陌生,但是眼前的人又都是熟悉的。他气虚微弱地说:“师父,这是哪啊?” 逍遥子把整个过程都告诉熊倜,熊倜听了之后也很好奇。这个黑色锦袍怪怪得,说不好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熊倜的自觉告诉他,黑色锦袍完全没有想伤害自己的意思。 欧阳莹与逍遥子也是这样认为。 水芙蓉却皱起眉头说:“我觉得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对。”熊倜好像忽然反应过什么?“他在这,那芸儿呢?芸儿是不是也在少林寺。” 水芙蓉一听这话,心里更不舒服,淡淡地说一句:“我出去走走。” 欧阳莹看出她的心事说:“于姐姐,刚才那个怪家伙说了,让你不要出去乱转。” “没事,我就在门口。”水芙蓉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她刚到门口,就发现黑色锦袍推门进来了。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熊倜,又发出一声怪笑“哈哈,看来你的生命里和爆发力都是很顽强的人,单凭这一点我就很喜欢你。我非要把你弄进九道山庄。” “九道山庄?”熊倜听到这四个字,忽然觉得一阵头疼,胸口也再翻闷,他激动地说:“那地方我再也不会回去了。”说这他不知不觉中居然抬起手打在床柱子上。 “不要乱动!”黑色锦袍看到他这动作十分有力,大吃一惊:“你真是个奇人,筋脉受损如此严重,居然还能如此用力。” 熊倜瞅了他一眼,扭过头,懒得理他。 “你为什么不去九道山庄,九道山庄可是一个天堂。” “呸,那对我来说,是地域。”熊倜转身继续不理黑色锦袍。 “小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我。”黑色锦袍走过去,不管熊倜愿意不愿意抓起他的手腕,就为他把脉。他惊奇地发现,熊倜身体里隐藏着一种常人没有的神奇力量。 这种力量就像人在垂死边缘挣扎之时,那种爆发力。就是这种爆发力,帮助熊倜自我调息,不然他也不能坚持那么久。 黑色锦袍把了一会脉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继续帮他疗伤。” 熊倜却不愿意说:“你给我走开,我就是死也不要你这个坏人帮我疗伤。” 黑色锦袍趁他说话之时,急忙把一颗药丸塞进熊倜的嘴里,抬了一下熊倜的下巴。 “你给我吃什么。” “小子,我告诉你。不是你想不要我救你,我就不救的。”说着,他又点了熊倜的哑穴。 熊倜一掌向他打来。 黑色锦袍抓着熊倜的手说:“你现在这样还是省省力气吧。” 他说着又把熊倜的大穴封锁了。然后说:“你们几位先暂时出去吧。” 说着,他双手一收,门忽然就打开了。 他们三人相互看了看,黑色锦袍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他们却丝毫没有动。 黑色锦袍有些不耐烦又向逍遥子他们三人打出一掌,房间顿时起了一阵风,他懒得再跟逍遥子他们废话,直接让他们走。 逍遥子本来觉得他没有恶意,这一下让逍遥子觉得他可能有什么阴谋,逍遥子站立不动。他想反击,眼下有伤在身,只好想看看再说。 水芙蓉有武功底子,没有那么快被吹走,她双手挡在眼前,脚站不住,不断往后退。可是?不到一会,她就不得不退到门口。 欧阳莹不会武功,被他这阵大风吹得站不住脚。她刚开始抓着桌子,后来,抓不住,被吹了起来。 她感觉越来越抓不住,她想去抓逍遥。逍遥子离她的距离却要远一些,她努力伸手过去抓逍遥子,她想喊师父,可是刚一开口,就被强风吹得张不开嘴,只好先闭着。 终于,欧阳莹坚持不住了,最先被吹出去。 水芙蓉本来是抓住门框,欧阳莹站不住被吹出门口的时候,正好撞到水芙蓉,水芙蓉也被带了出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逍遥子的脑海里第一反应的就是欧阳莹。尽管,熊倜与欧阳莹都处在危险边缘,而且欧阳莹的危险明显要小于熊倜的危险,但是逍遥子还是飞奔而去。 逍遥子一看,欧阳莹被吹出去了。他下意识也跟着跳出去。只见欧阳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她坐在地上很生气地说:“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呀,讨厌死了。” 逍遥子扶起欧阳莹,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想知道。 房间中,熊倜怒视黑色锦袍,他现在真的是动弹不得,不然,他绝对拼死都要给他一掌,让他也知道自己的厉害。 黑色锦袍看着他那样子,一改常态,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小子,普天之下就我和我师父能救你。你最好听我的。我知道,一松开你的穴道,你就要和我拼命。你最好聪明一点,无论如何,你是打不过我的。” 熊倜闭着眼睛,不想听他说话。 黑色锦袍知道,接下来这一关,如果熊倜不配合自己,根本无法救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救熊倜。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归顺自己,哪怕以后熊倜是自己的最强大的对手,他都要救他。 他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失散多年亲人。他看着熊倜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不想让他死,哪怕自己死都不能让熊倜死。 黑色锦袍嘴角一邪,看着他,心里又想出了怪招。他说:“小子,我告诉你,我一会就把你的穴道解开,你配合我。我要跟你疗伤。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一定在想,等我把你穴道解开之后,你要跟我拼命。” 熊倜还是一动不动。 黑色锦袍又说:“我告诉你,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让我的手下把你的女人扒光衣服,然后……”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少林易筋经 黑色锦袍坏坏地笑着,扬扬头看着熊倜有什么反应,又补充一句说:“我可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熊倜一听黑色锦袍要对夏芸使坏,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看着黑色锦袍说:“你敢”。可是?他被点了哑穴,根本说不出话来。熊倜很想说话,但是一直吐不出来。 黑色锦袍看着他的嘴型再乱动,解开他的哑穴。 熊倜立即就吐了一团口水,喷在他的脸上说:“你敢?” “哼哼。你知不知道九道山庄?我是九道山庄出来的,你看我敢不敢。”说着,他根本没有给熊倜喘息的机会。 “啪。”黑色锦袍解开熊倜身上的穴道,快速地抓起熊倜的双手:“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眨眼之间,熊倜两臂上举,掌心相对,翻转掌心向上,十指相对,舌抵上腭,仰面观天,眼看九天之外,双脚盘膝而坐。 “气运丹田。”黑色锦袍一掌打在熊倜的腰间,然后慢慢向上移动。 熊倜只感觉,他身体里面有股气在向上冲,后背好像有条宽阔的大道,气体迅速在上升。不仅如此,两只手臂也是像两只出气筒,在不断冒着热气。 过了一会,黑色锦袍又说:“嘴巴张开,舌尖自上腭放下,肩、腰放松,左手劳宫穴发气,闭目。” 熊倜慢慢感觉气自天目穴遂入,依次贯穿脑髓,脊髓、两腿骨髓,直达两脚涌泉穴。他赶紧他的脚底在冒着冷气。 不到一会,他就感觉上半身在不断冒热气,下半身再不断冒冷气。 他的呼吸一会加快,一会又缓慢。心跳也再不停地加速。 “易筋经,易筋经,易骨换筋。”黑色锦袍自己也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把你踢下去。你按照我说的动作反复练习。” 他说着一脚把熊倜踹在地上,并告诉熊倜运功的姿势与口诀。 右脚向右跨一大步,屈右膝下蹲,成右弓左仆腿势;上体前倾,双手撑地,头微抬起,目注前下方。 吸气时,同时两臂伸直,上体抬高并尽量前探,重心前移;呼气时,同时屈肘,胸部下落,上体后收,重心后移,蓄势待发。 如此反复,随呼吸而两臂屈伸,上体起伏,前探后收,如猛虎扑食。 口诀:两足分蹲身似倾,屈伸左右腿相更;昂头胸作探前势,偃背腰还似砥平;鼻息调元均出入,指尖著地赖支撑;降龙伏虎神仙事,学得真形得调息。 熊倜按照黑色锦袍说的动作做,他慢慢感觉,上半身的气体在顺着手臂下垂,慢慢导入下半身。下半身的冷气好像自己的地盘被热气占据了,也再往上窜。 两股气流在慢慢地相互交汇,他的呼吸也再渐渐均匀了很多,心跳的速度也比刚才正常很多。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黑色锦袍感觉时辰也差不多了关心地问到熊倜。 “我感觉气要顺畅得多,就是感觉体内的热气比冷气还要多,全身还是很热。” 黑色锦袍摸了摸熊倜的额头,又摸了摸熊倜的下巴,他的身体确实还是很热。他因此推测出,熊倜的爆发力确实很强,必须把他的这股热气泄掉一些。 内与外对,壮与衰对,壮与衰较,壮可久也。内与外较,外勿略也。内壮言坚,外壮言勇。坚而能勇是真勇也。勇而能坚是真坚也。坚坚勇勇,勇勇坚坚,乃成万劫不化之身,方是金刚之体矣。 黑色锦袍在心里想:易筋经只有让人怎么修炼内壮的办法。他现在体内阳气过重,必须要用一个阴气重的办法注入他的体内,与阳气阴阳调节。 阴阳调节,黑色锦袍忽然想到这四个字。“对了!他的脑海里忽然想出了一个想法。” 他又继续说:“你按照我说的做。” 解襟仰卧,手掌着处,掌下胸腹之间,即名曰中。惟此中乃存气之地,应须守之。 守之之法,在乎含其眼光,凝其耳韵,匀其鼻息,缄其口气,逸其身劳,锁其意弛,四肢不动。 “什么?你要我把衣服都脱光?这什么功法。”熊倜听着很不理解。 黑色锦袍不耐烦地说:“我们两都是大老爷们,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得。(.好看的小说)你实在害羞,我就出去好了。你按照我的办法做。”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熊倜问:“你从小到大可与哪个女子有个肌肤之亲。” 熊倜一听一阵脸红,有些羞涩地说:“没有。” 黑色锦袍嘴角微微一笑,他现在很清楚熊倜阳气过重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刚一走出去,逍遥子就急忙上前来问:“倜儿,怎么样了?” 水芙蓉与欧阳莹也围了上来。 黑色锦袍看着水芙蓉,一眼就找到了这个对象。此事,也不知道水芙蓉愿意不愿意,如果她愿意就更好。他想说,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还是没有开口。 黑色锦袍反手一掌,门闭合了。他有意识地看看水芙蓉,说:“他现在情况基本稳定了,只是还有一味病,我没有找到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会给他找回来。” “诶!不用赴汤蹈火。”说着他给逍遥子做了一个手势,让逍遥子把耳朵凑近来,在逍遥子的耳朵边悄悄地说着什么。 逍遥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一直交他怎么练功,忘记教他如何逍遥了。” 水芙蓉一听这两个字就知道熊倜为什么没有好了,自己悄悄地走过去。 逍遥子看了看欧阳莹,又看了看水芙蓉,对黑色锦袍说:“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夏姑娘,她本来就与倜儿两情相悦,又有武功底子。” “你是说那个被我抓来的女子,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她被我关在另一个地方。而且她自己也是有伤在身。此事……” 黑色锦袍脑子很转,他知道夏芸是熊倜的命根子,如果他在这个事情上,让熊倜和夏芸见面了。以后他就没有筹码去要挟熊倜了。他说谎比放屁还不费力,也不用眨眼。 “什么?”逍遥子听到这话也迟疑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水芙蓉。其实他知道还有第二人选,欧阳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让熊倜与欧阳莹发生肌肤之亲。 逍遥子想想,为了顾全大局,欧阳莹与熊倜又有个口头之约,他还是把欧阳莹拉到一边,把这个事情告诉她。 欧阳莹一听,小脸唰一下红了,悄悄地在逍遥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逍遥子也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黑色锦袍看着他们在那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估计是他们不愿意。 他又对逍遥子说:“此事还有一个办法。离少林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卢崖瀑布,那里的山泉十分清凉,可以把熊倜带到那去,用山泉水洗净他的杂念。” 逍遥子一听连连点头,说:“此法最好。”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启程。”黑色锦袍说着,又到里面去看着熊倜。 “你现在如何了。”黑色锦袍又关心地问。 熊倜现在全身都在发热,甚至嘴巴说话的时候都在冒着热气。他说:“你按照你最后教我的办法练习,身体反而更热了。” 黑色锦袍邪邪地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说:废话,我刚才教你的就是炼内之法。我就是要让你保持这样的阳刚之气。至于阳气过重嘛,我会想别的办法给你补。这才只是第一层,我还要教你第二,第三层。 他笑着呼吸了口气说:“你穿上衣服,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去。” “去哪?”熊倜还是很怀疑黑色锦袍的目的。 “我带你到山下的瀑布,侵泡山泉。用山泉的灵气化净你体内的热气。你太心火气躁了。” 黑色锦袍带着熊倜飞一般地行走,两人来到山下的瀑布。 崖壁陡削,奇石林立,花草繁盛,泉水自山崖逐级跌落,聚水成潭,波光粼动,形态各异,仿似人间仙境。水从崖下腾空泻下,如云似雾,十分壮观。 清晨的阳光洒在瀑布下面的水潭上,五光十色。 熊倜坐在潭水中,呼吸着清醒的空气,身体一点凉爽的感觉都没有。 黑色锦袍让熊倜守中之时,意随掌下,是为合式。气既积矣,精神血脉悉皆附之守之不驰,揉之且久,气惟中蕴而不旁溢。 他一下把第二层和第三层都告诉了熊倜。他的目的不是要熊倜发泄出来,而是要让他聚集。 但是又不能聚集过旺。所以就让他浸泡在潭水中。 黑色浸泡坐在崖边的亭子处,看着熊倜。不到一会逍遥子也来了。“来,先坐。”黑色锦袍给逍遥子倒了杯茶。 逍遥子看着熊倜说:“你在用易筋经帮助倜儿,调节气血?” “是啊!那又如何?” “少林寺不是有规矩,非本门弟子不能练易筋经。” “哼哼。”黑色锦袍笑了笑:“我现在不是少林弟子,我干嘛要守他们的门规。再说我用易筋经是为了救人,佛祖不会怪我的。” 他说着,把茶杯放在嘴边,感叹道说:“嗯,好茶,好茶。” 逍遥子看着他怪怪的样子,感觉有些喜怒无常,又说:“对了,我来是告诉你,如果泉水不能泄去倜儿的火气,于姑娘同意了你说的那个办法。她说不用点熊倜的昏睡穴,也不用再他的饭菜里下药了。”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怪怪地笑声,说:“我早就猜到了。这对熊倜也好,她这般绝色容颜,有哪个男子不动心呢?再说,她哪种出身,连个男人都搞不定,白混那么多年了。” 黑色锦袍说着又怪笑了几声。有些不甘心地说:“这小子,你真是艳福不浅啊。我本来想把那个女人弄回九道山庄做头牌。今天先给这小子享用享用了吧!”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熊倜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解襟仰卧,手掌着处,掌下胸腹之间。按照黑色锦袍告诉他的办法继续调节血气。 黑色锦袍又告诉他:“人身之中,精神气血不能自主,悉听于意,意行则行,意止则止。” 熊倜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话。 黑色锦袍临走的时候还邪邪地说:“男人有时候该冲动,就要冲动。这都不懂?你,我不说了,一会儿有人教你。”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两情相悦 房间里烛光微弱,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层红色的烛光中。(.好看的小说) 熊倜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解襟仰卧。他的额头上不断冒热汗,他的呼吸很急促,身体越来越烫。 “吱!”门开了,熊倜以为又是黑色锦袍。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满不在乎地说:“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熊倜感到奇怪。他皱着眉头,这脚步声很轻,不像是黑色锦袍的,抬头一看。 他猛然坐起来,大吃一惊,连忙抓起旁边的衣服,说:“你怎么进来了?” 水芙蓉冷冰冰地坐在桌子旁边,抱着琵琶。 熊倜穿好衣服,悄悄地斜视了她一眼说:“于姑娘,你怎么进来了,进来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 这是一间简易的屋子,和趵突泉那间雅阁差不多大小。 “听说你火气过重,我特意弹奏一曲,好让你今夜安心入睡。”水芙蓉坐在桌子边,玉指轻轻地拔动着琵琶,琵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水芙蓉一边弹奏着琵琶,一边吟唱: 太室东来第几峰,孤崖侧削半芙蓉。 为看飞瀑三千尺,直透春云一万重。 熊倜不知道水芙蓉要做什么?她弹唱得那么好听,不由听入迷了。他的目光不由得盯着水芙蓉的红唇,水芙蓉时不时向她抛出一个媚眼。 熊倜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想躲开她的眼神,此刻,他觉得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吃人。她这一曲下来,今夜怎么还能睡得着。 熊倜坐在床上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一曲作罢,水芙蓉站起来说:“公子,在济南的时候,我就想为公子一舞。只是一直没有时间。” “水姑娘,噢不?于姑娘。”熊倜忽然发现,他说话都有点不自然了。他的心跳越来越加速:“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改日再舞啊。” 水芙蓉站起来,慢慢向熊倜走来。 刹那,熊倜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也站了起来。 水芙蓉凑到熊倜面前,眼睫毛忽然眨了一下,说:“我这舞可不是什么人想看就能看的。” 说着,她转身而去。 水芙蓉外衣是一件大红的披衫,里面是粉色的长裙,半隐半透,长长的拖在地上。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披肩从肩膀滑落,掉在地上。 熊倜看着她挽着的头发,这一刻,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水莲花。 熊倜开始还有些拘束而不自然,慢慢地他又坐了下来,看着水芙蓉。(.无弹窗广告) 水芙蓉一手抱着琵琶,另一手甩动着水袖。她时而轻舞,时而又弹奏着琵琶。 忽然,她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乌黑的长发顺着肩,有几丝飘在前胸,随着水芙蓉的弹唱和舞步在时高时低地摆动。 她那粉色的裹胸怎么都掩不了胸前的秀峰。 熊倜有好几次都想过去拉好,在想的同时又忍不住偷看了几眼。在偷看的时候又想起夏芸,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对不起夏芸。 熊倜越往那个方面想,不要对不住夏芸,越是向水芙蓉看过去。 水芙蓉好像没有什么察觉,还在那若无其事的挪动,或轻轻地弹唱,时不时回首一笑。这笑,笑进了熊倜的心里,他的心咯噔一下。 “不行。”熊倜终于站了起来:“于姑娘,你曲子也弹过了,舞也跳得差不多了。今夜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水芙蓉没有想到熊倜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把持度真好。 水芙蓉本来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熊倜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把熊倜征服。 熊倜看着水芙蓉还不走,她再不走,自己真的就把持不住了,说:“于姑娘,你出去,你我两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别人会说闲话的。” “别人说什么就让别人说好了,你还管得了别人说什么。”水芙蓉不唱了,琵琶还是抱在怀中看着熊倜。 “水姑娘,不,于姑娘,你还是回去吧。”熊倜背过身不敢再看水芙蓉,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点神经错乱了。 “你以为我是那种烟花之女吗?”水芙蓉认真地问。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熊倜有些词不达意地:“于姑娘,我是说,我……” “我再让你看幅画,看完之后,我就走了,你早点休息吧。”水芙蓉又冷冷地说。 熊倜一听她要走,心里有些舍不得,又想:好在,要看画。他转过身说:“什么画?” 水芙蓉把琵琶放下,说:“出水芙蓉图。” “画在哪?”熊倜又询问。 水芙蓉把两只水袖向两边一挥动,婀娜地跳起了霓衫舞。 她跳着跳着,衣服不断从后背上滑动,好再有水芙蓉的长发覆盖着。忽然,水芙蓉把头发一甩。 熊倜惊奇地发现,水芙蓉的背上有一幅栩栩如生地出水芙蓉图。一片碧绿的叶子覆盖了水芙蓉的半个背,叶子旁边有一朵粉红的莲花,剩下留白的地方,很自然的就是流水。 “这出水芙蓉图好看吗?”水芙蓉又冷冷地问道。虽然冷,但是就好像夏日吹过的一阵清风,吹进了熊倜的心里。 熊倜一阵慌乱,感到有些闷热。有些话不吐忍不住,又不知道怎样说。 熊倜不知道说什么?心烦意乱地说:“于姑娘,你这是……” 熊倜忽然想到,水芙蓉曾经让自己帮她查她爷爷的案件。难道这是因为她想让自己帮她查案子。 熊倜突然冲动地站起来,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披肩,把她滑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贴在她的身上说:“于姑娘,我答应你好了,一定帮你查清你们家的事。” 水芙蓉一听,心中十分委屈。虽然自己是烟花女子,但也只是卖艺不卖身。曾经有多少人拜倒在自己的芙蓉裙下,自己看都不看一眼。自己今天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他居然还不对自己动心。 不仅如此,自己明明是在救他,他却这样误会自己。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滴了下来。 熊倜看着水芙蓉伤心的样子,头发有些零乱地披散地后背,粉红的长裙汗水透出,紧贴在身上。 “你别哭啊!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对外面说。我也会帮你报仇!”熊倜看着她继续落泪,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心想:于姑娘你在干什么啊! 他又补充道说:“我发誓,我说过的话一定办到。”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水芙蓉转过身,她再怎么也是有尊严的。 正在这个时候,熊倜本来搭在水芙蓉身上的外披肩,因他的手放在上面,水芙蓉转身,自然地滑落下来,就像被熊倜脱下了外面的红衫。 熊倜一下,心跳更厉害,刚才隔得远,现在距离近。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清楚地看着水芙蓉粉红的长裙里面,透出一朵白色的睡莲,睡莲的花瓣边沿有少许的红润。 熊倜的心跳动起来,一股热流冲上脑门,他无法把持自己。刚才还只是闷热,现在就是狂热,烦燥不安。 不知不觉中,熊倜隔着一层半透明的轻纱,左手中指沿着水芙蓉后背的睡莲慢慢地游走。 水芙蓉没有应声,熊倜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他找不到言语来安慰水芙蓉,手自然地轻轻放在水芙蓉的后背,猛然一下把水芙蓉抱在怀里,温柔地说:“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水芙蓉好像说了什么?熊倜没有听清楚,只感觉到水芙蓉在轻轻地抽泣。 渐渐地,熊倜的手掌全贴紧在水芙蓉的后背,嘴唇也凑了上去。在水芙蓉的耳边悄声地说:“相信我,不要哭了。” 水芙蓉缓缓地转身,头埋进了熊倜的怀中。 熊倜忽然发现这个女子的身体好冷,夏芸的身子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冷。 夏芸,熊倜脑海里又出现了夏芸的影子。他猛然推开水芙蓉说:“我出去了,你今夜在这休息吧!” 水芙蓉眼泪一下又下来了,说:“你嫌弃我是个烟花女子,不清白之身?” “不,不,不。我不是,嫌弃你……” 水芙蓉一下扑在熊倜的怀里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这话说到了熊倜的心里,他确实是喜欢她的。 熊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感觉自己就是水芙蓉的保护神,双手横抱起水芙蓉,来到床边,把水芙蓉轻轻地放好。 看着水芙蓉那双会迷人的眼睛,那双会吃人的红唇。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在水芙蓉进来之前,熊倜是解襟仰卧着,水芙蓉突然出现,他也没有时间穿好衣服。 熊倜很随意地就让自己的衣裳滑落下来,看着水芙蓉。水芙蓉也看着他。 他感到这样很爽,从未有过的快意。身体里面炽热的骚动要发泄出来。 他呼吸越来越快,他已经隐隐约约地看到水芙蓉的胸前是那样的娇美,他要定了,这一刻。 他要快速撕开她的神秘。手一下就撕开了水芙蓉的裹胸。 水芙蓉一下脸就红了,她抓住熊倜的手,认真看着他说:“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这话让熊倜更加心动。 她的手在熊倜的胸膛滑动,一直滑到熊倜的特殊地方,微微一笑。 水芙蓉的笑,无疑是给熊倜任意放肆的许可。 熊倜用力地继续撕开水芙蓉的长裙,手不知不觉顺到水芙蓉的腰下,水芙蓉向后一挺,细细的腰身在熊倜的手中犹如一条柔和的水蛇。 熊倜连忙紧紧地抓住,往自个怀中一带。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水芙蓉被熊倜甩了起来,她看着熊倜搂着他的脖子。她抚摸着他的胸,淡淡地说:“你的身体,好热。我好冷!” 她说着自己的嘴唇就贴在熊倜的嘴唇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熊倜感觉水芙蓉的身体很冰凉,他要把自己的热量传输给她。 水芙蓉在熊倜的怀中是那样的娇羞,脸上慢慢地红润起来,熊倜看得眼睛都直了。 熊倜炽热的气流源源不断地从身体的各个部分聚集,向一个方向流淌着。 熊倜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意,这种快意让他更加紧紧地抱着水芙蓉,不愿意放手。 “疼!”水芙蓉的眼睛挂着一滴泪水。 突然,他发现不对劲。他很认真地看着水芙蓉说:“你不是和福王在济南的时候已经……” 水芙蓉知道他想说什么?故意说:“已经什么了?” “我知道你是卖艺不卖身,可是?福王不是已经收了你吗?” 水芙蓉微微一笑,说:“不错,我是烟花女子。不过,我还是……”她说到这停住了,哽咽了一下又继续说:“家门不幸,惨遭横祸。不过,福王不是我想要的男人。那一夜,他一进去就被我迷晕了。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那你……”熊倜刚开始把持不住的时候,觉得水芙蓉不过也就是个烟花女子。虽然她也是侠士,但是,始终还是烟花女子。 这一下,熊倜觉得心中十分沉重,很感叹地说:“你对我的情意,我这辈子会记住的!”他突然紧紧抱着水芙蓉。 水芙蓉紧贴着他,抚摸着他的后背说:“你的身子还是很热,但是比刚才要好很多。” “嗯!”熊倜把她拥在怀里。 水芙蓉此刻觉得自己总算有了依靠,不由说出了实情。她看着熊倜说:“黑色锦袍在给你治疗的时候说道,你是阳气过重,要找一个身体比较阴冷的女子,让你的阳气泄出来。” “什么?”熊倜一听,心里更加疑惑。他坐起来很吃惊地看着水芙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水芙蓉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 熊倜这下更吃惊。他不由得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希望我为你爷爷报仇,你才……” 他说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说:“是我太小人了。你这样居然是为了救我!” 水芙蓉抓住熊倜的手,看着他说:“你不要这样,我说过,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这是我自愿的。” 熊倜这一下心中更加愧疚,有那么一个女人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他刚才还那样想她。跟她比起来,自己真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又看着水芙蓉,心突然觉得一阵阵地疼。 他看着看着,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情不自禁地吻着水芙蓉的锁骨,下巴,最后咬住了水芙蓉的唇。 水芙蓉搂着他。 熊倜把水芙蓉轻轻地放倒。他的心空空的了,脑海里只有眼前的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这一次,水芙蓉感受到熊倜对自己从心底里发出的爱。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卢崖瀑布赌天下 卢崖北峡谷内,有一股泉水,终年不断,泉水泻崖下,好似千水珠帘挂长空,澎湃之声,如虎豹怒吼,如雷声轰鸣。(.无弹窗广告) 清晨的太阳直射在水上面,其光异彩,灿烂夺目,瞬息万变,气象万千。水珠积流,形成水潭。 熊倜整个身子全部侵泡在潭水之中,脑子里想着水芙蓉。 “啊!”他猛然坐起来,双手拂去满脸的水珠,拼命摇着头。他心中十分愧疚,事情怎么会这样。他冲着天空大喊:“芸儿,我对不起你!” “真没出息,才多大点事情。”黑色锦袍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熊倜的面前。他站在潭上独出的一个黛色圆石上,脚下圆石有“墨狼石”三个大字。 熊倜斜视黑色锦袍一眼说:“你快点把我的芸儿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两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一辈子都做不到。就算你不招惹我,我也要去招惹你。”黑色锦袍邪邪地看着熊倜,坏坏地一笑,扬扬头。 熊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时候,不是你去招惹是非,而是是非来招惹你。 “我教你调养气血的办法你一定要勤加练习。”黑色锦袍又斜着头说:“我交给你的调息之法可是少林寺的易筋经。不是所有的练武之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易筋经?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熊倜的好奇心又被他勾起来了。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怪笑,“少林老和尚正道是我的师父,从小他教我习读经文,修炼武学。当然也有易筋经。易筋经博大精深,我教你的只是其中几句,以后,我会慢慢教你,你要好好练习。你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不是我帮助你进行调理,你的武功恐怕要废了。不仅如此,说不定以后都会是个废人。你还是想想你怎么感谢我吧!” “呸!我可没有让你救我。” 黑色锦袍又看着熊倜邪邪地说:“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就是想救你。看见你就感觉和你很亲切。我从来都感觉很孤独的,我生来就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可是?自从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感觉我不孤独了。(.无弹窗广告)” 熊倜听着他的话,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望着他,恶心巴拉地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难道你有断袖之癖。” “你才有断袖之癖,我喜欢漂亮的女人。那个欧阳莹就不错!还有水芙蓉,我本意是让她上我的九道山庄挂头牌的。” “你敢对莹儿使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熊倜一听黑色锦袍这口气,好像又要打欧阳莹的主义,这万万不行。 “你放心,你说了不动我就不动。”黑色锦袍看着熊倜那拼命的样子,邪邪地笑了笑:“你看这景色多好。” 黑色锦袍张开双手,呼吸着新鲜空气。 熊倜扫视一眼,连日来一直有伤在身,都没有好好欣赏这里的景色。 “你看。”说着黑色锦袍踩了一下,脚底下的那几个大字:“这是袁宏道刻的“墨浪石”三个大字。他生性酷爱自然山水,甚至不惜冒险登临。可惜,可惜,就这样一个人,他去世以后,连购买棺材及眷属回故里的路费都是朋友们的捐助和卖尽他的书画几砚凑的。” 熊倜看着黑色锦袍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这个人我不认识。” “我跟你说这个是想问你,你的爱好是什么?”黑色锦袍说着从怀中抽出一把飞刀,很准确地向一棵小树苗扔去:“我的爱好就是飞刀,女人,赌天下。” “我喜欢什么关你屁事。”熊倜说着站起来就要离去。 黑色锦袍一把飞刀从熊倜前面迅速飞过去,熊倜急忙后退,十分不爽地看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黑色锦袍指着瀑布说:“你看,水流其上,好似墨浪,人称此景为‘卢崖瀑布墨浪流’,亦称‘珍珠倒卷帘’。” 黑色锦袍说着张开双手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干嘛那么急着要走啊!坐下来喝杯茶,看看风景,听我说说故事。” 熊倜才没有那个耐心听他说故事:“你救了我,我十分感谢你。我不喜欢听你的什么狗屁故事,我没半点兴趣。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对欧阳莹和水芙蓉,特别是水芙蓉,不要再用你那脏脑袋对她们使坏。” “诶,你不能说我什么?半个字都不能。你和她是两情相悦,我没有强迫你们任何人。”黑色锦袍阴阳怪气地说:“这怎么能是使坏呢?你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本是我九道山庄的头牌啊!” 熊倜眨了一下眼睛,愣了一下。他说的确实是这样。自己确实也喜欢水芙蓉,她为自己付出的一切,也让自己对她动了几分真情。 熊倜认真地对黑色锦袍说:“我告诉你,水芙蓉不是你相像的那种烟花女子。” “啊!这我到没有想到。”黑色锦袍说着跳进水中,拉起熊倜的手,一个前空翻,翻到潭水旁边的小亭子中:“来,我跟你聊几句。” 黑色锦袍坐在亭子中,沏着茶,不慢不快地说:“你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卢崖瀑布吗?” 他说着把茶杯放在鼻子边,轻轻地嗅着茶香,继续说着卢崖瀑布的典故。 唐玄宗年间,有一个被封为谏议大夫的卢鸿乙,不愿做官,来此隐居,广招天下才子,在此讲学,因而称此崖为“卢崖”,称卢鸿乙隐居的地方为“草堂”。 熊倜十分不耐烦地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要一会说那个石头,一会又说这个瀑布。” “好!你果然是个干脆的男人,我就直说。袁宏道生性酷爱自然山水,卢鸿乙不愿做官来此隐居。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的志向?”熊倜听到他这句话有些发蒙,是啊!自己的志向是什么? 熊倜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似乎自从他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正想做什么。不对,自己想过和夏芸一起隐居山林。 黑色锦袍看着熊倜那一脸茫然地样子,继续说:“你是一个男人,大男人怎么能没有志向。没有志向的男人他的身体就没有灵魂,就只是一具躯壳。” “谁说我没有志向。”熊倜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噢?”黑色锦袍不相信地:“那你说说,你的志向是什么?” 熊倜有些发蒙,他曾经是个奴隶,奴隶这个身份束缚了他所有的一切。后来,拜逍遥子为师,他的志向是成为一个高手。现在,他打败了那么多武林中名气不算太差的人,又得到师祖的真传。如今,他也算是个高手了。曾经,他也想过隐居山林。只是…… 熊倜忽然想起潜龙跟自己说的话,此时国难危机,应该舍弃自我,为国效力,为民请愿。 “我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次熊倜很有底气地说。 黑色锦袍一般控制人的办法都是从他们的爱好下手,满足他们心中的愿望,自然就能掌握他们的内心,从而被他控制,听从他的安排。熊倜这个志向他还第一次听说。 “噢?你既不想成为武林第一,也不想做皇帝老子。”黑色锦袍拍着双手,继续说:“我很欣赏,你的这个志向。你这个志向很好,很远大。” 黑色锦袍邪邪地看着熊倜,坏坏地一笑,扬扬头。“那你该如何去做呢?” 这个问题又把熊倜难住了。当时潜龙只是让他把福王安全地送到洛阳,至于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做,他还真不知道。 熊倜看看黑色锦袍,狡诈地一笑,学着他那坏坏的样子说:“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 “怎么没有关系?我的目的是一统天下。等我统一天下之后,我要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你所想的事情也就能达到了。” “你想一统天下,你怎么能一统天下?”熊倜迟疑地看着他,觉得他心中一定有什么大的阴谋。 “现在江湖上,大部分的门派已经归顺我了,杀手集团除了暗河等少部分的集团还没有收复,其他的也都归顺了。我现在还控制了少林。下一步就是武当。” 黑色锦袍说着站起来,又继续说:“至于朝廷,皇上不理朝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朝廷上大部分的重臣都已经被我们控制。” 熊倜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说:“你的一统天下就是不管朝堂还是武林都要听你的安排?” “怎么?不行吗?”黑色锦袍反问:“我要做天下第一霸主!” “你为什么不辅助皇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引起多大的战争,你会让多少人无辜受难。” “那你告诉我,就算我不挑起来。武林中的腥风血雨还少吗?武林中那个高手不想做武林第一,只有你这个草包才想着天下太平。天下本就不太平!” “你!”熊倜一时找不到回击他的话。 黑色锦袍没有坏笑,还是扬扬头,望着天空说:“你说的百姓安居乐业。你到济南府的时候,你没有看到那些贪官是怎么对百姓的?你一路走来,你有没有看到有多少人无家可归,有多少人饿死在路旁。” “那只是一部分,我也已经把那个贪官绳之以法了。”熊倜不服气,冲他怒吼道。 “哈哈!”黑色锦袍张开双手大笑:“一部分?我看你真是太天真了。天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民不聊生。” “你死了你这条心吧!反正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坏事的!” 黑色锦袍抓起熊倜的衣领说:“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不成功过。我要你帮我,你就得帮我!”说着一把推开熊倜。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做坏事!”熊倜冲黑色锦袍怒吼道。 熊倜现在还没有恢复功力,被黑色锦袍一推,就坐在了地上。 黑色锦袍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熊倜说:“小子,你别忘。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你不要昨天刚享受过水的温柔,今天就把你的芸儿给忘记了。如果你把你的芸儿忘了,那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的水姑娘现在也在我的手上。还有你的师父,那个可爱的欧阳莹。” 熊倜一听愣住了,他猛然站起来,一拳向黑色锦袍打过去。黑色锦袍闪过,他打在亭子的柱子上。 黑色锦袍看着他那个表情,又“哈哈哈”地怪笑了几声,又邪邪地看着熊倜,坏坏地一笑说:“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听我的。” “哈哈”黑色锦袍边笑边向外面走去。 熊倜看着黑色锦袍走了,他听到远处传来黑色锦袍的声音。“你还是省点力气,快点把伤养好吧!” 熊倜走到亭子边,看着刚才被自己一拳打过的柱子。他在心里暗暗地想:你不是想一统天下吗?那我就和你赌一次天下到底是谁的!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章 水芙蓉的心计 熊倜看着天空,看着黑色锦袍远走的背影,忽然想起黑色锦袍刚才说的那句话:水芙蓉也在他的手里。 他忽然跳起来,往回跑。心里很着急,难道于姑娘也被他抓走了,还有师父和莹儿。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小院子,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急忙推开门,水芙蓉长发垂腰站在窗子边,帘子半卷。 他看着水芙蓉的背影从后面猛然抱住她说:“我以为你出事了。” 水芙蓉也很惊讶,他怎么突然那么激动,温柔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熊倜把水芙蓉转过身来,从头到尾看着水芙蓉,确定她没事之后。又激动地大喊:“师父和莹儿呢?” 熊倜这才想起来,自己跑回来,院子里面并没有师父和欧阳莹的影子。他又急忙跑到院子里面大喊:“师父,莹儿,你们在哪?” 逍遥子本来在另一屋子里面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到熊倜大喊,急忙跑出来。 欧阳莹也在逍遥子的房间里睡觉,这种非常时刻,逍遥子不敢让欧阳莹离开自己的视线。此时的欧阳莹睡得正香,熊倜的大喊,也把她吵醒了。她揉着朦胧的睡眼,恍恍惚惚地走出来。 熊倜看着欧阳莹很高兴,急忙问:“师父呢?” “师父在里面。”欧阳莹看看熊倜,不解地:“你个大笨熊,找师父就找师父,大声地嚷嚷做什么?” 熊倜没有理会欧阳莹,急忙跑过去拽着逍遥子说:“师父,我们赶紧离开这啊。不然晚了就会出大事了。” 逍遥子看着熊倜十分激动,头上都冒着冷汗,说:“倜儿,你不要急,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哎,师父,一时说不清楚,反正先走就是了。”说着他又去拽欧阳莹,拉起她就往院子跑。 “于姑娘,快点出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了。” “想走?我们少主说的没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们少主救了你,你还打算不辞而别。” 熊倜一看,门口突然站着一个黑衣人,脸上的表情也是邪邪的样子。 熊倜再一看,周围的房顶上都是黑衣人。估计这个地方已经被包围了,想走也走不掉了。他看这架势,不要说逃走,估计一直苍蝇都飞不出去。 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自己早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逍遥子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看着熊倜。 他灵机一动,给逍遥子使了个眼神,朝水芙蓉的房间看过去,示意他先到水芙蓉的房间。 熊倜一进房间就把房间门关好。又在门上戳了个洞,看看外面的动静。看到黑衣人没有跟过来,他才放心。 “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逍遥子还是很淡定地说。 熊倜把他自从见黑色锦袍第一眼到今天清晨在瀑布下面说的话都说了一边。还加上了自己的分析说:“黑色锦袍有野心,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欧阳莹一听,又不淡定了,大叫说:“呀,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熊倜鄙视地看着她一眼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说话他们听不到,还要再叫大声一点啊。” 欧阳莹一下就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水芙蓉轻轻地摇着脑袋:“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之前就一直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哪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目前最要紧的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怎么逃出去。”熊倜继续说着。 “师父,我们逃出去,不要紧。问题是我们走了,芸儿就会被他的手下人……”熊倜说到这,心里颤动了一下,汗毛不知不觉地立了起来。他实在不敢想象。 瞬间,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水芙蓉想了一会说:“不如……” 水芙蓉说着,让大家都凑过来,然后小声地说话。 “什么?”熊倜听到水芙蓉的想法有些惊讶,皱着眉头:“此事万万不行,万一他查觉出来,我?我武功还是没他厉害,反而不能脱身。” 水芙蓉让熊倜假意投诚黑色锦袍,然后想办法打听出夏芸的下落,找机会救人。 “我觉得这个办法还不错。”逍遥子也赞成水芙蓉的办法。 熊倜却不以为然,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沉思着…… 黑色锦袍手段变化多端,他这个人的性情也是喜怒无常。最重要的是他一直在说喜欢自己,天下英雄好汉多的是,到底为什么他那么看好自己。 熊倜现在搞不清这个原因,如果搞清楚事情就要好办很多。假意投诚,万一,他让自己做对不起天下苍生的事情,那自己做还是不做。 不做,黑色锦袍看出其中的端倪,报复自己还好,万一把气撒在夏芸身上,这个后果就不好办了。 他想来想去,突然对逍遥子说:“师父,我觉得我应该去找他谈谈。” 逍遥子看着熊倜,耸了耸眉毛,表情很凝重地说:“你想找他谈什么?” “我想以归顺他为代价,把芸儿和你们救出去在做打算。”熊倜很认真地回答道。 “什么?”水芙蓉一听,马上就反对:“不行,万一他不放,反而用我们来要挟你怎么办?而且你这样做很危险。” 熊倜满脸愁云,说:“我们现在已经搞清楚他的目的了。我估计只要我归顺他,他会同意把你们放了。不过,我归顺他,也要是有条件的。” 逍遥子点了点头,语重深长地说:“眼下也只有这个万全之策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要跟他约法三章。”熊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逍遥子。 他打算跟黑色锦袍谈清楚,如果黑色锦袍让自己做危害国家民族之事,他坚决不做;违背江湖道义之事也不做;出卖朋友,出卖良心,以换取自己的利益也不做;只要是卑鄙之事全不做。 黑色锦袍既然想统一天下,说不得老百姓还会受苦。自己虽然是假意归顺,也可以从中为老百姓做事。 黑色锦袍做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都是有害的,他现在想要的是收买人心。上次德州之事,他也做了一些对老百姓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先归顺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再者,他既然要的人是熊倜。熊倜已经归顺他了。对逍遥子他们就会放松警惕。逍遥子他们就等天黑之后,带着欧阳莹和水芙蓉先逃走。 逍遥子点点头,他也赞成熊倜的想法,连连称赞说:“我的倜儿长大了,不再是,我当初救的那个毛头小子了。” 熊倜看着逍遥子说:“只是,师父,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于姑娘和莹儿。” “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跟你去吧。”水芙蓉深情地看着熊倜。 熊倜微微一笑说:“不用,我这一去吉凶叵测。你还是在这比较安全。” “我早已经不安全了,黑色锦袍不会放过我的。” 逍遥子一看这架势,拉着欧阳莹说:“走,莹儿,我们出去透透风。” 逍遥子说着就把欧阳莹拽出房间。欧阳莹很想在这看他们会说什么?却被逍遥子拽走了。 逍遥子他们一走,水芙蓉就扑到熊倜的怀里说:“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熊倜抚摸着水芙蓉的后背,他的心又被水芙蓉给融化了。 “我不想跟你分开,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水芙蓉深情地看着熊倜。 熊倜看着她说:“正因为你是我的人,我才要把你放在这,至少我觉得是安全的地方。然后等晚上,你们再逃走。你知道吗?那家伙在江湖上传说有七绝,其中一绝是色如狼。我怎么能让你一起去?”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水芙蓉说着手插进了熊倜的衣裳里,紧紧地抱住熊倜。她深深地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都难逃温柔乡。 熊倜忽然发现这个外表很冷的女人,内心却是如此温柔。她这样的柔情,又让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地说:“以前,我觉得把芸儿,放在我的身边是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后来却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无能为力。现在,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夏芸。” “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夏芸,没有我!”水芙蓉突然很伤心地看着熊倜,猛然一下推开他。 熊倜看着她泪眼朦胧,忍不住又吻住她说:“我心里是有你的!” 水芙蓉又紧紧地抱着他,娇滴滴地说:“我不让你走,我就是不让你走。” 瞬间,熊倜感觉一股暖流流进了他的心里,把他粘住了。水芙蓉的温柔让他无法自拔。 水芙蓉一下就勾住熊倜的脖子,红唇软软地贴在他的唇上。 她知道,他要去救夏芸。如果是别人,她可能还没有这样吃醋。她知道夏芸是谁,水芙蓉想:她要夺取夏芸在熊倜心中的位置。她是独一无二的,不能让任何人取代。更何况凭姿色和武功,她远在夏芸之上。家世背景夏芸就更不用比了。 她紧紧地缠着熊倜,忽然用力咬了一下熊倜的唇,咬出了血。 熊倜被她这一举动惊住了:“啊!” 水芙蓉没有让他有停歇的机会,又吻住了他的唇。手抚摸着熊倜的后背,顺着脖子勾下来,解开他的衣领。 熊倜本来就阳气过重,这一下,他感觉身体在发热,他呼吸突然很紧促。 他猛然抱起水芙蓉把她甩在床上,扑上去又撕开了她的衣裳,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说:“你这双红唇会吃人。” 熊倜发现自己对水芙蓉的迷恋已经无法形容,可是?是那儿出错啊?他想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想清楚了。 很快,水芙蓉又把熊倜缠住了。她听到了熊倜快速的心跳声。 熊倜拼命地吻着她锁骨,下巴,她的唇…… 她也吻着熊倜,紧紧地抱着熊倜,整个身体贴着他。 熊倜感觉水芙蓉真的是水做的,她的身子好软,像一条丝带把自己牢牢地缠住了。 这一刻,水芙蓉紧紧地缠住熊倜,用尽她能用的所有办法不让他走。 她觉得她终于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她觉得她赢了,她把夏芸取代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少林寺的回忆 一席欢乐之后,水芙蓉在熊倜的怀里睡着了。 熊倜轻轻地起来,坐在床边,一边懒洋洋地穿衣服一边回头看着熟睡的水芙蓉。他忍不住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的红唇。 熊倜看着水芙蓉红润的脸蛋,在心里说:你这一点红唇真的会吃人,甚至让人迷失心性。尽管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走。可芸儿和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必须去救她。 说着熊倜轻轻地打开门,走了。 “吱”。随着关门声响动,水芙蓉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滴下了一串晶莹的泪滴,撒在枕头上。水芙蓉抱起枕头,用手摸着泪水浸湿的地方。 “他还是走了……”水芙蓉在心里默默地说。 她想起一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 熊倜走出屋子,看见逍遥子与欧阳莹还站在院子里。 熊倜走过去说:“师父,于姑娘睡着了。到天黑的时候,她也差不多醒了。你们……你们先回暗河。” “倜儿,万事小心。”逍遥子担心地:“我们在暗河等你。” “师父,恐怕暗河也不安全了。”熊倜也担心地:“你们……要不,回逍遥山庄啊。” “倜儿,你有师父,我也有师父。师父是不会离开暗河的,师父有难徒儿怎么能袖手旁观。” 熊倜恍然大悟说:“师父,徒儿明白了。我一定会回暗河找你们的。” “大笨熊……”欧阳莹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这个时候,水芙蓉走出来,看着熊倜说:“暗河不安全,有个地方很安全。” 熊倜侧身看这水芙蓉,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欧阳莹蹦蹦跳跳地过去,问水芙蓉说:“于姐姐,是哪?” 水芙蓉仰着头,趾高气昂地说:“这个地方熊倜去过,你们没有去过。” 熊倜脑子一转,心想,不错,这确实是个好地方。(.)他急忙在逍遥子的耳边把这个地方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听后也连连点头,说:“等我去暗河把师父他们接出来就去。” 熊倜回头看着水芙蓉,心里十分愧疚地说:“于姑娘,此事就拜托你了!” 说完,熊倜又回身紧紧握住逍遥子的双手,突然头也不回地跨出院门去,走了。 水芙蓉看着熊倜的背影,眼眶蓄满了泪水。当着逍遥子和欧阳莹的面,硬生生地在眼眶打转,不让泪水滴下来。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回转屋里,才让泪水倾泄而出。 欧阳莹刚刚要去追水芙蓉,逍遥子急忙拦住。逍遥子看看水芙蓉进屋的背影,又看看熊倜跨出院门的身影,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 熊倜刚一出门,就被黑衣人拦住了说:“少主说了,不准任何人走出这座小院。” 熊倜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我要去见你们少主,带路!” “请在这里稍等,我立即禀报。”黑衣人小心地说话。 熊倜一副傲慢的样子说“我有要事,你耽误得起吗?你家少主在哪里?带我去找他好了。”熊倜想把黑衣人的注意力分散开,让水芙蓉他们更容易逃走。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那你跟我来吧。” 熊倜跟着黑衣人来到另一个院子门口,他看见原来守候在小院的黑衣人也随着自己一起过来了。心里想,师父他们逃离成功的可能性加大了。 熊倜刚才走到院子门口,还没等到黑衣人开口说话,黑色锦袍就从院子里面出来了。看见熊倜来到院子门边,还是坏坏地一笑,也不问熊倜有什么事,扬扬头对他说。“你跟我来。” 熊倜不知道黑色锦袍要做什么?跟着他来到后院。后院有一个马厩,黑色锦袍选了两匹马,自己跨上一匹。然后用头示意熊倜也骑上另一匹马。“上去,跟我走。正好来给我做个伴!” 熊倜本想多问一句去哪?又把话收回去了,骑上马跟着黑色锦袍来到了少林寺。 黑色锦袍进了少林寺的大门,黑色锦袍来到藏经阁。 熊倜也一路跟着黑色锦袍进了少林寺的大门,也来到藏经阁。 黑色锦袍抬起头看着上面的牌子坏坏地一笑,扬扬头走了进去。他一直走到三层。 熊倜很奇怪,藏经阁那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一个看守的和尚都没有。 黑色锦袍带着熊倜一直走到一个书架旁边,仔细看着什么。终于,他拿起一卷书,用嘴轻轻地吹了一下经卷。 熊倜急忙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经卷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易筋经》。 黑色锦袍拿起《易筋经》对熊倜说:“你拿去好好修炼。” “这……”熊倜迟疑了说:“这是少林至宝。少林门规非本门弟子不能修炼《易筋经》。” 黑色锦袍听到熊倜的话,语气立刻就变了,说:“让你学,你就学,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熊倜又把书塞给黑色锦袍,说:“你让我学我非要学啊!我偏不学。” 黑色锦袍看着他很生气,举起手准备打他,又收回去了。 熊倜瞬间觉得,黑色锦袍像一个大哥哥。 “你爱学不学吧。这《易筋经》有很多个版本,这一版本是我认为对我们练武之人,调节气血最好的一个版本。” 黑色锦袍越说越生气:“你知道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偷着藏着都要来学这个易筋经。” “你这书恐怕是假的吧。如此至宝为什么不放在方丈的房间收着,要放在这。”熊倜的歪理由又来了。 “你!”黑色锦袍被熊倜活活地气倒了:“少林寺本来就藏着很多版本的《易筋经》我从小在少林寺长大。我知道这个东西是真的,你能不能闭嘴,把这书收着,好好学。” “不能!”熊倜倔强的熊脾气也上来了:“我说不能就不能。练武要靠个人,你强迫不了我。” “你爱学不学。”黑色锦袍把书丢在书架上。自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座藏经阁黑色锦袍不知道来过多少次,特别是他的师父正道圆寂以后,他几乎是翻遍了这里的每一块瓦,每一处藏书的角落,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黑色锦袍若有所思地看看,这藏经阁三层有一个角有一块活动木板,黑色锦袍小时候经常从这里偷偷进入藏经阁玩。 刚开始,也只是小孩子习性。躲避在藏经阁,那些师兄没人能找到他。后来,黑色锦袍开始习文练武,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他可以抱着一本书,只要不被人发现,在这自己安静地看一个天。 只要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自己就又从那个小洞钻出去,躲藏在屋顶。等人走了,又从那个小洞钻进来,继续看书。 黑色锦袍轻车熟路地来到角落,用手搬动了下其中的一块木板,木板有些松动,他取了下来。顿时,一股阳光从取下木板的地方照射进来。 黑色锦袍伸伸头,索性从那块活动的木板翻出藏经阁。熊倜也紧跟其后,从他翻出去的小洞也跟着翻出去。他看到黑色锦袍站在藏经阁的屋顶。 黑色锦袍翻出去之后,不由得拍拍手:“小时候翻起来是那么轻松,现在越大,越不好弄了。” “你为什么不走正门呢?不是没有人看着吗。” 突然,他明白了什么?在心里大骂自己:“蠢猪。整个少林寺都被自己控制了,怎么还是以前的老习惯。” 黑色锦袍回头瞅了熊倜一眼,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恶狠狠地说:“老子喜欢!” 黑色锦袍很怀念当年在少林寺练武的日子,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事情。 熊倜看着黑色锦袍的背影,自己懒得跟过去找骂,自己只好站在屋顶四下看看。 藏经阁前有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后面顺次排列着方丈院,立雪亭,千佛殿。 山门前的广庭,东西两侧的石牌坊,立有的石狮、旗杆、柏林静静地站着。天王殿,大雄宝殿也悄声无息。 熊倜看着周围一切都安安静静地,他一时好奇,从藏经阁屋顶揭下一片琉璃瓦,运用功力甩出去:“啪!”瓦片摔在千佛殿的前面。 千佛殿是少林寺整体布局最后面的建筑,那里很少有响动,这一响声连山门前面守门的黑衣人也惊动了。刚才还静悄悄的寺院,突然涌现出很多黑衣人。 黑色锦袍也回头看着熊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瞪着两眼问:“你干嘛!” “我没干嘛?脚一下踩滑了。突发奇想,试试你带有多少人。” 黑色锦袍又看着周围的黑衣人说:“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事。” 熊倜心想:看来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没说错,他真的控制了少林寺。“你还真的带有好多人。” “哈哈哈”,黑色锦袍一回头,看到熊倜蒙头蒙脑的样子,他听到欧阳莹曾经叫过他大笨熊,看着这样子,真有几分大笨熊的样子。黑色锦袍忍不住好笑,头扬扬,跳下了藏经阁,说:“大笨熊,跟紧我,别想耍花招逃走。” 熊倜连忙跟着跳下来。“谁要逃走了,我来是找你有事的。” 黑色锦袍嘴角一斜:“不管你是找我有事情,还是想趁机逃走。你都要保护好少林寺的一草一木。少林寺是千年古刹,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历史价值。” 熊倜一脸不屑地说:“我才不信呢。” “你不信?”黑色锦袍又坏坏地笑着:“我会让你相信!”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二章 隐藏三十年的秘密 黑色锦袍指着藏经阁台下通道东侧的一口大铁锅。(.)他对熊倜说:“这口大铁锅重1300斤,万历四年铸,这是寺僧炒菜用的。你能想象,寺院僧人的众多和香火的旺盛吗?” 藏经阁前,有一盘大石磨。 黑色锦袍又对熊倜说:“这是嘉靖四十三年制造的,寺僧用来磨面的,每天能磨小麦千余斤。” 黑色锦袍扬扬头,又继续说:“这藏经阁的主楼为宫殿式建筑,外观像一座寺院楼,共三层。底层为讲经堂,并有夹楼听座;二楼为藏经、阅经及研究室;三楼为藏经室。楼后有回廊式建筑,长30多丈……” 黑色锦袍突然不说话了,想起了什么?坏坏地一笑,快速地经过方丈院和立雪亭来到了千佛殿。 熊倜也来到千佛殿,仰着头,瞻仰着眼前的一切。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束佛光。他不知不觉张开双手,感受这佛光照耀。 黑色锦袍看着上面那个牌匾,看着熊倜又说:“看你像个白痴,对少林寺一无所知。” “这千佛殿又名毗卢殿、毗卢阁,供奉毗卢佛像,面阔7间,硬山式建筑,是寺内最大殿宇。北壁及东、西两壁,有五百罗汉朝毗卢大型壁画,壁画高2丈多,长10多丈。” “世人只知道,少林寺珍藏了许多武侠典籍。实际上,他的很多东西,对整个历史来说,比武侠典籍还要珍贵。” 说着他扭头看着熊倜说:“你到洛阳的时候去过白马寺吗?” “白马寺?”熊倜又摇了摇头,在洛阳的时候,就是一番血雨腥风。 黑色锦袍看着熊倜,又摇了摇头。“有个地方,你一定去过。” “什么?” “龙门石窟。” “龙门石窟?”熊倜听着这个四个字很耳熟。但是又感觉没有去过。 黑色锦袍又摇了摇头说:“真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龙门石窟就是暗河第一层。” “啊!”熊倜大吃一惊。(.无弹窗广告) 黑色锦袍很怅然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拿下暗河吗?” 熊倜皱着眉头,有些讽刺地说:“因为,他是暗河,江湖重要的杀手集团之一。拿下暗河,你威风啊!” “哼!”黑色锦袍很淡然地:“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它是龙脉所在之处。你不懂的啊!当年武则天和隋炀帝都很看好这个地方。” “原来如此。”熊倜这才恍然大悟,好像水芙蓉跟自己说过。 熊倜瞬间觉得黑色锦袍不只是表面那么坏坏的感觉,至少这人比自己沉稳,也比自己懂得的东西多。 “练武之人,行走江湖。如果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感受一下那里的民风民情,游离一下那里的山山水水,历史名胜。让自己的心在大自然中沉湎,去粗取精,去垢留秀,去伪存真,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黑色锦袍摇摇头:“哎……我都不知道,你长那么大都做了什么?一无志向,二没女人。就没有人教育你吗?逍遥子呢?他也没有教育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黑色锦袍说着,闪身出现在千佛殿前,他大步走进大殿。 熊倜看着黑色锦袍的背影,他想反击,却找不到反击。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觉得,自己想个小弟弟,安安心心地跟着黑色锦袍。他感觉到黑色锦袍对自己有一种关爱。 熊倜越来越觉得这个黑色锦袍深藏不露,不仅如此,好像什么东西他都知道,像一部活历史。 熊倜跟着他进了大殿。他惊奇地发现,除了方丈和几个管事的长老,一干和尚全部被软禁在这里。周边有很多黑衣人。 黑色锦袍站在他们的面前,仔细地看看,好像认得有几个是和自己一起在少林寺长大的师兄。 “善松,善竹,你们可还认得我?”黑色锦袍在众和尚中看着其中的两个问话。 “善慈,你从哪里来?” “哈哈哈”,这一次黑色锦袍笑出了声音,扬扬头:“我都想不起来我还有这名字。这名字和我现在的性格和身份真是不符。” 黑色锦袍弯腰伏身问着:“善松,善竹,你们既然还认得我,那你们两还记得我小时候是从哪里来少林寺的吗?” 善松,善竹,一边回想着一边说。 “你从哪里来我们都不知道。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很小,是刚才出生的婴儿。” “那是刚才过完年,还是正月。师父把你抱来,我们每天熬米粥给你喝。” “就这些?”黑色锦袍有些失望:“你们好好想想,我在少林寺小时候有些不寻常的事?” 善松想了想,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你长到八岁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妇人,急匆匆地把你抱走了,你可记得?那妇人你可知道是你什么人?是不是你家人或者是你娘?” 善竹也说道:“那妇人样子很高中,长得也十分的好看,穿着也很华丽。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两师兄弟们慢慢回忆着。 “善慈,你快走,现在少林寺不知道被什么人控制了。我们都中了毒,没有办法走出去。你快走!”其中一个师兄好心地劝黑色锦袍。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怪异的笑声:“师兄,你们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 说着黑色锦袍又开门出去了。 他走到门口,大喊一声:“来人!” 只见不知道从哪飞出两个黑衣人,跪在黑色锦袍面前。 黑色锦袍面色很难看,指着千佛寺里面对着黑衣人说:“让几个和尚去做饭,不要为难他们。” 熊倜耸了耸眉毛,顿时就惊呆了,他刚才来的时候,千佛殿外面明明是没有人的,怎么喊一声就来那么快。 黑色锦袍从千佛殿走了出来,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自己八岁。 有一天,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把自己带到一个小镇。小镇不大,也不热闹,那个妇人带着自己住在小镇东边最边缘的一个小屋。妇人每天足不出户,把自己看得紧紧的,也不让自己出门。 一天来了一个满脸长着横肉的家伙,强行掳走了妇人。 后来,自己也来过小镇,多次打听。除了打听到这个妇人被城里的那个豪强霸占了身子,不久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妇人送给了县令。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妇人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妇人最后被囚犯们折磨死了。 黑色锦袍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妇人和自己应该有很深的渊源。这个妇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当年要把自己抱走。自己的身世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这些疑问在黑色锦袍的心里困惑了很多年。 自己那么多年一直努力在厮杀,终于杀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他有时候做梦的时候,都梦见在和别人厮杀。 如今,自己从九道山庄出来,在江湖中也有一些影响。自己来到少林寺,想追寻当年的一切,查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可是?天意弄人,把自己抱来的那个正道老和尚死了。 黑色锦袍又来到方丈院。 熊倜也跟着来到方丈院,他惊奇地发现,有几个披着红色袈裟的都老和尚,围坐在里面。熊倜想来这些人是少林寺德高望重的老和尚了。 熊倜还在想着,就看到黑色锦袍弯下腰,对这些老和尚说: “正道老和尚死了,你们就没听他生前说过点什么关于我的生世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老和尚都没有开口。 黑色锦袍看着几个老和尚没有谁说话,又站起身子,没好气地问着其中一个老和尚说:“方丈,你说有什么信件,可是我翻遍整个少林寺都没有找到。” 黑色锦袍咆哮着:“现你们继续想想,不然,我眼里认得长老,刀子可不认得。” “阿弥陀佛。善慈,你知道你这名字的意思吗?”方丈说话了。 “就是一个小和尚的名字,有什么意思?” “不是,你也不是和尚,你从来就没有受过戒。你摸摸你的头顶,没有香疤的伤痕。” 黑色锦袍当真摸摸脑袋,肯定没有什么香疤的伤痕。记得师兄受戒的时候自己还问过师父,自己为什么没有受戒。当时师父笑笑,没有说话。 “我为什么没有受过戒?是不是因为我当时小?” “你本不是我少林寺的僧人。”方丈叹了一口气:“慈航普度,仙佛以尘世为苦海,故以慈悲救度众生,出离生死海,犹如以舟航渡人,故称慈航、慈舟。” 黑色锦袍摇摇脖子,不解地说着:“正道老和尚在世教我读书时,我读过万善同归集卷。书里面这样说‘驾大般若之慈航,越三有之苦津,入普贤之愿海,渡法界之飘溺。’说的就是善心人士慈悲为怀,能普遍救助大众。” “善慈,你的出生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你来到人世间,是来普救众生。” “方丈,我给你说了,我是在普救众生。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朝廷很无用,民不聊生。” “善慈。”少林方丈又说话了:“慈航、慈舟。我猜想,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航、什么舟。我想起一件事,当年正道长老抱你回来的时候说,同你一天出生的还有一个孩子,你叫小慈,另一个孩子叫小航。” 方丈老和尚好像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他叹息道:“也罢也罢!既然你回来追查自己的身世,那我就再冒一次险。当年正道长老圆寂之时,留下了封信。说这封信是关于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世,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拆封。他本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泥土中去。可是?事关重大。” “老和尚,你别卖关子,赶紧说那信在哪?” 方丈边说边回忆,又叹了口气说:“你跟我来吧!” 他说着就把黑色锦袍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转动密室的门锁,取出一个包袱,里面拆开有一封信。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最大的筹码 方丈打开包袱,黑色锦袍并没有被里面的信吸引,他的眼神在看着包袱里面一堆黄色的小孩衣物暗暗吃惊。[]他不知道想过多少回自己的身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包黄色的物件有什么关系。 自从在少林寺被一个女人莫名抱出来以后,居在一个小镇。没过了几天,就被更莫名的一伙黑衣人抱到了九道山庄。 记得黑山老怪在教自己甩飞刀的时候说过:“小兔仔子,你是我最大的筹码。” “善慈,这是正道师兄抱你来的时候你身上穿的东西和携带的物件。”好久,还是方丈说话了,黑色锦袍才回过神来。 熊倜也惊呆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黑色锦袍那么失神的样子。熊倜同时被那一堆黄色物件和黑色锦袍的神态惊呆了。 他走过去,一件一件地理起来,展现在黑色锦袍的面前。这些全是小孩穿的衣物,这倒没什么奇怪。熊倜奇怪的是全是黄色的。“这?一般平民百姓家谁敢用黄色给小孩做衣裳啊?” 俗话说: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 黑色锦袍平时里的威风此事一点也没有了,他的表情也不在是那种坏坏的一笑,他的眼神透出更多的是零乱。这真正叫做: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不过黑色锦袍在江湖上也经历过很多的大起大落。虽然这一次事出突然,还是很快就镇静下来。他抓起方丈的衣领厉声地问:“你没有搞错吧!这些黄色物件是我来少林寺的时候穿的和带来的。” 方丈脸色坚定地说:“这是正道师兄临走时交待给我的。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 “什么叫万不得已?” “少林寺遇到了万劫不复的灾难!” 熊倜没有黑色锦袍迟疑,因为事不关己。在一边可忙活着。一会儿看看这样,一会儿看看那样。 “奇了怪了,这不是只有黄帝老子生的小孩才能穿这样的衣裳啊!” 黑色锦袍听到熊倜的话惊异了一下,松开了抓住方丈衣领的手,后退了半步。 黑色锦袍看到包袱里面有封信,熊倜正在拿着信封反过去反过来地看着。他急忙夺过来。 方丈淡淡地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黑色锦袍懒得理方丈,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信封撕开。他看了一眼,大骂道:“妈的!”然后把信纸扔了,捏成一团,扔在地上。 熊倜历来对他不知道的事情,都有很强的好奇心。他慢慢地走过去,捡起纸团,打开,不由得噗嗤一笑。 熊倜原来以为,这信里面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没有想到上面只写了四行字:少林大劫,皆由此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和尚,你快点说,少林寺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黑色锦袍怒了,又抓起方丈的衣领,摇晃着说。 熊倜下意识把这张纸揣再怀里,然后急忙跑过去,阻止黑色锦袍,把他的手放开,说:“你别激动,你看看包袱里还有很多其他东西,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黑色锦袍这才放过来老和尚,在旁边抓起包袱。他把包袱翻了一遍之后说:“这里面除了两件小衣服,还有一些婴儿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熊倜拿起一件小黄衫指给黑色锦袍看着,说:“不对,这衣服应该是皇家之物。” 黑色锦袍听了他的话,皱着眉头,从熊倜手里一把抢过小黄衫一看,上面绣着一条龙。他认真地看清楚之后,转头看向熊倜。说:“你怎么知道?” 熊倜又拿起另一件衣服,说:“就只看这衣服的颜色也知道是皇家之物。” “这两件衣服一件是玄色,一件是黄色。你怎么不知道这两个颜色普天之下只有皇族才能用。” “再看这上面的刺绣,很明显与百姓不同。(.)” 黑色锦袍行走江湖。虽然对宫廷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但是对宫廷服饰上的讲究是一点都不知道。 黑色锦袍有些怀疑地说:“你怎么就知道这是皇家之物,我怎么看一些唱戏的也是这样穿的。” 熊倜一听他这话,感觉也有些不像,他在宫廷里虽然呆过,但是时间不长,对宫廷的很多东西有什么讲究更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是在和夏芸平时说话的时候说起来的。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说:“我不肯定,这就是皇家之物,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你手上有个人能够判断得出。她是宫中之人。” “谁?”黑色锦袍一听,心中十分激动。 “我的芸儿。” 黑色锦袍一听,满脸无奈,早知道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不过,不到三秒,黑色锦袍脑子又转了过去。他满脸疑惑地说:“你该不会是为了救你的芸儿才这样说的。” “你脑子转的真快。”熊倜鄙视他一眼,讽刺地说:“我都没有想到,用这办法去找芸儿。” “好吧!看你那样也不像。看在你给我想出这个办法的份上,我就带你去看一样你的芸儿。” 黑色锦袍说完,又看了看方丈一眼说:“老和尚,你就先在这待着,等我处理好事情,再回来收拾你们。” 他说完把包袱重新拴好,拖着熊倜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来人,把马牵过来!” 立即有五个黑衣人走了出来,有两个向寺院一角去了,黑色锦袍又对另外的几个黑衣人说:“这些和尚都给我看好,少一个,要你们的脑袋。” 熊倜看着他气势汹汹,不知道他又要把自己带到哪去。一边被他拖着走边问道:“你又要带我去哪啊?” “你不是说,你的芸儿知道吗?我带你去见你的芸儿。” 熊倜骑着快马,跟着黑色锦袍,从少室山的北麓来到了南麓的嵩阳书院。 熊倜一路上一想到要见夏芸,心里十分激动,刚一下马就往院子里面奔去。 夏芸被囚禁在嵩阳书院,黑色锦袍并没有难为她。她每日都行动自由。 此时,她正站在院子里面看着三棵粗大的柏树。 这三棵粗大的柏树在西汉元封六年,汉武帝刘彻游嵩岳时,见柏树高大茂盛,遂封为“大将军”:“二将军”和“三将军”。 大将军柏树高四丈,围粗一丈多,树身斜卧,树冠浓密宽厚,犹如一柄大伞遮掩晴空。二将军柏树高五丈多,围粗四丈多米。虽然树皮斑驳,老态龙钟,却生机旺盛,虬枝挺拔。 树干下部有一南北相通的洞,好似门庭过道,树洞中可容五、六人。两根弯曲如翼的庞然大枝,左右伸张,形若雄鹰展翅,金鸡欲飞。每当山风吹起,枝叶摇动,如响环佩,犹闻丝竹之音。 夏芸正慢慢地抚摸着树干,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是熊倜的声音。 熊倜一进去就在喊:“芸儿,芸儿,你在哪里?” 夏芸一回头,熊倜正好找到这里。熊倜看到夏芸的身影,急忙跑过去。 夏芸看到熊倜,也急忙奔过去。两人紧紧相拥。 “芸儿,你没有什么事吧?”熊倜激动地说。 夏芸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过无数个与熊倜相见的画面。如今,真的相见了,却像是做梦一样。 熊倜又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站在院子一边的黑色锦袍,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把他们分开说:“你们等会再卿卿我我,先帮我解决我的事情。” 夏芸一看到黑色锦袍,一掌向黑色锦袍打去。 黑色锦袍及时躲闪,说:“你怎么那么凶,一点都不温柔。不知道这臭小子喜欢你什么?” 夏芸没有跟他多说话,掏出银扇:“唰”一下向他飞出几根。 “小姑娘,你在我这白吃白喝白住,我可没有亏待你。你就不能友好点吗?”黑色锦袍说着也向她扔出一把飞刀。 熊倜一看,这形式不对,急忙说:“你们都别打了。芸儿,他这次来没有恶意,反而是有事相求。” 夏芸低着身子,躲过他的飞刀,这才停下攻击。看着黑色锦袍说:“你又想干什么?”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那阵怪笑,说:“我想用用你的脑子。” 夏芸一听皱着眉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熊倜听这话,也摇了摇头,心里想:这家伙真是怪。说话怪,做事情也怪。 “芸儿,是这样的。”熊倜把事情告诉了夏芸。 夏芸又瞅了黑色锦袍一眼说:“让我帮他?没门。” 黑色锦袍一听也急了说:“你不帮我,我就杀你了。”说着,又掏出了飞刀,再那比划。 夏芸“唰”一下,也把银扇打开说:“你以为我怕你?” 熊倜一看,这架势估计又要打架了。 黑色锦袍知道就算杀了夏芸,夏芸不帮他还是不帮他。要找点能威胁她的事情,她才能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办事情。 想着,他一个箭步飞到熊倜身边。恰着熊倜的脖子说:“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杀了他。” 熊倜一下愣住了,心想:怎么好好的,一下,我就成他威胁的工具了。 夏芸一看,也紧张了说:“好吧!什么事,先说说,我看看在说。” “哈哈!”黑色锦袍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对嘛,这才对嘛。” 说着,黑色锦袍把东西给了夏芸。 “什么破东西。”夏芸刚才说了一句,就停住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四章 玄衣黄裳 夏芸一眼就看出这是皇家之物,她拿起衣服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刺绣图案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郑贵妃的针脚。还有这布料一看就知道除了皇家尊贵的人,其他人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噢!这有何不同?”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夏芸把衣服放在熊倜的手上说:“你摸摸。” 熊倜刚拿到手上,就被黑色锦袍一把抢过去了。 熊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芸儿你就直接说为什么好了。” 夏芸点了点头,说出其中的原由。万历皇帝喜欢奢华的服饰,所以对布料的要求也很高。 华美富丽的龙袍和高级冠服,是在继承古代服装料织造工艺的基础上,把技艺推向更高水平的结果。 织造贵重的织成袍料,工艺繁复。 一是要由挑花匠依据花样计算经纬数,编出花本,作为织造时提花的依据。 二是要将丝线染色,牵经摇纬,一般要准备四五种彩纬小管梭与长织梭所用的彩色绒管及片金线、捻金线、孔雀羽线纬管,随时应用。 三是经丝牵轴之后,要经过穿棕穿筘,与花本联结,经过试织,理清梭口然后才能开织。 四是织时一人在花楼上拉花,一人坐机坑前织造,花纹繁复的匹料,一天只能织2寸,一件5丈长的袍料要织270多天才能织完。 高级的织成料只作冠服之用,有些冠服,还用缂丝、刺绣等手工技艺进行制造。一般穿用的服装,则用一般的匹料制作。 夏芸说完,又从黑色锦袍手中抢过拿过衣服,在他们面前晃悠说:“这两件衣服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就是‘玄衣黄裳’。” “玄衣黄裳?这又是什么。”熊倜又好奇地问到。 洪武十六年也明文规定了章服之制,皇帝衮冕“玄衣黄裳,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六章绣于裳。 亲王上衣绘山、龙、华虫、火、宗彝5章花纹,下裳绣藻、粉米、黼、黻4章花纹。共9章,九旒冕。世子八章,八旒冕。郡王七章,七旒冕。还有五章衮衣,赐予外藩,朝鲜曾获赐五章衮衣。 夏芸滔滔不绝地说着:“再从这刺绣的手法来看,很明显是京绣种的洒线绣,郑贵妃本来就是京师中人,刺绣手法一流。皇上与郑贵妃情深意浓,皇上的龙袍基本上都是郑贵妃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我曾经看到过一次,郑贵妃亲自为皇上做衣服。是一件大红妆花纱织金孔雀羽过肩龙通袖龙襴袍,织布料也是依据龙袍衣领、大小衣襟、左右直袖、左片正身、膝片正身、膝襴等部位的裁片排料,分布花纹的,每片裁片的边缘织有暗线边,缝衣时按暗线边口裁好裁片,斗合缝缀,就可缝成一件龙袍。一匹袍料长3丈余至5丈余不等,正好是一件完整的衣料。” “我十分肯定这衣服的针脚,刺绣手法,制作都是出自郑贵妃之手,再说这洒线绣很有讲究……” 熊倜继续听着夏芸分析这件衣服。 "京绣"以材质华贵而著称,一般选用最好的绸缎为面料,而绣线除了以蚕丝所制成的绒线外,还以黄金、白银锤箔,捻成金、银线大量使用于服饰绣品中。 其手法先用金银线盘成花纹,然后用色线秀固在纺织平面上,这种用金银线绣出的龙、凤等图案又叫"盘金",在中国绣品中独一无二,尽显皇族气派,充分体现了富贵精美的宫廷审美艺术。 洒线绣用双股捻线计数,按方孔纱的纱孔绣制,以几何纹为主,或配以铺绒主花。洒线绣是纳线的前身,属北方绣种,以定陵出土明孝靖皇后洒线绣蹙金龙百子戏女夹衣为例,它用三股线、绒线、捻线、包梗线、孔雀羽线、花夹线6种线、12种针法制成,是明代刺绣的精品。 熊倜听完夏芸的分析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一件小衣服居然还有那么多的讲究。他又继续好奇地问:“那这龙的图案应该也有什么讲究,不会都是一样吧。” 夏芸微微一笑又说:“不一样,这龙集中了各种动物的局部特征。头如牛头、身如蛇身、角如鹿角、眼如虾眼、鼻如狮鼻、嘴如驴嘴、耳如猫耳、爪如鹰爪、尾如鱼尾。” 熊倜眼睛一耸,说:“这衣服上的,祥云龙案,也是固定的?” 夏芸说:“对。在图案的构造和组织上也很有特色,除传统的行龙、云龙之外,还有团龙、正龙、坐龙、升龙、降龙等名目。本图服装上所绣的团龙中,就有升龙、降龙两种。” 熊倜听完,忽然深深地体会了那句话地含义:“辨贵贱,明等威。” 黑色锦袍倒没有熊倜那么多问题。这衣服据说是当初包着自己来到的少林寺。难道,自己是郑贵妃的儿子?不过这个郑贵妃又是谁。 黑色锦袍看着夏芸,很认真地问:“郑贵妃是谁?” “郑贵妃都不知道,你真是白活了。”夏芸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哼哼,我只知道皇上,我哪知道皇上的后宫有那个妃子。”黑色锦袍冷冷地说。 “这话说的也是。”夏芸斜视黑色锦袍告诉他郑贵妃是谁。 “郑贵妃的东西怎么会在少林寺,还有她的儿子不是应该在宫中吗?江湖传言,郑贵妃有个儿子失落民间,难道是真的?”黑色锦袍又看着夏芸。 夏芸却不想再说下去,搪塞道:“郑贵妃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少林寺,这个你问我,我问谁。至于她是不是有个儿子流落民间,我就更不清楚了。” 黑色锦袍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又向夏芸扔了一把飞刀,飞刀从夏芸的身边擦了过去。 夏芸气冲冲地看着他,说:“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说,郑贵妃这个儿子是怎么回事?”黑色锦袍瞬间又失控了。他说着一掌冲夏芸打过去。 熊倜急忙过去挡在夏芸的前面,抓住黑色锦袍的手,盯着他:“他怎么突然一下就那么激动。” 黑色锦袍这才回过神,手放松下来。 “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你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别吓着我的芸儿。” 夏芸看到黑色锦袍那个架势,本来是要打算和他打一架的,突然发现熊倜像大侠一样当在自己面前。忽然,那种依赖的感觉又出来了。 “其实,对于那个孩子,我也不知道多少。我只能把知道的告诉你。”说着熊倜把他知道的所有故事都告诉了黑色锦袍。包括在熊家庄附近发现的那份皇帝手书,还有自己的各种推测都告诉了黑色锦袍。 夏芸一听,急忙打断熊倜:“你怎么把这个事情也说出来了。” 黑色锦袍这次没有那么激动,他淡淡地一笑,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黑色锦袍从小就没有爹娘。虽然少林寺孤儿很多,但是黑色锦袍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他在少林寺一直待到八岁的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来把自己抱走,那个女人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娘。这让黑色锦袍十分惊喜。这个女人把黑色锦袍带到了一个小镇,不久之后他就被黑将军莫名其妙地带到九道山庄。 黑将军还教自己武功。 熊倜听到他说这个八岁孩子事情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个故事师父也跟他说过。他突然觉得脑子里的乱麻,各种秘密似乎在开始慢慢地揭开了。说着,他把他心中的推测也说了出来。 熊倜知道当年皇子代替了自己的哥哥留在了熊家庄,自己的哥哥是怎么回事,自己也不知道。据说当年李时珍抱走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应该就是皇子。但是,黑色锦袍自小就被抱来了少林寺。抱来的时候还有这两件衣服。 熊倜十分惊讶地看着黑色锦袍说:“难道你是那个失落的皇子?” 这个想法跟黑色锦袍的十分相似。 黑色锦袍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大腿。忽然有种麻麻的感觉涌上心来,那种痛,他一辈子难忘。 他记得小时候。黑将军六十大寿,黑将军要花样百出,做了一道特别的菜。这道菜总共有十二道,分别是十二生肖。厨师找不到龙肉就拿蛇肉代替了,桌子上就有两道蛇肉。 黑将军就不开心了,踢翻了那盘所谓的龙肉,让下人重新拿了个盘子过来。 又邪邪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黑色锦袍至今难忘,他看着黑色锦袍说:“小子过来。” 说完就从黑色锦袍的大腿上割了一块生肉,黑色锦袍当时痛得哇哇大哭,鲜血像决堤的河水,哗哗地留。 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黑将军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就把那块肉生吃了。看着自己说:“哈哈,谁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龙肉,谁说的!” 他说着就把黑色锦袍丢了出去,站起来说:“我不是真龙,但是我要吃龙肉。哈哈,哈哈!” 那种笑声,让黑色锦袍至今难忘,那一幕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掉。有时候,晚上睡着的时候,他还做梦,梦到黑将军在一块块地割自己的肉。 黑色锦袍说到着,大叫一声:“对,对,我就是皇子。” 说着,他抓起那两件衣服,又仔细地看了看说:“少林寺的和尚一定知道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说?我一定要再去问个清楚。” 说着他发了疯一样地像少林寺跑去。 他这样一叫,夏芸也惊了,如果他真的是皇子,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夏芸又冷静地停下来想了几秒,如果他不是皇子怎么会有郑贵妃亲自绣的衣服。对,他可能就是皇子。想着也追了出去。 熊倜也很激动,看着黑色锦袍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他是皇子,这事情……” 说着也跟着跑出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少林大劫难 群山连绵,两山之间仿佛是谁用开天斧头劈开的。(.)古木苍天,放眼一看,翠绿起伏,目不暇接。 黑色锦袍冲出嵩阳书院,跨上马匹飞奔来到少林寺,一路直接冲到方丈院,一脚踹开门。 方丈和一起被黑色锦袍关押的几个长老正在安详地打坐,对黑色锦袍这个举动并没有太过在意。 黑色锦袍冲过去抓起方丈的衣领,说:“老家伙,你最好快点告诉我。我现在对我的身世已经有些线索,就等待最后的确定。” “阿弥陀佛。你既然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为什么还要继续找少林寺的麻烦。”方丈还是很淡定地说:“施主,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我是知道,但是我不确定,我现在要找更多的线索确定自己的身份。”黑色锦袍更加怒吼道。 方丈还是很淡定地说了句:“阿弥陀佛”。 “老和尚,你再跟我装傻,我就杀了你和所有的秃驴。”黑色锦袍越来越愤怒,他心中十分关心着他到底是不是皇子。如果是皇子,这个秘密隐藏了三十年。如果不是皇子,那自己怎么会和那一堆皇家的物件有关联。 “哈哈哈!”他很希望老和尚能确定他就是皇子,这样他就更有资格争夺天下。黑色锦袍想到这又狂笑不止。 方丈其实也知道黑色锦袍想知道什么。他记得当年正道长老圆寂之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场。 正道长老当时也告诉过他,这个孩子来历不简单。从这些东西来看,有可能是皇子。但是,谁也没有告诉他这个就是皇子。更何况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也不能承认。 当年正道老和尚也知道,宫中郑贵妃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却莫名其妙夭折的消息。 所以正道和尚对这个孩子十分照顾。直到,这个孩子长到八岁的时候,突然被带走。 正道和尚当时就预感少林寺早晚要因为这个孩子遭受一场大难。他最后还是因为料想到这件事情,会给少林寺带来莫大的影响,自己也背负了这个秘密,才郁郁而终。(.好看的小说) 方丈又叹了口气说:“众生平等,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不知道。施主,是与不是又有和区别。” “你放屁!皇子跟平民百姓一样吗?”黑色锦袍很愤怒地把方丈甩到一边。 方丈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阿弥陀佛。” 黑色锦袍冲出去,让手下的人把所有的和尚全部拖出来。大声地呐喊道:“你们有谁听到过正道长老,说过关于我的事情?” 他发疯一样的大喊,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他又命人在少林寺的大院中放了很多干柴,每个屋子的墙角也都堆满了干柴。 他拿着火把,看着方丈,凶神恶煞地说:“你再不说,我就一把火,把少林寺烧成灰,看你说不说。” 说完,他又把火把丢给旁边的手下,抓起方丈拼命摇晃着他。然后,把他又扔了起来。 方丈两脚在空中一蹬,稳稳地落在地上。 方丈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几位长老,大家相互点了点头。“哈!”大家都站起来,摆开阵势,做好准备。 黑色锦袍眼睛一耸,十分惊讶地看着他。“好你个狡猾的老家伙,俗话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什么时候把毒解了。” 说着,黑衣人也准备好作战的架势。 “阿弥陀佛。”方丈又叹了口气:“少林寺自古以来,不愿意纠缠纷争。其实,我们从来没有没有中毒,只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只好,将计就计,再作打算。” 方丈双手合十,一字一字告诉黑色锦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正道师兄圆寂时告诉你的八个字,留下书信为证。” 方丈振振有词地说道:“正道师兄还说了,如果有一天,你带人来到少林寺,让我以佛家济世度人,慈悲为怀,积德行善,帮助别人的教义去感化你,帮助你。当初给你取名叫善慈也是因此而来。”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黑色锦袍咆哮着:“来人,把这些秃驴都给我杀了!” 黑色锦袍的咆哮叫来了一群黑衣人,他站在黑衣人当中,黑衣人拥挤在方丈等众长老的前面,把方丈和长老团团围住。(.好看的小说) 几个长老全部围在方丈的身边,其中有个长老说:“方丈,不能再让了,再让少林寺千年古刹就要毁在我们手上。”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方丈继续说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来,今天少不得要破杀戒。?” “凡我寺僧人,为护寺而战。”方丈大声地说着:“金刚罗汉阵。” 黑色锦袍耸了耸眉毛:“哈哈”怪笑几声:“来吧!老子好久没有打过瘾了。” 方丈和几个长者瞬间和黑色锦袍的黑衣人打成了一片。 两边打得不分胜负,少林寺虽然只有几个长老,黑衣人有很多,但是始终不是少林寺的对手。 黑色锦袍忽然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打了一掌。这次他真的怒了。一个后空翻,翻出了包围圈。 他看着双方已经打得你死我活,这样打下去,他占不了便宜。他要快速结束这场战争,大声喊到:“住手,住手!” 黑衣人们听到他的命令也都听了下来。 少林方丈还以为他想清楚了,谁知道话音刚落,他又喊:“放火烧。” 说完他一脚踢在一个火把上,火把立即就被踢落在本来就准备好的火堆。 黑色锦袍完失去了理智,不明是非了。 少林和尚一看,这下完了。方丈急忙说:“快,救火!” 少林寺顿时一片混乱。 熊倜跟着黑色锦袍,一人一骑从少室山的北麓来到了南麓的嵩阳书院。现在黑色锦袍骑着一匹马先跑了,他只能和夏芸两人合乘一匹马,两人沿着去少林的路线紧追而来。 刚才山门,熊倜和夏芸在山门前刚才下马,就听到少林寺一片嘈杂声,还有浓浓黑烟。 他们冲进去,看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见到一群黑衣人在到处放火。 “住手!”就在此时,熊倜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熊倜回头一看,是逍遥子和潜龙在身后。他十分高兴地说:“师父,你怎么来了?” 逍遥子说:“倜儿,先别急说话。” 潜龙看了看形势,黑色锦袍正站在高处指挥着放火。他急煞地跳过去抓住黑色锦袍在空中乱舞动的手。又回头做了一个手势,说:“大家先别打了,快救火。” 潜龙阻止了一部分正在同黑衣人对打的少林和尚。 方丈一看,也赶紧让其他和尚去救火。 黑色锦袍看见突然跳出一个人胆敢和自己作对,也停止了放火的举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潜龙说:“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潜龙反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是我想问你,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谁,我确实不用管,但是你控制了整个少林寺,我就要管。” “你凭什么管,此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少林寺的恩怨。” 逍遥子在一旁,也不明白黑色锦袍为什么要掌控少林寺。他看向熊倜。 熊倜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他本来也想告诉师父,这个黑色锦袍到底是什么人。于是说:“师父,这个黑色锦袍可能是皇子。” “皇子?”逍遥子一边看着他们的争斗一边说。 “师父,这个黑家伙有可能是郑贵妃当年生的那个夭折的皇子,被偷送出宫的。有一些物证,我亲眼见过。这些物证说明,他是皇子。” “什么?”逍遥子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淡定了,大声地疑问。 潜龙也听到熊倜说的话,大吃一惊,看向熊倜,问:“你说什么?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黑色锦袍趁机,一把抓开潜龙的面巾。 潜龙下意识回头,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被他抓开面巾。 逍遥子虽然知道潜龙是谁,但是却没有看过潜龙的真面目。这一下,他看清楚了,潜龙的眉眼之间有几分常人没有的贵气。 熊倜本来就对什么事情都好奇。他也没有看过潜龙,这一下,他的目光也集中在潜龙的身上。 他又看了看黑色锦袍,发现黑色锦袍的眉眼间也有几分贵气。 他再仔细地看了看两人,两人似乎都有几分相像。 黑色锦袍对潜龙才没有兴趣,他一掌又向潜龙打去。 逍遥子急忙上前去阻止,三人顿时又打成了一片。 逍遥子一手打在黑色锦袍的胸口说:“你别妄想了,潜龙才是真的皇子!” “哼哼,他是皇子有何凭证?”黑色锦袍不服气地说。 “啊!”熊倜第一次听到师父这样说,他原来只感觉潜龙神秘。现在居然发现了潜龙的惊天秘密。这故事好像越来越精彩。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皇子!”潜龙也反问道。 “我有玄衣黄裳。” 潜龙一听也笑了说:“就两件破衣裳,玄衣黄裳哪都是。” “你!”黑色锦袍想说那是郑贵妃亲手做的,可是还是忍住了,换了个说法:“那衣服不是到处都是,世界上只有两件,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潜龙还是笑了笑说:“哪来的野种敢冒充皇子。我已经跟父皇相认了。我才是皇子!” “什么?”熊倜在一边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是一惊。“都相认了!” 潜龙继续补充道:“如果你真是皇子,为什么父皇不早点把你找回去。” 熊倜看着他们三人,又陷入了沉思。一边推理一边想:“从各种事件的综合结论来说,这两个里面其中有一个是皇子,另一个就应该是我的亲生哥哥。滴血验亲不就完了吗?” 熊倜想到这儿,站了起来,冲入三人战事,大声地说:“别打了,别打了,我有办法分辨你们谁是真的皇子。” 熊倜这句话一出,潜龙和黑色锦袍都停住了,同时看向熊倜。 熊倜刚刚说完滴血验亲的办法,潜龙和黑色锦袍同时两个前空翻,同时跳到熊倜的面前,同时抓起熊倜的手,说:“来,验血!”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真假皇子 少林寺方丈院,方丈和众和尚与黑衣人都停止了打斗,火早也扑灭,众和尚、黑衣人纷纷站立在院内左右两侧。 黑色锦袍看着方丈说:“老和尚,这是你的地盘。麻烦你一下,顺便也来做个见证。” “阿弥陀佛。”方丈走上前来,叹了口气。 方丈命人抬来一张桌子放在院内,打来两碗水放在桌子上。“两位施主,请都上前来。” 黑色锦袍和潜龙,两人同时跳到桌子前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敢验血吗?”潜龙看着黑色锦袍很有底气地说。他心里十分肯定,自己就是真皇子。一定要揭穿这个假皇子的身份,至少要打消他这个念头。 他边说边咬破了手指。滴答滴答,几滴血滴进了清澈的水里。 “哼哼。”黑色锦袍又怪笑了三声,心想:如果那丫头说的是真的,郑贵妃就是我的亲娘,我岂能不是皇子。 他眯了眯眼睛,一丝坏笑出现在脸上,说:“我是真皇子,难道还怕你这个假的不成!” 黑色锦袍狠狠地咬破自己的中指,说着也在水里滴了几滴血。 两人滴完都看着熊倜。 熊倜挠挠头,说:“你们两真笨,为什么都滴血呢?你们只有一个人是真皇子,另一个人是我的亲哥哥。我滴一个碗就好了。” 两人同时说:“快滴!” 熊倜被他们两这样的气势震住了,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只好一言不发。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看着潜龙和黑色锦袍,在心里面想着:“不过,我自小也没有父母,我只是长得像熊家庄的庄主,我没有什么人或物件能证明我就是熊家庄庄主家的人啊。万一,我自己也不是熊家庄的人……” “你快些!”熊倜还在犹豫,没想黑色锦袍二话不说,抓起熊倜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一口,滴了几滴血在潜龙的碗里。 黑色锦袍边滴边说:“这家伙肯定是你的亲哥哥!” 他认定潜龙必定是熊倜的哥哥。 血滴迅速在水里散开,慢慢地与潜龙的血又融合在一起。 “哈哈!”看到这个结果,黑色锦袍大笑三声。“看来,你才是冒牌的。哈哈哈……” “嗯?”潜龙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逍遥子也急忙上前。 看到这个结果,逍遥子和潜龙都吓一跳。两人相视一看,都摇着头。 潜龙急忙抓起熊倜的手,熊倜的手还在滴血。他又往黑色锦袍的碗中滴了几滴血。 同样,这个碗里的血,也迅速散开,慢慢地与潜龙的血也融合在一起。 潜龙看到这个结果,也很开心地大笑几声:“哈哈,你的血也是融合的。” “什么?”黑色锦袍一看,自己的血也能与熊倜的融合在一起。他不服气地说:“我是真的,你是假的!” 潜龙也不服气,说:“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说着黑色锦袍又向潜龙打了一拳,潜龙向下一蹲,一脚向黑色锦袍踢去。 两人又大打出手。逍遥子看着两人又打起了,又忙着阻止,上前拉扯潜龙。方丈也出手阻止,拉住黑色锦袍? 熊倜站在桌子边,又自然地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看着这两碗水。心里又开始疑惑道:“怎么会两滴血都能融合呢?” 夏芸也敢相信,带着怀疑的眼神慢慢地走过来,看着两碗水。她皱着眉头说:“难道,这水有问题?我听说,如果用清油化在水中不是亲生兄弟,血一样能融合在一起。” 这话提醒了黑色锦袍与潜龙。两人又端起碗,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同时看着方丈。 “老和尚,这水是你准备的。难道是你在其中做了手脚?”黑色锦袍冲着方丈怒骂道。 “方丈大师,难道你与这黑袍人是一伙的?意图要争夺天下?” 方丈也愣住了,他没有做什么手脚,也没有让人做手脚。可是?眼前出这样的结果,他真是百口莫辩。 他双手合十,给黑色锦袍与潜龙同时作了个揖,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在佛祖面前发誓,我没有在这水里做手脚。” 黑色锦袍白了方丈一眼,说:“来人,重新去打两碗水来。” “诶!”潜龙阻止说:“你去打水验血,万一你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怎么办?” “你放屁!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黑色锦袍又反驳道:“那你想怎样赶紧说。” 潜龙扫视了一圈,此时,他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无法相信任何人。 “我自己去!”他很坚定地说。 “不行!”黑色锦袍又反对道:“万一,你在我的水里做手脚怎么办?” “那就一起去。相互监督。”潜龙又补充说。 “好!”黑色锦袍也赞成这个想法,他看着方丈:“那就请方丈亲自带路,带我们去取水。” 两人各自拿着一个碗,都洗得干干净净,又都取来了嵩山泉水。太阳照在碗里,映得泉水五光十色的。 黑色锦袍迫不及待地在碗里滴了几滴血,血迅速在水里散开,又合拢。 潜龙也跟着滴了些血在自己的碗里。 熊倜看着他们两又傻傻地滴血进去,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吃亏了。 他说:“你们两滴一次,我要滴两次。你们一起滴两次,我要滴四次。不行,我不干。这次,我就只滴一次。” “男子汉大丈夫,滴几滴血怕什么?”黑色锦袍冲熊倜怒吼道。 潜龙看着熊倜一脸不高兴地样子说:“这么一个大男人,难道你怕疼?” “哼,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是觉得不公平?”熊倜脑子里没有想太多,就只是觉得这事情不公平。 “他是假皇子,是你哥哥!”黑色锦袍说着抓起熊倜的手,用力在刚才被自己咬破的手指处一紧,在潜龙的碗里滴了几滴血。血果然又迅速融合在一起。 “哈哈!”黑色锦袍大笑,从心底里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得意地看着潜龙说:“我就知道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潜龙还是心不甘,他也拿起熊倜的手,往黑色锦袍的碗里也滴了几滴血。血再次融合了。 “哈哈!你也是假的!”潜龙也笑道:“果然,方丈老和尚没有说谎。” 这结果让周围的人都震惊了。 熊倜更是纳闷,怎么会这样。 逍遥子也奇怪了,陷入了沉思。 方丈也无奈,不知道怎么回事。 夏芸也冷冰冰地看着,在想:“这怎么可能呢?” “这水还是有问题,再验!”黑色锦袍比谁都急,比谁都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验就验,谁怕谁!”潜龙也回答道。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步。 熊倜有些烦了,看着他们两说:“就没有别的办法证明,你们谁是真的皇子吗?别老要我的血!” 熊倜知道就是再验一次血,结果也是一样。 说着,他站起来,向潜龙走去,双手抱在怀里说:“我是知道黑色锦袍为什么说自己是皇子。那你是怎么证明你是皇子,而且还和皇上相认的。” 潜龙看了看熊倜,抖了抖衣服,很有底气地说:“我是皇族血脉,自然不能混淆。我的身世清清楚楚!本来,这事情我没有打算说的。现在陷入这种两难的情况,我不得不说。” 潜龙说着,就把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地说了出来。 潜龙出生的时候被抱到荆楚的熊家庄。早在八岁的时候,又由宫廷医圣李时珍从熊家庄带出,后来拜怪侠一枝梅为师,直到皇上找到他,与他相认。 熊倜历来好奇心很重,他仔细地听着每一个字,抓住任何一个细节。 “等等,你出宫时是一个刚才出生的婴儿,事情相隔了八年,皇帝老子凭什么就认得你是皇子呢?万一你被掉包或者是其他什么事呢?”熊倜毫不保留地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潜龙被熊倜在言辞上占了上风,心想要把这个满脑子都是问题的家伙压下去,还真有点费事。看来,自己是皇子的证据要继续隐匿下去确实有些困难。 正在潜龙犹豫要不要揭开自己身份的时候,黑色锦袍又坏坏地一笑,扬扬头,言词锋利地说:“你个见不得人的家伙,藏头藏尾的,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我有一堆人给我证明。” “我是皇子。”潜龙到很冷静,淡淡地说:“让你看看我是皇子的凭证。” 潜龙说着,慢慢退却身上的衣裳,露出后背的刺青,青龙腾飞。 “当年,父皇送我出宫时,特请纹身刺青名家一指大师为我所绣。寓意,我虽然不在皇宫,但是,我也能腾飞,傲游云海。而且我的身世,逍遥子也可以作证。” 逍遥子站出来点了点头说:“不错。当年我接到的任务就是去杀他。所以,我这辈子一直在关注他的消息。他说的话不错。” 逍遥子一作证,潜龙更有底气地说:“至于,你说的玄衣黄裳,估计是因为这两件东西太过显眼,才被换掉的。” “哈哈!”黑色锦袍大笑三声:“我还以为是什么?” 黑色锦袍又看着逍遥子:“他说他背上有条龙是皇子,你也认为有条龙就是皇子?你就凭这个说他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我当年接到的任务是去荆楚熊家庄杀一个八岁的孩子。后来,我追出去的时候,发现李时珍带走了一个孩子。我在刺杀的时候,旧病复发,昏迷不醒。当时,得李时珍所救,才捡回了一条命。” “那你醒来之后呢?”黑色锦袍继续问。 “醒来之后,那孩子就不见了。后来,就追查到怪侠一枝梅的地方。” “那中间的过程,你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说他是皇子!”黑色锦袍很认真地质疑道。 熊倜听到这,也怀疑地说:“这整个过程,我也觉得漏洞百出。不过,他既然有条青龙,这可是皇帝老子认作皇子的凭证!你有么?” “一条青龙算什么?老子也有!”说着,他双手用力震开,衣服“刺啦”一声碎成几块。 熊倜惊讶地大叫一声:“啊!这个黑家伙的背后也有一条青龙。”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双龙相争 熊倜仔细地比较了两条青龙,他又惊奇地发现这两条龙居然是一模一样。 他眨了眨眼,又仔细地看了看,他觉得实在看不清楚,急忙说:“芸儿,芸儿,你快来看看,这两条龙是不是一样的?” 夏芸早就盯着眼睛看了,她也皱着眉头,分不出这两条龙有什么不同。 逍遥子也仔细地看着这两条龙,同样也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熊倜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逍遥子,他们都摇着头。 潜龙一看这情况,黑色锦袍的背后也有一条青龙,他实在无法相信,赶紧跑过去,仔细地观看。 他虽然看不到自己背后整体的画面,但是能看清楚的地方,都仔细对比过了,确实是一模一样。 他忽然愣住了,心里完全没有底了。他本来就知道皇上是因为迫不得已,才用这个计策把自己送出去。皇上不是不疼爱自己,只是有一些无可奈何的原因。 如果,他不是皇子,那他就是熊倜的哥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一切都很淡定的潜龙,遇到跟自己相关的事情也变得不淡定起来。 “我不相信,他的龙跟我背上的一模一样。方丈,寺中可有大镜子,让我看清楚我背上的纹身和他背上的纹身是不是一样的。” 方丈想了想说:“阿弥陀佛,我寺达摩堂的两边正好是由很多铜镜拼凑而成,两位可随我去达摩堂,一辩真伪。” 众人在方丈的带领下,来到了达摩堂。 达摩堂不大,中间有一尊千手观音的铜像,两边正好是铜镜,铜镜相对。 黑色锦袍与潜龙两人同时背对着一面铜镜,铜镜把他们背上的青龙照地清清楚楚,又反射到另一处铜镜上。 潜龙与黑色锦袍都在仔细地辨认着对方的青龙与自己的有多相像。 看了一会,两人都很惊奇地看着对方。心里都在嘀咕,这两条青龙确实是一模一样。 这下黑色锦袍就更加得意了,说:“哈哈,你这个证据,也没有什么说服力。而我,自幼在少林寺长大,有方丈大师为我做主。还有玄衣黄裳做证物。事实证明,我就是皇子。” “这……”潜龙一时找不到证据,他看着黑色锦袍那张脸,又看了看熊倜那张脸。如果说自己是熊倜的哥哥,那就应该跟熊倜的长相差别不大。可是?从外表上来看,黑色锦袍与熊倜似乎要比自己更像亲兄弟。 他回忆起当时与皇上相认的场景。皇上一看到自己的模样,就大笑着说,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说:“我当时和皇上相认的时候,皇上还没有看我背上的青龙,看到我的长相就觉得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可见,我的长相与皇上一模样,我看你的长相,和皇上……” “哈哈!”黑色锦袍又发出了几声怪笑,看着潜龙说:“我看你是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我了。才说出这样弱智的故事,这又能证明什么。” 潜龙这样一说,逍遥子也感觉潜龙跟皇上要比黑色锦袍跟皇上从脸貌来说长得像得多。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心里作用,还是从视角上观察,总之逍遥子还是认为潜龙比较像皇上。 他也赞成地说:“我觉得还是潜龙比较像。倜儿,你觉得呢?”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一会看看潜龙一会看看黑色锦袍,皱着眉头,思考着。 他们两都期待着熊倜的答案。 熊倜叹了口气说:“我跟皇上老爷子不熟悉,说实话我刚才努力在想皇上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可是?我实在分辨不出来到底你们两谁比较像皇上。芸儿,你觉得呢?” “啊!”夏芸也在看着他们两人,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直觉又再次告示他,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熊倜这一叫夏芸才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着熊倜。 熊倜看她心不在焉地样子,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夏芸看看黑色锦袍,又看看潜龙,若有所思地说:“说实话,我感觉你们两的眉眼都长得差不多,我觉得黑色锦袍不仅长得像皇上,还有几分郑贵妃那种霸气和任性。我觉得黑色锦袍要像一些。” “哈哈哈!”黑色锦袍高兴地笑了几声:“姑娘眼力真好。” 潜龙一听,有些心慌。又看了看熊倜,看了看黑色锦袍,现在逍遥子认为自己像,夏芸认为黑色锦袍像。两边处于持平的态度。 他又把目光投入熊倜的身上,说:“你说,我们两到底谁是皇子?” 黑色锦袍一看也着急了,逼着熊倜说:“对,你说,我们两到底谁是皇子?” 熊倜看着他们俩一脸茫然地样子,心想:这两个家伙平时怎么看都觉得想大侠,大智大勇之人,今天怎么跟草包差不多。[] 他嘴角微微一斜说:“你们两真是脑抽了,我说谁是皇子,谁就是皇子了?”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愣住了。 熊倜插着手,继续说:“你们是谁的儿子,不是我说了算,要皇上说了才算。如今,皇上已经认潜龙是他的儿子了。” 熊倜说着又把目光投向黑色锦袍,继续说:“除非皇上承认,他认错人了。不然,你们在这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话提醒了黑色锦袍,他猛然醒悟什么?说:“我这就去皇宫!” 潜龙一听这话,也着急了,说:“我也去!我也要把这事情说清楚。” “不行,此事万万不行!”逍遥子急忙阻止道:“潜龙,他不知道其中的隐情,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为什么不行?”黑色锦袍反问道。 潜龙看着逍遥子,他刚才激动,似乎忘记了现在的大事。 逍遥子看着方丈说:“方丈大师,此事事关重大,请借贵宝地一用。” 方丈很谦虚地给逍遥子做了个揖,亲自把他们带到了方丈住的地方。让他们安心在里面说话。 逍遥子把皇上为什么把这个孩子从宫里送出来,然后又找回去的全部理由都告诉了黑色锦袍。并劝他不要再为了这个事情闹事了,他既然已经不是皇子那么多年,就放弃这个权利吧。 “不行!”黑色锦袍一掌打再桌子上,野心顿时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不要说,我是皇子,就算我不是皇子,我要去争夺天下!” “为什么?”潜龙听到他这话十分惊讶。 逍遥子也十分诧异。 黑色锦袍“哼哼”了几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皇上整日不理朝政,皇上就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太子,一个福王。太子懦弱无能,福王更是一个昏庸无道之辈。 赋税严重,天灾不断,民不聊生,农民起义四起。 熊倜坐在方丈院墙边,听到黑色锦袍说话,抬头看看潜龙。潜龙长什么样自己从来也没见过,他是什么人师父也没说过,怎么就?熊倜想到这自然看着潜龙和黑色锦袍相斗。 今年正月,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即大汗位,建元天命元年,国号大金。努尔哈赤即位,标志着后金的迅速崛起强大,成为明皇朝在东北的主要威胁力量。 “据可靠消息说:努尔哈赤即位曾致书朝鲜国王,谓今后若再援助明朝,必以兵戎相加。这对大明来说是虎视眈眈,迟早是要对大明下手!”黑色锦袍说着拳头紧握。 潜龙听到这没有想到黑色锦袍有这样的野心,他脑子一转说:“民不聊生,盗贼四起!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你又从小学一生武艺,不为国出力,却血洗暗河,骚扰少林,这就是你的所为?” “哈哈哈!”黑色锦袍大笑三声:“你才真是好笑,好笑!民不聊生是真,盗贼四起?我看未必!应该是天下英雄之豪杰,率领四方好汉,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潜龙冷冷地大笑,说:“天下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其实,是不是皇子又怎么样呢?就算我是皇子,但是在世人的眼里,我也只是一个死了的皇子,就算做得再多,也只是默默地奉献。史书也只会记载,我生下来就夭折了。” 潜龙说到着有些惋惜,有些无奈,轻轻地叹了口气。 逍遥子拍拍他的肩膀。 潜龙微微地、不屑地一笑,心中却震动了一下。 黑色锦袍听了他的话却不以为然,质问地语气跟潜龙争论着:“自古多少皇帝都是揭盖而起的英雄,古有陈胜吴广,汉高祖刘邦。就连我们的高祖皇帝朱元璋,当年也是花子出身。” “好一个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你既然都这样打算,那就不管是臣子还是儿子,都应该为天下百姓效力。” “那可不一样,自古以来名不正而言不顺,我一定会证明我是皇子!”黑色锦袍很激动地说。 “不管你怎么证明都没有用,我才是真的皇子!”潜龙又分辨道。 两人说着说着又大大出手。 熊倜在一边很无奈地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都要去争那个皇子的名分,都不愿意做我的哥哥呢?” 熊倜心中有些伤心! 黑色锦袍听到熊倜说这话,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停止打斗。看着熊倜说:“是皇子了不等于就不是你哥哥,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还是可以结拜成兄弟的。”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皱着眉头说:“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简单,你们直接去问皇上不就行了吗?当年是怎么回事,他最清楚。” “倜儿!”逍遥子怒吼:“我刚才不是说,不能去皇宫了吗?” “师父,我的意思是让他们俩悄悄地问!不是大张旗鼓地去到处说。”熊倜把他的话语又解释了一遍。 逍遥子心里琢磨着,这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如果去皇宫这样一闹。太子的位置势必不保。不能这样。他说:“其实,我们可以去问问怪侠,当年李时珍把你交给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潜龙一听,好像又找到了什么线索说:“对,我这就去找我师父!” 黑色锦袍一听,脑子里又反应出上次黑将军吃自己身上的肉,说是龙肉的故事。心里突然一下觉得黑将军是不是也知道什么?说:“就你有师父,我也有!我也回去问问我师父。” 黑色锦袍,说着箭步一飞,消失在风中。 逍遥子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又看着潜龙说:“此事……” “我必须回趟师父那,此事至关重要。你不要忘记,我托付给你的事情!”说完,他也快步一飞,闪人了! “哎!”逍遥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逍遥子又回过头,语重深长地跟方丈说:“方丈,再下有一事所求,请方丈不要推辞。” 方丈给逍遥子做了个揖,淡定地说:“阿弥陀佛,施主不开口,我也会吩咐下去的。你放心,少林寺八百僧众都会对此事守口如瓶。敢擅自乱说一个字者,寺规处置!” 逍遥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 逍遥子告别了方丈,又踏上了新的路程。他要去办潜龙交代自己的事情。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五人三马 九月江南,秋高气爽,鸿雁低飞。 “驾、驾、驾。”逍遥子狠狠抽打了一下马屁股,马蹄声“哒哒”作响。 熊倜追在后面,少林寺的事情总算处理完了,熊倜又找到了新的问题。 “师父,你怎么会和潜龙一起来的?师父,你以前就知道潜龙是皇子,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师父……” 逍遥子又狠狠地挥动着马鞭,他实在没有精神去回答熊倜各种各样的问题。依然甩了一句“你问题真多”,就快速闪人了。 熊倜却总是这样不罢休,一直要问到答案为止。熊倜看逍遥子不回答,也加快了速度,他快速奔上去,拦住了逍遥子的去路。 “吁……”逍遥子勒住缰绳,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 “师父,你不告诉我,我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有疙瘩我就总想着这个事情。师父,你快告诉我啊!” 逍遥子看到熊倜认真的样子,突然发现,这个孩子长大了。不再是哪个他用“你的问题真多”,这简短的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熊倜他早就知道潜龙是皇子,不告诉他是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逍遥子给熊倜讲了本来要带着水芙蓉和欧阳莹去微山湖,可是刚一出河南境界,就遇到潜龙。潜龙得知少林寺被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霸占了,正要去打听消息,看看怎么回事。 逍遥子就决定跟潜龙一起去少林寺,水芙蓉带着欧阳莹回山东。 逍遥子还没有说完,熊倜的问题就又来了。“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师父,你为什么不把她们带着呢?就她们两个女孩子,一个还不会武功,你怎么放心啊!” 逍遥子耸了耸眉毛,摇了摇头。“你能不能让我说完再做评论。” 潜龙告诉了逍遥子,山东一带又有农民起义,他请逍遥子去山东帮他查看一下。水芙蓉一听,就把这个活揽下来了。 熊倜一听更为震惊,大喊道:“师父。虽然水芙蓉算是山东的地头蛇,你怎么能让她自己去处理呢?” 逍遥子看到熊倜那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挂念水芙蓉,嘴角微微一笑,看着他说:“你放心,水芙蓉已经跟我飞鸽传书,说她们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正准备……” “正准备什么?”熊倜正想问她们会不会来跟自己回合,看看旁边的夏芸还是忍住了。 “水芙蓉这名字怎么耳熟得很?为什么你们的话题总是在说她。”夏芸有些疑惑,她看着熊倜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没什么?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啊!”熊倜一阵脸红,骑马向前走了。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似乎害怕夏芸再多问点什么?自己一下说不清楚。 逍遥子看了看夏芸,说:“魔女,走了!”说完,也快马加鞭往前走了。 夏芸看着他们两的背影,女人的直接告诉她,熊倜和逍遥子有事情瞒着自己。她在心里嘀咕:“这两个男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风呼呼地吹动着岸边的杨柳,他们来到了岸边,熊倜四处张望。 他正在找寻是否有船过河的时候,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熊倜竖起耳朵,回头一看,不远处,欧阳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大笨熊,你们怎么现在才到,我们已经在这等三天三夜了。真慢呀!”欧阳莹跑过来拍着熊倜的肩膀,又两手“啪啪”乱拍着说话。 熊倜本来想跟欧阳莹伴几句嘴,看到后面那一朵粉红的水芙蓉正在朝这边,慢慢走来。他就忘记和欧阳莹吵架了。看着水芙蓉关心地询问道:“山东的事情处理得顺利吗?” 水芙蓉点了点头,她还想说点什么?看到后面的夏芸,醋意大发,撅着嘴说:“你还是关心你的芸儿吧。” 这话正好被夏芸听到,她看了看,水芙蓉的表情,又看了看熊倜。[.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避开夏芸的实现,看着河边,河面上正好有一艘小船过来。 熊倜大喊:“有船来了,我们先过河啊!” 他看着那条船,深深地呼了口气,心中感叹道:这真是条救命的船。 熊倜跟船家把船买了下来,然后打听了一下去扬州怎么走,就顺水而下了。 逍遥子、熊倜、夏芸、欧阳莹、水芙蓉五人结伴沿江而行。 下午时分,天气还有些炎热,赶路有些困乏,特别是欧阳莹支撑不住。趴在逍遥子的腿上睡得呼呼地。 逍遥子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 熊倜和夏芸坐在船尾,水芙蓉坐在船头吹着风。一路上,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船顺水行了半日,终于到了岸边。 欧阳莹是个瞌睡虫,上岸的时候怎么都叫不醒。逍遥子没有办法,只好把她背在背上。 “师父,估计还有一段路才能到扬州,你伤才好,还是我来背吧。”熊倜关心地问道。 逍遥子还是不放心,看着背上迷迷糊糊地欧阳莹。虽然伤刚好,还是想自己背。他看着熊倜,嘴角微微一笑,说:“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稀饭吹冷吧!” 熊倜一听,额头直冒冷汗。 夏芸看了看水芙蓉,水芙蓉看了看夏芸。 “师父,那我们快点走,到前面的驿站去弄些马匹。”熊倜有把话题插开。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程,终于找到了一个驿站。 差役很立刻就出来迎接他们。 夏芸立即拿出通行证,很霸气地说:“我要五匹马!” 差役给夏芸行了个礼,又给几个人行了个礼,说:“姑娘,好的马匹都被知府大人调走了。现在小站就只有三匹马?” “三匹?”夏芸大叫道,她看了看后面,不由自主地:“这三匹马?我们怎么骑呢?” 欧阳莹一看,可来精神了,娇滴滴地拽着逍遥子的手说:“师父,我跟你一匹好不好?”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你跟我一匹没有问题,只是,剩下只有两匹马,该怎么分呢?” 熊倜看看夏芸,又看看水芙蓉。水芙蓉也看着他。 “芸儿,你跟我一匹,于姑娘自己一匹。”熊倜看着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水芙蓉一听,她的心马上就细碎细碎得。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她是一个要强的人,熊倜越是如此,她越要是夺得熊倜的心。 熊倜给差役行了个礼,说:“麻烦,你给我们带路。” 快到马厩的时候,水芙蓉看到路上有块石头。她脸上出现了得意地笑。 她故意踩在石头上面,故意扭了一下脚。她本来就是会武功之人,再稍微施展一下,脚踝一阵巨疼。 “哎哟!”水芙蓉坐在地上,大呼小叫。 熊倜一听水芙蓉那声音,怜惜之心就懵然而生,急忙跑过去,扶起水芙蓉:“你怎么了?” 水芙蓉故意做作,娇滴滴地跟熊倜说:“我脚歪了,我走不动了,也没有办法。” “那怎么办?”熊倜有些无奈,又不知道怎么办:“到扬州还有一段路。” 夏芸皱着眉头,看看水芙蓉,又看看熊倜。这一路上,她已经看到熊倜和水芙蓉之间有什么问题。 夏芸知道,水芙蓉本来就是会武功之人,就算被歪倒脚,一块小石头,又能有多严重。眼下,只有三匹马。熊倜刚才说,要让自己跟他趁一匹马的时候,水芙蓉的脸上就明显不悦了。 现在,有突然歪倒脚,这绝对不是巧合。 夏芸一眼就看到底的雕虫小技,觉得很无趣。她实在看不过,冷冷地跟水芙蓉说:“你别装了,一个会武功之人,被一块石头歪到脚能有多厉害?” 水芙蓉一听她这话,眼泪哗哗地流,大滴大滴从眼眶里滴出来。 熊倜最怕女人哭,一看到她这样。那边还有夏芸,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芸一看,她居然哭了,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说:“行了,别哭了。你跟熊倜一匹吧。” 她说完,自己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夏芸远走的背影,又看看眼前的水芙蓉。熊倜把她抱起来,扶她上马。 逍遥子和欧阳莹同乘一匹马,也跟在后面。 他们走了一段,来到个扬州附近,老远就看到路边有个茶店,欧阳莹闹着要进去歇凉。 欧阳莹在马上指着路边的茶店说:“师父,我走不动了。” “你又没有走,是马儿在跑,你还靠着师父,你怎么就走不动了?”熊倜和欧阳莹永远有吵不完的话。 “莹儿,你先下来。”逍遥子心疼欧阳莹,从马上抱她下来。 欧阳莹跑跑跳跳地说:“大笨熊,我又没有和你说,你吃河水的呀,嘴里总是吧啦吧啦吐个没完。” “这一路,也累坏了。”熊倜温柔地问水芙蓉:“累坏了吧!我先扶你下来,喝杯水。” 欧阳莹吵着要喝水,逍遥子一看,快城门口了,不如就停下来喝口水,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熊倜冲前面大喊:“芸儿,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这一路熊倜都没有追上去,夏芸本来心中就有气,听到熊倜的喊声,心中总算有些安慰。 夏芸的马要比他们稍微前行一段,她听到熊倜的喊声,也回头,想休息一下。这一回头正好看到熊倜扶着水芙蓉。 顿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火气就上来了。骑着马过去,冷冷地丢下句话:“你们喝吧。我到前面去等你们?” “诶!芸儿。”熊倜一看,也急忙骑着马去追。 逍遥子看着这场面,微微吹了一下茶杯,摇了摇头,说:“莹儿,快点喝吧。!”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唉!喝口茶都不容易吖!” 夏芸这一路上,没有时间理睬熊倜,心里又憋着股气,正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她骑着马,发现这一路上,有很多小商贩,她打听了一下都是卖盐的。 她心里就在纳闷,朝廷已经明文规定不允许买卖私盐,这扬州郊外怎么有那么多私自贩卖盐的人。 扬州郊外的人还少一些,越靠近扬州,私自卖盐的人就更多。 夏芸正思考着,熊倜也追上来了。 熊倜看着夏芸满脸疑惑,以为她在生自己地气,哄着她说:“芸儿,怎么?吃醋了!” 夏芸冷冷地说:“没有,我没有时间吃醋,我在吃盐!” “吃盐?”熊倜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夏芸看着熊倜满脸疑惑,说:“朝廷战事紧急,边疆军饷迟迟供应不上。这最大的肥肉就是江淮一带的盐税。可是?这盐税……” 夏芸说到着也迟疑了,没有再说下去。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路,脑子里想着水芙蓉,最重要的问题,他忘记问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三十九章 江淮盐商 熊倜顿时恍然大悟,很认真地看着夏芸,问:“潜龙是不是让师父来江淮帮他查盐税的事情?” 话说到这,逍遥子也赶来了。看看扬州街上人来人往,机警地说:“倜儿,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找家客栈慢慢地商讨。” 五人一起在扬州城转游了一会儿,找到一家客栈,熊倜要了两间上等房。两间房都在二楼,门对门。 夏芸第一个走上楼,进入其中一间。一进房间,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打开窗子,看看窗外。然后,敲了敲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又贴着耳朵在墙壁上听听,隔音效果好不好。 熊倜紧跟着也走了上来,打开另一间屋子看看。熊倜仔细看过屋子,又来到夏芸的这一间,同样也仔细地打量着周边环境,看看有几个出口,如果发什么事情,从哪逃走最快。 他站在二楼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逍遥子和欧阳莹,水芙蓉也走了上来。 逍遥子一进房间,就坐在桌子边,淡定地喝茶。他是老江湖子,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呢。久而久之,对一切事物都有些麻痹,省略了这些常规。 欧阳莹一进屋,蹦蹦跳跳地转游着,她是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水芙蓉腿脚不方便,走在最后面。轻轻地关上门,也走到桌子边坐下。 “师父,这一路,我都仔细看了。扬州的盐商有很大的问题,私盐到处都是。”夏芸检查完一切之后,坐在逍遥子旁边,很冷但很认真地说。 水芙蓉正好坐在夏芸的对面,夏芸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理也懒得理。水芙蓉到是笑了笑,她什么也没说。 “我也发现了。”逍遥子很淡定地说。看看夏芸和水芙蓉两不达理的样子,又看见欧阳莹在房间转个不停,淡淡地一笑。 夏芸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交给逍遥子。“师父,这是你让我要的东西。” 逍遥子早在与夏芸分头干活的时候,就让她飞鸽传书回京师,把有关盐的一切资料,都弄过来。 逍遥子接过夏芸的东西,打开说:“你看过了吗?” “嗯!我看过了,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说说问题何在?”逍遥子边说边打开,这是一张去年各地上交盐税的单子。 夏芸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问题的所在。 (万历)这些年,盐税最高时达到250万两白银,整个财政收入约366万两白银。 按照朝廷规定的“纲盐制”,持有盐引的商人按地区分为10个纲,每纲盐引为20万引,每引折盐300斤,或银六钱四厘,另税银三两,公使银三两。 每年盐产量是6亿斤,这样,朝庭的盐税收入是每引得银6两6钱4分,应得白银1328万两白银。但实际上最多时只有250万两白银,盐税大量流失。 熊倜听到这好奇心又起来了,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迷惑地说:“怎么会少那么多?”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水芙蓉一听,就感觉问题出在官员上面。自然而然地她也凑过来接着熊倜的话继续说出她认为的原因。她可不愿意让风头都给夏芸占去了。 “当年爷爷还在的时候,也深究过盐税的问题。你们这样看是看不出问题的,如果把本朝的盐税与宋朝的时候做对比。问题就很容易看出来了。” 熊倜很自然地就把目光投向了水芙蓉。 水芙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如何用她的魅力把自己喜欢的男人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其实不只是熊倜,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她。 她微微一笑,继续把她爷爷当年分析的原因说了出来。 和宋朝相比,明朝实际人口比北宋增加一倍,盐产量也增加一倍。 正常来说本该得到的1328万两白银的盐税,只能收上来十分之一,而零售价一斤盐三钱白银,6亿斤就是一亿八千万两白银。 除了给盐户微不足道的补偿,朝廷应该抽税1328万两,其余一亿六千万两白银的盐税流失,估计有盐商得到,有各级官员、军队腐败而雁过拔毛。(.无弹窗广告) 北宋时人口6000万,盐产量不会超过6亿斤,其中最重要的盐产地是两淮流域,盐城、泰州一代的盐产量占到全国的一半左右,这样淮盐一年产量90万引略多一点。 北宋一年的盐产量大约就是3亿斤,每人每年5斤盐的消耗,比现在低一半,主要是因为盐价贵,吃的省,还有私盐的冲击。 宋朝朝廷把盐引卖给盐商,一引6贯钱,可得盐税1200万贯每年,有时朝廷会滥发盐引,还会多得盐税,但这样盐商会提高盐价,转嫁到消费者身上。 水芙蓉说到这又叹了口气,说:“我小时候经常听到爷爷说一句话‘吃盐比吃米还贵’,现在仔细想来,就是这些原因。” 逍遥子听到水芙蓉这样说,询问夏芸:“魔女,你可有打听到盐价如何?” 夏芸急忙说:“师父,我刚才打听了盐价,现在一斤盐是三钱白银。” “啊!这么多银子。”熊倜大喊道。 水芙蓉又叹息道:“北宋一斤盐120文,现在一斤盐据说三钱白银,折合360文钱,现在的盐价比北宋高三倍。” 逍遥子听了大家的分析,想想说:“现在的问题就是盐税为什么流失这么多?” “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水芙蓉绷紧脸上每一根的神经:“盐从生产出来到落到老百姓手上,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一层扣一点,到百姓手上那就是天价!” “所以,我们就要查!”夏芸坚定地说:“一定要查清楚盐税是怎么流失的?” “问题是,我们怎么查?”熊倜仔细地问道。 “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盐商到底从这里面赚了多少钱?”逍遥子继续说。 “然后再查他们是怎么偷税的?”夏芸接着把话说下去。 “不过,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贩卖私盐?”熊倜补充道:“这也是一个问题。” 熊倜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喜欢抓这件事情的漏洞。 “我觉得,我们要查三个地方,百姓,盐商,官府。”熊倜脑海里一下就冒出了清晰地线索:“师父,我是这样想的。” 熊倜打算兵分三路,逍遥子与欧阳莹装扮成老百姓,跟老百姓打听清楚,老百姓买盐的价格是多少?都从哪些小商铺的手里能买到盐?这些小商铺有哪些进贷渠道。 自己和夏芸去查官府每年到底收上来多少税,实际上交给了朝廷多少,他们私藏了多少。 水芙蓉就装作去买盐的商人,查看一下商人从中赚了几成。买给百姓的价格是多少,实际是多少。 水芙蓉一听他这样分工,立刻就不高兴了。那幅任性的样子又摆出来了,一边又楚楚可怜地说:“我一个女儿家,你让我去和那些商人打交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水芙蓉一不开心,熊倜好像心就要揪一下。他温和地说:“我这样分配是有我的理由的。” 水芙蓉手中正拿着杯子喝茶,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更是不高兴,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有些饮恨地说:“什么破理由!” 熊倜很认真地说:“师父的侠气太重,不像商人,也不想官府之人,所有就只能去做百姓。百姓一般都比较喜欢跟有大侠风范的人亲近。要是遇上什么不平之事,师父还能出手相救。” “芸儿,本来就是官府之人,京师的人,官大好几级,跟他们说话比较好办,她知道官府的路数。” “你是从……”熊倜说到着哽咽了一下,他不好意思,也不敢说水芙蓉来自青楼,怕水芙蓉多心。“你接触的商人最多,各个层面的人也多。所以你去做盐商最合适。” “你直接说我是红尘女子得了。”水芙蓉白了熊倜一眼,很生气地:“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熊倜想都不想,直接冒出来话说:“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去。我要去保护芸儿。”熊倜怕夏芸应付不来,也怕夏芸遇到什么危险。经历了那么多,他也看到了很多官场的陷阱。 “那谁保护我呢?”水芙蓉把头扭向一边。 夏芸看到水芙蓉那样就知道她又要娇滴滴的撒娇,这一路她总是想尽办法粘着熊倜。她本想问问,她和熊倜是怎么回事?想想还是算了,能有多大的事情。 她实在无法接受,冷冷地一笑,对逍遥子说:“师父,我先走了。你跟莹妹妹凡事要小心些。” 夏芸说罢没等逍遥子说话,转身就走了。 熊倜急忙提起“飞飞”追赶出去。一边走一边回头说:“师父,我走了。你跟莹妹妹,于姑娘都小心些。” “大笨熊,你们怎么就走了呀!”欧阳莹不知道几个人在桌子边说什么?更不知道夏芸和熊倜怎么急匆匆地走了。 水芙蓉站起来还想说什么?逍遥子急忙拦住说:“于姑娘,国事为重。凡事适可而止!” 水芙蓉看着逍遥子,脸上写满了委屈。心里想:她怎么就爱上了那么一个人。 欧阳莹转身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他们去哪儿?” 欧阳莹伸出半个头从窗子看看,只见到熊倜瞬间就消失在街头。 熊倜追赶上夏芸,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夏芸说:“芸儿,你等等我啊!” 夏芸本像回头说一句:你回去陪你的于姑娘吧!理我干什么?不过,又冷静了下来。心想:这话一出口,熊倜更得意。于是,加快脚步,往前飞奔。 她没有说话,一直朝扬州府走去。熊倜越叫,夏芸越是走的快。 夏芸的轻功本来就比熊倜稍微好一些,熊倜的伤势又才刚刚好。熊倜没有办法之只有再加快速度在后面紧紧相随。 他们来到扬州府,夏芸掏出官府的文书,守门的衙役看见夏芸那气势问都不敢问,夏芸大步走了进去。 熊倜紧跟着后面,看见夏芸已经进去衙门,也急急地闯入。不想,守门的衙役把他拦下了。熊倜慌忙掏出自己的三品朝廷侍卫的牌子,这才得以进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章 打草惊蛇 知府仔细地看完夏芸拿出来的印信,心“咯噔”一下,就慌了。对于夏芸和熊倜的突然袭击,有些措手不及,连忙问:“请问二位,到扬州来,有何事?” 夏芸本来就受了气,正找不到地方发泄。她冷冷地说:“知府大人,去年,扬州收上来的盐税有多少,老实交代。” “二百多两。”知府毕竟在官场上混久,夏芸这一开口就知道他们这是来干什么了,眉头上的乌云,一下就散开了。 “实际上呢?”熊倜很严肃地瞪着知府。 “实际上也就那么多。”知府对于他们的质问,依然很淡定。 “知府大人不对吧。”熊倜皱着眉头看着知府,把在客栈听到的盐税又说了一遍。“知府大人,应该是一千多两,现在只有两百多两,少了那么多,你做何解释?” 知府听了熊倜的话,嘴角微微邪动着说:“大人,你这话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证明盐税有一千多两,我只上交了两百多两。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这……”熊倜一时答不上来,停顿了一下:“每年产盐6亿斤……” “你又怎么知道每年的产盐量是那么多?”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感觉这知府的问题比自己还多。对官场不熟悉的他,一次次被知府占了上风。 知府见熊倜又停顿了,继续抓住机会说:“敢问这位大人是何职务?” 熊倜愣了一下,他看着知府那奸笑,似乎有点不买自己的账。“我是御前正三品带刀侍卫。” 知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熊倜说:“不知大人贵姓。” “我姓熊。”熊倜感觉有点被知府的气场震住了,语气明显有点弱。 “熊大人,您不在京师好好保护皇上的安全,跑我扬州这块小地方管什么闲事。” “这!”熊倜听到这话更蒙,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夏芸立即就把熊倜的尴尬遮掩了,说:“知府大人,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四品,熊大人怎么也是御前正三品带刀侍卫。皇上派谁来查盐税,要经过你允许?” 知府也不怎么买夏芸的账:“这位公子……噢,不,姑娘。” 夏芸男扮女装,知府一边看着她一边在心里思考是叫公子或是?看到夏芸不高兴的样子,立刻又改口说道:“这位姑娘是何人?”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把这些盐都去哪了,说清楚就行了。”知府冷,夏芸的口气比知府更冷。 “下官为官多年,一直两袖清风,我所收的盐税一分不少的都上交了。”知府坚定地说着。 夏芸也不示弱,更加硬气地说:“大人,你可以这样说,但是有何证据?” “那姑娘又有何证据,证明我贪污受贿呢?”知府斜视着夏芸。 “我没有证据证明你贪污受贿,但是我有证据证明你玩忽职守!”夏芸也盯着知府。 “这位姑娘,药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又有何证据?” “我没有证据证明,只是这一路上来,我可是看到很多贩卖私盐的贩子。” “噢?是吗?姑娘是看错了吧!那不是买盐。”知府死活不承认。 熊倜总感觉什么东西不对劲,这知府好像很难对付,对他们的到来,熊倜脑子一下转过来了,急忙跟知府说:“大人,恐怕我们搞错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熊倜硬拖着夏芸就离开了知府,夏芸一时也不知道熊倜在打什么鬼主义,只好跟着他出来。 走出知府衙门很远之后,夏芸很纳闷地看着熊倜说:“你怎么了?怎么话说到一半就把我拉出来了。” 熊倜微微一笑,说:“你没有看出来,知府不买账吗?这样就算问下去,那是没有收获,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偷税,总会有证据的啊。实在不行,我们就找他的账本来看?” 熊倜摇摇头,说:“你以为他会写在账本上?” “我知道,他不会写在账本上,但是肯定有什么证据。只要细心,一定会查出些蛛丝马迹。” “万一这证据没有在他的府上呢?”熊倜接着问。 夏芸一下也停住了,确实,今天这样去知府县衙有些唐突了。 熊倜看着她又说:“芸儿啊!下次,你别跟我生气了,不然我脑子就不清楚了。” 夏芸本来就很生熊倜的气,熊倜现在又这样说,她就更来气了,赌气地说:“不是你让我来知府衙门的吗?” 熊倜眉毛下搭,弱弱地说:“我是说了,我们一起来知府,可是?我没有说让你直接去问知府盐税怎么丢的啊!” “那你不拦着我?”夏芸也不给熊倜好脸色。 “我的轻功可没你快啊!”熊倜深深地又吸了口气,看着夏芸吃醋的样子,微微一笑,又深情地:“你知道吗?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夏芸的心“卟通”,猛然跳动一下,脸一下就红了。 熊倜趁机把她搂在怀里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啊。” 夏芸也立即回过神来,看着熊倜说:“你怎么突然把我拉出来了?” “我们刚才这一下,已经打草惊蛇,估计这案子以后就不好办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中啊。” 熊倜说着猛然把夏芸抱在怀里,凑着她的耳边,悄悄地说:“芸儿,借你金针一用,右上角那棵树上。” 夏芸趴在熊倜的肩膀上,眼角一斜,一个转身,金针快速向树上的那个黑影飞去。 “啊!”黑影子,一阵惨叫,从树上跌下了。 熊倜大步一跨,踩在黑影的肚子上。“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影很淡定,看着熊倜,嘴唇在轻轻地蠕动。 熊倜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要咬舌自尽,他立即把黑影子的嘴搬开,从黑影的身上撕了块布,堵住黑影的嘴巴。 熊倜这一下就怒了,瞪着他:“是不是知府派你来跟踪我们的?” 黑影看死不成,把脸转了过去,不看熊倜。 熊倜一看这架势,不行,要想办法把他的主人套出来再说。突然脑中一转,看着黑影子说:“行,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确定,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不过,你回去给你主子带个话。不管他想怎么玩,我熊倜奉陪到底!” 说着他就把黑影放了。 黑影看了看熊倜,看了看夏芸,有些不敢相信。 熊倜又把话重复了一边说:“怎么,还不走,等着我请八抬大轿送你?” 黑影又看了熊倜一眼,猛然拔腿就跑。 夏芸看着他跑的方向,又看了看熊倜,嘴角微微一动。 熊倜也看着夏芸,两人相视一笑。 “走吧!再不走,一会追不上了。”夏芸等了一会说。 熊倜微微一笑,很有自信地看着前方说:“哼,本来就知道他从哪来的,又何必那么着急呢?” 说着,他纵身一跃,大步一跨,跨到了屋顶上。 夏芸也跟着一起跳上去。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 果然,在快要到知府衙门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黑影子。熊倜与夏芸相视一看,双方悄悄地潜入了知府衙门,伏在屋顶上,看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知府一看黑影回来了,急忙问:“查到他们是什么人,住在哪里没有?” 黑影跪在知府面前,很惭愧地说:“我追到一半被他们发现了?” “嗯?”知府疑惑地:“那他们又没有抓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影把过程又重复了一遍,知府看了他一眼,脸上出现了一阵阴笑,很认真地问:“你这一路,没有被谁跟踪?” 黑影也很认真地回答:“没有,属下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后方,确实没有人跟踪。” 知府又叫了一声:“来人,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 不到一会,去查看的人就回来报告没有人。 知府又看了看黑影,说:“你辛苦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说着他卡住黑影的脖子:“咔擦”一声就把黑影的脖子扭断了。 熊倜眉毛一耸,他之前看到知府那张脸的时候,就觉得他坏坏的。现在再一看,没有想到知府居然下手那么狠。 知府把黑影掐死之后,又把人叫进来,说:“去给各个方面打个招呼,说最近小心,京师来人了。” 熊倜与夏芸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伏在屋顶上,等待他们下一步计划。 只见这几个人,跑出知府衙门,分头跑出去了。 熊倜也悄悄地从屋顶上飞下来,看看这些方向,不知道跟哪一个。 “我们分头跟?”夏芸询问道。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我们先回客栈,反正已经打草惊蛇了,不在乎多那么一点时间。”熊倜很镇静地说。 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会说:“走,先回客栈再说。” 他们迅速来到客栈,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一听就说:“哎,你们真是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如今,我们在明,敌在暗,什么事情都不好办了!眼下只有先看看再说。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 繁星捧月,夜静静地看着大地,小虫在草丛里吱吱地叫着。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二十四桥明月夜 太阳刺破了黑夜,赶走了黑云,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熊倜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天刚刚亮,他就起来了,伸了伸懒腰。客栈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店小二把头靠在桌子上还在“呼呼”地睡觉。 熊倜悄悄地走出去,把客栈的大门打开。 “下官参见熊大人。”熊倜刚才拉开门,只见知府带了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客栈门口等候了。 熊倜睡眼朦胧,一晚上没有睡好,脑子迷迷糊糊地看着。知府这一声熊大人,把他一下惊醒了。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很好奇地问:“你们怎么都来了,那么大清早,你们来干什么?” “熊大人,这么早就起来了,真是我们的楷模。大人远从京师而来,下官未能远迎,实属失职。为了补救,下官在扬州城最好的醉仙居备下了上等客房,又准备了一桌扬州特色酒菜给熊大人接风洗尘,请熊大人一定要赏脸。” 熊倜眯着眼睛,等着他们,扫视了一眼,很自然地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心想:他们这是明显的贿赂。还是鸿门宴呢?不管是什么?来高接高,来低接低,怎么来就怎么应付吧! “咳咳”熊倜清了清嗓子,看着他们说:“那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知府看到熊倜这样说,就知道熊倜在犹豫,他急忙帮熊倜做主,说:“熊大人,我就在此处等候。不然你初到扬州,人生地不熟,走错路了怎么好呢?” 熊倜听了知府的话又愣了一下,心里又纳闷:这玩的又是哪一招? “你们先去吧!扬州城能有多大点地方?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说那是扬州城最好的酒楼,名字叫醉仙居吗?那么大一个地方怎么会找不到呢?” 知府又婉转地说:“熊大人,我们还是在这等着。” 熊倜看架势他如果不去,他们是不会走的。脑子一转,一个借口又萌生而出:“就算是吃饭,我也不能那么大清早就开始吃啊!” 知府一听,眼睛转悠了一圈,轻轻地打了自己的嘴巴说:“是下官想得不周到。下官已经安排了扬州城最好的歌舞,熊大人可以先去欣赏一下,扬州城中的景色风光。体察一下民风民情,我们再去吃饭。” “噗!”熊倜看着知府那样子,实在是觉得好笑。不过,他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跟知府走了。 熊倜眼睛一耸,话都不说,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那还不如不说。他急忙把客栈的门关上。他又悄悄地从门缝中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知府还是带着一群人在门口守着。 他耸了耸肩膀,他不干让他们在门口等着,也不敢让他们不等。先上去问问师父再说。 “嗖!”他一下跑到了楼上,推开逍遥子的门:“师父,不好了!” 逍遥子虽然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但是对于他来说,杀手杀到身边,剑刺到自己的脖子上,再作反应也不会迟。 熊倜推开门叫师父的时候,逍遥子还趟在床上睡觉。他眼睛一睁,转过身慢慢坐起来,很淡定地问:“吵什么?什么事情不好了?” “知府,带着一群官员在客栈门口,迎接我。说让我去欣赏一下扬州城的歌舞,然后去扬州城最好的酒楼醉仙居吃饭。”熊倜一口气快速地说着。 “嗯?”逍遥子一听,心里也纳闷了。不由自主地说:“怎么来的那么快?”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去把魔女找来!” 熊倜二话不说,又窜到夏芸的房间。他刚要敲夏芸的门,夏芸就把门打开了。他刚想开口,夏芸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啊!”熊倜看着夏芸冷冷的淡定的表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芸推开熊倜,面无表情地说:“他们在外面叫参见熊大人的时候,我就被他们的喊声震醒了。顺便打开窗户看了一眼。” 夏芸来到逍遥子的房间,给逍遥子行了个礼。 她又看到熊倜,很淡定地问:“此事,你打算怎么办?” 熊倜嘴角微微一斜,说:“我们昨天确实太鲁莽了,不过,他们既然来了,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那我就下去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夏芸心中也是这样想。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昨天已经把那个派来的黑衣人杀了,他们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我们住的地方找到了。这股力量……” 逍遥子说着,又停顿了,叹了口气继续说:“不容忽视啊!自古以来,就算是钦差查案,即使有尚方宝剑在手,也是暗访为主,有了真凭实据,再出手。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就已经掉入了他们的掌控,以后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逍遥子毕竟经验老道很多,一看就知道扬州知府他们想要干什么? “你们去吃这顿饭不要紧,只怕到时候,他们设计抓住什么把柄,反而诬陷你们,这事情就弄巧成拙了。” “姜还是老的辣。师父不说,我都没有想到这一层。”熊倜摇了摇脑袋,眼下只怕要重新算计这一切了。 “师父,你看能不能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芸儿,反正已经暴露了,那就暴露吧!我们在明。你带着莹儿,于姑娘,没有露过面,你们在暗,暗中调查,里应外合。” 夏芸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又说:“恐怕这个地方也呆不住了。而且我感觉,他们既然能查到我们的住处,那就能查到我们是五个人。” “你这一点也是提醒我了。我们既然从外地而来,口音不一样,他们要查肯定一下就查出我们在哪。不然,不会那么快找到我们。” “如今,店家已经知道,我们是五个人了。恐怕知府也知道我们是五个人。早就派人盯着了,师父他们要出去也不好办。” “这一点倒是不难。我们也可以说,跟师父他们不认识,只是路上相识而已。只是以后我们要怎么联系,相互交换信息。” “我有办法!”这个时候,水芙蓉推门进来了:“我带你们去一个这个地方绝对安全。” “什么地方?”熊倜和夏芸同时问道。 水芙蓉莞尔一笑,说出了她心中的主义。 水芙蓉说完,逍遥子哈哈大笑,说:“于姑娘的这个主义确实好,那里出入的人多。倜儿与魔女,随便化化装就能混进去,而且不引人注意。更重要的是,我们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 “师父,这样说,我就去安排。”水芙蓉很自信地:“我刚才来的是,看了一下,外面全是官兵,不让谁也不让进,估计要等熊倜出去以后才能走。反正现在莹儿也在睡觉。” “那就这样办。不过,我觉得我还想让你们帮我去办一件事情。昨天,太仓促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查到。” “你是说关于贩卖私盐的事情?”水芙蓉眼睛一斜看着熊倜。 熊倜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等我们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我会让人帮我们打听的。”水芙蓉说着,瞬间就流露出那种独特的气质,有些高傲。 “好吧!那就先这样,我和芸儿,先去把他们引开。晚上的时候,我们想办法脱身,然后再去找你们。” 说着,熊倜和夏芸匆匆下楼。夏芸和熊倜边走边商量,如何对付知府。 “我们最好先和他们打成一片,然后,让他们放松警惕。”夏芸叮嘱熊倜:“你最好把你的侠气收起来一些。反正能不说的就别说,他们说什么你都说好。这样,我们晚上才好脱身。”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两眼神交流,看形式再做决定。”熊倜十分干脆地回答。 熊倜跟着知府离开了客栈,知府带着熊倜在扬州城郊外转悠。走着走着,熊倜被一处桥吸引住了,他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这桥是单孔拱桥,汉白玉栏杆,如玉带飘逸,似霓虹卧波。 “这是什么桥?”熊倜盯着桥身看了半天说。 知府立即点头哈腰地说:“这名叫二十四桥。桥长24米,宽2.4米,栏柱24根,台级24层,处处都与二十四对应。唐代诗杜牧有云:‘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说的就是此桥。” 熊倜是个较真的人,他一听这桥什么都有二十四,立即就来劲了说:“等着,我数数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有24。” “嗯嗯。”夏芸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 熊倜回头一看就知道夏芸是什么意思了。 知府一听,夏芸清嗓子,以为是夏芸累了,急忙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人就先到醉仙居休息休息?” “好吧!我肚子也饿了。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嘴还真的馋了。”熊倜说着,一手搭在知府的脖子上:“走吧!我们去吃饭了。” 知府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熊倜一到醉仙居,屁股还没有坐热。 知府就拍拍手掌,从侧门进来一群人,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盘子。知府又拍拍手掌说:“上菜!” 这群人很有次序地把菜纷纷放到桌子上,知府在旁边看着,边看边介绍桌上菜肴的典故。 首先来的是: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扒烧整猪头。狮子头肥嫩不腻;鲢鱼头口味香醇;整猪头香溢四座。 然后是:糖醋莲藕、八宝葫芦、扒烧猪头、彩蝶飞舞、扬州五亭桥、琵琶对虾、菊花海螺…… “熊大人从京师远道而来,不如就在扬州多住几天。尝一下我们扬州的风味。太祖皇帝当年对淮扬菜也是情有独钟!”知府小心地试探着说。 “此事,倒是不假!饮命扬厨专司内膳;当年,燕王朱棣也是从扬州起家,夺权登基,此后迁鼎北京,随宫北上的扬籍厨师多有其人;正德皇帝南巡扬州,游龙戏凤,当然也不忘淮扬佳肴,艳福口福,一个也不能少。他们最爱吃的便是扬州一带江面特产鲥鱼、刀鱼、鮰鱼,称为长江三鲜。”夏芸接着说起了这些宫廷秘史。 知府听到夏芸这样配合自己,很得意。“不错,不错!芸公子知道得一清二楚,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熊倜却觉得浑身不自在,情不自禁地说:“你们说,我们少吃这顿饭,你们的盐税能多上交几层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进入了尴尬的场面,知府脸上的热情迅速降低,不知道熊倜和夏芸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到底要做什么?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最后还是夏芸打了个圆场说:“累了一天,我都饿了,先吃饭吧!”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冲动的熊倜 知府看夏芸给自己打了圆场,自己也不能太冷场。“来来来,熊大人,这是我们扬州的名菜,你尝尝这个。”说着知府就上前把一块鱼肉夹给熊倜。 熊倜勉强一笑。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是咽不下去。 尽管夏芸在吃饭之前,就已经告诉过熊倜,要尽量与官员们打成一片,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夏芸也是在熊倜的耳边,千叮嘱万叮嘱,但是,熊倜还是没坚持不住。 熊倜看到桌子上摆满着大鱼大肉,他脑海里总是冒出山东哪些灾民受灾的场面。他好像又看见路边那一堆堆的白骨,那一双双饥渴的双眼。 每当他举起用筷子开始夹菜的时候,他就会很不自然地觉得这些美味佳肴都是贪官污吏用贪污来的银子买下的,这些就是老百姓的血和泪。 熊倜的表情总是怪怪地。 知府看着熊倜的脸色很不爽,举起酒杯。 “啪!”熊倜把筷子往桌上一搭,站了起来。 夏芸吓得心里一惊,也急忙站了起来了说:“我这同僚这几天胃口不好,大家不要见怪。” 夏芸不断给熊倜使眼色,不断拽他的衣角。熊倜还是咽不下去。 熊倜本想要说些什么?夏芸这样急煞地替自己说话,他也知道夏芸的用意。 熊倜看了夏芸一眼,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吞噬回肚子里面,转过身,头也不会地径直往门口走。(.无弹窗广告) 知府看见熊倜走了,又听夏芸这样说,还以为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想周到,得罪了熊倜,有些诧异地看着夏芸说:“下官这就去重新备办一桌新的,还是麻烦姑娘把熊大人给请回来。” “呵呵,知府大人,不急不急。我先去看看,大家继续慢用,慢用。”熊倜一走,夏芸也急忙站起来,她给知府回了话。心想,先稳住场面在说。说完,自己也快速追出去找熊倜。 知府看着熊倜就这样什么也不说地跑出去,他手中本来端着一杯酒打算去敬熊倜。 现在,知府看到夏芸也走了,感到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他吐出一口怨气,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酒滴溅了出来。 他很不爽地说:“真不识抬举,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 他几步一跨走到窗前,看着大街。边看边说:“来人,去盯着他们。远远地盯着就行,知道他们去哪就好了,多去几个人,随时回来报告。” 夏芸追到街上,看到熊倜仍然气冲冲地往前走,她跑上去,拉着熊倜的手,眉头紧凑。她本来想说熊倜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夏芸看着熊倜那傻头傻脑的样子,知道说了他现在也听不进去,不由得“噗嗤”一笑。 熊倜莫名其妙地看着夏芸说:“你笑什么?” “我笑一直嫉恶如仇,看不惯官场腐败的大笨熊,本来就融不进官场,还要故作冷漠。最后,又忍不住跑出来了!” “你怎么也说我是大笨熊啊!”夏芸难得一笑,熊倜看见夏芸一笑,心里那股火气也平息了下去:“我也想好好吃完那顿饭,忍着,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啊。” 夏芸耸耸肩膀,摇摇头,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你这样走了也好。他们的架势我们是看出来了,他们还会找上门来的,不着急。” 熊倜想想说:“嗯!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去找师父。” 熊倜突然不说话,从头到脚看着夏芸。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右手食指还“哒哒哒”地敲打着下巴,撅着嘴,皱着眉头。 “你这个样子看着我干嘛?”夏芸有些莫名其妙,平时熊倜这个动作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现在这个动作,夏芸感到却怪怪的。 “那种地方,我一个爷们去,没什么问题。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去了,万一,被老鸨看中……” “你!”夏芸一听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急忙躲闪,向前跑去。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来到怡春院。夏芸本想直接进去,熊倜急忙拉住夏芸,给她使了个眼色。 熊倜把夏芸拽到了小巷子,指了指夏芸的衣裳。因为夏芸出来经常穿的是男装。现在虽然换成女装,可是?夏芸没有意识到。夏芸自己看看一身女儿装束,要去那种地方,也感到好笑。 熊倜一边拽,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到后面,有两个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他嘴角一斜,示意夏芸先不进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他自己去倒是没有什么。要是把夏芸也带进去,那明显问题就大了。 他拉着夏芸快速往前走,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停下了。小巷子很窄,也很安静。他耸耸耳朵,明显又听到两个人在后面紧跟自己的脚步。 他边走边听后面的动静,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他一回头,跟踪他的人,立即就找地方藏了起来。 眼看走不过去了,也不能继续往回走。要是突然跳起来,他们就会打草惊蛇。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也不能就这样问夏芸。 他眼睛一转,突然,熊倜把夏芸推到墙面上。他双手撑住她的肩膀,脑袋往前一闪,一个惯性,猛然一下吻住了夏芸的唇。 夏芸愣了一下,被熊倜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傻了,小脸“唰”一下红了。 熊倜吻了一下夏芸,整个身体完全把夏芸包围住。 夏芸一下不知道该问熊倜些什么了。 熊倜看着夏芸,这一刻他的心也突然跳动了一下,脸一下也红了,小声地说:“芸儿,前面是个死胡同走不去过,后面又有人跟踪我们怎么办?” 夏芸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那,那你也不能用这样的办法……” “事情紧急,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既要让他们看不出来,又能问你的意见。反正,你早晚是我的娘子,先……”熊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其实,他更想……熊倜也不知道怎么那,这种时候怎么还会想起水芙蓉。 熊倜越想水芙蓉,心里面越内疚。心里越内疚越感觉对不起水芙蓉。越感觉对不起水芙蓉,更感到对不起夏芸,这样一来越抱着夏芸不松手。 他心中不仅感叹道: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了,更不能再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 熊倜想着想着,忘记了现在的窘境,全身都放在了夏芸的心上。他把夏芸紧紧地抱在怀里,没头没脑地吻着,好像要把自己全身心全掏出来给夏芸,夏芸全部占据熊倜的一切。 现在的熊倜已经忘记了水芙蓉,夏芸的冰冷也被熊倜温热,两人渐渐地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是那样的强烈,心快要跳出来了。 两人忘情地吻着…… 忽然:“咚”的一声,墙角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下来了。熊倜和夏芸下意识都看了过去。 “喵……”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只野猫。 两人相视一笑。 熊倜又想吻下去,夏芸却推开他。“你把我围得太紧了,我都喘不过气了。” 熊倜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出去吧!”夏芸看到胡同后面的围墙并不高。“你一会往后闪,我拉着你,我们从你身后的围墙翻过去。” “嗯!”熊倜点了点头。 两人大步一跨,踩在墙上,纵身一跃。瞬间,两人无影无踪。 跟踪他们的人,本来以为他们要在小胡同里卿卿我我。没有想到,眨眼间他们就消失了。 “人呢?”其中一个胖些的侍卫说。 “肯定翻墙走了。”其中另一个瘦些侍卫说:“追!” “不能再追了,再追会被发现。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告诉知府大人吧!”胖侍卫却拦住。 两人紧接着回到知府衙门,把情况告诉知府。 “饭桶!”知府拍着凳子的扶手大骂:“跟两个人,还是在扬州地界你们都能跟丢,要你们有什么用?” 说着知府又站起来,很气急败坏地对胖侍卫说:“你亲自去一趟京城,跟上面说说扬州的情况。还有,要问问上面怎么会突然派这样一个人来查扬州的盐税,有什么动机?我们要怎样行事。” 他对瘦侍卫说:“你立刻去一趟霹雳堂,让他们也留意一下,顺便在江湖上打听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他说完又强调一句:“你们立刻去办!” 两人站起来,纵身一跃,消失在空中。 “来人,在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设置暗哨,一发现他的踪迹就回来报告!”知府又吩咐下去。 知府背着手还是不放心,在心里不停地嘀咕到底是什么事。这一天下来,他本想去试试熊倜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后却一无所获。 知府来回踱步,抚摸着他的胡子,眼睛不停地转悠。回想着他从第一眼看到熊倜的样子。 他心里想:看样子,并不像朝廷中的人,他的身法和步形很明显是个江湖之人。 他想着刚才两个侍卫说过的话,脑海里,又想起侍卫告诉过他们跟踪熊倜到附近就消失了。 知府眼皮轻轻往下一搭,他忽然想起中有个江南第一美人――石中玉。 他想着,嘴角一斜,快步往走去。心里很得意,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明天安排他玩什么节目了!看来,要动中的这块美玉。”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三章 石中玉 熊倜和夏芸躲开了知府的跟踪,夏芸换上了男装,来到门口。 夏芸刚要进去,熊倜拉着夏芸说:“芸儿,这种地方,你就不要进去了。我进去把师父找出来,然后我们换个地方。” 夏芸扭头看着熊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睛藐视着熊倜,从怀里掏出银扇:“唰”一下打开,潇潇洒洒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你站在哪干吗?走呀!” “噢!”熊倜愣了一下,心想:真不愧是京师里有名的芸少爷,这架势活脱脱地像极了一个京师来的富家公子。 熊倜大步一跨,跟了上去。 “哎哟!这是哪来的财神爷。”老鸨一看夏芸那样子,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乐得嘴巴笑成了一个圆圈。 夏芸把银扇一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握在手中说:“我要找石中玉。” “哎哟,公子啊!我们这姑娘多的是,您为什么就要找石中玉呀!我给您多叫几个水色红红的,包你满意。”老鸨一边说一边用她那条纱巾趁着夏芸的衣袖,眼睛可就盯着夏芸手中的那一锭银子不动了。 夏芸用眼角瞅了老鸨一眼,眼中透出一丝凶狠,说:“我就要石中玉。” 老鸨只有弱弱地说:“石姑娘,最近被客人包了,不见客。” “我非要见,你看着办吧!”夏芸也不示弱,说着金针就从指间缝中飞了出去,打在她旁边的柱子上。又晃晃手中的银子:“你和银子没有仇吧?” “快去,快请石姑娘!”老鸨哆哆嗦嗦地说着。 不到一会,小厮就跑来告诉夏芸说:“公子,石姑娘有请!” “唰”夏芸又把银扇打开,跟着小厮大大方方地往前走。顺便把手中的银子向后一抛,老鸨身边的打手急忙伸手接住,恭恭敬敬地送到老鸨的手中。 熊倜跟在后面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在心中感叹道:“这家伙,摆起谱来还真大!” 夏芸推开石中玉的房间门,石中玉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轻轻地喝着茶。 夏芸用调戏地语气说:“你就是石中玉?” 石中玉并没有抬头,继续喝着她的茶。 夏芸丢了一锭银子给小厮,小厮就乐得屁颠屁颠走了。 熊倜和夏芸刚走进门,水芙蓉就从门后,向夏芸打了一掌,夏芸及时闪躲。 熊倜正好在关门,水芙蓉这一掌冷不防向熊倜的背上袭来。熊倜急忙转身,抓住水芙蓉的手。 欧阳莹从屋子里面出来,一下就扑到夏芸的身上,说:“芸姐姐,你们总算来了。”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甩开了跟踪,一进来就被莫名其妙地打一掌,这是什么架势?” 水芙蓉拍拍手说:“这是试试你们的反应。” “师父呢?怎么只有你们两。”熊倜扫视了一圈房间,没有看到逍遥子。 “呵呵。”熊倜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房间侧面的珠帘里有一把古琴,逍遥子拉开珠帘从里面走出来。 “刚才,我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你们怎么那么大张旗鼓?”逍遥子边说边向桌子走过去:“来!都坐下,说说情况。” 说着,几个人都围坐在桌子旁边。 “倜儿,你们怎么不悄悄地来,在外面这样一闹,恐怕再生事端。” “师父,这可不是我闹的。”他说着看向夏芸:“是我们这位京师有名的芸少爷闹腾的。” 熊倜说完冲夏芸又笑了笑:“虽然,这样有些唐突了。但是,我相信芸儿有她的理由。” 夏芸听到他这话,明显是在维护自己,顿时一阵暖流涌进心里。 “师父,您有所不知。我这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夏芸很自信地说着。 夏芸说着就把自己的理由陈述了出来。 他们对整个不熟悉,不知道逍遥子他们在什么地方。只有找石中玉了。石中玉既然是头牌,不闹一下,是不可能见到的。就算是他们想化装潜入,没有见过石中玉本人,也没有办法找。 再者,他们在来之前既然都能找到他们住的客栈,他们是在附近消失的,不过多久必定会来附近查。还不如就这样大张旗鼓地闹一场。 知府今天跟了熊倜一天,夏芸也观察了知府一天,知府总是旁敲侧击地询问熊倜喜欢什么。 投其所好,这已经是在官场混的老套路了,那就直接告诉知府熊倜喜欢逛窑子。既然要套知府的话,不给他点信息,太平静了反而不好。 逍遥子听着夏芸的话默默地点点头,感到这个魔女是不简单。其实,一个行走江湖的女子那个会简单。 “还是有个坏处,我们这次来的时间不能太久。下次我要从隐蔽的地方进来。不然,我们总是出入,这就真的有问题了。”熊倜补充夏芸的话说道。 水芙蓉说着,又很自信地说:“这个倒不难。这屋子有条密道,你们直接从密道出去就好了。” “噢?又是密道。怎么哪都有密道?”熊倜的好奇心又来了。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这是我们这一行必须有的东西。特别是我和石姑娘这样的身世。”水芙蓉说着又叹息着。 “石姑娘?”熊倜说着看向石中玉。 “对了,说着,我都还没有跟你们正式引荐。”水芙蓉走到石中玉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她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石中玉,石中玉只是她的艺名,她的本名叫……” “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石中玉打断了水芙蓉的话,站起来给大家行了个礼:“小女子石中玉给大家行礼,我听于儿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好了。” “鱼儿?”熊倜听到这个名字又好奇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名字好,以后就叫你小鱼儿。” “好了,好了。别闹了。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逍遥子突然很认真地:“倜儿先说说你们今天的情况。” “好!”熊倜立刻收起嬉戏的微笑,严肃地把今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逍遥子听完皱了一下眉头,说:“知府前后差异很大,他跟之前你们在知府衙门的表现,大相庭径。估计是不想跟我们正面冲突。” “师父,这没有什么稀奇,这是官场管用的手法。他还没有摸清楚我们的底细之时,是不会乱动的。”水芙蓉接着把话说了下去。 “你说江湖上那些响当当的人物,有多少种暗器,这个人用的是什么武功,我能一下看出来。至于官场上的这些勾心斗角,我是看不出来了。”逍遥子拿起茶杯感叹道。 “师父,其实这件事情不难分析。”水芙蓉又继续说:“他背地里有没有什么动作,我目前不知道。但是,从熊倜说的那些话来看,这个知府肯定想充分地了解熊倜喜欢什么?然后投其所好。” “所以,我们就不能让他看清楚我们的心性。”夏芸在宫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心性。 “可是?现在最难的就是熊倜隐藏不了自己的心性。他总是那么直来直往,就算他知道不应该这样做,也控制不了自己。我本来是想给知府造成一个假象,让他们以为熊倜也是那种喜欢吃吃喝喝的人。现在看,不行了。”夏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 熊倜听到夏芸的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这个……我尽量,尽量。” 他说着又收起了笑容,表情凝重地继续说:“不过,我觉得隐藏不了,我们就不要强行去隐藏,可以换个办法。不直接从知府下手,从跟他相关的地方去查他的蛛丝马迹。而且盐税,既然逃税了那么多,不可能就只是知府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也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夏芸补充了一句。 “师父,你们去查了之后,有什么效果。特别是那些贩卖私盐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芸听了熊倜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今天在来的路上,居然一个私盐贩子都没有看到。估计是知府动了手脚。 “这个,我还要请石姑娘说了。”逍遥子看向石中玉。 石姑娘微微一笑,说:“小女子何德何能,大家居然如此看中我。我就把我知道都告诉大家好了。” 在扬州这块地面上,盐税就是一块肥肉,只要有机会碰到他的人,都会去碰一下,哪怕就只能闻到他的荤腥,也要去沾染。 每次盐农不远千里把盐巴从盐田里面挑到扬州,就要先交给盐商,再由盐商定价。但是,这个价格不是就盐商说了算。 众所周知,大部分的盐都是有江淮一带发出去。盐商们都是打着运送官盐的幌子,实际上大部分是私盐。 扬州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盐要运出去,一层层的官府都要买通。第一层就是知府,然后就是河防,再者还有盐帮。 知府去勾结各个地方的知府,提高盐价,河防在运输的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面上运输的是官盐,实际上,在船只的下面全部是私盐。 熊倜虽然知道官官相护,却也没有想到过官府之间接交易居然有那么大的一张网。 “我的天,居然有那么大的阵势,怪不得,每年的盐税就只有那么点。原来都被这些人吃掉了。对了,姑娘你刚才说的盐帮是怎么回事。”熊倜好奇地问着石中玉。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四章 美人计 “盐帮其实就是一帮苦力。”石中玉继续解释道。 盐帮原本是在码头上专门搬运盐袋的一些苦力组成的帮派。后来,贩卖私盐的数量多了。为了节省交易中的过程,在运输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也从中扣去一些盐作为报酬。 一些跟盐帮认识的盐农也是直接把盐给盐帮,因为盐帮出的价格要比盐商高一些。然后盐帮的人就会拿着盐去市场上卖,他们的价格也要比盐商低一些。 而有的小商贩就会从这些人手上把盐整袋整袋的买走,贩卖到别的地方去。 就好像,任何一件商品,他的出产地的价格总是要比别的地方便宜很多,流出的渠道也很多。 “那既然如此,盐农不如把所有的盐都给盐帮,这样的钱不是更高吗?”熊倜又闹不明白了。 石中玉微微一笑说:“这个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到的。而且盐帮派收的盐数量也有限。他们刚开始是收来自己吃,只有吃不了才拿出来卖。” “可是?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很多私盐贩子啊!”熊倜还是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过。 “那是因为你们来的那天正好是赶集,所以看到的人要多一些。平日里虽然有,但是也不是那么多。你们这一来,估计就没有人敢贩卖私盐了。” “官府不查,不管吗?”夏芸带着一副官腔,疑惑地说。 石中玉的目光移动到夏芸的身上,她继续看着夏芸说:“看来姑娘并没有把我刚才的话完全听进去。官府,军队、盐帮,盐商,他们是相互勾结在一起的,利益瓜分。” “噢?怎么勾结的。”熊倜继续好奇地问。 “盐商用低价把盐农的盐收购,然后又高价卖给老百姓,中间吃的差价,一部分就送给官府,特别是扬州知府。” 石中玉说着又想起一个故事,她继续说:“我记得有一年,应该是上一任扬州知府,他想效仿汉武帝金屋藏娇。盐商给他造了一栋金屋子,里面有很多美女。”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里面还有那么多文章。不过……”熊倜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很严肃地看着石中玉。 “姑娘。虽然,你是红尘中的人。盐帮的事情,算是江湖的事。这官府的事,你怎么也知道得这样一清二楚。” 石中玉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并不好奇。“因为我经常在各位大人之间游走,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事情求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扬州知府已经来到楼下了,请各位暂时先避开一会。” 石中玉话音刚落,外面又有吵闹的声音。 熊倜皱着眉头,赶紧到门后面站着,轻轻地拉开了一丝门缝。他眉毛一耸,瞳孔放大,立即关门,说:“知府在外面,看样子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妈妈在拦着他。” 石中玉非常淡定地说:“噢?看来这次是真的着急了,那么快就到了。” “那我们怎么办?”熊倜有些着急了:“不然,一出门绝对能撞上。” “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石中玉边说边指着房间侧面的帘子:“快,帘子后面有个小门,你们到帘子后面去躲一下。” 逍遥子急忙带着欧阳莹钻了进去、水芙蓉随后,夏芸也跟着,熊倜大步一跨,躲在了最外面。 这本来就是弹古琴的一个小阁子,小阁子的两边是一个弧形的拱门。拱门两边能藏人,透过珠帘只能看到里面的人在弹琴。 石中玉一个人在,空间很大,这一下挤了那么多人,一下就塞满了。熊倜再一挤进去,欧阳莹的空间就更小了,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 他们刚一进去:“嘣”的一声,知府就推门进来了。 知府扫视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他朝后面的老鸨怒吼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欺骗本官?这房间明明只有玉儿一个人,你怎么说有两个男人呢?” 说着,他丢了一袋银子给老鸨,说:“从今天起,玉儿被我包了,她除了我,谁都不见。” 老鸨连连说好,她边说边扫视着房间,确实没有人,十分疑惑。 “妈妈,你先出去吧。我看知府大人这着急上火的样子,估计是有什么事情找我。”石中玉看着知府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她依然很淡定地说。 老鸨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很知趣地就走了。 老鸨前脚刚走,知府就很着急地说:“哎哟,我的姑奶奶,我都快急疯了,你怎么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石中玉继续喝着茶,不慌不忙地说:“你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没有闲情逸致。”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上面不知道哪里不对了,突然派了一个姓熊的人来查盐税。我这次估计是要栽了。” “栽就栽吧!你做的坏事还少吗?”石中玉讽刺道。 “姑奶奶,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栽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帮帮我吧。”知府露出焦急的神情,可怜巴巴地又哀求道。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石中玉开始摆起架子,对知府爱答不理。 知府连忙把他从见到熊倜的一面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经过,一个字不落地全部告诉石中玉。 石中玉本来就知道这些事情,她为了解知府是否做出了其他的部署又说:“在京师不是有人保护你吗?你让上面的人帮帮你就完了,我一个弱女子能帮你什么?”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已经派人去京师打听了,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看那个姓熊的家伙油盐不进,我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无法下手。” 熊倜听到知府已经派人去京师了,回头看着夏芸,小声地说:“这知府表面上对我阿谀奉承,没有想到背地里还有这一手。” “这就是官场。”夏芸也小声地回答,然后做了一个“嘘”,示意熊倜不要说话,先听听再说。 “那你想怎么办?”石中玉知道知府是要她去接近熊倜,这样的事情知府已经干了很多次了。 “姑奶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不知道,你色艺双绝啊!” “那你就这样肯定这个姓熊的会喜欢我?”石中玉故意装糊涂。 知府走过去,搂着石中玉的肩膀说:“谁不知道,你是江南第一美人。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谁不对你动心呢?” 说着,他又转到石中玉的前面,挑起她的下巴。 石中玉扭头,站起来。“如果,我说,我不想去,身体不舒服呢?” 知府一听他的这话,脸上十分不悦,拳头握紧,他本想说:你这个臭娘们,别给你脸,你不要脸。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的他除了石中玉这颗棋,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石中玉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能就这样轻易答应他。太早答应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知府还会起疑心。 知府又哀求道说:“我的姑奶奶,这次你只要答应我,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同意。这次我是真的怕自己过不了这个难关啊!我知道你看人很准,你多跟他接触接触,找出他喜欢什么?他的弱点是什么?我就好对症下药。” “呵呵。”石中玉冷笑。她心想,不管他喜欢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你都拿不出来。你这次是栽定了,我就慢慢地和你玩几天。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当然还像以前一样,我请你去府上走一趟,让他听听你的勾魂之音。”知府边说边看着石中玉的那把古琴。 石中玉能成为江南第一美女,除了她的外貌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能弹得一手好琴。听她的琴声,缓时如清泉流过敲击山谷,清脆响亮;急时如万马奔腾踏过草原,势不可挡。 知府搂着石中玉的细腰说:“我的小美人,我这段时间忙,你都让我想死了。要是,姓熊的看上你,我就是亲手把你这块肥肉送给他。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今夜……” 石中玉把知府的手狠狠地甩开,瞪了他一眼说:“知府大人,你可别忘记,你现在还是有事情求我。” 知府立刻手就缩回去了。 石中玉很厌烦地说:“知府大人,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知府看到石中玉脸色不悦,也不敢多说,灰溜溜地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被压在最后面的欧阳莹,终于坚持不住了。站起来,她这一站起来不要紧。熊倜的空间不够,直接被挤了出去。 熊倜撞在珠帘上,珠帘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正要走的知府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熊倜。 “下官拜见熊大人!”知府低着头,眼睛一耸,心想:他怎么会在这? 不过,脑子又立刻转了回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原本还在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熊倜拿下,这下更好办了。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他无意见猜中了熊倜喜欢的东西。 不过,他立刻又紧张起来,他刚才跟石中玉说的话,不是全被熊倜听到了。 话又说回来,幸好刚才没有多说什么?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府开始回忆他都说了什么话。忽然,想到一句话,神经立刻就紧张起来。其他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那句他已经派人去京师打听了。 他脑子又转了一下,让他知道自己在京师是有靠山的人也不错。不然,光被他欺负也不行。 他想转了之后,脸上又浮现了奸险的笑,说:“熊大人,时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知府说着就立即退出去走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分头行动 “糟了,这个该死的狗知府,被他发现在这了。”熊倜立刻严肃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看未必。”水芙蓉从里面也钻出来,看着紧闭的门说。 熊倜下意识转过头看着她,等待着水芙蓉说下去。 “呵呵,别小看这个狗知府。他不是正找你喜欢什么东西,正在想对你投其所好吗?而且还让玉儿对你施展美人计。”水芙蓉说着心中对整件事情就开始有谱了:“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好了。” “这样更好,本来就打算让熊倜跟知府打成一片。然后,再找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石中玉说道。 “问题是,这个计划该怎么进行?”熊倜有点发蒙。 “既然他想对你投其所好,你就趁这个机会找到他的弱点,然后反攻。”水芙蓉继续说。 “他的弱点?具体怎么做。” “你需要……”水芙蓉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这个计划的关键是熊倜必须在与知府接触的过程中,把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好像不经意间透露给知府。但是,又不能把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透露给他,要让他感到得到的信息是真的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还要想办法套出知府的弱点是什么。 “我觉得知府的弱点很简单,就是不想把乌纱帽丢了。”夏芸补充道:“除此之外,说不定他还想趁机巴结熊倜。” “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问题的关键是查找他如何走漏盐税的证据。”熊倜又一次说出了他对事情关键的看法:“我觉得你们刚才说的好像都没有说到问题的关键。” 水芙蓉微微一笑,很有自信地说:“大家都过来。” 水芙蓉说着,慢慢走向桌子。她把水壶放在中间,然后说:“这就是盐,这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源头,拿出去的是盐,滚进来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说着,她又把茶杯放在茶壶的周围,继续说出她的看法。 盐帮、盐商、官府、盐农,所有能沾边的人,都会用盐去换银子。这些人把这壶水围得严严实实的,只要有其他人去碰这壶水,其他的人都会扑上去。这是他们生命的源泉,如果被断了,就等于断了他们的生命。 在这四个环节中,盐农的作用不大。最多也就是一小部分勾结盐帮。 石中玉说着把盐农的那个茶杯拿走。 盐商虽然是交税的主体,但是交上来的税是官府收。盐商少交几层税,对扬州地界的官府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苦的是朝廷。这些钱就流到了扬州地界的官员身上。 至于盐帮,在这个环节里面,他的地位虽然比盐农高一些,但是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所有,要查的话,问题的关键在于官府。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听着。他听到石中玉说问题的关键在于官府,不由把右手食指从下巴处拿下来:“哒哒哒”敲打着着桌面。 此外,这三个环节不是重要的,而且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唯有官府,官府表面上和盐帮、盐商、盐农都没有关联。其实,官府才是让盐帮、盐商、盐农捆在一起的锁链。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官府也比较好接近。所有,就从官府下手。 熊倜摇摇头说:“从刚才的说法去看,我同意你的观点,问题的关键在官府。但是,我觉得如果直接从官府下手,可能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熊倜。 熊倜认为:虽然跟官场接触的机会较多,但是官府这张网很大,牵扯的人很多。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是不容易轻易得到的。 而且就算在这里半年,也不一定能得到他们的信任。更何况要在短时间之内收集他们的犯罪的证据,是很不容易的。 “那你想怎么办?”夏芸听着熊倜提出了反对意见,知道他心里一定又有什么打算了。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他心中确实有主意了。 盐农把盐挑送给盐商,盐商把盐卖出去,得到利润,然后上交给官府,有一些拿给军队。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盐帮的人还要押送。 在这个里面,劳动得最多的是盐农和盐商,坐收利益的是官府和军队。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矛盾与冲突。这个环节表面上看着很不错,实际上有些矛盾,是外人看不出来的。 我觉得最容易下手的是盐农和盐帮的人。从整个环节来看,这两个部分的人,都是付出劳动的人。而最大的利益却落到了官府手里。 盐农比较散,熊倜想从盐帮下手。被压迫多了的人,总是会有反抗精神。 自古以来,所有的农民起义都是有一个带头人,只要有人组织,农民心中被镇压的那股愤怒就会变成怒火,这股力量如果爆发起来是很强大。 现在这些农民之所以不反抗是因为没有被压迫到极致,或者没有发现这个其中有很大的问题。毕竟,他们生活在产盐地,盐的价格还不算高。 不过,盐农很多,而且不容易组织。盐帮和盐农的性质差不多,所以最好从盐帮下手。 “你说的这个确实不错,他们之间常常因为分赃不均,闹矛盾。”石中玉忽然想起一些事情补充道:“去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盐帮与河防运输起了冲突,还有盐商。好像是因为盐帮得到的工钱太少了。” “这就更好办了!我们就从盐帮下手。”熊倜很自信地说。 “可是?我们怎么去找盐帮呢?盐帮的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夏芸看着熊倜,疑惑地问。 “以前是我的问题多,芸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笨了。你现在比我的问题还多。” “赶紧说!”夏芸又强调了一边说。 “石姑娘刚才已经说了,盐帮就是在码头上搬运货物的苦力。我们直接去码头找他们。直接跟他们打交道。” “可是?他们只是一些工人,你又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水芙蓉这下也疑惑了。 “顺藤摸瓜,一步步来。当然,官府这条路,我们也不放。两条腿走路。总有一条能走通。”熊倜之前的脑海里还是蒙的,现在越来越觉得他已经开始慢慢掌控全局了。 “可是?知府一定会缠着你,你又怎么去码头打探消息呢?”夏芸皱着眉头看着熊倜。 “我没有说我要亲自去啊。”熊倜说着看看逍遥子。 “呵呵。”逍遥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笑道:“好,我和莹儿替你走一趟。” “嗯?不要,我才不去呢。去码头有什么好玩的。我还不如在这睡觉。”欧阳莹又使起小性子。 “码头上的风景太好了,而且码头上还有很多小吃,你要去不?”熊倜知道一说好处的欧阳莹一定会嘴馋。 “真的吗?”欧阳莹瞪着她那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熊倜。 “真的啊!”熊倜故意拉长着声音说。说完,他又看向夏芸。 “芸儿,我们两还是要继续去应付知府。趁机找出证据。” “不用说,你剩下的意思,肯定是让我和玉儿负责盐帮!”水芙蓉也看出熊倜的意思。 “对!石姑娘本来就是江南名妓,想必江湖中人也认识不少。要查个盐帮不难吧。于姑娘,本来就是微山湖中的女中豪杰。我想如何跟盐帮打交道,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实在不行,你就把流沙的招牌亮出来。我想,流沙的范围虽然只在山东,但是在江湖上应该也是小有名气,不然,那个黑色锦袍,不会就看中流沙。” “去跟盐帮打交道这件事情不难,只是……”石中玉说到着又停住了。 “只是什么?”熊倜期待着石中玉的后话。 “我原本跟盐帮的老帮主很熟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帮主去年就称病,对帮里的事务一点都不管。” “那是谁在管?”熊倜继续追问。 “是副帮主。此人为人阴险狡诈,不好相处。我已经很久没有跟盐帮有来往了。” “噢?他们老帮主有什么病。”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自从老帮主称病,我就没有见过他了。” “噢?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熊倜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有蹊跷。 “大约就是在盐帮与官府起冲突之后没有多长时间。” “此事绝不是那么简单。”水芙蓉又说着。 “我也觉得,两件事情不会来的那么突然。可能老帮主出什么事情了。石姑娘,你最好亲自去一趟盐帮。务必要见到老帮主,这样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能把老帮主说服,帮助我们,我想事情一定会事半功倍。” 石中玉点了点头:“我一定尽量。” “今天知府已经看到我在了,我就借助这个机会,大大方方地出入。只是,我走正门。你们就只能从密道出去了。不然,人多眼杂。” “好吧。”欧阳莹无奈地点了点头。其他人倒没有什么意见。 “那么大家明天就开始分头行动,晚上还是在会合。” 熊倜把一切都部署好了,又不放心补充一句。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事情变化很大,大家都要小心。” 石中玉又提醒熊倜说:“你这个计划虽好,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以我对知府的了解,他肯定是要派人缠着你。眼下,估计扬州城内,到处都是知府的眼线了,你去哪都会有人跟他汇报。而我也要被他盯着,此时,若去盐帮恐怕会引起” “那依姑娘的意思,此事应该怎么处理,官府,盐帮,这两边谁去比较好?”熊倜知道石中玉在扬州城也算是一号人物,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石中玉想了想,看着水芙蓉说:“你能一个人去吗?” 水芙蓉迟疑了一会,这毕竟不是在山东。可是?为了在熊倜面前表现一下,她决定咬着牙把这个任务接下来,说:“行,我自己去看看!” “你一个人……”水芙蓉答应下来,熊倜却不放心了,再怎么说,水芙蓉也是熊倜的女人,熊倜犹豫一下说:“我让芸儿陪你一起出吧?” “不行,夏姑娘也是在知府监视的范围内,所有在知府监视范围内的人,都不能轻举妄动。”石中玉很坚定地说。 “没事!我在江湖上也是混了很多年,这点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你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连升三级 在熊倜的部署下,大家纷纷行动起来了。 逍遥子与欧阳莹化装成从远道而来收盐的商人,到沿海一带去寻找盐农。 水芙蓉则只身前往盐帮。水芙蓉来到码头上,抓了一个盐帮的人,让他带自己去盐帮。 熊倜、夏芸、石中玉则去与知府周旋。 竹韵悠然,绿水淼淼,亭台水榭、假山耸立,仿若仙境。 知府特意把熊倜带到自己的一处私家园林。一进园林石中玉就先去准备了。 熊倜就一直跟着知府走。园林的路总是十分狭窄,每条路都是弯弯曲曲得,小桥也多,石墩也多。绿水从石墩的缝隙中潺潺流去。 绕来绕去,熊倜有些不耐烦了,说:“这园林的景色好看是好看,但是为什么这些路总是那么窄那么曲折呢?” 知府微微一笑说:“这个熊大人就不知道了。俗话说要得富走弯路。在有说法财路要一条就好了,财路太宽会被人惦记,就会被抢,不安全。所以这些小路就比较窄小弯曲。” 熊倜听着他这话,脸上的肌肉全部堆在一起,脱口而出地说:“哪有那么多讲究啊?” 他们走着走着,走到一处石台阶处,台阶两边正好有假山。两座假山之间有条小路。 知府站在假山旁边,熊倜正要跟着他下去,就听到知府大喊:“熊大人,脚下止步!” 熊倜把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四处看了看,实在不知道知府为什么大叫一声,好奇地问:“知府大人,怎么了?” “熊大人,你看这条小路。”知府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奸笑。 熊倜低着头看着地面,他仔细地看了半天,什么玄机都没有看出来,只感觉这图案怪怪的。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大铜钱,又好像有莲花的花瓣。 “这图案有什么机关吗?”熊倜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机关。 “哈哈!”知府哈哈大笑地解释道。 这个图案叫“升官发财”。从整体上看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衬托着铜钱。从铜钱中间的漏洞中可以看到盛开莲花的花心,从外面看又能看到莲花的花瓣。(.无弹窗广告) 每个图案的衔接都很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些图案都是分开,然后组合在一起的。 熊倜没有注意,这路上面有什么花样。知府为了拍熊倜的马屁,却是故意带熊倜走这条路。 知府低着头指着图案说:“熊大人,在官场上混的人有时候就图个好运气。所以,这图案是有讲究的。” 熊倜又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讲究,继续好奇地问:“有什么讲究,你说来听听。” 知府一看熊倜有兴趣,十分激动地说:“熊大人有所不知,你看这个花和钱,要分开踩。如果,你先踩钱,就代表的是钱生官,如果你先踩花,就代表官生钱。这莲花就是取连升三级之意。” 熊倜听了他的解释苦笑不得。心想:我原是一介贫民,被九道山庄抓去沦为奴隶。现在是三品带刀侍卫,是连升几级呢? 知府心里又开始嘀咕,这是他惯用的手法。如果这个人先踩了钱,就证明他喜欢钱比官多一些;如果他先踩花,那就证明他想升官。 熊倜看看前面说:“知府大人,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你说的地方。” 知府以为熊倜着急了,急忙解释道:“不远,不远。您看到前面那个阁楼之处。” 熊倜抬起头看过去,直径距离不到二十米,但是,他站的这个地方与那个地方,如果是走过去的话,又要多绕好几十米。 他有些厌烦了,脚用力蹬地,踏在假山上,一个前空翻,落在水池中,又猛力弹起,然后落到了阁子的屋顶。 知府一看,愣住了。他心里的答案熊倜还没有回答呢?这个人是喜欢钱还是喜欢官? 夏芸看看熊倜远去的背影,又看着知府十分难看的表情,知道知府心里想些什么。她实在忍不住,大笑道:“知府大人,你是不是想问他是喜欢钱还是喜欢官?” 知府一听,刚才皱着的眉头又松开了,贪婪地看着夏芸:“姑娘跟熊大人关系应该不错吧。您一定知道他喜欢什么?” 夏芸嘴角微微一斜,冷冷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讽刺与嘲笑,说:“他是既不喜欢钱也不喜欢官。” 知府一听这下就着急了,连忙问:“那熊大人喜欢什么?” “他喜欢山涧的小鸟,潺潺的流水。”夏芸说着,也是纵身一跃,跟随熊倜的脚步,飞了过去。 “山涧的小鸟?”知府一脸疑惑,不知道怎么是好。 “知府大人,你快点吧。别老在哪里想你是官生钱,还是钱生官了。”熊倜听到夏芸刚才和知府的问话,又讽刺地对知府说着。 “下官马上就到,马上就到。”知府急忙从小路快速跑过去。 熊倜站在屋顶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刚才的空气真不好受,太压抑了。” “呵呵。在怎么压抑,你也要忍着。” 熊倜居高临下,看着这一片园林,仿佛已经融入进这山水之间,却有觉得有些不对劲,说:“这景色好是好,可惜就是都是假的。没有那种大自然中真山真水来得实在。” “芸儿,等我们把这个案子了解了,我就带你去逍遥山庄看看,那里的一草一木。” “好!”夏芸微微一笑。 知府好不容易跑到了,心里一直挂着夏芸说的山涧的小鸟。他心里估摸着,这熊倜估计是一个雅士,所以他喜欢玩鸟。 知府不会武功,爬不上去屋顶,站在下面大喊道:“熊大人,站得高,你往你左手边看看。那是不是有满池的荷花。” “是啊!那又怎样?”熊倜不以为然,心想:这荷花哪有微山湖中那壮观。 一想到微山湖,他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猛然一下想起水芙蓉。他的耳朵在发烫,表情十分严肃,情不自禁地说:“于姑娘,一个人去盐帮,不会有什么事吧?” 夏芸一听,心中不免生出一丝醋意。但又觉得他的担心是正常得,安慰道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知府还在下面“吧唧吧唧”地说个不停。熊倜实在听不到他说什么?性子一急,说:“知府大人,你别在下面喊了,我带你上来。” 他纵身一跃,跳下去,把知府抓起来。 知府摇摇晃晃地站在屋顶,心中顿时也豁然开朗。好像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样,真心地说:“我从来没有站在那么高的地方看过,全园的景色,真托熊大人的福。” “刚才走的匆忙,没有欣赏这园子的景物,这园子确实不错。” 熊倜这样一说,知府心花怒放,他终于找到熊倜喜欢的东西了。他连忙介绍着这园中的景色,指着不远处一间阁说:“那是远香堂、那是倚玉轩……” 熊倜也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远香堂”位于水池南岸,隔池与东西两山岛相望,池水清澈广阔,遍植荷花,山岛上林荫匝地,水岸藤萝粉披,两山溪谷间架有小桥,山岛上各建一亭,西为“雪香云蔚亭”,东为“待霜亭”,四季景色因时而异。 远香堂之西的“倚玉轩”与其西船舫形的“香洲”遥遥相对,两者与其北面的“荷风四面亭”成三足鼎立之势,都可随势赏荷。 熊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忽然发现,他右手边还有一个亭子,外形像个扇子,牌匾写着“与谁同坐”。 这四个字立即就把熊倜的好奇心又勾起来了。“那个是什么地方?” 知府顺着熊倜的目光看过去:“噢,那是‘与谁同坐轩’,也叫扇亭,扇面两侧实墙上开着两个扇形空窗,后面的窗中又正好映入山上的笠亭,而笠亭的顶盖又恰好配成一个完整的扇子。” “与谁同坐?为什么名字那么怪。” “‘与谁同坐’”取自苏东坡的词句“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故一见匾额,就会想起苏东坡,并立时顿感到这里可欣赏水中之月,可受清风之爽。”知府很得意地说:“在那里还能看到鸳鸯馆下面的鸳鸯。” “鸳鸯馆?”熊倜又继续问道。 “噢,这鸳鸯馆,就是专门宴请宾客和听曲的场所的地方。” “鸳鸯馆在哪?”熊倜一听这名字就十分喜欢。 “我们脚下的就是。” 熊倜立刻低头看了半天说:“我怎么一只鸳鸯都没有看到?” 鸳鸯馆的水池呈曲尺形,其特点为台馆分峙,装饰华丽精美。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别有情趣。 熊倜四处张望,只看见小桥。 “噢,我们在上面,鸳鸯都躲在屋子下面,不出来,所以你看不到。” 熊倜一挺,纵身一跃,跳下去,大喊:“芸儿,你快来看,真的有鸳鸯。” 夏芸一听,也是纵身一跳,下去了。 知府一看两个都下去了,这屋顶至少也有两米多高,他是怎么都跳不下去的,他站在屋顶哀求道:“熊大人,你帮帮我,帮帮我。” 熊倜看着他那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步一跨,又跳上去,把他抱下来。 熊倜看着这自由自在的鸳鸯,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鸳鸯不是成双成对的游,怎么还有单只的。” “噢,熊大人有所不知。世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其实鸳鸯也很多情。公的鸳鸯会喜欢很多个人,母的鸳鸯才会从一而终。虽然,公的鸳鸯会喜欢很多人,但是每个都是真心真情。” “每个都是真心喜欢的,但却也是多情。”熊倜忍不住看看夏芸,他脑海里有出现了水芙蓉的影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熊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总是悬着一颗石头。他总有种感觉觉得水芙蓉出事了。 “琤琤琤……”一阵古琴声,起伏跌宕。 这琴声打断了熊倜的思路。 熊倜愣了一下,说:“知府大人,我们进去听曲吧。” “是是是,熊大人请。”知府说着带着熊倜往鸳鸯馆走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七章 消失的水芙蓉 石中玉弹着古琴,琴声优雅,熊倜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他满脑子都想的是水芙蓉,他耳朵里甚至隐隐约约听到水芙蓉在呼喊自己,让自己去救她。 他想着想着,手一滑不注意把桌上的杯子打破了。 “叭!”正好这个时候,石中玉的琴弦断了。 知府听石中玉弹琴不是第一次了,那么多年,石中玉从来没有弹断过琴弦。琴弦一断,熊倜又正好打碎了杯子,知府有些不高兴了,他觉得石中玉扫了熊倜的雅兴。 知府连忙赔不是,连连说着:“熊大人别见怪,别见怪。” 他说着又冲石中玉道:“还不赶快去换根琴弦。” “算了,既然琴弦已断,不听也罢。知府大人,你先下去。我和石姑娘单独说说话。” 熊倜难得主动开口,知府是个知趣的人,怎么能扫熊倜的兴呢?在说,昨天晚上知府就已经看熊倜在石中玉的房里,知府也是个男人,当然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是!下官这就告退。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情,您叫我就好了。”说着他就走出了。 知府一走出去,熊倜赶紧走到石中玉的身边,很着急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于姑娘在那边出事了。” “我也有种不好的感觉,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皮就一直在跳。现在琴弦又断了。这古琴我从小弹到大,就断过两次琴弦。第一次是我们家被抄家的时候,第二次就是今天。” 熊倜一听,也紧张起来,眉毛往上立了起来,说:“难道于姑娘真的出事了?不行,我要去盐帮看看。” “你怎么去?现在知府就在外面守着。”夏芸提醒道:“匆忙离去,会引起知府的怀疑。”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拳头紧握。“可是?我也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啊!” “你们两先不要着急,万一你们都是在自己吓自己呢?”夏芸安慰道。 “不行!”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他看着石中玉,认真地说:“我现在走不掉,你走一趟。你说要回去换琴弦,见机去一趟盐帮,看看于姑娘的下落。” “好,我这就去!不过,我们还得做场戏。你要挡着知府的面把我赶走,我才好脱身。不然他还是会缠着我。” “这个简单。”熊倜说着,又走到另一边把杯子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大喊:“知府大人,把这个臭娘们给我带走!” 知府听到里面有动静,立即跑进来。看看石中玉,又看看熊倜。 熊倜又狠狠地说:“我看到你就烦,还不赶紧给我滚。换上好的琴再回来!” 石中玉趁机快步离去。 知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熊倜这样子,估计是石中玉说话得罪熊倜了,急忙给熊倜说好话。“熊大人,这园子里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带你到松柏园去看看。” “走吧!”熊倜说着也快步走出去。 知府带着熊倜往松柏园走,一路上跟熊倜说这棵松树有什么来历,又说那棵柏树有什么来历。 熊倜左耳进,右耳出,不管知府说什么他都说好,很好。他既要掩藏自己的心事,又不能让知府看出什么端倪。 太阳渐渐地躲进了西边的山脉之中,天边的云也被染成了紫红色。 熊倜终于应付了知府,可以脱身了。 熊倜离开知府的私宅,就急忙往跑。他也顾不得会被会被知府跟踪,此刻,他心里只有水芙蓉的安危。 “嘣!”他推开石中玉的门,着急地问:“于姑娘回来了吗?” “鱼儿,你回来了吗?”石中玉听到开门的声音,站起来很激动地问。 熊倜站在门边,石中玉站在屋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很失望地望着对方。 “看样子,于姑娘没有回来。”熊倜情不自禁地说。 夏芸扫视了一下房间,不仅水芙蓉没有回来,欧阳莹与逍遥子也没有回来。 “莹儿和师父也没有回来吗?”夏芸边看边问。 “欧阳姑娘他们去的是盐田,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现在不回来是正常的。只是……” “只是什么?”熊倜很着急地问:“你今天去盐帮了吗?盐帮怎么说。” “我去盐帮了。盐帮说今天根本没有什么人去过。我之后又去了码头,码头上也没有说看到鱼儿的影子。”石中玉神情很失落地说着。 熊倜这下就紧张了,眉头紧皱,问:“于姑娘在扬州可有认识其他人?” 石中玉边说边回忆:“据我说知,鱼儿虽然认识很多人,不过在扬州真正认识的只我一个人。每次来扬州也只会找我。” “那就是真的出事了。”熊倜这下更加证明了自己的推论。 他停顿了一下说:“不行,我决定要去一趟盐帮,还请石姑娘带路。” “行,我这就带你去盐帮。”石中玉说着,也坐不住了。 熊倜留下夏芸在等待着,他和石中玉两人迅速来到盐帮门口。 “快去请你们副帮主出来相见。”石中玉很不客气地对着那两个看门的人说。 “石姑娘,最近是怎么了?总来我们盐帮。” “别废话,赶紧去。”熊倜怒视着那两个兄弟说。 那两个人急忙就进去回报,过了一会。 熊倜看到从里面走来一个人,嘴角歪歪地,一看就是满脸的奸笑。 “冉副帮主,中玉在此有礼了。”石中玉给那个人打了个招呼。 熊倜心想:想来这个人就是盐帮的副帮主。 “这是什么风,让江南第一美人,今天一天就往我这小破地方跑了两次。” “如果江南第一大帮都只是个破地方,那我那小小又算什么呢?” “这深更半夜的,石姑娘不知所为何事,里面请!” “不了,我就想问问,我有一个姐妹,肤色如雪,一身水红纱衣,今天早上我让她来盐帮帮我办点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回去,我前来问问。” “我今天出去办事了。我听手下的兄弟说过此事。我也问过手下了。今天盐帮不要说姑娘了,就连蚊子都没有看到一个母的。姑娘还是到别处去打听打听好了!” “这……”石中玉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盐帮咬定水芙蓉没有来过,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看了看熊倜,熊倜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离开。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石中玉说着就带着熊倜离开了。 他们离开盐帮不远处,熊倜就停下脚步。“白天,你来的时候,见到这个副帮主了吗?” “没有!”石中玉摇摇头。 “我还是觉得于姑娘在盐帮。”熊倜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水芙蓉出事了,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水芙蓉在盐帮出事了。他无可奈何地想着。 “如果说于姑娘出事了,那么他们把于姑娘扣着干什么呢?” “盐帮自从老帮主称病不出以后,怪事越来越多。我已经很少跟盐帮打交道了。” “会不会是于姑娘迷路了?”熊倜又猜想到。 “不可能!于儿的方向感很好,就算是第一次去的地方,她也绝不会迷路。更何况扬州城她不止来过一次。” 熊倜猛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石中玉,说:“这样,你能不能请老帮主帮忙查一下于姑娘的下落。” “我要是能见到老帮主,这点小事情不难。不要说鱼儿是去了盐帮不见的,只要去扬州的任何一个地方不见了,我都能让他帮我找。只是现在我连老帮主的面都见不到,那就无法说话了。”石中玉叹息着,她无能为力,心里十分内疚。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熊倜忽然很坚定地说,其实这个想法,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 “你是说夜探盐帮?”石中玉一猜就知道他想什么。 “对!”熊倜又坚定地说。 “可是?就算你夜探盐帮,你也不知道于姑娘是不是在盐帮。就算于姑娘在盐帮,看这个样子,肯定是盐帮把她扣住了。不然,我们去了两次他们都说没有看到。” “我不去找于姑娘,我想去找老帮主。” 熊倜十分自信说出了自己曲线救人的路线。“他们不是说老帮主称病吗?我们就直接去老帮主的房间。然后,请石姑娘跟老帮主说明一切。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对盐帮的地形不熟悉?”石中玉很赞成他的想法。 “石姑娘真聪明!此事必须快,于姑娘没有什么事情就算了。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就糟糕了。救人宜早不宜晚。” “你放心,我之前经常去,盐帮所有的地方,除了一些暗阁,我不知道以外,其他的地方我都熟悉。” “那就好,我们就直奔老帮主的房间。”熊倜的脑子突然觉得很清晰,就算被盐帮抓住了,他也要干。 石中玉在心咯噔了一下,她从熊倜的眼神中,看见了他关心水芙蓉的眼神。她十分肯定,水芙蓉和熊倜的关系不一般。不过,眼前还是先把水芙蓉救出来再说。 两人迅速返回盐帮。 石中玉不会武功,熊倜只能背着她走。在她的指引下,他们来到老帮主的房间。 熊倜悄悄地掀开瓦片,他扫视着房间,惊奇地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又示意石中玉看看。石中玉从熊倜掀开瓦的地方,仔细看看看,房间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熊倜指了指来的方向,石中玉点了点头,他们两相互示意,离开再说。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八章 盐帮当苦力 他们两快速跳下,离开盐帮,从密道回到。 熊倜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的心中有千百个疑问,会不会走错房间了?或者是老帮主正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出去了? 他刚刚有一个想法,又把自己的设想推翻了。既然生病了,那就应该在屋里躺着。 “你说盐帮帮主是称病不外出,为什么他的房间会没有人?是不是我们走错房间了?”熊倜还是不放心地问。 石中玉很肯定地说:“不可能!老帮主很喜欢字画,我刚才还特意看了一下,他的墙上挂着那幅唐伯虎的百花图,那图不是真迹,是老帮主仿的。老帮主画的时候,我还在场,所以不会弄错。” 熊倜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去的时候,老帮主的房间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情况。看守没有,至少也有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帮主的房门吧!不然,这太不正常了。” “你不说,我还真是忽略这个问题。”石中玉也忽然回想起,当时确实没有人在外面守卫。 “我记得以前,老帮主住的别院,房间门口是有四个守卫,回廊上每隔一米就会有一个守卫,别院的正门口还有四个守卫。我们这一去一个守卫都没有遇上。” 熊倜很认真地说:“我当时也是忽略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太安静的地方反而是问题最大的地方。看来,盐帮真的是什么大问题了。”夏芸走过来,冷静地说。 “我决定再去一次盐帮,这次,我们一定要把老帮主找出来!”熊倜紧紧握着拳头,坚定地说。 “要去也只能明天晚上了,眼看天就要亮了。你现在去,绝对有危险。而且,盐帮你又不熟悉!你怎么去。” 夏芸皱着眉头,她心中虽然也想快点把水芙蓉找到,但是看到熊倜如此着急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悦。 “石姑娘,你对盐帮如此熟悉,你能不能给我画两张画。一张老帮主的画像,一张盐帮的地形图。(.)我打算这一次自己去探个究竟。”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石中玉回到道。 “不用了,你不会武功,我带着你不方便。” “可是?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凭我这张脸就是通行证。” 熊倜态度很坚决地说:“明天师父他们就回来了,师父是江湖老手,我打算和师父一起去。你们三个女孩子就在这守着就好。” 夏芸一听心中更加不高兴,冷冷地说:“连我也不用跟着了?” 熊倜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沉重:“此去盐帮,不知道是吉是凶,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冒险。我打算明天上午乔装出去,先看看盐帮周围的地形,有没有什么异样,等晚上的时候,我就出击!我觉得问题就还是在他们的副帮主身上。” 夏芸提醒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跟踪一下他们的副帮主,然后再说。” “你这一点,倒是提醒我了。还有一会就天亮了,我一会就出去跟踪他们的副帮主。只是,知府肯定又会来找我麻烦,你得去应付一下。” 熊倜说着又看了一下石中玉,说:“好在,我今天已经当着知府的面把你赶出去。我估计知府不会那么快来找你麻烦。你又不会武功,你就在这安心等各方面的消息。如果于姑娘回来了就万事大吉,如果没有回来……” 熊倜迟疑了没有说下去。 “你刚才说,你要去盐帮。你不等师父回来了吗?”夏芸又问道。 “不等了,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师父今天一天不回来,事情耽误了,就不知道会出什么结果。”熊倜心中越来越坚定,他恨不得现在就去。 “芸儿,你在这睡一会。我现在就去。不然一会天亮了反而不好行动。天亮之后,你就去趟知府衙门,尽量缠着知府,反正不让他离开知府衙门就好。” 说着,他向密道出口走去,又回头看着石中玉说:“石姑娘,如果,我这次去,到后天还没有回来。(.无弹窗广告)你务必要告诉师父去盐帮救我,直接杀进去就好了。” “嗯!”石中玉想说点什么?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看着夏芸说:“芸儿,官场上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比我在行。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好。” 夏芸的心一下也震动了,平时都是她叮嘱熊倜,没想到这次是熊倜叮嘱自己。瞬间,她觉得熊倜变了,变得更加温柔体贴。 熊倜说完,没有等夏芸开口,就迅速从密道钻出去走了。 熊倜钻出来的时候,启明星早已挂在天边,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熊倜心急如焚地往前飞快地跑。 他来到盐帮,盐帮周围都燃着火把。苦力们,纷纷跑出来。 熊倜躲在远处的大树后面,观察着盐帮的一举一动。他本来想趁机混进去,可是现在火把的光把黑夜照的犹如白昼,熊倜没有办法,只有先观察。 天渐渐亮了起来。副帮主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对手下的人说:“码头的人都派去了吗?” “派去了!” “非常时刻,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副帮主很严肃地说着,说完就往码头的方向走。 熊倜侧身,斜着眼睛看着副帮主,悄悄地紧跟其后。熊倜跟着副帮主来到码头。 只见他在指挥运送盐。看上去,这些盐堆成了山,熊倜一眼望过去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些盐分成两堆,苦力们在不断的搬运着另一边的盐。有一堆却丝毫未动。 熊倜扫了一眼,在地上弄了点灰摸在脸上。他大步一跨,自己低着头,跟着那些苦力,一样地搬运盐袋。 他搬了一会,悄悄地问一个苦力:“哎!老兄,为什么不搬那边的盐啊?” 那个苦力打量了他一下,说:“新来的吧?” 熊倜憨厚地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不是人手不够,我今天是第一次来。” 那个苦力鄙视地看着熊倜说:“那是官盐,要把这些私盐运走了,最后才放官盐。” 熊倜憨厚地点了点头,他又看着副帮主说:“那个就是帮主吧。” “不是,那是副帮主。” “帮主呢?我之前来的时候就听说帮主侠肝义胆,想看看帮主是什么样?” “帮主也是你相见就能见的。你还是赶紧搬盐。”苦力说着,自己扛着一袋盐向船边走去。 熊倜自己也扛着盐跟着他一起走。熊倜来到船上,惊奇地发现整艘船几乎快装满了。 他心中顿时一惊:这就是他们贩卖私盐的证据。 熊倜跟着搬了一早上的盐,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副帮主。 副帮主站了一会,又伸了伸懒腰,大声说:“快点,工钱加倍!” 说完,他就离开了码头。 熊倜依然紧跟他,又回到盐帮。白天的守卫似乎比晚上的要松懈很多。 尽管如此,熊倜眼睁睁看着副帮主进了盐帮,自己却只能在外面看着。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混进去,不然,没有办法查到有用的东西。熊倜在心中暗下决定。 “不知道,这盐帮有没有后门。”熊倜心里想着。 忽然,他的前方走来一个推着菜的老头。老头推过门口的时候,守卫还跟老头打了个招呼:“老爹,又来送菜了。往后门走吧!” 老人笑呵呵地回应着。 “哈哈,真是老天爷帮我。”熊倜说着从这棵树闪到另一棵树后门,跟着老人一起往后门走去。 熊倜趁老爹与厨房的守卫交换的时候,自己悄悄地从后门溜了进去,混进了厨房。他在房梁上悬挂着,看着厨子们的动静。 熊倜仔细观察着厨房里的每个角落,心想:既然老帮主生病了,必定要给老帮主熬药。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药罐在哪。难道,现在还没有到熬药的时间? 既然都是帮主了,又在生病期间,饮食怎么说也会与大家的不一样。怎么也没有看到帮主的小灶。 熊倜两脚踏在房梁上,背靠在柱子上,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想到这,嘴角不由地现出得意的笑,心中暗自感叹:我真是太聪明,居然混进了这样一个好地方,全是吃的。 熊倜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跑来一个小厮。熊倜仔细一看,这家伙好眼熟,似乎就是早上跟着副帮主身边的那个家伙。 他一进厨房的门,就十分嚣张地说:“帮主的饭菜好了吗?我这就要送过去。” 他手上还提着包药,药包在他手上摇晃着,他轻轻一甩药包落在灶台上。 厨房中的一个下人,把饭菜端到了这个人的手上。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看来总算有点线索了。熊倜又观察了一下,趁大家不注意,跳下来。打一个滚到灶台的另一边,抓起一个鸡腿,咬在嘴里。一个前滚翻,滚了出去。 他一路尾随着送饭的人,来到了老帮主的房间。 熊倜没有进去,在窗户上戳了个洞。他发现副帮主也坐在里面。 他把饭菜交到副帮主的手上,副帮主就打发他出去了。 副帮主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洒在饭里,然后走到一幅画的前面。他把画挡开,画的后面有个按钮。 副帮主转动了按钮,熊倜看到老帮主房间的书架转动了。 熊倜微微地点了点头,狠狠地咬了一块鸡肉,感叹道:原来是这样。不知道,这暗阁里面有什么玄机。看他端着饭菜,估计老帮主就在里面。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四十九章 找到老帮主 熊倜看着副帮主进去之后,没有多久,就看到副帮主贼头贼脑地出来了。熊倜看到副帮主那不怀好心的嘴脸,感到老帮主面临危险,也更加肯定这个房间里面有问题。 他等副帮主走了之后,迫不及待地潜入那个房间。看看四周静悄悄的,熊倜轻轻地启动机关,书架缓缓地打开了。 老帮主的里屋有两个人看守在门口,两人看熊倜进来,立即拿起刀向他砍去。熊倜早有准备,冲过去二话不说,两手食指竖起,热气从臂膀发出,直接打在他们的手腕上。 熊倜大步一跨,跳起,一脚踢在一个看守的头上,转身一股强烈的剑气,直接打在另一个看守的胸口。 “好强大的剑气。” 熊倜回头一看,一个头发蓬乱的老人被铁链锁着。他打量了一下说:“你就是盐帮老帮主吧!” 老人点了点头,说:“我就是盐帮的老帮主。” 熊倜看看手中的两个废物,想来也没什么用处了,随手劈向二人的脑门,丢在墙角。 “在下熊倜,见过老帮主。”熊倜看着老帮主的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帮主,您忍着疼,我看能不能用我的剑气把这铁链打断。” 老帮主摇了摇头说:“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不管你有多强大的剑气,这铁索是打不断的。” “那要怎么样才能打开,我有事情需要请你帮忙。”熊倜蹲下来,十分着急地看着这条锁链,仔细看了一下这锁链的结构,这锁链确实很紧,没有钥匙打不开。 老人不慌不忙地说:“我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还有什么能帮你的。”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说:“你不是盐帮的帮主吗?怎么会成阶下囚了?” “年轻人,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先说说,你从哪来,找我干嘛?我能帮你做什么?” 熊倜把水芙蓉失踪的事情告诉老帮主,又把石中玉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老帮主摸摸胡子,说:“你口中说的这位水姑娘,一定长得像天仙一般。(.)” 熊倜并没有给老帮主形容过水芙蓉的长相,老帮主第一句话就是问水芙蓉的长相。这不得不让熊倜十分惊讶,说:“你怎么知道?” “我这个徒弟,哦!就是你口中说的这个副帮主,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把他这辈子的前程算是断送了?” 熊倜皱着眉头,说:“老帮主的意思是,这个副帮主很好色。” “哈哈,你还不算很笨。”老帮主哈哈大笑,他笑着就告诉熊倜如何救水芙蓉。 老帮主告诉熊倜,如果他没有推断错的话,水芙蓉应该被副帮主关在自己的房间。还说,一定是水芙蓉来帮里的时候,副帮主窥视水芙蓉的美色,所以用**把她迷倒了。 熊倜进副帮主房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呼吸。他的房间里说不定有**。 这种**除非先服用了解药,不然一定会被迷倒。水芙蓉必定也中了此毒。 熊倜询问老帮主:“这解药在哪?” 老人告诉熊倜,这解药就是副帮主门口种的那些花。进去的时候,拽一片叶子放在口中,必定无事。 熊倜站起来看着又问:“帮主,您这把锁的钥匙在哪?” 老帮主心里十分欣慰。他本以为熊倜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不会在搭理自己。没有想到,熊倜还回过头来询问自己。 他也没有打算让熊倜来救自己,熊倜这样问,他心里就已经满足了。他不能让熊倜去送死,语重深长地说:“年轻人,你救不了我。你还是把你想救的人救走之后,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行,我必须救你。老帮主你还帮了我,那有不救的道理。,我这次来扬州还有件大事要请教你才行。” “噢?什么大事。”老帮主疑惑地看着熊倜说。 “盐税。” 老帮主一听这两个字,心“咯噔”了一下,很奇怪地说:“你是朝廷的人?” “嗯。但是我跟知府不是一伙的。哎,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把你救出去。” “这锁是我专门打造的,钥匙在我那该死的徒弟身上,你要想办法从他身上取得钥匙,才能把我救出来。” “这……”熊倜迟疑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取钥匙。不过,他还是坚定地:“老帮主,你放心。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办法,但是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救你出去的。” “去吧!孩子,万事小心。”老帮主握着熊倜的手叮嘱道。 熊倜把自己的衣服与盐帮兄弟相互换了,关了门,迅速向副帮主的房间奔去。 老帮主看着熊倜的背影,点了点头,心中却又担心起来,默默地在心里想:祖宗保佑,这千百年的家业不要断送在我的手上啊! 熊倜快速闪现在副帮主的房间,他在门上戳了个洞,房间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床上的蚊帐拉合在一起。 熊倜心想:难道于姑娘就在里面。 他又四处看看,他记得老帮主告诉过他,副帮主的房间一进去就有**,必须要摘下他房间外面花的叶子含在嘴里。 忽然,他眼前一亮,房间门口确实有很多花。他一个前滚翻,翻到花下,迅速摘下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又摘了一片叶子放在怀中。 他又滚到门口,快速推开门,闪了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不由得在心中猜想:这难道就是老帮主说的**? 水芙蓉听到有人进来,这个脚步声不像是副帮主的。她顿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就等着这个人靠近自己。自己被绑了那么久,也该反击了。 熊倜跑到床边,拉开蚊帐。忽然水芙蓉一脚就给熊倜踹了过来,正踢在他的鼻子上。 “啊!”他揉着鼻子过去:“于姑娘是我!我是熊倜。” 水芙蓉这才看清楚是熊倜,惊奇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先别管那么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快吧这片叶子含在嘴里。”熊倜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叶子。 “这是什么?”水芙蓉好奇地看着这片叶子。 “这房间有**,这个是解药。咦,不对,我看你的样子,不像中**的样子。” “呵呵。”水芙蓉微微一笑,十分得意地:“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他这点**能奈我何?我要是这点伎俩都没有,早被哪些贪官污吏玷污身子了。” 熊倜一听,心中十分安慰。“真不亏是我的女人,聪明!不过,你可曾被那个副帮主……” 水芙蓉一听就知道他再担心什么?调逗道:“你吃醋了?” 熊倜忽然一阵脸红,心里忽然一阵不悦,急煞地说:“你怎么样了啊?他要是对你什么了,我就杀了他。” “哈哈。没有,我中了他的毒,不过他也中了我的毒。”水芙蓉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这笑中还有一丝的狠毒:“我中他的毒是假,他中我的毒是真。”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熊倜说着就要去帮她解开绳子。 “唉!等会你别碰我。不然你也会中毒。”水芙蓉大喊道。 熊倜一脸茫然,怎么连自己都不能碰她了。“你身上怎么会有毒呢?以前,我们什么的时候,我不是……” 熊倜越说越着急,越来越搞不明白。 水芙蓉看着熊倜一脸疑惑,站起来,腾空翻起来,从怀里掉出一瓶药。“你先把它涂在手上,然后在帮我解开绳子。” “嗯。”熊倜把药涂在手上,帮水芙蓉解开绳子,他边解开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告诉熊倜,她来的时候,副帮主给她喝茶。当时,她就已经闻出来这茶有问题。但是为了查案子,所以她就将计就计,装作中了他的**。看他要把自己怎么样。 水芙蓉微微一笑,告诉熊倜。行走江湖,特别是女孩子,当然更要小心很多。 其实,她的这身衣服,外面都是有毒的,除非自己把衣服脱掉。不然,谁碰自己都会中毒。 水芙蓉在来盐帮的路上,就在这衣服上多加了一些毒药,不仅如此,她现在身上穿的所有的衣服都有毒药。 熊倜一听,回想起,第一次碰水芙蓉身子的时候,确实是水芙蓉自己把衣服脱了,他才能得手。 熊倜心中十分惊叹:“你这个女人,真是……看上去柔柔弱弱地,背地里却有那么多狠招。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水芙蓉听到熊倜夸赞自己,心中更加得意:“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不然在那种地方混。我又有这副娇美的身形和独一无二的外貌。虽然我武功不差,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常在江湖混,哪有不挨刀的份!” 听她这样说,熊倜忽然想到了夏芸上次差点被福王轻薄了。夏芸要是也有水芙蓉这身毒衣,估计以后就没有什么忌讳了。 “你回去,把你这招告诉芸儿吧。让她也防御一下。” 水芙蓉一听就不高兴了。“你以为谁都有我这本事啊!我这毒衣是从小练到大的。而且这毒也不是每个人的皮肤都能适应。我刚开始练的时候,就是后背全是脓包,我忍不住总是挠,就把后背挠破了。所以才在后背刺上一副出水芙蓉图。” “原来,还有那么多故事。”熊倜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水芙蓉说。 “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必须拿到他身上的钥匙!” “钥匙?”水芙蓉听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说什么? “有人?”熊倜说着听到了脚步声:“快,你快回床上躺着去。” 熊倜说完,脚一滑,钻进了床底。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章 水芙蓉的风情 水芙蓉跳到床上,双手往后背,装作刚才被捆绑的样子。 “吱!”地一声,门开了。 熊倜看到一双脚正缓缓靠近床边:“美人?怎么样,我和你共度良辰?” 水芙蓉刚才就听到熊倜说钥匙,但是具体是什么钥匙,她也不知道。熊倜现在床下趴着,她要想办法问熊倜,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帮主越来越靠近水芙蓉,水芙蓉妩媚地朝副帮主微微一笑说:“你把奴家捆了那么久,奴家一口水都没有喝,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你想饿死奴家吗?” 副帮主听到水芙蓉娇滴滴的声音,骨头都酥了。再看看水芙蓉那妩媚的样子,瞬间两腿发软,急忙说:“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叫人送来。” “不要嘛,不要嘛,你要心疼奴家,你……自己去取来。”水芙蓉摇晃着身子,软绵绵地说。 “美人,都听你的。”副帮主一听,乐得嘴都合不拢,凑过去准备亲水芙蓉。 水芙蓉向后侧身说:“你别忘了,我身上有毒哦,你现在碰了我,中毒了可不要怪我哦。” 这话一出,副帮主刚才乐呵呵的表情,刹那变的紧绷绷地,说:“美人,你说,你这样我怎么才能亲近你呢?” “嗯?”水芙蓉又撒娇地说:“奴家饿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好好好!”副帮主不乐意地点头,然后向门口走去:“美人,你等等我就来了。” 水芙蓉盯着他的背影,副帮主走了几步,又回头说:“美人,你想吃点什么?” 水芙蓉又妩媚地说:“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蟹黄蒸饺。” “那我一样给你拿一点来吧。”副帮主看着水芙蓉,心里痒痒地。 “嗯嗯嗯。”水芙蓉连连点头,催促着:“这样最好,你快去吧。” “来人!给我好好看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副帮主关上门,走了出来。 水芙蓉看着他从窗边走过的人影,赶紧跳下床附身跟熊倜说:“你先出来,你刚才说的什么钥匙?” 熊倜十分不开心地说:“你刚才怎么对他那么好干嘛?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女人要讲究三从四德。”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夏芸才是!”水芙蓉本来就想看看她这样当着熊倜的面对别的男人撒娇,熊倜会不会生气。看到熊倜这样,她心中十分开心。 以她的功夫,她早就可以逃走的。之所以不逃走,就是等着熊倜来救她。她要看看自己有危险熊倜会不会担心自己。这样的事情,光说是没有用的,只有到危机关头才能见真情。 熊倜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下次不许这样了。” “呀,我衣服上有毒!”水芙蓉被熊倜这股傻劲吓住了。 熊倜拿起双手,手上开始起红疹。水芙蓉赶紧从怀中掏出解药,给他涂在手上。不经意间露出那一抺风情让熊倜尴尬得想入非非。 “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什么钥匙吧!一会他来了,我好像办法取来。”水芙蓉一边上药一边说。看着熊倜盯着自己的胸,心里暗算高兴。 “是开老帮主身上锁链的钥匙,据说,这钥匙,副帮主贴身带着。”熊倜简短的解释道。 “行,我一会想办法让他主动把钥匙交出来。”水芙蓉把药涂在熊倜的手上之后,又仔细地看看,确定他的手没什么大碍才安心。 “你想什么办法?”熊倜认真地看着水芙蓉。 “我当然自有办法。”水芙蓉十分得意,心中想:这样的男人,本姑娘见多了,大不了就是勾引他。我稍微施展一下手指,他的魂都被我勾走了,还怕一把钥匙弄不到手? 熊倜知道水芙蓉是什么办法,他心中十分不悦。虽然水芙蓉这样做是有目的性的。但是,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去勾引别的男人,对别的男人妩媚地笑。还当着自己的面。 他很愤怒地说:“算了,我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好看的小说)我不允许你这样去做。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美人?美人,我来了……” 熊倜往窗边一看,副帮主的影子已经渐渐靠近门口了。 熊倜大步一跨,躲在门后。 水芙蓉也迅速跳回床上,双手后放背着。 副帮主一推开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水芙蓉。 水芙蓉又对着副帮主妩媚一笑。刚才取药露出的春色正好让副帮主不停地吞口水,一脸的坏笑。 熊倜本来想等副帮主关门的时候,在出手。他一看到水芙蓉那妩媚的笑,特别是那一抺风情暴露在他人的眼中,心中顿时很生气,狠狠地点了副帮主后背的大穴。 他转身,一个跨步,迅速把门关上,又闪到副帮主的面前。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副帮主看着熊倜,有些紧张地说。 “我是你爷爷。”熊倜冲他怒吼道:“解开老帮主锁链的那把钥匙呢?” 副帮主从头打量了一下熊倜说:“搞半天,你是老家伙派来的。”说完,他又把头转过去:“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熊倜瞪着眼:“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副帮主看都没有看熊倜,继续扭着头。 熊倜开始在他身上搜身,可是搜遍全身都没有发现有钥匙。熊倜开始着急了,说:“你把钥匙放哪了?” “哼哼,钥匙不在我身上。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副帮主坚定地说。 熊倜又在他身上开始重新搜一边,确实没有找到钥匙的痕迹。 “哼哼。”副帮主又得意地笑了笑,大喊:“来人……” 熊倜急忙捂住他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从外面闯进来两个人。水芙蓉一个前空翻,长长的水袖缠住两个人的脖子,快速地,狠狠地一拉,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脖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血痕上还有一小串白色的水泡。 副帮主一看,又瞅了水芙蓉一眼:“水湿毒?” 他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水芙蓉说:“你和他是一伙?” 水芙蓉换了脸色,刚才那妩媚的笑瞬间变成了阴冷的寒霜。“不要以为你那点点的**能把我迷倒,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没有中你的毒,但是你却中了我的毒。” “你!”副帮主咬着牙,十分懊恼地看着水芙蓉:“你这个臭娘们,我中了你的什么毒?” “啪!”水芙蓉狠狠地打在副帮主的脸上。 副帮主的脸瞬间变的又红又肿,还有一种火烧火燎地疼。 水芙蓉看看和副帮主站在一起的熊倜,熊倜心领神会,急忙闪过来。 熊倜一闪过来,水芙蓉甩出她的长袖子,打在副帮主的手上。副帮主的手上立刻又起了一道血痕,血痕上开始冒着白色的水泡。 “你现在手上脖子上都是我的水湿毒。这毒药性不大,只是,你的手上会慢慢的腐烂,最后水泡会布满你的全身,奇痒难忍。就好像千百只蚂蚁在你身上爬,慢慢地爬。”水芙蓉边说边看着副帮主的表情。 副帮主听着她说的话,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泡越来越大,而且感觉十分地痒。 水芙蓉又冷冷地阴笑着:“钥匙呢?还是快点说。不然,再晚一点,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熊倜看着水芙蓉,看着她折磨副帮主的样子和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水芙蓉一向在自己的眼里都是如水一样温柔的女子。没有想到这水一样的女子除了那么会缠人之外,手段还如此毒辣。 夏芸也是一个手段非常的女子,但是夏芸的手段很明显就是直接打打杀杀,水芙蓉这种手段?从心底里说,熊倜难以接受。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她们之间的区别:夏芸是狠,水芙蓉是毒。 夏芸比的是真刀真枪,水芙蓉的花花肠子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她算计了都不知道。 不过,这个办法似乎看起来很管用。 副帮主开始在颤抖,熊倜知道这是逼问钥匙的最好时候。“钥匙呢?你要早点说就可以少受一些痛苦。” 熊倜忽然想到在锦衣卫暗牢的时候,王栋也是用这样的口气询问自己。尽管当时,他很讨厌这样的口气,现在他也不知不觉模仿起这样的口气。 熊倜又不知不觉地想起他在锦衣卫暗牢中,不知道王栋用什么东西,黑不溜秋地,紧紧地贴在自己皮肤上,慢慢地挪动。瞬间,那种感觉又让熊倜觉得浑身不自在。 熊倜看着副帮主手上的水泡,眼前忽然一白,表情茫然地说:“副帮主你还是说了吧。不然,水湿毒会慢慢地腐蚀你的皮肤,然后等你皮肤溃烂之后,毒气又会慢慢吞噬你的骨头。最后,你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可是想死又死不掉……” 熊倜一字不落地说出了当时在锦衣卫暗牢中被折磨的感受。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这种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感觉犹记如新。 副帮主听着他说的话,又看着手上的水泡,不由得全身直哆嗦,颤抖地说:“拴在我的内裤里。” 熊倜一听愣住了,这家伙藏个钥匙够隐秘。他转身对水芙蓉说:“你转过去,我要扒他衣服。” 水芙蓉乖乖地转过身。 熊倜三下两下就把副帮主的衣服扒了,只剩下一条白色内裤的时候,熊倜看到了一根红线窜着钥匙。 熊倜不管三七二十:“唰”一下直接把钥匙扯下来,这一扯直接把副帮主最后的裤子也扯了下来。 “哎哟!”副帮主叫了一声。 “叫什么?我又没有非礼你。你看了我的女人那么久,我不收拾你算对你客气的了。不然,我给你一剑,让你到宫里伺候皇上去?”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副帮主连连求饶。 熊倜懒得理她,把水芙蓉的眼睛一捂,横抱起她,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用脚踢开门,闪人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一章 找到犯罪证据 水芙蓉被熊倜猛然抱起来,小脸有些发红,呼吸有些紧促。(.无弹窗广告) 熊倜把她抱出门就放下来了。 水芙蓉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熊倜说:“你怎么突然把我抱起来就走?” “不抱你,难道等你转身看到别的男人光着身子啊!”熊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边走边说:“快点,时间来不及了,我还要去救老帮主。” 水芙蓉急忙跟上去。 熊倜刚走了几步,就有两个盐帮的人拦住他。 熊倜话也不多说,两手食指一伸,一股强烈的剑气就打在那两个人的脖子上。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阵惨叫,倒在地上。 “你怎么这么冲动。隐蔽点走不好吗?你这样说不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水芙蓉提醒道:“还有,那个副帮主还在房间里,你怎么处置?” “他们死不了。”熊倜说着加快速度,往老帮主的房间奔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救老帮主。其他的事情,先不说了。” 熊倜赶到老帮主的房间,书架依旧是打开的,刚才那两个看守还躺在门边,老帮主还坐在暗阁中。 熊倜急忙打开老帮主身上的锁链。 “老帮主,恕在下有一事不明白。副帮主为什么要绑你?”熊倜边打开锁链边问。 “年轻人,你救了我一命,我本该如实相告。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你不知道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熊倜把老帮主扶起来,继续问:“好吧!盐帮的事情,我就不多问了。可是?关于盐税的事情,我还是要向老帮主请教。” “哎!”老帮主语重深长地叹了口气:“祸根就是这盐税。” 老帮主活动了一下手脚,对着熊倜说:“你跟我来。” 老帮主把熊倜带到了祖先堂,老帮主启了三炷香,跪下磕了三个头。 他嘴里念着:“盐帮的列祖列宗,在下是盐帮帮主。如今盐帮有大难,请求列祖列宗保佑盐帮度过难关。” “盐帮的大难,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现在终于发生了。为了江湖道义,我不得不说了。即使要把整个盐帮毁了!盐帮的列祖列宗,要怪也怪我收徒弟没有收好,看错了人!” 熊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屋子不大,前面有一堵墙,墙下供奉着盐帮的列祖列宗的神位。 老帮主说着,站起来轻轻地启动了盐帮祖宗的一个排位。“哗”地一声排位后面的那堵墙转开了。 老帮主回头看着熊倜说:“这是我盐帮的禁地,除了帮主一个人,其他人不能擅入。” “那老帮主您这是……”熊倜不太明白老帮主要做什么。 “此时,盐帮耳目众多,我找不到一个说话安全的地方。你们就跟我一起进去。” 熊倜又朝转开的墙里面看了一下,里面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到。顿时,他的警惕性就提高了,说:“老帮主先请。” “好!”老帮主也看出熊倜的心思,自己走了进去,把烛火点燃。 熊倜下意识地拉着水芙蓉的手,用眼神示意,大概对水芙蓉说:“我先进去,你跟在我的后面。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就赶紧跑。” 水芙蓉看到熊倜很关心自己的样子,瞬间觉得心里暖暖的,像只小鸟依偎在熊倜的身边。 熊倜紧紧拉着水芙蓉的手,整个人挡在她的前面,缓缓地前行。 两人走进去:“哗”一下,门就自然关上了。熊倜下意识地回头看。 “参见帮主!”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前面有动静。 熊倜又回头一看,刚才黑漆漆的屋子顿时多了五个人。他们都拿着火把,站着。 熊倜这下完全把水芙蓉挡在后面的墙角,看着老帮主说:“老帮主,你刚才说这是盐帮禁地,其他人不能进来,那这些人是……” “哈哈!”老帮主发出了爽朗的笑:“他们是我盐帮九龙堂的堂主。[.超多好看小说]” “盐帮有九个堂口,九个堂主。这几个都是因为受副帮主的迫害,我让他们找借口在盐帮消失,同时也暗中收集副帮主走私私盐的证据。” 熊倜一听这才放松一些警惕,赞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帮主真是老谋深算。看来您早就算到有这一天了。” “哈哈!”老帮主又发出了爽朗的笑,扫视了他的堂主们:“让你们收集的证据。现在是该拿出来的时候了。” “帮主,这就是我们整理好的证据。”其中一个人把一本账本教给了老帮主。 老帮主翻了翻账本,快速扫视。 老帮主仔细打量了一下熊倜,说:“年轻人,看你相貌堂堂,侠气冲天。不像是官府中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管这当子闲事?” 他说着又看了看水芙蓉,微微一笑:“她倒有几分官气,应该是官府小姐。敢问家父在朝廷上是何职位?” “我确实是江湖中人,但我也是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熊倜很严肃地说。 熊倜回头看了看水芙蓉,说:“至于她,她也是江湖中人。她是山东流沙组织首领的义妹。” 老帮主点了点头说:“那这事就对了,是皇上要查这案件。不然,凭你这年纪那震得住这股歪风。年轻人,多为我们老百姓办些好事吧。” 老帮主把账本交给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是副帮主所有的犯罪证据,其中还有一些涉及官府贪污的证据。” 熊倜又看了看老帮主和几位堂主,说:“老帮主,你放心。我知道这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会想办法保护你们。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了。” 老帮主把目光投向熊倜。 熊倜继续说:“你这几位堂主既然没有事,为什么不去救你?还让你被关在暗阁受苦呢?” “哈哈!”老帮主笑了笑,又看了看他这几位副帮主,眼神十分无奈地说:“他们如果跟这帮贩卖私盐的家伙斗,最后恐怕连他们的老命怎么断送的都不知道。就让我一个人死吧!在说常在刀尖上走的人,那有不被刀扎的道理。” 熊倜还是有些不明白。 老帮主看着他的神情,忽然说:“你们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熊倜告诉了老帮主事情的经过。最后说:“那个副帮主还没有穿衣裳呢?老帮主你找个人去看看。” 老帮主皱着眉头看看熊倜,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个刚才给他账本的那个堂主说:“你带几个人,去把那个浑小子给我抓起来,在忠义堂等我。” “谨遵帮主之命。”堂主领取令牌,就出去了。 “帮主,您这是?”熊倜跟不明白了。 老帮主扫视了一下房间,看着熊倜,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账本。 老帮主吃的盐比熊倜的米还多,他看这熊倜眉眼之间的这股侠气,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以熊倜的这股侠气推断,他嫉恶如仇,查下去必定会查出一些知府以及其他官员怎样欺压百姓的事情,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必定会牵出更大的官员。 老帮主指着账本,奉劝熊倜说:“里面就有一些关于扬州知府以及其他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这条线查到盐帮这里就算了。” 熊倜还是很不明白,奇怪地问:“那盐商呢?走漏的盐税呢?” 老帮主又帮熊倜分析道。 这个网既然从盐帮这里撕开了口子,那就从这里再惩治几盐商。 老帮主建议熊倜,不要动静太大,可以杀鸡给猴看。跟盐商私自谈,让他们提高盐税。朝廷的主要目的是把走漏的盐税给收回来,不是惩治贪官。 老帮主一会要清理门户,熊倜可以就把这些人当成主动走漏盐税的罪犯,再顺道带一些盐商,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至于官府中的人,一个都不要牵连了。 “不行!那个扬州知府,我跟他打过交道。盐税走漏肯定也跟他有关系。而且这上面的证据也证明他也参与了盐税走漏。”熊倜坚定地说。 水芙蓉却不以为然,她十分赞成老帮主的意见,说:“朝廷之事很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好像我们在山东破的那个案子,那个案子当时是逼不得已。” “此事不知道要牵连多少官员出来,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京师的某些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收拾了。” 水芙蓉毕竟是官宦小姐出生,官场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她的直觉很不好。 老帮主一听哈哈地又笑了:“你还说她是江湖中人,她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她这天生的气质,已经证明了她是官家小姐出生,可能后面因为某些原因而流落江湖。” “老帮主真是好眼力,话都说到这,也不瞒帮主您了。我爷爷是于慎行。” “于慎行?”老帮主惊了一下:“这就不奇怪了。” 他又看着熊倜说:“年轻人,你一会把我处理的这些人带走,我再以我盐帮的名义宴请一桌酒席,到时候,把话在酒席上说清楚,此事就作罢了!” 熊倜没有说话,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吧!”老帮主带着熊倜去了忠义堂。 五个堂主已经把副帮主绑在忠义堂了。 老帮主痛心疾首地骂了副帮主一气,又整理了一下帮规。 熊倜告别了老帮主,把副帮主和他手下的一些人押走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二章 棋差一着 熊倜把副帮主和他的一些盐帮爪牙押回知府衙门,夏芸正在知府衙门与扬州知府周旋。听到熊倜回来,还押来一些人,马上追了出去。 夏芸与知府来到知府衙门大堂,熊倜站在大堂门口,副帮主跪在大堂上,双手被捆着。 “熊倜!”夏芸看着熊倜背对着大堂,好像在看着天空。 熊倜听到夏芸的喊声急忙回过头。 夏芸看了看副帮主,又看着熊倜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熊倜简单地小声地告诉夏芸,他把副帮主抓住,然后拿到了他走私私盐证据的过程。 知府一看副帮主被抓了,顿时额头直冒汗珠。他心里知道,副帮主知道他的多少事情。眼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也不能直接问熊倜有没有掌握自己犯罪的证据。 知府只有先装傻,再慢慢地试探事情的发展。“熊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知府大人,我刚抓了这个专门走私私盐的家伙。这里是你的地盘,故而转交给你处置。” 副帮主看到知府,连连求饶说:“知府大人,救救小人啊!我跟你往日的交情不错啊!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不帮兄弟啊。” 知府看这架势,估计熊倜已经掌握了走漏私盐的证据,自己都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能管副帮主。 知府再看,熊倜似乎没有要处置自己的意思。此时,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和副帮主撇清关系。 他急忙走到堂上,敲响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把你如何走私偷税的过程一一道来。” 熊倜站在旁边,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想:这不是典型的贼喊抓贼吗?看他到底怎么表演。 副帮主看着大堂上,知府有模有样地审问着自己。心中顿时十分不爽,平日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吃的银子最多,到这个时候,居然一点交情都不顾,想把罪名全部算在我的头上,休想! 副帮主越想越生气,恶狠狠地看着知府,你不要我活,我也要把你一起拉下水。 “知府大人,如何走私盐税,这件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你是衙门知府,恐怕你比我清楚吧。” 副帮主愤怒地看着知府:“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恐怕是你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知府一听十分紧张,看来这小子是想咬自己一口,把自己和他的事情一起抖出来。 他立即反驳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是朝廷官员,要是知道了,岂能留你到今天!你诬陷,你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我可以判你死罪。” 副帮主一听,这知府如此绝情,要反脸不认账,看来不如趁这个什么大人在,咬上知府一口,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将功赎罪。“知府大人,我可没有诬陷你。我手上可是有你犯罪的证据。” “什么?”熊倜大叫道:“什么证据?” 熊倜本来就是再犹豫到底要不要听老帮主的话,这事情就只追究到副帮主这里。这样看来,副帮主好像不甘心,那自己就顺水推舟,帮朝廷处理一个贪官吧。 熊倜手上本来就有老帮主给自己的账本,上面就已经有知府贪赃枉法的证据。 如果副帮主在这个时候再把他手上掌握的证据全都倒出来,人证物证具有,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反正人赃并获,就算像老帮主说的,这个知府有什么人保护他,证据确凿,也不容抵赖。其他人抓不住,抓这个知府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不然,那么大的罪名就由副帮主一个人顶,似乎太不公平了。 知府一听熊倜对副帮主口中的证据感兴趣,心里就开始着急了,急忙连哄带骗地说:“熊大人你别听他瞎说,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这就是诬陷本官。” “知府大人,莫急莫急。”熊倜不慌不忙地安慰知府说:“他是否诬陷,要看证据说话。如果真的是诬陷你,我必定会按规矩办事,倘若他没有诬陷你,你确实有这些事情,那我也不能包庇!” 熊倜越说语气越快,越肯定,说完瞪了一下知府。 知府一听,额头上直冒冷汗,急忙从怀中掏出手巾来擦汗。他手一抖还把手巾掉在地上。 水芙蓉走过去,帮知府捡起手巾,有些讽刺又有些调戏地说:“知府大人,你怎么冒那么多汗啊!该不会副帮主说的是真的吧。” 知府一惊,瞳孔张开,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没有。” 熊倜看着他那样,嘴角一斜,又把目光投向副帮主,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知府大人参与走私私盐的事情。” “我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每次知府大人是如何参与我们走私私盐的,而且他吃了多少回扣,这事情扬州商会的会长,也是扬州最大的盐商,他也能证明。” “芸儿,带人去把那个什么商会会长抓回来!”熊倜急忙告诉夏芸。 夏芸点了点头,看了周围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跟我走。” “来人,把副帮主先关起来。”熊倜又说。 知府连忙跑到熊倜的跟前说:“熊大人,你不要听小人的谗言。下官一向遵纪守法,清正严明。” “啊!”熊倜看到知府头上已经在大滴大滴的冒汗,知道他是心虚了,转眼一想,何不试试他还有什么?“这要看看扬州商会的会长怎么说了,知府大人你不要着急,要是你没有做的我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知府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希望他之前派出去的人能早点回来。 熊倜反而安慰他说:“知府大人稍安勿躁。” “大人,如果,我说小人所做的事情全部是受知府大人胁迫的,我的罪名是不是会少一点。”副帮主急忙把矛盾转移。 熊倜一听这故事怎么越听越复杂,越听越好玩。“什么?你是受知府大人胁迫,真有此事?” “是的!”副帮主坚定地说。 “大胆刁民,你竟敢如此诬陷本官。”知府不知道他有什么证据在手,越来越紧张。 “你不让我活,就跟着我一起死吧!”副帮主恶狠狠地说:“大人,我的怀中有封知府大人写给我的信,里面有官盐的盐引。是最近要押送私盐用的。” 熊倜一听,急忙过去搜他的身。果然,从他的怀里搜出了官盐的盐引官文。 水芙蓉也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官文。跟熊倜点了点头。 熊倜下意识把这张官文揣进怀中。 他正愁没有证据抓知府,这下证据确凿。他瞪着知府说:“知府大人,朝廷的官引怎么会在一个江湖帮派的副帮主身上。知府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知府立即跪下来,哀求道:“大人,是他诬陷,下官真的是清白,下官是清白的啊!” “来人,把知府带走!”熊倜看着知府:“人证物证俱在,你无从抵赖。” “慢着!”熊倜正要把知府和副帮主押回大牢,突然来了一群人。 熊倜回头打量了这个人,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只见他身穿官服,派头看样子比知府还要大。 熊倜还没有开口,来人就先跟熊倜打了个招呼:“阁下就是京师下来专门查盐税的,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熊倜熊大人吗?” “在下正是,敢问大人是?” “我乃浙江巡抚。”巡抚昂着头。他这气场就算不说话,都能震死几个人。 “巡抚大人好,正好我这里刚好抓到走私盐税的官员和盐帮副帮主。” “噢?熊大人如何证明,他们走私私盐,透漏盐税?” “哦,这是他们贪赃枉法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是如何走私的证据。”熊倜正要把账本交给巡抚。 水芙蓉急忙给熊倜使了个眼神。 熊倜愣了一下,却不知道何意? 巡抚走过来,把账本接过去,迅速看了一遍说:“就凭这个账本不能证明什么吧!万一,是这个所谓的副帮主造假诬陷知府大人的呢?” “这……”熊倜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说,这所谓的副帮主承认了与知府大人一起走私私盐?”巡抚看着盐帮副帮主。 副帮主立即扭转口气说:“没有,没有,我是良民,我从来没有走私过私盐,我只是在码头搬运盐袋的苦力头目,赚点小钱养家糊口而已。” 熊倜一听,这家伙,墙头草风吹两边大,这事情更难办了。 “熊大人,自古以来抓贼要抓脏,仅凭这一个账本,你就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副帮主这样一说,巡抚底气更足,他看着熊倜说:“熊大人,据说你是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可有皇上的御赐金牌?” 熊倜一听愣住了,原本是护送福王之后,就要回京复命。现在,中途又遇到这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回去。 “噢,我原本是护送福王之后,就要回去,因为中途领旨,特来查案,所以就没有回京。”熊倜急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不要紧。皇上的圣旨可以给下官看一眼吗?” 熊倜一听更不知道怎么办,这旨意是潜龙口传的,他自己根本没有见到过。这?这?这? 水芙蓉一听,着急了,他们怎么能拿出皇上的圣旨呢?出入官场的水芙蓉对于这样的阵势还是有些办法,她急忙缓解熊倜的尴尬说:“巡抚大人,查这案子是皇上的口谕。” “口谕?哼哼!”巡抚突然变了脸色,对熊倜怒吼道:“大胆刁民,竟敢假传圣旨,诬陷朝廷命官,来人把他抓起来。” 熊倜一看,怒视周围的侍卫说:“谁敢,我看谁敢!” “你们听谁的,抓起来!”巡抚又大喊道。 士兵急忙围着熊倜和水芙蓉。 熊倜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我还怕你们不成!想着,他右手食指一股剑气快速冲出来,打在一个侍卫身上。 “熊倜,不能反抗!”水芙蓉大喊。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她,不明天她是什么意思。 就在熊倜犹豫的这一瞬间,巡抚大喊:“快用网,网住他,快,快!” “啊!”熊倜大叫一声,被渔网网住了,同时很多侍卫往他身上扑,把他押得死死的。 水芙蓉也被抓了起来。 “来人,把他们抓进去。”知府十分有底气地大喊,现在有了巡抚撑腰,知府做起事情来也顺手得多。 话音刚落,四五个人就把熊倜抬起来往牢房中走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官场指南 黑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窗户也很小,估计就够熊倜把头伸出去。牢房的角落里,有一堆稻草:“吱吱”一只老鼠从里面蹿出来。 水芙蓉大叫一声:“妈呀!”瞬间扑到了熊倜的怀里。其实,平日里她根本不怕老鼠,只是在熊倜面前能软弱就软弱,能耍娇就耍娇,有肩膀靠为什么要空着呢? 熊倜搂着水芙蓉,四处张望着牢房,感叹道:“似乎,我这辈子总是在跟牢房打交道,似乎我的女人也要跟着我一起坐牢,这好像就是上天对我们的一个考验。” 他说着又看了看怀中的水芙蓉,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怎么了?害怕了?” “嗯。”水芙蓉轻轻地点了点头,娇滴滴地说:“你好久都没有这样抱过我了。” “看来你得感谢那只老鼠?”熊倜微微一笑,搞半天是撒娇。他忽然又想到了夏芸,夏芸从来不会像水芙蓉这样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小绵羊一样撒娇,不管什么时候,夏芸总是冷冷的。 哪怕到生死关头,她也能表现出十分镇定。有时候,他真希望夏芸不要那么镇定,也会紧张,也像水芙蓉一眼在自己的怀里撒娇。 “不知道,芸儿怎么样,她去找商会会长,会不会中他们的埋伏?”熊倜想着想着自言自语地说。 “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水芙蓉一听,心里立刻就不舒服了。一拳给熊倜打过去,撅着嘴:“你心里就只有夏芸。” 熊倜又把她搂在怀里说:“我担心她是应该的啊!毕竟她也是我的女人,而且又一个人在外面办事情。” 水芙蓉又掐着他的胸膛说:“我不许你抱着我的时候想她。平日里,你想不想我管不着,但是此刻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熊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水芙蓉。他顿时感觉到水芙蓉很强大的占有欲。 他多么希望夏芸也对自己这样,可是夏芸对自己总是可有可无,若即若离。 不过,这样的夏芸更让他觉得十分神秘。越是神秘,他心里越抓不透,就越想探索。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现在就夏芸在外面,她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 “对了,刚才我要逃跑你为什么不让我逃走。以我们两的功夫打他们十个都不在话下。”熊倜又把水芙蓉的肩膀搂了一下,不太明白地问。 “你这个笨蛋,我们本来是正大光明的去查案子。就只是没有一道令牌证明身份而已,要是反抗,他们就更有理由抓我们。” “噢!”熊倜恍然大悟:“这也是,我们不跑就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对啊!还好我反应快,就你这个笨脑子,又冲动又笨,就知道鲁莽。”她边说又掐了一下熊倜的胸膛。 “哎呀,会疼的。” “让你长点记性。”水芙蓉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过,没有想到他居然把巡抚搬来了。这架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你呀不仅笨而且记性还不好,你忘记上次我们在石中玉的房中,就听到他说他去找上面打听了。估计也把这个事情告诉上面了,所以巡抚就下来了。”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这事情了。”熊倜忽然想起当时在石中玉房中听到的话:“不过,他们把我们抓起来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可能会反过来倒打一钉耙。” “这个你不用怀疑,这是他们官场上惯用的手法。”水芙蓉坐起来看着熊倜说。 熊倜满脸疑惑,好奇地问:“你认为……” 水芙蓉认真地说:“在官场上,做清官难,做贪官也难。” “噢?此话怎讲。” 水芙蓉说出了自己对官场的看法。 在官场上,一人为官,全家人的脑袋都被拴在一起。就好像水芙蓉的爷爷,被张居正排斥的时候,全家人都受连累。后来皇上惩治了张居正,又请他会朝再次任职,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传来病重而死的消息。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水芙蓉是很清楚,爷爷去的时候身体不错。虽然他也不想再出山,但是皇上三番四次地来请,不出山,未免太扫皇上的面子。(.无弹窗广告)爷爷才再次进京。 官场上,有时候即使你想做一个清官,也会被贪官带坏,必须随大流才能保住自己与全家人的性命。不过,随大流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又会被别人当成是替罪羊。 水芙蓉语重深长地说着。 熊倜却听得一头雾水。“我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芙蓉笑了笑继续说:“你回想一下,知府对你态度的转变。一开始,他对你的态度十分坚硬,后来又想办法讨好你。这就是官场上惯用的手段。” “我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我又知道一些。”熊倜感觉自己对她说的话懵懵懂懂的。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爷爷,要在官场上怎样才算安全。爷爷告诉过我几条,要学会敲诈勒索,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脉和靠山。” “你说的人脉和靠山,我能懂。可是你说的敲诈勒索,我就不太明白了。” 水芙蓉看着满脸疑惑的熊倜继续分析。 熊倜之前去知府衙门的时候,知府就知道熊倜是正三品带刀侍卫,但是当时他的态度十分强硬。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熊倜的底细,所以想态度强硬一些,底气足一下,恐吓熊倜,让熊倜不敢查这件事情。 再后来,请熊倜在扬州城中到处游玩,尝遍扬州城的美食,又让石中玉献曲,就是再投其所好,想把熊倜拉成他们一伙的。 同时又派人到处打听熊倜的底细。 说到这水芙蓉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估计,巡抚在来之前就已经查过我们的底细了。不然,他不会来了没有多久,就让你给他看腰牌。”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了。”熊倜也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你估计他们会怎么做。” “通常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一般有几种办法。” “什么办法?”熊倜很激动地问。 通常情况下,下级官员遇到上级官员来查自己的犯罪证据,都会想办法查清楚上级的底细。如果能把上级收买成为自己一伙的那就更好。 如果不能,就想办法收集上级的犯罪证据,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个证据拿出来,然后,让上级自己去衡量。 熊倜是个江湖中人,完全没有什么犯罪证据,所以就算他想找也找不到。 还有一种就是寻找,上级的弱点,从而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弱点?”熊倜听到这,更奇怪,也很自豪地说:“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弱点,他想找也找不到。” “那就对了。这两个办法他们都行不通。我估计他们不会用这两个办法。” “那你还说!” “我觉得他们不用,不代表他们就不会用。做事情要全面考虑,特别是在官场上,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根汗毛都可以成为推翻你的证据。” “有那么可怕吗?”熊倜不以为然:“那你说说,他们会怎么办?” 水芙蓉继续分析道。 官场上还有一个官道,也是大家经常用的官道,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知府早就知道他摆不平熊倜,所以早就派人去请了巡抚。巡抚来之前也做好了准备。 熊倜是正三品,巡抚是正二品。所以知府就去请了巡抚来镇压熊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熊倜在巡抚的地盘上办事,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盐税历来是朝廷财政的主要收入,但是也是浙江一带官员们外水的主要来源。 这块肥肉如果被熊倜夺走了,就触碰到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怎么能善摆甘休。 眼下,巡抚抓到熊倜没有腰牌这个证据,熊倜又没有皇上查案的圣旨,他可以说熊倜是冒充的。估计要至熊倜于死地。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说我和副帮主勾结诬陷朝廷命官?”熊倜这次完全听懂了水芙蓉的意思。 “我估计是这样。因为你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安全。” 他忽然想起老帮主嘱咐自己的那句话,盐税这件事情,查到副帮主这里就算结束了。不然,牵连的人多,事情一复杂,说不定自己都会被牵进去,把命丢了。 “可是?我死了,还有盐帮帮主啊。他可是完全知道走私私盐的犯罪证据。” “盐帮帮主?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而且你不要忘记,如果盐帮帮主能抵得过他们,就不会被副帮主挟持那么久了!两军对战要实力相当才有赢的把握,盐帮帮主的实力。虽然在江湖上算是响当当的,可是跟朝廷官员比起来,那就是以卵击石。”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逃不掉了?”熊倜反问道,不过,他觉得事情没有水芙蓉说得那么严重。 “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办法的!”水芙蓉说到着,突然狠狠地打了熊倜一掌:“你这个大笨熊。” “我又怎么了!”熊倜被打得莫名其妙地。 “你呀你,我刚才给你使眼色,让你不要把那个账本给他。你就是不懂!如果那个账本在我们手上就好了,我们就多一个赢的筹码。” 熊倜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说:“你不会直接说啊!或者把账本抢过去啊。” “那种场合怎么能直接说呢?反正你就是个笨蛋。” “诶,不对。我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熊倜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副帮主给他们的官盐的盐引,还有那封知府给盐帮副帮主的手书。 水芙蓉一看,十分开心地说:“哈哈,这些我们又多一个赢的筹码了。他把我们至于死地?这下我们就要全力反扑了。” 水芙蓉又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出击。 熊倜看着水芙蓉那阴冷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感叹道: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他又看了看这个牢笼,其实,就算没有人来救自己,知府,巡抚伪造证据诬赖自己,那有怎么样呢?自己已经从很多个牢房种逃出去了,还怕逃不出这个牢房。 此时,他有想起了夏芸……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四章 衙门应变 夏芸带着人在把商会会长抓了回来。[]商会会长完全不认识夏芸,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到知府衙门。 不过,知府衙门他还是很熟悉的地方,他看着夏芸询问道:“你带我来知府衙门干嘛?” 夏芸一个耳光扇过去,冷冷地说:“一路上就跟你说过了,让你闭嘴。” 夏芸带着人回来,在知府衙门大堂逛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她十分奇怪,就那么会功夫,熊倜去哪了? “熊倜,你去哪了,给我死出来!”夏芸在公堂上大喊道。 此时,知府和巡抚正好在后院商量如何对付熊倜。属下看到夏芸在公堂上大喊,一时做不了主急忙跑去回报。 巡抚并不知道夏芸是谁,他看着知府。 知府急忙告诉他,知府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是跟熊倜一起从京师来的。 巡抚想了想,向公堂走去。 夏芸手上正押着商会会长,看到巡抚向她走来,打量了一下,估计也是一个二品官。 “在下浙江巡抚,姑娘是?” 听到巡抚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夏芸心中正想:怪不得这气势那么逼人。 “我是……”夏芸想说自己是魏忠贤手下的贴身侍卫,可是又停顿了一下,她觉得如果这样说,说不定巡抚会说,魏忠贤只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 他这样子绝对不会把魏忠贤放在眼里,更不要说自己了。 她想到这,嘴角微微一笑,心里又想到了另一个人。这个人,他绝对买账。不过,还是先不说,先用魏忠贤压压她。 夏芸毕竟还是从小在官场上混的人。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是魏忠贤手下的贴身侍卫。” “哼哼,我还以为是谁呢?魏忠贤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你是他的贴身侍卫……”巡抚斜眼睛看了夏芸一眼,心想:那就连狗都不如,魏忠贤算个什么东西。 夏芸嘴角微微一笑,她并不好奇巡抚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巡抚一听这话,目光正视夏芸。 夏芸昂着头,瞬间流露出皇家的那种傲气说:“魏忠贤的贴身侍卫是我之前的身份,我还是郑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卫,也不知道这是几品官。此次来扬州,是因为护送福王去洛阳,想趁机来扬州走走。不过,路上遇到不平之事,所以出手管管。” 巡抚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夏芸,说:“你可有凭证?” 夏芸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路的通关文牒,又拿着出入皇宫的腰牌在巡抚面前晃悠。 巡抚还没有看清楚,夏芸猛然一下就把东西又收到了怀中。 “巡抚大人,你看清楚了吗?” 巡抚迟疑了一下,心里嘀咕着:就一个魏忠贤,巡抚不足为奇,但是夏芸既然说了她是郑贵妃的手下。虽然,自己的靠山不怕郑贵妃,但是郑贵妃毕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得罪了郑贵妃也不好。还是想看看她想怎么样再说。 巡抚又看了一下商会会长,夏芸的来意自己已经猜出了几分,只是熊倜的事情,他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敢问姑娘带着扬州商会会长到知府衙门来,有何事?”巡抚说话明显客气了很多。 “巡抚大人。” 夏芸两手握在胸前,给巡抚行了个礼,说:“这是你管辖范围的事情,按道理我不应该管,但是都是为了朝廷好,我也就不得不管了。我们偶然知道,扬州商会的会长,盐帮的副帮主,知府大人参与走私私盐,透漏盐税,所以我就带人去把商会会长抓来。” 夏芸再次看了看公堂,依然没有见熊倜的影子。“我走之时,熊倜……噢,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正审理着盐帮副帮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回来之后就没有看到了。巡抚大人,您可曾看见?” 知府一听夏芸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向巡抚。 巡抚也在迟疑,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也不能告诉夏芸,他把熊倜抓起来了。 “姑娘,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你说的熊倜,更不知道什么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 知府听到巡抚这样说,连连应和道:“是啊是啊。没有看到他人了。” 知府不应和还好,一应和夏芸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她走之前是熊倜在审问,现在怎么知府好好的,熊倜却不见了。 她又看了看巡抚,巡抚怪怪的表情,直觉告诉她,巡抚一定见过熊倜,不然,不会短时间之内把熊倜的名字记得那么好。巡抚这一点,估计查不出什么。 她又看了看知府,看样子要找到问题的根本原因,就要从知府下手。 夏芸那双冰冷的眼睛又射出了寒光,一副盛气凌人的姿势摆在知府衙门,一脸严肃地说:“知府大人,我走的时候,你明明和熊大人在一起,现在你跟我说没有看到他人?这不是荒唐吗?” “嗯?”知府额头上开始冒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巡抚。 巡抚顿时也瞪了他一下。 知府立即就反应过来,解释道:“噢,是这样的。副帮主后来还说有什么证据,熊大人就押着他一起去取了。” “嗯?证据,什么证据。”夏芸越听越觉得里面有蹊跷。 巡抚立即补充道:“姑娘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在下命人准备了酒菜,为姑娘接风洗尘,我们边吃边说。” 夏芸一听,就知道巡抚是想转移话题,这饭估计是鸿门宴。不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急忙找到熊倜。 她的眼皮在拼命地跳,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好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我们还是先审案子吧。”夏芸看了看商会会长,又看了看巡抚,说:“巡抚大人,既然你来了,还是交给你审理。” 巡抚一看,夏芸一定要审案子,这事情就不好办了。还不如斩草除根,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看了知府一眼,拳头一握,说:“把她给我抓起来。” “是!”周围侍卫一下就把夏芸包围起来。 夏芸立即掏出银扇,扫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巡抚身上:“巡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怀疑你勾结乱党诬赖朝廷官员,来人了,立即把她抓起来。”巡抚又指挥人把夏芸抓起来。 “哼,想抓我?你们还差了点。”夏芸才不管那么多:“唰”一下打开银扇,瞬间发出了好几根金针,打在围着她的侍卫身上。 巡抚这一下,更加证实了夏芸的想法。夏芸估计,熊倜和水芙蓉都被巡抚抓走了,不知道被关在哪。 侍卫们被夏芸的金针刺伤了,一时都不敢攻击。 夏芸缓缓地走了一圈说:“我看你们都是朝廷中的人,而且也是被人指挥的俘虏,我今天就不伤你们的性命了。” 她说着又怒吼道:“都给我闪开!” 她看着旁边的商会会长,猛然抓起他的后背往后撤。 “还愣着干什么?追啊!”巡抚再次下令。 夏芸从怀中掏出一个烟雾弹,狠狠地摔在地上。一阵绿色的烟雾顿时弥漫了整个知府衙门。 “咳咳。”等巡抚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夏芸带着商会会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芸把商会会长敲晕,把他从密道带到了。 此时,逍遥子他们也回到了。 欧阳莹看到夏芸带回一个陌生人急忙问:“芸姐姐,这个人是谁,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他是商会会长。”石中玉看了他一眼,这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逍遥子也看了一眼商会会长,询问道:“怎么回事,倜儿呢?” 夏芸简短地把过程告诉了逍遥子。 她坚定地说:“我推断熊倜应该是被他们抓起来了。这个现在是我们唯一的人证了,不能再落在他们手里了。” “那照你这样说,水芙蓉也找到了。”石中玉立即补充道:“我看,我要去一趟盐帮,估计老帮主也会有危险。” 夏芸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夏芸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很冷静,说:“师父,我决定等天黑去一趟知府衙门,打听一下熊倜是不是被他们关在大牢了。” 逍遥子看了看石中玉,又说:“石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虽然你已经在扬州算地头蛇。可是?此时是非常时期,你一个人去盐帮……” “师父,这样吧。我和石姑娘去一趟盐帮。然后,我就去知府县衙打听熊倜的下落。”夏芸看着石中玉说。 “好,这样我也放心一些。那我和莹儿就在这守着这个商会会长。” “好,师父,最好等他醒来,逼他把如何走私盐税的过程,最好还有什么证据都交出来。”夏芸又嘱咐道。 “你放心去吧!这事情我会处理。” “嗯!”夏芸说着点了点头。 她又看着石中玉,说:“走!” 说完,夏芸转身,快速出门。 夏芸与石中玉来到盐帮,石中玉看到老帮主,急忙把事情告诉他。 老帮主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事情比我想得还要快。” 夏芸皱着眉头看着老帮主,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帮主,您可知道什么内情?” 老帮主把熊倜救自己,又把账本教给熊倜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 “糟了,他们可能想杀人灭口。”夏芸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行,我必须马上去知府衙门。”夏芸说完又看了看老帮主,说:“帮主,石姑娘的安全就拜托给你了。” “去吧!你一路小心。” “夏姑娘,稍等。”石中玉边说边看着老帮主,突然跪在地上:“老帮主,我在扬州这么多年,承蒙您照顾。如今,鱼儿有难,我必须出手相救。也请您帮帮我的忙。” 老帮主急忙扶起石中玉说:“石姑娘,放心。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若再不出手,恐怕我盐帮千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老帮主说着又看着夏芸说:“夏姑娘,你今夜先去探路,估计他们不会杀了你。我派两个兄弟暗中保护你。如果,你被他们抓,我明天就带着我这些兄台闯知府县衙。” 夏芸一听,十分惊讶,双手握在胸前给老帮主行了个礼说:“多谢!” 老帮主又给他身后的两个堂主使了个眼色说:“你们两去保护夏姑娘。” 说着,三人就启程向知府县衙奔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夏芸劫狱 夏芸带着人来到知府衙门,她思考着要怎么进去。[.超多好看小说]她本来就是逃出来的,知府衙门的地形又不熟悉,万一被抓到……。 这一路上,她都十分冷静地思考这个问题。 “两位兄弟劳烦了,一会我自己就进去了。如果,我一个时辰之内没有出来,你们就去告诉石中玉。” “姑娘,还是我们跟你一起进去吧。”其中一个堂主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方便脱身,要是把人救出来外面也要有人照应。” 夏芸说完,大步一跨飞上屋顶,迈着小碎步,快步前进。 夏芸潜伏在屋顶,俯视下方,观察着衙役的一举一动。她观察了许久,发现守备森严,但没有看到知府和巡抚的影子。 “不行,得抓个人来问问。”夏芸纵身一跃,跳到花园中,躲在草丛里。 她捡起块石头,丢了过去。 “那边有人。”这块石头果然惊动守卫的衙役,他们快速向夏芸丢石头的方向跑去。 夏芸看准队伍,等跑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迅速抓起最后一个衙役,捂住他的嘴,拖到草丛中。她询问:“你有没有看到从京师来的熊大人?” 衙役点了点头。 夏芸又问:“他现在人在哪?” 衙役被夏芸捂着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夏芸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放开你,你老实交代,不要叫喊,不然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衙役点了点头。 “快说,熊大人是怎么回事?” 衙役简单地说:“巡抚大人说京师来的熊大人是冒充皇差的,因为没有皇上的腰牌和圣旨。” 夏芸听到这话,恍然大悟,这巡抚真是有一手。她那双冰冷的眼睛又射出寒霜。夏芸冷冷地问:“熊大人现在在哪?” 衙役看着夏芸,吓得哆哆嗦嗦地说:“被关在大牢里。” “大牢在哪?” 衙役指了指东南方向,夏芸看了看,嘴角微微一笑,狠狠地冲着衙役的头上给个一拳,衙役顿时就晕了。 “看你这样老实交代的份上,我就留你一命。”夏芸又看了看衙役刚才指的方向,急忙奔过去。 夏芸来到大牢门口,看着两个侍卫守着大门。夏芸本想用调虎离山之计把他们引开。脑子一转,算了,浪费时间。她直接向那两个守卫飞了两根金针。 金针打在他们的脑门上,两人瞬间倒下,夏芸急忙钻了进去。 夏芸快速穿梭在大牢里面,别跑别喊:“熊倜,你在哪?” 大牢里面瞬间乱作一团,里面的看守纷纷跑了出来。夏芸一路杀入进去,手上的金针不停地抛出去。 “啊!啊!啊!”靠近夏芸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看守没有人敢靠近夏芸,夏芸畅通无阻地向前,一间一间地查看牢房里面,有没有熊倜。 熊倜正把水芙蓉抱在怀里,听到夏芸的喊声,急忙站起来,跑到牢房门口。他大声地回应着:“芸儿,我在这里。” 水芙蓉看到熊倜那样,顿时心里就不开心了,她本来就猜到夏芸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急忙奔走过去,问:“熊倜,你有没有受刑?”她边问边看着熊倜。 熊倜摇摇头,问:“芸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先别说那么多了,他们是不是诬陷你?”夏芸很着急地询问着。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把你救出去。”夏芸说着,又看了看牢房的锁:“我去找找钥匙。” “且慢!”水芙蓉拦着夏芸。 夏芸一头雾水地看着水芙蓉,问:“不出去,你在这住上瘾了?” 水芙蓉反对夏芸,坚定地说:“不行,你现在救我们出去名不正言不顺,要他们亲自来请我们出去,才行。不然,就算死也不能出去。” “你脑子有病吧!”夏芸平日就看水芙蓉不顺眼:“不走在这等死?” “现在走了,他们更会让我们替他们背黑锅。”水芙蓉说。 “你爱走不走!你自己在这吧。”夏芸懒得跟水芙蓉说,她看着熊倜:“我去找钥匙,然后,把你救出来,眼下必须走。” 夏芸说完转身就去找钥匙。 熊倜本来就不想被抓,是水芙蓉喊了他一声,他才被抓的。就算水芙蓉说的那些话有道理,巡抚和知府要陷害他,至少也先逃出去再说,免得受皮肉之苦。 熊倜回头看着水芙蓉,他还没有开口,水芙蓉就看着熊倜说:“你要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熊倜没有说话,他好像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急忙大喊道:“芸儿,你怎么了?” 夏芸并没有回答。 熊倜再喊:“芸儿,你怎么了?” 夏芸还是没有回答。 熊倜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他听到了有很多人在打斗的声音。 “不行,芸儿,肯定被包围了。”熊倜急忙站起来,看了看那把铁锁,又看了看牢房的木头。 他想起白衣老人跟他说的那句话,如果,剑气用好了,可以把地上的树木打起来,石头都可以打穿。 他二话不说,把气运到丹田之中,又把气往回逼,顺着督脉往从手上顺流下去。 一股强烈的气流顺着熊倜的手臂,迅速窜到右手食指。“啊!”他大叫一声,一股剑气冲出手指,直接打在牢房的木头上。 牢房的木头本来就有些腐朽,再加上牢房的湿气比较重,熊倜这一打,把一根木头直接打得稀巴烂。 “啊!居然那么容易就打碎了。”熊倜自己也没有想到这股力量会那么强大。 他看了看这个洞。虽然把木头打烂了一根,可是要出去还是不容易,这个洞很小。他自己过不去。 他又运足了内力,热气又顺着手臂化作剑气冲了出来。可是这一次,木头缺丝毫未动。 “哐,哐,当,当。”打斗声越来越近。 夏芸一边抵挡这衙役的围捕,一边往后退。退到熊倜牢房的时候,夏芸已经被逼得无法逃脱。 她尽量往熊倜的方向退去,好不容易看到熊倜。立即扔了一串钥匙给他,说:“熊倜,接着。” 这一串钥匙大概是整个牢房所有的钥匙。夏芸这一丢,直接打在了牢笼上,又弹回去一段距离。 熊倜看着钥匙,伸手去抓。可是钥匙离自己就差几厘米,他怎么抓都抓不到。 熊倜看着钥匙,皱着眉头,心里知道要找个什么东西把钥匙扒过来,他瞅了瞅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他旁边的水芙蓉身上说:“于姑娘,你的武器不是水袖吗?你能不能把那钥匙给我抓过来。” 水芙蓉爱理不理,说:“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我也不帮你拿钥匙。” 熊倜就知道水芙蓉不会帮自己的忙,不过,还是不死心的问问。听到水芙蓉这话,他只是笑了笑。 夏芸看到熊倜在想办法扒钥匙,就差那么一点。她想过去帮熊倜的忙。她刚迈出一步,一个衙役拿着刀向她砍来,她只有后退。 另一个衙役看到地上的钥匙,立即跑过去捡。 熊倜一看,钥匙要被捡走了。他不管能不能抓到,也立即扑了过去。 衙役看到熊倜的手,正在费力的捡钥匙。他狠狠地一脚踩在熊倜的手上。 熊倜大叫一声:“啊!”他想用剑气,可是?一只手被踩着,另一只手此时感觉麻麻地,出不上力。 水芙蓉刚才看着熊倜的表情,忽然发现,这话她说错了。现在,又看到熊倜的手被踩着,一激动,伸出水袖,缠住那个人的脖子,狠狠一抽。那个人就被他甩了出去。 熊倜急忙把手抽回来,他现在也管不了钥匙不钥匙了。夏芸被衙役逼得喘不过气。 他甩着他被踩的那只手,看着水芙蓉,严厉地说:“快点把钥匙扒过来,芸儿有危险。” 水芙蓉看着他那样子,一脸委屈。不过,她知道,此时再不把钥匙弄过来,以后就得不到熊倜的心了。 水袖一甩,钥匙一下就拉到了自己的手中,扔给熊倜。 熊倜拿到钥匙急忙开锁出去。纵身一跃,一个前空翻跳到夏芸身边,与夏芸背靠背。 “芸儿,你怎么样,没事吧。”他扫视着周围,边看边说。 “我没事!我们现在就杀出去。”夏芸也看着周围说。 说着,熊倜一掌就向离他最近的那个衙役打过去。 夏芸也拿着银扇敲在她身边的衙役身上。 熊倜这一打,另一个衙役就拿着刀向他砍来,他抓着这个衙役的手腕。衙役的手一滑,刀落到了熊倜的手里。 熊倜把他拖起来,用力一甩,衙役的身子就横再空中,熊倜用力往前一扔,一下打飞好几个。 又有一个衙役想熊倜发出攻击,他跳起来踩在牢房的柱子上,往后一个倒翻,拿着刚才拿到的这把刀狠狠地一刀从后面看掉了衙役的脑袋。 “走,熊倜。”夏芸叫着,她刚想往前走,一个衙役拿着刀向夏芸扑来,夏芸往后躲闪,刀从夏芸的身边砍过去。 夏芸一个后空翻,正好踢在这个人的手上,她双手撑在地上,双脚一蹬,蹬在衙役的胸口,把他踢得老远。 熊倜听到夏芸的喊声,又看了看水芙蓉,他纵身一跃说:“你走不走?” “不走!”水芙蓉的小姐脾气又犯了。 “你能不能不添乱?”熊倜很生气地说。 水芙蓉也不理他。“要走,我自己早就走了。” “熊倜,快走。”夏芸看到熊倜还在劝水芙蓉,衙役又步步逼近,夏芸十分着急。 熊倜没有办法,他只有冲进去拉着水芙蓉的手,把她拖了出来。 夏芸看着熊倜拉着水芙蓉出来,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急忙跳到前面去,一下又解决了两三个衙役,杀出了条路。 等他们费七八力地杀到牢房门口。 火光照着黑夜都变成了白昼。 熊倜一看,巡抚带着一两百名弓箭手,蹲在门口,弓箭手的箭头指着他们。 “哼哼,我看你们往哪里逃。”巡抚坏笑着,他又看着夏芸:“白天让你跑了,你这下自投罗网,我可不能在放你走了。” “你敢私自箭杀朝廷命官,你胆子不小。”夏芸怒吼道。 “哼哼,谁是朝廷命官,没有腰牌,没有圣旨,他什么都不是。你只不过也就是魏忠贤的一条狗,他能奈我何?到时候我就说,乱党作乱,哈哈!” “你……”熊倜气得牙痒痒,看着通天的火光,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六章 冲出死地 夏芸看着熊倜,熊倜也看着夏芸。 夏芸下意识往后退,靠在牢房门口的墙上,看着熊倜,很冷静地问:“现在怎么办。” “看样子,他们是想至我们于死地了,我们只有杀出去了。”熊倜边看着夏芸,边拉着水芙蓉也往后靠。 “好,那我们就杀出去吧!”夏芸也坚定地说。 “芸儿,我们三人并肩一起杀出去,这样就相互配合。”熊倜看着水芙蓉和夏芸说。 夏芸点了点头,水芙蓉却没有说话。 熊倜猛然跳起来,双手食指同时发出一股剑气,向巡抚和知府打去。 巡抚立即往后躲,知府也往旁边躲。 “放箭!”巡抚大喊。 顿时,带着火苗的箭头像从空中飞逝的流星,划破了深邃的夜空,向他们三个飞来。瞬间,火光把整个天空照的犹如白昼。 “哐!”一股剑气又打断了无数根箭。 熊倜一看,这万箭齐发,一股股剑气这样打下去,剑气还没有发出去,箭就飞过来了。 他看着眼前这形式,必须发出白衣老人教的“十指连心”,不然自己非要被这乱箭飞死。 他双手运足内力,内力窜到丹田,又从丹田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从手指直接发出来,不同强弱的十股剑气,同时像乱箭击去。 夏芸不会发出剑气,金针也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不敢乱发。她只有拿着她的银扇在前面,不断地挥动,做好防御,挡着乱箭向她发过来。 水芙蓉被他们两挡在前面,只用紧紧跟着他们的脚步,根本不用动。 乱箭像春天的细雨,密密麻麻地,越来越多。 熊倜运用不熟悉的剑气跟不断发来的乱箭比起来,力量有些微弱了。更何况,这剑气他就只练习了一遍,在使用的时候,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时候箭飞过来了,他的剑气还没有发出来。 一排乱箭又向熊倜飞过来,熊倜拼命运气,把气化做剑气出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剑气就是发不出来。 他叹息道:“还是我的‘飞飞’兄台好用。” 叹息之间,箭已经快靠近他的身体,他只有腾空跃起,大喊:“芸儿,于姑娘,你们两小心!我挡不住了。” 夏芸本就贴着熊倜,熊倜这一动,她自然也有反应,看着眼前的箭像乱雨一样飞过来,她也来不及挡,直接也跟着熊倜跳了起来。 水芙蓉背对着,她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跳起来了,眼看箭就要伤到自己。她挥动着水袖,想把箭挡开。 箭头上有燃烧的火苗,水芙蓉这一挡火苗就烧到了自己的衣服。 熊倜大惊。“于姑娘,快在地上打滚,把火扑灭。” 他说着急忙跳过去,挡在水芙蓉前面。 水芙蓉也急忙趴在地上,翻滚着。 “巡抚大人,你要是杀死我,郑贵妃娘娘知道,绝不会放过你的!” 巡抚一听,这事已经做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大声地下令:“继续放箭!” 夏芸看着熊倜的那边:“飞飞”舞动个不停。 熊倜看看夏芸这边,一支火箭又向夏芸飞过来,夏芸一个转身,火箭从夏芸的身边飞过。 夏芸如果再晚一点转身,火苗就会烧到她的衣服。 “熊倜,不行,我们三人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擒贼先擒王,你快去把巡抚抓住。我给你开路。” 夏芸边说边弯腰,一支箭又从夏芸背后飞了过去。 熊倜看向巡抚,巡抚躲在人群之中。 弓箭手在前面交换着,弓箭手的前面还有盾牌,巡抚躲在盾牌的后面好好的。 巡抚听到夏芸这样喊,又退到了更后面的一排队伍中,边退边喊:“放箭,快放箭,烧死他们。” 熊倜用力蹬地,一个前空翻,向巡抚扑去。 巡抚一看大喊:“放箭,盾牌。” 瞬间,所有的箭都向熊倜一个人飞来。 夏芸一看,箭都向熊倜一个人飞去,急忙腾空跃起,想趁此机会,去抓巡抚。 巡抚看着夏芸向自己扑过来,急忙说:“快,挡住她。” 盾牌快速挪动挡在巡抚的前面。 夏芸踩在盾牌上,又弹了回来。 “快,放箭,放箭。”巡抚又大喊。 熊倜在空中旋转着,夏芸踩在盾牌上,他趁机也踩在盾牌上,猛然一掌,向盾牌打去。 这一掌十分有力,把拿着盾牌的侍卫都打得向后倒。 熊倜瞬间抓起一个盾牌,用力往后压,压倒一片拿着盾牌,或者拿着弓箭的侍卫。 夏芸往后翻转过去,正好落在水芙蓉的身边。 水芙蓉心里看着夏芸,心里想着要是没有夏芸,熊倜就是她自己的了。平日里如果下毒或者用其他什么方式必定会被发现,眼下这个机会,人不知鬼不觉。让夏芸就这样被乱箭飞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好,此时,乱箭又向夏芸飞来。夏芸来不及躲开:“唰”一支箭插进了夏芸的肉里,火一下就燃烧起来。 夏芸本来就站不住,水芙蓉心里一狠,猛然推了夏芸一把。夏芸狠狠地扑在地上。 巡抚一看夏芸摔倒了,赶紧命令手下:“继续放箭,飞死那个绿衣服的女的。” 巡抚看着夏芸,坏坏的笑出现在脸上,说:“姑娘,你不要怪我,你总拿郑贵妃来压我,我不得不解决了你。” 夏芸的手臂本来就中了一箭,身上衣裳已经燃烧起来。水芙蓉把她推倒在地,夏芸就势滚了一下,火灭了,数十支箭又向夏芸飞过去。 熊倜一回头,正好看着水芙蓉推了夏芸一把,夏芸倒在地上,乱箭向她飞过去。夏芸危在旦夕。 “芸儿!”熊倜激动地大喊,他想跳过去,可是数不清的乱箭又向自己飞来。这箭越来越急,熊倜没有缓和的余地。 夏芸一看,无数支箭密密麻麻地向自己飞来,她要紧牙腾空跃起来。 夏芸虽然受了伤,但是轻功还是很不错。她一个前空翻,猛力跳起来,跃得比箭还高。 夏芸摔倒的时候,因是受到水芙蓉推倒,人的本能自然手就伸向水芙蓉,拉着水芙蓉的长袖。她这一跳,把水芙蓉的水袖也带了起来。 水芙蓉没有防备,袖子一拉,也扑了过去。 这一扑,这些乱箭正好向她这个方向飞过去。原本应该打在夏芸身上的乱箭,全部打中在她的身上。 “于姑娘……”熊倜大喊,他看见水芙蓉不知道被多少箭打到了,伤口迅速渗透的血液,她身上的衣服一下就被血染红了。 夏芸回头,忍着伤痛大喊:“于姑娘!” 她虽然也不喜欢水芙蓉,但是看到活生生的水芙蓉就这样倒在眼前,她的心瞬间被震动了。 夏芸是个杀手,自从她成为杀手以来,她自己都记不住杀了多少人。有时候一天的空气之中都充满着浓烈的血腥味。可是?自己熟悉的人就这样倒在眼前,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水芙蓉就这样倒下了。形势紧急,熊倜猛然发出一掌,打退了挡在他前面的弓箭手,大步跨过去。 “快,我们杀出去!”夏芸心痛地看着。 熊倜跳过去,抱着水芙蓉。夏芸挥动着扇子,她的眼睛斜视着巡抚,一根银针飞了过去,从巡抚的脑袋上的发穿过去。 巡抚瞬间后退了几步。 夏芸从怀里掏出几个烟雾弹,狠狠地扔在地上。“嘣”瞬间,地上腾起一层绿色的烟雾。 这烟雾是没有毒的,但是夏芸为了防止他们那么快就追上来,又大喊一声:“巡抚大人,小心这烟雾有毒。要是中毒了,会全身溃烂而死。” 巡抚和知府一听,急忙捂住鼻子,趴在地上,不敢呼吸。 夏芸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刺探好撤退的路。她带着熊倜原路返回。 她本来以为盐帮的两个堂主应该已经离去了,他们之间约好的是一个时辰。现在估计两个时辰都有了。 夏芸没有想到,她刚来到大树边,两个堂主就急忙奔了出来。 “夏姑娘,你总算出来了!”两个堂主十分欣喜,他们正想着办法如何去救夏芸,没有想到夏芸自己就逃出来了。 他们看到熊倜抱着水芙蓉,急忙说:“快,跟我们回盐帮。” 熊倜一边抱着水芙蓉一边说:“于姑娘,你撑着点,撑着点,马上就到盐帮了,一到我就为你疗伤。” 快到盐帮门口的时候,石中玉,早已带人前来接应,看着他们的身影。石中玉急忙奔过来。 水芙蓉奄奄一息地说:“熊倜,我不行了!” 她刚说完话,口中又渗出了一口鲜血。 “于姑娘,你别说话,别说话。我马上运功给你疗伤。”熊倜眼中泛出泪光。 水芙蓉微微一笑,这一笑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你,真心地,爱过我吗?” 熊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下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水芙蓉会当着那么多人问这个问题。 熊倜下意识看了看夏芸,意识是想获得夏芸的允许。 水芙蓉也看着夏芸,她手很费劲地伸向夏芸的手。 夏芸看到急忙也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说:“于姑娘,你会没有事的。” “夏姑娘,我知道熊倜心中一直只有你的位置。虽然,我一直很想得到熊倜的心。” “于姑娘,你别说了。让熊倜给你运功疗伤吧。”夏芸打断了她的话。 水芙蓉又看着熊倜,微微一笑,说:“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救了。我只想问……”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七章 水芙蓉的爱 夜,深邃的夜,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也没有风,连那些爱在草丛种吱吱叫的小虫都无声无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静静地在等待熊倜的回答。[.超多好看小说] 水芙蓉哽咽了一下,又咳嗽了两声。 她心里也在疑惑要不要问,不过,此时不问,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她只有带着这个秘密随风而去。 熊倜听到水芙蓉又咳嗽了两声,急忙握着她的手说:“爱过,真心爱过。” 这话并不是因为水芙蓉要死了他才说的,这话他是发自内心的。 夏芸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生气,她也希望熊倜这样说。不管是真是假,至少给水芙蓉一个安慰。 水芙蓉微微一笑,很吃力地说:“熊倜,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不是因为我要死了。不管怎样,我这一生无憾了。我希望,我死之后,你把我的骨灰洒在微山湖,我要与荷花为伴,出水芙蓉……” “好!”熊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往下流,他的心瞬间碎成了几瓣。 水芙蓉听到熊倜说好,又看了看夏芸说:“刚才……” 水芙蓉说到着又哽咽了一下,她想说,如果不是她故意害夏芸,也许自己就不会死。 她微微一笑,这算是恶有恶报吗?“夏姑娘,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夏芸也知道她想说什么?点了点头,泪水已经让她哽咽得无法说话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没有怪你。” 夏芸这句话没有把她想说的说出来,又补充了一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熊倜的。” 水芙蓉听到了夏芸的原谅,微微一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握着夏芸的手,也在瞬间滑落。 夏芸第一个感觉到水芙蓉已经离去,她再次把水芙蓉的手握在手中说:“于姑娘,我真的没有怪过你!你相信熊倜真心地爱过你,相信他。” “鱼儿!”石中玉也忍不住,哭着大喊。 熊倜看着水芙蓉紧闭的眼睛,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十分愧疚地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真心的!” 熊倜没有受伤,可是此时,他的心却像被一万支箭同时刺中心脏一样的剧痛。(.) 刹那,所有的人都安安静静地,只有不整齐地抽泣声。 早晨的阳光是那么柔和,阳光洒在水芙蓉的身上,她的脸上依然还留着一丝微笑。 风呼呼地吹着野草,湖水静静地流着。 熊倜看着柴火上面堆积着水芙蓉的尸体,他拿着火把,脑海里回忆起无数个关于水芙蓉画面。 从第一次与水芙蓉相见,水芙蓉那勾人魂魄的背影,到后来,每个动作都流露出傲气和自信的她;再后来,那个床上温柔的,柔软的身子,像一只小鸟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爱吃醋,好强,不服输,外表柔弱,内心却很刚强。 这些事情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 熊倜此刻想来,那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确实不是因为水芙蓉死了才说的。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原因的,就好像熊倜喜欢夏芸。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却是需要原因的,就好像熊倜喜欢水芙蓉。水芙蓉这样的女人,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喜欢的。 他喜欢水芙蓉的美貌,她那出水芙蓉般的温柔,有时候还爱使一些小性子,却也不失可爱。 他永远忘不了,水芙蓉躺在自己怀里死去的那个样子。想着想着眼角又渗出了泪水。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淡淡地说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她是笑着走的。” 熊倜的心情很沉重,他忽然紧紧地握着夏芸的手。他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烟岚,他亲眼看着烟岚惨死的模样,现在又是水芙蓉。 “为什么我的女人都没有好死。”熊倜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句话。 “嗯?”夏芸听着这些话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熊倜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是她能感受到熊倜的心真的很痛。 “芸儿,你以后也不要做的我女人,不然……”熊倜没有把话说下去。这一刻,他似乎预感到夏芸也会死得很惨。 “你说什么呢?不要多想了。” 夏芸也握紧熊倜的手,心里默默地想:不管以后有什么时期,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和你一起面对。 “来,我们一起送于姑娘走吧。”夏芸说着,握着熊倜拿着火把的手,点燃了干柴。 “呼!”一阵狂风吹过,火势烧得更大了。 火光映在熊倜的眼里,熊倜淡淡地又说了一句:“于姑娘,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火焰越烧越猛,熊倜心中的怒火也在拼命地燃烧。 逍遥子和欧阳莹也站在后面,欧阳莹的小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口中还喃喃自语地说:“于姐姐,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你最后一眼,你还没有来得及教我跳舞……” 石中玉眼眶也红润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鱼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些贪官污吏有好下场,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为你报仇。” 逍遥子心里也感觉到一阵疼痛,他没有说什么?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火焰。 夏芸看了看后面,又扭过头对熊倜说:“熊倜,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太伤心了。” “嗯!”熊倜握紧拳头,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他们几人随即来到附近的一间茅草屋。 “师父,我马上就要回京去请皇上,亲自下一道圣旨。如果你能找到潜龙的话,事情就更好办了。”夏芸看着逍遥子很诚恳地说。 “潜龙向来让我给他办事情,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以前都是江湖上查一些事情,这次居然是官府的事情。是我失算了,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逍遥子说着也叹了口气:“于姑娘的死是我……” “师父,你放心,我们的牺牲不是白来的。”熊倜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熊倜说着又看着夏芸手上的伤,关心地问:“芸儿,你的伤没事吧?” 夏芸也低头看了看伤口,轻声地说:“嗯,没事,一点小伤。” “那好,芸儿,现在你的任务最重。”熊倜开始根据现在的情况给每个人分配任务。 夏芸必须马上去京师,拿到圣旨,不仅要拿到皇上让他们查盐税的圣旨,还要拿到皇上御赐金牌,证明熊倜是皇上钦点的正三品带刀侍卫。 熊倜给夏芸说完,又看了看逍遥子,他终于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话。“师父,潜龙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会给你派这样的任务。这不是一个杀手应该管的事情。” 熊倜虽然不怀疑潜龙让师父来查江淮一代的盐税,这件事情是不是假的。但是,皇上为什么没有派朝廷官员去查,而派潜龙来查。熊倜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现在想来,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熊倜确实太冲动了。这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能暗访。 熊倜在盐帮拿到账本的时候,有些大意了。以为有了人证物证,这事情就万无一失了。 没有想到,知府搬来了巡抚。巡抚又下了狠招,要把他们杀死。 这一次,熊倜不会犯同一个错误了。他必须把可能发生的,即将发生的事情想得一清二楚,坚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就好像作为一个剑客,如果能一剑刺中敌人的心脏,是最好的。要是稍微刺偏一点,对手有反击的机会,估计就会送命。 逍遥子并不好奇熊倜会问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熊倜现在才问出这个问题,已经算晚的了。 他摇摇头说:“他是什么身份,我不能说。倜儿,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但是,潜龙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必定得到皇上的允诺。” “师父,我不是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我是好奇潜龙的身份。”熊倜再次解释道。 “倜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好吧。既然师父不说,我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熊倜这次收起了他的好奇心,继续冷静地思考问题。 “芸儿,你回去的时候,先把这边的事情跟皇上说。你也不要说我们刻意去查的,说我们是无意去的。” 夏芸不太明白熊倜是什么意思。“既然是潜龙给我们的任务,那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潜龙给的。”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芸儿,潜龙是谁,你知道吗?” 夏芸迟疑了,确实,潜龙是谁我们并不知道。 熊倜又继续说:“潜龙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如今皇上暗中给潜龙派任务。我估计皇上也不想其他人知道有潜龙的存在,所以你不要提潜龙。至于……” 熊倜说到着又停顿了一下说:“至于我们为什么送了福王没有回京师复命,反而来到扬州。你就说我们是听一个路人说,江淮一带好玩,所以才来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 “那皇上反过来问怎么办?”夏芸又疑惑了。 “皇上又不是傻子,他让潜龙去办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吗?难道什么事情还要点破?”熊倜又反问道夏芸。 此时,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恐怕,皇上那么看中自己,让自己送福王去洛阳,也是拜潜龙所赐。 “可是……”夏芸心中还是很担忧。 “你就以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老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心态去告诉皇上。记住,潜龙能不要提就不要提。” “嗯!”夏芸虽然不太能懂,也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不要提潜龙这话她是记住了。 熊倜又看了看逍遥子说:“师父,接下来就是你的任务了。” 俗话说:不如虎穴焉得虎子。逍遥子与欧阳莹没有出面过。他们两要在城中拌做盐商,趁机打听他们其中是怎么勾搭的。 石中玉本来就在官府中混,她就负责观察官府中的动静。同时,帮助逍遥子与盐帮取得联系。 经过了这件事情,估计盐帮也不太平。石中玉也要及时帮助盐帮。毕竟,盐帮是现在唯一撕开的口子,不能再让盐帮有什么损失。 “那你呢?大笨熊!”欧阳莹又睁着她那双水灵灵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询问着熊倜。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很自信地说:“我有一个更艰巨的任务。”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八章 剑招和剑气 风在山谷中快速穿梭,呼呼地吹着野草,吹得着湖上荡起点点涟漪。(.无弹窗广告) 熊倜盘腿而坐,他的前面放着欧阳莹给自己的活络经脉图。他默默地把里面的口诀牢记于心。 他现在心里很乱,但是脑子很清楚。他知道他要做很多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筋脉打通,气流在自己的身体里来去自如,在运用剑气的时候能够畅通无阻。 他清晰地记得白衣老人说过,剑气实际上就是把自己的真气从体内发出来。 虽然无形,但却有力。 剑气要想掌握得好,体内的真气就必须来去自如。剑气要想威力大,体内的真气就必须厚实。剑气要想发出去快,要想快准狠,招式就要熟练。 熊倜现在成了全城的通缉犯,他哪都不能去,就只有在这山水间,继续修炼“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气。 不过,这也正是他想做的。 这一路走来,他虽然学到了很多精妙的武功和心法,但是总是这样匆匆一学,基本的东西是掌握了,但是熟练程度还差很多。 他已经上了很多次,武功不到家,耽误事情的当了。这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剑气练好。就算不练到十成,也要练过七八成。 不管能发出的剑气有多强,至少,像要发出的时候,一定要能发出剑气。只要能发出剑气,就能一点点的把剑气的力量加强。 他不断地在体内调息着自己的内力,脑海里回忆着许多的是是非非。 转眼间过了那么多年,他虽然早已经不在是九道山庄那个奴隶,但是他也不是一个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曾经以为师父就算是高手了,如今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武林中,有名的高手他是都交过手了,有名的高手可怕,无名的高手更可怕。 一个人要想在武林中立足,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武功。 熊倜在逍遥山庄的时候感到天下很太平,日子很悠闲,一个人在江湖上平平淡淡地活着,不去惹事情,就能稳稳定定的平安度日。 可是?现实并不是如此,有时候,不是你去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你。 就好像,自己在山林中好好的,却被莫名其妙地抓去九道山庄。 如果,在九道山庄的时候,他是一个高手,他就可以带着烟岚逃走,烟岚就不会惨死。 后来,他算是一个高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高手。 他打败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风影快腿任啸风,皇宫中的锦衣卫首领王栋,这两个人足以证明他是个高手。 可是?话又说回来,高手又如何,当高手遇到高手中的高手,还是只有低头。就好像,自己遇到黑色锦袍冷血一样。在冷血的手里,他只有束手就擒。 就算成为冷血一样的高手又如何呢?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当一个高手遇到很多个低手的时候。人多力量大,高手也变成了低手。 就好像,他眼睁睁地看着水芙蓉死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他是亲眼看着水芙蓉推了夏芸一把,然后水芙蓉才自食其果。但是,追究起原因来,还是因为自己武功不到家,没有及时把巡抚抓住,才造就这样的悲剧。 熊倜现在不再问逍遥子如何成为一个高手了。 现在的他得到了白衣老人的真传,又有活络经脉图,还意外得到了少林寺易筋经的修炼之法。 他的手上已经有了很多他练不完的武功。 如何成为一个高手,早已经不是他的问题。 他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成为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准确地说,如何成为一个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保护他身边的人的高手。 人的思想总是在变化,人总是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对人生总有些感悟。 之前,在九道山庄、王府做奴隶的时候。(.好看的小说)他认为,一个人懦弱一点,也没有什么?最多被打一顿。 在后来,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是非太多了。又想找个地方,隐居山林,躲开这些事情。 现在想来,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 他现在觉得,自己家被屠杀,和楚家被黑衣人袭击,都是因为什么事情牵连。 自己家的事情就算了,逍遥子已经差不多把为什么被牵连的原因告诉他了。 楚家躲在深山之中那么多年,都还要被抓出来。可见,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可怕。 既然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复杂而又可怕的事情。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那就不能逃避。 他之前认为,自己软弱,就是自己的事情。现在才发现,自己软弱还会连累身边的朋友和亲人。 他现在非常清楚,他再也不能软弱,再也不能抱着与世无争的心态,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不去沾惹是非,是非却要来沾染你。不是你想过宁静的生活就能过得上的。 如果,要过上宁静的生活,而且不连累自己的朋友和亲人。那就要变成强者,强者中的强者,天下第一,没有谁敢惹你的强者。 他不能再让他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他想着,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热气又冲出手指,打在不远处的小树上。小树上摇晃着,飘落下好几片树叶。 “朝阳东升。”熊倜学着逍遥子以前教自己的样子,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东边的朝阳刺去。剑的方向与太阳的方向正好成一条直线,剑光大长。 他又连续转动着身子,两脚不停地走动,猛然跳上去:“艳阳高照。” “烈日当空。”熊倜又忽然弹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 他想着又跳了起来,右手一挥,地上的石头全都跳了起来。 “夕阳西下。” “醉看夕阳。” …… 这连续好几天的练习,他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山风清清地吹动着他额头上的发,风吹动着他身上的汗珠。 他光着上身,他已经不知道练了多久,全身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 这天下午,熊倜又开始练习。 “午夜阳光。”熊倜身体突然倒下,不过,身体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隔地面有一丝丝。只见身体周围的树叶像被大风吹起一样,纷纷散开,地面光滑如镜。 “只要心中有太阳的方向,即使是黑夜,太阳的光芒也会指引你朝正确的方向去前进!”熊倜边挥舞着剑边想着逍遥子说过的说。 熊倜记得自己练习“午夜阳光”的时候,无论怎样也练不了,连连好几个夜晚都没有睡觉了,没有一点方向感:“飞飞”也没有方向感。 他的脑海里一直想着那句话:只要心中有太阳,即使是黑夜,太阳也会指引自己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现在熊倜想着逍遥子教自己的话,随手使出一招:“云海日出。”又反手一招:“金光一束。” 他又快速站起来,运足内力。 “十指连心!”他跳起来,双手张开,有十股热气同时从十根手指窜出,打在草丛中。 泥土,小草,顿时都弹了起来。 他全身都在发烫,脸红得像刷了一层红漆。 他又快步跑过去,把前面的一棵大树当成假象的敌人。他跑了一段,快速跳起来,右手一挥,食指指着他上面的树叶:“唰”一下,离他大约有两米距离的一片树叶,又被他打下来了。 他脑子里又假象着,他前面有个人正拿着剑像他刺来。 他急忙一个转身,左手一挥,一股剑气,又向他假象敌人的方向发去。 他又想象,后面又来了一个家伙。他迅速用脚蹬地往后一翻,双手同时又向假象敌人的那个方向发出剑气。 他现在联系剑气不在像以前一样傻乎乎地,只会傻傻地攻击树叶,石头。 他每做一次攻击,他都想着敌人回怎样破解自己的招式。 每发动一次剑招,他也在想下一招用什么去破解敌人的攻击。 敌人分别从前后左右攻击自己,自己又被压制住,处于下风的时候,又该怎么反击。 这每一招,每一式,他既要是自己,又要是敌人。瞬间,他好像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有时候,他又让左手和右手比赛。左手打穿石头,右手打穿树叶。 “千手观音。”熊倜使出白衣老人教自己的最后一招剑气。 只见身边的落叶纷纷向外飘飞,连碎石和小草也随着抱成一团飞去,地面光滑如镜。 熊倜站起身子,走到一棵小树边,用手轻轻一摇晃,小树就倒下了。看来是刚才“千手观音。”的剑气所伤。 熊倜连连几天练习,把以前逍遥子教的和白衣老人教的剑招一一理通一遍。 “一剑刺向太阳”一共有十二招。一招有三个剑气,共三十六剑气。 “微阳初至日光舒。” “日照香炉生紫烟。” “千里黄云白日曛。” 这几招的剑气自己基本已经熟练。 熊倜又开始练习另外的几招剑气:“赤日炎炎似火烧。” 熊倜对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像白衣老人一样用右手的中指一弹。 “砰!”石头被剑气打成了碎石,堆在原地。 熊倜双手又用力推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一堆碎石像船上的帆缓缓地向身后移动,熊倜走到碎石前,原来大石所在的压痕形成一条整齐的横线,像画出来的一样。 “我成功了!”熊倜高兴地在山间欢呼起来。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五十九章 熊倜的女人 熊倜慢慢地走到湖边,看着静静的湖水。湖边的水草在微风中荡漾。他难得有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独自清静的日子。 他刚想清静清静,耳边就听到了脚步声。 “熊大哥,熊大哥。”石中玉看到熊倜在湖水边,温柔地叫着她。 熊倜嘴角一笑,真是想多清静些日子,老天爷都不给这个机会。 他回过头,风吹乱了他额头上的发。“石姑娘,你怎么来了。盐帮那边又有消息了?” 石中玉看着熊倜说:“没有,盐帮现在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噢?副帮主没有回去找老帮主的麻烦?”熊倜本来觉得他们一定会让副帮主回去找老帮主的麻烦。现在,他们却按兵不动,这就让熊倜无法猜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石中玉看出熊倜的心事,安慰他说:“熊大哥,如今我们除了等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个时候过来,那是师父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熊倜又推测道。 “也不是,他们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石中玉又解释道。 “那你……”熊倜猜不透她过来干什么了。 “没什么事,我就是怕你闷得慌,给你带几瓶好酒解闷。”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一切都好就行。”熊倜挠挠脑袋,忽然他想起了夏芸,叹息一声说:“不知道芸儿怎么样了,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到京师了。” 他每次想夏芸的时候,心总是暖暖的。 石中玉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股醋意。她小心地问着:“熊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熊倜豪爽地一笑,说:“石姑娘,怎么了?说话的语气那么见外。有什么问题就问啊。” “鱼儿当时走的时候,问你是不是真心爱过她的。你说是,是不是因为鱼儿快死了,你才说的?” 熊倜突然收起了他豪爽的笑,淡淡地说:“不是的。我是真心爱于姑娘。” “真心就好,鱼儿可以死而无憾了!”石中玉说到着陷入了沉思,她没有把后半句说下去。她还想说:有这样一个侠客,有情有义之人疼爱,作为一个女人来说,也不枉此生了。 石中玉这个问题勾起了熊倜的沉思。他的脑子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这半生他认识了四个女人,她们各有各的特点。这四个女人,他都是真心的喜欢和爱。 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有很大的区别。当然,他最爱的是谁,心里十分清楚。 如果说夏芸是冰山上的雪莲,那烟岚就是悬崖上的红梅花儿。 烟岚,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本来以为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结婚。没想到,到快结婚的时候,出了那么多事情。 烟岚像春天一样的温和,脾气,性子都很好。如果,她成为自己的妻子,他相信,她会是一个贤妻良母、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欧阳莹,不用说,她一个可爱的,像孩子一样的姑娘,他对她只能说得上喜欢。喜欢和她斗嘴,喜欢她那傻头傻脑,天真无邪的样子。 她像夏天一样,不管什么事情总是那么的阳光灿烂。这也难怪。虽然她家里也经历了一场莫名的屠杀,但是却一直被她的祖爷爷保护着。要不是自己不知其中的原由把她带出来,估计她还在暗河陪着白衣老人。 如果要说对她也有一种爱,那就是像大哥哥一样的爱。 欧阳莹是忘忧河边的青莲,红尘中是那样的淡泊与洒脱。 她和水芙蓉有相似的地方,区别却更多一些。水芙蓉从来没有忘却热闹和荣华。 水芙蓉,熊倜又在心中重复了这三个字。 刚刚死去的水芙蓉,熊倜还能感觉到把她抱在怀里的温度。她的身体极其阴冷。他在触碰她的时候,总是感觉她像秋天的霜化成了水,还是冷的。 这个女人是让他感觉最有歉疚的一个女人。 他确实是爱她的,不过,这爱就是一个正常男人喜欢漂亮女人的那种爱。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水芙蓉对自己的爱。 熊倜想到着,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说到底,他最爱的还是夏芸。 夏芸。虽然姓夏,但是却给人的感觉一开始却像冬天一样的寒冷。慢慢接触之后,就好像冬日的暖阳,给人总是格外的温暖。 他永远都能记着他中寒毒之时,那种刺骨的疼。就好像有无数根冰针,刺进了你的骨头,然后化成了水。这水又在腐蚀你的骨头。 夏芸不顾一切地抱着自己,还用自己的身体帮自己驱寒。 虽然,水芙蓉也是因为自己体内有热气才和自己的有肌肤之亲。 可是?他相信如果当时夏芸在,夏芸也会这样做。 “芸儿,你知道我在想你,在担心你吗?”熊倜想着又看着京城的方向。 其实,他喜欢夏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夏芸的想法总是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巧合。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夏芸就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默契,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不是和自己发生了肌肤之亲,时间长了就能做到的。 而是一种天生就有的。 月老说,如果两个人相爱,就会有根红线把他们绑在一起。 也许正是因为这根红线,他和夏芸才有那神奇的心灵感应。 熊倜在静静地思考中…… 石中玉看着他那一脸的茫然,又看着他眼神的方向,回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知道他又是在想夏芸。 女人的直觉告诉石中玉,夏芸在熊倜的心中,是无可取代的。那怕是姐姐鱼儿。 “熊倜,你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石中玉打断了熊倜的思念。 “山中方几日,世上已千年。”石中玉打开带来的洒摇摇:“有酒塞神仙!熊大哥尝尝我给你带来的好酒吧。” 听石中玉这么一说,熊倜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来这里有些日子了。 “好!”熊倜点了点头。 两人边说边朝小屋走去。 “行走江湖,师父还没有让我痛快地喝过酒呢。你一说起酒,我就想起在逍遥山庄,师父也会自己酿一些酒,我最喜欢喝的就是师父自己酿的酒,有一股清香。” 熊倜回想起他在逍遥山庄的日子,仿佛已经闻到了酒的香味。 “我这里可没有你说的酒。”石中玉回应道:“不过,我的酒也不赖。” “噢?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哎,快走。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快爬出来了。” 两人说着大步像小屋里走去。 熊倜推开门,就看到小屋的桌子上,摆着许多酒罐子。 “哇!这石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啊!” 他正要拿起一壶解解馋,十分激动地看着手中的酒。 “且慢!”石中玉阻止他说。 “噢?怎么了?带了那么多好酒,不让我喝?” “我可没有说,让你喝,只是不让你那么容易地喝?”石中玉走到他前面,把他的酒壶拿来下来。 他皱着眉头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喝?” “我们江淮一带有很多出名的好酒。好酒是用品的,不是用喝的。” “好,那我们就品酒。” “这品酒是有学问的。我要考考你!” “考考我?”熊倜看着桌子上的酒,又看了石中玉,不知道这姑娘要干嘛。 石中玉微微一笑。她要让熊倜在喝之前把酒的名字说出来。除此之外,还要行酒令。 如果熊倜猜对了,才能喝酒。 行酒令的话,那谁说不上来谁就喝。 熊倜挠挠后脑勺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他心里想着,还好,还好,在九道山庄的时候什么都见过,就是没有亲自玩过,不过,这应该不难。 索性一个人在这里练剑也练酒了,闲来无事玩玩也不错。 水芙蓉拿起一瓶酒,问熊倜:“这是什么酒。” 熊倜闻了闻,自信地说:“女儿红。” 石中玉想了想开始出酒令:“女儿红,女儿红,女儿头上一点红。” “女人红?”熊倜皱着眉头,这女儿家的事情,他哪里知道。他又想了半天,实在说不上来,说:“好吧!石姑娘,我认输,我喝!” 说着,熊倜拿着罐子,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石中玉忍不住偷偷一笑,说:“那这又是什么?” 熊倜又闻了闻说:“花雕!” 石中玉又想出了酒令。 转眼间,熊倜连喝了好几种酒,脸上开始泛红。 熊倜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地说。“不行,不行,这酒太好喝了。我还要喝……” 石中玉先把熊倜扶到了床上,可是熊倜实在太重了。她又不会武功,庞大的熊倜对于她来说有点困难。 石中玉看着熊倜,她又看了看周围,心想:我干脆找东西来把你拖上去。 石中玉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裙子,像那在石缝中盛开的水仙花。 她一个转身,熊倜迷糊中看到一个绿衣女子。他一惊,以为是夏芸回来了。 他一下撑起来,把石中玉从后面抱起。 “啊!”石中玉吓了一跳,只听见熊倜口中说:“芸儿,我想你。” 熊倜说着,情不自禁地吻着石中玉的脖子。 熊倜整个身子的重力都压在石中玉身上,石中玉站不住,往后退。一退就退到了墙边。 熊倜把石中玉转过来,双手撑着石中玉的肩膀,看着她。他迷迷糊糊地说:“芸儿,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好苦。” 石中玉也看着满脸通红的熊倜,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心里想:“真是个有情意的男人。” 这一下,把熊倜的心勾得痒痒地,男人的本能和酒精在熊倜的身体上交替着发挥。 熊倜狠狠地撕开石中玉的衣服。 石中玉被他吓住了。 熊倜看着石中玉,他坚定地说:“芸儿,我要定你了!” 石中玉听到他又在叫夏芸,心里有些不舒服。把熊倜用力推开。 熊倜本来就有些晕乎,这一推,差点把他推倒。 石中玉又去扶熊倜,她把摇摇晃晃的熊倜终于扶到了床上。 等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熊倜又拉住她的手说:“芸儿,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石中玉看着熊倜,心中“咯噔”了一下。“看来鱼儿没有得到熊倜最心底的那一份爱。不如……” 熊倜猛然一下,把石中玉拉到自己怀中。他一手揽着石中玉的腰,翻滚了一下,压在身下。 熊倜猛然撕开了石中玉的绿色衣裙,石中玉里面只有一件水绿色的肚兜,露出她娇嫩的肌肤。 石中玉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身子十分娇小。熊倜整个身子把石中玉都包围得好好的,石中玉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石中玉不仅感觉到熊倜的双手开始一边撕着自己的衣裙,一边还在她的身上游走,嘴唇也开始在她的身上胡乱地、急促地吻着。 这次,石中玉没有反抗,这也正是她想要的。即使是她清楚地知道,熊倜把自己当成了夏芸,她也不在乎。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被包围的安全感。 石中玉顺势勾住熊倜的脖子,也狠狠地吻着熊倜,咬着他的身体,两人很快就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章 国事家事天下事 早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余光通过房屋的缝隙照进来,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熊倜的脑袋感觉到一阵剧痛,他敲了敲头,感觉头像散了一样。他下意识坐起来,双手撑着脑袋。 “你醒了?”熊倜还没有醒过来,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光着肩膀的石中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熊倜一惊,急忙从床上跳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石中玉,结结巴巴地说:“石姑娘,我们,昨天,怎么会?” “你喝醉了,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石中玉妩媚地说。 熊倜敲了敲脑袋,尽量回忆昨天的事情,他仿佛记得,他是说过这些话。不过,当时,他的脑海里想的全部是夏芸。 “石姑娘,这,这,不是的,我当时……”熊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时情急,激动地:“石姑娘,对不起,对不起。” 石中玉在床边拉了一件衣服遮挡着身体,却遮不住她那双玉腿。 她慢慢向熊倜走来,一下就缠住了熊倜的腰,把头埋在熊倜的怀里说:“我知道你当时口中喊的是夏芸。是我心甘情愿的。” “石姑娘,你这……”熊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哎,以后再也不能跟女人喝酒了,这结果…… “大笨熊,大笨熊!”欧阳莹在房屋外面就叫着熊倜。 熊倜一惊,一把推开石中玉,抓起衣服,斜着眼睛看着石中玉说:“我出去挡一下,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说完,就大步去开门。 “咦,大笨熊,你这么懒,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是不是想着哪位仙女呢?”欧阳莹瞅着熊倜像鸡窝一样的头发。 “你瞎说什么呢?”熊倜平日里会跟欧阳莹开几句玩笑,今天却没有这个心情。 熊倜早上第一眼醒来的时候发现石中玉,那份尴尬至今还在心中游荡。 欧阳莹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她也不知道昨天熊倜与石中玉的故事。她看着熊倜一下脸色就变了,十分不开心地说:“你凶巴巴的干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你。” 熊倜看到欧阳莹生气了,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应该对着欧阳莹发火,急忙转移话题说:“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消息吗?” “我懒得告诉你。”欧阳莹说完,转身去找逍遥子。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我们昨天惊奇地发现一个人也在扬州,而且还和巡抚在一起。” 熊倜一听这个消息,好奇心立刻就蹦出来了:“谁?” “这人如果不说点提示,你想死也想不出是谁。但是一提示你就马上能猜到是谁。”逍遥子故意卖了个关子。 熊倜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个人我应该认识,说不定还是一个老熟人。和巡抚在一起的,我又认识的,难道是?” 熊倜想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也看着熊倜说:“谁?” “此人莫非是从京师来的?”熊倜好奇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点了点头。 “难道是王栋?”熊倜很激动,也很淡定地说。 “嗯!”逍遥子再次点了点头:“看来你最近变聪明不少,一下就猜到了。” “巡抚本来就是朝廷中的人,我认识的朝廷之人仔细数来也就王栋而已。”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人现在出现在此地,必定也是为了盐税而来。”逍遥子继续引导熊倜说。 熊倜眯了一下眼睛,心里有阵不好的预感。他疑惑地说:“师父,不只看到王栋与知府在一起那么简单。估计还有什么新的消息。” “哈哈!”逍遥子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他欣慰地点着头,熊倜确实比以前要从聪明很多。 “走,我们进去说。”逍遥子笑着继续说。 “诶,师父,等等。”熊倜拦着逍遥子。 “怎么了?师父来你这坐坐,你还不让进门?”逍遥子奇怪地看着熊倜。 “不是,不是,不是。”熊倜一连说了三个‘不是’却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理由。 “吱!”石中玉打开门,低着头,小声地说:“你们进来说吧!我去给你们烧水沏茶。” 欧阳莹一看,是石中玉开的门,在看看熊倜那一下就红的脸,又想想早上说的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奔过去说:“玉姐姐,我来帮你。” “唉!莹儿……”熊倜想说,你别瞎问,瞎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心里估摸着欧阳莹肯定又会旁敲侧击地问石中玉,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者问,石中玉为什么会那么早就出现在熊倜的房间。 “咳咳。”逍遥子故意咳嗽了两声,看了看熊倜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岔开话题说:“走吧!我们进去说吧。” 四人围坐在桌子前面开始说着昨天发生的故事。 逍遥子与欧阳莹在扬州城内化装成盐商,在街上游荡。忽然,看着巡抚跟着王栋,他们俩就一直跟随来到醉仙居。 他们就在巡抚隔壁的房间也点了一桌菜。 巡抚把扬州有官衔的官员都号召来了,扬州知府、盐道衙门、巡抚,各路官员汇聚一堂。 逍遥子估计巡抚把熊倜的事情已经告诉了王栋。 王栋说出了朝廷的形式,眼下边疆战事情告急,山东又刚遭过旱灾,这一闹山东一带的区域都受了连累,粮食颗粒无收。 朝廷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国库吃紧。盐税历来就是国家财政的重要来源。今年的银子那么紧缺,皇上就喜欢江淮盐能补充一下国家的窟窿。 皇上不是有心又为难各位大人,要不是想拿谁开刀。只希望各位大人,各个部门,能相互协作,支持,把盐税总体多提高几层,为朝廷分忧。 熊倜一听,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王栋好狠。他这一招,肉还是要吃,既不得罪人又把朝廷的事情给办了。” “对了,大笨熊。他还说了很多屁话。” “屁话?”熊倜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各位大人辛苦之类的。这些屁话,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过,有句屁话,我是听在脑子里,记在心里。” 熊倜看着欧阳莹,欧阳莹也抬头看着熊倜。然后重复了王栋的话。 王栋告诉那些官员,皇上确实是有封熊倜为正三品带刀侍卫,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可是?皇上只是让他护送福王去洛阳,并没有让他来查江淮盐税。 熊倜这是多管闲事。如果,实在不行,王栋又狠狠地告诉那几个官员,如果熊倜再插手,王栋可以让皇后告诉皇上,让皇上治熊倜的罪。 “这巡抚难道又是皇后的人?”熊倜在心中纳闷:如果按照王栋的说法,芸儿在皇上那边不知道办的事情如何了。 王栋平日里就跟自己是死对头,这些一出手,估计又杠上了。 熊倜想了一会又继续说:“关键是我们现在手上证据不足。那本账本现在又落在了巡抚手中。他估计要把证据毁了。这样的话,我们就更被动了。” “那可怎么办啊!”欧阳莹两手撑在桌子上,无可奈何地看着熊倜。 “证据既然是从老帮主手里夺来的,我们为何不再去找一次老帮主,看他有什么办法。”石中玉提醒道。 熊倜把目光看向石中玉:“我也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我不好意思再去开口。眼下,他们居然不找盐帮的麻烦,我也吃不准,他们要怎么样。万一,他们就是等着我去盐帮,然后在等机会抓人呢?” 逍遥子叹息了口气说:“你现在这个身份处境很尴尬,说你是朝廷的人,你又还不是。你如果不是朝廷命官,在盐帮这样出出进进那也没有什么。但是,你现在又算是,就这样进入盐帮,王栋可以说你勾结乱匪。” 逍遥子毕竟比熊倜高一个辈分,不管是皇宫还是江湖经历的事情都比熊倜要多很多。 最重要的逍遥子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身份,就是因为这个身份,决定了他这一生必定要牵连很多事情。 “我这个身份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皇上那老爷子怎么想。如果他支持我干,我就干。” “如果,他不支持你呢?他现在不认账了呢?”逍遥子反问道。对于皇上的态度,他自己也说不准。 虽然他知道潜龙的身份,也知道潜龙不会说假话。可是?现在的事情那么复杂,他也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办了。就算是潜龙自己,说不得也只是个外人,一样拿不准这皇家的家事。 熊倜冷冷地笑了笑说:“哼哼,那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我本来就只是江湖的一个浪子,本来就不想管朝廷的事情。我现在有危难了,他不管我。那好……” 逍遥子看着熊倜说:“你想如何?”其实,他心里知道,熊倜会撒手不干。如果撒手不干的话,这事情还真不好办。 “那我当然……”熊倜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夏芸的声音。 “熊倜!”夏芸气喘吁吁地倒在门口。 熊倜大惊,连忙跑过去说:“芸儿,你怎么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一章 伴君如伴虎 熊倜抱起夏芸,夏芸满脸通红,晕倒在熊倜的怀里。 逍遥子也急忙跑过来,给夏芸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夏芸的气色,又算了一下夏芸来去的时间。 扬州到京师差不多一千公里,夏芸估计是日夜兼程,才赶回来的。 那么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就是逍遥子自己都难以承受,更不要说一个姑娘。 “芸儿,快,来点水。”熊倜焦急地喊着,给夏芸喂了点水。 “熊倜,快,出事了,快!”夏芸晕乎中一直叫着熊倜。 “芸儿,芸儿。”熊倜又给夏芸喂了点水:“慢慢说。” 夏芸总算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熊倜说:“出事了。王栋来了,要杀你!” 夏芸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告诉夏芸王栋要杀他。夏芸马不停蹄,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熊倜抚摸了一下夏芸的后背,看着夏芸日夜劳累留下的疲惫,心疼地说:“芸儿,你先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熊倜把夏芸抱到床上,看着欧阳莹说:“莹儿,再倒杯水。” 他把夏芸放在床上,又把被子给她盖上。夏芸嘣一下就有跳起来,脑袋一阵头疼,保持不到一秒就又倒下去了。 “芸儿,你先别急,我已经知道王栋来了。”熊倜不急不慢地说:“我这颗脑袋不是还好好地长在头上啊。谁怕他来着!” “什么?”夏芸还想坐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了。她十分惊奇熊倜怎么会知道。 “芸姐姐,你先喝杯水吧!”熊倜接过欧阳莹的水,又扶起夏芸,小心地给她喝水。 “芸儿,你喝点水慢慢地说。”熊倜自从听到王栋出现在扬州,他就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夏芸一进来就说了这句话,他就在开始盘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夏芸一口就把水全部喝了下去,脸色好多了。又继续说:“莹儿,再给我倒一杯。” “芸儿,你先说皇上是怎么说的?”熊倜看着夏芸。 夏芸靠在熊倜的怀里,她侧脸看着熊倜说:“我不仅见到皇上了,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噢?”逍遥子猜想到此人必定是潜龙,可是潜龙的身份又不宜多说,必定还有一个石中玉在,他打断了夏芸的话。问:“此人是谁就不必说出来了。说重点和事情的经过。” 熊倜看了看逍遥子,他既然不让夏芸说,这人他也猜到就是潜龙。这潜龙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对这个问题越来越好奇。 夏芸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师。虽然她能自由进出皇宫,可是要见到皇上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在寝殿外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见到皇上。 她正瞅不知道怎么办,皇上的寝殿非同一般,如果是其他地方,她必定拼了这条命也要见到人。可是?这是皇上。再说,就算想拼命也拼不过。皇上的身边不仅仅只有太监。 她在外面徘徊着,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芸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皇上却打发她走了,说不见她。 夏芸正十分好奇皇上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求他,怎么就拒绝自己,不召见。 皇上平日里就算休息,不理朝政,可是如果是谁在外面如此等候。特别是她和熊倜,皇上必定还会召见自己。 她更奇怪地是,皇上一般不召见大臣,必定是在郑贵妃那。可是?皇上这次也不在郑贵妃那。 皇上的贴身太监很清楚地告诉自己皇上就在书房。 这事情她是从来没有见过。 夏芸正怀着满肚子的疑惑,刚出宫门。一支飞镖从她的身边擦过,打在她旁边的大树上。 她斜着眼睛看着飞镖,这飞镖她十分眼熟。她走过去,上面写着:子时三刻,乾清宫偏殿。 夏芸又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他确定这飞镖是给自己的。 子时三刻,夏芸女扮男装,一个人乔装翻墙进了宫。果然,皇上确实在乾清宫的偏殿等着自己。那个神秘人也在。 夏芸一来,皇上就把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了夏芸。一道是皇上赐给熊倜的正三品带刀侍卫的金牌,还有一道是皇上的御赐金牌,见金牌犹见皇上。此外,还有一道密旨。 夏芸说着又看了看大家,说:“你们先出去一下吧!这密旨我放的地方比较隐蔽。” 逍遥子看了看,他大概猜到这密旨就是让查盐税的事情。他耸了耸眉毛,看着欧阳莹说:“走,莹儿,叫上石姑娘,我们出去转转。” 逍遥子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夏芸又看着熊倜说:“你也出去。” “我?我出去干嘛?这旨意是给我。”熊倜十分纳闷,他出去干嘛。 夏芸一阵脸红,害羞地说:“那你也转过身去,等我弄好了,你再转过来。”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夏芸,心里纳闷:夏芸把密旨是放在什么地方。干嘛那么神秘。 “转过去!”夏芸又强调道。 “好好好!”熊倜无可奈何地说着,转过身去。 夏芸看到熊倜转过身去,她解开衣服,夏芸把这道圣旨贴身缠在自己的衣服里面。 “好了吗?”熊倜等得有些不耐烦,一转身,正好看到夏芸在穿衣服。 “你干嘛!我都还没有叫你转来。”夏芸脸一下就红了,急忙用外衣遮挡着自己。 “你怎么把圣旨藏得那么好。”熊倜这一转身心里痒痒得。 “这事情,事关重大,不是查盐税那么简单。我当然不能掉以轻心。”夏芸穿好了衣服,把圣旨教给熊倜。 熊倜打开圣旨一看,确实吓了一跳,感叹道:“皇上这一招棋真是没有想到。他这事情可真不好办啊!” “皇上这是一石二鸟。”夏芸也感叹道:“对了,皇上还说了,这事情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除了我们这四个人,谁到不能说。” “啊!我还想找师父商量一下。这下我连商量的人都没有了。皇上这也太难为我了。”熊倜十分惊讶地说。 “我不是人吗?”夏芸很不服气地说。 “好好好!你是人,我不是人。”熊倜无可奈何地说。 “你!”夏芸一下找不到话说,又咳嗽了两声:“皇上和潜龙特别交待,逍遥子不能知道此事。” 熊倜之前想得事情。虽然跟皇上的心意符合,但是也没有皇上想得那么深。更没有想到的是师父怎么了?皇帝老子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他到是知道皇上要查盐税的用意不仅仅是为了追查被奸商偷漏的盐税。更重要的是另一层含义。可这事跟师父有什么利害关联呢?师父是潜龙让来江南查案的啊! 看来计划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也要更加的深思熟虑,重新布局。 熊倜听到夏芸又咳嗽了两声,急忙追问:“你怎么样。” “我没有什么?就是太劳累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皇上用你来处理这件事情,也是一招险棋。估计我去之前,皇上已经跟潜龙商量好了。” “怎么说?” 夏芸又继续说:“熊倜你想想,朝廷中比你官大的,比你聪明,比你跟熟悉官场的人,绝对很多,但是为什么让你去做?” 夏芸不说还好,一说,熊倜又开始纳闷了。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夏芸。 夏芸继续说出了她的观点。 江淮盐税是国库的重要税源之一,这么多年来,上缴国库的税银越来越少,银子都到哪去了? 光凭一个盐帮、盐商和盐道衙门就能干那么大的事情? 吃盐税的人在地方可能牵扯总督、巡抚,在朝廷就要牵扯到王公大臣,皇亲国戚。 所以皇上,才让你借盐税的事情好好打压一下另一方的势力。 熊倜脑海里本来是发蒙地,现在是清晰了。皇上是借刀杀人,借自己的手打击别人。 “芸儿,这何止是一石二鸟,这分明就是借刀杀人啊!” 夏芸又继续说:“你是一个从根子上来说干干净净的人。跟朝廷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皇上用你,也是因为你没有关系网。不会走漏消息。” 熊倜点了点头,感叹道:“是啊!这连师父都不能说,我还能告诉谁?” 夏芸又继续严肃地说:“这事情至关重要,一旦走漏消息,后果不敢设想。皇上这样做,只是想出其不备。等把事情解决了,他们也来不及了。” “话倒是这样说,但是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了。对了,你刚才说王栋要杀我?这件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夏芸从乾清宫出来,天快亮了。夏芸正要出宫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王栋急匆匆地进宫。 夏芸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 谁知道皇后召见王栋,就是打探熊倜怎么会去扬州,怎么会查盐税的事情。皇后说根据来人报告:熊倜还查出了什么证据。皇后让王栋立即去扬州,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熊倜真的查到什么?必要的话就直接杀了熊倜。 “啊!皇后这个老妖婆,真是心狠手辣。”熊倜又沉思了一会,他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朝廷的事情。 不过,他心中又冒出了一个疑惑。“皇上不喜欢皇后是真,可是?皇上当年扳倒张居正之时,不是也靠的皇后吗?” “此一时彼一时,官场,官场。”夏芸又叹息道:“伴君如伴虎!” “可是?眼前这事情应该怎么下手呢?”熊倜又疑惑了。 夏芸说:“我来的时候,潜龙已经告诉我了。他就说了两个字。”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二章 好事未成 熊倜看着夏芸的一脸严肃的样子,熊倜猜测道:“盐帮?” 夏芸点了点头。(.好看的小说) 潜龙让夏芸转告熊倜。熊倜这边人少力薄,他们势力大,而且涉及的范围广。熊倜切忌不能在鲁莽行动,不能明斗只能暗斗。 盐帮虽然只是一个江湖帮派,但也是扬州一带的大帮派。在扬州可以说是地头蛇,熊倜不能依靠官场的势力,只能依靠盐帮。 盐帮人多力量大,消息广。熊倜应该好好利用一下这层关系。 “他早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我现在当然知道不能再明斗了!” 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了出来。“这潜龙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在扬州的事情他都知道,但却又不出手。这都不好奇了,最好奇的是,他也让我从盐帮下手。” 熊倜又看了看圣旨,心里开始盘算着:“我们现在只有知府的证据,巡抚以及其他官员的证据,又怎么从盐帮下手呢?” “这个潜龙也说了。” “他怎么说的?”熊倜又心急了。 “潜龙说,盐税是块肥肉,扬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多少都沾了一些荤腥。让他们站成一排,你背对着他们,随便捡块石头往后一甩,就这样砸到谁,带走谁,绝对都不是冤枉他们。” “哈哈!”熊倜听着大笑:“话是这样说,可是?我也不能真这样干啊!” “潜龙也说了,让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这些人。” “说得容易,他怎么不亲自来干。”熊倜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你这个问题我也帮你问了。” 熊倜一听,脸上顿时多云转晴:“真不愧都是我的芸儿,如此深知我心。” 熊倜说着很激动地走过去,把夏芸抱得更紧,他看着夏芸说:“那他怎么说。” “他就说了四个字,天下为重。” “天下为重?”熊倜虽然不知道潜龙到底要去干什么?但是当他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他觉得这四个字像泰山一样重重地压在潜龙身上。 事实也是如此,潜龙让自己和师父办的事情,都是以天下为重。自从他认识潜龙以来,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去办过一件只对潜龙有好处的事情。 潜龙所做的事情都是为国为民。 如此说来,潜龙真的可谓是侠客,一心只为民的侠客。 “芸儿,这整件事情,你怎么看?”熊倜把夏芸转过身来。 “对了,我还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夏芸又严肃地说。 皇上虽然已经给了御赐金牌,但是潜龙也说了。这些东西没有到必要的时候就不要拿出来了。尽量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要说自己是皇上的人。 熊倜这就不明白了,这事情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明才吃的亏。现在既然给了自己这些东西又不让自己用。这又是什么意思。 夏芸看到熊倜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有疑惑。“我估计潜龙是觉得让我们不要暴露身份,他们才会有恃无恐。而且我们现在处于下风,那就更好反击。” 熊倜又叹息道:“这潜龙真是神秘的不能再神秘了。他的想法真是搞不懂。” 夏芸又拿起那张圣旨,仔细地看了一遍说:“反正我们只要做到两点。第一,把他们走漏的盐税给追回来;第二,把这张名单上的人都想办法抓住。” 原来,皇上在下这道圣旨的时候,就在后面附了一张名单,让熊倜趁机抓这些人。 “熊倜,潜龙说,这圣旨看完,就要把他烧了。” “烧了?不行!”熊倜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行:“这圣旨就是皇上让我们做这件事情的凭证,如果我们烧了,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百口莫辩。再有,是潜龙让我们烧的,不是皇上。” 熊倜这话也提醒了夏芸,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潜龙不是皇上。潜龙跟自己说的话,只是他的个人观点。“对,不能烧。擅自把圣旨烧了是死罪。可是?这圣旨也不能随便放着。你给我,我收着。” “对,你还是把这圣旨贴身缠在身体里。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还有芸儿,既然他们说了连师父都不能说,那这事情我们就是不说,我估计师父也知道一二。” “你转过去吧!我把圣旨放好。”夏芸点了点头,熊倜看看夏芸侧过身:“师父知道就知道好了,你说,为什么不让师父也知道呢?” 夏芸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熊倜一急,转过身,又正好看到夏芸的身子。夏芸此时正低着头穿衣服,并没有发现熊倜在看着她。 “芸儿……”熊倜想到了他们刚认识不久在山洞的时候。 夏芸穿好衣服抬起头,发现熊倜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怎么又偷看。” 熊倜看到夏芸把散乱的发披下来,脸上有一丝红韵,他一下就扑了过去,把夏芸压在身下。 虽然他已经要了两个女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如今这个女人就在自己的怀中。他想…… “芸儿,我想起我们在山洞的时候。”熊倜说着,脸猛然一下就红了,心也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夏芸没有推开他,看着熊倜,她知道熊倜想做什么?她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一别怎么多天,她每天都很思念熊倜。那么拼命地赶路,一是因为事情紧急,更重要的是,她想早点见到熊倜。 “你知道吗?我离开这么多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夏芸温柔地说着。 熊倜见过冷若冰霜的夏芸,见过心狠手辣的夏芸,也见过男扮女装的夏芸。这样的夏芸,他从来没有见过。 原来每个女人都有温柔的一面。 熊倜的心瞬间在夏芸的面前化了,不是他征服了夏芸,是他甘愿为夏芸付出一生。 夏芸从来没有对自己说她想自己,这也让熊倜有些受宠若惊。 熊倜激动地说:“真的吗?真的吗!” 夏芸害羞地点了点头,脸一下就红了。她闭着眼睛,心也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熊倜看着她,这冰终于让自己给融化了。 “我这几天也时刻在担心你,担心你能不能见到皇上,在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担心你……” “我这不是平安地回来了吗?”夏芸安慰道。 他小心地把夏芸刚穿上去的外衣退去,把贴在夏芸身上的那道圣旨又拿了下来。 他轻轻地吻着夏芸的锁骨,夏芸很瘦,锁骨就像一把勾人的叉子,把熊倜的心牢牢地抓着。 夏芸闭上眼睛,熊倜又吻在夏芸的眼皮上。他很喜欢这双眼睛,就算是寒冷的光也像一道勾魂的绳索,何况现在是那么温柔的目光。也就是这双眼睛把自己的魂勾走了。 “芸儿,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熊倜看着此时的夏芸,觉得她好美。他顿时有种莫名的激动涌上心来。 “我想你,好想好想!”熊倜情不自禁地说。 夏芸睁开眼睛,看着熊倜说:“我也想你!” 她也想他,发自内心地想他。这段日子,她不管做什么?脑子里总是有熊倜的影子。 夏芸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她的心是熊倜的,她要跟着熊倜走。 熊倜终于按捺不住心中这团燃烧的火焰,深情地吻住了夏芸的唇。他一边吻着一边听着自己和夏芸的心跳声。 夏芸也紧紧地抱着熊倜,猛然一下,把熊倜也压在身下,她看着熊倜,头发垂了下来。 “你知道吗?你和水芙蓉眉来眼去的时候,我有多心痛!我知道你和她有故事,我也在乎,我也吃醋!我……” “别说了,芸儿,别说了!”熊倜听到夏芸这话,心“咯噔”了一下。原来,她也是这样地爱着自己。 熊倜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夏芸吃醋的样子。 夏芸说着,在熊倜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把这段时间对熊倜的思念,歇斯底里地一起发泄出来。 “咬吧!”熊倜没有动,也没有叫疼。她知道夏芸的心里不开心。他抚摸着夏芸地长发,不由自主地说了句:“你怎么样我都爱你!” 夏芸听到他这话,一股暖流涌进了心里。“原来,她们从来没有得到过熊倜。” 她看着熊倜肩膀上的牙印,略带了一些血迹,心里又替熊倜感觉到疼痛,有些自责地说:“很疼吧。” “不疼!”熊倜又把夏芸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夏芸靠在熊倜的怀里,瞬间变了个人。“怎么会不疼呢?我咬出血迹了。” 熊倜又翻转过来,把夏芸压在身下,微笑地看着她说:“不疼。你咬的就不疼。” “我喜欢你!”熊倜看着夏芸,又问住了她的双唇。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退去她的衣裙。 熊倜和夏芸忘我地吻着,心贴着心……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欧阳莹的喊声:“大笨熊,大笨熊!” 熊倜的好事被欧阳莹给打断了,熊倜真不想理睬她。 夏芸也看了看外面的方向,说:“莹儿估计有什么事吧!” “她真是的,这个时候来!”熊倜的脸上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这丫头越来越跟我过去不。” 夏芸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去问问她怎么了?” 熊倜冲着门口大喊:“怎么了?叫魂啊!” 夏芸拉着熊倜,说:“把衣服穿好,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 熊倜一听,确实是应该去办正事了。可是?他的好事还没有办呢?现在走了,怎能叫他心甘! 夏芸看出他的心事,微微一笑说:“多的日子都过来了,来日方长!去吧。” 熊倜只好抓起衣服,朝门口走去。 夏芸也迅速把圣旨缠在身上,穿好衣服。 熊倜刚开了个门缝,欧阳莹就蹦了进来说:“你们两说什么呢?怎么说了那么长时间,我都睡一觉起来了。” “你在外面好好地睡你的觉不行啊?我没有和你吵闹,你自己就不能安静点。” “石头姐姐让我来的!你要找麻烦你找她去好了。”欧阳莹冲熊倜做了一个鬼脸:“我要去喝水,我肚子饿了,要找东西吃。” 熊倜看着欧阳莹这可爱的样子十分无语。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官场潜规则 熊倜一行人刚走到盐帮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一阵打斗的声音。(.无弹窗广告) 熊倜皱着眉头,没有从盐帮大门走进去。他大步一飞,跳到屋顶上。刚才站稳,往下一看,盐帮内部打成一片。扫视了一眼打斗的人群,并没有看到老帮主的身影。 “糟了,难道盐帮出事了?”熊倜一下就反应过来,他回头看着逍遥子,从屋顶上又跃下来:“师父,盐帮出事了,快找老帮主。” 逍遥子一听,眉毛一耸,也急忙奔过来。“老帮主长什么样子?” 熊倜说:“师父,石姑娘认识老帮主。你保护她和莹儿,我带着芸儿从这边找过去。” “好!逍遥子点了点头。” “师父,不管如何,我们最后都在这会合。”熊倜又对逍遥子说着。 熊倜看着逍遥子三人走了,带着夏芸往另一边奔去。 “熊倜,我估计盐帮闹事跟王栋有关系。”夏芸紧跟着熊倜。 熊倜回过头看着夏芸,说:“这在我意料之中,他们的副帮主本来就跟官府是一伙的。只是,这场戏未免比我预料的来的晚一些。” 熊倜带着夏芸一路找到后院。 副帮主、老帮主都在后院。 副帮主带着一群人,堵在后院门口。老帮主带着他的堂主们和少量的人站在一起,老帮主和副帮主面对面地僵持着,看架式一触即发。 夏芸正要扑过去,熊倜拉着她,小声地说:“我们先看看是什么形势再说。” 熊倜和夏芸远远地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 “老东西,你现在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副帮主冲老帮主怒吼道。 老帮主手捂着胸口,好像受伤了。眼睛斜视副帮主,厉声地说:“你这个不肖之徒,欺师灭祖,不得好死。” “我有没有好死这个不好说。”副帮主说着又走向老帮主,恶狠狠地:“我看现在是你要死了。” 副帮主边说边把刀放在老帮主的眼前,晃晃说:“老家伙,你从来就看我不顺眼。你以为我做的这些是因为我自己吗?” 副帮主越说越激动,他仰着头看着天空,大声咆哮着说:“你看看我们帮里的兄弟,每天累死累活,那家又过上了富裕的日子。[]你再看看那些盐商,每天喝着酒吃着肉,随便伸出一个手指头,都能压死我们上百个兄弟。” “那你也不能干坏事!” “我干的怎么就是坏事了?现在这个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他说着转过头又看了他后面的人一眼,很快又扭回来说:“老东西,你看看,盐帮还有几个人愿意跟你跑的!你事到临头了。你现在要是求我,我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否则……” 副帮主说着,突然把刀一翻,刀就放在了老帮主的脖子上。 “兔崽子,你想干什么!欺师灭祖啊!”老帮主大声地吼着。 熊倜看到副帮主已经又把刀架在了老帮主的脖子上,如果再不出手老帮主真会有危险。 “芸儿,你用金针打他拿刀的手,我去抓他,同他纠缠。然后你救老帮主走。”熊倜说完纵身一跃。 夏芸也急忙掏出金针向副帮主飞过去。 熊倜踩在副帮主后面兄弟的肩膀上,一剑横在副帮主的脖子上。熊倜的剑不用拔,很快。 副帮主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熊倜,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快没命了。”熊倜也不给副帮主好脸色,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腘窝,副帮主当时就跪在地上:“你真的就要不得好死了!” 他又把剑靠近副帮主的脖子,剑侧在副帮主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迹。 夏芸把老帮主扶起来。“老帮主,你没事吧。” 老帮主点了点头,又看着那些反叛之人。“都给我抓起来。” 他的五个堂主立刻就把跟着副帮主一起闹事的人抓了起来。 老帮主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这把年纪了,本来也想息事宁人,看来我再忍下去,我盐帮百年基业就要毁在这些卑鄙之人手里。” 老帮主推开夏芸的手,站得像棵松树,很有底气地说:“我今天要清理门户,把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押走,关起来。” 熊倜把副帮主交给五个堂主,又赶紧过去扶着老帮主,他着急地说:“老帮主,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想求你。” 老帮主给熊倜做了一个,不要说的手势,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一定会帮你的。” 熊倜跟着老帮主来到了老帮主的房间。 “老帮主……”熊倜刚开口。 老帮主看着熊倜,语重深长地说:“你们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给你的账本也落在巡抚手中了。” 熊倜十分惊奇地看着老帮主,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盐帮上千名弟子不是都吃干饭的。”老帮主又叹了口气:“我还知道,从京师来了一个什么锦衣卫的千户使,想杀了你。你又要查盐税与官府起了冲突,官府还把水芙蓉给杀了。” “不然,那个兔崽子今天也不敢对我痛下杀手。” “老帮主,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来意了。想必您手上的证据不仅就那本账本吧。”熊倜试探性地说着。 “哈哈!”老帮主大笑:“你这小子脑子不错。事已至此,我就指点你几招,帮你也是帮盐帮。” 俗话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 最重要的是要抓住他们走私私盐的证据,一击即中,把他们全部抓住。 熊倜认真地听着老帮主说话。 他们平日都走私五船,十船盐。 老帮主近日得知一个可靠消息,最近是贩盐的旺季,他们要走私几十船盐。 为什么那么着急处理熊倜的事情,就是不能因为熊倜的事情妨碍了他们赚钱的机会。 要想抓住他们,必须要弄清楚他们是怎么走私的。 每次他们都先让盐商把私盐收购上来,然后,存储好,从盐道衙门拿出盐引,盐帮就把盐搬到船上。之后使出扬州地界的时候,河防营的管事就要护送他们过关卡。 这些私盐就流动到周围的各个省份。 “这一年,要走漏多少银子啊!”熊倜听完十分惊讶地说。 “你们跟我来!”老帮主说着把他们带到之前关押他的暗阁。 熊倜扫视了一下暗阁的布置,上次他着急没有仔细看。 他看着老帮主走到关公像的后面,启动了另一个暗阁的机关。 “哗!”地一声里面又打开了一道门。 这个暗阁很小,只有几张椅子。一面墙,墙上什么都没有。老帮主,在墙上又打了一下。取下一块墙砖,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盒子的外层有一层蓝色的布裹着。 老帮主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拍着盒子说:“这个才是最后的杀手锏。” 熊倜皱着眉头看了看夏芸,夏芸也看着熊倜。 “杀手锏?”熊倜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里面记录着,这几年盐商和官府勾结偷漏盐税的详细账目,你要能追回来,起码有两千万两白银。” 熊倜一听十分震惊,这数目居然是两千万两白银。“那你之前给我的那本账呢?” “那本账只是今年的。我不小心被那个兔崽子发现了,居然把我关起来造反,逼问我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满脸疑惑地看着老帮主说:“你也太能忍了。这盒子里的东西真的有那么管用吗?” “你来查盐税,你知道朝廷为什么查盐税,盐商们为什么不交盐税吗?”老帮主又反问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熊倜很自豪地说:“边疆战事紧急,国库空虚,朝廷急需用这笔盐税做军饷。盐商们偷漏盐税,当然是想多赚钱。” “那我再问你,你知道不知道,盐商们实际上,每年贿赂朝廷官员的钱,也够他们多交几层盐税的了。上一任扬州知府什任巡抚,盐商就送了一个玉雕白菜,价值两百万两。” “啊!那么多银子。”熊倜听到这个数字再次震惊了,他推算到:“你给我的那本账本是几年的税银总共是两千万两,这一次就是两百万两。那他们就可以再提高一层盐税。” 熊倜又看着夏芸,他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夏芸也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老帮主又缓缓地说出来很多事。 扬州这几年,之所以偷漏盐税那么多。其实有很多原因。为什么不交,就要跟朝廷抗衡呢?这是他们集体商量的一个对策。 他们每年上缴给朝廷的盐税只有三层,有时候还不到三层。剩下的一层盐税就用来贿赂各个阶层的官员。 还有一层他们用来分给盐帮,打点一些交际,作为日常需要。实际上上他们就赚五层。 这五层之中,他们的成本又要付出一层。这样算下来,他们就占了四层。 如果,继续跟朝廷对抗下去。朝廷那天一妥协,说不定给他们一让步,以后就按照五层盐税上缴朝廷。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坐收五层利润。 他们之前用前养的官员也被他们喂饱了,甚至靠着他们爬到了更高的位置,自然也会为他们说话。 老帮主说着,又看了看熊倜。“你可知道,每一任的扬州知府,在就职之前,还要通过谁同意不?” 熊倜一脸疑惑地看着老帮主。 老帮主又微微一笑说:“扬州商会的会长。” “什么?”熊倜非常吃惊:“朝廷指派官员,关扬州商会会长有什么关系?” “这几任的知府,都是浙党和昆当的人,轮流来做。这几年,浙党的人就任要多一些,昆党的势力渐渐弱很多。” “浙党?是什么意思啊。”熊倜对这个一点都不知道。 夏芸倒是知道一些,她补充道:“你说的是东林党内部的党派之争?” “姑娘也是朝廷的人?不然,怎么会对东林党如此熟悉。”老帮主一下就查觉出夏芸不是一般的姑娘。 “是的,我也是朝廷之人。” “盐商后面有官府,官府后面有他们的主子,一层层的交上去,他们主子的位置坐稳了,他们的钱才能赚得更多。” 熊倜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一些官员靠盐商给他们的钱贿赂上级官员,然后一步步往上爬?” “这就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 “朝廷拿了盐商的好处,自然会为了他们着想。即使,每任的扬州知府都换人,但是扬州知府可以变成浙江巡抚,巡抚可以变成总督。总督可以往京师什变成内阁大臣。只要他的根是在扬州,他就会继续维护扬州。” 熊倜听到这,额头上不仅冒出了一些冷汗。这关系网未免也太复杂了。怪不得皇上会拟出一份名单,要铲除这些人。不然,只铲除一个,还是没有什么大作用。 “那要是换的扬州知府,不是他们自己人怎么办呢?”熊倜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又好奇地问。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官场如赌场 老帮主看了看熊倜一脸茫然的样子,判断道:“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官场中人。(.)官场能有多大,不是自己人也能变成自己人!” 熊倜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他一开始对我态度不好,后来又多我百般献媚,就是想拉拢我。” 熊倜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 老帮主又告诉熊倜:“俗话说,商场如战场。老夫认为,官场如赌场。” “赌场?”熊倜有些不太明白老帮主此话何意。 老帮主笑了笑又继续说出了他对官场的看法。 在官场上,同样一件犯法的事情。也许你就被抓了,他就不会?这不仅仅是看个人的运气。 同样都是扬州知府,有的人就顺理成章,平步青云。有的人名字早已经被刑部挂在秋后问斩的名册中。 对于他们来说,你之前是谁的人不重要,你之后是谁的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有多少利用价值能为我所用。 用官场上的话说,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官再大不是他们一条线的,他们也不买账。官再小,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那也有作用。俗话说:称砣虽小压千斤。 这些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链子,少了任何一个环节他们都会瘫痪。 一般的人轻易是进不了他们这个圈子,进去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进了这个圈子里面,也不是说他们就合着一条心。他们之间相互也是有矛盾的。 不管时候圈子里面还是圈子外面的人,只要有人妨碍他们的利益。他们必然集体一起攻击。 但是,圈子外面的人,只要对他们有好处,他们同样也会把他拉进来,变成自己人。 这样整个圈子就会越来越大。 熊倜听着老帮主这些话,现在越来越明白,他们之前对自己阿谀奉承,估计就是想让自己放他们一码,或者想从这里打听消息。(.) “可是?我还是没有听懂你说官场是赌场的意思。”熊倜听得似懂非懂的。 “官场上每个人都在赌,自己的性命就是唯一的筹码!” “我还是不太明白。” 老帮主又继续跟熊倜解释道。 任何一个官员的职位就只有一个。但是有很多人都会去抢这个位置。 为了得到,他们就要付出代价,不管是金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付出了,他们要想把付出的东西找回来。不然,就不划算。那就要做一些与朝廷、法律不符合的事情。这就是在赌命! 这些事情朝廷有时候也查不到。他们就冒险。一旦查到了,性命就没有了。 这也是在赌命! 选定了队伍,就要跟着这个队伍走。上面的人得到皇上的宠爱,自然下面的人也能沾上点光。 上面的人得罪了皇上,株连九族,下面的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这又是在赌命!。 东林党人这几年浙党和宣党之争,已经送了好几个扬州知府进了监狱,也送了好几个扬州知府进了京师。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知道还要牵连多少人! 熊倜忽然又想到了九道山庄。九道山庄的人也是赌官,赌女人。现在想来必定也是这个道理。 “老帮主,照你的话说。你应该也是对他们有用的,他们为什么不把你拉进他们那个圈子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拉我进去呢?”老帮主反问道。 “这……他们不是把副帮主拉进去了吗?按道理你的权力你应该比他大啊!拉你不是更好。” “那你说是一块新鲜的肉容易腐烂,还是一块沾了几十年盐巴的腌肉容易腐烂呢?” “呵呵,老帮主真会说笑。”夏芸听到老帮主这样说,不由得笑出了声。 “姑娘,我这不是说笑。那小子才多大点年纪,一时把握不好……” 老帮主说着,又叹了口气说:“是我没有管教好。没有让他看清楚这个世界。人在江湖。虽然身不由己。但是有的事情是坚决不能做的,就是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能做。” 熊倜听着老帮主这话,心中顿时有种沉重的感觉。 “老帮主恕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有话请说。” “你既然都知道这些事情,想必你也猜到副帮主早晚会杀了你。你为什么不早点下手?” “不错,我是猜到他早晚会对我不利。我只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点良心。其实,你们今天不来,我也不会有事。就他那点本事,你不要看他已经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我要想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老帮主说着,站起来拍了拍熊倜的肩膀说:“人在江湖,要学会忍,不到时候千万不能出手。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早一刻,你看不出真相,晚一刻,就算你看出真相,自己也送命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帮主,既然如此,您必定知道如何对付他们的办法。请老帮主赐教。”熊倜说着单膝跪地祈求着。 “现在你们一闹,消息必定传到官府中去,我又把那兔崽子抓了起来。估计,他们不会那么轻易行动了。”老帮主又开始谋划道。 “可是?你不是说,马上要到出盐的旺季了?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熊倜也在心中开始思考着。 “我这里既然没有什么问题了,那就要从盐商开始下手了。”老帮主语重深长地说。 “为什么?”熊倜又不解道。 “盐商不管怎么赚钱,耍什么手段,比起官场上的来说,要简单很多,涉及的面也没有那么广。盐商无非是用几个铜板一斤的低价把盐收购上来,然后转手又用几两银子的价格卖出去。” “我刚一来扬州就听到有个说法,扬州是鱼米之乡,生产米,也生产盐。产的盐比米要多很多。可是?吃盐比吃米贵。这又是为什么呢?哪些盐商为什么只赚盐的钱,不赚米的钱呢?” “哈哈,你这孩子问题真多。这又是商场的另一个秘密了。”老帮主又笑着告诉熊倜。 江南虽然盛产米,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吃米。比如,山西,山东一带的人就爱吃面;荆楚一带,沿海一带就爱吃鱼虾;山区一带的居民就爱吃山珍。 可是?不管哪个地区的人都要吃盐。盐是唯一一个不可替代的东西。 掌握了盐的买卖,就可以独占一条财路。 但是,不管什么财路只有有人赚钱,就会有人跟风。就会有人也跟你做一样的生意。那就会产生竞争。 “你们在扬州那么久,有很多小商贩,是不是他们也在贩卖私盐?” 熊倜和夏芸纷纷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就是因为自己有盐,为了生活宽裕点,才出售而已。” “那这些盐商不管,他们能容这些私盐贩子抢自己的生意?”熊倜又不明白了。 “哈哈!盐商们做的是大买卖。他们对这样的小买卖早已经看不上了。再说,如果,他们对所有的私盐贩子都赶尽杀绝。他们的生意也就不能做的那么顺畅了。” “大买卖,你是说周围省份的盐生意。” “是的!他们一走都是走上万旦私盐。而这些盐贩子,所对的对象是本地的居民,赚的也就是够自己过日子的钱。我们盐帮一开始,也就做的只有的生意。只是到后来,被本地一些大财主勾结官府,所以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搞半天,这条路最早是盐帮开辟的啊!”熊倜感叹完继续说:“那老帮主你为什么不和他们抵抗。” “因为我混的地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混的是商场,是官场。我混的是情场!义场!” “情场?义场?这话又作何解释。” 老帮主慷锵有力地说:“盐帮也就是江湖上一个帮派,人在江湖讲究两个字‘情义’!兄弟情,江湖情。凡事,都讲究一个‘义’字。官场以官大为原则,商场以利益为原则。道不同,便不相为谋。” “老帮主,你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必定想办法加害于你。” “所以我们帮就出了那个兔崽子!再说,他们做的是什么事情我心里十分清楚。我要都跟他们一样。我盐帮百年基业早晚要毁在我的手里。我死后如何对得起盐帮的列祖列宗。”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小小的盐税居然牵连那么多人。 皇上那张圣旨上的名单,估计也是这些人的势力太庞大了,危害到朝廷的利益了,所以要把他们处置了。但是,处置一个扬州知府又不行,所以就把这条线上的人都处理了。 第一次进皇宫,就听说皇上不经常上朝,也不理朝政。整日都在后宫玩乐。 熊倜当时就觉得这是个昏君,但是这个昏君好像老百姓的日子又过得不错,也没有什么大乱。 搞半天,皇上虽然没有上朝,但却拥有一些像潜龙这样的人在江湖上行走,为他打探消息。 朝廷之上,他又用皇后的势力和郑贵妃的势力相互牵制。时不时,又用一边打压一下另一边,平衡势力。 皇上老爷子真是:坐在深宫中,知晓天下事。 熊倜又看着老帮主,这老爷子虽然只是个盐帮帮主,但是做事情的风格跟皇上差不多。表面上看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实际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老帮主,您不要跟我说那么多大道理了。您就具体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办?”老帮主叹了口气:“如今,你们在我盐帮出现,又说了那么久,你们和盐帮的关系已经暴露了。副帮主又被我抓了,眼下只能这样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五章 瞒天过海 逍遥子带着欧阳莹与石中玉在盐帮转悠,石中玉虽然认识路,但是不会武功,欧阳莹也不会武功,他们这三人走得比较慢。 一路上到处有人在打打杀杀,逍遥子又要保护他们两个,基本上是举步难行。 逍遥子刚开了道,继续往前走。 欧阳莹跟着后面,没有走几步就大喊:“啊!师父,师父。这里又冒出个人来。” 欧阳莹的后面不知道谁举着把刀正向她砍来。 逍遥子转身一脚踹在那个人的身上。 “呀!”欧阳莹这边刚消停一会,石中玉又叫起来。 逍遥子一看,一个人的脸上全是血,身上也全是血,正好倒在石中玉的前面。 逍遥子急忙抱起欧阳莹,跳到石中玉的身边。看着石中玉那惊讶的表情,逍遥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吓坏了。 逍遥子看着她们两个淡淡地说,心想:就有莹儿一个,我扛在背上就走了。这石姑娘轻不得重不得,真不好办。 “不行,我们还是回到原地去等倜儿好了。带着你们两个太不方便了。光带一个还好,两个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吧!好吧。我们回去吧。刀剑不长眼。虽然我不怕,但是,一会伤到石头姐姐,就惨了!”欧阳莹躲在逍遥子后面拽着逍遥子的衣袖看着石中玉说。 石中玉叹口气说:“好吧!我们原路返回吧!这盐帮现在真是太乱了。” 逍遥子点了点头,急忙带着她们从原路撤走。一路跨过许多的尸体,终于回到了与熊倜约定的地方。 “咦,大笨熊和芸姐姐还没有出现噢。”欧阳莹四处张望没有发现熊倜的影子,又看着逍遥子:“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我们还是回到那棵大树后面藏着,等一下。我想以倜儿的武功和机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关键还有魔女。魔女的武功也不差。再等等吧。” 逍遥子算算时间,心里也十分担心。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情涉及的范围太广,牵连的人太多。 他们又等了一会。逍遥子实在等不下去了说:“你们俩就在这,哪也不能去。我进去看看。” “啊!师父你一个人进去,把我们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丢在这?”欧阳莹一脸惊讶地看着逍遥子:“师父,你放心吗?他们两出什么事情,他们还有武功。我们两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逍遥子又看了看欧阳莹和石中玉,欧阳莹说的这也是实话。石中玉出不出事,他到无所谓。 可是?要是欧阳莹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就真的不好交代了,他师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他自己的心也过意不去。 欧阳莹看着逍遥子迟疑的表情又说:“师父,你说,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要是会点毒也能保护自己。可是?我祖爷爷就是缺心眼,他就只教我怎么救人,就没有教我怎么下毒。你说,我是不是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让他教我怎么下毒。”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天真烂漫的样子,嘴角微微笑了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师父,你说我那老不死祖爷爷,又号称七绝老人,有七绝。其中有一绝就是毒无味。你说其他那几绝我学不会也就算了。这毒无味他也不教我。害我一个弱女子怎么闯荡江湖。”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那样子,要赞成她这观点不好,不赞成也不好。“你祖爷爷就是不想让你闯荡江湖,才不教你那么多。” “不是啊!师父。我现在不是在闯荡江湖呀?你说,但凡我有一技之长,我也不至于每次一有什么事情,就大喊师父呀!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呢。” “呵呵。”逍遥子摇摇头,嘲笑地:“你不给我们添乱就不错了。” “师父!”欧阳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不过也是哈。师父不管哪个方面都很厉害。为什么就不教你一点呢?你要是会点武功什么的,我现在就进去接应倜儿了。” “看吧看吧!师父我这就给你拖后腿了。不过,这不是我的错。不如……”欧阳莹又跳过去扑在逍遥子的怀里,撒娇地看着逍遥子。 “你干嘛?好好说话!”逍遥子知道欧阳莹又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了。每次欧阳莹想要吃什么好吃的,走不动路要自己背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师父,你先答应我,我就说。”欧阳莹拽着逍遥子的衣袖说。 “你还能有多大的事,无非就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一会倜儿出来了,就带你去吃。”逍遥子也哄着欧阳莹说。 欧阳莹摇了摇头说:“师父,不是的哦?” “不是?”逍遥子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欧阳莹:“你又想耍什么小花招?” “师父,师父,不如,不如……”欧阳莹继续拽着逍遥子的衣袖。 “赶紧说!”逍遥子双手抓着欧阳莹的肩膀,自己又退后一步,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双手一甩,挣脱了逍遥子的手,跳过去又拽着他的衣袖说:“师父,不如,你教我武功呀!” “教你武功?”逍遥子对于欧阳莹这个想法十分惊奇,不过,三秒之后,他又很淡定地说:“教你武功,你练两天,觉得不好玩就不练了?” “师父,那你就教我又好玩又好学的武功。” “我可不会这武功。不过,你的祖爷爷会。你可以去求他教你。” “师父……”欧阳莹又拽着逍遥子的衣袖说:“不可能嘛,祖爷爷是不会教我的!” “嘘,别吵!”石中玉突然叫住了他们。 逍遥子回头一看,急忙抱着欧阳莹躲在大树后面。 “师父,大笨熊他们出事了?”欧阳莹小声地说。 逍遥子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前方。不久之后,又来了辆马车。 “走,快走!”逍遥子看到有几个陌生人押着熊倜和夏芸往前走:“他们是谁?” “那个稍微胖一点的人是副帮主。”石中玉回答道。 “难道倜儿他们真的出事了?他们这是要去哪?”逍遥子迟疑了。 “估计是副帮主又把盐帮给夺回去了。那个老人就是盐帮的帮主。”石中玉又解释道。 副帮主把熊倜和夏芸押上马车:“驾!”马鞭一挥,马儿就托着马车快速跑了。 逍遥子看着马车前行的方向,又看了看石中玉与欧阳莹说:“我现在必须去救倜儿。你们两能不能自己先回倜儿住的小屋?” “行,没问题。”石中玉立即就表态了。 “师父,我想跟你去。”欧阳莹一脸委屈地说。 逍遥子犹豫了一下,其实让欧阳莹就这样跟着石中玉回去,他也不放心。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让石中玉自己回去。 石中玉看出逍遥子的心事,急忙说:“行,欧阳姑娘就跟着你去吧!我一个人先回去。” 逍遥子一听石中玉如此善解人意,他就顺了石中玉的话说:“那石姑娘就一路小心了,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好!”石中玉点了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也是出入江湖之人。虽然不会武功,但知道怎样保护自己。有莹儿做一路反而不好办,你就放心带着莹儿去吧。” “石姑娘,后会有期。”说着,逍遥子又把欧阳莹扛在背上,纵身一跃跳到大树上,隐隐约约看着马车的影子。 逍遥子大步一跳,追了上去。他紧紧追了一路,看着熊倜和夏芸被押到了一个赌坊。 逍遥子握紧拳头,他知道这个赌坊,名义上是赌坊,实际上是什么地方。他心里十分有谱,他已经猜出来,他们要干什么了。 “莹儿,我先送你回去。”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追进去?” 逍遥子不想跟欧阳莹说那么多,如果是熊倜他就回句话:你的问题真多,就能把他打发了。 欧阳莹这样问,他也不能跟她说实话,只能找个理由搪塞她说:“这里面很危险,我不想把你带进去。” “好吧!那你就先把我送回去。” “我们顺便回去看看石姑娘到了没有。” 逍遥子把欧阳莹送回了小屋,石中玉也回到小屋了。逍遥子跟欧阳莹交代了两句,让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小屋。自己就又向赌坊奔去了。 逍遥子来到赌坊,他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后门进去了。 守卫拦住逍遥子,不让他进。逍遥子脚一踢,蹬了那两个守卫一眼说:“让你们主子来见我。” 守卫不知道他是谁,看他这架势又惹不起,急忙回去报告。 不到一会,守卫就把逍遥子请了进去,请他到后院的偏厅等候。 逍遥子正敲着二郎腿坐在桌子旁边喝茶。 “哎哟,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居然把逍遥大侠给吹来了。什么时候到扬州的,怎么不说一声!” 此人名叫赖天星,是这个赌坊的老板。在扬州地界可谓是路路通。 逍遥子继续喝着茶,他不用听也知道是谁来了。 “我没有时间跟你多说,盐帮今天下午是不是送来两个人?不!三个还有盐帮帮主。” 赖天星一脸惊讶,表情立即十分严肃地说:“没有这回事?” 逍遥子依然很冷地说:“我现在问你人呢?” “这个……”赖天星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别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你告诉我,人在哪就行了。” “逍遥大侠,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个年轻的男的是巡抚要的人,我怎么敢多嘴啊!” 逍遥子把茶杯往地上一摔。“你还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赖天星一看逍遥子发火了,这位尊神他也惹不起,一口气把实话全说了。 副帮主本来就是跟官府勾结在一起的。他听说前几日,那个男的带着人找到了知府,巡抚走漏私盐的证据。 巡抚他们本来是要把他们杀死的,谁知道暗中被他们逃脱了。 正好,副帮主回盐帮收拾老帮主的时候,就抓到了这两个家伙。于是,就先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然后,找人去通知巡抚。 “巡抚来了吗?”逍遥子又冷冷地问。 “还没!” 逍遥子冷冷地说:“去给我泡杯好茶,巡抚来了。你让他直接来见我!”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六章 逍遥子秘密会客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飘落在地上。[.超多好看小说]一阵大风吹过,树叶带着泥沙一起都被卷了起来。 风还未停,天空中就下起了雨。大滴大滴的雨滴打在叶子上,叶子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风又猛烈地吹着,被打湿的树叶翻滚几下,怎么都不能再飘飞起来了。 就好像一个人,如果不牢牢抓住自己的根。一阵大风吹过。虽然能飞得很高,但是落下来的时候也会摔得很惨。 扬州靠近海边,雨中总是夹杂着海风的鱼腥味,不下雨的时候空气也是湿湿的。 大风一吹,大雨一落,这鱼腥味更浓了。这鱼腥味中偶尔还夹杂着血腥味,让这空气的味道变得很怪。 逍遥子坐在屋子里喝着茶,不慌不忙地等着赖天星去找巡抚过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不用开窗都听到外面的风雨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喝茶,听听风雨声。 此时,他并不担心熊倜的生死。赖天星已经跟自己保证过,熊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管怎样,赖天星还不敢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 “吱!”门被推开了。 逍遥子向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走了进来。 逍遥子一看便知道是巡抚亲自来了。 巡抚摘下斗笠,抖了抖蓑衣上的雨珠,说:“逍遥大侠,你怎么来了。而且还那么堂而皇之地要见我。” 逍遥子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巡抚。 巡抚急忙把门关上,又问逍遥子:“逍遥大侠,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 逍遥子本来是不慌不忙地,看到巡抚鬼头鬼脑的样子,瞬间自己就变得很紧张了。“我再不来,估计就要出大事。” “大事?”巡抚一听逍遥子这话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什么大事?” 他迟疑了一下,想到了熊倜,他向逍遥子看去,试探着说:“你是说京师来的那一男一女?” 逍遥子瞪了巡抚一眼,点了点头。 巡抚一看,脸色舒缓了一些,走到桌子旁边倒了杯茶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他们两,小事情。[.超多好看小说]” “小事?”逍遥子严肃地看着巡抚说:“你知道不知道,那男的是皇上御赐的正三品带刀侍卫。那女的是魏忠贤的干女儿,也是郑贵妃的心腹。” “我知道啊!是又怎么样,我已经查了,他虽然是,但是身上没有令牌证明他的身份。就算他这个身份是真的,来查案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就是杀了他,皇上也拿我没有办法。” 巡抚喝了口水,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魏忠贤和郑贵妃,都是我们的对手。那女的不是他们的人,还可以活。她既然是郑贵妃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跳。还有那男的,既然跟她那么亲近,那就是一伙的。那也得死。” 逍遥子从巡抚眼中看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就算这些都不是杀他们的理由。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巡抚说着咬了咬牙。 “你是说他们掌握了你们走漏私盐的证据?”逍遥子反问道。 “对,就是这一点。他们必须死。”巡抚把茶杯往桌上狠狠地一放。他又立即看着逍遥子。“逍遥大侠,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不仅知道他们掌握了证据,我还知道。他们掌握的那本账本已经被你拿到了。你还杀死了他们其中一个女的。” “咦,真不愧是逍遥大侠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巡抚对逍遥子知道的这些事情并不好奇。 “我还知道王栋为了这事情专门从京师赶来了,势必要杀那男的。” “对对对!”巡抚好奇地看着逍遥子:“你还知道什么?” 逍遥子故意卖了个关子说:“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你知道的我一定知道。” 巡抚很认真地看着逍遥子。“逍遥大侠,人不是我抓的,是盐帮送来的。你说这事要怎么办才好?” “这男的不能杀!”逍遥子的语气不容商讨。 “这男的必须杀。除非你告诉我一个不杀的原因。”巡抚瞬间就和逍遥子起了分歧,而且还有种绝不示弱的气势。(.无弹窗广告) “哼!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他本想说这男的是皇上暗中派他来查案的。想想还是不要把太多的消息透露给他们听。 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徒弟,你不能杀他。” “他是你的徒弟?”巡抚正喝着水,听到逍遥子这话,嘴里都水都喷了出来。 他十分吃惊地看着逍遥子,大声地说:“他是你徒弟,你就是教出这样一个好徒弟,来跟我们作对。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那本帐,记得可真详细啊。你这徒弟也真有本事啊!” “那账本现在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吗?你可以把我徒弟给放了。”逍遥子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放了?”巡抚重复了这两个字:“我放了他,他又继续收集证据把我置于死地?逍遥大侠,你不能不顾我们的死活吧!” “你把他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跟盐商商量一下,把今年的盐税交齐了。不是十成,至少也上交七八成,不要每年都那么少,朝廷的日子也不好过。” “逍遥大侠,你……你怎么帮他们说好话。”巡抚不搭理逍遥子,倒了杯茶也坐了下来继续喝。 “我是看你即将大难临头,在挽救你!你赶紧把我徒弟放了!”逍遥子又强调了一遍。 “我看我放了他,我才真是要大难临头。”巡抚不买逍遥子的账了,站起来走到门口拿起斗笠说:“你要是为了这事,恕我办不到。虽然他是你徒弟,我也必须杀。” “你!”逍遥子上前拦住他。 “逍遥大侠,我知道你带个徒弟出来不容易。可是?要以大局为重。说来说去,我还不是为你……”巡抚看看逍遥子把要说的话改了一下:“我还不是在为你办事。徒弟可以再收一个,我们好不容易才经营出这样的局面。别因小失大。” 巡抚又换了一个语气说:“你那徒弟已经被敌人所用,不被我们所用的人就算了,既然是敌人那边的红人,那就更要杀。逍遥大侠你别妇人之仁,留下后患。” 巡抚走到门边听了听,又回到逍遥子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巡抚看着逍遥子,眼睛渐渐眯成了条线,放出一股仇恨地目光。 逍遥子也看着巡抚,他没有说话。 巡抚看看逍遥子,慢慢去开门,准备走了。逍遥子猛然起身,挡在门边,又把门压得死死的。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逍遥子还是先开口了,他十分严肃地说:“今年的盐税你必须交!” “那好!你也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交!别忘了我们自己的计划,大局为重。” “边疆战事紧急,朝廷等着这笔钱做军饷。凡事要以国家为重。”逍遥子一时情急,想都不想就说出了这个理由。 “逍遥大侠,真是在江湖上浪荡久了,大侠风范有增无减。自己的事情不管了?轻重不分!”巡抚怒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狠狠地把门拉开。 逍遥子又猛然一下把门关上。 巡抚不再开门,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气冲冲地继续说:“几个蛮夷之人,何足挂齿。现在皇上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估计,不久这皇位……” 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虽然把福王送到了洛阳。可是?朝中福王的呼声明显比太子的呼声高。这钱为什么不能交,我想你比我清楚。” “对,道理是这样的。可是?眼下江山都不保了,太子又有何用?再说,太子迟早是要继承皇位的。我们不能等到他成为皇上的那一天,半壁江山都丢了!” “逍遥子,你脑袋以前那么清楚,现在怎么这样迂腐。你自己清楚。这笔钱留在扬州,被上面吃掉的可能性为零。就算我们按数字交上去。你就能保证这笔银子不会被别人吃掉?别到时候我们辛苦半天,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些年,我们积累的银子已经够多的了。今年就按数字交上去会怎么样?”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交。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废话。既然他们都已经知道我们那么多秘密,我就必须除掉那两个人。” “不行,坚决不行!”逍遥子也僵持着。 巡抚又瞪了逍遥子一眼。“至少那个女的我先除去!” “也不行!”逍遥子又补充一句:“你不知道,皇上给他们下了一道秘密的圣旨。他们现在身上有皇上的御赐金牌。如果把这金牌拿出来,你还杀得了他们?那就是死罪。而且以他们的功夫,你是没有那么轻易杀了他的。” 巡抚一听,这事情似乎比自己想得要难办许多。他真后悔那天没有一口气把他们乱箭飞死。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干了。他又看着逍遥子说:“有金牌?那不如先下手为强!先杀了再说,你说呢?” 逍遥子十分激动地说:“就算你杀了他。皇上还会派人来追查这件事情。你搞清楚,你现在的对手不是我徒弟,是皇上!” 巡抚听到逍遥子的话,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在短短的几天变化会那么大。 逍遥子又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查清楚盐税,我估计:皇上查盐税的目的不仅仅是查盐税,还可能要打击一批东林党人的势力,从而削弱皇后的势力。” “皇后也查觉到一些不好的气息,所以才会派王栋亲自来扬州,把事情查清楚。” “如今要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今年的盐税全部上缴。” “还要想个办法,让王栋去跟皇后说,让皇后跟皇上求个情,顺便施加一些压力。这样才能保住眼前的实力。” “皇上如果真的铲除一些东林党的人,郑贵妃的势力就会扩展,到时候事情就更不好收拾。” “扬州知府历来不管是浙党还是宣党,始终是东林党的人。要是让郑贵妃趁机把自己的人安插到扬州。” “那就是得不偿失啊!” 逍遥子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大致告诉了巡抚。当然,就算没有这些原因,他也不会让巡抚杀了熊倜。 巡抚一听,也愣住了。他只想到是朝廷历来都会去查查私盐,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会那么严重。 他也急了说:“那我立刻去把你徒弟放了。你一定要阻止他继续查下去。我现在就吩咐下去,清理亏欠的盐税。” “不行,你不能就这样放了他!”逍遥子又拦住了巡抚。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烦气躁 巡抚看着逍遥子一时有些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十分疑惑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大侠,恕在下愚昧,说放的是你,说不放的也是你。此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理,请逍遥大侠明示。” 逍遥子想了想然后悄悄地在巡抚的耳边说着什么。巡抚时不时点了点头。 “行,我这就去办!”巡抚连连点头说。 “等等!”逍遥子又叫住他:“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逍遥大侠放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巡抚奔出去,急忙叫:“赖蛤蟆出来,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巡抚口中这癞蛤蟆就是赌坊的老板赖天星的外号。 逍遥子看着巡抚刚才依靠在门口的斗笠和蓑衣,不慌不忙地把蓑衣穿在身上,斗笠戴在头上,他必须要给巡抚一些时间。 他打开们看着外面还在“哗哗”地下雨,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倜儿,你放心,师父会来救你的。” 熊倜、夏芸与老帮主被抓进来之后,开始是被关在牢房之中,后来就被关在了一个房间之中。 熊倜在房间里来会踱步,皱着眉头看着这房间的摆设。 夏芸也在这房间里,到处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密道。 老帮主却稳稳地坐在床上,盘腿而坐,丝毫没有一丝紧张与惊慌。 “芸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熊倜把目光投向夏芸。 “你想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夏芸现在也猜不透熊倜到底在想什么?她感觉现在的形势似乎有些复杂。 “我还能问什么?你猜猜?” “我可猜不中,你的问题一般都很多。”夏芸继续看着房间里的机关,她站在一个架子前面,摆弄着架子上面的花瓶。 “你说,我们是被押过来的。他们刚开始是把我们关在牢房里面,怎么后来突然又把我们送进了房间。房间门口还有两个人守着,我都不好行动了。”熊倜越说心里越没有谱。 “呵呵。这事情我还真不好说。”夏芸说着又看向老帮主:“不如你问问老帮主?” 熊倜也把目光投向老帮主:“老帮主,你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老帮主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看啊里面大有文章。” “大有文章?”熊倜听到老帮主这样一说,好奇心就更严重了:“那你说说,里面会有什么文章。” “具体是什么文章,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帮主耸耸肩膀,无可奈何地说。 熊倜越是得不到答案,心里越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难道是堂主说通了你们说的那个癞蛤蟆,所以他把我们换个地方关?” “多此一举!”老帮主又继续闭目养神。 熊倜性子急,他干脆跑到老帮主身边,小声地说:“这个在计划之外了。还有没有别的招。” “有!”老帮主毫不犹豫地说。 “什么招?”熊倜把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老帮主。 老帮主瞅了熊倜一眼,示意让他更靠近一些。然后让熊倜伸出手掌,在熊倜手掌上写了个“等”字。 “这还用你说,就是不想等,才问你的。”熊倜十分不开心。 他们本来就已经计划好了。让老帮主的一个心腹,也就是之前跟着夏芸一起去劫狱的其中一个堂主。让他假意背叛老帮主,然后让堂主把他们押到赌坊里来。 堂主再让赖天星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巡抚。如果赖天星怀疑,就让堂主告诉赖天星说,因为之前堂主是老帮主的人,怕巡抚他们不相信,所以先让赖天星去打探打探,听听巡抚他们是什么口气,再做决定。 赖天星这个人见钱眼开,如果赖天星不去,就给他点银子。他必定会去。 堂主就见机行事,找机会把他们放了。然后,他们去查赌坊的账。 据老帮主所知,盐商通过走漏盐税赚的钱,都会拿到赌坊来洗干净。[.超多好看小说] 其他的账能查清楚,这赌就不好查了,有时候运气好来一下就可以输上百两银子。 赌坊表面上的老板是赖天星,实际上是盐商总会的会长。 他们本来想在盐商洗钱的时候,抓个正着,然后问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下出不去,什么事情都办不了。 “哎,本来以为能借这个机会探查到盐商的秘密,这下出不去咯。”熊倜又在那无可奈何地看着天花板。 老帮主看到熊倜在坐立不安,他又叹了口气说:“孩子,现在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们就只有以静制动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来个人跟老子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他说完从凳子上跳起来,继续说:“不行,趁现在天黑,我要出去把那两个看着我们的人杀了。然后去查账房的账。” “不行!你不能去。”夏芸提醒道:“不要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账房在哪?就算知道了,你又怎么知道那本账是专门记走私盐税的,那本不是?” “我怎么现在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计划呢?或者说这计划还不够周密。”熊倜开始在心里盘算另一个计划。 “那还不如我直接去盐商总会把会长抓起来。” “你不用去盐商总会,让你来这的目的也是为了抓他。”老帮主又不慢不快地:“但是,你现在不能去。” 熊倜有些不耐烦了:“你说让我来这里是为了抓他,那他在哪?” “盐商总会的会长,之所以会开赌坊,就是因为他好赌。他每天晚上都会来。不仅他会来,知府也会来。” 熊倜又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老帮主。 老帮主微微一笑说:“盐商总会的会长除了逢年过节给知府送一些礼物之外,平时他们都会三五成群得赌一赌,玩一玩。不过,一般最后的结局都是盐商总会的会长输,知府赢。” “每一次?”熊倜不太相信,又重复了一边。 老帮主点了点头。 熊倜这下直接很不相信地说:“那会长是属什么的?运气也太差了吧。每次都输?” “这个不是运气的问题。如果,盐商会长和我的副帮主打,我的副帮主也是每次都输。” “什么?”熊倜又大惊小怪地:“这是生辰八字的问题吗?” “哈哈”老帮主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生辰八字的问题。八字好的,在投胎的时候就投在了大富人家,长大之后不是知府就是盐商。八字不好的就得做苦力了。” 老帮主说着又叹了口气。 熊倜看着老帮主的表情,想逗逗老帮主说:“你这个盐帮帮主的身份也不赖啊!老帮主,要是再给你个机会,你会选择做盐帮帮主、盐商、还是知府啊!” “盐帮帮主!”老帮主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八字好的就去做知府,盐商吗?怎么你不想去做吗?” “鱼恋江湖鸟厌笼,我本就是一条喝着长江水长大地自由自在的鱼儿,干嘛要去找一个笼子把自己束缚住呢?” 熊倜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跟我一样,不喜欢官场哪些规矩!”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做我的盐帮帮主,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又何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当年,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今日也不愿与官场哪些人同流合污。” 熊倜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又重复道:“明白了,明白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疑惑地说:“不过,我又不明白了。” “你又不明白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盐商和知府在一起玩,就一直输;和副帮主玩就一直赢;要是他们三个一起玩,那又是谁赢呢?” “哈哈!”老帮主听到熊倜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三个在一起,那就是三缺一了。这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那两个人玩什么?” “玩的东西多了,色子比大小,牌九,多的是。” “那也不能总输啊!除非,知府出老千。” “哈哈!”老帮主听到他的话,又笑个不停:“孩子,看来,你真是一点官场的知识都不知道啊。” 熊倜又看了看夏芸,通常情况下,夏芸对官场的东西都比自己了解很多。 夏芸这次也不知道了。 老帮主又笑着把其中的原有告诉了熊倜。 商会会长和知府在一起玩色子比小的时候。总是让知府先开,开了之后,如果知府是八点,商会会长总会说,我的比你小,只有五点。然后,又继续摇。实际上,有几点他自己知道。 要是点数真的比知府小了,他就真的开出来。要是没有,他就搪塞一句,又接着赌。 熊倜这次总算听明白了。“搞半天是自己愿意输的。他是不是用这样的形式贿赂知府。” “咦,你这次变聪明了!” “听到这我还听不明白,我就真的是太笨了。” “想不到,下面的官场比宫廷的还要复杂很多。”夏芸平日里是郑贵妃面前的红人,讨好她的人数不胜数。就算她要讨好贵妃,也不用这样的方式。 “孩子,你们还年轻。这些事情,要是全部说出来,估计说上三个月都不一定能说完!” 熊倜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在熊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顶上有人走路的声音。 他把手中放在嘴边,又指了指屋顶。 夏芸和老帮主立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俩都做好了准备。 熊倜也握紧“飞飞”准备出招。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失败的计划 熊倜仔细听着屋顶的脚步声。脚步声到门口的时候就停了。 “吱!”门忽然被打开了。 熊倜用剑指着门口,突然惊呆了。他很诧异地叫了一声:“师父,你怎么来了?” “快,跟我走!”逍遥子急忙喊着。 “不行,师父,我现在不能走。走的话计划就落空了。” “什么计划?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逍遥子急忙过来拽着熊倜。 “不行,师父!”熊倜想告诉逍遥子他们已经有计划了。可是?现在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而且这个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不管你什么计划,以后再说!你现在必须跟我走。”逍遥子拉着熊倜就往门口冲出去。 夏芸与老帮主看到逍遥子把熊倜拉了出来。然后,也追了出来。 他们刚一出来,就发现周围不知道从哪冒出很多人。他们每人都手拿着火把,站在屋檐下面。 逍遥子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中埋伏了。 熊倜皱着眉头,扫视周围,大约有四五十个人,全部围着他们。 “师父,芸儿,小心!我就说他们不可能对我们那么好,原来是想等有人来救我们,就一网打尽。” 熊倜边看着周围边对夏芸说:“芸儿,看来,我们这个计划又要破灭了。” “老帮主,您的伤要不要紧。我估计不到一会就会有一场激战。”熊倜关心地口气说。 “帮主!”熊倜的话音刚落,他就看到王栋押着堂主在他们的前面出现。 熊倜一惊: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夏芸,夏芸也疑惑地看着他。 “帮主,快走。他们要把你们赶尽杀绝!”堂主大喊。 话还没有说完,王栋就一脚踹在堂主的身上,把堂主踢倒了。 “芸儿,我们要想办法救堂主。”熊倜看着堂主被踢倒,拳头紧握,牙咬得紧紧的。 “好小子,有义气。”老帮主称赞熊倜说。 逍遥子此时到处看着,寻找巡抚的身影。他很纳闷,他明明跟巡抚商量好的,他来救熊倜。然后,他们出来几个人拦一下,他就带着熊倜杀出去。 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怎么一下出来那么多人。 他很想说:我要见你们的巡抚大人。但是,这话一出,估计熊倜就会好奇,自己为什么要见巡抚。以熊倜的脾气,必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姓熊的,上次没有杀死你,是你的福气。皇上还让你护送福王,真实太抬举你了。今天,估计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姓王的,你少放屁。不知道是谁让过谁呢!上次,要不是芸儿让我放了你。估计,你现在早就见阎王了,说不定都已经转世投胎了。” 熊倜说着又继续讥讽王栋说:“姓王的,下辈子转世投胎,良心好点,别老做一些心狠手辣的事情。” “你才放屁!”说着王栋把自己霹雳鞭狠狠地在地上一打。天空本来就下着雨:“轰”这一声下去,犹如一声巨雷,震耳欲聋。 “芸儿,一会我对付王栋。你们想办法把堂主救走。然后,我们一起杀出去。” 夏芸点了点头。 逍遥子看着熊倜向王栋杀去,急忙说:“倜儿,先别打。”话还没有出去,熊倜就杀向王栋。 瞬间,大家都打成了一片。逍遥心想:不行。得立刻去找到巡抚,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姓王的,赶紧束手就擒,我饶你一条小命。”熊倜说着,一剑向王栋刺去。 熊倜剑还未到,剑气就顺着剑锋刺向王栋。 王栋只感觉有一股强烈的空气向自己击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就感觉到一股疼痛。 此时,熊倜的剑也正向他。他急忙跳起来,把自己的鞭子也向熊倜扔了过去。这鞭子像一条金色缠出了熊倜的剑。 雨“哗哗”地下着,狠狠地打在他们两的身上。尽管是黑夜,他们两的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小子,你使用什么暗器?”王栋很恼怒地看着熊倜。 “你以为本大爷像你一样是个卑鄙的阴险小人,暗箭伤人。”熊倜说着把剑一回抽,转身又跳出几步。 王栋一看熊倜转身,他急忙跳起来,向熊倜转身的方向挥手一鞭。鞭子的头从熊倜的后背划了过去,熊倜转身的时候,正好被王栋的鞭子打中了手臂。 “妈的,每次都让你打中老子的手臂。” “嘿嘿。你技不如人还怪谁?”王栋没有想到这鞭子会打中他,这无意的收获,让王栋觉得十分得意。 熊倜一激动,用剑指着王栋。这一甩一股热气又从熊倜的脉搏中流动出来,变成剑气像王栋击去,正好也打在王栋的手臂上。 “哎呀!”王栋感觉到手臂一阵疼痛,又冲着熊倜大骂道:“小子,你还说你没有暗箭伤人。你刚才就使用了什么暗器偷袭。” 熊倜皱着眉头,他确实没有用什么暗器。他停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他好像感觉到突然有股热气。哦,剑气。 他忽然恍然大悟。对,就是剑气。他一直没有把剑气与剑融合在一起,攻击敌人。今天难得是个机会,就用王栋练手。 “臭小子,我告诉你。那不是暗器,是你爷爷我练成了剑气。”熊倜说着,脚用力蹬地,跳起来一个前空翻,向王栋刺去。 王栋上了两次当,这次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他急忙转身,躲过了熊倜的攻击。 熊倜这一股剑气,没有打中王栋,却刺在地上,激起水花。 熊倜一看,这剑气的力量果然比只用剑的效果要好很多。他刚落地,又扭头看王栋。 王栋看着熊倜没有站稳,急忙挥鞭一甩。 熊倜退后一步,往后一个后空翻。王栋紧追。 熊倜一火,手臂横扫,一股强烈的剑气,瞬间形成一个弧面,向王栋站的地方攻击而去。 王栋及时往后退,他刚退几步,只见他刚站的地方。被熊倜激起一排水花。水花腾起来,大概有半米高。 熊倜十分惊讶,看着腾起来的水花,嘴角微微一笑道:“这剑气不仅能防御,攻击效果也不错。在下雨的时候,溅起水花,还很好玩!” 他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突然,王栋的鞭子又向他挥来。熊倜急忙往后仰,双手撑地上,双脚往后一翻。 地上有水,脚一滑,一不小心趴在地上。 王栋趁机大步一跨,鞭子狠狠地向熊倜左边打去。熊倜连忙往右边翻转。 鞭子打在水中,又溅起层层水花。熊倜连续翻滚,王栋就继续打着,水花连连腾起。 熊倜一直翻滚到围栏下面,过不去了。王栋的鞭子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背上。 “啊!”熊倜大叫,鞭子打在身上本来就疼,再加上有水的压力这就更疼了。 熊倜本来还是抱着玩的状态,一边攻击,一边逗逗王栋。这一鞭子下去,激怒了熊倜。 熊倜双手撑在地上,两脚向侧面选择,踢在王栋的脚踝上。 王栋边追边打,这鞭下去,正准备下手打下一鞭。就被熊倜踢倒了。 熊倜翻滚起来,站在地上,剑横直王栋,向王栋的胸口刺去。 王栋急忙爬起来,往后跑,他刚跨出去,就被熊倜一剑刺在背上。 他站住了,感觉背上一阵疼痛。他没有想到许久不见,熊倜的速度居然提高很多。 王栋大步一跳,熊倜把剑从王栋的背上抽出来。 王栋看着熊倜,金鞭一挥,狠狠地向熊倜打去。 熊倜急忙后退。后退的时候,手一挥,剑锋一指,剑气正好打在王栋的胸口。 地上有水,王栋一下站不住脚,脚一滑,坐在地上。 王栋看着熊倜,心想:这小子怎么才没有见多久,功夫居然涨那么快。不行,这样打下去,我必定会送命。 王栋大喊:“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围起来。不管死活,都给我抓起来。” 夏芸一看,这架势一会更不容易逃出去。她一个空翻,跳到堂主的面前,硬生生从敌人的手中救下堂主。 一边救人到手,一边对熊倜说:“熊倜,不要恋战,逃出去要紧。” “好!”熊倜点了点头,又看着他们前面的老帮主也在激战。“老帮主,我们现在就杀出去。” 说着,熊倜就跳到老帮主身边,抓起他的手说:“老帮主,我们先走!” 熊倜抓着老帮主的手,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夏芸这个位置靠近门口,她看着熊倜逃了出去,也带着堂主一起杀了出去。 大雨哗哗地继续下着,四人跑了一段,在赌坊外面的街道上回合。 熊倜看了后面,心里感叹道:还好他们没有追来。 “啊!”熊倜大叫一声,他这才反映过来,刚才被王栋打中了后面的脊梁骨,现在在隐隐作痛。打斗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这个感觉。 “你怎么了?”夏芸关心地问。 “没事,刚才被王栋打了一鞭,很疼。估计一会就好了。”熊倜说着,又看着堂主与老帮主说:“你们两没事吧。” “我没事。”老帮主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 堂主看着手上的伤说:“我也没事!就是受点皮肉伤。” “那就好!我们都先回盐帮。在作商讨。”老帮主说。 熊倜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师父呢?” 刚才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是没有想起逍遥子不见了。 “刚才,我就只想着跟王栋打架了,没有注意师父去哪了?” 夏芸也回想着:“是啊!没有看到师父啊。我刚才打斗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他啊!” 熊倜皱着眉头,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说:“师父去哪了?难道还在里面打。” “可能吧。也许天太黑了,我们没有注意到师父。”夏芸也在回想。 “不对吧!”熊倜总觉得不对劲,他隐约记得他刚要出手的时候,好像听到逍遥子说不要打。 “不行,芸儿。我们不能把师父丢了。我回去看趟。”熊倜坚定地说。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夏芸又说。 “你还是跟着老帮主他们先回盐帮。”熊倜话音刚落,又感觉不对:“你们不能回盐帮。估计,他们现在应该会把盐帮包围了,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熊倜迟疑了一会,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样。芸儿,你带着老帮主先回我们住的小屋。我去查看一下,马上就来追你们。” “不行,我要跟着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夏芸也坚持着。 “不用,你去了,我还担心你呢?我一个人好脱身。再说,老帮主他们也不熟悉路。老帮主和堂主也受了伤。你就带着他们先去吧!” “这……”夏芸迟疑了,熊倜说的也是实话。 “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熊倜说着转身,大步向赌坊奔去。 夏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熊倜消失在黑夜的身影。心想:也罢。以他的武功估计不会有什么事。就由他去吧。他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越来越不像我当初认识他的那个傻傻呆呆的样子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六十九章 师徒误会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熊倜在屋顶上穿梭。(.好看的小说) 赌场刚才的那个院子已经空无一人了,院子里的房屋也没有一间有光亮。 熊倜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熊倜看看周围,心里十分纳闷:师父去哪了?难道,我来的路上和师父错过了?我还是先在赌坊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师父的影子再说。 熊倜说着穿过院子,往另一个跨院走去。一直走到赌坊的赌厅,他在赌厅里转悠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逍遥子的身影。 他靠在赌厅的柱子上,心里想:看来师父确实没有在赌坊里面了。我还是先去找芸儿她们吧。以师父的武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想着,正打算从赌坊出去。 可是?他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赌场的正门在哪里。 他又转悠了一圈:算了,还是原路折回吧。 熊倜又从赌坊的后门窜到了院子。 他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空中出现了一轮明月。空气中也没有那刺鼻的血腥味了。 院子里静悄悄地,连草丛中的小虫子的叫声都听不到。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纵身一跃。忽然,他听到了吵闹声。 熊倜皱着眉头,仔细地听着,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纳闷: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师父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听过去,原来声音是从他对面的房间传过来的。 他纵身一跃,跳到屋顶,向他对面的房间悄悄地走去。 他轻轻地掀开一片瓦片,惊奇地发现,逍遥子确实在里面。更让他惊奇的是,巡抚居然也在里面。 熊倜趴在屋顶,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逍遥子很生气地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好了,王栋怎么会突然出现,要杀我徒弟。” 逍遥子知道王栋之前就跟熊倜有过节。他猜想王栋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过节,趁此机会所以才打算杀熊倜的。 巡抚连连解释说:“逍遥大侠,我刚一出去。王大人正要带着人去包围院子,说等着同党落网。我把王大人单独请到一边,跟他好说歹说半天,还是说不通!” “你跟他说什么了?你又没有告诉他,我徒弟不能杀。” “我说了,好话我都说尽了。我原本以为是王大人是为了盐税的事情要杀你徒弟。后来他才说那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他必须要杀了你徒弟,不然,这个人以后必定后患无穷。” “你说什么?皇后要杀我徒弟?为什么。”逍遥子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好奇。他估摸着皇后是因为熊倜与夏芸走得近,夏芸是郑贵妃的人,熊倜的本事皇后是见过的。她怕熊倜将来在郑贵妃身边,成为她的绊脚石。 “我那知道为什么?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巡抚了!”巡抚一脸无可奈何地说。 逍遥子这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开始沉思着…… 熊倜听到皇后要杀自己,又想到皇上给自己的那道密旨。 那道密旨里面,清楚地写着,让熊倜把他们所欠的盐税收回来,还要打压东林党的势力。借这个事情,要把一些人名正言顺地除掉。这些人就是皇后的势力。 皇后必定是知道了消息,所以就派王栋来杀自己。 这件事情他一点也不好奇,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嘴角微微上翘,心想:这皇上皇后两口子权斗,把我也扯进去了。说白了,这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又看着里面。他现在最好奇的是逍遥子怎么会跟巡抚认识,而且现在还感觉巡抚不敢惹他。 逍遥子想了一下,也把事情想通了,眼神迷茫地感叹道:“这下事情就不好收拾了,闹大了。有些人不死是收不了场了。” 逍遥子说着又看着巡抚。 巡抚一听逍遥子那语气,又看向自己:“噗通”一下,跪地求饶说:“逍遥大侠,你想办法救救我。”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王栋正和我徒弟交手。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以倜儿现在的功夫,估计王栋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只有……” 逍遥子说到着停了下来,心里暗自盘算:如今王栋要杀倜儿,这是皇后的命令,谁也改变不了。眼前就只有先把王栋杀了。 然后,让巡抚把今年透漏的盐税补上去,填充国库,以解眼前边疆军饷缺失的燃眉之急。 “对,就这样办!”逍遥子看着巡抚说:“你还想不想要你这脑袋与乌纱帽。” 巡抚连连点头。 “那好,你必须想办法把今年亏空的盐税全部交上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交上去不难。万一皇上不解气,还是要杀几个人顶罪怎么办!” “那好办,不是有个副帮主吗?就让他来顶罪,官员也要杀几个,那些臭名远扬的官员还少吗?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巡抚一听,脸上出现了坏坏的表情,连连点头。“果然不愧是逍遥大侠,见多识广。” 逍遥子说着开门出去。巡抚也屁颠屁颠跟在逍遥子后面。 熊倜看着师父的身影,他是往他们之前打斗的院子去的。 熊倜轻轻地把瓦片放好,悄悄地跟着逍遥子过去。 逍遥子来到跨院一个人都没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他们人多,难道倜儿又被他们抓住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熊倜出事了。 “来人,来人!”逍遥子大喊。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 他回头看着巡抚说:“快,派人去问问,他们是不是抓了我徒弟。” 熊倜躲在暗处,听到逍遥子这样询问,心里觉得有一丝安慰。师父,还是疼自己的。 巡抚连连说:“我们到前面去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 熊倜也跟着一起去。 他们一直叫喊着,癞蛤蟆听到喊声,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跳了出来。 巡抚一看是癞蛤蟆的身影急忙询问说:“刚才发生事情的时候你跑去哪了。” “刚才发生事情的时候,我当然躲起来了啊。那么多高手,我又不会武功。不躲起来找死!” “你先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你先告诉我。刚才不是有一群人在打斗吗?现在人呢?” 癞蛤蟆告诉逍遥子说:“刚才后院确实发生了一场激战。官兵要把今天关的那几个人杀了。结果,反而被那几个人逃跑了。王栋也受了很重的伤。” 逍遥子一听王栋受了严重的伤,心里十分开心,此时不杀王栋更待何时。 他激动地问:“王栋,此时人在何处。” 癞蛤蟆莫名其妙地急忙回答:“被送到郎中那去了。” “郎中在哪?”逍遥子又仔细打听了一下郎中具体住的地方。 巡抚说派人跟过去,逍遥子拒绝了。那么跟着,他就还要杀更多的人,人越少越好。 他问完,又叮嘱巡抚,把他自己的事情赶紧办好。不要事到临头懊悔迟! 逍遥子说完就从赌坊的后门离开了。 熊倜一路紧跟逍遥子。 被雨洗过的天空是如此清朗,月亮照得他周围的黑云都变成了灰白的。 逍遥子大步向郎中住的地方赶去。 熊倜并不知道逍遥子要去郎中住的地方杀王栋,他以为逍遥子是在寻找自己。 他从小道超过去,熊倜一个前空翻挡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往后退了几步,看到熊倜的身影,激动地说:“倜儿,你没事?” 熊倜转过身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是不是要去找徒儿啊!” “我……”逍遥子想告诉熊倜,他要去杀王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倜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师父就放心了。你先回去,师父有事情跟你说。”逍遥子打算让熊倜先回去,然后自己再过去跟他说盐税的事情。 “师父,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的问题真多!”逍遥子不搭理熊倜,继续往前走。 熊倜看到逍遥子又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他一个前空翻,又挡在了逍遥子的前面说:“不行,师父,这个问题我必须问。” 逍遥子看到熊倜挡在自己的前面,觉得很不对劲。以前,熊倜的问题也是很多。可是?每次逍遥子只要一说:你的问题真多。然后不理睬熊倜,他就会自己乖乖地走了。这次却很反常。 逍遥子看着熊倜的表情,也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师父,现在要着急去办事情。” “师父,你要去办什么事情,带着徒儿一起去吧。以前有什么事情你都带着徒儿走的。” “倜儿,你先回去。我去办完事情就回去找你。我回去以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现在我必须去办眼下的事情,此事非同一般。”逍遥子十分着急,他怕一会去晚了,王栋就走了。 “师父为什么要回去以后才能说呢?你现在说不行吗。”熊倜觉得逍遥子怪怪的。 “是有关盐税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先让开,我回去之后找你。” 逍遥子越这样说,熊倜越觉得逍遥子心里有鬼。他的倔强脾气又上来了,他这次必须要知道逍遥子要去干什么。逍遥子不仅要告诉他去干什么?还要带着他一起去。不然,熊倜总是觉得逍遥子暗通官府,破坏盐税的事情。 “师父,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们两还能互相照应。”逍遥子越是不带自己去,熊倜就越想去。 “不行!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逍遥子说着,纵身一跃往前奔去。 熊倜看着师父大步一飞,他也憋不住了,很生气地说:“师父,你是不是要去通风报信。刚才我已经看到你跟巡抚在一起了!” “什么?”逍遥子急忙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熊倜。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章 救你救错了 熊倜看到逍遥子回头,就知道他猜中了师父的要去办的事情。他不慌不忙地说:“师父,你别去了。我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 逍遥子看着他,慢慢走过来,皱着眉头说:“你知道什么?” “师父,我刚才听到了你和巡抚的对话。你让巡抚把今年的盐税全部交上去。” “你怎么知道的?”逍遥子眉毛一耸,十分惊讶地看着熊倜。 “我趴在屋顶听到的。”熊倜十分得意地说,以他的武功,居然没有让师父发现。 这话一出,两人瞬间就僵持了。 夜风呼呼地吹着,吹得逍遥子的长袍呼扇呼扇地响。 逍遥子听到熊倜居然听到了他和巡抚的对话,心里“咯噔”一下。有人趴在屋顶上听他们说话,他居然没有察觉。 真是自己大意了? 不知道是熊倜的功夫见长,还是自己老了。要是以前,一定早就把屋顶上偷听的人抓下来了。 熊倜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着逍遥子。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逍遥子。皇上要查盐税是真的,可是?不管他们交不交齐盐税,他们都要死。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他们死,好削弱皇后的势力。 可是潜龙也说过让自己不要告诉师父。他当时还不太清楚潜龙为什么会这样说。 现在想想,潜龙还是有他的道理的。名单上有巡抚的名字,估计,潜龙早就知道师父认识名单上面这些人。所以,才让熊倜不要告诉逍遥子,怕他早一步告诉这些人,坏了皇上的计划。 不然,以潜龙的办事风格,什么事情都应该先告诉逍遥子。让逍遥子带着自己去办。这次倒好,不仅不先告诉逍遥子,还让自己瞒着师父。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 “倜儿,我现在不管你怎么想。我必须去办事情。”终于,还是逍遥子先开口了。 逍遥子说完,转身离去。 熊倜一看,师父难道真的要去通风报信。他大步一跳,继续追着逍遥子。(.好看的小说) 逍遥子看到熊倜在后面紧追不舍,也不管他追不追了。自己要加快速度去杀了王栋,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知道王栋还在不在郎中那。 郎中住的地方正好又是知府衙门所在的那条街,而且具体位置就离知府衙门两百米。从这条路,这个方向跑去郎中的药铺,必定先经过知府衙门。 逍遥子越跑越快。 熊倜看着逍遥子去的方向,心里想:这明明就是去知府衙门的方向。不好,看样子师父真的要去通风报信。刚才巡抚也求师父就他一命。难道,师父真的知道了什么? 熊倜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他也加快速度继续往前追。 眼看,逍遥子就快要到知府县衙了。 熊倜大惊,看来师父真的是去通风报信的。他虽然武功有不少长进,但是轻功还是没有逍遥子厉害。毕竟,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功的。 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实在是追不到逍遥子。于是,熊倜大喊:“师父,你再不停下来,不要怪我不讲师徒之情了。” 逍遥子听到这话,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心里纳闷:这是有多大的事情,怎么还跟师徒之情有关系了。再说他去杀了王栋,完全是为了救熊倜!这孩子,不知道又在瞎想什么。 不管了,眼看就要到地方了。还是赶紧先把事情解决了。回头再告诉他。 熊倜看到逍遥子停下脚步,心里有些许安慰。他走过去,本来想拉着逍遥子一起回去。 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走到。逍遥子又继续往前走。 熊倜一看师父还是要去,心瞬间感觉到“刺啦”一下疼起来。他纵身一跳,拦在逍遥子前面,拉着逍遥子的手,说:“师父,你一定要去吗?” 逍遥子不明白熊倜到底是知道些什么了,今天非要拦着自己。 他坚定地说:“我必须要去。” 熊倜认定了逍遥子是去知府县衙通风报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逍遥子去。 “师父,那就不要怪我剑下无情。不顾师徒情义了。”熊倜说着用“飞飞”指着逍遥子。 逍遥子跳起来踩在熊倜的剑上,接连一个前空翻,翻到熊倜的后面。 熊倜一惊,手一挥,一股热流从脉搏中涌出,化成剑气,直接打在逍遥子的背上。 “啊!”逍遥子没有防备,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熊倜会攻击自己。 他回过头,看着熊倜,满脸疑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师父,你是要去知府衙门通风报信吗?”熊倜终于憋不住了。 “我去通什么风,报什么信。莫名其妙!”逍遥子冲熊倜怒吼道。 “那你如此着急去干什么?”熊倜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逍遥子。 “皇后让王栋务必要把你杀了。听说王栋受伤了,我现在是去杀王栋。不然等他伤好了,就不好下手了。”逍遥子也忍不住了,再不告诉熊倜不知道他又会瞎想什么。 熊倜一听,完全愣住了,大叫:“什么?师父,你要去杀王栋?”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逍遥子很生气地看着熊倜。 熊倜一脸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逍遥子很严肃很认真地看着熊倜。 熊倜不敢看逍遥子,搞半天逍遥子是因为王栋要杀自己,才去杀王栋的。他本来想说:我以为你去知府衙门通风报信。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没,没,没!我没有以为什么。” “这下,你可以让我去了?”逍遥子询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责备。 “师父,我和你一起去。我们是去知府衙门吗?”熊倜收起剑,有些赖皮地对逍遥子说。 逍遥子懒得理他,转身向药铺奔去。 熊倜也跟着逍遥子一起去,路过知府衙门的时候。看到知府衙门的大门紧闭,一个人影都没有。熊倜终身一跃跳了上去。 逍遥子没有理睬熊倜继续向前追去。 熊倜一看,不明白逍遥子怎么不进知府衙门,这是要去哪啊?他还没有开口问逍遥子要去哪,看逍遥子脚步不停,又只好继续跟过去。 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的泥沙。 逍遥子来到郎中住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门外的牌子上挂着一个“药”字。 逍遥子确定是这没错。他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掀开瓦片。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屋里屋外一个侍卫也没有看到。 逍遥子又跳下来,心里猜想:估计是已经回知府衙门或者去其他地方了。 熊倜这个时候也赶来了。 他一来就看到逍遥子站在药店的门口,眉头紧锁。他的好奇心又来了:“师父,你怎么会来这?” 逍遥子怒视了一眼熊倜,眉毛下搭,他不想多说话。 “师父,我们怎么不去知府衙门杀王栋?”熊倜的问题又来了。 “你的问题真多!”逍遥子两手一甩,慢慢地走在黑夜的街道之中。 熊倜急忙追上去,心里充满愧疚,小声地说:“师父,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逍遥子用反话讽刺熊倜说。 熊倜听到逍遥子这样说,心里更加觉得对不起师父。逍遥子本来就是为了自己好,自己反而误会逍遥子要去通风报信。 他跟着逍遥子那么多年来,师父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觉得心里十分不好受,还不如逍遥子直接大骂自己一顿。 “师父,你骂我一顿吧。你骂我,我心里会好受一点。”熊倜像个孩子哀求着逍遥子。 逍遥子没有停下来,杀不了王栋就是老天爷的旨意,其实这样也好。不然,事情会更复杂。 他停下来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那把剑,嘴角微微一笑说:“不要以为学会了剑气就乱用。剑气要在合适的时候用。” 他说完又向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情要学会思考。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先弄清楚再行动,不要断章取义。要不是你左挡右拦的,我早就把王栋杀了。” “师父……”熊倜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也好,反正王栋要杀的人不是我。我瞎操什么心。”逍遥子有一步没一步地往前走。 熊倜急忙又追上去说:“师父,我估计王栋应该在知府衙门。我们去知府衙门找他吧。” “我不去,我跑了一个晚上累了。我现在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了。要去你自己去……” “师父……”逍遥子对熊倜这样爱答不理地。熊倜除了喊师父,找不到任何话说。 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天空黑黑的没有一丝风。街道也安安静静地,每家每户都已经熄了灯,进入了梦想。 熊倜在逍遥子后面走着走着,一直求着逍遥子。 逍遥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 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赌坊的那条街。赌坊门口的红灯笼依然还在亮。 熊倜站在路口,看着那两个红灯笼。又看着前面的逍遥子说:“师父,我们两现在扯平了。你也破坏了我的计划。” 逍遥子一听,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熊倜。“我破坏了你什么计划?” 熊倜看着那两个红灯笼,心里忽然有了感触,说:“师父,要不是你来救我,估计我现在已经抓到盐商走漏盐税的证据了。” “噢?”逍遥子顺着熊倜的眼睛看过去,又看到了赌坊。他冷冷地说:“你的意思是,我这两次救你都救错了?” “师父,不如这样。为了弥补我的损失,我们两去一趟赌坊?”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一章 祸起皇室 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云层中钻出来了。夜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熊倜额上的发。 熊倜目不转睛地看着赌坊那两盏红灯笼,有些出了神。 逍遥子看了看那两盏红灯笼,又看了看熊倜的眼神,询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逍遥子的话打断了熊倜的沉思。 他自言自语地说:“算了。今天出了那么多事情。估计也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你要去查什么?”逍遥子一点都听不懂熊倜在说什么。 熊倜把剑往肩上一扛,向他们住的小茅屋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师父,走吧。好冷啊!” 逍遥子又看着熊倜远走的背影追了上去,继续问道:“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刚才说要去的是你,现在说不去的又是你。” “师父,我现在确定不去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熊倜还是没有回头。 他站在赌坊附近的时候,本来进去查一下老帮主跟他说的盐商总会的会长是怎么贿赂知府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晚上出了那么多事情,在加上这几天的风声那么紧,估计他们不会有心情再干这样的事情。 就算查不到他们怎么行贿受贿的证据,趁这月黑风高夜到账房去捞几本账本也不错啊!可是?他也不知道账本放在什么地方。就算查到了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贿赂的假账。就像夏芸说的,这个办法行不通。 眼看,天也就要亮了。天亮了就更不好办事了。今天折腾了一天,他也应该休息休息了。 既然这两个办法都行不通,那就安心回去吧! 逍遥子看着熊倜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继续问:“你要去赌坊查什么?” “没什么?”熊倜淡淡地说。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的样子很怪!”逍遥子又疑惑道。 熊倜停下脚步看着逍遥子,用逍遥子以前说他的口气,回逍遥子的话说:“师父,你的问题真多。” 逍遥子看着熊倜说话的样子,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感觉跟自己一模一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熊倜听到这话,瞬间感觉也很不自在。他不知道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夜空,有句没一句地说:“这天空的云都被月光染成了很特别的颜色。”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也好清新。” “哎呀,我那么久都没有回去。芸儿肯定着急坏了。”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夏芸的影子。心里一着急,身子往前一倾,快步往前跑。 逍遥子本来就在离他不远处,看着他突然跑了,也急忙追上去,心想: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逍遥子边追边喊:“倜儿,你怎么又突然走那么快。” 逍遥子远远听到熊倜的回声:师父,我说出来找你。那么久都还没有回去。估计芸儿会担心的。 逍遥子一听是这个理由,也懒得追上去。声音越来越小。他双手背在背上,慢摇慢摇地继续往前走。 夜静静地,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只萤火虫。萤火虫的“火光”在逍遥子的眼前晃悠。 逍遥子皱着眉头,忽然想起欧阳莹。 他激动地说:“对了,不知道他们两个姑娘在小茅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莹儿,那家伙,小茅屋什么吃的都没有,她估计又翘着嘴巴,自己生闷气。” 逍遥子想着,大步一跨,也向小茅屋的方向奔去。 月光轻轻地洒在平静的湖面,湖边的野草在夜风中不停地摇晃。 所有人都睡着了。夏芸独自一个人坐在小茅屋前面的湖边,听着虫儿在草丛中“吱吱”地叫着。 熊倜一直没有回来,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看着远处的天空,心想:要是天亮熊倜还没有回来。自己就去知府衙门兴师问罪。不管,他们是不是要抓自己。自己都要去,哪怕一个人有去无回,也要找到熊倜。要死一起死。 熊倜一路狂奔,比逍遥子早到小茅屋。 他远远地就看到湖边有火光,火堆旁边有一个瘦弱的身影。熊倜一眼就锁住了这个身影,他认得就是她的芸儿。 他大步一飞跨过去,喊到:“芸儿,我回来了。” 正在湖边思考着各种复杂情况的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急忙回头。她看到熊倜向自己飞奔而来,激动地站起来。也向熊倜的方向飞过去。 “熊倜,熊倜……”夏芸猛然扑在了熊倜的怀里,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 熊倜紧紧地抱着夏芸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杀去知府衙门了。”看着熊倜一直不回来,夏芸本来就心慌慌地。这下看到熊倜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一时喜极而泣。 熊倜听到夏芸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看着夏芸的眼睛。两颗晶莹的泪水还挂在夏芸的眼角。 熊倜捧着夏芸的脸庞,轻轻地擦去夏芸眼角的泪珠。 湖边的风要比城中的风大很多,一阵狂风吹过,吹得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夏芸不仅颤抖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 熊倜感觉到夏芸在发抖,又看着不远处的火堆,搂着夏芸的肩膀说:“我们过去烤烤火,夜风冷,别着凉了。” 他们两坐在火边,夏芸靠在熊倜的怀里。 熊倜一手抚摸着夏芸的后背,一手把旁边的柴填进火堆中。火焰燃烧得更猛烈了,火光照的夏芸的脸红彤彤的。 “你怎么去那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师父吗?” “找到了。” “那师父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怪事?”夏芸侧脸过来看着熊倜。 “我发现师父居然之前就认识巡抚。”熊倜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夏芸。 夏芸听完也很惊讶地看着熊倜。“师父居然认识巡抚,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是啊!这个问题我问了。师父说,回来告诉我。”熊倜说着又回头看了看他们回来的方向:“等师父回来,我就问他。” “还有,皇后居然派王栋来杀你。皇上又派你杀东林党的人。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是双方势力在互杀。我担心……”夏芸说到这忽然听了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担心什么?”熊倜急忙问,他之前就觉得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斗争把自己牵扯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夏芸这样说的口气,熊倜直接觉得最后的结果会对自己不利。 “我担心,你最后弄不好会把两边都一起得罪了。” “我也担心这个。”熊倜又一次惊奇地发现夏芸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 夏芸语重深长地说:“我担心,你这次如果不把东林党的人杀了,皇上会找你麻烦。如果,你把东林党的人杀了皇后会找你麻烦。最后,皇上磨不过皇后,说不定,会把罪名归结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就替皇上背黑锅了。” “可是?眼下不背这黑锅又该怎么办呢?王栋已经摆明了要杀了我。师父今天又没有杀王栋成功,难道,我们明天去把王栋杀了。” “不行!”夏芸突然严肃地说:“王栋今天没有杀成功,是上天对你的眷恋。要是把王栋杀了,这事情就更大了。我们现在只能尽量把事情平复了。” “怎么平复?难道像师父说的那样把盐税全部交齐,人就不杀了?可是?那圣旨上明明写的就是,以杀人为主,追盐税是次要的啊。”熊倜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然,我们问问师父?”夏芸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潜龙不是说不能让师父知道吗?更何况,师父认识名单上面的人。”熊倜又提醒夏芸道。 “那该怎么办呢?”夏芸此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看来这条路前途凶险啊!我注定要给皇上背黑锅了。”熊倜长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给皇上背黑锅,那张圣旨上写的什么?”逍遥子站在熊倜的背后突然说。 “啊!师父。”熊倜回头看到逍遥子:“你吓了我一跳。” “我怎么吓到你了。我并没有可以隐瞒什么?是你们两说事情说的太入神,所以没有听到我过来。” 逍遥子边说边把旁边的柴扔进火堆中,继续说:“火都快熄灭了,你们都不加柴。那张圣旨到底写了什么?” 夏芸看了看熊倜,示意让他告诉师父。 熊倜却在犹豫着,夏芸又拽了拽他的衣服。 “师父,我有个问题要问。”熊倜拐弯抹角地说着。 逍遥子坐在地上,用长一点的木棍捅了捅火堆,火呼一下就燃起了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今天晚上你怎么就是怪怪的。” “师父,你说,作为一个杀手。有一天,你的买主让你去杀你的朋友,你会不会去杀。” “不会!”逍遥子想都不想就回答了熊倜:“在江湖上最重要的是就是朋友。如果,把你的朋友都杀了。将来你有什么事情,还有谁会帮你呢?” “那师父,如果你不去杀,买主请了另一个杀手去杀你的朋友,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办呢?”熊倜又旁敲侧击地问到。 逍遥子斜眼看了一下熊倜,说:“那我当然会去通知我朋友,并且和他一起对抗敌人。” “噢!”熊倜听到这个回答,不知道说什么。他看了夏芸一眼。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二章 圣旨风波 熊倜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师父知道自己要去杀巡抚一定会去通知他。这话并没有说错,作为一个江湖侠士,作为一个朋友当然应该去通知。 逍遥子又瞅了熊倜一眼。“倜儿,你从小我就告诉你江湖侠义之士是如何舍身取义的。想当年,宋江也是预先知道好友晁盖要被官府抓拿,什么都不顾就去通知他。之所以叫及时雨宋江,就是因为凡事以兄弟情,以朋友情为重。” “噢,师父,这些事情我记得!我知道,可是……”熊倜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夏芸又继续拽着他的衣服。 熊倜看了一眼夏芸,继续说:“如果你的一个朋友,做了坏事,那你又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劝他悬崖勒马。”逍遥子坚定地说,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不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有的人做有的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有时候世人看上去是这个人做的是件坏事,实际上却是一件大忠大义之事。有时候世人看上去是件好事,却是……” 逍遥子说到这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想这半身杀手生涯,自己杀的人当中,有多少人该杀,有多少人不该杀。 想着想着他嘴角微微上翘在认识李时珍之前,他不确定自己杀了多少好人,多少坏人。那时候的他只看画像,凡事由着自己的性子,以自己的利益为主。有时候缺钱花的时候,杀人也只看酬金的多少。 现在想来也真是荒唐。他成为一个杀手,本来就不是他的初衷,杀人更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有太多的说不清楚,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错综复杂。 不过,在认识李时珍之后,他确定自己杀的人该杀。可是?就像自己说的,自己认为他们该杀他们就真的是该杀吗? 他想着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啊!什么时候才能没有那么多难以看清的事情。” 熊倜看着师父满脸疑惑的样子,他不知道师父在想什么。他又猜想:师父是不是在想他和巡抚之间的事情。 熊倜左思右想,算了,直接问吧。“师父,那你跟巡抚认识多久了。” “不长也不短。”逍遥子漫不经心地看着熊倜,他知道熊倜心里在想什么。熊倜不说,自己也不说。 “不长也不短。”熊倜若有所思地:“那你们算不算朋友呢?” “不是。”逍遥子冷冷地说。 “不是啊。不是那就好!”熊倜听到逍遥子说了这两个字,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不是的话,那么自己惩治巡抚的罪,那师父就不算违背江湖道义。 他不敢直接问逍遥子,皇上让我去杀巡抚,你会不会去跟巡抚告密,只有从侧面慢慢地去了解师父这事情会怎么处理。 “你是不是想说,皇上让你杀巡抚,我会不会去告诉巡抚。”逍遥子看着熊倜那表情,一下就猜出熊倜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熊倜这样绕山绕水地折磨了他一个晚上。他也忍不住要把这层窗户纸捅开了。 “咦,不是的,不是的!”熊倜连连狡辩。 “你不用骗我了。你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直来直去,稍微说一点谎话就脸红心跳。你看看你自己的脸都红成什么样了。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是吗?是吗?”熊倜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实很烫,他看着前面燃烧的火光,狡辩道:“没有了,是因为火太大烤的。” 逍遥子没有说话白了熊倜一眼。他冷冷地说:“那张圣旨上写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逍遥子这样直奔主题,熊倜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圣旨是不是让你杀巡抚?”逍遥子等不及熊倜一点点地说了,熊倜东一句西一句,逍遥子不好掌握事情的发展。 “没没没!”熊倜越说,发现自己心跳就更厉害。 “没,你老问跟巡抚的事情。”逍遥子看着熊倜又补充说:“那圣旨是不是让你谁也不说?” “嗯。”熊倜发现这样回答又不对劲,急忙更正说:“没有,有,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逍遥子知道熊倜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熊倜不会给自己。以熊倜的性格,就算不跟自己不问,他也把他知道都全部像倒豆子一样,一起稀里哗啦地倒出来。这次却很反常。 逍遥子明知故问道:“那你把圣旨给我看?” “啊!”熊倜一听,说都不能说,还给你看?那怎么行。于是,他又编了个理由说:“那圣旨烧了?” “烧了?”逍遥子很吃惊地说:“那你就完了。你师父我当年就是因为一张圣旨,这一辈子都跟皇宫脱不了干系了,而且还被追杀了一辈子。不仅,如此还有一堆怎么也摆脱不掉的,比乱麻还乱的破事。” “宫里的事情,确实很复杂。”夏芸听到逍遥子这样说,自己也感叹道。 熊倜一听就紧张了,一着急,急忙说:“没有,我没有烧。他们让我烧了,我没有。” 逍遥子听了他这话,语无伦次,事情是怎么回事自己也猜得差不多了。至于那圣旨具体写的什么自己也懒得看了。 他伸了个懒腰说:“我没有精神听你瞎说了。我睡觉了。你自己也长那么大了,好自为之吧!” 熊倜还想问他和巡抚的事情,还有逍遥子之前说回来之后要告诉自己盐税的事情。 “师父,你不是说回来要跟我说盐税的事情吗?你怎么不说就睡觉了。” 逍遥子一听,这圣旨估计跟盐税与巡抚他们脱不了关系。刚才只是猜疑,现在他的心里就更有谱了。“你是我徒弟,问那圣旨问了半天你就是不说。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盐税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师父,可是潜龙让我们查盐税啊。” “潜龙又不是皇上,你非要听?再说,就算是皇上的话,我不听他又能奈我何?”逍遥子闭着眼睛。心中顿时又想起当年的事情,这些事情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 他当年就是太听皇上的话了,才至于后面很多事情,最后的恶果都是自己背。现在,他倒希望熊倜不听皇上的话,自己多长了心眼。 可是?熊倜这孩子就是死倔。圣旨写的什么?他就是不说。逍遥子虽然猜到,信息不准确也不敢乱做决策。只好,就此作罢。走一步算不一步。 想着想着,他眼睛一睁,还是提醒熊倜一下吧。 逍遥子又突然说:“不管那张圣旨上写的什么内容。你自己必须把那圣旨保存好。既然是道谁也不能说的密旨,那就万事小心,什么事情自己多长个心眼。” “师父……”此时,一股强烈的暖流,流进了熊倜的心中。他觉得师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他真想一下就把事情全部告诉逍遥子。 他看了一眼夏芸,夏芸也看这他点了点头,用口型告诉他:“说吧。” “师父……”有了夏芸的支持,熊倜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逍遥子。 熊倜刚开口,逍遥子就打断了熊倜的话,说:“别吵了。我今天累一天了,要睡觉了。” 逍遥子说完,自己翻了个身,躺在火边,开始进入梦乡。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坐在火边,看着逍遥子,又看了看夏芸。此时的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芸儿,我们到那边去。别吵师父休息吧!”熊倜搂着夏芸的肩膀,起身到另一边去。 一道金光刺破了黑夜的静寂,天空渐渐亮起了鱼肚白。 熊倜和夏芸也升起了一堆火,晨风吹过,火焰在风中摇曳。 “芸儿,现在这件事情就只有你能说。你怎么看?”熊倜握着夏芸的手,看着夏芸。 “我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凡事应该做长个心眼。特别是关于皇宫的事情。我在宫里看了太多借刀杀人的事情。这事也很明显。” “可是?我们不能不听皇上的啊。如果,不听皇上的命令,那就是违抗君命。后果可想而知。”熊倜也深深地知道违抗皇命的结果。 “这事情,你必定要得罪皇上和皇后其中一个。说到底,还是皇后好得罪一些。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年皇上刚登基不久,朝政被张居正把持。皇上是借助皇后的势力才推翻张居正的。现在,皇上用完人了,又想削弱皇后的势力了。” 夏芸说到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是风把自己吹冷了,而是心里想到了一些害怕的事情,心冷了。“我怕……我怕最后,皇上借你削弱皇后的势力之后,又找另一个理由与借口杀了你。”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这点他确实没有想到。“难不成皇上让我去做这件事情。除了我跟朝廷的联系不大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办完事情之后好铲除?” “也有这样的可能。”夏芸也附和道:“就算皇上不杀你,你铲除了皇后那么多人。皇后也不会饶过你。这就是皇上高明之处。到时候,不用他亲自动手。皇后就会派杀手到处杀你。” “对,应该就是这样的!”夏芸越说心里越有谱,她继续边回忆边说:“你想想,当年他借皇后的手铲除了张居正。然后又借郑贵妃的手制约皇后的势力。把郑贵妃扶持上去之后,又让皇后的手打压郑贵妃。现在又让你杀了皇后的人。这道理都是一样的。” 熊倜忽然也恍然大悟,深深地舒了口气。“那这样说来,此事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全身而退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无中生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露出了小半边脸,天空中飘着蘑菇云,一层层的,洁白如雪。雨后晴天,空气格外清新。湖边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着身躯,像一个个穿着绿纱衣的舞娘。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眼神执着地看着前方。 夏芸看了看熊倜的眼神和表情,疑惑地说:“难道你心中又有主意了?”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我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夏芸皱着眉头看着熊倜,她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芸儿,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相互厮杀,而且还要让我出手?”熊倜故意买了个关子。 “他们?他们你说的指谁?”夏芸也不太明白熊倜想说什么。 熊倜语重深长地说:“他们有好多个他们。但是每个‘他’都有自己想要的,当很多个‘他’想要的东西都组合在一起之后,就变成了‘他们’。这些东西连接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把这团乱麻理清楚。”夏芸顺着熊倜的话猜测道。 “对!”熊倜坚定地说。 “可是?不要说事情很复杂理不清楚,就算理清楚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他们现在就像在水里漂浮的野草,每一棵都有自己的根,但是又都缠在一起。”熊倜看着湖边的芦苇,脑海里忽然有一个清晰的思路。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必须把他们分开。当一件事情与很多事情完全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要慢慢地理清楚。再找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这样就好办了。”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心里似乎也有了谱。 “我们现在必须站在每个人身份的角度,用他们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才能得出最好的办法。”熊倜越说越有底气,他开始跟夏芸一起分析起目前的状况。 这件事情是因为潜龙让他们来江淮查盐税。 潜龙的利益是什么?潜龙的身份是什么? 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他们从与潜龙接触的过程中,可以得出,他一心就为的是国家。他就想把盐商们偷漏的盐税追缴回来,以解朝廷在边疆用兵,军饷不足的困难。 皇上则是一石二鸟既要想把盐税追回来,又要借追盐税的机会除去名单上的人。可是?皇上为什么要除去这些人呢?原因除了他们是国家的蛀虫以外,他们是东林党的人,也就是皇后的势力。 说到底皇上要削弱皇后的势力。 皇后呢?皇后是东林党最大的靠山,东林党是皇后甚至是她整个家族的支柱。皇上要铲除这些人皇后必定不答应。所以,皇后就派王栋来杀熊倜。釜底抽薪! 熊倜现在要帮皇上铲除皇后的势力,可是熊倜铲除皇后的势力之后,皇后也不会放过他。说不定,皇上就是想让熊倜清除皇后势力之后,让皇后来清除自己。 “等等,你刚才分析的有漏洞。”夏芸打断了熊倜的话。 “什么漏洞?”熊倜把目光投向夏芸。 “第一,你说的这些只是你自己想的。你不能用你的思维去代替别人的思维。第二,皇上这一点是我们自己猜想的,不能作为事实依据。”夏芸边说边摇着头。 “你说的这个也对!” 夏芸看着熊倜严肃地说:“虽然,你这个方法不错,但是这些依据有一半是我们自己推测的。现在我们就只有听皇上的把东林党的人杀了。” “你的意思是,把名单上的人都杀了?”熊倜疑惑道:“可是?我们不一定能找出那么多证据证明名单上的人都有罪啊!” “他们有没有罪结局都是一个,他们得死。要不我们就看看最后名单上的人有几个人能被牵连,牵连出来的我们也不动,让皇上去动。”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杀,把人犯送到京师,杀不杀就由皇上说了算。” “哈哈,你这招不错。”熊倜一听,心里由衷地赞叹道。 “好在皇上没有说你非要杀他们,他只是说,你想办法把他们铲除。那我们就顺水推舟,把他们送到京城。杀不杀,皇上自己说了算。” “对,你这样的办法不错。这样也给皇后一个面子。” “不过,这些人就算不被杀头,也是辞官回家,对皇后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作用了。” 夏芸心中也在开始盘算另一个计划。这些人既然都是皇后的人,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当然要杀。不然留着以后坏大事,可不好。但是,不能让熊倜承担任何责任。 “那这样说,我们还是要找到他们走私盐税的证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熊倜说着忽然感觉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他又叹息到:“好在,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老帮主的帮助,找到前几年他们偷税的证据。我怀里还有知府写给盐帮副帮主的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再抓一个现场证据,那这件事情就是铁板钉钉。” 他说着又看了看夏芸:“老帮主说,这事情要从盐商那开始,查盐商要从赌坊开始。对,我们今夜再去一次赌坊。可是……” “可是什么?”夏芸又疑惑地问。 “我担心师父,师父已经让巡抚告诉盐商把今年偷漏的税都交上来。我怕到时候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了。” “这就更好了!”夏芸一听,冷冷地说。 “怎么说?” “我们就不用去抓他们走私私盐的证据。我们只要抓到巡抚告诉盐商让他补交盐税的这个现场证据就行了。” 熊倜眼前一亮。“对对对,你这个办法好。我们还可以顺便治他一个包庇罪。” 熊倜说着紧紧地握着拳头,右手的拳头打在左手的手掌上。他坚定地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他说完起身,拉着夏芸往城中奔去。 夏芸一边跑一边说:“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巡抚有没有告诉盐商啊。毕竟师父是昨天晚上才告诉巡抚的。” “我估计巡抚还来不及。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在怎么快也要今天早上。现在天刚亮,我估计应该能来得及。”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说?” “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死盯着盐商。你不是上次就抓过那个盐商总会的会长吗?你认得他,我们直接看着他就好。” “好,那我们就直奔盐商总会,直捣黄龙。”夏芸也肯定地说。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盐商总会。 太阳从东边慢慢移动到了西边,渐渐地把天边的蓝天染成了紫色的。 他们两在盐商总会门口盯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动静。最重要的是没有看到他们要抓的人。 熊倜嘴里叼着根野草,在离盐商总会门口不远处,徘徊着。一天就快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动静。他心里越来越没有底,这样等下去是不行的。 夏芸也站在离熊倜不远的地方,两人分开两个方向站着。她心里现在也没有底了。她看着熊倜在那徘徊着,估计以熊倜的性子,现在肯定心烦气躁。看来要想别的办法了。 她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熊倜就走过来。“芸儿,我们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就耽误事情了。” “你心里又有主意了?”夏芸看着熊倜。 “我们现在先好好吃顿饭,等天黑以后再行动。” 夕阳西下,繁星捧月。 熊倜与夏芸都换上了夜行衣,带上斗笠,跳到了盐商总会的屋里。 他们抓到一个人就问:“会长在哪?”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了一个房间。夏芸狠狠地敲在那人的脑袋,那人立即就晕了过去。 熊倜和夏芸,大步一飞,跳到会长的房间。他们俩直接推门进去。 盐商会长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 熊倜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会长大人,巡抚大人请你去趟知府衙门,他要跟你商讨盐税的事情。” 盐商会长咕噜着眼睛,十分奇怪,巡抚一般通知自己不会这样通知,都会叫下人传话,然后去赌坊。他立刻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瞎说?” 熊倜一听,估计盐商会长对自己起了疑心。这也是,那么冒失地闯进来,正常的人都会起疑心。 他只有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巡抚从京师打探消息,说皇上已经下令要杀你。你现在去还能挽回自己的一跳小命。还有,以后商量事情,不能再去赌坊。你现在立即去知府县衙,晚了,性命不保。” 熊倜说完,大步跳出去。夏芸也跳了出去,两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商会会长急忙追了出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大喊道:“快,快,快,备轿。” 他心中也在打鼓。虽然不知道事情真假,但是还是打算亲自走一趟。 他立即回去换上衣服,向知府衙门奔去。 夏芸与熊倜潜伏在门口盯着他。 夏芸小声地说:“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做,太唐突了。他不一定会去。” “如果,他不去,我还有另一招?”熊倜得意地说。 夏芸皱着眉头,好奇地问:“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做事情,疑神疑鬼的,我都有点猜不透了。” “他不去,我就让巡抚亲自来!”熊倜又握了握拳头。 “他来了!”夏芸看到商会会长急急忙忙地坐上轿子,往知府衙门去。 熊倜笑了笑。“说不定,今天晚上能把巡抚,知府,盐商会长一起抓住。” 他们两悄悄地跟在轿子后面。盐商会长果然乖乖地听话来到了知府衙门。 熊倜和夏芸趴在屋顶上听着两人的对话。 巡抚一见盐商会长来了,大吃一惊说:“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说了,这个时候不要动吗?” 会长也好奇地说:“不是已经说好了,我们只要把盐税交上去就不会被杀头吗?怎么你还派人说,皇上要杀我?” “我什么时候派人来说了?” “就刚才啊!”盐商会长来的时候,心中就”扑嗵扑嗵”跳个不停。 巡抚一听也愣住了。“我没有派什么人去找你啊!” “这事情,当年我说不要那么过分。你们不听。”在一旁的知府开始说话了。 “当时是谁说的,只要我交上三层盐税。其他赚的钱,我们就自己分了。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 盐商会长开始推卸责任,他瞪着眼睛说:“我要是真的被牵连进去,你们谁都逃不掉。” “哼哼,到了这个时候,还相互推卸责任。真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芸儿走!”熊倜说着跳下去,推开大门说:“别说了,你们中计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四章 找不到踪影 太阳渐渐地完全露出了脸,已经爬上高空。 欧阳莹拿着一根野草在逍遥子的鼻子下面来回的晃悠。 “阿嚏!”逍遥子耸了耸鼻子打了个喷嚏,睁开眼睛。也许是最近太累了,也许是事情太多,逍遥子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莹儿,你怎么来了。”逍遥子觉得头晕晕地,翻过身继续睡。 “师父,都中午了,你还要睡吗?”欧阳莹看到逍遥子转过身去,又急忙跑过去。 “什么?倜儿呢?”逍遥子猛然坐起来,忽然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头疼:“阿嚏”他又打了个喷嚏,耸了耸鼻子,鼻子似乎不是那么通气。 “师父,你着凉了。”欧阳莹关心地说。 “也许吧!”逍遥子一只指头按着鼻子的一个孔,另一边很用力的出气,鼻子不通气,果然着凉了。 “倜儿呢?” “师父,我自从看到大笨熊被抓了之后,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 “倜儿昨天晚上和魔女去另一边了。你再去找找吧!他们昨天很晚都还在说话。现在估计不知道在那个草丛中睡觉呢?” 欧阳莹摇晃着刚才戏弄逍遥子的野草,很淡定地说:“是吗?我说今天早上怎么没有看到芸姐姐。” 逍遥子伸了个懒腰说:“行,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找,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这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几人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熊倜和夏芸的影子。 “师父,这到处都找了没有呀?”欧阳莹坐在草丛中敲着腿,四处张望。 “可惜,我现在不能回盐帮,不然让手下的兄弟一起去找。”老帮主叹息地说。 “他没什么事,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回来的。”逍遥子补充说。 “你这个徒弟确实有孝心,昨天把我们救出来之后。没看到你的影子,他又返回去找你。”老帮主又说。 “这孩子确实有孝心。”逍遥子边说边在心里想,他昨天要是没有孝心就好了,就不会听到自己和巡抚说的话了。 “糟了!”逍遥子忽然想起熊倜昨天跟自己莫名其妙的对话。还有他在赌坊前面停了下来,说要自己陪他去赌坊一趟。难道他是去赌坊了? “逍遥大侠,想到什么了吗?”老帮主看逍遥子那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什么事。 “恕在下冒昧,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老帮主。” “你请说?”老帮主谦虚地说。 “倜儿昨天说他不离开赌坊,他要查什么事情,敢问老帮主你们在赌坊有什么事情要查吗?是关于盐税的事情?”逍遥子询问道。 老帮主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逍遥子看着老帮主犹豫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说:“老帮主,你放心,我是不会害我徒弟的,我只是要把事情弄清楚才好做决定。” 老帮主看了看周围的人,想了想说:“好吧!事已至此,这也不是外人。我就都说了吧。” 老帮主简单地告诉逍遥子,熊倜现在手上还有几本账本,这几本账本里面详细地记录了盐商这几年是和官府如何勾结的,如何走私私盐的。 据老帮主所知,知府,盐商,几乎每日必去赌坊。 他们之所以去赌坊,而且是被押着去的。是因为,他们想趁机打进赌坊,然后查出盐商在赌坊洗钱的证据,还有盐商暗中行贿官府的证据。 因为仅仅有账本,这证据还不够足,要现场抓住他们一些证据才更有说服力。 “什么!”逍遥子感叹道,心里想,原来这是你们暗中设下的圈套。怪不得,倜儿要说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 逍遥子又想起昨天晚上夏芸背上是有一个包袱。他没有问,想来这东西应该就是老帮主口中说的账本。[]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又推测道,难道倜儿是去赌坊了? “老帮主,我有事情要先出去一趟。”他说完看了看欧阳莹和石中玉:“拜托老帮主帮我照顾一下这二位姑娘。” “师父,你要去哪呀?”欧阳莹又开始撒娇:“我要跟你一起去。” 逍遥子这次没有由着欧阳莹的性子胡来,他严肃地说:“我这次不是去玩,是去办大事情。你好好地跟着老帮主,我办完事情,我会回来接你的。” “师父……”欧阳莹憋着嘴看着逍遥子。 “好了!”逍遥子又严肃地:“再说,就耽误事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老帮主承诺道。 逍遥子点了点头,双手握在胸前,给老帮主行了个礼说:“那就拜托了。” 逍遥子说完大步一跨,向赌场奔去。 逍遥子一到赌场,就大喊:“癞蛤蟆,你跟我滚出来。” “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直呼爷爷的名字。”癞蛤蟆从后堂跑出来,一脸生气的样子,看到逍遥子连忙低头哈腰地:“逍遥大侠,不知道是你。” 逍遥子直接往后堂走去,一到后堂就立即说:“巡抚,知府,盐商,今天有没有来?” “没,没!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估计他们今天不会来。”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来过?”逍遥子皱着眉头看着癞蛤蟆。 癞蛤蟆想了想,又回答道:“没有,今天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逍遥子眉头越来越紧,这就是不正常。 他心里推测:难道倜儿还没有开始行动?不过也对,现在时辰还早,而且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巡抚,知府也没有来。就算倜儿现在躲在什么地方,也没有用。 逍遥子想着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希望知府和巡抚今天都不要再来赌坊。不行,得找个人在外面堵着他们。 “癞蛤蟆。你去,派几个人。把路口堵着。要是看到知府,巡抚,盐商。不管任何一个人来,就赶紧让他们回去。” “哎哟,我的逍遥大侠。我就是个奴才,他们是主子。他们要来,我哪能堵得住啊!得罪了他们我还想不想活。” 逍遥子冲癞蛤蟆怒吼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如果,他们硬要来。你就告诉他们说他们今夜要是再来,自己的性命就没有了。” 逍遥子说完,一脚踹向癞蛤蟆,又狠狠地说:“你还看,还不快去。” 逍遥子踢完,自己跑到院子里去,跳上屋顶,把整个赌坊的屋顶都巡视了一边。他本想坐在屋顶等着熊倜,可是又回头想想,坐在屋顶目标太明显,熊倜估计就不会来了!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熊倜的到来。 夜风呼呼地吹着,月光皎洁地洒在大地上,给周围的一切上了一层朦胧的银霜。癞蛤蟆派人在各个路口守着,守了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现。 “喔!喔!喔!”公鸡已经连续叫了好几声。 逍遥子睁开眼睛,一夜未眠的他什么也没有等到。 “癞蛤蟆!”逍遥子又大叫。 癞蛤蟆急忙跑进来说:“爷,您老又怎么了?” “这一晚上都没有人,知府巡抚也没有看到?” “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出去的兄弟回来报告,估计是没有来。我去大堂也问了,他们都没有来。” “你把人全部找回来,仔细地问再问一次。”逍遥子急忙说到。 癞蛤蟆把人都召唤回来,又仔细询问了一遍,确实都没有看到他们要等的人。 逍遥子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心想:这就难怪了!这一切安静得太不正常了。难道我估计错了?倜儿没有行动。可是?他确实没有在湖边,他会去哪了呢? “赖蛤蟆,你亲自去一趟知府衙门,去看看巡抚老爷在不在衙门。要是在,你让他就在知府衙门等我消息,千万不要动。要是,不在,你看看知府,在不在。还有,打听一下,京师来的王大人的消息。” 逍遥子猜测到,如果熊倜不是去抓巡抚他们。会不会被王栋抓到了。他必须两方面都考虑道。 “是!”癞蛤蟆连连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癞蛤蟆急急忙忙地跑回来告诉逍遥子说:“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你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逍遥子心一直在跳,他早就猜到是出事了,但是具体出什么事了。他还想不到。 “巡抚,知府一夜之间不知道被谁抓走了。”癞蛤蟆也说不清楚。 “什么?”逍遥子十分惊讶。他估计错误,本来以为熊倜要来赌坊,没有想到熊倜直接去抓巡抚,知府了。 “那个京师来的王大人,此时在何处?” “王大人,我去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我就没有敢惊动他。” 逍遥子想:眼下,哪些人既然已经被抓了。要赶紧去通知东林党其他人才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熊倜的动作会那么快。 至于皇后那,估计王栋应该会去通知。他就想不用管了。 逍遥子说完,大步一跨,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癞蛤蟆说:“你这个赌坊关门歇业。” “为什么?”癞蛤蟆不明白为什么。 “不想死就关门。”逍遥子冷冷地丢了句话,离开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五章 杀人灭口 逍遥子从赌坊出来,亲自去了一趟知府衙门。 巡抚、知府一夜之间突然被抓,知府衙门顿时乱成一锅粥。 逍遥子抓了个衙役询问,知府与巡抚的情况。衙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从京师来的一男一女把巡抚、知府、盐商总会的会长都抓走了。 男的还拿出了皇上的令牌,从知府衙门抽调走了一批人。据说是要把他们押往京师。 逍遥子听完,又说了一下熊倜与夏芸的容貌。衙役连连点头。 逍遥子再次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又看着衙役询问到:“是不是还有一个从京师来的王大人住在知府衙门。他现在在哪?” 衙役哆哆嗦嗦地说:“王大人自从被送回来之后,一直在房间里。” “带我去看他!”逍遥子严肃而有急切地说。 衙役急忙带着逍遥子去王栋的房中。 王栋肩膀上缠着绷带,还躺在床上。 “你先出去吧!”逍遥子看着衙役冷冷地说。 王栋一看逍遥子叫那个衙役出去,而且他还感觉到从逍遥子的身上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 他看到逍遥子来了,一眼就认出是熊倜的师父。脸上出现了十分恐怖的表情。他以为逍遥子是来杀他的。他从床上撑起来,把他的金鞭握在手上。 人在危机时候的求生本能,此时在王栋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来干什么?”王栋一手捂着胸口,眼睛直盯着逍遥子。 “你放心,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现在不是来杀你的。虽然,我之前是想杀你。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杀你!” 王栋皱着眉头,他听不懂逍遥子的话,疑惑地问:“那你来干什么?”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我只想问你句话,皇后是不是要杀熊倜?” “你怎么知道这个?”王栋听到他问这话更好奇,心想:这么秘密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你的屁话真多!你知道现在知府和巡抚,还有盐商都被熊倜给抓走了吗?” “我知道啊!但是,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啊。你徒弟不知道从那发出这股霉气,我和他打斗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我浑身都在疼。” 王栋听到逍遥子的话,估计他是来问盐税之事的,放松了警惕。活动活动了一下胳膊,一脸不爽地样子看着逍遥子。 “噢?”逍遥子刚才没有注意王栋的伤势,现在看他那样子,再听他这话,不由得想笑。在心中感叹道:倜儿的剑气竟然有如此厉害。真是后生可畏!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走动?”逍遥子又询问道。 “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月吧。” “什么?十天半月?那事情就晚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情啊?说一半留一半,真是憋屈。” 逍遥子看着王栋严肃而冷静地说:“我现在要办两件事情,一是要去东林书院,二是要去追倜儿。据说他们把知府和巡抚押到了京师。可是?东林书院的方向与京师的方向相反。我必须要找个可靠的人帮我去一趟。” 王栋听着逍遥子的话云里雾里的,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敌人,怎么现在插手自己的内部的事情。他到底是谁?事情来得太突然,凡事还是小心地好。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为什么就是可靠的人。”王栋打算再试探逍遥子一下,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废话。再跟你说下去事情就晚了。你只能再休息三天。立即去追熊倜他们。不知道他们走的是水路还是旱路。” “追到以后呢?”王栋又继续问。 “追到以后……”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他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以熊倜的性子,肯定要全部查清楚。万一再牵连其他人就更不好了。 “追到以后,杀了!让他们在死之前写一个认罪书。然后给他们家人一笔安抚费。” “杀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王栋张着嘴巴大大的问。 逍遥子看着王栋停顿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说:“因为你跟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都希望太子顺利继位。” 王栋听了这句话,心里更加疑惑,他激动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没有必要告诉你。你记得办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我现在要去东林书院。” 逍遥子说完径直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来看着王栋说:“要是追不到。你就急忙回京,把这一切告诉皇后。让皇后想办法。” “好,我明天就去办。”王栋听着也来精神了。 “你的伤……”逍遥子迟疑了一下。 “这伤也差不多好了。我刚才只是怕你攻击我,所以故意说的。” 逍遥子嘴角微微一笑,这家伙真跟他姐姐一样,心眼多。“你能早点去就好。” 逍遥子说完转身出门,在知府衙门找了匹快马向东林书院奔去。 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地上,前几日一连下了好几场雨的扬州,今天却格外晴朗。不仅如此,雨后的阳光又毒又辣。 熊倜抬起头看着天空,用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自己押着他们已经走大半天了。 他扭头看着夏芸,说:“芸儿,前面是哪?” 夏芸起身看了看前面:“前面是一个小镇,过了小镇再往东走几十里就能到码头了。你是选择水路还是走旱路。” 熊倜停顿了一会,看了看后面。三个犯人都被关在囚车上,要走水路很不方便。“走旱路吧。那么多人走水路也不方便。” “走旱路,行,听你的。”夏芸打听好了过程,她就要开始谋划在哪用什么办法杀了这些人。 扬州到京师千里路。虽然时间还长,但是也不能有所疏忽。熊倜现在奉命把人押回京师,如果犯人在路上被人杀了,熊倜也逃脱不了责任。如果把犯人押到京师要动手就更不容易。 不过,这三个并不是最重要的人。到时候把消息放出去,让他们谁杀了就行。主要的还有三个人。那才是东林党的主心骨。现在熊倜要把这三个人押回京师,那另外三个人怎么处理呢? “大家先休息一会吧!”熊倜冲着后面的人大喊一声。 熊倜的喊声打断了夏芸的思路。夏芸小声地说:“熊倜,我们到那边走走。” 熊倜点了点头,他看夏芸的样子就知道夏芸有事情要跟自己说。 风呼呼地吹着野草,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 “熊倜,皇上的名单上还有三个重要的人没有除掉。你怎么想?”夏芸忍不住开口了,她必须了解熊倜的真实想法才能做出下一步决定。 熊倜皱着眉头,脑袋低着,这件事情他早就在思考了。眼下,这三个人什么都不说,说自己是冤枉的,非要到京师才开口。估计他们在京师早就布置好一切,等着开脱罪名。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眼下没有什么证据去抓他们啊!”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怎么看。”夏芸停下脚步,看着熊倜。 “你说?” “我们先去一趟东林书院,这三个人目前都在东林书院讲学。我们直接说在审案的时候,知府他们把他们也说出来了。” “这……”熊倜有些迟疑了:“这不是诬陷吗?” “这不叫诬陷,有时候要用些非常手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如果,他们怎么没有做什么坏事,你这样说他们绝对不会承认,清者自清。如果,他们真的有做什么坏事,这样说也许就会把他们诈出来。” 熊倜看着夏芸那冷漠的眼神,心里不是咯噔了一下。他以前就知道夏芸有很多狠毒的手段。没有想到这次真的见识到,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不过,夏芸说的也对。有时候有的事情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夏芸看到熊倜在犹豫又补充了一句说:“最主要的不是他们有什么罪,而是皇上要他们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熊倜耸了耸眉毛,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到:“是啊!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啊!”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这些犯人怎么办呢?没有有护送万一逃走了怎么办?” “我们到下一个县城把他们交给县令,让他找人负责押送回去,我们再去东林书院。” 熊倜点了点头。“这也行。不过,我很好奇地是,他们都已经没有在朝为官了,为什么皇上还要杀他们。” 夏芸知道熊倜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又说:“为什么要杀就是皇上自己的事情了。作为一个杀手,一个优秀的杀手,永远不应该去问你的买家为什么要去杀这个人。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各种方法去把这个人杀了!” 夏芸这话让熊倜想起了逍遥子的话,曾几何时,逍遥子也是跟自己说个一段类似的话。他又感叹到:“是啊!我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要杀人。只要知道如何更好更快地把人杀了。可是?不知道理由心里总是空的。” “芸儿,你每次杀人的时候,你心里都会想什么?” 夏芸愣住了,她不知道熊倜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吞吞吐吐地说:“干爹让我杀我就杀。凡是跟干爹和郑贵妃过不去的人,我们都要杀。这就是理由。” 熊倜又在心中感叹到:芸儿杀人是因为她的干爹让她这样做的。师父杀人,是因为看画像,看这个人不爽就杀。那我是人是为了什么呢? 熊倜越想越觉得心里空空的。 夏芸看着熊倜的表情,又再次提醒他说:“熊倜,你不要忘记了。这些人是皇上让我们杀的。要是我们不杀,回去也交不了差。” 熊倜搂住夏芸的肩膀,嘴角微微一笑说:“好,我们到下一个县城把这些犯人交给县令,我们就去东林书院。” “好!”夏芸想着,心里又有了另一个计划。熊倜不负责押送,这些人死了的话就跟熊倜没有关系了! 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熊倜额上的发。他看着远方的山,看着京师的方向。 他在心中重复着夏芸的那句话:皇上让杀的。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中找到了杀人的理由,皇上让他杀的。就算自己狠不下心,皇上也会派别人来杀。 他慢慢地回想起来,好像自己做的事情都是皇上吩咐的。虽然有的事情不是皇上亲口吩咐的,也是潜龙转达的。这样说来也是皇上让杀的。 他再次肯定:确实,他杀的这些人都是皇上让他杀的。 如果说夏芸杀人是因为魏忠贤和郑贵妃。师父杀人是因为自己的性子。那么自己杀人就是因为皇上。皇上要杀人,当然是为了国家。 熊倜越想越觉得心里好受很多。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走吧。我们休息了那么久也该出发了!” 熊倜说完向队伍前面走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你追我赶 熊倜和夏芸把犯人交给附近县城的县令之后,就骑着快马往东林书院奔去。 “吁!”夏芸突然停住了。 熊倜看到夏芸停下来,自己也停下来,回头看着夏芸。关心地问:“芸儿,怎么了?” 夏芸说:“我有些不舒服,肚子有些疼,我们休息一会吧。” 夏芸说着从马上下来,坐在路边。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自主地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色。这是花吗?” 她看着一朵朵的小白花,每朵小白花都由五个花瓣组成。夏芸忍不住站了起来,走过去捏了一下花瓣,每个花瓣都软软的。 熊倜走了过来。“怎么了?被这棉花粘住了?” “原来这就是棉花?我第一次看到。” 夏芸说着,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棉花田,盛开着数不清的棉花。一片片绿叶衬托着洁白如雪的棉花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一朵朵的小棉花连成一片,仿佛那天空中飘动的白云,绿叶似乎就是天空。 夏芸此时有种漫步云端的感觉,心情忽然觉得很好。 “这些棉花好像比宫中进贡的那些棉花还要好很多,摸起来要软很多。” 她说着情不自禁地躺在花田之中,双手摊开,感叹道:“比棉被还软。” 夏芸伸手抓起一个小花苞,橄榄绿上面有一层像荷花一样的粉红,看起来很素雅。 她拿起来放在手上,对着空中看了又看:“这棉花真奇怪,花苞是绿中有红,开出来的花却是白色的。”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刚才那个眼神中透出杀气,手段毒辣的夏芸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些棉花感动了,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熊倜看着她那沉醉在花田之中的样子,感觉似乎像个小孩子。 “这棉花是云在草上,你是云在草下!”熊倜逗着夏芸。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云在草下。”夏芸扭头看着熊倜。 “因为你的‘芸’只上面是个草头,下面是片云啊!这棉花正好是绿也衬托着白花。” “哈哈!”夏芸忍不住莞尔一笑:“怪不得我那么喜欢棉花。[.超多好看小说]” “你就像这棉花一样,心思如棉,貌美如花!”熊倜看着夏芸的样子,不禁赞美道。 夏芸一阵脸红,转过头去,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这样新鲜的空气了,忽然感觉好累好累。似乎一切都很忙,一个任务做完了另一个任务又来了。似乎每个时辰都在奔波劳累。” 熊倜也躺下来:“来,靠在我怀里!” 夏芸乖乖地靠在熊倜的手臂上:“熊倜,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就像天空中的云,我们身下的棉花。” “你想过的话,我这就带你回逍遥山庄,从此不问世事。” 夏芸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此时,恐怕,我愿意你也不愿意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熊倜握着夏芸的手,是啊。现在就算夏芸愿意,熊倜也不能就这样归隐山林,还有那么多事情还要等着他做。 而且就算现在他想归隐山林,恐怕皇上还会让潜龙把自己抓出来。 “别想了!”夏芸扭头看到熊倜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个转身,手不小心打到熊倜的私处。 夏芸一下就脸红了,熊倜的心也“卟嗵”地跳了一下。 熊倜耸了耸眉毛,猛然一下翻过身,把夏芸压在身下,完全包围住,眼睛盯着她说:“芸儿,你好美!” 夏芸也盯着他,眨了眨眼睛,小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心跳也在不断加速度,呼吸越来越紧促。 熊倜看着看着,终于控制不住他早已开始骚动的小心脏,深情地吻了下去。 夏芸也紧紧地抱住熊倜,她感觉自己的心紧紧地贴着熊倜的心。 熊倜的心跳也在加速,他现在就要做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驾!”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夏芸和熊倜停在棉田旁边的马也被惊了一下:“吁”地仰天长啸。 夏芸和熊倜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惊动了,两人立刻跳起来。 只见,不远处的小路上,被掀起来的尘土在空中飘浮。一阵风吹过,尘土落在白色的棉花上。 熊倜看着这个尘土,他仿佛看到了逍遥子的影子,不由自主地说:“师父……” 夏芸听到他的话,急忙扭头看着他说:“你看到人了?是师父……” “没,我只是突然想起师父而已。不知道他现在知道我抓了知府和巡抚,会怎么想?”熊倜说着耸了耸肩膀说:“但愿他不知道吧。” 夏芸看着这个方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没有感觉是逍遥子而是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现了。 “走!我们追过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夏芸好奇地说。 她这一说,也勾起了熊倜的好奇心。他也立即站起来,顺手拉了夏芸一把。 两人分别一个前空翻,一前一后地落在马上,狠狠地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向前方奔去。 他们一直顺着马蹄印,来到太湖边上。 “我们还要追吗?”熊倜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太湖。 “不追了。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再追下去就耽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先去东林书院。” 熊倜抬头看了看天空,漫天的繁星,没有月亮。“现在去东林书院,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熊倜迟疑了,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群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先去看看,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也好。”夏芸也知道熊倜心中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行!那我们就先过去。”熊倜淡淡地说。 两人骑着马在慢悠悠地走着。 熊倜骑在马上,身子顺着马儿前后摇晃着。他不知不觉中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 熊倜问:“芸儿,你说,皇上为什么要杀这些老臣呢?他们都已经辞官不做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杀知府,巡抚。我能想通,杀这几个没有用的人。” 夏芸扭头看了一眼熊倜,心想:这家伙刚才就问这个问题。现在又问,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又来了。不回答他是不会罢休的! “那你认为呢?”夏芸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又把问题抛给了熊倜。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啊!”熊倜很奇怪地看着夏芸:“你在宫里待的时间长,接触皇上的也比我接触得多。你分析分析啊。” 夏芸白了熊倜一眼,说:“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那你就以你的想法去推测推测。”熊倜非要得到夏芸的答案。其实,他不是想知道皇上怎么想。而是想听夏芸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就说说我的想法。皇上要杀的这三个人都是东林党的老臣。” “这东林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跟皇后扯上关系了。”熊倜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夏芸想了想说:“东林党其实就是江南士大夫组成的政治团体。他们与阉党是对立的。现在朝中就是这两股势力相互对峙着。” 熊倜看着夏芸,认真地听她说的每一个字。 万历三十二年(公元1604年),顾宪成等修复宋代杨时讲学的东林书院,与高攀龙等讲学其中:“讲习之余,往往讽议朝政,裁量人物”,其言论被称为清议。 朝士慕其风者,多遥相应和。这种政治性讲学活动,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影响。“三吴士绅”、在朝在野的各种政治代表人物、东南城市势力、某些地方实力派等,一时都聚集在以东林书院为中心的东林派周围。 眼下,朝中宦官擅权,倒行逆施,政治日益腐化,社会矛盾激化。 针对这一现象,东林党人提出反对矿监税使掠夺、减轻赋役负担、发展东南地区经济等主张。 他们还主张开放言路、实行改良等针砭时政的意见,得到社会的广泛支持,同时也遭到宦官及各种依附势力的激烈反对。 历来双方以争国本为首,相攻不已。 东林党里面本身又分成很多党羽,其中有一个势力比较强大的党派叫浙党。 皇后的老家是浙江余姚人,所以就跟东林党有联系。再加上皇后一直是支持立长子为太子,将来继承皇位。东林党也是支持皇长子。 在这一点上他们是一直的,自然能相互帮助。 “你这样说,我就知道虽然他们已经不辞官了,皇上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了?” 夏芸停止回答,看着熊倜。 “虽然他们已经辞官了,但是他们现在还是在讲学。在整个社会上影响还是很大的。而且他们是东林党的根,只有把根除掉,东林党才能彻底垮掉。” “如果皇上这次是想把东林党彻底除掉,那么以后谁来制衡郑贵妃的势力呢?”夏芸反问道。虽然她心中也希望皇上把东林党彻底除掉,这样他们就能更好的把握朝廷。 “皇上这招是移花接木。” “此话怎讲?” “皇上把东林党的根除掉,剩下的人也就群龙无首,很好统治,他可以趁机收买很多人,而皇后的势力也被削减了。” 夏芸听了他的话,忽然有所感悟。 “我记得不知道是你还是师父说过,皇后的父亲是锦衣卫。皇上当初被张居正压制的时候,是借助皇后的势力来压倒张居正的。张居正也是东林党的人。” 熊倜说着又停顿了几秒,说:“这样说来,皇后的势力如此大。我是皇上人,如果我想立太子为皇上。那么我就会担心一个问题。” “外戚专权?”夏芸皱着眉头,忽然感觉后背有股冷气窜了出来。 “所以,此时他必须削弱皇后的势力。那当然首先要从东林党下手。我估计下一步就是锦衣卫了。” 熊倜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夏芸也叹了口气,她的直觉告诉她,皇上把这些都收拾了之后,会不会就轮到魏忠贤和郑贵妃的势力了。 一想到这,她的心不由得冒出了一股冷汗,想想自己早晚也没什么好下场。 “走吧!”熊倜看着想得入神的夏芸,叫了她一下,继续往前走。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东林书院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一座威严的石牌坊耸立在东林书院的正门口。 熊倜和夏芸穿过石牌坊,站在东林书院的门口,尽管门是紧闭地,但是从门缝中还是透出了一阵浓浓的书香。 熊倜走上去抬起头,到处扫视了一眼,目光最后停在门上,他伸手准备去推门。 “小心!”夏芸又提醒道。 熊倜忽然停了下来,说:“我们为什么要从正门进去呢?”说着他走到围墙底下,纵身一跃跳了过去。 夏芸微微一笑,也跟着跳过去。 熊倜跳进来一看,整个书院不管是远处还是近处的房屋灯火都是亮的。可是?房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芸儿,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熊倜的心里觉得怪怪的。 “先进去看看再说。”夏芸扫视了一圈,也觉得不对,不仅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两沿着墙角绕过去,通过窗户向里面看去,灯光闪闪空无一人。 熊倜回头看了看夏芸,头偏向屋里,示意夏芸是不是直接进去看看。 夏芸点了点头,两人迅速从正门走了进去。 屋里整齐地摆放着桌子,桌子上文房四宝静静地躺在。 “这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夏芸仔细地观察着。 “我们到其他地方去看看。”熊倜踏出门槛,又向后院走去。 碧绿的池水在曲曲折折的走廊下面流动着,夜晚没有月亮,在灯火的映照下,池水显得更幽静。 熊倜穿过走廊,前面有间屋子也亮着灯光,门也是开着的。他又看了看夏芸,指着那间屋子,示意他要过去。 夏芸拉着他,指了指屋顶,意思是让他从这边绕过去,先在屋顶看看。 熊倜点了点头,两人又绕了一段路,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上。他掀开一片瓦片,扫视了屋子里的一切。 这间屋子跟其他屋子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他又跳下来,从正门进去。 夏芸看到他进去了,也跟着进去了。 熊倜看着屋子里,屋子上面有块牌匾,写着:依庸堂。屋子的正中间有幅字,左右两边的柱子上还挂着一幅对联。 熊倜站在左边的柱子上念着:“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超多好看小说] 夏芸正好走进来,看着另一边的柱子念到:“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他们少关心点事,这个世界就能少很多事。 “为什么叫依庸堂呢?”熊倜又皱起眉头。 夏芸解释道:“‘依庸堂’者,意取中庸之道也。” “原来是这样。”熊倜点了点头说:“可是?为什么这间屋子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呢?” 熊倜又看了看桌子上,正位的桌子上有杯茶,右手边的椅子旁边也有两杯茶。 “不对,这应该有人。你看茶杯还在。”熊倜边说边过去,用手试了试茶杯的温度,茶杯还在很烫,茶杯口还隐约有层层的热气飘起来。“他们刚走!” 夏芸也跑到椅子左侧试了试侧面的两个茶杯,两个茶杯也很烫。她忽然反应过来说:“这正好有三个人在喝茶,刚泡的茶不喝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熊倜低着头思考着,眼睛忽然看到他的脚下有少许的泥土。他顺着泥土的方向走过去,一直来到门口。 外面也有一些泥土,他又看了看周围,就门口这有泥土。他又推测道:“这人应该是从屋顶上飞过来,正好落在这。” 夏芸也走过来,看着地上的泥土问:“为什么呢?” “因为就这门口有泥土。如果他是从外面一路奔波而来,那泥土就会带着走。而且他必定是从外面走进来。可是?外面刚才走一圈,也没有发现哪有那么多泥土啊!”熊倜心中刚确定了一个事情,心中又有一个疑惑。 他又慢慢地走进来,看了看这三个座位,这三个地方没有泥土。证明就是书院里面的人。 他想着想着又忽然说:“我感觉这三个人就是我名单上要杀的人。” “呵呵!”夏芸又冷笑一声说:“你怎么那么武断,就单单凭这三杯茶就能判断出这三个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三个人?”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心里嘀咕着:这个从外面来的人是谁?他告诉这三个人什么东西?怎么刚泡的茶不喝了,忽然走了?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们跑什么?”熊倜想着又看着夏芸说。 “可是?整个书院都没有人了。不仅是这三个人跑了!”夏芸又反驳道。 熊倜继续分析道:“废话,主子跑了奴才不跑啊。再说,如果他们不让整个书院的人都跑,我们就能很快发现他们三人的踪迹。那跑不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不跑,我还不一定能那么快抓到他们。这整个书院的人都跑了,这问题就大咯。”熊倜边说边摇着头。 “吁!”忽然,一阵急促地马叫声,打断了熊倜的思考。 熊倜一惊,大步一飞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奔去。声音是从房屋后面的方向传来的。 他们一直奔到后门,后门是开着的。他们奔出去的时候,不管是人还是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糟了,他们又跑了。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熊倜看看周围。 也许是前几日下过的雨,泥土还没有干,地面上留下几个深深地马蹄印。 夏芸蹲下来,看着地上的马蹄印。“走,我们追上去!” “等等,这边也有。”熊倜也蹲下来,看着与夏芸相反的方向,也有马蹄印,而且马蹄印不是很多。 熊倜说着,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听着那边的声音大,人多。 整个书院的灯都是亮着的,这就证明书院里所有的人都是得到消息之后,来不及收拾任何东西,急急忙忙就走了。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这三个人和泥土的人应该是最后逃跑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听出那边是四个人,那边是一群人。 他再次站起来,对比了一下夏芸站的这一边和自己另一边,夏芸那边不仅有马蹄印,还有车轮印。 “走!这边……”他指着一边说。 “为什么要走这边?” “说明这一边是一堆人一起跑。而另一边只有马蹄印,所以就选这边。物以稀为贵,很明显应该是这边。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就应该是这边。” “哼!”夏芸冷笑一声:“还有这样判断事情的依据。” 她又看了看后面的方向,其实追哪边都没有谱,两边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好吧!那就追这边吧。”虽然夏芸心中不是很肯定,但是还是跟着熊倜走了。 “那就走吧!再不走,谁都追不上了。”话还没有说完,熊倜就大步一飞,朝这个方向追了过去。 “诶!别跑,这个方向绕过去,正好是正门。我们的马在正门。骑马要快很多!”夏芸又提醒道。 “来不及了,再回去找马不知道耽误多少时间。跑快点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呢?”熊倜头也不会急忙向前飞奔。 夏芸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急脾气总是改不了。 “诶!等等我。”就在她犹豫这片刻之间,熊倜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熊倜三步一跳,五步一飞,一会跳到树上,一会又落在地上。 “哒哒,哒哒!”熊倜加速度奔跑,马蹄声越来越近。他边跳边在树上看着前方。 果然,前面大约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四个人骑着马在拼命地跑。 熊倜眼前一亮,看来老天爷真是眷顾自己,果然猜对了。说不定要找的人就在前方。他心里一高兴,又加快了速度。 等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熊倜一个前空翻,落在四匹马中最后的那匹,跟着他一起飞奔。 “你们快停下,救救我!”那人十分害怕地叫喊着。 声音刚落下,前面骑着一匹马的白衣人,忽然跳起来,站在马背上,扭头看着熊倜的这匹马。 接着,他一个后空翻,向熊倜扑过去。熊倜下意识往后闪,白衣人趁机抓起熊倜抓到的这个人,用力一甩,甩到自己原来骑的那匹马上,说:“你们先走,我来对付他。” 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反应,熊倜还不是那么肯定自己抓对人。他们如此激烈的反应,熊倜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白衣人把那人抓起来之后,正好坐在那人原来坐的位置。他一刻也不停留,又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刚闪开,这一掌打来,他又往后弯腰,身子贴在马屁股上。 白衣人跳起来,想抓住熊倜的衣服,把他甩下马? 谁知道熊倜的动作也十分敏捷,趁白衣人跳起来的时候,他连忙起身往前扑,扑在马背上,紧紧地抱着马肚子。 白衣人只好落在熊倜的身上。 “啊!”熊倜大叫一声。 白衣人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又跳起来,反过身和熊倜的方向一样坐着,他一落下,就扑在熊倜的背上,用力去拽缰绳。 马匹一惊,两人一起都滚落在地上。 熊倜连连翻了好几个滚,爬起来。 白衣人伸手敏捷,又在熊倜的背上,空间比熊倜的大,他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 熊倜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边,白衣人蒙着面,熊倜看不见他的面容。再加上晚上光线不足,熊倜就更难看清楚他的长相,只看见一个白影子在前面晃。 熊倜猛然跳起来,食指一挥,一股剑气向白衣人打去。 白衣人似乎很熟悉熊倜的招式,轻而易举就躲过了他的招式。 这个时候,夏芸也赶来了。她从树上跳下来,三根金针向白衣人飞去。 白衣人往后一闪,又轻轻松松地躲过了夏芸的金针。 夏芸落在熊倜的旁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熊倜,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好像认识我们。你我的招数他都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夏芸说着,一个侧手翻又奔了过去。银扇快速地打在白衣人的左肩膀。 白衣人向右一闪,夏芸又向白衣人的左边出拳。 白衣人一下就抓住了夏芸的手腕,向后一弯。 熊倜大喊:“师父!不要伤了芸儿。” 白衣人停顿了几秒,抓起夏芸的双肩,用力向熊倜的方向扔去。 “驾!”白衣人刚把夏芸扔出去,就急忙跳上马,向前方奔去。 熊倜急忙跳起来抱起夏芸,两人在地上又翻了几个滚。 熊倜站起来看着消失在黑夜的白衣人。 夏芸皱着眉头看着熊倜说:“你怎么知道是师父?” “我也是瞎猜的,只是感觉而已。不过,他刚才没有伤到你,还停顿了一下。我现在百分之百确定是师父了。” “师父……”夏芸也停顿了一下。 “我们还要继续追下去吗?”熊倜不知道是在问夏芸或是在自言自语。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太湖湖畔任逍遥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熊倜额头上的发,被风掀起的泥沙忽然迷了熊倜的眼睛。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睛,等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疑是师父的背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此时,他的心像一团乱麻。 他之前就知道逍遥子跟他站的阵营不一样。那人如果真的是师父,那么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来杀这几个人呢? 熊倜转头看着夏芸,皱着眉头很认真地问:“芸儿,你告诉过师父我要去杀东林书院的那三个人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告诉师父。再说,我就算要告诉师父,我也要先告诉你一声,至少要和你商量一下。”夏芸立刻就回绝熊倜。 “没有告诉就好。”熊倜叹了口气,继续地说:“可是?如果你没有告诉师父,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你确定那个人是师父吗?天那么黑,也许是你自己看错了呢?”夏芸也疑惑地:“也许就是一个和师父相像的白影子。” “我真希望是我看错了!”熊倜说着,又很坚定地说:“走,我们这就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师父。” 熊倜说着,忽然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冲劲,他大步一跨,奋勇向前。 风呼呼地吹着湖面,湖面荡起点点涟漪。远处水天一色,漆黑一片。 熊倜站在湖边看着近处的湖面依稀还能看到几片残留的莲花叶子。一阵清风吹过,一股清晰的湖水的气息迎面扑来。 “那有艘船!”熊倜忽然在茫茫黑夜中,发现了一点希望。他又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小船可以帮助自己过去。 夏芸眉头紧锁也盯着那艘船。“可是?你能确定我们要追的人就在船上?” “周围什么都没有,不在船上,在哪?”熊倜更加坚定地说,仿佛无形中有股力量就指引着他往那艘船上去。 “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就知道这船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了。”他说着“卟嗵”跳进水里,好奇心更强烈了。 夏芸做事情历来都是要有百分百的把握才会去行动,熊倜却是凭着自己这股蛮劲,说走就走。(.) 他平时不懂的事情。虽然很喜欢问为什么?可是有时候他的倔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夏芸看着熊倜跳进水里,也来不及问为什么?跟着跳进水里。 熊倜快游到小船的时候,停了下来。小船上一点光亮都没有,熊倜忽然不敢上去了。 “怎么了?”夏芸看到熊倜忽然停了下来,游到他身边询问道。 “我只是觉得这船很奇怪,为什么一点亮光都没有。船上也没有看到船夫。” “你是害怕有埋伏?”夏芸不管什么时候,第一个直觉就是有没有埋伏,有没有机关。 “我不是怕,我是……”熊倜说到这停住了。他是害怕逍遥子真的在这艘船上。 “唰”一下,船上的灯忽然亮了起来。船头船尾都吊着两个红灯笼。 熊倜光顾着与夏芸说话了,是什么人把这灯笼点亮的,他都没有注意。 “走,我们上去看看!”刹那,熊倜的好奇心也被这灯笼点亮了。 他们游到船边,爬上船。 还没有进去,船舱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声音听起来很甜美。 夏芸要进去,熊倜却把夏芸拉住。 夏芸不明白熊倜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着熊倜。 熊倜轻轻地摇了摇头。 “琤,琤。”琴声很响亮,接着一首清新悦耳的古曲从船舱中传来。弹琴人边弹边念到: 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 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却嫌房屋低。 盖了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 娇妻美妾都娶下,忽虑出门没马骑。 买得高头金鞍马,马前马后少跟随。 招了家人数十个,有钱没势被人欺。 时来运到做知县,抱怨官小职位卑。 做过尚书升阁老,朝思暮想要登基。 一朝南面做天子,东征西讨打蛮夷。 四海万国都降服,想和神仙下象棋。 洞宾陪他把棋下,吩咐快做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做起,阎王发牌鬼来催。 若非此人大限到,升到天上还嫌低。 玉皇大帝让他做,定嫌天宫不华丽。 熊倜听着这琴声,这词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什么东西。他不用进去也知道里面这人是谁了。 夏芸也听出了这琴声别有用意,她嘴角微微一笑说:“这弹琴的人真有意思。” 熊倜已经猜到进去之后的结果是什么了。 一曲作罢,琴声又转了风格,刚才像清泉从山间静静地流过,此时琴声犹如狂风暴雨。 弹琴的人在里面叹息到:“人生啊!人生。人生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琴声越来越乱,熊倜已经听不懂琴声在表达什么。这琴声越弹,他的心越乱,越来越急躁。他现在越来越不确定里面的人就是逍遥子。 就算是逍遥子他又说什么呢?难道他能直接去问逍遥子,是不是又去东林书院通风报信了? 难道他真的要问逍遥子,和巡抚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不帮自己?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好多好多。他都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中越想也越憋气。 他握这拳头,打算把这口气和这些问题都咽下去。虽然这种感觉很不爽,但是没有办法,谁叫他现在的对手是逍遥子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算了,芸儿。我们也不进去了。走吧!” “怎么?”夏芸有些疑惑,这不像是熊倜的性格。 “琤琤琤琤。”里面弹琴的人停止弹琴。 他的声音很沉稳。“外面的客人,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一起欣赏一下这湖面的夜景吧!” “是你让我进去的!”熊倜握着拳头,他本来心中就有一肚子的疑问,一肚子的气,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个明白。 可是?熊倜又想着要是现在进去,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所以,暂时把性子收了起来。 正在进退两难,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倒先发话了,让自己进去。 他走过去,掀开帘子。正如他所料,逍遥子坐在他的正前方抚琴,旁边还有一个长得很妖艳的女人。 他又扫视了一眼,船舱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他又冲到里面的船舱去。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逍遥子不动声色,让熊倜在船舱中胡闹。 熊倜什么都没有找到冲出来,看着逍遥子,很严肃地问:“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逍遥子不理睬熊倜,拿起桌上的酒杯,身子摇晃着,口中念道着: 无情总被有情误,不问我情归何处。天若有情天落泪,泪淋满身笑天悲。 千杯独饮醉不倒,自然无为悟大道。藏剑不闻江湖事,酒盏花枝任逍遥。 逍遥子吟唱一曲,不慌不忙地说:“我本就是逍遥子,逍遥是我的本性。我来此间走走,怎么了?”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熊倜还是忍不住了。 逍遥子转身,长衫一甩,两眼看着熊倜说:“你一进来就气冲冲的样子,师父也不叫就直接跑进去,然后又跑出来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嘛!” 熊倜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徒儿,见过师父。” 夏芸一看也跟着行了个礼说:“师父!” “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熊倜又用质问地口气去问逍遥子,他就是不死心。 逍遥子站起来,白了熊倜一眼,故意说:“允许你今天和水芙蓉男欢女爱,明天和石中玉缠缠绵绵。我就不能携美人同游太湖湖畔,饮酒作乐?” 逍遥子说着,手伸向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马上就走过去,依偎在逍遥子的怀中。还给熊倜抛了一个媚眼说:“男人不逍遥,枉然红尘中。” 夏芸之前知道水芙蓉是怎么回事,怎么她才不在几天又冒出个石中玉。她本来不想多问。 可是?女人始终是女人。她瞪了熊倜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石中玉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 “芸儿……”熊倜的脸马上就通红了。他又看着逍遥子,以逍遥子的个性,他是不会说这些事情的。再说,他和石中玉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过。这师父明显就是再给自己添乱。 “我和石中玉什么都没有!”熊倜急忙回答到,他生怕再迟一秒,夏芸会误会得更深。 “那师父怎么会说你和石中玉什么……”夏芸只觉得心中十分不开心。 熊倜急忙岔开话题,又询问逍遥子:“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我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你怎么又问。”逍遥子说着又把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 “可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你明明还在扬州。怎么,我们来到太湖,你也来了。你是不是……” 熊倜很想说,你是不是来通风报信的。话说到这又咽了回去。 “我是你的师父。你为什么离开扬州的时候不告诉我一声。你都不说我为什么去哪要告诉你呢?” 逍遥子一句话就把熊倜打哑了。 逍遥子又继续补充道:“再说,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人影了。就算我想说,我去哪告诉你呢?” 逍遥子这话说得让熊倜一点回击的理由都没有。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扬州?”逍遥子又质问道。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切!”熊倜心想:他现在必须要问清楚师父到底站在哪一边。如果再不说,事情就能难办。 平时有什么事情,师父都是自己的军师。如今把军师得罪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退一万步说,他始终还是自己的师父,他不想和逍遥子的关系一下变得那么紧张。 逍遥子说着,看了他身边的女人一眼。他身边的女人又乖乖地点了点头,往船舱的后面走。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言为定 熊倜看着逍遥子说:“师父,我们是奉命来扬州捉拿走私盐税的官员和奸商。[]” “那你抓到了吗?”逍遥子又坐下,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我抓到了。”熊倜很自豪地说。 “人呢?”逍遥子好像对熊倜的这个成绩并不满意。 “我们当然是奉命把他们押送回京啊。” “呵呵!”逍遥子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已经把人抓到了。而且还押送回京。我记得回京师的方向,不是这个方向吧。你是不是走错了!” 熊倜被逍遥子这样的语气折磨得心里十分不爽,但是逍遥子说的话句句在理,他没有抓到一点可以反驳的机会和理由。他补充说:“我已经派人去押送了。” “那你不跟着一起押送,跑来太湖做什么?”逍遥子明知故问,反将军熊倜的一军。 “我……”熊倜特别想说,因为皇上还让我杀三个人。可是?他又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即使是逍遥子也不可以。 但是,不把事情问清楚,他又不甘心。他眼睛一转,终于找到了可以反问逍遥子的机会。 “师父!”熊倜很认真地问:“刚才,你是不是救走了三个东林书院的人,而且还在路上和我交手?”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熊倜会直接问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他把熊倜的思维牵着走,现在想来还是低估了熊倜。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救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和你交手?”逍遥子懒得看熊倜,转身看着太湖夜景。 其实,师徒两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就是谁也不打算捅破这层迷雾。 熊倜又坚定地说:“师父,我跟你明说了吧。我已经知道和我交手的人是你。我跟你相处了那么久,我的武功都是你交给我的。如果连你的招式我都猜不透,那我就白跟了你那么多年。” 逍遥子就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招式被熊倜看出来,所以在和他打斗的时候遮遮掩掩,而且也不敢说一句话,还蒙着脸。 熊倜看着逍遥子那表情,就知道他百分百地猜对了。他又继续补充说:“师父,在打斗的时候,我和芸儿的招式,攻击的方法对方都十分了解。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 “招式可以模仿。”逍遥子看熊倜这样咄咄逼人地询问着,自己也必须反驳,试探着说了一句话。 “师父,招式是可以模仿的。甚至声音也可以模仿,甚至人的脸都可以带张人皮面具就能模仿。可是有一样东西是怎么也模仿不来的?” “什么?”逍遥子惊奇地说,他不知道熊倜到底是从哪看出了自己的破绽。 “身形和气质是不能模仿的。”熊倜很认真地说。他第一次见逍遥子的时候,就是被他那种气质说震撼到。 逍遥子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无拘无束,自在逍遥的气质,不是谁都能模仿得那么像的。 此话一出,逍遥子沉默了。他心想:我打死不承认,就算你心中确定是我。那又怎么样呢? “嘿嘿!”逍遥子眼睛一亮,笑笑说:“你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怎么就能肯定是我呢?”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这师父真是打死不认账。 他说:“师父。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十分肯定就是你。你不承认也不要紧,还有一件事情,我早就想问你了,一直没有开口而已。” “什么事?” 熊倜终于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我是亲耳听到你告诉巡抚让他交齐盐税的。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逍遥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跟熊倜说,这事情涉及的面太广,甚至还关系到整个国家的社稷。 逍遥子也长叹了一口气,此时他能说的只有这句:“倜儿,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件事上纠缠不清,早点收手。你现在还不是朝廷的人!” 逍遥子越说越激动:“就算你以后真的成为正三品带刀侍卫。也不过就是一个正三品带刀侍卫。也不能算是个什么有用的东西!我……” 逍遥子想说皇上封给我的官比你的更高更大得多,我的身份也比你高贵得多,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不想熊倜接着问说逍遥子一句:“师父,正三品带刀侍卫也不能算是个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你我什么?” “我?我是你师父!一是为师终身为父!今天我就尽到一个做师父应该尽到的责任,教教你为人之道为世之道。” “我也不希望你过问这些官场的事情。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保护皇上,好好地保护太子安全!” 熊倜从来没有看到逍遥子这样激动过。在熊倜的眼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逍遥子都很淡定。不管他问什么?逍遥子都回答的是,你的问题真多。 逍遥子今天似乎有点不太正常,准确地说,这段日子以来他都不正常。他这次居然不帮助自己出谋划策,还去对方那通风报信,帮他们想办法。 熊倜越想越激动,越说语气越着急:“师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风声。我希望师父你站在我这边,不要再去通风报信。” 逍遥子用命令的语气对熊倜怒吼道:“倜儿,你不要执迷不悟。我再说一遍,有的事情可以做,有的事情不能做!特别是皇家的事情,权力的斗争,你少插手。师父当年就是因为管了太多皇家的事情,才打算隐居山林。可是……” 逍遥子想起他这一辈子,很多无可奈何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他跟熊倜一样地傻,熊倜现在走的路就是他二十多年前走的路。 二十多年前,他犯错了。如今,他不能让熊倜再犯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师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不想管,可是我既然答应了,我就要去做好!”熊倜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他又冲逍遥子嘟囔一句说:“师父,你别忘了,潜龙是你认识的,我才认识的。这个任务也是你告诉我的。” “你!”逍遥子这次是彻底被熊倜气到了。 逍遥子摇摇头,他一时半会也跟熊倜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好冷冷地丢一句:“倜儿,你既然已经抓到了巡抚和知府。盐税的事情就这样算了。不要再牵扯更多的人,恐怕你再这样下去,最后自身难保。” 熊倜听到“自身难保”这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夏芸也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逍遥子又激动地提醒熊倜。“倜儿,你既然已经押送那几个人,就赶紧去好好护送。说不定晚了,那几个人也死了。你更交不了差。” 夏芸听了这话,一愣。心想:难道他还知道些什么?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死?”熊倜疑惑地看着逍遥子:“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经验判断的。”逍遥子淡淡地说。 “师父,经验不能作为判断事情的依据。” “你不相信我?”逍遥子又疑惑地看着熊倜。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没有可以让我信服的证据。” “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让你相信。” 逍遥子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不如,我们两打赌。” “打赌?”熊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赌什么?” “赌,如果你再不去。那几个人会不会被杀害。”逍遥子很肯定地说。 熊倜迟疑了一下,其实他心中也没有底。 “不会。”他坚定地说:“除非你现在去杀他们。”熊倜认为只要逍遥子不去杀他们,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去杀他们?我才不干这样的事情呢!”逍遥子不屑地说。 “可是?万一你趁我们走了,你就赶在我们前面把他们三个杀了怎么办呢?”熊倜又问道。 “那你想怎样?”逍遥子反问道。 “除非,你现在跟我们一起走。” 逍遥子一秒也不迟疑,说:“好,那我现在就跟你们一起往京师赶。你看看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几个有没有死!” “好,一言为定!”熊倜看着逍遥子。 “好!一言为定。”逍遥子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倜儿,不过如果你输了,你就要答应师父一件事。”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就会输呢?”熊倜不服气地说。 “倜儿,这个赌你必输。”逍遥子很自信地说。 “师父,你为什么就这样不相信我呢?”熊倜着急了,他不知道逍遥子又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万万没有想到,逍遥子早已经派王栋去杀这几个人了。就算他一直盯着逍遥子那有怎么样呢? “倜儿,以你现在的经验,逢赌必输!”逍遥子不屑一顾地看着熊倜。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于逍遥子这句话,他很不开心。他也爱答不理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太自信了!”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逍遥子也继续说。 他们把船划到岸边,逍遥子一吹口哨,四匹快马就从草丛中飞奔而来。 熊倜看着这四匹快马,说:“师父,这就是你刚才救了那四个人的证据。” 逍遥子懒得说话,跳上马背说:“还是快点走吧!再不走,那三个人就会被杀了。” 逍遥子两脚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儿“吁”地一声,快速向前面跑去。 他心里想:眼下,只要把熊倜掉开,那三个大人就安全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王栋有没有在他之前赶到,而且把三位大人杀了。 熊倜看着逍遥子骑着马跑了,自己也跳上马背,追了上去。 夏芸也跟着追了上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第二百八十章 云龙山血案 夕阳的余晖把天边的白云染成了红色。 他们狂奔了不知道多久,马匹“吁”地一声,终于倒在地上。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逍遥子说。 “正好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就在前面找个客栈落脚。顺便再买几匹马。”熊倜继续说。 夏芸也点了点头。她现在心思不在,是不是要休息。而在于,她如何找机会去杀这三个人。 “我顺便也去打听一下,看看队伍是不是往前面走了。”熊倜继续说。 不到一会,熊倜就回来了。 “师父,队伍今天下午经过这,往云龙山方向去了。我们在这休息一夜,明天就能赶上。” 熊倜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坏笑,他看着逍遥子说:“师父,我刚才也顺便打听了一下,那几个犯人还在没有死!看来你要输咯。” “但愿你是赢家!”逍遥子听到这话在心里面想:这王栋果然办事能力太差了。 夏芸听了这话心里开始谋划着,下午才经过这,他们必定走不了多远。看来今天晚上必须动手,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一轮明月挂在深邃的夜空,没有繁星地陪伴,月亮显得特别的孤单。 吃过饭他们就各自趟在各自回房休息了。 夏芸躺在床上,她在静静地听着隔壁熊倜的房间。再等一会,她就要开始行动了。她必须在熊倜赶到之前把他们三个杀死。 逍遥子在房间里,来会踱步。他的房间在熊倜的对面,他眼睛盯着熊倜房间的灯,只要一熄灯,他马上就要开始行动。 熊倜心里也很着急,眼看就要到了。晚上师父耍什么手段,提前把他们杀了。怎么办?就这半天的功夫,师父一眨眼就回来了。 他走到桌子旁边,看着那盏灯。心中有一个坚定地想法,不行,他不能等到天亮再出发,他现在必须马上出发! 可是?现在出发必定会惊扰师父。 他悄悄地把等一熄,从窗户翻了出去。[] 熊倜想:谁输谁赢就在今夜…… 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厚厚的云层,人们也早已经进入了梦想。没有月光的点缀,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无比漆黑。 夜风呼呼地吹着,吹起掉在地上的叶子,飘飘然飞起来又落下。吹得各家各户挂在外面的灯笼摇摇晃晃。 熊倜提起“飞飞”快步向徐州云龙山方向飞奔。 逍遥子看到熊倜的灯灭了,也把自己房间的灯吹灭,悄悄地把门打开一个缝隙,又看了一会,确定熊倜没有动静,急忙开门出去。 逍遥子纵身一跃,跳到屋顶,向京师的方向奔去。 他一边奔跑着,一边算着王栋能不能在他之前杀了这三个人。估计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他们正好赶去的时候,王栋又正好在,被倜儿闯上,这事情是不是就复杂了? 逍遥子开始在心中精确计算王栋最晚的出发时间。 逍遥子是早上让癞蛤蟆去找的巡抚和知府的。他回来的时候,巡抚和知府已经被抓走了。 以现在队伍行走的时间来算,倜儿应该是早上的时候开始押送犯人。自己是下午去找的王栋。王栋当时说要休息三五天,后来又说明天就去。这样算来,王栋与队伍的差距就是一天的路程。 以目前的形式看,王栋应该不是第二天就出发的,或者说他与队伍走的路不一样。 如果,真是与队伍的方向走错了,那这个人的办事能力就太差了。逍遥子又想想,王栋对这一带非常熟知,没有走错路的可能。就算是走错路,以押解犯人走路的行程来算,王栋早回头赶上去了。 刚才从倜儿的口中也得知,那几个犯人还没有死。那就证明王栋还没有把这事情办好。 看来,王栋一定是遇上什么急事才会把这等大事拖延。 王栋拖着受伤的身子,骑着马前上,终于赶到了徐州云龙山脚。 正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前面是一片人仰马翻的场景。 “吁――”王栋急忙拦住缰绳,停了下来。 远远就看见犯人倒在囚车里面。其他一百多人也东倒西歪地倒在路上。 王栋下马,他的第一直觉就是先查看了三个犯人,验明正身确实是惜日的知府和巡府,还有扬州商会的会长。心想:这是什么人杀死的,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实在是高手中之高手。 只见,关押犯人的囚车的木头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迹,犯人的胸口也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还在慢慢地渗着血。 这一刀不仅仅砍翻了囚车的木头,连犯人也一起解决了,这真是罕见! 三个犯人同出一辙,但凡有点武功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王栋又看看死去的其他人。虽然有打斗的痕迹,不过,决非来人的对手。 被杀死之人身体上都没多大的伤口,大多都是在脖子上有一个很深的刀痕,出血不多,一招致命。 这只有罕见的杀人高手才会做到这种快准狠的手法。 这不像是来劫人,倒像是来杀人。 他看着这些死人不禁感叹道:“这人真狠毒,手脚也很利落。” 逍遥子飞起赶路,没走多久发现前面有很大的动静。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儿直面扑来。 他跳到一棵稍微高一点的树上一看,远远地就看到了地上倒着很多人,有一个人在这些人中来回游荡。 逍遥子又奔跑了一段距离,本来想观察一下,只见那三个囚车似乎也不太对劲。 他纵身一跃,跳跃到出事的地点。刹那,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王栋拿着刀站在里面,那三个人犯已经惨死在他们眼前。 逍遥子急忙说:“你怎么杀了那么多人,不是就让你杀他们三个吗?” “这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是刚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两话音刚落。 夏芸就后面一个翻身滚到逍遥子和王栋的面前,她看着逍遥子急忙问:“你们两怎么会在这?” 她又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有些不解地问:“这些人是你们杀的?” 逍遥子摇摇头道:“不是!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虽然我是来杀他们的。” 夏芸又看着王栋:“是你杀的?” 王栋急忙辩解道:“我来的时候他们也已经死了。我也是赶来杀死他们的。” 夏芸又跑到囚车的附近去看了看,确定他们三个已经死了,心想:不管是谁杀的,反正已经死了。这个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还不用我亲自动手何乐而不为呢? “人都死了,我就不陪你们玩了。”夏芸跳跃腾越一个前空翻,正想逃走。 熊倜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前空翻挡在夏芸的前面,惊异地看着问:“芸儿,你怎么会在这?” 夏芸愣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跟熊倜说什么。 “师父!”熊倜看到逍遥子站在夏芸后面,更吃惊。 “倜儿……”逍遥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王栋,你怎么也在这?”熊倜看着逍遥子的旁边,王栋在那站着。 “这……”王栋吞吞吐吐半天。 熊倜看看前方的路上,他扫视了地上的尸体一样,又看着那三辆囚车,心里一急,急忙说:“不好,三个人犯一定命归黄泉了,说不定已经在黄泉路上走了很久了。” 他大步一飞,跳了过去,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他们三人确实已经死了很久。 逍遥子、夏芸、王栋也慢慢地走了回来,同时看着熊倜。 熊倜回过头也看着他们说:“这些人是你们杀的?” “不是我?”他们三人同时说。 “那是谁?”熊倜又继续问。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鬼胎,心照不宣,都不说话。 熊倜看着他们,一时情急不知道说什么。怔怔地问:“你们……” 熊倜心中忽然有股说不出地委屈。他把目光最后停在逍遥子的身上,再次问道:“师父,你是不是为了要赢我,所以才暗夜里来把他们杀了。” “倜儿,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逍遥子急忙解释道。 “不是的,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人已经死了。你之前就知道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人会死。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熊倜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逍遥子确实是最有作案动机的人。 “我没有必要为了赢你,做这样不光彩的事情。”逍遥子冷冷地说。 “那你为什么在这,你不是在客栈睡得好好的吗?如果你不是为了赢我,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要自己悄悄地出来。” “我?”逍遥子确实跟熊倜说不清楚,他也懒得说。扭头看着夏芸和王栋,又看了看熊倜说:“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熊倜不太想跟王栋说话,他现在最关心的除了逍遥子为什么会在这之外,也关心夏芸为什么会在这。 “芸儿,你为什么也在这。” “我……”夏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不能告诉熊倜,我就是要趁你不在的时候,好把他们三个杀了。 她说着低下头,不敢看熊倜。 熊倜又把目光看向王栋,说:“王栋,你怎么会在这。” 王栋反问熊倜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是回京师的路。我回京师,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 熊倜想想,确实,他这个理由很充分。他又看了看他们三人,那到底是谁杀了这些人呢?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1 我不是凶手 夜,深沉无语,大地上像死一般的寂静。(.无弹窗广告) 熊倜心里无比的惊骇,又看了看他们三人一眼,心想:王栋也就算了,他要杀死三人显然是为了灭口;师父要杀死三人,是因为他们贪脏枉法;芸儿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他们三人是约好的? 夜凉如水,夜风刺骨。 熊倜看看路上,横七竖八地倒成一片,押送犯人的官兵不少。虽然武功泛泛,要杀死这百十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些人也是他们三人一起杀的?一下要杀那么多人也不容易。 熊倜想着想着,一束束火光快速地向他的方向奔来。 “就在那边。”一阵喊声,带着马蹄声向这边过来。 熊倜向火光的方向看了看,远处跑来一大队士兵,有二三十人之多。 为首的一个看看熊倜等四人,大声说:“来人!把这四个人给我围起来。” 熊倜拿出皇上御赐的金牌,说:“我叫熊倜,是皇上亲自御赐的正三品带刀侍卫,负责把这三个要犯押送回京。中途有事情才离开,交给扬州宝应县县令,让他派县衙的人押送犯人回京师。” 领头的官员从旁边取了一只火把,走过去照着熊倜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金牌,看清楚之后急忙跪下说:“在下是徐州捕快,叩见熊大人。” “你们怎么赶来了?”熊倜把金牌收好,边收边说。 捕快回答说:“发生血案之后,押送犯人的几个衙役逃跑到前面的驿站去报告,我们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噢?居然有幸存者。”熊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似乎有些安慰。 熊倜又看了看他们三个说:“师父,芸儿,王栋,我知道你们的武功高,如果你们想逃跑,那么多人想抓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很难抓到的。我希望你们不要逃跑,配合我把事情调查清楚。” 他们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熊倜又看着捕快说:“把他们三个带到前面的驿站去吧。” “是!”捕快命人把他们带到前面驿站去。 “回来!”熊倜又想起来这三人都是江湖老将,不好对付,急急吩咐押送的官员:“不要不难他们,给他们住上好的房间。他们要做什么都行,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 “熊大人,他们要是跑了呢?下官可吃罪不起。” “要走也由着他们。” 三人听到熊倜这样说,知道熊倜遇上这样的事是头一回,也真是难为他了。 王栋看看逍遥子,逍遥子意示跟着走就是了。夏芸本就没想要离开熊倜和逍遥子,当然也跟着押送的差衙一起去了前面的驿站。 熊倜心里知道,这三人要走,就是自己也不是对手,何况是这偏僻的山村小县衙。有谁会是他们的对手啊! 熊倜又走到囚车旁边,看着三具尸体,他们的脖子上都有明显的刀伤,想必是被刀砍死的。伤痕刀口不大,不过很深,很整齐,这样的杀手不知道已经杀过多少人了。只有杀人如麻的高手才能有这样的技能。 熊倜心想:师父杀人不用刀,用剑气。王栋用霹雳鞭,芸儿杀人用金针,就算不用金针,银扇的留下的伤痕也不是这样的。 这三个人没有谁用刀。 他脑子里忽然浮现了王栋的影子,自言自语地说:“王栋擅长用鞭,不过也不能说他不用刀,他的霹雳鞭威力太大,也不利于携带。难道是他用刀杀了这三个人?” 熊倜在心里问自己:理由呢? 他为什么要杀这三个人呢?这三个人是皇后的人,王栋也是。 不过,用把刀杀这几个人,对于他们三个来说,都很正常。那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三个呢? 他想到这停住了,先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已经亮起了启明星。 熊倜回头对站在身旁的捕快说:“天马上就亮了,天一亮你就让仵作来验尸。” “卑职遵命。” “走!我们现在想去驿站看看。[]问问他们三人是什么情况。”说着他跳上马,往驿站奔去。 逍遥子他们三人被押在驿站的前厅等候着。 逍遥子看着王栋说:“王栋,那些人真不是你杀的?” 王栋摇了摇头说:“真不是我杀的!就凭我现在这个本事,就算我想杀那么多人,我也杀不了?” 夏芸用眼角瞅了王栋一眼,冷笑道:“王大人,真是谦虚了。以你的本事恐怕再多杀一百个也是不成问题的。” “嘿嘿!这话说得没错。不过,那是在我没有受伤的情况下。”王栋怪笑一声反驳道。 “你受伤了?”逍遥子皱着眉头看着王栋:“你不是说你的伤没事吗?” “不是那个伤,是新伤!”王栋强调道。 “你怎么又受伤了?”逍遥子很奇怪地看着王栋。 王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熊倜就推门进来了,王栋只得压低声音,急急地对逍遥子说了一句:“霹雳堂出事了。” 逍遥子听着心里一惊,是什么人敢动江南的霹雳堂? 熊倜走了进来,看着三人问:“你们三个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 熊倜看看王栋和逍遥子,感觉这两人怎么都是怪怪的。 他又看看夏芸,夏芸坐在那一脸的冰冷,对熊倜的进来好像不知道一样。 熊倜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三个自己能惹谁,能得罪谁啊! 他想着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不是在客栈吗?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是看到你房间的灯熄了,等了一会就往这边赶了。”逍遥子回答到。 “那你为什么要趁我熄灯之后才过来?”熊倜又问:“是不是为了要赢我。” “不是的。”逍遥子急忙辩解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熊倜继续追问。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些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我到的时候,王栋已经在那了。”逍遥子一时情急,没有想到这样说,就把矛盾指向了王栋。 逍遥子急忙解释道:“不过,我到的时候也问他。这些人是不是他杀的。他很肯定的告诉我,不是。” 熊倜下意识就反驳了逍遥子这个观点:“他的话你也信!” 说着他把目光看向王栋。“王栋,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的。刚才你师父已经说了。真的不是我杀了。而且我为什么走那条路已经告诉过你了。”王栋又不耐烦地解释道。 熊倜看着他,又想了想,他确实没有杀人的动机。 王栋看着熊倜那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又补充道说:“我要想杀这三个人,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你不要忘记了,我是锦衣卫,我要杀什么人,可以秘密执行。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就不替别人背这黑锅了。” 熊倜听着他说这话,这也是事实。就算他想杀那三个要犯,可是也没有必要杀了那么多衙役。而且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这三个人已经是死罪了。 他们都是皇后的人,他也是皇后的人。他应该保他们才对。如果说真的要杀这三个人。唯一的理由就是怕他们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所以杀人灭口?刚才自己也想过这个理由。 他看着王栋,猜测道:“你是害怕他们到京师招供了之后,把更多的事情吐出来,牵连更多的人。你在扬州的时候就和他们同流合污,你是怕他们把你也牵连出来,所以才杀人灭口的吧!” “你放屁!谁怕他们把我说出来,我压根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说的。”王栋激动地说道:“姓熊的,你搞清楚。我的亲姐姐是皇后。我要什么没有?我会怕谁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的身份低微!” “你才放屁!谁告诉你我身份低微了。我父母是……”熊倜停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你父母是什么?”王栋继续逼问道。 “他父亲是镇守沿海一带的大将,戚继光将军的副将,熊林海。他母亲是郡主!”逍遥子替熊倜回答道。 “什么?”熊倜回头十分惊讶地看着逍遥子,这个秘密是逍遥子第一次告诉熊倜。 熊倜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怕在熊家庄他也就只知道自己是熊家庄二公子,自己的父母是什么人当时也没说清楚的。 “什么?”夏芸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勉强算你的身份比我尊贵吧!”王栋一时找不到反击的话,只好先这样。 “我可不像你,屁大点事情一天总挂在嘴上。我们身份尊贵,所以不跟你这样的人一般见识。”熊倜鄙视地看了一眼王栋,抓住这个机会反驳道。 “你的父亲居然是熊林海?”夏芸还没有反应过这个问题,自言自语地说。 熊倜看着夏芸,说:“芸儿,你又怎么会在这?” 夏芸回忆着,她一直听着熊倜房间的动静。直到熊倜房间没有什么声响。 她悄悄地从后面的窗户伸出头看着熊倜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就打算从正门出去。 她刚想打开门,就看到逍遥子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她着急办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在乎逍遥子去干什么?自己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好。 她也不能告诉熊倜,她就是设了个计策,让他去太湖,好找机会杀这三个人。可是?眼下已经没有机会了,只有趁今天晚上行动。 “芸儿!我问你话呢?”熊倜看夏芸半天不说话,又继续问。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事情既然那么巧,那就将计就计吧。“我晚上睡不着想出来吹吹风,没有想到,看到师父鬼鬼祟祟地出来,我好奇我就跟着过来了,想看看师父要去干什么?” 夏芸这个理由也很好。虽然不是真的动机,不过,她很佩服自己的脑袋,能在这一瞬间想出这样完美的借口。 熊倜想了想,这个理由也对。 王栋与芸儿都有出现在这里合理的理由,那就只有师父。 师父是凶手吗?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2 杀人疑犯 王栋和夏芸说的话逍遥子也听到了,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逍遥子。(.) 熊倜又看了逍遥子一眼,逍遥子对熊倜还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 大家谁都不说话,熊倜只好先开口说:“师父,看来,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来这是为什么了?” 逍遥子一听他们的理由似乎都很充分,熊倜又把矛头转向自己,也很干脆地说:“我跟你说了,不能说。能说的我都跟你说了。我也不是杀他们的凶手,你非要把问题的矛头指向我,只会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熊倜看着逍遥子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逍遥子是自己的师父,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古以来,只有老子训儿子的,没有儿子训老子的。 可是?眼下突破口就只有逍遥子这一个地方,不问又不行。熊倜真是头大,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熊倜还没有想到该如何询问逍遥子的时候,逍遥子就反问道:“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也出现在这?” “师父!”熊倜被逍遥子这个问题气到了,有些着急地:“这不是平日里我有事没事问你的问题,这是关系到你是不是杀这一百多人的凶手!”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其他的无可奉告了。”逍遥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逍遥子说着又冷冷地丢了几句话给熊倜:“如果你是我的好徒弟,你就去想办法证明这些人不是我杀的。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就把我杀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声地说:“师父,这事情,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要有证据!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 逍遥子懒得理熊倜,闭上眼睛,躺在凳子上说:“我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关于这个案子,我就告诉你一句,我不是凶手。至于谁是凶手你自己去找。” 逍遥子停了几秒,理直气壮地说:“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怀疑我就是杀人犯。但是,我再告诉你一遍,如果你是我的徒弟,那就去证明我不是凶手。如果你还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来这,恕我我无可奉告!” “师父,你的动机本来就不纯。我怀疑是你杀了他们是很正常的!你如果不是杀他们的凶手,那你为什么要背着我,深夜前来。”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倔呢?总是纠结这个问题,没有用!”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很生气地说:“再说下去,我都可以破案了。” “什么?”熊倜听到逍遥子这样说,嘴巴长得大大的,心里更怀疑逍遥子是杀人凶手。 因为杀人凶手是破案破得最快的,就算最好的捕快,也要慢慢地去推理。 “我最后重复一下好了,第一我不是杀人凶手;第二你现在这么大了,应该学会自己去侦破案件,找出真相。我能说的已经说了。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逍遥子说完平躺在凳子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熊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经开始渐渐天亮了。 他走出去,驿站的门口有一个木板的走廊,熊倜坐在木板上,心里反复想着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杀了这些人。 他心里认定凶手就是这三个人里面。只是,这三个人又不承认,他现在也没有证据。只有等仵作验尸报告出来再说了。 想到这,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逍遥子懒得理熊倜,他在心里认定是王栋杀的,他查看过这些人都是死于刀伤,王栋虽然用霹雳鞭,可是锦衣卫是使刀的高手,不能排除王栋又善于用刀的可能。 虽然王栋说他不是杀害这些人的凶手,但是自己毕竟告诉过他,让他杀了这三个人犯。这话不能说不是他杀的就不是他杀的。 如果是他杀的,那自己该不该为他做掩护。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王栋杀的,那他应该早就能把这些人杀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杀呢? 王栋在扬州,他说第二天从扬州出发,那队伍就不会到这才被杀。 那王栋为什么要晚出发。[.超多好看小说]这就是事情的疑点。他要么就是晚出发,要么就是中途去干别的事情了。 逍遥子想到着,又开始盘算到,王栋在中途耽误了几天。 自己和熊倜是在扬州分手的。 熊倜和自己是晚上见面的,目前,熊倜什么时候从扬州去的太湖,不确定。 扬州到太湖是三百五十里的路程,扬州到云龙山有六七百里。 按照犯人从扬州到云龙山的距离推算。熊倜大约是头天晚上就行动了,抓住三个人犯以后,应该是第二天早上送往京师的。而自己是第二天下午才从扬州往太湖。 逍遥子忽然又想到熊倜刚才说了一句,自己把人犯交给宝应县县衙,宝应县衙里扬州五十里。也就是一天的路程。 对,逍遥子想到着,更加肯定了熊倜出发的时间。熊倜在宝应县往太湖走,大约是四百里路,自己在扬州往太湖走大约是三百五十里路。 自己从扬州到太湖,三天多的路程自己只走了两天三夜。到达太湖东林书院也是傍晚,熊倜也是晚上才到的。 大家都是骑马,所以这样算下来,不管是时间还是路程都正好吻合。 然后自己再和熊倜一起从太湖出发去追赶押送犯人的队伍,在这其间,队伍又从扬州往京师方向走了四天左右的路程,也就是两百里左右。 这个时候,熊倜与押送队伍相距五六百里。而王栋与队伍相差两三百里。 可以断定,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有出发。 王栋追到队伍的时间与自己追到队伍的时间是一直的。 队伍每天前行五十里,自己和熊倜每天前行一百多里。这样自己是追了十二天才追上的。 王栋同样每天是一百里,假设他从扬州出发那就是追六天才追到的。 前前后后,相差了十天,这十天王栋去哪了。就算他在扬州养伤也不至于养那么久。 逍遥子想到这一下,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王栋,他又扫视了房间眼,熊倜并没有在房间里,他急忙问:“王栋,你什么时候从扬州出发的。” “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出发了!” 逍遥子听了这话,更加奇怪:“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赶到。我刚才推算过,大概有十天的时间不对。这十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回霹雳堂了,我刚才就跟你说霹雳堂出事情了,只是没有来得及说具体的情况。” “霹雳堂出什么事情了?” “霹雳堂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血洗了。”王栋很镇定地说。 “什么?”逍遥子大吃一惊。 江南霹雳堂可不是一个小帮派,上有皇后撑腰,下有几百年基业,堂中像王栋这样的高手不计其数。王栋也受伤了,看来霹雳堂遇上的麻烦不小。 “喀喀!”王栋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手捂着胸口说。 “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逍遥子疑惑地问道。 王栋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逍遥子,意思是有夏芸在,不好说。 逍遥子也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王栋说:“没事,事情紧急,你快点说。” 王栋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现在只有化敌为友了。” 原来,逍遥子刚走,王栋就收到了从霹雳堂传来的飞鸽传书,鸽子上还有血迹。 王栋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事情紧急,速回霹雳堂。 王栋得到信之后,就迅速赶回霹雳堂。等他赶回霹雳堂的时候,霹雳堂满地都是尸体,霹雳堂的堂主,也就是王栋的师父和他的小师妹也不见了。 逍遥子一听,皱着眉头,问:“是什么人干的?” 王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仔细查看了一下杀人的手法,他们都是死于刀下。刀伤又细又长,基本是一刀致命,伤痕都是从脖子上砍下了,长的刀痕一直拉到腹部,短的刀痕就拉到胸口。” “这刀法好干脆,好利落。”逍遥子听着王栋的叙述,不禁感叹道。 “因为我受人之托,要办事情。所以我就先把霹雳堂的事情放下,先去办事情,看看中途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没有想到,我刚到云龙山就看到……”王栋说着又给逍遥子眨了个眼睛。 逍遥子知道王栋口中所受的人,就是指自己。 “我看他们死的样子,跟霹雳堂的是一样的,我就好奇地停下来查看了一下,没有过多久你就来了。” “噢?”逍遥子又皱着眉头,他没有想到这两件事情会有联系。如果,这两件事情真的有联系的话。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自己行走江湖几十年,能做出这等大事的帮派没有几个。 暗河算是一个,不过,杀人现场自己也看到,不是暗河的手法。暗河要杀死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用剑或用剑气撕杀的痕迹。 四川唐门也算是一个,不过,四川唐门用的是毒。现场很血腥,是用刀砍死的多,而且还是一招致命。显然也不是唐门的手法。 霹雳堂和王栋更不可能,王栋没有必要杀死那么多人。 想想,近来江湖上骇人听闻的杀人帮派就只有一个,九道山庄。 九道山庄历来以刀为主要武器,九道山庄庄主的绝技九字刀自己是知道的,江湖第一杀手冷血就是他亲传弟子。看来这起血案应该是冷血所为。 逍遥子想到着,后背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心里嘀咕着:这个九道山庄到底要干什么。九道山庄似乎在谋划什么大阴谋。 熊倜虽然在外面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此时他的背后也冒出阵阵冷汗,这件血案看起来都已经很害怕了,再加上霹雳堂的血案…… 不过,现在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王栋,师父,芸儿都不是杀人凶手。 到底谁才是呢? 他想到着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四个字:九道山庄。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3 疑点重重 熊倜一想起九道山庄,全身就会不自然地痛。九道山庄的人确实大多数都擅长使刀。 正在他想着这件事情跟九道山庄有多大关系的时候。仵作前来汇报,告诉他验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熊倜回复了他一句,告诉让他先行一步。 熊倜说着,推门进屋子。 逍遥子看见熊倜进来,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地。 熊倜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我想请师父和我一起去看看。” 熊倜既然已经知道不是逍遥子下的手,他也想趁这个机会,与逍遥子和解。刚才,自己确实是太冲动了,没有把逍遥子的话听进去。 逍遥子差点就说好,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我可是嫌疑犯,在你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我清白的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 “师父……”熊倜想想也是。虽然自己相信逍遥子不是凶手,但是其他人未必相信,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把证据找到。 说实话,逍遥子不是不想帮熊倜,而是想看看熊倜没有自己的帮忙是不是能做成一件事情。毕竟这个徒弟初入江湖,知道的事不多,就让他好好历练一翻好了。 有些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没有自己亲身体会过一次的作用大。 逍遥子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地入睡了,劳累了一天的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王栋本来身上就有伤,又加上去霹雳堂奔波劳累了一番。虽然没有直接打斗,也是心力交瘁了。他看了熊倜一眼,找了张凳子,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 熊倜看着夏芸说:“芸儿,你和我去发案现场走走?” 夏芸冷冰冰地说:“我也是疑犯。还是远离犯罪现场吧。”夏芸心里其实已经猜到是什么人杀的了。她的心中也有个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谁都不能说。 “这……”熊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芸看到熊倜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安慰他说:“去吧。我累了。你让我先休息一会。你去听听仵作验尸的结果。仔仔细细地看看伤口,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找什么线索。我现在这个身份确实不方便和你一起去。” 熊倜听到夏芸这样说,心里也好受一些,微微一笑说:“嗯,那你先在这好好休息!” 夏芸说完,靠在她身后的柱子上,闭着眼睛,也学着逍遥子拜访周公去了。 熊倜又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心想:求人不如求己。看来只有我自己出手了。 他大步一跨,来到案发现场。这些尸体,已经不想昨天一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都被摆放整齐了。只有那三个囚车的位置没有动。 仵作告诉熊倜验尸结果。 检验结果证明三个人犯都是一刀致命,大多数押送犯人的官差也是一招致命。刀口整齐,且深且细,从杀人的手法上看这是杀手中顶级高手作案。只有少数的人身上有两刀,估计是凶手杀回马枪时,凶手又补的一刀。 所有犯人的伤口血迹已经变黑,尸体发硬,死亡时间是一致的。根据前来报信的几个官差说的大致吻合,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子时前后。 “子时前后?”熊倜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是戌时。他们是申时快酉时的时候,才到的客栈。吃过饭下来也是戌时,吃过饭以后大家也都各自回房休息。 他大约是亥时出来的。就算师父他们再快也要赶两个时辰,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师父他们是在路上。 那就证明这案子绝对不是师父他们杀的。 熊倜想到着,忽然又想起刚才仵作说的,这个死亡时间和逃跑衙役来报案的时间差不多。 “昨天晚上去报案的那几个幸存的衙役呢?”熊倜皱着眉头看着捕快。 “我们已经把他们安顿在驿站,等候大人问询。(.)” 听了仵作的验尸报告和铺头提供的线索,熊倜想先找那几个没死的官差来问问,案发现场有幸存者可以让他们去指认王栋,还有师父和夏芸。这样就可以证明他们的清白,说不定还能弄清楚是什么人杀的。 “走,我们现在就回驿站。”熊倜急匆匆地又回到驿站。 熊倜仔细地询问了他们押送犯人的经过。 “我在前面小镇打听的时候,据说你们下午就经过小镇了。小镇到云龙山最多也就三十里路,为什么你们到子时还没有到?你们都跟我详细地说说从宝应县到云龙山这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幸存的开始跟熊倜叙述这一路上的事情。 他们都是从宝应县开始押送犯人的。从宝应县接手押送犯人以后,一路上也平安无事。 昨天,本应该在傍晚前就到达徐州驿站的。因为前几日下大雨,中途遇上官道有一段山路塌方,绕了一些路,才绕道走云龙山下。他们是又走大路又走小路才到这里的。 不想,快到子夜时分还没有走到徐州驿站。 走到徐州云龙山脚大家都又困又乏,所有人都托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向徐州方向前行。 “嗖!”突然,一个酷似蝙蝠的黑影从大家的头上飞过。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个人犯已经死去。只见空中有一个黑衣人:“刷啦”一个腾飞,从队伍的后面杀向前面。 “大家小心!”队伍后面的兄弟被杀之后,大家开始慌乱起来。 那个人手中握着一柄飞刀,又杀了个来回,最后腾空而去。 他们几个是在最前面的,看到后面的兄弟都惨遭毒手,吓得魂都丢了,只有拼命地跑。 他们后面也有跟着逃跑的兄弟,可是还没有跑多远就被杀了。 他们几个是拼死才跑到驿站,本来以为那个黑蝙蝠还要追过来,不过,幸好他没有追上来,不然他们这几条命也是跟着其他兄弟一起见阎王了。 “你刚才说你们绕路了,是怎么回事?”熊倜又询问道。 “大人是这样的,过云龙山有三条路?”捕快急忙说。 “那三条路?”熊倜又问到。 捕快急忙解释道:“正常来说一条小路要比官道近很多,一条大道就是官道,还有一条水路。” “噢?这三条路有什么区别吗。” “官道最远,但是路好走。小路窄,一下雨就寸步难行,水路就是绕过云龙山。但是如果要去京师最后都要经过这条路,所以驿站才设在前面。” “那这样说,如果凶手成心要杀你们,只要在这个路口埋伏就行了。”熊倜并不知道还有小路和水路的说法,他是从官道上来的。可是?逍遥子就不一定也是从官道上出来的了。 这又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疑问。 “是这样的。”捕快点了点头说。 “那你们来的时候是走的那条路?”熊倜又问那几个衙役。 “我们走的是官道,所以才更慢了许多。” “那人什么长相,看清楚没有?”熊倜又问到。 几个官差都说,昨夜没有月光,漆黑一团,没怎么看清。不过,大致可以肯定是一个男人。 熊倜悄悄地带着几个官差在大厅外面,从房屋窗户看进去。几个官差都说不是王栋,王栋身材短胖,和昨天杀人的身手相差太远。 仔细看看也不是夏芸。虽然天黑,夏芸的身材明显矮小得多。 熊倜又指着仰面躺在凳子上睡觉的逍遥子,几个官差都不敢肯定。从身形大致差不多,只是脸貌没怎么看清楚,杀人者速度飞快。一个来回就眨眼的功夫。 熊倜刚才还把对逍遥子的疑惑消除了,现在这几个官差又说杀人凶手和逍遥子差不多。 其中一个官差,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好像就是他,只是昨天晚上那个人穿的是黑衣服,眼下这个人穿的是白衣服。” 熊倜听了这话,皱着眉头,心想:难道真的是师父?可是时间上又不吻合,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师父的武功,他只要稍微再加点劲,可以提高一倍的速度。子时到达云龙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想到这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难道真的是师父?师父为了赢我,所以才杀了这些人?”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他回头对那几个衙役说。 熊倜说完又推门走进去,在夏芸的肩膀上轻轻地敲了敲,夏芸睁开了眼。 熊倜做了个手势,示意让夏芸跟着自己出来。他回想到:芸儿说自己是因为看到逍遥子出来,所以才跟着逍遥子的。那么,芸儿就可以做逍遥子不在场的证人。 熊倜把夏芸拉到外面,很认真地说:“芸儿,你是从师父一出来你就跟着师父的吗?中途有没有跟丢过。” 夏芸想了想,她当时确实是看着逍遥子跳到屋顶上,但是她没有一直跟着逍遥子。现在熊倜这样问,难道是查觉到了什么? “怎么了?”夏芸避开熊倜的问题,反问道。 “你别问我怎么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熊倜很着急地说。 他心里想:押送犯人的队伍走的是官道,如果师父从水路或者小道走,再加上师父的轻功,速度就能提高一倍,路程也是减少一半。就算路上塌方,对于师父来说要过去也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如果师父也是从官道走的,那就不是他杀的。 此时,他的心中十分忐忑,正等待着夏芸的回答。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4 思维定向出错 夏芸听到熊倜问自己跟踪逍遥子的事,不知道熊倜真正的意图,就只有先回答。(.好看的小说) “是。”夏芸机械地说。 “那你们走的是那条路?”熊倜继续追问,既然芸儿一直都跟着师父,事情就好办很多。 “什么那条路?”夏芸不知道熊倜在说什么。 “从小镇到云龙山,总共有三条路。你们走的是那条?” “怎么有三条路。你说说都是哪三条?” “从小镇过云龙山有三条路,一条小路,一条官道,一条水路。”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还有那么多条路。自己这一路上没有看到逍遥子,自己走的是官道。那证明逍遥子就走的是小路。而且他跳出去的方向和自己也不一样,那就应该是小路。 就算逍遥子的轻功比自己好,两人出来的时间相差也没有多长,自己再慢也能看到逍遥子的影子。而且自己当时的速度并不慢。 她终于确定了答案,回答说:“小路。” 熊倜心中一惊,难道真是师父? 他急不可待地又冲进去,问逍遥子:“师父,你从小镇来云龙山,你走的是那条路,大路还是小路?” 逍遥子被熊倜这一吼吵醒了,打了个哈欠随意说:“小路。”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路。他知道如果说不知道,以熊倜现在的脾气会一直问下去。 “什么?”熊倜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逍遥子这个答案,小路就证明逍遥子是凶手的可能性就更大。 逍遥子扭头瞅了一眼熊倜,说:“你又这样大惊小怪地叫什么?小路大路又怎么了?” “师父!刚才有人指认你就是杀人凶手。”熊倜很不情愿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逍遥子大吃一惊,重复了这句话:“有人指认我就是杀人凶手。谁?” “是的!”熊倜简单地说:“杀人现场幸存者。” “那你认为呢?”逍遥子反问道,他现在必须问清楚熊倜的想法。 “我……”熊倜迟疑了一下,眼神十分茫然地说:“我不知道。” “那些人凭什么说我是凶手?”逍遥子又恢复了他淡定的表情,不慢不快地问。 “那些人说你的身材跟凶手的差不多,而且我刚才也询问了芸儿你走的是小路,你也承认是小路。以师父你的轻功,半夜子时绝对能赶到云龙山。我现在得到的证据都对你不利。” “你问芸儿,你问芸儿什么了?”逍遥子继续追问到。 “我问芸儿是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她说是!” “然后呢?”逍遥子说着又看了看夏芸,把目光又看向熊倜。 “她一直跟着你,她说你走的是小路,那这样的时间就会缩短一半,正好是你能到云龙山的时间。” “什么?我的时间缩短了一半,你具体说说。”逍遥子又问。 熊倜把仵作验尸的结果,还有自己对路程的推算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嘴角微微上翘,有些生气这个不长进的徒弟。他跟自己那么多年,自己怎么杀人的,难道他不知道。杀那些人的凶手明明就是用刀,别人就算了,熊倜这一点不知道,这一点熊倜太让自己失望了。 看来自己还得帮他一下才好。 逍遥子认真地说:“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以我的武功,如果魔女在后面跟着我,我绝对能够发现。我没有发现,证明魔女跟我不是一条路。” 逍遥子说着瞪了夏芸一眼,然后继续说:“再解释,被人指认说身材与杀人凶手像,这个世界上身材长得差不多的人多的是,这一点也不能作为充分的证据,只能是参考证据。” “可是……”熊倜想说的什么?还没有开口就被逍遥子赌回去了。 “就算魔女跟着我,我有没有杀人,你问她不就行了。干嘛还来问我呢?”逍遥子很生气地说。 他又看着熊倜,严厉地说:“你就是因为上次听到我跟巡抚说话,后来又跟你打这个赌,所以你就感情用事。[]一直在心里认可我就是凶手,但是又觉得我不是凶手。心里就一直纠结着这个疙瘩,所以影响你正常的判断力。” “我没有!”熊倜反驳道,激动地说。 “你是我的徒弟,你心里怎么想,我会不知道吗?你现在冷静地想想,杀那些人都是用的什么武器?” “是用刀!”熊倜很快就回答道。 “那伤口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伤口特别长,都是从脖子下手的。”熊倜又继续说。 “那你想想,我杀人都是用剑气,我怎么会用刀去杀人。” “可是?你要杀那么多的人,你的剑气也不够用啊!你用刀也是正常的啊。”熊倜继续反驳逍遥子的理由。 “那好,就算我用刀,可是平日,你也是知道的,我连剑都不带,我上哪去弄刀。” “侍卫就有刀,你从侍卫手上抢过来不就行了。” 逍遥子摇摇头,大骂道:“你这个笨蛋!哪些伤痕不是普通的刀留下的,普通的刀比这个刀要厚得多,伤口也不会有那么细那么长。” “师父,那你怎么这样清楚,那不是普通的刀。” “你师父我行走江湖几十年,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要像你那么笨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夏芸听到这忍不住笑出声。 逍遥子又看着夏芸说:“魔女,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你是不是一个晚上都跟着我?” 逍遥子在心中早就有对付夏芸的办法,不管夏芸说是还是不是。逍遥子都有话等着她。 如果夏芸说是,那么他就要继续问,你亲眼看到我杀人的?如果夏芸说不是,那逍遥子就要问她为什么跟熊倜说假话,用心何在? 夏芸迟疑了一下,又看着熊倜说:“好吧!我说实话,我当时要出来的时候,确实是看到师父出来了。他出来之后,我就从另一个方向走了。我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师父。” “那你刚才说你跟着师父……”熊倜听到夏芸骗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是一直走官道过来的。我这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师父,我没有想到我会在案发现场看到师父。我的速度很快,我到的时候,师父说这些人已经死了,所以我推算,师父应该走的是小路。” “芸儿!”熊倜没有想到,问着问着又多出了另一个可疑的人:“那你为什么也来这?” “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我确实不是凶手。师父可以给我作证,我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就算师父给你作证,你也不应该骗我。” “我也不想骗你,可是?有的事情你不知道比你知道要好很多。”夏芸冷冷地说。 熊倜瞬间觉得,这个夏芸不是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那只小鸟,而是他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残忍的杀手。 “你想我给你证明。你刚才还诬陷我,我才不给你证明呢。我还可以说,是我亲眼看到你杀的人呢!”逍遥子不仅不缓解矛盾,还补充一句说。 “我比你后到!”夏芸反击。 逍遥子不慌不忙地说:“要是我真杀死那些人,也会绕一圈回来的。” 熊倜听了逍遥子的话,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紧拳头。他的心瞬间觉得好疼,他最相信的两个人,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都骗自己。他们到底瞒着自己什么? 熊倜忽然又想起王栋说的那句话,逍遥子走之后,他就收到飞鸽传说。那么,师父之前就与王栋见过面! “王栋,你起来!”熊倜冲到王栋的面前说。 王栋迷迷糊糊地看着熊倜说:“你大呼小叫什么?没有看到爷在睡觉吗?” “刚才说,我师父走了之后,你什么时候和我师父见过面的。” 王栋迷迷糊糊地说:“就是,你抓走知府和巡抚的第二天。”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们去找王栋。你要跟我说实话。” 熊倜已经被他骗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心里自然就有了戒备。 “我们早上起来就发现你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湖边都没有你的影子,我已经你来知府衙门了,所以我就去找你了!我以为王栋把你抓了,所以我就去找王栋了。” 逍遥子想都不用想,就把熊倜这个问题圆满的回答了,也把自己和王栋之间的秘密,为完美地掩饰了。 熊倜觉得逍遥子在骗自己,可是?逍遥子说的也没有一丝破绽。他心里知道,无论是师父或是夏芸自己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还是不要继续停留在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有那个魔女也为什么停留在这个地方。你还是想想怎么去找凶手,别耽误了时间。”逍遥子又提醒熊倜道。 “好!”熊倜暂时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你刚才说这刀不是普通的刀,那是什么刀?”熊倜看着逍遥子继续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刀应该是九道山庄的。”逍遥子很淡定地说,看来这个笨徒弟还是要点拔一下。 “九道山庄。”熊倜重复了这几个字,其实在查看刀痕的时候,他也有想过是不是九道山庄,只是,他不想去想这个地方。他被自己的思维障碍迷住了。 瞬间,他的眼神又茫然了,脑子好像停止了转动,不愿再去想任何问题。 “倜儿,这个案子从一开始你就带着自己的个人情绪去观察问题。你现在不能再被个人情绪困扰了,要冷静地思考问题。不然……” “我也不想带着情绪去思考问题,可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人都在同一个问题上欺骗我,你们让我怎么用正常的情绪去思考问题。” 熊倜说着冲出们去。 “熊倜……”夏芸叫了一声。 “魔女!”逍遥子叫住夏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恐怕接下来他还要面对更多他无法控制,我们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着,叹了口气。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5 谁都有秘密 夏芸看着熊倜从驿站冲了出去,回头看了逍遥子一眼,说:“不行,师父,我必须去追他,他那个倔脾气一上来,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夏芸看着熊倜渐渐跑远的背影,着急地追了出去。 万木锁云龙,天留与戴公。路迷山向背,人在瀼西东。荠麦余春雪,樱桃落晚风。入城都不记,归路醉眠中。 熊倜一路跑上了云龙山巅,没有路了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天空飘过的云,山风呼呼地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眼神很茫然。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信任的两个人要骗自己,而且已经被查觉出来了,却依然还不对自己说真话。 自己平日里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们,可是如今,他们不仅对自己隐瞒事情的真相,而且还要编谎话骗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熊倜实在想不通,站在山巅张开双手,冲着天空怒吼到:“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在山巅很痛苦,此时,他感觉心很痛,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夏芸也一路追到云龙山巅,她听到熊倜的撕心裂肺的喊声,心也震动了。她又走了几步,看到熊倜站在悬崖上面。夏芸大喊:“熊倜,你要干什么?千万不要做傻事!” 熊倜听到夏芸的声音,没有回头,眼睛看了看下面的河流,从这往下看,大约也就一百五十米左右。说实话,他现在真想跳下去,用清凉的山泉让自己的脑袋醒醒。 他向前迈了一步,脚下“沙沙”地响起,山崖边的小碎石一下就滚动了下去。 夏芸一看,以为熊倜真的要跳下去,一个前空翻,急忙拉住他。 熊倜的身体被夏芸往后拉,倒下来压在夏芸的身上,夏芸很费劲地叫:“你真重,你快把我压死了。” 熊倜翻过身,把夏芸拉起来,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夏芸知道他心中那口气还没有缓过来,说:“你干嘛?那么点小事就想不通了,想寻死?” 熊倜也像夏芸平时的表情一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坐在山巅上,爱答不理地说:“我才不会想死呢?好不容易才从九道山庄闯出来,我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怎么会轻易地去死呢?” “那你刚才又往悬崖边走干什么?” “我那是因为想看到山脚下的泉水,所以没有注意,多走了几步。” “那就好,那就好!”夏芸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吧!” “你回去吧!我不走!”熊倜还冷冷地说。 夏芸凑到他前面仔细看着他的脸,夏芸还是第一次看到熊倜这样冷若冰霜的表情。 夏芸不是水芙蓉,她是一个不会撒娇的女子,她看着熊倜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直接问:“那你要怎么样才回去?” “你还说,我平日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你,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你呢?”熊倜越说越生气。 逍遥子告诉不告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毕竟在熊倜的心里,逍遥子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每当他问逍遥子问题的时候,逍遥子不想回答,就会说:你的问题真多。 他对逍遥子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夏芸却不一样,初次认识夏芸的时候,他就觉得她是个神秘的姑娘。如今,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他以为她和他之间早已到了,心有灵犀,无话不说的地步。没有想到,她却欺骗自己。 夏芸听了这话,知道他有心结。她站在他面前很认真地说:“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好,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还要深夜先赶过去?” 夏芸迟疑了一会,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熊倜。 “好,我什么都告诉你!”夏芸最终还是打算告诉熊倜。她也想趁这个机会问问熊倜,他的立场是什么? “你知道,我是魏忠贤和郑贵妃的人吧。”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谁的人跟你这次骗我有关系吗?”熊倜反问到。 “有,而且关系很大!”夏芸很肯定地说。 夏芸告诉熊倜,现在皇上的身体开始不行了,恐怕早晚要让太子登基,如果太子真的登基,他们这一党的日子以后就不好过了。 魏忠贤一直依附着郑贵妃,郑贵妃当然想让自己的儿子福王当太子,继承皇位。 皇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那么着急铲除东林党,就是因为,他怕自己驾崩之后,皇后专权。 郑贵妃他们也想借这个机会铲除东林党。 所以就借盐税的事情,把知府巡抚还有一些东林党的人铲除掉。 熊倜听着又不明白了。“可是?我们已经抓到那三个人,而且也押送回京了。回京也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要在路上杀呢?” “回京,那就不一定死了。”夏芸若有所思地说。 熊倜又皱着眉头看着她。 夏芸继续告诉熊倜,回京以后,皇后一定会出面让皇上手下留情,皇上本来就对皇后的势力有所顾忌,皇后一说,皇上就会犹豫,甚至不敢动手了。 只有在路上把那几个人杀了。死人,就算皇后求情那也不起作用了。 熊倜又不明白了。“你要杀,我们抓到他们的时候,你就可以找机会把他们杀了啊。干嘛要绕一个大圈,费那么大的劲。” 夏芸看到熊倜这傻头傻脑的样子:“噗嗤”一笑说:“你这个笨蛋,如果,我在你押送的时候杀了他们。你要负多大的责任,最后皇上就会怪罪于你。如果,我用调虎离山之计再杀死三人,你又是擅离职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我就好杀了。” “所以,你让我去东林书院,就是想把我调开,然后你好下手。” 夏芸点了点头。“是的!” “芸儿!”熊倜听到夏芸的分析,心里忽然暖暖的,原来夏芸是在乎自己的。 “芸儿,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管是又多大的事情,你都要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的。”熊倜十分激动地说。 “嗯。我这次不想跟你说,也是因为怕你担心。”夏芸说着,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再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出她想问的那个问题。 她手上捏出了汗,刚才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犹豫,她停顿了,心里还是决定问吧。 “熊倜,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夏芸很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问题。”熊倜也认真地看着她。 “如果,有一天皇上驾崩了,太子登基。郑贵妃要反,你会不会站在郑贵妃这边。我是郑贵妃的人?”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个问题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时候再说啊!” 熊倜这句话,夏芸就知道熊倜心中是怎么想的了。她又很不甘心地说:“那如果,我们找到二皇子,让二皇子登基做皇上,那你会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呢?” “这个问题,也是到时候再说。”熊倜还是不正面回答夏芸的问题。 夏芸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即使不跟我们这边,也不能让他成皇后的人。“那你会不会效忠皇后,效忠太子。” “芸儿,你现在问这些问题太早了。我上次看到皇上的身体还是很好的。估计一两年之内不会驾崩的。” 夏芸听到熊倜这话,心中不高兴了。此时,她的心中还有一个秘密,不能告诉熊倜。这个秘密,要看熊倜最后的决定了。 “芸儿,我们之前也说过,我们不是为谁效命,我们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百姓好。至于宫廷里面的斗争那是他们的事,他们只要不要殃及百姓。以后谁继承皇位,不是我们俩说了算的!”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熊倜既然这样说,这事情也只有以后再说了。 “对了,我刚才在门外听到王栋说,霹雳堂也被人杀害了。师父好像很惊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熊倜又提醒夏芸说:“我听王栋说,他们都是死于刀下。刀伤又细又长,基本是一刀致命,伤痕都是从脖子上砍下了,长的刀痕一直拉到腹部,短的刀痕就拉到胸口。” “他们好像这样说过。”夏芸点了点头。 熊倜心里瞬间震动了一下。“霹雳堂是江湖的门派,巡抚知府是朝廷命官,如果杀他们的是同一批人,那么这批人到底是什么目的,这就不是简简单单地江湖仇杀了。” 熊倜越说心里越没有底气,他的心不由得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恐怖。 “芸儿,走,回去问问师父,怎么看这件事情。”熊倜说着又拉着夏芸往驿站奔去。 他们来到驿站门口,正听到逍遥子和王栋在谈论霹雳堂被血洗的事件。 “王栋,你回霹雳堂的时候,知道这次霹雳堂被血洗是江湖仇杀还是另有原因?” “绝对不是江湖仇杀,我师父金盆洗手多年,如果是江湖仇杀不可能现在才出现。”王栋很肯定地说着。 说完他又停顿了几秒,把自己的结论又推翻了:“不过也不一定,我自从进宫去帮姐姐以后,就很少回霹雳堂,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把事情查清楚?” 王栋瞪了逍遥子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着急办你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再来的!” “什么?”熊倜在门外听到王栋对逍遥子说这话,心里一惊,想:师父交给王栋办什么事情。 王栋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要是知道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帮我把这个任务完成了。我一定会留下查清楚霹雳堂的血案。” “噢?”熊倜听到着听出了其中的秘密,搞半天师父是要王栋去杀这几个人。如果,王栋不是在路上耽搁,恐怕这几个人早就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师父为什么要杀这几个人呢?王栋是皇后的人啊。王栋怎么会听师父的,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 他想进去问问师父,不过,又想想,逍遥子一定只会告诉自己一句话:你的问题真多! 逍遥子听到王栋的话,继续说:“我觉得霹雳堂血案和杀巡抚,知府的是一批人。” “我也这样想,从他们的刀伤来看,就能确定是一批人了!”王栋也肯定地:“不过,这小子现在不放我出去。虽然我也能杀出去,但是始终不好。” “不行,等他回来,我一定要给他讲讲轻重缓急。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霹雳堂的事情要紧,我让他先回京师交差,我和你去霹雳堂。” 说到这熊倜突然推门进来说:“师父,我跟你们一起去霹雳堂。”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6 霹雳堂血案现场 山分九节、蜿蜒起伏、巨石磷峋,林壑幽美,云雾缭绕,蜿蜒如龙。[] “驾!”逍遥子快步骑着马向前奔去,王栋也在后面跟着。 “师父!这霹雳堂在哪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个方向,不然一会走丢了,我去哪找你们?” “淮安!”远远传来逍遥子的声音。 驿站只有三匹马,熊倜和夏芸同乘坐一匹,逍遥子和王栋各乘坐一匹马,他们的马跑起来的速度自然没有逍遥子和王栋快。 他们比起熊倜来说,更要关心霹雳堂的消息。 熊倜追不上,索性也懒得追了,等他们去把现场分析好了,自己去听就好了。这样还少问师父几个问题,免去师父说“你问题真多”。 夏芸边走边看着这云龙山的景色,叹息道:“这云龙山仙气重,妖气也重。” “怎么会这样说?”熊倜看着夏芸眼光指引的方向,也四处望望。山巅被云雾笼罩着,给这云龙山增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夏芸看着看着突然说:“这云龙山出过两个皇帝。” “此话怎讲?”熊倜看着夏芸。 公元前206年,刘邦在丰泽斩白蛇,举义旗,宣布抗秦起义。但当时不过20余人,势单力薄,便南下徐州,来到云龙山。 为安全计,刘邦每天换一个地方。可吕雉每次从沛县来,都能很快就找到他。刘邦问其故,吕雉说,山上某个地方的上空,总有一片祥云,形状如龙。我就直奔过去,果然你就在那里。 刘邦后来当了汉朝的开国皇帝,皇帝是“龙”,他藏过身的山,也就称为云龙山了。 “啊!还有一个皇帝是谁?” 夏芸指点着云龙山。 南(朝)宋皇帝刘裕曾来过此山。古彭城有个刘裕,是楚元王刘交的二十一世孙。东晋时期为大将。为消灭割据势力,曾在彭城设幕府,指挥战事。期间,曾多次登云龙山,传说见有云中之龙环绕。四年后,刘裕当了南宋朝的皇帝,为人间之龙,为纪念刘裕故山名云龙。 夏芸说到这,突然又问熊倜:“你想当皇帝吗?” “当皇帝?”熊倜听到夏芸这话,觉得有些唐突,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做皇帝,疑惑地:“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没有,只是世间有多少人为了争夺皇位,阴谋算计,父子,兄弟相互厮杀。古有玄武门兵变,今有……” 夏芸说到这停下来,她还想说,今有皇太子和福王的争斗,还有……斗来斗去,争的也就是皇上坐的那把椅子而已。 夏芸换了一下思路说:“这个世界上,皇帝的权利是最大的,也是很多男人最想要的。不过,不是谁都能做好皇帝这把椅子的,也不是谁都愿意去做这把椅子的。当皇帝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熊倜也长叹一声说:“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别人认为最好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未必就是最好。什么事情,只有自己喜欢了,适合自己,才是最好!” 熊倜骑在马上跟着马匹上下颠簸,看看前面说:“我们马上要出徐州了?” “是!”夏芸回到到。 “你说到徐州我还想起一个皇帝。”熊倜忽然又想起关于皇帝的故事。 “谁?”夏芸疑惑地看着熊倜,心里想着这家伙也知道点什么呢。 熊倜抑扬顿挫地说着:“精于书画,谙于音律,工于诗文,词尤为五代之冠的南唐后主李煜。” 夏芸一听,微微一笑,不用说,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就是一只在山林中奔跑的大笨熊,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芸儿,他如果用在诗词方面的功夫去治理国家,这个国家会不会那么快就被宋太祖给灭了?” “我想不会。”夏芸猜测到。 “可是?我们不是他,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到他的那个时代。所以不是谁都愿意去做皇上的。” 熊倜说着,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皱着眉头说:“你说这个事情怪不怪?” “什么事情?”夏芸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奇怪地看着他。 “当年李煜因为沉迷诗词,无心治国而把自己的国土拱手让给宋太祖。可是后来,同样一个问题,徽钦二帝同样也是因为沉迷于书画,无心朝政,所以又成了金国的俘虏。你说这事情巧不巧?”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样说,我也觉得,这世上还真有那么奇妙的事情。”夏芸听着熊倜的话,也感觉这事情十分的微妙。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就是公平的。不一定非要做皇帝,也不一定坐了皇帝的龙椅就能守住江山。而且,做皇帝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想去做的……” 熊倜说着又强调了一句:“至少我不想!” “那你想干什么?”夏芸以为他会说,我想带你回逍遥山庄。因为,每次熊倜都会这样回答。 谁知道熊倜却说:“我想让你给我生十八只小熊围着我们叫爹娘!” “你真坏!”夏芸脸一下就红了,她十分害羞地说:“快走吧!再不走,真的赶不上师父他们了。” “那你坐好,我们走咯!”熊倜说着,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一鞭:“驾!” 他们赶了三天的路程终于到了霹雳堂。刚踏进霹雳堂,一股腐尸的味道迎面扑来,这气味中仿佛还夹杂着墨香。 熊倜一进霹雳堂,就惊住了。 他不是被霹雳堂地上还残留的血迹惊住,而是被霹雳堂走廊上挂的字画惊住了。 一般的武林门派,哪怕就是一个简单的镖局或者武馆,院长里面都会有兵器,可是霹雳堂的院长里看不到一件兵器。 如果不说是一个武林里响当当的大门派,就看院子里这些字画,还以为来到一个书院。 “师父,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武林门派,倒像是书院呢?”熊倜终于忍不住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小子,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师父本来就出生书香世家,而且自从他金盆洗手之后,就寄情于琴棋书画。”王栋得意地:“你以为谁都是整天打杀?那些是没有教养的山村野夫。” 逍遥子正看着霹雳堂的院子,熊倜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听到王栋说话有些片面,也懒得去指责。 逍遥子只是继续说:“淮安本来就是一个出文人的地方,经常会出状元,榜眼,探花。不仅如此,这个地方的文化气息也很浓,我前几天还看了一本很好看的书,作者就是淮安的。” “什么书?”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西游记》,是淮安一位叫吴承恩的老先生写的。只可惜老先生已经过时多年,不然真想去亲自拜访他一下。” “师父,你怎么什么人都想去认识?” “认识的人多,消息才会灵通,消息灵通有的事情才能提前做好准备,早点做好准备才能保住小命。你以为你师父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靠的是什么?” “什么?” “朋友!”逍遥子强调到:“当然,我们也不过是一些山村野夫,只是我们并不是没有教养而已。” 王栋在一旁听到逍遥子这样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们说,我上前去看看。” 熊倜听着,嘴角微微上翘,逍遥子总是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自己前段时间,还觉得自己长大不少。现在轮到王栋替自己挨骂,心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看着王栋离去。 逍遥子这样一说,熊倜感到仿佛又变回了十八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的自己了。 逍遥子没有继续理睬熊倜,他绕了霹雳堂的院长一圈,最后绕到了大厅,不管他走到哪,霹雳堂的墙上,地上都还有些许的血迹。 他们走到后院,尸体还躺在院子里。 经过这几天风吹日晒,尸体上暴露在外面的皮肉已经开始溃烂,一片片泛红的肉暴露在太阳下,有的地方还长出了一层绿色的东西。 一阵微风吹过,一股腐臭味道向他们袭来。 熊倜转过头,夏芸忍不住恶心了一下。 逍遥子从怀里掏出少许的白色块状物质,用手分了一点给熊倜说:“放在鼻子里面就好了。” 熊倜又分了一点给夏芸,两人分别放入鼻吼,熊倜神奇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这是什么?真灵验。” 逍遥子没有答熊倜的话,眼睛看着前面这些尸体。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来。 这些尸体大部分背对背地坐着,有的双脚瘫在地上,有的尸体躺在另一具尸体的身上,好像是被杀了之后,支持不住身子滑了下来。有的尸体低着头,脖子上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迹。 逍遥子走了一圈,觉得这些尸体很怪。他疑惑地看着王栋问:“你来到的时候,就没有找到堂主的尸体?” “我找遍了整个霹雳堂,都没有发现我师父和我师妹的尸体。”王栋说着眼角略过一丝忧伤。 “没有找到,现在看来,反而是一个好消息。说不定他们还在人世。”逍遥子叹息道。 “我们还是先看看尸体上的伤口。”逍遥子蹲下来,开始检查尸体。 虽然过了那么多天,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但是尸体上的伤口还是能看得很清晰。 逍遥子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初步断定,这伤口跟知府,巡抚身上的伤口是一致的。 虽然有的尸体上有很多伤口,但是最终致命的还是那一道长长的血痕迹。 但是他很奇怪,尸体怎么都会在后院。 “这些尸体是你搬过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的?”逍遥子看着王栋疑惑地问。 “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搬运那么多尸体。而且我又有伤在身。” “那这就奇怪了,这些人为什么都要来到后院才死呢?”逍遥子在心中思考着:要是人都是在后院被杀的,那么前面的院子为什么还有血迹呢?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7 带血的飞鸽 逍遥子在仔细地查看着血案的每一个疑点。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回想了一下刚才经过前面院子时候的血迹。哪些血迹都是倾斜在墙上或木栏上这些地方,在墙上留下的血点相对要多一些。如果是,人在那被杀,人倒下的地方血迹应该会比其他地方的多。 前院的血迹明显都是一些血痕,或者血点。 他又看了看在后院这些人,这些人的尸体聚集在一起是件怪事。如果要合理地去解释这件怪事,那原因只有两个。 “对,就是这样的!”熊倜心中有了底,急忙对逍遥子说:“师父,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熊倜开始分析道。院子前面虽然有血迹,但是,不是大量的血迹。血迹还溅在了墙上,或者喷在木栏上。这些血迹明显是打斗的过程中留下的。 这帮人肯定是把霹雳堂的人最后都逼到后院,要让他们做什么事情,或者交出什么东西,把人都聚集在一起就好把他们都杀了。 堂主不在,说不定堂主就被他们抓走了。 王栋皱着眉头,也奇怪地问:“会不会,是凶手杀了人之后,再故意把这些尸体搬到后面来的,想毁掉案发现场,增加查案的难度。” “不会!”熊倜坚定地说:“凶手不会这样好心。如果想毁掉案发现场,那把这些人搬过来之后,不如一把火把他们都烧成灰烬,或者把霹雳堂烧成灰烬。” 夏芸看着熊倜,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逍遥子和王栋也把目光投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看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一眼,推测道:“他的目的就是在等霹雳堂的其他人上钩!” “引我们上钩?”王栋不太相信地重复了一遍。 “我觉得霹雳堂里面一定还有一些线索我们没有找到。”熊倜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再回忆一下,是不是霹雳堂所有的角落你都走遍了。”熊倜再次询问王栋。 “是啊!”王栋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不走遍的话,我怎么说我找遍了整个霹雳堂都没有发现我师父的影子。而且我记得那天我来的时候,还下大雨,整个霹雳堂的地上都流着血水。” 王栋回忆着那天他亲眼看到的场景,心里真想一下把那个凶手抓起来。 “这就对了!一场大雨帮了凶手的忙。”熊倜这下觉得心中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他忽然又想起王栋说的另一个重要的线索。 “你说,你是因为收到飞鸽传书才来的霹雳堂。这飞鸽传书给你的人又是谁?谁会知道你和霹雳堂的关系?”熊倜看着王栋继续问到。 “这个很多人都知道。我是霹雳堂的大师兄,就算不知道,看过我招式的人也能猜出来。” “那这个人就是故意引你来的。他知道霹雳堂出事情,你一定会来帮忙,他还清楚你的行踪,才会飞鸽给你。” 熊倜继续推测道:“可是?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觉得仇杀的可能性有多大?”逍遥子也看着王栋继续问道。 “不大,霹雳堂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过问江湖的事情了。”王栋肯定地说。 “万一不是江湖,是宫廷呢?”逍遥子看着王栋,又看了看夏芸,意思是,是不是郑贵妃那伙人干的。 夏芸立即就补充说:“师父,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 她又补充到:“也不是我们这边人干的,我看也不像。他们擅长的武器和杀人的手法,我都很清楚,这手法也不像他们的。” “我可没说你,你这不会是不打自招!”逍遥子故意这样说。 “师父!我懒得跟你说,反正不是我。我一直跟熊倜在一起。”夏芸又解释道。 “确实不是芸儿杀的。”熊倜也帮夏芸辩解到。 其实逍遥子也知道不是夏芸杀的,只不过想试试夏芸,也肯定一下心里的答案。可是?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熊倜想着想着,突然问王栋:“你可听过九道山庄?” “九道山庄?”王栋疑惑着:“听过。但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那霹雳堂是否跟九道山庄有往来?”熊倜继续问到。 王栋眉头紧皱,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师父金盆洗手之前是没有的。金盆洗手之后,我猜测也没有。不过,这些年我不经常回来,我也不敢肯定。”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据实相告。”熊倜又看着王栋。 “我听师父说霹雳堂是江湖中的一个大门派。当年,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你的师父为什么会选择金盆洗手?这个你可知道?” 王栋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我当时也很奇怪,师父为什么会金盆洗手。不过,师父死活不说。他说,我们知道太多,对我们没有用。后来,我再逼急了,师父就说师妹还小,只想看着师妹好好长大,人老了,好斗的心也少了,只想在这安度晚年。” “我忽然觉得,这次霹雳堂被血洗会不会跟你师父当年退隐江湖有关系?”熊倜试探的语气询问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栋摇了摇头,眼神十分茫然。 “我觉得关系不大。”逍遥子看着熊倜继续说:“倜儿,你不要忘记霹雳堂被血洗与知府巡抚他们这件案子有联系。如果是因为堂主多年前退隐江湖才引来的这次仇杀。那知府巡抚的案子又作何解释?” 逍遥子又提醒熊倜说:“我觉得这件案子既涉及到江湖,又涉及到宫廷。唯一能涉及到这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圈子的地方就只有一个。” 逍遥子说着,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师父和我想的一样!” 他们两相似一看,同时说:“九道山庄!” “可是?就算我们知道是九道山庄的人干的,我们也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抓他们啊!” 熊倜一说到着,心中不免又憋着股气。“九道山庄行事历来神秘,自从我逃出九道山庄之后,我一直在收集关于九道山庄的各种消息,一心想找到它在哪,查清楚它到底是干什么的。可是?一直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 熊倜说着说着叹息了口气。 “我们还是再分头找找,一般案发现场都会有一些被隐藏的线索。虽然现场已经被大雨洗过了,但是有些痕迹是洗不掉的。我们再试试吧。”熊倜看着大家又继续说。 正在大家要开始行动的时候:“扑哧”一只鸽子飞到了后院里,鸽子雪白的羽毛上还占有血迹,特别是脖子上到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鸽子正好停在熊倜的正前方。 熊倜看着这只鸽子十分好奇地说:“这鸽子的背上怎么会有那么长一道血痕?” 王栋转过脸看着这只鸽子大吃一惊。那天,他收到的那只鸽子同样也是这样,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鸽子在地板上,不慌不忙地走了几步。 “就是这只鸽子。”王栋激动地说,说完赶紧扑过去抓住它,鸽子的脚上捆着一张纸条。 王栋拿下纸条,下意识把这只鸽子放了。 “哎!别放,说不定鸽子身上也有线索。”熊倜一个前空翻跳起来,抓住刚飞的鸽子,他忽然发现这鸽子上的血迹也很奇怪。 这鸽子身上并没有伤口,这血痕是有人故意弄上去的。样子看上去跟尸体上的痕迹一样。 “纸条上写什么?”逍遥子询问道。 王栋打开纸条一看:“想救堂主,速到黄山。” “果然!这是个圈套。”熊倜听到这张纸条的内容更加肯定自己刚才的猜想。 “其实,引你来的人就是凶手,也就是两次给你飞鸽传书的人。这一次飞鸽传书不足为奇。第一次飞鸽传书,你是在知府衙门收到的,这帮家伙居然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了。”熊倜说着,心中越来越肯定这两件事情不是巧合。 他忽然又想到纸条上面的那句话。 “黄山?”熊倜重复着这两个字:“师父,黄山有什么大门派吗?” 逍遥子想了想,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说道:“黄山确有一个大门派,只是从不过问江湖里的事。” “那为什么要去黄山呢?”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 “不管是圈套也好,仇杀也罢,我师父在哪,我就要去哪救我师父。”王栋坚定地说。 夏芸看着他那样子,冷笑一声说:“平日卑鄙无耻的家伙,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这样的孝心。” 王栋瞪了夏芸一眼说:“你们去不去随意,就算我一个人,我也要去黄山探个究竟。” “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我想说,要查出这个案子,不一定非要去黄山。”夏芸白了王栋一眼。 “芸儿,你认为呢?”熊倜把目光投向夏芸。 “这些信鸽都是根据一定的时期飞到固定的地方。我们可以根据鸽子飞的方向,去找出凶手的位置,然后再做打算。”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8 鸽子飞了 鸽子是一种十分恋家的鸟,无论是阻隔千山万水还是崇山峻岭,它们都要回到自己熟悉和生活的地方。[] 因为它们的恋家和归巢性被人们所发现,所有人们就饲养和训练飞鸽专门用来传递信息。 “你这个主意不错,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凶手的老巢。”熊倜也十分同意夏芸这个办法。 “不行,那样太慢了。”王栋立刻否决了夏芸的办法:“而且我们根本不能肯定鸽子飞去的方向就一定是他们的老巢。” 夏芸又看着熊倜手中的鸽子说:“或者我们把这鸽子杀了,让对方摸不准我们到底有没有得到消息。然后再突袭黄山。反正对方已经告诉我们要去黄山了。” “把鸽子杀了。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对手既然对王栋的行踪了如指掌,就算你把鸽子杀了,他还是能找到我们。我觉得没有必要。”熊倜沉着地说。 王栋鄙视了夏芸一眼说:“女人就是胆子小!” “谁胆子小了?我是不希望我们明知道对手给我们设计了圈套,还要往里面跳。”夏芸冷冰冰地冲着王栋:“不想那么快就被别人杀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逍遥子感叹到。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去不去。反正我就要去。你们爱去就去,不去就算。”王栋冷冷地丢了一句话。 “去!怎么不去。”逍遥子说。 “去!我们现在就启程。”熊倜说:“不过,芸儿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一些防备。” “那就边走边计划一下应敌方案。”逍遥子继续说。 “好!那就走吧。”熊倜说着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既然有了线索,我把我这些同门师兄弟安葬了吧!不能让他们就在这后院日晒雨淋。”王栋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熊倜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人那么狠心,一下杀了那么多人。 逍遥子看看王栋,王栋没有说话,默默地埋葬着地上的尸体。逍遥子看看尸体很多,走了过去帮忙王栋。[] 大家把霹雳堂的尸体处理了,就往黄山的方向走去。 逍遥子先走出霹雳堂,夏芸和熊倜在后面跟着。 王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霹雳堂的大门,心中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他想起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学艺,如今这里变成了一桩血案的现场。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王栋在心中暗自做下决定。 “王栋!走了。”逍遥子又在前面叫道。 王栋咬咬牙追了上去。 秋总是或多或少,不经意地让人心中感觉到一阵悲凉。树上的叶子也渐渐转黄,一阵强风吹过,飘飘然地落下,落到溪水中又被溪水打的支离破碎。 夏芸看着熊倜手上还拽着那只鸽子,好奇地说:“都走一天了,你总是拽这那只鸽子干嘛。要不就杀了,要不就放了。” “我当然要杀了,只是不是现在。”熊倜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 “你想干嘛?”夏芸不明白熊倜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一会天色晚了,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正好吃烤鸽子多好。现在杀了,肉就不新鲜了。” 夏芸耸了耸肩膀,冷笑一声。 逍遥子在前面听着熊倜这话,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笑。 “一会,我们就找个小镇住客栈,那有地方给你做红烧鸽子,再说这是信鸽,不是肉鸽,不好吃。”夏芸又补充说。 熊倜抬起头看了看天边,厚厚的云层已经遮挡了太阳的大半个脸。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能确定走到什么时候能走到下一个小镇?”熊倜反问夏芸说。 夏芸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熊倜看了夏芸一眼:“这几天我们餐风露宿,就算住客栈也没有好好吃上点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沾荤腥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咯。” 正在熊倜想着晚上如何把鸽子那身雪白的羽毛拔下来,再烧一堆烈火,鸽子在火焰上烘烤,一阵飘香扑鼻。 熊倜想着想着入了神,抱着飞鸽的手一松。 “砉”飞鸽突然从熊倜的手上飞走了。 “不好!”熊倜想都不想就从跳起来跟踪而去,一边跑一边说:“我追赶飞鸽去了。” “哎!”夏芸没喊住熊倜,骑着马也跟着追赶出去。一边追一边喊:“你跳上马来,我们骑马追。” “不用了。”熊倜用力蹬了一下旁边的树木,一个前空翻,腾空而起,手伸得直直的,扑了过去,抓住了鸽子。 他还没有缓过神,手还没有抓稳。 “驾!”一匹快马从他身边忽闪而过,接着两个与他同行的人也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他被震退到大路旁边的草丛中,鸽子也飞了。 熊倜爬起来大骂到:“我的烤鸽子!” 他一时气不过,看着夏芸说:“走,芸儿,我们追过去,问个岂有此理。” 熊倜说着,跳上马,向前面追去。 逍遥子本想说:别去惹事,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话还没出,熊倜就奔上去。 他回头看了王栋一眼说:“我们也快点追上去吧。” “驾!”熊倜的速度越来越快,快要追到他们的时候。熊倜纵身一跃,跳到了那个领头人的马匹上,从后面抱起他,猛然往后甩。 那人功夫也不赖,一个后空翻,坐在他随从的那匹马上。 熊倜拉住缰绳,拦在他们前面。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眼,心中不禁感叹道:他们的衣服可真怪。 被他拉下马的那个人,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锦袍,外面还有一层黑色的薄纱,飘飘洒洒,仿若仙人。 他后面的两个人,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袍子,皮肤也很黑,如果是黑夜,他不管在任何一个地方,都看不出他的脸与黑夜有什么不同。 另一个的皮肤却很白,犹如冬天的白雪。他身穿一身白衣,天上的白云跟他比起来都稍有逊色。 这两个人从相貌上来说,长相都差不多,似乎是两兄弟。 而被熊倜拉下马的那个人,看上去年纪比他们小几岁。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的马?”黑沙白衣人瞪着眼睛看着熊倜说。 “你又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的鸽子吓跑了。”熊倜质问道。 “什么你的鸽子?我们有急事,你最好快点让开。”黑沙白衣人又冲熊倜怒吼道。 “你放跑了我的鸽子,我就要用你的马来赔。你不是有急事吗?把你的马留下,人可以走了。”熊倜高傲地说。 “你说什么?岂有此理。”黑沙白衣人很生气地说。 “弟弟,别跟他废话,看哥哥给你露几手,把你的马抢回来!”黑衣服看着熊倜。 话音刚落,黑衣服就从手中扔出一枚圆圆黑色的暗器,向熊倜打去。 白衣服看着黑衣服出手,也向熊倜扔出了一枚白色的圆圆的暗器。 熊倜看着黑衣服向自己扔出暗器,下意识向后一闪。可他并没有看到白衣服也向自己扔了一枚暗器,他正坐起来,就看到这枚暗器向自己飞来。 夏芸一看,这暗器要打到熊倜,她急忙甩出金针:“哐”打在白色暗器上。 熊倜本来没有想真的跟他们打,只是他们把自己的鸽子弄飞了,心里很不爽。 这鸽子不仅是他的晚饭,还是他查案的一个线索。就这样飞了,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黑白衣服还主动向自己攻击,那就好好打一架吧。 他跳起来:“飞飞”横扫,剑气向黑衣服打去。 黑衣服连忙伸出手,从他的袖子里飞出了一连串,黑色的东西。 “哐哐哐”地一阵乱响,熊倜晃动着剑,把这些暗器都打飞掉。 白衣服也向熊倜发起攻击,他的袖子里也飞出了很多白色的暗器,攻击熊倜的下盘。 黑衣服和白衣服,配合很默契,两人一上一下,攻击熊倜。 熊倜只有用力蹬地,跳得更高,躲过他们的攻击。 他们两也从马上跳下来,同时一个前空翻,落在地上。 熊倜也落在地上。 “哥哥,摆阵!”白衣服,看着黑衣服说。 “无忧角!”黑衣服,左右手同时扔出两枚黑色的暗器,正好把熊倜封得左右两边封得死死的。 熊倜无奈只好往后闪,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向后退,白衣服就发出一枚白色暗器,直逼熊倜心脏的位置。 “啊!”熊倜第一次见这样攻击的阵型。 黑色衣服,那两枚黑色的暗器,一左一右,右边的比左边的稍微低一些,左边的要高一些。 黑色锦袍在攻击熊倜的时候,脑海里以熊倜的位置作为一个基准线,脑海里有一个完整的围棋棋盘。 他们所谓的暗器也就是围棋的黑白棋子。 熊倜心脏的位置就正好是围棋星位的地方,而熊倜右边的暗器,就正好是四三的位置,左边的暗器正好在三五的位置。 熊倜如果向左边闪,四三的那枚暗器就能打中熊倜的心脏,如果他向右边闪,三五的那枚暗器就能打中他的脖子。不管如何都是死。 如果他不闪,白衣服又同时向他发起攻击,白衣服使出暗器的时候,同样脑海里有一个棋盘的影响。他发出的暗器位置正好在棋盘上星位的地方。 也就是熊倜这样站着不动,心脏的位置。 熊倜反应还算灵敏,直接倒在地上,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黑白衣服又向他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他们连续向熊倜躺着的位置发出很多暗器。 他们这一招,如果敌人躺下来,确实能躲过去。可是?他们如果再连续发出攻击,敌人来不及起来,或者刚爬起来,单膝跪地,就正好又被他们的黑白棋子打重,敌人不死也是重伤。 果然,熊倜又听到了暗器的声音,他往后一翻,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又看到他们的暗器向自己飞来。 熊倜一着急,双手一挥,大喊:“不要!” 一股强烈的剑气,从熊倜的手臂中冲出,与飞速的黑白棋子向撞。 “轰”的一声,黑白棋子被剑气打飞得到处都是。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89 巧遇三公子 黑白棋下意识用手遮住脸,躲开乱跳的棋子。结果,还是被这剑气震退了,坐在地上。 熊倜从地上弹跳起来,看着他们。 “小子,你功夫不错!”黑衣服感叹道。 “哼哼,你爷爷的本事还多的是呢!”熊倜说着,拿起“飞飞”向他们使出“千里黄云白日曛”。 “我也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熊倜说着纵身一跃。 黑纱白衣人一看两位哥哥处于下风,他急忙跳出来,右手一伸,向熊倜扔出一支又细又长的暗器。 熊倜侧身一躲,黑纱白衣人又向熊倜扔出一支暗器。熊倜手上敏捷抓住这支暗器。 他一愣,这哪里是什么暗器,这就是一支又细又长的毛笔。他皱着眉头看着黑纱白衣人说:“你怎么这么奇怪,把毛笔当武器。” 话音刚落,黑纱白衣又向他飞出各种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笔,一会从熊倜的右边飞过,一会从熊倜的左边飞过。 熊倜被逼得步步后退,他边退边说:“你站着不动,把你这堆笔弄出来给爷爷做什么?爷爷还以为你是卖笔的呢?” 黑纱白衣人的功力要比黑衣服,白衣服的功力强一些,笔飞出去的杀伤力也比他们的黑白子的杀伤力度大。 熊倜连连往后几个后空翻,突然一下就跳到离黑纱白衣人十几米的地方,看着他说:“你的笔卖完了吗?买完了就该爷爷我亮出自己的绝招给你看看了。” 黑纱白衣人看到熊倜要向自己攻击,连忙跑到他乘坐的马上,拿下自己的武器,一根笔杆很粗的特制毛笔。 “太阳在心中”,熊倜提着剑向他冲过去,黑纱白衣也拿着毛笔向熊倜冲过去。 “哐”!两人的武器相碰,两人都被对方的冲击力震退了几步。 熊倜一剑向黑纱白衣人挥过去,黑纱白衣人用毛笔向熊倜甩过来。毛笔的笔锋十分的柔软,向蚕丝一样把熊倜的剑缠了起来。 熊倜双手握着剑柄,用力往后拉,黑纱白衣也通力往后拉。两人的力气不相上下,熊倜刚把剑拉过来一点,黑纱白衣又拉了过去。 熊倜也不拉了,将计就计,旋转一圈,用胳膊肘打在黑纱白衣人的脸上。 黑纱白衣人下意识把笔往后收,熊倜把剑往反方向转,剑终于从他的笔锋中拉了出来。 黑纱白衣人向前迈一步,握紧笔杆,甩着笔锋,笔锋像道士惯用的浮尘,又有一些像一根粗短的鞭子。 熊倜看见他向自己攻击,立即跳了起来。 “啪!”黑纱白衣人的笔锋重重地打在地上,掀起地上的泥土。 熊倜往后旋转了一圈,跳了起来,剑锋正好指在黑纱白衣的喉咙上。 黑衣服,白衣服一看黑纱白衣处于危险之中,急忙向熊倜发出两枚暗器。 白衣服的暗器打在熊倜的手上,熊倜“哎哟”一声,剑掉落在地上。 黑衣服的暗器向熊倜的心脏飞过去。 夏芸一看,一个前空翻,同时扔出金针,金针打在黑衣服的暗器上。 夏芸稳稳地落在熊倜身边:“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熊倜急忙拾起剑,指着他们:“三个打一个,就算赢了也不光彩。不过,本大爷决定,今天和你们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黑白兄弟扶起黑纱白衣人,看着熊倜和夏芸说:“打就打,谁怕你们!” 说着,夏芸掏出银扇,熊倜用剑指着他们。 黑白兄弟,纷纷把黑白棋子夹在指尖缝隙处,黑纱白衣紧紧握着毛笔。 “弟弟,你对付那个女的。我和你白哥哥对付那个男的。”黑衣服看看熊倜,又看看夏芸说。 熊倜微微一笑:“芸儿,他们派一个毛头小子和你打,太看不起你了。” “哼!那我们两就比比,看谁先把他们收拾了。”夏芸嘴角微微上翘,又射出两股冰冷的寒气。 “好!”熊倜说着,跳起来:“飞飞”一挥,使出“赤日炎炎似火烧”,剑气瞬间犹如一条火龙,张开大嘴,等着吞噬黑白兄弟。 “住手!”逍遥子也发出一股剑气:“东边日出西边雨”这股剑气瞬间化成一把冰剑,刺向火龙的喉咙。 这股剑气与熊倜的攻击相撞。 同时,逍遥子跳到他们面前,帮他们挡住了熊倜的攻击。 “师父?你这是干什么。”熊倜不明白逍遥子要干什么?好奇,又有些愤怒地说。 “他们不是爱惹事的人,估计他们真的有什么事情。”逍遥子边说边回头看着他们说。 “师父,你认识他们?”熊倜好奇地问。 逍遥子微微一笑,又打量了他们一下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位应该就是江湖人称黑白双煞的黑白兄弟!哥哥擅长攻,弟弟擅长守。” 逍遥子又看了看黑纱白衣人,说:“这位手持妙笔,书生模样的公子,应该就是江湖人称,妙手书生的墨青。”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前这个人,好像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逍遥子,惊奇地说:“师父,难道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逍遥子淡定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就说你口中说的人。” 逍遥子微微一笑说:“我看他们使出的武器就知道了。江湖上,用他们这样武器的独一无二。” “不错,我们就是黑白双煞,这就是我们的弟弟,妙笔书生。”黑衣服说。 “在下,黑攻,不知道这位大侠是何人?”黑衣服看着逍遥子继续问到。 “逍遥子。”逍遥子慷锵有力地说。 黑攻眼睛一亮,大吃一惊说:“难道你就是江湖人称,一剑任逍遥的,逍遥子?” “正是在下。”逍遥子很自信地说。 “你叫黑攻,那你叫什么?”熊倜觉得他们的姓氏和名字都很特殊。 白衣服走上前,看着逍遥子说:“在下,白守,见过逍遥大侠,实在确实有急事在身,冒犯之处还多有得罪。” “黑攻白守?这是你们的真名。”熊倜对他们的名字还是很好奇:“看样子,他们又是亲兄弟,怎么这姓……” “倜儿,别这样没有礼貌!”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说。 “这又什么好奇怪的。我们的父亲姓黑,母亲姓白。我们兄弟二人一个姓黑,一个姓白。父母二人因棋结缘,两人的姓氏又正好是围棋的两种颜色。”黑攻说。 白守又接着哥哥的话说:“我们两兄弟哥哥出生正好比我多一个时辰,哥哥天生下来的皮肤就黝黑,所以,父亲就让哥哥姓黑,我比哥哥晚,皮肤白,所以就姓白。”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世界上还有这样稀奇的事情。我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真是不相信!” “逍遥子说着,又皱着眉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问:“四君子,我有幸见到三人,也算我逍遥子的福气了。不知道,你的大哥琴魔去哪了?” “说起来就话长了!”白守叹了口气说。 “弟弟!”黑攻阻止白守往下说:“此乃家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逍遥子一听也不便多问,转移话题说:“你们这匆匆忙忙是要去哪?” “黄山!”黑守说。 “什么?你们也要去黄山?”熊倜一听到他们也要去黄山,吃惊地叫到。 黑守看着熊倜那惊讶的表情说:“难道,你们也要去黄山?”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难道你们也要去黄山?” 黑守点了点头说:“不知道,逍遥子大侠去黄山干什么?” 逍遥子看了看王栋,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我们去黄山有重要的事情。” 他说着指了指王栋说:“那是霹雳堂堂主坐下大弟子王栋。日前,我们收到一张纸条,说霹雳堂的堂主被抓了,让我们去黄山救人。” “什么?”黑攻一听,十分惊讶地看着逍遥子:“我们一路上都听说江南第一大帮霹雳堂被莫名其妙地血洗了,我们还以为是传言,如今看来,消息属实!” 逍遥子一看他那表情,试着猜测到:“难不成,琴魔也被抓到黄山去了?” 黑白兄弟惭愧地点了点头。 逍遥子急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守叹息了一声说:“我们四君子一直与世无争。每月都要去大哥的魔音山庄聚集一下。谁知道,这个月我们刚去大哥那,一个人都没有。大厅中的墙上用血写下:要救琴魔,速来黄山。于是,我们就马不停蹄地向黄山敢去。” “他为什么要抓琴魔,不抓你们三个呢?”熊倜又好奇地问。 “我猜想,他可能是想得到大哥的那把琴吧。”黑攻又继续说着。 “你是说那把旷世宝琴,‘中和琴’,号‘飞瀑连珠’,被称为当代第一琴。”逍遥子惊讶地说。 夏芸听到着也很好奇:“这琴当年由大明奇士朱权所制,世间仅此一把,传说已经消失多年,怎么会在琴魔手上。” “不瞒姑娘,我大哥正式朱权的第十三代重孙。”黑攻继续说。 “什么?朱权,你们说的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第十七子?”熊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一遍。 “这位兄台,为何如此惊讶。”黑守看着熊倜问。 熊倜看了看逍遥子,摇着头说:“师父,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他不知是单单为了你一把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守不太明白。 “师父,我们立刻启程赶去黄山。”熊倜很冷静,语速很快递说着。 说完,他立刻跳上马,向黄山奔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霹雳堂跟皇家有关系,这四君子也跟皇家有关系。幕后操控这件事情的人也许真正的目的不在江湖,在皇宫。 他忽然又想起了暗河,如果做这两件事的人是九道山庄的人。九道山庄又把暗河给毁了,就算不毁,暗河也元气大伤了。 这九道山庄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熊倜不敢再想下去,骑着马快速飞奔。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0 琅琊山遇妖女 熊倜一行人与三公子一起进入了一片竹林。深幽绝尘,空气清香。 “这是到哪了?”逍遥子看着这片竹林问道,很诧异。 熊倜伸直腰,立起来,向前面看了看,回答道:“师父,前面好像有一块石碑,我去看看写的什么啊?” 熊倜跳下马,大步一飞,几下就跳到石碑面前,看了一眼,又冲逍遥子大喊一声说:“师父,这是琅琊山!” “噢?”逍遥子听了熊倜的话,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那在走三四天便可到黄山脚下。” 逍遥子在马上摇摇晃晃地,口中不由自主地念到:“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 墨青一听逍遥子在念着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念了起来说:“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 逍遥子说着,又叹了口气,有些依依不舍地说:“可惜,有要事在身,也没有酒。要是有空闲也有酒的话,真应该好好在这里欣赏一下这琅琊山的美景。” 黑攻看着逍遥子,微微一笑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逍遥大侠之仙人也,可以就欣赏一下这山水,也是醉了。” 夏芸仔细听着,似乎有流水的声音,不过,眼神还是那么冰冷地说:“你们听好像有流水的声音?” 夏芸这样一说,大家也都停止说话,静静地听着水生。 逍遥子又摇头晃脑地说着:“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 “虽然没有酒,我们去品尝一下这山泉水的清凉,此生也无憾。”逍遥子说着,往流水的方向奔去。 熊倜,夏芸、三公子也跟着一起逍遥子一起往泉水边奔去。 王栋看着逍遥子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心想:一剑任逍遥,名不虚传。 泉水清清地流淌着,逍遥子来到泉边,看到七个衣着打扮很奇怪的女子,正在泉边喝水。 逍遥子没有过去,站在一旁看着。等她们喝完水,再过去。 熊倜奔上来,看到逍遥子站到一边不过去,又看了看那七个女人。 熊倜好奇地看着逍遥子:“师父,你怎么不过去?” “还是,等会吧!一会又多生枝节,不好。”逍遥子淡定地:“何况我们有要事在身。” 熊倜本来就想过去,觉得这七个女人喝她们,我们喝我们的,而且我们又有事情在身上,喝了好赶紧赶路啊。逍遥子这样一说,熊倜只好停下来。 他打量了一下这七个女人,个个娇艳绝美。衣服穿得确实很奇怪,她们每个人穿的颜色都不一样,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头上也带着与她们衣服颜色一样的头纱,肚脐露了出来,纱群在空中飘洒。 她们喝着喝着,居然在泉水旁边打起水仗,嬉戏起来。 “师父,我们还要等吗?看来他们一时半会走不了。”熊倜又看着逍遥子。 黑攻也看了那几个女子一眼说:“看她们装束就不像是良家女子。我们还有事情在身上。喝了水再带上一壶,赶紧离去吧。” 逍遥子也看了看黑攻,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请他们让一让,过去喝点水,然后打一壶就走。” “好,我先去!”熊倜一听逍遥子发号施令了,急忙奔过去。逍遥子拽着熊倜说:“你性子太毛躁了。你别去,我先去。” “逍遥大侠是兄长,还是我们三兄弟先过去吧。”白守很有礼貌地说。 三公子说着就走了过去。 墨青给七个女子行了个礼说:“姑娘,在下口渴,可否请姑娘行个方便,让我们喝几口水?” 红衣女子眼睛瞅了墨青一眼说:“你这个人好奇怪,你喝你的水,跟我们有何干系?” 墨青微微一笑说:“七位姑娘把这泉水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让开,在下实在很难喝到水。” 红衣女子笑了笑:“你想我们让开,那也行。我要你们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才可以让。” 墨青一听,脸上十分不好看,说:“姑娘请讲。” “你说,我们几个谁最好看?”红衣女子走到墨青面前,用她红色的纱群在脸上晃悠着。 墨青急忙后退,说:“你们这七位姑娘个个都美如天仙。” 女子们听了不由得“噗嗤”一笑,小声地说:“这家伙还真会说话。” 红色衣服的女子,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傲慢地看着墨青说:“你去喝吧。” 说完,她又看了看黑白兄弟,瞪着他们说:“那你们说说我们这七个女子谁最漂亮。[.超多好看小说]” 黑攻瞅了一眼红衣女子,什么都没有说。 “啊!”墨青大叫一声:“哥哥,这水有毒!” 黑攻一看,墨青已经倒在地上,他看着红衣女子说:“好好的一个女子,非要打扮得像妖精似的。” 红衣女子听到黑攻的话,瞪着黑攻说:“你说什么?” 说着红色的衣袖向黑攻甩过去。 黑攻也向她扔出一枚黑色棋子,可是棋子还没有扔到,红衣女子的衣袖就触碰到了黑攻的手。 黑攻的手上,立刻就起了一个个的小红点点。 “哥哥!”白守也向红衣女子扔出白棋子,说:“魔女快交出解药。” 熊倜,夏芸,逍遥子一看三公子中毒了,逍遥子飞快地跳跃过去,熊倜也大步一飞,跳到她们面前说:“你们是什么人,快把解药交出来。” 红衣女子依然漫不经心地说:“刚才收拾了三个,现在又来三个。正好给姑奶奶我练练手。” 红衣女子说着,大喊一声说:“姐妹们,上!” 熊倜跳起来,一剑刺向红衣女子。 夏芸看着熊倜已经发起来攻击,急忙说:“熊倜,小心他们会使毒!” 夏芸的话刚说完,红衣女子的长袖就向熊倜飞来。熊倜刚才就看到黑攻就是这样中的毒,他侧身一闪,一剑斩断了红衣女子的衣袖。 红衣女子一看,自己的衣袖被熊倜斩断了,十分愤怒,冲着熊倜怒吼道:“你陪我衣服!” “哼!我陪你衣服?”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说,两眼像夏芸平时一样射出寒冷的光:“识相的就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熊倜说着又一剑刺向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看着熊倜把剑刺向自己,急忙往后弯腰,躲开熊倜的剑。 熊倜收剑,红衣女子又弹跳了起来,顺势给熊倜一掌。 熊倜急忙往后退。 红衣女子又用另一只袖子向熊倜狠狠得扔去。 熊倜急忙向旁边翻滚。 红衣女子接二连三的向熊倜攻击,都打在地上。 熊倜滚到一根竹子下,用力一翻,跳起来,剑锋横指,使出“艳阳高照”。 红衣女子也跳起来,在空中旋转。 熊倜从红衣女子的脚下窜了过去,反身,待红衣女子落地之时,熊倜一把剑指着红衣女子的脖子上。 “把解药交出来!”熊倜把剑锋再靠近红衣女子的脖子冰冰地说。 红衣女子一看,熊倜站了上风,她缓缓地站起来,妩媚地看着熊倜说:“你不要那么凶巴巴地看着人家嘛!你不是想要解药吗?可是?人家没有嘛!” 熊倜一听这声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瞪着红衣女子说:“别给我来这套,你最好快点把解药交出来,我还饶你一命,不然……” “不然怎么样?”红衣女子又娇滴滴地说着:“不然,你要杀了人家?你舍得吗?” 熊倜听着她这话一点都不自在。他把剑又指向红衣女子的脖子,剑锋在红衣女子脖子上划出了血。 红衣女子一看,这招不行,又换了一招说:“哎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居然真的动手啊!你要解药,好,我给你!” 红衣女子说着,从袖子里滑出一颗解药。 熊倜眼前一亮,激动地说:“快把解药交给我!” “别急嘛,你不想要解药嘛!”红衣女子说着把解药放在了她的胸口处。 然后又娇滴滴地说:“你不是想要解药吗?有本事你来拿好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一笑,说:“还真有你的!” 红衣女子一看,熊倜笑了,觉得她的奸计得逞了。对着熊倜又妩媚地笑了笑,慢慢地往后走。 熊倜一直用剑指着她说:“你干嘛?你最好不要乱动!” “哎呀!你不要那么凶嘛,我们俩往竹林深处再走走,找个地方逍遥快活多好。何必在这打打杀杀呢?”红衣女子说着,又冲着熊倜温柔一笑。 熊倜看着她左一个笑,又一个笑,实在受不了。而且解药她又放在那种地方,熊倜实在没有办法,大喊一声:“芸儿,过来帮忙!” 熊倜大喊夏芸的时候,绿衣女子和蓝衣女子正纠缠着夏芸。 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用眼角瞅了熊倜一眼。她刚要纵身跨过去。 蓝衣女子甩出自己的袖子,挡在夏芸前面,夏芸只好后退。她还没有站稳,绿衣女子也就把她的袖子从她正前方甩来。 夏芸用力蹬地,想一个前空翻翻过去。 谁知道蓝衣女子和绿衣女子两人同时甩出长袖拴住夏芸的脚。 两人同时向夏芸左右两边拉,夏芸两腿一伸,成“一”字型,落在地上。 夏芸用手也同时拉住他们的袖子,手脚并用,用力一拉。 绿衣女子和蓝衣女子在夏芸前面同时一个侧手翻,又交换了方向。 夏芸趁这个机会,掏出金针,狠狠地打再两人的背上。 “啊!”两人同时惨叫一声,扑在地上。 夏芸急忙把缠在自己脚上的长袖解开。 夏芸看看逍遥子,逍遥子正被紫衣女子和黄衣女子纠缠。 白守也被橙衣女子和青衣女子纠缠。 夏芸不知道熊倜为什么在那指着红衣女子,就是不发出攻击。她大步一飞,轻轻地向熊倜那飞去。 熊倜眼睛盯着红衣女子,暂时不发起攻击。 红衣女子又调戏熊倜说:“你真是个好男人啊!那个绿衣服的女人是你的娘子吧!你就是因为怕她才不敢跟我走的吧!” 熊倜懒得搭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又继续说:“可是?你不跟我走。你怎么能拿到解药呢?你拿不到解药,你怎么能救你的朋友呢?你不救你的朋友,他们会死的。” 熊倜真是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听到他这声音,骨头都软了。“你再说话,我就一剑杀了你!” 熊倜说着把剑又逼向红衣女子。 “好啊!你杀了我,你也拿不到解药。” “你胸口不是有一颗吗?”熊倜又瞅了她胸部一眼。 “可是?又一颗也救不了你那两个朋友啊!”红衣女子又娇滴滴地说:“这样吧!你跟我走,把我哄开心了,我就告诉你,另一颗解药在哪里?” “不然啊!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只能拿到一颗解药。”红衣女子说着又把解药从自己的胸口拿出来,晃了晃又放进胸口上,这次塞的位置比刚才更里面一些了。 熊倜看着她这样十分无奈。不过,她说的话也是事实,不然,他早就一剑把她杀了。 熊倜只好就先这样和她僵持着。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1 魔域七钗 夏芸看到红衣女子一脸的狐狸样,知道熊倜为什么无奈了。(.无弹窗广告) “你真不要脸!”夏芸一个前空翻,稳稳地落在熊倜的旁边。 她傲慢地看着红衣女子一眼说:“勾引男人勾引到我头上来了。今天就让本姑娘好好收拾一下你。” 夏芸说着掏出金针向她扔过去。 红衣女子侧身一闪,金针打在她后面的竹子上。 “芸儿,小心她的毒很厉害。”熊倜看着夏芸又向她发起攻击,急忙提醒到。 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衣女子就伸出长袖向夏芸甩来。 夏芸立刻附身,袖子从夏芸的背上划了过去。 熊倜看着她们两瞬间打在一起,又看看墨青和黑攻还躺在哪里,要迅速解决才行。 他纵身一跃,大喊一声:“芸儿,闪开。” 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一个后空翻向后一闪。 熊倜直接跳过去,重重一击,点在红衣女子的后背上。 “啊!”红衣女子大叫一声,一动不动。 夏芸单膝跪地,问问地落在地上,看着熊倜把红衣女子制服了,感叹道:“这真是个好办法!” “芸儿,解药在她胸口里。赶紧掏出来。”熊倜嘱咐道。 “你们敢!”红衣女子激动地说。 “你看我敢不敢!”夏芸反问到。 “我衣服上都是毒,你要是碰了我的衣服,你也会中毒。”红衣女子得意地说。 “这……”熊倜看了看夏芸,夏芸也看了看熊倜,两人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正,她被我点了穴,一时半会动不了。我们去帮帮师父,看看师父那边如何?” 熊倜来的时候,紫衣女子正向逍遥子出击一掌。 熊倜抓着紫衣女子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紫衣女子转过来,顺势给熊倜一掌。 熊倜往后一闪,紫衣女子往后收掌。[]熊倜弹起来,重重地在她胸口击了一下。紫衣女子也被熊倜点了穴道。 熊倜一看,黄衣女子还在和师父继续打。他大步一跨,转身过去,在黄衣女子的后背重重的也一击。 黄衣女子正向逍遥子出一掌,掌还没有打到逍遥子的身上,她立刻就不能动了。 逍遥子看了熊倜一眼,熊倜对逍遥说:“师父,我们把那两个女子也点穴,然后再逼她们把解药交出来。” 逍遥子点了点头,师徒俩同时纵身一跃,一人一个把剩下的两个女子也点了穴。 熊倜看了看,她们六个,有四个被点了穴道,两个被夏芸打趴下了。 熊倜在她们之间绕了一圈说:“把解药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这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夏芸又掏出金针指着她们说:“你们问问,这两个姐妹,被我的金针打中是什么滋味。” 绿衣和蓝衣女子缓缓地爬起来,相互看了一眼。 蓝衣女子说:“有种就杀了我们!” “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们。我们是还没有拿到解药!”熊倜冲着她们恶狠狠地说。 “你们别为难她们。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在另一边的红衣女子大喊道。 熊倜和夏芸听到喊声,相互看了看。“芸儿,我们先过去看看。” 夏芸点了点头。 熊倜又冲着逍遥子说:“师父,你看着她们,继续逼问。” 说着,纵身一跃,跳到红衣女子前面。 “芸儿,先把她胸口的解药掏出来再说。”熊倜又重复到。 “你们敢?刚才我已经说了,我衣服上有毒。你想要解药不可能不碰到我的衣服。”红衣女子又重复说了一遍这个问题。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很讨厌这个女人这样说。她瞅了红衣女人一眼回应到:“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办法收拾你。就算你的解药放在胸口,我不碰你的衣服,一样有办法拿到解药。” “哼哼,笑话。”红衣女子嘲笑夏芸说:“你有什么办法,不碰我衣服就能拿到解药。” 夏芸得意地笑了笑说:“我可以用剑把你的衣服都削下来,就这几件破衣服,我想禁不住我削几下,你的衣服就会全部掉下来了。” 夏芸说着又瞪了红衣女子一眼说:“你的衣服都被我削光了,在你胸口上的解药也就自动掉下来了。” “你!”红衣女子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停顿了一会说:“就算你拿到胸口上的解药,你也没有办法拿到另一颗。” “那这个简单,我把你的衣服都扒光了,我看这解药到底藏在哪?”夏芸又冷冷地射出两道寒光,发出了一个狠招:“反正你身上也就只有那么点地方。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 “你敢!你可知道我们七姐妹是什么身份?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红衣女子又威胁夏芸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加激起夏芸心中的火焰。她鄙视地看着她说:“噢?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身份?皇亲?贵族?” “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魔域七钗。”红衣女子很有底气地说。 夏芸听到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思考着:魔域七钗?中原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号,看她们的打扮也不像是中原人。 夏芸又看了看熊倜说:“你有听过这个名号吗?” 熊倜摇了摇头。 夏芸又看着她们说:“我还以为有多大的名号!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也没有听到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 红衣女子又冷笑一声说:“我们的名号在中原确实不出名,不过,我们的主人那就不一样了。” “说说,我看看是什么家伙。”熊倜也是一脸不以为然地说。 “哼!就你们几个家伙,也想跟我的主人比?”红衣女子鄙视地看着熊倜说:“我的主人就是九道山庄的少庄主,金牌第一杀手冷血!” “什么?”熊倜和夏芸听到这个字眼同时惊讶道。 熊倜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说的主人就是九道山庄的冷血。 “冷血又如何?”熊倜挑衅地看着红衣女子:“又不是没和他打过。” “我们主人前段时间收复了暗河,前几日又血洗了江南第一大帮霹雳堂。还有不少江湖有名之士已经归顺了我们主人了。”红衣女子越说越得意。 熊倜听着这个消息,心却震动了,忐忑不安。特别是那句:不少江湖有名之世已经归顺了九道山庄。 他在心中暗暗地想:这九道山庄要干什么? 熊倜忽然又想到当年在济南大明湖畔,超然楼上。冷血对自己说的话,冷血说过,熊倜不管想成为江湖第一,还是朝廷第一,冷血都会帮助熊倜做到。 暗河的叛徒任啸风已经归顺了九道山庄,九道山庄有收买了江湖上不少有名之士。 霹雳堂之所以被血洗,估计是因为堂主不愿意归顺九道山庄才有如此下场。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又看着红衣女子说:“你最好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我不管你的主人是谁,我熊倜今天这解药是要定了!” 红衣女子还是一副不买账地样子看着熊倜:“你有本事就来拿!” 熊倜眯着眼睛看了一样红衣女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告诉你,冷血现在可喜欢我了。你要是真的伤到我,我一定会让他杀了你。如果,你杀了我,我也相信他一点会替我报仇的!”红衣女子十分傲慢地继续说到。 熊倜听了他这话忍无可忍,对着夏芸说:“芸儿,把她的衣服扒了,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解药!” 说完,把剑丢给夏芸,自己转身走了。 “师父!”熊倜快步走过去,他要把刚才得到的这个惊天的消息告诉逍遥子。看来,齐聚黄山的不止他们几个,还不知道有多少江湖门派。 夏芸按照熊倜说的,用剑削着红衣女子的衣衫。突然,夏芸的剑停住了,她看见红衣女子的腰间挂着一片红色的牌子,牌子上也写着一个“九”字,只是上面的九字是闪着银色光的光芒。 夏芸愣了一下,用剑指着牌子厉声地问:“从哪儿得来的?” 红衣女子也愣了一下,更狂妄地说:“哼!你要是杀死我们,我们真正的主子,九道山庄的杀手统领,银牌第一杀手冷情知道了,你们一定会死得更难看。” “什么?”夏芸下意识后退半步,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脚反而向前一跨,脸色十分冰冷,一剑把红衣女子的衣衫全部削得干干净净。 立即,从红衣女子的衣服里面掉出了一个小瓶子。 夏芸捡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她到是认得这就是解药了。 夏芸又看了看红衣女子一眼,用剑挑起地上的几块碎步,扔在她身上,转身离去。 她急忙拿过去给熊倜。 “你确定这是解药吗?”熊倜疑惑地问。 “我确定,我对照过,她放在胸口的那颗药丸,和瓶子里的一样。”夏芸肯定地说。 熊倜把药给黑攻和墨青服下,他们的脸色也渐渐转好了。 熊倜看着逍遥子说:“师父,看来,我们要带着他们骑马了。他们两现在的状况,不能骑马,而且我们还要尽快赶到黄山。” 白守看了看熊倜说:“我带黑哥哥,你们带墨青。” “好!”熊倜继续说:“我带墨青。” 夏芸又瞅了瞅这七个女子,说:“熊倜,她们怎么办?” 熊倜吸了口气说:“就让她们继续在这吧。她们的穴道一会就解开了。” “不把她们杀了?” “不杀!”熊倜坚定地说。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走,我们现在就走!” 夏芸回头看看魔域七钗,心想:从哪儿冒出来的?可是?还来不及想什么就跟着熊倜一起走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2 齐云山误会 峰峦四起,峭壁耸立,飞云、流泉、云海、佛光;四时变幻,绮丽多姿。[] 夕阳西下,秋风萧瑟。 熊倜一行人,日夜兼程,赶到了齐云山脚下。 “师父,我们到齐云山了,离黄山也就五六十离地了。”熊倜站在齐云山脚下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峰好奇地问逍遥子。 逍遥子也看了看笼罩在云层之中的齐云山,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青云山是道教四大名山之一,与江西的龙虎山、四川的青城山、湖北的武当山,齐名。” “当年,道教由张道陵于东汉顺帝时首创于四川,道教徒尊称创立者,张道陵为第一代天师,因而又称之为“天师道”,后又分化为许多派别。如今,以道教为主,在江湖上有名气的也就是这四派。” “师父,你的意思是想去这齐云山上看看?”熊倜猜测着逍遥子心中所想。 逍遥子点了点头,看着熊倜笑了。“你现在不问问题,倒会猜测师父心中所想了?” “那当然!”熊倜得意地笑了笑,摸着后脑勺说:“因为我现在知道师父心中怎么想的,我要问的问题就已经有答案了,那又何必要问呢?”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去齐云山,不继续赶路?”逍遥子反问道。 “这个很简单?”熊倜开始分析到。 齐云山既然是道教,那就是名门正派,而且离黄山又不远。既然冷血他们已经在黄山设了圈套,就等着江湖的各路人马赶去。 师父想去齐云山有两个理由。 一是,想去齐云山打听一下,关于冷血这次在黄山的动静。 二是,想看看冷血有没有对齐云山怎么样,武当山,青城山,龙虎山都太远,就只有看看眼前的齐云山。 如果齐云山都被收复了,那么是不是少林寺也已经在冷血的势力范围了。 再加上,现在天色已晚,就算感到黄山,也办不成事情。这个不要紧,最要紧的事,不知道冷血怎么打算的。所以,在此休息一夜,好好谋划一下,明日再启程。 逍遥子微微一笑,看着熊倜,夸赞道:“分析得不错。” 逍遥子说完,就往山上走。 熊倜得到逍遥子的赞扬,心里甜甜的。更加感受到逍遥子关爱自己的一片苦心。 逍遥子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寻思着,心中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前几日,熊倜问起自己是不是有一个大门派在黄山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黄山上确实有一个大门派,而且这个门派他再熟悉不过了。 逍遥子三师弟的神剑山庄就坐落在黄山之巅。 眼下,冷血又让大家都去黄山,难道是都去神剑山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三师弟是被冷血威胁了,还是被冷血收买了?还是被冷血杀害了? 被冷血威胁的话,他的三师弟现在就处在危险之中,如果是被收买了,他该大义灭亲还是手下留情。如果…… 逍遥子想到这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急不得,慢不得,还是先上齐云山打探一下。 夏芸看着逍遥子脸上怪里怪气的表情,悄悄地告诉熊倜:“你有没有发现刚才你说话的时候,师父好像有什么心事?” “是吗?我没有发现啊!”熊倜又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你这样说,我确实觉得师父有心事。还没有到黄山之前,他总是会说一些话。越靠近黄山,他的话就越少,从昨天开始,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就是有心事的表现。不知道师父到底有什么心事?”夏芸也猜测到。 夏芸一直担心逍遥子会知道关于她的其他秘密,是不是碍于她与熊倜的关系所以不说。 “我原来以为我很了解师父,现在你这样一说,我还真不是很了解了。”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逍遥子的背影说。 “我还以为我了解你呢?我现在也是越来越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夏芸边说边摇着头。 “你这话有是什么意思?”熊倜反问道。 “你那天为什么不杀了那七个女人?”夏芸反问熊倜道:“你不怕他们回去报信?” “我就是要他们回去报信!”熊倜坚定地说。 “此话怎么讲?”夏芸听到熊倜这话,更加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他们回去通风报信了,不就打草惊蛇了?” “我们跟冷血的仇恨现在还不算什么。那个红衣女子不是说了吗?她是冷血的女人。她这样被我们羞辱了,肯定会回去告我们一状。冷血一直想让我归顺他,我故意说了自己的名字,也让她替我转达一下,告诉冷血我熊倜来了,要来找他麻烦了。” 夏芸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这个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是我,我就杀了!你这不是故意让敌人知道你的行踪吗?” “我是想到时候去跟冷血谈一谈,故意拖延时间,然后你们就去救人。”熊倜又补充到。 “搞半天,你是这样想的?”夏芸反问到。 熊倜微微一笑,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当时我也是犹豫这要不要杀。我告诉她我叫熊倜的时候,我就是想让她回去报信,那时候我就没有打算杀她们。后来,我觉得杀不杀都无所谓了。几个女人影响不了大局。” 夏芸听着也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算了,如今想杀也杀不成了。” 他们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齐云山的太素宫。 太素宫的大殿微弱的灯光晃悠着,道观里却空无一人。 有人还好,没有人,逍遥子的心中更加没有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大声喊到:“有人吗?有人吗?” 叫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 熊倜也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 “师父,这些道士会不会也是被冷血抓去了?”熊倜询问到。 逍遥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句:“不知道。” “那我们还要赶路吗?” “不走了吧!今天晚上就在这住一个晚上。三公子的伤又没有好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到了黄山不免会有一场激战。”逍遥子说着眼神十分茫然。 熊倜又抬头,叹息一声说:“好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在此过一夜吧!” 熊倜看了看夏芸,继续说:“芸儿,走,我们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主人不在我们就只有自己动手了!” 他们俩来到厨房,熊倜一进去就感觉这厨房不对劲。灶台下的火还在燃烧,灶台上还有饭在蒸着。 “芸儿,不对。这道观里面有人!”熊倜惊奇地说。 夏芸也看着灶台,肯定地说:“对,有人!” 他们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惨叫。 “糟了,师父!”熊倜和夏芸立刻像大厅跑去。 只见,逍遥子,王栋,三公子站在大厅之中,都被一个铁笼罩住了。 熊倜跑过去摇晃着铁笼,激动地说:“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熊倜,就急忙说:“小心。” 熊倜回头,一把浮尘就向熊倜飞来。 熊倜侧身一闪,浮尘打在铁笼上。 “抓住他们!”不知道从那冒出一群道士,把熊倜和夏芸围住。 熊倜急忙喊:“大家误会误会,我们是好人!” “说,你们是不是又是九道山庄派来的,这深更半夜闯入我们的道馆。”其中一个拿着剑的道士看着熊倜说。 熊倜听到他这话,叹了口气,心里想:怎么又是九道山庄,看来这个九道山庄真是惹得麻烦不少。 他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路过,想在这借宿一晚。” “无量寿佛!”从后面走出一个白胡子老道看着熊倜和夏芸说:“敢问这位公子和姑娘如何称呼。” 熊倜急忙说:“我叫熊倜,在江湖上没有名号,这位是我师父,江湖人称逍遥子。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御前带刀侍卫,也是霹雳堂堂主坐下的大弟子。他们是黑白双煞和妙笔书生。” “看来,你们几位不是九道山庄的人。”白胡子老道,浮尘一甩,示意他们把机关打开。 他旁边的那个道士,就是拿着剑冲着熊倜大喊的那个道士,提醒他说:“师父,现在九道山庄的人十分杂乱。我们不能轻易相信。” 白胡子老道摸了摸胡子,继续问:“几位的名号我都听过,不知道深夜到我道观中来,这是要到哪去?” “不瞒道长。”逍遥子很和气地说:“我们是因为霹雳堂的堂主被九道山庄抓走了,让我们去黄山救人。黑白双煞和妙笔书生的大哥琴魔也是被九道山庄的冷血抓走了。我们在路上相遇,所以一同去九道山庄。” 白胡子老道叹了口气继续说:“原来是这样。”他说完,浮尘一甩。 弟子们就过去开启了机关。 白胡子老道,看着逍遥子,给他行了个礼说:“在下是这道观的道长,江湖人称玉虚子。逍遥子的名号和你们几位的名号我也是如雷贯耳。只是,最近九道山庄的人也是时常来本观捣乱,我们才不得不防。” 逍遥子皱着眉头,看着白胡子老道说:“难道九道山庄也是在逼你们归顺?” 白胡子老道点了点头说:“他半年前就开始跟我说,让我归顺,不仅如此,他还让我们四大道教也一起归顺。我们商量一下,不想为虎作伥,决定誓死抵抗!”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来形势越来越险恶了。“看来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了。” 魔域七钗受了侮辱,急忙快马加鞭地往黄山赶。 熊倜他们上齐云山的时候,魔域七钗就差不多到了黄山。 魔域七钗回到黄山的时候,冷血正与他已经收买的人在大厅中饮酒。 而没有归顺冷血的人,被他灌了软骨散,暂时失去了武功。 众人称赞冷血,称他年轻有为。冷血也应付着。 忽然,下人回报,说魔域七钗回来了,说急着要见冷血。有事情要跟他说。 冷血举起酒杯,跟大家说:“大家兄弟继续饮酒,我去去就来。” 冷血来到后院,红衣女子看到冷血一来,眼泪直下,哭着,对冷血说:“我都快被人杀了!你还有心情在前面喝酒。” 冷血把红衣女子搂在怀中,看着她说:“怎么了?谁敢杀你,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是我九道山庄的人。” “我说了。可是?人家不把你放在眼里。”红衣女子添油加醋地把她们和熊倜之间的故事告诉冷血。 冷血一惊说:“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熊倜。他就只说了一次。”红衣女子回忆道。 “哈哈!如果,他也来黄山,那就是我的一个意外收获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派人找了他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冷血又发出了他那听起来就令人恐怖的笑声。 冷血突然有很认真地看着红衣女子说:“他们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 冷血坏坏地笑着,心想:反正现在知道他们最好在哪出现了。要找他们也容易。 “来人!”冷血打算吩咐手下去找熊倜。 “你的女人都被人扒光了衣服!”红衣女人一听他叫人,不知道又要去干什么?不高兴地用她的红袖扫了冷血一眼:“你看,我的袖子都被他砍断了。” 冷血一听,耸了耸眉毛,说:“那他可有看你一眼?”他心里想:要是熊倜看了这女人,哪怕只有一眼,他就能找到熊倜喜欢什么。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很好下手了。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说:“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他确实是个正人君子。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噢?”冷血一听,心中又感叹到:证明我确实没有看错。他这个人有情有义,是条汉子。 红衣女子看着冷血想什么想得出神,又打了他一下,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你还要去干什么。人家今天受了惊吓,你也安慰一下。你看看现在心都还在跳个不停。” 冷血看着她那妩媚的样子,横抱起她扔在床上说:“我这就看看,你这颗小心脏是怎么被吓坏的!”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3 八方尊神受困 月光笼罩着齐云山,太素宫中,逍遥子正与玉虚子道长谈论关于九道山庄的事情。 逍遥子盘膝而坐,坐在最前面,熊倜他们就围坐在逍遥子的旁边。 太虚宫中的道士也围坐在玉虚子的后面。 玉虚子告诉逍遥子,据江湖传来的消息,九道山庄已经分别派人分别去了四大道教,威胁他们,要他们归顺九道山庄。 四大道教一直以武当为首,武当掌门带领武当弟子誓死也不从,已经发出江湖令让大家誓死抵抗。 在得到江湖令的同时,玉虚子又得到可靠的消息,武当掌门已经被九道山庄的冷血抓走了。 龙虎山和青城山的掌门不明下落。 齐云山之所以没有被灭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九道山庄的少庄主冷血可能觉得齐云山离黄山不远,迟早也是囊中之物,所以才没有对齐云山赶尽杀绝。 不仅如此,前几日还收到少林寺传来的消息。金五台、银普陀、铜峨眉、铁九华(山西五台山,四川峨眉山,浙江普陀山,安徽九华山)这四大佛教的掌门除了普陀掌门没有被抓之外,都被抓去了。 普陀掌门前几日还让人送信来,相互询问消息,商量如何救这些被困的掌门。 四大佛教和四大道教,在江湖上统称“八方尊神”。 他们决定联手去把被困的掌门都救下来。可是?九道山庄在江湖上已经收买了不少人,这些人手段狠毒,武功也不弱。 据说他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把少林和武当都控制了,还有江湖上最大的暗杀集团暗河也没有逃脱劫难。 江湖上如今,没有被控制和血洗的大帮派,可能就数丐帮了。 “道长可知道,他抓这些人的目的是干什么?”逍遥子询问到。 “据我打探的消息说,他要选一个良辰吉日,推选一名武林至尊。” “噢?这良辰吉日选好了吗?”逍遥子继续问到。 “没有。他并没有公开这个日子是何时。我派弟子去打探,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就只听说他不断在江湖上制造血案,或收买人心。”玉虚子叹了口气继续说。 “道长,那你可知,他们把人抓到哪去了?”逍遥子又询问着。 “九道山庄。”玉虚子摸摸胡子说。 “九道山庄在哪?”熊倜一听,玉虚子居然说出这四个字,说不定他能知道九道山庄的具体位置。 “九道山庄就在黄山上。”玉虚子回答到。 “什么?”逍遥子听到这个答案惊讶了。 他猜测道:“据我说知,黄山上就只有一个神剑山庄。莫非这九道山庄就是神剑山庄?” “神剑山庄?”玉虚子叹了口气说:“老道从来没有听过神剑山庄,我就知道九道山庄在黄山。” 逍遥子一听心中开始纳闷,他以前也就知道黄山只有九道山庄。 熊倜听到玉虚子如此肯定地说,又接着问:“你去过九道山庄吗?” “我没有去过,我只是派弟子悄悄地去打探,他们把人都抓到黄山去了。所以我就猜想九道山庄就应该在黄山。” 熊倜一听他这话,刚才的好奇心又被他磨灭了,玉虚子口中所说的九道山庄不是自己想知道的九道山庄。真正的九道山庄绝对不在黄山。 当年自己虽然被蒙着眼睛,从九道山庄走到王府,王府在京师附近。他们从九道山庄走到王府就只要十多天,要是在黄山那要走多久。 玉虚子看着逍遥子满脸愁容,眉头紧锁。不由担心地说:“逍遥大侠,你们这是要往黄山赶去吗?这不是羊入虎口?不如,等我派人去请普陀掌门一起,然后再找找丐帮掌门,人多力量大,再一起行动。” “道长的好意,逍遥子心领了。我们还是先去黄山探探路,打探一下形式。你们再来黄山接应我们。” 玉虚子停顿了一下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只是,有什么情况赶紧回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他又看了一下三公子说:“有三公子帮你,你们相互照应也行。不过,万事小心。万事小心啊!” 逍遥子也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忧心地说:“时候不早了,大家也赶紧休息吧!我们明日还要赶路。” 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逍遥子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不觉,公鸡已经“喔喔”地叫了好几声。 逍遥子想着想着,走到外面的院子里。看着不远处一座山形酷似香炉的山,眉头紧皱。 熊倜看着逍遥子起身,自己也跟了出来,站在逍遥子的背后问:“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一路我都觉得你不对劲。” 逍遥子继续叹了口气说:“看来我这心事不小啊!你都看出来了。”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芸儿看出来的。”熊倜继续说。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长进了,原来是魔女查觉了,那就没什么奇怪。”逍遥子走了过去看着黄山的方向。 “师父,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告诉徒儿吗?”熊倜一脸委屈地看着逍遥子:“之前你私会巡抚的事情你不告诉徒儿,徒儿已经很伤心了,现在你又有什么事情不告诉我。我到底是还是不是你的徒弟啊!” 熊倜有些生气地冲着逍遥子说,更多的是担心,特别是现在情况不明。 逍遥子抚摸了一下熊倜的脑袋,看着他,有一丝欣慰的感觉,说:“看来,我的倜儿长大了。” 逍遥子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你还记得我的师父,白衣老人告诉过你,他原来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七夜江尘子,暗河的首领,一个就是你师父我,浪荡不羁的逍遥子。还有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我记得你们说过,是神剑山庄的庄主。”熊倜想都不用想就说出了答案。 “记性不错。可是?你知道神剑山庄在哪吗?”逍遥子继续询问熊倜说。 熊倜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神剑山庄在哪,但是看师父这表情。心中忽然猜想到:难道神剑山庄在黄山? 他皱着眉头看着逍遥子说:“师父,难道这神剑山庄在黄山?” “对!你这次聪明不少,神剑山庄就是在黄山。” 熊倜一听也吓了一跳:“师父,你是不是担心神剑山庄被九道山庄收复了?或是……” “我之前是担心这个。不过,昨天晚上听到玉虚道长说九道山庄就在黄山,我现在还担心神剑山庄莫非就是九道山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逍遥子说到这停了下来,不敢继续说下去。 “师父,你放心吧。九道山庄是九道山庄,神剑山庄是神剑山庄。”熊倜肯定地说。 “噢?”逍遥子十分好奇熊倜这个回答:“你怎么如此肯定?” 熊倜拍着胸脯,十分得意地说:“师父,你不要忘记我是从九道山庄中出来的。我当年被买到王府当奴隶,也就是你后来收我当徒弟的地方。我从九道山庄走到那个地方,只要十五天,从这个距离推算,真正的九道山庄怎么也不可能在黄山。” 逍遥子一听熊倜这样分析,心里也舒缓了许多。“是吗?我都糊涂了,忘记问我身边这位小军师了。” “你不是一直想找九道山庄具体在哪吗?等我们去黄山处理完这件事情,师父就陪你去找九道山庄。” “真的吗?可是?我们怎么找呢?”熊倜一激动又开始犯傻了。 逍遥子微微一笑,慈爱地看着熊倜说:“刚才还夸你聪明,怎么现在就变傻了。你都能从王府推算出九道山庄不在黄山,你就不能从王府推算出九道山庄的大概位置?” 熊倜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不过,师父,你说,天下那么多门派,他为什么要把人全部集中在神剑山庄呢?难道神剑山庄有什么宝贝,或者奇特的地方?” 说着说着,熊倜的好奇心又来了。 熊倜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提醒了逍遥子。 逍遥子想了想说:“神剑山庄的宝贝说多有很多,说少可以说只有一件宝贝。” 熊倜不太明白逍遥子的意思,睁着眼睛看看。“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逍遥子并没有那么快回答熊倜的问题。 熊倜想了一会,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那就是剑,说多,神剑山庄有很多好剑,说少神剑山庄就只有剑是宝贝。” “对!你确实聪明不少。”逍遥子看着熊倜继续说:“当年,师弟就说过,他要造一座神剑山庄收集天下名剑。然后,把天下十大名剑都收集到手,把他们重新回炉,练成一把绝世神剑!” “师父,你说的是承影剑、纯钧剑、鱼肠剑、干将剑、莫邪剑、七星龙渊剑、泰阿剑、赤霄剑、湛泸剑、轩辕夏禹剑。” 逍遥子点了点头,脸上忽然出现惊讶的表情,心里想:难道师父已经收集齐了这十把名剑,要合成一把剑? 逍遥子又看了看黄山那个方向,天空中似乎有一道红光时隐时现。红光刺破云层,比早上的晨光还耀眼。 他透过这道红光,感觉有一股强烈的剑气正在吞噬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他又回忆起道长说过,九道山庄的庄主要在良辰吉日推选武林至尊,难道这良辰吉日就是神剑练成之时? “倜儿,走!我们迅速赶去黄山,去神剑山庄。” 逍遥子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来不及告诉玉虚子,就和熊倜、夏芸三人一起施展轻功飞快地下山,朝黄山赶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4、黄山脚下遇二毒 千峰竞秀,万壑峥嵘,拔地极天,气势磅礴,雄姿灵秀。 一路上,群山向两边飞一般的闪过,三人快马加鞭离黄山越来越近。 逍遥子心急如焚,一路上都在想,要是神剑山庄也被牵连到这一次九道山庄血洗江湖门派事件中,事情的局面就更复杂了。也不知道小师弟现在怎么样了? 快马奔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黄山脚下。 逍遥子他们正要上山,就看到前面来了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 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戴着银花冠,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大大的银项圈,手上也有很的银手镯,晃眼一看,每个人的一只手上就戴着十多二十个。 红色的衣服,黑色的裙子,裙子与中原地区的裙子十分不一样,裙子上有许多褶。 走起路来,裙子一晃一晃地,银器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头上的银花冠上面还有一支凤凰的造型,裙子也要比其他人的长很多。 “师父!他们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奇怪。”熊倜打量着这群女人。 逍遥子摇了摇头,猜测到:“她们不是中原女子,看他们的装束可能是从苗疆来的。” “苗疆?”夏芸听到逍遥子这样说,心里一惊,这些苗疆女子怎么也来黄山了。 她想着,习惯性地看了熊倜一眼,熊倜正好也看了她一眼。 熊倜忽然想到他们之前遇到的魔域七钗,又看看那些怪异的女子说:“师父!他们会不会跟我们上次遇到的魔域七钗一样,也是九道山庄的杀手。” “不是。”夏芸很快就把这个答案否决掉。 “你怎么知道?”逍遥子觉得她回答的如此肯定,心里起了疑惑,难道九道山庄的杀手这魔女认得。 逍遥子不动声色地问:“你为什么就能判定这些女子不是九道山庄的杀手?” “这个……”夏芸迟疑了一下说:“女人的直觉。” 逍遥子没有再多问什么?又看着这群女子。 这群女子就这样叮叮当当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熊倜本想多话问问,可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前面来人可是苗疆蛊毒教的教主苗依依?”队伍听到喊声,停了下来。 头上有银凤凰的女人,转过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熊倜他们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群身穿黑衣服,每个人的头上还绑着一条黑色的头巾,手上也带着黑色的手套。 最前面的带头人还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他看着苗依依回头,笑着说:“苗教主,可否与在下一起同行?” 苗依依眼睛斜视了一眼,满脸像山茶花开一样笑得很灿烂地说:“这不是唐门的唐峰唐掌门吗?今天在此见到你,真是意想不到。” “敢问苗教主来黄山所谓何事啊?”唐掌门给苗依依行了个江湖之礼,询问道。 “我是受邀来参加神剑大会的。”苗依依看着唐掌门,又继续说道:“唐掌门不会也是来参加神剑大会的吧!” “你是受邀而来,我就不能也是受邀而来吗?”唐掌门反问到。 “可以,可以!”苗依依停顿了几秒继续说:“只是我记得唐门一向只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钻研自己的暗器与毒物,素来看不上名门正派,也不爱与邪魔外道来往。今日怎么有兴趣来参加神剑大会呢?” “苗教主,难道还在为多年前的一些小事耿耿于怀?”唐峰试探地说。 熊倜听着他们的对话,急忙问逍遥子:“师父,他们口中的神剑大会……” 逍遥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先听听再说。 逍遥子看到唐门也来了,而且他们口中说的神剑大会,估计与神剑山庄是分不开的了。 他打算继续听听,再跟他们打探消息。 苗依依心中本来就看不起唐门,而且多年前唐门见死不救,这件事在苗依依的心中依然是个疙瘩。[.超多好看小说] 她说到:“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有必要纠结。再说我们两个帮派,一个在四川一个在苗疆,本来就是邻里。不开心的事情,何必总挂在心上呢?” “我记得蛊毒教也是不过问中原之事,怎么今天舍得踏出苗疆了?”唐门也对蛊毒教这个不踏出苗疆的规矩,心中有疙瘩。 “规矩是人定的。我想改就改!再说黄山风景秀丽,我带姐妹们出来逛逛另类山水,何乐而不为呢?” 苗依依说完,扭头就走。“唐掌门,天色已晚,我要赶紧上山,晚了山路就不好走了。” 苗依依从逍遥子身边走过,逍遥子看了苗依依一眼,询问到:“苗教主有礼了,在下逍遥子,想询问教主几个问题。” 苗依依打量了一下逍遥子说:“我可不认识你,有话就说。” 逍遥子想趁机打听一下神剑山庄的消息,很谦虚地说:“刚才我听姑娘与那位掌门说起什么神剑大会,不知道是何事?是不是神剑山庄的庄主邀请你们。” “不是!我们是被九道山庄的庄主邀请来的。” “那为什么不把你们邀请去九道山庄,而是在神剑山庄召开大会呢?”熊倜在旁边听着终于按耐不住他的好奇心。 “因为……”苗依依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为什么要叫神剑大会呢?”熊倜又发问了。 “据说是因为神剑山庄的庄主收集齐了江湖十大名剑,要把他们合成一把,而且还要加入很多东西。江湖很多有名之士都接到了邀请。” “什么?”熊倜、逍遥子、夏芸听到这句话,十分惊讶。 逍遥子在心中想:如果剑在神剑山庄练成,邀请又是九道山庄发出的。难道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十把剑重新回炉,练成一剑,这确实勾起了许多江湖之士的好奇心。 夏芸一想,冷血这家伙,心眼还真多,要是真的被他拿到这把神剑,那还了得。 熊倜在心中纳闷:这些人是邀请,可是霹雳堂和四公子是被抓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熊倜最憋不住话,他激动地问:“姑娘,你可知道除了你,还有什么人被邀请了。” 苗依依扭头往后面一看,说:“这不,后面那位唐门掌门也是被邀请的一位,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姑娘,不知道这把剑是不是已经练成了。”逍遥子又继续追问到。 “听说还没有,最后还要加很多宝贝进去。我们之所以被邀请来,就是要一起见证神剑出炉的那一刻。” 苗依依说着不小心从袖子里掉出一个布袋。苗依依急忙捡起来,对着布袋说:“乖宝贝,别吵了。我们一会就到了,神剑还没有出炉,我一定会带你看的!” 夏芸看着它这个布袋上绣着精妙的花纹,这布袋看上去并没有装什么东西,她怎么还对着这个布袋说话,询问道:“这布袋里面是什么?你怎么还对着布袋说话。” “哦,这里面是食尸蛊,是我最宠爱的蛊毒之一。”苗依依解释道。 “蛊毒?”熊倜好奇地问:“蛊毒是什么?” 苗依依听到熊倜的问,哈哈地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宠物,也是我的武器。听说在神剑大会之前,九道山庄还要举行一个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熊倜又重复了一遍:“大家看谁的武功高吗?” “不是,是武器鉴赏大会,我觉得麻烦就说比武大会。”苗依依看着熊倜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继续说:“就是大家都把自己的最好兵器出来比一比,看谁的是最好中的最好。” 熊倜一听,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这九道山庄到底要搞什么?” “姑娘,你的这个袋子很好看,我能看看吗?”夏芸想查趁机看看她这个是什么宝贝,她行走江湖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蛊毒。 虽然,也听到江湖上传言,苗疆蛊毒很厉害。但是,一直没有亲眼所见。 “我看啊!姑娘还是不看为好。”唐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苗依依瞪了他一眼。 唐峰继续说:“姑娘,搞不好,你看一眼,都会丧命的。” “是吗?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器,看一眼都会丧命?”夏芸不相信。 “姑娘,我可不是跟你说着玩,不信,你问问这位苗教主。”唐峰阴阳怪气地说。 夏芸心里还真有些害怕,她不仅一次听说过蛊毒的厉害。据说,蛊能通人性,还能帮人赚钱,还会莫名其妙地吃人。 “真有这样神奇?”熊倜本来对这个东西好奇心不是很重,现在唐峰这样一说,熊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 他痴痴地看着苗依依,圆圆的脸儿,圆圆的眼睛,像八月的月亮,明朗清爽。怎么看也不像唐峰说的那样会吃人。 熊倜再次询问到:“苗教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看一眼吗?” “那有你说的那样可怕。”苗依依瞪了一眼唐峰,又回头看着熊倜和夏芸笑了笑说:“你们看看倒没什么。只是我这个武器见不得阳光,现在还是白天,一给你们看,我这武器就会受损伤。” 苗依依的笑脸很好看,很迷人,她很热情地说:“改日吧!几位要是有兴趣,神剑大会结束可以随我去苗疆走一趟,我们苗疆人是十分好客的!” 熊倜和夏芸一听,表情立刻就黯淡下去了。 苗依依有些急了,认真地说:“真的!我说的是真话,不是我不给你们看。”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上山吧。”逍遥子看了看眼前的苗依依,感觉像欧阳莹一样的单纯,他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5 雪山冰蚕 一阵山风吹过,吹得黄山上面的野草随风摆荡。 “走吧!走吧。我们一起上去!”熊倜一边叫着夏芸,一边往上山爬。 他们正要上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声很不讲理的喊声:“前面是什么人,让开些!快点让道,快点让道!” 逍遥子,苗依依,熊倜,夏芸急忙回头。 只见后面来了一群身穿水蓝色衣服的人,抬着四人轿子正往他们这个方向感。 轿子上有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白胡子老头,他一手拿着羽毛扇,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小鼎,鼎不大,成人手掌正好能握住。鼎的缝隙中还透着丝丝冷气。 “师父,师父,他们又是什么人?”熊倜小声地问到。 逍遥子又示意让熊倜不要多说话。 来人离熊倜越来越近,熊倜好奇地站在路边,头伸出去看着。逍遥子让熊倜往后退,让这些人先走。 苗依依可不这样想,她看了一眼,继续往上山走。 “让开大道!你没有听到吗?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挡我师父的路。”水蓝衣服冲苗依依大喊大叫。 苗依依对冲上来的水蓝衣服理都不理,自己继续往前走。 水蓝衣服看着苗依依不让道,伸出手向苗依依发出一阵寒气。寒气快接近苗依依,苗依依也没有回头,自然地向旁边闪了一下,没有打中苗依依。寒气打中了苗依依身边的一个侍女,一个苗疆女子。 “啊!”女子一声惨叫。 苗依依一看,女子口吐白沫,脸上瞬间变得十分惨白,犹如冰雪打过的小树苗,奄奄一息。 苗依依瞪了水蓝衣服一眼,圆圆的眼睛更加地圆了。此刻圆眼睛射出的光是那么的吓人,苗依依一点也不害怕地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出手伤人。快把解药拿出来,还有商量。不然,不要怪我出手无情!” 水蓝衣服一边冷冷地笑一边看着苗依依,不屑一顾地说:“让你让道没听见?你为何不让道,这就是你不让道的下场。你还是快点让道吧!免得你也和你的手下一样受皮肉之苦。” 苗依依绝不是好惹的女子,两眼看看水蓝衣服,射出的光是那样的阴深。她用中指头轻轻向水蓝衣服一弹,只见水蓝衣服脑袋一歪。 苗依依的毒打中水蓝衣服,顿时,水蓝衣服全身颤抖,嘴角渐渐地流出黑血,抱着肚子大叫大喊起来,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好你个恶婆娘,不让道还打伤我的手下,我今天让你看看老夫刚练成的雪蚕冰封掌!”坐在轿子里面的深蓝衣服沉不住气了,说着从椅子上跳起来,向苗依依发出攻击。 好事的熊倜一看两边居然打起来,耸耸肩膀询问逍遥子:“师父,那群蓝衣服的是什么人?”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到:“看样子应该是雪山那边来的人。他的招式有些像……” 逍遥子说到这,停住了,现在这样的时刻,还是不要惹事地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师父,那你说他们两的武功谁比较厉害啊!”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一边看着他们打斗一边继续问到。 逍遥子摇了摇头,严肃地说:“从现在的形式看,两人不相上下,应该差不多。但是,蓝衣老头的在攻击上似乎经验要比苗教主的经验多一些。” “师父,那我们要不要帮忙啊?”熊倜看着他们越打越精彩,手十分痒痒。 逍遥子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原本想悄悄地上黄山打探消息,没有想到半路遇到那么多人。 熊倜刚说完这话,不到一会。蓝衣老人就一掌向苗教主打去,苗教主来不及躲闪,被他打中胸口。 熊倜一惊,纵身一跃跳过去,他边跳边说:“芸儿,帮忙!” 夏芸也跳了过去,扶起苗依依。(.无弹窗广告) 逍遥子想叫住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熊倜握着剑,看着蓝衣老人,很有礼貌地说:“在下熊倜,拜见前辈!” 蓝衣老人摇着扇子,用眼角瞅着熊倜说:“你又是何人,干嘛多管闲事?” “前辈刚才伤的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朋友有难,出手相救,这岂是多管闲事?”熊倜回应道,心里也有些气不过。心想:这个老头怎么不讲理。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蓝衣老人冲着熊倜恶狠狠地说。 “敢问在下是何方神圣,就算我死了也让我死个明白!”熊倜握着剑,毫不退让地说。他那股不服输的蛮劲又上来了。 熊倜刚才本来就想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快出手。 “哈哈!连老夫都不知道,说出来吓死你。”蓝衣老人嘲笑熊倜说。 “那你就看看说出来,我会不会被吓死。”他不这样说,熊倜还不是很好奇,现在这样说,熊倜更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行走江湖的时日也不算浅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也打过不少交道。眼前,这位不讲理的老人又是什么人物。 熊倜说着又看了看逍遥子。 逍遥子摇了摇头,熊倜便知道逍遥子也不知道他是谁。 “恕在下见识浅薄,确实不知道阁下是何人?” “我乃……”蓝衣老人欲言又止,他看了看熊倜,把他手中的鼎,拿出来在熊倜眼前晃悠,说:“这个你知道是什么不?” 熊倜仔细地看了看,他那里知道是什么?只见鼎盖时不时好像要被什么东西冲起来一样,缝隙中也在不断冒出寒气。 他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摇了摇头。 老人又看了看天边,太阳也渐渐开始下山了。他十分得意地说:“现在也不是正午,我就打开我的宝贝让你看看。” 说着,他解开顶盖,里面有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全身透明,冰鼎里面还有很多小冰块。这东西不断的吞吐着寒气。 熊倜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他转头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不?” 逍遥子一惊:“雪山冰蚕”。他很惊讶地看着蓝衣老人:“你是冷傲天?” 逍遥子看清楚他手上拿的那个东西是雪山冰蚕,据说,这种冰蚕吐的丝穿在身上,冬暖夏凉。 老人一听逍遥子能认出自己,更加得意,慢悠悠地摇着扇子说:“看来就算老夫十多年未曾踏入中原,中原还是能有人认识老夫的。” 他笑着看着逍遥子,问:“你又是谁?居然能认识老夫。” 逍遥子还没有说话,也还没有来得及让熊倜闭嘴。 熊倜急忙就说:“我师父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人称一剑任逍遥的逍遥子!” “倜儿!”逍遥子这话已经晚了。 “什么?你就是逍遥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冷傲天看着逍遥子,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看着逍遥子:“逍遥子拿命来!” 他说着急忙向逍遥子扑过去。 熊倜在一旁看得雾头雾脑,不明白冷傲天和师父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自己还没有和他打,他就先和自己的师父打了起来。 冷傲天挥动着扇子攻击逍遥子的下盘,逍遥子连忙跳起来,往后一闪。 冷傲天毫不停息,继续向他发出攻击。一掌向逍遥子的胸口打去。 逍遥子又向后弯腰,他一边躲闪一边说:“冷傲天,我处处相让,你处处相逼。不要逼人太甚。” “逍遥子,十多年前我就看你不爽。如今,我们两更是有深仇大恨,你怎能让我容得下你。”冷傲天说着身子一转,又一掌狠狠地打在逍遥子的身上。 熊倜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十分纳闷:难道这又是师父的一个仇家? 熊倜心中这疑问刚出来,逍遥子的心中也有同样的一个疑问。他询问道:“你说说我们两有什么深仇大恨?” 冷傲天听到逍遥子这话,停下攻击,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逍遥子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逍遥子抖了抖衣服,直视他说:“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极北寒宫可是你毁的?七年前你杀了我的亲弟弟冷鸷,去年,你又杀了我亲侄儿冷羽,还毁了极北寒宫。我今生今世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冷傲天说着冲逍遥子怒吼道:“我一踏进中原就听到这个消息。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你!” 熊倜这下心中的问题有答案了。他冲着冷傲天,一点不胆怯地说:“你别冤枉我师父,冷羽是我杀的,极北寒宫也是我毁灭的。你要算账就来找我。” “倜儿!”逍遥子没有想到熊倜会在这样的时候,那么勇敢,同时也是那么冲动。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冷傲天已经冲过去向熊倜发出攻击了。 熊倜也不示弱,他早就料到冷傲天会向自己发掌。他猛然跳起来,用剑一挥,一股剑气直逼冷傲天。 冷傲天往后一闪,熊倜也追过去,一剑刺向冷傲天。冷傲天用扇子挡住熊倜的剑,身子往后闪,熊倜这一剑刺从冷傲天的扇子中穿过去。 正在他们两打得激烈的时候,蛊毒教的手下急忙喊:“教主,她快不行了。” 苗依依扭头向那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熊倜。 她伸手进了刚才的那个布袋,在口袋里抓住什么。看着冷傲天,大喊一声:“冷傲天!” 说着,她纵身一跃,凌空向冷傲天的身后拍了一掌。 “妖女,你干什么?”冷傲天话音刚落,只感觉全身很痒。 熊倜一看,冷傲天的皮肤开始泛黑,脸上开始冒出一个个的小黑疱。 不到一会,冷傲天就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刹那,他感觉有千万只蜈蚣在自己的身上爬,在慢慢地吞噬自己的骨头。 他一边拼命抓着自己的皮肤,一边哆哆嗦嗦地说:“妖女,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蛊毒!此毒只有我教才能解开。”苗依依很自信地说。 “魔女,那你要怎么样!”冷傲天在地上连连打好几个滚,声音已经有些可怜,但却不失威风。 “你把解药交给我,我就帮你解毒。” “快!快!给她解药!”冷傲天奇痒难忍,又在地上打滚。 他的手下急忙把解药交给苗依依的手下。 “妖女,我的解药呢?”冷傲天很着急地向苗依依要解药。 苗依依不慌不忙地说:“我没有解药。” “你……”冷傲天已经痒得说不出话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6 铸剑池 苗依依看着冷傲天在地上打滚的样子丝毫没有内疚的感觉。[.超多好看小说] “依依姐!”从山路上下来一个红衣姑娘。她身后跟着一群人。 熊倜一看,居然就是上次遇到的魔域七钗的那个红衣女子,心想:真是冤家路窄。 红衣姑娘看着苗依依说:“依依姐!你怎么来了,不上去玩玩?” 苗依依眼睛斜视了一下冷傲天,十分傲慢地说:“我这正要上去,就被这只狗咬了。” 红衣姑娘看着冷傲天在地上痒的翻滚,就知道是中了苗依依的蛊毒。 “依依姐,你们都是被邀请来的客人,你就行行好,帮他把蛊毒收了吧。”红衣姑娘拽着苗依依说。 “行!看着你的面子上,我就把他的蛊毒给收了。不过,我现在没有工具。要上去才行。” 红衣姑娘说着点了点头,冲着后面的人说:“快!把他抬到客房中去。” 苗依依说完,看看熊倜,给他行了个江湖之礼,说:“刚才,谢谢这位兄台即时搭救,一起上去吧!” 红衣姑娘看着熊倜,又看了看夏芸,眼睛充满怒火,很不高兴地说:“你们怎么也来了?” 熊倜毫不买账地说:“怎么!黄山你们家的,不让我来?” “你!”红衣姑娘心中本来就憋着口气,现在看着熊倜这傲慢无礼的样子,心中更来气。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熊倜。 “依依姐!你帮我收拾他。给他下蛊毒,帮我报仇。” 苗依依看了看红衣姑娘,又看了看熊倜,说:“我觉得这兄台挺讲义气的,不像是什么坏人。你跟她有什么过节?” “我可跟这位姑娘没有什么过节,就是我们想喝点水,这位姑娘不让!”熊倜变着方法讽刺地说。 苗依依又看了看红衣女子说:“我看,一定是你不讲理在先。” “姐姐!”红衣女子又冲苗依依撒娇地说。想想,熊倜既然是冷血想找的人,现在也只有先放过他。 苗依依看着熊倜,又说道:“我们一起上去吧!” 山路盘旋,他们沿着山路,一直往上爬。 “熊倜!你看,那棵松树造型好独特。” 熊倜顺着夏芸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姿态苍劲,翠叶如盖,刚毅挺拔,彬彬有礼。 “师父,师父,你看,你看那棵松树!”熊倜回头望着逍遥子说。 熊倜的叫声打断了逍遥子的沉思,他看了一眼说:“那是迎客松,再走一段就到……” 逍遥子说到着停了下来,他想说再走一段就到神剑山庄了。此时,他似乎有些害怕,他们真的把自己带到神剑山庄去。 熊倜等了一会,逍遥子没有继续说,熊倜再次询问到:“就到哪了?” 熊倜等了一会,逍遥子还是没有回答。他回头看了看逍遥子,逍遥子似乎又在想什么心事。 他们又走了一段,地势开阔许多。熊倜看到四个大字――神剑山庄。 旁边还有一个石雕,雕成了一把宝剑,大约有一丈多高。 熊倜看着这把剑,瞬间被它那说不出的感觉震撼到了。“这就是神剑山庄的神剑?” “可以这样说!不过,神剑山庄的好剑,那可真是数不胜数。”逍遥子抬起头看着这把“神剑”,想见到小师弟的心情更加迫切。 逍遥子看了看红衣女子,心想:现在看来神剑山庄已经被九道山庄的人占领了,不知道小师弟在哪? 红衣女子回头看了看大家说:“大家请先到客房去休息,下人会把大家带到已经分好的房间。” 说着,就命下人把唐门,苗依依等人都带了进去。 “依依姐,我一会再去看你。” 她说完又停顿了一下,看着熊倜说:“至于你们三个不速之客,我要回去问问。” “不用问了!他们住上房。”冷血从里面出来。 红衣女子看到冷血出来,脸上刚才那种傲气,瞬间被冷血的冷气抹灭了。 “他们又不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也不是什么江湖名仕,住上房?”红衣女子小声地提醒到。 “多嘴!”冷血看着熊倜,又发出了那听到就令人肉麻的笑声:“他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上宾!” 尽管,冷血对熊倜彬彬有礼,可是熊倜对冷血的态度仍然是爱答不理。 “你真是阴魂不散,哪都能看到你!”熊倜把手插在怀里,眼睛斜视冷血。 “哈哈!证明我们两有缘分。走,我带你去看件好东西。”冷血说着过来拉熊倜,他对熊倜又升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 熊倜甩开他的手,不耐不烦地说:“我自己会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跟我来就行了,你使用的武器不是剑吗?”冷血说着又把熊倜拽走了。 逍遥子和夏芸也跟着过去。 冷血把他们带到了神剑山庄的铸剑池。 剑炉就是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个大坑,方圆大约有十多丈,里面有许多燃烧的熔浆。火光映照在熊倜的脸上,烤得他全身发烫。 熔浆上面悬挂着很多剑,洞壁也被熔浆照地通红。 他们站的这个位置看不到全部的铸剑池,只能看到一部分。 冷血还想走进去,可是里面的温度实在太高,他现在已经满脸通红,全身大汗了。 “好吧!就到这里吧!”冷血停了下来。 熊倜看着这熔浆,好奇地说:“你带我来看什么?就是这滚滚的熔浆?” “哎!你真是没有眼光。这熔浆里面在过一些日子就会有把绝世神剑诞生!”冷血说着,露出了他那无法满足的贪婪的表情。“可惜温度太高,我们进不去了。” “是吗?”熊倜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十分激动。对于一个优秀的剑客来说,对好剑的喜爱程度胜过自己的生命。 熊倜下意识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稍微更靠近一下铸剑池:“呼!”忽然,从铸剑池中喷出一股熔浆,直接冲到洞顶。 “啊!怎么会这样。”冷血他们急忙往后退。 夏芸,逍遥子也禁不住着猛扑过来的火焰,往后退。 “师父!这火焰好厉害。”夏芸说。 “是啊!”逍遥子也感叹到,他虽然来过神剑山庄好几次,可是每次都只能走到这,就进不去了。他好几次让剑痴师弟告诉自己怎么进去的诀窍。剑痴就是不说。他也只有望而却步。 他们俩又看了看熊倜,熊倜却站在那一动不动。 熊倜看着悬挂在洞壁上面的剑,又看了看铸剑池中滚滚熔浆,脸上露出十分惊喜,十分好奇的表情,说:“哇!我能感觉到这股剑气的强大。” “那就说明你跟这把剑有缘,他能感应到你的气息。”从洞的另一个方向走出一个白衣人。逍遥子一看正是自己的师弟剑痴莫非。 莫非慢慢走向熊倜,看着熊倜说:“你身上有股不一样的灵气,这股灵气很特别,仿佛你能感受到这些剑的生命。” 莫非说着又停顿了一下,闭上眼睛,握着熊倜的手。许久之后说:“老夫寻剑,铸剑几十年,就是没有看到过能与剑本身人剑合一的人,也许你就是老夫,找几十年要找的人。” “前辈,你是?”熊倜看着莫非也没多老,怎么就老夫老夫地自称着。看看莫非的表情,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莫非在说什么? “他是我的师弟,是一个剑痴!”逍遥子在旁边看了他很久。莫非对逍遥子的无视,让逍遥子终于忍不住说话了。那么多年没见到,逍遥子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看着他没有什么事情,心里也放心很多。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莫非看到逍遥子也十分激动。 “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你……”逍遥子还想问他怎么会和九道山庄的人在一起。 这位剑痴对许久没有见的逍遥子却没有那么激动。他打断了逍遥子的话说:“二师兄,我们一会再叙旧,我现在看到我已经找了许久的人,我要跟他说绝世神剑的故事。” 冷血看着莫非,有些疑惑,说:“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你想找的人。怎么他一来你又说他是你想找的人?” 莫非看着冷血,又看了看熊倜,再看看冷血说:“之前,我没有见到他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就是。可是?你使出的武器是飞刀,而且,我总觉得你的气场总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现在我是终于搞明白了。” 冷血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莫非说:“哪里不对?”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我要跟他说故事。”莫非很不耐烦:“你们赶紧出去吧!人的气息太多,会影响绝世神剑铸造的效果。” 莫非说着说着,开始把他们往外轰。 一边轰,一边还质问冷血:“我不是都告诉你,铸剑池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特别是这几天,这个关键的日子。” 熊倜看着莫非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当时,听白衣老人说起这个莫非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他对剑有多痴迷。如今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真是太少了。 这个人看来,只要是关于剑的故事都很痴迷。 熊倜想着想着,不知道他一会要跟自己说什么? 莫非把他们都赶出去之后,拽着熊倜的手,说:“走,我带你上面看!” 莫非拽着熊倜,沿着铸剑池的周围,走了一段之后,又握着他的手说:“这里面的温度有几千度,我都是穿着铸剑衣才能受得了这温度。为什么?你也能受得了这温度?” 熊倜想了想,也莫名其妙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感觉太热啊!” “嗯?那你就不是正常人。”莫非继续质疑到。 “谁说,我不是正常人。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那你身上一定有什么宝物?”莫非又继续判定到。 “宝物?”他这一说,熊倜想了想:“我这身上确实有一件宝物。” 他说着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心里想:难道是这极北寒冰玉的作用? “什么宝物?”莫非一听,熊倜身上有宝物,而且这个宝物还可以抵抗这几千度的温度。 “极北寒冰玉。”熊倜回答到。 “极北寒冰玉在你身上?”莫非听到熊倜的回答,十分吃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 熊倜点了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哈哈哈!”莫非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7 剑情 熊倜看着剑痴莫非,在那莫名其妙地笑着,想问又感觉插不上话。 莫非笑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拽着熊倜继续往前走。他们走过一座铁桥,站在高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从这里可以完全看到铸剑池的全景。 熊倜惊奇的发现,从他这个方向看去铸剑池似乎很有玄机。铸剑池的最上面有一股清泉“哗哗”地流下来,流到下面,注入到熔浆里面,清泉的下面就是滚滚燃烧的熔浆。 在神剑山庄外面看到的剑全部挂在铸剑池的西面,刚才他们站的那个地方就是铸剑池的东方。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莫非,好奇地说:“前辈,这铸剑池,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啊。我怎么感觉这水流下来,注入熔浆,而这些剑都全部挂在一个地方,这些是什么剑啊!” “不错!不错!你确实有一股灵气,你居然能看出这铸剑池的玄机?”莫非听到熊倜这话,更让他感觉让熊倜进来没有错。 “你可知道五行八卦?”莫非看着他认真地问。 “当然知道啊!东方木,西方金,北方水,南方火,中间土。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 “呵呵,你挺聪明的!” “我聪明吗?我师父一直说我很笨。”熊倜惭愧地低下头。 “你师父是谁?” “就是你的师兄逍遥子啊!” “逍遥子?”莫非一听熊倜的师父是逍遥子,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开心起来。他心中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件事情。 他冲着熊倜怒吼道:“你师父就是个笨蛋,他才笨呢!好了,我们不说他了,说他影响我铸剑的心情。” 莫非说完,脸色又恢复过来了,指着前方有泉水的地方说:“那泉水是黄山的冰雪融化而成,吸收了天地的灵气,日月的精华,还有这黄山上仙花灵草的神气。而这熔浆也是从地下涌出来。这就叫天水地火。” “天水地火?”熊倜听得莫名其妙得。 “你可知如何铸剑?”莫非又问到。 熊倜停顿了一会想了想说:“我没有看过如何铸剑,偶尔走过铁匠铺,看到过好像是把铁放进炉火中烧,然后又放在水里。然后,又放在火中。” “这就对了。”莫非看着铸剑池,又看了看那边的泉水:“普通的水,普通的火,普通的铁,就算铸剑师的技术再好,出来的还是一把普通的剑。天水,地火,再配上一块绝世神铁,那出来的就是绝世神剑。再加上,这自古以来就有的神剑,那就更不一样。” 熊倜还是没有听明白,只感觉铸剑池里面这把剑确实很神奇。他现在还没有看到这把绝世神剑是什么样子,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灵气。 “这天水地火,我知道了,那这块绝世神铁,又是从哪来的呢?”熊倜说着又看了看上面的悬挂的剑,又想起逍遥子曾经说过,剑痴说过,要把天下十把名剑合成一把。 他惊奇地说:“难道你说的好铁,就是十把剑融合在一起?” “哈哈!你确实很聪明。要是你是我徒弟就好了!老天爷真实不公平啊!这世间的好东西都被逍遥子抢去了。”莫非说着说着脸上有出现了悲伤的表情。 “前辈……”熊倜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想: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 “好了,好了。不说逍遥子了。你刚才说的不错,我是要把十把剑融合在一起,不过,不仅仅如此。” 莫非说着看着悬挂的剑,又看了看铸剑池,意味深长地说起了他这一生对剑的感悟。 每个剑客有自己的故事,每把好剑也有自己的故事。 有故事的人才有情,有情的人才懂剑,懂剑的人才能做到人剑合一。 如果,一个不懂情的人,就算给他一把绝世神剑,他不能领略剑情,这把剑在他手里跟普通的剑没有什么不同。 辗转反侧,生死轮回,剑有情,人有情,剑最终也会到有情人的手里。 一把普通的剑到了一个有情人的手里,懂得剑的人手里。它也能超长发挥出他的力量。 “前辈,你说的这话,我深有感触,就好像我这把剑。虽然,我已经学会如何在不用剑的情况下,发出剑气。但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我还是觉得有我这位好兄弟陪在我身边,心里要踏实很多。”熊倜说着 “噢?看来你和这把剑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你确实是一个懂剑情的人。”莫非看着熊倜,又看了看他手中紧握的剑,赞叹到。 “那前辈,你一辈子都在寻剑,铸剑,又动剑情,你可有最喜欢的剑?”熊倜的好奇心又被他勾起来了。 “我?我的剑……”莫非说到着眼神中又流露出些许的忧伤:“我的剑已经随着一个人埋葬在黄土之下了。我以后再也找不到我最喜欢的剑了。” 熊倜还想继续问下去,这个人是什么人?就听见莫非又大笑着。 莫非又大笑几声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还是跟你讲讲这十大名剑的故事了。” “好啊!那我还能见到这十大名剑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能啊!我现在就带你去看。”莫非拽着熊倜的手又往回走。 他边走边说:“你看我这脑子,跟你说故事,当然要看着剑才好说。” 冷血,逍遥子,夏芸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一直在门外徘徊。 冷血看到他们总算出来了,拦着他们说:“你们俩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才出来,你们说了什么?” 莫非瞅了冷血一眼,爱理不理地说:“我再告诉这个孩子什么叫剑情。” 莫非说完,又继续拽着熊倜走,冷血追了上去拦住他们说:“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要带他去看十大名剑,跟他说十大名剑的故事。”莫非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都不看冷血。 “不行,我们说好的。神剑大会开始的时候,要当着天下英雄所有人的面把剑丢到铸剑池中,在此之前我们两谁都不许动。” “不行,剑是我的,我现在就要看!”莫非拉着熊倜继续往前走。 冷血又拦住他们,冷笑了一声说:“你不要忘了,有两把剑再我手上,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可以取消神剑大会。” 莫非听了他这话,深深地吸了口气,把气咽了下去,看着熊倜说:“好吧!孩子。那你再多等两天。迟早是能看到的。” 熊倜的好奇心也被冷血这话抹灭了。要是冷血真的因为他提前看了这八把名剑,而取消神剑大会,那就太不划算了。 莫非狠狠地瞪了冷血一眼。 冷血又冲着他,奸笑了一声,说:“虽然,十把剑有八把,可是?这十把剑缺一不可。如果,你想放弃你那么多年的梦想。我随便你!” 冷血说完,两手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熊倜安慰莫非说:“算了,前辈。什么时候看都一样。神剑大会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 逍遥子看着熊倜,这孩子这次的好奇心怎么没有以前那么强了? 逍遥子看着熊倜继续说:“倜儿,他是我师弟,是你的师叔。你不用老叫他前辈!” 莫非听着逍遥子的话,扭过头看着他说:“二师兄,你这人福气真好,那么好的徒弟也被你遇到了。” 说完,又看着熊倜说:“剑你今天晚上是看不了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吃黄山上的山珍,如何?” 莫非不说还好,一说,熊倜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熊倜不好意思看着莫非说:“好啊!我们赶了一天,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你不说我还饿了。” “那就走!”莫非又拉这熊倜继续往前走。 熊倜回过头,看着逍遥子还在那一动不动,说:“师父,芸儿,你们快点啊!” 莫非听到熊倜叫逍遥子,说:“别叫他,别叫他。看着他那张冰块脸,我就吃不下东西。” 熊倜听到他这话哭笑不得。 他们走到后院,正好看到苗依依和红衣女子。 苗依依看着熊倜,又看着他被莫非拉着往前走,这匆匆忙忙的样子不知道要去哪? 苗依依询问道:“熊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啊!” 莫非看着苗依依后面的人拿着一盆煮好的白鸡蛋,什么都不管,直接拿起来塞了两个进嘴里。 “唉!”苗依依想叫住都叫不下来,她激动地说:“你怎么这样呢?那是我收蛊毒的鸡蛋。” 莫非听了她说这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惊奇地问:“你说什么?收什么?” “我收蛊毒的鸡蛋!”苗依依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莫非听到,扣着舌头下面,连忙吐了出来说:“你不早说!” “姑娘,刚才说收蛊毒是怎么回事?”熊倜看到莫非在那连连作呕,想办法把鸡蛋吐出来的样子。又看着苗依依惊奇地样子。 “熊公子,今天看到冷傲天中了,我的蛊毒。我这些鸡蛋就是用来收蛊毒用的。” 莫非吐了半天,停下来,问苗依依:“那这鸡蛋是收了还是没有收啊!” “当然是没有收,收了的鸡蛋能有那么白吗?”苗依依用眼角看了一眼莫非。 莫非喘了几口气说:“那还好,那还好。幸好不是已经收了的。” 他说完,又看着熊倜说:“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熊倜却拉住他说:“师叔,等会。我想去看苗姑娘收蛊毒。” 他说完又看着苗依依说:“姑娘,不知道,我想去看你收蛊毒,是否方便?” 苗依依迟疑了一会说:“好吧。这也没有什么。走吧。” 说着,他们一行人一起来到冷傲天的房间。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8 神剑大会 月明星稀,烛光闪闪。(.) 熊倜,夏芸,都聚在逍遥子的房间里面。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眼睛直视前方说:“师父!看样子不是九道山庄占领了神剑山庄,而是两个山庄合伙,一起举办神剑大会。不过,我刚才看师叔那样子,好像不怎么愿意跟冷血合作。” “如果是合作为什么不直接邀请天下英雄豪杰,我们一路上来听到的消息都是九道山庄血洗江湖的消息。霹雳堂,还有那三公子的大哥是怎么回事?现在真的说不清楚。”夏芸看着熊倜奇怪地问。 逍遥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再过几天神剑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先留在这看看形势再说。我们还是做好准备,要是有什么阴谋也不会被弄得措手不及。” 夜静悄悄得,逍遥子说完大家突然也找不到要说的话。 “师父,我有个想法。”熊倜说完突然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也看着熊倜,等待着他的答案。 “以我对九道山庄的了解。我觉得,可能是九道山庄借这个神剑大会的机会,收买征服江湖上一些门派,听从他,前来看神剑大会的,他就友好往来。不听从的,他就杀。” “你说的这个也有可能。”逍遥子停顿了一会:“我们这两天好好地在神剑山庄看看,如果能见到霹雳堂的堂主和琴魔,我们就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我们就想办法把大家救出来。” “师父,要不要去通知王栋、三公子和八方尊神他们。”熊倜又问到。 逍遥子想了想:“我们不清楚这边是什么情况,这个神剑大会,说不定还有埋伏。明天通知王栋他们一起来,人多些,有什么事才好对付。” “师父,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师弟这个神剑大会?”夏芸提醒到。 逍遥子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他那个人一心只关心剑,你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在意其他事情。” “这个是事实,我才跟他接触了一个时辰,我就已经感觉他是一个对剑无比痴狂的人,其他任何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更何况这些事情都是九道山庄干的,就算是借他的名义,他也不知道。” 逍遥子心里对这个事情也没有谱,叹息一声道:“是啊!如今我们只能看形势而定了。” 第二天清晨,熊倜准备下山去找王栋他们。 熊倜刚走出神剑山庄的山门,就看见王栋和三公子,还有齐云山玉虚道长等都在往神剑山庄走来。 “王栋!你们怎么也来了?”熊倜老远就大喊。 玉虚道长看见熊倜,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刚走不久,九道山庄的人就来了,说是邀请太素宫去参加神剑大会。我第二天起来看不到你们就知道你们从这里来了。正好九道山庄又来了,所以,我们就决定上来看看他这个神剑大会到底有什么玄机。” “师父!”王栋突然惊讶地看着在山中转游的一个老者,身形很像他的师父,他飞快地跑去。 熊倜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众人都围了上去。 “王栋,这就是你师父?”熊倜怔怔地看着王栋和他对面的老者问。 “是我师父!”王栋也闹不清楚,也怔怔地看着:“师父,我还以为……” 王栋想起霹雳堂血案现场。 霹雳堂堂主看看王栋,说:“你怎么也来了?” “我收到堂会兄弟的飞鸽传书。”王栋看看霹雳堂堂主,心中疑心大起:“师父,这是怎么了?堂中的众兄弟都死了,你老人家和师妹怎么还在这里悠闲地转游。” 霹雳堂被血洗了,霹雳堂的堂主怎么还会安然无恙地在神剑山庄转悠,还有他的女儿呢? 原来是九道山庄假借神剑山庄铸剑的名誉,邀请各大门派前来神剑山庄看剑,同时也趁这个机会收服各大门派。 在邀请的时候,不愿意加入九道山庄的,他们就强行带走。愿意加入九道山庄的他们就邀请,或者,有些愿意来参加神剑大会的,暂时没有加入九道山庄的,他们也没有血洗,放长线钓大鱼,再慢慢想对策。 九道山庄前往霹雳堂的时候,霹雳堂堂主金盆洗手多年,他以为是江湖中人又要找他的麻烦。 尽管当时已经告诉他,是让他去看神剑大会。他却不相信,谁能真正地把十把剑都收集到手,然后还要合成一把。 九道山庄本就是一个杀手集团,杀人是他们的一种任务,杀人杀得最多可以在九道山庄杀手榜上排名。 冷血只是让他们把名单上的人“请来”,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冷血的命令,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把这些名单上的人弄到神剑山庄。这话就已经暗示了他们可以用杀人的方法。 九道山庄的人,请不到名单上的人,只好用绑架的方式把冷血要邀请的人带走。剩下人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杀人对九道山庄来说是一种手段。 一句话说得不投机,就会杀人,毕竟这也是立功的机会谁会放过呢? 如果双方言语冲突,杀人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九道山庄原本在江湖中并不扬名,江湖门派也不知道九道山庄的武功有独特之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九道山庄一夜之间冒出来,各江湖门派哪会买账。 九道山庄和各大门派双方动手,各大门派都败于九道山庄之手。最后大多数门派就被血洗了。 九道山庄把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首领不管是抓来的或是请来的,都不准在下山和传递消息,这些人可以在山中自由走动,等待着神剑大会的召开。 这些人全是江湖中好斗之人多,听说有旷世奇剑诞生,都伸长脖子等着。 山中日子也清闲,有事没事,各大门派以平时的喜好结交在一起。 有些聚集在一起谈论神剑大会是怎么一回事,有些整日里比武打斗。 九道山庄又好吃好住地招待大家,日子到也好过,不知不觉,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了,更何况他们到了之后,真的确定神剑山庄真的收集齐全了十大名剑,这样一场武林盛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大家心里也痒痒得,也都在等待着神剑大会的那天。 熊倜他们在神剑山庄停留了几天,看见很多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首领也都汇聚到神剑山庄。 这些人五花八门的,有王栋,三公子,八方尊神,有唐门的唐峰,苗疆的苗依依,天山的冷傲天,还有本来就已经到的少林,武当,最后迟迟才到的是尝遍天下美食的丐帮老帮主活神仙洪胜仙和有天地神指盛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偷一枝梅肖天灵。 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实在请不来的也就随他而去。 毕竟这个日子是莫非之前就选好的。如此盛宴当然不能错过良辰吉日。 熊倜知道这个日子是之前就订好的,但是冷血并没有广发英雄帖,通知各路英雄。熊倜更加确定冷血是要趁这个神剑大会的机会,不知道打算做什么。 他们最后商定,先看看再说。不过,此事千万不能透露。就熊倜,夏芸,逍遥子他们三人知道。 神剑大会这一天,启明星还挂在深邃的夜空。 冷血就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所有的人全站在神剑山庄的院落里面。神剑山庄依山而建,院落里面没有人们常见的房屋,神剑山庄的房屋修建在神剑山庄的院落外面,山庄里面就只有一个铸剑池。 铸剑池在山庄的正面,正面有一个天然的大洞,平时剑痴莫非可以从洞口进去,也可以从洞外的山路上去。 洞外面有一条山路爬上去铸剑池,一股山泉从山顶流下,注入铸剑池。铸剑池是地下涌出来的熔浆,热气冲天。大洞口其实就是一座天桥,剑痴莫非已经站在天桥上了。 天桥离下面高出两、三丈高,但是熊倜还是能感觉到火焰的热气往上喷出来,与大家手上的火把相呼应。 冷血带着大家走在前面,魔域七钗手捧着两把剑跟在他的后面。 莫非手中有八把剑,冷血手中有两把剑。冷血手中的这两把剑其中一把就是天下闻名的第一剑轩辕夏禹剑。 大家都围站在铸剑池的前端,站在这里仰视着天桥上的剑痴莫非。这里是看不到铸剑池的熔浆的,铸剑池的熔浆温度高达几千度,一般人是没有办法接近的。 冷血也只有站在神剑山庄的院落里面仰视着。 莫非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各位都是江湖中的武林好汉。我剑痴莫非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要把天下闻名的十把剑收集齐全。” “今天就是这十把剑收集聚合在一起的日子。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面,我剑痴决定做一回天下最伟大的铸剑师,这十把剑重新回炉,炼成一把绝世神剑。今日,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我这里有八把剑,请大家见证。” 剑痴说完,让人用锦盘抬起剑,从人们的面前一一走过,最后走到天桥上。 冷血也看了一下在场的人。 “我这里有两把,剑痴莫非那里有八把,今日是良辰吉日。我们就要把这十把剑一把把地丢下去。在下不是一个懂剑的人,我们就请天下闻名的剑痴莫非给大家说说这十把名剑,顺便鉴别一下这十把名剑的真伪。” 冷血说着,也命令魔域七钗手捧着两把剑跟在他的后面,也从从人的面前一一走过。最后,冷血从山路上走上天桥,把他手中的两把剑放在了天桥上面。 天桥上面很热,冷血无法在上面久站。就是上去,也是远远地把剑交给剑痴莫非,由莫非放在天桥的上方。 冷血远远地看了一眼铸剑池,心有不甘地又顺着山路下来,站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都很兴奋地仰视着莫非。 莫非面无表情地说:“各位英雄,剑痴虽然爱剑,但是十把名剑汇聚在一起,这样盛大的事情。剑痴也不敢独享。” “我一直认为虽然自古以来这十把剑被传到现在,可是?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完美的剑。每把剑都有他的故事,我就给大家一一介绍一下这十把名剑。” 莫非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他身边的盒子……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299 杀不死人的剑 启明星开始渐渐陨落,遥远的天际仿佛出现一道金光。 莫非打开盒子,取出一把剑,在大家面前晃悠了几下,说:“大家可能看出这是什么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相互询问着。 天空开始渐渐亮了起来,莫非拿着剑又在晃悠着,在北面的大石头上留下了一个影子。 冷傲天站的那个位置正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这影子,他激动地说:“这是承影剑!你们看,北面的那块大石头上有剑影。” “是的!” “是啊!” 大家纷纷感叹到,都看着北面那块大石头上。 莫非点了点头,说:“不错,这就是承影剑。今天为什么让大家天不亮就来参加神剑大会,就是因为这把剑的特殊之处。” “有什么特殊的啊!”下面有人开始叫着。 莫非看了看大家,下面的人虽然大部分都是名门大派,但是有的人也只听到过十大名剑是哪十把,不知道其中的来由。 莫非鄙视地瞅了一眼说:“这都不知道!好吧!那我今天就告诉你,这承影剑的奥秘何在。” 他扫视了一眼人群继续说:“<列子?汤问>有所记载:‘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 相传在春秋战国时期,某一天的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把这把剑扬起。 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他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 相传这个舞剑之人就是春秋时卫国人孔周。 莫非说完,拿着剑又晃悠了几下,不屑地说:“这剑虽然是十大名剑,但是我却很不喜欢。” “为什么呢?”爱问问题的熊倜总是按耐不住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这剑因为外形独特,又被世人成为精致优雅之剑,从外形上看确实是很美。不过,他却失去了他自己的本能。” “本能?”熊倜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人意思,转过头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淡然地说:“你让他继续把承赢剑的故事说完。承影剑,其实还有两把……” 莫非听到逍遥子开始在下面说这剑的故事,很生气地打断他,冲他怒吼到:“逍遥子,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抢。这是我表现的机会,你也不忘记要出出风头!” 逍遥子也对他这态度很不爽,说:“我可不是要抢你的风头。不过,作为一个剑术不如我的人,如果说起这三把剑的故事,会不会很死板呢?” 逍遥子说着用眼角瞅了莫非一眼,开始用话激他:“不如,这个故事就由我来告诉大家?” “你……”莫非冲他大吼一声说:“逍遥子你给我闭嘴!这个故事让我来说……” 他说完开始说起《列子.汤问》记载着那个离奇的故事。 承影剑铸造于周朝,与含光剑、宵练剑并称殷天子三剑。 相传,春秋战国时期,魏黑卵因私怨杀死了丘邴章,丘邴章的儿子来丹准备为父亲报仇。 来丹的气势非常勇猛,但形体却十分羸弱,数着米粒儿吃饭,顺着风才能走路。虽然愤怒,却不能举起武器去报复。又不愿意借用别人的力量,发誓要亲手用剑杀死黑卵。 魏黑卵志气强悍超过了所有的人,力量也能抗击一百个敌手,筋骨皮肉,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 他伸长颈项迎接刀砍,敞开胸脯接受箭击,刀剑的锋刃被损坏弯曲,他的身体却没有一点被击过的痕迹。依仗着自己的本领和力气,把来丹看作是一只刚出壳的小鸟。 来丹的朋友申对他说:“你怨恨黑卵到了极点,黑卵小瞧你也太过分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来丹流着眼泪说:“希望你替我想想办法。[.超多好看小说]” 申对他说:“我听说卫国孔周的祖先得到了殷代天子的宝剑,一个小孩佩带着它,打退了三军的官兵,为什么不去求他呢?” 于是,来丹去了卫国,见到了孔周,行奴仆的大礼,请求把妻子儿女抵押给他,再谈要求什么。 孔周说:“我有三把剑,任由你去选择,但都杀不死人。” 孔周对来丹说了三把剑的情况。 一把剑叫含光,看它看不见,用它不觉得它存在。它触碰到物体,你完全感觉不到物体有实体,它从体内经过也没有感觉。 另一把剑叫承影,在清晨天将亮的时候,或傍晚天将暗的时候,面向北观察它,淡淡地似乎有件东西存在着,但看不清它的形状。它触碰到物体,清清楚楚有点声音,它从体内经过,却不觉得疼痛。 再一把剑叫宵练,白天能看见它的影子但看不到亮光,夜间能看见它的亮光,但看不见它的形状。它触碰到身体:“咔嚓”一下就过去了,一过去就又合起来。虽然能感觉到疼痛,但刀刃上却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这三把宝剑,已经传了十三代了,也没有使用过,放在匣子里珍藏着,从未打开。 来丹说:“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借用最次的一把。” 孔周把来丹的妻子儿女还给了他,同他一起斋戒七天,在一个半晴半阴的天气,跪着拿给来丹最次的剑,来丹两次拜谢后接受了剑返回家中。 从此来丹便拿着剑跟踪黑卵。 一天黑卵喝醉了酒躺在窗下,来丹从颈项到腰间斩了黑卵三刀,黑卵也没有觉察。 来丹以为黑卵死了,急忙离开,在门口却碰上了黑卵的儿子,于是又用剑砍了他三下,好像是砍到了虚空一样。 黑卵的儿子这才笑着说:“你傻乎乎地向我三次招手干什么?” 来丹明白这剑真的杀不死人了,哀叹着回了家。 黑卵醒来后,向他妻子发火说:“你趁我喝醉时脱光了我的衣服,使我咽喉堵塞,腰也疼痛了。” 黑卵儿子说:“刚才来丹来过,在门口碰上了我,三次向我招手,也使我身体疼痛,四肢麻木。他难道是用什么法术来制服我们吗?” “世间仅有如此神剑?”熊倜听得十分入神,他又好奇地问:“你说他失去了他的本能是指什么?难道是指他杀不死人吗?” 莫非看着熊倜,笑了笑:“你真聪明。这点确实是我最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作为剑却不能杀人,难道只是用来做摆设的吗?” “可以用剑气杀人啊!这剑要是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能让他恢复他的本能。”熊倜分辨道,他真想用这剑去试试,剑气从里面冲出来的那一刹那,这剑的威力有多大。 “噢?用剑气杀人?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按照你说的,也许这三把剑,你更适合含光。” “含光,为何?”熊倜又认真地听着莫非继续说含光的故事。 藏剑名家孔周也只听说含光之名,没有见过含光。 他得到承影剑之后的一次偶然机会,发现铸刻在剑身上的铭文中“影”字略微有些松动,他用力按去没有反应,再向外猛拔,只听“喀”的一声轻响,剑柄分作两截,一截短小的剑柄赫然露出。 孔周慢慢拔出,只觉得剑身在逐渐的抽出,可就是无法看到,孔周用手一碰,一缕血线缓缓流到地上,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剑割伤。 孔周走进屋中阴暗之处,才终于看见此剑的全貌,一旦光线照及剑身,又看不到。 运剑远挥,只觉剑柄剧震:“轰”的一声大响,丈余外的墙壁竟然被发出的剑气洞穿。 这柄剑就是含光。 “你说什么?”熊倜听到这,心里大惊:“这样说,含光和承影是两剑合二为一。” 众人听到这个故事,心中更加想看清楚这把神剑。 莫非点了点头。“也许吧!我也这样想过。不过,含光与承影,自古以来的传说,都说他们是孪生剑。” “那宵练剑呢?”熊倜心中已经按耐不住对这三把神剑的向往。 “据说宵练锋利非常,被它切开的东西,创口随过随合,不会因切割而瞬即分裂,能做到‘兵不血刃’的效果。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年来丹为什么没有杀死黑卵。” “我觉得是这剑太神奇了,来丹根本就不会用此剑。”熊倜很激动地解释道。 “你说的也有可能。” “那后来呢?承影在你的手上,宵练和含光呢?” 莫非叹息一声说:“含光、承影、宵练这三兄弟剑,在春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把剑的?”刨根问底的熊倜又开始继续问。 “那是在很多年前……”莫非要说着,忽然看到天空已经亮起了鱼肚白。 他拿着剑,看了看喷出火气的铸剑池。“天空已经亮了,我必须在这一瞬间把他丢进去了。” 天空渐渐亮起来了,山顶的太阳总是要比平地上的早些探出脑袋。 黄山沐浴在晨光之中,在黑夜与白昼交替的这一瞬间。莫非拿着承影剑,用力一挥。剑柄从他的手中滑落,从山顶上的口子掉进了铸剑池。 “轰”地一声,火光冲天而起。 第一把剑承影就这样在世上消失了。 “啊!”大家十分惊讶,谁也没有想到莫非会那么快就把一把好剑掉进了铸剑池。 “剑痴!”熊倜大叫,可是已经晚了。 “剑痴!”冷血也大叫到。虽然他已经知道莫非会把剑丢进去,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连看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一眼,这剑就已经进铸剑池了。 “你大呼小叫什么?不是说了,要把这剑丢进去吗?” “可是?你也不用那么快,你?你再给我看一眼不行吗?”熊倜实在没有想到,爱剑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剑痴,把这样一把神剑丢下去的时候,会如此迅速,想都不想。 “你看不看都是要丢进去的,看了舍不得,心里更纠结,还不如不看!”莫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0 尊贵无双的剑 熊倜咬着牙,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把神剑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消失了。虽然早就知道结果是这样,心中也感觉无比的痛惜。 他刚才听到了那个含光和承影剑合二为一的故事,心中就在想,这宵练剑会不会也是这两把剑其中的一个部分,这三把剑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整体。 可是?就算熊倜心中有千万种想法,此时也已经晚了。 剑已经丢进铸剑池,铸剑池几千度的高温,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呢? 神剑山庄的天桥上火光在晨风中摇晃着。 剑痴莫非又在天桥上走来走去。 神剑山庄里面站着的人们,目光也随着莫非的脚步看过来又看过去。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大家都知道剩下的九把剑也会像承影剑一样丢进铸剑池。 莫非终于停止了脚步,站在第九把剑的前面。 莫非小心翼翼地敲了几敲、掂了几掂之后,方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大家再看看这是什么剑?”就在熊倜脑海中有万分思绪的时候,莫非又拿出了第二把剑。 熊倜看过去……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扶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火光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高耸巍峨,和神剑山庄依山的山峰相互争奇。 剑痴莫非拿起剑在手上比划了一下,看着站在神剑山庄的人群说:“大家可知道这是何剑?”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逍遥子一眼就认出他是什么剑,尽管他知道一下就说出这剑名,莫非会很不喜欢,他还是大声地说:“纯钧剑。” 莫非瞪了逍遥子一眼,对他很快的答案很不满意,他本来还想卖弄一番,说:“逍遥子,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认识这些剑啊!” 熊倜看到莫非对逍遥子有很不友好,心里十分纳闷。 他记得当时白衣老人跟他说起这三个徒弟的时候,曾经说过,当年剑痴不爱练武,最喜欢摆弄剑。找到好的剑就喜欢给逍遥子。 如今,怎么师父说几个剑名他都对逍遥子有很大的意见。 他又想起剑痴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什么好事都被逍遥子抢去了。难道师父曾经抢了剑痴什么东西? 逍遥子这次对莫非也没有让步,瞅了他一眼说:“你也不要以为这天下只有你一个人会看剑,读剑,懂剑。” “好啊!”莫非很不服气地说:“那你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说这把剑的由来和故事。” “说就说,谁怕你!” 逍遥子很有底气地说:“这是一把尊贵无双的剑,叫纯钧剑,又名纯钩剑。铜锡合金,是一把尊贵无双的剑。相传为春秋战国时期越国人欧冶子所铸……” 纯钩剑全长为一尺六寸六(55.6厘米)长,其中剑身长一尺三寸六(45.6厘米)长,剑宽一寸五(5厘米)。 剑身满饰黑色菱形几何暗花纹,剑格正面和反面还分别用蓝色琉璃和绿松石镶嵌成美丽的纹饰,剑柄以丝线缠缚,剑首向外形翻卷作圆箍,内铸有极其精细的十一道同心圆圈。 逍遥子边说,莫非在一边计算着,耳朵仔细地听着逍遥子说的每一个字,就等着逍遥子又那个地方说错了,他好看逍遥子的笑话。 谁知道,逍遥子说得比自己还自己清楚。 逍遥子说的时候,也看到莫非在用手指比划,很比喜欢莫非这样子,他看着莫非冷冷地说:“怎么样,小师弟,我可有说错一个字?” “哼!算你说对了。” “嘿嘿!这把剑还是我送你的。”逍遥子看着他,心里想:我好歹也比你长几岁,是你的二师兄。有些东西还是我教给你的。 逍遥子又冷笑了一声,继续讲述着纯钩剑。 春秋时期,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经过数年卧薪尝胆终于击败吴国的越王勾践,睡了一个甜美的午觉醒了过来,心情非常舒畅。 饮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新茶后,勾践兴致勃勃地派手下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薛烛。 薛烛是秦国人,此时正在越国游历。薛烛虽然年纪轻轻,但却已经名动列国,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相剑大师。 不大一会儿,薛烛赶来被带到室外宽阔的露台之上。 越王勾践酷爱刀剑,这个露台高达数丈,气势恢弘,专门用来看剑赏刀。 落座之后,勾践扫了一眼身边的薛烛,心想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却阅剑无数,一般刀剑肯定难入他的法眼,于是,勾践一开口就叫手下取来了自己颇为得意的两把宝剑:豪曹和巨阙。 哪知,薛烛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随便地说了一句:“这两把剑都有缺点,豪曹光华散淡,巨阙质地趋粗,不能算宝剑。”说完他还在温暖的阳光里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践颇感意外,觉得很没面子,他想了一想,一咬牙,俯在一个贴身侍从耳边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侍从率领几百个铁甲武士护送一把宝剑来到台下。 薛烛感到好笑,问道:“大王这么兴师动众,拿来的是什么剑啊?” 勾践对薛烛的态度有一丝不快,他没好气地吐出了两个字:“纯均”。 只听见“咣啷”一声,薛烛从座位上仰面摔倒,束发的金钗掉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面色突然凝住、呆滞。 好大一会儿,才突然惊醒,只见他脚尖点地几个纵跃掠下台阶,来到剑前,深深一躬,然后又表情肃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侍者手中接过宝剑,小心翼翼地敲了几敲掂了几掂之后方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阳光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 过了好久,薛烛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就是纯钧吗?!” 勾践点了点头:“是!” 他得意地接着说道:“有人要用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大城来换这把宝剑,你看行吗?” 薛烛连忙说道:“不能换!” 勾践做作地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为什么?你说说道理。” 薛烛激动地大声对道:“因为这把剑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 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 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力尽神竭而亡,这把剑已成绝唱,区区骏马城池何足道哉……” 勾践满意地频频点头:“说得有理,既是无价之宝,我就永远把它珍藏吧。” “哇!”熊倜在心中惊叹:这剑居然能换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大城。 他下意识走上天桥去,想趁莫非把这剑丢进去之前好好地看一下。 这剑不看还好,一看,熊倜更是想亲手拿起来看个够。 “那好,我再考考你,这剑是谁铸造的,还有什么剑与他同名。”莫非想为难一下逍遥子。 逍遥子毫不犹豫地说:“我刚才都说了。不过,看你刚才没有仔细听,让师兄再告诉你一次!” “你!”莫非本来想为难逍遥子,没想法反被逍遥子讽刺。 “你别生气,不然一会又听不清楚我说的故事了。”逍遥子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又继续说着纯钧剑的故事。 相传欧冶子在铸剑时,"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雨师扫洒,雷公鼓橐,蛟龙捧炉,天帝装炭;太一下观,天精下之。 欧冶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为大刑(型)三,小刑(型)二;一曰湛庐,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 这些宝剑是欧冶子得天上神灵相助,竭其才智才制作成功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宝剑。 纯钧剑,"观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抓,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溏;观其断,崖崖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 而巨阙剑,能“穿铜釜,绝铁粝,胥中决如粢米,故曰巨阙”。巨阙剑利可刺铜锅,一个个决口就像切米糕一样。 其两把宝剑的威力,在后世的文献记载中,亦多有描写。如荀子:"湛,黑色也。湛庐,言如水而黑。"即湛庐剑是一把黑色的刚柔并寓的剑。 汉《淮南子?修务训》载:“夫纯钧,鱼肠.......加以砥砺,磨其锋锷,则水断龙舟,陆属犀甲。” 纯钧和鱼肠这两把剑,在水上可以砍断巨大的龙舟,在陆上可以刺穿坚固的犀甲,其不凡的威力可想而知。传说中吴国公子光为得王位,派刺客专诸杀吴王僚,专诸一剑刺穿吴王僚的三层铠甲,用的就是鱼肠剑。 逍遥子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莫非一听,他居然把鱼肠剑也说出来了,再让他说下去,自己的风头就都被他抢光了。 他立即阻止道:“好了,你别说了。我再问你个问题。” “说!”逍遥子很爽快就答应了。 “这五把剑中有几把还在,有几把已经消失了。” 逍遥子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他还以为他要问什么问题,就这样简单的问题,有什么回答不了的。 逍遥子呵呵大笑地说:“巨阙和胜邪两把剑不在了,湛庐、鱼肠、就在你身后,而纯钧剑就在你手里。” 逍遥子说着脸上又出现很叹息的表情,说:“胜邪剑,我也只听过这名字,具体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他说到着反问莫非说:“你是剑痴,你可知道这胜邪剑是怎么回事?” 莫非停顿了一下,他其实也只听过名没有见过这剑,但是为了在逍遥子面前挽回面子,他掩饰道:“这都是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千年之久,还提他干什么。” 逍遥子听到他这话笑笑,懒得和他争什么高低,逍遥子知道莫非也不知道也懒得问。 熊倜看着纯钧剑,实在想看,看着莫非说:“前辈,这剑可否给我看一眼再丢进去?” 莫非看了看熊倜,脸上出现一个怪笑说:“别人说,我可能还能考虑一下,你说不行。” “为什么?”熊倜惊奇地说。 “因为你是逍遥子的徒弟,我不喜欢你做逍遥子的徒弟。” 熊倜听到他这话,摸摸脑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非看着熊倜,又阴阳怪气地说:“在场那么多人,十大名剑每个人看一眼,我这神剑大会到明年都办不完。” 说着,他好不吝惜地又把这剑扔进了铸剑池。 “哇!”在场又发出了一阵叫声,不过比刚才的小很多。大家也对他想都不想就把剑丢进铸剑池,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1 勇绝之剑 熊倜看着莫非把剑丢了进去,只有长叹一声。[.超多好看小说]熊倜还在痛惜之中,只见莫非又拿起一把剑。 莫非舞着剑,若有所思地说:“这把剑我即喜欢,又不喜欢。我喜欢他的理由是,同刚才那把剑相比,他是一把有故事的剑。也是因为他这个故事,我就不是那么喜欢他了。” 他说完,跳起来舞了几招。“也没在说为什么喜欢和不喜欢的理由了。” 熊倜认得这招式是白衣老人教给他,剑气的其中几招。 莫非举起剑看着,站在铸剑池下面的人们伸着长长的脖子看着莫非和他手中的剑。 逍遥子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剑,为了不再与莫非起正面冲突。 “倜儿。”逍遥子把熊倜叫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鱼肠剑……” 熊倜大声地说。“此剑名叫鱼肠剑,又叫鱼藏剑。” 莫非看着熊倜。“敢问熊少侠,可否把这把剑的故事与来历说一下。” 熊倜看了看周围的人,很仔细地说:“没问题,古籍有记载……” 在逍遥山庄的时候,熊倜听逍遥子讲起过十大名剑和剑痴莫非,逍遥子告诉熊倜是鱼肠剑之后,熊倜大声地对大家说起了鱼肠剑的故事。 《吴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传》:“使专诸置鱼肠剑炙鱼中进之。”意谓极小之匕首,可藏置于鱼腹中。一说谓剑之文理屈襞蟠曲若鱼肠。 《淮南子?修务训》:“夫纯钩鱼肠之始下型,击之不能断,刺之不能入”汉高诱注。 宋沈括《梦溪笔谈?器用》。鱼肠剑,也称鱼藏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制成了五口剑,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和巨阙。 “你刚才说你不喜欢他的故事,其实我也不是怎么喜欢。”熊倜看着剑痴微微一笑。 鱼肠是一把勇绝之剑…… 春秋战国时期,公子姬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大弟余祭,二弟夷,三弟季札。 诸樊喜欢三弟季札贤,故不立太子,把王位依次传给三个弟弟,想最后把国家传到季札手里。 诸樊死后,传大弟弟余祭。 大弟弟余祭死,传二弟弟夷。 二弟弟夷死,当传给三弟弟季札;但季札不肯受国,隐匿而去,夷之子僚便自立为吴王。 王僚违背了兄位弟嗣、弟终长侄继位的祖规而接替父位。 因而本想继位的公子姬光心中不服,暗中伺机夺位。 在一个适当的时机,伍子胥知公子姬光想杀吴王僚,于是便把专诸推荐给公子姬光。 专诸本来是屠户出身,英武有力,对母亲非常孝顺。一次,专诸与一大汉厮打,众人力劝不止,其母一唤,他便束手而回。伍子胥恰巧路过此地,见之深为敬佩,随结为八拜之交。 公子姬光认识他以后,相当厚待专诸,并敬他的母亲。 专诸感其恩,以死相许。但念老母在堂,行刺之事犹豫不决。他的母亲知道事情后为成全专诸成大事自缢而死。 专诸葬母后,便一心一意与公子姬光谋划刺僚之事,并献计说王僚爱吃“鱼炙”(烤鱼),可藏利剑于鱼肚,伺机刺杀。为此,专诸特往太湖学烧鱼之术,三个月练得一手炙鱼的好手艺。 时机已成熟,公子姬光入见王僚,说:“有庖人从太湖来,善炙鱼,味甚鲜美,请王辱临下舍尝之。” 王僚欣然允诺,答应来日便去。 姬光连夜预伏甲士于地下密屋中,又命伍子胥暗约死士百人,在外接应。 王僚虽答应,但恐公子姬光有阴谋,故赴宴时戒备森严,从王室到姬光家厅堂内外布满甲士,操长戟,带利刀,王僚身穿三重盔甲,亲信更是不离左右。 酒过数巡,姬光托言脚痛难忍需用帛裹紧,便躲入地下密屋。 黑铁一般的大鹰在天空中疾飞,等待着这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会,专诸也正端着亲手烹制的梅花凤鲚炙走上殿来。 天空里阳光猎猎,大鹰疾飞如故。 大殿间甲士陈列,专诸稳步向前。 云朵被飞鹰的气势惊呆,纷纷游走起来。 王僚却被专诸手里的菜香所吸引,提了提鼻子,向前欠了欠身,他只看到菜没有看到专诸。 那道菜叫梅花凤鲚炙,梅花是严冬的寒梅,凤鲚是太湖里只在酷暑出现的凤尾鲚鱼,炙是用严冬寒梅的枝杆来烤炙盛太湖里的凤尾鲚鱼。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黑鹰已经看到大殿的轮廓,它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专诸已经来到王的面前,把菜放在案上,殿内灯火依旧。 乌云在天空翻滚,大鹰已经收翅。王僚吞着口水,看着面前的美味。专诸稳地正在用手掰鱼。 伴随着一声响雷,飞鹰向大殿凌空击下。 王僚突然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从鱼腹中激射而出,他被惊呆了。 鱼肠剑已经出鞘(鱼腹),它稳稳地依偎在专诸的手中,疾速向前,两把训练有素的铁戈从面前交叉拦住,鱼肠剑从缝隙中穿了出去,依然疾进。 面前有三层狻猊铠甲。 第一层穿透,第二层穿透,穿透第三层时,鱼肠剑已变成了断剑。剑断,然而杀气未断。鱼肠剑依旧向前。 力大透过三重盔甲又刺穿脊背,王僚大叫一声,立即死亡。 “啊啊啊!”接连几声惨叫,旁边卫士一拥而上,刀戟齐下,将专诸砍为肉酱。 断成一半的鱼肠剑在王僚渐渐减弱的心跳中哼起了无声的歌曲。 被刀锋剑雨扑倒的专诸,用最后一丝力气,向着脸下的土地,绽出了一个寂寞的微笑。 士为知己者死,他完成了他这一生最后的使命。 公子姬光知事成,即令伏兵齐出,将王僚卫士尽数剿灭。 公子姬光既杀王僚,便自立为吴王,即名噪历史的春秋五霸之一的吴王阖闾,夫差之父。 “不错,你说的都对。可是你只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吗?”莫非看着剑又问熊倜。 熊倜摸着脑袋,猜测着,他跟莫非才认识多久,他怎么可能知道莫非心里想的什么。 逍遥子又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四个字:“荆轲刺秦。” 熊倜眼睛一亮,马上就听懂师父的意思,也猜测到莫非为什么不喜欢这剑的原因。 同样都是行刺国君,荆轲刺秦缺失败了,而专诸刺王僚缺失败了。 如果当时荆轲刺秦成功了,荆轲的那把匕首估计就会比这把剑好还出名。因为荆轲杀死的是当时气势雄雄的秦王嬴政。 王僚虽然也是国君,怎么可与秦王相比。 熊倜十分比理解莫非为什么不喜欢这把剑,他反驳道:“我要是你,我就会喜欢这把剑。因为他是会给他的主人带来成功的一把剑。” “可是?就算他带来成功,他的主人却惨死。如果,他的主人能全身而退,那这就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故事。每每想起这个故事的结局,心中总是为了他这个结局而感到凄凉。”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这家伙心里想什么?真是很奇怪。 他还没有想明白。 莫非又继续说:“这剑被世人称为勇气之剑,其实我个人认为要是论起勇气,荆轲刺秦的那把剑才真的算是勇气之剑。” “荆轲刺秦也好,专诸刺王僚也罢。剑是不是有勇气,是人赋予他的。其实不是剑有勇气,而是人!”逍遥子感叹到。 其实,那么多年,他和莫非的分歧往往在于,是英雄配宝剑,还是宝剑配英雄。 详细地说,就是这些关于名剑的故事,是因为先有一把名剑得到他的人才跟着他一起出名;还是他的主人本来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剑也跟着一起出名。 逍遥子总是觉得,这些剑之所以成为十大名剑,剑的主人的故事才是让剑成名的原因。如果这些剑没有他们的主人,一样也默默无闻。 一把好剑给到一个不是欣赏的人手里,再好的剑也是无用,之能埋没他的好。 就好像承影剑和含光剑一样,如果不是孔周发现这剑的秘密,又有谁会知道他的剑气如此逼人。 来丹没有杀死黑卵,是他自己武艺不精,这剑如果到他的手里,他绝对一招让黑卵毙命。 再退一步说,荆轲刺秦为什么没有成功,也是因为荆轲的武艺不精,计划不够周密。 虽然计策都差不多,但是专诸刺王僚这个计划就非常的好,他选择了投其所好。 荆轲没有刺杀秦王还给燕国带来很不好的后果,就是一个失败的故事。 专诸虽然后来死得很惨,但是他确实成功。以自己的性命换的主人的一个王位。他确实是赚了很多。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去干这两件事情。就算给他一把普通的剑,他也要想好各种应付的办法。 事情的成功其实不在于武器,而在与人的思维。同样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去做,结果都会不一样。 当然,如果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再配上一把好剑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莫非却不以为然,他却觉得,因为铸剑师铸造出了一把好剑,天下人才去抢。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江湖侠客要去抢那剑。 铸剑师在制造的时候,他们会精心选择稀有的制作材料,这铸造出来的剑就会不一样。所以不管这剑到了谁的手里,他都会成为名剑。 不然,铸剑师为什么不随便选一些废铁去铸剑,材料不一样,杀伤力,手感都不一样。 如果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给他的武器不称手。最后却因为武器,不好用,在攻击敌人的时候,杀伤力不够,反而被对手所杀。武艺再高又有何用。 他们以前就经常讨论这个问题,结果都是不欢而散。最后,剑到了七夜的手里,七夜觉得,什么剑都差不多,适合他的剑就行。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2 挚情之剑 莫非听着逍遥子的话很生气,大骂到:“二师兄,你这个人真是顽固不化,你这一辈子都不懂剑,更不懂人!” 逍遥子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事,一些人,没有再说话。[.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看着逍遥子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心思,可是这样的场合又不好问。 他看着莫非,真诚地说:“师叔,这次你能否把这把剑给我看看?” 莫非脸上出现一个怪笑,看着熊倜说:“小子,这剑我还是不给你看。” 他说完又看了看在人群中的夏芸,好奇地问:“小子,那是你什么人?” 熊倜回过头看着夏芸,坚定地说:“他是我的妻子。” “小子,你可是真心喜欢这位姑娘?”莫非又问到。 熊倜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丝毫没有犹豫,就肯定地回答到:“是啊!” “那好!你这么想看剑,我就给你看看下一把剑是什么样子的。至于这把剑,我只有让他也一起进铸剑池咯。” “诶,师叔!”熊倜刚张开口,鱼肠剑像一跳活蹦乱跳的鱼,从莫非的手中蹦进了铸剑池。 “轰!”火光冲天而起。 人群中有几个人和熊倜一起长叹了一声,更多的人却是忘记了叫喊,被剑痴的举动震憾了。 熊倜看着又一把剑从眼前进了铸剑池,脸上又出现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面对莫非一次次地把剑丢进铸剑池,他只有叹息罢了,也只能叹息…… “师叔,你为什么说下一把剑给我看,这一把不给我呢?而且还要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芸儿的。”熊倜实在不明白这个莫非的一举一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感觉他做什么事情总是怪怪的。 “我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就是跟下面这把剑。不,是两把。”他说完又立刻纠正了自己的这个错误:“不对,应该还是一把。” 熊倜听这他这一会说一把一会说两把,完全被他搞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他皱着眉头看着莫非说:“师叔,你到底再说什么?一会说一把,一会说两把的。到底是几把……” “人有情,剑有情,只有真情人才能铸出这样挚情之剑。”逍遥子感叹到,心中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莫非看着逍遥子那表情,表情很凶恶地看着他,冲他说:“你这样冷漠无情之人,又怎么能懂干将莫邪之间那真挚的情感。” 逍遥子听到莫非的话,心里一惊,阵阵作痛,眼角流露出一丝的忧伤。他怎么可能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逍遥子很清楚莫非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自己过不去,就是当年那件事,那个人。 熊倜一听,看看逍遥子那表情,再加上莫非一直再明里暗里说逍遥子是一个不懂情的人,估计这应该是逍遥子多年前的一笔情债。 熊倜盯着逍遥子,弱弱地说:“师父,剑痴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逍遥子叹了口气,看着莫非说:“你可知道有时候无情比有情更难!” “师父……”熊倜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莫非看着逍遥子,说:“逍遥子,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不懂情的人,你怎么能知道这用真情铸造出的宝剑,力量有多大?” “噢?那你说说,干将莫邪是如何铸成的。”逍遥子反问到。 “你听好了!” 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有干将、莫邪夫妇二人,给楚王铸剑,三年才铸成。 楚王很生气,想杀他。剑有雌雄二柄。当时妻子怀孕快生产了,丈夫对她说:“我给楚王铸剑,三年才成功。 楚王发怒了,我去一定会被杀掉。你生下的孩子如果是男的,长大后,告诉他:‘出房看南山,松树长在石上,剑在它的背面。’于是拿着雌剑去见楚王。楚王非常生气,叫人去仔细查看。验剑人说:“剑有两把,一把雌一把雄,雌剑带来了,雄剑没有带来。”楚王发怒了,把干将给杀了。 莫邪生下的儿子叫赤。后来长大了,问他母亲:“我父亲在哪里?”母亲说:“你父亲给楚王铸剑,三年才成功。楚王发怒,把他杀了。 他走时嘱咐我告诉你:“出房看南山,松树长在石上,剑在它的背面。” 于是儿子出房,往南看没有山,只见堂前松柱下有一磨剑石,就用斧头砸开它的背后,得到雄剑,早晚都想找楚王报仇。 楚王梦见一个男子,眉间广阔,约一尺宽,说要报仇。楚王悬千金重赏捉拿。 赤听说了这件事了,便逃走,跑进山里悲歌。碰到一位侠客,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赤说:“我是干将、莫邪的儿子。楚王杀了我的父亲,我想报仇!” 侠客说:“听说楚王以千金重赏购买你的脑袋,请把你的脑袋和剑都交给我,我为你报仇。” 赤说:“太好了!”于是自杀,双手捧着脑袋和剑,尸体却僵立不倒。 侠客说:“我决不会辜负你!” 这样,尸体才倒下。 侠客提着赤的脑袋去见楚王。楚王很高兴。 侠客说:“这是勇士的头,应当用大汤锅煮。” 楚王照着他的话做了。 三天三夜也煮不烂,头还跳出汤锅,瞪着眼睛充满愤怒。 侠客说:“这小孩的头煮不烂,请大王亲自到锅边一看,就一定能煮烂。” 楚王立刻走近去看,侠客用剑砍了一下楚王,楚王的脑袋就掉进汤里;侠客也砍掉自己的头,头也掉进汤里。 三个脑袋都煮烂了,没法分辨。于是把肉汤分成三份埋葬了,笼统称为“三王墓”。 逍遥子听完莫非的话,嘴角微微上翘,用很严肃地语气说:“我还是跟你说说关于干将莫邪的另一个故事吧!” 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位著名的铸剑师叫干将。 干将、莫邪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 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她)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 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 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楚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 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 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楚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 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 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 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 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 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莫邪”献给楚王。 干将私藏“干将”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 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 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莫邪”剑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今福建南平)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 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 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 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 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 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小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 逍遥子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干将莫邪之所以是因为莫邪愿意为了救干将而牺牲自己,而干将对莫邪的思念,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莫邪在干将的心里也无无可取代的。” 逍遥子说完这个故事,神剑山庄静悄悄地,很久很久。 人们都好像想起了很多年前,心中的那个人,沉醉在过去痛苦又甜蜜的回忆里。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3 雌雄二剑验真情 熊倜听着这个故事,不由自主地看着夏芸,夏芸也正好看着熊倜,两人似乎都想跟对方说什么?欲言又止。 熊倜本就站在夏芸旁边,他猛然抓起夏芸的手。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夏芸的心一惊,她把手指缓缓地伸直,与熊倜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瞬间,两人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莫非听着这个故事,心里纳闷:以前逍遥子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个故事。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关于剑的好故事没有告诉我。 莫非想着想着陷入了沉思…… 下面的人听完这两个故事,心中更加想看看干将莫邪剑的真面目。莫非却迟迟不说话。 在场的人按耐不住了,开始咆哮道:“剑痴,你说了半天,给我们看看这两把剑的真面目。” “是啊!这剑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要给我们看看啊。” “别吵了。我这就给你们看!”吵杂的人群叫喊声打断了莫非的思绪。 “这剑,在丢进去的时候,我要找一男一女。这两人必须真心相爱,心有灵犀。然后,同时把这两把剑丢进去。这样才能唤起干将莫邪这两把剑的灵气。” 莫非说着看着熊倜与夏芸,问:“你们两可以吗?” 在旁边的冷血一听着急了,大叫到:“在场相爱的男女,就只有熊倜与他身边的那个女的吗?” “那你想怎样?”莫非把目光转向冷血,反问道。 “天下名剑,谁都想握在手里,那怕就是看看。你为何就给他们。就算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唤起这两把神剑的剑气,可是在场相爱的男人也不只他们一对。” 冷血边说边看着在场的各位英雄,说:“你应该让大家都来试一下,最后再决定去丢这两把剑。” 莫非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说:“我看就只有他们两能做到心有灵犀,其他人……没有。至少在场的人没有。” “你这话太武断了。”冷血立即反驳道。 “是啊!你这话太武断了。”王栋也在人群中叫喊道。 王栋说完耸了耸在他旁边的小师妹,像只癞皮狗一眼凑近小师妹的耳朵说:“师妹,我们两去试试,如何?” 小师妹看都没有看王栋,她的眼神现在完全被另一个人吸引住了。 她知道王栋一直喜欢自己。对她也很好,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不喜欢他,甚至有些看着他就有点烦。 有时候,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也是没有原因的。 王栋还想继续跟小师妹说点好话,冷血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王栋的喊声,把冷血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他看着王栋正在跟他身边的女子说话。 那女子也在看着自己。 他看着女子,微微一笑,女子也冲着自己微微一笑。两人都很默契地看着对方。 冷血忽然感觉有一丝甜蜜的莫名的涌上心头,女子甜蜜的微笑,笑进了自己的心里。 他似乎就想去牵起这个女子的手。可是?他与这女子只有几面之缘,他就只知道她是霹雳堂堂主的女儿。他对自己的微笑是礼貌还是…… 这样的事情,冷血不能有任何疏忽,他抓起魔域七钗红衣女子的手说:“我们两也是真心相爱的,你让我们两试试。” 红衣女子听着冷血当着那么多人说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脸一下就红了。她以为自己在冷血心里只是一个工具,没有想到他对自己也有几分真情。 莫非瞅了瞅他们几眼,冷漠一笑,说:“就你们两也想唤起干将莫邪里面的剑灵,再修几你辈子都不一定做得到。” “你这个怪老头,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我们都没有试,你怎么知道不行。”红衣女子不服气地朝他怒吼道。 “剑痴,你别找理由。你先告诉我们应该如何去检验?”冷血着急了。他心里也知道,他并不爱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倒是真心爱自己的,只是自己不是真心爱她的。 他现在拼命地想让自己去真心地爱这个女人,哪怕就这一会。只要能给他足够时间去完成这个任务。 莫非爱答不理地瞅了他一眼,又用阴阳怪气的语气,不慢不快地说:“干将莫邪是一把雌雄双剑,如果这两把剑的剑灵被你们的真情所打动,两把剑就会合二为一,有股神奇的力量。” 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说:“但是,如果是虚情假意,这剑的剑灵就会排斥这样的人,效果也会相反。说不定,还会被这剑伤到。” 冷血看了看红衣女子,又看了看那两把神剑,心想:为了看剑,豁出去了。就算被伤到,也要试一试。万一,真的会有真情呢? “走!”冷血看着红衣女子,毅然决然地向两把剑走去。 “哇!”冷血看到干将莫邪的那一刻,心中那份狂喜完全显露在脸上。 他双手拿起干将,用手轻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干将的剑身上的犹如龟文的纹路,一直到剑柄。 他仿佛感觉到干将生前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感觉到他对剑的痴狂。 他也感觉到莫邪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刹那,他的脑海里,又忽然闪现了,霹雳堂堂主的女儿。 他回头看着红衣女子还站在那里。 冷血刚才兴奋的表情,又淡了下去,他冲红衣女子叫到:“拿起来吧!我等不及要看双剑合一了。” 红衣女子好像做错什么似得,急忙拿起莫邪。 她们两双手紧紧地握着剑柄,两把剑紧紧地靠在一起。 冷血忽然感觉有一股强烈的力量把自己向外推,他在用自己的功力在与这股功力抗衡。 红衣女子也感觉有股神秘的外力再把自己往外推。她的手在颤抖,很快身子也跟着在颤抖。 莫非看着他们两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立即提醒他们说:“你们两还不放手,你们这样会得罪剑灵的。” “我们为什么要放手,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冷血一边用力与那股力量相抗衡,一边费力地说。 话音刚落,两把剑就拼命地摇晃。 “嘣”的一声…… “啊!”红衣女子被弹出去好远,冷血也一样被弹了出去。 两把剑掉落在地上,莫非急忙走过去想去拿剑。结果,无论他怎么用力,他没有办法拿起这把剑。 “哎呀!怎么回事。我怎么拿不起着剑了。一定是你们惹怒了剑灵。剑灵发怒了。”莫非一边想办法把剑拿起来,一边责怪冷血。 冷血捂着胸口,回击到:“是你自己力气小,刚才我一拿就拿起来了。” “那你现在再试试?”莫非不服气,坐在地上看着冷血。 冷血爬起来,过去,他确实轻而易举地就把剑拿起来了。他看着红衣女子说:“你再试试……” 红衣女子走过去,不管自己怎么使劲也拿不起那把剑了。 冷血看着她吃力的样子,又看了看人群中霹雳堂堂主的女儿,他急忙跑过去,看着霹雳堂堂主的女儿,很认真地说:“姑娘,你愿意与我一试?” 在旁边的王栋一听,不乐意了,挡在小师妹的前面,冲着冷血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师妹可是霹雳堂堂主的女儿。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门派,而且还是皇亲国戚。你是什么人,居然想占我师妹的便宜。” 冷血瞪着王栋,也很不友好地说:“霹雳堂堂主的女儿又在怎么了?如果我想,我还可以找人去给我说媒,娶她为妻。” “你这人真不懂规矩。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冷血用手一推,把王栋推到一边,很认真地看着小师妹说:“姑娘,恕在下有些冒昧了。你愿意与我一试?” 王栋看着小师妹,替她说:“你死心吧!我师妹是不会愿意的。” 小师妹却在一边含羞地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就喜欢上冷血了。既然剑痴已经说了,这剑如果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就能唤起剑灵。 她是真心喜欢冷血的,冷血这样冒失地走过了,看来也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有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冷血看到她点了头,抓起她的手就往天桥这边走。 冷血再次拿起剑,他看着小师妹要去拿剑,关心地说:“这剑轻轻一拿,就能拿起来。如果,你太费劲就不要拿了。不然,会伤到你。” 小师妹没有说话,看着他微微一笑。她蹲下去,看着莫邪上面如波纹一样的纹路,轻轻地拿着剑柄…… “哇!居然如此神奇。”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小师妹居然很轻松地就把剑拿起来了。 冷血看着她把剑拿起了,心里十分得意,看来这个姑娘也喜欢自己。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对方,很默契地走到一起,双手握着剑柄,笔直地站在一起。两个握着剑柄的双手很自然地也握着对方的双手。 两把剑忽然一晃了晃,慢慢地融在一起。 只见,干将闪着蓝绿蓝绿的光,莫邪闪着红白红白的光。 “你们两唤起了剑灵。”莫非在旁边惊讶地说着。 在场的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惊人的幕。 剑光越来越强,蓝,绿,红,白,光相互交替着,突然发出一股强烈的光,刺疼了冷血的眼睛,也刺疼了小师妹的眼睛。 大家的眼睛也被刺疼了,下意识闭着眼睛。 “轰隆隆”一声巨响:“嗖”地一下,一束强光冲天而起……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4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干将莫邪的光芒遮住了蓝天白云,把他们两也笼罩在光芒之内。 冷血紧紧握着剑,他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忽然把他的身子与小师妹的身子,紧紧地吸在一起。他们两的双手也觉得被对方越握越紧。 忽然,一阵强烈的大风吹来。冷血感觉到有一股剑气直逼他的身体,刹那,他感觉似乎有无数把剑再刺疼他。 小师妹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气再向自己袭击。 “轰!”他们俩被这股强烈的剑气推开了。两人紧握着的双手,也很自然地就分开了。 “啪!”两人被弹坐在地上。 刚才的光芒也渐渐消失了,只见刚才已经合并在一起的剑也分开了:“哐”的一声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冷血着急地问。 所有人都很好奇地盯着那把剑,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掉落下来。 莫非看着掉在地上的剑,又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冷血与小师妹。 他很认真地看着冷血说:“你用心告诉我,你是真心喜欢这位姑娘的吗?” 冷血点了点头。 他又看着小师妹,说:“姑娘估计你也对他动心了?” 小师妹红着脸,也点了点头。 莫非在心中纳闷,既然都是真心的,刚才剑也合并了为什么。又分开了呢?难道是这剑已经尘封很久的缘故? “你们再试一次。”莫非很认真地说。 他们两又迅速把剑捡起来,两人面对面笔直地站着,双手合十在一起。可是?不管怎么弄剑还是就是两把,没有光,也没有两把剑相互吸引的强大力量。 他们两一直没有把剑再次合并在一起。 莫非也一直盯着他们,在心里不断地想问题出在哪? “你别想了,这剑不是真心相爱就能把他们合并在一起的。”逍遥子看着莫非冷冷地说。 “逍遥子,你这个不懂真情的家伙。你又在瞎说什么?”莫非一着急,不耐烦就直呼逍遥子的大名,大声吼道。 逍遥子站出来,看了一眼熊倜和夏芸,又看了一眼冷血与小师妹,询问道:“冷血,你还要试吗?” 冷血看了一下人群中的人,确实没有人可以跟他配合了。他无奈地低下头。 “倜儿,去吧。”逍遥子又看着熊倜。 熊倜从逍遥子的眼睛了读到他对自己的鼓励,他觉得此时似乎好像再交给自己一个重担。 他紧紧地牵着夏芸的手说:“芸儿,我们一定能成功。” “嗯!”夏芸点了点头,心中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似乎,只有有熊倜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一定会跟他一起去。 熊倜牵着夏芸走到小师妹的身边说:“姑娘,请把剑交给我们吧。” 小师妹很无奈地把剑交给夏芸。 他们两又一起看着冷血,熊倜说:“放弃吧!把剑交给我。” 冷血叹了口气,也只好把剑交给熊倜。 熊倜和夏芸很自然地紧握双手,两人都很自然地看着对方,脸上出现了很欣慰地笑。 “芸儿,要是一会有剑气,你千万不要硬撑,急忙躲到我身后,我保护你。”熊倜已经看到两次剑气伤人的事件了,他不允许夏芸被任何事情伤害到。 “应该不会。” “芸儿,这剑能不能合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也被伤到。” 夏芸微微一笑,心里暖暖得说:“不会的,我的武功比他们的好很多。而且我们两的感情也比他们两坚定得多。”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是啊!我们两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熊倜说着再次把夏芸的手握紧。 他们两很有默契地同时闭着眼睛,脑海里出现了他们之间惊险而又甜蜜的回忆。 在京师郊外,夏芸为了救熊倜,用整个身子去温暖熊倜,熊倜身中寒冰毒的时候,夏芸一次次地抱住自己。 在极北寒宫,熊倜为了救夏芸,用身子挡在夏芸的前面。 两人一起在济南惩治了冒充朝廷命官的贪官污吏,在扬州又一起查了盐税案件。 夏芸被冷血抓走,熊倜心急如焚,看到夏芸的那一刻,思念像止不住的泉水,拼命往外冒。 夏芸在去京师帮熊倜拿金牌的那几天,不管做什么事情,心里都在叫着“熊倜”这个名字,思绪完全被熊倜所占据。 这一幕幕的甜蜜,一次次的惊险,都在他们的脑海里闪过。 熊倜在心中默念到:就算自己死一千次,也不能让夏芸收到一丝伤害,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夏芸在心中默念到:就算自己被剑气打得遍体鳞伤,也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成功,不要让熊倜有遗憾。 “嗖!”一束刺眼的白光,一击冲天。 熊倜额头上的发被吹乱了,夏芸的长发也被吹得飘起来了。 “啊!”夏芸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气在攻击自己。 熊倜也感觉到有一股外力再推着自己。 “熊倜,我们不要放弃。”夏芸费力地说。 “好!,芸儿,你抓紧我的手。要是,你感觉不对劲了,就跑到我这边来。”熊倜也很费劲地说。 “呼!”夏芸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飘起来了,一股强烈地风吹得自己无法呼吸。 熊倜也感觉剑气再逼得他往后退。 “情!坚不可摧。”夏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心!永不分离。”熊倜又再次握着夏芸的手。 “嗖!”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们同时往两个方向打。 熊倜却依然紧紧地抓住夏芸的手,夏芸也紧紧地抓着熊倜的手。 熊倜紧紧地抱着夏芸,夏芸也紧紧地抱着熊倜。 他们两用身体把两把剑挤压在一起。 “蹦!”一束红光,两把剑从他们中间往上窜了上去。剑从他们脑袋中间蹦出来。 干将莫邪同时发出一道红白红白的光。 两人紧抱着抬着头,看着天空。 “你们看,你们看……”周围的人也很惊讶地叫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剑吸引住了。 只见,莫邪在空中旋转着,发出红光,像一个翩翩起舞的少女。 干将围绕着莫邪旋转,发出白光,犹如一条白龙,在少女的身边保护着她。 白龙绕着绕着,慢慢靠近少女,渐渐地,渐渐地,白龙完全缠绕在少女身上,白光与红光相互交替着:“嗖!”突然发出一道金光,金光犹如早晨的晨光,很柔和。 熊倜眼睛一耸,高兴地说:“芸儿,你看,两把剑合成一把了。” “是啊!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夏芸也感叹道。 金光在空中闪着,剑也在空中旋转着。 “倜儿,你们两快跳上去,抓住剑柄。”逍遥子大喊道。 熊倜和夏芸两人同时跳起,很有默契地同时抓住剑柄,落地。 夏芸一时没有站稳,熊倜抱着她,旋转了一圈。 “他们两真是心有灵犀啊。”莫非在一旁感叹道:“你们两要一起把剑丢进铸剑池。” 夏芸和熊倜又同时看向莫非,一起点了点头。 熊倜把夏芸抱在怀中,剑放在他们前面,他们两的眼睛都盯着这剑。 这剑身仿佛是一幅画,一条白龙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动,时不时发出一道道金光。 “我真不想把这扔进去。”熊倜感叹道。 “我也不想,不过,我知道你更想看由十把剑铸成的绝世神剑。” “哈哈!你真不愧是我心爱的女人。”夏芸一语就说中了熊倜心中所想。 “那就扔了吧!”夏芸又说到。 两人又很又默契地同时伸手把剑扔进了铸剑池。 “轰!”一束金光从铸剑池中喷出来。 熊倜急忙把夏芸转过来,用整个身子把夏芸完全包围住。 这金光把整个蓝天都映成了金色,铸剑池的入口也一闪一闪得,白光,红光,金光…… “干将!莫邪!” “干将!莫邪!” 众人大声地呐喊。 过了很久很久,才渐渐恢复平静。 “真是神奇。”莫非再旁边忍不住感叹道。 “这才是真心真情。”逍遥子也感叹道:“干将莫邪的情感不是只有真心真情,而是一种牺牲。” “牺牲?”莫非重复了一遍,他看着冷血,又看了看熊倜,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冷血看着剑痴,好奇地问:“不是只要有真心真情就可以吗?” “是的。可是?要一份坚不可摧的真情,要一份愿意牺牲自己换取对方生命的真情才能唤起干将莫邪的剑灵。” 莫非很激动地说:“你们两是有真情,可是你们两的真情经不起检验?” “检验?”冷血有一些不明白。 莫非看着熊倜,很认真地问:“刚才,你们两有什么感觉?有没有被他们的剑气伤到。” 熊倜皱着眉头说:“我们两刚才握着的时候,我感觉有剑气要把我们冲开,可是我感觉我一放手的话,只有芸儿一个人,她就会受伤,我要保护她。” 熊倜说完,夏芸看着熊倜,心里暖暖地,她说:“我也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再把我推开,但是我如果一放手,熊倜就不可能成功。” “哈哈!”莫非笑了,逍遥子也笑了。 “这就是干将莫邪的秘密。”莫非笑着说。 逍遥子也点了点头。 干将为楚王铸剑,剑不成功,干将就会死,莫邪为了让干将成功铸剑,跳进铸剑炉,用自己的血肉融化精铁。 莫邪死后,干将对她日夜思念,最终也随她而去。 两人的真情感动上帝,他们两生生世世都结为夫妻。 逍遥子叹了口气,感叹道:“真情,不是喜欢的那一瞬间,而是要靠时间去检验。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是否愿意不顾一切为对方牺牲。” 熊倜看着夏芸:“芸儿,是我们的真情感动了干将莫邪,唤起了他们的剑灵。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生死相依。” 夏芸把熊倜握着自己的手,伸开,十指相扣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5 天子之剑 莫非看看天色,太阳已经挂在高高挂在空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要趁太阳落山之前把这些剑全部丢进去,这些剑才能吸收太阳的精华,而到晚上十把剑合为一才能更好的吸收星月的灵气。” 莫非说着又拿出一把剑:“大家再继续猜猜这是什么剑。” “这把应该是七星龙渊吧。”冷血站得近,这次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莫非点了点头,说:“不错。我还是按照惯例给大家简单地讲讲这剑的故事。这剑铸造师就是刚才那个故事中的男主人干将,干将与欧冶子一起铸造的。” 此剑,大约创制于殷末周初之际,距今三千多年。 传说欧冶子与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 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故名此剑曰“七星龙渊”,简称龙渊剑。 唐朝时因避高祖李渊讳,便把“渊”字改成“泉”字,曰“七星龙泉”,简称龙泉剑。 早期的剑都很短。西周时两军交战,以车战为主,远则弓箭对射,近则戈矛相接,用不上这样短小的剑,当时主要用来防身。 春秋后期,吴越两国相继崛起,争霸于南方。两国均处于水网交错、丛林遍野的水乡,难于车战,步兵和水军遂成为吴越军队的主要兵种,剑成了军队的常规武器。所以,吴越两国都特别重视剑的生产,其铸剑技术也远远超过中原各国成为中国古代的“宝剑之乡”。 莫非说着拿着这剑叹了口气,这剑当初他和逍遥子也争论过,到底是剑出名,还是他的这个故事出名,现在想来,他似乎还有几分赞成逍遥子的看法。 “此剑铸造技艺固然精湛,但它的闻名还在于一个无法知道真实姓名的普通渔翁:鱼丈人。” 春秋时,名将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荒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只见浩荡江水,波涛万顷。 前阻大水,后有追兵,正在焦急万分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船上渔翁连声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隐入芦花荡中,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 渔翁将伍子胥载到岸边,为伍子胥取来酒食饱餐一顿,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渔翁笑言自己浪迹波涛,姓名何用,只称:“渔丈人”即可。 伍子胥拜谢辞行,走了几步,心有顾虑又转身折回,从腰间解下祖传三世的宝剑:七星龙渊,欲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 渔丈人接过七星龙渊宝剑,仰天长叹,对伍子胥说道:搭救你只因为你是国家忠良,并不图报,而今,你仍然疑我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剑示高洁。说完,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 “因此这剑又被世人称之为诚信高洁之剑。”莫非说着联赛上浮现一丝忧伤:“渔翁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不惜以死证明,只是这伍子胥。虽然他是大将军,可是?我还是很不喜欢他。就算这渔翁不说,你的行踪迟早还是会被发现的。” 他说着就要把这剑往铸剑池中扔。 逍遥子看着大声叫喊道:“慢着!这剑你最好不要自己扔,扔了会折寿。” “折寿?”莫非又奇怪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继续说:“你可知这把剑跟真龙天子有关?” “什么?” “干将与欧冶子铸造了三把神剑,这三把神剑都帮助天子夺得皇位,抱住天下。” “你是说这把七星龙渊、泰阿剑、工布剑?” 逍遥子点了点头。“是的。“欧冶子,干将凿茨山,汇其溪,取铁英,作为铁剑三枚:一曰龙渊,二曰泰阿,三曰工布。”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三把剑,都阴差阳错地跟天子有关系。你刚才不是说,你以前一直不喜欢专诸刺王僚,其实当时秦始皇所用之剑就是这三把剑之一。” 莫非回忆了一下,猜测道:“秦始皇所用之剑难道是工布?” “是!”逍遥子毫不犹豫地说:“工布剑的剑纹如流水至柄至尖连绵不断。同时,工布也是霸道之剑,挥舞之时可觉叱咤天下、气盖山河。秦始皇就是靠着他横扫六国,统一天下。据说:这剑也随着秦始皇长埋于地下。剩下的两把这传了下来。” “你说的这剑跟真龙天子有关系,这剑就是为楚王所铸。当然有关系……” 逍遥子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他还有另一个故事……” 西有西岳华山,东有东华山(丰县境内)。东华山虽然不大,但也奥妙神奇。前山里有金磨,后山(也叫龟山)会屙元宝。 山里风景优美,变幻无穷,什么“仙人洞”、“飞来石”、“松崖滴翠”......是游人观景玩乐的胜地。更有老龙泉一眼,日夜从石洞中流出潺碧水,山中古树野花,景色如画。 老龙泉虽然不大却很深,有人将脖子上系了红绸、做了记号的一群鸭子赶进老龙泉洞里。仨月后,这些鸭子竟出现在东海里。因此人们说华山的老龙泉直通东海里的老龙宫,虾兵蟹将和镇海小龙也曾在华山的老龙泉出没。老龙泉不是个凡地方。 少年刘邦常到这里来游玩。他几次都见一白发老翁在老龙泉边叮叮当当地打铁,而且每次总是烧打那块半截砖似的铁。 刘邦感到奇怪,问老翁道:“老爷爷,您为啥总是烧打这块铁?” 老翁看了他一眼说:“刀在石上磨,钢在火中炼,不经千百次锤炼,怎能成块好钢?” 刘邦又问:“您要锤炼多久?” “七七四十九天。” 刘邦听了感到惊奇,又问道:“老爷爷,您炼了这块钢做什么用?” 老人告诉他:“要打一把剑,送给皇上。” 刘邦一听,把嘴一撇道:“哼,您敢把杀人之物送给暴君呀?还不如送给我呢!” 老翁笑道:“不是送给当今的皇上,是一位未来的真龙天子......” 刘邦自幼爱武,渴望得到一把好剑,就不假思索地说:“我就是未来的真龙天子,打好就送给我吧......” 老翁哈哈一笑:“你这孩子,胆子不小啊......” 刘邦说:“当今的皇帝老儿也没啥可怕的。” 老翁微微点头,说道:“嗯,打好这把宝剑,就送给你。” 刘邦高兴地说:“老爷爷,我谢谢您啦!您什么时候能打好啊?”老翁与他约定了时间,并叫他独自一人四更到、五更回,要试试他的胆量。 刘邦谢过老翁回去了。按约定时间,刘邦独自一人摸黑翻山来到老龙泉边,见老翁正在灯下等候。 刘邦问:“宝剑做好了吗?” 老翁笑道:“你看!”说着从红绸里取出,抽掉剑鞘,只见那剑刃、剑端如空中闪电,光芒四射,寒气嗖嗖,实属世间罕见的宝剑。 老翁将剑插入鞘内,递给刘邦说:“相中了吗?” 刘邦喜出望外,双手接过道:“太好了!”磕头谢过老翁。 他又看看柄,只见上面雕着一条龙,并有“龙渊”二字。 老翁说:“你试试如何?”刘邦抽出龙泉剑,舞了一通,老翁连连点头称赞,并交代说:“你要好好带在身边,将来定有大用。”说罢递给刘邦一封书信。 刘邦接过,只见上写着: “斩妖避邪杀贪官,除暴安良万民欢。有朝一日登龙位,要靠三尺龙渊剑。” 刘邦转脸看老翁,老翁已无影无踪了。 “故而这把剑有神龙的气息,所以能帮助真龙天子夺得天下。”逍遥子严肃地说完了这个故事。 他说着又看着莫非说:“你只是一个剑客,说好听点,你是铸剑师。你的气势怎可与真龙天子相比,而如今你要把这把剑丢如铸剑池,必定会折寿!” 冷血一听,心想:此剑居然有龙气,今日我又正好在场,难道这剑就是来指引我首付天下的? 他立刻跳起来,从莫非手里夺过此剑。他感觉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这把剑跟他所有的那把泰阿剑似乎都有种神秘的贵族气息。怪不得这三把剑会如此神奇。 他拿在手中仔细看着。 他边看心中边想:我本来就是郑贵妃的亲生儿子,皇上本来就答应要把皇位给我的。命运坎坷,我先在少林长大,后才去了九道山庄。 我又在一个不同的机遇下,遇到了剑痴,帮我铸造这绝世神剑,这难道是老天爷在暗示我,让我回去争夺皇位? “冷血!你干嘛!”莫非看着冷血拿着剑在哪看了许久。 逍遥子看着冷血,这家伙当时就说自己是郑贵妃的生的二皇子。刚才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拒让忘记他也在场了。这家伙听到这剑属于真龙天子,所以才显露出那么得意的表情。 熊倜也看着冷血,心想:他上次在少林寺就说自己是二皇子,难道他真的找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皇子了? 莫非不知道这其中有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他冲着冷血说:“冷血,你快把剑给我,我要扔进去。” “哈哈!”冷血又发出了他那听起来就令人恐怖的笑声,说:“刚才,不是告诉你,这剑你扔下去会折寿的吗?你又不是皇亲国戚。” “我不是皇亲国戚,难道你就是?”莫非不服气地反问道。 “我就是……”冷血还没有说完。 逍遥子就打断了冷血的话,说:“你要扔就扔吧!不要浪费时间。不然一会太阳就下山了。” 逍遥子担心冷血控制不住,一下把他是二皇子这个秘密说出来。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他这样一说,必定会引起天下大乱。 “好!”冷血双手一捧,把剑先向天一指,反手一扬,把剑尖冲着铸剑池的入口狠狠地丢了下去。 “轰!”铸剑池发出耀眼的光芒,形同火龙,冲天而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6 飞飞出了意外 冷血看着七星龙渊丢进去的那一刻,幻化出一跳火龙。这火龙吞吐着火球,仿佛要吞噬苍穹。 冷血似乎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涌入自己的身体。他自言自语地感叹到:这剑竟有如此神奇。工布剑已经不在了,那泰阿剑呢? 他想着还没有等莫非反应过来,就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几把剑,目光停在了放着泰阿剑的地方。 他冲过去拿起来,宝剑一闪一闪,透出一股威严之气。他感叹到:“果然是把沾了龙气的剑。” 熊倜也走过去看看,他刚向前走了半步,冷血就挥剑指着他说:“别过来。这剑我要自己慢慢看。” 熊倜十分无奈地看着他,又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刚才说泰阿剑也是可以帮助皇上争夺天下的剑,一定也有什么故事吧。” 逍遥子点了点头。 “师父,那你就先说说,这其中的故事吧。”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看着莫非说:“莫非,这个故事我就说了?” 莫非瞪了一眼逍遥子说:“你爱说不说,我又没有拦着你。” 逍遥子看着莫非那不服气的样子,笑笑说:“那好,我就说说吧!” 春秋战国时期,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每个国家既想得到其他顾家的土地,又不希望其他国家来进犯自己的领土。 楚国偏偏又有两位天下著名的铸剑师干将和欧冶子。这一年,他们又为楚王铸造了一把好剑,名叫泰阿。 楚国的都城已被晋国的兵马围困了三年。晋国出兵伐楚,是想得到楚国的镇国之宝:泰阿剑。 世人都说,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泰阿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晋国当时最为强大,晋王当然认为自己最有资格得到这把宝剑,但是事与愿违,此剑却在弱小的楚国铸成,出剑之时,剑身果然天然镌刻篆体“泰阿”二字,可见欧冶、干将所言不虚。[] 晋王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向楚王索剑,楚王拒绝,于是晋王出兵伐楚,欲以索剑为名借机灭掉楚国。 兵力悬殊,楚国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并且都城也被团团围住,一困三年。城里粮草告罄,兵革无存,危在旦夕。 这一天,晋国派来使者发出最后通牒:如再不交剑,明天将攻陷此城,到时玉石俱焚! 楚王不屈,吩咐左右明天自己要亲上城头杀敌,如果城破,自己将用此剑自刎,然后左右要拾得此剑,骑快马奔到太湖,将此剑沉入湖底,让泰阿剑永留楚国。 第二天拂晓,楚王登上城头,只见城外晋国兵马遮天蔽日,自己的都城宛如**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灭危险。 晋国兵马开始攻城,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城破在即。 楚王双手捧剑,长叹一声:泰阿剑啊!泰阿剑,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你!于是,拔剑出鞘,引剑直指敌军。 匪夷所思的奇迹出现了: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霎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这件事情过后,楚王召来国中智者风胡子问道:泰阿剑为何会有如此之威? 风胡子说:泰阿剑是一把威道之剑,而内心之威才是真威,大王身处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内心之威的卓越表现。正是大王的内心之威,激发出泰阿剑的剑气之威啊! 逍遥子说完长长地吸了口气。“置之死地而后生。其实,我认为是晋国那种气势已经把楚国逼得走投无路了。楚王那种潜在的爆发力爆发出来,唤起了泰阿剑中的剑灵。剑灵赋予楚王神秘的力量,楚王才能反败为胜。” “师父,你说的这三把剑真神奇。”熊倜听得十分入迷,感叹道。 逍遥子看着冷血手中那把泰阿剑,又想起一些关于泰阿剑的传说。[] 《史记?李斯列传》记载“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说明秦始皇曾配此剑。秦始皇死后将其陪葬。 熊倜听着逍遥子这话,也想起来逍遥子以前好像也跟他说过这个故事,说:“师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 逍遥子点了点头。“是啊!我跟你说过。那后来呢?” 熊倜继续说完这个把剑的结局。 始皇帝死后,太阿剑和很多宝贝都跟着埋入了始皇地宫,后来楚汉相争,楚霸王项羽挖出了始皇地宫,把里面很多的宝贝都带了出来。 项羽后来又重新封锁了始皇地宫,并且把始皇地宫的机关地图画在了羊皮卷上,请了当时著名的铸剑大师欧冶公将太阿剑一分为三,成逐日、奔月、追星三大名剑,地图也被分成三份,藏在了这三把剑之中! “可是?师父,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一把剑啊?”熊倜看着冷血手中的剑:“难道这剑还有什么秘密?” “也许这剑后来,又被什么人合为一了。比如,遇到我们这位剑痴前辈。” “我要是得到这剑,我才不会把他们合在一起。” 莫非又不是很友好地冲着逍遥子说:“师侄,你不要以为你师父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其实很多传说都有不一样的结局。泰阿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以前还为了这把剑的故事跟你师父争吵过,看来,今天终于验证他说的是假的了。” 莫非说完很得意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也没有好脸色给莫非,他也对他爱答不理地说:“我又没有说我说的一定是对的。” 熊倜皱着眉头,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询问到:“你们两在说什么啊?” 莫非看着熊倜说:“师侄,知道什么叫太阿倒持不?” 熊倜想了想说:“这不是句成语吗?是指比喻以把柄授与人,自身反面临危险或灾害。难道跟这剑又关系?” “嘿嘿!当然有关系了。”莫非坏笑了一下,说:“泰阿又作太阿,这始皇佩剑传至二世胡亥手里,后来又被赵高得到手,赵高乱政,二世怎么会有好日子过。这个糊涂皇帝把自己的权柄交给别人,最后还害了自己。” 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很愤怒地说:“所以,我也不喜欢这把剑。” “这剑既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为什么不帮秦二世杀了赵高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剑的名气会不会比今天的还大很多。”熊倜的问题又来了。 逍遥子立刻就回答了他这个问题,说:“这剑虽然是把好剑,但也是把剑。到了糊涂人手里也变成了糊涂剑。要是到了坏人手里,他还可能帮助坏人杀好人呢?” “这也是。”熊倜听了师父的话,忽然有些明白这剑故事中隐含的道理。 逍遥子继续用语重深长地口气告诉熊倜说:“剑虽然有剑灵,但是还是要被人操控,人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好剑只是会让他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没有好剑,有本事的人一样能成功。” “哎,多年不见,逍遥子啊逍遥子,你的脸皮还是一样厚。有好本事的人,没有好剑,敌人有好剑一样会打不过对手。”莫非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逍遥子冷笑一声说:“我不跟学艺不精的人讨论这个问题。” “你才学艺不精。”莫非跳起来看着逍遥子咒骂道。 熊倜在旁边又无奈了,只有在旁边继续劝和,说:“师父,师叔,你们还是不要吵了,再吵,天就快黑了。” 莫非这才反应过来,看看天色,又看看还依然沉迷地看着剑的冷血,说:“冷血,你还不丢下去,一会就错过时辰了。我们还有几把剑!” 冷血又看着剑,有些依依不舍。他又看了看铸剑池。 熊倜也想仔细地看看这把剑具体是什么样子地,看着冷血这犹犹豫豫地样子。 熊倜急忙跳过去说:“你舍不得丢,就让我给你丢吧。” 冷血一惊,下意识用剑挡住熊倜。 熊倜一看,冷血用剑指着自己,用“飞飞”一挥:“哐!”“飞飞”也挡了一下这剑。 “小子,你干嘛!”冷血看着熊倜。 熊倜一剑又挥过去。“我来帮你把这剑扔下去,顺便看看这剑是否真有如此神奇。” 熊倜说着,使出一招“朝阳东升”向冷血刺去。 冷血用手轻轻一挥,就挡住了熊倜的攻击,两人都握着剑,成一个“十”字,相互僵持着。 “小子,你到底想干嘛?”冷血抵抗着,看着熊倜。 熊倜才没有时间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想找个机会凑近这把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见这剑柄黑亮黑亮的,仿佛透出一股帝王的威严之气,剑身宽阔,上面有两个看起来很自然地“泰阿”二字。 整把剑都给人一种既严肃,又强势的感觉,似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冷血见熊倜不说话,用剑一挑。熊倜的注意力本来就在泰阿剑上,冷血这样一挑,熊倜手一松:“飞飞”就真的飞进了铸剑池。 熊倜大叫:“飞飞!”他的心忽然疼了一下,狠狠地看着冷血。 他用力一踹,冷血往后退,手一下往后一甩,泰阿剑也跟着进了铸剑池。 冷血一看,熊倜居然把自己心爱的好剑就这样打下去了。他恶狠狠地看着熊倜说:“小子,你干嘛把我的剑打下去了!” “你还说我?都是你把我的‘飞飞’弄下去了。你那剑迟早是要丢下去的,我的‘飞飞’又不丢。你让我的‘飞飞’成了陪葬品!” 冷血虚着眼睛看了熊倜一样说:“你还狡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飞刀,向熊倜扔来。“你还我的剑!” 熊倜也不示弱,右手食指一挥,一股剑气也向冷血发出攻击。“你也要还我的剑,我要给我‘飞飞’兄弟报仇!”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7 大丈夫当如此也 莫非看着熊倜和冷血两人打得如此激烈,忽然想到当年,逍遥子也是经常与七夜打成一团,一打就要打上半天。(.好看的小说) 他就一个人在旁边默默地看他的剑。 今天的他还是一样,不管他们打成什么样,就算谁把谁打死也跟他没有关系。 熊倜和冷血还在打斗,莫非走过去,继续拿起一把剑。剑身又细又长,大约三尺,上面秀有花纹,从整体上来看,好像是一把秦剑。 逍遥子看着,口中喃喃自语说:“从样子上看,这剑应该是把青铜剑,应该是赤霄?” “不错,这正是赤霄。”莫非拿着剑从剑柄一直看到剑锋。赤霄闪闪发出红光。 熊倜和冷血看着莫非又拿出了一把剑,两人停止了打斗,目光又被赤霄剑吸引过去了。 熊倜看着这剑,又迫不及待地问逍遥子:“师父,这剑是不是也有什么故事啊!” 逍遥子微微一笑,说:“现在我还没有开口,你都知道有故事了。不错,进步很多了。” “嘿嘿!都听你说了那么多关于剑的故事了。我猜都能猜出来,每把名剑都有属于他的故事。”熊倜得意地笑了笑。 “这把剑的故事,我也知道。我们刚从那个地方来的时候,我还跟你讲过他的故事。”夏芸看着那把剑,也在熊倜面前卖了个关子。 熊倜皱着眉头,回想着他们经过的地方,齐云山肯定不是,那里是道教圣地,齐云山的前面是霹雳堂,霹雳堂也应该不是。霹雳堂的前面就是云龙山。云龙山,为什么叫云龙山是因为刘邦。 他恍然大悟地说:“难道这剑的主人是刘邦?” “咦!你现在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聪明很多。” “那当然,人总是从笨开始慢慢聪明,不然,总是笨笨的那还行吗?”熊倜很得意地说。 “哈哈!”这话也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剑痴!剑痴!快点把这个故事说出来!”在场的人开始等不及要听这个故事了。 “莫急,莫急。”莫非这次反而不着急了,他拿起剑比划了一下,剑发出阵阵红光。 “俗话说,宝剑配英雄。这剑的主人虽然也是个皇帝,但是在世人的眼里他首先是个痞子。”莫非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着,然后还做了一个鬼脸。逗得大家都哈哈地笑个不停。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把剑的故事。听莫非这么一说,才笑得乱七八糟的。 “喀喀!”他看着大家都笑得东倒西歪,又清了清嗓子,严肃起来。他开始说起关于这把剑的故事。 这剑是高祖刘邦的佩剑,起义时由铸剑师打造的青铜剑。 剑身仿秦剑。秀有花纹。“斩白蛇、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就是指这把剑。 他的主人也是至今为止第一个痞子皇帝。 秦朝时,有这样一个没有出息、浑身都是毛病的青年。 他懒,从来不干家里的农活。 他好酒,常常醉成一滩烂泥。 他好色,见着漂亮姑娘就迈不开腿。 他没有礼貌,对官对民都大大咧咧。 最可气的是他好撒谎,好吹牛。 他经常让人看他左腿上的七十二个黑痣,不说这是皮肤病而说是天相图。 他经常遥望咸阳,摇头叹气:“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 他撒谎越来越离谱。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生锈的铁棍,告诉乡里人说这是一把从南山仙人那里得来的宝剑,名字叫:赤霄。 他把它奉为至宝,整日“剑”不离身。 他还说自己不是人而是天上的一条赤龙。 他的牛越吹越大。 他说他早就认识始皇帝,说始皇帝是白龙。还说始皇帝不如他,因为他是法力更高的赤龙,他将来要取而代之也做皇帝。 他还说他知道始皇帝的元气已化为一条白蛇,最近一段时间正在丰西泽附近游弋。 他说他要斩去这条白蛇,边说还边用捡来的铁棍比划了一下。 人们都把他的话当笑话、大话,没有人相信。 这个人就是高祖皇帝刘邦。 在一个晚上,一切都变了…… 刘邦以亭长的身份为泗水郡押送徒役去骊山,徒役们有很多在半路逃走了。[.超多好看小说] 刘邦估计等到了骊山也就会都逃光了,所以走到芒砀山时,就停下来饮酒,趁着夜晚把所有的役徒都放了。 刘邦说:“你们都逃命去吧!从此我也要远远地走了!”徒役中有十多个壮士愿意跟随他一块走。 刘邦乘着酒意,夜里抄小路通过沼泽地,让一个在前边先走。 走在前边的人回来报告说:“前边有条大蛇挡在路上,还是回去吧。” 刘邦已醉,说:“大丈夫走路,有什么可怕的!”于是赶到前面,拔剑去斩大蛇。 大蛇被斩成两截,道路打开了,继续往前走了几里,醉得厉害了,就躺倒在地上。 一夜过去,这个青年也没有回来,人们以为他一定成了蛇的美餐。 当他们发现刘邦正躺在路边呼呼大睡,他的身体上方有一团云气笼罩,云中有条赤龙正在懒懒洋洋地飞来飞去。 而手中的那根铁棍不见了,代之的是一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剑身上清晰镌刻着两个篆字:赤霄。 后边的人来到斩蛇的地方,看见有一老妇在暗夜中哭泣。有人问她为什么哭,老妇人说:“有人杀了我的孩子,我在哭他。”有人问:“你的孩子为什么被杀呢?” 老妇说:“我的孩子是白帝之子,变化成蛇,挡在道路中间,如今被赤帝之子杀了,我就是为这个哭啊。”众人以为老妇人是在说谎,正要打她,老妇人却忽然不见了。 那些人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刘邦,刘邦心中暗暗高兴,更加自负。那些追随他的人也渐渐地畏惧他了。 后来这帮人也在他的带领下打下了已经腐朽不堪的秦王朝。 “铁棍变赤霄?”熊倜感叹道:“这又是一个神奇的故事。” “其实刘邦本人也很神秘。他创造了很多第一。他是第一个平民皇帝,而且还打败了楚国后人项羽的部队。刘邦是一个很聪明,而且擅于总结的人。” 逍遥子说着,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人只要会总结,就不会再同一个地方犯错误。人要想成大事,不仅要学会擅于总结,还要知人善用。” 逍遥子说着又向莫非看去,莫非咳嗽了两声。 逍遥子继续说:“刘邦在洛阳的南宫开庆功宴,宴席上,他总结了自己取胜的原因:‘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不如张良;论抚慰百姓供应粮草,我又不如萧何;论领兵百万,决战沙场,百战百胜,我不如韩信。’可是?我能做到知人善用,发挥他们的才干,这才是我们取胜的真正原因。至于项羽,他只有范增一个人可用,但又对他猜疑,这是他最后失败的原因。” 熊倜听着这个故事,似乎也领悟了一些道理。 “二师兄,你又说远了。还是继续说说这剑吧!”莫非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不是绝对的。有时候,一个人确实是因为一把剑而闻名天下,而有时候有的剑也是因为一个人而成为神剑。凡事不要只认死道理。要学会变通。”逍遥子看着莫非,责怪的语气中,又有一丝深意。 莫非这次出奇地没有反驳,感叹一声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以后的事情再说。” 太阳开始向西边渐渐移去,朵朵白云慢慢地从天空中飘过,遮住了太阳的小半张脸。 莫非拿着剑在手中晃悠了一下,看着逍遥子说:“二师兄,这剑你来丢吧。” 逍遥子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熊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剑痴莫非给他的感觉总是乖乖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刚才还和逍遥子吵个不停,怎么瞬间又好像跟逍遥子化干戈为玉帛的语气。 “谁丢都一样。”逍遥子推辞说。 “这剑,你以前就说过,你喜欢这剑。”莫非很认真地说:“如今为了我多年的心愿,要把这剑丢进去,我想你的心里一定有不舍之情。” 莫非说着又看了看铸剑池。“我这一生虽然爱剑,痴剑,到处寻剑,我也经常会给你找一些剑。但是因为机缘的原因,我给你的虽然也是好剑,但话又说回来,都是一些不出名的剑。” 莫非说着又叹了口气,很诚恳地看着逍遥子说:“我得到的这八把剑,有五把是你给我的,还有一把是师父传给你,你不要,师父才传给我的。如今,这剑就要消失在人世间,你……” 莫非说到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也知道。虽然他总是跟这位二师兄过不去,但是二师兄从心底里没有把这些记在心里,而且还十分关心自己。 其实,当年那件事情,也不怪逍遥子,只是他心中始终跨不过这道坎。 逍遥子听到莫非很诚恳地说这些话,心里也为之感动。他也没有想到莫非会把这些记在心里。 要不是因为那件事,那个人,也许莫非跟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寻剑,一个赏剑。那件事以后,两人的感情不是不好,而是心里总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莫非,莫非又冲逍遥子点了点头。 逍遥子慢慢走上去,从莫非手里接过剑。他站在天桥上,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这剑已经十多年他没有看到了,此时再看到剑,犹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他忍不住站在天桥上,双脚跳起来,一脚往前跨一步,剑锋斜指,使出“朝阳东升”,又站起来,往后一甩,身子向后倾斜剑锋往后一指,使出“醉看夕阳”。 他又突然跳起来,剑锋往上指,使出“艳阳高照”,旋转着飞向天空。 在场的人,大声赞叹道:“好剑法”:“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熊倜也在旁边仔细地看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师父完整地使出这套剑法了。 “老朋友,再见了!”逍遥子使者使者,突然使出一招:“夕阳西下”。 剑锋斜下指的时候,逍遥子手一推,用内力把剑推进了铸剑池。 “啊!”在场的人又同时发出了一声惊讶。 这一声惊讶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看够逍遥子使出的剑法,还是因为没有想到逍遥子那么快就把剑丢了进去。 熊倜也把嘴巴长得大大的,他看着师父潇洒的身影,感叹到:真不愧是逍遥子,做什么事情都如此潇洒。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8 仁道之剑 “轰”从铸剑池中冲出一道火光,火光幻化成一条赤龙,在铸剑池的入口处盘旋着,腾起浓浓白烟。 “师父,你快看!”熊倜大叫到。 赤龙腾起来,向众人吞吐火焰,众人被火焰逼得不得不后退。 “嗷……”赤龙仰天长啸,吞吐火焰,火光冲天,染红了整个天空。 “这是赤霄剑气化成的赤龙。”莫非在一旁叫喊道:“难道这剑气要冲出铸剑池?” “这也是帝王之气,真龙之气。”逍遥子说到。 他说完,立即跳上去,拿起湛卢剑,运气一挥,一股剑气冲向赤龙。 “呼”赤龙吐出一团火球,向逍遥子袭来,逍遥子被逼得往后退。火焰更加猛烈,火气已经扑向逍遥子,把他前面的袖子已经熏黑了,火光越来越近,火龙仿佛要吞噬逍遥子。 冷血正好也在逍遥子的旁边,他身边正好是轩辕夏禹剑,他拿着剑挥舞着,刺向张开大口的赤龙。 “嗖!”一道金黄色的光从轩辕剑中发出,从赤龙的嘴里钻进去,直逼赤龙的喉咙。 “呼!”似乎是赤龙大叫一声,瞬间化成阵阵红烟,消失在铸剑池中。 “这是怎么回事,师父?”熊倜的好奇心又被这样的奇观勾起来了。 “《庄子?说剑》里面讲的一样,剑分庶人之剑、诸侯之剑和天子之剑。从它的出现历史看,湛卢剑是一把诸侯之剑的命运。赤霄剑是帝王剑,所以镇不住赤霄的龙气。” 逍遥子说完停顿了一下。“从使剑人的角度说,我只是一个剑客,赤霄剑带有帝王之气,我镇压不住,所以这赤霄就化成了赤龙,要蓄势腾飞。如果我是帝王,我就能震住赤霄剑的剑灵。” “师父,刚才那把泰阿剑和七星龙渊剑也有帝王气息,冷血丢进去却没有这样强烈的反应。难道冷血真是……”熊倜不敢说下去,他盯着冷血。 冷血听着逍遥子的话,心里也震动了一下,难道我真的就是二皇子。不!我就是真龙天子! 他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逍遥子也盯着冷血,心想:难道这小子真是二皇子。不可能,二皇子是谁,我心里是十分清楚的。这只是巧合! 他忽然很严肃地说:“倜儿,别胡思乱想。这一切只是巧合。赤霄剑的龙气要比那两把强很多。而且赤霄是汉朝打造的,比那两把剑离现在要近一些,所以,各种灵气都要比前面那两把强很多。” “好吧!”熊倜淡淡地说了一句。虽然逍遥子这个理由表面是让熊倜信服了。可是?在熊倜的心里,他还是很疑惑。到底谁是自己的亲哥哥,谁是二皇子,当时在少林寺并没有一个结果。 也许,真正的皇子是冷血也不一定。师父知道多少二皇子的事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继续丢剑。”莫非在旁边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说。 “对!我们继续说剑。”逍遥子拿着手中的湛卢剑,仔细地看了看。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把诸侯剑。”逍遥子继续把湛卢剑的故事告诉大家。 据《越绝书》记载,公元前496年,越王允常恳求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为己铸剑。 欧冶子奉命之后,带着妻子朱氏和女儿莫邪,从闽侯出发,沿闽江溯流而上,来到了山高林密的湛卢山。 当他们见到松溪的湛卢山清幽树茂,薪炭易得,矿藏丰富,山泉清冽,适宜淬剑,就结舍于此铸剑。 他们在这里发现了铸剑所需的神铁(铁母)和圣水(冰冷的泉水)。欧冶子在这里住下后,辟地设炉,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炼成。 同时也铸造了,时世上五大名剑是:湛卢、巨阙、胜邪、鱼肠、纯钧,湛卢名列第一。 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举世无可匹者。 有诗曰:“十年云卧湛卢下。斗间瞻气有双龙,人间何处问欧冶?欧冶一去几春秋,湛卢之剑亦悠悠。” 传说欧冶子炼成宝剑后,为测其性能,挥起宝剑朝巨石砍去,巨石轰然裂开。 “这剑确实很神奇,不过我觉得跟之前那几把剑差不多。”熊倜听完这个故事,一定都不震惊。他已经听了八个这样类似的故事。 什么事情听多了,就不觉得稀奇了。 “这剑在十大名剑中位列第二,并不只是因为他一剑挥落巨石分。”逍遥子很严肃地说。 “那是为什么?”熊倜又好奇地看着逍遥子。 “湛卢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湛卢,湛湛然而黑色也。卢在古意里也有黑色的意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就是那座山的意思。”熊倜摸着脑袋,一脸的不好意思。 逍遥子继续说:“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逍遥子说着加重语气继续说道:“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熊倜听到这,似乎听出这剑里面的道理。他继续很认真地听着逍遥子继续叙说关于这把剑的故事。 春秋时期,诸侯争霸,战乱不断。交战各方为了增强战斗力,纷纷选派国内的能工巧匠,研制克敌制胜的武器。 相传湛泸剑出炉之后,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把湛泸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 然而吴王无道,湛泸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 楚昭王卧于宫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枕畔有寒光,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他床边忽然出现一把宝剑,这光就是从这宝剑中发出来的。 他马上召相剑者风胡子入宫,把剑拿给他看。 风胡子看完剑之后大惊说:“君王何从得此剑?” 昭王说:“寡人卧觉,得之于枕畔,不知此剑何名?” 风胡子说:“此剑名叫‘湛卢'',是吴中剑师欧冶子所铸,昔日越王铸名剑五口,吴王寿梦闻而求之,越王乃献其三,曰‘鱼肠'',‘磐郢'',‘湛卢''。 ‘鱼肠''以刺王僚,‘磐郢''以送亡女,惟‘湛卢''之剑在焉。臣闻此剑乃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然人君行逆理之事,其剑即出。 此剑所在之国,其国祚必绵远昌炽,今吴王弑王僚自立,又坑杀万人,以葬其女,吴人非怨,故‘湛卢''之剑,去无道而就有道也!” 昭王大悦,即佩于身,以为至宝,宣示国人,以为天瑞。 从此,湛卢剑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所谓仁者无敌,湛卢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师父,你的意思是这个宝剑会飞,会自己找到他的主人?”熊倜听着,脸上又出现了惊讶地神情。 逍遥子点了点头,又继续说:“而且还不只飞了一次。” “什么?还不只飞了一次?”熊倜的嘴巴长得大大的,一时不敢相信这剑真的会飞。 逍遥子继续说:“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湛卢剑在屡易其主后,到晋代为名将周处(就是除三害的那位)所得。 周处在得到这剑之前与得到剑之后判若两人。 周处字子隐,义兴阳羡人。父亲周鲂,吴国鄱阳太守。周处还没到二十岁,就臂力过人,好骑马驱驰田猎,不修小节,纵情肆欲,州里乡曲的人以他为祸患。 周处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也知道为人所厌恶,便十分感慨,有改过砥砺自己的志向,对父老说:“现在时政和谐年成丰收,何苦不快乐呢?” 父老感叹道:“三个祸害未除,哪有什么快乐呢?” 周处说:“指的是什么?” 父老回答道:“南山有白额猛虎,长桥下有鳄鱼,加上你就是三害了。” 周处说:“像这样的祸患,我能除掉它们。” 父老说:“你如能除掉三害,那就是一郡的大庆,不只是除害而已。” 周处带着这把湛卢剑,便进入深山射死了猛兽,又跳到水中与鳄鱼搏斗,鳄鱼时沉时浮,游了几十里,而周处同它一道,经过三天三夜的搏斗,人们认为周处也死了,都彼此庆贺。 周处果真杀死了鳄鱼回来,听说乡里互相庆贺,才知道别人特别厌恶自己,便到吴国寻找陆机、陆云。 当时陆机不在,见到陆云,具以实情相告,说:“我想修养操行而年纪已大,恐怕来不及了。” 陆云说:“古代的人看重朝闻道晚上就改变过失,你前途还可以,应担心志向不立,何必忧虑美名不彰呢?” 于是周处便磨砺意志发奋好学,既有文才,又有讲仁义刚烈的志气,说话一定讲忠信,注意克制自己。 一年后,州府交相征召。在吴国出仕任东观左丞。孙皓末年,做无难都督。 “这剑还有如此神奇,能让一个坏人变好?”熊倜似乎不太相信这个故事。 “这剑在坏人手里,让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在好人手里,能让他的主人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逍遥子十分有底气地说:“这剑后来由周处的子孙转赠给抗金英雄岳飞,岳飞拿着这剑,带着岳家军,把金兵赶出了关外,迎回了徽钦二宗。可是……” 逍遥子说到这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忧伤。 “可是什么?师父。”熊倜还是耐不住他那好问的性子。 “自岳飞风波亭遇害后,湛卢宝剑就失传了。湛卢有灵性,能识忠臣,良君。但是这把“出之有神,服之有威”的湛卢宝剑却没有永驻人间。传说最后湛卢落进了当时造此剑的故乡中一个碧水深潭中。” “是吗?”熊倜听着又转头看向莫非说:“师叔,这剑你是怎么得到的啊。” 莫非又把目光看向逍遥子。“这个你要问你师父了。我是从你师父手中得到的。” “师父,那你是怎么得到的呢?是不是真的是在碧水深潭中得到的?”熊倜又继续问道。 逍遥子回想了一下,他当时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叹息了一声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也记不清了。” “师父!”熊倜一看就知道逍遥子又有心事:“那你给我看看这把剑,我来丢进铸剑池中。”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09 圣道之剑 熊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突然很像看这把剑,似乎这把剑中有一股正义的力量在吸引着他。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把剑中那种威严。 逍遥子听到熊倜想看这把剑,也没有迟疑。直接把剑递给了熊倜。 熊倜握着这把剑忽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正能量真灌入自己的身体。他真不想就这样把这把剑丢进铸剑池。 湛卢剑,漆黑的剑身,似乎就是一只眼睛,一只能辨别真善美与假丑恶的神眼。 熊倜的心“卟嗵卟嗵”跳个不停,他多想拿着这把神剑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惩恶除奸。 他看着这把剑,好像让他记起了很多往事。忽然感觉到自己也有岳飞一样精忠报国的决心,还有拿着这把剑为国家做一番大事的信心。 “傻小子!你还在看什么?还不把剑丢进去。”冷血在旁边叫着。 莫非看看天色,催促道:“快丢吧!时候也不早了。” 熊倜看了看铸剑池,心中十分舍不得,他走过去靠近铸剑池,跳起来,旋转一圈,看准铸剑池那正冒着浓浓火焰的入口。 尽管万般不愿意,他也只有把这剑狠狠地扔了进去。 湛卢剑向铸剑池中飞去,在入口处停下来了,在空中旋转着。 “噢?”在场的人又纷纷大叫,议论这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与莫非也看着这剑,师兄弟互相看着,也不明白这剑为何迟迟不下去。 “嗖!”一阵强光从剑中发出来,大家下意识闭上眼睛。 熊倜也闭上眼睛,他忽然感觉周围一下就没有人了。只有湛卢剑在自己的面前旋转。 他看着湛卢剑,湛卢剑也看着他。 熊倜看着这剑,忽然感觉这剑在跟自己说话。他隐约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这剑好像在告诉他,天下即将大乱,你一定要辅佐君王,善待百姓。 我刚才已经把我的剑气传给你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是忠臣,将来若有人篡位夺权,你一定要立刻斩杀。若有,对善待百姓,爱民如子的君王,你也一定要辅佐。 熊倜看着湛卢,很坚定地说:“我会的!” 熊倜说完这话,只听“唰”的一声,湛卢剑落进了铸剑池。 熊倜看了看周围,又恢复到刚才的平静。 他扭头看向逍遥子,怔怔在问:“师父,你刚才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逍遥子摇摇头。 他又看着夏芸,问:“芸儿,你呢?” 夏芸也摇摇头,说:“我只感觉光很刺眼,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湛卢已经掉进去,一切也恢复平静了。” 熊倜听了他们的话,在心中纳闷,看来这剑刚才就只跟我一个人说话。他说,天下即将大乱,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还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事,就听到莫非冲着冷血喊。 “你这个怪里怪气的家伙,握着轩辕剑,是不是不想扔了。”莫非看着冷血,阴阳怪气地说。 “谁说我舍不得,我只是想再看看这把神剑一眼。据说这神剑能吸取日月精华,天地灵力。” 熊倜把目光看向冷血,这把剑不用逍遥子告诉他,他也知道这是一把十分神奇的剑,也是天下第一剑。 轩辕剑在冷血的手里,发出阵阵金黄的光。 传说中,轩辕剑是一把黄金色的圣道千年古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 天界诸神将此剑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后传与夏禹。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斩妖除魔的神剑。 这把剑是最古老的神剑。 大约四、五千年前中国父系氏族社会时期,兴起于今冀鲁豫交界地区的蚩尤九黎族,属东夷集团,他们的势力不断由东方向西发展。 蚩尤九黎族原居于南方,后北上中原,与以黄帝为首的部落(华夏集团)发生了冲突,这两股势力为争夺适于牧猎和浅耕的地带,(在今天的河南、河北、山东交界地带),于涿鹿之野(今河北省涿鹿县)展开长期争战。(.好看的小说) 由于蚩尤的武器装备较好,所以在战斗之初,黄帝处于守势。 轩辕剑据说能号召天上的诸位神仙。 黄帝就是用这把轩辕剑,请来龙王:“使应龙蓄水”,抵挡蚩尤。 蚩尤请来了风伯雨师:“天大晦冥”,雷电交作,冲破了应龙的水阵。 黄帝在危急关头,又请来女神女魃,使天气放晴。蚩尤和黄帝在战场上各自斗法。 蚩尤利用浓雾,使黄帝的部队迷路。黄帝发明了指南车辨别方向,成功冲出浓雾的封锁。经过几个连场战斗,最后黄帝终于在中冀之野(即冀州,今河北省涿州,至今那里还保存有蚩尤墓遗迹)擒杀了蚩尤,获得全胜,成为中原各部落的共主。 从此黄帝声名大震,他的势力也日益强大起来,为华夏民族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黄帝族率领以熊、罴、狼、豹等为图腾的氏族,数战不胜。黄帝得到轩辕剑以后,屡战屡胜,轩辕剑也跟着黄帝一战成名。 熊倜记这个故事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后来黄帝就是姓熊。他当时还很傻地问了逍遥子这样一个问题,黄帝,为什么叫黄帝。他的祖先是不是也是当时跟着黄帝一起出征的一族。 现在想起来,当时自己正的好傻。不过,他还是记得逍遥子当时很清楚的告诉自己。 黄帝,本姓公孙,后改姬姓,故称姬轩辕。居轩辕之丘(今河南新郑),号轩辕氏,建都于有熊,亦称有熊氏。也有人称之为“帝鸿氏”。史载黄帝因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 他当时听得迷迷糊糊地,今天一看着把轩辕剑,脑子里那些稀里糊涂的故事也要清晰很多。 莫非看着冷血还在握着轩辕剑,又说:“你再看一会,时辰就错过了。” 熊倜抬头一看,太阳只留下小半张脸,天边的云彩已经被染成了紫红色,浓浓的蘑菇云也渐渐再向太阳移动。西边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挂在蓝蓝的天空,只是因为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月亮才没有光亮。 此时,是难得的日月同辉。莫非就是特意选择这个时辰把轩辕剑丢进去。 “为什么再晚时辰就错过了呢?”熊倜又继续问。 “因为,早上那把承影剑要在黑夜与白昼交替的时候才能唤起剑灵,而这把轩辕剑则是相反,要在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时候才能唤起剑灵。” “这十把剑都是有讲究的,为什么这样排名也是因为他们的杀气不同。” 莫非继续说道:“这把轩辕剑拥有无穷的力量。这剑后来到了商汤的手里,打败了上古三大邪刀:龙牙、虎翼、犬神。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莫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谁得到他谁就是一代帝王。” “什么?”这话让冷血一惊,他把剑紧紧握在手中:“这剑我不丢了。” “你说什么?”莫非一听大吃一惊:“你不丢了。那我的绝世神剑就完不成,已经丢进去的那九把剑就毫无意义。” “如今,九把神剑已毁,天下的神剑消失的消失,就算有一些传说中的神剑还在,也无从寻起。你的绝世好剑做不成更好,那就无人能与我这把剑抗衡。”冷血说着又发出了他那听了就令人感觉恐怖的笑声。 “你说什么?”莫非听着冷血这话,气的牙痒痒。“不行!” 莫非说着扑了过去。 冷血剑一挥,一股剑气打在莫非身上,莫非被打退了几步。 “倜儿!我们一起上,一定要在太阳落山,月亮升起的这一刻把轩辕剑丢进铸剑池。”逍遥子说着也跳了上去。 冷血一剑向逍遥子刺去,逍遥子刚向扑过去,就不得不改变方向,一脚踢在天桥上面的扶手上,往后一翻。 熊倜也跳了上去,同样还没有靠近冷血,就被他的剑气打飞了。 莫非很生气地看着冷血说:“冷血,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 “谁出尔反尔了,你才出尔反尔。你也跟我说过,这绝世好剑铸剑成功,这剑就送给我,你只是想看看这剑铸造出来是什么样子。” “对啊!我是说过这话。”莫非并不否认。 “可是?你前几天也好说了,这小子才是适合这剑的人。你要把这绝世神剑给他。” “对!这话我也说过。”莫非说完停顿了一会:“不过,后来我发现,这个小子才是真正懂剑的人。给你,你不一定能唤起剑灵。但是他可以。” “我为什么不能唤起剑灵,为什么他可以?”冷血不服气地说。 “因为,他把剑当兄弟,你把剑当工具。你不懂剑,又怎么能唤起剑灵。” “你放屁,谁不懂剑。自古以来宝剑赠英雄。我怎么可能把这神剑给他。” 莫非又看了看天边,太阳只有一丝缝隙没有被云层遮住,如果再晚一刻,这剑就算丢下去,不能唤起日月的灵气,效果也不好了。 “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把剑丢下去。你快说,不然来不及了。”莫非十分着急地看着冷血。 冷血看了看周围的人说:“这剑是我的,必须给我!” “不行!这剑不能给你,这剑是天下有志之士的。” “对!我也有资格争夺这把神剑。” 下面的人开始骚动。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0 争夺轩辕剑 太阳就要落下山尖,铸剑池的火光熊熊燃烧着,等待着吞噬天下第一剑――轩辕剑。(.好看的小说) 冷血看着这些人,他大喊一声:“你们都不要吵闹了,这把轩辕剑本就是我的。不要说这剑是我的,将来你们也要归顺于我。” 在场的人又吵起来,有人大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为什么我们也要归顺你?” “对呀!对呀!你又不是武林盟主,就算你是武林盟主,也不是所有武林之人都要归顺你。” “你一个毛头小子就想称霸武林?” 大家纷纷在下面吵闹着。 “你们不服气是吧!不服气就和我打一架,就算你们所有的人都上来我也不怕!”冷血怒吼道,又发出了他那令人恐怖的声音。 熊倜看了看逍遥子,说:“师父,看来,我们的猜测还是对的。他们还是有阴谋。” “想办法把轩辕剑夺到手,必须扔下去。不能让他这个计划得逞。”逍遥子坚定地说。 “师父,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趁机过去抢过来。”熊倜盯着冷血,在等待机会。 “冷血,你不要妄想称霸武林,赶紧把剑交给剑痴,丢进去,错过时辰绝世神剑就不好了。”逍遥子也死死地盯着冷血。 “那把所谓的绝世神剑,没有这把轩辕剑就没有办法铸造成功。而那九把剑也消失了。如今世上就只有这一把威力无穷的剑,我有那把剑和这把剑差不多。我为什么要交给剑痴。”冷血又看了看轩辕剑说。 “冷血,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让我的八把剑都丢下去,你才说。你早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莫非很生气地看着冷血。 “你不要急,我这不是也赔了一把神剑吗?”冷血嘲笑剑痴说。 “冷血!你还是快点把这剑交出去吧。不然,天下英雄也不会放过你。”逍遥子又逼迫冷血说。 冷血冷笑了一声,根本不把逍遥子放在眼里。 逍遥子跳起来,向冷血发出攻击。 冷血也跳起来,用剑一扫,一股剑气冲向逍遥子,逍遥子急忙往后退。 熊倜在一旁看着,趁机大步一跳,趁冷血不注意,扑了过去抱住冷血的脚,扑在冷血身上。 两人抱在一起连续打了好几个滚。 冷血手一松,轩辕剑从手中滑落,眼看就要掉进了铸剑池。他急忙把熊倜推开,爬过去抓起轩辕剑。 熊倜一看,也急忙扑过去。 冷血抓起剑,看到熊倜向自己扑过来,急忙翻了个滚,躲开熊倜的攻击。 熊倜一看,快速站起来,右手食指一挥,剑气向冷血飞去。 冷血一惊,急忙挥剑,熊倜的剑气打在轩辕剑上,又反弹到旁边的棵小树上,打断了小树的树枝。 逍遥子一看,大步一跨,使出“日照香炉生紫烟”,一束金光向冷血飞去。 冷血跳起来,一个前空翻躲开了逍遥子的剑气。同时,杀向逍遥子。 逍遥子想往后退,忽然感觉全身好软,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师父!”眼看,冷血的剑就要刺到逍遥子了,熊倜大叫道。 他急忙跳过去,可是扑了个空,手指打到了冷血的脚底。 夏芸急忙掏出金针,快速地扔了三根过去,三根打在轩辕剑上,犹如鸡蛋碰石头,毫无反应。 “师父!”夏芸也大叫。 就在冷血要刺到逍遥子的那一刻:“嗖”一束白光打在冷血的手上。 “啊!”冷血惨叫一声,往后一闪,剑自然滑落了。 他大喊到:“是谁?谁偷袭我!” 他看了看,谁都不像是偷袭自己的人。 逍遥子一看,急忙捡起剑,看着离铸剑池最近的莫非,丢给他,说:“快,把轩辕剑丢进去。” 莫非用力跳起来,可是?他跳起来的时候,也感觉到全身在发软。他正要抓到剑柄的那一刻,冷血从另一边扑过来,踢了他一脚。 冷血抓住剑柄,莫非却打了几个滚。 莫非这下更生气地看着冷血说:“冷血,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就想要我这把轩辕剑成就我的一番霸业!”冷血刚刚说完。 “不行,我绝不能允许你这样做!你快把轩辕剑给我。”莫非冲他大喊到。 冷血走过去,用剑指着莫非说:“你不同意,我就先杀了你。” 他举起剑正要杀人:“嗖”一束白光又打在他的手上。 “是谁偷袭老子,还不赶紧出来。”冷血拿着剑到处看着。 人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熊倜趁机扑过去,抱住冷血,轩辕剑也从冷血的手中滑落。熊倜忽然也感觉他的全身软软的,这几乎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你这个臭小子!”冷血一脚把熊倜踹开,反身一拳给熊倜打来,伸手又抢回了轩辕剑。 “谁也不能阻止我称霸武林的决心!”冷血仰天长啸。 “好大的口气!”白衣老人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七夜也跟着师父从人群中跳起来。 “师父!”逍遥子和莫非同时大叫到。 “师父!太阳快下山了。”莫非提醒道。 白衣老人转头一看,厚厚的云层快把太阳遮挡住了,现在只留下太阳的小半张脸,除了他那一片是紫红色的,周围的天空已经开始渐渐变成深蓝色的。 估计要不了半个时辰,太阳就会完全被云层遮盖。 白衣老人又瞪着冷血说:“真不愧是黑山老怪的徒弟,武功不高口气不小。我今天就先收拾你。” “来吧!臭老头。我也不怕你,正好用我手中这剑把你收拾了。给我师父一个惊喜。”冷血说着举着剑冲向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丝毫不动,就等着冷血冲向自己。冷血一剑向白衣老人刺来。 白衣老人向后倾斜,脚一下踢在冷血拿着剑的手上。冷血下意识往后倒,剑也被踢了起来。 白衣老人跳起来,动作迅速抓起剑,剑锋指着冷血。 冷血倒在地上看着白衣老人。 “我一招就把你制服了,不是因为你技不如人,而是你杀我的心太急,反而被我利用了。你应该早点让你师父教教你如何藏好自己的野心和杀气,不过现在没有机会了!” “死老头,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屁话,有什么用。”冷血不屑地看着白衣老人一眼。 “我本不想杀你,只是不杀你。你将来,不,你现在就已经成了武林的大害。武林有你一日不会太平。”白衣老人说着一剑刺向冷血。 忽然,白衣老人眼前闪现出一个黑影,一掌给白衣老人打去。 白衣老人眉头一皱,向后一闪,这个黑影就趁机把冷血拖走了。 “黑山老怪!”白衣老人看着站在他前面的黑山老怪说。 “我的徒弟不用你来教。白衣秀才,你不要多管闲事。”黑山老怪恶狠狠地看着白衣秀才说。 云层渐渐地遮挡住太阳,太阳也渐渐地往西边挪动,现在只剩下一个缝隙,太阳随时可能会下山。 “师父!太阳快下山了。”莫非又大喊一声。他想爬起来去把剑拿过来丢进去,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逍遥子也想去拿剑,他用力撑起来,可是一用力就感觉全身都在疼。 他看着熊倜,熊倜的位置离白衣老人是最近的,离铸剑池也比较近,他急忙说:“倜儿,快去师父那拿剑,丢进去。” 熊倜一动,他也觉得全身软软地,他撑起来,费劲地向白衣老人那走去。 “这剑是我们的,要丢也是由我们自己来!”黑山老怪向白衣老人冲了过去。 白衣老人一惊,把剑丢向熊倜的方向,自己跳起来去接黑山老怪的黑掌。 冷血一看,熊倜要去抢剑,自己也跳了过去。熊倜一看,冷血也冲过去了。 轩辕剑掉在地上,冷血的位置要比熊倜近一些。 七夜一看冷血也要去抢剑,急忙扑过去,挡住冷血。 熊倜一着急,一时不知道从哪冒出股神力,让他全身充满力量,猛然跳过去。 熊倜终于抓到了轩辕剑的剑柄,想也没有想直接把这剑向铸剑池丢去。 他把剑丢进去之后,看着天边的太阳,太阳已经完全被云层遮挡住了。 只有几束金光,透过云层发出来。月亮也渐渐发出了银光。 “完了!”熊倜的心中十分遗憾,太阳完全下山了。他绝望地趴在地上。 忽然,天空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强光。他抬头一看,刚刚明明被云层遮挡住的太阳,又把云层推开了。 云层中有一道强烈的金光,月亮也发出了一道强烈的银光,同时刺向铸剑池,铸剑池也发出了一道红光。 一阵山风吹过,瞬间,草木发出淡淡的绿光,山石发出淡淡的棕色的光,还有一些大概是野花,或者是其他一些小生物,发出了紫色,红色的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发光,整个世界都是光亮的。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铸剑池喷出一道火光。 “轰!”火焰腾起,火光闪闪,铸剑池中发出一道红光,升腾在空中。 红光很快地扩大,周围又产生出新的红光。 一圈。 二圈。 …… 九圈。 十圈。 熊倜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奇观,只见铸剑池的入口处,冒出了十一把剑,中间有一把,其他的十把剑都围着中间的那把剑。 天空刹那间光芒万丈,神剑山庄如同白昼。 黄山上被红光笼罩着,方圆几百里的人们都看着这神奇的现象。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1 十剑合一 十把神剑围绕着轩辕剑,每把剑都发出属于自己的光。[]各种各样的光在铸剑池中闪过。 熊倜盯着那十一把剑,心想,我的“飞飞”一定在里面,十把神剑?可是?铸剑池有十一把剑,其中有一把就是我的“飞飞”。 他们旋转了一圈之后,熊倜忽然大叫:“飞飞”。 他看着“飞飞”剑柄上的红宝石一闪一闪的:“飞飞”没有其他那十把剑耀眼,他的光似乎也是他旁边那两把剑发出来,照在他的剑身上,剑身反射出来的。 熊倜正盯着“飞飞”看着,突然“嗖!”一下:“飞飞”就被轩辕剑合并了。 铸剑池中只有十把剑了,十把剑在铸剑池中旋转着,闪闪发光。 熊倜又盯着另一把剑,这把剑的光此刻似乎要比其他的剑的光要强一些。 一束浅蓝色的蓝光在剑身上来回窜着,像黑夜与白昼交替的那一瞬间,白昼的蓝推开了黑夜的黑。 “承影剑!”熊倜看了一会之后,终于认出它是什么剑了。 还没有等熊倜更辨认清楚一些:“嗖!”承影剑也被轩辕剑吸了进去。 承影剑刚进去,纯钧剑又开始闪出了浅黄色的光,这束光从剑柄处往下窜,到剑尖处的时候,浅黄色的光又从剑柄处往下窜。 浅黄色的光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整把剑一起快速闪着浅黄色的光:“哗”一下,又被轩辕剑吸了进去。 纯钧剑被吸进去之后,鱼肠剑就开始闪动。 只见,鱼肠剑的周围有一圈白光沿着剑在旋转,鱼肠像鱼皮一样灰色的剑身也在发出灰色的光。 他像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在上蔟昂下调:“叮咚”的一声,鱼肠剑就自己跳到了轩辕剑的位置,像一条鱼儿跳进了池塘,与轩辕剑合并在一起。 鱼肠跳进去了。 干将莫邪也一起跳动了,干将发出红光,莫邪发出白光,两把剑交替在一起。 莫邪像一个翩翩起舞的少女,干将像一个威武的青年,两把剑相互旋转着,忽然停了下来,像一对深爱着的恋人注视着对方。 两把剑合二为一,又在空中旋转了一下,像一对紧紧相拥的恋人。 熊倜的心好像被干将莫邪剑纠缠住了,他喊了一下身边的夏芸说:“芸儿,我相信再没有什么力量把这一对情人分开。” “嗯!”夏芸还没有说话,只应了一声。她的手紧紧地抓住熊倜的衣裳。 正在这个时候:“呼”地一声,干将莫邪剑又与轩辕剑合而为一。夏芸感到自己也和熊倜紧紧地合在了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芸儿!”熊倜不自觉地抱着夏芸。 熊倜和夏芸紧紧地相依在一起。 七星龙渊忽然也闪动了,剑身上七颗星闪闪跳动,发出像星星一样的荧光。 剑身上,仿佛还有潺潺流动的泉水,绕过七星流动着。忽然,天上的北斗七星也在闪动。 北斗七星的七颗星一颗颗地闪动,七星龙渊剑的剑身上面的星星也在一颗颗闪动。 七颗星全部闪完之后,七星龙渊化成了一条白色的龙钻进了轩辕剑的剑身。 七星龙渊消失之后,泰阿剑也开始闪动,发出黄棕色的光,一闪一闪的。他在天空中,三百六十度自由旋转着。 周围的泥沙、山石也一起晃动着。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 泰阿剑忽然颤抖着剑身,猛然一下跳起钻进了轩辕剑。 “嗷!”赤霄剑开始在骚动,它已经等待不及了。瞬间化成了一条赤龙,绕着轩辕剑的上空盘旋着。 忽然轩辕剑的剑身发出一圈强烈的金黄光圈,正好把这条赤龙紧紧地包围住。 “嗖”的一声,赤龙颤抖了一下,似乎不愿意被轩辕剑吸进去。轩辕剑的剑柄又发出一道直直的金光,直逼赤龙的头。 “嗷!”赤龙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头就被轩辕剑的剑身吸了进去,龙尾还在外面摇晃,不到一会,整条赤龙就被轩辕剑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湛卢剑也化成了一只眼睛,投出威严的黑光。[] 他绕着轩辕剑,看着周围的人,最后停在熊倜的前方。 熊倜看着这只眼睛,似乎在对自己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熊倜感觉到心中沉沉的,他点了点头。 “哗!”湛卢剑也飞了进了轩辕剑的剑身。 轩辕剑把十把剑全部吸收进去之后,依然在空中旋转。 他转悠着转悠着,忽然,从铸剑池中喷出一股强烈的火焰,犹如火山喷发,火焰直接燃烧这轩辕剑。 太阳发出许多金光,月亮发出许多银光,天上的繁星也在闪动。 草木也在风中摇动,小虫在叫唤着。 “啊!我的宝贝。”苗依依大叫一声,她手上的巫蛊被吸了进去。 “哇!我的冰蚕。”冷傲天也大叫着,他的冰蚕也被吸了进去。 “我的……”不知道谁又在大叫一声,他的宝物也被吸了进去。 火焰越来越猛:“呼”火焰完全吞噬了轩辕剑。 “哗”一下火光又钻进了铸剑池。 太阳全部落下去,月亮也躲进了云层,刚才还繁星点点的天空,一下什么都没有了。似乎一切都被轩辕剑吸了进去。 一切都安安静静得,人们似乎也被这奇观吓住了,不会说话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们开始不安分起来。 再看看铸剑池,他也恢复了平静。 “刚才那个就是绝世神剑吧。怎么又不见了?”人们又开始议论到。 正在人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凑近铸剑池的入口看过去的时候。 黄山天都峰上,在一处绝壁下,铸剑池中一股股红光冲天而起,火光映红半边天。 “啊!”红光把人们又逼得后退。 莫非站在铸剑池边天桥上,看着铸剑池中的火焰照亮了整座神剑山庄。 “看来绝世神剑正在铸剑池中吸收天地精华,日月灵气。”莫非感叹到。 这话一出,铸剑池下,神剑山庄里,众人静悄悄地站着,好像都在等待绝世神剑的出炉。 “哈哈哈!”冷血扬扬头,大笑起来,脸上挂着一丝坏笑。他也兴奋地看着铸剑池,眼里放射出激动的光芒。 “莫非!”冷血只能站在天桥下面,看着莫非大喊:“绝世神剑还要多久才能铸好?” 熊倜刚想问绝世神剑什么时候才能出炉,冷血就先自己一步。他心想:看来这个家伙,比我还要着急。 “我要下去看看,在这里看不清楚!”莫非说着就急忙从天梯上下去。 众人也跟着他的脚步跑去。 莫非来到铸剑池的入口处,什么也不顾地就钻了进去,众人也跟着他进了铸剑池。 只是,铸剑池中温度过高,众人进去不了多长的距离就只能站在门口。 莫非看看铸剑池中的熔铸的神剑,熔浆在拼命地翻滚着,泉水也哗哗地流着。 莫非猜测到:“神剑在炉火中渐渐成形,估计最快也在到天亮。不过,这也说不好。” “剑痴,你一个人在哪嘀咕什么?”冷血又在下面咆哮着。 这声叫喊打断了莫非的思路,莫非急忙跑过去,把跟着他进铸剑池的人都赶了出去,说:“你们在里面大喊大叫会影响绝世神剑吸收灵气。” “这神剑到底多久才能出来!”冷血又继续追问。 莫非又跑到铸剑池的入口处,呆呆地看着入口说:“最快,明日黑夜与白昼交替的时候,绝世神剑还要再吸收一次,天地的灵气。也许那个时候就是出炉的时候。不过……” 他说到这又停顿了。 冷血着急地说:“不过什么?” “神剑是不是能出炉要等到天亮以后才能知道。要是不出炉,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说多也许还要十天半个月,说少也许就是第二天的天亮时分就出来了。” 冷血一听他这话,十分不悦说:“你是铸剑师,你为什么不知道?” “神剑的铸造要看天地变化的玄机,风云运行的奇妙。我又不是天神,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莫非鄙视了一眼冷血:“这把绝世神剑,吸收了承影剑的灵气、纯钧剑的贵气,鱼肠剑的勇气,干将莫邪的真情,七星龙渊剑、太阿剑、赤霄剑的真龙气息,还有湛卢的正气,以及轩辕剑本身就有的神力。” “那又怎样?”冷血继续说。 “这些东西本就不是我一个凡人可以控制的。普通的剑出炉都要经过一段时间,更何况这是绝世神剑,出炉的时间更是难以预计。” “那你坐在这干什么?不去下面守着。”冷血又着急地说。 “绝世神剑不是一般的剑,他出炉的时候,必定会从这个入口冲出来,我只要耐心坐在这等就好了。” 莫非说完,盘膝而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用力,就会感觉全身都在疼。 他猜想: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所以现在身体反应过来了,全身都在疼。 “你要答应我,这绝世神剑出来了,要把他交给我。” “这事情我可做不到。”莫非爱答不理地说。 “你不给我,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也没有用,这绝世神剑是有灵气的,他会自己去找自己的主人。不过,我目测他的主人应该不是你!” “为什么?”冷血听到他这话十分激动。 “天机不可泄露!” “你!”冷血拿他没有办法。 “你不是要召开武林大会吗?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办你的事情吧。不然,要是绝世神剑真的天亮就出来了。你还没有时间了。” 冷血眯着眼睛看着莫非,心里坏坏地想:我就在这盯着,反正绝世神剑还没有出炉。 他看着莫非那样子,额头上冒出许多汗。脸上又出现坏坏地,邪邪的奸笑,心想:你现在已经中了我的毒,看你要跑不掉,我就先把这些人收拾了,再来收拾你。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2 冷血的阴谋 冷血又看着站在一旁的黑山老怪,他急忙向黑山老怪的方向走去。 熊倜在一边,没有说话,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冷血与莫非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 他看着冷血离开了,自己也向逍遥子坐的方向走去。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来。 逍遥子的头上也冒出了许多汗,他背靠着一块大石头,觉得全身无力。 熊倜看他那样子就感觉不对劲,询问到:“师父,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身体很虚弱,全身无力。”逍遥子费劲地说。 “师父,是不是你旧伤又犯了。”熊倜猜测到 “应该不是,只感觉一用力,一运功全身就疼。” “师父,也许是最近都在奔波劳累,你没有好好休息。你先躺在这,休息一下。反正绝世神剑最快也要天亮才能出炉。” “嗯。”逍遥子点了点头,坐在地上。 熊倜扶着逍遥子坐下之后,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 神剑山庄里面黑压压的站着很多人,天桥最前方有冷血和黑山老怪带领着众多黑衣人、魔域七钗等站在天桥下的左边,白衣老人和七夜、逍遥子、熊倜、夏芸、王栋等站在天桥下的右边。 大家一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有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还在相互询问。 熊倜皱着眉头,东看看西看看,除了那些已经认识的人,其他人都不认识。 熊倜小声地问逍遥子:“师父,这么多江湖名人,你都认识多少?给我说说啊!” 逍遥子晃眼看看,没有细细数过,好多人到是认得的。只见齐云山太素宫玉虚子所说的被冷血抓走的那些人都在场。 江湖上,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门歪道,今天都莫名其妙地聚在一起了。 要不是这十把神剑聚集在一起,估计,很难看到名门正派会与邪魔歪道一起聚会。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已经很久不在江湖上路面的人也来了。霹雳堂,冷傲天就是这其中之一。 更奇怪的是,一些在逍遥子眼里,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门派也在,比如:唐门,苗依依的巫蛊,还有总是在冷血身边晃悠的魔域七钗。 他慢慢地说:“你看那边是……武当掌门风痕道长,当年自己就是刺杀他失败。没有想到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他的气色看起来还是那么好,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师父,那一会他看到你,会不会又找你麻烦?” “不会,只要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逍遥子肯定地说。 他说完又看了看站在武当掌门旁边的那个人,说:“在他旁边的是少林方丈。(.)” “这个我认识,我们当时在少林寺的时候就见过。”熊倜看着他,即使现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依然很淡定地站在那里。 “对!”逍遥子继续说:“玉虚子(齐云山太素宫道观的掌门)和龙虎山、青城山的掌门站在一起。” “师父,他们都站在武当掌门后面。那站在少林方丈后面的就是佛教四大教派,峨眉山、普陀山、九华山、五台山的掌门。” “应该是。”逍遥子猜测到:“不过,我也没有见过。” “师父,他们不是叫什么八方尊神吗?听这个外号就很有名。” “他们是很有名,不过,向来不问武林之事。一般都是由少林武当去过问。他们的宗旨是,不求独霸武林,但求无人敢欺。” “看来,这个冷血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不然,怎么会把这些人也弄来参加他的这个神剑大会。”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肯定是又什么阴谋,连黑山老怪都出来了。”逍遥子说着扭头看向黑山老怪那一边。 熊倜看着三公子旁边,站这一个年纪稍微比较大一点的人,手里拿着一琴,他猜测道:“师父,和三公子在一起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大哥,琴魔吧?” 熊倜的话打断了逍遥子的思绪,逍遥子扭过头,向那边看了看,说:“是,他就是琴魔。我曾经有一次无意间听到过他的琴声。那真是余音三日绕梁不绝。” 逍遥子继续一边回忆着当时听到琴声一边说:“琴魔,不只擅长古琴,吹拉弹唱,他是样样精通,我还看过他同时弹奏两把琴,然后在曲子中间还拿起箫来吹奏。他的音律让人听的如此如幻,低音时犹如小桥流水,高音时犹如倾盆大雨。一段段音律仿佛把你带入一幅幅山水画卷之中。” “师父,你说得我都想亲耳一听了。” 逍遥子淡淡一笑说:“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熊倜有些扫兴,只有继续看看人群里还有哪些人认识的人,唐峰、苗依依、冷傲天等站在丐帮老帮主活神仙洪胜仙一边。 “嗯?刚才没有注意,他也在。”逍遥子看着人群中,有怪侠一枝梅肖天灵的身影。 “师父,你说谁啊?”熊倜顺着逍遥子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人群中有一个带着斗笠,一身黑衣低着头的人。 熊倜马上就把自己目光停留在这个人的身上,好奇地问:“师父,他是谁?” “怪侠一枝梅肖天灵,也是潜龙的师父。”逍遥子很认真地说:“他师父都来了,潜龙也一定来了。” “噢?一直听师父说起这个人,今天真是有幸得见。” 逍遥子越说,越感觉更加难以呼吸,他费力地说:“倜儿,师父先休息一会。” 说着,逍遥子闭目养神。 熊倜见逍遥子的额头上又冒出了许多汗珠,脸色也开始惨白起来。也不再说话。他又扫视了一眼人群中的人。 忽然,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黑山老怪和冷血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熊倜死盯着他们看…… 冷血站在黑山老怪的身边,小声地说:“师父,估计在场的人都中了我们的毒。现在离绝世神剑出炉还有一段时间,是时候说出我们的计划了。” 黑山老怪做了一个不着急地手势说:“先不着急,这毒必须要让他们运用内力,动武效果才会更好。必须先让他们打起来。” 冷血又看了看大家,说:“师父,我知道了。” 冷血走到天桥上,看着周围的人说:“各位,各位,大家安静一下。” 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们,听着冷血的话停了下来。 冷血看看大家都安静得差不多了,继续大声地说:“大家都是我邀请来鉴赏十大名剑的,现在十大名剑都已经丢进了铸剑池,只等着绝世神剑出炉。我决定用一个公平的办法去选出绝世神剑的主人。” 大家听着他这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熊倜心里更加纳闷,他刚才明明听到莫非说,这绝世神剑出炉之后,会自己寻找他的主人。冷血现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又在实行他的什么阴谋。 “师父……”熊倜下意识叫了逍遥子一声。 “先听。”逍遥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熊倜没有再说话,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下意识看着夏芸。 夏芸也看着他,给他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熊倜点了点头,继续听下去。 冷血继续说:“今日让大家来,一是要让大家一起见证绝世神剑出炉的那一刻,二是,天下武林之人难得聚集在一起,我们为何不借此机会推选一个武林至尊。” 熊倜听到他这话,嘴角微微一斜,淡淡地说:“我就知道,他不坏好意。他一定想当武林至尊。” “大家推选出武林至尊之后,他就是绝世神剑的主人。”冷血又大声地喊道。 “好!好!”下面的人也十分赞成这个主意。 “怎么选,你说说怎么选?”下面的人又开始叫喊着。 “大家稍安勿躁。”冷血举起双手,让大家都安静下去。 大家安静得差不多了之后,冷血继续说出,他心中推选武林至尊的办法。 大家先说出自己心中觉得谁最适合当这个武林至尊,就先说出来。然后,如果他在场,支持他的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如果,他不在场,支持他的人也可以。 人们都选好自己支持的人之后,就由这几个人打斗,最后胜者为王。 大家听着冷血的话,也纷纷点头,大家相互讨论着应该推选谁做武林至尊。 “绝世神剑非同凡响,只有武林至尊才配拥有。”冷血又在上面喊着:“时间紧迫,大家现在开始提名吧。开始站队吧。” “我选少林方丈……” “我选武当掌门……” “我们跟丐帮走……” 大家开始纷纷选择自己的阵营。 熊倜看着大家纷纷站队,又询问到:“师父,我们怎么办。” “我们谁也不选,就在一边看热闹。” “可是?这绝世神剑……” “以静制动!”逍遥子打断了熊倜的话。 熊倜看着夏芸,问:“芸儿,你觉得呢?” “师父说的对。”夏芸冷冷地说:“他这明显就是在消耗各大门派的势力,也正好看清楚江湖上的势力都分成那几个派。估计他最后想坐收渔翁之利。”夏芸看着这些人,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说完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不管最后是谁打赢了所有的人,冷血都会想办法把这绝世神剑弄到手。我们就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那就先看看吧。”熊倜心中也忐忑不安。 他看着在一边坐着的莫非,又对逍遥子说:“师父,我去看看师叔,他怎么说。” 逍遥子淡淡地说:“他就只会对你说一句话,陪他一起等绝世神剑出炉。” 熊倜走过去,莫非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师叔。” 莫非听到熊倜叫自己,睁开眼睛对熊倜说:“师侄,你上来陪我一起见证绝世神剑出炉?我将铸出这世上第一剑――绝世神剑。” 熊倜听着这话,在心中感叹到:师父真不愧是师父,猜得那么准。 “师叔,我不是来陪你见证绝世神剑的。再说,绝世神剑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出炉吗?” “噢!那你来干什么?”莫非想都不想就询问熊倜说。 “师叔,你没有听到,刚才冷血在下面说,他要选武林至尊,然后把这把绝世神剑给他吗?” “哼!”莫非冷笑了一声说:“武林中本就是纷争不断,江湖就是一个是是非非演绎的场所。谁是这把绝世神剑的主人?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决定的?” 熊倜听到他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向那边看过去,大家似乎都已经选好人了。 熊倜放眼望过去,支持武当与少林的人都很多,丐帮的人也不少。然后其他的帮派人都差不多。 “大家都已经站好阵营了。”冷血又继续说:“那就请各方阵营的盟主先出来表个态吧。” “少林!少林!” “武当!武当!” 大家又在下面喊着。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已经感觉到从这些人身上冒出的杀气。 “承蒙各位推举。”少林方丈首先说话:“既然大家都让我说话,我就先说一句。比武取胜,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大家和气。” “我赞成方丈大师的话。”武当掌门也站出来说话。 冷血听着他们的话,脸上又浮现了坏坏的奸笑,心想:随便你们是不是真打,只要你们一用内力,一动武功,你们的毒就会发作。到时候,你们就是我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我宰割。 不管你们心里愿意不愿意归顺,到时候都不由你们说了算。归顺的继续友好往来,不归顺的,就格杀勿论。 冷血想着又继续说:“那就请各位英雄先亮出自己的绝招吧。” 他说完又对少林方丈说:“既然少林方丈都已经说话了,那就请少林方丈与武当掌门先分出胜负吧。” “那就请方丈大师先出招。”武当掌门很谦虚地说。 说着,比武大会也就开始了。 冷血看着少林方丈与武当掌门开始出招,心里又得意地坏笑,少林武当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先把他们两收拾了,剩下的人就更好解决了。 你们就尽情地打吧!内力动的得越多,毒就会种得越深! “哈哈!”他说着,脸上又出现了他那让人听了就觉得恐怖的笑声。 “不对,万一,他们假意归顺怎么办?”冷血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先让他们打吧。我要去问问师父。” 他跑到黑山老怪的身边又说:“师父,万一他们假意投诚怎么办?” 黑山老怪恶狠狠地说着:“不用着急。等他们毒发的时候。平日里与我们为敌的,不管现在愿意不愿意归顺,都杀了!我们能控制的就收,不能控制的也杀。” “姜还是老的辣,师父这招真是一针见血。”冷血感叹道。 “哼哼,你还小。将来见多了,就知道这些事情该怎么处理了。”黑山老怪脸上露出一个奸笑。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3 神剑山庄的乱战 夜风呼呼的吹过,刚才还是在安安静静看着十把神剑的人们,瞬间就开始互相打斗,黄山顶上一片喧闹声。 “呼!”忽然,铸剑池中炉火猛烈地燃烧起来,火焰高高腾起。绝世神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人们的杀气。不知道这火气是在为大家加油还是让大家不要再打了。 “师叔,你看!”熊倜大叫。 “莫急,莫急!绝世神剑不是一般的剑。”莫非又淡淡地说:“谁也不知道在这过程中会发生什么。” 熊倜这一声叫喊,莫非不激动,冷血却很激动。 冷血把目光投向熊倜,心想:还有这个家伙,也要把他收拾了。不然,他必定会坏了我的大事。 “师父,我要去把那小子收拾了。”冷血跟黑山老怪说到。 黑山老怪看了熊倜一眼,说:“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感觉他跟逍遥子很亲密,跟剑痴也很熟悉。” “他是逍遥子的徒弟,我们在暗河的时候,差点就要把白衣秀才抓到了。就是这个小子碍事。” “噢?”黑山老怪听到这话,十分惊讶,说:“看来,我小看这个小子了。” 黑山老怪说完又看向白衣老人,邪邪地说:“既然上次你们没有办法抓到他,今天他自己送上门了,那我就自己动手吧!” 黑山老怪说着,快步飞起,跳向白衣老人的方向。 冷血看着黑山老怪追过去,自己也向熊倜的方向奔了过去。他在天桥下,冲着熊倜大喊大叫起来:“小子,你下来!” 熊倜听到冷血的叫喊,顺着声音看过去,冷血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叫你爷爷干嘛!”熊倜回应到。 “咦!你这小子,几天不见翅膀长硬了,干跟我这样说话?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冷血在熊倜面前摆起架子说。 “是你救的又怎么样,我又没有让你救我。你不来暗河打扰我,你又怎会跑来救我?”熊倜用眼角斜视了一眼冷血。 “你这小子,不知恩图报还这样说。”说着,冷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在那晃悠着。 “那是什么!”熊倜眼前一惊,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有些距离,熊倜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九”字刀。 他看着“九”字刀,心中想起好多往事,当年就是因为不了解这刀其中的奥秘,才被这刀算计,在九道山庄做了那么多年的奴隶,受了那么多的苦。 熊倜越想心里越生气,积累了那么多年的怨气,此时,似乎要冲心中喷发出来。那么多年,他一直找不到人报仇,今天可算是找到了可以报仇的人。 他大步一飞,跳到冷血身边,怒视冷血说:“你想做什么?” “小子,你到底要不要归顺我,加入九道山庄。”冷血再次询问到,他希望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熊倜能够答应自己。不然,如果师父打开杀戒,熊倜必定要丧命。 熊倜听到冷血这话,表情十分难看,心想:我好不容易才从九道山庄逃出来的,你还我回去?这不是又入狼穴吗? 他立刻就坚定地拒绝到:“你白日做梦!” 冷血本想就此出手,想想还是忍住了,不死心又继续问:“那你要怎样才归顺我。” “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归顺你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冷血说着从怀中先掏出一把飞刀向熊倜扔去。 “飞飞”熊倜下意识抓起“飞飞”,可是?“飞飞”早已飞进铸剑池中去了。熊倜又想到是冷血把他的“飞飞”打进去的。 他猛然深深地长吸了口气。“我还忘记给你算笔账了,我的‘飞飞’就是被你打进去的,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我还要拿到绝世神剑。” 熊倜其实,一开始想要得到绝世神剑的想法不是很强烈,只是现在“飞飞”也进去了,自己一时也没有适合的武器再手,这就让他更想得到绝世神剑了。 熊倜的话也让冷血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莫非说过,绝世神剑的主人最后是熊倜。他要得到绝世神剑,是不是也要杀了这个人呢?看来,这个人真是自己心中的一个大患。 冷血脑子一转,既然他都说自己想得到绝世神剑了,那就好办了。他身上反正是中毒的,我不如顺水推舟。 “小子,我跟你打个赌。”冷血停止攻击说。 “打什么赌?”熊倜莫名地看着冷血说。 “我们两打一家,谁赢了,绝世神剑就归谁得。”冷血很自豪地说。 “你这话说得真自大,这绝世神剑你说给谁就给谁了?天下那么多英雄都在场,这剑还不一定就是你我的。”熊倜反驳道。 “哈哈!”冷血听到他的话,大笑几声,看了看已经打成一片的江湖门派,不屑地说:“就他们?他们再打一会就打不动了。” “你怎么知道?”熊倜一听他这话,就觉得他有什么阴谋。这些人物都是高手怎么也要打上半天,怎么刚开始打就打不动了。 “你别那么多问题,那么多屁话。”冷血有些不耐烦地说:“赌不赌,来个痛快的。” “好!赌就赌,谁怕谁。”熊倜一口就答应冷血。他的心里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赢他。以前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自己在白衣老人那已经学会了剑气,自己也不是以前的熊倜了。 他深深地吸口气,心里好像也增强不少勇气,说:“不过,我也有条件,你如果打赢我,我就听你的。如果你输了,不仅绝世神剑要归我,你也要听我的。” 熊倜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说,也不知道自己一下从哪来的决心和勇气。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冷血奸险地坏笑着,从手中飞出一把飞刀。 熊倜挥舞着手指,一股剑气冲向冷血的飞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冷血拿着“九”字刀向自己杀过来。 熊倜盯着那把“九”字刀好好的,他知道“九”字刀的秘密,一定不能让冷血与自己发生近距离的打斗。 熊倜右手食指一挥,一股热气冲自己的手指上发出,化成剑气。 冷血大刀一挥,挡住熊倜的剑气。 熊倜跳起来,一个前空翻,两脚向冷血踢去。 冷血用刀挡着熊倜,用力一退。熊倜正好借助的他力量,向后空翻。 冷血受不住熊倜的力量,只好向后频频退几步。 “哼哼!”冷血冷笑一声说:“小子,几日不见,功夫见长啊!” “那是自然。”熊倜毫不谦虚,他在心中算计着,冷血一定要近距离攻击自己。或者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近距离攻击他。这样,他才能用“九”字刀偷袭自己。 “九”字刀的秘密也就在于它暗藏的那把小刀。 “不如……”熊倜想到着,想出了如何破解“九”字刀的办法。 “杀!”熊倜怒吼着飞了过去。 冷血正愁熊倜用剑气攻击自己,自己没有办法靠近他,不靠近他就没有办法使用“九”字刀的小刀,谁知道熊倜自己扑过来了。 冷血站在原地不动,等着熊倜自投罗网。 就在熊倜靠近冷血的时候,冷血算好距离,一刀向熊倜砍去。 “唰”的一声,熊倜就听到“九字小刀”飞出来了,这时间,招式跟自己算的时间十分一点不差。 熊倜知道“九”字刀的那一刀甩出来的方向,故意与这个方向,反方向往下蹲,一脚踹在冷血的脚上。 冷血向后一刀:“九”字刀,自动在空中旋转。 熊倜一股剑气打向“九”字刀,熊倜在心里算计好“九”字刀和铸剑池的距离。 “怦”地一声:“九”字刀被剑气打中,改变了飞行方向,旋转着旋转着,飞向铸剑池。 “九”字刀丢入铸剑池中,火红的熔浆中马上就被“九”字刀染成了黑色,这黑熔浆还在继续扩散。 冷血连连翻滚,熊倜并不放过他,左手右手相互交替,接连使出好几股剑气。 “轰轰轰!”把地上的泥土打得飞得很高。冷血要是稍微迟一点,剑气就会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冷血一滚,逃到了黑山老怪的身边。 黑山老怪此时正与白衣老人打得精彩。 黑山老怪,正要一刀向白一秀才砍去,谁知道冷血从他们中间滚了过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熊倜就追了过来,剑气打在冷血刚刚滚过的地方。 黑山老怪一看,自己的徒弟被白衣秀才的徒孙打成这样。心里十分生气,一着急,这一刀猛然向熊倜砍去。 “徒孙!小心!”白衣老人一股剑气很强地打在黑山老怪握着刀的手上。 刀掉落在熊倜的身后,熊倜回身一看,再抬头。 黑山老怪一个回旋踢,直接踢在熊倜的脸上。 “啊!”熊倜也滚了过来。 白衣老人急忙扶起熊倜,说:“徒孙,你没事吧?” 黑山老怪也赶紧扶起冷血,说:“真没出息,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黑山老怪,你真不要脸,欺负我的徒孙。”白衣老人看着熊倜的右脸已经被黑山老怪踢红了。 黑山老怪反驳道:“谁不要脸了,徒弟打不过,师父就不能出手了?” 白衣老人叹息一声说:“看来,我们两这账是算不过来了。” “算不过来,今天就正好跟你了解了。反正绝世神剑也快要出炉了,今天就让我们两分分胜负吧!”黑山老怪说着,冲过去,一刀向白衣老人砍去。 白衣老人也不示弱,运足内力,剑气一出,向黑山老怪击去。 “轰!”白衣老人的剑气打在黑山老怪的刀上,黑山老怪也用刀与他僵持着,两人暂时分不出上下,在比谁的内力更加持久。 正在两人比得激烈的时候:“呼!”突然,从铸剑池中冒出阵阵黑烟。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4 众人受制蚀骨毒 铸剑池入口的黑烟越来越浓,黑烟滚滚直冲天,让整个夜空变得更加深邃,更加恐怖。本就深沉的夜被黑烟薰得暗淡无声,仿佛透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这是怎么回事?”剑痴大叫,他急忙跑过去。 白衣老人与黑山老怪也惊骇地扭头看着铸剑池的方向,双方自然地对视着,显然,谁也没有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熊倜与冷血也站起来,这两人没有黑山老怪和白衣老人沉着,惊慌地向铸剑池跑过去。 七夜和很多人也都跑过去了。 逍遥子也想跑过去,可是他刚站起来,就又倒下去了。夏芸急忙扶着他说:“师父,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熊倜他们已经去了,我们就在这等消息吧。” “这是怎么回事?”熊倜直接跑到铸剑池,伸着脑袋看着铸剑池的入口,除了阵阵黑烟,什么都看不见。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在另一边打斗的武林各个门派的高手们,还没有跑上去铸剑池的山路上,就开始大声地叫喊着。 “我怎么感觉全身发软。” “我怎么感觉难以呼吸。” “啊!全身都在疼” 熊倜往神剑山庄院落那边看过去,大家都纷纷倒在地上,痛苦地叫喊着。 熊倜皱着眉头,又看着这不断冒起的浓浓黑烟,心里纳闷:难道这黑烟有毒? “芸儿!”熊倜的脑海里闪现了夏芸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有危险,他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夏芸。 他急忙从山路上跑下天桥,逍遥子和夏芸在一起,熊倜看看夏芸说:“芸儿,你有没有什么反应。这黑烟可能有毒?” “我没有。问问师父?”夏芸本就对毒有一定的研究,身体似乎已经都毒有了抵抗力,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何况这是九道山庄的毒…… 熊倜又看着旁边的逍遥子,逍遥子的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十分难看。 “师父,你是不是中毒了。对面那些武林高手都在说全身乏力。” “我现在不仅全身乏力,我还很难呼吸。”逍遥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说。 “师父,那就是这黑烟有毒。可是?为什么我和芸儿没有反应呢?” “不对,我在黑烟没有冒起来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刚开始只是觉得不运功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是哪怕稍微动动手指都觉得全身无力。倜儿,我们可能早就中毒了。” “中毒?”熊倜十分吃惊地看着逍遥子:“中了什么毒。” “这可能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易察觉。”逍遥子毕竟江湖经验老道,他开始感觉自己不对劲。 “师父,师祖还在那,我过去问问他。他是用毒的高手。” 熊倜说完又跑到白衣老人的身边,小声地说:“师祖,师父好像中毒了。” 白衣老人没有说话。 冷血这时候也跑了过来,跟黑山老怪说:“师父,那些武林高手中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是时候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铸剑池开始冒出黑烟。” 黑山老怪嘴角浮现了一丝奸笑,运足内力大喝一声“哈”,掌风直逼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也感觉到他使出掌里有一股很强的杀伤力,立即用另一只手也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气以之相撞。 “轰!”两股剑气在空中炸开了。 白衣老人和熊倜都被弹退了几步,黑山老怪也没有占便宜,退后几步。 “白衣秀才,现在武林各个门派已经中了我的毒,被我控制了。整个神剑山庄现在都是我的人,你想逃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不如早些归顺我吧!” “搞半天是你们下的毒!”熊倜恍然大悟:“你们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你们这些笨蛋,我早在你们吃的饭菜里,喝的水里面下了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就算银针也不容易察觉。”冷血得意地说。 “什么!你真卑鄙。”熊倜很愤怒地看着冷血。 “哈哈!”冷血又冷笑了一声,说:“只要能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成功,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再说,你说的那些名门正派就正大光明了。” “你血口喷人。”熊倜忍不过向,他怒吼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熊倜还是那么冲动,说着直接冲了过去,他跳起来,右手一挥,一股剑气直接逼冷血。 黑山老怪把冷血推开,一刀向熊倜砍来,熊倜还没有杀到黑山老怪的面前,就感觉一阵刀风,劈开空气的阻力,向自己砍来。 熊倜急忙后空翻,踩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还在空中旋转。 黑山老怪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熊倜。他一刀又向熊倜砍去,刀风砍在熊倜的腹部。 “啊!”熊倜一声惨叫,从空中掉落下来。 “黑山老怪!”白衣老人大喊一声,一股剑气向黑山老怪刺去。 黑山老怪急忙躲闪。 白衣老人趁机,急忙跳上去抱住熊倜,一个转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倜儿,不要再运内力发出剑气。内力越动,中毒会越深。”逍遥子在旁边提醒到。 逍遥子此时全身都在颤抖,身子软软的,好像骨头突然被人抽走了,只剩下皮肉,勉强可以行动。 白衣老人拉着熊倜急忙退到逍遥子坐的地方。 “徒孙,你有没有事。黑山老怪的索魂断骨刀,十分厉害,如果你还在疼,你试试弯弯腰,他的刀力经常能把人的骨头都砍断,所以叫索魂断骨刀。” 熊倜伸了伸手,弯了弯腰,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事之后,说:“师祖,我感觉没有什么事。” “徒儿,你怎么样?”白衣老人看着逍遥子额头上的大汗珠,然后拿着他的手为他把脉。熊倜在一旁感觉得出来,白衣老人很关心逍遥子。 “师父,我全身无力,本想运功把毒逼出去。可是?一运内力就感觉身体更虚弱,骨头像被抽着,身体没有支撑。” “糟了!你是中了黑山老怪的蚀骨毒。”白衣老人大惊。 “什么?这是什么毒药啊。”熊倜又在一旁问。 “这是种慢性毒药,中毒的人不会立刻察觉,要过一段时间之后。而且这种毒药不动武,不运功,是不会有感觉的。一动武力,运功,血管扩张,反而会让毒加速在身体扩大的速度。他会慢慢腐蚀人体内的骨头,最后把骨头都腐蚀掉之后,肉也会跟着一起腐烂。” “什么?”熊倜大惊:“师祖那有没有什么解毒的办法。” 白衣老人还没有回答熊倜,黑山老怪又开始在那咆哮道。 “哈哈!你们还是投降吧。”黑山老怪与冷血也走了过来,看着白衣老人嘲笑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熊倜又怒吼道。 “你们已经中毒了,你们没有解药是没有办法解毒的。”冷血看着熊倜得意地:“我们这毒是秘方,你们不用费心了。” “我师祖江湖人称七绝老人,医术高明,我就不相信,我师祖收复不了你。”熊倜看着他们十分生气,可是又没有办法收拾他们,心里很着急。 黑山老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你师祖?” 熊倜听着他说话的怪里怪气的说话语气,一时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 黑山老怪继续说:“我认识你师祖几十年,我这一生总是在杀人,你师祖总是在救人。我们两都会用毒,可是要论起真正如何用毒,你师祖是远远不如我的。” 黑山老怪说着又看着白衣秀才说:“你不是总喜欢在我给人下毒之后,你要去救吗?你看看这次我下的这个毒,你又如何救呢?而且还是你最心爱的一个徒弟。” “我已经知道你下的是你惯用的蚀骨毒,这毒我几年前就破了。” “不错,这确实是蚀骨毒,不过,这个蚀骨毒非此蚀毒,我已经提炼过,而且又加了新的毒虫毒花毒草。你就慢慢解毒好了。” 熊倜听着他的话,拳头握得紧紧地,真想一拳给他狠狠地打过去。 “还有,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这次不要想运功把毒逼出来。不管是中毒的人,还是你帮他输入内力驱除体内的毒气,都会让他的毒扩散得更厉害,加快他见阎王的速度。” 白衣老人没有说话,瞪着眼睛看着他。以前,他与黑山老怪总是喜欢斗毒,黑山老怪下毒害人,他就救人,总是跟他作对。如果遇到比较难解,时间又有限的情况下,他就运功帮人把毒逼出来。这次,似乎不能用这个办法了。 他也知道这不是黑山老怪故意说来气自己的。逍遥子刚才也说了,自己一运功,就感觉身体更加虚弱。 “白衣秀才,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救你徒弟的性命。你归顺我,我就给你解药,不然你就看着你徒弟丧命吧。” “师祖!”熊倜激动地说。 白衣老人给他做了一个先不要说话的手势,熊倜只好不再说什么。 黑山老怪又吩咐冷血到:“徒儿,你去清理那些名门正派,不愿意的格杀勿论。清理好了回来告诉我。我就在这里守着他们。” “是!师父!”冷血回应到。 熊倜看着冷血向神剑山庄倒下的那些武林人士走了过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5 危亡关头 深邃的夜空,风呼呼地吹着,树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武林各个门派的人们在地上坐着,动弹不得,大家相互看着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冷血拿着火把得意洋洋地看着武林各派人士大声地说:“各位叔叔伯伯,都是冷血不好,让大家受苦了。” 人们都看向冷血,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血在江湖上早已经恶名远扬,江湖传言见过冷血的人都死掉了。 “各位江湖大侠,你们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冷血边说边看着大家。 他坏坏地笑着,人们没有感受到他有什么好意,这样的紧张时刻,大家都提防着冷血下杀手。 冷血不管人们的反应,一个人站在神剑山庄的天桥前看着众人,络绎不绝地说着。 “大家不要惊慌,不要着急,我只是在你们吃的饭中加了一点无色无味的调料,不好意思,让你们把身体吃坏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知道冷血是什么意思了。 “你给我们吃什么了?”武当掌门毫不示弱,尽管他额头上冒着虚汗,全身软弱无力。 “阿弥陀佛!”少林方丈也发话了:“施主,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如此!” “哈哈!”冷血又发出了他那听起来就令人恐怖的冷笑,他看着大家:“你们现在已经中毒了。不过,大家都不要惊慌,我冷血虽然杀人无数,在大家的眼中我也是魔鬼。其实,我也不是不讲兄弟情意之人。” 他说着继续看了在场的各位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只要大家归顺我九道山庄,我们就是兄弟,一起大碗喝酒,一起大块吃肉,一起享受天下美女,何乐而不为呢?” “啊呸!”武当掌门不屑一顾,吐了一团唾液向冷血喷去。 “老家伙!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冷血怒视武当掌门。 “那你就杀了我!” “哼!哼哼!”冷血冷笑了几声:“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要着急,如果你不归顺,我会杀了你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武当掌门又鄙视了冷血一大眼。 冷血没有理他,继续对在场的各位说:“我们九道山庄已经血洗了暗河,血洗了霹雳堂,霹雳堂现在已经归顺我们了。还有……” “谁说我已经归顺了。”霹雳堂的堂主立刻反驳道。 冷血把目光停在霹雳堂堂主女儿的身上说:“这个你要问你的女儿了。” 霹雳堂堂主看着他的女儿,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栋也急忙问:“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师兄。其实,我早已经是九道山庄的杀手,我和冷血早就认识了。我……” 霹雳堂堂主听到这,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老家伙,她现在是我的人,你客气一点。”冷血瞅了霹雳堂堂主一眼。 霹雳堂堂主想一掌给他打去,一动怒,毒气攻心直接倒了下去。 “爹!”小师妹大叫。 “师父……”王栋也喊着。 “你们不用着急,他一会就好了。”冷血冷冷地丢了句话。 他没有继续理睬霹雳堂的事情,接着数了一堆已经归顺的门派。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讨论着到底要不要归顺。 冷血劝说了半天,没有人回话,大家似乎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归顺。 他开始恼羞成怒,举起一把刀看着人们说:“我现在从左往右,一个个地问,归顺不归顺就是一个字。不归顺的,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冷血说着举起刀对着山巅上一棵松树的树杆砍去:“咔嚓”一声,一颗粗壮的松树倒下了。 人们看着冷血,听到冷血又在说:“你们摸摸项上人头,有这松树硬没有?” 他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开始有人在喊着,我们归顺,我们归顺。 “归顺的人都站到我身后去。”冷血听到终于有人归顺了,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 归顺的人边走边说:“我们小门小户的,找棵大树靠靠也不错。” “是啊!还有女人,美酒……” 冷血听着这些人的话,心中更加得意,心想:你们的追求也不过如此。 人们纷纷地走过去…… 冷血又怒视着少林方丈说:“老和尚,你想清楚没有?” “阿弥陀佛!你怎么能这样?”少林方丈双手合十说着。[] 武当掌门也无可奈何摇摇头。“你这个的家伙,有本事把解药拿出来,我和你单打独斗,怎样?” “我又不是白痴,我怎么给你们解药?你们那么多人,我一个一个地打,我能打得过。”冷血扬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武当掌门风痕道长。 冷血又看了一圈,这些大门派还是不愿意归顺。 冷血看看没人听话:“方丈,我就从你下手,你少林派是否愿意归顺?” 少林方丈说:“我是名门正派,怎能与你邪门歪道同流合污。” “什么是名门正派?什么是邪门歪道?评判标准是什么?是不是就由你这个老秃驴说了算。” “你今天这个做法就是邪门歪道的做法,不是我一个老和尚说了算。你今天这些做法令江湖人都汗颜!” “那好!老和尚,说起来你和我也是同门,我也是少林弟子,我们在一起是名正言顺,分什么少林、九道山庄。这样好了,你就来九道山庄坐一把交椅。” “阿弥陀佛!少林可没有你这样无耻之徒。你摸摸你的头顶,可有受戒的印迹?” “老秃驴,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眼里认得方丈,刀子可不认得。”冷血动了杀气,举起了刀。 “阿弥陀佛!”少林方丈还是双手合十,两眼一闭,凭冷血说什么也不理睬了。 “难道你这一生就没做错过的事情?”冷血说了半天,想出来一句话反问。 “你死了这条心。要杀要刮随便你,我少林绝不会做出这等低劣卑鄙之事!” “那好,我就试试我手中的这把刀快不快!”冷血说着,随手一刀向一个少林和尚砍去。 只见人头“咕噜噜”地就滚了下来。 方丈无奈地说:“阿弥陀佛!” “老秃驴,怎么样?你的脖子是不是要比他的硬些?” 少林方丈昂起头,丝毫没有动摇,大义凛然地说:“你要杀就杀我一个好了。何必杀我的弟子?惜日你和他们还同在一起,你怎就那样?” “那就一个字,要死或是要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好!我就一个一个地砍给你看看。直到你同意为止。你要是不同意,我杀完这些人再让我的人把少林和尚杀光。” 冷血坏坏地笑着,举起屠刀,抓起一个和尚的衣领,看着方丈说:“老和尚,你要再不说话,我就砍下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林方丈也无奈,左右为难。一方面他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救他这些弟子。 只有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呀!”正当冷血举起刀准备看下去的时候,他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到了。 “是谁,谁暗算我。”他看了一圈,周围没有一个人回答。 熊倜在这边,看到冷血在那边似乎被什么人袭击了,好奇地问到:“师父,他好像被人偷袭了,我们是不是有帮手了。” 逍遥子也在人群中寻找结果,他淡淡地说:“先看看。” 冷血又举起刀,准备砍下去。他的手又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逍遥子这次看仔细了,他急忙跟熊倜说:“倜儿,是一枝梅。你悄悄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问问他们有没有中毒。必要时好联手对付冷血。” 熊倜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看,在前面的黑山老怪,问:“师父,我们被他守着,我过不去啊。” “我给你引开他。”白衣老人急忙说。说着,他大喊一声:“黑山老怪。”说着,一股剑气向黑山老怪那打过去。 黑山老怪纵身一跃,只有躲闪。 熊倜急忙,趁黑山老怪不注意,大步一飞,跃了过去。 “你们!”等黑山老怪反应过来的时候,熊倜已经溜过去了。 黑山老怪急忙喊:“徒儿,小心。” 冷血一回头,熊倜大步一跨,一脚踢在冷血的脸上。稳稳地站在冷血的面前说:“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快把解药交出来。” “哼哼!你想得美!” 冷血又向熊倜扔出了刀。 熊倜往后一跳,脚步一滑,没有站稳,假装中毒,说:“哎哟,我全身无力。” 冷血一看,十分得意地说:“小子。让你乖乖地,你不相信。” 熊倜也懒得理他,故意坐到怪笑一枝梅的身边,小声地说:“前辈,你刚才暗中算计他,我看到了。” “你这个臭小子!我看你这样子也是装的吧。” 熊倜微微一笑说:“我师父让我来问你们,有没有中毒。想想办法救大家出去。” “我没有中毒。”怪侠一枝梅说,说着他又问了问在他旁边的丐帮帮主说:“老乞丐,你怎么样?” “我也没有中毒。我没有吃过神剑山庄的任何食物。” “那就好,那就好。”熊倜又小声地说。 “师父,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潜龙不知道从哪儿也出来了,悄悄来到怪侠一枝梅的身边。 “不忙!”怪侠一枝梅也小声地说:“正好趁此机会看看江湖上这些门派在关键时刻起什么作用。再说,有那么多人要救,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怪侠一枝梅沉默了一会说:“小子,你去和他打一会,我们趁机给少林老和尚与武当掌门运功,试试能不能解毒。” “不行。”熊倜立刻就否决了他这个办法:“冷血说过,这个毒,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运功解毒,只会加快毒气扩散的速度。我们已经试过了,这话是真的。” “什么?”丐帮帮主一听,大吃一惊:“这九道山庄还真是狠,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前辈,为今之计,只要想办法把解药弄到手。” 熊倜说说冷血。 冷血又拿起了刀,在一边咆哮道:“老秃驴,你归顺不归顺,你再不归顺,我就把你也杀了。” 说着,他把刀架在了少林方丈的脖子上……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6 争夺解药 熊倜看着冷血把刀架在少林方丈的脖子上,急忙说:“冷血,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超多好看小说]就算你今天把在场的人都杀了。武林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哼哼,你这小子。刚才看你中毒受伤,没有杀你。你小子是不是骗我的,没有中毒?现在倒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冷血说着向熊倜走过来,看得出他怀疑熊倜了。 熊倜看着冷血走过来,小声地说:“我把他引过来,我们大家一起把他抓住,逼他把解药交出来。” “擒贼先擒王,好主意。”潜龙在后面说。 冷血还没有走到熊倜的前面,苗依依看到冷血走到了自己的前面就大喊:“姓冷的,本姑娘没有时间陪你玩了,快点把解药交给我。” 冷血站在苗依依的前面说:“解药给你可以,不过,要看你是不是愿意归顺我,休想拿到解药。” “姓冷的,你最好快点把解药交给我。不然,我发起火来,你可不要后悔。” 冷血蹲下来看着苗依依,挑起他的下巴说:“我的小美人,不如你也从了我,在我九道山庄做个头牌,让你衣食无忧,吃穿不尽。” “好啊!本姑娘现在就先侍候一下少庄主,你好好受用一下。”苗依依冲着冷血微微一笑,把手搭在冷血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就从苗依依的袖口窜了出来。 “啊!什么东西,好痒。”冷血大叫,甩开苗依依的手,跌倒在地上打了个滚。 苗依依笑了笑说:“这么快就受用不起了,真是窝囊!” “你?”冷血也听说过苗疆的蛊毒,只是没有体验过不知道厉害:“你给我做了什么手脚?” “彼此彼此!”苗依依一点也不好惹的样子:“冷血,我告诉过你。我们一直在南疆不惹你们中原之事,你非要跟我过不去。快点把解药给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有你好受。 “这女子给冷血下了什么?”潜龙好奇地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巫蛊。”熊倜很认真地说。 “什么?巫蛊。”潜龙听着,脸色一惊,说:“我以前只听过南疆一带有一个很神秘的门派,叫巫蛊帮,全是女子。她们的教主历代都是女子,而且一切巫术都传女不传男。风俗习惯很多都跟我们不一样,众女轻男。” “我有办法了。”熊倜忽然很激动地说。 “什么办法。”潜龙好奇地问。 “冷血一会必定忍受不了苗依依巫蛊的折磨,一定会把解药拿出来,我就一下跳过去把解药抢到手。你们就趁机去把冷血抓起来。” “好主意。”大家纷纷赞叹道,都看着苗依依。。 冷血在地上痒得直打滚,他躺在地上,用背在地上摩擦,感觉奇痒难忍。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坚定地说:“你归顺我们,我就给你解药。” “你还真啰嗦,你再不给我,我不收蛊,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苗依依的身体早就软弱无力,感觉说句话都难以呼吸。她也想尽快把解药拿到手,谁知道冷血还是如此固执。 冷血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也知道这巫蛊的厉害,他不怕死,可是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他还真不想受。 不过,他还是要让苗依依给自己下个保证说:“解药给你可以,你以后要答应我,不得过问中原之事。” “我不管你在中原干什么?只要你不进犯我南疆,我就不会主动去找你麻烦。倘若,你有一天,向唐门一样来找我麻烦,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苗依依也不示弱。 “那好,我把解药给你。”冷血说着,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熊倜眼前一亮,急忙站起来,大步一飞,纵身一跃,向冷血扑过去。 两人在天桥下打斗开了。 熊倜看准冷血手中的药袋子,一股剑气打在冷血的手腕上,冷血手一松,药袋子掉了下来,人被剑气打向石壁。 熊倜急忙去抢。 冷血看见熊倜要捡到药袋子了,心里一急。虽然中的蛊毒,武功还在。 他强忍着奇痒,从怀里掏出飞刀,飞刀一飞带出刀风,并不比熊倜的剑气差。刀风刮地起,把药袋子吹起向铸剑池的上空飞去。 “呼”铸剑池中炉火猛烈地燃烧起来,火焰高高腾起。绝世神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人们的杀气。 “师叔,你看!”熊倜大叫。 “啊!我的绝世神剑。”莫非有些急了,想不到这把剑竟然遇到如此的坎坷。 “啊!”没有得到解药的人们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啊!”冷血也惊呆了:“解药……” 眼看这解药就要掉进铸剑池,正在这关键的时刻,熊倜纵身跃上天桥,硬生生从铸剑池的上空抢下解药。 “啊!”所有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 冷血没有想到熊倜的速度会有如此迅速,解药被熊倜抢走了。他本想阻止熊倜,可是全身奇痒难忍,还没有坚持一会,他又倒在地上。 苗依依一看,本来是属于自己的解药被熊倜夺走了,火气一上来,岂有此理。她想着,袖口直接冲着熊倜,一条酷似蜈蚣的东西,从苗依依的袖子里飞出来。 熊倜刚从铸剑池上空旋转在天桥上,人才站稳,还没有转身,只感觉后背有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脊梁骨一阵寒颤。 “啊!”熊倜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装解药的袋子也从手上滑落下去。药袋子正好落在苗依依的脚边。 苗依依赶紧捡起来,从袋子里面倒出一粒,看看是一种黑色的药丸,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冷血问:“这个是解药吗?” 冷血点点头。 苗依依带着怀疑的眼光把解药给一个随从吃了下去。 随从吃下解药,说:“阿主,这是解药。” 苗依依又打开袋子倒出一粒自己吃下去,感觉身上恢复了力气,就把剩下的解药也分给了手下。 熊倜躺在地上,身子在颤抖,感觉有一条大虫在啃食自己的骨头,又痒又疼,十分难受。 夏芸虽然隔得远,听不到对面人说的话,但是还是看到熊倜倒在地上拼命打滚,冷血也躺在地上。 大家一看,也不知道苗依依用的什么武器,看着冷血和熊倜都躺在地上打滚,谁都不敢动。 夏芸心里一着急,什么也不管,纵身一跃,直接跳了过去。蹲在熊倜身边,关心地说:“熊倜,你怎么了?” 熊倜哆哆嗦嗦地说:“我也中了苗依依的巫蛊。” 夏芸一听,扭头看着苗依依,冷冷地说:“姑娘,熊倜救过你,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下巫蛊。” “谁让他抢了我的解药!”苗依依看着夏芸冷冷的面孔,也没有好话。心想:要是好好地和我说话,我也许就给他收蛊毒了。话又说回来,没让他先惹我。 夏芸可还真不会“好好”说话,看着苗依依,两眼射出的寒光可以杀死人了。语气强硬地说:“把他身上的蛊毒解了。” “我的解药要是被他吃了,我吃什么。他先对我起心不良,我当然也不能放过他。虽然他救过我的命,但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我也不能随着他。”苗依依还是在强调自己为什么会下蛊毒。 “姑娘!”夏芸一听,想都没有想:“他没有中毒,他抢你的解药是为了救其他人,其中也有你。”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苗依依鄙视了一眼夏芸,对夏芸没有一点好感。其实,她是想给熊倜收盅的。她在心里犹豫着…… 苗依依的手下人全都吃过了解药,很快就恢复了。她手下人全站起来问说话。 “阿主,我们的毒全解除了。” “阿主,我们离开这些中原人吧!越快越好。” “那我们就走吧。懒得理他们这些江湖之事。”苗依依说着就要走。 夏芸一看,苗依依要走,熊倜的巫蛊怎么办?她急忙伸手拦住她说:“姑娘,你要把熊倜的巫蛊解了才能走。” “我不高兴解,你要把我怎样?”苗依依的脾气确实不好,看也不看夏芸,说着还真的就要走了。 夏芸一看,说话也不会拐弯,又拦住苗依依直接说:“不行,今天不把巫蛊收了,你就不能走。” 苗依依瞅了夏芸一眼说:“你不怕我的巫蛊?放开我,要不然。我也给你一点尝尝?” 夏芸一听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熊倜一听,费劲地说:“芸儿,小心,不要,不然会中她的巫蛊。” 冷血在旁边看着苗依依要走,也开始着急了,恳求地语气说:“苗姑娘,你要走,能不能把解药给我!” 苗依依看着冷血,火气更大了,要不是冷血邀请自己来参加什么神剑大会,那会给熊倜下什么蛊毒物呢?她回头看了冷血一眼说:“解药是我捡到的,不是你给我的。我不想给你收。你疼几天就好了。” “疼几天就好了?”冷血不明白她说什么。 苗依依冷笑一声说:“疼几天,死了就不疼了。死人会有感觉吗?”说完,又仰着头走了。 冷血气得牙痒痒,不只是牙痒痒,周身都在痒痒的。现在又没有力气攻击她,还是先求求她。“苗姑娘,我们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 夏芸又看着熊倜难受的样子,看着苗依依即将远走的背影。夏芸想:看来苗依依不愿意解蛊毒了。 死人是不是就不会下蛊毒了呢? 想着想着,夏芸冷冷地一笑,眯着眼睛看了苗依依一眼,三根浸泡过毒药的金针快速地插进苗依依的后背。 苗依依叫了一声,扭头看向夏芸。她一伸手,夏芸知道她又要下巫蛊,急忙躲开。 只见,一条黑黑的东西,在空中穿过…… 苗依依因为中的金针,金针又有毒,放蛊毒的时候手法本就失去准头。 “好痒,好痒。”巫蛊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苗依依支持不住,脸色发绿,嘴唇发紫。很快苗依依又和刚才一样全身无力地跌倒在地上看着夏芸说:“你?” “现在可以给那位公子解蛊毒了吧!”夏芸看着苗依依,两眼冷冷地。 “你们中原人怎么都那么无耻!”苗依依看着夏芸,感到她和冷血一样可怕。 夏芸看着她说:“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会下毒。你最好还是快点把巫蛊收了,我好给你解药。” 苗依依咬着牙看着夏芸说:“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有个陪葬的。”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让你心爱的男人陪着我一起死,这样的感觉真好。哈哈。” “你!”夏芸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芸儿,你先不要管我。去看看冷血身上有没有解药。”熊倜躺在地上很费力地说着。 “可是你……”夏芸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快去,别管我。”熊倜再次说到。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7 夏芸的父亲 熊倜浑身奇痒,可是?看到更多的武林众人受制蚀骨毒,心里更加着急。 看着夏芸还在犹豫,又对夏芸说:“芸儿,趁现在冷血也受制于蛊毒,你先去他身上找找还有没有解药,救治众多武林人士。不然,这么多人被九道山庄困住,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大阴谋。” 夏芸看了看在地上打滚的冷血,要拿到解药才能救出众多的武林人脱困,看来还是先从冷血的身上下手了。 冷血看到她过来,尽管奇痒难忍,还是跳了起来,一边挠着痒痒一边从怀里掏出飞刀,说:“解药已经没有了。你休想!” “没有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夏芸掏出银扇准备开始攻击。 冷血强忍着痒,向夏芸扔去飞刀。他不能让夏芸靠近自己,他自己全身发痒,动作招式都没有杀伤力,夏芸靠近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哐!”夏芸冷冷地一笑,用银扇打飞了冷血的飞刀,又向冷血走过去,她的眼中又射出那杀人的寒光。 “你要做什么?”冷血从未感觉这世上有人也像自己一样杀人不眨眼。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夏芸瞬间就会送自己回姥姥家。 黑山老怪在这边看到夏芸的银扇子,又看着夏芸向冷血走过去了,心里一惊,冲口而出说道:“不好!怎么是她!” 黑山老怪感觉到冷血的危险,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 在一边的逍遥子听到黑山老怪这样说,又看见黑山老怪惊骇的神色,心里十分纳闷。心想:黑山老怪怎么会那么重视夏芸呢?他还没有想明白,黑山老怪纵身一跃就跳了过去,挡在冷血的前面。 黑山老怪看着夏芸说:“想要解药,我有!” 夏芸停止攻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黑山老怪。心想:这种时候怎么跑过来和我说话呢?这么多人,这老怪要做什么。 “你想要解药?”黑山老怪看着夏芸,不知道从哪儿也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在夏芸面前摇晃了几下说:“解药我手上有,想要,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吧。(.无弹窗广告)” 黑山老怪说完纵身一跃又跳到了刚才逍遥子他们站的那一边,夏芸也跟着跳了过去。 黑山老怪故意引夏芸过来,动作稍微慢一些。 夏芸看着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个前空翻挡在他面前,说:“解药给我!” 黑山老怪本想把夏芸引到没有人的地方,谁知道夏芸一个前空翻挡在自己面前。他又往左边闪,夏芸也往左边攻击,他一个前空翻,向天桥上面的石壁窜过去,夏芸也跟着他继续走。 他速度很快,夏芸的速度也很快,就是拦着他。 “解药给我!”夏芸拦着黑山老怪,冷冷地看着,有些不耐烦了,伸手直接出招了,拿着扇子向黑山老怪打去。 “你为什么要解药?”黑山老怪侧身一闪,抓着夏芸的手腕,奇怪地问。 “我要去救人。”夏芸想挣脱黑山老怪,可是被他抓得很紧,无法挣脱。 “你要救谁?”黑山老怪反问到。 “我要救江湖各大门派的掌门。”夏芸挣脱不掉,用脚踹在黑山老怪的腘窝上。 “别忘了你的身份!”黑山老怪两眼睛盯着夏芸说:“你想对冷血下杀手?”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爱杀谁是谁!”夏芸还是冷若冰霜。看来黑山老怪制不了她。 “你别坏了我们的大计划!”黑山老怪又进一步说着。 “我现在要救师父,管不了你们的什么狗屁计划。”夏芸毫无商量的余地。 “师父?你师父是谁?”黑山老怪大步一跨,转到夏芸这一边说,他的身影很高大,挡住了天桥下面人们的视线,只有逍遥子在天桥前,可以看清楚夏芸。 “我师父是逍遥子。”夏芸反手用胳膊肘向后打黑山老怪。夏芸很久了,习惯叫逍遥子师父,也慢慢地跟着熊倜把逍遥子当成自己的师父了。 “逍遥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父?” “逍遥子是熊倜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你管得了么!”夏芸很理直气壮地看着黑山老怪。 “糊涂!”黑山老怪又转过来,抓起夏云的手,小声地对夏芸说:“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夏芸反手作掌,像一把刀砍在黑山老怪的脖子上,奇怪地说:“我糊涂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别忘了,我可不归你管!” “你可知道,逍遥子就是你的杀父仇人。”黑山老怪很严肃地说。 “啊!”夏芸在心中暗暗惊讶。 逍遥子坐在地上。虽然手脚无力,但是还是看着他们一举一动。他看着黑山老怪的招式,似乎在有意让着夏云,而且好像还在边打边说什么。 逍遥子很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还是很远,只能凭借他们的武功招式和脸上的神色在独断着什么。 白衣老人一直在逍遥子身边照看着他,此时也看着逍遥子脸上惊讶的表情。 逍遥子忍不住回头问:“师父,夏芸姑娘的招式可有九道山庄的痕迹?” 白衣老人观察夏芸已经很久了,从众人中毒夏芸没有中毒,早就认定夏芸和九道山庄有牵连。听到逍遥子问,肯定地说:“有。而且这姑娘在九道山庄的身份不低,有可能是九道山庄的神秘杀手。” “九道山庄还有神秘杀手?” “九道山庄的杀手有红黑两支,每一支又分金银两队。红牌金字出现在江湖,必有人消失。红牌银字那更是一只神秘的人马,我也没见过这些人的真面目。直接归属九道山庄更神秘的人控制。” “噢?”逍遥子的脑门皱起三道横线。 逍遥子一愣,又看向夏芸。虽然浑身乏力,还是集中精神看着夏芸和黑山老怪之间。 夏芸又向黑山老怪打出一掌说:“你不要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相信你的话。” 黑山老怪侧身,向后退一步,蹲下,用脚把夏芸踹倒。夏芸很自然地在地上打滚,黑山老怪抓住夏芸的手,又把夏芸抓起来。 他很激动地在夏芸的耳边说。“你可知道你是女真族人,你身上有女真族的血统。” 夏芸本也想给他一脚,这话一出,她愣住了。 夏芸手中还是拿着银扇防备着,她停止了攻击,不相信地说:“你骗我!我怎么可能是女真族人。” “你父亲名叫雅尔哈齐,是努尔哈赤大汗同父同母的弟弟。”黑山老怪也激动地说:“想知道后面的事情,跟我来。” 黑山老怪说着,纵身一跃,跳向另一个方向,夏芸眼睛一闪,也追了上去。 “快跟我过来!”黑山老怪又说着,有意引夏芸转过山坳,石壁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逍遥子也无法看清楚了,只能看到两个侧影在说话,停止了打斗。 夜风呼呼地吹着,月亮也从厚厚的云层中钻出来了,似乎也对夏芸的身世秘密感兴趣,从云层中跳出来,等着听关于夏芸的故事。 黑山老怪站在山巅的悬崖边,夏芸站在他面前,背对着石壁。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激动地问:“你刚才说,我的父亲是谁?” “你对你儿时的记忆还有多少?”黑山老怪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夏芸。 夏芸回忆着,脸上略带一丝忧伤说:“我只记得我小时候……” 她说到这又停下了,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些,到底有何企图。 她尽可能安耐住自己不平静的心说:“你不要想套我的话,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先让你相信我。”黑山老怪叹了口气,很认真地看着夏芸说:“你是不是有一件金丝豹皮衣,刀枪不入。” 夏芸听到他这话一愣,这件衣服,连熊倜她都没有说过。 “这衣服是你父亲的,你父亲名叫雅尔哈齐,在女真语里面,它的意思是豹子皮。这件豹子皮的衣裳就是我送给他的。” “你?”夏芸在心中疑惑:“怎么会是你?你又是谁,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我可以说是你的爷爷,不过,不是你的亲爷爷。你的亲爷爷是努尔哈赤的父亲。” “什么?”夏芸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大吃一惊,很激动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黑山老怪,他的年纪如果说是自己的爷爷,确实能说得过去。 “你到底是谁,我的亲爷爷又是谁。”夏芸眉头紧锁,她心中此时有千万个问题,她必须一个个问清楚:“努尔哈赤?这个名字和我有什么关联。” “你的亲爷爷就是现在金国的大汗努尔哈赤的父亲。努尔哈赤大汗已经在东北建立了后金政权。我想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黑山老怪继续说:“你的父亲雅尔哈齐是努尔哈赤大汗同父同母的兄弟,你的身份论起来,你应该是金国的格格。” “什么?我是格格?”夏芸冷笑一声,她简直不敢相信,以前她是魏忠贤的干女儿,郑贵妃的心腹。从小就是九道山庄杀手的她,如今怎么又多出一个金国格格的身份。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会有如此神秘。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8 红牌银字杀手 夏芸眼神十分茫然,心里空空地看着前方,隐隐约约能看到树枝在风中摇晃。 “那你又是谁?”夏芸停顿了几秒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心中开始对黑山老怪的真实身份起疑心。 “因为我也是女真族人。我的真名叫爱新觉罗,雅勒哈。”黑山老怪也并没有隐瞒夏芸,很坚定地说:“汉族名字叫西门烈豹。雅勒哈在满语里面是豹的意思。是你爷爷的同胞兄弟。” “什么?”夏芸听到着更加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故事说来话长,自从你爷爷被明朝误杀之后,努尔哈赤与你父亲,就开始谋划这个计划。”黑山老怪说起了多年前的故事。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为彻底断绝后患,李成梁发兵攻打古勒城,但古勒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之阿台力战,李成梁久攻难下。 这时,明军向导、建州女真苏克苏浒部图伦城主尼堪外兰用计诱使阿台部下开城,明军进城后对古勒城进行了屠城。 由于阿台之妻为努尔哈赤大伯礼敦之女,为使其免受兵灾,当时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在城中对阿台进行劝降,却一同被明兵杀死于乱军之中。 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两兄弟在败兵之间,李成梁之妻偷偷将二人放走。努尔哈赤等投奔叶赫部,贝勒清佳砮礼遇之,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努尔哈赤,并派兵护送其回赫图阿拉。 在归途中,努尔哈赤遇额亦都等九人,将其收入帐下。努尔哈赤回去后,责问明朝为何杀其父祖。明廷遣使致歉,并表示是误杀,同时授予努尔哈赤敕书三十道、马三十匹和都督敕书。 努尔哈赤重新收整旧部,部众有安布禄、安费扬古父子等,加之新收部众额亦都等共有数十人。 由于当时努尔哈赤的实力远远不足以与明朝抗衡,于是他将怒火转移到了给明军做向导的尼堪外兰身上。[] 努尔哈赤曾要求明朝交出尼堪外兰,但有意扶植尼堪外兰为建州之主的明朝给予了拒绝。努尔哈赤只得试图将对尼堪外兰不满之人拉拢到自己一边,他与萨尔浒城主诺米纳、努尔哈赤的妹夫嘉木瑚城主噶哈善哈思瑚、沾河寨城主常书、扬书兄弟会盟,共同对抗尼堪外兰。 随后,努尔哈赤以觉昌安、塔克世遗留下来的盔甲十三副、部众数十人起兵,向尼堪外兰驻地图伦城发起进攻。 努尔哈赤与雅尔哈齐,关系很好。努尔哈赤在后方作战,他们知道如果势力强大之后,南朝(明朝)迟早有一天会派兵剿灭自己。 雅尔哈齐从小对汉文化十分喜欢,就自己决定改名换姓,来到南朝做卧底。 “你说的这些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女真族人。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件衣服。”夏芸并不着急承认,她还想让他多说一点证据。 “哈哈!”黑山老怪笑了笑说:“刚才熊倜丢进去的那把宝剑是你的吧。” “不是。”夏芸听到他这话,立即瞪了他一眼说:“你说错了。” “不可能。难道不是你送给他的?”黑山老怪又反问道。 “不是。”夏芸很简单地回答,心想,这下他露出破绽了,还好没有相信他。 谁知道他说出的这个答案让她更加惊讶。 “我刚才忘记了一点,只记得你和熊倜的关系。忘记了他是逍遥子的徒弟。这剑应该是逍遥子给他的。” 夏芸心里一惊,但是还是掩盖住了她内心的疑惑,装着很淡定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皇宫混了那么多年的夏芸,其他东西没有学会。不管发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很淡定,这一点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因为那把剑是你父亲的,逍遥子是杀你父亲的凶手。他杀了你父亲,自然这把剑就被逍遥子拿走了。(.无弹窗广告)” “你说什么?逍遥子杀了我父亲。你有什么证据。”夏芸很激动地瞪着黑山老怪,尽管她知道黑山老怪说的话不像是在骗她,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他呢。 “你现在在九道山庄的身份就是证据。”黑山老怪很有底气地说。 夏芸听着黑山老怪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说:“我在九道山庄的身份?那你倒是说说,我在九道山庄是什么身份。” “你非要我全部说出来,你才肯信吗?”黑山老怪又反问夏芸。 夏芸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见棺材不掉泪,黑山老怪只要不说出自己的事情,她打死也不说。就算说出来了,她也要看情况,有些事情,就算把她打死,她也不能说,必须守口如瓶。 黑山老怪看着夏芸的样子,估计自己不说,夏芸是不会先开口的。 他并不怪夏芸,这是一个杀手,特别是夏芸这个身份应该具备的素质。别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把自己的秘密套出来,那她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他很喜欢夏芸这种性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沉稳,就算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什么时候都用最冷静的头脑去思考问题。 “你在九道山庄真实的身份只有一个人知道。”黑山老怪故意卖了个关子,不把话说完。 “我跟九道山庄没有任何关系。”夏芸立刻就否认了。 “不对!其实,你也可以说是从小在九道山庄长大。你在九道山庄的公开身份是魏忠贤的干女儿,魏忠贤带着你经常出入九道山庄,外面的人都认为你是为了保护魏忠贤的安全。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还有另一个身份。” “哼!”夏芸冷笑一声,有意遮盖说:“胡说八道。我跟九道山庄什么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其实,你还有一个身份。九道山庄的红牌银字杀手首领。” “你怎么知道!”夏芸一听,更愣住了,她习惯地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潜意识告诉她要把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全部杀死。 “别急!听我说。”黑山老怪看看身后,天才峰下万丈悬崖。 夏芸看看黑山老怪,把杀手的招式收了回来。她马上就回过神想着,他是冷血的师父,九道山庄的庄主,自然也能知道这些。再说,他刚才又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的身世他又那么清楚。他知道这些并不好奇。 不过,她是红牌银字杀手首领的这个身份,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每次给他下任务都是只给她飞鸽传说,最多偶尔见到他也是一身黑衣,蒙着面,背对着自己。 夏芸还在跪在他面前,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会被他骂。 她又看了黑山老怪一眼说,眉头紧皱说:“难道你就是……” “哈哈!”黑山老怪笑了一声说:“我说的没错吧。” 尽管此时夏芸的心,无法平静,可是她的脸上还是故作镇定。这次她并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你想说什么还是一次说完吧。” “魏忠贤为什么收你做干女儿?”黑山老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这问题让夏芸一头雾水,她觉得这个人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怪异。他知道的事情好多,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他了如指掌。 “据说,他和我父亲是好朋友。”夏芸疑惑地说:“难道,魏忠贤也是女真族人?” “魏忠贤不是。他只不过是一条左右摇摆的狗。”黑山老怪不屑一顾地说。 “那是?”夏芸猜测道。 “你可知道,你父亲怎么会是魏忠贤的好朋友呢?魏忠贤这几年在宫里的势力为什么发展得如此迅速。” 夏芸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着黑山老怪。 黑山老怪继续说着这个故事。 魏忠贤少时家境贫穷,混迹于街头,不识字,但却懂得射箭与骑马,喜欢赌博,迷恋酒色,魏忠贤经常一群恶少年赌博。 有一次,他赌博又被打得遍体鳞伤。正好被夏芸的父亲雅尔哈齐正好去执行任务,看到魏忠贤如此凄惨就出手相救。 从那以后,雅尔哈齐就经常接济魏忠贤。后来,魏忠贤赌博大输后感到很苦恼,便恨而自宫,改姓名叫李进忠,因早与宫中太监熟识通融,谣传因此未净全身,仍有一粒睾丸。 魏忠贤进宫后,到处巴结人。这些钱财都是你父亲给他的。 黑山老怪说到这叹息了一声:“说到底,魏忠贤也算就一个记恩情的人。魏忠贤知道夏芸的父亲只有那么一个亲生女儿,因此就把你带在身边。” “你说的话根本不可相信。”夏芸又怒视着黑山老怪说。 “那里不可信。” “如果你是我的爷爷,就算不是亲爷爷。那我父亲既然出事了。你为什么不把我养在你的身边,而是把我交给魏忠贤。” “孩子!把你交给魏忠贤,实在不是我的本意啊。但是,当时不把你交给魏忠贤,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了。你只有当汉人,才能更好地在中原做卧底。”黑山老怪很激动地说。 黑山老怪继续解释道:“我当时,忙于打理九道山庄的事情。而且九道山庄又乱,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女孩在九道山庄出入。而且我与你的身份又不能公开。公开了,只会让你更加危险。” 夏芸说到这,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黑山老怪说得如此真切,让她不得不信。 夏芸眯了一下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那你告诉我,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刚才说,我父亲是死在逍遥子的手里。这是怎么回事?”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19 努尔哈赤的计划 风呼呼地吹着,强劲的夜风让夏芸无法呼吸。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静静地听着黑山老怪告诉自己父亲的死。 黑山老怪看着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话要从几十年前开始说起……” 自从夏芸的爷爷爱新觉罗?塔克世被南朝无辜杀害以后,爱新觉罗家族就一直有一个计划,要杀到南朝来。 南朝后宫不平,皇后与郑贵妃争宠,爱新觉罗家族就决定利用她们争宠的事情,挑起她们之间的矛盾。 当年,黑山老怪知道神宗皇帝表面上跟郑贵妃说,如果生了皇子,就让他的孩子做太子。实际上,并非如此。 皇后的势力太大,明神宗很有把握皇后不会再生出儿子。他不能让皇后的儿子做皇帝,不然以后外戚专政,局面就无法收拾。 郑贵妃家的势力比皇后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也不能让郑贵妃的儿子做皇帝。 从整个局面来看,明神宗只是让皇后与郑贵妃的势力相互牵制罢了。 但是,表面上他不能这样说。而且他是真心疼爱郑贵妃。 郑贵妃怀了孕,生下皇子,他不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因此,就让张居正把这个孩子抱出来。 “噢?这个传言居然是真的。”夏芸听到这,不由自主地感叹到。 “可是?这个孩子最后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夏芸想说,这个孩子不是被送到荆楚熊家庄,与熊倜的哥哥掉包了吗? 话到嘴边她有忍住了。此时,她觉得他多听,绝对比她多说要好很多。 黑山老怪继续说:“八年以后,我们查到这个孩子可能在熊家庄,于是就派你的父亲去把这个孩子抢回来,日后好助他夺取皇位,挑起南朝矛盾,控制南朝。” “那这样说,冷血真的就是二皇子。”夏芸又在心中感叹到,不过,她还是继续装糊涂,问:“那结果,找到二皇子了吗?” “当然找到了。”黑山老怪很得意地说。 “这人是谁?”夏芸很激动地说。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明知故问。 “他就是……”黑山老怪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此事至关重要,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而且中间还出来一些其他的事情……” “呵呵!”夏芸还是很冷很冷,她猜想中间出的事情,应该就是在少林寺出的那件事。她还是把这话憋在心里,有些皮笑肉不笑地继续问到:“那逍遥子跟我父亲……” “你父亲在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被逍遥子搅乱了。后来,你父亲得到一些消息,追踪而去。不想,一去就没有再回来。直到这把宝剑重出江湖。我跟踪许久,才知道这把宝剑在逍遥子手中。” “这把剑是你父亲贴身佩剑从不离身。你父亲一去不回,这剑如今又在逍遥子手里,这就已经证明了,你父亲是被逍遥子所杀。” 夏芸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即使是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你亲眼看到的。”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黑山老怪语重深长地说。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和熊倜,我谁都不相信。”夏芸眼神很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她想:逍遥子是熊倜的师父,逍遥子也杀死了熊倜的父亲。我的父亲也是被逍遥子杀死的,他是我和熊倜的杀父仇人。这世上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 “看来熊倜这小子在你的心里很重要啊!”黑山老怪又感叹道。 “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夏芸的脸上又出现了冷冷的表情,她反问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你为什么成为红牌银字杀手首领,你的武功为什么那么厉害。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告诉我是,魏忠贤给你请的师父教得好。” 夏芸没有回答。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有一个黑衣人去教你武功吧。也是这个黑衣人让你做了九道山庄的红牌银字杀手。还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谁都不许时候。” 没错。虽然自己不相信黑山老怪说的话,可是?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小时候确实有一个人教自己武功,九道山庄的红牌银字杀手也是他让自己做的。 夏芸还是不相信,继续说:“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你告诉我,那个教我武功的黑衣人是谁,九道山庄的红牌银字杀手都有什么特点。” “哈哈!真是个小女孩。”黑山老怪笑了几声说:“教你武功的那个黑衣人就是我。红牌银字的杀手都是女孩子,而且都隐没在江湖之中,从不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们在九道山庄只有一个序号,任务也是靠飞鸽传书。” 黑山老怪说到这,夏芸就不得不信了。“好吧。你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多,不是单单只为了告诉我,我的真实身份,跟我认亲那么简单吧。说吧!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任务。” “哈哈!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横死在江湖之中,就不能单纯地想跟你认亲吗?我还指望你有一天把我这把老骨头送回辽东去。” 夏芸用眼角瞅了黑山老怪一眼,又看了看天色,遥远的天空已经有一丝的浅蓝色。 夏芸还是冷冷地说:“要认亲,你早就认了,不会在这样关键时刻才出来。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任务,让你逼不得已直接把我的身世告诉我。” “哈哈!”黑山老怪又哈哈大笑几声说:“真不愧是我女真族的孩子,真聪明。” 黑山老怪说着,又看着夏芸的那把银扇,说:“这把银扇,也是那个黑衣人,特意为你做的。那个银扇的吊坠其实就是一个机关。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黑山老怪说出银扇的机关,夏芸完全愣住了,这一个晚上突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天空在黎明到来的时候总是有一丝的宁静,不知道为什么草丛里的虫儿也没有再吵闹,似乎被夏芸的身世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有话直说,不用拐外抹角的。”夏芸很认真地看着黑山老怪。 “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你的真实身份,不管你信不信,这些都是真的。现在后金已经建立了政权,不久,就会南下攻明。我们不能拖大军的后腿。” “那是朝廷的事情,跟江湖有什么关系?” “刚还说你聪明,如今怎么又变笨了。”黑山老怪继续说:“到时候,我们与南朝打起仗来,这些江湖所谓的歪门邪道不一定会帮,可是名门正派,必定会组织起来跟我们对抗。我们必须在大军南下之前把江湖这些名门正派都处理了。” “那又如何?” “我们这次开这个神剑大会,就是要借这个名义把江湖上各个门派都收复了。就算他们不归顺我们,我也不能让他们妨碍我们,必须让他们元气大伤。九道山庄为什么做那么多事情,笼络朝廷那么多人,就是要先把南朝这些官员腐蚀,从中得到消息,控制南朝。然后攻击的时候,让这些人为我们所用,就好办多了。” 他说着,带有一丝责备的语气说:“你不仅不帮我们杀名门正派,你还跟我抢解药去救他们。你这岂不是跟我们过不去?这要误了我们的大计划。而且你刚才还说,要去救逍遥子,逍遥子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夏芸又看着天空,遥远的天际已经有一丝光亮,眼看天就快亮了。 “我们回去吧!不然,他们要起疑心了。”夏芸说完又立刻补充道:“你还是给我一掌,把我押回去吧。不然,我们出来那么久的时间,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回去,会被怀疑的。” “这!”黑山老怪迟疑了一下,黑山老怪想了想,还是不忍心下手,看着夏芸。 夏芸心中开始盘算到,此事应该怎么办。熊倜要帮武林正派,自己要杀武林正派。逍遥子现在不仅是熊倜的师父,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以前只知道自己是郑贵妃的心腹,要帮郑贵妃的儿子争夺皇位。现在还多了一个任务,还要让朝廷起内讧,控制南朝。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要杀了名门正派。让他们不成为进攻南下的妨碍。 夏芸走着走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任务多了很多。 她突然说:“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会你回去,直接把武林各个门派的掌门杀了就完了。熊倜抓回去,愿意归顺就归顺,不愿意归顺就杀。” “不行,我不能杀熊倜,刚才你已经答应我了。而且我也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我只是让你杀了他们,没有让你暴露你的身份。你可以暗中杀!”黑山老怪提醒夏芸说。 夏芸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负荷这些事情了。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情是,她不杀熊倜。而且还不能让别人杀了熊倜。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0 熊倜之死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第一次感觉是那么的迷茫。虽然自己对身势早有怀疑,万万没想到还离奇得那么不着边。 她第一次主动说出下面的话,是那样的无助又无力。对自己失去了以往那种必胜的信心,毫无见地问:“那你要我现在怎么做?” “我们必须杀了那些名门正派,逍遥子和熊倜也不能留。” “什么?”夏芸听着这句话,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她的心冰凉冰凉的。这些日子以为熊倜把自己那冰冷的心暧热了,谁知还是那样的寒。 “逍遥子我可以杀,熊倜我不能杀。他是我……”夏芸说到着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坚定地:“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黑山老怪又冷笑了一声说:“丈夫,你还以为你是汉族女子吗?” 夏芸没有说话,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黑山老怪很严肃地说:“你是金国的格格,将来是要许配给金国的贝勒,亲王,你跟熊倜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生是熊倜的人,死是熊倜的鬼。”夏芸坚定地说。 黑山老怪听了夏芸的话,在心里也有些惊骇,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叹了口气,说:“这难道是天意吗?当年你父亲来到中原以后就是爱上了一位汉族女子,这女子姓夏,所以跟你取名叫夏芸。如今,你又爱上了中原的汉族男子。” “这样吧。”黑山老怪想了想继续说:“如果,你能让熊倜归顺九道山庄,那你们就可以完婚。” “让熊倜归顺九道山庄?”夏芸重复了一边,她的脸上出现了无奈的笑。她十分清楚,让熊倜归顺九道山庄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他曾经是九道山庄的奴隶,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地方就是九道山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说不让自己跟熊倜在一起,自己就那么乖乖听话?到时候,他要跟熊倜在一起的话,谁也拦不住自己。现在,也不能让这个黑山老怪看出自己的心事。 夏芸想想又恢复了常态,她灵机一动说:“以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继续在南朝做卧底。至于杀各大门派的事情,还是让冷血去做好了,我会想办法暗中帮助你们。而熊倜我也会慢慢劝他归顺九道山庄。” 在九道山庄,冷血主要的任务就是收复江湖上的各大门派,这点夏芸不想跟他抢功。夏芸自己的任务就是控制朝廷,暗中观察朝廷的动向。 “你若能把熊倜劝说成功,他能心服口服地归顺九道山庄,那是最好不过的。我听冷血说过,这小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看他功夫不错。这样,以后南下,也有一个好帮手。” “也行。”夏芸说着给了黑山老怪一掌。 黑山老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伸出手去也给了夏芸一掌。“英雄难过美人关!” 黑山老怪还掏出解药在夏芸的面前摇晃说:“你把这解药夺过去,给他们服下。” “怎么?你不是说……”夏芸不懂,黑山老怪又有什么计划。 “嘿嘿!这是解药,也是毒药。” 黑山老怪这样一说,夏芸随即明白过来。“我们就不能这样相安无事地回去吧。” 夏芸说着一掌向黑山老怪打去。黑山老怪侧身一闪,一个前空翻踩在山崖边的树枝上,翻了过去。 两人边说边打斗着,又转出了山坳。 两人打着又到了铸剑池,黑山老怪故意露了个破绽,夏芸腾空一翻,伸手从黑山老怪手中抢过黑布袋。 夏芸把布袋拿在手中,从天桥上跃下。一边跳下来,一边大声地对熊倜说:“我拿到解药了!” 逍遥子看着夏芸抢过黑山老怪把布袋举起的动作,心里惊骇着。这动作自己太熟悉不过了,夏芸和自己曾经杀死过的那个九道山庄杀手的动作是那样相似。 刚才又看到黑山老怪引着夏芸转过山坳,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逍遥子看了看旁边的白衣老人说:“师父,我总感觉这黑山老怪有点奇怪。” “你现在才感觉奇怪,我几十年前就觉得奇怪的。”白衣老人摸着胡子说。 逍遥子不太明白看着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继续说:“这九道山庄的秘密很多。到底有多少秘密和目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他有一个目的就是称霸武林,可是称霸武林之后,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也许还有更大的阴谋。” 白衣老人叹息着了一声。他继续看着夏芸与黑山老怪。 黑山老怪还在和夏芸打,他们两边打,边看着神剑山庄的人们还坐在院子里面。 夏芸一掌打过去,黑山老怪向后一闪,转到了夏芸的后面,胳膊肘向后一打,直接打在夏芸的后背。 夏芸一扑,向逍遥子坐的方向扑了过去,她急忙把药袋丢给逍遥子,大喊着:“师父!解药。” 夏芸把解药丢过去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是逍遥子杀了。自己不把逍遥子杀死,那父亲岂不是死不瞑目! 不过,这话不能只听黑山老怪说。好在魏忠贤尚在人世,回京师自己必须亲自问清楚魏忠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从黑山老怪那知道的,都是说,父亲与魏忠贤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收养自己,魏忠贤不可能不知道。 回去,一定要问清楚! 逍遥子接过解药,在心中迟疑了一下。要是之前,他一定会吞下这颗解药,可是?现在,他的心对夏芸有种莫名的怀疑。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解药先吃下去。 “师父,快去救人。”夏芸又着急地说。 逍遥子刚服下解药,就感觉好了很多。他这下相信夏芸是自己这边的人。 他跳起来,箭步一飞,挡在夏芸的前面,把解药丢给夏芸,看着黑山老怪,说:“你去给大家解药,这老家伙我来对付。” 话音刚落,白衣老人也飞了过来说:“徒儿,我和黑山老怪,那么多年的账还没有算呢。今天,我要和他好好算清楚。你的毒还没有好全,一边看看。” 白衣老人看到逍遥子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放心与黑山老怪决斗。即使,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夏芸接过解药,再看这架势,黑山老怪必定要与白衣老人有场激战。她现在帮哪边都不对。 “师祖!”夏芸看着白衣老人。 她又看着黑山老怪,想喊一声爷爷,可是不能喊。 “丫头,快去把解药分给大家。”白衣老人催促夏芸道。 “丫头,休想把解药分给大家!”黑山老怪故意说反话,跳起来向夏芸攻击。 白衣老人急忙挡住黑山老怪的攻击。 “哎!”夏芸咬着牙应了一声,箭步一飞,跳到铸剑池下面的院落里。 她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冷血,又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熊倜。她跑到熊倜面前,说:“熊倜,我拿到给大家解毒的药了。你怎么样?” “快!先救大家。你这解药救不了我。”夏芸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本想先给熊倜塞一颗进嘴里,可是一拿出来,她就想起黑山老怪的那句话,这是解药,也是毒药。 她立即收回,说:“你等着,我把解药分给大家,就想办法让那个南疆女子给你受巫蛊。” 夏芸拿着解药,朝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的方向先走去。 “快!解药。”夏芸一一把解药分给大家。 解药分到了苗依依面前,夏芸本想给苗依依解药,可是一想,苗依依现在中的是自己金针的毒。如果,给她吃九道山庄的解药,那就证明自己金针上的毒跟九道山庄的毒是一样的。 自己跟九道山庄的关系也会暴露,不能给。 她转身给下一个中毒的人。 苗依依看到夏芸想给自己解药,又没有给。她忽然感觉自己中夏芸金针的毒,跟刚才中九道山庄毒的感觉是一样的。 只是夏芸金针的毒让自己一下就感觉到全身发软,而九道山庄的毒是慢性的毒,自己不容易查觉。 她回头,询问她的弟子说:“刚才冷血的解药我们还有吗?” “阿主,还有。”说着她的弟子就把刚才那个小布袋给了她。 她看着解药,犹豫着要不要吞下去。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把这解药吃下去试一下。 她刚把药吞下去,就感觉身体开始慢慢恢复力气了。 “这解药……”她忽然看着夏芸:“不对!” 苗依依心直口快,她看着夏芸说:“你是九道山庄的人!” 夏芸听到她这话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九道山庄的人。她急忙回头看着苗依依说:“姑娘,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苗依依也不避讳,直接说:“我刚才是中的你的毒,可是我中毒的反应与之前中九道山庄的毒的反应是一样的。” “哼哼!单凭这一点就说我是九道山庄的人,未免太牵强了吧。”夏芸边说边往苗依依身边走。 “就凭这点我说你是九道山庄的人,我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我吃了刚才冷血给我的解药,我的毒已经在慢慢地解开了。这难道不是证明你就是九道山庄的人吗?” 夏芸听着这话,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手指的金针一飞,直接秒钟苗依依的心脏。 苗依依口吐鲜血,眼睛真的大大的。 “你!”她后面的弟子见夏芸把苗依依杀了,怒视夏芸。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阿主?” “我想杀就杀。”夏芸冷冷地说。 “芸儿,可是你把她杀了。我的巫蛊就跟没有人会收了。”熊倜看着夏芸把苗依依杀了,心中顿时原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啊!”他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啊!”在一边的冷血也不叫痒了,跟熊倜的症状一样昏死过去了。 夏芸一看,一惊,瞪着苗依依的帮众说:“他们怎么了?” “你把我们的阿主杀死,他们也会一起死去。” “什么?你们谁能收巫蛊。”夏芸没想到杀死苗依依会是这样的后果。 她的其中一个帮众说:“没有用的,谁下的巫蛊,只有她自己才能收。” 夏芸一愣,这样说,熊倜的巫蛊是苗依依下的,也只有苗依依才能收。 他又想起了苗依依说的那句话,中了巫蛊,疼几天就没有事了,因为死人是不会感觉疼和痒的。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熊倜不是等死? 她又看着熊倜现在的样子,急忙跑过去,抱起熊倜,她感觉熊倜的身子冰凉,她又把手放在熊倜的鼻孔下,气息微弱。 一股莫名的伤心涌上心头,她的心瞬间四分五裂,她伤心地哭了起来说:“熊倜,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杀苗依依的。”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1 杀死蛊王 夏芸冲动之中,杀死了苗依依。 苗疆之蛊毒因为主人苗依依死去,找不到寄存的主人,飞走了。熊倜和冷血如果得不到即时的救治,随时就会死去。 熊倜已经全身冰凉地躺在夏芸的怀中,像死人一样了。 夏芸的哭喊声惊动了所有的人们。 逍遥子在这边不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只看到夏芸抱着熊倜在痛苦地哭喊。 逍遥子急忙赶过去。 黑山老怪与白衣老人也停止了打斗,直接跳过去。 “怎么回事?”逍遥子看着夏芸抱着熊倜。 白衣老人也走过去握着熊倜的脉搏说:“这孩子的脉搏还在跳动。” “还在跳动我们也救不了。”夏芸一边抽泣一边说:“熊倜中了南疆的巫蛊,只有她们的帮主苗依依才能救。可是我一时手块,把她给杀死了。” “噢?”逍遥子蹲下来看着熊倜,掐了掐他的人中,又用手拔开他的眼睛皮。 “徒儿!我的徒儿怎么了?”这边还没有弄清楚,黑山老怪就在那边叫喊:“是谁杀了我的徒儿。” 夏芸看了冷血一眼说:“他也是因为中了南疆的巫蛊才成这样的。” “你把倜儿身子放平,翻过来。”逍遥子边说边让夏芸把熊倜的身子放在地上。 逍遥子把熊倜的身子翻过来,撕开他的衣服,只见熊倜的背中间有一个漆黑的图案,这个图案看上去有点像蜈蚣。(.无弹窗广告) “啊!师父,这是什么?”夏芸惊奇地问。 “这个就是巫蛊。”逍遥子想想,自己在荆楚一带看见过,只要把蛊王抓住,中蛊的人就会得救,他看看围观的武林人说:“要想办法把倜儿身上的蛊吸出来,他就能好了。” “可是?怎么吸?”夏芸又继续问。 “这个只有下蛊的人或者会收蛊的人才能收。”逍遥子走遍江湖对于蛊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他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南疆女子说。 夏芸也看着她们,摇摇头说:“师父,她们是不会帮我们的。” 冷血也像死人一样睡在地上,黑山老怪也着急了。他左右看看问:“谁能解除少庄主的蛊毒,谁就是我九道山庄的贵宾。江湖救济,各位老夫先在这里谢了。” 逍遥子也看着大家说:“是啊!天下英雄,我徒儿也是因为着急救大家才被南疆女子所伤。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徒儿。” “我有办法!”人群中突然有个人站出来。 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此人正是蜀中唐门的掌门。 “你有什么办法?”黑山老怪继续问到。 “虽然苗依依已经死了,但是蛊王还存活,我们只要抓到蛊王,然后把它杀了,他产下的蛊自然就会死了。” “他产下的蛊?”夏芸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在他们二位身体的里蛊。他们二位的上身必定都有一团漆黑的东西。那个就是他们南疆所谓的蛊。” “可是这个蛊王长什么样?谁见过呢。”夏芸又问道。 “最原始的蛊王是一条蜈蚣、小蛇、虫子、蜘蛛,什么都有可能。把这些虫子全部放在一个罐子里面,把罐子的入口密封好,然后过一段时间,这罐子里就只有一条之后,这个就是蛊王。因为他把所有的虫子都吃掉了。也就是吸取了这些虫子的精华。” 夏芸一听,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姓唐的,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门派的秘密说出来。”苗依依的贴身仕女怒视唐门掌门。 “哼!当年要不是你们的蛊,我哥哥也不会死。我早就想收拾你们了。” “你!”仕女没有办法。她想下蛊可是不会,帮主还没有传给她,就死了。 蛊王向来只有一条,一直依附在帮主的身上,等帮主传位的时候才能把蛊传给下一个女子。 唐门掌门继续说:“不过,最后形成的蛊王是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夏芸继续问到。 唐门掌门脸上露出很神秘的表情,说:“等蛊王产生之后,他们的帮主就会把蛊王从里面抓出来,配上他们的独家秘方,找一个阴暗的角落,练上七七四十九天,蛊王便产生了。” “她们代代相传,那第一代蛊王又是怎么产生的呢?”夏芸又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又不是我们帮里的事情。”唐门掌门摇了摇头说:“我唐门的奇毒是天下第一,我看到她们蛊毒也要敬畏三分,不敢惹。” 夏芸又皱着眉头,好奇地说:“既然不知道蛊王长什么样子,那我们怎么找。” “看人的眼睛。蛊王一旦形成,就不能在自然界中存活。他必须依附在一个活人的身上,然后我们看到这个活人的眼睛就是漆黑的。蛊王就在他的身上。” “既然无形,那又怎么才能杀死呢?”夏芸接着问。 “只要把那个人杀死就可以了。”唐门掌门又说。 “那刚才我明明是把苗依依杀死的,那为什么熊倜会成这样。”夏芸又不明白了。 “你只杀死了苗依依。你没有杀死蛊王。”唐门掌门继续解释到。 夏芸听着,站起来,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谁的眼睛是黑的。突然,她把目光停在一个人的身上。她没有看到这个人的眼睛,可是这个人的眼睛是闭着的。此人正是苗依依的贴身仕女。 苗依依在临死之时,用最后的力气,把身上的巫蛊传给了她。可是?她功力不够,不能很好地吸收蛊,只能先把蛊依附在自己的身上。 唐门掌门不说的话,她还能慢慢吸附。唐门掌门这样一说,她没有想到夏芸的眼睛那么犀利一下就找到自己的身上了。 “这位姑娘,你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呢?”夏芸盯着她。 “我想休息一会,闭目养神不可以吗?”仕女依然紧闭双眼,想了一会说。 “姑娘把你的眼睛睁开吧!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夏芸掏出金针,对准仕女。 唐门掌门一看,大叫一声说:“对,蛊王就在这个女子身上。当年,我哥哥死的时候,苗依依也是这样。” 夏芸一听,立刻向仕女扔出几根金针,仕女感觉到夏芸的攻击,立即侧身。金针从她旁边飞过,打在石头上。 “姑娘,你快点杀了她。不然他们一会把蛊王又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你就不好找了。” “什么?”夏芸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话。 逍遥子也立即向仕女使出剑气。仕女又跳起来,同时拍了一下另一个巫蛊帮帮众的肩膀。 唐门掌门又在旁边喊:“不好,她好像又把蛊王传给另一个人了。” 夏芸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唐门掌门又大喊说:“大家快散开,离她们远一点,不然一会,会被他们下蛊的。” 就连唐掌门也退得很远。 大家一听,急忙离她们远远的。 夏芸站在那不动,只见她们一会就围成了一个圈,仕女在这个圈里面,她一会拍拍这个人的肩膀,一会拍拍那个人的头。 不知道的人看上去,她就好像在跳舞。 唐掌门又在那吼道:“不好,她不知道把蛊王传给谁了。你们更不好杀了。” 夏芸看着那个仕女一下跳这边,一下跳那边的,头都被她转晕了。她皱着眉头,看了她们一眼说:“你别跳了,你再跳,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仕女边跳边说:“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就算你杀了我们所有人也没有用,蛊王已经被我送出去了。他们两个人必死无疑。” 夏芸一听着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向仕女扔出金针。“那我就先杀了你。” “啊!”熊倜突然抽筋一下。 夏芸一看,熊倜全身开始浮肿,嘴角慢慢地渗出白沫。“师父,不好了。熊倜,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们这是在做法操控蛊王。”唐门掌门又在旁边解释到。 “什么?”夏芸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直接说怎么办!” 黑山老怪看见冷血突然抽了几下,又不动了。他看着冷血的嘴角也在吐白沫。他也着急了,说:“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快点说。” “找到蛊王,把他杀了。”唐门掌门又说了一遍。 “蛊王在哪!”黑山老怪咆哮道。冷血对他来说,不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将来南下的筹码,他怎么可能允许他有闪失。 “在她们的身上,但是不知道在谁的身上。”唐门掌门回答到。 黑山老怪看着仕女在中间跳来跳去的,心一横说:“把他们全杀了!” 黑山老怪咆哮一声,声音震耳欲聋。 仕女也被黑山老怪这一声咆哮吓到了,她脚下一滑,摔倒了。本来在她身上的蛊王,被她这样一甩,甩了出来。 “啊!蛊王。”仕女大叫一声。 夏芸一看,空中又一只很奇怪的虫,翅膀忽闪忽闪地往上飞。看上去有点像蝴蝶,又有点像知了,还有点像长了翅膀的蜈蚣。 “那就是蛊王。大家小心不要被他咬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唐门掌门大喊,然后躲到人群中去了。 夏芸一听,几根金针同时直接飞过去。一根金针打在蛊王的身上。 “唰”蛊王瞬间化成一团黑雾,消失在空中。 “啊!”那一群南疆女子忽然都倒在地上。 她们刚倒地不久,夏芸就听到熊倜大叫一声。夏芸赶紧过去,扶起熊倜。 “噗!”夏芸刚扶起熊倜,熊倜就从口中吐出一滩黑血。然后又晕了过去。 熊倜还没有好完,冷血也发生了同样的症状。 逍遥子一看,说:“快看看他的后背。” 夏芸急忙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只见,熊倜后背上的那个黑印,在渐渐地消失。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等黑印消失,倜儿也许就好了!” 唐掌门也走过来看看说:“没什么大碍,这下就好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2 剑魂寻心 天空渐渐破晓,淡蓝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黄山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一层薄纱。 遥远的天际已经亮出了一片鱼肚白,鱼肚白上还有一片水红,像是老天故意用他的神笔,在桃花林中染了一片桃花红,借助早晨的露水,把天空渲染了一片,再加上那刺透云层的那一束阳光,整个世界如梦如幻。 “我是怎么了?”冷血终于醒过来了,他挠了挠后背,似乎还有痒痒的感觉。 “你中南疆的蛊,现在好了。”黑山老怪看着冷血已经醒过来,感到没什么问题了。 夏芸看着冷血都醒了,又急忙看着熊倜,熊倜还在昏昏沉沉的。“师父,你快看看,为什么冷血醒了,熊倜还没有?” 逍遥子又试了试熊倜的气息和脉搏,气息和脉搏都是正常的。逍遥子也很纳闷说:“倜儿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醒来。” “熊倜,熊倜,你醒醒啊!”夏芸在旁边拼命地摇着他。 她盯着熊倜,听见他嘴里,模模糊糊地在说:芸儿,剑魂…… 夏芸仔细听着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握着他的手,等待他快点醒来。 熊倜晕晕呼呼地躺在地上,他感觉有人在叫他,他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都睁不开,脑子似乎也是清晰的,只感觉身体没有力气。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力睁开眼睛。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他向周围看了看,这里他认识,就是铸剑池的入口。 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铸剑池的入口处飞去。 一股热气袭来,托起他的身体,就这样顺着慢慢地飘了下去。 山泉“哗哗”地流着,他的身子在铸剑池里面来会飘荡。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声音听起来很沉稳,那个声音在说:“你来了,你来了。” “是谁?是谁在说话。”熊倜到处看了看,都没有看到有人。熊倜有想想,这铸剑池的温度那么高怎么会有人呢? “对哦。”他突然反应过来,这铸剑池的温度那么高,一般的人承受不起,他又怎么能承受呢?而且他现在一点热气都没有感觉到。 他忽然一惊,想着:“难道我死了?” 他心中又想:也许我真的死了。只有死了才能听到黄山上面这些灵物的声音。 他又咬了一下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十分失落地叹息到:“原来,我真的死了。” “你没有死,你没有死。”那个声音又在说话了。 “你到底是谁?”熊倜东张西望,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是剑魂。”声音很有力地在说话。 “剑魂?”熊倜突然发蒙了:“难道你就是绝世神剑。” “哈哈!你还不笨。”绝世神剑声音很憨厚,像一个老者在跟自己可爱的孙子说话:“我是剑魂,我是这十一把剑合在一起的魂魄。” 熊倜忽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中十分好奇,又到处看:“你在哪?你在哪?” “我在铸剑池里面,你看不到我。”剑魂又说话了。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看到你呢?”熊倜又很激动地说。他心中迫不及待想看到绝世神剑是什么样子。 “你跳入铸剑池那滚滚熔浆中,就能看到我了。不过,你会魂飞魄散。这痛苦比犹如下火海。” “我不怕!”他说着就真的要往铸剑池里面跳。忽然他又停住了。 “怎么,你害怕了?”剑魂询问道。 “不是的。我只是忽然想起芸儿。我就这样死了,我答应她的事情都没有做到。” “哈哈!你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既然你如此重情,我能不能跟你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熊倜疑惑地到处东张西望。 “要你的心。” 熊倜愣了一下,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我的心呢?” “因为要做成为一把绝世神剑,就要用心去铸造。我现在什么都有,就是却一颗心,所以才我没有出炉。如果我有这颗心,我就可以出炉了。” “可是剑痴前辈是很用心去铸造你的啊。” “剑痴虽然用心去铸造我。但是他的心不是玲珑剔透心,他的心是痴心。” “那为什么我的心就是玲珑剔透心呢?”熊倜又十分好奇。 “这个跟你说不清楚。你愿意不愿意吧。” “我愿意!”熊倜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可是?我怎么给你啊。” “你直接跳下来就行了。” “行!那我跳下来。你是剑魂,我跳下来之后,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噢?”剑魂很奇怪,熊倜会让自己帮他做事情:“你说是什么事情。” “我跳下来之后,就会真的死了。你是剑魂。可以通灵,你能不能帮我保护芸儿。这剑我本来想要的,如今我下去之后魂飞魄散。不知道这剑出炉之后会落入何人之手。” 熊倜说着又叹息了一声说:“这剑是十大名剑合而为一才成功的。里面有把剑叫湛卢,据说湛卢是只眼睛,能找到忠臣良君。冷血是坏人,你千万不能去找他啊!” “就是这事情?” “是的,就是这件事情。”熊倜坚定地说:“最好能成为芸儿的贴身剑,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她了。而且我想我的心愿芸儿也会帮我完成的。” “你这小子,真是临死都不忘情。情太重了。” “还有,我的‘飞飞’也一起掉进去了,你是不是也把他的魂魄收了。” “算了,我不要你跳了。你心不甘,情太重,我要你的心没有用。”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样吧!你给我说个人,然后让他把他的心给我,用来代替你的心。” 熊倜想了想又继续说:“你还是要我的吧。” “我已经说了,不要你的。你为什么还说让我用你的心呢?”剑魂有些不高兴,语气立刻就加重了。 “你要别人的心,别人就会死。我跟你说别人,那就是害人。害人的事情,不能做。你还是要我的吧。你说我情重,我忘情就好了。” “你忘情?”剑魂听到他的话又笑了起来:“这世间,最难忘的就是情。你做不到的。” 熊倜没有说话,他有些发蒙。 剑魂又说:“如果有一天,你心爱的人却成了你的仇人。你又怎么办呢?” “这个,要看看是什么仇。”熊倜想了想回答到。 “此话怎讲?” “如果是立场不同的双方,那就以国家利益为主。就好像现在,芸儿是郑贵妃的人,郑贵妃要让福王做皇帝,而我们是皇上这样的人,我们是以国家利益为重,让太子做皇上。两边起冲突。那我就看,谁更适合做皇上,我就帮谁。” “好吧。那你跳下来吧。” 熊倜纵身一跃,跳进火海。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真的被挖走了。脑子也失去了意识。 绝世神剑吸收了熊倜的心,并把他的魂魄与他合在一起。 绝世神剑在铸剑池中翻腾着。 轩辕剑是整个剑的躯体,湛卢剑镶嵌在剑柄的柄头,成为他的眼睛;赤霄剑成了他的剑舌,太阿剑成了剑肩,七星龙渊连接他们成了剑柄,闪闪发亮。干将莫邪紧紧相依成了剑的左右护手。 鱼肠剑成了剑背,纯钧剑成了剑面,承影剑,一束剑光从剑的护手凹槽处发出到剑尖,窜出阵阵蓝光从剑尖汇集成一束冲向天空。 这剑瞬间好像化成了一个人。湛卢是他黝黑的眼睛,赤霄是他鲜红的舌头,太阿是他宽阔的肩膀,七星龙渊是他光洁的皮肤,干将莫邪是他的左右手,鱼肠与纯钧是他的左右脚,承影就是他的影子。 轩辕剑是他的魂魄,还有“飞飞”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拉扯着在一起。熊倜整个人与这把剑合而为一,心正好在剑的三分之一处。一闪一闪地发出红光。 绝世神剑与熊倜合而为一之后,在铸剑池中快速旋转着,这十剑合一,也把高贵,勇气,决心,帝王之气,天地精华,日月灵气合并在一起。 “喔喔喔!”公鸡开始打鸣。 “轰”地一声,绝世神剑一束红光,直接冲出了铸剑池。红光闪耀着,越来越亮,散发在天空。 天边,太阳正好从山坳中跳出,红光满天。 “哗!”红光之后,绝世神剑把铸剑池中的熔浆也带着喷出来,黄山之巅,瞬间像下着火花雨。 人们下意思都躲了起来。 夏芸一看,猛然扑在熊倜的身上。 冷血一看,绝世神剑在空中旋转着,慢慢落下来。他急忙扑过去,谁知道绝世神剑对准冷血发出一道剑光,直接给了他狠狠一剑。冷血瞬间感觉全身火烧火燎地疼。 黑山老怪也急忙去抓,绝世神剑也向他发出攻击,幸好他躲闪得快,不然也要被刺一剑。 白衣老人看他们都抓不住神剑,大步一飞,想从上面抓住它,谁知道,他碰都没有碰到绝世神剑,他就又飞了。 逍遥子的轻功也不错,纵身一跃,想去抓他,谁知道,扑了个空绝世神剑,从他身边又转走了。 “我也来!”活神仙洪胜仙,怪侠一枝梅,潜龙,大家都纷纷去抢这把绝世神剑。 神剑在天空中旋转着,发出一圈又一圈的红光。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3 熊倜复活 黄山之巅,在黑夜与白昼交替的那一瞬间,绝世神剑终于出炉了。 剑者,兵之王道也。 人们好像从这把剑的身上又看到了:承影剑、纯钧剑、鱼肠剑、干将剑、莫邪剑、七星龙渊剑、泰阿剑、赤霄剑、湛泸剑、轩辕夏禹剑,那十大名剑的影子。 绝世神剑在空中旋转着发出,红黄的光,光芒犹如早晨的太阳。 神剑旋转了一会,停在空中,有一束蓝白光在剑身上,相互接替,好像是白昼与黑夜交替的那一瞬间。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绝世神剑,慢慢地靠近。 等他们快要靠近的时候:“轰”的一声响,绝世神剑又发出了一道强烈的金光,把所有人震倒在地上。 大家都坐在地上,不敢乱动。 神剑又在空中旋转着,飞舞着:“哗!”从人们的头顶飞过。 神剑停在了少林方丈的头顶前面,少林方丈伸手去抓,可是还没有碰到神剑,他又快速飞走了。 武当掌门看到神剑飞向自己,他激动地也用手去抓,结果,自己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神剑又继续飞,飞到唐门掌门的前面,唐门掌门吸取了前人的经验,整个身子直接扑了过去,谁知道,反而被剑气所伤,倒退回来。 这几个武功高强的人都没有拿到神剑,这让那些胆小的,武功不好的人,对神剑就望而却步了。 白衣老人,逍遥子,都被神剑伤到了,站着不动,在想如何得到这神剑的办法。 莫非却没有他们那么激动,他看着神剑说:“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神剑是会自己寻找主人的。” 夏芸也站在天桥下,熊倜还是昏迷着。虽然她也想看看神剑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要看着熊倜,所以就没有过去。 莫非这话一出,大家似乎都按兵不动,似乎就在等这神剑的去哪找他的主人。 神剑转悠了一圈,终于飞到夏芸身边,停下了。 夏芸看着这把神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一丝的亲切,有一丝的熟悉。(.好看的小说) 大家看到神剑停在夏芸的身边,纷纷都在议论着,难道这女孩就是这剑的主人? 夏芸看了一会,伸手去抓剑。剑又晃动了一下。夏芸也扑了个空。她无奈地看着神剑说:“这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剑慢慢地落在地上,静静地躺在熊倜的身边,闪闪发着金光。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莫非看着神剑在熊倜的身边,停下了,感叹到:“果然,这小子就是这神剑的主人。” 其他人却不这样想,大家看到神剑终于停下了来了。他们又想去抢。 众人又慢慢地,慢慢地向熊倜走去。 “啊!”众人惨叫一声,还没有靠近熊倜的身边,神剑又发出了一道强光,这强光把大家都震退了好几步。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熊倜忽然坐起来。 夏芸看着熊倜的身体,自己坐起来,她十分惊讶:“熊倜你怎么了?” 熊倜站在神剑面前,眼神空洞,表情木讷,好像丢了魂一样。 “熊倜,熊倜!”夏芸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她吓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她跑过去想摇晃熊倜。 她还没有碰到熊倜的,就被熊倜弹出来了。熊倜周围好像有一个保护罩,把他与神剑完全包围地好好地。 “倜儿!”逍遥子也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 “徒孙……”白衣老人也着急地喊着。 熊倜听不到他们的喊声。此时,他的脑子里还是模模糊糊地,他忽然感觉有一束强烈的光刺疼了自己的眼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吸引着他一步步向前走。 他走过去,看到神剑,微微一笑说:“这是哪,你怎么会在这?” 神剑又在跟熊倜说:“我有了你的心,已经出炉了。可是我还没有名字。你给我取一个名字吧。” “名字?”熊倜愣了一下,心里想了想:“我就叫悠然吧。” “悠然?”神剑又说了。 “嗯,悠然。”熊倜又重复了一遍,坚定地说。 话音刚落,神剑的身上就闪现了:“悠然”两个字。 众人都十分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只见剑柄上有一圈金丝镶着的两个字:“悠然”,众人惊讶地看着,脱口而出:“悠然剑!” 白衣老人心头立时闪过多年前武林中相传的那四句话:“武林至尊,悠然剑神。青龙转世,天下太平。” 白衣老人当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在找“悠然剑”没有想到,今天,悠然剑居然从这里出来了。 白衣老人又在心中疑惑道:“神剑是出来了。那这武林至尊又是谁呢?这青龙转世指的是何人?” 他想着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天下太平,这话虽然是安详的意识,但是天下太平之前必定有大乱。” 忽然,白衣老人心中不断在回想着这四句话:“不好!”一种不详的预感让白衣老人忐忑不安。看来中原少不了要有灾难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剑尖冲出一股剑气,绝世神剑的锋芒在神剑山庄的上空高高地刺向太阳。 太阳忽然也发出强烈的光,与神剑的光相呼应。 “怦!”剑气的红光和阳光相撞,撒下万道金光。天空一片红云,霞光浸染去半边天。 众人惊吓得说不出话来,此剑果然不凡。众人只看到阵阵金光,却看不到剑的形态。 除了剑身上闪着的“悠然”二字清晰一些,剩下的整个剑身除了光,什么都看不到。 人们又纷纷发出惊讶的感叹声。 “悠然神剑!” “绝世神剑叫悠然?” 夏芸没有心情欢呼,熊倜还是那样痴痴呆呆的样子。在她的眼里,熊倜的安危比神剑要重很多。她又继续叫着:“熊倜,熊倜。” 刹那,熊倜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听到夏芸的喊声。 夏芸看着他突然睁开眼睛,自己也愣住了。她忽然感觉熊倜这双眼睛与以前的不一样。 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透出一种正气。 熊倜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神剑的剑柄。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神剑。 说也奇怪,他一下就抓住了。神剑并没有飞,也没有躲开。 这一下,让大家都发出了惊讶的感叹。 “这是怎么回事。”冷血第一个发出惊讶的感叹。 虽然他刚才被绝世神剑狠狠地刺了一剑,浑身还感觉火烧火燎地疼,不过看着神剑就这样稳稳地握在熊倜的手上,心中的想要得到神剑的欲望超过了疼痛。 他从怀里掏出飞刀,狠狠地向熊倜的手打去。 熊倜转头,瞪了冷血一眼,神剑一挥,一股强烈的剑气把冷血的飞刀打得粉碎。 众人只看见神剑发出一束浅蓝色的蓝光,轻轻的"嚓"的一声,剑光刺杀在冷血的身上,听得“哇”的一声惨叫,犹如三岁孩子的哭泣,剑气直逼冷血,把冷血震退了几步,莫名地跌倒在地上。 “什么?”冷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剑又发出了淡淡的蓝光,瞬间这剑好像变成了承影剑的样子。 “承影剑!”人们认出它是承影剑发出的光,又发出了惊讶声。 黑山老怪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冷血,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在地上“哇哇”乱叫。他又纵身一跃,一掌向熊倜打去,也想把悠然剑抢过来。 熊倜很淡然,眼睛一亮,一道强光向黑山老怪刺去。 “哗!”众人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一道浅黄色的光又从剑尖处发出。 黑山老怪看着浅黄色的光速度越来越快,整把剑一起快速闪着浅黄色的光,他飞快地退了回来。 剑光还是打得黑山老怪后退几大步,要不是黑山老怪后退得快,一定也会坐在地上“哇哇”大叫。 这剑忽然又变成了纯钧剑的样子。 冷血在地上不服气,又跳起来,这下他学聪明了,同时向熊倜扔出两把飞刀。 熊倜也不示弱:“哐!哐!”两把飞刀又被熊倜轻而易举地打飞了。神剑又发出了灰白色的光,像是鱼肠剑的光。 王栋也不甘心,毕竟这至宝就在眼前,他也想夺来看看。他金鞭子一挥,大步一跳。 鞭子确实缠住了神剑,熊倜看着神剑,用力往会拉。 王栋也用力把神剑往自己这边拉。可是无论王栋怎么拉,自己没有把神剑拉过来,反而被他吸了过去。 王栋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量,他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退了。 只见,他的金鞭子缠在神剑上,熊倜挥舞这神剑,鞭子也在神剑上甩着。 “唰!”鞭子被神剑甩了出去。 王栋急忙跳起,一个前滚翻,上去抓住自己的鞭子。 “熊倜!”夏芸又叫着,她始终觉得熊倜不对劲。 “师父,他是不是中邪了?”夏芸焦急地询问逍遥子。 “倜儿的样子,确实有些奇怪。”逍遥子观察了一下说:“我们一起上去制服他。” 说着,他们二人又一起跳上去。 逍遥子的轻功要比夏芸快一步,他吸取经验,手指用力一挥,一股剑气向熊倜打去。 熊倜一个后空翻,很灵敏地闪过。他退后一步,向逍遥子一剑刺去,剑还未到,剑气就直逼逍遥子。 逍遥子来不及闪,被他打个正着。 夏芸一看,连逍遥子都打。她大声地说:“熊倜,你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们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4 邪气侵入体 夏芸大声地叫喊并没有把熊倜唤醒。 熊倜把悠然剑举起,肆无忌惮地,毫无章法地向人们刺去。 白衣老人看到熊倜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自己也跳过去,手指用力一挥,一股剑气向熊倜打去。 白衣老人的剑气并没有发出很强的功力,只是想击落熊倜手中的剑。 熊倜还是一样,神剑一挥,一股红色的光从神剑里面发出来,同时一股更强大的剑气,向白衣老人打去。 白衣老人的功夫要比逍遥子好很多,而且又没有受伤,动作也要比逍遥子的敏捷很多。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一股强烈的气,快速向自己冲来。只好纵身跃起,一个前空翻,剑气从飘起的衣服上打穿过去。 剑气直接打在他后面的那块石头上:“轰”地一声,石头碎成了石渣,爆得到处都是。 人们下意识用手遮挡住在空中乱飞的石沙,纷纷逃避。 “倜儿,你到底怎么了。”逍遥子看到熊倜这样,十分惊讶,也十分心痛:“你不认识师祖了吗?” “我看他可能是被苗依依的蛊乱了心智。”唐门掌门又说:“苗依依的蛊能让人失去理智,像是变了个人。之前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冷血也中了蛊毒,为什么他没有事?”夏芸用眼角瞅了一眼,唐门掌门说道。 “蛊毒不一样。他们两刚才虽然都是中的蛊毒,但是反应明显不一样。那也就是说中的蛊毒,不一样。我看,熊倜的蛊毒明显要重一些。” “我看不像。”逍遥子又盯着熊倜说:“我看他是着了魔。” “我看也不像。”莫非在一边赞成逍遥子的说法。 “那是怎么了?”夏芸又着急地问,眼睛不在是寒冷的光,透出一种关切的眼神。 她本来以为熊倜被自己无意中杀死了,逍遥子说有办法把熊倜救活。可是如今,熊倜确实是活了。只是,眼前这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自己的行为完全不收控制。 夏芸再一看熊倜,熊倜刚才那炯炯有神的,仿佛冒着光的眼睛,瞬间好像变得很邪恶,发出阵阵黑光。(.好看的小说) “他中邪了!”夏芸什么也不顾,她掏出银扇,想要把熊倜制服。 熊倜挥起剑:“哐!”金针反弹回去,从人们的头上穿行,打在神剑山庄的石墙上。 熊倜挥舞着悠然剑,一路砍杀过来。人们只好东躲西藏地避开,远远地看着。 熊倜握着神剑,脑子晕晕乎乎地。实际他并不只是晕乎,他进入了一个其他人都无法进入的世界。 “熊倜!”很多人都看着他,离他远远的站着。 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在天桥下面,也不再打斗,两人死盯着熊倜。 黑山老怪早年就卧底在明军,并在明军中屡立战功,取得辽东总兵李成梁的信任。 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都是李成梁军中的大将,两人也曾并肩作战过无数次。此时,他们虽然是敌对关系,但是那种难有的默契犹如当年。 白衣老人好像又回到多年前和黑山老怪一起对敌的时候,看着黑山老怪说。“老怪,这剑好像有一股邪气?” 黑山老怪边看边回答道:“秀才,不瞒你说,我那独门兵器九字刀不是善类,你也知道,这刀杀人无数。这十把剑里面有轩辕剑,这轩辕剑和我那刀本就是一对死敌,两把神器打了那么多年。如果他们都有灵气,恐怕现在还在打。” 两人说话间,只见到一股黑色的邪气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接把熊倜打在地上。 黑山老怪一惊,看着白衣老人,激动地说:“看来,这小子中的邪恶,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了。” 白衣老人也点了点头,说:“要想办法把这邪气镇压住。” “这个我也知道,问题是怎么镇压?”黑山老怪又说道。 “只有先看看了!”白衣老人无可奈何地说。 两人一时也没有办法,也只有站在原地。 熊倜被邪气打在地上,好像很累的样子,停息了。 黑山老怪和白衣老人都在想着办法,看着失去心智的熊倜躺在地上,身体还在抽搐。[.超多好看小说]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熊倜,也正在与自己挣扎。 他的心与神剑合并之后,他本来就应该清醒的,可是?这神剑在铸造的时候,把黑山老怪的“九字刀”也打进去了。 “九字刀”杀人无数,邪气,怨气,戾气都很重。况且,这刀当年,黑山老怪在制作的时候,也是收集了上古三大邪刀,龙牙、虎翼、犬神的碎片,融合在一起。 据说,这三把刀的造刀者不知道是谁,相传锻造原料中使用了许多恶毒之物,并有多种诅咒缠缚。 夏朝末期为君主桀所有,之后暴政开始。 三刀被供奉于夏朝太庙,据史料记载,商汤攻入夏朝太庙之时,黑云遮天,鬼哭神嚎,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为三股妖风袭来,顿时商朝大军死伤无数。 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黄金剑单人闯入太庙主殿,挥剑疾斩,三大邪刀被击成碎片封印于地下。 东汉三国乱世时期曾出现:“傕带三刀,手复与鞭合持一刃(傕带三刀,执一刀)。侍中、侍郎见傕带仗,皆惶恐,亦带剑持刀,先入在帝侧。”李傕死后,三刀又封印于太庙。 时代迁移,北宋朝著名铁匠韩蕲在一处深山之中发现了商朝太庙的遗址,并开启封印得到了龙牙、虎翼、犬神三邪刀的碎片,其时“碎铁中隐隐有黑气,触之即发”。 这刀本来就汇集了各种邪气,怨气,戾气于一体,再加上黑山老怪本来就有一股邪气。这刀就邪上加邪,它的邪气正好与绝世神剑的正气相冲。 神剑是一把通灵的神剑,他知道这是邪气入侵,急忙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熊倜。 神剑用他威严的声音说:“你必须站起来打败他,不然,你就会被他的邪气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熊倜立刻就弹起来,握着剑。他刚站起来,没有多久,邪气就接向他冲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他不由得退后几步。 熊倜拿着剑向邪气刺过去,邪气并没有躲闪,反而好像就等在那等熊倜刺一样。 熊倜一剑刺过去,刺了个空,他快速刺过去,一下站不住脚,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砍了一刀,刹那,感觉到强烈地疼痛。 “啊!”熊倜体内的真气抵抗不了这股邪气,被邪气直接侵入到体内。他举起悠然剑,邪恶地笑着,神剑一挥,一股强大的剑气横扫一圈。 “啊。”众人大叫一生,都被他这剑气伤到了。 黑山老怪和白衣老人都惊骇地看着。 “不好!”白衣老人大喊一声:“我们一起过去抓住他。” 众人大叫起来。 熊倜又举起剑毫无章法地迅速向人们砍去,大家急忙躲闪。 逍遥子和七夜随着白衣老人同时向熊倜冲了过去。 怪侠一枝梅和活神仙洪胜仙,以及武当、少林等也冲了上来。 黑山老怪、冷血,以及众多弟子一起,还有唐门掌门,魔域七钗却远远地站着。 剑痴莫非冲在最前面,他却不认为熊倜是中了邪。他认为,是因为神剑的力量大强大了,熊倜无法控制。更何况此剑刚出炉,尚未开锋,必须要见血他才能开锋。 而这神剑又并非普通的剑,是一把汇集了十大名剑的神剑,一把通灵的神剑。必须要一个懂剑,爱剑的人才能开锋,才能唤起这神剑中,强大的力量。 他一边向熊倜冲过去,一边大声地说:“绝世神剑出炉,还未曾开锋,就让我剑痴为神剑开锋作第一人好了。” 剑痴莫非刚才冲上去,熊倜挥剑一刺,神剑直中莫非的心脏,熊倜毫不犹豫地把剑一抽,莫非瞬间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小师弟!”七夜冲上去想去挽救,不想,熊倜回手一剑,七夜还来不及说什么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家不要往前冲,他已经着魔了!” 活神仙老乞丐急忙制住还想往前冲的人。 “我来试试!”怪侠一枝梅说着从众人中站了出来,人们纷纷往后退。 怪侠一枝梅最好的就是轻功和取物的神技,他也不用纵身,只见到他就飞到了熊倜的头顶上。 熊倜举起剑向天空刺去,众人也没看见怪侠是怎样出招的,就看见熊倜的剑柄被怪侠握住。 熊倜岂能罢休,用力一扯,剑从怪侠手中脱落。熊倜反手又是一剑,要不是怪侠轻功超群,也难逃脱熊倜这一剑。 众人看得胆颤心惊,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活神仙老乞丐看看摇摇头,没有打算上前。 黑山老怪看看白衣老人说:“秀才,这祸是我惹的,我上前试试。不行,还得靠你出手了。” 黑山老怪一来想试试能不能夺过神剑为自己所用,二来也想用这激将法让白衣老人去送死。倘若,迟早是要挥师南下的,白衣老人不死,必定是大军的后患。 此外,还可以找机会把熊倜杀,让夏芸死了这条心。 黑山老怪不愧为九字刀主:“呼”一下,就窜到了熊倜的面前。他把右手弯曲成一个九字的弯,挡住熊倜的进攻,左手飞快地像一把利刀刺向熊倜的胸膛。 一股邪气及时地窜入过来,熊倜瞬间就有毙命的可能。 “你想杀死我的徒孙!”白衣老人看出黑山老怪起心不良,扬起手指,剑气一冲,向黑山老怪打去。 熊倜虽然被邪恶侵犯体内,并没有失去判断敌人进攻的能力。相反,杀敌的气势更加的勇猛。 熊倜一剑刺杀过去,黑山老怪两面受敌,躲过熊倜的剑气,躲不过白衣老人的指风。 “啊!”黑山老怪倒在地上。 “师父!”冷血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熊倜看看好像认得是冷血,毫不犹豫地举起剑向冷血刺杀。 “啊!”冷血也倒在地上。 “大家一起上!”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 人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向熊倜乱砍过去。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5 剑圣之死 黄山天都峰上,神剑山庄,铸剑池天桥下。(.) 武林群雄蜂拥而上,熊倜一点也不害怕,相反“哈哈”大笑起来。悠然剑在他的手中得心应手,他杀红了眼。 瞬间,神剑山庄,黄山之巅,天都峰下,血流成河。 熊倜越战越勇,扬起头,把剑横在手中,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当人们不顾一切冲杀熊倜的时候。 “住手!”白衣老人大喝一声,大义凛然地站在群雄的面前。 “大家都先退下,双方都不要在做无畏的牺牲,先远离他。” 熊倜这样失了心性,而且武功又大增,先前大家还股冲劲,现在看见熊倜这不要命的打法,所有的人也都对他十分畏忌,也不敢上前送死了。 夏芸看着熊倜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痛苦,她大喊一声:“熊倜,你真的所有人都不认识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正在乱剑挥舞的熊倜,好像忽然听到了夏芸的喊叫,愣住了。熊倜停止了砍杀,白衣老人急忙跳过去,一掌打在熊倜的后背。 “啊”熊倜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白衣老人趁机用手粘贴在熊倜的胸前,一股真气源源不断向熊倜的体内输送。 熊倜得到老人的真气,暂时压制了体内的邪恶,好像有些失去了刺杀的目标,一时也停息了下来。 白衣老人知道熊倜是邪气入侵,他想用自己的内力把熊倜这股邪气逼出体外。 “秀才,你在干什么?”黑山老怪看到白衣老人把自己的内力输入给熊倜。 白衣老人看看大家,说:“大家不要惊恐,熊倜只是一时迷失心智。只要他体内的正气能镇住这股邪气,就会清醒过来。” “老怪,你还行不!”白衣老人又看看黑山老怪问。 黑山老怪点点头。 两人好像又回到从前并肩杀敌的时候。[.超多好看小说] 我先输入内力给熊倜,让他体内的真气能够镇住这股邪气。当这股邪气被镇住之后,你就从熊倜的后面进攻,把邪气逼出来,永绝后患。 “那?”黑山老怪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把真气输给了他,你不能承受这股邪气的……”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白衣老人没有多给黑山老怪考虑一下,催促着:“快!一鼓作气!” 黑山老怪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同时向老乞丐和怪侠看看说:“你二人少不得从旁协助才好。” 黑山老怪跃起,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一前一后堵住熊倜,两人都用双手抵在熊倜的身体上。 “啪!”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同时用力,不差分毫。 黑山老怪抵在后背,白衣老人抵在胸前。 熊倜突然前后受敌,身体动弹不得。可是?两只手还可以挥剑。熊倜高高地举起了悠然神剑,想从地上跳起。 老乞丐和怪侠早把众人拦在身后,只见怪侠在这个关键时分腾空跃起,几乎地同时和白衣老人、黑山老怪一个时间,巧妙地夺下熊倜的剑。 悠然剑失去熊倜的协助,顿时像失去了魂一样,也倒了下来。 熊倜丢失了剑,失去了威风,又被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前后堵死,也乖乖地坐着,头垂了下来。 “总算把他镇压住了。”白衣老人松了口气。 熊倜醒了过来,他好像感觉控制不住自己。他用力挣扎,邪气与正气也在他的体内激战。 就在这一刹那,悠然剑像看见了生的活力:“呼”一下,挣脱怪侠的手,飞向熊倜的手中。 熊倜忽然把头一扬,眼睛一亮,两眼发黑,射出一种邪恶的光,他那股邪又窜了上来。熊倜回头看了白衣老人一眼,一剑刺穿了白衣老人的身体。[.超多好看小说] “啪!”黑山老怪离熊倜最近,他用力向熊倜的后背一掌。 “哇!”一股黑水从熊倜的口中吐出,剑刺穿了白衣老人的胸膛。白衣老人大叫一声,倒在熊倜的面前。 黑山老怪知道这样做,白衣老人必死无疑。虽然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白衣老人这样死去,自己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徒孙……”白衣老人口吐鲜血,鲜红的血把他长长的白胡子染红了,血顺着胡子滴下来,滴在白衣老人的衣服上,瞬间散开了。 “师父!”逍遥子大喊一声,瞬间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熊倜!”夏芸大叫,她的心也被熊倜这一剑刺碎了。 “唰。”熊倜用力一抽,白衣老人的尸体被抽了出来,飞向空中。剑飞起来的时候,白衣老人的衣服正好把剑上的血都抹干净了。 逍遥子急忙跳上去,抱住他的尸体,痛彻心扉地喊道:“师父!” 熊倜又站了起来,举起了剑。 “奇怪!”黑山老怪看着熊倜:“按理,邪气已经……”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我们那么多人杀不死他。”冷血大喊到。 “不要急!”怪侠阻止着。 “大家还是退后,不要在伤人了。”老乞丐说着。 “谁都不许动,我来。”夏芸大叫道。 她看着熊倜,心里阵阵发痛。夏芸在心里说:你若成魔,我必跟你死在一起。 夏芸说着掏出银扇,向熊倜发出攻击。 熊倜挥剑一挡:“哐”,夏芸一个前空翻,又跳到熊倜的后面,熊倜反手一剑,向夏芸刺去。 夏芸快速闪过,熊倜的剑从她的面前闪过,割断了夏芸的长发。 夏芸反手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神剑回收,剑锋从夏芸的腹部上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快速向外面渗血。 “啊!”夏芸惨叫一声。身子转了个圈,她下意识打开银扇,扇面上的银刺从熊倜胸口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迹。熊倜的血染在了夏芸的银扇上。 夏芸一个转身,银扇又冲着熊倜,熊倜用剑一挡,夏芸下一瞬往后退。 熊倜神剑一横,剑锋直指夏芸的胸口。 神剑因为刺了夏芸一剑,所以沾上了夏芸的血。夏芸的银扇又沾了熊倜的血,这剑一挥,熊倜的血与夏芸的血混合在一起。 “熊倜,你是不是连我都杀!”夏芸大叫一声。 熊倜好像听懂了夏芸的话,他愣住了,没有刺下去。 夏芸看着熊倜又说:“你可记得,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多少次生生死死。你可还记得那句情,坚不可摧;心,永不分离。” 这是夏芸和熊倜在把干将莫邪一起丢进去的时候,说的话。 她一边说,一边想起了,他们两共同经历的生死画面。 夏芸说着,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眼泪滴在了绝世神剑上,顺着剑槽滚滚而下,与熊倜和夏芸的血混合在一起。 这泪血慢慢地滚下去,一直滚到了剑柄处,熊倜正好也握着剑柄,泪血慢慢地触碰到了熊倜的中指与食指。 “啊!”熊倜大叫一声,体内白衣老人的真气终于冲进了熊倜的心田。他的身体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刺,倒下了。 夏芸一惊,急忙抱起熊倜。夏芸腹部的伤口正好与熊倜胸口的伤口相结合。夏芸的血通过熊倜的伤口流进了熊倜的身体里。 夏芸的眼泪又落在了熊倜的眼角上,流进了他的眼睛里。 “熊倜!”夏芸紧紧地抱着他,泪水又滴在熊倜的脸上。 真情的泪水浸泡着熊倜的心,过了一会,熊倜忽然睁开了眼睛,气息微乳地说:“芸儿……” 夏芸一愣,看着熊倜,激动地说:“你醒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熊倜忽然感觉一阵头疼,话还没有说完又晕过去了。 逍遥子一看,急忙说:“快,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逍遥子说完急忙跑过去抱着熊倜,跑出了神剑山庄。 神剑山庄所有的人好像从恶梦中醒来,人人都无精打采地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切。 “走吧!”老乞丐看着怪侠说:“难道你想吃有毒的饭菜。” 怪侠一枝梅说:“走,我们跟去看看。” 活神仙老乞丐也说:“好吧!我们去看看。” 少林武当的掌门,相互看了看,也跟去了。 这几位大门派的掌门都跟去了,其他的众人,当然也跟去了。 黑山老怪一看,不知道这熊倜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跟去不是什么好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诸位英雄,大家刚才也受了伤,受了惊吓。不如,就先在神剑山庄休息一下,看看这事情的究竟,如何?” 有些人摇摇头,看看黑山老怪,看看神剑山庄,感觉能够死里逃生已经不容易,不想在惹什么是非,准备离去。 大批的人离开了神剑山庄,向山庄外走去。 夜如此深邃,熊倜躺了一天还没有醒来,夏芸也一直在他身边守着。 逍遥子也一直守在熊倜的身边。 怪侠和老乞丐,还有武当、少林等等,大家也都没有离去,在神剑山庄等待着熊倜的消息。 尽管发生了那么多事,黑山老怪却还没有闲着。 大批离开的武林人士并没有走出黄山就再次毒发,冷血早在山庄外面的各个通道而下了人手。 此时,黑山老怪正趁着夜深人静,在向努尔哈赤通风报信。 他快速地写道:中原各大门派的人,已被我掌握。南朝的朝廷也四分五裂,大军不日便可南下。 他写完把信交给下属,说:“你立刻派人把这封信送到盛京!亲手交给大汗。”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6 实施计划 夜,静悄悄。风呼呼地吹过,吹着神剑山庄。 “吱”的一声门响,逍遥子走进来。 夏芸看着逍遥子,说:“师父,师祖,剑痴,七夜都埋葬好了?” 逍遥子点了点头,脸上还带有一丝的忧伤。 他看着依然守在熊倜旁边的夏芸,询问道:“魔女,倜儿,可有醒来过?” 夏芸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逍遥子又握着熊倜的手,为他把了一下脉,说:“倜儿,气息微弱。如果醒不过来,就麻烦了。” “师父,可有什么救他的办法?”夏芸又急切地询问道。 逍遥子叹了口气,想了想,说:“眼下,如果有人参为他续命,估计他能醒过来。可是如今莫非已死,神剑山庄又被冷血他们控制了,不一定能找到解药。” 夏芸停顿了一下,看看还没有醒过来的熊倜,夏芸在心里想想,熊倜这个样子生命垂危,黑山老怪也许有办法,不如去试试。于是,她对逍遥子说:“我去试试。师父,你守着熊倜。” 她说完还没有等逍遥子开口,自己就走出去了。 逍遥子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心想:也许她真的能够找到人参救倜儿。 夏芸出来以后,直奔黑山老怪的房间。他房间的门口有两个人看管着。 夏芸瞪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我要见黑山老怪。” “庄主已经休息了。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我有急事要见他,我看着他屋里的灯是亮着的。我必须现在就见到他。”夏芸说着就要闯进去。 “不行!”他们二人两手交叉,拦住夏芸。 “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夏芸说着两眼射出杀人的寒光,脸上冰冷地看着。她把银扇掏出来,拿在手中,做好准备攻击的架势。 双方正要开战,里面传出黑山老怪的声音说:“让她进来吧。” 守门的两人一听这话立即闪开,夏芸急忙闯了进去。 她看到黑山老怪正坐在书桌前面,她急忙走过去,本想喊一声爷爷,可是?一时还真喊不习惯。夏芸心里着急地说:“我找你有事。” “哼哼!”黑山老怪咳嗽了几声,瞪着夏芸说:“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看着我就说你有事情找我。” 夏芸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黑山老怪会这样说,她支支吾吾地说:“我不会女真族的礼仪。” “女真族的规矩不会,汉族的规矩就是让你看到长辈横冲直闯?” 夏芸一阵脸红,有一丝的愧疚。虽然她不知道黑山老怪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自己的爷爷,不过好歹是长辈。 “前辈,夏芸有事相求。”夏芸给黑山老怪行了个礼说。 黑山老怪听夏芸喊前辈,知道夏芸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看看夏芸,现在也不是跟夏芸较真的时候,于是问:“你说吧!什么事?” “我想让你给我一些人参,为……”她本想说为熊倜续命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她不敢肯定黑山老怪会给自己人参。 “你想要人参为那小子续命?”黑山老怪反问道,他看夏芸那表情一猜就知道夏芸心里想什么。 “是。”既然黑山老怪都猜到了,夏芸也不掩饰。 “给他可以,而且我可以给你我从女真带来的野人参。不过,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夏芸毫不犹豫,只要是为了救熊倜的事情,她都在所不辞。 “我要你杀了各大门派的人。”黑山老怪看着夏芸,邪邪地说。 “什么?”夏芸有些吃惊。虽然她知道他会这样做,但是没有想到那么快。“怎么杀?” “怎么杀是你的事情,你是杀手。你自己想办法。现在人我都给你汇集在神剑山庄了。” 夏芸很想说“不”,但是她没有办法。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她说不,黑山老怪也会把这些人杀了。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先给我野山参。”她不敢奢求黑山老怪会给自己野山参,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先不答应黑山老怪的要求。 “好!我给你。”黑山老怪毫不迟疑就答应了夏芸:“来人!” 黑山老怪话音刚落,来了一个守门的人,黑山老怪让他去取了一棵野山参回来。 来人取来野山参,迟疑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夏芸,又看着黑山老怪说:“庄主,这……” 黑山老怪接过野山参给夏芸说:“这是我从女真带回来的野山参。” 夏芸接过来一看,确实要比是原的野山参粗壮得多。 “去吧!”黑山老怪又强调道:“这可是上好的救命药。” “嗯。”夏芸转身离去,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黑山老怪对自己说:“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夏芸停了一下,没有回头走出了黑山老怪的屋子。 黑山老怪看着夏芸,心里在盘算着。 黑山老怪知道,如果有熊倜在他,至少还知道,将来如果夏芸不听话,他用什么去威胁夏芸。如果,熊倜死了。他就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去威胁夏芸了。 他心中还有一个期望,也许熊倜会在夏芸的说服下,加入九道山庄。 夏芸拿到了野山参,出来的时候听到黑山老怪的手下叨咕了一句:“不知道庄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这从东北拿来的野山参,就只有两棵带在身边。一棵给了少庄主,一棵就被你拿走了。” 夏芸一听也愣了一下,看来黑山老怪真的是自己的爷爷。不然,他没有必要对自己那么好。 话又说回来,他以前对自己也不错。 夏芸走了几步,又对自己说:也许他是想让自己为他做更多的事情,所以才对自己那么好。他这样的人是没有感情的。这不,他不是想让自己杀各大门派的人吗? 这事情本来应该是冷血做的,为什么让自己去做。 夏芸越想越不对劲,手上拿着他这棵野山参也不再那么愧疚了。 “师父,野山参已经拿来了。”夏芸刚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告诉逍遥子。 “姑娘,这野山参,你还是还回去吧。”潜龙看着夏芸说。 夏芸吃惊地看着潜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话。 原来,夏芸去见黑山老怪的时候,潜龙就跟随着夏芸一起去,他潜伏在黑山老怪的屋顶,他正好听到黑山老怪让夏芸去杀各大掌门。 夏芸从黑山老怪的屋子出来,他施展轻功先回到熊倜的房间。刚才把自己听到的一切告诉了逍遥子。熊倜正好也在这个时候醒来,听到了潜龙的话。 夏芸一愣,他再看看熊倜,熊倜已经坐在床上了。 熊倜脸色苍白地看着夏芸说:“芸儿,你是不是为了救我,答应黑山老怪什么了?” 夏芸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她看着熊倜,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家,黑山老怪让自己做的事情。她再看看见熊倜的表情,即使不告诉他们,看这架势,似乎潜龙已经知道什么了。她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是的!我答应他帮他把各大门派的掌门都杀了。”夏芸想了想回答道,脸上还是冷冷的。 “什么?咳咳!”熊倜话还没有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夏芸急忙跑过去。扶着他。 熊倜十分不理解地看着夏芸说:“芸儿,你怎么能为了我答应黑山老怪做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夏芸也很委屈,她停顿了一会说:“我当时也是为了救你,没有别的选择。” “熊倜现在没事了。他只是身体虚弱而已。也用不上野山参那么高档的药材。”潜龙看着夏芸,眼神中有些责备的语气。 “芸儿!就算你是为了救我,要杀那么多人。把我救好了,我也不安心啊。”熊倜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这……”夏芸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咚!咚!”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逍遥子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怪侠一枝梅。 怪侠一枝梅看到逍遥子,忧心忡忡地说:“逍遥大侠,你感觉如何?” “我?”逍遥子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浑身又开始无力:“不好!我感觉毒并没有解。” “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潜龙看着逍遥子,又看看怪侠一枝梅。 “徒儿,你快去看看。少林方丈全身发软。不仅如此,武当掌门也是这样。” 夏芸一听,心里一惊,她知道是他们的毒发作了。黑山老怪要自己今夜杀了他们,就是因为他算准了他们就在这个时候,毒会发作。 “什么?”潜龙一听十分惊讶:“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也去。”熊倜从床上撑起来。 他们立即来到了少林方丈的房间。 少林方丈脸上苍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丐帮帮主在房间里守卫着。 “洪帮主,这是怎么回事?”潜龙一进来就询问原因。 “我看这样子,跟之前他们中的那个毒一样。”丐帮帮主说。 “他们不是都已经服过解药了吗?”潜龙疑惑地看着夏芸:“难道这解药是假的?” 夏芸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他人怎么样?”熊倜询问到。 “我们已经去看过了,各个掌门都是全身发软,躺在床上起不来。”活神仙老乞丐又说。 他们还在犹豫着就发现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他们急忙跑出来,一看,整个院子都着火了。 院子上面有一队黑衣人拿着弓箭对着他们。 “你们不用逃了。你们又中了我们的毒。现在又深陷火海,若是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然,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吧。”黑山老怪又在上面咆哮道。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7 情况紧急 熊倜扫视一圈,屋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堆满了柴,屋顶上站着一排排的弓箭手,每个箭头上都有熊熊的火焰燃烧着,火焰照亮了夜空,比天上的繁星更刺眼。 “夏芸,你还不动手!”黑山老怪看着夏芸不仅不动手,还紧紧跟熊倜站在一起。 “我是不会动手的!”夏芸立刻回应到,说实话,她从心底里也没有想过要动手。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么现在赶紧上来跟我们一起走。要不你就跟他们一起葬身火海,被乱箭射死。”黑山老怪逼迫夏芸说。 “我死也要跟熊倜死在一起。”夏芸毫不犹豫地说。 她知道黑山老怪要动手,但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她。她也没有办法选择,不管如何她都会跟熊倜在一起。 “那好!别怪我无情。”黑山老怪一看,他这是要把夏芸逼得到最后一步,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夏芸不跟自己走,那他就只有杀了她。 信已经放出去了,他相信努尔哈赤的大军不日将南下,他不能允许在大军进攻前有任何阻碍,影响大军进攻。 “放箭!”黑山老怪又说到。 箭头上带着火把,整个院子的周围都已经摆放好了干草,一点就燃。 “快!我们先到屋子里去躲躲。”熊倜急忙说。 神剑山庄上的屋子都是石壁,火攻一时也无法起到大的作用。 夏芸一看,黑山老怪是自己的亲人吗?居然对我痛下杀手,那也不要怪我无情了。 他们急忙退进去屋子里面,夏芸看着这么多人都中毒,想想拿出解药。这解药就是她解金针毒的解药,夏芸知道金针的毒和九道山庄下的毒是一样的。 “快!分给大家,让所有的人把这解药服下去。”夏芸急忙把解药拿了出来,准备分给大家。 “这解药……”潜龙迟疑了一下。她本来就是魏忠贤的人,潜龙用她本来就心存芥蒂。现在,夏芸与黑山老怪的对话,潜龙虽然没有听完,但是他心中对夏芸的身份起了疑心。 “你要是怀疑我,就可以不吃。”夏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你从哪儿得来的解药?”潜龙不解地说。 逍遥子相信不管夏芸的解药从哪儿得来的,一定是真的,他从夏芸的手中接过解药,说:“我相信,魔女不会害我们大家……” 他其实还有后半句话是,至少不会害我。他并没有说出来,就直接把解药咽下去了。 “也给老衲一颗吧。”少林方丈气喘吁吁地说。夏芸把解药递给他。少林方丈吃下去,他马上就恢复了气色。 潜龙一看,这解药确实是真的,也相信夏芸。 武当风痕道长也毫不犹豫地吃下解药。 人们看见少林、武当两大武侠都不怕,自然胆子也壮了不少。纷纷吃下解药。 “呼呼!”一阵风吹过,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 逍遥子急忙说:“我们还是快想办法如何逃出去吧。” 潜龙到窗边看了看,火势越来越猛,他回过头来看着熊倜问:“上次给你的硫磺弹还在不在?” “在!”熊倜摸摸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里面装着黑黑的九颗硫磺弹。 潜龙也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九颗。看着大家说:“如今,我们只有杀出去了。” 众人点点头。 潜龙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自己、熊倜、夏芸、怪侠一枝梅,活神仙老乞丐,其他人都是中毒的。虽然,现在毒是解了,功力看样子也恢复不了多少。 潜龙看着周围的人开始分配任务,说:“熊倜和我,打头阵,逍遥大侠熟悉山庄的道路,和我们***头阵。夏芸垫后,师父,活神仙你们垫后。至于你们诸位……” 他说着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你们的武功恢复了吗?现在能走出去吗?” “老衲,武功恢复了五成,只是身体还是觉得很虚弱,不敢太用内力。”方丈叹息着说。 “我也差不多是五六层,同样,手脚都在发软。”武当掌门也说着。 “是啊!我们的也是。”大家都纷纷说着。 潜龙又看着大家说:“没关系,等我们杀出去之后,你们就跟着我们走。不用杀敌,你们照顾好你们自己就好。” 潜龙很担心地看着逍遥子问:“逍遥大侠,你跟我和熊倜冲头阵,行吗?” “行!”逍遥子看见潜龙的眼神很关心自己的情况,又加了几句:“没什么大碍,我也不用动功力,你和倜儿在前面冲,我跟着你们一起冲就行。我熟悉山路,没有人可以替代我了。” 潜龙点点头。 “火已经很大了。我们要快点杀出去了。”逍遥子又提醒到。 潜龙看着熊倜说:“过来!熊弟。” 熊倜站了过来,夏芸也跟了过来。 “夏姑娘,我说一二三,你马上把门打开。”潜龙说着又看向熊倜:“然后,你和我一起扔硫磺弹,也让他们尝尝火药的滋味。” 他说着又看着黑山老怪的位置,继续说:“我们杀出去之后,你就做我的掩护,擒贼先擒王,我们把那个老怪物先抓住再说。” 他又回头看看大家,说:“大家看我们杀出去之后,烟雾差不多散尽了就跟着走吧。” “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潜龙说着又看向熊倜:“扔完硫磺弹,我们就快速冲向黑山老怪站的位置。” “好的!”熊倜点了点头。一手拿着悠然神剑,一手握着硫磺弹。 “一、二、三……”潜龙数着。 夏芸听到三的那一瞬间,忽然打开门。 潜龙和熊倜把手中的硫磺弹向黑山老怪的方位扔狠狠地扔了出去,两人一边扔一边冲上前。 “轰!轰!轰!”黑山老怪的阵容被硫磺弹炸得七零八落,众多黑夜衣人被炸得焦头烂额,只好抱头鼠窜。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一瞬间变出那么多硫磺弹。 “咳咳!”黑山老怪咳嗽了几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咳嗽,一边在烟雾中寻找线索。 烟雾渐渐散去,黑山老怪在还没有散去的烟雾中,看到熊倜的身影。 潜龙早已快速向黑山老怪的方向闪过去,熊倜刚刚才恢复身体,又加上这烟雾,他跑到一半就停住了。 熊倜也在浓浓的烟雾中寻找黑山老怪的身影,他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向自己跑来,再近一点,熊倜眼前一亮,他认出此人就是黑山老怪。 “我让你再尝尝火药的味道!”熊倜看着黑山老怪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想再扔几颗硫磺弹过去。 他迅速扔了一颗,自己向后闪。他还没有来得及从怀里掏出来,就被黑山老怪抓住了。 黑山老怪一看,熊倜向自己丢来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这就是熊倜他们刚才扔出来的东西,他丝毫不犹豫,急忙快速躲闪。 “轰!”,一阵浓浓的烟雾,又在黑山老怪刚才站的那个地方升起。 黑山老怪不愧为大军将领,遇事不慌,尽管烟雾迷茫,他还是窜到了熊倜的身边。 他一手抓着熊倜的肩膀,熊倜一反身,看到是黑山老怪,急忙一掌给他打去。 尽管熊倜有神剑在手,可是还是打不过黑山老怪,黑山老怪一反手就卡住了熊倜的喉咙。 烟雾渐渐散去,周围一切瞬间变得十分安静。 逍遥子本来打算打着大家往外逃,谁知道烟雾刚刚散尽,他们从屋子里跑出来,就看到熊倜被黑山老怪挟持着。 “倜儿!”逍遥子急忙大喊道。 “熊倜,你快放了他。”夏芸也大喊道。 “咳咳!”烟雾散尽,可是周围的火正呼呼地冒着黑烟。火已经把房子烧着了,火势越来越猛。 “黑山老怪,你快放了倜儿,不然,我跟你没完!”逍遥子怒视黑山老怪。 “哼哼!你给我没完?我看你没有这个资格跟我说话。”他说着又看着周围的大火:“这火越少越猛,你们一会就会被烧成灰了。” 正在黑山老怪得意的时候,突然听到冷血的喊声。“师父……” 黑山老怪回头一看,冷血被潜龙挟持着。 冷血本来是在下面接应黑山老怪的。谁知道他听到了院子里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于是带这人就上来看看。 他刚靠近院子,就被潜龙抓住了。两人虽然过了几招,但是冷血那里是潜龙的对手。再加上冷血本来就被神剑所伤,就更不是潜龙的对手了。 潜龙本来是要去抓黑山老怪的,他在没有扔硫磺弹之前就已经锁定了黑山老怪的位置,谁知道黑山老怪动作那么快。他没有抓住黑山老怪,只好跳到院子外面的一颗树上,等烟雾散尽再做打算。 烟雾散尽,潜龙找到了黑山老怪,可是却看到黑山老怪挟持熊倜。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没想到冷血自己送上门来。 “黑山老怪,放了熊倜。”潜龙又紧紧卡住冷血的脖子。 “徒儿!”黑山老怪一看,十分紧张。冷血不仅是他的徒儿,可是他最后一张牌啊。 黑山老怪看看,他身后是夏芸和逍遥子他们,前面是潜龙挟持着冷血。如果真的打斗起来,他就腹背受敌。 虽然努尔哈赤已经打算起兵,但是,他也不敢保证,努尔哈赤就能取胜。如果努尔哈赤打败了,冷血就是最后的筹码。他必须保证冷血的安全。 权衡再三,他还是觉得冷血为重。 他眯着眼睛看着潜龙,邪邪地说:“你把我徒儿,放了。我就把熊倜放了。” 潜龙一看,光放了冷血还不行,逍遥子他们还在里面,他得把他们一起救出来。 “逍遥兄,夏姑娘,你们先过来。”潜龙说。 “什么?”黑山老怪没有想到潜龙会来这一招。 “不行!你们要是敢往前面冲,我就杀了熊倜。”黑山老怪也知道如果他们往前走的话,自己的胜算就更少。 “你们别管我,快……”熊倜话还没有说完,又被黑山老怪卡住了脖子。 “你让他们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冷血。”潜龙没有别的办法牵制黑山老怪,只有再次用这个办法。 “你?住手!”黑山老怪没有办法。 逍遥子见机,急忙杀过去。大家也都跟着快速跑过去。 “你们先走。”潜龙坚定地说。 “这……”逍遥子迟疑了一下。 “熊倜!”夏芸也迟疑了一下,她的一颗心都在熊倜的身上。 “你们快走,不然一会人多了不好走。”潜龙很生气地:“先去开路,在山下等我们。” “走!”逍遥子带着大家快速撤退。 黑山老怪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有长叹一口气。 “你放了我徒儿。”黑山老怪再次强调到。 “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放手。”潜龙看着黑山老怪说。 黑山老怪点了点头。 潜龙死死地盯着黑山老怪,生怕他玩什么花样。“一,二,三。” 黑山老怪没有玩什么花样,乖乖放手了。 熊倜急忙向潜龙的方向跑去。 冷血也急忙向黑山老怪的方向跑去。 熊倜一到潜龙这个地方,潜龙看着熊倜说:“你没事吧。” “没事!” “硫磺弹还有吗?”潜龙又继续询问道。 “有!”熊倜马上就知道潜龙是什么意思,他急忙把怀里的硫磺弹掏出来,一个转身,向黑山老怪和冷血扔去。 “走!”他刚一扔完,潜龙就拉着他们走了。 火势本来就已经很猛了,再加上这硫磺弹的烟雾,冷血与黑山老怪瞬间完全找不到北了。 他们刚跨出几步,就听到了打斗声。 原来是逍遥子他们刚出来就被九道山庄的人拦住了,大家就只好杀出一条血路往前冲。 风呼呼地吹着,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逍遥子领着大家来到天都峰下,完全冲出了黑山老怪的势力范围,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有什么想法?”潜龙看着众人问。 “老衲回少林。” “老道我回武当。” “我回……” 众人都打算各回各地。 “大家先不要急着回去,听我先说几句。”潜龙跟大家说:“各门各派现在都有九道山庄的奸细,大家回去以后一定要仔细盘查。” “什么奸细?”大家一听都十分惊讶,纷纷议论到:“怪不得,九道山庄这次这样嚣张。” “我这就回去清理门户。”武当掌门很激动地说:“大家告辞。” “阿弥陀佛!老衲这也该回去打理少林了。大家后会有期。”少林方丈也告退了。 大家纷纷离开之后,熊倜看着潜龙和逍遥子:“咦?师祖,七夜大师伯,和剑痴小师叔呢?” 逍遥子望着神剑山庄的方向深深地吸了口气,正当他要和熊倜说话的时候。 “轰!”天空中忽然亮出一颗黄色的信号弹。 潜龙一看,这是通知他回京的信号弹。他皱着眉头说:“我得,马上回京一趟。” 他话音刚落,天空中有闪出了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夏芸一看,这是她和五虎的联络方式,她心想:难道五虎就在附近?他们都找到这来了,一定有什么急事。 她想着,也向天空放了一颗信号弹。 不到一会,五虎就从树林那边闪了过来。他们看着夏芸和一堆人在一起,给夏芸使了个眼色。 夏芸又看了看逍遥子他们,对着五虎说:“没事,你说吧什么事?” “京城有大事发生,九千岁让你马上回京。”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夏芸又拿出了那股“芸少爷”的架势。 五虎说完又迅速消失在黑夜的树林中。 “那我们就马上回京。”熊倜看着潜龙和夏芸说。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8 回京复命 初春,南方早已姹紫嫣红,鸟语花香。北方却依旧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驾!”大家一路北上,夏芸的心却一直忐忑不安。 熊倜见夏芸一路上都没有说太多的话,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关心地询问了好几次,夏芸总是敷衍地回答了他几声,不是说累了,就是说身体不是很舒服。 熊倜也不好多问什么。 十多天之后的初晓,熊倜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师。 刚踏进城门,潜龙就与大家分手了,他说要马上就去皇宫参见皇上。 夏芸跟熊倜说也要回魏忠贤府上。 “熊倜,我已经得到五虎传信,要赶回魏府。你呢?今天就进宫复公文吗?” “对哦。”熊倜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把这事情忘记了。我先去把公文交了吧。” “潜龙也去皇宫,你当时跟他一起去就好了。”逍遥子说道。 “无所谓了。他去他的,我去我的。”熊倜心想,我是从正门进去,他不知道从那条密道就钻进去了。 熊倜看看潜龙远去的身影,又看着逍遥子说:“可是?师父你要去哪儿啊?” 逍遥子是不可能跟着熊倜去皇宫的,是啊!自己去哪啊?偌大个京师似乎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熊倜见逍遥子没有回答又问道:“师父,我们这次还去李府吗?” “李府?”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着。他本来是想去李府,可是他又觉得不能每次都去打扰人家,更何况时间还那么早。 江湖中人,那个地方没注意就会给李府惹上麻烦,那就不好了。他想想说:“不去了!你现在要进宫,我就顺路在附近先找个客栈住下等你回来。” 夏芸说:“师父!住什么客栈。那你们还不如去花满楼。那是自己人,也方便。” “好吧。那我们就去花满楼,这样大家也方便汇集一些。”逍遥子赞叹道,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大家在权衡之下,也决定先住花满楼。 天渐渐地亮起来了,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都开始忙碌着一天的事务。 潜龙马不停蹄回到皇宫。心想:上次在少林寺的时候,冷血和自己争夺谁是真的皇子的时候,自己就打算回皇宫问清楚此事。 可是?他刚回到皇宫,皇上就让他去查盐帮的事情。后来又因为有其他一些事情耽搁了,就一直没有时间问这个事情。 这次的黄山之行,他又见到了冷血。 他一见到冷血心中的那个疑问又开始在脑海里萦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皇子? 潜龙实在等不及,尽管天还没有亮,此时去皇宫,皇上也还在休息。但是,他也等不及了,他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至少,在以后为国办事的时候,他心里也安稳一点。 潜龙一边想一边躲过皇宫中的侍卫,来到皇上的寝宫。他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候着,他也在疑惑。要是,自己真的不是皇子,又该如何? 明神宗不上朝,他不会在固定的时间起床,潜龙也在外面徘徊着。他想进去,可是?每次进去又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皇上还没有醒,不要打扰皇上。 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机会直接就闪进皇上的寝殿,可是他没有。这次他想名正言顺地见皇帝。 潜龙掏出皇上给自己的御赐金牌,想到明神宗起居的前厅等候着。潜龙看看金牌又放了回去,纵身一跳,躲进一棵大树里面藏身。 “给皇上更衣。”终于,潜龙听到了太监的声音。 明神宗起床了,他突然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从树上跳下去,他打算从正门进去。 “劳烦公公,给我通告一声,说,潜龙有事要见皇上。” “你是何人,从哪冒出来了?”潜龙这突然地出现,吓了看门的太监一跳。 另一个太监也说:“皇上刚醒,还没有用早膳呢。再说,你是谁啊?皇上是你说见就见的?” 若是平日,潜龙也不想招惹他们,知道他们平日都是狗仗人势,少不了一堆废话。(.无弹窗广告)而且他和皇上都不愿意有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出入皇宫。 今天的潜龙可不一样,他可没这个好脾气跟他们慢慢磨时间。掏出金牌晃晃说:“公公,你还是赶紧去说吧。我这里有紧急事情,耽搁了,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位太监一听,潜龙这说话的语气,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说:“我们还是去禀报一声吧。” 另一个太监赶紧溜进去。 明神宗一看,是潜龙,屏退左右,奇怪地问:“皇儿,你怎么这个时候,以这个方式进来了?” “不瞒父皇……哦,不!皇上。微臣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只是不想打扰皇上休息,所以才没有来。” 明神宗一听,潜龙称呼自己为皇上,感觉不对,问:“皇儿,你怎么称呼朕为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白,请皇上今日务必相告。”潜龙很诚恳地恳求着,又给皇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说!”明神宗丝毫不犹豫。 潜龙刚想开口,就听到外面的太监喊:“熊倜大人有事求见皇上。” “噢?熊倜也来了?”明神宗十分惊喜,熊倜自从上次护送护送福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回来。他心里还记挂着熊倜在扬州又没有把皇后的势力给他铲除了。 明神宗看着潜龙说:“熊倜也来了。那你先到后面去躲躲。我想问问熊倜扬州的事情。” 潜龙点了点头,他心里也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正好熊倜来了,那就先缓缓再说吧。 熊倜进来,给明神宗行了个礼说:“叩见皇上。” “平身吧。”明神宗看着熊倜说:“你这孩子,一去就不回来给我交差了。” “皇上,不是臣不愿意回来。实在是上件事情还没有做完,下件事情又来了。气都还没有喘过来,您的密旨又到了。” “你这是怪朕给你的事情多了?” 熊倜一听,这话估计自己说重了,连忙陪不是说:“微臣不敢。” “好了,赶紧说说。你这段日子的事情吧。”明神宗看着熊倜,比看着其他人顺眼得多,想起熊倜在宫里面的一些事,很有兴趣地听着熊倜说话。 熊倜把自从护送福王到回京的事情都跟皇上一五一十地说了。 明神宗叹息了口气,他心中有个遗憾,那张名单上的人,熊倜还有三个没有抓到。这三个可是东林党的元老。不过,另外两个被莫名其妙地杀了。这也正好打压了皇后他们的气势。估计一时半会皇后他们也不能太嚣张了。 熊倜看着明神宗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明神宗对自己办的事情不是很满意。他心里在想:如果皇上降我的罪,那也没有什么。只是,不要连累其他人就好。 明神宗想着终于缓过了气说:“你这次不错。我选个良辰吉日,正式册封你为,正二品带刀侍卫,可以自由进出皇宫。” “正二品?”熊倜一愣,这比之前的正三品还要高一级。 “微臣,叩谢皇上。”熊倜急忙谢恩:“只是……” “只是什么?”明神宗又询问道。 “只是,这功劳并非我一个人的。还有夏芸姑娘,潜……”熊倜刚想说潜龙,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潜龙和皇上都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潜龙的事情,自己若是这样毫无顾忌地为潜龙请恩,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反正潜龙做了什么皇上也是知道的。那自己有何必多事呢?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熊倜又继续说。 话音刚落,外面的太监又进来说:“皇上,首辅方大人,集合各位大人在外面候着,说是有要事要启奏皇上。” 皇上眉头一皱,十分不高兴地说:“他说又什么事了吗?” 太监摇了摇头说:“方大人没有说,只是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明神宗捏了捏拳头,心想:自从扬州盐税的事情之后,这方从哲就三天两头地来上朝,估计没安什么好心。自己不见他,这事情就没完没了。 明神宗威严地说:“你让他去正殿等候。” 说完,他又看着熊倜,正好熊倜在这,他又是处理扬州盐税案子的关键人物。就让他去对付这些大臣。 “熊倜,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他们都来了。我就宣布你为正二品带刀侍卫。” “什么?还……”熊倜有些发蒙,心想:这也太快了吧。他想说还是等几天吧。 “你还想说什么?噢,是不是还有夏姑娘。今天朕就一起赏了。” 明神宗说着,又打量了熊倜一眼说:“你这身衣服不对。来人啊。带熊大人去换身衣服,然后到正殿去等候。” 熊倜耸了耸眉毛,就莫名其妙地被太监带走了。 潜龙看着熊倜一走,也听到了明神宗要去处理事情。心想:这是不是上天不让自己问这个问题呢? “皇儿,你先出来吧。”明神宗号召潜龙说。 潜龙像以前一样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 “皇儿,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问吗?什么事情。”明神宗询问道。 潜龙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皇上,有急事,首辅大人带着许多大人都在外面候着,等着见您。” 明神宗又看着潜龙说:“皇儿,你先在这等着,我处理完就回来见你。” 他想了想又说:“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潜龙也是扬州盐税的重要人物,他在场,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他出来做个见证。 “这……”潜龙犹豫了一下。 “你在后面听着就好。”明神宗说着便从正门走了进去。 潜龙悄悄来到正殿的后面,隔着一层珠帘站着。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29 加急文书 熊倜跟着太监来到尚衣监换了一身衣服。(.无弹窗广告)去的时候中途经过的一个大殿,熊倜见大殿的门紧闭着。 熊倜回来又经过大殿,他看着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屋顶,装饰华美的殿檐,正面12根红色大圆柱,威武庄严地排列着。 他的好奇心又拥上来了说:“公公,那是什么地方啊。” “噢?那是金銮殿……” “我可以去看看吗?”熊倜的好奇心有发作了。 太监迟疑了一下说:“好吧!就带你去看看。”说着就领着熊倜向那边走去。 熊倜走到大殿的前面,金锁窗,朱漆门首先映入眼帘。 “吱”的一声,太监把门推开了。 熊倜走进去大殿,正中是朱漆方台,背后是雕龙屏,两旁有蟠龙金柱,顶部中央有条雕金蟠龙。下面就是一张金色的龙椅。 熊倜抬起头,想象明神宗坐在龙椅上的样子,他感觉如果明神宗坐在上面应该会比平日里多几分威严与正气。 忽然,他也很想去那把椅子上坐一坐。 “走吧!熊大人,别让皇上等急了。”太监催促道。 “这就是龙椅?” “这张龙椅已经许久没有人坐了。” “噢!”熊倜应和了一声,边走边往后看。他忽然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很多人都想去坐坐那把椅子。 太监把熊倜带出金銮殿,来到明神宗的乾清宫经常召见大臣的偏殿 “微臣,叩见皇上。”熊倜忽然感觉自己也严肃起来,很认真地给明神宗行了个礼。 “平身吧。”明神宗威严地坐着:“这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人。” 熊倜站起来,看看明神宗,好像又看见明神宗坐在刚才金銮殿的那长龙椅上。大臣们在纷纷议论什么?他也没有听见一样。 “就是他。就是他在扬州的时候杀了扬州知府。” “就是他,在济南的时候擅自处置了济南知府。” “这人是谁?怎么有那么大的权力。” “好了!都别说话了。”明神宗震怒了一声说。 刚刚吵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熊倜也从幻想中惊醒过来。 “我今天就正式册封熊倜为正二品带刀侍卫,自由出入皇宫,还赏赐他御赐金牌。”明神宗十分讨厌他们在下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皇上,这恐怕不妥吧。”首辅大臣方从哲立刻就站出来反对。 明神宗瞪了他一眼,坚定地说:“没什么不妥的。他之前救太子的时候,朕就已经封了他为正三品带刀侍卫,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来宣布这件事情,如今你们都在,那就正好。” 方从哲一看,皇上这是下定决心了。自己也不好多话,只好先隐忍,以后再想办法。 “宣旨!”明神宗看了他旁边的太监一眼说。 太监回答一声:“微臣遵旨。” 太监打开圣旨,用他那特有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熊倜英勇机智……” 熊倜耳朵听着,心中却十分不悦。这难道就是身份吗? 他一边听宣读文书,一边想着在扬州被抓的事。就是自己没有正式的任命,才让那些狗官钻空子,水芙蓉还为此送了一条命。 如今,他是皇上正式封的正二品带刀侍卫,还有御赐金牌,有皇上撑腰这下看谁还在后面说三道四。 他正听着,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说:夏芸姑娘到。 夏芸看着满朝文武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熊倜,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一时不知道怎么了。 “微臣参见皇上!”夏芸给明神宗行了个礼。 “夏姑娘,来得正好。刚才朕已经封了熊倜为正二品带刀侍卫。你一个女儿家,功名利禄应该不喜欢,朕也猜不中你的心思,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微臣不敢要皇上的赏赐,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夏芸始终是在皇宫混久了,皇上赏赐的时候,不管想不想要,她知道都应该先推辞。 “你护送福王有功,刚才熊倜也给你请过功了。你就不要推辞了。” “皇上,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她的心现在还有颗大石头悬着,要是自己真是女真族人,很多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办? “既然如此,朕就给你做主了。朕封你为郡主。将来有朝一日指婚给熊倜,如何。”明神宗慷慨地说。 熊倜一听这正是他心中所想,这可比那个什么正二品侍卫对他来说实际得多。 俗话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是一个江湖之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金榜题名时。不过,既然皇上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封赏自己,也相当于金榜题名时了,重要的是还把夏芸指给自己。 他之前还一直担心郑贵妃会把夏芸赐给那个王公贵族,这下他不用担心了。 他“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激动地说:“谢皇上恩典。” 夏芸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讶,他没有想到明神宗居然会册封自己为郡主。 若是以前,她一定也会高兴地跳起来,可是现在,对于身份不明的自己,又该如何接受这一切呢? 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芸儿,芸儿。”熊倜在旁边小声地提醒道。 “怎么,高兴得忘记谢恩了?”明神宗看到夏芸发愣,又提醒道。 “微臣……”夏芸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喊声。“报――八百里加急文书。” 大家的目光都顺着看了下去。 明神宗旁边的太监,急忙跑下去,把公文接过来交给明神宗。 明神宗一看,脸色突变。 众人一时也猜不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家都在下面议论道。 明神宗看着方从哲说:“方大人,你给大家念一念吧。” 方从哲急忙接过来一看,十分惊讶,说:“微臣……” “念吧!”明神宗严厉地说。 “微臣遵旨。” 方从哲打开加急文书,一字一句地念到: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三月,努尔哈赤对诸贝勒宣布:“吾意已决,今岁必征大明国!” 努尔哈赤在兴京“告天”誓师,宣读了与明朝结有的七大恨的讨明檄文。 第一,明朝杀害了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塔克世; 第二,明朝欺压建州女真,偏袒叶赫、哈达女真; 第三,明朝强令努尔哈赤抵偿其所杀的越界人命,从而违反了双方划定的范围; 第四,明朝出兵保护叶赫,抵抗建州女真; 第五,叶赫在明朝支持下,背信弃义,把其部落与努尔哈赤有婚约的“老女”东哥转嫁给了蒙古喀尔喀部; 第六,明朝出兵逼迫努尔哈赤退出已开垦的柴河、三岔、抚安三地; 第七,明朝辽东政府派萧伯芝赴建州,作威作福。 女真这次气势强盛,愿陛下早做打算。 夏芸听到方从哲念到:明朝杀害了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塔克世。她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愣。黑山老怪说的话难道是真的?自己真的是女真族的人? 这样说来,自己的爷爷真的是明朝杀的?那自己不是白白为仇人做了那么多年的事? 夏芸愣住了,她的心无法平静。心想:不行!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边疆告急,谁愿意做先锋。”明神宗威严的声音又开始说。 大家顿时都低下头,谁也不敢多说话。 明神宗一看,十分生气,大骂道:“平日里,你们这个点子,那个主意不是很多吗?怎么到关键时候,一个人都不说话了。” 事情来得突然,大家也没有预想到该怎么做。这事情可是件难做的事情。 谁都知道,这事情做好了,大功一件,做不好,丢了土地,那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了。 “方大人,你怎么看?”明神宗故意把矛头推向方从哲。 方从哲迟疑了一下说:“容微臣三思,三思。” “诸位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明神宗又询问道。 大家依然低着头,小声说着,不敢抬头说话。 明神宗也在心中过滤,到底应该选何人。他想来想去,最后都没有主意。眼下,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熊倜了。可是?熊倜能不能打仗,这又是一个问题。 他忽然想到,潜龙在正殿后面。这事情要问问他的想法。不管是江湖之事,还是朝廷的事情,潜龙一直在暗中协助明神宗,找他商量这事情,是再好不过的了。 “咳咳!”明神宗咳嗽了两声说:“你们先议论着,我先到后面去休息一下。” 明神宗说着就往偏殿走去。 “皇儿,你可听到前面的消息?” 潜龙点了点头说:“儿臣,听到了。” 明神宗威严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忧伤,他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说:“北疆战报,努尔哈赤已经宣战,向中原发兵了。” 明神宗和潜龙都在思考着。 明神宗看着潜龙说:“二月,兵部侍郎署尚书崔景荣屡次上疏乞休,皆不得准,自己交出封印出城去官了。” 明神宗对这事十分不满,面对摇摇欲坠的江山,忧心忡忡。 “当今朝中缺人,我儿,是你抬头的时候了。现在国家已经千疮百孔,老百姓民不聊生,父皇身体也一直不能上朝理事。我希望你能辅佐太子登位,亲自率领大军出征,为国效力。” “父皇!”潜龙摇摇头:“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抬头的机会了,当初你让我死去,就让我永远死去。” “皇儿,当初也是父皇权益之策。你怎么这样说呢?” 潜龙还是摇摇头,他说起在少林遇见冷血的事,说出冷血的背后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刺龙,还有在神剑山庄黑山老怪控制武林人士的经过。 潜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很平淡地说:“父皇,我也许并不是皇儿,也许就是熊家的大公子。冷血也有可能不是熊家的孩子,他真的就是二皇子。这个事情有人能说清楚吗?” 明神宗听了潜龙的话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皇家的这些是是非非他早就习惯了。皇宫每天都是这样的争斗,潜龙是不是二皇子这事已经那么多年,现在要追查已经没有可能。 想想,这事是出在谁的身上呢? 明神宗回忆着:刺龙的人是当年宫廷尚衣监管事楚秋山,当年在未给二皇子刺龙前他是不可能知道此事,事先在另一个孩子的身上也刺一条龙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黑将军没有杀死楚秋山。 “父皇说的黑将军可是九道山庄的庄主,江湖人称黑山老怪西门烈豹?” “正是此人!”明神宗肯定地说。 “看来这事在当年就种下了祸根,唯今之计就是让二皇子永远死去,才能平息这一段皇家风波。”潜龙说着跪在明神宗的面前:“父皇,从此皇儿就称父皇为皇上,儿臣就永远是潜龙。” 潜龙没有等到明神宗说话,接着说:“皇上,潜龙从今往后,一定为国效力,为国尽忠。生是明朝的人,死是明朝的鬼,决无二心。” 明神宗久久没有说话,潜龙也长跪不起。 明神宗看着潜龙说:“三十年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明神宗亲手把潜龙扶了起来,脸上明显有无奈伤感。 潜龙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 明神宗给潜龙说了当年的国本之争和事情发生的经过。 “虽然你不一定是皇子,那你也是熊林海的儿子,有我皇家的血脉。如果你是熊家之子,我更对不起你的母亲。我今天就要当众认你为皇子,还你母亲和你一个公道。” 潜龙也很伤感,想着不管自己是皇子或是熊家的孩子都是不能重新表明身份的。潜龙的脸上没有忧伤,只有淡淡的焦急。 潜龙看着传来的加急文书说:“皇上,现在国家不需要皇子,需要一员奔赴北疆的大将。” 潜龙分析了情况,给明神宗保举了熊倜,说了熊倜的身世。“皇上,熊倜是熊林海的二公子,这事基本上已经证实。” “我儿呀,来生莫在投帝王家。”明神宗长叹一声。 明神宗忽然又激动地说:“他既然是熊林海的儿子,虎父无犬子。他应该也能打仗。” “可是?儿臣,并没有看过他打仗。”潜龙有提醒到。 “我看这个孩子机智,勇敢。在战场上一定毫无畏惧,奋勇杀敌。这一点就够了。” “这倒是。” “那好就这样定了。”明神宗心里有了主意,脸上的愁云也消失不少。他又激动地走向正殿。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0 朝廷议事 大家正在议论着,熊倜也悄悄地与夏芸商量着。[.超多好看小说] “芸儿,你说,皇上会派谁去做先锋。”熊倜看着大家分成两派,在讨论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历来不喜欢揣摩圣意。”夏芸冷冷地说,她现在才没有心思去考虑派谁去,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女真人? “我看他们都分成两帮,估计,一个阵营会推选出一个将军吧。” “这倒是有可能。”夏芸又看了这些阵营说:“朝廷的事情历来都是分成两个阵营。一般有什么事情,皇后党,也就是东林党就会推选出一个人。郑贵妃这边也会选出一个人。” 熊倜又左看看,右看看,说:“反正不会选到我。” “那可不一定。”夏芸回应道。 “我?”熊倜惊讶地说:“不可能,我可不会带兵打仗。” “这个真不好说。”夏芸十分清楚朝廷的形式,如果真的论起适合做大将的人选,恐怕只有在沿海守着的戚继光,不过,那个人是不能动的。 这样算下来,朝廷是真没有人能用。眼下熊倜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很有可能成为先锋。 夏芸现在心里真的很复杂,她现在既希望熊倜是先锋,又不希望。 熊倜成为先锋,自己的男人又多一个立功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真的是女真族人,熊倜又成为先锋,那不是自己要陪着他去杀自己的同胞? 夏芸想到这,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仿佛有把刀深深地插进夏芸的心里。她的眼神又十分茫然地看着前方。 “众爱卿,都想好了吗?”明神宗从后面走了出来。 大臣们又纷纷站好。 “启禀皇上,微臣想启用一个人?”方从哲先打破了这个死局。 “谁?”明神宗把目光看向方从哲。 “兵部尚书熊廷弼。”方从哲坚定地说。 “皇上,微臣也推选一个人。兵部侍郎杨镐。”郑贵妃的哥哥郑国泰也出来推选了一个人。 明神宗一看皇后的阵营和郑贵妃的阵营各自推选了一个人。他开始在脑海里过滤,应该如何选取。 熊廷弼,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进士。授直隶保定府推官。历官監察御史、兵部尚书。 杨镐是谁?明神宗好像想不起来。 明神宗思考万分,自己刚才费劲心机把皇后的势力打压下去,如果现在又用皇后的人,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熊廷弼是不能用的。 更何况,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这两个人都不合适。”明神宗又说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明神宗葫芦里买什么谱。 明神宗看着熊倜问:“熊爱卿,你能带兵打仗吗?” “什么。”熊倜一听,愣住了。他下意识看向夏芸,还真被她说中了。 “皇上。熊大人可曾带兵打过仗?”方从哲听出皇帝可能要让熊倜做元帅,趁皇帝还没有说出口,就立即出来反对。 明神宗自己知道熊倜没有打过仗,他避其左而言其右说:“熊倜是熊林海的儿子。他天生就具有打仗的天赋。” 熊倜一愣,挠挠后脑勺,心想:皇上怎么知道自己的熊林海的儿子,自己都还不确定的事情。他先帮自己确定了。 “熊林海?”大家一听又纷纷在下面议论道。 方从哲还是不死心说:“皇上,此事岂非儿戏啊。”他知道皇上这是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自己也不能扫皇上的面子。 “是啊!皇上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郑贵妃哥哥郑国泰又说道。“我看还是推举杨镐为好。” 他们两这一说,明神宗也不能两边都回绝,如果订了人选也不能再换将领,现在说熊倜他们也不会同意。那此事就只好先这样。 “不管怎样,熊倜都做副将。至于主将……”明神宗挥了挥袖子说:“主将一事,以后再议。” “皇上……”方从哲还想说什么。 他还没有开口,就被明神宗的话给堵回去了,说:“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皇上……”郑国泰还想说什么。 明神宗却说:“熊倜,你跟朕到偏殿来。” 熊倜也只好闭嘴,跟着明神宗去了偏殿。 “微臣领旨。”熊倜又回答到。 熊倜跟着明神宗到了偏殿。 明神宗看着熊倜说:“刚才这形势你也看到了。眼前这局面,我交给谁都不放心。(.无弹窗广告)如果让你做主将,估计朝中反对的人会很多,而且你作战经验也不足。所以,派你去做副将。第一,你能从中协调,第二,有什么消息,你直接给我汇报。” “是!”熊倜这下心里明白了,说好听了他是皇上的通信使,说难听了他就是奸细,是皇上的眼睛。 “可是?微臣不会打仗啊。”熊倜的心中十分顾虑。 “没有关系,我会尽快选出一名主将,有他在,战略和战术方面你不用操心,只要用心杀敌。必要的时候,我还会派人去支援你们。” “好吧。”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 “朕还有一事需要你做。”明神宗又看着皇帝说。 “我想让你先去辽东看看形势,然后回来汇报。” 熊倜一愣:“微臣遵旨,即日便启程。”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明神宗用手趁着头。 熊倜忽然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 “那你三日之后便启程,我给你二十天的时间。你打探好,速速回来报告。你刚回来又要你出去。你早点下去休息吧。”明神宗又说。他想趁熊倜去查的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到底派谁去做元帅。 熊倜一听,二十天,这一去一来都要花费十天左右。他下意识看看夏芸,夏芸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熊倜长叹一口气说:“为国家效力是微臣应该做的。” “没什么事情,你就休休息吧。” 熊倜一看,这任务是非自己不可了,说:“微臣告退。” 熊倜走出偏殿,看到夏芸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站在大树下。 熊倜走过去,说:“芸儿,我们走吧。” “啊!噢。”夏芸看着熊倜,心不在焉地说:“你出来了,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直走出宫门,夏芸也没有说话。 熊倜看着她,询问道:“芸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愿意,我去做副将。” 夏芸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向前走。此时,她正纠结回去到底要怎么问魏忠贤。魏忠贤会不会告诉自己实话。 “芸儿,你在想什么呢?”熊倜挡在夏芸面前,大声地问。 夏芸这下才反应过来,说:“你说什么?” “我在问,你在想什么?”熊倜严肃地看着她:“刚才在正殿上,皇上问我们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心事。自从你从黄山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你不一样。怎么了?” 夏芸停顿了一下,她在犹豫这要不要把黑山老怪的事情告诉熊倜,如果熊倜知道自己的女真女子他又会有什么反应。 “我……”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来,万一,她不是,这些都是黑山老怪编来骗自己的呢?还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你什么?”熊倜又关心地说。 “皇上说好久出征没有?”夏芸把话插开了。 “没有!皇上根本就没有说出征的事情。”熊倜看着夏芸,又关心地问:“芸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了。”夏芸轻描淡写地说一句:“那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说让我先去辽东打探一下,你跟我去吗?” “去!我当然跟你一起去。”夏芸也想去辽东看看。 熊倜微微一笑。 “我想休息一下。你陪我想回魏府,然后你再回去好吗?”夏芸用恳求的语气说着。 熊倜有些愣,夏芸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好!”他下意识牵着夏芸的手。 他隐约听到夏芸在自言自语地说:“我到底是谁?我应该怎么办?” 熊倜想问,却没有问。 一路上,熊倜都没有说话,他时不时看看夏芸,夏芸的眼神茫然。他好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人们熙熙攘攘地穿梭着,熊倜和夏芸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巷子口,忽然一辆马车从巷子口杀出来,马头直冲着夏芸。 “吁!”马儿一惊,差点踢到夏芸。 熊倜急忙把夏芸拉到怀里,一个转身躲开了马车。 夏芸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那马车从自己的身边飞过。 “芸儿,你到底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熊倜终于憋不住了。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把这话憋回去了。冲着熊倜微微一笑:“我没事,前面就到了。我先回去了。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吧。三天之后我们就走了。” “等等!”熊倜又抓起夏芸的手,他知道夏芸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她不说,自己也没有再问下去。虽然,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惊慌失措。 夜十分深沉,夏芸等了一夜,魏忠贤终于回来了。 “女儿见过干爹。”夏芸给魏忠贤行了个礼说。 “怎么?那么晚还没有休息。”魏忠贤询问到。 “干爹,女儿有事情想问你。”夏芸吞吞吐吐地说着。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魏忠贤也看出夏芸有心事。 夏芸呼了口气,继续说:“我想问干爹,我的父亲是何人?干爹当年为什么要收留女儿。” “嗯?”魏忠贤不知道夏芸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夏芸除了小时候会经常问之外,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起过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些什么了?” “没有。”夏芸立即否决道:“我只是突然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怎么死的?” 魏忠贤停顿了一下,他心里十分清楚夏芸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但是,他不能告诉夏芸,因为夏芸父亲的死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他如果说了,夏芸也会就会恨自己。这个秘密,他打算谁都不说。 他否认了当年的事实,还是像以前一样告诉夏芸说:“我也不知道你父亲是谁。我当年只是在九道山庄看你可爱,所以就把你收做义女。” “真的是这样吗?”夏芸疑问道。 “我从小就是这样告诉你的,难道这还有错。”魏忠贤严厉地说。 “嗯。”夏芸有些心不甘。 “你下去休息吧。我今天听说皇上让熊倜做副将,你要跟着去吧?”魏忠贤看着夏芸说。 “应该吧。” 魏忠贤吩咐夏芸说:“你去吧。杨镐是郑贵妃的人。你也去,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也好跟我们取得联系。如果杨镐这次立功了,那我们以后在皇上面前就更好说话了。” “女儿遵命。”夏芸说着,就告退了。 夜静静地,夏芸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在心中想:月儿啊!月儿,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女真族人啊。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她看着,嘴角微微上翘,感叹道:好吧!既然如此,你不说,我就趁这次机会,好好地接近一下女真族,再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1 初到辽东 北方的初春,早上起来总是会有点点雾霜。(.无弹窗广告) 逍遥子依然坐在桌子旁边喝着茶,茶杯冒出腾腾热气。 熊倜站在窗边,给逍遥子说:“师父,皇上让我先去辽东一趟,打探敌情。” 逍遥子很淡定地说:“那就去吧。” “那你要跟我一起去不?”熊倜继续问,以前他总是希望逍遥子和自己一起去,不然,会感觉没有主心骨一样。现在逍遥子去不去都无所谓了,自己也该慢慢地学会自己处理事情。 “我看看吧。”逍遥子并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他总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咚咚咚!”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熊倜下意识往门口看过去,皱着眉头,问:“谁呀?” “是我!”他听到了夏芸的声音。 熊倜走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愣了一下,门口除了夏芸之外,还有一个白发老人,熊倜看着白发老人感觉有些面熟,就是一下想不起来是谁。 逍遥子看着却站起来说:“杨太医,你怎么来了。” 熊倜听到师父叫他杨太医,一下反应过来,他是欧阳莹的外公。 逍遥子走过来,给杨济时行了个礼说:“杨太医,你先进来再说吧。” 杨济时慢慢走进来,扫视了房间一眼说:“我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你们回来了,我来看看我的外孙女。” 大家一听杨济时问到了欧阳莹,一时都沉默了。 熊倜看了看夏芸,夏芸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又耸了耸肩肩膀,意思是不关我的事。 “杨太医,莹儿,莹儿……”熊倜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他当时因为事情忙,都没有来得及照顾欧阳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欧阳莹应该还在扬州,但是他自己也不肯定。 “莹儿怎么了?”杨济时听到熊倜吞吞吐吐的说话,着急起来。 “噢,莹儿还在扬州玩呢。我们过几天就去把她接回来。”逍遥子把熊倜的话接过去。 “扬州?”杨济时皱着眉头看着逍遥子。 “我们在扬州玩的时候,莹儿说喜欢扬州,我们又有事情在身,所以就让莹儿在扬州,我们办完事情之后再去接她。[]”逍遥子又急忙解释道。 “莹儿在哪?就不劳烦你了。我还是自己去接吧。”杨济时看着逍遥子,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说实话,他当时是让盐帮帮主照顾石中玉与欧阳莹。他们一走就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盐帮有没有被后面的事情所连累。 如果告诉杨济时,他们把欧阳莹放在一个江湖门派里面。不知道杨济时这样思想保守的人会怎么说。 “这个,我正好有事情要去趟扬州。我去把她接回来就好了。毕竟,当时您也是嘱咐我们把她照顾好。我有责任把她接回来。” 杨济时一听这话就知道逍遥子不想让自己插手去接,可是又担心欧阳莹的下落,刚才熊倜又吞吞吐吐的,心里又着急起来,追问道:“莹儿,现在在哪,安全吗?” “安全!安全!”逍遥子连连点头:“她现在在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家里住着。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杨济时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再看看夏芸说:“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把莹儿带回来?” 逍遥子想了想说:“半个月吧。我日夜兼程,应该能回来。” “那我就拜托逍遥大侠了。她现在也就只有我这样一个亲人,这孩子身世可怜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我一直没有她的下落。如今找到了,我也想好好的弥补弥补她。”杨济时说着,眼角挂着泪珠,脸上十分忧伤:“可别再弄丢了。”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十分能理解这位老人的心情。他紧紧握住拳头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把莹儿好好地交给你。” 杨济时没有再说话,心里有种淡淡地忧伤。夏芸扶着他慢慢走下楼去,送他上了马车。 夏芸看着杨济时远去的马车,她的心里忽然也有一点淡淡的忧伤。她忽然也想要家人,要一个疼爱自己的外公,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忽然就很想马上去辽东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她慢慢地走回去,熊倜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你怎么了?” “没什么。”夏芸随口复合了一句:“有些想莹儿了。” 熊倜又看着夏芸,总是感觉她有心事。 “倜儿!皇上不是要你们去辽东吗?你们什么时候动身。”逍遥子很认真地说。 “我们打算三天之后就动身。” “我明天就去接莹儿,希望莹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逍遥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熊倜,我们也明天就去吧。”夏芸突然很认真地看着熊倜。 “好!那我们明天就走。”熊倜也想早点走,他也要趁这个机会问问夏芸到底怎么了。 破晓,北风呼呼地吹着。逍遥子快马加鞭,那么久没有见到莹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想念欧阳莹。 熊倜、夏芸和逍遥子分手后走了相反的方向,踏上了去辽东的征程。 夏芸一路上基本上都没有说话。熊倜好几次想问都忍住了。 北国冰封,千里雪山,越往北行,雪更大。 他们冒着风雪,终于来到了辽东边境。 风呼呼地吹着,路上除了匆匆忙忙的行人之外,一个人都看不到。 熊倜这一路都观察着来往的人,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跟他们的很不一样。 “芸儿,我们这身衣服估计要打听到什么那是很困难的。”熊倜看看夏芸:“我们是不是也去买套衣服换上去。” “衣服能换,可是我们不会说他们的话。一说话也是漏泄。我们无法深入进去。”夏芸也盯着路上的行人看着。 “你说的这也是。看来,我们还不能出境,要先找个地方打听一下。”熊倜边说边看看周围。不是打了个寒颤,感叹到:“这样冷的天气,这里的人都怎么过啊?” 两人说着,找到了一户人家。从外面看上去,好像是一户猎户。 他们俩很有礼貌地敲着门:“有人吗?打扰一下。” 不到一会,出来一个人,熊倜一看,满脸苍白,身穿一件豹皮衣,里面还套了一件大棉衣,头上戴着一定毛茸茸的帽子。他的手两只手不停地戳着。 熊倜一看这身材可以比得上自己两个加起来了。熊倜怎么说也是七尺男儿,可是跟这个人比起来就逊色不少。不过,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却很憨厚。 “这位大哥,我们是路人,往辽东去,路上雪太大了。无法赶路,能否在你这住一宿?” 猎户从头到尾打量了熊倜一眼说:“你们是中原人。” 熊倜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听你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了。你们先进来吧。”猎户好爽地说。 熊倜和夏芸进了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屋里挂着一些玉米,还有烈弓,以及一些动物的皮。 “这是什么?”夏芸很惊讶地,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熊倜一看,这个“篮子”长约三尺左右,宽约一尺多些,下有一个木制底,四周由薄木片围成高约一、两尺左右护栏的椭圆形的“悠车”。 “噢,那是俺家娃的悠车。”猎户用粗犷的声音说着。 熊倜这次终于仔细听了,他们说话和自己说话确实很不一样。他们说话的声音,音量比自己要大一些,而且很豪爽。 “俺家娃的悠车。”夏芸重复了一遍,她不太明白这人在说什么。 “你们是中原人,不懂。俺们这地方,经常有野狼出现,你一个不小心,野狼就把你的娃叼走了。这大雪天的,你上哪去找啊。”猎户毫不隐瞒又继续说。 在女真族的地区,每当家里有孩子出生后,大人们就会在房梁或天棚上用四根麻绳拴好把它吊在离土炕不高的上方,在绳子上拴上孩子喜欢的玩具或彩色布条,在里面铺好被褥和枕头,让孩子躺在其中来回摆动,逗其玩乐或哄其睡觉。 小孩子身在其中又舒服又安全,或酣然入睡,或悠哉游哉,夏天可以起到扇风纳凉驱赶蚊蝇的作用,冬天在里面铺上由家禽羽毛如鸭、鹅毛等做成的褥子保持一种衡温,还可以让婴儿免生因热而发生的疾病。 熊倜还没有来得及问,猎户又滔滔不绝地跟熊倜说:“俺们有三大怪。这是其中的一怪。” “三大怪?”这次熊倜没人让他说完就着急问了。 “说了你还别不信。‘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猎户说着又看着夏芸说:“看着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要是在俺们这,像你那么大的姑娘经常会叼个烟袋。这姑娘看起来倒是文静许多。” “你说她文静?”熊倜看着夏芸,听到猎户这话,他忍不住笑起来,他听到最多的话是夏芸如何的心狠手辣,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文静。 夏芸鄙视了熊倜一眼说:“怎么,你就听不得别人说我什么好话?” 熊倜还是忍不住笑,边笑边说:“是是是!我不好。” 夏芸懒得理熊倜,自己摸着这篮子,心想:如果自己是在女真长大,那是不是也会睡在这小篮子里呢? 熊倜又好奇地看着窗户,窗户纸确实是糊在外面。“这是为什么啊?” 猎户又很乐意地解释道。 女真族居住的房屋大多数是由土坯和稻草垒成,窗户大多是保暖效果不好的木棂格子窗,每到秋末冬初天气逐渐寒冷时,人们就要想办法挡风御寒,但因生活条件或物质资源所限,人们常将两张窗户纸中间夹上网状自制的麻绳糊在一起粘到窗棂上。 为了让它经久耐用,人们会在窗纸上均匀地涂上豆油,让它在干燥后变得既挺阔又结实,再也不怕风吹雨淋,同时还能对木制窗棂起到保护的作用,由于没有风化的侵袭和雨水的腐蚀,从而延长了木制窗户的使用寿命。 “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怎么称呼。”熊倜给猎户行了个礼,询问道。 “我叫叶赫那拉?巴鲁图,跟你们不一样。” “你是姓叶吗?”夏芸又好奇地说。 “不是,我姓叶赫那拉。我们女真族人跟你们中原人不一样。巴鲁图是勇士的意思。” “那爱新觉罗是什么意思?” “爱新觉罗。”猎户一听,脸上十分紧张,瞪着夏芸:“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问起爱新觉罗。” 熊倜也看着夏芸,不知道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夏芸看着刚才还很亲切的猎户,忽然变了脸上,急忙解释道:“没有,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好奇问问。” 猎户看看夏芸也不像有什么别的意思,这才放松了警惕,很不开心地说:“爱新觉罗是金子的意思。” “那这位大哥,你可听过爱新觉罗?塔克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爱新觉罗……”夏芸又问起这几个名字。 “你到底是什么人?”猎户忽然拿起烈弓,怒视夏芸。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2 夏芸探秘身世 夏芸看到猎户拿着猎弓对着自己,下意思掏出银扇,做好准备随时攻击。 猎户一看,夏芸掏出银扇,以为她要攻击自己,弓箭一拉,箭头直飞向夏芸。 “哐!”夏芸急忙挥扇一挡,纵身一跃,跳到猎户面前,银扇卡在他的脖子上。 猎户用他那既好爽又粗狂的声音说:“要杀就杀,俺叶赫那拉氏就算只有最后一个人也不会怕你们的。” 熊倜听着猎户的话,莫名其妙地。他又看着夏芸,夏芸虽然冷冷地,可是也不像要杀人的样子。 熊倜看看猎户,看看夏芸说:“芸儿,你先把你的扇子收起来。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就打起来了?” 夏芸看着猎户,心里也知道猎户攻击自己是一种自卫的本能。虽然猎户还在虎视耽耽地看着自己,不过,要想伤自己也没那么容易。夏芸还是先把扇子收了起来。 熊倜走过去,把夏芸拉到一边,又看着猎户说:“这位叶大哥,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因为雪太厚了,没有办法继续赶路,也不知道前面怎么走,所以才留在这。” “那她怎么突然问起爱新觉罗。而且还说了爱新觉罗中那么多重要人的名字。”猎户还是绷着一张脸,双手紧紧握着弓箭看着夏芸。 熊倜又转头看着夏芸说:“是啊!你怎么突然说那么多的名字?这些名字都好绕口,我都记不住。” 夏芸一看,如果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就会漏泄了。“没有,我就是在中原听说这几个名字,觉得好奇所以随口问了几句而已。” 熊倜看着夏芸那表情就知道夏芸在说假话。夏芸虽然在皇宫中已经学会了很强的掩饰技巧,但是这一切在熊倜的眼里都是没有用的。 两个心心相惜的人,不管对方做什么?哪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不用说,自己都能自己对方在想什么?下一步会怎么做。 熊倜从夏芸的眼神中看出来,夏芸刚才说的这几个名字一定跟夏芸有关系。而且夏芸不是那种好奇心很重的人,如果跟她没有关系,她怎么也不会随口说起这几个人的名字。 既然,夏芸不说。这位猎户大哥听到这几个名字的反应又如此强烈。自己还是先不要揭穿夏芸的秘密。看看再说。 熊倜只是很不明白,夏芸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哎,女人的心事啊!男人真是猜不透。不过,夏芸是郑贵妃和魏忠贤的人,也许有什么秘密任务,现在不便说出来。 熊倜想到这些,看看猎户还在一幅紧张的样子,笑笑着又强调道:“叶大哥,你也不要起疑心了。我们确实从中原来的。” 猎户又仔细地看了看熊倜,再看看夏芸。熊倜的样子也不像坏人,还有几分憨厚的样子。 熊倜总算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相信。 猎户突然盯着夏芸看了一会,不屑地说:“你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女真族人。这大姑娘看起来就有几分像了,只是生长在中原。” “啊?噢!你说什么?”夏芸听到他说自己像女真族人,十分惊讶:“我?我怎么会像什么女真族人呢?” 夏芸这话,让熊倜觉得,夏芸心里一定有什么大秘密。不然,夏芸也不会反应那么大。熊倜故意笑着说:“这位大哥,你是说笑了。她是我的妻子,正宗的中原人。怎么可能是你们女真人呢?” 猎户又看着夏芸:“这个女的仔细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像俺们女真族的人。” “你凭什么这样说?”夏芸激动地问。她很好奇,怎么凭长相就能看出自己是女真族人呢? “因为你的皮肤很白。”猎户又说。 熊倜愣了一下,皮肤白的女子多了。 熊倜在心里想,水芙蓉的皮肤不是很好啊。就这一点就说芸儿是女真族的人,这也太牵强了。又笑笑说:“猎户大哥,就这一点吗?中原女子皮肤细致白嫩的很多,特别是江南一带。” “就这一种白嫩。这一种雪白细嫩的皮肤是我们女真人独有的。”猎户说着,又叹了口气,双手往下放,十分无奈的样子,很认真地说:“俺媳妇不在,如果在的话,你们就可以看到,我媳妇的皮肤和这姑娘的皮肤是一样的。” “好吧!好吧。”熊倜轻轻地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那分得出什么是女真人的白和江南女子的的。 猎户又看了看夏芸说:“不过,你仔细看又不是很像。” 熊倜看着他那呆呆傻傻的样子,无可奈何地微微一笑。 夏芸看着猎户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以前她觉得熊倜那傻头傻脑的样子好笑,现在再看这位猎户大哥,熊倜和他比起来,无论地说话和动作都灵活多了。 不过,他这样子看起来很认真,也很憨厚,无意中给人一种亲切,直爽,容易靠近的感觉。 “猎户大哥,你先别想了。我跟你保证,她确实是中原人。”熊倜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倔,更要刨根问底的人,更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猎户还是不说话,看着夏芸。 熊倜虽然知道猎户看夏芸没有坏心眼,但是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样看着,心里也很不舒服。 他皱着眉头,挡在夏芸的面前,看着猎户说:“猎户大哥,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刚才你听到那三个名字反应那么大!” 猎户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手里还拿着弓箭。猎户放下弓箭,对熊倜拉起话来。“既然你们是中原人。中原人对我们叶赫那拉氏有恩,我就告诉你吧!” 猎户把猎弓放在桌子上,说:“塔克世是努尔哈赤的父亲,努尔哈赤是叶赫那拉氏的仇人!” 猎户很生气地说着,熊倜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仇恨的火花。熊倜对这些什么都没听说过,只好继续问:“努尔哈赤和叶赫那拉氏怎么又是仇人?” 猎户仔细地说了起来。 塔克世,是女真建州左卫领袖。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时,塔克世同其父觉昌安试图赴古埒城劝降叛明的内弟阿台,不料尼堪外兰破城后纵兵屠城,塔克世与觉昌安均死难。 “塔克世是努尔哈赤的父亲。塔克世是觉昌安的儿子,塔克世和觉昌安均都死了。这两人的死与叫什么尼堪外兰的有关,这跟叶赫那拉氏又有什么关系啊?”熊倜越听越糊涂,不明白地追问着。 “要说清楚这个问题还得拐个弯说话。我先给你说说努尔哈赤和他舒尔哈齐等人的故事。” 猎户听了熊倜的话,知道他对这些都没听说过,只好又说起了努尔哈赤的故事。 塔克世和觉昌安死了以后,努尔哈赤并没有急于报仇。 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他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 努尔哈赤精通蒙古语,对汉语,他在抚顺期间,曾被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成为其麾下侍从。 “什么?努尔哈赤被李成梁收养过?”熊倜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奇,他之前只知道努尔哈赤与李成梁的关系很好,没有想到会这样好。 夏芸关心的和熊倜关心的却不一样,说:“努尔哈赤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有。”猎户很坚定地说:“还有同一个母亲的弟弟舒尔哈齐、雅尔哈齐和一个妹妹。” 夏芸听到雅尔哈齐的时候,心又颤了一下。黑山老怪说的确实是真的。“你怎么这样清楚?”她还是不死心。 “不瞒你说,我跟努尔哈赤非常熟悉。特别是他的妹妹。” “那雅尔哈齐呢?”夏芸终于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猎户想了想说:“雅尔哈齐,自从塔克世被杀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 夏芸听到这里又愣了一下,一切消息似乎都跟黑山老怪说的很吻合。雅尔哈齐?如果是黑山老怪说的那样,从此就隐姓埋名来到了中原,在九道山庄生存,做了一个秘密杀手。 “那舒尔哈齐呢?”夏芸本不想多问这个人,只是如果只问雅尔哈齐,就会让人起疑心。 “舒尔哈齐被努尔哈赤杀了。” “你说什么?被杀了?被努尔哈赤杀了。”熊倜很惊讶。 猎户点了点头。 夏芸还想问点什么关于雅尔哈齐的事,不想熊倜比自己更好奇。自己还没有想好怎样问话,就听得熊倜在追问着。 “为什么?努尔哈赤和他不是亲兄弟吗?”熊倜十分惊讶。 “你们中原不是有这样一个故事吗?玄武门之变。说的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杀兄弑父的故事。努尔哈赤精通汉文化,这个故事他也是知道的。”猎户淡定地说。 “那他为什么要杀舒尔哈齐。”这下熊倜的好奇心比夏芸的重了。刚才自己还疑心夏芸,熊倜摇摇头。想来,也许夏芸在哪儿听说,也和自己一样想打听一下。 “呵呵!你听了努尔哈赤杀舒尔哈齐的故事,就清楚努尔哈赤怎么会成为叶赫那拉氏的仇人了。” 夏芸想又是争权夺利的故事,她在心里叹息着。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3 十三遗甲起兵 猎户先说起努尔哈赤杀舒尔哈齐的故事。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为报父仇,舒尔哈齐跟随努尔哈赤以十三副盔甲起兵。 经过数年的努力,舒尔哈齐跟随努尔哈赤二人不但灭掉杀父仇人、图伦城主尼堪外兰,并彻底消灭了尼堪外兰的势力。同时,还征服了浑河部、董鄂部、苏克素浒部、哲陈部、完颜部、朱舍里部、讷殷部,统一了建州女真。 舒尔哈齐也成为了仅次于努尔哈赤的建州女真第二号实力人物。在当时仅仅三万余兵马的建州女真,直属于舒尔哈齐麾下的战将有四十余员,兵力达五千人之多。 舒尔哈齐强大起来,逐渐开始不甘于做兄长努尔哈赤的副手。他多次赴北京朝贡,与明朝颇为友善,还把女儿嫁给明朝辽东总兵李成梁之子李如柏为妻。 他又与乌拉部结为姻亲、要求朝鲜使者赠与自己与努尔哈赤同等的礼品、并以相同的礼节对他进行拜访,以期达到与努尔哈赤相当的声望。 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东海女真瓦尔喀部蜚悠城主策穆特黑因其部属在投奔乌拉后,屡次遭到乌拉贝勒布占泰的羞辱,因而希望归附建州。 于是,努尔哈赤命令舒尔哈齐、褚英、代善率费英东、扈尔汉、扬古利三员大将,以三千兵马即刻赶至蜚悠城收服部众。 布占泰闻讯后,派其叔博克多率军一万余兵马前往截击,双方在乌碣岩展开激战。在战斗中,舒尔哈齐不愿意与姻亲交战,竟然命令本部人马按兵不动,这使得建州军队险些陷入困境。 战后,努尔哈赤追究舒尔哈齐部下将领常书、纳齐布的避战之罪,舒尔哈齐表现激烈,声称“杀他们与杀我同”。 努尔哈赤尽管最后顾全大局,做了让步,但兄弟二人的矛盾因此而彻底公开化。 不久,舒尔哈齐与长子阿尔通阿、三子札萨克图谋求在铁岭东南的黑扯木自立门户,被努尔哈赤发觉。(.无弹窗广告) 努尔哈赤即刻下令逮捕舒尔哈齐及其三个儿子阿尔通阿、阿敏和札萨克图。 阿尔通阿和扎萨克图被处死。 舒尔哈齐则被幽禁。 两年后,舒尔哈齐在禁所去世。 熊倜听着猎户的故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叹息道:“这努尔哈赤好狠毒。” “你们中原有句话叫,无毒不丈夫。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之后还不够,还要统一我们海西女真。”猎户又继续说。 “所以你们就和努尔哈赤结下了仇恨。”熊倜又看着猎户。 “其实,建州女真与海西女真的战争一直不断,说小一点就是他们爱新觉罗与我们叶赫部的战争一直不断。” “海西女真也就是你们叶赫那拉氏,这就是努尔哈赤与叶赫那拉氏仇恨的根源。”夏芸插话问。 “对!”猎户说着停顿了一下,没说继续搭理夏芸的话。 “看来努尔哈赤的胃口很大,这次进攻中原也是蓄谋已久了。”熊倜在想着努尔哈赤来势汹汹,要退敌看来得打大仗硬仗。 猎户又看了看熊倜一眼,看见熊倜好像在想什么事,就说:“多亏你们中原人帮助我们叶赫部,不然我们可能早就被努尔哈赤铲除了。” “努尔哈赤如此厉害?”熊倜左手托起下巴,很有兴趣地听着。他想多了解一下对手,将来一定有用。 夏芸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努尔哈赤,用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野猪皮!”猎户很不高兴地说,他还在有些生气。 夏芸听着努尔哈赤是野猪皮的意思,想着如果自己的父亲是雅尔哈齐。夏芸想起黑山老怪说过的话:你父亲名叫雅尔哈齐,在女真语里面,它的意思是豹子皮。努尔哈赤现在统一了女真…… “野猪皮?”熊倜忽然觉得他们的族人取名字好奇怪。 “那爱新觉罗又是什么意思。”夏芸又问到,也不管猎户对自己不那么喜欢,她现在很像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任何事情。 “爱新觉罗是金子的意思。”猎户说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叶赫那拉氏族与爱新觉罗氏族之间的的矛盾由来已久。 据说早在元末明初时,叶赫那拉氏族与爱新觉罗氏族之间发生了一场战争。 当时,爱新觉罗家族的头领为了使叶赫那拉氏臣服,指着大地说:“我们是大地上最尊贵的金子(爱新觉罗是金子的意思)!” 而叶赫那拉的首领听了一阵大笑,他指着天上的太阳说道:“金子算什么?我们姓它(叶赫那拉就是太阳的意思)。” 结果,在那场战争中,叶赫那拉氏最后打败了爱新觉罗氏,成为当时女真族最大的部落。 猎户说完这个故事之后又叹息着说:“可是?现在是爱新觉罗打败了叶赫那拉。” 猎户说到这,看看熊倜,有些奇怪地问:“前不久努尔哈赤还公开宣布要与你们南朝宣战。你们从中原来,可知道这些事?” “知道。我还知道努尔哈赤宣读了与明朝结有的七大恨的讨明檄文。”熊倜激动地说着:“叶大哥你可知道努尔哈赤他说与南朝有七大恨,所以才同南朝开战。” “我当然知道!”猎户很自信地:“中原人都知道了努尔哈赤宣战的理由,想来,努尔哈赤这一次是作了充足的准备进攻中原。” “努尔哈赤那么恨南朝?”熊倜很认真地:“叶大哥可知道这七大恨是怎么来的吗?可否详细告知在下。” “七大恨之首就是南朝无意杀了努尔哈赤的父亲和祖宗。这就是前面提到过的为报父仇,舒尔哈齐跟随努尔哈赤以十三副盔甲起兵。” “那你好好给我说说啊!”熊倜说着,期待地看着猎户。 猎户看看窗外飘飞的大雪,抱了抱手,把衣裳又紧了紧跟熊倜说起了女真的故事。 虽然都是女真族,但是却很分了很多个部落,各个部落之间也是战火不断,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很早以前(15世纪初),明朝特地加封建州女真的猛哥帖木儿(努尔哈赤六世祖)为建州卫司令官都指挥使,作为藩属。 不久,女真人南侵,建州女真受到压迫,沿着图们江逆江而上,向西南迁移。 明朝就先后把他们分割为三个卫,总称“建州三卫”。 尽管分了地盘,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后来(十六世纪七十年代),建州右卫司令官(都指挥使)王杲最为强悍,屡次沿边劫掠。 明朝边防军军官裴承祖到他的辖区寻找逃犯,王杲竟把裴承祖剖开肚子惨杀。中国边防军把王杲击斩,但他的儿子阿台继续跟明政府对抗。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辽东兵团司令官(辽东总兵)李成梁,再发动一次攻击,由建州卫所属的两位将领尼堪外兰(苏克素护河部落)、觉昌安(觉罗部落)分别担任向导,包围建州右卫所在的古勒城(辽宁抚顺古楼村)。 觉昌安奉命到城中劝说投降一被阿台拘留囚禁。城陷落时,觉昌安的儿子塔克世首先冲进去抢救父亲,觉昌安却在大火中烧死,塔克世也在混乱中被明军误杀。 “什么?做向导还被误杀。”熊倜很吃惊:“为什么会这样。”他紧握着拳头:“塔克世死得也太不值得了。” “说是误杀,外面传言,塔克世虽属王杲一系,但已归附李成梁,却因此战死,实为李成梁与尼堪外兰故意为之。” “我看也是,这事情有疑点,都是带路的人,为什么塔克世和觉昌安死了。而尼堪外兰却没有事。”熊倜马上就抓住了这个故事的疑点。 “当时是怎么回事?”夏芸又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当时,李成梁发兵攻成的时候,是尼堪外兰把城门骗开的,然后李成梁带兵杀进去的,塔克世父子也杀进去的。而尼堪外兰却没有进去。” “这尼堪外兰好狡猾,居然不进去。那塔克世父子的死多半跟他逃不开关系。” 熊倜想着塔克世是努尔哈赤的生父,觉昌安的儿子。不由感叹道:“父亲和爷爷死得这样不明不白,我是努尔哈赤,我一定会找尼堪外兰报仇。” 猎户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努尔哈赤跟你的想法一样。不久之后,他就带兵攻打尼堪外兰。” 努尔哈赤知道祖父、父亲的死讯后,狂怒之后冷静下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还无法与真正的仇人李成梁作对,但是他可以迁怒尼堪外兰!至少骗开城门是尼堪外兰干的。他就认准了,尼堪外兰就是他的仇人! 不过现在的尼堪外兰比以前更难对付了。因为骗开城门有功,明庭觉得他是个好群众,决定重点培养他。让他成为猛哥帖木儿那样的人物,成为女真各族的首领。 因为有明朝撑腰,尼堪外兰的嘴又从来不闲着,估计也到处吹了吹,于是很多部族都开始对他采取恭顺的态度。尤其是努尔哈赤的族人们,特别的看不起努尔哈赤,也特别的崇拜尼堪外兰,因此都不和努尔哈赤合作。 于是努尔哈赤能筹集到的军马只有三十人(估计30人全是骑兵,因为正好和明朝赐予的30匹马吻合),以及老爷子与老豆留下来的遗甲十三幅。这便是努尔哈赤有名的“十三遗甲起兵”!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4 知己知彼 熊倜一听,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住地感叹到:“30个人?这仗怎么打,是我的话,我就会联合其他人,以增强我的势力。”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皇上既然要派熊倜做先锋,那他就要把能了解的关于努尔哈赤的故事都了解清楚。所以,熊倜对猎户讲的故事很认真地听,一边听还一边发表自己的看法。 熊倜虽然没有带兵打仗过,但是他知道,打仗的时候,除了要了解清楚地形,气候这些客观因素之外,人的因素也是很重要的。 打仗有时候打的其实就是对手的思想,看你能不能了解对方的战略思路,吃透对手,从而一击即中。 叶赫那拉看着熊倜,感到和熊倜说话很投机。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道:“你这个想法,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努尔哈赤当然也知道,可是?很多人要在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为人厚道不厚道的。” “联络尼堪外兰的敌人,让自己强大。”熊倜经历了那么多江湖打斗,也知道一些对敌的策略。 “当然,想要尼堪外兰命的人也不是没有,萨尔虎城主瓜那和弟弟诺米纳、嘉木瑚城主噶哈善、沾河城主常书就愿意帮助努尔哈赤。” 叶赫那拉氏继续说起当年的故事。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努尔哈赤确实联络了一些人。 南朝强大,当时想依靠南朝的番外部落不是只有尼堪外兰他们一支。可是?因为尼堪外兰嘴巴比较多,经常说同胞的坏话,造成一些本来被明朝看重的人反到挨了骂。 萨尔虎城主瓜那和弟弟诺米纳、嘉木瑚城主噶哈善、沾河城主常书,这四位就是当仁不让的受害者。 所以他们就集结起来,打算报仇。 有了这几个头目的支持,可以肯定的是,努尔哈赤聚集的兵马绝对不止三十人。努尔哈赤的底气也就更十足了。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会师的那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努尔哈赤等了半天,萨尔虎城主瓜那、诺米纳兄弟两没有来。 “没有来?这两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他们是怕了尼堪外兰吗?”熊倜听到努尔哈赤联合的人竟然有两个没有来,吃惊地说。一时到忘记听故事的目的,完全被故事本身所吸引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努尔哈赤打过去了吗?”熊倜很激动地问。 猎户看着熊倜反问道:“是你,你打不打?” 熊倜好不迟疑,坚定地说:“大丈夫有仇必报,怎么能不打呢!” “哈哈!是条汉子。你要是在努尔哈赤身边,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猎户拍着熊倜的肩膀说。 “这样说,努尔哈赤是打了。”熊倜挑了挑眉毛,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那当然。他们不到,努尔哈赤下令:不等了,出发吧!这是第一次攻打尼堪外兰。” “第一次?难道后来,还有第二次和第三次。”熊倜越听越兴奋:“努尔哈赤真是厉害,他才多少人就敢攻击尼堪外兰。” “具体的人数,我也不知道。有的人甚至说当时,噶哈善和常书也没有来,另一些人却说来了。如果他们来了,每人出40、50人左右,加上努尔哈赤也凑齐了30人,大概100来人上下。可是如果他们没有来……”叶赫那拉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那尼堪外兰有多少人?”熊倜似乎已经按耐不住他那颗跳动的心,他也想自己亲自上战场,亲身感受一下骑着战马在沙场浴血奋战的快感。 “他有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猎户又继续说着:“盟主毕竟是盟主,尼堪外兰很快就收到了努尔哈赤方面内线的消息,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尼堪外兰有如此惊人的举动。” “哼哼!”熊倜冷笑几声:“尼堪外兰知道消息并不奇怪。从会师有人不到场,也不难猜出内线是谁。那尼堪外兰是肯定也联合了很多人与努尔哈赤大战一场!这就是尼堪外兰有如此惊人的举动吧!” “哈哈!小兄弟这点你就猜错了。”叶赫那拉大笑到。 “猜错了?怎么会呢。”熊倜很吃惊地看着叶赫那拉:“难道尼堪外兰没有跟努尔哈赤大战一场?对手打来了,不打怎么办?” 叶赫那拉大笑着继续说。 “面对着这一个个摩拳擦掌要取自己脑袋的100来人,尼堪外兰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举动,那就是跑!” “跑!”熊倜一愣:“他是盟主,要是联合人的话,他怎么也比努尔哈赤的人多,他怎么能跑啊?” 熊倜实在不能理解尼堪外兰是怎么想的。 “尼堪外兰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他就是一个靠口水混饭吃的人。他这个盟主也是被明朝扶持起来的。[.超多好看小说]面对100多敌人,他跑了。并不奇怪。” 熊倜听了很不爽,自言自语地说:“是我,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哪怕杀两个也是赚一个了。” “尼堪外兰才不这样想。这是努尔哈赤起兵以来的第一次胜利,没损一兵一卒,没交一战便莫名其妙的占领了图伦城。努尔哈赤占领图伦城,大大地收刮了一番,鸡、鸭、牛、羊,粮食、钱财,男人、女人统统的带走了。” “那努尔哈赤这次是大赚了!那后来呢。”熊倜继续追问到。 叶赫那拉也继续说着尼堪外兰的故事。 尼堪外兰在努尔哈赤走后便没有再回图伦城了,一直住在嘉班城里,直到努尔哈赤再次来攻。 第二次攻打尼堪外兰是在同年的八月份,尝到甜头的努尔哈赤又一次带兵攻打嘉班城。此次内线又一次提前报信,尼堪外兰知道后,嗯,很正常,他又跑了。 这次努尔哈赤早有准备,拔腿就追。 尼堪外兰急切之下,跑到了一个叫河口谷的地方,那里是明朝的边境。 尼堪外兰心里大概琢磨着,明朝不是自己靠山么?去那里最安全。 “这尼堪外兰也不傻啊。他还知道找援兵。”熊倜接着叶赫那拉的话继续说。 “哼!可是天意弄人,这次的事情更让人意想不到。” 叶赫那拉继续说着。 尼堪外兰跑到边城下,结果,靠山居然不放他进去,眼看着努尔哈赤带着打手们就来了,急得他在墙角下乱叫,可是城上的靠山们就是不让他进城。 “那尼堪外兰怎么办,他们两有没有打一架。这守城的士兵也是奇怪,为什么不放他进去呢?” “南朝不放他进去,努尔哈赤并不知道。努尔哈赤带着兵马一路追来,远远看到尼堪外兰站在明朝边城下居然不进去。他与尼堪外兰的想法是一样的,按道理明朝扶持尼堪外兰,那么他们就是一伙的。” “是个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啊。这也不奇怪啊。那后来呢。” 努尔哈赤猜想,尼堪外兰居然够胆不进去躲避,以尼堪外兰是绝对不可能不进去的。他不进去莫非明军决定出兵帮他?让他在外面引自己进入南朝的包围圈? 于是努尔哈赤犹豫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无力和明朝抗衡,只好退兵扎营了。 如此,努尔哈赤给了尼堪外兰一个大好的机会,尼堪外兰乘努尔哈赤退兵之际,趁机溜了。 “哈哈!”熊倜听了忍不住大笑三声:“尼堪外兰真是个窝囊废。我要是他的部下绝对不跟这样的人。” “没错,小兄弟这话说得没错。他手下诺米纳确实受不了这个人的窝囊,带着几个人就跑来投奔努尔哈赤,并告诉了实情。努尔哈赤这才恍然大悟,带兵又好好地给尼堪外兰一次重击。” “尼堪外兰,这下肯定完了。我朝也不帮他了,他的下场必定不好,树倒猢狲散。”夏芸听到这也感叹到,在深宫长大的她,十分清楚这个道理。 “确实如此。”叶赫那拉又继续说。 这两次进攻努尔哈赤大获全胜,彻底的动摇了尼堪外兰的盟主地位。 本来,尼堪外兰有着明朝撑腰,很多部族都归附他了。 这两次征伐之后,那些部族们就议论开了:“什么明朝要他做满洲主,努尔哈赤都要他命了,人家也不开门放他进去!” 言论一散开,各自不再归附于他,他手下很多人也纷纷鸟兽散了。 几乎光杆司令的尼堪外兰抱头鼠窜到了鄂勒浑城。 尽管如此,努尔哈赤是不会放过他的。 三年后,努尔哈赤再一次攻打尼堪外兰,而且还是夜袭战。 不知怎么回事,尼堪外兰又得到了消息,不在城内。 努尔哈赤攻克鄂勒浑城后,发现找不着人。一打听,原来尼堪外兰跑进了明边城内。 “什么?”熊倜又大吃一惊,说:“明朝不是不帮助尼堪外兰吗?怎么又让他进去了。” “估计是尼堪外兰又给我朝什么好处了吧。”夏芸猜测到。 “那这算怎么回事啊。一会帮一会不帮的。一点义气都不讲。”熊倜很不爽。 “哼哼!”夏芸冷笑一声:“你以为朝廷是江湖,在朝廷上那个不是见钱眼开,有利益就上。” 熊倜深深地吸口气,感叹到:“其实不要说朝廷,就算是江湖上,这样的人也有很多。” 他忽然想起在黄山神剑山庄的时候,哪些江湖之士被九道山庄逼迫的时候,还是都忘记了江湖大义跟着九道山庄的人走了。有的还没有被逼迫,就已经被九道山庄用各种利益收买了。 也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别人的想法和自己不同,也不能要求人人都跟自己一样。 “那后来呢?”熊倜又继续问到。 叶赫那拉也继续说。 这次努尔哈赤不依不饶了,带着兵马直接杀到城下,和明军谈判,要求明军放人。 明军说:“人我是有,但是不能放,放了的话,天朝的颜面往哪里搁?要不你进来自己杀,我们不管。” 努尔哈赤心里嘀咕,尼堪外兰好歹也是你们看中的人,天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好,我进去会不会挨上几刀。 明军见他犹豫,又说:“要不这样吧!你不进来就是,派人进来,砍了便回去。” 努尔哈赤同意了,派了一个叫斋萨的手下带着45人进入城内,一下就看到了慌不择路的尼堪外兰,40多个壮汉发着怪叫冲了过去,可把尼堪外兰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到一个哨卡想爬上去躲避,明军连忙把梯子抽走了。可怜一代口水王,就这样成了刀下之鬼。 熊倜听了之后皱着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放尼堪外兰进城,然后又要放努尔哈赤的人进去杀死呢。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依然纷飞的雪花,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其中的道理他也明白一些。只是,不愿意接受。 尼堪外兰与努尔哈赤这样常年打仗,可能给明朝惹了不少麻烦。谁又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明朝为什么让尼堪外兰做盟主,除了他那张会巴结人的嘴巴之外,估计还送了不少银钱。 尼堪外兰好的时候,明朝觉得让他做盟主,可以给自己省去不少事情,而且还有好处。可是?当尼堪外兰惹到努尔哈赤的时候,明朝也就不愿意再要这个烫手的山芋了。 反正都是番外的部落,杀死一个盟主,再扶持一个就好了。扶持谁都是扶持。但是,谁给自己找麻烦就把谁下掉就好。 明朝又碍于面子,不能自己动手,那就借努尔哈赤的手出去尼堪外兰。 熊倜想到这,心忽然“咯噔”一下,自己现在为明朝办事情,自己最后的结果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5 红颜祸水 夏芸看到熊倜听着听着又入神了,自己有心事也就算了。怎么熊倜听到这些故事也开始不镇定了? 夏芸用胳膊肘动了一下熊倜说:“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嗯?”熊倜这才反应过来,“没什么。” 熊倜又看着叶赫那拉说:“这是一大恨,那其他的恨又是怎么回事。” “这七大恨,说起来,有三大恨是跟叶赫部有关系。” “此话怎讲?” “七大恨里面有第二大恨就是:明朝偏袒叶赫、哈达,欺压建州;第四大恨是明朝派兵保卫叶赫,抗拒建州;第五大恨是叶赫由于得明朝的支持,背弃盟誓,将其“老女”转嫁蒙古;” “噢?这样说来,叶赫族与努尔哈赤的家族真是有很大的仇恨。可是?这又更明朝有什么关系呢?” 猎户眼神茫然,回忆似乎又把他带到了多年前。他若有所思地说:“叶赫部,如果没有那些战争,俺想,一定会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叶赫河畔。” 叶赫部以叶赫河(今通河)而得名,因从镇北关入明朝贡,所以又称“北关”。 叶赫东临辉发、西连蒙古、南靠哈达及明之开原、北则与乌拉相接。统治者本姓蒙古土默特氏,灭扈伦那拉氏后改那拉氏,定居海西。 叶赫属下有十五部人马,以“勇猛、善骑射”著称。 但随着努尔哈赤一统建州、逐渐势大,终于引起了海西女真的不安。 努尔哈赤迅速崛起后,却得到了明朝的承认,被授为都指挥使,成为建州女真的著名首领,实力大增。 因此,努尔哈赤同其他部落的关系也开始恶化。叶赫部当时是女真最大的部落,感到自己的优势受到了威胁,叶赫首领纳林布禄向努尔哈赤提出了领土的要求,被努尔哈赤拒绝。 叶赫部纳林布禄便率领哈达、辉发部,联合满蒙九大部落攻打建州。 为了联盟对付建州,乌拉部贝勒满泰为弟弟布占泰聘娶了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东哥)。 叶赫部布塞(首领纳林布禄的哥哥,东哥的父亲)出于结盟的需要,同意了这桩婚事,并接受了满泰的聘礼。 于是,布占泰以叶赫女婿的身份,率三千乌拉兵加入了九部联军。 但战争的结果却大出人意料,努尔哈赤以少胜多,击败了九部联军。东哥的父亲布塞在这一战中战死,乌拉部布占泰也被俘虏。 熊倜听到这,心里对努尔哈赤更佩服,他听到关于努尔哈赤的故事基本上都是以少胜多的。熊倜直率地说:“真是可惜,不能亲自参战。不知道努尔哈赤是如何以少胜多的。” “努尔哈赤是一个特别会抓住对方弱点的人。” 叶赫那拉又继续说。 努尔哈赤得到情报之后,根据地形布置滚木礌石等防御工事后就睡觉了。 他的妻子富察氏以为他恐惧乱了方寸,把他推醒。 努尔哈赤却说:“人如果有惧怕的事情。虽然睡下了,但是却睡不着。如果我真的是害怕了,那又怎么能睡得很香呢?之前听到叶赫族要兵分三路来侵犯我。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经常挂念,不能睡好。现在都知道了,也安心了。” 他说完继续睡得很香。 第二日,努尔哈赤派出武理堪前去侦查,擒获叶赫一卒。经讯问得知来犯之敌有三万之众。三倍于己的兵力使建州闻之色变。 但努尔哈赤认为,对方人马虽众,但是首领甚多,调度杂乱不一,只要伤其头目一二人,便可将其击溃。 九部联军先后围攻扎喀城、黑济格城,均不克,联军又被建州军在沿途设置的重重障碍工事所阻拦,首尾如同数段长蛇一样行至古勒山下。 次日,努尔哈赤率兵马据险布阵,布寨、纳林布禄等率联军前来围攻。努尔哈赤命额亦都前去迎敌,将联军先锋暂时遏制。 布寨被额亦都的挑战所激怒,挥刀驱骑而战,但战马被横木绊倒,布寨摔倒在地。建州士兵吴谈趁势坐到其身上将之杀死。 纳林布禄见其兄战死,昏倒于地,叶赫兵因此陷入混乱之中,他们收起布寨的尸体,救起纳林布禄,夺路而逃。 其他贝勒、台吉见两位盟主一死一逃,士气涣散,也纷纷溃退。科尔沁贝勒明安的马失陷于阵,慌乱之中竟然改骑一匹无鞍裸马狼狈狂奔。 建州军从山上一拥而下,趁势掩杀,联军惨败,乌拉贝勒满泰之弟布占泰也被生擒。建州军一路追击至百余里之外的辉发部境内。至天黑,努尔哈赤收兵回城。 熊倜听到这不得不感叹,他从心底十分佩服这个女真人。有勇有谋,临危不乱。善于分析敌人的弱点。他觉得努尔哈赤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 怎样打败努尔哈赤,这又成了熊倜难解的问题?“你问题真多”熊倜想起了逍遥子,如果是师父,他会怎样去打败努尔哈赤。熊倜对努尔哈赤越来越有兴趣了。 “后来呢?”熊倜又继续问到。 “努尔哈赤认为明朝在这件事情上坐视不管,所以就是第二恨。而后面的两恨也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叶赫那拉继续说。 万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努尔哈赤在吞并哈达、辉发的基础上再灭乌拉,乌拉贝勒布占泰单骑脱逃至叶赫。努尔哈赤三次向叶赫索要布占泰,均遭到拒绝。 九月,努尔哈赤率领四万大军攻打叶赫。建州军连克吉当阿、兀苏、呀哈、黑儿苏等大小城寨十九座,直逼叶赫东西二城。 叶赫遂向明朝求援,明朝派游击马时楠、周大歧领兵千人带火器进驻叶赫。努尔哈赤见叶赫有备,于是焚其庐舍,携带降民返回建州。 当时,努尔哈赤尚不愿与明朝决裂,征讨叶赫前甚至曾试图寻求明朝支持,他提议将自己的儿子阿巴泰及其部属三十余人送至明朝做人质,但遭到拒绝。 “这努尔哈赤确实是个英勇善战的人物。而且善于把握时机,知道什么时候改退什么时候改下狠手。”熊倜在心中不由得默默佩服这位人物。 “叶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个‘老女’,又是怎么回事呢?”夏芸毕竟是女孩子,对于女人的事情要比熊倜稍微感兴趣一些。 “无非就是两个部落为了女人起了冲突。我朝没有理会而已。”熊倜对这个故事倒不是怎么感兴趣。 叶赫那拉叹了口气说:“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努尔哈赤曾因为自己居然不能征服这位绝代美女而诅咒连声,此女生不祥,哈达、辉发、乌喇三部以此女构怨,相继覆亡。今明助叶赫,不与我而与蒙古,殆天欲亡叶赫,以激其怒也。我知此女流祸将尽,死不远矣。’”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位英雄如此折服。”熊倜说着看着夏芸,不由自主地握着夏芸的手。 “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可是满蒙第一美女。我们都叫她东哥。” 明万历二十五年(公元1597),海西女真四部在“九部之战”大败四年后,遣使向努尔哈赤通好,叶赫部还表示愿将死于“九部之战”的布斋之女东哥许配给努尔哈赤。 布喜娅玛拉,是女真族第一美女,自幼就美名远播,部落巫师还说她“可兴天下,可亡天下”,有着非比寻常的来历。 努尔哈赤当然心花怒放,立即下聘定亲。 东哥假如顺利地嫁给努尔哈赤的话,那就是要与姑姑孟古姐姐共侍一夫了。然而她坚决反对,向哥哥布扬古贝勒说:“努尔哈赤是杀父仇人,谁能够杀了他,我就嫁给谁。” 于是,叶赫部毁掉了东哥与努尔哈赤的婚约,并以“杀努尔哈赤”的条件向诸部落公开为东哥征婚。 “这女子也真够厉害,居然不嫁。”夏芸赞叹到。 熊倜一听,把夏芸的手握得更紧。 “事实上,这在东哥的婚姻史上,已经是第三度毁婚了。” “什么?”夏芸和熊倜同时很激动地说。 叶赫那拉对于他们这样惊讶的反应,并不是很好奇,他继续说。 东哥九岁时许嫁哈达部歹商贝勒,然而这只是一条美人计:在迎亲的路上,歹商被“岳父”叶赫部伏兵所杀。 随后,叶赫部又将东哥许配给乌拉部布占泰,以诱使他参与“九部之战”,布占泰随后便在这场战争中做了努尔哈赤的俘虏。 当布占泰四年后被释放打算迎娶的时候,东哥却早又被许配给了努尔哈赤。 听说东哥征婚,哈达部酋长孟格布禄立即血气上涌,报名应征,订下婚约后遂于万历二十七年五月向努尔哈赤宣战。 九月,孟格布禄兵败,向努尔哈赤投降。努尔哈赤找了个借口把他给杀了,又将富察氏所生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武尔古代,万历二十九年以后,哈达部彻底被努尔哈赤吞并。 孟格布禄的结局并没有使得垂涎东哥美色的男人们停止前赴后继的脚步。 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辉发部的首领拜音达理贝勒与东哥订婚,背弃了原来与努尔哈赤之女的婚约。九月,怒火中烧的建州女真出兵扈尔奇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辉发部给消灭了。 接着,东哥又再次与乌拉部贝勒布占泰订下了婚约。布占泰听说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立即把自己与努尔哈赤六度联姻、七度盟誓的事情全丢到了脑后。 当年,他就派重兵埋伏自己的岳父之一舒尔哈齐以及舅子褚英与代善,被击败后又以鸣镝射了舒尔哈齐嫁给他的女儿娥恩哲。忍无可忍的努尔哈赤于万历四十年九月亲率大军攻打乌拉部。第二年正月,乌拉部灭亡,布占泰逃往叶赫部。 然而眼光极高的东哥根本就没把败军之将布占泰看在眼里,她拒绝履行婚约。又气又羞的布占泰不久郁郁而终。 “哈哈!”熊倜听到这不由得大笑起来:“这女人,真是个祸水。不过,她居然能让努尔哈赤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从某种角度说,她也算是努尔哈赤的福星了。” 夏芸听到熊倜这话瞪了他一眼。 熊倜又继续笑着说:“那后来这女人怎么又嫁去蒙古了?” 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东哥已经三十三岁,东蒙古暖兔部首领之子吉赛看中了她,向她的哥哥布扬古求娶。 然而东哥没看中吉赛,即使他以征讨叶赫相要胁,她也坚决拒绝出嫁。 正当吉赛与努尔哈赤为争夺东哥而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东蒙古喀尔喀部达尔汗贝勒之子莽古尔岱也来向东哥求婚。 已被妹妹弄得筋疲力尽的布扬古大约是想要把吉赛和努尔哈赤的两支队伍引开,让他们找莽古尔岱的麻烦而自己坐收渔利,终于不顾明朝边防将领的警告,下定决心在当年九月将东哥嫁到蒙古去了。 东哥出嫁之时,年龄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普遍的婚龄(当时有些女人在她这年纪,恐怕已经是祖母级了),因此,她也被称为“叶赫老女”。 然而布扬古没想到的是,东哥出嫁后不到一年,就死了,努尔哈赤的怒火仍然要向叶赫部发作。 “这努尔哈赤也有为情起兵的一天。”熊倜感叹道,难道说,女人是努尔哈赤的弱点。 不过,说实话,努尔哈赤这些所作所为。熊倜从心里发自内心的佩服他。 熊倜想着,把夏芸的手握得更紧,说:“我要是努尔哈赤,受了这样的趋弱,我一定要打到蒙古把这女人给强回来。就算我当时的势力不如对方,我也要想办法,出了这口气。”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6 逼人太甚 夏芸看着熊倜这坚定的眼神,忽然有了一种安全感。她心里忽然觉得暖暖得。 夏芸在被幸福包围的同时,想起熊倜此行的目的。随即,夏芸又陷入了两难之中。 熊倜和努尔哈赤交战,自己是女真人吗?如果是,自己帮谁呢?夏芸没有说话,她现在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女真人?在想办法证实。 熊倜听完了东哥的故事,一面感叹东哥是红颜祸水,一面又感到这努尔哈赤起兵怎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归罪于明朝,这明明就是他们女真自己的家事。 熊倜不解地说:“其实,我觉得这四条,都不能完全怪我朝。是女真部落内部之间的战争。我朝可以说是一个外人,帮哪边都不是。” “那后面这三条可就不是女真内部的问题了。”叶赫那拉立刻反驳道。 熊倜想想七大恨已经知道了第一,明朝杀害了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塔克世;第二,明朝欺压建州女真,偏袒叶赫、哈达女真;第四,明朝出兵保护叶赫,抵抗建州女真;第五,叶赫在明朝支持下,背信弃义,把其部落与努尔哈赤有婚约的“老女”东哥转嫁给了蒙古喀尔喀部; 还有三条是第三,明朝强令努尔哈赤抵偿其所杀的越界人命,从而违反了双方划定的范围;第六,明朝出兵逼迫努尔哈赤退出已开垦的柴河、三岔、抚安三地;第七,明朝辽东政府派萧伯芝赴建州,作威作福。 “叶大哥,你继续说,还有其他的三条又是怎么一回事。”熊倜又认真地追问。 “你这个中原人怎么那么感兴趣?”猎户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有些困意了。 熊倜那股倔强的顽固性又暴露出来了,他纠缠着猎户说:“我可睡不着觉了,你说的故事太好听了。” 猎户说的故事是很好听,不过熊倜更想知道努尔哈赤这七大恨从何而来。他就要面对这个人,心里痒痒地。 夏芸想知道更多的女真人故事,从中找出与自己身世有关的资料。虽然是大海捞针,不过,知道多一些总比什么也不知道强。她也依靠在熊倜的怀里,认真地等待着。 猎户看看熊倜,看看夏芸,知道熊倜说的是真的,不讲完这七大恨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肯定会不依不饶。[.超多好看小说] 猎户起身,添加了一些柴火,屋子更加暖和了。他坐下来,又耐心地说起七大恨的由来。 努尔哈赤一心忠于南朝,所以才与辽阳副将吴希汉,宰马杀牛,祭祀天地,立碑界铭誓:“汉人私出境外者杀;夷人私入境内者杀”。 后来,沿边汉人,私出境外,挖野人参。努尔哈赤发现之后,刚开始并没有太追究,只是报给上面,可是?上面对这件事情却不闻不问。 努尔哈赤不得已遵循碑约,杀了这些人。并把这事情告诉了南朝。 后来,新来了一个巡抚,努尔哈赤按照礼节,准备好礼物去祝贺,谁知道,巡抚反而说努尔哈赤是挑衅南朝,要求他也出十个人来偿命。 熊倜眉头一皱,问:“这巡抚叫什么名字。怎么能这样呢?” 熊倜想起山东巡抚也是这样欺压百姓。这边塞的巡抚对外族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这让努尔哈赤怎么能忍受,我是努尔哈赤,我都要反。” 熊倜完全对故事入迷了,说着说着,握紧拳头很自然地打在桌子上。 桌子很扎实,是辽东大林木所做,熊倜一拳还是让猎户看出他的内力不弱。猎户竖起大姆指说:“你要是在我们辽东,一定是个好猎手。” “嘿嘿!”熊倜不好意思地笑了:“叶大哥,那你教我打猎。” “你不听故事了?” “听!”熊倜又回到听故事上来,认真地说。 猎户看着熊倜,从心里喜欢这个小子,又接着说:“努尔哈赤当时还是把这口气咽下去了,继续与明朝修好。不过,后面的事情更让人难以忍受。” “女真族一直在与南朝的边境周围,种地居住,时间长达两百年。南朝却下令让努尔哈赤的部族,退出30里地,立碑占地,将他们的房屋烧毁。断了他们的口粮。” 夏芸和熊倜听到着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觑。 叶赫那拉又继续说:“后来我听说还有一个官员,见到努尔哈赤的时候,大作威福,秽言恶语,百般欺辱。这就是第七大恨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山东有流沙,如今有女真。这天下,这明朝的天下像这样下去可真是摇摇欲坠。谁能挽救啊! 我熊倜能挽救吗? 猎户看出熊倜有心事,关心地问:“这位小兄弟,你从南朝而来,要往北去。去干什么?现在南朝与女真的关系十分紧张。恐怕一不小心,你就会成为刀下亡魂了。” “噢?”熊倜看着夏芸,一时瞎扯:“我和妻子芸儿,闲来无事想去北边看看风景。她很喜欢雪景。” “嗯,是啊。我们一路北上,游玩而已。”夏芸补充道。 “小兄弟,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们还是回南朝吧。现在不是什么太平之时。”猎户很真诚地劝导熊倜。 “没事,到都到这了,我们一路北上看看。不惹事,就到处看看。” “俺看出你会点功夫,不过,那是中原武功,遇上努尔哈赤的骑兵可就麻烦了。”猎户看看夏芸,又继续问:“你们两可会女真语?” 熊倜看看夏芸,夏芸也看看熊倜,两人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要是遇上官兵,把你们当奸细那就不好说了。” 熊倜听到这话,笑了笑,其实他本来就是奸细。没有完成任务,又怎么能回去呢? “没事,我们明天看看,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就再走个十几里地就回去了。”熊倜看了看夏芸继续说。 叶赫那拉看了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哎哟,你们看俺这记性。跟你们说这说着天都已经亮了。我正好给你们做几道我们女真族特有,拿手好菜。” “好啊!”不说还好,一说,熊倜也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吃过早饭,熊倜想出去看看,可是?刚打开门,一阵大风雪就把他打回来了。 “呵呵,小子,别急着出门。下午如果雪停了,你们才能出去。你这身体还行,那姑娘估计一出去就会被大风刮走了。到时候你就没人了。” “噢!”熊倜急忙把门关上,感叹到:“我还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这雪要下多久啊?” “如果幸运的话,下午就停了。不过,也有一连下十天半个月的时候。” “什么!”熊倜感叹道,无奈地说:“好吧!只有看老天爷了。”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一夜没有睡觉,熊倜感觉也有一些困了。 “去睡会吧小兄弟。”叶赫那拉看到熊倜困了,憨厚地笑着说。 叶赫那拉家本来就不是很大。就让夏芸与熊倜住在里屋。 夏芸躺在熊倜的怀里,熊倜没有说话。 熊倜脑海里一直重复着猎户跟自己说的所有的关于努尔哈赤的故事。 夏芸也没有睡着,她也在想今天猎户说的故事。她扭头看着窗外,月光洒在厚厚的雪上,反照在窗外,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夏芸睡不着,看着窗外出了神。 熊倜感觉夏芸没有睡着,小声地问:“芸儿,你睡着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 熊倜听到夏芸没有睡着,把夏芸又搂在怀里,说:“怎么睡不着呢?” “我在想努尔哈赤的事情。” 熊倜一听,竟然与自己的想的是一件事情。“你怎么也在想努尔哈赤。你是在担心我们会打败仗吗?” “嗯。”夏芸愣了一下,其实,她是在想努尔哈赤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伯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现在正在带兵去打他。那不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可是她又怎么能证明自己是女真人呢? “芸儿,努尔哈赤如此勇猛,不管是计谋还是战略战术,他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努尔哈赤与我们正式开战了。我们能打赢吗?”熊倜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觉得以明朝现在的形势来看,与努尔哈赤开战,必定会输。 先不要说朝中没有一个人像努尔哈赤这样勇猛善战,更重要的是,朝廷内部现在还在为了抢这份战功在窝里斗。好像随便派出个猫呀狗呀,努尔哈赤就会乖乖投降。 明朝那些人还在做梦,还在认为努尔哈赤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奴才。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努尔哈赤是一只凶狠的野猪,凶猛的豹子和猛虎。 熊倜看看窗外,大雪纷飞。 此处,气候寒冷,现在开战,士兵不胜严寒,身体不适,努尔哈赤的部队还是会占很大的便宜。 “其实,我觉得是朝廷过分,努尔哈赤应该打。”夏芸不由自主地就帮努尔哈赤说起话来。 “芸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熊倜很奇怪,夏芸怎么帮敌人。 “没有,我不是帮谁,我只是站在公正的角度去发表自己的观点。”夏芸停顿了一下又忽然说:“熊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这场战争了。” “那不行。虽然我很佩服努尔哈赤。可是?大丈夫怎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只求自己的安危,不顾大局呢?” 夏芸忽然坐起来,看着熊倜说:“熊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认识的夏芸,你还会这样喜欢我吗?” “会啊!”熊倜毫不犹豫地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喜欢你。” “可是?如果我是……”夏芸差点就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熊倜,可是?想想又停下了。 “如果你是什么?”熊倜继续追问。 “如果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怎么办?” “我仇人的女儿?”熊倜又把她抱在怀里说:“我的仇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再说,如果按照师父的说法,我的仇人应该是师父,或者说宫里的人。难道你是宫里的人。” “不是的!我是说……”夏芸说到这,忽然又不知道怎么说。她试探性地:“如果,我是女真族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嗯?”熊倜迟疑了一下:“芸儿,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我……”夏芸也迟疑了一下:“刚才那个猎户不是说我像女真人吗?” 熊倜又把她搂得更紧说:“小傻瓜,你怎么会是女真人呢?你是听故事听多了瞎想。先睡吧。”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温暖的话,紧贴在熊倜的怀里,安心地睡着了。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6 准备战斗 白雪皑皑,厚厚的积雪压在树枝上,时不时从树枝上滑落下来。[] 熊倜与夏芸在猎户家一住就是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天晴了,雪也停了。 “叶大哥,我们就先走了。”熊倜给猎户行了个江湖之礼。 猎户依依不舍地看着熊倜。 熊倜和夏芸一直坚持要继续北行,猎户看他们衣衫单薄,还找了两件自己的衣服给他们穿上,又送了两件豹皮衣服给他们御寒。 猎户担心地说:“兄弟啊!你还是不要往北边走太远了,不然碰到你们南朝的军队还好,碰到女真部落,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事啊。” “大哥,你放心,我们不会走太远的。”熊倜走过去,握着猎户的手,说:“叶大哥,我们还会相见的。你就放心吧。再说,有你这两件豹皮大衣保护我们,我们一定会没有事的。” “哈哈!”猎户听着哈哈大笑:“你别说,你们两穿上我这衣服还真有点我们女真族的味道。” “大哥,后会有期!”熊倜说完,就带着夏芸往北边去了。 熊倜牵着夏芸,走在前面,踩在厚厚的大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一脚踩下去,雪已经淹过了小腿。 他们两又走了一段路,放眼望去,周围还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 “熊倜,我们该往哪走?”夏芸看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有点分不清楚方向。 熊倜也看过去,看上去好像走哪都一样,他也没有方向了。 正在他们不知道方向的时候,忽然看到几个汉人,正往他们这边跑。 熊倜和夏芸同时看向他们,夏芸说:“熊倜,这好像是我们的老百姓。” 熊倜点了点头,应和道:“好像是的,我们过去看看,顺便问问路。” 他们两急忙走过去,发现这几个人身上带有血迹,看样子不知道从哪逃出来来的。 熊倜和夏芸急忙走过去,他们看到熊倜和夏芸这打扮有几分女真族的味道,脸色大惊,摔倒在雪里。 熊倜急忙把他们扶起来,关心地询问道:“你们怎么了?” 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仔细打量了一下熊倜,哆哆嗦嗦地说:“你是汉人还是女真人?” “我当然是汉人了。”熊倜坚定地说。 “那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穿着女真的衣服?” “我们是从京师来的,这女真的衣服是因为太冷,一个女真的朋友送的。” 那人又仔细地看了看熊倜和夏芸,说:“看你们的长相,也不太像女真人。” 熊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那你们从哪里来,怎么身上有血迹。” “诶,你不知道啊!努尔哈赤带兵骑围攻抚顺城,明军游击李永芳投降,守城千总王命印战死,抚顺东册、玛根、丹三城以及台、堡、寨共五百余座悉为后金兵所占据,全城遂陷,后金兵将城中居民尽驱赶到广宁城。” “什么?”熊倜大惊:“守城的将军不抵抗吗?” 那人又说道:“他想抵抗也来不及了。据说……” 天命三年(1618年,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十四日,努尔哈赤兵分两路入侵明朝,以左翼四旗进攻东州、马根单,自己亲率右翼四旗直取抚顺。 抚顺城位于浑河畔,是明与女真互市之所,由于努尔哈赤年轻时曾在抚顺从事贸易活动,因此对抚顺城的情况了如指掌,守将游击李永芳亦与努尔哈赤相识,便对他没有防备之心。 当日,努尔哈赤派人至抚顺告知次日有一三千人的女真大商队前来抚顺贸易。 十五日,佯装商人的后金先锋部队来到了抚顺城,抚顺军民均至城外交易,这时努尔哈赤大军突至,与抚顺城内的后金军里应外合一举袭取抚顺,中军千总王命印、把总王学道、唐钥顺等战死,李永芳投降。 同日,左翼四旗亦攻克东州、马根单。东州守将李弘祖战死,马根单守备李大成被俘。 熊倜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恨不得马上就征战沙场。他激动地问:“那广宁城怎么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怎么,你们要去广宁?”那人听到熊倜的问话,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们之前是不去的,不过,现在听你这样一说。我们倒想去看看。”熊倜毫不在乎地说。 那人急忙劝熊倜说:“我看你是找死。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女真骑兵的手中逃出来的,现在整个这一片都被努尔哈赤占领了。不久他就要南下杀到京师去了。你们不赶紧逃,还往北走!” “芸儿,你说去不去呢?”熊倜看了看夏芸。 “你都说要去了,那我当然要跟你一起去咯。” “那就走吧。”熊倜又看了看那人:“去广宁城,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北走吗?” “我们看你们两真是不要命了。是啊!就是从这一直北走。”那人边说边指给熊倜看。 熊倜仰着头向前面看过去,他还想问点什么。那几个人就一溜烟跑了。 熊倜和夏芸,继续北行。 越往北走,他们就发现白雪上有些许血迹。 “熊倜,我们就只有孤身走过去,抚顺城都已经被努尔哈赤的部队占领了。我们要想想对策才行啊。”夏芸紧跟在熊倜的后面,边走边说。 “这两军交战,一定还有我们的部队,我们要先想办法找到我们的部队,摸清楚努尔哈赤的情况,然后,我们就回京去报告皇上。”熊倜走着又回头看着夏芸,温柔地说:“冷不冷?” 夏芸摇了摇头。 熊倜牵着她的手,感觉她在哆嗦着,他看着夏芸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小脸也冻的通红,心里很不好受。他无奈地说:“坚持一会,我们今天一定要找到我们的军队。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他们两又继续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两终于到了广宁城。 两人站在城门口,城门紧闭。熊倜大喊着:“开门,我们是京师来的使者。” 他说着还拿出了皇上御赐的金牌。 守城的士兵,看了看,他们两这身装扮是女真人的装扮,他大喊:“他们两是女真人,是奸细。赶紧放箭。” 他刚说完,弓箭手们就对着熊倜和夏芸放出了许多支箭。 熊倜急忙抱着夏芸往后退。他们看到夏芸和熊倜后退了,也停止放箭。 “没想到他们居然不认识金牌。”熊倜皱着眉头,看着紧闭的城门:“不行,我们两穿着这身衣服,想要从正门这样进去是不行了。我们两必须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我看他们是看着我们两这身衣服害怕了。”夏芸分析道。 熊倜低着头,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刚才一着急,把这事给忘记了。估计现在再换回来他们也不行了。” 夏芸微微一笑,说:“凭我们两的功夫,要进这座城还被难住了?” 熊倜看着夏芸,相似一笑,说:“好,那我们休息一会,就直接翻进去。” 夏芸和熊倜又来到城门口,这次他们没有直接在下面敲门,而是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夏芸踩在熊倜的肩膀上,纵身一跃,一脚蹬在墙壁上,再一个前空翻,翻过了城墙。 熊倜一看,夏芸得手了,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快速冲过去,脚用力蹬在墙壁上,几个大步,猛然一下也跳了上去。 熊倜看着守城的士兵,心里十分气愤,一个个都靠着墙沿睡着了。他很气愤地说:“这样能不输?” “我们让他们带我们去找守城的将军。”熊倜说着快步走过去,抓起一个士兵的耳朵说:“女真族杀来了。” 士兵一听,急忙跳起,大喊,耳朵却被熊倜拽着,疼得他哎哟哟地叫。 他一边捂着耳朵,一边看着熊倜的这身打扮,吓得直哆嗦。 周围的士兵听到有动静,也都围了过来,拿着长枪对着他们。 熊倜拿出金牌,在他们面前晃了一圈说:“我要杀你们的话,还等着你们来杀我?把你们这武器收起来,带我去见你们将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动。 熊倜十分不耐烦地说:“快点!等着,我把你们都杀了啊!” 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带着他去见将军。 “将军!他们要见你。”一个士兵回报。 熊倜还没有等他说完,就自报家门说:“我是正二品御前带刀侍卫,熊倜。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守城的将军,打量了熊倜这身打扮,又看了看他的相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着带熊倜来的那个士兵。 士兵急忙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熊倜也安安静静地听着,他隐约听见士兵跟将军说了刚才城门上的事情。 将军听完之后,看着熊倜说:“我就是广宁城的守城将军,张承荫。阁下这身打扮?” “噢!”熊倜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别管我这衣服了。我听说努尔哈赤已经打到广宁城下了。你可有什么对策遇敌?” 张承荫叹了口气说:“不瞒大人,努尔哈赤英勇善战,抚顺城的守将李永芳投降,这让我广宁城很被动。我已经派人去请求其他城池的将军支援,我料想,不久他们应该就能到。” “努尔哈赤多少人,我们有多少人?”熊倜继续询问道。 “我们大约有一万,努尔哈赤大约大约有两万。” “努尔哈赤这一万是精兵,我们这一万估计还不如对方的五千啊。” “大人,此话怎讲。你这岂不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张承萌很生气地说。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是翻过城墙来的。过来之后,看到值夜士兵都在睡觉。如果是努尔哈赤来了,恐怕这些士兵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张承萌一听,也十分激动,说:“今天晚上谁值夜,谁擅离职守的,全部以军法处置。” “将军治军有法,可是?眼下不是惩罚士兵的时候,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你看如何?” “戴罪立功?”张承萌不太明白熊倜的意思。 “我打算带一队精兵去偷袭努尔哈赤的营帐!”熊倜看着张承萌,很认真地说。 夏芸听到这话却很吃惊说:“你说什么?怎么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熊倜又继续说:“眼下努尔哈赤已经杀到广安,不过多久,他就会杀到京师。努尔哈赤善于用兵,而且他手下的人也勇猛。我们中原人,从体格上来讲,跟他们无法比。” 他说着又看着夏芸说:“芸儿,你没有发现,我们中原人的身材和他们女真人比起来要矮小一些。更何况大雪连绵,他们自幼生长在北方,抵御风雪的能力也比我们强。所以,我们只有智取。” “智取?”夏芸停顿了一下,看着熊倜好奇地:“你想怎么做?”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37 偷袭敌营 熊倜这一路听到了关于努尔哈赤英勇善战的故事太多了,何况努尔哈赤是生长在马背上,能征善战,他深深地知道就这样硬拼是打不过努尔哈赤的。 努尔哈赤的金戈铁马横扫过来,自己的剑气也抵挡不住多时,只能智取。 要智取还得先分析下敌我双方的形势,以及广宁城的地形地貌。 熊倜知道,广宁是最高的军政机关驻地,是管理女真人的基地,不但是政治中心,军事重镇,也是边防要塞。如果广宁被攻破了,必定会人心惶惶,那京师也危在旦夕。 “张大人,广宁城的地图在哪?”熊倜很认真地看着张承萌。 “这边请。”张承萌带着熊倜来到沙盘上:“这就是广宁城。” 熊倜看着一张长方形的木台上,摆放着广宁地形图。他一边听张承萌讲解,一边开始分析广宁城的地势,打算从中找到作战的切入点。 张承萌一边指着地图,一边给熊倜讲解着。 广宁卫从军事上来说,兵家重地。辽东总兵李成梁大帅就带兵驻扎于此,并与后金政权多次征战,争夺辽东治权。 李成梁死后,张承萌一直驻守在这里,也一直和努尔哈赤在周旋。 努尔哈赤一直在北边征战,也无暇顾忌广宁城的事情。 这次,努尔哈赤居然已经下决心与南朝开战。熊倜推算,以努尔哈赤的作风,广宁城他是必须要拿下的。当然,也是必须不能让他拿下的。 熊倜仔细吸看着沙盘。 广宁城地形可划分为山区、平原、洼区三种地形,位于巫闾山东麓。 巫闾山上,草木繁盛,空气流通,水源丰富,是扎兵的好地方。 医巫闾山绵亘于西、北两侧,西北部山区环抱广宁大平原,形成从西北向东南的山区、平原、洼区的走势,而且各占三分之一。 两人看了一会儿沙盘,张承萌带着熊倜走出城楼,来到角楼上观望。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熊倜额头上的头发。 时值初春,巫闾山上白雪皑皑,遥远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 熊倜想若带兵驻扎在巫闾山上,顺势冲过来,要不了半天的功夫,广宁城就会被攻破了。[]看来,这一面要加强防守。 熊倜又看看西面,相比之下低矮许多,只是山地丘陵,这一片地形看去大约占广宁城总面积的三分之一。 张承萌指着山地东麓说:“这一片是平缓的丘陵,自东北向西南走向的那一边是间山。” 熊倜看看张承萌所说的这一面并没多少大碍,易守难攻。而且利于出击,如果明朝的官兵从这个方位应敌,可以势如破竹,估计不会从这一面用兵。 熊倜问:“这一面布有多少兵士?” 张承萌说:“这一面布兵不多,大约八百人。因为,这一面地形起伏不大,不利于开展攻城。而且我们居高临下,费不了多大的力气就可以把他们一举歼灭。” 熊倜听了布兵,感到这个张承萌还有些头脑。于是点点头说:“张大人确实是将军,防守很好。” 张承萌听到熊倜夸奖自己,心里暗暗高兴,想着在边塞当了几十年的兵,今天才有人赏识。自从李成梁大帅去世,朝廷还未派出新人来管治辽东。 张承萌想着如今得到熊大人的赏识,升迁看来有指望了。如果,这次还能一举把努尔哈赤拿下,那就是平步青云了。 他更加卖力地指着广宁城四面的山峰。 “广宁卫四周大大小小的山头有九百余座,著名山峰52座,较长的山脉10条。最高的那座山峰叫望海山,相邻的那座城叫义县。” 熊倜顺着张承萌指的方向,继续看过去。 “广宁城中部由西沙河、无虑河(黑鱼沟河)沙子河冲积而成的平原和上游谷地平原构成的。” “东南部地势低洼,占广宁城总面积的三分之一。就其山丘、平原、水域的比例而言,大体为:三山、一水、六分田”。 熊倜和张承萌绕着城墙巡视着广宁城的布防。 两人来到城东,站在城墙上。城墙上旌旗招展,将士看到主帅亲自寻查,个个精神抖擞地站直着腰杆。 熊倜想着:看来,我军也是威武。李成梁在北疆镇守几十年,也不是浪得虚名。李成梁才去世几年,努尔哈赤也是趁虚而入。只要加强边塞防守,一时半会努尔哈赤也攻打不进来。 熊倜想到这,心里有了一个主义:不如偷袭一下努尔哈赤,较量一下。 熊倜扬起头边看边说:“努尔哈赤目前在什么地方驻扎?” 张承萌说:“据探子回报,努尔哈赤住扎地离广宁卫只有几十里的北部山地。” “天肋我也!”熊倜双手摩擦着,北风呼呼地从身边吹过:“能不能用火,先把努尔哈赤的粮草烧了?” 张承萌看看旌旗飘飞的方向说:“广宁城冬季长而干燥寒冷,春季少雨多风,这样的气候用火攻把努尔哈赤的粮草烧了,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偏偏这几天又刚下过大雪,之前还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湿润,如果用火攻的话,不一定能烧起来。” 熊倜在脑海里勾画着广宁城的地图,口中默默地说:西北部山地,中部平原,东南部洼地。 他突然停下来说:“你刚才说努尔哈赤在什么地方驻扎。带我到那个方向去看看。” “大人请。”张承萌快步往前走。站在楼角处,他指着北面的山脉:“就在那边。” 熊倜跟着他,站在城楼上,冷风拂面。他心中暗暗地:想现在是春季,吹的是北风,用火攻不仅烧不起来,还会烧到自己。 “那就只有偷袭了!”熊倜坚定地说:“这是一个了解努尔哈赤的好机会,我们商议一下,我直接带二千兵出击,你看看可好。” “偷袭是个好办法,熊大人说得是。”张承萌很赞成他这个想法:“所谓兵不厌诈,我也想过要偷袭。” 他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说:“不过,不是你一人带二千兵出击,是我和你一起带二千兵出击。” “呵呵!”熊倜看看这个张承萌,有点喜欢上他了,不过,这人抢功心切,一定要好好叮嘱他一下:“你别急。我只是先去摸摸底,你不是说援军很快就到了吗?你先安心地守城,等大军随到了大家再一起商议对策。” 熊倜想,主将出击了,谁守城呢?于是又说:“张大人带兵出城,谁守城呢?” 张承萌说:“还有副将。” 熊倜看看夏芸说:“芸儿,晚上偷袭,你就不去了。一起帮助广宁兵士守城。可好?” 夏芸其实很想去,她到不是想去偷袭,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不过,如果自己是女真人,真正面对女真人如何是好?想想,冷冷地只说了一个字:“好!” 熊倜最后决定自己带一小队人先去勘查一下努尔哈赤驻扎的营地,由张承萌带二千人接应。如果能生擒努尔哈赤更好,不能的话,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敌情也不错。 夜,寒风刺骨。明军将士个个精神抖擞地跟着熊倜出发了。 熊倜带着二十个精干的士兵,徒步飞行于张承萌之前十多里远。 张承萌部的探子带着熊倜来到努尔哈赤兵士住扎的营地。 熊倜趴在雪地上,远远地看见有五个帐篷。从每个帐篷的大小看来,努尔哈赤的两万多人远远住不下,看来这应该是先锋部队,至多也就几百人而已。 熊倜看看四周,夜色茫茫。他问身边的探子说:“这看上去应该只是小股队伍吧?” 探子说:“白天看见的帐篷要多好几倍。这下至于努尔哈赤的大军在哪目前就不知道了。” 熊倜想:那就先把这里的收拾了,也是给努尔哈赤一个打击。 熊倜又看过去,这五个帐篷中间有一个最大的,东南西北四角各有一个。 他们停顿了一会儿,看见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一队兵士走过。 熊倜等待着,一队兵士走过之后。他指指四角,又指指二十个人其中的四个小头目。 四个小头目点点头,明白熊倜让他们四个带人各去其中一个看看。 四人带领着人走了,熊倜自己带人悄悄地接近中间最大的一个。 熊倜偷偷地接近帐篷,看见帐篷前面有四个兵士把守,手中拿着打仗用的长枪。 熊倜从帐篷的后面悄悄绕道,贴着地,匍匐前行。绕到帐篷前面,正巧看见帐篷前面的门帘卷了起来。熊倜看见帐篷里面有一个人穿着长长的皮袍子,站在帐篷中央。 他帐篷外面有四个人站守着,都拿着武器。 熊倜心看到:这个帐篷里面穿着长长皮袍的人,气质非凡,大概是主将。他是谁,身上似乎还有一股皇家气息。这人那么年轻,应该不是努尔哈赤。 熊倜好奇地问:“那个穿长皮袍的人是谁。” 其中一个老兵说:“他是努尔哈赤的儿子,叫皇太极。” 熊倜跟来的有四个人,他向他们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就冲了进去。 熊倜跟来的四个人是李成梁带出来的老兵,对付起敌人来凶猛如虎。只听得“啊”地叫了四下,就没了动静。 熊倜看到他们得手了,急忙带着剩余的人说:“冲啊!” 帐篷里面的人也是久经沙场,听得响动,他们立即转身守护在穿着长皮袍的人面前,周围的士兵也冲了出来。 熊倜眉毛一耸,手起“十指连心”,发出阵阵剑气,不仅打翻了冲出来的侍卫。 皇太极一看,也很凶猛。虽然穿得多,但动作很敏捷,手握长剑向熊倜刺来。 熊倜食指一挥,一股剑气快速向他冲去。 皇太极先感到剑气打了过来,飞快地躲过,随即扑向熊倜。 熊倜来不及发出第二次剑气,看看来势凶猛,也急忙退后。 熊倜身边的其中一人,看到偷袭行动已经被发觉,拿出准备好的号角吹响起来。 熊倜听到号角,按照事先约定的行动,先纠缠住敌军首领。 皇太极虽然看上去比熊倜高大,可要对付熊倜脱身也不容易。他拿着剑又想熊倜刺过去,熊倜后脚一蹬,急忙腾起来。他打过那么多次架,第一次看见气势如此凶猛的人。两人在帐篷瞬间里面打成一团。 剩下的二十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长刀,杀死了敌军里面的战马。 不到一会,张承萌及时带兵赶到,敌军失去首领的指挥,被张承萌围住。 皇太极一看,大喊一声,带着自己剩余的部队,急忙逃走。 这一仗,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熊倜带领着张承萌,大胜而归。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78 辽东战事 北风呼啸,灰蒙蒙的天空一眼望去总会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和凄凉。 大雪虽然慢慢地化了,但是天气依然寒冷,屋檐上总有一些冰渣,冰渣慢慢地化成水,滴答滴答往下滴。 俗话说,化雪比下雪冷。 熊倜站在城楼,望着这已经被努尔哈赤占去一大半的连绵起伏的群山,山顶上白雪依旧。虽然打了胜仗,但是心里却更着急。 他感叹到:“希望雪化净的时候,我朝能收复这片山河。”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岳飞的影子,不由自主地念到:“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他现在似乎能体会到当年岳飞收复失去河山的决心。“怒发冲冠”,也似乎感受到努尔哈赤被逼不得不反的无奈。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夏芸站在熊倜的背后,看着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熊倜回头微微一笑,不过,笑得有些凄凉。“你怎么也来了。” “张大人找不到你,我就出来看看了。我估摸着你应该会在着想如何制敌的对策。” “走吧。我们回去吧。跟张大人商量一下,我们也该回去了。”熊倜说着自己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看,夏芸还站在哪:“走啊芸儿,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想在这看看景色。我在京师的时候,没有看过这样美丽的雪景。” “那你看一会就回来吧。天气冷别着凉了。”熊倜说完就往回去的路走了。 熊倜站在沙盘前面又仔细地研究着广宁和周边的地形地貌。努尔哈赤有两万余人,我方只有自己和广宁的五千多守军实在是敌我悬殊相差太多。 “援军什么时候能到?”熊倜皱着眉头,很认真地看着张承萌。 张承萌思考了一会说:“应该就在这几日。” 熊倜又看着广宁城的沙盘,广宁城现在的情况,也算是兵多将广。刚才打了一个胜利仗,老百姓也没有先前那么恐慌,对明军也有厚望。城中粮草充足,守城一年半载应该没有问题。 再加上过几日就会有援军,那就更没有问题。 眼下整个东北,已经失去了一大片土地,镇守辽东的将士也牺牲了不少。要想收回土地,就靠广宁城与那些援兵,是远远不够的。如今,只要先回朝廷,把实情报告给皇上,派大军出征,才有可能收复失地。(.无弹窗广告) 从广宁回京师最快也要四五天,再加上回去之后,皇上不一定就能派出主将,怎么也得拖延一些日子。 广宁城是战略要塞,张承萌也说过李成梁大帅也在此扎兵镇守。看来,只要坚守住广宁,整个战事才可以扭转。 熊倜看着张承萌,说:“我今日就连夜启程回京师,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皇上,请朝廷派大军出征。你一定要好好守城。若是广宁丢了,京师也就危机了。” “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守好广宁城。”张承萌坚定地回答。 熊倜虽然和张承萌认识不久,他也挺喜欢这个人。可是?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 他又嘱咐了张承萌一句,说:“如果努尔哈赤带兵反击,无论他们怎么在城外叫嚣,都不要出城迎战。” 熊倜深深地知道张承萌不是努尔哈赤的对手,如何应对努尔哈赤他现在还没有想好,只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张承萌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属下遵命。” “芸儿,我们回……”熊倜说到一半,发现夏芸并没有在自己的身边,他这才想起,夏芸还在城楼上。 “张大人,劳烦给我们准备两匹快马,我去找芸儿。你准备好之后,我在城楼上等你。”熊倜说完就往城楼走去。 夏芸站在城墙上,向北远望。虽然她的脸上没有表情,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她的心却像有好多小蚂蚁在爬,弄得痒痒的。 夏芸看着远山,一片灰蒙蒙的白色,她真不知道去问谁?她在心里想:努尔哈赤你在哪儿? 熊倜悄悄地来到夏芸的身后,从后面又看着夏芸。北风迎面吹来,夏芸在冷风中站立着。寒风吹着夏芸的衣袖呼呼作响。 熊倜感觉好冷。虽然身上穿着猎户叶赫那拉送的皮袍,可是?整个人还是感觉像掉进了一个大冰窖。 熊倜上前心疼地对夏芸说:“芸儿,这样冷,你怎么站在这?你看看的脸都冻得跟冰块似的。” 熊倜说着用手抚摸着夏芸的脸。 “没事。我不冷。”夏芸淡淡地说。 “走吧!我们现在就回京。” “现在就回京?”夏芸有些惊讶:“为什么?” 夏芸还没有见到努尔哈赤,他想亲眼看看自己的亲人。可是?努尔哈赤是自己的亲人吗? “嗯。我们必须马上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皇上,好让皇上早日做决定。”熊倜坚定地说。 “熊大人,马已经备好了。”熊倜话音刚落,张承萌就牵着两匹快马来了。 熊倜和夏芸骑在马上,夏芸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熊倜总在前面喊着:“芸儿,你怎么了?快点!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师。” 夏芸总是不断回头,所以,总是掉在熊倜的后面。听到熊倜催促,又回应了一声“啊”。 夏芸看看即将离去的广宁,狠下心,猛然回头。 熊倜和夏芸快马加鞭,往京师奔去。 张承萌站在城楼上看着熊倜远走的背影,心想:他为什么不让我迎敌,莫非是怕我抢了他的功劳,还是他太小瞧我了。我可不能让他太小看我,把原本属于本将军的功劳抢了去。 张承萌想:熊倜也只是说让我守城,不要丢失广宁,并没有说不让我出击增援。自己镇守辽东也不是一年两年,什么时候轮到女真有如此猖狂。何不趁此机会出击,打打努尔哈赤的锐气。 “大人,紧急公文。”熊倜刚走不久张承萌就收到了一封公文。 公文是辽东巡抚李维翰急檄广宁总兵张承胤前往救援。原来努尔哈赤兵分两路,一路由皇太极带领到广宁来探路,不想让熊倜打了一个歼灭战。 另一路就由代善带领,继续攻打抚顺附近的小城池。 皇太极逃跑回去后,给努尔哈赤说了镇守广宁的将士勇猛。努尔哈赤加大兵力进攻抚顺,引诱广宁守兵,意在取广宁。 熊倜和夏芸已经在张承萌眼中消失,张承萌起了镇守广宁的兵马向抚顺增援。 张承萌正好中了努尔哈赤调虎离山之计。 熊倜和夏芸马不停蹄地奔到京师。 回到京师,熊倜和夏芸哪都没有去,就直奔皇宫了。 熊倜心里惦记着辽东的出征,想听听皇上要不要派兵。以他对朝廷的了解,郑贵妃和皇后两边都在争,要派兵出征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两人进了宫,急匆匆来到明神宗住的乾清宫。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明神宗在里面大骂:“你们就这点办事能力?让老百姓怎么看朝廷。” 熊倜和夏芸小声地询问外面看门的太监,说:“公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为何如此生气。” 太监瞅了里面一眼,小声地告诉他们。刚才快报来报,陕西和山西同时发生了天灾。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四月二十二日,陕西骤降大雨雪,苑马寺、广宁、间城、黑水、清平、万安等六监冻死军马一千九百九十九匹,军士死者二十五人。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四月二十六日卯时,山西介休、寿阳地震。辰时,平遥地震有声,屋瓦皆动,城垣塌倒数处。夜又震,介休为甚。城垣房舍倒塌,压死五千余众。夜二鼓复震,到五月初一日又震。波及榆社、蒲州、静乐、荣河等四十余州县。 震中烈度很强,有八成。震级也很高,有六成左右。 “原来是这样。”熊倜感叹一声,心想,这一年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年。好在自己刚刚从辽东回来,带来的消息还不算太坏。自己还打了一个胜仗,正好有这个消息告诉皇上也让他解解气。 熊倜又看着太监说:“公公,劳烦禀告皇上一声,我们回来了。” “我可不敢去。皇上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想找骂。”太监摇了摇头说。 “没事!公公,你就去吧。皇上不会怪你的。”夏芸看着熊倜,他知道熊倜是想把在广宁打了胜仗的好消息告诉皇上。 她说着给太监塞了锭银子,说:“这可是辽东战况,耽误不得的。” 太监看了看他们说:“好吧!就算找骂。我也先去给你们挡着。” 明神宗一听熊倜和夏芸回来了,急忙召见他们两。 他们两刚踏进去,明神宗就着急地问:“辽东战事如何?” “微臣参见皇上。”熊倜和夏芸可不敢忘记礼数。 明神宗急忙走到他们面前说:“快快,平身。把辽东的情况告诉我。” “回禀皇上,辽东战事……”熊倜还没有说完。 外面就听到一个声音:“八百里加急,辽东快报,辽东快报。” “快!拿给朕看。”明神宗急忙结果快报。 夏芸和熊倜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在纳闷,熊倜走之前,明明说过不要出战,哪来的快报。 莫不是那小小的一仗,张承萌也报功来了。 明神宗接到快报,脸色突变。 熊倜看着明神宗的表情不对劲,又看不到快报上写的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弱弱地说了一句:“皇上,上面写的是……” 夏芸瞪了他一眼,小声地说:“皇上没有让你看,这是越权。找死!” 熊倜立即低下头。 明神宗听到熊倜问话,也听到夏芸小声的责怪。知道这二人都在为辽东战事心急。他也不用问熊倜辽东的战事了,快报上面已经…… 明神宗脸上十分忧伤地说:“你们自己看吧。” 熊倜接过快报,看见上面的内容脸色骤变,心里像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同月二十一日,明军广宁总兵官张承荫率副将颇廷相、参将蒲世芳、游击梁汝贵等诸营兵援抚顺。 后金兵乘胜奋击,张承荫、蒲世芳力战身死,颇廷相、梁汝贵突围后见失主将,变奋战阵亡。 明军将士死亡万余人,幸免者十无一二。 抚顺之役,大小战斗共历时一周,后金军不仅攻占了抚顺、东州、马根单,还劫掠了大小屯堡五百余座,俘虏人畜三十万。 熊倜听到这个消息,算算时间,自己是二十日从广宁出城的,也就是说,自己刚才走,张承荫就行动了。 看完之后十分恼怒,他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报了,刚才准备好的,现在也不敢说了。在心里感叹道:“这个张承萌!” “唉!”熊倜长叹一声,想来一定是这个张承荫抢功心切,让自己前功尽弃。 “张承萌怎么了?”明神宗听到熊倜的话,就知道熊倜一定有什么没有跟自己说。 “回皇上!”熊倜把这一路打探到的关于努尔哈赤的故事,简要地告诉了明神宗。还有临走之时叮嘱张承萌的事情。 “这,难道我大明真的是气数已尽?”明神宗有些失去了信心,他停顿了一会:“不行,老祖宗留下的基业不能断送在我一个人手里。” “皇上,眼下,必须派大军出征,到辽东支援,挽回失地啊!”熊倜又提醒明神宗说。 广宁失守的消息传到北京,举朝震骇。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79 决定出战 太阳透过窗户,初春的京师,要比辽东暖和许多。尽管每天依然会刮很大的风。 熊倜在皇上的上书房外面转悠着,心里很焦急。他刚听说,努尔哈赤正一步步地往京师方向进攻,又攻取了抚顺附近大大小小的十一座城池。 可是皇上究竟派谁去做主帅,到现在还没有拿出注意。 朝中虽然大致上分为郑贵妃和皇后的人,可是?这两派里面又分成主战和主和派。 主战派认为努尔哈赤来势汹汹,一直打到抚顺了,他的目的就是要打到京师。 主和派认为努尔哈赤是因为我朝对努尔哈赤逼得太甚,如果派人去好好与努尔哈赤说说,说不定努尔哈赤就会退兵。还是找个使节去和努尔哈赤说说。而且朝中没有可用的大将。 总体上来说,主和的人要比主战的人多很多。 明神宗对于这两个意见一直闭口不言,整日地在上书房,谁都不见。 熊倜现在是皇上御前侍卫,任务就是守护皇上的安全,去前线打仗是将军们的事情,说句难听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国家处于危难之际,哪个好男儿不想为报效祖国。 可是?这个时间就是有很多无奈的事情。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他也知道皇后和郑贵妃都在争夺这个主帅的位置。自己跟这个主帅似乎无缘。不管是皇后还是郑贵妃都不会把这个机会给自己。 可是?他确实也想去出征。他和他们那些人不一样,他出征是因为国家在危难之际。他不想把那么大片河山拱手让给努尔哈赤。至于,皇后和郑贵妃派人出征的目的。不说,他也知道一二。 这几天他在巡逻的时候,总是看到一些大臣在皇上的上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想去参见皇上又不去。 熊倜也懒得理睬,看他们那表情就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想什么。 “熊倜,你进来一下!”明神宗终于把熊倜叫进去了。 “微臣参见皇上。”熊倜给明神宗行了个礼说。熊倜看到明神宗在桌子上写了一首诗: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在辽东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明神宗在写“甲”字最后一笔的时候,笔锋用力拉下来,这“甲”字最后一笔的悬针竖,看上去像一把锋利的尖刀。 “熊倜,现在朝廷是什么形势,你是知道的。你又刚从辽东回来。你怎么想?”明神宗看到熊倜来了很严肃地看着熊倜。 熊倜从来没有看到过明神宗如此严肃。外面的大臣都在猜测皇上的心意是主战还是主和,如果主战的话到底派谁去? 谁都知道,如果谁能够猜中皇上的心意,那就更能够得宠。 明神宗也知道,大家都在猜度自己的心意。所以他谁都不见,连最心疼的郑贵妃也不见。 “皇上,微臣决定战!”熊倜坚定地说。 “噢,说说原因。”明神宗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 “回禀皇上……”熊倜却没有那么多心眼,他毫不避讳地在明神宗面前说了他想说的话。 努尔哈赤表面上看是因为明朝对他逼得太甚至,所以他才出战。 可是?以自己对努尔哈赤的了解,努尔哈赤并非这样的人。努尔哈赤英勇善战,雄心壮志。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们也支持他战斗。 熊倜在辽东的时候,还听说一个故事。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誓师伐明,率八旗军队进攻抚顺。 十四日进驻瓦浑鄂谟。是夜,忽晴忽雨,努尔哈赤谕告八旗贝勒、大臣说:“下着大雨,不方便前进,可以回去吗?” 努尔哈赤的这一命令,很不明智,将给后金的发展带来严重的危害。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代善以大局为重,又冒险谏阻说:“我们多次与明朝和好,因为他不讲道义,所以我们才出师。今天已经到到边境了,如果我们回去,还能与明朝和好吗? 如果因雨回兵,与明“和好”,那么,努尔哈赤就要放弃“覆育列国英明汗”的尊号,照旧充当被明朝目为夷酋的建州左卫都督,就必须按时朝贡,遵守国法,以辽东巡抚为父,听任边将勒索压迫,也就必须把已经兼并的女真部落退出来,使其各自为主,取消已经建立的强大的后金国,三十五载奋斗的丰硕成果,全部付之东流。 几万人马,浩浩荡荡,直奔抚顺,这是很难掩盖的。兵贵神速,尤以出其不意为上,走漏风声,敌军知觉,严加防备,就很难击败对方攻克城堡了。 天虽下雨,道路泥泞,行走不便,但是,兵士有“制衣”,弓箭有备雨用具,还是可以继续前进的,而且,正因为这样,敌军可能松懈,哪有冒雨远道跋涉进攻城堡的? 因此,利用下雨之机,突然偷袭,犹如自天而降,敌方必然措手不及,所以:“此雨利我不利彼也”。 明神宗一听:“代善是谁?” “是努尔哈赤的大儿子。”熊倜坚定地说:“皇上,努尔哈赤不远千里,兴师动众来攻打我朝。我朝的将士就在城中,没有他们辛苦。我们为何不打!” 明神宗没有说话,他继续听着熊倜说。心中感叹道:如果他的儿子也能向努尔哈赤的儿子一样,他现在也不用那么愁了。 当年三国鼎立,刘备辛辛苦苦建立蜀国,后来后主刘禅扶不起来,导致蜀国被魏国吞并。 曹操的儿子曹丕倒是比刘禅厉害很多,可是最后还是被司马氏吞并。 他想到着,心里又有一丝忧伤。当年太祖皇帝朱元璋是何等的英勇善战,自己怎么也不如太祖。而现在自己的这些儿子…… 他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熊倜听到明神宗叹气,迟疑了一下,一时不敢说话。 明神宗又看了熊倜一眼说:“你继续说……” “如今,努尔哈赤已经带兵打到抚顺,抚顺之后是广宁,广宁之后又是哪呢?他这一步步逼近。如果我们一再退让,那他下一个目的就是京师,京师之后就是整片河山。我们怎能安睡?” 熊倜越说越激动。“皇上,您甘心把太祖辛辛苦苦建立的江山拱手送给努尔哈赤吗?” 这话触动了明神宗的心,试问从古至今有几个皇帝愿意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呢? 明神宗捏了捏拳头。 熊倜看到明神宗,再看看他桌子上的写的那首诗,就知道明神宗心中是很渴望战斗的。他又说:“皇上,实际上是希望战的,只是皇上再犹豫着派谁出征。” 明神宗耸了一下眉毛,看着熊倜:“你如何知道朕是主战?” 熊倜很自豪地说:“从皇上刚才写的诗我就知道了。皇上写的是‘要在辽东战一场’,我就知道皇上心中想战,可是又在犹豫。” 明神宗一听哈哈大笑说:“朕确实想战,可是一时拿不定注意。朕这几天都在看高祖皇帝当年是如何拿下这大好河山的。这首诗,这一句原来是‘要与西风战一场’。朕觉得西风不太贴题,所以就改成辽东了。” 明神宗说着又走过去,看了看桌上的字,又说:“现在想想,这样改也行。说着他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要与北风战一场。 熊倜看着那个“战”字,写得格外的大。熊倜心里明白,西风也好,北风也好,皇上是要战。 明神宗写着一时心血来潮,他把这张纸猛然掀开,又写到:天边弯月是持钩,称我江山有几多。辽东已去一大半,怎可再丢土寸金。 “熊倜,你可知道这两首诗,是何意?”明神宗看着这字眼又问道。 “回皇上,微臣真不知道。不过,微臣看出来皇上是要战。” 明神宗笑了笑说:“这两首诗都是太祖皇帝写的,我根据现在的形式改的。” “恕城愚昧。”熊倜低下头,很不好意思。 明神宗看着熊倜手中握着宝剑,又说:“我觉得这句诗才更加适合你。” 明神宗说着,大笔一挥,在纸上又写下了:腰间宝剑血犹腥!杀尽辽东百万兵。 “皇上!”熊倜一看,明神宗这是想让自己做主将。 熊倜试探着问:“可是想让熊倜做主将?” “哈哈!”明神宗笑而不语。他确实想让熊倜做主将,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让熊倜做主将,皇后和郑贵妃两边都不好抚平。而且熊倜没有一点带兵的经验,他也不放心。 “太祖皇帝当年打下的这片大好河山,朕是不会拱手让人的。只是还有一些事情朕还没有想通。” “皇上既然决定要战,那就早下决定吧。努尔哈赤在辽东一直在往京师方向进攻,我们不能再等了。”熊倜看到明神宗又犹豫了,提醒道。 明神宗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可是谁做主将呢?” 熊倜听到这个问题也愣住了。是啊谁做主将呢?他谁都不了解。 明神宗看熊倜没有说话,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 熊倜也只好告退。 明神宗这一问话,又好几天不见人。 郑贵妃和皇后的人可都没有闲着。还是终日在明神宗的上书房转悠。 这天,熊倜依然带着“悠然”在皇上的上书房门前守卫。有一个小太监,不慢不急地向熊倜走过来。 熊倜盯着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对劲。他走到熊倜身边,低着头说:“熊大人,郑贵妃娘娘有请你到她宫中一叙。” 熊倜一听,郑贵妃有请,心里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请自己,莫非是为了谁去辽东之事? 熊倜微微一笑推辞道:“公公,我是御前带刀侍卫,不能离开上书房,要保护皇上的安慰。” 熊倜才不想去自己找麻烦事情。 太监又微微一笑说:“熊大人,就占用您片刻的时间。皇宫大内,守卫如此森严,你去一会没事的。再说,你要是不去,得罪了郑贵妃也不好啊。” 熊倜没有说话,确实得罪郑贵妃是不好。可是现在去也不好。 太监看着熊倜犹豫着,又说了一句话:“熊大人,夏芸姑娘也在郑贵妃娘娘那等着您呢?您要是不去……” 这话让熊倜不得不去,熊倜心想:好一个郑贵妃,知道我的软肋在哪。去就去,大丈夫还怕你一个深宫妇人不成?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341 明争暗斗 熊倜跟着太监来到郑贵妃的景仁宫中,夏芸果然在景仁宫中。(.无弹窗广告) 夏芸看到熊倜来了,下意识回头看了熊倜一眼。 熊倜也看着夏芸,他立刻从夏芸脸上那怪怪的表情读到了,郑贵妃这次让自己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不过,郑贵妃每次请自己来也都没有什么好事。 郑贵妃见熊倜来了,就笑笑说:“熊大人,来请坐,请坐。自从你回京,我还没有见到过你。” “微臣见过娘娘,娘娘这是说得哪里话。”熊倜急忙给郑贵妃行了个礼,低着头,实在不愿意看郑贵妃那妩媚的样子。 “来来来,熊大人,别见外。你把我的皇儿安全送到洛阳,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郑贵妃边说边走过来,殷勤地看着熊倜说。 熊倜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他决定直接问,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痛快一点直接问了就好。他严肃地说:“娘娘,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吧。微臣担负着保护皇上的重要使命,不能离开太久。。” 郑贵妃一听熊倜这话似乎对自己不是很买账,不过向来口蜜腹剑的她,还是笑着对熊倜说:“哈哈。” 郑贵妃笑着用手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声音听起来让人肉麻。 郑贵妃继续说:“熊大人,果然豪爽。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日日在皇上身边,可知道皇上这次打算派谁去出征?” 熊倜一听,这下可是真的进入正题了。他恭恭敬敬地说:“启禀娘娘,微臣并不知道。” “噢?”郑贵妃一听,脸上立即就不开心了。俗话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郑贵妃翻起脸来那就是瞬间的功夫。 她看着熊倜,这下声音听起来就是不肉麻了,而是刺骨地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请娘娘恕罪,微臣实在不知道。”熊倜又给郑贵妃行了个礼。对郑贵妃这样软硬兼施的手段,熊倜早已习以为常,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不要说熊倜自己真的不知道明神宗会派什么去,就算他知道了,这种事情也不能提前时说。熊倜就算再不知道宫廷的规矩,但是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你确实不知道吗?”郑贵妃眼角挑起,斜视熊倜。 “微臣确实不知道。”熊倜毫不迟疑地说。 郑贵妃看熊倜那样确实也不像是说谎。不过,她既然是宫中得宠的人,对什么事情总会有一两个办法。 她又看着熊倜继续说:“我问你个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请娘娘明说。” “皇上昨日跟你在书房说了什么,说了那么长的时间。”郑贵妃说着转过身看着熊倜逼问道。 郑贵妃一看哄不住熊倜,也吓不住熊倜,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她自己可是得到确切的消息,皇上召见了熊倜,如果熊倜不老实回话,那之前的话就都是假话了。 熊倜没有想到郑贵妃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停顿了一下,猜想郑贵妃应该是想从他和皇上的对话当中找到一些信息。 “回禀娘娘,皇上是询问微臣在宫中的日子习不习惯?”熊倜想避开郑贵妃的问话,转移话题。 郑贵妃这次是真的震怒了,马上疾言厉色地说:“熊倜,本宫给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已经得到消息,皇上招你去是说边疆战事的事情。” 熊倜听到郑贵妃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惊慌,他深知郑贵妃党羽众多,她能知道这个消息并不奇怪。可是自己也不能跟郑贵妃说他和皇上的对话。 他反问郑贵妃说:“贵妃娘娘,既然你都已经知道皇上问微臣边疆战事的事情,那你又何必再来问微臣呢?” “你!”郑贵妃听到熊倜这话,气得半死。她大骂,“混账东西,本宫是你可以教训的吗?” “哼!贵妃娘娘,您何出此言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微臣就告退了。”熊倜说完牵着夏芸的手直接出去了。 夏芸完全被熊倜的气势吓住了,她一点都没有想到熊倜会在郑贵妃面前如此表现。 “熊倜!你不要命了。”夏芸既关心又带有责备的语气说。 “我怎么会不要命。”熊倜不慌不忙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 “那你刚才那样跟郑贵妃说话。你知道不知道你来之前她已经拷问我半天。”夏芸有些恼怒地看着熊倜。 熊倜斜着头,淡定地看着夏芸说:“她拷问你什么了?” “她问我你有没有告诉我皇上跟你说什么,皇上对边疆战事的看法。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本来也不知道。我是昨天下午才被皇上召见的。她今天早上就把我抓去问话,这速度还真快。”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是得罪她了。以后的日子……” “得罪就得罪,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熊倜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熊倜!”夏芸心里很着急,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你自己都不着急,我激动什么。 熊倜知道夏芸是在为自己担心,可是哪有怎样。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被这个女人控制一辈子吧。早反晚反都是反,何必多受气呢? 他们刚走了一段,又有两名太监就拦着熊倜的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熊倜说:“熊大人慢走,皇后娘娘请熊大人到坤宁宫走一趟。” 熊倜耸了耸眉毛,一脸无辜地看着这两个太监,心想:还来的真快。刚从郑贵妃的景仁宫这出来,又要去皇后的坤宁宫走走。 这次,熊倜大大方方地说:“公公,带路吧。” “诶!熊倜……”夏芸一看也急忙跟了过去。 两名太监把熊倜和夏芸带到坤宁宫,夏芸要跟着熊倜进去。却被两名太监拦住了。 “夏姑娘,请在外面等候。”太监不男不女的声音让熊倜又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不行,我也要进去。”夏芸一秒都不迟疑。 “夏姑娘,整个皇宫都知道你是郑贵妃的人,郑贵妃与皇后娘娘历来不和。你进去恐怕不好吧!” “不行,我非要进去。”夏芸坚持着。 “芸儿,你不进去也好。就在外面看看,等一下好了。”熊倜也想少让夏芸参合这些事也好。 “可是,你一个人进去,我怕……”夏芸皱着眉头,一脸的忧虑。 熊倜微微一笑,说:“没事的。现在的我已经不上当日那个熊倜了。”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好吧。我在外面等你,要是一个时辰还不见你出来,我就杀进去!” “没事的。不用担心。”熊倜又冲着夏芸微微笑了笑。转头对太监说:“公公走吧。” 夏芸看着熊倜进到宫中,自己一颗心完全提了起来。 熊倜来到皇后的面前,先给皇后行了礼。 皇后看着熊倜,左看看,右看看,良久才问:“熊大人,皇上这几天睡眠可好,吃饭可香。” 熊倜一听,这估计问一会,就要问到辽东战事。芸儿在外面一定难等,不如我自己先开口说。 熊倜直接就说:“启禀皇后娘娘,皇上饮食起居一切都好。皇后娘娘这样兴师动众地招微臣前来,不仅仅是为了问皇上吃得好不好吧。” 皇后听到熊倜这样直头直脑地说说并没生气。她和熊倜打过多次交道,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熊大人确实与众不同。 皇后知道熊倜至少没那些官贪图名利,也直接地问:“你既然都说了,那我也不用再瞒你。熊大人,你从辽东回来,辽东战事如何。” “皇后娘娘,这个问题,恕微臣无法回答。”熊倜低着头,又给皇后行了个礼。 “熊倜,你无法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就可以回答郑贵妃这个问题吗?刚才你从郑贵妃的宫中出来,她是不是也问了你这个问题。”皇后立刻就改变了对熊倜的称呼,直呼其名。 熊倜一听皇后这样问,他就觉得烦。这两个女人真是得,后宫斗个不停,还要打听前线的事情。 熊倜淡淡地说:“没有。” “你这个没有是什么意思!”皇后脸色大变,两眼放出可怕的目光,“你不说我也知道,狐媚迷惑皇上得宠也就罢了,现在还想让杨镐出征去抢功劳。” 熊倜没有说话,他知道郑贵妃一直力挺杨镐。皇后也在极力推举熊廷弼。但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是哪边都不帮,也不喜欢被任何人束缚。皇宫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就少沾边。 “熊倜,我知道你是郑贵妃的人,但是有些话到现在我不得不说。边疆战乱,国家危难之际,我希望你以国家大局为重,不要偏袒郑贵妃。”皇后长舒了一口气说。 熊倜还在猜测皇后想问什么,皇后又问话了。“熊倜,你在皇上身边,有机会给皇上进言的时候,一定要告诉皇上现在是国家危急的时候,不要被狐媚迷惑,千万不能用杨镐,如果皇上用杨镐的话,这场战……” 皇后说到这停顿了,脸色有一丝的恐惧和担忧。 熊倜看着她这个表情,心里也莫名地担忧起来。他知道皇后不敢把后面那句话说下去,还未出征就先说失败,那是大忌。 皇后又继续语重深长地说:“皇宫里面,从来就没有少过明争暗斗。我王氏一族虽然也在极力争斗很多事情,但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一直尽职尽责,没敢有过一丝一毫的私心。” 她说着又很严肃地看着熊倜:“熊倜,我知道皇上前段时间派你去扬州查盐税就是要削弱我王家的势力。这些我都不计较了。自从那个狐狸精进宫以来,我们两一直明争暗斗,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我不是要和她斗,我是为了国家大局。皇上必定会以为我是想抢功,扩展我的势力。我从心底里,万万没有这样想过。” 熊倜听着她这真切的言辞,似乎感觉到她真的是在为这个国家着想。 “我举荐熊廷弼将军出征辽东,确实是综合了朝廷现在所有的因素。如果郑贵妃那边推选什么好人,我也是愿意。可是,郑贵妃举荐杨镐,那是一个纸上谈兵的马谡。” 皇后说着,看熊倜许久没有说话,直接问:“熊倜,你在皇上身边,皇上现在很相信你。你一定要劝阻皇上,不能让杨镐出征。必要时候,你可以直接把元帅这个位置接下来,本宫一定极力扶持你。” 熊倜一听,愣住了。他先是被皇后的为国为民清洗了脑子,现在又被皇后的直接了当问得没有退路。不知道是答愿意或是不愿意。 “皇后娘娘,这个微臣做不了主。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熊倜恭恭敬敬地给皇后行了个礼。 “那你先回去吧。熊倜,我只希望你记住,凡事一大局为重啊!” “微臣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诲。”熊倜说着,急忙转身,大步一飞跨出坤宁宫。 342 功高盖主 熊倜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坤宁宫。(.好看的小说) 夏芸一看熊倜出来了,急忙跑过去,关心地询问道:“熊倜,你怎么样?” 熊倜没有说话,他拉着夏芸低着头慢慢地往前走。 夏芸看熊倜没有说话,觉得怪怪地,不放心,又继续问道:“皇后问你什么了?” 熊倜也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夏芸愣了一下,甩开熊倜的手问:“熊倜,你到底怎么了?” 熊倜看了夏芸一眼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他说完就径直往前走了。夏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是觉得熊倜怪怪的。 熊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觉得很累。全身没有力气,软软的,举步艰难。 他在默默地问自己,是身体累还是心累。不到一秒他马上就有答案了,身心疲惫。 他不知道皇后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皇上会派谁去出征。皇上近来谁也不见,只是昨天下午找自己聊了一下,今天就惹出这些事来。 他的心里忽然有很多的无奈,很多的感叹。他走着皱着眉头,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他们总是这样无忧无虑地飘着。 熊倜突然想出宫,回头拉着夏芸就向宫外走去。 夏芸也不知道熊倜到底怎么了,只好默默地跟着走。 不知不觉,他们出了城,走到了当年与夏芸相识,郊外的那条小河边。 熊倜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小河边,看着河水静静地流淌。 夏芸也没有说话,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熊倜的身边。 不到一会,熊倜伸了个懒腰躺在草丛里,他双手往后靠。这场战争他必须要掌握好全局,他不能输,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江山被努尔哈赤占过去。 既然皇上和努尔哈赤在斗,郑贵妃与皇后也在斗,自己又无意中陷入了这场即使心计又有硝烟的战争,那就和他们斗到底吧。 不是自己喜欢斗,而是,自己实在不想看到江山就这样拱手送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杨镐也好,熊延弼也罢,要是自己跟着去了辽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实在不行,就把他架空! 熊倜忽然感觉自己想通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夏芸的背影说:“芸儿,你说为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夏芸回过头躺在他的怀里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我想好好地睡一觉。”熊倜说完,抱着夏芸,很快就睡着了。 夏芸不到一会就听到了熊倜的鼾声。她微微一笑,感觉这个时候的熊倜好像一个孩子。 熊倜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翻了个身,太阳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睁开眼睛一看,夏芸站在河边。他猛然站起来,从后面抱起夏芸。 “啊!”夏芸被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说,“睡醒了。” “芸儿!想不想我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熊倜把头靠在夏芸的肩膀上说。 “想啊!难道你要把主帅的这个位置争了?” “我打算去把这个位置争下来,昨天皇后也说了,千万不能让杨镐出征。如果,我愿意做主帅的话,她愿意扶持我。” “你说什么?”夏芸听了熊倜的话有些迟疑,“我怎么感觉皇后在拉拢你。” “她拉不拉拢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做主帅的话,我一定会奋勇杀敌。” “可是,你一点带兵的经验都没有,这能行吗?所以说要有一个副帅协助我嘛。我是主帅的话,主动权就在我的手上了。到时候让他们把作战计划拿出来,我不会打,我还不会看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夏芸还是有些担心。 “别可是了。再让皇后与郑贵妃这样争夺下去,边疆的战事就更紧急了。”熊倜说着,拉着夏芸的手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皇宫,跟皇上请求,让我做主帅。(.)” 他们刚到宫门口,就又看到皇后的人站在宫门口,一看到熊倜就急忙说:“熊大人,你赶紧跟我去一趟坤宁宫吧。皇后娘娘找你都找疯了。” “公公,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熊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太监没有让熊倜多说话,直接拽着熊倜就往坤宁宫走。快到坤宁宫的时候,太监就急忙喊:“皇后娘娘,熊大人来了。” “熊倜,我先回去了。”夏芸说着。她这次学乖了,不让她明着去,她就暗着来。 皇后一看熊倜来了,急忙问到:“你昨天有没有见到皇上,你今天去哪了,怎么到这个时候才进宫?” 熊倜眉头紧皱,说:“回禀皇后娘娘,微臣昨日从你这离开之后就出宫了。请问有要紧之事?” “皇上昨天晚上连夜召见了杨镐,今天一大早,杨镐就带兵去了辽东。我听说,皇上封杨镐为兵部左侍郎兼佥都御史,经略辽东。” “什么?”熊倜大惊。他只知道昨天皇上下定决心要出征,没有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皇上就派人出征了。 “皇后娘娘你别着急,我立刻去见皇上。”熊倜说完,转身往外走。 “不必了。我派人打听了,皇上昨夜留宿在郑贵妃那。”皇后说到这,心忽然疼了一下,“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恐怕再难回转了。” “皇后娘娘……”熊倜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想了一会又说:“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可愿意把昨日皇上跟你说的话,郑贵妃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我。”皇后不在高高在上地说,语气中带有一丝的恳求。 熊倜点了点头,把明神宗与郑贵妃跟自己的对话都告诉了皇后。 皇后听完,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叹息一声:“难道我朝真的要完了?”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熊倜不太明白。 皇后没有说话。 熊倜继续追问道:“我现在去求皇上,让他也派我去辽东。”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昨天的话已经得罪了郑贵妃。以郑贵妃的脾气,她昨天一定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话,她不会同意你去的。” “我去求皇上不行吗?”熊倜又继续说。 “你去求皇上?”皇后又重复了一边,继续说,“你在处理扬州盐税这件案子的时候,皇上让你杀的几个人,最重要的那三个人你没有杀。而扬州知府与巡抚,盐商总会的会长,却死于非命。郑贵妃已经在皇上面前说你是我的人。” 熊倜一听,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说自己。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这次回来皇上已经开始对你有所顾忌了吗?”皇后又问到。 皇后不说熊倜不这样想,皇后一说,熊倜仔细回想起来,皇上确实对自己没有以前那样坦诚了。 “皇上一直提防我王氏一族,甚至不惜……”皇后说着,她眼眶忍不住红了。 “不惜什么?”熊倜继续问道。 “算了,没有证据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皇后说着脸上充满了委屈,“你昨日来我坤宁宫的事情,必定皇上也知道了。所以皇上才会连夜召见杨镐,行动才那么快。” “皇后娘娘,这意思是……”熊倜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忽然感觉皇上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 “那怎么办?”熊倜也着急了。 “你现在也不用着急,你大半天没有进宫,你现在就去皇上的上书房,如果皇上有让你去辽东,你马上答应。如果皇上不再跟你提起这件事情,那你就不要再问了。” 熊倜的直觉告诉他,皇上是不会让自己去的。其实,昨天从皇上的语气中,熊倜感觉皇上心中已经有自己的主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下定决心。 把熊倜召见进去,只是想问问。 “皇后娘娘,我想我自己去请求皇上出征。”熊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去了,皇上更会觉得你别有居心,甚至想谋夺皇位。”皇后提醒熊倜说,“功高盖主!” “怎么会!”熊倜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心里确实懊恼。 “你现在已经为皇室立了那么多功劳。先是救太子,然后又是护送福王,又帮皇上私下查了那么多案子。朝中没有谁比你更红。” 熊倜忽然恍然大悟,皇后不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大吃一惊! “你可知道当年汉高祖为什么要借吕后之手除去韩信,宋太祖赵匡胤为何杯酒释兵权,你再看看跟着高祖皇帝***天下的忠臣们,最后又有几个的结局是好的。” 熊倜听着皇后的话,不知不觉从后背冒出一股冷气。这个问题夏芸也提醒过自己。 “皇后娘娘,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杨镐出征,用你的话说,他就是马谡。” “只有听天由命了,希望老天爷保佑我朝凯旋而归吧。”皇后说着,眼神茫然,淡淡地说,“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皇后这样说熊倜也不好说什么,他咬着牙,握着拳头,走出了坤宁宫。 熊倜一出来,就往上书房去。他一直等着皇上的召见。可是,等到了天黑皇上都没有召见他。 他终于忍不住要去见明神宗。他刚想踏进去,夏芸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拦住了他。 夏芸冲熊倜摇了摇头说:“不可!”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她。夏芸又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夏芸拉着熊倜一路走出宫。 他们来到花满楼。夏芸告诉熊倜,她一直躲在窗下,听着熊倜与皇后的对话。 熊倜一拳打在桌子上。 夏芸愣了一下,弱弱地说:“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气我没有机会沙场征战!” 夏芸也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想征战,眼下只有让皇上自己开口了。不然,皇上以为你居心不良,事情就更难办了。” 熊倜没有说话,心中憋着一股气。七尺男儿,想报效国家,竟然无门。 343 大丈夫岂能不忍 熊倜早早来到皇宫,走到太和殿前,看见太和殿宫门大开,方从哲和一群大臣站在大殿上。 熊倜知道众人都在期待着明神宗上朝。 昨天连夜明神宗派出杨镐赴辽,君臣都已经知晓。 明神宗决定出战的消息在宫中暗暗传遍。接下来排兵布将,凑齐粮草,军晌等等一系列的大事,君臣都在等着明神宗的召见。 看看太阳已经升到老高,宫中记时的标杆在地上投下的影子已经消失,皇上身边的公公来说皇上今天身体不适,不能上朝。 国家战事吃紧,皇上还是不上朝,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的干脆甩甩手,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回家了,有的还是不愿意离去,纠缠着太监继续问皇上的事情,有的自己围成一圈,揣摩圣意。 辽东局势瞬息万变,留下来的大臣们纷纷议论着。 此时,正为明神宗“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态度而头痛的方从哲,亦倍感边事日重。 方从哲又拿出写好的奏折,自己一人往皇上的上书房快步走去。他心里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皇上,如果见到皇上他一定要简短地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奏折上他要说的话。 奏折奏言:“军国重事,断非病夫绵力所能承担,兹者边报纷纭,日繁圣听,如臣寡昧,何能运一筹、决一策,以纾九重霄旰之忧。” 方从哲奏言中还说道:希望能够去位让贤,并以补阁臣、补大僚、补言官、发帑金四事以请。 方从哲来到皇上的乾清宫,果然如他所料,吃了个闭门餐,被内侍公公拦下。 方从哲看见熊倜也站在乾清宫宫门前,表情严肃地徘徊着,估计他也被皇上拒之门外了。 他听说皇上召见了熊倜一次,郑贵妃和皇后又纷纷召见了熊倜一次,皇上就很快速地把杨镐派到辽东去了。此事的端由,熊倜必定知道。 “熊大人!”他急忙走过去。 熊倜一看是方从哲,眉头一皱,最近他是怎么了,找自己的人还真不少。他本想笑着回应他,可是,实在是笑不起来,勉强地问了一句:“方大人有什么事吗?” 熊倜的话还没有说完,方从哲就把熊倜拉来到背静处悄悄问话:“熊大人,皇上对辽东战事有何安排,为何派杨镐出辽东,你可知一二?” 熊倜也是一脸的茫然说:“方大人,我也多日不见皇上之面了。” “熊大人,你就不要瞒老夫了。老夫知道皇上在派杨镐出征之前,曾经召见过你。恕老夫直言,是不是你向皇上举荐杨镐的?”方从哲疑惑地看着熊倜,口气中有一丝责备的语气。 “什么?我举荐的。”熊倜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方从哲,“我怎么可能让他去。” “那是……”方从哲学还想继续探寻什么。 熊倜直接回话说:“方大人啊,在这件事情上你就不要再追问我了。我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啊。” “唉!”方从哲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抱着个折子站在乾清宫宫门前继续等候着。 夕阳西下。 熊倜抱着“悠然”从宫中走了出来,闷闷不乐。 一连几天,熊倜都是这样。 每天早上都他抱着出征的决心去到皇宫,等到傍晚,又抱着“悠然”从宫中闷闷不乐地出来。 这天清晨,熊倜又往宫中走去,他刚到皇上的乾清宫。 太监就拦住他说:“熊大人,皇上说了。你以后不必再来了。” “什么?”熊倜十分诧异,“为什么?” “熊大人,皇上说了。虽然封你为正二品带刀侍卫,可是你不用日日都来。有事情的时候皇上会召见你的。” 熊倜一听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郑贵妃从皇上的乾清宫里面出来。 他虽然对郑贵妃不满,可是礼数他还是不能忘记的。他急忙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说:“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贵妃走到他勉强,鄙视地看着他。“哼”了一声,傲慢地走了。 熊倜跪在地上,看着她远走得背影,心里“咯噔”了一下。 夜晚,月光如水。风呼呼地吹着树上的叶子,让一切看起来似乎有些许的凄凉。 熊倜握着悠然神剑,快步冲向院子里的一棵树。他忽然跳起来,冲着一片树叶,随意挥剑几下。 一个转身,稳稳地站在地上,不到一会,只见熊倜身后的树叶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静而心不安。”逍遥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看着熊倜慢悠悠地说。 熊倜低着头,右手倾斜,剑锋向下斜指。 要是平时的熊倜,一定会很激动地说:“师父,你怎么才回来?”现在的熊倜却没有那么多心思,连逍遥子是不是把欧阳莹接回了京师也懒得问一句。 “唰!”逍遥子忽然食指一挥,一股剑气向熊倜打来。 熊倜向后弯腰,躲开逍遥子的剑气。 逍遥子毫不停息,大步一跨,一个转身,快速旋转,跳起来,一股剑气又从逍遥子的手指发出。 熊倜这次来不及躲闪,剑气从他的手臂上窜了过去,衣服被划破了。 “当别人攻击的时候,不要只想着躲,要学会用最短的时间找到最快的方法反击对方。”逍遥子话里有话地说。 “师父,你也知道我心不静。”熊倜皱着眉头,淡淡地说。 “你心不静,为什么心不静。静水流深!”逍遥子明知故问。他刚回到京师,就先把欧阳莹送到了杨府,在杨府用晚膳的时候,也听说了朝中之事。 他心里知道熊倜在为辽东战事着急。 “师父!”熊倜没有心思跟他说这些,“我现在连皇宫都不用去了,一个正二品带刀侍卫也就是一个空职位。” 熊倜心里越想越觉得不耐烦。不知道是因为皇上不想看到他再皇宫里出入,让他不来皇宫,有事情再召见他。还是郑贵妃又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让自己空挂这一个职位不干事。 逍遥子眉头一皱,问:“什么叫你连皇宫门都进不去了。” “皇上今天说了,我以后可以不用去皇宫了。有事情召见我再去。那不是等于把我架空了吗?”熊倜实在是憋不住了,一下把心中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 “那皇宫进不进有什么大不了,你想进去纵身一跃就进去了。何必在这里烦恼。”逍遥子淡淡地说,“再说,皇宫本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不进去也吧!” “师父,那不一样!” 逍遥子说着,手指一挥,这一股剑气出去连续打落了两片树叶,“你静得下来还是静不下来,都跟他们没有关系。最后伤的还是你。还不如自己好好练剑。” “师父,你刚回来有所不知。”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继续说:“走,我们进去。我跟你详细说。” 熊倜和逍遥子进了房间,逍遥子坐在左边慢吞吞地喝着茶,听着熊倜告诉他,皇上召见他的时候,郑贵妃,皇后召见他的时候说的话。 熊倜气急败坏,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跺脚。 逍遥子瞪了他一眼说:“不要那么急躁,喝杯茶。消消火。如今,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和忍!” “一定是郑贵妃在后面整我。”熊倜握着拳头,咬着牙,脸气得红彤彤得,“我怎么那么没用啊!” “你有证据吗?”逍遥子不慌不忙地说。 “没有!”熊倜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师父,可是……”熊倜还想说什么,又被逍遥子打断了。 “宫中本来就人多嘴杂。不要说你没有证据去证明是郑贵妃在后面搞的鬼。就算你有也没有用。皇上明显是站在郑贵妃的那一边。你说死了也没有用。” “可是,师父,皇后也说了,杨镐只是个马谡,绝对会打败仗的?”熊倜不服输,继续说。 “你从头到尾都是郑贵妃说,皇上说,皇后说。那你自己怎么说。杨镐刚去。打不打败仗,谁又能知道呢?”逍遥子立即就反驳熊倜。 熊倜一愣,心里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啊,自己一直是听说。也没有听到过杨镐有打过败仗。 “郑贵妃和皇后本来就在明争暗斗。你那天很明显的是得罪了郑贵妃。郑贵妃肯定以为你仗着皇上撑腰不买她的面子,不能为她所用。她当然要除之而后快。”逍遥子慢慢睇跟熊倜分析道。 熊倜也慢慢地坐下来,仔细地听着逍遥子说。 “虽然,我们说是这样说。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皇后,郑贵妃,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逍遥子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心如止水,以静制动。你越是焦躁不安,皇上更可能以为你居心叵测,郑贵妃在给你制造一点麻烦。那你就是百口莫辩。还不如每天在院子里安心地练剑。” 熊倜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虽然还是很委屈,那也不得不往肚子里咽了。 逍遥子又继续说。 三国时期,魏蜀大战。诸葛亮如此神勇,都畏惧司马懿。诸葛亮派人到魏国都城散步谣言,说司马懿要篡位。 结果司马懿还被排挤过,消去兵权。 司马懿每日在家练习剑法,他的儿子看到他很不高兴,跟司马懿说,你堂堂一个骠骑大将军,整日在家练剑,你也能安心。 司马懿却说,当年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我有什么不能安心的不能忍的。 他继续说:“司马懿何等的身份,都能忍。你才一个正二品带刀侍卫有什么不能忍的。” 逍遥子说着又拍了拍熊倜的肩膀说:“忍字心头一把刀。大丈夫如果学不会一个‘忍’字,又岂能做得成大事?你放心吧。高平陵之变会有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专心练剑,等到来日战场杀敌的时候,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熊倜一圈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都弹了下来。他要着牙,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忍!大丈夫岂能不忍。” 344 贬为庶人 孟夏时节,京师的虫儿已经在吱吱地叫了。(.无弹窗广告)这声音让人听得心烦。 杨镐刚去辽东,就一直在催粮草与军饷,可是朝廷一直没有落实这件事情。 明神宗也一直在让下面的人办这件事情。 总督仓场户部尚书张问达奏言:今仓储空虚,京仓每年支放为二百三十余石,现在仓之粮为五百八十六万一千五百余石,仅有二年之积。 通州仓每年支放七十二万余石,现在仓之粮为三十六万五千八百余石,不过半年之储。 所在皆入不敷出,平时已不可支,若有急需更难济事。额之亏,皆由于积弊日久;用之不足,则由于弊之未清。 夜深人静,乾清宫中,明神宗并没有入睡,他辗转反侧,感到十分头疼。 睡不着,索性就起来,想写几个字,静静心。他刚走到书桌旁边,心里就感到,突然一阵心塞! 上书房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奏折,有的是请求出战的,也有的是主张求和。虽然已经派出杨镐,可是,宫中还是议论纷纷。 明神宗走过去,还是下意识地拿起了一份奏折。看着奏折上的内容,明神宗又叹了口气,说:“这个杨镐啊,真实不争气!难道我真的应该派熊倜去出征?” 熊倜站在花满楼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中开始翻腾起来。京师已经传遍努尔哈赤攻克抚安、三岔、白家冲三堡。杨镐兵败。 这个结局正中了皇后娘娘的话。 熊倜站在窗外,手抓着窗户的木栓。他再也忍不住了,冲出门去,皇上不找自己,自己也要找皇上。 机会不是谁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熊倜决心一下,大步一跨冲出门去。 “你这样急冲冲地去哪?”逍遥子听到房间不对劲。 夏芸为了让熊倜安心,特意让他们住在花满楼后面的小院子里。熊倜要出门必须经过逍遥子的房间,此时逍遥子正在房间里看书,天气热,逍遥子的房间门是打开的。 “师父,杨镐打了败仗,我想现在皇上应该相信杨镐不会打仗。他一定需要我。我要去请命。” “胜败乃士兵家常事。你这样去太唐突了。”逍遥子很淡定地说。 “现在去说还来得及,难道要等努尔哈赤打到京师我再去请命吗?”熊倜又强调了一遍。 “那你去吧。我不拦你。”逍遥子懒得说话,他知道如果现在拦住熊倜,熊倜将来必定会埋怨自己。江湖也好,宫廷也罢,就让熊倜闯吧!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熊倜急急忙忙跑出去的声音。 熊倜一口气跑到皇宫,来到皇上的上书房。 太监看到熊倜这样急冲冲地来了,上去问:“熊大人,你怎么又来了,皇上不是说,无召不用进宫吗?” “公公,我听说杨镐在前线打了败仗,我特意来请命出征。”熊倜也不避讳,直接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哎哟喂。我的熊大人。你可千万别提此事了。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别去招惹。”太监急忙劝熊倜说。 “公公,你就行行好吧。给我通报一声。”熊倜哀求着,学着夏芸顺便给太监塞了锭银子。 太监看了看,叹了口气说:“好吧。” 明神宗果然召见熊倜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找朕有何事?”明神宗很淡定。 “皇上,请让微臣带兵出征吧。”熊倜毫不迟疑,坚定地说,“我听说杨镐已经打了败仗。” “胜败乃士兵家常事。他刚去,打了败仗很正常。”明神宗不愿意承认这场失败。 “皇上,难道要等努尔哈赤的大军打到京师,才算是不正常嘛!”熊倜抬起头看着明神宗很激动地说。 “放肆!”明神宗一听熊倜这话,十分生气,“你这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微风。” “皇上,请让我带兵出征吧,我保证我一定打胜仗。” 明神宗一听,心里疑惑道:“你有什么办法?” “皇上,我可以去联络被努尔哈赤吞并的各个部落,我也可以号召江湖武林人士,他们武功高强,一定可以帮我们打退努尔哈赤的大军。”熊倜很自信地说出了他打算如何作战的构想。 他边说,心里想着流沙,想着八方尊神,少林武当,这些武林正派。要是让他们去打仗,他们一定会同意。 明神宗却不这样想,他一听,熊倜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能联络外番部落,还有武林之士。熊倜居然还有这样的野心,能一举吞并辽东。难道真的像郑贵妃所说的,他想谋夺皇位? 明神宗心里不安起来,难道当年二皇子之事熊倜知晓。潜龙再而三地保举熊倜为朝廷出力,这是为了那般? 不行,再也不能给这个小子再大的权力了。要是让这小子继续长大,这样下去,有一天谁也控制不了。明神宗在心里坚定地说,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打压下去。 “你本事不小!你是不是还想与人密谋夺朕的皇位啊。”明神宗很严肃地说,说着手一挥把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了,摔在地上。 “皇上!何出此言。”熊倜完全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太监一听,急忙进来,看着明神宗和熊倜表情都很严肃,急忙给熊倜使了个眼神。 “传旨,把熊倜打为庶人,从此以后不得入宫!”明神宗很生气地说。 熊倜一愣,站在是书房。不解地说:“皇上……” 太监急忙打断熊倜的话说:“熊倜,还不赶紧谢恩?” 熊倜知道再无回天之力,眼神茫然地说:“谢主隆恩。” 白驹过隙,夏末秋初,一转眼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夏日的风比春天的风要暖和很多,风吹乱了熊倜额头上的发。 人心难测,人心难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片赤胆忠心会被明神宗这样误会。 他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报国无门,他实在心不甘。不过,那又怎样,如果他再去说,恐怕招来的那就不是被贬为庶民。 熊倜想着,心里实在是很不爽。他快步一跳,挥手一剑,一股剑气从剑锋杀出,剑气一下打落了三片树叶。 “啪啪啪!”突然,响起了一阵拍手的声音。 熊倜没有回头,他的耳朵耸了耸,淡淡地说:“芸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夏芸边走边向熊倜的方向走去。 熊倜回头看着夏芸疑惑地说:“好消息?我还有什么好消息。” “走!进去说。”夏芸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他们走进房间,夏芸下意识地探出头看看有没有被人跟踪,检查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急忙把门一关。 “芸儿,说吧。什么事情那么神秘。”熊倜把“悠然”放在桌子上。 “你听说没有,杨镐又兵败了。” 熊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暗暗地小激动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夏芸看着熊倜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说:“好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熊倜一看,着急了说:“芸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是怎么回事。我这段时间就只听到皇上的奏折不断,没有想到杨镐那么快就兵败了。这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杨镐根本就不是努尔哈赤的对手。 努尔哈赤想吞并中原的心是越来越大。 七月,后金军破鸦鹘关而入,进犯清河。 清河城四面环山,地势险峻,战略位置重要,大路可直通重镇辽阳、沈阳,为辽沈之屏障,参将邹储贤、援辽游击张旆领兵一万镇守此地。 努尔哈赤先令装满貂、参之车在前,军士埋伏在车后突然杀出,图穷匕首见,杀了清河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但由于清河城上布有火器,后金军攻城死伤千余人,游击张旆亦战死。 随后,努尔哈赤令士兵顶着木板在城下挖墙,后金军遂从缺口突入城内。 努尔哈赤命李永芳前去劝降邹储贤,储贤见之怒骂,随后率军于城上抵抗后金军,力竭阵亡。 副将贺世贤率明朝援军赶来,见城已陷落,遂斩附近女真屯寨妇幼一百五十人而还。 努尔哈赤连陷抚顺、清河,胆气越来越壮,他将被俘获的一名汉人割去双耳,令其转告明廷,“若以我为非理,可约定战期出边。或十日,或半月,攻战决战。若以我为合理,可纳金帛,以图息事。” “噢?努尔哈赤这是公然挑衅。”熊倜对于这样的结局并不奇怪,“关键是皇上怎么说。” “皇上已经很头大了。他烦的不仅是辽东的战事。” 熊倜一听,心里愣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夏芸说:“此话怎讲?” “你不去皇宫许久,必定不知道这几个月朝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夏芸继续说着。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五月二十九日,户科给事中官应震奏:太仓之积,初年尚称充足。自征播州杨应龙、征东抗倭、征宁夏哱拜三大役费银多达一千二百余万两之后,渐告空虚。 近来又因皇太后李氏逝世、福王赴封地、瑞、惠、桂三王婚礼等共费银至七十余万两。太仓每年所入止三百七十余万两,正额原以供边饷,而今诸费皆取于此,加以灾伤减免救济,太仓岂能不匮!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六月初八日,因军饷缺乏,外解之银不至,户部商议向工部、太仆寺各借现银五十万两,以济九边军需。工部、太仆寺各以库贮无几为由,拒绝借给。神宗令工部与太仆寺各借给二十万两应用,其余陆续给发。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六月二十一日,户部尚书李汝华说:太仓每年收入三百八十九万两,支出边饷三百八十一万两,其余库局内外等用又约四十万两,出大于入。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六月户部奏:辽东兵饷,经议需用银三百万两。今内库已发一百万两、南京户、工二部五十万两、太仆寺及水衡八十万两,总计二百三十万两。但因此中未解者尚多,而数月以来调兵辽东安家诸费已达五十三万余两。 夏芸一口气说了许多,说着也叹了口气说:“现在朝廷真是外忧内患。” 熊倜听了,心忽然又平静下来,想起数月前,他去请命的结果,心就冷下来了,淡淡地说:“其实,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一直想去前线。” “可是皇上不给我这个机会啊。”现在的熊倜已经心灰意冷了。 “皇上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决意征调大军彻底消灭后金。我看你的机会来了。”夏芸鼓励熊倜说到。 “我看未必。”熊倜听到夏芸说了许多虽然有所心动,不过还是淡淡地,“先看看吧!” 345 重新启用 深邃的夜空,没有月亮,厚厚的黑云把一切都遮挡住了,晃眼一看,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哐!”明神宗举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皇上,何必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呢?”郑贵妃又用她那听起来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声音,劝说道。 平日明神宗有再大的气都不会对郑贵妃发火,有再大的难事,看到郑贵妃也会开心一些。 必竟男人都喜欢妩媚女人,皇帝虽然高高在上,有后宫佳丽三千,也不是个个嫔妃都长得入皇上的眼。 明神宗就喜欢郑贵妃那妩媚样和说话让熊倜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可是今天不一样,他看到郑贵妃更加上火,没好话地说:“你怎么来了?那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郑贵妃一看,明神宗一脸生气的样子,她怎么能走呢?她如果这个时候走了,那就是给皇后一个争夺她宠爱的机会了。如果那个狐狸精趁虚而入,再想挽回皇上的心那就麻烦了。 “皇上,我刚给你做了碗绿豆汤,我亲手做的,您喝了降降火。”郑贵妃妩媚地笑着,声音很轻,眼睛里好像还含有少许的委屈,一脸的可怜看着明神宗。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明神宗懒得看郑贵妃,自己往里面走。不过,声音明显的小得多,不在是发火的样子。 郑贵妃从宫女的手中接过绿豆汤,微笑着,端着绿豆汤,慢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臣妾知道你心烦什么。臣妾正式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虽然明神宗知道男人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责怪女人,可是这件事情他不得不责怪她一句:“就是你给我推选的人,才惹出那么大的麻烦。努尔哈赤久攻不下,现在又不能临时换将。” “皇上!”郑贵妃又娇滴滴地说,边说边把绿豆汤喂到明神宗的嘴边。 明神宗实在是咽不下去,扭过头。郑贵妃又把汤勺放到明神宗的嘴边。明神宗还是无法抵抗郑贵妃的妩媚,喝了下去。 郑贵妃一看,明神宗既然喝了下去,就表明,明神宗在心里是已经原谅自己了,只是嘴上不说。 “皇上,杨大人善于用兵,这次失败一定不是杨大人的错。皇上应该细细地追查到底是怎么回事?”郑贵妃又开始帮明神宗分析。 明神宗一愣,转头看着郑贵妃,脸色温和了许多。“爱妃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郑贵妃又看着明神宗妩媚地笑了笑说:“皇上,打仗这事情,虽然是杨大人一个人说了算,但是又不是杨大人一个人去打。要大家都听他的才行!” “爱妃此话怎讲?”明神宗知道郑贵妃又听说了什么,疑惑地看着她。 郑贵妃悄悄地在明神宗的耳边说了几句。 明神宗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真有此事?” “臣妾怎么敢欺骗皇上。”郑贵妃很严肃地说。 明神宗听了郑贵妃的话,下令查清兵败的原因。 杨镐回话,兵败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粮草与军饷迟迟未到,人心惶惶;第二个就是,很多将领带着手下的人做了逃兵。 原来是这样! 明神宗赐杨镐一把尚方宝剑,让他可以不用回报直接斩总兵以下官。 杨镐直接就斩了清河逃将陈大道、高炫徇于军中。 逃兵可以斩,可是这粮草的问题应该如何解决呢? 郑贵妃又在明神宗的枕边开始吹风,说:“皇上,那个熊倜不是说他认识很多人吗?何不让他去征粮。” “你不是说他不能用吗?”明神宗又疑惑了。 “皇上,这就是我们试他对我们是不是忠心的时候了。”郑贵妃又娇滴滴地说。 “噢?爱妃又有什么主义了?” 郑贵妃眯了一下眼睛分析道。熊倜既然能认识那么多人,收集点军粮应该不是件难事,如果他能收集齐全了。就算他对朝廷还忠心。如果他推三阻四的话,那就证明他有异心。[] “妙计,妙计啊!”明神宗对郑贵妃这计策赞不绝口,“一举两得。” “皇上过奖了。”郑贵妃又妩媚的笑着。其实熊倜能不能把粮食收集齐全,她这次都要把熊倜置于死地了。她心里在盘算着更大的计划。 一阵清风吹过,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大地上。 逍遥子早上都喜欢起得很早,到京师的胡同里去转转。顺便也买一些吃的回来。 “买包子了,热腾腾的包子。”逍遥子在街道上转悠,看到包子不觉得有些饿了,他刚坐下就听到隔壁两个大妈在说着什么。 两个大妈一边买包子一边私下说:“你听到没有,前几日晚上张大人的府上又被盗贼偷袭了。丢了不少银子。城郊的那几户人家,早上起来门口又多了一袋银子。” “我听说了,我听说了。最近人们都说京师出了一个劫富济贫的大侠!” 逍遥子笑了笑,吃了两个包子,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走了。他知道他们口中说的大侠就是熊倜。 熊倜握着剑,横扫一圈,这次他不像上次一样那么冲动了。现在的他对皇上要不要再继续用自己,似乎也无所谓了。皇上不用自己,自己也可以为老百姓做事情。 熊倜想着,反手一剑,刺在后面的树干上,快速转身,脚又踢在树干上,借助脚蹬树干的力量,一剑刺在地上,又弹起来。 “好剑法,好剑法。好个悠然大侠。”逍遥子背着手向熊倜走去。 “师父,你说什么呢?什么悠然大侠。”熊倜故意装糊涂。 “悠然大侠,你真是不闲着啊。皇上现在已经头很大了,你还不消停。皇上要是知道,最近京师这几次大的偷窃案都是你做的,估计会直接下一道旨意,午门问斩。” “师父!你在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熊倜说着正要往里面走。 夏芸也来了,看着熊倜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模样,笑嘻嘻地看着熊倜说:“悠然大侠,早啊。” 熊倜一看夏芸十分的可爱,心情大好地回话说:“芸儿,你也逗我啊。” “我可不是逗你。悠然大侠一出手,京师侍卫满街走。我这几日正奉命捉拿悠然大侠。”夏芸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看着熊倜继续说,“对了,王栋这几天也在到处抓悠然大侠。” 熊倜一听,眉毛往上一耸,自己的剑法王栋是十分清楚的。他安奈住心中的不淡定说:“王栋可查出什么线索?” “他那个笨蛋能查出什么。”夏芸故事卖个弯,看着熊倜认真地,“我倒是查出来了。” “你查出来什么?”熊倜听到夏芸这话,有些紧张地说。 “我查出了这个人是谁。”夏芸故弄弦虚地说。 “噢?那你说说这个人是谁啊。”熊倜也故作镇定。 夏芸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说:“这个人,就是我们中间的一个。” 逍遥子扭头看着熊倜,嘴角微微笑笑。 “好了!是谁关我什么事啊。我肚子饿死了。我去找东西吃了。”熊倜把“悠然神剑”往肩上扛,正想离去。 “啊!”熊倜看见一个包子直接向自己的口中飞了过来。急忙慌慌张张地张大嘴巴含住。 “师父!”熊倜把包子咽了下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我去喝水。” 夏芸叹了口气,看着熊倜的背影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心里苦,也知道你想做好事。可是,你这样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 夏芸在想,要是现在已经跟随熊倜归隐山林,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熊倜呢? 逍遥子也叹息到:“这孩子又钻牛角尖了。” 逍遥子想:当初要是不把熊倜带出逍遥山庄,今天他会有这么多烦恼吗?可是,话又说回来,熊倜在逍遥山庄一辈子就能躲过人世间这些纷争吗? 逍遥子想想自己:一介书生,也走上了江湖大侠之路。 逍遥子又看看夏芸,何尝不是这样!夏芸怎么卷进江湖中这些是是非非的呢?这个迷还在云雾里。只怕解开的那一天…… 逍遥子和夏芸都在看着熊倜的背影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听到外面有马车的声音。 两人及时走到院子前面一看,是宫里的太监。 “熊倜是不是住这啊?”太监四处看了看。 夏芸和逍遥子相互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他们两都以为是熊倜劫富济贫的事情被查出来了,皇上让太监来传旨意抓人。 可是,又不是很像。如果要抓人,也是锦衣卫来。 熊倜听到喊声也蹦了出来,说:“这位公公有何事指教?” “熊大人,皇上召见你,让你跟老奴走一趟。” 逍遥子和夏芸急忙走出,夏芸看着老太监说:“公公,你可知皇上突然召见熊倜有什么事吗?” “哎哟,夏姑娘,皇上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也太抬举我了。”太监又阴阳怪气地说。 “算了!我就去一趟皇宫,看看有什么事情。”熊倜毫不在乎。 “倜儿。”逍遥子握着他的手。 夏芸也看着熊倜。“我和你一起进宫。” “没事。你和师父在花满楼等我,我去去就回来了。”熊倜说着就跟着太监进宫去了。 夏芸看着熊倜远去的背影,激动地说:“不行,师父。我也去!” 说完就追了上去。 熊倜跟着老太监来到乾清宫,熊倜自然是先行了君臣礼仪,站在一旁。 明神宗没有说太多的话,直接说:“熊倜,这些日子辽东将士粮草欠缺,你去想办法凑集些粮草,上前线当个先锋吧。” 熊倜原本以为明神宗会让自己带兵出征,或者是自己的侠义行为被他查出来了要置自己于死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事情。 346 筹集 粮草 月光如银,晚风轻轻地吹着。 花满楼上,逍遥子第一次那么不淡定地听着熊倜说起今天进宫明神宗要熊倜筹集粮草之事。 “你说什么,皇上这次是让你去筹集粮草。他给你多少时间?” 自古以来,打仗最难做的就是筹集粮草。逍遥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 若是春天,些许还有一些去年的陈粮,现在正是夏末秋初,即使手里有粮食,也没有多少了。人们都等着新粮。 眼下正是七月,正在老百姓说的秋黄不接之时,这个季节就更不好筹集了。 “皇上要你筹集多少粮食?”夏芸也感觉这事情不对劲。 “一万旦!”熊倜淡淡地说。 “什么?”逍遥子一听,大吃一惊,“怎么会那么多?” “皇上还让我想办法筹集军饷。”熊倜又说。 “多少银子?”夏芸严肃地看着熊倜。 “五百万两。” 听到皇上要让熊倜筹集粮草的时候,本来心里就不安,一时想不出办法,只好先喝口茶,舒舒气。谁知道刚喝进嘴里,还没有咽下去,就听到熊倜说皇上要让熊倜筹集五百万两银子。 “噗!”逍遥子忍不住把喝的茶全部吐了出来,忍不住还咳嗽了两声。 “师父,师父!你别激动。”熊倜急忙抚摸逍遥子的后背。 一向对什么事情都很镇定的逍遥子,这次也十分激动了。“这银子弄个百万两左右,我还觉得有可能,那么多。皇上这就是明显在为难你。他有没有说如果筹集不到怎么办?他给你多少时间?” 逍遥子一下也问出了好多问题。他实在无法不激动。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皇上说,如果筹集不到,就提头去见。九月之前必须把粮草和银钱全部筹集好,并运送到辽东。” “这个皇帝就是这样当的!”花妹妹正好上楼来,也站在一旁听着熊倜进宫的事。 夏芸一听,心里一愣,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说:“这银子的数目大就算了。怎么还都能想出点办法。可是这粮食到哪去找啊。新的粮食又还没有长出来,陈粮!” 夏芸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十分懊恼地看着熊倜,“你打算怎么办。” 熊倜耸了耸眉毛,没有一点主义。“我也不知道啊!” 说实话,熊倜心里真是没有底。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银子,我还能有点办法,但是这粮食,我还真没有办法了。” “你有什么办法?”逍遥子很认真地看着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花妹妹说:“我先下楼去,帮你们把把风,你们继续商讨好了。” 熊倜看着花妹妹下楼去了,忽然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些主义,说:“师父,芸儿,你们都过来。” 熊倜悄悄地跟他们说了自己的主义。 “嗯?”逍遥子疑惑了一下,“这是个好办法。不过你的安全问题,我就要担心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觉得你这个事情不怎么可行。”夏芸不太赞成熊倜的办法,“你想想,你要弄五百万两银子,你一个人,怎么弄?” “谁说我一个人了。我打算去一趟山东。”熊倜越说越觉得心里有底。 “你的意思是?”夏芸已经猜到熊倜想干什么了。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就算你弄到了。那你又怎么跟皇上说这笔银子的来历呢?” “一步步来。我现在都还没有弄到那么多银子,我先弄到再说。弄到以后,我自会有说法。反正不能老实地说我是怎么来的。”熊倜在慢慢地构思他的下一步计划。他现在也学乖了,知道弄出那么多粮食和钱要是说不清楚或来历不明一样会被杀头。 熊倜到没有逍遥子和夏芸那样火气大,反而淡定地说:“师父,芸儿,我知道你们担心。若是筹集不到粮食和钱我要被杀头,惹是筹集到了粮食和钱我也一样可能要被杀头。” “你去山东,流沙应该有储备的粮食。”逍遥子也开始帮熊倜分析整个局面,“七月,就算流沙没有,我帮你去南方走一趟。[.超多好看小说]南方有粮食。南方一般最快的地方,水稻可以一年三熟。” 熊倜一听,心里更有底气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更有把握了。” “我想去给你看看,希望一切顺利。不顺利的话就难办了。”逍遥子也就这样说说,他也不肯定他能把这件事情办好。 “师父,还有一个地方。我希望你帮我走一趟。”熊倜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也看着熊倜。 “师父,我希望你帮我去一趟,盐帮。我想,我之前救了他一命,他应该会帮我。” “你放心,我会都替你去办的。粮食一事,就包在我的身上。我明日就启程。”逍遥子这次也下定决心帮熊倜好好办这件事情,“我会让江南商会和盐帮出示一分支援征辽大军的自捐人名单和捐献粮食和钱数目的清单。这样,你就能洗脱粮食和钱来历不明之罪,又完成了皇上交待的任务。” “芸儿,你还要帮我准备一份名单,还有地图。”熊倜又继续说。 “好!这个不用你说。我自会把你该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好!我们明天就开始行动。”熊倜不知道又从哪冒出了一股强烈的勇气。 次日清晨,逍遥子快马加鞭往姑苏赶,熊倜马不停蹄往山东赶。 熊倜来到山东见到流沙组织的首领,当年那个假县令。如今的他已经把山东治理得井井有条。 假县令听说熊倜要筹集五百万两银子作为军饷,还要筹集一万旦粮食,也感觉皇上是在为难熊倜。再一听说,熊倜的这个机会,假县令就笑了,赞叹熊倜这是个好办法。 熊倜给他要了一百个流沙的兄弟押运粮食。假县令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熊倜借到人又急忙往京师赶。 他一回来就找到了夏芸,从夏芸哪得到了一张京师所有富商和贪官的名单。他决定今天晚上就开始抢劫京师。 夜黑风高,自从熊倜回到京师之后,京师们的富商人心惶惶得,因为都被熊倜打劫走了一些银子。熊倜打劫好了之后,就把银子藏在花满楼。 为了让大家不起怀疑,熊倜又把银子从新回炉过。 转眼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京师里能打劫的人都打劫完了。可是,还差三十万两。 熊倜在花满楼徘徊着,这三十万两应该去哪弄。 夏芸也在想办法。 “让开,让开!”熊倜站在楼上,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吵闹。他探出头一看,原来是王栋骑着快马不知道要去了。 熊倜眼前一亮,心想:我知道从哪弄了。 “你不会是想打劫王栋吧。” “我正有此意!” “你不要命了。论武功,王栋的功夫跟我们差不多。你去万一被他逮到的话,这事情就暴露了。连我们之前做的事情也都暴露了。” “可是,京城该打劫的也已经打劫了啊。不去打劫王栋,那就没有其他可以打劫的人了。我决定试一试。”熊倜坚定地说。 “如果你一定要做那我就跟你一起做。不过,我们要想一个完全齐美的办法。” “嗯!最后打劫一次。把所有欠下的银子一次性补齐了。” 熊倜最一个要打劫的就是王栋的家。王栋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这几年也没少收受贿赂。只是,王栋武功较高,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从王栋家里,弄出那么多银子之后怎么搬运。 于是,大家想了一个办法,王栋本来就有很多应酬。他们特意选了一个王栋不在家的日子。然后把王栋的家人都用**迷昏了之后,就开始偷运银子。 夏芸则负责盯着王栋,如果王栋出来了,就给他们发信号。 “王大人,你作为锦衣卫指挥使,最近京师不是很太平啊!”刑部的王采之看着王栋,不怎么买账地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日前家里被偷了不少银子。王大人你是不是给我一个交代啊。” “王大人,那是你们家的守卫不严吧。我们家守卫森严是不会被盗的。” 夏芸在屋顶上听着王栋这话,真是想笑,心想:那是因为我之前没有想到你。不然熊倜肯定第一个就收拾你,把你们家所有的银子都偷走,看你还得意。 夏芸说着又看了看王栋家的那个方向,估计现在熊倜他们应该得手了吧。 “王大人,你还是小心点好。京师数的出名字的人家都被偷盗过了,你这样的大户,迟早会被偷的。”另一个平时看王栋不是很顺眼的人又说道。 王栋听着这些话,也早就习惯了,阴阳怪气地说:“我就不知道诸位大人是跟盗贼一伙的还是不安好心,我们家被偷的话,各位大人是能升官呢还是能发财啊!” 人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嫉妒心作祟,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王栋突然站起来,给诸位大人行了个礼说:“居然话不投机,我就不在这继续停留了。我这就回家守着,看看盗贼会不会光临我家。” 夏芸一看,王栋居然提前那么早就走了。熊倜那边肯定在偷运银子。不行,她一定要赶紧通知熊倜,然后想办法阻止王栋那么早回去。 计划如期行动,王栋不在家,熊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王栋家里所有的人都迷晕了。 正在熊倜搬运银子的时候,就看到天空闪了一颗绿色的信号弹。 熊倜一看,心里十分纳闷,王栋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眼下这银子搬运了一半,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 “大家抓紧一点,王栋可能一会就回来了。”熊倜也着急了,他一边让大家快点行动,一边想办法阻止王栋。 夏芸看着王栋往他们家的方向走,大步一飞,什么也不管,拦在王栋面前。 王栋看到天空中有个黑影闪现,急忙往后退,仔细一看原来是夏芸。他眉头一紧,看着夏芸的背影说:“芸少爷,你挡在我面前干嘛!” 夏芸回过头,笑着看着王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347 熊倜盗银 王栋看着夏芸的表情感觉怪怪得,夏芸重来没有对王栋笑过。(.)不要说笑,就是平时连句好话,夏芸都没有跟王栋好好地说过。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夏芸突然对王栋笑,王栋感到怪怪的。 “芸少爷,你这么晚怎么出现在这,还挡着我的去路。”王栋质问夏芸。 夏芸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样子,还是笑嘻嘻地说:“没有啊,我就是突然出来溜达,看到你,就想跟你开个玩笑。” 王栋听到这话更奇怪,夏芸的作风是从来不会跟谁开玩笑的。他又回头看了看,熊倜并不在夏芸的身边。 自从王栋认识他们以来,王栋也清楚,夏芸和熊倜不管走到哪都是形影不离,除非有什么事情,不然两人是不会分开的。 这下,王栋更觉得不对劲了。他又奇怪地看着夏芸说:“你半夜出来溜达,熊倜呢?你怎么不去找熊倜。” “熊倜有熊倜的事,我有我的事。”夏芸一时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理由,就只有随便说句话把王栋搪塞过去。 王栋一听,更觉得奇怪,在心中重复了夏芸的话,什么叫熊倜有熊倜的事,她有她的事。 不管怎样,自己没有这个闲心在这里陪她玩。他想着又继续说:“芸少爷,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我要回家了。” 他说着就要往前走,夏芸见王栋要往前走,又急忙拦住他。 王栋走左边夏芸就拦左边,王栋走右边,夏芸就拦右边。王栋又往左边,夏芸又继续拦着。夏芸把王栋的路,拦得好好得,就是不让王栋走。 王栋有些发毛,他瞪着夏芸说:“芸少爷,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夏芸又笑了笑说,“你走路,我也走路。” 这让王栋更感觉奇怪。他又斥责道:“不干什么,你老挡着我干嘛。” 王栋说着又向前走,夏芸一看这下拦不住了。不过,拦不住也要拦,她一掌向王栋打去。 王栋及时向后退。他并没有想跟夏芸动手,说:“芸少爷,我们两已经很久井水不犯河水来了。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现在赶紧让开,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 “王大人,你着急回家干吗。我们不是一起才从黄山天都峰下来,也算是风雨同舟了。我们两很久没有过过招了。我也从来没有领教你金鞭的厉害。今天晚上没事,捡日不如撞日,正好向你讨教。” “夏芸!”王栋怒吼道,“你这明显是找我麻烦,你欠打是吧。” 夏芸拿去银扇,又向王栋发出攻击。她手腕一甩,银扇就向王栋的肩膀打去。“听说王大人有霹雳十三式,我今夜想一招一招地讨教一下。” 王栋一听,这夏芸真是疯了,霹雳十三式打完那不得天亮了。本来就不想跟她打,可是,这一扇子把王栋的肩膀打得阵阵发疼。他退后两步,本能拿出金鞭,狠狠在地上打了一鞭。 王栋的霹雳鞭与地面摩擦生热,闪出点点火花。 王栋鞭子一挥,向夏芸打去,夏芸急忙转身,鞭子的尖还是打中了夏芸的手臂。 “唰!”夏芸在转身的同时,也向王栋丢出了三根金针。一根金针直接插在了王栋的手臂上。 “夏芸,你还真打!”王栋本来是想用金鞭吓退她,没有想到她还来真的,这下就更生气了。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她拦着不说,还被打了好几下。 王栋大步一跨,鞭子一挥,这一鞭向夏芸的脸上打去。 夏芸一愣,即使往后一翻,王栋手臂用力又一甩,夏芸又继续往后翻。 “多日不见,你功夫渐长!”夏芸一连翻了好几个跟斗,站在离王栋两三米的地方看着,“来来来!王大人,刚才那一鞭是不是你的霹雳十三式的第一式?” 王栋越来越觉得夏芸这样拦着自己有问题,他看着前面有一个小巷子。从这个小巷子穿过去到自己的家反而要近一点,夏芸就这样阻止自己回家,难道家里有什么事发生? 王栋又上前几步,扭头看着小巷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说:“夏芸,你自己慢慢玩吧。本少爷走了!” 他说着钻进了小巷子里。 夏芸一看,这巷子离王栋的家更近,她还没有拖延他多长时间,就是让这家伙跑了。不知道熊倜他们弄完了没有,要是撞见那事情就麻烦了。 “不行,我一定要拦住他。”夏芸心急,飞向王栋逃跑的小巷子,也追了上去。 王栋一看,夏芸居然自己追了过来,这事情就更不对了。如果,她就是平日跟自己过不去,今天看到自己是一个人,想找自己麻烦,自己都走了,也不至于那样死缠烂打。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至于千方百计地阻止自己回家。 虽然这样想,但是王栋也不肯定,他打算再试探一下,突然,他又加快速度拼命往家的方向跑。 夏芸看到王栋加快速度,她也加快速度,纵身一跃,想跳到王栋面前拦住他。 这下王栋就更加确定夏芸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他的直觉告诉他,家里一定出什么事情了。 夏芸拦在王栋的前面,王栋一掌向夏芸打去。夏芸下意识向后退。王栋纵身一跃,跃过夏芸,继续往前跑。 王栋就这样拼命地跑,夏芸也在后面加紧追着。 快要到王栋家大门口的时候,王栋忽然发现自己家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这不太对劲。 平日里,守卫怎么也是到亥时三刻才会去睡觉,现在才戌时,怎么也不会没有人。 “不好!”王栋更加肯定有事发生了。 夏芸一看,王栋快要跑到大门口了。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心里迟疑了一下,难道他们得手了? 王栋跑到大门口停顿了一下,大门紧闭,从外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正是如此,王栋才觉得十分不对劲。 “人呢?”王栋在门口大叫。他等了一会,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王栋退后几步,又快走上去,狠狠地飞起一脚就把门揣开了。 夏芸也跟了过去。 王栋扫视了一圈,整个院子一点亮光都没有,一切都安安静静得,他又大喊:“人都死到哪去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人回答。 夏芸也站在那一动不动,她看到这样心里要安心很多。王栋看了夏芸一眼说:“芸少爷,我已经到家了。你是不是还想去我家坐坐啊?喝喝茶,还想切磋切磋霹雳十三式?” 夏芸也知道如果再进去,那就更不好了。虽然,她很想去看看熊倜他们是不是成功把王栋家的银库都搬空了。但是又怎么好开这个口呢? “呵呵!王大人休息,夏芸不敢打扰,霹雳十三式改日讨教了。”夏芸转身走出王栋家,她有回头看了看,你不让我进,我另有办法。她想着纵身一跃,跃到了王栋家的屋檐上,潜伏着,看着王栋。 王栋看着自己的家一片漆黑,心里一股莫名其妙地焦躁,他一边走一边喊:“人呢?都死到哪去了。” 他走到后院,突然发现后院假山石暗藏的银库门是打开的。他急忙跑过去,睁着眼睛一看,银库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更加生气地往外面跑,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忽然感觉有很都人,好像还有马蹄声。 他急忙往后门的方向跑。 夏芸站得比王栋高,她看到后门还有点点火光。她也急忙往后门上赶。 此时,熊倜正在后门清理最后一车银子。 “熊倜!”王栋看着熊倜站在自己家后门口,他旁边还有一车东西。 熊倜一看是王栋来了,急忙跟押送银子的人说:“快走!” 他说完又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吁”地一下,马惊了,反而飞快地跑了。 “我的银子!”王栋及时追赶过去。 熊倜急忙拉住王栋说:“王大人,你有何贵干啊?” “熊倜!你干吗拦截我?”王栋要去追赶马车,不想让熊倜死死纠缠。就这一下下,马车就无影无踪了。 王栋看看急得跺脚,看着架势,不用谁说,也不用什么证据,家里银子被盗,很明显就是熊倜找人干的。 他在把夏芸跟自己无理取闹的事情联想起来。这事情就更明显了。 “熊倜!你是不是和夏芸合谋,深夜窃取我家银库。”王栋站着大街上看看,想要追赶马车,已经不可能,转身怒视着熊倜。 “王大人,俗话说捉贼要捉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们家银库了。”熊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脱口就出。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刚才运走的那一箱东西就是我们家的银子。” “那马车上的箱子是你家的?我可不知道啊!”熊倜立刻就反驳,“王大人,这话不能乱说。你用什么证据证明那就是你们家的银子。在说,我也不认识车主。” “那如果不是我们家的银子,我来,你着急跑什么?” “我没有着急跑啊!车子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车主才停下来修车子。车子好了,车和车主都走了。正好听到你在叫我。王大人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停下来和你说几句话啊!”熊倜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很合理。 “熊倜,我不听你狡辩。”王栋说着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急忙往后闪。 在屋顶上的夏芸看到他们动起手来,急忙跳下去,挡住王栋。 王栋一看,夏芸也来了,心里更有底气,这件事情一定是他们两合谋的。 熊倜看着夏芸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痕,关心地问:“芸儿,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在街头闲走着,正好遇见王大人,就向王大人请教了一下他的霹雳十三式。不想自己武艺要差些,所以受伤了。”夏芸淡淡地说。 熊倜一看,这也着急了,大喊大叫着向王栋打过去。“王栋,你居然敢欺负我的女人。找死!” 熊倜说着,一股强烈的剑气,从手上发出,正中王栋的胸口。 双方平日本来就有很大的怨恨,这一动手,怒气就更大。 王栋猛力一抽,金鞭向熊倜打去。熊倜神剑一挥,把王栋的鞭子缠住了。 王栋拽着一头拼命往自己这边拉,熊倜也往那边拉。如果单论力气,熊倜绝对不是王栋的对手。 熊倜正在被王栋慢慢地拉过去,夏芸一看,急忙掏出金针,向王栋扔去。 王栋急忙跳起来,金针从他的身边飞过。他这一跳,熊倜也自然松手,金鞭就弹回了王栋的手中。 王栋落地站不稳,向后退了几步。看着熊倜和夏芸,恶狠狠地说:“我打不过你们两。等着,我有办法收拾你们。” 王栋说着,就往回跑。 熊倜看着王栋的背影,感叹一句:“他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事情都办好了吗?银子够了吗。”夏芸走到熊倜身边问道。 “够了,我估计还多出来了。”熊倜看着夏芸,忽然看着夏芸手臂上的伤,关心地,“你的伤怎么样。” “一点小伤,没事的,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事情怎么样了?”夏芸说着。 熊倜扶着夏芸往花满楼走去。 348 王栋捉脏 夜,没有月,也没有繁星,放眼望去,漆黑一片,笼罩着整个京师。 王栋一夜之间,不!还没有到一夜。王栋想想自己在宴会上也没耽误多久,准确地说是一个时辰不到,家里的银库就被熊倜洗劫一空。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熊倜,但是王栋心里已经百分百肯定是熊倜干的了。 他不敢肯定熊倜把之前偷了各位京师要员和富商们的银子还藏在京师,但是他能肯定熊倜今天从自己家偷走的银子是绝对不可能运出去的也来不及融化。 他早已经把京师的城门关闭,各大出城的路口和郊外也派人巡视,今天晚上一家一家地查,就是把京师翻个遍也要把这银子给找出来。 王栋连夜召集兵马,把京师能掉出来的锦衣卫都掉出来了。人人一个火把,火把的光把整个黑夜都照的透明。 王栋看着士兵,语气很坚硬地说:“今日,京师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什么盗贼,把朝廷大员,京师富商的家都偷了个遍,其他大人就少了一部分,今天我家是被盗贼洗劫一空。我王栋做锦衣卫指挥使那么多年,我的亲姐姐还是皇后。此人,居然还欺负到我头上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大家一听,在下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惊讶,小声地议论着。 “今天我去赴宴,各位被偷的富商和京师大员也在,都在质问我王栋,治安不严,他们才会被偷。我还嘲笑是别人的守卫不好。我看,今天真的是我王栋管的不好,治安不严。” 王栋边说边插着腰在士兵面前走来走去地,说:“我勘查过了,盗贼刚走不久,我决定连夜搜查京师,一定要把盗贼抓出来。你们一条街一条街的搜,不能放过一户人家。” 王栋说着就开始布置队伍,他心里知道这是夏芸和熊倜干的,只是不确定他们会把这些银子藏在哪。 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他看着最后剩下的一支队伍说:“走,你们跟我来!” 王栋带着一队人朝花满楼去了。[.超多好看小说]王栋也不笨。夏芸虽然和熊倜好,但是那么多银子,他怎么都不会藏在魏忠贤府上。他知道夏芸有一个秘密基地,那就是花满楼。 熊倜和夏芸来到花满楼,银子也正好刚到。 “大家都还安全吗?没有谁掉队吧。”熊倜关心地问。 他一边看着大家,一边继续说:“我们之前的银子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吗?” “熊大哥,放心,我们都处理好了。”一个带头的人说。 “那大家再辛苦一下,连夜把这银子给融化了”熊倜又嘱咐大家说。 熊倜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夜深人静,这声音格外地大。 “我出去看看,芸儿,你先在这盯一会。大家都抓紧一点。” 熊倜说完往门外走去,他悄悄地打开一个门缝,一队官兵点着火把,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啪!”熊倜猛然把门一关,心想:“糟了。”他急忙往后院走去。 “芸儿,糟了,快点把这些银子处理掉。我们今天晚上肯定是惊动了王栋,外面有一队官兵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什么?”夏芸皱着眉头,她猜到王栋会有什么动作,但是没有想到王栋会来得那么快,那么准确。 “那么大堆银子该怎么办呢?现在要融化也来不及了。”熊倜思考着。 “先把银子往酒窖搬。”夏芸突然说。 “不行,酒窖已经有之前融化好的银子了。”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那么一大堆银子,要找个地方藏着实在是藏不下。 为了他们这个大计划,花满楼对外说装修,已经快半个多月没有接待客人了。银子都堆在花满楼的后院。王栋要闯进来,一搜一个准。[.超多好看小说] 就算现在把银子都分散开来,那么多银子一时也不好分散。 熊倜想着深深地呼了口气。 “芸儿,我想这样做!”熊倜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夏芸。 “你想怎么做?”夏芸也看着他。 “他既然来搜,我们不如就等他来搜。然后直接告诉他,这就是皇上让我凑集的军饷。” “这话没有错。可是,如果他问你从哪凑集来的,你又怎么说呢?”夏芸疑惑地看着熊倜,“你不会直接说,这就是我从你们家偷来的吧。” “我正有此意!”熊倜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芸一脸疑惑,不知道熊倜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做王栋绝对会把你抓起来,交给皇上,然后还说最近京师这几起盗窃案都是你做的,让皇上杀了你。” “本来就是我做的。大丈夫既然做了,那就要承认。”熊倜毫不避讳地说。 “你想死啊!”夏芸也直言不讳地说。 “在说了,这么多银子早晚要交出去,我到时候又怎样对皇上说这些银子从哪儿来的?” “开门!开门!”正在他们两争执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强烈的敲门声。 熊倜毫不在乎地微微一笑说:“动作还真快,幸好我脑子转得快,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熊倜说着,很坦然地站起来,打算去开门。 “唉!”夏芸拉住熊倜,“我去吧。至少,他们不敢随便搜我的地盘。” 夏芸说着,直接走过去开门。熊倜也跟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大半夜叫魂啊。”夏芸打开门,没好脸色地看着他们。 “芸少爷,王大人家今天被盗贼偷袭,我们连夜搜查。”领头人给夏芸行了个礼说。 “我这里没有什么贼。”夏芸说完就要把门关了,“你们到别处去搜查吧。” “芸少爷,王大人说,让我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你还是让我们去搜一下吧。这样我也好交差,也为了你的安全。”领头人,看着夏芸即将要关上的门,想闯入。不过,看到夏芸那冰冷的脸知道也得罪不得。 “你大半夜吵我休息,我没有说你什么,你反而还在依依不饶地。如果有贼,我一定会抓了交给你们王大人。我这没有,你们就是赶紧到别的地方去搜查吧,要是晚了,那贼跑了。王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可不好办了。”夏芸瞪着领头的人说。 “这……”领头人还是不放手。 夏芸又狠狠地瞪了他一样说:“整个京师,你数数有几个人是我对手。就算你们王大人来了,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夏芸这话说的也是,夏芸毕竟是郑贵妃的红人,魏府杀手的教练,也算是他们的上级。他们怎么都不能硬闯,也要给夏芸三分面子。 “芸少爷,你至少也让我们看一眼,例行公事吧。”领头人换了口气哀求道。 熊倜打开门说:“芸儿,给他们看一眼吧。” 熊倜说着大大方方地打开门。 领头人以为熊倜给他们放行了,正要进去,熊倜的身体把他们挡得正好。 领头人只好在外面扫了一眼,里面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看到摆放整齐的桌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领头人虽然也感觉怪怪地,可是自己没有权利进去,而且他也知道,一个是魏忠贤武艺高强的干女儿,郑贵妃的红人;一个是皇上亲自御赐的正二品带刀侍卫,立过的功劳也不少,虽然现在被贬为庶民,但是武功没有下降啊。要是硬打,他十个加起来也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他又探着头,向里面看了一眼,虽然心不甘,也只有硬着头皮,咬着牙说:“打扰了,芸少爷。” “走!”说着,他带着队伍离去。 夏芸急忙把门关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诶!这是最好的结局。幸好,不是王栋亲自过来。不然真不好对付了。” “唉!”熊倜也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那么好对付。一会就打发走了。” “王栋不会那么笨呀!”夏芸并没有欢庆胜利,她在想下一步对策。 熊倜看着夏芸,说:“王栋没芸儿那么聪明的。虚惊一场,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们刚走没有几步,就听见“嘭”地一声。 熊倜和夏芸同时回头一看,一个黑影把门踹开了。随即听到王栋破口大骂的声音。 “给我仔细地搜!”王栋带着一群人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 “王栋!你干什么?”熊倜没有想到,刚还松了口气,王栋转眼就带人闯进来了。 原来,王栋正好也带人来到花满楼,看到自己的手下带着人从花满楼出来,就上去询问原因。领头人也实实在在跟王栋说了经过。 王栋一听就更加确定被偷的银子在花满楼。他二话不说,冲过去,直接把花满楼的门踹开。 熊倜和夏芸还来不及反应,王栋手下的人就往里面奔去。 熊倜一看,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直接闯进去,必须拦住他们。他一脚踩在一张桌子上,另一脚狠狠踢翻了一张凳子,凳子在空中连续翻了好几翻,撞到跑在最前面那个人的后背,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上。 熊倜一个前空翻,挡在后院的入口。 王栋一看,还来不及扬金鞭,一掌向熊倜打去。熊倜急忙往后闪。 王栋抓起熊倜,两人一起往旁边跳,王栋急忙喊:“快给我进去搜!” 王栋手下的人一听,急忙向后院的入口涌去。 夏芸急忙掏出银针向他们飞去。 349 风波突变 夏芸的银针三根全部迅速的打在王栋手下人的身上,王栋一看,猛然把熊倜推开,纵身一跃,跳向后院入口的方向。 熊倜被王栋推了一把,下意识往后退,再一看,王栋已经跳过去了。他也急忙往王栋的方向扑过去。 夏芸一看王栋跳起来,也急忙跳过去,她比王栋离后院藏银子入口的方向近一些,整个人都拦在后院的入口。 后院的入口本来就不是很大,就是一个长六尺,宽两尺不到的普通木门。 夏芸手拿银扇,整个身子都挡在门口,王栋怎么也过不去。 王栋一怒,一掌又向夏芸扑去。夏芸下意识侧身,王栋一看夏芸侧身,想钻过去,可是,他的身材太肥大了,根本就过不去。 他十分生气,觉得夏芸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次他并没有出招,直接抓去夏芸的肩膀,轻轻一提,就把夏芸整个人提了起来,往后一扔。 王栋论武功与夏芸不相上下,甚至他的灵活性还比夏芸差很多。可是,王栋这样肥胖的体型,如果用蛮力提夏芸就好像提小鸡仔一样轻松。 夏芸被王栋扔出去,直接撞在一张桌子上,桌子顿时成了木片。 熊倜一看,心里也疼了一下,急忙问:“芸儿!你怎么样?” “快!别管我。”夏芸的嘴角开始渗出一丝血。 此时,熊倜也管不了太多了。王栋这一进去,必定会发现很多秘密。他大步一跨,一个前空翻,一脚向王栋踢去。 王栋下意识往前扑了一下,翻过身,很自然地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不知道王栋哪来那么强大的力气。 他想站起来,可是一站起来,却觉得喘不过气,一阵晕眩,站不稳,用手撑在桌子上。 王栋这一进去,他手下的人也跟着一起涌向后院入口的方向。 熊倜一看,这就更不行,他一个人知道还好收拾,那么多人,人多口杂。 熊倜咬咬牙,用手用力一撑,一个前空翻,又腾起来,挡在那些人的面前。 王栋一个手下,一刀向熊倜砍过去,熊倜抓住他的手腕,向下一弯,另一手一掌向这个人打去。 刚收拾完这个还未停歇,又一个手下向这边扑过来。熊倜迅速蹲下,脚一伸,这个人就被熊倜弄摔倒了。 熊倜紧接着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此人连续翻了好几个滚,被熊倜踢得很远。 熊倜来不急停歇,就被王栋另一个手下,狠狠地一刀砍过来。熊倜也来不及去想,用手挡了一下,刀砍在熊倜的手臂上。“啊!”熊倜大叫一声,一脚狠狠地踹在这个人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了,落下来的时候,正好落在一张椅子上,把椅子都砸碎了。 “快!王栋已经进去了。”夏芸稍微休息了一下,也缓过神来,用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熊倜的方向走过去。 又有人向他们扑来,夏芸“唰”一下打开银扇子,扇子前面的扇骨像剑锋一样也快速闪出来,她手腕迅速来会晃动,银扇前面的扇骨,刚在这个人的肚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迹。又在另一个人的背上划了一个“x”的图案。 “你快进去找王栋。这里我顶着。”夏芸一边打斗一边说。 熊倜看了一眼,夏芸来不及逝去的嘴角上的血迹,心里一阵疼。再看看周围的人又不断地拥上来,他猛然跳起来,一股热气从熊倜的两只手臂快速冲出来,最后从熊倜的十根手指分别从出来。 “十指连心!”熊倜大喊一声。 “轰”的一声,花满楼里面的人也好,桌子凳子也罢,都被熊倜打得弹了起来。人往后倒,一下站不稳,躺在地上。 有的原来是反着放在桌子上的,熊倜这一打,把这些凳子都弄了相反的方向,落下来的时候正好恰着一些人的脖子,或者大腿。 有的凳子直接把整个人都横落在人的躯体上。 这一下还没有消停,熊倜又运足内力,右手食指用力一挥,这股热气瞬间似乎幻化成一道弧线,又打在这些人的身上。 “哎哟!”“啊!”王栋的手下顿时躺在地上,浑身疼痛。 熊倜怎么也不放心夏芸一个人打那么多个人,他也不能在这耗费太多的时间。他知道里面虽然人多,但是全部加起来也不一定是王栋的对手。 他看这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快速转身向后院走去,边转身边说:“芸儿,你在这盯着。” 熊倜说完,急忙往里面走,他还没有走到,就听到连连不断的惨叫声。 他加快速度,只见王栋已经在那和流沙组织的人开始激战了。 流沙组织的人围着他,王栋不停地挥舞着他的霹雳金鞭。这一鞭子下去,少说三五个,多则七八个,都会被他打伤。 熊倜看着王栋这架势,估计是被自己气晕了。他和王栋打过那么多次交道,都没有见过他有那么凶狠。 他看着王栋,似乎想到了自己。他很多次也是这样,被逼得无路可走,被欺压到最低层的时候,那股潜在的爆发力就会被激发,而这股力量是无法估量的。 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也许每个人都有这股力量吧。” “啊!”这一声惨叫打断了熊倜的思路。熊倜一看,王栋这一鞭子下去,把好几个人都打在地上,其他的人拿着刀,想上去又不敢。刚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了。 “你们快点说,熊倜是不是把他偷来的银子都藏在花满楼里。”王栋有些杀红了眼,他下定决心,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失去的银子找回来。 大家都沉默了,当然谁也不可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王栋问了几遍都没有人回答,他又开始发毛了,举起金鞭…… 熊倜一看,用力蹬地,踩在一个人的肩膀上,纵身一跃,一手抓着金鞭,怒视王栋,说:“王栋,你别在这发疯,伤害无辜的人。” 王栋用力抽着鞭子,熊倜更加用力拽着,王栋恶狠狠地看着熊倜,说:“熊倜!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些银子被你偷走了。但是这花满楼能有多大。我今天一定会全部查出来。你识相最好现在就从实招来。我饶你一个全尸。” “王栋,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这些银子确实就在我手里。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把他们交给你的。” “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王栋说着猛然用力一抽。 熊倜之感觉,他的手上有一种被火烧的感觉,鞭子就从自己的手中抽走了。 王栋二话不说,重重的一鞭抽在熊倜的身上。熊倜本就无心与王栋打架,他想让王栋从国家的利益出发。 王栋却对熊倜充满怨恨,这一鞭子下去,熊倜只感觉自己的胸口有股火辣辣地疼痛。 “王栋,这些银子我不是占为己用,我是拿去前线作为军饷!”熊倜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苦口婆心地说。 “皇上,让你凑集军饷,又不是让我。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王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怒视熊倜。 他也不避讳,口中直接说:“皇上让你凑集那么多的银子,本来就是给你找麻烦,到时候你做不到好趁这个机会杀了你。关我屁事!” “你!”熊倜一时也气不过,握着“悠然”一剑向王栋刺去。 王栋也不示弱,鞭子一挥,向熊倜打来。鞭子要比剑稍微长一些,熊倜看到鞭子向自己挥来,用力一跳,一个前空翻,躲开王栋。 王栋看着熊倜跳到自己的头顶上,又用力一挥,向熊倜的方向挥去,正好打在熊倜的腿上。 熊倜反手一剑刺在王栋的背上。 王栋还来不及转身,剑锋就插在了他的背上。 王栋下意识转身,剑锋没有太刺很深,王栋这一转身,剑锋就从刚才刺中的位置划到了手臂。 王栋气急了,紧紧握着一拳,熊倜刚一落地,王栋就狠狠一拳大在熊倜的背上。 “啊!”熊倜一声惨叫,王栋还是不放过他,跳上去踩在熊倜的背上。 王栋又破口大骂起来。“熊倜,我告诉你。这是皇上给你的差事。这也是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不要把我扯进去,这跟老子没有关系。快点把我的银子还给我。不然,老子现在就灭了你。” “国家危亡,大好河山拱手被努尔哈赤夺去,你只能做亡国奴。这跟你有没有关系!”逍遥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在熊倜的面前。 王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逍遥子一脚踢在胸口。 逍遥子抖了抖衣袖,稳稳当当地站在王栋面前。 王栋眯着眼睛看着逍遥子,说:“又来一个送死的!” “王栋,你打不过我,你跟我进来,我跟你谈谈。” 逍遥子说着向一个房间走去。 “我没时间跟你谈。” 逍遥子一听,大步一飞,跳过去,抓起王栋的衣领。 王栋气得“哇哇”大叫说:“逍遥子,我不听你说那些为国为民的大话。别人只知道你是逍遥大侠,我知道你是谁!你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 逍遥子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 王栋一听,愣住了。乖乖地跟逍遥子走了。 熊倜莫名其妙地看着逍遥子的背影,缓缓地爬起来,也跟过去了。 他趴在门口,耳朵贴着门,想听点什么,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熊倜听了一会,感觉什么都听不到,又站起来,在门口徘徊,时不时把耳朵凑近,可是依然什么都听不到。 逍遥子跟王栋说了很久,“吱”的一声,门开了。 王栋看着熊倜,说:“这些银子我就不追究了。你自己处理。我也会替你保密的。” 王栋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 熊倜感觉王栋刚才有种化敌为友的感觉。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栋的背影,又看着逍遥子,好奇地问:“师父,你跟他说什么了。” 逍遥子瞪了他一眼说:“该你问的,你就问。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赶紧把你的银子处理好。离交银子的期限没有几天了。” 350 捐助名单 熊倜看着逍遥子,感觉到逍遥子身上有一股强烈的神秘气息。他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心里想:师父到底跟王栋说了什么? 熊倜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逍遥子淡淡地跟他说:“粮草已经备齐,正送往辽东。还有军饷的钱,你那里筹备得怎样,赶紧进来,商议一下吧!” “师父……”熊倜还想多问点什么,逍遥子“吱”的一声,把门推开走进了屋。熊倜许多的疑问只能搁他的心里,跟随逍遥子走进屋。 熊倜激动地问:“师父,真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就把粮草筹备齐全了。师父果然是师父,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逍遥大侠。” “不仅如此,师父还带来五十万两银子。”夏芸边说边走了进来,“门外有两辆大车,你赶快去看看。” “不忙!”逍遥子还没说完,熊倜又从屋子里面跑了出去。 熊倜飞快地跑出院子,到门前一看。门前有两辆大车,都是双头马,每辆马车上有五个箱子。熊倜打开箱子一看,每个箱子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熊倜十分疑惑地看着这些银子,带着一肚子的问题又回到花满楼后院。 夏芸在和逍遥子说前面拉运银子马车的事,她已经处理好了。 熊倜走了进来,认真地询问夏芸说:“师父有没有说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的?” “你这个问题我也问了,师父没有说。”夏芸停顿了一下又解释道,“当时我们正在打斗,也许师父还来不及说吧。” “那是些什么人押运粮草去辽东呢?” “师父把王栋的手下都打趴下之后,就让我出来看着银子。粮草不可能进城,已经在去辽东的路上。师父说银子先运进城来,和花满楼的汇合后一起运输到辽东。” “噢?”不知道为什么,熊倜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好像不久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倜儿!别傻呵呵地站在那儿了。过来,我给你说。” 逍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桌子旁边慢慢悠悠地喝着茶。 “师父,钱和粮食都齐全了。现在就差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做掩饰了。” “你打算怎么说?”逍遥子一边品着茶,一边目无表情地询问道。 熊倜笑嘻嘻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这些粮食是从哪来的啊。” “嗯?”逍遥子愣了一下,解释道:“两淮的富商们捐的,还有一些是盐帮积蓄的,还有一些是武林正派中的人士知道以后,主动送来的。” “师父,是那些富商,那些武林正派啊。皇上问起来我也好说啊!”熊倜想一箭双雕,他想问清楚逍遥子从哪一下子弄出那么多粮食。如果出处比较好的话,他就顺便告诉皇上这些银钱都是从这个地方来的。 “都是一些不愿意留名的侠义之士。”逍遥子说着愣了一下,又继续说,“你不要想从我这套话。你自己想清楚跟皇上怎么说吧。” 逍遥子不说,熊倜也没有办法。可是,他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了。他耸了耸肩膀,故意说:“大不了,我就告诉皇上,这些银子是我从京师各个大人物的家里偷来的。最多,他杀了我。只要能筹备到粮草运输到辽东,也算是我有一颗报国之心了。” 熊倜本想用这个办法激一下逍遥子,看他说不说。谁知道,逍遥子完全知道熊倜的心思,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淡淡地笑笑说:“随便你。” 熊倜一愣,又不甘心地说:“师父,那你就没有徒弟了。” 逍遥子也不是懒得说,他怎么也不可能告诉熊倜,这些钱粮大多都是从东林党的秘密基地拿来的。也有一部分是江湖中武林门派和盐帮捐助,不过,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熊倜看着逍遥子,无可奈何地挠挠脑袋,心想:难道我也跟皇上说,是江湖上一些不愿意留名的富商和侠义之士捐献的? 他想着又叹息了一声,实在不行也只有这样说了。难不成还真说是我偷的? 逍遥子看着熊倜像猴子一样在哪儿抓狂,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茶杯。 “师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你就跟我说,我要怎样跟皇上回话,才能保住我这颗脑袋啊!”熊倜像个小孩一样,央求起逍遥子来。 逍遥子拿出一份粮草筹划的人物名单给熊倜。 熊倜一看上面有两淮的很多名人,其中还有盐帮和一些商会,熊倜又傻呵呵地惊呆了。 “师父!” “你问题真多。”熊倜还没有说话,只叫了一声师父,就让逍遥子封死了问的渠道。 逍遥子让熊倜把王栋和京师的一些达官贵人的名字加在他带来的那份名单上,连皇后的名字也有,让熊倜赶快到宫中回话,就说这些粮草才军饷都是爱国人士捐助的,这样皇上就没办法治熊倜的罪了。 熊倜一听还要加王栋和皇后的名字,还写上他们捐助了多少数目。不由问:“师父,你刚才就是这样给王栋说的?” “是这样。我让他回去给皇后说,就说皇后听说辽东战事,是他们自愿捐助的。” “这回王栋可捡了个大便宜,我可没从他们家盗出来那么多银子啊!” “你问题真多!” 熊倜让逍遥子这么一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熊倜来到宫中,捐助名单上还有皇后和王栋等等的名字,明神宗一看,这个熊倜把皇后也搬了出来,一时半会还真治不了他。 熊倜最后还跟明神宗说,这些银钱还有一些不愿意留名的人自愿捐献的。他们也不愿意在皇上面前邀功,只是为了支持辽东战事,为国出力而已。所以就不让熊倜说起这事情了。 明神宗十分惊讶,熊倜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银子凑齐,而且还多出五十万两。 其实他心中原本预计熊倜能凑集到两三百两就不错了。没有想到熊倜办事能力那么强。 这让他既担心又开心。开心的是他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担心地是,皇后还是插手了此事。还有熊倜是不是真的会同一些江湖人士一起谋夺皇位。 他很想派熊倜去前线打仗,可是又怕熊倜最后居功自傲。 夜,明神宗又坐在乾清宫中,无法安睡。 明神宗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撑着脑袋。 “皇上……”郑贵妃又端着碗东西给明神宗送来。 明神宗看到郑贵妃来了,微微一笑,心里忽然觉得暖暖地,“爱妃,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皇上,臣妾听说你这几日都休息不好,特意做了碗银耳莲子汤,给皇上送来。”郑贵妃说着一边用汤勺舀了一口,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然后放在明神宗嘴边。 明神宗接过汤勺,接过碗,说:“我自己来吧。爱妃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皇上,臣妾知道你为什么心烦。臣妾就是为了此事特意过来的。” 明神宗一听,心里迟疑了一下,想:爱妃啊。你可别又给朕出什么‘好主意’了。这两次的主意都是你出的,结果,事情反而更难办了。 可是,这话他也只有在心里说说。心里暗自下决定,不管郑贵妃这次说什么,都只是听听,左耳进右耳出。 “皇上,你看熊倜这次为了军饷一事,尽心尽力,可见他对皇上并无二心。你就不用心烦了,他既然那么想去前线,那就让他去好了。我们不能辜负了熊大人这一片赤胆忠心。” 明神宗听到郑贵妃这话怪怪得,郑贵妃一向都与熊倜不和,这次怎么替熊倜说话了。 郑贵妃是明神宗心爱的女人,跟她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他当然知道郑贵妃的脾气。郑贵妃是不会轻易放过熊倜的,除非是郑贵妃已经把熊倜收买了,或者有其他什么坏主意。 明神宗此时猜不透郑贵妃到底想做什么,这事情又关系到国家大事。他只好直接询问郑贵妃说:“爱妃,心里是有什么主意了吗?” 郑贵妃迟疑了一下,这本来就是给熊倜的一个陷阱。她本想如果熊倜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凑集不到钱粮,她就让明神宗用这个做借口杀了他。眼下既然熊倜能按时把粮草凑齐,那就只有启动另一个办法杀熊倜了。 但是,她也不能让明神宗知道这个事情。她现在也不敢肯定明神宗是不是真的担心熊倜。万一,明神宗心里不想杀熊倜,她这样反而会让明神宗反感。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去做的。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眼下是用人之际。熊倜又如此英勇善战,应该给他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郑贵妃又用她那听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娇滴滴地跟明神宗说。 她想用这个办法试探一下,明神宗对熊倜的态度。 “那就让他去押送粮草吧。反正运粮也要人去送。正好,钱粮又是他找来的。杨镐这次又打了败仗,让他去帮助一下杨镐。”明神宗说着,又坚定地说:“对,就这样。让他给杨镐做个先锋,给杨镐提个醒,让他多留意一下熊倜的去向。” “皇上,既然想通了,那就早点休息吧。”郑贵妃又笑着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她在心里暗自感叹,幸好没有跟皇上说,让他不要重新重用熊倜。看来,我原先预计的想法还是对的。 351 出征前夕 夏日的阳光很柔和地洒在大地上,一大清早,熊倜就起来和大家一起把从王栋家偷来的银子和之前就融化好的银子又重新装箱,密封好。 他一个人坐在花满楼的院子里,时不时看到几片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办好了,终于要出征了。熊倜的心里反而有些忐忑不安了。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简单很多。 这一次的事情,让他感到十分惊讶,不仅郑贵妃没有再为难他,连皇后对他的行为也大力支持。 至于京师哪些被熊倜暗中偷了银子的官员和富商,经过王栋劝说也是哑巴吃黄连,掉了牙齿往肚里吞。谁也没有再计较熊倜这银子到底是从哪来的,都说是自愿捐助。 熊倜想到这就暗暗得意,他不仅暗自佩服他这个脑袋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更庆幸他的运气是不是突然变好了,居然谁也没有再说什么?朝廷上也没有人反对他出征。 他越想心越宽,长长地舒了口气,神剑一挥,刺在院子里一棵大树上。 “大笨熊!” 熊倜的耳边忽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欧阳莹站在他面前。 几个月不见,欧阳莹仿佛长大了,以前看欧阳莹就是个小孩子,现在再看是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你怎么来了?”熊倜略带惊讶地说。 “好你个大笨熊,几个月不见你居然把我给忘记了。”欧阳莹冲过去指着熊倜的鼻子很生气地说,“好,就算你把我忘记了,玉姐姐,你可不能忘记了。” “玉姐姐?”熊倜一时搞不清楚欧阳莹口里的这位玉姐姐是谁。 欧阳莹见熊倜一脸疑惑,双手插在怀里说:“就是石中玉。” 熊倜一愣,想起他和这个女子有一段露水情缘,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有点想她了,问:“她在哪啊?” “她现在就在外面,你要不要去见见她。”欧阳莹挑逗熊倜说。 熊倜愣了一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欧阳莹拉到门外。 此时,石中玉正站在花满楼的门外。 “玉姐姐,我给你把大笨熊拽来了。”欧阳莹一边拽着熊倜,一边大喊道。 石中玉听到欧阳莹叫她,转过身看到熊倜,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说:“熊大哥,好久不见。” 熊倜看着石中玉一身浅绿色的长群,雪白的肌肤,真是犹如一块美玉。不知道怎么了,熊倜忽然愣住了,一时觉得十分尴尬。 他结结巴巴地说:“玉,玉姑娘,你怎么来了。” “莹儿一直跟我住在盐帮。前几日令师来接莹儿的时候,莹儿就说让我一起来京师看看。我就跟来了。”石中玉看着熊倜,脸上突然一阵红韵。 “大笨熊,玉姐姐好不容易来躺京师,你过几日又要出征了。你不带玉姐姐出去逛逛?”欧阳莹理直气壮地说。 “啊!”熊倜十分惊讶,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眼角斜视了一下欧阳莹,心想:这家伙真是不觉得麻烦,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心好。难道她不知道我和石中玉有段情缘吗?这个时候京师本来就是非多,真是个小孩子。 石中玉见熊倜许久没有说话,有些觉得委屈说:“既然熊大哥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日就回扬州。” “大笨熊!”欧阳莹一脚踩在熊倜的脚上。 “啊!”熊倜大叫一声,狠狠地瞪了欧阳莹一眼。 “你去不去!”欧阳莹命令地口吻说道。 “熊大哥不愿意就算了,莹儿你不要为难熊大哥,熊大哥那么忙……” 石中玉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莹又一脚踩在熊倜的脚上。 “去!”熊倜又瞪了欧阳莹一眼说,“我要不是看你是师祖的孙女,又是个女孩子,我直接给你一剑,打得你哇哇大叫。” 欧阳莹给熊倜做了一个鬼脸说:“走了!” 他们几个人在京师的大街上这看看,哪逛逛。 欧阳莹跑在前面,熊倜和石中玉走在后面,两人似乎都有点尴尬,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欧阳莹走着走着的肚子叫了起来,她看到街上正好有家小店又香喷喷地豆腐脑。 欧阳莹历来是个吃货,看到好吃的当然不能放过,她立刻回头说:“大笨熊,玉姐姐,我们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好啊!”熊倜正愁没有什么话好说,扭头看着石中玉说:“玉姑娘,带你尝尝京师的小吃。” 石中玉也点了点头。 三人就坐在豆腐脑的小店里,开始吃起东西来。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不不远处,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已经盯了他们很久。她的身边还有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也一起注视着熊倜的队伍。 “宁姑娘,我们是要现在动手吗?”她身边的人询问道。 女子用手挡了一下,示意他们,说:“先不用。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真得打起来我们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最好是智取。先盯着他们再说。” “是宁姑娘。”她的属下说道。 女子名叫濮宁,手下人为了尊敬她都称呼她为宁姑娘。 “他们不是去吃豆腐脑吗?走,我们也去。”濮宁说着就带着她手下的人往豆腐脑店走去。 “老板来几碗豆腐脑。”濮宁喊道。 熊倜顺着声音看过去,忽然觉得这个穿男装的是个女子的声音,好像还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看过去的时候,宁姑娘也看了他一眼。熊倜觉得这个人怪怪地。 “大笨熊,你认识?”欧阳莹小声地问。 熊倜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欧阳莹直言不讳地说。 “算了,我们都不认识。走吧!”熊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带走欧阳莹和石中玉走了。 他们刚走了几步,就看到王栋从对面走来。 “哎哟!熊大人?你真是有闲情逸致,是不是钱粮都凑集了,你就安心了。” 熊倜听到他这话哭笑不得,今天又有石中玉和欧阳莹在场,还是不惹他为妙。 “王大人,你是来晚了。不然,我也可以请你吃一碗。” “哼!谁知道你请我的银子是从哪儿来的,是你的银子还是我的银子?”王栋一脸不高兴地说。 “呵呵,王大人这是说笑了。王大人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熊倜说着,急忙带着欧阳莹与石中玉往前走。 濮宁看到王栋的影子,低着头,希望不要被王栋看到。 谁知道熊倜这一走,王栋的目光就正好停在濮宁坐的位置。 王栋愣了一下,总觉得这个人很像自己的小师妹,他走过去,瞅着濮宁,忽然很激动地说:“小师妹,你怎么在这。师父呢?” 濮宁一看实在是躲不过了,慢慢地抬起头微微一笑,搪塞道:“大师兄,我是来京师看你的。” 她刚才就看到了王栋的身影,自己也没有动,就想等王栋走了之后,她再走。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趁王栋和熊倜说话的时候快点离开。 来京师她最怕的就是看到王栋,不想在京师动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我的?”王栋听着她的话十分疑惑,小师妹从来没有单独来过京师。 他说着又走过去,拉着濮宁的手说:“走走走!既然是来看我的,那就跟我回去。” 濮宁下意识甩开王栋的手。 王栋也很尴尬,又回头笑了笑说:“走吧!走吧!跟我回去吧。” 濮宁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 王栋以为濮宁是因为自己刚才情不自禁地牵了她的手才不走的。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小师妹,现在有任务在身,而且她现在也不是他从小认识的那个小师妹了。 她现在除了是霹雳堂堂主的女儿,还有另一个神秘的身份,九道山庄红牌银字杀手。 濮宁一时转了个弯,不如先从王栋这打听一下熊倜的消息,然后再做打算。他既然让自己跟她回去,那就回去吧。 熊倜走着走着,下意识回头看看王栋有没有跟过来,居然看到王栋拉着濮宁的手。熊倜一愣,心想:她居然还跟王栋认识。果然不是好人。 熊倜带着欧阳莹和石中玉绕了一圈京师又回到了花满楼。 夏芸正好也从另一边过来,看到石中玉也吓了一跳,惊讶地说:“石姑娘,你怎么在京师?” 石中玉给夏芸行了个礼说:“前几日,熊倜的师父来接莹儿的时候,我就顺便跟过来了。” “噢!既然来了就在京师多住几日吧。”夏芸很友好地说。 熊倜急忙把话接过去,说:“芸儿,你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夏芸点了点头。 “那我们进去说吧”熊倜说着就往里走。 欧阳莹带着石中玉也跟着进去。 “皇上这次派你出征,并没有让我随行。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夏芸很认真地说。 “可能这次是因为要去军营,军中不能有女子所以皇上就没有让你去。” “你们去哪?”欧阳莹一听又十分激动地说。 “我们去辽东。” “那我也要去。”欧阳莹激动地说,“辽东我没有去过。” “我们不是去玩,是去打仗!”熊倜又强调一遍说。 “那我也不是去玩啊!我可以做军医。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次的随行军医是我外公家的大儿子,也就是我的大舅舅。”欧阳莹又瞪了熊倜一眼说。 夏芸看了看欧阳莹,说:“我觉得莹儿也去,我比较放心。毕竟身边有个可靠的医生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那芸姐姐,你去不去。”欧阳莹瞪着她那双大眼睛看着夏芸。 “我不一定,不过有个人是一定要去的。”夏芸又认真地说。 “你是说师父?” “是。不过,皇上没有派他去,我在想他是扮成士兵还是用其他的办法去。” 他们正说着,门“吱”的一声开了。逍遥子推门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夏芸看过去。 欧阳莹看着逍遥子,急忙扑过去,叫喊:“师父……” 352 暗算失败 逍遥子从外面回来,听到熊倜这边有些吵闹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开门欧阳莹就犹如一阵春风袭面而来。(.好看的小说) 逍遥子愣了一下说:“莹儿,你怎么来了?” “师父,你不要莹儿了?”欧阳莹小眼睛一转一转地,斜着个小脑袋,捧起好多吃的说。 “这?”逍遥子还真不知道欧阳莹出的是什么招数,一时回答不了。 “师父,你不想莹儿呀?我想你们了,我就来了。”欧阳莹看着逍遥子越发地激动,“师父,我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呀。” 欧阳莹这话让逍遥子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好转移话题,看看熊倜说:“倜儿,快出征了。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啊!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只是芸儿觉得这次出征似乎有问题。”熊倜点了点头说。 “我今天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发现京师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人。不知道从哪的。”逍遥子说着眉头一皱。 “奇怪的人?你是说一身黑衣服,大概有五六个左右?”熊倜一下就想到了在豆腐脑店遇到的那几个人。 “是的,他们的装扮说不上奇怪,但是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得。我在街上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好象是边走边到处看。不过,我感觉是冲我来的。” 逍遥子听熊倜这么一说,也边说边回忆。“正常来说,如果有外地人来京师到处看看也是有的,可是他们那个眼神,总是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从他们的步伐来看,也是有武功之人。” “师父,我不知道你跟我说的是不是同一批人。如果是同一批人的话,那几个人跟王栋认识。” “跟王栋认识?”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他心里却不这样认为。他想了想,“不管怎么样,这次不是像以前在江湖拼杀,这次是代表朝廷。还押运上百万银子,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对了,师父,你跟我去吗?”熊倜又询问道。 “你第一次出征,我自然要跟你一起去。只是……”逍遥子说着又停下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跟着大军队伍一起去还是先行一步。”夏芸接着逍遥子的话继续说。 “魔女,你怎么想。”逍遥子试探地问到。 “我也在想,我要不要跟着去。军中不能有女子,就算真的去了我也不能住在军营。我现在和熊倜还有婚约在身,如果真去了,还怕给熊倜带来麻烦。”夏芸说着,心里也拿不定注意。 “师父要去,芸儿也要去。”熊倜简单地说,说完又看着欧阳莹说,“至于你嘛,你就别去了。你又不会武功,而且石姑娘还在京师,你就在这陪着石姑娘好了。” “我……”石中玉迟疑了一下,“我没事的,你们去辽东,我就回扬州了。”其实,她心里很想跟着熊倜去,可是她知道这事情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能去辽东,那在京师等他们回来也好。 “不行,我要去辽东。”欧阳莹撅着嘴巴说,说着又看了看石中玉,“要不玉姐姐也去吧。” “不不不,我就不去了。我不会武功也不会医术,我去了大家还要照顾我,给大家添麻烦。我还是回扬州吧。”石中玉连连推辞。 “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再走吧。”熊倜听到石中玉要走,心里有些舍不得。 “我在京师谁也不认识,我还是回去吧。”石中玉听到熊倜挽留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欢喜,她喜欢熊倜再次挽留她。 熊倜看着石中玉,忽然想起水芙蓉,心里一阵愧疚,说:“现在江湖那么乱,你一个女子不会武功,扬州到京师又那么远,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夏芸看到熊倜对石中玉关心的眼神,心里不由的一阵酸。她猛然接过话说:“是啊,石姑娘,你在京师多住几日吧。” “可是,如果莹儿走了,我一个人住她们家不是很方便。[]”石中玉心想,自己在京师一个人都不认识。熊倜又不让自己回去,欧阳莹又一定要回去,说不定熊倜心一软,就会把自己也带去。 夏芸毕竟是女人,一听就知道石中玉心里的花花肠子是怎么想的。她连忙说:“那你就住在花满楼吧,花满楼的老板是我一个义妹,带人也挺好的。你留在这还能帮帮她。” “好主意,就这样。”熊倜心里也在想该怎么解决石中玉这个问题,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他这一去也不安心。 石中玉一听愣了一下,不能跟熊倜去辽东,那就退而取其次,在京师等熊倜的消息也不错。 她抬起头看了看花满楼,这里确实也不错。 夏芸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嘱咐我妹妹,让她好好招待你。” “师父,带上我一起去。我可不愿意留下来,我们那一次混江湖没有我。那次闯火神派我还……” 欧阳莹一边吃着手中捧起的一堆小吃,一边数着自己和大家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 “你是在骗师父背你吧!”熊倜又和欧阳莹相斗起来。 “师父愿意,你管得着?”欧阳莹一点也不让步,看看逍遥子又开始闹,“师父,你可得带上莹儿,不然……” 逍遥子从心里很疼爱欧阳莹,知道她是真心想和自己一起去辽东。想想,辽东那么远,冰天雪地的,欧阳莹一个女孩子带在路上实在是不方便。 “莹儿,听话。不想回你外公家,就在花满楼住下。陪陪石姑娘和花妹妹也好。” 欧阳莹听着逍遥子这样说,没有在闹。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九月,明神宗加派“辽饷”。 秋风扫落叶,繁星挂满天。他们走了一天,夜晚十分终于出了京师的地盘,走在去辽东的路上。 熊倜一大堆人马,逍遥子跟着队伍走,夏芸男扮女装也跟着队伍走。 大军人多,也不方便住驿站,就在郊外扎营。 晚风呼呼地吹着,熊倜靠在一棵大树上,闭着眼睛。 “宁姑娘,熊倜就在那。”濮宁的一个手下指着熊倜说着,“我们是不是要现在动手。” “蠢货,现在动手那么多人,死路一条。”濮宁怒吼道。 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们加快脚步,到前面去设埋伏。逍遥子,夏芸,熊倜都是武林高手,他们任何一个人跟我单打独斗,我都不一定能打过。一定要智取。” “走!”她说完,又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风呼呼地继续吹着,太阳的光芒刺破了黑夜,天刚刚蒙蒙亮,熊倜就带着队伍出发了。 他们刚走了大半天,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店。 “大人,我们要不要在前面的小店吃点东西喝杯水再走。”一个士兵祈求道。 熊倜回头看了看士兵,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士兵们口干舌燥。他一向心疼士兵,说:“那就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个小店吃点东西再继续走。” “师父,芸儿,我们也下去吧。”熊倜说着就自己下马了。 “你们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看着,这么多银两不能大意。”逍遥子说着。 小店有一个小院子,里面还有一间屋子,熊倜带着夏芸走进屋子。 店小二正在擦桌子,看到熊倜来,瞅了他一眼说:“客官,您要点什么?” 熊倜看着这个店小二忽然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不对劲。他随意一说:“随便来点小菜,来几个馒头,外面的士兵也都一样,我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客官,马上就来!”店小二说着,往后面走。 熊倜看着他的背影顿时觉得有些熟悉,问:“芸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店小二怪怪的。” “我不仅觉得这店小二怪怪地,我还觉得这家店怪怪得,我好像还问到了一股血腥味。”夏芸是个杀手,对血腥味的反应很大。 “血腥味?”熊倜耸耸鼻子也在试探性地闻着。 “客官,你要的吃的小菜,馒头。”店小二把小菜放在桌子上。 “外面的士兵都给了吗?” “都给了。”店小二说完就走了。 夏芸冷冷地有意瞪了一下店小二,有些生气地说:“真实山野村夫,一点规矩都没有。连茶都不给我们倒,还绷着个脸。” “绷着个脸?”熊倜看着店小二的声音,皱了一下眉头,他忽然感觉这个步伐不像店小二,反而有几分像专业的杀手。 熊倜一边说一边自己倒茶,他刚把茶放在嘴边,忽然味道一股异味。 夏芸也正要倒茶,突然抓起熊倜的手说:“你先别,我觉得这茶不对劲。” “你是不是查觉出什么了?这茶哪不对劲了。”熊倜很认真地看着她。 “我说不出来,不过,我觉得不对劲。”她端起熊倜的茶碗放到嘴边。 店小二和濮宁站在帘子后面看着他们,悄悄地说:“等他们一中毒,我们就下手。好好盯着。” “不对,那丫头好像看出什么了。”濮宁忽然感觉不对,死盯着夏芸。 夏芸说着,从自己的头发上拔出一根银针,放在茶里。银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看吧,没毒,都说你喜欢大惊小怪了。”熊倜看着夏芸询问。 夏芸也算是老江湖了,茶没有毒不代表其他东西没有毒。“别动,我再试试其他东西。” 夏芸又试了试馒头,然后又试了试菜。果然银针一下就黑了。 “有毒!”熊倜立即大叫。 “有毒!”他刚说完就听到外面的士兵在连连喊叫。 353 辽东路上 熊倜听得外面的士兵在叫喊,他猛然把桌子一踢,跳起来。正准备冲出去查看,不想,一条银鞭挡在面前。 “往哪里走!”濮宁飞身冲出来,银鞭向熊倜挥去。 濮宁虽然没有王栋厉害,不过,她可是霹雳十三式的正宗传人,招式纯熟老道。银鞭一出,“噼里啪啦”闪出串串火光,犹如刺破黑夜的闪电。 熊倜急忙转身,猛然想起,瞪着她,十分惊讶地说:“我在神剑山庄见过你,你是王栋的小师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想要你的命!”濮宁说着又狠狠地向熊倜银鞭一挥,“噼里啪啦”又闪出串串火光。 她手下的杀手,也纷纷向夏芸扑来。 “是不是王栋派你来的?”熊倜和王栋交过手,知道鞭子在闪光的时候千万别去硬挡。 熊倜躲过濮宁凶狠的一击,等到银鞭的光闪过,随势抓起濮宁的银鞭。濮宁的功夫比王栋弱,力道也不够强劲,当然就更不在熊倜的话下了。 “你管谁派我来的!”濮宁说着,一个前空翻,从熊倜手中迅速抽出银鞭。 濮宁的银鞭和王栋的金鞭虽然同出一辙,不过,有一个不同之处。王栋的金鞭像蟒,抓住以后两人可以纠缠搏击。濮宁的银鞭像蛇,很滑,无法抓紧。 熊倜一愣,没有想到这鞭子那么快就从自己的手中滑出去了,他急忙追上去。 濮宁银鞭一挥,熊倜下意识用手臂一挡,银鞭狠狠地打在熊倜的手上。 “撤!”濮宁说着,在地上丢了一个烟雾弹。 烟雾散尽,他们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熊倜皱着眉头,难道真是王栋派她来的? “熊大人,你快来看看,外面的士兵都中毒了。”欧阳莹的舅舅急忙跑进来说。他又看了看大家一眼,“你们有没有中毒?” “我们都挺好的。杨大人,他们中了什么毒?”熊倜心急地问,边说边向外面走。 只见,士兵一个个口吐白沫,脸上泛红。 “杨大人,可有医治的方法?”熊倜紧张地问。 欧阳莹的舅舅想了想又说:“这要容下官好好想想。目前也我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毒。” 逍遥子走过去,看了看一个士兵的眼睛,又打开他们的嘴巴看了看舌头的颜色,奇怪地说:“他们怎么会中这个毒?” “什么毒?” “红豆。”逍遥子很认真地说。 “红豆?”熊倜从来没有听过这毒药的名字。 “逍遥大侠,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毒?”欧阳莹的舅舅又好奇地问。 “我以前听师父说过,这毒药十分罕见,是从红蜘蛛的毒液提炼而成,中毒之人的样子就好像一颗大红豆,所以把这种毒药叫红豆。” 欧阳莹的舅舅回头一看,这些中毒的人样子确实像一颗煮好的红豆,不由得感叹到:“逍遥大侠不愧行走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来,下官真是佩服,佩服。” “杨大人,过奖了。你在宫中多年,医术高超,江湖上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不知道也没有什么。”逍遥子本想谦虚地说一说,没想到这话一出,自己却感觉有些刻意再抬高自己。 他急忙转移话题说:“杨大人,麻烦你继续为将士们解毒。” “逍遥大侠,既然识得此毒,可知道怎么解毒?”欧阳莹的舅舅又询问道。 这问题让逍遥子十分尴尬,他就只知道这是什么毒,具体怎么解,他是一点也不知道。他推托道:“这个……我也只是猜测,杨大人还是仔细地再看看吧。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 欧阳莹的舅舅一听也不好再问什么,蹲下来看着士兵。 熊倜看了一眼士兵,不知不觉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道:他们是把毒药下在哪了? “师父,我不会解毒,我进去看看。”他说着又往屋子里走去。 夏芸也走了进去,冷冷地看看说:“这还用说,肯定是在饭菜里。” “我们四处找找,看看这个屋子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熊倜说着就往后面走去,大家也纷纷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夏芸则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啊!”她忽然听得有人大叫一声。[] 大家听到叫声都急忙奔过去,夏芸只见有一个士兵站着在不断地发抖。 熊倜和夏芸往屋子里面一看,有几个普通百姓穿着的人已经被砍死了,尸体上的伤口上还有一些小虫子在爬,样子实在是恶心。 夏芸看了,忍不住恶心了一下,也往外走。 熊倜看着夏芸不舒服,帮她抚摸着后背,也往外走。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店家。”熊倜感叹道,“难道王栋还在为我偷他们家的银子而耿耿于怀,特意派人来杀我?” “我觉得不是。如果王栋要杀你的话,在京师他更容易下手一些。”夏芸分析道。其实,从这个特有的毒她就已经肯定这些杀手是从哪来的了。只是她没有证据,不能说而已。 “我也觉得不是王栋。”逍遥子也赞成夏芸的意见。 “那为什么她的小师妹来杀我呢?”熊倜实在想不透这个问题。 夏芸又提醒道:“熊倜,你想想,如果真是王栋,那他派他的小师妹来杀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你是他你会这样干吗?” “确实如此。”对于这个问题熊倜也疑惑了,“那他的小师妹为什么要杀我呢?” 他迟疑了一下,脸上忽然出现一个恐怖的表情,怀疑地说:“难道是冷血?” 熊倜在自己的脑海里过滤了一下,自己可能得罪的人,又过滤了一下,他可能得罪的人,忽然想到。 “我也觉得是冷血的人。”夏芸肯定地说。 夏芸想:王栋的小师妹会用九道山庄的毒,这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小师妹已经投靠了九道山庄。 “先不管了。他们这次没有成功估计还会来。我们就等他们来好了。我们去问问杨大人怎么处理才好?” “杨大人,此药可有破解之法?”熊倜看到欧阳莹的舅舅正蹲在地上,小心地沾一些将士们的唾沫,放在嘴边闻着。 “有,可是需要时间,此处地方偏僻,不一定有那么多药材,车上所带的药材也不多。”欧阳莹的舅舅一边仔细地闻着一边说。 熊倜又扫视了一圈,说:“那我去看看中毒的有多少人。大家中毒的情况再做决定吧。” 夏芸看着浮肿的士兵说:“杨大人,你试试用墙上的石灰水看看能不能解毒。” 夏芸本来就是九道山庄的人,对于九道山庄下毒的手法非常熟悉。 欧阳莹的舅舅却不是很相信夏芸的这个办法,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夏姑娘,你怎么知道?” 夏芸又解释道:“石灰水本就有消化驱除毒的作用,小女子略知一二。他们中的毒都不是很深,所以,我认为石灰水应该能解毒。” “好吧,我去试试。”欧阳莹的舅舅听夏芸说得头头是道,果真去弄了一点石灰水,找了一个士兵来做试验。 士兵刚喝下石灰水,马上就哇哇大吐,接着有腹痛的感觉,想上茅房。 士兵腹泻之后,又躺着休息了一个时辰,就逐渐好转了。 熊倜的队伍又继续向前走。 虽然士兵的毒已经解了,可是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大部分的士兵还是受中毒的影响,体力不支,一天走不了多久。有些人喝了石灰水不断拉肚子,拉多次就受不了而虚脱,需要休息。 熊倜看着这些士兵,心里有些着急,叹息了一声:“哎,这可怎么办啊。他们这次没有得手,必定在这一路上都会设有埋伏或者陷阱。” “不用担心,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吃的东西小心。夜晚,我们轮流值班守夜。”逍遥子拍着熊倜的肩膀说。 “是啊,走一步算一步。”夏芸看着熊倜安慰道说。 “那我们就继续走吧,到下一个小镇好好休息一下。”熊倜看着这些身体虚弱的士兵,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再奔波劳累。 终于,他们到了下一个小镇。来到了一家小店。 熊倜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先看看这家小店是不是像正常的小店,有没有正常的往来的客人。 一切都确定方向之后,他才开始点菜。菜来的时候时候,还特意让欧阳莹的舅舅用银针测试一下有没有毒。 “唉!终于可以放心吃了。”熊倜感叹一声,“这一路,我真是吃点东西都吃的胆战心惊。” 夏芸冰冰地笑了一下,说是笑,还不如说是脸上的皮肤动了一下。夏芸知道士兵喝了石灰水会拉肚子,走不动。可是,不喝,又不知道别的什么可以解毒。这是在帮九道山庄的了? 夏芸淡淡地说:“你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熊倜的心一直跳动不安。他瞅了一眼忽然说:“小二!” 店小二听到喊声,急忙跑过来,笑嘻嘻地说:“大人有何吩咐?” “我要去辽东,有几条路可以走?” 店小二一听,吓了一跳说:“哎哟,客官,你可千万不要去辽东。” 熊倜眉头一紧,询问道:“为什么?” “此去不远,有个黑虎山。山上有帮土匪,什么坏事都干。来往的客人都不去辽东了。” “去辽东就只有这一条路?” “去辽东这是必经之路。”小二坚定地说,“客官,你去辽东干什么?” 熊倜没有再说话,逍遥子从怀里掏了锭碎银子扔给他说:“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有土匪也要去,那么多江湖中的大人物都不是我的对手。难道我熊倜还怕几个土匪不成?”熊倜说着把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他想了一会又说:“师父,我想我们一会让士兵们都换衣服,把箱子也换换,此去辽东路途遥远。虽然我们不怕那些土匪,但是我也不想惹事。我们换成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低调一点,别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了。就算这次过了黑虎山,说不定还有什么黑豹山,黑狮山。”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逍遥子赞叹道,他现在觉得熊倜日渐成熟,做起事情来,越来越周全。 “衣服好换,可是这银子的箱子你换成什么?那么多银子……”夏芸询问道。 “这个我也要想想。我们不仅要防山匪盗贼,还得放王栋的小师妹。不管她是谁派来的,我们都要提防。” 熊倜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354 黑虎打劫 早晨的秋尽管没有冬日那样寒冷,一阵秋风吹过,还是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欧阳莹站在花满楼的房间里,逍遥子住过的那间屋子里,眺望北方,心里不知不觉地想起逍遥子,撅起小嘴说:“不知道师父他们到哪了,有没有什么危险?师父,莹儿在等着你,你可千万要平安回来呀!” 有人说,当一个人在思念另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两人有心灵感应,尽管两个人相隔千里,一个人也会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思念。 逍遥子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北雁南飞,他的目光也随着大雁往南边看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幸好莹儿没有跟过来,要是跟过来,她中毒了可如何是好。 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又自言自语地说:“瞧我这不好用的脑子,莹儿医术高明,她怎么会中毒呢?说不定她一看就知道有毒,士兵也不会中毒物了。” “师父,天色不早了,营帐已经扎好了。您过去休息啊!”熊倜看到逍遥子一个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出了神,“师父,你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逍遥子淡淡地回答一句。 熊倜因为大军中毒事件,士兵体虚困乏,他们走了一天来到一个荒凉的山坳,不能按时达到预先的目的地,只好在此休整一夜。 熊倜让士兵大多数休息了,只有少许的士兵和熊倜一起加紧巡查和守护军饷。 熊倜靠在一棵大树下,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抬起头看着远方。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做什么事情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一次心里却总是忐忑不安。 逍遥子本来早已经睡下,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放心,悄悄地走出军营,远远地看着熊倜。 他看见熊倜眉头紧锁,知道他心里装了很多事。 逍遥子在心中暗自感叹:倜儿历练江湖也有七、八个年头了。[]看见熊倜一天一天成熟起来,自己也感觉很欣慰。 他抬头望望,一勾新月挂在西边的山颠,想来快天亮了,就到要出发的时候了。 “倜儿……”逍遥子慢慢走过去。 “师父!”熊倜走了过来,又看了看天空,“大军也该出发了。我去叫大家起床。” “好!”逍遥子点点头。 队伍开始出发了。 熊倜和夏芸跨上战马,飞奔在队伍的最前面。 逍遥子走到树边,翻身跨上战马,尾随着大军缓缓向前。 队伍慢慢迫近了辽东地界,天气渐渐寒冷,好在雨水不多,士兵们的身体也都好多了,速度也加快不少。 这一天,把前一天拉下的路程都追赶了上来。 夕阳西下时分,队伍来到一个狭窄地段。 熊倜看看山头,有些迟疑,询问道:“这是哪?” 士兵急忙回话说:“这就是店小二说的黑虎山了。” 熊倜眉头一紧,回头大喊一声:“师父……” 逍遥子听到喊声,也从大军后面赶来队伍的前头。 “师父,你看看这个地形,要是有人埋伏在山头,我们是不是要葬身在此?” “这应该就是店小二说的黑虎山吧。”逍遥子没有正面回熊倜的话,观望着两面的山头说。 逍遥子又仔细地看着这山形,山头并不是很高,比起荆楚一带这就算不上是山了,看起来也就离地面五、六十丈高。 山峦整体乌黑,不过,左边的山头和右边的山头两面夹击,中间的这条过道到真的很像一头猛虎张大着嘴扑过来。 逍遥子让大军停止了前行,自己打算先行去看看前面是不是有埋伏。 熊倜却不放心逍遥子一个人前行,坚持要自己先去打探。 逍遥子也想让熊倜自己独立,迟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濮宁站在山坡上,远远地就看到熊倜的身影,十分高兴地说:“他来了,就是他。” “你不是说他们是一队官府之人,有很多银子吗?怎么只有一个人。一个人我可不干!”一个又胖又黑的人也盯着熊倜说。他就是黑虎山的首领,人称黑虎。 “杀死他就有银子。” 黑虎听了濮宁的话,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黑虎山原本不叫黑虎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黑虎山就被这只又胖又黑的黑老虎占领了,所以人们也就称这山叫黑虎山了。 黑老虎虽然也经常干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可是他从来都是只打劫富人,穷人让过。专门跟官府过不去,老百姓他却从来不去骚扰。 “你啰嗦什么?”濮宁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就是为了银子吗?事成之后,我加倍给你。”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今天就冲着你这银子干一票。你要是不给我银子,老子弄死你。”黑虎也瞪着濮宁说。 “放石头!”濮宁也懒得跟黑虎再继续说。 “驾!”熊倜快马扬鞭,来到黑虎山老虎嘴那个地方,抬起头又看了看这两座山,忽然有种已经进入老虎嘴的感觉。 他吸了口气,观察着地形,心想:看来我要去上面看看! 话音刚落,“哗哗”从两边的山上滚了很多山石下来。 “吁!”巨大的山石滚滚而下,熊倜骑的马也受惊了。 石头越来越快,就要滚到自己的身旁,熊倜什么也不顾,用力拉起缰绳,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肚子,用力一拉,马儿跨过了一块向自己滚来的大石头,猛然一跨,跨到了山坡上。 他继续往上奔,忽然很多块大石头又滚了下来。 熊倜一惊,拉起马儿向跃过石头。 “哗哗啦啦!”石头滚下的速度太快,熊倜骑着马一时躲不过,只好自己跳了起来。 他刚一跳起来,只听马儿一声惨叫,一块大石头滚下来击中了马儿的脖子,马儿被击倒了,又一块大石头打中了马儿的腹部。马儿又一声惨叫滚下了山坡。 石头还在继续往下滚,熊倜纵身一跃,踩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又落在一块山坡上固定的石头上,他还没有站稳,一块更大的石头就向他滚来。 他急忙跳起来,可是石头本来就是圆的,跳起来的时候一时脚滑,力度也不够,石头滚下来的时候正好从熊倜的脚上擦过。 熊倜经历了那么多也算机智,一个转身,从石头的侧面躲过。他一只脚落在地上,一下站不稳坐在山坡上。 好在,石头没有继续滚。他也算又躲过了一劫。 熊倜刚停下,还没有喘过气,就听到头顶上面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 熊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脸色漆黑无比,像从炭灰里爬出来的一样。听到这话,熊倜才知道搞半天这场石头雨的灾难原来是这伙山贼布局的。 “哼!”如果是武林高手熊倜也许还担心是不是有仇人,现在一看是山贼,熊倜心中也算安心一些,不屑一顾地说:“你看看老子全身上下有几个银子?” 黑虎也打量了一下熊倜,他看起来确实不像官府之人,也没有什么银子,他身上反而流露出几分侠气。他回头询问濮宁说:“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是这个人,没错!他骗你呢,他有银子。只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把银子交出来的。”濮宁又添油加醋地说。 黑虎一听,赞成地说:“对,官府中人就是这样的,没几个好东西。” 他说完又怒视熊倜说:“你小子还是赶紧把银子给我交出来,老子高兴给你一个全尸。” “你爷爷我,银子没有,要命一条。有种下来跟你爷爷我打一架!”熊倜说着抖了抖脚,刚才毕竟被石头砸了一下,还是有些疼。 “杀了他,别废话!”濮宁又在后面说道,“他是先行,他后面的队伍一定还有银子。你把他抓了,绑在这一定会有人来救他。” 黑虎一听,眼前一亮,快速跳下去,一刀向熊倜砍过去。 熊倜侧身一躲,刀砍在熊倜刚才站的石头上。 熊倜单脚跳起,神剑一挥,一剑刺向黑虎。 黑虎往后一闪,顺势一脚踢向熊倜。 濮宁一看,两人正打得激烈,她急忙掏出银鞭,纵身一跃,也跳下去。 熊倜没有防备,被濮宁狠狠一鞭子抽在背上。 “啊!”熊倜惨叫一声,回头一看,濮宁又一鞭子向自己挥来。 前有黑虎,后有濮宁,熊倜急忙向右边一闪。山坡很滑,一时没有站住,轱辘轱辘就滚下了山。 濮宁和黑虎一看,也快速跑下来。 好在山坡的斜度不大,整个高度也不高,这一滚对熊倜来说,也还能承受。 只是,两山之间的过道上,已经堆满了刚才滚下来的大石头。熊倜滚下来的时候,正好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他刚想翻身爬起来,黑虎就一刀架在熊倜的脖子上,坏笑地看着他说:“嘿嘿,小子,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熊倜看了看黑虎,又看了看濮宁说:“我跟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为何总是为难我?” “哼!本姑娘没工夫跟你废话。你自己去问阎王爷吧。”濮宁恶狠狠地说着。 她又看了一眼黑虎说:“快赶紧杀了他!” 355 你为什么总杀我 熊倜看着黑虎明晃晃的刀在眼前晃悠,左边被黑虎卡得死死的,右边濮宁也站在这里对准自己。 刀与石头相交,自己要是一动,说不定黑虎的刀就直接会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他们身后还有他们的手下。那么多人,熊倜实在没有把握能逃脱。 熊倜死死地盯着他们两的一举一动,想办法好趁机逃走。 “我现在杀他,银子呢?你什么时候给我。”黑虎瞪了濮宁一眼。 濮宁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黑虎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她知道这个人爱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说:“快点杀了他,事后我会给你更多的酬劳。” 熊倜一听,知道濮宁肯定答应这个人给他很多的银子,那么濮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眼睛一转,笑嘻嘻地说:“这位大哥,他给你多少银子,我加倍给你。” “一百万两。”黑虎一听,眼睛直冒金星。 “我给你两百万两。”熊倜毫不迟疑地说,“你放了我。” “我给你三百万两。”濮宁一看,熊倜居然这样说。那些银子是朝廷押送给边疆的军饷,熊倜这小子居然为了自己的性命,不顾忌那些银子?熊倜都不顾忌了,自己又何必在乎呢?反正银子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濮宁这样一说,熊倜就更加肯定濮宁这次来不是为了那几箱银子。不管怎么样,他之前还觉得是王栋气不过想抢自己的银子,如今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大哥,我实话告诉你,我后面有四百万两银子。你要是放了我,我可以全部给你。你帮我杀了这个女人,我回去以后,我再给你一百两,作为酬谢。”熊倜一看他们两似乎有矛盾就更加不放过这个机会。 其实,熊倜这个时候要是趁黑虎不注意,扑过去也能一下制服黑虎,可是熊倜还想从他们两之间的对话套出更多的信息,那就只有慢慢跟他们玩。 濮宁一听,又看看熊倜和黑虎的位置,迅速抢过他旁边人的刀,反手一砍,直接把黑虎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黑虎的身体刚坚持几秒就坚持不住了。 “啊!”熊倜没有想到濮宁会如此迅速地解决了黑虎。 “杀了她,她杀了我们的老大。”黑虎的一个手下,提着刀怒视濮宁。 濮宁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厉声地说:“想活命就赶紧逃,不想活命就来送死!”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着不动。 濮宁二话没说,把手中的刀用力猛然一推,正好插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的肚子上。 那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没有支持几秒就倒下了。 熊倜一看,濮宁手上现在没有利器,她的注意力也被黑虎的手下分散了。此时不反击更待何时!他跳起来,重重一掌给濮宁打去。 濮宁感觉到熊倜的掌风,下意识往后退。 熊倜趁机捡起地上的“悠然”,一个前滚翻,滚到一边,迅速站起来,怒视濮宁,说:“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杀谁管你屁事,我还要杀了你。”濮宁毫不买账地说。 熊倜眯了一下眼睛,继续说:“一个小姑娘,杀气那么重,心狠手辣真不愧是王栋的师妹。” “给我把他围起来!”濮宁又说道,“熊倜,上次在小店没有把你弄死,算你命大,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哼!就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想要我的命?就算你师兄王栋来也不是我的对手。”熊倜根本没有把濮宁放在眼里,刚才熊倜就想杀了她,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她来杀自己的。 濮宁听着熊倜这话也没假,自己确实打不过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刚才杀死黑虎是上了熊倜的急将法。不过,拼尽全力也要试一试,把熊倜杀死。 熊倜见濮宁迟疑了一下,那样子看起来似乎对自己有一些恐惧,说:“小丫头,你现在赶紧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不找你的麻烦,我找他。”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去问阎王爷吧。”濮宁说着抽出银鞭,纵身一跃向熊倜打去。 “杀!”同时,她的手下也向熊倜同时砍来。 熊倜看到濮宁的鞭子向自己挥来,他又向后瞅了一眼,一把大刀也向自己砍来,如果他不闪,刀锋正对自己的后脑勺。不仅如此,前后左右都被他们的人包围着,所有的人都拿着武器向自己发出攻击。 熊倜急忙扑在地上,他这一扑,濮宁的鞭子打在了他手下人的胸口。 濮宁急忙收鞭,往后一翻。 熊倜双手撑在地上,身子360度转动一圈,脚用力地踢在他们的脚上。众人被熊倜踢得站不住脚,歪东倒西,前仰后翻,都趴下了。 虽然被熊倜打趴下了,但是还是有人不甘心又慢慢爬了起来。熊倜跳起来,神剑一挥,一股剑气从手臂涌出。那几个人还没有完全爬起来又被熊倜打倒了,在地上起不来了。 “啊!”濮宁一看,就在这几分钟之间熊倜就把他这一群手下都打倒在地,急忙鞭子一挥,又向熊倜发出攻击。 濮宁朝熊倜的脚上打去,她想趁熊倜还没有站稳,攻击他的弱点。 熊倜向前一跳,一剑刺向濮宁。濮宁一看,自己的鞭子还没有打到熊倜,熊倜的剑就要刺到自己了。她侧身一闪,熊倜一剑刺在她的背上。 “啊!”她大叫一声。 熊倜原本也没有打算刺伤她,只是濮宁躲闪的技能实在太差,正好闯在熊倜的剑尖上。 熊倜看着趴在地上的濮宁,不死心地继续问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老实交代,我便绕了你的小命。” 正在这个时候,濮宁看到一个她的手下,正拿着刀,悄悄地向熊倜走来。 就在这几秒之间,濮宁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她瞅着熊倜说:“是谁派我来的,你想知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好了。” 熊倜一听,这小丫头居然肯告诉自己了。他心中对濮宁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表示疑惑,但是还是期待她的答案。 濮宁看着他的手下一点点地向熊倜靠近,心里也在暗自得意,她看着熊倜说:“其实,派我来的人就是……” “呀!”那人举起刀向熊倜砍去。 熊倜其实在他慢慢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他的呼吸声,和他那时快时慢的脚步声。 熊倜头都没有回,反手一剑刺,准确地刺在他的肚子上,毫不犹豫地用力往外抽。 濮宁一看,双脚踢在熊倜的肚子上,迅速弹起来。 熊倜一个转身,剑锋又向濮宁刺过去。 濮宁银鞭横扫,“啪”的一声,鞭子直击熊倜的胸口。 而熊哥刚才的那一剑也正好刺在濮宁的手臂上。 两人都毫不示弱,熊倜伸出手臂,快速摆动着手腕,神剑忽然好像又变成了无数的剑,让濮宁看不清楚那把剑才是实在的,那把剑是幻影。 濮宁也不断晃动手臂,银鞭像一条来回晃动的银蛇,变化多端。 忽然,熊倜的剑与濮宁的银鞭缠绕在一起,两人都停下来看着对方。 濮宁急忙把自己的银鞭抽出来,熊倜趁势一击,一剑刺过去,濮宁下意思用手臂一挡,“唰”剑锋划过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濮宁一生气,大鞭一抽,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身上,鞭子的尖从熊倜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细细的伤痕。 熊倜也火了,一脚踢在濮宁的肚子上。这一脚下去,濮宁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熊倜踢断了。 男人的力气始终要比女人大很多,再加上熊倜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他这一脚把濮宁踢出一两米。 濮宁被他踢在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来,落在地上,又与地面起了摩擦,向后滑了一段距离。 熊倜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痕,感觉有些微微麻麻地疼,他看着濮宁,有股杀气涌上心来,他慢慢地走过去,看着濮宁说:“我从来不打女人,我也不喜欢跟女人打架!我跟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要找我的麻烦,跟我过不去。” 濮宁双手撑在地上,试着爬起来,可是,刚爬起来一点,又摔了下去。 “你还是告诉我,是不是王栋派你来的。”尽管熊倜知道应该不是王栋派她来的,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唯一的答案了。 “我武艺不精,打不过你,要杀要剐随便你。”濮宁虽然战败也不求饶。 “好!”熊倜点了点头,“好,好,好。老子不杀你,老子把你绑起来,派人让王栋来领人,我看他怎么说。” 熊倜说着抓起濮宁的衣领,拖着往前走。 濮宁毫无力气反驳,只能任由他处置。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黑影,一掌向熊倜打来。 熊倜急忙一掌向他打去。 黑影的力量比熊倜大,这一掌把熊倜打得站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黑影抱起濮宁,在地上扔了一个烟雾弹。 顿时,青烟四起,熊倜被青烟笼罩分不清东南西北。烟雾散尽,熊倜再一看,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黑影和濮宁早已经不见踪影。 他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心中暗自感叹道:“这身影好熟悉。好像在那见过。算了,还是先去找师父他们。” 熊倜又迅速回到逍遥子他们停留的地方。 夏芸一看熊倜身上有血迹,关心地问:“怎么了?” “山上确实有埋伏,不过,现在已经撤退了。我们还是先走,万一一会儿又有变化。快走,过了黑虎山在说。”熊倜跳上马说道。 很快,队伍过了黑虎山。 熊倜把刚才的事情跟逍遥子和夏芸简单地说了一下。 逍遥子皱了一下眉头说:“那个黑影必定是在幕后指使她(王栋的小师妹)的人。” 夏芸看着熊倜说:“这人是王栋吗?长什么样,看清楚了吗?” 熊倜摇摇头说:“此人绝对不是王栋,王栋是只大肥猪。此人,身手矫捷,身材也是比较高挑,跟王栋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 “哪会是谁呢?”夏芸猜测道,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猜到了,此人应该就是冷血。 “算了。她今天被我伤的不轻,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我们还是快点走!” 大军向前缓缓而行着。 356 冷血不冷 夏芸的猜测没有错,这黑影确实是冷血。 冷血背着濮宁一直往前走,走到一片小树林,把濮宁放下来。 “你为什么会来?”濮宁气虚微弱地看着冷血。 “你现在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得养足精神。” “你为什么要来?”濮宁不甘心继续问道。 “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我不来,你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了。”冷血还是冷冷地说着。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濮宁也冷冷地说。她心里其实对于冷血及时赶来很开心。 “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要去做傻事了。我来,只是不希望我的手下有无谓的牺牲。你不要想多了。”冷血又说。 “杀了熊倜打劫粮草,本来就是庄主给我的任务。任务有成功和失败,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任务而已。” “女人就是蠢。”冷血看着濮宁的手上有伤,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给她包扎。 他一边包扎一边继续说:“粮草跟他们不是同路的。你这次不调查清楚就行动。一不是熊倜的对手,二事情也没有办好。最后只有自己损失而已。” “你说什么?”濮宁听到他的话十分惊讶,“可是,庄主跟我说,熊倜他们押运粮草和军饷去辽东啊。” “哼哼!”冷血冷笑一声,“庄主是告诉你这个消息。可是,消息是否确切要自己去查清楚。临时有变也不一定。他就是告诉你去完成这个任务而已。” 冷血心中暗自想,不要说他告诉你的这个消息,他自己知道不知道是真的。有时候就算他自己知道是假的,在告诉你的时候也会弄的像真的。 有时候,真不知道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还是在帮对方的忙,希望自己早点死。 “啊!”濮宁忽然又忍不住,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背上也在疼。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后背,手感觉有些粘,拿到眼前一看全是血迹。(.无弹窗广告) 冷血把她的背转过来,发现她的背上有很大一个伤口。冷血二话不说,“哗”一下,就把她的衣服撕开了。 “你干什么?”濮宁一惊,她没有想到冷血会如此粗鲁,她很激动地反手给了冷血一耳光。 冷血并没有生气又把她的身子转过去,说:“你的背上有很大一个伤口,我必须马上给你包扎。” 他说完又把濮宁的衣服继续撕开。 “你干什么!”濮宁又想给他一耳光,却被他抓住了手。 冷血看着濮宁说:“你是九道山庄的女人,整个九道山庄的女人都是我的。不久之后,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当然,你也是我的!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吗?” “你无赖!”濮宁的小脸唰一下就红了,她挣扎着,可是没有用。 冷血紧紧抓着她的手,看着她说:“你别动。你一动,你的伤口会裂得更大。” 濮宁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染得全部是血。她倔强地说:“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你就死了!” 濮宁一时气不过,又一耳光给冷血打去,可是,巴掌还没有出去。自己就倒下了。 冷血看着她,脸上自然地一个坏笑,嘲笑道:“不自量力!” 就在这片刻之间,濮宁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越来越红了。 冷血继续撕开濮宁的衣服,看着她的背上有一处剑伤,伤口不算大,但是应该是刺到某处筋脉了,在不断往外冒血。 冷血握着濮宁的手,试了一下她的脉搏,一惊道:“怎么还有内伤。看来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见效了。” 冷血又看着她正在流血的伤口,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还是,先把她身上的外伤处理一下吧。” 冷血撕开了濮宁的衣服,拿出他随身带的金疮药给濮宁放在伤口上,开始给濮宁包扎起伤口。(.) 荒郊野岭,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反正濮宁的衣服已经被他撕烂了。他就顺便用濮宁的衣服给她包扎。 “还好,伤口不多,总算包扎完了。”他拍拍手,又看看周围,心想:她这伤势看来还要找点药草给她服用,不然很难痊愈。 外伤包好之后,他又拿出一颗活血丹给濮宁服下。 他的目光忽然停在濮宁惨白的脸蛋上,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吻了上去,忽然心中跳动了一下,想起当时在神剑山庄,他们两心心相印的那种感觉。 “呼”一阵风吹过,冷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再看看濮宁,濮宁的衣服已经被他拔得破烂兮兮得,这一阵秋风吹过,更是把她身上那所剩无几的残片吹得到处乱飞。 “女人啊!就是弱,走到哪都要人照顾。”冷血边说边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濮宁的身上。 他忽然看到濮宁那勾人的锁骨,似乎把他的魂给勾走了。他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在要触碰到濮宁嘴唇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这不是趁人之危。虽然,她也喜欢我。可是…… 冷血心中忽然有种怪怪地感觉,嘴角微微一笑,嘲笑自己说:“算了。” 他又抬起头,看看周围,拾了一些干柴,升起一堆火,又把濮宁抱到火堆旁边,火光照得濮宁的苍白的脸有些发红。 他总是时不时地握着濮宁的手,看看她的脉象又没有好转。 冷血不知道这样反复了多少次,他又握着濮宁的手为她把脉,从濮宁的脉象上看,明显有些好转。 这个时候濮宁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迷糊中看着一个男人抓着她的手。 “啪!”濮宁下意识一耳光给冷血打过去。 “哎呀!你这个臭娘们,我给你疗伤你不谢谢我。一醒来就给我一耳光。” 濮宁甩开冷血的手,另一手撑在地上想站起来。冷血的披风很自然地滑落下来,濮宁一看,大叫一声:“你转过去。” 冷血漫不经心地把掉在地上的披风又捡了起来,给濮宁披上。 濮宁又想一耳光给冷血打去,冷血迅速低下头,毫不在意地说:“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你激动什么?” “你!”濮宁一激动,身体又感觉到一阵剧痛,身子又往后倾斜。 冷血急忙扑过去,伸手抱住她。 “啊!”濮宁有些不知所措,她就这样地躺在冷血的怀里,看着冷血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当初就是因为看到了这双眼睛,就被他勾走了自己的心。 冷血也看着濮宁,他已经很喜欢濮宁长得很有轮廓的外貌,现在看到她的锁骨,这锁骨就像一把情锁,锁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 他慢慢地濮宁放在地上,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冷血看着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好像是一种保护,是一种心疼。 濮宁没有说话,她轻轻地闭着眼睛,在期待什么…… 冷血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吻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平时对女人总是有一套,怎么对这个小姑娘就没辙了! “哈哈!”他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让濮宁觉得有些委屈也有些尴尬。她不知道怎么办,又一耳光给冷血打过去。 冷血抓住她的手,深情地说:“你怎么那么爱打人。难道把我打疼了你不心疼?” “你个无赖。”濮宁说着又打算用另一只手打他。结果,又被冷血抓住了。 冷血又笑了笑,这笑不是奸笑,也不是坏笑。而是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弄哭了,那种得意地笑。 “我不是不要你,我是希望你好好养伤。你现在伤势很重!”冷血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 “你滚开,我要继续去执行我的任务。”濮宁一下就把冷血推开了。 “你现在伤势那么重,你去了能怎么样。再说,你的任务我已经让别人去做了。”冷血并没有生气,看着濮宁这认真的样子反而有些心疼。 “什么!你派谁去做了?”濮宁瞪着冷血说,“是不是那七个妖精。” “是有怎么样。反正你又完不成。”冷血调戏地口吻说着。 “你知道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坏了你什么好事?”冷血疑惑地问。 “庄主说,只要我杀了熊倜把这次粮草劫回九道山庄,他就让我做红牌银字的杀手首领。”濮宁很认真地说。 冷血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想到:怪不得,我说这丫头怎么那么卖命,原来也是因为这个称呼。 这话冷血也不是第一次听黑山老怪说,同样的话,黑山老怪也跟魔域七钗说过。 当然也跟自己说过,只是他跟自己说的这个筹码比他们大很多。 濮宁说着,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打算往前走。 冷血一把抓住她,严肃地看着她说:“那个破称呼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 “很重要!”濮宁坚定地说,“你是少庄主,我怎么都要帮你清理障碍,这样在你心里才有位置。” 冷血一听忽然愣住了。他原来以为濮宁是因为对权利迷恋,没有想到她是为了证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冷血什么也不想说,紧紧地抱着濮宁。 “你干什么……”濮宁有些疑惑。 “不用去做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收拾他们,替你报仇!” 濮宁这一养伤,打劫熊倜粮草和钱粮的任务就被搁下了。 没有濮宁和冷血的捣乱,熊倜这一路走得似乎要轻松很多,转眼间就到了辽东军营。 357 熊倜被诬陷 立冬刚过,辽东早已经雪花纷飞。[.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押着粮草来到杨镐的军营,熊倜还没有到辽东之前,杨镐就已经收到了郑贵妃的秘密书信。 熊倜这一路上被濮宁设置了很多障碍,虽然后来还是加快速度,但是还是比预定的日子晚到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毕竟是来晚了。这必定是动摇军心的大事,他心里也十分内疚。 把什么都安顿好了之后,他亲自到军营来见杨镐,想跟他说明一下这一路的情况。 “杨大人。”熊倜给杨镐行了一个礼,虽然自己没有错,但是毕竟这事情他没有办好,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熊大人,免礼。”杨镐随意给熊倜回了个礼。 熊倜一看这杨镐也不算太难缠,对自己还算是恭恭敬敬,虽然这个礼不是很周全,这样反而更好,不用太拘束。他继续说:“杨大人,我想跟你说说押送粮草的事情。” “噢,熊大人,下官也正想跟你说说押送粮草的事。”杨镐也看着熊倜。 熊倜一听这语气,怎么有点不对劲的感觉。“杨大人,您先说,难道粮草有什么不对劲吗?” “熊大人!皇上让您九月份就押送粮草,现在都已经十二月了。你为何比预定的时间晚了那么长的时间。”杨镐突然变了脸色,质问熊倜。 “杨大人,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情。”熊倜没有想到杨镐翻脸那么快,他居然先问自己,“您听我解释。” 熊倜心平气和地把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都跟杨镐简单地说了。 杨镐却很不相信,仍然用质疑地口吻说:“熊大人,恐怕这是你找的借口吧!” 熊倜一听,怒了,刚才杨镐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心里本来就很不舒服。这也就算了,现在已经跟杨镐解释清楚了,杨镐还这样跟自己说话。 熊倜瞪了杨镐一眼说:“杨大人,这话怎么那么难听,你说我找借口,我为什么要找借口?” “明明就是你延误押送的时间。不然就算几个士兵中毒,拉肚子修养几日也就过了。再说,你说你路上受到袭击,我看你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一点也没有受伤,奔波劳累的样子。”杨镐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瞅了熊倜一眼。 “你!”熊倜也长舒了口气,本想憋下去,可是实在忍不了了。 他破口大骂说:“姓杨的,你不要过分。这些粮草都是我辛辛苦苦从各个地方凑集而来的。我还从那么远的地方给你押送过来。我来到你的军营,一刻都没有停歇又着急给你卸下来。一切都弄好之后,我心里还有愧疚又急忙跟你解释……” 熊倜还没有说完,杨镐也不客气地说:“身为皇上的臣子,这一切都是你分内之事。再说,你说的这些只是你自己一面之词。” “你!杨镐我告诉你,你知道努尔哈赤为什么起兵造反不!” 杨镐一听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是因为努尔哈赤与明朝廷的“七大恨”。 杨镐脑子一转,莫非这小子知道什么,不怀好意地说:“为什么造反?”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逼人太甚,官逼民反!”熊倜很激动地说。 “噢?原来熊大人对努尔哈赤起兵的原因如此了解。”杨镐说着又停顿了一下,阴阳怪气地,“熊倜,你是不是因为和努尔哈赤认识,故意拖延粮草送到的时间,好让努尔哈赤趁机攻打我们!” “杨镐!”熊倜听到杨镐这样说,心里更气不过,“杨镐,你越说越过分。我要是帮努尔哈赤,我还给你押送什么粮草。” “押送粮草是皇上给你的命令,你不得不从。再说,你原本就已经被皇上免职了。为什么又重新启用你,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杨镐越说越像真的,他的语气越来越快,越来越肯定。 他继续说:“肯定是你又去皇上面前说好话,皇上才启用你的。前一段时间,我听说宫里正查通努尔哈赤的奸细,你又正好被罢免,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奸细!” “什么,你说我是奸细!”熊倜越听越生气,“杨镐,你不要血口喷人。” “下官从来不说无凭无据的话。就凭你晚来那么长时间,我就可以去皇上面前告你!” 熊倜听到杨镐这话,一时气不过,“悠然”又在手里面,熊倜神剑一挥,一股剑气从杨镐的头上打过去! “熊倜,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你造反的证据还不够!”杨镐有些哆嗦地说,但也不忘记再污蔑熊倜一下。 熊倜一听,更激动,双脚用力一蹬,纵身一跃,跳到杨镐面前。 杨镐急忙拿起宝剑,去阻挡熊倜。这宝剑正好又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 熊倜一剑刺过去,哪里来得及看是什么剑。他一下就把这把剑挑起来,剑在空中旋转了几下,落在地上。 外面的士兵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急忙跑进来。 熊倜向后看了一眼,他一剑横在杨镐的脖子上说:“我告诉你姓杨的,别把老子给逼急了。要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必定第一个带头反你!” “熊倜,皇上的尚方宝剑在此。你岂敢放肆!”杨镐哆哆嗦嗦地说。 熊倜瞅了一眼尚方宝剑,又看了一样杨镐说:“临阵杀将,易乱军心。老子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 他说完,把“悠然”扛在肩上走了。 熊倜走出军营,才想起夏芸和逍遥子并没有在军营里面。 夏芸是个女儿身,逍遥子是个外人,他们两没有跟随熊倜到军营,而是住在抚顺城中,和老百姓在一起。 熊倜索性走出军营,来找逍遥子和夏芸。 夏芸看着熊倜闷闷不乐的样子,急忙问:“熊倜,你怎么了?” “没什么。”熊倜淡淡地说,说完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恐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逍遥子看出熊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再次询问道:“是不是在军营里面发生了什么?” 熊倜本来不想说,逍遥子这话一出,让熊倜刚才关上的心门一下又打开了。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刚才在军营里面发生的事情。 “真是狗官!这仗在这样的手人上能有几分胜算?”逍遥子也开始焦虑了。 “我只怕这事情还有后续故事。”夏芸叹了口气,“熊倜,你以后到杨镐那儿要小心,不要和他硬碰!” 逍遥子和熊倜同时看向夏芸。 熊倜问道:“芸儿,此话怎讲?” “杨镐素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本来是个文官。不知道后面是怎么一回事,慢慢地成了武将。他一定会把今天这个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皇上。” “他要敢这样,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熊倜咬着牙,紧紧地握着神剑,恨不得这一刻就把杨镐杀了。 “算了,朝廷之事,历来就是这样。”夏芸又安慰熊倜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军营,免得杨镐又找借口暗害你。” 风呼呼地吹着,白雪茫茫。 熊倜走出客栈,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有些眼熟,身影向军营方向飞快地跑去。 一阵狂风从熊倜脸上刮过…… 熊倜想做一个深呼吸,可是刚一吸气就感觉,两股冷气往鼻子里面窜,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又回头看了看夏芸和逍遥子。 夏芸又依依不舍地说:“早点回去吧,不然杨镐说不定又找你什么麻烦!” 熊倜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叹口气说:“算了,我还是慢慢走回去吧。哎,真不想回去!” “回去吧。”逍遥子也说道。 熊倜把“悠然”抗在肩膀,慢悠悠地往刚才那个身影消失地方向走。 熊倜并不知道,那身影就是杨镐专门派来监视熊倜的。他看见熊倜去找夏芸和逍遥子,听到熊倜说要杀死杨镐,撒腿就跑,急忙把这个事情告诉杨镐。 此时,杨镐正在军营里面写八百里加急。来人把熊倜去客栈的事及时告诉了杨镐,还说熊倜要杀死杨镐。 杨镐一听,脸上浮现了坏坏的奸笑,说:“你要我碎尸万段?看看,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杀了我!” 他又瞪了一眼这个人,疑惑地说:“你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属下机智,没有被他们发现。”他属下坚定地说。 杨镐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他刚刚写好的奏折,吹了一下,交给下属。又把桌子上另一封已经写好的秘信,一起交给他说。 杨镐叮嘱道:“奏折送给皇上,这信你一定要亲手交到郑贵妃的手中。” “是!”属下拿了信,急忙往京师走。 杨镐又暗自笑道:“熊倜啊,熊倜,我看看皇上看到这封信会怎么处置你。我要是把你处置了,我不仅有钱收,还能在郑贵妃那立一个大功,将来福王登基。我可算是大功臣!” “哈哈!”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发出了得意的笑。 奏折的大意如此:皇上顾念熊倜报国之心,熊倜却暗中想造反。熊倜和努尔哈赤有勾结,一起密谋起兵造反。熊倜故意延误粮草送到的日子,就是因为暗通努尔哈赤,好让努尔哈赤趁机攻打我大明。 熊倜看到尚方宝剑不下跪,还举剑击落。这是对皇上大不敬,也证明熊倜有谋反之心。 熊倜还说,他日他也必将反下官,要取下官之头献给努尔哈赤。 下官猜测,熊倜此次来辽东,必定是与努尔哈赤里应外合,争夺我大明江山。 下官恳请皇上,务必不要心慈手软,趁早把熊倜处置了,以绝后患。 杨镐在给郑贵妃的信中,则是让郑贵妃在皇上的面前多吹几次枕边风。 杨镐想着又走出军营,看着京师的方向,脸上又出现了坏笑。“噢!此信一到,熊倜必死。熊倜一死,我就有笔钱可以到手了!哈哈……” “对了!有钱收。”他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对了,还有一个地方要送信?” 他说着,又急忙向里面走去,写下什么东西,交给手下往外送。 “来人!”杨镐又交代另一个心腹,把这个东西送去另一个地方。 熊倜在外面也发泄够了,他慢慢地走会军营,正好走到杨镐营帐的前面。 这个士兵一出来就撞在熊倜的身上。他手中还来不及放在怀里的信掉了出来。 士兵急忙捡了起来。 熊倜晃眼看到了信上的一个字,好像是“九”字,下面那个字好像是道字。 “你急急忙忙要去干吗?”熊倜询问道。 “没,没什么。”士兵什么都没有说,快速闪过熊倜。 熊倜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感觉啊,他这个军营怪怪的。” 他又看了看杨镐的营帐,心里不由得又很不爽,大骂道:“狗官,老子没空理你!” 说完,悠悠然地向自己营帐走去…… 358 生死不明 一连几天熊倜都没有与杨镐说话,就算面对面,熊倜也懒得理杨镐。 这天,杨镐却主动把熊倜“请”去了。 熊倜这一进去,也没什么好脸色,直接说:“杨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熊倜本来就烦他,他不去惹杨镐就算了,没有想到杨镐直接来惹自己。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杨镐对于他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 “熊大人,来,坐坐坐。”杨镐过去拉熊倜,一连说了三个坐字。 熊倜把杨镐的手甩开,他实在不想看杨镐这张脸。 杨镐还是没有生熊倜的气,他笑着对熊倜说:“熊大人一心为国。如何证明?” 熊倜一听,这话怎么感觉听起来怪怪地,他看着杨镐,疑惑地说:“杨大人想让我如何证明?” “这个简单。我在京师的时候就听到过熊大人英勇善战,曾经救过太子,临危不惧。如今,在沙场上可是见真功夫的时候。” “杨镐,你有话就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熊倜直接询问道。 “熊大人,你既然想证明你的忠心,可敢与我立军令状?”杨镐用挑衅的语气看着熊倜说。 “什么军令状?”熊倜有些疑惑。 “熊大人!既然没有通敌,又那么英勇善战。熊大人可愿意做先锋,他日两军交战之际,下次出战的时候,你当场取下努尔哈赤的首级,以表忠心。”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立就立谁怕谁。”熊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杨镐抓着熊倜的手说:“空口无白话,熊大人,若是完不成这个任务如何?” “任凭你处置!”熊倜毫不迟疑。 杨镐迅速在早已经写到一半的军令状后面写下,熊倜如若不完成任务,任凭杨镐处置。 熊倜看到杨镐特意在后面加了一行字,耸耸肩膀,哭笑不得。大笔一挥,写下“熊倜”二字。 他写完又瞅了杨镐一眼,不耐不烦地说:“杨大人,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他感觉事情有蹊跷,来到夏芸和逍遥子住的地方,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逍遥子把熊倜的话又简短地说了一遍,最后问:“你说杨镐突然叫你去写军令状?” “我觉得这事情有问题。”夏芸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确定杨镐这几日一直没有找你麻烦吗?” 熊倜回忆了一下继续说:“他这几日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以他的脾气……”夏芸说着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熊倜叹息了一声,继续说,“你们在城中如何?” “我们都还好,你们在城外重要的关口驻扎着,努尔哈赤倒也没有办法侵入进来。”夏芸又说。 “我们倒没有什么事,你自己要当心。”逍遥子又嘱咐道,逍遥子拍着熊倜的肩膀说,“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 熊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没过多久,努尔哈赤就派皇太极前来叫阵。 熊倜骑着枣红马,手握神剑,看着皇太极。 熊倜一看,这不是初到广宁,自己出城去偷袭敌军军营时,遇见的那个将军吗?熊倜轻视地说:“手下败将!” 皇太极听到熊倜说自己是手下败将,心中十分不服,振振有词地反驳说:“当日你是偷袭我的军营,卑鄙小人!” “哈哈哈!”熊倜大笑三声,“自古以来,兵不厌诈。我那叫正当攻击。” “哼!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今天就要一雪前耻!”皇太极看着熊倜恶狠狠地说,恨不得一剑就把熊倜刺死。 “驾!”熊倜猛然击了一下马肚子,向皇太极冲去。 皇太极也向熊倜冲来。 皇太极一剑就向熊倜刺来。熊倜急忙往后倒,身子靠在马背上。同时,用剑刺向皇太极的腹部。 马匹自然向前跑,两人回头一看,都没有伤到对方。 两人都心有不甘,又向对方冲来。皇太极这一次,速度要比熊倜的稍微快一些,他这一剑下去,熊倜下意识用剑挡住他的攻击。 “哐!”两人相互僵持着。 皇太极的身材比熊倜的身材,看起来强壮很多。 皇太极身子向熊倜这个方向倾斜,把熊倜的身子压得贴近马背。 “啊!”熊倜猛然一叫,使出全身力气,全力一搏,把皇太极反弹了回去。 皇太极顺势又向熊倜刺了一剑。 熊倜身子向旁边躲闪,也向皇太极的方向刺了一剑。 “你输了。”皇太极看着熊倜那被自己刺破的袖子。 “这话说得太早了。”熊倜一剑把皇太极腰上的玉佩夺在剑上挂着。 “你!”皇太极一时气不过,又向熊倜发出攻击。他一剑刺过去。 熊倜下意识回击一剑,这一出剑,原本挂在熊倜剑上的玉佩就向皇太极的方向飞去。 皇太极急忙跳起来,抓住玉佩。 熊倜想一剑刺向皇太极,可是剑还没有出去。皇太极就一剑刺伤了熊倜的马腿。 熊倜本就不习惯在马上作战,马儿一受惊就把熊倜弹了出去。 熊倜顺势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皇太极趁机又一剑刺向熊倜的下方。 熊倜立即把皇太极刺向他的那只脚收起来。神剑立下,挡住皇太极的攻击。 马上功夫熊倜不是皇太极的对手,可是到了地面,皇太极的功夫就大大不如熊倜了。 皇太极把剑一收,熊倜脚一滑,形成“一”字,一剑刺向皇太极的腹部。 皇太极幸好有盔甲护体,不然这一剑必定会被熊倜刺穿腹部。 皇太极一惊,脚用力一蹬,一个后空翻,跳上马匹,向自己的营帐跑去。 熊倜看着他的背影,嘲笑道:“回来啊!你爷爷我等着你呢。” 熊倜得意地笑着,回到营中。 “杨大人,怎么样。我一出马,辽军就大败了。”熊倜很高兴地坐在军营中。 “熊倜!你可知罪?”杨镐很认真地看着熊倜。 熊倜一听,愣住了,站起来说:“杨镐,你又是哪根筋抽风了。” “熊倜!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杨镐瞪着熊倜说。 “我说什么了!杨镐,你不要太过分,我这次打了胜仗回来,你要怎样?”熊倜气得两眼直冒火光。 “熊倜!你自己说出战必定把努尔哈赤的首级给我拿回来。你现在没有把努尔哈赤的首级给我拿回来,你该当何罪?” “你!”熊倜指着杨镐的鼻子。 “熊倜这是你说的。”杨镐用眼角瞅了熊倜一眼,爱答不理地说。 熊倜长长地舒了口气,又把手收了回来说:“好,我熊倜既然说到做到。任凭你处置!” “熊倜没有完成任务,拖下去打三十军棍!”杨镐毫不留情地说。 两个士兵把熊倜拖到门口,打三十军棍。 熊倜正准备离去,杨镐来了,站在熊倜的面前,坏坏地又继续说:“慢着!” “你打了你爷爷三十军棍,你还要打你爷爷不是?”三十军棍对熊倜来说,还是有些受不了,熊倜看到杨镐不由火冒三丈。 杨镐看着熊倜还那么凶,感觉并没有制服他。坏主义早就打好了,别有用心地说:“熊倜,下次再出战,你可能把努尔哈赤的首级取回来!” 熊倜瞪了杨镐一眼说:“我熊倜誓取努尔哈赤的首级,若办不到绝不回营。” “好!我就看你怎么办?”杨镐说着,“拖下去!” 熊倜受了三十军棍,心中又有气,本想去找夏芸。可是,这副样子,他怎么好意思去。 他咬咬牙,头上的汗珠直掉下来。心中感叹道:杨镐,老子总有一天要灭了你。 熊倜立了军功,却被打了三十军棍的消息传到努尔哈赤的耳里。 努尔哈赤大笑道:“明朝有如此将领,怎么还能取胜。他不是要我努尔哈赤的人头吗?我今天就送给他。来人……” “大汗,您是想……”皇太极不太懂努尔哈赤的意思。 努尔哈赤很有信心地说:“将领打了胜仗还被罚三十军棍。明朝军心必定大乱。传我命令,今天连夜袭击,必定把杨镐的大军给我扫平。” 努尔哈赤攻击的时候,熊倜一天一粒米没有进,现在稍微好一点,正想吃饭,又听到外面的有吵闹声,他正想出去看看。 他还没有爬起来,杨镐就跑进来,一把把熊倜拉起来说:“努尔哈赤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夜袭,你快,你快去迎敌。” 熊倜受了杨镐的气,又粒米未进,不是不想去,而是没有那么快,也想缓缓,跟杨镐把话说清楚。 谁知道他还没有开口,杨镐就一脚把熊倜前面的桌子给踢翻了。 “杨镐!你别太过分了。” “熊倜!你也别忘了你过的话。”杨镐又提醒熊倜说。 “好!”熊倜拿起“悠然”,怒视着杨镐,“等我取了努尔哈赤的首级,再来要你的狗命。” 熊倜说着,跨上马匹,杀出营帐。 努尔哈赤见熊倜单枪匹马出来迎战,十分佩服地说:“你就只身一人来,真是勇气可嘉。你可愿降服我后金。我封你为王。” “呸!我熊倜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你也太小看我熊倜了,看剑。”熊倜说着,举着神剑,冲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也不示弱,也向熊倜杀过去。 熊倜一剑刺向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假装被熊倜刺中,骑着马往回逃。 熊倜看着努尔哈赤的背影,大喊:“努尔哈赤,我今夜就要取你首级!” 熊倜一直追着努尔哈赤往前跑,却不知道努尔哈赤早就在不远处的山谷中埋伏好。 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月亮,甚至连点点繁星都躲进了云层中。 熊倜追到狭窄之处,就不见努尔哈赤的身影了。 熊倜大喊:“努尔哈赤!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就出来与我大战几百回合。” 努尔哈赤站在高处,看着熊倜说:“我听说你英勇善战特别赏识你,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意降服我。” 天色漆黑,他也看不清楚什么,隐隐约约看见到处都是人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站满了弓箭手,他刚才来的那个入口,也被努尔哈赤的手下堵住了。 他此时才知道他已经中了努尔哈赤的埋伏,可是他已经逃不掉了。 “努尔哈赤,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归顺你的!”熊倜咬着牙,杀向他后面的入口。 “放箭!”努尔哈赤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啊!”只听熊倜一声惨叫,他的身体被箭射中,像个刺猬一样趴在马上。 马儿长叫一声,驼着熊倜冲出埋伏。 努尔哈赤还是不放手,下令追击。 马儿快速奔跑,跑到一处悬崖之处。 努尔哈赤又下令,继续放箭。 “吁!”马儿长叫一声,驼着熊倜一起掉下悬崖…… 359 揭开身世之迷 夜风呼呼地吹着,“吱”地一声,猛烈的寒风把夏芸房间的窗户纸给吹破了。[] 夏芸本就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这一阵大风吹进来,一阵寒意直逼夏芸,让她感到有些恐慌。 她睁开眼睛,看见窗户上破了一个洞。寒风正在从这个破洞吹了进来,透过这个洞还能隐约看见外面大雪纷飞。 “熊倜!”夏芸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见熊倜站在寒风口,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脑海里忽然闹出熊倜的影子。 她的眼皮跳得厉害,心里也忐忑不安。此刻,她很想见到熊倜。 “咯吱!”一阵猛烈的大风,把外面的门也吹开了。夏芸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 逍遥子睡在外面的屋子,也被这阵寒风吹醒了。 他看到夏芸出来,询问道:“那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觉?出来……” “我睡不着,我忽然很……”夏芸想说她忽然很想熊倜,可是,女儿家的相思之苦,怎么可能跟逍遥子这样的大男人说。 “很什么?”逍遥子见夏芸没有说话,感觉夏芸有心事,又继续询问。一边询问,一边把房间里的油灯点燃。 “没什么。”夏芸又看着窗外,隐约可见的白雪,若有所思地看看逍遥子,“师父,你怎么不休息?”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倜儿。”逍遥子有些失神地坐在桌子边说,“那一次倜儿被王栋抓到皇宫,我也是梦见倜儿,在我怀里变成了一个骷髅头,倜儿就出事了。” 夏芸听到这话,忽然很紧张,她也有感觉熊倜出事了。“师父,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倜儿鲜血淋漓地站在我面前,让我救他。倜儿不断地说,师父,救我!我刚伸手去救……”逍遥子说到着就停顿了。 “然后呢?”夏芸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我就被这阵大风吹醒了。” “不好,师父。我觉得熊倜出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晚上总是睡不着。” “我的窗户纸被寒风吹破了,寒风从破洞吹进来,刚才我好像还看见熊倜站在寒风口看着我,有话要对我说。我现在就要去军营找熊倜。”夏芸二话不说,奔出门去。 逍遥子也毫不犹豫地跟在夏芸的后面追赶而去。 天还没有亮,他们二人来到军营。 夏芸有皇宫的金牌,士兵也不敢拦她。 两人不知道熊倜住在军营何处,询问了守夜的士兵一圈之后,并没有熊倜的消息。 “杨镐住哪儿?知道不!”夏芸一脸的寒气,冰冷的眼可以杀死人。 “在……”士兵指了一个很大的帐篷。 夏芸火了,直接奔进杨镐的营帐。杨镐此时正在酣睡。 夏芸才没有这个好脸,直接把杨镐从床上揪起来。 杨镐可不敢得罪夏芸,他知道夏芸是郑贵妃面前的红人,是魏忠贤的干女儿。 杨镐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叫喊着:“我的姑奶奶,你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问你,熊倜呢?” 杨镐一愣,吞吞吐吐地说:“熊倜不在自己的帐篷睡觉吗?” 夏芸一脚就给杨镐踹了过去,厉声说:“他要是在军营我还问你?” 杨镐脑子转了转说:“噢噢噢,我想起来了。努尔哈赤刚才夜袭,我派他出去应战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夏芸又继续问道。 杨镐想了想说:“大概是刚才?或者是一个时辰之前,或者两个时辰之前!” 夏芸一听杨镐这话,差点把自己气死,很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派人接应。” “派,我这就派人接应!”杨镐点点头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士兵回报:“紧急军情。” “什么事!”杨镐问道。 “刚才密报,熊大人追击努尔哈赤,中了努尔哈赤的埋伏,身中数箭而亡。” “什么?”夏芸抓起士兵的衣领,“消息可否属实?” “消息确切!”士兵看看杨镐又肯定地说。 “是什么人说的,是跟随熊大人的幸存士兵回来说的吗?” “不是的,熊大人是一个人去追敌军。是我军探子回来汇报的!” 夏芸一听,把士兵放过去,恶狠狠地说:“滚!” 她说完又看着杨镐,拳头握得紧紧地,怒视他说:“杨镐,你居然让熊倜一个人去杀努尔哈赤的大军,还不派人支援,你居心何在?” “夏姑娘,这可不怪我。”杨镐听到熊倜被杀的消息,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这本来就是他故意设计去害熊倜的。现在,努尔哈赤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真的把熊倜给杀了。 他在心中暗自赞叹到自己这招借刀杀人,真是高。 “不怪你怪谁?”夏芸瞪着杨镐,“你是有意至熊倜于死地!” “这要怪熊倜自己逞能。是他自己说要取下努尔哈赤的首级,不取下努尔哈赤的首级就任凭我处置。现在,他没有取到努尔哈赤的首级,反而自己被努尔哈赤乱箭射死。就算不被射死,回来,也是死路一条。他这样还得一个战死沙场的美名多好。” 夏芸听着杨镐这些屁话,忍无可忍,跳起来。一个回旋踢,踢在杨镐的脸上。“我告诉你,我今天是看在你是辽东守将的份上,我才不杀你。我现在也没有时间跟你啰嗦,你最好自求多福,让本姑娘忘记你今天说的话。不然,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她说完又看了看杨镐桌子上的令牌和帅印,抓起就走。 她一出来就跟士兵说:“紧急集合!” 虽然,夏芸听到熊倜已经被乱箭射死的消息,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士兵在紧急集合。 逍遥子看见夏芸集合士兵,就猜到熊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急忙上前询问道:“倜儿如何……” 夏芸的心一阵猛然的剧痛,她看着逍遥子说:“据探子回报,熊倜被努尔哈赤乱箭射死了。我不相信他死了我要去找他。” 话音刚落,军营里又传来了消息。 “报!努尔哈赤带着大军向我们杀来。”一个士兵回报。 “什么?”夏芸一愣,咬着牙,“努尔哈赤!我正好问个明白,要是他真的杀了熊倜,我就杀了他,替熊倜报仇。” 夏芸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匹马,她急忙跳上马,说:“打开寨门,我要生擒努尔哈赤。” 说完她就跳上马走了。 “快!快!打开寨门,迎敌。”杨镐大声地喊。他心想:最好你也死在战场上,事情就解决了! 逍遥子看见夏芸冲向敌阵,也跟着士兵跑出军营。 夏芸骑着马奔跑到沙场上,看着努尔哈赤,怒吼道:“努尔哈赤,你快点把我们的熊将军交出来。” “你说那个傻小子吗?他已经被我乱箭射死,就葬身在前面的悬崖了!你现在束手就擒,说不定,我还给你留个全尸。” 夏芸一听,心在此刻碎成了几瓣,说:“我一定要杀了你,替熊倜报仇。” “你们大明连一个男将都派不出来,让一个女人来杀敌。你们还是赶紧投降吧!”努尔哈赤又嘲笑道。 “你赶紧受死吧!”夏芸掏出金针,飞向努尔哈赤。 “上!”努尔哈赤一下令。两边顿时就展开了激烈的攻击。 夏芸在战场上,一心念着熊倜,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再加上,她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这样的战场杀敌她还是头一次,经验当然没有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足。 努尔哈赤已经是沙场老将,夏芸的进攻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威协。到是努尔哈赤看着夏芸有几分亲切,让他想起来什么。 努尔哈赤擅长用弓箭,她与夏芸大战几十个回合之后,一箭射中了夏芸的后背。 夏芸一时支持不住,倒在马上。努尔哈赤抓起夏芸就往自己的军营里走。 皇太极看着努尔哈赤没有杀死敌军的头领,还把这个女子救了回来,好奇地说:“大汗,为何把这个女子救回来?” “这女子我总感觉她像一个人。”努尔哈赤看着夏芸思考着,“前几日,我收到我伯父(黑山老怪)的信,说雅尔哈齐的女儿也来到了辽东。信中还说,那女子长得跟雅尔哈齐长得一模一样。我刚才在战场上,看见这女子,我感觉很亲切。应该就是雅尔哈齐的女儿,我就故意把她弄回来了。” “大汗,天下长的像的人很多。怎么就能断定这女子是我女真皇室血脉。”皇太极疑惑地说。 “先帮她疗伤!这女子,我看不只是中了我箭伤,必定还有其他的伤。我放箭减少了功力,不会这么长时间昏迷,看她的武艺也不至于一箭就倒下了,你找人好好医治。” 努尔哈赤说完,皇太极走出营帐。 皇太极很快带着人来医治夏芸的伤,来人脱开夏芸的衣裳突然惊讶地站着。 “你怎么那?还不赶快医治。”皇太极不解地问。 “贝勒爷,这女子是我们女真人。” “你说什么?这女子怎么会是我们女真人?” “贝勒爷,你看,她的背上有我们女真人的图腾纹身。” 皇太极匆匆来到夏芸的面前,夏芸的衣裳已经撕开,背部一个豹子的头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看见夏芸身边还有一件衣裳,和自己看到大汗身上穿的一件也是一模一样。皇太极拿起衣裳,看了又看,不相信地问:“这是你从这位姑娘身上脱下来的?” “是。” 皇太极拿着夏芸的豹子皮衣服给努尔哈赤说:“大汗,我看这件衣服很眼熟,你看看你是否认识。” 努尔哈赤一看,大惊说:“这就是雅尔哈齐的豹子皮,这就是雅尔哈齐的豹子皮。” “弟弟,我终于找到你的女儿了。”努尔哈赤忽然跪在地上,很激动地,“真是祖宗保佑啊!” 360 雪人会流血 夏芸被努尔哈赤擒拿,逍遥子并不知道努尔哈赤对夏芸的真正企图。夏芸现在努尔哈赤手中,看来生死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动。到是熊倜生死不明,决定先找熊倜。 逍遥子听到熊倜葬身悬崖,自己一定要去悬崖处查看个究竟。他也不愿意相信熊倜真的死了。 逍遥子心里立即冒出一个念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悬崖有百丈高,他也要下去把熊倜找到。 不知道是不相信熊倜真的死了这个消息。还是心中有一个信念,有一个期望,不看到熊倜的尸首不放心。更何况,以熊倜的武功和体质就算被乱箭射死,只要不伤到心脏及时抢救还是有生还的余地。 “驾!”他越想越激动,心中更加确定,他必须要找到熊倜。他骑着马绕开努尔哈赤的包围圈,又折回到作战的后方。 逍遥子骑着马,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顺着血腥味的方向走,确实发现了一个悬崖。 他伸头看了一眼,悬崖下面白雪茫茫,什么都看不见。 逍遥子又看了看悬崖边上,眉头一紧,悬崖边上依稀还能看到一些血迹。 他猜想到,熊倜必定是从这掉落下去的。他打算下山,从另一边的小路走到山谷去寻找熊倜的下落。 他绕了下去,下面是一条小河,小河两边除了自己的脚印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继续走,一直走到山谷的尽头,山谷的尽头是两座山脉相连的地方,已经无路可去。 “难道是,倜儿掉落下来被白雪掩盖住了?”逍遥子又放眼望过去,自言自语地,“还是天色漆黑没有发现?” 逍遥子一边走一边推测道,倜儿从上面掉下来,下面是厚厚的白雪,如果他掉下来,也是落在白雪上,这一路走来,白雪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想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旁边静静流淌的河水,难道是掉在水里了。 他大步跨到河边,俯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这河水。河水虽然有些冰渣,但是还是没有结冰。水流的速度也不是很大。 同一座山峰,山谷的温度一般都要比山巅的温度高一些。 “难道倜儿是被这河水冲走了?”逍遥子又顺着河流下游的方向,继续往下走…… 天也渐渐地亮起来了,逍遥子的视线也开阔许多。越往下走,河面越宽。 终于,他在河流的下游找到了变成“刺猬”的熊倜。 “倜儿!”逍遥子急忙跑过去,抱起半死不活的熊倜,赶紧握住他的脉搏,逍遥子还能感觉到熊倜身上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 逍遥子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颗活血丹塞到熊倜的嘴里。 “啪啪啪!”逍遥子把熊倜身上的大穴道全部封死了。他打算把插在熊倜身上的这些箭都给拔了。 他在一看,熊倜心脏的附近都被乱箭射了一圈。他皱了皱眉头,怎么就这个位置没有箭呢。 “啊!”他一下把周围的箭都拔了下来。把熊倜的胸口打开一看,原来,极北寒冰玉就在熊倜心脏的这个位置。 逍遥子心里十分激动,说:“倜儿,这块极北寒冰玉救了你好几次性命了。” 逍遥子又检查了一下熊倜的伤口,好在伤口流出来的血是红的,证明这箭没有毒。熊倜没有内伤,这些都是外伤,熊倜也就是流血过多,体质虚弱而已。 他把熊倜背在背上,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前走,边走边在心里念叨:倜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师父马上就带你回去,给你找欧阳莹的舅舅。 风呼呼地刮着,像一把把冰刀狠狠地割在逍遥子的脸上。逍遥子尽管游遍了大江南北,但是辽东这一带还是第一次来。 他不仅感叹道:“这地方,比我去的极北寒宫还要冷好几倍。”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开始飘起片片雪花。 逍遥子走着走着,放眼望去不管是哪都是白茫茫地一片,看哪似乎都是一个样子的。 逍遥子把熊倜放下来,站在原地,又到处看了看,疑惑地自言自语说:“我到底该往哪走呢?” 他又试了试熊倜的气息,气息越来越微弱。他一下就着急了。“倜儿,你等等,你千万不要断气,师父马上就救你。” 逍遥子把熊倜放在地上盘膝而坐,一掌打在熊倜的背上,一股真气从逍遥子的体内输出,进入熊倜的体内。 逍遥子因为给熊倜输入了真气,又不适应辽东的天气,一时被冻住了,没有回过神来。 雪越下越大,不到一会就把熊倜和逍遥子冻成了两个雪人。 “大哥,回去吧!这雪太大了,估计什么都没有了。”叶赫那拉和几个猎户正好在这一片打猎。此人正是熊倜来辽东打探消息之时遇到的那个猎户, “快半个月没有打到猎物了。”叶赫那拉垂头丧气地说,“手都痒痒了!” “大哥,你快看。”叶赫那拉的一个兄弟指着前面。 叶赫那拉顺着方向看过去,奇怪地说:“这里怎么会有两个雪人呢?” 他忽然拿起自己的弩箭,说:“我正好拿他们来练练手,看我有没有手艺生疏。” “好!”其他的几个人也很赞同。说着纷纷拿出弓箭,“我们也一起射过去,看谁的箭法准。” 叶赫那拉的几个兄弟都是经常打猎的好猎手,箭法都不会很差。 “那我们就同时一起射吧。我数一二三。”叶赫那拉说着,“一,二,三。” 话音刚落,“噌”箭从弩中快速飞出,向熊倜的方向飞去。 熊倜坐在逍遥子的前面,理所当然就成了他们的靶子。 “唰,唰,唰”五六支箭纷纷插进了熊倜的身体。熊倜本来就有伤在身,这几箭下去,熊倜的血迅速从伤口流出来,染红了覆盖在他身上的白雪。 “雪人流血了!”叶赫那拉其中的一个兄弟大叫道。 “雪人怎么会留血呢?”叶赫那拉也愣了一下,他忽然大喊:“那不是雪人,是真人,快过去救人!” 叶赫那拉喊着急忙奔过去。 果然,他把雪抹开,发现里面确实是个人。他看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 “怎么是他,我的大熊兄弟。快!救人。”叶赫那拉急忙让他的兄弟把熊倜和逍遥子带会自己的家中。 叶赫那拉把熊倜的衣服扒开一看,惊叹道:“哎呀,妈呀。这兄弟身上咋那么多窟窿。快,快,金疮药!” 他的其他兄弟急忙去找药,七手八脚地给熊倜敷上。 “另一个兄弟如何?”叶赫那拉又看看躺在另一边逍遥子。 “大哥,他没啥事,就是冻坏了。” “那还愣着干啥?赶紧弄姜汤,弄点两斤烧酒下肚,让他暖和暖和啊。” “噢噢噢,姜汤在火上,我这就去拿。” 叶赫那拉亲自给逍遥子灌了一些姜汤,又在逍遥子的后背涂了一些烧酒。 逍遥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口中第一句话就说:“倜儿在哪,倜儿呢?” 他一下就坐起来,到处看,看到熊倜躺在另一边,急忙跑过去。 忽然发现熊倜的身上又多了几个新的伤口,伤口上还敷着药。 “你放心,大熊兄弟,不会有什么事的。刚才我们已经用我们东北野山参给他服下了。” “大熊兄弟?”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他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叶赫那拉,行了个江湖之礼,“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听大哥的口气好像与小徒是旧相识。” “你是大熊兄弟的师父?”叶赫那拉又重复一边。 “是的。敢问这位兄弟是……” “我叫叶赫那拉巴鲁图,我和大熊兄弟……”叶赫那拉把熊倜和自己认识的过程,还有刚才偶遇他们的过程简短地告诉了逍遥子。 “原来是这样。多谢叶大哥救命之恩。”逍遥子又拜谢叶赫那拉。 “诶!师父多礼了。你不怪我把大熊兄弟的伤势加重就好了。”叶赫那拉说着,又皱着眉头,“对了,大熊兄弟怎么会受那么多的箭伤?” 逍遥子又把熊倜中努尔哈赤埋伏的事情说了一下。 几个猎户一听,都握紧拳头,很气愤地说:“又是努尔哈赤。大哥,你就应该带我杀出去,一弩弓把努尔哈赤的猪头射爆。” “你们又说瞎话,努尔哈赤是你我几人就能杀死的。他手下高手如云,我们去只会送死!你别冲动,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话说到着,只听见熊倜口中喃喃自语说:“芸儿,芸儿……” 除了逍遥子知道他在喊什么,大家都皱着眉头,相互看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水,水。”逍遥子叫道。 熊倜喝下水,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神智还算是清醒地问:“我这是在哪?” 叶赫那拉他们看到熊倜醒了,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感叹道:受那么重的伤,能这么快就苏醒,真是个铁汉子。 熊倜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是叶赫那拉,他惊奇地说:“叶大哥,你怎么在这啊?” “这是我家,你在我家。我怎么不在这。你再看看还有谁?”叶赫那拉说着,眼神看向逍遥子。 “师父!”熊倜更加惊奇。 大家把整个过程简短地告诉熊倜,熊倜也把从军营里出来的故事告诉大家。 大家一听,都很生气地说:“努尔哈赤可恶,这个杨镐比努尔哈赤更可恶!” “走!我们去杀了他。”叶赫那拉的兄弟们都很激动,大家都摩拳擦掌。 361 夏芸之死 熊倜一看大家都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一副不杀杨镐誓不罢休的架势。 “大家别激动,大家都别激动!”熊倜说着就要下床去阻止。他刚一动身,伤口又裂开了,“咳咳”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住胸口。 逍遥子赶紧扶起熊倜,也看着大家说:“大家先别激动,这事得作从长计议。” 熊倜慢慢抬起头,气喘吁吁地说:“我熊倜何德何能,与大家才初次见面大家就要替我报仇,大家的心意熊倜我心领了。只是,杨镐确实不能杀!” 大家听到熊倜的话,也停了下来。 叶赫那拉叹了口气,语重深长地说:“是啊,大熊兄弟说的对,杨镐不能杀。” “为啥?大哥!”其中一个兄弟问道。 “这位大哥,请听小弟一言。”熊倜咳嗽了一声又继续说,“大哥,小弟何尝不想杀了杨镐。只是,现在如果杀了杨镐,我军必定大乱,到时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那皇帝为啥不让大熊兄弟做先锋。”其中一个兄弟不服气又说道,“大熊兄弟,我杀了杨镐,你去做元帅!” 熊倜听了这位兄弟的话,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欣慰的微笑,这些女真兄弟真是性格直爽,才见了一面就肯这样为自己出生入死。 他想到这忽然又感觉有一丝心痛,女真兄弟如此,努尔哈赤的大军全是女真族,都是这样豪爽。而自己的大明军队中…… 熊想着给这位兄弟行了个礼说:“这位大哥,朝廷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说清楚的。再说,我兄弟论武功还能凑合,若是带兵打仗,我熊倜确实一窍不通。” “哎!”那兄弟长叹了一口气,握着拳头,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大熊兄弟,那你说咋办吧。” 熊倜迟疑了一下说:“杨镐迟早是要杀的,不杀杨镐我熊倜誓不为人。只是,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杀了努尔哈赤。(.)我之前听叶大哥说过,叶赫部与努尔哈赤的部族也是有很大的仇恨,不知道叶大哥可愿意联络你们的部族,然后与大明军合作一起攻打努尔哈赤。” “啥,大熊兄弟。你不仅不杀杨镐,你还要让我不去帮他?”又一个兄弟不太理解道。 “兄弟误会了,我这不是在帮杨镐!”熊倜解释道。 “他是在帮大明,在帮大明的天下。” 叶赫那拉接着熊倜的话说:“大熊兄弟真是,深明大义。叶赫那拉佩服,佩服。努尔哈赤与叶赫部世代有仇,我在这片雪山也归隐了数年,今天是该起兵造反的时候了。大熊兄弟,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帮助大明。” 逍遥子听着熊倜的话,没有想到熊倜会有如此胸襟。他本来还想劝阻一下熊倜,看来现在是他自己想多了。 熊倜说着又看向逍遥子说:“师父,徒儿现在身体不适,我想请你走一趟。” “你要说的事情,我知道,我一会就去城中打探。”逍遥子知道熊倜是让自己去打探夏芸的消息。 “咦!大熊兄弟,这是把我们当外人了。师父,也是有伤在身。你要打听什么,直接告诉我,我让兄弟们去。毕竟我们比师父熟悉这一带,这一带一下雪,容易迷路。”叶赫那拉毫不客气就要把任务接过来。 叶赫那拉不说还好,一说,这倒是提醒了逍遥子。逍遥子也感叹说:“确实,这一片一下雪,白茫茫的一片,我确实有些分不清楚方向。我就是因为分不清楚方向,你又重伤在身,我才在大雪之中给你输入真气护体。” “那正好!师父就别去了。我让兄弟们去。”叶赫那拉豪爽地说。 “那也行,师父迷路,我也不放心。”熊倜说着,认真地看着叶赫那拉,“叶大哥,可还记得上次跟我来的那名女子?” “哈哈!”叶赫那拉一听熊倜的话就笑了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知道了,你是让我去给你打听那姑娘的消息是吧。” “正是!”熊倜坚定地说。 “你放心,我亲自去,这事情就交给我了。”叶赫那拉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拜托叶兄弟了。我跟你说一下……”逍遥子把他们在城中居住的地方,还有自己和夏芸分别之前,夏芸正跨在战马上与努尔哈赤对阵的消息都告诉了叶赫那拉。 叶赫那拉听完二话不说就带着几个兄弟出门打探消息去了。 几天之后,叶赫那拉回来了。 熊倜一看到叶赫那拉回来了,急忙询问道:“叶大哥,可有芸儿的消息?” 叶赫那拉低着头,不敢看熊倜。 熊倜十分激动地又看着另一个兄弟,说:“这位兄弟,可有芸儿的下落?” 这位兄弟始终没有见过夏芸,没有叶赫那拉那么激动,他抓着熊倜的双肩说:“大熊兄弟,夏姑娘被努尔哈赤射死了,死在沙场上。” 熊倜一听,反手抓这这位兄弟的双肩说:“兄弟,你确定吗?” 叶赫那拉也忍不住了,看着熊倜说:“大熊兄弟,你不要激动。我们打探了好几次,夏姑娘确实是被努尔哈赤射死了。” “尸体呢?”熊倜不甘心。 “尸体不知道,有人说,在沙场上被乱马踢碎了。”叶赫那拉说着说着,握着拳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芸儿!”熊倜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痛,脑海里浮现出夏芸的身影,想起他跟夏芸说的那些话,等一切结束之后带她归隐山林。 “噗!”熊倜想到这,急火攻心,吐出了鲜血,晕倒了。 “大熊兄弟……”大家急忙把熊倜扶过去躺下。 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狂风呼呼地吹着,把堆积在树上的积雪吹落了下来。 熊倜这一昏倒,就昏睡了很久很久。这段日子里,他总是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夏芸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 逍遥子寸步不离,守在他的身边。叶赫那拉也每日给他喂着参汤,给他续命。 “唉!不知道我这大熊兄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叶赫那拉看着熊倜昏昏沉沉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好受。 “这孩子太重情了。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他都没有倒下。他在皇宫的时候被锦衣卫的酷刑折磨得没有一块好肉,他都能坚持下去。这一次……哎。”逍遥子说着,心里也感觉到十分难受。 “肉体倒了,还能再站起来。这精神倒了,那就难了。他们夫妻二人在我这露宿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关系很不错。” “是啊,他和夏芸心心相惜,夏芸惨死。他的心也就跟着一起死了!” 熊倜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地说:“芸儿,芸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他喊着猛然坐起来,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夏芸的身影。 “大熊兄弟,你终于醒了。”叶赫那拉急忙跑过去,十分惊喜地看着他。 “倜儿……”逍遥子也很激动。 “师父,叶大哥。我刚才梦到芸儿了。你们告诉我,告诉我,芸儿的下落。”熊倜还是不死心。 “倜儿……”逍遥子没有说话。 叶赫那拉却不忍心又激动地说:“大熊兄弟,夏姑娘已经死了,大哥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要哭就哭出了吧。你这样大哥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熊倜没有说话,他心里顿时碎成了好几块。 叶赫那拉抓着熊倜的手说:“大熊兄弟,不瞒你说。我何尝没有经历过杀妻之痛。” 熊倜一听愣住了,“叶大哥……” 叶赫那拉痛哭着告诉熊倜,原来他的妻子也真是在战乱中被努尔哈赤杀了。他的妻子原来也是觉罗部的贵族(努尔哈赤的部族),努尔哈赤与叶赫部战斗,她的妻子好言相劝,就被努尔哈赤杀死。 他本也是叶赫部的皇族,厌倦战争所以隐居山林。 如今熊倜的杀妻之痛也勾起了他积压在心中的多年怨恨。 “叶大哥!”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紧他的手说,“我们一起杀了努尔哈赤,为妻子报仇。” 熊倜的心中忽然变得平静了。他在心中暗自发誓,芸儿,我不会让你枉死。你放心…… 他们正说着,突然进来一个兄弟。 “大哥,大哥,有好消息。”他一边跑,一边说,“大明从各个地方调集了各路军马决定扫平努尔哈赤。” 大家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他。 明朝原本驻守辽东全镇兵力6万,除去各处城堡驿站布防的守军,能作战的的只有约两万余人。加上因屡次遭后金打败,以致军心靡溃,几成惊弓之鸟。 所以明朝从全国各防区如福建、江西、浙江、四川、山东、山西、陕西、甘肃、南京等地征集士兵星驰援辽。于是调集旅顺等地派驻舟师,与镇江(今辽宁丹东)、宽甸兵会合。 延绥、宁夏、甘肃、固原四处,各发兵精骑六千,共约两万五千人;四川、广东、山东、陕西、北直隶、南直隶,各发步骑兵五七千不等,共约两万人;浙江发善战步兵四千;永顺、保靖、石州各处土司兵,河东西土兵,数量各二三千不等,共约七千人。 “消息可属实?”逍遥子做事情历来谨慎,他又问道。 “我打探了好几遍,而且还会部族中确定消息才回来的。”打探之人又说道,“现在部族中,正在训练兵马,这消息确实不假!” 熊倜一听,激动地说:“那还等什么,报仇的机会到了!”他说到这看着叶赫那拉。 “对,我们这就回部落!”叶赫那拉也很激动地说。 362 出师 叶赫那拉带领着手下的人,日夜兼程回到部落。[.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不想回杨镐的军中,他知道就算他回去不计前嫌,杨镐也不会容他。而且还会想办法迫害他。既然都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就没有必要再回去。 他跟随叶赫那拉回到叶赫部。同样都是杀敌,在哪都一样杀。没有必要死脑筋,也不是愚忠之人。 叶赫那拉回到部里,部族的人们看到叶赫那拉回来了十分高兴。正在此时,手下的人送来一封大明来的信。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族长,期待族长说这信的内容是什么? 族长看了信之后皱着眉头,许久没有说话。 叶赫那拉性子急,等不了,直接开口问:“父汗,这信上说什么?” “明军来信,说希望我们叶赫部也出兵一起剿灭努尔哈赤。”族长说。 叶赫那拉一听,下意识地看了看熊倜,没想到熊倜也看着自己。熊倜向他点了点头。 叶赫那拉认真地说:“不知道父王是何意?” “你意下如何?”族长反问道。 “不用明军说,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带领叶赫部与明军联合一起扫灭努尔哈赤。没想到,我们信还没有去,明军就先来信了。”叶赫那拉开始分析当前的局势。 “父汗,叶赫部与觉罗部(努尔哈赤的部族)世世代代一直战火不断,以努尔哈赤现在这个气势,迟早是会全部剿灭我部。既然如此,眼前有这样好的机会,我们为何不与明军联手,一起攻打努尔哈赤。” 族长叹了口气,说:“为父也有此意。前不久努尔哈赤亲自带兵占领了叶赫部大小城池二十余座,烧杀掳掠,抢夺金银,若非明军相助,也许现在你就见不到我了。只是……” 族长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熊倜看族长那表情知道族长可能是在担心努尔哈赤的势力大,他接过话,说道:“叶大哥,小弟插句话。” “大熊兄弟,有话请讲,不必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说话有得罪之处,请各位叶赫部的英雄多多包涵。”熊倜给叶赫部在坐的人都行了个礼。 他继续很有底气地说:“我之前就打听过努尔哈赤的一些消息。努尔哈赤确实是英勇善战,但是他也是有弱点的。族长,刚才叹息了一下,是否是担心叶赫部的总兵力不足。” 熊倜说着看着族长,族长点了点头。 熊倜继续说:“这点不用担心。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明朝廷已经调集了各个大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人数大约有八万人。” 族长听到熊倜的消息和自己得到的吻合,点点头说:“这个消息我族也知道,不知道这位英雄对打败努尔哈赤有何高见?” “我们有取胜的机会了。”熊倜很认真地分析,“努尔哈赤是被逼无奈起兵。现在,大明已经集结兵马就要向努尔哈赤开战,努尔哈赤的人也得到这个消息,他从起兵到现在也不过六万人。和明军相比人数绝对不占优势。” “明朝廷还联合一些像叶赫部这样的势力,肯定分兵分几路,对努尔哈赤形成包围。然后一起发兵攻打努尔哈赤,必定能取胜。”熊倜越说越有底气。 叶赫部的人们听到这,心中十分激动,都认为有取胜的把握。 “是啊,父汗。如今有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我们不能放过啊。”叶赫那拉又在旁边给族长打气。 “那就干。我这就写信去回明朝廷。”族长这下也下了决心。 当夜,叶赫贝勒金台石、布扬古就拉起了两千叶赫兵,准备参加明军作战。 大战在即,熊倜心潮澎湃。 逍遥子却不以为然,对明朝廷,他了解得太多太多。眼前这一仗打下来,谁胜谁负很难说。 寒风呼啸,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 叶赫贝勒金台石、布扬古带领着两千叶赫兵出发了。 叶赫部得到消息,让他们于二月十一日前以开原总兵官马林汇合,为北路军。 叶赫部按时到达集结地辽阳。 熊倜和逍遥子也跟随叶赫部来到辽阳。 天命四年(公元1619年,万历四十七年)。 经十个月的准备,明廷从全国调来各路兵马齐聚辽阳。以曾经经略朝鲜的兵部侍郎杨镐为辽东经略,总督大军。 ]二月十一日,天还没有亮。 经略杨镐会同蓟辽总督汪可受、辽东巡抚周永春、辽东巡按王庭一起来到辽阳演武场。 演武场上,大军集结。 熊倜隐身在叶赫部的士兵之中,站在叶赫那拉的后面。他悄悄地观望着,整个演武场上人山人海,却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 他想问点什么,也知道军规,不敢开口。 熊倜看着在大军的前面不远,有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面可以站百十个人。 杨镐从军中走出来,站在高台上。他在说什么,熊倜没有听见。杨镐离熊倜站的位置并不远,熊倜在想,“十指连心”弹出的剑气,就算是不把杨镐弹死,也一定会让他跌倒下高台。 熊倜的怒气惊动了前面的叶赫那拉,正在此时,突然一阵阵的高呼声音响起。 “我军必胜!” “努尔哈赤必败!” 叶赫那拉一边举起左手和大军一起高呼,一边趁机回头看看熊倜,用眼神示意他一起高呼。 熊倜在大军的高呼声中,麻木地举起自己的左手,也一起高呼起来。 大军高呼了一阵,停止下来。 高台上,杨镐取出尚方宝剑斩了抚顺之战中临阵脱逃的指挥白云龙,以表杀敌的决心。 誓师之后,杨镐坐镇沈阳,命兵分四路围剿后金,会师赫图阿拉。 第一路:山海关总兵名将杜松为主将,率保定总兵王宣、总兵赵梦麟等两万余人为西路军;西路出抚顺关向西,直驱赫图阿拉。 第二路:辽东总兵李如柏为主将,率参将贺世贤等两万余人为南路军;南路出清河,过雅鹘关,直攻赫图阿拉。 第三路:开原总兵官马林为主将,率游击麻岩等两万余人并叶赫贝勒金台石、布扬古率领的两千叶赫兵为北路军;北路从开原出,经三岔口,过尚间崖,进攻苏子河。 第四路:总兵官名将刘綎为主将,率都司祖天定等一万余人会同朝鲜元帅姜弘立、副元帅金景瑞率领的一万三千余朝鲜兵为东路军。东路出宽甸,从东面捣后。 二十五日四路大军向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合围而来。 后金都城赫图阿拉中,早已经得知军情的努尔哈赤大声地笑了起来。“恁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皇太极不解地问:“大汗,杨镐曾派人到我军中说,明朝大军号称四十七万,将在二十八日对后金进剿。现在杨镐突然袭击,你为何还大笑?” “那是杨镐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意在对后金进行恐吓和迷惑。”努尔哈赤大笑不已,“那有那么多大军。这个杨镐就是一个草包。” 其实,明朝后金间谍的广布,甚至连京师邸报都可以设法摘抄,所以努尔哈赤早就得到杨镐的作战布局和围剿时间,后金方面已探知明军何时出师。 对于明朝的四路大军,努尔哈赤早就有了对策:集中优势兵力,将各屯寨守军撤回赫图阿拉,并判断明军一定会先从西面来。 努尔哈赤令五百兵虚守南路,右翼二旗赴吉林崖。 努尔哈赤亲率剩余六旗之兵奔萨尔浒阻击西路明军。 道路崎岖,辽东的小路上,雪融化了,雪水侵湿了泥土。天气一冷,路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有些滑。 叶赫部走在路上,士兵气势高涨。 “叶大哥,你打过仗没有?杨镐这一仗你看看有多少胜算?”熊倜早就想问了,只是刚才在大军中不敢说话。 “大熊兄弟有所不知。杨镐已经派人对努尔哈赤说明军于二月二十八日出征,这是杨镐故意放的迷雾,让努尔哈赤难以防备。不知道努尔哈赤有没有准备了。” 熊倜一听,眉头一皱,哭笑不得,大军千里迢迢要去攻打赫图阿拉(努尔哈赤的都城),一出征不用谁说,努尔哈赤就能打听到,还用放什么迷雾? 熊倜没有说话,他心中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以杨镐的智商虽然有那么多人,这场仗要打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熊兄弟,你在想什么?” “我们这是向那儿进军?” “马林亲自率部作先锋往萨尔浒了,潘宗颜是中军。叶赫部因为行军过于劳累作后援,支援潘宗颜部。” 两人正在谈论中,不想,叶赫部探子回报:“马林兵败。” 马林兵败的消息让叶赫部士气大跌。 叶赫那拉看看本就疲惫的部下,这一去那还有生还的机会。只好撤回叶赫。 熊倜不顾叶赫那拉的劝阻,一人前往萨尔浒。 熊倜一路上拦下逃脱下来的士兵,询问着北路军的情况。 马林率部一直勇往直前,摆脱后金军设置的障碍,出三岔口、营稗子谷,往萨尔浒前去。 不想,夜晚听闻杜松败报,军心动摇。第二天天明,与后金军相遇。 马林见军心不稳,连忙由攻转守。 马林亲自率军在尚间崖安营,监军潘宗颜则在飞芬山扎寨,加上在斡浑鄂漠的杜松残部参将龚念遂,三股势力寄希望以遥相呼应之势牵制后金军。 由于兵力过于分散,加之马林消极应战给了努尔哈赤可乘之机。 努尔哈赤虽然有三倍于北路明军的兵力,但仍合兵率先攻击龚念遂部,后金军以一千精骑集中攻击龚念遂大营的薄弱环节,打开了一个缺口攻入大营,龚念遂与游击李希泌战死。 紧接着,后金军又围攻马林所在的尚间崖大营,两军短兵相接。马林惧怕,先行遁逃,副将麻岩战死,大营失守。 后金军随后包围了孤立无援的飞芬山潘宗颜部。 飞芬山大营环列火器、防守坚固,后金军伤亡很大。但是潘宗颜寡不敌众,无法抵挡后金军不断进攻,兵败阵亡。 北路军主将马林率数骑逃回开原外,全军覆没。 熊倜听到这不由长叹一声说:“萨尔浒,明军大败!” 363 萨尔浒战役 寒风呼啸,熊倜快马加鞭,一人赶往萨尔浒。 他一边赶路一边在心中想着:四路大军,北路军战败,那么还有其他的三路大军啊!他必须以他最后的力量去挽救这三路大军,不能让这十多万大军全军覆没。 大雪飘飞,天寒地冻。熊倜一路向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的方向前进。 这一路上,熊倜看到不断有逃难的居民。他纷纷询问战况,得到的消息都是不知道。 熊倜又走了一段路程,终于看到了一些残兵。他急忙拦住他们询问战情。“这位将士,我看你们的打扮像汉兵的模样,不知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士兵打量了熊倜一眼说:“你是何人?” “噢,我是北路马林部队的。我正要去找杜松部队。”熊倜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 士兵一看,激动地说:“兄弟,你别去了。杜松的部队早就战败了。” 熊倜大惊说:“怎么回事?” 二月,西路军杜松,从沈阳出发,到抚顺关稍作休息,杜松为抢头功心切,于是星夜列炬,一日内冒雪急行百余里。 二月二十九日直抵浑河岸,此时杜松得知后金兵约一万五千人正于铁背山上的界凡城修筑防御,企图阻挡明军前进。 界凡城形势险要,是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的咽喉要塞,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界凡城北,便是浑河东岸的吉林崖,为界凡第一险要之处,界凡城南为扎喀关,为界凡另一处险要之地,扎喀关旁苏子河对岸是萨尔浒山。这两处皆距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只有百余里。 过了界凡之后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因此界凡地位极度重要。于是杜松便将大军兵分二处,分两万人于萨尔浒山麓扎营,杜松亲率轻装一万人渡过浑河,进攻界凡城下以北的吉林崖。 但是此时杜松只知后金军在界凡城上防御的情报,却未得知后金已经向界凡方向大规模调动军队,注下败亡之祸。(.无弹窗广告) 三月初一早上,杜松不听总兵赵梦麟劝等众将劝谏休整,反而强命渡河,其部参将龚念遂等因辎重营渡河困难,被遗留在大军之后,屯于斡浑鄂谟,结果杜松军只能轻装渡河,留下大量火炮等重型火器。 杜松军渡河间,努尔哈赤于浑河上游毁坝放水,时河水陡涨,明军被水淹死者甚多,致兵伤马毙,锐气大挫。 杜松军渡河后连破两个后金小兵寨,只俘获十四名后金兵。杜松以全军攻打吉林崖。 午时后,后金军已经到达界凡城南的扎喀关,二贝勒代善下令进军至毗邻界凡的铁背山。 此时攻打吉林崖的明军也看到大批的后金军队陆续到达,但杜松已无法改变战略。 无论自己率领的一万明军渡河往到萨尔浒大营会合,还是令对岸的二万明军渡河到吉林崖山下会合,都必定在渡河时被后金军阻击,于是杜松便令继续强攻打吉林崖。 后金方面眼看要抵挡不住,代善命一千精兵火速增援吉林崖。明军虽有火器之利,却也一直未能攻下。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努尔哈亦率军赶到,并认为申时已到天色渐晚,于是命左翼四旗兵先击萨尔浒之明军。破萨尔浒后,进攻吉林崖的明军自必动摇。后再加一旗的兵力,合共五旗三万七千骑兵,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攻向萨尔浒明军大营。 萨尔浒大营由总兵王宣、赵梦璘等统率抵挡后金兵的奋力冲击,最后因后金军多,明军不能抵挡,结果萨尔浒明军大营被攻破,明军争相逃命,结果全部溃灭,王宣、赵梦麟战死。 逃走的明军最后到达力阿哈时被后金军追上,亦被全部杀死。时吉林崖杜松军看见萨尔浒大营被攻破后,军心早已动摇。 此时,后金军将攻打萨尔浒的兵力与同部署在吉林崖的兵力汇聚,吉林崖上的后金军亦蜂拥而下合攻杜松军。杜松亲率官兵奋战。 但是后金军已经尽占河畔、莽林、山麓与谷地,以数倍于杜松的兵力将明军包围。 战至夜晚,明军点燃火炬,从明击暗,反让后金军能够从暗击明,使明军死伤惨重。杜松被后金贝勒赖幕布射杀。 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游击杨钦、汪海龙、和管抚顺游击事备御杨汝达也战死。明西路大军全军覆没。经略标下右翼营管游击事都司刘遇节率残兵逃脱。监军张铨被俘,誓死不降,被处死。 士兵说着痛哭流涕,感叹道:“我也是因为跑得快,不然我也葬身沙场了。” 熊倜一听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短短几日努尔哈赤就把西路军歼灭了。 士兵又感叹道:“你还是别去了,跟我一起赶紧逃命吧。” 熊倜二话不说,骑着马继续往前赶路。 一路上,死者漫山遍野,血流成渠,军器与尸体冲于浑河中,如解冰旋转而下。 李如柏的部队出师晚,三月初一才出发,他推测这支部队没有走多远。 于是,他决定先去找刘铤率领的东路军,希望能加入战斗。 熊倜一路飞奔,在路上也打探了不少消息。 东路军以总兵刘铤会同朝鲜国都元帅姜弘立等统率的一万三千人,从东面宽甸堡进攻赫图阿拉。 熊倜知道刘铤因为于万历援朝之役中与杨镐结怨,结果被派往东路,并且器械龃龉,又无大炮火器,兵弱将寡,为四路中最弱的一支,皆为刻意杨镐安排,欲置刘铤于死地。若刘铤短留,即时夺取兵权,由杨镐亲自指挥。 熊倜一想到这,恨不得把杨镐生吞活剥了。杨镐真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小人。国难当头,他居然还如此心胸狭窄。 由于东路军是佯攻,因而要早西路明军及北路明军于二月二十五日出师。 东路刘铤军自宽甸出塞后,过凉马佃。风雪大作、大树塞道使得道路难通,东路军多数由南方士兵组成,未能适应辽东严酷气候,加上孤军深入,粮草也渐渐未能及时供给,以致而东路军一直行军缓慢。 因为东路刘铤军孤军深入,所以全然不知西路杜松军和北路马林军已经败没的消息。 二月二十八日攻克牛毛寨、马家寨,深入到榛子头,结果军粮耗进。 直至三月初一军粮运达,再进军40余里至董鄂路,与阻击明军的五百后金军骑兵爆发发生战争,后金军死伤过半,两员裨将被阵斩,大败溃逃,明军亦有将领如刘吉龙等战死。 刘铤军继续深入三百多里。终于大雪初停,天气放晴,但仍然十分寒冷,直到三月二日才渡过深河。渡过深河便与后金军托宝大营激战,东路军作战十分勇猛,击溃了托宝营。后金死伤两千余人。 三月初三。东路刘铤军已经距赫图阿拉约七十里,将至阿布达里冈。 努尔哈赤先派降顺汉人装扮成杜松军卒,诱骗刘铤孤军深入。刘铤唯恐杜松独得头功便急命轻军前进。阿布达里冈一带地形重峦叠嶂、隘路险夷,刘铤督令兵马单列急进。 三月初四凌晨,努尔哈赤再令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率领大军四万余人迅速前往东路迎敌。 努尔哈赤则率领二万大军座镇赫图阿拉防守,以防南路李如柏军的进攻。 三月初五,皇太极占令阿布达里冈山顶上,从上而下攻打,代善则攻打明军侧翼,刘铤败退往瓦尔喀什山前时遭达尔汉、阿敏假冒西路杜松军的后金军,刘铤误以为援军到达,后金兵发动攻击,明军猝不及防,兵马大乱。 熊倜紧赶慢赶终于在瓦尔喀什山找到了刘铤的余部,打听到刘铤败走至瓦尔喀什之旷野。也打听到了,刘铤不知道西路与北路已经全军覆没。 熊倜心里一阵忏愧,心想若是自己早点到,就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刘铤,他也不至于会败得那么惨。 后金算准刘铤会败走瓦尔喀什之旷野,他后金军蜂拥四起,将刘铤军包围。 熊倜赶到的时候,瓦尔喀什之旷野打杀声震耳欲聋。 他一边杀着后金的士兵,一边寻找刘铤。 忽然,听到一个士兵大喊:“将军。” 熊倜看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刘铤双臂皆伤、面颊被削去一半,满脸血迹。 他周围的后金军在不断地向他进攻,刘铤也十分的勇猛,仍左右冲突。 熊倜左右冲杀,就是无法冲到刘铤的那一边去。 只见刘铤举起长枪疯狂地刺杀,近身的后金军数十人都被他击杀。 敌军越来越多,蜂拥而上。刘铤一下子倒了下去,他身边的一名将士试图救之,也一同阵亡。 刘铤死战厮杀,最终战死。东路明军全军覆没。 “啊!”熊倜不忍看到刘铤就这样战死,一时杀红了眼。忽然,不知道从哪射出一支箭正中熊倜的胸膛。 “啊!”熊倜也倒下了,眼角忍不住流出滚烫的泪水。他斜眼看过去,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一个站起来的人。 “咚咚!咚咚!”他听到了后金退兵的鼓声。 他想起来去追,可是,全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软,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不敢面对这失败的战场,还是不敢看这已经被血染红的世界。 “不行!我不能倒下,还有一路军队。”熊倜猛然站起来,“啊”嚎叫一声,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剑拔了下来。 他心里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告诉他:要去找李如松的部队。不能再让他犯刘铤一样的错误。 364 刺杀努尔哈赤 熊倜一路打听,结果,听到的消息让他大失所望。 南路军总兵李如柏率领二万余人,出师最晚,于三月初一由清河堡出鸦鹘关,从南面进攻赫图阿拉。 李如柏晚年贪生怕死,亦毫无战意,所以南路军进军援慢。 他听到西路杜松军、北路马林军相继战败,大惊失色。 三月四日,副参将贺世贤向李如柏建言火速进军刘铤会合,拯救东路刘铤军。李如柏没有采纳,结果东路刘铤军全军覆没。 三月初六,经略杨镐急令南路李如柏军回师。李如柏接令后,急命回军,并大肆掳掠。 没想到,撤退途中遭后金军偷袭。明军大乱,奔走相践,死者千余人。李如柏逃回清河,遭朝廷言官弹劾。 熊倜听到李如柏这个消息,但是他并没有去帮助李如柏,他的心里总有个坎。 刘铤一直坚守着等待援军的到来。西路,北路都战死,若是李如柏能够早点去救刘铤,也许刘铤就不会死。 如今,他自己撤兵的时候,还大肆抢掠,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他不想救这样的人,死了活该,没死也是老天爷念在他父亲的功劳上才放他一马,正好让努尔哈赤的大军教训一下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如柏再坏也是自己人,他看到自己人被努尔哈赤袭击不去帮,心里又过不去。他纠结着纠结着,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萨尔浒之战,后金大胜、明军惨败。 熊倜一时不知道去哪,他一个人骑着马,在辽东游荡。他不想回军营,也没想尽快去叶赫部,找逍遥子或叶赫那拉回。 回想这场战争,不是努尔哈赤有多强大,而是将领有异心,借国家的名义了结自己的私事。 他就是这样被杨镐害的,而刘铤跟自己的命运一样,也是被杨镐陷害的。如今李如柏又火上浇油,刘铤死得真是冤枉。 熊倜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无奈的笑。他不得不怀疑,杨镐一开始就不想打赢这场战争。至少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明朝倾全国之力,前后调兵遣将近一年多的时间,结果一共只用前后不到五天,就在萨尔浒之役中被努尔哈赤彻底打垮。 伤亡者四万五千八百余人、文武官吏死者达三百一十人,丢失马、骡、骆驼等兽二万八千余匹,损失火器大小枪炮二万余件,精英尽失。四路军中仅南路军能全身而退。 兵败如山倒,熊倜此时对这句话有很深刻的理解。 熊倜走着走着,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一片雪花落在熊倜的手上,不一会就化了。 雪化了,熊倜心中的结却打不开。 努尔哈赤绝对不会只想收复辽东,他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挺进中原。 熊倜知道努尔哈赤现在在赫图阿拉休整,以便下一次攻击。熊倜猜想着:努尔哈赤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呢?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努尔哈赤进攻中原的计划。”熊倜想着想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在心里嘀咕:自己是应该找个人商议一下,一起杀了努尔哈赤呢?还是只身一人去闯努尔哈赤的营帐,夺取他的人头。 风呼呼地吹着,他下意识眨了眨眼,正好看到天上洁白的云朵,他忽然想起了夏芸。 “芸儿……”熊倜口中情不自禁地说。 “对!我这就出发刺杀努尔哈赤。”他想着想着握紧了拳头。 刺杀努尔哈赤的念头在熊倜的心中升起,他想这样一来可以为芸儿报仇,二来也可以一雪前耻,报之前他算计自己的仇。最重要的是,如果努尔哈赤死了,后金必定打乱。他就可以趁机联络明军反扑一举剿灭后金。 熊倜想着越来越坚定自己的决心,来到赫图阿拉。 熊倜来到赫图阿拉,打听到努尔哈赤住军营。 夜,雪花飘飞。 熊倜冒着大雪,潜入了努尔哈赤的军营之中。熊倜悄悄地前行着,观望着努尔哈赤军营中的布局。 努尔哈赤军营布置得井井有条,所有的帐篷前面都站着两个士兵,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换一次岗,熊倜就看见一队士兵在军营中巡查。 熊倜仔细地看着他们的服饰,又看看自己现在穿着的衣裳和他们一模一样。其衣服宽大,衣袖窄小,并呈马蹄袖形式。 这种衣裳很好行动,因为女真人生活在寒冷的东北地区,是以狩猎和半游牧为主要生活方式的民族。 为了不让人怀疑,更好的接近努尔哈赤,熊倜也扮成了女真人的模样。[] 熊倜远远看见一个很大的帐篷,里里外外都点燃着火把。根据他早已打探到的消息,这应该就是努尔哈赤居住的帐篷。 熊倜小心翼翼地迫近帐篷,他本来想从后面绕过去,直接进去一剑刺破努尔哈赤的喉咙。 可是,当他稍微靠近帐篷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很多人在争吵着什么。 熊倜悄悄地贴近军营,听到众人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开原。 他心里暗自感叹道:这女真人说话就是豪爽,不用靠太近就能听到他们扯着嗓子喊什么。 声音大是不错,可是,他们说得都是满语,熊倜似乎有些听不懂。这难免让熊倜有些懊恼。 熊倜又想办法潜伏到离帐篷更近的地方,可以看清楚帐篷里面的人头了。他匍匐在地仔细地听了一下,好在跟叶赫那拉也混了那么长时间,多少能听懂一些满语。 熊倜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对话。猜想道:努尔哈赤一定也在里面,只是帐篷里面现在有很多人,现在根本不可能刺杀努尔哈赤。先听听在说。 熊倜听出这些人的对话大多是讨论下一步改如何进军中原。这让熊倜更加不敢乱动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军情,要仔细听清楚。 帐篷中,努尔哈赤主持召开了军事会议,讨论攻打开原的策略,参加会议的有他的四个儿子和一些高级将领。 四个儿子为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和四贝勒皇太极。 据探子回报,开原城的守将郑子范为人阴险狡诈,贪污行贿,欺上压下,无所不为,在他的统治下,开原城的兵民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他的部队也是松松垮垮,士气低落,没有战斗力。 开原是离蒙古、建州最近的城市,是辽东地区与蒙古、女真经济交流的中心,人口众多,物资雄厚。 这样一块到嘴边的肥肉,大家怎么能轻易放过。于是,众人都主张速战速决。 努尔哈赤也十分赞成,说:“今晚时辰已晚,大家都回去想想如何进攻开原,然后明日各自拿出各自的方案。” 努尔哈赤说完,就让众人推出帐外。 “哼哼!”熊倜冷笑一声,在心中暗自说:待你午夜梦回时,我就了结你的性命,看你还怎么进攻开原。 熊倜听到这里想着:等到努尔哈赤营帐熄灯了就杀了他。 熊倜潜伏的时间有些长了,想轻轻活动一下。不想在他起来的时候,脚正好绊倒了一根木头。木头倒了下来打在另一根木头上,这一排木头稀里哗啦地一下就倒了,最后一根木头倒下的时候正好倒在一个火盆的支架上,把支架压倒了。火盆当然也倒了,火燃烧起来。 “什么人?”帐篷外面守卫的士兵发觉了。 熊倜一看,已经被发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进营帐杀了努尔哈赤,要死就死吧,死了也不算白死,至少为国家杀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熊倜还没等到士兵说出下一句话,剑气一冲,直接打在士兵的胸口。他纵身一跃,大步一飞,“唰唰”两下把努尔哈赤门口的守卫杀了。 熊倜把帐篷的门帘一掀开,举起悠然剑直逼努尔哈赤刺杀而去。 努尔哈赤和他儿子们很厉害,纷纷拔出武器。 熊倜一看,不知道是谁握着宝剑正向自己刺过来。 熊倜顺势跳起来,两脚一踢,像一阵疾风,把那个人踢倒在地。 熊倜刚落地,又从他的侧面杀出一个人。他前脚一跨,后脚一蹬,神剑一挥,从那人的肚子上划过,接着反手一脚。 “杀了他!”众人一起扑向熊倜。 熊倜急忙附身,反手把剑背在背上,挡住他们的兵器。他用力蹬地,猛然跳起来,一股强大的冲力,把他们都冲开了。 熊倜用力一蹬,扑过去要刺杀努尔哈赤。 这个时候,本来躺在地上的皇太极,看到熊倜要杀自己的父汗。他猛然跳起来,抱住熊倜。 熊倜回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他拼命挣脱皇太极,可是皇太极却抱得很紧。熊倜暗自赞叹到,此人力气好大啊! “大汗,大汗。”熊倜再一看,无数的女真族将士正向帐篷中涌来。 熊倜眉头一紧,此时再不杀努尔哈赤,就没有机会了。 他也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脚狠狠地踹在皇太极的肚子上。皇太极下意识往后退。 大家一看,又纷纷向熊倜扑过来。 熊倜不敢恋战,挥动着悠然剑,一把悠然剑在他的手上舞得如狂风暴雨一般猛烈。 悠然剑本是上古十大神剑合一,其中无意间又吸入了熊倜原来的“飞飞”和黑山老怪的独门兵器“九”字刀,还有一些戾气之物。 此时,悠然剑好象遇到前所未有的挑衅,不由得大显神通。悠然剑发出一道道刺眼白光,只听得“嚓嚓嚓”连声响,皇太极和很多女真人手中的兵器一一折断。 熊倜扑向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好像有点被吓傻了,一动不动。 皇太极等众人大惊。 “保护大汗!”皇太极大喊。 眼看,熊倜的剑就要刺破努尔哈赤的喉咙。 “哐!”努尔哈赤一刀向熊倜砍去。 努尔哈赤不愧是马背上的英雄,十分彪悍。他抽出自己随身带的大刀,拔开众人,一刀对决熊倜。 原来,努尔哈赤不是被吓傻了,而是以静制动,看准熊倜进攻的方向和招式,再做反击。 悠然剑虽然厉害,比起努尔哈赤的大刀就显不出真正的威力。 熊倜的悠然剑没有斩断努尔哈赤的大刀。 他心里一着急,手指一挥,一股强大的剑气刺向努尔哈赤。 有形的神剑努尔哈赤能看到,这无形的剑气,努尔哈赤就防不胜防了。 一股剑气直接打在努尔哈赤的喉咙上,努尔哈赤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昏倒了。 众人也不知原因,以为努尔哈赤被熊倜攻击了,不约而同地大喊:“大汗!” “杀了他!”众人又说倒。 熊倜一看以为努尔哈赤被自己杀死了,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觉得全身充满活力。 “哼哼!”熊倜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一声,“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 他又斜视了努尔哈赤一眼说:“没想到,我的剑气那么厉害。” “本大爷没有时间跟你们玩了。”他说完剑气横扫,众人下意识往后闪。熊倜提起悠然剑,猛然飞过众人的头顶,不辞而别了。 365 开原之战 熊倜其实自己也不敢肯定努尔哈赤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杀死了。他的剑气还没有厉害到可以把人杀死的程度。不过,就算努尔哈赤没有死,这一下,也够他受的了。 就算杀不死努尔哈赤,熊倜也肯定,努尔哈赤被自己打成了重伤。 不管怎样,熊倜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开原,把努尔哈赤要进攻开原的这个消息,告诉开原总兵。 熊倜来到开原,总兵马林并不认识。熊倜拿出皇上御赐的金牌还有自己的腰牌和挂件。 马林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下,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看着熊倜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你先在后院住着吧。” 熊倜看着他这样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真想给他一拳。熊倜还压下火气说:“努尔哈赤已经准备进军开原了,总兵大人还是早做准备。” 马林瞪了他一眼说:“是我是总兵还是你是总兵。消息反正已经送到,你就别多事了。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去杀敌?”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硬是把心中这口怨气憋了回去。他给马林行了个礼说:“那我就先下去休息了。” 马林不知道熊倜真假,急忙派人送信给杨镐。 杨镐收到马林的信大惊,他不知道这个熊倜是真是假。他心一恨,直接告诉马林,这个人是冒充的,熊倜早就战死沙场了。这个人,一定是努尔哈赤派来的内应,让他找机会直接把熊倜杀了。 马林接到杨镐的信,得意洋洋地笑着,心想: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奸细。 “来人,把熊倜压到这来。” 熊倜躺在床上思考着,如果努尔哈赤进攻开原,开原的守兵应该如何应对。努尔哈赤又会做出怎样的战略部署。 “熊倜,你给我起来。”来人二话不说闯进熊倜的房间,把熊倜拖起来。 熊倜一头雾水看着他们,问:“你们干什么?” “大人让我们把你带过去。” 熊倜甩开了他们的手,瞪了他们一眼说:“去就去,我自己走。”他心想:真不知道这个马林又抽了什么风。 “大人,人犯带到。”押他的人给马林行了个礼说。 熊倜一听愣住了,什么叫人犯带到。他不服气地说:“马大人,我犯了什么错?” “来人!把他抓起来。”马林厉声道。 熊倜这次并没有反抗,他知道说也没有用,他想把事情弄清楚,再次问道:“马大人,我犯了什么错?” “你不知道吗?还要我说出来。”马林反问道。 熊倜依然不知所措地看着马林。 “我已去信问过杨镐杨大人,他说熊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你是何人,又是从哪得到熊大人的这些印信。你是不是努尔哈赤派来的奸细?” “哼!”熊倜忍不住冷笑一声,他十分无奈。原本对于杨镐陷害自己一事,他也只是猜测,现在他更加确信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杨镐加害自己。 他瞪了马林一眼,心想:这个马林看来也是一个草包,跟他说不上话。 熊倜嘲笑地看着马林说:“马总兵,马大人。我要真是努尔哈赤的奸细,我又怎么会来告诉你努尔哈赤要打算进攻开原的消息。” “哈哈!”马林大笑几声看着熊倜,“想当初,杨大人就是故意放消息给努尔哈赤,让他误以为我们要起兵,然后好偷袭。如今,努尔哈赤也采用同样的伎俩,殊不知被我们识破了。” 熊倜听着马林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实在忍不住大骂一声:“杨镐是个草包,没想到你也是个草包。” 马林一听,怒视熊倜,大声地说:“你的奸计被是识破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拉出去斩了!” 熊倜一看,一个转身,一脚踢在他右边那人的肚子上,胳膊肘又打在他左边这个人的身上。 “抓住他!”马林下令抓住熊倜。 一个人冲上来,一刀向熊倜砍去。熊倜抓起他的手腕,提起来甩向另一个人。接着一个回旋踢,踢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一边与前来攻击他的人打斗,一边破口大骂马林道:“马林,你就是个草包,是个懦夫。萨尔浒战役,要是你早点去支援刘铤,刘铤就不会死了。” 熊倜说到一半,一个人又从后面向他砍来。 熊倜立刻附身,胳膊肘打在这个人的肚子上,身子一拱,把这个人拱了起来,随势又踢开了另一个从他侧面发起攻击的人。 他继续说:“马林,我告诉你。杨镐就是一个只会玩弄权术的小人。你如果听他的开原迟早是要被努尔哈赤收了去。你最好早些布置安排。本大爷没时间陪你玩了。” 熊倜说着,箭步一飞,逃了出去。 马林听着熊倜的话,心里盘算着:这小子说得也未必是假的。我在信里让杨镐派兵支援我,他只字未提。我也必须另作打算。 马林也清楚杨镐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杨镐不可靠,他就必须另想办法。马林想了一会决定立刻去联络蒙古。 开原是离蒙古最近的一个城市,若是开原失守了。努尔哈赤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就是蒙古。 马林谎称自己已经得到消息,努尔哈赤进攻开原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蒙古。马林希望与蒙古联手。蒙古也答应了与马林联手一起抗击努尔哈赤。这下,有了蒙古的联手,马林想可以高枕无忧了。 熊倜逃走之后,心里气不过,懒得理睬马林。他走出来,看到开原城中,每家每户的外面都有兵器。 他很好奇,正好路边有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在扫地,他走过去,询问道:“老人家,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咳咳。”老人咳嗽了两声,看着熊倜说,“你有何事?” 熊倜指着他们屋外的兵器说:“为什么你们每家每户的外面都有两三件兵器呢?” 老人从头打量了一下熊倜,摸着他那雪白如银的胡子说:“小伙子,你一定是外乡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熊倜一愣,他自认为在辽东已经很长时间了,口音也混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这老人一下就听出自己的口音。 他还没有回答,老人又说道:“看你这气势,有股侠气。” 老人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还有一股将军一样的杀气。” 熊倜一听“将军”二字,心里一酸,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如果我是个将军,那就是一无是处的将军。” 老人又打量了一下熊倜,这原本气宇轩昂的样子多了几分惆怅。他拍着熊倜的肩膀说:“小伙子,怎么了?来给老大爷说说。” 老人说着就把熊倜带回了家。 熊倜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正没有人诉说。他把押送粮草到现在被马林怀疑的事情都告诉了老人。 老人拍着熊倜的肩膀安慰道:“年轻人,你别着急。会有你报效国家的时候。” 熊倜一愣看着老人。 原来,辽东一带的居民自从李成梁在的时候就有一个习惯,每家每户都有武器。一旦努尔哈赤进犯,他们随时可以拿起武器反抗。努尔哈赤不来,他们就在家务农。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成梁在的时候,努尔哈赤不敢来进犯的原因。 “怪不得。”熊倜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又看着老人,握着老人的双手说:“老大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得都是真的努尔哈赤不久就会进犯开原。马林是靠不住的!” “小伙子,你别着急。我明天就派人通知大家做好准备。” 熊倜住在老人家,算是临时有了一个住所了。 萨尔浒大胜两个月后,天命四年(公元1619年,万历四十七年)六月十日,努尔哈赤率后金军四万攻打开原。 事先努尔哈赤派出一小拨部队佯装进攻沈阳,沿途杀三十余人、俘二十人虚张声势,自己则亲率大军至靖安堡,十六日得知守军在城外放马,率军突袭开原。 开原总兵马林已经与蒙古喀尔喀部贝勒介赛有盟约,介赛答应如努尔哈赤至会率兵相助,所以马林自恃有帮手,并未设防。 结果努尔哈赤突至,开原守军毫无准备。 努尔哈赤的大军一方面由从南、北、西三面攻城,另一面则在东门进行夺门之战。 “将军,我们快坚持不住了。”城门上一个士兵大喊着。 马林一看,努尔哈赤的军队正扛着大木桩子在撞击城门。“给我顶住,顶住。” 马林焦急地在城楼上来回徘徊说:“这蒙古的援军何时才来啊?” “将军!他们攻上来了。”一个士兵大喊道。 马林回头一看,提着剑杀了过去。 “等蒙古军队来的时候,开原早就被攻破了。”这个时候,熊倜冲了上来,没等马林出手,他抢过士兵手中的弓箭,一箭刺了过去,箭头刺破空气,插中那人的心脏。 “放箭!”熊倜马上下命令。 “老爹,你赶紧把大家分成两队,一队守着城门。另一队上来,跟我一起杀敌。”熊倜早知道马林靠不住,带领开原城中的老百姓誓死抵抗。 话音刚落,原来那个扫地的老人就带着一群人奔上城楼。大家拿着自己的兵器与后金军队做战斗。 有一个后金士兵顺着云梯爬了上来,被一个小伙子,狠狠地用铲子打在脑袋上,晕晕乎乎地掉了下去。 另一个后金士兵刚爬到一半,就被另一个小伙子扛起一块大石头扔了下去。 熊倜也不闲着,他神剑一挥,清理已经爬上来的后金士兵。他们哪是熊倜的对手。 不久之后,熊倜总算把这帮家伙清理干净了。 大家都站在城楼上欢呼着:“开原城保住了。” 366 害人害己 尽管已经进入了夏天,山地里的风还是呼呼地吹着。 努尔哈赤坐在帐篷中,生气地说:“今天在城门上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谁。若不是他突然杀出来,我们就能把开原拿下了。” 皇太极慢慢地抬起头说:“启禀父汗,我刚派人去打听了。那个人就是前几日刺杀你的熊倜。” 努尔哈赤一听这个名字,十分生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咳嗽了两声,勉强说道:“怎么又是这个熊倜。他破坏了我们好多事。这次攻打开原失败,估计就是他上次暗中听到了我们商讨军情,消息泄漏。不然,开原不会如此顽固抵抗。” “咳咳!”努尔哈赤又咳嗽了两声,这一咳嗽他就更生气,上次熊倜的剑气伤到了他的喉咙,至今未好。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激动地说:“我上次不是听说他因为被马林怀疑是我后金的奸细,已经逃走了吗?现在他怎么还跟马林在一起。” 大家一听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上次熊倜在帐外听到皇太极要攻打开原的消息。努尔哈赤就开始重新部署。他不能确信马林会不会提前准备,就派人到开原城中打探消息。 没想到居然打听到的是马林不相信熊倜的话,反而把熊倜当成是自己的奸细。这让努尔哈赤十分高兴,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下令攻打开原。 努尔哈赤疑惑地看着大家,说:“难道这是马林和熊倜早就勾结好,故意引我军上当的?” 皇太极见大家都不说话,上前一步说:“父汗,此事就交给儿臣吧。三日之内,儿臣一定把开原给你拿下。” 努尔哈赤看着皇太极,点了点头。 皇太极派人混入城中,把一个锦囊交给了一个他早就买通了的汉人。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个人原本是马林的心腹。皇太极送了不少银子,这个人就倒戈相向了。 皇太极让心腹,想办法在三日之后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同时,还要生擒熊倜。约定三日之后的子时,打开城门。 心腹得到消息之后,苦思冥想,这皇太极只知道让自己打开城门。可是,熊倜派人日夜坚守,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就连马林说打开城门也不可以。 城里的人不能进也不能出。 心腹本来也想放弃。可是,皇太极答应事成之后给他的条件太诱惑人了。他不得不赌一次。 次日,熊倜在城楼上巡视,看看各个地方的守卫如何。南面、西面、北面都是山地易守难攻,不用放多少兵力就能守住。 东面是宽阔的地方,一冲就进来了,必须用重兵把守。 熊倜也不敢松懈,不管吃喝拉撒睡都守在城楼上。 开原城守住了,老百姓们欢呼雀跃都称赞熊倜是大英雄。大家又看到熊倜这样日夜坚守城楼,都感到有了主心骨。 杨镐之前却终日游乐,这就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熊倜不仅自己守着城楼,而且很关怀将士。 天气虽然暖和许多,但是,风依旧呼呼地吹着。白天还好,夜晚的风依然很刺骨。身子不好的士兵抗不住,喷嚏一个接一个打。熊倜下令给大家煮姜汤喝。 这下,熊倜更是深得开原百姓的民心。开原的老百姓家家户户主动给守军送水送粮。 “那边都有了吗?还有谁没有?”熊倜亲自把盛着姜水的碗端到将士们的面前。 将士们都很尊敬这位将军。 熊倜说着,也端了一碗到马林的面前。 马林接过碗,看着这碗姜汤,实在难以下咽。 熊倜如此受众人的厚爱,这让原本说熊倜是后金奸细的马林十分难堪,面子怎么都挂不住了。他要去跟熊倜和好又无法迈出这一步。要不和好,又显得他这个人太小气。 马林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害怕熊倜的威望高过自己,最后对自己不利。他越看熊倜越不顺眼,实在无法容得下他。 马林的心腹看到马林闷闷不乐的样子,又看到马林对熊倜不冷不热的态度和眼神,一副恨不得马上就吃了熊倜的样子。他看着看着,一阵冷风吹过,他不免也打了个喷嚏。 马林一生气,一口气把这姜汤喝了下去。 他的嘴角微微一翘,走过去,小声地询问马林说:“马将军,这姜汤治不了你的病。” 马林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当本将军是什么人,一个喷嚏本将军就感冒了?” 心腹又坏坏地笑了笑说:“马将军,你的病不在这。”他说着指了指鼻子,然后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你的病在这。” 他说完,又看着熊倜。 马林笑了起来,看着心腹一幅贼头贼脑的样子说:“不愧是跟我多年的心腹。你可有医治之方?” 心腹得意地笑,赶紧献计说:“在下正有一药方,不知道大人用不用?”他说着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马林跟他到后面去。 心腹知道马林打不过熊倜,现在士兵们的心大部分也是向着熊倜,不能硬来。 马林之前说熊倜是后金的奸细。熊倜这样做就证明自己不是。心腹打算再施计证明熊倜是后金的奸细。 马林对心腹这个计策十分赞成。这样一来可以挽回自己的面子,二来现在开原已经守住了,也不需要熊倜了。再者,杀了熊倜之后,还可以去杨镐那邀功。 马林问心腹怎么做。心腹把整个过程一一告诉马林。 马林二话不说,连连点头。立刻找人把熊倜叫了过来。 熊倜一来,看到马林恭恭敬敬地给自己行了个礼,顿时就感觉不对劲。 他眉头一皱,也给马林行了个礼说:“马将军,有何事。” 马林笑着对他说:“熊大人,我想派一队人打扮成女真族士兵的模样,混到努尔哈赤的军中去打探消息。” 熊倜一愣,心想:这马林是怎么了。他平时对战争的事情不是那么关心。今日是发什么神经。 马林见熊倜没有说话,又补充一句:“噢。熊大人是这样的。如今,开原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我担心努尔哈赤还会进攻我们。我想先派人去打听一下消息。然后,今天晚上我亲自带一队士兵突袭努尔哈赤的大营。” 熊倜亲耳朵听到马林要带一队人去偷袭努尔哈赤的军营,感觉自己听错了,大吃一惊说:“马将军,你要带人去偷袭努尔哈赤的大营?” “是啊,怎么?”马林坚定地说。 熊倜心想: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这个在萨尔浒战役中的逃兵,今天居然要主动出战? 他又皱着眉头看了马林一眼。 马林又急忙笑着说:“熊大人,之前是马某不对。我也想为国家效力,现在开原刚刚取得胜利,士兵们也蓄势待发,现在发兵是最好的时候。难道熊大人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熊倜打心底里实在不愿意相信,马林要主动出战。不过,他还是信了。人家主动出战,若是怀疑人家,那就太不厚道了。 “那马将军就出战吧。我一定坐守城中,谨防努尔哈赤前来偷袭。”熊倜坚定地说。 “唉!”马林发出了一个转音,故意把声音拖长,“熊大人,我知道你一定会死守开原。不过,眼下有一事,本将军做不了主?” 熊倜疑惑地看着他。 “熊大人下令,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出城门。我要派人出去那么大的事情,要熊大人同意啊。” 熊倜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几日,他确实有些凌驾于马林之上了。“马将军这是说笑了。” “唉!”马林发出了一个转音,故意把声音拖长,又继续说:“熊大人,武艺高强,若不是你那日前来相救,开原已经失守。” “马将军过奖了。”熊倜越来越觉得过意不去,“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好了。” 马林一听,熊倜这话是同意了,心里更加有底气地说:“熊大人,人我已经选好了。你就亲自把他们带到城门口,送他们出城吧。” “好!我这就去。”熊倜二话不说答应了马林。 熊倜和马林站在城楼,亲自把这一小队人送出了城门。刚送出去,马林就拉着熊倜说:“熊大人,走走走!我们去喝几杯,就当是为我践行。” “不不不!我还要守城。”熊倜推辞道。 马林瞪了熊倜一眼说:“熊大人,这是不给我面子。” 熊倜一看,刚跟马林和好,就不要再生事端了。他勉强地点了点头,跟着马林去了。 他刚坐下,马林就很豪爽地跟自己道歉说:“熊大人,之前都是我的不对,如今我向你赔罪。” 说完,毫不犹豫地喝了三杯。 熊倜更加好奇,一个劲在心里纳闷:“这马林是怎么了?” 马林喝完看熊倜不喝,又劝说道:“熊大人,怎么不肯原谅我吗?” “没,没!”熊倜一下摸不准头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刚下肚,熊倜就倒在了桌子上。 马林看着熊倜的样子,心想:哼哼!小子。枉你还是行走江湖之人。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你活该受死。 他说着又饮了一杯。马林正得意地等着心腹给自己传来好消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心腹算计了。 刚才派出去的那一小队人虽然都是马林的心腹,可是,马林有心腹,马林的心腹也有自己的心腹。 他安排了自己一个人,等他们去了努尔哈赤军营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太极。让他们把这些人都杀了。然后按照约定的时间前来袭城。 而这个时候,就是死神召唤马林的时候。 午夜十分,百姓们都在安睡。皇太极带着一小队人,伪装成先前去打探努尔哈赤消息的那小队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早已等候在城门口。其余的大军就隐藏在开原城附近。 马林也把自己的人调了出去,城门空空的。 心腹把熊倜扶到城门口,打开城门。 皇太极带着一小队人冲进了开原,站在城楼上“轰轰轰”朝天空中放了三颗信号弹。 隐藏在开原城附近的女真将士看到皇太极的信号弹,急忙冲进了开原城。 那个扶着熊倜的心腹突然大喊:“马将军,熊倜把努尔哈赤的清兵放进来了。” 醉倒在一边的熊倜被这信号弹的轰轰声,皇太极的喊杀声和马蹄声惊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周围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后金军。什么都不想,急忙杀敌。 马林原本还以为是自己人,后来才发现是皇太极的部队。这个时候想关城门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悔恨不已,举起长剑奋力杀敌。 一日之间,努尔哈赤的八旗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下开原城。总兵马林、副将于化龙、参将高贞、游击于守志、守备何懋官等皆败死。 攻下开原后,他们却没想到,官兵虽然不堪一击,这开原的百姓却宁死不屈,人人操起菜刀、扁担,在街道上、巷子里、院子里奋勇与八旗官兵展开拼搏。 但他们岂是这训练有素的八旗军的对手,不一会,开原城内便尸积成山,血流成河,其状惨不忍睹。 开原城内平添了无数无辜百姓冤魂,四处飘荡,一时间怨气冲天。 后金军将财产运走后,焚烧了开原城。 367 叶赫那拉的诅咒 熊倜亲眼看到马林死在自己面前,马林临死的时候,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赶紧走把这个消息带回沈阳,让杨镐做准备。(.) “熊倜,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国家!你一定要告诉杨镐,作好迎战的准备。” 马林战死了。 熊倜十分无奈,快马加鞭回到杨镐的军营。杨镐已经失去了很多将军,这个时候他知道熊倜英勇善战因此不敢再跟熊倜过不去,让他留守大营。 尽管如此,没过多久,熊倜又听到了铁岭失守的消息。 原来杨镐听到熊倜带来的消息,急忙调兵到沈阳守候。 七月二十五日,努尔哈赤探知原驻铁岭的辽东总兵官李如桢调驻沈阳,铁岭空虚,遂统兵六万来犯。游击喻成名、吴贡卿、史鸣凤、李克泰等自城上发矢放炮,拼死坚守。 然而,铁岭守将参将丁碧被努尔哈赤收买,作为内应打开城门迎入后金军。喻成名等受内外夹击而死,努尔哈赤进占铁岭。 熊倜在开原亲自看到开原是如何陷落在努尔哈赤手中的。后来又听说了铁岭失手的消息。两个地方失手都是因为有奸细,努尔哈赤里应外合,不费多少力气就把这两座城池吞并了。 他十分不能理解,这些做努尔哈赤奸细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出卖自己人,现在辽东大部分失手,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熊倜一人之力无法挽回这失败的局面。他一时气不过,只好找到这两个做奸细的人,一剑刺死了,以泄心头之恨。 他在刺杀这两个奸细的时候,审问出努尔哈赤下一个要进攻的对象就是叶赫部。 熊倜马不停蹄,来到叶赫部。 他告诉叶赫那拉,让他盘查自己部族中的奸细,防范于未然。叮嘱叶赫那拉一定要加强戒备,不要重蹈明朝的覆辙。 碧天忽已高,云儿自逍遥。白日犹未短,晚来北风凉。 北方的天,在晚饭时分,已经完全黑了。风呼呼地吹着,逍遥子走出帐篷,一阵寒流迎面扑来,刺得他好像透不过气来。 熊倜站在帐篷外面仰望天空,他的心哇凉哇凉得。自从听到明军大败的消息,他就一直开心不起来,似乎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 逍遥子看着熊倜的背影,走过去拍着熊倜的肩膀说:“倜儿,你现在有何打算?” 熊倜转过头淡淡地说:“师父,我,不知道。” 他们两说着叶赫那拉也走过来了。 熊倜询问一句说:“叶大哥都盘查过了吗?” 叶赫那拉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们部族本来人就少。应该不会有奸细的。” “还是小心为妙。”熊倜又嘱咐了一句。 “诶!”叶赫那拉说着感叹一声,“如今,也只有带着我残余部队,苟延残喘地过日子了。” “叶大哥……”熊倜一时也不好受,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算了,大熊兄弟。我们确实打不过努尔哈赤,也只有认输罢了。父亲的身体自从萨尔浒战役之后,一直起不来,这几日稍微好一点了。我就陪着他在这好好休养吧。” 叶赫那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熊倜似乎觉得很茫然,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他又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又什么打算?” 逍遥子想了一会,不慢不快地说:“我想回京师一趟。”他忽然很想念欧阳莹,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种想带欧阳莹归隐山林的感觉。 “京师?”熊倜听到这个字,忽然想起石中玉也在京师,应该给石姑娘一个交代。 他淡淡地说:“我也要会趟京师。师父,我们明日便启程吧。” “怎么那么快就走,再多住几日吧。”叶赫那拉挽留着。 “算了,叶大哥。我在这里已经打扰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就不打扰了。”逍遥子说着。 “说那儿的话。逍遥大侠,这些日子,你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我还得谢谢你帮我照料部落的事物。” “贝勒爷,有紧急军情。”一个士兵急忙说。 叶赫那拉看着士兵说:“什么事?” 叶赫那拉的全名叫叶赫那拉?巴鲁图。 士兵对叶赫那拉?巴鲁图说着目前的战况。 八月,努尔哈赤以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统率一军,谎称征讨蒙古,实则绕路奔袭布扬古驻守的叶赫西城;另一路由额亦都等假扮“蒙古兵”攻打金台石驻守的叶赫东城。 努尔哈赤则亲率大军将叶赫东城团团围住,彻底切断东西二城之间联系。 叶赫东西二城均为山城,十分坚固,尤其叶赫东城有城四层、木栅一层,城内防御工事齐全。禁城中有八角楼,是金台石的家眷、财产之所在,是攻坚的重点所在。 布扬古、金台石见后金兵到,出城迎敌,两军混战,叶赫不敌,布扬古、金台石遂各自退入城中坚守。 后金兵猛攻东城,先后毁其栅城和数重外城,但东城守军仍于内城死战,后金军不断用云梯猛攻内城,伤亡很大。 努尔哈赤遂命将士挖其城墙,后金军冒着飞矢巨石,终于攻破内城。金台石见内城被攻陷,带妻和幼子登上八角楼。 努尔哈赤让其子、也是金台石外甥的皇太极对其劝降,被金台石拒绝。金台石举火自焚,未果,被后金军缢杀。 “代善说:只要我们开城投降,他就放过我们。”士兵又补充说。 “什么?”叶赫那拉听到这个消息,不忍往后退了几步。 熊倜急忙扶着叶赫那拉说:“叶大哥,别着急。” 他说完又看着士兵说:“努尔哈赤现在何处?” “努尔哈赤已经在城外叫嚣了。” “来得好快!”叶赫那拉?巴鲁图虽然听熊倜说努尔哈赤要来攻打,不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惊讶。 熊倜眉头一皱,两手握紧地说:“来得正好。那我就与他一决生死!” 逍遥子拉住熊倜,说:“倜儿,听听族长怎么说。” 叶赫那拉?巴鲁图急忙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叶赫那拉?布扬古。 叶赫那拉?布扬古见大部分的人已经被杀了,叶赫部大势已去。他咳嗽了两声说:“为了我族的老老少少,开城门降。” 叶赫那拉?布扬古带着部族的人出城投降。 努尔哈赤看着出城投降的叶赫那拉?布扬古,说:“叶赫那拉?布扬古,我知道你是叶赫部的勇士。你还算是抬举,不然,你现在就是刀下亡魂了。” 叶赫那拉?布扬古大笑一声,咬着牙说:“哈哈。你太小看我叶赫那拉?布扬古了,若不是为了我叶赫部的老少,就是我一个人,我岂能投降。” 他说着,叹了口气:“努尔哈赤,我们两个族战争不断,今日也是该了结的时候了。我知道,你没有娶到东哥,你心里不甘心,一直想找我族的麻烦。” “别提那个女人!”努尔哈赤心里十分生气,“当年就是你们毁约在先。你们不仅如此,还经常与明军勾结。你们死有余辜。” 这话戳中了努尔哈赤的痛处,他这样一个英雄,居然连一个女人都弄不到手,让他情何以堪。 努尔哈赤又激动地说:“无论此女聘与何人,寿命不会长久,毁国已尽,构衅已尽,死期将至矣。” 叶赫那拉?布扬古一看,他虽然没有打败努尔哈赤,但是这点让他如此恼怒,心里有些安慰感。哈哈地大笑着说:“她已经死去多年了。我们叶赫族现在也毁在你的手上了。” “不是毁在我的手上,是毁在你们自己的手上!”努尔哈赤又强调道。 叶赫那拉?布扬古长叹一声,说:“东哥出嫁时已经三十三岁,一年后,应验了诅咒,病死他乡。我现在也要诅咒你!” 他说着很有底气地对着天空大声诅咒说:“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建州女真!” 叶赫那拉?布扬古说完就挥剑自尽了。 叶赫那拉?巴鲁图一看,大叫:“父亲!”他冲过去,还没有等他冲过去,就被努尔哈赤的乱箭射死了。 “叶大哥!”熊倜亲眼看到自己的一个好友被努尔哈赤杀死。他急忙冲上去。 熊倜看到努尔哈赤骑在战马上,两眼直放火光,怒喊道:“努尔哈赤,我要杀了你!” 努尔哈赤一看,感觉这家伙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熊倜冲着努尔哈赤咆哮道:“努尔哈赤,我告诉你。我并非叶赫部的人!我就是当日你设下埋伏引我入局的那个明军将领。” 熊倜这一说,努尔哈赤忽然想起来了。他哈哈笑道:“你居然还没有死!” “努尔哈赤,我今天就要要了你的狗命。”他说完直接朝努尔哈赤杀去。 “你!你就是在赫图阿拉刺杀我的那个人。” 熊倜挥剑的动作,让努尔哈赤想起来熊倜在赫图阿拉刺杀他的场景。努尔哈赤急忙下令放箭。 “快!快放箭!” 顿时,万箭齐发,熊倜不断挥舞着悠然神剑。熊倜有一股冲力,快速挡开眼前的乱箭,直逼努尔哈赤。 皇太极看到熊倜,心中也有不少怨气。 眼看就要杀到努尔哈赤,在努尔哈赤旁边的皇太极着急了,拔剑反击。 熊倜随手一挡,他并不想与努尔哈赤纠缠。 熊倜对皇太极没有那么大的怨恨,但是对努尔哈赤就不一样。他要为夏芸报仇。 皇太极对自己的攻击,他能躲就躲,能闪就闪。他的上标是努尔哈赤,他不想让皇太极纠缠住。可是,皇太极总是挡在他的前面,他没有办法,只好迎战。 皇太极出招快,招招致命。熊倜来不及使出剑气,只好用招式攻击。 熊倜的武功始终比皇太极的要高一些,他一剑刺向皇太极的心脏。 努尔哈赤一看,形势危急,急忙大喊:“放箭!”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支箭正中胸膛。 皇太极趁机一剑刺向熊倜。 逍遥子一看,手指一挥,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气打在皇太极的手上。 “啊!”皇太极大叫一声。大家都在看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箭步一飞,冲过去抱起熊倜。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黑色的烟雾弹扔在地上。 烟雾散尽,逍遥子和熊倜也没有了踪影。 至此,努尔哈赤消灭了扈伦四部的最后一个对手叶赫,将海西女真全部吞并。 368 再次出征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夜风把郊外的野草吹弯了腰。辽东的夏日,依旧狂风呼啸,这风虽然不冷,但是依旧可以把人的骨头吹碎。 逍遥子把熊倜带到郊外,烧了一堆大火。他小心地为熊倜清理完伤口之后,就让熊倜躺在草丛中休息。 许久之后…… “叶大哥!”昏昏沉沉的熊倜,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倜儿,你醒了,伤势如何?”逍遥子一边摆弄着火堆,一边询问熊倜。 “啊!”熊倜轻轻地叫了一声,他这才反映过来了。刚才起来得太快,身上的伤口正在暗暗作痛,但是这点痛与他心里的痛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师父……”熊倜想说点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逍遥子扭头看着熊倜说:“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就回京。”逍遥子也想说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也不会说话了。 熊倜又躺下去,看着天空中闪闪的繁星,若有所思地说:“师父,你说,我们能把辽东收回来吗?”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伤势才好,不要想太多。我听说朝廷已经启用熊廷弼为大理寺丞兼河南道监察御史,到辽东慰问。” 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在思考了。他心里比熊倜还着急。 他之所以要回京师的真实原因并没有告诉熊倜。 逍遥子得到明神宗的密召:明神宗听说辽东战事危机,急忙把他招回去。明神宗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希望逍遥子回去,保太子登基。 “你怎么知道?”熊倜又看向逍遥子。 “你问题真多。”逍遥子说着侧身过去休息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熊倜涉及太多的江湖,更不想让熊倜触碰到宫中的一切。 熊倜在心中叹了口气,想:不知道这个熊廷弼会不会是另一个杨镐。 他是皇宫推选的人,当时皇后就说过杨镐不行,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马谡。当时皇后既然推选熊廷弼,只是皇上碍于皇后的势力太大才没有用。看样子现在是不得不用了。 突然熊倜翻身过来看着逍遥子,又想到:师父怎么事事都知道啊!师父又有多少事没让自己知道呢?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熊倜就听到逍遥子在准备行动的事项了。熊倜因为有伤势,逍遥子弄来一辆马车,让熊倜躺在马车上,自己坐在车前面,当起了马车夫。 “师父,我们干吗不多休息两天再赶路啊?” 逍遥子没有搭理熊倜的话头说:“受伤了,好好休息,少说话。” 逍遥子一路上快马加鞭,熊倜想问为什么那么急忙回京。可是,熊倜不敢问,其实他也知道,就算问了逍遥子也不说。 快到京城,熊倜的伤势基本好了。逍遥子弃掉马车,带着熊倜骑着马来进了城。 “师父,我们去哪啊?”熊倜跟逍遥子后面,一路上想问的话实在是太多。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逍遥子还是不说话。 熊倜本来也不想多问,只是看到这个方向是去皇宫的方向就不得不问了。 逍遥子二话不说就带着熊倜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两人快要到宫门口的时候,熊倜指着不远处的城墙说:“师父,你要从哪边的城墙翻过去,我只有一块进宫的腰牌。” 逍遥子扭头看了看熊倜指的那个地方,杂草丛生,树荫茂密,确实是翻进皇宫的好地方。他笑笑,又看了看守宫门的那几个侍卫说:“走吧,你师父我能进去。” 说完,逍遥子就骑着马向宫门而去,到宫门的时候,逍遥子掏出一块金牌。守门的人一看到金牌,立即跟逍遥子下跪。 熊倜愣住了,他自己进去的时候,这些侍卫都没有跟自己下跪。 他的好奇心又被这块金牌勾起来了,他忽然感觉逍遥子进宫比自己还快,惊叹道:“师父,这金牌哪来的。” “这个你不用知道。”逍遥子依然淡淡地说。 “师父,是不是潜龙给你的。师父,我觉得潜龙很神秘,没有想到,你比潜龙还神秘。” 逍遥子突然停下来,瞅着熊倜。 熊倜以为逍遥子会告诉自己原因,谁知道他等来的却还是那句:“你问题真多”。 逍遥子说完就径直往皇上的乾清宫走去。 明神宗听说逍遥子来了,居然片刻不停留,直接把逍遥子召进去,说了许久的话。 熊倜只有在外面等着。他不知道皇上跟师父说了什么,对于师父今天的举动,熊倜实在难以想明白。 他等了一会,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将军模样的人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那人气宇轩昂,浓浓的眉毛,让他看起来很有大将的风范。“公公,麻烦您回禀一下,我有要事启奏皇上。” “熊大人,皇上正在回见重要的客人。您能否……”守门太监似乎用一种哀求的语气在求着这位熊大人。 熊倜从来没有看到这些太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到底是谁啊。 “什么客人那么重要,会比辽东战事更为紧急?”熊大人怒视太监。 熊倜皱了一下眉头,此人若是在战场杀敌,绝不会像杨镐和马林那样畏畏缩缩。他给熊大人行了个礼说:“在下熊倜,敢问这位大人,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见皇上。” 此人正是辽东巡按熊廷弼。 他知道熊倜是郑贵妃的人,他自己是皇后的人。皇后和郑贵妃历来是死对头。这次辽东连连打败仗,就是因为郑贵妃这个狐狸精魅惑皇上,所以才派杨镐去。不然也不会丧失那么多将士。 他心中本来就有气,看到郑贵妃的人,心里就更不爽。 熊廷弼看了熊倜一眼说:“你就是熊倜。我听过你的英勇。不过,不及我三分!” “你!”熊倜有些激动,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说:“外面吵什么?都进来吧。” 太监给他们两人纷纷行了个礼说:“两位熊大人,皇上有请。” 熊廷弼瞪了一眼熊倜,熊倜也反瞪了一眼他。 “熊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熊倜给皇上行了个礼说。 “熊廷弼,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熊倜眼角的余光瞅了他一眼,心想:怪不得那么气势逼人。搞半天他就是熊廷弼。 “熊大人,有何事要奏?”明神宗看着熊廷弼说。 熊廷弼又给皇上行了个礼说:“启禀皇上,皇上派微臣去辽东,可是还没有出京师,微臣就听说开原失守。微臣有几点建议,想请皇上定夺。” “爱卿速速道来。”明神宗一听大喜,他刚才就在询问逍遥子辽东的事情,两人正在商讨中。现在熊廷弼有想法,不如先听听。 “是。” 熊廷弼说出自己对辽东战事的看法。 辽左,京师肩背;河东,辽镇腹心;开原又是河东根本。 如果想保住辽东,则开原必不可弃。 努尔哈赤没有攻破开原时,北关、朝鲜夹击,努尔哈赤就腹背受敌。 如今努尔哈赤已破开原,北关不敢不服,如果他再遣一介使,朝鲜不敢不从。 这样努尔哈赤就加强了自己的力量,而朝廷就失去了两个盟友。 既然现在无腹背忧,那就必须联合东西之势一起进攻。 那又怎样才能守住辽东呢? 那就只有速遣将士,备刍粮,修器械。 熊廷弼说到这又给明神宗行了一个大礼,坚定地说:“不过有几点必须谨记,不然……” 明神宗急忙说:“爱卿请起,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熊廷弼站起来,很坚定地说:“毋窘臣用,毋缓臣期,毋中格以沮臣气,毋旁挠以掣臣肘,毋独遗臣以艰危,以致误臣、误辽,兼误国也。” “朕准了。不仅如此,朕还赐你尚方宝剑,和御赐金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可自行做主。不过……” 明神宗说着走过去握住熊廷弼的手说:“你一定要帮朕收复辽东。” “微臣遵旨。”熊廷弼又给明神宗行了个礼。 熊倜看到熊廷弼要退下,急忙说:“熊大人,慢着。” 他说完单膝跪地,祈求明神宗说:“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你有何事?” 熊倜又给明神宗行了个礼说:“微臣请求跟熊大人一起去辽东。” “噢?你不是刚从辽东回来,怎么又去?”明神宗疑惑道。 “启禀皇上,微臣亲眼看到辽东土地失守,无能为力,心中实在不忍。请皇上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和熊将军一起收复辽东。” “朕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熊廷弼熊将军,是否同意啊?”明神宗说着看向熊廷弼。他本来也想找个人去帮自己监视熊廷弼,正愁无人可用,熊倜就毛遂自荐了。 熊廷弼知道明神宗这是话中有话,他想让熊倜跟自己去,问这话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 可是,熊廷弼却不这样认为,但又不好直接驳回明神宗的面子。他历声问道:“你会打仗吗?你去了有何用?” 熊倜谦虚地说:“论起打仗微臣跟熊将军比起来,确实是大巫见小巫。可是,微臣有一股杀敌的勇气和决心。” “哈哈!”熊廷弼大笑一声,“是条汉子。那我考考你。” 熊廷弼迟疑了一下说:“你既然刚从辽东回来,那你分析一下这次萨尔浒战役,开原,铁岭纷纷失守是什么原因。” 熊倜毫不犹豫地说:“开原本来是不会失守的,但是因为有奸细做内衣。铁岭失守的原因也是如此。至于这两个奸细,我已经杀了。至于萨尔浒确实是因为用兵不当造成的。” “噢?”明神宗听到熊倜这话,忽然对他另眼相看,激动地说,“此话怎讲?” “萨尔浒战役,杨镐……”熊倜一边看着周围的人,一边说出自己的萨尔浒战役失败原因的看法。 他认为萨尔浒战役失败的原因有几个: 从客官上说,首先,杨镐就不应该放什么假消息,大军一出发,不用他说,努尔哈赤就会知道。 再者,杨镐兵分四路,准备包围努尔哈赤的都城赫图阿拉。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好计谋。但是实际上行动起来,却有很多困难。 当时,正是冬末春初,大雪纷飞,地面泥泞难行。大军跋山涉水,将士容易疲惫,就算到了,努尔哈赤也是以逸待劳,我军战败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再者,四路大军分散兵力,努尔哈赤正好可以一处处的,慢慢攻击。 没有达到预想的,四路大军同时攻击的效果。这样做,可行性不高。 从主观上来说:这场仗之所以打败是将领不会用兵的缘故。 主将杨镐不会用兵,却擅于搞窝里斗。熊倜初次出战努尔哈赤的时候,杨镐不救援,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在萨尔浒战役的时候,杨镐派刘铤孤军深入,刘铤本来是不会战败的,可是一直没有援军,导致刘铤全军覆没。 杜松勇猛,却好大喜功,不应该渡河,却渡河。熊倜把当时打听到杜松为何战败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马林消极怠战,听到西路杜松军全军覆没,居然逃走。这真是奇耻大辱。 李如柏本是李成梁之子,却丝毫没有他父亲的气势。听到前三路大军失败之后,居然不出兵。 其实,总的来说,人心不齐,就算战略、计谋再好也会战败。 熊倜说到这叹了口气,脸上略带忧伤地说:“萨尔浒战役失败,弊在人不同心。如果将军如将士同心,将军和将士都奋勇杀敌。哪怕人很少,也有取胜的把握。” “啪啪啪!”熊廷弼拍手称赞,“好,说得好。” 他又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小子,你怕死吗?” 熊倜“哗”一下把自己的衣服撕开,露出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我不怕死!这些就是我不怕死的证据。” “好!我带你去辽东。”熊延弼坚定地说。 369 一个优秀的杀手 熊倜跟随熊延弼来到辽东。(.好看的小说) 熊廷弼到任后,逮捕了准备逃跑的知州李尚皓;斩杀逃将刘遇节等,以求稳定军心。前辽东经略杨镐被熊廷弼逮解进京下狱,前辽东总兵李如柏(李成梁之子,萨尔浒大败中唯一没有被歼灭的一路总兵)被召回北京后自杀。 熊倜对熊延弼的做法十分赞成,心中也很相信这个将军一定能够把辽东收复。 夏夜的风暖暖地吹着,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熊倜匆匆地走向熊延弼的大帐。 “大人,召属下有何事?”熊倜给熊延弼行了个礼说。 熊延弼正埋着头看辽东的地图,听到熊倜来了,头都不抬,用手招呼熊倜说:“来来来。跟我一起分析一下辽东的形式,我正想找个人商量。” 熊倜一听有些发愣,自从来到辽东之后熊延弼一直都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没想到今天熊延弼居然让他一起讨论辽东的形式,这让熊倜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来来来!愣在哪干什么?”熊延弼抬头看着熊倜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又叫喊道。 “噢!”熊倜急忙走过去。 熊延弼指着地图说:“你看,如今开原已经失守,有几个地方还是比较重要的。清河,抚顺这些地方还是比较重要的,我打算派兵去镇守这几个路口。” “将军,我觉得光派兵镇守是不行的。” “那你的意思是?”熊延弼疑惑地看着熊倜。 “我在开原的时候听老百姓说过,李成梁在的时候,努尔哈赤之所以不敢侵犯,就是因为他们全民皆兵,时时刻刻都准备着。我认为……” 熊倜说出了自己对守城的观点,并提出了几点建议。 他认为之前辽东各个城池因为战乱,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现在应该把城池修补好,毕竟城池是堵住敌人的第一道防线。 城池的修补也不用让老百姓去修复,让士兵就可以。这样一来可以免去百姓的劳役之苦,而来,士兵也可以多加强训练体力。 这样不是说百姓就没有事情可做了。 老百姓要开荒种地,保证前线粮食的供给。行军打仗,粮食补给不足乃是军中大忌,会动摇军心。 在闲时,百姓也要操练起来,不能让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也适当发给他们一定的兵器。以防偷袭的时候,百姓也有防备能力。 其次,除了操练士兵之外,还要加强他们的武器。辽东一带本来就盛产铁矿,加紧开发出来,好制造兵器。 努尔哈赤的部队,骑射技术很好,士兵们一般都用大刀。汉军的兵器大部分只有剑和枪。 针对这一点,可以多打造一些武器,让士兵选择自己适合的兵器,这样打起仗来,不会因为兵器碍手而影响自己的战斗力。 此外,针对努尔哈赤骑兵很厉害这一点,可以制作用箭射不透的盔甲,提高盔甲的质量。 “用箭射不透的盔甲?”熊延弼听到熊倜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疑惑地询问道:“这个怎么制作。” “我听说辽东的岫岩盛产玉石,我们可以在盔甲里面,士兵心脏的位置用玉石再补一层,这样就会好一点。如果,玉石的分量充足,可以给每个士兵做一件玉衣。” “你这个想法……”熊延弼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属下就是刚才才想到的。其实,我也不敢肯定,这个办法可行。但是想了总比不想好,做了总比不做好。”熊倜低着头,坚定地说。 “哈哈!年轻人敢想敢做是很好的。”熊延弼欣慰地笑着,他之前还担心熊倜会给他带来麻烦,还在犹豫当时为什么不多想想就把熊倜带过来了。现在再一看,是自己想多了。 熊倜不好意地挠了挠头说:“如果这个办法不行,那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反正不能让我们的装备那么差,让努尔哈赤的军队一击既破。” “好!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办。”熊延弼说着走出来拍着熊倜的肩膀。 熊倜突然单膝跪地,给熊延弼行了一个大礼说:“属下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一点属下不敢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恕你无罪。”熊延弼也是豪爽之人,他看熊倜这样跪着就知道熊倜有难言之隐。 “将军,属下想请你亲自去巡视一下我刚才说的那几个需要重兵把守的城池。一来可以安慰将士,看看他们是否有一些实际的问题没有解决,二来顺便体察一下民情,给百姓一些信心,用行动告诉他们,我们一定能打倒努尔哈赤,坚守辽东!” “哈哈!”熊延弼听完又哈哈大笑了几声,“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打仗不能纸上谈兵。不过,你还漏说了一点,我还要亲自去勘查每个城池的地形,布置守兵,告诉他们如果努尔哈赤来偷袭真办。” 熊倜一听,熊延弼确实是久战多年的老将军,这点他确实没有想到,有熊延弼在,收复辽东是迟早的事情。 熊倜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将军,又给他行了个礼说:“将军英明!” “我还有一事向让你去做。”熊延弼拍着熊倜的肩膀,语重深长地说。 “将军有何事尽管吩咐。” “我想让你挑选一队士兵,精心训练。” 熊倜眉头一皱,他立刻就猜到熊延弼的意思说:“将军,你是想偷袭努尔哈赤。” 熊延弼听到熊倜的话,大喜,激动地说:“你真是太了解我的心意了。没想到你我才见面没有多久,你就如此深知我心。你真是个人才。” 熊倜有些不好意思,他继续说:“因为以前我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哈哈!”这话把熊延弼逗得哈哈大笑。 “既然将军要去巡视各个地方,属下还有一事请将军顺手办了。” 熊延弼疑惑地看着熊倜。 熊倜继续说出自己的观点。 如今,熊倜军中的士兵不是很多。 之前有很士兵做了逃兵。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杨镐指挥不利,人家不愿意跟着他去送死。 熊延弼将军现在回来了,可否贴通告告知士兵,让他们重新回来。同时如果有想报效祖国的年轻人也可加入我们。这样就可以扩充队伍的人数,增强自己的势力。 这样的士兵一来,他就是本乡本土的人。就算逃走也是逃会家乡,家乡就在这。他们当然要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他们离家近还能随时回家探亲,以解决他们不能照顾自己亲人的后患。 二来,他们从小生活在这,很多事情熊倜不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他们比熊倜更加了解这里的地形地貌,风土人情,打起仗来也比我们顺手很多。 也不会有水土不服的现象。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哪天做了逃兵,也知道往哪个地方逃会生哪个地方逃会死。 如此一来,就算哪天熊延弼不在辽东了。辽东的百姓也养成了一个好的制度和风俗,辽东的将士也有保护家乡的能力。这样时间久了,士兵们在没有战事的时候,还可以回家帮助亲人务农。 而他们的亲人在后方种的粮食是送到前线给自己的兄弟儿子吃,他们也不会太计较很多,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熊倜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句话:“用自己的人来保护自己的家园,效果会意想不到!” 熊延弼听了熊倜的话,十分惊讶,他没有想到熊倜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深谋远虑。他赞叹道:“你考虑得如此周全,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将军过奖了。其实熊倜只是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问题。如果,我是他们我会怎么做,我希望什么。将心比心,就可以知道怎么做了。” “你若是在朝为官,必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熊延弼又赞叹道。他实在是很喜欢熊倜这小子。 熊倜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说:“我跟着将军也是在报效祖国啊!” 不就之后,熊廷弼亲自巡视叆阳、清河、抚顺、柴河、三岔儿、镇江诸要口,在这几个地方亲自部署,首尾相应,小警自为堵御,大敌互为应援。 熊延弼回来之后,镇守沈阳。 熊倜则打着他亲自训练的士兵,时不时地去骚扰努尔哈赤的部队。 他们来到努尔哈赤部落的营帐附近,伏在草丛中躲着。 “你们两上去,一人一个把守卫解决了。然后我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冲过去。你们杀死几个士兵就跑,我去杀将军。老规矩,撤退的时候,我垫后。”熊倜开始他手下人部署。 熊倜刚说完,他左右两边的人,腾空跃起,一人扑倒一个,手上的匕首很迅速地隔断了他们的喉咙。 熊倜也越起,直接冲进了他早就看中的将军营帐。 他速度极快,努尔哈赤的将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熊倜冲过去隔断了他的脖子。 熊倜毫不恋战,杀了人迅速撤走。推出营帐,学了三声鸟叫。 大家听到号令也跟着一起撤走。 这已经不是熊倜第一次杀努尔哈赤的将军了。 这一段时间,熊倜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杀手,一个优秀的杀手。 一个优秀的杀手,不是因为钱去杀人;不是因为仇恨去杀人;也不是因为杀手组织有任务派给你,你像杀人机器一样地去杀人;更不是因为得到江湖上那个“天下第一杀手”的虚名去杀人。 一个优秀的杀手,是在祖国需要的时候,为了保卫国家,为了保卫自己的父老同胞而去杀人。 衡量一个优秀杀手的标准,不是用他的杀手的技能有多高去衡量,不是用他杀了多少人的数量去衡量,而应该是用他杀人的目的和动机去衡量,最重要的是他杀人的意义何在? 他做杀手那么多年,他今天终于找到了做杀手的意义,他觉得他杀人很爽。 虽让,多年前,他也是为了百姓杀过贪官。但是,今时今日,他觉得他的生命又有了新的意义。 熊廷弼的策略是以守为主,反对浪战,并联合朝鲜牵制后金,卓有成效。又加上熊倜时不时带着人去骚扰他们,后金军也不敢轻进,辽东也恢复了太平。 不仅如此,在熊倜和熊延弼的配合之下,还收复了辽东的部分失地。 370 潜伏名单 天刚刚蒙蒙亮,熊倜带着兄弟们烧了努尔哈赤的粮草,飞速地撤退出来,正沿着河边往回赶。 “熊大人,你带着我们干的这件事情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是啊。杀他个措手不及,看他努尔哈赤还怎么威风。” “这一下,努尔哈赤得有几个月不能动弹了。” 兄弟们纷纷赞叹熊倜说。 “唉!大家真是太过奖了。要不是有兄弟们的同心同德,我熊倜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啊。”熊倜有些不好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又严肃地说:“这点事情不足为荣,等哪天熊延弼熊将军带着我们把整个辽东都收复了,那才是我们应该高兴的事。” “熊大人,多有些你们这样的将军,何愁我辽东不早日收回来。” “一定会早日收回我辽东的大好河山的。” 士兵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走!我们去河边喝点水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熊倜说着就带领大家往河边走去。 熊倜正埋着头喝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快走!河边有那么多人,不宜停留。” 熊倜听到这声音忽然很熟悉,他急忙回头一看,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很像夏芸。女子的身后还有十多个黑衣人。 他看着女子的身影,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芸儿,芸儿?难道芸儿没有死?” 等他回过神,只剩下一团刚被马蹄掀起的泥土。 他急忙跳上马,说:“我有事,去去就回。你们先回大营。” 熊倜说完迅速向女子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他追到一个渡口,看到女子在那等着,然后又看到渡口处有一艘船,十多个黑衣人迅速上船,不知道要去哪。 熊倜扫视了一下周围,再没有其他的船。如果有的话,熊倜真想跳上船,跟着这群人,看他们是不是去九道山庄。 虽然都是黑衣人,熊倜一眼就认出这些黑衣人是从九道山庄里来的。 刹那熊倜脑海中突然有个想法:当年他被押往九道山庄的时候,虽然蒙着眼睛,但是他还是感觉到是坐船才到的。难道这条河就是去九道山庄的河? 不过此时,熊倜对这个女子的兴趣更大于九道山庄在哪。 女子把这些人送上船,又往另一个方向走。 “她怎么不上去呢?”熊倜心里十分纳闷,他也紧跟女子。 一直跟到努尔哈赤的都城赫图阿拉。女子进了城。熊倜也紧跟着女子进了城。 女子一直在走,还不时的回头看看。熊倜越看越像夏芸。 熊倜一直跟着这个女子,他不敢跟得太紧,怕女子发现。 女子快马加鞭,好几次在岔路口,熊倜其实都已经跟丢了,尽管有马蹄印可以作为判断的依据。可是,辽东尘土飞扬,每条路都差不多。 若不是熊倜对女子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也许就跟丢了。 熊倜最后在努尔哈赤的营帐发现了女子的踪迹。 此时,努尔哈赤正在营帐中发火,连日来,总是被明军偷袭。他也出兵打过,可是,明军就是坚守不出,让他很是苦恼。昨夜,自己军营的粮草还被烧了,促使他决定启用精心策划多年的计划。 “大汗,你交给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把他们送上了船。我过几日亲自再去一趟。”女子给努尔哈赤回禀道。 努尔哈赤很高兴地说:“不错,不错。图吉啊,你父亲很优秀,你也很优秀。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为我族立下汗马功劳。” 熊倜听着这两个声音都很熟悉,男的声音有些苍老但很有干劲。熊倜和努尔哈赤交手也有三、五次了,十分肯定这就是努尔哈赤的声音。 女的声音,熊倜觉得就是夏芸的。可是,听说夏芸已经死了。就算没有死,夏芸又怎么可能为努尔哈赤卖命呢?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熊倜潜伏在营帐外面继续听着。他只是猜想这个人像夏芸,其实这个人就是夏芸,只是熊倜的心里一直认为夏芸死了,不知道这个叫图吉的女子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夏芸。 夏芸自从上次受伤被努尔哈赤救了之后,她已经认祖归宗。在努尔哈赤的军营,她不再叫夏芸了,而叫爱新觉罗?图吉。 图吉在满语中是云朵的意思。夏芸沿用了她的名字,只是把汉语改成了满语。 “如今明军换了将领,更改了军规。听说他们新派了一个姓熊的将军。” 夏芸一听,十分激动地说:“那个姓熊的将军叫什么?” “熊延弼。” 夏芸一听,刚才那颗激动的心又平静了下去。 努尔哈赤看了夏芸一眼说:“图吉(夏芸),我知道你还在想那小子。可是,那小子已经被我乱箭射死了。我女真男儿英勇善战的多的是,你又何必总记挂那小子呢?” “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战乱时期。”夏芸脸上略带忧伤地说。 她说着说着出了神,心想:我本是一个无情之人,和熊倜的一段感情已经是情不自禁了,怎么还会让自己再次陷入感情之中呢? 更何况这时间她再难遇到像熊倜这样的人。既然他对自己比熊倜对她还要好上千倍。可是,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再也爱不起别的男人。 “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努尔哈赤语重深长地说。 夏芸想得出了神,并没有反应过来。 “图吉(夏芸),你在想什么?”努尔哈赤又加重语气继续说道:“你在想什么,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大汗,什么任务?”夏芸这才反应过来。 熊倜在营帐外面听着这个任务,听得他后背直冒冷汗。他听完二话不说,急忙离开努尔哈赤的营帐。 熊倜走了没多远,又向努尔哈赤的营帐看了过去。营帐外面一切正常。他真想一下冲过去看看这个叫“图吉”的女子是什么样。 他一边听着努尔哈赤叫这个女子图吉,一边觉得这女子的声音和外貌都很像。 可是,他也清清楚楚地听见,这个女子有个满族的名字。 他想了一会,摇了摇脑袋,感叹一声说:“算了。就算芸儿还活着,她也不可能为努尔哈赤做事的。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一定是我听错了。” “驾!”想着想着,熊倜狠狠地用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快速往熊延弼的军营奔去。 熊倜告诉熊延弼,他听到一个消息。努尔哈赤在之前就派了十三个人去京师埋伏。 这些人里面做什么职业的人都有,有的人已经身居朝廷要职,有的人还住在皇宫里。 努尔哈赤认为,现在明朝廷改变了作战方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下的。要想快速拿下中原地区,就要启用这一批人。 努尔哈赤派了一个叫“图吉”的女人去把这批人找到,然后迅速启动他们早已经开始布置的计划。 熊延弼一听大惊,急忙对熊倜说:“快!快!迅速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让他派人查清楚此事。” “大人,万万不可。”熊倜急忙否决了熊延弼的这个决定。 “那你说怎么办?”熊延弼疑惑地看着熊倜。 “大人,你想,如果我们现在用快报告诉皇上这件事情。辽东到京师千里迢迢,信到京师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的手。万一其中有什么差错,事情就泄露了。就算这信安全到达皇上的手中,万一皇上派的那个人就正好是努尔哈赤的奸细,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我们远在辽东,根本不知道皇上会派什么人。” 熊倜一言典型了熊延弼,熊延弼有些发愣,他想了一会说:“这样,你亲自回去一趟,帮助皇上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熊倜愣了一下,耸了耸眉毛说:“眼下也只有如此了。我明日便启程。” 破晓,太阳刺破了黑夜,把天染成了深蓝色,阳光把天边的云染成了金黄色。 熊倜快马加鞭往京师赶,赶累的时候,总是会停下来,看看天空中飘浮的云彩。他这样总是感觉到夏芸就在自己身边。 熊倜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京师,把这件事情告诉明神宗。 自从萨尔浒战役之后,明神宗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明神宗就告诉熊倜两句话:这事情全权交给你处理。你可以找你师父商量。 熊倜看着明神宗的样子,不知不觉有些心疼。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不用被那么多人束缚。 这件事情十分紧急,熊倜在花满楼找到了逍遥子。熊倜走了之后,逍遥子就一直住在花满楼。 熊倜把他在辽东听来的一切全部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大惊,眉头紧皱道:“什么?京师中居然早就有了努尔哈赤的奸细。朝中也有。怪不得,怪不得!” 逍遥子似乎有些感叹,为什么朝中的局势会这样乱。原来不仅是因为皇后的势力和郑贵妃的势力在斗,更让人想不到的,还有一股潜在的努尔哈赤的势力。 “师父,眼下我们该怎么办?”熊倜焦急地询问道。 “查!想办法把这些人统统给我揪出来。”逍遥子坚定地说。 “可是,师父,你说的容易。这些人总共有十三人。我也只是偷听到,具体有多少呢?还有,这些人是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们一点都不知道。”熊倜完全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你不是知道,有个叫‘图吉’的女人去找这些人吗?这就是一条线索。”逍遥子若有所思地,“先从京师有什么异样查起,这个叫图吉的女人会在什么地方落脚。”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图吉’是谁啊?”熊倜又惊叹道。 “你不是知道她的背影和声音都很像夏芸吗?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们就能顺着她继续往下挖。”逍遥子说着握紧了拳头。 熊倜眉头一皱,脸上出现了无奈地笑,心想:那我不是在京师到处找夏芸的影子? 他想着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也只有这样了。” 371 青楼疑影 夏日的京师十分炎热,火红的太阳照地大地腾起层层热浪。[] 熊倜带着二三十个兄弟,以保护京师安全为理由,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师的大街小巷游走。 “大人,你说,你这大热的天就这样一趟趟地在京师的大街上转悠,到底是为啥啊!”一个手下不明真相地询问道。 熊倜瞪了他一眼说:“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了吗?保护皇上的安全,保护京师的安全。” “那也没有必要这样折腾啊!”手下人又抱怨道。 熊倜转过头,用剑柄狠狠地在每个人的头上打了一下,严肃地说:“你们啊,就是看我平日对你们太好了。现在才说那么多屁话。是不是不想跟我逛大街?” 手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是!” 这话把熊倜气了个半死,他又不能告诉大家真相,只好唬大家说:“那我把你们都送大刑部去,尝尝刑部那几十种刑罚,你们愿意不。” 他手下的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又异口同声地说:“不愿意。” 熊倜一听,差点被他们气死。他本想用这话威胁一下他们,谁知道他们根本不把熊倜的话放在眼里。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熊倜转过头,懒得理他们。忽然感觉自己脾气太好了,有点压不住人。他之前觉得这样与下属像朋友一样的关系很好,没想到现在他手下的人有点不好收拾了,都把他当成哥们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爆竹声。 熊倜顺着声音看过去,皱了一下眉头,走了过去。爆竹声一过,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抖动着丝巾在外面拉客。 熊倜抬头一看,上面的牌子上写着“纤云阁”。不知道为什么,熊倜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纤云阁”有问题。 他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走,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引领他往里面走。 “大人,慢着。”他的手下突然叫住他。 熊倜这才回过神,把目光看向这个手下。手下人坏笑着看着熊倜说:“大人,我们不能穿这身衣服进去啊。” 熊倜低头一看,大家都穿着官服。他毫不犹豫地说:“你们不是这天气太热吗?走,我们就去里面休息休息。” 大家听着熊倜这话都不敢相信,平日里,他要是知道有哪个士兵去这样的地方,他一定大发雷霆。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带着手下人一起去。 “大人,你确定我们要去吗?还是到别地休息吧。”手下的人疑惑地看着熊倜说。 熊倜坚定地眼神看着纤云阁说:“今天就去这。” “嘿嘿!大人好眼力。这是京师新开张的青楼,据说里面的姑娘个个身怀绝技!” “走!找个地方换衣服去。”熊倜看着手下的一帮兄弟说。 大家换好衣服,熊倜就带着兄弟们一起去了纤云阁。 “哇!这纤云阁还真不一样。不愧是京师最大的青楼。”其中一个手下不由得赞叹道。 熊倜听这话,眉头一皱,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京师最大的。” “大……” 他还没有说完,熊倜就打断了他的话说:“叫我什么?” “是!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您不知道,这纤云阁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开张了。好多人说这应该是京师最大,最奢华的青楼,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都有。想玩什么,想看什么应有尽有。” “我在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熊倜怒视着他。他忽然想起,之前就听说努尔哈赤那潜伏的奸细名单里面有的人在朝廷为官。 他忽然感觉今天他被这下手下带到这里似乎不是一种巧合。 手下人看着熊倜有些发火,急忙解释道:“爷,我们说了,你不要处罚我们。” “说,我不处罚你们。” “其实,我们在他刚开张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来过了。” 熊倜一听,十分生气,反过手又给每个人一人敲一下脑袋。 “爷!你说过你不处罚我们,我们才说的。” “我刚才说不处罚你们,没有说现在!”熊倜最讨厌他手下的人逛青楼。在九道山庄的时候,他就亲眼看到很多官员就是这样被女色迷惑的。 “哎哟!这位大爷,是怪我们没有及时来招呼你们吗?”熊倜回头一看,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妖艳七八地向自己走来。 她走到熊倜面前,用她那红手绢在熊倜眼前晃悠着。 “啊嚏!”手绢上的花粉让熊倜觉得鼻子痒痒,她说话这声音让熊倜全身都觉得痒痒。 熊倜心想:既然来了。你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京师弄那么大的声势,那我就好好查查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妈妈。给我们开间上等的房间,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给我找出来。”熊倜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老鸨。 老鸨急忙点头哈腰地说:“多谢大爷,大爷楼上请。给大爷泡茶,上好的茶。” 熊倜边走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装饰,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鸨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很大很宽敞的房间。 “大爷,我这的姑娘可多了……” 老鸨还没有说完,熊倜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妈妈啊,你会不会做生意啊。把她们统统都叫上来。我们一个个得选,要是看上了,加倍打赏你,要是看不上,哼哼……” “哎哟喂。”老鸨又娇滴滴地,“爷,你放心,我们这的姑娘是全京师最漂亮的,包你满意!” “赶紧去吧。”熊倜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大人,我们平日你可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才是逛青楼的高手!”手下的人又拿熊倜逗着开心。 “去去去!”熊倜懒得搭理他们,心想:我若不是为了查这地方有没有什么异样,我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种地方。一踏进,我就会想起那该死的九道山庄。 老鸨为了让熊倜满意,果然让姑娘们排成一队,让熊倜慢慢选。 熊倜看了几眼懒得看,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老鸨又给熊倜换了一批。 熊倜想,不能老打发走,还得点一两个做做样子才好。 熊倜随手点了两个姑娘,剩余的打发走了以后。熊倜悄悄弹起两股剑气,打在两个女子的昏睡穴上。熊倜把两个女子拖在床上,还盖上被子。自己从后面的窗户悄悄跃了出来。 熊倜跃出窗,看看左右环境,这后面原来是一个小花园。 熊倜在花园中这逛逛,那走走,突然他看到走廊的拐角处有一个身影很像夏芸。 女子蒙着面,看着他。从外形上看,女子的打扮跟夏芸一样。 熊倜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芸儿。” 女子好像猜透了熊倜的心思,转身走了。熊倜急忙追过去。 他追到后院的一个小阁楼,女子进了一个房间。 熊倜不死心,他轻轻地敲门,很有礼貌地询问道:“姑娘,姑娘,在下知道这样打扰十分冒昧,能否请姑娘行个方便,我觉得你长得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故人。” 熊倜在这敲了很久,依然没有一个人回应。 “芸儿!芸儿!”熊倜火了,大喊大敲起来。结果却把老鸨敲来了。 “哎哟喂!大人,你怎么在这啊。你的手下让我到处找你。” 熊倜看到老鸨过来,很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说:“妈妈,这里面的人是谁,你可能让我见见她。” 老鸨瞅了瞅房间说:“大人,这屋子里面没有人。” “不可能!”熊倜坚定地,“我亲眼看到一个绿衣女子进来了。我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反应。” “大人,你也知道你敲了许久的门,没有人回应你,要是有人,为什么不给你开门呢?”老鸨反问熊倜说。 熊倜迟疑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老鸨说:“那好,妈妈,你既然说这里面没有人。那你能否打开门,让我看个究竟。” 熊倜本以为老鸨会推辞,谁知道老鸨毫不犹豫地说:“好。” 老鸨把门打开。屋子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熊倜在屋子里看了半天,他忽然感觉这屋子有种熟悉的味道。他走到桌子前面,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地上也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屋子。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头稍微偏一下,斜视着老鸨说:“妈妈,你说这屋子没有人住了,为什么屋子却那么干净。” “哎哟!这屋子,我每天都会派人打扫。所以这屋子就很干净。”老鸨毫不迟疑地解释说。 熊倜又扫视了这屋子一圈,老鸨这个解释,让他无从反驳。不过,经常有人住的屋子和没有人住的屋子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尽管都会去打扫,但是经常有人住的屋子比没有人住的屋子要有人气。 这屋子明显是有人气的,而且,这人气还是夏芸的气味儿。 但是这个证据是无形的。俗话说口说无凭,熊倜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是不会冒然出击的。 他现在只有装做不知道,好让老鸨放松警惕,然后再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心中有两个疑问,他很确定刚才确实看到了一个很像夏芸的女人,这个人如果真的是夏芸,夏芸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 如果不是,那是什么人特意装神弄鬼,故意扮作夏芸的样子,引自己上钩。如果是这样他们的目的何在,难不成又是一出美人计? 熊倜想到着,得意地在心里笑了笑说: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任何女人能勾走我的心了。 他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和夏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大人,你看够了吧。这屋子里面确实没有人。”老鸨看熊倜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小声地询问道。 熊倜还是不相信,他瞪着老鸨说:“妈妈,把你们这里有绿衣服的人都穿上绿衣服,然后带来给我看看。” 说完又丢了一锭银子给老鸨。 老鸨愣了一会说:“我立刻去办,立刻去办。” 熊倜在纤云阁看完了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长得跟夏芸差不多。这下他更加确信,这纤云阁有问题。 夏芸在熊倜隔壁的房间,听着他房间的一举一动,心里十分痛苦。 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夏芸啊夏芸,这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熊倜吗?你为什么不去见他呢? 去啊,他现在就在你隔壁的房间,你推开门就能看到他。 夏芸终于忍不住要推门出去。 没想到这个时候,冷血进来了。不仅他进来了,魔域七钗的红钗也被冷血搂着一起进来了。 “你要去哪?”冷血看着夏芸说。 “我去哪不用你管。”夏芸没有好脸色地瞪了冷血一眼说。 “哼哼!”冷血冷笑了一声说,“你去哪我是管不着,我官职小,惹不起还不行。可是,你如果要去见熊倜的话,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想好该怎么说。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告诉你,你现真正的名字叫爱新觉罗?图吉。” 夏芸迟疑了一下,确实,自己的儿女私情跟整个民族挺近中原的计划比起来,确实太小了。 魔域红钗放开冷血,走到夏芸的身边说:“你看看你呀,才和他分开多久,人家就带着兄弟来逛青楼,说不定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不如,我派我几个姐妹去勾引一下他,说不定!” 魔域红钗还没有说完,“啪”地响起一声,原来是夏芸重重地在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你!”魔域红钗一掌向夏芸打去。 夏芸抓住她的手,瞪着她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好少惹我。” “哼!”魔域红钗阴阳怪气地,“男人啊,没有几个靠得住。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现在既然已经死了。那还不如趁现在考验一下他会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魔域红钗边抚摸着夏芸的背边说:“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刚才可是看到他又点了一批女人进他的房间。” “男人啊!都是负心人。”魔域红钗说完,又走到冷血的前面,给冷血抛了个媚眼说:“就好像他,我全心全意对他。可是,只要我一不在,他就勾搭那个新来的叫濮宁的家伙。” 冷血一听,又急忙搂着魔域红钗的腰说:“我哪有啊。我们走吧,别在这打扰她了。” 说完又搂这魔域红钗走了。 夏芸看着他们的身影,魔域红钗临走之时还给夏芸眨了一个眼说:“小妹可是为你好,没有什么样子的男人我勾不到手,要用小妹说一声就行。我反正也是你的手下呀。诶!你想清楚再说吧。” 夏芸忽然愣了一下,在心中感叹道:是啊,我要想清楚。就打算他现在还是爱着我,可是以后呢? 就算以后也爱着我。现在,出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那性格第一个问题肯定会问我,为什么在这。还有一些我想到想不到的一大堆问题,我该如何回答。 “哎!”夏芸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372 夜闯纤云阁 老鸨找来一批又一批的姑娘,最后老鸨说:“纤云阁的姑娘都看完了。” 熊倜瞪了老鸨一眼,心想:纤云阁的姑娘都看完了又怎样,还是没有找到夏芸。 “你们都下去吧,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熊倜不耐烦地把老鸨这些人都轰走了。 他打开窗户,隔着朱红色的木栏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他突然不知道是怎么了,脑子里空空的、木木的,他什么都不在想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芸儿,你如果真得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你到底在哪里啊。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熊倜说着,纵身一跃从窗户中就跳了出去。一来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二来,这个时候从正门走未免有些太显眼了,说不定撞上那个老鸨又会生出其他事端。 西边的的红霞掩盖了蔚蓝的天空,熊倜苦笑着,原来不知不觉中在纤云阁折腾了一个下午。 他一个人茫茫然地走到了花满楼。这才回过神,他出去是办事的。 “对啊!我得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师父。”他急忙跑上去,慌慌张张地推开逍遥子的门。 逍遥子还是像以往一样很淡定地站在桌子旁边,他旁边的茶杯在腾起层层热气。不同地是,桌子上还摆了一副棋。 “师父……”熊倜一口气跑上楼,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喊着。 “有什么事情慢慢地说。”逍遥子把一颗白棋放在桌子上,“啪”。 “师父!你知道不,城里最近开了一家青楼,规模很大,里面的装饰也很奢华,我总感觉不对劲。而且,我在这个妓院里面遇到一个跟芸儿很像的人。我觉得这青楼有问题。”熊倜一口气说完了那么多话,硬是没有停息。 逍遥子转过来,走到熊倜的这一边,熊倜还以为他要询问自己什么。 谁知道,逍遥子拿起这边的黑棋,继续下着。 熊倜皱着眉头,再次着急地说:“师父!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逍遥子没有说话,眼神盯着棋盘。[] “师父!”熊倜又强调了一边。 “哗哗哗”逍遥子把捏在手上的棋子放在盒子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地品了一下茶。 他看都不看熊倜,直接说:“我听到了,你说京师开了一家很大的青楼,里面很奇怪。你还看到了一个跟夏芸长的很像的女子。其实,你说的这些,我早在他开业的那一天,我就已经觉得他不对劲了。” 逍遥子说到着停顿了一下,说:“不过,你说有一个很像夏芸的女子,这一点却是一个新发现。” 逍遥子又疑惑地看着熊倜,继续说:“不过,我想问问你,你确定是一个长的像夏芸的女子,不是夏芸本人,或者说,不是你自己眼睛看花了?” 熊倜迟疑了一下,反问道:“如果是芸儿,她为什么不见我呢?” 逍遥子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他想说,也许你和夏芸的感情,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夏芸原本接触的时候,就是有目的的,现在任务完成了,该接下一个任务了,你就没有作用了。 他想了想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师父,那现在该怎么办?”熊倜又询问道。 “他既然已经开张了,如果有可疑的地方早晚就一定会露出马脚。安排几个人先盯着,稍安勿躁。” 逍遥子说着又陷入了深思。 熊倜也没有打扰他,自己站在一边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也在思考着这事情该怎么办。 他想着想着,突然很认真地说:“师父!我决定夜探纤云阁。” 逍遥子扭头看着熊倜,点了点头说:“我也正有此意。” “师父!那我现在去叫兄弟们准备。”熊倜说着又准备转身往外走。 “慢着。你带那么多人去,目标太明显。说不定还有无谓的损失。此事就我们两去办,见机行事。” 夜风呼啸,月被飘浮的云遮挡着,时隐时现。 逍遥子与熊倜换上夜行衣,跳上纤云阁的屋顶。在屋顶上穿梭着,一直走到熊倜白天来的那个后院。 熊倜把逍遥子带到他白天没有进去的那个阁楼。 阁楼有两层,楼梯这边是屋子的墙壁,另一边就是楼梯的扶手。 熊倜在前面走,他踏上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咔擦”一声,熊倜踩的那个楼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空了,他急忙跳起来。 逍遥子一看,熊倜刚才踩的那个地方的木板自动断成了两块。 熊倜这一跳,又跳到了前面的楼梯台阶处。他刚想落想去,还没有站稳,“唰”的一声,楼梯处突然冒出了几把尖尖的刺刀。 逍遥子一看,熊倜落下去的话,搞不好脚就废了。他急忙用力蹬地,纵身一跃,跳起来,拉起熊倜往另一个方向拽。 他们两又跳到了前面一点的位置,下意识拉着旁边的扶手。谁知道扶手很油很滑。 逍遥子本来就拉着熊倜,身子就重很多,这一滑,一时没有拉住掉了下去。 好在,逍遥子和熊倜都是有功夫之人,这小楼的高度也不算怎么高。 二人摔在地上,没有受伤。 熊倜把逍遥子扶起来,悄声地问:“师父,你有没有受伤?” 逍遥子站起来,看看四周,好像静悄悄地。他又看看熊倜,好像也没摔着,就小声地回话说:“我没事。想不到,这个小破楼还有那么多机关。我就不相信我逍遥子上不去。” 逍遥子说着,带着熊倜又往楼梯上走。 他们两吃过一次亏,这下聪明多了。他们俩打算踩着墙壁飞上去。 他先用手摸了一下扶手,看看这扶手会不会很滑。他确定扶手不滑之后,又观察了一下,整个楼梯的造型和走向。 “倜儿,我先上去,你跟着我的脚步走。”逍遥子说着,大步一跨,飞了上去。 他一脚踩在这边的扶手上,一边又踩着墙壁。 熊倜紧跟着逍遥子。 逍遥子没有几步就快跳到楼上的走廊处了,他心里感到奇怪,机警地看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熊倜紧跟着飞了过来,心里得意地想。“哼!你以为这小破机关,难得住我?我这还不是快到了?” 熊倜一得意,忘记逍遥子说的话,没跟着逍遥子走过的地方踩。正在得意中,突然,在他左侧的墙壁上,一块墙砖松动了。 “哗!”里面喷出一条巨大的火龙。 “啊!”熊倜下意识急忙往后闪。尽管如此,火焰还是烧着了熊倜的衣角。 逍遥子在前面,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大惊。火龙向他猛咬过来。 如果只有逍遥子一个人,他这样往前一跃就可以躲过火龙,这确实是上上之策。 可是,熊倜在他的后面,这就变成了下下策。火龙阻隔着逍遥子的熊倜,如果逍遥子往前跃,熊倜在后面怎么过来? 逍遥子艺高人胆大,在火龙还没有完全吞没过道之前,硬在一刹那间抢在火龙的前面,撤退回来。 逍遥子这一往回闪,随势还把熊倜往后拽。这样一来,身子正好压在熊倜的身上。两人迅速缠在一起,往后滚。 两人重重地滚在楼梯上,像一个球一样往后滚。 “啊!”楼梯的那层层阶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许多把尖刀。每隔三层会有尖刀,而中间的这一层的楼阁木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他们两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等他们完全滚在了地上,熊倜的脑袋晕晕乎乎的,逍遥子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逍遥子趴在熊倜的身上,熊倜勉勉强强地说:“师父,你能不能先起来。” 逍遥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爬起来。 他们两的手上,腿上,腰上,全被这些尖刀划伤了。他们滚的时候速度快,又因为有楼梯之间的梯度,刀的整个高度又正好跟每个阶梯的梯度差不多高。 他们滚下来的时候,看到尖刀了。逍遥子借力加快了滚动的速度,两人就从刀尖上滚了下来,并没有被刀直接插伤。 他们又都是练武之人,武艺高强,若是一般人那就非要丧命了。 熊倜又被摔在地上,这也着急了,小声地对逍遥子说:“难不成,我们今天真就上不去。”他跑到阁楼前面,想从前面直接跳上去。 逍遥子也跟了过来说:“看来,走楼梯是行不通了,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就从这跳上去。” 他们俩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楼梯到地面的高度。轻功再好的人,想一下跳上去是完全做不到的。 “你扶着我,我先跳上去看个究竟。”逍遥子命令熊倜说。 “师父,还是我先上去吧。”熊倜也不甘心,他也想上去看看。 “我是师父,有危险当然我先上去了。再说我的经验老道多了,武功也比你高。”逍遥子毫不退让,说着,飞身一跳,踩在熊倜的肩膀上,又纵身一跃往上跳。 他一手抓住楼梯栏杆的柱子,谁知道他还没有抓稳,就感觉手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下意识放手,又掉了下来,正好又掉在熊倜的身上。 “咳咳!”熊倜又面色难堪地,“师父,你怎么又下来了。” 逍遥子翻身爬起来,说:“他那柱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我感觉有刺。我一痛,下意识就松手了。”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小阁楼,有些愁眉苦脸地说:“师父,这阁楼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不然,我白天明明看到有人进来了,结果我上来的时候,谁都没有。这阁楼里面肯定有什么机关暗道。不对,机关是有了,就是不知道暗道在哪?” “机关也好暗道也罢,我们要想办法上去才能知道里面的玄机啊!”逍遥子感叹道,在想别的办法。 “这是个什么样的破楼,竟然设置有那么多机关。”熊倜也看着,在心里骂了起来。 373 三人密谋 纤云阁楼里,白天那间屋子里,夏芸正坐在里面。[]她早就听着外面的动静。 “姑娘,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杀了他们。”老鸨询问道。 “不着急,不着急。反正他们上不来。”夏芸怎么会舍得杀了熊倜,“就让他们瞎折腾好了。” 话音刚落,夏芸就听到外面有一阵吵闹声。她悄悄地拉开门,留出一丝缝瞧看,熊倜和逍遥子被一帮人围住了。 她眉头一皱,不用想也知道是冷血派人去了。她舍不得杀熊倜,不代表冷血不杀。 熊倜和逍遥子背靠背,肩并肩,两人扫视了一圈,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拿着刀,后面还有一群人拿着火把。 熊倜也算是江湖老手了,微微一笑,毫不在乎地说:“师父,看来楼没上去,主人却下来了。不免又是一场激战。” “哪来那么多话,直接开打就好。”逍遥子说着,十指齐发,一股股剑气打杀出去,随即一个旋风回旋踢把他身边的人都踢得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 后面的人又冲了上来。 熊倜也不示弱,神剑横扫,剑气把围在他这边的人也打伤了,往后退。 夏芸冷冷地看着老鸨,老鸨心里惊骇地急忙解释道:“姑娘,不是我派人下去的。” “我知道不是你。” “我去阻止他们打斗?” “不用了。” 夏芸其实想让老鸨去说住手,可是又退一步想想,这几个毛贼,就是再多一倍也不是熊倜和逍遥子的对手。不过,前提是冷血不要出手,不然,熊倜就小命难保了。 她淡淡地说:“现在出去,反而引起对手的警觉。再说了让他们练练手,免得平日里训练的时候,他们总是太不把这些武林高手放在眼里了。也知道知道,山外有山,天外还有天。” 夏芸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十分担心的。而且她也知道,这些机关让熊倜受了伤。 这些机关是她一手设计的,原本是防御外人来侵犯的。没想到,第一个伤到的人就是熊倜。 冷血也在不远处看着,他知道这几个人确实不是熊倜和逍遥子的对手。他不能出面,一出面就把这个目标暴露了。 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出面,是杀不死熊倜的。看来,只有把逍遥子和熊倜逼走。眼看熊倜就要把他派去的人全打趴下了。 他冷冷地说:“放箭!” 熊倜和逍遥子还在激战中,忽然他们的周围多了很多弓箭手。 “师父,怎么办?不知道哪冒出来那么多弓箭手。”熊倜一边用剑挡着乱如细雨的箭,一边询问道。 “他们人越来越多,三十六计走为上。撤!”逍遥子说完拉着熊倜纵身一跃,跳出了包围圈。 他们一路逃到花满楼。 “倜儿,你的伤势如何?”逍遥子关心地询问道。 “师父,我的都是皮外伤,你的伤势如何?”熊倜也询问道。 “我基本没伤着。” “师父,这纤云阁一定有很大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打进去。”熊倜坚定地说。 “我也知道要打进去,关键是我们怎么打。”逍遥子也疑惑道。 “是啊!现在这样闯进去是不行了。没有想到那么一个小破楼,会有如此高明的机关。”熊倜不由得从心里感叹道。 “来!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逍遥子说着。 “如果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把这个纤云阁的每个地方都查一边,也许会有更大的收获。”熊倜想着,若有所思地,“师父,我们借用京师的治安管理直接进去搜查可好?” “不行,你现在去,他们一定有防备,你也搜不出什么。再说,你今天白天去的时候,不是也没有查到什么机关吗?”逍遥子立刻就阻止道。 “那该怎么办?”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 逍遥子听到熊倜说“正大光明”这个词。他突然抬起头说:“暗得不行,我们就明着来。这不就是一家青楼!倜儿,明天我带你去逛青楼好了。我们就正大光明地去找找他们的麻烦。” “找他们的麻烦?”熊倜一时不明白逍遥子在说些什么。 “这事情还得带一个人去?”逍遥子又开始筹划道。 “谁啊?” “石中玉!”逍遥子越说心里越有谱。 他感觉这事情没有这样简单,熊倜阅历太浅,最近又被情所困。这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情,若是熊倜一时把握不住,坏了大事,那就不好办了。 “师父!玉儿不会武功,带她去?”熊倜疑惑着,“为什么?” “嗯!带她去。”逍遥子坚定地说,“你别忘了,她可是江南第一名妓。她对青楼的布置比我们熟悉多了。” “噢?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忘记了。”熊倜忽然恍然大悟。 “忙活了半夜,先睡吧。明日把石姑娘找来商量一下。” 太阳当空,春光明媚。 第二天,中午时分,逍遥子让人把石中玉找来,欧阳莹也屁颠屁颠跟着一起来了。 欧阳莹一看逍遥子的手上缠有一条白纱,再一看熊倜手上脚上都缠着绷带,大呼小叫地说:“师父!你们去哪了?怎么受伤的。” 熊倜有些无奈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怎么把她也找来啊?” 欧阳莹一听熊倜这话就不高兴了,撅起小嘴说:“我听玉姐姐说你们受伤了,我还特意拿来一些上好的药给你们疗伤。” “哼!”欧阳莹两手插腰,瞪着熊倜,“师父,这药我就只给你一个人用,不理那个大笨熊了。” “哼!我才懒得理你呢?”熊倜也不理她。 “莹儿,现在倜儿用的药正是你上次从家里面带给我的。”逍遥子随口说着,有些心不在焉。 欧阳莹也知道逍遥子有重大的事要商讨,也不敢继续闹。瞪了熊倜一眼,随着逍遥子的话说:“师父给的,就数师父的人情好咯。” “你们两啊!”逍遥子摇了摇头,他又看着石中玉说:“玉姑娘,请坐。今天,请你来,是有事情让你帮忙。” 石中玉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说:“小女子无才无德,岂敢岂敢。逍遥大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好了。” “石姑娘谦虚了。”逍遥子简短地把纤云阁的事情跟石中玉说了一下。 “逍遥大侠的意思是,让我去看看纤云阁与其他的青楼有什么不一样?”石中玉疑问道。 “可以这样说,毕竟你是这方面的行家。”逍遥子又继续说。 石中玉停顿了一下,说:“我早上正好出去买了点胭脂,刚才在来的路上,正好经过纤云阁。我听说他这个月初九要举行千酒会。” “千酒会?”逍遥子和熊倜异口同声地说。 “千酒会是什么啊?”欧阳莹还没有等熊倜说出口,自己就抢先问了。 “噢?”逍遥子迟疑了一下。心想:我们昨天刚闯了他的楼。他不仅不收敛,反而还大张旗鼓的办什么千酒会,这是何意? “这到没什么奇怪。千酒会,就是品酒大会。这是青楼通用的招揽客人的手法。”石中玉继续说,“品酒是次要的,意在给青楼里有才艺的姑娘一个展示才艺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吸引客人的眼球,留住他们。” “我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熊倜坚定地说。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他还是坚信这个纤云阁不简单。 他说着又看向逍遥子,询问道:“师父,你认为呢?” “不管是什么,我们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逍遥子也握紧了一下拳头,“我还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找他们麻烦呢。” 白驹过隙,初九这天,阳光照射进了花满楼。 欧阳莹趴在楼上的窗口,看着逍遥子和熊倜,石中玉三人离开了花满楼。小嘴巴快挂上油壶了,因为,这一次逍遥子说什么也不要欧阳莹一起去。 熊倜和逍遥子,还有女扮男装的石中玉,一起来到纤云阁。 熊倜虽然来过两次,第一次没有经意就进去了,纤云阁从外观他还没有留意过。第二次是晚上,也是来去匆匆,更没有好好打量过纤云阁。 三人远远地就看见纤云阁楼前挤满了人。 逍遥子不慌不忙地走近纤云阁,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座二层红楼,古色古香。心想:真是开青楼的好去处。 逍遥子还没说什么,熊倜就惊呼起来:“师父!这楼好气派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感觉呢?” 石中玉对青楼已经见怪不怪了,再奢华的青楼都她来说都一样,她已经对这个有一种莫名的抵抗力了。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惊奇,很冷静地站在楼前,看着楼牌名“纤云阁”。 “这座楼并不高,只有两层,砖木结构。好像是唐朝的建筑。师父,是不是?” 逍遥子点点头说:“石公子好眼力。” 熊倜在这方面可不是内行,只能看从外观上看整栋楼都是一色的红砖碧瓦,听了逍遥子和石口玉的话,在一边也不住地点头。 纤云阁楼下的两边红木柱头上还挂着一幅对联,上联:“绿绿红红,夜夜莺莺燕燕。”下联:“风风雨雨,岁岁暮暮朝朝。”有几个姑娘穿得还真是红红绿绿的,搽脂抹粉地站在楼前,一个个还真是莺莺燕燕。 抬头看,楼上站着一位绝世佳人,只可惜冷冰冰的,脸上毫无确定的表情和神色,是那么淡漠,甚至蔑视地对着过往的人群。但是,她的气质,她的美丽,她的风骚,她的妖娆,她的身段,是那样的令人迷恋,难忘,神往。就像在梦里一样! 站在纤云阁楼下,除了像尘世一样的喧闹外,熊倜还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危机,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在增加,其中还看到几个奇人异士一般的穿着。 熊倜小声地说:“师父,杀机重重。” 逍遥子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微微地一笑说:“走!我们先进去。” 他那刚才闪出的一丝丝警觉也随之一晃而过,脸上挂着洒脱的笑,收敛自如地踏进了纤云阁。 374 霓裳羽衣舞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逍遥子和石中玉两人说说笑笑地踏进了楼里,他本能地喊:“师父!等等我。(.无弹窗广告)” 没想,逍遥子根本就没理他。 熊倜只好自己急急忙忙地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进得楼来视野很宽阔,沿着楼的周围有各类花草布置得清雅悦目。 熊倜看见逍遥子和石中玉站在前面,一边看一边走了过去。 此时,纤云阁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本想找张空桌子坐下,可是到处都是人,也只有站着了。 “外面本就很不错了,没有想到里面更是让人大开眼界。”逍遥子感叹道,他自认为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青楼,没有想到,这纤云阁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真不愧是京师最大最奢华的青楼,我真是大开眼界啊。”石中玉还是忍不住感叹道。 “这装饰不仅奢华,而且很有内涵。”逍遥子补充说道。 “有吗?”熊倜看了看,这些装饰确实是比一般的青楼华丽很多。但是,他也没有看出来哪有内涵了。 逍遥子看他疑惑的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说:“让你平日里多跟我学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你不学。这下看不出来了?”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师父,你不要当着这石姑娘的面接徒弟的短嘛,不如你现在就教教我?” 逍遥子摇着头,笑了笑说:“教了,你也不一定能学会。就算现在学会了,一会也就忘记了。” “师父……”熊倜又不好意思地说,“我临时抱佛脚嘛。” “你看他这幅对联,上联是:劝君更尽一杯酒;下联是:与尔同销万古愁。虽然是分别从两个诗句中选下来的,但是已经彰显了阁主的气度。” “还有下面的那对花瓶,明显是江西景德镇出产的上等瓷器,青花瓷的样式看上去不俗,与这对联配起来真是应景。” 石中玉接着逍遥子的话,她边说边指着他们正对面摆放的那对高一米多的青花瓷花瓶。 石中玉又继续说:“这些桌、椅也不是普通的木材。明显是红木中最为高档的紫檀木。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这些桌子上的瓷器,远远看上去就已经很精致了。” “这整个阁楼的雕刻也不简单啊。”逍遥子也在旁边分析道,“还有你们看那副画,这是唐代周昉挥扇仕女图,虽然是副赝品,但是画技已经非常高了,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 熊倜一会这看看,一会那看看,看得他都眼花缭乱了。虽然在师父和石中玉的分析下,他确实也感觉跟普通的青楼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们不说,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正在此时,熊倜忽然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他一回头,原来是老鸨。 老鸨看到熊倜急忙走过来问好,说:“哎哟!这位大爷好眼熟。” “妈妈!你这今天可真热闹啊。还不赶紧给我找个座?”熊倜说着又掏了一锭银子给她。 “哎哟!大爷,我早知道你会来,位置是最好的,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熊倜一听,眉头一紧,下意识看着老鸨质问道:“妈妈,你难道会预知未来,我又没有跟你说过,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老鸨一听,一下反应过来她说错话了,急忙补充道:“哎哟,我这千酒会那么热闹,大爷怎么可能不来凑凑热闹呢?” “妈妈……”熊倜又想反驳道,逍遥子却拉住他。 他回头看了一下逍遥子,逍遥子给他使了个眼色。 熊倜知道逍遥子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看着老鸨说:“妈妈,这还不带路。” “好哟哟!这边请。”老鸨把他们带到一个单独的雅阁,阁子最前面是空的,居高临下,能看到外面的表演,而且视角非常好。 “大人,你在这等一会好戏马上就开始了。”老鸨说完就走了。 老鸨急忙来到夏芸坐的另一间雅阁,小声地说:“姑娘,你猜得不错。他们果然来了。” “都安排好了吗?”夏芸冷冷地说。 “安排好了。(.好看的小说)” “那就开始吧。”夏芸手一挥,老鸨就很知趣的下去了。 熊倜扫视了一圈,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眼睛看着楼梯上,自己和逍遥子才从上面抖落下来。他知道,机关现在没有打开,没什么危险。不过,自己和师父今天来,老鸨怎么会安排这么一间雅座呢? 熊倜想想说:“师父,我怎么感觉这雅阁好像是故意给我们留着的,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 熊倜一边说着一边敲打着阁楼里面的墙壁,耳朵又贴着墙壁,仔细地听着什么。 逍遥子毕竟久经风霜,他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子旁边,不慌不忙地说:“既来之则安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逍遥子看到熊倜还是在那东敲敲,西看看,又说:“你就好好坐下吧,好戏已经开始了。” 话音刚落,一块天蓝色的绒布从楼梯上拉下来,完全罩着整个楼梯和地面,众人仿佛身在天海之间。 这个时候,音乐响起,一个女子一边抚琴,一边唱着: 缠绵绵泪如秋雨几许轻洒 恨悠悠烟笼水凉风惊梦残 情怯怯怅魂垂眸心绪懒懒 空茫茫月黯影孤难奈夜寒 清歌一曲弹破东风奈何红颜悴 落英飞絮惘然知己化蝶难成双 一抹淡愁画眉微皱为谁魂销瘦 …… 看破了 看破了 往事前尘随风逝 此生此夜不长好 …… 人们顺着琴声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女子在二楼上,弹着古琴。 一曲作罢,她又换了另一首曲子。 此时,十多个白衣女子纷纷从两边的楼梯跑下来,她们嘴上一人叼着一朵荷花,在中间行成一个圈,长袖缓缓流动,像湖边潺潺流动的泉水。 刚才还十分吵闹的纤云阁,顿时安静了许多,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女子。 正在大家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从空中飘下来另一个女子,女子裸着肩膀,抓着一条白色的丝带,在空中绕了一圈,之后缓缓落下,站在楼中间翩翩起舞。 正中像一个大舞台,白衣女子们围着她,远远看上去犹如一片白云在空中飘动。 女子在云光下,淡红色镶边的长裙,紧粘在绿色的地面,绿水荡漾,恰似一朵刚刚出水的睡莲花。 十多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成了一个固定的造型。有的女子把荷花高高地举在头顶,有的女子把荷花伸手拿着,有的女子向后弯腰,嘴里叼着荷花。 红衣女子忽然冲空中跳下来,站在头顶顶着荷花的女子头上,纵身一跃,又飞到了手上拿着荷花的人手上。 她就这样从这朵花上跳到另一朵花上。 “这女子的轻功好厉害啊!”熊倜不仅赞叹道,他扪心自问,自己在荷花池上这样跳,步伐都没有她这样轻盈。 “这又什么难的。她这舞步是仿造了汉代皇后赵飞燕的踽步。”石中玉毫不谦虚地。她忽然脸上又略带忧伤,“若是水芙蓉还活着,她跳得比这女的好看十倍。步态也比他更轻盈。” 石中玉提起水芙蓉,心里不觉得也有些伤感。现在想起来,他对水芙蓉多少还是有些歉疚的。他在心中暗自感叹道:是啊,水芙蓉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独自酩酊滴水断肠情深便无伤。”逍遥子接了一句歌词,咳嗽了两声,“这样的舞蹈不多见,继续看吧。” 他们又回过神看向舞池中间。 红衣女子缓缓地落下来,刚才那十多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一下全部围住她,把她紧紧地包围着。 忽然,这十多个女子,身子全部向后倾斜,同时抖着自己的长袖,好像潺潺地流水。 “哇!”众人不由得感叹道。 原来,刚才那红衣女子就在这个时候,换了装扮,变成了一身白纱,手中有一根浅蓝色的长丝带上下翻飞,宛如九天仙女下凡,不沾风尘。 女子忽然甩出水袖,在舞台中间不停地旋转着,周围的那十多个女子,很有次序地纷纷倒下。 这些女子全部倒下之后,中间的女子也停下来,低下头,妩媚地回眸一笑,动人心弦。 周围的女子又全部爬起来,拖着她的脚。看上去,就好像踏着浮云的仙女。 周围的女子把中间的女子用力往上弹,女子纵身一跃,又抓住了空中那条白丝带,在中间舞动起来。 女子边跳着,口中边唱道:“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熊倜被这舞蹈吸引进去了,情不自禁地说:“我怎么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好像自己就身在云海间。” 逍遥子笑而不答。不要说熊倜,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仿佛在云间游走。 石中玉一看,突然冒出好多鸡皮疙瘩,她也情不自禁地说:“好一个霓裳羽衣舞,我这江南第一名妓的称号,怕是要让给她了。” “你说这曲子是失传许久的霓裳羽衣舞?”逍遥子惊叹道。 石中玉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很肯定,不过,她唱的这曲子是《霓裳羽衣曲》。” 石中玉这一说,逍遥子更加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翩翩起舞的女子,说:“相传,这曲子在唐代之后就已经失传了。只有敦化莫高窟的石窟中,有些许的壁画动作。” 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这舞是唐太宗梦游之后而作,反映了他向往神仙而去月宫见到仙女的心愿。醒来之后,杨贵妃为了哄他开心,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把这舞排练好了。” “至今也是舞蹈的一个巅峰之作。”石中玉心中有些遗憾地,“我和水芙蓉曾经也想排练这舞,可是我们收集的动作太少了,根本派练不起来。没有想到今天在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石中玉看着红衣女子不断地变幻动作,忍不住又赞叹道:“刚才那支踽步,对于舞技来说,已经很难连续了,这支霓裳羽衣就更难百倍。确实让我很佩服。” “越是这样,我越是感觉不对劲。”熊倜忽然又把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地。 逍遥子一幅无所谓的神态,他倒是完全沉浸在这歌舞之中。 375 千酒会 “咚咚咚。”一曲作罢,歌也停了,舞也散了。 老鸨走到前面,拉着中间的女子的手,给四方在座的各位行了一个礼说:“各位大爷,这位姑娘叫忆云,是我们纤云阁的其中一个花魁。如果觉得我们忆云姑娘的舞姿动人,那就请各位给几个赏钱吧。” “哗哗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掏银子。 老鸨一看,又继续说:“谁的价格高,谁今天晚上就可以与我们姑娘共度良宵。” “一百两。” “两百两……” 周围喊声不断。 “一千两。”忽然有个人底气十足地说。这一千两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压了下去,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熊倜一看,这不是王栋吗?没想到他也有这兴致。他之前还觉得偷了王栋的银子有些愧疚,现在一看他居然能花上千两银子捧青楼姑娘的场,心中那点愧疚感荡然无存。 熊倜嘴角一斜,心想我得打压打压这个家伙,高喊一声:“一千五百两。” 王栋一看,居然是熊倜,熊倜坐的雅阁还比自己高一个档次。而且那个雅阁刚才王栋就跟老鸨要过。老鸨一直坚持说那个雅阁已经被一位贵人给订了,她不敢得罪,让王栋不要为难他。 他当时还在想,是哪位贵人。老鸨这样说,他也算了,毕竟都是京师的人,自己也不想起冲突。 现在一看竟然是熊倜,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熊倜当时在筹集军饷的时候,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最后,居然用偷的方式,现在他居然就为了一个女人出手如此阔气。这让他怎么能把这口气忍下去。 王栋越想越生气,说:“姓熊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姓王的,这个就不用你管了。”熊倜瞅了他一眼,不可一世地说。 “姓熊的,你平日不是不来这样的地方吗?” “姓王的,这又不是你们家开的。” 夏芸站在楼上,看着这两个家伙正激励地吵着,心想:这下好了,有戏看了。 她再扫视一眼,京师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来人。”她把手下的人招来吩咐道。 “是,是,是。姑娘,我这就去办。”手下的人转身离去。 手下人穿过人群,来到老鸨身边,在老鸨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老鸨连连点头。 “唉!两位公子先别急,先别急。大家都是为了千酒会而来,又都看中了我们忆云姑娘,来者即是客,不要伤了和气。”老鸨笑眯眯地把他们的火气暂时压了下去。 老鸨又继续说:“我们纤云阁今天既然是举办千酒会,那就还有一个规矩。更何况我们忆云姑娘,不是一个用钱可以买得到的,还要看看两位的文采如何。” 王栋一听愣了,习武之人,那还要什么文采。不过,他再看看熊倜,自己好歹是书香世家出生,就算自己再没有文采,也比这个野小子强。 熊倜一听,心里也着急了。论武功,王栋不是自己的对手。论文采,这就让熊倜伤脑筋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也只有硬着头皮冲了。 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石中玉和逍遥子,这两个人的文采可不是假的。他叹了口气,顿时感觉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谱。 大家听到说要比文采,就开始议论开了。 老鸨又说了:“我们还要行酒令,如果喊出的价格是前三个,文采又能胜过我们姑娘的,才有机会跟我家姑娘谈心。” 逍遥子一听,嘴角微微一笑说:“果然有点意思。” 老鸨说着把忆云姑娘拉到前面来。 忆云给大家行了个礼说:“小女子忆云,见过各位大人,不知道那位大人愿意接小女子的酒令呢?” 话音刚落,王栋就急不可耐地跳了上去说:“在下不才,请姑娘赐教。” 忆云给他行了个礼说:“既然今天是千酒会,那酒令当然是以酒字开头。” 她毫不迟疑地说:“酒足饭饱” 王栋回应道:“酒囊饭袋。” 两人迅速斗起酒令来。 “好酒贪杯。”忆云又说 “把酒言欢。” “花天酒地”忆云继续说 “酒……”王栋迟疑了一会。 逍遥子不慌不忙地说:“黄公酒垆。” 熊倜一听急忙大声地说:“黄公酒垆” 王栋一听,狡辩道:“姓熊的你破坏了我的好事。” “咦!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破坏你的好事了。” “谁让你说出来的。”王栋怒视熊倜。 “那你再说一个咯?”熊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王栋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说哪个,他瞪着熊倜说:“你把我要说的都说出来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哈哈!”熊倜大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你!”王栋一时气不过,掏出金鞭。 熊倜毫不畏惧说:“姓王的,你就这点气量。文采不好就认输,最重要的是不要丢人。你别忘了,你要是丢人可不只丢你自己的脸?” 熊倜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脸,鄙视地看着他说:“还有,你姐姐的脸!” 王栋气得牙痒痒,手紧紧握着金鞭说:“好,你行,你来!” “好,我行,我来。你不行,你就一边去。”熊倜一点都不迟疑。不过,这话一出,他就有些后悔了。也许他自己还不如王栋。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先试试。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 忆云也看了过去,继续说:“这位公子有意挑战小女子,那不如,请公子到前面来,我们继续行酒令。” “师父……”熊倜小声地乞求。 逍遥子笑笑,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潇洒地落在忆云的身边,看着忆云说:“与美人行酒令,乃是我的福气。你等会,还是我先来吧!”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逍遥子就站在忆云姑娘面前。逍遥子早就按耐不住了。 忆云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似乎不知道怎么办。 熊倜急忙补救说:“忆云姑娘,你就先给这位先生行酒令吧。” 忆云给熊倜行了个礼,又转头看向逍遥子说:“那我就开始了?” 忆云微微一笑,说出一句第一个是酒字的诗。“酒逢知己千杯少。” “酒入愁肠愁更愁。”逍遥子迅速回答道。 忆云又说:“斗酒相逢须醉倒。” “噢?酒字又跑到第二个了。”逍遥子无所畏惧地笑了笑,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说:“有酒不醉真痴人。” 忆云看着逍遥子,一般的宾客不出三句就会输给她,她不由嘴角一笑又吟出一句酒在第三个字的诗:“主人酒尽君未醉。” 不想到逍遥子随口就接上一句:“小槽酒滴真珠红。” 忆云“嘻嘻”地浅笑两声。逍遥子一听,连连说:“输了认罚。”原来逍遥子接的这一句虽然酒字也在第三个,确不是七绝、七律或者七句的古风。 逍遥子接过忆云的酒杯,向空中一抛。酒杯“呼”一下,飞上半空,突然翻转,酒“哗哗”地滴了下来。逍遥子飞身张开嘴一饮而尽,随手从空中抓住酒杯,送到忆云的手中。 “一时口快没注意,我再补一句‘借问酒家何处有’。”逍遥子微微一笑,样子十分潇洒。 忆云眼睛一虚,盯着逍遥子,她看见逍遥子露出这一手喝酒的功夫,知道来者不善。心想:说不定刚才是他故意有意试自己的,不由脸上一红接着说:“玉壶美酒琥珀殷。” “暂凭杯酒长精神。”逍遥子转身抱住忆云,忆云想动弹一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转身,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逍遥子轻轻地点了穴道。她急忙运功冲开穴道。 在场的男人们,看到逍遥子就这样轻松地抱美人入怀,在地下嗷嗷地叫。 逍遥子才不管低下的人怎么吵闹,附身下去准备亲吻忆云。忆云急忙用手挡住她的嘴,一个跨步转身。 她回头莞尔一笑,看着逍遥子说:“人人慢说酒消忧。” 熊倜不由得赞叹一句:“师父真风流。”他看着忆云莞尔一笑的样子,他不知不觉地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忽然感觉这女子好像在哪见过。 逍遥子刚才看到她在花上起舞,就知道她是有武功之人,本就想试试她,所以轻轻地点了她身后的一个不是很重要的穴位。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冲开了。 逍遥子不慌不忙地说:“古人不达酒不足。” 逍遥子看着忆云,大步一跨,想过去再试试她。谁知道,忆云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侧身躲开了逍遥子。她这一退,一个不小心,差点打翻了在旁边放着的酒瓶。 逍遥子急忙一个反手,握住酒瓶,情不自禁抢先又说了一句,“指点银瓶索酒尝。” 忆云冲着她笑了笑。 逍遥子也冲着她笑了笑:“呵呵!姑娘,我抢先,莫怪才好。” “莫笑农家腊酒浑。”忆云没说什么,也接上一句,又脱口说出下一句,酒字在最后,“白日放歌须纵酒。” “姑娘也不差嘛,一下说出了两句。”逍遥子也补了一句, “醉翁之意不在酒。” “酒……”忆云预言又止,她微微一笑说:“小女子认输,不过,我是一时情急,不知道这个官人还能接出其他诗句吗?这句不是诗句,所以勉强算你赢,如果严格算起来,我们只能算平手。” “好,既然姑娘嘴上服了,心里不服气。那我就多说几句。”逍遥子笑了笑很镇定。 逍遥子轻描淡写地说:“太白十诗九言酒,醉翁无诗不说山。若耶老农识儿字,也与二事日相关。” “啪啪啪!”满楼一片喝彩的声音。 这喝彩声激发了逍遥子的诗性,他又连说了几首。 “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 “乌家若下蚁还浮,白玉樽前倒即休。不是春来偏爱酒,应须得酒遣春愁。” “人生须要印如斗,不道金槌控渠口!身前只解皱两眉,身后还能更杯酒?” 忆云给逍遥子行了个礼说:“官人好文采,忆云心服口服。官人不仅把末尾是‘酒’字的诗句说出来了,而且酒字还分别在第一,二,三四句。” “姑娘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运气罢了。” 376 斗酒 逍遥子刚说完,人群外面就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这位官人不必谦让。既然官人刚才说是靠运气赢的,那我们就赌赌谁的运气好吧。” 大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紫衣女子,飘飘若仙,犹如彩霞仙子下凡。 逍遥子偏头一看,这就是刚才那个弹琴的女子。刚才弹琴的时候,逍遥子就隐约感觉这女子有一定的内力。现在,再一看她的步伐,就更不难看出这个女子也是一个会武功之人。 逍遥子嘴角微微一斜,这么一个青楼,估计个个女子都是有武功之人,这千酒会的排场又那么大,看来这里面还真有文章。 他给这位姑娘行了礼之后说:“姑娘刚才的琴声十分动听,难道是想和在下切磋琴技?” “琴技怎能是运气呢?” “哪敢问姑娘,有何指教?” “小女子思云,见过官人。我下面要看看官人是不是真的运气好。” 说着,这下人们就搬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盘青豆和三个酒杯。 思云拿着一颗青豆放在杯子里,她放完急忙把这三个杯子在桌子上换来换去的。 熊倜也急忙跑过来看着这杯子。 思云的手很快,瞬间好像同时有三只手,四只手,五只手……都在换着这几个杯子。 熊倜看得眼花缭乱的。他的眼角死死地盯着思云的手。终于思云的手停了。 熊倜犹豫着,看了半天,他实在是不看不出来,随便点了一杯说:“这杯。” 思云的脸在三秒中之内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又显出了固有的平静。她把杯子一下拿开,得意地说:“这位公子猜错了,看来要罚酒咯。” 下人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三杯酒,熊倜拿起来一饮而尽。 逍遥子想都不用想,就看出她这其中的伎俩。 思云看了看逍遥子那不屑的表情,看着逍遥子说:“官人,可否继续?” “姑娘,请。”逍遥子伸手指了指桌子,也在杯子里面抓了几颗青豆在手里。 思云又当着众人把一颗青豆放在杯子里,在拼命迅速换杯子的时候,就把青豆用杯子的惯性打了出去。然后,再把杯子放好。 她很有自信地看着逍遥子说:“请官人猜猜,青豆在哪个杯子里。” 在青豆飞出去的那一刻,逍遥子其实已经到了。可是,他故意装作一脸无奈的表情,在那自言自语地说:“到底是哪一杯呢?” 熊倜也在旁边着急,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说:“到底是哪一杯呢?” 他想了想之后,豪爽地说:“师父,既然赌运气,那就赌赌,我们的运气吧,中间这杯。” 虽然熊倜说了是中间那一杯,但是思云没有开杯子。她就等着逍遥子说出来。 逍遥子把青豆放在中指上,然后跟着熊倜说:“那就中间这一杯吧。” 思云一听,很高兴地说:“错,不是中间这一杯。” 逍遥子又说:“姑娘,我就坚信是中间这一杯。不如这样!你把这两个杯子打开,如果这两个杯子没有,那就证明是中间这一杯。” 思云一听,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逍遥子会这样为难她。 熊倜一听,急忙说:“这注意好。”他听逍遥子这话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 逍遥子看着思云那尴尬的表情,又用话激她说:“难不成姑娘这杯子里根本没有青豆,所以不敢开?” 思云眉毛一耸,心里一颤抖,看来只有开另两个杯子才能挽回面子,输就输了,总不能砸了纤云阁的牌子。 思云很勉强地把这两个杯子打开。 熊倜一看,这两个杯子确实没有。 “师父,我们赢了诶!”熊倜十分激动地说。 “是,我承认我输了。”思云十分不心甘。她拿起酒杯正准备喝。 “姑娘,慢着!”逍遥子又叫道。 思云迟疑地看着他。 逍遥子又说:“姑娘,何不把最后这杯子也打开,这样更加公平一点。” “这!”思云没有想到逍遥子居然会出这样的狠招。 思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逍遥子又强逼着说:“姑娘,不敢打开,莫不是这杯子里没有青豆?” “谁说的。只是,这两杯已经没有了,那颗青豆不就在这里面吗?” “那可不一定。”逍遥子不依不饶地说。他看着思云还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又说到,姑娘,你就开个杯子,我就看一眼,什么事都没有。” 思云一看不开实在不行了,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她逼着眼睛,手快速拿开杯子。 逍遥子就在她拿起杯子的那一刻,把手上的青豆正好弹在杯子中心。 “师父,你看,我们确实猜对了。”熊倜看到杯中的青豆,很高兴地说。 思云看着杯子里的青豆,实在难以置信。她有些怀疑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也有些怀疑是自己刚才没有弄出去。 “再来!”她不服气地说。 同样,她又开始玩起了同样的把戏。 逍遥子本来是想教训她一下,没想到这小女子不识抬举,还要和自己比。那他当然也不客气了。 每次,在思云拿起杯子的那一刻,他都把青豆弹到杯子中。 几轮过后,思云一直输。 逍遥子这几招弄得思云心里实在不爽,她很生气地看着逍遥子说:“我从来没有输过,我不服气。” “妹妹,何必呢?今天你是遇到克星了。”突然一个蓝衣服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她拍了拍思云的肩膀说:“你手快,人家手比你还快。你运气好,人家运气更好。” 思云一听,便知道这话中有话,刚才那几招其实就是逍遥子故意为难自己的。自己技不如人,她也不说什么了。 她给逍遥子行了一个礼,说:“在下梦云,见过官人。” 逍遥子也回敬梦云一个礼。 “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得罪了官人。不知道官人愿不愿意让我为妹妹赔罪呢?” “姑娘,有何赐教,但说无妨。”逍遥子也不退让。 “喝酒有讲究,倒酒也有讲究。不能太多,太多溢出来,对客人不敬。太少了,客人又说你没有诚意。每杯酒最好就倒一两三钱二分。” 梦云说着,手下人又抬来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十个酒杯。同时还提来一个壶嘴很长的壶,壶嘴的长度大约有一尺多。 梦云走到桌子旁边又继续说:“客人太多的时候,你给这个客人倒酒就会得罪其他客人,那不如就一起倒。” “一起倒?”逍遥子皱了皱眉头,他狼藉江湖,逍遥半身,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酒要一起倒,而且还要用这样一个大酒壶倒。 逍遥子看着这些酒杯说:“请姑娘赐教。” 梦云给大家行了个礼说:“小女子要在各位面前献丑了。不过,一下请大家不要出声,声音太多,会把我的杯子震倒。” 逍遥子感觉她越说越神秘。 只见,梦云小心翼翼地把第一个杯子摆好,第二个杯子放在第一个杯子的上面,第三个杯子又正好放在第三个杯子上面。 熊倜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断地眨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逍遥子也不太敢相信,他以前确定听说过江湖上有这门绝技,但是也只是听说。 他仔细地看着杯子,每个杯子正好放在下一个杯子整个杯口的十分之九处,也就是说,下面这一层的杯子承受了上一层杯子十分之九的重力。 像这样放上第十个杯子,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云梯了。 这个确实要功夫了,稍微不注意,杯子就会全部倒下来。 逍遥子在心中暗自佩服。杯子能摆成这样,这一点已经很难了,那她又怎么倒酒呢? 梦云拿起酒壶,退后几步,壶口高高,酒从壶口中倾斜而下,落在最上面的那个杯子里。 通常情况下,最上面那个杯子倒满之后,酒又从这个杯子往外溢出,顺着流下去。 这是,却很奇怪,这酒杯没有倒满。从杯子里跳出一条弧线,正好落在倒数第二层的酒杯中,这第二层的酒杯没有落满,就又有一跳弧线落到了倒数第三层的杯子里。 这酒在从最上面一个跳到下面一个的时候,正好从留下的那十分之一酒杯的边缘注入进酒杯中。 最下面的那个杯子先装满,依次往上推。 “啪啪啪!”人群在久久的惊讶中,突然暴发出春雷般的掌声。 酒杯全部倒满之后,梦云又把酒壶往空中一甩,壶口正好向下,壶嘴却一滴酒都没有滴下来。 酒壶落下来,梦云拿着酒壶,微微一笑说:“俗话说,倒酒就要滴酒不剩这才是对客人的尊敬。” 逍遥子不得不佩服。 梦云又看着逍遥子说:“这位官人,酒倒好了。请喝吧。如果,你喝洒了一滴酒就是你对我不尊敬,你就输了。如果你喝的时候一滴酒不洒,那就是我输了。” 熊倜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十个酒杯,别说是让他喝了。就算是让他拿下来,他估计都会把酒给弄洒了。 他无奈地挠了挠头,看了看逍遥子。 逍遥子嘴角微微上翘说:“这一下要饮十杯酒,恐怕我会胃寒,不如姑娘为我放半钱肉桂调调。” 梦云笑了笑说:“你不要以为,我加了半钱的肉桂,酒洒出来你就不用喝了。” “姑娘何处此言,美人为我斟酒我可是求之不得。” 梦云拿来肉桂,在每杯里面加了半钱肉桂。 逍遥看着肉桂粉在酒里慢慢溶解,过了一会之后,逍遥子说:“应该可以了。” 逍遥子轻轻地把第十个杯子拿下来,酒居然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逍遥子把十个杯子全部排成一排,并在一起,嘴对着最边上的一个杯子。 他双脚稳稳地站着,好像在风中独立,一动不动,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只见酒像长了脚一样,从酒杯中形成一股,自然到了逍遥子的口中。 “师父,你是怎么做到的。”熊倜十分惊叹。 “这个道理很简单,酒里面的矿物质越多张力就越大,就好像杭州的虎跑泉的泉水,盛满一杯之后,再放一枚铜钱上去,是不会溢出来了。” 梦云深深地吸了口气,给逍遥子行了个礼说:“官人见笑了,算我输了。”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妹妹,你平日不是轻易认输的,怎么今天那么快就输了。”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往上看…… 377 逍遥子戏花魁 逍遥子也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他瞬间惊奇地看着这个女子。 这女子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她头戴金银翡翠,缀以周身闪亮的明珠。她身披明丽的青色罗衣,腰间一条玉带,显得她的腰更加纤细。她脚着饰有花纹的云步鞋,拖着薄雾般的裙裾。 此时,若是有一阵风吹过,她必定被风吹走。 逍遥子自认为见过的女子已经很多了,青楼女子更是数不胜数。青楼里面的名妓,虽然也有自视清高的,但始终已经堕落红尘,怎可能不沾一点风尘呢? 这女子却不一样,仿佛就是从天上不小心掉落凡间的仙女。 女子用白纱遮着面,逍遥子真想一把把她的面纱拉下来,一睹芳容。 女子越来越靠近逍遥子,逍遥子闻到了一股清香,这清香犹如夏日水池中荷花的清而不腻的香,又如冬日梅花那淡而持久的香。 逍遥子抓起旁边的酒壶,身子向后,嘴巴张开,酒壶倾斜,喝了口酒之后,更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 就看这身形,逍遥子已经忍不住被她所迷。逍遥子再看看她那遮着面的面纱,心里痒痒的。这女子刚才下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忘记从她的步伐中观察她是不是有武功之人,不过,现在试试也不晚。 逍遥子手里还有几颗青豆,他轻轻一弹,青豆从女子的耳边划过,面纱滑落。[.超多好看小说] “哇”周围的人十分惊讶地发出了感叹声。 女子很淡定,只是莞尔一笑说:“官人,你好无礼。” 他盯着从楼上刚下来的女子,情不自禁地念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官人好文采,只是小女子乃是红尘女子,怎能与洛神相比。官人太抬举我了。” 她走到逍遥子的面前给他行了个礼。“小女子霓云见过官人。刚才赢了我几个姐妹,小女子有心想请官人赐教,不知官人是否愿意与小女子比试比试一番呢?” “好!你要比试什么?”逍遥子耸了耸眉毛,心想:你不开口,我还不知道怎么戏弄你呢? 霓云说着,两个手下的人拿来了两个托盘,放在逍遥子和霓云面前。 “全国的名酒都在这里了,官人可否愿意尝尝?”霓云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跟逍遥子说着。 “好!”逍遥子拿起一杯,快速喝下,“绍兴女儿红”。 霓云也迅速拿起一杯说:“陕西西凤酒”。 逍遥子又拿起一杯:“贵州茅台”。 霓云接着拿起一杯说:“高邮五加皮。” 两人把酒全部喝完了,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霓云微微一笑,依然很淡定地看着逍遥子说:“官人好见识,不如,我们加点难度?” “你说?”逍遥子毫不迟疑。 “官人文采好,酒也好,不如我们既比酒,又比文采如何。”霓云笑里藏刀地看着逍遥子。[.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有意思,姑娘想怎么比呢?” “我亲手为官人调一杯酒,官人首先要猜出这里面有什么酒名,这酒名正好又是一副对联,官人还要对出这幅对联。” 逍遥子很爽快地答应了说:“这也不是很难啊。” “官人,别着急。这游戏难就难在,下联也要用酒名对出来。” “好,有意思。姑娘请。”逍遥子伸手示意霓云。 霓云往杯子里倒了五种酒之后,把杯子递给逍遥子。 逍遥子喝了一口,又嗅了嗅酒香说:“高邮五加皮,江西月下罪,绍兴黄,天津梅子露酒,长白山天底留香,五种酒名加起来就是‘五月黄梅天’。” 霓云又笑了笑说:“公子真是好文采,不错就是这个千古以来都没有人能对出来的无情对。” “哈哈哈!”逍遥子大笑,看着霓云,“姑娘,姑娘我若对出来怎么办?” 霓云迟疑了一下说:“若官人能对出来,我任凭你处置。” 在楼上的夏芸,听到逍遥子和霓云的对话,心里着急了。这霓云可是自己手中的王牌,精心培养多年的,论样貌是一等一,不可比的。论功夫也不差,论心计更是数一数二的。 她开始在心里琢磨着,若是师父能对出来,那她又打算怎么办?不行,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而且,今天的任务是要把熊倜和逍遥子他们困在纤云阁。这样,在他们行动的时候,熊倜他们才不会碍事。她也才能保住熊倜的性命。 不行,必须阻止她。夏芸急忙把手下叫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手下人急忙跑下去。 夏芸让人告诉冷血,让冷血去对付逍遥子,自己去抓熊倜。然后把灯笼熄灭,趁乱把该抓的人都抓住。 逍遥子本来就好酒,又好诗词,这样一个无情对,他早就做出来了。 他边走边说:“五是数目,月是星宿,黄是颜色,梅是植物,天是景物。” 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走到霓云面前,一把搂住霓云的腰,在女子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 霓云的脸上布满了疑云,又在逍遥子的耳边说着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下面好多人看着实在是猜不出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冤家。”女子的纤纤细指在逍遥子的胸前一点,就出两个字,人们终于听清楚了。 熊倜也听清楚了,不由叹息一声:“师父,你在玩什么把戏啊!” 熊倜看得鸡皮疙瘩都掉了好几层,有些忍不住问石中玉说:“石姑娘,你看懂师父在说什么啊?” “这个女子不简单,应该是头牌花魁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我这一次算是知道师父有多风流,多洒脱了。” 忽然,“唰唰”几下,忽然,纤云阁的灯全部熄灭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大叫。 “师父。”熊倜到处张望着,尽管没有等,但是,熊倜的眼睛不错,他还是能看到黑夜里的一些东西。 “熊倜哥哥,我害怕。”石中玉急忙扑在熊倜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熊倜本想去找逍遥子,可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石中玉抱得紧紧。 周围的人又一片混乱,熊倜只好先原地不动。反正师父的武功比自己高很多,不用自己操心。 逍遥子一看,趁机抱着霓云就跑。霓云想推开逍遥子,可是她已经被逍遥子封锁了大的穴道。 逍遥子知道这纤云阁的女子都不简单,所以这次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这三两步之间,逍遥子早已经试出这女子功夫不错,不必之前那些女子差。而且这女子身上的香味,其实就是一种慢性毒药。 这女子如此神奇,而这纤云阁的女子,都如此神奇,这楼里面的玄机岂不是更多。 逍遥子本来就想直接把这女子带走,带回去,慢慢审问,总会查出什么。 这灯一黑,逍遥子毫不迟疑就把这霓云姑娘带走了。 逍遥子正要出去,发现一只黑手想自己伸来。虽然看不见是谁,但是这人的功夫不浅,他抱着霓云迅速躲开。 这只黑手的主人就是冷血。 逍遥子把霓云往背后一甩,大步一跳。 冷血踩着一个人的肩膀,想去阻止逍遥子。可是,漆黑一片,人们又十分慌乱,冷血一掌打偏了,不知道打在谁的身上。 冷血站在人群中,被这些杂乱的声音吵得头疼。他本来是看好逍遥站的位置,没有想到,他跑得那么快。 冷血一着急,踩着一个人的肩膀,纵身一跃,跳到二楼上,把灯笼点燃了。 这个灯笼一点燃,其他灯笼也迅速被点燃了。 夏芸本想趁乱把逍遥子和熊倜抓起来,谁知道大家一乱,谁也不知道谁在哪? 她一手抓在熊倜的肩膀上,迅速地说:“跟我走。”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熊倜并没有听到夏芸说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抓住了。 熊倜下意识反手一击,夏芸自然向后退。 冷血把灯点亮之后,周围又恢复了照明。 夏芸刚想再次伸手去抓熊倜,没想到看到熊倜紧紧地抱着石中玉。 此时,灯也亮了。夏芸一看,急忙找地方躲闪。 “芸儿。”熊倜看到了夏芸的侧面。他刚要去追,石中玉却抱得她紧紧地不放手。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芸儿,芸儿真的还活着。”熊倜用力推开石中玉。 石中玉不会武功,一时站不住,摔倒了。 石中玉这一摔,正好一个人匆匆地跑过来,踩在了她的手上。 “熊倜哥哥!”石中玉顿时手疼得只掉眼泪。 熊倜再一看,夏芸已经没有影子了。石中玉又在地上叫着自己。他只好先把石中玉扶起来。 石中玉那芊芊玉指被踩得通红,熊倜一下就觉得过意不去,要不是他那么着急,石中玉也不会摔倒。“玉儿,你没事吧?” 熊倜又看了看周围,没有逍遥子的身影。石中玉又受伤了,他扶着她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夏芸躲在大柱子后面,看着熊倜搀扶着石中玉。她一眼就看出石中玉是女扮男装,熊倜对别的女人那么好,夏芸忍不住眼角泛起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378 情人相争 夏芸和冷血坐在房间里。 冷血斜着眼睛看着夏芸说:“不知道某人是不是舍不得杀自己的情郎,所以故意制造混乱,好放他们走。” “冷血我告诉你,你别含血喷人。”夏芸冷冷地看着冷血,用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还用我说?”冷血又冲夏芸怒吼到。 “冷血,你别忘了。你还要靠我们家族的势力。” “你也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公平的。我成功了,对你们后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失败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冷血也不示弱,瞪着夏芸说。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们两同时扭头看着门的方向,怒气冲冲地说:“进来。” 老鸨在门口敲门,听到他们两这声音,吓了一条,推开门,哆哆嗦嗦地说:“姑娘,少爷,到处都查过了,没有霓云姑娘的下落,也没有看到你们说的逍遥子。”。 “看吧,你把人放跑了。”冷血嘲讽夏芸,“还赔了一个花魁。” “我放跑,就放跑,我抓回来就是了。你别以为这事情难道我。”夏芸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壶都被震得弹起来了。 夏芸眼睛冷冷地一扫说:“让思云、忆云跟我走一趟。” 老鸨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姑娘,她们两现在都在陪客人。” “我让魔域七钗陪你走一趟。”冷血说。 “哼!你是要派人监视我吧。”夏芸斜着眼睛瞅了冷血一眼。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明明是派人保护你。”冷血狡辩到。 夏芸懒得跟冷血理论,冷冷地丢了句话说:“她们要是受伤了,我可管不了。” “这个不要你管。不过,你也别心慈手软。”冷血站起来走到夏芸的面前,用手在夏芸眼前晃了晃,“不过,你就用你这张脸去抓熊倜?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夏芸这才反应过来,她这去找熊倜,不能以自己夏芸的身份去找他。那就难免要起正面冲突。再说,她自己也不想那么快就见熊倜。 “你们到后门去等我。”她丢下句话就走了,脸色还是那样冰冰的,冷得可以杀死人。 夏芸在脸上敷了张人皮面具,带着人往花满楼去了。 夏芸带着他们从花满楼的后面进去,小声地说:“小心有机关?” 魔域绿钗不屑一顾地说:“这么一个小破酒楼还有机关?” 夏芸平日里就看她们不顺眼,告诉她们有机关也就是客气一下。既然她们不领情,夏芸也懒得跟他们说了。 她带着她们顺着楼梯窜上去。 夏芸知道机关所在,自己小心地躲过了机关。 魔域绿钗走在最前面,跟着夏芸。 夏芸到快要走到楼上的时候,没有踩倒数第二块楼板。 绿钗却并不知道这楼板有机关。她一脚踩上去,数支飞箭,从前后左右飞了出来。 绿钗只好低下身子,箭从她的背上刺了过去。其他人赶紧拿出武器阻挡乱箭。 “你怎么不早说。”绿钗很生气地看着站在上面安然无恙的夏芸。 夏芸嘲笑着说:“我告诉过你,有机关,小心,是你不注意。” “你!”绿钗一掌给夏芸打去。 夏芸一动不动,绿钗还是没有下手。夏芸说:“这楼总共有三个楼梯……” 她说着指着楼梯的方向。一个楼梯是通往前厅的,另一个楼梯是后院的另一边,剩下这个楼梯就是他们站的位置。 花满楼总共有十多间上等客房,夏芸让她们去搜整个花满楼。 她自己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她知道熊倜和逍遥子单独住在花满楼的偏院。 偏院到前厅只有一条小道,要穿过花丛才能过去。一般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把那么秘密的地方告诉这几个家伙。 再说,自从上次熊倜偷了王栋的银子,王栋大闹花满楼之后,夏芸就给花妹妹一张图纸,让她重新把花满楼翻修一下,装上机关。 这些人不知道机关所在,她若是跟她们一起行动。有机关的地方,她要是提醒,心里又不爽。不提醒,她们几个回去肯定要在冷血那说三道四,冷血肯定又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夏芸自己有一堆事情,她懒得跟冷血理论。 夏芸独自一人穿过花丛,来到熊倜住的小院。灯是亮的。她悄悄地潜伏在他们门口。 熊倜把石中玉扶回花满楼,本以为逍遥子会回到花满楼,没有想到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逍遥子。 熊倜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石中玉也坐在房间里,她看着熊倜在房间里这样来回走动,温柔地说:“熊大哥,你先坐会吧。” 熊倜回过头,看到石中玉那红肿的手,虽然刚才上了药,可是还是肿得跟萝卜似的。 他心里又是一阵愧疚,走过去,情不自禁地拿起石中玉的手说:“还疼吗?” “有点疼。不过,熊大哥,有你的关心就减少一半的疼了。”石中玉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夏芸死了,她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相信就算熊倜现在心里都是夏芸,时间会冲淡一切,她一定会让熊倜爱上自己。 “都是我不好。”熊倜自责道。石中玉这样一说,熊倜更加觉得对不起她。 “没事的,一点小伤。就是这几天不能弹琴而已,又不是一辈子不能弹琴。”石中玉故意这样说,让熊倜对自己更加愧疚。 熊倜的心忽然一阵疼痛,“要是,你以后都不能弹琴,那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石中玉趁机又扑在熊倜的怀里说:“熊大哥,你对我真好!” 熊倜有些愣住了,双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在门外的夏芸一看,忍不住冲了进去,迅速抓起石中玉。石中玉不会武功,夏芸的速度很快,熊倜还来不及反应。 夏芸就把石中玉抓到了窗户边,卡着她的脖子说:“逍遥子在哪?” 熊倜眉头一皱,心想:这是什么人?难道又是师父的仇家。 “她不知道,你快放开她。”熊倜解释道。 “你不说实话,我就杀了她。”夏芸把石中玉的脖子卡得更紧了。 “放开她!”熊倜很紧张地,“逍遥子是我师父,我也在找我师父。” 夏芸一看熊倜那紧张的表情,心里打翻了醋瓶子,她用挑衅的语气说:“她是你什么人,你这样关心她。” “她是我的女人。”熊倜一激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这话虽然是一时情急,不过石中玉确实是熊倜的女人。 夏芸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噢?她是你的女人。”夏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在不断地问自己:那我是你的什么呢? 尽管她心里非常想问,她还是忍住了说:“你要是不说出逍遥子的下落,我立刻就杀了她。” 夏芸紧紧地卡着石中玉的脖子,石中玉下意识抓住夏芸的手。 她忽然发现这手是一双女人的手。石中玉越抓越紧,她忽然还问道一股熟悉的香味。 “你不要杀她,是男人的话就跟我单打独斗”熊倜很激动地冲了上去。 夏芸看到熊倜为了石中玉这样激动,心里在阵阵发痛。一时忘情松了手。 石中玉抓着夏芸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夏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 石中玉赶紧跑到熊倜这边,再一打量她这身材。除了脸上那张死皮,活脱脱了像极了夏芸。 她刚才被夏芸恰着脖子的时候,就怀疑是夏芸。熊倜在纤云阁的时候,又叫出了夏芸的名字。这声尖角她就更肯定是夏芸了。可是,她并没有说。反而,大叫道:“熊大哥,快杀了他,别让他跑了。” 熊倜也没有多想什么,还真的向夏芸发起了攻击。 他一剑向夏芸刺去。 夏芸看到熊倜真的举着剑向自己刺来,整个心都碎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居然忘记躲避了。 此时,魔域红钗急忙飞过去一掌打在熊倜的背后,把夏芸拉了过来。临走的时候,冷血告诉她,一定要跟紧夏芸。 刚才在分区域查找的时候,她故意走另一个方向,实际上是躲在其他地方看夏芸去哪。 魔域红钗给熊倜抛了个媚眼说:“好久不见了,一来就看到你杀人,好血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妖精。”熊倜把剑反手立在后面。 “这女人姿色不错,比起你的芸儿如何?”魔域红钗故意当着夏芸的面这样问到。 夏芸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心又震动起来。 石中玉看到魔域红钗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她又肯定另一个人就是夏芸,急忙娇滴滴地躲在熊倜后面。“熊大哥,杀死他们。我怕!” 熊倜一手挡着石中玉,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关心地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夏芸一听,她实在受不了了,一掌向石中玉打去。 熊倜看着夏芸扑过来,神剑一挥,一剑攻击夏芸的下盘。 夏芸急忙跳起来,侧身躲开熊倜这一剑,她的目标是石中玉。 熊倜反手抓着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反手用胳膊肘打在熊倜的腹部,熊倜反手一剑刺伤了夏芸的肩膀。 魔域红钗并没有帮夏芸的忙,她在一边看着热闹一边说:“你应该杀了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不对,你应该把他抓回去复命。”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夏芸一激动,都忘记用男人的声音说话了。 “你不抓,我可要抓。”魔域红钗说着,跳上去,一掌向熊倜打去。 夏芸那能让魔域红钗打到熊倜,她急忙挡在熊倜的面前。 熊倜有些看不明白,他听着这声音又像夏芸的。 “你别执迷不悟,人家已经有新欢了。”魔域红钗一脚踢开夏芸,向熊倜发出攻击。 此时,魔域红钗的其他姐妹听到打斗声也都往这边赶来。 他们看到魔域红钗在和夏芸打,熊倜和石中玉站在另一边,纷纷说:“姐姐,我们来帮你了。” “快去把熊倜抓住。” 魔域六钗向熊倜发起攻击。 熊倜神剑一挥,一股剑气把她们打退了。她们又扑了上去。 熊倜一个人打六个,刚把这个踹出去,另一个又扑上来了。 夏芸一看,熊倜一个人打六个,十分吃力,她急忙跳过去,帮熊倜反击。 魔域红钗看着形式,她们七个本来对付熊倜就已经很吃力了。 夏芸本来是自己这边的人,这下她居然帮熊倜。 夏芸心里也清楚她应该把熊倜抓回去,可是,让她伤熊倜,她确实是做不到。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魔域七钗伤了熊倜。 魔域红钗一看,好吧,你不仁我也只有这样了。她跳过去,一把抓住夏芸的肩膀。 夏芸绕开她的手,没想到,魔域红钗一抓把夏芸的人皮面具抓走了。 夏芸一看,急忙低着头,冲了出去。 熊倜又只看到一个侧面,他叫喊到:“芸儿。” “上!”魔域红钗说。 魔域红钗抓去夏芸的面具,就是要把夏芸逼走。只有熊倜一个,她们就好对付一些了。 熊倜一心想去追夏芸,魔域七钗又挡在面前。他心一狠,一剑刺在魔域绿钗的肚子上。 魔域红钗一看,多日不见,熊倜的功夫居然长那么多,再这样打下去恐怕自己的姐妹都会葬送在他手上。 她急忙抱起绿钗,说:“撤!” 熊倜追了出去,夜静静地,没有夏芸的影子。 石中玉也追了出去说:“熊大哥!你别追了,那人不是夏芸。” “嗯?你怎么知道。”熊倜反问道。 “熊大哥,你想如果是夏芸的话,她为什么要杀你。” “她没有杀我,她是在帮我。”熊倜有些激动。 “好好好!她是在帮你。可是她如果真的是夏芸,为什么不敢见你。”石中玉必须要把熊倜心中这个念头给打消掉。 静夜,没有一丝风…… 逍遥子不明下落,夏芸又不知道是死是活。 熊倜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挥挥手说:“你先进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心里很茫然,自言自语地说:师父,你在哪啊,徒弟想不明白了。 379 卧底美女 逍遥子把霓云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这个地方熊倜也不知道。 逍遥子把霓云绑在了凳子上,然后把她的穴道解开。 霓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 火光刺疼了霓云的眼睛,霓云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不慌不忙地对逍遥子说:“官人,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明人不做暗事,我带你来这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逍遥子已经换了一幅模样,不在是那个风流戏酒的逍遥子,他很严肃地说。 “什么问题?难道是想在这里继续和小女子斗酒接诗词?”霓云故意调戏逍遥子说。 “我没有时间给你闹,你如果老实回答我这几个问题,我一定会保证你安全离开。如果,你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逍遥子本想对她狠一点,可是逍遥子的骨子里天生就有股怜香惜玉的气质,怎么都对女人狠不起来。 “哈哈!”逍遥子不仅没有把霓云吓倒,反而把霓云逗笑了。她妩媚地冲着逍遥子笑了笑说:“你想问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 “好!姑娘果然爽快。”逍遥子也不含糊,直接询问到,“你们纤云阁到底有多少姑娘会武功。” “你猜!”霓云又调戏逍遥子说。 逍遥子并没有生气,换了个问题继续问:“你们这么多人有武功,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者企图。” “官人,这话真有意思。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都有武功。那有何必要问呢?”霓云又妩媚地笑着,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霓云这笑怪怪的样子,她一点儿也没有害怕。反而自己问什么好像她早就知晓。 逍遥子耐住性子继续问:“你们为什么要到京师来开纤云阁。” “哈哈,哈哈。”这话把霓云逗笑了。她质问逍遥子说:“官人,你的问题怎么越问越蠢呢?这个问题,我随便找一个理由,都是很合理的。你问不出什么的。” 逍遥子皱着眉头看着霓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官人,京师是最繁华的地方,要开一个最奢华的青楼,最好的地方当然是选择京师了。这还用问吗?” “你们的老板是什么人?”逍遥子很沉稳地质问道。 “官人,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霓云说完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话。 逍遥子看霓云这样子,心里很生气。他走过去挑起霓云的下巴说:“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不然我会杀你。” “杀就杀了吧。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不杀我,说不定,我还可以为你所用。”霓云好像并不害怕逍遥子,反而用话激他。她心里知道逍遥子是不会杀她的。 “我不杀你,若是我让你生不如死呢?”逍遥子死盯着霓云。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让我生不如死。”霓云故意睁大眼睛,故意一次次刺激逍遥子的底线。 逍遥子看着她这眼神,心里一下迷乱了,撕开霓云的衣服,霓云并没有反抗,反而好像扔由逍遥子摆布一样。 逍遥子把霓云的外衣撕开,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勾魂的锁骨,逍遥子要继续撕开她的衣服时,他停下了。 他很奇怪,霓云为什么不害怕,也不叫喊。他奇怪地看着霓云说:“你为什么不害怕,不害怕我杀了你,也不害怕我轻薄你。” “官人,你是不会杀女人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霓云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这话是他很多年前说过的一句话。他送开手,眼神茫然地看着霓云,突然感觉霓云好像很了解自己,但是自己却不知道霓云是谁。 逍遥子又严肃地看着霓云说:“谁说的我不杀女人,我是一个杀手,我什么人都杀。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杀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昔日杀采花贼的大侠,今日也变成采花贼了吗?”霓云的眼眶渐渐红润了。 逍遥子又迟疑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 霓云忽然很深情地看着逍遥子说:“官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逍遥子盯着霓云看了半天,他脑子尽量回忆着,在脑海里搜索着他所有有记忆的女人,搜索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有想起这个女人是谁。 霓云看着逍遥子满脸的疑惑,又提醒道说:“你不记得你曾经在一个采花贼手上救过一个小女孩吗?” 逍遥子又看了看霓云一眼,很惊奇地说:“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霓云拼命地点了点头,说:“官人,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官人还是跟当年一眼。” 霓云说着,“嘭”的一声把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绷开,跪在地上,给逍遥子磕了个头说:“霓云寻找了恩人很多年,今日老天爷开眼终于让我在这找到了我的大恩人,请受霓云一拜。” 逍遥子有些发蒙,他又仔细地看了看霓云的容貌,确实跟多年前他救的那个小女孩相貌相似。 很多年前,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他在江湖上游荡。 忽然有一天,他顺水而下,肚子咕咕地叫着,他看到远处的炊烟升起,正想去讨点饭吃。 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一个采花贼在欺负一个少妇,旁边还有一具男尸。想必这就是她的父亲。 小女孩正哭闹着去打采花贼。没有想到采花贼竟然抓起小女孩,也把她的衣服撕开。 “真是禽兽!”逍遥子跳过去与这采花贼打斗,救了母女。采花贼打不过他,趁机逃走。 逍遥子走了之后,给这对母女留下银子,一心要追这个采花贼。 他一直追采花贼来到另一个小镇,他打听到采花贼又在这个小镇上做了几起案子。 那夜,他故意装扮成一个少妇,在街上走动。没想到这采花贼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他诱骗采花贼,逍遥子本来就有张俊美的脸,采花贼并没有看出他是男子,还以为是一个放荡的少妇。 谁知道最后却丧命在逍遥子的剑下。 逍遥子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当年居然为了戏弄那个采花贼,扮成女子。当年的他放荡不拘,经常干这样欺负坏人的事情。 他扶起霓云说:“你怎么会在这?又怎么会沦落风尘?” 霓云哭着告诉逍遥子。当年,他走了之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伙黑衣人,把他的娘杀了,然后把她带到一个神秘的地方。一直在培训怎么杀人,怎么勾引男人。 逍遥子一听,激动地问:“这地方是哪?” 霓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我自从进去之后,这次是第一次出来。” “那你们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任务?”逍遥子又继续问。 霓云停顿了一下,她思考了一会说:“没有说,我们也是刚到京师没有多长时间。我虽然武功在这些女子中是最高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出来过。思云,忆云,她们都有出来做过任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出来。” “因为你是这里面最漂亮的,他们留着你应该有大作用。”逍遥子看着霓云裸露的肩膀,心里有些按耐不住,他捡起地上的碎衣服给霓云披上。 “也许吧。我也是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过,要在京师找什么人。然后实施什么大计划。其他姐妹的任务就是勾引京师有钱有势的男人,让他们为她们沉迷。” “噢?”霓云这样说,逍遥子大概知道这个纤云阁是干什么用的了。 如果,这青楼是努尔哈赤开的,他真是佩服他的想法。开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既能打听消息,又能与迅速找到自己原本就安插在中原的奸细。 他继续试探霓云说:“你们的老板是什么人?” “我们的老板是个女人,不,还有一个男人。不过,好像那个女人说话要比那个男人说的话管用。” “为什么呢?”逍遥子又说。 “我听说,那个女人好像是女真人。”霓云说着,突然又很激动地,“对了,这个女人名叫爱新觉罗?图吉。她就是训练我们的头目,虽然我早就知道她,但是,我也是最近才听说她的名字的。” 逍遥子听着拳头紧握,这下他就更肯定纤云阁是努尔哈赤派来,刺探消息的奸细。也是努尔哈赤进攻中原的大计划。 “霓云,你在纤云阁那么久,他们就没有给你什么神秘的任务?比如说,也让你去勾引什么人。毕竟,你刚才也说了,你的姐妹们都要去勾引人。”逍遥子提醒她说。 霓云皱着眉头说:“也许会让我勾引太子,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太子!”逍遥子捏了一把汗,在心中暗自感叹道:好一个美人计啊。把太子毁了,整个大明也就毁了。 “其他姐妹在执行任务之前都要先失身,而我至今是完璧。我听说,就是要在太子生辰之日,把我当成礼物送给太子。而我也是一直在纤云阁没有出来,也不见客。只不过,今日在上面看到官人,我才激动出来。”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 逍遥子忽然很认真地看着霓云,握着她的手说:“霓云,你可愿意帮我做一件事情?” 霓云毫不迟疑地说:“恩人请讲,我的命都是恩人给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你可愿意帮我潜伏在纤云阁,查一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恩人,这个不难。只是……我怎么把消息给你呢?” 逍遥子想了想说:“这个不难,我会经常去纤云阁,与你取得联系。” 380 迷雾重重 逍遥子说完,忽然想起那日他们去纤云阁发现的那个小楼。现在正好询问一下霓云是怎么回事。 “霓云姑娘,我还有一事不明白。”逍遥子疑惑地看着霓云。 “恩公请说。” “纤云阁后面有一栋小楼,那小楼是干什么的?你可知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平日里,只有图吉(夏芸)住在那。我们平日也不能上去的。” “那小楼有机关,你可知道?”逍遥子又继续问道。 “这个我知道,不仅小楼有机关,整个纤云阁的机关也不少。我们每个姑娘的房间都有机关和暗道。” “噢?”逍遥子心里不由得惊叹,看来这纤云阁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霓云姑娘,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恩公不必客气,有话直说。”霓云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你能不能帮我弄一张纤云阁的地图还有机关的设计图?”逍遥子试探地说。 “地图倒是没有问题。”霓云说着,想了想,“这机关的设计图,我就知道我房里的,其他姐妹房中的机关,我可能还要慢慢研究。” “没有关系。你先把地图给我弄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尽快办就好了。”逍遥子也知道不能心急,事情要慢慢地来。 “恩公,此事就这样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霓云听完逍遥子的话,就准备要走。 可是,她环绕一周,周围的墙壁都是石头做的,每块石头长得都差不多。看来这是一个秘密的石室,如果不启动机关是不知道从哪出去的。 逍遥子看着她这茫然的表情,笑了笑说:“这地方你是出不去的。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让你出去。你就这样毫发无伤的回去,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要想个办法。” “恩公的意思是?”霓云疑惑地看着逍遥子。 “你说你如果失踪几天,纤云阁那帮人会怎么样?”逍遥子试探地询问道。 “这个……”霓云迟疑了一会说,“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纤云阁还有谁会被送给太子。”逍遥子想继续试探更多的信息。 霓云摇着头想了想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所有的人各有什么任务只有自己知道。” “那你们纤云阁还有没有谁长得比你漂亮。”逍遥子直言不讳。 霓云刷一下脸红了,害羞地低着头,小声小气地说:“恩公过奖了。” 逍遥子这才反应过来,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女孩子。从她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就感觉有些许的爱慕之意。 逍遥子赶紧把话题插开,说:“我想让你再等几天,如果,你对他们如此重要,他们必定会派人来救你。如果……” 逍遥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心里想:如果不是,就算放你回去,你也不能查到最核心的消息。 “如果什么?”霓云询问道。 “哦,如果,不是,你就趁此机会离开那个破地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恩公,霓云不想嫁人。”霓云马上就否决了逍遥子的话,坚定地说。 “那你想干什么?”逍遥子不慌不忙地问。 霓云在心里暗暗地说:我想这一辈子都跟着恩公,做牛做马做丫鬟都行。恩公,我等了你十多年,今天老天有眼,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不会再错过这个机会了。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得出口。她只有调皮地试探逍遥子说:“恩公,我想跟着你。” 逍遥子急忙甩开霓云的手:“我一个江湖浪荡之人,你跟着我有什么好处?我也不方便。” “恩公,我也是江湖之人,跟你一起行走江湖,长长见识。”霓云坚持自己的意见。 逍遥子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霓云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她的心思怎么能瞒过逍遥子。 逍遥子及时把话岔开说:“还是,想想你怎么回去吧。” “恩公,这个问题并不难。” “嗯?此话怎讲?”逍遥子反而疑惑起来了。 “恩公,你想,你把我抱出来。我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这样出来是正常的。你再把我大大方方地送回去就好了。” “你回去之后他们肯定要问你。那你怎么说?”逍遥子继续询问下去。 “这个简单,我说,你那么长时间都对我很好,以礼相待。[]你觉得纤云阁人太多了,就把我弄出去跟我说一些心里话。以后,恩公去纤云阁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去,不必遮遮掩掩。” 逍遥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样不好吧。他们会不会怀疑呢?” “他们怀疑什么呢?恩公,你确实跟我说了一些心里话啊。”霓云故意调皮地说。 逍遥子还是不怎么放心,他做事情历来既谨慎又稳重,他还是觉得事情不妥。 霓云又提醒道说:“恩公,你想想,你派我回去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忘记了。那还会有谁知道呢?” 逍遥子听到霓云的话,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赞叹道:“霓云姑娘真是聪明。” 他在心里暗自感叹到:是啊,一件事情,即使存在,你如果当他不存在,他就不存在。就算他是存在的,你也当他不存在,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自己派霓云去纤云阁做卧底的事情,只要自己没有当回事。那一切不就正常起来了吗? “恩公,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抓紧时间回去了。不然,再晚他们就真的会起疑心了。”霓云提醒逍遥子说。 “好!不过,我这就带你出去。不过,霓云姑娘,对不起了。”逍遥子给霓云行了个礼。 “没事。恩公,霓云不会怪你的。” 逍遥子耸了耸眉毛,叹了口气,猛然一掌打在霓云的脖子上,把她打晕了,又点了她的昏睡穴。 他不仅感叹到:“年轻的时候吸引女孩子也就算了,我现在都这把年纪了,还吸引这样年轻的女孩子,真是……” 逍遥子看着倒在地上昏睡的样子,甚是可爱。要是二十年前,这样主动送上门的女子,他真是来者不拒。 夏天的风懒懒的,就算偶尔有那一丝的清风,也夹杂着炎热的气息。 静夜,草丛中的知了“吱吱吱”地叫着。 逍遥子把霓云安全地送到纤云阁的门口,又把她的昏睡穴解开。 霓云缓缓地睁开眼睛。 逍遥子看了看纤云阁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转身对霓云说:“霓云姑娘,你进去吧。以后就拜托你了。你进去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跑出来,我会在外面等到天亮我才走。” “恩公,此事包在我身上。”霓云说着快步往纤云阁走去。 逍遥子言出必行,他看着霓云进了纤云阁,又在纤云阁的门口,等到天亮,他才离开纤云阁,往花满楼走去。 熊倜在花满楼的楼梯上坐了一夜,他看到逍遥子回来,急忙从楼梯上冲下去,激动地说:“师父,你这一夜去哪了。徒弟我担心死你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花满楼刺杀你。” 逍遥子刚踏进后院,熊倜就吧啦吧啦地跟自己说个不停。逍遥子听到熊倜说有人来刺杀自己的时候,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有人刺杀我,是什么人?” “魔域七钗,是冷血的人。” 逍遥子眉头一耸,喘了口气,说:“走,屋里说。”说完,逍遥子大步一飞,直接跳上了楼。 熊倜也紧跟在后面。熊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详详细细地说给逍遥子听。 “师父,你说,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是芸儿。”熊倜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说什么?夏芸跟魔域七钗在一起。”逍遥子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打翻了。 “是啊,我就看到一个侧面。不敢肯定。”熊倜又解释道。 逍遥子没有说话,他现在有点蒙了。 “师父……”熊倜看着逍遥子表情严肃,一时也不敢多问,只有在一边耐心地等着逍遥子。 逍遥子喝了口茶,顿时陷入了沉思,他觉得事情好像很复杂。他要慢慢理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现在所有的信息,就好像一张不完整的图的碎片。要想把这张图补充完整,就要先看看,自己有多少这张图的碎片,然后再找剩下的碎片。 自己脑海中的信息还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正确的。 尽管如此,那也要一点点理清楚。事情越是复杂,自己就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事情首先发生的原因是,熊倜听到了努尔哈赤派人来中原找已经安插在中原的奸细。他们是什么任务不知道。 自己的任务是要找到这些人。因此他们就开始在京师中找各种可疑的人。 这个时候,京师开了一家很奢华的青楼。 夜探之后,发现青楼里面机关重重。光凭这一点,就证明纤云阁绝对是一家有重大嫌疑的青楼。 自己又从霓云的口中知道这青楼的主人是努尔哈赤的人。 那这两件事情就联系起来了的话,就说明纤云阁是努尔哈赤派来的人开的。这人也许本就是一个卧底中原的奸细。只是不知道他是来查奸细的,还是来找奸细。 逍遥子把霓云抱走,纤云阁应该会派人来找。 大胆地猜想一下,纤云阁派来的人是魔域七钗。 那么魔域七钗是冷血的人,冷血是九道山庄的人。九道山庄的人这个时候来杀自己,是不是跟霓云有关系呢? 刚才,熊倜又说,那个人很想夏芸。如果那人是夏芸,夏芸跟九道山庄又有什么联系呢? 如果九道山庄跟纤云阁有联系,夏芸又跟这两个地方有联系。九道山庄又跟努尔哈赤有联系。 努尔哈赤也说过自己已经派了一些人在朝廷中做事情,而且还是掌权的人。夏芸在朝廷中的权力也算不小。 自己行踪不定,就算自己住在花满楼,进出的时候也非常小心,知道的人并不多,或者说只有自己人知道。这些杀手能直接杀到花满楼。难道真的是夏芸派来的。 夏芸,夏芸,夏芸…… 逍遥子想到这,很激动地站起来,打翻了他手边的茶杯,十分惊讶地说:“难道,夏芸就是努尔哈赤安排在中原的奸细?” “噗!”熊倜正在喝水,听到逍遥子这一句话,水全部喷出来了说:“师父,你说什么?芸儿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逍遥子想到这。不管熊倜直接走出去。如果夏芸真是努尔哈赤的奸细,那这个事情还了得? 逍遥子要去问问霓云,霓云说,爱新觉罗?图吉是训练她们的头目。 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图吉就是夏芸。 他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霓云见过啊。如果夏芸真的在纤云阁,霓云应该见过。问问霓云有没有见过夏芸,事情就能进展一大步。 381 寻找夏芸 清晨,和煦的阳光犹如五彩轻纱,笼罩着一切,万事万物似乎都带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逍遥子大步流星,来到纤云阁,纤云阁还没有开门。他一脚就踹了进去,大喊:“来人,我要见霓云姑娘。” 熊倜气喘吁吁地跟着逍遥子跑到纤云阁,逍遥子已经进去了。熊倜双手撑着腿,看着逍遥子站在纤云阁楼下大喊大叫,心里十分纳闷:师父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来逛青楼。 一个小厮跑过来,赶紧给逍遥子行了个礼说:“爷,现在时辰还早,姑娘们都睡着呢?再说。霓云姑娘是不见客的。” “我昨天还见过她,怎么说不见客呢?”逍遥子瞪了那小厮一眼。 “爷,昨天是我们纤云阁的千酒会,是大日子,不然一般霓云姑娘是不见客的。” 逍遥子给小厮扔了一锭银子说:“啰嗦什么,赶紧把人给我叫来,等着我拆你的骨头呢!” “爷,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给你叫霓云姑娘啊。”小厮哀求着。 逍遥子又丢了一锭银子给小厮说:“让你们妈妈去叫。” 小厮灵机一转,确实去找老鸨。老鸨没有直接去见逍遥子,而是去询问夏芸,这事情应该怎么办。 此时,夏芸正在房间里审问霓云,问她昨天晚上和逍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就这样把你抱出去,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夏芸逼问霓云说。 霓云想着逍遥子那风度翩翩的样子,心里甜甜地,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说:“他是个君子,一个晚上都和我谈心聊天,没有半分轻薄之意。” “噢?”夏芸相信逍遥子没有对霓云动手动脚,毕竟她也认识逍遥子那么长的时间,逍遥子平时确实是冷了一点,但是,确实是个正人君子,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这谈心聊天,夏芸就有点怀疑了。逍遥子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谈心的。 “他跟你谈心?谈了什么。”夏芸又继续问道。 霓云没有想到夏芸会问得如此仔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说:“他跟我说,他以前救了一个小女孩,长的跟我很像。” “小女孩?”夏芸越听越糊涂。 正在这个时候,老鸨急急忙忙跑来告诉夏芸:“姑娘,逍遥子大清早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外面吵着要见霓云姑娘。[]” “你先下去吧,说霓云还没有醒,梳洗之后就去见他。”夏芸说完挥挥手,老鸨就知趣地下去了。 夏芸盯着霓云说:“你和他昨天晚上确实没有什么吗?” 霓云又肯定地说:“确实没有什么。不过,我看他看我的眼神,应该对我有意思,我应该把他迷住了。” “你把他迷住了。”夏芸知道逍遥子是个稳重的人,她认识逍遥子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见他为那个女子沉迷。甚至没有听说过他有喜欢过哪个女人。 在夏芸的眼里,逍遥子就是一个无情之人。 霓云说逍遥子对她沉迷,夏芸半信半疑。 可是,逍遥子又那么早就来纤云阁找霓云,夏芸真是猜不透逍遥子到底要干什么。 “你梳洗一下赶紧去见他吧。有什么可疑之处,你及时回报我。”夏芸说着也让霓云下去了。 霓云走后,夏芸也跟着出去。她在窗缝中看到了熊倜。心里一惊,想起昨天那一幕,牙咬得紧紧的。 逍遥子在大厅等了一会,霓云就派人把逍遥子叫了上去。事情机密,逍遥子不想让熊倜知道。更何况以熊倜那种性格,一会他肯定会大呼小叫的乱问什么。 纤云阁又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在这谈话,他还要多长几个心眼,以防隔墙有耳。 “倜儿,你就在这等着吧。”逍遥子吩咐道。 熊倜一愣,弱弱地说:“师父……”他想说:你怎么不让我跟着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逍遥子瞅了他一眼说:“我去逍遥快活,你难道也要跟着?” 熊倜“唰”一下,脸就红了。他看着逍遥子急匆匆那样子以为有什么事情,谁能想到师父大清早就如此风流。 逍遥子跟霓云进了她的房间。 逍遥子一进去,急忙把门关上,又悄悄地从门缝中瞅了瞅,确定没有人之后,给霓云示意到里面去说话。 霓云小声地问逍遥子:“恩公,怎么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跟我说过那个什么图吉是你们的头目,她长什么样的,是高是矮,是胖是廋。” “个子算高的,不胖。但是长什么样我们不清楚。” “嗯?长什么样你们不清楚?”逍遥子听不懂霓云说什么意思。 霓云点了点头说:“是的。因为他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人皮面具,或者蒙着面,我们谁也不知道。刚开始,我们都以为是男人。后来,看他的身体特征才猜测她是女人。” “噢?竟然如此神秘。”逍遥子迟疑了,这样光凭身高是判断不出是不是夏芸的。也许不是夏芸,是我们多想呢。 “你这有纸笔吗?”逍遥子又说道。 霓云拿来纸笔,逍遥子在纸上画了一张夏芸的画像。他看着霓云说:“你可见过这个女子?” 霓云看了半天,摇摇头说:“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逍遥子听到她说这句话,心里松了大半口气。 “嗯!我确定,没有。”霓云又肯定地说。 “那你有没有见过魔域七钗。”逍遥子还是不死心。 “魔域七钗?”霓云不明白逍遥子在说些什么。 “就是七个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女人。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女人。”逍遥子解释道。 逍遥子这样一说,霓云恍然大悟:“这几个女人我见过。不过,她们不经常在这出现,就算是来,也是跟在一个男人的后面。” “男人?”逍遥子想了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冷血呢?如果真是冷血和魔域七钗,那事情也就明显得多。 逍遥子说着又把冷血的相画出来了。 霓云一看,惊叹到:“这不就是我们少庄主吗?” “对!那他身边的那七个女人就是魔域七钗没错。”霓云这样一说,逍遥子就更加肯定了。 “那你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吗?” “他们不经常来,一来就是找图吉说什么事情。不过,这段时间他们倒是都在纤云阁。” 逍遥子一惊,冷血这段时间经常来纤云阁。这段时间也在纤云阁。他来是找图吉的,这样说来冷血跟努尔哈赤有联系。那九道山庄也跟努尔哈赤有联系。 “啊!”逍遥子想到这突然站起来,吃惊地叫道。 “恩公,你怎么了?”霓云有些莫名其妙。 “没,没什么。”逍遥子眯了一下眼睛。九道山庄的目的是要控制整个中原。努尔哈赤的目的也是要控制整个中原。 九道山庄现在已经控制了江湖上一大半的势力,如果九道山庄和努尔哈赤真有勾结,那这个事情就大了。 现在,夏芸到底是什么身份还不能确定。如果夏芸也是努尔哈赤的人。她知道朝廷很多事情。那这局面就更不好控制了。 “霓云,我还有一个事情要拜托你。”逍遥子很严肃地说。 霓云也很严肃地看着逍遥子,说:“恩公请说。” “你还要帮我留意一下,刚才我给你看的那个女人。”逍遥子很认真地叮嘱霓云说。如今这形势,什么都只是猜测的情况下,他也只有走一步算不步了。 “那如果有什么消息,我该怎么告诉恩公。”霓云又询问道,其实她想问,下次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恩公。 逍遥子毫不迟疑地说:“我过几日就来。” “恩公,能不能明日再来一次。”霓云奢求着。 逍遥子疑惑地看着她。 霓云又解释道:“恩公把事情说得那么紧急,我打算今天就把纤云阁的图纸画出来,恩公明日便可来取。” “那真是太好了。”逍遥子听到霓云这样说,心里更开心。他说完给霓云行了个礼说:“那今天就这样,我明日再来看你。” 逍遥子跟着霓云走了,熊倜一个人在那坐立不安,怎么都不对劲。 老鸨急忙过来安慰道说:“熊大人,我找个姑娘陪陪你?” “不用了,你找个空房间,我睡觉就行了。”熊倜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他边大哈欠边说:“困死老子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老鸨把熊倜带到空房间之后,急忙去回禀夏芸。夏芸让老鸨找人把逍遥子的房间订紧。逍遥子出去之后,还要派人去盯着他。从今天起,不管逍遥子去那都要找人盯着他。 夏芸悄悄地来到熊倜的房间,熊倜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 些许是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熊倜一躺下就呼呼的睡着了。 夏芸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轻轻地抚摸着熊倜的脸。心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别的女人了。 熊倜熟睡着,口中喃喃自语地说:“芸儿,芸儿,你别走,你别走。” 他在做梦,梦到哪天魔域红钗把那个人的人皮面具抓开之后,他看到了夏芸的脸。夏芸与他相似看了一眼,之后纵身一跃就走了。他拼命地去追夏芸…… 夏芸听到熊倜睡梦中都叫的是自己的名字,眼角掉出一颗晶莹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扑在熊倜的身上。不知不觉她自己也睡着了。 “倜儿,倜儿!”逍遥子下来没有看到熊倜,叫喊道。 老鸨听到,急忙去叫熊倜。她并不知道夏芸正躺在熊倜的怀里睡觉。她敲着门大喊道:“熊大人,你师父叫你呢。” 这一叫,熊倜醒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压着,扭头一看,这背影好像夏芸。 “芸儿……”熊倜十分惊讶。 夏芸也醒了。她听到熊倜的喊声,又听到老鸨在门口叫喊。她此时不能见熊倜。 夏芸急忙跳起来,反手一掌,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熊倜又被打晕了过去。 她把门打开,跟老鸨说:“他被我打晕了。你别多说话。” 老鸨跑进去,把熊倜摇醒。 熊倜晕晕乎乎地醒过来,看着老鸨说:“芸儿,芸儿呢?” 老鸨笑着看着熊倜说:“什么云儿,雨儿的,就只有我。” “我的芸儿呢。怎么会是你。”熊倜愣头愣脑地说。 “公子,我们纤云阁有很多云儿,你说的是哪一个云儿呀?”老鸨也被熊倜弄糊涂了,真不知道熊倜在说哪一个云儿。 熊倜说了几句话,比刚才清醒多了。看看环境,想起来自己是睡在纤云阁。刚才迷迷糊糊的做梦了? 熊倜还在想刚才的事,又听到老鸨说:“你师父叫你呢,你赶紧下去吧。” 熊倜摸着脑袋,他刚才明明又看到芸儿,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真的人。 他敲着脑袋,下楼去找逍遥子。 他一出纤云阁,他又告诉逍遥子:“师父,我刚才看到芸儿了,就在我的身边。” “嗯?什么。”逍遥子听到他这样说,立刻转身说,“她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睡得晕晕乎乎的,我就感觉我身边有个人影很想芸儿。” 逍遥子微微一笑,敲了敲熊倜的脑袋说:“你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382 接头图案 “哗哗哗……”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熊倜和逍遥子刚到花满楼前黄豆般的雨点就倾盆而下。 逍遥子站在床边,看着漆黑无比的天空,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虽然霓云说自己没有在纤云阁见过夏芸,可是熊倜已经不只一次说在纤云阁见过夏芸了。 无风不起浪,他心里很清楚就算熊倜再怎么思念夏芸,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两次。 如果说熊倜被思念折磨,借物思人,那么熊倜和夏芸在花满楼,在皇宫的回忆那就更多。为什么熊倜没有在花满楼说见过夏芸呢? 逍遥子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归根究底,问题还是出在纤云阁。 熊倜一直说在纤云阁看到夏芸的侧面,侧面。 逍遥子忽然激动地说:“难道他们知道倜儿对夏芸一往情深,找一个跟夏芸长的像的女子,特意来迷惑倜儿?那纤云阁的问题就更大。” 逍遥子想到这,心里暗暗思量。不行,要赶紧查清楚进出纤云阁的到底是什么人。还要尽快把这些打入京师的奸细抓到。纤云阁和这些奸细有关联吗?如果有,他们用什么方式在联系? 逍遥子想着想着又看着纤云阁的方向。 纤云阁中,夏芸正在秘密地布置任务。 “如今,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们要尽快找到暗藏在京师的我们的人,还有兵马,钱粮这些必备物质都要一一准备好。” “姑娘,我们手上只有名单,并不知道这些人是高是矮,是胖是廋。怎么找啊?”老鸨询问道。 “是啊。”夏芸感叹道,这也正是让夏芸头疼的事情。她这手上就有张名单,而且还是女真族的名字。 “大汗,就只告诉姑娘一张名单吗?还有没有别的信息。”老鸨又提醒道。 夏芸忽然想起努尔哈赤告诉过自己,女真族的背上都有自己家族的纹身,这些奸细身上必定也有自己家族的纹身。 “不是,大汗还说过他们的左肩上都有我们家族的纹身。”夏芸淡淡地说,“可是,这种东西很神秘,我们应该怎么找呢?” “姑娘,既然不能秘密地找,那我们何不如公开找。” “公开找?”夏芸疑惑地看着老鸨。 “姑娘,纹身的样式你可知道?” “知道啊,我自己身上就有一个。[.超多好看小说]”夏芸点了点头说。 “那我们就按照姑娘身上的纹身画成图,然后挂在我们纤云阁的大厅中,知道这图案的人应该就会来询问。然后我们就能找到这些人了。” 夏芸皱着眉头,疑惑地说:“可以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很靠谱。” “那姑娘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老鸨又反问道。 “可是,把这图案挂在纤云阁的大厅中,未免太张扬了。” “姑娘,平日十分聪明,怎么这几日那么简单的事情却想不透了?”老鸨又提醒夏芸说。 夏芸还是没有想明白。不用老鸨说,她自己也知道,这几日确实变笨了很多。 自从上次见到熊倜之后,自己的整颗心都变得不安分起来。自己也变得不理智,不冷静了。特别是一想到,她不在熊倜身边,熊倜会不会跟石中玉怎么样。她的无法淡定。 “姑娘,姑娘……”老鸨看到夏芸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神,又提醒到。 “嗯。你继续说,我听着呢。”夏芸回过神,看着老鸨。 “姑娘,我们家族的图腾看起来本来就是一个动物的头像,我们只要把这图腾改动一下,变成一幅真正的画。外面的人看不出来,自己人还看不出来吗?” “好办法!”夏芸十分赞成。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那还做什么奸细。“不过,我们不能只挂在纤云阁的大厅中。我们不能肯定所有的人都会来纤云阁。” 夏芸说到着又停了下来,必须要把这个图案传遍京师,但是又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就会引起官府的重视。 “这样,你把图画好之后。贴在我们纤云阁的门外。然后写上,这是你晚上做的一个梦,梦里就只有这个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让大家给你解解梦。” “姑娘,这办法真好!”老鸨继续赞叹夏芸说。 “好!你马上找人去做这件事情。”夏芸又吩咐道。 雨水顺着屋顶的凹凸槽滚滚而下,滚到屋檐处,像断了线的珠帘,“滴答,滴答”纷纷落下。 逍遥子看着窗外,他本想早点去纤云阁,可是这雨下的他不想出门。 熊倜也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看着这雨说:“师父,这雨都下一晚上了。我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着。” 逍遥子没有理他,他又转过头看着逍遥子说:“师父,师父,你说,这些奸细会不会有汉人,还是都是女真人。” “我们怎么知道?”逍遥子爱答不理地说。 “师父,可是,我们找了那么久,一点起色都没有。那纤云阁看起来确实可疑。但是,万一只是江湖上一个普通的青楼,那我们不是盯错地方了。”熊倜忽然感觉京师很大,要找个人还真难。 “你不要瞎想,纤云阁可能就是努尔哈赤奸细接头的一个地方。你好好盯着去。”逍遥子命令道。 “师父……”熊倜跑到逍遥子身边,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下意识身子往后倾斜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师父,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那个女子如此动心。你跟那个霓云姑娘是怎么回事啊?” “你想多了,没什么”逍遥子冷冷地说。熊倜这一提起霓云,逍遥子心里还挂着与霓云的约定。霓云说今天把图交给逍遥子。 逍遥子看了看外面的雨,还是很大,心里叹了口气,等雨停了再去吧。 这雨一下就下了好几日,逍遥子这几日也都没有去纤云阁。几日之后的天空终于放晴了。 逍遥子和熊倜再次来到纤云阁。 “师父,你看这图好奇怪诶?”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盯着那幅图看。口中念道:“这是阁主做的一个梦,请大家给阁主解解梦?” 逍遥子也盯着这图像看了一会。“走吧,别在这看了,进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逍遥子本想带着熊倜一起去见霓云,谁知道他们刚走进去,熊倜就说:“师父,徒弟我不妨碍你逍遥快活了。我去找间空房间睡觉了。你完事了,让妈妈叫我就好。” 熊倜说着就让小厮把自己带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他本来不是很困,只想在房间里躺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进房间,就感觉晕晕乎乎起来。 他感觉头很重,脚发软,一倒在床上就呼呼睡着了。 他刚一躺下,夏芸就从后面的暗道出来了。把桌子上点燃的迷魂香掐灭了。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经常跟熊倜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熊倜爱自己比自己爱熊倜要多很多。 现在时不时才能见一面,她每天的脑子里都在想熊倜。她才知道自己多熊倜有多在乎。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夏芸看着熟睡地熊倜,此刻,她感觉什么都不想做,就想静静地躺在熊倜的怀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害怕失去熊倜了。 她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逍遥子心中本来就犹豫要不要让熊倜知道,熊倜说自己要去睡觉。逍遥子也就正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独自一人去找霓云。 “恩人,霓云可把你盼来了。”霓云看着逍遥子,按耐多日的相思之苦,终于可以宣泄了。 “霓云,地图画好了吗?”逍遥子丝毫没有注意霓云那双深情的眼睛透出的真情。 “画好了。”霓云说着就把地图拿给逍遥子看。 纤云阁很大,总共有前院和后院,还有地下室。 前院就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地方。后院一般人是去不了的,那是训练杀手的地方。 逍遥子上次特意让霓云留意他们上次闯的那个小楼。那么多天的时间,霓云也勘查清楚了。 小楼只有图吉(夏芸)和老鸨才能去,一般人不能去。小楼里面机关重重,不知道里面藏有什么秘密。 霓云还告诉逍遥子他们地下室藏有大量的兵器和火药。 逍遥子一听,十分激动,眉头一皱,心里肯定这纤云阁必定是努尔哈赤派来的。而这些兵器必定是为了将来努尔哈赤进攻中原而做准备的。 “恩人,你有了这张地图何不带人来把纤云阁包围了。以私藏兵器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把他们逮捕了。”霓云提醒逍遥子说。 “不行,不行。现在逮捕他们,他们还会找别的的地方动手。最好先弄清楚他们用这些兵器来干什么。”逍遥子声音低沉,心里大概已经知道整个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恩人说得也对,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动手。准备那么多兵器,难不成他们想造反?”霓云大胆地猜测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逍遥子很认真地看着霓云。 “我从小就被他们训练成杀手,我时不时也是听到一些消息,什么争夺天下,收买人心之类的话。现在又有那么多的兵器。再加上恩人又问我女真族的事情,那我就更加的确定了。”霓云推测道说。 “霓云啊,我之前以为你就是漂亮,所以他们才选中你送给太子。现在发现你不仅漂亮而且很聪明。一个女孩子太聪明了不好啊!”逍遥子感叹道,他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可是还是被霓云查出了马脚。 “恩公,霓云该聪明的时候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一定不聪明。” 逍遥子一听霓云这话,更吓了一跳。一个小女孩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霓云看着逍遥子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恩公,你不用担心,你让霓云办的事情,霓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逍遥子忽然感觉这个女人好可怕。她的观察里十分吓人。逍遥子已经做到面无表情,她都能察觉到逍遥子脸上细微的变化。 逍遥子把话题岔开说:“没事,我相信你,我才让你做这些。噢,对了。你们门口那幅图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霓云说着摇了摇头,“只是妈妈说她就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就梦到图案。纤云阁又刚开张没多久,不知道是好是坏,所以就让大家一起解解梦。” 霓云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纤云阁真是女真人的秘密基地,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接头暗号。” 逍遥子听到纤云这样说,他心里十分惊奇,这一层他虽然也想到了,但是没有这样肯定和明确。这个小女孩还真是不简单啊。 “霓云啊,你还是继续观察一下吧。”逍遥子叹了口气继续说。他看着霓云,心里想:这个小女孩如此精明,我该不该信任她,我会不会也是她算计的一颗棋子呢? 霓云又微笑着看着逍遥子,说:“恩人,您不用担心我。我再怎么都不会害你的。因为你是我的恩人。” 逍遥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有种莫名的害怕,说:“嗯,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逍遥子说完,没有等霓云说话,就急忙抽身走人了。 他走到大厅,没有见熊倜,又让小厮去把熊倜叫出来。 小厮又急忙去喊熊倜。 熊倜又晕晕乎乎地醒来,他感觉脑袋一阵头疼。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又看到了夏芸。 他急忙一惊,坐起来,原来是小厮在叫自己。他的心中顿时十分失落,心想:芸儿,你我生死相隔。难道我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吗? 383 自由最珍贵 秋风扫落叶,入秋后京师也渐渐地冷了。 “熊大人,熊大人。”一个小太监急忙跑来花满楼找熊倜。 熊倜还在床上呼呼地睡大觉,听到这着急的喊声,急忙跳起来。他刚打开门,小太监就奔了进来。 “怎么了?这样慌慌张张地。”熊倜伸了个懒腰。 小太监十分紧张地说:“熊倜大人,皇上昨夜被行刺了,不仅如此,太子也被刺伤了。” “啊,什么?”熊倜大吃一惊,“皇上有没有事啊。” “皇上身边的一个太监死了,皇上没事。皇上让我赶紧招你和逍遥大侠入宫。” 逍遥子和熊倜急急忙忙赶到宫中。 明神宗躺在床上,握着逍遥子的手,语重深长地说:“我这把老骨头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一定要答应我,保太子登基。我死之后,朝中必定会大乱,就算太子登基了也坐不稳。你一定要辅佐太子。” 熊倜在一边皱着眉头,他有点糊涂了。心里琢磨着:皇上是怎么把那么大的事情交给师父。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亲密。 “出宫那么麻烦,你以后就不要出宫了。就住在宫里,保护太子的安全。让熊倜保护我的安全。” “皇上放心,你所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照办的。”逍遥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阵阵发酸。 他看着明神宗,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自己姐姐死的时候,他没有能看上最后一眼。 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听从皇上的安排。 “你去看看太子吧。这孩子昨天晚上伤得不轻。”明神宗说着挥挥手,示意逍遥子先下去。 熊倜和逍遥子出来,潜龙就在外面等着。 逍遥子快步走过去,询问潜龙:“听说,昨天晚上是你保护了皇上,皇上才免于此难。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们交手的时候,感觉他们的武功招式都不像中原武林的门派。”潜龙一边思考一边回答道。 “不像是中原武林的门派?”逍遥子重复了这句话,猜测道:“难道是女真族派来的杀手?” “我看像。他们的身材比中原人稍微魁梧一些,个子也比中原人高一些。关键是他们说的话,不是中原口音。”潜龙听逍遥子这样一说,倒想起一些东西。 “噢?你这样说,难道杀手还不止一个?”逍遥子又询问道。 “是的!不止一个,我感觉应该是一批。”潜龙继续说。 “一批?”逍遥子听到这个词,显得有些诧异。 潜龙解释道:“昨天晚上,先是在郑贵妃宫殿的附近发现刺客,然后侍卫一路尾追。没有追到什么可疑的人。没多久就有人在大喊,太子的宫中有刺客。等我赶到的时候,就发现太子腹部身中一刀,大腿也中了一刀。” “什么?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逍遥子感叹道。 “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我刚赶到太子的宫中还没有来得及查太子的伤势,这边就传话说皇上被行刺了。我马不停蹄赶到皇上的寝宫。侍卫正在与刺客搏斗。” “刺杀皇上的有几个刺客?” “两个。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杀死了一些侍卫,幸好我来得及时,才能保住皇上。” “那后来呢?”逍遥子继续问道。 “后来,也许他们看打不过之后就逃走了。”潜龙猜测道。 “你可又带人去追捕?”逍遥子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蹊跷。 “没有。我当时忙保护皇上,就没有亲自去追捕。可是,派出去追捕的士兵都说没有追到人。” 逍遥子眉头紧皱,说:“看来,他们等不及开始行动了。我们要尽快把这些人查清楚了。” 他心里大胆地推测道:“可能刺杀皇上的刺客,转个背换身衣服就成了保护皇上的人。” “你是说,皇宫里面有奸细?”潜龙顺着逍遥的意思分析道,“那我们何不如,大肆搜捕皇宫。” “这话别乱说,现在没有证据。你现在大搜皇宫只会打草惊蛇。还是先等等。”逍遥子说完停顿了一下。 他看着潜龙又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宫里保护皇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潜龙想了想说:“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总是觉得宫里怪怪的。不知道是我在江湖上浪荡久了,不习惯宫中这样的氛围。还是确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盯着皇上。” “这不是你多疑,这确实是皇宫不对劲的地方。”逍遥子皱着眉头严肃地,“你在这继续保护皇上。你记着必须寸步不离。皇宫可能要有大事情发生。” “什么大事?”潜龙一听逍遥子这样的口气,他心里其实也觉得皇宫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不好说。 “现在还说不清楚,可能要宫变。”逍遥子心里忐忑不安,一切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快。 “宫变!这话可不能乱说。”潜龙震惊了一下。 “此事说来话长,我要先去看看太子。你就在这守着,记住寸步不离。”逍遥子又叮嘱了一边。 “倜儿!走,我们去看看太子。”说完大步流星奔向太子住的宫殿。 逍遥子赶到的时候,太子刚服下药,睡着了。逍遥子也不好去打扰太子休息。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上坐着,看着这紫禁城的红墙。 熊倜也跳了上去,坐在逍遥子旁边。他心里有好多好都的问题想问逍遥子。可是,他没有问。他知道,自己一开口,逍遥子的回答就是那句,你的问题真多啊。 “倜儿,你说,天下的人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逍遥子眼神迷茫地看着天空中那轮太阳。 “师父……”熊倜没有想到,自己没有问逍遥子,逍遥子却先开口询问熊倜。 熊倜自从认识逍遥子以来,第一次听到逍遥子这样说话。 “师父,我也不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 “那你想要什么?”逍遥子突然扭头看着熊倜,很认真地问。 “我?”熊倜听到逍遥子这个问题,有些疑惑,他挠了挠头,想了一会说:“师父,其实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芸儿死之前,我只想和芸儿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芸儿死了。我觉得一切都差不多。” “倜儿,你有想做个皇上的想法吗?或者说江湖第一。”逍遥子直接把话题挑明。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躺在屋顶上,看着蓝蓝的天空,说:“师父,你问的这两个东西我都没有想过。” “江湖上的人,打得你死我活,就是为了江湖第一。好不容易这个人用尽各种办法夺得了江湖第一,也许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逍遥子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朝廷中的人都想要做那把龙椅,为了这把椅子,你争我夺。到最后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逍遥子说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父,其实江湖第一也好,皇位的那把椅子也罢。其实我也想要过。不过,我知道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前者就算得到了,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后者,我是更不敢奢望。我没有这个血统。就算有,我也不做。” “为什么?”逍遥子看着熊倜,“你这样年轻,为什么这两件东西一点都不好奇呢?” 说着,他又扭头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不瞒你说。我曾经也想做过皇上。可是,当我进入皇宫,深知皇上有那么多为难的事情之后,我就不想做皇上了。第一,我没有治国的本事,第二,皇位对我来说就是一把枷锁。” 熊倜忽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仿佛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悠然地说:“师父,我在做奴隶的时候,我最想要的就是自由。每天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链,我做梦都梦到我逃出了九道山庄,我要自由。那段时间,没每天跟老天爷祈求,我要自由。对我来说,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我现在已经得到了。” “呵呵。”逍遥子淡淡地一笑,“在你心中,自由比皇位更重要。” “是啊。”熊倜深深地感叹着:“我好不容易从九道山庄那个牢笼中跑了出来,为什么还要进另个牢笼呢?” 逍遥子看着熊倜脸上满足的表情,心里也安慰了许多。“你这辈子是为自己活。不管做什么,你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时候什么。这就够了。” “师父,那你最想要的是什么?”熊倜无意问了这句话。 逍遥子听到这句话,出了神。他也在自己心中问道:是啊,自己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 俗话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 我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自己是什么样的命运我是知道了。我知道师父想要什么,姐姐想要什么,倜儿想要什么。可是,我自己想要什么,我自己却不知道。 逍遥子回想了他这前半生,总是受这个嘱咐,那个的临终托付。忙忙碌碌也就这样过来了。 日子是逍遥子自在了,可是现在想来,自己究竟最想要什么呢? “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芸儿没有死。而且就在纤云阁。”熊倜忽然很认真地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其实,逍遥子也有这样的感觉。 “师父,你相信人和人之间有心灵感应吗?”熊倜突然坐起,看着纤云阁的方向。 “怎么说?” “师父,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那么喜欢芸儿吗?”熊倜声音低沉地,“因为,我和芸儿有一种天生的默契。她在想什么,她在做什么,她不用说,我都能感受到。同样,我觉得我在干什么,我在想什么,她也能感受到。” 逍遥子听着熊倜这话,感觉他神神秘秘的。不过,看他那样子又感觉是真的。 熊倜停顿了一会突然站来:“师父,我感觉芸儿在谋划一件大事。” 他这一站,屋顶本来就是倾斜的。脚一滑,一下站不稳,像个球一样滚了下去。 逍遥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说:“夏芸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干什么,我倒是很清楚。” 逍遥子说着,看着熊倜摔在地上,疼得直叫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384 明月落四海 夕阳西下,一阵秋风吹过,吹得纤云阁后院的树叶沙沙作响。[.超多好看小说] 夏芸蹲下来,捡起落在地上的黄叶,抬起头又看着树上正缓缓飘下的叶子。 她的心里赶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忧伤,她又看着天空中飘浮的白云,心里酸酸地,不由自主地说:你看到云儿,你会想起我吗? 夏芸感觉最近的杀气明显没有以前的大。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脾气没有以前大了,还是熊倜改变了自己的心性。或者是自己累了,不想在过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了。 她跟熊倜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也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和熊倜分开了一段时间之后,这种渴望安定生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岁月匆匆,年华易老,自己毕竟是个女人。一个女人最重要也就是这易逝的青春。 她现在似乎,慢慢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一个女人最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可靠的肩膀。 她清楚地记得黑山老怪总是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要成为优秀的杀手,就要忘情。 情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是可以毒死人的毒药?她没有死,或者说现在的感觉生不如死。 如果说是一把锋利的可以刺死人的刀子,她也没有死,只感觉无比的疼痛。 如果说是一根深深扎进心里的刺,她拔不出来,也不想拔出来,就这样让它刺着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中飘浮的白云,心里突然振动了一下,她感觉熊倜似乎在想她,不由对着心中那个熊倜的幻影说:“熊倜,我在想你,难道你也在想我吗?” “夏芸,你想抢功未免也太心急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下皇宫的守卫更加森严,就更不好动手了。”冷血从后面冒出来,打断了夏芸的沉思。 夏芸不慌不忙地转身,看着冷血,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傻。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派杀手进宫刺杀太子和皇上。”冷血质问道。 “你想多了,我一个晚上都在纤云阁安安静静地睡觉。”夏芸懒得理睬冷血,想回房间。(.) 冷血抓着夏芸的手臂,狠狠地说:“我知道你一直想抢功。但是你以后做什么事情最后跟我商量一下。不然妨碍了我的计划,我可不好惹。” 夏芸听他这话似乎也不像假话,反手一退,认真地看着他,说:“你把话说清楚。” 冷血看着夏芸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说:“真的不是你派人去行刺皇上和太子?” “我?我又没想当皇帝!我发疯?吃饱了没事做?”夏芸瞪了冷血一眼,没好气地继续,“我跟你说过,在我没有找到我的人之前,我是不会动手的。” 冷血在心中暗自感叹道:难道还有另一批人也想要刺杀皇帝和太子。会是什么人呢?说不定还是盟友。 “不是你就好,那我得派人去找找这帮人。说不定,还可以帮我们。”冷血脸上露出了邪邪的坏笑。 “皇上死了吗,太子死了吗?”夏芸又问道。 “皇上毫发无伤,太子受了重伤。”冷血解释道。 夏芸皱了皱眉头,又说:“你不用找了,他们不会是你的盟友。” 冷血一听,这话不对劲。不是她派人去杀的,那她怎么知道对方不可能是自己的盟友。“臭婆娘,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派人去的,就是你。” “放开你的脏手。”夏芸想挣脱掉冷血的手,可是冷血的力气很大,功夫又比自己的高,她一时没有挣脱开。 冷血握着她的手腕,用力往后压,夏芸的身子也不断往后倾斜。夏芸快要站不住脚了,猛然一下往前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拼命一甩,总算把冷血的手甩开了。 冷血又瞪着她说:“是不是你,老实说。” 夏芸忽然心里有种受委屈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再次见到熊倜之后,她总觉得心里有很多委屈。好像突然一下子,没有人保护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了。 虽然以前也是一个人面对很多事情,可是,在经历过两个人一起面对风霜雨雪之后,自己好像就变得脆弱许多。 夏芸对冷血怒吼道:“冷血,我告诉你。(.无弹窗广告)我要派人就派,不会不承认。可是,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你一天别听风就是雨的。别以为我会怕你!” “那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成为自己的盟友。”冷血还是不相信夏芸。 “你好好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夏芸说话的语气很重,她很生气地看着冷血,说出了自己判断这件事情的理由。 这只是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而已。 他们去刺杀皇上,皇上毫发无伤,太子却受了重伤。皇上身体虚弱,太子年轻力壮。同样面临刺客,皇上都能躲过,太子反而躲不过?这就很明显,真正的目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子。 放眼望去,普天之下有哪个人希望太子死呢?那就只有一个人郑贵妃。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皇上而是太子。杀了太子,好让她的儿子福王继位。 如今,皇上身体虚弱,说句难听的,什么时候驾崩都不知道。她要杀皇上易如反掌。她就是只想杀太子。 现在皇上就只有两个亲儿子可以继承皇位,如果杀了太子,那可以继位的就只有福王一个了。 这笔账并不难算。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郑贵妃的人。”冷血半信半疑地看着夏芸。 “哼哼!”夏芸冷笑了一声说,“你不要忘了。我在京师混的时间可比你多得多。” “有些事别自作聪明。”她知道这样说冷血不相信。她走了几步之后又继续说:“你不相信就派你的人去查,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芸说完不再理睬冷血,自己一个人向房间的方向走去。她边走边想:难道,皇上还是执意要保太子,不立福王?杀了太子,这计策虽然不是怎么高。但是,至少也能让明朝大乱一场。 郑贵妃既然那么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那不如联合她,利用她制造内乱。 好!就这样办。 夏芸心中又开始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夏芸刚走到门口,老鸨就急忙过来告诉夏芸:“姑娘,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慢慢说。”夏芸看着老鸨这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们的卧底,卧底。” “什么?”夏芸听到“卧底”这两个字,也很激动,“在哪?”夏芸没有想到把这个消息放取出没有多久,那么快就有人自动送上门了。 “我让他在前厅等着你,我不敢带他来,先来请示你。” “暗号和图腾,他都画对了?”夏芸又仔细地询问道。 “他都对了。我为了验证他,还问了很多我们族内的事情,他都回答对了。我确定准确无误。”老鸨肯定地说。 老鸨又继续说:“对了。他还问我一些暗语,我回答不了。他说,我不是他要找的人。他有事情要见我们最大的头。我不敢迟疑就立刻来报告了。” “重要事情?”夏芸皱了一下眉头,心里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严肃地说:“那你把他带到我楼下的会客厅,我在那等他。” 老鸨急忙把人带了过来。 那人看到夏芸,还没有等夏芸说话,他就开口说:“你就是最大的头。” 夏芸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她说了下面四句话的第一、三句话,来人接了第二、四两句话。 “?月黑杀人夜。” “?风高放火天。” “黄沙飞古道。” “明月落四海。” 这四句话,前面两句就是一般的句子,奸细都知道。关键是后面两句要对得上,才是努尔哈赤派来的最大的头。 “黄沙飞古道”是说努尔哈赤发兵进攻中原。 “明月落四海”的意思就是明朝灭亡了,由女真人统治。 努尔哈赤(天命可汗)统一了海西四部(叶赫、乌拉、哈达、辉发),?“明月落四海”的四海,就是指叶赫、乌拉、哈达、辉发四部。 对上了暗号,夏芸很镇定地说:“是的,我叫爱新觉罗?图吉,是大汗的亲侄女。我的亲生父亲是大汗的亲弟弟雅尔哈齐。” 在京师这个地方,她本就是名人。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她不想多生枝节,因此出入的时候就带着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带多了,皮肤不透气,会出红疹子,所以夏芸一般在后院不带人皮面具。 此时,她本想转身看看,可是,没有带人皮面具,她就只好依然背对着他。 她又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本来的面目。虽然是见自己的卧底,但是也不清楚他原来在京师的身份是什么,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那人听到夏芸的身份,给夏芸行了一个礼说:“爱新觉罗?吉勒图堪见过郡主。” “起来吧,你说你有大事情要跟我说。” “我手上有一份这十多个卧底的名单和详细的阻止。还有我们准备实施的大计划。” “什么大计划?”夏芸疑惑地问道。 “刺杀皇上和太子。” 夏芸一听眉头紧皱,猜测道:“难不成,昨天晚上刺杀太子和皇上的行动是你们干的?” “郡主真是消息灵通,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他看着夏芸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夏芸听着他的声音也觉得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人。 “你们这样做真是胡闹。进宫刺杀皇上,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有伤亡吗?” “没有伤亡,我们撤退得快。” “皇上迟早是要死的,太子迟早也是要杀的,只是我们可以用更容易的办法。” “大汗,不日即将南下,如今整个辽东都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尽管皇上派了熊延弼去辽东,他也扭转了一些局面,但是大部分的势力还是被我们控制。我们早一日刺杀皇帝,大汗就能早一日挥军南下。”他坚定地说。 夏芸从他这说话的语气中就能感受到他那颗激动的心。可是,夏芸却激动不起来。 她还是淡淡地说:“我们就不能买通皇上身边的人,然后下毒吗?这样如果成功的话,也不难退出。眼下,你们又惊动了皇上,估计宫中肯定守卫森严,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 那人听着夏芸的声音感觉越来越熟悉,慢慢地靠近夏芸,突然抓住夏芸的肩膀,把夏芸转了个身,惊喜地叫道:“芸少爷,你居然是芸少爷。” 夏芸没有防备,她转过身来,愣了一下,十分惊奇地说:“怎么会是你?你是女真人!” 来人很激动地说:“真没有想到,你也是女真人。这真是他乡遇旧人了。” 385 奸细在行动 夏芸看着来人,完全愣住了,打死她都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魏忠贤手下的五虎之首崔呈秀。 崔呈秀说自己的女真族名字叫爱新觉罗·吉勒图堪,吉勒图堪是才德俊秀的意思,怪不得他叫崔呈秀。 夏芸想着他这名字就觉得恶心,他的手段极为卑鄙,在魏忠贤府上的时候,没少害过自己,都巴不得夏芸早点死。 现在看到夏芸居然那么激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芸少爷,你居然是我们女真族的郡主,我真是意想不到啊。你在魏府是魏忠贤的干女儿,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另一层身份。”崔呈秀看着夏芸,脸上露出了让夏芸十分恶心的表情。 夏芸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要巴结自己。不过,明知道是这样,也还是要装装样。 “咳咳。”夏芸轻轻地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瞅了瞅他紧紧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冷冷地说:“崔大人,你有点激动过分了,有失礼节了。” 崔呈秀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手。可是,眼神还是在魏府时那样,让夏芸感到很恶心。 夏芸皱着眉头,心想:老天爷啊,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在魏忠贤府上的时候,我每天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现在你居然还把这样一个重要的身份让他去做。你让我怎么办! 夏芸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实在不想与这个人多说话。夏芸又拿出那冷冷的样子,眼神冷得又可以杀人了。 崔呈秀其实只是贪婪,对夏芸他还是有几分怕。特别是夏芸现在身价比在魏府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他看着夏芸的眼神虽然色迷迷的,可还是乖乖等候夏芸给他下什么任务。 夏芸直截了当地说:“崔大人,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大计划吗?是什么。” “芸少爷,不瞒你说,当初大汗派十多名奸细来中原埋伏,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崔呈秀很得意地说。 夏芸心想:这点我不用怀疑,你绝对想的出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她想着继续说:“我相信崔大人一定能为大汗排忧解难。崔大人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我们来到中原之后,大汗就交代我们,等他挥军南下的时候,我们这边就在南朝制造混乱。如今,大明派熊延弼去镇守辽东,熊延弼不除,乃是我后金大患。”崔呈秀说着捏了捏拳头,牙齿咬得紧紧得。 夏芸听着,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心想:真是够毒辣的,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除此之外,还要刺杀皇上和太子。你我都知道郑贵妃一直想让自己的孩子做皇上,我们可以利用她。不过,她绝对不会同意杀皇上,我们只要杀了太子就可以。” “杀了太子,福王还是可以登基,并不能引起太过动乱。” “芸少爷,这是怎么了?”崔呈秀有些鄙视地看着夏芸,“这点道理都想不透。” 崔呈秀继续说:“福王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好色之徒。他很好控制。” 他说着又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夏芸,邪邪地说:“听说他一直想把你搞到手,只是有姓熊的那小子在没有得手。到时候如果搞不定……” “崔大人,这些都是后话了。”夏芸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小楼去。 崔呈秀还在看着夏芸坏坏地笑。他心里也在想:你不过是个女人。做大事还得要爷才行! 他这笑让夏芸觉得全身起了好多鸡皮疙瘩,夏芸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说:“崔大人,你们昨天去刺杀太子和皇上,是郑贵妃指使的吗?” “这个倒不是,是我自己安排的。眼看辽东形势如此紧急,我想早一点让大汗挥军南下。我也好公开的为大汗办事。”崔呈秀越说越激动。 “可是,你们眼下已经惊动了他们。皇宫必定守卫森严。不好动手了!”夏芸又分析道。 崔呈秀大骂道:“妈的,昨天是老子失算了。没想到皇上这老不死的居然留了一手。” “皇上怎么了?”夏芸不太明白,皱着眉头看着他。 崔呈秀想起昨天的事情就生气。他把事情地整个过程告诉夏芸。 崔呈秀本就熟悉宫中守卫的布置。在失败之前他觉得他的计划就是天衣无缝的。 他打算同时刺杀太子和皇上。如果两个都死了。太子又有孩子,郑贵妃又想让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朝中必定会大乱。 当年,太祖皇帝驾崩之时,就是因为立了皇长孙朱允炆做皇帝,而不是立四子燕王朱棣做朱棣,才引起朱棣造反。 郑贵妃在朝中的势力不可估量,如果皇上和太子死了。郑贵妃必定会扶持自己的儿子,可是朝中肯定也还有一部分人支持立太子的儿子为皇帝。 双方就要起争执,这个时候就是努尔哈赤挥军南下的好时机。 要同时刺杀太子和皇上,不管再熟悉紫禁城的地形和守卫的布置,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天,夜晚。崔呈秀安排了很多杀手,在皇宫埋伏着。一直等到深夜最后一班侍卫换班的时候,他就开始行动了。 崔呈秀,先让一个杀手跑出去,吸引侍卫的注意力。这个杀手并不杀人,只要吸引住守卫的势力。 而当他跑到另一个地方之时,那里还有另外两个杀手等着,这两个杀手,看到他来,就离开朝不同的方向跑。这样就同时有三个杀手在跑,侍卫就会混乱。 而另一批杀手趁宫廷混乱之时,就要开始出击。他们的目的是太子和皇上。 皇上身体虚弱,就是不杀他,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杀太子是主要的。而且太子的宫中,自从梃击案之后,太子的宫中守卫也要多一些。 皇上身边就只有锦衣卫,锦衣卫的功夫有几层,崔呈秀是知道的。 所以,他就多派了一些人去刺杀太子。 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的宫中和皇上的宫中,都暗藏着一队杀手,这些杀手个个武功高强。 那个杀手的头领武功更高。 崔呈秀本来誓死也要杀了皇上。可是,和这个高手过了几招之后,根本无法下手,只好先撤退。 “你说什么?皇上和太**中有一支暗藏的杀手?不是杀手,是暗藏的守卫吧?”夏芸有些吃惊,她自己认为很熟悉皇宫守卫的布置,居然不知道皇上还暗藏了一队武功高手在身边。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你说的那个杀手头领长什么样。”夏芸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潜龙。而那些杀手估计也是潜龙的手下。 崔呈秀想了想,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太着急,我并未看清楚他的长相,不过,他那又黑又浓的眉毛很吸引我。”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夏芸听了他这句话,就猜到他说的这个人确实是潜龙。 “你现在手上有多少人?”夏芸又询问道。 “我这里有七八个人。我们的奸细大都在京师。另有其他的几人,因为京师的人已经差不多了,我把他们派到其他地方去了。”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你们不要再擅自行动了。这事情要从长计议了。” “有一个最快能解决事情的办法。而且半天的事情就能解决。”崔呈秀故意说得很神秘,眼睛盯着夏芸。 夏芸毫不迟疑,直接问道:“什么办法?” “皇上被行刺之后,把熊倜和他的师父急招进宫,寸步不离地守这太子和皇上。你和熊倜的关系……”崔呈秀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 夏芸瞪了他一眼。 他坏坏地笑了笑继续说:“你如果让熊倜去刺杀太子和皇上,以他的武功这事情不难办。” 夏芸本想说,熊倜以为我死了。想想,如果一说这话,他肯定还有别的屁话。 夏芸瞅了崔呈秀一眼,越来越讨厌这个人,说:“哼!你消息还真灵通。” 听到这个消息,夏芸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老天爷啊,你为什么总让我和熊倜站在敌对的阵营呢?我们就不能都是同一个主人,都为同一个人,同一个国家效力吗? 熊倜虽然是一个重情之人,但是他也是一个懂得大是大非的人。现在就算,我出去让熊倜刺杀太子和皇上,熊倜也不会听我的。 退一万步想,就算熊倜听我的,逍遥子也不可能听我的。 我自己刺杀皇上,是为爱新觉罗家族效力,可是熊倜就是不忠不孝了。 眼前这个局面让夏芸感觉有些无可奈何,她又找了个理由推辞道:“熊倜是否进宫,这个事情我还要查清楚。再说刺杀皇上和太子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的。” “你是放不下熊倜,不愿意让他去做吧。这事情其实很好办,只看芸少爷怎么去办。”崔呈秀有些逼迫的口气跟夏芸说话。 夏芸平日里本来就很讨厌他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在魏忠贤府上的时候,有时候夏芸接了一些任务,他不服气就要用这种逼迫和不服气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夏芸冲着他怒吼道:“我就不去办,你奈我何?” 崔呈秀愣了一下,夏芸这话让他感到十分意外,他完全没有想到夏芸会直接反驳他。心想:真是个女人! “在魏忠贤府上,你是他的干女儿,我只不过是奴仆。在后金,你是郡主,我是臣子。我怎么都比你矮一级。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崔呈秀越说心里越不痛快,为什么走到哪都要被这个臭丫头压得死死的。 他瞪着夏芸说:“不过,不要怪属下没有提醒郡主。如果完不成任务,不管是谁到大汗那都不好说话。” “你出去吧,我好好想想。”夏芸懒得理睬崔呈秀,直接下了逐客令。 “郡主……”崔呈秀还想说些什么。 “滚!”夏芸实在是忍无可忍,冲崔呈秀大喊,“我叫你滚,你还没有听到吗?” “是!”崔呈秀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慢慢地退了出去。他在心里暗暗地说:你这个臭婆娘,老子总有一天会弄死你。不对!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跪地求饶。 386 妙计实施 秋日的阳光,不是很暖,秋日的清风,也不是很冷。[] 熊倜和逍遥子,在太子的慈庆宫外来回转悠。太子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有醒来。逍遥子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地巡视着慈庆宫里里外外。 “逍遥大侠。”逍遥子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逍遥子回头一看,潜龙来了。 逍遥子急忙走过去,焦急地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皇上出什么事了?” “是的。昨天晚上又有人在皇上乾清宫的房顶上行走,来来去去的好多次。可是,我等了一夜他们都没有进来。我觉得不对劲,特来找你商量一下。” “你现在只身出来,万一皇上有什么闪失怎么办?”逍遥子提醒道。 “这个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我才过来的。我顺便来看看太子这边怎么样?慈庆宫还安静吧。”潜龙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慈庆宫倒没什么事,只是太子还没有醒过来。”逍遥子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太医到是说了,太子只是受到惊吓,伤势已无大碍。” “师父,你说这些刺客是不是努尔哈赤派来的。”熊倜在一旁提醒道。 “嗯?”逍遥子迟疑了一下,太子一受伤,把他的思绪也弄乱了。一心只想着太子快点醒。 “努尔哈赤?”潜龙疑惑了一下,“这又跟努尔哈赤有什么关系呢?” 熊倜把努尔哈赤的计划简短地告诉潜龙。 潜龙大惊,激动地说:“我猜就是他们干的。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马上开始行动。” “可是,你怎么行动?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熊倜一头雾水不知道潜龙想怎么做。 “你们不是已经查出纤云阁有可疑的地方了吗?我这就派人把纤云阁的人全部抓起来。” “不行!没有明确的证据。而且说不定还不是纤云阁干得,反而给对手一个机会。”逍遥子立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那该怎么办?”潜龙越说越激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这些人开始行动了,还有些肆无忌惮。” “是啊,那该怎么办啊?”熊倜也说着。 说实话,逍遥子也是一点思绪都没有。他现在脑子一团乱,尽管一次次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可是,看到太子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冷得下来呢!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看着慈庆宫,在心里嘀咕着,他们要杀太子,我们要找他们。他们还要杀皇上,我们要找他们,我们要找他们…… “诶!师父,我有办法了。”熊倜脑袋突然好想开窍了。 “什么办法?”潜龙和逍遥子异口同声地说着,看着熊倜。 熊倜放低身子,然后悄悄地跟潜龙和逍遥子说着什么。 只见潜龙和逍遥子拼命地点了点头,赞叹到这是个好办法。 “我这就去告诉皇上。”潜龙说着,又急忙往皇上的乾清宫飞奔而去。 逍遥子和熊倜也急忙往太子的乾清宫里走去,来到太子的寝室。 秋,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时候多些。就算有太阳,也会被云层遮挡住。 这几日,夏芸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做,终日在纤云阁中散步。 “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们的机会来了。”崔呈秀急忙闯进来。 老鸨很不好意地说:“姑娘,我实在是拦不住。” “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夏芸依然保持着很淡定的表情和说话的口吻,冷冷地看着崔呈秀。 “我们的机会来了。”崔呈秀又十分激动地说。 夏芸本想质问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毛毛躁躁地就进来了。在魏忠贤府上是这样,在这里也是这样。在魏忠贤府上虽然她是魏忠贤的干女儿,但是,从身份上他们是平级的。 但是,在这却不一样。她是郡主,他是奴仆。怎么也得有主仆之分吧。 崔呈秀这样激动,夏芸就没有质问她,转过身冷冷地询问道:“什么机会?” 崔呈秀奇怪地看着她,疑惑地问:“皇宫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什么事情?” “太子死了。”崔呈秀又很激动地说。 “什么,太子死了?”夏芸不相信,怀疑地看着崔呈秀,“怎么死的。” “就是上次,我们刺杀太子之后,太子受了重伤昏迷。听说太子是失血过多,加上太子身体本来就虚弱,所以死了。” “这消息确定是真的了吗?”夏芸还是不相信。 “宫门紧闭,魏忠贤已经进宫多日了。皇上不让把这个消息外传,怕引起皇宫大乱。” “那你的意思是?”夏芸心里扑通扑通的,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的,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太子一死,郑贵妃一定要扶持福王。皇后肯定要反对,皇上不知道态度怎么样。你即刻进宫去问问郑贵妃的口气。” “问郑贵妃?”夏芸疑惑地看着他。 “是啊,你去问郑贵妃,如果他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帮她谋夺皇位。” “那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皇上。一得手,我们就送信回去告诉大汗,让他挥军南下。” “不愧是芸少爷,办事情真是一针见血。不过,你之前不是不让我们再次刺杀皇上吗?”崔呈秀不知道夏芸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他感觉这女人做事情反复无常。 “今时不比往日……”夏芸根据眼下的形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现在皇宫大乱,人心惶惶。现在太子一死,皇后那一帮必定六神无主,王栋是锦衣卫的首领,绝对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守卫上。 郑贵妃那边估计也在着急,如何把福王弄回来继承皇位。两党相争,必有一伤,不管哪边赢,最后他们都得利。这边斗得越是激烈,后金取胜的把握就越大。 夏芸说道这,又停顿了一下,握了握拳头说:“太子一死,福王必定回京。我们必须斩草除根,安排杀手在福王回京的路上把他截杀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崔呈秀一听,眼睛睁得大大地,惊讶地看着夏芸,连连称赞道:“真不愧是芸少爷,做事情考虑得十分全面。我自愧不如,怪不得魏忠贤那么喜欢你。” “别在这说这些拍马屁的话了。”夏芸懒得跟他继续啰嗦,若不是因为有正事要跟他商量。她都不愿意跟这个人多说一句话。 “皇宫里面的侍卫有我们的人吗?”夏芸又询问道,“我说的是,我们自己族里的人。不是,你收买的人。” “当然有了。这还用你说,早在多年前,我就已经安排人进去了。”崔呈秀得意地说。 “那就好。”夏芸一边想着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一边声音很低沉地,“你身边的高手有多少。我是说,武功在我之上的。” 崔呈秀想了想,又搬着手指说:“这个倒不多。” 夏芸推测道:侍卫虽然有作用,但是作用不大。再说要解决侍卫也很好解决。 眼下如果要刺杀皇上,而且一击即中的话。必须要解决三个人。熊倜,逍遥子,潜龙。 自己的武功在熊倜之上,但是逍遥子和潜龙的武功却都在自己之上。 不过,要让自己真的去杀了熊倜,自己能下的了手吗?到时候,只能想办法把熊倜骗出来。 至于逍遥子和潜龙最好也想别的办法把他们骗出来,不能硬拼。 “你在想什么?”崔呈秀看夏芸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是不说话。用手在夏芸的眼前晃了晃。 “来人,去把冷血给我找来。”夏芸吩咐到。 “不用你请。”话音刚落,冷血就推门进来了。上次,崔呈秀来纤云阁的时候,正好被冷血看到。 冷血做事情的风格就是不管做什么都留一手。上次他就已经在外面偷听了崔呈秀和夏芸的谈话。崔呈秀走了之后,冷血又派人跟踪他。 这次,崔呈秀刚一进来,冷血就已经知道了。 夏芸看着冷血就这样破门而入,打量了一下冷血说:“你,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冷血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地样子说:“我就是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就听到你大喊,让人把我找来。我就自己推门进来咯。” 夏芸一脸怀疑地看着冷血,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冷血那里是来找夏芸说事情的,不过夏芸这样问起来,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外面偷听他们的谈话吧。他灵机一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噢。我听说太子死了。我正想来跟你商量一下,我感觉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夏芸又仔细地看着冷血,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可是,看他那表情怪怪地,总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既然冷血也听到了太子死了的这个消息。那事情就是真的了。 “冷血,既然你也知道太子死了的这个消息。我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现在打算计划刺杀皇上。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夏芸瞅了瞅冷血,礼貌性地说道。 崔呈秀不开心了,他瞅了一眼冷血,又看着夏芸说:“这家伙是谁,我们刺杀皇上的消息干嘛要告诉他?” 冷血一脚踏在凳子上,瞪着崔呈秀说:“你这家伙说话好不客气。我告诉你,我是九道山庄的少庄主!未来的……” “我管你是几道山庄。我们女真族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崔呈秀也不示弱。 冷血本来想说自己是未来的皇帝老子,没想话还没说完,就让崔呈秀打断了。想想,换了一种语气。 “那好,这是你说的。我还懒得管你们的事呢?真搞不懂,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是不是死绝了。怎么让一个女人来管事!”冷血说着又瞪了瞪夏芸。 夏芸本想反击回去,没想到她还没有开口,崔呈秀就把话接了过去说:“我们女真族的男人个个英勇善战,我们女真族的女人也能干大事。不像你们汉族的女人,只会挑针弄线。” “谁说的!我们汉族的女人不仅能把自己的男人伺候好,武功也不赖,不像你们女真族的女人一点都不懂的温柔。”冷血也反击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真搞不懂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吵的。”夏芸实在忍不下去了。他们那里是在吵女人,而是在为自己的民族争面子罢了,“大事还在决策中。” 他们两听到夏芸这话,也停下争吵。 夏芸继续说:“现在皇宫的侍卫就不说了。熊倜,逍遥子,还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潜龙。这三个人,我们都不好对付。潜龙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如果不联手,我们是打不过的!” 夏芸说着又站起身,瞪了他们两一眼说:“我们还要计划派人去杀福王。眼前一堆事情,你们还有心情吵。” 两人听到夏芸这话都觉得有些忏愧。 “我去对付逍遥子。”冷血自报奋勇地说。 “那我去对付潜龙。”崔呈秀一看,不能被冷血抢了风头啊。 冷血听到崔呈秀这话,鄙视地瞅了他一眼说:“就你,潜龙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打得过吗?” “那你又能打得过逍遥子吗?”崔呈秀也不满冷血说。 “潜龙的功夫跟我差不多,不如咱俩比试比试?”冷血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他惯用的飞刀。 “打就打,谁怕谁!”崔呈秀举起拳头,做好了准备攻击的姿势。 夏芸十分无奈地看着他们,各自给他们踹了一脚说:“你们俩给我滚出去打!” 387 自相残杀 夜风呼呼地吹着,紫禁城里,一队队守卫整齐有序地在巡逻。 夏芸、冷血、崔呈秀穿着夜行衣,带着他们的手下在皇宫里穿梭着。 他们已经打听清楚,逍遥子、熊倜、潜龙都在乾清宫守着皇上。 他们悄悄地,迅速地向乾清宫奔去。 夏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她本来是想用计谋把熊倜骗出来。可是,骗了好几次,熊倜都没有出皇宫。 夏芸也不等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进去好了。她自己亲自去,还能在关键时候保住熊倜的性命。 她知道崔呈秀做事情心狠手辣,就算自己让他在与熊倜交手的时候,放过熊倜。估计说了也是白说,崔呈秀是不会听的。 至于冷血,性情本就反复无常。在这样的时候,他就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放过熊倜。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不好说了。眼下这种时候,夏芸实在没有把握,冷血的心情到底好不好。 他们三人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终于来到乾清宫门前。乾清宫门前只有两个太监看着,连个侍卫都没有。 夏芸皱着眉头,冷冷地扫了一下皇宫,以她对皇宫的了解,这个现象很不正常。不由阴沉着脸,十分严肃地说道:“不对!” “哪不对了?”冷血问道。 “乾清宫门前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太监,连个侍卫都没有。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夏芸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乾清宫紧闭的那扇门,就好像一个陷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这没什么好奇怪地。”崔呈秀不屑一顾地说,“他外面没有侍卫,进去就会有一队侍卫了。这个我很熟悉,你们还是小心点。” “搞半天是这么回事。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先杀进去,你们两垫后。”冷血很有自信地说着。 “我才不会让你先下去呢?”崔呈秀瞪了一眼冷血,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很有底气地,“你不熟悉皇宫的布局,还是我来。” 冷血正准备跳下去,只见崔呈秀纵身一跃,直着身子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稳稳地落在地上。他用力一踩,身子卷缩得像一个皮球,直接滚了进去。 夏芸和冷血相视看了一眼,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那两个太监的面前,一人一个,掐着他们的脖子。[]这两个太监瞬间就到阎王爷那去做客了。 他们两一左一右推开乾清宫的门,里面安安静静地。崔呈秀还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周围的一切。 夏芸也仔细地观察着周围,这样的安静让她感觉十分不妙。 蜡烛在烛台上,发出“咝咝”的声音,突然,“刺啦”一声。 夏芸急忙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一支蜡烛熄灭了。她心里“噗通”地跳了一下,立即跳了过去。 冷血和崔呈秀也跳了过去。 夏芸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飞蛾把烛心扑倒了,蜡烛灭了。 夏芸偏了偏头,又用手指了指里面,示意他们进去。 崔呈秀小心地往里面走,冷血跟着,夏芸背对着他们,仔细地看着后方有没有什么不妥。 他们三人来到皇上就寝的地方。 金黄的蚊帐垂下来,完全遮住了龙床,看不到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他们三人轻轻悄悄地走床前。 夏芸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里面,意思是,我杀进去。 然后她又指了指,崔呈秀和他这一边的蚊帐,崔呈秀点了点头。 夏芸又看着冷血,不用说,冷血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点了点头。 夏芸举起刀,点了点头。 崔呈秀和冷血很有默契地,同时把蚊帐拉开。 夏芸什么都没有想,一刀砍下去。她大吃一惊,刀没有砍到人。床上是“空的。” “我等你们很久了,怎么才来这几个人。”熊倜坐在后面的地上,翘着二郎腿,不屑一顾地说。 他说完,突然跳起来,拿着“悠然”向夏芸的方向冲过去。 他们三人也向熊倜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们刚冲了几步,逍遥子和潜龙就分别从他们左右两边跳了出来,挡在他们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冷血压低声音询问道。 “这还用问,我们中计了。”夏芸回答道。 “你们在叽里咕噜什么,杀出去。(.无弹窗广告)”崔呈秀恶狠狠地说。说完,自己就冲了上去,刀锋对准熊倜。 逍遥子一看,急忙冲过去,一脚向崔呈秀踢去,崔呈秀压低身子,躲过了逍遥子这一脚。 潜龙看着冷血,忽然感觉这人好熟悉。他询问熊倜道:“你有没有感觉,这人好像冷血?” “我又没有透视眼,这个我拿知道。你去把他面巾揭开不就知道了?”熊倜有些嘲笑地说。 “对哈!”潜龙说着向冷血扑了过去。 冷血急忙拿出飞刀,一刀向潜龙飞去。 潜龙一看,好熟悉的飞刀。这家伙是冷血无疑了。不过,要是能揭开他的面巾那就更确定了。 他想着一掌向冷血打去。冷血也不示弱,运足内力,也回击了一掌。 熊倜看着夏芸,夏芸也看着熊倜。 熊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跳得很厉害,他一时好像不想动手了,自己和对面这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好亲切的。奇怪的是,对面这个人也没有对自己动手。 夏芸犹豫着该怎么动手,她的心跳得好快。忽然想起,熊倜第一次与自己见面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被恶人围攻,所以救了自己。却不知道,那只是个衔接。 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你还愣在哪干什么,还不动手。”崔呈秀一边想办法躲开逍遥子,一边质问夏芸。 此时,熊倜也举起神剑,向夏芸扑来,说:“你是什么人,也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熊倜这一招,夏芸再熟悉不过了。她轻轻地侧身一闪,毫不费力地就躲开了熊倜这一剑。 熊倜从她身边飞过的时候,感觉有一种强烈的熟悉的气息,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的心“卟嗵”地跳了一下。 他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芸儿。 他回头,看着蒙着面的夏芸,感觉越来越熟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我要把这个人的面巾揭开。 熊倜跳起来,使出一招“朝阳东升”右手一剑向夏芸的胸口刺去。 夏芸向后退,熊倜一个转身,想伸手去抓夏芸脸上的面巾。 夏芸右手一抬,“啪”把熊倜的手挡开了。 熊倜一个转身,夏芸蹲下,用脚横扫攻击熊倜的下盘。 熊倜跳起来,一个后空翻,夏芸下意识抬头。熊倜故意伸手而下,想趁夏芸抬头的时候抓开她的面巾。 熊倜碰到了夏芸的面巾,夏芸急忙跳起来,双手打在熊倜的胸口上。 熊倜顺势落在地上,因为受了夏芸一掌,落下来的时候没有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崔呈秀这个时候,正好躲开逍遥子的一掌。熊倜又正好冲着他的方向退了一步。崔呈秀毫不迟疑,从后面重重地给了熊倜一掌。 夏芸一看,心里一阵剧痛,她宁愿这一掌是打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又不能去打崔呈秀。 熊倜立即反手,也重重地给崔呈秀一掌。崔呈秀退了好几步,他又要出击。 尽管这样,夏芸的潜意思还是要跳过去帮熊倜的忙。 逍遥子一看,夏芸也扑了过去,他以为夏芸要向熊倜发出攻击,这样的话,熊倜就腹背受敌。 逍遥子大步一飞,拦住了崔呈秀。 人的潜意识在危险的时候,总会先保护自己。 熊倜看到夏芸扑了过来,也以为她要向自己发出攻击。一剑向夏芸刺去。 夏芸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剑刺进了夏芸的胸口。夏芸往后一退,她的手很自然地往前摆。 熊倜一抽剑,剑的侧锋又从夏芸的手臂上划过。 夏芸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熊倜是她最深爱,最重要的人。夏芸怎么也无法对熊倜下手。熊倜刺了自己这一剑,夏芸并不怪熊倜。熊倜看不到自己的脸,他这是对的。 夏芸微微一笑,可是这微笑却被面巾挡住了,熊倜没有看到。 熊倜很奇怪,这个人明明是扑过来要伤自己的,怎么不出招,好像是故意扑过来给自己杀的。 “倜儿!不要杀他们,活捉。”逍遥子在旁边提醒道。 熊倜又扑过去,一掌向夏芸打去。 夏芸抓着熊倜的手腕,向下用力打弯。 熊倜不知道为什么,在夏芸抓着他手腕的那一刻,一股热流留进了他的心中,他居然忘记出招反击。 夏芸捏着熊倜的手,一个转身,胳膊肘打在熊倜的胸口。 熊倜这次没有退后,他反而借力打力,整个人扑在夏芸身上。“你是芸儿。”熊倜的心忽然快速跳动,他很清楚,这样的感觉只有跟夏芸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 夏芸就这样被熊倜抱着,自己也乱了方寸。 熊倜手指快速从后面掀开夏芸挂在耳朵上的面巾,面巾滑落,熊倜抓住夏芸的肩膀,转了个身。 夏芸一急,赶紧低头,一手抬起熊倜的手,从熊倜的腋下转了过去,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巾,捂住脸。 就在这一瞬间,熊倜又看到了夏芸的侧面。他失神了,不由自主地叫到:“芸儿……” 他还没有回过神,外面就闯进了许多士兵。 太子扶着明神宗也走了进来。 大家一看,停止打斗。 明神宗看着这些刺客,毫不留情地说:“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夏芸一看,顾不得伤痛和心疼,果断地说:“撤!” “我们杀出去!”冷血说着看看明神宗,他突然感觉有一种血肉相连的亲情。 明神宗也突然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信息在向自己传播,那是一种亲情,又是一种血腥。明神宗感到一种潜在的危机,自己大限不远了一样。 崔呈秀看到明神宗,眼睛都直了,直接向他扑了过去。 逍遥子,潜龙一看,着急了。 逍遥子大喊:“保护太子”。 潜龙大喊:“保护皇上。” 潜龙和逍遥子一前一后地把明神宗和太子保护得好好得。 夏芸和冷血趁乱,拉着崔呈秀跳出了包围圈。 “快追,捉住这些人!”太子急煞地说。 “不用追了!”明神宗下令。 逍遥子和潜龙听到明神宗这样说,愣了一下。就这一瞬间,夏芸、冷血和崔呈秀冲出了乾清宫。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跳出去,嘴里还喊着:“芸儿,真的是你吗?不行,我要看个明白。” 说着,熊倜也追了出去。 388 分开逃跑 厚厚的云层遮挡了朦胧的月,没有月光的笼罩,整个紫禁城显得特别黑暗。这黑暗中透露着一阵杀气。 夏芸和冷血,他们逃出来之后,听到后面传来“别跑,站住”的喊声。 冷血就让其余的杀手与自己分开跑,自己带着夏芸和崔呈秀引开追兵。 熊倜快步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大喊:“别跑。”他拖着神剑,剑锋与地面摩擦。因为熊倜跑得太快了,地面居然起了点点火花。 夏芸捂着胸口,手上又受了伤,一滴滴的血顺着她的伤口流出来。 冷血的轻功最好,跑在最前面。崔呈秀,紧跟着冷血。夏芸的轻功本不输给冷血,可受了伤自然要慢很多。 他们带来的杀手在他们后面断后,一边撤退一边奋力拼杀。 “啊!”夏芸跑着跑着,突然摔在了地上。 冷血听到夏芸的声音感到不对劲,急忙回头一看,飞向夏芸身边扶起她。 只见,夏芸气息微弱,冷血迅速把夏芸的面巾撤下来,在她手臂的伤口上绕了一圈。他一边为夏芸包扎,一边说:“你就中了他一剑,有那么严重吗?以你的武功,不应该会伤那么重啊。” 夏芸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熊倜那是普通的剑吗?他那是神剑,杀伤力极高!” 冷血这才反应过来,是啊,熊倜那剑是自己一直想要的。 “快走!”夏芸回头一看,看到有一个身影正渐渐往这边追来,她又提醒道。 冷血二话不说把夏芸背在背上,正准备逃走。 冷血还没来得及开跑,正在这个时候,熊倜追了上来。大步一飞,纵身一跃,跳到了冷血的前面。 剑锋下指,面对冷血,巍然不动地站着。 冷血和崔呈秀都愣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把夏芸交出来!”熊倜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崔呈秀居然脱口而出,说道:“我们不会把夏芸交给你的。” 夏芸趴在冷血的背上,差点被他气死,小声地叹息了一声:“蠢货。” 冷血一听这话就不对劲,他还是反应快,急忙补充道:“什么夏芸?夏芸是何人?” 熊倜听着冷血这声音,皱了一下眉头,猜测道:“你是冷血?” 崔呈秀一听,立刻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弥补道:“什么夏芸?” 熊倜本来这话就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没有想到居然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更加肯定,冷血背上的那个人是夏芸。 只是,他一下又想不明白,夏芸为什么要刺杀皇上。难道是魏忠贤指使的吗? 熊倜的脑袋突然一阵头痛,他摇了摇头,挥舞神剑,心里乱乱得,他有些激动地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今天就要搞清楚你们是什么人。” 熊倜一边说,一边冲过去。 崔呈秀好斗,看着熊倜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大刀一挥,也冲了过去,一刀向熊倜砍去。 黑云正在渐渐地向紫禁城压来,杀气越来越重。 熊倜挥手一剑,“哐”一剑挡住了他的大刀。 两人的速度极快,双方的冲击力重重地撞在一起,刀剑相碰,“刺啦”一声,闪出火花。 熊倜紧握剑,身子倾斜压着崔呈秀,崔呈秀的身子慢慢向下倾斜。 崔呈秀也不示弱,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一冲,把熊倜弹了出去。 熊倜双手很自然地往后一甩,脚步一滑,一下没有站稳,用剑立在地上。他又恶狠狠地看着崔呈秀,眉毛一耸,双手握着剑柄,重重地向崔呈秀砍去。 崔呈秀也不躲,拿着刀与他硬拼。 “哐!”两人这刀剑又发出了一声巨响。 这一声巨响似乎惊扰了在天空中休息的雷公电母,“咔擦”一道闪电划破了死一般沉寂的夜空,“轰隆”一阵巨大的雷声。 “咔擦!”瞬间,整个夜空都被这道闪电照亮了,比白昼还要明亮。 熊倜趁着亮光又看到了夏芸的侧面,他心里一惊,激动地说:“背上的人是芸儿,是芸儿。(.无弹窗广告)” 熊倜这一激动,把崔呈秀弹了出去。接着一个回旋踢,重重地踢在崔呈秀的脸上,崔呈秀承受不住熊倜这股强大的力量,摔在地上。 “把我放下来吧,这样你就可以逃走了。”夏芸声音微弱地说。 冷血听到夏芸这话,果然把她放了下来。 熊倜想冲过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夏芸。 没有想到冷血,一柄飞刀,快速朝自己身边闪过。 熊倜下意识,挥剑挡开冷血的飞刀,尽管是黑夜,但是他很清楚地认识这飞刀是冷血的,就算不是冷血这飞刀也是九道山庄独有的。 他记得就是这样的飞刀在自己的身上扎了无数个窟窿。 “你是冷血。”熊倜从这飞刀的速度和使出的手法,迅速判断出这另一个蒙面黑衣人是冷血。 冷血并没有说话,紧握刀柄,慢慢向熊倜走去。 熊倜也没有刚才那样着急,眯着眼睛,盯着冷血露出的额头。 “哗哗……”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重重地打在冷血和熊倜的身上。 他们两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动手,好像在等待什么机会。 夏芸勉强撑起来靠在宫墙上,崔呈秀也勉强站起来。 崔呈秀的性子才没有那么好,他也不知道冷血和熊倜之间过往的种种。他大喊道:“你还等什么?杀了他赶快跑。趁锦衣卫还没有追来。” 冷血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熊倜手中的神剑。 这神剑不愧是十把千古名剑合而为一的绝世神剑,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杀了熊倜,更是要夺得他手中这一把神剑。 他一直记得那个传言:谁能得到这把剑,谁就能成为天下第一。 尽管现在不是争夺这把剑的时候,但是这样的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呢? 更何况,如果打不过,熊倜心爱的女人还在自己的手中。 “哈哈哈!”他想到这里,感到胜券在握,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奸笑。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威胁,利用,抢夺的感觉,更喜欢胜利的感觉。 “你真的是冷血!”熊倜又听到了冷血发出他那听了就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要你手中的那柄剑。”冷血突然像着了魔,冲向熊倜。 熊倜一愣,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冷血会说这样的话。他原本以为冷血是要杀了自己,还逃出去,谁知道他的目的居然是要争夺神剑。 夏芸一听,完了,这冷血占有欲太强了。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还不忘记神剑。她又看了看他们逃来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熊倜,一个追兵都没有追来。连逍遥子和潜龙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她感觉很不对劲,心里疑惑着:难道是有什么更大的陷阱? 夏芸又把目光转向冷血和熊倜,此时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熊倜的神剑在黑夜里闪着红光,雨滴打在剑上,又被弹到了别的地方,仿佛这些雨水都是红色的。 熊倜挥舞着神剑,刺破空气和雨水的阻力,一剑向冷血刺去。 冷血向后收缩肚子,同时刀从熊倜的头上砍过去。 熊倜低着身子,旋转着神剑,再次用力向冷血冲过去。 冷血用力一蹬,借助地面的反弹力,再加上下雨,这地面本来就很滑。他这一跳,从熊倜的身上滚了下来。 熊倜反手挥剑,剑锋从冷血的背上刺了过去。 冷血反手一刀,刀锋从熊倜的腰间划过。他脚向后一踹,正好踹在熊倜的腘窝上。 熊倜脚一滑,扑倒在地上。 冷血也倒在地上。 两人又迅速爬起来。 冷血摇晃着身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啊!”叫了一声。 熊倜用手从额头上重重地抚摸下来,眨了眨眼睛。大雨打得他的眼睛皮都睁不开了。 他回头又看了看夏芸的位置,天空很黑,他看不清楚是不是夏芸。但是,就算这模糊的样子,也跟夏芸女扮男装的时候差不多。 他的心猛然震动了一下,大声地问:“芸儿,是你吗?” 夏芸想说是,可是,她不能说。 冷血一看,熊倜分了神,掏出飞刀,迅速飞了过去。飞刀斩断淅淅沥沥的雨水,向熊倜的心脏飞去。 “小心!”夏芸大叫,此时她也顾不得其他的什么了。掏出金针,打在冷血的飞刀上。 “呀!”冷血不仅飞刀过去了,人也冲了过去。 这下熊倜反应过来了,他纵身一跃,在空中旋转,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被溅飞了,他神剑向下,刺在冷血的背上。 冷血本想转身,可是由于下雨的原因,地面太滑,他没有转过来,大步一跨,单膝跪地。 熊倜正好也落了下来,反手一剑,剑锋正好又刺在冷血跪地的大腿上。 冷血心一恨,反手在熊倜的身上砍了一大刀。 “啊!”熊倜惨叫一声。 “他们在哪,快过去帮忙。”本来明神宗下令不追,逍遥子也不想追,想着熊倜去追一会应该就回来了。再说,万一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这一走敌人又来刺杀皇上和太子,那罪名可就大了。 谁知道等了许久还是不见熊倜的身影,他就让王栋带人去找熊倜。 王栋听到有打斗的声音,就朝这个方向来了。 夏芸一看,王栋来了。王栋的功夫也不比自己差多少。 “快走!”夏芸大喊道,“他们的援兵来了。” 他们三人下意思背靠着背。 “我们分开跑。”夏芸提议道,她知道,如果分开跑,熊倜一定会来追自己。 “好!”崔呈秀也不想被这两个家伙连累。 “好!”冷血根本就不想逃出皇宫。 “出去之后,老地方见。”夏芸说了一句,说完,她忍着伤痛,朝一个方向跑去。 崔呈秀和冷血也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389 雨中深情 熊倜看到王栋来了,急忙向王栋那边跑过去,与他会合。一边大声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师父看你许久没有回去。他又要保护皇上走不开,所以就派我来了。”王栋一边看着他们三人逃跑的方向一边说。 “那好,我们分开追,记住一定要抓活的。”熊倜死盯着夏芸逃跑的方向。 说完,向前跑了几步,又回头看着王栋说:“他们的武功都很高,你自己小心点。” 熊倜说着指着崔呈秀逃跑的方向说:“他的武功可能稍微差一点。” “你们去追他,我去这边追。”王栋指着熊倜指的方向说。 “他们都受伤了,看我们俩谁先追到。”熊倜说着箭步流星,朝夏芸的方向飞奔。 王栋也不弱,大喊道:“你就等着输给我吧。” 王栋说完,往冷血的方向跑去。 冷血对皇宫的路不是很熟悉,来的时候是夏芸和崔呈秀带的路,现在自己逃走。天又黑还下着雨,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跑。 王栋看到冷血逃跑的方向,抄近路拦在冷血的面前。瞪着他说:“你受伤了,你打不过我,认输吧,赶紧束手就擒吧。” “哈哈!”冷血又咆哮着,“在我的词海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王栋掏出金鞭,鞭子重重地打在地上,把地上的雨水打得腾起很高,他恶狠狠地说:“哪就受死吧。” 王栋挥舞着鞭子,在头上绕了一圈,鞭子随着惯性,像一条张开血口的金蛇要吞噬冷血。 冷血大刀一挥,向王栋的鞭子砍去。鞭子很快就缠住了冷血的大刀。 王栋用力拉着,冷血也用力拉着。王栋本来力气就大,冷血受伤在身,那就更不是王栋的对手。 王栋又加了一把劲,冷血手一滑,刀就从自己手中滑落了。 王栋顺势甩着鞭子,刀在顺时针向冷血甩去。冷血急忙低着头。 王栋换了个方向,刀就被甩了出去。(.无弹窗广告)王栋抖动着手腕,冷血刚一抬头,鞭子就狠狠地打在了冷血的胸口上。 “妈的!”冷血很生气地看着王栋,冲了过去,快要冲到王栋身边的时候,冷血跳起来,一个旋风回旋踢,一脚踢向王栋。 王栋身子胖,近距离攻击反应不是很快,他刚想往后退,冷血就踢在了他的胸口。 他脚一滑,一下没有站稳,被冷血踢倒了,坐在地上。 冷血还是不解气,冲着他的肉肉肥肥的脸来了一拳。 王栋急忙翻身爬起来,抱起冷血,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地上滑,加上摔的时候有惯性,冷血身子往后一滑,重重地撞在宫墙上面。 他这一摔冷血身上的伤口又被撕开了许多,冷血的骨头仿佛也要被他摔碎了。 王栋慢慢地向冷血走来。 冷血也慢慢地站起来,等王栋快要走近冷血的时候,冷血双手反撑宫墙,双脚重重地踢在王栋的肚子上。 王栋下意识退后几步。 “在前面,快追!”冷血一看,王栋的救兵来了。 他跳起来又给了狠狠地给王栋一脚,踢完之后撒腿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现在跑也跑不出去,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冷血跑着跑着,忽然看到有一处亮光。他使尽全身力量,拼命往亮光的地方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就是号召自己的生命之光。 他又回头一看,就快要被追上了。他用力一蹬,跳进了宫墙。他并不知道,他逃进了郑贵妃的寝宫。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尽管夏芸一直在流着血,可是,滴在地面的血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熊倜只有凭着自己的自觉和在空气中残留不多的血腥味追寻着夏芸的下落。 熊倜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地喊叫着:“芸儿,是你来了吗?芸儿,你为什么不说话?” 夏芸的心本来就乱糟糟得,熊倜又在后面拼命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让她的心更乱。 她跑着跑着,忽然脚下一滑,从紫晶宫一处石梯上滚了下去。她这一滚,身上的伤口彻底被撕开了,血从伤口中喷了出来。 熊倜大惊,急忙跑下去说:“芸儿,你怎么那?” 熊倜的脑子已经把前面的夏芸当成了他的芸儿,虽然,他并没有得到夏芸的回音。 尽管夏芸拼命往前跑,可是,还是被熊倜在一个小路上拦住了。 熊倜挡在夏芸的前面,夏芸又想往后退。 熊倜一脚踩在墙壁上,大步一跨,又挡在了夏芸的前面。 夏芸又看看后面,撒腿就又往后面跑。她的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死活不能让熊倜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熊倜一看,这样追来追去,不是一个办法。得想办法把她逼到一个死角,让她无路可逃。 熊倜看看前面,再往前一些是御膳房,一边是往郑贵妃的寝宫。而中间正好有一条死胡同,得把她往那逼。 夏芸往前跑了几步,她迷着头跑,熊倜又在后面死追着,她只顾躲开熊倜,也没有顾逃跑的方向。 熊倜一看,夏芸要往御膳房的方向跑,他赶紧加快速度,挡住夏芸的去路。 夏芸一看,即时掉转方向,又往另一个方向跑。熊倜一看,这个方向正好就是死胡同的方向。 他故意让夏芸多跑几步,跑远一些,反正跑过去,是没有路的。 夏芸跑着跑着,看到熊倜没有追过来,脚步也放慢了。她没有跑几下就跑到了路的尽头。 夏芸一愣,脑袋突然反应过来,我说他怎么不追了,原来这是死胡同。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看这高高的城墙。心想:别以为我中了你的计,本姑娘跳过去就是了。 夏芸一脚踩在墙上,可是,墙很滑,她第二脚踏上去的时候,就顺着墙滑了下来。 她又试了一次,这一次,她刚踏上去就又滑了下来,摔在地上。 夏芸很生气地坐在地上,看着这墙,说着:“我就不相信,我今天上不去。” “芸儿,你为什么要逃。你难道不想见我吗?”熊倜站在后面,看着这身影越来越像夏芸,听到这声音简直就跟夏芸一模一样。 夏芸回头一看,糟了,熊倜来了。她勉强撑了起来,看着熊倜。 黑夜中谁也看不到谁的面容。 熊倜看着黑夜中模糊的影子,慢慢走过去,他非常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夏芸。 夏芸下意识往后退。熊倜步步逼近,一直把夏芸逼到墙角,夏芸看看后面无路可退。 熊倜双手撑在墙上,身子堵在夏芸的前面,尽管黑夜让他无法看清楚夏芸的脸,但是从这种种的信息,熊倜已经完全肯定这人就是夏芸。 他把夏芸完全封锁在自己的包围圈中,又生气又心疼地说:“芸儿,你还想往哪跑?” 夏芸的心忽然一下就软了,是啊,她还能往哪跑。 熊倜慢慢地靠近她,把她整个身体都逼得完全靠在了墙上。熊倜低着头,鼻尖触碰到了夏芸的鼻尖。 他猛然一下把夏芸抱在怀里,深情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后来在纤云阁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女人,我以为是你,我拼命地追,可是没有追到。” 熊倜说着,心里阵阵震动。 夏芸听到熊倜这话,她心中又何尝没有被相思之苦折磨。 “你知道吗?自从在纤云阁,多次看到你之后,我的生命又有了希望。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好苦,我好想你!”熊倜情不自禁地激动地说着。 “我也想你!”这话把夏芸积压在心中许久的思念全部勾起来了,她也实在忍不住对熊倜这深厚的感情。 熊倜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更是激动地说:“你真的是芸儿,你真的是芸儿。” “是,我真的是你的芸儿。”夏芸含着眼泪,激动地说。 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终究抵不住情感的诱惑。 熊倜忽然抱住夏芸的腰,狠狠地吻住了夏芸的唇。 夏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她爱熊倜,她想他,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她也紧紧地抱着熊倜。 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却什么也不顾,在雨中深情地吻着。 他们吻着吻着,夏芸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以熊倜的性格,熊倜必定会问很多她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她的心一下也震动了。在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熊倜对不起了。 她忽然用力把熊倜推开,大步一飞走了。 熊倜一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夏芸就从自己的怀里逃走了。他急忙追了过去。 夏芸眼看就要逃出皇宫,前面又有一道石梯。 熊倜在后面穷追不舍,夏芸回头看了一眼,一时没有注意,台阶被雨淋湿了,天,还在下雨,下着雨的台阶更滑,她忽然脚下一滑,滚了下去。 熊倜眼睁睁地看着夏芸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心忽然猛烈地震动了,有一种被撕开的疼。他脑子完全蒙了,大喊一声:“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做错什么了!” 夏芸咬着牙,强忍着伤痛,想撑起来,却实在不行。她想用手撑起来。可是,手一滑又摔了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杀出一支黑衣人,抗起夏芸就往宫门外面跑。 熊倜一看,怎么回事,他一直追,追到纤云阁附近黑衣人就消失了。 熊倜看着纤云阁这牌子,紧紧地咬了咬牙说:“果然,还是这纤云阁出的问题。芸儿,一定在里面。芸儿,我这次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一定把你找出来!” 390 贵妃救子 冷血逃到了郑贵妃的景仁宫,他看着一个地方有光亮,就冲了过去。[] 他什么也没有想,撞开门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你看!”他这一撞把郑贵妃身边的小宫女吓坏了。 郑贵妃虽然是深宫女流之辈,但是出生大家,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个陌生的刺客闯了进来,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情。 郑贵妃心想:要是刺杀自己的,早来了,不用已经伤痕累累才跑来刺杀自己。在说,这些日**里面闹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倒好,瞎跑来一个。不由心里一动,也许……有些用呢? 她小心地走过去,把冷血的面巾轻轻地拉下来。刺客的面目让郑贵妃立即在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个念头:这人的眉眼之间跟皇上好像,活脱脱一个三十年前的明神宗。 “快,快追!在那边。” 郑贵妃一听,这必定就是这些人要找的刺客了。 “救我,救救我。”冷血拉着郑贵妃的衣角哀求道。 郑贵妃也不知道为什么,毫不犹豫地说:“把她抬进去。” 郑贵妃刚把冷血抬进去,王栋就带人进来了。 王栋给郑贵妃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贵妃用眼角冷冷地瞅了王栋一眼,她十分讨厌王栋,正确地说,只要是皇后身边的人他都讨厌。 “王大人,这么晚了,你带着那么多人到本宫宫中有何贵干?”郑贵妃询问着,语气中透出她那强势的气场。 “回禀贵妃娘娘,刚才有刺客行刺皇上和太子。微臣带兵追到这,刺客就不见了。所以……” “放肆!”王栋还没有说完,郑贵妃就厉声说,“你这意思是我窝藏刺客?” 王栋一听,郑贵妃这明显是在找自己麻烦,他微微后退了几步,连忙小心地赔不是说:“微臣岂敢,贵妃娘娘误会了。(.好看的小说)” “我这没有,你到别地去搜查吧。”郑贵妃挥着手,想把王栋打发走。 王栋低下头看着地毯上有泥土,还有血迹,心里一惊,又抬头看了郑贵妃一眼,心想:刺客应该在这里。但是,为什么郑贵妃要私藏刺客呢? 王栋试探性地问道:“贵妃娘娘,您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那贼人武功高强,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微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统管皇宫的安全,这个罪名,微臣担当不起。” “王栋,王大人。”郑贵妃一听,王栋不走,侧身瞪着王栋,声音阴阳怪气地说,“王大人,你带着人私闯后宫女眷的寝宫,该当何罪!你别以为你有皇后撑腰,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我告诉你,就是皇后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 郑贵妃这样说,王栋也不示弱,直接指着地毯上的泥土说:“贵妃娘娘,如果不是你私藏刺客,那为什么你这地毯上会有血迹和泥土。” “哈哈哈。”郑贵妃听到他这话不仅不紧张,反而大笑了几声说,“王大人,你也真是可笑。你带着人闯进来,满身泥土把我的地毯弄藏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问起我的岂有此理。至于这血迹,王大人,你看看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伤口,是你自己弄的吧!” “你!”王栋一听,这话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这泥土和血迹明明是刺客弄的,但是要说是自己弄的也未尝不可。 郑贵妃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王栋的身上,他的身上也确实有一些伤口,这下她更得意地说:“王大人,雨下那么大,你又受伤了,你还是先回去把你的伤口好好包扎一下,天气潮湿,免得你的伤口发炎,灌脓,那就不好了。” 王栋听着这贵妃这说话的语气,紧紧地握着拳头。以前就知道这女人不好对付,今天是正式跟她交锋,果然难缠。 王栋低着头,又仔细地看了看地上的泥土和血迹。 郑贵妃看着王栋的眼神,立刻就猜到他的企图,急忙说:“来人,还不赶快把这弄脏了的地毯卷起来,拿去给我洗了。” 王栋一听,眉头一紧,心想:这郑贵妃葫芦里是装的什么药。她为什么要私藏刺客呢?难不成,这刺客就是她派去刺杀皇上和太子的。 王栋想到这,心里打吃一惊,不敢往下想。愣了一下,又在心里说:不行,此事,我一定要赶紧去告诉姐姐。 王栋冲着郑贵妃又微微地笑了笑说:“时辰也不早了,贵妃娘娘就早点休息吧。微臣告退。” 说着,王栋就带着人离开了。 她们刚走不远,郑贵妃就命人赶紧关门。又让人把地上的泥土和血迹立刻清理干净。 她自己则急忙跑到里面去看冷血。 冷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来人!快,把他的衣服解开,帮他清洗伤口。”郑贵妃吩咐道。 “娘娘,恐怕王大人不会善罢甘休。”郑贵妃的贴身宫女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过一会,不是皇上来就是皇后来。所以我们要赶紧把他弄出去。” 宫女听到郑贵妃这话有点莫名其妙,疑惑地问:“那贵妃娘娘刚才为什么又要救他呢?” 说实话,郑贵妃也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要救她,她刚才脑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只有一个念头要救他。现在,脑子清醒了,当然不能把这个祸害留在自己的宫中。 “那娘娘,直接把他丢出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帮他包扎伤口。” “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快去拿消炎药和金疮药。”郑贵妃说着,就把冷血的衣服撕开,她想检查一下,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 谁知道她刚把冷血的外衣一打开,掉出了“玄衣黄裳”。 郑贵妃一愣,她颤抖的手慢慢把“玄衣黄裳”捡了起来,她的心跳得很快,这东西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她打开“玄衣黄裳”手慢慢地抚摸着上面的图案,心里十分激动,又很激动地看着冷血。情不自禁地说:“你是谁!” 冷血此时气息奄奄,不过,看到郑贵妃拿着自己的“玄衣黄裳”,那时候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猛然撑起来,一把抢过郑贵妃手中的东西,很有底气地说:“别抢我娘的东西。” 这话郑贵妃听得清清楚楚,她忽然愣住了,重复了一边:“别抢我娘的东西?” 冷血说完,又倒下了。 郑贵妃看着他倒下了,轻轻地拉着“玄衣黄裳”的一角,慢慢地拉出来。可是,冷血紧紧地握着。 她又想办法把冷血的手搬开,谁知道冷血握着很紧,更不无法动。 郑贵妃的心,“卟嗵,卟嗵”地跳着,她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冷血,又感觉跟自己长的有些像,也有很多明神宗年轻时的风范。 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老天爷啊,难道他真的是我的儿子吗?如果不是,又怎么会有我为我儿子亲手绣的‘玄衣黄裳’啊!” 郑贵妃想着,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娘娘,皇后娘娘带着人往这边赶来了。”一个小太监急忙回禀郑贵妃。 “来得还真快。”郑贵妃还没有反应过来,皇后就带人来了。郑贵妃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地方能躲过去。 “快!快把我的浴桶拿来,给我把所有的花瓣都放进去。”郑贵妃又赶紧吩咐道:“快!把床上的血迹处理了,把这些药膏都收起来。拿屏风挡上。” “皇后驾到!”外面又响起了喊声。 郑贵妃十分淡定地把外衣脱了…… “郑贵妃人呢?”皇后才没有王栋那么好说话,直接带着人闯入了郑贵妃的寝宫。 宫女急忙拦着皇后,慌慌张张地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在沐浴,你带着那么多人进去,有损贵妃娘娘的清誉啊。” 皇后二话不说,“啪”一个耳光打得宫女的脸顿时通红,躺在地上。 皇后直接带着人闯了进去,郑贵妃果然**着肩膀在浴桶里。 她看到皇后来,故意大叫:“啊!” 皇后一看,眉毛一耸,赶紧让后面的人退下。 郑贵妃侧着脸,十分惊讶地说:“皇后娘娘,怎么这么晚还不就寝,带着那么多人来臣妾的宫中有何事啊?” “你们几个进去搜。”皇后指着她后面的几个宫女说。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郑贵妃房间的东西,没有什么异样。“噢!今天晚上有刺客闯入宫中,我就是来看看妹妹是不是安全。” “皇后娘娘,我这里很安全,刚才王栋王大人已经来搜过了。” 这个时候,皇后也看到,宫女把整个房间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侍卫也来回禀皇后,说把整个景仁宫都搜遍了,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皇后吸了口气,她相信王栋不会骗她,可是这个人到底藏在哪呢? 她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郑贵妃的木桶里,她走过去,停在郑贵妃的木桶边说:“我说呢,妹妹皮肤那么好,搞半天是泡澡泡出来的啊!” 郑贵妃的木桶中全部是花瓣,花瓣把上面那一层封得死死的,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水。 “皇后娘娘,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反正你搜也搜过了。 皇后看着她那木桶总觉得怪怪的,而且就算她洗花瓣澡,也不需要那么多花瓣。再说木桶里面藏人,这样的事情,历史上不是没有过。再说,她自己是女人,就算伸手进去摸一摸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她想着,直接伸手进去,说:“妹妹,我看看你用的是什么花瓣,姐姐也好学习学习。” 391 气走皇后 皇后把手伸下去,抓到了一支手,她十分得意地一下就抓了起来,抓出来之后,一看居然是郑贵妃的手。(.无弹窗广告) 皇后把手伸进郑贵妃的浴桶中,这一点对郑贵妃来说并不奇怪。她早就知道皇后会来这一招。所以,在她让人把木桶拿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另一个解决事情的办法。 “皇后娘娘,你太过分了吧!”郑贵妃冲着皇后怒吼道。 皇后还是不甘心,死盯着郑贵妃。郑贵妃知道如果她让皇后把这个木桶反过来看个够,皇后就会纠缠别的地方,到时候她更麻烦。 “来人!”郑贵妃厉声道,“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郑贵妃披上衣服,瞪了皇后一眼,走到皇后面前,拖着皇后的手,又把她拉到木桶旁边。 “皇后娘娘,你不是怀疑这木桶里面有人吗?”郑贵妃抓着皇后的手,往木桶里面伸,又在水里绕了一圈。 皇后心想:郑贵妃的宫中难道真的没有人? 郑贵妃看着皇后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心里又开始打起别的主意。 “皇后娘娘,你还是不相信是不是?”郑贵妃又站到另一边盯着皇后那身华丽的衣裳。 “你过来!”郑贵妃叫了一个宫女,在宫女的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皇后看着她,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心里痒痒的。 宫女说着,拿来个桶,郑贵妃又用这个小桶舀了一桶水,说:“皇后不是要看着里面有没有人吗?我这就给你看。” 郑贵妃把刚舀好的水,故意高高地倒在地上,泼在了皇后面前。 皇后连忙用袖子遮住脸,往后退让,一边看着郑贵妃说:“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郑贵妃说完,两手握着木桶,让这个宫女一起,两人一下就把木桶里的水全部倒了出来,水“哗哗”地流淌了一地,向皇后的面前冲去,把皇后的衣裙溅湿了。 皇后大怒道:“郑贵妃,你太放肆了。” “皇后,你也太过分了。我洗澡洗得好好的,你跑来干吗?”郑贵妃说着又看着皇后带的这些人说,“你带着人大半夜闯进我的宫中,说我私藏刺客。人呢,刺客呢,在哪?你倒是找给我看看啊!” 郑贵妃温柔起来的时候像一朵安安静静盛开的水莲花,可是,骂起人来活脱脱地像极了大街上一手拿着菜刀吵架,那些蛮不讲道理的泼妇。 她双手叉腰,指着皇后的鼻子大骂道:“皇后娘娘,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皇后,你就了不起。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对我羡慕嫉妒恨!” 她一边说话,一边逼着皇后往外退。 皇后受不了她这泼妇的风格,也只有慢慢地向后退。 “皇后,我告诉你,你长得没有我好看,就自己认命,别老隔三差五找我麻烦。我还告诉你,你这样诬陷我,我明天就告诉皇上去。看皇上宠你,还是宠我。” 皇后想说点什么,可是还没有开口就被郑贵妃堵了回来。 郑贵妃又说道:“皇后,你肚子不争气,皇上也不计较了。可是,你就是不知足。一你个皇后,成天找嫔妃的麻烦,后宫不安……” 郑贵妃什么也没有想,就只知道把皇后逼着往外走。 一直逼到外面的门槛,皇后退着不注意,往后一仰,宫女们急忙扶起她。 郑贵妃一看,皇后都退到了宫外。她急忙给皇后行了个礼说:“臣妾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一看,牙咬的紧紧地,袖子狠狠一甩,说:“走,回宫!” 郑贵妃看着皇后的身影,身子放松,坐在地上,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宫女们急忙把她扶起来,说:“娘娘,你怎么知道皇后会搜你的木桶。” “木桶藏人,我都能想得到,皇后怎么会想不到。”郑贵妃眼神茫然,这一仗她觉得赢得好险。 “快!快去看看,皇后是不是真的走了。”她急忙指使宫女。 小宫女急忙跑出去,过了几分钟又回来报告皇后真的走了。 “快!”这个时候郑贵妃才算真的松了口气。“快!快把那棵树给我弄出来。” 原来,郑贵妃自己很清楚,她的房间就只有那么大。木桶藏人对付王栋还行,王栋毕竟是男的,可是对付皇后,这一招就不管用了。 她扫遍了房间,看到大厅中有皇上送给她的合欢花盆景,合欢花的花盆很大,把冷血藏在里面,再用泥土覆盖,应该看不出来。 再说,郑贵妃在沐浴,皇后的目光肯定会盯住自己的木桶,这样就能让他们忽视掉这个花盆。 再说,这个花盆天天有,谁又会想到,这花盆里面今天居然不是泥土,而是藏了个人呢? 郑贵妃赶紧把泥土刨开,把冷血弄了出来。 冷血本来就受伤了,又被泥土掩埋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从土里出来的时候,面色焦黄,全身发冷,嘴唇发紫,气息微弱。 “娘娘,我们请太医吧。他会不会死了?”小宫女提醒道。 “别瞎说!不行,请太医事情就暴露了。”郑贵妃临危不乱,脑子非常清醒,“快!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他透气,皇上赐给我的西域灵芝找来,熬成汤药,给他服下。” “娘娘,他的额头好烫。”小宫女惊叫道。 郑贵妃一摸,冷血额头烫得更火炉似的,身子却十分冰冷。郑贵妃心想:他淋了雨,又受了伤,必定是感染了风寒。 “快!去拿冷毛巾来。快!你们赶紧去把药拿过来。” 郑贵妃又亲自帮冷血清洗伤口上了药。帮他换额头上的毛巾。 不知道为什么,郑贵妃总觉得冷血跟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她看着冷血就觉得亲切,甚至她觉得看到冷血比看到福王都开心。 她在心里暗暗地认定,冷血就是她那个夭折的皇儿。 当年自己生子的时候,是听到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那么多年了,这一直就是一块心病,没想到老天有眼,让自己碰撞上自己的孩儿。 事情过了多年,皇上私自把自己儿子弄出宫的事情。也隐隐约约有听到过,但是一直不相信。毕竟皇上那么多年,对自己很好,后来又生下了福王。 如果说,皇上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上,那么福王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把福王也抱走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皇上为什么要把二皇子抱走呢? 她越想越想不明白。 她想着想着又看了看冷血,在心里暗暗地说:还是等他醒来,问问他怎么会有这件玄衣黄裳再说吧。 雨哗哗地下着,。风呼呼地刮。 一整夜,郑贵妃都守在冷血的身边。 雨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地滴了一个晚上。天渐渐地亮了,雨过天晴,被雨洗过的天空格外清朗。 好在冷血的武功底子好,天快亮的时候,冷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郑贵妃,又看了看旁边的宫女,再看看头上的天花板,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弱弱地说:“我这是在哪啊?” 郑贵妃很累了,也没有去睡,一直守在冷血的床前。久了,人有些迷糊地靠在椅子上。现在听到冷血说话,立刻就清醒了,微笑地看着冷血,声音温和地说着:“孩子,你醒了,你没事了?” “你是谁?”冷血慢慢地坐起来,“啊!”他这一坐起来,伤口又裂开了。 “诶!慢些啊。你身上有伤,你就先不要动了。”郑贵妃赶紧扶他躺下,“你现在是安全的,放心躺下啊。” “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冷血缓缓地说。 “是我救了你。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受伤,怎么会逃到我这里?” 冷血瞅了郑贵妃一眼说:“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把什么都告诉你。” 郑贵妃一听他这话,忍不住哈哈哈地笑起来,果然说话有自己的风格。 冷血看到郑贵妃听到他这话,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她说:“你笑什么?” 郑贵妃奸笑着看着他说:“你不怕我把侍卫找来,把你杀了?” 冷血爱答不理地说:“你要杀了我,你又何必救我呢?再说,就算你现在去找人来把我杀了,我也不怕。” 冷血说着又打量了一下郑贵妃,冷冷地说:“看你这样,不像是有武功的。我就算受伤了。我要杀你,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呵呵。真聪明,有气魄,我喜欢。”郑贵妃看着冷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对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就是觉得要帮他。 冷血闭着眼睛没有理睬她。 小宫女气不过,很生气地说:“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娘娘昨天晚上为了你得罪了皇后,冒了很大的险,还一整夜没有休息照顾了你一个晚上。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娘娘。” 郑贵妃摆摆手,示意小宫女不要再说了。 “什么?”冷血的心再怎么冷,听到这话,心里还是十分感动。他看着郑贵妃那双又红又肿的眼圈,脸色苍白,确实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样子。 冷血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人吃人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好。 就算偶尔有的人对自己稍微好一点,他也总是觉得别人是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尽管心里很感动,但是他说话还是冷冷的。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郑贵妃直言不讳地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就知道你救我是有目的的。你还是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392 冷血寻母 郑贵妃看着冷血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算眼前已经身受重伤,傲气依然不减。 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面相,晃眼一看跟明神宗年轻的时候一样,可是再看看,下巴长得却又跟自己很像。 不过,就凭他这说话的语气,跟自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连福王都没有他这样像自己的儿子。 “问不问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郑贵妃笑了笑,让手下的人都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亲情从心底升起,就是对福王自己也没这样强烈的感觉。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她拿出玄衣黄裳,在冷血的面前晃悠说:“我就想问问你,这衣服从哪得来的?” 冷血一看,马上撑起来,想去抢。 郑贵妃急忙后退,冷血扑了个空。 “你快给我,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冷血盯着玄衣黄裳,很认真地说。 郑贵妃看着冷血激动的样子,十分好奇,疑惑地问:“你为什么那么在乎这个东西?” “管你屁事,这是老子的事。”冷血又撑起来。 郑贵妃向后退,拿起她桌子上的剪刀说:“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不然,我就把它剪碎。” 冷血一看,心里着急了 “那是我娘给我的,我出生的时候就用它包着我。我将来与我娘相认全靠它了。”冷血一时情急,把真相说出来了,“我救救你,你快给我好了!” “你说什么?”郑贵妃听到冷血的话,实在难以置信。手中的剪刀很自然地滑落了,“你是……” 她脑海里想起多年前,她怀着二皇子的时候,自己亲自一针一线缝制这件衣服,就是等着她儿子出生的时候,好亲手穿在他的身上。 没想到二皇子一出生,她还没有看上一眼,皇上就告诉她二皇子夭折了。 事后,她再找这件衣服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她把整个景仁宫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 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今这衣服居然在这个人身上,而且他还说是自己的娘亲给自己做的。 难道…… 郑贵妃不敢再想下去,她很认真地问:“你说这是你娘给你的,你娘是谁?” “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道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你告诉我的话,我帮你找你的娘亲。”郑贵妃很激动地说,“你也看到了,我是贵妃,皇上的宠妃,皇后我也敢惹!” 冷血看着郑贵妃,想想,确实是眼前这个女人救了自己。又打量了一下郑贵妃,说:“此话当真?” “此话当真!”郑贵妃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冷血。 冷血又看着郑贵妃,心想:她昨天居然能救我,估计对我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她说要帮我找娘亲,她是宫里的人。认识的人应该比我的多。我不妨先试试,也许能利用她打探点什么皇宫秘史,从中找出娘亲的下落。 “那好吧,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冷血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其实,他的心已经开始在动摇。 “什么问题。你尽管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你。”郑贵妃也想试探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冷血一看郑贵妃回答的这样快,他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询问道:“你认识郑贵妃吗?” 郑贵妃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他真的是我的皇儿? 冷血看郑贵妃那表情,心里也有些感觉不对劲,又说:“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认识郑贵妃?” “我认识啊!”郑贵妃迟疑了一下,又回过神说。 “那你们的关系好吗?”冷血又询问道,他知道宫里的斗争很大,特别是后宫嫔妃之间的斗争那就更不用说了。 平日里没有事情,都要弄出点事情来陷害对方。 万一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郑贵妃的敌人,郑贵妃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这个人跟郑贵妃的关系好,那可以让她帮助自己寻找娘亲。他不能放过任何寻找娘亲的机会。 “当然好了。”郑贵妃回答到,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想:这孩子做事情还挺小心。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冷血又质疑地看着郑贵妃。 “凭我昨天救了你,而且到现在也没有让侍卫来把你抓走,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郑贵妃想逗小孩一样地语气,哄着他。 冷血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郑贵妃也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可是他的理性又把这种感性的亲切取代了。 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位置,不得不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但是,这一刻,他决定感性一会,相信眼前这个陌生人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这样动情过。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吧。”现在听到郑贵妃这样说,似乎觉得有种放松的,可以依赖的感觉。 “可是……”冷血心中还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郑贵妃,他心中的这个秘密。 郑贵妃看着冷血迟疑的样子,不知道他心里在怀疑什么,又很有底气地说:“我冒了那么大的危险救了你,你没有理由不相信我。或者你就当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 “可是,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知道的话,也许会有生命危险,你还想知道吗?” “但说无妨!” “那好吧。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再找人杀了我,我也死而无憾了。但是,你要是知道我母亲是谁,利用这件事伤害她,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的。” 郑贵妃心里“呼”地一下热腾腾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不过,她还是强制忍住了,静静地听冷血说下去。 冷血叹了口气之后,声音很低沉地说:“我的母亲是郑贵妃。” 郑贵妃心里一惊,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个答案自己一开始就猜到了,心里也激动万分,不过她还是保持镇定,这是多大的事啊!郑贵妃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出错,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啊!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凭什么说你是郑贵妃的儿子,郑贵妃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福王。你居然敢假冒皇子?” 冷血一听她这话就不高兴了,生气地说:“我就知道我说了,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要拿出证据,别人才能信服。”郑贵妃一听他这说话的口气,一下就软了下来,又讨好他说。 “证据就在你手上,我找人验证过,他们说确实是郑贵妃的针脚。” “你找谁验证的,万一人家是假的呢?” “哼!你不相信就算了,把东西还给我。”冷血又激动地说。 “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就还给你,不然我就撕碎它,到时候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 “好,你狠!”冷血咬着牙,忽然感觉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是却不是那种恶意的耍,而是大人逗小孩的耍。 冷血突然像小孩子一样,想放声大哭。于是,他有些忧伤地说:“我是皇子这个秘密,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我后来查证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是郑贵妃当年生的二皇子。” 冷血把在少林寺和潜龙滴血认亲的事情以及找夏芸验证玄衣黄裳的事情都跟郑贵妃说了。 冷血说着,还把自己背上的青龙给郑贵妃看。 郑贵妃看着冷血背后那条栩栩如生的青龙,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当年宫廷中手艺最好的一个刺绣师父楚秋山的手艺。 她忽然又想起当年她怀着二皇子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二皇子是什么天上的什么星宿转世,要在背上刺一条青龙。 这就更加证明,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郑贵妃红着眼眶,她十分激动,握着冷血的手,她正要说,儿子,我就是你的亲娘。 她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皇上驾到! 郑贵妃一听,心里很反感,说:“肯定又是皇后那个贱人,在我这吃了亏,又告到皇上那去了。” 她又看着冷血说:“孩子,我现在没有办法把你再藏起来了。你武功高强,跳到屋檐上去躲躲,等皇上走了之后,你再下来。” 冷血看看屋檐,纵身一跃,趴在屋顶上。 冷血刚一上去,明神宗就进来了。 郑贵妃又妩媚地给明神宗行了个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明神宗一起来的那些下人们也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冷血一听,心里震惊了一下,她居然是贵妃。皇上明神宗只有两个皇贵妃,一个是太子朱常洛的生母,不过多年前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就是自己的生母――郑贵妃。 难不成此人就是郑贵妃? 冷血的心忽然十分忐忑,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听着郑贵妃和明神宗的对话。 明神宗看着郑贵妃,微微把下人都打发了下去,然后关心地问:“爱妃啊,昨天晚上有刺客,你有没有受惊啊?” “臣妾谢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皇上最近身体不好,怎么也出来走动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郑贵妃想让明神宗赶紧回去。 明神宗听到郑贵妃的语气就查觉出她不对劲,有事情瞒着自己。 明神宗从皇后那知道,郑贵妃有私藏刺客的嫌疑。可是,郑贵妃为什么要私藏刺客,这就是他猜不透的原因。 如果刺客是郑贵妃派去的,那么他就如此着急,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 冷血在昨天现场的时候扔了一把飞刀,逍遥子认得这飞刀是冷血的。 潜龙也跟明神宗说过冷血的背上也有一条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青龙。现在到底谁是皇子真的说不清楚。 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明神宗不得不怀疑,郑贵妃知道了当年他把二皇子秘密送出宫的事情被郑贵妃知道了。郑贵妃怀恨在心所以要杀太子。 “爱妃啊,朕那么多年,对你如何?”明神宗看着郑贵妃,语重深长地说。 郑贵妃一愣,她不知道明神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给明神宗行了个礼说:“皇上,臣妾惶恐。” 明神宗扶起郑贵妃又说:“爱妃啊,你跟朕说实话。” “皇上十分疼爱臣妾。” “那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做。”明神宗知道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与其拐弯抹角,那不如直接问。 “皇上,整个天下都是您的。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郑贵妃一听,明神宗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说。 明神宗本来想让她见潜龙,让母子相认。了却他这一生的疑惑,不过,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而且如果说出来,事情弄大了。他也把握不好。 “爱妃,你早些休息吧。”明神宗想想,叹了口气,走了。 393 谁是皇子 郑贵妃看着明神宗的背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明神宗要跟她说些什么?或者想问她什么?还没有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好看的小说) 郑贵妃正想着,明神宗到底想问什么。 明神宗走了几步,又回来了。 郑贵妃一愣,不知道明神宗怎么又回来了。 明神宗身后还带着一个人,冷血一看,这人是潜龙。后面还有逍遥子和熊倜。 冷血不由自主地心想:这老家伙要干什么? 明神宗让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下去了。 他很认真地看着郑贵妃说:“爱妃啊,以前是朕对不起你,如今国难当头,朕的身体又一年不如一年了,不知道那天就会离你而去。没有了朕,皇后会对你怎么样?那不可而知了!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朕怎能放心?如今,朕给你一个交代,朕让一个人来保护你的将来。” 郑贵妃听着明神宗这话,心里十分纳闷,不明白明神宗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给明神宗行了个礼,弱弱地问:“皇上,你为何会这样说?” “爱妃啊,诶!”明神宗咬着牙一愣,说出了他憋了多年的秘密,“爱妃啊,他其实就是当年你生下的二皇子。” “什么?”逍遥子和熊倜异口同声地说。 “皇上!”潜龙也很吃惊。 皇后大清早就去皇上面前告状,说郑贵妃私藏刺客。皇后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听不听却是明神宗自己说了算。 明神宗也在盘算着,眼下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再废太子。他不废太子,他死后皇后就是太后,肯定会对郑贵妃不利,说不定会把郑贵妃弄死。 逍遥子虽然也有侠义之风,可是他会不会保护郑贵妃,明神宗心里真的不肯定。 眼下,能好好保护郑贵妃的人,而且又能让明神宗完全相信的人,只有潜龙一个。 宫中接二连三出现刺客,太子有逍遥子保护,明神宗有熊倜,皇后有王栋,就只有郑贵妃这里没有一个像样的高手。 大家商议决定让潜龙来保护郑贵妃。 明神宗给大家说:潜龙毕竟是郑贵妃亲生的儿子,怎么都会为了他的母亲着想。 “皇上,我们不是都说好了。我只是以侍卫的身份在贵妃娘娘面前保护她,您怎么,怎么……”说实话,自从出了冷血那件事情之后,潜龙就不再相信自己是皇子了。 明神宗拉着潜龙的手,又拉着郑贵妃的手说:“孩子,你和你的母亲那么多年才相见,朕是一个将死之人,我怎么可能再忍心让你们母子每天相见,却不能相认呢?” 郑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震动了一下,她冷笑了三声,有些失态,她看着潜龙说:“皇上,您是在逗臣妾开心吗?您多年前,亲口告诉我皇子夭折了,如今……” 她说着又瞪着潜龙说:“你凭什么证明你就是我的儿子。” 明神宗看着郑贵妃失神的样子说:“当年,我在他背上刺了一条青龙,以便日后好相认。” 明神宗说着又看了潜龙一眼,示意让他把背上的青龙给郑贵妃看。 他又看着熊倜和逍遥子说:“我让他们二人来,也是做一个见证。他们二人也知道此事。” 郑贵妃看了逍遥子和熊倜一眼,心想:他们二人都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们二人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她看着潜龙背上的青龙,完全愣住了,心里此时有个很大很大的疙瘩,想:这条青龙跟自己昨天救的那个孩子背上的青龙一模一样。看来,自己生下的二皇子确实没有死。可是,到底谁才是自己的儿子呢? 明神宗看着郑贵妃不知所措的表情,以为她是激动过分了,却不知郑贵妃是在想到底谁才是自己的儿子。 “爱妃啊,虽然我今日才让你们母子相认了。可是,此事,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明神宗又叮嘱道。 自从她听了谣言之后,心里本来就对明神宗有所怨恨。不过,谣言终究是谣言,没有真凭实据。此时,明神宗自己承认了,把郑贵妃对儿子多年的思念之情全部勾起来了。明神宗又把福王派到那么远的地方。这叫郑贵妃怎么能不恨呢! 她看着明神宗,不敢太暴露自己的情绪,有些责怪的语气说:“皇上,既然如此,有句话臣妾不得不问。为什么你当年要把我的皇儿送走,对我说是夭折了,直到今日才让我们母子相认?” 明神宗愣了一下,手往后挥着,示意让潜龙他们也下去。 明神宗看着郑贵妃说:“爱妃,当年朕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啊。” “皇上……”郑贵妃想说,你其实是不是不想立我的儿子为太子。当年,你要依附皇后的势力。而你许诺我,让我的儿子做皇太子,也只是一句戏言。 “爱妃,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管怎么样,当年是朕对不起你,现在朕就是在弥补当年的过错,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明神宗握着郑贵妃的手,心里十分愧疚。 “皇上!”郑贵妃还想说点什么。 “朕累了,朕先回去休息了。”明神宗说到这,慢慢地离开了。 他虽然让潜龙和郑贵妃母子相认了,可是他心里还藏着另一个更大的秘密。此时,让他们母子相认,只是一个权宜之策。 其实,他也不肯定潜龙就是自己的儿子。只是,他听到了冷血的故事,他必须在这个时候先让郑贵妃认了潜龙这个儿子,不然日后,若是冷血与郑贵妃相见。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当年楚秋山没有死,还做出这样让自己日后费神的事情。 明神宗慢慢地从郑贵妃的寝宫中出来,不知不觉又想起当年的事了。 当年,郑贵妃怀着二皇子的时候。明神宗让宫廷星相学大师为二皇子占卜,是否能立为太子。 谁知占卜出的结果是大凶。占卜家说郑贵妃肚子里的皇子是七煞星下凡,与明神宗相克,若此子出世明神宗必定性命不保。早晚要杀兄弑父。甚至,这孩子出世的那一日,也是明神宗丧命之时。 明神宗询问占卜家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占卜家说,只有把这个孩子送到别的地方,改变他的命格。让他去少林寺,用佛家净化他的杀念。 从那以后,明神宗总是心神不宁。 就在二皇子降生的那一天,明神宗本来是在金銮殿坐着等待二皇子出世。 他一时心急,就站起来。 谁知道他刚一起来,在他座位正上方的横梁不知道为什么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坐的地方。他若是晚起来一会,就会被这横梁砸死。 而就在这个时候,太监来告诉自己说二皇子生了。 他回头看着那根断了的横梁,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占卜家的那句话:此子出生之时便是你丧命之刻。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下定决心,按照事先的计划行事。 从此,明神宗只要一到金銮殿就感觉上面的横梁会砸到自己,那张龙椅他再也不敢坐了。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都被他灭口了。 他不去金銮殿就不能上朝。这一眨眼就过了三十年。 明神宗就这样想着以前的事情离开了景仁宫。 郑贵妃看着明神宗的背影,心里却不淡定了。三十多年前老天爷夺走了她的儿子,三十多年后,老天爷又把她的儿子还给了她。这一下又还出来两个来。让她怎么区分谁真谁假! 不知不觉她陷入了沉思。 冷血就从梁上跳了下来,很吃惊地看着郑贵妃,说:“你,你,你难道就是郑贵妃。” 郑贵妃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刹那又恢复那她独有的傲气,“是!我就是你要找的郑贵妃。” 冷血愣了一下,从头到尾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说:“你,就是我的亲娘?” “我是郑贵妃,可是,我不一定就是你的亲娘。虽然,你身上有我亲自秀的玄衣黄裳。可是,我不能肯定这衣服是不是你偷的。” “偷的?”冷血疑惑得重复了这句话。他失神地冷笑了三声,又说,“我偷的?” 郑贵妃这话像一盆冰冷的凉水,冷血那颗激动的瞬间哇凉哇凉的。 冷血又瞬间恢复了理智,心想:她说的也是,就凭这两件衣服,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再说还有另一个家伙的背上也有一条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青龙。就算自己有那衣服,就好像郑贵妃说的,是自己偷来的。 “我辛辛苦苦找了半生,终于找到我的亲娘了,却不认我。”冷血又深深地吸了口气,“算了。你不认我也罢。我都已经三十多年无父无母了,现在有没有也无所谓了。” 冷血说着,单膝跪地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说:“娘娘,不管您是不是我的亲娘,我冷血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您要是什么事情,我一定为您效力。我留在这也不方便,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冷血说着就要走。 “慢着!”郑贵妃叫道。冷血又回过头,看着郑贵妃。 “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儿子,我都认你做我的干儿子。你刚才也看到了,皇上已经让我的儿子跟我相认。我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谁是我的儿子。不过……” 郑贵妃说到这又停了下来,她想说:其实,我觉得你真的是我的儿子。 冷血等了许久之后,看郑贵妃又不说话了,询问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郑贵妃回过神又说,“不过,你也看到了,就算你是我真的儿子,我也不能公开相认。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你说什么?”冷血打吃一惊。 郑贵妃又重复道:“你以后就留在本宫身边,本宫会跟皇上说,让你专门保护本宫的安全。” 冷血听了郑贵妃的话,有些不敢相信。他如果真的在宫中,那对他以后的计划真是太有利了。 他十分激动地说:“谢娘娘恩典。” 郑贵妃看着冷血高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有了许多底气。皇上有皇上的人,皇后有王栋,就她自己没有。如今,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好歹也算有了一个可靠的人。 冷血心里也十分高兴,这次不仅可以在母亲身边。而且还有了一个名正言顺进出皇宫的身份。看熊倜以后还怎么为难自己。 他想到熊倜,心中一下惊了一下。他昨天被郑贵妃救了。熊倜带人去追夏芸了,不知道追到夏芸没有。 此时,熊倜正带着人向纤云阁去了。 394 机关重重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熊倜那日追着夏芸来到纤云阁附近,夏芸就消失了。 这次,熊倜耐住性子,他知道就算马上去纤云阁里面找,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不如,等天亮以后直接回宫搬援兵,把纤云阁彻底搜查一遍。 熊倜在纤云阁等候到天亮。没有发现纤云阁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天一亮,王栋带着人开始了巡查。王栋走到纤云阁,熊倜急忙叫住王栋,让王栋带来的官兵前前后后把纤云阁包围了起来,王栋自己却守着纤云阁的大门。 熊倜赶紧自己回宫报告去了。 熊倜回到皇宫,明神宗带着逍遥子和潜龙正向去郑贵妃的景仁宫去,意图让潜龙和郑贵妃相认。 皇上只是简短地询问了熊倜几句夜间追击刺客的经过,就让他一同过去景仁宫。 熊倜心里着急,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纤云阁的事,也没有机会和逍遥子说追赶夏芸的经过,只好一起去了景仁宫。这一下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从景仁宫出来,熊倜跟逍遥子说了纤云阁的情况之后,逍遥子决定让熊倜多带些人去搜查纤云阁。现在是危险时刻,他必须时刻保护明神宗和太子。 对他来说明神宗的安全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太子的安全。他现在谁都不放心,他也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熊倜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纤云阁门口,王栋守候在纤云阁的大门前。纤云阁的大门依然紧闭。熊倜又询问了一下王栋和他手下包围着纤云阁的人。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纤云阁有没有什么动静,或者有没有什么人进去或者出来。 王栋和他手下的人都说没有。 熊倜又看了看天色,虽然回宫耽误了一些时间,这时也还算是早上。平日里这个时候,纤云阁虽然没有开始揽客,不过,大门还是已经敞开了。 时近正午,纤云阁紧闭着大门。熊倜让王栋继续在外面围着纤云阁,自己走了上去。 熊倜觉得十分奇怪,用力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回话。 熊倜敲得不耐烦了,猛然吸了一口气,“嘭”一脚把门狠狠地踹开了。 不踹还好,这一脚踹去,熊倜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纤云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王栋伸头看看,阴阳怪气地对熊倜说:“小子,小心些,这里面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熊倜听了王栋的话,有些不服气地说:“老兄,你好好在外面围着,我去里面把人赶出来。你可别放走一个。” 熊倜说着带着士兵往里面走,他扫视了一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一切都安静得十分可怕。 他站在纤云阁的大厅中转悠了一圈,下命令说:“给我搜!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他说完,一队人分成两路朝纤云阁两边楼梯跑去。另一队人开始在大厅中搜查。 熊倜站在大厅中到处转悠着,来回地踱着。忽然他听到“嘣”的一声,感觉声音来自大门的方位。急忙回头一看,刚才打开的大门紧紧地关闭了。 他冲过去想打开大门,可是怎么摇晃这大门都打不开,似乎有人从外面把这门上了锁,从外面堵上了。 “王大人!王栋!”熊倜从里面喊了两声,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响动。 熊倜举起悠然剑从里面门缝处一剑刺向大门,他还没有停止动作就听到一阵惨叫。[.超多好看小说] 从二楼上掉下无数的石灰粉未,自己带来的兵一个个都变成了小白羊,还不断地“咳咳”不停。 熊倜站在门边,石灰粉未集中撒在纤云阁的正中,他倒是没有受到干扰。不过,也用手抱着头。 这石灰粉像冬日的雪花纷纷落下,弄得整个大厅烟雾茫茫。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声声惨叫。 烟雾散尽,他再一看,地上都是士兵的尸体,他们身上都中了很多箭。 熊倜一听,正想问去查清楚是什么情况。突然,纤云阁响起一阵“轰隆”的声音。 “啊!”只听得楼上连连有人发出惨叫。 他急忙跑到大厅中间,四下环顾着。熊倜大声地问:“你们出什么事了?” 过了一会没有人回答,熊倜又喊了一声:“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人呢?说句话啊!” 熊倜话音刚落,又听到一声惨叫。 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纤云阁本就不是一般的地方,这些士兵都是普通的人,怎么能对付得过来。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楼下的士兵有些被箭射中,有的被飞刀刺杀,没有了一个活口。 熊倜跑到楼上,一脚把一间房间门重重地踢开。 他刚一踢开,“嗖”的一声,从里面射出一支飞箭。他急忙侧身躲闪,如果闪开的时候慢点,就会被这箭刺中。 他再往房间里一看,一个士兵嘴角吐着白沫,面色发黄,嘴唇发紫,躺在桌子上,手向下搭着,看样子是中毒而死。 他又踢开了隔壁房间的门,一把大刀从他的头上掉了下来。若不是他往后跳得快,此刀已经把他的头颅砍下来了。 这房间里同样也有一具士兵的尸体。 熊倜走过去仔细地看了一下尸体,尸体的胸口被砍了两刀,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他又扫视了房间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凶器。看样子应该是凶手杀了人之后,从房间的密道逃走了。可是,这房间的密道在哪呢? 纤云阁似乎有很多秘密。 既然有密道那就应该在房间里,他看着这房间的摆设,又看看地上的血迹,血迹不多,只有几滴,但是到房间里的一个博古架下面就没有了。 他嘴角微微上翘,心想:这点机关也太简单了点。 他试着扭动博古架上面的花瓶,又推了推博古架,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熊倜捏了捏拳头,瞪着博古架说:算你狠。 他又查看了其他房间,有的房间死了两三个士兵,有的房间死了一个。他手下的士兵就在这一瞬间都死了。 熊倜把整个纤云阁前厅的屋子都查完了。他站在走廊上,手掌抓着纤云阁走廊的栏杆,暗自感叹到:真狠。 他还是不死心地大声喊叫:“还有人吗?” 熊倜又四处查看。可是,除了地上摆着的尸体,没有看到一个活着的人。 “对了!他们后面不是还有个院子吗?”熊倜说着就往后面跑。 熊倜跑出纤云阁前楼,又向不远的小楼飞去。 他并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那人拉开了一把弓箭,对准了熊倜的脑袋。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双眼睛被另一双眼睛急时盯上了。这一双眼睛很冷,冷得可以杀死人。不过,这一双眼睛突然闪出一滴泪花,人飞向正在拉开的弓箭。 “慢!”冷冷的眼睛说了一个字。 虽然只说了一个字,这一个字也冷得让人打颤。拉开弓箭的手,有些无可奈何地松开了。 “你留着他干什么?何不趁此时把他消灭了。”拉开弓箭的手又拿起弓箭,他不死心。 “这也是你问的?”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声音,让那拉开弓箭的手又再一次松开了。 “此人对我们女真族是一个极大的威协。将来,我大军横扫中原之时,一定是一个不好拔掉的钉子。”这声音有些急促。 “大汗有令,如果此人为我女真所用,可以留下。你不用操心。这事我自己有分寸。”声音的冷度让拉开弓箭的手彻底放弃了。 “走!”两人闪过,留下熊倜一人从纤云阁后楼到后院的路上飞行。 熊倜并不知道他又逃过了一劫。 他一个人来到后院,后院跟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除了地上多了一些枯黄的叶子,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的目光锁定在他之前就想进去的那个小阁楼,他看着小阁楼二楼的房间。 这次他学聪明了,不从阁楼的楼梯上去了。他知道就算他知道机关的机关,他也没有把握能直接上去。 可是,这二楼比较高,光凭他自己是无法跳上去的。 他又看了看周围,不远处有块石头,阁楼旁边还有棵树。熊倜看到这两样东西,心里有谱了。 他站在大石头上,纵身一跃,一脚蹬在大树上,借助蹬力,身子向前扑,抓到了阁楼的栏杆。 他上次抓阁楼栏杆的时候就感觉滑得很,所以这次他在跳之前故意在手上抹了点泥土。 他抓着栏杆,脚蹬在二楼的隔板上,一个反作用力,跳到了二楼的隔板上。 “啊!”熊倜惨叫一声,他刚一落下,双脚就踩在了钉子上。 他抬头一看,地上全是钉子。“妈的,真狠,还好只有钉子而已,没有要老子的命。” 他忍着疼把脚上的钉子拔了出去,一剑把阁楼上房间的锁劈开。 房间里,有一道屏风。这道屏风他之前来的时候没有。 熊倜把脚板侧起来,用脚侧往前走,一瘸一拐行动着。 他刚走到屏风的侧面,身后的门又自动关了。 他不屑一顾地回头看了一眼,大声地说:“又来这一招。我知道这里有人。明人不做暗事,是人是鬼都出来一个。” 熊倜脚疼,做在桌子前面翘着二郎腿。忽然,他感觉背后有一阵疾风。 他回头一看,屏风后面很明显多了个身影。隔着屏风他可以看到这身影长长的头发。 熊倜丝毫没有畏惧的感觉,他笑了笑说:“你是人就出来献身,是鬼就滚到阎王爷那边去,别在这故弄弦虚。” “我是鬼的话,难道你不害怕吗?”一个像幽灵一般的声音传来。 “哼!我要是怕就不会自身留在这破地方了。”熊倜感到来人了,“出来吧。” 395 两个夏芸 青竹悠悠,山泉潺潺,尽管只是一个屏风,看上去却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熊倜隔着屏风看着屏风后面的身影,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他不是好奇这后面站的是什么人,而是他觉得这个声音很像夏芸的声音,而这倩影也跟夏芸的背影有几分相似。 他等了一会,屏风后面的人并没有出来。他小心地站起来,慢慢向屏风后面走去。 正当他要转过身之时,屏风后面飞出把剑拦在他面前,声音立刻就变得十分不友好,“你还是回去坐着吧,免得无辜丢了性命。” 熊倜斜眼向里面瞅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剑锋又靠近了一下他的脖子,他没有办法只有后退。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又不杀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熊倜想用激将法激怒里面的人,他好趁机看看这个神秘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杀你?”神秘人反问道。 “呵呵!”熊倜冷笑了几声,“你要杀我,在大厅的时候,就已经向我发出攻击了。不用说在大厅的时候,刚才你如果要杀我,你的剑快速刺过来,就算我不死,也是重伤。” “公子好聪明。”神秘人赞叹道,“我们早就断定你会来。我们把你跟来的手全部杀死了,引你来到这里,实际上就想让你做一件事情。” “噢?什么事。”熊倜故作镇定。 “我想让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你是何门何派,为什么要我加入你们?”熊倜边说边观察屏风,等待时机,冲过去。 “九道山庄。”神秘人慷锵有力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怎么又是九道山庄,我这一辈子是逃脱不了你们的魔爪是吧。你们是冷血的人?”熊倜很激动地说,他又听到了这四个字。 “你必须加入我们的组织。”神秘人坚定地说。 “你凭什么那么自信,就能确定我会加入你们。”熊倜听到他这句话十分反感,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九道山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都有九道山庄的影子。 “因为,你最心爱的人在我们手里。” 熊倜一听这话,激动地说:“芸儿,在你们手里?”他立刻又反应过来,芸儿已经死了,难道…… 神秘人听到熊倜这话,心里不免十分开心。因为她就是夏芸。刚才在后院小路的时候,崔呈秀要杀了熊倜,夏芸及时阻止,她想跟熊倜谈谈。 崔呈秀碍于她是郡主的身份,所以只好听她的。 夏芸本来也是想见见他,可是她觉得这还不是时候。她也正好用这个机会试试熊倜的心中到底谁最重要。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杀了她。” “你别在这唬弄我,我的芸儿早就……”他说到这心里阵痛了一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话音刚落,从后面丢出什么东西。 熊倜快速接住一看,是夏芸银扇上面的吊坠。他心中一惊,眼皮一抬,激动地说:“芸儿,没死,芸儿没死。你们快把她给放了。芸儿,怎么会在你们手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们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神秘人的语气越来越强硬。 熊倜紧紧握着拳头,神剑慢慢地向前面移动,心想:你这样逼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啊!”瞬间,他挥舞神剑,神剑带着剑气一起一剑刺穿屏风。 虽然隔着屏风,但是神秘人还是赶紧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她毕竟是熊倜最亲近的人,熊倜是什么性格他十分清楚。 她急忙往后退,一脚把屏风踹了过去。熊倜快速挥动手腕,神剑本来就削贴如泥,这区区一个屏风瞬间就被熊倜化成了碎片。 神秘人蒙着面巾,看不见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神秘人本想用屏风挡住熊倜的攻击,自己好趁机逃走。谁知道房间门是关着的,她刚打开门,熊倜的剑就向她刺了过来。 熊倜一剑向她刺去,他并不想要杀死她,而是想抓住她,用她去交换夏芸。 他却不知道,在他眼前这个人就是夏芸。 熊倜腾空跃起,剑锋向下,使出“夕阳西下”,剑锋快速指着神秘人的胸口。 神秘人一着急,侧身一转,裙子舞动起来,几圈之后躲开了熊倜的攻击。 熊倜急忙转身,剑锋指着神秘人,又冲了过去。 神秘人站在原地不动,她对熊倜的剑招再熟悉不过了,等熊倜快要刺到自己的那一分钟,她快速向下蹲,脚用力横扫,打在熊倜的脚踝上,脚掌用力一勾,熊倜一下站不稳就倒下了。 神秘人踩在熊倜的胸口上,瞪着他说:“说,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你如今就只有两条路,要不加入我们,要不今天就死在这里。” 两人本来的武功就差不多,熊倜的力气还要比她大一些。 “去你妈的!”熊倜两手抱着神秘人的脚,用力把神秘人向后一抬。 神秘人自然地就往后翻,转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 神秘人还没有站稳,熊倜就一掌打过来。神秘人急忙向后退,可是被后面的凳子挡住了,一下坐在凳子上。 熊倜趁机扑上去,完全把神秘人压住,心想:哈哈,看你这次往哪跑。 他猛然把神秘人的面巾揭开,瞬间熊倜完全愣住了。“芸儿,芸儿!” “我不是你的芸儿!”神秘人趁熊倜不注意,猛然把熊倜推开,纵身一跃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熊倜急忙跑到走廊上,结果一个人都看不到。他二话不说也跳了下去。 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影,正要追过去,听到一个声音说:“熊倜,你别追了。” 他回头一看,完全愣住了。他的眼前有两个夏芸。 熊倜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拼命眨了眨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 一个夏芸就是刚才和他打斗的那个夏芸,还有一个夏芸看起来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嘴唇发乌。 熊倜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十分着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和熊倜打斗的夏芸冷笑了三声说:“其实,我不是你的芸儿。她才是。” 这个夏芸说着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开。 熊倜一看,这不是魔域红钗吗?他脱口而出说:“怎么是你?哼哼,我说呢?也只有你才会让我加入九道山庄。” “呵呵,是我又怎么样。”她看着熊倜笑了笑。 魔域红钗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夏芸,再看看熊倜,说:“那你到底加不加入。” “你们把芸儿怎么了?”熊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盯着夏芸,他看着夏芸的样子,十分担心。 魔域红钗又笑了笑说:“她中了我们的蛊心毒。” “蛊心毒?”熊倜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毒药。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冲着魔域红钗怒吼,“你们要把她怎么样,有本事冲着我来。” “我们不想把她怎么样。我们把她囚禁起来的时候,她本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如果不是我们她早就见阎王去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熊倜又激动地说。 “只要你加入九道山庄,为我们所用。我们就帮你救活夏芸。而且保证跟以前一模一样,会笑会哭会跟你打情骂俏。” “我加入你们,你们想让我干什么?”熊倜知道他们费那么大的劲绝对不是只让自己加入九道山庄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既然你那么直白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们要让你杀了明神宗和太子。”魔域红钗一字一字地说着。 熊倜完全愣住了,他原本还以为让他去血洗少林或者跟着九道山庄一起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让熊倜想死都想不到的任务。 熊倜反应也快,眉头一皱,直接问:“你为什么要让我杀皇上和太子,难道你是?” 他本想说难道你是郑贵妃的人,话都嘴边又咽回去了。他怕自己没有把对手的理由猜测到,倒给对手找了一个杀人灭口很好的借口。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你只要回答我杀还是不杀。”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不能杀。他看着夏芸,心想:如果现在芸儿神志清醒,肯定也不会让我去杀了太子和皇上。 可是,夏芸又在他们的手里,如果不杀,夏芸就会有生命危险。 只有先用缓兵之计暂时让他们放松警备,然后再想办法救芸儿。 “咳咳!”熊倜清了清嗓子,“皇宫守卫森严,要杀皇上和太子谈何容易。” 魔域红钗一听熊倜的话就哈哈大笑起来,说:“熊倜,熊大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唬弄吗?这件事情对别人来说也许做不到,可是对你来说简直比拔根头发还简单。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现在是御前侍卫,你的任务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 熊倜听着他的话耸了耸肩膀,心想:消息还真快。他说:“保护皇上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师父和其他侍卫。你以为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容易。” “我也没有让你马上就去做。我们只需要你答应就行了。” 熊倜眉头一皱,在心里纳闷:她说得那么简单,只是答应而已?肯定还有别的阴谋。 魔域红钗看着熊倜犹豫的样子,一手掐着夏芸说:“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杀了他。” 熊倜一时情急说:“好好好!我答应你。只是要刺杀皇上和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好,我们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如果我们没有听到刺杀皇上或者太子成功的消息,你就再也见不到夏芸了。” 熊倜还想说点什么。 忽然,“轰”的一声,眼前一阵青烟。 熊倜双手捂着眼睛,又问道:“我刺杀成功之后到哪来找芸儿。” “事成之后,我们自己会来找你。”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熊倜到处看了看,青烟散尽,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知道夏芸在哪里? 396 问题出在哪儿 青烟散尽,夏芸与魔域红钗已经逃到纤云阁的地窖了。[.超多好看小说] 夏芸把自己人肉面具撕下来,魔域红钗也把她自己脸上夏芸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原来,熊倜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夏芸。夏芸在熊倜看到自己之后,灵机一动,让魔域红钗带着自己的面具,自己在脸上和嘴唇上图上颜色,这样看上去就像中毒一样。 然后再由魔域红钗和熊倜谈判。 夏芸身受重伤,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魔域红钗拿着夏芸的人皮面具,一边看着一边说:“你真聪明,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 夏芸勉强笑了笑,说是笑,也是冷冷的笑。夏芸有些不屑地说:“你用你的智商和我比,你当然要笨很多。” “你!”魔域红钗想说点什么,话都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说不过夏芸,多说下去也是自找没趣。不过,夏芸这样说,让魔域红钗觉得很没有面子。 她走到夏芸身边说:“你别以为我说不过你。我是看你有伤在身,我懒得跟你说。” 夏芸才没有心思理睬她到底要不要跟自己吵架,她微微地叹了口气,说:“熊倜是瞒过了,可是,逍遥子就不一定能瞒过去了。” “我看那熊倜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他挺相信的。” 夏芸看着魔域红钗,感到她真有些愚笨。不由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 魔域红钗还是不能理解夏芸的话,她继续询问道:“你说七天之后,熊倜会真的杀了皇上和太子不。” “你不用做梦了。这个事情根本不可能。”夏芸坚定地说。 “那他不顾你的安全了。” 夏芸愣了一会,心里想,就算熊倜会顾及自己,逍遥子也不会的。她嘴角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经历过江湖的这些事,又说:“等着吧,他会想别的办法来对付你。” 魔域红钗听着,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无所谓了,本来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冷血回来了没有?”夏芸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处理完伤口。她知道熊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匆忙中又布置了一下纤云阁的守卫,直到现在才想起冷血好像一夜没有回来。 夏芸这话也提醒了魔域红钗,她大惊,说:“对啊,冷血好像还没有回来。不行,我得去皇宫看看。” “你站住,你别去。让濮宁去,她始终是王栋的小师妹,就算出什么事情也好交代。你去把崔呈秀给我叫来,并让妈妈把所有会武功的女孩子都召集起来。” “你要干什么?”魔域红钗没有搞懂夏芸在想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他们给我找来就行了。”夏芸面无表情地说。 魔域红钗听完灰溜溜地走了,无论是武功或是地位她都惹不起夏芸。 夏芸心里很清楚,让熊倜七天之后杀了皇上和太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要说七天,就算给他七十天,也是不可能的。 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希望熊倜会认为这七天之内,他们会把刺杀的希望寄托在熊倜的身上。皇宫的守卫放松些警惕,而自己就趁这个时候,派人再次去刺杀皇上和太子。 他们刚刚刺杀失败过,以自己对皇宫的经验,估计皇宫会松懈一下,那些守卫以为刺客不会再去飞蛾扑火。 不过,此事还要跟冷血商量一下,冷血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会不会有什么事?”夏芸有些担心地说。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冷血的人和做事的风格。 “呀!”夏芸想着想着,身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不过,她心中的伤就更疼了。她忽然想起昨天和熊倜在雨夜狂吻,最后还是狠狠地把熊倜推开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熊倜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夏芸看着熊倜走出纤云阁的方向呆呆地想着。[.超多好看小说] 此时,熊倜从纤云阁出来,看见王栋还在门口守着。 熊倜看到王栋在那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心里就来气,走过去大骂道:“王栋,你脑子是豆腐做的。” 王栋本来还有些担心熊倜怎么那么久还不出来,看到熊倜安全出来,王栋脸上刚浮现的笑容就被熊倜骂了下去。 王栋听到熊倜这骂声,心里也十分不爽说:“你脑子才是豆腐做的。你怎么一出来就那么大的火气。” “王栋,我进去的时候,让你在外面守着,就是怕有什么意外,你在外面好接应。你居然什么都不动。” “你能有什么意外,你这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吗?”王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熊倜,全身完好没有一处伤口。 “妈的,你没看得老子带进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吗?”熊倜很生气地说。 王栋一看,确实,熊倜带进去的人一个都没有跟出来,而且熊倜不是从纤云阁的正门出来的,而是从旁边的小巷子钻出来的。 王栋这才反应过来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王栋,你就是一个猪脑子。我进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进去没有多久门就自动关上了。你也不问问。我在里面拼命地喊,你就是不反应。” “你才是猪脑子。我看到门关上之后,我想打开,可是一直没有打开。我还派人找了好几个开锁匠,人家都没有打开。我正想着办法,你就出来了。” 熊倜又瞪了王栋几眼,说:“算了,本大爷没有功夫跟你瞎扯。我得赶快回宫。” 熊倜说着,大步流星向皇宫走去。 逍遥子把皇宫的守卫交代给潜龙,特别是皇上和太子的安全一定要加强人手,便跟熊倜出来。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来到了御花园。 熊倜把在纤云阁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跟逍遥子说了。 “你确定夏芸没有死?”逍遥子听完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询问道。 “我确定,我亲眼看到芸儿,她那样子看上去真的是中毒了。” 逍遥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熊倜看到逍遥子那样子就知道逍遥子对这件事情有怀疑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会,看逍遥子没有说话,又继续询问道:“师父,你怎么想?” “倜儿,你想,魔域红钗能假扮夏芸。那么你所谓的那个真夏芸说不定也是假的。这是一点。” 逍遥子说着,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他们去哪找到的夏芸。这又是一点。还有,你昨天晚上说,在这三个刺客之中有一个人很像夏芸,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熊倜听着逍遥子的话,顿时恍然大悟,说:“师父,难道你是在说这些夏芸都是假的?” “也不一定。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逍遥子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问题还是出在夏芸身上。” “师父!如果真的是芸儿。那么她为什么要刺杀皇上。”熊倜又开始络绎不绝地问起逍遥子来了。 “倜儿,你不要忘记夏芸本来就是魏忠贤的人,杀了皇上和太子,好让福王继位。” “可是师父……”熊倜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结论,又反驳道,“师父,芸儿之前就是魏忠贤的人。我们已经说好了,为皇上效力,辅佐太子。她现在完全没有理由再为魏忠贤效力。” 逍遥子没有接熊倜的话,他心里已经看透了整个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不想那么打击熊倜,换了个方式说:“熊倜你想想,你和夏芸情深意重,如果是真的夏芸,她为什么不见你。原因有两个,一是,你所看到的夏芸是假的;还有一个就是夏芸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 熊倜听着逍遥子的话,完全愣住了。 “夏芸喜欢你吗?”逍遥子拍了拍熊倜的肩膀,“倜儿,你清醒一点吧。夏芸真的死了。这些人只不过是利用你对夏芸的感情来扰乱你的心神,为他们所用。” 逍遥子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好好想想吧。” 逍遥子说完,甩甩袖子,大步离去。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夏芸不仅是魏忠贤的人,还是女真奸细。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他没有证据。 不过,这个猜测百分之九十是正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些事情都串联起来,毫无漏洞。只是,熊倜不可能接受这个猜测,不如先不给熊倜说。 纤云阁已经被熊倜查封了,他要再找霓云就比较困难了。夏芸既然已经出现,那么霓云估计也知道了一些信息。 如今这样的形式,自己有些被动。不能在坐以待毙了,得想个办法,把这些奸细也好刺客也罢一网打尽。 霓云说过,她是他们为太子准备的女人。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自己把霓云送到太子身边。 太子妃多年前已经离开人世,太子最喜欢的一个女子不久前也去世了。太子又受了这样重的伤。 逍遥子想到这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主意。不如就趁这个时候,找一个女人来给太子冲冲喜气。 这样一个机会,合情合理,就算他们怀疑这是个圈套,也没有什么漏洞。 他们一直想找机会给太子送女人,那么好的机会他们应该不会放过。 对,我这就去告诉太子。 逍遥子说着就往太子的宫中走去。 熊倜愣了一会,逍遥子已经远去了。他急忙跑过去,边跑边说:“师父!你等等我啊。七天之约怎么办?” 这话一出,他就开始后悔了。如果夏芸是假的,那么这七天之约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万一这个夏芸是真的,该怎么办呢?自己能不救夏芸吗? 熊倜又钻了牛角尖,他的心中对于逍遥子的两个答案都不愿意相信。他还是宁愿相信夏芸中了毒,正等着他去救。 397 假戏真做 太子要选太子妃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师传开了。各位大臣们都暗中计划着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讨得太子的欢心。 逍遥子躺在慈庆宫的屋顶上,看着蓝蓝的天空。 冬日的京师,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就算人的心情好,看到这天空也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压抑。 就好像京师现在的局面,让逍遥子感觉喘不过气来一样。 今天难得有这样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逍遥子就出来透透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眉头依然紧锁。 这次计划逍遥子谁都没有说。 眼下熊倜为情所扰,处理事情的时候难免会比较感性一些。 潜龙虽然已经和郑贵妃相认,可是他的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他始终觉得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二皇子,还是冷血才是真的二皇子。更进一步说,潜龙认为冷血更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二皇子。 太子一天没有顺利登基之前,逍遥子的心里始终不安。就算是真的登基了,在皇位没有坐稳之前,逍遥子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依旧无法放下来。他必须全盘把握这个计划,不然,对不起死去的姐姐。 他千辛万苦想把霓云找到,一来是想打听一下纤云阁的那帮奸细有没有什么计划;二来,霓云是女子,武功也不错,她呆着太子身边,正好可以保护太子。 逍遥子虽然日夜保护太子,但是,也不能时时刻刻守候着。其中那么多复杂的原因,他也不能都说出来。 让一个自己信得过又会武功的女子在太子身边,也要安心得多。 再者,纤云阁那边相信霓云是他们自己人,就会把杀太子的希望寄托在霓云的身上。如此一来,太子就会相对安全一些。 可是,逍遥子心中又有一个疑虑,万一他们不把霓云送过来,却送了其他女子。这样的话,不是把太子至于更危险的境地? 逍遥子想到这,下意识敲敲脑袋,脑袋感觉一阵头疼。这真是一步险棋!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学会武功,自己保护自己。 他一想到这,又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这条根本就行不通。太子身体虚弱,从小就不是练武的料。也许…… “师父!师父!原来你在这啊。”逍遥子想到这,被熊倜的声音打断了。 熊倜看到逍遥子躺在屋顶上,自己纵身一跃,也跳了上来。 逍遥子见熊倜跳上来,知道熊倜这些日子为情所困,不由说:“这几日,总见你闷闷不乐的。今天天气好,倜儿,你看上去气色也好多了。” 熊倜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放不下对夏芸的思念,只是他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被儿女情长说牵绊。 “师父,好在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我最近都没有帮到你,你日夜守在太子身边,都没有休息。是徒弟的不孝。”熊倜看着逍遥子红肿的眼圈,知道逍遥子这一阵都没有好好休息,心里有些愧疚。 “倜儿,你也没有好好休息。来!坐下说说话好了。” “眼下,我不仅没有把这些奸细抓到,还让他们将我一军。我真是没用。” 逍遥子一听,熊倜这话,就知道他心里还在为夏芸的事情耿耿于怀。“倜儿,你是不是想验证一下,这个夏芸是真的还是假的?” “师父!”熊倜迟疑了几秒,坚定地,“是的。师父,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跟夏芸在一起。可是,夏芸跟我同生死共患难。她多次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我。现在她这样,我若坐视不管,又怎是大丈夫所为。” 熊倜说着又看了看天上飘动的白云,心里一颤,又说:“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又有何颜面呢?原本以为芸儿已经死了。她现在又出现了,我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就算拼掉我这条贱命,我也要把她救出来。” 熊倜说着,给逍遥子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说:“师父,徒弟这几日一直在想怎么救芸儿,又不伤到皇上和太子。求师父帮帮我!” 逍遥子把熊倜扶起来,叹了口气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求师父成全。”熊倜又给逍遥子磕了个头。他也想自己想办法,可是他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一点办法。哪怕馊主意也一个没有。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逍遥子虽然不是熊倜的父亲,话又说回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熊倜不用说什么,逍遥子一看熊倜那表情就知道。 逍遥子没有说话,看着熊倜这样子,他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夏芸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现在也不肯定。万一,夏芸也是一个受害者,他岂不是害苦了这对苦命鸳鸯。 逍遥子心一软,说:“好,你起来吧,我帮你想办法。” 熊倜一听,十分高兴地说:“师父,真的吗?” 逍遥子默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里也在暗暗盘算。 他打算借这个机会彻底查查夏芸的身份。 夏芸本就是一个神秘的女人,一会魏忠贤,一会九道山庄,一会又是后金的人。要查清楚还真是费劲。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霓云身上。 熊倜一激动,站起来说:“师父,那我可以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七天之后,自会见分晓。” “什么?”熊倜心里又犯疑惑了。 房屋本来就是倾斜的,他这一疑惑,一时没有站稳,又往后仰。轱辘轱辘滚下去了。 逍遥子看着熊倜就这样滚下去,想伸手拉他,又懒得伸手。在他滚下去的时候,说了一句:“借助外力,腾空跃起。” 熊倜也听到了逍遥子这句话,他在从屋檐下滑落的那一瞬间,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最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说:“师父,你看徒弟我是不是又长进了。” “长进了?那就让我来试探一下,你这么多日没有练剑,是不是退步了。” 逍遥子说着也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脚还没有落地,就使出了一招“千里黄云白日曛”。他手指一扫,剑气打在熊倜前面的石板上,腾起点点泥土。 “师父,你别以为我这几日没有练剑,武功就下降了。看招!”熊倜说着也拿起悠然剑,“杀”向逍遥子。 逍遥子微微一笑,一个后空翻,躲开熊倜的剑。 逍遥子向熊倜出招,原因有二。一是要看看熊倜之前受的伤有没有痊愈。二是他知道熊倜的心里不开心,想让他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不管,夏芸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熊倜这样成天想着也不是个事。 白云在天空中慢慢地漂浮着,太子要选妃这个消息在京师传开之后,纤云阁的奸细们也开始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太子要选太子妃?”夏芸有些激动,心里又有些忐忑。她心里纳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魔域红钗又说:“我打听了,他们说是因为太子被刺杀之后,身子弱一直没有见好,想找个女子冲冲喜气。再者,太子妃过世已久,想找个贤良淑德有家世背景的女子做太子妃。” 从古到今,人们总是有以讹传讹的习惯。逍遥子要帮太子选太子妃的消息传到夏芸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个版本。 逍遥子本来说的是要找一个普通的女子,跟太子有缘,长得漂亮的就行。 明朝自从朱元璋建立以来,对婚姻不太有门第的讲究。朱元璋本就是乞丐出生,所以就不太有这方面的讲究。 而明朝的几位公主所嫁的夫君也就是一般的人而已。 更何况这又不是皇家帮太子选太子妃,只是找个女子帮太子冲冲喜气。再加上,逍遥子本来的目的是要找霓云,霓云是什么身份,逍遥子是知道的。 他若是说要王公大臣之女,那霓云自然是不符合的。 谁知道,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纷纷传开了,越传就离逍遥子的原话就越远,所有的人都传说是选太子妃。 夏芸没有说话,眼下就快年下,找个女子冲冲喜气这也是宫中常有的事情。但是这要找个有家世背景的女子。难道,他们想辅助太子,扩张自己的势力? 皇后和太子本来就是一派的,皇后的势力被打压下去,他们就把势力转嫁到太子身上。 自古以来,联姻都是双方势力合二为一最好的手段。 这对于夏芸来说却又正是一个好机会。她可以把早就选好的霓云送到太子身边,伺机杀了太子。 但是,霓云没有家世背景。而给太子的女人必须身世清白。她必须给霓云造一个很有身份的背景。 她原本想让崔呈秀跟魏忠贤说一声,让霓云以舞姬的身份去勾引太子。现在看来事情比原先假定的要难办多了。 夏芸想到这,眼珠子一转,李代桃僵。 她马上吩咐魔域红钗说:“你时刻留意太子选太子妃的事情,看最后选中哪家的小姐。对了,冷血有消息了没有。” “濮宁昨日派人送来消息,王栋并没有抓到什么人。可以确定冷血还没有死,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哪。” “没关系,没关系。”夏芸若有所思地,“没有被王栋抓到就行,说不定他现藏在哪。我们先不用管它。赶紧去张罗。” 果然,太子最后选中了一个朝中大臣的女儿,这个大臣的女儿不用说,就是霓云。 这是夏芸在暗中设计,找了一个势力比较薄弱,又不是皇后身边的人。关键是这个大臣一直想往上爬而没有门路。他也想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去,做他步步高升的云梯。 夏芸选中这个大臣之后,就让霓云假扮成她的女儿。 大臣刚开始还比较担心这是欺君之罪。 夏芸告诉他,只要太子喜欢,什么罪都是小事情。而太子就是将来的皇上。只要得到太子的欢心,那还害怕什么?夏芸还反问大臣,自己就那么有把握她的女儿能够受宠?而自己能保证自己送进去的这个女子一定能受宠。 大臣权衡之间,就真的让霓云代替了自己的女儿进了宫。 398 霓云进宫 天空灰蒙蒙的,偶尔一阵清风吹过,也没有卷起地上的湿润的泥沙。 高高的宫墙围住了多少人的自由,在踏进宫门的那一刻,又有多少人是发自内心甘愿做这紫禁城中,永远飞不出去,任人摆布的小鸟呢。 霓云坐着轿子离慈庆宫越来越近,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她马上就能见到让她朝思暮想的恩人,无奈地是,她马上就要成为太子的女人。 如果没有遇到逍遥子,她也就这样任由命运的安排,做好她杀手和棋子的角色。遇到逍遥子之后,她仿佛觉得老天爷给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或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机会。 她坐在轿子里,中指不停地绕着手中的丝帕,心里犹如乱麻。 逍遥子在慈庆宫前面等着霓云,之前他还一直担心纤云阁的奸细们,不中计。没想到事情进展得比自己想像的要快很多,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站在慈庆宫的屋顶上,看着霓云的轿子缓缓进入皇宫,熊倜已经前往接引,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熊倜纵身一跃,跳到霓云的花轿前带着路走在前面。花轿快到慈庆宫宫门口的时候,熊倜就让轿夫停下了。 霓云本就是用来冲喜的,宫中又刚发生了那么多大事情,所以所有的礼节都免了。 熊倜第一次接花轿,一切礼节一无所知。他把轿帘掀开,看了看蒙着盖头的霓云说:“你跟我走吧。” 熊倜说完直接就先走了。 “大人,这有点不符合规矩。”在一旁的跟随轿子一起来的年纪稍微大一点宫女,提醒熊倜说。 熊倜回头,看了看这个宫女,又看了看花轿。这才反应过来,选来的姑娘一律要由宫廷的内事公公牵着走。可是,太子现在下不来床,内事公公早就忙成一团乱麻。 其他选来的姑娘,逍遥子到没管是谁去牵引进来。这霓云逍遥子是破了例,让熊倜去接引进来。 熊倜看了一眼宫女说:“你扶着她进来,跟我进慈庆宫。” 熊倜把霓云带到了慈庆宫之后,就把宫女打发走了。[] 熊倜把霓云带到了慈庆宫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逍遥子早已经在那里等候。 “师父,人来了。我先下去看着点风,你放心好了,慢慢和霓云姑娘说话。” 逍遥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熊倜转身出去了,逍遥子掀开霓云的盖头。瞬间愣住了,霓云那娇艳的美让逍遥子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霓云看着逍遥子,这么多天的相思之苦,一触而发,直接扑在逍遥子的怀中说:“恩人,霓云总算见到你了。” 霓云一下抱住逍遥子,让逍遥子的双手一时不知道往哪放。过了一会,逍遥子才反应过来,他以为霓云在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把霓云轻轻地推开询问到:“你怎么了,是受委屈了吗?” 霓云一边哭一边摇着头。 逍遥子这就不太明白了,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他又询问到:“哪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霓云还是摇了摇头。 逍遥子这就蒙了,他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你怎么了?” “呵呵。”霓云破涕而笑说,“我是看到恩人太激动了。” “噢?”逍遥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关重大,也没时间问其他的,就直接对霓云说,“对了,你这次进宫是不是他们安排的。他们是不是安排你刺杀太子。” 霓云点了点头,说:“他们说不让我动,说看看熊倜是不是真的刺杀太子。如果熊倜不杀太子,我就找机会动手。” 逍遥子没有说话,心里暗自思量。这一次果然猜中了纤云阁那帮奸细们的计划,那下一步又将怎样去对付呢。 逍遥子看看霓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进去休息吧。太子就在里面,现在你先做太子的贴身侍女吧。” 逍遥子说完就自己往里面走,他走了几步,看到霓云还站在那原地不动,又回过头,皱着眉头说:“你怎么了,还不走?” 霓云没有说话,还是站在原地低着头。 逍遥子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无奈,这女子是怎么了。他又走过去说:“你怎么了?” “我,我,你,你……”霓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怎么说。 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着急,霓云是他关键的一颗棋子,她这样你你我我的半天才吐出一个字,让逍遥子等得不耐烦了。 他直接问:“你不要你啊,我啊的。你到底怎么了,你直接说。有什么事情。我能解决的,我直接给你解决了。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逍遥子这样一急,本来还在犹豫的霓云,也不含糊了,直接说:“我不想伺候太子,我喜欢你,想跟着恩人浪迹江湖。” “啊?”逍遥子心里“咯噔”一下,这话让他感觉十分突然。虽然,他之前也查觉到霓云对自己有不同寻常的感觉。 可是,他当时只是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救过霓云。这段时间他又忙于太子的伤势,还有熊倜和夏芸的事情,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逍遥子精妙的盘算,他万万没有想到问题出在这个小女子身上。 他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不喜欢霓云,因为他的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虽然霓云的样貌可以说貌若天仙,但是他还是喜欢他心里的那个人。 虽然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是用貌若天仙这几个字可以形容的美貌,不过,逍遥子更珍惜的是那个人的一颦一笑。 可是,如果此时拒绝霓云。霓云做出什么他不可估量的事情,把他的大计划毁了,又该如何是好。 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这个不用谁告诉他,他自己在宫里看到了很多例子,自己也亲自体会过。 如果不拒绝,利用一个小女子对自己的爱慕之心来实施自己的大计划,这手段似乎又很卑鄙,有损大侠风范。 左思右想之后,逍遥子还是先决定既不拒绝霓云,也不答应她把这个事情先缓一缓。 “霓云啊!”逍遥子换了老一些的口气,语重深长地说,“霓云啊,现在是非常时期,太子现在身体还没有痊愈。你只要先在他身边照顾一下他的起居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霓云是个聪明的女子,不用逍遥子说太多,她已经听出了逍遥子话中的意思。 原本无情的女人,一旦动情,这情感便一发不可收拾。女人啊!往往堕入情海就难以自拔。 更何况她对逍遥子的感情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样纯真的感情更是不容易放弃。 她不甘心地说:“恩人,你是不喜欢霓云吗?霓云不敢高攀,只要在你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逍遥子耸了耸眉毛,轻轻地呼了口气,这下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她这是非要自己给她一个答案啊。 逍遥子始终也是在情场游荡多年的人,只是这些年,年纪大了,肩上担负的重任大了,多于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在乎了。 他看着霓云说:“霓云啊,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事情等过了这几天之后再说,好吗?” 他本来还想让霓云成为他下一个计划中的一部分,现在看来,他要根据当前的形式重新调整他的计划了。 霓云没有说话,撅着小嘴低着头,这样子让逍遥子看了不免动了一些怜惜之情。 他又哄着霓云说:“走吧。太子现在正卧病在床,我不能离开太久。” 霓云跟着逍遥子进了太子的卧房,看着太子真的卧病在床,他这才放下心。 她并不知道,这太子卧病在床也是逍遥子计划中的一部分。 太子看到逍遥子把选来的姑娘带了进来,眼前一亮,赞叹道:“这女子固然与众不同。” 他说完把杯子一掀,就想走下床来。 逍遥子瞪了太子一眼说:“太子,你重伤还没有痊愈还是在床上多睡睡觉吧。” 太子看着逍遥子那有些责备的眼神,又缩回被子里。逍遥子跟他说过,今天之内让他不能下床,继续装病。 男人都有爱美之心。 太子之前对逍遥子说选个女人来冲喜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兴趣,现在看到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怎能不动心。 逍遥子本也想让霓云在太子身边好好服侍太子,让太子好好对待她,让她后半辈子有个着落。 谁知道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逍遥子一时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目前这样的形式,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事情迫在眉睫,他绝对不能在这样紧要关头出任何问题。 不行,他现在得重新去告诉倜儿,计划有变。 “太子,我先出去一下。霓云你好好在这伺候太子。”逍遥子说完就出了寝宫,吩咐太监道:“快,去把熊大人找来。” 逍遥子是男人,他看到太子看霓云的眼神就知道太子喜欢霓云。 他没有走远,在窗户外面看着他们俩的动静。 太子见逍遥子一走,爱美之心又开始作祟了。虽然之前有刀伤在身,可是在逍遥子的精心调理下,早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太子温柔地询问到。 “回太子,我叫霓云。”霓云也温柔地说。 “你给我倒杯水吧。”太子想把霓云看得更清楚一些,故意找了个借口。 霓云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对宫廷的礼仪也十分了解。太子看到霓云如此温柔,心里更加喜欢她。 “你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吧。”太子也不敢多动。因为逍遥子告诉过他,他今天必须装病。不然皇位就不保。 太子再怎么好色,也不敢拿自己的皇位做赌注。再说,霓云早晚是自己的人,又何必急于这时呢? 逍遥子在窗户外面看着,没有什么事情,心里也放心了。 过了不久,熊倜就来了。 逍遥子在熊倜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熊倜连连点头。 熊倜和魔域红钗的七天之约,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今天夜里,逍遥子就要让熊倜实施自己新的计划。 399 熊倜诈死 寂静的冬夜,寒风呼啸。[]厚厚的云层遮挡了大半个月亮,空中没有星星的点缀,月儿似乎显得有些孤单。渐渐地,连这寂寞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之中。 紫禁城的白天是威严庄重,因为它有皇家的贵气。紫禁城的黑夜不仅安静,更显得有些恐怖。 晚上总会有让人听不清楚的呼呼声,不知道是夜风穿过建筑物的缝隙发出的声音,还是那些在紫禁城中不明不白冤死的鬼魂在啼哭。 霓云坐在太子的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一阵寒风吹过,霓云不禁打了个寒颤。风把窗户吹开了,窗户打在窗框上,发出“哐,哐”的响声。 烛台上的火焰,也被寒风吹得只剩一点小火苗。 也许是换了一个环境,霓云忽然感觉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看着太子,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她若是想杀太子,现在绝对是一个好时机,她再看看窗外,要逃走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现在真的有点想杀了太子。她知道逍遥子的任务是要保护太子,如果太子死了。逍遥子就不用保护太子了,那就可以和她远走高飞,过神仙眷侣的日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这样做的话逍遥子会不会怪自己,以后不再理睬自己了。这一点,是她最担心的。这样,霓云又不敢刺杀太子了。 一阵冷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她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我是在想什么?我怎么能忘记恩人的嘱托呢?” 她说着,慢慢向窗边走去,正打算去关窗。 忽然,一个黑影从窗口跳进了太子的寝宫,此人正是蒙着面的熊倜。 熊倜拿着悠然剑,直接向太子的床边奔去。 霓云看到有刺客,急忙跳过去挡住熊倜。同时,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 熊倜一剑刺向霓云,霓云急忙侧身躲开熊倜的攻击。熊倜大步一跳又冲向太子的床边。 这个时候,一直在太子寝宫附近埋伏好的逍遥子,突然从正门杀出来。 眼看熊倜拿着剑就要刺到太子的蚊帐,逍遥子立刻手指一挥打在熊倜的后背上。 这剑气是小指发出来的,原本就没有多少杀气。这对于熊倜来说,只是觉得背后有一阵痒痒。 熊倜为了把戏做得更足,单膝跪地,大声地惨叫一声:“啊!”他急忙回头,看着逍遥子正扑向自己,他侧身一躲。 逍遥子也故意失手,打在太子的床边。 熊倜急忙跳开,逍遥子也急忙站起来,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侧身,小声地说:“师父,我这演技如何,能骗过她不?” 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说:“你不说话,会更像。” “师父,你让我重重打一掌,我就不说话。”熊倜也没想要真打,只是想占占逍遥子的便宜。 “你这臭小子!算计师父。” “这样才像真的。”熊倜说着,果真一掌向逍遥子打去。这一掌对逍遥子来说更是连抓痒痒都不如。但是,为了配合熊倜,他故意向后退了几步,撞在柱子上,然后装作站不稳,坐在地上。 霓云本来站在一旁观战,她没有想到逍遥子会被熊倜打倒。她一下就着急了,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一看,身子向后倾斜,连续几个后空翻,一下离霓云好几尺远的距离。 霓云快速向前冲了几步,腾空跃起,一脚向熊倜踢去,很气愤地说:“你居然敢打我的恩人?” “恩人?”熊倜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地上得逍遥子,心想:这恩人如何解释啊。 就在熊倜迟疑的这一分钟,他的胸口被霓云重重地踢了一脚,顿时熊倜就喷出了血,向后退了几步。 逍遥子一看,他自己是假打,霓云可是玩真的。他看霓云这一脚,便知道霓云功力的深度。这两个人,谁把谁打伤了,都会妨碍逍遥子的大计划。 “哟呵,你功夫还不赖嘛!”熊倜挥舞“悠然”,一剑刺向霓云,霓云躲得及时,熊倜本也无心伤她,剑锋稍微刺偏了一下,从霓云的手臂上划过。 逍遥子一看,急忙跳起来,挡在霓云的前面,给熊倜使眼色,然后又跟霓云说:“你快去保护太子,我来对付他。” 霓云看着逍遥子完完全全挡在自己面前,心中瞬间涌出了一股暖流,脸上浮现了甜蜜的笑,大声地答道:“是!” 霓云说完,急忙跑到太子旁边。太子正抱着杯子躲在床的一角,抬着头,探望着逍遥子和熊倜。这两个人的背影他极为熟悉,太子也不是蠢人,他也看出来,这只是一场戏罢了。 逍遥子看到霓云一走,急忙又说:“我们两再过个两三招,我就得把你刺死。” “师父,这还用说,我早就准备好死的时候,要怎么死才潇洒。” 逍遥子听到他这话苦笑不得。一掌打过去,熊倜又假装躲闪一下。 逍遥子趁机扑过去,这一招,熊倜本应该是躲闪的。可是为了配合逍遥子,熊倜故意向前出剑。 逍遥子身子向后,熊倜又快速收剑,逍遥子身子向后仰的时候,双脚抬起正好踢在熊倜的手腕上。 熊倜当然也很自然地把神剑滑落,逍遥子趁机夺过剑。 熊倜假装震惊一下,向前扑去,装作要抢剑的样子。 逍遥子一剑刺了过去,这剑正好刺在熊倜心脏。 “啊!”实际上,熊倜的胸口快速渗出鲜红的血。他捂着胸口迅速倒下。 其实,那个位置是熊倜和逍遥子早就准备好的血袋。血为什么流得那么快,也就是因为刺破了血袋而已。 逍遥子急忙蹲下来,熊倜睁了下眼睛说:“师父,我演的像不像?” “闭嘴!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一会儿让霓云起了疑心就前功尽弃。”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我要揭开你面巾了。” 逍遥子趁他们不注意,急忙封锁了熊倜几个大血,让血液不流通。 他知道后面还有一出好戏,不把戏做得逼真一些,不一定能骗过霓云。 以前霓云是自己人,虽然现在也是自己人,但是他不敢保证事情会不会在霓云那出问题。 太子看到逍遥子“成功”地把熊倜杀死,也有意地配合着说,“这个刺客是什么人?” 逍遥子故意很愧疚地说:“太子,都怪微臣教徒不严,他,他……” “他是谁?”太子接着逍遥子的话,假装吃惊地问道。 “他是微臣那大逆不孝的徒儿。”逍遥子低着头。 “噢?”太子对着霓云说,“你快扶我下床去看看。”当然,这些也是逍遥子之前就跟太子说过的。 “逍遥大侠,你不用太难过了。兴许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先看看他还能不能救活,然后问问他。” 逍遥子假装伤心欲绝地说:“没有用了,微臣之前没有看出他是倜儿,以为他是刺客,下手重了。这是神剑,这一剑早就刺穿了他的心脉,倜,倜儿,已经没救了。” 太子和霓云走了过去,他对霓云说:“你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霓云本来就想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死。只是不好动手,难得太子这样说。当然是求之不得。 霓云先试了试熊倜确实没有气息了,她又把手放在熊倜脉搏处,脉搏也没有跳动。 “回禀太子,奴婢仔细查过,他确实死了。” 逍遥子一听霓云也信了,她必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纤云阁,这就要看纤云阁的那些奸细们,会不会再中自己的圈套了。 霓云并不知道,熊倜在刺杀之前,在自己的脉搏处已经贴了一块死皮,逍遥子在熊倜倒下之后,又用剑气把熊倜的大穴道封锁了。这就万无一失了。 逍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恳求地看着太子说:“太子,微臣有一事相求,希望太子成全。” “有话就直说吧。逍遥大侠不必客气。” “倜儿一直跟随微臣,他是什么样的心性,微臣再清楚不过了。微臣不知道倜儿怎么会想刺杀太子。如今,倜儿也死了,请太子宽宏大量,就不要怪罪他了。” “这个不难。”太子宽厚地说,“逍遥大侠,你想怎么办?” “倜儿始终也是皇上御赐的带刀侍卫,我想死后也不能如此清冷,能不能按照礼数下葬。” “这个也不难。这些事情逍遥大侠你就去办吧。” “微臣谢过太子殿下。” 正在这个时候,一大群侍卫冲了进来,侍卫首领看到地上的尸体,以为是刺客,急忙慌乱给太子赔罪说:“太子殿下恕罪,微臣们救驾来迟。” 逍遥子很淡定地说:“刚才有刺客刺杀太子,熊大人为了救太子已经牺牲了。” 逍遥子说完又看向太子。 太子也连连附和道:“刺客已经逃走,你们赶快去追刺客。” “把他抬出去吧。”逍遥子吩咐侍卫道。 逍遥子在宫中偏冷的地方为熊倜搭建了一个灵堂,一口漆黑的棺材在灵堂上安安静静地躺着。 逍遥子把熊倜的尸体放进棺材以后,把所有的人都支开了,然后他又把熊倜的穴道点开,说:“倜儿,你刚才被踢了一脚,有没有事。” “师父,你放心,我没有事。” “倜儿,你先在里面睡上一天一夜,如果不出我所料,明天晚上估计就会有动静。” “师父,若是没有动静呢?”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说:“三天之内必有动静。你就在里面躺着吧,饿不死你!” “师父……” “行了!你问题真多。我得走了,不然太子有危险。你穴道已经解开,必要时可以行动。没有动静,就你在这好好睡觉吧。”逍遥子说完就走了。 他出来看了看门口的侍卫说:“你们在这好好守灵,加强警戒。” 逍遥子看着,不远处有个身影飘过,不由在心里微微一笑。他早就看出来这个人是霓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急忙往慈庆宫赶去。 逍遥子要保护太子,没有时间在灵堂守护,看着他们把熊倜的尸首放进棺材之后,他就派了两个侍卫在那为熊倜守灵,当然这也是为了让纤云阁的人好动手。 逍遥子知道霓云一直在后面跟着,他这也是让霓云更加相信。 他原本是计划,让熊倜刺杀太子,熊倜假死,让霓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纤云阁的人,然后刺探他们有什么动静好回来告诉自己。 现在霓云对自己动了心,他就不敢再用霓云了,只有连霓云一起骗。看来,霓云已经上钓了。 400 夏芸现身 纤云阁,夏芸第一次有些忙乱了头。 正如逍遥子所料,熊倜刺杀太子失败反而被逍遥子杀死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夏芸的耳朵里。这也是熊倜受命刺杀太子的七天之最后一天。 第八天的早上,夏芸在纤云阁的后院游荡着,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眼皮直跳。昨夜只要一闭眼就看见熊倜浑身是血的样子。夏芸还在心里祈祷,熊倜的死讯是个假消息。 早上起来的时候,小楼上有一层霜,夏芸穿得有些单薄了,她感觉今天的风格外地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想走下楼,谁知道刚踏出去没有几步,就被滑倒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看到老鸨紧张兮兮地跑过来,边跑边说:“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夏芸侧头看着老鸨,老鸨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夏芸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夏芸一愣,惊叹道:“此话当真?” 老鸨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此话当真。是霓云亲自看到的。” 夏芸完全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霓云带来的消息进一步确认了熊倜的死讯,夏芸不得不相信熊倜真正的死了。 以她对熊倜的了解,熊倜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他是断然不会去刺杀太子和皇上的。但是,他又不会不顾自己的生死,他必定会想别的办法。 夏芸想到着,心里“咯噔”一下,想:难道,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有杀了太子来救自己,然后被逍遥子大义灭亲了。如果真是这样…… 夏芸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滚滚热泪,她哭泣道:“熊倜,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熊倜的尸首现在在哪?”夏芸哭了一会,忽然回过神,激动地说。(.好看的小说) “我这就去打听。”老鸨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夏芸说着就自己回小阁楼了。 皇宫,这个对夏芸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冬天的夜,寒风呼啸,吹得夏芸脸上的面巾呼呼作响。她熟悉地穿过紫禁城中的走廊,伏在宫墙上。 她看到有一个太监拿着灯笼从自己的前面走过。 夏芸纵身一跃,跳到太监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说:“你知道熊倜,熊大人的尸首在哪?” 太监哆哆嗦嗦地说:“北院。” 夏芸狠狠地在太监的头上敲了一下,太监一下就倒了。 夏芸快速往北院奔去。 北院跟冷宫在一个方向,因为那个地方偏僻,又靠近火场,所以宫里有些地位身份的人都在哪里举行丧礼。没有身份地位的就会被扔进乱葬岗。 夏芸悄悄地来到北院,看着北院冷清的样子,心里不觉得有些凄凉。 熊倜的灵堂前只有两个侍卫,夏芸掏出两根金针,“唰唰”金针很准确的刺破了这两个侍卫的喉咙。 她箭步一飞,跳到了熊倜的棺材前面。她用力推开棺材盖,熊倜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熊倜听到棺材盖打开的那一刻,本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不过逍遥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那么着急。看看是什么人来揭棺材盖。 如果是夏芸就让他闭嘴,看看夏芸说什么。 如果不是夏芸而是其他的人,就让他想办法把这个人活捉了。 熊倜的心还在默默地问:芸儿,是你吗?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啼哭声。 夏芸看着熊倜,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她之前还希望这只是一个骗局,熊倜没有死。现在一看,熊倜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 她看着熊倜的脸,轻轻地抚摸着,说:“你真的为了刺杀太子,你怎么那么傻。你就不会换个方法去救我吗?” 熊倜想说点什么,可是他更想听夏芸会说什么。 夏芸眼泪越来越控制不住,脑海里回想着她和熊倜的种种过往。 “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夏芸对着熊倜的“尸体”开始吐露她压抑在心里很多年的真情。 你知道吗?那日,在长安街上,我与你在药店面前相遇,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爱上了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傻头傻脑的样子。也许就是因为你傻,所以我才对你如此痴情。 其实,你一直不知道,我有很多很多的秘密。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今,我不说是不行了。 你还记得吗?那日,在京郊,你以为你救了我。其实那不是的,那只是我设计的一个陷阱。目的就是要想办法接近你和你师父。 夏芸自言自语地说道着,又笑了笑,继续说:“你真是笨,跟我接触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想想啊,我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几个小贼打成重伤呢?” 夏芸说着轻轻地解开了熊倜的衣服,抚摸这他身上留下的伤疤。继续回忆他们之间的过去。 后来,在京郊的山洞中,你受伤了,我光着身子紧贴着你。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你。 救你的时候,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看到你身上的伤疤,我就在想,你到底受了多少痛苦。 我不敢看你的眼神,我也不敢跟你太亲近。我也一直克制我自己对你的感情。可是,我越是克制,你对我就越好。 熊倜啊,熊倜,你到底让我怎么办才好啊。 再后来,你一次又一次地跟我说你爱我。其实,我每一次都想跟你说,我也爱你。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也不敢开口,因为我的身份跟你是敌对的。我怕一旦我陷得太深,到时候会害了你。 夏芸说道着,心中实在压抑不了自己的感情,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继续说:“后来,我终于放下魏忠贤的干女儿身份,跟你行走江湖,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和水芙蓉做出那样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我表面不说,其实,我心里很在乎你。” 熊倜听着,心里不由得十分惊讶,想:原来你有那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他没有说话,继续听着后面的故事。 “水芙蓉就算了。你不要以为你和石中玉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女人,从石中玉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熊倜心想:我的天。她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夏芸的脸上满是泪痕,在找不到一丝冰冷。夏芸嘴角微微上翘,忘情地继续道:“说起石中玉,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那天我跟魔域七钗一起去花满楼攻击你。石中玉看出来是我了。只是她没有说。而当时,我因为特殊原因我也没有说。” “呵呵。”夏芸说到着又冷笑了几声,“其实,说白了,我就是想看看,在你心里是石中玉重要,还是我重要。我看到你这样保护她。我……” 夏芸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熊倜听得一身冷汗,在心中感叹道:原来你们女孩子的心思居然那么缜密。这些我一点都不知道。 听到这熊倜在心中暗自得意,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在乎我。 他继续听着夏芸的自我独白。 “可是,当我听到你居然为了我刺杀太子,被师父杀死。我的心也碎了。”夏芸说着,突然很激动地,“熊倜,你给我起来。起来。你不是说要带我归隐山林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欠了我那么多,你起来,你起来。” 夏芸把熊倜抓起来,摇晃着他的身子。然后,又把他的身体放下去,自己趴在熊倜的棺材边放声大哭。 熊倜悄悄地地眯了眯眼睛,看到夏芸趴着。他用手一撑,跳了起来,同时双手发出一股剑气把灵堂前唯一的两根蜡烛打灭了。 夏芸还在抱头痛哭,并未发现周围的变化。她一边哭一边说:“熊倜,你欠我的,你还没有还!” “我欠你那么多,我下辈子还怎么样?”熊倜站在夏芸的身后。 夏芸突然抬起头,这才发现周围漆黑一片。夏芸一愣,再看看熊倜的棺材,虽然是黑夜,但是还是能看清楚棺材里面有没有尸体。 夏芸的武功虽然再厉害,始终是女孩子。她突然发现熊倜的尸体不见了,大叫一声“啊”。 这时候,熊倜又在后面故作冷静地说:“我欠你的,我下辈子还怎么样?” 夏芸哆哆嗦嗦不敢回头,说:“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我是熊倜的鬼魂啊!” “啊!你在哪,你在哪?”夏芸忽然有些害怕,可是又想看到熊倜。 熊倜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说:“我欠你的,我现在就还。只是,你不要再躲我了。” 熊倜说完,突然把夏芸转过身来,深深地吻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夏芸也紧紧地抱着他,忽然感觉熊倜的身体是热的。她这才反应过来,熊倜没有死。 她想猛然推开他,可是却又被熊倜抱得更紧。 “你没有死!”夏芸打着熊倜,“你身体还有热气。” “是啊,我没有死。不然怎么能把你抱得这样紧,怎么样带你隐居山林,怎么样弥补我对你犯的错。” “什么!”夏芸唰一下脸红了,“我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我都听到了。”熊倜又亲吻了夏芸的额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现在才知道你也这样爱我。”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惶恐不安,想:幸好没有告诉他我是女真人。 如果熊倜不起来,夏芸就要往后说。 她现在心里还在忐忑不安。她十分庆幸熊倜起来得那么快。不然她还怎么不知道怎么收场。 “芸儿。你不要在离开我了。”熊倜又把夏芸抱得更紧。 夏芸也点了点头。人总是在失去时候才知道珍惜。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对熊倜有多么痴情。 熊倜还没有见到夏芸的时候,逍遥子就告诉过他,夏芸今天可能会来探灵堂。 熊倜之前还不相信。他还在想,如果真的被师父说中。那么他就要问夏芸怎么没有中毒,怎么会和魔域红钗在一起。怎么在纤云阁…… 他心中有千万个疑惑。 可是,在他与夏芸紧紧相拥的这一秒,他什么也不想问。管他到底是什么结局,什么样答案都对自己不重要了。其实,他自己也能猜出这些答案大概是什么,不过,他不想再多问了。 夏芸好好的就好,他现在只要紧紧地抱着他的女人就好。 401 谎话连篇 夏芸被熊倜紧紧地抱着,除了又感受到爱人那最真挚的爱,心里还有余悸。 这次事件让夏芸知道一个道理,有话放在心里就行了。虽然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但是死人也有变成活人的时候。 再说,这死人周围说不定还埋伏着活人。 熊倜既然是假死,那就证明这是一个圈套。 设计圈套给自己钻的人不用多说,夏芸用头发丝想都能想到是谁。 她耸了耸肩膀,无所谓了,只不过又再编一个谎话而已。 “嗖!嗖!”两声不经意的响动,灵堂的蜡烛又亮起来了。 “倜儿,你怎么不问问夏姑娘,之前不是说中毒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逍遥子站在灵堂外面看着紧紧拥抱的夏芸和熊倜。 夏芸之前中毒,现在又好好出现的事情,熊倜不问原因,不代表逍遥子不问。 逍遥子设的这个计策就是要等夏芸上钩,夏芸还果真被逍遥子猜中了,真的来了。 逍遥子早就做好了安排。既然他已经知道夏芸有问题了,那就更要防范。 蜡烛突然亮起,熊倜被蜡烛的光刺疼了眼睛,他用手遮挡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到是逍遥子。 “师父……”熊倜心里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我刚看到芸儿,我还来不及问。” 夏芸看到逍遥子,脸色很淡定,逍遥子第一次称呼自己为夏姑娘,这称呼让夏芸感觉怪怪得。不过,逍遥子接下来要问什么,她也猜出来了。 她恭恭敬敬地给逍遥子行了个礼,说:“师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逍遥子听到“别来无恙”这四个字,感觉话中有话,他笑了笑说:“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逍遥子这话一出,就感觉好没有水平,问不出自己想问的问题,就算夏芸回答了,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话有说回来,他又能问什么呢?难不成问她:夏芸,你是不是努尔哈赤派来后金的奸细,纤云阁的幕后操控者是不是你。 夏芸还是不动声色,说:“师父,我不知道被什么人抓走了,我千方百计逃了出来。(.)想去花满楼找你们,谁知道听说你们都进宫了。夜深人静,我又不好直接进宫。” 她说到这故意深情地看了看熊倜,微微一笑说:“我又想见他,就冒然入宫了。谁知问了一个小太监,才知道,熊倜他……” 熊倜看到夏芸的脸上又有些伤心的表情,急忙搂了搂夏芸的肩膀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好好在你面前了吗?” 夏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继续说:“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逍遥子看着夏芸,又看了看熊倜,心想:好一个千方百计地逃出来。这四个字就把她的种种都覆盖了。 “那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逍遥子不甘心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夏芸来说,也是早就准备好了。她不慌不忙地说:“那日,我在战场上与努尔哈赤激战,他一箭射在我心脏附近,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些人手里了。” 夏芸一说这话,马上就后悔了,这样不是证明魔域七钗和努尔哈赤有关系?那纤云阁不是危险了。 逍遥子一听这个回答,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跟他想要的差不多了,只要证明纤云阁跟后金有关系,事情就好办得多。 “噢?那这样看魔域七钗也是后金的奸细,说不定九道山庄都跟后金有关系。”逍遥子故意这样说,就是要夏芸的反应。 夏芸本想反驳,可是还是闭嘴了。这种时候,她知道说得越多越是错。 她急忙转移话题,看着熊倜说:“对了,你怎么会诈死?” 夏芸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自己有问题,逍遥子和熊倜何尝不是呢? 当自己有问题,别人也有问题的时候,那当然是把矛头指向对方。就算自己有错,只要无凭无据那也不能承认。再说,就算有凭有据,能摆脱那也要摆脱嫌疑啊。 逍遥子单凭这这几句话能证明什么。一个不知道就解决了。 “这个,这个……”熊倜听到夏芸的话有些发蒙,逍遥子只告诉他,三天之内必定能见到夏芸。可是,为什么会见到,又为什么要诈死。熊倜是一点都不知道。 也难为熊倜,逍遥子这次在纤云阁查出那么多事情,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逍遥子每次去纤云阁跟霓云打听消息,熊倜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猜都没有办法去猜。 “倜儿,夏姑娘不是中毒了吗?你还赶紧问问,毒完全解开了没有?”姜还是老的辣,逍遥子看出了夏芸的动机,以牙还牙,把话题又转移到了夏芸的身上。 逍遥子这话问到了熊倜的心里,这也是熊倜关心的话题之一。他也连声附和道:“对啊对啊,你的毒怎么样,你怎么会中毒?” “噢,努尔哈赤的箭上有毒。我被他们抓去那么久,也摸透了他们的套路,我趁他们不注意把解药偷走了。” 熊倜听着夏芸的话并不想再说话,可是,他那天看到的夏芸神情呆滞,怎么可能有能力去偷毒药呢? 他很好奇地问:“可是,我那天听魔域红钗说你中了什么蛊心毒,神情呆滞,你怎么会偷到毒药。” 熊倜这一问,逍遥子在心里暗自偷笑。自从他认识熊倜以来,一直觉得他是一个问题很多的孩子,他很讨厌他这一点,总是没完没了的问。 今天他却很喜欢这一点。这一点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大作用。 他知道,不用自己多说,熊倜总会找一些稀奇古怪地问题去询问夏芸。他就不用再多分脑筋了。 夏芸一听熊倜这问题,脸色突然很尴尬,这个问题她想到了,但是还来不及想那么多。 刚才都有点说错话了,现在逍遥子还在,故事编不完美就容易被别人抓到小辫子,特别是像逍遥子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此时他又正等着抓自己的小辫子。 “这个,这个,他那个毒不是一直都会让你神情呆滞,每天总有三四个时辰是清醒得,剩下的时候,我只感觉整个人身体乏力。我不知道从外表看上去我是什么样子的。” 逍遥子一听,真是好借口。明明她就根本没有中毒,还说得那么真,以前真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那你是怎么偷到解药的。我当时看到魔域红钗了,你说她会不会是努尔哈赤的人呢?”熊倜说着,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疑惑地,“那你说冷血会不会也是女真人?” 夏芸一听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个时候她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熊倜,我有些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会,等天亮的时候,我好去拜见郑贵妃娘娘。毕竟,我离开那么久,回来了也应该跟她打声招呼。”夏芸不会撒娇,但是此时她说话的声音跟以往不同,没有那么强硬,却多了几分温柔。 “那你去我的房间休息吧。”熊倜说着就扶着夏芸往他的房间走。 逍遥子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夏芸不说也罢。放长线钓大鱼,现在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已经百分百地确定她就是后金奸细了。 看现在的情形,是继续利用倜儿和夏芸之间的感情,还是早点告诉倜儿一些事情,让他早有准备。 冷血一直想让倜儿加入九道山庄,倜儿对夏芸如此痴迷,会不会为了她真的加入九道山庄。 逍遥子想到着,轻轻地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之间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把握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夏芸真是后金奸细,以她的武功要杀了太子和皇上简直是易如反掌。这才是让人最担心的一点。 逍遥子忽然十分紧张,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她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除了来看倜儿之外,还有别的目的。 逍遥子和熊倜他们刚走到紫禁城的东边,就听到侍卫在大声喊有刺客,有刺客。 逍遥子一惊,声音是从太子的慈庆宫传来的。 他箭步一飞,急忙往太子的慈庆宫奔去。 熊倜和夏芸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说:“走!” 三人急忙来到太子的寝宫。 逍遥子推开门直接看太子有没有什么事,太子并没有受伤,脸色十分难看,这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受了惊吓,而是很不开心。 逍遥子又看着霓云,她满脸通红,询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 霓云没有说话。 逍遥子又看了看太子,再看看霓云,厉声说:“你跟我来!” “倜儿,好好保护太子。”逍遥子边走边说。 夏芸故意看了看霓云看逍遥子的眼神,又看了看太子的眼神。她心里暗暗地笑了笑,似乎又找到了一个挑起矛盾的借口。 逍遥子不辞辛苦,昼夜保护太子。如果太子不相信他,那结果会是怎样。 夏芸越想越有趣,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偷笑。她跟熊倜说:“我去方便一下,你在这等着我。” 她出来以后悄悄地跟着逍遥子和霓云。 逍遥子担心这是夏芸设计的调虎离山之计,把自己掉走,然后好找人刺杀太子。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夏芸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难不成她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已经猜到自己要干什么了? 逍遥子把霓云带到了偏殿,看着霓云一脸茫然的样子说:“我才离开一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刺客?” 霓云眼神呆滞,慢慢地说:“没有刺客,没有刺客。是我乱叫得。” “你叫的?你为什么没有刺客要乱叫刺客。”逍遥子有些不明白。 “因为太子想,想……”霓云吞吞吐吐地说着。 “想什么!”逍遥子十分着急,又见霓云半天说不出几个字。 “恩人!我不想伺候太子,我跟你说过,我想做你的女人!”霓云很激动地说。 逍遥子一听,愣住了。他的脑子现在完全想的是太子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想过。霓云这样说,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这也难怪,霓云长得这样漂亮,哪个男人会不动心。霓云为了保住贞洁,所以才大叫有刺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霓云早晚是太子的人,可是又偏偏喜欢自己。 霓云见逍遥子没有说话,一下推开逍遥子自己跑出去了。 夏芸看到霓云跑出去了,自己也跟了上去。 402 皇家秘史 夜风呼啸,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无弹窗广告)那蜿蜒曲折的青砖石路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霜。 宫墙的碧瓦正在渐渐变成了白色,寒风阵阵地吹着,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刮在脸上。 霓云埋着头,夏芸在后面追着,一阵狂风猛烈地打在霓云身上,霓云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芸想去扶起她,正要往前冲,这一阵大风打得夏芸无法前进,她用手遮挡着面部,努力往前走。 她走到霓云的身边,想扶起霓云。 霓云却把她的手甩开,伤心地说:“我不用你管我。” 夏芸再次扶起霓云说:“我必须管你。你现在已经忘记你应该做的事情了。” 霓云一听这话,立刻就反应过来,瞪着夏芸,又仔细地看了看夏芸,感觉这人对自己好像很熟悉,可是自己却又不认识。 “你是谁?”霓云好奇地询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来皇宫是干什么的。”夏芸冷冷地说。 霓云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夏芸,脑海里隐约想起什么人。 虽然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训练她们的老大长什么样,但是从这身材看,估计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她又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夏芸,直觉告诉她,她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霓云突然对着夏芸说:“我知道你是谁了。” 夏芸微微一笑,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呵呵呵!”霓云仰天长啸,“就算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我只不过是你早就布好的一颗棋子。” “呵呵!”夏芸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我当年何尝又不是别人摆布的一颗棋子。 夏芸又恢复了那冷冰冰的语气和模样,说:“一个女人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你爱的人不爱你,可是你却无法放弃让自己不爱他。” 一阵冷风迅速钻进了霓云的身体里,她不仅打了一个寒颤。夏芸刚才那话,戳到了她内心的痛处。此时的霓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无助,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夏芸。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过,我只想告诉你,我可以听你的,我也可以不听你的。”霓云突然也很傲气,“大不了你杀了我。不过,我不听你的,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用。” 这话让夏芸有点吃惊,她没有想到霓云会反抗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女人,特别是重情的女人,为了她自己心爱的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她自己何尝不是为了熊倜背叛了魏忠贤? 她想到这心中突然有感慨,看着霓云说:“你很有个性,你跟我很像。你说得很对,你可以不听我的,我杀了你也没有用。不过,我不会杀你。” 夏芸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事情,她现在不想让霓云去伺候太子了,她觉得霓云能得到太子的心就够了。 霓云没有想到夏芸不仅不生气,反而对自己很温柔。这跟训练场上的那个魔鬼判若两人。 “你相信我吗?”夏芸突然很自信地看着霓云。 霓云突然有些不太明白夏芸的话,问:“相信你什么?” “我有办法让逍遥子喜欢上你。”夏芸很自信地说。 “什么办法?”霓云一听,心里十分激动。这是她做梦都想着的事情。可是她又怀疑地看着夏芸,夏芸之前让她做的事情是魅惑太子,如今怎么肯帮自己夺得逍遥子的心?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听我的就好。”夏芸跟逍遥子那么久,对逍遥子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霓云很认真地看着夏芸。 夏芸嘴角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她说完就往前走,在心里默默地说:其实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无弹窗广告) 夏芸走了几步看到霓云还在原地,回过头又说:“走吧。你再不回去,师父该担心了。” 霓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温柔的夏芸,像一个关心自己的大姐姐。 逍遥子看到夏芸和霓云一起回来,心里更加奇怪。他之前就在怀疑霓云和夏芸认识,现在好像一切都在证明自己的猜测。 逍遥子还没有开口,熊倜就好奇地看着她们两说:“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噢,我刚才路过宫外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摔倒在雪地上,我就把她扶起来。看她面孔比较生,她又说自己迷路了,就问她是哪个宫的。她说她是慈庆宫的人,我也正好要回来找你,就把她随路送了回来。” 逍遥子看到霓云的衣裙都脏了,看样子夏芸没有说谎。 “我看她好像不是很开心,我先带她下去换身衣服,时辰也不早了,我们都休息吧。”夏芸说道。 “嗯。”逍遥子又转头看着熊倜说,“倜儿,你带她们下去休息吧,然后你也下去休息了。” 霓云看到逍遥子对自己冷漠的表情,咬着牙,心里十分难受。 夏芸看到霓云的表情,心里不免生出了一些怜悯之心,提醒道:“走吧,睡一觉,心情会好点。” 熊倜把夏芸和霓云送到了各自的房间,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天已经开始亮了,地上白茫茫地一片,地上的白光反衬着灰蒙蒙的天空,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 “唰!唰!”宫人们拿着扫帚开始一扫一扫地扫着地上的雪。 熊倜一下从这个太监的身边窜过,一会又跳起来,从另一个太监的头上飞过。他嘴里高兴地念到:“芸儿没有死,芸儿找到咯。我的芸儿又回到我身边咯。” 雪花落在熊倜的头上,鼻子上,他毫无顾忌,在雪地里又蹦右跳。 不知不觉跳到了一个地方,他抬头一看“金銮殿”。 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来到这了。来就来了,那我就进去看看吧,上次那个老太监催我,害我都没有看够。后来虽然也来过,也没心思好好观察一下这个皇帝老子上朝的地方。” 他推门走了进去,金銮殿还是他之前看到的那样。 “这龙椅的后面是什么地方?”他想着小心地关上门,大步往前奔去,来到后面的偏殿。 偏殿没有正殿威严奢华,他扫视了一圈,觉得没有意思,又蹦又跳地,就打算出去了。 谁知道,他一不小心碰到了偏殿的一个大花瓶,花瓶摇摇晃晃。 熊倜急忙抱住花瓶,就在这个时候,熊倜自己也不知道他无意见触碰到了金銮殿的机关。 “哗……”花瓶后面的墙突然打开了。 “哇!这皇家的秘密还真不少。这既然还有个暗格。”熊倜好奇地说。他本来好奇心就重,探出脑袋去看了看。 暗格不大,里面有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上放着本书。 熊倜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了四个字:“皇家秘史”。 他在心里纳闷:这写的是什么? 熊倜打开扉页一看,上面写道:朱家可长享否? 熊倜心想:这书难道说的是朱家王朝的命运。他心里一惊,这书乃是大忌。不过,熊倜的好奇心还是让他又随着看了下去。 除非燕子飞入京,永享山河乐太平。豪杰更起文墨辈,英雄奉旨看还乡。 北方胡虏害生民,御驾亲征定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谏,生灵遮掩主惊魂。 国压瑞云七载长,胡人不敢害贤良。相送金龙复故旧,云开边日照边疆。 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禁宫阔大任横走,长大金龙太平时。 老练金龙精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任用阉人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 忠良杀害崩如山,无事水边成异潭。救得蛟龙真骨肉,可怜父子顺难当。 熊倜看到这愣了一下,在心里重复道: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这八千女鬼乱超纲,难道这明王朝是中了什么邪气吗?怎么会有那么多女鬼。 这句子好不通顺,忠良又怎么会被杀害呢? 熊倜看到这忽然有声音,他急忙把这书放在原来的地方,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小太监到金銮殿门前去扫雪。 熊倜还想回去,想想还是算了。反正那些文绉绉的诗词,自己是看不懂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走,脑海里总是重复着这几句话: 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老练金龙精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任用阉人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忠良杀害崩如山,无事水边成异潭。救得蛟龙真骨肉,可怜父子顺难当。 他自言自语地说:天下饥寒有怪异,也就是说天下有灾荒,明朝自从建立以来,也就是上次山东那一次是比较大的灾荒了。 这灾荒跟栋梁龙德乘婴儿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八女鬼又有什么关系。 救得蛟龙真骨肉,这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骨肉为什么还要救?蛟龙,蛟龙……”他又自言自语地说:这古书有云:蛟龙是拥有龙族血脉的水兽,在朝龙进化时的其中一个物种,只要再渡过。难劫就可以化为真龙,虽然都有强大的力量。而多数蛟却代表着兴风作浪,泽野千里,因此又被称为恶蛟。 他突然想到这大吃一惊,停在原地,在心中感叹到:对,皇上现在有两个儿子,潜龙善良以国家安危为主,冷血一心要称霸天下。难道这蛟龙就指的是冷血? “那前面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师父,师父……”熊倜心里越来越觉得他看到的这个东西有很大的问题,急忙向慈庆宫跑去。 403 苦思冥想 大雪过后,太阳露出了小半张脸。[.超多好看小说]也许在这寒冷的冬季,对于所有的人来说,最美的风景便是这冬日暖阳。 雪水浸湿了青石路,被雪水清洗过的台阶显得格外光亮。台阶的两边堆积着厚厚的冰层,冰层上面还覆盖着雪花,晃眼一看犹如连绵起伏的小雪山。 一阵风吹过,把这些小雪山上的雪花又刮了起来,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又化了。 逍遥子依旧站在慈庆宫的屋顶,风吹着他的长袍呼呼作响,他深深地吸口气都无法用力。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走带跑地向自己的方向奔来。 “这小子,估计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师父!师父!”熊倜跑着跑着,快上台阶的时候,看到逍遥子站在屋顶上,一时激动,脚一滑,他一看这要是摔下去,额头准会碰到台阶。 熊倜灵机一动,一个前空翻往前一扑,本想站在台阶上。可是,台阶有雪水,他脚一滑只站在台阶的边缘处,身体一重,又继续往后仰,像个球一样滚了下去。 逍遥子看了不由得好笑,语重深长地说:“跟你说很多次了,你做事情总是这样毛毛躁躁地。你这是又有什么事要找我?” “师父,我想问你点事情。”熊倜爬起来,一边拍着粘在身上的雪。 逍遥子还没有开口,熊倜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屋顶更滑,熊倜一下站不住,身子又向后倾斜。 逍遥子急忙拉住他的手,熊倜叹了口气说:“师父,我从这个上面摔了那么多次,这次你总算会把我拉住了。你终于有点师父的样子了!” 逍遥子前几次不拉他,是觉得他这样摔下去也不会摔到哪,男孩子不要那么娇气,摔一跤又不会摔死。 熊倜这样一说,逍遥子笑了笑,说:“前几次不是不拉你,只是要让你觉得在哪摔倒的就要在哪爬起来。你这样说,就让你再摔一次吧。” 逍遥子说着推了熊倜一把,熊倜又轱辘轱辘滚下去了。熊倜坐在地上,看着逍遥子苦笑不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师父……” “摔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有什么好大将小怪的。”逍遥子毫不在乎。 “师父,摔是没有什么,可是这样摔下来,屁股是会痛的。”熊倜埋怨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追究了。师父,我有事情要问你。” 熊倜站起来,一个前空翻跳了上去,这下就算站不稳,按照惯性也只是会往前扑。 “说!找我什么事?我正好也找你有事情。”逍遥子冷冷地说。 “那你先说是什么事。”熊倜历来好奇心很重,一听逍遥子找自己有事情,当然想问问逍遥子找自己干嘛。反正,自己的问题什么时候问都行。 “这段时间事情多,现在夏芸也找回来了。皇宫有我和潜龙,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赶紧把那些隐藏在京师的努尔哈赤的奸细找到。”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熊倜忽然想起这件事情,“那天不是有三个刺客闯进来了。可惜就是一个都没有抓到。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守株待兔。” “是的,我们现在要主动出击了。不然,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的位置很被动。”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抓到他们呢?”熊倜开始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皇上和太子假死已经用过了。我假死也用过了。我假死没有引来努尔哈赤的奸细,反而把芸儿引出来了。” 逍遥子很想说努尔哈赤的奸细是引来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不然,师父你假死一次,看看你假死能引来什么?说不定,还真能引来什么蜈蚣臭虫之类的!”熊倜嬉皮笑脸地说着。 逍遥子瞪了熊倜一样。 熊倜立刻就严肃起来说:“假死都用过好几次了。就算我们再用同一个招数,敌人也不会上钩啊!除非,我们有新的诱饵。” “新的诱饵?”逍遥子听到熊倜的话,似乎有了点启发。他在心中盘算着:皇上死,太子死,熊倜死都没有用了。那如果夏芸死了的话,会不会有用呢? 退一步想,万一夏芸真的是努尔哈赤奸细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那应该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自己并不肯定夏芸就是。虽然说有的证据联系起来,都能证明夏芸是努尔哈赤的奸细。但是,万一不是呢? 逍遥子忽然感觉,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好像在跟上帝打赌。赌注是大明王朝的安全,这场赌局他只能赢,不能输。 他想着,看了看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好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让他有点难以呼吸。 夏芸现在在我们手上,熊倜假死的消息知道的人也不多。关键是如何把夏芸被抓的消息告诉那些奸细,然后把他们全部引出来,最好能一网打尽。 逍遥子想到这,脑海里出现了霓云的影子。不行,不能让她去,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容易被人控制。 他又看了看熊倜,难不成让倜儿去?现在,也只有倜儿是唯一的人选了。 倜儿去的话,又怎么跟他们说呢?他们又怎么能相信倜儿呢?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倜儿,夏芸可能是努尔哈赤的奸细呢?他能承受吗? 就算倜儿能承受,以他对夏芸的深情,他一定不会去骗夏芸,也伪装不了。 夏芸那么冰雪聪明,熊倜有什么心事全写在脸上,能猜不出来?如果让夏芸察觉到什么,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熊倜看到逍遥子眼神疑惑地看着自己,又半天不说话,猜想到他可能又有什么新的计划要实施了,要让自己去办。 他等不及逍遥子开口,自己先问,“师父,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逍遥子没有立刻回答熊倜的话,他依然皱着眉头沉思着。 现在这盘棋很复杂,而熊倜这颗棋子就好像“打劫(围棋专业术语)”的关键,稍微一不小心,这个“劫”如果打不好,就会损失一大片“土地”。还不如及时补一手,把这个“劫”堵住,或者舍弃。 最重要的是,这个“劫”还不能下了之后就马上还击,还要等对手下了之后,才能走下一步棋。 “打劫”的关键必须算好,对方有多少“劫”可以用,自己有多少“劫”能被对方打。“劫”有可能是“劫杀”也有可能是“劫活”。 算少了,对方原本是输的,很有可能就反败为胜。 现在,自己手上有一个很好的“劫”,那就是夏芸。 如果夏芸真的是奸细,那就是一个“大劫”,可是,他们手上又有多少“劫”可以用呢? 逍遥子想到着,又深深地叹了一大口气,说:“哎!这盘棋真不好下啊。这个‘劫’不好打啊,我在明,敌在暗。对手知道我们要出什么招,可是,我们不知道对手要出什么招,无奈啊无奈!” 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只有夏芸这个“劫”,而对方好像掌握着自己很多“劫”,指不定他就打哪。 熊倜看着逍遥子那唉声叹气地样子,他自己脑子里没有想那么多,直头直脑地说:“师父,对手出什么招,我们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去试?” “哎呀,师父,你现在怎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师父,你说过,在下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抢地盘,用最少的棋子围住最多的地盘。这盘棋,我们只要抱住皇上和太子的性命,我们就是赢家。” “话是没错!可是,倜儿,你也知道。这些奸细一天不除掉,我的心就一天不安心啊!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虽然现在保护皇上的人都是潜龙安排的,太子由我们保护,但是,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太子的性命就丢了。” 逍遥子越说越激动,语速也加快地说:“我们两只能防着他们用刺杀的手段,万一他们不用这个招数,在太子的食物里面下毒,或者收买其他什么人,或者直接安排什么人进来,那都说不定啊。” 逍遥子说着,心里想:比如,太子身边这个霓云,就是一个不稳定的人,万一她那天倒戈相向,刺杀太子,那真是防不胜防啊。 “这话也是。关键还是要把他们都找出来。”熊倜也叹了口气,“现在两边都属于僵持的局面,真是不好下手。” 逍遥子皱着眉头,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地说:“倜儿,你说,如果你想把这些奸细一网打尽你会怎么办?” “师父,不如这样,我们想办法去接近他们,然后成为他们里面的人。”熊倜突然说道。 “好主意!可是,谁去做这件事情呢?又怎么能得到他们的信任呢?”逍遥子又疑惑道,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另一个问题就又来了。 “那当然是我去咯,难不成你还有比我更好的人选?” “你去?”逍遥子嘴巴长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熊倜的话,他耸了耸肩膀,冷笑一声说,“你去,谁会相信呢?” “师父,你别忘了。熊倜已经死了。我换个身份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你去哪找他们呢?” “哎呀,纤云阁嘛!”熊倜斜视着逍遥子,脸上透出不屑的表情。 “那你又怎么取得他们的信任呢?”逍遥子继续问道。 “或者我根本就不用换身份。”熊倜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感觉这个事情心里现在多少有些把握了。 逍遥子看着熊倜,认真地问:“你心里有什么主意,快告诉师父。” “师父,我现在有两个想法……”熊倜若有所思地说,“只是,我感觉这两个想法都不是很完美。” “你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师父给你参考参考。” 熊倜挠了挠头,说:“师父……” 404 独闯魔窟 风停了,温暖的阳光照在小雪堆上,雪水慢慢地开始融化了。 逍遥子眉头紧皱,他不太明白熊倜的话是什么意思。熊倜说换个身份?或者又不用换。这都是些什么办法呢? 他疑惑地看着熊倜说:“我有点不太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熊倜跟逍遥子说了自己不太完善的想法。 既然纤云阁跟魔域七钗有关系,那么跟冷血就应该有关系,冷血一直想让自己加入九道山庄,不如现在就加入九道山庄。 熊倜也一直想查出九道山庄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就趁这个机会,一方面查出九道山庄到底有什么秘密,另一方面也看看九道山庄是不是真的跟努尔哈赤有联系。 他的另一个想法,就是用易容术让自己换个身份,然后故意去接近纤云阁,既然霓云就是从纤云阁出来的,那就从她入手。让她带自己加入纤云阁。 “霓云?易容术?”逍遥子迟疑了一下,“我不赞成用这个办法。你不管怎样高明的易容术,不管假扮谁,假的总会被别人看出破绽,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去投诚。” “这……”熊倜还真不知道假扮谁比较合适,他又补充道,“我就想假扮一个陌生的人而已,只要不是熊倜。” “我认为你还是去假意投诚,这个才是上上策。”逍遥子叹了口气说。 “可是,我现在假意投诚他们怎么能相信啊?这一点一直是我担心的。”熊倜对于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底。 逍遥子也开始沉思,其实有一个最好的理由,可以让对方相信熊倜。只是,这一点必须要建立在夏芸是奸细的这个假设上。 如果夏芸真的是奸细,可以利用她被抓的消息,然后让倜儿假意投诚。 这样的话,这个计划就完美无缺了。 逍遥子心里也开始摸不准了,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熊倜,夏芸可能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倜儿,有件事情,师父不知道该不该说?”逍遥子表情凝重。 “师父,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出来。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吞吞吐吐的了。”熊倜满不在乎地说,说是满不在乎,他看逍遥子那表情就知道逍遥子要说的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非同小可。 “倜儿,既然如此,师父想告诉你点事情,希望你能承受得住。”逍遥子感觉熊倜对这个事情的整个计划已经有了一个初始的雏形,也许他应该把从霓云那得到的消息告诉熊倜,这样他就更能把握住大局。 一盘棋总有丢失,只要大局观掌握得好,最后还是有取胜的机会。 熊倜看着逍遥子的表情,听着他这语气,心里对他要说的这个事情,多少有些谱。他笑了笑说:“师父,你说吧,这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又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呢?” “倜儿……”逍遥子把之前从霓云手中得到的地图交给了熊倜。还有他觉得纤云阁跟九道山庄有可能都是努尔哈赤奸细联络的地方,也跟熊倜说了。 逍遥子犹豫着,犹豫着,最终还是把他认为夏芸是奸细的这个猜想咽回了肚子里。 熊倜听完,眼睛眨巴扎吧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这才多大点事啊。我有什么承受不住的。我说呢,怎么你每次去纤云阁都去找霓云,原来是这么回事。” “臭小子。”逍遥子轻轻地敲了敲熊倜的头,“师父怎么了,嗯?” 熊倜冲着逍遥子嬉笑了一下说:“师父,其实我不认为九道山庄是努尔哈赤的奸细组织。我自己是九道山庄出来的,九道山庄是不是跟努尔哈赤有联系,我再清楚不过了。也许是冷血想借助努尔哈赤的力量称霸武林。” 熊倜说着又停顿了一下,看着逍遥子继续说:“师父,你放心好了。我会考虑这些问题的,这事就这么办。我去了!” “慢着!”逍遥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药丸。 “这是什么?”熊倜接过药丸说。 逍遥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把这个药丸让夏芸吃下去,她可以睡上三天三夜。” “噢?”熊倜惊讶地看着逍遥子,“有这个必要吗?” “你这一去,夏芸知道了还不和你去?难不成你让她又去冒险。就让你的夏芸好好在宫里面多睡睡,等你办完事,她不就醒来了。” “咳咳!”熊倜清了清嗓子,勉勉强强地,“好吧。[.超多好看小说]”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现在就去纤云阁。”逍遥子又从熊倜的手中夺过药丸,他担心熊倜为情所困,一时下不了手。 “行,我这就去办!”熊倜说完,纵身一跃跳下了屋顶,往纤云阁奔去。 “还有,你重点查一下爱新觉罗?图吉这是个什么人?” 逍遥子又叮嘱了熊倜一番,才望着熊倜离开。他的心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 俗话说,下雪没有化雪冷。虽然没有风,但是熊倜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一点点地钻进自己的肉里。 熊倜自己知道,逍遥子不是担心夏芸跟着自己去会有什么危险,以夏芸的武功,说不定,自己先出危险。逍遥子是在怀疑夏芸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逍遥子刚才无意中说起了爱新觉罗?图吉,这个名字,说让自己想办法找到这个人,这个人就是纤云阁的老大。 他的话中隐隐约约也说了,这个人可能是夏芸。但是没有直接说。 逍遥子让熊倜诈死的时候,逍遥子就跟熊倜说过,今天说不定我不仅能让你见到夏芸还能抓几个努尔哈赤的奸细。 这话很明显,他就是把夏芸和努尔哈赤的奸细联系起来了! 其实,不用逍遥子说,熊倜也对夏芸起了疑心。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跟在逍遥子后面屁颠屁颠,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了。 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明白,他也能从话里找到一些隐藏信息。就好像你告诉一个人,你把他忘记吧。前提条件是,你喜欢他。不然,都没有喜欢,又何来忘记呢? 夏芸之前中毒,现在又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有熊倜每次在纤云阁都会看到夏芸的影子。 熊倜问夏芸好多话,夏芸都说得不清楚。而再问夏芸话的时候,夏芸说的话也是有漏洞,她之前在努尔哈赤那,后来怎么又到了冷血的手里。 纤云阁高手如云,她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她说是逃出来的,可是,熊倜看着夏芸并不像受伤的样子。 这诸多的疑问联系起来,可以证明夏芸肯定有问题,只是他当时不想去追究这问题最后的答案是什么,夏芸也用话搪塞过去,他才没有把话点破而已。 熊倜在心里想:师父说自己让情所困,看来是真的。 再说,那一夜,魔域七钗来花满楼寻找逍遥子的时候,另一个神秘人,其实熊倜也怀疑过她是夏芸。 加上之前他们为什么去纤云阁,也是因为怀疑纤云阁跟努尔哈赤奸细有关系,所以才去查纤云阁的。 夏芸在自己的眼里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女子,他本来就喜欢夏芸的神秘。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一定对自己是好的。 熊倜越想越明白,其实逍遥子刚才吞吞吐吐没有说出来的话,就是如果夏芸是努尔哈赤的奸细首领,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知不觉,熊倜已经来到了纤云阁的门前。他抬起头,看着这个牌子,叹了口气,在心里想:师父,你始终还是顾忌我和芸儿的感情。 不过师父,我一定会证明芸儿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熊倜想着正要从前面进去,他刚踏出一步,心想:算了吧,前面有那么多机关,我又何必费事呢?还是走后院吧。 大雪刚停,纤云阁后院的花花草草们都穿上了统一的白色银装,后院小阁楼的楼梯上,堆积着厚厚的白雪,没有脚印,很显然,小阁楼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熊倜潜伏在屋顶上观察了一会,后院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他心里开始纳闷,这纤云阁难道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突然看到一个人出现在后院,熊倜一看,此人不就是纤云阁的老鸨。 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老鸨没有看清楚是谁,及时往后一闪,一脚往后一站,两手做好要攻击的准备,瞪着熊倜。 熊倜看着她这步伐就知道她武功也不浅。熊倜给她行了个礼说:“妈妈,别来无恙啊。” 老鸨看见是熊倜,心里“咯噔”了一下,想:怎么会是他,姑娘不是说他死了吗? 老鸨又看了看院子的围墙上,有一处雪堆断开了,想来是他刚才爬在那。他来干什么呢?先问问再说。 老鸨突然又换了表情,从怀里掏出她的手绢,抖了抖,给熊倜赔笑道:“哎哟,是哪阵风把熊大人吹来了。”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你那表情明显就是笑里藏刀,好假! 他懒得跟老鸨废话,直接说:“妈妈,让你们头来见我。” 熊倜不知道他们的头就是夏芸,他此刻口中的头是冷血。 老鸨在心里嘀咕着:她要见我们的头? 老鸨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说:“我就是这纤云阁的老大。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哈哈哈!”熊倜仰天大笑,不屑一顾地瞅了一眼,“妈妈,你这大白天,别逗我笑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废话。你赶紧去把你们最大的头找来。” 老鸨站在原地,手指绕着丝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去就暴露了纤云阁的秘密。不去,看着样子他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 熊倜看到她原地不动,又冲她怒吼道:“你还不赶紧去!” 正在此时,空中闪过一道红影,魔域红钗跳到了熊倜的面前,跟老鸨说:“你先下去吧,我来对付他。” “故人别来无恙啊!”魔域红钗也不知道熊倜来是干什么的,故意赔笑道。 熊倜看到是魔域红钗,不是冷血,反正夏芸在自己手上,故意逗她说:“你把我的芸儿怎么样了?” 熊倜这一问,魔域红钗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停顿了一下说:“太子和皇上的人头呢?你把这两样东西弄到手,我自然会把夏芸交给你。” “呵呵!”熊倜冷笑一声,心想:真会演戏。算了,也别跟她费口舌了,直奔主题。 “冷血呢?我要见他。”熊倜很认真地说。 魔域红钗一愣,冷血自从上次去皇宫刺杀之后,一直没有回来,自己也没有他的消息。以前好歹还有夏芸在,这下夏芸也不在了。她自己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你找冷血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 “我要加入九道山庄!”熊倜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的十分有力。 405 露出马脚 冷风吹过,屋顶上,院墙上,地上的雪花又被卷了起来,飘飘洒洒。 一片雪花落在熊倜的眼睫毛上,熊倜眨了眨眼睛。 “什么?”魔域红钗听到熊倜的话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冷血一直想要的事情,可惜现在冷血不在。魔域红钗心想应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呢?更何况熊倜这样突然说要加入九道山庄,居心叵测。 “你不是一直说打死你都不加入九道山庄的吗?怎么今天突然想加入九道山庄。”魔域红钗满脸怀疑地看着熊倜。 “男人的事情,跟你一个娘们说不清楚,快带我去见冷血。”熊倜双手抱着,不耐烦地看着魔域红钗。 魔域红钗心里不高兴地,在心里暗暗地说:我自己都还想见他呢。 “他出去办事了,你等他回来的时候再来吧。”魔域红钗说完就扭头要走,说:“来人!送客。” 熊倜一看,心里着急了,逍遥子只给了三天的时间,不能就这样走了。 他纵身一跃跳到魔域红钗面前,拦住她说:“不行,你不能走,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冷血。” 冷血迟迟不见踪影,魔域七钗派人进宫打听了好几次,可是就是没有一点消息。她本来就心烦,肚子里有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熊倜又这样咄咄逼人,魔域红钗一下就怒了。 她冲着熊倜怒吼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人,都跟你说他出去办事了。不在这,不在这,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他去哪办事了?你告诉我,我就不在纠缠你了。”熊倜质问道。 “他去哪办事我怎么知道。”魔域红钗爱答不理地说,说完就要往另一边走。 熊倜又继续挡在她前面,她往左熊倜就往左,他往右熊倜就往右。 魔域红钗烦了,一掌向熊倜打去,熊倜脚一蹬,急忙向后一跳,看着魔域红钗说:“我不会打女人,再说你也打不过我,还是快点告诉我冷血的下落。”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魔域红钗心情烦躁,一下说了很多个不知道,边说红袖又向熊倜甩过去。 熊倜和她交过手,知道她全身都是毒,虽然自己不打女人,但是也不能被女人算计。 魔域红钗说的话也可能是真的,毕竟冷血真的要去办事的话,她也不一定知道。 他又询问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魔域红钗一提到这个问题,心里很烦,现在冷血生死不明,说不定还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她想去救他都不知道怎么去。 她甩动着长袖,袖子像两条长蛇,吞吐着蛇信子,要吞噬熊倜。 熊倜急忙往后退,地上很滑,熊倜一不小心,往后一滑,身子向后倾斜,熊倜顺势跳起来,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在后面。 说实话,熊倜不太相信魔域红钗的话。既然冷血不在,那也不能空手而回,至少要带点消息回去。 正好这个时候,魔域红钗的红袖又向自己甩过来,熊倜下意识用神剑挡在前面。 魔域红钗的长袖子打在剑身上,她又旋转着身子,两只红袖也旋转着向熊倜发出攻击。 熊倜与魔域红钗旋转的方向相反,挥动着神剑,魔域红钗的长袖缠着熊倜的神剑。 熊倜往这边拽,魔域红钗往另一边拽。 “熊倜,这是我的地盘。你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真是胆子不小。”魔域红钗打不过熊倜,所以想用别的办法把熊倜激走。 “呵呵!冷血不在,我的芸儿呢?你把我的芸儿还给我,把她身上的毒解了,我就改日再来拜访。”熊倜故意试探魔域红钗。 夏芸说自己是趁魔域红钗不小心逃脱的,她要看看魔域红钗要怎么说。 魔域红钗听了熊倜的话,心里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夏芸是听说熊倜因为救自己才去刺杀太子和皇上,反而被杀了。 现在熊倜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夏芸却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能说夏芸不在,也不能说夏芸在。她转移话题说:“你自己失言,没有杀了太子和皇上。你还想要夏芸?哈哈,痴心妄想。” 她说着又使劲拽了一下长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熊倜恶狠狠地看着魔域红钗,挥动手腕,打出一股剑气。神剑乱舞,在剑气的支助下,犹如一股刺骨的寒风,片刻就把魔域红钗的长袖斩成了碎片。 魔域红钗一看,心里更加生气,一双好好的袖子现在被斩成了碎片,露出她纤细的手指,冷风一过,她手上不觉得有些寒冷。 这下她更生气,运足内力,一掌向熊倜站的方向打去。 红色的衣服碎片被风吹到了天上,像一片片红枫叶,慢慢落下来,最后一片衣服碎片落在了熊倜的剑柄上。 此时,熊倜的神剑正指着魔域红钗的喉咙,熊倜轻轻一吹,这红色衣服的碎片,又飘飘然落下了。 魔域红钗眼睛向下看着熊倜的剑锋,有些颤抖地说:“你要干什么?” “你这个女人,记性真是不好!”熊倜冷冷地说着,这口气比这冬天里的风雪还要寒冷几分。 他手臂伸直,眼睛斜视瞅着魔域红钗继续说:“第一,把夏芸还给我,我就放了你。那天你挟持芸儿的时候,若不是怕你伤害她,我就直接给你一剑。第二,告诉我冷血的下落,我着急见他。” 这两个问题对于魔域红钗来说也是她想知道的问题。她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是吓唬你,我也不喜欢吓唬女人,我说到做到!”熊倜冷冷地说着,他突然感觉自己这说话的语气比逍遥子的还要冷。 熊倜的剑尖又靠近魔域红钗的脖子,剑锋在魔域红钗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熊倜历来就很不喜欢魔域红钗,若不是因为有事情在身,他连多看一眼魔域红钗都不愿意。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当然讨厌一个人也是没有理由的。 魔域红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 熊倜又瞪了她一眼,眼神直盯着魔域红钗脖子上的血痕说:“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你的脖子就会断掉。” 魔域红钗刚退后的一步,又站住了。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害怕,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熊倜又瞅了她一眼,魔域红钗也不是第一次跟自己交手了。她们给自己的感觉,还是算比较不怕死的。没想到,人真的到临死的这一刻,多多少少都还是会害怕的。 这样更好,熊倜正可以利用她这怕死的心里,逼她把实话说出来。 “你知道的,我这剑是十把神剑合而为一所铸成的,锋利无比,我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你的脖子就会断掉。虽然你不是很美。不过,你这脑袋掉了,我想冷血也会可惜吧。我现在不想跟冷血过不去,你最好还是快点说。” “你!”魔域红钗被熊倜说得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但是熊倜这话让她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她不买账地说:“死就死,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杀了你为我的芸儿陪葬。”熊倜说着又故意抖动了一下神剑。 “啊!”魔域红钗大叫,她以为熊倜真的要杀她。 “哈哈!”熊倜看到魔域红钗这怕死的样子,眼泪都快被自己吓出来了,他不由得好笑,摇摇头,“女人啊,终究还是胆小。那?你就快点说。” “冷血真的出去办事了,一直没有回来。” 熊倜眉头一皱,认真地说:“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你知道他去办什么事不。” “他去了好几天了,具体去办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了。” “那夏芸呢,你把我的芸儿怎么了?” 魔域红钗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不能说夏芸是因为听说熊倜死了,所以才去救他的。 熊倜看她又不说话了,剑锋又逼近了,厉声说:“你想什么,还不说?” “夏芸逃跑了。”魔域红钗情急之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吐出了这几个字。 熊倜一听,这跟夏芸告诉自己的话一样。他还是不死心继续说:“她怎么逃走的?” “她趁我不注意,就溜走了。” “那芸儿身上中的毒的解药呢?”熊倜又逼问道。 魔域红钗听着熊倜的话,哭笑不得,这夏芸本来就没有中毒,只是演了场戏而已,上哪去弄解药啊。 她脑子忽然又转了过来,脸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坏坏地笑,说:“她身上还有毒,没有解开。她五日之内如果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什么?”熊倜大惊,心想:我们还是错怪芸儿了。她真是逃出来的。 “快!把解药交出来。老子饶你一命。”熊倜十分着急地看着她,心想:夏芸真的中了一她这个破毒,要是拿不到解药可怎么好! 魔域红钗微微一笑,她现在心里有底了,根本不用再害怕熊倜了,说:“你把剑拿开,我给你解药。” 熊倜慢慢地把剑拿开,魔域七钗故意在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握在手里,她对着熊倜一个媚笑说:“来!我给你解药。” 熊倜正要上前,魔域红钗向熊倜洒了点什么,熊倜急忙后退。 魔域红钗趁机又在地上扔了一个烟雾弹,顿时青烟四起,熊倜急忙捂住鼻子,害怕这烟有毒。 只听,烟雾中传来一个声音:“姓熊的,想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哈哈哈。” 熊倜听到这笑声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他再一看他的手,起了一连串的小红疙瘩。 406 索取解药 青烟渐渐散去,白白的雪花上却有一层薄薄的青绿,一阵冷风吹过,又卷起片片雪花,落在在青绿之间,白白绿绿交替着,好像一池清澈的湖水上飘荡着点点涟漪。[.超多好看小说] 再加上魔域红钗刚才那红色的衣服碎片,远远看上去红的,绿的,白的,就好像白色的泥土上生长着绿叶红花。 熊倜一看,就知道这烟有毒,不然这白雪不会是这样,再一看自己的手,手上的小红疙瘩比刚才又要大一些。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前面飞出两个身影,分别从他的左右两边闪过,他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又感觉到后面有两个人影在闪动。 熊倜抬头一看,魔域红钗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把他给我抓起来!”魔域红钗站在不远处说着,“但不能伤害他。” 熊倜再一看,他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黑衣人,他们手上拿着弓箭,箭头对着自己。 熊倜瞅了一眼,说:“怎么又来这一招,老子都玩腻了。” 魔域红钗手向前面一挥,说:“放箭!” 瞬间,万箭齐发,箭头刺破空气,像熊倜飞去。 熊倜腾空跃起,扑向魔域红钗,魔域红钗急忙再往后退,同时喊:“继续放箭。” 熊倜落到刚才魔域红钗站的位置,他正要扑过去,被一个黑衣人挡在前面。黑衣人看到熊倜扑过来,急忙又放了一箭。 “哐!”熊倜神剑一挥,箭就被他砍成了两段。 黑衣人又想继续放箭,可是速度没有熊倜快,他刚要把弦拉开,“琤!”的一声,熊倜一剑挑断了他的弦。 正当他拿着断了的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熊倜一个旋风回旋腿,重重地踢在他的胸口,他立刻就倒下了。 周围的人又对着熊倜拉开了弓箭,熊倜跳起来,两腿一飞,正好把在这个黑衣人旁边的两个弓弩手又踢倒了。 熊倜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听到他后面传来还几声“嗖嗖嗖”的声音。他急忙身子往后仰,神剑在后面乱舞,只听“当当当”的几声之后,飞箭就又被打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刚把这些飞箭处理完,后面的飞箭又来了。熊倜腿成“一”字,坐在地上,他来不及起身,身子往后一躺,飞箭就从他的前面擦边而过。 “快!继续放箭,不要停。”熊倜听到魔域红钗急煞的喊声。 他躺在地上,手腕不停挥动,神剑顿时像一个旋转着的风车,乱箭射过来的时候,正好被神剑又打飞了。 熊倜一边打一边瞅着魔域红钗的位置,现在不仅夏芸中毒了,熊倜自己手上也奇痒难忍,必须要拿到解药。 可是,眼前他连起身都费劲,稍微慢一点,这乱箭说不定就会射到他什么地方。 熊倜咬着牙,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了,就算死了也要搏一次。 “啊!”他一只手猛然撑在地上,借助这股支撑力迅速跳起来,神剑继续挥动。 他这一跳,刚才躺下的那个地方,顿时就变成了箭堆。 熊倜踩在一个人的肩膀上,脚尖往后一压,这个人一时站不住,往前扑。 熊倜趁机落在他的身后,神剑一挥,剑锋从他的身上划过。他身边的两个人急忙转过身,攻击熊倜。 熊倜跳起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个人的肚子上。同时身子横在半空中,一剑刺穿了另一个人的肚子。 这个时候,乱箭又向熊倜飞来了。他急忙挑起这个人,用力一退,乱箭迅速射在这个人的身上,他立刻变成了刺猬。 这个人刚刚落在地上,熊倜旁边又有一个人拿着刀向他砍来。 他一手拽这个人的手腕,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这个人身子比较矮小,熊倜身材本来就比较高大魁梧,熊倜抓起他,就跟抓小鸡仔似的。熊倜抓起他的手臂,又把他扛了起来,用力往前一推,一下打退了好几个准备要攻击他的人。 “快!都给我上。”魔域红钗看到熊倜占了上风,心里又着急了。 熊倜正在这找魔域红钗的位置,她这一说话,正好让熊倜确定了目标的方向。 熊倜纵身一跃,向魔域红钗跳过去。 魔域红钗下意识甩出自己的长袖,可是这长袖早被熊倜斩成了碎片,她这一伸手,除了纤细的手指,还有什么呢? 没有了武器,攻击力就要下降很多。本来就不是熊倜的对手,这下就更不用打了。 熊倜看着她伸出手指,以为她要下毒,他落在地上,蜻蜓点水般地又跳了起来,闪到魔域红钗的后面。 魔域红钗迅速转身,她刚转过来,熊倜就一剑向她刺来。 魔域红钗急忙从坏里掏出一盒女人用的香粉,向熊倜扔过去。 熊倜一看,以为又是毒药,他神剑一挥,把这个香粉盒打飞在空中,成了两半。一股香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熊倜以为又有毒,急忙捂住鼻子。 此时,魔域红钗眼睛一亮,看到地上有把刚打飞的刀,她正瞅找不到什么武器攻击熊倜。 可是这刀就在熊倜的身后,她要去捡的话,必须要跃过熊倜。她想着又一掌给熊倜打了过去。 熊倜侧身躲过魔域红钗的攻击,魔域红钗收掌再次向熊倜打去。 熊倜还是侧身躲开她。 熊倜这一退,给魔域红钗一个捡刀的机会。她跨了一个大步,脚踩着刀柄,刀又反弹力,弹了起来正好到魔域红钗这个位置,她急忙握着刀柄,胳膊肘一横,刀锋砍向熊倜的肚子。 熊倜把神剑一横,“哐”刀剑想撞,熊倜用力一抵,魔域红钗又被他的力量震退了几步。 熊倜大步一跨,本想一剑刺进她的胸膛,可是这样的话解药就没有办法拿到手了。 魔域红钗看到他向自己跃过来,她握着刀毫无章法地向熊倜砍去。 熊倜十分灵活地躲开了她的攻击,脚步一闪,跃到了魔域红钗的后面,重重地点了她身后的大穴位,说:“爷爷我没有时间跟你玩了!” 其他黑人人看着熊倜点了魔域红钗的穴道,急忙上前,打算围攻熊倜。 熊倜神剑一横,指在魔域红钗的脖子上,看着其他的黑衣人大喊:“你们谁都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黑衣人们还是不甘心,拿着手中的武器蠢蠢欲动。 熊倜瞪了魔域红钗一眼说:“让他们放下武器,都退到别的地方,不然你就没命了。” 魔域红钗眼角瞅了一眼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说:“你们放下武器,都退下去。” 黑衣人也只好都听魔域红钗的话,纷纷退后了。 熊倜转过身瞪着魔域红钗说:“我刚才中了什么毒,解药在哪?还有夏芸中的毒的解药又在哪?” 熊倜再次强调了夏芸中毒的解药,这让魔域红钗心中不免疑惑,心想:他一直在问夏芸的解药在哪里,而不问夏芸的人在哪里。夏芸现在又不在纤云阁,难不成,他知道夏芸人在哪里?夏芸根本就没有中毒,也不可能是夏芸让他来抢解药的。 难不成,自己刚才随口说的那句话,他相信了。他知道夏芸在哪里。 对!一定是这样的。夏芸去宫里看他,他现在没有死。那这个就是一个阴谋,也许夏芸在这小子的手上。那么,这小子知道多少夏芸的事呢? 冷血自从去宫中行刺之后也没有回来。崔呈秀说,他们三人分头跑了,冷血的情况不知道。 说不定,冷血也被他们抓了起来。 魔域红钗想着,心里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快点把解药交出来。”熊倜又不耐烦了。 “你现在封锁了我的穴道,我怎么给你拿?”魔域红钗采用了缓兵之计。 “哼哼!你别给我耍花招。你别以为我还会中你的诡计。你是想让我帮你把穴道解开,然后好再次给我下毒。” “哼!”魔域红钗冷笑一声,看着熊倜手上的大红疙瘩,“你爱信不信,反正不是我中毒。” “你!”这话说的让熊倜哑口无言。他一时愤怒,说:“那我就杀了你!” 熊倜拿着剑真的想一剑刺死魔域红钗,他突然又停下了,瞪着魔域红钗有些坏坏的样子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把解药放在哪。” 他说着,自己伸手到魔域红钗的怀里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解药。他这次真的发怒了,瞪着魔域红钗说:“解药在哪?” “解药就在我的身上,你有本事自己找咯。”魔域红钗妩媚地笑着。 “你!”熊倜想到第一次遇到魔域红钗的时候,魔域红钗是把解药贴着自己的胸口放着,那时候有夏芸在,夏芸取的解药。现在,她如果真的把解药贴身放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去取呢? 他灵机一动,狠狠地说:“你不说,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看你说不说。” “哈哈!”魔域红钗并不害怕,她知道以熊倜这脾气不会真的这样做,最多也只是吓唬吓唬自己罢了。她故意给熊倜抛了个媚眼说:“有本事,你就来咯。姑奶奶会好生侍候大人的。” 熊倜被她气得够呛,左不是右不是,他咬着牙,神剑一挥,魔域红钗的外衣胸口的那一块地方,顿时被熊倜的剑刺成了一条一条的缝隙,碎布跳垂掉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魔域红钗理都不理熊倜,脸上也没有害羞的神情。 “你最好还是说了吧,别让我真的动手。”作为一个男人,熊倜虽然很讨厌魔域红钗,但是如果让他真的扒光她的衣服,来查看解药在何处,他还真的做不到。他宁愿另想办法,也不能用这样下三流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 可是看魔域红钗那表情,很明显是不会说的。 熊倜正万般无奈,苦思冥想用什么办法取解药的时候。魔域红钗到在一旁浪声浪气地说:“来呀!来呀!看看姑奶奶侍候男人的本事怎么样?绝对比夏芸的好。” 407 关己则乱 魔域红钗给熊倜抛了个媚眼,两片性感的红唇冲着熊倜凌空亲了一下。[] 熊倜看着她这样子全身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说实话,她这样子确实也是妩媚动人。只是,实在不对自己的胃口。 他急忙扭过头,不想看她。 “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了。你有本事就看着我啊!”魔域红钗胡乱地指着自己身体的一些部位,又浪声浪气地,“夏芸那比我好了?这?这?或是这?” 熊倜是个不服输的人,魔域红钗这样说,他当然又看了一眼魔域红钗。 魔域红钗看到熊倜看着自己的眼神,又说:“我都从你的眼睛看出来了,你想要人家。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我就是你的人了。” 熊倜一听,苦笑不得,真不知道该拿魔域红钗怎么办才好。他的目的是要拿到解药,才没有那么多功夫陪她玩。可是,该怎么拿到解药,现在成了一个大难题。 魔域红钗还在那一个劲地勾引熊倜,熊倜听得浑身不舒服,真是恨不得一剑把她给宰了,免得她在自己的耳朵边嗡嗡地**。 熊倜很清楚一个道理:当你想要制服一个人的时候,就要找对方的弱点,然后一击即中。 对于一个平常的女人来说,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贞洁。可是魔域红钗很明显是那种不要脸不要命的女人,一个连自己贞洁都不在乎的女人,应该怎么对付呢? 熊倜又斜视了魔域红钗一眼,魔域红钗又魅声魅气地说:“哎呀,你多看看人家吗?你看人家有多美,人家的身材有多好,人家……” 熊倜听着魔域红钗的话,忽然眼前一亮,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他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嗒”的一声,他很高兴地看着魔域红钗说:“对了,就是你最美!” 魔域红钗勾搭了半天熊倜都没有理她,突然间来了这样一句话,却让她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了。 熊倜脸上出现了坏坏的笑,看着魔域红钗说:“你不是爱美吗?你说我要是用我这悠然神剑,在你的脸上划几道血痕。你说,以后你还怎么去勾引男人呢?” 魔域红钗一听,心里不禁颤抖一下,后背突然冒出一股冷汗。 熊倜又继续说:“不要说别的男人了。估计冷血也不会再喜欢你吧。” “哈哈哈!”熊倜说道着,心里觉得爽爽地,终于找到可以制服她的东西了。 他说着慢慢地拿起神剑,剑锋从魔域红钗的脖子上缓缓地向她那娇艳的脸庞移动。 熊倜又故意说:“你说这白里透红的小脸上,真的多几道血痕,会有多好看啊。” 魔域红钗看着熊倜的剑,心里一着急,瞪了熊倜一眼说:“你敢!你要是毁了我的容,冷血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熊倜又笑了起来,不屑地,“冷血?冷血的功夫本来就跟我差不多,且说他不一定能打过我。再说,就算他把我杀了,你的容貌就能恢复了?退一万步说,你都成一个丑八怪了,冷血还会要你?” 魔域红钗一愣,这话确实说中了她的心坎。 熊倜看着魔域红钗脸上的恐惧就知道,这家伙中计了。她又继续说:“不要说以后了。我看冷血身边漂亮的女人真是不少,你那剩下的六个姐妹的姿色也不错。” 他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噢噢噢,对了。我记得冷血旁边还有一个叫濮宁的女子。她现在虽然没有你漂亮,可是,你毁容之后,那可就不及她万分之一了。” “哈哈哈!”熊倜说到这,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魔域红钗彻底傻了,她知道平日里,冷血对濮宁就跟对自己不一样。她也就靠这张脸蛋才能博得冷血的几分真心,若是真的毁容了,她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我就在你脸上划横线。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左边脸上划三横,右边脸上划三横,你额头上再写一个‘王’字,再配上你这娇滴滴的声音,绝对是一只温柔的母老虎。” 熊倜说着又把剑缓缓地在魔域红钗的眼前晃动,他慢慢地说:“一,二……” “啊!”魔域红钗大叫一声,“你别毁我的容,你别毁我的容。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熊倜反手把剑一收,说:“那你就快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冷血上次进宫刺杀皇上,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宫里出事了。”魔域红钗哆哆嗦嗦地说。 熊倜一听,惊讶地说:“什么?” 他那天和冷血交手的时候,从他的招式中就看出是冷血,只是当时不敢肯定。现在听了魔域红钗的话,那就更加肯定了。 宫中那天晚上也没有搜到什么人。冷血会在哪呢? 他忽然想到,冷血进宫那天,王栋说有个刺客跑到郑贵妃的宫中就不见了。 熊倜想到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难道郑贵妃救了冷血,冷血一直躲在郑贵妃的宫中。 “糟了!”熊倜突然大叫。 “什么糟了。”魔域红钗不明白熊倜为何如此惊叹。 熊倜又瞪了她一眼说:“那夏芸的解药呢?” 夏芸根本就没有中毒,魔域红钗又去哪给他解药呢?魔域红钗突然心里一愣,没有中毒那就随便给她什么药,反正先骗过熊倜再说。 “解药在我腰间的小荷包里。” 熊倜一看,魔域红钗的腰带上确实系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荷包。他把荷包打开,里面有很多颜色不同的药丸。 熊倜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哪一颗是啊。” “红色的。”魔域红钗随口一说。 熊倜果真就找到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在自己的怀中,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得意的笑。 “那我手上的红疙瘩怎么办?”他又询问道。 “这个我就没有解药了。” “你!找死是不。”熊倜又怒了。 “噢!不是,不是的,这个真没有解药。”魔域红钗急忙解释道。 “那怎么办。”熊倜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看着魔域红钗,神剑又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魔域红钗一害怕,又急忙解释道:“你回去用薄荷叶子,牛黄,金银花、麝香混合在一起,就能解毒了。” “哼!本大爷暂且信你一次。若是不行,你等着,我随时会回来取你的小命。”熊倜说着转身就要走。 魔域红钗急忙说:“你回来帮我把穴道解了。” 熊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魔域红钗说:“对了,若是冷血回来,告诉他我找他有事,让他务必到皇宫去找我一趟。” 说完,纵身一跃走了。 魔域红钗看着熊倜的背影,很生气地说:“你给我把穴道解开再走啊。” 熊倜看了看地上的石头,脚狠狠一踢,石头穿过空气,打在魔域红钗的后背上,她身子颤抖了一下,一下站不住,身子往前倾斜了一下,脚也自然地向前迈了一步。 她大骂道:“该死的熊倜,你今日终于羞辱姑奶奶,我迟早一天要让你十倍奉还。” “不对!他一直再说夏芸的解药。”魔域红钗忽然又想到什么。她大喊:“来人!” 黑衣人看见熊倜走了,都围了上来。 魔域红钗对着两个人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两人匆匆走了。 魔域红钗又对着所有的黑衣人吼叫着:“去把崔呈秀给我找来。” 风呼呼地吹着,天气一冷,街上空空的,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人们都不愿意出来折腾,躲在屋里取暖。 熊倜听到冷血不在的这个消息,又急忙往宫里赶。 他回到宫中,把这个消息告诉逍遥子。 逍遥子也大惊,说:“你说什么,冷血可能在郑贵妃的宫中?” 熊倜点了点头。 逍遥子脸色突然很难看,他握着拳头,自言自语地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郑贵妃为什么要救冷血?” 熊倜猜测道:“师父,冷血本来就有可能是郑贵妃的亲生儿子。难不成,郑贵妃比我们早一步就已经跟冷血相认了?” “不行!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查出冷血在哪?”逍遥子一拳打在桌子上。他这个时候才发现,熊倜的手上有很多大红疙瘩,关心地问:“你这手怎么肿得跟猪蹄一样。” “师父……”熊倜看着逍遥子,表情尴尬,“我和魔域红钗斗的时候,中毒了。” “要紧不?” “噢?不要紧,她说用薄荷叶,金银花,牛黄,还有什么?”熊倜记得有四位药,现在一下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 逍遥子看他那表情,摇了摇头说:“算了,算了。你还是找杨太医给你看看吧。” “这个先不着急,她说芸儿中毒了。五日之内若果没有解药,那就会丧命。我先把解药给芸儿服下再说。我这小伤不着急。” “解药?”逍遥子皱着眉头看着熊倜,“什么解药,我看看。” 熊倜把药丸给逍遥子,逍遥子琢磨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他叮嘱熊倜道:“那女人的话,你别太相信。既然夏芸中毒了,那就先请太医为她看看。还有你这手,既然记不住后面那位药是什么了,那就让太医重新给你开服药。这药可不能乱吃。” 熊倜看着逍遥子那严肃而认真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里感觉暖暖得。 “谢谢师父提醒,师父不说,我可能就这样给芸儿吃下了。” 逍遥子看着他又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江湖行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师父,我去了。” 逍遥子看着熊倜离开的背影,突然大叫:“不好!倜儿要什么解药啊?这不是告诉魔域红钗夏芸在我们手中。” 408 意想不到 逍遥子不清楚夏芸的体内到底有没有毒,他原本以为熊倜办这件事情至少也需要两天。没有想到半天就回来了。 逍遥子本来打算让夏芸睡三天三夜,现在也只有提前让夏芸醒了。 “杨太医,请你仔细给夏芸诊脉吧。夏芸的体内可能还有一些让人昏睡的药物,不知道是不是会干扰你的诊断。” 杨济时摸了摸胡子,把手打在夏芸的脉搏上,说:“昏睡的药物没有什么,我只是看看她的体内是否有毒。” 熊倜和逍遥子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杨济时仔细地为夏芸诊断了之后说:“夏芸姑娘的身体里并没有中毒的现象。” “没有中毒?”熊倜又重复了杨济时的话,“杨老太医,你确定吗?” “呵呵,熊大人,你相信老夫好了。” 熊倜不是很相信杨济时的话,又说:“没有中毒,魔域红钗给自己什么解药啊!” 杨济时看到熊倜这吃惊的样子,又再次地为夏芸把脉。最后他还是十分肯定地说:“老夫用我数十年的名义保证,夏姑娘确实没有中毒。只是她体内仍然有一些令人昏睡的东西,她醒来之后就没有什么事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熊倜一下想不明白了。 “可否把解药给老夫一看。我先看看这个解药是解什么毒的,就知道是什么毒了。” 逍遥子把解药递给杨济时,杨济时闻了闻,又嗅了嗅说:“这哪是什么毒药,这是让男女欢好之药。” “什么?”熊倜一听,脸上不免有些尴尬,心里也十分气愤。他一手握着拳打在另一手的掌上,说:“我还是被这臭娘们骗了。” “我就说那女人不会给你什么好药。”逍遥子说着就把这颗药丸往外面一扔。 霓云正好在外面,听到杨济时的话,她把这药捡了起来,藏在腰间。然后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逍遥子看着霓云,自从霓云再次跟他表白之后,他每次看着霓云都觉得很尴尬。两人能不见面,就不要见面了。 “噢,我来看看芸姑娘。”霓云又深情地看着逍遥子,她其实是来看逍遥子的,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 逍遥子急忙躲开她眼神,正好又看到熊倜手上的大红疙瘩,转移话题说:“请杨太医,也顺便看看倜儿手上的这个红疙瘩是怎么回事?” 杨济时又拿起熊倜的手仔细瞧了瞧说,“这是小毒,没什么事。” “这是什么毒?”逍遥子询问道。 “噢,这是在花蜘蛛身上提取它的毒液做成的。我这里有盒药膏,涂上去就没事了。” 杨济时说着,从医药箱中拿出来给熊倜涂上。 “啊!”熊倜只感觉手上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然后又感觉手上的每个红疙瘩都想被针刺一样。他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 “忍着点!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 杨济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熊倜又把手伸了出去。“这药给你,你再涂个三五次也就没事了。” “杨太医有劳了。”说着逍遥子就把杨济时送了出去。 熊倜给霓云打了个招呼让她先看着夏芸,自己也跟出来了。 熊倜一走,夏芸就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刚才已经醒了。只是,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霓云看到夏芸睁开眼睛,刚要喊:“夏……” 夏芸及时把霓云的嘴巴捂住,说:“别说话。在这待着。” 夏芸说着尾随熊倜和逍遥子出去了,她想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逍遥子把杨济时送到慈庆宫的台阶处,逍遥子给他行了个礼说:“杨太医,莹儿最近还好吧?” 逍遥子亲自把杨济时送了出来,其实除了礼貌之外,他心里还想问一件事。欧阳莹的近况如何? 杨济时回话说:“莹儿有石姑娘的陪伴还好,就是总念叨你们一起行走江湖的日子,总说要进宫来看你们。我也知道你们忙,所以就把她这个想法给拦住了。” 逍遥子一听,把他心里对欧阳莹的思念也勾了起来。他这段时间也一直想去看看欧阳莹,可是这皇宫不是这里出事情就是那里出事情,一直腾不出手来。 “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再去看她吧。恕在下有事情在身就不远送了。” 熊倜一听,心里也勾起了对石中玉的思念,他始终觉得对石中玉有一种愧疚。他吞吞吐吐地说:“那杨老太医,石中玉石姑娘也还好吧?” “她也好。你放心吧,她在杨府衣食无忧,老夫是不会亏待她的。” “那就有劳杨太医多为我照顾石中玉了。”熊倜也给杨济时行了个礼。 “好!那就不用远送了。”杨济时也给逍遥子和熊倜回了一个礼。 话音刚落,一个太监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杨太医,你在这啊。快跟我走,快跟我走。” 太监拖着杨济时就往下跑,杨济时一时跟不上太监的速度,楼梯又滑,杨济时一下就扑在太监身上,太监站不住轱辘轱辘滚了下去。 逍遥子一看,大步一飞,急忙抓住杨济时后背的衣服,纵身一跃,从楼梯上跳了下来。 熊倜一看也飞了过去,抱住太监。他本来是可以稳稳落在地上的,可是,逍遥子比他们先落在地上,就把他的地盘抢了。他如果再落下去,就会压着逍遥子和杨济时。 他只好在半空中的时候及时调整方向,这一下就踩偏了,一脚踩在台阶两边的小雪堆上,脚一滑,熊倜和太监就轱辘轱辘地像雪球一样滚了下来。 逍遥子和杨济时刚站稳,就听到熊倜和太监的叫声。 逍遥子又急忙把杨济时拉到另一边去。 熊倜和太监两人一下滚了好几道阶梯,一直滚到台阶最下面。 “杨太医,你没事吧。”逍遥子急忙问。 “我没事,没事。”杨济时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脚。 逍遥子一看他这个动作就知道杨济时刚才可能扭到脚了。他关心地问:“杨太医的脚没什么事吧?” 杨济时摇了摇手,说:“我回去拿点药酒擦一下就没事了。” “哎哟!哎哟!”太监和熊倜两人在下面的空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疼得直叫。 熊倜本就是有武功之人,摔下来的时候,太监又垫在熊倜的下面。熊倜没伤到什么,太监摔得不轻。 熊倜把太监扶了起来,太监自己扶着腰,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说:“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 逍遥子站在上一层台阶上,看着太监,严肃地说:“什么事?慌慌张张得。” “皇后娘娘病重,让我来请杨太医。” “那你也不能这样慌慌张张的啊!”逍遥子又责备道说。 “算了,算了。走吧,老夫这就跟你去。”杨济时刚要走一步,脚一歪,又要倒下去了。 逍遥子一看,说:“我背你去吧,然后随便送你回家。” “这不太好吧。”杨济时不好意思地说。 逍遥子二话不说就把杨济时背在了背上。 太监看到逍遥子把杨济时背着往前走,自己往前走一步,去带路。 谁知道他刚一走,就又要倒在地上。 熊倜及时扶着他,看着他那样子,说:“算了,算了。我也送你回去吧。” 太监一惊,急忙推辞说:“这哪行啊。您是皇上御赐的带刀侍卫,小的那有这个福气。” 熊倜本就是江湖中人,在他的眼里那有这些礼节和等级之分。他扶起太监说:“那有那么多啰里啰嗦的屁话。本来就是我把你弄伤的,送你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逍遥子把杨济时送到了皇后的宫中,熊倜也跟了过去。 杨济时为皇后诊脉,郑贵妃也在旁边守着。 到了皇后宫中,熊倜大惊,他看到郑贵妃旁边那个侍卫居然是冷血。不仅如此,皇后旁边居然还有一个让他熟悉的人,那就是王栋的小师妹濮宁。 冷血看到熊倜的到来,并不吃惊,反而还坏笑着,得意洋洋地看着熊倜。意思是:怎么,你想不到我会在这吧! 逍遥子也大惊,他看了熊倜一眼,暗示熊倜先不要动。 杨济时诊断之后说:“皇后娘娘无大碍,只是因为今日天气寒冷,可能受了风寒,吃几贴药下去就没事了。” 杨济时说着就开了个方子。濮宁急忙接过方子,然后说:“我这就去抓药。” 熊倜急忙跟了出来,抓住濮宁的手,盯着她说:“你怎么在宫中?你来宫中到底有何目的?” 濮宁甩开熊倜的手,没有好脸色地说:“你管我?皇宫又不是你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管你什么事。” “你给我说清楚!”熊倜又抓住她的手。 濮宁又瞪了熊倜一眼说:“我告诉你,我要去给皇后娘娘抓药。耽搁了皇后的病情,你可担当得起?” 熊倜一听,这个罪名可不小,只有先放过她。“哼!你最好明日就给我消失,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呵!真是可笑。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想怎么样!”濮宁说这,瞪了熊倜一眼,快步走了。 熊倜又回到了皇后的寝宫,逍遥子还在哪。他刚想开口,逍遥子就说:“回去再说。”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看了冷血一眼,又把话憋了回去。 夏芸也跟在熊倜和逍遥子的后面,看到冷血居然在郑贵妃的身边,同样大吃一惊。心里不由得想:这冷血是玩什么花招,怎么会在这呢? 她看着看着,看到冷血和郑贵妃出来了,急忙躲了起来。她刚想追上去询问明白。 逍遥子和熊倜也出来了。她心想:算了,先回去再说。不然,一会熊倜看不到我,又会有新的麻烦。 409 皇后死了 冬去春来,雪飘着飘着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大雨,大雨“哗哗”地下着。京师的第一场春雨并不是细如牛毛,而是犹如黄豆一般大滴大滴的雨点无情地砸下来。 尽管早已经立春了,但是空气中还是夹杂着浓浓的寒意。 逍遥子坐在桌子边,手时不时地敲击着茶杯盖子,发出“当当”地轻轻的声响,一向淡定的他此时也六神无主。 他一直算计着算计着,冷血或者是努尔哈赤的奸细们会用什么方法刺杀皇上和太子,下毒或者直接刺杀。 他与潜龙把各种想法都想尽了,整个紫金城的守卫布局得是井井有条,打死也没有想到冷血会从郑贵妃和皇后那里开始下手。 逍遥子想着想着,手一挥把茶杯碰倒了,滚烫的茶水把逍遥子的手烫伤了,他不由得叫了一声“啊!”急忙甩着手,茶杯轱辘轱辘从桌子上滚了下去,“哐”一声打碎了。 “师父!你怎么了。”熊倜急忙过去,看着逍遥子的手立即就红了一大片。他转过头,到药箱中取了一些烫伤药给逍遥子。 “我没事!”逍遥子的手上烫起了一大个水泡,他想得入神,竟然没有发现。 “师父!你的手起了大个水泡,怎么说没事呢?”熊倜拿着药小心地给逍遥子上药。 他边上药边说:“师父,我打听过了。濮宁早就入宫了,她一直在皇后身边,成天跟皇后说她在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深得皇后宠爱,现在皇后的起居饮食全靠她。” 逍遥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暗叹道:这样就更不好办了。论武功逍遥子绝对不在冷血之下,论防守攻击的作战计谋,逍遥子也不会输给冷血。 “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居然从皇后那下手。还不知道他会让濮宁在皇后面前说什么。”逍遥子说着又不顾忌自己上手的水泡,一拳打在桌子上,这一下直接把逍遥子手上那颗最大的水泡打破了。 他又感叹道:“真是千防万防,女人难防。” “师父,就算他们跟皇后说什么,我看皇后那智商,也不一定会信。”熊倜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安慰逍遥子,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皇后的身上。[.超多好看小说] “呵呵!”逍遥子苦笑,看着熊倜,“倜儿,你说,皇后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濮宁。” “这……”熊倜听到这话,哑口无言,表情尴尬,“这也是,我们是外人,她当然会相信自己人的话。” 熊倜停顿了一下又说:“师父,也许是我们多想了。他们那么久都没有动静,应该不会有什么。” “那可说不定。现在冷血还是郑贵妃的贴身侍卫,想动都动不得。”逍遥子一想到这,忽然又感觉心里的那根刺又往心里戳了一下。 逍遥子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看着窗外,雨下着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右眼睛皮从昨天晚上一直跳到现在。直觉告诉他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熊倜看着逍遥子的表情十分难看,询问到:“师父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了传来一声令人惊叹的喊声:“皇后娘娘殁了,皇后娘娘殁了。” 逍遥子大惊,感叹道:“还是出事了。走!我们去趟坤宁宫。” 逍遥子和熊倜快步来到坤宁宫,杨济时及太医院的一些太医都已经在坤宁宫。 杨济时耐不住自己的外孙女欧阳莹撒娇,就把她带进了宫。 欧阳莹一看到逍遥子,急忙跑过来。逍遥子愣了一下,他看到了欧阳莹那熟悉的身影。 熊倜也很好奇,看着欧阳莹说:“你怎么来了?” “师父!”欧阳莹看到逍遥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跟熊倜做了个鬼脸,“我在家无聊,实在太想你们了。所以就求外公带我来了。本来还说等外公忙完再带我去找你们。谁知道你们也来了。” 逍遥子看到欧阳莹心里也十分高兴,可是眼下事情紧急,他也没有时间跟她说太多的话。 “莹儿,你先别吵。皇后娘娘突然殁了,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进去看看再说。”逍遥子装出一点微笑看着欧阳莹。 “那我跟你一起进去。”欧阳莹粘着逍遥子,逍遥子点了点头,带着欧阳莹一起进去。 欧阳莹一进皇后的寝宫,忽然就感觉到一阵恶心,她捂着嘴就想吐。 逍遥子一看,又急忙把她出去。“倜儿,你先进去看看,我先带莹儿出去。” “好!”熊倜也看见欧阳莹突然脸色苍白,作呕吐样,点了点头说。 熊倜去的时候,皇上,郑贵妃都已经在那了。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给郑贵妃请安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神宗没有看熊倜,伤心地埋着头说:“起来吧。” 郑贵妃冷眼瞥了一下熊倜,又安慰明神宗说:“皇上,您别伤心了。生老病死乃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皇后娘娘身子一直虚弱,前一阵还感染了风寒。皇上您就别伤心了。” 熊倜看着郑贵妃那得意的表情,心想:她现在可神气了。在这深宫中,终于没有人可以与她抗衡了。 熊倜想着看了看冷血,冷血也看了看熊倜。熊倜总觉得冷血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熊倜还看着濮宁,感觉濮宁的脸上时不时还浮现一丝坏笑。 皇后突然离去,熊倜总是感觉不对。他又走出来,看到杨济时依然站在那,他走过去说:“杨老太医借一步说话。” 熊倜把杨济时带到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仔细询问道:“杨老太医,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 “当时老臣也没有在场,听太监们说,皇后咳嗽咳嗽,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就殁了。” “一口气上不来?”熊倜觉得怪怪地,他突然问了一句,“杨老太医,说老实话,你感觉皇后是正常死亡吗?” 杨济时一听,被熊倜这话吓了一大跳,惊讶地说:“熊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被杀头的。” “噢?”熊倜笑了笑,又继续说,“杨太医,我这不是只跟你说嘛。皇后是偶感风寒,又不是哮喘,怎么会一口气上不来呢?您一直帮皇后诊脉,皇后就没有什么其他异常现象?比如说:慢性中毒。” “慢性中毒?”杨济时忽然也愣了一下,他摸着胡子,好像在想着什么事。他想了一会之后,若有所思地,“皇后娘娘自从身体不适以来,一直是老夫负责。你不说我还没有感觉,你一说,我还真感觉皇后的身体似乎有中毒的现象,可是却又不是。也可能是皇后本身的身子就弱,所以对一些药物起反应。” 熊倜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杨济时这样一说,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说:“杨太医给皇后开的药方跟皇后饮食可有冲突。我听说有时候吃什么药跟吃什么食物,如果相克的话就会有中毒现象。” “皇后娘娘的饮食和药方,老夫都细细看过。没有什么大碍。” “那皇后娘娘平日里用的东西,她房间里的花花草草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熊倜不甘心又询问道。 “这个老夫倒没有盘查过。” “杨老太医,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熊倜说着又扶着杨济时进了皇后的寝宫。 杨济时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 熊倜忽然看到皇后房间的架子上有一盆花垂掉下来,他好奇地问道:“杨太医,你看着是什么花,这花会不会有毒。” 杨济时走过来自己看了看,摇了摇头:“这花只普通的吊兰。放在房间里面,空气也清新一些,可以帮助人的睡眠。” 熊倜还是觉得不对劲,皇后平日里不爱花草,怎么突然弄盆花放在自己的寝宫中,他又询问道:“这花是谁送来的?” 一个小宫女给熊倜行了个礼说:“是宁姑娘让放的。” “宁姑娘?”熊倜皱了一下眉头。 “是我放的,怎么了?”濮宁走过来,瞪了熊倜一眼,“怎么,这花只是普通的吊兰,这花有问题吗?” “哼!我可没说有问题。是你自己说的。”熊倜说完也没有再理睬濮宁,又到别的地方查看去了。 这个时候逍遥子又带着欧阳莹回来了。逍遥子看着欧阳莹不舒服本来打算让她先回去休息的,可是欧阳莹就要赖着逍遥子,逍遥子好久也没见到欧阳莹了,心里也很想她,那就带着吧。更何况现在皇宫也不安全,他也不知道把欧阳莹放在哪比较好。 欧阳莹和逍遥子又走了进去,欧阳莹刚走了几步又感觉不舒服想吐,她强忍着坚持了一会。 终于还是不行了。她忽然感觉头晕脑胀,心里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然后又感觉喉咙很疼,她咳嗽了一下,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她一个劲地往上顺气,希望能把东西咳嗽出来。 杨济时毕竟是老太医,他看到欧阳莹不对劲,急忙把她扶了出去。 逍遥子也着急了,跟来了出来。 杨济时急忙拍打欧阳莹的后背,然后又掐了掐她的人中,欧阳莹喘了一大口气,满脸通红。 “憋死我了!”欧阳莹松了口气说。 “莹儿,你怎么了?”逍遥子关心地问。 “你们没有闻到吗?皇后寝宫有股怪味,很恶心,很刺鼻,让人难以呼吸。”欧阳莹一遍喘着气一边吃力地说。 “怪味?”逍遥子看了看旁边的杨济时说,“杨太医,你又闻到吗?” 杨济时摇了摇头说:“没有。” 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倜儿,你又闻到吗?” “没有。”他又故意挑逗欧阳莹说:“我看你是吃错东西了,觉得反胃吧。” “莹儿,你是不是花粉过敏。皇后寝宫与盆兰花。”杨济时问道。 “不会啊。我从来没有花粉过敏过啊。”欧阳莹又想了想,“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事情。我就在外面等你们好了。” 逍遥子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欧阳莹的表情说:“算了。我也不进去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要在宫里和师父玩。”欧阳莹又跟逍遥子撒娇,“师父,你带莹儿看看皇宫呀。” “行!那我就陪你到处走走。”逍遥子始终还是比较心疼欧阳莹,“倜儿,你继续在这盯着,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 “好!”熊倜答应了一声,又回转去了皇后的寝宫。 410 致命兰花 一朵大百花挂在皇后寝宫的横梁上,平日里那些颜色鲜艳的帘子早已被素布所取代。 明神宗埋着头,样子看上去哭得十分伤心。郑贵妃则是时不时用手绢擦拭一下眼角。轻轻的,生怕擦伤自己那娇艳的面容。郑贵妃脸上没有涂抹厚厚的脂粉,只是上了少许的淡妆。 熊倜看着她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觉得假,心想:她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冷血倒没有什么,很淡定地站在郑贵妃身边。而濮宁和王栋则是窜上窜下,忙里忙外。王栋的脸上很明显,十分忧伤,这必定是他在宫里的一大靠山,皇后一死,他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熊倜看着这些人,除了王栋,每个人都有杀害皇后的理由。 濮宁、冷血、郑贵妃是一帮的,他们三人不管是谁杀了皇后,郑贵妃都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如果郑贵妃真的认了冷血,冷血在让濮宁潜伏在皇后身边,这事情就简单了。 不过,郑贵妃也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濮宁和冷血杀了皇后,他们只不过是想在宫廷中制造混乱。 熊倜想着又看了看明神宗,心里突然冒出另一个想法:说不定,是明神宗自己杀了皇后也有可能。 明神宗一直就提防着皇后,害怕皇后的势力压住自己,也害怕自己死后皇后专权,形成向汉朝那样外戚专权,把他的大明江山改姓王。明神宗现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说不定想在他死之前,先把皇后解决了。 这些人都有杀皇后的动机和可能。 可是,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现在太医坚定皇后是正常死亡,那就不可能验尸。 熊倜又看了一眼皇后寝宫的摆设,除了那盆兰花之外,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可是,这盆兰花刚才杨济时也说了。只是一盆普通的兰花而已。那会有什么问题呢? 熊倜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兰花的旁边,他看着这兰花的叶子似乎要大一些,兰花的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熊倜忽然也感觉到一阵恶心。 他不禁咳嗽了一下,再看看那盆兰花叶子往外翻过来,无拘无束地搭下来。叶子的两边都是嫩绿色的边,中间是白色的,但是白色的里面,又有一些发黄。 吊兰的下面还有一些盛开的兰花。(.无弹窗广告)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心里开始纳闷:这兰花的种类好特别,更何况兰花一般都是五月份才开花,眼下才四月份,怎么就开花了。 他又看了看周围,心想:这花一定有问题,我得找个人问问。而且还不能让濮宁看到。 正好濮宁不知道窜到哪去了,“来人!”熊倜叫了一声。 旁边一个小宫女正好在他身边,听到他的喊声急忙过来,给熊倜行了个礼说:“熊大人,有何吩咐?” 熊倜指着兰花说:“这花平日里是谁负责?” 小宫女小声小气地说:“正好是奴婢。” “噢。”熊倜点了点头,又询问,“这花不是五月才开花吗?现在才四月份怎么就开花了,而且这叶子上怎么会有一些黄色的点点。” 小宫女瞅过去看了看,有些惊慌地说:“哦,这几点我忙忘记浇水了。这花是宁姑娘看到皇后不开心,特意送给皇后娘娘的。说只要一浇水,这个花就会开。” 熊倜一愣,居然会有这样的奇迹,可以让花提前绽放。“你去拿点水来。我看看。” 小宫女去提了点水,浇在叶子上。熊倜惊奇地发现,这叶子上的黄色斑点居然都不在,而且叶子看上去也比之前要更有生机一些。 熊倜挥挥手,示意小宫女下去。他自己在这看着这盆兰花好奇。 雨淅淅沥沥地继续下着,京师的天空连续好几天都不见晴,皇宫里的青石板路被小雨浸湿了,格外的滑。 皇宫的事情历来就没有少的时候。皇后刚去世,明神宗第二天就病倒了,完全下不来床。 明神宗一大早就把逍遥子叫进去说了半天话。 熊倜不能进去,只好坐在乾清宫的屋顶上,看着这蒙蒙的小雨,想着也许明神宗又要给逍遥子交代什么遗言吧。 明神宗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小雨,缓缓地抬起手,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急忙把手伸过去,明神宗有气无力地说:“我快不行了,太子就托付给你了。可是,有一件事情,我现在不得不说了。” 逍遥子眉头一皱,把耳朵凑到明神宗面前,明神宗在逍遥子耳边说着什么,逍遥子的表情越来越紧张。(.) 明神宗说完又紧紧握着逍遥子的手说:“此时就拜托你了,不然死不瞑目啊!” 逍遥子长叹了一口气,表情十分凝重,他没有说话。 明神宗见逍遥子那迟疑的样子,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又握紧了逍遥子的手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听了之后,心里肯定不高兴。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当时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无法平息当年的纠纷。” 逍遥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你放心吧,我立刻就去办!” 逍遥子大步出来,急忙喊道:“倜儿!倜儿!” 熊倜听到喊声,一个前空翻,急忙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逍遥子又在熊倜的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熊倜听完大吃一惊,脸上的肉都皱了,说:“什么,这不是找事做吗?他干嘛要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你别说那么多,你赶紧去办。”逍遥子叮嘱熊倜说。 “师父,你别忘了,现在冷血在景仁宫。我稍微有点动静,冷血绝对能发现。然后我再和冷血在景仁宫打一架?”熊倜听了逍遥子的话,心里暗自不平,这皇帝老儿,一天竟想一些馊主意,做完自己又收拾不了。 “你说的这个倒也是,我们要想想办法才行。”逍遥子眼神有些茫然,这一件件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熊倜摸着下巴,看着逍遥子,脑子在想着如何去办这件事情。熊倜想着想着,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交叉打了一下,他心里忽然有底了,自信地说:“师父,这样,你让太监传旨,让郑贵妃来一趟乾清宫,把她支开。郑贵妃一出来,我就趁机去找。然后,你在这边尽量拖时间。” 逍遥子一听,脸上也十分高兴地说:“好想法。还有你拿出来之后,记得把这个放进去。” 逍遥子说完把另一张圣旨交给熊倜。 熊倜的好奇心作祟,他一边说一边打开:“这里面有些的什么?” 熊倜打开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说:“师父,这是谁想出来的!” “你的问题真多,赶紧去!”逍遥子又叮嘱道。 “好!”熊倜把东西往怀里一放,一个前空翻蹦了出去。 熊倜潜伏在景仁宫附近,果然不到一会看到郑贵妃和冷血都出去了,他飞快地闪过宫女和太监的视线转到郑贵妃的卧室。 熊倜站在郑贵妃的卧室里,看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他不禁感叹道:“真是奢华啊!” 他一边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檀木盒子,檀木盒子。 他扫遍了整个房间,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郑贵妃梳妆台上的一个首饰盒上。心想:这难道就是师父说的檀木盒子? 他迅速走过去,这个首饰盒看上去要比一般的首饰盒要宽和高一些。 熊倜急忙跑过去把里面的首饰全部倒了出来,可是除了一些金银首饰之外什么都没有。 熊倜皱着眉头心里开始纳闷了,想:这个房间除了这个是檀木做的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啊。她会不会把它藏起来了。 熊倜又跑到郑贵妃的床底下看了看,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又敲了敲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正瞅没有办法,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只见一根又粗又大的横梁,他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蹦了上去。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熊倜一看,是两个小宫女。其中一个小宫女拿着抹布,另一个抬着盆。, 拿着抹布的小宫女,一进来就往郑贵妃的梳妆台旁边走,她打开檀木盒子,取出郑贵妃的一件首饰带在头上,冲着镜子,妩媚地一笑。 另一个小宫女看着她那样,微微一笑:“如今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还在做你娘娘的春秋大梦啊。” 那个宫女又微微一笑说:“皇上不行了还有太子,太子不行了,还有太子的儿子!” “哈哈!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想当年,万贞儿比皇上大19岁,都可以获得皇上的宠爱。我为什么不可以。”小宫女说着,又把郑贵妃的盒子打开。 熊倜看着她一层层地打开这个檀木盒子。盒子有三层。第一层放的就是一些金钗,耳环之类的,小宫女刚才就是拿了一对耳环在自己的耳朵边晃悠。 第二层放的是手镯玉佩,第二层的首饰看上去明显比第一层的要精致一些。 “好了,娘娘说过千万不能动她这首饰盒子。万一要是碰坏了什么东西,我们可是要被杀头的!”另一个宫女又提醒道。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第三层是什么,我今天想看看!”宫女说着又打开了第三层。 第三层里面有一颗夜明珠。夜明珠闪闪发亮,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光芒依然遮挡不住。 宫女拿起这颗夜明珠,感觉爱不释手。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这些女人啊!他趴在梁上,往下看,忽然发现这个盒子不对。 这盒子的第一二层,长是长,高却只有一个手指头那么高点儿。可是这第三层从外面看却有一个手掌那么高。从里面看也是只有一个手指那么长,正好能把夜明珠放下。按道理一颗夜明珠不用占那么大的地方。从正面看,这第三层的高度比第一二层加起来还要高。 熊倜不禁在心中想:这盒子难道有暗格? “我这收拾完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小宫女又提醒了一下正在做娘娘梦的那个宫女。说着又把她身上的首饰取下来放回去,托着她走了。 她们一走,熊倜急忙闪下来。 他敲了敲檀木盒子最底下的侧面,“当当”声音很清脆。以熊倜行走江湖数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盒子里面一定有暗格。 可是怎么打开呢?这又是一个问题。 他把这盒子又突然抽了出来,因为抽的力气稍微大了一些,他刚才放的时候,夜明珠有没有放好。这一下,夜明珠就从原来的位置上滚了下来。熊倜也不知道撞到盒子什么地方了。 只听“啪!”地一声,檀木盒子的侧面突然弹了出来。熊倜一看,檀木盒子的侧面弹出一个小盒子,他慢慢地把盒子拉出来,脸上十分高兴,感叹道: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真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办法!。 他急忙把自己怀里的东西与这盒子里的东西调换过来。把东西放好之后,眼睛通过门缝往外瞅了瞅。 熊倜耸了耸眉毛,听着外面的响声,打算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外面有喊声:“贵妃娘娘吉祥。” 熊倜一看他这一出去准会与郑贵妃撞个正着,他来不及想太多,又看了看梁上的柱子,纵身一跃跳了上去。忽然发现郑贵妃的首饰盒没有关紧,有一条链子卡在了缝隙里。 411 原来如此 “吱”的一声,熊倜看到郑贵妃的一只脚已经伸进来了。这个时候,再回去关盒子的话已经来不及了。他要出去也是不可能了。 郑贵妃历来最紧张的就是她这宝贝盒子,她一看首饰盒外面露出了一条金链子,生气地说:“你们又是谁趁我不在,又来偷我的首饰玩。” 宫女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都给我滚出去吧!”郑贵妃怒吼道。 她说完,打开第三层按下机关,檀木盒子又弹出了一个小盒子,她瞅了一眼,松了一大口气。 冷血看到宫女们一个个低着头出去了,他自己走进来在一旁看着郑贵妃紧张的样子,急忙询问:“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郑贵妃听到冷血说话的声音,急忙又把盒子关好。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今天看皇上那样,估计没有多少时间了。” “娘娘放心,如果不出意外,我估计不出三天,皇上就会驾崩。” 郑贵妃没有说话,只是在那继续叹着气。 冷血试探地询问道:“娘娘是不是后悔了?” “不是!只是我和他毕竟夫妻一场,就这样结束了他的生命,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郑贵妃一边说,脑海里一边浮现了她昔日和明神宗甜蜜的种种过去。 她情不自禁地说:“那么多年,他一直疼爱我,对我很不错。因为有他的宠爱,就连皇后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冷血有些逼迫的语气说:“娘娘,你可别忘记了。皇后是怎么死的,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只有继续按照计划行事。” 郑贵妃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如今皇后已经死了,还会有谁能欺负我呢?。算了,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娘娘,事到如今,如果你手软,最后死的就会是自己。”冷血听郑贵妃这语气有些想放弃的感觉,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强硬。 郑贵妃侧着头,怒视了冷血一眼说:“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我说让你下去!” “是!”冷血给郑贵妃行了个礼,往后退了几步,又抬起头看着郑贵妃,“娘娘,您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你下去吧!”郑贵妃没有看冷血。冷血看到郑贵妃确实有些疲惫,也只有退了下去。 郑贵妃后背忽然冒出了一阵冷汗。她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感觉冷血好冷,自己好像被冷血牵制着,正在一步步走进一个魔窟。 郑贵妃在心里暗暗地想: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吗?那皇上为什么要说潜龙才是自己的儿子。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感觉一阵头疼,自己坐在床上,躺下休息了。 熊倜在房梁上,听着他们的对话,脑海里重复着那一句:你别忘了皇后是怎么死的。他心里一惊,难不成皇后是被郑贵妃害死的。刚才听冷血那话,难不成他们也想谋害皇上? 熊倜很想跳下去,急忙去告诉逍遥子。可是他知道,现在只有忍和等。 他想趁郑贵妃睡着之后,然后再趁机溜出去。 谁知道,等了没有多久,就听到外面有宫女说,寿宁公主回来了,正往寝宫来。 郑贵妃爱女心切,而且,她心里现在压着那么大的事情,她也正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听到消息之后,她急忙奔出去接女儿。 郑贵妃来到宫门口等了一会,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又派人打听了一下,寿宁公主的马车才刚到京郊。 郑贵妃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这事情十分不对,又心灰意冷的回去了。 当然,熊倜也急忙趁这个机会逃了出去。 逍遥子看到熊倜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师父,幸好老天爷帮我,我正要出来,郑贵妃就回来了。我一直等,她听说寿宁公主回来了,我才有机会出来的。” 逍遥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那不是寿宁公主回来了。那是我骗她的。我看她回去那么早,你又没有回来。我就想了个办法去救你。正好,皇后殁了,寿宁公主怎么也要回来奔丧,我就找了这个理由。” “师父,幸好你今天派我去了。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大秘密!”熊倜说着,把在郑贵妃宫中听到的对话告诉逍遥子。 逍遥子大惊道:“什么?那她是怎么害死皇后的。” “师父,现在关键不是她怎么害死皇后的,而是她估计也在用同样的办法在害皇上。”熊倜根据他们的对话猜测道,“他们如果不用刺杀的手段,我们是防不胜防啊!” “同样的办法,那是什么呢?”逍遥子忽然想到,皇后殁了的那一天,欧阳莹几次进入皇后的寝宫都有恶心呕吐的感觉。 欧阳莹历来嗅觉敏感,即使对一般人来说无色无味的毒,她都能闻出来。 “快!去把莹儿找来。” 逍遥子把欧阳莹带来了乾清宫。果然,欧阳莹一进乾清宫,就感觉恶心想吐,头昏目眩。 逍遥子又把他扶了出来,问道:“莹儿,你这个反应是不是跟那日在皇后寝宫的反应一样。” 欧阳莹一手捂着胸口,拼命地点了点头。 熊倜一看又急忙进去,扫视房间,寻找着有什么东西比较可疑。 他扫视了房间一圈之后,突然一惊,目光锁定在乾清宫大厅的一个博古架上。架子上有一盆十分茂盛的吊兰,跟皇后寝宫的吊兰一模一样。 他叫了一个小宫女询问道:“这盆花之前没有,是谁送来的?” “郑贵妃娘娘送来的。”小宫女回答道。 熊倜一听,马上就感觉这吊兰有问题。他把吊兰捧了出来,拿到欧阳莹的面前。 “哇!”欧阳莹脸上通红,直接吐了出来,瞬间晕倒了。 逍遥子急忙横抱起欧阳莹,嚷着:“快!请杨太医。” 杨济时给欧阳莹诊断之后说:“莹儿确实中毒了。” 逍遥子看了看熊倜,熊倜也看了看逍遥子,心中都有了答案。 熊倜把这盆花拿给杨济时,说:“杨老太医,你好好看看吧,看看这花有没有什么问题?” 杨济时拿银针插了一下兰花的叶子,银针迅速就黑了。 熊倜虽然早就猜到这吊兰有毒,可是真的看到有毒的时候,心里还是震惊了一下,询问道:“杨老太医,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杨济时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兰花本身是没有毒的。也不会跟任何东西混合在一起产生毒气。” “那是怎么回事?”逍遥子也想不明白了。 “容老夫带回去想想,再回来告诉你们。”杨济时若有所思地摸着他那长长的胡子说。 “杨太医,现在宫中不安全,莹儿又中毒了。你还是把她带回去调养一些日子吧。”逍遥子给杨济时行了个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欧阳莹,“现在就走吧。不然等她醒了,肯定又赖着不走了。” 他说完又回头看着熊倜说:“倜儿,我去趟乾清宫,你替我送送杨太医和莹儿。” 逍遥子说着急忙来到乾清宫把这件事情告诉明神宗。 明神宗听了之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咳咳”,他用手帕捂了一下,拿下来一看,手帕上有一滩鲜血。 “皇上保住龙体啊!”逍遥子这鲜红的血,心里“咯噔”了一下。 明神宗又呼了口气,躺在床上叹息道:“毕竟是我先对不住她。算了,一切只是猜测,猜测……我不相信她会害朕,她虽然好强一点,但是对朕的感情是真的。也许她并不知道兰花有毒,也许她是被奸诈之人利用了。” “咳咳”明神宗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逍遥子给明神宗盖好被子说:“皇上,您先休息吧。” 逍遥子走出乾清宫,熊倜正站在风中,看着远方。他走到熊倜的身边说:“把他们送出去了?” 熊倜看到逍遥子来,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一声:“嗯!” “送到哪?” “送出宫门!”熊倜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逍遥子看着熊倜的眼神有些茫然,询问道:“你在看什么?” “师父,我忽然感觉这一切真的好复杂。我有点猜不透了。”他心里好像有很多很多没有解开的问题。夏芸的问题还没有解开,皇后之死又是另一个谜团,还有他千辛万苦想找的冷血,现在居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总是那么巧,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很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一点联系都没有,实际上却有很大的联系。表面上两个不相识的人,说不定有莫大的关系。 有时候不知道是我们把原本很复杂的事情看简单了,还是我们看不透事情的真谛。 有些事情,我们总是固执地寻求答案,结果却让我们大失所望。 有些事情,我们总是以为我们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当真相大白之时,结果却出乎意料。 有些事情,我们一味地期待结果,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新的事情就被原来的事情所取代,我们也渐渐忘记了当初是怎样的痴迷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些事情,往往等到自己知道的那一天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心里只有微微一笑,嘲笑自己原来是个傻子。 然而有些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却一辈子都不知道结果。 熊倜想着想着,忽然感觉这所有的事情都跟一个地方有联系,那就是皇宫。 他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皇宫一个复杂而有神秘的地方。” 逍遥子也看着远方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复杂的事情,说不清,也道不明。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并不是一件好事。” “师父,你说皇上那么疼爱郑贵妃,她为什么还要害皇上啊?”熊倜想到这就觉得心寒。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罢了。”逍遥子无奈地解释道。 熊倜和逍遥子站在乾清宫门前看着天空,却不知道此时他们的身后正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这双眼睛看了不到一会,就往景仁宫跑去了。 “什么!皇上知道了皇后是怎么死的?那盆兰花也被杨济时拿走了?”郑贵妃一听大怒。她下意识看着冷血。 冷血不慌不忙地说:“娘娘,不用着急。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冷血说着,眯着眼睛,握紧拳头,脸上出现了坏坏的笑。 412 杨府惨案 雨过天晴的夜空,总是显得要比寻常的夜要清朗一些。月被轻轻飘飘的云遮挡住了,时隐时现,皎洁的月光洒在没有人行走的大街上。大街上有些凹陷处还有一些水塘,月光映照在水塘中,又被反射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吱吱”草丛中的小虫子窜上窜下,十分不安分。 通常这个时候,逍遥子就算再心烦,也会坐在屋子里喝着茶,看着月和繁星。此时,逍遥子却没有心情喝茶,他心里想着皇后是因为那盆兰花死的,皇上的体内也有少量的毒。可是,那盆兰花的奥秘究竟在哪呢? 凶手是谁,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了。可是,又怎么去证明她就是凶手呢? 此时,杀人的证据在自己的手上。 凶手会不会还有什么行动呢? 凶手的目标是要杀皇上,他们又会用什么方法再次行动呢? 他站在屋顶上,忽然跳了下来,看着熊倜,情绪有些不稳定,激动地问道:“倜儿!那盆吊兰现在在那?” “被杨老太医带回去了啊?”熊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逍遥子,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样问。白天的时候,他明明看着杨太医把这盆花带走的。 逍遥子停顿了一下,忽然快步向前走去。兰花有两盆,还有一盆在皇后的宫中,他去把兰花取来,自己也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有不少收获。 熊倜没有问逍遥子去哪,也急忙跟了过去。 他们来到坤宁宫,逍遥子扫视了坤宁宫一圈,发现那盆兰花不见了。 逍遥子一愣,急忙把宫女叫来询问:“那盆兰花去哪了?” 小宫女回答道:“皇后走了之后,宁姑娘说她看到这花就会想到皇后,所以就把花弄走了。” “糟了!”逍遥子一手握拳打在另一手的手掌上。 “师父!什么糟了?”熊倜看着逍遥子紧张的样子问。 逍遥子着急地说:“这兰花是濮宁和郑贵妃送的。如果查出兰花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两是逃脱不了关系的。现在他们把一盆兰花拿走了,也就是把证据销毁了,还有一盆兰花在杨太医那,以冷血和郑贵妃的性格说不定会杀人灭口!” “啊!”熊倜大吃一惊,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倜儿!我要保护皇上的安全。我不能出宫,你立刻去一趟杨府,务必要保证莹儿一家人的安全。” 逍遥子说着突然推了熊倜一把说:“快去!” 熊倜二话不说急忙奔了出去,尽管他想问为什么。可是看到逍遥子那着急的样子,就知道最好还是回来再问。他跟逍遥子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逍遥子这样紧张着急过。 熊倜加快速度,马不停蹄地往欧阳莹住的杨济时家赶。 谁知道他赶道杨济时家的时候,只见杨府大门紧闭,连杨府大门口的那两盏红灯笼也灭了。 熊倜的直觉立刻就告诉他,不对劲。他在外面拼命敲门,但是没有人响应。 熊倜一着急,纵身一跃跳了上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向他扑来,他站在屋顶上,发现整个前院,漆黑一片。 他猛然跳了下来,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地,他蹲下来一看,大叫一声“妈呀!” 原来他踩到了一具尸体的一只手,他再一看,惊奇地发现前院有四五具尸体,都是被砍死的。 他站在院子里,大声地喊:“莹儿!杨老太医!你们在哪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熊倜一边寻找一边喊,走到后院的时候,忽然发现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他一脚把门踹开,只见杨济时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熊倜急忙抱起杨济时,激动地说:“杨老太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杨济时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缓缓地睁开眼睛说:“兰花,兰花,浇……” 杨济时话说到一半,手一搭,脑袋一歪,眼睛睁得大大的,最后一口气也断了。 熊倜心里“咯噔”一下,闭上眼睛,用手轻轻地把杨老太医的眼睛抚摸了一下,说:“杨老太医,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是谁杀害你的。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熊倜慢慢地把杨济时的身体放平,又看了看房中的桌子上,有个地方有一些泥土,泥土成一个圆形,估计这原来的位置就是放兰花的地方。泥土旁边还有一些水。 熊倜在自己身上撕了块布,把泥土包了一些放在坏里。 他又走出来,心想:莹儿和石姑娘呢?她们两都不会武功,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他继续在杨府寻找,只见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熊倜越往里走,心里越晃,他既害怕看到欧阳莹的尸体,又害怕看不到欧阳莹。 他快速来到欧阳莹住的小跨院,小跨院的拱门口,趟了一个丫鬟的尸体。 丫鬟平躺着,胸口中了一刀,熊倜抱起她一看,他认识她是伺候欧阳莹贴身丫鬟。 熊倜试了一下她的气息,气息比较微弱,又试了一下她的脉搏,脉搏还在跳动。 他心里十分欢喜,激动地问:“你们家小姐呢,你们家小姐呢?” 丫鬟缓缓睁开眼睛,手指指着小跨院里,欧阳莹房间的方向。 熊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整个跨院都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熊倜把丫鬟的尸体放好,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光线十分微弱。一阵清风吹过,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熊倜借助微弱的光亮,一步步往里走。他走到欧阳莹房间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房间门是掩着的。透过门缝,熊倜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衣袖。 熊倜慢慢地,不慌不忙,拿着神剑,看准方向,把火折子灭了放在怀里。 “咔”他猛然踹了一下门,冲了进去,剑比在那个人的面前。谁知道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尽管是黑夜,熊倜还是能看到这个人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又看了看房间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桌子上有一盏灯,熊倜又把火折子拿出来把灯点上,灯一点上,整个房间明显要亮得许多。 熊倜又看了看刚才在门口的那个人,从这个人的打扮上看,很明显是杨府的家丁。 他两手放在那人的脖子上,尸体还是温的,很明显刚被杀不久。 他又扫视了一眼房间,粉红色的蚊帐,一看就是欧阳莹的风格。 床的旁边是一个梳妆台,熊倜下意识走了过去,梳妆台上有欧阳莹经常用的那个蝴蝶结形状的头绳,熊倜默默地感叹道:这是莹儿的房间,没错了。 可是,莹儿呢? 熊倜又看了看房间,欧阳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是个十分机灵的女孩子,她跟着自己和逍遥子行走江湖,这样打打杀杀的场面,她也经历了不少。 他相信,欧阳莹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给自己。更何况还有石中玉,石中玉虽然也不会武功,但是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很久的人。 欧阳莹的房间不像有打斗过的痕迹,就连桌子上也没有被刀砍过的痕迹。 至于死在欧阳莹房间的那个人,熊倜又再次看了看这个人的死像,估计是他一直抵着门,凶手直接把门踹开,一刀致命,所以他就靠在门上,站着死去了。 熊倜看到这,忽然想到,从这人死的时间可以断定也就是在熊倜来之前没有多久。 他用力敲了敲脑袋,心想:“我们怎么那么笨呢?” 熊倜急忙冲了出来,跳上屋顶。 杨府出来就只要两条道,熊倜来的时候既然没有遇到什么人,那他们应该就是从另一条道逃走的。 如果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到他们。 熊倜急忙又向杨府的后门奔去,后门是泥泞的小路。熊倜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小路上并没有马蹄印和脚印。 这下他心里就更有谱了,他断定这些人一定是从前门走的,也许他们刚走,自己就来了。 他又快步往前门奔去,双手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静静地听着,是不是有一些马蹄声或者脚步声。 他送欧阳莹和杨老太医走的时候,都已经是申时了。他们回到家也应该是酉时了。现在是戌时,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能杀了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果然,熊倜听到了许多人急促的脚步声。 他急忙骑着马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了一会,有一个岔路口。他又不得不停下来,耳朵再次贴着地面,可是这次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熊倜又蹲了下来,把火折子点燃。他心里想,既然刀杀了人,刀上也许就会有血迹。这地面是湿的,血迹不一定那么快就会干掉。 他埋着头,仔细地寻找着。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线索。 他十分无奈,看了看这两条路,捏紧了拳头,叹了口气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告诉师父吧。” 熊倜快马加鞭又急忙回到宫里,把杨府惨案告诉逍遥子。 “什么?”逍遥子大惊,“哐”手中的茶杯也滑落了,表情十分茫然地,“杨太医,是我害了你们一家啊!” “师父,为今之计,我要赶紧找到莹儿。我在杨家找遍了,都没有看到莹儿和石姑娘的尸体,估计她们还没有死。可能被凶手抓走了。也可能是藏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去救她。”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倜儿,你在宫门口准备两匹快马,我去告诉潜龙一声,我这就跟你去杨府。” 413 二女失踪 夜,时不时吹过一丝冷风。天空灰灰地,依旧下着蒙蒙细雨。 逍遥子和熊倜赶到杨府。逍遥子同时报案,随即来了一队官兵,也到了杨府。 虽然下着雨,可是逍遥子刚踏入杨府就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血腥味。他不禁用手捂住鼻子说:“你确定没有一个生还之人?” “我确定!我已经仔细盘查过了,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部死于非命。”熊倜肯定地说。 逍遥子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忧伤,说:“杨老太医的尸体在哪?” “我带你去。”熊倜说着就带着逍遥子往里面走去。 熊倜推开门,杨济时的尸体还躺在那,逍遥子蹲下身,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定杨济时已经去世了。 逍遥子起身,用手示意了一下,随来的一个士兵继续检验着尸体。 “那盆兰花可有找到?”逍遥子皱着眉头严肃地问。 熊倜指了指房间桌子上的那个泥土圈,说:“兰花没有找到,估计当时是放在这的。” 逍遥子看着熊倜指的地方,嘴角微微上翘,说:“我果然猜得没错,他们就是为了这盆兰花而杀了杨家上下。问题还是出在兰花的上面。” 逍遥子迟疑了一会,又激动地说。“走!我们再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看看莹儿会不会留下什么?” 二人还是不死心,又在杨府找了个遍,就连杨府的马厩、花园里的假山都不放过。只要是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他们都仔细查看。 逍遥子从院子的这一头窜了出来,熊倜从院子的另一头跑了出来。 两人看到对方,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对方说:“找到线索了吗?” 两人又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 “算了,不找了。倜儿,你让衙门的人把杨府的尸体清理,仵作验尸以后,就可以处理了。”逍遥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 他心里其实知道谁是凶手,可是,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 熊倜看着逍遥子的神情,知道他在担心欧阳莹,安慰道:“师父,你不要担心莹儿了。我们找遍了整个杨府都没有找到,也许莹儿还没有死。” 逍遥子心里忐忑不安,他脑子乱乱地,生怕晚去一步,欧阳莹就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上哪去找欧阳莹,只有连连叹息:“哎,莹儿啊莹儿,你告诉师父,你究竟在哪啊?告诉师父了,师父一定会来救你的。(.无弹窗广告)”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地停了。欧阳莹此时正被关在一个小茅屋里面。 她的双腿双脚都被绑着,靠在墙角边,她透过茅屋的窗户,看到屋顶上的茅草在滴答滴答地滴水。 她又看看在另一个角落的石中玉,她小声地叫着:“玉姐姐,玉姐姐,你有没有事呀?” 石中玉听到叫声缓缓地睁开眼睛,她朦胧的双眼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忽然感觉头一阵剧痛,她想用手去敲敲脑袋,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 她慢慢地撑起来说:“莹儿,我们这是在哪啊?” 欧阳莹又透过窗看了看外面,这茅屋的窗子是通风的,只有几根木棍支撑着,忽然一阵强烈的冷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欧阳莹憋着嘴,低着头,无奈地摇了摇说:“我也不知道,看着样子,估计应该是在京郊吧。” 说着说着,心里莫名地感觉道一阵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拼命转悠,她心里一个劲地祈祷:师父呀,你一定要来救莹儿啊。莹儿有好多好多话要还没有跟你说呢。 她想着,忽然心里一阵酸处,热泪夺眶而出,伤心地哭起来。 石中玉急忙安慰道:“莹儿,你先别哭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就算是等着熊倜他们来救我们,他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我们在哪,还是先保命要紧。” 欧阳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一颗黄豆一样大的泪水,从脸颊上滚滚而下,勉强地点了点头。 石中玉看了看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比较好逃走。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她在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欧阳莹突然跑到自己的房间抓着她的手就跑。 她和欧阳莹拼命地跑,可是跑了一会,自己感觉头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醒来就在这了。 石中玉正想着,“嘭”的一声,把她吓了一小跳。 一个黑衣人,一脚把门踹开,拿着鞭子在欧阳莹的面前说:“小丫头,你到底想清楚没有,你到底把兰花藏到哪去了?” “嗯,嗯,这个,这个,我想想哈!”欧阳莹若有所思地想着。 黑衣人看得不耐烦了,拿出皮鞭,准备抽欧阳莹,说:“妈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是女儿家,我从来不喝酒。什么酒我都不吃!”欧阳莹狡辩道。 “你他妈找死!”黑衣人拿着皮鞭狠狠地抽了一鞭,鞭子打得地上的灰尘都飘起来了。 欧阳莹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毫不畏惧地说:“你最好不要惹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我就能想起那盆兰花到底放哪了。” “妈的,你耍我。”黑衣人听到欧阳莹的话,气得直冒火,他冲过去直接给欧阳莹一鞭子。 石中玉一看,急忙撑起来当再欧阳莹的前面,“啪”这一鞭子狠狠地打在了石中玉的身上。石中玉的衣服马上就被鞭子打破了,她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 石中玉咬着牙,愤怒地看着他。 欧阳莹一看,她以为这个黑衣人只是吓唬吓唬自己,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人还真的打了下去,还把石中玉打伤了。 刹那,欧阳莹的心,“咯噔”了一下,心里所有的委屈这一刻都被勾了出来。 “哇哇”她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哇,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哇,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哇,你一个大男人,真不好意思,对两个弱女子严刑拷打,哇……” 黑衣人看到欧阳莹居然哇哇大哭起来,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见过武功高强的女人,也见过一点都不经打的女人。他却没有见过这样哇哇大哭的女人。 他拿着鞭子,要打下去不是,不打下去也不是。 欧阳莹还在闭着眼睛哇哇大哭,边哭边说:“哇哇,你欺负弱女子,将来要是传出去,你怎么好意思啊!” 欧阳莹一边哭,一边睁开一只眼看着黑衣人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声音更大了。 黑衣人被她哭烦了,不耐烦地说:“你别哭了,别哭了!” 欧阳莹听到他的话,立刻就不哭了,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水,时不时还眨巴眨巴眼睛。 黑衣人看着欧阳莹看自己的样子,心里觉得她那样子十分可爱。可是,她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他恶狠狠地问道:“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欧阳莹又眨巴眨巴眼睛,用她那听起来像四五岁小女孩的声音,说:“你让我不哭,我就不哭了,你看我多乖呀!” 石中玉在一旁听得到欧阳莹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这个莹儿平日里就感觉她古灵精怪,没有想到她居然出这一招。 石中玉在心里暗暗地佩服这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害怕女孩子哭,特别像她这样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一哭,更是让男人手足无措。 再加上她刚才那句让自己在心里笑个不停的话,她真是自叹不如。 石中玉瞅着黑衣人,他那愣住的样子真是让人好笑。 刚才欧阳莹哇哇大哭的时候,黑衣人就已经不知道怎么对付了。欧阳莹这下还这样说,黑衣人更是哭笑不得。他索性逗逗她说:“我让你不哭,你就不哭了。你那么听话,不如,你把那盆兰花在哪里告诉我,那你就更乖了。” 欧阳莹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心想:你以为我真那么听你的话啊。我才不告诉你呢? 她脑子一转,说:“那盆兰花,我就没有带回家,在路上的时候,我看到有家花店,我就把这花放在花店了,让老板帮我研究一下。” 欧阳莹这话一出,心里就后悔了,在心里自言自语地说:我这不是给京师的花店带来麻烦吗? 果然,黑衣人立刻就问:“哪家花店?” 欧阳莹又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我想想,好像我外公又派人拿回来了,好像又没有!” 黑衣人听着欧阳莹的话,一下东,一下西的,心里十分着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语气一重,欧阳莹又哇哇大声哭起来说:“哇哇,你又欺负小女孩。” 这下哭得比之前还要伤心。 黑衣人不禁捂着耳朵说:“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你别哭了。” 这下,黑衣人不说还好,越说她越哭得厉害。黑衣人恐吓她说:“你再哭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你也找不到兰花。”欧阳莹边哭边憋着嘴说。 黑衣人看着欧阳莹那样子,无可奈何,只有先出去了。 欧阳莹看到黑衣人出去了,立刻就笑了起来,说:“哼,想跟我玩智商,你还早呢?” 石中玉看着这喜怒无常的欧阳莹,心里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莹儿,你这眼泪真是说来就来。” 欧阳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对了,莹儿,他们总说那盆兰花,到底是怎么回事?”石中玉询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兰花对师父很重要。”欧阳莹说着又想了想,“算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 她说着观察着茅屋的任何一个角落。 414 京师大搜查 不知不觉,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太阳也露出了小半个头,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雨后的阳光比平常的阳光更要毒辣一些,尸体经过一整夜雨水的侵泡,如今又暴晒在阳光下,发出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 既有尸体淋雨之后发出的酸味,又有伤口发出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尸体开始发霉的味道。 逍遥子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师父……”熊倜这一声打断了逍遥子的沉思,“我们都盘查过了,很多尸体上都只有一道伤口,其余的尸体最多两道。很多尸体都是一刀致命。伤口都在致命的地方,看来应该是专业杀手做的案子,不然不可能一刀致命。而且刀法极快,毫无迟疑。” 逍遥子本来查看一些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一点了,以他多年的江湖经验要看出这一点并不难。他只是在等待仵作的结果,让自己更加确定而已。 “死亡的时间呢?”逍遥子严肃地说。 “大约在昨天晚上戌时左右。” 逍遥子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一切都跟自己的推算的结果差不多。 “只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莹儿和石姑娘的下落,我想他们应该还没有死。但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抓两个弱女子。”熊倜开始纳闷,他猜不透这一点,连杨济时都杀人灭口了,留着欧阳莹有什么用。 他想着想着忽然说:“难不成莹儿把那盆兰花的秘密解开了?”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话,皱了一下眉头,叹了口气说:“也许莹儿是趁机逃跑了。” “对!”逍遥子一手握着一拳打在手掌上,“倜儿,马上召集兵马,搜索整个京师还有郊外,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莹儿给我找出来。还有,你和我亲自带一队人,我们这就去纤云阁。” 逍遥子说着大步流星,直接奔出了杨府。 熊倜大喊一声:“留下一些人在这里守着现场,剩下的人跟我走。”他说完,也跟着逍遥子的脚步奔向纤云阁。 纤云阁自从出事情之后,纤云阁就停止营业了,最主要的是奸细都已经找到了,纤云阁就没有再对外开放的意义,只作为奸细们秘密联络的地点。 逍遥子一脚踹开正门,大声地说:“搜!” “师父,等等!”熊倜叫住逍遥子。逍遥子回过头看着熊倜,皱了一下眉头。 熊倜提醒逍遥子说:“师父,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纤云阁楼上都是机关。恐怕以这些士兵的功夫对付不过来。你带着人在上面搜,我带着人在下面搜。” 逍遥子点了点头,就带着人往上走。 不到一会,逍遥子就带着人下来了,说:“倜儿,楼上没有,我们到后面去。” 逍遥子和熊倜又带着人往后走。 后院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师徒二人同时都把目光锁定在那幢小楼。 “倜儿!你在下面接应,我上去。”逍遥子说着踩着一个士兵的肩膀,纵身一跃跳到了小阁楼的二层。他用力踹开门,结果房间一个人都没有。 熊倜则是带着人把小阁楼的下面的那一层又搜了一遍,同样什么结果都没有。 逍遥子又纵身一跃跳了下来,他两手紧紧握着拳头,一拳打在小阁楼的柱子上。 熊倜一看,那柱子上瞬间留下一个拳印。 “师父,这纤云阁应该有地下室或者有什么密室。你看看这个。”熊倜说着把上次逍遥子给自己的纤云阁的地图又拿给了逍遥子。 逍遥子恍然大悟,说:“对!快给我,我们好好看看。” 逍遥子和熊倜打开地图一看,这地图已经被墨水浸湿了,上面有一些水印。 原来,熊倜这几日把他放在怀里,在大雨中奔走,雨水把熊倜的衣服淋湿了,当然也把这地图给弄花了。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师父,我不是故意得。” “算了。”逍遥子淡淡地说了一声,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这地图的样子。这地图,他看了很多遍。虽然这地图毁了,但是逍遥子还是相信,他能全部记起来。可是,现在他的脑子十分混乱,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敲着脑袋,越希望想出来,就越没有想出来。 忽然,逍遥子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从不远处一闪而过,他们在纤云阁搜了那么久,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决定起身去看看,但是带着那么多人又不方便,只有想个办法把熊倜支开,说:“倜儿,你带着大家再继续收一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大家在继续搜。”熊倜又命令道,“你们几个再去那边看看!” 逍遥子看着熊倜带着人走了,就朝刚才人影闪过的方向追去。他追到纤云阁的另一处房间,突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他放慢脚步,静静地听着,心里一惊,这不是夏芸的声音吗? 逍遥子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房间里的人的确是夏芸。 夏芸很生气地看着她手下的人,怒吼道:“怎么会出那么大的事。” 她手下的人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夏芸冷冷地说:“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欧阳莹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老鸨急忙摇头说:“我们并不认识一个叫欧阳莹的姑娘。纤云阁也没有外人。” “那魔域红钗呢?”夏芸有问道。 老鸨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九道山庄的人昨天全部从纤云阁撤出去了。据说他们有什么大行动,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夏芸一听,心里对这件事情已经猜中了**分。她出来的时候特意去过景仁宫,冷血并不在。 夏芸严肃地命令道:“行!你招集我们所有的人马,在京师寻找一个叫欧阳莹的姑娘。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她找到。我估计她应该在冷血的手里。我现在脱不开身,你赶紧去办这件事情!” “还有,现在外面的官兵很多,你们先藏起来。我把他们先引出去,你们再行动。”夏芸说完开门奔了出去。 她并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被逍遥子看到了。 逍遥子看见夏芸走了出去,他自己也迅速回到后院,小阁楼的附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小院子里继续查找。 “师父……”熊倜刚才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逍遥子,以为他怎么了,现在发现他又冒出来了,正要询问逍遥子刚才去哪了,还没有来得及问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 熊倜回头一看是夏芸,他好奇地说:“芸儿,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早上听说杨府发生惨案,然后你又调动了大队兵马在搜城,我听说你带人来纤云阁搜查,我就赶来了。”夏芸解释道。 逍遥子抬起头,用眼神瞅了夏芸一眼。 夏芸看到逍遥子看她的眼神,知道逍遥子心里肯定对自己有看法。她故意避开他,看着熊倜说:“事情有进展了吗?” 熊倜摇了摇头。 夏芸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又看了看逍遥子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杨府为什么会被杀,熊倜他们为什么来搜查纤云阁,说实话她自己之前是一点也不知道。 刚才自己已经搞清楚杨府惨案跟纤云阁好像并没有关系,最多是冷血所为。可是,他们再这样搜查下去,说不定纤云阁就会暴露了。 纤云阁中藏有大量的武器,要是真的被熊倜搜了出来,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 夏芸必须要在熊倜找到这些东西之前把熊倜支开,她急忙说:“这里搜查完了吗?” “搜查完了。”熊倜点点头说。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搜查吧。”夏芸急忙拽着熊倜的手往外走。 熊倜拉住夏芸,回过头来说:“师父!” 逍遥子也起身,对熊倜直接说:“倜儿,你和夏姑娘带着人往城东去,我往城西。倜儿,夏姑娘身体还没有好,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夏姑娘,寸步不离。” 逍遥子说着就带着人往城西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想:夏芸和冷血难道不是一伙的?为什么夏芸也不知道杨府的事情,还派人去找。这就说明莹儿没有在夏芸的手里。 可是莹儿到底在哪呢? 逍遥子从来没有感觉京师有那么大。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莹儿,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啊! 天空澄碧,和风送暖。 欧阳莹绑着手,透过窗外看到外面一片绿幽幽的竹子,时不时飘落一片竹叶。 她小声地跟石中玉说:“玉姐姐,我帮你把绳子咬开,然后你帮我把绳子咬开。我观察了好久,外面都只有一个人守着。外面先把绳子解开,然后引他进来,再想办法逃跑。” 石中玉点了点头,说:“你把手伸过来,我先帮你解开。” 石中玉侧身躺下,欧阳莹把手放在石中玉的嘴边。石中玉很费劲地用牙齿咬开了绳子。 欧阳莹的手腕比较纤细,石中玉稍微把绳子咬松了一些,欧阳莹就把手伸了回来,两手不停地相互交叉,终于把这绳子给弄开了。 欧阳莹急忙把自己脚上的绳子也解开,然后又帮石中玉把绳子解开。 两人解开绳子之后,欧阳莹小声地说:“玉姐姐,我喊肚子疼,然后你躲在门后面,用你手上的金钗刺他的眼睛,或者心脏。” 石中玉点了点头,悄悄地潜伏在门后面。 欧阳莹故意大喊:“哎哟哟,我的肚子好疼呀!” 黑衣人听到有喊声,推门进来,发现欧阳莹的手脚居然没有被困住,大吃一惊说:“你怎么回事?”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欧阳莹故意给黑衣人抛了一个媚眼,弄得黑衣人心痒痒地。 黑衣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石中玉趁机从后面猛然刺了黑衣人一下。 黑衣人惨叫一声,转过身来,石中玉趁机把金钗拔了出来,又狠狠地刺了一下黑衣人,这一下,正好刺在黑衣人的眼睛里。 黑衣人大怒,他捂着眼睛,一脚踢在石中玉的肚子上。 欧阳莹跑过去,扶起石中玉,说:“玉姐姐快走。” 两人逃出了小木屋。 她们刚逃出去没有几步,就看到另一个黑衣人骑着快马往这边赶。 黑衣人捂着眼睛追了出来,他正好看到对面来一个同伴,他急忙喊:“这两个女子跑了。” 骑着马的黑衣人听到喊声,加快脚步拦住她们,正好被刺伤眼睛的黑衣人也追了过来。 坐在马上的黑衣人说:“老大有旨意,说把她们杀了。” 刺伤眼睛的黑衣人愣了一下说:“老大不是说她们不说出兰花的下落就不杀吗?” “老大说,把她们两杀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那兰花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就杀了吧!”刺伤眼睛的黑衣人毫无吝惜之心,“这娘们弄伤了我的眼睛,我正好杀了她解恨。” 欧阳莹和石中玉一听,两人紧抱在一起。 坐在马上的黑衣人举着刀,慢慢地向她们走去,他正举刀要杀她们的时候。 刺伤眼睛的黑衣人突然说:“慢着,这么美的两个大美女杀了有点可惜,不如……”他说着脸上浮现了坏坏的笑。 石中玉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挡在欧阳莹的面前说:“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坏坏地看着她们两说:“我们要干什么,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415 最后的秘密 石中玉和欧阳莹慢慢后退,那两个黑衣人步步紧逼。 石中玉看这情况紧急,他们手里还有刀,她问欧阳莹,说:“莹儿怕死不?” “不怕!”欧阳莹坚定地说,此时她也看出来,这两个黑衣人到底想做什么。 石中玉又向后瞅了一眼,抓起欧阳莹的手拼命往后跑,边跑边对欧阳莹说:“莹儿,要是一会我们被他们抓住,我们就想办法抢他们的刀,不然就咬舌自尽,坚决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石中玉和欧阳莹跑了,摸了摸下巴,坏坏地说:“想跑?” 他说着,一个前空翻挡在了石中玉和欧阳莹的面前。 石中玉和欧阳莹下意识又往后看,另一个黑衣人已经堵住了后面的去路。 两人被前后夹击,黑衣人也在慢慢地向她们靠近,最后把她们逼在中间。 “小美人,别跑了。”被刺伤眼睛的黑衣人看着欧阳莹,直掉口水。 欧阳莹看着他那眼神,心里感觉十分害怕,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石中玉看了看着两个黑衣人,感觉被刺伤眼睛的这个黑衣人比较好对付,她又看了看后面,忽然发现后面还有一匹马。 她猛然冲了过去,手里握着她的金钗,狠狠地扎进黑衣人的肚子,黑衣人惨叫一声,一脚踢在石中玉的肚子上。 石中玉被踢倒了,坐在地上,正好她身边有块大石头,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抱起石头就往黑衣人的头上砸。 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石中玉的石头砸晕了。石中玉见机,又冲过去,用金钗狠狠地猛刺了好几下。 另一个黑衣人一看,急忙跑过去,抓起石中玉,一个耳光就给她打过去,石中玉的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丝,然后把她扔到一边。 石中玉却又站起来,一下抱住黑衣人的脚,大喊:“莹儿快跑!” 欧阳莹一下也反应过来,大喊:“玉姐姐!” 石中玉又叫了一声:“快跑!” 黑衣人摆动着身子想摆脱石中玉,可是石中玉死死地抱着他的双腿,欧阳莹就这样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黑衣人一看,欧阳莹快要骑上马了,一旦骑上马就不好追了。他用力推开石中玉,石中玉就算力气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比男人的力气大。 石中玉被这一掌打在肩膀上,瞬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断掉了,倒在地上。 欧阳莹跑到马的旁边,正要上去,黑衣人又跳到了她面前,欧阳莹没有办法又回头跑。 黑衣人看准欧阳莹跑的方向又跳过去,拦住欧阳莹的去路。 欧阳莹跑了几步,一惊,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她慢慢地后退。 “小美人,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黑衣人离欧阳莹越来越近。 石中玉一看,用尽最后力气,撑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靠近黑衣人。 她站的方向正好是黑衣人的背后,黑衣人又盯着欧阳莹。 欧阳莹看着石中玉,石中玉摇了摇头,她看准方向,忽然从背后把黑衣人扑倒,大喊:“莹儿,快跑!” 黑衣人用力撑起来,摆脱石中玉。石中玉又扑过去,死死抱着他的双脚。黑衣人还没有站起来,又被石中玉扑倒了。 欧阳莹看着石中玉,心里十分愧疚。 “莹儿,快去找熊大哥来救我。” 黑衣人用脚拼命蹬着石中玉,石中玉却踢越报得紧。 “快去啊!不然我们两谁都逃不掉。”石中玉期盼地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咬着牙,奋勇向前跑,跳上马,用马鞭狠狠抽着马屁。 黑衣人看到欧阳莹跑了,心里十分惊慌,一掌打在石中玉的脑门上。 只听石中玉“啊”地惨叫一声,双手松开了。 黑衣人搬开石中玉的手,跳上树梢,向欧阳莹追去。 两边的树匆匆闪过,欧阳莹记得这应该是城西的那片树林,她只要坚持再跑一段,应该能跑进城。 她时不时向后看了看,黑衣人的轻功不错,她只要稍微慢一点,就会被黑衣人追上。 她一边哭,一边抽着马匹,心里念到着:“师父,熊倜,你们快来救我!” 欧阳莹跑着跑着,马蹄忽然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吁”,马惊了一下,把欧阳莹甩了出去。 欧阳莹在地上连连打了几个滚,黑衣人急忙跳到欧阳莹的旁边。 欧阳莹撑起来,看到黑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十分害怕,哆哆嗦嗦地说:“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挑了挑眉毛,看着欧阳莹,说:“你说我要干什么?” 欧阳莹坐在地上,她想站起来逃走。可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把腿摔坏了,她现在腿上在流血。 她手臂也擦伤了,她只有慢慢地用手撑起来,往后移动。她哭喊着:“哇,你走开,哇……” 黑衣人坏坏地看着欧阳莹向她扑去…… 欧阳莹哭着大喊:“哇,你走开,你不要碰我!哇……” 欧阳莹的喊声,用熊倜的话说,那是惊天地泣鬼神。 熊倜和夏芸此时,正好在城西的树林中慢慢搜索。 “芸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喊声!”熊倜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夏芸听到熊倜的话,也静下心,仔细地听着。 熊倜皱着眉头说:“我好像听到了莹儿的哭声。” 熊倜这样一说,夏芸点头说:“对,是莹儿的声音。” 熊倜和夏芸二话不说,就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他们一边奔去一边追着说:“莹儿,你在哪啊!” 欧阳莹的哭喊声已经把熊倜的喊声覆盖了,黑衣人完全没有听到熊倜的喊声。 欧阳莹拼命地哭喊着,尽管手和脚都已经受伤了,可是她还是一个劲地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打在黑衣人的身上,时不时还抓了一些小石头,往黑衣人的头上砸! 黑衣人被她一块石头砸得很疼,他恶狠狠地盯着欧阳莹,欧阳莹还在大声地哭喊。黑衣人被她弄烦了,重重地一个大耳光打在欧阳莹的脸上。 欧阳莹那嫩嫩的小脸瞬间就肿了,嘴角迅速流血。 “臭娘们,最好给老子老实点!”黑衣人说着又冲着欧阳莹的另一边脸狠狠抽了一巴掌。 这下,欧阳莹哭得更厉害了。她大声地喊:“师父、大笨熊、芸姐姐,你们一定要为莹儿报仇啊!” 欧阳莹使劲咬了一下舌头,可是好像不起作用。 黑衣人一看欧阳莹那动作就知道她想咬舌自尽。他急忙搬开欧阳莹的嘴巴,恶狠狠地说:“老子还没有玩够你呢,不会让你死的!” 他说着从欧阳莹的衣服上撕下块布,把欧阳莹的嘴堵上! 整个身体扑在欧阳莹的手上,按着欧阳莹的双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还在拼死挣脱着,黑衣人一下不耐烦了,狠狠地给了欧阳莹一掌,欧阳莹瞬间被打晕了。 不远处的熊倜听到“大笨熊”三个字,心里一惊,这是他和欧阳莹两人的特殊称呼,这下他心里更肯定是欧阳莹。 熊倜的心里忐忑不安,他心里一个劲地想:快!快!找到莹儿。 “在那!”熊倜并没有看清楚是不是欧阳莹,他只看到一个黑衣人坐在一个穿白色裙子女子的身上。黑衣人正亲吻着那女子的脖子。 直觉告诉熊倜,那女子就是欧阳莹。 熊倜箭步一飞,冲向黑衣人,一个旋风回旋踢狠狠踢在那人的身上。 熊倜回头一看,欧阳莹的衣服已经被黑衣人撕得纷纷碎了,手上,腿上都有伤。 他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拳狠狠地打在黑衣人的脸上说:“让你欺负莹儿。” 一拳不解恨,熊倜又给黑衣人另一拳,让你欺负莹儿。 这个时候,夏芸也赶来了,她看着欧阳莹那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她自己毕竟也是女人,她当日也遭受过同样的待遇。 她急忙抱起欧阳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把她的身子包裹好,摇晃着她的身子说:“莹儿,你醒醒,你醒醒。” 欧阳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夏芸,心里十分高兴,“我是死了吗?” 夏芸看着欧阳莹,眼睛渗出滚烫的泪水,摇着头。 欧阳莹又缓缓地说:“快!快去救玉姐姐。” 夏芸一听,急忙叫住熊倜说:“熊倜先别打了,还要去救石姑娘。”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己的女人还没有找到。他一把抓起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地黑衣人说:“还有一个姑娘在哪?” 黑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熊倜又狠狠地给他一拳说:“你说不说,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抬起手,勉勉强强地指着刚才欧阳莹逃出来的方向。 “来人!把他给我看好。”熊倜严肃地说。 他回头,看着夏芸把自己的衣服给了欧阳莹,自己有急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夏芸披上。 “你在这,看着莹儿,我过去看看!”熊倜说着,自己带这一队人就往树林里面走。 他走了一段之后,看到石中玉趟在路边,急忙跑过去抱起石中玉。 石中玉气息微弱,熊倜抱着她激动地说:“玉儿,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石中玉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熊倜说:“熊大哥,快去救莹儿。” “你放心,莹儿已经得救了。”熊倜忽然有种心碎的感觉,“来,你撑着点,我马上救你。” 石中玉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的五脏六腑已经被他打碎了。熊大哥,我快死了。临时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先别说话了。我一定会救你的。” 石中玉闭了闭眼睛,用最后一口气说:“熊大哥,其实那日在花满楼和魔域七钗一起刺上我们的女子是夏芸。我知道你和夏芸情深,你找到魔域七钗,你就可以找到夏芸。” “你怎么知道?”熊倜一愣,她居然要说的秘密是这个。 “我当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声音和她的手,我都肯定是夏芸。”她又咳嗽了一声说,“熊大哥,我知道你一直没有爱过我。这是我最后可以为你做的!”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咽气了。 “玉姑娘!”熊倜忽然仰天长啸,又有一个女人在他怀里死掉了。虽然,他确实没有爱过这个女人,但是也始终是自己的女人。 “啊!”熊倜对着天空痛苦地大叫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416 毒花盛开 蔚蓝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春风轻轻地吹着,空气中依然夹杂着血腥味。 熊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逍遥子守在欧阳莹的窗边,大家都很担心欧阳莹。 “玉姐姐。”欧阳莹摇晃着脑袋,双手乱晃。 逍遥子急忙抓着她的手说:“莹儿,师父在这,师父在这!”逍遥子看着欧阳莹那红肿的双颊,心中十分难受。 欧阳莹嘴里又乱叫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走开,你走开!” 欧阳莹迷迷糊糊中看着有一个人影在自己的眼前,还握着自己的手,她自我保护意识十分的强烈,另一只手一拳就给这个人影打去。 “噢!”逍遥子不禁捂着自己的鼻子说,“莹儿,你的力气还真大。” 欧阳莹眨了眨眼睛,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这才看清楚是坐在自己面前的是逍遥子。 她猛然扑到逍遥子的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师父……” 逍遥子抱着她抚摸着欧阳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师父在这!” 不说还好,越说欧阳莹越伤心,哭着说:“师父,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的哭声,十分心疼,恨不得受苦的是自己。他继续安慰道:“都怪师父不好,都怪师父不好。” 逍遥子第一次看到欧阳莹这样,欧阳莹平日里活泼可爱,稀奇古怪的点子有一堆,胆子也很大,什么事情都敢做。不到一会,逍遥子的肩膀就被欧阳莹哭湿了,逍遥子把欧阳莹抱得紧紧地,看来,这次确实是受了惊吓,一时缓不过气来。 熊倜看着逍遥子紧紧地抱着欧阳莹,他走到夏芸身边,握着夏芸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夏芸感叹道:“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熊倜听到夏芸的话,心里一惊,把夏芸的手握得更紧了,很严肃地说:“我以后坚决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熊倜突然想到,当年,夏芸也是差点被福王毁了清白。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心里就不好受,长长地舒了口气。 “对了,玉姐姐呢?”欧阳莹哭着哭着忽然想起石中玉,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询问道。 “你的玉姐姐,她,她……”逍遥子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 欧阳莹看着逍遥子的表情,直接问:“师父!玉姐姐她是不是为了救我,所以死了?” 逍遥子没有说话。 欧阳莹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看到了答案,她的心瞬间震动了一下,眼神茫然地说:“玉姐姐,都是我不好。[.超多好看小说]” 说着说着,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欧阳莹这一哭,把逍遥子的心彻底哭软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抚摸着她的后背说:“莹儿别哭了,别哭了。” 熊倜走过去,也安慰道:“莹儿,你先别哭了。我们都会为石姑娘报仇的!” 欧阳莹听到熊倜的话停止哭泣,突然很认真地说:“那盆兰花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对!怎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兰花有什么秘密了。”熊倜激动地说。 “我还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想这个兰花一定有什么问题,所以就把它藏起来了。” “我的天,你把它藏起来了。这么说,兰花还在你的手里。”熊倜十分激动地看着欧阳莹,“我还以为那兰花被坏人抢走了。莹儿,莹儿,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熊倜又激动地问道:“你把那兰花藏哪了?” “藏在……” “先别说,说不定隔墙有耳。”欧阳莹正要说,逍遥子打断了欧阳莹的话。 欧阳莹点了点头,说:“我带你们去找。” 欧阳莹带着逍遥子他们来到自己的家。刚踏进家门,她就看到了墙壁上的血迹。 她转身看着逍遥子,很认真地说:“师父,我外公呢?” “他……”逍遥子担心欧阳莹刚受了惊吓,一时接受不了外公去世的消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师父,你说吧。我外公他是不是已经遭到不幸了。”欧阳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这不幸的事情。 逍遥子点了点头。 欧阳莹长舒了一口气。她淡淡地说:“其实,当时外公让我赶紧把这盆兰花藏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我们家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莹儿,当时是怎么回事啊?”熊倜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他很想知道当时杨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 熊倜立刻就领会到逍遥子的意思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伤心事的。” 欧阳莹摇了摇头,表情木讷说:“没关系。我进门的时候看到那么多血,就已经猜到我们家已经被血洗了。当时……” 欧阳莹没有哭,心里空空的,她忽然感觉她就在这一瞬间好像长大了。 她很镇定地说起来事情发生的过程。 欧阳莹和杨济时把兰花带回家中之后,杨济时又用银针试了一下这兰花到底哪有毒。 杨济时先把银子放在叶子上,叶子显示有毒,他又把银子放在土里,土里还是有毒。 他当时就纳闷,分不清楚到底是土里有毒还是花本身就有毒。 欧阳莹就给她的外公出了一个主意,用这盆兰花的土种其他的没有毒的兰花,再用其他的土种这盆兰花,这样就能分清楚哪盆到底是花本身有毒还是土壤有毒,或者是花盆有毒。 杨济时当时还赞叹欧阳莹聪明,公孙俩就带着这盆兰花到后院去移植。 欧阳莹一边说,一边就把他们带到了后院。后院被篱笆围着,里面种着许多花花草草,篱笆周围还有许多花盆。 熊倜看着后院这些花花草草,真是分不清楚到底那盆才是原来的兰花。他不仅赞叹道:“莹儿,你这些鬼点子真多。你现在还能分清楚哪盆是我们原本的兰花不?” “这个当然能?”欧阳莹很仔细地说,“我从小就对任何味道过敏,再说那兰花的味道很特别,我一闻就知道了。” 她说着又转过头,指着一个没有种植任何东西的花盆说:“至于那盆土,就在那。” 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熊倜皱了皱眉头说:“你不是说,你种了别的兰花吗?” 欧阳莹点了点头说:“我本来是要种别的兰花的,可是,我们家并没有这样品种的兰花,我打算第二天到花店去找找。因为不同品种的兰花吸收和释放的东西也不一样,所以我就没有种。” “那花呢?”熊倜又继续询问道。 她又指着靠近篱笆的一处说:“花就在这!” 熊倜一看,这兰花的附近还长了一些杂草,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那里种着兰花。 熊倜竖起大拇指,看着欧阳莹说:“你确实很聪明,是我,打死我是想不出这个主意的。” “那当然,你是大笨熊,我又不是。”欧阳莹自信地说着。 夏芸和逍遥子不禁笑了笑。 熊倜一愣,要是平时他一定会反驳她,今天看着她刚死了亲人又受了惊吓的份上,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逍遥子也赞叹道:“莹儿,真是聪明。来找兰花的人,打死也不会想到欧阳莹把这盆兰花从新组合了。”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测试到底是花有毒,土壤有毒,还是花盆有毒。”熊倜把话接了过来说。 欧阳莹从头上拿出银子,插在兰花上,银子并没有显示有毒,她又把银子插在泥土里,泥土也没有毒。 “难道是花盆?”欧阳莹在心中纳闷。“大笨熊,你去帮我打盆水来。” “哪有水啊?” “你真笨,那里就有用来浇花的水!”欧阳莹指着后院的一角说。 熊倜看到一个大缸,旁边还有一个水桶。他纵身一跃,跳了过去,用小水桶提了一点水。 欧阳莹取了一些水倒在花盆中,水中飘浮着一些泥土,她把银子放在里面,银针也没有显示有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为什么?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难不成,我们动错脑子了?这兰花根本就没有毒?不会,如果兰花没有毒,杨府就不会惨遭灭门。 他又看着花盆中干涸的泥土,他忽然想起宫女说过的一句话,宁姑娘说,这兰花要每天都浇水。这兰花一浇水就会开花。 他想着,又往种植兰花的地方浇了一些水,兰花并没有开花。 熊倜皱着眉头,又看了看花盆中的泥土。 他把兰花抛开,又把用之前种的泥土重新种植了进去。 种好之后,他又往花盆里面浇水,水刚浇进去,兰花上掉着的小花苞,迅速就盛开了。 “哇!”同时,欧阳莹也闻到了一股令她恶心的味道。 “快!你再用银针试试。”熊倜激动地说。 欧阳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用银针试了一下泥土,银针迅速变成了黑色。 逍遥子和夏芸看着这惊奇的变化大吃一惊。 “原来这花中的秘密在这里。”熊倜看着这盛开的兰花,恍然大悟,“怪不得濮宁说要每天浇水。原来他们把毒药藏在泥土里,一浇水,毒药就分散开了。因为有毒药的关系,花也会瞬间盛开。” “好一个讨皇后开心的办法。”逍遥子也感叹道,“兰花盛开时也就是皇后送命时。” “刚才花盆中的泥土表面是干的,毒还没有融开,怪不得。”欧阳莹也反应过来,“我说,怎么我没有恶心的感觉。” “师父!现在证据确凿,我们是不是马上告诉皇上。”熊倜激动地说。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说:“告诉皇上倒是很快,但是我们还要用这盆兰花引出杀害莹儿全家的凶手才行,不能就这样让杨家莫名地死了。” “师父!血洗杨府的杀手,一定是冷血。”夏芸一激动说漏了嘴。 “你怎么知道?”逍遥子怀疑地眼神看着夏芸说。 夏芸反应也快,没事就解释道:“这兰花是濮宁送的,濮宁是冷血的人。而且要杀皇后的也只有郑贵妃。杨府上下都是被专业杀手杀的,综合推断下来,必定是冷血无疑了。” “噢!对了,我们不是还抓了一个家伙吗?我们审审他就知道了。”熊倜忽然想起那个黑衣人。 “倜儿!拿着兰花走。”逍遥子说着转身就走。 417 临终遗言 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的泥沙,泥沙渐渐地往天空飞去,又飘落下来。天空灰蒙蒙地没有云,也没有太阳,紫禁城的上空有几只乌鸦在盘旋着。 逍遥子和熊倜赶到牢房的时候,只看见那人口吐黑血,面色发青,显然是中毒而亡。 “诶!”逍遥子感叹一声,“又晚来一步。” 逍遥子一手握拳打在另一手的掌上,他感觉自己总被对手牵着走。自己明明就知道对手是谁,却不能亲手抓获他,为欧阳莹报仇,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自己在心里暗自自责,也怪自己当时太关心欧阳莹的伤势,一时忘记还有那么重要的一个人证。 “诶!我们真是大意了。”熊倜看着这个死了的人证,心里也十分内疚,看着逍遥子,“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逍遥子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熊倜手里的那盆兰花,心想:事到如今也只有请皇上下旨捉拿冷血,惩罚郑贵妃,才能为莹儿报仇了。 逍遥子从熊倜手里接过兰花,大步向乾清宫走去。 逍遥子到了乾清宫,把他们查到兰花有毒,而兰花又是郑贵妃送去的,以及欧阳莹家的惨案都告诉了明神宗。 明神宗看着兰花,咳嗽了一声,逍遥子以为是兰花的问题急忙把兰花拿远一些,询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咳咳!”明神宗摇了摇头,握着逍遥子的手说:“其实,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早已经知道是郑贵妃做的事。” 逍遥子一听,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说:“那?皇上为什么不制止她。” 明神宗没有回答逍遥子,岔开话题说:“我已经多活了三十年,我知道我的大限之期已到,能宽恕的人就宽恕吧。再说,宫廷斗争,怎么可能不牺牲一些无辜的人。至于杨府的千金,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尽量满足她的需要吧。也算是慰藉杨太医的在天之灵了。” “这……”逍遥子想说点什么,还没有开口又被明神宗堵了回去。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力保太子登基,说不定这宫中还会发生不小的事情。”明神宗有气无力地说着。 他紧紧地抓着逍遥子的手说:“你一定要帮太子保住大明江山,保住大明江山。” 明神宗睁着大眼睛看着逍遥子,这眼神让逍遥子有些害怕,有些惶恐,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好的预感。 “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大明江山,不然我死不瞑目啊!”明神宗死死地盯着逍遥子,一口气上不来,终于倒下了。(.好看的小说) “皇上……”逍遥子看着明神宗死前还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背后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 明神宗临时之前,还让自己不要处置郑贵妃,自己怎么可以违背他临终的遗愿呢? 但是,如果不处置郑贵妃,又怎么对得起欧阳莹,对得起杨府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呢? 逍遥子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打开门,大喊一声:“皇上驾崩了。” 在门口的熊倜和夏芸一听,相互看了看,愣了一下,跑过去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又大喊一声:“皇上驾崩了!” 这个消息无疑震惊了整个皇宫。 郑贵妃盼着这一天,她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高兴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她急忙跑到梳妆台前面把她的首饰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圣旨,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情不自禁地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快!快去让福王到乾清宫。”郑贵妃一边换着丧服一边说,“快,快派人去看看,文武百官都有谁没有到?” 说完就急急忙忙向乾清宫的方向奔去。 郑贵妃赶到的时候,只有熊倜和逍遥子他们在,并没有其他人。 郑贵妃故作镇定,走到逍遥子面前。 大家看到郑贵妃来,不慌不忙地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说:“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贵妃掏出手帕,往明神宗身上扑,一边哭一边说:“皇上啊,你为何不等臣妾,就这样早早离去了。皇上啊!臣妾这就来陪你!” 郑贵妃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他身边的宫女急忙拉住她,劝导着说:“娘娘,使不得啊,使不得!” 郑贵妃又故意挣脱她们的手,头往柱子上撞。宫女们又拉住她。 逍遥子眼睛斜视了郑贵妃手上的圣旨,嘴角微微上翘。 熊倜也看着郑贵妃手上的圣旨,然后又看了看逍遥子,逍遥子摇了摇头,示意熊倜先不要说话。 熊倜也明白,此时最好不要说话,看看郑贵妃要怎么演这出戏再说。他刚才已经看到郑贵妃脸上藏不住的奸笑,现在又哭又闹地,只不过是做做戏而已。 熊倜双手叉腰懒得看郑贵妃那哭丧的样子。 “咳咳!”郑贵妃哭了一会,终于不哭了。她清了清嗓子,很庄重地说:“皇上驾崩,乃是我大明之不幸。不过,好在皇上已经立下继承皇位之人。眼下就等文武百官都来齐了,我好宣布圣旨。” 熊倜看不惯郑贵妃那装模作样的样子,他的性子本来就很冲动,直接说:“贵妃娘娘……” 逍遥子看到熊倜又要冲动了,急忙把话接过去,说:“那就请贵妃娘娘,先等一会,这样重大的事情,还是等人齐了再说。” 过了一会,太监悄悄地在郑贵妃的耳边告诉她,大臣们都已经来了。 郑贵妃站起来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文武百官都低着头,整整齐齐地站着。 “大家都来齐了?”郑贵妃庄重地说。 首府大臣方从哲,第一个站出来说:“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就直说吧。” “我在这个时候有重要事情要宣布,我想大家应该都猜得出来是什么重要事情。”郑贵妃一边说,一边看着各位的神情。 大臣们都纷纷议论,其实大家也猜得出来,郑贵妃要说的究竟是何事。 “自古以来,先王驾崩,太子继位。大家也都知道,皇上早已经立下太子。可是,我这手上有皇上亲笔遗诏,皇位让三皇子福王继位。” 熊倜听到郑贵妃的话,直起身子,说:“我现在就去揭穿他。” 逍遥子把他拉住了,瞪了他一眼说:“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熊倜不明白,逍遥子是什么意思?郑贵妃都已经说出福王要继承皇位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熊倜还没有说话,冷血先激动了,心想:什么?怎么是福王为太子呢? 原来,他之前跟郑贵妃已经说好了。冷血帮郑贵妃除掉皇后,又杀了杨府一家,毁尸灭迹。郑贵妃就帮助冷血当皇帝。 郑贵妃还告诉冷血,真皇位本来就是冷血的。郑贵妃当年怀着冷血的时候,明神宗就说过如果是个儿子,就封为太子。 郑贵妃见到冷血之后本来不太相信冷血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谁知道,皇上却让自己和潜龙相认。 郑贵妃就更加相信当年自己真的是被皇上骗了。 可是,冷血和潜龙到底谁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自己也说不准。再说,不管是冷血也好,潜龙也罢,她分不清楚也不会枉然让他们任何一个做皇上。 冷血是一直表示要当皇上,潜龙却一直以国家为重。这都说不定是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她怎么可能把辛苦经营的局面,拱手让给一个不相信的人。 而福王是自己亲生的,看着长大的,绝对是自己的血脉无疑,当然会选择福王做皇上。 她手上那张圣旨本来写的也就是福王做皇帝,这是当年她求明神宗,明神宗为了安慰她,所以才写了一张诏书交给郑贵妃。 郑贵妃还清楚的记得,明神宗当时还说,让她不要那么急拿出来,以免皇后不甘心,等他几十年之后归天之时,她便可以取出来了。 郑贵妃却正好用这张遗诏骗了冷血,既然冷血也说了当年是明神宗把他掉包的这个故事,郑贵妃就正好利用他这个故事告诉他,这圣旨是当年她怀着冷血之时,明神宗下的圣旨。 冷血看郑贵妃承认自己是她的儿子,又把圣旨给冷血看了一眼,就没有怀疑郑贵妃说的是假话。 冷血这辈子从来没有相信人,唯一相信的也就是他自己认为的他的亲生母亲。 此时,冷血听到郑贵妃说的是福王继位,马上就跳起来了。他激动地说:“怎么可能是福王继位?” 实际上他想说:“怎么不是我!” 他还没有说下一句,下面的大臣们听到郑贵妃的话也按耐不住了。 首辅大臣方从哲第一个发出疑问,说:“贵妃娘娘,恐怕这诏书一定是伪造的,先皇身前确实宠爱福王。可是,太子之事一直没有更改过,继承皇位之人必定是太子无疑。” 郑国泰听到郑贵妃这样一说,又看到她拿着圣旨,当然相信郑贵妃说的是真的。 他急忙反对道:“先皇之前本来就说过要立福王为太子,只是当时碍于皇后,所以才没有立福王。如今皇后前几日已经殁了,皇上在此期间更改诏书是完全有可能的。而皇上更改之后,身体虚弱还来不及宣诏就龙御归天了。郑贵妃此时宣召合情合理。” 郑贵妃一看有郑国泰撑腰,心里就更有底了。她很自信地说:“国难当头,祸不单行,我大明皇帝积劳成病,如山之崩。现在不是争论谁继位之时,而是应该辅佐新皇,好平定辽东战事。” 郑贵妃说着,双手举着遗诏,跪下来给福王行了个礼说:“请吾皇登基!” “不行!福王绝对不可能是皇上。”方从哲又说,“微臣斗胆,请贵妃娘娘当众,宣读遗诏。” 东林党的人也在下面吵着要看圣旨。 郑贵妃根本不害怕,她拿出圣旨,打开一看,顿时惊了。 418 明神宗遗诏 下面的大臣都在等着郑贵妃念圣旨上的内容,福王要着急要做皇上,轻轻地拉了一下郑贵妃的衣裙,悄悄地说:“母亲,你赶紧说啊。(.)” 郑贵妃把圣旨一合,瞪了诸位大臣一眼说:“你们难道不相信本宫的话吗?” 方从哲立刻就反驳道:“贵妃娘娘,是真是假,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郑国泰看着郑贵妃那突变的脸色,就知道这圣旨必定有问题,他灵机一动说:“皇上,身前就说过要立福王为太子,福王本来也就喜欢福王。太子比福王年长几岁,可是却是到要上书房的年纪才立他为太子,而后也一直说过要立福王为太子的话。太子体弱多病,皇上也就不怎么看好太子,临时改福王为太子也是正常的。太子的生母只是一个宫女,身份低微,皇上本就不喜欢。再说,没有福王之前,当时郑贵妃怀着二皇子,皇上也说过要立二皇子为太子的话。可见,皇上并不想立大皇子为太子。” 方从哲听到郑国泰的话,心里愤愤不平,反驳道:“郑大人此言差矣,太子乃皇上的长子,虽非皇后所生,但皇后娘娘一直坚持立长不立幼的祖训。皇上之前虽然迟迟不立太子,可是之后太子也没有什么错误,皇上为什么要废太子。更何况,贵妃娘娘手上不是拿着立福王的诏书吗?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如果真是,皇上亲笔御书,微臣一定谨遵圣谕。” 郑贵妃一听,方从哲这架势是非看诏书不可了。可是,这诏书怎么可能给他看呢?如果没有诏书的话,自己带着福王起兵造反又如何呢? 她严肃地说:“圣旨就在这,如若不服的话,要看自己上来看!” 她说着把福王扶起来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国泰立刻符合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郑贵妃的党羽当然也随即符合。 太子一下就慌了,看着逍遥子说:“逍遥大侠,你看这下怎么办?” 逍遥子很淡定地说:“太子先别着急,我们先看看这些人的嘴脸再说。” 太子越看越着急,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激动地说:“眼看这福王就要当上皇上了。我们还要等到几时,再等下去皇位就不是我的了!” 熊倜也在旁边着急地说:“是啊,师父,再不说就晚了。就不能先宣布了之后,再看吗?” “宣布再看那就晚了,你怎么能看清楚谁是真心跟着你,谁又是墙头草呢?”逍遥子不慌不忙地说着。他看着太子忐忑不安的表情,说:“太子稍安勿躁,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急不来。” 大臣们看到郑贵妃的党羽,都已经承认是福王是皇上了。如今皇后也已经死了,东林党的人又被皇上削权的削权,外派的外派,朝廷上能得势的也只有方从哲和王姓旧臣。 朝中实际上能掌权的党羽,现在基本都是郑贵妃的人。 大臣们也随即纷纷跪下,跟着郑贵妃的党羽一起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栋一看,大部分的官员都已经归顺郑贵妃了。他怒斥众大臣说:“你们这是怎么了。都没有看到郑贵妃手上的圣旨是真是假,怎么就相信她了。” 郑国泰瞪着王栋说:“王大人,福王是皇上,郑贵妃现在就是太后,你竟敢冒犯太后,该当何罪!” “郑国泰,你别太嚣张。事情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查清楚,怎么福王就是皇上了?”王栋大骂道。 “来人!把这个冒犯太后的狂徒抓起来。”郑国泰马上就下令。 王栋怒视着在场的士兵,大吼道:“我看谁敢动!” 郑贵妃也很有底气地说:“削了王栋锦衣卫指挥使的权利,拖出去乱棍打死。” 方从哲也跳起来说:“郑贵妃,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把圣旨给老臣看,老臣就算做鬼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还愣着干什么,把方从哲也给我抓起来!”郑贵妃有下令道。 方从哲看着哑口无言的官员们,气氛地说:“你们是怎么了。这明显就是假的,你们为什么不起来为太子鸣冤啊!” “赶紧把他们拖走,福王今日就登基!”郑贵妃气势越来越强。 郑国泰又命令道:“没听到太后说什么嘛,赶紧拖走!” 士兵们也只好把王栋和方从哲拖走。 熊倜一看,再不说就真的晚了,他急忙跳出来说:“慢着,此事未见分晓。贵妃娘娘还是把手上那张圣旨拿出来看看再说吧。” 郑贵妃把目光投向熊倜,心想: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记了。这可是个难缠的家伙。硬不得,软不得,轻不得,重不得,关键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招。 郑贵妃又看了看旁边的夏芸,凑到她耳边说:“夏姑娘,熊倜听你的话,你是不是……” 夏芸一听,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份担子。可是,这事情原本就很难办。她本来也就心里本来就希望朝廷是越乱越好,怎么会让熊倜不要追究这件事情呢? 更何况,现在的熊倜已经不是当时的熊倜了。刚认识的时候,是熊倜听自己的,现在是自己听熊倜的。 郑贵妃看着夏芸久久没有说话,便知道她靠不住。 郑贵妃只有自己出招,她阴阳怪气地看着熊倜说:“熊大人,你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上前看看。” 郑贵妃自己知道那圣旨里面写的是什么,她本想等熊倜上来的时候,自己悄悄地跟熊倜说,让熊倜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谁知道,熊倜纵身一跃跳了上来,跪在郑贵妃面前说:“微臣斗胆。” 郑贵妃把圣旨的一端交给熊倜,小声地说:“熊大人,如果你愿意保我儿登基,我以后一定待你不薄。更何况,你看现在大家都已经承认我儿是皇帝,你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熊倜拽了一下圣旨,郑贵妃又把圣旨拽了过去,熊倜看着她微微一笑,故意说:“贵妃娘娘,这圣旨里面不是说先皇已经让福王继位了吗?你还担心什么,先皇让谁继承皇位,我就效忠谁。” 熊倜说着一下就把圣旨拽了过来,猛然打开圣旨。熊倜本来就知道那所谓的圣旨只是一张白纸。 他故意把白的那一面对着众大臣,说:“大家请看,这圣旨上写的什么?” 郑贵妃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做,她急忙抢过圣旨,可是为时已晚。 熊倜看着郑贵妃要来抢圣旨,手一伸,躲开郑贵妃。 下面的大臣纷纷议论起来。 方从哲和王栋更是激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说:“圣旨是假的,圣旨是假的。” 太子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看着逍遥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还是淡淡地说:“不要着急,再看看。” 郑贵妃一下怒了说:“熊倜你想干什么?” 熊倜坏坏地笑着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把事情说出来而已。” 熊倜拿着空白的圣旨说:“大家请看,这圣旨是空白的。” 郑贵妃也不示弱说:“先皇没有遗诏,我就要让我的儿子继承皇位谁敢不服。” 众大臣们纷纷议论,大家一时也不敢说话。 郑贵妃又激动地说:“我要立福王为皇上,谁敢不服,谁敢不服,谁敢不服!” 大家没有人说话。 郑国泰又附和道:“福王继承皇位,福王继承皇位。” 剩下的人也同声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一看,完全愣了,不知道圣旨是假的之时,大臣们不明真相,拥护福王继承皇位,还可以说得过去。 现在大家都知道郑贵妃拿了张空白的圣旨来唬弄大臣,众大臣也相信,跟着郑国泰一起起哄,这明显就是不把他这个太子当回事。 太子又气又脑,捏着拳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逍遥子微微一笑说:“太子,你今日可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了吗?” 太子心中怒火中烧,愤怒地说:“我看清了。真是世态炎凉,父皇才刚死,尸骨未寒,他们就如此对我。” 郑贵妃看着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之后说:“请福王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刚落,逍遥子就跳出来说:“慢着!”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逍遥子。 逍遥子很镇定地从怀里掏出明神宗亲笔圣旨,举起来说:“先皇遗诏在此,太子继承皇位。” 郑贵妃一愣,心想:他那来的圣旨。难道也是跟我一样故弄弦虚? 郑贵妃看大部分的官员都已经臣服自己,逍遥子不管拿出什么都已经不能扭转乾坤了。 她不慌不忙地说:“若真是皇上的遗诏,请逍遥大侠,拿出来给大家一看。” “看就看!”逍遥子把遗诏拿到郑贵妃面前,郑贵妃一惊,急忙伸手去抢。 逍遥子急忙把遗诏收了起来,扔给熊倜,说:“倜儿,拿给百官一一验证。” 熊倜接过圣旨,拿到百官面前,百官们都熟悉明神宗的字体,纷纷点头。 逍遥子看着熊倜给在场的官员都看过了,又吩咐道:“倜儿,把圣旨交给太史令宣读,以便记录在史。” 太史令接过圣旨,仔细看了看。 逍遥子又补充了一句说:“太史大人,这可是皇上的真迹?” 太史令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那是就赶紧宣读吧!” 太史令威严地声音宣读着: 朕以冲龄缵承大统,君临海内四十八载,于兹享国最长,夫复何憾。念朕嗣服之初,兢兢化理期,无负先帝付托。比缘多病,静挕有年,郊庙弗躬,朝讲希御,封章多滞,寮采半空,加以矿税,烦兴征调,四出民生,日蹙边衅,渐开夙夜,思维不胜,追悔方图,改辙嘉与,天下维新。而遘疾弥留殆不可起,盖愆补过允赖后人。 皇太子聪明仁孝,睿德夙成,宜嗣皇帝位,尚其修身勤政,亲贤纳谏,以永鸿图。 皇长孙宜及时册立进学,瑞王,惠王,桂王各择善地令早就藩封。 大小臣工务协恭和衷,辅理嗣君,保乂王室,是皆朕惓惓之至意也。 内阁辅臣亟为简任,卿戴大僚尽行推补,两次考选并散馆科道官俱令,授职。建言废弃及矿税。 大明万历四十八年 太史令读完圣旨,逍遥子即刻跪在太子面前说:“请太子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明神宗驾崩,光宗即位后葬于定陵。明光宗泰昌皇帝即位后为其庙号神宗。 419 登基之后 蔚蓝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八月的京师,风呼呼地吹着,让人感觉到格外的凉爽。 逍遥子坐在慈庆宫的屋顶上,看着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情感觉格外的好。 太子终于顺利登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心愿也算完成了。只要再保太子一段时间,太子把江山坐稳之后,他便可以回到江湖中,继续过他逍遥子自在的日子。 他情不自禁地念起:“鱼恋江湖鸟厌笼……”说着,他双手抱着脑袋,向后一仰,舒舒服服地仰望蓝天。 “师父!”逍遥子刚闭合上眼睛,就听到熊倜的声音。 逍遥子还没有睁开眼睛,熊倜就纵身一跃跳了上来,说:“师父,你让徒弟我好找啊!” 逍遥子漫不经心地说:“又有什么事?” 熊倜气喘吁吁地说:“皇上要杀了郑贵妃。” “什么?”逍遥子立刻睁开眼睛,“他怎么突然想起要杀郑贵妃?” “你快去看看啊!”熊倜急忙说着。 逍遥子急忙从屋顶上跳下来,来到乾清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逍遥子给明光宗行了个礼,又看了一眼,郑贵妃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明光宗一脸不开心。 逍遥子镇定地说:“皇上,您这是干什么?” 明光宗很生气地说:“逍遥大侠来得正好,我要杀了这个贱妇,流放福王。” 逍遥子一听,略有一惊,急忙说:“皇上息怒,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逍遥子大侠没有看到那日,他们是如何对待朕的,此贱妇不除,她们终究心不安,早晚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他心里也在担心这事情。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者当然要斩草除根。可是,他现在要杀的是郑贵妃,这事情就不好办?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逍遥子又给明光宗行了个礼,很严肃地说,然后给明光宗使了个眼神,示意让其他人都退下。 逍遥子看闲杂人都退下了之后,继续说:“皇上,先皇临终之前,叮嘱过我,千万不要处置郑贵妃。如今,先皇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处置郑贵妃,恐怕先皇死不瞑目啊!” 逍遥子不说这一条还好,一说这一条,明光宗更是生气,他激动地说:“想当年,若不是她咄咄逼人,我母后也不会死得那么快。我母后去世之时身边连一个宫女都没有,而且我母后据说是她活活饿死的。你叫我如何能忍!” “你说什么?”逍遥子十分诧异,他听到明光宗的话,心里顿时震惊了一下,他到今天才知道明光宗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他听着拳头紧握,心一横,说:“那就杀!” 熊倜一听,脸上十分无奈,心想:怎么师父也糊涂了。“皇上,师父,请听微臣一言。” 明神宗与逍遥子纷纷把目光投向熊倜。 熊倜严肃地说:“皇上,郑贵妃杀不得。” 熊倜分析道:“明神宗之前在遗诏说封郑贵妃为太后,如果现在杀了郑贵妃,就是不遵循先皇遗诏。再者,此时,皇上刚刚登基,如果杀了郑贵妃,郑贵妃的余党恐怕心有余悸,恐怕会造反。此外,努尔哈赤的奸细,至今没有抓到,万一他们双双联合,朝廷必定大乱。” 明光宗和逍遥子听到这,不由得纷纷点头。 逍遥子心里赞叹着:倜儿真是长大了,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明光宗似乎也听出一些道道,看着熊倜说:“你分析得有道理。” “此时,外有努尔哈赤作乱,鞑靼蠢蠢欲动,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说不定就等着,我朝内部大乱之时,好趁机挥军南下。皇上,既然已经坐上了皇位,何不相仿当年汉高祖刘邦的做法?” 明光宗看着熊倜,熊倜又继续说汉高祖刘邦的故事。 当年,汉高祖刘邦挥军进咸阳城之时,招秦地老百姓和豪杰,对他们说“父老苦秦苛法久矣”。 然后与他们约法三章,悉去秦之苛法,并令吏人仍守旧职。同时也拒绝了秦人犒劳。刘邦此举,大得秦人之心,唯恐刘邦将来不为秦王。 项羽进入咸阳之时,做法则与刘邦的不同。 他杀子婴,劫掠财宝,火烧阿房宫,自称西楚霸王,俨然天下共主,分封群臣。[] 项羽为了困住刘邦,将刘邦分封到巴蜀汉中一带为汉王,而却将怀王先前许诺的关中之地封给三个秦朝降将。 项羽立楚王为天子,但不久命人将其杀死,以报楚王不遣他入关的仇怨。 项羽刺杀楚王,加上分封无法服众,各国起兵叛变,刘邦趁项羽出外平乱暗渡陈仓出兵关中,甚至一度攻占项羽的根据地彭城。 “你的意思是说让朕善待那些郑贵妃手下的人?”明光宗听了熊倜的分析说。 熊倜点了点头,又给明神宗行了个礼说:“皇上,项羽之所以乌江自刎,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残暴,而刘邦却不一样。您现在不杀郑贵妃的手下,并施以恩惠,说不定他们就会感谢皇上。这样,朝廷就不会发生内乱。” “万一,他们并不甘心呢?”明光宗心里不安心。 “这个皇上不用担心,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势利小人,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而已。他们看到现在皇上得势,自然也会慢慢地归顺皇上。” 熊倜又分析道:“至于福王,皇上也要善待。‘煮豆燃豆箕’的故事,皇上可曾听过。如果皇上这个时候杀了福王,或者对福王不好,有些不安分的人就会说皇上效仿当年的曹丕,说不定他们就会抓住这个机会闹事。如果皇上不处理福王,他们便没有闹事的理由。” “倘若福王不安心呢?”明光宗还是不放心说。 “不安心?” 熊倜疑惑地说,说着他嘴角微微一笑说:“这个好办,先皇已经让福王居住洛阳。如今京师也没有什么事情,您就按照先皇之前的安排让福王继续居住洛阳,无诏不得进京。这既是先皇的安排,皇上只是遵循先皇的意思,别人说起来也不怕。若是将来福王擅自进京,皇上就有制裁他的办法,到那时再处置也来得及。” 明光宗听着熊倜的话,心里似乎有了底,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表情说:“此法甚好,此法甚好。” 逍遥子听着熊倜这全面深入的分析,心里也十分安慰,倜儿真是长大了。 “那就依熊爱卿的办法处理。”明光宗激动地说。 说着说着,他又停顿下来,表情凝重,深深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朕可以不处理郑贵妃,只是让朕封她做太后,朕实在做不到。不过,如果不封,先皇的遗诏又点明了要封,我这不是不遵先皇的遗嘱。” “这确实也是个麻烦的事情。”熊倜不由得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 “咦,有了!”他下意识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发出“嗒”的一声。 “皇上,可记得当年先皇迟迟不立太子之事?” 明光宗咬牙切齿地说:“当然记得了!此乃朕的耻辱。” “倜儿!”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意思是,他怎么说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熊倜急忙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赔罪道:“请皇上恕罪。” “没事,你但说无妨。” “谢皇上。”熊倜又继续说,“皇上,先皇的遗诏上只说,让你封郑贵妃为太后,可是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封。既然没有说具体的时日,这个时间就是皇上自己说了算。” 明光宗听到熊倜的话,好像突然感悟到了什么。 熊倜继续说:“郑贵妃现在已经年老,皇上迟迟不封她,她也没有办法。毕竟主动权在皇上的手上。等郑贵妃去世之时,皇上再按照皇后的礼仪去安葬她,一来是遵照先皇的遗命,二来,郑贵妃身前并没有获得太后的封号,死后又有何妨。也算是看在她是先皇宠妃的份上,给她一点面子!” “哈哈哈!”明光宗听了熊倜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心里顿时所有的问题瞬间都解开了。 他拍着熊倜的肩膀,激动地时候:“你真是把朕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朕日后必定要好好重用你。”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皇上夸奖了。” “这样处理事情确实可以说面面俱到。”逍遥子也赞叹道。 “不久之后,朕就设宴,当众安抚这些郑贵妃的旧臣。同时,我也要对你们这些当日全心护驾的忠臣加以表彰。” 明光宗看着熊倜又说:“你想要点什么赏赐。” 熊倜想都没有想直接说:“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微臣不需要赏赐。” 熊倜经历了那么多事,刚才又跟明光宗说了汉高祖刘邦的典故,他当然也知道汉高祖坐稳江山之后,又是如何对待那些有功之臣的。 刘邦坐稳江山之后,便开始处理异性王。韩信、彭越被杀;韩王信、陈豨等败后叛逃匈奴,后战败也被杀。 这些跟着刘邦打天下的旧部也只有萧何的下场稍微好一点。 萧何协助高祖消灭韩信、英布等异姓诸侯王,被高祖拜为相国,同时派了五百名士兵以保护之名就近监视。 为了避免高祖对他的猜忌,他听从门客建议强占民地自毁声誉,试图避开被杀害的危机,但他再三为民请命有请朝廷将闲置的土地开放给贫苦百姓耕种,高祖怀疑是收买民心愤而回绝,并以勾结富商、谋盗国土的罪名将萧何予以囚禁,所幸获得其他官员直谏才得以释放。 明神宗在世的时候,熊倜就因为功高盖主被明神宗冷落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再者,他让明光宗不处理郑贵妃的旧臣,也是效仿萧何而已。 熊倜悄悄地看了明光宗一眼,明光宗对他不要任何赏赐,有些疑惑。 他心里知道如果不要点什么赏赐,明光宗可能也会对自己心生疑惑,要个大的,明光宗也许会认为他有野心,要个小的,明光宗也会对自己有怀疑。 他记得,当年赵王请廉颇出战,又怕廉颇战功太大,他日驾驭他之上。廉颇深知赵王心思,当赵王问其他要什么封赏之时,廉颇就说想要再取一房,赵王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廉颇。让赵王以为自己只是贪图美色之辈,不足以危害他的江山。 熊倜效仿廉颇,索性直接说:“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把夏芸指给微臣,微臣斗胆那就请皇上做微臣的证婚人。” 明光宗一听,脸上的疑云果然不见了说:“好,朕就选个黄道吉日,为你们证婚。”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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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连载阅读分享世界,创作改变人生$("#hotremenda,#historya").live("click",function{try{varhref=$(this).attr("href");varbookid=(("/")+1,("."));if($(this).("id")=="hotremend"){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recentread",bookid]);}else{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hotremend",bookid]);}}catch(e){}});-->--baidu_tcend--> 420 父女重逢 八月的夏风虽然凉爽,但依然掩盖不了人们的心烦气躁。 郑贵妃经过了昨天为福王争夺皇位,反而被逍遥子算计这一事情之后,心里更加胆战心惊。 今天,又被明光宗叫过去,说要处置自己。幸好熊倜及时赶到为自己求情,不然恐怕她现在已经去地下与明神宗相聚了。 “娘娘,您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一个小宫女劝说道。 郑贵妃提着裙子,在他她的景仁宫来会徘徊,走到门口又看了看下面的台阶,一个人都没有,又转了回去,刚刚坐在凳子上,又跳起来。 嘴里唠唠叨叨地说:“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话音刚落,小太监就说:“魏大人到,夏姑娘到。” 郑贵妃听着小太监的话,急忙跑出去,看到魏忠贤和夏芸终于来了,她快步奔出去。 魏忠贤看到郑贵妃来了,给郑贵妃行了个礼,他还没有跪下,郑贵妃就扶起他说:“快,快,快,起来说话。” “谢娘娘!”魏忠贤客气地跟郑贵妃简单地行了个礼。 郑贵妃看到魏忠贤和夏芸,心里的委屈顿时一触即发,她拿着手绢,伤心地哭了起来,说:“魏大人啊,你帮帮我吧,你帮帮我吧。” 魏忠贤一听,郑贵妃居然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心里不觉得有些发蒙。明神宗在的时候,她最多叫自己一声魏公公,自己也只有替她办事的份,怎么也不会称呼自己魏大人。 郑贵妃对自己只有毕恭毕敬,魏忠贤实在不习惯,他有些惊讶地说:“娘娘,您还是叫我魏公公吧,您有话但说无妨。” 郑贵妃一边哭,一边用手帕遮着自己的脸,透过缝隙悄悄地看了看魏忠贤的表情,看到魏忠贤对自己还是算恭敬,心里也稍微安心一些。 她喘了口气,声音哽咽地说:“魏大人啊,如今太子登基,事情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我怕太子日后容不下我,您帮我想想办法啊!” 魏忠贤早就知道郑贵妃会这样说,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当日郑贵妃为福王争夺皇位的时候,魏忠贤一句话没有说,他知道明神宗一死,郑贵妃就会篡位。他也知道逍遥子是绝对不会让郑贵妃成功的。 所以在激烈的争吵中,他选择沉默,坐看结果。 郑贵妃看着魏忠贤迟疑的样子,又伤心地哭起来,说:“魏大人啊,你若是不帮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郑贵妃说着猛然跳起来,头冲着柱子的方向,迅速奔过去。 夏芸一看,大步一飞,急忙挡在她面前。郑贵妃正好撞在夏芸的肚子上,“嘶”夏芸忍不住叫了一声,心想:这郑贵妃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地,力气还真不小。不过,她最厉害的就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 她忍着疼痛扶着郑贵妃说:“贵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夏芸说着又看着魏忠贤说:“干爹,你快想想办法吧。” 郑贵妃斜着眼睛看了魏忠贤一眼,魏忠贤还是没有说话。郑贵妃又哭闹着说:“你就让我死了算了,让我去陪先皇。” 夏芸听着郑贵妃这话,不由得鄙视了她一眼。 夏芸心里十分清楚,郑贵妃不想死。如果郑贵妃真的想死,直接一条白绫或者一杯毒酒就解决了,还那样兴师动众地把自己和魏忠贤请来,在自己面前闹这一出寻死觅活的戏干嘛。 自从她入宫以来,郑贵妃从来没有同时召见她和魏忠贤,这次还特意说,非要她和魏忠贤一起来。 恐怕郑贵妃是想让自己从熊倜口中打探消息,她知道请不动自己,所以就用魏忠贤来压自己。 魏忠贤始终是郑贵妃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说魏忠贤也会买她几分面子。 魏忠贤也不是不帮她,只是,不能那么快就答应她。 他看到郑贵妃这样闹着,终于说话了,说:“贵妃娘娘,微臣尽量试试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眼下,皇上刚刚登基,皇上信任熊倜,我让夏芸先去从熊倜的口中打听一下,皇上对娘娘是如何打算的?如果皇上依然对娘娘不依不饶,那我就联合各位老臣,暗中保护娘娘,若是皇上不打算处置娘娘,那微臣就想办法让皇上和娘娘化干戈为玉帛。” 郑贵妃一听魏忠贤愿意帮助她,心里十分激动,急忙感谢道:“真是多谢魏大人了。” 魏忠贤又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说:“那没事,我们就先告退了。” 郑贵妃微微一笑说:“那魏大人先忙!” 风呼呼地吹着,魏忠贤跟夏芸出了景仁宫。 魏忠贤走在前面,夏芸走在后面。夏芸没有说话,她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回魏忠贤府。 她本来是想以爱新觉罗?图吉的身份暗藏在京师,等一切都办妥之后再出现。 谁知道,熊倜假死的事情,让她不得不以夏芸的身份出现。 此时,在这样的时候与魏忠贤见面,夏芸多少也有些尴尬。 魏忠贤走下台阶,清了清嗓子,语重深长地说:“芸儿,你是打算不认我这个干爹了?” 夏芸一听,心里有些忐忑,说:“干爹为何这样说。” “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你回到京师,都不回家看看。听说你在战场上战死的消息,我还为你……”魏忠贤说到这,心里震动了一下。 “干爹,是芸儿的不对。干爹从下把芸儿带到大,我怎么会不认干爹。”夏芸连忙补充道。她看到魏忠贤的眼眶有些湿润,魏忠贤的头发也变得花白了。 夏芸忽然感觉心中沉沉得,好像难以呼吸,她从来没有看到魏忠贤有这样的表情。 “芸儿,跟干爹回去吧!”魏忠贤语重深长地说。他说着就自己往前走。 夏芸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一阵酸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跟了上去。 魏忠贤看着夏芸跟了上来,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 他一边走一边说:“芸儿啊,你和熊倜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既然你们如此有缘,干爹也不反对了。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从小把你带到大,女儿的婚姻大事自古都由父母做主,虽然,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你还是让他来见见我吧。” 夏芸听着魏忠贤的话,忽然感觉十分诧异,有一种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魏忠贤。 “干爹最近宫里突然发生很多事情,等他忙完之后,我便找机会来见你。” “芸儿啊,到时候干爹一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女儿谢谢干爹。”夏芸回应道。不知道为什么,夏芸的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魏忠贤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夏芸看着魏忠贤的背影,心里十分纳闷:她背叛了魏忠贤,不为他办事情已经很久了。以他的手段毕竟会对自己赶尽杀绝,他现在不仅对自己手下留情,还对自己那么好。 夏芸越想越不明白,她有继续追了上去。 快出皇宫的时候,魏忠贤突然停下来,很认真地跟夏芸说:“你近日都住在宫中,今天就这样跟我回去,熊倜知道吗?” “事情突然,熊倜只知道我去郑贵妃的宫中,并不知道我跟干爹回去了。” “噢?”魏忠贤仰着脑袋,声音故意拖长一些说:“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你先去跟熊倜说一声,就说,干爹今天请你们回去坐坐,吃个家常便饭。” 夏芸一听,心里更没有谱,婉言拒绝道:“干爹,我让人跟他说一声就行了。吃饭的事情就改日再说吧,最近事情也蛮多的。” 魏忠贤马上就不开心了说:“这是看不起干爹,不给干爹面子?” “不不不,不是的。只是……”夏芸觉得这事情十分突然,他怎么会突然请熊倜。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你请了熊倜就直接回来吧。” “干爹……” “干爹在家等你们。”夏芸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魏忠贤打断了。他说完,转身就走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夏芸。 夏芸皱着眉头,心里十分不安,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想跟熊倜打听什么消息?还是怕我不帮郑贵妃说话?” 夏芸带着疑惑,来到乾清宫门前找到熊倜。 此时,熊倜正在乾清宫附近巡逻。 夏芸看到熊倜带着一群侍卫,她急忙叫道:“熊倜你过来,我有事情找你。” 熊倜看到是夏芸,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急忙跑过去。两人找了一个稍微偏僻的阴凉处。 夏芸把魏忠贤让熊倜今天去魏府吃饭的事情告诉熊倜。 熊倜一听,十分惊讶地说:“什么,今天就要去魏府?这也太突然了吧!” 夏芸看到熊倜那么大的反应,并不意外。熊倜的性格本来就冲动,不要说是熊倜,她自己听到的时候也感到十分意外。 她心里十分清楚熊倜不是那种意思,但是熊倜说不去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不高兴,说:“怎么!你不愿意娶我啊。” 熊倜根本没有这样想,他只是觉得魏忠贤在这个时候请自己,也许是一场鸿门宴。 他看到夏芸不开心,急忙搂着她的肩膀说,“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去,我去!只是……” “只是什么?”夏芸听到熊倜说去,心里稍微高兴了一些。 熊倜表情凝重,他很认真地说:“芸儿,你我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我刚才说不去,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不是我想逃避见魏忠贤。只是,我觉得他突然请我去魏府,总是有什么阴谋。以他的个性……” 熊倜说到这,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起,反正我是坚决站在你这一边的。” 夏芸这样一说,熊倜心里也踏实很多,他微笑着看着夏芸说:“好!管他是什么呢?吃刀子,我都豁出去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varhasauthorspeak=false;k17.=function{varchapterid=19046558;varindex=0;varhtml="";varurl="/bookservice/get";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get(url,params,function(data){if(!k17.isempty){html+="作者有话说"html+=;$("#authorspenk").html(html).show;hasauthorspeak=true;}},''json;}k17.;--start爽章-->k17.=function{vart=setinterval(function{varrandomprice=parseint(*1000);$("#vipinput").val(randomprice);$("#cp_needkb").html(randomprice*10);},100);settimeout(function{clearinterval(t)},2e3);};$(".icon_tz").click(function{k17.;});k17.cketinfo=function{varchapterid=19046558;varurl="/props/loadchaptervi";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r":};$.get(url,params,function(data){varking=$.parsejson;vastuser=$.parsejson;varbnce=?:0;vargbcount=?:0;if(hasauthorspeak||gbcount>=10000){$("#minivotebox").remove;$("#authorsay").show;varhtml="爽帝就是你,速度来抢吧。";ifstuse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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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给熊倜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附耳过来,夏芸悄悄地在熊倜的耳边说:“今天所有的菜都不要吃,酒也不要喝。” 熊倜皱了一下眉头,不用夏芸说明白,他心里大概也有些数。 魏忠贤看到熊倜坐下之后,急忙举起酒杯说:“熊大人,今日是家宴,自家人,你不要拘束,在下先干为敬。” 熊倜听了夏芸的话,装作喝酒的样子,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就把酒倒了。 魏忠贤几杯酒过后,直接进入正题,看着熊倜说:“熊大人,老夫有一事不知道,熊大人愿否告诉老夫?” 熊倜一愣,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这老家伙果然不是专门请自己来吃饭的。 他不慌不忙地说:“魏大人……” 熊倜还没有说完,魏忠贤就打断熊倜的话说:“咦,熊大人这话就见外了,芸儿是我一手带大的,还是我的干女儿,你们现在又有婚约,叫我干爹好了。” 熊倜一听,下意识看了看夏芸,表情十分诧异。 魏忠贤看到熊倜迟疑了一下,急忙又逼问道:“难不成,你不想娶我们家芸儿,我们家芸儿虽然比不上云中仙子,但也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啊!” “没有,没有。熊倜只是……”熊倜吞吞吐吐地实在喊不出“干爹”二字来。 熊倜心想:这不是拿夏芸在买和自己嘛。他也无奈没有办法,这一叫,说明自己也就成魏忠贤的人;不叫吧,不禁是驳回了魏忠贤的面子,也是扫了夏芸的面子。 可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叫魏忠贤做干爹,他是真的叫不出口。 魏忠贤看着熊倜半天吐不出一个字,阴阳怪气地说:“芸儿啊,看来,熊大人看不上老夫啊,看不上老夫也就是看不上你啊!” 熊倜看着夏芸,听着魏忠贤这话,心里暗自骂道:真会挑拨我和芸儿的关系。 他无奈地喊着:“干,干爹。” “哈哈哈!”魏忠贤得意地笑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来,喝下这被酒,以后我就是你干爹了!” “既然是干爹的人了,那以后就要为干爹办事,甚至要为干爹去死。”魏忠贤说着,亲自倒了杯酒,让手下的人拿给熊倜。 魏忠贤看着手下的人走过去,把酒放在熊倜的面前说:“这酒可是有毒,你敢喝下去吗?” 熊倜看着眼前这酒,心里“咯噔”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魏忠贤得意的样子,又看了看夏芸。 夏芸悄悄地冲熊倜摇了摇头。 “嗯?”魏忠贤看着熊倜迟迟不拿起那杯酒,又不高兴了,他还看到夏芸在那摇头,冲夏芸瞪着眼睛说:“芸儿,你在那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夏芸一愣,站起来走到前面给魏忠贤行了个礼说:“不是的干爹,熊倜不胜酒力,刚才已经喝了不少,这酒还是算了吧。” “一杯酒而已,何必在意。”魏忠贤恐吓地语气说着,“难不成,你以为干爹真会忍心毒死你的夫婿?” “干爹,熊倜还有事情在身。”夏芸又推脱道,她心想:说不定,你还真是这样想的。 “噢?熊大人还有什么事啊。”魏忠贤十分不开心地盯着熊倜。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皇宫经常有刺客出现,我一会还要会皇宫执勤,芸儿是怕我喝酒喝多了误事。”熊倜想都不想,随口说出了这几句话。他说完之后忽然觉得自己的刚才编的这个理由很完美。 “是这样啊!那也没什么,一会我派我身边的五虎跟你一起去保护皇宫的安全。”魏忠贤又坚持道,“莫非熊大人是真的害怕我这杯酒真的有毒不成?” 熊倜看他这架势,自己不喝是不行了。他好爽地拿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夏芸一看,一掌把他这酒打飞了。 “哐”的一声,酒杯落在地上。 夏芸仔细地看着地上,会不会有什么异样。她怀疑魏忠贤会在熊倜的酒里下毒,“嘶”地上腾起一层烟雾。 果然,不出夏芸所料,魏忠贤今天请熊倜来吃饭的目的是要杀了熊倜。 以魏忠贤的作风,刚才让熊倜叫自己干爹的时候,就是在试探熊倜的心意。 熊倜如果叫的利索,熊倜便是真的想归顺自己;如果熊倜迟疑或者不肯,那他就先把他杀了再说,免得留下以后有后患。 再说,魏忠贤之前也已经说了,这酒有毒,熊倜喝死了也跟自己没有关系。夏芸想:魏忠贤真的狠毒! 熊倜其实心里也有数,他想把酒咽在嘴里,再逼出来。没想到,夏芸居然为了自己的安全,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得罪魏忠贤。 周围的杀手看到夏芸居然把酒杯打翻了,急忙从各自埋伏的地方飞了出来,一下就围住了熊倜和夏芸。 熊倜用眼角瞅了瞅这些杀手,毫不畏惧地说:“干爹,这是怎么回事?” 魏忠贤怒视着周围的杀手,说:“谁让你们出来的,都给我退下。” 杀手们听到魏忠贤的号令,又闪回去。魏忠贤急忙赔笑道:“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的护院,听到有响动所以出来看看而已。” 熊倜听着魏忠贤这不疼不痒的解释,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这样牵强附会的理由,恐怕连小孩子都骗不过去吧。 他笑着应付道:“没事,没事,一场误会而已。” 魏忠贤也不好说什么,恶狠狠地瞪了夏芸一眼,又和气地说:“先入席吧。来啊,继续上歌舞。” 熊倜和夏芸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看着歌舞。 魏忠贤要杀自己,这个目的已经是很明显的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熊倜还没有弄明白,他下意识看了一下夏芸。 夏芸也看着他,故意把一根筷子掉在地上,小声地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想:难不成是郑贵妃让魏忠贤来杀自己的? 夏芸看着魏忠贤,其实她只是感觉到魏忠贤想杀熊倜,具体为什么她也搞不清楚。虽然自己跟了魏忠贤那么多年,但是,每次任务,她都只是执行,并不问原因。 她忽然又感觉,自己又被魏忠贤利用了。如果他单独请熊倜,熊倜是不会来的。再者,他就是平日里请她和熊倜一起来,熊倜也不会来。 魏忠贤知道熊倜十分在乎自己,所以就用这样的理由,熊倜不得不来。 夏芸想着,不由得捏着拳头,心里暗自感叹道:真是卑鄙。我白天的时候,还真是被他迷惑了。 魏忠贤看着熊倜又说:“熊大人……” 他还没有开口,就被熊倜堵回去了。熊倜打算棋出险招,直接问:“魏大人,噢,不,干爹!” 熊倜也不示弱说:“熊倜不是一个心里藏得住事的人,不知道干爹刚才那杯酒是何意?” 熊倜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直言不讳地直接问出了。 熊倜看着所有人惊讶的表情,心想:他既然做的出,就不怕我问。 魏忠贤笑了笑,手臂一挥,说:“你们都退下吧!” 大家看着也都往下退。 魏忠贤也不畏惧,看着熊倜说:“我是想试探一下你。” “你要试探我什么?”熊倜也直接问。 这话听起来很假,可是二人就这样僵持着看着对方。 “试探你是不是忠心对我,归顺我。”魏忠贤睁着大眼睛瞪着熊倜。 “我谁都不会归顺,我是皇上的人。”熊倜也瞪着魏忠贤,坚定地说。 熊倜觉得魏忠贤今天的话怪怪的,有些前后不搭,一会说直接告诉自己酒里有毒,一会又说要看自己是不是真心地对他。他觉得魏忠贤就是一个怪人,一个琢磨不透的怪人。 他又看了看夏芸,夏芸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她自己也搞不懂,魏忠贤今天晚上唱得是那一出。 “干爹,还是有话直说吧,别这样拐弯抹角的。”夏芸也忍不住,直接问。 422 夏芸中毒 “哼哼!”魏忠贤听到夏芸这话,冷笑了两声,感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感叹一声之后,立刻就变了脸色,怒视夏芸道:“芸儿!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现在最好不要插手。” 熊倜一听魏忠贤这话,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看魏忠贤那神情,就知道这事情不好办了。他没有说话,在看夏芸如何选择。 夏芸想都不想直接把魏忠贤顶了回去说:“干爹!如果我非要管呢?” 魏忠贤也不示弱说:“那你就不要怪干爹手下不留情了。” “干爹你想干什么?”夏芸冷冷地盯着魏忠贤,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芸儿!你先别说话,让我问他几个问题。”魏忠贤说着又看着熊倜。 “哼!”熊倜眼角斜视了周围,埋伏在各个地方的杀手们似乎已经忍耐不住心中那份杀气了。 熊倜听到夏芸这样说,心里十分欣慰。他又不慌不忙地看着魏忠贤说:“不知道,魏大人有什么要问的。” 魏忠贤厉声说:“熊倜,你现在也知道,先皇驾崩,新帝与郑贵妃不睦,现在形势危急,我现在就要问你一句,你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扶持福王登基。” “我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熊倜漫不经心地说。 “哼哼!”魏忠贤脸上出现了坏坏的笑,“如果你愿意,以你的武功现在就去杀了皇上,然后扶持福王登基。” “如果我不愿意呢?”熊倜挑衅的口气说着,手中紧紧握着悠然神剑。 “如果你不愿意……”魏忠贤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屋顶,树枝后面埋伏的杀手,冷冷地,“你今天就休想走出我这个院子半步!” “那就看看我熊倜有没有命活到明天了。”熊倜看着魏忠贤,死死地盯着他,心想:若是他有任何动静,就直接冲过去杀了他。 魏忠贤又看了看夏芸说:“芸儿,快到干爹这来!” 夏芸却拉着熊倜的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干爹,我生是熊倜的人,死是熊倜的鬼。” “夏芸,你脑子清醒点!”魏忠贤很严肃地,“你是我的干女儿,他是皇上的人。就算今日我不杀他,你跟他在一起,你以后是背叛我还是背叛他。” “干爹,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清楚,我的心是在那边的吗?”夏芸毫不犹豫,掏出银扇。 魏忠贤说着举起酒杯,夏芸一看,那便是要杀了熊倜的号令。她再看看周围,杀手们也都出来了,就等着魏忠贤号令一发,就开始行动。 夏芸与熊倜背靠着背,熊倜看着周围的杀手,说:“芸儿,他们都用的是箭,我们不一定能逃脱,你还是跟魏忠贤说几句好话,他应该不会杀了你。” “你说什么呢?”夏芸有些生气地说,“难道我夏芸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不是的,不是的!”熊倜连连解释道,“我是不想你跟着我一起送死。” “我在这,他们说不定还不会对你下狠手,我们才有办法逃出去啊!”夏芸也心疼熊倜。 他们还在这相互保护,只听“哐”的一声,魏忠贤酒杯摔在地上,周围的弓箭手开始放箭,顿时乱箭齐飞。 熊倜一看,纵身一跃跳到魏忠贤前面,想把他抓起来,擒贼先擒王。 他一剑向魏忠贤刺去,魏忠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就等他来抓一样。 熊倜快要刺到魏忠贤前面的时候,魏忠贤一脚把他前面的桌子踢翻了,挡在熊倜的前面。 熊倜猛然一剑刺了过去,把桌子削成了两半,刺向魏忠贤。 谁知道,熊倜从这张断成两半的桌子中间穿了过去,等着他的是一张大大的渔网。 渔网上不知道魏忠贤涂了什么,熊倜被网住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结果手上有一种烧伤的感觉。他想用剑把他砍断,可是,也没有用。 夏芸一看,熊倜被网住了,急忙跑过去。可是,她刚动一步,无数支箭就冲她射出来,她只有先用扇子把箭挡住。 “住手!”魏忠贤看着熊倜已经是囊中之物,便让杀手们停住攻击。 夏芸一看,大步一飞,急忙跳到熊倜的旁边,可是她刚一跳起来,不知道谁就从空中丢了一张大渔网把她也网住了。 “干爹!”夏芸一边挣脱着渔网,一边看着魏忠贤。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干爹。”魏忠贤说着,又看着熊倜,“你要是不答应我的事情,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夏芸!” “什么?”熊倜这下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魏忠贤居然用夏芸来威胁自己。他脑子一下就蒙了,不知道怎么办? 夏芸一听,毫不畏惧地说:“杀就杀,有什么?” “哼哼!杀你很简单,但是如果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魏忠贤邪邪地看着夏芸。 说完,他又看着熊倜,不怀好意地说:“我让她死,就一两分钟的事情。如果,我把她丢到监狱里面去,扒光衣服,你说会怎么样呢?” 熊倜一听,脑子突然清醒了。他相信魏忠贤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算不丢到监狱里面去,我那几个干儿子可是对夏芸垂涎已久,我只要喊一声,你说他们会怎么样呢?” 熊倜紧紧地握着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很愤怒地说:“她可是你的干女儿!” “我刚才问过她了,她说生生死死都是你的人!” “你要干什么冲我来,放了她。”熊倜忍不住想要站起来,一冲动,额头又碰到了渔网,他又只好坐下去。 “哈哈!我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杀了皇上。我保证夏芸安然无恙!”魏忠贤得意地看着熊倜无可奈何的样子。 “熊倜……”夏芸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熊倜脑子一转,说:“现在我师父日夜保护着皇上的安全,我想去杀他的话,我打不过我师父,根本不可能。” “这个是你的事情。我要的是令我满意的结果。”魏忠贤冷冷地说。 夏芸一听,新皇如果死了的话,努尔哈赤就可以挥军南下,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可是,不能让熊倜背这个黑锅,除非是皇上自己死了。 熊倜想着这话,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魏忠贤又看了看熊倜那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其实,杀皇上只是一件小事情。我倒是有个办法,你按照我的去做就行了。” 熊倜眼睛一斜,眉头一皱问:“什么办法?” 魏忠贤神秘兮兮地说:“过几日,我会给你一本书,只要你把这本书和这颗药丸交给皇上,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熊倜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魏忠贤:“什么书,什么药丸?” “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他说完又把脸凑到熊倜面前说,“不过,你最好不要跟我们耍什么花样。不然,夏芸会死的很难看!” 熊倜的心又惊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魏忠贤又问道:“你现在可愿意真心归顺我们。” “我……”他说着又看了看夏芸,“我愿意!” “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魏忠贤说着,有两个人就走了过来。 “慢着!那芸儿怎么办?”熊倜盯着夏芸说。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夏芸的。”魏忠贤又邪邪地说。 “不行!我要把夏芸带走。”熊倜坚持道。 “行!你把她带走吧。”魏忠贤说着亲自过去给夏芸解开渔网,魏忠贤看着夏芸,“芸儿,刚才是干爹对不住你了,你再叫我一声干爹吧!” 夏芸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开口说:“干爹……” 她刚开口,魏忠贤不知道就把什么塞进了她的嘴里,魏忠贤迅速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夏芸就把一颗药丸哽咽了下去。 夏芸皱着眉头,只感觉喉咙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喘了口气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的定心丸?哈哈。”魏忠贤又看着熊倜,“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夏芸一个月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熊倜长长地呼了口气,他真想一拳给魏忠贤打去,然后用神剑在他的身上刺几百个窟窿。 他看着夏芸,心里恨不得她服下的这颗药是自己服下的。 尽管他心里十分憋气,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熊倜咬着牙,憋着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走吧!”熊倜说着牵着夏芸的手,往前走。 他们走了几步,魏忠贤又说:“芸儿,等等!” 夏芸没有说话,她现在心里恨透了魏忠贤。她心中更坚定了自己以前对魏忠贤的看法,她在魏忠贤眼里就是一个工具。 她没有回头,干爹都懒得叫了,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过几日,皇上要举行宴席,这事情,你去跟皇上说说,让你来操办!” 夏芸猜不透魏忠贤想干什么,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夏芸等了一会,魏忠贤没有再继续说话。夏芸便牵着熊倜的手走了。 夜风呼呼地吹着,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走出了魏府,熊倜看看后面没有人跟来。 他抓着夏芸的双肩,着急地问:“他给你吃了什么,我给你运功逼出来。” 夏芸抚摸着熊倜的脸,微微一笑说:“你真傻,这药已经在我身体里融化了,逼不出来了。” “那我们回去找师父给你看看,他一定有办法的。”说着又拽着夏芸往皇宫的方向走。 “不行!这事情不能让师父知道,如果他问我怎么中的毒,我们怎么说?” 熊倜一听,确实如此,他们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骗过逍遥子,再说就算他编一个理由去哄骗逍遥子,逍遥子也能猜出来。 熊倜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地看着夏芸说:“芸儿,你受苦了。” 夏芸听着熊倜的话,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暖流,她觉得就算现在死了,有个人这样爱着自己,此生也无憾了。她看着熊倜微微笑说:“我们走吧!” 423 美人计 夜,无风,也没有月,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 熊倜牵着夏芸的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向皇宫的方向走去,他时不时深深地吸一口气。 夏芸也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熊倜的脸,看着他心事丛丛的样子,又问:“怎么?还在为我身上的毒担心吗?” 熊倜回头冲着她微微一笑,说:“是的。不过,我还在想他为什么要让你去主动请命,把宴会的事情承担下来。” 夏芸猜测道:“我听郑贵妃说,她为皇上选了几个宫女。估计魏忠贤是打算在宴会上让这些宫女献舞,看能不能得到皇上的青睐吧。” “我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魏忠贤手段毒辣,六亲不认。你看看他刚才对你的做法,真是让我……” 熊倜想到这,心里不由得一惊,把夏芸的手牵得更紧了。自责道:“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不要再自责了。我明天去看看郑贵妃,探探口风,就知道魏忠贤到底想干什么了。”夏芸轻轻地呼了口气,她要开始启动她心中的另一个计划。 “嗯!我们万事小心。”熊倜说着又继续牵着夏芸的手往前走。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风轻轻地吹着,吹走了黑夜,吹来了黎明。 八月的京师也许是这一年里最好的时节,不冷不热。 夏芸早早就来到郑贵妃的寝宫,郑贵妃刚一醒,就听小宫女说夏芸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你们怎么不早说。”郑贵妃急忙跳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咒骂,“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让夏姑娘在外面等那么久多不好!” 郑贵妃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看到夏芸正在看她大厅中的那棵合欢树,温柔地叫到:“夏姑娘。” 夏芸看合欢树看得出神,听到郑贵妃的叫声,回过头,看到郑贵妃那样子愣了一下。平日里,不管什么时候见郑贵妃都是浓妆艳抹。今天她没有梳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没有化妆,却别有一番滋味。 她不禁问道:“娘娘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她情不自禁地看着郑贵妃都忘记给郑贵妃行礼了,话刚说完,她才反应过来,急忙给郑贵妃补了一个礼,“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快!请起,请起。”郑贵妃说着又问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你来了,怕你等久了,我就急忙出来见你了。又不是外人,所以就素颜以对了。” 郑贵妃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夏芸坐下说话,问:“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夏芸嘴角微微一笑,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那高傲的郑贵妃哪怕已经起来了,也要在房间里多照半天镜子才出来。现在真是不一样,她居然还没有梳好妆就出来了。 她解释道:“贵妃娘娘,我负责操办皇上明日的家宴,想过来问问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 郑贵妃一听,心里十分激动地说:“我正好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宫女打算趁这个机会让皇上看看,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看的上眼。” 夏芸一听,正好,她也对给皇上准备了几个美女,也想趁这个机会献给皇上,不如就李代桃僵。 夏芸又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说:“贵妃娘娘,可否把这几位女子叫出来给我看看!” “来人!去把那几个女子叫出来给夏姑娘看看。”郑贵妃二话不说,就吩咐道。 不到一会,就从后面出来八位女子,站在夏芸面前。 夏芸从最左边的女子开始看了过去,看完之后很惊讶地说:“贵妃娘娘,请恕微臣直言。” “夏姑娘,请说。”郑贵妃和气地说。 夏芸一听这口气,以前的霸气荡然无存,似乎她才是主子。尽管如此,她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娘娘,这几个女子虽颇有姿色,恐怕也不能勾住皇上的心啊!” “为何?”郑贵妃有些紧张地看着夏芸。 夏芸又看了看着几位美女,随便选了一个问:“你可知道皇上最讨厌什么,最喜欢什么?” 女子愣了一会,摇了摇头。 夏芸又走到下一个女子的身边说:“这位姑娘擅长什么?” 女子也是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夏芸退后一步,看着四个美女说:“几位姑娘,可有什么特长之类的?歌舞如何?” 八位美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纷纷摇摇头。 夏芸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吧。她回头对着郑贵妃说:“贵妃娘娘,你得宠那么多年,怎么把最重要的一点忘记了。在皇宫争宠不是光凭样貌就能得宠的。” 郑贵妃恍然大悟,她当时就只记得明光宗喜欢美女,就只挑了最漂亮的,却忘记其他东西了。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那怎么办?” “娘娘,如果您信得过夏芸,这事情就由夏芸为你去办!”夏芸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说。 “这!”郑贵妃吞吞吐吐,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夏芸看着郑贵妃那迟疑的样子又问道:“娘娘,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郑贵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夏芸看郑贵妃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夏芸说。夏芸又问道:“贵妃娘娘,有话不防直说,只要是夏芸能做的,夏芸一定为您做到。” 夏芸这句话打动了郑贵妃的心,郑贵妃认真地看着夏芸说:“好,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我把她们几个人安排在身边,一是为了与皇上化干戈为玉帛,二是,想让皇上封我为太后,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相比,你也知道皇上的生母是怎么死的,我一日不为太后,我的心就不安啊!” 郑贵妃说着,心里感觉空空得,眼睛茫然地看着外面,又继续说:“还有福王争储一事,这种种的事情加起来,想让皇上与我完全和好,估计是不可能了。只能让这几个宫女,在皇上面前帮我观察皇上的动静。” 夏芸听到郑贵妃的话,微微一笑,感叹道:这老家伙,还真有心思,想那么多! 她又给郑贵妃行了个礼,赞叹道:“贵妃娘娘真是深谋远虑啊!不过,贵妃娘娘,这几个女人如果不能把皇上的心勾住,那不是没有起到作用吗?” 夏芸说着十分有底气地说:“而且我敢保证,那几个女人绝对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到时候,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这一点不用夏芸说,郑贵妃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发生了许多事情,她也来不及想太多。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夏芸说:“可是,明天就是宴请的日子了,你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上哪去找出类拔萃的女子?”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包在夏芸身上。”夏芸很自信地说。 郑贵妃还是不怎么相信夏芸,毕竟夏芸也是熊倜的人。 夏芸又说:“贵妃娘娘可还记得东李,西李?” 夏芸这样一说,又给郑贵妃提了个醒。当年郑贵妃也是和皇上不和睦,想用美人计冰释前嫌,就让夏芸选了两个女子伺候太子,太子果然一看就喜欢。 “好!那就听你的。”郑贵妃说着紧紧握着夏芸的手。 “娘娘,时间紧急,我就先去办事了。”夏芸说着走出了景仁宫。 她看着天上飘浮的白云,心里十分得意,想:你不送,我都要送过去。正好借你的手,不让熊倜背黑锅。 夏芸急匆匆地来到了纤云阁,把老鸨叫了出来。 “妈妈,我们之前准备好的人呢?明天可以用了。”夏芸冷冷地说。 “这……这……”老鸨吞吞吐吐说了半天。 夏芸瞪了一下老鸨,老鸨又说:“崔大人看中了好几个,都已经破身了!” “什么?”夏芸一惊,询问道,“那还有几个没有破身的。” “就只有两个了。”老鸨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夏芸拍着桌子。 正巧这个时候魔域红钗也进来了,靠在门边说:“我们这夏大小姐怎么了?” 夏芸瞪了她一眼,她现在心里焦头烂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又质问老鸨道:“你没有跟崔呈秀说,这些女子我们有大作用吗?” “说了。可是!”老鸨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用老鸨说,夏芸也知道崔呈秀是个好色之徒,她怎么会放过这些女子。 魔域红钗突然用身子反衬了门一下,说:“不就是要几个女人嘛,我让我的姐妹们去好了,保证不耽误你的事。” 夏芸又看了看魔域红钗,疑惑地问:“你的姐妹可都是清白之身?这事情和不是闹着玩的。” 魔域红钗也认真地跟夏芸说:“我给你保证他们都是,而且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我给你保证她们绝对能收复那小皇帝的心!” “此事事关重要,你不要误了我的大事。”夏芸又谨慎地问了一边。 “绝不失言!”魔域红钗伸出手。 夏芸一把握在她的手上说:“好!她们可会舞蹈?” 魔域红钗笑了笑说:“她们不仅会舞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精通,还擅长药理。” “果真?”夏芸有些不敢相信。 “骗你?你就绞了我的舌头!”魔域红钗十分认真地说,“你也知道我们姐妹几人的本领的。” “好!”夏芸又转头看着老鸨说,“妈妈,赶紧让剩下的两个和魔域六钗编排一个舞蹈,到时候皇上看中谁就选谁进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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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妃明光宗赔笑说:“皇上,您别急啊。好戏马上就来。”她说完又拍拍手。 在暗处的夏芸听到这号令一下,吹了一声口哨。夏芸飞出几根火柴,把台子周围的蜡烛全部点燃了,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台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早就准备好的魔域六钗还有她精心培养多年的舞姬,就纷纷从四面八方飞了出来。两个舞姬身披若隐若现的缨络,上穿金丝小袄,露出纤细的水蛇腰,肩上有云霞般的披肩,下着大红色镶金边的超短裙,裙边还有一些铃铛,跳动起来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体看上去妖艳致极。 她们分别从左右两边飞奔出来,一人一边飞了一个跟斗,犹如仙子下凡。 魔域六钗也穿着红色的舞裙从两边跳了出来,一边三个手握着手。 她们一摆好姿势,两个舞姬纵身一跃,从两边纷纷跳了起来,魔域六钗又正好分成两组,一组接着一个舞姬,舞姬单脚站在她们的手上,把一只脚向上弯起来。 魔域六钗又把她们分别弹了起来,她们纵身一跃做了一个飞天的姿势,仿佛真的要飞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烛光也都暗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 明光宗十分激动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烛光又亮了起来,烛光朦胧。 刚才那两个舞姬已经跳走了。 魔域六钗站成一排,红色的舞裙一脱,身着白色透明丝衣,头上系着白色丝带,手上舞动着长袖,六人一起向后弯腰,又依次撑在地上反弹起来,然后又往后仰,仿佛就好像时隐时现的银河。 这个时候,周围又腾起层层白雾,让整个场景看起来犹如仙境。 明光宗看着眼前的场景大吃一惊。这六个人远远看上去,她们似乎没有穿衣服。 “这舞?这舞是怎么回事,她们改编了?之前没有这一段”夏芸之前排舞的时候是按照元代留下来的《十六天魔舞》和《销魂天魔舞》两者结合而成,没有这一段。 熊倜也十分吃惊地看着夏芸,皱着眉头问:“这舞是你编排的?” “之前是我弄的,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夏芸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心想:这舞一定是魔域红钗搞得鬼,也只有她能想到这样的舞。因为魔域红钗之前就说过,如果想把这事情办成功,就不要让其他人来看这场舞。 夏芸就按照魔域红钗的吩咐,还通知郑贵妃,单独把明光宗引到莲花池这边。现在想来,就是因为这场令人意想不到的舞蹈了。 “这郑贵妃真是想的出来啊!”熊倜不仅感叹道。 郑贵妃站在台上看着这舞蹈,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悄悄地瞅了瞅明光宗,他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嘴角已经看是挂起了口水,眼睛直直得盯着台上的美女。 郑贵妃一见明光宗这样,心里暗自得意:这夏芸真是看不出来,怪不得把熊倜那小子弄得死心塌地的。 郑贵妃又媚声媚气地说:“皇上,你可喜欢今天晚上的舞蹈?” 明光宗完全沉浸在美色之中,丝毫没有听到郑贵妃在说什么。 郑贵妃故意把声音稍微放大一点说:“皇上,这几位女子都是我精心为皇上挑选的,我把她们送给皇上如何?” 明光宗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听到郑贵妃这话,十分激动地说:“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难道我敢欺君不成?” 明光宗添了添嘴唇,连连点头。 郑贵妃看着明光宗那样,拍拍手说:“你们都上来吧,皇上有赏!” 舞姬们听到郑贵妃的喊声,也都纷纷上去了,同时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光宗一看,眼睛睁得大大地,从左边一直看到右边,又看了看郑贵妃说:“娘娘,这不太好吧!” 郑贵妃噗嗤一笑,又说:“皇上日理万机,也应该多几个人伺候才行啊。” 她说着,手一挥说:“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还不赶紧伺候皇上休息了。” 魔域六钗连忙围着明光宗说:“皇上,我们休息吧。” 郑贵妃一看着架势,心里暗自高兴说:“皇上,那哀家就退下了。” 明光宗被这八个舞姬吵吵着回到了寝宫,门一关,就在房间里逍遥自在了。 熊倜和夏芸也一直跟随明光宗一直来到寝宫。 熊倜一看,十分吃惊地说:“我的天,一下宠幸八个?这郑贵妃安的是什么心。不行,我得进去说说。” 夏芸一听,急忙拉住他说:“你干嘛,你进去找死啊。皇上正在高兴的时候,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去。” “不行,我得去找师父,我说不动他,师父应该可以。”他刚一转身,就看到逍遥子走过来了。 逍遥子一脸不悦地看着皇上房门的方向,又看着熊倜说:“这是怎么回事。” 熊倜和夏芸一下就红了脸,两人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有先开口。 逍遥子瞪着熊倜,他刚要说话,就听到皇上的屋里传来一阵笑声:“皇上,你好坏呀,你好坏呀。”、“皇上,你快点来抓人家呀。” 逍遥子眉头一紧,怒视熊倜说:“你说怎么回事。” 熊倜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逍遥子。逍遥子一愣,嘴巴长得大大地,感叹道:“一下宠幸八个?” 熊倜和夏芸轻轻地点了点头。 逍遥子快步走过去,一脚就把皇上的门踹开了。正好看到明光宗衣冠不整,正抱着一个女子亲吻着的脖子,有的女子正拿着手绢调戏明光宗。 逍遥子很生气地说:“皇上,你这是成何体统。” 舞姬们看着逍遥子怒气冲冲,急忙躲到明光宗后面。 明光宗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逍遥子说:“逍遥大笑,你这管的也太多了吧。” “皇上!你这,你这……”逍遥子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改怎么说明光宗。 “逍遥大侠,时辰也不早了,你打扰朕休息了。”明光宗爱答不理地说。 逍遥子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明光宗大怒,咒骂道:“逍遥子,别以为你帮朕登上了皇位,朕就什么都要听你的,你给朕赶紧滚出去。” 逍遥子听到明光宗的话,心里大惊,十分生气地走了出来。他心里暗暗地想:好一招美人计啊! 他忽然脑子一转,自言自语地说:“就你有美人计?” 他想着又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熊倜看着逍遥子那样子,就知道是被明光宗气出来了。他急忙跟上说:“师父,你要去哪啊?” “你给我看好皇上,我马上就回来。”逍遥子急匆匆地说。 逍遥子来到霓云的房间,他知道皇上一直很喜欢霓云,也一直没有到手,此时能救皇上的也只有霓云一个了。 逍遥子闯进霓云的房间,霓云正在灯前看书。 “霓云姑娘,逍遥子有一事请求。”逍遥子说这双手合十给霓云行了个大礼。 霓云看见逍遥子如此郑重,急忙把逍遥子扶起来询问道:“逍遥大侠,您又何事尽管说,霓云一定办到。” 逍遥子在霓云的耳边说了点什么,霓云表情十分惊讶地看着逍遥子。 眼角渗出一滴泪水,哽咽着说:“好,我去。” 霓云稍微收拾了一下,跟着逍遥子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熊倜一愣,十分好奇地说:“师父这是要干什么?八个不够,还要多一个?” 只见,逍遥子又一脚把门踹开了。霓云走了进去。 皇上一惊,说:“你怎么来了。” 霓云温柔地冲明光宗笑了笑说:“皇上,臣妾前来侍寝?” “你说什么?”明光宗惊讶地看着霓云,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皇上,臣妾前来侍寝。”霓云抬起头妩媚地冲着明神宗笑了笑。 明光宗一看,急忙说:“你们都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吧。” 其中一个舞姬不甘心地说了一声:“皇上!” 明光宗怒吼道:“下去,再不下去,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舞姬们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逍遥子站在门口,看着舞姬们都出来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脸色露出得意的笑。 熊倜更是好奇,看了看刚出来的舞姬一,又看了看逍遥子,说:“师父,你到底是有和妙计。”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逍遥子说着又看了看熊倜说,“你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他说着又看着明光宗的房间门。 明光宗看着霓云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他伸手去碰了碰霓云的肩膀。 霓云看着明光宗,温柔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明光宗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霓云的双肩,脸唰一下红了,吞吞吐吐地说:“霓云姑娘,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吗?” 霓云的外衣顺着她柔软的身体滑了下来,她妩媚地一笑说:“以前不愿意,可是今天看到皇上有那么多美女相伴,我……” 明光宗一听,原来是吃醋了。 “皇上,你还在等什么?”霓云冲着明光宗微微一笑。 明光宗忽然感觉有些难以呼吸,横抱起霓云,把她扔在床上。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varhasauthorspeak=false;k17.=function{varchapterid=19082429;varindex=0;varhtml="";varurl="/bookservice/get";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get(url,params,function(data){if(!k17.isempty){html+="作者有话说"html+=;$("#authorspenk").html(html).show;hasauthorspeak=true;}},''json;}k17.;--start爽章-->k17.=function{vart=setinterval(function{varrandomprice=parseint(*1000);$("#vipinput").val(randomprice);$("#cp_needkb").html(randomprice*10);},100);settimeout(function{clearinterval(t)},2e3);};$(".icon_tz").click(function{k17.;});k17.cketinfo=function{varchapterid=19082429;varurl="/props/loadchaptervi";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r":};$.get(url,params,function(data){varking=$.parsejson;vastuser=$.parsejson;varbnce=?:0;vargbcount=?:0;if(hasauthorspeak||gbcount>=10000){$("#minivotebox").remove;$("#authorsay").show;varhtml="爽帝就是你,速度来抢吧。";ifstuse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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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连载阅读分享世界,创作改变人生$("#hotremenda,#historya").live("click",function{try{varhref=$(this).attr("href");varbookid=(("/")+1,("."));if($(this).("id")=="hotremend"){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recentread",bookid]);}else{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hotremend",bookid]);}}catch(e){}});-->--baidu_tcend--> 425 魏忠贤的秘密 夏日的天,总是要比冬天亮的早,虽然已经开始慢慢的步入秋天,早上起来仍然可以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刺疼了熊倜的眼睛,熊倜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伸了个懒腰,打开门,深深地吸了口气,想:今天天气不错,我干脆去找芸儿到郊外去转一圈。现在太子总算登上了皇位,目前也没有什么事了。 “不对,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他想到这,忽然又想起夏芸身上的毒。 他快步向夏芸的房间走去,边走边想:我还是得去问问芸儿,这几日身上有没有异样。 熊倜急急忙忙来到夏芸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许久之后没有人回应。 他又走出来,看到一个小宫女询问道:“夏姑娘去哪了,你知道吗?” 小宫女摇了摇头? 熊倜顿时感到十分失望,夏芸这次莫名其妙地回来,他总感觉夏芸越来越神秘。 他想着想着,自言自语地说:算了,我还是先去找魏忠贤吧。魏忠贤说让我给皇上什么书和什么药,到现在也吭声。芸儿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毒,能不能解开。 魏忠贤现在是皇宫里的红人,熊倜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 熊倜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郑贵妃的寝宫。熊倜晃眼一看,郑贵妃的寝宫此时十分地热闹。那八个舞姬也在郑贵妃的寝宫。 熊倜躲在柱子后面,悄悄地看着里面,昨天晚上他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她们的侧面,今天正好看看这些舞姬们所谓的倾国倾城的容颜。 熊倜仔细地瞅了一眼,他大惊,这几个舞姬居然是魔域六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郑贵妃那样子好像在训斥这些舞姬,他努力想听清楚她们到底说什么,却无能为力。从口型上看,也就是一些骂骂咧咧的话。 他正要想办法,郑贵妃就让她们都下去了。 熊倜看到魏忠贤好像在跟郑贵妃商量什么,只见郑贵妃一个劲地点头。 郑贵妃点头的次数越多,熊倜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他们说了好一会,魏忠贤就给郑贵妃行了一个礼,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 熊倜悄悄地跟在魏忠贤身后,看着他来到御药房,跟太医说了什么,又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熊倜看到魏忠贤走了不远,就冲过去,抓住太医,说:“魏忠贤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太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熊大人。” 熊倜一听,怒视太医说:“你若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他说着用剑横在太医的脖子上。 太医看到剑锋哆哆嗦嗦地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太医悄悄地告诉熊倜,魏忠贤给自己要了一枚催情之药。 熊倜一惊,心里暗暗地想:他不是太监吗?怎么会要催情药? 他脑子一乱,瞪着太医说:“我这几天便秘,你给我几颗泻药。” 太医眼珠子向下,看了看熊倜横在他脖子上的剑说:“大人,你得把你这剑拿开我才能给你。” 太医给熊倜找了几颗泻药,熊倜死盯着太医说:“今日之事你若敢泄露半个字,这就是你的榜样!” 熊倜说着,神剑一挥,一剑斩断了桌子的一角。桌子马上就变成了五条边。他大步流星,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熊倜向魏忠贤刚才离开的方向追过去,终于在一条巷子的附近看到了魏忠贤的身影。他纵身一跃拦在魏忠贤面前,背对着他说:“魏大人,你要去哪啊。” 魏忠贤看着熊倜的背影,不慌不忙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熊大人。” 熊倜转过身,速度非常快,神剑卡在魏忠贤的脖子上说:“魏大人,那日受你胁迫。今日,你可没有人帮你了。” 魏忠贤没有丝毫害怕,脸上依然出现了邪邪的坏笑说:“你无非是想替夏芸拿到解药。不过,你杀了我也没有用。解药不在我身上。” “呵呵!不在你身上,我可以把你绑起来,然后通知你的手下去取。” 魏忠贤斜着眼睛看着熊倜,说:“熊大人,你以为老夫会如此愚蠢吗?那么重要的东西,除了我无人知晓,我也不会告诉第二个人。你想要解药的话,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好了。” “若是我帮你把事情办了,你又没有把解药给我怎么办?”熊倜说着剑锋又逼近了魏忠贤的脖子。那天,他处于弱势,现在虽然他还是没有占上风,可是现在至少有跟魏忠贤讨价还价的能力。 “你只要帮我,我一定会把解药给你的。”魏忠贤眼睛斜视熊倜。 熊倜也看着他,嘴角微微一笑,“啪啪”猛然点了魏忠贤的穴道。 魏忠贤一惊,瞪着熊倜说:“你要干什么?” 熊倜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刚才从太医手中得到的泻药,手用力捏了一下魏忠贤的下巴,魏忠贤的嘴巴马上就张开了,熊倜哗哗地倒了几颗泻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魏忠贤十分紧张地看着熊倜。 “呵呵!你会给芸儿吃毒药,我也会给你吃毒药。”熊倜坏坏地看着魏忠贤说。 魏忠贤一听,心里就急了,熊倜历来做事情,让人出乎意料,他确实没有想到熊倜会出这样一招。他惊恐地说:“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 “那你先告诉我,你给芸儿吃的是什么毒药?”熊倜眼睛鄙视了魏忠贤一眼,不慌不忙地说。 “你……”魏忠贤一看他那样子急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他。 熊倜两只眼睛很认真地盯着魏忠贤说:“我告诉你,这个药你吃了之后,他会慢慢侵蚀你的肠子,你吃什么就侵蚀什么,等你的肠子慢慢溃烂之后,全身就开始发痒。然后你就会感觉,吃什么都没有用,最后慢慢地饿死。” “你,你,你!”魏忠贤恼羞成怒地看着熊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你把夏芸的解药交给你,我就把你的解药交给你。”熊倜很直接地说。 “解药没有在我身上,你现在又点了我的穴道。我怎么给你。”魏忠贤心里也在想着,这解药绝对不能那么快给熊倜。 “啪啪!”熊倜解开了魏忠贤的穴道,漫不经心地说,“魏大人,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毒药很厉害。不出半天你就会见效。三天之后你就会全身干枯而死。你最好明天就给我解药。” 熊倜刚说完,就听到魏忠贤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熊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心里很清楚是泻药起了作用。 他刚想说话,就听见魏忠贤的屁股“卟”地发出了一声臭响。 魏忠贤下意识弯腰,感觉肚子一阵疼痛。他左看看,右看看。 熊倜急忙说:“魏大人,你看我这毒药马上就见效了。” 他话音刚落,魏忠贤就急急忙忙向厕所跑去。 熊倜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家伙要催情之药,难不成?他想着就跟着魏忠贤跑了过去。 俗话说人有三急,魏忠贤肚子疼得,让他无法再思考别的事情。 皇宫的厕所也许是皇宫里最简陋的一个地方。但是这样的地方越是简陋越好,越简陋就越通风。 熊倜十分好奇,到底他心里猜想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悄悄地爬在茅厕的屋顶,看着魏忠贤站起来的那一刻,熊倜一剑就把厕所的门劈开了。 熊倜盯着魏忠贤私密的地方,他惊奇地发现,魏忠贤确实没有净身。 熊倜这一招,魏忠贤更是没有想到。此时,他正准备提裤子,被熊倜这一劈,吓了一大跳。 熊倜很吃惊地说:“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 魏忠贤急忙提起裤子,可是,他刚一提起来,肚子又在叽里咕噜地叫了。 他又不得不蹲了下去。 一阵臭气迎面扑来,熊倜站不住,纵身一跃跳到旁边的树上,心想:这事情,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是拿着这个事情威胁他,让他把夏芸的解药交出来,还是一剑给他净了身。 他想着想着,忽然出了神。等他再反映过来的时候,厕所已经空空,没有任何人了。 熊倜从树上看了看,只要墙角那随风飘动的野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用力一蹬,从树上跳了下来,心里捣鼓着:不行,我得去去把这个事情告诉夏芸。 他又急急忙忙地向夏芸的房间跑去,敲了敲门,夏芸的房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下,熊倜的心开始着急了,眉头紧皱,心里“卟嗵卟嗵”地跳着,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十分无奈地坐在楼梯上,看着火辣辣的太阳,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夕阳的余晖染红地上的大理石地砖。 熊倜突然站了起来,夏芸终于出现了。他激动地跑过去,抓着夏芸的肩膀说:“芸儿,你去哪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夏芸看着熊倜有些莫名其妙,她心里装着另一件事情。她看着熊倜这激动的样子,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熊倜悄悄地在耳边告诉夏芸,他今天发现魏忠贤没有净身的事情。 夏芸也很惊讶地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不行,你居然发现了他那么大的秘密,你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那该怎么办?”夏芸一说,熊倜也感觉,今天处理事情有些粗心了,居然把魏忠贤放跑了。 “走!”夏芸二话不说,抓着熊倜,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varhasauthorspeak=false;k17.=function{varchapterid=19090253;varindex=0;varhtml="";varurl="/bookservice/get";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get(url,params,function(data){if(!k17.isempty){html+="作者有话说"html+=;$("#authorspenk").html(html).show;hasauthorspeak=true;}},''json;}k17.;--start爽章-->k17.=function{vart=setinterval(function{varrandomprice=parseint(*1000);$("#vipinput").val(randomprice);$("#cp_needkb").html(randomprice*10);},100);settimeout(function{clearinterval(t)},2e3);};$(".icon_tz").click(function{k17.;});k17.cketinfo=function{varchapterid=19090253;varurl="/props/loadchaptervi";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r":};$.get(url,params,function(data){varking=$.parsejson;vastuser=$.parsejson;varbnce=?:0;vargbcount=?:0;if(hasauthorspeak||gbcount>=10000){$("#minivotebox").remove;$("#authorsay").show;varhtml="爽帝就是你,速度来抢吧。";ifstuse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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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他交换,条件就是我不把他的秘密说出去,然后让他把解药交出来。”熊倜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魏忠贤,这个恶魔。既然怎么都逃不出魏忠贤的魔爪,那还不如冒险与恶魔一战。 “他如果不跟你交换呢?”夏芸试探性地问道。 熊倜轻蔑地一笑:“那当然就只要杀了他咯。不过,我看他那样还不想死。而且很怕死!如果我们把他逼急了,他应该会把解药交出来。” 夏芸长长地舒了口气,魏忠贤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养父。 她只想过背叛他,却没有想过要杀了他。就算魏忠贤那日当着自己的面说,对自己先奸后杀。她还是相信,如果真的到了那样的时候,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她脑子里忽然想起,她小时候魏忠贤带她去街上买棒棒糖的场景,心里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暖流。 “我们能不能不杀他?”夏芸祈求地看着熊倜。 熊倜看着眼前的夏芸,忽然感觉她像一个小女生,在为自己的父亲求情,之前的那种霸气荡然无存。 “芸儿,你别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熊倜对夏芸这样的表情有些不太敢相信。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养父。”夏芸始终不忍心这样做。 她毕竟是女人,女人一心软就什么事也办不好。 “好!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熊倜牵着夏芸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可是,你身上的毒怎么办呢?” 夏芸一听,莞尔一笑。她自己跟魏忠贤那么多年,魏忠贤用什么毒,她能不知道吗?甚至有些毒都是她帮魏忠贤研制的。她自己中了什么毒,心里有数。 她没有告诉熊倜,一方面是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一时忘记了;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熊倜对自己的心如何。 熊倜看着夏芸,莫名其妙地摸着后脑勺,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夏芸一边摇着头一边说,“走,我们这就去魏府。” 繁星点点,月光皎洁,魏府门前那两盏大红灯笼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映照在那两只石狮子身上,石狮子身上又反射出来,好像这红光就是石狮子发出来的一样。 快要到魏府的时候,夏芸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怎么了?”熊倜把夏芸的手握得更紧了。 夏芸没有说话,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忐忑。 “走吧,没事。有我在!”熊倜说着就拉着夏芸往前走。 他们刚走到魏府门口,就跳出两个人挡在他们面前。 熊倜不太认识他们,只感觉有些面熟。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对方就冲着他们发出凶恶的目光,厉声道:“夏芸!你们还来干什么?” “我要见义父。”夏芸很有底气地说。 “义父说了他不想见你们。他没有派人去找你们的麻烦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你们还不知好歹,上门来找死。” 熊倜紧握拳头,憋了口气,再次说:“两位兄弟,你们还是通报一声。” “你们还是快点滚吧!”其中一个人咆哮道。 “再不滚,正好给老子练练手。”另一个人也摆出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哼!”熊倜轻视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自不量力。” 他说着举起“悠然”,一剑向他们挥过去,神剑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正好从他们两人的中间劈过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叫喊,这股强烈的杀气,把他们两震开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呀!”他们快速向熊倜冲过去。快要到熊倜站的地方之时,同时跳起来,两腿狠狠地向熊倜踢过去。 熊倜不慌不忙地用横着神剑,挡着他们的脚。两个人的脚掌正好踢在熊倜的剑上,他们两另一只脚都直直地站在地上。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熊倜眼睛往下瞅一眼,脸上浮现了坏坏地笑,说:“你们说,我要是蹲下来横扫一下,你们是不是就站不住了。” 熊倜话音刚落,神剑用力向前推,迅速蹲下,横扫一脚。这一脚直接打在他们的脚踝处,剑锋一扫,两人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走!芸儿。”熊倜说着一脚踢开门。 他们刚踢开门,又有几个人跳出来挡在他们他们。 双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三个人围着熊倜,其中一人拿着大刀向熊倜砍去,熊倜一剑刺过去,刀剑相碰,摩擦出点点火花,“刺啦”一声,熊倜直接把他手上的刀劈成两段。 熊倜顺势一剑刺向他,一剑刺在肚子上,熊倜快速抽剑。 他旁边的人一看,急忙又向熊倜发出攻击。熊倜左脚踢了一个,剑锋横扫,又打发了右边的一个。 正好夏芸也收拾了剩下的人。 “魏忠贤在哪?”熊倜看了看周围。 “走!我知道他在哪。” 他们直奔魏忠贤的房间。 魏忠贤的房门口有两个人看守着,两人看到熊倜杀过来,急忙过去阻挡。 其中一个还没有出招就被熊倜一脚狠狠地踹在一个人的肚子上,把这个人踹飞了出去。这个人正好撞在魏忠贤房间的门框上。 另一个也被夏芸的金针刺穿了心脏。 熊倜抬头一看,魏忠贤不慌不忙地坐在桌子上,两腿放平,瞪着他。 “魏大人,看来精神不错,还没有被我的药毒死。” 魏忠贤本来就很生气,听到熊倜的话就更生气。熊倜的泻药,让他跑了好几次厕所,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只感觉肚子里有一串气泡在咕噜咕噜地乱串。 他用各种方法测试了一下,也没有测出来他身体里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身子却越来越软。 魏忠贤憋足了气,冲他怒吼道:“你这个臭小子,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敢上门来找死?” “哈哈!”熊倜想着他今天发现的秘密就觉得好笑,原来就觉得他跟别的太监不一样,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其中的原由。“魏大人,果然要比其他的太监多一些男人的阳刚之气。” “你!”魏忠贤顺手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扔向熊倜。 熊倜神剑一挥,茶杯稳稳地落在剑锋上。熊倜拿着剑慢慢地横扫了一圈,看着魏忠贤说:“魏大人,我来魏府可以算是客人,您就这样招待客人的。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打架的,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什么交易?” “你把夏芸的解药给我。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的秘密。”熊倜很认真地说。 “要是我不同意呢?” 魏忠贤看着熊倜那得意的样子恨不得吃了他。他知道他打不过他,只能智取。他的手慢慢地向后,想去启动后面的机关。 熊倜上过一次当,这次和魏忠贤打交道,他死死地盯着魏忠贤的每一个动作,当然也不会放过,魏忠贤现在这个细微的动作。 他看到魏忠贤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小心!”夏芸连忙提醒熊倜。夏芸始终是魏府长大,里面有什么机关,她也十分清楚。 熊倜早就对魏忠贤有提防,他抬头一看,一个铁笼子从正上方掉了下来。他迅速爬在地上,滚了出来。 这一滚,直接滚到魏忠贤的脚下。同时,剑锋指着魏忠贤心脏的位置。 “呵呵!高手果然是高手。”魏忠贤只见一团黑影迅速地闪到自己面前,他还来不及反应,熊倜的剑已经在自己面前晃悠了。 “要是你不同意,我就只有杀了你。”熊倜怒视他说。 “我今日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刮随便你。”魏忠贤说完闭了眼睛。 “我不想杀你,我只想让你交出夏芸的解药。你拿出来,我们两不相欠。”熊倜始终想得到解药,他知道杀了他也没有用。 魏忠贤叹了口气,说:“也罢也罢,夏芸的解药在我的腰间。” 魏忠贤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枚药。 “扔过来!”熊倜命令道。 魏忠贤也没有迟疑,把药扔给熊倜。他淡淡地说:“其实,我并没有想害芸儿,芸儿中的毒,凭她自己的内力都能逼得出来。” 熊倜接住魏忠贤的解药,转手扔给夏芸,看着夏芸说:“芸儿,你看看这是不是解药?” 夏芸闻了一下,果然这是解药。她微笑着说:“对!这是解药。” 熊倜看到夏芸服下解药,心里一高兴,忽略了魏忠贤。 魏忠贤趁他不注意,手中弹出一根针,直接插进熊倜的肉里。原来他刚才拿解药给熊倜的时候,就把这针掏出来了。 “熊倜!”夏芸话还没有出口,魏忠贤的另一根针直直地插在夏芸的胸口,夏芸也晕了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varhasauthorspeak=false;k17.=function{varchapterid=19098392;varindex=0;varhtml="";varurl="/bookservice/get";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get(url,params,function(data){if(!k17.isempty){html+="作者有话说"html+=;$("#authorspenk").html(html).show;hasauthorspeak=true;}},''json;}k17.;--start爽章-->k17.=function{vart=setinterval(function{varrandomprice=parseint(*1000);$("#vipinput").val(randomprice);$("#cp_needkb").html(randomprice*10);},100);settimeout(function{clearinterval(t)},2e3);};$(".icon_tz").click(function{k17.;});k17.cketinfo=function{varchapterid=19098392;varurl="/props/loadchaptervi";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r":};$.get(url,params,function(data){varking=$.parsejson;vastuser=$.parsejson;varbnce=?:0;vargbcount=?:0;if(hasauthorspeak||gbcount>=10000){$("#minivotebox").remove;$("#authorsay").show;varhtml="爽帝就是你,速度来抢吧。";ifstuse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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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连载阅读分享世界,创作改变人生$("#hotremenda,#historya").live("click",function{try{varhref=$(this).attr("href");varbookid=(("/")+1,("."));if($(this).("id")=="hotremend"){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recentread",bookid]);}else{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hotremend",bookid]);}}catch(e){}});-->--baidu_tcend--> 427 魏忠贤的计谋 没有一丝光亮,深绿的霉菌一点点地顺着墙角蔓延,墙角的草堆中,稻草正缓缓抖动。突然从里面跳出一只蟑螂,他慢慢地爬上去,也许是因为墙面太滑了,蟑螂轱辘轱辘滚了下来。 熊倜躺在这阴暗的牢房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霉了,味道令人十分恶心。他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皮向被蜂蜜粘住了一样,他怎么样都睁不开。 “啪!”突然,一盆水泼在他的头上,水里还带有一些冰块。冰块狠狠地砸在熊倜的脑袋上,熊倜这才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周围,这环境对他来说很熟悉。 魏忠贤坐在他的正前方喝着茶,敲着二郎腿看着他。 熊倜看到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用说,这肯定是魏忠贤的牢房。 熊倜坐起来,一直脚直起来,另一只脚弯着,他用额头靠在弯着的脚的膝盖上,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头疼。他下意识敲了敲头,摇晃了一下,脑袋像要裂开一样。 “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盆冰冷的水从他脑袋上倒了下去。 他恶狠狠地看着对他泼水的人,真想一拳给他打过去。他手抬到半空中的时候,发现手被铐住了。 他又低下头,发现全身上下都被手铐和脚链锁住了。 “魏忠贤!你暗算我。”熊倜怒视魏忠贤说。 “哈哈哈!”魏忠贤大笑三声,把手上的茶杯放下,走到熊倜前面,抬起熊倜的下巴,阴阳怪气地,“老子就是暗算你又怎样?” “你有种就杀了我!”熊倜晃动着手脚,想扑过去给魏忠贤一拳。 魏忠贤急忙后退,说:“熊倜,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也知道你是个人才。对于人才我一般都喜欢利用,而不喜欢杀害。” “呸!”熊倜打不到他,吐了一口唾沫在魏忠贤的脸上,说:“老子,死了都不会为你所用。” 他的手下看到魏忠贤被羞辱了,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熊倜一鞭。 “住手!”魏忠贤叫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的手绢,轻轻地抖了抖,擦掉脸上的唾沫。 熊倜看着他那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反感,抖了抖肩膀,转过头,懒得看他。反正进牢房对熊倜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非也就是那些刑罚,他忽然有种厌倦的感觉。 魏忠贤看到熊倜转过头,自己特意转过去,坏笑着看着熊倜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也知道你怕夏芸死,你更怕夏芸被奸杀!” 熊倜一听,眼睛忽然睁得大大地,盯着魏忠贤,激动地说:“你说什么?你要把芸儿怎么样!” “不是我要把她怎么样,是你想把她怎么样。” 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紧紧地握着拳头,牙咬的紧紧地,愤怒地看着魏忠贤,顿时真想把魏忠贤一拳打死。他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要让夏芸跟自己来,他灵机一动说:“你不怕我把你不是太监的秘密说出去?” “哈哈!”魏忠贤嘲笑了几声,他抓起他的一个手下,怪声怪气地,“你可知道老夫不是真正的太监?” 他手下的人低着头,小声地说:“奴才早就知道您不是了。” “大声点,说给熊大人听听。”魏忠贤抓起手下人的衣领,怒吼道。 他手下的人,又大声地说了一遍。 他把手下的人一扔,手指指着熊倜说:“熊倜,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在整个皇宫,除了皇家的人不知道这个秘密,其他的人都知道。你大可以去告诉皇上。” 他说着又转过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他的茶喝了两口,眼睛斜视熊倜说:“不过,你想清楚,你告诉皇上之后的后果。” 熊倜看着魏忠贤,心里很不爽,他知道魏忠贤不知道又要让自己干什么坏事了。 以前在九道山庄的时候,虽然每天也做的是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但是心里却没有想今天这样,深深地感到了被人逼迫的滋味。 “你说吧,你要我干什么?”熊倜毫不犹豫地直接问魏忠贤,他知道早晚要走到这一步,这事情早比晚要好。 “我就知道你是个爽快的人。”魏忠贤说完凑在熊倜的耳边说着什么? 熊倜皱着眉头,听完之后,脸上惊奇地看着魏忠贤说:“就这样简单?” “对!就这样简单。” 熊倜半信半疑地看着魏忠贤,迟疑了半天之后说:“行!我给你去办。可是,夏芸?” “你放心!等你办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我一定会把夏芸毫发无伤地交给你。” 初秋,说不上很冷,偶尔一阵冷风吹过,不禁让人打一个寒颤,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秋天来了。 熊倜从魏忠贤府上出来之后,慢慢地走向皇上的寝宫。他双手抱在怀里,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天空,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 虽然熊倜不相信魏忠贤的话,但是此时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魏忠贤让熊倜刺杀皇上,熊倜还觉得这事情有点可能。可是魏忠贤既没有让熊倜刺杀皇上,也没有让熊倜做其他事情。 魏忠贤只是让熊倜每天缠着逍遥子,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让逍遥子守在皇上寝宫的附近。 熊倜当时也怀疑,魏忠贤是不是想趁逍遥子不在的时候好派人杀了皇上。可是,魏忠贤马上就否认了。 这话熊倜倒是相信,以魏忠贤在皇宫的势力,要杀了皇上不会用这样刺杀的办法,直接一包毒药下去就可以把皇上毒死了。那魏忠贤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熊倜实在猜不透魏忠贤到底想干什么?他又不想跟逍遥子说这事情。说了,逍遥子说不定又会多想什么,到时候事情就更难办了。 “倜儿!你昨天晚上去哪了?”逍遥子站在楼梯上看着熊倜。 熊倜不知不觉走到了皇上寝宫的附近,逍遥子这一声打断了熊倜的思路。 他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去哪?” 熊倜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逍遥子看到熊倜这样子就知道熊倜有什么心事。 他昨天晚上也查看了,夏芸也不在皇宫。有人看到他们两是一起出去的,更何况他们俩做什么事情历来都是形影不离。 现在熊倜自己回来了,看他那满脸不开心的样子。逍遥子猜想道:“是不是跟夏芸吵架了?” 熊倜正瞅没有什么借口跟逍遥子解释,逍遥子这一说,熊倜也懒得去想别的理由,就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是的!” “师父,不如,我们到那边去练剑吧。你已经很久没有指导我剑法了。”熊倜突破跑过去很认真地跟逍遥子说。 逍遥子听着熊倜这没头没脑的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早上练剑是最好的啊?”熊倜看着逍遥子迟疑,又连忙催促道。 魏忠贤的人看着熊倜把逍遥子拽了出去,又打听到皇上正在书房看书,急忙把这个消息带给魏忠贤。 魏忠贤悄悄地来到书房。明光宗看着魏忠贤,很不高兴,他知道魏忠贤是郑贵妃的人,这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明光宗爱答不理地说,看都不看他。 魏忠贤笑嘻嘻地说:“皇上,微臣知道皇上最近有佳人常伴左右,有些疲劳,微臣心疼皇上,特意给皇上带来本有趣的书,让皇上解解乏。” 明光宗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书啊,呈上来给朕看看?” 魏忠贤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本书递给明光宗。明光宗打开一看,脸唰一下就红了,他看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正妩媚地笑,书的左边一页写的是“房中之术”。 明光宗把书一合,冲着魏忠贤怒吼道:“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给朕看这样的书!” 魏忠贤一看明光宗居然发怒了,这有点不符合他的心性。他急忙跪在地上,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说:“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哈哈!”明光宗又扶起魏忠贤,耸了耸眉毛,“这样的好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朕呢?” 魏忠贤一听这话,心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一看明神宗高兴了,赶紧趁热打铁,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说:“皇上,你配上这个药服用就更好。” 明光宗接过药,用书打了一下魏忠贤的头说:“你做太监真是可惜了。居然能如此了解朕的心意。” 明光宗看了看小瓶子,脸上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欣喜,说:“你下去吧。朕不会忘记你的!” 魏忠贤说着急忙退出去,急忙往郑贵妃的寝宫,告诉她,让她告诉那八位舞姬,今天晚上做好准备,皇上必定会招幸她们。 月明星稀,明光宗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魏忠贤送来的小瓶子。明光宗打开瓶子吞了一颗药下去,顿时就感觉一阵热气,全身马上就开始慢慢热起来。 太监屁颠屁颠地拿着花名册询问明神宗说:“皇上,今天晚上打算招谁侍寝?” 明光宗满脸通红,急急忙忙地说:“叫两个前日跳舞的舞姬。” “是!”太监回答完毕,转身正准备离去。 明光宗又扯着嗓子喊:“三个,要三个!”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varhasauthorspeak=false;k17.=function{varchapterid=19105693;varindex=0;varhtml="";varurl="/bookservice/get";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get(url,params,function(data){if(!k17.isempty){html+="作者有话说"html+=;$("#authorspenk").html(html).show;hasauthorspeak=true;}},''json;}k17.;--start爽章-->k17.=function{vart=setinterval(function{varrandomprice=parseint(*1000);$("#vipinput").val(randomprice);$("#cp_needkb").html(randomprice*10);},100);settimeout(function{clearinterval(t)},2e3);};$(".icon_tz").click(function{k17.;});k17.cketinfo=function{varchapterid=19105693;varurl="/props/loadchaptervi";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r":};$.get(url,params,function(data){varking=$.parsejson;vastuser=$.parsejson;varbnce=?:0;vargbcount=?:0;if(hasauthorspeak||gbcount>=10000){$("#minivotebox").remove;$("#authorsay").show;varhtml="爽帝就是你,速度来抢吧。";ifstuse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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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连载阅读分享世界,创作改变人生$("#hotremenda,#historya").live("click",function{try{varhref=$(this).attr("href");varbookid=(("/")+1,("."));if($(this).("id")=="hotremend"){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recentread",bookid]);}else{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hotremend",bookid]);}}catch(e){}});-->--baidu_tcend--> 428 皇上病了 月光皎洁,冷血自从上次亲眼看到郑贵妃让福王登基,事后也没有跟自己解释,就跟郑贵妃闹翻了。 他深深地知道郑贵妃嘴巴上说承认自己是她的儿子,心里根本没有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 冷血很清楚,要称霸天下,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他必须精心地从新布置整个计划,如今他已经成功地派了魔域七钗进宫。 魏忠贤也基本与自己达成一致。不过,魏忠贤机智狡猾,冷血和他之间也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嗖!”一把飞刀向一白光迅速地刺破空气,直接插在树干上。飞刀的一端插在树干上来回晃动,树干也被震动了,树叶翩翩而下。 冷血现在谁都不联系,选择按兵不动。自己在京郊的一个小院子里,每天苦练武功。上次和熊倜交手,发现熊倜的武功大有长进,下次再交手的时候,他不能再失手。 冷血想着想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拳头紧紧一握,看着飘落的树叶,从怀里又掏出三把飞刀,“嗖!嗖!嗖!”同时飞向树叶的方向,一把飞刀连续穿透了三片树叶,最后插在树上。 其中一把飞刀把一片树叶打碎了,打在一块大石头上,另一把飞刀在树叶落下去的那一秒,从树叶的下面快速飞过去。 冷血一看,快速冲过去,在树叶快要染到尘埃的那一刻,用力一踢,披风横扫,树叶又被弹了起来,飞到空中。 冷血再次掏出飞刀,一刀甩过去,飞刀正好刺中树叶的正中心,飞刀带着树叶插在树上。 “啪啪啪!”旁边想起了掌声。“好刀法,不过,看你现在的速度明显比以前慢了很多。” 冷血眼睛斜视,顺手一把飞刀甩过去,飞刀从她的身边闪过去。他冷冷地说:“你不在皇宫好好待着跑这来干什么?” “人家来看看你嘛。”魔域红钗走到冷血的旁边娇滴滴地说。 “哼哼!”冷血轻蔑地一笑,他一边掏出飞刀,一边说,“你可别掉以轻心,坏了我的大事。” 他说着又把手中的飞刀甩了出去,继续说:“魏忠贤那有没有什么动静?” 魔域红钗听了冷血的话有些不高兴,撅着嘴说:“你一天就知道你的大事,大事,大事。我就是来告诉你最近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赶紧说,别吊我胃口!”冷血虽然听出她的语气有些不开心,但是也没有闲心去哄她。他现在心里很乱,想做很多事情,却不知道从什么事情开始做起,只有等待适当的时机,再伺机而动。 魔域红钗听着冷血那语气,满脸委屈地说:“魏忠贤把夏芸囚禁起来了。他跟熊倜做交易,让熊倜每天都缠着逍遥子。熊倜为了救夏芸,也只能按照魏忠贤说的办。至于逍遥子……” “逍遥子怎么了?”冷血停下来转过头看着魔域红钗询问道。“还有魏忠贤怎么会把夏芸囚禁起来。” “为什么把夏芸囚禁起来,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好像是夏芸背叛了魏忠贤。”魔域红钗猜测道。 “夏芸囚禁起来也好,这个女人不仅不能帮忙,还经常坏我的大事。”冷血听到这个消息,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坏笑。 冷血跟夏芸一直明和暗不和,他们两的矛盾也不只一次。如果不是看在夏芸是女真人,还是个格格,又是魏忠贤的干女儿,冷血早就把她杀了。 魔域红钗继续说:“逍遥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终于把太子扶持成了皇上,有些放松警惕。还是因为被熊倜缠着教他练剑,这几日基本不怎么询问皇上的事情。倒是霓云不怎么好对付。” 冷血一听,皱着眉头,说:“霓云怎么不好对付了?” “皇上除了招幸六钗和那两个舞姬之外,最宠的还是她。六钗进宫的那一日,皇上本来要宠幸六钗的,她硬生生地闯进去,其他人都被赶出来了。” “霓云不是我们自己人吗?怎么回事。”冷血有些摸不着头脑。 魔域红钗立刻就否定了冷血的观点,说:“我看好像不是的。她现在一直在皇上身边说要让皇上注意身体,不要太放纵。” 她迟疑了一会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光宗前几日倒是每日都宠幸她,这几日……也许她是因为皇上一下又多了那么多女人,她怕自己失宠。” 冷血听到魔域红钗这话,自己就笑了,她挑起魔域红钗的下巴,说:“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你怕你那几个姐妹跟你争宠所以就把她们都送到皇上身边,不留给我!” 魔域红钗妩媚地冲冷血一笑,一手打开冷血的手,娇滴滴地说:“讨厌!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冷血突然又严肃起来,认真地问:“对了,皇上喜欢魔域六钗吗?” “那是自然,我经营的姐妹,怎么可能连个小皇帝的心都收服不了。”魔域红钗很自信地说“皇上,这几日轮流宠幸那八个姐妹,今天晚上一下还叫了三个!” “三个?看着他身子平日里柔柔弱弱地,没想到还那么厉害。”冷血听到魔域红钗这样说明光宗,心里忽然有种自卑感。 魔域红钗看到冷血那不自信的样子,忍不住,低着头笑了笑,说:“那是因为魏忠贤送了瓶药给皇上,所以皇上才那么……” 魔域红钗说到这突然停住了,她突然被冷血横抱起来,往房间的方向走,冷血一脚猛然踹开房间门。 冷血看着她,邪邪地说:“我不用吃药也比他厉害,今晚就让朕来宠幸你。” 魔域红钗的脸一下就红了,心“卟嗵卟嗵”地跳着,手搭在冷血的脖子上,微笑着说:“皇上,臣妾等着你登基的那一刻,封我做皇后!” “哈哈哈!”冷血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这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他低着头,狠狠地吻了魔域红钗一口,得意地说:“你真不愧跟了我那么多年,深知我心。” 冷血说着把魔域红钗扔在床上,深情地看着她。 晨风吹过,天空灰蒙蒙地,没有一片云彩,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不好了!不好了!”大清早,人们还在睡梦中,乾清宫却一片慌乱。 熊倜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太监来报。明光宗今天上早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腿脚一软,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把腰摔坏了。这一摔就昏迷不醒。 逍遥子急急忙忙赶来,熊倜一边揉着朦胧的双眼一边跟在逍遥子的后面。 逍遥子一进去,明光宗正好醒了。他走到床边,扶起明光宗说:“皇上好好的,怎么会摔倒?” “朕,朕……”明光宗脸色惨白,如同白蜡,眼眶凹陷下去,嘴唇发紫。 “咳咳!”明光宗刚想说点什么,就咳嗽了几声,逍遥子立即用手绢捂住明光宗的嘴。 明光宗咳嗽了几声之后,逍遥子把手绢拿出来一看,血液浸透了手绢,在手绢上慢慢展开,像一朵朵鲜艳无比正在盛开的红花。 逍遥子大惊,把明光宗扶在床上躺好,吃惊地看着众人说:“皇上是怎么了?” 明光宗身边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不敢吭声。太医们也不敢说话。 逍遥子怒视众人一圈,依然没有人回答。逍遥子猛然从熊倜的怀中拔出剑,指在一个太医的前面,厉声地问:“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一脸恐慌,退后一步,哆哆嗦嗦地说:“皇上他,皇上他!” 太医心一横,牙一咬,叹了口气说:“请逍遥大侠借一步说话。” 逍遥子把剑一收,跟着太医出去。太医小声地跟逍遥子说,明光宗的病不是什么大病,是因为这几日纵情欢欲过度,身体被掏空了。 逍遥子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光宗是这个病。他又把在明光宗旁边贴身伺候的太监叫了出来,询问明光宗这几日都是谁侍寝。 逍遥子打听之后才知道,明光宗这几日确实欢欲过度了。他紧紧握着拳头,心里十分自责。他原本认为各方面都已经太平了,没想到,这里却出事了。 他又走进去,自己亲自为明光宗把脉,明光宗的体质确实虚弱很多。 他拿起刚才明光宗吐的血,想从血液里查看一下他的病情。他拿起来闻了一下,忽然感觉身体马上就有一股热流在体内乱串,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他急忙扫视房间周围,看到房间的角落有一盆水,快步走过去,把头浸泡在里面,深深地吸了口气,摇晃着脑袋。 熊倜看着逍遥子这样,心里十分纳闷,走过去,小声地说:“师父,你怎么了?” 逍遥子被冷水刺激了一下,清醒不少。这下,他心里十分清楚,皇上是吃了强身健体的药,所以才如此纵情。皇上的身体本来就差,再强行吃这样的药,整个身体用不了多久绝对垮掉。 “我没什么?”逍遥子又走过去,看着明光宗,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叹息一声说:“皇上,你这几日就先好好休息吧,不要招嫔妃侍寝了。” 明光宗没有说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逍遥子又继续询问:“皇上,这几日可有服用什么药?” 明光宗一听,逍遥子这是看出其中的端倪了,这事是丢脸的事情,千万不能说,急忙摇摇头说:“没,朕没有。” 逍遥子看明光宗那神情就知道他对自己隐瞒,可是,他不说,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淡淡地说一句:“皇上,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走着走着回头叮嘱了一句:“保重龙体啊!” 逍遥子忧心忡忡地和熊倜一起走出了慈庆宫。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fuckads--> baidu_clb_slot_id="933954";--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 --editorbyjack2014-09-19start2--> 赏作者贵宾票:亲,您还没登录噢,马上orvarhasauthorspeak=false;k17.=function{varchapterid=19114095;varindex=0;varhtml="";varurl="/bookservice/get";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get(url,params,function(data){if(!k17.isempty){html+="作者有话说"html+=;$("#authorspenk").html(html).show;hasauthorspeak=true;}},''json;}k17.;--start爽章-->k17.=function{vart=setinterval(function{varrandomprice=parseint(*1000);$("#vipinput").val(randomprice);$("#cp_needkb").html(randomprice*10);},100);settimeout(function{clearinterval(t)},2e3);};$(".icon_tz").click(function{k17.;});k17.cketinfo=function{varchapterid=19114095;varurl="/props/loadchaptervi";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r":};$.get(url,params,function(data){varking=$.parsejson;vastuser=$.parsejson;varbnce=?:0;vargbcount=?:0;if(hasauthorspeak||gbcount>=10000){$("#minivotebox").remove;$("#authorsay").show;varhtml="爽帝就是你,速度来抢吧。";ifstuser)html=" 小壕刚刚给作者打赏"++"贵宾";$(".co_vote_dt").html(html);varking_html="本章豪爽帝宝座就等你来坐了";if(king)king_html="在本章打赏"++"贵宾票,占领本章豪爽帝宝座!";$(".cv_top_one").html(king_html);}else{$("#authorsay").remove;}if(k17.islogined&&bnce>=0){$(".kb_info").html("需消费"+$("#vipinput").val+"0k币,当前拥有"+bnce+"k币");$("#vipinput").bind(''keyup'',function{varcount=$(this).val.rece(/\d/gi,"");$(this).val(count);if(!count)count=0;$("#cp_needkb").html(parseint(count,10)*10);});}},''json;}k17.cketinfo;varissubmit=false;k17.ps=function{if(!k17.islogined){k17.("(true);");return;}if(issubmit)return;issubmit=true;varchapterid=19114095;varbookid=905311;varcount=$("#vipinput").val;if(!count)count=0;varurl="/props/chapter";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bookid":bookid,"count":count,"r":};$.post(url,params,function(data){if(==0){k17.("提示","打赏成功","sure","k17.cketinfo;k17.;",300,"关闭");}else{k17.("提示","打赏失败:"+,"e",null,350);}issubmit=false;},''json;}$(".btn_cp_vote").click(k17.ps);--end爽章-->--editorbyjack2014-09-19end-->--0116增加踩顶按钮-->--0116增加踩顶按钮end-->--您最近阅读过:_.(905311,"悠然剑神");_.("history",5);#includevirtual="/inc/fragment/9/" 火热连载阅读分享世界,创作改变人生$("#hotremenda,#historya").live("click",function{try{varhref=$(this).attr("href");varbookid=(("/")+1,("."));if($(this).("id")=="hotremend"){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recentread",bookid]);}else{_gaq.push([''_trackevent'',''chapterpagelinks'',"hotremend",bookid]);}}catch(e){}});-->--baidu_tcend--> 429 寻找线索 逍遥子缓缓地走出来,坐在慈庆宫的台阶上,额头上愁云密布,眼神十分茫然,目光不知道看着什么,心里十分无奈。 他并不知道皇上这病是很多人共同的‘阴’谋。他只知道是皇上纵情过度而引起的身体虚弱。 这种事情,他也只能让皇上不要太贪念美‘色’。可是,说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他不是没有说过,皇上根本不听,说多了反而把自己和皇上的关系‘弄’僵,以后的事情就更不好处理了。 逍遥子想着想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熊倜看着逍遥子这神情,心里七上八下,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逍遥子旁边,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看着远方的天空。 太阳已经慢慢出来了,遥远的天际,一朵朵洁白的云正慢慢地飘过来,一阵清风吹过,轻轻地卷起地上的尘埃。 熊倜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如果这皇宫能像这蔚蓝的天空一样干净,能像这白云一样一尘不染该有多好啊! “蔚蓝的天空,白云?”熊倜忽然想到,这难不成是魏忠贤的诡计? 他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之前还让自己拿什么‘药’给皇上,后来因为自己大闹魏府,他就没有把‘药’给自己,然后又让自己每天都缠着师父,事情就那么巧,师父少过问皇上几天就病倒了? 虽然皇上的病是因为纵情过度,但是世界上那有那么巧的事情。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联系起来想肯定是魏忠贤和郑贵妃搞鬼,不过他们目的何在,难不成他们要弑君? 他想到这忽然站起来,惊讶地说:“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熊倜这样大叫,打断了逍遥子的沉思,逍遥子也站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说:“倜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或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熊倜转过头看着逍遥子,想起什么又有些不那么清楚地说:“师父……”。[.超多好看小说] 逍遥子看到熊倜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继续询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说着转过头,大步一飞,直接从台阶最上面的那一层跳下去。 逍遥子还没有开口,就听到熊倜头也不回头地说:“师父,我去去就来。” 熊倜一直跑着,跑到快要到宫‘门’口之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忽然想到魏忠贤此时应该在宫里当差,此时若去魏府找他,是不是找不到。 不过,就算找到他,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总不能直接询问他到底想对皇上怎么样吧。 “呵呵!”他想着又笑了笑,在心里暗自感叹:他不在更好,我就直接把他那个魏府翻个底朝天,先把芸儿挖出来。 他想着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笑,再次肯定道:他若是在,就好好地跟他谈判,要是不在……那就更好。 熊倜想着,心里好像有了些底气,直奔魏忠贤府。 快到魏忠贤府上的时候,他又迟疑了一下,他是想办法从后‘门’溜进去呢?还是从正‘门’大张旗鼓地进去。 他迟疑了一会,迈出脚步,终于还是决定正大光明地去叩‘门’,有些事情明着来,反而比暗着好。 他去叩‘门’,家丁把熊倜带到偏厅,给他上了杯茶说:“大人,您先在这等着吧!我家大人现在有事情,谁都不敢去惊扰。等我家大人处理完之后,我就帮你通告。” 熊倜看着家丁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十分不爽,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行!我知道了,你走吧。”熊倜也懒得理他自己在偏厅转悠。 家丁刚走出‘门’没几步,熊倜又叫住他说:“这位老伯,我突然肚子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的茅厕在那里啊?” 熊倜说着捂着肚子,用内功把真气‘逼’出来,顿时,满脸通红,汗珠直冒。 家丁看着他疼得直冒汗,也不敢耽误。他也知道熊倜的身份非同小可,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他可担待不起。 他走过去扶着熊倜说:“走走走,我带你去茅厕。” 熊倜连连点头,家丁扶着熊倜。熊倜一边装着肚子疼,一边观察着魏府的地形。以前来魏府都是晚上来,没有怎么观察。后来再来就是夏芸带着自己来,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自己一点都不清楚。 家丁带着他往后院走去,后院是一片水池,水池上有曲折蜿蜒的小路,水池中间还有一座假山。 熊倜看着这座假山,眉头皱了一下,他记得有一次,他夜闯魏府遇到夏芸,就是从这个假山附近翻过去的。夏芸的房间就在假山过去的那个偏院。 那时候事情已经过了很久,当时天‘色’昏暗,他自己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再者他也不肯定魏府就只有一座假山。 他走着走着,忽然又大叫起来。“哎哟,好疼啊!” “你怎么了,怎么了!”家丁看着熊倜大叫,心里更加着急,“我给你去找大夫吧。” “不用,不用,我去了茅厕就好了。”熊倜一边叫着,一边瞅着假山附近,他记得过了假山之后,有一个圆形拱‘门’,那里就是夏芸住的偏院,应该再走几步就到了。 果然,在桥的尽头,就有一堵圆形拱‘门’,墙壁上布满了爬山虎。 熊倜故意在拱‘门’那,又叫了一声,瘫坐在地上,看着拱‘门’说:“茅厕要到了吗?是不是就在这里面,我自己进去吧。” 熊倜说着急忙向拱‘门’冲去,家丁拉住他说:“这是我们小姐住的偏院,你不能进去。茅厕在这边!” 熊倜听到他这话,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他想说你们小姐是不是被关起来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话肯定会引起家丁的怀疑。 家丁继续扶着熊倜往茅厕走,终于到了茅厕。 熊倜一轱辘钻进去,又一下钻了出来。 家丁看着他十分惊讶,说:“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熊倜微微一笑说:“我肚子忽然又不疼了。” 家丁满脸疑‘惑’地看着熊倜,不知道这小子是搞什么鬼。 “你刚才说的小姐是不是叫夏芸。”熊倜又故意找了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询问。 “是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熊倜问出这样的问题,家丁都很奇怪。 “你们小姐,现在在哪?”熊倜有些着急地说。 “我们小姐被囚禁在房间里。”家丁一时口快,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又急忙改口说:“我们小姐?不知道,你问那么多干嘛。” “呵呵。我们走吧!”熊倜冷笑一声。 家丁转身要走,熊倜举起手,重重地一劈,家丁立刻就倒在地上。 熊倜看着他,微微一笑说:“你已经说了,来不及了。下次说话别那么快。” 熊倜迅速把他拖到茅厕旁边的大树后面藏了起来,免得被人发现坏了自己的事。 他处理完急忙往夏芸房间的方向跑去。他进了拱‘门’,很奇怪,偏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静悄悄地,安静地连树叶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熊倜来之前心里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这不免让熊倜感到很奇怪。 院子里面有两间房,一间是夏芸的房间,还有一间,他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径直往夏芸的房间走去,为了安全起见,他在夏芸房间的‘门’上戳了个‘洞’,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熊倜眉头一皱,心里纳闷:难不成芸儿没有在这?不过,我还是先进去看看比较好。 他轻轻地推开‘门’,房间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刚才那老家伙不是说芸儿被囚禁在房间里面吗?难道,芸儿被魏忠贤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行,我不能在这太久,我必须马上出去立刻想办法。 他想着又关上‘门’,往外走。他刚走去跨院,就听到“哐当”的一声。声音传来的方向,明显是另一间屋子。 熊倜顺着墙角,悄悄地走过去。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咒骂道:“夏芸,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芸?熊倜听到这个令他十分敏感的名字,一下就来‘精’神了。 他放轻脚步,蹲在‘门’口,用手‘舔’了‘舔’舌头,在‘门’上戳了个‘洞’,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里面。 地上有一只碎了的茶杯,有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转悠。 熊倜只能看到这个人的侧面,不过也能证明,他就是魏忠贤。 “你到底想怎么样!”魏忠贤又继续‘逼’问。 魏忠贤这样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走着,绝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熊倜想看清楚房间到底还有什么人,但是位置和角度都有问题。 他只有悄悄地再往里面走几步,又在‘门’上戳了个‘洞’。这下他看清楚了,房间里有两个人。 另一个人穿着绿‘色’的裙子,有模有样地坐在凳子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时不时瞅瞅魏忠贤。 “芸儿!”熊倜看到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魏忠贤则在房间里一会从这走过去,一会又从那转过去,时不时询问她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熊倜看着她,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想:看芸儿那样子不像是中毒的,也不像是被囚禁。这样子看起来,好像是魏忠贤有事情求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看……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430 各怀鬼胎 “我要干什么,干爹难道不知道吗?”夏芸一脸傲气,眼睛斜视魏忠贤。 魏忠贤停下来,像一个严肃而又慈爱的父亲,责备道:“那熊倜到底哪里好?你怎么就舍不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夏芸一听这话,自己也愣住了,说实话,她也说不清楚熊倜到底哪一点好。 魏忠贤又在她的耳边唠叨着:“论地位和权势,他比不过福王,论感情,五虎五彪,哪一个不比他先认识你。我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夏芸没有说话,继续听魏忠贤在自己的耳边捣鼓,反正不管说什么,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也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熊倜到底哪里好,到底自己喜欢熊倜什么。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当初她和熊倜在京郊山‘洞’的时候,她抚‘摸’着熊倜身上一处处的伤疤,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心疼。 然后又跟他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有感动,有依赖,还有一种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熊倜躲在‘门’口,一直想等夏芸说出她到底喜欢自己哪一点。 “干爹,你不用说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芸儿,我不是反对你喜欢人。可是,熊倜和我们的观点不一样,他也不能为我们所用。你真心想跟干爹作对?”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是啊,这也是她为难的地方。 “我也看得出来,这小子是真心对你的,为了你他愿意付出很多。可是,关键的是我们的立场和他不一样。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 “干爹,你不是用我威胁熊倜了,他不是也已经答应你,缠住逍遥子。现在皇上也病了。你还要怎么样?”夏芸也着急了,她现在脑子一团‘乱’,只有先问问魏忠贤到底要怎么样,她才好做下一步决定。 “芸儿,伺候皇上的那几个‘女’人,不是你的手下吧?”魏忠贤也坐下来打算跟夏芸好好地谈论事情。 “确实不是我的手下,他们是冷血的手下,我的人……”夏芸很想说:我的人被崔呈秀玷污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的人怎么了?”魏忠贤继续问道。 “没什么?当时事情紧急,我的人不够,我只好用冷血的人。” “这一步,我们就被冷血抢先了,现在不好控制了。”魏忠贤叹了口气。 “干爹这是什么意思?”夏芸不太明白,冷血不是跟魏忠贤也有‘交’情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女’大不中留啊,我看你现在心思全部在那个姓熊的小子身上,什么事情都看不透了。” 这话说得没错,除了熊倜,夏芸已经很久没有思考别的事情。就算在办别的事情,只要是跟熊倜有关系的,她都先以熊倜为主。只要是伤害熊倜的事情,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去做。 魏忠贤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夏芸,用哀求的语气说:“芸儿,干爹从来没有求过你。干爹能相信的人不多,眼下正是危机关头,就算干爹求求你,别再跟干爹作对了。你一背叛干爹,干爹有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夏芸从来没有看到魏忠贤用这样的口气跟任何人说话,她心里忽然感觉酸酸得,情不自禁地跪在魏忠贤面前,给魏忠贤行了个礼说:“干爹,是芸儿错了。只是熊倜……” 魏忠贤扶起夏芸说:“熊倜,你只要把他缠住,不让他‘插’手整件事情就行。” 夏芸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心里对魏忠贤忽然有种愧疚的感觉。她的心又振动了一下,脑子清醒很多,给魏忠贤行了个礼说:“干爹,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魏忠贤转头看着夏芸,又叹了口气:“难啊,难啊,难!” 魏忠贤开始跟夏芸分析眼前皇宫的形势。 虽然太子继位,朝廷中依然有两股势力在对抗。这两股势力依然是东林党和魏忠贤为首的阉党。 太子一继位,东林党的势力明显在迅速扩张,这对魏忠贤十分不利。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讨好皇上,让他不要为难自己,但是就算皇上偏袒自己了,东林党也不一定会放过他们;二是,借此机会杀了皇上,重新扶持一个新皇帝。 熊倜一听,心里震住了,这才是魏忠贤真正的目的,难不成他要扶持福王? 他不敢冲动,继续躲在墙角乖乖地听。 夏芸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震惊。看魏忠贤那神情,他应该有答案了,只是需要夏芸的帮助,今天才对自己如此客气。她试探‘性’地问道:“干爹莫非想扶持新皇?” 魏忠贤听到夏芸的话,脸上浮现了坏坏地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话一出,夏芸就知道,魏忠贤想扶持新皇。夏芸也知道他说这话是有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也莫过于:一是想让夏芸也赞成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样大的事情,他心里虽然有底气,但是还是有些胆怯。二是,可能有什么事情要让夏芸去办,这样说,只是一步步把夏芸带进自己的圈套而已。 夏芸没有说话,继续猜测魏忠贤心里到底想做什么。魏忠贤历来与郑贵妃走的近,他们两早就狼狈为‘奸’多年。 “干爹,您是不是想让福王做皇上?” “福王做皇上?哈哈哈!”魏忠贤重复了夏芸的话,接着发出一阵令人很恐怖的笑声,“那是郑贵妃的目的。福王做皇上,我们还是照样做奴才,我不想再做奴才了!” 夏芸听到魏忠贤这话,后背直冒冷汗,她似乎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 熊倜在外面听着,拳头握得紧紧地,心里“卟嗵卟嗵”地跳着,听着魏忠贤这话,真是让他对魏忠贤另眼相看。 他忽然感觉现在对他另眼相看晚了点。应该在他发现魏忠贤不是真的太监之时,他就应该提醒自己了。 在皇宫这样的地方,他一个没有净身的太监,居然能‘混’得这样好。而且还不被发现,这个本事可不小啊。 熊倜想到这,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不成,他想当皇上? 夏芸跟熊倜想到一起了,她看着魏忠贤得意的样子,弱弱地试探道:“干爹,我上次听熊倜说,干爹并没有净……” 夏芸说到这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干爹,莫非想做九五之尊?” “哈哈!”魏忠贤又笑了起来,“那是冷血的想法。” 夏芸这就纳闷了,他既不想帮福王,又不想做皇上?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魏忠贤看夏芸一脸疑‘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一边得意地邪邪地笑着,一边站起来拍着夏芸的肩膀说:“‘女’儿,你干爹我想做一件比做皇上更过瘾的事情!” 夏芸听着,心里忽然觉得十分恐怖,她甚至不敢看魏忠贤,小声地试探着说:“干爹,想做什么事情?” “哈哈哈!”魏忠贤抬起头,发出恐怖的笑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熊倜在‘门’外听到他这笑声,笑得自己的骨头都觉得发麻。这笑声是他最讨厌的笑声之一。 他忽然想起冷血,冷血的笑声也很让自己讨厌,他的笑声是那种令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但是声音中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一丝豪爽。 郑贵妃的笑声也让他讨厌,她的笑声听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不过也让人感觉得出那是‘女’人妩媚的一种方式。 魏忠贤这笑声,熊倜说不出来,他觉得十分恶心。听着他这笑声,全身感觉好像有很多蚂蚁在爬,在啃食着自己的骨头,‘弄’得人痒痒地,想杀人。 “干爹!芸儿,不太明白。”夏芸低着头,心中有种莫名的害怕。 “芸儿啊!现在这个形势很复杂。”魏忠贤继续说。 郑贵妃一心想做名正言顺的太后,虽然皇上临终之时已经封了她做太后,可是皇上一直没有晋封她。她心里十分不爽。而且,皇上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皇上的生母又是郑贵妃害死的。 郑贵妃表面上讨好皇上,实际上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送美‘女’给皇上,目的绝对不仅仅是讨好皇上,给她晋封这样简单。说不定,还在等待机会扶持福王。 冷血是九道山庄的少庄主,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和名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皇子。他到底是不是皇子,也没有办法查。不过,他野心勃勃,窥视皇位已经很久了。 他本来是借助郑贵妃的手,如今他已经看清楚郑贵妃不帮他,反而利用他帮福王。他心中有怨气,更想夺得皇位。他如果汇聚江湖人士造反,皇宫必定不得安宁。现在不造反,也可能是他认为时机不成熟。 所以,现在皇上身边什么地方都布满了他们的人。他们两的目的都是想‘弄’死皇上。 逍遥子和熊倜是一伙的,他们两是拼死保住皇上。他们在明,冷血和郑贵妃在暗。 “我和他们的现在的目的不一样,我并不想‘弄’死皇上?”魏忠贤又坏笑着,心里在盘算着一个大计划。 “那干爹,你想怎么做?”夏芸还是猜不透魏忠贤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如今,皇上已经病危。看样子……”魏忠贤说到这又停下了。 他停了一会继续说:“逍遥子肯定会想办法救治皇上。熊倜是逍遥子的帮手。我本来想让你杀了他们两。估计,你也下不了手,你只要把他们都引开就行了,至少你要让熊倜不‘插’手。” “这点倒不难。可是,干爹下一步,又要怎么办呢?”夏芸想试探魏忠贤更多的想法。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熊倜估计过段时间就会来救你,你要想办法把他留在府里。”魏忠贤命令道。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431 左右为难 夏芸疑‘惑’地看着魏忠贤,她没有说话,心想:这是让我困住熊倜。(.好看的小说)难不成他打算把他们分开之后,要杀了逍遥子? “干爹,恕夏芸问一句不该问的话?”夏芸说着给魏忠贤行了个礼。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杀逍遥子。”魏忠贤说着脸上又浮现了坏坏地笑,心想:逍遥子对我来说还有用,怎么能那么快就了解他呢? “那干爹是想?”夏芸又继续问道。 魏忠贤被夏芸问得不耐烦地怒斥夏芸:“行了,你问那么多干嘛。我要去一趟皇宫,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很多事情得让你去做。” 魏忠贤说着,向‘门’外走来。熊倜一看,迅速从拱‘门’奔出来,闪到后院。看着魏忠贤慢慢地走出去之后,他又迅速回到夏芸住的偏院。 “吱”的一声,熊倜推开了刚才那间屋子的‘门’。 “熊倜!你怎么来了。”夏芸看到熊倜站在‘门’边,心中十分惊讶。刚才魏忠贤说过,熊倜一会就会来救自己,让自己把他缠住,留在魏府。她没有想到熊倜居然那么快就出现了。 熊倜猛然抓起夏芸的手,‘激’动地说:“快跟我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夏芸一下甩开熊倜的手,退后几步,心里很复杂。她瞪着熊倜,手拼命地挥动着,一边示意让熊倜赶紧走,一边说:“你快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快走。” “你怎么了?”熊倜回头看着她。他想说,你是不是因为魏忠贤说了让你缠住我,你才不跟我走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看这对方。 夏芸看着熊倜,心里想: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你说,可是一个字都不能说。她想到这心里忽然感觉一阵委屈,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夏芸又冲着熊倜喊:“你快走!” 她说着把熊倜推了出去。 熊倜转过身体,猛然把夏芸反抱在怀中,坚持着说:“要走一起走!” 夏芸毫不犹豫地又推开熊倜说:“你不要管我,我没事的,我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去。你快走,快回宫。” 熊倜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芸看着熊倜,眉头紧皱,又急忙推着他往后走,说:“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走一起走!”熊倜依然坚持着。 “不行!我不能走。” “你为什么不能走!”熊倜很懊恼夏芸,“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芸儿,你是我的‘女’人。” 熊倜说着‘激’动地抓着夏芸的肩膀。夏芸丝毫没有被熊倜的坚持所动摇,继续把熊倜往外赶。“你走!你走!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你走得越远越好,不要管我。” 夏芸越是这样,熊倜的心越不好受。终于,夏芸把熊倜推到了‘门’外。 “你怎么这样说啊?”熊倜背对着‘门’的方向,夏芸一推,熊倜正好被‘门’槛绊倒,身子往后一仰坐在地上。 “熊倜!”夏芸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急忙伸手过去拉住熊倜。 熊倜顺势一把抱住夏芸。夏芸又推开熊倜,可是被熊倜抱得很紧,无法挣脱。 熊倜轻轻地吸了口气,右手把夏芸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左手用力劈在夏芸的头上。 “啊!”夏芸叫了一声,就乖乖地躺在了熊倜的怀里。 熊倜看着在自己怀里晕倒的夏芸,心里既心疼,又伤心,他看着夏芸说:“对不起了,芸儿,我知道不用这样的办法,你是不会跟着我走的。” 他回头又看了看这个小院子,自言自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有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把事情一件件地问清楚。不然,你再这样神神秘秘地背着我做一些事情,我会发疯的。 不管你是站在魏忠贤这一边,还是站在我这一边,我都要让你当着我的面做一个选择。 熊倜说着把夏芸扛在肩膀上,又向后放在背上,半背半扛着夏芸走出后院。 熊倜刚走出偏院的拱‘门’,不知道走那边出去比较好。只好左看看,右看看。 刚才带熊倜去茅厕的那个家丁已经醒来,正好从后院走出来,他一边‘摸’着头一边还在想是不是熊倜把自己打晕了。 家丁刚走到离拱‘门’不远的地方,就看到熊倜背着夏芸出来。家丁一愣,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被人抓走了。” 他这大声喊叫,熊倜本能地睁着大眼睛瞪着他。熊倜想去抓住家丁捂住他的嘴,可是来不及了,家丁已经喊出声了。 熊倜急忙跑过去,家丁看着熊倜朝自己跑来,吓得赶紧往后院的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来人啊!抓贼啊!抓贼啊!” 他不喊还好,越喊熊倜心里越想把他抓起来打一顿。 熊倜大步一飞,一脚踹在他的后背,把他直接踢倒在地上。熊倜踩在他的背上,狠狠地说:“你还喊不喊?” 家丁被熊倜踩得难受,他用力撑在地上想爬起来,又被熊倜压了下去,问:“哪里可以逃出去?” “快!贼人在那,抓住他!” 熊倜回头一看,很多人拿着武器正向他这里跑过来。他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跳了起来,熊倜想先逃跑再说。 谁知道他刚想跳起来,家丁就抱着熊倜的‘腿’,不让他走。 熊倜甩着‘腿’,瞪着家丁说:“你再不放开我,你就死了。” 熊倜越挣扎,家丁越抱得紧说:“你打死我也不放,魏大人说了,抓住你赏白银十万两。” 熊倜一听,一脚猛然踢在家丁的‘胸’口上,感叹道:“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熊倜本来不想杀了他,可是,他这句话让熊倜觉得恶心。熊倜心一狠,家丁惨叫一声,口吐鲜血。 熊倜看着他的死像,之前还觉得他是一个比较慈祥可亲的老人,这一下忽然感觉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他这副贪婪的样子跟魏忠贤的样子可谓是如出一辙。 熊倜又抖动了一下‘腿’,家丁尽管已经死了,双手还牢牢地抓这他的‘裤’‘腿’。 “快!别让他跑了。”后面的人越追越紧,熊倜一看,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熊倜神剑一挥,直接把家丁的手指斩断了。 这个时候,魏忠贤府上的杀手们也追上来了。 熊倜刚转身走了,没走几步。崔呈秀一个前空翻挡在熊倜面前。 “呵呵!”熊倜看着他冷笑一声,“真是那都能看到你。” “熊倜!你赶紧把夏芸放了,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崔呈秀看着夏芸‘迷’糊着躺在熊倜的背上,心里一阵酸触。 “哼!”熊倜鄙视地看了崔呈秀一眼,“你这人真是大言不惭。芸儿是我的‘女’人,我把她‘交’给你?” “那你就速速受死吧。”崔呈秀说着,手握拳头,一拳向熊倜打来。 熊倜背着夏芸,不方便攻击,只能迅速躲开。 崔呈秀的拳不停地打出,攻击速度很快,冲击力也很大。这拳从熊倜的前面打过去,虽然没有打重熊倜,熊倜也感觉到崔呈秀出拳时,带出来的拳风。 熊倜盯着崔呈秀的拳,不由自主地赞叹道:“你这拳还真厉害。” 崔呈秀听熊倜这样一说,心里十分得意,双手相互地捏了一下,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看着熊倜说:“老子小时候一拳打死过老虎。” 熊倜听着他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说你胖,你还真的喘。你爷爷我也不客气了。” 熊倜说着左手反手抱着夏芸,右手挥舞着神剑,向崔呈秀杀过去。 崔呈秀眉头一抬,也向熊倜冲了过去。熊倜用剑,崔呈秀用拳,这一点他就比熊倜要吃亏一些,好在崔呈秀的拳风猛烈,两人这样一撞,相互僵持着。 熊倜的剑直‘逼’崔呈秀的心脏,突然,崔呈秀手中多了一把铲钺挡住了熊倜的剑。崔呈秀挥动着铲钺也想冲过去杀了熊倜,也被熊倜的内力所挡。 熊倜背着夏芸,他的力量明显没有崔呈秀厉害。崔呈秀猛然加了把劲,“呀”他突然像一只发猛的老虎一样嘶吼了一声。 “啊!”熊倜不得不被他的内力震退了几步。熊倜用剑撑在地上,看着崔呈秀。 崔呈秀这一震,似乎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那喘着气。崔呈秀修炼的这拳法,杀伤力极大。配上铲钺,连连进攻。但是如果内力不足,也只是摆‘花’架子而已。 熊倜似乎看透了崔呈秀这一点,他也用尽力气跳了起来,神剑横扫,向崔呈秀杀过去。 崔呈秀一看,他来不及躲开,下意识用铲钺挡了一下。熊倜这一剑从铲钺边滑过去,刺破了他的衣衫。衣服被划破了一块。 熊倜回首一看,惊奇地发现崔呈秀的膀臂好像有什么图案。但是缝隙太小,他无法看清楚。 熊倜心想:不行,我得看看他那手臂上是什么? 熊倜想着又向崔呈秀发出攻击。崔呈秀一看,急忙后退几步,他再缓口气,就能恢复攻击力。 熊倜并没有想杀崔呈秀,而且背着夏芸,攻击也不便。他拿着神剑,迅速‘乱’舞。剑锋总是冲着崔呈秀的手臂上,几剑过后,崔呈秀右手的袖子已经被熊倜斩得所剩无几了。 熊倜盯着崔呈秀的手臂,惊奇地发现一个图腾,他愣了一下,想: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个图腾? 崔呈秀看着熊倜瞪着自己的手臂,忽然发现,这个秘密被熊倜看到了。 他挥动着铲钺向熊倜打过去,熊倜被他的手臂说吸引,反应稍微慢了一些。铲钺从熊倜的‘胸’口上擦了过去。 熊倜下意识一退,手一松,夏芸从熊倜的背后仰下去。熊倜一惊,急忙扶起夏芸。 崔呈秀见机反脚踢在熊倜的背上,熊倜正好扑在夏芸的身上。两人都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芸这一摔,清醒了。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崔呈秀又一铲钺向熊倜打来,而熊倜整个身子都扑在自己身上好好的。 夏芸想都没有想,直接手上飞出金针向崔呈秀飞去。 崔呈秀一闪,夏芸赶紧扶起熊倜。 熊倜的嘴角正在流血,他看着夏芸醒了,想说点什么,还没有开口。 夏芸就掏出金针,“唰唰唰”地一下发出好几根。 崔呈秀见到夏芸这架式,吓得没命地逃跑了。 夏芸拉着熊倜说:“走!”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432 杀人灭口 崔呈秀看着夏芸和熊倜远走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图腾。(.)心里大骂道:妈的!居然无意中被这小子发现了。 “大人要追吗?”其中一个守卫询问道。 崔呈秀回头看了这个守卫一眼,发现这个守卫正盯着他手上的图腾看,他又继续看了看其他人,大家的眼光似乎都盯着自己的手臂。 崔呈秀暗暗在心里叫着“不好”,眼珠一转,命令道:“追!从后‘门’追出去。” 他刚刚说完,守卫们奋力追了出去。几个家丁没有跟随前往,崔呈秀大声地叫喊“你们也一起去”,家丁相互看看也伙同大家又继续奔向前。 崔呈秀看着众人都跑去追熊倜了,自己也跟了上去。他紧紧地追随着在众人的身后,等到众人都集中地跑在他前面的时候。他运足内力,双手猛然发出掌风,向他前面所有的人打去。 走在最后面的一排人最先受害倒下,其他人急忙回头。 崔呈秀直接冲过去,一脚踢在一个人的‘胸’口,反手一抓,抓起另一个人的喉咙,直接把他的喉咙折断了。 其他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崔呈秀,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崔呈秀的身份毕竟都他们高很多,他们也不敢轻易攻击崔呈秀,傻傻地看着他说:“崔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话音刚落,崔呈秀一拳又向其中一个守卫打去,抓住他的手腕,夺过他手中的刀,反手一刀把他旁边这个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大家一惊,急忙跑开。 “想跑?”崔呈秀‘奸’笑一声,“来不及了。” 崔呈秀说着,铲钺一挥,抛了出去,一下砍死了三四个人。 不到一会,这些跟着他一起抓熊倜的守卫,也都变成了铲钺下亡魂。 崔呈秀看着这满地的尸首,用手轻轻地抚‘摸’这铲钺锋上的血迹,得意地‘奸’笑说:“你们不要怨恨我,要怪就去怪熊倜好了。谁让他无意中看到了我族的图腾。你们也正好看到,还‘露’出惊讶的神‘色’呢。” “哈哈哈!”他说着又狂笑了几声,不由为自己急时处理后患很得意地笑着,“我这招杀人灭口真是高明,高明啊!” 崔呈秀说着迅速检查了一下是否有漏网的,才急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件衣服。然后他又回到后院,捡起地上一把大刀,在自己的‘腿’上砍了几刀。看到夏芸的金针打在树上,随手拔下几根,‘插’在自己的身上,又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才躺在地上。 魏忠贤还没有走到皇宫,就听到家里人匆匆忙忙地赶来向他报告熊倜劫走夏芸的消息,让他立刻回府。 魏忠贤刚踏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大人!您总算回来了。”魏忠贤手下的五虎之一田吉守候在大‘门’前。 “这是怎么回事?”魏忠贤表情凝重地看着他。 “您刚走不久,熊倜就把夏芸劫走了。崔呈秀带人去追,却被熊倜打成重伤。当时夏芸身边的守卫和看管后院的家丁全部死了。” “什么?全部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打过熊倜,你们真是窝囊!”魏忠贤甩甩手咒骂道。 田吉低着头,自责地说:“没有及时救援,奴才们该死。” “我不是‘交’代过,这几日府中有变,你们不要掉以轻心。熊倜来的时候,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大人!今日,您把我们都派出去了,就崔呈秀一人守家。” 魏忠贤这才反应过来,他确实是把五虎的其中四人都派出去了。五彪因为最近皇宫的事情多,他们也都在皇宫。 “崔呈秀现在在哪?”魏忠贤又‘激’动地说。 “已经扶他回房间养伤了。” 魏忠贤听着急急忙忙地往崔呈秀的房间走。 此时,崔呈秀正躺在‘床’上养伤,看到魏忠贤来,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向他行了个礼。 魏忠贤急忙奔过去扶起他说:“你有伤在身何必多礼。你的伤没事吧?” “多谢大人关心,一点小伤没事。只是熊倜那小子的功夫见长很多。”崔呈秀故意把矛头指向熊倜说,“奴才无能,让大人失望了。” 魏忠贤故意看了看崔呈秀缠着厚厚纱布的脚和手,把他扶到‘床’上,又故意试了一下他的脉搏,心里肯定崔呈秀确实受了伤。 崔呈秀迫不及待地说:“大人,熊倜把夏芸劫走了。夏芸还帮熊倜给了奴才一掌。” “大人,这是从崔呈秀身上拔下的金针。当时,崔呈秀还在昏‘迷’中。”田吉拿出夏芸常用的金针给魏忠贤过目。 “夏芸?”魏忠贤听到崔呈秀和田吉这样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尽管他对夏芸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夏芸最后还是选择了熊倜,背叛了自己。 魏忠贤还是不死心地重复了崔呈秀的话说:“你说什么?夏芸帮熊倜?” 崔呈秀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是的,是的。夏芸发出金针杀了我们好几个守卫。夏芸和熊倜联手,我们全部被打翻在地上。田吉及时赶来,奴才侥幸逃得一条‘性’命。” 魏忠贤愣了一下,眼神茫然,又把崔呈秀扶着躺好,说:“你先好好休息吧。” 魏忠贤站起来准备要往外走,田吉也跟着他一起出来。 他急急忙忙地往后院走去,看着地上还没有清楚干净的血迹,叹了口气说:“你去看看,地上有没有夏芸的金针。” “属下遵命。”田吉给魏忠贤行了个礼,就到各个地方开始寻找金针。 不到一会,田吉走到夏芸住的附近,眼前一亮,在地上捡起夏芸的金针。这金针就是夏芸拔出来打向崔呈秀的,不想让崔呈秀利用了。 田吉把金针‘交’给魏忠贤说:“大人您看,这就是夏芸独有的金针。” 魏忠贤接过金针仔细地看了看,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夏芸彻底的背叛他的这个事实。 他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尽快处理这件事情。他沉重地说:“派出所有的杀手,杀了熊倜和夏芸。” 魏忠贤说完袖子一甩,转身离去,心里感叹道:夏芸啊,夏芸,干爹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怪干爹狠心! “是!属下遵命。”田吉行了个礼说,转身就走。 魏忠贤老谋深算地思考着。 秋天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还没有等太阳完全落山,月亮就早早地爬上来了。晚风呼呼地吹着,不到一会就把天边被晚霞染红的白云吹走了。 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繁星,只有一轮孤独的月。河边的风一般都要猛烈一些。 夏芸站在河边,时不时会打一个冷颤,任凭这寒冷的风侵袭自己的身体,她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现在这个局面对夏芸来说有点复杂,这一桩桩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魏忠贤很明显是要让自己归顺他,继续为他办事情。冷血要夺皇位的趋势也已经很明显。而且熊倜的立场也很坚定,他一定会保护皇上,毕竟逍遥子是站在皇上那一边。 可是,话又说回来,逍遥子为什么要为皇上这样出生入死呢?难道真的是江湖‘浪’子想夺取功名? 不对。夏芸想着心中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以前明神宗在的时候,对逍遥子毕恭毕敬,并不只是一个江湖人士这样简单。 那日,逍遥子居然拿到了圣旨,这样重要的事情,明神宗居然‘交’给逍遥子办,可见逍遥子和明神宗的关系非同一般。 从目前的形式看,逍遥子在辅佐皇上,逍遥子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帮助太子? 如果逍遥子不帮助皇上,而是帮助福王或者不帮助皇上,那熊倜也没有理由继续再为皇上效命,他就可以逃开这些复杂的是是非非。 “芸儿,你在想什么?”熊倜看到夏芸站在河边吹着冷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熊倜和夏芸一起逃到河边,熊倜受了伤,刚到河边就晕晕乎乎地躺下了。 “熊倜,你走吧。你之前不是要隐居山林吗?你现在就走吧。”夏芸没有回头,眼神一直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 熊倜听着夏芸这话,心脏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他感觉眼前的夏芸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冰冷的样子。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就算是刚见面,那也是外冷内热。 眼前的这个夏芸,让熊倜感觉,从骨子里到外表都是冷的,就像那被压在千年冰山上的寒冰,你哪怕看一眼,也觉得她寒气‘逼’人。 熊倜勉强地笑了笑说:“芸儿,你在说什么啊?” 夏芸又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说:“熊倜,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熊倜看到夏芸如此强烈的感情,自己抓这夏芸的肩膀,说:“那你呢?” 夏芸两手一甩,挣脱了熊倜的双手,淡漠地说:“我不走!” 熊倜再次抓这夏芸的肩膀,‘激’动地说:“你不走,我就不走!” “熊倜,你走吧!我跟你从今以后毫无关系,我的事情今后也不要你‘插’手!你不要再管我了。”夏芸咬着牙,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她说完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这话一起死了。 熊倜一愣,他不明白夏芸怎么会突然说这样无情无义的话。他轻轻地放开抓住夏芸肩膀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夏芸。 “呵呵……你的事?我的事?”他哭笑了几声,说:“芸儿,你是不是被魏忠贤威胁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事,你说出来,我会帮你分忧的。” 夏芸低着头,不敢看熊倜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她怕再次被这双眼睛打动,这样还了自己不说,更害了他。 “芸儿,我们两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熊倜固执地说,他的心已经碎得稀巴烂了。 夏芸听到这句话,心里更是被熊倜真份真情说打动。她爱他,她真的很爱他。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要为熊倜着想。 夏芸看着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一‘激’动,牙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又补充了一句:“你走吧,你走吧。从今以后,我跟你没有关系。皇宫,逍遥子,江湖,都跟你没有关系。你走吧!你不是什么大英雄。你走吧!” 熊倜不明白夏芸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在魏府的时候,她还出手救自己,怎么一下又突然对自己这样冷,而且还说了那么多没头没脑的话。 “逍遥子不仅是我的师父,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 “你知道不知道,逍遥子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夏芸‘激’动地说。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433 深爱无痕 冷风吹送着秋天的落叶,好像在暗示人间的无情和叹息时间的流逝。世事难料! “利用我?”熊倜心里咯噔一下,夏芸‘激’动的样子让他的心顿时五味杂陈,眼睛直直地盯着夏芸,脑子好像被一根针狠狠地刺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麻,更有些疑‘惑’。 夏芸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说多了,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她又坚定地加语气说:“师父,他只是在利用你!” 熊倜表情凝重地看着她,心里被这句话压得喘不过气,他不解地问:“芸儿,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只是我的推测,我没有证据。”夏芸轻轻地摇着头,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熊倜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心里苦笑不得,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会很冲动,现在的他选择冷静地听完夏芸的分析。 熊倜又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熊倜,你有没有想过,逍遥子为什么这样为保护太子而拼命,而且皇上,我说的是先皇,为什么就那么信任他?” 夏芸不说的话,熊倜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现在仔细想起来,逍遥子对皇宫的一切好像比自己更熟悉很多。 熊倜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上次他们回皇宫的时候,熊倜身上只有一块金牌,让逍遥子从围墙上翻越过去。没想到逍遥子身上也有一块金牌,而且当那些士兵看到的时候,如皇上亲临,急忙下跪,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熊倜很清楚地记得他当时询问过逍遥子,可是逍遥子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的问题真多。 再者,皇上遗召这样重大的事情,也是‘交’给了逍遥子。 潜龙的秘密已经公开了,他是皇上的二皇子。皇上已经承认了。 那么逍遥子的身份又是什么。从年纪上来看,逍遥子怎么也不可能再是皇上的什么儿子。 莫非是皇上的兄弟? 熊倜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细细地回想每件事情。 夏芸看到熊倜又陷入了沉思,她自己也开始回想逍遥子的种种。她为什么会认识熊倜,就是因为她接到了一个神秘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要杀逍遥子,至于为什么要杀,她一直不知道。 在郊外偶遇熊倜和逍遥子,当时自己还不知道。错过了一个杀死逍遥子的好机会。 这个神秘的任务先是来自九道山庄。回到魏忠贤府上,魏忠贤也‘交’待自己要杀死逍遥子。 如今再想想,难不成魏忠贤早就知道逍遥子要帮太子登基,所以处之而后快? 熊倜跟自己说过,他是跟着师父一起隐居山林。怎么又突然出来了。 夏芸想到这,突然又问:“熊倜,你又没有感觉逍遥子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他跟皇家一定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你们都已经隐居山林,淡忘江湖了。他怎么又出来。” 这句话提醒了熊倜,熊倜回想当初他们重出江湖的原因,说:“事情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我跟师父出来,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魏忠贤。” 夏芸一愣,惊叹到:“什么?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杀逍遥子。” 熊倜听到夏芸的话也十分惊讶,自然地说着:“这是怎么回事?” 夏芸继续推测道:“难不成消息走漏,他们都知道对方要杀自己,所以就先杀了对方?” 熊倜想了想,夏芸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有别的情况,说:“这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买主都是一个人,这只是让他们互相残杀而已。” “可是,你为什么会说师父是利用我?”熊倜又把问题转移到这个话题上。 “熊倜,你不过只是一个江湖人士。谁做皇上跟你有什么关系。逍遥子为什么要把你牵扯进这些宫廷斗争中。” “芸儿,此言差矣。师父是一个大忠大义之人,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所以师父肯定会帮太子。” “这话不对。谁做太子是皇上立的,如果皇上立福王做太子,继承皇位。他还会不会帮福王呢?”夏芸把这个问题抛给熊倜。 “这……”熊倜迟疑了一下。他确实不清楚这个问题。 “他绝对不会。”夏芸很果断地说。 “你为什么这样武断地下结论?”熊倜其实心里也有这样的感觉。他早就感觉出来师父是效忠太子,而不是效忠皇上。师父,好像对太子有一种歉疚之情。他对太子的事情好像很紧张。 他想到这忽然又想到了霓云,皇上招幸八个美‘女’的那一天晚上,师父居然把霓云送了进去。 他很想去问问逍遥子和太子是什么关系。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问了逍遥子一百次也不一定会得到回答。 “不过,芸儿,话又说回来。师父效忠谁又怎么样。这个不存在他是否利用我。师父到底是什么人,我也没有必要去知道。我觉得这个答案,是不是你想知道,或者说魏忠贤想知道。”熊倜把话题转移到夏芸的身上。 “嗯?”夏芸完全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直接地问,“我,我……” 她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熊倜没有说话,也在期待着夏芸的答案。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好吧。你说的对,逍遥子是什么身份跟你没有关系。不过,他保护太子,你也保护太子。这就是在利用你。” “此话怎讲?”熊倜又继续质问,他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他们两在这已经绕了很久。 “逍遥子保护皇上也好,先皇也吧。不求名不求利?这是为什么?”夏芸再次把矛头抛给了熊倜。 “不管是为什么,我相信师父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也相信师父不会害我。”熊倜说着一手又紧紧地握着剑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逍遥子在熊倜的眼里就像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普天之下,那里会有亲生父亲谋害自己儿子的呢? “好,既然你不追究,我也没有必要多说。反正,你现在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夏芸一边说一边跺着脚,如果可以,她一定一脚把熊倜踢得远远地,让他不要再沾染这个像‘乱’麻一样的宫廷。 “怎么说没有到几句,你又让我走。”熊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生气地看着夏芸,一改以往温柔地语气,坚定地说,“我说过了,要走一起走。” “脚长在我的身上,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夏芸很干脆地说着。 “夏芸,你这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熊倜也着急了,夏芸总是说让自己走,也不说原因。刚才说逍遥子是在利用自己,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突然冲过去抱起夏芸,抚‘摸’着夏芸修长的头发说:“芸儿,你告诉我,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夏芸的脑子很清醒,她觉得没有比这个更清醒的时候了。她猛然推开熊倜说:“熊倜,你不是非要我跟你走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你说什么?”熊倜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彻底地碎了。他勉强地笑了笑,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说:“芸儿,你是在说笑啊?” 夏芸的脸‘色’很冰冷,没有一丝的柔情,她很认真地说:“熊倜!你好好地听着,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只是因为要去杀逍遥子所以才接近你的。如今我到现在都杀不了逍遥子,这个任务已经不需要去做了,所以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夏芸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了熊倜的心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熊倜的心无比疼痛。 “利用价值?你说,你是在利用我?”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师父是在利用你,我也是在利用你。你好好地听着,我再说一次,我就是在利用你。其实,第一次在京郊见面的时候,你以为你救了我,那只是我设计的一个局,就是为了引逍遥子出来,不想你上钩了。” “不是的,你说的这话是骗我的。”熊倜还是不愿意相信夏芸的话,“你一定是被‘逼’无奈才说的这些话。你为了我出生入死那么多次,这些都是假的吗?” “对!这些都是我故意的。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熊家庄的人都被我杀了。”夏芸这次必须要让熊倜对自己死心,不然以后他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杀了熊家庄的人。”熊倜对这个消息十分震惊。 “就是在你们走了之后,我就把他们解决掉了。我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还有你们在京师的时候,多次被袭击这也是我干的。”夏芸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不好都暴‘露’在熊倜面前,好让熊倜对自己彻底失望,好让熊倜立即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熊倜突然感觉脑子一阵疼痛,他下意识地找理由反驳道:“可是,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们在神剑山庄,拿着干将莫邪的时候,那种心灵相惜的感觉,难道都是假的吗?” “哈哈哈!”夏芸冷笑了三声,这笑声中带有一丝的忧伤,一丝的不舍,还有一丝的无可奈何。 “你笑什么?”熊倜从来没有听到过夏芸这样的声音,他感觉有一阵寒意从他的脊梁骨直接串到后脑勺,好像有人用冰磨成针狠狠地往自己的‘肉’里扎。 夏芸侧过头,她不敢再直视熊倜,心一横,又冷冷地说:“我笑你天真,我笑你傻。就你这傻头傻脑的样子,你以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吗?我只不过是利用你,让你为我完成任务而已。” “呵呵!”熊倜淡淡地笑了几声,“原来,你才是利用我的人。”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434 情与罪 夜晚的风格外的冷,河边的柳树在风中‘乱’舞,偶尔一片树叶飘落在河面,眨眼就被河水冲走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口气似乎要把积存在肺中所有的气体都全部挥发出来。 刹那间,熊倜似乎觉得身上那些旧的伤口在开始作痛,好像又被人拿着刀子把以前还没有痊愈的伤疤,连皮带‘肉’还有痂都给挑了起来。 不仅如此,心中好像深深地刺了一箭,这一箭又连血带心一起飞了出去。 痛,一种无法形容的痛,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痛得他觉得连支持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真想一下倒在这冰冷的河水里,让这冰冷的河水冰封这颗受伤的心。 “呼!呼!”又一阵寒风迎面袭来,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啪!”一片落叶狠狠地砸在熊倜的脸上,这片落叶好像老天爷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让他又清醒了不少。 “不对,不对,不对。”熊倜在心里暗自说道,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自己疏漏了。 他相信夏芸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是夏芸为什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把以前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她的目的何在?“不对!我要问个明白。”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过去的事情?”熊倜控制住他心中的情绪,希望能探出夏芸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夏芸又再次催促道,“魏忠贤肯定已经派出杀手了。” 夏芸忽然目光茫然,表情呆滞,她感觉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这在说话的嘴,说出的每一个字也都不是自己最想说的话。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得不说。 她轻轻地呼了口气,淡淡地说:“你走吧,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永远,永远不要回来。” 熊倜看着河中被树叶点起的涟漪,衣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熊倜没有说话,他的直觉告诉他夏芸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整个晚上,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让自己赶紧走,去哪里不重要,总而言之,走得越快越好。那她自己呢?她就不怕魏忠贤的追杀,她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走啊! 熊倜突然转过头看着夏芸,他很认真地看着夏芸,用一种男人特有的深沉,像一个大人在想办法拆穿说谎的孩子一样,问着:“芸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希望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我是你的男人啊!”熊倜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喘了口气,他觉得心里很压抑,既然夏芸不说,那就只有让自己先戳开这层‘迷’雾,“其实,我听到你和魏忠贤的谈话了。” “什么?”夏芸大吃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有些怀疑地看着熊倜,“你都听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再讨论。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熊倜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强硬。 “我……”夏芸被熊倜这强大的气场给震住了。她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陈述自己的错误。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问自己:我到底要不要全部告诉他,我到底要不要全部告诉他。 夏芸的心在撕裂般地疼痛,她知道,自己是‘女’真人,这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跟着熊倜走,就是否认自己是‘女’真人的后代。就算自己愿意跟随熊倜去‘浪’迹天涯,可是,这能行得通吗? 退一万步想,就算努尔哈赤放过自己,可是,自己是九道山庄神秘杀手,红牌银字的首领身份,难道不知道背叛杀手组织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自己失踪一定会引起九道山庄的追杀,九道山庄是不会让自己有安稳生活的。 还有魏忠贤,还有锦衣卫,自己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多,他们也会源源不断地派出杀手追杀自己。 还有冷血,还有五虎、五彪,还有……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有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 夏芸想到这,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双手不直觉地抱紧自己的身体。 与其两个人都过着这样被人追杀‘浪’迹天涯的日子,不如让熊倜一个人远走高飞,逃离这是非之地。自己留下来,还能尽快得到些消息,跟他们周旋保护熊倜。 “芸儿!你在想什么?”熊倜看着夏芸的双手抱得越来越近,他对夏芸的怜惜之心又被勾起来了。 他走过去抱住夏芸,说:“你说话呀!你真的把熊家庄的人都杀死了啊?在京师的时候,真的是你多次袭击我和师父啊?” 夏芸下意识抬头眺了一眼熊倜的表情,从熊倜的目光中并没有看出他对自己有丝毫的怨恨。很明显,她刚才说的这些,似乎都不够分量打击熊倜,让熊倜对自己彻底死心。 她很清楚,熊倜和自己的感情不是轻而易举说断就断的。而且之前夏芸也说过很多让熊倜死心的话,最后还是被熊倜感动了,两人最后又在一起了。 可是,这一次,真的不能继续在一起了。 夏芸想起他们在神剑山庄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情,坚不可摧;心,永不分离。 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之后,熊倜会不会对自己死心。不过,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要让熊倜对自己彻底死心。 她必须要找一个把熊倜的心完全粉碎的理由。她脑子里开始快速回忆熊倜跟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熊倜抱着夏芸,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我在九道山庄的时候,拼命想逃跑,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岚,我要带她走。岚在九道山庄惨死的样子,我一辈子忘不了。我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带她走。同样,我现在有能力保护我心爱的‘女’人了。今天,不管有什么样的危险阻拦着我们俩,我都要带你走。” 熊倜是从九道山庄逃出来的,这一点自己早就知道。可是,熊倜是怎样逃出来的呢? “岚?惨死。”夏芸脑子里好像突然闪过了一个人,一件事,一个画面。她冷冷地看着熊倜,一字一句地问:“熊倜!你是九道山庄的奴隶,对不对?” “是啊!芸儿,怎么了?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熊倜又不知道夏芸要说什么,他真害怕夏芸又找出什么以前做过的事来让自己离开。 他直接在夏芸还没有开口之前就想把她这个念头打消。他坚定地说:“芸儿,我知道你一定有难言之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熊倜,我问你,你是怎样从九道山庄逃出来的?”夏芸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她相信这件事情如果跟她脑海里想的一样的话,一定会给熊倜一个沉重的打击。 她不知道熊倜是怎样逃出来的,她只知道熊倜被送到王府做奴隶,然后被逍遥子救出来的。怎样从九道山庄到王府,又怎样被救出来的,她就不知道了。 “我?我从九道山庄多次逃跑都没有成功,后来,是九道山庄的一个……”熊倜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他不想说出姜红颜,“最后有一个人答应救我们出来,可是……最后,我从九道山庄逃出来了,岚却死了。” “岚?岚的名字叫什么。”夏芸好像想起来什么。有一天,自己在九道山庄的山‘门’前劫下了两个奴隶,一男一‘女’,那‘女’的好像叫岚。 “芸儿,你是不是吃醋了。”熊倜看着夏芸奇怪的表情,不知道她为什么总咬着岚的问题不放。这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吃醋。但是,一般‘女’人问起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多半都是吃错。 “岚?她是不是叫楚烟岚。”夏芸完全想起来了,夏芸在心里惊讶起来,真是冤家啊! 要是熊倜知道自己对岚犯下的种种……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自己! 夏芸心里更加明白,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和熊倜在一起了。她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她的这个罪行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告诉熊倜。 “是啊,你怎么知道?”熊倜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夏芸在他的眼里更神秘了。 楚烟岚这三个字只有自己和岚知道,熊倜这个名字在九道山庄也只有岚和自己知道。在九道山庄的眼里自己是不配有名字的,就是到了王府自己也没有名字,自己叫八号。 夏芸双手捏紧拳头,狠狠心,冷冷地对熊倜说:“熊倜,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逃跑为什么会失败吗?你和岚是不是被两根金针刺中,才被九道山庄的守卫抓住的。” “啊!”熊倜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了。自己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有两根针同时打在自己和岚的‘腿’上。是不是金针当时是无法知道的。因为,瞬间自己和岚都被抓住,都被打得死去活来。 夏芸理也不理熊倜,继续冷冷地说:“岚是不是被杖杀了。最后你看到了岚惨死的样子,一滩又浓又黑的血……” 熊倜惊恐地看着夏芸,第一次感到夏芸是那样可怕,他下意识放开夏芸,全身上下忽然感觉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头皮在发麻。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夏芸,不禁往后慢慢地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大树,这一撞,也让他清醒了一下,他颤抖的声音说:“难道,你就是杀害岚的凶手!” 夏芸看着熊倜,她刚要说话,就听到周围传来一阵熟悉的追杀声。“他们在那,快过去抓住他们。” 夏芸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展现在自己眼前。他们把她和熊倜都围了起来。 “夏芸,束手就擒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过来,一个黑影站在夏芸的面前。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444 半路杀出个黑影 夏芸看到黑影向自己扑来,下意识往后退。(.好看的小说) 熊倜看到黑影往夏芸往后闪,他纵身一跃,跳过去挡在夏芸前面。 “哼哼!”黑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真是情深意浓!” 夏芸没有想到,在她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罪行完全暴‘露’在熊倜面前,想让熊倜对自己恨之入骨,从而不要管自己的情况下。熊倜还能奋不顾身地跳出来保护自己。 她看着熊倜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女’人往往有时候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她们总是以为男人会因为一些事情而生她们的气,或者跟她们想的结果一样。可是,事实总是相反,男人们做出的举动往往比他们大气得多。 熊倜就证明了这一点。 在熊倜的眼里,很多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是不能妄下结论的。然而,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说,他现在应该做的都是好好保护夏芸。 熊倜看着黑影有些面熟,那日在魏忠贤府中做客,好像见过他。但是,熊倜又不肯定,听他刚才的口气,对自己应该很熟悉。 熊倜没有把心中这个疑‘惑’暴‘露’出来,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下,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熊倜的话,打断了夏芸的沉思,夏芸也跟着说:“田吉,你来干什么?” “我来取你的‘性’命!”田吉冲着熊倜回了句话。 熊倜耸了耸肩膀,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轻描淡写地说:“好大的口气,那要看看你又没有这个本事。” 田吉没有继续回答熊倜的话,他又看着夏芸说:“夏芸,你还是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定会帮你跟魏大人求情的。” “我不需要你求情,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尽管田吉的口气中带有一丝恳求,夏芸还是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 “夏芸!”田吉看到夏芸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很不高兴,想:老子好言相劝,你还这副死样子。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再看看熊倜,熊倜一手拦着夏芸,身子完完全全当在夏芸前面,生怕夏芸有什么闪失似的。(.好看的小说)夏芸也没有反抗像只小绵羊,乖乖地跟着牧羊人。 他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怒视夏芸说:“你为了这小子背叛你的义父,伤害崔呈秀,还杀了我们府上那么多人。他到底是哪一点好,值得你这样做。” “伤害崔呈秀?杀了府上的人。”夏芸听到田吉的话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那里知道这都是崔呈秀嫁祸给她和熊倜的。 田吉看着夏芸一脸疑‘惑’,好像这事情不是她干的,又‘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想不认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面的腰间,取出他惯用的武器,七星飞锤。 熊倜盯着他的锤子十分好奇,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使用锤子的人。 这七星飞锤,锤子上有七根刺,锤子整体有拳头那么大,锤子又软索相连,软索大约有一尺长。 他看到田吉那架势,这一架必定又是少不了的。他也紧紧地握住神剑剑柄,剑锋向下指,顺时准备发出攻击。 以前的他,每次打架之前,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现在的他,打架对于他是家常便饭,一打,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伤,又时候轻而易举地解决一些无名小辈,他还有种打不过瘾的感觉。 夏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自己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堆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熊倜心里真愁找不到地方发火,这下好了,先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再说。 “你这是要打架吗?来吧,别以为老子怕你。”熊倜看着田吉许久没动,他自己也等不及了。 说着,神剑一挥,一剑向田吉刺去。 田吉也不示弱,看着熊倜向自己杀来,舞动手腕,飞锤迅速在熊倜眼前闪过。 “哐!”田吉的飞锤正好打在熊倜的神剑上。飞锤的软索正好缠着神剑。两人四目相对,杀气冲冲。 “住手!”夏芸突然喊到,她说着跳到熊倜身边,看着田吉,“你刚才说我伤害崔呈秀,杀害府中的人是怎么回事?” 田吉把目光转向夏芸,说:“崔呈秀带过去的人,全被你和熊倜杀死了。(.)崔呈秀自己也中了几刀,他身上还有你的金针,这难道都是假的吗?” 夏芸大惊,满头雾水,她又看了看熊倜,熊倜从出了魏府就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是熊倜杀的。 她脑子马上反应过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说:“就凭我几根金针,你怎么知道是我杀了府上的人。” “崔呈秀自己说的,他亲眼看到你为了这个小子杀了我们府上很多人,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田吉眉头紧皱,语气强硬地,“难道崔呈秀还看错了不成?” 夏芸一听这话,心里对整件事情大概已经知道了。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崔呈秀嫁祸自己。不过,他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嫁祸自己,夏芸心里就有些‘摸’不准了。 她微微一笑,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好奇,好像这事跟自己没有关系。她淡淡地说:“崔呈秀不是我伤的,府中的人也不是我杀害的。至于是怎么回事,我想崔呈秀本人比我还要清楚。” 田吉听夏芸这话,心里也有些疑‘惑’。他是个聪明的人,不用夏芸多说,听夏芸这话,也知道夏芸的意思是崔呈秀自己杀自己,然后嫁祸给夏芸。 他还没有想明白,就被熊倜猛然往后推了一把。 熊倜往后一推,身子向后倾斜,手腕左右舞动一下,剑锋指着田吉,说:“芸儿,别跟他废话。要打就打。” 田吉一看,飞锤也向熊倜甩过来,毫不让步地说:“老子还怕你不成?” 夏芸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没有想到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她刚想阻止,就被剩下的人缠上了。 跟着田吉一起来的人,看到田吉跟熊倜打了起来,自然就向夏芸发起攻击。他们也知道魏忠贤下了命令,要杀熊倜和夏芸。谁如果立了头功,回去当然就是重重有赏。 熊倜心中本来就憋着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正好遇到田吉。再加上,他对田吉手中的武器十分好奇,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熊倜一剑向田吉刺过去的时候,被田吉的飞锤打了回来。熊倜侧身往后一闪,观察到田吉的飞锤软索很短,如果一直攻击他的下盘,这样田吉防御起来就会比较吃力。 熊倜想着,使出一招“醉看夕阳”,身子向后倾斜反手往后一刺。田吉收起一脚,飞锤再次打过去。 熊倜这招是故意引田吉上钩的,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刺伤田吉。他趁田吉防御的时候,剑锋斜指着地下,借助剑锋的反弹力,双脚一蹬,身子一个大转弯,反弹起来。 他本想一脚狠狠地踹在田吉的‘胸’口,没有想到双脚反过来的时候,正好架在田吉的脖子上。他干脆双脚一扭,想扭伤田吉的脖子。 田吉也不是弱辈,熊倜把双脚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就及时向后退。熊倜扭的时候,只轻轻地碰了一下他脖子的掐面,熊倜的脚跟磕到了田吉的下巴。他急忙往后退。 熊倜的脚掌滑了下来,熊倜一看,架不住他的脖子,又顺势在他的‘胸’口上踢了一脚。 这一脚虽然没有把田吉踢得很重,田吉还是下意往后退。 熊倜立即跳起来,反脚一踢,一个旋风回旋‘腿’,正好踢在田吉的脸上,田吉一下站不稳,瞬间就被踢倒了。 熊倜紧接着又使出一招“夕阳西下”,剑锋直‘逼’田吉的‘胸’口。 田吉用手撑了一下,身子向前一跃,翻滚起来。熊倜也急忙追了过去。 田吉滚着,滚着,被一棵大树挡住了,他回头一看,熊倜的剑锋正冲着自己杀来。他不能跳起来,一跳,自己的脑袋瞬间就会搬家。 他双手用力撑在地上,身子向前挪动。 熊倜速度很快,剑锋锋利,田吉迅速躲开。熊倜这一剑深深吃刺进树干,居然把树干刺穿了。 他一时拔剑没有拔出来,田吉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这是攻击的好机会。 田吉甩着飞锤,一锤狠狠地砸在熊倜的背上,飞锤上的“星星”深深地扎进了熊倜的‘肉’里。 “啊!”熊倜惨叫一声,后背一突然直了起来,猛然拔剑,剑一下就‘抽’了出来,他反手一剑像田吉刺去。 田吉以为熊倜会转身,没有想到他会反手一剑,田吉看到熊倜剑锋反过来的时候,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唰!”熊倜这一剑刺在田吉的腰上。 熊倜感觉刺中了,毫不犹豫地剑一‘抽’,胳膊肘,直起来往后一撞,田吉被熊倜往后一甩。 熊倜刚想继续攻击,只感觉后背一麻,脑子也跟着迟钝起来,好像这双手一下就不是自己的了,他再想用力,双‘腿’不停自己使唤,一下就跪在地上。 田吉一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给了熊倜狠狠一锤。 此时,夏芸正和魏忠贤府上的杀手们,‘激’烈的战斗。她看到田吉给熊倜狠狠一锤,大喊一声:“熊倜!” 喊着,一脚踢开挡在她前面的杀手,一个前空翻,挡在熊倜的前面。金针一甩,田吉没有防范,金针正好扎在他的脖子上。 夏芸扶起熊倜,看着他后背的伤,又看了看田吉的飞锤上有血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毫不客气地说:“田吉,我知道你的锤子上一般都涂了毒‘药’,赶紧把解‘药’拿出来,我饶你不死!” “夏芸,你这是真的打算跟我们作对了是吗?”田吉一手捂着脖子,不甘心地说。 “少废话!”夏芸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对她来说,熊倜的安慰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也知道,我的金针是有毒的。”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的!”田吉也不示弱,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夏芸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冲过去。田吉并不是夏芸的对手,他本来就是夏芸的手下,速度根本没有夏芸快。 他以为夏芸要攻击他,做好了攻击的本事,没有想到,夏芸并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夏芸冲过去,快速点了他的‘穴’道,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打算跟你‘浪’费时间。” 夏芸说着从他的怀里找到解‘药’,给熊倜服下。 夏芸扶着熊倜要走,田吉动不了,周围的人想上前阻拦。夏芸扫视一圈,瞪了他们一眼,冷冷一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 夏芸扶着熊倜,一个前空翻,跳出来包围圈,空中传来一个声音:“田吉,崔呈秀不是我伤的,你爱信不信吧!” 田吉看着漆黑的天空,人早已经不见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aidu_clb_slot_id="933954"; 445 穷追不舍 漆黑的夜笼罩着一切,天空没有一颗繁星,看起来十分深邃,好像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夜风呼呼地吹着,吹得两个人的脸冰凉冰凉地。 夏芸扶着熊倜,熊倜毒突然又发作了,他一时站不住,‘腿’一软,跪了下去。 “熊倜!”夏芸紧张地叫了起来。她看了看周围,急忙把熊倜扶到旁边的草丛中坐下。 尽管周围的一切漆黑无比,夏芸还是能看到熊倜惨白的脸‘色’。她十分心疼地问:“熊倜你怎么样?” 熊倜没有说话,他的额头正冒着冷汗。他闭着眼睛,不用看,也知道夏芸这时心里一定很着急。 熊倜虽然中了毒,全身发软。但是,他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本想用功把毒‘逼’出来,但是他也看到夏芸拿到了解‘药’。 熊倜干脆什么也不做,他也想趁机看看夏芸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 一个‘女’人,如果真正地爱上了一个人。只要是跟这个人有关系的事情,她的智商都会降为零。 有时候脑子里除了这个人,其他什么事情都装不进去。 然而,平时看起来越是淡定,沉着没有感情的人,其实心中是最重情的。只不过,她们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好,不让任何人轻易发现。 ‘女’人和男人的情感不一样。 在表现情感的时候,男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心中对这个人的情感已经在心里翻滚着,他们的表面还是比较淡定的。 也许是因为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喜欢自己,也许是知道即使去表达了,这个‘女’人也不会喜欢自己。总而言之,他们的一切情绪都很难通过面部表情表现出来,让人猜不透。 ‘女’人却不一样,她们总是藏不住事。她们如果喜欢一个男人,会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会对他表现出过多的关心,会一步步试探他有没有‘女’朋友。 同样,一对情侣如果分手了,刚分手的时候,‘女’孩子都是比较焦躁,男孩子却比较沉着。分手的时间一久,男孩子就不冷静了。 熊倜和夏芸也是这样。 ‘女’人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 夏芸刚说了让熊倜走,让熊倜不要管自己的事情,这话说不上半天,她却管起熊倜的事来了。 熊倜没有表现出来,不停地呼吸着,心里暗自想道:这‘女’人啊,就是善变。真是笨蛋,手上明明有解‘药’要不给自己服下。(.) 熊倜就是不说话,听着夏芸在那一个劲着急。宁可自己全身发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就是不提醒夏芸给自己吃解‘药’。 “吱吱!”草丛中突然冒出一只小虫,一下跳到夏芸的手上。夏芸只感觉一阵冰冷,然后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有些疼。她下意识地叫了起来,“啊!” 夏芸这突然一叫,熊倜却紧张了,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夏芸埋着头,一手下意识去挠挠另一只手。突然发现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越挠越痒。 “这是什么?”她这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捏这田吉七星飞锤的解‘药’。 “熊倜!快,快把解‘药’服下去。”夏芸急忙打开盖子,倒了颗解‘药’塞在熊倜的嘴里。 熊倜也急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另一只手抓起夏芸的手。看着夏芸的手上起了一个又大又红的大胞,仔细一看胞上还有两个小红印,应该是什么毒虫咬的。 他若有所思地说:“这荒郊野岭的会不会是蜈蚣?” “算了!这点毒伤不到我。”夏芸把熊倜紧握的手‘抽’出来,站起来‘激’动地,“你还是赶紧走吧,田吉很快就会追杀过来的。” “哼!杀过来,我也不怕他,大不了一死。”熊倜冷笑一声,心里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夏芸一听更加着急了,又不能说多的话,只能一个劲地说:“你赶紧走吧,赶紧走吧。” 熊倜也站起来,说:“我跟着师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还担心魏忠贤那几条走狗?” “你就听我一次吧,这次不一样!”夏芸越说越‘激’动,双脚跳了起来,全身都在‘抽’动。 熊倜把火折子一吹,双手抓着夏芸的肩膀,淡定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安慰,说:“芸儿,你听我说。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虽然逃避也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但是绝对是最愚蠢的办法。” 夏芸听着熊倜的话,突然发现熊倜现在变得比自己以前的要成熟很多。她忽然发现,现在的自己在熊倜面前越来越像小孩子。 她听着熊倜的话,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熊倜继续很冷静地说:“不管,你之前跟我说,你杀了岚,杀了熊家庄所有的人,到底是真是假。我现在都没有时间跟你追究了。不过,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熊倜说着停顿了一下,脑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说:“是不是魏忠贤让你杀了我,你左右为难?” 夏芸轻轻地摇着头,渐渐地把头低了下来。她没有想到,她说了那么多话,做了那么多事情,熊倜还能用一颗宽大的心接受自己,还对自己这样好。 熊倜看着夏芸没有说话,又低着头继续问道:“那就是九道山庄让你杀我?你不愿意,所以想让我逃走?” 夏芸还是没有说话,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芸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熊倜说着下意识把夏芸抱在怀里,温柔地,“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事情,我都跟你一起分担。” 夏芸听到熊倜这话,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心里压着很多事情,自己快压不住了,一下就哭了起来。 夏芸一哭,熊倜的心就更软了,除了安慰,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了!好了!别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熊倜对自己越好,夏芸心里越过意不去,又不能说,只有一个劲地哭。 熊倜最受不了‘女’人哭,跟欧阳莹吵架的时候,欧阳莹吵不过,总是干打雷不下雨,熊倜都拿她没有办法。 更何况现在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问她为什么哭,她又怎么问都不说。熊倜心里更着急。 他真是很不得自己有什么奇异功能,能看透‘女’人心,能知道过去未来,好揭开这些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熊倜抱着夏芸,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夏芸哭得这样伤心,把他的心也哭碎了,他再次把夏芸搂紧说:“芸儿,你告诉我,魏忠贤到底把你怎么了。他多次不顾忌父‘女’之情,你又何必为他多想呢?” 夏芸其实也知道,她在魏忠贤手中不过是一个杀人的工具,或者是他往上爬的一个楼梯。 魏忠贤知道福王喜欢自己,他早就想把自己献给福王。只不过,他知道,自己不喜欢福王,自己又整天和熊倜在一起,他还要让自己为他办事,才拿自己没有办法。 夏芸哭着,又紧紧地抱着熊倜,她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恐怕下一秒,熊倜就会离自己而去。 她想:魏忠贤对于熊倜一定是恨之入骨。以魏忠贤的思维,他肯定会认为,如果没有熊倜,说不定就会自己就会委屈求全,嫁给福王。 后来,看到郑贵妃失势,熊倜又深的皇上的信任。他肯定想借助熊倜再次讨好皇上。 可是熊倜这硬‘性’子,偏偏不受他所用,不管他怎么讨好,熊倜就不为他所用。 情急之下,魏忠贤只有杀了熊倜。不为自己所用的人,也不能成为他成功之路的绊脚石。 “对!一定是这样的。”夏芸刚才还想不通熊倜为什么会被魏忠贤追杀,现在心中的疑‘惑’已经慢慢解开了。 但是,她里面装着那么多秘密。到底要不要全部跟熊倜说呢? 她想着想着,想深深地吸一口气,没有注意哭太久了,鼻子都堵上了,无法呼吸。 熊倜听到夏芸停止了哭声,感觉她心里应该好过一些,又安慰道:“哭出了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们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动人的一幕!” 一阵冷风吹过,河边的野草被夜风吹得到处摇摆,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田吉带来的杀手围着熊倜和夏芸,杀气冲冲地看着他们。 熊倜和夏芸都过于用心,没想到田吉的人那么快又追来。两人抬头,田吉的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熊倜冰冷的眼神斜视着这些杀手,紧紧握着剑柄,耳朵立起来,时不时耸一下,从这寒风中听着哪个杀手有什么动静,以便随时攻击。 田吉坏坏地看着夏芸,眼前这位香喷喷的美‘女’早就垂涎‘欲’滴,凭什么让给熊倜呢?“夏芸,我不会让开,你得跟我回去。在我们众多人之间,干爹最喜欢你。把这个小子带回去,干爹绝对不会亏待你。” 不论是五虎,还是五彪,甚至是魏忠贤手下任何一个人,都想娶夏芸,因为娶到夏芸,就可以在魏府多一份筹码。 但是夏芸对他们是一个都看不上,无论从武功还是样貌,甚至一些残忍的手段,他们一个都不如夏芸。 这些人里面夏芸最讨厌的就是田吉和崔呈秀。 夏芸看到田吉,立刻收起她刚才娇羞的样子,恶狠狠地说:“田吉,你真是条好狗,在魏府的时候拼命拍干爹的马匹,现在还穷追不舍!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吗?” “你!”田吉怒气冲冲地看着夏芸,“夏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446 恶斗 “哼!你居然敢这样跟我的‘女’人说话,真是找死。。更新好快。”熊倜听着田吉的口气,十分不爽。 “你个手下败将,还敢说我?”田吉也不示弱。 “呵呵!好大的口气。我刚才不是没有想到你武器上有毒,怎么会让你有机可乘。”熊倜说着挥舞着神剑,准备发起攻击。 “哈哈!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狡辩的。”田吉想到刚才熊倜被自己的七星飞锤打中的时候,连站起来都困难,他就觉得好笑。 “你!”熊倜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实在忍不下去,举起神剑,冲了过去,怒吼道,“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熊倜说着,向田吉的方向直直地快速杀了过去。 田吉也快速向后退了几步,同时迅速从怀里掏出七星飞锤,在面前晃动,阻挡熊倜的攻击。 夏芸站在一边看着,她从来没有好好看到过田吉与其他人打斗,虽然有时候在魏府的时候,也看到过田吉练过七星飞锤。不过,这其中的奥妙她却一直都不知晓。 她只知道这田吉的七星飞锤是流星锤的一种。 流星锤是少林兵器中软器械的一种,它携带方便,在旅途中又可以作绳子使用,带在身上又不容易被人发现,但它也是软兵器中最难练的一种兵器。 它不像短兵器或长兵器那样练起来方便自如,它主要是由练习者通过长时间刻苦努力的训练,把流星运用起来,像棍、枪、一样形成直线,又像大铁锤一样且有威力。整套动作有舞‘花’来过渡、连接,讲究缠、绕、点等动作。 田吉平日里把七星飞锤‘插’在腰间,或藏于袖中,用时即可一‘抽’而出。而且这七星飞锤的每颗星似乎都有用,至于暗藏什么玄机,夏芸就不知道了。 夏芸看着田吉现在使用的这七星飞锤,总感觉跟之前她看到的不太一样。 其他人知道打不过夏芸,也不敢轻易动手,只等田吉把熊倜收服,再一起擒拿夏芸。 夏芸看熊倜和田吉打得‘激’烈,也不好去出手。她知道此时出手,熊倜胜之不武,他一定不甘心,不如让他好好地和熊倜打一场。 熊倜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武器,攻击的时候,寻找弱点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熊倜一剑向田吉的左肩膀,田吉灵敏地侧身一闪。熊倜这一剑就刺空了,田吉却顺手甩出七星飞锤。 七星飞锤的铁锤头像一颗逝落的流星,从剑的另一方坠落。田吉又迅速回手,锤头因为惯‘性’,很自然地又向上越过剑身,再迅速掉下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几秒之间就把熊倜的剑缠得紧紧。 熊倜想再‘抽’出来,却发现七星飞锤的软索像一条软绵绵的蛇把剑身缠得牢牢的。他越用力气‘抽’,剑身就越被软索缠得紧。 熊倜一看,剑暂时无法再用,只好想别的招。他下意识看了看田吉。 田吉正好也看着他,田吉的七星飞锤缠着神剑,他也不能拿他做武器。 两人都相互地看了对方一眼。 熊倜的反应要比田吉稍微快一些,他一脚就向田吉踢了过去。 田吉看着熊倜向自己踢过来,一手抓着手把,双脚向后跳。熊倜这一脚踢空了,熊倜并没有迟疑,又立刻再踢了一脚。 这一脚,田吉并没有躲开,也狠狠地向熊倜踢了过去。 两股力量强烈地撞在一起,双方又下意识地往后退,身子很自然地就向后倾。 熊倜下意识地往后一拉,田吉的七星飞锤就被熊倜拉甩了起来。 田吉一看,急忙跳起来抓住手柄。同时,他按起了七星飞锤的机关,七星飞锤的软索“唰唰唰”地从手柄的地方伸出来,顿时加长了好几米。 田吉趁机握着手柄,向熊倜背后的方向,纵身一跃,手腕在熊倜的身上缠绕了几圈,熊倜连人带剑都被田吉的软索缠得死死得。 田吉稳稳地落在熊倜的身后,转身一脚重重地踢在熊倜的后背。 熊倜顿时就吐血了倒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起来。他这一滚,田吉的手上还拽着七星飞锤的手柄不放,熊倜因祸得福正好又把身上的软索解开了。 田吉急忙一收,软索又迅速收回他手里。 熊倜刚站起来,还没有站稳,田吉又抛出了七星飞锤,锤子正好打在他心脏的位置。 熊倜的嘴角又渗出了一丝血迹。 田吉得意地看着熊倜,猖狂地笑着:“小子,我看你还得意什么?江湖传言,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看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熊倜一手握着神剑的剑柄,剑锋‘插’在地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睛死死地盯着七星飞锤。心想:原来他这飞锤还有这个机关。 熊倜又仔细地看着缠在田吉手臂上的软索。这个软索适合远距离攻击,熊倜如果选择近距离攻击的话丝毫占不到他的便宜,而且还不知道被他打成什么样,更何况,他的飞锤上面还有毒。熊倜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怎么还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熊倜想着,把剑从地上拔了出来,在自己面前挥舞了几下,体内的真气开始在他的筋脉中迅速窜动。 只见,剑身闪出一道蓝光,蓝光若有如无,时不时还闪出一道白光,犹如黑夜与黎明‘交’替的那一瞬间。 忽然,一股红光从悠然神剑的剑柄处迅速窜出来到剑锋的位置又往回逆行。这红光像那天边刚出来的太阳,闪闪耀眼。 “小子,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十把神剑合而为一的悠然神剑,是什么样的!”熊倜说着,突然跳起来,剑锋指着田吉。 田吉刚才看着熊倜手中神剑的奇妙变化,有些吃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熊倜的剑气就已经冲出剑身。 这一道红光,犹如刺破寂静黑夜的那一束初升的太阳发出的强烈光芒。 这原本是熊倜剑招里面的“朝阳东升”。熊倜自从学会如何灵巧的运用剑气之后,就把这些剑招都改成用剑气发出。 熊倜平日里打斗的时候,不怎么喜欢用剑气。因为他的剑气并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有时候根本伤不了人,有时候使用剑气的时候他又感觉很吃力,有时候为了要杀手敌人,他必须损耗他一半以上的内力。 但是如果是直接用神剑杀人,那就不需要那么费劲,更何况,他认为在打斗的时候,真刀真枪地杀,才过瘾。 “啊!”田吉眼睁睁地看着这道红光向自己刺来,他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这红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 田吉之前就听说过熊倜的剑气十分‘逼’人,这次算真的领教到了。他也不示弱,又向熊倜站的方向,更加快速地甩出飞锤。飞锤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始终没有熊倜的剑气灵巧。 就好像一根被线拴着的风筝,虽然也在天空中飘浮着。不过,怎么能与那无拘无束在天空中翱翔的小鸟自由呢? 熊倜并不紧张,站在原地看着飞锤的方向,剑锋一挥,剑气迅速打在飞锤上,飞锤被剑气击中,反方向飞回去,正好向田吉的脸打过去。 田吉脸‘色’一变,眼神一惊,纵身一跃跳起来,一边躲开飞锤,一边急忙收起飞锤的软索。飞锤重重地打在一棵树上。 田吉迅速把飞锤收了回来,在自己的头上甩着,边甩边看着熊倜的方向,看好之后,飞锤又向熊倜飞了过去。 熊倜再次稳稳地站在那里等着飞锤快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用神剑把他劈开。 谁知道这次却不一样。 田吉的七星飞锤的铁锤很怪,一般正常的飞锤,整个锤子都有刺钉,田吉的却只有七根。这七根有一根在锤子的正中心。 田吉甩出去的时候,从中间的刺中居然飞出了一根针,夜‘色’茫茫,熊倜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根针。他只感觉似乎有什么暗器向自己飞了过来,但是辨别不出具体的位置。 “小心!”夏芸是用针的高手,她不用看,就听也能迅速准确地分辨出来。当她看到田吉旋转着甩动铁锤的时候,就知道他要使暗器。金针早就准备好,伺机而发。 她的话音刚落,金针就向熊倜的方向飞了过去。 只听“哐!”的一声,两个暗器相互摩擦,在空气中摩擦起了小火‘花’。 熊倜这下彻底怒了,大吼道:“你居然敢暗箭伤人?” 熊倜说着,也不给田吉任何喘息的机会,两手握着剑柄,迅速把体内的真气汇集到双手,然后再通过剑身释放出去。 “啪!”熊倜狠狠地挥舞神剑,剑气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幻化成一把真的有型的剑,刺破空气的阻力,快速地向田吉的方向穿梭过去。 夜‘色’漆黑,田吉看不见熊倜做了什么动作。他只感觉一股强烈地风向自己袭来,地上的泥沙碎石也向自己扑来。 他刚要做回击,熊倜的剑气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啊!”田吉一声惨叫,被震退了好几米,撞在他身后的树上。 熊倜毫不犹豫,乘胜追及,向田吉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说:“老子,今夜就要取了你的‘性’命!” 田吉手下的人看着熊倜这样来势汹汹,也不敢去保护田吉,撒‘腿’就跑。 田吉看着熊倜快速向自己杀来,想站起来,可是,他的五脏六腑似乎已经被熊倜这股强烈的剑气震碎了,只有乖乖地等死。 447 走或不走 熊倜举着剑,正要冲过去,突然听到夏芸大喊一声:“住手!” 夏芸随着喊声同时一根金针打在熊倜的剑上,熊倜停下来看着夏芸,有些莫名其妙。- 夏芸走过来看着熊倜说:“看在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夏芸一边说,眼神中透出一种怜惜,她看着正逃跑的手下,大声地喊道:“你们都给我滚回来!” 逃跑的人尽管听到了夏芸的喊声,可是还是不敢回头。 夏芸看到没有人回头,纵身一跃,跳到他们的前面,拦住他们,说:“都给我滚回去。” 大家看到夏芸挡在前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敢动。 夏芸一脚踹在离她稍微近一些的一个杀手身上,励声说:“都跟我滚回去。” 杀手们都知道不是夏芸的对手,又都屁颠屁颠地滚了回去。 夏芸看到他们都差不多了,一个前空翻又跳到田吉的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说:“你回去告诉干爹,崔呈秀不是我杀的。而且我也没有杀他的理由。” 她低着头叹了口气,又抬起头说:“看这个样子,我和干爹的父‘女’情,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希望干爹看在我曾经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放过我和熊倜。” 夏芸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熊倜,站起来继续说:“以熊倜现在的武功,你们想要抓住他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希望大家以后化干戈为‘玉’帛。我和熊倜,不久之后将隐居山林。你们好自为之吧。” “夏芸……”田吉想说点什么,夏芸却看都不看他。 夏芸转过身看着那些手下说:“你们把田吉抬回去吧。” “芸儿!”熊倜突然握着夏芸的手。 夏芸冲他微微一笑说:“走吧!” 熊倜又看了田吉一眼,牵着夏芸的手,大步一飞,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中。 夜,没有风,草丛中的小虫儿,一直在“吱吱”地叫着。熊倜和夏芸坐在一棵大树下面,熊倜不断地往火里添加干柴,夏芸则紧紧地抱着双‘腿’,下巴磕在膝盖上,眼睛直直地盯着这燃烧的火焰,心里想着什么。 熊倜看着火光把夏芸的脸映照得红扑扑地,像一个成熟的红苹果,十分惹人爱。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他本想接着问夏芸,之前夏芸没有回答的问题。[]他脑海里忽然又想起刚才夏芸跟田吉说的那句话:不久之后,我和熊倜就会隐居山林。 他在心里不由得问自己,也许真的是该隐居山林的时候了。 如今太子也变成了皇上,师父也应该完成了他自己的使命。至于芸儿,还是那句老话。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我爱的都是夏芸这个人,而不是她的附属品。所以,她有什么秘密对自己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以后能开开心心地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在想什么?”夏芸看着熊倜茫然的眼神,她先提问了。 “没,没想什么?”熊倜摇了摇头。他迟疑了一会,“芸儿,你刚才说,要和我隐居山林是真的吗?” 夏芸轻轻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与其在你和干爹之间左右为难,还不如跟你一起不问世事。” 夏芸说着,站起来,走到熊倜的前面,投进他的怀里。 熊倜抚‘摸’着夏芸的头发,温柔地说:“睡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回皇宫,让师父跟我们一起走。” “嗯!”夏芸没有再说什么。她卷着身子,脑袋靠在熊倜的‘腿’上,看着燃烧的火焰。 她忽然感觉累了,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累过。 对她来说,最让她为难的不是魏忠贤和熊倜的矛盾,而是‘女’真族与大明王朝的矛盾。 她是‘女’真皇族的后人,两国开战,她自然应该为‘女’真族效力。可是,她从小在大明长大,而且自己还深深地爱上了一个大明的侠士。 她越想,心里越纠结,她又转过身看着熊倜,轻轻地呼了口气说:“熊倜,你真的愿意跟我就此隐居山林?” “呵呵!”熊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说实话,其实现在的他,并不想隐居山林。他感觉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完成,就这样隐居山林的话,有些遗憾。 就像他之前说的,隐居山林也是解决这些事情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愚蠢的方法。 不过,夏芸难得答应自己隐居,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没有正面回答夏芸的问题,微笑着,亲‘吻’了一下夏芸的额头说:“睡吧!我们明天还要去皇宫呢。” 夏芸也没有再说话,轻轻地闭上眼睛。说是隐居山林,真的隐居成功了才算是真的。 每次说要隐居山林,在此之前总会被什么事情所阻碍。 她刚才说要隐居山林,实际上也是随口说说。让魏忠贤好放过熊倜而已。 以前说到这个话题,熊倜总是会很‘激’动。可是,这次熊倜却出乎意料的淡定。 她刚才听熊倜的口气,就已经听出来他的态度了。 其实,她也知道,熊倜心中对自己还有很多疑问。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她刚才说的那些事情,熊倜不可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搞不懂,以熊倜这样的‘性’格,不应该会一句话不问。 她想着想着,忽然感觉一阵头疼,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今天说好的事情,说不定明天就会变。 她又抓紧熊倜的手,把脑袋里哪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清空,先好好地睡一觉再说。 太阳慢慢地怕出厚厚的云层,天空格外地蔚蓝。 熊倜双手抱着头,太阳光刺疼了他的眼睛。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双手有种麻麻的感觉。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记得他应该是隐约看到天空渐渐地‘露’出鱼肚白,才睡着的。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夏芸还躺在自己的‘腿’上。 熊倜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把夏芸吵醒,他缓缓地坐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把夏芸的脑袋抬起来,想把‘腿’慢慢地挪出来。 他却发现整只‘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只要他稍微一动,全身就有种‘抽’筋的感觉。 熊倜这一动,把夏芸也吵醒了。夏芸‘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坐起来看着熊倜。 夏芸一醒,熊倜总算松了口气。他用双手撑起来,用力地摔着被夏芸压了一夜的脚。 夏芸皱了一下眉头,疑‘惑’地看着他说:“你干嘛?” “没,没事。”熊倜拼命抖动着脚,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他干脆两脚一起‘乱’蹦‘乱’跳。 “好了好了,完全没事了。”熊倜一边跳跃着一边伸了个懒腰,看着夏芸,“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我这个人‘肉’枕头舒服啊!” 夏芸一听,又想起他刚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得意地说:“还行吧,跟地上的石头差不多!” 熊倜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说:“地上的石头那有我这样贴心啊!” 夏芸听着熊倜的话,忍不住又笑了笑。 熊倜看着夏芸的微笑,瞬间感觉好像他的芸儿又回来了。他走过去抱着她,突然发自内心地说:“芸儿,我还是喜欢你微笑的样子。” 夏芸听着熊倜的话,忽然感觉一股强烈的暖流涌上心头。她紧紧地抱着熊倜,在心里问自己:夏芸啊夏芸,跟熊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这才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夏芸突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心情也好很多,整个身子都轻松很多。 她突然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熊倜,天涯海角,不管你在哪我都跟你走!” 熊倜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夏芸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有看到夏芸如此认真的表情,他能感觉得出夏芸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他看着夏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一下。 夏芸的脸一下就红了。 熊倜看着夏芸红彤彤的的脸,一手揽住她的腰,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红‘唇’。 夏芸愣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她好像很久没有感觉到熊倜这样强烈的‘吻’。 熊倜越‘吻’越‘激’动,他抱着夏芸一下转了个身,抱着夏芸倒在草丛中,他怕夏芸被什么东西撞到,所以自己先倒下。然后身子一跃,又把夏芸压在身下。 这一系列连贯的动作,让夏芸有些吃惊。她眨了一下眼睛,结结巴巴地说:“熊倜,我……” “什么都不要说!”熊倜立刻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只记得,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 熊倜说完又‘吻’了上去。 夏芸的心瞬间被熊倜完全融化了。她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她的全身开始慢慢地热了,心跳加速,有些难以呼吸,完全沉浸在熊倜的热‘吻’中。 他们两并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皇宫中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事情。逍遥子正面临一个很大的陷阱。 448 皇宫遇袭 秋天的风时而温暖,时而寒冷,河边的柳枝在风中摇摆,河岸边的野草也被风吹得弯了腰。- 夏芸靠在熊倜的肩膀上,看着天边即将落日的夕阳,心里十分满足。 熊倜搂着夏芸的肩膀,时不时握紧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微笑着说:“起风了,冷不冷?” 夏芸轻轻地摇了摇头,躺在熊倜的怀里,感叹一声说:“无情不似多情苦,我本是一个无情之人,却不知何时……” 夏芸说着脸一下又红了,虽然她经常男扮‘女’装,做事情的风格也不比男人差。但是始终是‘女’儿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熊倜期待地看着夏芸,故意挑逗她说:“却不知何时什么?” 熊倜不说还好,这一说,夏芸脸更红了。 熊倜看着夏芸这羞答答的样子,又生了怜惜之心,把她搂得更紧了,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芸!” 他说着又看着夏芸,故意又说了一遍:“不是芸。” 两人就这样在河边坐着,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两人望着满天的繁星,就算不说什么,靠在对方的怀中,也会觉得幸福。 “熊倜,你说我们隐居山林去哪好呢?”夏芸开始在幻想以后的生活,就算只是幻想她也觉得很满足。 “嗯?”熊倜思考了一会,“我们可以回逍遥山庄。逍遥山庄在群山之中,我跟师父那么久,没有看到有谁来拜访过师父。师父说,这个地方出了他只和我,没有人知道。” “好!我们这就去逍遥山庄。”夏芸开心地,她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语气中有些任‘性’,有些撒娇,“可是,我也想到处去走走。” 熊倜看着夏芸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现在发现夏芸越来越像个孩子,他再次把夏芸的肩膀搂得更紧,用哄孩子的语气说:“好,不管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如果你在逍遥山庄住腻了,想出来透气了,我们就在江湖中行侠仗义。” “好!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夏芸又开始在心中设想着她以后每天的生活。突然,她有种感觉,似乎以后就能过她自己想过的日子了。 月亮慢慢地爬上山头,月光把天边黑云染成了淡黄‘色’,透出阵阵银光。一望无际的天空,散落着几颗疏星,仔细一看,他们也在暗暗发光,只是不能与这月光所媲美。 两人就是这样在河边说着笑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无弹窗广告) 月落日出,刚被月光然成淡黄的黑云,又被太阳光染成了金红‘色’。天空淡蓝淡蓝的,显得格外干净。 偶尔有一片白云漂过,倒影在河水中,眨眼一看,不知道是流水推动着白云,还是白云带动着流水。 熊倜早早地就醒了,夏芸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尽管手臂早就麻木,失去知觉,熊倜还是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夏芸。 夏芸好像感觉到熊倜在看她,也慢慢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熊倜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和一个熟悉的微笑。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夏芸也微笑着看着他。 熊倜手一收,夏芸就自然而然地扑到了熊倜的怀里。熊倜语重深长地说:“芸儿,今天我们出来了那么多天,也该回去了。” “嗯!我们这就回去。”夏芸靠在熊倜的怀里,心里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两人不急不躁,慢慢悠悠地向皇宫走去。 他们刚来到乾清宫附近,熊倜就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宫里的‘侍’卫好像都很面生,每个‘侍’卫的眼睛里都透出浓浓的杀气。 熊倜知道逍遥子一般都会在乾清宫保护皇上的安全。他扫视了乾清宫附近一圈,并没有发现逍遥子的踪影。 “芸儿,你有没有感觉这些‘侍’卫怪怪的?”熊倜越靠近乾清宫,他心中那种不祥的感觉就越严重。 “不知道师父在哪?我得去问问他怎么回事。”熊倜站在乾清宫的台阶下,看着皇上寝宫,他想进去,却又感觉那扇‘门’似乎就是一个陷阱。 “我先上去看看,你在这等我。”熊倜说着就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夏芸没有说话,走到一旁,静静地等着熊倜。 熊倜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给站在‘门’口守卫的两个太监行了个礼说:“公公,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什么事说吧。”太监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用眼角瞅了瞅熊倜。 熊倜立刻就有种冷风袭来的压抑。 太监是宫中传递消息最快的人群,有时候从他们的脸上,对人的态度往往就能看出这个人是得势还是失势。 熊倜早就看惯这些人的脸‘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公公,你可看到我师父?我师父是不是在皇上的寝宫。” “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师父在哪关我什么事?” 熊倜听着他的话,拳头紧握,真想一拳给他狠狠地打过去。 他把这口气憋了回去,一拳打在另一只手掌上,他不能直接闯进去,要想看逍遥子是不是在皇上的寝宫,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询问值班的太监。 他一改刚才谦虚的口气,恶狠狠地说:“我看你还是告诉我,我师父,是不是在皇上的寝宫。” 太监还是不买账,一副不可一世地说:“你赶紧走,赶紧走,别吵皇上休息。” 熊倜正想给太监一拳,突然从旁边又冒出一个太监,拉住熊倜说:“熊大人,熊大人,消消气,我知道你师父在哪?” 熊倜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这个太监,他从来没有在宫里见过这个人。他有些怀疑地看着这个太监说:“你说我师父在哪?” 太监把熊倜拉到一边,‘奸’笑地看着他说:“你师父今天病了,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熊倜一听很奇怪地重复了一边:“病了?什么病。” “噢!也没什么。偶感风寒而已。”太监又急忙补充道。 熊倜很纳闷,他跟逍遥子在一起那么久,只听到逍遥子受伤,从来没有听到过逍遥子生病。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太监又急忙说:“熊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小的就先告退了。” 他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太监匆匆的背影,心想:算了,我还是去师父的房中看看吧。 熊倜带着夏芸来到逍遥子住的地方。 熊倜轻轻地叩‘门’,询问道:“师父,师父,你在里面吗?” 熊倜叩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人回应。熊倜长舒了口气,顿时感觉不对劲。 “吱……”熊倜慢慢地推开‘门’,‘露’出个缝隙,眼睛往里面瞅了一眼,一个青‘花’瓷茶壶静静地放在桌子上,房间似乎没有人。 他侧头看着夏芸,夏芸扭头看着‘门’的方向,给熊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去看过明白。 熊倜推‘门’进去,夏芸也跟着他一起进去。 熊倜踏进去,夏芸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往右手边看。熊倜侧身一看,逍遥子的‘床’正好在右手边,他轻声地说:“师父?” 逍遥子‘床’上的蚊帐是紧闭的,透过蚊帐,熊倜看到逍遥子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 熊倜等了一会,逍遥子并没有回答他。他慢慢地走过去,把蚊帐掀开,头探过去,想看看逍遥子的病如何。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翻身,立刻迅速跳起来一刀向熊倜砍去。 熊倜抓起这个人的手,等着他,‘激’动地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师父的‘床’上?” 那人两‘腿’一蹬,跳起来,向熊倜踢过去。 熊倜快速转身,躲开攻击,同时反脚向这个人踢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从逍遥子‘床’的左右两边,又分别跳出两个人,拿着刀向他砍来。 熊倜抓起这个人的手,用力横甩,打在他左边那个人的身上,他顺势又跳起来,一个旋风回旋踢,踢在他右边的这个人身上。 夏芸本想去帮熊倜,她还没有走出去,从外面又杀进两个人,从她背后狠狠地砍来。 她急忙附身,躲开他们的刀,又跳起来,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倒。 熊倜看到夏芸也受攻击了,纵身一跃跳了过去,熊倜和夏芸背对背地看着这些黑衣人,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师父呢?”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他,拿着刀又凶神恶煞地向他们冲过来。 熊倜挥舞神剑,一剑就砍断了其中一个人的刀。这等普通兵器,怎能与熊倜手中的神器堪比。 熊倜的脚向后稍微弯曲一下,反手一剑,又刺死了一个人。他迅速拔剑,快速转身,一剑刺穿了一个正在攻击夏芸的人。 他看着其他两个人想逃,迅速跳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关上,剑锋指着其中一个人的喉咙,恶狠狠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熊倜步步‘逼’近,黑衣人步步后退,熊倜又挥动着神剑,有些不耐烦地问:“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熊倜正看着黑衣人,突然从黑衣人的口中不知道吐出什么东西,迅速向熊倜飞去。熊倜急忙低着头躲闪。 黑衣人趁机越过熊倜向外逃出去,熊倜急忙转身,毫不留情地一剑从黑衣人的背后刺穿他的‘胸’膛,把他挑起来,甩在桌子上,“哗”桌子迅速被他砸碎了。 熊倜再一看另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看他那样子已经咬舌自尽了。 夏芸不死心地走过去,再次试探了一下黑衣人是否有气,失望地摇了摇头,冷冷地说:“他估计是看自己也逃不出去,又怕我们抓住他审问出什么,所以自杀了。” 熊倜微微一笑,淡淡地说:“真是职业杀手。” 他笑着,突然又很严肃地说:“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449 师父在哪? 熊倜说着,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仔细地检查他们的衣服,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超多好看小说]-可是,他搜了一遍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夏芸也蹲下来,观察他们的武器。他们的刀都是普通的刀,并没有什么异样。 夏芸又走到另一边,她记得她刚才清楚地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向熊倜快速地吐了什么,她想看看那是什么? 她一会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一会又看看周围的柱子上或是凳子上有没有什么针之类的暗器没有。 “你在找什么?”熊倜看着夏芸询问道。 “我想找刚才黑衣人使出的暗器。他们的武器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暗器就不一样了。通常情况下,暗器能藏很多秘密。”夏芸一边说一边继续寻找。 熊倜习惯‘性’地抱着双手,他回想着当时是如何躲开那人的暗器。他顺着他刚才躲开的方向寻找过去,在地上发现了一枚铜钱。 他拾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自言自语地说:“这东西不像是暗器。” 夏芸看到他拿着枚铜钱,也走过来,怀疑地看着他说:“你确定当时伤你的是这个东西吗?” “我不确定!”熊倜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虽然我不确定,但是,你看着附近还有像暗器的东西吗?” 夏芸低着头又仔细地看了看周围,不要说暗器,连根头发都没有。她知道逍遥子平日里最爱干净,是不会留什么脏东西的。 她蹲下来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急忙拽着熊倜说:“熊倜!你看,你看。” 熊倜也蹲了下来,看着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知道夏芸让自己看什么,疑‘惑’地问:“你让我看什么?” “熊倜你看,你我都知道,师父是最爱干净的。这里是你刚才捡到铜钱的地方吧!”夏芸指着其中一个圆形的地方说。 熊倜一看,除了刚才捡起铜钱的那个地方的周围都是灰尘。灰尘虽然不是很厚,但是已经和铜钱的地方有很大的区别了。 熊倜突然站起来看了看周围,又走到房间的椅子上去用手轻轻地一撑,椅子的座位上留下两条发光的指痕,一层厚厚的灰粘在熊倜的手上。 “怎么说?师父已经很久没有进过这间屋子了。师父去哪了?”熊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师父的失踪一定跟刚才袭击我们的人有关系。”夏芸坚定地说。 熊倜忽然想到刚才他来之前种种的异样。他恍然大悟地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有个小太监告诉我师父病了,他肯定跟他们是一伙的,就是故意把我们引进来。” “小太监?”夏芸重复了一边。 熊倜又把刚才的情景仔细地告诉了夏芸。 “那就是了。太监……”夏芸突然猛然想起魏忠贤,她不知道是不是魏忠贤派杀手来杀她和熊倜。 熊倜看到夏芸的表情突然变的很诧异,询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夏芸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到了魏忠贤?”熊倜猜想道。 夏芸一愣,她没有想到熊倜会那么快就猜中自己的心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急忙补充道:“虽然,从表面上看应该是干爹,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魏忠贤,他为什么要跟师父过不去呢?”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走!我们先去把那个小太监找到再说。” 熊倜说着大步一飞,奔出了逍遥子的房间。他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逍遥子房间里的那几具尸体,心里总感觉有什么疙瘩没有解开。 这些人的武功并不高,不要说他和夏芸在一起,就算他自己三下五除二,也能迅速把他们收拾了。难道,他们不是来杀自己的,只是一个调虎离山计? 还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究竟是受何人指派,为什么又要来送死呢? 熊倜来到乾清宫附近,希望能找到刚才给自己传递假消息的小太监,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熊倜站在乾清宫院子的大树旁边,重重地打了大树一拳,心里十分内疚,想:我刚才要是多问一句就好了。 “算了。”夏芸在一旁安慰他说,“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看,现在的皇宫也不是很安全了。” 熊倜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两人慢慢地从乾清宫走了出来。 他们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小巷子里面。 “哗!”突然从空中飘来一股血腥味,一个黑影从他们头上飞了下来,挡在他们前面。 熊倜一看是一具尸体,尸体七孔流血,眼睛睁得大大的。熊倜眼前一愣,‘激’动地说:“是他?” 夏芸斜视熊倜一眼,再看看那太监的尸体,聪明伶俐的她一下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就是给你传递假消息的太监?” 熊倜点了点头。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空中就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话音刚落,熊倜就发现围墙上全部站满了弓箭手。他下意识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前后两边也都站满了杀手,他们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弓箭。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手紧紧地捏着夏芸的手说:“芸儿,看来我们两又要面临一场‘激’烈的战斗了。” 夏芸脸上浮现了轻蔑的一笑,毫不在乎地说:“这种场面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女’人。我们一起从前面杀出去。小心刀锋和箭头上有毒。”熊倜提醒道。 夏芸又微笑着看着熊倜,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前这样的话,都是自己先跟他说,没想到,现在倒是他先跟自己说。 熊倜说着,纵身一跃跳了起来,神剑一挥,杀气冲冲地杀过去。 夏芸也毫不迟疑,“唰”一下,迅速打开银扇,启动机关,扇子瞬间“哗哗”地飞出许多晶振,密密麻麻,犹如‘春’天的小雨。 敌人们看到熊倜和夏芸已经发出了攻击,也不闲着,“嘣嘣嘣”弓箭手们拉动弓弦,顿时‘乱’箭齐飞。 熊倜冲过去,用剑横扫,神剑发出一股很强的剑气。剑气震退了挡在最前面的那一排人。 熊倜趁势跳起来,一个前空翻,两脚一踢,踢倒了两个拿刀的人。 此时,如雨的‘乱’箭正向他快速飞来。他急忙抓起一个人手腕,用力一甩,抛到空中,挡住‘乱’箭,此人立刻就被‘射’成了刺猬。 其中一个杀手,站在熊倜的后面,快速冲过来,重重地向熊倜砍去。 熊倜耳朵一耸,急忙转身,毫不慌张地抓起这个人握着刀的手,用力向下弯,这人的刀立刻就掉落下来。熊倜一脚又准又稳地踢在刀柄上,刀迅速飞过去,刺穿了一个杀手的肚子。 熊倜毫不停息,抓起这个人的腰,抱起来又踩着另一个人的肩膀,再次跳起来,把这个人重重地丢向站在围墙上的弓箭手站的位置。 弓箭手们一时躲不开,围墙上面的瓦砖本来就是斜的,这一下就更不好站。每个人都歪歪倒倒地一下站不稳,下意识都拉一下旁边的人。原本是三五个人往下倒,这一拉,七八个弓箭手都向后倒。 其他弓箭手一看,急忙瞄准熊倜,快速向他‘射’箭。 熊倜一看,下面的还好解决,上面的防不胜防。他两脚用力一蹬,一脚踏在围墙上,大步一飞,跳上了围墙,正好落在一个弓箭手的前面。 弓箭这‘门’武器,先不说杀伤力如何,但是他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当敌人已经来到自己面前,要开始展开近距离搏斗的时候,这个武器似乎就没有什么用了。 敌人的拳头总是要比你把箭放在弦上,然后在用力拉开、发‘射’,要快很多。 果然,这人看到熊倜已经跳上来了。他急忙从后面拿出弓箭,还没有等他放上去,熊倜就冲着他来了一个旋风回旋踢,重重地踢在他的脸上。 这人一下站不稳,也往后倒。这一倒,他后面连着的三五个弓箭手也一起往下倒。 虽然围墙不高,这样摔下去,也够他们疼好一阵的了。 熊倜落下来,围墙面积太小,他也没有站稳,灵机一动,又跳了起来,双‘腿’分开,屁股落地,两‘腿’夹着围墙,才避免和这些弓箭手一样的下场。 弓箭手一看,一下倒下那么多,他急忙拿起箭,向熊倜‘射’过去。 这时候,熊倜刚坐稳,就看到箭头在空中,刺破空气的阻力,向自己快速飞来。他迅速往后仰,箭从他鼻子的上方飞了过去。 箭刚飞过去,熊倜赶紧双手撑着围墙,身子倒立,又蹦了起来,脚刚碰到围墙的上方,又迅速弹起来,一剑刺过去。 弓箭手看到他来势汹汹,箭在弦上,还没有拉开弓,就已经倒下来了。 不到一会,他就把站在围墙上的弓箭手们都收拾了。 他得意地看着这些倒在围墙下面的人,说:“哼,想跟我斗,还早着呢?” “嗖!”下面的一个弓箭手,看到熊倜站在上面,急忙发出一箭。 熊倜此时又正好背对着这个弓箭手,只见弓箭冲着熊倜的后背快速飞过去。 夏芸也在下面跟剩下的人周旋着,也没有看到这支箭。 他们两并不知道,这箭上有剧毒,沾血即死。箭离熊倜站的位置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射’到熊倜的后背…… 450 如何营救 箭头已经触碰到熊倜后背的衣服,眼看熊倜就要被这毒箭‘射’到。,最新章节访问:。只听“哐”的一声,一颗石头,从空中快速飞过,正好打在这支箭上,把箭打断了。 熊倜听到声音,急忙转过身,断的箭头正好就落在他的前方,他下意识扭头一看,潜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杀了出来。 潜龙纵身一跃,跳到人群之中,两脚一飞,一下踢倒了两个人。 熊倜一看,急忙跳下去站在潜龙旁边,一边打着敌人,一边询问他说:“你怎么来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潜龙严肃地说。 熊倜又转头看了看,在那边被黑衣人纠缠的夏芸,说:“我过去带芸儿先走,你垫后。” 熊倜说着,大步一飞,踩在一个人的头上,又落下来,抓起夏芸的胳膊说:“芸儿,我们走!” 夏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熊倜带走了。潜龙看到两人的背影,纵身一跃,拦住要去追他们的黑衣人。 他一个转身,运足内力,两掌一推,前面的黑衣人被他的掌力震退了好几米。 “轰!”他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烟雾弹重重地扔在地上,自己转身迅速向熊倜逃走的方向追过去。 后面的人黑衣人们想要再追,也没有办法,只能被困这这浓浓的烟雾当中。 潜龙快速往前走,在前面带路。 熊倜突然停下脚步,询问潜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潜龙回过头告诉熊倜,说:“这里还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熊倜眉‘毛’一耸,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行!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 潜龙把熊倜和夏芸带到了金銮殿。 熊倜一进来,感觉十分厌倦,脱口而出说:“怎么又是这。”他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潜龙微笑着说:“皇上还病着,其他人不会到这里来。” 三人从金銮殿的正殿窜到偏殿。 熊倜又安奈不住他那急‘性’子,刚停下就急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来救我们。我师父呢,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担心我师父出事了。” 逍遥子这一消失,熊倜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心里万分着急。 夏芸看着熊倜着急的样子,他这一口气又问出了好几个问题,她安慰道:“熊倜,你一个个问题说,不然潜龙也不知道该回答你什么问题。” “师父肯定出事了,要是师父真的出事了,我能不着急吗?”熊倜说着握紧拳头,打在桌子上。 桌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桌子上布满了灰尘,熊倜这一拳下去,把桌子上的灰尘都震弹了起来。 灰尘钻进夏芸的鼻子,夏芸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潜龙叹了口气,拍了拍熊倜的肩膀:“逍遥子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欣慰。” “你先别说那么多,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熊倜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一切问题的答案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说,逍遥子犯了欺君之罪,被关押起来了。” “欺君之罪?”熊倜和夏芸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说。 “师父,怎么可能欺君呢?”熊倜听到这个词,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这样吧。霓云是皇上身边的人,我让她去帮忙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芸说道。 “霓云?”潜龙疑‘惑’地重复了一边,眉头紧皱。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熊倜看着潜龙那若有所思的样子询问道。 “我还听说,这件事情就跟霓云有关?”潜龙淡淡地说,心里有不确定。 “什么?”夏芸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霓云对逍遥子情深意重,皇上对霓云又一片痴情,霓云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连累了逍遥子。 “芸儿,芸儿,你又在想什么?”熊倜看着夏芸心不在焉的样子,又询问道。 “没,没。”夏芸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 “看夏姑娘这样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潜龙试探‘性’地问。 潜龙毕竟也是老江湖,他一看夏芸那表情就知道夏芸心里有事情。夏芸这两声迟疑的回答,让潜龙更加肯定夏芸知道些什么。 有时候,表情是从他人身上得到意想不到信息的最好途径。 “夏姑娘,如果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眼下任何一点线索对营救逍遥子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夏芸犹豫着要不要说,就听到潜龙这样严肃的口气。霓云本来就是她的一枚棋子,如果这棋子真的出什么事了。她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另一枚棋子来代替。 “芸儿,你知道什么就说吧,没关系的。”熊倜又温柔地说。 夏芸看着熊倜这双温柔的眼睛,心想:反正都要跟着他隐居山林了。‘女’真也好,魏忠贤也罢,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早日把逍遥子救出来,早点离开这是非纷扰的破地方。 “我曾经跟霓云谈论过一次,霓云亲口告诉我,她喜欢师父。我是怕霓云一下情不自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连累了师父。” “啊!”熊倜的嘴巴长得大大的,一副完全不相信夏芸的样子。 潜龙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事情确实就是跟霓云有关,我听说,皇上抓到了逍遥子和霓云偷情的证据。” “什么?”熊倜这下更吃惊,嘴都合不拢了,“这不可能,师父虽然风流,但绝不是贪恋‘女’‘色’之徒。而且,而且……” 熊倜吞吞吐吐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忍了一会,还是憋不住,总算吐出来了说:“霓云是皇妃,怎么可能对她大不敬呢?” “我只怕是霓云自己太喜欢逍遥子了,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动真情的‘女’人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烈的。她愿意为了她们喜欢的人做任何事。”夏芸说着不由自主地看向熊倜,想:自己何尝不是为了熊倜做了很多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熊倜说着说着,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就算霓云主动去喜欢师父,我感觉师父也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里面肯定另有文章。当务之急,先找到师父再说。” 他说着又看着潜龙,继续问:“对了,你知道不知道师父被关在哪?” 潜龙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对!我感觉这是个圈套。”熊倜忽然又想起什么。 潜龙和夏芸同时看着熊倜。 熊倜看着他们两,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想!师父是师父的事情,为什么我们进皇宫就有人告诉我们师父生病了,然后又在那劫持我们。” 他说着,又认真地看着潜龙,严肃地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被坏人阻拦。” “我正想去探探皇上的口风,结果我刚到乾清宫就看到你和夏芸的身影。我又看了看皇上的寝宫,皇上还是卧‘床’不起,我就出来追你们。但是,又不知道你们去哪了,我是听到打斗声,才顺着声音追过来的。” 熊倜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感觉事情就出在黑衣人身上。只不过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幕后主使是谁。” “我看应该是魏忠贤!”夏芸有些伤心地说。她心里很清楚,偌大的皇宫,唯一与熊倜为敌的就只有他。 “我看不是,我觉得这次是冲着逍遥子来的。”潜龙立刻否定了夏芸的想法。 “此话怎讲。”熊倜心里其实有点谱,只是得到的消息不多,不敢妄下结论。 潜龙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你师父最近‘插’手皇上的事情有点多。以魏忠贤和郑贵妃为首的阉党首先不满,但是皇上这里也不满,还有东林党的人,对逍遥子的身份一直在质疑。大家似乎都不是很喜欢你师父。” 熊倜这一听,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还多。这样说起来,还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夏芸听到这话,她在心里暗暗地说:其实,‘女’真族对逍遥子也是很不满。霓云本来就是‘女’真族培养出来用力扰‘乱’皇宫的棋子,说不定还是‘女’真族干的好事。 夏芸想到这,她脸‘色’一惊,‘激’动地说:“我们好像还忽略了一个人。” 潜龙和熊倜同时看着夏芸,期盼着她的答案。 “九道山庄的冷血!”夏芸‘激’动地说。 “对!冷血自从知道自己是皇子的身份之后,就一直想做皇上。那段日子还经常出现在郑贵妃的宫中。”熊倜说着又长长地呼了口气,“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夏芸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夜探皇宫,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一遍,看看师父被关在哪。这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熊倜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这个办法我不认为能行得通,皇宫那么大,藏个人轻而易举。万一他们把师父藏在什么密室里面,我们怎么找?” “熊倜说得对,这样大海捞针的办法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潜龙也赞成道。 “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熊倜越说心里越有谱,“他们不是要抓我吗?那我就让他们抓,然后想办法打听师父的下落。”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夏芸立刻就否决了。 “你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熊倜又补充道,“或者,我们抓几个俘虏拷问拷问。” “这个办法不错,不过具体怎么做?” “你们都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熊倜小声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451 妙手空空 熊倜认为既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引蛇出‘洞’,‘摸’清他们的底细再做决定。- 对方既然要杀自己,那就守株待兔,故意在皇宫里面晃悠,他们总会找机会杀自己。然后故意被他们抓住,直接跟对方谈条件。 夏芸却认为这样做很冒险。敌人无非就是魏忠贤、冷血、或者是夏芸没有说出来的‘女’真‘奸’细。夏芸又不能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熊倜,就算她自己想说,也说不清楚。 熊倜却坚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敌人是这些人,自己是自己的猜想,如果不是这些人,那就完全失去主动权,到时候事情就更不好办,还不如以退为进。 最后两人僵持不下,都把目光投向潜龙。 潜龙的年纪毕竟都比他们大,经历的事情也比他们多。 潜龙沉默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说:“我赞成熊倜的想法。” 熊倜一听潜龙也赞成自己的想法,心里十分‘激’动,得意地看着夏芸说:“‘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胆子还小!” “你!”夏芸有些生气地看着他,撅着嘴说,“好心当成驴肝肺!” 夏芸说着转头过去,不理睬熊倜。 熊倜看到夏芸那样子,心里颤动了一下,他搂着夏芸的肩膀,小声地说:“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担心我的安全。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冒险一试。” “我不是不同意你冒险,只是在冒险之前,我们要想好应急的办法。”夏芸靠在熊倜的怀里,心却是忐忑不安。 “你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潜龙说着又停顿了。 “不过什么?”熊倜着急地看着潜龙,期待他的下文。 “不过,以你现在的武功恐怕无法抵御那么多人。他们若是把你关在什么隐秘的地方,要想逃出来也不容易。到时候,真的把你折磨死了,我们想救你都没有办法。”潜龙提醒道。 夏芸听到潜龙这样说,也担心地说:“对呀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江湖险恶,皇宫囚禁人的地方也很多,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我们到哪去找你?” 夏芸越说越没有底气,仿佛熊倜一出去,下一秒就会被别人抓走一样。她紧紧握住熊倜双手,期盼地看着熊倜,一脸不放心,说:“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别的办法,没有这个好。”潜龙又否定了夏芸此时的想法。 熊倜眉头一皱,顿时很不爽,生气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才好啊?你们担心我的安全,我还担心师父啊!” 他说着情不自禁,又一拳重重地打在桌子上。 “去还是要去的,不过我们要提前做好防范。”潜龙故意卖关子不说下文。 “做好防范?”夏芸和熊倜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潜龙葫芦里卖什么‘药’。 潜龙迅速从熊倜身边闪过,像一阵无影无形的风,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他原来站的地方。 熊倜和夏芸看着潜龙,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潜龙却很得意地拿出熊倜怀中的极北寒冰‘玉’,微笑地看着他说:“你看看你怀中还少了什么?” 熊倜大吃一惊,他之前一点知觉都没有。潜龙什么时候把这‘玉’‘摸’走的,他一点都不清楚。他惊奇地说:“你还偷了什么?” 潜龙看着熊倜,说:“我倒是还想偷点什么东西,只是你怀里空空,我就是想偷也找不到东西偷啊!” 熊倜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迟疑了一会又说:“你偷我东西干什么?” “哈哈!”潜龙仰着头,“我不是想偷你的东西,我只是想教你几招妙手空空。” “教我几招妙手空空?”熊倜疑‘惑’地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潜龙,脱口而出,“难不成,你怕我真的被抓了,好偷钥匙用啊。” “咦!不错不错。‘挺’聪明的,不用说破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夏芸一听,眼睛一亮,一手握着银扇敲打在另一只手掌说,兴奋地说:“这确实是个很好的防范措施。这何止能偷牢房的钥匙,说不定还能偷解‘药’什么的。” “妙手空空,来去如风。你想偷什么就偷什么!”潜龙说着又快速从熊倜的身边转过去。 熊倜这次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潜龙好像突然长出一只隐形的,很长的手,把他的极北寒冰‘玉’又迅速地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潜龙又回到原来站的那个位置,轻轻地拍拍双手,认真地说:“你再看看你怀里的极北寒冰‘玉’是不是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丝毫不差!” 熊倜有些不相信地伸手进怀里,极北寒冰‘玉’确实就放在原来的地方。 熊倜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给潜龙行了个礼说:“我之前就听师父说,你是怪侠一枝梅的徒弟。怪侠一枝梅的妙手空空来去如风,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存在的东西,没有怪侠偷不到的东西。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我真是长见识了。” 熊倜说着又迟疑了,好久才慢腾腾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潜龙一看熊倜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等了一会,熊倜并没有说出下文,“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妙手空空,要学到你这样的程度,一定要耗费不少时日,我害怕时间太长,师父就会……”他说着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哈哈!这个你放心,以你的聪明才智,只需要一个下午就能学会。再说,你不用学得像我一样好,学个一两层够用就行。” “我看,光学妙手空空,还是不行。”夏芸沉思了一会,“我们还要预防**和毒‘药’。” “对!夏姑娘说的对。行走江湖,防不胜防的也就这些‘乱’七八糟的毒‘药’和**。这一般的毒‘药’,我知道如何解开,可是……”潜龙说着也叹了口气。 “潜龙大侠,你先教熊倜妙手空空吧。至于如何防御毒‘药’,我想想办法……”夏芸说着又开始陷入沉思。 熊倜看着夏芸认真思考的样子,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暖流,自言自语地说:“芸儿是用毒的高手,自然也知道该如何防御。” “夏姑娘,妙手空空不外传,请你……” 夏芸一听便知道其中的意思,说:“行!你们就在这等我。我也该到御‘药’房去一趟,看看顺手牵羊点什么才好。” “芸儿,小心!”熊倜叮嘱道。 夏芸冲着熊倜微微一笑,说:“放心吧!”说完转身离去。 熊倜看着夏芸的背影,心里有种不放心的感觉。他刚想说早去早回。夏芸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又看着潜龙,又给他行了个礼说:“请大侠赐教。” 潜龙抓起熊倜的双手,把他的手掌摊开,重重地甩了每一个指头。指头里面的骨头“咔擦咔擦”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这是干嘛啊!”熊倜忍不住疼大叫,“你是教我学本事,还是拆我骨头啊。” “要想学好妙手空空,当然要从手开始练起,不仅要练手,还要练眼睛和轻功。要眼疾手快,‘腿’更快。”潜龙一边说教一边告诉熊倜妙手空空的口诀。 潜龙告诉熊倜:妙手空空,最关键的就是要手快,眼睛准,脚步走得稳。 潜龙本想给熊倜找一堆黄豆,让熊倜先连眼力和手快,可是金銮殿这个地方出了灰尘没有其他细微的东西。潜龙只好直接教熊倜关键的招数。 “妙手空空首先要让自己的五个指头的指尖在一根线上,你看看就像这样。”潜龙说着把自己的五指排成一队不断在桌面上敲打。 潜龙敲打了十多下的样子,把手从桌面上移开让熊倜看看。熊倜走近看见桌面有一条像头发丝一样细细的线,很深。不仔细根本就不会发现。 “这?这是什么功夫啊!”熊倜像小孩子一样“吱吱”地咂着舌头。 “你来试试?”潜龙看着熊倜说。 熊倜学着潜龙把五个指头并成一排,还用另一只手帮助合拢了一下。可是,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移开手看看,只见到留下几个歪歪斜斜的指印而已。 熊倜不好意思地看着潜龙,用一种求救的目光盯着。 潜龙看看熊倜留下的那几个指印,想想说:“你先练习两个指头好了。想来,也够用了。” 潜龙让熊倜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又教他运功把剑气‘逼’到这两个指头的指尖。 潜龙一边教熊倜练习,一边又说了一些江湖上的事。 偷东西,如果被别人发现,对方武功又比自己高,结果肯定不怎么好,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丢了‘性’命。所以在偷东西的时候,千万不能被别人发现,如此一来,动作就要十分迅速。 潜龙首先教熊倜如何偷钥匙或者钱包,这些小东西用两根指头就够了。这一招叫:来去如风。 偷这样的明物,首先,要看准东西放的位置。 如果是偷钥匙就比较好办,钥匙一般都放在腰间。只要快速从放钥匙的这一边闪过,在闪过的时候迅速把钥匙扯下来。如果速度很快的话,别人是不会轻易发现的。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小偷把一些有钱人腰间的钱袋偷了,他们都不知道钱袋是什么时候丢的。 偷钱袋跟偷钥匙的道理是一样的。有的低级的‘门’派,也就是江湖上下三流的‘门’派,教偷东西的时候,都会说去撞别人一下。 这样的招式虽然行得通,但是用多了,江湖上的人也都知道其中的缘由了,被发现的可能也就大很多。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走过他们的身边。 潜龙告诉熊倜,这一招一定要快。 熊倜果然不辜负潜龙的厚望,很快就把潜龙系在腰间的‘玉’佩偷到手了。 潜龙又教熊倜下一招,怀中取物。 潜龙把熊倜的极北寒冰‘玉’放在自己的怀里,让熊倜想办法把他偷回去。 怀中取物,首先要确定东西确实是在别人的怀里。不然就没法偷。 不过,既然是在别人的怀里,偷的时候,怎么又不触碰到别人,不让别人发现呢?这就是这一招的关键点。 熊倜记住口诀,快速闪到潜龙身边,手刚伸出去,就被潜龙狠狠地打在手上。 潜龙严厉地看着熊倜说:“我打你是轻的了,若是别人抓住,说不定还斩断你的双手!” 熊倜一手挠着另一手,不服气地看着潜龙说:“再来!” 潜龙抓起熊倜的手比划说:“注意,这两个指头的指法一定要整齐。” 452 何为英雄 熊倜慢慢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潜龙。.访问:щщщ.。潜龙依然是一副神态自如的样子,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把熊倜当回事。 熊倜心里纳闷:那东西放在潜龙的怀里好好地,怎么也得从他的前面绕过去。 他有些不服气看着潜龙说:“刚才你偷我‘玉’的时候,是我没有注意,你再偷一次给我看。” 潜龙一听,笑了笑,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好!我再偷一次。” 潜龙从怀里把‘玉’拿出来,递给熊倜说:“这次你可以再提高一下难度,可以把这块‘玉’随便放一个地方。” 潜龙说着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房间,自信满满地说:“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我一定能把‘玉’给你找出来。” 熊倜一听,愣了一下,吃惊地看了看潜龙,又看了看这个房间,这房间怎么说大也大,要找个地方藏这个寒冰‘玉’也不是没有。关键是他能在一刻钟找出来,这未免也太快了。 熊倜想着想着,脑子一转,眼睛一闪,突然想到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他‘激’动地说:“你转过去吧!我藏好之后叫你。” 潜龙闭上眼睛,转到大殿和偏殿的入口出,等着熊倜。 熊倜不到一会就把‘玉’藏好了,叫道:“我藏好了,你找吧。” 潜龙打量了一下熊倜,又微微扫视了房间一眼,房间的摆设跟刚才的一模一样,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灰尘,似乎也没有动过。 仔细观察过之后,他嘴角微微笑了笑,心中大概已经猜到这块‘玉’藏在什么地方。 他又把目光移动到熊倜的身上,从刚才的线索来看,这‘玉’十有**藏在熊倜的身上。可是,他能藏在哪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熊倜身上,此时正值夏末秋初,天气还不算寒冷,熊倜身上就穿了件单衣。 这‘玉’除非藏在怀里,从外表看起来才不会那么明显。不然,不管藏在哪都会凸出一块。 熊倜看着潜龙在自己的身边绕了一圈,心里开始纳闷:这家伙不去其他地方,难不成他已经发现‘玉’藏在哪了? 熊倜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他很想问:你不去别的地方找,怎么就看着我。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心想:我这样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正在他想着潜龙是不是已经找到他藏‘玉’的地方之时,潜龙又迅速从他的身边闪过。 熊倜这次有知觉了,“唰”的一声,他的‘裤’子迅速滑落。 潜龙闪过的时候,带出一阵风,熊倜明显地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凉意。 原来,熊倜把这块‘玉’贴着屁股藏了起来,又用‘裤’袋把他紧紧地勒好。 熊倜这‘裤’子一落,极北寒冰‘玉’就从腰间掉了下来。潜龙迅速接住‘玉’。 潜龙一下就找到了‘玉’,而且熊倜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都被潜龙找到了。 熊倜有些不服输地说:“你这次输了,你偷‘玉’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你说要没有感觉才行,所以你输了。” “哼!”潜龙听到这话哭笑不得,“你也好意思说。我是对你手下留情,不然我转过来的时候,把你变成太监,让你终身陪着皇上,你就开心了。” 熊倜一下脸就红了,急忙把‘裤’子穿好。不过,说实话,他心里还是很佩服潜龙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出这块‘玉’。 他很好奇地问:“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的。” “观察!”潜龙把‘玉’抛起来,又很巧妙地接住,放进怀里。 “观察?”熊倜有些疑‘惑’,他又仔细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又看了看地面的印记。 “其实,我们学会偷东西的时候,我们也要学会如何藏东西。而且要学会用别人的思维去藏东西。”潜龙语重深长地看着熊倜说。 熊倜听着潜龙的话,恍然大悟,说:“用别的人思维?你和我认识,可是,有的敌人,我才第一次见,怎么去用别人的思维。” “这就要观察,行走江湖,经历的事情多了,就有经验了。其实事也是人做出来的,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就好像为什么少林总是被人说敬仰,就是因为少林寺总是以慈悲为怀。” 熊倜瞬间感觉他好像经历的事情似乎太少了。 “刚才我看了房间一圈,基本的东西都没有变化。还有根据你藏东西的时间,基本可以断定,你就把东西藏在自己的身上……”潜龙说着把他刚才如何寻找线索的思路,都告诉熊倜。 熊倜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听完之后,感叹一声:“前辈就是前辈啊!不过……” “不过什么?”潜龙看着熊倜疑‘惑’的样子,知道他又有疑问了。 “你刚才说,不要让别人发现是最好的。因为被人发现之后,后果不堪设想。”熊倜有些胆怯地说。 潜龙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说:“那是你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的时候,你偷任何东西当然不能让人发现。但是你已经预想到结果是什么样的时候,那就无所谓了。” 熊倜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潜龙。 潜龙微笑地看着他说:“我偷了你的东西,大不了和你打一架。但是,就算两个你加起来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所以,就算你被你发现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熊倜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服气,气愤地说:“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哈哈!”潜龙又爽朗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在告诉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权衡大局。当然,如果,你偷一个武功比你高强的人,被他发现之后,会死的很惨,那当然是选择不被他发现。如果被偷的时候,会被他发现,那当然是不偷为上策。” 熊倜一听,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心里对潜龙这番言论确实有些佩服,说:“没有想到你这样一个爱国爱民的大侠也有狡猾的一面。” “江湖险恶,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对哪些不讲江湖道义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潜龙说着又捏了捏拳头。 熊倜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的话,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 “嗯?”潜龙又把目光投向熊倜。 熊倜看着潜龙,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哈哈!”潜龙听着熊倜的话,大笑起来。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理解。 他也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不过,你这样理解不是英雄的做法。” 熊倜纳闷了,心想: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潜龙又微笑着说:“我只是在告诉你,有的事情如果不能力取,那就智取。什么事情不一定非要硬碰硬才能赢。他给你下毒也好,关起来也罢,你想办法把毒解了,逃出来,再找机会报仇也一样。” 潜龙说着又站起来,拍了拍熊倜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英雄和狗熊其实差别并不大。在面对同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只是他们对待事情的态度不一样而已。” “那英雄又该如何,狗熊又是怎样?”熊倜心里其实大概知道这两个词的区别,只不过,他刨根问底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了。 “狗熊只会认怂,只会逃避,只会一辈子任人摆布,任人欺负。” 潜龙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英雄就不一样了。” 潜龙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搭在熊倜的肩膀上,很认真地看着他说:“英雄,如果战败,他会继续苦练,找出敌人的弱点伺机而动。不会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但是会用一些巧妙的办法。” “巧妙的办法?”熊倜好像又懂得了什么。 “对,就好像我教你的这个办法。偷虽然不是什么好的词,但是用在适当的地方,确实一个侠义之举。这些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潜龙说着想起先皇在世的时候,他经常去帮先皇偷一些对先皇不利的东西。 “那你是英雄还是……”熊倜说到这,感觉说下去不礼貌,又把话咽了回去。 潜龙微微笑了笑,又说:“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狗熊。我只是个平凡人。” “那在你眼里,什么人才算真正的英雄呢?”熊倜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精’忠报国的岳飞就是英雄。” “我说的不是那些已经躺在棺材里的人,我说的是你认识的人。”熊倜又挠了挠头,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潜龙,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把‘精’忠报国放在首位。 “说起英雄,我真正佩服的人就只有你师父一个。” “什么?我师父!”熊倜有些发愣,在他的眼里,师父不过是一个江湖侠士,说是侠客这一点没错,怎么能说是英雄呢? 逍遥子是个英雄,这话让熊倜瞬间觉得,逍遥子似乎做了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我师父,怎么会是英雄呢?难道……” 潜龙忽然又严肃起来,仰着头,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你师父悄悄地做了很多报效国家的事情,他都不说。他不计较个人名利,也不计较个人得失,总是在默默地付出。而且很多事情,说实话,跟他可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英雄?何为英雄?”熊倜好像懂得了什么是英雄的意义,好像又很模糊说不清楚。 潜龙又回过头看着熊倜,催促道:“你还是赶紧练习吧。不然没有时间了。” 453 找到线索 熊倜继续在金銮殿跟潜龙练习妙手空空。。更新好快。这个时间夏芸则出来了,她到御‘药’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 夏芸一个人来到御‘药’房,御‘药’房的后院是专‘门’存‘药’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人取‘药’基本不会有人来。 夏芸绕过前院直接来到后院。 她刚一踏进后院,就闻道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她站在院子中间,左右看了看,心里想着:左边好像是一般的‘药’草,右边好像才是那些贵重的‘药’材。 她想着快步一闪,进了右边的厢房。 房间里存储着贵重‘药’材的柜子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每排柜子的前面都写着‘药’材的名称。 夏芸一个个地看着,嘴里默默地念道:鹿茸、虫草、人参……熊倜如果中毒的话,用什么‘药’好呢? “芸姐姐,芸姐姐。” 夏芸思考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这声音好熟悉。 她到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眉头一皱,心里想:难不成我听错了? 夏芸又继续往前走,忽然又听到了这个声音,这次她确定不是自己听错。她回答道:“谁,是谁在叫我?” “芸姐姐,我是莹儿,我是莹儿。” 夏芸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发现欧阳莹趴在一个高高的柜子上。 夏芸一愣,她看了看柜子的高低,这个柜子很高,大约有三米多,差不多跟屋檐上的柱子一样高了,柜子的平面又滑,就算她这样有武功的人,要想上去也是非常费劲。 她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梯子之类的东西,惊奇地询问:“你是怎么上去的?” “我上来的时候,有梯子。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梯子被搬走了,我就下不来了。”欧阳莹撅着小嘴委屈地说。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夏芸继续问道。 “我,我……”欧阳莹说到这突然转移了话题,着急地,“哎呀,你先不要管我是怎么上来的,你快点去救师父,快点呀!” 夏芸一听,眼前一亮,脑子立刻转了过来问话:“你知道师父在哪?” 欧阳莹拼命地点着头,脖子都快摇下来了。 夏芸看欧阳莹这样子,肯定知道些什么。她张开双手,冲着欧阳莹说:“莹儿,你先跳下来,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你慢慢说。” 欧阳莹把‘腿’挪动到柜子的外面,双手撑在柜子上,跳了下来,正好扑在夏芸的怀中。(.好看的小说) 夏芸急忙带着欧阳莹回到金銮殿。 两人刚走到正殿和偏殿的入口处,就听到熊倜‘激’动地说:“哈哈,我终于把‘玉’偷回来了。” 欧阳莹一踏进去,看见熊倜就说:“几天不见,你好的不学,居然还学起偷来。” 熊倜背对着欧阳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白了欧阳莹一眼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欧阳莹立刻就回击道。尽管那么多天不见,她还是改不了和熊倜一见面就拌嘴的‘毛’病。 “你们先别吵了。莹儿,你可有师父的消息。”夏芸急忙制止两人吵闹,她知道欧阳莹和熊倜见面总是要掐上几句。可是,现在实在不是吵闹玩的时候。 熊倜一听,盯着欧阳莹说:“臭丫头,这样紧急的事情不早点说。师父怎么那?” 夏芸这一说,欧阳莹心里也着急了,‘揉’‘揉’双眼说:“你们快点去救师父。” “你不说,我们去哪救啊?”熊倜鄙视地看着欧阳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是麻烦,说了半天抓不到重点。” “你!”欧阳莹竖着手指瞪着熊倜,转头看着夏芸和潜龙,很认真地说:“我看到一帮坏人把师父抓走了。师父好像是中毒了,满脸通红。我想去近距离地看看,可是做不到。” “你看到了什么?你慢慢地说。”熊倜收起了刚才与欧阳莹嬉笑拌嘴的嘴脸,很认真地看着她。 欧阳莹开始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自从杨府发生命案之后,逍遥子每日都会去看看欧阳莹。可是,那天逍遥子一整天都没有去看欧阳莹。 那一天,欧阳莹的眼睛也一直在跳,心里忐忑不安。终于,到了晚上,欧阳莹还是坐不住了。她到逍遥子的房间去看看,心里在想逍遥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知道逍遥子每日都会先在乾清宫保护皇上的安全,要很晚才会回去。所以那天晚上,她也去得很晚。她看到逍遥子房间的灯是黑的,以为逍遥子没有在,就在外面的一颗大树下靠着等逍遥子。 后来,夜风太冷了。她实在受不了寒风侵袭,就到逍遥子住的地方附近转悠。 谁知道等她转一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有很多士兵把逍遥子从她的房间中带了出来。 她想上前询问,可是好多士兵前前后后跟随着。想想还是先不要动,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再说。 她再一看,从逍遥子房间里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眼熟,但是当时晚上太黑她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她悄悄地跟着士兵,一直跟踪到北院。北院比较空旷,她不敢再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逍遥子被他们带走。 欧阳莹想了想,就去找熊倜,谁知道熊倜根本就不在宫中。 欧阳莹就一个人默默地回房间,谁知道她刚一进房间,一推开‘门’,一个黑衣人拿着刀就向她砍来。 “什么?”熊倜听到这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拳打在桌子上。这一拳下去,不止把桌子上的灰尘都拍了起来,桌子上还印了四个圆圆的拳头引。 他很气愤地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连你这个弱‘女’子都不放过?” “那你是怎么逃出他们的魔掌呢?”夏芸又继续询问道。 “我大叫一声,撒‘腿’就跑。”欧阳莹自豪地说。 熊倜看着欧阳莹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尽管现在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了,她还是说得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熊倜故意挑逗她说:“可是,你怎么跑得过呢?” “我当然跑不过了。他一刀向我砍来的时候,我正好躲开,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又踩在他的脚上。” 熊倜听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潜龙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亏你想得出来。” “那是当然,我和师父行走江湖,也见过不少世面了。” “可是,就凭这一点,估计你也不能逃脱。”夏芸又继续询问道,还是她细心,一边听一边分析着。 “对呀!我咬了之后,又跑了小段路。没跑几步,结果那个黑衣人大步一迈,他就挡在我前面。不管我怎么跑,都逃不出他的魔掌。” “那后来,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啊?”熊倜‘插’了句话继续问。 “我跑着跑着,忽然发现,摔了一跤,扑在地上,正好倒在一个‘花’坛旁边。那黑衣人看着我跑不掉了,举着刀向我走来。我正好抓了把泥土,用力一甩‘迷’了他的眼睛。我趁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本来是要打算跑的。” “难不成你没有跑?”熊倜有些纳闷,不知道这鬼丫头又玩什么‘花’招。 “跑,当然要跑。不过,在此之前,我又给他说了句话。”欧阳莹得意地说。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期待她说出答案。 她清了清嗓子说:“他被我伤了之后,很愤怒地问我,你给我眼睛洒了什么?” “那你怎么说?毒‘药’。”熊倜猜想道。 “我急忙说,那是我杨氏家族的独‘门’毒‘药’,你不睁眼睛,说不定还能好,你若是睁开眼睛,眼睛进了空气,你这辈子就是瞎子。” 熊倜微微一笑,平日里知道欧阳莹怪招不少,不过听到她把泥土说成是自己家族的独‘门’毒‘药’,也是觉得好笑,心里还是有些佩服这小姑娘的急中生智,赞叹道:“你‘花’招还真多。” “那当然,不然像你一样傻头傻脑的,身上全是伤。”欧阳莹自豪地说。 “那后来呢?”夏芸又问,“你怎么会到御‘药’房的。” 欧阳莹继续说着后面的故事。 欧阳莹知道黑衣人眯了眼睛,不到一会就会好,那毕竟是泥土,不是毒‘药’。 她身上又没有多余的‘药’材可以制成毒‘药’,而且她对制毒的功夫不是很好,因为杨济时就希望他行医救人,制作毒‘药’的办法,是自己偷偷在暗河的时候学的。 她想去御‘药’房找一些‘药’材,制成毒‘药’,等下次遇到袭击的时候,还派上用场。 结果,就跑到御‘药’房。 欧阳莹一直走,走到后面的柜子上,看到这个柜子上面很高,就爬了上去。 她爬上去之后,为了方便就爬在柜子上从最上面一层‘药’看过去,也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躺在大柜子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再想下去的时候,伸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的楼梯已经被人拿着了。她也不敢声张,只好自己想办法。 她原本想顺着柱子爬下来,可是害怕,就只好先等着。她知道这是御‘药’房,皇上又在病重,一定会有人来取‘药’。没想到太监没有等来,把夏芸等来了。 “哼哼!那人也是真够笨的,你一把泥土就把他吓住了?”熊倜觉得又好笑,又觉得那个杀手很笨。 欧阳莹白了熊倜一眼,说:“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杨太医的外孙‘女’。若是你,我看,你扔毒‘药’过去,别人也会认为是泥土。” “哼!”熊倜懒得和欧阳莹斗嘴了,救师父要紧,他看着欧阳莹,“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们还是赶紧去北院就师父。” “哼哼!”欧阳莹冲着熊倜也哼了两声,“我也不和你说了,我知道他们带走师父的路线,我带你们去。” 454 皇宫禁地 欧阳莹说着就要带他们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w.。 “慢着!”潜龙阻止道。 大家回头看着潜龙,潜龙严肃地说:“你们就这样去,会不会太张扬了,抓走逍遥子的是什么人?” 大家听潜龙这样一说,也都停了下来。潜龙继续说:“我感觉杀欧阳姑娘的杀手,还有杀熊倜的人,似乎不是同一批人。” “这个……”熊倜也愣住了,他刚才的举动确实冲动了,没有把事情考虑周全。 “抓走师父的人是宫中官兵的打扮。杀我的人是黑衣人……不对。”欧阳莹说着,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官兵也可以是黑衣人。” “对!所以,我们最好去之前做一些准备。”潜龙思考着。 “我一个人去,莹儿把大概位置告诉我,我自己去找。”熊倜‘激’动地说。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夏芸马上就不同意了。 “让夏姑娘去,我们都扮成‘侍’卫。毕竟夏姑娘在皇宫里的身份还是让人敬怕的。”潜龙若有所思地说着。 “好主意!”熊倜很高兴地说,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潜龙找来四套士兵的衣服,换上衣服之后,欧阳莹就带着大家往北院走去。 一阵秋风吹过,墙角的野草随风‘荡’漾,卷起地上的泥沙。墙上的红漆也脱落了很多,‘露’出灰白的墙灰,风一吹,墙上的墙灰也跟着飞起来。 地上原本应该是大理石铺的地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裂痕。年久失修之后,裂痕越来越大,有的地砖破烂不堪,裂成好几块。 欧阳莹没有注意,踩在一块已经松动的地砖上面,一下站不稳,身子偏了一下,差点被绊倒。 潜龙赶紧扶起她,叮嘱道:“小心点。” 熊倜扭头看了看,故意挑逗欧阳莹说:“你别这样大呼小叫,我听说北院的冤魂有点多,一会把他们叫醒出来吓你!” 熊倜说着做了个鬼脸扑向欧阳莹。 欧阳莹也做了个鬼脸向他扑过去,说:“哼!我才不怕呢。” “咳咳!”潜龙轻轻地咳嗽两下,意示两人不要打闹。熊倜和欧阳莹看见潜龙出声制止,瞬间都乖乖地低着头,悄悄地跟随前行。 夏芸走在前面,看到前面有两个士兵守着,应该就是关押逍遥子的地方。 她回头嘱咐道:“别闹了,我们好像到地方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把师父关在这?”熊倜看了看周围,破旧不堪比冷宫还不如。 夏芸解释道:“这里是皇宫里专‘门’处死一些不触犯刑法,但是皇上又看不过去的人或者是皇妃打死宫‘女’,说是病死的人,就拖到这里来火化。” “大家还是都不要说话了,把头低下。”潜龙厉声说道。 熊倜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砖,脑海里回想着夏芸说的那句话:皇上看不过去的人?难不成师父做了什么事情得罪皇上了? 熊倜低着头,越走越感觉凄凉,周围都是野草,如果没有人说,绝对没有人相信这也是皇宫的一角。 “逍遥子是不是关在里面?”夏芸走过去很有气势地问。 “夏姑娘。”两个‘侍’卫给夏芸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夏芸从怀里掏出钉银子扔给他们说:“两位兄弟辛苦了,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一眼。” “这……”两个守卫迟疑了一下。 夏芸又继续质问道:“怎么?两位兄弟,大家都是在皇宫办事的人。我进去一下神不知鬼不觉。” 熊倜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那两个人,心里想着:他们若是放行就算了,若是不放行,就懒得跟他们废话。 “夏姑娘,不是……”两人说着把银子又还给了夏芸,“上面‘交’代过了,逍遥子任何人都不能看,等候皇上的处理。若是让人知道了,我们是会被杀头的!” 话音刚落,熊倜大步一飞,一掌狠狠地劈在其中一个‘侍’卫的脖子上,潜龙看着架势也上前跨出一步,配合熊倜打晕了另一个守卫。 “你们这是干嘛。”夏芸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迅速地用这样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熊倜看了潜龙一眼说:“你们在这看着,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及时叫我。” “等等!我和你去。”夏芸急忙跟着熊倜的脚步。 两人推开‘门’,逍遥子带着手铐脚链,被套在柱子上。 逍遥子一看熊倜来了,惊奇地说:“倜儿,你怎么来了?” “师父!”熊倜急忙走过去,拿起逍遥子的手铐脚链,心里一阵酸触,举起神剑,“师父,我这就帮你把这些东西打开,救你出去。” 逍遥子手指一挥,发出一股剑气正好打在熊倜的手上,“哐”的一声,熊倜的剑从手中滑落了。 “师父,你干什么?”熊倜一脸疑‘惑’地看着逍遥子。 “倜儿,你若是真的想救我,你就去求皇上宽恕我。我确实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我不对。”逍遥子越说心里越是难受。 熊倜看着逍遥子低着头的样子,他从来没有看到逍遥子如此内疚过。他轻声地询问道:“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逍遥子又抬起头,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心里阵阵发痛。 熊倜是个急‘性’子,再加上时间有限,逍遥子又迟迟不说话。熊倜就更着急,他又追问道:“师父,到底怎么了。到发生什么事情啊?” 逍遥子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动情的‘女’人,真是可怕。” 夏芸一听,立刻就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是霓云?” 逍遥子听到夏芸的话,立刻转过身看着她,奇怪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就是你和魏忠贤串通设计害我?” 他越说越来气,恶狠狠地瞪着夏芸。 夏芸急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我……” 熊倜看着夏芸一脸无辜的样子,下意识抓起她的手,又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不是的,芸儿已经和魏忠贤翻脸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跟霓云有关系。”逍遥子历来是个十分敏感的人,对什么事情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之前霓云有一次亲口告诉过我,她很爱你。我们来之前潜龙也说过,这件事情好像跟霓云有关系。你刚才又说,动情的‘女’人,我把这些片段联系起来,所以才推测应该是霓云。” 逍遥子听了又看了看熊倜,熊倜轻轻地点了点头。逍遥子这才放心,他又叹了口气,继续感叹道:“以前,我就知道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一个她得不到的人,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会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无法预计的。” 熊倜听着逍遥子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天晚上……”逍遥子开始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情。 月光如银,像一层薄雾笼罩在大地上。 皇上的病经过太医的调理,稍微好了一些,让逍遥子早些回去休息。逍遥子看到诸位太医也都在那候着,这几日熊倜也没有在皇宫里,他日夜保护皇上也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了。 逍遥子刚一回到房间,打开‘门’,就看到霓云也在自己的房间。 逍遥子一愣,惊讶地说:“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霓云看到逍遥子,快速扑了过去,眼泪汪汪地说:“恩人,你带我走吧。” 逍遥子看着霓云这副样子,心里很是纳闷,推开她询问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我在皇宫活不下去了。”霓云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越说越委屈。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皇上的宠妃,怎么会活不下去呢?”逍遥子越听越糊涂。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霓云一边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说。 逍遥子把霓云扶到桌子边,倒了杯水给霓云,温柔地说:“你慢慢地告诉我,怎么会活不下去了。” “恩人,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那日皇上并没有沾过我的身体。” “什么?”逍遥子有些吃惊地站了起来,满脸不相信地看着霓云。 霓云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泪眼婆娑地说:“那日,你把我送进去之后,皇上原本是想跟我发生肌肤之亲。可是,他刚一碰我,我就把他打晕了。” “什么?你把他打晕了!”逍遥子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一阵诧异,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夏芸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也发愣。如果不是从逍遥子口里说出来,夏芸打死不会相信。霓云本来就是她培养出来,专‘门’勾引男人的工具,怎么会如此刚烈,居然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把皇上打晕了。 熊倜听着这话,眼睛睁得大大地,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惊讶地说:“师父,你不是在说笑啊。” 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熊倜就闭嘴了。 逍遥子继续说发生的事。“当时……” 逍遥子叹了口气,怒视霓云说:“霓云,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呢?你如果当初不愿意,我是不会‘逼’你的。” “恩人,那种形式紧急,其实在你说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这个对策了。” “霓云,你……”逍遥听着霓云这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能怪她吗?不能,他只能怪自己。 455 可怕女人心 455可怕女人心 逍遥子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他再一次强烈地感觉被霓云算计了,或者不只是霓云。 只是,逍遥子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口口声声叫自己“恩人”的女孩子,怎么会如此算计自己。 逍遥子虽然行走江湖数年,他还是没有想到霓云已经不再是他当年救下的那个小女孩。或者逍遥子一直不原意去承认霓云完全是一个表面单纯,善良,其实霓云的真正身份是一个内心腹黑,很会利用情感的女杀手。 熊倜乖乖地听着逍遥子在回忆当时的情况,只有夏芸听到逍遥子的话,并不感到好奇。夏芸完全相信她训练出来的杀手,不只是会杀人的工具,还会随机应变,说不定后面的故事还更精彩。 “师父,师父。”熊倜看到逍遥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继续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逍遥子叹了口气,心莫名地一阵疼痛,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心里,“我以为她想了什么对策,谁知道当她说出这个对策的时候,我就深深地知道,我是彻底被这个小女子算计了。” 熊倜愣了一下,看着逍遥子那忧伤的神情,后背冒出一阵寒气,直接窜到脊梁骨。 逍遥子继续回忆…… 逍遥子听到霓云有计策,十分激动地问:“什么对策?” 霓云深情地看着逍遥子说:“恩人,我的心早已经是你的,自从见到你之后,我暗暗发誓,我的人也是你的。今夜我就是你的人!” 逍遥子一听,心里暗暗叫着“不好”,立刻回绝道:“不行!我绝对不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霓云当时看到逍遥子依然如此坚持,她也狠下心说:“恩人。我实话告诉你吧。皇上自从那一夜之后,多次想与我亲近。可是,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如果被他发现我还是完好之身,我就犯了欺君之罪!恩人,你忍心看着霓云就这样送命吗?” 霓云说着又扑在逍遥子的身上,紧紧地抱着逍遥子,手在逍遥子的背部也不安分起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逍遥子拼命把霓云推开,可是越推,霓云抱得更紧。逍遥子知道这事很麻烦了,必须得快刀斩乱麻。逍遥子慌乱中对霓云说:“霓云,你松开手,我给你说……” 霓云很认真地对逍遥子说:“恩人,如今之计,只有你把云儿要了。这样以防皇上下次宠幸我之时,我便容易瞒过。” 熊倜听到这,不由自主地大吃一惊说:“这丫头也真是想的出来。那师父,你不会,你不会……” 熊倜不好意思说下去。 逍遥子没有正面回答,转移其熊倜的话题,继续说:“我当时就回绝她了。我立刻拆穿了霓云的诡计。她之前让我带她走,我没有答应。我询问她说,霓云,你是不是想在我和你成为事实之后,好让我带你离开皇宫。” 霓云听到逍遥子这样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恩人,你怎么知道呢?” 姜还是老的辣,逍遥子一看霓云这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他就更不能陷入霓云的圈套。 逍遥子推开了霓云,语重深长地说:“霓云,你走吧。皇上如此喜欢你,我相信,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当天的事情骗过去了。虽然这也是欺君,但是后果要好很多。” “师父,果然高洁。那这也没有什么啊!皇上为什么要抓你?”熊倜继续问道。 夏芸瞪了熊倜一眼。熊倜又立刻闭嘴了,期待着逍遥子的后话。 逍遥子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霓云见我这样的态度,心里十分伤心说……” 逍遥子继续回忆之前的事情。 他并没有对熊倜他们说起这一段。 逍遥子责备霓云之后,霓云居然站起来,当着逍遥子的面慢慢地脱下了衣裙。 逍遥子急忙背对着她,急忙说:“霓云,你赶紧穿上衣服。” 逍遥子没有想到,霓云居然完全脱光了衣服,站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年轻的时候虽然风流,见过不少女人,但是如此大胆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霓云是夏芸在众多女子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又经过专门的培训,美得让人无法想象。 洁白的肌肤犹如冬天刚飘落,还没有沾上尘土的白雪。鲜红的嘴唇,像樱桃一样娇艳,她修长的头发披下来,一直垂到腿上,一双**十分纤细,像刚出土的羊脂玉,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更加妩媚。 霓云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逍遥子说:“恩人,霓云的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你不愿意要,那你就好好地看看吧!” 逍遥子一愣,急忙把桌子上的油灯吹灭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吧!” 逍遥子说着,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霓云。 霓云穿好衣裳,逍遥子以为她达不到目的死心了,正等待霓云离去。 霓云没有立即出去,她倒了杯水给逍遥子,伤心地说:“恩人,你对霓云如此绝情。霓云也不是不知羞耻之人。你喝了这杯水,就算霓云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从此之后,霓云不会再纠缠你了。”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房间里,尽管是黑夜,逍遥子也能隐约看到霓云端着杯子的样子是那样的绝望。 逍遥子一看霓云这样,二话不说,匆匆接过霓云递给自己的水,一饮而尽。 逍遥子把水喝下去不久,就感觉浑身发热,难以呼吸。他顿时就反应过来,他又中了霓云的计谋。 “霓云,你怎么还没有走?”他一边挠着胸口,一边质问,“你在这水里放了什么!” “恩人,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霓云说着再次脱下衣裙,不顾一切地直接扑在了逍遥子的身上。 逍遥子搂着霓云的细腰,身子感觉像被火烧一样。 霓云一边亲吻着逍遥子的脖子,一边帮逍遥子解开衣服。逍遥子再也没有力气推开霓云了。他感觉整个人的意识开始慢慢地模糊。 霓云触摸着逍遥子发热的身体,知道是药起作用了。她继续强烈地吻着逍遥子,霓云像疯了一样。 逍遥子在药物的作用下,面对霓云的狂热终于忍不住了,本能地抱起霓云把她扔在床上。 霓云顿时心花怒放,她想的事情终于得逞了,在心中暗自欢喜,她当初捡到的这颗药还真管用。魏忠贤虽然是个太监,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逍遥子并不知道,这颗药就是当初熊倜拦截魏忠贤,魏忠贤给熊倜的所谓的解药。 也许他要知道的话,当初一定会把这药扔得远远的。不对,他一定会把这药毁了。 逍遥子也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魏忠贤早已经派人监视住了。他没有什么差错,魏忠贤都要想办法给他制造麻烦,更何况他现在有那样一个把柄被魏忠贤抓住了。 魏忠贤的手下,在门口听到逍遥子和霓云不对劲之后,急忙去报告魏忠贤。 魏忠贤立刻就带人赶去逍遥子的房间。 “师父,你怎么了?”熊倜看着逍遥子额头上冒着冷汗,又停顿了,着急地问。 “再后来……”逍遥子下意识用手扶着脑袋,他把这其中的故事改了。他实在无法告诉熊倜其中的过程。 逍遥子摇了摇脑袋,继续说:“霓云抱着我的时候,我只感觉浑身一阵发热,我猛然推开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想要被炸开一样。霓云给我倒了杯水,我就晕倒了。等我清醒的时候,霓云和我……” 逍遥子说到这,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熊倜又再次追问:“怎么了?” “就有一队士兵闯进来把我和霓云都带走了。他们认为我和霓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把我们抓了起来。”逍遥子叹息了一声。 熊倜听着这话,总感觉逍遥子那表情不对劲。他也不是个小孩子,也猜得出其中的缘由。逍遥子不说,他也不好问。可是,这事情确实不好办,毕竟被人家在床上抓到证据了。 “师父,这事情……”熊倜说着又把话咽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皇上怎么说?”夏芸询问道。 “皇上现在病重,只是让魏忠贤把自己关起来,具体的情况皇上还来不及问。魏忠贤毕竟是个太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处理这件事情。” “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想办法买通魏忠贤,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就好了。”熊倜听到这事情皇上并不知道多少实情,心里松了口气,多少有些希望。 夏芸却没有说话,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看关键还是要让霓云出来说话。” 夏芸一想到又要跟魏忠贤打交道,她就觉得烦。她又补充道:“而且以魏忠贤的性格,他没有马上做出反应,也没有马上派人来通知我们,就是明摆着等我们去找他,说不定又有什么条件和陷阱等着我们。” “这也是!”熊倜紧紧握着拳头。 “你们快出来吧,那边好像来人了?”潜龙在门外小声地叫着。 熊倜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逍遥子,握住逍遥子的手说:“师父,你保重!徒儿一定会来救你。” 熊倜说完,急忙和夏芸一起向门口奔去。一更。 456 逼供 456逼供 夏芸和熊倜刚踏出门,潜龙就抓起他们纵身一跃,上了房。(.)欧阳莹早已经潜伏在屋顶的后面,三人也悄悄地趴在瓦片上观察着动静。 屋顶是倾斜的,一面真对着房门,另一面则倾斜下去。人若是在背面隐藏,外人若是不注意的话,从对着房门的这一面走来,是不会那么快察觉的。 “我们先在这藏起来,不然一出去就会和他们碰撞。”潜龙小声地说。 “哎呀!糟了。那两个刚才被我们打晕的侍卫怎么办?”夏芸忽然想起来,“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不是露馅了吗?” 欧阳莹看着夏芸紧张的神情,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给夏芸眨了个眼,得意地说:“芸姐姐,潜龙早就把他们藏起来了。” 夏芸一听,这才松了口气。 熊倜却不以为然,有些傲气地说:“他们知道又如何,大不了老子跟他们干一架,打个你死我活。” “都别吵了,来人了。”潜龙听到他们吵闹,来人又越来越近,严肃地说。 大家一听,也都闭嘴了,静静地趴在屋顶上。潜龙时不时把手压在欧阳莹的头上,免得她总是探头探脑地把头伸出去。 “这里值班的人呢?”来人厉声喝道,说着又看了看周围,自圆其说地,“肯定又是溜达到哪去偷懒了,若是人犯丢了,等他们回来,让他们提头来见。” 这个声音对夏芸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她看着熊倜,用唇语告诉熊倜三个字:魏忠贤。 熊倜眉毛一耸,心想:果然又是他。这个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 只听“吱”地一声,另一个人说:“大人,先进去看看吧。” 潜龙悄悄地揭开屋顶上的一块瓦片,熊倜一看,也照着潜龙的办法。 只见魏忠贤径直走到逍遥子的面前,蹲在地上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并没有理睬魏忠贤,转过身,一束阳光刺疼了他的眼睛。(.)他轻轻地抬眼一看,看到熊倜的小半个脑袋。逍遥子心里一惊,想:不行,绝对不能让魏忠贤看到倜儿,他们在屋子上面。 他想着又换了个方向。 魏忠贤看着逍遥子尽管是个囚犯,但是还是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十分不爽。 魏忠贤知道,逍遥子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现在是用人之际,也曾经想过要把逍遥子收到自己麾下。可是,逍遥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也很清楚。 不管从什么方面讲,逍遥子都不会归顺他的。 魏忠贤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他现在虽然说势力在一点点地扩展,但是还没有完全控制整个局面。不可以掉以轻心。 夏芸既然已经背叛自己了,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至于这个逍遥子,现在已经是绊脚石了。自己不能用的人,一定要想办法处之而后快。他很清楚一个道理,做男人一定不能心软,做一个成功的男人,那就更不能心软了。 “咚!”魏忠贤想着丢了一份东西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理都不理,盘膝而坐,继续深呼吸,运功打坐。 魏忠贤没有想到,逍遥子居然一动不动,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淡定的人,大难临头还能如此镇定。这让魏忠贤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你不怕死吗?”魏忠贤嘲笑道。 逍遥子没有说话。 魏忠贤又蹲下来看着逍遥子,奸笑着对他说:“云妃娘娘(霓云)的身子软,你那天晚上沉浸在温柔乡中,是不是怪我带人打扰了你的好梦啊!” 逍遥子立刻睁开眼睛瞪了魏忠贤一眼,他本想怒斥他说:“你怎么知道!”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现在说什么,都是承认他和霓云已经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那还不如不说。[.超多好看小说] 逍遥子心里也很清楚,魏忠贤只不过就是个得势的太监。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审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继续闭上眼睛。 “好!你不说是吧。不说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在这份状子上签字画押,就没你什么事了。”魏忠贤说着把状子打开。 逍遥子瞅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大概是:逍遥子和云妃有私情,一时暴露被魏忠贤发现。 逍遥子看着魏忠贤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懒得理他。 魏忠贤看着他不动,也没有太大的震怒,还是耐心地说:“来人!把他的手拿起来,让他在上面画押。” 熊倜眉头一皱,看着魏忠贤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夏芸。夏芸小声地告诉熊倜,这人也是魏忠贤手下,是五彪之一的许显纯。 五彪比五虎的功夫那就厉害多了,熊倜也知道五彪都是武将。 许显纯过去想搬动逍遥子的手,可是他不管怎么用力,逍遥子的手都稳稳地放在膝盖上,丝毫没有移位。 魏忠贤一看,着急了,在旁边激动地说:“把他的手指头搬起来,按个手印也行。” 许显纯就开始搬逍遥子右手的食指头。他两只手很费劲地把逍遥子的手搬了起来,一手握着逍遥子的食指。 逍遥子正好运足力气,一股热流从他的手臂上涌出,冲向手指,剑气直接打在许显纯的小腹上,把他弹到后面。许显纯往后一闪,一下站不稳,坐在地上。 “呵呵!”欧阳莹一看,笑了,小声地,“师父真讨厌!” 这话让魏忠贤有了警觉,他立刻反应道:“谁,谁在说话?” 大家立刻瞪了欧阳莹一眼,欧阳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当然,逍遥子也听到了欧阳莹的话,心想:这个莹儿,真是。 他急忙转开话题说:“魏忠贤,你想干什么?逼供吗!” “逍遥子,你总是开口了。”魏忠贤又蹲下来,看着逍遥子,“逍遥子,你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还是赶紧画押,我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留你个全尸!如何?” “哼!”逍遥子白了他一眼,“这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皇上自有定论,我大明朝还轮不到你一个太监说话。” “你!”魏忠贤怒视逍遥子,瞪着他,“你别不识好歹。” “呵呵!”逍遥子又闭上眼睛,淡定地,“魏忠贤,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魏忠贤看到逍遥子这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心里气得痒痒。他对着旁边的许显纯怒视道:“你去把他的手砍下来,就算用指头,我也一定要让他在上面按上手印!” “是!”许显纯拿着刀看着逍遥子,仿佛正在犹豫。其实,他心里没有底,还有些恐惧,刚才已经领教过逍遥大侠的武功了。 逍遥子还是在那坐着,一动不动。 熊倜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这魏忠贤真是心狠!” “这算什么?他心狠的地方多了。”夏芸小声地回答到。 “那师父怎么办?”欧阳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卟嗵卟嗵”跳个不停。两手紧紧地握着,额头直冒汗,紧张地,“我们要不要下去救师父?” 潜龙还是很镇定,又用手压了下欧阳莹的小脑袋说:“我相信,逍遥子能对付过来。” 大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只见许显纯举起刀,朝逍遥子的手臂上砍下去。 逍遥子迅速转身,“哐”的一声,刀正好砍着逍遥子腰间上的一条铁链。 原来,他早就做好准备,只等他的刀一下来,好把他的铁链砍断。 “哈哈!”逍遥子一看许显纯中计了,心里十分得意,不由笑出声。 魏忠贤却高兴不起来,说:“我让你砍他的手臂,你怎么把铁链砍断了,下次小心点。” 许显纯这一下心理也不舒服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知道被人算计之后能高兴起来。 他把衣服往腰上一捆,恶狠狠地看着逍遥子,说:“逍遥子,我早听说过你很厉害,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吧。” 他说着举起刀,冲向逍遥子,速度很快,直逼逍遥子脑袋。 逍遥子急忙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观察他攻击的方式和他的刀法。 以他的武功,刚才那一刀砍偏了,明显是因为没有想到逍遥子会利用自己。以他这样的武功和攻击速度,逍遥子的手臂就算是铁臂,他这一刀,也绝对能砍下来。 逍遥子想再退,可是手上和脚上都还有重重的铁链拉扯着,无法再转移到别的地方。 若是只是一条丝带缠着自己,自己纵身一跃,也能躲过他的攻击。可是被这几十斤的铁链捆着,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武功。 他死死地盯着许显纯,许显纯又迅速逼近。 房间的空间也小,逍遥子这一往后退,居然退到了一个死角。除了前方,基本无路可逃。 欧阳莹呼吸不断加快,紧张地说:“我们真的不用去帮师父吗?” 熊倜也紧紧握着剑,准备跳下去。 夏芸的金针也已经握在手上了。 “先别着急!”潜龙还是依然很淡定地说。 许显纯杀到逍遥子旁边,一刀狠狠地向逍遥子砍去,逍遥子迅速蹲下。 许显纯砍了个空,他又迅速收刀,再次向逍遥子砍去。 逍遥子举起铁链,“哐!”许显纯一刀又砍在铁链上。 许显纯使劲往下压,逍遥子举着铁链,顶着他往下压的力气。 逍遥子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用力一顶。许显纯被逍遥子弹了出去。 许显纯心一横,一脚踢在逍遥子的腹部,逍遥子下意识往后退,可是他的脚下有铁链,又被拉了回来。 许显纯一看,这可是个好时机。大刀一横,冲着逍遥子的肚子狠狠地砍了过去。一更。 457 饮血狂刀 457饮血狂刀 “哇!”欧阳莹大叫一声,捂着眼睛不敢看。 熊倜也站起来,准备跳下去。 “谁?”欧阳莹这一大叫引起了魏忠贤的注意,魏忠贤四处张望,“是谁?” 魏忠贤这一喊,许显纯下意识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魏忠贤一眼。 逍遥子一看,自己化险为夷了。随力冲过去,一掌打在许显纯的胸口。 熊倜一看,逍遥子有机会反击,长长地松了口气,挑逗欧阳莹说:“我第一次发现莹儿的鬼叫声,也有如此大的震撼力。” 夏芸听着熊倜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欧阳莹没有理睬熊倜,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是逍遥子的安危。她推开潜龙,自己霸道地从瓦片移开处紧张地看着。 许显纯被逍遥子这一掌打倒在地上,立刻又站起来,怒视逍遥子,咬着牙说:“看来,我还不能小瞧你了。” 许显纯举起刀,挥动着手腕,只见刀身好像迅速变成了许多个,许显纯的人好像也变成了三四个,瞬间又化出更多,变幻成了七八个。 逍遥子惊奇地看着他,感叹道:“幻影刀?” 逍遥子话音刚落,许显纯就冲着逍遥子杀了过来。逍遥子下意识使出“千里黄云白日曛”,想用这样有大面积杀伤力的招数阻挡许显纯。 这样,看不清楚哪个是真是的敌人,哪个是幻影的情况下。如果只用单招的剑气杀敌,对敌人来说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相反还要损耗自己的真气,起到反作用。 可是,这一招好像丝毫没有阻碍到许显示纯的攻击。许显纯看到逍遥子使出剑气,纵身一跃,躲开逍遥子的攻击,一个前空翻向逍遥子扑来。 逍遥子抬头一看,一把大刀正向自己逼来。同时,他好像感觉有很多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无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眼睛一闭,耳朵一竖,感觉头顶上正好有一阵风。他步子一闪,只感觉这阵强风从自己的身边袭卷过去。 许显纯的刀也正好从逍遥子的旁边砍过去,若是逍遥子稍微迟疑一秒,手臂就会被许显纯砍断了。 许显纯立刻转身,看着不远处的逍遥子。 逍遥子闭着眼睛,时不时动着耳朵,听着周围的一切。 熊倜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说:“这家伙看上去很厉害,师父手脚又不方便,他为什么还要闭着眼睛呢?这不是更不利吗?” “你错了!”潜龙很认真地说,“你师父这样做是对的。幻影刀看久了,会让对方产生幻觉,再看久了之后,除了周围的一切都是幻影。” 夏芸也点了点头说:“师父真是老江湖。我以前也跟许显纯交过手,可是每次都输在他的幻影刀下。也是每次都输在他的幻影之下。” “幻影?”熊倜有些不明白。 “我只是听说过,没有尝试过,真正的幻影是怎么回事。”潜龙解释道,期盼的眼神看着夏芸,“我估计,夏姑娘应该能知道,这幻影的厉害。” 夏芸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她长舒了口气,冰冷的脸上眼神茫然,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若有所思地说出她当时的感受。 “幻影,刚开始看的时候,只是几个单纯的影子。可是,看久了之后,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看什么都是红色的。刚开始是看许显纯是红色的,渐渐地周围的一切都是红的,也就分不清楚敌人在什么方向。” “这也没有什么啊。闭上眼睛就好了。”熊倜说道。 “对!这个确实没有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幻影刀最可怕的地方。” 夏芸看了一眼熊倜,继续说:“你闭上眼睛之后,会感觉脑子一阵晕眩。等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就会感觉全身都在疼,好像已经被刀砍重了。刚才看到的那鲜红的血好像就是自己流的。心里会莫名地产生恐惧。” “那你再闭上眼睛。”熊倜的好奇心被这奇怪的幻影刀勾起来了。 夏芸又继续说:“对,很多武林高手也是闭着眼睛。可是,也就在他们闭上眼睛的这一刻,死亡之门也就打开了。他们也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也就是说许显纯是趁大家闭上眼睛的这一刻,杀了他们。” “对!”潜龙继续说,“很多武林高手,出现幻觉的时候,他们才闭上眼睛,想用听力和敌人打斗。可是,却不知道,这幻影刀的魔力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大脑,他们本身抵抗不了这个幻觉,就死于刀下了。” 熊倜一听,心里很是不服气地说:“他的幻影刀,有这样厉害吗?” “他的幻影刀,我不知道有多厉害。但是,幻影刀确实很厉害!”潜龙解释道。 熊倜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期待他说下文。 潜龙微微一笑,给熊倜解释幻影刀为什么那么厉害。 “幻影刀是一种邪刀的练习方法,这刀每日要饮血,每饮一次血,刀就会越锋利,当然他的功力也会大增。” 潜龙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后背的脊梁骨窜出一股莫名的寒气,他看着许显纯的影子,顿时好像看到了许多冤魂在他身后萦绕。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说:“幻影刀又叫饮血狂刀,据说这刀在打造的时候,不是用清水打造,而是……” 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而是用人血!” “啊!”熊倜一听,激动地叫了一声,全身的肌肉都抽搐起来,顿时全身都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惊讶地看着潜龙,“人血?” “呀!”欧阳莹听着,全身也很不舒服,“好恶心啊!” “据说幻影刀打造的时候,专门有一个血池,里面不知道倾注了多少人的鲜血。”潜龙继续说,“因为在打造的时候,就是杀了很多冤死的人,所以戾气很重。” 他们说着说着,只听“哐”的一声,逍遥子手上的铁链被许显纯砍成了两节。 熊倜睁着眼睛,盯着他们,继续询问道:“这家伙看上去,好像比刚才的杀气更重了。” 潜龙也盯着许显纯,继续说:“幻影刀,有几招威力无比,一招是怒火中烧,还有一招是热血沸腾。” 熊倜听着有些莫名其妙,随口说:“这好像不是什么招式的名称。” “师父有危险!”潜龙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熊倜的话,就听到欧阳莹又叫了一声。 大家有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两人的打斗。 许显纯大喊一声:“杀!” 同时,他握着刀,用力往逍遥子的方向劈过去。 逍遥子顿时感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向自己迎面扑来。同时,好像一条血河朝自己涌来,快要把自己吞噬在血泊之中。 逍遥子运足内力,双手把真气逼到头顶,又从头顶形成两股热流冲向两只手臂,像两股从山颠奔流而下的清泉,从手指中涌出来。 “呀!”逍遥子一挥而出,两股剑气与许显纯的杀气相撞。 屋子里的地砖本来就已经年久失修,有的已经起了很深的裂痕,有的已经碎成了好几块,有的干脆就不知道被人踢到哪去了。 “轰!”两股力量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地上的地砖也被他们卷了起来,飞向四面八方。连魏忠贤都被震退了好几米,他来不及躲避,被碎裂的地砖打得“哇哇”乱叫。 逍遥子和许显纯同时受到两个力量相撞后的反推力,也被震倒在地上。 许显纯一手撑在地上,一股热流涌到嘴边,他“噗”的一声,喷出一股鲜红的血,洒在地上。 逍遥子顿时也觉得有股热气往上冲,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往下把热气又压回了体内。 “师父,受伤了!”欧阳莹紧张地看着逍遥子,“不行,我们要下去救他。” 欧阳莹说着就要行动,潜龙立即拉着她说:“别着急,看看再说。这点小伤应该伤不了他。”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他。”魏忠贤看着许显纯在原地一动不动,又催促道。 熊倜一听,心里顿时就替许显纯不爽了,他气愤地说:“他没有看到那家伙已经受伤了吗?” 夏芸却很淡定地说:“在他眼里,他们都不是人,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熊倜听着夏芸这话,看着夏芸略带忧伤的眼神,心里顿时十分难受。他下意识握着夏芸的手,小声地说:“没事,你以后就不用受他控制了。” 许显纯看了一眼魏忠贤,咬着牙又站了起来,身子飘飘忽忽地。 熊倜一看,情不自禁地说:“他傻吗?都已经伤成这样了。” “他不是傻,他是已经被魏忠贤洗脑了。”夏芸深有体会,她说着又看着熊倜,“若不是遇到你,我比他的好胜心还强。打败了回去没有脸面的!” “师父……”欧阳莹抓着屋顶上的瓦片,瓦片已经被她抓起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她这一叫,大家也都把目光转向逍遥子。 只见,原本已经受伤的许显纯顿时像打了鸡血,杀气腾腾地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也站起来,看着许显纯,等他快要攻过来的时候,一脚踩在他旁边的柱子上,使出“夕阳西下”,剑气穿透空气,刺向许显纯。 许显纯躲开逍遥子的剑气,用力一蹬,也腾空跳起来。高高地举起幻影刀,从空中向逍遥子砍去。一更。 458 险象环生 458险象环生 “师父,小心!”熊倜被许显纯这个动作吓倒了。许显纯这个动作,要不就迅速躲开,要不就用武器和他硬拼。 可是现在的逍遥子正对着许显纯,若是硬拼,他没有武器只会被许显纯砍成两半。若是躲开,他正停在半空中,没有什么支撑力,又拖着长长重重的铁链,谈何容易? 熊倜话音刚落,只见逍遥子戴着铁链居然跳过了许显纯的高度。 逍遥子跳起来的时候,铁链垂下来,正好挂在许显纯的脖子上。许显纯被逍遥子吊了起来,随着逍遥子腾越的高度悬挂在半空。 熊倜怔怔地看着,似乎有些不相信。 潜龙对这一切却不奇怪,他看着熊倜那诧异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笑说:“你师父没有教过你?” “教过我什么?”熊倜说着又看了看逍遥子,再看看潜龙,“师父刚才这一招确实很神奇。一般跳跃的时候,都要借助一个支撑力,为什么师父停留在半空中,还能跳那么高。” 熊倜跟随逍遥子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逍遥子用这一招。他摸着脑袋又想了想:通常的高手跳起来停留在半空中的时候,如果被对方攻击,也许都会往后跳,因为对方有一个冲力。或者都会掉下来。 逍遥子这一招到底是怎么回事,熊倜实在是想不明白。 潜龙看着熊倜满脸雾水,还是微微一笑说:“你师父这一招叫云中飞。” “云中飞?”熊倜忽然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噢!我想起来了。我师公,江湖人称七绝老人,他七绝之一就有云中飞。” “对!就是这云中飞。你既然知道,那就不用我解释了。” 熊倜一听潜龙不解释了,十分着急地说:“别啊,你不解释我怎么知道这‘云中飞’是怎么回事?” 潜龙愣了一眼说:“你不是知道吗?”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其实我只是听说过,并没不知道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公本来说要教我的,只是我和师公缘分尚浅,至今还没有机会学到他老人家的这一独门绝学。” “呵呵!”潜龙笑了笑,“这云中飞,就是跳起来停在半空中的时候,还能再跳。” 熊倜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潜龙继续解释道:“一般人跳跃,必须借助外力,这个也是。只是他们借用的是空气中的气流。” “什么?”熊倜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吃惊,“空气是无形的啊。怎么能借助呢?” “剑气也是无形的,那怎么能杀人呢?”潜龙又反驳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听你师父说过几句。他们跳起来的时候,身体就带动着气流,当敌人向他们发起攻击的时候,似乎又有一股冲力,他们就借助着两股力量,再次腾空跃起,然后轻松落地。” 熊倜回想着逍遥子刚才跳起来的动作,看上去好像真的是这样。逍遥子好像真的踩着什么,一个前空翻就把许显纯的脖子套住了。 逍遥子本想用铁链绕住许显纯的脖子,把他拖死,没有想到,逍遥子快要落地的时候,只听“哐”的一声,许显纯却挣脱了逍遥子的铁链。 许显纯的脖子虽然被套住了,但是手脚并没有束缚。许显纯趁逍遥子要落地的时候,他的脚也触碰到了地面。许显纯急忙往后一翻坐在地上,铁链就自动向前倾斜。他一落下来,逍遥子也正好站在后面,他一刀向逍遥子砍去。 逍遥子当时躲也躲不开,灵机一动,双手撑在地上,双脚分开,连在脚上的铁链瞬间就蹦直了,许显纯就这样一刀砍在铁链的中间。 铁链被砍断了,逍遥子的行动就更方便了,他双脚合拢,双手往后一滑,位置稍微靠近许显纯,同时双手再次用力一撑,两脚重重地踢在许显纯的胸口。 许显纯一下站不稳,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终于一下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逍遥子并没有放松,乘胜追击,快速冲过来,一脚向许显纯踢过去。 许显纯本想站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就觉得胸口的鲜血好像要涌出来一样,脑袋也晕晕眩眩。他没有办法,只有看着逍遥子的大脚冲着自己的脸上飞来。 他下意识捂着头,惨叫一声:“啊!” 熊倜听到他这杀猪般的喊声,有些不耐烦地说:“师父都没有踢到,他吓叫什么!” 原来,逍遥子正要踢到许显纯的时候,身上的铁链拉扯了自己一下,自己这股强大的冲击了,又被铁链拉了回去。他不仅没有踢到许显纯,还差点撞到柱子。 在快要撞到柱子的时候,他双脚蹬在柱子上,一个后空翻,又往后翻了一段距离之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逍遥子抖了抖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斩成两半的铁链,又看看自己剩下的铁链,再看看许显纯,脸上浮现了怪怪的笑容,有些无奈,有些得意。 许显纯等了一会,并没有感到痛,他放下双手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此时正看着魏忠贤。他一边看着魏忠贤,一边慢慢地往柱子的方向走。 许显纯见逍遥子不对自己攻击,反而往回走,本想再次发动攻击,可是他一用力,胸口就想要爆炸一样。 他不敢冒险,只好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到魏忠贤旁边,惭愧地看着魏忠贤说:“大人,卑职无能。” 魏忠贤瞪了许显纯一眼,大骂道:“废物!” 魏忠贤也看着逍遥子,他之前就知道逍遥子厉害,但是没有想到身上被那么多东西捆绑着,逍遥子居然还那么厉害。 “魏忠贤,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在上面画押的!” 逍遥子说着,又盘膝而坐,打了大半天,他也感觉累了,更何况,刚才与许显纯那一撞,自己也收了伤,只是为了大局,才强压着伤势。 刚才又猛然用力,他忽然感觉全身在隐隐作痛,很明显伤势加重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稍微的调理一下。 魏忠贤看着逍遥子,又看了看许显纯,两眼一转说:“逍遥子是不是被你打伤了,你趁现在赶紧过去,动作轻点,直接把他杀了!” 许显纯听到他的话,又看了看逍遥子,心里犹豫着。他支离破碎的身体,此时怎么还能再与逍遥子打斗。他看逍遥子的面色就知道,自己比逍遥子伤的重。再过去,不是送死? 他再看看魏忠贤的脸上,他也知道如果不过去,在魏忠贤这也是死。左右都是死,他咬咬牙,狠下心,慢慢地向逍遥子走去。他刚踏出脚步,只感觉一阵微风,迅速从自己身边吹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魏忠贤大叫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魏忠贤头上的帽子没了。 逍遥子听到魏忠贤这话,心里十分生气,心想:我饶你一命,你居然还要来杀我?自己刚才就应该先把他杀了。 逍遥子睁开眼睛,看着魏忠贤站的位置,离自己的距离稍微远了点,只有靠剑气才能伤到他。不过,此时自己的受了内伤,若是再强行使用内力发出剑气,会伤上加伤。 不行,尽管如此,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逍遥子想着,手指一伸,一股剑气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嗖”的一下,把魏忠贤的帽子打飞了。 “啊!”魏忠贤大吃一惊,十分惶恐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怒视魏忠贤说:“魏忠贤,你还是少费点力气吧。你杀不了我,就算你派再多的杀手,你也杀不了我。就算,你侥幸杀了我。但是,我还有徒弟,我徒弟一定会替我报仇。到时候,你的老命就不一定能保住了。” 魏忠贤一听,心里顿时打了个寒颤,额头直冒汗。他几次跟熊倜交过手,他知道熊倜的厉害。 他心中担心的不仅仅是熊倜。熊倜武功再怎么厉害,他都能想办法把他制服。关键是深爱熊倜的夏芸,夏芸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他的招数夏芸也知道不少。熊倜再加上夏芸他就不好对付了。 魏忠贤一想到着,心里就非常不爽。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给逍遥子打去。不过,他也知道,这一拳估计还没有出去,说不定逍遥子的剑气就已经打到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了。 逍遥子见魏忠贤还不走,又瞪着他说:“你怎么还不走,等着我的剑气穿过你的胸膛,刺瞎你的眼睛,割断你的喉咙!” 魏忠贤听着他的话,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怒视道:“逍遥子,你别得意。我一定会让皇上下旨杀了你!” 魏忠贤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脸上又出现得意的奸笑说:“逍遥子,你武功高强,可是有些人就没有你那么好的武功了!” 逍遥子一惊,心想:完了,难不成他要去折磨霓云?他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心想:不行,不能让他看出我关心霓云,不然麻烦就更大! 逍遥子想到霓云,不动声色地闭合着双眼。 魏忠贤说完瞪着逍遥子,从逍遥子的脸上魏忠贤实在是得不到什么,不由对许显纯吆喝着:“没用的废物,走了!”一更。 459 兵分两路 459兵分两路 “咚”魏忠贤重重地把门一甩,走了。 逍遥子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地担心起霓云来,想:若是他们真的对霓云用刑,屈打成招,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他想着想着,不仅握起了拳头。此刻,他真有种想冲出去的想法。 熊倜他们在屋顶上看着魏忠贤渐渐走远的身影,急忙跳下来,回到屋中。 “师父,你没事吧!”欧阳莹一开门,第一个冲到逍遥子的身边。 逍遥子看到欧阳莹微微一笑,“莹儿,你怎么也来了。” 欧阳莹撅着嘴巴说,“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刚才,大笨熊让我们在外面守着,我才没有进来的。对了,师父,那个坏蛋刚才把你伤得怎么样了。” 逍遥子一听,急忙又回过神,看着熊倜说:“我担心霓云,你们快去救霓云!” 熊倜一听,眉头一紧,说:“可是,我们不知道霓云被关在哪啊!” “这个不难。听魏忠贤刚才那口气,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会找霓云的麻烦。”逍遥子猜测道。 “对,以魏忠贤的脾气,应该是去找霓云的麻烦。”夏芸肯定地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追魏忠贤。”熊倜说完,看了一眼夏芸,两人就默契地追出去了。 墙角的野草也渐渐变成了黄色,有的变成了灰色,有的半绿半黄,眨眼往前,土地已经列开了缝隙。一阵风呼呼地吹过,卷起地上的沙土。 风一阵赶着一阵,一下缓慢,一下迅速。 两人迎着风,沿着小路追上去,在拐角处看到了魏忠贤的身影。 两人刚要向前走去,一阵大风掀起地上的泥沙,泥沙迅速钻进了夏芸的眼睛,夏芸下意识往后转身,躲开泥沙。 熊倜用手一挡,泥沙席卷而过。风停了,熊倜看到夏芸在不停地眨着眼睛,关心地问:“芸儿,你怎么了?沙子进眼睛了。” 夏芸转过头,说:“没事。” 两人再往魏忠贤消失的方向看过去,魏忠贤早已没有了影子。 “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追了上去。 两人追到拐角处的时候,看着一眼往不到尽头的长廊,小路上并没有看到魏忠贤的身影。 两人一直追到长廊的尽头,依然没有看到。长廊的尽头是一个岔路口。 一边是通往东宫,那边都是嫔妃住的地方。一边是西边,在过去就是宫门。 两人一时拿不准应该往那边追。 熊倜脑子一转,纵身一跃,跳到围墙上,四处看了看。终于在东边又发现了魏忠贤的踪影。 熊倜眉毛一耸,一个前空翻又跳了下来说:“追,东边!” 两人一直追着魏忠贤的脚步,来到一个偏院。在院子门口的时候,魏忠贤把他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进了偏院。 熊倜和夏芸悄悄地顺着院墙也进去了。 夏芸心里纳闷:这不像是关押人的地方。这里倒像是……她一时拿不准也不敢猜测。 熊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紧紧地跟着魏忠贤,看着他进了一个房间。 他回头看了看夏芸,示意夏芸绕到屋子后面去看看。夏芸点了点,两人又闪到了院子后面! 熊倜追出去之后,逍遥子又看着潜龙说:“我这次遭人暗算,要想出去估计难了,魏忠贤又在想办法害我。我看情况紧急,你必须去说服皇上,我才有机会出去。” “可是,你这事情,我该怎么说?”潜龙也纳闷了,他迟疑了一下,“莫说我的身份没有公开,就算公开了,也没有人信我。皇上现在还在病中,昏昏沉沉,我根本插不上话!” 潜龙说着感叹了一声:“若是先皇在就好了。” 逍遥子认真地看着潜龙,说:“没事。我不是让你去说。我只是让你去保护一个人。” “保护一个人?”潜龙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潜龙看着逍遥子眼睛的方向,猜出他在看欧阳莹。他惊奇地说:“难不成,你是让我保护欧阳姑娘?” “哈哈!”逍遥子笑了笑,“潜龙不愧是潜龙,一下就猜中了!” “保护我?”欧阳莹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说。 潜龙也不知道逍遥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逍遥子严肃而认真地看着欧阳莹,语重深长地说:“莹儿,你愿意救师父吗?” “师父,这是说的那里话!”欧阳莹眨着她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看着逍遥子。 欧阳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师父,你说吧,只要是莹儿做的到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做。如果是莹儿做不到的,我也会想办法,一定把师父救出去。” 潜龙看着欧阳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微微一笑,“这丫头!”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这些话,心里忽然感觉十分温暖,他温柔地说:“师父既不让你上刀山,也不让你下火海,师父是让你去救人。” “救人?”欧阳莹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悠了两圈,右手地食指,快速地抖动,她猜到道:“师父,你是不是让我去救那要死不活的皇上!” “对,莹儿真是聪明。我就是要让你去救皇上!”逍遥子坚定地说,“不过,莹儿,下次这样大不敬的话就不要说了。” “可是,师父,那么多太医都没有治好他。我怎么能!你这样看得起我?”欧阳莹一脸不愿意地看着逍遥子。虽然她知道,现在能救逍遥子的人就只有皇上一个,可是她十分讨厌皇上。 “莹儿。你可是杨济时的外孙女,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逍遥子安慰她说,“再说,师父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你能不能把皇上治好了。” 潜龙忽然明白逍遥子为什么要让欧阳莹去救皇上了。“不错,现在皇上身边的人复杂,也只有欧阳姑娘能让皇上的病康复。” “我虽然略懂医术,可是毕竟是外行人。莹儿如果去的话,你要仔细地看看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担心皇上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若是不仔细看,或者医术不到家的话,估计是看不出来的!”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着。 “若是莹儿把皇上治好了,不要说治好,就算有点起色,也会还好招来杀身之祸。比较杨府惨案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找出来。我不能让莹儿一个人冒险。” 逍遥子说着目光转向潜龙,“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好好保护莹儿的安全。” “师父,我去救那要死不活的皇上。那你的伤势怎么办呢?”欧阳莹撅着小嘴,委屈地看着逍遥子,撒娇地说:“师父,我能不能把你先治好了,再去救他啊!” “莹儿,别任性。”逍遥子严肃地说,“你师父死不了。” 欧阳莹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跟着逍遥子那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逍遥子如此严厉地对自己说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外公死了之后,他们家都被莫名地杀害,她的心好像越来越脆弱了。 逍遥子是她唯一的依靠。此时,他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对自己这样凶,欧阳莹的眼泪立刻就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摸了摸她的头,说:“莹儿,就当师父求你了,好吗?” 欧阳莹还是没有说话。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一颗晶莹的泪珠滴了下来,顿时心里也不好受,内疚地说:“莹儿,是不是怪师父刚才口气重了。可是,事情紧急,也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这不仅仅关系到师父一个人的生命,还关系到整个国的安慰啊!” 欧阳莹一愣,猛然抬起头,她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她一边摸着眼泪一边点着头说:“师父,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救他!” 逍遥子说着,看着潜龙,“拜托了!” 潜龙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这就带她过去。可是,熊倜他们回来又怎么办呢?” “倜儿回来了,我自有安排。你们先去吧!”逍遥子说着,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欧阳莹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塞进逍遥子嘴里,说:“师父。这是我们杨家自己配置的活血丹,对内伤有神奇的效果。你先服用。” “嗯?”欧阳莹说着又站起来说,“这样吧师父。我先去看看那个要死不活的皇上,怎么把他治好,然后我再来看你!”欧阳莹顿时有恢复了之前的活力,回到她那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逍遥子叹了口气。“去吧。不过,你在皇上面前可千万不要再说他要死不活了。那是要杀头的!” 欧阳莹冲着逍遥子做了一个鬼脸,说:“杀了我,我正好变成鬼魂每天在师父身边晃悠!” 逍遥子一听,哭笑一声,顿时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只有淡淡地一句:“快去吧!” 欧阳莹又给逍遥子做了一个鬼脸,又蹦又跳地出去了。 逍遥子看着紧紧关上的门,心里又感叹一句,“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不知道,倜儿如何?”一更。 460 太子的乳娘 院子里的树时不时掉落几片枯黄的叶。.访问:щщщ.。偶尔一阵风会把树叶刮起來。翩翩然飞起來老高。又慢慢落下來。有些落在屋顶。有些不知道飘去哪儿了。 这个院子并不大。有两间屋子。 熊倜给夏芸使了个眼‘色’。让夏芸在墙角听着他们的动静。自己到另一间屋子去看看。 夏芸刚想说让熊倜别去。熊倜就自己跑过去了。 熊倜潜伏在屋子的窗外。手指迅速戳了个‘洞’。闭着眼睛往里面瞅了一眼。这间屋子堆满了许多木雕。还有很多雕刻工具。一点价值都沒有。 熊倜心里很纳闷。他又回到夏芸潜伏的地方。两人贴着墙。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如果到这屋子的正面去偷听。.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偶尔一个过路的宫‘女’。太监就会发现熊倜的行踪。 熊倜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夏芸悄悄地给熊倜做个了手势。让他不要说话。跟着自己走。 熊倜也沒有说话。夏芸带着他來到另一间屋子。示意他进去。 熊倜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夏芸直接推开‘门’。迅速闪了进去。熊倜一看。也跟着闪进去了。 熊倜一进去。有些发愣。他刚才只看到了屋子的一角。现在一看。整间屋子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雕。有的栩栩如生。有的看起來跟真的一样。 熊倜小声地说:“你带我來这里做什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嘘。”夏芸又做了一个手势。她扫视了屋子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屋子侧面的一面柜子上。她示意让熊倜过去。两人一起把柜子挪动一下。 这一挪动。熊倜居然发现这墙上有一个小孔。不大不小正好能看到那边的事情。 夏芸闭着一只眼睛往圆孔里瞅瞅。沒有多久又离开了。她不用看。用头发丝想也知道魏忠贤來干什么。 熊倜惊奇地看着夏芸。眼珠子从左边转过去。又从右边转过來。來回转悠。完全不相信地看着夏芸。 夏芸沒有跟他解释太多。指了指圆孔。熊倜也明白这是夏芸告诉他。一会再说。先看魏忠贤搞什么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闭着一只眼睛。看着里面的动静。 “啊。”他差点叫了起來。话要到嘴边的时候。还是忍住了。心想:这个样子看起來。魏忠贤还真不是个太监。 他看着魏忠贤抱着一个‘女’人在亲‘吻’着她。一边亲‘吻’在一边脱她的衣服。在看下去。魏忠贤要做什么就更明了。 那‘女’人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些。皮肤白里透红。颇有几分姿‘色’。 魏忠贤时不时敲打着那‘女’人的后背。那‘女’人还娇滴滴地哼什么。熊倜听着都脸红起來了。 “你可想我了。”魏忠贤像只饿狼一样从‘女’人的后面啃食着‘女’人的骨头。“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沒有时间來看你。” “你想死奴家了。”‘女’人反手掐了一下魏忠贤。 “哪想了。”魏忠贤挑逗着。 “你这个沒良心的。我以为你把奴家给忘记了。”那‘女’人一边掐着还一边敲打魏忠贤。 魏忠贤终于把‘女’人的衣裳都拔下來了。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小肚兜。 ‘女’人也忍不住了。‘激’动地说:“快。快。你还真当你是太监不成。” 魏忠贤看着她。又挑逗道:“來。让我看看哪儿想我了。” 说着就把‘女’人反转过來。抱到了旁边的卧榻上。推开卧榻上的桌子。紧紧地压在‘女’人的身体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看到这也懒得看下去。转过头小声地问夏芸:“她是谁。” “她就是太子的‘奶’娘。客氏。”夏芸回答道。 “我们走吧。”熊倜说着就离开了小圆孔。 夏芸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表情尴尬。忍不住笑了笑。走过去说:“你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 熊倜一听。心里火烧火燎地。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这明显就是魏忠贤和客氏在偷情。有什么好看的。他轻轻地呼了口气说:“芸儿。难不成你让我看他们偷情啊。我可沒兴趣。” 夏芸一听。小脸“唰”一下也通红了。手轻轻地打了一下熊倜说:“谁让你看他们偷情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看到的就是他们在偷情啊。”熊倜脑子一下转不过來。有些疑‘惑’地看着夏芸。 夏芸低着头。有些害羞地说:“他们一般偷完情。魏忠贤都会跟客氏商量一些事情。问一些东西。” “噢。原來是这样。”熊倜恍然大悟。“那。” “我。你守着。我不方便。你……”夏芸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看。可是。不看着。又听不到魏忠贤会说什么有用的话。 熊倜看着夏芸的表情。迟疑了一下。又看着那个小孔。说:“怎么会有个小‘洞’啊。” 夏芸也看了过去说:“哦。你是说这个小‘洞’啊。” 夏芸说着又转过头。手上拿起一个刻好的木雕。说:“因为这些木雕。” “木雕。”熊倜还是不太明白。从这些木雕的雕刻手艺來看。像是一些成熟工匠的雏形之作。 “你知道这些木雕是谁刻的吗。”熊倜想了想。摇了摇头。想了想。“宫里的木匠。” 夏芸一听忍不住笑了起來。 熊倜忽然回过神來说:“难不成是那个木头太子雕刻的。” 夏芸一边笑一边点了点头。 “那跟这个小‘洞’有什么关系啊。”熊倜也拿起一个木雕看了看。 “太子从小就喜欢粘着客氏。有时候客氏要和魏忠贤偷情。又不能不顾忌太子。所以。一到这样的时候。他们就把太子留在这间屋子里面刻东西。他们就在那边偷情。” 夏芸继续解释道:“太子一雕刻起东西來。就会很沉‘迷’。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而且很讨厌被人打扰。除非是他雕刻的工具坏了。他就会找客氏和魏忠贤。” 夏芸说着又看了看那个小‘洞’。继续说:“所以这个小‘洞’就是魏忠贤和客氏在说话的时候。监视太子用的。” 熊倜点了点头。心里“咯噔”了一下。说:“这个魏忠贤。心计真的很重。” “不仅如此。魏忠贤在这个宫里的秘密还有很多。这只不过是他比较小的一个秘密而已。”夏芸若有所思地感叹道。 “我听说魏忠贤已经掌握了整个皇宫的宦官。甚至还有一些朝廷中的大臣。”熊倜说着。越來越觉得这个魏忠贤十分可怕。 “在宫里做事情。这些都是正常的。关键是他还跟江湖上一些‘门’派有牵连。” “什么。”熊倜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魏忠贤只是在朝廷中活动频繁。怎么也沒有想到魏忠贤跟江湖上的‘门’派也有联系。 “那你知不知道都是哪些‘门’派。”熊倜很认真地看着夏芸。继续问。 夏芸轻轻地摇着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江湖上的事情。他沒有让我‘插’手。我一般就负责刺杀朝廷中与他们意见不和的人。至于江湖中的事情。除非是事情比较关键。他才会让我去。或者是人手不够了。所以我知道的比较少。” 熊倜听着。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眼睛。拳头慢慢地握紧。说:“这个魏忠贤不除。还真是个祸害。” 熊倜说着。又走到圆孔的位置。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此时。魏忠贤和客氏已经做完他们想做的事情。 客氏拿着一件衣服搭着自己的身子。魏忠贤在穿衣服。 魏忠贤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最近太子怎么样。还经常粘着你吗。” “他呀。”客氏一边说着。一边给魏忠贤抛了个媚眼。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之间。“他呀比你黏我还黏得紧。” 熊倜听到她这声音。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哗哗”直掉。他第一眼看到郑贵妃的时候。就觉得郑贵妃妩媚。再看到郑贵妃对明神宗撒娇的时候。他身上马上就起了很多‘鸡’皮疙瘩。 而这位太子的‘奶’妈。让熊倜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女’人的妩媚。 他听着后背直发麻。不停地摇着头。脸上的七十二根神经都在‘抽’搐。直发痒。 魏忠贤却很淡定地背对着继续穿衣服。无所谓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定要把那小祖宗哄好。” 魏忠贤说着又停了下來。很认真地说:“对了。你有沒有每日带太子去给皇上请安。” “这个自然是不会忘记的。我把你忘了。我都不会忘记这事。”客氏又娇滴滴地说着。换了一个坐姿。 魏忠贤转过身看着客氏。客氏趁机给魏忠贤又抛了个媚眼。然后手从大‘腿’上拿起來。放在嘴‘唇’上。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说你多久沒有來看奴家了。这刚來就要走。也不多陪陪奴家。” 客氏说着把身子转了过去。责备的语气说:“你就会知道让我做这做那。也不多疼疼人家。” 客氏这一转过去。整块背全部‘露’在外面。客氏的背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玉’。阳光透过窗外反‘射’进來。看起來别有一番滋味。 熊倜也是个男人。他知道客氏这样就是不想让魏忠贤走。 客氏看魏忠贤久久不过來。直接又躺了下去。 熊倜只听到客氏娇滴滴地又说:“來嘛。再多陪陪人家。” 熊倜不用看也知道客氏在干什么。他从魏忠贤的表情就看出來。魏忠贤已经又忍不住。‘露’出贪婪的表情。 魏忠贤又扑了过去。 熊倜有些不耐烦了。他想知道更多的消息而不是看到这两人在这拼命地偷情。 他刚想走。只见魏忠贤把客氏抱了起來。抬起她的下巴说:“小美人。我要跟你说的事情还有很多。最近事情紧。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好好宠你。”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1 皇上病情 熊倜一听。,最新章节访问:。脑子里的那根弦立刻就绷紧了。期待着魏忠贤要跟客氏说什么事情。心想:最好说关于霓云的事情。 客氏还是无羞耻地趴在魏忠贤身上。妩媚地说:“我就这样听你说。你这个沒心肝的。就会利用我。” 客氏说着又在魏忠贤的脸膛狠狠地捏了一把。眼睛恨了一下。 魏忠贤顺势抓住客氏的手。一边抚‘摸’着一边说:“这事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好好地盯紧了。” 熊倜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魏忠贤说什么。 “你每日带太子跟皇上请安的时候。一定要看看皇上的气‘色’如何。顺问问太医。皇上的病情有沒有好转。”魏忠贤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地说。 他说着突然坐起來。很认真地看着客氏又说:“皇上这病多多少少跟我有关系。你明日带太子请安的时候。你问问皇上。千万要请皇上不要把我供出來。” 熊倜一听。魏忠贤对皇上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求皇上不说。还要包庇魏忠贤呢。 客氏一听。也认真地看着魏忠贤说:“太医会不会诊断出來。如果太医查出來了。那又怎么办。” 魏忠贤摇了摇头。搂着客氏又倒了下去。说:“这个你放心。皇上本就好‘色’。再说这又不是毒‘药’。太医一般是诊断不出來的。” 客氏听魏忠贤这样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也松了口气。把头埋在魏忠贤的下面。正要动作。魏忠贤突然又问道:“对了。今日李选‘侍’和太子的关系如何。” 太子的生母死了之后。李选‘侍’就成了太子的养母。霓云沒有出现的时候。李选‘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李选‘侍’一直想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可是他生不出孩子。只好请求皇上收皇长子做养子。 这位皇长子。因为父亲明光宗不被他的祖父明神宗喜欢。所以迟迟不被立为太子。 明神宗直到临死前才留下遗嘱:皇长孙宜即时册立、进学。 魏忠贤一边享受着客氏一边继续‘交’代着:“皇上继位后。择九月初九册立东宫。我这几日还要忙册立礼仪的事情。皇上那你就多盯着点。” “知道。”客氏拉长着声音。又抚‘摸’着魏忠贤。时不时伸手去‘胸’膛抓一下。 “还有云妃娘娘如何了。”魏忠贤又继续问道。 熊倜总算听到了他想听到的话。不由得又松了一大口气。 “那个‘女’人嘴硬的很。半个字不说。根本沒有办法从她嘴里掏出什么话。”客氏说着。脸上有些不高兴。生出一些醋意。眼睛斜视魏忠贤。“你是不是也看上那个狐狸‘精’了。” 魏忠贤挑起客氏的下巴。说:“你想多了。我怎么会看上她呢。” 客氏不相信魏忠贤的话。停止了动作。眼皮不高兴地闭了一下。爱答不理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大理寺去审问。大理寺那帮家伙一定会好好‘侍’候她。你是不是舍不得。怕用刑不过。” 魏忠贤刚才还和颜悦‘色’。一听她说这话。脸‘色’马上变的严肃起來。怒视客氏道:“蠢货。她是娘娘。而且还是皇上最喜欢的人。你以为是你身边的宫‘女’。” 客氏看到魏忠贤发火了。[]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魏忠贤坐起來把客氏推开。严肃地说:“我就是因为你是‘女’人才让你去撬开她的嘴巴。一些话‘女’人和‘女’人要好说一些。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天就知道吃醋。” 魏忠贤说着迅速起身开始穿衣服。嘴上继续骂骂咧咧地说:“她是皇上的‘女’人。将來说不定还要靠她什么。你给我好好地巴结她。” 客氏看到魏忠贤这样子。也急忙起來帮他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小声地说:“你这是要去哪。”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你记着你明天带太子去请安的时候。一定要找机会让皇上不要说出我的什么不是。不然。东林党那帮老家伙又要找我的麻烦了。”魏忠贤一边说一边又在心里盘算着:只要皇上不说。我就沒事。其他人就算查出來。也休想让我承认。 客氏还沒有帮魏忠贤整理好衣服。魏忠贤有些不耐烦了。毫不顾忌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熊倜也立即起來。转身询问夏芸说:“你说他是不是去找霓云了。” “不管去哪。我们先跟着他。”夏芸坚定地说。 熊倜说着就要走。夏芸又拽着他。指了指刚才被他们挪开的柜子。熊倜这才反应过來。 两人赶紧把柜子摆好。迅速闪出去。 两人走出偏院。看到魏忠贤正好从拐角处转过身走了。 他们迅速跟着他。看见魏忠贤并沒有去找霓云。而是回到皇上居住的乾清宫。 乾清宫的大‘门’是敞开的。许多宫‘女’和太监都站在‘门’口。一看就不一样。 熊倜看着魏忠贤并沒有进去。有些好奇。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说:“他为什么不进去呢。难不成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管他什么秘密。我们上去看看再说。”夏芸说着直接走过去。 “诶。”熊倜急忙拉住她。“我们绕到后面去。这样既能看到乾清宫里面的情况。又可以监视到魏忠贤。” 熊倜和夏芸绕到后面。看到欧阳莹正坐在明光宗的‘床’边为他诊脉。 欧阳莹眉头紧锁。时不时摇了摇头。时不时又看看其他地方。 潜龙在旁边抱着双手。期盼着看着她。 欧阳莹诊断了一会。又把明光宗的手放回去。慢慢地走出來。 她一走出來。诸位太医救围着她。她看着太医们说:“皇上从生病以來都用了什么‘药’。” 其中一位太医站出來给欧阳莹行了个礼说:“皇上身体虚弱。老臣们一直都用一些温补的‘药’给皇上养着。” 欧阳莹点了点头。 太医继续说:“欧阳姑娘。是杨太医的外孙‘女’。杨太医医术高明。欧阳姑娘想來是得到杨太医的真传。医术一定很厉害。” 欧阳莹最讨厌就是这些人每次说什么都先要说一堆恭维的话。她本想懒得理睬。但也不想失了礼仪。她微笑着看着太医。心里想:老家伙。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欧阳莹等了一会。终于听到了太医想问的关键话。 “不知道欧阳姑娘诊断了半天。皇上这是什么病。”太医恭恭敬敬地问。 欧阳莹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皇上……依我看。皇上沒有病。”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太医都笑了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潜龙有些诧异地看着欧阳莹。拽了拽欧阳莹的袖子小声地说:“欧阳姑娘。皇上怎么会沒有病呢。” “嗯。嗯。嗯。”欧阳莹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边思考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皇上的五脏六腑都是好的。身体也沒有中毒的迹象。可是。我有一点搞不明白。” 欧阳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对一些男人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从表面上看。皇上有眼袋、黑眼圈。面‘色’发紫。肤‘色’晦暗无光泽。肤质粗糙、干燥。出现皱纹。肌肤缺乏弹‘性’。应该是肾虚的表现。” 欧阳莹说着又看了看皇上。说:“我想。是不是皇上前几日劳累过度。所以现在才病倒了。皇上的五脏六腑虽然都还好。但是身体疲劳过度。基本被掏空了。” 欧阳莹这样一说。潜龙想起明光宗刚上位。就做了一些措施。 首先下令罢免全国范围内的矿监、税使。停止任何形式的的采榷活动。 其次是放饷边防。 朱常洛下令有大内银库调拨二百万两银子。发给辽东经略熊廷弼和九边巡抚按官。让他们犒赏将士;并拨给运费五千两白银。沿途支用。朱常洛还专‘门’强调。银子解到后。立即派人下发。不得擅自入库挪为它用。 第三件事是补充官缺。 朱常洛先命令礼部右‘侍’郎、南京吏部‘侍’郎二人为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随后。将何宗彦等四人均升为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启用卸官归田的旧辅臣叶向高。同意将因为“上疏”立储获罪的三十三人和为矿税等获罪的十一人一概录用。 这些事情看上去虽然不多。但是对整个朝廷來说还是很有作用的。 “可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我之前听太医们说。皇上脾气还不好。我又问了问伺候皇上的贴身太监。皇上病重之前有沒有什么症状。他们说皇上站都站不起來。” 欧阳莹说到这。满脸疑云。若有所思地说:“我刚才检查了皇上的‘腿’脚和腰。一点事都沒有。” “哦。对了。我还发现皇上的身体里好像有一种神秘的‘药’。”欧阳莹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说:“这‘药’具体是什么。我沒有见过。但是它的主要成分应该是银杏叶。” “银杏叶。”太医们听着欧阳莹的话。都有些吃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银杏叶可以促进血脉流动。从而导致心跳加快。让身体达到一种兴奋的状态。”欧阳莹说着又看着诸位太医。“皇上身体虚弱。不应该用这‘药’。不知道是哪位太医。出错了方子。” 太医们又相互看着。都摇着头。刚才跟欧阳莹说话的太医又出來说:“太医院每次为皇上出诊都会有‘药’方存单。回去看看便知。” 潜龙给太医行了个礼。说:“那就有劳太医了。” 魏忠贤在‘门’口听到欧阳莹这样一说。完全愣住了。皇上是什么病。他在清楚不过。只好急忙退了出去另想对策。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2 欢好药丸 熊倜看到魏忠贤仓皇退走的样子。-叔哈哈-一猜就知道他肯定又做了什么坏事。 他猛然想起刚才魏忠贤和客氏说的话。熊倜一惊。心想:难不成魏忠贤给皇上吃了什么‘药’。 “芸儿。我们走。”熊倜说着带着夏芸进了乾清宫。 潜龙看到熊倜來了有些惊讶。急忙过去小声地询问他说:“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去找……” 话到嘴边潜龙又把话咽了回去。 正在此时。熊倜也正好把话接了过去。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皇上说:“皇上的病情如何。” “皇上。只是身体虚弱。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潜龙回答到。 熊倜看着潜龙给熊倜使了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熊倜给诸位太医行了个礼说:“既然皇上沒事。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熊倜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夏芸。两人又出去了。 潜龙知道熊倜的意思。也给诸位太医行了个礼说:“劳烦诸位大人多照顾皇上。” 潜龙转头看着欧阳莹。又说:“欧阳姑娘。你不是要去给皇上抓‘药’吗。我这就送你过去。” 欧阳莹愣了一下。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下就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说:“那就有劳了。” 他们刚走下楼梯就看到。夏芸和熊倜在台阶下面等着他们。 “霓云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潜龙立刻就问。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得找个地方才行。”熊倜一脸的严肃。可是去哪呢。偌大个皇宫。顿时好像沒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潜龙想了一会。看着熊倜。‘激’动地说:“我知道了。” 熊倜也说:“我知道了。” “不知道我说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地方。”潜龙询问道。 “那你在我手上写下來。我看看你想的和我是不是同一个地方。”熊倜说着把自己的手摊在潜龙的前面。 潜龙在熊倜手上写了一个“金”字。 熊倜“哈哈”大笑起來。说:“我正有此意。.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不过。宫中人多眼杂。你带着莹儿去。我和芸儿从另一边去。” 潜龙点点头。说着就带着欧阳莹往金銮殿的方向走。 四人又在金銮殿会合。 “你们是不是从魏忠贤的身上查到什么线索了。”潜龙询问道。 熊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得到确切的消息。皇上的病跟魏忠贤有关系。不知道魏忠贤给皇上吃了什么。所以皇上才会病倒的。” 熊倜说着把目光转向欧阳莹。问:“莹儿。你有沒有诊断出。皇上的体内是不是有什么毒素。” 欧阳莹一边摇着头。一边思考着说:“毒素我沒有诊断出來。我刚才也说了皇上的体内有大量服用过银杏叶的迹象。估计是服用了什么丹‘药’。” “丹‘药’。”熊倜还把这事情给忘记了。明朝宫中历代皇上信奉道家。都爱服用丹‘药’。 夏芸摇了摇头。说:“据我所知。丹‘药’里面并沒有银杏叶这一成分。” “那是什么。”欧阳莹又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夏芸。 “我猜……”夏芸说着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來。 欧阳莹看着夏芸。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睁着大眼睛好像在问什么。看见夏芸的脸红着。就说:“芸姐姐。你脸怎么红起來了。” “芸儿。莫不是你已经猜出來魏忠贤给皇上吃的什么‘药’了。”熊倜心中其实也知道。只是事关皇上的安全。他不敢妄下言论。 潜龙又回想了皇上的症状。再加上欧阳莹刚才诊断皇上时说的话。夏芸现在又脸红。他毕竟也是行走江湖之人。他一下恍然大悟。有些吃惊地看着夏芸。说:“夏姑娘。你想说的莫不是……” 夏芸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潜龙。看他们两的表情就知道大家其实已经猜出來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羞涩的转过身去。 潜龙一看。就更证明自己的推测了。 熊倜看着。心里顿时全部明白了。感叹道:“怪不得。魏忠贤今天让客氏去求皇上。不要在太医面前说他什么不是。不然他脑袋难保。原來是这么一回事。” 欧阳莹看着大家都明白了。她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问:“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你们不是学医之人。你们都知道了。我不知道。” “这个……”熊倜突然脸也红了。吞吞吐吐地。“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欧阳莹一看。好奇心就更重了。莫名地看着熊倜。问:“什么叫我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行医的人。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 潜龙和熊倜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跟一个还未出阁的大姑娘说这其中的缘由。 熊倜不敢看欧阳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知道她那‘性’子肯定耐不住又要缠着自己。只好背过身去。 潜龙看着熊倜背过身。自己也背过去。 欧阳莹一看。更生气。责骂道:“你们这些家伙。让我去给皇上看病。现在你们看出端倪來。又不告诉我其中的原因。你们知道不知道。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会影响用‘药’。万一那个要死不活的皇上。真的奄奄一息了。你们再找我。我就不管了。” 熊倜和潜龙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沒有转过去。 “好。你们不理我。是吧。”欧阳莹心里越來越不服气。她看着旁边的夏芸。跑过去拽着夏芸的衣服。“芸姐姐。芸姐姐。你告诉我吧。” 夏芸表情很不自然。她看着欧阳莹天真无邪的样子。拿开她拽着自己的手说:“莹儿。这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欧阳莹一听。心里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药’。她作为一个医者。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她最好不要知道的‘药’。 她又拽这夏芸说:“芸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告诉我吧。” 夏芸经不住欧阳莹撒娇。看着她说:“你附耳过來。” 欧阳莹把耳朵凑过去。她听到夏芸在自己的耳朵边说了几个字:男‘女’欢好。催情之‘药’。 “什么。”欧阳莹一听。脸“唰”一下就红了。红得像树上的红苹果。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叹道:“管不得。皇上身体里面有大量的银杏。想必他这‘药’一定是从大量的银杏叶中提炼出來的。皇上本來身体就弱。再被这样一折腾。身体就完全被掏空了。” 欧阳莹越想越明白。刚才沒有解开的疑‘惑’现在统统揭开了。 “哎。”欧阳莹说着又叹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枉我是行医之人。单凭这银杏叶我就应该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啊。” 熊倜听着欧阳莹这话哭笑不得。 “他擅自给皇上吃这样的‘药’。这可是宫中的大罪。一定得让皇上治他的罪。”潜龙听到欧阳莹这话。转过身來。愤怒地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看。皇上知道这事情。至于皇上会不会治他的罪。就要看明天了。不过。我认为皇上是不会治他的罪的。”熊倜分析道。 “为什么。”潜龙有些吃惊地看着熊倜。“太医们之前都认为。皇上是体质弱。才累倒的。大家都以为是皇上的原因。现在看來是魏忠贤搞的鬼。那当然就要处置魏忠贤。” 熊倜走过去拍了拍潜龙的‘胸’口。眼睛斜视着看着潜龙。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你我都是男人。这种事情。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 熊倜说着抱着双手。漫不经心地说:“依我看啦。我们这位圣明的皇上。是不会说魏忠贤什么的。而且他还让客氏明天去求皇上。” “让客氏去求皇上。”潜龙有些疑‘惑’沒有听懂。 “噢。客氏是太子的‘乳’娘。也是魏忠贤的相好。”熊倜解释道。 “这人真奇怪。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求呢。”欧阳莹说着。纵身一跳。跳到旁边的桌子上坐着。 “这就是他高明之处了。避嫌。”夏芸感叹道。她跟了魏忠贤那么多年。魏忠贤的每一步她都十分清楚。 “真是个坏蛋。”欧阳莹不平地。“不过。那皇上也活该。谁让他这样好‘色’的。” 大家听着欧阳莹这天真无邪的口气。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芸笑着。忽然又变的严肃起來说:“皇上的生死。我现在倒不担心。魏忠贤胆子再大也不敢把皇上‘弄’死。我现在担心的是你。” 夏芸说着。又看向欧阳莹。 “你担心我。”欧阳莹指着鼻子。诧异地看着夏芸。“担心我什么。” “对。”夏芸这一提醒。熊倜也想起來了。“所有的太医都是男人。必定也都看出來皇上这是什么病。大家都沒有说。只是顾忌皇上的面子。莹儿这样一说出來。估计魏忠贤就会对你下狠手了。” “呀。”欧阳莹惊讶了一下。顿时又恢复了淡定的表情。“大不了又是派人杀我。我才不怕他呢。我每时每刻都跟你们在一起。他想杀我。也得先打过你们。” 熊倜看着欧阳莹这得意的表情。眉‘毛’向上耸。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家伙。” “我看。我们不要再这耽误时间了。”潜龙也严肃地。“欧阳姑娘。皇上这病。你先不要说出真正的原因。夏姑娘和熊倜继续去寻找霓云。现在要想把逍遥子救出來。关键还是要从霓云那下手。” “好。我们这就去办事。”熊倜和夏芸说着又走了。 “你们走了。谁保护我呀。”欧阳莹看着他们要走。急忙从桌子上跳下來。 “当然是我保护你。”潜龙看着欧阳莹天真无邪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笑。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3 无情胜有情 夕阳西下。(.好看的小说),最新章节访问:。余晖洒在傍晚的紫禁城里。让周围的一切都穿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 太监宫‘女’们急急忙忙地穿梭在紫禁城中的小路上。似乎都在各忙各的。实际上却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在为自己的明天做打算。 傍晚的紫禁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夜要來临的原因。还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总有一丝凄凉。 熊倜和夏芸从金銮殿的偏殿走出來。 夏芸看着这昔日金碧辉煌的金銮殿。此时已经破旧不堪了。龙椅下來的台阶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夏芸跟着熊倜走着。她脑子里思考着如何救霓云。 此时。她并不担心霓云供出逍遥子和她是否有‘奸’情。她担心的是。霓云会不会把纤云阁的事情招出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霓云本來是她自己最得意的一枚棋子。沒有想到她却如此深情。她这一片痴情。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都会被她深深地感动。 可是。眼下的情况那么复杂。她沒有被她感动。反而很懊恼。她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子。 夏芸忽然想到。当初自己为什么选定这个‘女’子去好好地栽培。原因就是因为她已经看出这个‘女’人沒有情了。 爱情就像一把刀子。谁先动情就把这刀子‘交’给那个人。自己就要做好随时被刀子捅死的准备。 所以在爱情的世界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动情。 不动情又有两种。表面不动心中也无情。这样的杀手很多。 而表面有情心中不动。这才是她培养杀手的标准。 不动情不代表沒有情。若是要做到真正的不动情。那就只有无情。 人若无情。那就只是一具躯体。不会受任何感‘性’因素控制。当然这样的‘女’人也就更容易控制男人。 夏芸自己是‘女’人。她当然也知道。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有情的。只是看这份情应该如何去处理。 夏芸一直以为霓云是一个难得的无情之人。因为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很多‘女’人都喜欢冷血。或者是钟情于某个人。 只有霓云从來不多看任何男人一眼。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霓云一看到逍遥子就对逍遥子如此沉‘迷’。 这个世界动情的‘女’人有两种。一种是表面动情。却不动心。就好像夏芸培养纤云阁的杀手们。她们让每个男人都认为她们已经动情了。而且这辈子非他们不嫁了。 可是。转个背。任务结束的时候。这些男人就沒有利用价值了。她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动情的‘女’人是最美的。这样才能让那些男人很好的上钩。毕竟。如果你本來就无情。那就很难让对方上钩。 当然。也有冷若冰霜的‘女’人却勾住了很多男人的心。 在夏芸的眼里。不管她们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勾住男人的心。把任务做好就是胜利。 而另一种是表面上丝毫不动情。其实早已动了心。就好像自己对熊倜。其实她什么时候爱上熊倜的。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底已经完全放不下任何人了。 可是。这霓云到底是哪一种呢。夏芸有些‘摸’不透了。 金銮殿大殿上的柱子上已经结了一大个蜘蛛网。蜘蛛在上面一晃一晃。“唰”一下。掉了下來。 “啊。”夏芸想着想着被这突如其來的蜘蛛吓了一跳。急忙退到熊倜的后面。 “怎么了。”熊倜一看。原來是一只蜘蛛。 蜘蛛似乎知道自己吓到夏芸了。又顺着蜘蛛丝爬上去了。 “沒事。沒事。”夏芸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喘着气。 “芸儿。你这是怎么了。”熊倜想说。怎么一只蜘蛛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沒事。我只是在想些问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不留神。就被这小家伙吓到了。”夏芸回道。 “你在想什么。”熊倜看出夏芸似乎在想什么。直接问。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已经不像当初。不管夏芸想什么。只要夏芸沒有主动告诉自己。自己就不问。反正夏芸很神秘。 但是。现在夏芸的身份越來越神秘。还对自己隐瞒了那么多。他心里开始渐渐沒有底了。他很想知道夏芸的一切。他发现自己对夏芸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强。 “噢。”夏芸看出熊倜的心思。“我在想。我们应该去哪找霓云。” “正好。我也在想这个问題。”熊倜回答道。“不可能直接去找魏忠贤。就只有去找客氏。可是。她会不会说出來呢。” 熊倜对于这事情丝毫沒有把握。.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刚才也看出來了。客氏深的魏忠贤的喜爱。魏忠贤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能在他身边如此得宠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人。 如果就这样去‘逼’问客氏。客氏死活不说是小事。惊动了魏忠贤把霓云换了地方。这就不好说了。 熊倜想着想着。长叹一口气说:“如果客氏不说。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不过。她不说的可能‘性’很大。要怎么才能让她开口呢。” 熊倜一边走。一边把手放在脑袋后面。看着天空。 夏芸微微一笑。纵身一跃。跳到他面前。得意地说:“那要看谁去问她了。” 熊倜停下來看着夏芸。 夏芸又有些得意起來。一改往常冰冷的模样。有意逗熊倜说:“某人去问的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客氏肯定打死不会说的。至于。聪明伶俐的夏姑娘出马就不一样了。” “哈哈。”夏芸笑着斜眼看了熊倜一眼。 “可是。你不是跟魏忠贤闹翻了吗。难道客氏不知道。”熊倜虽然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是还是有不妥之处。 “这点你就不知道了。”夏芸又卖起关子來。“魏忠贤除了‘交’代给客氏的事情之外。从來不会跟他说自己的事情。魏忠贤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从來不会跟任何人‘交’心。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可是。我看魏忠贤好像对那客氏很上心啊。”熊倜又反驳道。 “那是因为客氏是太子的‘乳’娘。如果太子的‘乳’娘是王氏。张氏。李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照样对他们好。”夏芸说着。自己往前面走。 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熊倜说:“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在皇宫里。还有几个像你一样笨一样痴情的傻瓜呢。” 熊倜听着。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追了上去。 不到一会。天已经渐渐黑了。 夏芸一个人坐在客氏的房间里。等着她回來。熊倜则在房间的房梁上守着。 “喂。为什么。你可以坐着。我就只能做梁上君子啊。”熊倜有些不耐烦地说。 “因为。我办事情。从來都是单枪匹马。你在场就会‘露’馅了。”夏芸仰着头看着熊倜。 “你分明就是折磨我。” 夏芸莞尔一笑。忽然她听到了脚步声。表情立刻变的冰冷起來。 熊倜也听到了脚步声。急忙盯着房间‘门’。 “吱”的一声。客氏推‘门’进來。她把桌子的蜡烛一点燃。大叫一声:“妈呀。这是谁啊。” 夏芸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客氏。冷冷地说:“你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客氏看到是夏芸。赔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原來是夏姑娘。”客氏说着走过去把手搭在夏芸的肩膀上。 夏芸眼睛斜视。瞪了客氏一眼。 客氏立刻就把手拿开了。 夏芸看了客氏一眼。明知故问地说:“我干爹让我來问问云妃娘娘的事情怎么样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客氏对夏芸丝毫沒有防范。一听这个事情。立刻就严肃起來。低着头。一脸无辜的样子。哀求道:“我已经用了很多办法了。她就是不说。” 夏芸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免有些欣喜。她压制住她心里的‘激’动。厉声道:“算了。干爹已经知道你无能了。所以派我过來。让我亲自审问霓云。” 夏芸一时口快。说‘露’了。急忙更正道:“噢。不。是云妃娘娘。” 客氏一听。她从來不知道云妃还叫霓云。以她多年的经验。顿时就感觉不对。而且以魏忠贤做事的风格。‘交’代一个人做的事情从來不会转给第二个人做。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她前几日就听说夏芸和魏忠贤在闹不和。夏芸此时出现。难不成有什么诡计。 夏芸见客氏半天不说话。估计她沒有上钩。怒斥道:“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带我去。” “这……”客氏迟疑了一下。询问道。“你干爹有沒有说。为什么让你來接手。” 夏芸一听。就知道客氏起了疑心。她不能让客氏看出破绽。夏芸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起來。两眼‘射’出的冷又可以杀人了。 客氏心里害怕起來。她早知道夏芸是个杀人的‘女’魔头。只见夏芸恶狠狠地看着她说:“干爹做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从來只吩咐你做事情。什么时候说过为什么。” 客氏想了想:夏芸说这话也有理。魏忠贤做事的作风确实如此。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对劲。难不成魏忠贤看到自己在云妃这件事情上。沒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不再信任自己了。所以才‘交’给夏芸的。 客氏想到这。不由得后背冒出一阵寒气。若是这样。自己以后在宫里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夏芸。笑着说:“夏姑娘。恕我多问一句。你干爹是不是因为我事情沒有办好。很生我的气。” 夏芸一听。心里暗自偷笑。想:这‘女’人还真好控制。她本想说不是的。这样也算安慰一下她。让她放宽心。 她想用魏忠贤今天‘交’代客氏。让她带这太子多关心皇上的事情为借口。但是又一想。魏忠贤不是这样的作风。如果这样说。客氏反而会起疑心。 她清了清嗓子。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客氏一听。表情立刻紧张起來。想起魏忠贤白天的时候就有些不高兴。急忙说:“夏姑娘。你可要在魏大人的面前多跟我说说好话我。我对他可是死心塌地啊。” 客氏满脸委屈地开始哭了起來。 夏芸一听。全身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沒有脑子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她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别哭了。赶紧带我过去。我办完事。回去跟干爹‘交’代的时候。跟你说说情。” 客氏一听。赶紧收起眼泪。拉开‘门’说:“夏姑娘。请。”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4 为情销魂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w.。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呼。”一阵寒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客氏打着灯笼走在前面。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客氏时不时停下來回过头看看。 夏芸走在后面。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客氏。她知道这个‘女’人有很多心眼。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又做出什么事情來。现在已经惹了好多事上身了。此时这样的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要走多久。”夏芸冷冷地说。这声音比这暗夜里的寒风还要冰冷几分。 客氏回头。小心翼翼地说:“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秋末。繁华落尽。树叶飘零。御‘花’园中一片残败的景象。.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夜霜凝冻在小路上。走起來有些滑。 夏芸看着前面的方向越走越不对劲。她奇怪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就快到了。”这次客氏沒有回头。而是望了下前面不远的地方。 夏芸眉头一皱。也望了下前面不远的地方。再走一段就是皇后的坤宁宫。难不成他们把霓云关在坤宁宫。 如果是这样的话。魏忠贤真是太狡猾。这虽然是皇后的寝宫。可是。自从皇后死了之后。很少有人來。皇宫里那些闲的沒事的人。又总喜欢到处‘乱’传一些鬼神之说。 连日來又出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先皇还是皇上。都沒有再管过坤宁宫的事情。昔日繁华的坤宁宫如今比冷宫还要冷三分。 魏忠贤把人藏在这里。一來沒有人会猜出來。谁又会想到。一个犯了错的妃子。会住在坤宁宫;二來还能买和霓云。抬高她的身份。 魏忠贤知道皇上喜欢霓云。说不定什么时候霓云翻起身來。还得给他三分情面。 果然。夏芸又跟着客氏走了一段路來到坤宁宫的后‘花’园。皇后在世的时候有事沒事就喜欢去欣赏‘花’‘花’草草。所以坤宁宫的后‘花’园跟御‘花’园是连着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后才丧了命。 夏芸跟在客氏的后面。熊倜跟在夏芸的后面。熊倜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三人前前后后走进了坤宁宫。熊倜不是走进去的。至少不是从后院的‘门’进去的。他是纵身一跃。翻墙进了坤宁宫。 客氏走到一间偏房。“吱”地一声。客氏推开‘门’。 夏芸下意识愣了一下。扫视了房间一眼。屋子里一片漆黑。灯笼的光闪闪着。在黑暗中模糊地看到桌子边有一个人影。 客氏把灯笼放在墙角。走过去把房间的蜡烛点亮。用她那一惯拍马屁的声音说:“云妃娘娘。你怎么不点灯。要是让魏大人知道。说我怠慢你。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來。 夏芸看到霓云坐在桌子旁边。面‘色’枯黄。愁眉苦脸的样子。 夏芸看到霓云心里顿时很來气。但是在客氏面前她还是尽量压住自己的情绪。表情冷得像一块寒冰。眼睛看着霓云。冷冷地说:“属下见过云妃娘娘。” 霓云在黑暗中原本以为是客氏带來的小宫‘女’。连客氏她都懒得搭理。何况是小宫‘女’。现在听到夏芸这冰冷的声音。一下就回过神。 霓云看着夏芸冰冷的眼神。这眼神她在熟悉不过。也冷冷地笑着。冷冷地说:“你怎么來了。” “属下是來接云妃娘娘出去的。”夏芸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说出來。 霓云心里知道她跟夏芸出去。夏芸一定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那还不如继续被囚禁在这里。她一动不动地继续坐在那里想着。 “云妃娘娘。你还是跟夏姑娘走吧。”客氏有些祈求的语气说着。眼前这两个人。她谁也得罪不起。 夏芸看到霓云这个态度。心想:看來要跟她谈谈了。 她又瞪了客氏一眼。说:“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说几句。” 客氏连忙点头。好像被一股寒气冻住了身体。哆哆嗦嗦地说:“我这就出去看着。您有什么事情招呼我。” 夏芸冰冷的眼神一直盯着客氏。直到她从墙角拿走灯笼出‘门’。夏芸又在‘门’缝中。悄悄地看了看。客氏确实就守在‘门’外。 她打开‘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瞪着客氏说:“你站到那边去。我沒什么事情叫你。” 客氏又只好走远一些。 夏芸说完。关上‘门’。又从‘门’缝中看过去。确定客氏沒有偷听。她才安心。 夏芸又瞅了瞅坤宁宫这偏殿。虽然沒有皇后昔日在的时候有气派。但是依然金碧辉煌。奢华无比。 夏芸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魏忠贤对你真是不薄。”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知道你这次來一定是有目的的。”霓云爱答不理地说。 “哼。”夏芸收起冷笑。两眼又‘射’出那种杀人的光。“你现在胆子越來越大。居然敢给逍遥子下‘药’。你想干什么。你忘记我们的使命了。” 霓云一听。突然站起來。怒视夏芸说:“那是你的使命。不是我的使命。” “你。”夏芸沒有想到霓云居然会这样反抗自己。平日里她是最听话的一个。 夏芸感叹一声说:“好吧。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背叛我。” “你已经猜出來了。何必多问呢。”霓云爱答不理地转过头去。 “逍遥子。”夏芸试探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说了些什么。 霓云沒有说话。 夏芸一愣。心里大吃一惊说:“难不成你真的是为了逍遥子。” “逍遥子、逍遥子……”霓云有些痴痴呆呆地说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夏芸走过去抓起霓云的肩膀。有些生气。有些恼怒地说:“为什么。” 霓云冲着她微微一笑。伤心地说:“你可以为了熊倜背叛魏忠贤。背叛‘女’真族。我就不能为了逍遥子背叛你。更何况。我还是个汉人。” 夏芸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十分怀疑地说:“你对逍遥子动情了。” 霓云瞅了夏芸一样。感叹一声:“情到深处泪断肠。千言万语不知对谁讲……” 夏芸还是有些疑‘惑’。她好奇地问:“你和逍遥子只不过见了几面。为何就对他如此钟情。” 霓云眼睛斜视夏芸一眼。.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闭上眼睛不理睬夏芸。 夏芸看着霓云这魂不守舍。痴痴呆呆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彻底沒有用了。她的直觉告诉她。霓云和逍遥子一定有什么微妙的关系。 “霓云。看在你是我一手培养出來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能忘记逍遥子。从新回到过去。我就想办法救你出來。”夏芸的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毕竟是自己一手栽培的杀手。自己还是舍不得。 “如果我忘不掉怎么办呢。”霓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夏芸。毫不畏惧。甚至有些挑衅地说。 夏芸本來还有一丝惋惜。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彻底死心地说:“那你知道规矩的。” “哈哈。”霓云颠笑了三声。“死有何畏惧。” 夏芸有些不明白。以前那个对任何人都不动情的霓云。怎么会对逍遥子如此痴情。她好奇地问:“霓云。逍遥子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让你对他如此情深。是他勾引你吗。” 霓云瞪了夏芸一眼。“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哼。看來是你勾引逍遥子。”夏芸叹了口气。“既然你如此倔强。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一个痴情的‘女’人最大的悲剧就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霓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想让你的死來换取逍遥子记住你这一辈子的话。你是想多了。” 霓云一听。夏芸确实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她‘激’动地问:“你怎么知道。” 夏芸看到霓云一幅不死心的样子。狠狠地说:“逍遥子心里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为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你这样缠着他。还会让他厌烦你。” “他喜欢的人是谁。”霓云麻木地问。 “杨济时的外孙‘女’欧阳莹。一个天仙一样美丽又纯洁的‘女’孩。”夏芸慷锵有力地说。故意‘激’起霓云的自卑感。 “什么。”霓云愣了一下。但是她还是不相信。“你怎么知道。不。不可能。逍遥子是因为我是皇上的妃子才不敢爱我……” “呵呵。这个。你可以跟我出去以后自己问他。”夏芸毫不留情。“别痴心妄想了。我的云妃娘娘。” “哈哈。”霓云苦笑了几声。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其实心里早知道自己得不到逍遥子的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切都明了。只得凄凉地问苍天。“为什么不是我。” 一个‘女’人如果真正地爱过一个人。这一个人就会在她的心里深深地扎根。其他的任何人就都比不过这个人了。 霓云沉浸在往事之中。 很多年前。逍遥子救过霓云和她的母亲。从此霓云就爱上了这个大侠。 也许小时候爱过的人才是最纯真的。 特别是她这样小就在心里树立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在九道山庄的日子。霓云看到的人也都是一些杀人的工具。这些人跟逍遥子比起來。相差甚远。 就算她以后遇到比逍遥子好的人。她的心里也完全被逍遥子占据了。所以她才这样封闭自己的感情。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霓云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遇到逍遥子。谁知道上天又再次让她遇到逍遥子。 霓云喃喃地说:“我以为这是我的一片痴情感动了上天。沒想到……” 霓云哭笑着说:“我这一生是逍遥子给的。我这一生也是因为逍遥子才完结的。” 霓云痴痴地看着。说着。心一狠。咬舌自尽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5 香消玉殒 屋子里面死一般地寂静。。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w.。 夏芸冷冷地看着霓云。她好奇地问:“霓云。逍遥子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让你对他如此情深。是他勾引你吗。” “你先回答我。逍遥子会怎么样。”霓云不知道哪來的勇气。‘逼’问夏云。 “我又不是逍遥子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逍遥子怎么想。”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会不会连累逍遥子。”霓云着急地说。 夏芸这才反应过來。这个死心眼的姑娘居然是这样想的。她愣了一会。想了想说:“逍遥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霓云听到之后。松了口气。再次质问夏云说:“如果我死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你能保证逍遥子不会被处死吗。” 夏芸摇摇头。有些发愣地说:“这个我不能保证。” 霓云“噗通”一声。跪在夏芸前面。恳求道:“夏姑娘。我有件事情求求你。如果你答应我。我愿意立刻跟你回纤云阁。” 夏云一愣。刚才还十分坚定。毫不畏惧死亡的她。怎么一下软弱起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看着霓云。 霓云跪在地上拉着夏云的衣角。哀求着说:“夏姑娘。我知道你很厉害。这次是我一时糊涂害了逍遥大侠。如果你能帮我把他平安无事地救出來。我愿意听从你的差遣。” 夏芸更加莫名其妙地看着霓云。她丝毫沒有被霓云这份痴情所打动。冷冷地说:“逍遥子的生死不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霓云一听。心一横。眼睛斜眯着看着夏芸。缓缓地站起來。在她的心里。偌大个皇宫。她谁都不能相信。 她现在被困在这。就算不被困在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救逍遥子。夏芸是她唯一的筹码。 她看着夏云要挟道:“夏芸。我知道你有本事救逍遥子。如果你不救。我会把纤云阁的事情告诉魏忠贤。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就算魏忠贤不在乎。你是‘女’真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如果熊倜知道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夏芸一听。她万万沒有想到。霓云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还要要挟自己。她握紧拳头瞪着她说:“你试试。” “那我就不客气了。”霓云说着。“唰”一下。从袖子里伸出丝带。丝带像一条长长的蛇。要吞噬夏芸。 夏芸万万沒有想到。霓云会为了逍遥子向她动手。(.无弹窗广告) 夏芸向后一仰。丝带从夏芸的身体上面快速飞了过去。夏芸还沒有反应过來。霓云的丝带又迅速从夏云的前面卷了起來。 夏芸立刻掏出银扇。纵身一跃跳起來。霓云“唰”一下向夏芸又伸出丝带。.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夏芸踩在丝带上。几步就飞到霓云的身边。霓云双脚一跳一个前空翻跃过夏芸。 客氏在外面看着。霓云和夏云的影子在房间里晃來晃去的。夏云又把折扇打开。霓云又摆‘弄’着丝带。透过窗户看过去就好像两个人在跳舞。客氏好奇地说:“这两个姑娘。居然还有心情跳起舞來。” 熊倜躲在院子里的一棵树后。看着她们在房间里面打斗。心里纳闷:她们两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打起來了。夏芸在干什么。带着霓云走就是了。难不成霓云以为夏芸真是魏忠贤的人。不肯跟夏芸走。 熊倜看着院子中又只有客氏一个人。他真想冲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给客氏一拳。让她晕晕乎乎地睡一会。然后好趁机带夏芸和霓云走。 霓云躲过夏芸的攻击。跳到房间‘门’。伸手过去想去打开‘门’逃走。 夏芸旋转着银扇。“啪”一下打在霓云的手上。纵身一跃跳了过去。拦住霓云。 霓云快速转身。又想跃到夏云的后面去开‘门’。她刚碰到‘门’栓。夏芸狠狠一脚踢在她的手上。 霓云一闪。同时放出丝带。丝带“唰唰唰”向夏云站的地方飞过去。丝带紧紧地缠住夏芸。 夏云知道霓云惯用这一招。她顺势转过去。在九道山庄的时候。霓云就是经常用着一招把夏云制服过的。 霓云一看她把夏芸制服了。急忙过去开‘门’。 夏芸‘激’动地说:“霓云。你自己想清楚。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值得吗。” 霓云刚要开‘门’就听到夏芸说这句话。她心里其实也知道逍遥子不爱自己。只是逍遥子沒有亲口说。他就当逍遥子是爱自己的。 夏芸见霓云如此执‘迷’不悟。叹了口气。说:“霓云。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不管你做再多的事情。逍遥子都不会爱上你的。” 霓云一听。心里震动了。这话像一根刺。深深地刺进了霓云心中最软最痛的地方。她转头看着夏云。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说。” “一个痴情的‘女’人最大的悲剧就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霓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想用你的真情去打动逍遥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永远得不到逍遥子的。你现在回头。还能得到名利或者金钱。如果你再这样痴心妄想。最后受伤的人是你。”夏芸越说越‘激’动。 霓云也怒了。夏芸确实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她‘激’动地问:“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逍遥子。你凭什么这样说。” 夏芸看到霓云一副不死心的样子。狠狠地说:“逍遥子心里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你为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你逃出去为了救他出卖我。让魏忠贤得意。他会更厌烦你。” “他喜欢的人是谁。”霓云瞪着大眼睛痴痴地看着夏云。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自从她与逍遥子重逢之后。她也打听过。逍遥子不近‘女’‘色’。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杨济时的外孙‘女’欧阳莹。大家闺秀。一个天仙一样美丽又纯洁的‘女’孩。夏芸慷锵有力地说。故意‘激’起霓云的自卑感。 “什么。”霓云愣了一下。她之前也看到过。逍遥子对欧阳莹百般呵护。但是她还是不相信。“你怎么知道。不。不可能。逍遥子是因为我是皇上的妃子才不敢爱我……” “呵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个。你可以跟我出去以后自己问他。”夏芸毫不留情。“你别痴心妄想了。我的云妃娘娘。”夏芸再次苦口婆心地说。 “哈哈。”霓云苦笑了几声。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其实心里早知道自己得不到逍遥子的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切都明了。只得凄凉地问苍天。“为什么不是我。” 夏芸还是不死心。继续询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如此痴情。” 霓云沉浸在往事之中。 很多年前。逍遥子救过霓云和她的母亲。从此霓云就爱上了这个大侠。 也许小时候爱过的人才是最纯真的。 特别是她这样小就在心里树立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在九道山庄的日子。霓云看到的人也都是一些杀人的工具。这些人跟逍遥子比起來。相差甚远。 她每次看到这些杀人工具的时候。都会想起逍遥子。 她知道。在九道山庄有一个规矩。如果训练不好的‘女’人。就会留在九道山庄做妓‘女’或者做‘女’佣人。只有武艺高强的人才会有机会出來做杀手。 霓云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离开九道山庄的机会。也只有在江湖上行走。才能有机会遇到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拼尽全力训练自己。不管再苦再累她都咬着牙坚持住。 每当被思念之痛折磨的时候。她也会不断训练。一方面是转换她的思念。另一方面也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好让自己早一点见到她朝思暮想的人。。 她心中。总有一个念头。她不断地祈求。她相信总有一天。老天爷会被她的痴情打动。让她见到她的救命恩人。 一个‘女’人如果真正地爱过一个人。这一个人就会在她的心里深深地扎根。其他的任何人就都比不过这个人了。 就算她以后遇到比逍遥子好的人。她的心里也完全被逍遥子占据了。所以她才这样封闭自己的感情。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霓云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遇到逍遥子。谁知道上天又再次让她遇到逍遥子。 霓云喃喃地说:“我以为这是我的一片痴情感动了上天。当我见到逍遥大侠的那一刻。我以为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沒想到……” 霓云哭笑着说:“我这一生是逍遥子给的。我这一生也是因为逍遥子才完结的。” 霓云痴痴地看着夏云。她心里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还有一丝希望。如今夏云这样一说。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就算我死了也要让他记住我。”她说着说着。心一狠。咬舌自尽了。 夏芸看着霓云微笑着。嘴角渗出了血丝。“嘣”的一声震开了原本绑在自己身上的丝带。急忙跳过去抱起霓云。摇晃着她的身体喊:“霓云。霓云。你醒醒。醒醒啊。” 客氏一听房间有这样大的动静。急忙跑进去。看着夏芸抱着霓云。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夏姑娘。云妃娘娘怎么了。怎么了。” 熊倜听到了响动。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忙跑过去。看着夏云抱着霓云。心里“咯噔”了一下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清楚的记得刚才什么人也沒有进來。他忽然又想起。她们之间刚才还打斗过。于是。在心里猜想到:难不成是夏云杀了她。 正在他们还沒有搞清楚是怎么情况之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喊声:“快。快。跟我进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6 胡编乱造 不远处一群人提着灯笼飞快地向坤宁宫赶来。 灯笼的光越来越近,客氏最先知道来人是谁了,这声音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客氏急忙回头往光亮的地方看过去。 灯笼的光跨过院子的大门向关押霓云房间的方向迅速移动过来。 熊倜远远地看过去,尽管隔着比较远,天色也比较暗,但是他还是看到微弱的灯笼光照耀在魏忠贤的脸上。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夏芸,拉起夏芸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客氏则慌慌忙忙地向魏忠贤的方向跑过去。 魏忠贤和许显纯带着一堆士兵朝房间走来,看到霓云的尸体躺在地上,他急忙蹲下来试探霓云的气息,完全没有希望之后,魏忠贤恶狠狠地怒视客氏说:“怎么会这样?” 客氏“卟嗵”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不是你让夏芸来接手云妃娘娘事吗?” 魏忠贤一听,气得牙痒痒,“啪”一耳光重重地打在客氏的脸上,怒骂道:“蠢货!” 魏忠贤又瞪了许显纯一眼,厉声道:“你也是个蠢货,还不快追!” 许显纯看着魏忠贤发这样大的火,自己连话到来不及回,转身带着人立刻追了出去。 许显纯一走,魏忠贤瞪着客氏,那两颗眼珠在眼眶里转悠着,都快瞪出来了。 客氏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看魏忠贤,身上在不断地颤抖,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怎么回事?”魏忠贤气冲冲地说。 客氏这才敢缓缓地喘气,小声地说着:“夏姑娘来找我……” “你大声点,我听不到!”魏忠贤又冲她吼叫着。 客氏这才稍微把声音放大点说着夏芸是如何来找她,她又是如何把夏芸带过来的。 魏忠贤听完心里更生气,“啪”一个大耳光又重重地落在客氏的脸上。客氏立刻就扑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 “我不是故意的,夏芸是你的干女儿,我怎么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客氏一边哭泣,一边跪在地上爬向魏忠贤拽着他的裤脚说。 魏忠贤看都不看,一脚又把客氏踢了过去。“我告诉过你,关押霓云这地方谁都不能带过来,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魏忠贤顿时火冒三丈,在房间里背着双手踌躇着,时不时看看霓云的尸体。 他只要一看霓云的尸体,再一看客氏,心里就很想杀了她,一解心头之恨。若不是她是太子的乳娘,太子很依赖她,留着还有用,此刻一定把她杀了。 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霓云的尸体,嘴角浮现出一丝邪邪的奸笑。他阴阳怪气地问:“是夏芸杀了云妃娘娘?” 客氏怔怔地看着魏忠贤,结结巴巴地说:“是,是!” 他说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客氏,语气稍微温和地说:“不,不,不,你看错了!你再说一边,云妃娘娘是怎么死的?” 客氏有些诧异,不明白魏忠贤到底想要她说什么。 “噢?”魏忠贤眼珠又在眼眶里转悠着,他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刚才那个男子,你好像不是很熟悉。我跟你说,他叫熊倜,是我的死对头。” 客氏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急忙改口说:“云妃娘娘是熊倜杀的。” 魏忠贤听着她这话,又摇了摇脑袋。 客氏迟疑了一下,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云妃娘娘是夏芸和熊倜杀的?” “哈哈!”魏忠贤一听,高兴地笑了起来,挑起客氏的下巴,轻轻拍打了一下,“真不愧是我的女人。” “那你怎么会看到这个情况呢?云妃娘娘怎么又会出现在坤宁宫呢?”魏忠贤又继续邪邪地说。 这个问题把客氏难住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现在魏忠贤发这样大的火,她心里十分忐忑,万一一句话不对劲,魏忠贤又发火她该如何应付。 魏忠贤又邪邪地笑了笑,看着客氏,阴阳怪气地说:“你听好了,你应该这样说。” 魏忠贤告诉客氏,云妃和逍遥子偷情被撞破之后,云妃就被囚禁在自己的宫中。正好你每日负责送饭,今日你去送饭的时候,就发现云妃被熊倜和夏芸悄悄地带了出来。 熊倜是逍遥子的徒弟,客氏也知道他武功高强。不敢明着阻拦,只好暗中跟踪。 谁知道,客氏跟踪到坤宁宫的时候,才发现熊倜他们要逼云妃自杀在坤宁宫,造成云妃想当皇后未能成功,自杀。然后,死无对证好救逍遥子出去。 结果,云妃不同意,他们就杀了云妃。 而你在这个时候正好看到许显纯巡逻至此,所以就让许大人赶紧去缉拿凶手。 魏忠贤说完,把客氏的下巴一甩,瞪着她说:“听懂了吗?” 客氏连连点头,说:“听懂了,听懂了。” 魏忠贤说着,又看着客氏,抚摸着刚才被他自己打伤的脸蛋,客氏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明显地红肿了一大块,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个“手掌”印。 “你晚上回去的时候,用鸡蛋把你的脸敷一下。我可不想明天太子看到你这张脸。”魏忠贤又恶狠狠地说。 客氏看着魏忠贤的背影,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是让我明天在带太子给皇上请安的时候说吗?” 魏忠贤停下脚步,想了想:“这事情不用你开口。你只要记住问我刚才教你的话,不管谁问起你都这样说。” 说完甩手走出院子,站在院子门口四处看着,拳头紧紧地握着,嘴里吧啦吧啦地念道着:“不知,许显纯抓到熊倜没有?” 他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一点谱都没有,虽然许显纯跟夏芸的武功不相上下。可是,再加上一个熊倜,他就没有这么大的把握了。 许显纯的幻影刀虽然厉害,但是他身上有伤,也许会影响他的发挥。再加上现在天色已晚,会妨碍他的幻影刀发挥。不行,我不能再让熊倜跑了,这次一定要抓住他。 魏忠贤想着,大声喊道:“来人!” 夜风呼啸,夏芸和熊倜迅速在屋顶上穿梭着,后面传来许显纯的喊声:“站住,别跑!” 他们两刚跑出去没有多远,许显纯大步一飞就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你们还想往哪跑?”许显纯坏笑着看着熊倜,又转头看着夏芸,劝阻道,“夏芸,你搞清楚你要站在哪一边?”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要是识相就快到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夏芸毫不退让。 许显纯一看,认真地说:“夏芸,听说崔呈秀被你打瘸了,田吉被你打成了半残废。看来,你今天也想跟我作对?” “废话少说。你要是不让开,就让你尝尝我的悠然神剑!”熊倜说着直接冲过去,一剑直接刺向许显纯。 许显纯急忙后退几步,看准熊倜的方向拔出刀也向熊倜砍去。 “哐!”熊倜一剑稍微刺下去了一些,许显纯这一刀砍在熊倜剑的斜下方,挡住了他的攻击。 许显纯顺势刀锋逆行向上,刀剑相碰,“咝咝”发出闪闪火花,犹如黑夜中坠逝的流星。 “呀!”许显纯的刀一直摩擦向上,一下就触动到了熊倜的剑柄。 熊倜下意识抬起头看了许显纯一眼,许显纯也下意识看了熊倜一眼。 许显纯一看,心里十分着急,熊倜看自己的眼睛越久,对他越有力。 许显纯除了会幻影刀之外,还会幻象术。 如果有人与许显纯对视的时间久了,许显纯的幻象术就会让对方迷失心智。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也会觉得头昏眼花。 熊倜看了没有多久,顿时就感觉两只眼睛向火烧一样地疼。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夏芸一看,心中暗自叫着:“不好,熊倜中计了!” 夏芸急忙掏出金针,“唰唰唰”飞出三根金针,向许显纯打去。同时,跳过去扶着熊倜说:“你怎么样?” 熊倜还是晕晕乎乎地,夏芸感觉拍打熊倜头顶的百会穴。熊倜这才缓过神来,看了旁边的夏芸一眼,问:“我这是怎么了?” 夏芸刚想说话,许显纯就提着大刀快速冲过来,“呀!” 熊倜一看,急忙推开夏芸,大声地说:“小心!” 熊倜这次吃了苦头,他知道许显纯不得不小心了。他不敢再靠近许显纯,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剑气攻击。 许显纯就这样从夏芸和熊倜的中间冲了过去。 熊倜挥舞着神剑,一股热流迅速穿透手臂,从剑锋中飞出,冲向许显纯。 许显纯正好回过身,刀横在自己面前,挡住熊倜的剑气。尽管如此,熊倜的剑气还是把他打退了好几步,幸好旁边的士兵扶着他,不然他就摔在地上了。 许显纯眉头一皱,把自己受的委屈发泄在旁边士兵的身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一起上!” 话音刚落,只见空中闪出两个黑影,稳稳地站在许显纯的面前。 其中一个黑影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许显纯,嘲笑道:“就这么一个家伙,你都收拾不了,怪不得九千岁要让我们来帮你。” 另一个黑影也嘲笑道:“没有本事,受了伤,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许显纯上次败给逍遥子,这件事情本来在魏府已经成了一个笑话,这次又被他们看到,他心中十分恼怒。 “老子杀给你们看看!”他说完就冲过去。 467 技不如人 许显纯刚要冲过去。-叔哈哈-就被其中一个黑影拉住了。黑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地说:“身上有伤就不要出去‘乱’蹦‘乱’跳。一会打输了又要丢我们魏府的脸。” 黑影说着直接把许显纯推到一边。说:“今天让你看看老子的烈焰寒冷掌。” 黑影说着。两掌一拍。只见他的面‘色’突然通红。好像正在猛烈燃烧的火焰。这通红的面‘色’还沒有在他脸上呈现三秒中。又突然变得像寒冰一样冷。 熊倜远远地看着。都能看出他的脑袋上在冒寒气。眼前这个人对于他來说只感觉面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询问道:“此人是谁。” 夏芸眼睛盯着前方说:“他是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也是魏府的奴才。” “东厂”熊倜一直都知道魏忠贤跟东厂联系紧密。沒想到今天还真的要跟东厂‘交’手。熊倜听到“东厂”这两个字。后背不知不觉冒出一股寒气。寒气瞬间通过皮‘肉’侵蚀骨头。让他整个身体都感觉冷透骨。 他把目光又看向旁边另一个黑影。说:“那另一个也是东厂的人。” 夏芸摇摇头。“他是左都督田尔耕。同刚才那个一样。也是魏府的奴才。” 熊倜又打量了他们。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向自己迎面扑來。这些日子。熊倜对于打斗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微微笑了笑。说:“看來这两个家伙都不怎么好对付。” “他们和许显纯。还有你沒有见到过的杨寰、崔应元都是五彪。五彪每个人的武功都很厉害。招数也很特别。就好像你已经见识到的许显纯的幻影刀。”夏芸继续解释道。 熊倜对五虎和五彪早有耳闻。此时却不以为然。又瞅了他们一眼说:“有那么厉害吗。” 话音刚落。孙云鹤就向熊倜和夏芸冲了过來。 熊倜和夏芸同时把对方推到一边。大喊一声:“小心。” 田尔耕看到孙云鹤已经发出攻击。也不落后。一个前空翻跳了过去。直接落到熊倜的旁边。他刚落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一掌向熊倜劈了过去。 熊倜还沒有被田尔耕劈到。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热气。但似乎这热气之中又夹杂着一股寒风。 熊倜判断不出來。这寒风是因为天气冷。田尔耕出掌的时候顺带的。还是他掌法本身就带的。 熊倜幸运地躲过了田尔耕这一掌。只见他直接打在了旁边的红墙上。熊倜睁着大眼睛看着这红墙。立刻就起了像蜘蛛丝一般的细碎裂缝。 田尔耕反手又给熊倜一掌。熊倜一个后空翻。正好落在一个士兵的身边。他抓起士兵。像田尔耕扔去。 田尔耕迎空一掌打在这个人的肚子上。此人被田尔耕打飞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躺在地上。顿时口吐鲜血。 “啊。”熊倜不由得感叹一声。这些‘侍’卫不是一般的‘侍’卫。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功夫的。这田尔耕一掌就把人打飞出去了。他再看看这个人的面‘色’。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田尔耕又迅速向熊倜冲了过來。 熊倜神剑一挥。一剑向田尔耕刺去。田尔耕毫不畏惧。一掌直接挡住熊倜的剑。熊倜这一剑正好刺在他的手掌心。 通常情况下。这锋利的剑锋不管刺到谁到手心。就算不刺透整个手掌也要把手心划伤。 可是。熊倜这一剑下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好像刺在冰上一样。直接从田尔耕的手掌划了下來。发出“咝咝”的响声。 熊倜十分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还沒有反应过來。田尔耕就一掌打在熊倜的‘胸’膛。 “啊。”熊倜被打退了几步。他顿时觉得身体有种冰冷的感觉。 熊倜这一声惨叫。惊动了在一边被孙云鹤纠缠的夏芸。夏芸看向熊倜那边。(.)紧张地问:“熊倜。你怎么样。” 她刚想过去。孙云鹤“嗖”的一声又弹出一颗红‘色’的弹丸。挡在她的脚下。“轰”红‘色’的弹丸迅速炸开了。 夏芸趁势用力跳起來。想躲开孙云鹤的攻击去帮熊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谁知道她刚跳起來。还沒有翻过去。孙云鹤又弹出了一颗绿‘色’的弹丸。弹丸居然在空中炸开了。顿时一阵绿‘色’的烟雾弥漫在空中。 夏芸立即停止呼吸。右手煽动银扇。把这些毒烟吹开。左手甩出早就准备好的金针。金针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像三颗划破夜空一坠即逝的流星。 孙云鹤看着金针。右手忽然掏出四颗不同颜‘色’的弹丸。向夏芸的金针扔去。 “轰轰轰”其中的三颗弹丸和夏芸的三根金针相撞。发出五彩浓烟。另一颗则从这三颗的缝隙中飞了过去。直接打在夏芸的‘胸’口。 “啊。”夏芸也发出一声惨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她感觉被打的那个地方像火烧一样的疼了一下。 熊倜听到夏芸的叫声。第一反应就是夏芸出事了。他急忙看过去。只见夏芸身子向后倾斜。 熊倜大步一飞。抓起一个‘侍’卫扔向田尔耕。田尔耕这次沒有劈掌。而是抱住这个人。旋转着把他放在地上。 这一会功夫。熊倜就跳到夏芸的旁边。扶住她。关心地问道:“沒事吧。” 熊倜的及时赶到。无形中让夏芸又增添了几分杀敌的勇气。心里也踏实很多。 夏芸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田尔耕和孙云鹤一看。双双又跳到了夏芸和熊倜的前面。.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田尔耕嘲笑道:“都事到临头了。还有时间打情骂俏。也对。也对。不然就只能到‘阴’间。在阎王爷面前谈情说爱了。” 熊倜看着田尔耕那得意的样子。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杀气。恶狠狠地看着他说:“恐怕要到要到阎王爷面前的是你吧。” 他说完扶起夏芸。又向田尔耕杀去。 熊倜用力跳起來。借助这弹力。使出一招“夕阳西下”。剑锋直‘逼’田尔耕心脏的位置。 熊倜的位置比田尔耕站的位置高。通常情况下。要想躲过熊倜这一招只有迅速向后退。等熊倜落地的时候再反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而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熊倜则会再使出一招“醉看夕阳”。因为刚刚落地的时候。有一个惯‘性’让他无法立刻停下來。即使停下來也有一个冲击力。 这两招本也就是连在一起的。就是在对手躲过“夕阳西下”这一招的情况下。再借用这个落地的惯‘性’冲击力。身子再向后倾斜。突然增加攻击的速度。让对手防不胜防。 熊倜每每使用这招的时候。不说把对方一剑刺死。但也能把对方刺伤。他行走江湖那么久以來。最喜欢使用的就是这一招。这一招他几乎沒有失手过。 可是。这一次却出乎意外。 田尔耕看着熊倜剑的方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毫不畏惧。等熊倜快要杀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不慌不忙地退后一步。伸出两个指头夹住熊倜的剑锋。 这样的话。等熊倜杀过來的时候。他就不是整个正面都面对熊倜这股强大的冲击力。而只是一个侧面。这样的话。他受力的面积小。对他來说就好像一阵清风吹过。 而熊倜的剑锋正指着的方向也就扑了个空。他正好也能夹住。 不然。如果夹不住的话。剑锋一滑。就会伤到自己。 熊倜自己也沒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向左右两边侧动剑锋。可是剑锋被他夹的很紧。 他想试着向回‘抽’神剑。可是他感觉这剑就好像被寒冰冻住一样。 熊倜沒有办法。干脆借助这股力量双脚跳起來。猛然向他踢去。 谁知道田尔耕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一掌打在熊倜的双脚。 熊倜只感觉脚底一阵寒气。寒气过后又是一阵热气。 他还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田尔耕用力想前一推。熊倜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 田尔耕刚才推动熊倜的那一下。让熊倜感觉一阵寒气从脚心迅速钻进脚上。进入心脏又窜到大脑里。 “呼”突然一阵夜风。让熊倜感觉更冷。 不对。忽然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这寒意过后。熊倜又感觉身体开始热起來。这种热。不是身体正常的暖和。而是像把一个人活生生地放在火炉上烤。全身都感觉到炙热。 这一冷一热的感觉。也让熊倜对田尔耕的武功另眼相看。 田尔耕也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熊倜。他这一掌的掌力并不浅。一般人恐怕早就丧命了。熊倜还能稳稳当当地站在他面前。他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地说:“小子。你功夫不错啊。居然能挡住我三分掌力。” 熊倜一听。有些吃惊。在心里纳闷:这家伙刚才居然只用了三分掌力。他若是用五分。用七分。甚至用十分。那会怎样。 熊倜想到这。脑海里忽然有种打不过他的念头。不行。我怎么能打不过呢。拼死也要和他较量一番。 熊倜说着。有些耍‘弄’地着看着他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这几分掌力对我來说就像挠痒痒。噢。不。挠痒痒都还用点力气。你根本就沒用力。” 田尔耕听到熊倜如此嘲笑自己。心里十分不爽。怒视他说:“小子。你敢嘲笑我。找死。” 他说着。又迅速朝熊倜杀过去。 熊倜也毫不畏惧。大步一飞。一个前空翻跳了起來。使出“‘艳’阳高照”。瞬间他这一把剑好像变成了许多把。旋转着向田尔耕刺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8 极冰烈焰掌 熊倜这一招速度非常快。(.)-叔哈哈-常常给对手造成幻觉。让对手感觉有很多把剑同时向自己飞过來。就好像‘艳’阳高照的时候。抬起头看天空。总会看到光芒万丈。 武功低微的对手。不要说发动攻击。就算防御的时候稍微晚一点。都会眼‘花’缭‘乱’。 熊倜就趁别人还來不及防御的时候。瞄准对手。当自己快要靠近敌人的时候。把力量合并在一起。对方因为有之前的影响看到的依然是无数把剑。其实这个时候如果再仔细看。会发现其实只是一把剑。 熊倜则拿着这把剑专心致志地一剑刺透敌人的心脏。 武功高强的对手虽然能看出來。之前熊倜快速挥动着神剑只是为了要造成假想。能看出这剑影中的虚虚实实。可是。当熊倜集中力量“万剑合一”之时。又会以为对方的速度很快而來不及防御。或者是之前已经分神了。从而失去了部分的防御能力和战斗力。 田尔耕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他看准熊倜杀过來的方向。两脚及时向后连退好几步。 双手至下而上运出内力。有一股寒气从他的双手迅速越出。他大喊一声:“去死吧。” 随即从他的双手冒出一阵极其强大的寒风。 周围的士兵双手都抱着身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停地喊:“好冷好冷。”他们都顿时感觉像來到了一个巨大的冰库。天空真下着偏偏白雪。雪落在地上立刻就凝结成寒冰。而地上似乎也在瞬间变成了厚厚的冰层。 熊倜刚准备使出“万剑合一”就感觉到一阵寒气。这股寒气直‘逼’他的心脏。他顿时停下攻击。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在地上。 他刚一落地感觉有些滑。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后倾斜。熊倜下意识用剑撑在地上。才沒有摔倒。他往地上看了看。似乎地上有一些冰渣。熊倜若不是武功高强。就这样腾空落下一定会被滑倒。 “吁……”熊倜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站稳了。他看着不远处的田尔耕。眯了一下眼睛。也大喊一声:“拿命來吧。” 熊倜话音刚落。准备跳起來。冲过去向田尔耕发起攻击。谁知道。他怎么跳都跳不起來。双脚好像被这寒冰凝住了。无法移动。 他用尽全身力气又跳一次。这次感觉双脚被凝固得更紧了。熊倜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睛时不时看看对面的田尔耕。拳头握得紧紧地。恨不得一剑砍下他的脑袋。熊倜气冲冲地说:“可恶。” “哼哼。”田尔耕看着熊倜。‘奸’笑着。“小子。不要做无味的挣扎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乖乖束手就擒。我保你全尸。” “呸。”熊倜再次使劲。他用尽全身力气。倒行真气。想冲破他双脚的阻碍。 田尔耕一看。熊倜似乎要挣脱他的极冰阵。他又运足真气。看准熊倜顿时打出“烈焰掌”。 “啊。”熊倜顿时看着田尔耕向自己打出双掌。两掌像放出两条火龙。火龙似乎在张开血盆大口。马上就要吞噬自己。 冰与火本是相克之物。可是。田尔耕这极冰烈洋掌怪就怪在他可以使冰火相融。 熊倜双脚依然被凝固住了。无法躲开。眼看大火越來越近。他毫无选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灵机一动。想都沒有想。挥动神剑。 一股强大的剑气从他的身体中一跃而出。冲向剑锋。剑气像一个天然的屏障挡住了这两条火龙。火龙与剑气撞击。冲向天空。顿时把天空都映照成了红‘色’。 熊倜这一动。不知道是火龙融化了冰层。还是他的剑气震动碎了冰层。他忽然感觉自己能动了。他急忙跳起來。 田尔耕一看。大喊一声:“休想逃。”声音刚落。他两手合并。同时发出。顿时这两股热气好像变成一条火龙。要吞噬星空。 熊倜眉‘毛’一耸。这力量让他有些震惊。他纵身一跃踩在一个士兵的肩膀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跳了起來。落在围墙上。 熊倜这一躲。这火龙迅速吞掉了一个士兵。只听士兵一声惨叫。 他回头再一看。这个士兵面如焦炭。身体冒着黑烟。好像被烧焦一样。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我的天。这火气太厉害了。” “小子。你往哪里逃。”田尔耕看到熊倜站在高处。纵身一跃。也踩这一个士兵的肩膀。跳了上去。 熊倜一看。田尔耕居然还追上來了。他又及时跳下去。田尔耕也跟着跳下來。 田尔耕向熊倜逃走的方向用力一掌劈过去。熊倜感觉一阵火气像自己扑來。他迅速向后一跳。这掌力打在熊倜前方。他低头一看。脚上的步鞋鞋头上居然莫名其妙地着火了。 熊倜急忙用另一只脚踩灭了这只脚的火焰。 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田尔耕又向自己发出一掌。 熊倜急忙侧身躲闪。尽管如此。他的右手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气。瞬间他的手好像被寒冰冻住了。血管中的血液也凝结住了。 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田尔耕又是一掌。他只好又侧身躲闪。忽然又感觉到一股热气从自己的左边闪过。“啊。”熊倜的左袖子上也着火了。他急忙用手打灭这团小火焰。 他刚把火扑灭。田尔耕又向他发出双掌。熊倜看着田尔耕出掌的动作。又及时跳起來。 这两掌的掌力都沒有伤到熊倜。 熊倜依然感觉到不对劲。他一会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像寒冬腊月一样的冰冷。整个身子都快冻僵了。一会又感觉好像到了火焰山到处都是火。 熊倜回头一看。这两掌的掌力正好伤到了两个士兵。其中一个士兵跟刚才的士兵一样。像是烧焦一样。另一个士兵则顿时像一块冰雕。完全看不出是个人。 这两掌一出。熊倜完全愣住了。他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奇怪的掌法。 熊倜的好奇心历來很重。有什么话都憋不住。他瞪着田尔耕说:“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掌法。怎么一会冷得像寒冰。一会又热得像烈火。” “哈哈哈。”田尔耕大笑三声。嘲笑着。“你这家伙真笨。不知道夏芸是看上你哪一点。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这套掌法叫极冰烈焰掌。” “极冰烈焰掌。”熊倜重复着。“好奇怪的名字。” 他刚说完。还沒有反应过來。只见田尔耕迅速向自己扑來。熊倜急忙后退。同时一剑向他刺过去。田尔耕也及时侧身躲开。一转身又一掌向熊倜打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不断地挥动神剑。他刺左边。田尔耕就攻击他的右边。他刺右边。田尔耕就攻击他的左边。 熊倜刺的速度越快。田尔耕攻击的速度也逐渐加快。熊倜越往后退。田尔耕就越是步步‘逼’近。 熊倜一剑刺过去。然后还要回剑。田尔耕的速度似乎比熊倜的稍微快一些。若不是神剑的长度比较长。田尔耕估计一掌就能打到熊倜的‘胸’口。 每次熊倜刺左边的时候。田尔耕就从右边侧身。这剑刺空的同时。他也正向熊倜出掌。 表面看起來。双方持平。可是熊倜心中知道。是田尔耕占了上风。他必须及时想出作战的办法。不然。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败给他。 他眉头一皱。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自己的速度。他迅速‘抽’剑。一个转身。单膝跪地。反手一剑。他向趁对手以为自己转身要逃的时候。这反手一剑杀得对手毫无防备。 “啊。”熊倜沒有想到的是。田尔耕居然两指夹住了熊倜的剑。熊倜及时往后翻身。用尽力气挣脱田尔耕夹住的手指。直‘逼’田尔耕的心脏。 田尔耕却出其不意。趁熊倜杀过來的时候。他两指头顺着剑身冲过去。 熊倜剑锋指着田尔耕的心脏。离他心脏的位置还差一点。他想再用力。可是田尔耕的的手指挡着熊倜的剑柄。熊倜杀不过去。 熊倜下意识看看田尔耕。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冷汗。 田尔耕得意地‘奸’笑着看着熊倜。嘲讽说:“小子。你虽然笨得可爱。但是功夫不错。能接我那么多招已经算是武林中高手的高手了。不过。武林中那些高手不叫高手。真正的高手都在大内。” “你放屁。我今天是让着你。你别以为你有多厉害。” “好小子。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多久。”田尔耕说着。一手死死夹着剑身。另一手一掌狠狠地打向熊倜。 熊倜下意识往后推。他想‘抽’动神剑。可是來不及。他沒有办法之后。一掌接住田尔耕这一掌。 “啪。”两人十指相对。 “小子。你居然还能接得住我这一掌。”田尔耕万万沒有想到。熊倜居然这样的年纪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哼。接你十掌都不在话下。”熊倜咬着牙。尽管他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只感觉手一会冷一会热。但是他还是咬着牙。装作毫无感觉地说。 “好。那我就看你能坚持多久。”田尔耕说着又加重掌力。 熊倜和田尔耕一人一只手相抵着。熊倜另一只手‘抽’出神剑向田尔耕刺杀过去。沒想。田尔耕轻轻地伸出两个指头又夹住了熊倜的剑。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9 五彩弹 熊倜再一‘抽’剑。-叔哈哈-田尔耕还是把剑夹得紧紧地。熊倜丝毫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破剑。还敢称什么绝世神剑。”田尔耕不屑地看着。一边在另一只手加大力度。 田尔耕这话确实说出了熊倜心中的疑‘惑’。他自从得到这把神剑以來。感觉他跟普通的剑沒有什么差别。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剑。 这柄“悠然神剑”从重量上來说。比一般的宝剑要重一些。剑一般都以轻巧为主。他却反而行之。剑身也比一般的剑稍微宽一些。这样攻击起來的时候。就显得越发笨重。 最主要的是。这十把剑每一把剑都十分具有灵气。传说能跟主人通灵。可是这剑在熊倜手中。一点心灵感应都沒有。有时候。熊倜让他往东。他却偏偏往西。 以前遇到的对手武功较弱。他还感觉沒有这样严重。现在遇到高手了。他很多次都感觉。这剑发挥不出威力。对手越强。他越是不肯出力。 熊倜真是不知道。是自己畏惧这些高手。还是这剑杀不死人。 刚得到这把剑的时候。这样的感觉还不是如此明显。现在这样的感觉让熊倜越來越怀疑这把剑的神力到底在哪。 难不成。自己不是这剑的主人。 此时。熊倜心里不由得想起“飞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飞飞”是一把灵巧的剑。“飞飞”握在熊倜手中的时候。熊倜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要飞起來了。特别是用剑气杀人的时候。那种一触而就的感觉。自己的武功完完全全能够很好的展示出來。有时候还超常发挥。 “悠然神剑”与“飞飞”比起來。最多剑锋比“飞飞”锋利一些。一般情况下杀人速度比“飞飞”快一些。除此之外毫无优点。 “飞飞”比较亲切。剑气发出的时候。本來就要身轻如燕。这“悠然神剑”如此笨重。从侧面上來说。还不如“飞飞”。甚至还不如直接用手指头发出的剑气。 综合來看。这所谓的神剑还不如“飞飞”。真是一点用处都沒有。直接拿着他还妨碍自己的发挥。确实像田尔耕说的那话。真是一把破剑。 熊倜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想越气愤。 田尔耕是何等的高手。熊倜脸上稍微一点不对劲。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熊倜这生气的表情。怎么能逃过田尔耕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他趁熊倜分神。运足内力。猛然向熊倜出掌。掌风中既有寒风又有火气。一下打在熊倜的‘胸’口。 “啊。”熊倜抵挡不住田尔耕的掌力。大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夏芸一看。刚才田尔耕和熊倜双方在僵持着。这样下去她担心熊倜会吃不消。怎么那么快熊倜就倒下了呢。夏芸纵身一跃。又想跳过去。 孙云鹤一看。又扔出一颗弹丸。挑衅道:“夏芸。你自己都管不了。还想管别人。” 夏芸看着这弹丸向自己飞。毫无畏惧。孙云鹤在他眼里也就只会玩这些小孩子玩的把戏。他这个五彩弹丸在夏芸眼里完全沒有杀伤力。 孙云鹤这些弹丸虽然杀伤力不大。但是却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弹丸是能拦住夏芸去帮助熊倜的阻碍。 夏芸着急去救熊倜。她一下甩出三根金针。 孙云鹤一看。三根金针当然要用三个弹丸才能挡住。他随手也扔出了三颗弹丸。 夏芸和孙云鹤的武功不相上下。严格來说。夏芸的武功还在孙云鹤之上。 从武器上來说。如果被夏芸的金针刺中的话。还会中毒。孙云鹤的弹丸被扔中的话。却不一定会中毒。 孙云鹤这三颗弹丸正好与夏芸的三根金针相撞。“轰轰轰”在空中连续炸开。黄‘色’。红‘色’。绿‘色’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天空。 夏芸本想趁这浓浓的‘迷’雾弥漫之时。跳过去。沒想到。她后退。准备跳起來的时候。孙云鹤居然从这烟雾中冲了出來。往夏芸的身上扔出几颗黄‘色’的弹丸。 黄‘色’的弹丸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孙云鹤扔得越多。“噼里啪啦”的声音就越多。像一阵阵的鼓点。 夏芸睁着迅速向后转身。夏芸连连转身。孙云鹤迅速扔弹。一两个。三五个不等。不管几个手一顺就扔出去了。 夏芸每想越出一步。孙云鹤的弹丸就越多的扔出來。 孙云鹤为了要阻止夏芸。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口袋里有什么颜‘色’的弹丸就扔出什么颜‘色’的弹丸。 每个弹丸不管撞击到什么地方。都会爆炸。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一爆炸就会有一团浓浓的烟雾。 夏芸记得绿‘色’的烟雾是是有毒的。红‘色’的是火‘药’。这其他颜‘色’的弹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毕竟她已经很长时间不在魏忠贤身边了。自从遇到熊倜之后。她就很少回去。就算回去也是匆匆一过。再后來决定与熊倜一起效忠皇上之后。她与魏忠贤这些爪牙的联系就更少了。 这段时间直接与魏忠贤反目之后。他们的消息就更是不关注了。 孙云鹤这些五颜六‘色’的弹丸接二连三的在地上炸开。夏芸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对付。不得不屏住呼吸。只好连连退让。 终于。夏芸忍不住了。她双脚用力蹬地。跳起來。又踩在旁边的红墙上。再次跳跃。腾到空中。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最后落在围墙上。怒视孙云鹤道:“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 “哈哈。”孙云鹤笑了笑。“这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这可是好东西。” 孙云鹤得意地笑着。继续说:“夏芸。你多日沒有回府。当然不知道我这个新发明。我给你解释解释。” 孙云鹤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红‘色’的弹丸。向夏芸站的地方扔过去。 夏芸纵身一跃。急忙向后翻转。 孙云鹤一边扔一边说:“红‘色’的是霹雳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被仍中之后。身上会觉得像火烧一样的疼。再让你看看这绿‘色’瘴气弹。” 夏芸一看又要屏住呼吸。她又急忙跳下來。踩在一个‘侍’卫的头上。再次腾空起來。趁机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绿‘色’瘴气弹是提炼了很多的瘴气凝结而成。这两颗弹丸你早就知道的。我只不过是把他们的威力提高一下。”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黄‘色’的弹丸。向夏芸扔过去。 黄‘色’的弹丸撞击墙面。又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又解释道:“这叫‘噼里啪啦’硫磺弹。能侵蚀皮肤。中了之后。皮肤会慢慢溃烂。” “再给你一颗。”说着他又掏出一颗紫‘色’的弹丸向夏云扔去。 夏芸一看纵身一跃。又换了个方向。躲闪开來。 “这叫紫‘色’祥云弹。爆炸之后会有浓浓的紫‘色’‘迷’烟。呼吸到口中会昏‘迷’不醒。” 夏芸早就知道他这些弹丸一定都有用处。在紫‘色’弹丸扔过來的时候。就捂住了口鼻。 此时。烟雾散尽。她才敢松口气。叹息道:幸好刚才捂住了鼻子。 她还沒有反应过來。孙云鹤又向自己扔了一颗白‘色’的弹丸。他一边扔过來。一边说:“这叫死亡流星弹。” 夏芸听着。只见几颗白‘色’的弹丸。从天空中滑落下來。就好像从黑夜中坠逝的流星。与这漆黑的夜空相比。格外明显。 “轰轰轰。”白‘色’弹丸落在地上。连连作响。夏芸急忙跳开他刚才落入的地方。 夏芸回头一看。浓浓的白烟中发出了几声惨叫。白烟渐渐散去。只见几个士兵眼睛。嘴巴。鼻子都在流血。他们的身子摇摇晃晃。沒有多久就倒下了。 夏芸一愣。心里有些震惊。不由问出了口说:“这弹‘药’里面有巨毒。” “哈哈。”孙云鹤又笑了笑。“我们魏府的云少爷果然是用毒的高手。这样都能看出來有巨毒。不过。我告诉你。这不仅有巨毒。他们的死是被这个炸弹把五脏六腑震碎了。” 夏芸一听。心里更是震惊。这样小小的几颗弹丸。居然能把三四个人的五脏六腑给震碎。 她之前在魏府的时候。听说过孙云鹤在研究什么五彩弹丸。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有如此杀伤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孙云鹤又掏出一颗弹丸。恶狠狠地看着夏芸。不服气地说:“芸少爷。你不是一直嘲笑我这弹丸沒有杀伤力。是小孩子的玩意吗。今日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呵呵。”夏芸冷笑一声。看着孙云鹤。“你这个弹丸现在在我眼里还是小孩子的玩意。这难不成就是你专心研制很久的五彩弹。原來也不过如此嘛。” 孙云鹤一听。夏芸还是如此轻视自己。他心里更愤怒。在魏府的时候。夏芸就总是为难自己。嘲笑自己的武器低劣。现在他已经把武器提高到如此地步。杀伤力明显大大提升。夏芸还是这样说。 孙云鹤更是气不过。咒骂道:“五彩弹确实不算什么。只是让你见识见识。我有七彩弹。九彩弹。我就不相信。我一个爷们收拾不了你这个小‘女’子。” 他说着。又想向夏芸扔出一颗黑‘色’的弹丸。 “轰。”弹丸暴炸的威力让夏芸着实吓了一跳。看來孙云鹤确实只是让自己见识一下。不然。说不得被炸成什么样子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0 围追堵截 “轰轰轰。,最新章节访问:。”夏芸惊魂未定。回头看了看。刚才自己站的地方。地面上的石砖都被炸飞起來。坚硬的石砖直接被炸成了石灰、石磨、稀稀沙沙地落了下來。像碎石雨。像沙尘暴。 在场的士兵都被炸退了好几米。稍微远一点的士兵急忙用双手捂着脑袋。 浓烟过后。大家再一看。头上。身上都是石沙尘土。 夏芸轻功不错。尽管跳得很远。但是还是被炸飞的泥沙砸到了后背。 “哈哈哈。”孙云鹤狂笑了几声。“芸少爷。我这黑烟夺命弹的威力如何。” 孙云鹤说着。手掌张开。夏芸冰冷的脸上‘射’出两道杀人的寒光。她清楚地看到孙云鹤的五指之间又夹着三颗弹丸。夜‘色’太黑。她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可是现在看來。不管是什么颜‘色’的。这些弹‘药’的威力都不小。 孙云鹤又向夏芸站的方向扔去三颗弹丸。夏芸知道这弹丸的威力。金针一碰就会炸掉。掉在地上也会炸掉。一旦炸掉就会有浓烟。她就更跃不过去帮助熊倜。 夏芸灵机一动。这也是个大胆的举动。只见夏芸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跳起來用这块布轻轻包住其中一颗飞驶的弹丸。趁弹丸还沒有落地的时候。带着弹丸一起跳向孙云鹤的方向。 孙云鹤以为夏芸又要向后方逃跑。沒有想到夏芸居然跳起來冲向自己。 孙云鹤一边掏着弹丸。一边向后退。 夏芸“唰”一下。触动银扇的机关。银扇的关口稀稀拉拉一下放出许多根金针。犹如漫天坠落的流星雨。点亮了寂静的黑夜。 孙云鹤一看。那么多金针都涌向自己。心中一时慌‘乱’。他再往口袋里掏。好像口袋空空了。他一着急。把口袋翻了过來。里面居然还剩有颗红‘色’霹雳弹。 黑夜。光线暗淡。孙云鹤翻口袋的时候并沒有看到这颗红‘色’的霹雳弹。霹雳弹迅速落下。落到半空的时候。孙云鹤才看到。他以为是黑烟夺命弹。吓得他连续翻了三个后空翻。离得远远的。 “轰。”只见一阵红烟升起。周围的士兵有的又被炸伤了。而孙云鹤此时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呵呵。”夏芸一看。冷笑一声。她刚一回头。只见田尔耕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田尔耕毫不吝惜。运足功力又往熊倜的‘胸’口重重地來了一掌。 “啊。”熊倜惨叫一声。身子渐渐向后倾斜。 “熊倜。”夏芸看着田尔耕。似乎他不并想收手。夏芸一惊。急忙向田尔耕甩出三根金针。同时跳向熊倜。 田尔耕耳朵一耸。听到金针穿破空气的声音。他又向金针的方向一掌打过去。金针的针尖刺到他的手心的位置。像刺在一块冰上一样。一点都刺不进他的皮‘肉’。 夏芸连连又向田尔耕抛出三根金针。田尔耕吓了一跳。沒想到夏芸动作那么快。只得飞身退后。 夏芸抱着熊倜。熊倜刚躺在夏芸的怀里。顿时脑袋一阵晕眩。血气涌上心來。“噗。”熊倜口吐鲜血。 “熊倜。”夏芸着急地抱着熊倜。“你怎么样。” “哼。算他底子深厚。还能接我两掌。若是一般的人。早就被我的掌风冻僵了。”田尔耕得意地看着熊倜。他说着又走了回來。看了看夏芸。怒视着。“夏芸。你如果怕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现在回头还來得及。我回去跟魏大人说说。给你求求情。让他放你一马。” 夏芸满脸怒气地看着。“呸。” “夏芸。你真是不识好歹。魏大人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不懂得知恩图报。为了这个臭小子背叛魏大人。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田尔耕责骂道。 “呸。你们的良心才被狗吃了。魏忠贤只不过当我是一个效率不错的杀人工具。你不要以为你们跟着魏忠贤他就把你们当人看。” “他把我们当什么看。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跟着他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可以呼风唤雨。”田尔耕说着沉浸在他的美梦之中。“如果把夏芸也‘弄’过來给自己……” “呵呵。”夏芸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好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还跟她啰嗦什么。时候不早了。赶紧把她带回去给大人‘交’差。”这个时候。刚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孙云鹤又蹦了出來。凶神恶煞地看着夏芸。 “对。赶紧把他们收拾了。好回去领赏。”刚才在一旁沒有动手的许显纯也站出來说话。手上紧紧握着幻影刀。似乎在等待田尔耕发动号令。休息了这么一会。似乎他又恢复了不少力量。 夏芸看着这三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她一个人是绝对打不过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算加上熊倜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熊倜现在还受了重伤。 她再往后看了看。后面只有少许士兵围着她们。对付这些人还是不难的。只是。要想什么办法。不让他们追上來。人太多。光是这金针是无法挡住的。 她想着想着。忽然看到手上的那块布里。里面还包着孙云鹤的弹丸。她刚才接住它只是不想让它爆炸。产生那么多浓烟。沒有想到现在居然能派上用场。 夏芸微微一笑。心想:哼哼。相拦住我。休想。 夏芸说着。把这块布往地上狠狠一甩。扶着熊倜从后面撤走。她刚走几步。只听后面“轰”的一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夏芸的那块布又被炸飞起來。飘飘然停留在半空中。缓缓不落下。夏芸并沒有回头。而是抓紧时间。直接冲了过去。 后面的士兵看着夏芸要往后面撤走。及时冲了上去。夏芸毫不犹豫地向他们扔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金针。“唰唰唰”金针直接刺透皮‘肉’。扎进他们的心脏。 “快捂住鼻子。是‘迷’烟。”孙云鹤大声喊道。 夏芸扶着熊倜一下。回头瞅了一眼。只见紫‘色’的烟雾弥漫了夜空。刚才站的位置完全被笼罩在‘迷’雾之中。 夏芸纵身一跃。带着熊倜跳过红墙。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紫‘色’的烟雾散尽。田尔耕怒视孙云鹤。说:“这紫‘色’祥云弹不是你刚制造出來的吗。怎么夏芸手上也有。” “我也不知道。”孙云鹤一边挥手挥开眼前的‘迷’雾。一边不知所措地说。 “会不会刚才过招的时候。被夏芸偷了。”许显纯猜测道。 “不可能。我和夏芸过招的时候。都是远距离攻击。沒有近身拆过招。”孙云鹤立刻就否定了。 他刚说完这话。突然又想起什么。疑‘惑’地说:“不过……”许显纯的话提醒了孙云鹤。让他想起。他刚才一下丢三颗弹丸的时候。只听到了两声。那个时候。他自己沒有注意。只想着给夏芸展示他新研究的弹丸。 现在想起來。当时夏芸腾空跃起。跳向自己这边的时候。那个反击的动作。他就觉得奇怪。现在一想。就应该是当时她接住了一颗弹丸。 “对。就是这样。”孙云鹤一下。想通了。不禁赞叹。“夏芸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想到这招。” “什么招。”许显纯继续问道。 “先别管怎么回事了。”田尔耕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小路。又看了看周围。除了一望无际的黑夜之外就是士兵的尸体。夏芸和熊倜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他焦虑地说:“我们还是赶紧追吧。我们三个人都打不过他们两个。若是这次被他们跑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魏大人‘交’代呢。” “追。”许显纯和孙云鹤同时说。 三人带着剩下的人向他们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漆黑的夜沒有风。枯黄的野草被夜风吹得到处晃动。 “我冷。我冷。”夏芸扶着熊倜跑了一段。熊倜终于跑不动了摔在地上。 夏芸握着熊倜的手。感觉他的身子滚烫滚烫的。可是。熊倜的口中一直在喊他冷。夏芸一时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快追。看看他们是不是在那边。” 夏芸一听。似乎是田尔耕带人追过來了。她急忙又扶起熊倜说:“不行。熊倜。我们要找个地方躲躲。不然一会又被他们抓住了。” 熊倜尽管受了伤。但是还算有些意识。他艰难地用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勉强站了起來。用剑撑在地上。费力地向前迈步。 夏芸扶着他。茫然地往前面走。 熊倜用剑撑在地上。好在这剑厚重。跟拐棍差不多。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费力地说:“我又发现这剑有一个好处。够结实。可以当拐棍用。” “什么。”夏芸沒有听清楚熊倜说什么。她一边扶着熊倜。一边看着前方。她远远地看到有火光。她竖着耳朵一听。好像又有一队人马向自己这个方向小跑过來。 “追。快。追过去。”夏芸再向后看看。她又听到了田尔耕他们的声音。 前面的火光越來越近。后面又有追兵。 此时。夏芸的心中百感‘交’集。她四处看了看。周围光秃秃的。连一棵可以藏身的大树都沒有。 这又是一条小道。要么选择前方。要么就等着后方前來袭击。 “熊倜。你说。我们该往哪走。”夏芸焦急地询问着。 熊倜也听到后面追兵的声音。他看着前面的火光。微笑着说:“当然是往光明的地方走。” 其实。熊倜心中也沒有谱。他也不知道前方是敌是友。不过。坐着等后面的人來抓。还不如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1 化敌为友 死一般静寂的夜空。-叔哈哈-无比的漆黑。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突然有一堆火光向熊倜和夏芸缓缓而來。 熊倜看着前面的火光。他相信这是上帝派來救他的。 他忽然想起在暗河的时候。他碰运气跳进去。看到一束白光。欧阳莹就是在这个时候像一个仙‘女’一样。飘到自己的身边。救了一命。 这次呢。虽然火光微弱。看不见前面到底是什么人。但他相信一定是帮助自己的。 “追。快往前面追。”后面的喊声越來越近。安静的夜。除了这追赶声。什么都沒有。这声音就显得格外的响亮。即使他们相聚很远。听起來也像就在身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咬着牙。心一狠。说:“芸儿。走。我们冲过去。” 熊倜拼劲他最后一丝力气。夏芸扶着他。两人迅速冲向火光。 他们接近火光的时候才发现。这队火光的带头人。居然是王栋。 王栋和熊倜素來不和。多次‘交’手。双方心中都有怨气。 此时。王栋看到夏芸扶着熊倜。不免嘲笑道:“这不是平日威风凛凛的熊大侠吗。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好像受了重伤嘛。” 熊倜听着王栋的话。长长地呼了口气。心想: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真是怪我熊倜倒霉。在这样的时刻居然还能碰到这个家伙。 不过。也怪我自己考虑不周到。这大半夜巡逻的就算不是王栋。也是王栋的手下。哎。这次真是载了。 “王栋。你让开。本大爷沒时间和你废话。”熊倜很费劲地说着。他一边强忍着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坠落下來。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让我让。我就让啊。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栋用手‘摸’了‘摸’鼻子。又耸了耸。不可一世地看着熊倜。 熊倜握着拳头。真想冲着他高高的鼻子上狠狠來一圈。可是。现在的自己连走路都困难。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怎么还有力气打人呢。 “王栋……”熊倜咬着牙。“你让开。”熊倜再沒有力气说话了。 王栋一看。若是此时。再较量一下熊倜。胜算的几率绝对很大。看这小子以后还敢嚣张。 夏芸扶着熊倜。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越來越大。他刚才滚烫的身体。现在却冷的像块寒冰。她知道这是中了田尔耕的极冰烈焰掌的原因。(.无弹窗广告) “熊倜。你怎么样。”夏芸心里“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 “我。还好。”熊倜尽管全身像有很多冰针在刺着自己的骨头。骨头也好像被冻脆了。稍微动一下。就感觉骨头会裂开一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还是强忍着痛。微笑着。 夏芸看着胡搅蛮缠的王栋。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冰冷地说:“王栋。你赶紧给本姑娘滚开。我们现在沒时间和你啰嗦。你再不滚开。我就不客气了。” “哎哟哟。哎哟哟。”王栋一听。捂着肚子嘲笑着。“夏芸。你好歹也是宫里的人。怎么能如此不知羞。你还沒有和熊倜成亲。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帮他。” 王栋装作夏芸的冰冷的脸‘色’。手指故意做出娇媚的样子说:“王栋。你给本姑娘滚开。我可沒有时间跟你啰嗦。” “呵呵呵。”在场的士兵看着王栋如此“娇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王栋本來就胖。再这样故作姿态。简直就成了东施效颦。 夏芸看着他那样子。顿时感觉十分无语。真是令人恶心。她白了一眼王栋。还是冷得可以杀人的样子说:“你赶紧给我滚开。” “我就不走。我就不走。”王栋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着。 夏芸懒得跟他废话。“唰”一下。指尖就冒出三根金针。冲着王栋迅速甩过去。 “哐哐哐。”王栋反应也灵敏。抓起手边的刀随意挥舞几下。就把金针挡住了。 王栋故意说:“夏姑娘。‘女’人要懂得温柔才有人爱。不然。你的熊倜要是遇到温柔的姑娘。会被抢走的。” 熊倜在一边。实在忍不住了。他五指用力握住神剑。忽然感觉这剑好重好重。此时他越发地想起他那轻巧灵敏的“飞飞”了。 “芸儿。我杀过去。”熊倜说着迅速冲过去。直接杀向王栋。 王栋也掏出金鞭。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噼里啪啦”金鞭与地上摩擦。闪出点点火‘花’。 “熊倜……”夏芸本想拦住他。可是。话都还沒有出去。熊倜就已经冲过去了。 王栋一看熊倜冲过來。金鞭一挥。向天空中甩出去。双脚一跳。身子稍微向下倾斜。鞭子甩过去一下就缠住了熊倜的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还沒有出剑。剑就被王栋一拉。甩到了空中。熊倜一看。急忙跳起來去抢剑。 王栋看到熊倜跳起來。也跟着一起跳起來。 熊倜疑问他要跟自己抢剑。可是王栋丝毫沒有要跟他抢剑的意思。王栋趁熊倜抓住剑的时候。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啊。”熊倜惨叫一声。往下坠落。撞在红墙上。“噗。”同时。吐出一口鲜血。从红墙上慢慢滑落。 “熊倜。”夏芸大叫一声。急忙跑过去抱着熊倜。熊倜缓缓逝去嘴角的血迹。微微一笑。“我沒事。” “王栋。”夏芸触动银扇的机关。银扇瞬间飞出许多金针。飞向王栋。 王栋和他所带的士兵。随即挥动着刀。阻挡夏芸的攻击。 “咔。”夏芸还想发动金针。可是金针却沒有出來。夏芸再次触动机关。只听见“咔咔咔”的声音。半根金针都沒有飞出來。 夏芸心里一着急。想:“糟了。” 她忽然想起刚才与孙云鹤打斗的时候。夏芸一下触动了大机关。所有的金针当时就像‘春’天细雨般。“哗哗”地‘射’出去了。 刚才她又触发了小机关。又发出了一部分的金针。现在估计金针沒有了。 她又往怀里掏。结果发现也沒有了。 夏芸一看。心里更是着急。 熊倜看到夏芸那样。不用说也知道。夏芸肯定是沒有金针了。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难不成。我熊倜今天真的要丧命于此。 他握着夏芸的手。温和地说:“芸儿。你扶我起來。”熊倜用手握着剑。把剑当做拐棍。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借助墙壁的力量慢慢地站起來。 他一手捂着‘胸’口。很认真地看着王栋说:“王栋。我刚才与田尔耕和许显纯他们几个魏忠贤的走狗打斗。已经受了重伤。你现在若是还要跟我打。我万万是打不过你的。不过。你把我打死了。第一不能证明你的功夫比我高。第二。只会便宜了魏忠贤一干人。” “咳咳。”熊倜说着又咳嗽了两声。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夏芸再一‘摸’。熊倜的身体忽然又滚烫起來。 夏芸知道。中了极冰烈焰掌。身体就一会冷。一会热。伤得越重。寒冷和炙热的程度就越高。相差的温度就越大。‘交’换的频率就越來越高。就算中掌的人不当场死掉。身体这样一会冷的像寒冰。一会又犹如火烧。也会被这样的痛苦折磨死。 熊倜缓缓地摇着头。忍受着疼痛说:“王栋。魏忠贤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要不把我打死。要不就是把我‘交’给魏忠贤的人。” 熊倜说到着。哽咽了一下。接着说:“你把我‘交’给魏忠贤。我是活不出來的。我也是必死无疑。那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只是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只是亲者痛仇者快。你自己掂量掂量好了。” “熊倜。”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心忽然震动了一下。不要说魏忠贤的人快要追來了。不知道怎样对付。熊倜身上现在受了这样重的伤。也还不知道该如何救治。 夏芸又补充道:“王栋。熊倜现在中了田尔耕的极冰烈焰掌。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抱住‘性’命。你还不赶紧让开。” 王栋一听。心里愣了一会。刚才只想着趁机教训一下熊倜。还沒有问他被什么人追赶。 他一听田尔耕和许显纯。心里就來气。自从先皇死了之后。魏忠贤不知道给皇上吃了什么**。怂恿皇上。下了自己一半兵权给许显纯。又把许显纯提为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让他在皇宫自由行走。还特意让他保护皇上的安全。 王栋想到这真的掂量掂量了一下。心里顿时很來气。不由得握起拳头。 王栋与熊倜打斗。只是想赢他。好胜心比较强。以泄心头之恨。 王栋也知道。自己姐姐的死。是逍遥子和熊倜查出來的。虽然。先皇袒护郑贵妃沒有追究。但是他也知道熊倜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再说。魏忠贤现在宫里的势力日渐强盛。此时他若是把熊倜‘交’给魏忠贤。那魏忠贤日后就更嚣张。 逍遥子是东林党的人。熊倜又是逍遥子的徒弟。单凭这一点。他都会成为东林党的罪人。 “快。快把熊大人。带到我房间去。”王栋立刻指挥他手下的两个人赶紧从夏芸的手中接过熊倜。 “那后面的人呢。”夏芸看着王栋。跟着熊倜向黑夜里走去。 “你们先走。我垫后。”王栋看着夏芸。拉开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3 无功返回 熊倜刚被王栋的手下送走。-田尔耕他们就赶到了。 田尔耕看到王栋挡在路中间。毫不客气地问:“你有沒有看到夏芸和熊倜他们。” 王栋看着田尔耕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就來气。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我就看到三条狗在我面前晃悠。” “你。”田尔耕眯着眼睛。‘阴’毒的眼神看着王栋。瞬间又收起了他这像鬼一样的嘴脸。‘阴’笑道。“哼哼。王大人。我知道你被削了兵权心里不服气。不过。你能力有限。就少显摆。皇上是怕你‘精’力不足。误了国家大事。所以才把兵权削了。” “呸。妈。。的。”田尔耕不提这事情还好。一提这事情。一栋心里更是生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话直戳到了他的痛处。 自从皇后死了之后。虽然东林党的势力还在。但是大不如前。宫里的人向來趋炎附势。像墙头草一样。风一吹到处倒。他本來就有些受排斥。再加上皇上又削了他一半兵权。宫里的人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昨天自己的锦衣卫服破了。拿去内务府补。内务府的总管都爱答不理的。让他等了好一阵。 王栋越想越生气。金鞭往地上狠狠一摔。“啪啪啪”。两眼瞪着田尔耕。也不客气地说:“姓田的。你别跟老子拽。你不过就是魏忠贤面前的一条狗。我可是先皇后的亲弟弟。皇上的亲舅舅。身份不知道比你高出多少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田尔耕并不生气。又‘奸’笑地看着王栋。转过头又看着旁边的士兵说:“你们有沒有听过一句话。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他说着两手向两边不断地摆动。做出一个想飞的姿势说:“拔了‘毛’的凤凰。想飞啊都飞不起來。” 王栋握着拳头。迅速冲上去。金鞭向田尔耕的脸上打过去。田尔耕不慢不紧地跳出一步。抓着王栋的金鞭。 王栋拽着这一头。田尔耕拽着另一头。田尔耕轻轻地反手一拽。又绕了一圈。王栋的脚开始慢慢向田尔耕那边倾斜。 王栋身体‘肥’胖。他屁股用力下蹲。身子故意向后倾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田尔耕的手自然地往王栋站的方向缓缓移动。 田尔耕又使劲拽了一下。王栋也使劲往他自己站的方向拽。“嘣”金鞭再次被拉得直直得。紧紧得。发出一声抗议的声响。 王栋死死地瞪着田尔耕。表情凝重。心想:从刚才田尔耕出手來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王栋看着田尔耕那‘奸’笑的样子。这对他來说。好像不费多大的力气。 田尔耕极冰烈焰掌的威力。王栋以前就听说过。刚才看熊倜的样子显然是田尔耕的手下败将。他就更清楚田尔耕的掌力非凡。 王栋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论武功。他知道不是熊倜的对手。熊倜这样的武功都打不过田尔耕。.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更不要说自己了。 王栋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不能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在于这一时。他用力一抓。纵身一跃。鞭子就从田尔耕的手上滑了下來。 “哼。这大半夜的。你不累。我都累了。我赶紧巡逻。回去睡觉。不跟你玩了。”王栋说着打了个哈欠。 王栋说完也不管田尔耕叫喊什么。带着自己的人。沿着熊倜他们逃走的方向走了。 “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走了。不追。”许显纯疑‘惑’地看着田尔耕。 田尔耕‘阴’笑道:“不追。” 许显纯一听。惊讶地说:“不追。我们刚才明明听到打斗的声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许显纯说着。又看了看地上。在地上捡起一根夏芸的金针说:“这很明显。他们刚才打斗过。王栋说沒有看到熊倜和夏芸的影子很明显是在包庇他们。难道我们还不追。” 孙云鹤也在旁边说:“王栋和熊倜不是死对头吗。怎么现在帮他们了。我们真的不追。” 田尔耕又‘阴’笑道:“不追。并不是真的不追。只是不用马上去追。你们着急什么。王栋说要去巡逻。现在不知道王栋会去哪。你现在去追谁。前面有三个岔路口。我们三人一人带一队人马。不管能不能找到。天亮之前都回府。” “是。”孙云鹤和田尔耕异口同声地说。 王栋躲开田尔耕之后。他知道田尔耕他们不是这样好骗的。 他不能立刻就回自己住的地方。自己先在宫里到处转悠了一圈。他一边转悠一边想着熊倜的伤。他伤的这样重。逍遥子又是被关着的。 王栋看着眼前的皇宫。忽然想起一个人。心里暗暗说着:“对。我要赶紧去找他。” 王栋说着看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拿准方向。快速向他心中想的那个人住的地方奔去。 田尔耕轻功也不错。几步就跟上了王栋。但是看到王栋居然去了乾清宫。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不解地想:怎么会这样。.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咕咕咕”一阵‘鸡’叫。公‘鸡’开始打鸣了。田尔耕一看。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再过一会估计就要天亮了。 田尔耕在心里十分纳闷:难道我猜错了。 田尔耕看看乾清宫。他可不敢去那地方放肆。他想着只好带着手下撤走了。 不到一会。太阳已经‘露’出了小半个脸。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 “吱。”王栋轻轻地推开‘门’。 夏芸立刻拿起银扇。做出准备攻击的样子。紧张地说:“谁。” “是我。别紧张。” 夏芸看到是王栋。这才放松一些说:“你怎么那么久才回來。我都无法‘抽’身去请太医。” “还请什么太医。你看看我把谁带來了。”王栋说着带着两个太监走了进屋。 太监低着头。夏芸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觉得这两个太监的身影有些熟悉。“这两位是。” 其中一个太监立刻抬起头。跳到夏芸的身边。拽着她的手说:“芸姐姐。你居然都认不出我了。” 夏芸愣了一下。看看另一个太监说:“那这位莫非是潜龙。” 潜龙缓缓地抬起头。夏芸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们來的正好。快看看熊倜的伤。”夏芸说着急忙把欧阳莹往熊倜旁边推。 欧阳莹坐在熊倜的旁边。为他把着脉。 潜龙说着也來到熊倜的‘床’边。只听熊倜一个劲地在喊:“我冷。我好冷。” 潜龙又把目光转向夏芸说:“他这是怎么了。刚才王栋也沒有多说。” “他中了田尔耕的极冰烈焰掌。” 潜龙一听。有些吃惊地看着夏芸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掌。” “极冰烈焰掌。”夏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她看着潜龙那惊讶的表情。“怎么了。” “极冰烈焰掌是一‘门’极其邪‘门’的武功。.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江湖已经失传多年。这个时候怎么会在皇宫出现。”潜龙解释道。 “这掌有什么不对吗。”夏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潜龙。 潜龙表情十分严肃地说:“你们知道极北寒宫和火神派吗。” “当然知道了。火神派还在。只是这极北寒宫多年前已经被我和师父他们灭了。”夏芸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这极北寒宫和火神派的祖师爷原來是一个。这个祖师爷的独‘门’绝学就是极冰烈焰掌。中掌的人。如果身体的内部会很冷。但是外面的皮‘肉’就会很热。反知。如果身体的内部会很热。那么外面的皮‘肉’就会很冷。身体受到难以忍受的煎熬。而且据说无‘药’可治。” “什么。无‘药’可治。”夏芸听到这四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看向熊倜。“那熊倜呢。” 潜龙走过去。打开熊倜的衣服。看着熊倜的‘胸’口有一个深黑‘色’的掌印。他叹了口气说:“从掌印上來看。似乎这掌法不是很深。也许他能有救吧。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那极北寒宫和火神派有什么联系呢。”王栋听潜龙刚才说这话只说了一半。又继续询问道。 “他们两派的祖师爷。当年练就这一套极冰烈焰掌。他必须在冰山下燃起熊熊大火。又要在烈火中保存好寒冰。他的身体必须同时受到烈火的炙烤和遭受寒冰那刺骨的冷。具体是怎么练成的。我也不知道。” 潜龙说着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极冰烈焰掌的故事。 修炼这套掌法有两条路。可以先选择烈焰掌。或者是寒冰掌。这两套掌法练得炉火纯青之后。才能反其道而行之。后來。他的徒孙。沒有人练到他的程度。也就逐渐分成两派。也就是后來的火神派和极北寒宫。 这两派的祖师爷分派的时候。分别拿走了烈焰掌和寒冰掌的心法口诀和武功秘籍。 多年來。火神派的人想要极北寒宫的武功秘籍和极北寒冰‘玉’。据说只有得到这块‘玉’才能练成寒冰掌。而极北寒宫的人也想要火神派的武功秘籍和火神派的宝物。 “火神派的宝物。”夏芸有些惊讶地听着潜龙地话。“极北寒冰‘玉’我倒是听说过。但是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第一次听说火神派还有宝物。” “据说。他们的祖师爷当年就是凭借这两件宝物才成功的练就极冰烈焰掌的。”潜龙又解释道。 “田尔耕沒有这两件宝物。或者说他最多只有一件。他怎么能练成呢。”夏芸又疑‘惑’地看着潜龙。 “我看刚才他这掌力。只是有七分像而已。并不算练成。” “那照你这样说。熊倜还是有救的。”夏芸一听似乎感觉熊倜的命又回來了。 潜龙摇摇头说:“就算是有救。可是上哪儿去找能救之人。”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4 换血换肉 夏芸听到潜龙这话。,最新章节访问:。刚才舒缓的表情。又紧张起來。心里那块大石头又提起來了。 “能救的人当然有了。”欧阳莹又自信地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沒有无敌无克的东西。潜龙刚才说大笨熊沒有救的时候。我就想说。只是不能分神。” 夏芸一听欧阳莹这样说。心里的大石头又放下了。看着欧阳莹说:“莹儿。你说谁能救。” 王栋在旁边。看着欧阳莹那样。自信地说:“你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有办法了。” “是吗。莹儿你真的能救大笨熊。”夏芸满心期待地看着欧阳莹。 “嗯。嗯。嗯。”欧阳莹连连噢了几声。若有所思地说:“有是有。不过我沒有把握。这个方法也比较麻烦。我从來沒有试过。” 欧阳莹这话一出。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她。期盼她说出答案。 欧阳莹说:“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一会冷。一会热的。我们准备一盆炭火。一盆冰水。他冷的时候。我们就拿炭火给他烤。热的时候就用冰水给他降温。” “噗。哈哈”王栋一听忍不住大笑起來。拍着自己的大‘腿’。边笑变说:“这个办法真的好。真的好。你这个办法我也会。不如我帮熊倜好了。” 夏芸听着她这话。哭笑不得。她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莹儿。这不是开玩笑。” 欧阳莹一本正经地说:“我沒有开玩笑。目前就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他。” 熊倜虽然受了重伤。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他听着欧阳莹这话。缓缓地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外皮冷的时候。我骨头好像火烧一样的疼。我外皮惹的时候。我骨头又好像完全被冻伤一样的疼。” “咳咳。”熊倜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夏芸急忙过去抱起熊倜。熊倜全身冰冷。 欧阳莹又‘摸’了‘摸’脑袋。若有所思地说:“要不然就换血吧。或者换皮换骨头。” 熊倜白了欧阳莹一眼。 王栋听着这下笑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你干脆。你干脆……”王栋说着说着又笑着停止了。 欧阳莹看着王栋。撅着嘴说:“有那么好笑吗。” 王栋笑得眼泪都出來了。呼了口气说:“你干脆让他扒皮换骨。重新找个好人家投胎算了。” “你们都别吵了。”潜龙严肃地说。“赶紧想办法救熊倜。” 大家一听。顿时又安静了下來。 潜龙忽然想到了什么。很认真地说:“熊倜现在身体一阵热一阵冷的。正是修炼极冰烈焰掌的好时机。我们和不如去把田尔耕的武功秘籍盗出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潜龙说着又看向夏芸。“你跟田尔耕很熟悉。.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一般住在哪。” “他之前是住在魏府。可是自从他升职成左都督之后。就搬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夏芸说着摇了摇头。 “咦。我忽然又想起一个办法。”欧阳莹忽然‘激’动地说。 欧阳莹还沒有说出來。王栋又笑着说:“你这次是不是打算炭火和冰水一起往熊倜身上倒。还是打算用大棉衣把熊倜捂着。” 欧阳莹瞪了王栋一点。“这样的主意只有你这个胖子才想得出來。” “什么办法。”潜龙认真地说。 “莹儿。你最好说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熊倜的伤势要紧。”夏芸也很认真地看着欧阳莹。 “你们刚才不是说练那个什么极冰烈焰掌。不是要让身体承受这样的痛苦吗。田尔耕既然已经练成这样的武功。他的身体肯定就能受的了这样的痛苦。不如。我们去让他给熊倜喝杯他的血。这样也许能缓解熊倜的痛苦。” 欧阳莹说着。好像有突然想到什么。‘激’动地说:“或者直接让熊倜和田尔跟换血换‘肉’。我记得我曾经在医书上读到过这样治病的办法。” “换血换‘肉’。”大家异口同声地看着欧阳莹。 “从武学上來说。这个办法似乎能行得通。”潜龙若有所思地说。说着他又长舒了口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是。这样的办法。具体能不能救熊倜。我……” 潜龙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不敢保证。” “换血。我能理解。就是把田尔耕身上的血给熊倜喝。可是这换‘肉’。”夏芸一边说着。满脸疑‘惑’地看着欧阳莹。 “这换‘肉’嘛。”欧阳莹又故作深沉地说。“跟换血是一个道理。熊倜不是要喝田尔耕的血嘛。当然也可以吃田尔耕的‘肉’啦。而且要吃他身上最嫩的一块‘肉’。” 躺在‘床’上的熊倜一听。只感觉肠胃在翻滚。“哇。”他忍不住一阵恶心。 夏芸感觉倒杯水给熊倜。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咳咳”熊倜咳嗽了几声。喝了点水。舒了口气说:“你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啊。我还沒被他这个什么破掌折磨死。你都快把我恶心死了。” 欧阳莹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说:“我是无所谓咯。你现在死了对我也沒有多大的损失。只是芸姐姐还沒有出嫁就要守寡了。” “哈哈哈”王栋一听。捧着肚子又大笑起來。 夏芸听欧阳莹这话。脸‘色’惨白。拉长脸蛋说:“莹儿。” “你们都别吵了。事情紧急。皇上那需要人。逍遥子还被关起來。熊倜现在又受了重伤。我们得赶紧行动。”潜龙严肃地说。 “对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昨天把我们送回來的那些人嘴巴牢靠吗。千万不能让魏忠贤发现我们在这里。”夏芸也严肃起來。认真地看着王栋。 “这个你放心。自从皇上削了我的兵权之后。我基本上就是一个闲人。我本來是只有一个空职位。皇上碍于先皇的面子才沒有赶尽杀绝。现在留在我身边的人都是王氏的家臣。他们不会‘乱’说的。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被人收买。” 夏芸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王栋。你让人查一下田尔耕的府邸。我们立刻就行动。你查完之后。派你的心腹去看看逍遥子怎么样了。我想都是皇宫里的‘侍’卫。多少有些‘交’情。比我们自己出去打听还要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潜龙说着又看向夏芸:“夏姑娘现在出去不方便。熊倜也需要照顾。你就在这守着吧。” “行。你们万事小心。田尔耕不是很好对付的。我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夏芸嘱咐潜龙说。 “欧阳姑娘。我们走吧。”潜龙看着欧阳莹一眼。 “嗯。”欧阳莹愣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潜龙。“你去抓田尔耕。我去干什么。我又不会武功。” “我又不知道田尔耕身上那块‘肉’最嫩当然是你的跟我一起去咯。” “我不去。我不去。”欧阳莹说着跑到夏芸的身后。“你本事那么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你直接把田尔耕抓回來就行了。带我去。说不定我还给你添麻烦呢。” 潜龙默认地点了点头。“行。就这样办。我抓到他之后把他给带回來。” 潜龙说着。看了王栋一样。两人迅速离开。 两人刚走出去几步。王栋就停下來说:“我们为什么要去他家呢。一來。我如果在宫中打探他的府邸。我和他素來沒有‘交’情。肯定会被怀疑。” 潜龙一想。沉默了一会。赞成道:“也是。” “再说。就算我们找到了他的府邸。他也不一定在家啊。” 潜龙一听。恍然大悟。“这才是关键。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抓住他。” 王栋忽然眼睛一转。“我有办法。” 潜龙看着王栋。王栋示意潜龙把耳朵凑过來。潜龙一听。连连赞叹道:“好办法。好办法。” 王栋说完。急急忙忙地往前跑去。终于在兵部看到了田尔耕。 “田大人。田大人。”王栋站在‘门’口喊着田尔耕。 田尔耕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栋。 王栋跟田尔耕招手。示意他过來。 田尔耕十分奇怪地看着王栋。王栋又跟他招手。田尔耕疑‘惑’地看着王栋。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他看着王栋。莫名地说:“你找我干嘛。” “你跟我來。你跟我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王栋一边说一边把田尔耕拽到一边。 田尔耕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情。” “我昨天看你带人要抓熊倜。我告诉。我今天早上巡逻的时候。发现熊倜。我当时就把他抓起來了。” 田尔耕一听。心中莫名地‘激’动了一下。惊讶地说:“在哪。” “我现在就带你去。”王栋说着就要拉着田尔耕往下走。 “等等。我找几个人去。”田尔耕停下了说。 王栋一听。这家伙居然还要找人。人多就会被发现了。王栋眼睛一转。一脸不爽地说:“田大人。就一个半死不活的熊倜你还要带人去。你这也太沒有本事了吧。” 田尔耕一听。赔笑道:“不是的。不是的。” 王栋毫不迟疑。立刻就说:“那是什么。” 田尔耕心里其实在担心。是王栋想陷害他。他和王栋毕竟也是有过节之人。王栋沒有理由帮他。他想着想着。又瞅了王栋一眼。 王栋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如果不下点狠手。这家伙历來多疑。恐怕就办不成事了。王栋又故意‘激’怒田尔耕说:“田大人。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王大人。你等等。我把人召集起來这就跟你去。”田尔耕急忙说。 创作中。还未修改。先占个位置……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5 鱼儿上钩 王栋一听生气地说:“田大人。,最新章节访问:。我好心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田尔耕一听。“我这怎么是害你呢。” 王栋又示意让田尔跟把耳朵凑过來。王栋在田尔耕的耳边小声地说:“我和熊倜本來就是死对头。我只是不想借我的手除掉他。不想明着跟他作对。他师父逍遥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几分的。你这样让别人一起去。人多口杂。这事情若是传到逍遥子的耳朵里。我这样陷害逍遥子的徒弟。逍遥子不杀了我才怪。” 田尔耕一听。王栋说的这话也确实如此。 王栋看着田尔耕有些相信了。又故意地说:“田大人你在担心什么。一个半死不活的熊倜。就算再加上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啊。再说。你田大人是如此神勇。以一敌十。” 田尔耕看王栋如此夸自己。顿时心‘花’怒放。眉‘毛’轻轻上挑。一脸‘阴’笑。 王栋以为田尔耕终于肯跟自己走了。说:“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沒想到田尔耕还是说:“你等着。我找几个心腹跟我一起去。” 王栋一听。十分生气地说:“田大人。你太不讲义气了。我都已经跟你说。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还这样做。算了。我真心想和田大人做朋友。沒有想到田大人如此不把我王栋放在眼里。” 田尔耕也愣了。赶紧解释说:“王大人。你放心。我只是找我的心腹。他们不会‘乱’说出去的。” 王栋摇了摇头。瞪着田尔耕说:“田大人。我跟你说的是实话。掏心窝子的话。你居然……” 王栋越说越生气。瞪了田尔耕一眼说:“算了。我还是不要做这个好人了。我直接把熊倜‘交’给孙云鹤。许显纯。谁不可以。非要给你。我想他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王栋说着甩着袖子。扬长而去。王栋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跟自己打赌。看看田尔耕会不会跟着自己來。 田尔耕看着王栋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王栋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他清楚地听到刚才王栋‘交’给孙云鹤他们。如果王栋真这样做。那这个功劳不是白白给人抢走了。 田尔耕看着王栋渐渐远去的身影。大喊道:“王大人。等等。” 王栋听到田尔耕的喊声。心里暗自高兴一下。想:鱼儿总算上钩了。他故意加快脚步。装作沒有听见。 田尔耕一看。王栋并沒有回头。连忙跑过去。纵身一跃拦在王栋地前面。 王栋看着田尔耕居然这样快地拦了上來。心里更加高兴。却故作姿态地说:“田大人。你想干什么。” 田尔耕赶紧赔笑道:“王大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这就跟你去。” “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不是要带人吗。你去吧。”王栋生气地说。 田尔耕又赔笑道:“我这不是沒有吗。” 王栋微微一笑。“走吧。” 说着田尔耕跟着王栋往他住的地方去了。 早上。一般都是紫禁城最忙碌的时候。每个人都要急急忙忙地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欧阳莹悠哉悠哉地在房间里。转悠。夏芸握着熊倜的手。熊倜闭着眼睛。 忽然。熊倜大叫一声。猛然坐起來:“我冷。我好冷。” 熊倜如此强烈的反应。把夏芸吓住了。她看着熊倜的‘胸’膛。熊倜的‘胸’膛透过皮‘肉’可以看到血管在扩张。 血管慢慢地延伸直到手臂上。手臂上的血管也在迅速扩张。不仅如此。两两血管之间的连接处。直接爆出一颗圆圆的红疱。似乎是因为身体太热。把血管处烤炸开了。一条条紫红‘色’的血管布满了熊倜的全身。 夏芸颤抖的手去轻轻地‘摸’了一下熊倜快要爆开的血管。血管已经凸出皮肤。看上去马上就要全部破裂的感觉。 她在试一下他的皮肤。熊倜浑身滚烫滚烫的。 熊倜嘴上一直再叫:“我冷。我冷。” 夏芸侧着头看往熊倜地嘴里看过去。熊倜上颚下颚在相互打颤抖。牙齿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熊倜你别哆嗦。你这样会把舌头咬断的。”夏芸说着把熊倜的嘴巴搬开。这一刻。她愣了一下。熊倜的舌头快冻成冰块了。 夏芸心里十分着急。看着欧阳莹说:“莹儿。你快过來看看怎么办。” 夏芸刚说完这句话。只见熊倜刚才紫红‘色’的血管。慢慢地变成了深紫‘色’。两条血管的连接处。那一颗颗红‘色’的小圆疱。又变成了黑‘色’。 夏芸手一放。熊倜的牙齿一下就咬了下來。“啊。”夏芸惨叫一声。 “芸姐姐。你放手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不然你手指会被大笨熊咬断的。”欧阳莹越來越着急。她顿时只见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芸坚定地说:“不行。这样熊倜会把他的舌头咬断的。” 夏芸说着又用手触‘摸’着熊倜的皮肤。熊倜的身体又开始变冷了。越來越像冰块一样的寒冷。 夏芸被熊倜咬得十分疼痛。她试着用另一只手把熊倜的嘴巴搬开。她刚一搬开。熊倜“哈”一下。突出一口热气。好像肚子里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不行。莹儿。你要快点想办法。熊倜现在发作的时间越來越短。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夏芸搬熊倜的嘴巴。熊倜嘴里不停地在喊着什么。夏芸也听不清楚。朦朦胧胧地能感觉他一会说冷一会说热的。 “莹儿。这样下去。就算我担心会把他的脑子冻坏或者烧坏。” “芸姐姐。你先把大笨熊身上的大‘穴’封锁住。” “啪啪”夏芸在熊倜的身上点了几下。熊倜丝毫沒有反应。 “糟了。我忘记了。大笨熊的‘穴’道现在是被冻住的。点‘穴’根本沒有用。”欧阳莹说着。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表情充满了犯罪感。 “那怎么办。”夏芸看到欧阳莹也沒有办法。她自己心里更是着急。潜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來。万一出什么事情。这可怎么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夏芸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來。 欧阳莹看着夏芸哭了起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也呜呜地哭了起來。“怎么办。怎么办呢。” 正在这个时候。“吱”一声。王栋推开‘门’。 欧阳莹和夏芸同时看向他。夏芸像是看到了生命的希望。‘激’动地说:“你总算回來了。” 话音刚落。只见。田尔耕也一起回來了。 夏芸刚才欣喜的脸。立刻煞白煞白地。她看了看王栋。又看了看田尔耕。莫名地说:“你怎么把他给带來了。” “你是不是出卖我们。”欧阳莹嘴巴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下就说出來了。 “我当然是出卖你们咯。”王栋看着田尔耕又说。“你赶紧去把熊倜抓走吧。这两个娘们就‘交’给我了。” 田尔耕一听。看着‘床’上满身血管通红的熊倜。一边‘阴’笑着一边走过去。 夏芸惊恐地看这个田尔耕一步步向自己迈进。 “嘣。”潜龙在田尔耕的后面狠狠地给他一掌。田尔耕缓缓地转过身來。看着一个黑影。“咚”的一声倒下了。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你们这个游戏可真不好玩。”欧阳莹一边抚‘摸’这自己的心脏。一边叹气。 潜龙看到熊倜那样。抓起王栋房间的大刀说:“快给熊倜喝血。” 潜龙说着直接把田尔耕抗到熊倜的身边。刀锋一横。田尔耕手腕上就出了一条细细的伤口。潜龙二话不说。直接把这个伤口对准熊倜的嘴巴。 熊倜咕嘟咕嘟了两口。 只见。他身上紫‘色’血管慢慢变成了红‘色’。身上也不再那么冷了。 熊倜喝了一会。“噗”的一下。又把血吐了出來。 欧阳莹急忙喊道:“快。把血拿开。” 潜龙迅速拿开田尔耕的手。顺便在他的衣服上撕了块布裹着田尔耕的伤口。 欧阳莹急忙过去给熊倜把脉。“熊倜的脉搏稍微舒缓了一下。现在我们就要给他割‘肉’了。” “不行。这样做他醒來一定会说是我陷害他。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王栋拦住欧阳莹说。 欧阳莹一听。皱着眉头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得把他‘弄’醒。”王栋认真地说。 “什么什么。”欧阳莹眨巴眨巴地看着王栋。“他现在昏‘迷’着我都不敢下手。你还要我把他‘弄’醒。我不干。” 潜龙想了想。点了点头。“王栋说的沒错。如果我们现在伤了田尔耕。他醒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那你们不能把他武功给废了。他不就不会是我们的威胁了。”欧阳莹漫不经心地说。 “废了他的武功是小。他的后台是魏忠贤。我们伤了魏忠贤一员大将。他不会报复。难道会放了我们。” “这个说不准。以我对魏忠贤的了解來看。如果。我们真的把田尔耕废了武功。说不定。魏忠贤觉得他沒有用。会一脚把他踢出去。”夏芸分析道。 “你有十分的把握吗。”潜龙再次问道。 夏芸缓缓地摇摇头。 “反正你们要想个好办法。让他以后不能报复我们。”王栋瞪着大眼睛十分坚定地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沉默了。 创作中。还未修改。先占个位置……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6 割肉救人 欧阳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王栋说:“那你想怎么办。(.好看的小说).访问:щщщ.。我想以他的聪明才智。你刚才就这样带他來。他肯定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你陷害他。怎么样你都逃不过这个劫难。” 王栋一听。心里更着急了。他刚才一时‘激’动。沒有想太仔细。现在想想。田尔耕最后一定会找自己算账。到时候就麻烦了。他急忙跑到田尔耕的面前。双手打开拦着说:“那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夏芸白了王栋一眼。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鄙视地说:“就知道你是个草包。做不成什么大事。” 她举起田尔耕刚被割伤的手说:“他手上都已经受伤了。横竖都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你大不了说。你当时也被打晕就好了。” “不行。不行。田尔耕这个人生‘性’多疑。刚才我是费了很大的力才把他骗來的。”王栋坚持道说。 “嗯。嗯。嗯。”欧阳莹又“嗯嗯”了几声。眼睛从头到尾地打量着王栋。在王栋身边绕了一圈。 “你用那怪怪的眼神看我干什么。”王栋被欧阳莹看得全身发痒。 “不如。我们也在你身上割块‘肉’吧。反正大笨熊受了那么重的伤。也需要补补。我看你身体如此强壮。正好。”欧阳莹说着还拍了一下王栋的肩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王栋一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上身。脸上闪过一丝恐怖的表情。瞪眼说:“你这个臭丫头。在瞎说什么。” 夏芸一听。脑子里突然出现当年。王栋把熊倜抓到锦衣卫密室之中。王栋百般折磨熊倜。让熊倜失了很多血。身体很虚弱。而且还有很多后遗症。后來。若不是冷血。熊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想着就來气。瞪着王栋。冷冷地说:“我看这个办法不错。医术上有记载。人‘肉’是最好的‘药’引子。” 王栋一听。急忙掏出金鞭。做好准备攻击的样子说:“你们想干什么。” 欧阳莹耸了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着王栋说:“当然是把你绑起來。像他一样准备割‘肉’咯。” 王栋一看。鞭子挥向欧阳莹。说:“你敢。” 欧阳莹急忙低头。若是再晚一些。欧阳莹的脸上怕就要留下长长的疤痕了。 夏芸一看。冷眼看着说:“她不敢。我敢。” 夏芸说着纵身一跃。跳过去。迅速封锁了王栋身上的‘穴’道。 王栋想躲开。可是。他的轻功不如夏芸。他的身体又十分‘肥’胖。屋子狭窄。动作当然沒有夏芸敏捷。 王栋两脚分开。眼睛斜视夏芸。颤抖地说:“你们想干什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欧阳莹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还双手叉着腰。慷锵有力地。“割。‘肉’。” 王栋看着潜龙。哆哆嗦嗦发出颤抖的声音。祈求潜龙说:“潜龙大侠。你救救我。救救我。不能让她们两个臭娘们随便‘乱’來啊。” 潜龙心里还在纳闷。他也不清楚欧阳莹和夏芸到底要干什么。他还沒有开口。欧阳莹就急忙看着潜龙说:“潜龙大侠。我一会需要你的帮忙。你不能分神哦。” 潜龙一听。愣了一下说:“这……” “潜龙大侠。我经验尚浅。你若是不好好帮我。大笨熊出什么事情。这可不能赖我哈。”欧阳莹说着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熊倜。“在说。不把大笨熊救活。师父怪罪下來……” 现在这个时候。潜龙不能顾忌太多。必定要以熊倜的‘性’命为主。他有些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说:“王栋这事情。你们真的要割‘肉’。” 夏芸沒有从正面回答。嘴角微微一笑。看着欧阳莹说:“莹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开动吧。” 欧阳莹说着。从医‘药’箱中取出小刀。 潜龙一愣。心里有些纳闷。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欧阳莹说:“你们这两个姑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 欧阳莹毫不客气。瞅了瞅王栋说:“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能对得起我外公呢。” 欧阳莹说着。又看了看夏芸和潜龙说:“劳烦两位‘蒙’上面巾。然后那里有薄荷叶。先浸泡一下双手。我们就开始干活了。” 夏芸拿起桌上的白‘色’面巾。递了一块给潜龙。 潜龙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到底奇怪在哪。他还是不太清楚。 欧阳莹也自己‘蒙’起來。看着潜龙说:“潜龙大侠。麻烦你把这两个人捆在凳子上。然后把田尔耕打醒。” 潜龙一听。心里更惊讶。疑‘惑’地问:“干嘛还要把田尔耕打醒呢。” “潜龙大侠。事不宜迟。你还是快点吧。”欧阳莹催促道。 潜龙医术不是很懂。所以就只有听从欧阳莹的差遣。 他把田尔耕和王栋分别捆在两张凳子上。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田尔耕的脸上。 田尔耕晕晕乎乎地醒了过來。看着眼前‘蒙’着面巾的三个人。想坐起來。谁知道他刚一弹起來。发现被绑得太紧了。又坐了回去。他看着欧阳莹手上拿着把小刀。有些惊恐地说:“你们要干什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欧阳莹‘阴’阳怪气地看着他说:“你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沒有。” 田尔耕看过去。看到熊倜的侧面。又转过头盯着欧阳莹死死地说:“那个人怎么了。” 欧阳莹抖了抖眉‘毛’说:“那个人被你打得半死不活。我是阎王爷派來收拾你的。阎王爷说。此人的阳寿还沒有尽。让我想办法把他救活。” 田尔耕一听。脸上‘露’出十分恐怖的表情。瞪着欧阳莹。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谁。” 欧阳莹想都不想直接说:“我是阎王爷身边专‘门’惩罚坏人的判官。阎王爷说了。要想救活这个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要以命换命。” “什么是以命换命。”田尔耕又询问道。 “因为你杀了不该杀的人。我现在要把他救活。就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地割下來。让他服下。” 田尔耕一听。又看着欧阳莹手上亮晃晃的刀。再看看站在面前的三个人。惊恐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在你爷爷面前装神‘弄’鬼。你们杀死我就算。要是你们杀不死我。小心你们的人头。” 夏芸一听。一个耳光给他打过去。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话。若是一说话。田尔耕准能听出是自己的声音。她下意识看了一下欧阳莹。示意她开始吧。 欧阳莹点了点头。‘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先从什么地方开始割‘肉’比较好呢。” 欧阳莹一边说。一边拿着刀子在田尔耕面前晃悠。晃悠了一会。她停下刀子。说:“昔日。纣王要吃比干的心。今天。我就想从你的‘胸’膛开始吧。” 田尔耕越看心越慌。怒斥道:“小丫头。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把你的头割下來当凳子坐。” 欧阳莹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很气愤。也不管男‘女’之间有什么不便。冲口就说:“把他的屁股翻过來。” 潜龙也不知道欧阳莹要干什么。只好按照她说的做。潜龙刚把田尔耕翻过來。夏芸拿起刀二话不说。直接在田尔耕的屁股上刺了一刀。 田尔耕虽然十分疼痛。但是他还是强忍着。他瞪着王栋说:“王栋。我就知道是你害我。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栋还沒有來得及开口说话。欧阳莹就急忙说:“他等会也会被割‘肉’。” 王栋一听大骂道:“欧阳……” 王栋还沒有说完。欧阳莹就过去把他的嘴巴捂住。王栋“呜呜”地说了半天。欧阳莹给夏芸使了个眼神。夏芸从田尔耕的衣服上撕下块布。堵住王栋的嘴巴。 田尔耕这一看。王栋确实也是受害者。他又把目光转向夏芸和欧阳莹。继续咒骂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欧阳莹毫不客气地说:“我就是鬼。我就是专‘门’來收拾你的。” 夏芸看着欧阳莹。小声地问:“莹……你先别闹了。难不成你真的要在他屁股上割块‘肉’给熊倜。” “当然不是啦。”欧阳莹说着。又看了潜龙一眼。“把他转过來。一般不管什么动物。肚子上的‘肉’是最嫩的。当然人也如此。” 她说着。小刀子在田尔耕肚子上开始滑动。一边滑动一边说:“你最好不要‘乱’动。如果你不‘乱’动。我就只是割块‘肉’下來。如果你‘乱’动。我刀法不准。一刀下去把你肠子带出來。就不好了。” 田尔耕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欧阳莹生吞活泼了。田尔耕看着欧阳莹的小刀一点点的刺进自己的肚子。他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喘气。 欧阳莹一边刺着一边说:“一般來说。人大‘腿’上的‘肉’也不错。不如我先割大‘腿’上的‘肉’吧。” 田尔耕一看。这架势似乎真的要在他自己的‘腿’上割‘肉’。他急忙分辨道:“你们不要割我的‘肉’。割那个家伙的。他是皇亲国戚。‘肉’比我的好。” 欧阳莹一听。差点忍不住笑出來。她看向王栋。 王栋听到田尔耕这样说。在凳子上挣扎着。就是听不到他说什么。 不过。看那样子就知道。他在咒骂田尔耕。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7 真戏假做 田尔耕说出这样的话。。更新好快。夏芸并不奇怪。不要说今天躺在这里的是王栋。跟他一点关系都沒有。就算是孙云鹤、许显纯。这样每天在一起朝夕相处。从某种程度上來说。还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田尔耕为了自保。都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潜龙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阵恶心。他无耐地摇着头。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欧阳莹听到这话觉得好笑。她看了看王栋。又看了看田尔耕。 夏芸也看了看王栋。然后给欧阳莹使了个眼‘色’。欧阳莹把目光投向王栋。 王栋看到欧阳莹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把刀在晃悠。豆大的汗珠顿时从额头上“哗哗”直冒。 欧阳莹一边晃着刀。一边走过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夏芸也走过去。两人站的位置正好挡住田尔耕的视线。 夏芸跟欧阳莹使眼‘色’。欧阳莹点了点头。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这个胖子如此胖。我从哪先下手呢。” 欧阳莹说着故意晃悠着她那闪亮的刀。王栋双脚踹得厉害。脸上‘露’出十分恐怖的表情。心想:这小姑‘奶’‘奶’要做什么。他“呜呜”地叫着。 田尔耕拼命地挣扎。扭曲着身体。正好看到王栋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这个王栋真是个草包。这就快吓得‘尿’‘裤’子了。 “那就从肚子先开始吧。” 田尔耕看着欧阳莹一边说话一边举起刀用力扎了下去。 潜龙看到这两个丫头。居然真的要刺王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急忙走过去阻拦。可是。不想夏芸飞出一物。潜龙急忙接住一看。是夏芸随身的小饰物。这样。他还沒有走过去。就听到王栋大声的惨叫。刹那间只见鲜血四溅。 田尔耕粘了一脸的血。连连说:“晦气。晦气。” 潜龙的心。“咯噔”了一下。大声地说:“你们。”他迅速走过去。想要看看王栋的伤势。(.)看到王栋的身上满是鲜血。可是身上似乎沒有伤口。 潜龙忽然有些莫名其妙。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其中的秘密。 就在。欧阳莹要刺下去的那一刻。夏芸“唰”一下。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血袋。放在王栋身上。血袋装得满满地。欧阳莹的刀又用力刺了下去。这一刺。顿时血就喷了出來。 王栋惨叫的时候。其实是夏芸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欧阳莹拿着刀。低着头。小声地瞪着王栋说:“你叫得比杀猪还难听。” 王栋看到他们不是真的想刺自己。只是做戏给田尔耕看。这下总算放心了。心里有了底气。做戏更來劲。拼命地装出一幅惨样让田尔耕欣赏。 夏芸看戏演的差不多了。随便又踢了一脚。这一脚不是做戏。是狠狠地踢的。“啊。”王栋趁机大叫一声。晕过去了。 夏芸又给欧阳莹使一个眼神。看着田尔耕。 欧阳莹立刻又转过身。向田尔耕走去。 田尔耕看着欧阳莹的刀又在他‘胸’前晃悠。也吓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地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欧阳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说:“刚才不是告诉过你。要割‘肉’了。还问。” 田尔耕又在叫喊。夏芸看潜龙迟迟不动。自己从田尔耕身上又撕下块布。堵着田尔耕的嘴。 田尔耕抬着头。很费力地看着欧阳莹。拿着刀子。在自己‘胸’前上方一圈圈的晃。似乎在找下刀的地方。他看着看着。欧阳莹还沒有下刀。他也“呜呜”的叫。拼命地挣扎。 欧阳莹看了半天。田尔耕大叫。可是被碎布堵着嘴巴。沒有办法叫出來。 欧阳莹看着田尔耕。双手开始手抖。她其实心里有些害怕。 夏芸疑‘惑’地看着她。欧阳莹把夏芸拽到一边去说:“芸姐姐。你來吧。我不敢。” 夏芸愣了一下。小声地说:“你不敢。你怎么不敢呢。” “割‘肉’的时候血淋淋的。我害怕。”欧阳莹有些颤抖地说。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割啊。”夏芸心里其实也沒有谱。让她一刀把田尔耕杀了。还好办。让她做这样折磨人的事情。她以前倒是很顺手。现在要做起來似乎也有些困难。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把目光都移向潜龙。她们两又轱辘轱辘地跑过去。欧阳莹眨巴眨巴地看着他说:“你來。” 潜龙愣了一下。看了看田尔耕。他听到欧阳莹这话。有些诧异。他堂堂一代大侠。居然跟两个小‘女’子在这里一起折磨人。似乎有损大侠风范。可是。这又是唯一救熊倜的办法。 他拿着刀。慢慢地走向田尔耕。夏芸也走过去。 三人围在田尔耕身边。潜龙拿着刀。迟迟不敢动手。 “先把他的‘胸’口的衣服解开。”欧阳莹说着。 潜龙沒有说话。点了点头。用刀把田尔耕‘胸’前的衣裳割开。不想“唰”从田尔耕的‘胸’膛掉落出一本书。 田尔耕十分紧张地看着潜龙。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潜龙捡起來一看。上面写着:极冰烈焰掌。 他顿时心里十分欢喜。真是得來不费功夫。他急忙把这书捡起來。 他看到这书。心中对这掌法的好奇心。顿时完全被勾起來了。 田尔耕看到潜龙把自己的宝贝拿走了。全身摇晃着。“呜呜”的大叫。嘴里一个劲地在说:“把书还给我。把书还给我。”可是。他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只能听到他在那‘乱’叫。 “咳咳。”刚才昏‘迷’不醒的熊倜。‘迷’‘迷’糊糊地又在‘床’上叫着。“我冷。我冷。” 夏芸听着熊倜的痛苦的喊声。心里十分着急。看着潜龙迟迟不动。欧阳莹动手术的刀全在桌子上。不由随手拿起一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对准田尔耕的‘胸’膛就要刺下去。 田尔耕看着夏芸准备把刀刺下去。刚才看到她们刺王栋的时候。血水四溅。夏芸的身上现在还有血迹。再一看那明晃晃的刀。顿时在心里惨叫起來。 夏芸正要刺进田尔耕‘胸’膛的时候。潜龙突然握住了夏芸的手说:“等一下。不用吃‘肉’也有更好的办法。” 夏芸看着潜龙手中的书。猜想道:“难不成这书中有记载。” 潜龙点了点头。说:“我看到有一种办法。正好帮熊倜疗伤。” 夏芸期盼地看着潜龙。说:“把握大吗。” 潜龙叹息一声。又看了看田尔耕。说:“虽然把握不是很大。但是也比吃人‘肉’的把握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欧阳莹听着。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夏芸看着田尔耕。冷笑一声。嘲笑道:“这家伙平日里心狠手辣。不知道用了多少残酷的手法折磨死了无数的人。” 夏芸举手对着田尔耕的后脑劈去。“啊。”田尔耕顿时晕了过去。 “这样真是便宜他了。”夏芸恨恨地说。 “呜呜”王栋又呜呜地叫起來。 夏芸深深地呼了口气。看看说:“差点把他给忘记了。” 潜龙走过去。帮王栋解开绳子。 王栋自己把堵在嘴上的布扯了出來。连连喘气说:“差点把老子憋死。” 他低下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看着自己衣服上全是血。自己‘摸’一些。闻了闻。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血。” “你的血。”欧阳莹挑起眉‘毛’。嘲笑道说。 王栋十分气愤地看着夏芸和欧阳莹。说:“你们这两个臭娘们。” “你不是害怕田尔耕事后找你报仇吗。这个办法。他一定会相信你不是同伙。”欧阳莹漫不经心地说。 王栋想起刚才田尔耕让他们割自己‘肉’。心里十分不爽。走过去夺过夏芸手中的刀。看看欧阳莹说:“你们刚才说什么。要割他肚子上的‘肉’。我看你们谁都不敢。我來。” 王栋说着真的就要割田尔耕的‘肉’。欧阳莹急忙捂住自己的双眼。 潜龙知道王栋真的能下手。急忙抓住他的手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呢。” 夏芸也在旁边说:“你不怕他醒來报复你了。” 王栋瞅了田尔耕一眼。又拍拍他的脸说:“他都昏死了。知道个屁。” 夏芸摇摇头。冷冷一笑。说:“可是我沒有昏死。我会告诉他。是你在他肚子上戳了个窟窿。” 王栋满不在乎地说:“你以为他会相信吗。” “那你又认为他会相信你吗。”夏芸反问道。 “这……”王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们都别吵了。熊倜的‘性’命还握在我们手里呢。”潜龙很认真地说。 “王栋。这人是你‘弄’回來的。你现在负责把他给‘弄’回去。”潜龙命令道。 王栋一脸诧异地看着潜龙。说:“我‘弄’到哪去。” “从哪來。就再‘弄’到哪去。”潜龙毫不客气地说。 王栋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潜龙那严肃的表情。满脸认真的样子。自己就像泄了气的球。完全沒有底气。只有暗暗地说一声:“好吧。” 王栋说着就要去扛田尔耕。 “等等。”潜龙又叫道。“你先把他‘弄’出去。等天黑了你再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王栋点了点头。 潜龙看着王栋的背影。又吩咐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不然。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王栋头也沒有回。拉长着声音说:“我知道了。” 潜龙说完又看看夏芸。说:“夏姑娘。我知道你不放心熊倜。可是。现在我还得拜托你件事情。” “潜龙大侠。这话见外了。你说。”夏芸谦虚地说。 “你在这也帮不了熊倜。我现在担心皇上的安慰。欧阳姑娘这一天都在这。沒有去看皇上。我希望你带着她过去看看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 “这……”夏芸看着‘床’上的熊倜。“潜龙大侠。你不是要帮熊倜疗伤吗。不需要一个人看守外面吗。” 潜龙深深地吸了口气。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題。他顿时感觉个人的力量真是太渺小了。他若是有三头六臂。可以分身就好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8 乾清宫的密室 欧阳莹看着潜龙愁眉苦脸的样子。[.超多好看小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熊倜。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可以把大笨熊和皇上放在同一个地方。我即可以照顾皇上。又可以随时來帮大笨熊疗伤。这样就好了。” “你说什么。”潜龙突然想起什么。惊讶地看着欧阳莹。欧阳莹说的这个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上哪去找这样一个地方呢。 “我说把大笨熊和皇上放一个地方。”欧阳莹又重复了一边。 “不行。”夏芸立刻就否定了。严肃地。“如果要把他们放一个屋子。那就只有皇上的那间屋子。可是。熊倜现在是魏忠贤的眼中钉。这样熊倜太危险了。而且按照礼仪來说。熊倜是臣子。怎么可能跟皇上在同一个地方。” “乾清宫那么多屋子。随便让熊倜躺一间不可以吗。”欧阳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夏芸。“至少我们不用跑那么远的距离就可以照顾这两个人呀。” “不行。”夏芸还是把这个答案否决了。“乾清宫人多眼杂。熊倜现在伤势严重。他需要静养。” “那就在乾清宫附近找一间隐蔽的房间。然后在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东西。让王栋派几个人在附近守着。不就沒事了。”欧阳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隐蔽的房间。”潜龙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走。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离乾清宫很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且除了我这个世界上可能沒有第二个人知道。熊倜现在需要静养和修炼武功。那个地方是再适合不过的。” 夏芸和欧阳莹同时看向潜龙。疑‘惑’地望着。 潜龙坚定地说:“走。扶起熊倜。快跟我走。我们趁天黑沒有人注意。赶紧把熊倜送过去。” 秋。夜风呼呼地吹起來。黑云慢慢地送走了傍晚最后一点光芒。一望无际的天空。时不时闪烁着几颗疏星。 欧阳莹和夏芸跟着潜龙走走停停。沒多大功夫來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 夏芸站着四下看看。也沒分辨出这是什么地方。她好奇地看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哗。”潜龙启动了机关。‘露’出一道‘门’。 潜龙轻轻地推开。“唰”一下。夏芸看到有两盏龙头灯。迅速亮了起來。 她们刚一进去。石‘门’就迅速关上了。 微弱的灯光照着整个墙壁。夏芸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墙壁。墙壁十分光滑。她回头看了看刚才进‘门’的地方。丝毫沒有一丝缝隙。若不是知道里面有机关。就这样凭‘肉’眼看是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 她轻轻地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音。夏芸的直觉告诉她。这密室一定有很多秘密。 夏芸抬起头看了一眼密室的顶端。一副祥云金龙的图案雕刻得栩栩如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不仅在心中感叹道:这密室修建得真是十分‘精’致。 夏芸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询问道:“这是哪。” 她在皇宫‘混’了那么多年。探索出的秘密很多。但是。这有个密道她可不知道了。 潜龙背着熊倜已经走了下去。欧阳莹也紧紧跟着。潜龙回头喊了一下。“夏姑娘。” 夏芸赶紧跟着走过去。也不知道潜龙又按了什么地方。前面又有一扇‘门’“唰”一下打开了。她们站在‘门’边等着夏芸。 夏芸急忙走过去。心想这次一定要看个仔细。这里面的机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可是她刚过去。这‘门’又合拢了。 她明明死死的盯着潜龙。潜龙也并沒有按动什么机关。这石‘门’自己就关了。这下让夏芸感觉更为神奇。 “你们二位姑娘跟进一些别走丢了。”潜龙嘱咐道。 潜龙背着熊倜。带着欧阳莹和夏芸在密道中走着。一会儿扭左。一会儿扭右。显然。潜龙很熟悉。 最后。潜龙把他们带入一间密室。 夏芸扫视了屋子一圈。屋子很整洁。除了一张‘玉’‘床’。一盏油灯。什么都沒有。 夏芸把熊倜扶在‘玉’‘床’上躺下。‘玉’‘床’触手生温。夏芸更好奇地看着潜龙。 这间密室夏芸还是第一次來到。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乾清宫地下。” “你们就在这。沒什么事情就不要出去了。”潜龙一边回话。一边不停地忙碌着。 他走到一块石砖上。轻轻地敲开石砖。“哗”。旁边的一扇石‘门’又打开了。 “你们两个丫头來帮我。” 夏芸和欧阳莹听到潜龙的声音。也走进了石‘门’。这也是一间密室。里面堆着好多东西。 夏芸看看。大多是生活用品。 潜龙看到她们进來。指着一堆黑‘色’的木炭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们先‘弄’些火。给熊倜疗伤用。 欧阳莹也在四下看着。木炭她到是看见了。可是用什么烧火呢。她东张西望。沒有发现火盆之类的工具。 “欧阳姑娘你在看什么。”潜龙一手拿着东西。一边盯着欧阳莹。看着她好奇的样子。询问道。 “用什么生火呀。”欧阳莹还是沒有动。 “呵呵。”潜龙一听笑了起來。“你先把炭搬出來就知道了。” 欧阳莹看看木炭都是成捆地堆好的。搬运起來相当省事。一手提起一捆走了出來。 “啊。”欧阳莹惊讶地看到‘玉’‘床’四周已经燃烧起熊熊炭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原來这是一张特制的大‘床’。‘玉’‘床’四周都有一道深深的凹巢。凹巢里面炭火不知道潜龙在什么时候已经点燃了。 “欧阳姑娘。你先看看。熊倜怎么样了。”潜龙看看欧阳莹呆呆地愣了。走到‘玉’‘床’边上。笑笑说。 “啊。”欧阳莹看着这张神奇的‘玉’‘床’。人要过去。可以靠近‘玉’‘床’。给‘玉’‘床’上的人看病或者什么都行。因为凹巢上面有厚厚的‘玉’块挡住火光。还可以扣下來整体盖着。 这急急忙忙地跑了几圈。夏芸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她一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听到欧阳莹欢快的语句。再看看熊倜。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潜龙拿着书看了看。这书中说:“要修炼好这个武功需要两件宝物。一件是极北寒冰‘玉’。还有一件是……” 夏芸期盼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答案。可是。潜龙久久不说出下文。夏芸询问道:“还有一件是什么。” “还有一件。这里有涂改过的痕迹。我也看不清楚。”潜龙说着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我想这一件应该是能让身体产生热量的宝物。沒事。我们这里有那么多的炭火。有沒有都无关重要了。” “极北寒冰‘玉’。”夏芸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熊倜的心窝。.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极北寒冷‘玉’放在熊倜的心窝上。她回头看着潜龙问:“熊倜要多久才可以动弹呢。” “大概三五天吧。”潜龙停顿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书。“其实。我也沒有把握。书在这儿。我们按照书上的疗伤办法。慢慢地试着给熊倜疗伤。” 他一边翻书一边说着。看了一会。他把书合起來之后说:“算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 “夏姑娘。马上你们得去看看皇上如何了。”潜龙略带恳求的语气说。 夏芸这才反应过來。还有这件重要的事情。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呢。” “你们两跟我來。”潜龙说着带着他们从刚才进來的石‘门’又出去了。转手打开了另一间石‘门’。 夏芸眉‘毛’一耸。她刚才一直很小心地看着这一切。一点都沒有看出这其中的玄机。 她放眼望去。前面还是一段过道。走了不到十米。就到了尽头。尽头又是一道石‘门’堵着。 夏芸瞅了瞅。尽头的左边又有一盏龙头灯。想必那就是开启这扇‘门’的机关。这种机关并不难。只是这石‘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夏芸就猜不出來了。 刚才潜龙已经说过。这里是乾清宫的底下。从这里可以推断得出。这里就是乾清宫附近的地方。只是到底是乾清宫的那里。这就又是秘密了。 通常情况下。这些入口或者出口的地方。无非是什么‘花’园。假山之类的。 她好奇地看着潜龙问:“这扇‘门’后面是哪。乾清宫。” “这扇‘门’后面就是乾清宫的御书房。”潜龙十分淡定地说。 夏芸一听。愣住了。十分惊讶地看着潜龙。她能想到是在乾清宫附近。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是在乾清宫的御书房。 不过。退一步想想。潜龙身份特殊。这扇‘门’能直接通到乾清宫的御书房。也就不好奇。 “那我们可以从这里过去御书房。御书房连着乾清宫。从这给皇上看病到是很方便。不过……”夏芸说着又迟疑了一下。“我们还是不能从这过去。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御书房有沒有人。” 夏芸这样一说。倒是给潜龙提了个醒。潜龙想着回忆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这个也对。不过以我推断御书房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沒有人。” 欧阳莹眨巴眨巴地看着潜龙。嘴巴长得大大的听着不服气地说:“这个不一定。” “现在这个时候。皇上病重。正常來说御书房确实沒有人。”夏芸肯定地说。“只是……” “只是什么。”潜龙知道夏芸有话要说。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69 散热生热 夏芸眉头紧皱着说:“我们从这里出去倒是不难。(.无弹窗广告)-只是我们办完事之后。从御书房中怎么开启这扇‘门’。” 潜龙微微一笑。说:“这点并不难。我可以告诉你御书房中的机关。” 潜龙刚想继续说。夏芸又打断了他的话。好像想起什么。又说:“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怎么想出去。” “为什么。芸姐姐。”还沒有等潜龙问出口。欧阳莹就眨巴眨巴地看着夏芸。 “现在。霓云。噢。不。云妃娘娘刚死。魏忠贤正派人在到处缉拿我和熊倜。此时出去是自投罗网。再者。我现在身份不清不楚。在乾清宫有些话并不好说。”夏芸解释道。 “你可以不用直接进乾清宫。在屋顶上看着就好。”潜龙又劝说道。 夏芸还是摇了摇头。她叹息了一声。看着刚才出來的石‘门’。 欧阳莹一下就明白夏芸的心事。直言不讳地说:“芸姐姐。你是不是最担心的还是大笨熊。” “不是。”夏芸说着“唰”一下脸就红了起來。“不是。不是。” “好了。好了。芸姐姐。你就别不是不是了。如果真的不是。你脸红什么。”欧阳莹又故意挑逗道。 夏芸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低着头。 欧阳莹得意地笑了笑。又看着潜龙。若有所思地说:“我看呢。最好的办法。就是你陪我去一趟。然后我们顺便去看看师父。至于帮大笨熊疗伤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欧阳莹说着又看了看夏芸。说:“芸姐姐。你也是死脑筋。你不是也会武功吗。为什么不能你替大笨熊疗伤呢。” “我……”夏芸听着欧阳莹这话。茅塞顿开。是啊。她也会武功。为什么不能替熊倜疗伤呢。 “可是。我的武功沒有潜龙的高。我怕……”夏芸底气不足地说。 “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刚才沒有听这位潜龙大侠说话那口气吗。其实这武功他也才看到。他也得专研半天。那还不如。你自己去专研。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你更关心大笨熊吗。”欧阳莹白了夏芸一眼。又给她做了一个鬼脸。 “这。”夏芸还是底气不足。.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她那懂得如何疗伤。 “欧阳姑娘真是聪明绝顶。”潜龙赞叹道。说着把书‘交’给夏芸。“欧阳姑娘说的很对啊。这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夏芸接过书。咬着牙。确实。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她更在乎熊倜的安危呢。 把熊倜‘交’给夏芸。这样的安排对潜龙來说。再好不过了。皇上那还有一堆事。 “夏姑娘。你过來。”潜龙说着。带着夏芸又回到刚才那间密室。“这里是存储室的机关。” 潜龙带着夏芸启动了一下石壁上的龙头灯。夏芸看着他轻轻地向左一转。石‘门’就开了。这个机关倒是不难。 他们进了储存室之后。潜龙指着石壁上又一盏龙头灯说:“你去转动一下那盏龙头灯。” 夏芸听着走过去。启动机关。“哗”存储室旁边另一扇石‘门’又打开了。 “哇。好漂亮。”欧阳莹大吃一惊。 这石‘门’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喷泉。水光映照在天‘花’板上。发出浅蓝浅蓝的光。一条青龙吞吐泉水。泉水缓缓地流下來。 “这水可以喝。存储室里的东西你们可以存活一两年不成问題。”潜龙又说着。 “你这是打算让他们在里面干嘛。”欧阳莹又瞪着大眼睛看着潜龙。 潜龙微微一笑。看着夏芸。“既然。你在里面帮熊倜疗伤。那我就打算带着欧阳姑娘。在外面日夜守护皇上的病。等皇上的病情稍微好一点。我们再回來。还有逍遥子的事情。我也顺便处理了。” 夏芸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不过。如果有什么事……” 她听潜龙这样一说。似乎要去很久。 “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从御书房那扇‘门’出來找我们。”潜龙又嘱咐道。 “芸姐姐。你放心啦。大笨熊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这次也不会有事的。”欧阳莹拍着夏芸的肩膀安慰道。 “嗯。你们早点办完事情。早点回來。”夏芸期盼着看着潜龙。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如果我出去找不到你们怎么办呢。” 潜龙想了想。说:“我们应该就在乾清宫。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告诉你御书房的机关。你出去之后……” 潜龙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说:“这样把。你跟我们一起出來吧。然后我再送你回去。” 潜龙说着带着夏芸和欧阳莹一起出來。 果然。此时的御书房一片漆黑。潜龙小心地四处看看。确信谁也沒有。才让夏芸和欧阳莹走动。 潜龙说着。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照亮御书房一角。对夏芸说:“你过來看。” 潜龙说着用火光烤了一下他们刚才出來的墙壁。墙壁上居然出现了一副“龙腾万里”图。 “哇。”欧阳莹顿时就傻眼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夏芸看着这图。心里猜想道:难不成这图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她回头再一看。这图的对面就是一扇屏风。屏风上面的画跟这副“龙腾万里”的图几乎一模一样。 “夏姑娘。你看。”潜龙指着墙壁上的画。上面的龙爪。“这本來应该是有五个爪子。现在只有四只。你得为他添上一笔。这机关就启动了。” 潜龙说着。用手重重地在一个印记上画了一笔。 “唰”一下。机关‘门’瞬间又开启了。 夏芸长叹了口气。这机关虽然不是很难。但是居然要用火烤才能看到这副画。 夏芸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一笔添加的位置是不是跟这副画有关系。” 潜龙点了点头。又说:“这一笔下來。正好与屏风的龙爪方向是相反的。所以。你添加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方向。不过。这里已经有深深的印记了。你可以按照印记去添加就不会错了。” 夏芸看了看屏风的画。又看了看着墙上的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夏芸说着。就往石‘门’里钻。 潜龙又认真地对夏芸说:“这个密室又通往很多间密室。还有机关陷阱。你和熊倜沒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到处‘乱’走动。我们办完事情立刻就回來了。” 夏芸回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点了点头。 夏芸送走了潜龙和欧阳莹。又回到密室中。 熊倜还是沒有醒。 夏芸打开书的第一页。上面写着:极冰烈焰掌。冰火相溶。威力无穷。 夏芸看着这几个字。不由得又看了看熊倜。这威力确实不小。 她在打开第二页。上面写着:极冰烈焰掌。关键在于学会控制血液流动的速度和人体温度。 人体的温度调节的越高或者越低。杀伤力就会越大。人就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人体的温度相差不过一度。若要练成极冰烈焰掌。必须要让人体适应极大的温差。 本‘门’底子切忌。如若只适合修炼其中一‘门’掌法。专心修炼就好。极北烈焰掌。极端武功。切勿走火入魔。 夏芸看到这心想:通常情况下。水在零度以下会结冰。而一般的火焰有几百度。这个相差实在太大。他们的祖师爷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她再往后看。后面写着是:烈焰掌。 夏芸心想:人体本來就是热的。所以第一套掌法就是烈焰掌。他们这祖师爷还真能想。 她继续往后看。后面文字。大致意思是:人的体温是固定的。起伏不大。若要想练成烈掌。这温度必定要高于身体的温度。温度越高。杀伤力越大。 一层掌力。微火过皮。红肿炙伤。三天痊愈。 夏芸一看。熊倜这伤全身确实有很多地方红肿。而且部分地方还有水泡。 她又继续往后看。二层掌力。火烧真皮。水泡红肿。灼烧疼痛。 三层…… 四层…… 五层…… 后面则是寒冰掌。再往后面则是极冰如何变成烈焰。烈焰中又如何保存极冰。 夏芸一层层迅速扫过。脑海里想着熊倜的伤势。熊倜的皮肤并沒有太大伤势。他的血管却全部爆裂起來。看來这田尔耕的武功已经达到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熊倜现在都已经受伤了。关键是如何疗伤。她忽然看到一句话:中掌之后:外皮如烈火燃烧。体内如寒冰刺骨。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这跟熊倜的现象一模一样。 她想起潜龙曾经说过:要练成这极冰烈焰掌。皮‘肉’一定要受煎熬。 她再继续往后翻。终于看到了:散热生热。 人体的温度可以根据自身环境的冷热來调节。自己体内也会调节。 练习寒冰掌最好的时辰是子时。烈焰掌的最好时辰是午时。 夏芸自言自语地说:“这祖师爷。真是极端。练武功选的时候都是相对的。” 夏芸继续往后看。忽然她大吃一惊。自言自语地说:“我明白了。其实。这烈焰掌的绝妙之处不是在于身体能承受多少温度。而是在于。他在多短的时间。能一下释放多少热量。” 她走过去看着熊倜‘胸’口的极北寒冰‘玉’。心想:怪不得这火神派要抢这‘玉’。他们在如此炎热的地方修炼烈焰掌。痛苦难忍。当然要这块‘玉’去护体。 熊倜既然有这块‘玉’。当初在炼剑池的温度也是几千度。他都能承受。可见这‘玉’确实很神奇。想必。熊倜有这‘玉’护身。才能抵挡田尔耕的掌力。 熊倜现在关键是要把体内多于的热量散出來。而骨头里面多于的冷气放出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0 神奇疗伤法 “咳咳。,最新章节访问:。”熊倜又咳嗽了几声。他下意识抱着双手哆哆嗦嗦地说:“我热。我好热。” 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急忙转过身去。熊倜身体在颤抖。刚才通红的皮肤也渐渐变成了浅蓝‘色’。 夏芸走过去。轻轻地触‘摸’了一下熊倜的皮肤。果然熊倜的身体冷得想块冰。她把手又放在熊倜的鼻孔上。熊倜正喘着热气。 “看來熊倜每次发作都是外冷内热或者外热内冷。如果能把这热冷相互转化。熊倜就能恢复。”夏芸说着在脑子里迅速闪过她刚才看到的东西。 那么一本书。夏芸早就“哗哗哗”地翻完了。大概的内容她已经记在脑子里。她记得这书里详细地记载着如何把冷热转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何又在短时间之内。把聚集的热气和冷气放出來。 人体自己能产生热量。短时间产生的热量越大。功力就越身厚。 人体的总产热量主要包括基础代谢。食物特殊动力作用和肌‘肉’活动所产生的热量。 基础代谢是人体产热的基础。基础代谢高产热量多;基础代谢低。产热量少。人在安静状态下。人体产热量一般比基础代谢率增高四分之一。这是由于维持姿势时肌‘肉’收缩所造成的。 食物特殊动力作用可使机体进食后额外产生热量。 骨骼肌的产热量则变化很大。在安静时产热量很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运动时则产热量很大;轻度运动如平行时。其产热量可比安静时增加三到五倍。剧烈运动时。可增加十到二十倍。 夏芸看着熊倜现在的状况。很明显是外冷内热。这样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采用骨骼肌的产热量或者基础代谢。 “熊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夏芸叫着熊倜。 熊倜勉强点了点头。 夏芸看到熊倜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极冰烈焰掌上面说到。不管冷热都只是皮‘肉’和骨头。而他们两者之间连接的就是血液。 所以。熊倜喝了田尔耕的血液之后。身体要感到好一些。 夏芸又触‘摸’了一下熊倜的皮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依然冷的像冰块一样。 “熊倜。我现在要运功帮你加快血流速度。从而产生热量。同时。把骨头里多于的热量转变到皮‘肉’中來。” 夏芸看着熊倜的脸好像被冰完全封住了。似乎连笑都很费劲。她又补充道:“如果你听到我的话。你点点头。” 熊倜勉强地点了点头。 夏芸双脚盘旋两掌打在熊倜‘胸’口的位置。熊倜顿时喷出一股很强大的热气。喷到夏芸脸上。 夏芸脑海里回忆着书中说过血液循环的路径和运作方法。其实。这应该是熊倜自己用内功去推动血液的运动。 人类血液循环是封闭式的。由体循环和肺循环两条途径构成的双循环。 血液由左心室泵入主动脉。通过全身的各级动脉到达身体各部分的‘毛’细血管网。再经过各级静脉汇集到上、下腔静脉。最后流回右心房。这一循环路线就是体循环。 血液由右心室泵入肺动脉。流经肺部‘毛’细血管。再通过肺静脉流回左心房。这一循环路线就是肺循环。 夏芸这两掌一掌打在左心室。一掌打在右心室。 夏芸知道。熊倜现在骨头是热的。不能给他再输入真气。她左手用力往下推动血液流动。顺手往下疏通。右手也开始往腹部移动。 两手到腹部之后。用往上移动。从双肩越过去。直接到背部。然后迅速打通背部各个‘穴’位。又移动到双手。双手之后又移动到双脚。 熊倜只感觉。体内好像有两杯水。一杯极其热。一杯就是冰水。两杯水似乎都被夏芸打倒了。体内现在就好像一个更大的杯子。夏芸正搅动着这两杯水。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翻。头有一些晕眩。熊倜一时忍不住。“哇”恶心了一声。 夏芸看到熊倜反应强烈。她有些紧张地问:“熊倜。你怎么样。是不是我哪里‘弄’错了。” 熊倜刚想说话。只感觉一阵冷气卡在喉咙里。从心脏到喉咙的位置。似乎有一道冷气。这股冷气刺‘激’得自己的心脏好疼。 “咯”熊倜刚想说话。就“咯”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胃很胀。 夏芸看熊倜想说话。又说不出话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地好还是不好。着急地说:“熊倜。如果你感觉比刚才舒服一些。你点点头;如果比之前严重了。你就摇头。” 熊倜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刚一点头。又“咯”了一声。只感觉一阵冷气。就这样被打嗝打出來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似乎感觉身体轻松很多。他慢慢地说:“芸儿。我感觉身体好多了。” 夏芸再次触‘摸’着熊倜的身体。他的身体也沒有刚才那样冰冷了。 夏芸微微一笑。看到了希望。高兴起來。说:“我们再來。” 夏芸又按照书上记载的方法。血液‘交’换之后。就要把身体多余的气体排出去。 “熊倜。你按照书上的办法。自己调理一下。我再帮你一下。估计不出一个时辰。你就能把全身的血液都‘交’换了。”夏芸说着指着其中一个图说。 熊倜看着这个图。全身平躺下來。双手向后仰起。.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身体完全放松。成一种失重的状态。 据书上说:这样的话。身体中的冷暖气体会在睡觉的时候相互转换。 夏芸双手握在熊倜的双手上。压住他两只手的大动脉。顺势往下推动血液流动。 熊倜只感觉夏芸按住的地方。血液运动的速度就非常快。 夏芸跳起來。双手迅速在熊倜的身上。一直扫到双脚。忽然又跳到熊倜脑袋的地方。一掌打在熊倜头顶上的百会‘穴’。 “卟卟卟……”熊倜连连放了好几个猪猪连环屁。 熊倜一脸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表现呢。不过。他顿时感觉这几个屁似乎把他身体里面的热气派出來了。 夏芸二话不说。又跳到熊倜双脚的地方。一手一掌打在熊倜双脚上。 “卟……”熊倜这次又放了一个屁。只是这次只有一个。声音比较长。刚才是很多个。 熊倜连连在夏芸面前出丑。脸上实在不好意思。“芸儿。还是我自己來吧。” 夏芸听到熊倜说话不再哆嗦了。刚才又听到熊倜排出了不少废气。估计他的病情有好转。 “别说话。”夏芸说着又跳到熊倜的腹部。一掌打在熊倜的肚子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啊。”熊倜叫了一声。“卟”随即又放了一个屁。 夏芸看着熊倜的脸上。似乎比刚才好看很多。她再次触‘摸’熊倜的皮肤。皮肤比刚才要暖和一些。虽然还是很冷。但是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熊倜自己也感觉身体内部沒有刚才那样热了。只是身体依然还是很冷。他感觉似乎像刚从冰天雪地钻出來一样。但是。跟之前那刺骨的寒冷比起來。现在只是冻冻皮‘肉’。 熊倜继续看着刚才的书。看着看着说:“芸儿。我好多了。我自己运功调息吧。” “嗯。”夏芸脑子里又想起刚才看过书中记载的调息方法。“熊倜。你现在是感觉冷还是热。” “有些冷。但是比之前的好多了。”熊倜缓缓地说。 夏芸脑海里迅速闪现出寒战。 人在寒冷环境中主要依靠寒战來增加产热量。寒战是骨骼肌发生不随意的节律‘性’收缩的表现。寒战的特点是屈肌和伸肌同时收缩。所以基本上不做功。但产热量很高。发生寒战时。代谢率可增加四到五倍。 人体受寒冷刺‘激’时。通常在发生寒战之前。首先出现温度刺‘激’‘性’肌紧张或称寒战前肌紧张。此时代谢率就有所增加。 以后由于寒冷刺‘激’的持续作用。便在温度刺‘激’‘性’肌紧张的基础上出现肌‘肉’寒战。产热量大大增加。这样就维持了在寒冷环境中的体热平衡。 同时。寒战旁边还有一幅图。这图深深的印在夏芸的脑海里。 “熊倜。你看。你试试用这个方法。会不会快一点。”夏芸一边说一边翻着这副图。“找到了。” 熊倜一看。这图上画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头紧紧埋着膝盖上。双手紧紧抱着双脚。像一个球。 熊倜看了图一眼。按照图上的样式做了同一个动作。 熊倜刚一坐。只感觉双脚开始慢慢地发麻。逐渐后背开始发麻。双手渐渐地也在开始发麻。 夏芸死死地盯着熊倜。只见熊倜刚才那浅蓝浅蓝的皮肤逐渐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双脚伸直。猛然跳起來。站在夏芸的面前。大声地说:“我感觉我的伤痊愈了。” 夏芸微笑看着他。吃惊地说:“真的吗。你之前伤得很重。你确定吗。” 熊倜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其实田尔耕跟我打斗的时候也说。他只用了三层掌力。再加上你又帮我疏通血液。我感觉我基本已经好了。” 熊倜说着。捡起那本书。又看了起來。一边看一边说:“他这掌法确实不错。只是这田尔耕沒有练到家。他给了我几掌沒有伤到我的五脏六腑。所以我痊愈的就比较快。” 熊倜又说着:“对了。潜龙和芸儿呢。我之前记得在王栋的房间。现我们这是在哪。”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1 梅花易步 夏芸看到熊倜在自己面前能蹦能跳。(.)-叔哈哈-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微微一笑说:“潜龙和莹儿去给皇上疗伤了。皇上的身体还沒有好。” 熊倜感觉身体里面好像还是有些热气在‘乱’窜。不过比之前要好很多。他刚想说话。只感觉肚子里的那些气体在咕噜咕噜的叫着。 “怎么。你饿了吗。”夏芸听到熊倜肚子叫。询问道。 熊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是。是我肚子里还有很多冷气和热气沒有释放出來。在我肚子里面‘乱’窜呢。” 夏芸一听。也笑了笑。学着欧阳莹眨巴眨巴眼睛说:“那让我再帮你排出來。” “不用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好的差不多了。自己來吧。”他说着开始动动手。动动脚。摇摇脑袋。 他摇晃着觉得不过瘾。纵身一跃。双脚一跳。一个前空翻。腾空跃起。又落下來。 他这一动。皮肤上面有一些灼伤的水泡。“啪”一下就破开了。血水顺着手臂流了下來。 夏芸看到他手臂上有一些血迹。急忙关心地说:“你身体还沒有好全。你先别‘乱’动。你看。你手上又流血了。” 夏芸这样一说。熊倜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臂上的衣袖上被血水浸湿了。 夏芸走过去。小心地卷起熊倜的袖子。发现他手上又多了一些小水泡。.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刚才这一跳一蹦的。把一些比较大的水泡给‘弄’破了。有的水泡比较大。‘弄’破之后流出一半水。还有一半血水被一层薄薄的皮肤笼罩着。 夏芸这一看。心里突然又感觉到一阵疼痛。责怪说:“让你不要‘乱’动。你就是不听。” 熊倜看着夏芸担心的样子。二话不说。一手把夏芸直接揽在怀里。也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大大咧咧地说:“沒事。这不算伤。” 夏芸一听。一拳给熊倜打过去。假装冷冷地说:“你都让我担心死了。我真怕你。” “啊。”熊倜下意识叫了一下。 夏芸看到熊倜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急忙收手。又问道:“怎么了。我是不是打疼你了。” 夏芸这一拳不知道怎么回事。确实打得熊倜很疼。他捂着‘胸’口。 夏芸解开熊倜的衣服。看到熊倜‘胸’口依然有一些紫‘色’的死血和一些淤青。(.无弹窗广告)隐约还能看出田尔耕的掌印。 夏芸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疼。好像这掌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她手指轻轻地抚‘摸’熊倜中掌的位置。眼眶突然感觉一阵红韵。温柔地问:“疼吗。” 熊倜再次把夏芸搂在怀里。温和地说:“不疼。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夏芸把头埋在熊倜的怀里。.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手指轻轻地触碰熊倜受伤的地方。心里“咯噔”一下。叹息口气说:“一点小伤。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之前身体一直在颤抖。一会冷一会热的。” 夏芸这一说。熊倜也想起。他身体在冰火之间的煎熬。他想着握紧拳头。说:“这可恶的田尔耕。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熊倜说着看到极冰烈焰掌的书。问:“你们怎么得到这本书的。” 夏芸莞尔一笑。告诉熊倜他们把田尔耕好好地折磨了一顿。在折磨他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 “哈哈。”熊倜发出爽朗的笑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看來。你们已经为我报仇了。” 熊倜说着又看了看周围。好奇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密室。” “嗯。”夏芸也看着周围。“这密室我感觉好奇怪。潜龙说里面有很多密室。让我们乖乖待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他让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啊。你不想去看看。”熊倜的好奇心早就被这密室勾起來了。 “那我就带你过去看看吧。我就知道两间屋子的机关。”夏芸说着带着熊倜开启了存储室的‘门’。又向水池那边走去。 熊倜刚走进房间。就感觉一阵水汽迎面扑來。他站在‘门’口。看着前面水池上正在吐水的青龙。忽然感觉到一种庄严的感觉。 他看了看地面。地面全是由碧‘玉’铺成的。周围的墙壁也都是同一个颜‘色’的碧‘玉’铺成的。 他慢慢地走到水池边。水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捧起一捧水。正准备要喝下去。天‘花’板上的水滴就滴了下來。正好滴在他的干枯的嘴‘唇’上。 他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滴答”天‘花’板上又滴了一滴水。正好滴在他刚才捧起的水中。 他微微一笑。一饮而尽。心里顿时好像被这泉水清洗了一遍。身体里的火气似乎也被这泉水熄灭了。 “芸儿。这水喝起來甘甜可口。你试试。”熊倜说着。捧起一捧水。送到夏芸嘴边。 “滴答”又从天‘花’板上滴下一滴水。夏芸把水喝完。感叹道:“这房间的湿气还真重。总是从上面滴水下來。” 熊倜看看周围。感叹道:“这房间都是‘玉’砌成的。连这天‘花’板上也是碧‘玉’。” 他说着抬起头一看。瞬间把眼睛睁得大大地说:“这水池顶上居然有武功图案。” 夏芸听到熊倜的话。也抬起头向上看去。果然。这天‘花’板上全是武功图。 “这是什么武功。”熊倜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图。熊倜瞅了瞅。若有所思地说:“这招式好像在哪见过。” 夏芸看着。这招式似乎也很熟悉。 “我想起來了。这是潜龙的梅‘花’什么什么。”熊倜忽然感觉脑子一阵疼痛。他想起以前逍遥子跟他说过潜龙有一‘门’独‘门’轻功十分快。 潜龙与逍遥子过招的时候。他也亲眼见识过这招数确实很快。 夏芸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图。边看边说:“我怎么越看这越像梅‘花’易数。” “梅‘花’易数。”熊倜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是梅‘花’易数。” “梅‘花’易数相传是宋代易学家邵雍所著。是一部以易学中的数学为基础。结合易学中的“象学”进行占卜的书。相传邵雍运用时每卦必中。屡试不爽。梅‘花’易数依先天八卦数理。即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随时随地皆可起卦。取卦方式多种多样。”夏芸解释道。 “我怎么沒有看出來。我看起來他这步法很随意。几乎找不到其中的玄机。”熊倜说着。开始模仿上面的武功。 他满脸疑‘惑’地问夏芸。“芸儿。你看这一步。如果是两个人‘交’手的话。这不是明显找死吗。” 熊倜看着其中两幅图。其中一个人在向另一个人攻击。这个人却冲着他攻击的方向冲过去。 “还有这一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个步法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往左边走。而是往右边走呢。”熊倜越看越疑‘惑’。“來來來。芸儿。我们两过几招。” 熊倜说着拉着夏芸开始拆招。 两人按照上面图案。一招一式地开始比划起來。几招之后。熊倜恍然大悟。说:“这套步法真是极为‘精’妙。忽左即右。忽慢则快。太随意了。” “梅‘花’易数本來就是一‘门’既有规律又很随意的占卜术。我一直想学。但是一直只学会皮‘毛’。”夏芸解释道。 熊倜继续看着上面的图案。忽然有感而发说:“他这功夫看上去好像是故意给敌人一个机会。却‘诱’敌深入反而把敌人制服。看上去要与敌人‘激’战。却大步一飞。逃之夭夭了。” 熊倜越看越着‘迷’。 夏芸在一旁也感叹道:“有些事情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有时候你本來看起來。你做的时候。本來是好事。实际上却变成了坏事。世间万物。变化多端。说不清楚。” “奇怪。”熊倜看了一会。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疑‘惑’地看着夏芸。“芸儿。你看。这图每组只到十二。到十二之后。又从一开始。他为什么不继续往后表明呢。难不成这也跟梅‘花’易数有关系。” 夏芸看了看上面的图。若有所思地说:“有沒有关系我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梅‘花’易数把地支分为十二个数。把天干分为八个数。这样天地万物的变化都包含在其中了。” 熊倜再一看。确实。这上面的图总共有八组。加起來就是九十六个图。 他从第一幅图开始。慢慢练习。一直走到第十二幅图。然后又从下一组图开始。 这步法越走越快。他越走越感觉这双脚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等他走完一圈之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也就是第一幅图的位置。 可是。刚才明明越走越远。 他有些不相信。“你刚才是不是走动了。为什么我感觉走了一大圈。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夏芸微微一笑。对于梅‘花’易数中的玄妙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虽然不怎么会。但是其中的微妙还是不容置疑的。“这就是梅‘花’易数‘精’妙之处。” “不行。我再來。”熊倜说着。又按照上面的步法走起來。果然。他不到一会又走到原來的地方。这次好像比上次更快了。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逍遥子与潜龙过招的时候。只见潜龙來去自如。犹如一阵风在逍遥子身边來回转悠。 他又想起潜龙说过。他独‘门’绝招妙手空空。除了手快之外。还要脚快。现在想來。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2 血染牡丹 熊倜这一下走了好几圈。-叔哈哈-额头上直冒汗。感觉肚子里的废气也差不多被排干净了。 夏芸走过去帮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熊倜的眼睛还是瞅着天‘花’板上的武功图案。他好奇地说:“芸儿。你说。这密室有武功图案。那其他密室有什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夏芸一听这话。就知道熊倜的好奇心被这武功图案完全勾起來了。她不用想也知道。熊倜想去看其他密室里面有什么。 夏芸微微一笑。说:“就算你想去。现在也去不了。我不知道这密室的机关。潜龙就教了我这两间密室的机关。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不是擅长密室机关吗。.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们去试试就知道了。”熊倜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可是。你的伤都还沒有痊愈。潜龙说过。这密室里面还有很多机关陷阱。万一我们遇到什么不测怎么办。你再受伤怎么办。”夏芸有些不高兴。沒有顺着熊倜的意思。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哪有那么娇气。”熊倜自信满满地。“走吧。” 夏芸还是不同意。摇摇头。转过身去。懒得理熊倜。 熊倜想了想。两手握着夏芸的肩膀。转过來。调皮地说:“这样吧。我自己去。你在这等着潜龙他们。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让潜龙來救我。” 夏芸一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马上否定说:“这怎么行。你还有伤。” “我就去走走。不会有什么事的。”熊倜像个孩子一样哀求道。 夏芸心一软。实在受不了熊倜这样苦苦哀求。她知道如果熊倜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他绝对不会放弃。一定要去看个结果才行。 这些机关。说是困难。其实也是大同小异。 她想了想。只好说:“好吧。我们去试试。” “哈哈。”熊倜一听得意地笑了起來。心想:芸儿还是很在乎我的想法。 熊倜说着就要往前走。夏芸看过去。密室的深处越走越暗。一点光亮都沒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夏芸记得潜龙來的时候教过她。在每扇‘门’的左右两边。轻轻地敲动一块石砖。就会有龙头灯。 “等等。我看看有沒有灯。”夏芸叫住熊倜。熊倜回头一看。夏芸好像在寻找什么。 夏芸出了密室。敲动旁边的石砖。她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敲哪。她一块块地敲着。只听一声“哗”两盏龙头灯缓缓从墙壁里伸了出來。 熊倜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这灯上的油不会烧完吗。怎么如此神奇。” 夏芸微微一笑。说:“这长明灯。灯上的油是经过一种特殊的植物提炼而成。如果不被风吹雨打。可以一直点到上百年。” “噢。居然有如此神奇。”熊倜说着走到长明灯下面看了看。 “好了。有灯了。我们该走哪条路呢。”夏芸看着眼前的三条路询问道。 “嗯。这三条路有什么区别吗。”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 夏芸分别看了看这三条路。她记得她们來那间密室之前弯弯曲曲地绕了好几个弯。密室附近的三条路她也都看过了。一条是通往御书房的。另一条就是水池。还有一条就是他们之前來的路。 她指着其中一条路说:“这条是回密室。这条是御书房。这条是我们來之时的路。这两跳路都去过了沒有意思。我们來时的路到是有许多岔路口。” 夏芸带着熊倜沿着她们之前來的路返回。她记得來之时路过几个岔路口。想必这些岔路可以通向别的地方。 “那就走这条。”熊倜指着夏芸他们來时候的路说。 熊倜和夏芸顺着原路走了一段之后。又來到第一个岔路口。两人选择其中一条。沿着岔路一直走到路的尽头。 熊倜看到前面沒有路了。不免显得有些失望。叹息一声。说:“沒路了。” “我看未必。”夏芸敲打着墙壁。想必这机关应该在墙壁上。她清楚的记得潜龙带她们來的时候。路上也沒有什么机关。那就证明被藏在墙壁之中。 熊倜扫视了一眼。.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这墙壁颜‘色’虽然看起來有些灰暗。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光滑。甚至一点划过的痕迹都沒有。熊倜看着这光滑的墙面。自言自语地说:“我反正是看不出有什么机关。估计就是一个通道而已。” 夏芸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膀。说:“你说你是真笨呢还是假笨。你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任何一个工匠。他为什么要单独‘弄’一个通道。” 熊倜一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说:“也是……也是哈。” 熊倜笑着笑着下意识往后面一趁。衣服碰到墙壁。灰暗的墙壁瞬间开始发亮。 “熊倜。你身后……”夏芸惊讶地看着后面的墙壁。 夏芸这样一说。熊倜缓缓转身。他惊奇地发现刚才灰暗的墙壁。居然有一幅盛开的牡丹。 夏芸看着墙上的画。若有所思地说:“这画好像不是全图。” 熊倜向來对书画不留心。不过他看着这图案。也知道这画并不是全图。因为有一朵‘花’。明显只有一半。到‘花’蕊的地方就沒有了。 “你刚才是怎么‘弄’出这画的。”夏芸认真地看着熊倜。 熊倜又看了看这画。莫名其妙地‘摸’着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熊倜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一边说:“我当时就用背靠了一下。就出现这副画了。” “你背上是不是有什么。”夏芸走过去。看看熊倜的背。忽然发现熊倜的背上被水汽浸湿了一块。熊倜的衣服上本來就沾了血迹。他靠在墙壁上的时候。墙壁上的湿气又把他的衣服浸湿了。 血迹印在墙壁上。所以画就出现了。因为血迹不够多。所以画就只出现了一半。 夏芸忽然想起。御书房里面的机关。当时潜龙是用火烤过之后。画才出现的。 她不仅在心中猜想道:难不成这画是因为有血迹才会出现。 夏芸说着。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往墙壁上甩了几滴血。 剩下灰暗的墙壁上也逐渐发亮了。 熊倜惊奇地看着灰暗上的墙壁。慢慢地变成了泥土黄。泥土中。迅速生出一支深褐‘色’树干。树干上迅速长出嫩绿的叶子。不到一会。原本灰暗的墙上就长出密密麻麻的叶子。 在这茂密的叶子中。伸出一支枝干。枝干上开始长出粉粉的‘花’骨朵。‘花’瓣一瓣瓣地张开。刚才还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迅速变成了一朵娇‘艳’的‘花’。 在这朵‘花’盛开的同时。这枝干上的其他‘花’也在迅速盛开。 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就这样展现在他们面前。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花’一朵接一朵。最后一片叶子的叶尖直接触动到夏芸他们刚才敲打的石‘门’。 夏芸看看石‘门’。并沒有什么反应。但是直觉告诉她这画不可能只是为了装饰灰暗的墙壁。一定还有什么机关。 “芸儿。你有沒有感觉。这‘花’看上去既不想是雕刻的。也不像是画的。这画上的每一朵‘花’。看上去都跟真的一样。”熊倜死死的盯着这画。 “这画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夏芸轻轻地用手触‘摸’了一下叶子。发现这些叶子似乎都有缝隙。好像是直接用什么特殊材料镶嵌进去的。 她再触‘摸’了一下‘花’。这‘花’的‘花’瓣十分柔软。‘摸’起來想真的‘花’瓣一样。 “芸儿。你看着‘花’盛开的方向似乎有些奇怪。每朵‘花’盛开的方向都指着石‘门’。我想这启动‘门’的机关。一定藏在‘花’里面。”熊倜分析道。 “这‘花’刚才是因为血迹无意中碰到墙壁的。难不成这鲜血不够。”夏芸猜想道。她说着。又要把自己的手指咬破。 熊倜急忙拉住她。很严肃地说:“你要干什么。” “我……”夏芸被熊倜这认真的表情有些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來。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我们男人來。”熊倜说着牙一横。狠狠地把自己另一个手指咬破。 随手一甩。几滴鲜血又落在这副画的左上角留白处。 忽然。那灰暗的墙壁又开始慢慢地闪现出一行字。“落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落”和“不”字之间有一个空格。 熊倜微微一笑。说:“想必这空格就是要让我们去添的吧。” 熊倜二话不说。伸手写了个“红”字。 夏芸看着熊倜在石壁上写字。感叹道:“这机关这是奇妙。先是让人落血。现在又要填字。” “血是红‘色’的嘛。所以他就要我们填落红不是无情物。这画是一幅‘花’。血掉在画上。‘花’才能盛开。很符合这诗句的意思。”熊倜一边写着一边解释道。 “好了。”熊倜看着自己用鲜血写的红字。自信地。“就等着这扇‘门’打开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石‘门’。以为石‘门’会开。谁知道石头‘门’并沒有打开。 两人皱着眉头盯着石头‘门’。熊倜又疑‘惑’道:“难不成还有什么什么玄机。” 熊倜话音刚落。石头‘门’上居然出现了几条横杠。其中有两条横杠中间地断开的。 熊倜瞪着大眼睛。愣了一下说:“这是什么。” “这好像是一个卦象。”夏芸不肯定地说。 夏芸早就发现这是易经八八六十四卦其中的一卦。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3 九眼神泉 夏芸看看。-叔哈哈-这六根据横线。下面有两条是断开的。最上面一条有些模糊不清了。如果是连着的。那就是咸卦。如果是断开的那是遁卦。 咸卦和遁卦中间还有一卦:恒。 咸卦。下艮上兑相叠。艮为山;泽为水。兑柔在上。艮刚在下。水向下渗。柔上而刚下。‘交’相感应。感则成。 夏芸想到这看了一下熊倜。脸感不自然地觉有些烫。熊倜看着夏芸怪怪的表情。既不是冷得可以杀人的样子。也不是微微一笑。到有些温柔可人。 “芸儿。你想到什么了。” 夏芸听到熊倜问话。她在想咸卦象征夫妻。这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只好瞎扯说:“这确是一个卦象。只不知道上面那一横断开沒有。” 熊倜听到夏芸的话。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说:“好像沒有啊。” “如果沒有。那就是遁卦。”夏芸在心里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这可是个下下卦。 象曰:浓云蔽日不光明。劝君且莫出远行。婚姻求财皆不利。提防口舌到‘门’庭。 这个卦是异卦。下艮上乾相叠。乾为天。艮为山。天下有山。山高天退。‘阴’长阳消。小人得势。君子退隐。明哲保身。伺机救天下。 “这卦可不好啊。”夏芸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看來。天子有危险。天下又要生灵涂炭。也不知道潜龙和莹儿在外面怎么了。” 夏芸还沒有想好说什么。“哗”一声。石‘门’打开了。 熊倜和夏芸同时看过去。里面果然还有一道通道。 这扇‘门’打开的同时。熊倜的好奇心也打开了。他缓缓地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芸儿。这石‘门’怎么会突然打开了啊。” 夏芸看看石‘门’。又想想说:“也许是你刚才触‘摸’到什么机关了。” 熊倜想想。刚才自己用手在卦象的最上面顺着画了一杠。难道是无意间触动了机关。熊倜兴奋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不得里面有什么武功秘籍。想想。都心痒痒了。情不自禁地说:“芸儿。走。” “熊倜。不知道……” 夏芸想说不知道潜龙和欧阳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皇上的病情如何。可是。熊倜已经走进‘门’去了。夏芸在后面摇摇头。心想。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芸儿。快点啊。”熊倜回头催促着。 夏芸只好也走进‘门’。只见前面又是一条通道。熊倜走在前面。夏芸跟在后面。 两人沿着通道又走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发现一间比较宽敞的密室。左右两边有一幅对联。 上联是:天下武功无奇不有;下联是:世上妖术怪力‘乱’神。.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横批:五‘花’八‘门’。 说是密室。不如说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熊倜和夏芸也走了不少的路。有些累了。索‘性’坐下來休息。 两人坐着。四眼打量了一下密室。不远处堆放着好多食物。不也知道方位。食物的对面还放着好多可以用來燃烧的东西。 熊倜有些纳闷地说:“这‘洞’里怎么有这么多食用物资和燃烧的材料啊。” 夏芸看看也说:“这么多东西可以让我们在里面吃几十年呢。不用出去了。慢慢享用哈。” 熊倜的好奇心让他坐不住了。跳起來四下看着。夏芸也起身。她和熊倜的想法不一样。熊倜是好奇。夏芸想的是这密室有多大。怎么修建的。 夏芸沿着岩石边缘用脚丈量了一下。密室的前后。周边。 熊倜看见夏芸东跑西跑的。自己來到一面石壁前。石壁上面好像有些文字。 溶‘洞’里有天然的风。两人都感受到了。想來是建造密室留下有通风口。 有一湾清清的泉水。水中还有鱼儿游來游去。泉水边有少许的树林。因为有很多。大约几十棵。所以。应该叫做树林。 泉水的另一边是一壁雪白的钟‘乳’石。晶莹透明。泉水和岩壁相映。把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白天一样清楚明亮。.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泉水从半壁上一个小孔中流出。那个小孔只有青竹子那么细一点儿。看上去只能容下一个小手指头。 夏芸突然想起九眼神泉一说。不由认真地查看着泉眼。只有一个。“唉。”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这是什么九眼神泉呢。” “什么九眼神泉水。”熊倜听到夏芸在说什么。又问了起來。 “传说中……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起起來就说说。”夏芸看着熊倜。“难道你也听说过九眼神泉。” “哈哈。”熊倜大笑起來。“我和师父在逍遥山庄隐居。逍遥山庄有很多泉水。我早就听师父说过九眼神泉。” “传说中的九眼神泉是在一个泉眼里能流出九种不同的冷、热水。酸、甜、麻、辣、苦、涩、咸、鲜、香。每次流出的水都不一样。” “啊。”夏芸用手捧几口喝。水很甜。这到让夏芸高兴起來。 泉水下面流淌成一个小湖面。夏芸下到水中。水温热。钻到水底。想探测有沒有出口。‘摸’了很久。也沒有发现有漏水。漩窝什么的。当然。更沒有寻找到一丝丝可以钻出去的缝隙。 夏芸干脆躲在泉水里泡着。水正好合适。温泉。管是什么泉水。九眼神泉更好。 看见夏芸在水里泡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熊倜用手试试。也兴奋起來。“你知道水是温热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夏芸说:“你别下來。我一人先享受一下。” 熊倜赖皮起來了。说:“这么大的温泉。你一人占用。不是‘浪’费资源。这么大个池子。你在那一边泡好了。” 两人泡在水里。都感到很舒服。不由得闭目遐想。 熊倜和夏芸睁开眼睛。四处探望。 可是。一无所获。 “哇。哇哇哇哇哇。”熊倜大声地呐喊。 “啊。啊啊啊啊啊。”夏芸也跟着大声地叫喊。 可是。除了‘洞’中的回音。久久不绝。在沒有任何别的回应。 “看來。我们与世隔绝了。”夏芸嘲笑自己。 熊倜泡在温泉里。还想着什么武功秘籍。 “芸儿。这密室估计就是个收藏食物用的。我们要不要继续向里面看看去……” “不行。我们得出去了。”夏芸说着从水中钻了出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也许潜龙和莹儿在找我们。” 熊倜听夏芸这么说。也想起了逍遥子。有些担心起來。说:“好。我们出去看看在回來。” 熊倜也从水里面爬了上來。看看流淌泉水的泉眼。突然想起生死一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由好奇地用手堵住流淌出來的泉水。 “啊。”熊倜大叫一声。密室突然旋转起來。 熊倜急忙拉紧夏芸。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突然。两人好像跌入了一个通道。“哗哗”往下掉。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止了转动。 熊倜和夏芸一看看。两人又來到一间密室。其实。全是山‘洞’。只是有些地段像通道。有些地段大一些。像客厅。让人可以停留、休息。 “芸儿。这个密室和刚才那个是相连的。”熊倜站稳以后。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先想到密室的结构。 夏芸想想说:“我们好像是无意间又打开了一间密室的‘门’。” 熊倜和夏芸看着这个密室。这间密室比他们离开的那个还要大得多。这个‘洞’好像有人來过。不像离开的那个山‘洞’里那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不过。要说有人來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因为。‘洞’内东西很多。随意摆放着。很零‘乱’。好像是什么追兵來了。走的时候很仓促。來不及整理或一起拿走了。 这个‘洞’比住过的那个‘洞’湿润多一些。地下长满了杂草。荒凉。熊倜地用手探一下。一手的水珠。这也说明。最近沒人來过。 四下看看。里面有很多人类生活的用品和劳动工具。石头的。木制的。竹子的。兽皮的。骨头的。还有不知道是用什么制造的。 熊倜和夏芸整理着密室的物品。‘洞’里面都是古代文物。两人看着刻画有文字的木片、石碑。彩雕的竹器。泥做的陶瓷、鸟兽的骨头用品。粮食和大量粗布类等等物品。 熊倜和夏芸又继续在寻找着密室的物品。又把找到的东西一一的清理。他们打开了一卷古画。上面画有很多美‘女’。熊倜和夏芸慢慢地打开。从头细细地看下去。不由目瞪口呆。 夏芸惊讶地看着说:“这个好像是从古代至今的人物肖像。” 熊倜也大吃一惊。数数说:“有几十个。百來多个啊。” 这到不吃惊。吃惊的是从人物的穿着可以看出是从古代至今。可是。画卷却是古代兽皮。 画卷的末尾付有文字。 满篇荒唐枉着墨。历尽辛劳误红颜。 此身不识百‘花’香。回眸一笑已千年。 夏芸。歪着头。眼睛正对着‘洞’中的石壁。石壁上有一个长方形的石凹。看起來和刚才找到的画卷一样大小。 这一发现让夏芸又吃惊不少。她惊讶地叫着:“快看石壁上。把画镶嵌上去。” 熊倜和夏芸把古画镶嵌上去。突然一个个美‘女’在石壁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4 鬼魅之术 熊倜看着这画中的女子更是惊讶,这一个个的美女看上去有血有肉,跟真人一样。他自己地看着画中人。 画中有许多娇艳的美女,每一个美女千姿百态,呼之欲出。 熊倜和夏芸两人相视一下,又在从头一一细看过去,一遍又一遍,一个个娇羞无比。 风情万种的美女是那样的妩媚、诱人。或苗条或丰满,或白净或纤弱,或柔,或妖,或艳,或秀,或朴素天然,或精灵乖巧。 画面美女翩翩起舞,又变化成一朵朵娇艳的花,每一朵花的旁边,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都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熊倜从头到尾把这些美女都看了一遍,每个美女的姿态都是千娇百媚,而且没有一个重复的。每个女子身旁都有很多花朵,手中也拿着花枝,手中拿着的花也都不一样。 每个女人的身份看上去也不一样。这些美女有的看上去像小家碧玉的村姑,有的看上去像风情万种的少妇,有的看上去又像庄严而典雅的贵妃,皇妃。 每个女人的服饰也都不一样,有的好像来自唐朝,她们胸前的裹胸衬托着那白白的胸脯,看上去更加诱人。有的好像来自汉朝,纤细的腰宛如柳枝,在风中随风摆动。有的好像元朝或者五代时期。 有些衣着看上去不像中原女子,头上戴的饰物有的看上去也不一样,反而有几分女子缺少的大气。 这么美丽的画面,熊倜和夏芸都惊呆了。 熊倜看着看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揉了揉眼睛,他实在是难以相信他眼前看到的这些美丽画卷。 夏芸看到熊倜盯着这些美女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顿时略又醋意,低着头,很不自信地说:“她们是不是很美?” 熊倜看着夏芸这样,知道她心里肯定吃醋了,他一手拦过夏芸,把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说:“她们都没有你美。” 夏芸听到熊倜这话,心里忽然感觉甜甜的,像吃了蜜一样。 “这些图挂在这肯定有什么玄机?”熊倜猜测着。[就爱读书] 夏芸左看看,右看看,若有所思地说:“我们从第一幅画开始慢慢地看,连起来看,说不定就能找到这些画的玄机。” “嗯!”熊倜说着点了点头,带着夏芸往回走,走像第一幅画。 夏芸和熊倜站在画前面,仔细地端详着。熊倜若有所思地说:“从这画中的女人穿的衣服来看,好像是汉朝之前的服饰。” “为什么说是汉朝之前的服饰?”熊倜疑惑地看着夏芸。 夏芸莞尔一笑,说:“你又不是女孩子。女孩子自然对服饰什么要研究清楚一些。” “虽然,我素日都是男儿打扮,但是宫里哪些嫔妃们时不时都也会研究一下历朝历代的服饰,以博取皇上的欢心。所以我就知道一些。” “而且,明神宗对服饰十分喜欢,你没有发现我们这位明神宗时代的服饰是明朝服饰中最好看的服饰吗?式样既大方,又得体。” 熊倜挠了挠头,对夏芸这个答非所问的答案,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看出是汉朝以前的服饰。” “噢!”夏芸又笑了笑,“因为汉朝以后的服饰,我都有研究过,这服饰都不像以后朝代的服饰,所以我就推断这是汉朝之前的服饰咯。” “好吧!”熊倜实在找不到什么话继续问夏芸了。 夏芸说着又看了看这美女图,忽然发现,画卷上还有一些字时隐时现。 “你看上面还有字。”夏芸拉着熊倜指给他看着,“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夏芸看完又感叹道:“这画原来是妹喜。” 熊倜看着夏芸指着画旁边的一幅字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看上去怎么像武功招式呢?” “武功招式?”夏芸听着熊倜这话颇为惊讶,睁着大眼睛又看了看上面那几个字,“这明明就是篆书。” “篆书?”熊倜疑惑地重复了夏芸的话,摇摇头,“我看不像字,是武功招式。” 夏芸还是不服气地说:“你看,这题款上面还用我朝的文字表明了一下,我朝文字明明写的就是: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熊倜却没有注意夏芸说的这几个字,他看着夏芸口中说的篆书,入了迷。 他看了一会之后说:“这明明就是一套武功招式。你不信,你看……” 熊倜双手一收,运足内力,两手一放,推了出去。夏芸顿时感觉一阵强烈的风迎面扑来,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 熊倜接着,双脚一跳,身子在空中旋转,落地,双脚成“一”撇开,他双手一撑,双脚旋转一圈,跳起来,空中一跃,手一伸,反手一剑。 夏芸看着熊倜有模有样地使出了几招,心里十分纳闷,她又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她怎么看都是篆书,实在看不出来,熊倜到底是从哪看出这是武功招式的。 熊倜连完这几招之后,皱着眉头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妙的招式。” 他说着又看向下一幅图,下一幅图的旁边,依然用篆书写了几个字。 夏芸看着熊倜走过去,熊倜看着这些篆书是武功招式,夏芸看上去只不过又是几个字。 夏芸看着这图,上面有一匹红色的马,一个女子站在马的旁边。马的后面是万里长城的一角,有烽火台。 她看到这图,忽然想起当年关于褒姒的传说,据说她是一匹枣红马变的。 她再回头看熊倜。 熊倜一个前空翻刚落地又一个前空翻,接连跳了好几个,一下跳了好几十米。 熊倜的弹跳力好像一下比以前好很多,夏芸刚想走过去。熊倜又连续跳了好几下,跳了回来。 “你小心点,你身上还有伤。”夏芸看着熊倜像一个猴子一样来回跳跃。 熊倜稳稳地落在夏芸的旁边,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说:“你看我的伤不是都好了吗?” 熊倜刚说完,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他下意识捂住胸口,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夏芸一惊,急忙过去搀扶熊倜说:“你先别跳了,一会旧伤又复发了。” 熊倜点了点头,说:“我们顺着这些图走过去吧。” 他们说着又看向第三幅图。 “这画又画的是谁?”熊倜询问道。 这画中有一条长长的河流,一个美人站在河边,梨花带雨,拿着剑在河边舞。 夏芸看着图,想了想:“我猜她应该是虞姬。” “虞姬?”熊倜愣了一下,“此话怎讲,霸王别姬?” 夏芸点了点头,说:“你看这画上面不是写着: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熊倜看着图,想着夏芸也是多次在生死关头,与自己坚守在一起,为了自己背叛魏忠贤。若是自己真的像项羽一样,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夏芸一定也会像虞姬一样,生死相依。 “芸儿,你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会像虞姬一样,随我而去吗?”熊倜说着询问道。 夏芸看着画卷,她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眼前好像冒出很多星星,脑子也蒙蒙地。 她看着虞姬在河边舞剑,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跳了起来。 熊倜询问夏芸,迟迟没有回应,他回头一看,夏芸正翩翩起舞。夏芸打斗他倒是见得很多,夏芸跳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熊倜没有想到,夏芸居然还会跳舞,他站在旁边静静地欣赏着,心中感叹道:真是太美了! 熊倜如痴如醉,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心里“卟嗵卟嗵”地跳了起来。 夏芸似梦似幻,身不由己。 夏芸身子倾斜,旋转着,一连转了好几个圈。忽然,脚一滑,跌倒了。 熊倜一看急忙跑过去,发现夏芸神智呆若,眼神茫然。夏芸又站起来,要继续跳舞。 熊倜一愣,抱着夏芸摇晃着,紧张地问:“芸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熊倜摇晃了一会,夏芸一句话都没有说。 熊倜看夏芸这样子,必定是看这画看出来的问题,他急忙掏出极北寒冰玉,放在夏芸的额头。 极北寒冰玉的寒气侵入夏芸的身体,夏芸顿时感觉到一阵凉爽,恢复过来。 她轻轻地摇着头,看着熊倜紧张的表情说:“我刚才怎么了?” 熊倜看到夏芸总算恢复过来,松了口气说:“你刚才好像中邪了,真是吓死我了。” 夏芸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刚才看着这画中的美人在舞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脑袋一疼,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熊倜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看画,叹息一声说:“算了,我们还是不要看了,直接走吧。” 夏芸点了点头,两人一直往前走。 走到最后一幅画的时候,熊倜有些舍不得,又看了看画。 他突然愣了一下看着画,突然停下来,嘴巴张着说:“芸儿,你快看,这画面的女子是不是跟莹儿一模一样。” 熊倜这样一说,夏芸仔细地看过去,她大吃一惊说:“这画中的女子确实跟莹儿一模一样。如果莹儿穿上她这件衣服,我们肯定分不出来。” “莹儿的画像怎么会在这?”熊倜看着画像,心里十分奇怪。 夏芸也说不清楚,猜想着:“也许这不是莹儿,只是跟莹儿长得像的女子罢了。” 475 密室逃生 夏芸看着看着。。更新好快。又看到那一幅很像欧阳莹的画。不由又盯着多看了几下。沒想。看着看着。又随着“欧阳莹”的舞姿扭动起來。 熊倜在一旁看着夏芸真是不解。这可不是夏芸的风格。 夏芸沒有跳多久。就大汗淋淋。全身湿透。熊倜急忙说:“芸儿。别跳舞了。休息一下啊。” 夏芸如痴如醉地跳着。动作是那样的优美。五个指头全部张开从面前一一扫过。腰轻轻地扭摆着。 熊倜感觉夏芸不对劲。急忙把画卷起。“啊。”夏芸突然倒在地上。面‘色’苍白。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拥抱在一起。这一次。两人完全清醒。.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只是。都感到有一种恐怖。而且。莫名其妙。 夏芸不相信地说:“这是神奇的鬼魅之术。” “你说什么。”熊倜愣头愣脑地。“这画暗藏有鬼魅之术。” “对。”夏芸肯定地说。 两人又小心翼翼把画打开…… 夏芸从画的开始又慢慢看过去。这一次两人都警惕起來。熊倜看到夏芸的手指反转。三指向外。食指和拇指形成一个圈。知道夏芸又被‘迷’住了。 “芸儿。”熊倜叫了一声。 “啊。”夏芸‘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情不自禁地两手比划起來。 熊倜看了一会儿。心想:如果沒人有制止。夏芸这样一直跳下去是不是就是走火入魔了呢。熊倜想着只好把画又卷起來了。 这样下來。两人参透了不少。特别是夏芸。不需要画面的帮助。可以自由自在的起舞。熊倜看见夏芸翩翩起舞。也会如痴如醉地看着。好像自己的心让夏芸掏走了。 两人看着画卷。不敢在沉‘迷’其间。收好画卷。熊倜和夏芸都放松下來。夏芸感觉困得不行。靠在熊倜的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熊倜抱着夏芸。眼睛也不听话地慢慢闭合。可是。他不敢睡着。怕一睡着两人就醒不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芸醒了。熊倜抱着夏芸温和地说话:“芸儿。我们在这密室也不知道停留了多久。” “啊。”夏芸睁开眼睛。好像來自另一个世界。“熊倜。我们怎么会在这。” 熊倜跟夏芸慢慢说着话。夏芸渐渐想起來说:“不好。潜龙和莹儿一定找不着我们了。熊倜。我们得想办法早些出去。(.好看的小说)” 两人已经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感觉在这个‘洞’中像过了几个世纪。也许像传说中的那样。‘洞’中才几日。世上已千年。等他们到了外面。说不定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或者沧海桑田。 两人是无意间触动机关“跌”入‘洞’中。.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怎样才能出去呢。 熊倜和夏芸仔细地研究起这间密室來。两人站起來。熊倜拉着夏芸在密室里面一边走动。一边敲打。希望能找到什么突破口可以出去。可是。‘弄’了半天。还是一无所知。两人都心灰意冷坐了下來。 “芸儿。我是沒办法了。破解机关你是高手。你想好了叫我。我睡觉了。”熊倜说着倒在密室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上“呼呼”了。 夏芸心疼起熊倜來。走过去。把熊倜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着。 夏芸回想着潜龙背着熊倜最先带着自己和欧阳莹下來的情境。.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下來。可是一直在皇宫里面走动不假。后來。经过一些通道走到了乾清宫的地下。 熊倜伤好以后。两人又返回到起点才进入新的密室。又从新的密室“跌”落到这里。看來还是在皇宫的地下。 “啊。”夏芸想起來。“跌”入前密室的‘门’上有卦象。 夏芸想起來。在进入这间密室前的石‘门’上。有六根横杠。下面有两条是断开的。最上面一条有些模糊不清了。当时自己在想:如果是连着的。那就是咸卦。如果是断开的那是遁卦。 咸卦和遁卦中间还有一卦:恒。 无疑。这地下就是由通道连接着的一间间密室。熊倜用手在六条横杠的最上面画了一下。石‘门’打开了。那间打开的密室就是“遁”室。也就是自己猜想有九眼神泉那一间密室。 熊倜堵住泉水。“跌”落进现在这一间。“堵。”夏芸回想着熊倜当时是堵住水流。密室发生旋转的。 “对。”夏芸想到这大喊了一下。 熊倜被夏芸吵醒了。看见自己倒在夏芸的‘腿’上。急忙起來说:“芸儿。你‘腿’被我压着。酸疼不。” 夏芸经熊倜一说。感觉是有些麻木。她伸手让熊倜拉自己起來说:“熊倜。你是不是用手堵住那个九眼神泉。密室才发生变化的。” 熊倜点点头。 “这就对了。”夏芸对熊倜说。 “芸儿。你想到破解密室的办法了。”熊倜抱着夏芸深情地‘吻’了一下。“那我们可以出去了。” “这间密室沒有‘门’。”夏芸看着熊倜说。 “怎么。你说什么。”熊倜着急了。“沒有‘门’。我们怎么出去啊。师父是不是还被关着。潜龙和莹儿是不是在找我们……” 夏芸想想说:“熊倜。你先别急。听我慢慢和你说……” 夏芸开始分析进入密室的经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整个皇宫的地下全是空的。一间间密室被一条条通道连接起來。在你疗伤的那间密室有一张‘玉’‘床’。往前通往乾清宫。那应该是密室的正中间部分。也就是说。你疗伤的那间密室是“咸”室。 我们后來进入了“遁”室。你把水堵住。水流让我和你又倒回去。可是。在“遁”和“咸”之间应该有一间“恒”室。 我们沒有经过“恒”室而到了“遁”室。说明。这些密室即是连通成一条线。也可以绕过其中的一些密室进入到别的密室。 熊倜听到这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解地问:“可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还是沒有明白这间密室怎么就沒有‘门’啊。” 夏芸看看熊倜。又思考着继续说。 密室都是有‘门’的。那是顺着通道按一定规律行走。‘门’从外面进去。不是从里面出來。如果我们不是从‘门’进去的。那就沒有“‘门’”可以出來了。 “啊。”熊倜好像听明白了。“你是说。这地下的密室既是一条条通道连接起來。有次序的。又是像蜘蛛网一样分布在四面八方。” “对。”夏芸赞同地说。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我们现在不知道在哪间密室。也不知道这密室是怎么进來。就不知道怎样出去了。” “这密室不是沒有‘门’。只是这‘门’是隐藏的。” 熊倜认真地想着。继续说:“我听师父说过。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从乾卦开始。乾卦象征天。坤卦象征地。接下來万物初创。最后一卦是未济卦。象征天道的循环不已。人事的无穷无尽。” “芸儿。易经每一卦都有不同的意思。那。每一间密室的作用就不一样。我疗伤的那一间好像是……” 熊倜想到这。突然想起夏芸在进入“遁”室前的表情。心里明白过來。不由喜欢起來说:“芸儿。你是我的‘女’人。” 熊倜跑进去。抱着夏芸瞎‘吻’起來。 夏芸听熊倜这么一说。回忆起从潜龙带下來密室。每一道‘门’上都有卦象。想着想着。一条条通道好像在她的脑海中连成了一片。 “对了。”夏芸看着熊倜。“熊倜。我们先从密室里面布局去破解。” “嗯。”熊倜也想到这个问題。一边说一边‘吻’着夏芸。“这间密室是大畜。” 夏芸也想到了。说:“畜者积聚。大畜意为大积蓄。为此不畏严重的艰难险阻。努力修身养‘性’以丰富德业。” 两人破解了密室的结构。心里欢喜起來。抱着不愿意松手。 还是夏芸先推开熊倜说:“这个卦下乾上艮相叠。乾为天。刚健;艮为山。笃实。” “下乾。天紧紧连接着地。天地相合。沒有找不到空隙了。我们不能从下方逃出去了。上艮。看來得从山上走。” 熊倜听到夏芸的分析。纵身一跃。伸手向密室的上方探求着。 夏芸看到熊倜已经开始行动。也跳跃起來。伸手‘摸’着密室的上方。 两人都是武功高手。找准了方位。不大一会。熊倜‘摸’到一个小圆包。 “芸儿。你看。这密室的机关应该就在这了。”熊倜给夏芸说着。指向密室上方。 夏芸按照熊倜说的方位。也纵身向上‘摸’索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手拉着手。运足功力。向上一冲。“轰。”密室上方打开了一个‘洞’。 熊倜和夏芸从打开的‘洞’冲了出來。回头一看。刚才冲出來的地方自然又合拢了。两人站在一条通道上。 原來。这间密室的‘门’是在通道的路上。要不是两人“冲”出來。这间密室是不容易发现的了。 熊倜和夏芸一边在通道中行走。一边根据卦象探求着前方的路。两人终于回到了熊倜疗伤的密室。 “芸姐姐。你和大笨熊上哪儿去了。”欧阳莹看到熊倜和夏芸突然出现在密室。一下就扑了过去。 “莹儿。”夏芸看到欧阳莹一下又惊讶起來。她想起了密室中的古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76 都是古画惹的祸 欧阳莹看到夏芸突然间表情十分诧异地叫起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夏芸问道:“芸姐姐,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惊讶!” 欧阳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然后眼睛又眨巴眨巴地看着熊倜问:“大笨熊,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 她说着说着,又冲熊倜做了一个鬼脸。 熊倜看到夏芸略带惊悚的表情,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 这话一出欧阳莹就更奇怪了,她疑惑地看着夏芸说:“芸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是莹儿呀,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夏芸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说:“是呀,你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是莹儿。” “是呀,我是莹儿。有血有肉的莹儿,活蹦乱跳的莹儿。”欧阳莹说着又跳到夏芸面前。她触到夏芸面前的时候,又给夏芸做了一个鬼脸,阴阳怪气地扭着腰说:“我又不是鬼,你害怕什么?” 欧阳莹说着,故意翻白眼,舌头伸得长长的。 还没有从恐怖中完全恢复的夏芸看到欧阳莹这样的怪脸,神经忽然又紧张起来,一掌向欧阳莹打去。 “呀!”欧阳莹来不及躲闪。 熊倜看到夏芸出掌,急忙把她拉开。可是,一下子也没拦住。正在这个时候,潜龙看到欧阳莹不知道怎么躲闪,迅速跳过去挡在欧阳莹的前面。 熊倜抱着夏芸忽然感觉她的身体又冰冷起来,目光又开始呆滞,跟在密室里面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拼命地摇晃着夏芸,叫喊着:“芸儿,芸儿。” 夏芸这次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欧阳莹看到夏芸神情恍惚,好像丢了魂一样,急忙说:“大笨熊,快,抱好她。” 欧阳莹说着,急忙走过去,看看夏芸的脸色,死死的压了一下她的太阳穴,又用力掐着夏芸的人中。 “呼!”夏芸长长地舒了口气,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看熊倜,看了看欧阳莹,又看了看潜龙,发现大家都怔怔地看着自己。 夏芸有些莫名其妙地说:“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熊倜听到夏芸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夏芸这次真病的不清啊! 熊倜好奇心历来很重,说话的速度也很快,什么事情都憋不住。所以,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熊倜总是第一个先发言。 可是,这条规律有欧阳莹在的时候,就不能成立了。 欧阳莹天真无邪,完全没有心计,什么事情都直来直去。熊倜还没有说话,欧阳莹有些委屈地说:“芸姐姐,刚才你向我发掌,不是大笨熊和潜龙大侠及时救我,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夏芸一听,想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有些惭愧地说:“我要打你?” 夏芸这话一出,发现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急忙改口气说:“噢,不不不,不是我要打你,是……” 夏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努力回忆着刚才自己的情况说:“我刚才脑子突然迷糊起来,然后脑子一阵晕,突然发蒙,眼前一片空白,然后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熊倜听夏芸这样一说,叹息一声说:“看来,还是那些古画出了问题。” “古画?”潜龙一听,严肃地,“什么古画?” “这个……这个……”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熊倜当时虽然在疗伤,不过他清楚地记得,潜龙告诉过他们不要去密室的其他地方,有危险,让他们好好在这里养伤。 他们违反了潜龙的嘱咐,没什么事情也罢了,现在夏芸居然神情恍惚。 潜龙历来都比较严肃,不要说熊倜做了亏心事比较心虚,就算不做亏心事,潜龙说起话来,熊倜都感觉像个严厉的兄长。 他眼下又做了这样的亏心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潜龙说。可是,不说的话,夏芸这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熊倜也不敢耽误。 潜龙看到熊倜吞吞吐吐的样子,又说起古画,他算算时间,熊倜和夏芸大半天没有出现在密室,如此说来,他们也许到密室的其他房间转悠过了。 再说,以他对熊倜的了解,这个好奇心很重,拥有十足冒险精神的孩子,必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试探性地问:“你们到其他密室去看过了?” 熊倜听到潜龙这样说,脸上马上挂不住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身上所有的神经绷得紧紧地,嘴上嘟囔着:“嗯,嗯,那个那个……” “你嗯嗯什么?去,还是没有去过。”潜龙十分严肃地说。 “我们,我们去,不去,去……”熊倜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话。 潜龙看到熊倜这个样子,心里更加肯定熊倜是去了。更加认真严肃地说:“你要去了就老实告诉我,不然晚了,你的女人没救了,可不要怪我!” “啊!”熊倜一听,心里十分害怕,起来,“我们去了去了。” 潜龙听到这个答案并不奇怪,他依然很严厉地质问道:“挺聪明的,居然还能从我密室中安全出来。说说,你们都去哪几个密室了,是不是去过一间存蓄着很多东西的密室,那间收藏有古画的密室。” “你这样一说,看来那古画真是有大问题。”熊倜叹息一声,把他们去密室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潜龙。 潜龙十分吃惊地看着熊倜,一副完全不相信地样子说:“你居然能看出这画中有武功招式?” 熊倜愣了一下,反问潜龙道:“我也不知道啊,芸儿说是字,反正我看起来就是武功招式。” 欧阳莹一听,心里痒痒起来,好奇地问:“什么古画?什么古画?你带出来了吗?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给你看看?”熊倜惊讶地重复这句话,“你芸姐姐武功高强都没有震住这画中的邪气,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万一,你比芸儿还严重,这可怎么办?” 欧阳莹一听,表情立刻不高兴,委屈地说:“大笨熊,你是个坏蛋,就一幅画有什么了不起的。” 欧阳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熊倜,发现熊倜的袖口有一个圆圆黑黑的东西,那明显就是画轴。她说着迅速跑过去,从熊倜的袖子中抽出画卷。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画就从袖子中快速滑下来,到了欧阳莹的手里。欧阳莹拿起来直接跑了 熊倜急忙跑过去说:“莹儿,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这画你看不得。” 欧阳莹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边躲开熊倜,一边打开画。 欧阳莹刚要打开画,熊倜就跳起来,手掌一下伸到欧阳莹面前,他本来是要抢画的,结果一掌打在欧阳莹的胳膊肘上,欧阳莹身子向前倾斜,“啪”一声,画掉在地上,“唰”一下打开了。 欧阳莹看着这画中人,完全愣住了,感叹一声:“这画中人,确实跟我一模一样。” 熊倜看到欧阳莹眼神也开始呆滞起来,急忙跑过去,把画收起来。欧阳莹看到熊倜跑过去,也扑了过去,整个身子完全扑在画上说:“大笨熊,你别动,你别动!” 熊倜看到欧阳莹整个人都扑在画上,自己也没有办法再拿起画,口气十分温和地说:“莹儿,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也不是不让你看这画,只是这画确实有蹊跷。” 他说着又看了看夏芸,好好地对欧阳莹说:“你芸姐姐看了之后反应这样大,我都不敢肯定她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你再看,要是也有什么事情,我不是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面跳吗?” 熊倜说着长长地呼了口气。 夏芸看着欧阳莹如此执着地要看画,也走过来,蹲在地上,温柔地说:“莹儿,熊倜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还是不要看的好,不是什么东西都值得一看的。你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宁愿从来没有看过这幅画。” 夏芸越说语气越坚定,心里十分后悔看了这些不该看的东西。 欧阳莹不服气地说:“你们刚才说你和大笨熊都看了这画,那为什么大笨熊没有什么事,还学了武功。” 欧阳莹很有底气地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千变万化的,你看着是被迷惑了神志不清,大笨熊看了是武功招数,说不定我看了又是其他的东西。潜龙大侠看了又是另外的东西。同一件东西,不通的人看过去都会有不同的收获,你们就让我看看吧,你给我看,我郁闷死了,你们就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欧阳莹说着,又吵闹起来,干打雷不下雨,口中不停地念叨:“我要看,我要看,我就要看。你们不给我看,我就不起来!” 熊倜长长地舒了口气,看了看夏芸,无可奈何地说:“这还没看画都快变成疯子了,这要是再看几眼,真的变成一个疯姑娘,那可怎么办?” 熊倜越说,心里越感觉像真的一样,坚定地说:“不行!坚决不能让你看画。” 熊倜说着瞪着欧阳莹,有些不耐烦地说:“快起来!” 欧阳莹看着熊倜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嗖”一下就把脑袋转过去了。 熊倜看着欧阳莹这倔强的样子,真是恨不得给她一拳,把她直接拽起来。 夏芸看到欧阳莹死活不起来,又把脑袋转过去了,走过去,蹲在地上,微笑着看着欧阳莹。 对于这画,夏芸是深受其害,她也站出来说:“是呀,莹儿,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477 死活不听劝说 夏芸说着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哄着欧阳莹说:“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些古画,我带你去皇宫的画院看,那里也有好多名画,随你怎看。(.)然后我再让画师给你专门画一张画像好不好?” 欧阳莹还是不肯起来说:“那些画不好看,宫廷里的画师的画都俗气的要命,特别是红色的花,不管是什么样子,都画得大大的,难看死了。” 夏芸历来的口才没有欧阳莹好,听到欧阳莹说这话哭笑不得,表情十分无奈,又劝阻道:“那等我们把宫里的事情忙完了,到江湖中去找江湖画师给你画,我保证把你画得跟天仙一样。” 欧阳莹还是不起来说:“就算她把我画得跟天仙一样,我还是人,我才不要呢?再说,我就看看着画,也没有什么啊。万一我运气好,不会有什么事情呢?” 熊倜听着她这孩子的口气,又惊讶地说:“什么,你还万一?我还一万呢!” 他说着也转过来,眼睛死死地看着欧阳莹,质问地口气说:“你说万一,我就跟你说万一,万一,你也跟芸儿一样,看了之后像中邪一样,你怎么办!” 这话确实是问题的关键,欧阳莹心中也知道,如果她看了之后,跟夏芸一样,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脸上忽然快速地闪过一丝害怕。 熊倜看着她不说话,得意地说:“看吧,害怕了吧。” 没想到,欧阳莹又嬉皮笑脸地说:“我要是看着画,然后真的变成个疯丫头,你就用你的悠然神剑,一剑把我了结了。让我去找我爷爷,我外公,我爹娘……” 欧阳莹说着说着眼眶又开始红润起来。 熊倜听到这话,十分无奈,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没有说什么。 欧阳莹又补充道:“大笨熊,你是不是就是看我没爹没娘,没有亲人,你才这样欺负我,不让我看画。” 熊倜还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欧阳莹就开始质问熊倜的不是,熊倜一听,心中更是无奈,他瞪了一眼欧阳莹,“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啊,我熊倜是这样的人吗?” “反正你都欺负我惯了。你就是欺负我就是欺负我!”欧阳莹越说越来劲。 “你这就是胡闹!”熊倜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夏芸看着熊倜,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办。 欧阳莹又说:“大笨熊,你看。我从来没有请人给我画过什么像,你在这样一个密室都能发现我的画像,而且是跟我穿的衣服不一样。你说,我能不好奇吗?会不会是以前有个女子跟我一模一样,然后转世了之后就成我了。” 熊倜知道她又要没头没脑地开始幻想,他立刻打断她的话,严厉地说:“你别白日做梦了。万一是你的家人给你画的呢?你外公不是太医吗?也许是宫中举办什么活动的时候,你外公随便请人给你画的。” “你这样说,那我就更要看了。”欧阳莹更加坚定地,“这是我外公留给我的遗物呀。你怎么忍心不让我看,不让我看呀!” 欧阳莹说着又继续吵闹起来。熊倜这才发现他刚才说错话了。不过,有些事情,不管是什么情况,原则和底线是不能超越的。 熊倜心中认定不让欧阳莹看这幅画,不管欧阳莹怎么想,熊倜坚决不能让她看着幅画,这是在为她好,就算她不领情,熊倜也必须坚持这样做! 熊倜说着,看了看夏芸,跟夏芸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欧阳莹。 夏芸立刻就知道熊倜想要干什么,她也点了点头。 熊倜直接摆弄着大手一抱把欧阳莹抱起来,欧阳莹一看熊倜居然来强的,她什么也不顾,双腿拼命地踹着熊倜,双手在熊倜脸上乱抓,嘴上哭闹着说:“大笨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看画,我要看画!” 欧阳莹越是这样哭闹,熊倜就更不能让欧阳莹看这画。他刚才也看到欧阳莹看到一眼,就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她多看几眼,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他想着想着,欧阳莹长长地指甲在熊倜的脸上“唰”一下,抓了一道长长地血痕。 “啊!”熊倜这下更火了,以前的欧阳莹不管再怎么闹,大家闺秀还是大家闺秀,知道分寸,这一次闹得一点分寸都没有,像个不择手段的泼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熊倜也怒了,把她放下来,“啪啪”两下,肩膀上的大穴道和哑穴,欧阳莹立刻就动不了了。 “芸儿,把这画收起来!”熊倜刚一说出这话,又立刻补充,“算了,我来吧。” 熊倜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脸上那道血痕,他摸着似乎从眼角的地方一直到嘴角,他摸着心里就来气,瞪着欧阳莹说:“我是为了你好!” 熊倜说着走过去把画收起来。他拿着画,思考着说:“我看,这画我还是烧了吧,免得她祸害人间。我的芸儿已经深受其害了,现在莹儿也这样。我本来想让师父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烧了?”潜龙有些惊讶地说。 熊倜立刻解释道:“我知道这画是你的,应该由你做主,只是……” 熊倜还没有说完,欧阳莹就嘣出句话,狠狠地说:“熊倜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给我看这画,我就咬舌自尽。” 听到欧阳莹说话,熊倜愣了一下,他怔怔地看着欧阳莹,十分奇怪,莫名其妙地说:“我刚才不是点了她的哑穴了吗?怎么没有几分钟她居然能说话了?” 聪明的欧阳莹微微一笑,鄙视了熊倜一眼,得意地说:“大笨熊你别忘了,你是从什么地方学的点穴办法。那可是我教你的!” 熊倜突然反应过来你,在暗河受伤的时候,欧阳莹给了他一本活络经脉图,点穴办法他确实是从上面学到的,他还没有学完点穴功夫就如此厉害,那就不要说欧阳莹了。 欧阳莹又瞪着熊倜说:“大笨熊我告诉你,再过半个时辰,我就能把穴道冲开,我说得出做得到,你不要逼我!就算你能看着我,你也知道,我擅长医术,我如果真的要死,是谁也拦不住的!” 熊倜一听,后背不由得冒出冷汗,他认识欧阳莹那么久,在他的眼里欧阳莹永远是天真烂漫,像个孩子,眼前这个如此坚定的女人,他好像有点不认识了。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一面,当不一样的一面完全展现在自己熟悉人的面前时候,大家似乎都有些难以相信。 熊倜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了看夏芸。对于这样的事情,夏芸也做不了主。 就在这难以抉择的时候,潜龙严肃地说了一句:“给她看吧。” “什么?”熊倜和夏芸十分吃惊的看着潜龙。两人都以为潜龙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现,没有想到潜龙居然还同意给欧阳莹看。 他们两完全不相信地看着潜龙,熊倜又继续问道:“你确定给她看吗?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人各有命,生死由天。”潜龙却十分淡定地,“就好像她刚才说的,如果她看了这话,真变成一个疯丫头,就给她一剑,让她结束这一生。” 欧阳莹一听,急忙补充说:“就是!我的命我都不在乎,不知道你激动什么!” 熊倜一听这话,额头上直冒冷汗,十分无语,也十分无奈,他叹了口气说:“说是这样说,到时候哪能真的给她一剑啊。” “其实,这画我也看过,可我什么也没看出来。”潜龙又看了看欧阳莹,若有所思地补充,“虽然我跟她接触不多,但今天她居然如此反常地以死相逼,我看就给她看吧。而且我们都在这,出什么事情我们也能补救。” 欧阳莹一听潜龙居然站在她这边,心里更有底气了说:“哼!我擅长医术,我知道深浅,再说就一幅画,能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说不定我还知道,为什么芸姐姐看到这画会精神失常,你为什么看到的是武功。” 大家一听,心中更加好奇,三人都张着大嘴巴,十分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把我的穴道解开,本姑娘告诉你们!”欧阳莹理直气壮地瞪着熊倜说。 “你不是很厉害,自己能冲开吗?你说完之后,穴道也就自然冲开了!”熊倜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欧阳莹气得想跺脚,可是穴道还没有解开,她只能无奈得又瞪了熊倜一样,怒视着,“好你个大笨熊,你等着。你最好祈祷你别受重伤,不然,我一定欺负死你。” 潜龙看着,走过去“啪啪”地解开了欧阳莹的穴道,问:“你说,你怎么会知道这画的秘密。” “呀!”欧阳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潜龙力气打,把她弄疼了,她松了口气,“你们别忘记了,在荆楚第一当铺的时候,是谁解开画中的秘密的。本姑娘除了医术之外,最擅长的就是画。” 欧阳莹这样一说,熊倜也想起当年,他深深地呼了口气,说:“确实,你擅长画,我还忘记了。” “所以,你赶紧给我看画!”欧阳莹说着,直接走过去从熊倜手中把画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478 古老的预言 欧阳莹打开画,画上是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华丽的服饰衬托着她娇嫩的皮肤,眼神中略带一丝忧伤,嘴角却依然在微笑。(.) 欧阳莹看得出神,忽然有一种神奇的感觉,这女子虽然长得像自己,但并不是自己。冥冥之中又感觉这女子跟自己似乎有莫大的关联。 她越看越出神,脑子里好像看到了很多画面,有士兵,有皇上,还有将军,她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头疼,她拼命地摇晃了一下脑袋。 熊倜看着她,以为她像夏芸一样又要中邪了,急忙拍她的肩膀说:“你干嘛,是不是也中邪了?” 欧阳莹却久久不能说话,她好像看到了大明皇宫,她看到皇上坐在金銮殿上,皇上好像很生气,背对着欧阳莹站的方向,似乎在骂人。 她忽然感觉身体轻轻地慢慢地在金銮殿上飘,她想过去看看皇上到底在骂什么。 熊倜这样一拍,她又回过神,瞪了熊倜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别拍了,我没中邪。我是看到了一些画面……” “看到了一些画面?”熊倜冷笑了一声,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只要不中邪就好。” “你才中邪呢!”欧阳莹说着又瞪了熊倜一眼,“你要是不吵我还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熊倜好奇地询问道。 “我看到了……”欧阳莹盯着古画,她看着看着忽然感觉画中的女人在跳舞唱歌,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慢慢地飘起来,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看到地东西说出来。 欧阳莹看着画中女子,口中不知不觉地念了起来。“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夏芸一听,心里感觉十分纳闷:这不是西厢记中的诗词吗?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欧阳莹居然唱起小曲来。 “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有一日)柳遮花映,雾障云屏,夜阑人静,海誓山盟,(恁时节)风流嘉庆,锦片(也似)前程,美满恩情,(咱两个)画堂春自生。” 熊倜虽然对诗书音律一窍不通,但是他却有一个喜欢谈论风雅的师父,在逍遥子的烘托下,他也知道不少。 他听着欧阳莹这曲调皱着眉头说:“怎么还唱起元朝的曲调来。” “嘘!”潜龙给他们二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二人又静静地听着。 “哎呀,你不要跟她去呀!”两人刚安静一些,忽然听到欧阳莹大叫一声。 “没中邪?”夏芸和熊倜下意识看了看对方,又看向欧阳莹,两人点点头。 熊倜开口询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戏园子上有一个女子在唱《西厢记》,那女子在扮演红娘,然后忽然有一个看上去不怎么好的人,要把这个女子带走。我让她不要去,我一个劲地在旁边喊,就是没有用。” “噗!”熊倜一听,哭笑不得,又看了看古画,半信半疑地说:“就这一幅画,你还能看出那么多东西?” “你还看到了什么?”潜龙依然一副很淡定的样子问。 “我不会中邪的,你们别吵别吵,我继续看看,这是个很好玩的东西!”欧阳莹说着又盯着古画看。 欧阳莹这样一说,大家都静静地听着,期待她的答案。 她沉默了一会,又激动地说:“我看到了,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石板路,碧瓦红墙,金碧辉煌……这路好长,好长,好像永远都走不完,她进宫了……” “不对!不对!她是出宫。”欧阳莹说着又沉浸在画面当中,“她跟那个坏人进了他的府中。” 三人听得云里雾里,熊倜皱着眉头,什么一会进宫一会出宫的。难不成这是个妃子? 他想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话还没有出口,又听到欧阳莹说:“那个坏蛋好像叫他田大人!” 欧阳莹说着停顿了一会,更生气地说:“怎么又一个吴将军!你不要跟他去呀。” 熊倜叹了口气,他完全不明白欧阳莹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又看了看这幅画,心里期盼着也能像欧阳莹一样看到什么,谁知道他盯着看了几眼,什么也没有看到。就连他之前看旁边的字,能看出武功招式,这次也看不出来了,那些字好像就是一些符号而已。 他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是也只有听欧阳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看着欧阳莹说:“你能不能,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东一句西一句地,天马行空一样的乱说。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发表感叹呢还是中邪了,你若是中邪了,我还及时把你拉回来。” 熊倜这一发表感叹,又把欧阳莹看到的画面打断了,欧阳莹看了熊倜一眼,斥责道:“都怪你,我又被你打断了。” “你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熊倜随口问了问。 “我看到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被所谓的田大人带出了宫,然后又送到了一个姓吴的将军手上。我再想看,就被你打断了。” “好好好,你继续看,你看到什么说什么,你别时不时冒出句话,挺吓人的。”熊倜继续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欧阳莹说着,她又继续看着画面,“我看到……” 一曲琴声水悠悠,画中的女子正在后花园弹琴,脸上时不时微微一笑,时不时又闪过一丝忧伤。 吴将军把女子带回去之后,十分宠爱。 女子坐在花园中,看着池水缓缓流动,口中唱着:“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将军何时归,将军何时归。” “在那,在那,把她给抓起来。”曲未断,后花园中突然闯进一群士兵。 女子抬起头,十分惊恐地看着这些犹如强盗般的士兵。“琤!”琴弦突然一下断了。 女子又被这群粗鲁的男人带走了。女子被他们带到一个号称“闯王”的人手中。 闯王一见女子这倾城般的容貌,什么都不顾,乱吻着女子。女子挣扎着推开“闯王”,可是丝毫没有用处。 夏芸听到着,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难受的感觉,下意识伸手去抓熊倜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夏芸那颗没有安全感的心顿时又有了着落。 “哇!吴将军来救她了。”欧阳莹突然脸色显出开心的表情,“她被吴将军救走了。还是吴将军对她有情。” 欧阳莹又继续说着她看到的画面。 吴将军举着剑,高喊一声:“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为?” 吴将军打开山海关,一群“清”兵迅速杀进关内,吴将军带着手下的士兵又把女子抢了回来。 欧阳莹看着看着,突然摇了摇脑袋,眼睛一闭。 “怎么了?莹儿。”夏芸看到欧阳莹有些不对劲,她急忙问道。 “我忽然看不清楚了,模模糊糊地……”欧阳莹说着,“后面的东西我就看不清楚了,有将军,有她。” “你刚才不是看到吴将军把她带走了吗?说不定她们二人从此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所以你就看不清楚了。”夏芸说道。 “嗯……”欧阳莹感觉不是这样的,可是她有看不到后面的事情了,撅着嘴巴,“也许吧。” “唉!你看了半天,这女子是你不,跟你有什么关系没。”熊倜故意挑逗欧阳莹说。 “这,这……”欧阳莹迟疑了一会说,“好像有,也好像没有。我也说不清楚。我就只看到了一些画面。”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熊倜故意嘲笑欧阳莹说。 “那你看出什么了?”欧阳莹不服气地,“你不是说这画上你能看出武功招式吗?这画你看出什么招式了,打给我看看呀,哼!” “你!”欧阳莹这话一出,熊倜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潜龙一看,连忙和解说:“其实,这画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并不知道。从它的画质来看,应该是比较老的了。我也听说这画里藏着武功秘籍还有许多秘密,要有缘人才能看到。” 潜龙说着又看了看熊倜和欧阳莹说:“熊倜看到了武功秘籍,欧阳姑娘看到了一些画面,不管是什么,你们都跟这画是有缘的。” 潜龙说着,又看了看画,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这画我看了很多次,我每次看都是一个样,我也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能不能去看看其他的画。”欧阳莹哀求地看着潜龙,“你可不可带我过去。” “这……”潜龙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 “这画总共有多少幅?”熊倜问道。 “这画总共七十二幅,据说这些画里面都藏着很多秘密,我之前一直不相信。不过,今天听你和欧阳姑娘这样一说,我勉强相信一些。” “这样吧,你把我带进去,以我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把这些秘密都给你解开。”欧阳莹拍着胸脯很自信满满地说。 潜龙微微一笑,先问道:“熊倜,你的伤怎么样?” 熊倜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好了!” “那我带你们出去,我们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还有你师父的事情要处理。”潜龙说着,自己就往前面走。 熊倜和夏芸也跟了过去。 “带我去好不好?”欧阳莹看着潜龙走了,追过去央求着。 “逍遥大侠还被关着呢。”熊倜和夏芸走在后面,隐约听到潜龙的说话声,“等皇上什么时候病好了,我们有时间的时候再说吧!” 479 宫斗 熊倜、夏芸、欧阳莹三人跟着潜龙从御书房的暗道来到乾清宫。(就爱看书网) 两人刚踏进乾清宫,就看到太监、宫女们慌慌张张,乾清宫内一片混乱。 熊倜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太监、宫女们,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这乾清宫又出什么事了?” “抓个人来问问就知道了。”夏芸冷冰冰地说。 熊倜反手就抓了一个小太监,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从头打量了一下熊倜,这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原来是熊大人,皇上昨天晚上服用了御药房崔太医的药之后,没有多久就开始腹泻,现在都腹泻十多次了。” “什么?”熊倜一听,急忙推开小太监,往皇上的寝宫奔去。 潜龙听了也十分着急,他和夏芸、欧阳莹也急急忙忙地跟着过去。 熊倜来到皇上的寝宫,所有太医都在那候着,郑贵妃在皇上床边徘徊着。 其他的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熊倜走过去看了明光宗一眼,明光宗脸色惨白,眉头紧皱。他刚想说点什么。 明光宗突然坐起来,大喊道:“快!快!我要出恭。” 大家又立刻退到外面来。 郑贵妃也退出来,正好看到潜龙走了进来。 熊倜看到潜龙,猛然抓着潜龙,给他使眼神,小声地说:“你去问问太医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潜龙紧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紧紧地说:“我是看着皇上好一些了才下去的,没想到我才下去这一会居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潜龙说着走过去,叫了一下皇上的主治太医,询问道:“太医,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姑娘不是给皇上开了药,皇上的病情也有所好转,怎么会这样呢?” 太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熊倜在一边等得不耐烦了说:“太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太医给潜龙和熊倜行了个礼,又把他们拉到一边,有些为难地说:“两位不是朝廷之人,我敬佩二位侠义之心,对皇上也忠心耿耿。有些话我说了,你们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熊倜和潜龙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有诈,潜龙安慰道说:“太医,您不用担心,您今日说的话,我保证一字不会说出去。” “对!”熊倜说着又紧紧握着他的剑,“若是您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你说了这话之后担心有什么人对你下狠手,我一定保护你周全。” 太医又叹息一声说:“有二位这话我也就放心了,放心了。” “太医,但说无妨!”潜龙严肃地说。 太医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好像下了个狠心才说:“老夫身为皇上的主治太医,有些事情力不能及,是老夫的失职啊!” 熊倜看着太医十分自责的样子,心中大概也猜出几分,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自从皇上病重之后,老夫几乎日夜都守在皇上身边。上次欧阳姑娘为皇上诊断,虽然话没有说明白,但是也说出了皇上的病根之因,我们几位太医都十分佩服。皇上这病确实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太医说着说着又哽咽了,潜龙轻轻地靠近太医,用手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太医的后背以示安慰。 太医继续说:“上次欧阳姑娘给皇上开的药,皇上并未服用。” “什么?”潜龙一听大惊。 熊倜也愣住了,问:“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太医说着难以启齿,喘了口气说:“郑太妃经常派人来看皇上。有时候还亲自来。” 熊倜一听,又是这个妖妇,眉头不展地问:“她又干什么了?” “郑太妃昨日煮了碗参汤亲自伺候皇上服用,又派御药房的崔文升崔太医给皇上诊断,说皇上是火气太重,服用几次腹泻的药就好了。”太医继续解释道。 “崔文升?”熊倜抽动着脸上的神经,表情十分难看地说。 “崔文升是司礼监秉笔兼掌御药房太监。” 熊倜听着他这个官名就觉得头疼,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崔什么。” “崔文升。”太医又补充道。 “唉?不管他是崔什么,他会看病吗?”熊倜怀疑地说。 “会一些。但是,我们几个在场的太医也说,他开的这个药不能给皇上服用。”太医说到这,哽咽了一下,顿时感觉十分委屈,自己力不能及,“可是,郑太妃坚持让崔太医诊断,有郑太妃撑腰,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你们怎么不来找我?”潜龙质问道。 “我们到处派人找了。可是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你的影子。”太医看看熊倜摇摇头,“逍遥大侠也不在,这真不知道找谁了。” 潜龙一听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话确实如此,他当时带着欧阳莹说去看熊倜一眼,没想到在密室没有等到熊倜,就多等了一会,密室不见天日,根本看不到时辰,所以就把时间给耽误了。 潜龙想到着,瞪了熊倜一眼,自责地说:“怪我,怪我当时有事情,不在宫中。” 熊倜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好奇心闯出祸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急忙把话题转移开,说:“然后呢,然后呢?” “当时我们几个太医研究的结果和欧阳姑娘诊断的结果是一样的,我们都认为皇上身体虚弱,应该吃一些温补的药。然后再慢慢地吃一些补身体的食物,养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见效。可是……” 太医说着,语气突然有些激动起来,又说着:“可是,崔文升说我们是害怕承担责任,不敢给皇上用药,还说我们不尽职,当时就把我们几个老太医大骂了一顿。”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潜龙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这郑太妃真是越来越过分,“那皇上呢?我记得我走的时候,皇上只是身体虚弱,意识是完全清楚的。” “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了。郑太妃不知道给皇上说了什么,老臣离得远,没有听到具体的话。我只看到郑贵妃亲自伺候皇上喝参汤,一边伺候一边说着什么,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儿子,你生病我怎么能不关心之内的话。” 熊倜一听,嘴角微微上翘,心想:这妖妇,先皇在世的时候不知道用多少甜言蜜语把先皇迷惑了,她犯了那么大的罪先皇愣是一字不提。如今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把皇上也迷住了。 “那皇上说什么呢?”熊倜继续问道。 “皇上说,以前是他错怪郑太妃了。以后要好好对待郑太妃之内的。”太医继续解释道。 “卟!”熊倜忍不住,眼睛睁得大大地,一点都不相信太医说的话,疑惑地,“皇上是病糊涂了,还是投胎转世了,还是那个妖妇真的变好了。” “熊倜!”潜龙严肃地说,“这里是皇宫,你说话还是小心点,隔墙有耳。” “噢!”熊倜揉了揉鼻子,心想:本来就是妖妇,害了皇后不说,先皇也是被她气死的,现在又来害皇上。 “崔太医刚开了药,郑太妃就急忙命人去抓药,熬药,而且说以前谁的药都不能再服用了,说是服药太多,皇上的身体会抵挡不住,而且影响药效。” 熊倜眉毛上挑,深深地呼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感叹一声道:“我的天啊!” “这件事情先不说了。”潜龙说着抬起头,很认真地,“你说的这个事情不是昨天的事情吗?” 太医点了点头。 “你之前说皇上根本没有服用欧阳姑娘开的药,这又是怎么回事,崔文升不是昨天才来的吗?”潜龙质问道。 “欧阳姑娘给皇上开的药,每次送进来之后,都是由李选侍娘娘伺候皇上服用。可是……”太医说到这又停住了。 “太医这是怎么了,为何又不说了。”潜龙质疑道。 “这话没有证据,老夫不敢乱说。” “你这老头真是的,我们都说了不会出卖你了。”熊倜性子历来着急,太医又这样吞吞吐吐地说着,熊倜听着不过瘾,事情听到一半,一颗心也在那悬着,十分不爽,催促道。 潜龙又瞪了熊倜一眼,熊倜又不好意地挠着头,给太医道歉说:“对不起太医,我性子着急了。你就直接说吧,我们都不会出卖你的。” “诶!”太医长叹了一声,“老夫也这把年纪了,说就说吧,我用我这一生的医德做保证,我说的是实话。我绝对没有造假。” “你就说吧!”熊倜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在外面看着李选侍趁没有人的时候,就把药倒了,换上另一碗药给皇上喝!只是,这事情我们没有证据,她又是皇上的宠妃,老夫实在不敢乱说呀。” 熊倜一听,不解地说:“这事怎么那么蹊跷,她给皇上吃的什么药,怎么不给皇上服用莹儿开的药。” 潜龙抱着双手,皱着眉头,也迷惑地说:“我看皇上要想康复,得把他身边的这些鬼打打。” “鬼?”熊倜有些听不懂。 “皇上这病我看就是身边的鬼太多了。不把皇上身边的鬼打走,就算华佗在世,皇上这病也难以康复。”潜龙十分认真地说。 “什么鬼啊?”熊倜一头雾水。 “心怀不‘鬼’!”潜龙坚定地说着。 “太医,我有一事相求。”潜龙说着给太医行了个礼。 太医急忙扶起潜龙,说:“潜龙大侠有事情尽管吩咐。” 480 御赐金牌 潜龙想了想,表情凝重地说:“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李选侍给皇上用的什么药,而且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她,关键是她之前给皇上服用的药,没有办法让皇上吐出来。我们只有想办法查出她给皇上服用了什么药。” “这是个好办法!”太医赞叹道,“潜龙大侠需要我怎么做?老夫万死不辞。” “太医,客气了。麻烦您把皇上用过的所有药都写一份给我。” 潜龙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自从皇上生病以来所有用过的药方都给我找一份。不过,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 潜龙说着又沉思了一会说:“他们在怎么换药,也要从御药房抓药,只要是给皇上的,不管什么药,你都给我一个方子。我还有一个问题,要不要把皇上以前生病用过的药方都看一遍。” 熊倜一愣,有些吃惊地看着潜龙说:“那得有多少个药方啊?”之前的药方就不说了,现在的,太医们给皇上的,莹儿给皇上的,还有那个什么李选侍也不知道给皇上服用什么药。” 熊倜说着又看了太医一眼,又说:“我听说,太医院给皇上诊脉的时候,都是每个太医给皇上看一遍,然后都开出方子。最后再整合,看哪个方子比较妥当。” 熊倜说着又看看潜龙,继续很认真地说:“你这个办法有疏漏。首先这些药方太多了,没法看。而且,你能保证他们用的所有的药都从宫中御药房中抓的?” 潜龙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长长地呼了口气,说:“你说的这个也是一个问题。不过,皇上现在身边的人太多,关键是在众多在皇上身边的人中,我们似乎是最不重要的,皇上不一定能听我们的。” 熊倜这话说中了潜龙最关心的问题,皇上之前似乎还听他们一些话,可是现在是越来越不相信他们。这个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潜龙越想心里越没有谱。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夏芸急急忙忙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怎么还在这啊,我刚才听伺候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皇上出恭的时候,有血迹!” “什么?”熊倜听到这个消息,脑子一蒙,急忙往皇上的寝宫奔去。 熊倜一踏进去,皇上已经躺在床上了,欧阳莹正在皇上的床边给皇上诊脉。 太医也进去看了看其他的太医,大家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熊倜又把眼神转向欧阳莹,欧阳莹把皇上的手又放进去,表情也十分凝重。 熊倜看到欧阳莹走过来,急忙问:“皇上的病情怎么样?” 欧阳莹摇摇头,撅着嘴巴说:“皇上现在身体里面的东西很复杂,身体里服用了过多的药,有些药又被皇上吸收了,我一时还看不出个所以然。” 熊倜看着潜龙,说:“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听我的。” “什么大胆的想法,说说看。”潜龙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即使熊倜说的办法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有时候事情总是看结果的,坏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 “我们直接去询问李选侍到底给皇上服用了什么,这个是解决眼下问题的关键。” “这!”潜龙迟疑了一下,“你这个办法虽然不错,只是,我们两去会不会冒犯她。” “我没有说我们两去,我们可以让芸儿去。”熊倜说着看向夏芸。 “我去?”夏芸重复了一句,“我去的话,她给我面子还好,不然,说我以下犯上那就麻烦了。” “可是,眼下,如果不知道她给皇上吃了什么,我们就根本没有办法去查。”熊倜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那个崔文升。” “我看就是那个崔文升给皇上乱吃药,所以皇上现在病情才那么严重。”欧阳莹判断道。 “此话怎么说?”潜龙又询问道。 “刚才你们走的时候,正好他们又送来一碗崔文升给皇上开的药。他那个药下得太猛了,皇上根本承受不住。”欧阳莹继续说。 熊倜耸了耸肩膀,说:“你这样说,事情就好办多了。直接拿崔文升问罪!” “嗯!”潜龙坚定地说着,“此事不宜再拖,我们再不下手,事情就难办了。” “我觉得这个办法不是怎么好。”欧阳莹补充道,“崔文升是郑太妃的人,你们敢去郑太妃面前拿人?” “有什么不敢!”熊倜说着转身就要去捉拿崔文升。 “熊倜你不要冲动,你的身份如果在郑太妃面前拿人,郑太妃会说你以下犯上的!”夏芸立刻阻止熊倜说。 “咳咳!”欧阳莹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吧,郑贵妃吃软不吃硬,你们与其跟她闹翻脸,不如告诉她,如果崔文升把皇上弄出个三长两短,她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她说着又停下来,想了想继续说:“至于那个李选侍,我们就正好借她的手把药换了,管她给皇上服用的是什么药,我们都悄悄换掉,你们两功夫那么高,换几次药应该不难吧!” “呵呵!”熊倜冷笑了几声,“我看你这个办法不错。只是这样的话功劳就白白送给那个什么李选侍了。” “这个倒没什么,如果你们不想把这个功劳给她,我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有点冒险。”欧阳莹转悠着她那两只又黑又大的眼睛说。 “什么办法?”大家都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轻轻地勾了勾手指,大家又都凑到一起,听完之后,大家都点头赞成。 欧阳莹一说完,潜龙和熊倜就又向皇上的寝宫走去。 潜龙刚一进去,就直接说:“我以皇上贴身侍卫的身份,命令你们所有人都退到外面去,无事不要闯进来,欧阳姑娘要为皇上诊脉!” 大家听到这话,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一时都不动。 潜龙见大家不动,从怀里拿出先皇御赐的金牌,说:“这是先皇御赐的金牌,见牌如见先皇。如果再不动,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大家一看,也只好纷纷退下。 他们一退下,熊倜和潜龙就过去扶着皇上,欧阳莹拿出银针,在油灯上烘烤了一下。 潜龙退去皇上的外衣,欧阳莹银针直接用一分的力气刺进明光宗的中脘穴,然后又给潜龙点了点头。 潜龙一掌打在明光宗后背的胃俞穴,顺势往上输入真气。 明光宗不到一会,就开始恶心,想吐,熊倜急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盆接在明光宗的面前,明光宗“哇”一声就吐出一口酸水,一股药味迎面扑来。 潜龙看到明光宗吐出一些东西来,又用了几分力气,明光宗“哇”一声又吐出一些东西。 欧阳莹接着又给潜龙点了点头,潜龙抓着明光宗的双手,用力一转,明光宗就面对潜龙,背对欧阳莹。 欧阳莹又在他的命门穴,心俞穴,肝俞穴等后背几个大穴道上用了几针。 潜龙看到欧阳莹停下手,两掌打在明光宗的腹部,两手不停地转动,不断地往明光宗的体内输入真气。 一个时辰之后,潜龙终于撤手了。欧阳莹也把银针取下来。 “呼!”大家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熊倜又继续问道。 “接下来,就什么药都不用吃了。”欧阳莹看着明光宗,“他从小到大吃的药都太多了,药物已经把他的五脏六腑都侵蚀了。” 欧阳莹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说:“不管是欧阳家还是杨家,我们世世代代行医,一直有个规矩,药补不如食补。如果病人可以不吃药能通过饮食改善身体,我们一定不会让病人吃药。皇上,现在的状态也是如此。所以,他的饮食一定要加倍用心了。回头交代一下御膳房,这三日只能喝粥,三日之后,体内的杂志都清楚干净了,就要吃油腻的东西进补身体了。” “这个好办!我们现在只要日夜守在皇上身边就没什么事了。”熊倜补充道。 “所以,不管是谁再送什么药给皇上喝,你们都要阻止!”欧阳莹又补充道。 他们说着又把皇上扶躺下休息,熊倜和潜龙决定不管什么事情都不离开皇上了。 可是,事情并不像他们想得那样简单。 他们几人把门一关,各个方面的人都开始行动了。 小太监们看到这样的情况,急忙跑去报告魏忠贤。 魏忠贤一听,用力拍着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他拍跳了起来,说:“所有的人都不让靠近皇上了?” 小太监看到魏忠贤发了如此大的火,哆哆嗦嗦地说:“是的,不管皇上干什么,他们都亲自伺候。我们根本不能靠近。” “那皇上现在的病情怎么样?”魏忠贤又关心道。 “皇上昨天一直昏迷,睡觉的时候还打呼噜了。今天清醒过来,脸色也渐渐好了。”小太监回答道。 “你先滚下去给我好好盯着,没事别来回报了!”魏忠贤恶狠狠地说。 小太监一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魏忠贤眯着眼睛,一手把桌子上的茶杯掀了下去,“哐”地一声,他的拳头越握越紧,说:“我绝对不能把这个功劳给他们,更不能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 481 你的命不值钱 月光如银,静静地洒在乾清宫的屋顶,一望无际的天空,散落着几颗疏星。(就爱看书网) 熊倜坐在窗边看着月牙,又看看房间里,欧阳莹爬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夏芸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闭着眼睛也安静地睡着。 熊倜站起来,悄悄地绕到里屋,看到潜龙守在明光宗的旁边,靠在龙床边的柱子上也睡着了。 他又悄悄地走出来,想在睡会,可是完全没有睡意,他看了看,大家似乎都睡得很香。窗外皎洁的月光又照进屋中,他轻轻地打开门,悄悄地走出来。 夏芸被熊倜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看着熊倜出了房间,也跟了出来。她走出来几步,看着熊倜一个人坐在乾清宫的屋顶上发呆,纵身一跃跳了上去,坐在熊倜旁边。 “呼!”一阵夜风吹过,熊倜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你伤还没有痊愈,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夏芸温柔地说。 熊倜把夏芸搂在自己的怀里,也温和地说:“你怎么不睡觉,也出来了?” 夏芸躺在熊倜的膝盖上,像一只温柔乖巧地小猫,轻轻地说:“我听到你一个人出来了,我担心你就跟着出来了。” 熊倜听到夏芸的话,觉得心里暖暖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芸好像变了个人,真的像一朵夏天的云,温柔得像朵棉花,熊倜对夏芸说出自己心里话。“芸儿,我在担心师父的安全。皇上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皇上会好的,师父也会救出来的。其实……”夏芸说着又停下了。 “其实什么?”熊倜一边抚摸着夏芸的后背,一边说着。 “现在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守在皇上身边,我担心那些对皇上不利的人,不知道又会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夏芸猜测道,她毕竟在皇宫待的时间比熊倜多很多,她对皇宫这些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莹儿说,只要我们好好地守着这三天,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熊倜心中其实也有种不安的感觉,只是事情都已经做了,已经没有回头的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祈求老天不要再节外生枝。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悄悄地藏在云层中,太阳渐渐地爬上山头。 熊倜和夏芸就这样坐在屋顶上睡着了。阳光刺疼了他们的眼睛,两人这才醒过来。 两人刚抬起头,就看到浩浩荡荡一队人,正急急忙忙地向乾清宫走来,熊倜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呼了口气说:“来得还真快!” 夏芸听到熊倜这话,目光也看到熊倜在看的方向,也深深地呼了口气,说:“她历来做事情都是雷厉风行。” “走吧,我们要下去行礼了。”熊倜说着带着夏芸纵身一跃,跳下来。 “郑太妃驾到……”太监拉长着声音喊着。这声音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熊倜脑袋一阵嗡鸣,耳朵边好像也有只蚊子在嗡嗡地叫。 “太妃娘娘吉祥。”大家都给郑太妃请安。 欧阳莹历来喜欢睡觉,这一声请安,显然没有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夏芸急忙跑过去,摇晃着欧阳莹,小声地说:“莹儿,快起来,郑太妃来了。” 欧阳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夏芸。 郑太妃看着欧阳莹心中顿时就来气,皇后的事情本来百密无一疏,谁知道这个鬼丫头居然看出其中的破绽,幸好皇上没有追究,不然她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这是谁呀,如此无礼,见了本宫还不行礼?”郑太妃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她凑在欧阳莹的面前,瞪着眼睛看着欧阳莹。 “呀!”欧阳莹顿时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郑太妃那双眼睛让人看了直发寒,一颗黑黑的眼珠在眼眶里一动不动,周围的眼白衬托得这黝黑的眼珠更恐怖,似乎这双瞳孔就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莹儿赶紧给太妃娘娘请安。”夏芸拽了一下欧阳莹。 “欧阳莹给太妃娘娘请安。”欧阳莹急忙给郑太妃行礼,后背直冒冷汗,郑太妃那样子似乎要把欧阳莹生吞活剥。 夏芸看着郑太妃那样子,身子自然地挡在欧阳莹面前,欧阳莹也躲在夏芸身后。 “你就是欧阳莹?”郑太妃又靠近夏芸说。 “太妃娘娘,您有何吩咐?”熊倜看着郑太妃不对劲,大步一跨当在两个女子面前说。 郑太妃看着熊倜当在前面,转过身,一边扫视房间中的人,一边傲慢地说:“我听说,你们下了个命令,除了你们自己人,谁都不能接触皇上。你们这是要干嘛!想造反吗?” 郑太妃越说口气就越硬。 熊倜不慌不忙地说:“回禀太妃娘娘,事情不是这样的。皇上的病不需要太多人在旁边伺候,我身为皇上御赐的带刀侍卫,有职责保护皇上的安全,让皇上安心静养。” “放肆!”郑太妃怒视熊倜,“我虽然不是皇上的亲娘,但是我一直把皇上当做亲生儿子去看待。我也不让见?” 熊倜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心想:恐怕你少看皇上几眼,皇上还能多活几年。 熊倜给郑太妃行了个礼,忍气吞声地说:“太妃娘娘,皇上现在在里屋静养,您这样大喊大叫的,打扰皇上休息。” 熊倜还没有说完,郑太妃怒斥熊倜道:“大胆!我也有你说的?” 熊倜耸了耸眉毛,心想: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今天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熊倜,你别不是好歹。我要进去看看皇上。”郑太妃坚持着。 熊倜也坚持着死活不让郑太妃进去。 “熊倜,就凭这个小丫头,你就能保证她能治好皇上的病?”郑太妃说着把狠毒的目光又看着欧阳莹。 “这个……”熊倜迟疑了一下,心中也没有谱。 “你也不肯定对吗?”郑太妃一听熊倜吞吞吐吐,心中十分高兴。 她得意地继续说:“这样吧,你让我带着崔太医进去看看皇上的病情。” 熊倜瞅了瞅郑太妃身边的那个太监,一脸奸相,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熊倜依然还清楚的记得欧阳莹和老太医都说过,这个崔文升给皇上吃了什么药之后,皇上就腹泻不止。那天晚上总共算起来,皇上总共腹泻了三、四十次。 熊倜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妃娘娘,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伺候就行了。” “熊倜,我今天就要你句话。如果,你敢保证你能把皇上治好,我今天就带着我的人走。如果你不能,皇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欺君之罪,我一定会灭了你的九族。” 熊倜愣住了,看着郑太妃,心想:这女人真是不简单,这招好狠。如果我不让她进去,到时候皇上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该怎么说?不要说她不放过我,就算满朝的大臣也不会放过我。我也没有办法跟天下人交代。 我自己毕竟不懂医术,我相信莹儿的医术,可是皇上的病…… 熊倜想到着,心里哽咽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把握欧阳莹能治好。 若是放她进去,她对皇上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好的。可是,她心里想什么,恐怕只有天知道。严格地说起来,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她更期待皇上早日龙御归天。 真的放她进去的话,皇上要是再出点什么问题,谁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什么问题,莹儿之前也给皇上治过病,她想办法嫁祸给莹儿又怎么办? 杨府惨案,皇后的死都跟她分不开。现在莹儿是杨府唯一的血脉,她必定想斩草除根。 千万不能放她进去。 熊倜越想心里的想法就越肯定。 郑太妃见他迟迟不说话,又故意挑衅道说:“怎么,不敢说话了?刚才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变哑巴了,你敢保证这丫头能治好皇上?” “太妃娘娘,我给你保证欧阳莹能治好皇上的病!”熊倜坚定地说。 郑太妃听到这话,心中惊了一下。不过,更厉害地看着熊倜说:“你拿什么保证?” 熊倜就知道他要这样问,他毫不迟疑地说:“我用我这颗脑袋担保。” 郑太妃也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熊倜会回答得如此快,如此干脆。她眼睛眯着看了看熊倜,哈哈大笑几声,又怒吼道:“笑话,真是笑话!” 她说着瞪着熊倜又继续说:“熊倜,你真是个笑话。若是皇上的病治不好,就算你有上百条命也不够抵的。你要是聪明的话,赶紧给我让开!” 郑太妃说着带着人就打算硬闯进去。 “不行,太妃娘娘,你不能进去。”熊倜死死地拦着郑太妃面前,“恕微臣无礼!” “熊倜!你给我让开。你的命什么都不是,赶紧滚开!”郑太妃又怒视道。 熊倜死活不让,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正在这个时候,从里面传出个声音,很严肃地说:“我的命如何?” 熊倜回头一看,潜龙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 郑太妃一看,是潜龙,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虽然先皇在世的时候,说过这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她是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此时,潜龙又在跟自己作对,郑太妃心中更不高兴地说:“你的命?也不值钱!” 482 先皇灵位 潜龙这样说。--熊倜本以为郑太妃会退让。沒想到她不仅不罢休。而且更嚣张。 郑太妃那句“你的命也不值钱”让潜龙完全无言以对。 熊倜本能地堵住郑太妃的去路。让郑太妃心里火冒三丈。大声地嚷嚷道:“滚开。” 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是对自己喊叫。郑太妃又更加厉声地吵闹说:“姓熊的。你给我滚开。你再不滚开。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看你有几个脑袋给我砍。” “就算我这颗脑袋不值钱。我也不能让你进去打扰皇上。”熊倜坚持着。 郑太妃看到熊倜沒有退让的意思。知道熊倜是个愣头青。要是打架自己更是打不过熊倜。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把气完全压了下去。退后几步看着魏中贤冷笑地吐出三个字:“魏大人。” 熊倜听到这个刺耳的名字。目光扫视郑太妃身边的人。只见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抬起头。很有底气地说:“都给我上。” 他这一喊。熊倜才发现。这个太监是魏忠贤。他身后的几个太监也都纷纷抬起头。一张张熟悉的脸展现在熊倜面前。原來是田尔耕。孙云鹤这些走狗假装成太监的嘴脸跟着郑太妃进來的。 熊倜下意识看了看夏芸。夏芸也看了看熊倜。 夏芸看着郑太妃身边的人。刚才还奇怪。这样的事情。魏忠贤怎么不在场。沒想到这次郑太妃真是有备而來。 魏忠贤他们居然扮成太监的样子。如此低调出场。这一点夏芸实在是沒有想到。她是越來越佩服魏忠贤这些鬼点子。以前真是太小看魏忠贤。或者说魏忠贤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熊倜看着田尔耕那如狼似虎的样子。似乎瞬间就要把自己吞灭。孙云鹤站在旁边‘奸’笑着看着自己。好像就等着魏忠贤一声令下。就要扑过來跟自己大战斗一场。 熊倜再看看后面的人。他虽然不怎么认识这些人。但是跟他们都打过罩面。大概都知道他们是魏忠贤的人。 熊倜也不示弱。坚定地说:“你们今天要想进去。除非从我身上踏过。” “哼哼。”郑太妃冷笑一声。“熊倜你最好立刻给我滚开。不然。不要怪我不留情。” 熊倜手握神剑。又扫视了田尔耕他们一眼。也冷笑一声说:“來吧。有多大的本事一起上。” “上。”郑太妃二话不说。直接命令手下的人发起攻击。 田尔耕早就蠢蠢‘欲’动了。上次和熊倜‘交’手。居然让熊倜跑了。后來为了抓熊倜还受了那么大的罪。他越想越生气。紧紧握着拳头。又慢慢张开。掌中直冒热气。‘奸’笑着看着熊倜说:“小子。上次是你命大。这次就不是那样好说话了。” 孙云鹤一脸坏笑。说:“别以为这个地方不能用我的五彩弹。我就沒有办法施展身手了。我的‘花’招可多着呢。” 许显纯手紧紧地握着刀。手指在刀锋上滑动。也坏坏地笑着说:“我这把刀今天还沒有喝血呢。” 熊倜紧紧握着神剑。这三个人的武功都不容忽视。自己身上的伤还沒有痊愈。他们若是一起上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熊倜死死地盯着他们。他还沒有反应过來。田尔耕就冲过來。一掌向熊倜打去。 “啊。”熊倜及时后退。只听“啪”的一声。潜龙从后面的屏风中跳出來。狠狠地一掌打在田尔耕的手上。田尔耕被震退了。 田尔耕双脚贴在地面。迅速往后滑。孙云鹤急忙上去拦住他。 田尔耕被潜龙这样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掌。怒火中烧。咬着牙。又要冲过去。 潜龙瞪了他一眼。很有底气地说:“我看谁敢动手。” 大家都知道潜龙是御前‘侍’卫。一时都不敢出声。等着郑太妃发话。 郑太妃看到大家都沉默了。站出來说:“潜龙。怎么。你想造反吗。” 潜龙看见郑太妃给行了个礼说:“太妃娘娘。皇上病重。现在正需要静养。您带人在这里大吵大闹。似乎有失礼仪。而且对皇上的病也不好。” “哀家正是因为担心皇上的病情才带着太医來为皇上诊脉。你若是再阻拦我。我就给你好看。”郑太妃毫不留情地说。 潜龙也不示弱。坚定地说:“如果我硬是要阻拦呢。” “那我就把你拖出去斩首。”郑太妃越说口气越强硬。她说着又补充一句。“我看谁敢拦我。” “那这个呢。”潜龙还沒有出來的时候。就听到她在外面大吵大闹。他也清楚她是什么脾气。直接从怀里拿出御赐金牌。 潜龙举着金牌说:“先皇御赐金牌。见金牌如见人。” 在场的人。看到金牌都跪下來。齐声说:“微臣们给先皇请安。” “先皇的御赐金牌。我想太妃娘娘应该知道这枚金牌的权利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上到王孙贵族。下到平民百姓。若是有人损害到皇家安危。我都可以自行处理。这个分量够吗。”潜龙瞪着郑太妃。质疑道。 郑太妃昨日就听说。潜龙当时是拿着御赐金牌出來。大家才都不敢说话的。郑太妃來之前就已经想好对付的办法。郑太妃毫不惊慌地说:“你不要拿先皇的金牌來吓唬哀家。先皇若是在世。也不会允许你们这样任意妄为。你们给我开。耽误皇上的病。你们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熊倜万万沒有想到。郑太妃居然如此胆大。潜龙拿出皇上的御赐金牌都沒有把她制服。不仅如此。她还更嚣张。 潜龙早就想到就算他把皇上的御赐金牌请出來。郑太妃也不一定会善罢甘休。郑太妃今日带着那么多人赶來。想必已经听到昨日的故事。 同一个招数在同一个地方。对付同样的人只能用一次。若是再用。对手已经知道你出什么招数。这招数不仅沒用。说不定还会给你带來致命的伤害。 尽管如此。潜龙还是恭恭敬敬地给郑太妃行了个礼说:“太妃娘娘。您知道我的身份。先皇如果在世。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允许你如此胡闹。您还是回去吧。” 郑太妃听到潜龙这样说。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反驳道:“是呀。你也知道你的身份。那你就应该让我进去。我不仅是先皇的宠妃。我还是一个母亲。” “太妃娘娘。既然您如此固执。那我也只好请先皇做主了。”潜龙叹息一声说。 潜龙这一句请先皇做主。把大家都吓‘蒙’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小声的议论。先皇不是早就龙御归天了。难不成潜龙有起死回生之术。 熊倜和夏芸也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潜龙在搞什么鬼。 潜龙说着走进去。抬着先皇的灵位。庄严地说:“恭迎先皇灵位。” 在场的人又都跪下。齐声说:“微臣恭迎先皇灵位驾到。” 潜龙恭恭敬敬地把先皇的灵位摆在桌子上。磕了三个响头。又转过身看着郑太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严肃地说:“先皇的灵位在此。太妃娘娘有什么话。我们就当着先皇的灵位说吧。” 这个办法是昨天夜里潜龙在拿出金牌把多余的人赶走以后担心郑太妃來横的。御赐金牌也沒把她拦截时怎么办。熊倜想出來的。 有时候。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不能只留一张底牌。底牌一出。对手就知道了你所有的势力。当对手把你所有的底细全部抹清楚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的死期到了。 御赐金牌不过只是潜龙留的底牌之一。真正的底牌才刚开始。 郑太妃沒有想到潜龙居然会來这一招。不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胡闹起來说:“潜龙。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先皇灵位请到这。” “娘娘。我的‘性’命。先皇的御赐金牌。再加上先皇的灵位。这足够证明我们的决心吧。”潜龙依然毫不迟疑地说。 郑太妃看着先皇的灵位。心里“咯噔”了一下。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先皇的灵位。忽然感觉先皇就坐在那张椅子上。严肃地看着她。在质问她:“郑太妃。你这是要干什么。” 先皇在世的时候。虽然对她百般呵护。不过。也沒有到纵容她任意妄为的地步。 郑太妃不知不觉往后退了几步。魏忠贤看到郑太妃泄了气。急忙走上去扶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娘娘。此时不能泄气呀。一泄气我们就完了。” 郑太妃心里还是沒有底气。小声地说:“他们把先皇的灵位都请出來了。我怎么敢在先皇灵位面前放肆。” “太妃娘娘。您不想做皇太后了。”魏忠贤小声地提醒道。 郑太妃一下就恢复‘精’神。心中想:是呀。如果她在这个时候退缩。以后就更沒有办法跟他们周旋了。不行。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 她又看着潜龙说:“既然。你都把先皇的灵位请出來了。那你敢在先皇的灵位面前发誓吗。” 潜龙二话不说。“卟嗵”一下跪在先皇灵位面前虔诚地说:“我潜龙对天起誓。我以‘性’命担保一定能治好皇上。” 郑太妃听到潜龙发誓。紧紧咬着牙。‘逼’问:“何时为限。” 潜龙沒有想到郑太妃的问題如此尖锐。他记得欧阳莹说过。三天皇上的病情就会有好转。他直接说:“三日之内。皇上的病情必定有好转。” “若是三日沒有好转呢。”郑太妃还是不放手说。 潜龙也不迟疑。面‘色’不改地说:“我以‘性’命担保。” 郑太妃看潜龙如此坚定的决心。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狠狠丢下句话说:“只怕三日之后。你无法‘交’差。” “三日之内必定不逝此言。”潜龙坚定地说。 郑太妃看了看先皇的灵位。挥一挥衣袖。怒气冲冲地说:“走。”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83 潜龙的心结 熊倜看着郑太妃扬长而去,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就这样消失在乾清宫内,这真不是惜日那个飞扬跋扈的贵妃娘娘!熊倜想着心里忐忑不安。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赶紧跑到潜龙身边,激动地而又好奇地说:“皇上病好了?” 潜龙轻轻地摇着头,他的心里比熊倜的不知道要有多少个不安。自从冷血出现,他在心中早已经否定了自己是皇子。这样,刚才那个妇人就不是自己的母亲。 熊倜看到潜龙摇摇头,心里一惊,又问道:“那你刚才跟郑太妃打赌说三天,皇上的病就好了,你怎么知道?” 潜龙收起自己的心事,看着熊倜,说不定眼前这个似乎傻头傻脑的人真是自己的弟弟。人在江湖,刀尖上过日子早已经习惯,只是不要把这些人都牵扯进来才好。 潜龙想到这,心里思量逍遥大侠不在,惜日逍遥大侠的这幅重担就落在自己的肩上,眼下还是先稳定大局为好。 潜龙缓缓地看向欧阳莹,不慌不忙地说:“欧阳姑娘之前不是说三天吗?现在都快过一天了,我还多说了一天。” 欧阳莹听到潜龙的话,跑到他身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我说三天,你就相信真的是三天呀。” 潜龙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还问出这样的问题,顿时哭笑不得,说:“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医术我见识过,所以我相信了。” 欧阳莹耸了耸眉毛说:“好吧。可是,我也不敢肯定呀。三天只是一个比较乐观的数字。万一他不醒,我也没有办法。” “没事!”潜龙忽然严肃起来,淡淡地,“万一,皇上不醒,你就继续医治。” “可是,你刚才跟郑太妃打赌,说的三天如果治不好皇上的病就提头去见啊!”熊倜补充一句说,“到时候,你真的提头去见?” 潜龙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眉头紧皱,他心中也十分不安,皇上能不能被欧阳莹治好,说实话,他其实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就爱读书]不过,当时如果不挡住郑太妃,皇上就一点痊愈的希望都没有了。 他看着欧阳莹微微一笑,语气平稳温和地说:“你有多少把握皇上三天之后能醒?” 欧阳莹眨巴眨巴眼睛,稍稍地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其实正常情况下,他明天就应该能醒了。[]” 潜龙一听,心中刚被欧阳莹扑灭的希望,又有了点点生机,“果真?” “嗯?嗯?”欧阳莹想了想,“我还是去给皇上把把脉吧!” 她说着转身向皇上的龙床奔去。 熊倜和潜龙也跟着进去。 欧阳莹为皇上把了一会脉搏之后,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们再细心调理一下,皇上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 熊倜听到欧阳莹再次说出这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又落下一些了,他又看看旁边潜龙,他仍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熊倜用胳膊肘动了动潜龙,小声地说:“莹儿都说皇上能醒了,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开心点啦!” 潜龙没有说话,缓缓地走出房间,坐在乾清宫门前的台阶上。 熊倜也跟了出来,不解地问:“诶!你的脑袋暂时保住了,你怎么还是不开心?” 潜龙还是没有说话。 熊倜看着他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没事,若是到时候皇上还没有醒过来,郑太妃那个妖妇又死活纠缠着你不放,我们就把师父从大牢中救出来,大家一走了知好了!” 潜龙听到熊倜这样的话,扭头看着他,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暖流,微微一笑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熊倜一愣,摸了摸脑袋,重复一遍说:“你不是在担心这个,那你是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郑太妃……”潜龙欲言又止。 熊倜等了一会,潜龙还是没有说话,他又追道,“郑太妃什么?” 潜龙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我是在担心今天把郑太妃气走,她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郑太妃肯定还会做很多小动作,只要我们日夜守护在皇上的身边,她就没有办法下手。”熊倜自信地说。 “嗯!”潜龙淡淡地应了一声。 熊倜看着潜龙眉头依然紧皱,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心思?” 潜龙本来不想说,可是熊倜居然看出来了,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潜龙的心门,他缓缓地说:“你也知道,她曾经有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 熊倜听这潜龙这话,心忽然震动了一下,潜龙居然用可能这个词来形容他和郑太妃的关系。这话说明什么,熊倜有些不明白。 “你想说什么?”熊倜认真地问。 潜龙抬起头看着天空,眼神十分茫然,心里的话自然地吐露的出来。“冷血出现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皇子,我虽然做不成皇上,但是我仍然担负着让天下苍生过上安稳日子的任务。冷血出现之后,我心里已经认定,冷血才是真正的皇子。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熊倜瞬间似乎明白潜龙心中为什么那么不开心了,他又拍着潜龙的肩膀说:“你是谁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潜龙看着他反问道。 “你认为重要就重要,你认为不重要就不重要咯?”熊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心中却感觉十分沉重。 潜龙看着熊倜不疼不痒地说了一句,轻蔑地一笑,心里想真是个傻弟弟,摇摇头又淡淡地说:“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无奈和顾虑。” “那你说说我就能懂了!”熊倜不是不懂,只是想让潜龙多说点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潜龙深深地呼了口气,又看着天空,他积压了那么多年的故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任何人说。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跟熊倜说,可是,又该从哪说起来呢? 他转过头,抚摸了一下熊倜的脑袋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想说什么说什么啊,先说那句都行,反正得一句一句地说嘛。” “可是,我的故事很长,你愿意听吗?”潜龙又试探地说。 “没事啊,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反正要守着皇上,不能睡觉,听听故事解解闷多好。”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说不定,你的故事和我有牵连啊!” 潜龙微微一笑,开始说着他长大以后的故事。 月光皎洁,星光闪闪,一望无际的天空,时不时飘过一朵被染得发出淡淡银光的白云,偶尔还会吹过一阵清风。 熊倜长叹一声,说:“你的故事还真长。” “怎么?”潜龙还是淡淡地说,“后悔了。” “我不是后悔。我只是想说,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是潜龙。” “是呀,我现在是潜龙。潜龙是先皇给我的绰号。我是皇子,可是不能以皇子的身份为国家和百姓办事情,只能潜伏在百姓和朝廷之中,所以就叫潜龙。” 潜龙说着说着长叹一声,继续说:“先皇过世之前,我告诉过先皇我可能不是皇子。可是,先皇坚定地说,我就是皇子,还让我跟郑贵妃相认。” “这不是好事吗?母子相认,那么多年,你不想吗?” “想,当然想!”潜龙坚定地,“不过,此时我更希望我的母亲不是郑太妃。”潜龙说着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为什么?”熊倜疑问道。 “自古忠孝两难全,如果郑太妃是我的亲娘,我今天如此顶撞她就是不孝顺。我明明知道她的立场跟皇上不是一个,我还不站在她身边。” 潜龙越说越自责,心里已经不是不安,而是愧疚地说:“可是如果我帮她,她要让福王做皇上,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帮她让福王登上皇位,那就是不忠。” “呵呵!”潜龙笑了笑说,“我怎么都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你怎么会是不忠不孝呢?”熊倜安慰道,“辅佐太子登基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是你的父亲,你是遵循皇上的嘱托,而你的父亲又是皇上,皇上传位于太子,你是大明的臣民,效忠皇上,当然就一个忠孝两全的人。” “可是,我到底是不是皇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潜龙说着忽然感觉到一阵迷茫,“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熊倜长叹了口气,站起来伸了伸手,拉着潜龙,纵身一跃跳上屋顶。 “你这是干什么?”潜龙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熊倜把他拖上来是干什么。 “带你上来看星星和月亮啊!”熊倜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 “看星星和月亮?”潜龙大吃一惊,“我没这个心情。”潜龙说着就要往下跳。 熊倜拉住他,说:“你躺下来,看看天上的星星放松放松。” 熊倜死死地拉着潜龙,潜龙也不好不顾及熊倜的面子,躺下来看着天上的星空。 484 大同社会 潜龙像熊倜一样,双手抱着后脑勺,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无弹窗广告)他不由自主地呼了口气,突然感觉像这样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散满了点点繁星。每颗星星都一闪一闪的,有的星星光似乎要暗淡很多,有的星星又发出夺目的光。 “唰!”忽然从天空中闪过一颗流星。 “你看!那是流星,我很久没有看到流星了。”熊倜有些兴奋起来,“证明你运气不错啊。” “我运气不错?”潜龙有些不明白熊倜说的话。 “嗯!”熊倜点了点头,“看到流星的人,流星能带走他所有的晦气和霉运。你今天看到流星了,你所有的不开心都会被带走。” “呵呵!”潜龙冷笑一声,深沉地,“小孩子把戏,没意思,没意思。” “那是你不明白整个星空中的乐趣!”熊倜反驳道,样子还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这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潜龙不在乎地说。 熊倜若有所思地说:“我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师父总会一个人在逍遥山庄后山的山顶上,仰望星空,很久很久。” “那是因为你师父通宵占星术。他看得出这些星星有什么变化,我是看不出来。” 熊倜扭头看了潜龙一眼,又继续说:“我们来皇宫之后,师父有一段时间,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经常坐在屋顶上看天空。特别是先皇病重的那些日子,后来我也渐渐地学会了如何去看天空。” “噢?难不成,你学会了占星术?”潜龙询问道,他被熊倜的好奇心感染了。 熊倜微微笑了笑,说着又扭头看向潜龙,认真地说:“你说,为什么白天太阳会出现,晚上月亮会出现,而不是白天月亮出现,晚上太阳出现呢?” 潜龙说着,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熊倜在这个时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熊倜问的这个问题根本不在他思考的范围之内,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熊倜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些奇怪,有时候会突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别人看起来好像跟正在说的话题没有什么关系,实际上在他的心中却有很大的联系。甚至他能说着说着就把你带进了他的思维,他的世界。 潜龙还没有想明白,熊倜又继续说:“其实我做奴隶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看星星。(就爱看书网)在九道山庄的时候,我觉得人生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晚上。当伤口疼的无法入睡的时候,就想像能透过牢房的窗口,看天空的星星。” “说也奇怪,我在九道山庄那么久,几乎每天晚上都想看看天空有没有星星。想着想着,渐渐就入睡了。” 熊倜说着又回忆起他多年前的事情。 “我在王府的时候,没有地方住,只能躺在猪圈外面的石板上睡觉。当冰冷的石板让我无法入眠的时候,我就双手抱着看天上的星星。看着看着也就睡着了。” 熊倜越说潜龙越听不明白,眉头紧锁着问:“你想说什么?” “太阳只会在白天出现,月亮也只会晚上出现,每颗星星也都在他们该出现的位置才会出现。” 熊倜越说潜龙越发蒙,刚才还说星星,怎么现在还说起月亮和太阳。 熊倜说着又看着潜龙,很认真地说:“世间万物,每种生物有他的位置,我们人也一样,你是什么人就要做什么样的事。你是潜龙,你就应该做潜龙该做的事。” “我是潜龙?做潜龙应该做的事情。”潜龙有些迷糊,深深地叹息一声,“那潜龙应该做什么样的事呢?潜龙又是谁呢?” 熊倜看着潜龙那茫然的样子,平日里行事果断的一个大侠,到这样事情的时候,居然想不清,看不透了。 熊倜又补充道:“不管你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皇上都已经说你是,你就是。皇上还给你取了名字,你就该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二皇子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潜龙。” 潜龙听到熊倜这话,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内心深处被熊倜这番话深深地触动了。 熊倜又继续说:“潜龙是先皇给你的定义,如今先皇已经驾鹤西去,现在的潜龙应该有新的身份。” “新的身份?”潜龙有些听不明白。 “我听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一个专门为百姓做好事,行侠仗义的潜龙大侠。我现在想问你,如果你不是二皇子的身份,你会为百姓做好事吗?” “当然会啊,这还用问!”潜龙毫不犹豫地说。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你是不是皇子的身份呢?”熊倜反问道。 潜龙一听,眉毛上挑,眼睛稍微睁大一些,看着熊倜,说:“你这一番话真是别有深意啊!” 熊倜得意地笑了笑,心里在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熊倜突然想起,刚才认识潜龙不久的那些往事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让我以国家利益为主,不要隐居山林的话吗?” 潜龙点了点头。 熊倜又看着满天繁星,说:“此时,大明天下,外有努尔哈赤的女真大军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大明,蒙古王族也在窥视着大明天下。内部,东林党与阉党一直在争得你死我活,先皇又刚刚驾崩,皇上又病重不起。师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关起来了。眼下,我们还有时间去纠结你是什么身份吗?” 潜龙听到熊倜的话,恍然大悟,心中突然豁然开朗起来,久久未解开的心结总算解开了许多。心想:其实,自己是谁真像这个傻小子说的那样有什么重要呢? 熊倜又继续说:“潜龙是要为国家和百姓办事情的,什么事情都应该以国为重,不管谁做皇上,你效忠的不是那个人,而是这个国家。” “是呀,我应该效忠的是我的国家!”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办好你的事。”熊倜又坚定地说。 熊倜说着又叹息了一声,继续说:“就好像我是奴隶的时候,我记得我是八号,我应该做奴隶做的事情;后来被师父救走了,我是师父的徒弟,我应该好好练剑,孝敬师父;再后来跟着师父闯荡江湖,我就要做江湖中人应该做的事。” 潜龙好像明白什么,可是心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还是没有放下,感叹一声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熊倜一听,这个潜龙大侠还是没有从是不是皇子的这个问题上走出来。 熊倜坐起来,拍着潜龙的肩膀说:“你在江湖上,是人人敬仰的潜龙大侠,大侠就应该做大侠的事情;在宫中,你是皇上御赐的御前带刀侍卫,你也应该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熊倜又继续说:“其实,你是不是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身份有那么重要吗?关键是你心里想做什么事,成为什么人,你自己的位置是什么。” “嗯。”潜龙听着熊倜这番话,深有感触,淡淡地应了一声。 熊倜说着又站起来,看着天空,两只手指点着什么说:“这世间的是是非非是很难说清楚的。什么身份都不是恒久不变的,关键是你如何对待你现在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就好像,师父原来是我的救命恩人,后来又成了我的杀父仇人,再后来又不是。这期间的种种变化真是难以说清楚,不过,我知道现在他就是我的师父,我要想办法救他!这就是我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也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我最想做的事情?”潜龙迟疑了一下,在心里想:我有最想做的事情吗?好像一直在做的事都不是我想不想做的,是必须要做的而已。 “我熊倜一直跟我自己说一句话。” “什么话?”潜龙又好奇地说。 “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才能享受今天愉快的生活。不要忘记今天幸福的生活,才能让明天的日子过得更好!” 熊倜拍着潜龙的肩膀又说道:“我再送你一句话。” “什么话?”潜龙问道。 “一笑而过,做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就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熊倜认真地说着,说完他又笑了笑说,“我得去看看看皇上怎么样了,我师父的性命还握在他手中呢?” 话音刚落,他纵身一跃又跳了下去。 潜龙看着熊倜忽然感觉熊倜好像成熟很多,这番话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熊倜越走越远,他心中的心结好像也随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潜龙看着漆黑的天空,忽然感觉以前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心中总感觉自己是二皇子,是父皇在江湖中无形的手,要替父皇铲除江湖上的反对势力,让老百姓过上太平生活。 如今没有这个身份,没有这个光环的照耀,自己还会不会为百姓做事呢? 会!潜龙在心中坚定地说。 以前都是在为皇上活,即使江湖上都说自己是大侠,可是自己的心中却认为自己是皇子。 如今就好像熊倜说的,我是不是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要做好眼前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说,不是皇子我也会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就像逍遥大侠那样,一直默默地为老百姓和国家牺牲很多很多,从来都是忍辱负重。 潜龙想着又深深地吸了口气,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自言自语地说:“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皇上的安全,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夜空静静地,没有风,每颗星星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闪一闪的…… 485 转机 繁星满天,夜晚的宫中,也慢慢地安静下来。(.好看的小说)此时,郑太妃却无法入睡,在自己的宫中走来走去。 “潜龙这个家伙,居然搬出先帝的灵位来压我!”郑太妃说着,一巴掌把桌上的茶杯全部打翻了,“哐”一声碎在地上,大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你们一个个不是都说能抓住皇上的心吗?怎么皇上收回封我做皇太后的成名之后,你们一个个都成乌龟了,只都嘴巴上厉害不出来了!” 郑太妃说着随手举起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也不管花瓶是那朝那代的,反正,随便拿起什么绝对都是价值连城。郑太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怒骂中正准备要狠狠砸下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声音并不是很大,却让郑太妃心里感觉到又有些转机。郑太妃抬头一看,是魏忠贤,不看他还好,一看刚才升起的那一点点转机感到也没有了。 郑太妃心中就更生气地询问:“你去之前不是都已经算计好了吗?这么这一去,被熊倜和潜龙弄的束手无策,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来!” 魏忠贤示意其他人都下去,慢慢地走到郑太妃面前,悄悄地说:“娘娘,您是不是忘记我们手上还有张底牌了。” “底牌?”郑太妃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魏忠贤凑到郑太妃耳朵边,小声地说了三个字。 郑太妃一愣,疑惑道:“他能有什么用,又不是太医,又不会看病。更不会武功……” “娘娘是气糊涂了?”魏忠贤奸笑着,“他说的话管用,他的身份有用啊!” “他说的话管用?”郑太妃皱着眉头,一时没想明白,“你想让他去干什么?” “娘娘,你想呀,如今熊倜他们日夜守护着皇上,其他人不容易接近。现在,甚至连太医都只能在外院守护,只有他可以在皇上面前说上话。” “你是想让他去挑拨皇上和他们的关系?”郑太妃猜测道。 “不然不然。”魏忠贤故意卖了个关子说。 “那是?”郑太妃越来越不懂魏忠贤是什么意思。 魏忠贤又凑到郑太妃的耳边,小声地跟郑太妃“叽叽歪歪”地说着什么,只见郑太妃连连点头。 太阳送走了在黑夜里闪烁的繁星,趁着洁白的云朵,慢慢地往天空中爬。 欧阳莹、夏芸、熊倜、潜龙都死死地守在皇上的龙床前。 欧阳莹坐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看着明光宗。 “这是什么时辰了?”明光宗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看房间的一切。 欧阳莹一惊,欣喜地跳跃起来问:“皇上您醒了?” “水……”明光宗感觉口干舌燥,弱弱地说着。 “水,水,快快快!”欧阳莹一边说,一边跑到明光宗的面前。 “皇上恕微臣无礼,您先别动,微臣为你把把脉。”欧阳莹一边说一边就为明光宗把脉。 熊倜倒了杯水等在龙床旁边。 欧阳莹又看了看明光宗的眼睛,明光宗眼白里的血丝已经渐渐退去,生病时候泛白的眼睛也慢慢清亮起来。 熊倜扶着明光宗,给他喝了点水。 明光宗喝完水之后,脸色明显好看起来了。他看了看潜龙,又看了看熊倜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噢?皇上现在是午时。”潜龙回答道。 “朕这是怎么了,忽然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明光宗声音微弱地说。 “皇上,您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您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熊倜回答道。 “朕觉得好多了。”明光宗看着熊倜他们一个个肿肿的眼睛,欧阳莹脸上还能看出浓浓的睡意。再看看房间,除了他们四个之外,连一个宫女都没有,明光宗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几日是你们一直守在朕的身边吧。”明光宗温和地,“你们真是忠臣良将。” “为皇上尽忠乃是微臣们的本分!”大家齐声说道。 “朕病了那么多日,一直没有上朝。快!宣首辅大臣方从哲,我要询问他今日的朝政。” “皇上病才好,可以修养晚几日再说。”潜龙劝道。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躺在床上听听就行。”明光宗坚持着,“朝政不能不理,天下大事还有很多等待着朕处理。” “皇上刚刚醒,吩咐厨房熬点粥给皇上进食,皇上先吃点东西再问吧。”潜龙又劝道。 “那就先去宣召方大人,也让御膳房准备点清爽的小菜和粥吧,朕不想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明光宗说完,又躺下了。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边,虽然是秋天,天近中午,依然也能感觉得到太阳的火气。 几位御医刚从宫中出来,方从哲早就在宫外早早的等候了。 方从哲看到太医们出来,急忙走上去,领班太医看到他过来,看他的神情也猜出来是有什么事。 领班的御医已经七十多岁了,平日与方从哲交往很深,一见面就压低了声音说:“皇上的病不妙。” “我也真是为此事而来。”方从哲给老太医行了个礼。 他有些疑惑,继续询问道:“刚刚四十出头,怎会病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杨老太医的孙女都过去了。” 老太医摇了摇头: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精损过重,所以太医们一向使用固精建中之类的药物。这类药物本是慢工,岂能神仙一把抓?皇上埋怨服之无效,郑太妃就推选了崔文升去给皇上看病,结果他给皇上滥用泻药,以致我们数月调治之功毁于一旦。” 方从哲脱口问道:“莫非不好办了?” 老太医叹了口气说:“如果不再乱用庸医,只以充血生精之药调理,还是有望的,只怕……” “那杨老太医的孙女去了之后,又怎么说?”方从哲终于问出了他应该问的问题。 “杨太医的医术在宫中是无人可比的,他外孙女的医术,我虽然看的不多。但是她上次为皇上诊脉,就能看出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见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高明,真是了不起啊!” “我听说昨日郑太妃又带人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去给皇上诊脉,被潜龙拒绝了。潜龙也说出了杨太医的孙女,其他人不能给皇上治病。您看,皇上这病有没有好转?” 太医叹息一声说:“诶!我们也看不到皇上现在怎么样了。只能听天由命吧!” “这怎么行,皇上的健康关乎到我大明天下的安危,太医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方从哲说着握着太医的手,“我以首辅大臣的身份,去看看皇上的病情,太医可愿意跟我一起?” 方从哲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看到方从哲很激动地说:“方大人,原来你在这啊,皇上要召见你,你快随我去吧。” 方从哲又火速进了乾清宫。 潜龙和熊倜他们看到方从哲进来,相互使了使眼神。他们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在这听,毕竟以皇上的身体为主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谁都不能接近。 可是,他们又是武将,皇上与首辅大臣商议国事之时,其他臣子是不能在场的。 潜龙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明光宗就说:“你们先下去吧。” 潜龙还没有开口,欧阳莹就急忙说:“可是皇上,我们要观察你的病情。你……” 欧阳莹还没有说完,明光宗又生气地说:“朕说了,你们先下去。” 欧阳莹一听,心里顿时感觉十分委屈,明明是为了你好,你却这样凶巴巴的。 熊倜一看,急忙给夏芸眨了眨眼,夏芸上去拉住欧阳莹。 潜龙也上前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微臣告退。” 熊倜也只好跟着潜龙慢慢退去,一边退去一边说:“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好地方。” 潜龙清了清嗓子,拽着熊倜迅速出来,瞅了他一眼说:“这样的事情,还用你说。跟我走吧!” 明光宗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握住方从哲,说:“朕这几日头目眩晕,身体软弱,不能临朝,一切大事都烦先生操劳了。” 方从哲赶紧道:“万岁天恩浩荡,从哲敢不竭尽全力报效国家?” 明光宗又说:“朝中政事先生可代朕朱批,太子生性懦弱,也望先生扶持,后宫妻妾尚未来得及册封,先生可依旧例拟定名分。” 明光宗继位以来,在七月二十二日至八月一日之间,连续两次发内帑共计160万两,用来赏赐在辽东及北方的前线防军。同时,明光宗命令撤回万历末年引起官怨民愤的矿监和税监,召回在万历一朝因为上疏言事而遭处罚的大臣,补用空缺的官职。 然而,太子妃过世之后,他一直没有封妃,当年,明神宗对他有些冷淡,而太子封妃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同意。以前是没有权利,如今朝廷中应该了结的事情差不多都处理了,也该给后宫这些枕边人一些名分了。 486 祸起鸿胪寺 方从哲一听,这几句话无疑是交代后事了,忙安慰说:“万岁春秋正富,偶染小疾,原无大碍,望安心调养,千万不要误信流言,作践龙体。” 明光宗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寿宫可曾齐备?”方从哲感到十分为难,思索了一阵才说:“万岁放心,大行皇帝已安葬完毕,天寿山地宫于前天开始复土……”没等他说完,明光宗打断说:“朕问的是朕之寿宫。” 方从哲慌忙颤声劝道:“太医院御医已禀报,万岁目前不过是体质虚弱而已,哪里会有天崩地裂的事?” 明光宗厌烦地说:“太医院一帮庸医,朕信不过。” “皇上信不过,太医院的太医。可是杨太医的孙女,据说医术不错,皇上为何不相信她?” 明光宗心里一听,他不是信不过欧阳莹的的医术,只是,欧阳莹是逍遥子的人,一旦知道自己是因为用药过度才生病的,不知道逍遥子又要说什么了。 只是方从哲这样一问,明光宗一时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方从哲看明光宗久久没有回话,又补充说:“万岁若信不过太医院,臣当传檄天下,广召名医。” 听到广召名医几个字,明光宗就问:“听说鸿胪寺有官员来进药,如今为何还不送来?” 方从哲说:“鸿胪寺丞李可灼曾上本说他有仙方可治万岁病症,但臣与内阁诸臣计议,以为不可轻信,所以已将李可灼斥退了。” 明光宗面露嗔色道:“太医无用,仙方又不可信,难道叫朕束手待毙?他们为什么不回禀朕就自作主张,朕还是不是皇上!” 明光宗虽然在病中,语气微弱,方从哲也吓得连连叩头说:“微臣怎敢?只是李可灼之言实不可信,皇上三思。微臣,微臣……” 明光宗挥了一下手说:“你传旨下去,朕要试试这个仙方。” 方从哲知道,从明神宗的爷爷嘉靖帝起,就信奉道教,求炼长生不老的仙丹,这股风气由来已久。看来明光宗也迷信“仙方”,只好推托道:“待臣与六部九卿商议后,再来禀明皇上。” “这天下是朕的还是六部九卿的!”明光宗挥了挥手,示意方从哲不要再说。方从哲匆匆退了出去。 皇上的寝宫与御书房是连在一起的,潜龙一等四人在御书房偷偷地听到明光宗和方从哲的对话,先是听到问“寿宫可曾齐备”,众人心里一凉。现在又听到“你传旨下去,朕要试试这个仙方”,众人心里又是上惊。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熊倜听着明光宗和方从哲的话,心里十分不爽,“莹儿医术那么好,他为什么要让方从哲去给他找什么仙方。” 欧阳莹躺在一边闭着眼睛,听着熊倜这话,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皇上跟方从哲说仙方的事?” 熊倜瞅了瞅她好奇地问:“你刚才不是一直在睡觉吗?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没有你笨!”欧阳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鄙视地看着熊倜。 “你!”尽管熊倜听这样的话已经不只一次了,但是每次看到欧阳莹那一副得意傲慢的样子,心里又来气。不过,也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说:“算了!我看你是个女孩子,懒得跟你说。” “你是说不过我!”欧阳莹又得意地说。 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硬是把这话压了下去。 “要不然给你个机会,你解释解释我刚才没有听皇上和方从哲的对话,我为什么能够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欧阳莹又挑逗熊倜说。 熊倜咬着牙,这小姑娘伶牙俐齿,是越来越厉害。 熊倜抱着手,轻蔑地瞅了欧阳莹一眼,说:“我刚才在那愤愤不平的时候都已经说了,皇上要求仙方。你当然就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夏芸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圆场说:“熊倜就是这个脾气,心里憋不住事,看到不平的事情,也容易拔刀相助。他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莹儿这样聪明,当然一看就知道。” “芸儿!”熊倜看到夏芸也挑逗自己,有些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夏芸看了看欧阳莹,欧阳莹看了看夏芸,两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们别吵了。先安静一会,我们现在得想想办法。”潜龙严肃地说。 “他说的那个仙方是什么?”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仙方。”潜龙认真地说。 “既然没有,又到哪里去求?”熊倜反问道,他想着想着又继续说,“他们说的仙方是什么?他们说的鸿胪寺又是干什么的?里面有和尚吗?” 欧阳莹一听,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拍打着双手,故意捉弄熊倜说:“对!对对对!里面不仅有和尚还有很多仙人。” 熊倜一听欧阳莹这又是在嘲笑自己,瞪了欧阳莹一眼。 夏芸也忍不住笑了笑,边笑边说:“鸿胪寺专门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凡国家大典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各供其事。外吏朝觐,诸蕃入贡,与夫百官使臣之复命、谢思,若见若辞者,并鸿胪引奏。岁正旦、上元、重午、重九......皆赞百官行礼。” 熊倜一听,心中更纳闷,不解地问:“那这个地方会有什么仙方?” 夏芸解释道:“鸿胪寺因为经常掌管祭祀这些礼节,跟道观有所牵连。大明朝从嘉靖帝开始就崇信道家,而道家推崇的是仙术,每年武当山都会送来一枚所谓的仙丹,据说能延年益寿,长生不死。” “呵呵!长生不死?”熊倜哭笑不得,耸了耸肩膀,“嘉靖皇帝我没有打过交道,不过,明神宗可没有……” 夏芸知道熊倜心直口快,立刻把他的话接过来说:“熊倜!这是明朝皇上们对长生不老的一种夙愿而已。你又何必多话呢?” 熊倜听着夏芸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不加思考地说:“他们所谓的仙丹到底是什么。总有点说法吧。” 他说着又看向欧阳莹,问:“你不是擅长医术吗?你知不知道他们这个仙丹是由什么做成的。” 欧阳莹故意翘了翘嘴巴,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不是我做的。” 潜龙一听,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欧阳莹的话实在是出乎意料。 熊倜下意识摸了摸脑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地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欧阳莹一下又变得严肃起来,她憋着气,拿出她大家闺秀的派头,毫无表情地站着,特意给熊倜行了个礼,正儿八经地,一字一句地说:“所谓的仙丹,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欧阳莹这样一严肃,熊倜也感觉不习惯了,他忽然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用眼睛描了一下欧阳莹说:“你还是不要这样了。” “你这人真是的!”欧阳莹说着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唉!我们大家要想出一个皇上愿意接受的办法。”潜龙认真而严肃地说,他现在脑子是完全是木得,一点想法都想不出来。 虽然熊倜的一番话,已经让自己心结解开不少。可是,郑太妃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潜龙心中还是有所牵绊。毕竟,自己的身世特别,谁会不在乎呢? “对了!你们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所谓的仙丹是什么?”熊倜再次问道,他期盼的眼神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耸了耸鼻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瞅了一眼熊倜,又故意挑逗说:“你想知道?” 熊倜还没有回话。 欧阳莹又继续说:“你越想知道我就偏不说。” 熊倜一听,拳头握得紧紧地,真是恨不得一拳给欧阳莹打去。不过,欧阳莹始终是女孩子,而且熊倜也知道欧阳莹又总是这样的脾气,但是还是很生气。 夏芸深知熊倜的脾气,熊倜有什么问题问不清楚,心中总是很痒,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夏芸看熊倜那样,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脸红还是想知道这个答案,急得脸红。 “你赶紧说!你大哥我等不及了。”熊倜又催促道。 夏芸看到熊倜已经急不可耐了,急忙解释道:“仙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道家的人才知道。仙丹据说是采集一些天然的露水,再加上人参等补药,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但是每次皇上服用过之后,精神看上去都会好很多。具体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熊倜皱了皱眉头,耸了耸肩膀,有些不相信地说:“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什么仙丹?” “哈哈!说你笨你还真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仙丹。”欧阳莹又笑起来。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服用了之后,精神会好很多。” “那是因为里面有朱砂!”欧阳莹很有底气地说。 “朱砂?”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说着都看向欧阳莹。 487 仙丹 “朱砂?”熊倜听到这次词,感觉十分陌生,似乎在那里听到过,但是绝对不是在药店或者是跟药有关系的地方。他皱着眉头看着欧阳莹。 “朱砂?朱砂不是画画的吗?”夏芸有些疑惑。她也不太明白,仙丹虽然不一定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但是怎么也应该是强身健体的药物才对,这药物跟画画的东西有什么联系呢? 欧阳莹看着大家十分诧异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说:“哎呀呀,哎呀呀,你们不知道啦!” 大家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欧阳莹,等着她解开心中的疑惑。 欧阳莹又解释道:“朱砂有很多种,用入药的是辰砂。有清心镇惊,安神解毒,用于心悸易惊,失眠多梦。” “那为什么吃了之后,气色看上去会好很多呢?”熊倜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 欧阳莹轻轻地摇了摇脑袋,若有所思地继续说:“我外公曾经说过,也许是因为朱砂有安神的作用,服用之后休息好了,脸色看起来就会好很多。不过,我爷爷却说,朱砂实际上是把身体的能量全部激起来了,所以外表看起来气色不错,但是体内是被掏空了。” 欧阳莹说到这又耸了耸肩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但是实际上到底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有吃过,也没有给服用过仙丹的人诊过脉。具体到底是好还是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知道朱砂有一个危害。” “什么危害?”潜龙听到这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朱砂服用一点,对人的身体还是有帮助的,有些病还是能见效。不过,若是日积月累,长期服用,就会中毒,无药可解……”欧阳莹淡淡地说。 “什么?那皇上……”潜龙眉头紧皱,停顿了一下,继续分析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仙丹具体是什么,但是这个仙丹是万万吃不得,如果真的像欧阳姑娘所说,皇上现在身体本来就空虚,再被掏空,皇上就性命难保了。” 熊倜听着,后背忽然冒出一股强烈的冷气,心中不寒而栗。忽然有种感觉,这明朝的前几任皇帝似乎就是服用的丹药过多才被毒死的。 “如此看来,这所谓的仙丹是皇上的催命丹呀!”熊倜感叹一声,说着又拳头慢慢握紧,“我们坚决不能让皇上服用这药。[]” “我们不是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嘛,皇上献药的时候,我们不让皇上服用不就行了嘛。”欧阳莹说道。 “这个办法不行。刚才方大人已经婉言拒绝了,可是皇上还是坚持要让他去找仙丹,可见皇上的决心……” “是呀,刚才方大人说要跟六部九卿商量过之后才敢做决定,可是皇上那口气,说什么江山是他的还是六部九卿的,这明显是有些发怒了。”夏芸也跟着说。 “皇权被六部九卿所制约,不要说是皇上,任何一个人应该拥有的权利被另一方所制约,心中都会不爽,更不要说是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皇上。”熊倜也说道。 夏芸长长地呼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说:“那该怎么办呢?” 潜龙又把目光看向欧阳莹,认真地说:“欧阳姑娘,你跟我说实话。” 潜龙这样严肃,欧阳莹也变得认真起来,说:“潜龙大侠,你说吧。” “皇上的病到底怎么样?我记得你说过皇上若是三天之内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嗯,嗯,嗯……”欧阳莹点了点头,“皇上其实本身就没有什么病,只是身体虚弱,劳累过渡。所以一时起不来,多躺躺就好了。” 潜龙听到这话,心里踏实了许多,想想说:“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皇上服用那个所谓的仙丹。” “其实,你们不用阻止,他要服用就让他服用好了。”欧阳莹满不在乎地时候。 “什么?”潜龙大惊。 “莹儿!”夏芸也很惊讶。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啦。” 欧阳莹说着又分别看了看潜龙和夏芸一眼,说:“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一定要吃那个什么仙丹吗?仙丹一般都是红色的,我们也制作一枚药给他服用不就好了。我在里面在加入一些山楂,给他开开胃,再调养一下就没什么事了。” “你是说换药?”熊倜用疑问的语气说。 “那不然呢?”欧阳莹又反问,“那皇上虽然身体很虚弱,可是脾气却倔强得像头牛,他认定的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欧阳莹一语击中问题的关键,其实谁也知道皇上的脾气。他们就算有惊世的口才,谁也攻不破的道理,皇上也不会听。 欧阳莹说着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曾经想过,皇上要吃仙丹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认为他这个病就只有神仙可以救,所以他死活都要求仙丹,还有一个是他不相信我们。” “你说的这两种可能都有,不过,我个人感觉还是后者的因素比较大。”熊倜赞成道。 “我也想过,他如果执意要什么仙丹,我造一枚给他服用就是了。可是,如果他对我们起疑心,那这个办法就不好用了。甚至,以后我们给他服用什么药他都不吃,那就更麻烦了。所以,万全之策就是换药。” “我看,我还是真的小看你了!”熊倜听着欧阳莹这办法十分全面,把他们没有想到的地方都想全了。 欧阳莹白了熊倜一眼,继续说:“有时候,病人的心里总是很复杂,要想治好一个人的病,不仅仅是靠医术,还要看如何才能是病人听话。” 她说着又看着熊倜说:“你不要以为,我当时是听了你说皇上要让方从哲找仙丹,我才知道他们说话的内容。其实,你们听的时候,我也在听。” “你不是在睡觉吗?”熊倜漫不经心地说,有些不相信。 欧阳莹又鄙视地瞅了熊倜一眼,朝他翻翻白眼,说:“你们表面上看起来我是在睡觉,实际上,我是聚精会神,排除所有的杂音,用心去听我想听的声音。只有心如止水才能做到排除所有的杂音。” “呵呵!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跟你在一起那么久,第一次知道你还有这样大的本事。”熊倜的心忽然有些震动,又有些不相信。 欧阳莹这次没有和熊倜争论,反而严肃地继续说着这件事情。“方从哲在跟皇上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询问过我的医术如何,皇上没有说话。证明他已经不信任我们了。这样的情况下,不管我们跟他说多少好话,做多少为他好的事情,他都不会采用也不会听。” “莹儿说的正是问题的关键。”夏芸赞叹道。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他相信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尽量哄着他,不用跟他多费唇色。最重要的是,你说再多他也不会听。”欧阳莹又继续分析道。 夏芸接过她的话继续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换药。但是怎么换呢?” “当然是用手换咯。”熊倜笑了笑说,心中对这个事情也有了一定的想法。 “对!”欧阳莹说着又看着熊倜和潜龙,“你们两个大男人速度那么快。” 她说着又把目光看向潜龙,说:“你不是怪侠一枝梅的徒弟,还有一个独门绝技叫妙手空空,你到时候想办法把药一换,神不知鬼不觉,皇上也不知道,多好!” 潜龙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闪现出一丝笑容。 欧阳莹想着想着,又突然冒出一句说道:“再说,他那个什么仙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来。他晚送来一天,我们就抓紧时间给皇上治病,希望仙丹送来的时候,皇上已经痊愈了。” 欧阳莹说着双手叉腰,语气学着皇上的口气,清了清嗓子,挥挥手说:“朕已经痊愈了,不需要仙丹了。” 说着她又恢复了她调皮的样子说:“那我们就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了。” “痊愈?”熊倜忽然又想到一个办法,“你上次不是让我们输入真气给皇上护体嘛,我们能不能再输入一些真气,让他一次性好全了。” 潜龙想了想,疑惑地说:“这个办法对练武之人来说,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不知道对皇上……” “不行!”欧阳莹立刻否决了,“皇上的身体本来就弱,上次让你们给他真气护体,我都是在冒险了。你们再给皇上输入真气,万一皇上无法承受,当时就会一命呜呼。” 欧阳莹看着熊倜,说:“也只有你才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你以为皇上像你大笨熊一样的皮糙肉厚。” “嘿嘿!”熊倜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我也就说说,说说而已。” 夏芸看着欧阳莹和熊倜斗嘴的样子,微微一笑。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吧。”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潜龙说着带着他们又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488 死劫 泰昌八月二十八日晚,深邃的夜空一望无际,没有月亮,连点点的星光都没有。(.好看的小说) 魏忠贤在府中,手掌里转悠着两个玉球。玉球表面十分光滑,不知道是在手上转悠久了,吸取了魏忠贤手上的汗珠,被磨得光亮了,还是玉的本身就十分通透。 方从哲在魏忠贤面前背着双手,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的他。 魏忠贤脸上十分淡定,嘴角微微浮现一丝微笑。 方从哲看魏忠贤迟迟不说话,终于忍不住,怒斥道:“我说魏大人!” 方从哲说着走到魏忠贤桌子旁边,狠狠地拍着桌子说:“我的魏忠贤大人,我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玎玲!?玎玲!”魏忠贤依然泰然自若地转悠着玉球,两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故意压低着声音说:“方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魏大人,皇上已经催促我很多次了。昨天派人来问了好几次,今天我还没有起来,宫里的人就已经来到府上了,我好不容易打发回去了,我还没有喘口气,又来人了询问了。” 魏忠贤听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缓缓地说:“方大人,你不要着急,慢慢说。皇上把这样的大事情交给你,说明信任你。你昨天不是说,你询问皇上对杨济时孙女的医术如何,皇上只字不提,这就更加证明皇上对你十分信任。” “正是因为皇上对我们如此信任,我们更应该提早把这丹药送到皇上手中。这丹药明明在手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献给皇上呢?”方从哲实在不明白,魏忠贤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魏忠贤又一脸奸笑,说:“方大人,你可听过物以稀为贵?物以稀为贵啊!” “物以稀为贵,跟我送药有什么关系。”方从哲还是不明白魏忠贤在说些什么。 “方大人,皇上如此急切的希望得到这药。皇上越是着急,你这药送过去,皇上就越是对你重视!”魏忠贤分析道。 “可是……”方从哲迟疑了一下,“皇上在是太子的时候,脾气就很急,现在都当上皇上了,脾气就更着急。魏大人说的这道理我倒是能懂。我怕皇上等太久,事情反而会弄巧成拙。” 魏忠贤眯起双眼,一脸坏水,又微微笑了笑,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看着方从哲说:“方大人呀,你知道什么是弄巧成拙吧?我怕你送早了,反而会丧命!” “丧命?”方从哲听到这两个字,十分惊恐,又急忙询问道:“此话怎讲,魏大人请明示。” “你可知道那些所谓的仙丹都是些什么东西做成的?”魏忠贤睁开了眼睛反问道。 方从哲想了想,实在不知道魏忠贤在玩什么花招,摇了摇头,试探性地说:“我想只不过是一些他们道家所谓的仙草配置而成,最多也不过是一些人参什么的。” “哈哈哈!”魏忠贤哈哈大笑起来,“人参?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里面有一样东西我是十分肯定的。” “什么?”方从哲很期待得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一副十分神秘的样子,故作镇定地说:“辰砂。” “辰砂?”方从哲眉头紧皱看着魏忠贤,“魏大人,恕下官孤陋寡闻,不明其中之意。” “那辰砂服用一点,对皇上的病确实有一些好处。不过,此时,皇上的病若是服用这药,恐怕凶多吉少啊!” 方从哲一听,更不知道魏忠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靠近魏忠贤,放下自己首辅大臣的样子,套点近乎说:“老夫愚昧,请大人明示。如何?” “皇上到底是什么病,我想杨家那小丫头,已经完全查出来了。熊倜他们也在想办法医治。”魏忠贤说着挑衅地语气看着方从哲,疑问道,“你感保证,你这药给皇上服用之后,皇上的病能好?” “这些所谓的仙丹,下官从来没有认为能把皇上的病治好。现在听魏大人这样一说,下官……”方从哲说着,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要是皇上真出了什么事?我难逃一劫!” “所以还是晚点去得好!”魏忠贤叹息道,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杨家那小丫头,估计已经把皇上的病治得差不多了。我那天当场听到潜龙和郑太妃打赌,说三天之后皇上的病如果不好就提头来见。” “这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这样一个小毛丫头,居然就能把皇上的病治好?”方从哲若有所思地摸着胡子,心中实在不敢相信。 “这小丫头的医术,你没有什么可以毋庸置疑的。”魏忠贤肯定地说,心里想着当时的那盆兰花,那么细小的线索,如此惊心掩饰的秘密,这个小丫头居然都能够发现,实在是不得不信。 魏忠贤又继续说:“潜龙当时跟郑太妃打赌的时候,十分有底气,估计是因为欧阳莹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而且他们已经在皇上身边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就算从打赌那天开始算,到今天也是三天了。” 魏忠贤说着又长叹一声,一幅恨恨的模样说:“三天了!” “那大人这意思是……”方从哲又继续问。 “明天,皇上若是再提,你就把药送过去吧!”魏忠贤说着。 方从哲顿时恍然大悟,这其中还有如此文章。 “不过……”魏忠贤又迟疑了一下。 “这事情你不要插手。”魏忠贤又严肃地说。 “我不插手?”方从哲,不太明白魏忠贤的意思,反问道,“这事情我已经插手了,怎么能不插手呢?皇上是亲**给我办的,而且当时就我和皇上在场,熊倜他们都被皇上吩咐下去了。” “你过来!”魏忠贤给方从哲做了一个手势。方从哲附过去。 秋日的阳光,静静地洒在乾清宫的屋顶上。 欧阳莹,熊倜,夏芸,潜龙,都守在乾清宫的外院,明光宗已经在房间里安静地躺着,正等待着他心中期盼的仙丹。 “芸姐姐,你看!”欧阳莹看着台下,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大家都认识,是首辅大臣方从哲。 熊倜听到欧阳莹的喊声,顺势看过去。另一个人他不认识,只见这个人,是个五十开外的老人,他举止飘逸,确有点道骨仙风的模样。 他手上拿着一个十分古朴的锦匣。正跟着方从哲慢慢向乾清宫方向走来。 “我们该怎么办?”熊倜询问道。 “进去,走!”潜龙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方从哲带着那人进了乾清宫,两人都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光宗看着方从哲终于来了,脸上十分欣喜,急忙坐起来。 方从哲又看了看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 “下官鸿胪寺丞李可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昌帝显得比前几天更消瘦了,体质虚弱。但他的神志十分清楚,见方从哲进来就问:“仙丹可曾带来?” 方从哲跪着奏道:“李可灼已携仙药进宫,究竟能否治病,臣尚不敢妄言,请皇上明断。” 这时,李可灼也捧着“仙丹”跪在后面。 明光宗急不可耐地说:“今日可给把仙丹带来。” 李可灼双手举起锦匣,说:“仙丹在此!” 明光宗一看,两眼冒金光,伸手去拿锦匣。 潜龙早就跟欧阳莹他们说好了,看到李可灼把药呈上来,给欧阳莹使了个眼神。 欧阳莹急忙过去,要去接锦匣。 李可灼看到欧阳莹过来,急忙把锦匣收了回来。 欧阳莹一看,急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李可灼白了欧阳莹一样,傲慢地说:“这可是献给皇上的仙丹,凡人怎能碰。” 欧阳莹一惊,心想:他不让自己碰,自己怎么能换药呢?不行! 欧阳莹灵机一动,威严地说:“不行!我是皇上的御医,皇上现在病重,我要看看这药会不会伤害到皇上的龙体。” 李可灼还没有说话,明光宗就很生气地说:“放肆!这药是朕特意求来的仙丹。你怎能如此诋毁。” 李可灼一听明光宗如此给自己撑腰,心里更激动,责骂道:“我这丹药,你一个凡夫俗子若是碰了,失了灵气,治不好皇上的病,你可担当得起?” “哼哼?”熊倜也看不过去,不阴不阳地,“不知道这仙丹有多神奇?” “皇上如服用了我这药一日便可痊愈。”李可灼十分肯定地说。 明光宗一听,十分激动,似乎这病马上就好了,说:“噢?这仙丹如此神奇,不知道是何药所制作?” 李可灼摸了摸胡子,得意地说:“此仙丹乃是草民年轻时在峨眉山采药时得遇一位仙长所赠,所用药料均采自神府仙境,能治百病。” 欧阳莹咬着牙,心里大骂道:什么破仙丹,我又不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朱砂!能治百病,我看华佗在世都不一定。 “皇上明查!”李可灼说着便要把药献给皇上。 489 急中生智 明光宗看到李可灼捧着药,一颗心“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从嘴巴里不断吐出气,就等着这救命的药丸赶紧下喉。 他看见周围的人没有动作,心里急了起来,说:“快!快!赶紧去取水来。” 明光宗看着李可灼,精神似乎都好了许多,指着药丸问:“道长,不知道这仙药如何服用?” “这仙丹聚集了天地精华,日月灵气,服用仙丹最好还是要用早上收集的露水。”李可灼说着看向方从哲。 方从哲急忙禀报说:“道长早已经吩咐下来,我已经通知宫中为皇上准备了此水。” “那是那是!”明光宗十分激动,看看方从哲只点点头意示了一下,没有心思搭理他,又把目光调向李可灼,“不知李大人愿意跟朕讲一下,为什么要用这露水服用?” “露水乃是早上的湿气汇聚在树叶上的雨水,这雨水落地,不染风尘,落在树叶上又吸收了草木精华。再配上这来自峨眉山的灵丹,好像亲临仙山吸吮日月之精华。” 李可灼越说越神奇,明光宗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就要登上仙境。 欧阳莹耸了耸肩膀,揉了揉鼻子,鄙视地看着李可灼,时不时白李可灼一眼,摇着脑袋。 李可灼继续卖弄着,络绎不绝地说:“这峨眉山气候多样,植物丰富,一年四季,植物沐浴在阳光下。峨眉山又云雾重重,吸收了天地万物的灵气。峨眉金顶的佛光更是人间罕见,可谓是人间仙境。” 熊倜长长地呼了口气,心想:这峨眉山有这样神奇吗?被他说得神神忽忽的,我以后一定得去观光观光。 熊倜一边想一边用眼神打量着李可灼,只听得他又继续说:“我这神药,是采峨眉山金顶上的一株灵草做药引子,又配上七十二种仙草,三十六种益虫,放入金炉中,炼就七七四十九天,共得两枚。本来是给老夫自己服用的,下官听说皇上身体抱恙,特把两枚一起献给皇上。” 李可灼说着又给明光宗行了一个大礼,举着锦匣,大声地说:“此药就奉在这锦匣之内。” 明光宗两眼直直地盯着盒子,口中念念道:“快!快!快呈上来,打开给朕看看。” 李可灼缓缓地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枚朱红的药丸。 欧阳莹两眼黑溜溜地看着那药,突然嘴角微微歪了一下,鼻子耸了耸,自言自语地说:“我在这都闻到朱砂的味道了,还什么仙草。” 潜龙一听,刚才听这李可灼如此吹嘘他这灵丹妙药炼制的过程,心中还有些好奇。现在听欧阳莹一说,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 熊倜急忙忍住笑,要是在平时,欧阳莹这话一定会让他捧腹大笑。只有夏芸永远一幅冰冷的样子,冷冷的目光盯着药丸。 李可灼拿着锦匣四平八稳地走过去,明光宗眼睛直盯锦匣中的红色药丸。 药丸在盒子里一动不动,明光宗的眼里除了药丸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熊倜看着药丸,一种不安的心里越过了好奇。他怔怔地看着,心里一个劲地问:这药能吃吗? 潜龙看着李可灼离明光宗越来越近,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感觉,似乎感觉皇上服用了这药就会一命呜呼。心想:不行,我必须阻止他。 可是,不能直接上去跟李可灼说,这药丸你不能给皇上,我得换一颗药。 也不能跟皇上说,皇上这药你不能服用。 更不能直接跑过去,把药抢走。 眼看李可灼离皇上越来越近,潜龙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拳头握得紧紧的,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熊倜看着李可灼一步步迈着脚步,离皇上越来越近,明光宗那眼神恨不得马上就把这药吞进肚子里。他心中也十分焦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慢慢地挪动到潜龙旁边,小声地询问道:“怎么办?怎么办?这事情应该怎么办!” 潜龙压根就听不进去熊倜在说什么,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药丸,熊倜说得又小声,他只感觉自己的耳边像有一只蚊子在嗡嗡地叫。 夏芸在一边虽然表面震惊,心中却汹涌澎湃,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欧阳莹更是沉不住气,在一旁喘着粗气,恨不得把那个要死不活的皇上大骂一顿。 潜龙屏住呼吸,心里想着,若是皇上把这药服下去,等这个所谓的李大人一走,我就立刻封锁他的穴道,把这药逼出来。对!就这样办。 可是,如果,皇上服过药之后,还要跟方从哲说事情,这药在皇上的体内融化,药物中的有害成分进融入血液当中,这就难办了。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让皇上吃这药,或者把这药换过来。 可是,眼下一个机会都没有。 欧阳莹用手摸了一下怀中的药丸,把目光从潜龙、熊倜、夏芸的身体上扫了几遍,心里奇怪地想:这几个人怎么那?怎么不想点办法。 潜龙正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也看看欧阳莹,要从欧阳莹手中取药丸到好办,要换下李可灼手上的药就难办了。我这怪侠神徒今天可遇上棘手的事了,空有一身的本事用不出去。 正好这个时候,刚才去取水的两个小宫女,前面的一个正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过来,离潜龙不到三尺远的距离。 潜龙看着小宫女手上的茶盘,心中顿时冒出个想法。他急忙转头,对着熊倜悄悄地说:“用剑气打她的腘窝。” 熊倜知道潜龙这句话的用意,打小宫女是假,要抢李可灼手上的药才是真。 熊倜二话不说,右手食指轻轻地绕了绕,一股剑气直接从右手上冲出来。 “啊!”只听小宫女一声大叫,脚弯曲了一下,手上的茶盘顿时甩了出去。 小宫女的茶盘一飞,打到李可灼的头上。 熊倜一看,打在头上不管用啊。他随即又挥了挥手,一股热气又从他手指上冲出来,直接打在李可灼的腿上。 李可灼腿一软扑了过去。可是,这道士在瞬间竟然把锦匣扣合上了。 熊倜一看,心想:好家伙,摔倒了,手里还死死拽着盒子。我让你拽,我让你拽! 熊倜心一狠,牙一咬,“唰唰”接连发出两股剑气,直接打在李可灼的锦匣上。 锦匣被熊倜打飞在空中转呀,转呀。 熊倜一看,这人不好对付,这锦匣也不好对付。锦匣虽然飞在半空中,但是匣子上的锁紧紧地扣着,没有打开。 “我的匣子!”李可灼扑在地上,大叫一声。 熊倜一看,不行,得把这匣子里的药弄出来,他想着趁势又发出一股剑气,剑气直接打在锦匣上。 “咔”一声,锦匣打开了。一枚红色的药丸从匣子里飞出来,匣子被剑气打中,迅速掉了下来。灵药却在空中飞着。 “我的灵药!”明光宗看着锦匣飞了起来,红色的丹药飞了出来,也大叫一声。 “快!快!快接住这药。千万不能让他掉在地上,不然沾到地上的尘土,就不灵验了。”李可灼大叫道。 明光宗一听,也着急起来,说:“快!快给朕接住!” 明光宗这样一喊,这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正大光明换药的机会。 熊倜一听,心中十分高兴,刚想起步去抢夺还在半空中的仙丹。他刚一跳起来,没有想到,潜龙比他的速度更快也跳了起来。 两人同时跳起来,向仙丹方向奔去。“嘭”两人一着急,身子相互撞了一下,额头也撞在一起。 药缓缓地就要落下,李可灼,也站起来要去抢。 夏芸一看,这药千万不能被李可灼抢到手。她纵身一跃,也跳起来,伸手要去拿。 这个时候,腿脚还趴在地上的李可灼居然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向一个弹簧一样,“嗖”一下往上跃。 夏芸站的位置离药的方向要稍微远一下,这药就在李可灼的正上方。 眼看,这李可灼就要拿到药。她灵机一动,单脚点地,又一个前空翻,同时把跳起来的李可灼,踩了下去。 熊倜和潜龙也看到李可灼要拿到药丸,两人也随即跳了起来。 三人都冲着药奔去,三只手同时伸向红丸。 这三人,要数夏芸的弹跳最好,可是夏芸离的距离最远。潜龙的手最快,眼看潜龙伸手就要抓住了药丸。不想,熊倜用身体碰撞了一下潜龙。 也许是天意的安排,潜龙差那么一小点,让熊倜最先拿到药。 熊倜拿到药,心中十分得意,他还没有落地,就听潜龙小声地说:“我们别抢了。夏姑娘离欧阳姑娘近,药在欧阳姑娘身上,这药给夏姑娘。” 潜龙话也来不及说完,一掌打在熊倜的手上。 熊倜这药还没有握紧,就在熊倜听完潜龙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被潜龙一掌把药又打飞起来。 红丸又飞向了夏芸的方向。 明光宗看到红丸被熊倜抢到,却又被潜龙的一个“不小心”打飞,心中的大石头刚掉下来不到一毫,又被提起来了。 “快!接住!”明光宗张大了嘴巴一边喊叫一边眼巴巴地看着药丸在空中飞行,那样子像极了一只饿狼。 490 偷梁换柱 药丸在三人头上悬着,明光宗看得眼珠子都快暴出来了。[] 夏芸再次纵身跳起来,一手抓住红丸。随势用脚踢了一下熊倜的后背,熊倜知道夏芸是故意的,也假装被踢中,“啊”地一下倒下去。 夏芸因为弹跳起来,又借势踢了熊倜一下,身体腾空在熊倜的上方。夏芸抓住药丸,飞速地转动了一下身体,本来应该稳稳落地的她,突然熊倜倒下,正好倒在自己的身体下方。 夏芸知道熊倜是假装的,不过,熊倜在落地的时候却故意倒在自己的身体下方,这怎么好意思压下去呢?急忙又折身改换地点。 夏芸在心里没好气地看了熊倜一眼,落下的时候装作站不稳,脚一滑,身子往后倾斜。她终于准确无误地倒在了欧阳莹的身边。 欧阳莹也不是笨蛋,看到三人如此紧张的抢这药丸,这药丸本来被熊倜抢到,却又被打飞。夏芸这功夫就跳这几步,落地的时候摔倒了,打死她也不相信。 欧阳莹从三人跳起的时候,早就悄悄地把药丸拿在了手中。这三人如此卖力地表演,当然,她也知道,这一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让她换药。 “芸姐姐,你怎么样?”欧阳莹故意蹲在夏芸的身边,调皮地伸出手假意扶了一下夏芸,“要我帮忙不呀?” “你拉我一把吧。”夏芸也顺势说。 欧阳莹扶起夏芸,夏芸手里握着红丸。 欧阳莹早就把自己的药夹在手心里,两人握手的时候,欧阳莹就把这药交给了夏芸。 “仙丹!我的仙丹!”明光宗又激动地说。 夏芸站起来,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皇上,仙丹在这。微臣这就给您呈上来。” 夏芸说着,就要给明光宗拿过去。李可灼可急了起来,从地上捡起锦匣,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说:“药丸,药丸要放在这锦匣里面呈上去给皇上……” 夏芸冰冷的脸上两眼一瞪,拿着药丸就送了上去。其实,夏芸是怕李可灼看出药丸已经调换。 李可灼心有不甘,可是,夏芸那样子他可没办法。抢?肯定抢不过。眨眼功夫,夏芸已经把药丸给了明光宗。 “快!水!水!”明光宗又继续叫喊着。 熊倜和潜龙看着夏芸把这药拿给明光宗,又看了看欧阳莹。 欧阳莹给两人一个微笑。不用说,这个微笑就是最好的信号。 熊倜和潜龙也松了一口气,熊倜心想:总算做到了。(.无弹窗广告) 潜龙可没熊倜那样快就放松了警惕,药丸虽然是调换了,可是,还得不被发现,潜龙的心还在像打着小鼓一样“卟嗵”直跳个不停。 夏芸把药拿到明光宗的床边,明光宗急急忙忙地说:“快。” 夏芸把药递给明光宗,用眼光意示了一下宫女拿水上来。 明光宗拿起药看了看,张开嘴巴…… 就在明光宗要把药服用的时候,李可灼大喊一声:“皇上且慢!” 这一声“皇上且慢”让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都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李可灼急忙走过去,从明光宗手上抢过药,拿在手中看了看说:“皇上,这药不是草民刚才给你的那一颗,想必是被他们争夺的时候换过了。” “你瞎说什么?”欧阳莹最先跳出来反驳。 “什么?”明光宗一听大怒,看了看熊倜,看了看潜龙,又看了看夏芸。 “微臣不敢!”潜龙立刻给明光宗赔罪。 熊倜一看也急忙说:“微臣不敢!” 离明光宗最近的夏芸也急忙,退后一步,单膝跪地,说:“微臣不敢!” 欧阳莹傻傻地站在那,看着他们都给明光宗跪下,也急忙跪下。 “道长,你说这药被我们换过了。有什么证据?”潜龙质问道。 潜龙一边说一边在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莫非刚才有那里疏漏了,被他看破了。 潜龙快速在自己的脑海里过度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 “哼哼!”李可灼冷笑了一声,看着手中的药丸,“这药丸就是证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潜龙,欧阳莹,夏芸,熊倜,四人死死地看着李可灼,心中“咯噔”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李可灼伤。 李可灼奸笑地分别看了看四人一眼,胸有成竹地说:“我还有一个证据。” “什么证据!”熊倜最先沉不住气,有些过激地瞪了李可灼一眼。 潜龙一听熊倜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瞪了熊倜一眼。 这话一出口,熊倜也感觉这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当时就后悔了。 他立刻又补充道:“道长,药不能乱吃,这话也不能乱说。这证据是不是捏造的。你是想栽赃我们啊!” 夏芸没有说话,冰冷的眼神也盯着李可灼。她也在思考着:这药最后是她送到明光宗手中的,如果是出错,这错是最有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和欧阳莹换药很神秘,他不可能看破。 她不敢多说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她知道此时在没有了解对方到底知道什么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李可灼,看了他们四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欧阳莹的身上。看着他说:“这药经过了你们四个人的手。你们把药换过之后,还没有出去这个房间,我们若是搜身,把我刚才的那颗药找出来,这就是铁证!” 欧阳莹看着他那奸奸坏坏的眼神,下意识双手紧抱自己。 夏芸在旁边,看着李可灼这样看欧阳莹,欧阳莹似乎有些害怕,她抱着欧阳莹,安慰道:“莹儿,你没事吧!” 熊倜看李可灼这样欺负欧阳莹,心里很不爽,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又上来了,冲着李可灼说:“你总是说证据,证据,若是,你没有在我们身上搜出这药丸,又怎么样!” “是啊!道长,你不能单凭这药丸就说我们把药换过了。”潜龙也站出来说话。 他到不怕李可灼会搜出什么药丸。潜龙在心里冷笑着,自己从欧阳莹身上偷走药丸不知道要比从其他人手上取走要容易多少倍。其后,任何人要想从自己的身上搜出自己不愿意给的东西,那更是比登天还难了。 明光宗又把目光转向李可灼,说:“道长,你把这药给我看看。” 李可灼便把药交给明光宗。 明光宗把药仔细地看了看,说:“我看不出这药有什么异样。” 李可灼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皇上您不知道。我的仙丹是采集峨眉山的灵草,经过烈火炼制,有一股凡间难得的香味。这种香味,清醒自然,令人神清气爽。” 他说着又转向明光宗,说:“皇上,您可以闻一下,这药不仅没有香还有一股酸味。” “酸味?”明光宗疑惑地说。 熊倜,夏芸,潜龙听到这两个字,想起了欧阳莹说过,用山楂帮助明光宗开胃,这药里必定放了山楂。 三人同时看向欧阳莹。 欧阳莹一愣,心想:山楂味道很大,我做药的时候,为了掩盖山楂的味道,已经去除过山楂本身的味道,只有山楂的药性。可是,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欧阳莹越想越不明白,她也看着李可灼。 明光宗拿着这药丸放在鼻子下面,耸了耸鼻子,仔细地闻了一会说:“道长,你是不是弄错了?朕闻了大半天,一点酸味都没有闻到啊!” 大家听到明光宗说这句话,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欧阳莹更是得意地说:“就是就是,你诬陷我们,你造谣!连皇上都这样说了。” 熊倜也急忙说:“是呀,道长,你是不是最近想吃酸东西了,鼻子出错了。” 李可灼又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皇上,老道没有瞎说。老道从小对山楂过敏。” “过敏?”欧阳莹心中“咯噔”了一下,以她的脾气,这话早就脱口而出了,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 她从小看医书,学医理,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就算普通的东西,都有可能会过敏。过敏的人每个部位会不一样,但是通常情况下,身上或者手上都会起红疹。 她想着又盯着李可灼伤的脸,迅速而仔细地闪过。 “过敏?”明光宗又疑惑地,“道长,哪里过敏了。” 李可灼一边卷起袖子一边说:“请皇上恕草民无礼。” “不妨不妨。”明光宗又仔细地盯着李可灼。 只见,李可灼把袖子卷起来,他手上的皮肤上果然起了很多小红疹。 一个个小红疹密密麻麻地,在他的皮肤上欲欲蹦出,好像要冲破他到皮肤的阻碍。 明光宗看了之后,有些恶心,下意识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哇!”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道长,朕相信你了,朕相信你了。” 李可灼又急忙把袖子放下来说:“我刚才只是闻到了一点山楂的气味,若是皇上把这药丸放到下官的手中,那下官皮肤上的红疹就会更多。” 明光宗的表情十分难看,脑子里想着刚才看到他满手的红疹,又感觉想吐,说:“我看还是算了,就不要再试验了。” 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很难说清楚,欧阳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可灼对山楂过敏。 李可灼说的没错,有的人对过敏的东西确实很严重,就算闻一下也会有反应。 夏芸和熊倜相互看了看,心中像吊了十多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皇上!您还可以让他们搜身。不过,他们可能已经把这药丢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了。”李可灼又说道。 “道长,自古捉奸要捉双,做贼要做脏。”熊倜坚定地,“我还可以说,这丹药是你自己换过的,想要嫁祸我们!” 熊倜说着,恶狠狠地看着李可灼。 “我要仙丹,仙丹!”明光宗开始吵闹起来。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潜龙大声地说着。 491 还药 熊倜临危不乱,他明明知道这药在欧阳莹身上,可还要质问李可灼。 潜龙听到熊倜这话,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个主意。 明光宗听到潜龙说话,把目光转向潜龙说:“潜龙大侠,有话请讲。” 潜龙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我们日夜守护着皇上,可有一丝私心?请皇上明查。” “你们四个日夜保护我,忠心可鉴日月。”明光宗说着又看看正跪着表明忠心,准备接受处罚的欧阳莹,夏芸,熊倜,“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们三位先起来吧,起来吧!” 其实他心里却在想: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逍遥子派来监视我的,虽然我这皇位得来不易,逍遥子功不可没。可是,逍遥子仗着先皇对他的宠爱,处处约束朕,这天下到底是他逍遥子的还是朕的。 他又看了潜龙一眼,心里继续想:你们也是,你们成日打着为我治病的幌子,把其他太医都排除之外。实际上,谁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是想抢功还是真的在为朕治病。朕的病,你们说好就好了,朕可是一点见好的感觉都没有。 “既然皇上不怀疑微臣们的忠心,此事就好办多了!”潜龙又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虽然嘴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敢大意。 潜龙说着又看向李可灼,出于礼貌也给他行了个礼,认真地说:“李大人,你说我们把药换了,先不说我们是不是把药换了。我们为什么要换这药呢?” 潜龙一边走向欧阳莹,眼神一边盯着李可灼说着。 “哼哼!”李可灼冷笑了几声,白了潜龙一眼,“这个只有你们自己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潜龙凑到欧阳莹身边,手背在后面,不停地勾动。以他的功夫要想从欧阳莹身上偷一颗药,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欧阳莹比较是女孩子,时间又短,偷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冒犯之处,也可能会惊动其他人。心想:别到时候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欧阳莹看着潜龙那手势,就知道他是在告诉自己把药给他。她急忙把药从袖子里滑出来,交给潜龙。 熊倜看到潜龙给欧阳莹使手势,他急忙也给夏芸使个眼神。两人心有灵犀,立刻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熊倜急忙挡住潜龙的左边,夏芸也急忙挡住了右边,把他们两人这动作遮盖得好好的。 李可灼说要搜身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怎么办,万一李可灼真的搜出来了,那事情就麻烦了。正想着,看见潜龙向自己走来,聪明的她早暗暗作了准备。 这药到手了,潜龙心中也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潜龙心中却没有谱了。既不能让明光宗服用这药,还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熊倜知道,这药既然到了潜龙手中,就算李可灼硬要搜身也搜不出来。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熊倜又看着潜龙那样,明显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李可灼又这样咄咄逼人,还是得先想办法应付才是。他又看着李可灼说:“李大人,明人不做暗事,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坚决不会承认。我们没有换药,你如果想搜身的话,尽管放马过来,若是这药不在我们身上,你又该如何解释?” 熊倜越说语气越坚定,眼神死死地盯着李可灼。其实就是虚张声势,好让潜龙多些时间想办法。 李可灼知道他们几人武艺高强,不要说一颗小小的药丸,就算一块玉佩,他们不想让自己找到的话,自己是绝对找不到的。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 李可灼说着又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说:“皇上,微臣斗胆!” “李爱卿有话请讲。”明光宗急忙说,他心里对这药十分着急。 “皇上,您还记得不,我跟您说过我这仙丹是采集峨眉山的仙草炼制而成,所以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这个香味虽然很淡,但是却不容易消失,我只要顺着这香味去找,我就一定能找到。” 李可灼说着又看了看欧阳莹,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刚才这药在你身上。” 他说着又把目光转向潜龙,坚定地说:“不过,现在这药在你的手上!” 他这话一出,四个人完全愣住了,因为他说出了不争的事实。 欧阳莹完全不相信地看着他,这药的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是这股味道一般人是不擅于察觉的。这人居然如此厉害,仅靠这一点点的香味居然能找到这药? 潜龙看着李可灼死死地盯着自己,这药还在手上,若是他真的来硬的,就只能把这药…就算他的眼神盯着自己死死的,自己想出手他是没办法知道的。 李可灼一边盯着潜龙,一边慢慢地向他走去,奸笑着看着潜龙说:“潜龙大侠,可否敢把你的双手伸出来,我要搜身了!” 熊倜拳头紧紧握紧,心中“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这药若是真被李可灼搜出来,不知道明光宗会怎么处罚潜龙。 他很想上去从潜龙手中把药接过来,可是,这样做的话事情就很明显了。说不定不仅没有帮到潜龙,反而给潜龙带来麻烦。 潜龙把双手慢慢地伸出来,两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李可灼耸了耸鼻子,尽管潜龙死死的握着拳头,这拳头一点缝隙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可是李可灼还是闻出来,这药就在潜龙的拳头里。 李可灼一脸坏笑地看着潜龙,说:“潜龙大侠,你敢不敢把你的手打开来给大家看看。” 熊倜看着李可灼那表情,又看看潜龙,心想:这潜龙是在干什么,他这样握着拳头出来,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他这拳头里面有东西。 潜龙握着拳头,四指紧紧握在下面,大指头在四个指头的上方。 潜龙却不慌不忙地看着李可灼说:“若是我这拳头打开没有的话,李大人又该如何向我交代呢?” 李可灼愣了愣,虽然这手没有打开,但是他心里十分肯定这药确实就在潜龙手中握着,他这样问自己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李可灼身子稍微往后倾斜,眉头紧皱,心想:莫不成他是想吓唬吓唬我,让我知难而退?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绝对不能被他吓唬住。 “我担保这药就在你手上!”李可灼坚定地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一点也不敢眨一下。 潜龙十分淡定,嘴角微微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李大人,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 潜龙笑着笑着,表情突然间也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李大人,如果这药不在我手中,那你又如何向我交代?” 熊倜从来没有看到过潜龙这样的严肃而又深沉的表情,以前的潜龙虽然不怎么说话,也经常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也是温和的。可是这一次,熊倜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不仅仅是杀气,还有一丝的愤怒。 李可灼看着潜龙,心里忽然也感觉害怕起来,他哆哆嗦嗦地说:“那,那一定在你身上!” “若是,也不在我的身上呢?”潜龙越说越神秘。 “这,这……”李可灼看着潜龙的眼神,心里感觉十分忐忑,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此刻是潜龙在审问自己,而不是自己在逼问潜龙。 李可灼又迟疑了一会说:“这,一定在你身上。我已经闻到了。你打开你的双手再说。” “呵呵!”潜龙冷笑了一下。他看着李可灼腰上系着的腰带,腰带与衣服交替的地方,中间有一个地方稍微凹下去一点,那个地方可以收藏小东西,潜龙早就看好了这个地方。 “我看是李大人年纪大了,记性也不怎么好了,是不是自己把药拿错了!”潜龙说着,双手张开。 就在他张开双手的那一刻,他双手夹着的这颗红色药丸,用力弹出,正好落在他刚才注视的凹点上,药丸稳稳得被衣服和腰带夹住了。 熊倜虽然没有看到整个过程是怎么回事,但以他的武功,足以看到潜龙这一瞬间已经把药转移了。他再看看李可灼的那表情,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李可灼看着潜龙空空的双手,十分不相信,他揉了揉眼睛,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不相信。 潜龙又笑了笑看着李可灼,质问道:“李大人,我说过了,这药不在我们身上。” 李可灼又耸了耸鼻子,发展香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他低着头,看到药丸在自己的腰带上,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 他把药拿起来,吞吞吐吐地说:“这药?这药?怎么会在我身上!” “呵呵!”熊倜得意地笑了笑,“李大人,刚才都说了,你是人老了,年纪大了忘性大!” “李爱卿这药就是你要献给朕的药吗?快呈上来。”明光宗迫不及待地说。 熊倜本想阻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明白潜龙为什么又把药还给李可灼。这药到了他的手里皇上必定会服下,到时候,不是白忙一场了? 李可灼也急忙把这药献给明光宗。 熊倜瞅了潜龙一眼,眉头紧皱,小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492 催命丹 李可灼屁巅屁巅地把‘药’献给明光宗。--又退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眯起双眼。‘药’丸的香味让他沉‘迷’。他在心里想着:这‘药’丸怎么会在下官的身上呢。 潜龙看着李可灼把‘药’给明光宗。心里十分着急。但又不能表现出來。 这次真是人算不如天上。他怎么想也沒有想到这丹‘药’上有香味。李可灼竟然能借助香味找到‘药’丸。而欧阳莹的‘药’丸居然能让这个家伙过敏。 现在只有祈祷。皇上服下这‘药’之后。里面的朱砂成分小。对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欧阳姑娘也说过。少些朱砂对皇上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伤害。相反有些许好处。 熊倜眼睁睁看着明光宗身边两个宫‘女’送上什么水之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明光宗真的把‘药’吞进去了。心里十分着急。潜龙又站在那什么也不说。 “不……”欧阳莹话到嘴边。夏芸急忙拽了拽她。她又把话给咽回去了。欧阳莹又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是想看看皇上吞进‘药’丸之后有什么变化。 夏芸心里到不是很着急。脸上还是那幅冰冷的样子。她看着潜龙沒有说半个字。也只有静静地看着罢了。其实。明光宗的死活她不关心。只是熊倜不要牵涉过多就好。 四个人心里各有想法。八只眼睛都盯着明光宗把这‘药’服下。其中当数潜龙是最心‘乱’的。 明光宗把‘药’服下。心里舒服多了。自然感觉身体有一种飘飘然。犹如轻轻地白云飘浮在蔚蓝的天空。仿佛自己就快要成仙。 “皇上。皇上。”大家看着明光宗这样好像是昏过去了。 潜龙第一个反应就盯着李可灼。说:“你这‘药’有问題。皇上……” 方从哲看着明光宗。又看着李可灼。也不安地说:“你这‘药’。”方从哲从内心來说。心里本來就不愿意皇上服用这些所谓的仙丹。只是迫于明光宗和魏忠贤的压力。他不得已而为之。 李可灼却很淡定地说:“不急不急。稍等片刻。皇上刚才服用了这‘药’。‘药’效还沒有彻底发挥作用。” 大家也都盯着明光宗。一片寂静。 “皇上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熊倜说着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盯着李可灼。 “皇上……”欧阳莹还是憋不住。她知道明光宗身体本來就虚弱。明光宗服用这‘药’。若是‘药’效太猛烈。明光宗一时受不住。就可能一命呜呼了。 “欧阳姑娘。别急。”潜龙阻止道。 他心里暗暗地想:现在事情看來并不妙。形势对自己也很不利。皇上现在就算真的有什么事。这‘药’已经服用下去。也拿不出來了。 他又看了看李可灼泰然自若的表情。估计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潜龙想着又深深地呼了口气。心里安慰自己:先看看再说。看看再说吧。 熊倜焦躁地看着明光宗。明光宗还是闭着眼睛。熊倜历來‘性’子比较急。等了不到一会。心里就开始抓狂了。逍遥子的‘性’命还捏在明光宗手上。若是明光宗真的就随着明神宗去了。逍遥子该怎么办啊。 熊倜想到这不敢再往下想。他走过去。一把抓起李可灼的衣服。猛然一下就把他提起來说:“皇上为什么还沒有醒。你不是说稍等片刻皇上就会醒吗。” 李可灼被熊倜提了起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两脚悬空挣扎着。他斜着眼睛看着明光宗。心里想:这‘药’确实要昏睡一下。可是已经过了应该苏醒的时刻。皇上受不住这‘药’效。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这脑袋岂不是要搬家了。 熊倜见他还是不说话。又加了把劲。摇晃着他说:“你倒是跟我说话呀。说话呀。” 李可灼见明光宗迟迟未醒。心里越來越害怕。熊倜又这样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他心里更是沒谱。此时只好能拖一时算一时。他结结巴巴地说:“熊大人。你先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皇上稍等一会就醒了。” 李可灼后背直冒冷汗。额头上也渗出了许多汗珠。 熊倜看着旁边的两个‘侍’卫。把李可灼扔向他们说:“把他给我看好了。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他陪葬。” 熊倜说是这样说。其实明光宗是不是就这样驾鹤西去。对熊倜來说关系并不大。只是逍遥子还被关着。他不能就这样让明光宗有什么闪失。 潜龙看明光宗到现在也沒有醒。熊倜再这样一闹。他心里也开始着急了。若是皇上真有什么事。他救驾晚了。心中也过意不去。求救欧阳莹说:“欧阳姑娘。你还是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吧。” 欧阳莹点了点头。慢慢地走向明光宗。 她刚靠近明光宗的龙榻。只见明光宗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朕刚才好像去到了仙境。看到了仙‘女’在给朕跳舞。” 明光宗说着。睁开双眼。坐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健康了许多。脸上‘露’出了笑容。连连夸赞说:“果然是仙‘药’。仙‘药’!” 大家看见明光宗说话了。绷紧的神筋全都松弛下來。 欧阳莹听着明光宗的话。觉得十分可笑。心想:仙‘女’。我看是黑白无常吧。 李可灼看到明光宗醒了。心里总是也松了口气。他急忙挣脱‘侍’卫的双手。走上前去。只是潜龙和熊倜挡在他前面。两人的身高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他只能听到明光宗的声音却无法看清。 明光宗用眼神扫视着。看见李可灼毕恭毕敬地站在熊倜和潜龙的后面。心想:李可灼是个大忠臣。这‘药’可比欧阳莹他们那些‘药’强多了。更不要说太医院敬献上來的那些烂‘药’了。此人如此忠心。一定要好好重用。 有了李可灼这仙‘药’。我看潜龙和欧阳莹他们这帮庸医还有什么话好说。 明光宗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十分有霸气地叫道:“李可灼!” 熊倜听到他这喊声。再看看他的气‘色’。心里不由得震惊一下。想:这‘药’还真是神奇。皇上顿时好像什么病也沒有了。如此有气势的喊声。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潜龙看着明光宗居然坐起來了。心中不由得一惊。此时。明光宗看上去确实‘精’神了许多。声音也洪亮起來。不管怎么样。这‘药’居然能让明光宗起來。心里也有些安慰。 李可灼急忙上前一步。伏地轻应:“微臣在。” 明光宗示意他站起來说话。期盼地看着他说:“你刚才不是说这仙丹有两枚。朕服仙丹果然奏效。感觉已经好了一大半。你再进一丸來。大概就可痊愈了。” 李可灼老实地答道:“臣家中尚有一丸仙丹。但仙长曾指点过。需在第一丸后三天再进第二丸。.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臣当于三天后再献灵‘药’。” 明光宗似乎沒听清楚李可灼在说什么。继续说:“朕病好后。一定给你加官晋爵。” 欧阳莹看着明光宗的气‘色’明显比刚才好很多。心里反到不自然起來。冷笑一声。想:吃一枚不够还吃。真是不知死活。这个人明明是在害他。他还给他加官进爵呢。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欧阳莹说着又白了他一眼。懒得理睬。 欧阳莹十分清楚。明光宗这只是暂时的好转。‘药’丸的作用只是唤醒了明光宗身体里面还沒有起作用的畜存之能量。一旦把这些能量用完。人也就不行了。 说白了。这‘药’丸就是催命丹。而且明光宗先是昏昏‘欲’睡。然后又十分清醒。他居然还说梦到了仙‘女’。这必定是‘药’物所致。 欧阳莹想到这。忽然皱起眉头。在脑海里回忆着。这‘药’叫什么名字來着。一时想不起來。 熊倜在一边好奇地想着:这‘药’到底是真的假的。据我所知。沒有什么‘药’草能有如此大的功效。难不成。真的是用什么仙家的灵‘药’制作而成。 熊倜不通‘药’理。也不知道刚才明光宗看起來奄奄一息。现在怎么突然好了一大半。不知道是莹儿把他的病先治好了。还是这‘药’真的是什么仙丹。 他想到这又摇了摇头。赶紧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又在心里说:不对不对。这个李可灼难道真是什么大忠臣。一定在这‘药’里做了什么手脚。这‘药’要是在我手上。我一定能查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倜看看潜龙。潜龙的脸上还是沒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潜龙的心里在想什么。 熊倜又看看欧阳莹。看到欧阳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连眼睛珠子都不转动一下。心想:坏了。这‘药’肯定有问題。不然。欧阳莹的眼睛不会那么死死地盯着。看她那样子似乎已经看出这‘药’里有什么问題了。 他太了解欧阳莹。要是沒问題。欧阳莹一定早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不会那么看着明光宗。 夏芸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皇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皇上服用了‘药’。也沒有多说什么。事情看起來似乎已经结束了。夏芸忽然有种感觉:真正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李可灼看到明光宗如此称赞自己的良‘药’。心里十分得意。既然这‘药’已经达到他预想设想的效果。接下來就应该做更重要的事情了。他想着又给皇上行了个礼说:“皇上。请恕微臣斗胆。” “爱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明光宗身体感觉飘飘‘欲’仙。十分舒服。 “仙丹的神奇之处已经见效。”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包着欧阳莹制作的那颗‘药’丸。“皇上。这颗‘药’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來的。倘若刚才进了皇上的口中。皇上有什么不测……”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93 忠奸不明 潜龙听着李可灼喋喋不休在说话,心里暗暗叫道:不好!刚才应该顺手把这药偷回来。在怎么说,至少要比李可灼拿在手中强得多。 夏芸一听,在心里冷笑着想:李可灼不过是想以这药为借口,打压我们。 欧阳莹一听,眼睛不在盯着明光宗了,眼睛眨巴了一下想着:难不成他想说这药里有毒,我们要加害皇上? 熊倜一听,知道李可灼是一肚子的坏水,有了这颗药丸,只怕魏忠贤等人要大作文章嫁祸于人了。 熊倜不由立即立刻反驳道:“李大人这话真是可笑,这明明就是你自己拿给皇上的。怎么还说这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分明是你不想把这灵药献给皇上。刚才我们也看到了,两颗药都在你身上取出来的,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你血口喷人!”李可灼有些恼怒地看着熊倜,“我如果想加害皇上,为什么刚才还要阻止皇上服用此药。” 熊倜本想说,因为你想嫁祸给我们。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下去了,如果这样说,敌人可能会更不放手。他故意装作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说:“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我又不知道哪儿有仙草,也不会炼什么仙丹。” 李可灼恨恨地看着熊倜,又给明光宗行了个礼,胸有成竹地说:“皇上,刚才那药如果被皇上服用,皇上出了什么意外,微臣岂不是背上了弑君的罪名?如此陷害微臣,恕微臣实在难以容忍。更何况如果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在皇上身边,皇上的安危岂不是无法保证?” 他说着郑重其事地跪在地上,给明光宗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皇上,微臣斗胆,请允许微臣调查此事!” 明光宗愣了一下,说:“李爱卿平身,平身。爱卿想怎么查?” 李可灼说着又举起药丸,在明光宗面前晃悠。“皇上,此时微臣要查一下这药丸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就能查出是谁加害皇上。” 李可灼说着又看着欧阳莹说:“这药里面有山楂,而且这药里面虽然有山楂,但是,山楂的酸味已经被去除了。可见,此人的医术不错。” 欧阳莹愣了一会,心想:难不成,他又从药丸看出些什么来了?只想着让皇上换药吃,没想到被此人识破自己的药丸,真是大意了。 “我们只要查出……”李可灼还没有说完,这话就被明光宗打断了。 明光宗依然沉醉在李可灼送来的仙药之中。这仙药让明光宗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如梦似幻。 明光宗打了个哈欠说:“李大人,朕相信你的忠心。正好方大人也在这,你们两就负责调查此事吧。” 明光宗说着就要躺下,挥挥手示意让他们下去。 李可灼得到了皇上的口谕更是肆无忌惮,他本来还想怎么把这事情查清楚,虽然做这药的成分可以到御药房去找存档。可是,这些武林中人,身手矫捷,他们若是想从御药房中取点什么药,根本没有办法查出来。 现在皇上居然都把这事情交给自己了,那就更好办了。 “来人,把他们都给抓起来。”李可灼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想想刚才熊倜抓自己,不由在心里冷笑起来,真是老天爷开眼,现实现报来着。 “什么?你……”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可灼,你凭什么抓我们?”熊倜反驳道,他永远是沉不住气的第一人。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们废话。先把你们抓起来!”李可灼又说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我看谁敢动我们?”熊倜两眼一瞪,拉开架式,“我是先皇御赐的御前带刀侍卫!” “哼哼!先皇御赐的带刀侍卫?你现在是谋害皇上的主犯!”李可灼咄咄逼人地,“你们还不动手,是想被皇上摘了脑袋吗?” 他们四人听到李可灼的命令,四人下意识都聚拢在一起,背靠背。 李可灼看到四人围成一圈,又说:“你们四人都有罪,拉下去!” 熊倜扫视了这些侍卫一眼,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小声地询问潜龙说:“他们真的抓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先不要动!”潜龙严肃地说。 “这些人就算再来十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要是真的动手,我们就杀出去。”熊倜下意识拦在夏芸面前,给夏芸使出一个眼神。 夏芸忽然感觉到一丝温暖,和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我们最好不要反抗,如果反抗的话,那就更说不清楚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说我们弑君谋反!”夏芸分析道。 “弑君谋反?”熊倜听到这个词冷笑了一声,“好一定莫须有的罪名。” “我们先看看皇上怎么说!”潜龙又说道。 在场的侍卫也都听到刚才明光宗把这事情交给李可灼,他要抓熊倜他们,明光宗也没有开口。 李可灼刚才给明光宗献出药,明光宗赞不绝口,还要赏赐李可灼。 熊倜他们虽然身份比李可灼高很多,他们也在皇上面前日夜坚守了那么多天,明光宗不但没有奖励他们,反而还让李可灼献药。 在宫里的人,谁都能看出这是什么趋势。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虽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却犹豫着。 “你们还不动手,在等什么?”李可灼又命令道。要不是有皇上在场,说不定就大声地咆哮起来了。 “是!”在场的侍卫齐声说。 熊倜四人都被抓了起来。 “皇上……”潜龙并没有反抗,而是把希望寄托在明光宗的身上。 熊倜挣扎着,他本想与这些侍卫大战一场,可是大家都说不能动,他也只好忍着,不过就这样束手就擒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很不好。 李可灼看着明光宗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刚才还在想就这样把他们抓起来,心里还有些忐忑,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可怕的,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潜龙又祈求着说:“皇上,我们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证。” 明光宗还是没有说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押下去吧!”李可灼继续说。 “怎么啊!我们还是不反抗吗?”熊倜再次询问道。 “我们还是不能动!”潜龙平静地继续说。 熊倜听到这句话,心中很是不平,他看着李可灼,又看了看趟在床上的明光宗,真想给这些家伙狠狠的一拳,用神剑在他们身上刺上百个窟窿。 这样的事情对夏芸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今天终于轮到自己身上了。她淡淡地说一句:“此时,如果我们不杀出去,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很难过。真进了牢中,如果再想杀出去恐怕就难了。” 潜龙犹豫着,他也知道,这事情的凶险,落到这些坏人手里,凶多吉少。 他又看了看明光宗,大声地喊着:“皇上!微臣等实在是冤枉的。” 明光宗听到了潜龙的喊声,挣开眼睛看看,还是没有说话。 他在心里嘀咕着,这几个人天天在朕的面前晃悠,虽然忠心耿耿,可也像逍遥子一样压着自己这样不能那样不准的,不如…… 潜龙又看了看方从哲,轻轻地喊了一下:“方大人!你说句话吧。” 方从哲淡淡地说一句:“事情总会查清楚的,若这事情不是潜龙大侠所为,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治你的罪。” 夏芸听到方从哲这话,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已经知道他的态度了。 “带走!”李可灼又再次说道。 侍卫们听着李可灼的命令,把熊倜他们都押了下去,“李大人慢着……”明光宗突然发话了。 侍卫们听到明光宗发话,心里顿时都十分害怕。如果皇上责备李可灼,把事情迁怒于他们,他们就只能乖乖地做替罪羔羊。 宫中这样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有时候明明是大臣之间的争斗,最后身份卑微的人就成了牺牲品。 士兵们听着明光宗这话,抓着熊倜他们四人的双手也慢慢松开了一些。 李可灼正准备转身要走,听到明光宗说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双脚一时停在那,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无法移动。 “李大人……”明光宗又拉长着声音说。 李可灼后背直冒冷汗,额头上也满是汗珠,一颗汗珠从他的额头上直接滴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转身,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微臣,微臣在……” 明光宗叹了口气说:“朕现在感觉十分良好,你速速去把另一枚仙丹取来给朕服用。” 李可灼听到原来是这个事情,心里刚才提起来的大石头“哗”一下就放下了。 这个时候,李可灼可不敢再说什么让明光宗不高兴的话。明知道皇上再服用红丸,及其有可能会一命呜乎。 他长长舒了口气,急煞地说:“微臣这就回去,这就回去取药!” 潜龙听到这话,刚才的希望完全破灭了,整颗心像冰封一样寒冷。他忽然想到了先皇,他又看了看方从哲,双手合十给方从哲行了个礼说:“方大人,事情就拜托你了。” 方从哲也给潜龙行了个礼:“潜龙大侠,我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潜龙点了点头,被李可灼押走了。 熊倜回头看了看方从哲,总感觉方从哲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熊倜又回头看了看潜龙,潜龙又摇了摇头,熊倜也只好把心中这股怨气压了下去。 他们四人被押进了大牢。 495 阶下囚 熊倜和潜龙一行四人被押送到了大理寺。(.无弹窗广告)-大理寺威严的大红‘门’前站着两个表情严肃的‘侍’卫。 他们渐渐地靠近大红‘门’。熊倜看到守卫的兵士那皮‘肉’都不笑的生硬模样。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厌烦的感觉。 他刚一踏进去。就问到了一股很浓的‘潮’湿味。感觉‘阴’森怪异。忽然一阵寒风吹过。风中还夹着些许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让熊倜停了一下脚步。眉头紧着打量了一下环境。 “走。快走。”熊倜后面的‘侍’卫一边斥责。一边推着熊倜。 熊倜回头瞅了他一眼。拳头紧紧地握着。真想给他一拳。 熊倜的情绪还沒有缓过來。就听到“啊。”的一声。再一看。欧阳莹被后面的‘侍’卫推倒了。摔在地上。 夏芸急忙扶起她。帮她拍去身上的泥土。询问道:“莹儿。你有沒有什么事。” 欧阳莹有些委屈地摇摇头。在夏芸的搀扶下爬起來继续走了两步。 熊倜一看。心中的火气顿时烧了起來。一拳给他旁边推倒欧阳莹的那个‘侍’卫打去。 他刚一出手。拳头还沒有递到那个‘侍’卫的脸上。就被拉住了。熊倜回头一看。是潜龙。潜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能出手。 ‘侍’卫看着熊倜要打自己。也不害怕。还斜着眼睛看看熊倜。‘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不服气啊。你以为你还是当日威风凛凛。深的皇上喜欢的御前带刀‘侍’卫。” “哼。一个山野里的小人而已。”‘侍’卫说着又冷笑了一声。拿着他手里的皮鞭挑起熊倜的下巴。嘲笑着。“你现在只不过是阶下囚。还想在老子的面前耍威风。说不定。沒几天就会到阎王爷那报道了。你还嚣张什么。” ‘侍’卫说着举起鞭子就要往熊倜身上‘抽’。熊倜顿时想起了在九道山庄的日子。鞭子甩过來的时候。他一下就拽住了鞭子的另一头。眼神十分愤怒地瞪着‘侍’卫。 鞭子被他拽得紧紧的。一下就拉直了。鞭子被他慢慢地拉了过來。‘侍’卫的身子也慢慢地向前倾斜。 “熊倜。你要干什么。”潜龙看着熊倜表情有些异样。心里“咯噔”了一下。熊倜的‘性’子历來比较冲动。他刚才本來就想杀出去。不是自己拦着他。恐怕现在他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他看着熊倜这眼神。似乎又要杀出去的趋势。不由得再次提醒熊倜。他也知道。若是熊倜真的想杀出去。他也拦不住。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更不好办。他刚才和夏芸也跟熊倜说明了这一点。[]他不知道熊倜会不会听自己的。 夏芸看着熊倜愤愤不平的样子。她知道熊倜要干什么。她慢慢地打开银扇。若是熊倜要杀出去。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跟他走的准备。 其实。她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决定。这辈子不管熊倜去哪。她都跟着她。 欧阳莹看着熊倜那样。心里不由得感觉有一丝害怕。熊倜的眉‘毛’立了起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眉头紧皱。形成一个倒着写的“小”字。双眼也耸了起來。她知道熊倜这充满愤怒的眼神是因为自己。她的心中忽然也有种被安慰的感觉。 熊倜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一下把‘侍’卫拉了过來。一脚踢在‘侍’卫的腹部。 “啊。”‘侍’卫惨叫一声。身子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站不稳。倒在地上。 他刚倒在地上。“啪”的一声。熊倜把他刚才的鞭子。甩在他身边。 熊倜毫不示弱地说:“我告诉你。就算老子现在是阶下囚。老子要收拾你。也不用费多大劲。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给灭了。你再给老子脸‘色’看。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熊倜说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手指一挥。一股剑气从指头中快速从出去。打在那条鞭子上。鞭子跳了起來。落下來的时候。正好打在那个人的身上。 他说着。看着地上有块石头。手指又一挥。“轰”直接把那块石头打成了几块。泥沙飞溅。打在几个人的身上。 “不知道是这石头硬还是你的脑袋硬。”熊倜看着又白了他一眼。“哼。” ‘侍’卫看着熊倜。心想:阶下囚。还这样嚣张。老子有收拾你的时候。你给老子等着。 另一个‘侍’卫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欧阳莹说:“欧阳姑娘。刚才沒有伤着吧。” 欧阳莹沒有理睬他。 他说着又看了看熊倜。小声地说:“熊大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边请。” 熊倜又白了被他打伤的‘侍’卫一眼。看着另一个‘侍’卫给他指着的方向。冷冷地说:“我是从山野來的。本來也就不是什么熊大人。不过。更不是什么小人。叫我熊倜就行了。” 说着。他大步向牢房走去。 夏芸搀扶着欧阳莹也跟着走了进去。 夏芸和欧阳莹被关在一间。熊倜和潜龙被关在一间。两间牢房正好面对面。 熊倜大步走进去。潜龙也跟着进去。 刚才被熊倜打伤的士兵。知道夏芸是熊倜的‘女’人。看着熊倜已经被锁进牢房。心里盘算起了坏点子。 他打量了一下走在前面的夏芸和欧阳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夏芸的功夫他是知道的。欧阳莹不会武功。是个弱‘女’子。要下手也只能从她身上下手。 夏芸和欧阳莹也走到了牢房‘门’口。‘侍’卫趁机又狠狠地推了欧阳莹一把。 欧阳莹一个弱‘女’子哪能禁得起他这把力气。一下扑在夏芸身上。夏芸沒有准备。也扑在地上。 ‘侍’卫把她们推进去之后。“哐”一下。急忙把牢‘门’关死。 夏芸爬起來。本想赏他一根金针。人却早已经不知道踪影。 熊倜回头一看。夏芸和欧阳莹都扑在地上。他再一看。那人已经匆匆逃走。 “这邦王八蛋。”熊倜双手抓着牢房的铁牢。真想冲出去。“芸儿。你有沒有什么事。” “我沒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夏芸轻轻地摇了摇头。 “欧阳姑娘呢。”潜龙也关心地说。 欧阳莹也摇了摇头。她四处看了看牢房。墙角堆了一堆稻草。尽管她站的远。却也闻到了稻草发霉的味道。空气中还夹杂着血腥味和‘混’合着很多难闻的杂味。 墙壁上也脱脱落落的。东一块。西一块。原本刷在墙面上的石灰。也变得乌黑无比。 “哇。”欧阳莹不由得恶心了一下。 夏芸急忙把她扶起來。抚‘摸’着她的后背说:“莹儿。你有沒有事。” 欧阳莹一边拍着衣裙。一边观察着说:“这牢里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那么大的血腥味。恶心死了。” 欧阳莹从小虽然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可是家里刚一出事情就被七绝老人接到了暗河。在暗河。名义上是阶下囚。实际上。谁也不敢惹她。就连暗河的首领七夜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把她当姑‘奶’‘奶’一样的供着。 在暗河住的地方虽然也比较‘潮’湿。可是。跟这个比起來。简直是天壤之别。那就是天堂。暗河的空气中也是‘潮’湿的。不过。微风吹过的时候。夹杂的是泥土的芳香。这里确实血腥味。 欧阳莹呼吸着呼吸着。忽然又感觉一阵恶心。她忍不住。又捂着鼻子。表情十分难受地说:“芸姐姐。这味道这样难闻。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呢。” 夏芸微微一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又抚‘摸’着欧阳莹的后背。安慰道说:“你先用嘴巴呼吸。然后慢慢地适应这味道。” 夏芸对这样的味道已经再熟悉不过了。还是冰冷着脸。她又看了看牢房。这牢房的通风口算是比较大的。感叹道:“这牢已经算比较好的了。你还沒有去过大内牢房中那种水牢。那味道更让人难以忍受。” “水牢。”欧阳莹有些好奇地。“水牢是什么。” “你还是不要问的好。不然。你一会光是听。你都会受不了的。” 欧阳莹又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夏芸。她先是按照夏芸说的办法呼吸了一会。又从袖子中掏出一片薄荷叶。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呼吸的时候。空气就被薄荷叶过滤之后。会变得清新很多。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总算觉得好过一些了。 夏芸一看。不由得有些惊讶。感叹道:“你还什么都有。” 欧阳莹得意地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对了。你还沒有说水牢是什么。我现在不怕了。你说吧。” “我说了。你可别后悔哈。”夏芸故意又挑逗她一下。 欧阳莹一副十分坚定的样子。毫不畏惧。 夏芸耸了耸肩膀说:“水牢。就是一些废水倒在牢房里面。水牢的地势一般较低落。把犯人关在里面。有时候看守他们的‘侍’卫还会在上面大小便。那水什么都有。什么老鼠蟑螂的尸体。还有……” “哇。”欧阳莹还是忍不住。做了一个恶心的样子。表情十分难看。“芸姐姐。你还是不要说了。” 夏芸微微一笑。 “你怎么了。总是恶心。”熊倜在另一个牢房。不太能听到她们说什么。 “我们沒事。莹儿有些不适应而已。”夏芸回问道。“你怎么样。” “我这里沒事。你们沒什么就好。”熊倜说着。也扫视了牢房一圈。叹息道。“看來。我这辈子是跟牢房有缘。这牢房比我去茅屋的次数还多。” 他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潜龙的身上。潜龙自从进來到现在。一句话不说。十分深沉地背靠着一角。表情十分凝重。 熊倜慢慢走过去。蹲下來看着他说:“现在怎么办。” 他说着又耸了耸肩膀说:“好了。我们想杀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潜龙沒有说话。 熊倜看他那沉默不言的样子。心里顿时也十分无奈。他又站起來。透过牢房的铁窗。看着天空。天空已经‘露’出了火烧云。他又叹息一声:“哎……” 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感叹一声罢了。 这世间的变化真是说不清楚。他也就算了。刚被魏忠贤派人追杀。自己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潜龙就算是假皇子。但是也是深的皇上厚爱的人。谁又会想到才短短的半天。他也成了阶下囚。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96 奸计 潜龙背靠在墙上,低着头,一只脚直直地放在地上,另一只脚弯曲着。他心里现在很乱很烦,从来没有过的不淡定,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六神无主。 以前,明神宗给自己再大的难题,他都能笑对,再大的事情,再困难的事情,他都没有这样心乱过。 对他来说,事情只要发生了就有解决的办法,问题产生的根本就是为了要被人解开。 可是,现在的他,感觉脑子像浆糊一样稀里糊涂的。整个人也是木的,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他无法静心去处理这个事情。 他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熊倜刚才那个先杀出去的想法似乎也不错,至少能让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问题。不过,他自己也清楚,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复杂,别人就会更有借口来处置自己。 自己就是死了也没什么,把熊倜、夏芸、欧阳莹也牵扯进来真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逍遥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要是知道自己和熊倜、夏芸、欧阳莹都被关进了大理寺? 潜龙想着抬起头看了看,这里是大理寺的牢房。方从哲是首辅大臣,自己是清白的,他相信方从哲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诶!我们的潜龙大侠,你能不能说句话啊?”熊倜在一旁看着潜龙这副萎靡不振,半天不吐一个字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熊倜说完看着潜龙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把声音稍微放大一点说:“沉默解决不了问题。你能不能先说句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熊倜的话,打断了潜龙的沉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应付了一声。 “诶!你说句话啊。我师父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熊倜自己被抓的话,不管跟他们耗费多少时日,被怎么折磨,熊倜心中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他手里还握着逍遥子的性命,还有夏芸和欧阳莹也被关了进来,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一起受苦。 若不是给潜龙面子,以他的个性,管他三七二十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带着夏芸杀出去了。 他听潜龙的,先把这口气吞了下去。可是现在潜龙进来大半天了一个字不说,熊倜就坐不住了。 熊倜想: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其实,他也知道,以逍遥子的武功,要杀出去,是谁也拦不住他的。可是,逍遥子却偏偏安安稳稳地坐在那,让自己去找皇上。[就爱读书]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都身在大理寺的牢中了。 那皇上…… 熊倜一想到他,就感觉心塞,而且不是一般的心塞。好像,心里堵了块大石头,心里所有的空间都被这大石头塞满了,一点缝隙都没有。 “诶!你说句话,你倒是说句话啊?”熊倜越来越着急。 “我相信方大人会来救我们的,他是首辅大臣,为人处世一直刚正不阿。”潜龙冷冷地说。 熊倜听着他这话,额头上不由得直冒冷汗,大吃一惊说:“什么?你居然把希望寄托在方从哲身上。你脑子是不是傻了?” 潜龙没有说话,慢慢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熊倜。 熊倜惊讶地说:“大哥,你能不能给我清醒清醒啊。你把希望寄托在方从哲身上,我们就只有等死!” “此话怎讲?”潜龙依然冷冷地说着。 “你自己好好想想,李可灼把我们抓起来的时候,方从哲一句话都没有说。你说请他查明事情的时候,他说的话狗屁不是。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熊倜历来不喜欢这些大臣说话的口气,他说着又有些激动地说:“李可灼是方从哲引荐的,他若是给我们求情,李可灼怎么也的给他几分面子。可是呢?” 熊倜这样一说,潜龙恍然大悟,刚才他似乎忽略了这一点。“你早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噗!”熊倜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感叹一声,“我的潜龙大侠啊,自从认识你之后,做什么事情,都是我听你的,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啊。”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潜龙反问道。 “我提醒你了啊,我说我们先杀出去,可是你不听。” “你说的是先杀出去。你没有说方从哲和李可灼的问题。”潜龙声音十分沉稳地说。 “我就是因为想到这个问题,才说要杀出去。好去搬救兵。”熊倜一字一句地强调道。 “原来如此……”潜龙似乎有所感触。他沉默了一会,“那现在该怎么办?” 熊倜一听,有些无奈地看着潜龙,长长地舒了口气,什么时候,他也开始主持大局了? “现在,进都进来了。那就只有坐以待毙了。看看他们怎么处置我们再说吧。不过,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十分被动。” “皇上……”潜龙忽然想说点什么。 “呵呵!”熊倜冷笑一声,“皇上更不靠谱。如今只能看老天爷了。” 熊倜有些无奈,所有的人如今都被关了起来,一个外援都没有。 “希望皇上好了之后,能重新彻查此事。”潜龙又在心里暗暗地许了个愿望。 熊倜想着,抓住牢房的铁柱子,看着夏芸说:“芸儿,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夏芸被问住了,她冰冷地说:“也许会有吧!不过,也许救我们的这个人,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 熊倜听这她这话,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他又重复了一遍说:“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会是谁呢?” 夏芸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人,现在这个事情,也只有他能救自己了。不过,他还会来就自己吗?夏芸不敢想下去,又在心中暗暗地说:也许不会吧。 夏芸想到着,忽然又叹息一声,还是那冰冷的样子,淡淡地说:“也许谁都不会来救我们。” 说到着,大家忽然都沉默了。 熊倜忽然又有了不好的感觉,那种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拽在手里的感觉,任人宰割的感觉。 夕阳西下,火烧云染红了天际,时不时飞过一只小鸟。 明光宗服用了李可灼送来的红丸之后,睡了一个甜甜美美的觉,他从来没有感觉这样舒服过。 睡醒之后,他伸了伸懒腰,透过窗,看着天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替朕更衣。” 方从哲不敢远走,一直守在那,他急忙过去询问道:“皇子这是要去哪?” “朕服用了李爱卿的药之后,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连续躺了那么多日,朕要出去走走。”明光宗一边更衣,一边说。 方从哲一听,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想:这药居然如此微妙?他给明光宗行了个礼,上前说:“皇上,您大病初愈,此时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去吧。” 明光宗丝毫不理方从哲,他穿好衣服,就走出乾清宫,站在乾清宫的院子里,看着天空。 方从哲急忙命令太监,说:“快给皇上拿见披风去。” 说完自己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明光宗看着天边被染红的天空,心里有种痛快的感觉,那飘浮在天空中的白云软软的,刚才在梦中,他似乎就躺在云上,跟小鸟嬉戏。 他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得有想起李可灼送来的红丸,若不是这红丸他也不会好的这样快,也不会有这样放松的快感,他又催促道:“李大人去取药怎么还没有回来,派人去看看?” 方从哲,急忙回应道:“嗯,李大人在,在路上了。” “噢?”明光宗有些不太相信,疑惑地看着方从哲,“走到哪了?赶紧派人去接。” “皇上……”方从哲还想说点什么。 “方大人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朕想在这一个人待会,方大人还是赶紧去给朕办事吧。”明光宗坚定地命令道。 方从哲迟疑了一下,行了个告退之礼说:“微臣这就去,这就去。” 这药到底是好是坏,方从哲一点底都没有。明光宗此时又催促着要服用这药。这事情又不是什么小事情,他急忙退出来,往魏忠贤的那赶去。 他刚退出乾清宫的外院子,就看到魏忠贤朝乾清宫走来。 他急忙上去抓住魏忠贤的手,忙乱地说:“你可总算来了。你有没有听说今天的事情?” “我已经听说了。不急不急。” “皇上又要服用那药,这可怎么办?”方从哲又着急地说。 “皇上要服用就给他好了。”魏忠贤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枚红丸。 方从哲疑惑了一下,询问道:“这药从哪来的,李可灼呢?” “呵呵!”魏忠贤冷笑了一声,“方大人真是健忘,李大人那药还是我给他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李可灼不来,我怕皇上不相信。”方从哲疑惑地看着魏忠贤。 “这就要看方大人的口才了。”魏忠贤说着把药递给了方从哲。 方从哲看着手中的红丸,的确,刚才进贡的那颗红丸,也是从魏忠贤手上得来的。 他迟疑了一下说:“魏大人,刚才李大人进贡那颗红丸之后,说这颗红丸要三日之后才能服用。现在献给皇上,皇上若是有什么闪失……” “诶!”魏忠贤马上变得严肃起来,“方大人,这是在说什么话!皇上是真龙天子,怎么会有什么事。你献给皇上服用就是了。你若是不给皇上,皇上气坏了身子,方大人又怎么能担当的起呢?” 魏忠贤把药递给方从哲学之后,又装着太监那样阴阳怪气地声音说:“皇上的病刚好,方大人,就不要给皇上添堵了。” 魏忠贤说着,把方从哲的四个指头往回压,双手又紧紧握了他的手,奸笑了笑,说:“药在方大人手中,送不送就是方大人的事了。” 他说完,转身离去。 方从哲看着魏忠贤离去的声音,缓缓打开手,看着在手中的红丸,心里忐忑不安,说不出是好是坏。 497 一月天子 傍晚的余晖映照着方从哲的脸,夕阳的余光照在红丸上,方从哲看着红丸,红丸似乎在发着微弱的红光让他颤抖。 “方大人!方大人!哎哟哟,我的方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呀。皇上都等急了。” 正在沉思的方从哲,被这声音打断了,他抬起头一看,原来是皇上身边的近身太监。 太监跑到方从哲身边,着急地说:“我说方大人啊,你还愣在这干什么啊,皇上都等急了,您还是赶紧去找李大人取仙丹吧。” “嗯!”方从哲草草地应了一声,忽然才反应过来,红丸已经在手上了。 他又补充道:“红丸刚才李大人已经送来了。” 太监这也才注意到他手上有一枚红丸,着急地说:“那你还等什么呢?” 太监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方从哲拉拉扯扯地往乾清宫走。 方从哲刚到乾清宫,还没有反应过来,太监就把他手中的红丸献给了明光宗。 明光宗得到红丸,两眼放光,如狼似虎地把这颗红丸服下之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挥挥手说:“朕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方从哲看着明光宗躺下睡着,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他慢慢地退了去来,守在乾清宫的院子里,他的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久久地,他才转身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已经躲进了黑黑厚厚的云层,一望无际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秋天的京师,晚上格外的寒冷。一阵风猛然一下把方从哲房间的窗户吹开了,又一阵狂风吹过,把房间桌子上的油灯给吹灭了,直接吹到了方从哲床边,把他给吹醒了。 方从哲坐起来,眼皮一直在跳,他下床想去关窗户,忽然又感觉不对劲。拿起床边的衣服穿起来,这一夜他似乎都没有怎么睡着,心里一直记挂着明光宗的安危。 他也不敢回家,就住在乾清宫的偏殿里。 他刚打开门,正准备去看看明光宗,却听到一个凄惨的声音,在叫喊着:“皇上出事了!皇上出事了!” 方从哲二话不说,外衣都没有传好,急忙向乾清宫奔去。 方从哲刚踏进乾清宫,只见明光宗睁着眼睛,表情呆滞地躺在床上。 太监宫女们站在床边,低着头小声地哭泣着。 方从哲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好像不能动了。他一步步地迈过去,尽管不到十米的距离,可是却好像相隔几万里。 他走到明光宗的床边,手不停地颤抖,伸到明光宗的鼻子下面,试了一下,“啊!”他立刻把手缩了回来,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一下没有站稳,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快,快叫太医!” 话音还没有落下,明光宗的主治太医就急急忙忙地从外面奔来。 明光宗身体这样虚弱,太医们也不敢走远。 当天下午,大家看到明光宗在乾清宫院子散步的时候,太医们就有一种预感,这是回光返照。不过,这样的事情就算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也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方从哲看到太医跑进来,往明光宗的床边奔去,心中那希望的火似乎有被点燃了,他期盼地着看太医。 太医用手在明光宗的鼻子下面试了一下气息,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眼白,手轻轻地划过眼皮,伤心地说:“皇上!皇上驾崩了!” 方从哲听到这个消息,完全瘫坐在地上,心中的希望之火彻底被扑灭了。 他迟疑了几秒,立刻又反应过来,说:“快!快通知六部九卿,皇上,皇上驾崩了。” 方从哲这话只不过是掩饰他心中的恐惧,趁大家慌乱之际,他急忙走出来。 两次送药虽然都是魏忠贤送来的,可是,李可灼也说过,这药服用之后,要三天以后才能服用第二颗,魏忠贤那么着急就把药送来了。 药早就在他手上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之前,皇上着急用药,他却一直不肯把药拿出来,说什么要等杨老太医的孙女把皇上的病治好之后,他再把药拿出来给皇上服用。 皇上服用过之后,他明知道皇上不能接着服用第二颗,却早早就把药送来了。此事,难不成是他早有预谋? 方从哲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要赶紧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刚踏出几步,又停下来想:不行!如果是他故意让我去献药给皇上,想栽赃给我,我再去找他不是有去无回? 方从哲想着想着,忽然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自己在心里又想:即便不是他故意陷害我的。李可灼是我引荐的,最后一颗红丸也是我递给皇上的。 不管怎么样我的责任是逃不掉了。皇上驾崩的消息一传开,明早就会有无数弹劾他的奏本飞进来,弄不好很可能被扣上一顶“弑君”的帽子。 方从哲想着想着又叹息一声,我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应付吧。他想着想着,脑子又转了回来。不行!我还是要去找魏忠贤麻烦,这药毕竟是他给我的。 他想着想着自己就朝魏府奔去。 魏忠贤此时并不在魏府,他正和客氏在他们经常幽会的地方缠绵。 烛光闪闪,魏忠贤抱着客氏躺在床上。 客氏趴在魏忠贤的胸口,娇滴滴地问:“今晚怎么那么高兴?” “有吗?”魏忠贤一手搭在客氏的后背上说。 客氏手指指了一下他的脸,妩媚地说:“都写在脸上了。” “哈哈!”魏忠贤得意地笑了笑,笑着又挑起客氏的下巴,“那就让爷再爽会!” “嗯?”客氏拉长着声音叫了一声。 魏忠贤说着便又把客氏压了下去。 他刚把她压在身下,就听到一阵喊声:“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魏忠贤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得意地笑着,急忙抓起床边的衣服。 客氏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愣愣地看着魏忠贤,有些疑惑地问:“他们喊什么?”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魏忠贤激动地说。 “快!你赶紧起来,去找李选侍让她赶紧带着太子去奔丧。”他说着急忙穿好衣服往乾清宫的方向走。 他本来还在担忧,方从哲不知道会不会把这药献给皇上。若是,他没有把这药献给皇上,那他的计划就要推迟几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方从哲学晚给明光宗几天,明光宗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 而且他推断,就算方从哲不给明光宗,明光宗也会吵着方从哲去把药取回来。 他越想越得意,不由得又笑了几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了。 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魏忠贤急急忙忙地向皇宫走去,方从哲也急急忙忙向宫外走。 “哎哟!是那个混蛋,没长眼睛啊。”魏忠贤忽然撞到了一个人。 “是那个没规矩的奴才,走路慌慌张张的。”方从哲也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刚才被魏忠贤撞疼了。 两人忽然都感觉声音十分熟悉,此时才五更天,天还没有亮,光线也十分暗淡。 方从哲睁着大眼睛,在黑夜里探寻着对方的相貌。 魏忠贤也睁着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谁。 “我正要找你!”方从哲看清楚是魏忠贤,急忙抓起他的衣领。 魏忠贤也认清是方从哲,他握着方从哲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说:“方大人,你别激动,别激动。” “你这厮,知道不知道皇上驾崩了。”方从哲看到魏忠贤,心中的怒火顿时全部烧了起来。 魏忠贤眼珠子一转,哀求道:“方大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 魏忠贤把方从哲拉到一边。他还没有开口,就听方从哲责骂道:“你把药给我,我给皇上服用之后,皇上今夜居然猝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魏忠贤整理整理衣领,冷笑一声说:“方大人,你想想清楚,这药是你给皇上的,不是我给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从哲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睛眯着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方从哲说:“反正皇上现在也已经驾崩了,你就算本事再大也无力回天,还是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这药分明就是你给的。”方从哲在怎么耍奸也不是魏忠贤的对手。 “方大人,此言差也,第一次是你引荐的李大人送的,第二次是你亲自送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魏忠贤奸笑着,得意地说。 “你这是过河拆桥。”方从哲很气氛地说。 “哈哈!我都没有过河怎么拆桥呢?”魏忠贤嘲笑道。 他说着又握着方从哲的手说:“方大人,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明天一早就会有很多奏折弹劾你,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魏忠贤说着把身子瞅近方从哲说:“方大人,你要学会利用自己的职务。赶紧回去草拟皇上的遗诏吧。至于那颗药嘛,不是我给的,也不是你给的,是皇上自己要服用的!” 魏忠贤说着,转身离去。黑夜中传来一个声音:“方大人,早点回去吧!” 方从哲很清楚,按明朝惯例,皇帝驾崩,遗诏需由内阁首辅代拟。魏忠贤时候的话也就是这意思。 他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利用拟遗诏的机会,申明服用红丸是皇帝自己的意见,把责任一股脑推到大清皇帝身上才算上策。 方从哲望着消失在前面的魏忠贤,又不自然地移动了一下脚,茫然地、缓缓地走动着。 此时万历帝尸棺尚未埋葬,明光宗朱常洛做皇帝仅一个月。 498 越狱 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七月二十一日,万历帝病死。太子朱常洛继位,改年号为泰昌,史称泰昌帝。 朱常洛八月二十九日五更暴毙,在位29天。 谁也没有想到短短的29天,皇帝就驾崩了。 回想明光宗初登帝位的那一天,也就是万历八月初一日,明光宗虽然身体一直虚弱,可是在登基大典上,“玉履安和”,“冲粹无病容”,没有任何疾病的症象。 明光宗的突然驾崩,也许对于朝廷中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意外,可是对于逐渐把持朝廷的魏忠贤却不这样想。 他慢慢悠悠地喝着茶,看着方从哲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这一次,方从哲比上一次更加沉不住气。 “我说魏大人啊,我都快疯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喝茶。”方从哲看着那漫天的奏折像雪花片一样,“哗哗”飞下,方从哲实在难以平息。 魏忠贤抖了抖手指头,一点也不惊慌地说:“不就是几份奏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几份奏折,我的魏大人,你看清楚!”方从哲说着把这两天的情况都告诉了魏忠贤。 明光宗的暴卒引起了整个朝廷的注意,要追查皇帝死因的奏折两天之内就达数百件。 其中有的奏本已经公开指出,给明光宗服泻药的内侍崔文升,最初曾在郑贵妃属下任职,后来才由郑贵妃转荐给明光宗。崔文升竟敢用泻药摧残先皇,其背后必有人指使。 这些奏本中言辞犀利的几位重要官员更是丝毫不避讳,说得头头是道。 吏部尚书张问达、户部尚书汪应蛟、礼部尚书孙慎行、左都御史邹元标,以及众多言官纷纷弹劾崔、李二人用药、进药错误之罪。 其中御史王安舜认为:“先帝之脉雄壮浮大,此三焦火动,面唇紫赤,满面升火,食粥烦躁。此满腹火结,宜清不宜助明矣。红铅乃妇人经水,阴中之阳,纯火之精也,而以投于虚火燥热之疹,几何不速亡逝乎!” 御史郑宗周、南京太常寺少卿曹珍等指此一事件与多年前的“梃击案”出于同一“奸谋”,即有人必置光宗其人于死地。 刑部主事王之采更直指光宗之死与郑氏、光宗宠妃李氏等阴谋夺权有关。 魏忠贤听到这也些惊讶起来,说:“什么,这个刑部的王之采还有点意思,居然能把这两件事情连接起来?” “其他人是不打紧,这位刑部的王大人历来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啊!”方从哲叹息道。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是先皇后的远方亲戚,只是……”魏忠贤说到着,在心里暗暗地想:他怎么还能把这事情和郑太妃还有李选侍联系起来?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方从哲等了一会,魏忠贤没有开口,他又催促道:“只是什么?” “没什么?你先想办法搪塞一下,容我想想再说。”魏忠贤说着就把方从哲打发走了。 夕阳西下,秋天傍晚的阳光不再那么耀眼,橙红色的光芒笼罩着大地,它宛如害羞的娃娃一般,厚厚的云层已经将它的半个脸藏了起来。 熊倜看着躺在牢房里,透过通风口,看着遥远的天空,叹息一声:“啊哦,这云层飘过去了,看不到阳光了。” 他叹息着,两脚用力在地上一蹬,跳了起来,看着依然靠在墙面的潜龙,这两天以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熊倜也懒得问。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穿着素服的士兵把饭碗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站住!”熊倜看着他身穿素服,有些惊讶。心想:难不成皇上驾崩了? “有什么事?”士兵不耐不烦地说。 “看你身穿素服,皇上是不是……”熊倜不敢说下去。 “皇上前日就驾崩了!”士兵回复道。 “什么!前日就驾崩了?”潜龙听到这个消息无非是晴天霹雳,他迅速站起来,看着士兵,“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士兵看着潜龙的眼神,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说:“皇上前日就驾崩了。” “那你怎么今天才穿素服。”熊倜又继续问道。 “皇上突然驾崩,内务府来不及做那么多件素服,今天才发下来,所以今天才穿。”士兵解释道。 熊倜听到这个消息,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明光宗居然那么快就驾崩了。 “滚吧!”熊倜怒斥士兵。 士兵看着熊倜和潜龙那满脸怒气的样子,吓得连滚带爬地走了。 熊倜看士兵一走,急忙瞅到潜龙身边,认真地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杀出去,看看情况?” 夏芸在另一间牢房,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她瞅到牢笼前面说:“是啊,我们看,我看先杀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再说,现在都这样了,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潜龙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冷气把他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故作镇定地说:“杀出去,事情会更糟糕。” “那你说怎么办?”熊倜实在是憋不住了,“你不杀出去,我也要杀出去了。就在这慢慢地想办法吧!” 熊倜说着瞅到牢房门前,看着牢房的铁锁。 夏芸在一边说:“熊倜,你用剑直接把铁锁砍断。” 熊倜运足功力,挥舞着神剑。潜龙一看,熊倜真的要越狱逃走,急忙过去阻拦。 熊倜一剑向铁锁,砍过去,潜龙纵身一跃,抓着熊倜的肩膀。 熊倜附身绕开潜龙的手,转了一圈,又迈向牢门的放向。 潜龙一看,大步一飞,直接挡在牢门的面前。 熊倜一剑向潜龙的左边刺过去,潜龙身子向右边倾斜,同时抓着熊倜的肩膀,生怕他一下就越过去。 熊倜转身,挣脱潜龙的手,往后退一步,转身,再次出剑,直接剑锋从潜龙的手臂上划过。 熊倜本不想真的刺伤潜龙,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却无意间把他给刺伤了。 潜龙本来也就不想跟熊倜争斗,只是想阻拦熊倜,所以招式并没有杀伤力,熊倜这一剑把他手臂给划上了,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我不想刺伤你,你快点让开。”熊倜看到潜龙被刺伤了还是拦在他的面前,心里就更着急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样杀出去。”潜龙再次强调道。 “那好,你告诉我,我们现在不杀出去,该怎么办?”熊倜生气地说。 潜龙迟疑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也知道不能让你就这样杀出去!” 熊倜本来火气就大,听到潜龙这样说,心里就更沉不住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皇上都驾崩了。不知道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今天你让我也要出去,你不让我也要出去。” 他说着,又向潜龙挥舞了一剑,潜龙急忙转身。 两人顿时打了起来。 门锁被潜龙死死地挡在后面,熊倜若想打开门锁,必须绕过潜龙。 可是,熊倜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敌不过潜龙,若是要成功,只能智取。 熊倜灵机一动,傻傻地笑了一下说:“你让开吧,你看你手上都受伤了,赶紧回来包扎一下啊!” 潜龙微微一笑,看着他说:“你小子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是想我让开之后,你就好趁机去开门。是不?” 熊倜一愣,他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不过,他还是十分镇定地说:“我就是看到把你刺伤了,虽然只是点小伤,但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潜龙听熊倜这样一说,心里顿时有了些许安慰。 熊倜趁他一过来,“啪啪”两下直接把潜龙的穴道封锁了。 潜龙一惊,问道:“你要干什么?” 熊倜看着潜龙,认真地说:“我心里也知道就这样杀出去不对,可是,如果我们再不杀出去,就没有机会了。我别无选择,你不要怪我。” 潜龙看着熊倜,激动而无奈地说:“你不能这样做。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跟你一起杀出去。” 熊倜摇摇头,说:“你做事情一向都很沉稳,我也知道你不会做半点违反常理的事情。你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制止我。” “对不起了!”他说着给潜龙行了个江湖之礼,只听“哐”的一声,剑把门锁劈开了。 熊倜把自己这边的门劈开之后,神剑一挥,又把夏芸那扇门也劈开了。 夏芸十分有默契地带着欧阳莹跟着熊倜往外走。 欧阳莹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潜龙说:“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不管潜龙大侠了?” 熊倜没有回话,径直往前走。 士兵看到熊倜和夏芸跑出来,吓了一跳,拿着刀向他们杀过去,大喊:“快抓住他们。” 熊倜毫不畏惧,一手拦着夏芸,身子挡在她面前说:“你保护莹儿。” 夏芸点了点头,身子往后退,把欧阳莹拦在一个安全的角落。 熊倜纵身一跃,跳起来,神剑一扫,在最前面的人被他剑气一冲,发出凄惨的叫声。 后一排的士兵,看着前面的人倒下了,他们也知道熊倜的厉害,都畏畏缩缩地往后退。 498 围攻 熊倜看到士兵后退。。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他就一步步慢慢地往前走。夏芸和欧阳莹也跟着他慢慢向前走。 一直快走到大牢‘门’口的时候。士兵们再也不敢退了。都盯着熊倜。 士兵们把‘门’口堵得死死的。熊倜要想出去。只能从他们的身上跨过去。或者士兵们把路让开。 熊倜拿着神剑。扫视了一圈。恶狠狠地说:“你们也知道我的本事。我不想杀人。但是你们再不让开。休怪我剑下无情。” 士兵们当然也知道熊倜的本事。看到他杀气冲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可是。也不敢把‘门’让开。 之前折磨熊倜的那个士兵。看了熊倜一眼。又看了看其他士兵。.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壮着胆大声地叫喊:“我们杀也是死。把他放了也是死。不如。我们大家就拼了吧。” 他说着。带着人冲向熊倜。 熊倜冷笑了一声。蔑视地说:“我说过。我不想杀人。但是我必须要出去。退让还是要死得慢一些。谁挡住我的去路。眼下就去死吧。” 熊倜快速冲过去。双脚接二连三地踢在前來攻击的士兵身上。士兵们也相继倒下。 熊倜纵身一跃。越过后面的士兵。士兵们刚想回头。熊倜使出一招“旭日东升”。 剑气成扇面向士兵们冲击。士兵们整齐地向后倒。 不到一会。几十个看守牢房的士兵。就被熊倜打倒在地。疼的“哇哇”直叫。 “走。”熊倜回头看看欧阳莹和夏芸。 三人杀出牢房。 熊倜刚走出牢‘门’。看到许显纯带着一群人已经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前一排的人拿着盾牌蹲在地上。后一排的人拿着弓箭。随时准备攻击。 熊倜下意识退后。牵着夏芸的手。说:“芸儿小心。” 他说着又小声地询问道:“他怎么來了。” “他來并不好奇。他本來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只是不知道还有沒有其他同伙。”夏芸一边说一边看着附近。她感觉这样的地方应该是许显纯负责才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了半天一个熟悉的身影都沒有。她有有些弱弱地。“好像就只有他一个。” 熊倜也看了看。确实沒有其他人。心里放宽了一些说:“呵呵。就他一个。那就好办多了。” “小子。你还是赶紧给我滚回去。(.好看的小说)别挡老子的路。”熊倜冲着许显纯咆哮着。 “哼。上次让你跑了。你这次可沒有那么幸运。”许显纯说着挥舞着手上的刀。纵身一跃。跳到阵前。恶狠狠地看着熊倜。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熊倜举着神剑。也准备向他展开攻击。虽然只跟他过过几次招。但是许显纯的招数。熊倜也不陌生。对付他还是十分有把握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夏芸在一旁小心地提醒熊倜说:“熊倜。我知道你跟他过过招数。你可能会轻敌。他幻影刀的招数并不仅仅只有你看到的那几招。你一定要小心。” 熊倜点了点头。说:“上次师父还不是把他打得遍体鳞伤。” “那是师父的定力深厚。反正你最好小心。我若是不留心。我就会被他的幻影阵所‘迷’‘惑’。” “幻影阵。”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 只听许显纯大喊一声:“幻影阵。” 话音刚落。就从后面跳三个红衣人。三人与许显纯正好形成一个正方形。 许显纯本來也就一身红衣。.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再加上这夕阳的红光。四人的衣服也就更刺眼。 熊倜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夏芸。问:“这个幻影阵是什么。” “幻影阵能看出心中的脆弱之处。让你置身在幻觉之中。从而像你发动攻击。”夏芸解释道。 夏芸刚说完。许显纯就下令道:“把他们三人给我围起來。” 顿时。那三个红衣人突然跳到了熊倜他们面前。 欧阳莹看着这三个红衣人。忽然感觉像三个沾满鲜血的人正向自己走來。眼睛鼻子嘴巴似乎都被鲜血覆盖了。 她看着看着。似乎后面的人也都沾满了鲜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夏芸不见了。熊倜也不见了。 她自己一个人置身在血泊之中。鲜血快要淹沒自己的喉咙。她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莹儿。莹儿……” 她挣扎着。游出了血海。她游到岸边。看到一扇‘门’。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杨济时躺在血海之中。 “外公。”欧阳莹想跑过去。可是越跑杨济时就离她越远。她使足了劲猛然冲过去。忽然又跳到了一片深山之中。 她前面有一跳小路。她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发遮住了他的脸。那人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慢慢地把头发捋开。用苍老的声音说:“莹儿。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 欧阳莹吓得全身发麻。直冒冷汗。她一边跑一边回头。一边喊着:“你们不要过來。不要过來。” 夏芸听着欧阳莹在一边不知道喊什么。就知道欧阳莹中了幻影术。 她狠狠地掐了欧阳莹一下。欧阳莹摇了摇脑袋。眼前一片空白。夏芸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摇晃着她的身体。 欧阳莹慢慢地苏醒过來。看到自己前面的是夏芸。急忙扑了过去。 欧阳莹的感觉后背冒出一股冷气。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紧紧抓着夏芸的手说:“芸姐姐我害怕。” 夏芸抚‘摸’着她的后背说:“沒事。沒事。芸姐姐在这。” 她随手甩出三根金针。迅速飞向这三个人。三人往后翻转。 夏芸一手抓着欧阳莹的手说。“芸儿。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要看。”她知道中了幻影术的人。就算醒过來。内心也是极其脆弱的。如果此时放手。欧阳莹再次掉入他们的幻影阵。估计就再也醒不过來了。 可是。许显纯他们已经向自己展开了攻击。她只好又掏出三根金针向他们飞去。 许显纯看着三人往后闪。夏芸的金针又迅速向自己飞來。他迅速挥舞着大刀。“哐哐哐”几下把金针打飞了。 接着。他猛然跳起來。双手握着刀柄。用力往下劈。大刀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熊倜他们冲來。 熊倜二话不说。神剑一横。他本來想出招。可是还沒有來得及把剑招发出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他只好先用自己的内力抵挡它。 尽管他得到了白衣老人的真传。也吸收了白衣老人的一部分内力。还用神剑挡住了他这股力量。可是。熊倜还是抵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熊倜神剑一挥。把剑‘插’在地上。他耸了耸鼻子。感觉这股强大的力量中还有一股强烈的刺鼻的血腥味。 夕阳的余晖渐渐地消失了。熊倜抬起头。看到已经被云层掩盖掉大半个脸的太阳。灵机一动。立刻拔出剑。大步一飞。纵身一跃。使出一招“夕阳西下”。 夕阳的余晖虽然不怎么耀眼。但是熊倜的杀伤力却丝毫不减。他一剑刺向许显纯站的地方。 许显纯看到熊倜攻來。迅速往后退。他早就知道熊倜这一招。他迅速往后退之后。双脚往后一蹬。纵身一跃。一刀砍在熊倜的神剑上。“哐。” 熊倜被这股力量压住了攻击。他双手握着剑柄。用力往上推。 许显纯借助熊倜的这股力量。一个前空翻。在空中连续翻转两次。一下踩在熊倜的后背。反手又向熊倜砍了一刀。 熊倜急忙回身。神剑往天空中一挡。许显纯横空劈來。 熊倜再次把他往天空中推。许显纯跳起來。同时。身子横飞。大刀又向熊倜砍过去。 刀锋正好砍在神剑的中间。熊倜抵住许显纯的压力。许显纯慢慢地把他压得蹲下了。 熊倜心想:不行。被他这样压下去。到时候就沒有反击的机会了。 熊倜用尽全身力气。一个后空翻。双脚夹着许显纯的脑袋。许显纯下意识蹲下。躲开熊倜的攻击。 熊倜接势跳过去。许显纯刚一转身。熊倜就一脚重重地反踢在许显纯的脸上。许显纯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倒在地上。 “哐”一声刀落在了他的旁边。 熊倜豪不迟疑。举起神剑。直接向许显纯刺去。许显纯看到熊倜杀过來。迅速转身。像一个球一样。轱辘轱辘地滚起來。 许显纯看着熊倜的剑已经快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就在熊倜快要刺到自己的那一刻。他借助夕阳的余晖。晃动着他的饮血狂刀。 他饮血狂刀的刀柄上。有一颗红宝石。宝石反‘射’的光忽然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熊倜下意识捂住眼睛。他刚想再会头看。许显纯又晃动了他的刀柄。 熊倜忽然感觉到一阵头疼。同时还闻道了一股强烈地血腥味。 他拿着神剑。像再次发出攻击。只感觉浑身无力。脑袋疼的要命。眼睛像火烧一样地疼。感觉直喷火气。 许显纯看到熊倜中了他的‘奸’计。心中十分得意。这一招他不轻易使用。而他刀柄上的这颗红宝石也是大有來历。 许显纯看到熊倜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急忙站起來大刀一挥。重重地向熊倜砍去。大喊一声:去死吧。 “不要。”夏芸在一边看着许显纯举起刀向熊倜砍去。她却沒有一点办法。 “啊。”欧阳莹正好抬起头。刚才后背冒出的那股冷气。瞬间更加冰凉。窜向整个身体。不由打起了寒颤。也大声地叫着。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499 解救 正在此时,一颗石头重重地打在许显纯的刀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又一颗石头打在他的手上,“哐”地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许显纯回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异样,他大骂道:“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暗算老子。” 话音刚落,一颗石头就又打在他的胸口,“啊!” 忽然,飘过一阵清风,潜龙从牢门中冲了出来。 许显纯捂着胸口,奸笑道:“我以为是谁呢?” 潜龙抖了抖衣服,快速冲到许显纯身边,在他身边绕了一圈,最后绕到熊倜身边,扶着熊倜说:“你怎么样?”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一阵“哈哈”的笑声,他回头一看,许显纯的裤子掉了下来。 许显纯听到笑声才反应过来,急忙提上自己的裤子,咒骂道:“都给我闭嘴,别笑了!” “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撒野?”话音刚落,从空中飞出一个人,他张开双手,像一只展翅高飞的白鹤。 熊倜一看,孙云鹤一个前空翻,稳稳地落在自己的前面,挡着许显纯。 孙云鹤不来还好,他一来许显纯瞬间就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他已经幻想出,被孙云鹤嘲笑的样子。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的裤子不知不觉就被潜龙脱掉了,让他以后怎么在士兵面前立威,让他情何以堪。 他举起刀又要向熊倜他们发出攻击,他还没有出手,就被孙云鹤拦住了,鄙视他说:“你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让我来!” 孙云鹤说这,从他身边的口袋中一下掏出五六颗彩弹,狠狠地扔在地上。 夏芸一看,急忙说:“快捂脸!” 话音刚落,顿时,地面上冒出红的,白的,紫的,绿的,黑的烟雾。 熊倜听到了夏芸的嘱咐,他本想腾空跃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马上埋着脑袋,屏住呼吸。 烟雾散尽,熊倜再一看,自己的脖子上,已经架了几把钢刀。不仅如此,夏芸和欧阳莹的脖子上也架了几把钢刀。 他再往前一看,潜龙的双手卡着孙云鹤的脖子,潜龙很淡定地说:“放了他们,不然,我让你的脑袋像你刚才抛出的烟雾弹一样,瞬间消失。” 孙云鹤豪不畏惧,笑了笑说:“要杀就杀!” “难不成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潜龙说着又加了把劲,直接把孙云鹤提了起来。 正在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住手!” 潜龙一听,把孙云鹤甩了过去,孙云鹤坐在地上弹跳着。 熊倜回头一看,这个人虽然不怎么面熟,但是好像在那见过。他迅速在脑海里回忆着,忽然一愣,恍然大悟,在心中暗暗地说:“我想起来了,他是刑部的王之采,王大人。” 熊倜记得当时梃击案的时候,这个人十分讨厌,手段也狠毒。他没少在这个人面前吃亏。熊倜心中不禁纳闷:他来干什么? 夏芸看到王之采在这个时候出现,心中也不禁疑惑起来,他怎么来了。虽然他在这个地方出现,不足为奇,可是,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王之采走到熊倜面前,看了熊倜一眼,又看了看孙云鹤,给他行了个礼说:“孙大人,这几个是重要犯人,我要把他们带到刑部去。” 孙云鹤一听,摸了摸下巴,奇怪地看着王之采,心想:他想把人带走?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哼哼!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把这几个人带走,这几个人是大人特别叮嘱过的,若是就这样被他带走了,我回去还怎么交代。 “王大人,你在我的地盘上把人带走,这不合规矩吧。”孙云鹤阴阳怪气地说。 “我堂堂刑部侍郎,难道连审一个犯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还是你东厂想独霸朝廷!”王之采也不示弱,十分有气势地说。 “王大人此言诧异,只是这几个人是魏大人特别交代过的。你就这样把人带走,我又如何交代呢?” “哼!魏忠贤只不过是一个宦官,朝廷的事情他怎么能插手。”他说着跟手下的人挥挥手,头一摇,“去把他们都带走。” 孙云鹤看着王之采强行要把人带走,上前拦住他。说:“王大人,这几个人涉及皇上的案子,我不敢做主!” 王之采早就知道孙云鹤要来这招,他也上前去,瞪着孙云鹤说:“孙大人,既然你都不敢做主,那我就替你做主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因为他们涉及了皇上的案子,所以要带他们去刑部调查。如果,你有什么异议的话,我在刑部随时欢迎你。” “带走!”王之采说完,又严肃地吩咐手下人把人带走。 他们刚走了几步,熊倜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潜龙,大家都眉头紧皱。 潜龙却毫不迟疑,跟着他走了。 潜龙走过熊倜身边的时候,熊倜赶紧跟上去,小声而认真地询问道:“我们真的要跟他走吗?” 潜龙还没有回答,王之采就替潜龙回答,说:“如果你们想救你师父就跟我走!” 这话一下就把满脸疑惑的熊倜打哑了。他心中不禁地在问自己,眼前这个人可信吗? 他还没有说话,王之采似乎又看出了他想说什么,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选择相信我,乖乖地跟我走。不然,一会孙云鹤去把救兵搬来,事情就更难办了。” 熊倜听到王之采这样说,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也不想再问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跟他走,也已经走了一半了,索性就看看他要干什么再说吧。 天渐渐地黑了,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熊倜被王之采带到了刑部大牢,大牢两边的火把发出“呼呼”的声音。 熊倜时不时看看夏芸和欧阳莹,生怕她们两出什么事。 四人被带到刑部大牢的最深处。 熊倜忽然看到牢房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盘膝而坐,他惊奇地大叫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熊倜说:“倜儿!” 欧阳莹看到逍遥子心里更高兴,说:“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 王之采亲自把牢房大门打开,给逍遥子行了个礼说:“逍遥大侠,虽然这里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是你们还是尽量长话短说。我先到外面去替你们守着。” 王之采说着就自己退到了外面。 熊倜看着他陌生的背影,又看看逍遥子,好奇地说:“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来救我们。” 逍遥子叹了口气,沉重地说:“此事话长!” “师父,你之前不是一直说,除非皇上赦免你,不然你不出来,现在怎么……” 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说:“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倒反而先问起我来?” “师父……”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弱弱地,“师父,你要找我们算什么账啊!” 逍遥子清了清嗓子说:“我让你们照顾好皇上,怎么没多久,我就听到了皇上驾崩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一字一句地告诉我?” 潜龙眉毛一耸,严肃地说:“事情是这样的……” 潜龙和熊倜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逍遥子,欧阳莹也把皇上的病情详细地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叹息了口气,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叹息一声说:“只是,你们被关进去之后,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刚才也听王大人说,皇上是又服用了另一枚红丸才在五更的时候突然猝死。” 逍遥子说着,把他从王之采那听到的消息也告诉了潜龙和熊倜。 潜龙听完心中更加疑惑,不解地问:“按道理说:方从哲献给皇上的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我怎么感觉这事情的问题就出在他的身上。” “不瞒你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方从哲是东林党的人,他为什么要害死皇上呢?”逍遥子有些不明白。 “师父,潜龙。我想现在皇上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不重要,可能,我们几个的性命都难保。”熊倜打断了逍遥子的话。 逍遥子和潜龙同时看着熊倜。熊倜继续说:“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害死皇上的人,还会害我们。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然后顺便再查出皇上真正的死因。” 逍遥子叹息了一声,缓缓地说:“以目前的形势看,皇上的死因似乎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我想最重要的是……”逍遥子说到这停顿了,他看着潜龙。 潜龙也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说皇位?” “对!”逍遥子肯定地说,“这才是幕后主使者真正的目的。” “宫中尽人皆知,最想皇上死的人,就是郑太妃了。”熊倜补充道,“可是,据我这几天观察,好像这事情跟她的关系也不大。” 夏芸一听就知道熊倜说的是谁,她试探性地说:“你是想说魏忠贤?” 熊倜点了点头。 逍遥子一听,心中恍然大悟,感叹一声说:“我怎么把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忘记了。” “师父,我们似乎还忘记一个人,这个人似乎比郑太妃还想得到皇位。”熊倜再次提醒逍遥子说。 夏芸一下就反应过来,熊倜口中说的是谁,她忽然愣了一下,后背冒出一股冷气,表情有些恐怖,说:“你是说……” 逍遥子听着熊倜的话,又看着夏芸脸上的表情,脑子忽然感觉有些木讷,一时没有想起来他们说的到底是谁。 他又继续问:“你们说的是谁?” 500 天子之位 熊倜看了一眼逍遥子。。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又看了一眼夏芸。口气十分坚定地说:“冷血。” “冷血。”逍遥子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人似乎早就在他的脑海中消失了。现在熊倜他们再提起來。他顿时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宫中的形势已经够‘乱’了。如果这些所有的事情都跟冷血有关系。那他就更感到棘手了。 逍遥子叹了口气。当所有事情都无法彻底看清楚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熊倜问:“你们怎么会忽然想到冷血。” 熊倜皱着眉头。声音很深沉地说:“皇上驾崩了。冷血就可以趁‘乱’攻击皇宫。从而夺得天子之位。师父。他有可能真的是二皇子。连潜龙也默默承认这一事实。” 逍遥子点了点头。很快又冷冷地说:“你说的这个确实很对。不过。他已经沒有机会了。” “沒有机会了。”熊倜听着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会沒有机会了呢。皇上不是刚驾崩。难不成那么快就选定谁继承皇位了。” 他又推算道:“以郑太妃的角度推算。他肯定要让福王继位。还有魏忠贤跟他也是一伙的。这帮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说的这一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早就已经想到了。就是为了让他们断了这个念头。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你怎么安排的。”潜龙听到这也终于开口说话了。事关皇位继承。不能有半点疏忽。 “皇上驾崩的当日。王之采王大人就突然來找我。并以刑部要提审我为理由。把我带到了刑部。我一到刑部。就看到杨涟杨大人在。他就告诉我皇上驾崩的消息。我顿时十分惊讶。” 逍遥子说到这。尽管已经极力控制。可是还是无法掩饰住心中的忧伤。眼眶不禁红了起來。继续说:“但是。杨大人也说。让我们立刻商量对策。国不可一日无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更何况郑太妃本來就对皇太后的位置虎视眈眈。行动一定要快。经过商议之后。我们决定让皇长子朱由校继位。” “皇长子朱由校。”潜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一个人。“皇长子朱由校不是由李选‘侍’抚养吗。据说。这李选‘侍’和魏忠贤的关系不错。还有他的‘奶’妈和魏忠贤的关系也不错。” “何止不错啊。”熊倜又补充一句。“他们本就是一对‘奸’夫**。” “什么。”逍遥子听到这个词。心中“咯噔”了一下。脑海中又重复着。‘奸’夫**。这好像用來形容一个太监似乎不太贴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好奇地看着熊倜。“怎么可能呢。” “师父……”熊倜‘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其实。魏忠贤。魏忠贤。是个假太监。” “此话当真。”逍遥子心中为之震惊。他忽然后种后怕的感觉。这次行动真是老祖宗保佑。不然稍微迟疑一点。说不定魏忠贤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的事情似乎更麻烦。皇帝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居然都是魏忠贤的人。 熊倜看到逍遥子脸上十分惊讶的表情。又问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沒。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沒什么。现在也來不及了。”逍遥子眼神呆滞地说。 “什么來不及了。”潜龙一看就知道逍遥子有心事。 逍遥子又愣了一下。说:“我现在不知道极力扶持皇长子继位是对还是错了。” “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对还是错。”潜龙走过去拍了拍逍遥子地肩膀。“皇长子继位是必然的事情。你不用自责。你还是先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逍遥子又继续回忆当时的事情说:“因为皇长子有先皇的遗诏。我和杨大人商议之下。决定去迎皇长子继位。” 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听着逍遥子说当时的事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逍遥子因为此时身份特殊。不能直接以逍遥子的身份去迎皇长子继位。他只好扮成一个‘侍’卫的模样跟着杨涟一起去乾清宫请皇长子继位。 杨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來到乾清宫。哭临明光宗。请求见皇长子。与他商议继位之事。李选‘侍’却不让他们见皇长子。 “什么。她一个选‘侍’。居然不让你们见皇长子。”熊倜听到这句话十分震动。 夏芸却十分淡定地说:“李选‘侍’是明光宗最宠爱的一个宠妃。明光宗继位之后封她为皇贵妃。可是还沒有举行册封大典。明光宗就驾鹤西去了。她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她肯定是抓住这个机会。提出了一些条件。” “你怎么知道。”逍遥子听到夏芸说这话。心里对她有些怀疑。似乎感觉夏芸是提前知道的。 “师父。这点你不用怀疑我。李选‘侍’平日里是什么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我猜想她一定跟郑贵妃一样想做皇太后。”夏芸分析道。 “呵呵。”逍遥子冷笑一声。“确实。被你说中了。” “她虽然被皇上册封为皇贵妃。可是毕竟沒有正式的举行过册封大典。她也只能算一个选‘侍’。.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她居然敢如此大胆。相比后面应该有很强硬的后台吧。”潜龙说道。 “这点都不用怀疑。她的后台就是魏忠贤。”夏芸肯定地说。 “这点不是关键。重要的问題是。你们见到皇长子沒有。”熊倜‘性’子急。不管什么事情。他只要听到一半。就要迫不及待地询问后一半。 逍遥子又叹了口气。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李选‘侍’居然会这样的胆子。我和杨涟杨大人商议之后。决定抢人。” “抢人。”熊倜更为吃惊。逍遥子做事情历來比较平稳。他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招。他不仅赞叹道。.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师父不愧是师父。徒弟我甘拜下风。” “我与杨涟商议之后。我先去查探一下。皇长子在什么地方。确定好之后。直接冲进去抢人。尽管她位份再高。我就不相信她一个弱‘女’子能抵挡得住那么多硬汉子。” “那你们抢了吗。”说到这熊倜其实更在乎他们抢成功了沒有。 逍遥子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沒有。” 熊倜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小地失落。 潜龙听到这也才松了口气。评价道:“其实。我心中也不太建议逍遥大侠用这样的办法去解决问題。以前我总以为熊倜那冲动的个‘性’是天生的。沒想到。他师父也有冲动的一面。“呵呵。”逍遥子笑了笑。“任何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 “那后來呢。”潜龙又继续问道。 “杨涟当时也不同意我这个想法。他带领所有的大臣一遍遍地跪求。请皇长子出來商议继位之事。也许是因为李选‘侍’禁不住杨涟他们这些君子的这样礼节式的‘逼’宫。也许是因为李选‘侍’跟皇长子‘交’代了什么。皇长子终于出來了。” 逍遥子继续说着当时的情况。 “皇长子一出來。杨涟他们就高呼万岁。皇长子还沒有说上话。杨涟他们就上前去告诉他。让他跟着众大臣一起离开乾清宫。到文华殿接受群臣的礼拜。” “他去了吗。”熊倜又问。 “去了。”逍遥子又继续。“经过大臣们的商议。决定于本月六日。举行登基大典。” “吁。”熊倜叹了口气。“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激’烈的争斗。” 夏芸笑了笑。耸了耸肩膀。说:“事情结束。我看事情才刚刚开始吧。李选‘侍’比郑贵妃还要难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你说的沒错。”逍遥子肯定地说。“这个李选‘侍’确实比郑贵妃还要难缠。她居然提出了一个让大家更不可思议的条件。” “什么条件。”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大家为了保护太子的安全。商议事情结束之后。由杨涟亲自保护皇长子到太子寝宫居住。李选‘侍’派人多次到太子寝宫接皇长子。我们始终沒有让她见。” “哈哈。”熊倜笑了起來。“这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都以为就此能打压她的气势。谁也沒有想到。她居然说:凡是大臣们的奏章。都要‘交’由她过目之后。才能给朱由校。”逍遥子十分淡定地说。 熊倜一听。瞪着大眼睛。十分吃惊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沒说错吧。” “李选‘侍’提出这样的条件并不为奇。不过。她一个人绝对沒有这样大的胆子。可见她后面的人有多张狂。”夏芸继续说。 “这李选‘侍’到底是什么人。她居然有这样大的口气。”潜龙问道。 夏芸继续说:“其实。李选‘侍’是郑太妃多年前送给皇上的‘女’人。她并不是太子的生母。当年太子生母在世的时候。就被她诸多折磨。据说。太子的生母就是被她活活‘弄’死的。” “太子的生母备受李选‘侍’**。临终前遗言:我与李选‘侍’有仇。负恨难伸。而朱由校从小亦受李选‘侍’的侮慢凌虐。终日涕泣。形成了惧怕李选‘侍’的软弱‘性’格。”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1 移宫案 熊倜听着夏芸说的这事情。-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说:“芸儿这样一说。我记得有一次。李选‘侍’带着皇长子去给皇上请安的时候。皇长子连说一句父皇请保重龙体这样的话。都一边说一边看着李选‘侍’。” 熊倜说到这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他忽然‘激’动地说:“噢。对了。还有那个皇长子的‘奶’妈。皇长子似乎也很黏他。” “李选‘侍’仗着有皇上的宠爱。经常对太子责骂。太子有时候不敢吭声。客氏毕竟是太子的‘乳’娘。看到太子受委屈心里也不舒服。她也很心疼太子。所以每次太子受委屈之后。客氏就会想办法哄他高兴。久而久之。太子就很信赖客氏。当然也听她的话。.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甚至……” “甚至什么。”夏芸说到这忽然又哽咽了一下。 “李选‘侍’有时候还会打太子。经常把太子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客氏看不过去。会告诉魏忠贤。而魏忠贤则会让李选‘侍’不要对太子太狠了。李选‘侍’也还真听他的话。” “说起來。还是魏忠贤厉害。李选‘侍’居然也听他的。”熊倜耸了耸肩膀。 “魏忠贤的权力是你无法想象的。在宫中。有些地位差一点。家世背景不怎么好的嫔妃都不敢得罪魏忠贤。”夏芸淡淡地说。 “那这样说。李选‘侍’说出这样的条件。必定也跟魏忠贤脱离不了关系。”潜龙分析道。 “我当时也知道李选‘侍’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并不简单。”逍遥子也说。“于是。我跟杨涟商量。她既然要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们就更要打压她的痴心妄想。” 逍遥子继续说:“本來还觉得她既然是皇上的宠妃。她住在乾清宫也是理所当然。我们商量之后。觉得让她搬出乾清宫。迁居哕鸾宫。” “哕鸾宫。”夏芸有些吃惊。“李选‘侍’绝不会同意。她虽然沒有正式被封为贵妃。但是至少也有这个名。哕鸾宫是沒有名分的妃子住的。她怎么肯愿意。” “她确实不愿意。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愿意。大家也都以为她这样苦苦闹闹也就算了。谁知道她还是不罢休。”逍遥子咬着牙说。 “难道她还提出条件了。”熊倜猜想道。 “李选‘侍’又要求先封自己为皇太后。然后令朱由校即位。”逍遥子淡定地说。 熊倜一听。感叹道:“真是不知羞耻。她怎么不学唐朝的武则天。直接封她做‘女’皇不就更好。” “我看她下次未必不敢这样说。”潜龙说道。 “她要敢这样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就上去给她一剑。让她看看是她的胆子大。还是我这神剑的力量大。”熊倜说着把神剑从左手丢到右手。 夏芸还是冷冷地说:“其实我们要对付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她后面支持她的人。说白了也就是魏忠贤。” “芸儿说得对。师父。我们的目标应该是魏忠贤。”熊倜肯定地说。 “这个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关键现在沒有对付他的好办法。而且我现在还是有案子在身。先皇驾崩。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澄清这个事情。”逍遥子说着心中不禁感觉十分委屈。 “那后來呢。李选‘侍’可有搬出乾清宫。”潜龙继续问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逍遥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沒有。眼看太子要在乾清宫举行登基大典的日子越來越近。可是。李选‘侍’还霸占着乾清宫。” “师父。也就是你们这些君子拿她沒办法。要是遇到我这粗鲁之人。我才不会对她这样客气呢。”熊倜漫不经心地说。 “是你。你会怎么样。”潜龙认真地看着熊倜。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直接让人把她从乾清宫赶出來就完了。她要是还不出來。直接找几个太监把她抬出來。看她还敢提出什么条件。”熊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着。 “倜儿。这不是说着玩的事。她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你这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逍遥子有些责骂道。 潜龙想了想说:“我看熊倜这办法似乎是一个坏办法中的好办法。” “什么叫坏办法中的好办法。”熊倜搭在手上。有些不服气地看着熊倜。 “你这个办法确实不怎么好。但是。现在也沒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潜龙故作深沉地说。 “说了等于沒说。”熊倜又白了潜龙一眼。 大家说到这也都沉默了。 欧阳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把大家的沉默都打破了。她拍着嘴巴发出“哇哇”的声音。说:“刚才师父不是说。杨涟带着一群大臣在乾清宫宫外‘逼’宫李选‘侍’才让太子出來见众大臣的吗。那为什么不再‘逼’一次宫。” 欧阳莹这样一说。大家都回头看着她。 欧阳莹又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其实。我还是蛮赞成大笨熊说的那个办法。如果。众大臣都无法把她‘逼’出來。那我们就可以直接把她赶出來。” 潜龙和逍遥子听到这个办法。两人相互都看了对方一眼。 逍遥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几人现在都有罪在身。不方便出去。还得让王大人通知杨涟。这事情还非得他去办。” 逍遥子说着便叫人通知王之采。让他带话给杨涟。杨涟听到王之采带來的话。觉得这个办法甚好。 内阁诸大臣站在乾清宫‘门’外。迫促李选‘侍’移出。朱由校的东宫伴读太监王安在乾清宫内力驱。李选‘侍’万般无奈。怀抱所生八公主。仓促离开乾清宫。移居仁寿宫内的哕鸾宫。 九月六日。朱由校御奉天‘门’。即皇帝位。改明年(1621)为天启元年。史称天启帝。 风呼呼地吹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京师的街上人山人海。 魔域红钗在街上游‘荡’着。忽然看到一群士兵急冲冲地拿着皇榜贴在告示牌上。她走过去瞅了一眼。拳头不禁握得紧紧地。她迅速闪出人群。往京郊奔去。 此时。冷血正在京郊的一处小茅屋里闭关修炼。 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十分震惊。他拍着桌子。“哐”一声。把桌子上的茶杯硬是震碎了。从桌子上翻下來。他瞪着魔域红钗说:“什么。你沒有看错。” “我沒有看错。我一字一句话看的。”魔域红钗‘激’动地说。“我们被魏忠贤算计了。” 冷血又紧紧地握着拳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这个老狐狸。之前说。他一定会把皇上‘弄’死。皇上‘弄’死之后。立刻派人通知我。现在居然‘弄’一个小皇帝來继位。” 冷血实在是想不通。她又看着魔域红钗说:“郑贵妃那边有沒有什么消息。” 魔域红钗想了想说:“我本來是想去皇宫打探一下的。看到告示牌上张贴皇榜。我就急忙回來了。我想应该沒有什么消息。如果有消息六钗应该会及时告诉我们。” 冷血一听。心中更疑‘惑’:“这样好的机会。郑贵妃居然沒有一点动作。她为什么沒有让福王继位。而是心甘情愿的让这个小皇帝继位。” 冷血越想越不对劲。他一拳又打在桌子上。“不行。我今夜就要去一趟魏府。亲自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冷血带着魔域红钗悄悄地潜入了魏府。直接來到魏忠贤的房间。坐在桌子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魏忠贤。 “吱”一声。魏忠贤推开‘门’。走到桌子旁边把灯点亮。 “嗖”一下。桌上的油灯忽然亮了起來。魏忠贤却吓了一大跳。 冷血稳稳地坐在那。他看到冷血。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讶。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奸’笑着看着冷血说:“你怎么來了。” 魏忠贤说着慢慢地往后退。他知道冷血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样一声不响地出现。必定沒有什么好事。他想慢慢地往‘门’口退…… 魔域红钗直接挡在‘门’口。拍着他的肩膀说:“魏大人。你这刚回來。又要去哪啊。” 魏忠贤回头一看。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些惊恐地说:“你们是怎么进來的。” 魔域红钗把魏忠贤的身子又硬硬地转了回去。 冷血也站了起來说:“魏大人。我们是怎么进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魏忠贤挣脱魔域红钗。身子下意识往后退。 “你说。等皇上一死。你就立刻派人通知我们。可是。新皇都登基了。我们却一点消息都沒有收到。魏大人你是不是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冷血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冷血说出了來意。魏忠贤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又‘奸’笑着说:“搞半天是为了这个事情。我这几日事情太多。再说。立新皇的事情。那能轮得到我一个太监说话啊。” “嗯。”冷血一听这话就不对劲。他从怀里掏出飞刀。迅速飞过去。这刀直接从魏忠贤的脑袋上飞过去。把他的帽子给飞掉了。飞刀‘插’在窗子的木栏上。 冷血威胁道:“魏大人。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下次飞掉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2 春秋大梦 魏忠贤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上去。后背直冒冷汗。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个人的武功高强。他怎么也都敌不过。他必须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去哄骗他们。 魏忠贤看着冷血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感叹道:幸好。你现在还不是皇上。你要是真的当上皇上。那我每天岂不是都要提着脑袋给你办事。 魏忠贤想到这。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偷笑。哼哼。我帮助你。一方面只不过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我本意也只是想让明光宗死去。你还真以为我很佩服你。想让你做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冷血看魏忠贤久久不说话。似乎感觉他在想什么坏点子。又继续问道:“魏大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 魏忠贤一脸‘奸’笑。瞬间又变得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哀求冷血说:“少庄主。事情说來话长。我是做不了主啊。” 冷血一听皱着眉头。他并不知道魏忠贤心里怎样想的。还以为这个假太监真的怕他几分。不由收敛了一下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驾崩。你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们。” 冷血本來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皇上一驾崩。他就带着九道山庄的人杀进紫禁城。同时。还通知埋伏在紫禁城。原本就是九道山庄的一些人。 这一切的一切也就为了这一天。 他在京郊等了又等。皇上明明已经病危。可是迟迟还是等不到魏忠贤送來的消息。最后。却等來小皇帝继位的消息。 谁都知道。在争夺皇位的时候。皇位空缺的时候。远远比小皇帝继位要容易得到得多。 冷血越想越气。怒火中烧。又大骂道:“魏忠贤。你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让福王继位。” 魏忠贤看着他‘床’边的机关。冷血忽然又发火了。[.超多好看小说]他急忙扭过头。连忙否认道:“不不不。我怎么敢让福王继位。我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啊。” 魏忠贤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哀求着。他一边哀求着。一边转移冷血的注意力。身子也慢慢地移动。他房间里有一个紧急机关。只要一触动机关。院子里的‘侍’卫就会冲进來保护他的安全。 他心中虽然不想得罪冷血。可是。也不能让自己处于弱势。冷血若是脾气一上來。一把飞刀就会把自己至于死地。他想着想着。又看了看‘床’边的柱子。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冷血又询问道。 冷血看到魏忠贤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眼神似乎好像在看什么。有些疑‘惑’。总感觉不对劲。 “魏大人。”冷血看魏忠贤不说话。又询问了一遍。 魏忠贤又可怜巴巴地。应付道:“我只是一个太监。” 冷血看着魏忠贤。他刚说完。眼神又看着其他地方。他眉头一皱。他忽然回想起。魏忠贤每说一句话。身子就稍微倾斜一些。眼睛时不时看着一个地方。 他看着魏忠贤身子倾斜的方向。忽然发现他慢慢地向‘床’边。他顺着‘床’边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眼神一惊。魏忠贤‘床’上的柱子上。有根红线。他顺着红线一直看过去。红线一直延伸到他‘床’的后面。 冷血这个位置。他看不到这根红线到底伸到什么地方。心想:他总是看着这红线干什么。 他站起來。纵身一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直接跳到魏忠贤‘床’的位置坐了下去。 魏忠贤一看。脸上一惊。心想:糟了。这家伙。怎么会直接坐到‘床’上去。难不成他已经发现我的机关了。 冷血坐在‘床’上。敲着二郎‘腿’。又看着魏忠贤。说:“魏大人。我还等着你的回话呢。我这人‘性’子急。你若是再不回话。我就不客气了。” 冷血说着。从怀里掏出飞刀。在手上转悠。飞刀的刀背像一个齿轮。从冷血的这根手指转了出去。又飞到了另一根手指上。冷血右手指稍微抬了一下手指。弹起飞刀的刀背。刀一飞。跳出了冷血的手心。冷血左手手一伸。两根指头。轻而易举地夹住飞刀。 他左手两根手指又往上轻轻一甩。飞刀又往右手的方向飞。冷血这次沒有用手去接。飞刀直接‘插’在魏忠贤‘床’柱子上。正好切在红线的中间。 “嗔。”的一声。飞刀來回地晃动。红线另一截顺着柱子掉了下來。 冷血看着飞刀用威胁的口气。眼睛白了一眼魏忠贤说:“魏大人。你看。这飞刀‘插’在木头上。木头被深深地划了一道口子。若是这飞刀‘插’在你的脑袋上。你的脑袋会怎么样。” 魏忠贤不由得不寒而栗。看着飞刀。心里顿时有些害怕。不过。他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他眯着眼睛看着冷血。心想:你今天威胁老子。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好受。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少庄主。您也知道我身份卑微。皇上驾崩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皇上一驾崩。当时皇城立刻就被封锁了。您也知道。我在皇城外面。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冷血一听。这话确实不假。皇上驾崩这样的消息。就算魏忠贤不來通知自己。皇城中原本就安排着九道山庄的人。这些人为什么也不來告诉自己。 魏忠贤看到冷血似乎有些相信自己了。又说:“皇上驾崩的时候。我在皇城外面。我知道皇城紧闭。沒法进去。我就想办法进去。进去之后。我才知道皇上突然暴毙。” 冷血听着魏忠贤这话。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他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怎么会因为皇上突然驾崩。皇城紧闭。他沒有办法进去。 冷血还沒有想清楚。魏忠贤又急忙补充说:“等到我终于进去了。证实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可是。实务缠身。我出不來啊。” 魔域红钗一听。白了魏忠贤一眼说:“你不会派人出來吗。” “哦哦哦。我刚要派人出來。可是。逍遥子和熊倜他们就开始闹事了。”魏忠贤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今天也听说熊倜带人冲出大内牢房。结果被王之采派人带走了。 “熊倜和逍遥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冷血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心中不免更生气。明光宗继位的时候。就是这两个人妨碍了自己继位之路。逍遥子不知道从哪‘弄’出來一章圣旨。让自己无从下手。 魏忠贤看到冷血脸上那愤怒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暗自高兴。这下他有借口了。 他走到冷血旁边。凑近冷血说:“这个谁都知道。皇上驾崩理所应当是皇太子继位。我这里出不去。也派不了让人出去。我就只好想办法拖延。我本來已经让李选‘侍’阻碍。新皇登基的时间。可是。杨涟和逍遥子他们联手。我们就不得不退让了。” 冷血一听。心中愤怒。牙齿咬得紧紧地说:“逍遥子。熊倜。你们已经阻碍了我很多事情。我不杀了你们。我誓不为人。” 魏忠贤一听。心中更是高兴。又添油加醋地说:“我本來已经把他们囚禁在大理寺牢房。只等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处置他们。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王之采。把他们接走了。” “你说。他们现在在哪。”冷血一听。恶狠狠地看着魏忠贤。 “他们在刑部大牢的监狱里。”魏忠贤急忙说。 “走。”冷血一听。带着魔域红钗走人了。 魏忠贤看着冷血远走的背影。松了一大口气。在心里暗自感叹道:“他总算走了。哼哼。他也真是好骗。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之后。急忙按动他‘床’边的机关。四个‘侍’卫立刻就从‘门’外冲了进來。 魏忠贤怒吼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刚才闯进來两个人。你们都不知道。”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说:“奴才该死。” “你们赶紧告诉田吉田大人。多派两倍。不。三倍的人守住魏府。”魏忠贤严肃地说。 “是。” “你们下去吧。”魏忠贤心中忽然又感觉一丝的害怕。暗自感叹道:冷血武功高强。我就算再加派多少人。他想进來。一样能进得來。 不要说冷血。熊倜的武功也很高强。他们两人。我若是明着和他们斗。我不管怎么样都是敌不过他们的。 我以后若是想控制整个朝廷。这两个人是首当其冲要除掉的。 魏忠贤想着想着又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我不如。让他们两自相残杀。 冷血此去。要是能除掉熊倜最好。若是不能除掉。我还得想别的办法。 要除掉熊倜他们。不能用武力。 上次。田尔耕。孙云鹤他们几个跟熊倜过招。都败在了熊倜的手下。这次不能再用同样的招数了。 要除掉熊倜。还要想办法除掉他身边的人。 “夏芸”魏忠贤想到这。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夏芸。他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夏芸像一根长长的刺一样。深深地扎进魏忠贤的心里。 以前。魏忠贤若是武力搞不定谁。他一定会派夏芸出手。他只需要告诉夏芸一句。他想要的结果。 夏芸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会让他得到满意。从來沒有让他失望过。 他想到着。忽然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会派夏芸去杀逍遥子。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3 天下第一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悄悄地钻进了又黑又厚的云层。 冷血从魏府出來之后。气冲冲地往皇宫杀去。 魔域红钗在后面紧跟着他。冷血的轻功比魔域红钗不知道要强多少。一眨眼。就把魔域红钗甩了一大截。 魔域红钗大喊一声:“冷血。你别走那么快。你要真去皇宫就中了魏忠贤的‘奸’计了。” 冷血一听。停了下來。回头看着魔域红钗。 两人之间相隔百米远。一阵微风吹过。魔域红钗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风沙。 她看到冷血停了下來。急忙加快脚步。跳了起來落到冷血身边。一边责骂又有些心疼的语气说:“冷血。自从你被郑贵妃骗了之后。你是怎么了。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火气也那么大。” “这话怎么说。”冷血其实自己也知道。自从上次被骗之后。他一直以为他会很淡定地面对这一切。可是。越想淡定地面对。心中越是不能平定。 “冷血。那是皇宫禁地。大内监牢。你要真的就这样去。你武功再高也会被‘乱’箭‘射’死。而且。魏忠贤为什么就告诉你这个事情。你不要冲动。先想清楚再说。”魔域红钗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大内监牢。”冷血这才反应过來。心中感叹道:是啊。如果他真的要去闯大内监牢。若是魏忠贤故意让自己去的。那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魔域红钗看冷血迟迟不说话。.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又补充道:“冷血。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并不清楚。这些只是魏忠贤的一面之词。我们还是先派人到宫里打探一下。” “呼”又一阵夜风呼呼地吹过。把地上的泥沙都掀起來了。一颗泥沙吹进了冷血的眼睛。冷血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渗出。 冷血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慢慢地转过身。风吹着他的长袍。呼呼地作响。 冷血沒有说话。他慢慢地向前走。心中空空地。脑子里也空空的。 魔域红钗看着他又往前走。急忙追上去。询问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哪。”冷血弱弱地重复了一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要去哪。” 魔域红钗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从來沒有见过冷血这样失落过。 冷血迈一步。停一步。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在回忆着这一切。在这段时间里面。似乎他连续犯了两次错误。第一次相信了郑贵妃。第二次相信了魏忠贤。 这两个人都曾经亲口告诉过自己。要扶持自己做皇帝。可是。事到如今。他忽然有种感觉。似乎都被这两个人算计了。 他想到这又停下了脚步。站在风中。任凭狂风穿透他的身体。他脑子稀里糊涂地。很想让这风把自己吹的清醒一些。 魔域红钗看到冷血这个样子。心里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她牵着冷血的手。冷血的手冰得像一块寒冰。魔域红钗好好地对冷血说:“冷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冷血扭头看了魔域红钗一眼。点了点头。 魔域红钗牵着冷血。冷血毫无方向地跟着魔域红钗走。 他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就算是路的尽头。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前方到底是什么。 他走着走着。踩到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不是很大。以他的武功。他纵身一跃。就跳起來。就能稳稳地落地了。 他完全沒有心思思考别的问題。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居然摔倒了。 魔域红钗下意识拉住他。可是。冷血实在太重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沒有拉住。自己也跟着冷血摔在了地上。 冷血索‘性’躺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天空。心中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看着天空说:“为什么。哪都是黑的。难道我的世界不管是哪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明吗。” 魔域红钗听到他这话。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停顿了一会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风这样大。会着凉的。” “很凉吗。”冷血反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你的手很凉。都冻成冰了。”魔域红钗关心地说。 “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冰更冷的东西。”冷血感叹道。 “哪是什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人心。”冷血坚定地说。 魔域红钗一听。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弱弱地说:“冷血……” 冷血一句话不说。继续看着天空。脑海中不知不觉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 他记得第一次去九道山庄的时候。黑山老怪就告诉他两句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要相信。 到了九道山庄。他就接手了最残酷的训练。现在想起來。那种身上所有的‘肉’都被撕裂。骨头被拆散的感觉。他终身难忘。 黑山老怪。每次训练他的时候都告诉他说:“你不要怪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这是为了让你成为天下第一。将來你有一天会感谢我的。” 他那时候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他不明白什么是天下第一。 他从小心中就只有一个概念。就是要成为天下第一。 黑山老怪对他十分残忍。若是做不到他说的。他就不让自己吃饭。 黑山老怪训练他的办法也很奇怪。 冷血记得他十岁的那一年。九道山庄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大雪把整个九道山庄全部封死了。 那天的清晨。他还在被窝里呼呼地睡着。黑山老怪就把他从被子里叫起來。衣服也不让他穿好。就直接把他脱到雪地里。 他哭着哀求着让黑山老怪等一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让他把衣服穿好。 可是。黑山老怪却说。敌人要杀你的时候。你还來得及穿衣服吗。 冷血只好跟着黑山老怪在雪地里扎马步。 雪‘花’一片片落在冷血的身上。冷血一个劲地打冷颤。上颚跟下‘唇’也在哆哆嗦嗦地打架。稍微不注意。舌头就会被咬掉。 冷血心中憋着气。他实在忍不住了。询问道:“你总说是为了让我成为天下第一。什么才是天下第一。” 黑山老怪是指着天空跟他说:“他就是天下第一。” 他又问道:“他是什么。” 黑山老怪却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说:“你好好练功。问那么多干什么。” 冷血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地感觉。鞭子‘抽’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其他的地方却被冰封住了。他想伸手去挠一下。可是刚一动。黑山老怪的鞭子就又打下來了。 那一年。他十岁…… 他就这样在鞭子和雪‘花’的陪伴下过了许多个冬天。 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地上结成了冰。 五年之后的冬天。他还是光着膀子。在雪地里练武功。 同样的大雪。不同的是。院子里多了几个稻草人。因为雪太大了。稻草人已经被冰封住了。 他飞刀一下飞过去。被弹了回來。掉在地上。发出“哐”的响声。 他又飞出一把飞刀。还是被冰封住了。 他正要过去。想把冰给打掉。然后再练习飞刀。谁知道他刚迈出一步。一把飞刀快速地从他身边飞过。飞刀直直地把冰打碎直接‘插’在稻草人心脏的地方。 他回头一看。是黑山老怪。 黑山老鬼走过來。看着他说:“要想刺头冰一样的心。直接的心也要跟冰一样冷。甚至比他还要冷。” 他顿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黑山老怪从地上捡起一块冰。放在他手里。冷冷地说:“什么时候。你把这块冰融化了。你就能变得跟冰一样冷了。” 他大着胆子。不明白地又问道:“是不是我变得跟冰一样冷。我就成为天下第一了。” 黑山老怪笑了笑说:“远远不够。” 他又问道:“要怎么才能成为天下第一呢。” 黑山老怪又说:“要有一颗比冰还要冷的决心。” 他就这样每日每夜都在为这个天下第一而奋斗。他却不知道到底什么菜是天下第一。 等他慢慢地长大之后。他再问什么是天下第一。黑山老怪就告诉他。天下有一把独一无二的椅子。谁能在那把椅子上安安稳稳地坐着。他就是天下第一。 那时候的他。还是不明白。黑山老怪总是说一些让他难以理解的话。 终于。在少林寺的时候。他总算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之谜。原來。他是明神宗遗弃的皇子。 他也总算知道了。所谓的天下第一就是皇位。 他之前一直以为黑山老怪说的天下第一指的是武功天下第一。后來才明白过來。 不错。皇位确实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从他发现的那天开始。不。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踏上这条天下第一的路。 现在他总算理解。为什么当初黑山老怪要说。要成为天下第一。就要有一颗比冰还要冷的心。 他似乎还沒有做到这一点。不然也不会被郑贵妃。他所谓的亲娘欺骗。 他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冷气直穿到了他的心中。冷气好像冰封了他的心。 这一刻。他似乎体会到了心跟冰一样冷的感觉。 他猛然一下坐起來。看着前面还是一样地漆黑一片。他不仅又想道:就算我有一颗比冰还要冷的心。我就能走到路的尽头吗。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从小一直是黑山老怪让我去走。可是。我真的想走吗。现在老天爷已经让这个小皇帝继位了。我是不是应该放弃。这原本就不属于我走的路。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4 胜者为王 漆黑的夜。--莫名的怪异。 魔域红钗心里一阵惊慌。看到冷血突然坐起來。也跟着他坐起來。她注视着冷血茫然的眼神。又劝阻道:“冷血。我们回去吧。” “回去。”冷血冷笑了一声。笑声听起來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却又有些无奈。 “冷血。你别吓我。”魔域红钗紧紧抓着冷血的手。“你怎么那。” “哈哈哈。我还能回哪去。”冷血一阵颠笑。“我是谁。我从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魔域红钗看着冷血这痴痴呆呆的样子。心中越來越害怕。猛然一下钻到冷血的怀中说:“冷血。你别吓我。我从來沒有见过你这样。” “人在尘中。不是尘。尘在心中。化灰尘。”冷血推开魔域红钗。嘴里念着小时候在少林寺听师父经常讲的话。 他痴痴地看着前方。依然一片漆黑。仿佛觉得已经踏上了一条漆黑的不归路。 从小自己在少林寺长大。师兄弟们有很多事要做。师父从來只让自己做两件事:一件是读经书。另一件就是练武功。 后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來到九道山庄。 黑山老怪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灌输这条路到底有多好。他应该如何走这条路。 黑山老怪从小就教他练武功。笼络各种江湖人士。又安排人进皇宫。渐渐自己长大了。黑山老怪指使自己做的一切就更多。 冷血想到这。心中猛然一惊。问自己:既然他能教我武功。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做皇上。为什么要让我去。 冷血忽然有种被黑山老怪欺骗和利用的感觉。 自己的亲娘。那个‘女’人是自己的亲娘吗。冷血在心里问自己。 魏忠贤。 这些人都在利用自己。欺骗自己。 冷血忽然抓起魔域红钗的头发大声地说:“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你们所有人都在利用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冷血。你‘弄’痛我了。”魔域红钗愣愣的。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你在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冷血凶狠地眼神看着魔域红钗。两只手抓着魔域红钗的肩膀。指头‘插’进了魔域红钗的‘肉’里。不停地摇晃着魔域红钗。 魔域红钗被他摇晃得很痛。她两手反抓着冷血的双手。挣扎着说:“冷血。你把我‘弄’疼了。你冷静点。冷静点。” 冷血还是不停。魔域红钗干脆直接一拳给冷血打去。冷血很快反应过來。一下抓住魔域红钗的手。魔域红钗又反手挣脱冷血的手。 冷血一掌给魔域红钗打去。正好打在魔域红钗的‘胸’口。魔域红钗本來就沒有要真的跟冷血打。只是想让他冷静一下。而冷血正处于发疯的状态。他这一掌下去魔域红钗毫无准备。 “噗。”魔域红钗口吐鲜血。血正好喷在冷血的的脸上。鲜血顺着魔域红钗的口中慢慢地渗了出來。 魔域红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冷血。你醒醒吧。你是怎么了。以前有多大的问題。你都能冷静地去面对。这些事情跟以前的那些事情比起來。不算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 冷血用手狠狠地从额头顺着‘摸’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气。站了起來。看着前方的路。 他又回忆起在九道山庄的日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黑山老怪除了教他练武之外。也让他看一些史书或者是帝王之道。更让他记得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胜者为王。 他的记忆慢慢悠悠地又飘回了十多年前的九道山庄。 九道山庄的冬天。一片雪白。雪‘花’大片大片地。厚厚地冰堆积树枝上。积累多了。“哗”一下就会把树枝压倒。走在路上也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冷血沒有事情的时候。喜欢站在九道山庄最高的山上。俯视下看。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好像也是白茫茫地。只有这样他才感觉他的心被这洁白的雪漂白了。他的脑子也才能清净一些。 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大雪几乎把山路都封死了。他还是坚持着往山上爬。 他好不容易爬到了巅峰。一个不小心。脚踩了一块不是很稳的石头。轱辘轱辘地就从山上滚了下來。 黑山老怪此时正好也在山上。他一个纵身接住了冷血。 冷血的双脚扭伤了。下不了山。只好就在山上过。山上的夜晚很冷很冷。本想拾点树枝來取暖。可是。树枝都被厚厚的大雪覆盖了。根本沒有办法找。 黑山老怪就跟冷血坐在山巅之上说了一夜。 黑山老怪指着北方的一片土地说:“你知道在一千多年前。那里是什么国家的土地吗。” 冷血当时听到这个问題的时候。心里很纳闷。一千多年。这个时间并不准确。可以说是秦国。也可以说是燕国。还可以说是大汉王朝的土地。 他还沒有‘弄’明白。黑山老怪又说:“历史上所有的帝王。你最佩服的是谁。” 冷血想了想又继续说:“我最佩服的是秦始皇。” 黑山老怪又继续问:“你为什么佩服秦始皇呢。不佩服汉武帝呢。” 冷血想都不想。很有底气地说:“因为。秦始皇在‘乱’世之中能统一六国。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黑山老怪摇了摇头。居心叵测地说:“如果。你这样说。那么隋文帝当时统一了五代十国。成功地统一了严重分裂的百年中国。击破了突厥。又‘圣人可汗’之称。从这一点來说。秦始皇就沒有他厉害了。” 冷血又停顿地想了想说:“可是。秦始皇发明了很多东西。他不仅统一了国家。他还统一了当时六国不一样的的文字、计量等许多东西。其实。我最佩服地是他的霸气。” 黑山老怪当时听到从冷血口中说出“霸气”二字。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若是从这一点來说。他确实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始皇帝。” 黑山老怪说着。不仅‘摸’了‘摸’冷血的脑袋。若有所思地问:“那如果你是秦始皇。你又如何统一当时这个‘乱’世呢。” 冷血想了想。很有底气地在黑山老怪面前说:“我之所以喜欢秦始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做什么事情很有魄力。好像只要坚持做就会成功。不管有什么阻碍他都能够克服。而且从他攻打六国的战略方针來看。他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用武力的人。” 他说到着。又停顿了一下。说:“不过。他后來的暴政。我就不能苟同了。不过。他做事情的方式方法。.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还是要学习的。” 黑山老怪又欣慰地笑了笑。目光看向很远的地方说:“其实。每个帝王都有每个帝王的优点。每个帝王都走的了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独一无二的路。所以他们才成为了帝王。你只要好好地学习这些帝王之道。在心里悟出自己的道。你就会很有收获了。” 冷血当时不太明白黑山老怪说的这句话:每个帝王都有每个帝王的优点。每个帝王都走了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独一无二的路。 冷血想到这。心中豁然开朗。他又看了看前面那条一眼望不到头。漆黑无比的路。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每个帝王在成为帝王之前。都走的是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虽然每个帝王看起來最后都是成功的。可是在这成功的背后。又有多少血腥。又有多少欺骗。又有多少残酷。 秦始皇的战车踏遍了六国的疆土。战车的车轮不知道撵过了多少尸骨。李世民的战马冲开了玄武‘门’。马蹄上不知道是否沾有兄弟的鲜血;朱元璋穿着布衣打走了异族人。不知道他的布衣上又染上了多少鲜血。 “呼。”夜风卷起地上的泥沙。吹‘乱’了冷血的头发。冷血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开始问自己:小时候。师父总是说。让我成为一代帝王。也许是因为我有这个血统。可是。这么多开国帝王。谁在开国之前。他们的血统又是什么呢。 他想到这又冷笑了三声。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爽朗的笑。似乎一下打开了自己的心结。 他自言自语:血统又怎么样。路又怎么样。自古以來。那个帝王在成功之前。不经历过失败。 这条路就算沒有一点光亮。满是荆棘。我也要走下去。就算现在是黑夜。只要等待。只要坚持。我就会等到天明。 “熊倜。”冷血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奸’诈的心态。只见他扬扬头。脸上明显地挂着一丝坏笑。 这是冷血的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挡在自己成为帝王之路上的名字。 我现在就要去拔掉在我前进路上的第一根刺。 “熊倜。”魔域红钗听到冷血突然念道熊倜的名字。有些听不懂。不知道冷血要做什么。她看着天空中亮起的启明星。“冷血。天都快亮了。” 冷血也抬起头。刚才还漆黑一片的天空瞬间变成了深蓝‘色’。那种蓝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 深蓝的天空中散落着几颗疏星。月亮也慢慢地往东边移动。不到一会。刚才还深蓝的天空变成了蓝白相间。 冷血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他猛力一把把魔域红钗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她额头‘吻’了一口。坚定地说:“天亮了。路还要继续走下去。才会有胜利。”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5 重复章 节,占坑,请勿点进 九月。(.).访问:щщщ.。秋高气爽。 秋风一阵阵吹落树上的黄叶。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金‘色’。 都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和逍遥子三人紧张地策划着朝中大事。 熊倜和夏芸走在落叶铺满的小道上。熊倜拉着夏芸的手说:“芸儿。我们要走了啊。这是真的。” “真的。”夏芸的脸上微微地笑着。眼睛里充满了希望。惜日那种冷冷的眼神已经‘荡’然无存。她很认真地看着熊倜。“师父已经答应我们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用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说:“我还是舍不得师父啊。还有……” “难怪莹儿叫你大笨熊。”夏芸调皮地用手在熊倜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隐居山林不是你我早有的心愿吗。” 夏芸看着熊倜依依不舍的样子。拉着熊倜的手跑了起來。一边跑一边说着。 “当初我们就要隐居山林。是潜龙大侠说服我们为国效力。这次。师父说了。让我们两个退出朝廷。不在管这些烦人的事。是想让你和我好好地生活。” “我和你从小就失去的父母的关爱。一直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沒有过个一天安稳的日子。师父对待你就像一个父亲。师父的一片好心。你不要。” “要。”熊倜听到夏芸这样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心里升起了暖暖的希望。他反身抱着夏芸。“师父还说了让我和你生一大堆孩子。他会回來看我们的。” 熊倜和夏芸沉浸在甜甜蜜蜜之中。 不远处有两人悄悄地跟踪着他们。监视着熊倜和夏芸的一举一动。这两人正是冷血和魔域红钗。 504胜者为王 漆黑的夜。莫名的怪异。 魔域红钗心里一阵惊慌。看到冷血突然坐起來。也跟着他坐起來。她注视着冷血茫然的眼神。又劝阻道:“冷血。我们回去吧。” “回去。”冷血冷笑了一声。笑声听起來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却又有些无奈。 “冷血。你别吓我。”魔域红钗紧紧抓着冷血的手。“你怎么那。” “哈哈哈。我还能回哪去。”冷血一阵颠笑。“我是谁。我从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魔域红钗看着冷血这痴痴呆呆的样子。心中越來越害怕。猛然一下钻到冷血的怀中说:“冷血。你别吓我。我从來沒有见过你这样。” “人在尘中。不是尘。尘在心中。化灰尘。”冷血推开魔域红钗。嘴里念着小时候在少林寺听师父经常讲的话。 他痴痴地看着前方。依然一片漆黑。仿佛觉得已经踏上了一条漆黑的不归路。 从小自己在少林寺长大。师兄弟们有很多事要做。师父从來只让自己做两件事:一件是读经书。另一件就是练武功。 后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來到九道山庄。 黑山老怪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灌输这条路到底有多好。他应该如何走这条路。 黑山老怪从小就教他练武功。笼络各种江湖人士。又安排人进皇宫。渐渐自己长大了。黑山老怪指使自己做的一切就更多。 冷血想到这。心中猛然一惊。问自己:既然他能教我武功。有那么大的本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做皇上。为什么要让我去。 冷血忽然有种被黑山老怪欺骗和利用的感觉。 自己的亲娘。那个‘女’人是自己的亲娘吗。冷血在心里问自己。 魏忠贤。 这些人都在利用自己。欺骗自己。 冷血忽然抓起魔域红钗的头发大声地说:“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超多好看小说]你们所有人都在利用我。” “冷血。你‘弄’痛我了。”魔域红钗愣愣的。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你在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冷血凶狠地眼神看着魔域红钗。两只手抓着魔域红钗的肩膀。指头‘插’进了魔域红钗的‘肉’里。不停地摇晃着魔域红钗。 魔域红钗被他摇晃得很痛。她两手反抓着冷血的双手。挣扎着说:“冷血。你把我‘弄’疼了。你冷静点。冷静点。” 冷血还是不停。魔域红钗干脆直接一拳给冷血打去。冷血很快反应过來。一下抓住魔域红钗的手。魔域红钗又反手挣脱冷血的手。 冷血一掌给魔域红钗打去。正好打在魔域红钗的‘胸’口。魔域红钗本來就沒有要真的跟冷血打。只是想让他冷静一下。而冷血正处于发疯的状态。他这一掌下去魔域红钗毫无准备。 “噗。”魔域红钗口吐鲜血。血正好喷在冷血的的脸上。鲜血顺着魔域红钗的口中慢慢地渗了出來。 魔域红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冷血。你醒醒吧。你是怎么了。以前有多大的问題。你都能冷静地去面对。这些事情跟以前的那些事情比起來。不算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 冷血用手狠狠地从额头顺着‘摸’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气。站了起來。看着前方的路。 他又回忆起在九道山庄的日子。黑山老怪除了教他练武之外。也让他看一些史书或者是帝王之道。更让他记得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胜者为王。 他的记忆慢慢悠悠地又飘回了十多年前的九道山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九道山庄的冬天。一片雪白。雪‘花’大片大片地。厚厚地冰堆积树枝上。积累多了。“哗”一下就会把树枝压倒。走在路上也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冷血沒有事情的时候。喜欢站在九道山庄最高的山上。俯视下看。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好像也是白茫茫地。只有这样他才感觉他的心被这洁白的雪漂白了。他的脑子也才能清净一些。 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大雪几乎把山路都封死了。他还是坚持着往山上爬。 他好不容易爬到了巅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个不小心。脚踩了一块不是很稳的石头。轱辘轱辘地就从山上滚了下來。 黑山老怪此时正好也在山上。他一个纵身接住了冷血。 冷血的双脚扭伤了。下不了山。只好就在山上过。山上的夜晚很冷很冷。本想拾点树枝來取暖。可是。树枝都被厚厚的大雪覆盖了。根本沒有办法找。 黑山老怪就跟冷血坐在山巅之上说了一夜。 黑山老怪指着北方的一片土地说:“你知道在一千多年前。那里是什么国家的土地吗。” 冷血当时听到这个问題的时候。心里很纳闷。一千多年。这个时间并不准确。可以说是秦国。也可以说是燕国。还可以说是大汉王朝的土地。 他还沒有‘弄’明白。黑山老怪又说:“历史上所有的帝王。你最佩服的是谁。” 冷血想了想又继续说:“我最佩服的是秦始皇。” 黑山老怪又继续问:“你为什么佩服秦始皇呢。不佩服汉武帝呢。” 冷血想都不想。很有底气地说:“因为。秦始皇在‘乱’世之中能统一六国。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黑山老怪摇了摇头。居心叵测地说:“如果。你这样说。那么隋文帝当时统一了五代十国。成功地统一了严重分裂的百年中国。击破了突厥。又‘圣人可汗’之称。从这一点來说。秦始皇就沒有他厉害了。” 冷血又停顿地想了想说:“可是。秦始皇发明了很多东西。他不仅统一了国家。他还统一了当时六国不一样的的文字、计量等许多东西。其实。我最佩服地是他的霸气。” 黑山老怪当时听到从冷血口中说出“霸气”二字。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若是从这一点來说。他确实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始皇帝。” 黑山老怪说着。不仅‘摸’了‘摸’冷血的脑袋。若有所思地问:“那如果你是秦始皇。你又如何统一当时这个‘乱’世呢。” 冷血想了想。很有底气地在黑山老怪面前说:“我之所以喜欢秦始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做什么事情很有魄力。好像只要坚持做就会成功。不管有什么阻碍他都能够克服。而且从他攻打六国的战略方针來看。他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用武力的人。” 他说到着。又停顿了一下。说:“不过。他后來的暴政。我就不能苟同了。不过。他做事情的方式方法。我还是要学习的。” 黑山老怪又欣慰地笑了笑。目光看向很远的地方说:“其实。每个帝王都有每个帝王的优点。每个帝王都走的了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独一无二的路。所以他们才成为了帝王。你只要好好地学习这些帝王之道。在心里悟出自己的道。你就会很有收获了。” 冷血当时不太明白黑山老怪说的这句话:每个帝王都有每个帝王的优点。每个帝王都走了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独一无二的路。 冷血想到这。心中豁然开朗。他又看了看前面那条一眼望不到头。漆黑无比的路。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每个帝王在成为帝王之前。都走的是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虽然每个帝王看起來最后都是成功的。可是在这成功的背后。又有多少血腥。又有多少欺骗。又有多少残酷。 秦始皇的战车踏遍了六国的疆土。战车的车轮不知道撵过了多少尸骨。李世民的战马冲开了玄武‘门’。马蹄上不知道是否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5 心事 夜风呼呼地吹着。.访问:щщщ.。吹走黑云。迎來天明。早上的风总会给人带來新的气息。也会夹杂着一丝冷空气。 魏忠贤坐在大厅里。闭着眼睛。轻轻地呼吸。手里拿着茶杯的盖子。时不时敲打。盖子和杯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束晨光透过窗户刺疼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睁开眼。也许是一夜未眠。也许是秋天气候干燥。声音也变的干燥起來。 “咳咳。”他刚一开口。忽然感觉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随手拿起旁边的杯子。 杯子里正好沒有茶了。他顿时火气一上來。“哗”一下就把杯子掀翻了。“哐”的一声。杯子在地上碎了。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动静。急忙跑进來。一边给魏忠贤行了个礼。一边心里有些惊恐地说:“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魏忠贤又想说话。可是还是感觉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辰时了。” 魏忠贤一听有些惊讶地说:“什么。辰时了。” 话音刚落。他又‘激’动地站起來。“孙大人呢。孙大人(孙)那有沒有消息。” 下人看见魏忠贤有些发火了。继续回话说:“孙大人整夜都沒有消息。” 魏忠贤听到这话。眉头耸了一下。心中疑‘惑’着:怎么会沒有消息呢。难不成出事了。 下人见魏忠贤沒有立刻回话。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魏忠贤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越來越紧。说:“你去告诉田尔耕田大人。让他亲自去刑部大牢看一眼。” “是。”下人刚把话说完。孙云鹤就从外面进來了。 魏忠贤打量了孙云鹤身上似乎并沒有打斗的痕迹。又询问道:“昨夜怎么样。(.无弹窗广告)” 孙云鹤急忙回答说:“我昨夜在刑部大牢守到现在。也不见动静。据说。熊倜他们五个人被关在一个牢房中。我本來想去看看。可是。守卫说死不让我进去。” “不让你进去。”魏忠贤更是疑‘惑’。 “嗯。他们说王之采‘交’代过。出了他谁都不能见。所以我并沒有看到他们几个人的死活。不过。我一直在刑部大牢附近。一点异常情况都沒有发现。我想他们几个应该安然无恙。” 魏忠贤听着孙云鹤的话。在心里嘀咕着:难道冷血沒有去找熊倜算账。以冷血的‘性’格他昨天晚上就应该动手了。他那么在乎皇位的事情。两次机会都被熊倜破坏了。他心中难道沒有一点怨恨。 他想到这又严肃地说:“昨天派出去跟踪冷血的人回來了沒有。” 下人又提醒道:“大人。您忘记了。昨天跟踪冷血的人早就回來了。说冷血跑太快跟丢了。但是他们亲眼看到冷血是往宫里的方向跑。” 魏忠贤听到这话。想起昨天晚上确实如此。冷血轻功很快。派出去跟踪他的人。沒过多久就回來了。不过。昨天的话跟孙云鹤说的话对不上。 魏忠贤想着想着。心里有些莫名。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如今。太子已经继位。有些人是应该除掉的时候。 魏忠贤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人就是冷血。 他想起昨天晚上被冷血一把飞刀从头上飞过去。把自己帽子打飞的感觉。心中不免就來气。自从他掌权以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在九道山庄。连黑山老怪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他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这样威胁自己。 他想着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冷血这个人必须要除掉。不然以后的日子沒法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再來找自己麻烦。 孙云鹤不知道魏忠贤在想些什么。他看着他脸上那愤怒的表情。心里大概也猜出几分。询问道:“大人。是需要除掉谁吗。” 魏忠贤想着又捏着拳头。虽然他这一刻恨不得拿几千把飞刀‘插’在冷血的身体里。不过。要除掉冷血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有时候心里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最紧急的事情。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是要处理熊倜一干人。 熊倜他们现在在刑部的手中。刑部是东林党王之采的手里。这样一來。这场游戏的主动权就被东林党人掌握了。 他想起东林党的人。牙齿咬得紧紧地。恨不得瞬间就将东林党的人一网打尽。 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要想除掉东林党。不能那么快。必须各个击破。 太子虽然继位了。东林党的人一定会‘插’手。要铲除东林党的人。逍遥子这些人绝对不能放过。 就算我现在放过他们。逍遥子他们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要想把事情做大做好。得到更多。现在应该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逍遥子、熊倜、这两个人是必须杀的。 他想起这两个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想起了夏芸。夏芸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但是。夏芸从小是他养大的。再心狠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夏芸还是有非常深厚的父‘女’之情。 他平日里对夏芸确实心狠一些。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再怎么说夏芸的父亲跟自己的关系又非常深厚。真的要对夏芸赶尽杀绝的时候。自己心中却有那么一丝丝地不忍了。 可是。现在这样的形势。他们现在虽然不算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过要想收拾他们。也比他们被放出來。好收拾许多。 夏芸既然已经跟熊倜走了。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要熊倜在她是不会回來的。熊倜也不会跟随自己。夏芸也死心塌地跟着熊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那就坚决不能留。 魏忠贤想到着。心里忽然震动了一下。心好像一下被撕成好几瓣。他自言自语:“杀吧。杀吧。” 孙云鹤听到这两个字。又看着魏忠贤满脸的杀气中又透‘露’出一丝不忍。他跟魏忠贤那么多年。知道魏忠贤做什么事情。都是十分果断的。特别是杀伐决断的时候。他是从來沒有迟疑过。哪怕是伺候自己多年的下人。他要杀。也绝对不会手软。 魏忠贤脸上这表情代表什么。孙云鹤迟疑了几秒。心中一下闪出一个名字:夏芸。 他提心吊胆地试探道:“大人。是不是让我们除掉夏芸。.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魏忠贤一听。心中一惊。孙云鹤居然能在这样短的时间能看出自己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魏忠贤自问在皇宫的各个地方待久了。脸上都会有一张面具。这张面具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不显声‘色’。 他又长长地呼了口气。五根手指慢慢地往里收缩。拳头也慢慢地握紧。 说起要知道事情太多的人。魏忠贤忽然又想起一个人。他在心中又暗暗地说。她似乎也该死了。 他想着想着。脸上又浮现了她一贯的‘奸’笑。笑着笑着。直接笑出了声。得意地说:“就这样办。就这样办。” 孙云鹤看着魏忠贤一会“哈哈”大笑。一会杀气冲冲。心中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跟魏忠贤那么多年。他也知道魏忠贤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任何表情的。不过。每次他要杀人的时候。脸上都会快速闪过一丝怒气或者杀气。 而且就算他上一秒心中有极大的愤怒。下一秒如果需要他趋炎附势。笑脸迎人。他一定会笑得很开心。至少不会让对方看出任何破绽。 可是。今天的魏忠贤却让他‘摸’不透。他最终到底想要干什么。 孙云鹤满脸疑‘惑’。又再次试探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魏忠贤‘奸’笑着说:“你凑耳过來。” 九月的京师。秋高气爽。秋风一阵阵吹落树上的黄叶。黄叶纷纷洒洒。飘落在屋顶。又飘飘然地落在牢房的过道上。 欧阳莹沒有什么事。呼呼地在里面地睡着。 熊倜透过牢房的窗户看着天空。时不时看看逍遥子和潜龙。时不时叹息一声。 他双手抱着头。躺在地上。心想:眼下这个形势很困难吗。连师父和潜龙这样什么事情都很有主见的人。此时也哑口无言了。 他在扭头一看。夏芸站在牢房的铁窗前面。好像在想着什么。他双脚往地上猛然一蹬。跳起來。走到夏芸身边。一手搭着夏芸的肩膀说:“芸儿。你在想什么。” 夏芸疲倦的脸上已经沒有了往日那冰冷的模样。浮现出一丝微笑说:“沒什么。只是昨天沒有休息好。” 夏芸说着情不自禁地靠在熊倜的怀里。眼皮轻轻地搭了下來。 “那我们过去坐下。我抱着你再睡一会。”熊倜温柔地说。 夏芸忽然有种幸福的甜蜜。回答道:“沒事。这样就行了。”每当夏芸靠在熊倜怀里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想让时间停止的感觉。 就在熊倜和夏芸沉浸在甜甜蜜蜜之中的时候。有一堆人正急急忙忙地向牢房的方向走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6 哕鸾宫火起 (.好看的小说)脚步声越來越急促,熊倜和夏芸相互看着对方,两人都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们感觉这脚步声听起來,大约有十个人左右,而且每个人的武功似乎都不错, 熊倜悄悄地询问夏芸说:“芸儿,你说会是什么人,” 夏芸想都不想就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单凭这急促的脚步声,我也能肯定,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 熊倜微微一笑,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各位大侠,我是王大人派來的,你们快跟我走吧,”他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一边打开牢门,一边说, 熊倜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低着头,带着一个锦衣卫的大帽子, 熊倜看着夏芸,眼神示意她,是否认识此人,夏芸摇了摇头, 熊倜牵着夏芸往牢房的另一边稍微移动了一段距离,他想看看到底有几个人,可是什么也沒有看到, 他不相信是自己听错了,他又看着夏芸,悄悄地在她耳边说:“芸儿,难不成我们听错了,” 夏芸沒有说话,眉头紧皱,轻轻地摇着头, 熊倜还是不相信,试探性地问:“你们大人就派你一个人來,” 熊倜这话一出口,心中就后悔了,就算他跟很多人一起來,那也不会告诉自己啊, 那人连连点头, 熊倜心中对这件事情满是疑惑,他又看着逍遥子,逍遥子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 熊倜想问问逍遥子的意见,却又不敢打扰逍遥子,这个人说话的时候,逍遥子绝对是听到的,可是逍遥子一句话不说,就表示逍遥子不想跟这个人走或者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他又转头看着潜龙,潜龙双腿盘膝,也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什么也不说, 那人看大家似乎都不动,又重复了一句,哀求着说:“逍遥大侠,熊大人,你们快跟我走吧,事情紧急,我沒有办法跟你们说清楚,你们再不走,有人來了就麻烦了,” 他这样催促,逍遥子心中“咯噔”了一下,王之采之前就跟自己说过,他是不会派任何一个人來跟逍遥子传话的,什么事情他都会亲自來, 如果逍遥子要找自己,就直接告诉守卫就好,守卫也都是他精心安排过的,他们一定也都会告诉自己, 这个人说王之采有事情來不了,所以才派他來,逍遥子不禁在心中疑惑:王之采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來不了,所有才让这个人前來通知,最近的事情也确实复杂多变,说不清楚, “大侠们,快跟我走吧,”他又催促道, 逍遥子不慢不紧地说:“你是王大人身边的什么人,” 此人,毫不迟疑地说:“我是他的心腹,” 逍遥子听到这话,心中还是感觉不对劲,表面上,似乎他回答了所有的问題,但是这问題太笼统了, “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逍遥子又试探道, 此人一听,吞吞吐吐地说:“这,这……我來得紧急,王大人沒有给我什么信物,只交代我一定要把大侠们带走,” 逍遥子一听这话,心中对他的疑惑更深了,王之采是个做事情很谨慎的人,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给这个人,就让他來办事了, 逍遥子为了更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又再次询问道:“王大人,让你把我们带到哪去,他可有什么话让你交代给我,” 此人一听,又结结巴巴地说:“王大人沒有什么话要交代我,他让我把你们带到……” 他本想说哕鸾宫,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他來之前并沒有想那么复杂,上面交代自己办事情的人也沒有说那么复杂,只让他以王之采的名义把他们骗出來, 他原本也沒有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难骗,他迟疑了一会说:“北院,” 逍遥子一听,此事必定有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冷冷地说一句:“让王大人亲自來见我,我再去,” 那人一听,心中顿时就着急了,连连哀求道:“逍遥子大侠,这不是让小的为难吗,您还是跟我走吧,” 逍遥子懒得理睬他, 他又转身看向熊倜,又劝说道:“熊大人,你劝劝你师父跟我走吧,” 逍遥子都发话了,熊倜当然也不能擅自做主, 那人看了一圈,大家似乎都沒有要动的意思,他叹息一声,又退了出去说:“好吧,那小的只有去请王大人來了,” 熊倜看着他慢慢地退了出去,逍遥子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那人一边退出去,一边把手伸进怀里,熊倜感觉他这个动作有些不对劲, 那人一退出去,就往里面扔了一个迷雾弹,他咆哮道:“沒想到你们居然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多了,” 迷雾弹在牢房中迅速炸开,牢房本來就小,顿时整个牢房都充满了迷雾, 熊倜和夏芸急忙捂住口鼻,熊倜刚想开口说话,他一张口,感觉脑袋一阵疼痛,眼前也都被白烟弥漫了,他紧紧抓住夏芸的手,却感觉身体越來越轻,似乎瞬间化成了一阵清风,晕倒了, 夏芸本就擅长用毒和制造这些所谓的迷雾弹,身体对这些药物的抵抗力要强很多,她看到这个人扔出來的时候,就已经屏住呼吸, 熊倜牵着她的手,她感觉熊倜已经倒下了,尽管脑子里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话和呼吸,可是她那颗担心熊倜的心让她情不自禁地开口了,她刚一开口说:“熊……” 瞬间,她也感觉自己开始晕晕乎乎,她急忙又屏住呼吸,可是已经來不及了,不到一会她也倒在了迷雾之中, 欧阳莹本來就在那“呼呼”地睡着,闻到这迷雾她睡得更香, 逍遥子闭着眼睛,完全沒有防范,等他感觉身体不对的时候,脑袋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地了,他也晕了过去, 当然,潜龙也沒有逃过这层层迷雾, 烟雾散尽,那人得意地看着倒在牢房里的五个人,急忙转头看着在一旁等待地其他手下, 他嘴角微微上翘,又看着熊倜他们五人,心想:不愧是武功高强的人,居然能听出我还有其他人,他又恶狠狠地说:“把他们给我抬出去,” 手下的人急急忙忙地把他们抬到门外,装在早就准备好的推车上, 此时,孙云鹤正在外面等着,看到这个人出來,有些不高兴地说:“怎么去了那么久,” 那人把刚才的过程简短地告诉了孙云鹤,孙云鹤有些气愤地说:“早就告诉你,他们不是简单的人,你还不相信,快走吧,赶紧把他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那人又说:“刚才那些侍卫该怎么办,” 孙云鹤白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说:“他们两个,就让他们在这躺着吧,” 说完,孙云鹤带着人把熊倜他们直接弄到了哕鸾宫, 孙云鹤把他们扔进哕鸾宫的一间房间,正好就在李选侍房间的旁边, 孙云鹤站在院子里,凶神恶煞地说:“你们都给我快点,” 只见,一堆人抱着干柴火往房间里扔, “点火,锁门,”孙云鹤看到房间里的柴火差不多了急忙又说, “涮,”一支火把像从天空坠落的火星,瞬间把干柴点燃了, 秋,本來就是一个干燥的季节,不要说点火了,就是稍微不注意,一点火星飞过说不定都会引起一场大火, “快,快,锁门,”孙云鹤又催促道,他想着想着觉得不放心又说,“外面也堆点柴火,” 他手下人又急忙把剩下的柴火堆在这间屋子外面的墙角下,纷纷点燃, 不到一会,浓浓的黑烟迅速腾起,冲上天空,把天空都染黑了, 那人又凑到孙云鹤的耳边,指着李选侍住的那间屋子说:“大人,还有那间屋子,” 孙云鹤眉毛一耸,说:“我还差点忘记了,”他又指着李选侍的屋子,“快,这间屋子也一起点火,” “呼,”的一声,李选侍墙角的干柴也迅速被点燃了,早就堆在墙角下面的干柴,好像被风吹得更干燥一些,不到一会墙角的干柴连着一片都燃起來了, “呵呵,”孙云鹤站在院子里得意地笑着,慢慢地往外面退,“走吧,” “咳咳,”熊倜身上有极北寒冰玉,迷烟对他來说,起不了多久作用,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身边正冒着滚滚黑烟,这黑烟钻进了他的喉咙,让他十分难受, 熊倜有极北寒冰玉护身,火对他來说作用不大,他扫视了一圈,夏芸躺在自己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逍遥子和潜龙,欧阳莹也都躺在这个房间中,他脑海里顿时反应刚才被迷雾迷倒的那一瞬间,心中一惊,急忙跑到夏芸的身边,摇晃着说:“芸儿,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他看夏芸摇不醒,又转身去摇晃逍遥子,着急地喊叫:“师父,你快醒醒,” 逍遥子也沒有反应,他就更着急了,房间里堆满了干柴,这肯定就是那些人故意纵火,火越烧越大,再这样下去,大家非葬身火海不可, 他心中一急,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507 有意刁难 黑烟弥漫。txt。慢慢地飘上天空。王之采和杨涟两人站在刑部大牢的门前。看着远处冒着的黑烟。两人顿时都停了下來。 “王大人。你看那边是什么地方。”杨涟抬起头张望道。 王之采踮着脚也朝那边看过去。不肯定地说:“好像是哕鸾宫。” “那浓浓的黑烟。是不是走水了。”杨涟又说。 王之采拉着杨涟说:“走水也不关你的事。你杨大人也不会提着水桶去灭火。再说。也沒有听到宫里有喊走水的声音。” 杨涟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反拉着王之采说:“王大人。我感觉不对劲。” 王之采有些不耐烦。把杨涟的身子转了过去。一边推着杨涟的后背。一边说:“走啦走啦杨大人。还是去看逍遥大侠要紧。” 两人刚踏进刑部牢房。发现一个人都沒有。 王之采又看了看周围。也沒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他大喊道:“人呢。人都去哪了。” 他等了一会一点声音都沒有。逍遥子不是一般的人。看守逍遥子的人也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怎么也不会擅离职守。 他又喊了几声:“人呢。都死到哪去了。” 杨涟看着桌上放着两个碗。他走过去。碗里飘出一股酒香。第一时间更新这香味让他闻着有些头晕。他顿时就认定是这两碗酒出了问題。他立刻提醒王之采说:“大人。我们四处找找。说不定你的手下已经遇害了。” “什么。”王之采心中一惊。愣了一会。“不好。逍遥大侠……”他喊完快步往关押逍遥子的牢房奔过去。 逍遥子不是一般的犯人被关押的地方。那是在刑部最上等的牢房。通风条件也比其他牢房好。这个牢房一般就只关押王公贵族。所以整个牢房就只关押了逍遥子和熊倜他们。 王之采还怕有什么闪失。派人日夜守着逍遥子。他心里想:逍遥子他们本來就是江湖侠士。武功比他手下这些人不知道好多少倍。逍遥子也不会逃跑。若是真的想逃跑。他手下这些人也拦不住。 派两个人只是为了让逍遥子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手下人好告诉自己。 王之采跑到关押逍遥子的牢房一看。早已经人去房空。牢门还沒有锁。 王之采大惊。猜测着:“糟了。逍遥大侠他们出意外了。” 杨涟耸了耸鼻子。忽然又感觉一阵头晕。他急忙退出牢房。说:“这牢房里有迷烟。” 杨涟用手捂着口鼻。检查了一下牢房的锁。完好无损。很显然是用钥匙打开的。 他走出來询问王之采说:“这钥匙在谁的身上。” 王之采从腰带上拿出一串钥匙说:“我身上有一把。侍卫身上有一把。” “你这钥匙可曾给过其他人。”杨涟又询问道。 王之采大惊说:“怎么可能。事关紧要。我怎么可能给别人。” “哎呀。我知道你不可能给别人。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忘记。或者放在什么地方给人偷走了。又放回來。你自己都不知道。”杨涟又提醒道。 “不可能。我连睡觉都捆在我裤带上。”王之采肯定地说。 杨涟心中也有数。(.好看的小说)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这事情就不难了。我们现在必须找到那两个侍卫。” “你去那边。第一时间更新我往这边。分头行事。杨大人小心行事。”王之采说着自己往另一边走。分成好几排。都由一个大门进。每排走到底就都沒有路了。王之采为了安全。把逍遥子关在中间一排。最后的一间牢房。 两人说着。又沿路返回。往前面走。各自找了一排牢房继续寻找。 王之采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杨涟喊:“王大人。你快过來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下。” 王之采听到声音。急忙跑过去一看。他手下的人迷迷糊糊地倒在地上。 王之采再一看。腰间上的钥匙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他愤怒地跑过去。一耳光狠狠地打在手下人的脸上。手下人迷迷糊糊地醒來。王之采抓着手下人的衣领说:“逍遥大侠呢。” 手下人晕晕乎乎。不知道王之采在说些什么。王之采看他久久沒有回话。把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扔。一脚踹了过去。 他又抓起另一个侍卫。拼命地摇晃。侍卫也慢慢地醒了过來。看到王之采。顿时睡意全无。手足无措地说:“大人。属下……” 王之采还沒有说完。就急忙问:“逍遥大侠去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我。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喝了碗酒就晕晕乎乎地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唉。”王之采心中十分焦急。不知道怎么办。 杨涟淡淡地说了一句话:“王大人。别怪他们了。他们也沒有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他走到门口。心想:他要把逍遥子他们转移。五个人。怎么都会有些线索。 他蹲下來。看到地上有几排整整齐齐的直直的车印。车印延伸的方向好像是往哕鸾宫。他又抬起头看着哕鸾宫的方向正在冒浓浓的黑烟。 他心中一惊。哕鸾宫住着李选侍。这个时候失火。逍遥子大侠他们又失踪了。这地上整齐的车印。他看了一下。至少有五辆车子。他眉毛一耸。说:“对。肯定是哕鸾宫。” 他说着急忙往哕鸾宫跑去。王之采看到他往哕鸾宫跑去。心中顿时很疑惑。大喊:“杨大人你往哪跑。” 杨涟并沒有回头。王之采只听到从空气中传來一阵喊声:“我去救逍遥大侠。” 王之采有些莫名其妙。又重复了一遍:“去救逍遥大侠。” 他这才反应过來。一边追上去一边说:“杨大人啊。你等等我。” 杨涟和王之采气喘吁吁地跑到哕鸾宫。 杨涟一看。孙云鹤占在哕鸾宫门前。双手抱在怀里。脸上浮现着得意的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心中就更肯定这地方他沒有來错。 杨涟怒斥孙云鹤说:“孙云鹤。这明明走水了。你为什么不找人救。” 孙云鹤此时正想着回去之后魏忠贤应该如何奖励他。他正好也能把前几次失去的面子挽回了。 正当他高兴的时候。杨涟不知道从哪冒出來了。他顿时有些反应不过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 他还沒有说完。杨涟就听到。其中有间屋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外面有沒有人啊。外面有沒有人啊。救火啊。救火啊。” 熊倜在里面把逍遥子。夏芸潜龙都摇晃了一遍。大家都沒有醒。 熊倜一看。沒有办法。只好大喊求救。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的喊声及时來救他。 此时。杨涟正好也在外面。他一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他再往那间屋子一看。外面都是着火的干柴。他顿时什么都明白过來了。 他急忙冲过去。一边冲过去一边喊:“走水了。快來人啊。” 他奔过去。看着房间门是从外面锁起來的。他自己沒有钥匙。就算有钥匙。他自己也过不去。此时他前面的干柴像一条火龙。似乎他稍微靠近一些就要把他吞噬掉。 孙云鹤一看。杨涟要坏了自己的好事。他绝对不能让杨涟阻挡他在魏忠贤面前立功的机会。 他急忙冲上去拉着杨涟说:“杨大人。这种事情就让我们來办就行了。这里烟雾大。你到外面休息一会吧。” 孙云鹤说着。给手下的人眨了眨眼。说:“來人啊。把杨大人扶过去休息一会。” 话音刚落。孙云鹤手下的两个人就架着杨涟的双手。硬是把他拖着往外走。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都御使。”杨涟想挣脱他们。 可是沒有用。两人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说:“杨大人就因为你是都御使。救火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您亲自出马呢。” 杨涟大叫:“放开我。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熊倜在里面。听到外面有人的喊声。虽然不怎么能听清。可是。还是能依稀听见一些声音。这声音好像让熊倜心中又有了希望。他又大叫道:“外面有沒有人。救救我。” 此时。王之采也赶过來了。听到熊倜的叫声说:“熊倜在里面。逍遥大侠肯定也在里面。” 孙云鹤一看。王之采也來了。上次就是他硬生生地从他手上把熊倜他们带走的。 他急忙上去拦住他说:“王大人。你也下去休息吧。” 王之采往左。孙云鹤就往左。王之采往右孙云鹤就往右。怎么也不让他冲过去。 王之采一看。他实在过不去。他心一横。一脚踢在孙云鹤的肚子上说。“你给老子滚开。” 孙云鹤一看。老子还沒跟你动手。你倒先给我动气手來。他一掌给王之采打去。 王之采一点武功都不会。顿时就趴在地上。 杨涟一看。厉声地怒吼道:“孙云鹤。你想造反。” 孙云鹤才不管杨涟说什么。他背后反正有魏忠贤撑腰。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让他们冲过去把熊倜救出來。不然回去之后。不知道魏忠贤会是什么反应。还有田尔耕。许显纯那几个家伙。说不定会说更难听的话。他想着就觉得烦。 孙云鹤若无其事地说:“快。把孙大人和杨大人请到外面去休息。” ... ... 508 烈火焚烧 孙云鹤一命令。。更新好快。他手下的人就急忙把杨涟和王之采往外拖。 王之采一看。心想:你们把我拖走。可是脚长在我的‘腿’上。嘴巴还长在我自己的脸上。他急忙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哕鸾宫走水了。” 孙云鹤一听。又指挥手下说:“快。快把他的嘴堵上。” 王之采也不是吃素的。大骂道:“我是刑部主事。你们刚才已经以下犯上了。怎么还想罪加一等。” 大家一下也都不敢动了。 王之采还沒有处理清楚。孙云鹤的手下又叫道:“大人。你快來看看。我们搬不动。” 孙云鹤顺着声音看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见他手下的两个人。正费劲地搬杨涟。 杨涟那肯任由他们摆布。他双手叉腰。双脚稳稳地一站。两人怎么也搬不动他了。 孙云鹤一看。眯着眼睛瞅了杨涟一眼。大喊:“你们闪开让我來。” 话音刚落。孙云鹤纵身一跃就跳了过去。挡在杨涟面前。正准备一脚给他飞过去。 王之采看着孙云鹤过去对付杨涟了。他眼珠子一转。心想:这架势光凭我和杨大人是无法对付的。我得赶紧去找救兵。 他想着二话不说。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杨涟身上的时候。一溜烟跑了。 杨涟一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个转身。挣脱了其中一个抓着他手的奴才。同时直接把他腰间上的刀拔了出來。随时准备向孙云鹤攻击。 孙云鹤一看。耸了耸眉‘毛’。随手也‘抽’出了另一个‘侍’卫腰间上的刀。一刀向杨涟砍去。 杨涟不慌不忙地看着孙云鹤进攻的方向。“哐”一声挡住孙云鹤。 孙云鹤双手握着刀柄。用力往下压。他后背开始在冒汗。他看着杨涟脸上的表情似乎很轻松。心想:这家伙虽然是左副都御使。但是魏大人居然称他为天勇星大刀手。这称呼在水浒好汉中第五把‘交’椅。可见此人不好对付。我还是小心为好。 他正想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沒想到。杨涟猛然往上一抬。接着一脚又给他踢过去。这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肚子上。 孙云鹤顺势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他急忙从口袋中掏出几颗五彩弹。往地上一扔。“噼里啪啦”地上顿时冒出五颜六‘色’的浓烟。 浓烟慢慢散开。杨涟一看。双脚往后一跳。腾空跃起。跳到屋檐上。往下俯视。除了浓烟什么都看不到。 只听到浓烟里传來一个声音。大叫:“谁在外面。快点來救我们。” 杨涟顺着声音传來的方向看过去。黑烟弥漫。他看准黑烟的方向。顺着黑烟的方向冲过去。他刚冲到黑烟的附近。“呼”一阵风吹过。大火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向他扑來。 他急忙往后退。大喊道:“逍遥大侠。你们是不是在里面。逍遥大侠。逍遥大侠。” 熊倜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逍遥子的名字。他急忙回应道:“我们在里面。你是谁。快点把我们救出去。” “咳咳。”熊倜刚说了两句。一股浓浓的黑烟就钻进了他的喉咙。他一呼吸。又一股黑烟钻了进去。死死地卡着他的喉咙。 “我。我们。在……”他越想说话。黑烟就越钻进他的喉咙。越说不出话來。 杨涟听到里面有人的喊声。确定了逍遥子他们确实就在里面。.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可是。黑烟弥漫。他一个人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把他们救出來。 大火越烧越猛。火焰形成了一条红红的长河。阻挡了杨涟的去路。杨涟站在红河的对面。眼看着火焰快把整个‘门’都烧掉了。在这样下去。就算把‘门’打开。他们也沒有办法从火焰中杀出來。更何况。他身上还沒有钥匙不知道怎么把‘门’打开。 他灵机一动。[.超多好看小说]大喊道:“逍遥大侠。你武功那么厉害。你能不能直接把‘门’劈开。” 火焰的呼呼声阻碍了他们的对话。熊倜在里面听不清楚他具体说什么。忍着黑烟钻进喉咙的疼痛说:“你。说什么。” 杨涟也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他试着再往里面靠近一些。“呼。”忽然又一阵风吹过。火焰直接向杨涟扑來。 杨涟只感觉一阵火气直直地往自己的面部扑來。下意识急忙往后退。他又想稍微往前一点。手上的皮肤忽然感觉有种被烧伤的感觉。他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袖子被烧着了。袖子最下面的位置有一团小火苗正努力往上烧。 他一惊。急忙用另一只袖子把火扑灭。可是。越扑越大。不仅另一只袖子沒有扑灭。这一只袖子也被点燃了。杨涟沒有办法。只好两只手相互‘交’叉拍打。 就在他拍打的过程中。火苗到处‘乱’窜。一支小火苗“嗖”一下。落到他的脚上。他衣服的一角迅速被火点燃了。 万历皇帝时期的衣服是整个明朝最豪华。布料也是经过‘精’心挑选过的。官员穿起來的时候。看起來都比较奢华。大体。一般都是用丝绸织成的。不过。这样的布料也有一个坏处。就是容易着火。 他越是拍打。火苗烧断了的一些布料就会落下。一落下。有的火苗就会把他的衣服的一角点燃。在加上他站的位置离大火又比较近。 秋天气候干燥。风也比较大。不到一会。他衣服下面的火焰就比刚才的大了很多。他下面的衣服已经快烧了一半了。 他一边拍打。一边大喊:“王大人。你在哪。快來救火。”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啪”的一声。一桶水重重地浇在杨涟的身上。水滴顺着杨涟的头发。慢慢滴下。当然火也就这样被扑灭了。 杨涟回头一看。王之采提着个水桶站在他旁边。愣愣地看着他说:“杨大人。你沒事吧。” 杨涟用手从额头上顺势抚‘摸’下來。把脸上的水擦干一些说:“我沒事。你怎么不先救这边的大火。” 他话音还沒有落下。只看到几个太监正拿着水桶。往大火中泼水。“啪。啪。啪。”几桶水泼出去之后。火总算小了一些。 杨涟一看。又大喊:“逍遥大侠。你看看。你能不能从里面直接把‘门’劈开。” 王之采一听。也急忙跟着杨涟一起喊:“逍遥大侠。直接把‘门’劈开。” 熊倜在里面。尽管很模糊。但总算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看着‘门’口堆着的那堆干柴。正燃烧着。以他个人的力量。要冲过这团熊熊大火。似乎有些不可能。 火焰呼呼地燃烧着。火苗似乎都能飘到屋上的房梁了。房间里都是黑烟。他也不太清楚房间‘门’具体的位置。 他再回头看看。夏芸和欧阳莹一点要苏醒的意思都沒有。.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跑到逍遥子的面前。使劲摇晃逍遥子。摇了一会。逍遥子也沒有要苏醒的意思。 他再摇晃潜龙。潜龙也睡得沉沉的。 他真想用一盆水从他们的头上浇下來。可是。这房间空空的。除了几张破凳子一张破桌子之外。什么都沒有。 他迅速把他们搬到屋子后面的地方。他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又抚‘摸’了一下怀中的极北寒冰‘玉’。 这块‘玉’能让保护他自己。就算再大的火也不会伤到他半分。可是师父。芸儿他们如果再晚一些。就算不被火烧死也会被这浓烟熏死。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他有这寒冰‘玉’护身。不怕火烧。他握着神剑想冲过去。用剑把‘门’劈开。 他看着火焰。鼓起勇气。冲过去。他想一剑刺破火焰。 “咚。”他猛然一下。冒着火焰冲了过去。可是。直接撞在了墙上。他不得不退回來。 他又看着熊熊的大火。心想:既然直接冲过去不行。我就只好用剑气了。 顿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股热流从身上涌到手上。他神剑一挥。剑气从剑中冲出去。剑气打在火上。 “轰。”剑气沒有把‘门’打开。火苗却像从天而降的流星。像在空中‘乱’舞的烟火。瞬间飞得到处都是。 一株火苗往熊倜站的位置飞來。他迅速往后退。尽管如此。火苗还是落在了他右脚的鞋上。“嗖”一下。他的鞋尖就着了火。 熊倜一看。左脚狠狠地踩在右脚上。“哎呀”他疼得叫了一声。一下沒有站稳。坐在地上。手正好触到一支刚才飞过來。还在燃烧的木柴上。 “哎呀。”他又疼得叫了一声。他这一扑下去。木柴的火是被他扑灭了。他把手拿起來一看。手掌被木柴‘弄’黑了一小块。 他抬起眼正好看到夏芸。心中不由得想:幸好是我。不是芸儿。不然。手上肯定会起一个大水泡。 剑气也不行。那就只好再试一次了。他‘迷’着脑袋。举着神剑。像一头发疯的牛直接冲了过去。更像一只明明知道很危险。却什么也不顾的飞蛾。勇猛地扑向燃烧的大火。 火焰呼呼地燃烧着。这一次熊倜碰到了‘门’。神剑一下就‘插’在了‘门’上。他本來想顺着这个缝隙往下劈。可是熊熊的大火开始吞噬他的身体。 尽管他身上有极北寒冰‘玉’护身。可是。双脚还是被火焰烧着了。 他本想忍住被火焰吞噬的痛苦。把‘门’劈开。可是。他刚劈开一个小‘洞’。小‘洞’的外面好像有无数的火蛇。一条小蛇顺着这个小‘洞’迅速钻了进來。瞬间。烧伤了他的手。 熊倜下意识纵身一跃。往后退。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09 一石二鸟 熊倜站住脚。。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看看屋子。浓烟滚滚。 “呼。”又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泥沙。也让这火焰燃得更猛烈。 火焰在狂风的帮助下。“涮”一下。顺着熊倜刚才刺破的小口更迅速地涌进來。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可是屋外的风让屋里的火焰燃烧得更猛烈了。 熊倜本來只是稍微退后一点。这一下。火焰猛然往他身上扑过來。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火焰立刻灼伤了他的手。 也许是窗外又吹來一阵强风。“涮。涮。”火突然又更猛烈向熊倜扑过來。他一个后空翻往后跳。 熊倜看着他的手。不经意地笑笑。虽然受了那么多次折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已经算是皮糙‘肉’厚。手上一下起了一串小水泡。这火焰的威力也真是大。 他看着这一串小水泡像一连串的小珍珠。还能感觉到一丝的疼痛。顿时哭笑不得。 熊倜又看着这熊熊烈火。心想:不行。就算这火会把我烧死。我也得再去一次。沒有神剑。我们就沒有办法出去了。我一个人死不要紧。可是。师父。芸儿。潜龙。莹儿的命都在我手上。就算不为我自己。为了他们我也要再冲一次。 熊倜想着那股蛮劲又上來了。鼓起勇气再次冲向火海。“呼。”他一冲过去。身体自然而然地带出一阵风。这风让火焰更猛烈地燃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冲了过去。火焰又向他扑來。一下就烧到了他的头发。他还是无法靠近火焰中心的地方。又不得不退了回來。 火焰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正常的东西都是最中心的地方温度是最高的。可是火焰却恰恰相反。 火焰中心的温度比较低。一般都是600到800度。火焰边缘的温度却是1000到1300度。当火焰燃烧到一定程度。有一圈蓝‘色’的火苗在空中飘‘荡’的时候。这串蓝‘色’的火苗温度是最高的大约有1500度左右。[.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看着这圈正在‘乱’舞的蓝‘色’火苗。心里十分着急。不知道怎么办。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似乎是这蓝‘色’的火苗好像正发出诡异的笑声。在轻视着他说:“哈哈。熊倜。你就等死吧。你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家伙。你只能安安心心地等死了。” 熊倜看着看着。眼前忽然一片蓝‘色’。犹如这火焰的蓝。他感觉这火焰顿时就要吞噬自己。他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又眨了眨眼睛。 这种在困难面前。毫无办法。只有苦苦等死的感觉。让熊倜的心十分难受。 他隐隐约约看着火焰中神剑的剑柄。咬着牙。不行。我还是要去试一次。 “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这叫声不仅是在为自己打气。也是在发泄心中积压的情绪。他纵身一跃。把剑拔出來。想直接冲过去。 他刚冲到火焰的边缘。蓝‘色’的火焰瞬间又把他的路挡住了。他下意识再往后跳。 “啪。”忽然。从他的怀中掉出一本书。他回头一看。上面写着:极冰烈焰掌。 他心中一惊。身体瞬间感觉到那被火焰烧伤的痛苦和被寒冰冰封的痛苦。 “不对。这掌要在极冷和极热的情况下修炼。我记得里面的烈焰掌似乎就要利用熊熊的大火去练。”他顿时脑海很淡定。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书。手指快速翻着这烈焰掌的每一套掌法。 忽然。他看到一招:燎原烈火。 《尚书·盘庚上》有云:“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 这一招是烈焰掌中比较上层的掌法。这掌法使出來的时候。好像大火在燎原上。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火焰正猛烈的燃烧着。他看着这火焰。(.)忽然感觉不是地狱之火。而是希望之火。 黑烟越來越浓密。他往后退。尽量屏住呼吸。迅速记下“燎原烈火”这一招的招式和心法。 这一招。似乎可以把正在燃烧着的火焰力量全部吸取之后。再转移。 他全神贯注。任凭火焰在旁边呼啸。.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的心都是平静的。 “燎原烈火”。这一招记载着:练习烈焰掌。比寒冰掌的危险程度要大。火焰的伤害程度也比寒冰大很多。 练火焰掌的时候。不能从上而下。从外到里。而要反其道而行之。从里到外。想办法运气。把身体的热度迅速达到与火焰一样的温度。 当然。人体一般的温度是40度左右。火焰的温度是人体的几十倍。所以就要借助极北寒冰‘玉’。护住自己的五脏六腑。人体能感觉到热度最开始的是皮肤。其次是神经。 若是心中无火。自然皮肤也不会感觉到被火焰灼伤的疼痛。 练习火焰掌的关键。从心底上來说。一定不要被火焰吓住。要从气势上把火焰压下去。 熊倜完全忘记了火焰的凶猛。他看着火焰按照书中的办法。双手用内力把火焰收了回來。 他这一收。火焰又像自己坐的方向扑了过來。他心中一惊。急忙迅速腾起來。心中顿时很纳闷:上面就是这样说的啊。难道我是哪错了吗。 熊倜又继续思考着…… 火焰越烧越猛。杨涟和王之采他们也在外面极力的救火。 孙云鹤一看。王之采一下‘弄’來那么多太监救火。不行。一定要阻拦他们。他急忙拍人去拦住提着水桶的太监。 杨涟一看。大喊:“快给我救火。谁再阻拦。我就杀了谁。” 大家一看。也都愣住了。孙云鹤的手下。瞬间不敢再动。孙云鹤自己也不敢再动。 他看着火势。心想:就算现在他们去把外面的火扑灭了。里面的火也还在烧。都那么长时间了。恐怕就算现在把火全部扑灭。里面的人也快死了。就让他们救好了。 杨涟看到孙云鹤那边的人沒有动静了。又催促道:“快给我去救火。” 几桶水扑过去之后。外面的大火总算小了很多。 杨涟隔着‘门’一看。惊叹道:“坏了。里面也在烧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他们之前一直以为这火焰就只有外面有。沒想到里面也有火。他刚才还在纳闷。怎么孙云鹤沒有极力阻拦他们。原來是这个原因。 他看着‘门’上那把铁锁。唯一的办法只有把这锁打开。他转身怒视孙云鹤说:“孙云鹤。快把钥匙给我‘交’出來。” 孙云鹤得意地‘奸’笑着说:“钥匙。什么钥匙。” 王之采在一旁说:“杨大人。他是不会把钥匙‘交’出來的。我们还是赶紧想别的办法吧。” 杨涟二话不说。拿着手上的刀。冲过去。一刀刀狠狠砍在锁上。 孙云鹤‘摸’着下巴。心中得意地暗笑:你们这群蠢货。想用这普通的刀把这锁打开。真是痴心妄想。 杨涟砍了几刀。一点效果都沒有。心想。今日进宫是为了看逍遥大侠。不然。我应该把我那柄宝刀带來。那刀削铁如泥。这把小锁一定不在话下。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恶狠狠地瞪着孙云鹤。本想‘逼’他把钥匙‘交’出來。再看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估计。他怎么也不会把钥匙拿出來。 他心一横。说:“王大人。赶紧派人去把我那柄宝刀取來。” “杨涟。你是被火烧糊涂了吧。这一去一來。得多少时辰。” 王之采也在旁边焦急地看着。质问道。 杨涟一听。又看着孙云鹤。心一横。都是这家伙干的好事。他大步一飞。跳过去。一刀砍向孙云鹤。说:“你这狗娘养的。赶紧把钥匙‘交’出來。” 孙云鹤一看。也大骂道:“有本事你就來拿。” 他也拿着刀跟杨涟砍去。“哐”两刀相碰。 孙云鹤拼尽全身力气。身子倾斜抵挡着杨涟着一刀。杨涟攻击是假。他想趁机看看孙云鹤腰间有沒有钥匙。 他一边抵抗着孙云鹤。眼睛扫视着他的腰带。忽然在他左边腰间看到一把钥匙。 孙云鹤看着杨涟眼神的方向。又低下头。看着他的腰间。他双手一退。把杨涟退了过去。‘奸’笑道:“哼哼。想要我的钥匙。只怕你沒有这个本事。” 话音还沒有落下。杨涟冲过去。又一刀砍过去。 孙云鹤一看。纵身一跃。跑了。他并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打赢杨涟。更何况他根本沒有必要跟他打。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不让他们救火。 王之采看杨涟要去追孙云鹤。急忙大喊:“杨大人。你别去追了。你再去追一会。逍遥大侠他们就更出不來了。” 杨涟一惊。心中顿时十分为难。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这熊熊燃烧的大火。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感叹道:“真窝囊。” “大人。外面的火扑灭了。这间屋子不知道住的是谁。我们要不要救。”下人询问王之采。 王之采和杨涟回头一看。杨涟一惊。大喊道:“这屋子不是李选‘侍’住的地方吗。” 王之采一听。急忙喊:“快。快。快。加派人手救火。” 杨涟看了看熊倜这间屋子。又看了看李选‘侍’住的那间屋子。顿时心中明白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由怒火中烧。大骂道:这魏忠贤真是心狠手辣。 正在他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10 救人 (.)这一声巨响惊天动地,大家回头一看,只见,星火点点从屋子里面往外飞, 杨涟和王之采正好站在门的正中央,两人抬头一看,一条巨大的火龙向他们扑來, “啊,”杨涟急忙把王之采往旁边拉开,这股力量犹如火山爆发的那一瞬间,喷出滚烫的岩浆, 杨涟把王之采拉到旁边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这条火龙直接扑在孙云鹤的一个手下身上, “啊,”他手下顿时成了一个火人,发出一声声的惨叫,他带着火到处跑, 杨涟一看,急忙说:“快,快,把火扑灭,赶紧救人,” “啪啪”几桶水又同时泼在他的身上, 火人还沒有看完,他们还沒有完全反应过來,一扇火门像带着火的转盘,“呼呼”地在空中转着, 同时,神剑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嗖”的一下,正好插在孙云鹤的一个手下身上, 大家又抬起头看着天空,惊恐地大喊:“快跑,快跑,” “咚”火门一下落在了院子里, 顿时,状况百出,杨涟还沒有反应过來,就听屋子里传來一个声音,“赶紧來救人,” 杨涟一看,屋子里的门似乎被这条火龙冲开了,屋里冒着浓浓黑烟,和听到声音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快,快,快,救火,”杨涟激动地说, 大家一听,十几个太监,急忙又拿着水桶往屋里泼水, 尽管黑烟弥漫,熊倜还是听到了泼水的声音,心中也稍微平定一些, “对了,芸儿,”他急忙跑到夏芸躺着的位置,手轻轻地试了一下夏芸的气息,忽然感觉夏芸气息微弱, 他心中一惊,想:不行,芸儿气息微弱,再不抱出去,芸儿就沒救了, 他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抱起夏芸,在黑烟中隐隐约约寻找们的方向, 他刚才听到泼水的“啪啪”声,这声音应该就是从门的位置传出來的, 他还沒有想完,又听到“啪”的一声,这一声好像在为熊倜指引方向, 他抱紧夏芸往声音传來的方向跑去,他刚一跨出门,只感觉身上一阵冰冷, 原來,他还沒有跨出去,一个太监,提起水桶正往里面泼水, 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又急忙往外冲, 王之采看到一个满脸漆黑的人抱着一个人冲了出來,心想:这人是谁,难不成我们救错了, 这桶水,让昏昏沉沉的夏芸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夏芸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满脸漆黑,看不清眼睛鼻子的人正抱着自己,她一惊,大叫:“你是谁,赶紧放开我,” 熊倜一看,夏芸居然醒了,他心里十分高兴说:“芸儿,你醒了,” 熊倜瞪着黑黑的眼睛看着夏芸,夏芸听着熊倜熟悉的声音,这才知道是谁,她再看看熊倜,不忍笑了笑,熊倜眼眶周围跟眼珠一样漆黑,若不是眼白是白色的,真是分不清楚那是眼睛那是鼻子, 熊倜把夏芸抱了出來,把她放下來说:“芸儿,我还得去救师父他们,你先在这等会,” “哎,”夏芸刚想说点什么,熊倜已经转身离去了, 夏芸又看了看周围,杨涟和王之采正站在那焦急地看着,太监们也急急忙忙地在提水灭火, “快,快,芸儿,你快点來照顾莹儿,”她还沒有反应过來,就听到熊倜又在喊,他回头一看,熊倜抱着欧阳莹出來了, 夏芸急忙去帮熊倜,熊倜把欧阳莹交在夏芸的手中,转身又离去了, “快,进去几个人,跟着熊大人去救人,”杨涟吩咐道, 几个太监,又跟着熊倜,三两个人,就把潜龙和逍遥子抬了出來, “啪,啪,啪”几个太监纷纷往他们身上一人泼一盆水, 夏芸又掐了掐欧阳莹的人中,欧阳莹缓缓地醒过來,弱弱地说:“我这是在哪啊,” 夏芸看到欧阳莹醒了过來,总算送了一口气说:“这**的危害真是太大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呼吸的烟雾比较少,” 夏芸说着,慢慢地把欧阳莹扶了起來,温柔地问:“莹儿你沒是了吧,” “咳咳”欧阳莹咳嗽了几声,把体内的烟雾都咳了出來,又长长地呼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沒事了,” “咳咳”潜龙也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來,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师父,师父,”熊倜看到逍遥子被泼了一盆水都沒有醒过來,气息微弱,心中十分着急,大喊道, 欧阳莹一听,急忙跑过去,看了看逍遥子的眼白,又试了一下逍遥子的呼吸,逍遥子呼吸微弱,她急忙把逍遥子的袖子卷上去,给逍遥子把脉, 熊倜心中很着急,询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欧阳莹皱着眉头,师父可能刚才呼吸的毒烟比较多,又加上中的迷雾也比较重,可能要缓一会才会醒过來,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薄荷叶,放在逍遥子鼻子下面,又拿出一片,撬开逍遥子的嘴,让他含着, 这里还沒有处理清楚,手下人又喊着:“大人,这边的火怎么都扑不灭,” 杨涟一看,此时正吹的是东北风,李选侍住的屋子的方向正好是顺风,刚才为了救熊倜他们,又分了一些人, 眼下也沒有别的办法,杨涟又说:“所有的人,都去打水,全力救火,” 杨涟说着,又看了看熊倜,询问道:“熊大侠,你们刚才是怎么出來的,” “这个,这个,”熊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因为被这大火逼的,在这紧急的形式下,学了一招武功,用尽全身力气,也是碰了碰运气,才把这门打开的,” “哦,”杨涟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又试探性地说:“熊大侠,眼看这屋子里的火势也很猛烈,你能不能再用你那一招把这屋子的门劈开,” 熊倜一听皱了皱眉头,挠了挠头说,“这个,我是从里往外推,刚才也是形势所逼,这个,从外往里,万一伤到里面的人怎么办,” 他说到这又迟疑了一下说:“对了,这屋子里住的什么人,” 杨涟语重深长地说:“如果我沒有说错的话,这屋子里应该住的是李选侍和她的女儿,八公主,” “什么,”夏芸大惊,心中“咯噔”了一下,操作这场大火的人不止是想烧死他们,更想烧死李选侍, 她看着熊倜认真地说:“熊倜,快把她们母女救出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熊倜点了点头,“可是,我不能用我的掌力把她们救出來,不然,她们就算不被大火烧死,也会被我的掌力劈死,” 杨涟一听,也赞成道:“对,熊大侠的威力很猛,他刚发掌的时候,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火龙顿时就烧死了一个人,” 夏芸一听,心中不免为熊倜这天生神力感到骄傲,可是,心中也着急起來,“那怎么办,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母女救出來,不然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熊倜看了看那火,又看了看门的方向,眼珠子一转,“我的神剑呢,” 杨涟想了一会说,“应该在那个人身上,”他说着,指着他右手方向, 熊倜顺着他指过去的方向一看,那里躺着一个人,胸口插着自己的神剑, 他纵身一跃,跳上去,猛然一拔,鲜血四溅, 他又走到潜龙身边说,“潜龙,你还行不,” “怎么,”潜龙疑惑地看着熊倜, “我怕我一剑劈不开这门,我们两合力把这门劈开,他们好进去救人,”熊倜继续说, 潜龙点了点头,站起來, 熊倜一看,也挥舞着神剑,说:“我数一二三,我们两同时发功,我往左,你往右,这样门就会被我们劈开,力量也不会往屋里冲进去,” “好,”潜龙毫不迟疑, “一,二,三,”熊倜一边运功,一边数着,话音刚落,熊倜跳起來,使出一招:朝阳东升, 两股强大的力量合成一股,直接往门的方向冲了过去,熊倜使剑,剑气从门的右边,把门狠狠地劈开,潜龙又冲门的左边把门劈开了, “轰”门被这两股力量撕开了,“啪”的一声往里倒, 杨涟一看,门打开了,又急忙命人去救火,太监们也马不停蹄地提着水桶往里面浇水, 好在,这火是从外面烧进去的,不是从里面烧出來,里面的火势明显要弱很多, 太监们分成两队,一队在外面救火,一队冲进去救人,大火虽然被扑灭了,可是屋里黑烟弥漫,根本看不清楚人在那里, 大家一边寻找一边喊:“李选侍娘娘,你在哪啊,” 此时,李选侍和她的女儿八公主,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里还听得到他们的喊声, “大人,不行啊,里面黑烟太多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人,”其中一个下人又急忙禀告, 熊倜一听,“算了算了,我进去救吧,” 他说着,就直接冲了进去,里面确实到处都是黑烟,可是熊倜刚才在那个屋子里已经被黑烟熏够了,这里的黑烟比刚才在那个屋里的黑烟比起來,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这屋子并不大,熊倜脚步很快,不到一会就转遍了整间屋子, 忽然,他看到床上似乎躺着两个人,他大步一飞,急忙走过去,凑进一看,果然是李选侍,还有一个小女孩,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八公主, 他先把八公主抗在背上,两只小手交叉着搭在他的胸前,又把李选侍横抱起來,甩在肩上,一手一个,扛着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就这样冲出去了, 杨涟看到熊倜从黑烟中抗着两个人走了出來,心中顿时十分欣喜,“快快叫太医,” 欧阳莹拍拍双手,自信地说:“太医在此,” 夏芸一听,忍不住笑了笑, 熊倜把李选侍和她的女儿放在地上,欧阳莹为她们诊断了一下说:“她们两沒事,就是多吸入了几口浓烟,用凉水给她们冷敷一下就行了,” 熊倜看着他们,心想:有什么好敷的,他回头一看,正好有个太监提着水,要去扑余下的火,熊倜二话不说,直接从他手里抢过水桶,“啪”一下,泼在李选侍和她女儿的身上, 熊倜本來就讨厌这个人,一天娇滴滴地总在先皇面前说三道四的, “唉,”夏芸本想阻拦他,可是熊倜的手脚快,夏芸还來不及开口,熊倜的水已经泼过去了,夏芸无奈地呼了口气,耸了耸肩膀,微微一笑, 在场的人,也都无奈地看着熊倜, 熊倜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说:“我这是让他们母女快点醒,又什么不对吗,” 大家顿时都沒有说话, 这桶水也确实管用,刚一泼下去,就听到李选侍咳嗽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弱弱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倜一看,更加得意地说:“你看,我这办法管用吧,” 大家顿时笑了起來,不能说好,也不好能说不好, 也许是大家的笑声,幻想了昏迷的逍遥子,逍遥子也慢慢地睁开眼睛说:“怎么回事,” 熊倜一听,急忙过去扶逍遥子坐起來,说:“师父,你沒事了,” 逍遥子一看,心中一惊,看着这个满脸漆黑,分不清五官的家伙,若不是声音熟悉,他简直无法辨认出,这个人是谁, 尽管如此,他忍不住笑了笑说:“倜儿,你这脸……” 熊倜愣了愣,有些莫名地说:“我这脸怎么了,” 他说着,下意识转过头去看着夏芸,夏芸刚才沒有注意,现在自己一看,也忍不住低着头笑了起來, “我看看,我看看,”欧阳莹故意凑过去,仔细地看着熊倜,她看了不到一会,就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哈哈哈”的大小起來, 欧阳莹历來是这个样子,熊倜看到她笑得成这个样子,心中有些不高兴,扭过头,难得去看她, 他一转头,正好与潜龙对视,潜龙一看,也忍不住笑了笑, 熊倜一看,大家都在笑他,心中实在忍不住了,生气地说:“我好不容易把你们救了出來,为什么你们都在笑我呢,” 511大黑熊 熊倜一边生气地说。--一边扫视了所有的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夏芸身上。 他很认真而略带一些质问的口气。看着夏芸说:“芸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倜一严肃起來。夏芸一般也会跟着严肃起來。有时候就算熊倜不严肃。夏芸也会很严肃。 夏芸听到熊倜有些生气。本來也想严肃。可是再看看熊倜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又抿嘴一笑。 熊倜的头发被火烧焦了。额头上那飘逸的头发。已经被火烧得参差不齐。还有些泛黄。 他的脸上漆黑无比。不仔细看五官根本分不出來。就算仔细看也只能看清楚鼻子的地方稍微高一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鲜红的嘴‘唇’已经变成了炭黑‘色’。 他的手臂上‘露’出的皮肤红红的。上面还有一串水泡。这水泡也整齐的排列着。眨眼看去。不像水泡。反而像手链。 衣服撕破得这一块。那一块的。‘裤’子也被烧破了好几个‘洞’。脚上的鞋子。也被烧破了一个大‘洞’。几个脚指头在外面‘露’着。 夏芸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还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熊倜看着夏芸迟迟沒有说话。十分着急地说:“芸儿。你倒是说话啊。” 夏芸实在是说不出來。他看着熊倜身后正好有一个小太监提着水桶。.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她叫道:“你先停下來。把水桶放下。” 夏芸看到太监把水桶放下。拉着熊倜到水桶旁边。清澈的水映照着熊倜的那漆黑的样子。 熊倜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感叹道:“我什么时候有这样黑啊。” 欧阳莹听到熊倜这样说。更是忍不住“哈哈哈”地直接笑出了声。说:“大笨熊。你上辈子绝对是大黑熊转世。你有沒有听说书先生说过。《西游记》中有一个偷袈裟的大黑熊。估计就是你了。” 欧阳莹边说边笑。又特意凑到熊倜面前再看了一眼。还在继续笑。 熊倜白了她一眼。自豪地说:“我是救你出來的大英雄。才不是什么大黑熊呢。” 熊倜说着。附身下去从水桶中捧了一桶水往脸上扑。双手很用力地抹去脸上的水珠。他双手‘摸’下來一看。满手漆黑。心中不由得也十分惊讶。 夏芸看着熊倜满脸的水珠。掏出手绢拭去他脸上残留的水滴。这一擦。手绢也变成了黑‘色’。 夏芸刚想用水桶里的水。洗洗手绢。欧阳莹“唰”一下。从夏芸手中把手绢抢了过去。抖着手绢说:“这就是你成大黑熊的证据。” “证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个词提醒了杨涟。杨涟忽然变得认真起來。看着逍遥子。“逍遥大侠。你们不是在刑部大牢吗。怎么会在哕鸾宫。” 杨涟这样说。逍遥子也变得认真起來。看了看周围。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 杨涟又看着李选‘侍’和他的‘女’儿。说:“把李选‘侍’娘娘和八公主扶到府中去。” 王之采这也才反应过來。说:“刚才孙云鹤不是还站在这。什么时候走的。” 夏芸一听。冷冷地笑着。评论道:“这家伙有什么事情跑得比谁都快。(.无弹窗广告)” “大家也都不要在这里说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还是都跟我回去吧。”杨涟又说。 大家都纷纷点点头。都跟着杨涟的脚步往外走。大家纷纷走出了哕鸾宫。 忽然。熊倜好像感觉后面有点什么动静。让下意识回头。又看看了周围。发现似乎看到‘门’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他眼皮一抬。睁大眼睛。大步一飞又跑到‘门’口的地方。他盯着看了一会。什么也沒有看到。 夏芸看到熊倜有如此大的反应。也跟过去询问他说:“怎么了。” 熊倜迟疑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沒什么。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影。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夏芸也看了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什么东西也沒有。安慰熊倜说:“也许是你看错了。” 熊倜相信自己沒有看错。也许是这个人的轻功很高。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皱着眉头说:“走吧。我们也跟上去吧。” 他说着。牵着夏芸的手也跟着大家的脚步去了。 秋风瑟瑟。叶落纷飞。 大家跟着杨涟來到了杨府。李选‘侍’母‘女’。被安排在杨府中休息。 逍遥子他们则到杨涟的偏院述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熊倜顺便也在杨府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逍遥子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杨涟。.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再加上杨涟他们在哕鸾宫。看到了孙云鹤的影子。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不用多说。大家也都猜出來了。 “魏忠贤真是狠毒。一石二鸟。他想同时烧死你们和李选‘侍’。”潜龙分析道。 熊倜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地说:“我看事情不是这样简单。魏忠贤不可能说为了节约干柴。所以费七八力地把我们从刑部监牢‘弄’到哕鸾宫。” 他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说:“而且。还要冒着危险去刑部大牢。如果。他真的想杀了我们。那么我们被‘迷’晕的时候。他就应该直接把我们杀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熊倜虽然不是很了解魏忠贤。.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但是跟他打过的‘交’道也不算少了。他不用多想也能猜出來。魏忠贤这样做肯定另有目的。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魏忠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点头赞成道:“熊倜说的沒错。以我对干爹……哦不。魏忠贤的了解。他这个人绝对不会多做一点‘浪’费的事情。他这样‘精’心的设计。肯定是有目的的。” 潜龙听着心中有些疑‘惑’。说:“李选‘侍’。我是听谁说过。好像是跟魏忠贤的关系不错。如果魏忠贤现在想要除掉她。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什么秘密。所以想除掉她。然后嫁祸给我们。” “你说的这一点也有可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熊倜把话接了过去。“魏忠贤这个人做事情心狠手辣。用人的时候用人。不用人的时候就过河拆桥。谁跟他太亲近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咳咳。”夏芸清了清嗓子。 熊倜知道夏芸之前是跟魏忠贤最亲近的人之一。他这话似乎好像有点在诅咒夏芸。他又连忙补充道:“你不是都已经离开他了嘛。你不算。” 夏芸一听。表情十分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话題岔开说:“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只要问问李选‘侍’就知道了。” 她说着又看向欧阳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询问道:“莹儿。李选‘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她沒什么事。醒了我们就可以去问她了。只是。她说不说还是一回事。”欧阳莹说道。 欧阳莹这话一出。大家也都沉默了。欧阳莹历來沒多少心眼。说话总是一语击中。 “这点我看不是很难。我们只要告诉她这次是魏忠贤放火想要烧死她。也许她就相信了。”熊倜分析道。 夏芸摇了摇头。还是冰冷着说:“我看未必。魏忠贤那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收买人心。不然。他身边的人个个武功都比他高强。可是为什么都听他的话。对他忠心耿耿。” 熊倜一听。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说:可是。你还不是背叛他了。他知道。这话说出去。一定会惹夏芸不高兴。明明知道夏芸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才背叛魏忠贤的。还故意这样说。 他想到着。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 夏芸看到熊倜那得意的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故意咳嗽了一声。瞪了熊倜一眼。 熊倜看到夏芸不高兴。又急忙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反正人不是在我们手上吗。有的是时间。” “我们可沒有多少时间。李选‘侍’论身份地位。她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等她醒了。我就要把她送回府了。按照礼数。我刚才就不应该把她带回府。”杨涟越说心中越后悔。这一点确实不符合当下的礼数。 他越想心越窄。感叹道:“若是朝中那个大臣拿这一点说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不过。当时情况危急。如果不把李选‘侍’带出來。我们又怕她再次遭人暗算。嫁祸到我们头上。事情就更难说清楚了。” 逍遥子连忙安慰杨涟道:“杨大人这个倒是不要紧。清者自清。到时候。我们会帮你澄清的。眼下哕鸾宫失火。不能住人。我们还沒有请示过皇上。也不能就这样把她留在那。带出來虽然不符合礼数。但也是迫不得已。” 杨涟听着。又叹了口气。说是这样说。可是事情真的要传出去。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又会怎么说。这个谁也不知道。 那些人平日里。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样。本來就不是很符合礼数的事情。还不添油加醋的‘乱’说。 “这样。”熊倜突然好想有了什么注意。“等李选‘侍’醒來。我们就悄悄地再把她送回哕鸾宫。然后派人保护她。杨大人就及时去禀告皇上此事怎么办。” 他说到着又停下了说:“至于。她曾经來过杨府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就算其他人说又有人什么证据呢。” 大家听着熊倜的这个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沒有说话。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12 囚犯 逍遥子也‘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爱读书]。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但是他能肯定一点熊倜这办法是行不通的。皱着眉头说:“倜儿。” 熊倜一听逍遥子这口气就知道逍遥子否定了他这建议。他又辩解道:“我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可是你们还能想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以杨大人的意思。李选‘侍’多在杨府待一刻都是不符合礼数的。而且还有危险。那就赶紧把她送回宫去。” “送出宫是肯定的。”逍遥子若有所思地。“但是送到哪里去。这是个问題。” 欧阳莹又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宫里那么多地方。把她先随便安排一个地方住不行吗。” “行是行。”杨涟迟疑了一会。“不过。不管住哪也要皇上说了算。不然就是以下犯上了。” 欧阳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不高兴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正跟我关系不大。你们说怎么样行就怎么办吧。” 逍遥子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还有罪在身。不然。我亲自去跟皇上说。可以先斩后奏。” 大家这样一说。杨涟真是后悔。刚才不应该把李选‘侍’带回府中。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逍遥子知道杨涟心中在担忧什么。安慰道:“杨大人。此事你不用着急。皇上现在年纪还小。估计不会拒绝你。” 杨涟听到逍遥子这样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心中的怒气更是压不住。愤愤地说:“逍遥大侠。皇上现在整日跟客氏在一起。我们想见皇上一面都难。” “客氏。”潜龙和逍遥子同时迟疑了一下。 杨涟又解释道:“那是皇上的‘乳’娘。皇上跟她很亲近。” 潜龙和逍遥子又相互看了看。双方的面部表情都很不悦。 “我想到一个不是很好的地方。但又沒有比这个地方更好的去处。”夏芸试探‘性’地说。 大家都看着夏芸期待她的答案。 “郑太妃的宫中。”夏芸的脸上沒有一点表情。.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 大家听到夏芸这个建议。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说话。 夏芸看着这些人的眼神。看到了一丝的怀疑。她毕竟曾经是魏忠贤的人。(.)大家也都知道郑太妃是魏忠贤的人。这次失火事件很明显是魏忠贤要杀了李选‘侍’。把李选‘侍’送到郑太妃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她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又急忙解释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大家都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沒有说过。” 逍遥子迟疑了半天说:“我认为这个地方不错。” 潜龙也说:“我也认为这个地方不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夏芸一听。完全愣住了。她万万沒有想到最先发表赞成意见的居然是逍遥子。她脑海里预想的结果。逍遥子应该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的。 逍遥子听到潜龙这样说。心中对这个答案更加肯定了。他分析道:“李选‘侍’是郑太妃送给先皇的‘女’人。郑太妃始终是‘女’人。她不一定会像魏忠贤一样心狠。” “若是她比魏忠贤还要心狠呢。”熊倜反驳道。他说的时候。又看着潜龙。他知道郑太妃是潜龙的母亲。不管潜龙心中是否有疑问。至少先皇的先皇是这样说的。这样当着潜龙的面前说他母亲的坏话。实在不是侠者所为。 虽然潜龙沒有说什么。但是。熊倜还是急忙解释道:“我这话只是对事不对人。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嗯。”潜龙应付地回了一句。 “熊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询问道。 逍遥子一听。急忙把话題转移过去说:“倜儿的担忧。我也想到了。如果李选‘侍’在郑太妃的宫中出了事情。那就是郑太妃的责任。我想她不会蠢到把祸事往自己身上揽吧。” 夏芸点了点。也十分赞成说:“以郑太妃的‘性’格。她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沒有利而且还有害的事情。.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那就这样订了。我们一会就把李选‘侍’送到郑太妃的宫中。”逍遥子肯定地说。他说着又看着杨涟。“虽然把李选‘侍’送到了郑太妃的宫中。表面上看起來是安全了。可是。还要劳烦杨大人多派些人保护景仁宫。郑太妃这样想。魏忠贤可不一定会按照我们想的去做。万一他派人去景仁宫刺杀李选‘侍’。事情就不好办了。” 杨涟点了点头说:“这些事情。逍遥大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我明日就想办法一定要见到皇上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逍遥子不语。只是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天‘色’已晚。想想说:“我们也该告辞了。” 熊倜十分疑‘惑’。说:“师父。我们要去哪。” 逍遥子冷冷地说:“当然是回刑部大牢。你别忘记我们现在的身份还是囚犯。” “什么。”熊倜大吃一惊。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们在刑部大牢都被魏忠贤派人來暗杀不成功。难不成还要去刑部大牢送死吗。” 逍遥子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那你说。我们应该去哪。” “这。这。这……”熊倜迟疑了一下。小声地。“我们又沒有犯法。那是魏忠贤强加给我们的。” 逍遥子冷笑了一声说:“魏忠贤强加给我们的。你那只眼睛看到魏忠贤强加给你了。魏忠贤从头到尾都沒有出现过。” 逍遥子这话一说。让熊倜恍然大悟。心里顿时又感觉十分不爽。事情确实如此。师父和霓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根本说不清楚。 自己和欧阳莹。夏芸、潜龙被抓是因为皇上服用了红丸。李可灼非要说。我们给皇上服用了什么毒‘药’。要谋害皇上。所以才把我们抓进去。 刚开始是抓进了东厂的大牢。由孙云鹤看管。可是。那也是孙云鹤的职责所在。理所应当。就算是魏忠贤在后面安排的。可是什么证据都沒有。总不能直接去问魏忠贤。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陷害我们。 熊倜越想心中越生气。可是。又沒有什么办法。逍遥子明明知道刑部大牢去不得。他还去。熊倜心中实在是想不通质问道:“师父。若是我们前脚刚进去。魏忠贤后脚又派人來谋杀我们怎么办。” “那我们自己就多多小心。”逍遥子瞪了熊倜一眼说。“江湖险恶。坏人无数。难不成。你说江湖上坏人很多。就整日不出‘门’了。” “可是……”熊倜还想说点什么。话还沒有说出口。.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被逍遥子打断了。 逍遥子认真地说:“沒什么可是。你若是害怕。就留在这吧。” 熊倜顿时十分委屈。小声地说:“我死不死不要紧。人家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 逍遥子说着站起來给杨涟和王之采行了个礼。然后说:“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把李选‘侍’送进宫。王大人也把我们再次送到刑部大牢吧。” 杨涟和王之采相互看看了。杨涟叹息一声说:“逍遥大侠。我就是认为刑部大牢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把你们带会杨府。如今。你还要去。这……” 王之采也赞成道:“是啊。逍遥大侠。还是三思而行啊。” 逍遥子笑笑又给二人行了个礼说:“我留在这只会给二位添麻烦。我还是去我该去的地方吧。我的清白。就请二位费心帮我澄清了。” 杨涟和王之采又相互看了看。心中实在不忍。 “诶。”王之采深深地感叹一声。“既然如此。我亲自把你们送到刑部大牢。再重新安排一下。” “有劳王大人了。”逍遥子又行了个礼说。 王之采想了想。又说:“之前把你们安排在上等牢房。是因为怕那些犯人吵到你们。结果反而给你们带來麻烦。我看这次把你们安排到普通牢房。那里的人多。我再加派一些人手。他们想对你们下手。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逍遥子微微一笑。说:“任由王大人安排。” 王之采虽说这样安排。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身为刑部的主事。他却不能为逍遥子澄清事实。心中十分无奈。他又补充一句。说:“我一定会尽快帮你们把罪名洗清。” 熊倜听着王之采这番肺腑之言。心中不由得与当年梃击案的那个人联系起來。这两个人真不像是一个人。他之前在梃击案认识的那个王之采。说话尖酸刻薄。事事针对他。恨不得把他置于死地。 今天这个王之采居然处处为他们着想。真是难得。 他想着想着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又看了逍遥子一眼。他很清楚。这一切的变化都因为逍遥子。 他越想心里越不清楚。打量了一下逍遥子。心想:师父这样神秘。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潜龙是皇子。难不成师父也是什么皇亲国戚。 不然。师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对皇宫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倜儿。”逍遥子看着熊倜似乎在想些什么。询问道。他看熊倜沒有回话。声音稍微大一些。“倜儿。” “啊。”逍遥子这一声把熊倜的想法打断了。 逍遥子瞪了他一眼说:“你啊什么。我们该走了。” 熊倜愣了一下。看着逍遥子的背影。急忙追了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13 谣言 九月的京师。。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天总是灰‘蒙’‘蒙’的。早上总是看不到一点阳光。即使太阳偶然会‘露’小半个脸。也会时不时被灰云遮挡。时隐时现。 九月的风却总不停息。寒风卷起地上的泥沙。吹得街上人家挂在外面的灯笼摇摇‘欲’坠。街上的小商贩们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一张纸。纸飘飘然飞着飞着又落下了。 王之采并未留意这纸上写的什么。昨天就这样把李选‘侍’送到郑太妃宫中。郑太妃目前答应了。他也不好在那多停留。 逍遥子他们是被他秘密地安全送回了大牢。一个晚上沒有人來回报。估计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这一个晚上。他辗转难测。眼皮一直在跳。心中忐忑不安。睁着眼睛提心吊胆到天亮。 天刚刚亮。他实在是睡不着。急急忙忙地起‘床’就往宫中的方向走去。一阵风猛然打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用袖子遮挡住他的面颊。 几个小孩手上拿着冰糖葫芦。围着圈。一边跑口中一边在唱着:“选‘侍’投缳。其‘女’投井。天子无奈架鹤去。未亡人雉经莫诉。” 王之采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天子。选‘侍’。他站住脚再仔细地听了一边。心里“咯噔”了一下。抓住一个胖呼呼的小子问:“你们在唱什么。从哪來的。” 小孩愣了一下。有些害怕地说:“我们在地上捡的。” 王之采往地上一看。几张白纸像白鸽在空中飞舞。 “呼。”风飘飘然把一张纸吹落了下來。正好落在王之采脚下。他捡起來。快速看了一眼。眼睛一瞪。心中一愣。“哗哗”地把纸‘揉’成了一团。塞在袖子中。转身。往杨涟府中奔去。 他刚踏进杨府。就大声喊道:“杨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杨涟坐在客厅中。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 王之采刚一踏进去。就看到杨涟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张纸。他二话沒说。直接拿起來一看。跟他在街上捡到的一模一样。 他有些吃惊地说:“搞半天。你知道啊。” 杨涟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早上还沒有醒。.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家丁慌慌张张地拿着这张纸给我看了。” 王之采一听。一掌打在桌子上。愤怒地说:“这些家伙速度可真快。此时京中上下的老老少少都已经传遍了。一夜之间他们就把这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杨涟又叹了口气说:“这还用说吗。表面上指责皇上的不是。实际上是攻击你我啊。” “不知道逍遥子大侠他们昨天晚上有沒有出什么事。”王之采又说。 杨涟一听。急忙站起來往外走。说:“快。我们赶紧回刑部去看看。” 两人急急忙忙杀到刑部到牢。.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看着逍遥子他们五人坐在牢房里安然无恙。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杨涟看着牢房‘门’前有一碗水。水的旁边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只死老鼠。心中一惊。询问逍遥子说:“逍遥大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逍遥子还沒有说话。欧阳莹就白了杨涟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还用说吗。你看那只死老鼠就好了。” 欧阳莹说着。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來。她‘揉’了‘揉’肚子说:“害我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敢吃。只好等你们來。” 王之采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解释道:“我昨天就是担心出事情。特意安排好才出去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谁知道还是出事情了。幸好。你们沒有喝。” 欧阳莹又拍了拍‘胸’脯。得意地说:“那也是本姑娘的鼻子灵。对什么有毒的东西就算是无‘色’无味都能闻出來。” “莹儿。”逍遥子瞪了欧阳莹一眼。“休得无礼。敌人要杀我们。这也是王大人他们能猜到的事情。事先也提醒过我们的。” 逍遥子又看着王之采和杨涟满头大汗。试问道:“两位大人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王之采刚想说。杨涟又拦住他。给他使了个眼神说:“还不赶紧把这牢‘门’打开。我们出去再说。” 王之采赶紧把他们放了出來。把他们带到平日里‘侍’卫们换岗休息的地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简短地把今天早上到处都在传童谣的事情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心想不如快刀斩‘乱’麻。于是说:“如今。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赶紧去跟皇上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皇上怪罪下來。事情就难办了。不过。我心里也沒有底。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才好。得速战速决。不然。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 “这些事情很明显都是魏忠贤干的。只是苦于沒有证据。”潜龙咬牙切齿地说。 “我看是魏忠贤想同时把我们和李选‘侍’害死。如果害死的话。他就可以在皇上面前说。我们杀了李选‘侍’。然后又被孙云鹤逮捕。畏罪自杀之类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夏芸分析道。 “以你这个意思。我们沒有死。他今天又散播谣言是何意。”熊倜继续问道。毕竟在所有人中。夏芸是最了解魏忠贤的。 夏芸沉默了一会。又说:“依我看。我们昨天不是把李选‘侍’救了出來。孙云和鹤当时也在场。他肯定就安排人散步谣言。这火是他放的。人是我们救的。皇上问起來。不知道他会不会说。火是我们放的。” “噗。”熊倜忍不住。大吃一惊。“什么。他要是这样。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我估计他会这样说。”夏芸又沉默了一会。冷冷地笑了一下。“肯定会这样说。” “这不是颠倒黑白吗。”熊倜感叹道。 夏芸看看熊倜。知道他遇事就会蛮干。像这样蹊跷的事一时半会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在宫中。这样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事情还算少吗。只是见怪不怪罢了。 夏芸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又继续分析道:“火肯定不是皇上放的。我们昨天又沒有把事情告诉皇上。客氏整日跟着皇上。她们肯定知道这一点。说不定魏忠贤还让客氏跟皇上先说了什么。” “魏忠贤这样做的目的。只会让皇上说杨大人和王大人办事不力。外面的误传。其实是施加压力给皇上。让皇上去思考他还怎么做这个皇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老百姓又会如何评价他。这样。皇上就会把压力转移出來给杨大人和王大人。” 熊倜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叹息一声的力气都沒有了。 杨涟赞成道:“夏姑娘说的对。真不愧是芸少爷。” 夏芸微微一笑。瞬间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还是冷冷地说:“杨大人过奖了。芸少爷已经不存在了。叫我夏芸就好了。” 熊倜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那这样说來。事情岂不是沒救了。皇上就任由客氏在他面前随便‘乱’说。” “我看未必。”夏芸认真而深沉地说。 大家一听也都盯着她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夏芸想了想说:“怎么搬到客氏。我现在还想不出來。不过。怎么处理李选‘侍’这个问題。我虽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分还是有的。” “什么办法。”熊倜刚才就想说。只是怕打断夏芸的话沒有及时问。 “皇上的亲生母亲是被李选‘侍’害死的。我们可以把话再说回來。”夏芸说道。 逍遥子疑‘惑’地看着夏芸。知道夏芸在宫里面也不是等闲之辈。不由就先听听夏芸怎么说。听了半响总算是有些明目。他及时地问道:“芸儿的意思是。” 逍遥子沒有说完。熊倜就补充道:“芸儿的意思是。把街上这些谣言说成是李选‘侍’自己散播的。因为李选‘侍’不是皇上的母亲。所以害怕皇上对她不好。所以就散播这些谣言。” “对。”夏芸点了点头。肯定地。“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说。那场大火是李选‘侍’不小心‘弄’倒了蜡烛台。” 逍遥子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赞成了。这火是从外面烧到里面。不是从里面烧到外面。这样做证据明显不对。” “师父。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夏芸又补充道。 “怎么说。”逍遥子一时沒有‘弄’明白。 “我们被困的那间屋子。不是里外都在烧吗。我们就说李选‘侍’是在那间屋子引起的火。而当时风大火苗就飘了过去。所以李选‘侍’住的那间屋子也着火了。” 熊倜一听。拍着双手直叫好。连连说:“对。就这样办。” 杨涟却迟疑了一下说:“可是。这样说皇上会相信吗。” 夏芸又肯定地说:“这点不用迟疑。皇上对这段记忆应该不会忘记得那么快。更何况。皇上在沒有正式登上皇位之前。李选‘侍’就一直在打骂他。他必定怀恨在心。” “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都这样了。他当上皇上之后。为什么不立刻帮他母亲报仇呢。”潜龙又疑问道。 “这点你就不知道了。皇上自从生母去世之后。经常被李选‘侍’打骂。‘性’格也变得十分懦弱。什么事情都不敢做。就独自去雕刻木雕。有时候一雕就是一整天。” 夏芸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说:“如果。有个想杨大人这样。在朝中有地位的忠臣。主持公道帮皇上报仇。我想皇上一定会很高兴。” “我这就去禀告皇上。”杨涟‘激’动地说着。他又停顿了一会。“我把你们的事情也一起给皇上说。早些澄清了才好。你们总是在刑部牢房中。三天两头有人惦记着你们的‘性’命。我们也不放心。” “这……”逍遥子迟疑了一会。“在这个时候说我们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妥当。” 熊倜知道逍遥子心中在犹豫。他沒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夏芸。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14 反客为主 夏芸看到熊倜在看自己。。更新好快。不用问也知道熊倜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说:“这样的事情。我也‘摸’不准。其实。我个人感觉。先皇已经驾崩了。既然魏忠贤把先皇驾崩的主要责任转移到我们身上。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熊倜迟疑了一下。这次沒有等他发话。欧阳莹就跳出來。“对。芸姐姐说的对。我每次给皇上开的什么‘药’。太医院都有存档。我们把‘药’方掉出來就知道了。” “咦。”熊倜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激’动地。“我知道怎么办了。” 他说着给大家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都过來。大家听着熊倜的话都纷纷点头。 “那我这就去跟皇上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杨涟很肯定地说。 “我这就去通知各位大人。”王之采说。 “嗯!”熊倜看着王之采和杨涟。“两位大人一定要快。” “那我们这就去乾清宫。”逍遥子坚定地说。他也认为这事情总是这样拖着不是个办法。不如快刀斩‘乱’麻。 大家说着就纷纷往乾清宫走。 熊倜他们不能直接去乾清宫跟皇上说事情。只有让杨涟先进去。杨涟安排好一切之后。才能通知熊倜。 杨涟刚想进去。就有两个太监拦在他面前。质问道:“杨大人。你有什么事啊。”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杨涟严肃地说。 太监白了杨涟一眼说:“皇上现在正在休息。您还是请回吧。” “那皇上什么时候才醒。”杨涟尽管已经怒火中烧了。可是。还是压着气。以免节外生枝。 太监又一副爱答不理地样子说:“那也得皇上醒了。我们问过客‘乳’娘。让不让你见皇上再说。” 杨涟一听。心中顿时所有的火气都上來了。一脚踢在刚才说话的太监身上说:“我堂堂左副都御使。要见皇上。难不成还要问一个‘妇’人。” “杨涟。你想干什么。”另一个太监急忙拦住他。 杨涟二话不说。一拳直接打在太监的鼻子上。太监手一捂。再一看。手上全部是血迹。他还想阻拦杨涟。杨涟已经进去了。 客氏看到杨涟进來。十分惊讶地瞪着杨涟。问:“杨涟。你怎么进來的。” 杨涟瞪了客氏一眼。懒得理睬她。他又看了过去。皇上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把刻刀正在刻着什么。 他恭恭敬敬地给明熹宗行了个礼说:“皇上。微臣有要事禀告。” “谁啊。谁啊。打扰朕刻东西了。”明熹宗头都沒有抬。不高兴地说。 “回禀皇上。微臣杨涟有要事禀告。” 明熹宗听到是杨涟。多多少少还是比较畏惧的。“哐”一声手中的刀自然落下。 “杨。杨大人。你有什么事。平身。”明熹宗吞吞吐吐地说。 “启禀皇上。微臣今日來是跟皇上说李选‘侍’住的哕鸾宫失火一事。” 客氏看到杨涟來。一脸不高兴。心里也能猜出个大概。再加上昨天魏忠贤已经跟自己提前说过这个事情了。她急忙阻止道:“噢。这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 客氏还想说点什么。杨涟瞪了她一眼。怒视道:“我跟皇上说国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客氏心中十分不服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眯着眼睛瞪着杨涟。可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奈何不得。也只能把这口气慢慢地咽了下去。 “皇上。请到正殿叙话。微臣还要向皇上禀告。关于先皇死因的事情。”杨涟继续说。 客氏一听。糟了。这事情魏忠贤也跟自己说过。她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见皇上。 “外面吵什么。”明熹宗发话了。 杨涟听到外面的吵闹。知道王之采已经带人來了。 客氏听到明熹宗发话了。急忙回禀道:“我去外面看看。” 客氏悄悄地开了个‘门’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万万沒有想到。王之采居然带着文武百官在乾清宫外面闹。他顿时吓了一跳。 她刚一回头。杨涟就带着明熹宗站在后面。 “把‘门’打开吧。” 客氏迟疑了一下。杨涟又瞪了她一眼。她沒有办法只好乖乖开‘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看到明熹宗齐声请安。 杨涟也跪下恭恭敬敬地说:“请皇上到正殿。微臣们有要事禀告。” 客氏始终是一个‘妇’人。就算她是皇上的‘乳’娘。也不能‘插’手政事。眼看那么多人都围在乾清宫面前。她只好悄悄地派人去找魏忠贤來处理这个事情。 大家到了乾清宫的正殿。大臣们整整齐齐地站着。 熊倜和逍遥子他们也‘混’在这些大臣之中。就连欧阳莹和夏芸也扮成了男儿装。 杨涟给明熹宗行了个礼。说:“回禀皇上。关于哕鸾宫这场大火。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微臣有一张东西。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晓。今天早上。京师的小孩到处都传送着一首童谣。” 杨涟说着。给王之采使了个眼神。 “回禀皇上。童谣一事微臣也知道。”王之采把他怀中快‘揉’碎了的纸又展开。献给明熹宗。 明熹宗看了一眼。心中顿时十分生气。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这从哪來的。” “皇上。微臣经查实。这是李选‘侍’让人去干的。目的是害怕皇上在先皇驾崩之后会对她不好。” 明熹宗一听。站起來怒吼道:“朕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 “据臣调查。李选‘侍’自从被移去哕鸾宫。就整日担心皇上对她不好。所以才让人出去散布谣言。” 明熹宗喘着粗气。说:“她为什么要如此对朕。真是不知好歹。” 杨涟又给明熹宗行了个礼说:“皇上可记得。当年王才人临终时的遗言。” 明熹宗一惊。脑海里顿时闪现了。当年他的亲生母亲王才人临终时拉着他的手说:我与西李有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负恨难伸。 母亲死之后。这话一直记在他心里。如今长大了。他还时常梦到母亲拉着他的手说。皇儿。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明光宗想到着。心中暗自下决心:既然朕的母亲是她‘逼’死的。朕从小又被她打骂。如今朕就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既然。她总是想着朕要谋害她。那朕就把她打去冷宫吧。”明熹宗很生气地说。 熊倜一听。这个熹宗还真好说话。杨涟几句话。他就要把李选‘侍’打入冷宫。不是他对李选‘侍’已经恨之入骨了。就是‘性’格太懦弱了。 杨涟一听。明熹宗果然被他们猜中了。心中暗自高兴。他又急忙劝阻道:“皇上万万不可。这样的话。就正中李选‘侍’的意。证明皇上确实对她不好。” 明熹宗一听。眉头紧皱。脸上出现十分厌恶的表情。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杨涟一听。心中更加高兴。主动权现在在自己手上。当然就按照之前大家商量的办法行事。他恭恭敬敬地说:“李选‘侍’既然害死了王才人。我们可以褫夺封号。以慰藉王才人在天之灵。至于八公主始终是皇室血脉。我们应该善待她。希望李选‘侍’能知道皇上的苦心吧。” 明光宗本來就讨厌这样的事情。他挥挥手。一副不耐烦地样子说:“杨大人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杨涟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 逍遥子、熊倜他们在一旁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杨涟转头看了看逍遥子。逍遥子跟杨涟点了点头。杨涟又继续说:“皇上。微臣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明熹宗眉头一皱。心想:怎么还有事情。真烦。朕还要去刻木雕呢。他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是还是微微一笑。有些勉强地说:“杨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來。” 杨涟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各位大臣。严肃地说:“微臣。今日想当着所有大人们的面。澄清一下先皇的死因。” 大家一听。乾清宫的正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欧阳姑娘。这事情你最清楚。你出來跟大家说个明白吧。”杨涟看着欧阳莹。 欧阳莹的小脸“唰”一下就红了。她平日里虽然调皮。大胆。但是也是第一次挡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事情。 “莹儿。别怕。”逍遥子在旁边小声地。“什么事情都有师父给你顶着。” 欧阳莹一听。顿时充满了勇气。她学着熊倜平时的样子。大步一跨。站了出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事情是这样的……” 欧阳莹把先皇的病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又把皇上服用过所有的‘药’方都说了一边。当然还有朱砂的副作用。 “我怀疑。先皇驾崩的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崔文升给皇上服用了虎狼之‘药’。把皇上的身子掏空了。皇上后來又服用了所谓的仙丹。所以才驾鹤西去的。跟我给皇上用的温补的‘药’一点关系都沒有。大家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掉太医院的存档來看。” “噢。”明熹宗疑‘惑’了一下。“那就请太医掉太医院的存档來看吧。” “不用了。所有存档都在这。”王之采说着。这些东西早已准备好了。他说着就给明熹宗呈了上去。 客氏一看。焦急地看着‘门’口。心里暗暗着急。糟了。这魏忠贤怎么还不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15 大转折 客氏看到來势汹汹。[.超多好看小说].访问:щщщ.。派了个心腹急急忙忙地出宫。跑到魏府去找魏忠贤。可是魏忠贤并不在魏府。心腹在魏府坐立不安。左等右等。终于把魏忠贤等回來了。 魏忠贤看到心腹。知道他是客氏身边的人。客氏如果沒有什么大事情。是绝对不会派人到魏府來的。 那人看到魏忠贤。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话都说不清楚。拽着魏忠贤就往外走。 魏忠贤却很淡定地甩开他的手说:“到底什么事情。你先说清楚。” “王。王大人和杨大人带着人去皇宫要翻红丸案的事情。‘乳’娘叫你赶紧去。”那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吞吞吐吐地说。 魏忠贤愣了一会。想:我还沒有想好怎么动他们。他们倒先找來了。 “來人。”魏忠贤愤怒地。“马上去把五虎、五彪都给我找來。让他们带齐人马往宫里赶。今天非要把熊倜一干人等给我抓起來。” 魏忠贤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看來得把最后一招杀手锏拿出來了。不把熊倜和夏芸。还有逍遥子至于死地。自己就沒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魏忠贤想着急忙拽着那人说:“快。带我们去现场。” 两人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往乾清宫赶。后面跟着很多人。 乾清宫此时也闹得不可。人也很多。 逍遥子看到明熹宗在看‘药’方。想必他也看不懂。给欧阳莹使了个眼‘色’。 欧阳莹也冲着逍遥子点了点头。她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行了个礼说:“皇上。让微臣來跟您讲明一下。这‘药’方里面的玄机。” 明熹宗看着这些‘药’方上面像鬼画符一样的字。他是一个也看不懂。这些‘药’名他看着脑袋就疼。可是他若是看不懂。堂堂的九五至尊。一国之君这面子往哪隔。 欧阳莹站出來。把崔文升用‘药’方中的猛‘药’一一背了出來。很明确地指出这些‘药’。如果身体不好的人服用的话。身体会被掏空。而先帝的身体本來就不是很好。 先皇后來所服用的红丸。实际上就是催命丹。红丸最主要的成分是朱砂。任何一个学医的人都知道。少量的服用朱砂对身体有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多服用身体就属于慢‘性’中毒。直到身体抗不住的时候。人也就垮了。先皇正是因为这两者而去。 明熹宗看着欧阳莹把‘药’方上的‘药’名和‘药’效说得头头是道。心中不免也十分佩服。 “咳咳。”明熹宗清了清嗓子。拉长着声音。“太医们。对欧阳莹姑娘的言论是否有异议啊。”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事情他们本來就是想说的。只是碍于多种原因才沒有说出來。现在不怕报复敢把这些事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全部说出來。大家心中都有数。 太医院的老太医。也是先皇的主治太医先发话了。他慎重地说:“微臣十分赞成欧阳姑娘所说。” 其他太医一听也连声复合道。 “那先皇驾崩的罪魁祸首就是崔文升。”明熹宗不是很肯定地说。 “回禀皇上。”王之采站出來。“皇上。崔文升是郑太妃的人。微臣经查实。这红丸案与多年前先皇的‘梃击案’背后的主谋同为一个人。” 在场的诸位官员一听。都纷纷议论。 熊倜一愣。心想:当初说的时候。沒这样说过啊。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问題。他这话不是明显的在指证郑太妃吗。 熊倜想着想着看向逍遥子。他看着逍遥子满脸疑‘惑’。不用问也知道逍遥子肯定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他又看着潜龙。潜龙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潜龙一向对这些事情说关心吧。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沒有关系一样。说不关心吧。他时不时还问一句。 明熹宗听到王之采这样说。心中更是莫名其妙说:“王爱卿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或者有什么话要说。” 王之采毫不避讳直接说:“先皇之死是因为郑太妃和李选‘侍’相互勾结。‘阴’谋夺权有关系。” 熊倜听到这话更为震惊。王之采是哪來的胆子。公然指证郑太妃和李选‘侍’。 熊倜皱着眉头想了想。梃击案当年是他亲身经历。他当时就说了这个案子的种种破绽。他记得当时。明神宗对这件事情的结果并未查清楚。最后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王之采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把多年前的事情翻出來。他真是搞不懂。 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猜想道:难不成是因为当年皇后一党的人受了委屈。今天要借这个事情來反击。 他想着又看着龙椅上那个‘毛’头皇上。我看他们是欺负皇上年纪小吧。 客氏在一旁听着王之采直接把郑太妃和李选‘侍’说出來了。心中忐忑不安。“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全身都在抖动。嘴里悄悄地念叨着:魏忠贤啊魏忠贤。你怎么还不來啊。你再不來。说不定这王之采下一个咬出的人就是你。 明熹宗又问道:“王爱卿刚才说梃击案和红丸案的主谋是一个人。又说到郑太妃和李选‘侍’。她们两是这两起案子的主谋吗。” 正在这个时候。魏忠贤带人冲了进來。很有底气地说:“來人。把这些‘女’真族的‘奸’细给我抓起來。” 夏芸一听。心中“咯噔”了一下。难不成他查到什么了。居然说我们是‘女’真族的‘奸’细。 “‘女’真族的‘奸’细。”明熹宗一听。吓得缩回了凳子上。大叫着。“‘乳’娘。‘乳’娘。” 客氏听到明熹宗叫自己。急忙跑过去握着明熹宗的手说:“别怕别怕‘乳’娘在这。沒事沒事。魏大人会处理好的。” “魏忠贤。你要干什么。”杨涟看到魏忠贤带着人。把逍遥子他们和自己也围了起來。怒斥道。 魏忠贤看着杨涟‘奸’笑道:“杨大人。我得到最新密报。逍遥子。熊倜一干人。是‘女’真打入皇宫的‘奸’细。你是不是跟他们有所勾结。” “你放屁。老子怎么可能是‘奸’细。”熊倜听到这个实在让他难以接受的理由。大骂道。他瞪了魏忠贤一眼。心想:这样的理由也亏你能想得出來。还‘女’真的‘奸’细。 “魏忠贤。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在说红丸案和梃击案的事情。你害怕。因为你就是这幕后的主谋。”熊倜一时冲动。.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想都沒想就把这话说了出來。 “倜儿。”逍遥子一听。熊倜又冲动了。他想拦可是已经拦不住了。 尽管熊倜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证魏忠贤。他还是依然很镇定。脸不红。心不跳。反问道:“熊大人。‘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这两件案子跟我有关系。” 熊倜迟疑了一会。 魏忠贤看到熊倜迟疑。‘阴’阳怪气地说:“梃击案的时候。我出入后宫甚少。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红丸案发生的前几天。皇上说九月要举行册封大典。我一直在忙这件事情。” 熊倜听到确实那几日宫中甚少出现魏忠贤的身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还是不服气地反驳道:“你虽然有不在场的证据。但这事情并不代表不是你做的。我亲眼看到你吩咐皇上的‘乳’娘……” 夏芸一听。急忙拦着他:“熊倜。” 魏忠贤和客氏的事情。他们当初只看到了他和客氏商量霓云的事情。这事情和那事情根本不沾边。熊倜不要一‘激’动说错了。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魏忠贤听到熊倜说客氏。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夏芸又在旁边提醒他。给他使眼神。心想:难道他们真的查出了什么。 魏忠贤又快速回想了涉及这些案子的所有人。他确定他每次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露’声‘色’。就算这些人里面其中有某个人出卖自己。他也不能先‘露’出马脚。更何况熊倜迟疑了。以他的‘性’格若是真的找到什么证据。他不跳翻天。 魏忠贤越想心里越有底说:“我和皇上的‘乳’娘怎么了。” 熊倜握着拳头。真想把他和客氏的臭事全部抖出來。他居然诬陷自己是‘女’真‘奸’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他都能想出來。他和客氏是有真凭实据的。 可是。话又说回來。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他沒有证据。就算说出來谁会相信呢。 魏忠贤看到熊倜久久不开口。心中更是镇定。又命令道:“來人。把他们给我抓起來。” “我看谁敢。”熊倜又怒斥着。“我是神宗皇上御赐的带刀‘侍’卫。谁敢动我。” “魏大人。你说他们是‘奸’细可有证据。”杨涟又询问道。 “证据。”魏忠贤‘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边。“呵呵”还冷笑了几声。“我当然是得到了确切的证据才敢抓人。不过。为了保护人证的安全。我怎么可能挡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你沒证据。怎么能抓人。”杨涟又反驳道。 魏忠贤白了杨涟一眼。看着五虎、五彪说:“來人。给我活捉他们。” “是。”十人很整齐很有默契的回应着。 熊倜、逍遥子、夏芸、熊倜四人同时背对背。把欧阳莹夹在缝隙之间。他们看着围在之间前面的十人。 熊倜最先反击说:“这次。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怎么看了。我是不同意被魏忠贤抓进去再澄清了。” “被魏忠贤抓进去。不管什么理由。我们都是死路一条。只有杀出去了。”夏芸也提醒着大家。 “那就杀出去吧。莹儿。你抱紧师父。”逍遥子吩咐道。 “既然要杀出去。那就要找条活路。看这架势。他们今天不把我们置于死地。是不会罢休的。你们都跟着我走。”潜龙说道。 “杀。”熊倜听着大家的意见都一致。杀起來更有底气。直接冲上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16 二闹皇宫 “杀!”魏忠贤看见熊倜冲了出来,大喜,装模作样地叫喊,“快!快!保护皇上。” 逍遥子一看熊倜冲出去了,本想拦着他商量一下对策,他们五个人,准确地说是四个人,五人其中欧阳莹是不能打仗的,怎么能跟这十个武功高强的人对打。 特别是五彪,在江湖中也不是泛泛之人,还加上一堆武功高强的侍卫,怎么看他们都处于弱势。 “敌强我弱,我和潜龙去对付武功最强的那三个,芸儿对付其中两个。”逍遥子说道。 “师父,他们几个的武功都不怎么好对付。”夏芸说着又看向熊倜,熊倜正和田尔耕打斗。“最难缠的一个已经在熊倜手里了,其他的人都差不多。我去对付许显纯吧。” 话音刚落,夏芸从怀里掏出银扇,对准许显纯。 逍遥子看到夏芸和熊倜都出去了,他握着欧阳莹的手说:“莹儿,不管出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紧师父。” 逍遥子也不知道谁是谁,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也杀了出去。 潜龙看到大家都冲出去了,自己也扑向敌人。 杨涟看众人顿时打成了一团,在旁边大喊:“都住手,你们快住手!” 他喊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人听到他在喊什么。他回头看着王之采,问话:“王大人啊,你说这怎么办?” 王之采也无奈,给杨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去求皇上。 客氏当在明熹宗面前,杨涟往左,她就往左,杨涟往右他就往右。 魏忠贤看到杨涟这架势,冲着后面的人说:“你们去保护皇上。” 杨涟刚想推开客氏,忽然又来了两个人挡住了去路。若不是在皇上面前,他真想一人给一脚。 杨涟被人挡着实在过不去,只好绕到明熹宗的正前方台阶处,请求明熹宗说:“皇上,还是赶紧制止他们,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明熹宗却不以为然,他坐在龙椅上根本没有听到杨涟在说什么,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的人说:“打得好!打得好!宫中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都是有功夫的人,好!好!” 他话音刚落,田尔耕一脚踢在熊倜的肚子上,熊倜顺势往后连续翻了几个后空翻。(就爱看书网) 明熹宗更是看得入迷,连连拍手道:“好好好,熊大人好功夫。” 田尔耕听到明熹宗这样大赞熊倜,心中很是不服,也纵身一跃跟着熊倜也杀了出去。 熊倜站在乾清宫前面台阶的空地上,风吹乱了他额头上的发,他瞪着田尔耕毫不示弱地说:“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上次伤我这样重,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熊倜不说还好,一说,田尔耕想到上次被熊倜他们折磨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把自己的武功秘籍丢了,心中更是来气说:“臭小子,快把我的武功秘籍交出来,老子给你个全尸。不然,我一定把你打成肉酱去喂狗。” “哼!”熊倜不屑地笑了笑,“口气好大,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熊倜说着,纵身一跃,使出一招“夕阳西下”剑锋直逼田尔耕。 田尔耕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同时运足内力,两手一合,冲向熊倜出掌。 熊倜忽然感觉到一股冷热气向自己扑来,他急忙往后翻转。只见他们之间的地板上,瞬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霜。 熊倜清楚地记得上次与田尔耕交手的时候,地上全是冰,这很明显他的内力不足。 熊倜神剑一挥,一股热气冲向田尔耕,田尔耕迅速跳起,尽管如此,剑气还是从他的脚上闪过。 熊倜刚想再出招,只听一声惨叫。熊倜回头一看,夏芸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掌,飞了出来。 熊倜又纵身一跃急忙跳上去接住夏芸,只见夏芸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芸儿!芸儿!”熊倜抱着夏芸,他抬头一看,许显纯和崔呈秀正奸笑着看着他们。 夏芸看着崔呈秀,牙咬得紧紧地,瞪着崔呈秀说:“崔呈秀,你想干嘛?” 崔呈秀知道她想说的是,崔呈秀,我们都是女真人,为什么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你还要帮外人。 崔呈秀笑着说:“夏芸,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夏芸一听,心中十分气不过,推开熊倜,银扇合拢,扇子一合拢扇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一把尖刀,直接刺向崔呈秀。 崔呈秀也不示弱,他抓住夏芸的手,往下一压,扇子自然掉落。 夏芸急忙用另一只手接住扇子,一个转身,胳膊肘磕在崔呈秀的胸口。 崔呈秀反手抱着夏芸,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夏芸,熊倜那里好,你为什么这样死心塌地地跟他?” “关你什么事?”夏芸说着,一脚猛然向好踢,正好踢在崔呈秀紧要地方。 “啊!”崔呈秀下意识疼得直叫。 夏芸顺势一个转身,银扇又刺向崔呈秀的心脏,崔呈秀又抓着夏芸的手,直接把她拉到怀里去。 夏芸十分纳闷,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崔呈秀的武功长那么多。 崔呈秀把夏芸抱在怀里,又说:“你是女真皇族,我们回女真去挥军南下。” 夏芸本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抱得很紧,夏芸干脆反手直接用银扇插在他的后背。 崔呈秀知道夏芸会出这一招,他身上已经穿了厚铁甲。 夏芸刺了一下崔呈秀没有反应,她又刺了一下,崔呈秀还是没有反应,夏芸心中十分纳闷。 “夏芸你别挣扎了,我身上穿着大汗御赐的金甲,普通的刀剑是刺不透的。我已经请求大汗把你许配给我了。” 夏芸一听,脸一下红了,膝盖用力往上踢,正好又踢在崔呈秀紧要地方。 崔呈秀只好放开夏芸,夏芸还是不解气,又跳了起来,一脚踢在崔呈秀的脸上,冷冷地看着,恶狠狠地说:“本姑娘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谁的话都不听!” 夏芸看着崔呈秀躺在地上,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魏忠贤刚才说我们是女真人,难不成就是这家伙告的密。 她本来想问问崔呈秀是不是他说的,话到嘴边,又想:这话问了他也不承认。 夏芸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忽然一走神,崔呈秀又跳了起来,伸手想去点夏芸的穴道。 夏芸侧身一闪,脱口而出说:“干爹说我们是女真的奸细,是不是就是你告的秘。” “不是我!”崔呈秀连忙否认,“这样事关女真南下大计的重要事情,我怎么会轻易泄露。” 虽然崔呈秀并没有说谎,可是夏芸一点都不相信,坚定地说:“不是你是谁!我今天就替女真族杀了你这个奸细。” 夏芸说着,银扇“唰”一下,扇尖迅速又变成了一排小刀,直接刺向崔呈秀。 崔呈秀连连往后退。夏芸刚想追过去,田吉的七星锤就向夏芸站的位置飞来。 夏芸眉毛上挑,急忙侧身躲开,她刚一躲开,欧阳莹就从里面飞了出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逍遥子也跟着飞了出来,抱着欧阳莹在空中转了个圈。 逍遥子刚一落下,潜龙也跟着飞了出来。 熊倜看到逍遥子和潜龙都杀出来,纵身一跃,摆脱田尔耕的纠缠,跳到逍遥子和潜龙身边。 他刚一落地,就看到田吉他们几个人也杀了出来,每个人拿着每个人的武器,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 夏芸也退过来,跟大家站到一起。 “莹儿,你有没有事?”夏芸刚才看到欧阳莹飞了出来,急忙问道。 “我没事,是他们围攻师父,师父怕我受伤,所以故意把我丢出来。”欧阳莹解释道。 “我们这样苦战不是办法,得赶紧想办法脱身。”逍遥子说道。 “我也想,不过他们纠缠得太紧。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出去。”潜龙说。 “我有办法!”熊倜的正前方正好是孙云鹤,孙云鹤的武器就是五彩弹。 “我们直接攻击孙云鹤。潜龙我们帮你,你直接去偷孙云鹤腰间的袋子,里面全部是五颜六色的弹丸。”熊倜解释道。 熊倜还没有说完,夏芸就明白熊倜在说什么,她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办法。” “偷那袋子来干什么?”潜龙有些疑惑。 “你别管,你偷了之后给我就行。”熊倜坚持说。 “打那么多人打不过,偷这样一个袋子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潜龙说着向孙云鹤打过去。 熊倜和夏芸也跟着跳了过去。 顿时三个人全部扑向孙云鹤。孙云鹤有些招架不住,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潜龙在他身边迅速绕了一圈。 夏芸和熊倜看到潜龙又跳到逍遥子刚才站的地方,也跟着跳了过去。 “拿到了吗?”熊倜小声地问。 “拿到了。” “我们围成个圈,你从后面给我。”熊倜小声地说。 五虎和五彪看着这几个人,不知道玩什么把戏,跳来跳去的,又不发动攻击。孙云鹤更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弹丸袋已经被潜龙偷走了。 熊倜扫视一圈,崔呈秀在东边,田尔耕和许显纯在西边。田吉和一个他不是很熟悉的人站在南面,剩下的人都站在乾清宫殿的门口,也就是他们的北面。 “这边只有一个人,我们直接从这杀过去。”熊倜看了看崔呈秀的方向。 大家也都回头看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杀向崔呈秀。”熊倜又说着,他的手也慢慢地伸进孙云鹤的袋子里。 “一,二,三,杀!”熊倜大喊着却站在原地,看着潜龙和夏芸都冲了过去,逍遥子也带着欧阳莹杀了过去。 崔呈秀看着那么多人都向自己扑来,顿时心中一惊,逍遥子一股剑气直接打在他的胸口,潜龙又一脚向他踢去。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夏芸的金针已经向自己飞来了。 他只好侧身往旁边闪。 熊倜看到崔呈秀闪到一边,也跳了过去,说:“我们走!” 话音刚落,他狠狠地把刚才已经握在手上的五彩弹往地上一甩。 “噼里啪啦!”顿时,整个乾清宫的门前腾起紫色,红色,黑色,白色的烟雾,好像那黑夜中盛开的烟花! 517 大明密室 五彩浓烟汇集在一起,犹如天上的彩虹坠落。 明熹宗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神奇的色彩,他急忙从龙椅上跳下来,往外面奔去。 魏忠贤一看,迅速拉住他,连连叫嚷:“我的小祖宗诶,你往哪跑?” 明熹宗身子继续往前倾斜,想挣脱魏忠贤跳进那五彩云雾中,也不管魏忠贤说什么,一边跑一边说:“我要去看五颜六色的烟,他们怎么打着打着就好像进入仙境一样了。” 明熹宗已经按捺不住他那颗好奇的心了。 魏忠贤知道这烟雾有的是毒雾,有的是迷雾,剩下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熹宗是他手上的一块宝,以后呼风唤雨的日子还要靠他。 他要是出什么问题,他想都不敢想他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朕要去看!朕要去看!”明熹宗什么也不管,吵闹着。 他这一吵闹,烟雾也渐渐散去了。明熹宗看到熊倜他们不见了,心中更是好奇,他刚才眼睁睁地看着熊倜一挥手,瞬间周围的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吵吵着说:“熊倜他们是不是腾云驾雾走了,你们快去帮我追他们。让他们在给我变出五彩云。” 魏忠贤本来还在想用什么办法去追熊倜,明熹宗无意说出这话,解决了魏忠贤的一大难题。 “皇上有旨:全力追捕熊倜他们!”魏忠贤急忙下令。 他心中猜想道:就那么一会功夫,他们怎么逃也不会逃远。 五彩弹浓烟散尽,夕阳的余晖也被黑云完全遮挡住了。 此时,五人前前后后早已来到御书房,潜龙熟练地打开密室,众人走了下去。 熊倜、夏芸、欧阳莹早已来过密室,对密室的一切并不好奇。 逍遥子却十分疑惑,看着潜龙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明密室?” 熊倜一惊,说道:“师父,怎么你也知道这个密室。” “这个密室有一定年代了。”逍遥子四处打量密室,“我也是听……” 逍遥子本想说,我也是听我姐姐说起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说:“这密室据说藏着武功秘籍,还有兵书。整个密室的面积很大,可以覆盖整个紫禁城。据说是元朝的时候就有的。后来,大明历代皇帝又在他的基础上改造,一代传一代。” 熊倜听着逍遥子这话,心中顿时有很多疑惑,好问的熊倜又开始不停地说:“师父,那么机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这个,这个。”逍遥子吞吞吐吐地,突然看到潜龙,“是因为我跟潜龙关系好,潜龙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不是万不得已,我都不会带你们进来。”潜龙立刻否定。 逍遥子本不愿意告诉熊倜关于他身世的秘密,谁知道潜龙居然马上就把这个谎话给否定了。 熊倜又把怀疑的目光转向逍遥子,逍遥子又说:“你上次喝醉的时候说的。” 潜龙也比较较真,他自己都好奇,这样可谓是皇室绝对的机密,逍遥子一个外人他怎么知道。虽然,逍遥子也算是皇亲国戚,毕竟不是嫡亲。他又询问道:“我什么时候喝醉了?” “就是那一次。”逍遥子说着避开潜龙的眼神,“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我有点饿了。” “有!我记得上次有好多好吃的。”欧阳莹立刻就打开了储藏室的石门。 逍遥子肚子饿是假,逃避问题是真。他快步跟了进去。 熊倜看看夏芸,说:“芸儿,我们也进去吧。” 吃过东西,潜龙和熊倜上去查探了一下情况。 两人没有从乾清宫御书房的出口上去,害怕被人看到,只好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另一个出口是在皇宫里的一个枯井处。 两人刚钻到枯井底,就听到外面有喊声:“快,往那边看看,快!” 熊倜两脚踩着井壁,像壁虎一样爬了上去,快要到井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不到一会,他又听到了锦衣卫查人的声音。 他停了一会,感觉周围安静了,他一手扒在井口,慢慢地探出脑袋,扫视了一圈,心想:这是哪? 他还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那,那边一串火光正朝这边移动:“快,快!”熊倜一惊,手一滑,从井口直接滑了下去。 潜龙本想爬上去,他才爬到一半,熊倜整个身子砸在了他的身上,“啊!”两人一起掉到了井底。 锦衣卫听到声音,急忙跑到井口的附近:“这边有声音。” 潜龙急忙打开密室的门,把熊倜拉了进去。 熊倜松了口气,说:“幸好你反应快。” 两人又回到密室之中,把上面的情况告诉逍遥子。 “我们看,我们想从外面出去是不可能了,魏忠贤这次非要把我们抓到。”潜龙严肃地说。 欧阳莹看着墙角,那里还堆着许多干粮,心中顿时踏实很多,“这些吃的也够我们吃好一阵了,等他们查得不是这样紧了,我们再走。” 夏芸摇了摇头,说:“以魏忠贤的脾气,他不会放手的,只会查得更严。” “就算他查得再严,铜墙铁壁般把皇宫包围着,我们也不能在这生活一辈子,得想办法出去。”熊倜说。 “以我们几个的武功,再多的守卫,我们要出去都难不住我们。可是,带着莹儿,就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了。”逍遥子说。 逍遥子停顿了一会说:“还有一个办法?”他说着看着潜龙。 逍遥子这话一出,潜龙就猜出了他的想法,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条路我是从来没有走过,你要是敢走,是生是死我是不知道的。” “路就是用来给人走的。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是生是死呢?再说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你不必着急。”逍遥子漫不经心地说。 潜龙懒得理他,说:“我看还是等侍卫松懈一些,再想办法出去吧。再说,这密室里的机关暗器,除了这几间,剩下的我还没有全部摸透。” “你是怕我们得到这密室中的武功秘籍还有那部兵书吧。”逍遥子一针见血,毫不畏惧揣摩潜龙心中的担忧。 潜龙心中“咯噔”了一下,白了逍遥子一眼,说:“我才不怕呢,那武功秘籍又不是我的。我是怕一旦我们陷入密室的死地,就永远别想出来了。” “那有什么,这密室不就是根据五行八卦而造就。只要掌握五行八卦的变化,应该就不难。再说,你不是精通梅花易数吗?再说,以你的聪明才智,我估计这密室中的机关早就摸透了。” 潜龙哭笑着,逍遥子说得确实没错,这密室虽然他没有都走遍,但是基本的套路他是都知道了。 熊倜听着逍遥子和潜龙说话像打哑谜一样,猜想道:“师父,你们说的武功秘籍是不是挂在密室中的美人图。” “美人图?”欧阳莹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也要去看看,我上次就看到了好多不一样的东西。”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想想别的办法。”夏芸一想到上次差点走火入魔的情形,脑袋就疼。 说起古画,熊倜也想去看看,上次的武功,毕竟他就只学了两幅图,剩下的是不是还暗藏武功,他早就想探个究竟了。 “我也想去!”他说着转头看着夏芸,“没事,你不要看就行了。” 潜龙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们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们两师徒,若是练武走火入魔了,后果自负!我可不管。” 大家还是来到了古画室。 五个人只有逍遥子没有来过,逍遥子早就听说过这密室中武功秘籍的奇特。看到这些栩栩如生的古画,心中更是欣喜。 他看着古画的样式,开始比划起来。 熊倜看着逍遥子,两脚成弓步,双手出掌,纵身一跃,两脚成“一”字,身子向后倾斜,两腿向上绕,又迅速跳起来。 熊倜又看了看古画,心里十分纳闷,前面这几幅图的武功招式,不是这样的。师父这几招跟他上次和现在看到的都不一样。 逍遥子一边看着画,一边跟着上面的武功招式练习,一下就跳到了第十幅画的地方。 熊倜更是发蒙,夏芸看到逍遥子,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走上去拉着熊倜的手说:“师父,会不会跟我上次一样,练着练着就走火入魔了。” 熊倜一惊,大喊:“师父,你别练了,你这样会不会走火入魔啊!” 逍遥子练的入迷,并未在意熊倜在喊什么? 熊倜看到逍遥子没有理睬自己,纵身一跃拦在逍遥子身前面。 逍遥子扭着头,看着古画,正好,一掌向前打去,正中熊倜的胸口。 熊倜下意识退后几步,咳嗽了两声说:“师父,你真是走火入魔,不认识徒儿了。” 逍遥子一回头,看着熊倜捂着胸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的掌力打到了熊倜,他瞪了熊倜一眼,说:“你没看到我在练武功,你过来不是找死嘛。” 熊倜一听,心中更觉得委屈,也只好说:“我是怕你看着图走火入魔。上次芸儿也是这样就走火入魔了。” “哈哈!”逍遥子大笑,“好徒儿,是师父错怪你了。”他说着,抚摸了一下熊倜的脑袋。 熊倜这才感觉到有些欣慰,说:“不过师父,为什么,你跟我看到的武功招式不一样呢?” 518 奇怪的画面 逍遥子听熊倜这样说。停下來把真气收了回去。愣愣地看着熊倜。说:“你看到的武功招式是什么。你打给我看看。” 熊倜点点头。往第一幅走去。边走边说:“我那些画还沒有來得及看出來。我就看到第一幅隐藏的功夫。” 熊倜说着双手一收。运足内力。两手一放推了出去。他接着双脚一跳。身子在空中旋转。落地。双脚成“一”字。撇开。双手又撑了起來。双脚顺势旋转了一圈。反手一剑。空中一跃。 逍遥子愣了一会。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 熊倜看逍遥子沒有说话。也不敢惊动。乖乖地站在那等他发话。 “你在打一遍我看看。”逍遥子严肃地说。 熊倜又看着画图上面的武功招式又打了一遍。这一次逍遥子很认真地看着他的每一招每一式。 “倜儿。这一套招式。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來的。”逍遥子询问道。 “我是从这古画上面的題款看出來的。”熊倜指着落款的字说。 逍遥子又看了看古画上的文字。看了许久。还是一样字是字。一点都沒有看出來。怎么会是武功招式。 他自言自语说:“我怎么沒有看出來这字上有武功招式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潜龙一听。耸了耸肩膀。说:“这古画本來就有玄机。是有机缘的人才能看出來。我看了那么久。我是半点都沒有看出來。你知足吧。” 说:“我看起來不是字。是一些小人在做动作。跟着他们的动作做起來了。就是这样简单。逍遥子一听。不由自主地笑了。他和潜龙看的时候。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字。而不是人。他们已经在自己的脑海的潜意思中对这字有了根深蒂固的影响。看不出來也是正常。 “罢了罢了。”逍遥子摇摇头。“能学一招是一招吧。(.)” 逍遥子想通了。第一时间更新熊倜却想不通了。疑问道:“师父。你能不能再打一遍。你这武功招式。我看着跟我的不一样。同一副画。你又是从哪看出來的。“我是从他人物的动作中看出來的。”逍遥子一边说一边又按照画中的动作演示了一遍。 熊倜又纳闷了。他看了看画。怎么都沒有看出來。再看看逍遥子的武功招式。似乎又能看出一些类似的动作。但是让他全部联系起來。形成一套完善的武功招式。这个对他來说有些难。 他也摇摇头说:“师父。你这些招式我也沒有办法看出來。” 逍遥子两腿一收。第一时间更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说:“这个不怪你。怪师父。逍遥子说着分析其中的原因。通常我们学习武功。有时候是从武功秘籍中学到。武功秘籍基本都是图画。图画旁边会有心法。我教你的时候。你是看着我比划來学的。后來虽然跟师父学了一些武功。可是。师父也是亲自传授你武功招式并未给你秘籍。我们在看一些武功秘籍的时候。书中会有残缺的部分。那就要靠自己的想象力去补充。不然稍微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 熊倜顿时恍然大悟地说:“可是。师父。那为什么一套武功在一副图中。会单独有一招呢。” “我们两來演示一下。”逍遥子说。 熊倜按照图上的招式。就在他落地成“一”字的时候。逍遥子一掌向他打去。他下意识身子往后倾斜。逍遥子顺势往后打。熊倜只好收起腿。他正向弹起來。逍遥子却指在他的脖子上。 熊倜顿时吓了一跳。幸好逍遥子只是两个指头合十。若是逍遥子手上拿的是剑。熊倜的脑袋瞬间就会被逍遥子削掉。(.无弹窗广告)一点都不迟疑。比在瓜田中削一个瓜还快。 逍遥子若是出的是掌。熊倜的额头就正好稳稳地被逍遥子打下去。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如果是功力十分深厚的高手。他的脑袋顿时就会碎的稀巴烂。 熊倜有些不服气地说:“师父。是你的武功比我高。所以我才打不过你。”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逍遥子早知道熊倜会这样说。他微微一笑说:“那你用我现在打的招式。我用你刚才的招式。咱俩相互教一下对方。” 两师徒相互交换了武功招式之后。便开打起來。 逍遥子两手收。熊倜就狠狠地一掌给逍遥子打去。熊倜顿时都很惊讶。 逍遥子按照上面的招式双脚向下滑。成“一”字。熊倜又毫不迟疑地一剑挥过去。果然跟刚才的一样。逍遥子根本沒有办法躲开。只好束手就擒。 熊倜顿时大有感触地说:“这武功。第一时间更新这图画。这秘籍。莫非莫非。題款上面的是一套。而这图画中人物的招式就是破解他武功关键地方的招式。逍遥子拍着熊倜的肩膀说:“不错。你小子是越來越聪明。” 熊倜一听。脸上略有通红。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自豪而谦虚地说:“我本來就聪明的啊。” 欧阳莹听到熊倜说这话。忍不住笑了起來。双手拍打着说:“咦。大笨熊。你还会害羞。” 熊倜白了欧阳莹一眼。说:“谁害羞了。你赶紧睡你的觉吧。” 欧阳莹也白了熊倜一眼。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古画说:“你们看这些古画是武功招式。我怎么一盯着看。就感觉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呢。” 逍遥子也看了一些古画。心想:这画还真是神奇。每个人看这古画都有不同的结论。 “莹儿。你看到了些什么。”逍遥子询问道。 “嗯嗯嗯。”欧阳莹若有所思地说。“就像这第一幅画吧。他这里的落款上写的是有施妹喜。眉目清兮。我看久了。眼睛疼了。闭着眼睛。仿佛看到一个男人。” “噢。不。”欧阳莹说着发现自己说错了。连连摆手又补充。“正确地说。应该是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这女人真好看。她正狂笑着在撕丝绸。“狂笑着撕丝绸。据说:夏朝的夏桀的妃子妺喜有三个癖好:一是笑看人们在规模大到可以划船的酒池里饮酒;二是笑听撕裂绢帛的声音;三是喜欢穿戴男人的官帽。也就是这三大爱好。让夏桀不惜一切掏她欢心。所以。夏朝的黎明百姓。每日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她说着又指着下一幅画说:“这一幅画。我刚才就看到有一匹枣红马。奔驰在旷野中。然后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女子。” 夏芸一听。顿时就知道。这幅画欧阳莹估计是看到了褒姒的故事。传说中褒姒是由一匹枣红马变成的。就是要去祸害周幽王的。熊倜对这画中的故事沒有兴趣。他看着这第二幅画。又看着这第一幅画。相比这第二幅画中的玄机跟第一幅话中的玄机是一样的。 图画的招式就是破解落款招式的关键。可是。这第二幅画跟第一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欧阳莹看着画里的故事。他看着画里的招式。不由自主地又练了起來。他一个前空翻。在空中借助空气的阻力。又翻了一次。 他跳着跳着。忽然又停了下來。说:“师父。不对。” “怎么不对了。”逍遥子回答道。 “师父。我们再來。”熊倜说着按照第一幅画中題款中。他看到的招式又來了一边。 当逍遥子用剑指着熊倜的时候。熊倜反而一掌打在逍遥子的胸口。借助这股力量跳了起來。又反击向逍遥子的后背打去。 逍遥子下意识附身。熊倜双脚分开。从逍遥子的背上跨了过去。 逍遥子伸手抓着熊倜的肩膀。熊倜反手又一掌向逍遥子打去。 逍遥子急忙往后退。熊倜迅速转身。一剑刺向逍遥子。 他一惊道:“师父。” 逍遥子急忙侧身躲过了他这一剑。 熊倜深深地松了口气。说:“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逍遥子并沒有怪熊倜的意思。他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武功招式。也说着:“倜儿。你再來一次。” 熊倜有些纳闷。师父难不成又想到什么破解之法了。 熊倜按照刚才的招式又來了一次。逍遥子刚才那招去抓熊倜肩膀的招式。换成了拍熊倜的肩膀。然后借助这股力量。往前跳跃。挡在熊倜的面前。用剑指着他。 熊倜看着逍遥子又把自己的招式破解了。有些丧气地说:“师父果然是师父。” 他瞬间又想起逍遥子第一次沒有破解自己的招式。而是第二次才破解的。估计是看了古画的招式。心中自我安慰。说:“师父。你要是不看着古画的招式。估计你就破不出來了。” “我刚才沒有看招式。”逍遥子严肃地说。 “什么。”熊倜一听。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由得有些不爽。好不容易打赢师父了。不到一会就被破解了。不过话又说回來。他是师父。输给他也正常。 “那你是怎么破解的。”熊倜又问。 “有时候。在打斗的时候。很多时候。你并不清楚对手会出那一招。这样的破解招式是很正常的。”逍遥子看着古画边想边说。他从这古画中好像看出些什么。 慕残文学如果你觉得不错,按ctrl+d可收藏本书! 519 七十二策 逍遥子盯着古画。。更新好快。脑海里不断回忆刚才与熊倜打斗的招式。时不时又抬起头看着这两幅古画。 熊倜看着逍遥子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也看着古画。回忆着刚才与逍遥子打斗的招式。他又习惯‘性’地左右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 “这第二幅画的招式正好是第一幅画的破解招式。而人物画面隐含的招式正好的題款招式的破解之法。这些招式环环相扣。真有意思。”熊倜突然明白了画卷中的含义。很‘激’动地说。 逍遥子也连连点头。说:“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 “啊。”熊倜看着古画。心中顿时感觉从一个满是‘迷’雾的森林走出來。看到青山绿水。有种豁然的感觉。“这武功的创始人可真有意思。图是一套武功。字是一套武功。图的武功专‘门’破解字的武功。”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猜想道:“一般的武功秘籍都是图是招式。字是心法。这神秘的古画会不会也是这样。” 夏芸刚说完。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刚才熊倜和逍遥子已经把这话的秘密讲出來了。这点肯定不是。 “不是这样的。”逍遥子立刻就否定了她的想法。“这武功是两个人创出來的。” “两个人。”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十分诧异地看着逍遥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逍遥子沒有说话。严肃地点点头。 这样的时候。一般都是熊倜首先提出这个疑‘惑’。他的疑问也都是大家想知道的答案。可是。这次却不一样。欧阳莹抢在熊倜的面前说:“师父。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故事。” 欧阳莹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期盼着逍遥子时候点什么。 逍遥子沉思了一会。脑海里忽然想起多年前他去刺杀武当掌‘门’的故事。那次刺杀。(.无弹窗广告)也是为了争夺武功秘籍。幸好他大难不死。不然今天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去了。 他声音变得很低沉地说:“关于这两套武功的传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已经不知道是那一个对了。据说。这武功本來是一对夫妻所创。‘女’子擅于画画。男子落款。两人隐居山林。两人也经常打斗。所以。这武功招式就是相互制约的。亦柔亦刚相互克制。只有有机缘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他说着看向熊倜。感叹道:“就好像倜儿看出了落款的招式。我看出了画中的招式。” 他说着忽然又停了下來。问道:“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本兵书。” “兵书。”熊倜很好奇。 逍遥子说着很认真地看向潜龙。问:“这密室中应该还有一部兵书吧。” “什么兵书。”潜龙也严肃起來。“逍遥大侠。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相信。不过。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來这个密室那么长的时间。我从來沒有看到过什么兵书。” 逍遥子确实不相信。强调道:“那是你沒有找到。” “哎呀。逍遥大侠你还是不相信我。”潜龙有些生气地说。 潜龙心中顿时也感觉十分委屈。举起手对天发誓说:“逍遥大侠。我潜龙这一生偷过无数东西。但是从來沒有说过半个字的谎话。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对天发誓我确实沒有看到过你说的兵书。要是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自己还想看呢。” 逍遥子看着潜龙那诅咒发誓的样子。再想想他的人品。他确实也不像说谎。 潜龙看着逍遥子还是不说话。又补充说:“老实说。你说的这个秘密我也知道。我毕竟是朱家血统。这样神奇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故事啊。不要每次都像打哑谜一样。让人猜不透。”熊倜又在一旁抱怨道。对于他这样好奇心很重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可以知道的事情。自己却不知道。 “这事情要跟他们老朱家的老祖宗开始说了。”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 元末明初。‘蒙’古族南下。汉人受到各种欺压**。 ‘蒙’古人无需劳动就可以享有汉人和其他民族的所有财产。杀一个南人只需罚‘交’一头‘毛’驴价钱。北人之所以地位还稍微高一点。仅仅因为他们被杀得剩下不多了。汉人甚至连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期为名。不能拥有武器。连一把菜刀也必须几家合用。赋役沉重。再加上灾荒不断。广大民众在死亡线上挣扎。 公元1343年。朱元璋的家乡发生旱灾。他被迫行讨。 朱元璋边走边乞讨。他从濠州向南到了合‘肥’。然后折向西进入河南。到了固始、信阳。又往北走到汝州、陈州等地。东经鹿邑、亳州。 在这流‘浪’的三年中。他走遍了淮西的名都大邑。接触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见了世面。开阔了眼界。积累了社会生活经验。 也是在这三年的游历之中。得到了这本兵书。 后來机缘巧合。他加入了郭子兴的义军。朱元璋入伍后。因为他作战勇敢。而且机智灵活、粗通文墨。很快得到郭子兴的赏识。于是把朱元璋调到帅府当差。任命为亲兵九夫长。 朱元璋‘精’明能干。处事得当。打仗时身先士卒。获得的战利品全部都上‘交’郭子兴元帅。得了赏赐。又说功劳是大家的。就把赏赐分给大家。不久。朱元璋在部队中的好名声传播开來。 朱元璋见濠州城诸将争权夺利。矛盾重重。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开创新局面。 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六月中旬。朱元璋回乡募兵。少年时的伙伴徐达、周德兴、郭英等和同村邻乡的熟人听说朱元璋做了红巾军的头目。纷纷前來投效。于是很快就募兵七百多人。 后來。朱元璋以应天为中心建立根据地。那个时候。时局还比较‘混’‘乱’。在长江上游有陈友谅。长江下游有张士诚。东南邻方国珍。南邻陈友定。方国珍、陈友定的目标在于保土割据。张士诚则对元朝首鼠两端。沒有多大雄心;陈友谅最强。是朱元璋占领应天后遇到的最危险的敌人。 朱元璋最后也是靠这部兵书。统一了江南。 据说这部兵书里面不仅有兵法。还有治国之策。甚至还有武功。十分神奇。 “不错。我还听过。据说把这兵书衙的人。能撒豆成兵。”潜龙继续说。 “撒豆成兵。”熊倜不相信。笑了笑。“有这样神奇吗。是不是还能呼风唤雨。” “你知道孙膑吗。”潜龙沒有反驳熊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严肃地说。 “当然知道啊。”熊倜漫不经心地。“当年。孙膑受同窗庞涓所害。身体残疾。后在齐国的投奔下。被齐威王任命为军师。辅佐齐国大将田忌两次击败庞涓。取得了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的胜利。奠定了齐国的霸业。” “不错。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师父是谁。” “鬼谷子嘛。这个还用说。” 潜龙又补充道:“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鬼谷子曾经著了本书。” 他这个问題一下把熊倜给问‘蒙’了。 欧阳莹捂着嘴在一旁笑。小声地说:“鬼谷子著的书不就叫三十六计嘛。” 熊倜一听。还真是。潜龙刚才这一问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顿时很有底气地说:“就叫三十六计。” 逍遥子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也补充道:“鬼谷子是‘春’秋战国时期道家、家的鼻祖。是中国历史上一位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而孙膑也得到了老师很多真传。” “对。这部兵书传说就是鬼谷子写的。叫七十二策。”潜龙继续。“不是三十六计。” “七十二策。”熊倜有些纳闷。“鬼谷子。” 熊倜说着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补充道:“我说的是鬼谷子这三十六计。是鬼谷子毕生所学。讲的就是权谋策略还有一些兵法。那这所谓的七十二策又是什么。” 他说着看着潜龙。潜龙摇摇头。他又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迟疑了一会说:“据说跟三十六计差不多。不过。据说比这书还要厉害。鬼谷子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这书里面就有这些东西。” 熊倜听他们越说越玄乎。心中更想看这书。“那这书现在在哪啊。我真想看看。” 他说着又迟疑了一会。满脸疑‘惑’地说:“这鬼谷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那么神奇。他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 “诶。你沒有说错。”欧阳莹也补充道。“传说他就是龙‘女’的儿子。” “好吧好吧。我也知道这鬼谷子的厉害。我……” 熊倜还想继续说什么。又被逍遥子打断了。 逍遥子很认真地询问潜龙。说:“据我所知。这画和兵书是在一起的。画在这。为什么兵书……” “哎。你还是不相信。那你跟我來吧。”潜龙说着带着他们來到了九眼神泉的密室。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20 意想不到 逍遥子最后一个走进九眼神泉密室。(.无弹窗广告)- 潜龙直接带着大家來到中心的地方。看到密室里面有一个锦盒。 “你自己看吧。书就在里面。”潜龙指着锦盒说。 逍遥子缓缓地打开锦盒。期待的心颤动了一下。瞬间。他的心跟盒子一样空空的。 逍遥子疑‘惑’地看着锦盒。欧阳莹瞅了一眼。夏芸冰冷着。三人都沒有说话。 “这里面沒有书。那你让我们看什么。”熊倜十分不镇定。总上第一个说话。 潜龙又看看逍遥子说:“我又沒说里面有什么。你们爱看什么是什么。” 潜龙被人误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心里有气。 逍遥子并沒有那么大的反应。猜想道:“看來。这书确实在武当山。” 潜龙一听。眉‘毛’下意识往上耸。心中“咯噔”了一下。武当山这三个字像三大块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中。刚才心里还有些生气。眼下想來是自己沒有理解逍遥子说的话。心里这样一想。也随口说了出來。问道:“这书怎么会在武当山。” 潜龙的脑子里一下闪出了许多疑‘惑’。皇上每年进贡的仙丹是从武当山來的。武当山到底跟皇家有多少联系。又隐藏着多少秘密。 他想着又看着逍遥子。心想:逍遥子跟皇家的关系沒有他多。为什么逍遥子能知道那么多秘密。他却一点都不知道。难道逍遥子和皇家之间另有隐情。 他刚想开口问。“啊。”只见熊倜大叫一声。口吐白沫。脸‘色’慢慢地变得跟烈火一样。满脸通红。手上的筋脉慢慢地爆出來。 他疼得跳起來。转了个身。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发出声声惨叫。 “熊倜。熊倜。你怎么样。”夏芸看到这突然情况。站在熊倜身边。左不是。右不是。想去帮帮熊倜又不知道怎么帮。 熊倜只感觉有一种骨头要被震碎的感觉。又感觉全身有一种酥酥麻麻地痒。.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不停地抓着皮。可是这痒好像已经钻进了骨头里。 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我疼。我痒。我疼。我痒……”一边喊着一边在地上打滚。 逍遥子看着熊倜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又看着潜龙。希望潜龙能告诉他是怎么回事。潜龙眉头紧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三人不知所以。欧阳莹相比之下慎定多了。伸出手放在熊倜的动脉上。熊倜在不断地跳动。欧阳莹简直无法拦住熊倜的手。别说为他把脉了。 “莹儿。你知道不知道倜儿这是怎么了。”夏芸着急地说。 “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快。把他的‘穴’道封死。不要让他‘乱’动。我好为他把脉。” 逍遥子迅速点在熊倜的‘穴’道上。那知道。不仅沒有点到‘穴’道。逍遥子触碰熊倜身体的时候。反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反弹回來。 潜龙看逍遥子沒有办法点到熊倜的‘穴’道。也试着去点。同样也被一股力量反弹回來了。 “啊。我好疼。”熊倜忽然感觉到一股锥心的疼。好像有人拿着大冰锥子狠狠地。猛然一下刺进他的心脏。他闭着眼睛咬着牙。本想忍着疼痛。可是眼角居然挤出了泪水。 欧阳莹看着这情况。熊倜如果这‘乱’动。根本沒有办法给他好好诊脉。.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她灵机一动说:“把他直接打晕。” 夏芸一听。当然舍不得他们这样虐待自己心爱的人。 “这……”逍遥子虽然知道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徒弟。怎么下的去手。 潜龙觉得这个注意十分好。他看着逍遥子犹豫的样子。夏芸那舍不得的样子。干脆二话不说狠狠地一掌打在熊倜的头上。 熊倜刚一被打晕。欧阳莹就急忙给他诊断。她看了看熊倜的眼白。眼白里全是血丝。再看看他的筋脉。全部都爆出來成青紫‘色’。她又撬开熊倜的舌头。喷出一股寒气。 她断言道:“熊倜是中了那个谁的。极北寒冰掌的毒发作了。” 夏芸推测道:“是上次的吗。” 夏芸不知道熊倜身体里面有多少伤和毒。熊倜和自己在一起也经常受伤和中毒。 夏芸这样一说。欧阳莹又重新诊断了一下。推测道:“我看。应该是新伤旧伤都一起发作了。” “新伤旧伤。”夏芸不是很明白这话。心里纳闷:难道熊倜刚才在乾清宫与田尔耕打斗的时候又中了田尔耕的诡计。 夏芸看着欧阳莹在认真地为熊倜把脉。脸‘色’一会儿黄一会儿青。看得心里直跳跃。想问。又怕打扰欧阳莹的珍断。好不容易等到欧阳莹抬起手。看到欧阳莹摇摇头。还沒有等到欧阳莹说话。夏芸的心里惊慌地问:“怎么样。” 欧阳莹瞪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说:“芸姐姐。你不用急。大笨熊只是神智错‘乱’。因为他的体内伤呀毒呀的实在太多。又容易冲动。气流不顺。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这样说。也拿着熊倜的手为他把脉。若有所思地说:“我看。倜儿这病必须喝武当山三峰定神汤。慢慢地调理了。” “山峰定神汤。”潜龙重复了一遍。“据说这是武当山的仙‘药’。有病的人能治疗百病。有武功的人功力大增。只是。我们去求他的。武当山掌‘门’不一定给我们。再说……” 潜龙说着又抬眼睛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嘴角微微上翘。无意间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想说。我跟武当山有仇。我这样去的话不是自投罗网。而且武当山掌‘门’可能更不会给我们。” “武当山掌‘门’。”说到这个话題。夏芸也回忆道。“我记得上次在黄山的时候。我们跟武当掌‘门’见过一次。我看他那和蔼可亲的样子。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再说这是救人的事情。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让少林掌‘门’帮熊倜说说话。” 逍遥子看着熊倜这样子。说:“你说的那些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从这里出去。” 潜龙耸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之前我们四个人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出去的把握还大一些。现在还要带一个病人。我看这个机会就难了。关键是熊倜还不好出去。” “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的忙。”夏芸声音低沉。她虽然知道这个人能帮我们的忙。但是也不肯定有绝对的把握能行。 “你是说王栋。”逍遥子猜测道。 “对。”夏芸继续说。“虽然魏忠贤把大量的锦衣卫都换成了他的人。但是王栋始终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是皇亲。我想。他把我们几个‘弄’出去不难。” 她说着又看着熊倜。心里不免又疼了一下说:“只要熊倜能忍着痛。我们想办法把他运出去。到时候过宫‘门’检查的时候。也由王栋说了算。一切就好办多了。” “那我亲自去一趟。”逍遥子毫不迟疑就把这个任务揽过來了。 潜龙想想说:“还是我去吧。我更熟悉密室的暗道一些。方便进出密室。” “还是我去吧。虽然你熟悉密室和暗道。可你沒和王栋多少打过‘交’道。”逍遥子冷静地。“你送我出密室就行。” “御书房的出口是不行了。估计一出去就会被逮住。我带你往别的地方出去吧。”潜龙一边思考一边说。 “从哪出去不要紧。关键是能出去就好。”逍遥子又说。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不管从哪出去。要躲过魏忠贤的搜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出去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找到王栋。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逍遥子又看着潜龙。两人迅速往外走。 密室的出口在皇宫中有好几个。一个通往御书房。这个在他带着熊倜他们进入密室之前。只有他和明神宗知道。后來明神宗驾鹤西去之后。也就只有他知道。 另一个出口是通往北院的一个枯井。北院历來是沒有什么人。这出口本來是沒有的。是潜龙有时候不方便从御书房出入。想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出入才从这边‘弄’了一条出路。 两人迅速绕到这个出口。 逍遥子透过井口看着天空。蔚蓝的天空中时不时飘过一朵白云。云卷云舒。 井口圆圆得。天空也变得圆圆的。逍遥子笑了笑。自嘲说:“我现在是终于知道什么叫着井底之蛙了。” 潜龙一听也笑了起來。说:“我可不是井底之蛙。我是井中之龙。蛙。我听着上面好像沒有什么动静。趁现在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 潜龙两脚一跳成“一”字型。双手撑在井壁上。一边向上攀登一边说道:“这井壁很滑。你小心点。” 潜龙说着又往上跳。也嘲讽着说:“这龙要腾上去都费劲。不知道你这只蛙要上去的话。得跳多久。” 逍遥子知道潜龙这话有戏‘弄’之意。反驳道:“这是枯井。龙体积大。要有水。我这青蛙。轻轻一飞就上去了。” 逍遥子说着。两脚踩在井壁的一边。借助这力量反弹又到另一边井壁。快要跳到潜龙站的位置之时。他一个前空翻。跃过潜龙。又跳到另一边的井壁。 潜龙一看。这家伙这办法不错啊。功夫也到家。这么小的空间居然能如此跳转。心想:我也跟他学。潜龙想着一手使劲撑在井壁上。学着逍遥子借助这股反弹的力量。也跳了上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21 寻人遇阻 干枯的井透出阵阵野草腐烂的气息。(.好看的小说),最新章节访问:.。与泥土的味道‘交’杂在一起。让人闻起來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逍遥子一手撑在井口处。双脚往外轻松越过。先跳出井口。他看着周围沒有人。深深地喘了口气。十分欣喜地说:“你下去吧。我看周围沒有人。我就先走了。” “你还是等等我吧。”潜龙这是才跳到井深的一半。 潜龙看着逍遥子沒几下功夫就跳了上去。心中未免有些不服气。学着逍遥子的样子也跳了上去。 他虽然只是一个有实无名。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皇子。可是。当他知道他是皇子的这个消息时。他就对自己暗暗地说:你是皇子。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给皇家丢脸。一定要比别人强。从那以后他骨子里。就越來越严厉地要求自己。 潜龙想着。咬着牙。模仿逍遥子上去的动作。也“嗖嗖”地往上爬。 他的手刚碰到井口。本以外自己上去了。沒有想到。手一滑。他下意识用脚蹬在井壁上。本想借助这股力量往上跳。谁知道。脚下又一滑。身子自然向后倾斜。“啊。”潜龙大声叫道。 逍遥子一看。急忙伸手去抓他。逍遥子出手快。一下就抓到了他的衣领。“嘶。”沒想到。潜龙衣服的领口一下裂开了。 逍遥子和潜龙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潜龙还未断掉的那块布。谁都知道这块布撑不了多久。逍遥子这时也着急了。他立即对潜龙说:“快把手给我。” 逍遥子一手抓住潜龙的衣领。另一手伸向潜龙。 潜龙手一伸。伸手的力度正好跟布条的力度相反。只听“唰啦”一声。衣服被彻底撕开了。 “快给我。”逍遥子大叫。同时伸手往下抓。他感觉手指从潜龙的衣服上滑了过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潜龙抓住了逍遥子的手。 逍遥子长长地舒了口气。(.好看的小说)猛然一拉。把潜龙拽了上來。 两人坐在井口边缘的草丛中。稍作休整。逍遥子叹了口气。说:“幸好及时拽了上來。不然。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嘘。.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潜龙想起上次和熊倜从这里出來。也是狠狠地从井口上面掉了下去。那一次的深度沒有这个高。这一次要是真掉下去。就算骨头沒摔断。也一定会受伤。 他现在想起來心里还有余悸。说:“虽然。我是有武功的人。可是就这样摔下去。还是很疼的。” 逍遥子看了潜龙一眼。站起來。拍拍衣服说:“让你送我到井口就算。你还非要逞能。” 潜龙微微一笑。沒好气地看看逍遥子说:“知道你逍遥大侠厉害。我们还是赶紧去找王栋吧。” 两人说着。刚一转身。就看着两队锦衣卫。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潜龙二话不说。看着旁边有一处茂密的草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急忙把逍遥子拉进去躲了起來。 “快。这边也仔细些搜索。” 逍遥子和潜龙躲藏在草丛中。听着不远处传來一阵喊声。 潜龙也听到了声音。赶紧粘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听了一会。外面似乎沒有动静了。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从草丛中跳出來。 “往那边走。”潜龙下意识问了一句。 “不对。我们跳出來早了。”逍遥子虽然沒有回头。但是已经闻到了十几个人异常的杀气。 逍遥子这样一说。潜龙慢慢地转过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队锦衣卫。 他眉‘毛’一耸。眼睛一惊。小声地感叹道:“逍遥大侠。跟你在一起的运气就是好。” “前面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锦衣卫带队的头领说着。 “我们‘迷’路了。(.好看的小说)”逍遥子沒有正面回答锦衣卫的问題。想搪塞过去。比较他也不想那么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能不打就不打。怎么容易骗得过。就怎么做。 头领听着逍遥子这话。有些疑‘惑’。这话听起來明显不符合宫里的规矩。看着他们这身衣服感觉也不像宫里的人。 可是。逍遥子和潜龙沒有回头。沒有看到正面。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们要抓的人。 宫中人來人往。万一是那个那个王爷或者大人。请來的客人。‘迷’路了。他们又得罪了。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两位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们是值班巡逻的。最近宫中经常有刺客。不太安全。两位去哪。我们锦衣卫送二位去。”头领试探‘性’地说。 “千万不要回头。”逍遥子嘱咐道。 “你们那两个转过身來看看。”头领又说道。 逍遥子深深地呼了口气。询问潜龙说:“怎么办。” “跑。”潜龙想都不想直接说。 “那我们分开跑。”逍遥子说道。 “一起跑吧。不然一会跑散了。还真不知道去哪找你。再说我们两的武功又不差。两三下就能把他们甩开了。反正不能再往井里钻。不然他们就发现了。”潜龙毫不迟疑回答道。 “我感觉他们已经发现了。”逍遥子眉头一皱。看看前面的锦衣卫。又看看后面的锦衣卫。猜测道:“不知道他们有沒有看到我们刚才从井里爬出來。” 潜龙长长地舒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再从井口钻回去。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们两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转过來。”头领又试探道。他看了看跟随他的锦衣卫。纷纷使了个眼神。.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示意让他们跟着自己的脚步上前抓人。 他说完轻轻地迈出了一步。脚后跟贴在地上。脚尖慢慢放下來。 他后面的锦衣卫也跟他一样。慢慢地往前走。 这样走路。基本上是一点声音都不会有的。尽管如此。武功高强的逍遥子还是通过他们的呼吸查觉到了异常。如果人心情比较平静的话。他心跳也会比较匀速。呼吸也会正常。 就在头领迈出脚步的那一秒。逍遥子感觉到了时快时慢的呼吸节奏。他扭头看了潜龙一眼。大喊一声:“跑啊。难道还等着被抓啊。” 逍遥子话音刚落。撒‘腿’就跑。潜龙也跟着他逃跑的方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起跑了过去。 “追。”头领大声喊。 同时。跟随的人也呼喊着:“我们这边有发现。快來人。” 这些声音把周围在搜查的‘侍’卫都吸引过來了。 两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后面的人。 “他们追得很紧。这些锦衣卫看起來武功不差啊。”逍遥子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说。“他们边跑边喊。估计。一会我们就会被包围跟跑不掉。” “我们得赶紧找地面先甩掉他们。不然什么都不用干了。”潜龙说着。 “若不是你让我等你。我估计此时都已经找到王栋了。”逍遥子一边跑一边白了潜龙一眼。 “话可不能这样讲。说不定。他们刚搜查草丛的时候。就把你找出來了。” “是啊。倜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等着我去救他呢。”逍遥子越跑心里越着急。 “那我们就分开跑。”逍遥子说着。“我往东。你往西。看谁先找到王栋。” “那最后在哪见啊。我知道回去的路。你不知道啊。”潜龙又继续问道。 “那我们最后就在……”逍遥子话还沒有说完。 只见三个黑影从空中越过去。挡在他们前面。 逍遥子瞅了一眼。仿佛认得他们就是之前在乾清宫前面跟自己打斗其中三人。 逍遥子耸了肩膀。轻蔑地一笑。说:“真是來得比我想得还快。” 潜龙也看了一眼。说:“好了。这次什么都不用说了。准备开打。” 他一边说着一边瞅着这三个人。 “哼哼。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熊倜他们人呢。”其中一个人开口说话了。 逍遥子并不熟悉此人是谁。他眼角瞅了瞅潜龙。潜龙小声地说:“你知道你徒弟。为什么伤得那么重吗。” 逍遥子听潜龙这意思。再看看这个人。不用说也知道。熊倜的伤估计跟他脱不开关系。 “他是谁。”逍遥子感觉这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时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见过。 逍遥子虽然对宫中的事情比较熟悉。可是魏忠贤身边的人。他就不怎么认识了。但是眼前这个人。他越看越有一种陌生的恐怖。 “中间刚才说话的人叫田尔耕。他的独‘门’绝技。极冰烈焰掌把你徒弟打成重伤。他左边那个。你孙云鹤。东厂的刑理官。右边那个……” “右边那个我认识。叫许显纯。我跟他过过招。”逍遥子说着。他疑‘惑’地看着田尔耕。“这极冰烈焰掌。是一‘门’已经失传的绝技。他怎么会。” 他听到这五个字。身体不由得感觉到一股寒冰一样刺骨的寒气。又忽然感觉身体好些在火焰上烘烤一样。皮肤痒痒的。 “这个我那知道。你应该问他。”潜龙漫不经心地说。 “那我就用我的逍遥剑会一下他这一会极‘阴’一会极热。十分极端的武功。”逍遥子说着。使出一招:千里黄云白日曛。 田尔耕急忙往后闪。深深地吸了口气。眯着眼睛。‘阴’笑着看着逍遥子。说:“逍遥子。我知道你的剑法很厉害。我也知道你是暗河的第一杀手。听说极北寒宫是被你灭了。火神派也被你搅合得‘乱’七八糟。我今天就要替他们两派报仇。” 逍遥子本來就知道这‘门’武功跟这两派有关系。只是。这两派也早就分家了。而且从某种角度上來说。是势不两立的。他到底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这两派报仇。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22 重复章 节占坑七十二策 逍遥子盯着古画,脑海里不断回忆刚才与熊倜打斗的招式,时不时又抬起头看着这两幅古画。 熊倜看着逍遥子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也看着古画,回忆着刚才与逍遥子打斗的招式。他又习惯性地左右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 “这第二幅画的招式正好是第一幅画的破解招式。而人物画面隐含的招式正好的题款招式的破解之法。这些招式环环相扣,真有意思。”熊倜突然明白了画卷中的含义,很激动地说。 逍遥子也连连点头,说:“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 “啊!”熊倜看着古画,心中顿时感觉从一个满是迷雾的森林走出来,看到青山绿水,有种豁然的感觉,“这武功的创始人可真有意思。图是一套武功,字是一套武功。图的武功专门破解字的武功。”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猜想道:“一般的武功秘籍都是图是招式,字是心法,这神秘的古画会不会也是这样。” 夏芸刚说完,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刚才熊倜和逍遥子已经把这话的秘密讲出来了,这点肯定不是。 “不是这样的。”逍遥子立刻就否定了她的想法,“这武功是两个人创出来的。” “两个人?”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十分诧异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没有说话,严肃地点点头。 这样的时候,一般都是熊倜首先提出这个疑惑,他的疑问也都是大家想知道的答案。可是,这次却不一样,欧阳莹抢在熊倜的面前说:“师父,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故事?” 欧阳莹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期盼着逍遥子时候点什么。 逍遥子沉思了一会,脑海里忽然想起多年前他去刺杀武当掌门的故事。那次刺杀,也是为了争夺武功秘籍。幸好他大难不死,不然今天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去了。 他声音变得很低沉地说:“关于这两套武功的传说,我已经不知道是那一个对了。据说,这武功本来是一对夫妻所创,女子擅于画画,男子落款。两人隐居山林。两人也经常打斗,所以,这武功招式就是相互制约的,亦柔亦刚相互克制。只有有机缘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他说着看向熊倜,感叹道:“就好像倜儿看出了落款的招式,我看出了画中的招式。” 他说着忽然又停了下来,问道:“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本兵书。” “兵书?”熊倜很好奇。 逍遥子说着很认真地看向潜龙,问:“这密室中应该还有一部兵书吧!” “什么兵书?”潜龙也严肃起来,“逍遥大侠,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相信,不过,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来这个密室那么长的时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兵书。” 逍遥子确实不相信,强调道:“那是你没有找到。” “哎呀!逍遥大侠你还是不相信我。”潜龙有些生气地说。 潜龙心中顿时也感觉十分委屈,举起手对天发誓说:“逍遥大侠,我潜龙这一生偷过无数东西,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半个字的谎话。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对天发誓我确实没有看到过你说的兵书。要是有,我自己还想看呢!” 逍遥子看着潜龙那诅咒发誓的样子,再想想他的人品,他确实也不像说谎。 潜龙看着逍遥子还是不说话,又补充说:“老实说,你说的这个秘密我也知道。我毕竟是朱家血统,这样神奇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故事啊。不要每次都像打哑谜一样,让人猜不透。”熊倜又在一旁抱怨道,对于他这样好奇心很重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可以知道的事情,自己却不知道。 “这事情要跟他们老朱家的老祖宗开始说了。”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 元末明初,蒙古族南下,汉人受到各种欺压**。 蒙古人无需劳动就可以享有汉人和其他民族的所有财产,杀一个南人只需罚交一头毛驴价钱。北人之所以地位还稍微高一点,仅仅因为他们被杀得剩下不多了。汉人甚至连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期为名,不能拥有武器,连一把菜刀也必须几家合用。赋役沉重,再加上灾荒不断,广大民众在死亡线上挣扎。 公元1343年,朱元璋的家乡发生旱灾,他被迫行讨。 朱元璋边走边乞讨,他从濠州向南到了合肥,然后折向西进入河南,到了固始、信阳,又往北走到汝州、陈州等地,东经鹿邑、亳州。 在这流浪的三年中,他走遍了淮西的名都大邑,接触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见了世面,开阔了眼界,积累了社会生活经验。 也是在这三年的游历之中,得到了这本兵书。 后来机缘巧合,他加入了郭子兴的义军。朱元璋入伍后,因为他作战勇敢,而且机智灵活、粗通文墨,很快得到郭子兴的赏识。于是把朱元璋调到帅府当差,任命为亲兵九夫长。 朱元璋精明能干,处事得当,打仗时身先士卒,获得的战利品全部都上交郭子兴元帅。得了赏赐,又说功劳是大家的,就把赏赐分给大家。不久,朱元璋在部队中的好名声传播开来。 朱元璋见濠州城诸将争权夺利,矛盾重重,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开创新局面。 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六月中旬,朱元璋回乡募兵。少年时的伙伴徐达、周德兴、郭英等和同村邻乡的熟人听说朱元璋做了红巾军的头目,纷纷前来投效。于是很快就募兵七百多人。 后来,朱元璋以应天为中心建立根据地。那个时候,时局还比较混乱,在长江上游有陈友谅,长江下游有张士诚,东南邻方国珍,南邻陈友定。方国珍、陈友定的目标在于保土割据,张士诚则对元朝首鼠两端,没有多大雄心;陈友谅最强,是朱元璋占领应天后遇到的最危险的敌人。 朱元璋最后也是靠这部兵书,统一了江南。 据说这部兵书里面不仅有兵法,还有治国之策,甚至还有武功,十分神奇。 “不错!我还听过,据说把这兵书学好的人,能撒豆成兵。”潜龙继续说。 “撒豆成兵?”熊倜不相信,笑了笑,“有这样神奇吗?是不是还能呼风唤雨。” “你知道孙膑吗?”潜龙没有反驳熊倜,严肃地说。 “当然知道啊。”熊倜漫不经心地,“当年,孙膑受同窗庞涓所害,身体残疾,后在齐国的投奔下,被齐威王任命为军师,辅佐齐国大将田忌两次击败庞涓,取得了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的胜利,奠定了齐国的霸业。” “不错!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师父是谁。” “鬼谷子嘛,这个还用说?” 潜龙又补充道:“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鬼谷子曾经著了本书?” 他这个问题一下把熊倜给问蒙了。 欧阳莹捂着嘴在一旁笑,小声地说:“鬼谷子著的书不就叫三十六计嘛!” 熊倜一听,还真是,潜龙刚才这一问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顿时很有底气地说:“就叫三十六计。” 逍遥子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也补充道:“鬼谷子是春秋战国时期道家、纵横家的鼻祖,是中国历史上一位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而孙膑也得到了老师很多真传。” “对!这部兵书传说就是鬼谷子写的,叫七十二策。”潜龙继续,“不是三十六计。” “七十二策?”熊倜有些纳闷,“鬼谷子!” 熊倜说着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补充道:“我说的是鬼谷子这三十六计,是鬼谷子毕生所学,讲的就是权谋策略还有一些兵法,那这所谓的七十二策又是什么?” 他说着看着潜龙,潜龙摇摇头。他又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迟疑了一会说:“据说跟三十六计差不多,不过,据说比这书还要厉害。鬼谷子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这书里面就有这些东西。” 熊倜听他们越说越玄乎,心中更想看这书,“那这书现在在哪啊,我真想看看!” 他说着又迟疑了一会,满脸疑惑地说:“这鬼谷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那么神奇,他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啊!” “诶!你没有说错。”欧阳莹也补充道,“传说他就是龙女的儿子。” “好吧好吧!我也知道这鬼谷子的厉害。我……” 熊倜还想继续说什么,又被逍遥子打断了。 逍遥子很认真地询问潜龙,说:“据我所知,这画和兵书是在一起的。画在这,为什么兵书……” “哎!你还是不相信。那你跟我来吧。”潜龙说着带着他们来到了九眼神泉的密室。 523重复占坑勿点 没事找事 522沒事找事 正在逍遥子对田尔耕猜不透的时候。txt全文下载.访问:щщщ.。田尔耕却向逍遥子出击了。他凝集起一股寒冰向逍遥子偷袭。 逍遥子虽然在琢磨。眼睛却观察着田尔耕的动向。他轻易地闪过田尔耕的偷袭。自然向田尔耕反击了一股剑气。 田尔耕本來就熟知逍遥子的剑法。然后又跟熊倜过了好几次招。就更加‘摸’透了逍遥子的剑法。 逍遥子一剑向他刺去。他毫不胆怯。轻轻一闪躲过逍遥子这股剑气。 逍遥子毫不迟疑。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他刚站稳脚步。看到旁边有一个‘侍’卫手腰间有一把长剑。 逍遥子眼睛盯着这把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掌打在‘侍’卫的‘胸’口。然后快速把剑拔出來。挥舞了几下。看着田尔耕刺杀。 田尔耕微微笑了笑。 逍遥子看着他那笑。眉头下意识紧紧皱了一下。心里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他双脚一跳。急忙奔起來。一剑朝着田尔耕的心脏刺去。 田尔耕看着逍遥子刺剑的方向。毫不惊慌。右手两指头。稍稍分开。逍遥子的剑正好从他两指之间穿过去。他另一手一掌正好抵住逍遥子的腹部。 逍遥子停了下來。有些惊讶。他出剑的速度在整个江湖上。也可以说是非常快速地。 逍遥子看着田尔耕。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剑招用力向前冲。心想: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剑刺过去的时候。剑好像刺到什么位置就被卡住了。感觉好像有什么阻碍。 逍遥子手腕晃动一下。努力想冲破这层阻碍。他用力往前冲。感觉剑锋似乎刺到了头。前面有一层无形的墙。他沒有办法再刺过去。 他再次晃动剑锋。想把剑拔出來。又感觉剑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怎么动都不行。 他十分不明白。他刺过去。田尔耕虽然做了一个两指头夹住剑锋的姿势。可是也沒有把剑夹住。怎么会动不了。 “哼哼。”就在逍遥子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田尔耕冷冷地嘲笑了一声。“逍遥子。怎么。这剑不听使唤了。” 逍遥子把目光转向田尔耕。四目相对。 逍遥子看着田尔耕那双冷漠的眼睛。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有杀气。 “哐。”忽然田尔耕两指夹紧。剑瞬间断成了好几块。 田尔耕发出了刺骨的寒气。把剑冻断了。同时。逍遥子手上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气。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逍遥子已经多年沒有用剑直接杀敌。一般都用剑气。随手使用的这把剑只是普通的刀剑。田尔耕很了解这一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借助了这把剑把寒气传送过去。对逍遥子构成了一股杀气。 逍遥子不知道田尔耕通过这把普通的剑在暗算自己。他还沒有反应过來。田尔耕就又凝集起**的气流一掌狠狠地打在逍遥子的肚子上。冷笑着说:“逍遥子。去死吧。” 逍遥子只感觉肚子上一股热气扑來。在此之前。刚才那股寒气已经钻进了逍遥子的骨头里。现在又一股热气通过逍遥子的肚脐。迅速涌进逍遥子的肚子。 逍遥子顿时有种很难受的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都快被这寒气冻散架了。外面的皮‘肉’又好像在烈火上烘烤一样。 “啊。”逍遥子顿时往后闪。.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田尔耕急忙追上去。运足内力。又往他后退的方向。再次狠狠打出一掌。 逍遥子愣了一下。脑袋似乎也被寒气冻住了。一时沒有反应过來。 刹那。他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从江湖上一个有名的高手。变成了一个武功初学者。连怎么接对方的招式。都不知道。甚至都怎么躲闪都不知道。 逍遥子退后着。退后着。忽然一脚绊倒另一脚。往后一摔。 “危险。”潜龙急忙跳过去。接住田尔耕这一掌。 “轰。”两股强烈的内力相撞。形成另一股新的力量。这股力量把两人同时都反弹。退了几步。 潜龙被反弹坐在地上。田尔耕被反弹的时候。虽然有些站不稳。最后还是站稳脚跟。 他看着潜龙。急忙又使出一掌。也是冷笑地说着:“我先把你解决了。再收拾逍遥子。” 逍遥子和潜龙都十分被动。逍遥子看着田尔耕的恶手正向潜龙伸來。好像黑白无常的勾魂抓。 逍遥子急时反应过來。右手冒出一股剑气。打在田尔耕的手上。田尔耕及时向后退。 逍遥子也急忙把潜龙扶起來。潜龙小声地问道:“刚才。你在想什么。险些丧命。”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说:“我在想。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门’失传的绝学。不过。江湖上很多武功都是类似的。他这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极冰烈焰掌。” 潜龙听着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还沒有转过神。逍遥子又跳了过去。说:“让我來检验一下。你这所谓的极冰烈焰掌有多厉害。” 逍遥子说着。纵身一跃。一脚向前。一脚向后绷直。右手食指和中指紧紧合并在一起。食指的剑气和中指的剑气合二为一。打在田尔耕站的位置的前面。 他前面的青石板立刻出现了像蜘蛛丝一样的裂痕。地上的一些小碎石头四处‘乱’飞。 田尔耕急忙往后退。两手掌心相对。手臂伸直。猛力发出一掌。两股热气像两团烈火。烈火中央似乎又有一股寒气。同时向逍遥子发出攻击。 逍遥子微微感觉到一股又冷又热的气。向自己冲过來。逍遥子不敢怠慢。剑气横扫。剑气像一把可以切开空气的刀子。往田尔耕的怀中飞去。 “啊。”田尔耕只感觉好像有一把剑刺了自己的肚子一下。潜龙也急时发起了反攻。从田尔耕的后背打出一掌。顿时。田尔耕前后被夹击。 “轰。”田尔耕像一头猛兽一样倒下去了。 逍遥子和潜龙跳起就想跑。可是。还沒有跑几步。孙云鹤和许显纯那会放过他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左一右迎了上去。 逍遥子艺高人胆大。加上经常在江湖上拼杀。对两人的进攻只是笑笑就一股剑气扫了过去。 潜龙和逍遥子一样对江湖打斗也从來沒放在心上过。潇洒地打出一掌。拉起逍遥子就跑了。 潜龙一边拉着逍遥子朝自己熟悉的坤宁宫方向跑。一边对逍遥子说:“王栋那小子最近老在他姐姐生前住的坤宁宫转悠。我们去碰一下运气好了。” 逍遥子听他这么一说。本想好好地同田尔耕、孙云鹤和许显纯三人打斗一番的想法瞬间就放弃了。不由有些心急地说:“你早说呀。” 逍遥子手一甩。飞身一纵。自己就先向坤宁宫方向去了。 逍遥子來到坤宁宫。前前后后飞奔着寻找王栋。 沒多大的功夫。潜龙來了。坤宁宫也沒多大。两人一会儿窜到屋子上。一会儿又从屋子上跃下。王栋连影子都沒有在坤宁宫。 “快。”两人沒有找到王栋。追兵到是飞快地赶來了。两人站在屋子上。远远地看到孙云鹤和许显纯带着很多人包超了过來。 “看來。又不好脱身了。”逍遥子看着远处一大堆人飞快地赶來了。 潜龙也看到了。轻视地说:“那我们继续打一场。” 逍遥子想想说:“我们又不是來皇宫打架的。这样好了。我们一边打一边寻找一栋。” 潜龙不解地问:“怎么个一边打一回寻找。” 逍遥子说:“你跟着我走。我走哪儿你走哪儿就行了。” 话音沒落。孙云鹤和许显纯带领着很多人围住了坤宁宫。 “逍遥子。看你往哪里跑。”许显纯虚张声势地喊叫着。 逍遥子看到士兵一步步慢慢地往前走。把整个坤宁宫围得死死的。逍遥子想:我就从他们的身上跨过去。 逍遥子飞身从屋子上跳下。士兵们当然都知道逍遥子的本事。看到他轻轻地飞跃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 “杀。”许显纯又大喊叫起來了。 他叫喊着。带着人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冷笑了一声。蔑视地说:“谁挡住我的去路。就去死吧。” 逍遥子快速从士兵的头顶上踩过去。双脚接二连三地踢在前來攻击的士兵头上。士兵们也相继倒下。 逍遥子冲杀了出來。 潜龙也跟着冲杀了出來。追赶上來问:“去哪儿。” “回去。”逍遥子说着。又飞身灵巧地越过众人的头顶。回到坤宁宫的屋顶上。 “你这是沒事做呀。”潜龙也冲杀进來。跳跃上屋顶沒好气地问着。 逍遥子看看许显纯又带着一群人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前一排的人拿着盾牌蹲在地上。后一排的人拿着弓箭。随时准备攻击。笑笑说:“我们有事做。” “你这是什么计策。”潜龙好像有所醒悟地问。 逍遥子指着许显纯说:“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不找他要王栋。找谁要。” 潜龙也看了看。想想逍遥子说的话。心里放宽了一些说:“呵呵。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小子。就这点人能做什么大事。赶紧回去调集人马。我等着。”逍遥子冲着许显纯大声地说。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24继续占坑勿点 没事找事 522沒事找事 正在逍遥子对田尔耕猜不透的时候。手机txt小说,最新章节访问:.。田尔耕却向逍遥子出击了。他凝集起一股寒冰向逍遥子偷袭。 逍遥子虽然在琢磨。眼睛却观察着田尔耕的动向。他轻易地闪过田尔耕的偷袭。自然向田尔耕反击了一股剑气。 田尔耕本來就熟知逍遥子的剑法。然后又跟熊倜过了好几次招。就更加‘摸’透了逍遥子的剑法。 逍遥子一剑向他刺去。他毫不胆怯。轻轻一闪躲过逍遥子这股剑气。 逍遥子毫不迟疑。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他刚站稳脚步。看到旁边有一个‘侍’卫手腰间有一把长剑。 逍遥子眼睛盯着这把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掌打在‘侍’卫的‘胸’口。然后快速把剑拔出來。挥舞了几下。看着田尔耕刺杀。 田尔耕微微笑了笑。 逍遥子看着他那笑。眉头下意识紧紧皱了一下。心里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他双脚一跳。急忙奔起來。一剑朝着田尔耕的心脏刺去。 田尔耕看着逍遥子刺剑的方向。毫不惊慌。右手两指头。稍稍分开。逍遥子的剑正好从他两指之间穿过去。他另一手一掌正好抵住逍遥子的腹部。 逍遥子停了下來。有些惊讶。他出剑的速度在整个江湖上。也可以说是非常快速地。 逍遥子看着田尔耕。剑招用力向前冲。心想: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剑刺过去的时候。剑好像刺到什么位置就被卡住了。感觉好像有什么阻碍。 逍遥子手腕晃动一下。努力想冲破这层阻碍。他用力往前冲。感觉剑锋似乎刺到了头。前面有一层无形的墙。他沒有办法再刺过去。 他再次晃动剑锋。想把剑拔出來。又感觉剑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怎么动都不行。 他十分不明白。他刺过去。田尔耕虽然做了一个两指头夹住剑锋的姿势。可是也沒有把剑夹住。怎么会动不了。 “哼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在逍遥子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田尔耕冷冷地嘲笑了一声。“逍遥子。怎么。这剑不听使唤了。” 逍遥子把目光转向田尔耕。四目相对。 逍遥子看着田尔耕那双冷漠的眼睛。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有杀气。 “哐。”忽然田尔耕两指夹紧。剑瞬间断成了好几块。 田尔耕发出了刺骨的寒气。把剑冻断了。同时。逍遥子手上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气。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逍遥子已经多年沒有用剑直接杀敌。一般都用剑气。随手使用的这把剑只是普通的刀剑。田尔耕很了解这一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借助了这把剑把寒气传送过去。对逍遥子构成了一股杀气。 逍遥子不知道田尔耕通过这把普通的剑在暗算自己。他还沒有反应过來。田尔耕就又凝集起**的气流一掌狠狠地打在逍遥子的肚子上。冷笑着说:“逍遥子。去死吧。” 逍遥子只感觉肚子上一股热气扑來。在此之前。刚才那股寒气已经钻进了逍遥子的骨头里。现在又一股热气通过逍遥子的肚脐。迅速涌进逍遥子的肚子。 逍遥子顿时有种很难受的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都快被这寒气冻散架了。外面的皮‘肉’又好像在烈火上烘烤一样。 “啊。”逍遥子顿时往后闪。 田尔耕急忙追上去。运足内力。又往他后退的方向。再次狠狠打出一掌。 逍遥子愣了一下。脑袋似乎也被寒气冻住了。一时沒有反应过來。 刹那。他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从江湖上一个有名的高手。变成了一个武功初学者。连怎么接对方的招式。都不知道。甚至都怎么躲闪都不知道。 逍遥子退后着。退后着。忽然一脚绊倒另一脚。往后一摔。 “危险。”潜龙急忙跳过去。接住田尔耕这一掌。 “轰。”两股强烈的内力相撞。形成另一股新的力量。这股力量把两人同时都反弹。退了几步。 潜龙被反弹坐在地上。田尔耕被反弹的时候。虽然有些站不稳。最后还是站稳脚跟。 他看着潜龙。急忙又使出一掌。也是冷笑地说着:“我先把你解决了。再收拾逍遥子。” 逍遥子和潜龙都十分被动。逍遥子看着田尔耕的恶手正向潜龙伸來。好像黑白无常的勾魂抓。 逍遥子急时反应过來。右手冒出一股剑气。打在田尔耕的手上。田尔耕及时向后退。 逍遥子也急忙把潜龙扶起來。潜龙小声地问道:“刚才。你在想什么。险些丧命。” 逍遥子迟疑了一下。说:“我在想。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门’失传的绝学。不过。江湖上很多武功都是类似的。他这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极冰烈焰掌。” 潜龙听着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还沒有转过神。逍遥子又跳了过去。说:“让我來检验一下。你这所谓的极冰烈焰掌有多厉害。” 逍遥子说着。纵身一跃。一脚向前。一脚向后绷直。右手食指和中指紧紧合并在一起。食指的剑气和中指的剑气合二为一。打在田尔耕站的位置的前面。 他前面的青石板立刻出现了像蜘蛛丝一样的裂痕。地上的一些小碎石头四处‘乱’飞。.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田尔耕急忙往后退。两手掌心相对。手臂伸直。猛力发出一掌。两股热气像两团烈火。烈火中央似乎又有一股寒气。同时向逍遥子发出攻击。 逍遥子微微感觉到一股又冷又热的气。向自己冲过來。逍遥子不敢怠慢。剑气横扫。剑气像一把可以切开空气的刀子。往田尔耕的怀中飞去。 “啊。”田尔耕只感觉好像有一把剑刺了自己的肚子一下。潜龙也急时发起了反攻。从田尔耕的后背打出一掌。顿时。田尔耕前后被夹击。 “轰。”田尔耕像一头猛兽一样倒下去了。 逍遥子和潜龙跳起就想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可是。还沒有跑几步。孙云鹤和许显纯那会放过他们。一左一右迎了上去。 逍遥子艺高人胆大。加上经常在江湖上拼杀。对两人的进攻只是笑笑就一股剑气扫了过去。 潜龙和逍遥子一样对江湖打斗也从來沒放在心上过。潇洒地打出一掌。拉起逍遥子就跑了。 潜龙一边拉着逍遥子朝自己熟悉的坤宁宫方向跑。一边对逍遥子说:“王栋那小子最近老在他姐姐生前住的坤宁宫转悠。我们去碰一下运气好了。” 逍遥子听他这么一说。本想好好地同田尔耕、孙云鹤和许显纯三人打斗一番的想法瞬间就放弃了。不由有些心急地说:“你早说呀。” 逍遥子手一甩。飞身一纵。自己就先向坤宁宫方向去了。 逍遥子來到坤宁宫。前前后后飞奔着寻找王栋。 沒多大的功夫。潜龙來了。坤宁宫也沒多大。两人一会儿窜到屋子上。一会儿又从屋子上跃下。王栋连影子都沒有在坤宁宫。 “快。”两人沒有找到王栋。追兵到是飞快地赶來了。两人站在屋子上。远远地看到孙云鹤和许显纯带着很多人包超了过來。 “看來。又不好脱身了。”逍遥子看着远处一大堆人飞快地赶來了。 潜龙也看到了。轻视地说:“那我们继续打一场。” 逍遥子想想说:“我们又不是來皇宫打架的。这样好了。我们一边打一边寻找一栋。” 潜龙不解地问:“怎么个一边打一回寻找。” 逍遥子说:“你跟着我走。我走哪儿你走哪儿就行了。” 话音沒落。孙云鹤和许显纯带领着很多人围住了坤宁宫。 “逍遥子。看你往哪里跑。”许显纯虚张声势地喊叫着。 逍遥子看到士兵一步步慢慢地往前走。把整个坤宁宫围得死死的。逍遥子想:我就从他们的身上跨过去。 逍遥子飞身从屋子上跳下。士兵们当然都知道逍遥子的本事。看到他轻轻地飞跃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 “杀。”许显纯又大喊叫起來了。 他叫喊着。带着人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冷笑了一声。蔑视地说:“谁挡住我的去路。就去死吧。” 逍遥子快速从士兵的头顶上踩过去。双脚接二连三地踢在前來攻击的士兵头上。士兵们也相继倒下。 逍遥子冲杀了出來。 潜龙也跟着冲杀了出來。追赶上來问:“去哪儿。” “回去。”逍遥子说着。又飞身灵巧地越过众人的头顶。回到坤宁宫的屋顶上。 “你这是沒事做呀。”潜龙也冲杀进來。跳跃上屋顶沒好气地问着。 逍遥子看看许显纯又带着一群人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前一排的人拿着盾牌蹲在地上。后一排的人拿着弓箭。随时准备攻击。笑笑说:“我们有事做。” “你这是什么计策。”潜龙好像有所醒悟地问。 逍遥子指着许显纯说:“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不找他要王栋。找谁要。” 潜龙也看了看。想想逍遥子说的话。心里放宽了一些说:“呵呵。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小子。就这点人能做什么大事。赶紧回去调集人马。我等着。”逍遥子冲着许显纯大声地说。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25 三闹皇宫 天黑了下來。手机txt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潜龙转过头。对逍遥子说:“那是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站在杨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也是锦衣卫的头目。叫崔应元。魏忠贤五彪今天全來招待你了。这下有好戏了。” 525三闹皇宫 坤宁宫中。逍遥子和潜龙正同许显纯、孙云鹤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远远地传來叫喊声:“快。活捉逍遥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不要让逍遥子跑了。” 逍遥子听到喊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又向坤宁宫赶了过來。 沒多大点功夫。來人从外围把坤宁宫又围了几层。许显纯、孙云鹤看见來了缓兵。暂时撤退了出來。 天黑了下來。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潜龙转过头。对逍遥子说:“那是田尔耕的心腹杨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站在杨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也是锦衣卫的头目。叫崔应元。魏忠贤五彪今天全來招待你了。这下有好戏了。” 525三闹皇宫 坤宁宫中。逍遥子和潜龙正同许显纯、孙云鹤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远远地传來叫喊声:“快。活捉逍遥子。不要让逍遥子跑了。” 逍遥子听到喊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又向坤宁宫赶了过來。 沒多大点功夫。來人从外围把坤宁宫又围了几层。许显纯、孙云鹤看见來了缓兵。暂时撤退了出來。 天黑了下來。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手机电子书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潜龙转过头。对逍遥子说:“那是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站在杨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也是锦衣卫的头目。叫崔应元。魏忠贤五彪今天全來招待你了。这下有好戏了。” 。525三闹皇宫 坤宁宫中。逍遥子和潜龙正同许显纯、孙云鹤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远远地传來叫喊声:“快。活捉逍遥子。不要让逍遥子跑了。” 逍遥子听到喊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又向坤宁宫赶了过來。 沒多大点功夫。來人从外围把坤宁宫又围了几层。许显纯、孙云鹤看见來了缓兵。暂时撤退了出來。 天黑了下來。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潜龙转过头。对逍遥子说:“那是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站在杨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也是锦衣卫的头目。叫崔应元。魏忠贤五彪今天全來招待你了。这下有好戏了。” 525三闹皇宫 坤宁宫中。逍遥子和潜龙正同许显纯、孙云鹤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远远地传來叫喊声:“快。活捉逍遥子。不要让逍遥子跑了。” 逍遥子听到喊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又向坤宁宫赶了过來。 沒多大点功夫。來人从外围把坤宁宫又围了几层。许显纯、孙云鹤看见來了缓兵。暂时撤退了出來。 天黑了下來。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潜龙转过头。对逍遥子说:“那是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站在杨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也是锦衣卫的头目。叫崔应元。魏忠贤五彪今天全來招待你了。这下有好戏了。” 525三闹皇宫 坤宁宫中。逍遥子和潜龙正同许显纯、孙云鹤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远远地传來叫喊声:“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活捉逍遥子。不要让逍遥子跑了。” 逍遥子听到喊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又向坤宁宫赶了过來。 沒多大点功夫。來人从外围把坤宁宫又围了几层。许显纯、孙云鹤看见來了缓兵。暂时撤退了出來。 天黑了下來。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潜龙转过头。对逍遥子说:“那是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站在杨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也是锦衣卫的头目。叫崔应元。魏忠贤五彪今天全來招待你了。这下有好戏了。” 525三闹皇宫 坤宁宫中。逍遥子和潜龙正同许显纯、孙云鹤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远远地传來叫喊声:“快。活捉逍遥子。不要让逍遥子跑了。” 逍遥子听到喊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又向坤宁宫赶了过來。 沒多大点功夫。來人从外围把坤宁宫又围了几层。许显纯、孙云鹤看见來了缓兵。暂时撤退了出來。 天黑了下來。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潜龙转过头。对逍遥子说:“那是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站在杨衰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也是锦衣卫的头目。叫崔应元。魏忠贤五彪今天全來招待你了。这下有好戏了。” 。525三闹皇宫 坤宁宫中。逍遥子和潜龙正同许显纯、孙云鹤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远远地传來叫喊声:“快。活捉逍遥子。不要让逍遥子跑了。” 逍遥子听到喊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又向坤宁宫赶了过來。 沒多大点功夫。來人从外围把坤宁宫又围了几层。许显纯、孙云鹤看见來了缓兵。暂时撤退了出來。 天黑了下來。坤宁宫却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逍遥子和潜龙看看围攻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叫骂得特别厉害。逍遥子看看潜龙。 潜龙看看下面叫骂得最厉害的那人。知道逍遥子不认得。他背靠着逍遥子。两人还是保持着相互时刻作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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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衰本來是站在逍遥子的正前方。他的兵器九节棍被逍遥子强大的剑气产生的气流冲击。断裂之后。手中拿着个一节棍愣了一下。看着许显纯从自己的身边冲了上去。 五彪也是江湖之中的好手。怎样对敌。经验也是老道得很。杨衰愣了一下。紧紧地跟在许显纯的后面。 要是平时。许显纯这样从杨衰手中抢食。那一定会自己人先打起來。逍遥子的神技。五彪不约而同地联手了。杨衰不仅沒有找许显纯争吵。相反。心甘情愿地当起了许显纯的副手。 许显纯一看杨衰这样。心里也有些感动。江湖礼节双手抱成拳样对杨衰摇了两下。杨衰也按照江湖礼节双手抱成拳样对许显纯摇了两下。 两人心里明白。魏忠贤要的是结果。无论是谁抓住逍遥子都是五彪的功劳。反之。跑了逍遥子。魏忠贤就不是对谁发难。而是对五彪全体发难。 崔应元也是明白人。他沒有进攻逍遥子。他只要把坤宁宫围住。逍遥子逃不出去就可以了。崔应元站在坤宁宫外。虎视眈眈地看着。 逍遥子和潜龙看着这架式。两人会心一笑。潜龙说:“逍遥大侠。你这办法看來行不通了。王栋沒找到。你我要脱身可能不行了。看來我这龙真得潜下去了。” 逍遥子也平淡地说:“那我就陪你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沒什么不好吧。” 逍遥子和潜龙背靠背。认真地对付着四面八方的进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放。”许显纯大声地指挥着。 “看來。他们要痛下杀手了。”潜龙头沒有回。手中发出一掌。掌风震飞了‘射’到身前的箭雨。 “啊。”逍遥子有些轻敌。一不小心。一箭正‘射’中了他的‘腿’上。txt小说免费下载“你先走。我拖住这些人。” 潜龙听到逍遥子这样说。笑了笑。说:“逍遥大侠。怎么了。不同我一路说说笑笑了。” 正在危急时刻。正前方有一人从敌人的后方杀了进來。一边冲杀一边还大声地叫着:“师父。熊倜來了。” 瞬间。所有的人全部停了下來。來人很会利用时机。就这一时刻飞身向坤宁宫杀來。可是。坤宁宫里里外围了三层。來人被外围的崔应元接住了。 潜龙听到叫喊声。飞快地朝逍遥子看过去。逍遥子笑了起來。身上有伤口。也沒半点皱眉。 “你笑什么。”潜龙奇怪地看着逍遥子。“你徒弟好了。” “救兵來也。”逍遥子想都不用想。“你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那人冲不进來。來人不是熊倜。是假冒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熊倜。”潜龙沒有走。 “声音不对。我和熊倜生活也有十多年了。我徒弟的声音那会听不出來。多半是來救我们的。只是不知道是那路人马。我‘腿’受伤了。行动有些不利索。你过去看看。见机行事。”逍遥子飞快地说着。 “你一人行不。”潜龙担心地问。 逍遥子不耐烦起來。眉头又皱起说:“你怎么那么啰嗦。像这样。我一人去黄泉路好了。不要你同行。” 逍遥子一边说话。一边向來人相反的方向大打出手。纵身一跳。在空中双手就接连地发出剑气。“嗖。嗖。嗖。”只见到剑气发出一束束的白光刺向人群。 许显纯和杨衰正好是逍遥子大打出手的正面。刚才两人听到“熊倜來了”也愣了一下。还沒回过神。一股强大的气流就冲了过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两人也是老江湖。连忙运功相低。 两人周边的兵士可就支撑不住了。前排的倒下无数。后排的被剑气震得纷纷后退。 潜龙知道逍遥子说的是对的。不能继续拖延下去。看到逍遥子这样。心里只有暗暗佩服。于是。也沒说话。飞身跳跃而起。从另外的方向纵向高空。 潜龙最好的本领就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來去自如。这点兵士那放在眼中。瞬间。就飞到來人的面前。拉起來人就跑。 逍遥子看到潜龙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松不要紧。又给许显纯和杨衰提供了机会。两人联手。许显纯举起大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杨衰从士兵手中抢來一条枪。一人猛烈地砍杀过來。一人从逍遥子的前方飞快地把枪‘射’向逍遥子。眼看枪头就要点到逍遥子的‘胸’前。 逍遥子久战。加上受伤。已经渐渐不支。杨衰一枪刺杀在逍遥子的‘胸’前。正要提起气反击。不想。突然感到浑身发热。“啊。”逍遥子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原來。逍遥子中了田尔耕的极冰烈焰掌。逍遥子因为功力深厚。刚才中掌的时候也感到身体里面像火一样在烤。外面像掉入冰天雪地一般。 一直在打斗。‘激’烈的对战反而暂时压制了极冰烈焰掌的威力。眼下。逍遥子受伤。又发出强大的剑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身体相对來说已经空虚。这极冰烈焰掌就趁虚而入。在这个时候发着了。 逍遥子虚弱地发出剑气。沒有再一次震退敌人。杨衰的枪在这个时候就刺杀了过來。好在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枪。只是刺进一点。要不然。逍遥子纵然武功盖世。也当场一命呜呼了。 杨衰一招得手。看到逍遥子‘露’出败迹。兴奋起來。“上。”他大声地叫喊着。 刚才被震退的兵士又围攻了上來。逍遥子苦苦的支撑着。只想多给潜龙一些时间。救熊倜出宫。 “师父。熊倜來也。”逍遥子又听到一声大叫。 刚才潜龙拉着假熊倜跑的时候。崔应元带领着一部分人追赶而去。外围相对來说势力弱了一些。來人冲到杨衰的身后。 逍遥子知道这个也是假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弄’了多少个假熊倜來‘迷’‘惑’敌人。逍遥子感到这一计用得很好。心里高兴。“呵呵”地笑出了声音说:“好徒弟。” 逍遥子一边夸赞着來人。一边像猛虎一样杀向杨衰。 杨衰正要进攻逍遥子。不想。反而造成了前后受敌的困境。他看到逍遥子又凌空向自己‘射’出一股剑气。躲是躲不开了。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士兵挡在自己的身体前面。.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轰。”两人在剑气的刺杀下。倒在了地上。 來人手中提起一柄长枪。一枪刺杀在杨衰的身后。逍遥子的剑气让士兵和杨衰倒向后。來人刺中杨衰身后。杨衰自然要倒向前方。士兵和杨衰在逍遥子和假熊倜的刺杀下前后摇摆着。 “轰。”两人在剑气的刺杀下。倒在了地上。枪从杨衰的后背刺入。“哇。”杨衰痛得直叫。 本來逍遥子受伤。剑气的威力并不多大。可是。士兵和杨衰先是向后倒的情况下假熊倜的枪才刺杀进杨衰的后背。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人还是向后倒下。 这一下。杨衰受不了。虽然受伤也是了得。猛然推开圧在身上的士兵。正在这时。许显纯及时赶到了。 许显纯救起杨衰。两人稍稍退让了一步。假熊倜飞身一跳。來到逍遥子的身边。大声地喊着:“师父。徒弟來也。” 逍遥子知道这是个假熊倜。可是许显纯和杨衰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一时也不知道真假。杨衰还受伤了。锐气大减。许显纯想一人要对付两人。活捉肯定是做不到了。 许显纯扶着杨衰连连后退。他们退让以后。士兵立即又围了上去。 在这个时候。逍遥子才有机会和假熊倜说话。逍遥子看着假熊倜笑了起來问:“徒弟。你是谁。” 假熊倜和逍遥子站在一起。看着围攻上來的士兵说:“逍遥大侠。我是王栋的人。” “王栋。”逍遥子心中一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王栋。 假熊倜继续说着:“你们在坤宁宫大闹。崔应元调动了锦衣卫所有的人。这事惊动了王大人。他猜想。你们一定是想找他有什么事。王大人找來我们几个心腹。让我们扮成熊倜的样子來救你们。” “熊倜受伤了。在秘室之中。潜龙大侠可找到王大人。”逍遥子着急地问。 “找到了。”假熊倜看到许显纯和孙云鹤带领着大批士兵又围攻了上來。知道他们要放箭。一边说话。一边挡在逍遥子前面。“逍遥大侠。我來对付他们。一会儿王大人就到了。” “放箭。”许显纯站在坤宁宫外。让大量的士兵躲在盾牌后面。拿着箭对准逍遥子‘射’來。 “许显纯。你敢对逍遥大侠下杀手。皇上说了活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王栋带着大批人又飞快地围攻了上來。 “快。活捉逍遥子。皇上有尝。”王栋站在坤宁宫外装模作样地喊着。 王栋的人听到王栋喊声。也不管许显纯的士兵在做什么。大家越过拿着盾牌和箭的士兵。疯狂地冲了上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27 一路狂奔 昼夜‘交’替。。更新好快。星光作伴。微风习习。草木萧疏。 逍遥子和潜龙‘交’换着驾驶马车。历经十多天來到襄阳。四人找了家驿站。换了马匹。稍稍休息一下。补充一些食物。又出了襄阳。 逍遥子驾驭着马车。在山路上狂奔着。他时不时看看前方。终于远远可见武当山的天柱峰。逍遥子抬起头看天柱峰一眼。在他心里似乎已经看到峰顶上铜铸镏金的金殿。心中不由得燃起一线希望。 擎天一柱‘插’入云。七十二峰无影踪。 眼看武当山就要到了。逍遥子心里焦急。在马屁股上猛‘抽’了一下。马车又像飞一样狂奔起來。 马车跑得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有些摇晃不定。车轮滚在一块大石头上。逍遥子调整了一下方向。又狂奔向前。 潜龙躺在车内醒了过來。从车内探出头。看看周围的崇山峻岭。询问道:“这是到哪了。” “快到了。”逍遥子低沉着声音回答道。 “那让我來吧。” “不用。我坚持一会就到了。你帮我看着倜儿。万一他有什么事情。我來不及救他。”逍遥子坚持着。潜龙问过话后又回到车里。 潜龙看看熊倜。他还是昏‘迷’不醒。欧阳莹焦急地守候在熊倜的身边。一会儿用手‘摸’一下熊倜的额头。一会儿又用‘药’放在熊倜的口中。 潜龙看到欧阳莹把祖传仙丹放在熊倜的嘴巴里面。延续着他的生命。她又握着他的手心。念叨着:出汗就好。出汗就好。 潜龙又透过车箱的‘门’帘看看日夜驾驶马车的逍遥子。心里暗自感动着。逍遥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如此执着。这次他为了救熊倜居然如此拼命。把潜龙深深地感动了。 潜龙轻轻地从车箱里面出來。说:“还是我來吧。你徒弟暂时沒什么事了。你去休息一会儿。”潜龙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他手里接过马鞭。 一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 逍遥子把赶车的缰绳‘交’给潜龙。又回到车箱里面。看着熊倜。他心中“咯噔”一下。询问道:“莹儿。倜儿还好吧。” 逍遥子一天不知道要问多少次这样的话。每次进车厢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熊倜。而每次欧阳莹只是点点头。手机电子书眨巴眨巴着大眼睛。 欧阳莹看着逍遥子。这个自己也受伤了的男子。不仅不休息。还要日夜‘操’劳。他的心全放在了熊倜的身上。对逍遥子的关爱情怀。欧阳莹是深深体会过的。 欧阳莹想起逍遥子多少次也是这样。在危急关头总是放不下自己。她心疼地说:“师父。你好好地睡一觉呀。” “嗯。”逍遥子说着。轻轻地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可是。他那睡得着。心里‘乱’七八糟的。忐忑不安。熊倜的病情就是到了武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救。 逍遥子睡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又起來看看熊倜。他伸出手‘摸’了一下熊倜的体温。好烫。逍遥子又‘摸’了一下熊倜‘胸’前的极北寒冰‘玉’。熊倜‘胸’前那一小块的体温还算正常。心里稍稍安慰一下。 “师父。你好好地睡觉呀。你这样是铁打的人都吃不屑的。”欧阳莹看着逍遥子。一路上像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眼睛眨巴眨巴地不知道怎么办。 逍遥子正要躺下。熊倜突然叫嚷:“好冷。好冷。” 逍遥子急忙又伸手去‘摸’了一下。刚才还滚烫的躯体一下子又冰得出奇。熊倜的牙齿在哆哆嗦嗦地颤抖。身体也在不停地晃。 逍遥子连忙把熊倜抱在身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着。 欧阳莹沒有说话。不知道从哪儿又拿來一颗丹‘药’。放进熊倜的口中。 欧阳莹示意逍遥子。让他把熊倜放平。欧阳莹又‘揉’了‘揉’他的太阳‘穴’。熊倜渐渐进入了梦乡。 逍遥子看着熊倜暂时恢复了平静。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本想睡一会。可是睡也睡不着。他又來到车外。虽说看见了武当山。可是还是有很长的路。 他看着两边的高山向后移动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心里似乎要踏实很多。 潜龙看着高峰林立的山峰。武当山就要到了。他把马车驶入武当山道。路沒有之前的宽阔了。他们只好放慢车速。马车在山路两旁的山石中穿行着。 武当山势奇特。一峰擎天众峰拱卫既有泰山之雄又有华山之险。悬崖、深涧、幽‘洞’、清泉星罗棋布。自古以來武当山便是道家追求仙境的理想之地道教建筑遍及全山规模宏伟相传上古时玄武在此得道飞升。 两人看着一路上绚丽的景观自然地映入眼帘。可是。两人都沒有心情欣赏这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的武当。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到了武当山山脚。 逍遥子看着山脚下那块石碑写着“武当山”三个大字。心中忽然有些畏惧。想起当年武当一战。差点丢了‘性’命。他又回头看了看熊倜。心想:就算丢了‘性’命。也要试一试。 他扭过头试探‘性’地询问潜龙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送个名帖在上去。” 潜龙想了想。回答道:“按照礼数好像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武当山乃江湖中泰山北斗。不会计较这些小节的。我们直接上去就好。” 他们两正犹豫着该怎么办。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來者何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话音未停。从前方跑來两个道士。一左一右伸手拦下马车。 他们两这一跳吓坏了马。马儿一惊。拉着车准备往前跑。 “吁。”潜龙急忙拉了一下缰绳。马车又慢了下來。 逍遥子看到两人。也大声地回话。说:“我们是來找武当掌‘门’风痕道长……” “找风痕道长。”两个道人看着潜龙和逍遥子。知道这两人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又听说了要找掌‘门’风痕道长。也不敢造次。 逍遥子本想说:我叫逍遥子。和风痕道长是多年的冤家。你们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话到嘴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还是咽了回去说:“两位道长有礼了。小徒得了怪病。要请风痕道长为小徒弟医治。劳烦二位道长带路。可否。” 其中一个道士打量了他一下。小声地跟另一个道士说:“师兄。我认识他。他就是逍遥子。” “啊。”另一个道士听到这人是逍遥子。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小声询问他的师弟说:“你可肯定。” 师弟点了点头。回答道:“我跟着师父去过黄山。我见过他。他就是逍遥子。” 逍遥子和掌‘门’早期的故事在武当山一直流传着。两人一时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好说:“两位先在这等一下。我们上去回禀。” 逍遥子要救熊倜。这两位道士一去一來。不是耽误熊倜的治疗。 逍遥子一时心急又补充道:“两位道长。我们沒有恶意。你这就带我们去吧。小徒的伤势严重。恐怕稍微耽误一刻。‘性’命攸关。” 两位道士那里敢就这样带逍遥子上去。师兄说:“我们还是回禀一下吧。” 逍遥子一看。这些道士就是礼数多。求他们不行。我们还是直接上去吧。他说着跟潜龙使了个眼神。两人又飞快跳上马车。 “驾。”逍遥子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马车又在狂奔。 “诶。你们怎么能这样。”两位道士想拦却沒有拦住。只好赶紧回去报告。 他们沿着山路行驶了一会。來到一座山峰下。看见有一道观。 马车來到道观‘门’前。风痕道长已经得到话。知道老冤家逍遥子有事前來。也赶紧迎了出來。 “逍遥大侠。何事前來找老道。”风痕道长笑呵呵地说着。 逍遥子看到了风痕道长。心里一急。多日來提起的那一口气松了下來。这一急一松。身体就是铁打的。也经受不了。突然。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嘴巴轻轻地说着什么。倒下了。 “快。”风痕道长急忙上前。他被逍遥子吓得不轻。以为是逍遥子生病。连忙叫人扶着逍遥子匆匆走进道观。 “诶。车里面还有一个重病人。”欧阳莹急得在车内大喊着。 潜龙急忙抱起熊倜。跟随着走进道观。 潜龙把熊倜放下。看到风痕道长在帮逍遥子把脉。 风痕道长看到潜龙又抱了一个进來。也不问是什么事了。放下逍遥子。伸手又帮熊倜把脉。 风痕道长一边把脉一边皱着眉头。欧阳莹在一旁也着急了。急忙说:“师父说。大笨熊要喝你们的三丰定神汤才行。” “快。來两碗三丰定神汤。”风痕道长一边把脉。一边吩咐着。 一会儿。两道士端來两碗汤‘药’。逍遥子和熊倜一人一碗喝了下去。 风痕道长忙过了。也坐了下來。听潜龙草草地说了一下两人的情况。 风痕道长听了以后。点点头说:“潜龙大侠。这两人之中。逍遥子武功深厚。沒有多大的问題。只是熊大侠的病况由來已久。还得容老道想起时间。好在欧阳姑娘和丹‘药’已经保住了熊大侠的‘性’命。一时半会也沒什么大碍。” 潜龙听得风痕道长这样说。点点头。问道:“风痕道长。这三丰定神汤听逍遥大侠说起很神奇。” 欧阳莹看到熊倜和逍遥子有救了。也在一旁歪着头。用手支撑着左脸颊。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听着。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28 三丰定神汤 风痕道长听到潜龙如此夸张武当山的灵药,心中不免十分骄傲,一边摸着胡子一边说:“武当山的神药不胜枚举,三丰定神汤只是其中比较有名的一味药剂罢了。电子书小说下载” 他话音刚落,欧阳莹好像又听到什么声音,扭头一看,熊倜好像在支支吾吾地说些什么。 欧阳莹走过去,耳朵贴着熊倜的嘴边,听着他喃喃地说着:“水,水,水……” 欧阳莹一听,心中有些小激动,这是熊倜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要喝水。欧阳莹急忙跑过去,端了杯水,潜龙也帮着把熊倜扶起来,欧阳莹把水送到熊倜的嘴边。 熊倜晕晕乎乎地,口干舌燥,好像走在一个漫无边际的沙漠之中,火辣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发出腾腾热浪,他一个人不断地到处张望,寻找沙漠中的绿洲。 他越走越难忍,倒在沙漠之中。 不知道怎么回事,口中好像喝到了一丝甘甜而清凉的露水,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欧阳莹,又看着潜龙,再看看房间里不熟悉的一切。 “大笨熊,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呀,你吓死我们了。”欧阳莹看着熊倜终于醒了,喜极而泣,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水。 熊倜感觉脑袋一阵头疼,扶着脑袋说:“我们这是在哪啊,师父呢?芸儿呢?” “师父受了重伤,在那边躺着,芸姐姐……”欧阳莹说到这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才好。 潜龙怕欧阳莹多说什么,急忙把话抢过来说:“风痕道长,熊倜醒了,请你快来给他看看吧!” 潜龙拉着欧阳莹从熊倜正面的一边绕到左面的一边去,给风痕道长绕路。暗中用手在欧阳莹的手心扣了三下,示意欧阳莹先别说夏芸没有跟来的事。 熊倜朝正面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道袍,头发花白,胡子长长,仿佛刚从云雾之巅走下来一样,颇有仙气。 他再仔细打量一下,此人好像在哪见过。 风痕道长走过来,冲着熊倜和蔼地笑着:“小友别来无恙啊!” 熊倜顿时恍然大悟,说:“我认识你,当日在神剑山庄,你和少林方丈……” “正是老道!当日在黄山之巅,你救了天下的英雄,智勇双全,勇气可嘉。老道实在佩服,不知道有没有幸与熊大侠交个朋友。”风痕道长谦虚地说。 熊倜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说:“道长这是说的那里话,我熊倜在江湖中无名无分,能与道长做朋友,乃是熊倜三生有幸。” 熊倜说着强硬支撑起来要给风痕道长行礼。 “不必多礼!”风痕道长笑了笑,走过去扶熊倜躺下,又为熊倜把脉,“那就先让老道给你把脉看看。” 他思考了一会说:“熊小友虽然醒了,但是,体内的东西很复杂,光凭这三丰定神汤,是无法痊愈的。” “那怎么才能痊愈呢?咳咳。”熊倜说着又咳嗽了几声,明显体弱得很。 “这个还要容许老道多想一些时间。不过……”风痕道长说着又停了下来。 “不过,凭武当山的医术也不一定能把熊倜全部救好,是不?”欧阳莹眨巴眨巴眼睛猜测道。 潜龙瞪了欧阳莹一眼,暗示欧阳莹不一定明白,直接把话转弯了一下说:“欧阳姑娘,武当医术江湖有名,你这样说,是不是太冒失了!” 欧阳莹顿时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暗暗地想: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什么。 风痕道长语重深长地说:“无妨无妨。这位姑娘说得没错,老道医术有限,姑娘是名医杨济时的外孙女,又是七绝老人的孙女,这两位都是医学高人。姑娘的医术相比也是江湖中一等水平。” “咳咳。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熊倜十分淡定地说。对于已经死过很多次的熊倜来说,生死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小友莫急。你这病不容易,但也不是没药可救。小友既然来到武当山,就证明与武当有缘,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是否成功呢?”风痕道长笑着说。 他说着又站起来,说着武当山的各种灵药和医学历史。 武当道教医药学的理论核心是以“气”为本,保“气”为先。武当道教医药受楚汉文化的影响,吸收了楚汉文化中的“养气”理论,在医药理论上是以气为本,保气为先。 武当祖师张三丰《大道论》中提到过:“气脉静而内蕴元神,则曰真性,神思静而中长元气,则曰真命”。 也就是说,“气”是人生命之关键,人有气则生,无气则死。 自从武当山道教创建以来,武当山的道医们就源源不断地,将流行在民间的各种健身养气法收入道教,加以改造,纳入武当医药之中,成为武当道教医药体系中“养气”方法的准则。 在用药治病疗伤方面,道医们也是以养气、理气、破气、调气为主要治疗方法。 三丰定神汤就是创派祖师爷根据他所领悟的医学道理与民间偏方所结合,制作出来的灵药。有养心利脑,定神宁心之效。 三丰定神汤是武当山的神药,由天冬、人参、茯神、古菖蒲、川黄连、炙甘草、灯心草、朱砂、麝香、还有药引子组成。 欧阳莹一听,觉得不对,又问:“难道没有朱砂?” 风痕道长一听,摸着胡子,笑了笑说:“姑娘为何这样问?” “道教历来追求长生之术,所为的长生之术实际上就是缩短人的寿命。道教所为仙丹里面都含有朱砂,少量服用朱砂会让人有返老还童的感觉,服用多了就相当于慢性中毒。”欧阳莹十分有底气地说。 “小姑娘真是博学,不过,武当山不管制作什么药都重来不用朱砂。”风痕道长也坚定地说。说着又继续解释其中的原因。 历代道教喜欢以朱砂用药,但是因朱砂有毒,麝香稀贵,所以这两味药,创派祖师一直坚持不能用在心脑气阴两虚,复兼心火扰神、烦躁失眠、心神不宁的病人身上,但是又为了医药效果更好,就加入珍珠母、灵磁石、生龙齿、合欢皮。 熊倜不懂医学,这些药名对他来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耸了耸眉毛说:“这药确实很不错。” 欧阳莹擅长医,听了风痕道长的话颇有感悟说:“真是山外有人,天外有天,道长刚才说的这几位药合在一起,确实要比朱砂好很多。” “只是这三丰定神汤只能治标不治本,熊小友的病还需另想办法。”风痕道长叹息着,“你们可在武当修养些日子,让我想想办法。” “那?什么时候能想出来?”欧阳莹又眨巴眨巴大眼睛质问道。 “这个……”风痕道长摸着长长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这个就不好说了。姑娘也是精通医学之人,治病救人不能急,急也没有用。也许一两天就能找到医治小友的药方,也许永远也找不到。” 欧阳莹在心里冷笑一下,没有说话,她暗暗地想: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她耸了耸肩膀,碍于礼貌,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还有一个办法……”风痕道长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脸上略过一丝惊喜,顿时又沉默下去了。 熊倜皱了一下眉头,试探性地说:“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据潜龙大侠刚才说,小友是中了极冰烈火掌,这武功十分极端,时而极度阴寒时而又炽热。用武当医学的理论来说,就是身体里面的冷气和热气没有交换,调节不好,所以才会受伤。” 风痕道长说到这故意买了个关子,试探性地问道:“冷也就是阴气重,热就是阳气重。我派有一门武功,如果熊小友能练习的话,我估计应该痊愈。” “那就让大笨熊练就好了,这样还能增强他的武功。”欧阳莹又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看着风痕道长。 风痕道长笑而不语。 潜龙眉头紧皱。 熊倜跟着逍遥子行走江湖多年,知道风痕道长话中有话,说:“道长,是想让我拜入武当门下吧!” 风痕道长听到熊倜这话,说:“方法在这,我已经告诉小友。说不说是我的事情,至于小友是否愿意投靠我武当门下,那就是小友自己的事情了。” 熊倜想都不想,直接坚定地说:“我已经有师父了,怎么可能再改投其他门派,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仅如此,师父还救过我的命,我怎么可能背叛师门呢?” “事关紧要,我看道长还是容我们再商量一下吧。”潜龙说道。 风痕道长给熊倜、潜龙和欧阳莹行了个江湖之礼说:“那老道就先告退了。大家既然来到我武当,那就随意。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也下去找找书,查查医治小友的良方。” “道长慢走。”潜龙说着就把风痕道长送出房间。 他回头看着熊倜,他还没有开口,熊倜就猜到他要说什么,直接说:“你不用多说,我不会加入武当山的。对了,师父怎么样了!师父和这个老道士本来就有仇,他会不会不救师父。” “武当乃名门正派,你多虑了!”潜龙安慰道,不过熊倜这样说,他也为逍遥子高兴。 潜龙继续解释道:“逍遥大侠思虑过度,心神不宁。这一路上焦急,少睡多梦,心悸怔忡。道长已经给他服用汤药了。他内伤不严重,估计醒了就没事了!” 熊倜还是不放心,掀开被子说:“我要去看看师父!” 529 生死交易 熊倜猛然跳下床,他脚刚落地就感觉头晕目眩,一股热气卡在胸口,闷得慌,他想努力吸气,却又感觉这气串到喉咙上面,上不去。免费小说下载txt电子书[就爱读书] 眼前一阵漆黑,又倒在床上。 熊倜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只是三丰定神汤稍稍让身体平稳了一些。 他这样强行用力,身上原本就中的极冰烈焰掌的热毒又涌上心头。 熊倜越来越感觉喘不过气,额头上不断冒出黄豆般大的汗珠,不到一会浑身又冒出冷汗,汗水侵湿了他的衣服。顿时,熊倜像从河里打捞起来或像用一桶水从身上泼下来一样,衣襟都湿透。 “大笨熊,你?”欧阳莹惊慌地跑过去,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额头,“好烫呀!” 熊倜对欧阳莹这一惊一乍的声音,感觉有些烦躁,他只感觉好像有人用力拽了一下他脑子里的某一根神经,让他格外地疼。 “没事,我只是感觉很虚弱。”熊倜用力睁开眼睛,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缓缓地说着,“我还是想去看看师父。” 话音刚落,他又强行坐起来,刚一用力,只感觉身子一软,手完全没有力气,“呯”一下又倒下了。他想再睁开眼睛,可是眼睛皮好像承受着泰山一般的巨大压力,无法睁开。 “熊倜!你怎么样?”潜龙被吓了一跳,着急地叫喊着。他坐在熊倜的床边,心情沉重地看看熊倜的脸色,先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额头,又试了一下他的气息,再试了一下他的脉搏。 潜龙只感觉,熊倜的脉搏和气息都很微弱。 “潜龙大侠,我看大笨熊这样子,我们还是赶紧去把风痕道长请来吧!”欧阳莹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 潜龙二话不说,急忙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欧阳姑娘,我去求求风痕道长,看看有什么办法。” 潜龙刚踏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风痕道长的身影,他大喊着:“风痕道长,你快回来看看吧。熊倜又不行了。” 风痕道长并没有理睬潜龙,他脑子里想着熊倜的病,嘴里念叨着:熊小友这病,冷热不协调,阴阳转换不好,光用药也不能药到病除。我看最好还是传授他本门的武功,以柔克刚,阴阳转化…… 潜龙大喊了几声之后,风痕道长还是没有理睬他。(就爱看书网)步伐摇摇晃晃地,好像在想着什么。就这一会的功夫,他也没有走多远。 潜龙一看,这光凭嗓子喊估计是不行了。他纵身一跃,跳到他的面前,十分着急地握着他的手说:“风痕道长,快去看看熊倜吧,你刚走不久他就不行了!” “走!我们快去。”风痕道长快速向熊倜的房间返回。 很快风痕道长又来到熊倜的屋子里。 潜龙走进屋子,看到风痕道长说了熊倜的情况。风痕道长走过去拿起熊倜的手为他把脉,脉搏几乎不怎么跳了。他急忙把熊倜扶起来,双手用力打在熊倜的后背上。双手旋转着,按照八卦的运转方式在熊倜背后运动着。 熊倜慢慢感觉身体里的冷气和热气在相互交换,可是他还是无法呼吸。 “啪!”风痕道长又在他背上狠狠地打了一掌,说:“把嘴巴张开,双手跟着我的双手的方向一起运动。” 熊倜只感觉风痕道长手心向上的时候,一股热气从后背往上直接冒出来,从嘴巴里喷出去。他往下的时候一股冷气又沉了下去,他双手往下逼的时候,冷气就从肛门发出。他一下排除了好几股冷气,让他感觉舒服很多。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风痕道长一下又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正对面看着他。 风痕道长运足掌力,猛然一击,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腹部,熊倜只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流正向自己的腹部涌去。 “卟……”熊倜放了一个很长很响却不臭的屁。就像俗话说的那样,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欧阳莹不免暗暗偷笑。 风痕道长看着熊倜虚弱的样子,询问道:“好点了吧!” 熊倜点了点头。 风痕道长又转过身对潜龙和欧阳莹说:“二位,请到外面去等候,我有事情要单独跟小友说。” 欧阳莹看看风痕道长,又看看潜龙。 潜龙也不明白风痕道长到底要玩什么把戏,疑惑地说:“这……” 潜龙话还未出口,风痕道长就说:“潜龙大侠难道担心我会趁你们走了之后设计害小友?” 潜龙一听,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道长乃名门正派之人,怎么会做这样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事。” 风痕道长笑了笑,伸出手,指着门的方向,说:“救人之事,事不宜迟。” 潜龙看了看欧阳莹,只好说:“欧阳姑娘,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大笨熊……”欧阳莹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熊倜。 熊倜点了点头,说:“去吧,去帮我看看师父怎么样了?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熊倜这样一说,欧阳莹和潜龙也知趣地走了。 熊倜看到欧阳莹和潜龙一走,又看着风痕道长说:“道长,你有话但说无妨。” “小友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风痕道长摸着长胡子,“小友的身体本来就受了多次重伤,这一次次重伤积累下来,小友的身体已经抗不住了。” 熊倜听着这话,大概也猜到风痕道长下面要说什么话了,很干脆地说:“道长,有话请直接好了。” 风痕道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熊倜。让熊倜感觉自己好像大难临头了一样。熊倜不得不又说道:“道长,是不是我命休也?那?我还能活多久吧!” “多则十天,少则三五天。”风痕道长说着脸上略带一丝叹息。 “三、五天?”熊倜在心中重复道,虽然他一向把生死看得很淡,但是听到直接寿命将近的时候,心中不免也有些失落和震惊。 “道长不是说过,武当有灵药可以医治在下的病吗?”熊倜期盼地看着风痕道长,有些不相信自己就那么短命。 人在活着的时候,对生死总是很单薄,而真正要到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求生欲望会有多强。 “说……是这样说,但是,小友的五脏六腑和筋脉都受损。最好的办法就是练习我派的武功。小友可原意习我武当功夫?”风痕道长说着。 “要练武当的武功,必须投在武当门下。”熊倜有些疑惑地问。 “是的!”风痕道长坚定地看着熊倜,两眼很有神,“我刚才只说了一半,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条件。” “什么条件?” “我派有一个规矩,如果其他门派的人要学我派的武功,那就必须杀了他原派的师父。以防我派武功外失,他派人来偷学我派武功。” “什么?武当居然有如此怪异的规矩。”熊倜心里有些惊骇着,“江湖上没听过啊!” “武当派收一般的弟子到没有这规矩,如果是学一些防身健体的武学也就罢了。你要学的是我武当的上层武功,这是我派秘传。你的师父又是逍遥子,你必须杀了他。” “我宁愿死都不会杀我师父的!”熊倜激动地说,说着又咳嗽了两声,他手一捂,掌心居然有一滩鲜红的血。 “小友好好想想,你的时间不多了。”风痕道长说完退出屋子,留下熊倜在屋子里面一阵阵地发愣。 潜龙和欧阳莹等待在门边,看见风痕道长出来,潜龙急忙询问:“道长,熊倜的伤势可有什么危险?” “那就要看熊大侠怎样配合了。”风痕道长说说走了。 “谢谢道长。”潜龙说着和欧阳莹走进屋子发现熊倜呆呆在望着,不知道他怎么那。 “大笨熊!”欧阳莹走到熊倜的身边用手在熊倜的面前晃晃,看到熊倜没有反应,有些惊慌地把手放在熊倜的额头上。 “咦?没事呀!”欧阳莹自言自语地说着,“大笨熊!大!笨!熊!” “吵什么啊!”熊倜没好气地大吼一声。 “哎呀!”欧阳莹被熊倜吓了一跳,连连用手麻着自己的胸前,“你想吓死我呀,我的妈呀!” “你怎么了?”欧阳莹看到熊倜手心有血,又大惊小怪地嘀咕着。 熊倜懒得理欧阳莹,还是呆呆的样子。 潜龙看出有些不对劲,熊倜的伤是不是没办法,风痕道长出去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潜龙问:“熊倜,你怎么那?风痕道长和你说了什么?他说要你配合你的伤就会好的。是这样?” 熊倜点点头。 潜龙一直为熊倜的伤势感到焦虑,听得有救心里也宽松一些,又问:“是不是治疗的方式有些问题,不容易配合?说出来,我们都帮你想想。” “是呀!大笨熊,没有过不去的坎。”欧阳莹刚才用手在麻着自己的胸前,现在改了,用手拍打了一下胸前,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熊倜一时有些为难,风痕道长的话能说吗?他拿不定主义了。 潜龙听了熊倜和话,脸色有些突变,江湖上的规矩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风痕道长说过,熊倜要是学了武当派的武学,可以帮他治好。那?熊倜要学的是什么武功呢? 530 心急如焚 “咳咳。-”熊倜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潜龙一惊。又说:“我再去把风痕道长请來。” “不用了。我不需要他救。死了也只是贱命一条。无足挂齿。”熊倜坚定地说。 逍遥子是自己的师父。他怎么能为了活命去杀了他呢。就算不是自己的师父。以一个平常人的‘性’命來换取自己的‘性’命。熊倜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更何况熊倜知道逍遥子和武当有过节。这老道莫非是想让逍遥子的徒弟杀了逍遥子。或是。他这样说。让逍遥子知道自己的徒弟只有杀死他才能活命之后。來折磨逍遥子。所以才说出这样一个怪规矩。 那。师父现在人在武当。岂不是更危险。 熊倜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地说:“师父有危险。我们快点离开武当山。” 熊倜猛然坐起來。歪歪斜斜地支撑下‘床’站着。拼命地往外走。一边走口中一边念念着:“师父有危险。” “你有去哪儿。”潜龙飞快地扶着熊倜问。 “我要去找师父。我们不能在武当山。”熊倜不知道从哪儿冲出一股劲。向‘门’边大步地走动。“师父呢。我醒來就沒看见我师父。我要去找他。” 潜龙并不知道熊倜心中所想。看着他这莽莽撞撞的样子。当然不能让他就这样去找逍遥子。潜龙有些生气了。对熊倜严厉地说:“不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 潜龙紧紧抱住熊倜。要把他‘弄’回‘床’上去。 熊倜不知道从哪冒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推开潜龙。‘激’动地要往前走。 潜龙又想抓住他。他看着熊倜往‘门’边奔去。也急忙向前扑过去。 “咚。”熊倜还沒走到‘门’边。人就倒下。 幸好潜龙一直在他身边。急忙奔过去。即时扶着。 “师父为了你。昼夜赶路。累垮了。”欧阳莹很生气。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大笨熊。你省省吧。伤势沒有好就不要‘乱’动。你已经昏‘迷’很多天了。再折腾下去。估计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熊倜听到欧阳莹这样说。沒有继续向‘门’边走。反身抓住欧阳莹的手问:“芸儿呢。她干吗也不在。是不是也为我累垮了。” 熊倜这样危急的时候。如此重大的事情。除了夏芸他谁也不能说。如果真的像风痕道长说的那样他只能活三五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最想见的人就是夏芸。 “芸姐姐……”欧阳莹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她早就知道熊倜会问这个问題。但是她还沒有想好如何回答。 “夏芸姑娘在京师有要事要办理。”潜龙连忙打断欧阳莹的话。“逍遥大侠也沒什么事。只是为你累垮了。风痕道长已经为他把脉。喝了三丰定神汤在休养。” “我还是想看看师父。不看见师父。我不放心。”熊倜又想往‘门’边去。人很虚弱。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轻飘飘的。摇摆不定。 “逍遥大侠沒事。”潜龙把熊倜强行带回‘床’上。“你要不放心。我这就过去看看。” “嗯。”熊倜眼巴巴地看着潜龙。想说什么。又沒有说。 潜龙走了出去。熊倜急不可耐地看着欧阳莹。有气无力地说着:“莹儿。潜龙大侠走了。你跟我说说师父和芸儿的事。可不要瞒我什么。刚才风痕道长跟我说……” “跟你说了什么。”欧阳莹也着急地问。 “你。我说了你可不能再生出其他事情來。我们现在别人的地盘上。万事必须小心。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不会害师父的。”熊倜心中沒有谱。也不知道这事情该如何是好。可是。不和欧阳莹说。他又不知道找谁说。夏芸又不在眼前。 欧阳莹一听。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收起平日里嬉笑的习惯。很严肃地看着熊倜说:“你说吧。我只乖乖地听着就好。我保证不和你争吵。真的。” “那你先回答我。是谁带我们來武当山的。”熊倜认真地问。他一路昏‘迷’。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知道。 “是师父啊。” 熊倜又皱了皱眉头。问:“是师父。不是潜龙让來的。是不是潜龙说要來武当。然后师父为了救我才符合潜龙的想法。” 欧阳莹摇摇头。 熊倜一听。心中就更纳闷。师父明明和武当有过节。还來武当。这不是找死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欧阳莹越听越感觉不对劲。“风痕道长是不是让你做什么对师父不好的事情。” “嗯。”熊倜点了点头。告诉了他和风痕道长的事情。 “风痕道长让我杀死师父。这宁死也不会这样做的。莹儿。你要相信我。我们找到师父。.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立即离开武当山。”熊倜认真地说着。 熊倜把风痕道长的话告诉了欧阳莹。 “啊。”欧阳莹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他不得不相信熊倜。“大笨熊。现在怎么办。你有伤。走不了的。” “我们现在就去找师父啊。你帮我。你不是有那么多仙丹啊。你找一颗我吃了。我就有力气了。我们找到师父就下山。”熊倜‘激’动地说。“我活一天算一天。就算是我只有一口气。我也要让师父离开武当山。” “好。”欧阳莹点点头。从随身带的一个小布袋中掏出一个一瓶子。倒出一粒细小的‘药’丸。给熊倜。“这是九转还魂丹。我只有两颗了。我外公只给了我两粒。他说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现在正好给你用。少说你也能活过半个月。不至于像老道说的那样三五天。” 熊倜沒说什么。拉着欧阳莹的手。张开嘴巴。欧阳莹直接放进了熊倜的口中。 “怎么样。感觉好些不。”欧阳莹第一次用这‘药’。也不知道功效。 眨眼的功夫。熊倜好像换了一个人。从‘床’上一跳而起。他左右摇晃了一下。感觉好多了。不在昏沉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说:“神了。这真是神‘药’。莹儿。你怎么舍不得给皇上。他要是吃了这‘药’。说不定不会死了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你说什么。”欧阳莹急忙用小手去捂住熊倜的嘴巴。“这要是在宫中。你不是要了我外公的命。” 欧阳莹说到这。想起外公一家也惨死了。现在逍遥子又处在风口‘浪’尖。眼睛有些红红地说:“大笨熊。我们快去找师父。” “好。”熊倜点头说着。 两人一前一后悄悄留出屋子。也不知道逍遥子在哪儿。上哪儿去找。 武当山是道教名山。敬奉“玄天真武上帝”。元朝末年。武当山上的古建筑大部分毁于兵‘乱’。 明永乐十一年(公元1413年)。成祖朱棣派‘侍’郎郭瑾等。役使三十多万军民工匠。在武当山大兴土木。用了将近十年时间。建成了七宫、二观等等建筑物。 七宫为净乐宫、迎恩宫、‘玉’虚宫、紫霄宫、南岩宫、‘玉’龙宫、遇真宫、太和宫;二观为复真观、元和观。 此外。还有36匎。72崖庙。39座桥梁。12座台。铺砌了全山的石磴道。整个武当山成为一座“真武道场”。 这些建筑利用了地形特点。布局巧妙。座座宫观都建筑在峰、峦、坡、岩、涧之间。建筑‘精’美。各具特点又互相联系。整个建筑群体疏密相宜。 熊倜和欧阳莹走出來。简直是眼‘花’缭‘乱’。两人并不知道身在武当山南岩。 南岩为道教所称真武得道飞升之“圣境”。是武当山三十六岩中风光最美的一处。 风痕道长身体为掌‘门’。对南岩仙境当然更是情有独钟。平时。风痕道长一般就在南岩修道。逍遥子知道风痕道长的这个爱好。当年就是在南岩刺杀风痕道长。 南岩宫在明永乐十一年(公元1413年)重建之时。修建有宫殿、道房、亭台等大小房间150间。赐额“大圣南岩宫”。到嘉靖三十一年(公元1552年)扩大到460间。 两人看着山峦清秀。风光壮丽的自然景观。心情不仅沒有好些。反而更加零‘乱’。 两人也不知道朝什么方向走。不知不觉來到一绝崖旁边。绝崖边有一雕龙石梁。石梁悬空伸出近一丈來高。上雕盘龙。龙头顶端。雕一香炉。 熊倜和欧阳莹看到此险。不知道往哪儿走好了。正在两人拿不定主义的时候。潜龙和逍遥子焦急地从后面走了过來。 熊倜急忙上前问道:“师父。你沒什么事吧。” “倜儿。你好了。”逍遥子听潜龙说起熊倜的病情还有些担忧。才急匆匆地和潜龙來看看。 逍遥子和潜龙來到熊倜的屋子。沒有找到熊倜。连欧阳莹也沒见到。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问南岩的守‘门’道童。谁也说沒见到。 逍遥子想。自己也沒看到熊倜和欧阳莹。多半是顺着山路來到了南岩悬崖。才找了过來。现在看见熊倜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有些不可相信。不由看看潜龙。说:“你。” 潜龙更加地感到不可思议。刚才是自己亲眼所见到的。难不成熊倜吃了仙丹。看到逍遥子那眼神。也怀疑地看着熊倜问:“熊倜。你怎么就好了。” “师父。潜龙大侠。我完全好了。”熊倜说着。还跳跃了几下。又看看欧阳莹。 欧阳莹知道熊倜的意思。连忙跑上前去拉着逍遥子歪着着脑袋说:“师父。大笨熊沒事了。我们可以下山了。” “嗯。”熊倜连忙接过欧阳莹的话。“师父。我们这就下山。”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31 没安好心 南岩悬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两条石龙向空中飞腾着。 熊倜和欧阳莹从悬崖边跑了回來。一左一右围着逍遥子转游着说话。 逍遥子看着熊倜和欧阳莹异口同声地说着要下山。两人这样默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下子怔住了。 逍遥子想。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事想瞒过自己。要是直接问话。这两个一个是鬼‘精’灵。一个是傻小子。都不会告诉自己的。只得疑‘惑’地问:“倜儿。莹儿。你们两搞什么鬼。” “沒有。师父。我听莹儿说。上武当山是为了给我治病。你看看我已经好了。病好了。当然要下山去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在这里当道士。”熊倜说着还真的跳蹦了几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逍遥子看看潜龙。沒有说话。 潜龙站在一旁半天也说不出话來。自己才出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刚才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熊倜怎么可能就好了。还这样活蹦‘乱’跳。可这又是自己亲眼所见。不对。刚才熊倜那虚弱的样子。自己也是亲眼看见的。 “这是哪儿不对头。”潜龙看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熊倜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 “师父。”欧阳莹看见逍遥子无动于衷。有些心急了。跑上前拉扯着逍遥子的衣襟。一时找不到什么话。两只大眼睛转悠着。想想。胡‘乱’地说着。“这里尽是一群臭道士。沒什么好玩的。我要下山去。” “倜儿。莹儿。你们两是不是闯祸了。”逍遥子太知道熊倜和欧阳莹了。这两个冤家沒有一个时辰是不吵架的。这一下子合起來。真是少见。一定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熊倜。你真的好了。我看看。”潜龙找不到破绽。走过去。伸手向熊倜就是一拳。 熊倜傻笑着说:“來。來。來。过过招。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试试骨头懒了沒有啊。” “师父。”欧阳莹纠缠着逍遥子。不依不饶地。“快走呀。这武当山什么也沒有。要吃的沒吃的。要玩的沒玩的。我烦闷得不得了。” 逍遥子不慌不忙地看着欧阳莹说:“莹儿。师父好好陪你走走。前些日子事多。把你忙坏了。师父今天好好补偿你一下。” 逍遥子说着。也不看熊倜和潜龙。自己转身走了。 “师父。你等等有笨熊呀。”欧阳莹急忙喊着。“大笨熊。别打了。师父说要逛山呀。” 熊倜一看。逍遥子真的走了。急忙收住拳脚对潜龙说:“潜龙大侠。改日继续切磋。” 熊倜说着。拉起欧阳莹就追赶了上去。潜龙在后面看着。一点也沒‘弄’清楚这三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紧跟着走上去。 “师父。师父。你等等我们啊。”熊倜拉着欧阳莹跟随着逍遥子跑着。 逍遥子回头看见欧阳莹跑不动。还真是停下了脚步。潜龙上前看看熊倜问:“熊倜。你真的好了。刚才不是还……” 熊倜又跳蹦了几下。看着欧阳莹走得慢。跑过去拉着欧阳莹说:“你看。莹儿沒有病。不是也沒走多快。俗话说。眼见为实。” 潜龙不由点点头。可还是感到古怪。走在后面看着。 逍遥子先回到南岩。三人回到南岩宫殿。逍遥子站在宫殿前面看着。看到欧阳莹上气不接下气地追赶而來。笑呵呵地说:“莹儿。快來坐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师父给你说说这南岩。就你不会感到无趣了。” 逍遥子说起了南岩:南岩又名独阳岩、紫霄岩。南岩。是因它朝向南方。故称做南岩。 要是在平时。逍遥子这般宠爱欧阳莹。欧阳莹一定会师父长师父短地问个不休。时不时还会看看熊倜。得意地笑着。可是。这时的欧阳莹那有心思听逍遥子说故事。急得直跺脚说:“不听。不听。老和尚念经。” “这怎么是老和尚念经呢。”逍遥子笑着。 “师父。这武当山我感到还是沒什么好玩的。大笨熊。是不是。”欧阳莹说不动逍遥子。看着熊倜求助。 “是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熊倜用手挠挠脑袋。想不出什么‘花’招。只好傻傻地笑着。“师父。我们下山好了。下山你给莹儿说好听的故事。她一定爱听了。” “啊。”逍遥子的疑问更大了。这两个孩子还是催促下山。干吗要下山。还那么急呢。 欧阳莹看到逍遥子又不说话了。拉扯着逍遥子说:“师父。你是不是最喜欢莹儿了。” 逍遥子认真地点点头看着。他真不知道欧阳莹又有什么鬼‘花’样了。 “那你为什么对大笨熊那样好。拼命地救大笨熊。莹儿只是想下山找些好吃的。好玩的。你为什么不陪莹儿下山呢。”欧阳莹故意撅着小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心里虽然急得要死。可是嘴巴还是把得牢固。不敢吐‘露’出真情。“师父。你干吗不想莹儿。只想着大笨熊。” 熊倜听到欧阳莹这样说。要是在平时。一定又吵闹不休。现在到好了。也上前站在逍遥子的旁边说:“师父。莹儿这些日子你可是看到的。忙前忙后的。你就带她下山玩玩。我们这就下山啊。陪莹儿到处玩玩。好不好。” “呵呵。师父是老了。莹儿要听什么。师父找个老道來给你说说。莹儿要吃什么好吃的。武当山又不是少林。可以吃的啊。”逍遥子一点也不急。欧阳莹看着真拿逍遥子沒办法了。 三人正吵闹着。风痕道长走了來。看到逍遥子说道:“贫道老远听到你师徒三人在说话。就走了來。熊小友的病还需要静养。怎么能起來走动呢。” 熊倜看到风痕道长。一肚子的气。可是。又不敢讲。他沉住气说:“谢谢道长救命之恩。师徒几人打扰道长多时。有不到之处还望见谅。” 逍遥子听到熊倜说话。在心里惊讶着。熊倜什么时候学会这文绉绉的字眼了。逍遥子还在想着。熊倜又发话了。 “风痕道长。我们今天就下山了。不敢另找时间讨扰。就此别过。”熊倜说着。还真的拉着逍遥子就要起來走了的样子。 风痕道长不解地看着逍遥子说:“逍遥大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师徒几人上山來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望见谅。怎么说都行。只是熊小友的病情还沒稳定。怎么就要下山。” 逍遥子刚才就怀疑熊倜和欧阳莹是不是闯祸了。眼下风痕道长正好在。不如试探一下。逍遥子风趣地说道:“道长呀。你我都是老头子了。这两个小孩子坐不住。说沒什么好玩的。要下山而已。别以他们一般见识。” 欧阳莹瞪着风痕道长一眼。歪着头。一脸的不高兴说:“我们想下山了。怎么着。难不成不放下山。” “莹儿。怎可如此说话。”逍遥子急忙打断欧阳莹的话。连连陪不是。“风痕道长。欧阳姑娘心直口快。想必不会见怪吧。” “逍遥大侠说哪里话。”风痕道长也很风趣。不仅沒生气。还笑呵呵地。“欧阳姑娘。我武当山要说别的沒有。好玩的可就多了。” 风痕道长随口说道:在南岩。有一座伸出悬崖的石雕。历來被人们津津乐道。这座石雕叫龙首石。也有人常说是“龙头香”。 龙头香近一丈长。工匠们采用圆雕、镂雕、影雕等多种手法凿刻着。这座石雕是浑为一体的两条龙。往上就是石雕的位置。在万仞峭壁上悬空伸展。 传说两条龙是玄武大帝的御骑。玄武大帝经常骑着它们到处巡视。正因为龙头香的神秘和其地位。信士弟子们为表虔诚。每次來朝武当。都要烧“龙头香”而走上那‘阴’阳生死的边界。 由于下临万丈深渊。烧龙头香的人要跪着从窄窄的龙身上爬到龙头点燃香火。然后再跪着退回來。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风痕道长摇摇头说着:龙头香自打明朝建成以來。从上面摔下去的人不计其数。其情形目不惨睹。 “老道。你就是不安好心。”欧阳莹听到这。大声地说着。 谁也沒有想到。欧阳莹会这样说话。包括熊倜也沒有想到。 欧阳莹冲口而出。也沒想到后果。看到大家都怔住了。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说都说了。这可怎么办。在说了。老道就是沒安好心。要熊倜杀死师父才可教熊倜什么狗屁武功。这不是明摆着的。 欧阳莹想到这。狠狠地恨了风痕道长一眼。 风痕道长听到欧阳莹这话可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逍遥子虽然也怔做了。不过他知道。欧阳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自己正好‘摸’清楚这两个孩子的思想。对欧阳莹。逍遥子本就宠爱态度。只是当着风痕道长的面。还是严厉地问话:“莹儿。不可‘乱’说。” “师父。这个老道真不是好东西。他让熊倜杀你。”欧阳莹顾不得什么了。反正话已经出口。不如说出來痛快。 “倜儿。这是怎么一回事。”逍遥子听到欧阳莹说话扯到熊倜。干脆问熊倜得了。 “这。这。这。师父。你别问了。我们这就下山。”熊倜想着风痕道长说自己活不过三、五天。虽然吃了欧阳莹的祖传仙丹。说不定也支撑不了多久。要是师父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可不好。不能让师父知道。于是。吱唔着。不知道怎么说。 “哎呀。大笨熊。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欧阳莹急得直嚷嚷。她怎么知道熊倜不想让逍遥子知道真正的病情。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32 短兵相接 熊倜本來就知道欧阳莹藏不住话。txt全集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所以在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之前。就已经叮嘱过她不要说。熊倜原本也就不希望她能坚守多长时间的秘密。只是沒有想到那么快就说出來了。 “莹儿。”熊倜急忙过去捂住欧阳莹的嘴。 欧阳莹话说了一半。憋在心里很不痛快。他挣扎着想把熊倜的手拿开。可是熊倜力气很大。一点用都沒有。“唔唔唔”地叫着。 “倜儿。莹儿想说什么。你让她把话说完。”逍遥子就知道这两个小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 “沒。沒。莹儿沒什么要说的。”熊倜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熊倜刚说完。惨叫一声。手掌一阵疼痛。 欧阳莹咬了熊倜一口。熊倜一松手。欧阳莹就说:“师父。这个牛鼻子老道说大笨熊只能活三五天。还说熊倜如果要活命就要先杀了你……” “啪。”熊倜点了一下欧阳莹的哑‘穴’。他知道除了这个办法。都不能让欧阳莹把嘴闭上。 逍遥子听到这句话。把目光投向风痕道长。他还沒有开口。潜龙就抢在他前面说:“风痕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让徒弟杀师父。” “师父。事到如今。我们还是快点下山吧。别跟他废话。”熊倜着急地拉着逍遥子。 “站住。”风痕道长严肃地说。“我武当山岂是你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逍遥子。既然你已经來到武当山。我就不会犯当年的错误。放虎归山。” “我既然來到你武当山。我也沒有想过要平安无事下山。我只求你把熊倜救活。”逍遥子淡定地说。 熊倜一听‘蒙’了。师父明知道來武当山有危险。还要把我送上來。 “熊倜侠肝义胆。我自会救他。不过。他必须拜我为师。”风痕道长也不避讳。“事已至此。我也实话告诉你。我给熊倜开的条件就是要拜我为师。同时。还要杀了你。” “老道。你死了这条心的。我是不会杀我师父拜你为师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熊倜说着那急‘性’子又上來了。 逍遥子举起手。给熊倜示意。让他先不要说话。 “就算你不杀你师父。(.)你师父也沒命下山。逍遥子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再踏入武当山。若是违背誓言。就任由我处置。你知道熊倜这伤普天之下只有‘七十二策’才能救熊倜的病。我可以怀疑你就是为了这书而來。”风痕道长瞪着逍遥子。语气越來越重。似乎逍遥子为了救徒弟的病是假。找借口夺取七十二策是真。 对于风痕道长这番话。逍遥子并不好奇。他当年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无奈地摇摇头:“风痕啊风痕。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这不是我肚量不够。是你的动机让我不得不防。身为武当掌‘门’。我必须维护武当利益。”风痕道长说完。大喊一声。“來人。” 顿时。不知道一下子从哪冒出很多人围住熊倜他们。 熊倜刚才从悬崖上过來的时候。本來就已经看过周围沒有人。这一下就冒出那么多人。未免让他有些惊讶。一股冷气直窜到脊梁骨。 熊倜手握神剑。扫视周围的道士一眼说:“來呀。活一天算一天。就算拼了我这条贱命。我也要杀出武当。” 潜龙虽然对整件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风痕道长居然让熊倜杀逍遥子这一点。潜龙实在不敢苟同。无论站在什么立场。潜龙不得不说话了。潜龙很严肃地说:“风痕道长。这就是你们武当的待客之道。说出去难道不怕丢武当的脸。” 潜龙说着也跟熊倜站在一起。做好了顺时准备反击的准备。 “大家都别冲动。”逍遥子看着熊倜。又看看潜龙。眉‘毛’上翘。淡淡地笑着。轻轻地摇摇头。 逍遥子看着熊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又转头看着风痕道长。语气明显缓和许多说:“风痕道长。我这次來确实只为了救爱徒的伤势。我如果真的想要‘七十二策’为何要这样大张旗鼓的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七十二策’。我知道就在金顶之上。我惹想偷。我大可以悄悄潜入金顶。” 风痕道长白了逍遥子一眼。不屑地说:“金顶机关重重岂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他说着把拂尘狠狠一甩。搭在另一只手腕上。冷笑几声说:“逍遥大侠。你也太小看武当山了。” “退一万步说。这书本來就是我师父的。”逍遥子本想反驳他。可是想想若是在这个时候反驳。事情就更说不清楚。 逍遥子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风痕道长可不这样想。他质问逍遥子说:“这话从何说起。这书是皇上御赐给武当。作为武当的镇山之宝。” 欧阳莹听到逍遥子说是他师父的。逍遥子的师父就是自己的爷爷。那这书。不也是欧阳家的。欧阳莹听到这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书。她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说不出声。她下意识瞪了熊倜一眼。若是可以。她真想咬熊倜一口。 逍遥子不想跟风痕道长争辩。当年关于这本书就十分有争议。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书到底是谁的时候。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紧时间救熊倜的病。 逍遥子心里十分清楚。熊倜的病虽然沒有风痕道长说的那样严重。只能活三五天。但是时间少一天。熊倜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小。 逍遥子想到这。心中震动了一下。闭了闭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在这世上一天。你就会睡不安稳。” “师父……”逍遥说这话的时候。熊倜的心中也震动了一下。他忽然冒出一种忧伤的感觉。酸酸的。 “如果你非要我的命。我愿意一死。不过。你一定要救活熊倜。”逍遥子十分淡定。瞬间把生死置之度外。 熊倜一听。逍遥子居然为了救自己心甘情愿送死。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师父死在这个牛鼻子老道的手中。 他举着神剑冲向风痕道长。大喊道:“师父。不就是本‘七十二策’嘛。我们直接去抢。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为我去送死。” 风痕道长站的方向正好是上金顶的方向。熊倜冲过去一剑朝风痕道长的‘胸’口刺上去。 风痕道长轻甩着拂尘。拂尘像一跳蛇缠着神剑。 “倜儿。别冲动。你还有伤在身。”逍遥子看着熊倜冲过去。想去阻止他。也向风痕道长冲去。 风痕道长看到逍遥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以为他是帮着熊倜來杀自己的。另一手一掌向逍遥子打去。 熊倜一看。这个牛鼻子老道果然想置师父于死地。他退后一步。把剑‘抽’出來。一个转身。想接住风痕道长的这一掌。 逍遥子看到熊倜转身过去。他现在有伤在身。若是接风痕一掌。轻的话还好说。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断断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逍遥子手指一挥。一股剑气从手指上快速飞出。正好打在风痕道长拿着拂尘的手上。 逍遥子这一打。风痕道长下意识退后一步。熊倜正要用胳膊肘打在他的‘胸’口。转身反手一剑。向他刺去。 风痕道长急忙往后再退一步。纵身一跃跳到熊倜的前面。 熊倜以为风痕道长要去取逍遥子的‘性’命。也着急了。跟着他跳过去。 逍遥子看着风痕道长跳來的方向。也以为风痕道长要向自己发出攻击。跳起來又一股剑气向风痕道长冲去。 风痕道长拂尘一甩。两股力量相互碰撞。“轰”的一声。双方又往后退。 “不就是本破书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存在的东西。沒有我潜龙偷不到的东西。熊倜。我们杀上去。把书偷下來。管他什么镇山之宝。到手再说。”潜龙使出一招“潜龙勿用”。龙抓抓住一个道士的喉咙。把他用力往后甩。跳到熊倜身边。 熊倜看着潜龙说:“好。我正有此意。” 他说完。纵身一跃。往金顶方向杀上去。潜龙也跟着他一起跳上去。 逍遥子一看。事情到这个地步。再解释也沒有用了。他看着还站在那被点了哑‘穴’的欧阳莹。迈开风痕道长。一个大跨步。在空中连翻了两次。跳到她身边。抱起她就往熊倜的方向跑。 风痕道长一看。“好啊。逍遥子果然是为了‘七十二策’來的。大家都给我上。必定要拦住他们。” 武当山的山路不算崎岖。可是蜿蜒盘旋的小路。也不容易打斗。 熊倜抬起头隐约看到金顶的方向。不算远。但是要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啊。”熊倜忽然感觉身上的寒毒又发作了。师父说过拿到“七十二策”我就有希望活下去。我还沒有见到芸儿。不能死。 他咬着牙。一口气跑了几十层台阶。 “小贼那里跑。”熊倜听到声音。往后退了几步。 “嗖。嗖。嗖。嗖。”四个黑影分别从的四面跳了出來。这四个人分别拿着拂尘。 “呵呵。”熊倜冷笑一声。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那就痛痛快快打一场吧。 他说着。身子跳起來。双脚收起。使出一招“千里黄云白日曛”。剑气成扇面向他们飞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33 梅兰竹菊 熊倜剑气刚一飞过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只见四个人整齐的同时往后翻越。落地之后右手举着剑。四把剑的剑锋同时指着熊倜。 熊倜眉头一皱。愣了一下。这四个人头发都向上束起來。略显清廋。黑‘色’的道袍。有点像百姓们平日穿的罩甲。煞白的脸上透出阵阵杀气。 “你们四个不仔细看。我还真分不清楚谁是谁。”熊倜话音刚落。大步一跨又向他们杀过去。 四人见熊倜杀过來。四个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跳了过去。 熊倜一个人。不可能分神。他只好朝离他最近的道士刺过去。 道士把剑立下。挡住熊倜这一剑。 熊倜身体倾斜用力朝他的方向压过去。道士也用力反击他。熊倜有内伤。内力大减。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办法尽量压制住这个道士。 道士身后就是悬崖。他如果再用力一些。也许这道士就会被自己打下去。他如果不被自己打下去。他若是突然蹲下。熊倜无法控制力量。就会越过他。一下扑到悬崖下面去。 “贼人看剑。” 熊倜这个想法刚冒出來不到一秒。其中两人同时往熊倜的左右两边刺过去。熊倜无法往前移动。他刚想往后闪。谁知道另一个道士拿着剑就正好往他站的方向刺过來。 潜龙看着熊倜后面的剑快要刺中他。大叫一声。“熊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潜龙这一叫。逍遥子也吓了一跳。死死地盯着他们。他本想手指一会。一股剑气打在正向熊倜后面攻击的人身上。无奈他正抱着欧阳莹。而且他力熊倜的位置也有一定距离。 山路蜿蜒。他的正前面正好有一块石头挡住了他的视线。熊倜的身子也正好被这石头挡住。他只能看到那剑朝熊倜刺过去。却看不到拿剑的人。 熊倜此时。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往后退。往左往右也都会被刺。往后。他也已经感觉到有一把锋利的剑正朝自己刺过來。 熊倜看准左右两边的人冲过來的速度。找准时机。使足劲。身子用力向前倾斜。几乎整个身子的力都压在他前方这个道士的身上。 道士内力再怎么强。熊倜这样一个大男人压下來。txt小说下载虽说不是重如泰山。也够得他受的。 他压着他前面的道士。又借助这股力量。双‘腿’跳。同时踢向他左右两边的道士。两边的道士下意识一个转身。剑锋‘插’在地上。单膝跪地。 后面道士的这一剑也正好从他跳起來的这个空中刺了过去。 熊倜在空中又一跃。双脚踩在站在他后面那个人的肩膀上。往后一翻。同时双脚用力。脚掌向后用力。这个人的身子自然向前倾斜。他一下站不稳。正好扑在被熊倜压到的那个人身上。 潜龙一看。好家伙。这反应能力。这功夫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他还沒有跳过去。熊倜就巧妙地躲过这一招。 熊倜本來就有伤在身。刚才太用力的把前面那个道士压倒了。他身体的内伤有加重了一些。他本想跳远一些。可是。他在跳跃的过程中。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双脚也‘抽’了一下。“啊。”。他沒有跳那么远。落地也沒有那么稳。脚刚落地的时候。双脚还是麻麻的。他一下站不住。跪在地上。 熊倜低着头。双手完全失重地垂掉着。好像已经完全脱臼了。他费力地喘着气。感觉体内正冒着热气。皮肤却有一种被冰包围的感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后背在不断冒着虚汗。心脏突然有一种被重物压着的感觉。无法呼吸。脑袋晕晕的。他用力甩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熊倜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刚才左右两边的道士。两个道士相互沒有使眼神。同时。拿着剑刺向熊倜。 此时的熊倜。完全沒有感觉到后面这两股强烈的杀气正迅速向自己‘逼’近。 “熊倜。”潜龙大喊一声。这一声让熊倜稍微缓过神來。他下意识往后看。两把锋利的剑正朝自己刺过來。 他立刻拿起神剑想挡一下。可是内力不足。根本无法抵挡。 其中一个速度稍微快一点的道士。一剑把他的神剑挑起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神剑在空中旋转。 另一个道士则很默契的。趁他把熊倜的剑挑起來的时候。一剑刺想熊倜的腹部。 熊倜的剑被挑飞起來。他的目光也跟着神剑一起在空中旋转。熊倜脑子木木得完全沒有反应。 剑锋离他越來越近。道士手腕晃了几下。胳膊一伸直。剑锋正好刺在熊倜的肚子上。 潜龙这个时候正好也赶到。他抓着熊倜的肩膀。狠狠地往后一拉。 熊倜侧身转到潜龙后面。这一剑从潜龙的腰间刺过。与潜龙腰间的金带摩擦起火‘花’。 潜龙跳起來。身子回旋。一个旋风神龙‘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右脚正好踢在道士握着剑的手上。他又接着一踢。左脚踢在道士的脸上。 他刚一落地。又跳起來。双脚踢在道士的肚子上。 另一个道士看到道友抵不过潜龙。冲过來。一剑向他刺去。潜龙抖了抖披风。披风旋转着正好缠住他刺过來的剑。 刚才那往一前一后攻击的道士。也扑上來。 原本在熊倜前方攻击的那一个道士。一个前空翻。直接跃过潜龙和他纠缠的道士。一剑刺向在潜龙后面的熊倜。 “倜儿。”逍遥子大叫一声。抱着欧阳莹直接跃到空中。一股剑气打在道士的剑锋上。 道士看到逍遥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迅速往后闪。 正在和潜龙纠缠的两个道士也急忙收剑。站回原來的位置。往后面攻击的道士。也站到自己的位置。 四个道士认识逍遥子。他们看到逍遥子也來了。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主动发起攻击。 逍遥子把欧阳莹放了下來。解开她的哑‘穴’。欧阳莹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叹道:“那么长时间不说话真是憋死我了。” “莹儿。快去看看倜儿的伤怎么样了。”逍遥子吩咐道。 欧阳莹急忙过去扶着熊倜。“大笨熊。你沒事吧。” 熊倜轻轻地摇了摇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吃力地说:“我后背直冒虚汗。身体又一阵冷一阵热的。” “你先用我给你的‘活络经脉图’上面的办法调息一下。” “你那还有沒有什么仙丹妙‘药’。我现在一说话就感觉喉咙里好像有团烈火在燃烧。鼻子呼吸出來的气都是热的。” 欧阳莹皱着眉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片薄荷叶说。“我这就只有这个能暂时让你舒服点。” 熊倜从怀里结果她的薄荷叶含在嘴里。顿时一股甘甜而清凉的清水把他喉咙的活扑灭了。 逍遥子看着这四个道士。行了个礼说:“四君子别來无恙啊。” 熊倜刚好一点。好奇心又涌上來了。“师父。他们是谁啊。” 逍遥子说着扫视了一圈。分析道:“他们就是武当有名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四个人每一个人的剑法都很有特点。最重要的是。他们四人心灵相通。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很有默契。不用说也知道对方下一剑要干什么。” 逍遥子看了看熊倜这样子。心里也稍微放松一下。继续分析道:“梅剑迎风傲雪。他刚才用來攻击你的那一剑就是他最擅长的‘凌寒独自开’。他还有一招常用招式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熊倜顺着逍遥子的目光看过去。这个人就是在前面攻击自己的那个人。 “这个人就是兰剑。”逍遥子看着原來攻击熊倜右边的人又继续说。“真所谓空谷幽兰。兰剑的剑法也是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他又看着右边的人说。“以兰剑相配合的就是竹剑。竹剑比较坚硬。以刚制刚。他既能配合梅剑。又能弥补兰剑。这是个剑法中他的剑法最好。” “最后一个人就是菊剑。菊剑招数不定。时快时慢。不好掌握。他是最灵活的一个。他一般从对手的后方攻击。” 熊倜听着逍遥子分析得头头是道。有些疑‘惑’地说:“师父。你怎么那么了解。” 逍遥子沒有回答。 菊剑白了逍遥子一眼说:“他当然了解了。这个武当的叛徒。” 熊倜平生最讨厌谁说自己师父的坏话。他立即反驳道:“你说谁呢。谁是武当的叛徒。” 在熊倜的眼里。逍遥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侠。叛徒这样的事情就算发生在逍遥子的身上。逍遥子也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我说的就是你师父。”菊剑毫不客气地又补充道。 “他们在上面。赶紧追。”熊倜回头一看。风痕道长带着那帮牛鼻子老道也快杀上來了。 “师父。我们快点把这所谓的四君子收拾了。不然后面人來的更多就不好对付了。”熊倜着急地说。 “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这事情就‘交’给我和潜龙好了。” 熊倜忽然感觉逍遥子像是变了个人。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冷的。但是逍遥子这话让熊倜感觉。他像一个父亲在保护自己受伤的孩子。 “莹儿。看好他。让他不要‘乱’动。”逍遥子又吩咐道。 他说完又看着潜龙。“这四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你收拾谁。” 潜龙又瞅了他们一眼说。“随你的便。” “那竹剑给我。剩下的三个给你了。”逍遥子说着一个前空翻跳了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34 大开眼界 潜龙刚想问逍遥子为什么只对付一个,他自己却要对付三个,逍遥子已经跳过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潜龙没有说出来的话,欧阳莹就问出来了。她睁着大眼睛问:“师父的武功那么高为什么就对付一个人呢?师父的武功还比潜龙的高。” “莹儿,你先别说话。我现在慢慢感觉好点了。我们先在外看看,师父只要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熊倜刚说了几句话,额头上又渗出了不少虚汗。 “师父小心!”熊倜看到竹剑也跳提来,冲着逍遥子不断挥动着手腕,一次刺得比一刺高,从前面看起来,竹剑看起来好像一支笔,在无形的纸上画了无数条曲线,都无法看清楚竹剑真正的位置在那里。 熊倜看着眼花,他盯着竹剑不敢分心,正在他不知道竹剑玩什么把戏的时候,竹剑突然一剑刺下来,这一剑直直地刺向逍遥子的心脏。 逍遥子倒不是那么惊慌,他身子稍微一倾斜。 竹剑手腕往下一拉,剑锋直接向逍遥子的肩膀砍去,他出剑的速度非常快,剑锋下划的速度让熊倜感觉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剑锋就碰到了逍遥子的肩膀。 “师父!”欧阳莹惊叫一声,不敢看下去,这一剑若是真的下去,逍遥子的手臂就会被砍下来。 熊倜虽然没有欧阳莹那么紧张,但是心中也捏了把汗。 逍遥子的速度也很快,就在剑锋下落的那一瞬间,他加快速度,肩膀又向下倾斜了一段距离,后脚往后蹬,前脚往后压,单脚横扫竹剑。 竹剑跳起来,逍遥子也跳起来一股剑气向竹剑飞过去。 竹剑剑锋一横,逍遥子又发出一股剑气,竹剑又挥舞手腕,剑又好像一支神笔在空中画线,也就是刚才使出的那一招。 逍遥子看着他使出这一招故意停止攻击,往后空翻,竹剑以为他要逃走,又急忙追上来。 谁知道,逍遥子在空翻的时候,身子转了一圈,当他面向竹剑的时候,使出“朝阳东升”一股剑气,迅速打在竹剑的胸口。 “哐!”竹剑的剑落了下来,他的人也落在地上。 逍遥子稳稳地站在地上,拍拍手,感叹道:“竹剑那么多年了,你这招‘节节高升’和‘势如破竹’内力虽然有长进,但是技巧不足啊!” 竹剑一听,十分气愤,自己被对手如此奚落,愤愤地说:“逍遥子,你这个卑鄙小人就会使一些阴招对付我。(.好看的小说你熟知我的招式,你也赢得不光彩!” 逍遥子摇摇头,说:“朽木不可雕也!你虽然有学剑的天赋,但是心高气傲,你至今依然未领略这套剑法的精髓。” “我武当剑法岂是你这种小人能够领悟的!”逍遥子越是这样说竹剑越是生气。 “倜儿,你好好看着,今天师父教你两招新招式!你的神剑给我!” 熊倜二话不说,立刻把剑丢给逍遥子。 逍遥子跳起来,稳稳地接过神剑,挥舞了几下,说:“武当剑法的精髓在于神、气、身、剑合为一体,虚实结合,无形甚是有型。” 逍遥子说着又看向竹剑,潇洒地一跳说:“我就用你刚才的剑招对付你。” 逍遥子说着一剑刺向竹剑,他刺一下,手腕顺着又绕上去,他从右上方斜刺向他的左上方斜上方,又从斜上方刺向右上方。 竹剑只好一下左一下右的阻挡逍遥子的剑,根本无法想出应对的招式。 这也难怪竹剑,被人用过他的招数来攻击他,让他情何以堪? “倜儿!看清楚没有?”逍遥子使出招式的时候故意慢了一些,可是尽管这样,熊倜也明显看出来,竹剑不是逍遥子的对手。 “看清楚了!”熊倜回应道。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喊声,加快速度,手腕快而有次序的晃动着。 熊倜这次看过去,不像他之前看竹剑那样没有章法,竹剑的招使出来是一堆无法看清的曲线。逍遥子的剑看起来这犹如一片竹林在风中自由的摆动。 “势如破竹!” 熊倜刚看出点门道,又听逍遥子大喊一声。他看着逍遥子的剑锋指着竹剑的脑袋,一剑迅速斩下去。 “啊!”竹剑大叫一声,心中十分惊恐,“哐”他手中的剑落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逍遥子的剑尖指着竹剑,说:“这两招相辅相成,节节高升,就是要让对手无法猜到你要攻击的方向,而你自己本人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找准对手的脑袋,一剑劈下来,犹如破竹之势,无法阻挡。” “哦?原来是这样。”熊倜听到逍遥子这样解释,恍然大悟。 “这两招的关键点都时候要快,但是快中又要注意节奏。不然,一阵乱舞,呵呵……”逍遥子说到后面冷笑一声,收了剑锋。 “逍遥子,你还不来帮我,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一打三!”潜龙听到逍遥子已经把竹剑收拾了大喊道。 逍遥子把目光转过去,“呵呵”一笑,轻松地说:“你怎么还没有把他们收拾了?” 潜龙双脚站在地上,用力往上跳,他脚下三把剑都刺中他刚才站的位置,若是他稍微缓慢一点,双脚就会被剁掉。“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逍遥子看了三人的剑法确实比当年要强一些,眉头收敛着说:“我这就来!” 潜龙和逍遥子背对背,四人也都站在一起。 “我一下忘了,刚才看他们的功夫略有长进。”逍遥子背靠潜龙,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我小看他们了。他们接下来要使出阵法了。” “阵法!”潜龙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这武当山的屁事还真多。” 潜龙又回头看了看后面,说:“逍遥大侠,风痕老道已经快追上来了。前面还有那么长的路,我们要尽快解决了才才好!” 逍遥子也回头看了看,他们刚才那个地方比较狭窄,后面追的人也只能两三个一起跑上来,最窄的地方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继续说:“前面那些人上来,不费多大劲,只要风痕不上来就好办!” 风痕老道本来是可以一下跳过来的,可是他晚跑了一会,他的弟子们把前面的路已经堵死了,他若是要过去,只能踩在他弟子的肩膀上,而且就算他想踩,也不好踩。 这样人山人海,如果是平地还好过一些。山路崎岖,他若是一下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或者落脚的时候,被后面的人一下涌上来,两人都有可能坠入悬崖。这样的情况,他也只有慢慢地跟在后面,反正前面还有重重关卡等着他们。 就算他们武功再怎么强,要过这些关卡也是不容易的。 “逍遥大侠!你知道他们这阵法的破绽不?我们要尽快解决啊。”潜龙严肃地问。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我一句话也跟你说不清楚。他们有四个人,四个人的剑法都不一样,这些阵法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以其中一个人为主,其他的人会配合他做出不同的变化。更重要的是,他们四个人的默契是几十年的默契,从小在一起同吃同睡,他们的师父也是这样的。”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逍遥子还没有说完,潜龙就打断了他的话,“那就随便他们怎么打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两个好歹也是武林高手,还怕他们不成?”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为其,可是这四个人的力量合起来,是不容忽视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刚才跟你说,你对付三个,我对付一个。他们刚才阵法还没有摆出来,好分散,如今……” “那你为什么不对付两个。你还不是偷懒?”潜龙反驳道。 “他们四个里面竹剑的武功是最高的,相当于他们三个。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了。”逍遥子又继续说。 “得得得。废话别说了,直接开打吧!管他有几个人看他们能有多大的力量能接住我这一掌。”潜龙话音刚落,就跳过去了。 “潜龙!”逍遥子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潜龙跳过去,双脚往上收,双手合在一起,用力推出一掌,“龙行万里!” 熊倜离他们的距离不遥远,他看着潜龙出掌,好像他推出的不仅仅是掌力,而且还推出了一条神龙,神龙猛然向四个人攻击。这股神力出去的,周围的泥沙都飞起来了。 欧阳莹下意识用手挡住泥沙。 这股强大的内力,不要说熊倜,就算逍遥子也不一定能接住。 可是,这对梅兰竹菊四个人来说却没有多大杀伤力。 他们遇到过的武林高手不只潜龙和逍遥子,内力高深的人也不胜枚数。 大多数的人都会用他们强大的力量把四君子镇压下去。 逍遥子看着潜龙使出这一招,心里愣了一下,暗暗叫喊:“糟了! “傲雪迎风!”梅剑大喊一声,四个人都往自己相互的方向后退一步,剑锋又指着同一个方向。 四个人好像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把这股力量收了进去。 潜龙正在纳闷,这四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潜龙快闪开。”潜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逍遥子的喊声。 四个人又同时挥动手腕,剑锋指着潜龙,把刚才吸收他的那股力量又反弹回去。 “啊!”潜龙急忙又使出一招,两股力量相互碰撞。 535 以毒攻毒 熊倜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冷气向自己冲来,本来就已经中了极北寒冰掌的寒毒,这一下感觉格外地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双手紧紧抱着。[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潜龙在最前面,这股强大的冷气犹如北方的冬天,猛然一下刮起的一股寒风,从他的鼻子耳朵钻进他的身体里,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刹那!感觉犹如站在冰天雪地之中,被力量击飞起来的泥沙犹如漫天雪花,飘飘洒洒,地上也犹如铺了一层薄冰,他一下站不住退后一步。 逍遥子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想阻拦心有余而力不足,潜龙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快。 “天元阵法!” 熊倜只听他们大喊一声,四个人站在不同的脚,形成一个正方形,四把剑先同时指着天空,然后又同时指在地上。 “完了!这下不好对付了。”逍遥子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 四个人像一个无形的网,同是跳起来,同时落地,正好站在逍遥子和潜龙的四周。 逍遥子和潜龙自然地背靠着背,潜龙扫视了一圈,认真地问:“他们这个所谓的天元阵又是怎么回事?” “天元阵的原理是根据围棋而来。他们四个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棋盘上的四角星位。我们也正好被他们团团包围,若是只有一个人,他们四个人同时攻击,必死无疑。”逍遥子分析道。 “那有这样厉害?”潜龙不以为然。 “金角银边草肚皮,你又不是不会下棋。”逍遥子懒得理睬潜龙,这其中的演变道理他是知道的。 落棋在天元这个地方,没有依靠,也围不住地,若被对手攻击,想要长出来,也没有呼应,所以一般人下棋喜欢下在角上,角上的易守难攻,两三颗棋便可守住一个小地盘。 这天元阵也是如此,把对手困在天元这个地方。若是,对手攻击其中一个角,离他最近两边的人可以根据对手攻击的情况,随时变换阵型。(.棉、花‘糖’小‘说’) 若是对方要冲过他们,他们就可以三个人站成一排,变成“三连星”阵法,最后那个人就在后面夹击对手。 若是对方想要杀他们其中一个,又可以根据对手的招式,和最相邻的两个人变成“大飞挂”、“星定式”等或守或攻,三个人就形成一个阵法,或者两个人形成一个“无忧角”,双双合并,双双夹击。 天元阵是他们最基本的阵法,所有的阵法都根据这个阵法来变化。 “呵呵!”潜龙冷笑一声。 “四君子的阵法变化多端,你别掉以轻心。”逍遥子又提醒道。 “低手落棋在星位,高手下子在天元。”潜龙慢慢地移动着身体,绕了一圈,“在天元的位置更好,大杀四方。掌握了他们的阵型原理就好破阵了。” “这倒是,反正你小心就好。”逍遥子再次提醒潜龙。 “师兄,还等什么?他们不动手,我就先杀上去。”菊剑等着不耐烦了。他先冲上来一剑刺向逍遥子。 菊剑使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先是攻击逍遥子的东边,也就是逍遥子右手方向,逍遥子熟知他的剑法,他下一手一定会直接刺在他的正前方。 他懒得与他周旋,直接往后闪,让出一段相当长的距离。 其他三剑看逍遥子有想逃跑的趋势,也很默契地一起跳上去,配合菊剑,四剑一起刺向逍遥子。 逍遥子终身一跃,在空中连翻两个滚。逍遥子这一跳,剑锋就冲潜龙飞去,潜龙也跳了起来,巧妙地躲开攻击。 他们四人也跳了起来。 四剑再次刺向逍遥子。 逍遥子知道他们也就会玩这几招,在地上的时候,变换阵型倒是快,在半空中,那四个人的位置就不好确定了。 其实,这四人应该学会他师父七绝老人的绝技之一云中飞。武当师祖在创这个阵的时候,也是传授了他四个弟子云中飞的武功。 他的师父白衣老人原来也是这四角之一,而且还是竹剑的那个位置。 竹剑之所以厉害,不是他这个人有多厉害,而是,他的师父在武当留下的剑谱,所以他也知道现在这个竹剑的剑法为什么没有练好,破绽在哪的原因。 更可惜的是,这个阵法原本是他的师父跟着他师父的师父所创,可是,眼前这几位四君子的师父都没有学会师父的云中飞,更不要说是他们几个毛头小子。 “唉!”想到这,逍遥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看着太阳挂在天空,举起神剑,借助太阳的神力,发出一招,“日照香炉生紫烟。”剑身光亮,太阳光照在剑上,向四处反射。 逍遥子利用这反照的光,连连发出四股剑气。第一股剑气打在梅剑的身上。 梅剑身子倾斜,躲过逍遥子这一股剑气。 逍遥子的第二股剑气打在兰剑的手上,兰剑来不及躲开,揉了揉受伤的地方,剑气不是剑,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任何伤口,只是穿透皮肤,打中的地方就会感觉疼了。 第三、第四股剑气都打在菊剑身上,其中本来有一剑是要打在竹剑身上的,竹剑站的位置稍微远一些,梅剑和兰剑被打中之后,他又跳起来正好躲过逍遥子原本要打他的剑气。 而菊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逍遥子的第三剑打中他之后,他本想往另一边躲开,却不料他躲开的方向正好是逍遥子剑气冲过来的方向。 一下连中两剑把菊剑给激怒了,菊剑向来自立独行,性子急躁,有些急了说:“逍遥子,你别以为你会几招破剑就了不起,不把我们四君子放在眼里。” 逍遥子知道若想破他们这四阵,必须个个击破,他原来还不知道应该如何让他们分开行动,这下好了,菊剑那么快就被激怒了,那他就再添油加醋,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菊剑一攻破,再把竹剑收拾了,他们这四角就缺了两角,战斗力明显减半,而剩下那两个就不用多说了。 菊剑快步疾飞,冲过去,想都不用想,就使出他的绝招:“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这招杀气极重,菊花是秋天开,菊花谢时候,也就寒冬已近,还有什么花,人若被刺中,犹如已经谢掉的菊花,还能有生还的可能吗? 菊剑这一招由两个剑招组成,首先一剑向对手的脚下刺去,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假装一剑,其实他刺过去的时候,只是为了找准对手的位置,他接着身子旋转一圈,胳膊伸直,一剑刺过去,接着使出“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浓。” 逍遥子十分熟悉他的招式,在他佯装要刺杀自己的时候,自己故意大步往后退,躲开他的同时,一个转身,跨到后面竹剑的身边。 菊剑刺过来的时候,扑了个空不说。 逍遥子杀到竹剑身边的时候,就故意使出一招“夕阳西下”攻击竹剑的下盘,竹剑很自然地往后退。 逍遥子算准菊剑的剑招会刺中竹剑,让他们自相残杀,比自己出招要省力得多。 “秋风无痕月如爽!”话音刚落,一把拂尘从空中飞落,打在菊剑的剑上。 拂尘落,人亦至,风痕道长握拂尘站在四君子的后面,“无量寿佛!” “师父……”四君子纷纷向风痕道长行了个礼。 熊倜眉头一皱,脸色十分难看,心想:这老家伙刚才还被困在下面,怎么一下就上来了。师父他们收拾这四个家伙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了,他一上来,这前路更是崎岖了。 逍遥子和潜龙看着风痕道长,又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很有默契地相对方站的位置走过来。 “怎么办?这下形势更危机了!”潜龙说。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上去。反正上下都是死。”逍遥子回答道。 “我当然知道是杀上去。我是问怎么杀?” “我们先不动,看他出什么招再说。”逍遥子十分淡定地说。 熊倜这个时候也稍微好一些了,捂着胸口,走到逍遥子和潜龙的身边,说:“师父!我来帮你们。” 逍遥子看着熊倜的面色也开始慢慢红润起来,随手拿起他的手腕,手指头准确地搭在他的脉搏上,说:“倜儿,你虽然好些了。但是,脉搏依然很弱。你一会攻击的时候,不要用内力,只用招式就行。” “什么?”熊倜睁着大眼睛看着逍遥子,这不用内力怎么攻击。 潜龙也不太明白。 “倜儿,你身上中的极寒酷热之毒,不用内力,毒就不会发作。”逍遥子补充道。 “可是……”熊倜刚想说点什么。 逍遥子打断熊倜的话,说:“现在风痕来了,估计他们要换阵法。这样一来,我们任何一个人分开与他们打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也只有组成一个阵法。” “阵法?”熊倜和潜龙都很吃惊。 “师父,我们没有那么好的默契,就算你知道我会出什么招数,可是潜龙和我们的招数完全不一样,怎么对付他们?”熊倜疑惑地看着逍遥子。 “你听我的不用出招就好。”逍遥子说着回头看着欧阳莹,“莹儿!你也过来。” 欧阳莹听到这喊声,更加惊讶,连连摆手说:“师父,我不会武功啊!” “不用你出招,你站在这就行了。”逍遥子指了一个位置。 欧阳莹一看,“什么”眼睛瞪得大大地,一副完全不相信地看着逍遥子,逍遥子指了一个最前方的位置给欧阳莹。 “师父,你不想要莹儿就说。你让我站在那,不是成他们的活靶子吗?” 536 智破五行阵 欧阳莹这话说得没错,逍遥子也知道,让她站在前面是最危险的,但是并不是用她来做挡箭牌。[.超多好看小说] “莹儿!师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先问问师父。再说,师父那么疼你,怎么可能把你至于危险之中。”熊倜说着又看向逍遥子,他也不知道逍遥子想干什么。不过,他相信逍遥子是对的。 逍遥子眉头紧锁,说实话,若果熊倜不受伤,他多少还有些把握,熊倜现在又负伤在身,说不让他动内力,可是多多少少怎么会不触发内力呢? 逍遥子想到这,心里突然觉得堵的慌,潜龙功夫高,就算把他关起来,他这功夫和他那独门绝技,想出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熊倜和欧阳莹也就不一样了。这两个小家伙的生命还在自己手里。 “摆阵!”风痕老道右手把拂尘搭在左手的胳膊上。 风痕老道说着,大步一飞站在前面,四君子也分别站在他们相应的位置。 “五行阵!”逍遥子一看便又知道其中道理。 “这就是武当所谓的最强的阵型?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看来他们今天是不想让我们下山了。”潜龙感叹道。 “师父!我们怎么办?”听潜龙这样说,熊倜心里顿时有一丝恐惧。 逍遥子早知道他们五个人要摆出这样的阵法,他还怕他们玩别的花招。 他在心中不禁感叹道:风痕啊风痕,武当派到你手里为什么越来越不如以前,这阵法还是我师父那一带就留下的,虽然这阵法的威力很强大,始终有他的缺陷,你用我师父创立的阵法来对付我,我不把他破了,不是太对不起我师父了? 逍遥子看着他们五人,每个人守一个方位,梅剑守着水方,兰剑守着木方,竹剑守着金方,菊剑守着火的位置,风痕老道守土方。 正所谓土生万物,土方一般由一个武功最厉害的人来守,武当那么多年以来,这个位置一直是掌门来守。掌门武功高强,任何一方被攻破,他都可以随时与敌方交手。 其他四个人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去帮助正在攻击的人呢,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去攻击他们,实际上都是同时面对五个人的功力。 五个人连起来,这功力又是他们每个人单打独斗的好几十倍。若是想赢过他们,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过,这对逍遥子来说,似乎不是那么困难。 此时,正值秋末冬初,从五行八卦上来说,每个季节中有一门为旺地,有一门是死地,不明白五行相生相克道理的人,当然不知道怎么下手。 就算知道五行之术,也不知道,每种剑守的是什么方向,也不容易攻破。 可是,这些对逍遥子来说,丝毫没有用处。 “莹儿,你站在中间无论怎么打斗你都不要动,我们不会打到你,也不会伤害到你。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你就用你最大的声音,使劲地大喊。” “大喊?”欧阳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逍遥子,“师父!我大喊什么?” “你喊什么都行。声音越大越好!” 逍遥子说完,又看着潜龙、熊倜说:“倜儿,你只管和他们打,就用‘朝阳东升’、‘夕阳西下’、‘艳阳高照’,这三招换着跟他们打,不要跟他硬拼,就使出剑招。你站在莹儿的后面。 潜龙,你站莹儿的右边,我站在左边。我们形成一个三角阵,大家都不要动,死死守着自己的位置。” “好!那我要不要也固定使出几招啊,逍遥大侠!”潜龙故意挑逗逍遥子说。 “我没时间跟你说笑,你对着水的位置,梅剑不好对付,更何况,金水相生,竹剑和梅剑的功夫在这四个人里面是最好的。” “那你干嘛!你怎么不对付武功最好的。”潜龙一听,心中又着急了,“我不是说你占便宜,只是一会,又有什么闪失,我们恐怕真的就要葬送在武当山了。” “你放心!我对付的这个,他们四个人的武功加起来也抵不过他!”逍遥子说着看着风痕老道那充满杀气的眼睛。 秋末冬初,火入死地,可是火地旁边恰恰又是风痕老道所守的土,从五行的道理上来说,火生土。正常来说,要完全破了这个阵法,就要破掉土方。可是,破土方谈何容易。 逍遥子说着改变方向,从火方下手,他声东击西,大喊道:“风痕老道拿命来吧!” 逍遥子嘴上是这样喊,实际上,他双手做了两手准备。同时使出两股剑气,一股剑气从他右手发出,直接从向风痕迹老道,另一个剑气则打在菊剑的身上。 菊剑听到逍遥子想要对付的是风痕老道,谁知道自己无形中却中了他一剑。他还不知道这一股剑气从哪发出来的。 风痕道长拂尘一甩,毫不费劲地便化解了他这一招。 逍遥子这一剑出去,直接转变方向,冲着菊剑使出一招,“醉看夕阳。” 风痕道长这才发现中了逍遥子的诡计。他拂尘一甩,向逍遥子发出攻击。 “师父!”熊倜看着他们两人都想逍遥子发出攻击,很想去帮逍遥子,可是,逍遥子之前也说过,大家都必须守住自己的位置,他现在又有伤,不敢乱动,若是擅自做主,破不了阵是小,害了师父和潜龙是大。更何况,他眼前这个兰剑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他刚回头看了一眼,兰剑就向他使出一招,“滴露光偏乱,含风影自斜。” 熊倜看着他的剑锋正对着自己的斜下方刺来,他想都不想随手就使出一招“夕阳西下”,“哐!”两剑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咝咝咝”兰剑的剑锋顺着摩擦向上,他用力往上挑。 熊倜顺势又使出一招,“艳阳高照”,两把剑一起指向天空。 兰剑后退一步,转了个圈,熊倜趁机又使出“朝阳东升”一剑向他的左上脚刺过去。 兰剑刚一转身,还没有站稳,熊倜的剑锋就向自己刺来,他急忙向后仰。 熊倜收剑,又使出“夕阳西下”攻击他的下盘。 兰剑无奈,只好把脚收起来,金鸡独立站在地上。 熊倜毫不迟疑,什么招式都不用使,一剑迅速地刺过去。兰剑腾空跃起,熊倜再次使出“艳阳高照”直接刺向空中。 他真想猛然跳起来,他如果不是身上有伤,这一跳,就算不刺在他的肚子上,至少也是大腿。三招就把他给打发了。怪不得刚才师父说,就反复用这三招就能对付他。 熊倜越想心里越是痒痒,有内伤,还不能用剑气攻击他,真是越发不痛快。咦?不如这样。熊倜心中顿时又改变了想法。 他故意收剑,让兰剑有落地的地方。 兰剑果然中了熊倜的计,他刚一落地,熊倜的剑锋就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输了!” 兰剑面色难看,他没有想到堂堂武当四君子之一,居然几招就拜在熊倜手下,真是心塞! 把兰剑解决了,熊倜又看想逍遥子,逍遥子此时正一对二,风痕和菊剑缠得他紧紧的。逍遥子似乎处于弱势。他真想过去帮帮他。 逍遥子双手同时作战。他侧身一偏,风痕的拂尘就从他的脖子上擦了过去,他还来不及立起身子,菊剑的“悠然见南山”就朝他刺过来。 逍遥子手中没有剑,剑气发出来要稍微慢一点,他这一剑正好从逍遥子的手臂上划过去,剑锋锋利,鲜红的血迅速从伤口中涌出来。 “啊!”欧阳莹大叫一声,“师父,你受伤了。”不管什么时候,欧阳莹总是会很紧张逍遥子,特别是亲眼看到他受伤的时候,她的心中总会跟着逍遥子一起痛一下。 欧阳莹这一叫,反倒提醒了逍遥子,逍遥子冲着欧阳莹说:“莹儿!大喊!” 欧阳莹反应也快,长着大嘴巴不仅喊,还“哇哇”大哭起来! 熊倜和潜龙早就知道,这是逍遥子设的计策。可是,武当那几个人却不知道。 欧阳莹这一哭,风痕老道停止攻击,看着欧阳莹,十分不解地说:“这姑娘在哭什么,怎么如此伤心?” “风痕,你知道这姑娘是谁家姑娘吗?”逍遥子自信满满,十分傲慢地说。 风痕本来就莫名其妙,逍遥子再一这样说,他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逍遥子问:“这姑娘是谁家的,跟她哭有什么关系?” “她是欧阳猛虎的亲孙女。” 风痕一愣,摸着胡子说:“怪不得,我看着姑娘的面相总有几分面熟。” 逍遥子看风痕在想什么,“啪!”他猛然一下点了风痕道长身上重要的穴道,从他身边快速闪过去。 “师父!”四君子看到逍遥子把风痕老道点了穴道,目光都看向逍遥子。 逍遥子快速绕了一圈,“啪啪啪”地把四剑的穴道也都点上了。 “逍遥子!你要干什么?”风痕十分紧张地看着逍遥子,生怕逍遥子一剑取了自己的性命。 “风痕莫慌,我并不想要你的性命,我只想要七十二策救我徒弟的性命。你这个穴道四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那时候,估计我们已经到金顶了。”逍遥子说着抬起头,看着金顶上面闪闪发光的金。 “走!”逍遥子说着抱着欧阳莹,从风痕身边闪过。 熊倜和潜龙也不落后,紧跟逍遥子的脚步,踏上金顶的阶梯。 537 七叶飞花 逍遥子带着熊倜他们一口气直接跑了很远。[txt全集下载]。更新好快。熊倜内力不足站在台阶上。撑着腰。抬起头。看到前面好像有一个溶‘洞’。就问:“师父。前面是什么地方。” 逍遥子顺着熊倜指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那就是黄龙‘洞’。过了黄龙‘洞’。越过黄龙‘洞’。再翻过‘玉’‘女’峰就到天柱峰的山顶了。也就是金殿的所在之处。” “黄龙‘洞’。难道里面真的有条黄龙。”欧阳莹向來对这些神秘的传说都很好奇。她又看了看武当山下的风景。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这‘洞’中以前是不是真的有黄龙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名字确实是因为黄龙而來。传说。有一条黄龙在此得道升天。黄龙为了感谢此地。特意留下一颗仙丹。你们可曾听到水声。” “我早听到了。”欧阳莹急忙回应道。 “据说。这水因为仙丹的原因。甘甜醇香。能治百病。倜儿。你一会进去之后。找个机会喝一下这山泉。”逍遥子叮嘱熊倜说。 “嗯。这水真的能治好的我伤吗。”熊倜半信半疑。 “这。”逍遥子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虽然不能痊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熊倜沒有欧阳莹那丰富的想象力。他也不相信这水有如此神奇。若是这样。这世间生病。受了重伤的人。都到武当山來喝点这水就好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那世间还要那么多郎中干嘛。 自从朱元璋赶走‘蒙’古族。平定中原以來。武当山就逐渐成为皇室中重要的一个部分。皇帝们都喜欢求长生不老之术。道教擅长炼丹。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皇上们的要求。到后來武当山直接成为皇家的“皇山”。 熊倜踮着脚。努力想看看金殿。却只看见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他无奈地又看着黄龙‘洞’。说:“过了这个‘洞’。我们就又更进一步了。” 离金殿越是近一步。他就越能感觉到生命的希望。 “我们快点走吧。四个时辰一会就过去了。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人把守呢。”潜龙催促道。.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不着急。休息一会。我得想想怎么对付前面把守黄龙‘洞’的人。” “什么。”欧阳莹嘴巴长得大大的。“前面还有人把守。” “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有把守好不好。”熊倜白了她一眼。忍不住又笑道。“话说。你刚才那声狮子吼。txt全集下载功力不错诶。不如。一会我们遇到把守的道士的时候。你也用你那狮子吼对付他们。” 欧阳莹眼睛斜视。瞪着熊倜。恨不得找根针把他那嘴巴给缝上。说:“什么狮子吼。那是师父让我大叫的。” “不叫狮子吼。叫什么。”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让我想想。噢。对了对了。这应该叫一哭二闹三上吊绝招。你们‘女’人一般不是都会这招嘛。我看这招最适合你。” “熊倜。你。”欧阳莹双眼瞪着熊倜。拳头握得紧紧得。真想一拳给他揍过去。她眼珠子一转。微笑着看着熊倜。“大笨熊。我说不过你。不过。我有办法对付你。” 欧阳莹得意洋洋地‘插’着手。熊倜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鬼丫头一定又想出什么坏主意。 他手指在下巴上不停地搭着。皱着眉头说:“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哼。”欧阳莹一副傲慢的样子。“等你的寒毒或者酷热发作的时候。我就不救你了。” 欧阳莹说完径直往前走。 “什么。咳咳……”熊倜一下咳嗽了两声。追上去。“欧阳姑娘。欧阳大小姐。你说真的假的。” 欧阳莹不理睬他。一边走一边说:“师父。你快点。” 逍遥子看着这对欢喜冤家。笑了笑。都到这样的时候了。这两个孩子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清泉潺潺。微风西面。 欧阳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精’神很多。 熊倜也跟了过來。他抬起头。这似乎是一个天然的‘洞’岩。.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洞’里有许多直立起來的石钟‘乳’。放眼望过去。像一棵棵还未成长的小树。石头的顶端尖尖的。好像从那一阵‘春’风过后。从地上冒出來的竹笋。 其中有一根石钟‘乳’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洞’顶。细细长长。与其他不同。其他的石钟‘乳’都是直到半空。熊倜觉得好奇就走过去。 “倜儿。”逍遥子叫住熊倜。“别‘乱’动。这黄龙‘洞’中机关重重。稍微不注意就不知道会触犯什么机关。” 欧阳莹耸了耸鼻子。双手抱在怀里。说:“有什么机关我倒是沒有闻到。但是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这‘洞’中一定有上等的仙‘药’。” “莹儿鼻子真不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逍遥子夸赞道。 “那是当然。我们欧阳大小姐的鼻子比狗的还灵。”熊倜还是改不了与欧阳莹斗嘴的习惯。 “哼。我懒得理你。本來想这‘洞’中若是有一些上好的‘药’材。说不定对你的伤有好处。你现在这样说。我也不想为谁多费心了。反正又不是我受伤。” 熊倜一听。不免有些惭愧。欧阳莹虽然和自己在吵着嘴。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伤势。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欧阳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会救我的。” 熊倜这样一说。欧阳莹也不好再说什么。瞪了熊倜一眼。忍不住又微微笑着说:“我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才救你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然。我才懒得费这个‘精’神呢。” “行了。我先走。你们跟着我。一定要踩着我的脚步。我多年未曾來到这黄龙‘洞’。也不太清楚这‘洞’中的机关是否有改变。”逍遥子说着就往‘洞’中去。 欧阳莹拽着逍遥子的后背。突然大叫一声。说:“师父。我看到七叶飞‘花’。” 熊倜一看。欧阳莹正指着峭壁上的一株植物惊奇地叫着。她又冲着熊倜高兴地喊:“这真是天意啊。大笨熊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熊倜怔怔地看着那株植物。远远看过去。这株植物有七片碧绿的叶子。最下面的一片叶子是浅绿‘色’的。叶子的颜‘色’逐渐递增。.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最上面一片叶子几乎是深蓝‘色’。叶子的顶端盛开着鲜红的‘花’。 “这黄龙‘洞’是武当山的‘药’地。武当山的很多名‘药’。比如五灵芝。天麻。还有你刚才看到的七叶飞‘花’。这‘洞’中都有。”逍遥子也看着‘花’说。 “这七叶飞‘花’有什么用。”熊倜慢慢地靠近七叶飞‘花’。 “这七叶飞‘花’乃武当山中的灵‘药’之首。具体有什么好处。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沒有受伤的人吃了他。功力倍长。若是受伤的人虽然不能痊愈。但对伤势也有很大作用。”逍遥子解释道。 “七叶飞‘花’是世所罕见的稀有灵‘药’。据说很少有长到七叶。一般都只能长到七片叶子。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欧阳莹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 熊倜一直盯着欧阳莹看。发现她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担忧。熊倜直率地说:“怎么了。莹儿。有话你就直说。” “大笨熊的体内已经服用了很多种稀有的‘药’。从李府开始。我们大家为了救他都用的是上层的‘药’。我只怕这‘药’对熊倜來说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话是什么意思。”熊倜有些不明白。 “一个人若是生病久了。经常用‘药’。他身体里就会产生一种自身的抵抗力。更何况我给熊倜服用过的那颗丹‘药’。也是各种稀有‘药’材所炼成。” “师父。你们进这‘洞’中你们有沒有神清气爽的感觉。”欧阳莹又看着逍遥子和潜龙。 潜龙立刻回应道:“我一进这‘洞’感觉就不一样。” “师父呢。”欧阳莹继续问道。 “我自然也是如此。我感觉我刚才被刺中的这一剑伤口也在迅速愈合。”逍遥子回答道。 “那大笨熊呢。” “我好像沒有什么反应。”熊倜继续说。 “我经常为熊倜诊脉。我发现他的体制与常人不同。甚至筋脉的走向都与常人不同。据我推断。可能是他年幼所致。也可能是因为他练了我给他的活络经脉图。但也不太像。” “七叶飞‘花’不是灵‘药’吗。应该对替儿的身体不会有很大的影响。”逍遥子又继续说。 欧阳莹皱着眉头。轻轻地摇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关键是大笨熊现在的体内还有寒毒和酷热。这七叶飞‘花’的‘药’‘性’。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自己从來沒有用过。我也沒有多大把握。这‘药’对熊倜有益无害。” 逍遥子听着欧阳莹这话。似乎话中有话。说:“七叶飞‘花’难不成还有毒。” 欧阳莹眼睛一睁。点了点头说:“七叶飞‘花’其实是有剧毒的。” “剧毒。”逍遥子、熊倜、潜龙三人异口同声地看着欧阳莹。 熊倜抓着额头。听得云里雾里地说:“怎么一会说能救我。一会又说这‘药’有毒。” 熊倜刚才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扑灭了。熊倜‘性’子本來就急躁。这一起一伏。身上还有伤。他忽然感觉心口一下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呼吸。 他眼前忽然一阵晕眩。瞬间什么东西都看不到。脑袋也昏昏沉沉地。“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欧阳莹一看。说:“糟了。大笨熊。” 她回头又看着七叶飞‘花’说:“师父。不管了。你赶紧去把那‘花’摘下來。赶紧给大笨熊服用。” 逍遥子纵身一跃。跳到岩壁上。抓着陡峭的地方。看着它说:“希望你能救我徒弟的‘性’命。” 他刚要把‘花’摘下來。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大胆‘毛’贼。敢盗我武当至宝。”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38 聚气成剑 欧阳莹只见一只长长的袖子向逍遥子飞过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直击逍遥子后背。她大喊一声:“师父……” 逍遥子低着头。长袖打在石壁上。逍遥子这一动。手一滑。从石壁上滑落下來。 石壁离台阶大约有一两米的距离。幸好逍遥子有“云中飞”的绝技。人掉在半空中。也可以因为空气的阻力。再次腾飞。 逍遥子纵身一跃。站在一根石钟‘乳’的顶端。看着长袖子。 长袖子一身白衣。雪白的胡须垂到腹部犹如从山间奔流下來的瀑布。眉‘毛’也长长地从两边垂到肩膀。 老人的胡子虽然都白了。可是头发却依然黑黝黝得。光看胡子至少也有**十岁。再看看这黝黑的头发。却犹如二三十岁的小伙。脸‘色’虽然有些许的皱纹。却又不是很明显。只有两三道。 欧阳莹向來有什么话都不会憋在心里。她爷爷欧阳猛虎的胡子已经够长了。沒想到这白衣老者的胡子比自己爷爷的还要长很多。又睁着大眼睛脱口说:“这老前辈的胡子真长。只是这头发……你好怪呀。估计又是个怪老头。” “哪來的野丫头。居然说我怪。”长袖子说着。手中一弹。“嗖”一声向欧阳莹的方向飞去。 “莹儿小心。”逍遥子手指一挥。.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股剑气从手中发出。剑气沒有接住长袖子的暗器。打在石壁上。石壁上的砂子“唰唰唰”地落下來。 潜龙站在欧阳莹的身边。他眼疾手快抱着欧阳莹。急忙转身。潜龙只感觉身边飞过一阵极速的风。风从他手臂飞过的时候。他感觉一丝痒痒地疼。 他顺着风向看过去。“轰”的一声。泥沙四处飞散开來。 “呀。”欧阳莹惊讶的大叫一声。似乎不太相信眼前这一切。 潜龙放下欧阳莹。看着他左臂上的袖子破了一条又细又长的缝隙。缝隙里还透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潜龙擅长暗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时想不出这到底是何暗器。他双脚用力。跳过去。蹬在石壁上。停留半刻。又跳了回头。 石头上除了一个很大的漩涡。可以看到底。但是里面都沒有沒有任何暗器。 他看着长袖子。行了个礼说:“在下潜龙。恕在下冒昧。敢问前辈刚才使用的是何暗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无影无形。威力却如此巨大。” “哈哈哈。”长袖子得意洋洋地‘摸’着胡子。大笑起來。“我管你是什么龙。天龙也好。潜龙也罢。哪怕你是条鼻涕龙。我也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潜龙听着这话。拳头自然一下就握紧了。堂堂皇子居然被这个糟老头说成鼻涕龙。让潜龙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长袖子故意挑逗潜龙。说:“看你有点模样。说话却吞吞吐吐。结结巴巴。本來想告诉你。我这是什么暗器。算了。告诉你。你也说不清楚。还坏了我的名声。” 潜龙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本來就不爽。只是碍于长袖子年纪大。熊倜又有伤在身。实在不易再伸枝节。这老头子又如此嘲笑自己。他懒得说什么。从袖子划出一朵梅型暗器。迅速扔向长袖子。 长袖子手一伸。毫不费劲地接住梅型暗器。又嘲笑潜龙说:“看看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果然是一个小人。你这种小人。还是不要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号为好。我这样响当当的名号从你这样的小人嘴里说出來。我想着就觉得恶心。” “我怎么是小人了。”潜龙一下又不知道哪不对了。 “哈哈哈。我看你不仅是小人。还十分愚蠢。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才说了你两句。你就要用暗器杀了我老人家。真是。真是又蠢心眼又不好的坏人。” “你。”潜龙被他这话说得哑口无言。这老人说的确实沒错。但是仔细想來。又觉得其中的道理又不是那么通顺。其实。是这个老头先动手。 欧阳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说:“你这老头真是怪。刚开始还一脸严肃的样子。现在却那么古灵‘精’怪。你不告诉他。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号告诉我啊。” 长袖子把目光转向欧阳莹。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长袖子说到着盯着欧阳莹看了半天。 “我长得像谁呀。你倒是说啊。”欧阳莹最讨厌这样话说一半又不说的。“我承认我是小人。你告诉我咯。” 长袖子一听。倒又几分好奇。说:“那有人自己承认自己是小人的。” 欧阳莹‘插’着腰。自信满满地说:“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如果。我说出來有道理。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号。” “好。看你能用什么道理说服我。老夫最喜欢跟人说道理。最擅长把活的说死。死得说活咯。我这辈子就见过一个人的歪道理比我多。不过。你一定不是他。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长袖子说着从他原來站的高处。跳到欧阳莹的面前。看着她。 欧阳莹一点都不害怕。还故意走近一步靠近长袖子。眨巴眨巴着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咦。此小人非彼小人。从年纪上來说。我今年才二十多岁。你年过‘花’甲。怎么也不会比我小。从个头上來说。你比我高。我也是小人。我身材纤细。你身材魁梧。我也是小人。哎。还有一点……” 欧阳莹说着指着刚才长袖子站的地方说:“你刚才站的地方比我高。从那个地方往下看。我自然要比现在要小一些。近大远小。我也是小人。” 长袖子一听。怪笑起來说:“哈哈。你说话这风格真像我一个故人。” 长袖子说到这忽然停了下來。眉头紧皱。好像一时有什么心事。他不停地挠着头。“哎呀。哎呀。这老家伙为什么那么多年不來武当了。不知道我老头子在这十分想他啊。算了。不想了。你们來这里干什么。你们是怎么上來的。这可是武当禁地。” 欧阳莹一听。.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居然不说自己的名号。又吵闹道:“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老头。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这胡子。剪下來当扫把。” “咦。居然有人敢剪我的胡子。”长袖子不但沒有生气。还给欧阳莹做了一个怪脸。“你來呀。” “莹儿不得无礼。”逍遥子跳下來挡在欧阳莹的前面。双手合拳。给长袖子行了一个大礼。“在下逍遥子。武当前辈无尘道长。请恕罪。” 长袖子打量一下逍遥子。眼珠子在眼眶里晃悠了一圈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无尘。我是有尘。你才是无尘。” 逍遥子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心想:这老家伙多年前就这样疯疯癫癫。说话沒有一句准的。刚才偷‘花’的时候。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还以为他比当年成熟一些。有长着的风范了。 沒想到。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 逍遥子可沒有那么多功夫跟他闲说:“老前辈。小徒有伤在身。请前辈救救小徒。” 长袖子撇了躺在地上的熊倜一眼。熊倜嘴‘唇’发紫。他蹲下來又打开熊倜的眼睛。看着他眼白上全是血丝。又看了看他的舌头。再拿起他的手为他把脉。 诊断片刻之后。站起來。长长地叹了口气。 逍遥子看他这样以为熊倜的伤势又严重了。急忙问:“前辈。小徒这伤还有救吗。” 长袖子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逍遥子耸了耸眉‘毛’。他刚才看他为熊倜诊脉。心里还在纳闷。这老头平日里总会出一些怪招。这次居然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就替倜儿诊脉。这真是倜儿的服气。 无尘道长这话一出。打死逍遥子。他也沒有想到无尘道长会这样说。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看來倜儿也沒什么大碍才对。不然…… 逍遥子在想着熊倜的伤势是不是有救。这边潜龙一掌向无尘道长打去。一边打一边说:“这老家伙就是在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别跟他废话。逍遥子我帮你对付他。你赶紧去把七叶飞‘花’摘下了。让莹儿救。熊倜的伤耽误不得。” 潜龙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个糟老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怪招。再这样耽误下去。后面的人就杀上來了。熊倜也耗费不了那么多时间。 “唉。”逍遥子本想阻拦。可是潜龙已经打过去了。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原來是來抢我武当至宝的。”无尘道长也不迟疑。五个指头旋转着。他手中顿时好像有一把无形的暗器。 “嗖”一下。向潜龙的方向扔去。 潜龙死死盯着他。只感觉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他急忙转身。一股强烈的气流从脸上刮过去。犹如在冰天雪地之中。突然刮起的一股刺脸的寒风。 “师父。你快去摘七叶飞‘花’。这老头说话不算数。我们不能对他报什么希望。”欧阳莹催促道。 逍遥子却咬着牙。握着拳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乱’中急忙喊道:“潜龙。你们还是别打了。你打不过师叔的。” “师叔。”欧阳莹一听。“师父。这老家伙莫非跟我爷爷有什么关系。” 逍遥子沒有听到欧阳莹说什么。纵身一跃跳上去。抓着潜龙说:“你别打了。你再冒出十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就是想跟你玩玩而已。”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39 诡计 潜龙怒视逍遥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说:“逍遥子你这是帮哪边。你还救不救你徒弟了。”他说着一把推开逍遥子。一掌又向无尘道长打去。 逍遥子又急忙拉住他的手说:“你是打不过他的。” 无尘道长看到两个人居然打起來了。更是在一边拍手大笑说:“好玩好玩。你们打吧。老道我休息一会。” 无尘道长说着。一个侧身蹲。身子一转屁股稳稳坐在一棵石头上。翘着二郎‘腿’。上面的一只‘腿’还來回抖动。手指缠绕着他长长的眉‘毛’。挑逗道:“好玩好玩。你打他。他打你。打打杀杀。江湖上也就这些破事。总是打不完。” 潜龙本來就被他气得够呛。现在他还这样说自己。他更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猛然推开逍遥子。瞪了他一眼说:“逍遥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拦着我。我们情义从此一刀两断。” 逍遥子本也就沒有心思跟潜龙真的打。他只是想阻拦他一下。潜龙这样猛然一推。逍遥子扑在地上。 潜龙双脚一收。跃过逍遥子。直接朝无尘道长坐的地方扑去。 欧阳莹急忙过去扶起逍遥子。逍遥子一直盯着无尘道长。心中十分焦急。口中喃喃自语说:“若是师叔肯救倜儿。估计比这七叶飞‘花’的效果还要好。” 欧阳莹愣了一下。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问道:“师父。你确定这老头擅长医术。我怎么沒有看出半点他会医术的样子呢。” “莹儿。.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你不知道。武当道士。十行九医。哪怕扫地的都略带医理。无尘师叔的医术不比你师父差。” “有那么夸张吗。”欧阳莹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心想:就算这糟老头真的是一个医术高明的隐士。可是他这脾气要让他救熊倜。恐怕比登天还难呀。 “你们不要打了。”逍遥子想再上去帮帮潜龙。可是无法‘插’手。这样过去。自己也只是挨打的份。潜龙脾气又倔。怎么说都不听。 潜龙招招发出致命的攻击。无尘道长却依然安慰地坐在原地。 无尘道长根本沒有把潜龙放在眼里。他眼角斜视潜龙一眼。脚一甩。脚上的鞋子成了一把“武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飞向潜龙。正好打在潜龙的头上。 潜龙更是生气。一掌过去想抓无尘道长。无尘道长屁股稳稳坐在石头上。身子很灵巧的一闪。潜龙扑了个空。他又一掌给无尘道长打过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无尘道长身子向后一闪。另一只脚向上勾起。鞋子飞了起來。直接踢在潜龙的后背。 潜龙回头一看。以为是逍遥子帮无尘道长。又冲着逍遥子怒骂道:“逍遥子你还真帮他。” 逍遥子站起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举着双手说:“我可沒有帮他。是师叔武功高。你被师叔算计了。” 他说着又指了指地上那只鞋子。 潜龙长长地舒了口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拳头握得紧紧的。顿时火冒三丈。 “哈哈。”无尘道长拍着双手。“你真是个蠢货。算了。跟你这样的蠢货玩沒意思。我不和你玩了。” 他说着从地上一下跳起來。拍拍屁股就要离去。 “糟老头。你哪里走。”潜龙说着一手伸过去。想要抓住他的肩膀。 无尘道长身子又稍微倾斜了一下。回头藐视潜龙。说:“本來想让你抓抓我肩膀。我看你那爪子那么脏。一会把我的道袍‘弄’脏了。我还懒得洗。你一边去吧。我累了。不想和你玩了。” 无尘道长话音刚落。潜龙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向自己的肚子冲过來。他一下站不住。.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往后退了好几步。 逍遥子急忙上去扶着他。他十分生气地推开逍遥子。说:“刚才你不來帮忙。现在來看我笑话是不是。” “我哪有看你笑话。我早就跟你说你打不过他的。”逍遥子劝说道。 “哎。我就不信。我今天收拾不了他。”潜龙说着又要上去与他打斗。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逍遥子说着。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师……” 他本想说师叔。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这老头古灵‘精’怪。他一说师叔。一会又不知道他玩出什么‘花’样。“无尘前辈。在下知道你医术高明。恳请道长救救小徒。” 无尘道长背对逍遥子理都不理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小子的死活关我屁死。我才懒得管你们江湖上这些破事。还有……” 无尘道长说着。又突然转过身子很认真地看着逍遥子说:“我警告你。你不要打我武当至宝七叶飞‘花’的主意。不然。我一定把你从这黄龙‘洞’扔下去。” “无尘道长。”逍遥子又恳求道。 “哎呀哎呀。你们烦不烦啊。你还是快点走吧。不要在这里吵我。我要睡觉了。睡觉了。”无尘道长挥着双手。很不耐烦地说着。 欧阳莹又奇怪了。问:“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已经够爱睡觉的了。这老头真是奇怪。” 无尘道长一听。又把目光转向欧阳莹说:“我老头子睡我的觉关你们什么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哎。哎。哎。”欧阳莹‘插’着双手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原來打不过我们就想跑。我告诉你。糟老头。你要是一走。我们就把你这所谓的武当至宝给偷了。” 无尘道长一听。心中立刻紧张了一下。转过头冲着欧阳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以为我是摆设啊。我倒是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偷我这宝贝。” “你能守一天。难道你就不会有困乏的时候。我们可是三个人。你只有一个人。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就算你是诸葛亮在世。也不容忽视我们这三个臭皮匠的本事。”欧阳莹反驳道。 无尘道长一听。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惊讶。这丫头说的确实如此。江湖上喜欢用卑鄙毒辣手段的人多了。我真是防不胜防。算了。我还是看着这宝贝吧。 欧阳莹一看。这老家伙似乎上当了。接下來就要布局让他一步步进入圈套。 欧阳莹眼珠子轱辘一转。看着他说:“我听我师父说。你医术十分高明。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会医术的人。” 欧阳莹开始使用‘激’将法。她要慢慢地‘摸’准这老头的脾气好让他给熊倜治病。 “我会不会医术管你什么事。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救你带來的这个家伙。”无尘说着跳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转过头。双手故意往下搭在膝盖上说。“我不救我不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打死我都不救。” “诶。对啊。我们现在沒有把你打死。所以你就应该救。”欧阳莹立刻抓住他说话的漏‘洞’。 无尘道长愣了一下。心想:咦这丫头还有点意思。他又换句话说:“你们打不死我。我也不救。” “那我们把你打个半死不活。你救不救。”欧阳莹毫不迟疑。 逍遥子在一旁忍不住低着头笑了笑。丫头又在玩什么把戏。“莹儿。不得无礼。” “你别说话。让她说。”潜龙说道。 无尘道长听到欧阳莹这不同寻常的回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直接说:“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救。” “你不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那你让我救。” “你救你的。关我何事。”无尘道长心里有些纳闷。感觉欧阳莹这话应该有什么玄机。可是他一时沒有听出來。 “你不救。我是要救。但是你会妨碍我救他。”欧阳莹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小姑娘说话讲点依据。我什么时候妨碍你救他了。”无尘道长说着一下站起來。双手‘插’着腰。怒视欧阳莹。 “那好。你发誓。如果我救他。你不能阻拦。如果你阻拦的话。你就要帮我救人。”欧阳莹语气十分强硬。身子往无尘道长站的方向倾斜。质问道。 “你救不救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发誓。”无尘道长身子也向前倾斜。语气也十分强硬。 欧阳莹也不示弱。更大声地说:“你不发誓。就是要阻碍我救他。” “你这个‘毛’丫头。”无尘道长瞪着大眼睛看着欧阳莹。“好。发誓就发誓。” “好。那你说。如果。你做任何妨碍我救人的事情。你就必须帮我把他救活。”欧阳莹一字一句都说的慷锵有力。 “好。我老头子……” 无尘道长刚说到一半。欧阳莹就打断他说:“不能说老头子。天底下老头子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老头子。你要说。武当山无尘道长发誓……” “好好好。你屁事真多。”无尘道长有些无奈。“我武当山无尘道长对天发誓。如果我做任何妨碍这个小姑娘救人的事情。我就要帮她把这个小伙子救活。” 欧阳莹一听心中暗自得意。她还是不放松。拍着无尘道长的肩膀说:“嗯。这样最好了。无尘道长说话要算数。否则这事情传到江湖上坏了你自己的名声。我可不管。不过。你还要加一句。” 无尘道长满脸疑‘惑’地看着欧阳莹。 “你还要说。如果你违反誓言。你就是乌龟王八蛋。你武当山的徒子徒孙都是乌龟王八蛋。”欧阳莹十分有底气地说。 “你。”无尘道长那里肯说出口。“不行不行。” “咦。你现在反悔沒有用了。你反悔你的名声就沒了。”欧阳莹指着他的鼻子说。 无尘道长咬咬牙。捏着拳头。说:“好。说就说。我若是违反誓言。我就是乌龟……”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欧阳莹又瞪着他。 无尘道长无奈。只好把这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还要你的徒子徒孙。”欧阳莹不依不饶。 无尘道长只好又继续说:“我的徒子徒孙也都是乌龟王八蛋。” 他说完之后中感觉全身不舒服。又继续说:“这样可以了吧。” 欧阳莹点了点头。捂着嘴笑了起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0 老鼠屎 无尘道长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一时又找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劲。“哎呀哎呀。我就是不救。看你这个鬼丫头能耐我何。” 欧阳莹还是忍不住大笑起來。一边笑一边说:“师父。若是这糟老头反悔了。你也是乌龟王八……” 逍遥子瞪了欧阳莹一眼。欧阳莹摇着头沒有再说下去。只要这糟老头一答应发誓。欧阳莹心中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救熊倜了。 逍遥子和潜龙不知道欧阳莹要玩什么把戏。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欧阳莹。 逍遥子心中有些不解。刚才不是告诉莹儿。师叔可以救倜儿吗。莹儿怎么还让师叔不救倜儿呢。 “反正我都说不救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也发誓了。你救你的跟我沒有关系了。”无尘道长双手‘插’在怀里。 “不对。”无尘道长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刚才他來的时候。这些家伙真要去摘七叶飞‘花’。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七叶飞‘花’而來。 无尘道长急忙又补充一句。说:“你也不允许去摘我的七叶飞‘花’。” 欧阳莹一愣。心想:糟了。这老头反应怎么那么快。一下就知道我玩什么把戏了。不行。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欧阳莹急忙回答道:“好。我不去摘七叶飞‘花’。你也不能阻扰我救人。” 欧阳莹居然如此坦‘荡’‘荡’。十分豪爽地就答应了无尘道长的要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反而让无尘道长更加‘摸’不着这丫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眼睛盯着她。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实在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心中自言自语:难不成我猜错了。 欧阳莹趁他还沒有完全反应过來。又故意给他放了一个烟雾弹。说:“那你坐在着看我怎么救他。证明一下我的医术有多高明。” 无尘道长白了欧阳莹一眼。说:“哼。我就不相信。你这黄‘毛’丫头有回天之力。” 欧阳莹诡异地笑着。转头看着逍遥子。说:“师父。麻烦你亲手去摘七叶飞‘花’。” 无尘道长一听。连连说:“什么什么。我这是武当至宝。我怎么可能让你摘‘花’。” 欧阳莹一听。心中十分高兴。瞪着无尘道长说:“咦。你刚才发誓的时候说了。你不做任何妨碍我救人的事情。难不成你要反悔。” “我沒有做妨碍你的事情啊。热门小说网可是。我不能让你摘我武当至宝。你摘七叶飞‘花’就是不行。这跟妨碍你救人有什么关系。” “你可真笨。我必须用七叶飞‘花’才能把他救活。你若是不让我摘‘花’就是妨碍我救人。”欧阳莹理直气壮地瞪着无尘道长。 逍遥子和潜龙一听。这才反应过來。这丫头早把无尘道长算计在圈套里了。 两人现在想起來不免也觉得好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低着头暗自发笑。 无尘道长也不示弱。想都沒想说:“你刚才已经说了。你不摘‘花’。你现在又摘‘花’。你才是乌龟王八。” 欧阳莹故意给无尘道长眨了个眼。吐了下舌头。做了个怪样。又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双手摊开。肩膀向上耸了一下说:“我沒有说我去摘啊。我是让我师父去摘。” “你。”无尘道长这才反应过來。他刚才少说了一个字。应该说“你们”。这一个不小心让这鬼丫头钻了空子。 欧阳莹‘插’着双手。拽着无尘道长的眉‘毛’说:“我告诉你。糟老头。你要么让我摘七叶飞‘花’。你要么帮我救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都不同意呢。”无尘道长拽着眉‘毛’的另一头。“你这个鬼丫头赶紧放手。你把老头子拽疼了。” “你若是都不同意。那你就是乌龟王八蛋。你武当山的徒子徒孙都是乌龟王八蛋。你这武当山以后改名就乌龟王八山得了。”欧阳莹撅着小嘴。又狠狠拽了一下无尘道长的眉‘毛’。 无尘道长舒了口气说:“我就是不想救……” “那你就做乌龟王八蛋。我一定会到处说这个事情。”欧阳莹又开始吵闹着。使劲拽着无尘道长的眉‘毛’。 “行了行了。”无尘道长也使劲拽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眉‘毛’从欧阳莹的手中滑下來。 他双手‘插’着腰。说:“我绝对不能让你摘七叶飞‘花’。我守了几十年。怎么能让你轻易摘去。” “那你就做乌龟王八蛋。” “我也不做乌龟王八蛋。” “你……”欧阳莹本想再反驳他说话不算数。 无尘道长就说:“我不做乌龟王八蛋。我也不能让我的徒子徒孙做乌龟王八蛋。我答应救这小子。” 逍遥子一听。急忙叩谢:“多谢师叔。” 欧阳莹也松了口气。说实话就算有七叶飞‘花’。也不是百分百能治好熊倜。 无尘道长听到逍遥子叫自己师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转头瞪着他说:“看你刚才用的招式。你是欧阳猛虎的徒弟吧。我记得当年英俊潇洒。现在……” “正是在下。”逍遥子听到无尘道长肯承认自己。这事情就更好办了。 “弟子恳请师叔赶紧救救小徒。”逍遥子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 无尘道长蹲下來。为熊倜把了一会脉说:“你们把他扶起來。跟我來。这里湿气重。” 逍遥子抱起熊倜。穿过黄龙‘洞’。跟着无尘道长來到悬崖上的一间小茅屋。 “把他放在‘床’上。”无尘道长推开‘门’。逍遥子迅速把熊倜放在‘床’上躺平。 无尘道长把熊倜的衣服解开。熊倜‘裤’腰带里面‘插’着一本书。上面就写着:极冰烈焰掌。他再一看看到‘胸’口有一个紫黑‘色’的手掌印。大吃一惊说:“他中的什么掌。” 逍遥子急忙回答道:“极冰烈火掌。” 无尘道长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全身的汗‘毛’全都立起來了。问:“使用此掌法的是什么人。多大年纪。” “师叔。倜儿中掌的人也就四五十岁。绝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我想也是。我想也是。”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胡子。 一掌打在他肚脐眼的地方。 “啊。”熊倜大叫一身。身子‘抽’动一下。 无尘道长慢慢地把手拿起來。离熊倜的肚子大概有半个巴掌的距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又慢慢地把手贴近他的肚子。來回反复几次之后。 熊倜只感觉肚子里好像一些有很多气体。一下汇集到肚脐的位置。肚子外面好像有一块吸铁石。在吸肚子里的气。他身体感觉好像轻了很多。像要飘起來一样。 逍遥子盯着熊倜的肚子。只见他的肚子一下鼓起來。圆圆的。一下又扁下去。像一个盘子。 无尘道长双手都贴着熊倜的肚子。双手成顺时针旋转起來。旋转了三圈之后。又成逆时针旋转三圈。 “嗨。”他忽然大叫一声。双手拍着熊倜的肚子。用力挤压他两边。 “卟……”熊倜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大股气从肚脐眼的地方一挥而发。 “丫头。在我‘药’箱里面取出一个红木锦盒。把里面的‘药’草拿出來。” 欧阳莹扫视了房间一圈。桌子上有一个大木箱子。欧阳莹远远就问到了一股浓浓的‘药’草味。从箱子里飘出來。 她走过去。打开箱子。箱子里有一个小锦盒。里面有很多大颗大颗的五灵脂。 “丫头。找到沒有。赶紧给我拿过來。”无尘道长严肃地说。 无尘道长见欧阳莹拿了过來。说:“拿一颗让他含在嘴里。” 欧阳莹面‘色’有些尴尬。问道:“这真的要给大笨熊服用五灵脂。” 无尘道长又白了她一眼。说:“难道你能找到比这更好的‘药’。” 欧阳莹二话不说:“七叶飞‘花’。” “你死了这条心吧。”无尘道长瞪着欧阳莹说。 欧阳莹只好从里面取了一颗。塞在熊倜嘴里。说:“大笨熊。不是我给你吃的。你要找找这糟老头。” 潜龙听着欧阳莹这话。有些疑问。说:“欧阳姑娘。这‘药’难道有毒吗。” 欧阳莹急忙摇着头说:“不是的。不是的。师父。这‘药’沒有毒。而且这世界上除了七叶飞‘花’。对熊倜的病是最好的。” “那你为什么说不让倜儿吃这‘药’。”潜龙更是不明白欧阳莹说些什么。 逍遥子也呼了口气。叹息道:“以倜儿的脾气还是不要告诉这是什么‘药’的好。不然。他一定咽不下去。” 熊倜虽然沒有力气说话。但是。脑子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们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他十分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灵‘药’。 潜龙也好奇地看着逍遥子。问:“这‘药’到底是什么。” “哎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无尘道长转过來。看着潜龙。“这‘药’是……” 欧阳莹急忙把话接过去说:“这‘药’具有疏通血脉。散瘀止痛的功效。熊倜一冷一热。从某种程度上來说。就是血脉不通。特别能化解体内的一些凝结成血块的淤血。极冰烈焰掌的寒毒不是把熊倜体内的血都凝结了嘛。所以这‘药’对他來说很好。” “这‘药’既然如此微妙。为什么不告诉熊倜呢。”潜龙还是不明白。 无尘道长心直口快。说道:“说说有什么了不起。这虽然不是我武当至宝。但也是稀有‘药’材之一。” 欧阳莹听着。忍不住笑着道:“确实是稀有‘药’材。” “这到底是什么‘药’。”他们越是这样。潜龙就越发好奇。 “哎呀。告诉你就是了。这‘药’就是老鼠屎。”无尘道长说出了其中的秘密。 “什么。”这话一出。躺在‘床’上的熊倜猛然坐起來。急忙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來。惊讶地。“你们给我吃老鼠屎。”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1 剑鞘 无尘道长看到熊倜把五灵脂吐到‘床’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指着它严厉地说:“把它再给我咽下去。” 熊倜抿了一下嘴‘唇’。十分费解地吞了一口气下去。盯着五灵脂。脸上的神经时不时‘抽’动一下。五灵脂又黑又大。看起來确实像老鼠屎。熊倜试着用手想去捡起來。可是手刚伸出去一点。就又想收回來。 “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无尘道长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声音。让熊倜有些难以呼吸。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像小孩子犯了错。怕被长辈责罚。可是。真的让熊倜真的服下这老鼠屎。他心中又堵得慌。 他挠着头。笑着试探‘性’地说:“能不能换种‘药’吃。或者说不吃。” 无尘道长手指一挥。.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到五灵脂上。只听。“嗖”一声。五灵脂像长了翅膀的小鸟。一下飞到熊倜的嘴里。把熊倜的嘴堵得死死的。 “啊。”他的牙齿被五灵脂弹到了。牙齿一阵疼痛。‘门’牙都快掉下來了。 “不识好歹的家伙。我这五灵脂别人來求我还不给呢。”无尘道长装作十分生气瞪了熊倜一眼。又扭过头抬得高高得。只用眼角撇了熊倜一眼。又彻底地把头扭过去。狠狠地。“哼。” 熊倜低着头。十分愧疚。把口中的五灵脂移到嘴里左边的角落。小声地说:“我的伤再怎么严重。你们也不能给我吃老鼠屎啊。” “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无尘道长看着熊倜的嘴里左边是鼓起來的。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熊倜自然张开嘴巴。“老鼠屎”一下就进肚子里面去了。 “我看这老鼠屎的‘药’效不错。你刚才还奄奄一息。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你的气‘色’就差不多回复了。”逍遥子看着熊倜。嘴角微微翘起。 “师父。你虽然医术不是很好。但你也不拦着。让他们给你徒弟吃老鼠屎。” “我有什么好拦着的。这‘药’是灵‘药’。拦着他们给你治病吗。”逍遥子也不理睬熊倜。 “大笨熊。不是老鼠屎。正确地说鼯鼠的粪便。”欧阳莹很调皮地说着。故意装作一副十分高深的样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鼯鼠又称飞虎或者飞鼠。鼯鼠喜欢栖息在针叶、阔叶‘混’‘交’的山林中。习‘性’类似蝙蝠。白天多躲在悬崖峭壁的岩石‘洞’‘穴’、石隙或树‘洞’中休息。小说txt下载‘性’喜安静。多营独居生活。夜晚则外出寻食。在清晨和黄昏活动得比较频繁。它行动敏捷。善于攀爬和滑翔。素有‘千里觅食一处便’的习‘性’。” 欧阳莹越说越‘激’动。“它飞起來的时候。像只风筝。不飞的时候全身‘毛’柔柔的特别是那尾巴。” 她说着说着又停了下來。眨巴了一下眼睛又说:“我听说这武当山中。有很多飞虎。估计黄龙‘洞’中应该不少。我一会去抓一只给你见识见识。” 熊倜听着她这话顿时额头直冒汗。.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心中堵得慌。压低声音说:“我说欧阳大小姐。你好歹也是名‘门’出生。怎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沒有。” “哼。”欧阳莹白了熊倜一眼。“大家闺秀就不能抓老鼠了。” 熊倜无奈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我真是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无法理解。无奈无奈啊。”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那副天真烂漫。十分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涌出一种甜甜的感觉。 “倜儿。你的伤势如何。”逍遥子又询问熊倜说。 熊倜虽说不愿意吃这“老鼠屎”。可是这‘药’效确实不错。他刚服下下去就感觉血流畅通很多。身上的温度也慢慢正常下來。沒有时而寒冷时而酷热了。 “师父。我好多了。”熊倜抚‘摸’着‘胸’口。“‘胸’口原本那堵着的淤血或者是气体。好像也慢慢散开了。” “看吧。这就是老鼠屎的功力。”无尘道长也一本正经地连忙补充。“好‘药’给你。你还嫌弃。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无尘道长说着。又看着逍遥子说:“你师父那么多年沒有來武当了。他身体可好。” 他说着又看向欧阳莹。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我刚才沒有注意。现在仔细看起來。这丫头跟那头倔老虎。神态样貌相差无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这丫头跟你是什么关系。” 逍遥子又行了个礼说:“这是家师的亲孙‘女’。” “哈哈哈。”无尘道长一听。笑得更开心了。抚‘摸’着欧阳莹的脑袋。“我就说这脑瓜子怎么如此灵光。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快速钻我说话的空子。原來你是得了你爷爷的真传。” 欧阳莹小脸绯红绯红的。像刚刚成熟的红苹果。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爷爷夸赞。” 逍遥子第一次看到欧阳莹羞涩的表情。心中感觉甚是可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欧阳莹可爱的样子。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对了。你师父。最近可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年纪比我大一些。”无尘道长又继续问道。 “家师。家师……”逍遥子结结巴巴。心中突然感觉一阵疼痛。“家师多年前。一次意外已经驾鹤西去了。” “什么。”熊倜十分惊讶。“师父。太师父他……”熊倜顿时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师父是怎么死的。”无尘道长声音越來越低沉。他轻轻地闭上眼睛。“秀才。还是你别我先走了。” “我师父……”逍遥子把气咽了口气。把黄山上发生的事情简短地告诉无尘道长。 欧阳莹听着这个故事。耸了耸鼻子。尽管她想安奈住。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不争气地滚了出來。 她又耸了耸鼻子。觉得心口一堵。大哭了出來。“爷爷。”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这样子。更是悲伤。他走过去抱起欧阳莹。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向來不怎么会安慰人。抚‘摸’着她的后背说:“莹儿。别哭了。” 他的眼眶也红润了。师父平日对他是最宠爱的。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來培养。只是自己年轻不懂事好玩。等他长大了。想好好孝顺师父的时候。却沒有这个机会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对待莹儿了。 熊倜看着他身边这把剑。有些惊慌地说着:“我这剑。这剑。” 他抓起神剑狠狠地扔在地上。说:“这剑原來是用我太师祖的鲜血练成的。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要这把破剑。” 熊倜一下无法接受这个事情。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觉得心口闷得慌。说不出话來。张了张口说:“我。我……” 无尘道长看他那样子。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噗”熊倜吐出一滩漆黑漆黑的黑血。他仰着头深深地呼了好几口气。 “血吐出來就好了。”无尘道长‘摸’着长长的胡须。“这极冰烈焰真正致命的原因。就是这五脏六腑中被寒毒冻住的淤血。酷热只是折磨皮‘肉’。这才是致命的原因。” “师叔。倜儿把这淤血吐出來。是不是就好一半了。”逍遥子又询问道。 “基本是这样的。但是。你徒弟体内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时还拿不准。得多看看。我才能做出一个全面的诊断。” 他说着又看着地上的那把神剑。走过去捡起來。仔细地端详着。半天才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神剑。用我师兄的鲜血铸成。” 无尘道长用手轻轻地抚‘摸’剑锋。又看着剑身和剑柄。“这剑。这剑……” “师叔。这剑怎么了。”逍遥子看着无尘道长脸上不悦的神情。 “这不是剑。” “这不是剑。”在场的人十分惊讶地盯着无尘道长手中的剑。 “这不是剑。是什么。”熊倜更是纳闷。 “这充其量只是一把剑鞘。”无尘道长说着挥动了几下。 “剑鞘。”熊倜‘摸’着脑袋。莫名地看着无尘道长。 逍遥子也纳闷地问:“师叔。这是我师弟剑痴。用黄山的圣水。地火。重新把十把名剑合成的一把。怎么会只是剑鞘呢。” “呵呵。”无尘道长冷笑了几声。“你师弟确实是剑痴。不过是白痴的痴。不是痴狂的痴。” 欧阳莹向來嘴快。冲口说:“这不都是一个字嘛。” “确实是一个字。但是字意不同。你师弟其实不懂剑。他若是不死。我真是应该让他好好重新跟我学学。”无尘道长又说道。 “太师叔。你说这不是剑。而是剑鞘。那真正的剑又在哪里呢。”熊倜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把神剑。你是这剑的主人。”无尘道长拿着剑走到熊倜的‘床’边。很认真地看着他问:“你用这剑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熊倜一边回忆着一边说:“这剑。我用起來十分不顺手。还沒有之前师父送我的那把剑好用。这剑有时候我想杀人的时候。他却总是使不上劲。而且拿起來很沉很笨重。完全沒有那种灵巧。轻便的感觉。” “这就对了。” “但是。有时候他又很符合我的心意。我还沒有使出去。他就带着我使出剑招。有时候我使出的剑招比我下手还准。”熊倜又补充道。“我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剑才能杀人的。有时候剑鞘也可以杀人。” 无尘道长这话让熊倜感觉极其有道理。他看着神剑。这把剑的剑锋确实比一般的剑锋要厚一些。 “太师叔。剑到底在那里呢。”熊倜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題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2 正邪难分 熊倜这个疑问也正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題。(.).访问:щщщ.。 无尘道长握着神剑又舞‘弄’了几下。推测道:“如果我沒有说错的话。这剑应该就在这剑鞘里面。” “啊。”熊倜十分诧异。嘴巴都合不拢了。睁着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无尘道长。“太师叔。你沒有说错吧。” 潜龙和逍遥子虽然沒有多说话。两人也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期待着无尘道长说下文。 欧阳莹‘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把鼻子里的鼻涕收了回去。好奇地问:“无尘爷爷。如果这是剑鞘的话。大笨熊用他打斗那么多次。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沒有呢。” 她说着走过去。从无尘道长手中接过剑。手指轻轻地在剑身上滑动。也不相信地说:“倘若这是剑鞘。这剑鞘看起來未免也太像剑本身了。” 欧阳莹仔细地看着这所谓的剑鞘。剑鞘是深灰‘色’的。与一般的宝剑颜‘色’无区别。剑鞘上面还镶嵌着七颗宝石。犹如七星龙渊上的那七颗星星。 欧阳莹拿着剑鞘又晃动了几下。一束光从剑鞘上闪过。剑锋显得锋利无比。透出一股杀气。 “呀。”欧阳莹急忙把剑扔在地上。颤抖了一下。退后几步跑到逍遥子的怀里。 “怎么了莹儿。”逍遥子抱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自从上次在皇宫密室发现欧阳莹有一种神秘的本能。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事情之后。就感觉欧阳莹不一样。他猜想道:“莹儿。你是不是从这剑看到什么了。” 欧阳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全身的‘鸡’皮疙瘩也都起來了。恐慌地说:“我看到有好多血。好多血。然后。一把剑向自己刺过來。我想逃。剑就跟着我追了过來。我一叫。就什么也沒有了。” 欧阳莹说着又看着逍遥子。说:“然后我就跑到师父怀里了。”她说着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來。欧阳莹再怎么活泼。始终是‘女’儿家。她就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扑倒逍遥子的怀里。也有些难为情。 “这剑有邪气。有一股很强大的邪气。”无尘道长把剑捡起來。“可能就是因为这邪气的原因。这剑才沒有和剑鞘分开。” “邪气。”熊倜重复道。“对。当时我记得在铸这把刀的时候。冷血的刀也掉了进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冷血的刀是上古三大魔刀的碎片所铸成的。” “这邪气十分强大啊。这魔刀本來的主人应该也拥有一股强大的邪气。十把名剑虽然力量很大。但是恰逢关键时候。受到这把邪刀的邪气镇压。这剑就……”无尘道长说到这又停了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太师叔。到底是什么原因啊。”熊倜还是憋不住。又询问你道。 “一个孩子是练武的奇才。我们断定他将來之后会有大出息。武功会成为天下第一。但是。这个武功第一。是站在正派人的这边还是成为邪魔外道呢。” 无尘道长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两个茶杯。分别摆在两边。又在两个茶杯下面。分别写了两个字。“正”、“邪”。拿着茶壶。往两边的茶杯倒上两杯水。 他又看了看书桌上的‘毛’笔。“丫头。去把桌上的笔墨拿过來。” 熊倜趁欧阳莹去拿‘毛’笔的时候。也撑起來走到桌子边。仔细地看着无尘道长。不知道他要玩什么。 无尘道长拿着笔沾了一滴墨水。放在写着“邪”字的那个茶杯里。茶杯里的水顿时。全部黑了。 “你们看着。这个茶壶好比铸剑池。”无尘道长说着打开茶壶盖子。 他又拿起写着“正”的杯子。把水倒进茶杯。“你们看。这壶里的水有何变化。” 欧阳莹嘴向來都很快。想都不想就说:“前辈。你这是在玩我们。还是太小看我们了。这杯子里的水本來就是从这茶壶里倒出來的。你就算再到十次。他这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啊。” “哈哈。小丫头就是讨人喜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道理确实如此。”无尘道长笑笑说。“那如果这杯水呢。” 他说着把那杯“黑水”全部倒进了茶壶里。茶壶里的水迅速变得漆黑无比。 “这样的话。你们还能分出这水的区别吗。”无尘道长又问道。 熊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太师叔。你的意思是。这剑原本的正气被邪气入侵了。所以……所以。就打不开了。” “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全对。”无尘道长回答道。 潜龙也纳闷了说:“前辈。魔刀也就只有三把。名剑有十把。况且这些名剑都是从正义之士手中流传下來的。自古邪不胜正。剑的威力也会比魔刀的强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无尘道长撇了潜龙一眼。“这几个人里面。你最笨。你想问題是用脚趾头想的吗。” “你。”潜龙本來对他的气已经完全消除了。他又这样一说。潜龙的火气又上來了。“你这糟老头。说话就是难听。” “本來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无尘道长一副不搭理潜龙的样子。转过头去。 逍遥子拽拽潜龙。给他做了一个眼神。又给他行了个礼。 潜龙这才罢休。也瞪了无尘道长一眼。 无尘道长又说。“你别不服气。害人的‘药’要多少。” 熊倜一听。.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完全明白了。“太师叔。你的意思是。邪气只需要一点就已经把这正气个玷污了。” “对。是这个道理沒错。更何况这十把名剑。也不一定都完全是正气的化身了。”无尘道长又继续说。 这话熊倜又不明白了。 “你们这些都是笨蛋。”无尘道长说着跳起來站在凳子上。扫视了大家一圈。“你们一人说一句。你是笨蛋我就告诉你们。” 大家听着这话。哭笑不得。 欧阳莹脑子转得很快。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无尘道长说:“对呀对呀。你是笨蛋。” “不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刚才说错了。你们要说。我是笨蛋。”无尘道长急忙改正过來。 欧阳莹也跟着他说:“对呀对呀。你自己都承认你是笨蛋了。干嘛还让我们跟着你一起承认呢。少一个人知道你是笨蛋不好吗。” “哎呀呀。不是我是笨蛋。是你。你们是笨蛋。”无尘道长举着两只手敲打着桌子。 欧阳莹泰然自若地说:“对呀。你直接说无尘道长是笨蛋。这话就说清楚了嘛。” 无尘道长听到欧阳莹的话更是无奈。哇哇大叫着说:“你这个鬼丫头。真是比欧阳猛虎还狡猾。” “哈哈。是你自己想占别人的便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为老不尊。”欧阳莹也白了无尘道长一眼。 “我看。大家还是不要闹了。听太师叔把事情说完。”逍遥子打了个圆场。 无尘道长一时找不到攻击欧阳莹的语言。正好逍遥子也把这个台阶给自己铺好了。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这十把名剑。最早的是黄帝时期流传下來的。最晚的也是从汉代流传下來的。这其中千年的变化经过了多少人的手。这十把名剑十分具有灵‘性’。到好人的手里自然会吸取好人的气息。可是到坏人的手里。也会被坏人所感染。” 他说着又指着水壶里的水。说:“就好像这杯水。我们谁也知道这清水比污水多得多。可是这水壶里的水还是黑了。而这剑在炼的时候。他本身的污浊之气就沒有完全清除掉。再加上后來的这些邪气。就更无法打开了。” 熊倜听了这话好像明白一些。说:“那么这剑本身中的正气。为什么沒有和邪气对抗呢。” “诶。你也是个笨蛋。这道理我刚才都说了。”无尘道长鄙视地看着熊倜。 熊倜回忆了刚才的话。又回忆铸剑的过程。说:“这意思是。这剑还沒有成型。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邪气入侵了。所以这剑就打不开了。” “咦。你还不是很笨。”无尘道长说。 “荒谬。真是荒谬。”潜龙说道。“这剑若你真的这样说。这跟剑能不能打开。是不是剑鞘有什么关系。” “就说你笨。你还真的笨。笨的无可救‘药’。我连跟你说话都不想说。” “你。”潜龙也不想跟无尘道长多费口舌。“你倒是继续说。” 无尘道长闭上眼睛。又把眼皮睁开。给潜龙翻了个白眼说:“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就要给你证明我有多厉害。” 他说着还故意吐了一下舌头。舌头还上下摇动。 熊倜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真是个怪老头。 “就是因为这剑里面有邪气。也有正气。所以邪气和正气相互打斗。所以这剑就无法拔出來。” “你这样说。两股不同的气体打斗。应该能把这剑打出來才对。应该是剑身拔出來。无法‘插’回去。” “你真是比猪还蠢。”无尘道长懒得看他。他又看着逍遥子。“你知道你们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吗。” 逍遥子和熊倜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 无尘道长十分有底气地说:“现代这个世界。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朋友。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你个糟老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潜龙说着冲着无尘道长又使出了一枚梅‘花’暗器。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3 天人合一 潜龙不管是暗器还是身手向来都是以快而取胜,这梅型暗器更是快如闪电。(.) 梅型暗器的外形犹如一朵盛开的梅花,花瓣的边缘是很锋利的刀锋,再加上很快的速度,无论哪朵花瓣飞过去碰到人的脖子都会致命,就算从手臂上擦过去,也会留下一道很深的伤痕。 无尘道长毫不畏惧,梅型暗器从他的身边迅速飞过,插在他屋子的柱子上。 熊倜一看,半朵梅花都插进去了,惊讶地说:“潜龙,你下手好狠。” 潜龙从怀里又掏出一枚暗器,对着无尘道长的额头飞去。 “你这小子,不给你点眼神瞧瞧你是不把我老人家放在眼里。正好,这空山寂寞,我也是好久没有人陪我玩了。”无尘道长说着。 无尘道长又看着被梅花插入的柱子,说:“你小子把我的柱子弄得坑坑洼洼,一点都不好看。我要你赔我,给我修柱子。” 他五个手指在空中顺时针旋转一圈,向潜龙的梅型暗器打过去。 逍遥子一惊,说:“师叔这几年居然练成了聚气成剑。” “聚气成剑?师父这是什么武功。”熊倜好奇地问道。 “聚气是武当最上层的武功,聚气成剑只是其中的一种形式。其实,我师父的绝技,云中飞,也是聚气的一种形式。”逍遥子解释道。 “师父,何为聚气?”熊倜又继续问道。 逍遥子继续解释道:“武当武功,不管是什么,都是在练‘气’,在武当的武术中,气是有形的,气无处不在。当你练习到一定程度之后,人和气合为一体。那么,你的人成型,你所练的气也就成型了。当你的气成型之后,就可以随时随地,让气形成你想让它变成的样子。” 熊倜听得十分入迷,问:“那师父,我们的剑气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你那个还不是我们说的聚气。不过,如果广义上来说,也是练气的一种。” “师父……”熊倜刚想继续问,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气体向自己逼来。 “倜儿小心!”逍遥子一把把熊倜推开。同时,把欧阳莹甩到自己的后面。 熊倜额头上的发,被这股强烈的气吹起来,他顺着气流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掉笔的架子,原本掉着一排毛笔,只听“嗖”的一声,其中一只毛笔从架子上掉落下来,整个架子也塌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哇!好强大的暗器。不对!是气流。”熊倜十分惊讶。 他再一看,只见无尘道长还是坐在原地,他的双手不停在动。从姿势上看,一会在发暗器,一会好像又握着一把无形的剑,一会好像又从手指里发出剑气。 潜龙则一会跳起来,一会又叫一声,一会又向无尘道长扑过去。可是,空中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阻挡着他前进。 潜龙一个后空翻,翻到小屋里的一张椅子上,双手运足内力,向无尘道长坐的地方打过去。 无尘道长还是一动不动,手掌一挥,给他一掌。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熊倜急忙跑过去,看着两人又继续询问:“师父,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 逍遥子看看两人,潜龙的脸上虚汗大滴大滴地落下,手臂慢慢地守回来,他又再慢慢地推回去。无尘道长却在时不时抖抖脚,时不时挖挖鼻子。 逍遥子看潜龙那样子,一时他也不愿意放手,劝他也听不进去。还不如趁这个机会,给熊倜讲讲“聚气”,以熊倜的性子,如果不讲,估计要被憋死。 逍遥子继续说着武当的“气” 武当的气有很多种,你所谓的剑气,也是练气的一种。不过,这是练习体内的气。利用体内的气体在体内游走的路径,再运用内功,让体内的气流加快迅速,从手指上从出来,就是剑气。 剑气会随着内力的身后,杀伤力也会逐渐强大。 但是,“聚气”就不一样了。 所谓的“聚气”是练外气,是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气体而组成。 武当认为气体不是无形的,而是有形的。只是他的性质比较柔软,所以能承载我们肉眼能看到的许多东西。 若是修炼到一定的程度,自然也能触摸到气体。从而,把气体变成你想变成的样子。比如:一把锋利的剑,你觉得适合你的暗器,或者其他你想变成的任何东西。 江湖上,不管什么暗器,都会有自己的缺陷,都会有用完的时候。而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还能随时变化成各种形状。 但是,要达到这样的地步是很难的。 逍遥子的师父所谓的云中飞,也只是达到这样地步的初级阶段。 “师父,那云中飞又怎么回事?”熊倜继续问道 “云中飞,我之前告诉过你,就是借助空气中有的一些物质,成为阶梯,踩在上面,就能在空中自由行走。可是,跟师叔这聚气比起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逍遥子说着,心中十分敬佩无尘道长。 “师父,你是说,师叔可以把空气随便变成什么?”熊倜虽然大概听懂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是完全明白。 “就是这样。师叔现在的功力虽然没有达到十层,不过,已经是很难得的了。”逍遥子又继续说。 “可是,这空气如果真的能变成武器杀人的话。那我们整天呼吸的空气不是有很大的危害吗?” “这就是师叔武功的高深之处。”逍遥子继续解释,“用空气变成武器,一来不会害怕暗器被用完,而且还会很实用。潜龙的梅花暗器飞过去,师叔可能会变成一支长长的快箭,也可以变成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接把暗器给打飞。” “那眼下,太师叔说变成的不就是一堵墙吗?”熊倜看着无尘道长的潜龙,感觉他的前面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师父,你说的好像在变魔术一样。” “你太师叔现在和潜龙比拼的不是墙了,他们两人现在是在比内力了!” “比内力?”熊倜本来以为他听懂了,现在逍遥子这样一说,又蒙了,“师父,那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在比内力,什么时候又是聚气呢?” “聚气是随心而来的,说不清楚。” “那你刚才又说是比内力。”熊倜还是被逍遥子绕晕了。 “聚气,可以分为练内气,练外气,内外结合,来去如风。”逍遥子说着心中忽热震动了一下,“我听说,武当创派祖师,练气达到了最高阶段,他可以真的在云中走,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可以在空气中隐身,你看不到他,他却能看到你。” 熊倜惊讶地看着逍遥子,挠挠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真的假的?” “我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当年师父的云中飞,我已经很不相信了,眼下再看到师叔的聚气,我更不相信。不过,也许是真的。”逍遥子一边说一边看着他们两,潜龙和无尘道长还在僵持着,比试内力。 潜龙已经用上双手,无尘道长却还在嬉笑着,时不时给潜龙做个鬼脸,鄙视地瞅他一眼。 潜龙更是火冒三丈,他也知道不能说话,也不能乱动,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虽然他的内力不如无尘道长,但也不能输得太惨。 “师父,我看祖师爷隐身在空中的事情估计是真的。”熊倜若有所思地,“不过,这其中的道理又是怎么回事呢?” 武当属于道教,道教本就讲究练气,天人合一。天人合一这思想不是道家所有,儒家,禅宗都有跟道家相同的思想。 如果再往更久远一点的历史追寻,春秋战国时期阴阳家的思想也跟道家的颇为相同。 在道家来看,天是自然,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庄子说:“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人本是合一的。但由于人制定了各种典章制度、道德规范,使人丧失了原来的自然本性,变得与自然不协调。人要打碎这些加于人身的藩篱,将人性解放出来,重新复归于自然,达到一种“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 如果真的做到这一点,就可以随心而融入到任何一个存在与自然的物体中,或者说人本来也就是自然界中的体,世间万物也都是自然界中的。 所以,同一种物体相融在一起,当然就看不到。 “师父,是不是就好像,同一种颜色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当然也就看不出来。”熊倜恍然大悟。 “那师父,你们所说的练气,我中的极冰烈焰掌是不是也就是两种不相溶的气体在我体内打斗,所以我就痛苦。如果我把他们调顺了,我的病就痊愈了。”熊倜说着说着,心花怒放,好像自己瞬间已经好了。 “啊!”潜龙大叫一声,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好几步。 “嗖!”熊倜只见潜龙还没有站稳,双脚又跳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了。 他又继续往后退,一屁股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他刚坐上去,头发立刻散下来。 熊倜再一看潜龙后面的墙壁,正确的说,应该是竹木板,上面有一个圆圆的小洞,很显然是太师叔聚气成的暗器所打。 熊倜又看了看他旁边的竹木板,不仅是这,整个一幢小茅屋的墙壁,桌子都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圆孔,或者是一些长长的痕迹,看上去仿佛是刀剑所伤,现在看起来估计是无尘道长练功时候留下的痕迹。 “小子!你服气不?”无尘道长得意地嘲笑潜龙。 544 木头人 无尘道长又用挑逗的语气说着。,最新章节访问:.。他一脚踩在一张凳子上。手指还在不停地晃悠。 潜龙虽然不是皇子。但是骨子里那股高傲。不肯低头。就算真的输了。他嘴巴上也不会承认的。 逍遥子深知潜龙这个‘性’。劝阻道:“潜龙。你是敌不过师叔的。” 潜龙本來的脸是对着逍遥子这个方向的。逍遥子这样一说。潜龙白了逍遥子一眼。转过头。又怒气冲冲地瞪着无尘道长说:“不服气。” 潜龙也感觉无尘道长好像在拿自己当猴耍。这样被羞辱的感觉。他怎能咽得下去。 “哟呵。”无尘道长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了。他也不是真的想杀他。潜龙这样一说。无尘道长反倒有些生气。“小子。今天老夫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是皮子痒痒。” 无尘道长说着。用力踩了一下他脚下的凳子。凳子一下就翻转过來。他纵身一跃跳在凳子上面。同时。手掌一晃悠。一把聚气而成的圆形暗器。仿佛在空气中有一把圆形的飞刀向潜龙飞去。 “师叔。手下留情。”逍遥子从无尘道长的脸上略闪过一丝杀气。 潜龙只感觉有一股强烈的风向自己‘逼’近。这聚气而成的暗器。不是有形的。一般人怎么能看得出來。潜龙只感觉‘胸’口被重重地一击。一下坐在地上。 “你服不服。”无尘道长又质问道。 “有种你杀了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潜龙语气坚定地说。 “好小子。我今天就打到你服气为止。”无尘道长说着。手指绕了一个圈。一股内力从手指涌出打在潜龙的左边。 潜龙还沒有反应过來。又一股剑气打在潜龙的右边。两股剑气都沒有打在潜龙的身上。潜龙这下更是生气。他刚想跳起來回击无尘道长一掌。又一股无形的暗器从他的头上飞过。 逍遥子一看。再这样下去。就算师叔不杀潜龙。潜龙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他自从行走江湖以來。虽然也遇到过一些高手。但是像师叔这样的世外高人。应该是第一个。 再加上。潜龙虽然是行走江湖。不过。也是替皇上办事情。.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遇到的人物身份虽然复杂。但是总的來说也就两种人。一是朝廷所认为的坏人必须铲除。二是朝廷觉得可以利用的人。尽力笼络。 想这样纯粹与他打着玩的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 潜龙心高气傲。平日里他和逍遥子的武功其实不分上下。或者说逍遥子的武功严格上來说。要比他的武功要好一些。他也非要说是逍遥子打不过他。 “到那边去看看。”正在这个时候。逍遥子听到外面一阵声音。 逍遥子透过窗户放眼看过去。只见风痕道长带着一群人直接追了上來。逍遥子眉头一皱。看來风痕道长的武功不错。还沒有到四个时辰就把‘穴’道解开了。 他急忙挡在潜龙的面前。抓着他的肩膀说:“潜龙。别打了。大敌当前。” 潜龙也听到外面的喊声。他再怎么不服气。也知道孰轻孰重。 “噢。是那几个‘毛’崽子來了。人越多越好玩。”无尘道长拍手叫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來看我老人家。” 逍遥子听着这话哭笑不得。他总不能不告诉无尘道长。他们是來抓自己的吧。 熊倜也握着神剑來到窗边。小声地说:“师父。我们怎么办。” 逍遥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真的要开打。风痕本來的武功就不错。再加上无尘道长。他们能逃脱的胜算基本为零。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打。总不能束手就擒。 欧阳莹眼珠子一转。扫视了房间一眼。这房间空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穿。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就是大木‘床’的摆放沒有靠着石壁。后面有一道缝隙。很小很窄。 “师父。你们都到‘床’后面藏起來。剩下的事情我來对付。” “莹儿。这事情不是闹着玩的。”逍遥子虽然知道欧阳莹聪明。但是还是不放心。 “师父。你放心。再晚就來不及了。”欧阳莹说着推着逍遥子他们就往‘床’后面躲藏。 欧阳莹看着这些人迅速把‘门’一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过去拽着无尘道长的衣服说:“无尘爷爷。无尘老前辈。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无尘道长一听游戏。连连说:“好啊好啊。鬼丫头。玩什么。” “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谁先说话。谁先动。谁就输。” “好啊。好啊。”无尘道长。“好久沒有人跟我玩了。” “那好。我们两玩。”欧阳莹说着把无尘道长拽道‘门’口。她轻轻地打开一扇‘门’。“爷爷。你就坐在这。然后我找个地方坐好。我们就开始。” 说也奇怪无尘道长也真的按照欧阳莹说的去做。 欧阳莹坐在另一扇‘门’与墙角的夹角处。如果不把‘门’打开是完全看不到自己的。 可是。要想把‘门’打开就要越过无尘道长。无尘道长的手臂身子是压着‘门’的一边。无尘道长如果给他们开‘门’。或者说话了。无尘道长就输了。 “一二三。开始。”欧阳莹坐好之后喊着。 熊倜、逍遥子、潜龙三个人在‘床’脚正好能看到欧阳莹坐的位置。 潜龙怀疑地问:“欧阳姑娘这办法靠谱吗。她这样坐在墙角。不用推开‘门’。伸个头就看到了。” 熊倜笑了笑。说:“放心吧。莹儿想的办法向來古灵‘精’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是在跟自己打一个赌。” “打赌。”潜龙有些不太明白。“她不是跟无尘道长玩游戏吗。怎么又成了打赌。” “别说话了。有人來了。”逍遥子低沉着说。他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欧阳莹玩的什么把戏。 欧阳莹故意让无尘道长背对着‘门’口坐。手还堵着‘门’。她是在跟自己打赌。赌无尘道长在风痕老道來的时候。无尘道长不说话。同时。风痕道长也不敢自作主张自己推开‘门’。 就算这两个赌。她都赌输了。她坐的那个位置。推开‘门’也正好能把她挡住。 果然。风痕老道带着他手下的弟子來到无尘道长小屋的‘门’前。.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风痕老道看着无尘道长背对着外面的方向坐在那好像有些古怪。 他慢慢地走过去。试探‘性’地问道:“师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欧阳莹死死地盯着无尘道长。生怕他说一句话。 风痕道长等了一会。见无尘道长沒有回答。又继续试探‘性’地问道:“师叔。你这是在打坐吗。” 无尘道长还是沒有回答。 欧阳莹听着风痕道长在外面一个劲地问。心里暗自得意:你问吧。问吧。就算你问一百遍。无尘道长也不会回答你的。 梅剑看风痕道长在这问了半天。无尘道长还是沒有回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上前小声地说:“师父。我们还是把太师叔的身子搬过來看看吧。太师叔平日里话很多。若是有人來看他。他此时已经口若悬河了。现在我们那么多人。他居然一句话不说。太师叔又背对着‘门’。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欧阳莹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屏住呼吸。心想:若是他们真的进來的话。怎么办。 熊倜紧紧地握了握剑。逍遥子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随时杀出去。 梅剑这话提醒了风痕道长。风痕道长有些拿不定主义地说:“莫非。他们四个贼人把师叔杀了。” 风痕道长说着急忙把无尘道长的身子推上前一些。推开‘门’。欧阳莹看着‘门’框向自己飞來。心想:不好。位置沒有卡好。这‘门’打过來。我会被打中的。 无尘道长看着角落里的欧阳莹。手掌一挥。向欧阳莹坐的方向打过去。 欧阳莹感觉好像有人推了自己一把。‘门’越过去。正好把欧阳莹卡在角落里。 风痕道长把无尘道长的身子转了过來。无尘道长转着两颗黑黑的眼珠看着他们。 风痕一看。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急忙问:“师叔。你沒有事就好。你有沒有看到有人过來。” 风痕道长问了几遍。无尘道长还是沒有说话。 风痕道长十分纳闷地问:“师叔。莫非你被人点了哑‘穴’。”风痕道长说着就要去替无尘道长解‘穴’道。 “啪。”无尘道长狠狠地打在风痕道长的手上。瞪了他一眼。“哎呀呀。你们几个真是烦人。我老道在这里坐着好好的。你们非要來打扰我。” 风痕道长看到无尘道长说话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急忙赔不是说:“请师叔恕罪。只因为今日武当來了几个贼人。我怕他们对师叔不利。所以前來问问。不知道。师叔有沒有看到啊。” “贼人啊。我看到了。”无尘道长想都不想就说。 逍遥子听到他这话。全身的神经全都绷得紧紧的。手心直冒汗。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离敌人最近的欧阳莹。 熊倜听着心里七上八下的。额头顿时冒出许多黄豆般的汗珠。 潜龙更是咬着牙。竖着耳朵。心想:我就知道这老道不靠谱。看这些我们被出卖了吧。 欧阳莹在‘门’后面听着这话。倒是十分镇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相信无尘道长不会把他们的行踪说出去。或者说。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刚才已经说了。不会等到风痕道长询问的时候才说。 风痕道长一听。心中十分欣喜。说:“贼人在哪。” 无尘道长清了清嗓子。双手叉腰。傲慢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熊倜一听。差点笑出來。急忙捂着嘴。不敢再出声。心想:这老头真逗。不知道一会这帮家伙会被他如何戏‘弄’。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5 抓贼 无尘道长这话一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风痕道长和他手下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是傻瓜也能听得出來。他这话是在说风痕道长是贼人。若要与他动手。他又是本‘门’中人。若要反驳他几句。他又是长辈。 风痕道长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强压着这口气。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师叔。恕我们冒昧。打扰了您的清修。只是因为武当山近日确实來了贼人。我恐怕他们会伤害到师叔。” 无尘道长撇了一眼风痕道长。‘阴’阳怪气地说:“就算真的有贼人闯入我武当。也是你惹出來的祸事。他们为什么要伤害我这个老头子。就是你看我老头子平日里在这里清修。以为我不把你这个掌‘门’放在眼里。所以你今天故意來找茬。” 风痕道长身子下意识倾斜。连忙赔不是说道:“师叔。这是说的那里话。” “你这个脑子比猪的还蠢。”无尘道长两手叉腰。瞪着风痕道长说。 “师父。师父。”无尘道长这话把风痕道长的徒弟们‘激’怒了。 竹剑跳出來说:“你胆敢对掌‘门’不敬。” 其他弟子也连声符合。手拿着剑。准备对无尘道长发起攻击。 “嘿嘿。”无尘道长用鼻子哼哼。冷笑着。毫不畏惧。指着风痕道长身后的一群人。“哟呵。你们还以为我怕你们不成。他是掌‘门’怎么了。我若是想做。那里还轮的到他。” 无尘道长这话确实不假。当年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受武当‘门’规约束。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才把掌‘门’的位置传给风痕。他若不把这个位置传给风痕。现在这掌‘门’的位置还是他的。 也正因为这一点。风痕道长对他十分尊重。不管他要做什么都尽量满足。 “大家都别说了。”风痕及时缓和气氛。 无尘道长又凑近风痕道长一些说:“你这个猪脑子。你说是我的武功高。还是你的武功高。” 风痕道长一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脸上略过一丝惊慌。他不明白无尘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觉好像话中有话。他小心翼翼地说:“当然是师叔的武功高。师叔的武功在武当來说。已是无人能及。就算放眼整个武林。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 “哈哈哈。”无尘道长又大笑起來。“这就对了嘛。我看你这样子好好的。那些贼人都沒有伤到你。他们还能伤到我。” 风痕试了试额头上的汗。心想:这老家伙古里古怪地。像來就不怎么好对付。他若是真的被逍遥子他们杀了。这也不能怪我。他若真的伤到你。我还可以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散发英雄帖全力追捕逍遥子。也就解决我心头的大患。.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他想着脸‘色’浮现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冷笑。稍微挪动了一下步子。探头扫视了无尘道长的屋子。一个人也沒有。 无尘道长看到他正在往里面看。急忙说:“你还不赶紧走。还要打扰我到什么时候。” 无尘道长一边说。一边甩着袖子把风痕道长轰走。无尘道长这一甩。虽然是无心。但他的功力深厚。劲道让风痕连连退了几步。 风痕道长摇摇头。心里明白惹不起这个师叔。只好又行了个礼。说:“那。师叔如果遇到贼人的话。一定要下山來告诉我们。” “走了走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真是烦人。”无尘道长又挥一挥衣袖。一股强劲的风从他衣袖中吹出來。 风痕道长面‘色’难看地又后退几步。想想。也只好就此作罢。转身对跟随來的人说:“那个几个‘毛’贼沒有在这。估计是上山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不能让他们上金顶。” 无尘道长看着风痕道长一群人走远了。急忙把‘门’关上。看着欧阳莹说:“丫头。刚才沒事吧。” 欧阳莹摇摇头。睁着大眼睛看着风尘道长。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说:“爷爷真是好功夫。虽然坐着不动。居然能把我拉进去。若不是爷爷帮忙恐怕我的额头上现在应该有一道长长的。被‘门’框撞到的伤痕了。” 他们总算走了。欧阳莹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放下來了。其实。她是否被撞到。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样的话风痕道长他们会很容易发现自己。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哈哈哈。”无尘道长一听。又乐得意起來了。‘摸’着自己的长胡子。“那是。他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你们也都出來了。沒事了。沒事了。”无尘道长也说着。 逍遥子他们听到人走了。也正要出去。三人抖了抖身上紧贴着石墙的灰迹。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多谢前辈搭救。” “免礼了免礼了。不过。你们要告诉我。风痕为什么要抓你们啊。” 他说着两眼一转。又看向熊倜。问:“难道是为了你的伤势。” “这……”熊倜迟疑了一下。“也算是。也不是。” “你这小子。一点都不懂得如何知恩图报。”无尘道长说着又生气地看着熊倜。 “前辈何出此言。我怎么不懂得知恩图报了。”熊倜一头雾水。不知道风痕道长在说些什么。 “你这小子。我刚才都救了你们。你跟我说话还吞吞吐吐。你真以为我看不出那鬼丫头的小伎俩。真的是跟她打赌不说话啊。” 无尘道长说着又转过身看着欧阳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轻轻地敲了敲欧阳莹的脑袋。爱抚地说:“就她这点小把戏。骗三岁小孩还行。想骗过我老头子。她爷爷还差不多。” 欧阳莹吐了吐舌头。右眼轻轻一闭。低着头。 “太师叔。不是熊倜不说。是刚才不知道怎么说。”熊倜本來也是昏昏沉沉。他知道的也不多。 “一句话说不清楚。就说两句。两句说不清楚就说三句。三句说不清楚就说一百句。一千句。总会把事情说清楚。如果你说上一千句话都还沒有把事情说清楚。那不是我听不懂。而是你笨了。” 他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噢。噢。噢。刚才鬼丫头叫你大笨熊。所以你很笨。你说不清楚。你们找个能把事情说清楚的人告诉我。” 无尘道长扫视了一圈。看着逍遥子说:“你來说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知道一半。我也说不清楚。”逍遥子说着把目光看向潜龙。 潜龙双手‘插’在怀里。白了无尘道长一眼。坐在一边沒好脸‘色’地说:“我才懒得跟他说话呢。” “你不跟我说话。我又沒有什么损失。”无尘道长说着轻轻一跳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老道我何不吃饭睡觉。干嘛要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逍遥子拽了拽潜龙的衣角。说:“潜龙大侠。这可是关系到我徒弟的‘性’命。你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师叔过不去了。” 潜龙眼角瞅了逍遥子一眼。说:“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逍遥子抱着双手又跟潜龙行了一个大礼。 “呵呵。”潜龙清了清嗓子。把熊倜如何中的第一掌伤。又找到极冰烈焰掌的书。接下來的一件件事情都简短地说了一遍。一直说到他们來到武当山。 “然后。风痕老道以为逍遥子要來刺杀他。抢七十二策。”无尘道长也继续说。 逍遥子点了点头。 无尘道长叹了口气说:“这风痕老道。那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他那臭德行。小心眼。” “就是嘛。我就说武当山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规矩。”欧阳莹也愤愤不平。 “丫头。武当确实有这个规矩。只是。那么多年以來。也沒有人來过武当要求学七十二策。只是逍遥子本來就是武当中人。他的徒弟自然也是武当中人。风痕这样说确实是在为难你们。他只是想借熊倜之手杀了逍遥子。他自己去杀逍遥子的话。他害怕功夫抵不过逍遥子。” “爷爷。那他为什么不给师傅喝一碗假的三丰定神汤呢。”欧阳莹有些不明白。 “呵呵。”无尘道长冷笑一声。“这就是他高明之处了。当年我就是被他所‘迷’‘惑’才把掌‘门’之位传给他。沒想到他心计如此重。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好在我还活着。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大坏事。其实……”无尘道长迟疑了一下。 “其实什么。”欧阳莹继续问道: 无尘道长若有所思地继续说。“其实依我看。七十二策是我武当至宝沒错。但是。如果他能救人一命。又何足挂齿呢。” “好在现在遇到师叔了。小徒的伤就有救了。”逍遥子拍着熊倜的肩膀。 “唉。我老人家可沒有说要治他的伤。”无尘道长又反复起來。 逍遥子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熊倜顿时更是不知所措。受重伤的人是他。无尘道长若是不救他。他该怎么办。真的杀到金顶夺取七十二策。可是。七十二策还要一个过程。他真的害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无尘道长反复无常。熊倜也拿不准。到底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无尘道长为他治伤。 欧阳莹也有些诧异。不过。无尘道长这话一出。她就猜到。无尘道长又要玩什么把戏。 她故作傲慢。坐在凳子上说:“无尘爷爷。你是不是想出什么‘花’招为难大笨熊啊。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吧。”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6 牵挂 无尘道长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祥和的笑容。.。更新好快。又很快恢复了那无所谓的神态说:“我什么时候说要为难他了。再说。他体内的情况十分复杂。不仅仅是你们说的。他只中了极冰烈焰掌。就算我这次把他救好了。他以后行走江湖。说不定遇到什么事情又会触发旧伤。其实。他这几次受伤。你们表面上看起來。他是都好了。实际上还多多少少受到不小影响。” “咳咳。”熊倜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疼痛。忍不住咳嗽起來。他不断得抚‘摸’‘胸’口。尽量舒缓着气。让自己稍微好过一点。 逍遥子看着熊倜不对劲。心里又着急起來。他刚想开口求无尘道长。嘴巴已经张开了。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欧阳莹看着逍遥子左右为难的样子。熊倜又那样病着。心中也十分着急。她跑过去拽着无尘道长的眉‘毛’说:“无尘爷爷。你若是不肯救大笨熊。我就把你这眉‘毛’给剪下來。” “哟呵。你这个黄‘毛’丫头。居然敢威胁我老人家。我就是偏不救。你们怎么着吧。”无尘道长也倔强起來。看着欧阳莹一幅可爱的样子在心里悄悄地乐呵。 “莹儿。不得无礼。退下。”逍遥子给欧阳莹使了个眼神。 欧阳莹过去拽无尘道长眉‘毛’的时候。逍遥子本來就感觉有些不妙。不过。之前欧阳莹也去拽过无尘道长的眉‘毛’。无尘道长也沒有生她的气。 逍遥子就任由她去拽。他一时也想不出怎么对付无尘道长。可是。无尘道长这次居然不买欧阳莹的账。这就更让逍遥子‘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欧阳莹看见逍遥子给自己使眼‘色’了。知道逍遥子假意说自己不对。其实是让自己继续跟无尘道长闹闹。欧阳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招数。只好继续拽着无尘道长的眉‘毛’。娇声娇气地说:“无尘爷爷。我的好爷爷。你就救救大笨熊吧。” 无尘道长瞪了欧阳莹一眼。说:“你个‘毛’丫头。他自己的事情。他不开口。你在这着什么急。难不成。你喜欢他啊。” “我才不喜欢他呢。”欧阳莹立刻反驳道。 熊倜一听。知道无尘道长是要自己亲自去求。熊倜慎重地走到无尘道长的面前。单膝跪地。给无尘道长行了一个大礼说:“前辈。如果你肯救在下的病。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起舞电子书我一定全力去做。” “我让你在这黄龙‘洞’陪我老头子一辈子你肯吗。”无尘道长想都不想就说道。 熊倜顿时哑口无言。他不是不肯在黄龙‘洞’陪无尘道长一生一世。只是。夏芸不知道身在何处。莹儿和师父对这件事情只字不提。潜龙是从來不管这些事情的。他要想知道夏芸的下落。只有自己去找。 熊倜牙一咬说:“前辈。如果你真的要用我这一辈子都留在黄龙‘洞’。我也无悔。只是熊倜心中还有两件事情沒有做。此生比较遗憾。前辈如果能让我把这两件事情完成。熊倜必定会在黄龙‘洞’给前辈作伴。” “噢。”无尘道长一听。心想这小子有多少故事啊。不由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还有什么事情沒有做。” 熊倜说着给逍遥子磕了几个头。逍遥子连忙扶起熊倜。说:“倜儿。你在做什么。” 熊倜推开逍遥子的手。双脚跪在地上。直着腰。眼眶红润。很认真地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让徒弟说完。” 熊倜突然这样。逍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深深地吸了口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师父。自从你在王府把我救出來。我就一直成为你的累赘。很多次。你为了救我还身负重伤。风痕道长‘逼’迫你的时候。你居然还愿意用你的‘性’命去换徒弟一命。徒弟无以为报。在此给师父磕几个响头。” 熊倜说着。正正规规地给逍遥子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父。自从知道风痕道长说我只有三五天的生命。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报道你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道。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你再为我‘操’劳。熊倜命该如此。师父您就不要再担心了。” “倜儿。.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那是风痕说的你只能活三五天。莹儿不是在想办法救你吗。”逍遥子心中的五味瓶早已打翻了。 逍遥子在知道是自己杀了熊倜父母一家人之后。他心中本來就对熊倜有愧疚。虽然说。熊倜到底是不是熊家庄的孩子。还沒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但凭熊倜那张脸。这个答案也不会差到哪去。 “师父。熊倜恳求你。如果无尘道长治不好徒儿的病。您就下武当吧。不要再上金顶了金顶上高手如云。如果师父为了徒弟有什么意外。那让徒弟怎么能安心啊。”熊倜说着又在地上给逍遥子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熊倜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逍遥子觉得十分安慰。他扶起熊倜说:“倜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这番孝心我已经心领了。你也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一定会尽全力救你。” “师父。你就答应徒弟吧。若是师父再为徒弟陷入险境。熊倜宁可一死。”熊倜十分倔强地说。 逍遥子知道熊倜是个倔脾气。逍遥子如果不答应他。他这牛脾气一上來。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只好先用缓兵之计说:“倜儿。无尘师叔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你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孝顺师父。何出此言。” “师父。你若是不答应我。我也不需要无尘师叔救了。”熊 倜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 “好吧。”逍遥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师父答应你。你起來。” “师父既然答应徒儿了。徒儿还有一事相求。”熊倜脑袋一重。点在地上。人也跪在地上。久久不起來。 “倜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师父都答应你。你起來再说。”逍遥子又去扶起熊倜。 熊倜还是不起來。眼睛红红地说:“师父。你让徒儿说完。徒儿不说。恐怕以后就沒有机会说了。” “那你说吧。”逍遥子淡淡地说一句。心中五味杂陈。 “芸儿。自从和我们离别之后不明下落。我若下不了山。请师父一定帮我找到芸儿。让她來武当见我一面。”熊倜心忽然震动了一下。 逍遥子知道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夏芸。可是。夏芸这身份跟熊倜怎么可能有结果。熊倜现在这个情况。他又不能不答应熊倜。 “倜儿。夏姑娘。夏姑娘……”逍遥子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徒弟知道。凭你的本事。就算芸儿在天涯海角。你都能找得到。”熊倜说着直起身子。眼睛里充满了恳求的神情。 “师父。芸儿为了我背叛魏忠贤。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流落江湖。魏忠贤说不定还会派人杀她。我不保护她。谁去保护她呢。但是。我又答应了无尘道长。所以。徒弟恳求师父。答应徒弟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逍遥子还是犹豫着到底该如何跟熊倜说这件事情。 熊倜见逍遥子迟迟不回话。又恳求道:“师父。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芸儿。可是。徒弟这一生非芸儿不娶。师父。请你成全倜儿吧。” 熊倜又重重地给逍遥子磕了个头。 无尘道长在一旁听着熊倜这番话。在心中感叹道:这小子不错。身负重伤。还不让他师父上金顶给他取七十二策。是个孝顺的小子;师父答应他之后。还心念着他心中的挚爱。是个有情之人;他所受的伤完全是为了跟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是侠义之举。 我若救他。将來必定会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无尘道长又想想:不行。我还得再看看。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师父不答应你。你自己就自己去找嘛。”无尘道长漫不经心地说。 熊倜回头看着无尘道长说:“可是。我答应老前辈了。若是你把我治好。我就要在武当之巅陪着你。” 无尘道长在心中笑了笑。这小子真是难得。自己都要死不活了。还想着别人。 “咦。老道我能不能把你救好。是个未知数。你那么快就把身后事都‘交’代好了。是不是有点早了。” 熊倜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放心不下夏芸和逍遥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说:“人生会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做不到就会留下遗憾。我会在留下遗憾之前。尽全力把所有的事情做好。虽然什么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成功的。事情失败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只要失败的原因沒有你自己造成的因素。我心中就无憾了。” 无尘老道一听。心中顿时对熊倜刮目相看。这小子心态如此良好。面对生死如此轻松。又能如此坦然地面对得失。还说出一番如此有深意的话。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做事情也考虑也周到。就是脾气太着急。 “咳咳。”无尘道长清了清嗓子。“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只是师父不答应我。我也沒有什么遗憾了。我以后再想办法告诉芸儿我在武当山等她吧。”熊倜叹息了一声。 “咦。”无尘道长本來以为他还会继续求逍遥子。沒想到。刚过一会。熊倜就又想出另一个解决事情的办法。真是不能小看。 他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再继续求你师父。” “我求了两遍师父都沒有说话。我知道师父一定有难言之隐。什么事情不一定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做到。再说。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该让师父做。我是万不得已才让师父替我去做的。”熊倜说着说着。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这番话让大家都沉默了。 欧阳莹眼睛渗出了一滴泪水。潜龙的拳头也慢慢握紧。逍遥子的心情顿时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7 故意刁难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超多好看小说]。更新好快。但是逍遥子还是不愿意让熊倜跟夏芸在一起。 其实。熊倜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师父之前不同意是因为夏芸是魏忠贤的人。后來夏芸为了自己背叛魏忠贤。却又多了一个更加扑朔‘迷’离的身份。‘女’真人。 这一点不是逍遥子怀疑。熊倜自己也感觉夏芸的身份不简单。但是。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他爱的是夏芸这个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爱的还是她。 只是。如果夏芸真的是‘女’真人。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个民族。两个国家的事情。如果夏芸真的是‘女’真人。他就带着夏芸在这武当山隐居。这也是夏芸多年來的心愿。 熊倜这番话让无尘道长更加不能小看眼前这个二三十岁的青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你这个小子。生死的事情。那是你说了算的。就算我老头子不救你。不是还有这个‘毛’丫头嘛。怎么那么快久死啊死的。”无尘道长说着敲了一下熊倜的脑袋。 欧阳莹听到这话。感觉怪怪地。以无尘道长的个‘性’。他应该嘲笑熊倜才对。难不成无尘道长也被熊倜感动了。 欧阳莹好奇地试探道:“我一个黄‘毛’丫头可沒有您老那么大的本事。要是我去救。我就要摘七叶飞‘花’。” “诶。谁说我不救了。你个小丫头。休想打我七叶飞‘花’的主意。”无尘道长连忙说道。 熊倜也不是傻子。急忙给无尘道长磕头说:“晚辈在此先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 “诶。先别忙着谢我。”无尘道长郑重其事地坐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 “前辈无需担心。在下伤势痊愈之后一定会留在武当。陪着前辈。”熊倜诚恳地说。 “谁要你陪了。我还嫌你妨碍我的清静呢。”无尘道长傲慢地把头扭过去。手脚不停地抖着。 欧阳莹噗嗤一笑。这老头真好玩。心口不一。看來大笨熊要被折磨了。 “前辈不是说的这件事。那前辈是想让在下……”熊倜试探‘性’地询问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脸上顿时疑云密布。 “我救你可以。不过。你先要做三件事。”无尘道长严肃地说。 熊倜不怕无尘道长有要求。就怕他沒有要求。现在无尘道长把话说开了。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不欺师灭祖。不损人利己。熊倜一定想办法去做。”熊倜心中的希望之火顿时又燃起來了。 “违背江湖道义。欺师灭祖。损人利己。”无尘道长说着狠狠地在熊倜的脑袋上敲了几下。“你当我老头子是什么人。‘混’世魔王。魔教教主。” 熊倜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师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 欧阳莹在一旁偷笑。说:“无尘爷爷。你就快点说吧。” “咳咳。”无尘道长清了清嗓子。指着桌上的小茶杯。“看到那个杯子了吗。” 大家也都看过去。这个杯子是青‘花’瓷的小酒杯。一杯大概也就能装一两酒。 “这杯子怎么了。”熊倜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无尘道长要让自己做什么。 “外面有一个水缸。”无尘道长继续说。 大家也都往‘门’外走。无尘道长又指着墙角的一个大水缸。 “滴答”屋檐下的水滴在水缸中。水缸里的水满满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水缸大约高一米。水缸口的直径有一个成年人的手臂那么长。 熊倜愣了一下。心想:他不会是让我用那个小杯子把水缸里的水全部舀出來倒掉吧。这要‘弄’到什么时候。猴年马月。恐怕我这后半辈子真的要在这武当山上过了。 他长长地吸口气。又慢慢地呼出來。 “你们跟我來。”无尘道长说着。把他们带到黄龙‘洞’中。 熊倜刚踏进黄龙‘洞’‘穴’。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來。空气中夹杂着些许的‘药’草的香气。让熊倜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无尘道长把他们带到一座石桥上。指着下面的滴水泉。说:“看到了吗。.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桥下有一滩清澈见底的泉水。泉水上面有一根洁白的石钟‘乳’。石钟‘乳’的下端在滴答滴答地滴着水。 “太师叔。你不是让我用刚才那个杯子在这盛水之后。倒在水缸里吧。”熊倜歪着嘴。心里大概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还是不相信。 他做事情一直保持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风格。无尘道长不亲口说出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的猜测。 无尘道长沒有一丝表情地笑着。说:“我既然答应救了你。怎么会为难你呢。” 熊倜不由得擦掉额头上刚冒出來黄豆般的汗珠。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是我自己想多了。 欧阳莹感觉不对劲。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无尘道长。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眉‘毛’下搭。声音低沉地说:“无尘道长。你不会是让大笨熊。用那个小杯子在这里一滴一滴地接这个水。然后倒在水缸中。” 无尘道长又继续说:“咦。这丫头不愧是欧阳猛虎的孙‘女’。脑子不错。” “啊。”熊倜嘴巴长得大大的。这比他刚才想的还要难。 “无尘爷爷。你这是准备让大笨熊在上面陪你一辈子吗。”欧阳莹把熊倜想说的话说出來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无尘前辈。这事情似乎有点难。我命不久矣。若是用这个杯子装水倒在那个大水缸中。恐怕我死了都还沒有完成十分之一。”熊倜淡淡地说。 “谁让你一辈子做这个事情。”无尘道长说到这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他是想说:我若是把你这样的侠义之士留在身边。不去江湖上除‘奸’惩恶。那真是我老头子的不对了。 更何况。你年纪轻轻。我怎么忍心让你在这武当上。就这样平平淡淡。草草了结这一生。 其实。我看你的面相与你做事情的风格。早就知道你非一般的人。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他想着又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藏起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露’出一副嬉笑顽皮的样子。看着熊倜说:“我老头子闲來无事。让你在这一辈子玩水啊。我告诉你。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用那个杯子把大水缸的水装满。” “啊。”熊倜这下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刚才说用杯子装水已经够困难的了。现在还要三天之内完成。 “三天。倒是不难。我们把水缸搬过來装满水再‘弄’过去。”逍遥子分析道。 “你在说笑吗。”无尘道长马上就把逍遥子这话给否定了。 他继续说道:“逍遥子。你好歹也是我武当‘门’中人。五行相生。你不知道啊。我房屋的布局也是根据这五行所生。你把我的水缸搬走。破坏了我屋中的风水。我若是出什么事情。你负责啊。” 逍遥子脸‘色’顿时十分难看。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尘道长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房屋中金木水火土都有。估计是根据他生辰八字。五行之中什么东西旺他。他命中缺什么而來。他若是随意挪动了水缸。确实会对无尘道长引來。无可预料的麻烦。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做起來。确实很难。 先不说水缸的位置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就算水缸就在泉水旁边。他这样用小杯子装水。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在说。水滴下來多少也是不一定的。有时水滴老半天才滴一滴。这一天能滴多少。真正要滴多少天才能滴得了那么一大个水缸啊。 “不能移动水缸……”熊倜想着想着。又做了他那个习惯‘性’的动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水缸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几个人。可以相隔一定的距离站着。这样速度应该会快一些。” “好。我看这个办法行得通。”逍遥子也在这样想。 “诶。诶。诶。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们帮忙了。”无尘道长马上有否定了这个办法。 “你们如果沒有听清楚的话。我再说一遍。我是让熊倜一个人。用桌子上的那个小杯子在滴水泉中一滴一滴地接水。装满水之后把我屋檐下水缸装满。而且在三天之内。” 他说着又指着逍遥子。欧阳莹。潜龙。“你们一个个都不能帮他。必须让他自己做。” 熊倜下意识挠挠头。眉头紧皱。心想:这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说三天。也许三年都不一定能装满。他很想说。太师叔。如果是你。你多长时间能够装满呢。 “我看。你们不要跟这个怪老头废话了。他这就是故意在刁难我们。明摆着不想救熊倜。”潜龙生气地说。 他说着又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样子说。“逍遥大侠。我们按 原计划行动。我去对付这怪老头。你趁机去把七叶飞‘花’摘了。让欧阳姑娘想办法救熊倜。” “潜龙。你别冲动。”逍遥子急忙阻拦他。逍遥子心中其实也在怀疑。是不是无尘道长不愿意救熊倜。所以故意找的借口。 潜龙的手被逍遥子抓着。他冲着逍遥子大喊道:“反正徒弟是你的不是我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恕我多管闲事。” “咦。对。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多管闲事。你们几个统统下山去。让熊倜一个人在上面就好了。”无尘道长又说。 逍遥子一听。心中更加诧异。他们若是真的下山。熊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看吧。这老道就是沒安好心。想把我们支开。好对熊倜下手。”潜龙生气地说。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8 空气沐浴 虽然这事情关系到熊倜的‘性’命。(.无弹窗广告)--但是熊倜却很淡定。微微一笑。这一笑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一笑而过了。 人的一生总是会遇到很多事情。如果你把它当成事。它真的就是事。如果你不把它当成事。那他就什么也不是。 逍遥子沉默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尘道长的医术是高。但是。再怎么高。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医生。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或者母亲來说。也是万分不放心的。 “倜儿……”逍遥子语重深长地叫了熊倜一声。 欧阳莹一脸不高兴。拽着无尘道长的衣角说:“爷爷。我的好爷爷。大笨熊还有伤在身。他这样來回折腾……” 欧阳莹还沒有说完无尘道长又打断她的话。说:“鬼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最好别再打什么鬼主意。你再闹。我就不救他了。你也别想偷我的七叶飞‘花’。” 欧阳莹立刻闭上嘴。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师父。你不用担心了。就按照无尘道长说的做吧。”熊倜看着逍遥子一脸不放心的样子。走过來逍遥子站在逍遥子的面前。 逍遥子心中感觉怪怪地。这事情应该是他安慰熊倜。怎么现在变成熊倜安慰他了。看來熊倜真的是长大了。 熊倜看逍遥子的神情似乎还是不放心。他又安慰道:“师父。我们的武功都沒有无尘师叔高。而且从医理方面來说。潜龙一点都不知道。你也就略通。” 他说着转头看想欧阳莹。说:“莹儿医术很好。可是。我想她的医术也沒有太师叔的好。” 熊倜说着。脸上又出现一丝坦然的笑。他缓缓地说:“生死有命。就算你们在这。太师叔真的想要我的命。随便一根银针扎在某个地方。你们也查不出來。” 他说着又看着无尘道长。真诚地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太师叔。我相信你。任由你处置。” 熊倜这样坦然地相信自己。这一点让无尘道长有些惊讶。他之前虽然猜到熊倜会有一个明朗的态度。但也沒有想到。他如此豁达。 他脸上浮现一丝怪笑。又‘阴’‘阴’地说:“小子。我就是要趁你师父他们走了之后。把你生吞活剥了。扔到黄龙‘洞’中去喂飞虎。” 熊倜还是微微一笑。说:“我能为武当做点贡献也不错。喂了飞虎。飞虎的粪便不是可以入‘药’吗。” “哈哈哈。(.棉、花‘糖’小‘说’)”无尘道长大笑三声。“好小子。有气度。” 他说着又转身看着逍遥子和潜龙他们说:“你们三个在武当上面也沒什么事。下山去吧。” 逍遥子还在犹豫这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几个在我这小茅屋中。人多眼杂。下次要是风痕再來。我可不保证。我这张嘴还能那么紧。你们还是赶紧下山吧。早点下山。熊倜的伤就能早点医治。” “师父。我沒事的。太师叔说得对。风痕道长现在肯定到处在搜查我们得下落。师父你们还是尽快下山。” 逍遥子点了点头。拍着熊倜的肩膀说:“倜儿。你自己小心。我们三天之后再上山來。” 逍遥子说着看了看潜龙。又看了看欧阳莹。说:“走我们下山。” “慢着。”无尘道长又说了。 逍遥子回过头。 无尘道长又说:“山下有家烤‘鸡’。你们回來的时候给我带一只上來。” 逍遥子一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山下买烤‘鸡’的不只一家。我们上哪去找啊。” “谁说的。山下就只有一家买烤‘鸡’的。你带上來给我解解馋。我已经很久沒有下山了。”无尘道长说着又‘舔’了‘舔’嘴‘唇’。 逍遥子看着他那样。真像个小孩。也认真地说:“好吧。三日之后的这个时辰。逍遥子再上來讨饶师叔。” 逍遥子说着转身带着欧阳莹和潜龙离去。 熊倜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离别的忧伤。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感觉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虽然逍遥子说三天的时候。他右眼的眼皮突然跳得很厉害。 “小子。你想什么呢。”无尘道长重重地敲了熊倜的脑袋。 熊倜这才回过神。叫了一声:“太师叔。” “赶紧去拿杯子吧。三天的时间。稍纵即逝。”无尘道长说着转身离去。 熊倜急忙跑到屋子里。拿起桌上的杯子。桌上又五个杯子。熊倜一下五个杯子全部拿走了。 小屋离黄龙‘洞’中的滴水泉大概有一百米左右。熊倜快步往黄龙‘洞’中走。滴水泉在黄龙‘洞’中较低的位置。熊倜要到滴水泉中去接水。要经过一个石台阶。 他刚踩到第一阶上。一个不小心。滑了下去。直接坐在滴水泉边。不由脱口说:“哎呀。骨头都快散架了啊。” 他慢慢地站起來‘揉’着摔疼的屁股。低下头看着‘乳’白‘色’的石台阶很滑。好像是天然而成不经打磨。感叹道:“幸好。这杯子里沒水。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熊倜一边‘揉’着后腰。一边慢慢走到泉边。看着滴水泉的泉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杯子中。心中开始怀疑:我一次拿五个杯子。三天真的能够把水缸装满吗。 终于。熊倜装满了五个杯子。小心翼翼地來到水缸前面。刚才明明装满水的水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无尘道长把里面的水给倒出來了。 五杯水倒下去之后。刚把水缸最底部浸湿。 熊倜长长地吸了口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在心里暗自较劲说:“不行。我得赶紧加油。”他想着又急忙转身往黄龙‘洞’中跑去。 无尘道长站在屋子‘门’口。看着熊倜的背影。想:这小子有情有义。看样子这耐力也不错。不是很聪明。但这世界上比他聪明的人也沒有几个。现在就看他这悟‘性’如何。 黄龙‘洞’中不仅有七叶飞‘花’。五灵脂。还有灵芝仙草。何首乌等很多稀有‘药’材。空气湿润。他这一去一來。吸入黄龙‘洞’中的空气。再慢慢由汗液排出來。估计三天之后应该能见效。 不过。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很诚实。若是他偷懒直接用杯子从泉水中取水。而不是一滴一滴的接水。吸入空气的时间就少很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药’效也就不明显了。其实如果他好好的一步一步地打水。三天的时间就能把这水缸给灌满了。 “人各有命。就看着小子自身的造化了。”无尘道长说着摇摇头。往屋里走。 熊倜跑到滴水泉边。又看着已经滴在泉池里的水。我为什么不直接在里面装水呢。 他想着刚把杯子向泉池倾斜。又收起來。心想:算了。人生在世。还是诚信为主。太师叔之前就说过。要一滴一滴的接水。不能投机取巧。虽然太师叔看不到。但是熊倜的心中还是很不安。 “我还是按照太师叔的话去做吧。不然。到时候太师叔因为这点小事情不救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我岂不是要内疚而死。” 他抬起头看了看整个‘洞’‘穴’。表面看起來密不透风。实际上他时不时都能感觉到有清风从石峰中吹出來。呼呼作响。 忽然。他眼前一亮。发现滴水泉边长了很多植物。他再看过去。发现靠近泉水那边的石壁上。也有很多绿‘色’的植物。叶子轻轻浮动。看上去比外面的植物更有生机。 植物一直蔓延过去。那边好像是一个出口。植物十分茂密。犹如一片绿‘色’的瀑布。 “算了。就算太师叔。现在看不到。这些植物也看到我‘弄’虚作假。”熊倜想着又继续拿着杯子老老实实地一滴一滴地接着水。 “滴答滴答”熊倜目不转睛地看着杯子里的水。他不敢眨眼。这杯子里的水转眼就满了。他不能‘浪’费一滴水。 他把手掌摊开。把杯子夹在两指之间。杯子的水快要满的时候。他就换一个杯子。 一阵清风不知道从那个地方灌出來。熊倜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中夹杂着‘药’物的气息。钻进他的血脉之中。让他全身有一种酥**痒的感觉。 熊倜摇晃着脑袋。他并不知道。这是无尘道长特意安排他站在这个风口。一边接受空气的沐浴。一边让‘药’物的味道通过呼吸穿过他的身体。一种自然疗伤方法。 熊倜自言自语地说:“这空气的味道还真好。我‘胸’口好像突然打开了。” 他又猛然吸了口气。这股空气好像长了一双无形的脚。一下就跑到了熊倜的肚子里。他感觉全是的‘毛’细管都在慢慢地张开。身体好像也在慢慢放松。 干燥的空气会让皮肤很干燥。浑身不舒服。湿润的空气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湿润的空气中又夹杂着‘药’物。这样的空气对熊倜的伤势是有益无害的。 黄龙‘洞’中湿润的空气。通过皮肤中的‘毛’孔渗透到血液中。又钻近骨头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月亮慢慢地从山头中爬出來。水缸里的水也装了很小的一半。 虽然水不多。熊倜看着这小半缸水。心中还是有一丝成就感。他背靠着水缸。休息了一会。手一撑又站起來。快速往黄龙‘洞’中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跑一天的他。一点都不觉得累。而且越跑越有力气。 每当他从黄龙‘洞’中跑出來的时候。身体会有些许的困倦。可是再一跑进黄龙‘洞’的时候。那种清风拂面的感觉。顿时又让他感觉浑身都充满活力。 无尘道长透过窗户看着天边的月亮。又看着熊倜奔跑的背影。心里想着:“是时候了。” 他走出去吹了一个口哨。一只飞虎从岩壁上飞下來。落在无尘道长的肩膀上。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49 红白鼯鼠 武当之巅。[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月光朦胧。皎洁的银光洒在小屋前。有一种神秘的‘色’彩。 无尘道长的肩膀上站着一只红白鼯鼠。它的头圆圆的。而且很短。像一个小球。眼圈周围有一圈赤栗‘色’。衬托着眼睛非常大。脑袋上白‘色’的‘毛’让它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好看。 它的颏。喉上部、颈两侧及‘胸’都被白‘色’的‘毛’包裹得好好得。上臂皮翼前缘近肩部也是白‘色’。白‘色’的‘毛’在月光下变成了‘乳’白‘色’。让它的脑袋看起來格外可爱。 它的体背面包括项、耳外侧基部和肩及其余部分。均呈栗‘色’至浅栗‘色’。背后中间的部分至尾基部有一大片‘花’白‘色’的‘毛’;背前都栗‘色’带有光泽。皮翼上面栗褐‘色’。下面橙赤‘色’。体腹面淡橙赤褐‘色’。尾基部一丁点的地方是橙赤褐‘色’。远端至尾尖变为深粟‘色’;前后足均为赤‘色’。足趾黑‘色’。 颜‘色’虽然杂‘乱’。但是整体看起來。给人有一种搭配协调的感觉。 “神鹰。去吧。让你的伙伴们出來活动一下。”无尘道长声音低沉地说。 在他肩膀上的鼯鼠从他的肩膀上飞下來。向前方滑翔大约20米左右。落在地上。收起他的飞膜。也就是它的翅膀。尾巴往上一甩。尾巴的底部差不多搭在额头上。 只听“吱”的一声。迅速向黄龙‘洞’中跑去。 “滴答滴答……”泉水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熊倜站在‘洞’中老老实实地等着水杯滴水装满水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吱”。“吱”。“吱”熊倜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声音的方向好像不是从一个地方发出來的。 他抬起头到处张望。周瘟无变化。他又继续埋着头接水。 “唔。”一双黑黑的眼睛盯着熊倜。 鼯鼠们之间有自己的语言。“吱”代表平安无事。“唔”则代表向对手发动攻击。 夜晚的黄龙‘洞’。光线十分黑暗。只有些许的月光从石缝中慢慢渗透进來。 熊倜并不知道此时。正有一群鼯鼠在等着向他发起攻击。 熊倜拿着水转身要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刚走到台阶的位置。只听“唔”的一声。一只鼯鼠从高处向熊倜的方向飞过去。 ‘洞’中黑暗。熊倜根据声音的方向。感觉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还沒有來得及做出正确的判断。一只鼯鼠迅速扑在熊倜的水杯上。熊倜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双手一甩。杯子里的水全部泼了出來。 ‘洞’中的小路。原本就很滑。这突然而來的袭击。让熊倜脚下一滑。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熊倜下意识皱着眉头。到处张望。‘洞’中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到。 “唔。”一只鼯鼠从熊倜的后方飞出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抓了他的头发一下。又及时跳走了。 熊倜的火气顿时涌上心头。大骂道:“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偷袭老子。有本事一对一出來公平对决。” 他话音刚落。一只鼯鼠有向他的方向扑过來。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然后又跳到他的头上。 熊倜感觉头上似乎又一个小东西在‘乱’动。感觉这小东西不是很重。心中开始纳闷: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刚才就是它攻击自己。 熊倜不敢‘乱’动。慢慢地把手往上抬。 “我的天啊。这什么东西。‘毛’茸茸的。”他触‘摸’到了鼯鼠的‘毛’。 “唔。”鼯鼠叫了一声。又飞走了。 熊倜站起來环顾四周。心想:这一下哪來那么多飞禽。我听说有种动物叫蝙蝠。经常藏在‘洞’中。白天睡觉。晚上出來攻击人。难道刚才袭击我的就是蝙蝠。 熊倜急忙大喊道:“蝙蝠大哥。小弟初次來黄龙‘洞’。借点水用用。小弟不会打扰大哥的。请大哥放小弟一马。” 熊倜这一声过后。周围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熊倜小心翼翼地往滴水泉边走。拿着杯子。时不时看看周围。耳朵竖着。时刻保持着清醒。生怕一个不小心。这水就会被撞翻。 “滴答滴答……”水滴慢慢地又把杯子装满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那么长的时间。熊倜都沒有被攻击。心中不免有些庆幸。看來蝙蝠是通人‘性’的。他们一定是听懂我刚才的话。我已经告诉他们我沒有恶意。估计他们也不会再攻击我了。 熊倜拿着水。原路返回。到上台阶的时候。他一边注意脚下的台阶。时不时又抬起头。看看会不会又什么东西突然冒出來。 他好不容易走完了这十多层台阶。又走了几步。还是沒有什么东西出现。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最近他总爱做这个动作。自言自语地说:“还好。好好。他们总算沒有再出现。” 他急忙又向前走了几步。只听“唔”的一声。一只鼯鼠从他的右上方猛然扑下來。熊倜这下感觉到前方又什么东西。侧身一闪鼯鼠扑了个空。 “蝙蝠大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熊倜有些无奈地说。 话音刚落。他的左上方。又一只鼯鼠向他扑过來。他又急忙换了个方向侧身。 他脚还沒有站稳。又听到“唔”的一声。前面又跳出一只鼯鼠。熊倜急忙蹲下身子。只感觉鼯鼠从自己的头上快速越过。 他刚想站起來。又一只鼯鼠从他后面飞來。直接撞在他的后脑勺上。 熊倜身子下意识往前倾斜。水杯的水也往前倾斜。急得熊倜连忙把水杯往自身方向偏了一下说:“我的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身子站不稳。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得。忽然又一只鼯鼠从他的正面扑來。 他下意识打算用左手捂住右手的杯子。这才反应过來。他左手也有杯子。 熊倜危急之时。也别无他法。急忙用左手的杯子盖在右手的杯子上面。他左手上有两个杯子。右手有三个杯子。右手上的两个杯子被盖的稳稳地。剩下一个杯子的水洒出來一大半。 他的身子也自然向前倾斜。熊倜很想往后仰。但是一仰。他左手的杯子与右手的杯子就盖不稳。水就又会洒出來。 他无奈。心中明明知道会重重地摔在地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看看水还有。不仅心里一喜。说道:“还好。还好。水沒有洒出來。” “唔。”熊倜刚抬起头。又有一只鼯鼠跳到熊倜的手上。它跳到熊倜手上之后就不动了。熊倜一时不能动。他双手都拿着水杯。稍微动一下。刚才接的水又会被鼯鼠撞翻。 熊倜还沒有想清楚怎么办。又有一只鼯鼠跳到熊倜的背上。同时。熊倜还感觉到他身边时不时快速闪过什么东西。 鼯鼠们井然有序地从他身边快速闪过。熊倜想动也动不了。 “不行。我必须把这水送出去。我的‘性’命不能被这几只小动物给阻挠。如果连这几只动物都对付不了。我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 他想着以屁股为支点。身子旋转着。双‘腿’一蹬。跳了起來。埋着头拼命向前冲过去。一只身子稍微大一点的鼯鼠。冲着熊倜直接闯过去。 鼯鼠那里撞得过熊倜。熊倜猛然一下就把这只鼯鼠撞飞了。快速冲出‘洞’口。往小屋冲去。他一口气跑到水缸旁边。双手放在水缸口。沒有被盖住的那个杯子的水只有两三滴贴着杯壁的水。 另外四个杯子的水也沒有多少。 熊倜又回头看了看‘洞’口的方向。‘洞’口时不时飞出一只鼯鼠。又飞了回去。 熊倜看着水缸中的水。站在水缸前想着:“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白天的时候完全沒有想到这一点。” 他眉头紧锁。又看了看无尘道长的小屋。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从‘门’里能看到无尘道长在‘床’上休息。 他很想去问问这‘洞’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他不好意思去打扰无尘道长休息。 他脑海回忆着。刚才在‘洞’中的事情。心中开始纳闷:这些小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我接水的时候。他们不攻击我。我接好水要走的时候。它们就开始攻击。每次攻击都好像是有预谋的。 熊倜想着抬起头看看天空。皓月当空。他自言自语地说:要不然我休息一会。等天亮了再去。我也跑一天了。 他想着两‘腿’忽然感觉站不起來了。慢慢地靠在水缸旁边。他刚坐下去。一只鼯鼠直冲冲地冲向他。 他下意识往后退。“哐”脑袋重重地敲在水缸上。这下他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他顿时恍然大悟。莹儿说过。鼯鼠是会飞的。我白天服用的‘药’就是鼯鼠的粪便。这黄龙‘洞’中的东西已经就是鼯鼠。 这次攻击不是偶然的。鼯鼠喜欢晚上出來活动。我这次若是等到白天。我就会少打很多杯水。更何况。就算我今天晚上不打水。这三天的晚上。鼯鼠都会出來攻击人。这样我的时间就少了一半。 他想着一拳打在手掌上。感叹道:不行。我必须克服这个困难。 他慢慢地想黄龙‘洞’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想:我这次再进去。他们一定还会攻击我。我得想个什么办法。既要躲开他们的攻击。又要把水保住。 水有盖子就洒不出來。所以我只能取四杯水。然后迅速走出來。另一只手想办法与这些小家伙周旋。 “对。就这样办。”他走着走着。忽然來到‘洞’口。可是他刚有走进去的时候。感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下意识后退一看。顿时傻眼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50 人鼠大战 隐隐约约的月光照在黄龙‘洞’口。.访问:.。熊倜见到黄龙‘洞’口又有很多鼯鼠。鼯鼠的头全是白‘色’的‘毛’。在银‘色’的月光下鼯鼠的头看起來更圆。每只鼯鼠都张开飞膜。密密麻麻地完全把黄龙‘洞’口堵住了。 “我的天。”熊倜愣愣地看着这群鼯鼠。他若是想再进到黄龙‘洞’中打水。就必须冲过这面由鼯鼠组成的墙。 如果他就这样冲过去。鼯鼠身子小。也许会被他自己撞飞。可是。那么多鼯鼠一定会像刚才那样阻碍他取水。 “火攻。”熊倜脑海中忽然闪出这个想法。一般动物都比较怕火。 他扭头看看周围。似乎什么都沒有。不要说火把了。连最基本的干柴都沒有。这个办法眼看是行不通了。他也不可能为了几个火把去叫醒无尘道长。 “唔”、“吱”。熊倜听到一阵叫声。“不好。我不动。它们可能要反过來发起攻击了。” 果然不出熊倜所料。一只红白鼯鼠从墙中迅速飞出來。往熊倜站的地方跳过來。这只鼯鼠就是无尘道长的鼯鼠“神鹰”。 它的身体要比一般的鼯鼠稍微大一点。灵活度也要比其他的伙伴高一些。 鼯鼠张开飞膜向熊倜的脑袋开始滑翔。熊倜急忙下蹲。鼯鼠像一只风筝一样从他的头顶滑过去。 熊倜回头一看。鼯鼠站在地上。挥动着飞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突然又向熊倜站的地方迅速跑过來。 熊倜看着它。倒着往后跑。时不时又看看后面那堵鼠墙。快要跑到鼠墙位置的时候。熊倜及时停下。右脚稍微往后。脚步一蹬。一个前空翻。大步一跨。跳到“神鹰”的身后。 他本以为只有一跳。“神鹰”会停不下來。撞到后面的鼠墙。鼯鼠撞过去的时候应该是最下层的鼠墙。上面的墙也就自然而然被瓦解了。 可是。让熊倜想不到的是“神鹰”在熊倜跳起來的位置。也停了下來。迅速转头。又向熊倜落地的方向奔过來。 “神鹰”的速度极快。熊倜刚落地还沒有站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它就又冲过來。熊倜只好又迅速跳起來。 他刚落下來。“神鹰”又向熊倜冲过去。 熊倜沒有别的办法。小说txt下载只好跳起來。 就这样來回很多次。熊倜刚一落地。又跳起來。几乎沒有停息的时间。 熊倜跳了几次之后。发现他跳起來的方向是直线。“神鹰”冲过來也是直线。如果他到处‘乱’跳。“神鹰”的速度会不会那么快。 熊倜想着在空中跳起來的时候。又借助“云中走”的技巧。跳到空中。身子一转。改变落地的方向。 “神鹰”果然被熊倜算计了。熊倜改变方向。鼯鼠还是按照熊倜的套路冲了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发现熊倜沒有按原來想的地方停下來。 鼯鼠转过身在黑夜里寻找熊倜的影子。 熊倜刚才就看出这只鼯鼠不简单。但是。沒有想到他攻击的时候居然如此灵活。“不行。不能再这样陪这些鼯鼠玩下去了。可惜。我有内伤在身。不能发剑气。不然。我不用多久一定把你们都收拾了。” 熊倜一下冲到水缸旁边。拿起神剑。他之前为了打水。就把神剑放在水缸边。 “來吧。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最好都给我让开。”熊倜挥舞着神剑。瞄准着前面这只鼯鼠。 他直‘逼’“神鹰”使出一招“朝阳东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只要招式毫无内力。他本來不想伤害这些小东西。只是想吓吓而已。 “神鹰”也毫无畏惧。迅速飞起來。冲向熊倜的面部。 熊倜借助微弱的月光。隐隐约约看清楚“神鹰”飞來的方向。挥手在空中横斩。 “神鹰”向后一闪。熊倜扫了个空。“神鹰”落在地上。又跳起。向熊倜再次扑过去。 ‘交’手过几次之后。熊倜似乎找到了。“神鹰”使用的招数。就是“扑”一下冲过來撞击。这只鼯鼠是这样。其他只鼯鼠也是这样。 这些招数在‘洞’中的时候。他看不清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现在借助微弱的月光。他总算是‘摸’清楚了。 他看着鼠墙的方向。打算冒一次险。直接冲向鼠墙。把这鼯鼠冲散。冲到‘洞’中。一手不断挥舞神剑。防止它们近身攻击。只要他们不把水杯扑倒。 时间现在对于熊倜來说相当于他的生命。 他正要冲过去。谁知道“神鹰”从熊倜的后面猛扑过去。撞在熊倜的后脑勺上。这一下把熊倜真的撞疼了。他下意识抚‘摸’着后脑勺。再一看。“神鹰”挡在鼠墙前面。 熊倜看着“神鹰”。剑锋指在地上。瞬间他感觉到它一种无形的强大的气场。向自己‘逼’來。它飞膜张开像出战将军的战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像一个准备战斗的将军。更像一个要拼命保护自己臣民的君王。守护自己的家园。 熊倜被他这样的气势震撼到了。也被他这样的气势感动到了。他不仅感叹道:“一只小老鼠居然有这样的气势。”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不想再继续攻击下去。这样的时候。如果他不攻击。水缸到时候无法填满的话。他就得不到医治的机会。他就见不到夏芸。他想到这。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夏芸微笑的脸。 刹那。他好像又了冲过去的勇气和力量。举着剑一下冲过去。 无尘道长听到外面有动静。也从‘床’上爬起來。透过窗户看着熊倜和“神鹰”这一幕。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神鹰啊。估计你这次是遇到对手咯。可千万不要轻敌。”无尘道长远远看到“神鹰”和熊倜是单打独斗。他把手放在嘴边。学着声音“吱”地长叫。 这只鼯鼠极其通人‘性’。跟无尘道长已经很多年了。 “神鹰”听到了无尘道长的暗号。也回应了一声。 熊倜听到声音传來的方向似乎是从后面來的。以为后面又冒出一只“鼯鼠”。他立刻回头。可是什么都沒有。 他再回头的时候。三只“鼯鼠”向他同时扑了过來。 两只鼯鼠跳到他肩膀上。一只鼯鼠扑在他的眼睛上。 他拼命摇晃着脑袋。鼯鼠却趴在他的脸上死死的。他无法呼吸。也无法看到其他东西。 他下意识用手去把鼯鼠拽下來。可是。鼯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把熊倜的脸死死地贴住。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鼯鼠的身体。狠狠地往下拉。鼯鼠的力气还是沒有熊倜的大。被熊倜抓起扔到一边去。 熊倜沒有想到的是。空中突然又飞來四只鼯鼠。他本以为是來攻击他的。可是。他们却兵分两路。其中两只鼯鼠急忙去接住被熊倜扔掉的鼯鼠。 另外两只鼯鼠也沒有直接攻击熊倜。绕到熊倜的身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身子卷起來。冲想熊倜的腘窝处。 两只鼯鼠配合的默契很好。熊倜只感觉像两块石头撞击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双脚站不住。一下跪在地上。 鼯鼠们撞击之后。又像一个球一样从后面滚出去。 熊倜下意识回头一看。什么都沒有。他刚一回头。又飞來两只鼯鼠。再次从他的肩膀上跳过去。“咝”的一声。熊倜左右两边肩膀的衣服各自留下两只鼯鼠的抓印。两只鼯鼠抓起熊倜的衣服。向后撕扯。 “呼”一阵秋风吹过。熊倜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寒冷。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抬起头。一朵黑云正慢慢地掩盖空中那寂寞的月。就在这一刻。黑云完全把月亮遮住了。一望无际的天空。沒有星星。一点光亮也沒有。 夜晚的山颠。狂风呼啸。吹‘乱’了熊倜额头上的发。吹得他的衣服呼呼作响。 刚才有月光熊倜要攻击鼯鼠。多少还算是主动的。现在什么都沒有乌漆墨黑。熊倜想要看清楚这些小家伙。难度就更大了。 “唔。唔。唔。”熊倜又听到了阵阵“唔唔”声。声音有长有短。有大有小。 “不好。”熊倜只感觉。他手臂上一阵疼痛。一只鼯鼠从他身边跳了过去。同时也把他的手臂也抓伤了。 熊倜无奈。只好不断挥舞着神剑。阻挡向自己前面攻击的鼯鼠。 “不好。”他前面的鼯鼠还沒有对付清楚。感觉后面又有鼯鼠向他发出攻击。 光线昏暗。他只有不断旋转着身子。不停挥舞着神剑。尽管如此。他的手臂。双脚。时不时还会被鼯鼠。快速地抓伤。手臂上刚刚留下一道伤口。不到一会。另一只鼯鼠又在伤口上划上一道新的伤口。 熊倜的耳边一个晚上听到的都是“吱吱唔唔”的声音。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只鼯鼠在向自己发动攻击。不过。熊倜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四五十只。速度都十分快。而且井然有序。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天空慢慢亮起來鱼肚白。启明星跃出黑云。挂在天空。晨风呼呼地吹起來。 “喔喔喔……”一阵‘鸡’叫。鼯鼠们也累了。“吱吱吱”地叫了几声。跑回‘洞’中去了。 熊倜看着鼯鼠们跑回去了。一手用剑撑在地上。单膝跪地。低着头。他已经数不清楚。他身上到底被鼯鼠抓了多少伤痕。 他只感觉冷风吹过伤口的时候。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冷风似乎也从这伤口中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小茅屋前的空地上。又累又渴。再也沒有力气战斗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51 飞虎神鹰 太阳刚刚爬上山巅,鲜红的朝霞掩盖着他小半张脸,阳光从云缝隙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好看的小说 晨风轻轻地吹着熊倜身上的伤口,一束强烈的阳光刺疼了熊倜的眼。 熊倜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慢慢地靠近自己,他想睁开眼睛,刚把眼皮抬起来,强烈的阳光几乎要刺瞎他的眼,他只好乖乖地又把眼睛闭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熊倜用手捂住眼睛,看到一个高大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熊倜眯虚着眼睛,从手缝中看到了无尘道长又长又白的眉毛。 他想急忙跳起来,可是却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无尘道长,我不是在偷懒,我是因为昨天晚上跟一群鼯鼠战斗了一夜。”熊倜用微弱的声音解释道。 “哈哈!”无尘道长蹲下来看着熊倜身上的伤痕嘲着,“小子,知道我这武当山不是那么容易来的吧!你还是赶紧下山。” 熊倜听到他这话,哭笑不得。“我是不会下山的。”他强撑着想站起来,“我不能浪费每一秒时间。” 他用手中的剑撑起来走了几步,眼前一黑,脑子一阵晕眩,扑在地上。 无尘道长走过去拍了拍熊倜的背,说:“小子,不要逞强了。” 熊倜翻过身,只听他学着鼯鼠“唔唔唔”的叫了几声。一只鼯鼠从黄龙洞中飞一样跑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小鼯鼠。 熊倜一愣,这刚打了一架,还没打够吗?无尘道长这是想干什么? “把他给抬回去!”无尘道长说完,双手往后面一甩,往小屋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又掉下句话,“小子,你最好别乱动。” 熊倜听到这句话,很不相信,那么几只小鼯鼠还能把我这八尺男儿抬起来? 熊倜只感觉身子背后痒痒地,他的手臂慢慢抬起来,脚也慢慢被小鼯鼠们抬起来,最后整个身子都抬起来了。 鼯鼠们很整齐快速地把熊倜往无尘道长的屋子里运。 熊倜的好奇心瞬间被这群鼯鼠全部勾起来了,鼯鼠们把他抬到无尘道长的床边。 无尘道长的床力地面的高度,大概有半尺左右。 熊倜看着这高度心想:这高度怎么也得我自己才能上去吧,难不成这些鼯鼠还能把我背上去? 熊倜刚想着,只感觉好像有一阵暖风,回头一看,无尘道长双手在向自己的方向推过来。 鼯鼠们借助着这风向!,张开飞膜,居然把熊倜稳稳地送到床上。 熊倜身子刚贴着床,只听到“吱吱吱”的一连串声音。 “吱!”无尘道长也叫了一声。 只见其中一只鼯鼠,迅速往无尘道长的方向跳过去,其他的鼯鼠排成一行,又迅速跑出去了。 “神鹰真乖!”无尘道长抱着鼯鼠。 熊倜认识这只鼯鼠,它就是昨天跟自己打斗的那只鼯鼠,他听到这个名字,惊讶地说:“太师叔,你叫他什么?” “神鹰啊!”无尘道长嬉笑着说。 熊倜有些难以置信,这么个小家伙居然叫“神鹰”,他勉勉强强地说:“太师叔,这名字有点……” “怎么,你看不起我的神鹰?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无尘道长把抱在怀里的鼯鼠抛下来,“去把他的衣服都给我撕开!” 无尘道长话音刚落,只见鼯鼠张开飞膜,无尘道长站的位置离床的距离怎么也有两三米,鼯鼠稳稳地落在熊倜的身边。 熊倜看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比自己还灵光。熊倜想抬手去抚摸他身上的毛。 “你别动,你就这样躺着。”无尘道长说道。 “我不动,我只是想抚摸一下它背上的毛。”熊倜又说着。 鼯鼠跑到熊倜的手边,用背上的毛趁熊倜的手指,熊倜忽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他之前还在想无尘道长独自在深山生活那么多年,原来有那么多鼯鼠作伴,我若是以后有这些可爱的鼯鼠作伴,估计也不会寂寞。 其实,在这深山之中远离尘世,也是一种快乐。 “神鹰”趁着趁着,忽然从熊倜的手底下钻了出去,串到熊倜衣服上,把衣服的纽扣咬开。 它又站在熊倜的肚子上,一口咬着熊倜的衣服,毛茸茸的身子一翻,熊倜的衣服自然而然的就被它拉开。它一下又爬到熊倜的肚子上,用同样的办法把另一边的衣服也解开。 “太师叔,这是干什么?”熊倜好奇看着这一切。 “你不是看不起我的神鹰吗?我让你见识见识。”无尘道长看了熊倜一眼,“神鹰去药箱把清风膏拿出来,为他上药。” 神鹰毫不迟疑,迅速跳到桌子上药箱附近,脑袋一下就把箱子的盖子撞开,从箱子里用尾巴卷起一瓶药。 “算了,我自己来吧!”无尘道长走到药箱前面,神鹰把药递给无尘道长。 “你去洞中休息吧!”无尘道长说着抚摸了一下鼯鼠的后背。 “吱!”神鹰张开飞膜又从桌子上跳下来了。 无尘道长从药效中拿出一把小刷子,熊倜愣了一下,说:“太师叔,你拿这把刷子不会是要给我上药的吧。” “你猜对了!”无尘道长说着走到床边。 熊倜只见无尘道长把药倒在熊倜的肚子上,肚子感觉一阵清凉,犹如爽朗的清风,沁透心脾。 无尘道长用刷子在熊倜的身上开始刷起来,好像刷油漆一样。 药膏黏黏地沾在熊倜的身体上,从伤口中慢慢进入到熊倜的骨头中。 “太师叔,这药上了之后,我怎么有种酥酥软软的感觉,浑身无力。” “这药本来就有这个作用!”无尘道长爱答不理的说着, “可是,太师叔,我还要去打水……”熊倜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无尘道长听到熊倜的话嘴角微微浮现一丝微笑,这小子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都这副样子了还惦记着要去打水。昨天晚上被那么多鼯鼠攻击,还死撑着,到最后一刻才放松。 无尘道长说着,又去药箱中取出一袋银针,把桌上的蜡烛点燃,又拿了几根银针在蜡烛的火焰上烘烤一下,同时扎在熊倜胸口的重要穴位上。 他又把熊倜的手摊开,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思考着:这小子身体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怪不得他这人的性格会如此奇怪。 他说着又摸着熊倜的手臂,从他手腕开始,一节一节的恰着他的骨头,又揉动了他的手指。举起他的手检查一下他的手臂上的各个关节。 他又张开手掌,恰在熊倜的胸腔处,顺着肚子抚摸下去,手指轻轻敲击几下熊倜的膝盖骨,又顺着敲了敲他的脚踝。 这小子不知道家世如何?他的骨头估计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药草侵泡过了,他这骨骼比一般男人的要强硬得多。 无尘道长一边检查一边在想: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这样对这个小子带来的负面作用是很大的?看来,这小子的来历不寻常。 这小子口音听起来是我们荆楚一带的人,他骨骼强硬的原因,好像是用一种专门增强骨骼韧性的药草泡出来的。虽然强硬,又不失柔软,忍耐性很好,他整个身体的柔软度都要比一般人软。 他若是能练就我武当上层武功,效果非同凡想。 “他真是一个怪人。”无尘道长不禁感叹道,他又坐在熊倜的旁边,打算为他细心地诊脉。 熊倜的身体涂抹了清风膏,草绿色的清风膏让熊倜看起来像一个还没有成熟的青苹果。 无尘道长把熊倜的衣服又拉开,让熊倜的伤口尽量多接触新鲜空气。 他刚一动,“啪”两本书从熊倜的怀里掉了出来,无尘道长一看,一本上面写的是:极冰烈火掌。另一本写着:活络经脉图。 无尘道长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坐在熊倜的床边为他诊脉。过了一会之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欧阳猛虎那鬼丫头,一定是给这小子练习了活络经脉图,这小子又没有练到家,导致筋脉一阵混乱。 只是这极冰烈焰掌,已经在江湖上失传多年,此时怎么又会在他的身上。他醒了一定要问过仔细。 更奇怪的是:这小子身体里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毒气,残渣。他这小小的年纪,不过半生,这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无尘道长想着又抚摸着长长的胡须,看着熊倜身上以前留下的伤疤。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到药箱里面拿了一盒祛除疤痕的灵药。 天边的云霞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这边的太阳还没有落山,那边的月亮就慢慢地爬上山头。 “啊!”熊倜慢慢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这一觉醒来身体也感觉恢复了很多。 他扭头一看,无尘道长背着手,站在门口,眺望远方。他刚想说话。 无尘道长反倒先开口了说:“你不用起来,你体内有伤,我刚给你上药。” 无尘道长说着转过身来看向熊倜,说:“小伙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前半生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体内有很多我说不清,摸不透的事情,我若想把你的病全部治好,必须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熊倜一愣,说:“太师叔,你说什么?你说你要救我。我没有听错吧。”熊倜有些不相信,暗自说:他之前不是说,要打满水才会救我吗? 552 伤 “啪”。(.好看的小说棉花糖-..-熊倜话音刚落。无尘道长的拂尘就重重地向熊倜的脑袋飞过來。 熊倜眼睁睁地看着拂尘向自己的脸上飞來。他想躲开。可是拂尘的速度非常快。他还沒有來得及眨眼拂尘就重重地敲在他的脑‘门’上。 “哎呀。”熊倜‘揉’了‘揉’脑‘门’。“太师叔。好疼啊。” “你这小子。我现在想要救你。你还那么多屁话。你在这耽误我老人家的时间不说。还‘浪’费了我那么多‘药’。最关键的是。你还不领情。” 熊倜刚才说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后悔了。听到无尘道长又这样说。他心中更是后悔莫及。急忙道歉说:“太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熊倜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想:这个老道脾气还真是古怪。朝夕令改。做什么事情完全凭自己的心‘性’去做。 我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吧。不然。说不定晚一会。这老道不知道又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不救我了。我这不是就完了。不是我怕死。实在是还有好多事要做。师父下山是要回來的。芸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太师叔。事情是这样的。”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要说起他这半生的事情。就要从他第一个心爱的‘女’人开始说起。 “我从小在一个深山里长大。一直跟我父亲的世‘交’楚伯父一家隐居。过着悠闲自然的日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后來。有一天突然來了一批黑衣人……” 熊倜说着说着。眼眶慢慢地红润了。他把在九道山庄受的苦。后來又中了极北寒宫的寒冰掌。再到后來。在宫中被王栋折磨。一直到宫中被田尔耕打伤。‘胸’口上留下两个黑紫‘色’的手掌印。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就带着我來武当山找风痕道长医治。再以后的事情太师叔都知道了。” 熊倜说完看着无尘道长的表情。无尘道长的表情很凝重。眉头紧锁。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问題。 熊倜小声地试探叫道:“太师叔。太师叔。” 熊倜一边说。无尘道长一边用指头在为熊倜算着他受过多少次伤。.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哈哈。”无尘道长突然大笑起來。笑声穿破云霄。让熊倜也吓了一跳。他弱弱地。“太师叔。你这在笑什么。” “你这小子真是命大。我刚才算了一下。你总共受了六次大伤。不对。应该是六次半。”无尘道长终于算清楚了。他心中的疙瘩也解开了。 “六次半。”熊倜诧异地看着无尘道长。说实话。不是无尘道长这样说。他还以为自己受了至少十多次大伤。搞半天也只是六次半。 熊倜挠了挠头。好奇地问:“师叔。何來六次半呢。” “你个笨蛋。”无尘道长又甩了一下拂尘。敲在熊倜的脑袋上。“让老头子我。给你好好算算。你在九道山庄被他们折磨。这是半次。” “为什么……”熊倜刚想问。为什么九道山庄这个算半次。九道山庄的日子是他半生中最难忘。也是最难过的日子。在九道山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一种煎熬。 “你这个臭小子。你不知道打断人家说话是很沒有礼貌的吗。再说。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你这样打断我的话。我一下想不起來。怎么办。” 无尘道长双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胸’口。來不及释放。他继续说:“我要是有什么话忘记了。说不出來。就会像石头一样压在我的‘胸’口。我郁闷而亡怎么办。” 熊倜耸了耸眉‘毛’。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后脑勺。深深地呼了口气。我的天。我一直以为莹儿的理由千奇百怪。这下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你说我一个堂堂武当……”他说到这又停了一下。不知道用什么词來形容自己。 “武当什么。”熊倜又继续试探。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熊倜更是纳闷。难道自己哪有惹到他了。他继续说:“武当大侠。” 无尘道长一听。这个词好。他又白了熊倜一眼。继续说:“对。我堂堂武当大侠。.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就这样被一句话哽死了。情何以堪。你让我以后投胎的时候去到阎王爷那怎么抬起头。” 无尘道长一边说一边哭喊着。当然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熊倜一个大男人。若是一个宛若天仙的‘女’子。在他面前哭闹。他还知道怎么哄几句。这样一个老顽童在自己面前哭闹。熊倜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沒有。 忽然。他灵机一动。说:“太师叔。你刚才只说了半次。后面那六次又是哪六次啊。你一会忘记了可不好啊。” 无尘道长听熊倜这样一说。双手把刚才拉开的衣领一合。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來。扭头又白了熊倜一眼。把头高高抬起。“哼”了一下。 他这一声“哼”让熊倜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哪句话又惹无尘道长不高兴。这事情就沒完沒了。说不定他又不给自己治病了。或者再换一个什么意想不到的招数來折磨自己。他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乖乖躺在那。我让你说话你就说。我不让你说话你就把你那嘴好好闭上。我最好找根针把他缝起來。”无尘道长瞪着熊倜说。 熊倜本还想回应一声。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熊倜本來好奇心就重。思路也快。现在让这个心直口快的他。不能说话。每次想要说话的话。要硬生生地把话憋回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他刚想说:好难受。嘴巴刚一张开。忽然想到不能说话。 熊倜嘴巴张开了。却沒有说话。心中忽然感觉闷得慌。用嘴巴长长地呼了口气。 无尘道长也盯着他。说:“你是不是要说话。你快说话。快说话。” 熊倜无奈地摇摇头。这老头子真是越快越像个小孩。不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花’招。 无尘道长看熊倜真的沒有说话了。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中了极北寒宫的寒冰掌算一次。在暗河的时候。被踢得筋脉全断算一次。在宫中受酷刑这又算一次。” 无尘道长一边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边搬着指头。仔细地数着。说:“在微山湖那又是一次。你这一次虽说伤得不重。但是因为前面的伤积累下來。也算是重伤了。在辽东。你坠落山崖。万幸中的万幸。当然也算一次。被田耳耕重伤算一次。其实严格上來说应该算两次。所以加起來就是六次。” 熊倜笑了笑。心想:这老头的逻辑还真有趣。 无尘道长得意地说完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熊倜说:“你小子怎么不说话啊。” 熊倜清了清嗓子。说:“不是你老人家说。让我嘴闭上。沒有您的吩咐我哪敢说话啊。” 熊倜一时嘴快。这话一出心中就后悔了。万一这又把太师叔得罪了怎么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哈哈哈。”无尘道长大笑起來。“你小子有点意思。比当年我跟欧阳猛虎还有趣。我现在让你说话了。你可以说了。” “太师叔。为什么九道山庄算半次呢。”熊倜憋了半天总算他把心中想问的问題问出來了。顿时心中感觉豁然开朗。 “哎。刚才还夸你聪明。你现在又如此愚笨。九道山庄你就受一些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大事情。皮‘肉’伤再怎么重时间总会平复的。” 熊倜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如此。” 无尘道长又拍了一下熊倜的脑袋。 熊倜又纳闷了。说:“太师叔。你为什么又拍我的脑袋。” “我想拍就拍。那有那么多为什么。”无尘道长说着又拍了一下熊倜的脑袋。 熊倜无奈地摇摇头。心想:算了。还是不要惹这糟老头了。他继续问道:“太师叔言下之意。那就是内伤才算大伤咯。” “内伤只能算是中伤。”无尘道长想也不想得就回答道。 “中伤。”熊倜十分诧异地看着无尘道长。他只听过大伤小伤。外伤内伤。怎么还有个中伤。“太师叔。那何为大伤。” “小伤伤皮‘肉’。中伤伤五脏六腑。这些伤只要医术高明。修养一段时间终究会好的。遇到医术不高明的人。或者时间有限。大不了就是一死。化作尘风來去自如多好。”无尘道长说着摆‘弄’这他两只长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轻轻挥掌。把屋里的凳子椅子都‘弄’得摇摇晃晃得。 “那何为大伤呢。”熊倜好奇地继续问。 “大伤。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肝肠寸断。”无尘道长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成了一个心形的样子。然后继续说:“伤人于无形。无招无式。无毒无味。你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的。有时候还说不清楚受伤是什么感觉。无法形容。反正就是生不如死。”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说话的样子。感觉他似乎已经坠入到伤痛之中。他继续听着无尘道长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造成终身遗憾。甚至有时候。整个人的心‘性’都变了。让人感觉十分可怕。最痛苦的是。如果不治好。就算到死了也是死不瞑目。到了孟婆那。都还奢望让孟婆不要给你喝下孟婆汤。让你们來生……” “啊。”无尘道长突然大叫一声。“真的是无法形容的痛。而且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伤。” 熊倜眉‘毛’下搭。看着他那样子。既觉得可爱。又觉得好笑说:“师叔。你说的这是情伤吧。你说的如此生动。你是不是也受过大伤啊。” 熊倜想:小伤伤皮。中伤伤骨。大伤伤心。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53 怪才熊倜 熊倜这话一出。[],最新章节访问:.。只见无尘道长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马上严肃起來。若有所思地说:“我很多年前……” 熊倜竖起耳朵。十分认真地打算听无尘道长过去的往事。沒想到无尘道长说道一半就不说了。转过头等着熊倜说:“我干嘛呀告诉你啊。” 熊倜嬉笑着说:“用太师叔的理论。小伤伤皮。中伤伤骨。大伤伤心。痛彻心扉所以难以痊愈的伤。看太师叔那表情嘛。估计这情伤不小啊。” 若是旁人。熊倜一定会严肃地说事。至少不会嬉笑。毕竟每个人都是有感情的。若是真的情伤到最深处。他这样说就是在人家旧伤口撒盐。 不过。对付这个老头就不一样。熊倜现在还‘摸’不准对付这个老头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所以。每种办法都要试一下。只有完全掌握他的脾气。才还对症下‘药’。 再说。就算这样说真的触动到无尘道长心里伤痛的地方。以这个老头的脾气。应该会哭闹一番也就算了。 熊倜沒有想到的是。这次无尘道长居然一句话沒有说。愣愣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尘道长这副样子。熊倜更是一个字不敢说。只好静静地等待无尘道长。 熊倜心想:无尘道长虽然古怪也是‘性’情中人。不知道他之前有什么伤心的情事。若是芸儿…… 熊倜想到这。脑海里突然出现夏芸的影子。感情这事情真是说不清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还是元好问那首元曲写的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痴儿‘女’。他心中不禁又想起和夏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感叹道:“芸儿。你现在在哪儿啊。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來武当。难道我的‘性’命在你的眼里真的那么不重要吗。还是你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芸儿……” 熊倜心中又“咯噔”一下。他尝到了疼的滋味。越想心中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房微微颤动。虽说还达不到痛彻心扉的程度。但这样的相思之苦也算是种煎熬。人难以言明。 “臭小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话音刚落。拂尘又向熊倜飞來。打断了熊倜的沉思。 对于被打的理由。熊倜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懒得问。就算问了。无尘道长的话也是千奇百怪。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他一边‘揉’着刚才被打的地方。一边把目光转向无尘道长。 “这两本书是从哪來的。”无尘道长拿着两本书在熊倜面前晃悠。 “一本是莹儿给我的。一本是从田尔耕的怀里偷來的。”熊倜毫无隐瞒。 “我说呢。”无尘道长眉头一耸。拿着活络经脉图。“里面的武功你练到第几层了。” 熊倜想了想。似乎就是在暗河的时候练了一些。到底是练到第一卷还是第二卷他也想不起來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师叔。我想不起來了。” “什么。想不起來了。你可真是天下第一笨啊。我从來沒有听到过江湖上有谁拿了一本上层的武功秘籍。练到什么阶段居然不知道了。” “嘿嘿。”熊倜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了笑。弱弱地。“太师叔。我确实想不起來了。” 无尘道长点了点头。不相信也不得不信。说:“那这一本你练了多少。” 熊倜把目光看向另一本。说:“这一本。要说我练吧我还沒怎么练。要说我沒有练吧。我也练了一些。” 无尘道长睁着眼睛看着他。这下轮到他一头雾水了。说:“那你到底练到第几层了。练到什么地步了。” “这。这。这。”熊倜挠着头。试探地。“太师叔。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哈。” “你说吧。老头子骨头硬还不会被你气死。”无尘道长说着顺手在桌上倒了杯水。 熊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套极冰烈焰掌。我是看哪掌有用就练那掌。而且我是在……” “卟。”熊倜话还沒有说完。无尘道长就把刚才喝到嘴里的茶给吐來了出來。 熊倜吓了一跳。急忙说:“无尘道长。你怎么了。是不是茶里有什么问題。” “是你有问題。”无尘道长慷锵有力地说。 熊倜愣愣地问:“我怎么有问題了。” “你学什么东西都只学个一招半式。而且这功夫之间不一定都是相通的。你那能这样学。更何况。你这样学法。居然沒有走火入魔。你真是幸运。幸运。” “嘿嘿。”熊倜脸上一阵通红。低着头。“师叔。多谢夸奖。” “啪。”拂尘又向熊倜飞了过去。 “师叔。哪些江湖高手。不是也衍多武功招式嘛。他们也经常学各个‘门’派的武功。那他们也沒有走火入魔啊。” “哟呵。.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脑子不错。怪不得沒有走火入魔。哪些武林高手有的学的只是招式。内功心法都是自己的。他们学也就学了个型。其中的武学要领。沒有学到。攻击人勉强也能过去。 一般若是一个高手拿到一本武功秘籍。他一定会从武功第一层开始练起。不会从中间开始练。因为如果从中间开始练习。根基不稳。很容易在练武的时候。身体难以承受酿成大祸。武功沒有练成就算了。说不定还伤及五脏六腑。武功尽失。倍终身。” 熊倜听着。心中不免一惊。这样的后果他确实沒有想到。感叹道:“若是这样说。我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何止如此。我刚才听你说。你还练习过少林寺的易筋经。虽然只是几句。但也足以把你的内伤化解。”无尘道长继续说。 熊倜点了点头。 “这少林寺的易筋经虽说是武功中的极品。但是与我武当的气功不属于一脉。而且有的地方还会有冲突。你居然把两个有冲突的东西能融合在一起。” “武当武功。”熊倜有些纳闷。“这剑招是武当武功。可是也不是属于武当气功啊。” “活络经脉图。就是武当气功。是欧阳猛虎的独‘门’绝学。其实。我们三兄弟都有绝学。”无尘道长说着又抚‘摸’着自己的长胡子。 “三兄弟。”熊倜有纳闷了。“你。莹儿的爷爷。还有一个是谁。” “哎。还有一个。你不知道也罢。与你的伤关系不大。”无尘道长继续说。 他拍着熊倜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小子。你不是天才。也不是废材。你是一个怪才。” “怪才。”熊倜不知道这个词用來形容他。是褒义还是贬义。更不明白这个怪才。其中的含义。 “你这个人身上有几点十分奇怪。”无尘道长收起刚才嬉笑的表情。严肃地说。 熊倜看着他眼前这个样子。确实有一种武当前辈的稳重的风范。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刚才那老顽童的样子。怎么也不会把这两个样子联系到一个人的身上。 “太师叔请明示。”熊倜也认真起來。 “你身上的骨骼也许是因为你父母或者是你所谓的楚世伯的原因。你骨骼与一般常人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你在九道山庄大家都被飞刀飞死了。而你却只是受伤的原因。” 熊倜心中一愣。他这是第二次知道这个事情。在京师李建元府的时候。听说过一次。当时还不怎么相信呢。这次又听无尘道长说起。看來自己身体从小就用特别的‘药’水浸泡过这事。应该是真的了。 熊倜來不及细想。只听无尘道长又说起來了。 “你遇到的事情也怪。在皇宫被折磨成这样。你居然还能活下來。你所说的那些刑罚都是皇宫最残酷的几种酷刑。不压于五马分尸。” “还有。你练武功也是怪。听你这样一说。似乎什么招数对你有用你就练什么招数。而且别人要练一两年。你一两天就练成了。你这样快速的练法实际上什么也沒有得到。只是有一定的冲击力。若是平常人早已经走火入魔。就算不走火入魔。也是已经瘫痪了。” “不蛮你说。昨天晚上你遇到的鼯鼠阵型。其实是我安排的。” “啊。”熊倜嘴巴长得大大的。心想:我昨天晚上在和鼯鼠打斗的时候。听到几声不一样的声音。估计就是这老道在指挥鼯鼠攻击我。 “你不要惊奇。我才应该惊奇。通常情况下。最多到寅时。就沒有人能够抵挡住我的鼯鼠阵。你居然能坚持到辰时。天空大亮的时候。才倒下。可见你的毅力。绝非常人。” 无尘道长说着。又感叹一声。说:“当年。我把武当掌‘门’传让风痕的时候。也是让他破了我的鼯鼠阵才能做。他也只坚持到了差不多卯时。” “是吗是吗。”熊倜一听。心中更是得意。怎么说。我比武当掌‘门’的功夫还要好。 “更奇怪的是你这把剑。”无尘道长拿起熊倜的剑。“听你说起黄山上的故事。他居然就认定了你。这些故事都足以证明。你是个怪人。所以你才会遇到这些怪事。” “我是个怪人。所以你这个怪道长才会救我。”熊倜又补充道。 “哈哈哈。”无尘道长又发出爽朗的笑声。“确实如此。因为你怪。我才來救你。你如果不怪。我还懒得和你玩呢。” 熊倜有些领悟地说:“我知道师父为什么送我到武当了。” “别想那么多。”无尘道长笑着拍拍熊倜的肩膀。“不过。你之前练习的武功。必须从最根本的地方练起了。不然。你很容易再因为一次小伤。又引起身体的其他大伤。就好像空中楼阁。虽然能坚持一时可是如果某一天倒下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到时候。估计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了。” “可是。除了这两套武功和师父原本教我的武功。其他的武功。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根本在哪。”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54 一招制胜 熊倜还在想着学过些什么武功。(.),最新章节访问:.。都是怎么学的。 “你这个笨蛋。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无尘道长的拂尘又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脑袋上。 熊倜本來想忍。好歹无尘道长是长辈。不过。和无尘道长相处这几天。知道无尘道长的心‘性’很慈爱。也懒得忍了。直接说:“我怎么知道你知道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知道。”无尘道长说着又打了一下熊倜。 “那易筋经你可知道。”熊倜不服气地说。 无尘道长停顿了一下。心想:这易筋经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练易筋经。佛家的东西。本來就跟我们道家不一样。虽说思想是一样的。但是武功有的具体招式和心法是冲突的。不练也罢。再说。你只要把这几套武功练清楚就不错了。我再教你一套我们武当山的剑法。” “等等。等等。太师叔。來武当山。不是要给我治病的吗。怎么教我练起武功來了。”熊倜疑‘惑’地问道。心中十分纳闷。刚才不是说我练的武功太多了。不用练习那么多吗。怎么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又要教我学其他的剑法。 “你这臭小子。我教你。你还不愿意学是不是。”无尘道长说着扭过头。双手‘插’在怀中。“你想学。我还不愿意教了。而且我也不给你治病了。” 熊倜‘摸’了‘摸’额头。看见无尘道长又不理自己了。只好无奈地说:“我学。我学。晚辈求之不得。” “你爱学不学。”无尘道长说着转个身。坐在桌子上。 熊倜忽然感觉这气氛十分尴尬。他似乎说什么都不好。他也不是不想学。只是这个太师叔。实在难以对付。 熊倜感觉身体也好多了。走下‘床’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直起身子90度鞠躬。恭恭敬敬地说:“晚辈求太师叔。教熊倜武当剑法。” “是你自己求我学的。不是我要教的。”无尘道长说着。抓起熊倜就往‘门’口走。 熊倜站在小屋‘门’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空地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给周围的一切笼罩一层金红‘色’的薄雾。红光洒在绿叶上。反‘射’出无数道淡黄‘色’的光。 熊倜握着神剑站在无尘道长面前。无尘道长手指一挥。一股无形的剑气打在一枝树枝上。“咔擦”一声。树枝断在地上。 无尘道长手臂伸直。手腕一甩。拂尘的一段缠住树枝。他手一弯。树枝就向熊倜的方向飞來。 熊倜抱着树枝。满脸疑云说:“太师叔。你不会让我拿树枝当剑吧。” “这树枝只是让你感受一下有东西在手里。等你练到一定的程度之后。这树枝都不让你拿了。”无尘道长说着又瞪了熊倜一眼。“武功到一定的境界。.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树叶都能杀人。给你树枝已经算不错了。你还是知足吧。。” 熊倜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说了之后。无尘道长的反应是什么。还是闭嘴不要招惹这个老顽童。 “咳咳。”无尘道长清了清嗓子。“武当最出名的剑法有两套。一套是祖师爷张三丰传出來的。武当太极剑。还有一套是丹武剑法。” “太师叔。那你今天教我学什么。”熊倜满心期待。 “我都不教。”无尘道长严肃地说。 熊倜听完这句话。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你不是又耍我吧。让我满怀期待地站在这等你教我剑法。现在又说不教。 “我教你另一套更厉害的清风剑法。.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无尘道长很有底气地说。 熊倜瞬间脸上的三十六根神经都‘抽’动了一下。拉长着声音说:“太师叔。你刚才不是说。最出名的是武当太极剑和丹武剑法吗。” 熊倜对丹武剑法还不是很熟悉。他听到武当太极剑的时候。心里十分期待。他以前就听说过武当的太极剑天下第一。师父也说过。他的逍遥剑和自己学的太阳剑。都是从太极剑中演化而來。 听到无尘道长说清风剑法的时候。刚才想学剑法的期待感完全沒有了。 “怎么。小子。不想学啊。”无尘道长眼角斜视熊倜一眼。不高兴地说。 “学。.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怎么会不想学呢。我只是在想这清风剑法到底有多厉害。居然比武当太极剑还要出名。” “嗯。嗯。”无尘道长双手背在后面。有些得意地。“这套剑法现在不出名。因为沒有人知道。我刚创出來不久。” “卟。”熊倜实在忍不住了。也管不了无尘道长是什么反应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太师叔。你太逗了。你怎么知道这套剑法。以后定会很出名。而且你还刚创出來不久。”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无尘道长怒斥熊倜说。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不高兴的神情。想忍住不笑。可是还是忍不住。这老头子的所作所为。他早就想笑了。 “一套出名的武功。不在于他的招式有多厉害。而在于使用他的人能用他打败多少人。” 无尘道长抚‘摸’着他长长的胡子。严肃而认真地说:“如果一个人。能找到一套非常适合他的武功。他很容易就能用这套武功名扬天下。但是。这套武功不一定适合其他人。这就是为什么很多‘门’派。第一代祖师爷打遍天下无敌手。到了徒子徒孙手里就渐渐沒落了。” 熊倜听着他的这番话。确实如此。有的‘门’派到后面直接会被江湖上一些大派灭‘门’。 “你可知道为什么武当和少林派经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无尘道长又说道。 这个问題还真是把熊倜问住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摇着脑袋。期待着无尘道长的答案。 “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少林弟子天下到处都是。他这些弟子中不一定每个都很好。但是有一批弟子绝对能成为武林中顶尖的高手。而这些高手也能在少林寺中找到一套适合自己的武功。”无尘道长解释道。 “那武当派之所以是武林中的大‘门’派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熊倜也严肃起來。 无尘道长摇了摇头。说:“武当和少林不一样。武当派讲究天人合一。武功也讲究无形。所谓的无形也就是说敛气。每个人的气场不一样。所以武功的也不一样。哪怕招式一样。但是使出的内力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 武当派自从创派一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鼓励弟子自创武功。就连武当派最出名的两套剑法。他们所讲究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武当太极剑讲究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还虚合道的道教气功功法。 丹派武当剑系则不同。是武当派内家剑法。其特点再剑道中以神为先。全凭神意。神足而道成。要求“神。剑。身”三者合一。 丹派武当剑素以奇巧善变的剑法著称。集各派剑术之长。不仅有前后左右之变。还有腾空击舞、一发即至;全套单练剑法为一百三十二式。演练时可以分路单练。也可以连续演统。剑路可长可短。式而‘精’。无‘花’招舞姿与重复之式。” “一百三十二式。”熊倜听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在脑海中想了想师傅教自己的太阳剑总共也就一二十招。他都练了两年。这一百三十二式。他不得练习十二年啊。 “太师叔。你可会这丹武剑法。”熊倜好奇的问道。 “废话。我自幼就在武当山长大。武当武功沒有我不会。” 熊倜心中不免暗暗从心底佩服无尘道长。看他满头白发。要学会这些东西。确实需要很长的时间。 他现在是越來越能理解无尘道长为什么独自在这深山中居住。不会厌倦。若是以后的日子都在这武当山过。学学这丹武剑法也不错。 他又好奇地问:“太师叔。这丹武剑法有一百三十二式。你的清风剑法有多少招式啊。” “咳咳。”无尘道长又清了清嗓子。“一招。一式。” “不是吧。”熊倜睁着大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师叔。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沒有听错。就是一招。”无尘道长深沉地。“一式。” “一招。”熊倜无奈地摇着头。“好吧。师叔。那这一招是什么。”他顿时觉得这个老头子在开自己的玩笑。一招怎么可能把人杀死。就算不杀人。想要把别人制服都不一定。 无尘道长好像看出熊倜的心事。询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在想这一招是什么。” “师叔。恕晚辈说一句。惹您不高兴的事情。”熊倜双手抱在一起行了个礼之后。“师叔。就算你教我的这一招现在很厉害。可是以后久了。大家都知道这招是什么之后。难道就不会找出克制这招数的其他招数。” “哈哈。你小子还‘挺’聪明的。我喜欢。”他仰头大笑。 无尘道长越笑。熊倜越感觉自己是被他耍了。学着欧阳莹眨巴眨巴着眼睛说:“师叔。你是不是在试探我的智商。” 无尘道长一听。又笑道:“你可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我这套剑法就只有一招。” 熊倜还是摇摇头。 “小子。这样吧。你用你所有学过的招式來跟我打。我就只用这一招对付你。如果我用其他招数。就算我输。”无尘道长自信地说。 “我现在不能动内力。你……” “你小子不仅聪明还有心计。不错不错。”无尘道长接着话。“你不用动内力。就是比划一下行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熊倜早就期待这一招了。“那就开始吧。” 熊倜拿着树枝快速向无尘道长跑过去。 他还沒有出手。无尘道长的拂尘就已经缠住自己的脖子了。 他完全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來。“太师叔……”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55 颈动脉窦 无尘道长手臂一收。(.好看的小说.访问:.。拂尘搭在手上。身子直直地站着像一棵‘挺’拔的松柏。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又有力度。说:“小子。你看清楚了吗。” 无尘道长比狂风还要快的速度。熊倜那里能看清楚。他只感到额头上的发被吹起來了。无尘道长像风一样。他眨眼的时间都沒有。就被无尘道长挟持了。 “太师叔。你这只是速度快。我來不及反应罢了。若是遇到速度比你快的人。你这招不一定就好用。”熊倜实在是不服气。 “哈哈。”无尘道长又笑了笑。“你说的这个也对。不过。我就算把速度放慢。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这次我不动。你來攻击我。任凭你速度如何快。都不是我的对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再來。”熊倜说着。看准无尘道长站的位置。拼尽全身的力气。迅速向无尘道长冲过去。 熊倜心想:这老家伙肯定是小看我。不行。他这次既然一动不动。那我就更要让他看看我的厉害。 熊倜刚跑过去沒有几步。只听“嗖”的一声。他似乎沒有看到无尘道长任何部位在动。拂尘又把熊倜的脖子缠住了。 熊倜这次心中多少有些服气了。睁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好奇地问:“太师叔。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沒有看到你动手。也沒有做其他任何动作。这拂尘怎么一下又缠住了我的脖子。” “你认为我沒有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实际上。我早就动了。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无尘道长老成地说。 “可是。我眼睛怔怔地看着你。你确实沒有动啊。”熊倜还是沒有‘弄’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动与不动其实是相对的。不是说你沒有看到。我就沒有动。”无尘道长又继续说。 熊倜心中顿时很不畅快。师父的剑法也是很快。可是再怎么快。他多少还是能看懂一些。无尘道长这剑法。他是一点都看不懂。难道他的出招的速度真的达到快如闪电疾如风。 无尘道长看熊倜半天沒有说话。又继续说:“我刚才用的是拂尘。若是用剑。你的脖子早就已经断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咦。太师叔。这就是你武功不到家的地方了。”熊倜听到这句话。好像突然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 无尘道长眉‘毛’上扬了。眼角的余光看着熊倜。 “真正的高手。(.无弹窗广告)若是想不杀我。只会把剑悬在我脖子上。让我有害怕恐惧的感觉。而不会杀了我。所以。你若是真的不想杀我。不管是用剑还是用拂尘。都应该把这个尺度把握好。”熊倜总算抓到无尘道长的说话的一个漏‘洞’了。 无尘道长轻蔑地笑了笑。心想这个小子真是个怪才。善于利用敌人的弱点。也很爱思考问題。这都是个好事。 他又从心眼喜欢上了熊倜。不在笑话他。反而耐心地说:“你想想。我如果用剑的话。这剑缠在你脖子上。你的脖子难道会沒有伤痕。我刚才的意思是。如果是用拂尘的这个速度去使用剑的话。你的脖子早就搬家了。而不是说按照用剑的速度。” “一种适合自己的武器能让自己的武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有的人可以适合很多种武器。但是不是使用所有的武器都是用同样的方式。” 熊倜本以为又抓到了他说话中的漏‘洞’。沒想到还得意不到一秒。又被无尘道长反驳回去了。还说了那么多大道理。这最关键的问題。他却沒有说出來。不行。我要问问他。 “太师叔。可是我确实沒有看到你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我沒有办法学。”熊倜拿着树枝。双手摊开。愣愣地看着无尘道长。 “其实。你看到的只是结果。我这一招你若是想练到我这个地步。一般的人要十多年。”他说着又打量了一下熊倜。“不知道你这个怪才要练多少年。” 熊倜心中顿时倒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中忽然有种被震撼到的感觉。真是天外有天啊。 十年的时间。太漫长了。而且如果这十年都只练这一招。其中的枯燥可想而知。 当初师父让自己练太阳剑的时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要让自己重复练习那个动作二十万剑。他最后一刺三剑练到五十万次。师父都还是不满意。 这一剑若是练上十年。用他以前沒日沒夜的练习。一剑一刺。一天他可以刺个三万刺。这十年也就是三十万剑。若是一剑三刺。那就是九十万剑。 这只是初期的速度。若是到后來。他的速度会逐渐加快。这十年的时间就不只那么多了。 看來这武当派的武功还真是一个套路。当初师父是这样教我的。如今无尘道长也是这样。 师父说过。其实太阳剑也好。逍遥剑也罢。剑道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真正的高手看起來有很多招数。其实他使用的就是一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许师父当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太师叔。你说的道理我似乎明白了。可是这招数……”熊倜有些懵懵懂懂的感觉。 “你看好。其实这个招数很简单。就从我刚才攻击你脖子的时候说。你站好。” 熊倜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动不动。无尘道长又退后了几步。 熊倜这次眼睛都不眨。看着无尘道长得动作十分简单。他向前走了几步。拂尘向自己站的方向直直的伸出來。稳稳地打在自己的脖子的地方。 “太师叔。你这一招破绽很大。我是一动不动的你才能攻击我。我若是晃动身子。你又怎么把我杀了呢。” “那好。这次。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无尘道长说道。 熊倜听到他这句话。似乎抓到了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他纵身一跃。他不能使用内力。不然再使出云中飞的招数。跳得更远。 他刚一落地。无尘道长的拂尘又缠住了他的脖子。 “太师叔。这一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直接教我招数吧。我实在是看不明白。” “其实这一招很简单。”无尘道长说着伸出手。拂尘一甩。直直地甩了出去。 熊倜照着样子学了起來。心想:太师叔。你这不是再敷衍我吧。就这一出手的动作。我也要练十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之前还以为是什么复杂的招式。沒想到。居然如此简单。 无尘道长似乎又看出熊倜的心思说:“其实最简单的事情往往是最难做好的事情。 低手无数招都打不死人。高手一招就可以让人致命。 这一招若是打在你的大‘腿’上。你的‘胸’口。如果力道不到家。当然是什么重用也起不了。若果是打在你致命的地方。那效果就不一样。也许只是轻轻一弹。别人就会死在你手里。” “致命的地方。”熊倜又疑‘惑’了。“何为致命的地方。” “人体身上有很多致命的‘穴’位。如果你这一招打在这些‘穴’位上面不用多大的力气。这个人就会死。所以在攻击的时候。一定要找好准确位置。 就好像我们经常说打蛇要打七寸。是一个道理。 你看起來只是一个动作。一个招式。实际上。他包含了很多东西。换句话说。他只是把所有都包含的东西简化成为一招而已。” 熊倜很认真地听着。听到这有些不解了。问:“包含了什么东西。”他被无尘道长慢慢地吸引进去。心中似乎看到了一个更宽广的武学世界。 以前的他只是知道以招式的速度和动作去克制对手。让对手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如今又听到了一个新奇的理论。是打人要打要害。 杀人不是就刺肚子和脖子。杀死就行了吗。更何况以前师父也说过。用什么手段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人杀死。 不过。无尘道长的这个理论。听起來好像要比师父之前说的理论高深得多。 他继续认真地听着无尘道长的话。 “首先。你要攻击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快速。最简单的招式去攻击。除非是你真的想跟对手玩玩。不然任何一个对手。都不会‘浪’费很多时间。因为下一秒。你可能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要杀死一个人。其实。最容易攻击的地方就是颈部。 颈部上面的颈动脉窦。它位于颈部外侧的中部。相当于甲状软骨上缘的水平。在颈动脉搏动最明显的地方。” “在哪。”熊倜听着一头雾水。 无尘道长走过去触‘摸’熊倜的脖子。继续说:“下颔角下方。‘胸’锁‘乳’突肌的内侧与喉部甲状软骨外侧之间。就是在这。” “这就是一刀‘摸’脖子的原因吗。”熊倜继续问道。 “其实。真正的高手不用一刀。一颗小石头。就能让人丧命。一刀砍在脖子上。只是为了更确定可以把人杀死。而且这个地方。稍微用一点力。很快就会让人窒息。并且时候你也很难从外表上是什么原因。”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攻击一个人。一剑刺到他这个位置。他立刻就会死掉。” “这是毫无疑问得。而且我们在打斗中。脖子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一个位置。” “太师叔。如果你沒有办法接近敌人的身体呢。你这一招就完全沒有用处了。”熊倜的问題又來了。 “那我问你。你用剑去刺人的脖子。不靠近人。你又怎么刺得到别人呢。”无尘道长想都沒有想立刻反驳道。 “剑气。”熊倜忽然发现他刚才问得这个问題好傻。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他还以为无尘道长会嘲笑他。谁知道无尘道长的一番话。让他领悟道了更深刻的道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56 丝丝功 无尘道长看到熊倜在思考,没有打扰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就爱看书网) “不对!”熊倜猛然抬起头,很认真地,“太师叔,可以用剑气通过剑发出去,凌空杀人。” “嗯?”无尘道长愣了一下,刚才怎么把这点给忘记了,这小子反应倒挺快的,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就想着怎么在嘴巴上占他便宜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小子占便宜。”无尘道长耸了耸眉毛,老玩童的样子又来了,“小子,你的剑气能够杀死人吗?” “这个,这个,这个……我还没有试过,好像,不能杀死人吧!”熊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那你用剑,一剑能杀死人吗?”无尘道长额头紧皱,长长的眉毛垂下来一直垂到肩膀,瞪着眼睛看着熊倜。 “那当然能啊!”熊倜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嘛!我刚才问的是你用剑,你用剑,你用剑!”无尘道长一边往前走一边用手指指着熊倜的胸口,“明白吗?小子,当你用剑气还不能杀死人的时候,你只能用剑。” 熊倜慢慢地后退,同时不停地点着头,也不失时机反驳道:“我的剑气不能杀死人,是因为我的功夫不到家。我……” “对呀,当然说的是你,不是我,我的剑气当然一剑就能把人杀死。” 无尘道长说着又停下来,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欧阳猛虎那老家伙如果在世估计也能,你师父逍遥子嘛,不知道能不能?反正你是绝对不能。”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了嘛,颈动脉窦这个地方,用点力气就能把人杀死。我以后,就专门刺这个地方!就算我功力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也可以杀死人啊!”熊倜又问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地方是最容易刺到的,因为他总是露在外面,但是也最难刺到的。你若是要刺到的话,估计要练好一阵子!” 熊倜长长地吸了口气,心想:这老头子说话总是让人难以琢磨,什么话都好极端,最容易的又是最难的。 熊倜忽然感觉脑子一阵头疼,不是因为中了寒掌之后的疼痛,而是想事情想不明白,想得脑袋疼。 他自从认识无尘道长一来,总感觉无尘道长说话怪怪得。无尘道长的每句话好像都有道理,但是每句话听起来又感觉怪怪得。[] 熊倜摇摇头,可能是他本来性情就古怪,所以做事情也古怪,我当然也感觉他的话也古怪。(s.就爱看书网) 不过,本来是来武当治病的,怎么一会打鼯鼠,一会不让说话,一会在这里听他说武学理论,乱七八糟的,浑身不自在。 熊倜抖动了几下身子,心里好像憋着什么,十分不舒服。 “啊!”熊倜突然大叫一声,一不留神,无尘道长从熊倜的脑袋上抓下一把头发。“太师叔!你这是干什么?” “我教你练习丝丝功。”无尘道长手一甩,头发丝飘飘然飞向熊倜前面的小树上,一丝丝垂下来,像河边的杨柳。 “什么丝丝功啊?干吗要扯我的头发?”熊倜不解地嘟囔着。 “不扯你的,扯谁的?”无尘道长白了熊倜一眼,懒得理睬他的话头,转身指着前面的树,“看到那几片树叶了吗?就是带有你头发丝的树叶。” 熊倜顺着看过去,那树叶的位置大约离自己有两米远,一边用手揉着掉头发的位置一边点点头说:“看到了。” “你就用这个动作去把沾在树上的头发打断,而且不能把其他的头发或者叶子打断。” 熊倜耸了耸肩,冷笑一声,这老头子又在耍我吧,这也太简单了吧,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先给你做个示范!”只见无尘道长手臂伸直,拂尘一甩。 熊倜站在他的旁边,感觉一阵强劲的风把自己额头上的发又吹起来了,他心想,这老头子用这样巨大的力气,肯定会把叶子给打下来。 熊倜目不转睛地看着树叶上的发丝,“什么?”熊倜十分不相信,头发丝确实断了一截,慢慢地飘落下来。 这树上的叶子不算茂盛,但也不怎么稀疏,两片叶子之间还是有重叠的部分。 无尘道长如果打的是前面的叶子,熊倜也就算了。他打下的是后面的那片叶子,而且在他附近的其他叶子好像丝毫没有动。 他不相信无尘道长的武功如此厉害,急忙跑过去,想看个仔细。 熊倜走到小树下面,在地上看到确实有一根短头发,他捡起来,这头发的长度只是其他头发的一半,很显然就是刚才打落下来的。 他还想找去其他被打落的头发或者是树叶,可是找了好几遍,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熊倜不甘心,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把每一片树叶上的头发丝都看了一遍,头发丝确实都沾在树叶上,难道是因为这叶子上有什么东西,头发沾在上面所以才不会掉下来? 他指甲轻轻一碰,一根头发飘飘然落了下来,落下来的时候,顺带把沾在其他树叶上的头发也带下来。 “这就是丝丝功?”他下意识抓着脑袋,感叹道:居然有如此神奇?手碰到都头发都会掉,他这样出掌,头发反而不掉?不行,我也要试试,我一定也可以做到的! 他迅速回到原点,看着前面的小树。忽然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前方是一个悬吊崖,崖壁上长出几颗小树,树枝相互交错,参差不齐。 他站的这个位置如果要打中树叶上的头发丝,务必会把其他树叶给打下来。 “小子,你才第一次打,我不求你有多大的功夫,你打的时候,只要能把头发打断,其他树叶不掉下来,就算你过关!”无尘道长在一旁,“不过,我觉得我太抬举你了,你一定做不到。” 熊倜听到无尘道长又在旁边看不起自己,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又被激起来了。 “你看着吧!”熊倜看着树叶,心想,我不能太用力,稍稍地打动树叶,叶子上的头发飘落下来就好。 他手指一会,一股剑气从小指头上飞了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树枝上飘落下来好几片,这次不是头发轻轻飘落了,而是叶子飘飘落下了。 “哈哈哈!”无尘道长在一旁拍着双手哈哈大笑,“我说的吧!我说你做不到,你还不相信。头发最具有耐性,不是那么容易打断。” 熊倜看着小树,心想:小指头用力都威力都这样大,看来,我只能轻轻地动了。不过,刚才无尘道长发力的时候,我额头上的头发明明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只掉一根头发。我用力不大,反而掉那么多! “我就不相信,我做不到,再来!”熊倜心中暗下决心。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准树叶,他刚一运功,忽然又感觉一阵疼痛,叫了一声,蹲在地上。 无尘道长赶紧扶起他,着急地问:“臭小子!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熊倜说着只感觉胸口有一股热气,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而肚子里好像又有一股冷气往上冲。 熊倜捂着肚子,面色发紫,痛苦地说:“我感觉,肚子两边的骨头在隐隐作痛,一运功就痛!噢,对了,师父说我最好不要用内力,我刚才一下忘记了。可是,不用内力,我就发不出剑气。” 无尘道长一看,是软肋骨的地方。无形中收起了老顽童的神态,像个慈祥的老人问:“怎么个疼法?” “又痒又疼。”熊倜忽然又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身子向后一仰,双脚往前一蹬,在地上翻滚,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无尘道长松了口气,这是他刚才给熊倜上的药起效果了。“双手盘膝,气运丹田。” “我还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头晕!”熊倜按照无尘道长的话,双腿盘膝而坐。 “不要着急,你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无尘道长一掌打在熊倜的背后,十分淡定,“吸气,呼气!用嘴巴呼吸,不要用鼻子呼吸。” 无尘道长心中有数,他知道,熊倜中了极冰烈焰掌的酷热寒毒,人的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当然会有恶心反胃的感觉。现在要把这些毒气逼出来,身体还要受一定的折磨。 熊倜呼气的时候,只感觉一会呼出一股冷气,一会又冒出呼出一股热气,每呼吸一次,他的疼痛就减少一分。 太阳渐渐落山,月亮挂在一望无垠的空中,几颗繁星洒落在月亮周围,时不时飘过一朵被月光染得更洁白得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了,肚子也不再感觉疼痛了。 他双手合十,长长地又呼了口气,憋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也放出来了。“太师叔,我感觉好多了!” “你在运气试试?”无尘道长问道。 熊倜慢慢地双手把气往上逼,疼痛的感觉似乎也没有了。“太师叔,我感觉完全好了。” “你还没有完全好。只是现在疼痛被暂时压下去了,有一部分寒毒被排毒出来了。” 无尘道长严肃地摸着胡子,认真对熊倜说:“刚才是老夫考虑不周到,心里有些着急了。其实不应该让你那么早就练习剑气,应该教你剑招的动作。只是刚才看到你活蹦乱跳的,看你的气色,也以为你好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你体内的毒气那么厉害。” “前辈!是晚辈不懂事,好胜心强。”熊倜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愧疚,原来无尘道长做事情之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他看起来像个老小孩,其实却如此有沉稳。 557 七星阵 一望无际的天空越來越深邃。(.好看的小说棉花糖.访问:.。月光如银洒在空地上。风轻轻地吹着落在地上的树叶。一片树叶飘过來。落在熊倜的前面。 熊倜低着头看着这片树叶。认真、虚心地说:“太师叔。你刚才这招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嘛。我已经教过你了。其实就是那一招。只是。功多熟练罢了。” 熊倜心中好像有感悟到了什么。功多熟练。这四个字听起來好简单。做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忽然又想起刚才无尘道长说的那句话:最简单的事情就是最难做的事情。 “呼呼”一阵狂风吹來。熊倜不禁打了个寒颤。吹‘乱’了熊倜的头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样强大的风力。要在练刚才的武功肯定是不行了。这样大的风。就算熊倜能抵挡的了。那些沾在叶子上的头发。恐怕也早已飘飘然飞走了。 风中夹杂着‘药’草的芳香。熊倜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痒痒得。也让他顿时感到神情清爽。 “起风了。你该练功了。”无尘道长甩了一下拂尘。 “吱吱吱”。从黄龙‘洞’中又跑出一只鼯鼠。直接跳到无尘道长的怀里。 熊倜一看。“神鹰”又出來了。又想起昨天晚上在黄龙‘洞’中与这些机灵的小东西‘激’战的时候。 他走过去抚‘摸’神鹰的后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神鹰“吱吱”地叫着。用背擦着熊倜的手指。熊倜忽然感觉暖暖地。他第一次与小动物接触。沒有想到它们如此有灵‘性’。怪不得昨天晚上他们能有条不紊地向自己发起攻击。 “去把你的小伙伴们都叫出來吧。”无尘道长把神鹰一放。神鹰张开飞膜。落在地上。“唔唔唔”地叫着。 “太师叔。今天晚上不会又让这些小家伙拦着我去打水的路吧。”熊倜想去昨天晚上被这些小东西挡住。刚开始还打了几杯水。到后來。连黄龙‘洞’口的边都进不去。 现在对这些小东西虽然已经熟悉不少。但是要对付他们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今天不仅要让他们挡你的路。你还要想办法跃过他们。去打水。” 熊倜心中愣了一下。在心中大喊道:我的天。來的时候说好的用杯子装满水缸里的水就好。(.)第一天一群鼯鼠拦住去路。第二天。不仅让鼯鼠拦路。还得增加障碍。不知道第三天。又会有什么‘花’招。來对付我。 无尘道长说着:“摆阵。” 话音刚落。只听“神鹰”。“唔唔唔”地叫了几声。从黄龙‘洞’中跑出六只鼯鼠。每只鼯鼠站在不同的位置上。整体看起來像天上的北斗七星。 “太师叔。这是。”熊倜看不出这阵法到底有什么用。.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最后一只鼯鼠的位置离黄龙‘洞’口大约只有一米左右。第一只鼯鼠离小屋的‘门’口大约也只有一米左右。 “你站到我‘门’口去。按照鼯鼠的位置。走几步。”无尘道长‘摸’着胡子。看着最后一只鼯鼠说。 熊倜站在‘门’口。第一只鼯鼠离熊倜是直线。他一步夸过去。第二只鼯鼠在他的左上方。第二只鼯鼠在熊倜的前方。第三只鼯鼠又在他的右上方。第四只、第五只都成一条直线。第六只又正好在他前方偏左一点的地方。 熊倜心中暗自思考。直线不是最短的距离吗。这七星步伐其中一定又有什么奥秘。他一会跳左一会跳右。一会又跳直线。 “拿着树枝。我借着清风。教你清风剑法。”无尘道长把拂尘的长须卷起來。跳到第一只鼯鼠的位置。狂风吹‘乱’了他的白发。 只见无尘道长握着拂尘。手臂伸直。刺向前方。他刺出去的同时。脚步又向前跨出一步。他前脚刚落地。后脚又向前迈出一步。 熊倜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拿着树枝跟着他一起学。 他刚踏出一步。无尘道长已经跨到第三只鼯鼠的位置。他再跨出去一步的时候。无尘道长已经跨到了最后一只鼯鼠的位置。 他再一看。无尘道长一个大跨步。直接跨从最后一只鼯鼠的位置跨到了第三只鼯鼠的位置。脚步刚落地。又跨到了第一只鼯鼠的地方。 无尘道长刚一落到第一只鼯鼠的地方。一个转身又跨到第四只鼯鼠的位置。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越快跨越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无尘道长。再后來似乎都看不到无尘道长的身影。只感觉他來去如风。行动极快。 他眼睛盯得死死得。眼睛都沒有眨。也什么都沒有感觉到。等他反应过來的时候。他的脖子又被无尘道长的拂尘缠住了。 “太师叔。你这步伐……”话到嘴边又被无尘道长的话打断了。其实。他更想问。你怎么那么快就來到我身边了。你这样的功力如果要杀我的话。岂不是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尘道长收起拂尘。得意地笑道:“是不是沒有看到我怎么走的。” 熊倜急忙点着头。他更想知道他如此快的速度是怎么练出來的。 无尘道长又嬉皮笑脸地看着熊倜。神采飞逸地说:“就是你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只是走多了之后。你看起來也就快了。” 无尘道长说着指着地上的鼯鼠七星阵。说:“你用我教你的招式。在这个阵法中走。过了这个阵法之后。你迅速去黄龙‘洞’中取水。然后返回的时候。拿着水杯继续从这个阵法中过。” 熊倜竖起耳朵。不敢走神地听着。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阵法。又看着黄龙‘洞’口。手下意识地抚‘摸’‘胸’口之前被田尔耕打伤的地方。有一丝微微的疼。 这样的疼不是伤势带來的疼。而是被无尘道长这个阵法的难度刺‘激’而疼。神经‘性’的疼。 熊倜还在发愣。 无尘道长抬起头看看天空中的皓月。说:“小子。你慢慢练吧。” 无尘道长打了个哈欠。转身。双手一甩。 熊倜看着他这自在的背影。长长地呼了口气。只听小屋中又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小子。别想了。水缸中的水还沒有倒满呢。到时候。水缸的水不满。我是不会帮你治病的。” “水缸。”熊倜迟疑了一下。“糟了。今天‘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这水一滴都沒有倒进去呢。” 他急忙跑道水缸旁边的杯子。刚拿起來。只听屋子里传來一个严肃的声音。说:“必须按照刚才我教你的步伐走。” “知道了。”熊倜拉长着声音。看着鼯鼠阵。鼯鼠们都爬在地上。“吱吱”的叫着。 他自言自语地说:若是像无尘道长那样的速度。这水估计到天亮的时候就能打满了。不过。以他现在的这个步伐和速度。估计就难了。 熊倜拿着杯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站在第一只鼯鼠的位置。往前踏一步。又想:今天看着他在我身上涂‘药’膏。还以为我不用把水装满。他就会帮我治病。沒想到。到了晚上。他居然又让我打水。 如果明天白天他还找其他的‘花’招对付我。到了晚上才让我打水。这样算起來。我不是只有三个晚上的时间了。 哎。也真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到。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应该问他让我在那打头发的时间算不算。 他之前打水的时候。我也沒有问。在这过程中。会不会有其他的‘花’招。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问清楚。 如此一來。我到时候打不满水。他就真的有借口不帮我治病了。 熊倜想到着。大叫一声。说:“我还是。赶紧去打水吧。” 他这一着急。脚步‘乱’了。一脚踩在鼯鼠上。鼯鼠也十分机灵。“唔”的叫一声。往后闪。 “鼯鼠叫一声。你就要必须重來。”屋子里又传來无尘道长俏皮的声音。 熊倜长长地呼了口气。暗暗地说:“我这还沒有问。这又多一条新规矩。” “太师叔。还又沒有什么其他的规矩啊。你一次说完得了。别让我走的时候提心吊胆的。”熊倜拉长着声音询问着。 “我老人家记‘性’不好。想起來再说吧。” 熊倜听到无尘道长这句话。心里痒痒地。这老头子肯定又留一手。等我犯错的时候。再说。我一定不能犯错。 人往往越害怕什么。什么事情就越会发生。有时候平平静静地。正常的去做。反而却风平‘浪’静。 熊倜右手拿着树枝。左手拿着杯子。站在小屋的‘门’口。小心翼翼地向鼯鼠站的位置跨出一步。又向第二只鼯鼠夸出一步。他又继续往前走。等他走到黄龙‘洞’口附近的时候。 后面又传來一个声音。说:“你沒有出招。重來。手脚的步伐要一直。” 熊倜眉头一皱。心中暗暗想:这老家伙难道有天眼。不是在里面睡觉吗。怎么我哪不对劲他都看得到呢。 “呼”一阵狂风席卷而來。风吹得熊倜的衣服呼呼作响。 一股寒气吸进熊倜的身体里。冰冷的寒气通过他的肺部进入到他筋脉之中。他不仅不感觉到冷。反而舒服很多。 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聚‘精’会神。左脚迈出第一步。右手拿着树枝。伸直手臂刺了出去。右脚又向左上方跨出一步。手腕换了个方向。又刺了出去。 “呼。”这次他总算什么都沒有错的。走出了这鼯鼠七星阵。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58 随风而起 黄龙洞口时不时吹出阵阵旋风。[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好像里面有一个大怪物在咆哮着。这洞口就是这个大怪物的嘴巴。正等着熊倜往他的肚子里钻。 熊倜站在黄龙洞口看着里面乌漆墨黑的。心想:今天这些小东西都在外面了。我进去打水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为难我。 熊倜大胆地往前走。一阵清醒的带着药草香味的风从洞中吹出來。洞中的风不像外面的风那样冷。让熊倜心中也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滴答滴答”的水滴一会就把杯子装满了。熊倜站在洞口。过來的时候。手上沒有拿着杯子都已经很费劲了。现在拿着杯子还要挥动树枝。武动招式。步伐还不能走错。第一时间更新?这就让他更困难了。 夜风继续呼呼地吹着。风向正好是从熊倜的背后吹來。熊倜站在洞口。一步跨到最后一只鼯鼠蹲的位置。 这次出招的方向跟來的时候不一样了。第一招是径直出招。然后在往右上方出招。右上方之后再往前出一步。接下來这一步就是一个大转弯。倾斜的角度要比之前都要大很多。差不多成90度的直角了。 这一步之后。又是径直的一步。最后是左上方。跟之前來的路数完全相反。 “冷静。不能出错。淡定。”熊倜在心中跟自己认真地说。他又长长地呼了口气。右手向前方刺出一剑。第一时间更新 风在他身后呼呼地吹着。夜晚的风格外大。他跨出一步之后。站不稳。身子下意识往前倾斜。 “哎呀哎呀。千万不能摔倒啊。”他用树枝撑在地上。“呼。还好。水沒有洒。” 他站好位置。往右上方出招。同时向前跨出一步。“呼。”猛然一阵大风吹來。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他不由得又只好向前一步。 他还沒有站稳。强劲的风力又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像一个武林高手在他背后狠狠地打了一掌。 “哎呀。”他身子一下站不稳。往前一扑。他左手上本來就拿着四个杯子。两个杯子盖在另两个杯子的上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握着杯子衔接的地方。 他身子向前扑。杯子自然而然也向前倒。手上一滑。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那个杯子。咕噜咕噜滚下來。 “啊。”熊倜右手向去扶住左手的水杯。八零电子书谁知道他这一着急。一巴掌把另一个杯子的“盖子”也打翻了。咕噜咕噜。另一个杯子里的水也泼出來。 “哎呀。这次惨了。”他用手急忙捂住这两个杯子的口。身子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上。“哎哟喂。我全身的骨头都摔碎了。” 鼯鼠们“吱吱吱”地叫着。神鹰跑到熊倜的身边。摆动着他毛茸茸的尾巴。第一时间更新?擦着他的手。 “还好。还好。有这些小东西陪着我。不然啊。我真是心里凉凉地。”熊倜扶着水杯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手掌上被擦破了一大层皮。 他继续往前走。刚迈出一步。一个威严的声音又从屋子里传出來。“摔了一跤。又踏错步子了。重來。” 熊倜一惊。愣了一下。这老头子不是睡觉了吗。怎么睡觉还说话。 他转身往黄龙洞口走。 “小子。错了。你要从头开始。是从小茅屋的这个起点开始。” 熊倜看着小茅屋的门是开着的。门口什么人也沒有。小屋里面他也去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除非是站在门口。不然熊倜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是绝对不可能看到的。 这老家伙到底站在哪呢。难道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的。他故意大喊一声:“知道了。” 他说着故意转身往黄龙洞的方向走了几步。 “小子。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我的天。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熊倜在心中十分纳闷。他这次沒有回话。悄悄地往小茅屋的方向走。 这次他轻手轻脚。來到小茅屋的时候。贴着墙壁。屋子里沒有烛火。十分黑暗。他靠着墙壁。静静地听里面的声音。慢慢地向门口移动。 來到门口的时候。他悄悄地探出头來。想看看无尘道长到底站在什么位置。 他刚把脑袋伸出去。一股剑气从里面直从出來。狠狠地打在他的脑门上。他身子往后仰。手上的水摇摇晃晃地。“哎呀。”他急忙捂住嘴巴。 他以为屋子里会有什么反应。等了一会。屋子里什么反应都沒有。 熊倜站在门口。虽然屋子里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还是隐约能听见。声音是从床上的方向传过來的。站在他的这个位置。也能看到床上有一个人。至少他看到了床边有一把拂尘。 “小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什么。赶紧去练。”原本静静的屋子传來一个刺儿的声音。 “噢。”熊倜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声。转过身。又回头瞅了一眼。这老头子还真神了。怎么在床上躺着。我做什么他却都知道呢。 算了。反正我也搞不明白。就算问了估计他也不会说。好在。这杯子里还有一杯水。也不算白辛苦。 他走到水缸的旁边。正要倒下去。又听到无尘道长的吩咐。 “小子。你杯子里这水不能算。你必须从新來。完全地走过这个七星阵。这水才能算。” 熊倜听到无尘道长这话。心里凉了一大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刚才打水的时候。风一直在吹。水滴有时候还滴不到杯子里。好不容易凑满了两杯。 有一杯半路还洒了。如今就只留下这珍贵的一杯还不算。 熊倜哪里肯不算。心中的火气顿时就上來了。他刚想开口说:“太师叔。你是不是成心不想给我治病。” 口都还沒有张开。就听到无尘道长在里面打了个哈欠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老人家煞费苦心。有人还不领情。” 熊倜一听这话。心中有些愧疚。无尘道长一把年纪了。他虽然万分刁难自己。但是那么晚还沒有休息。也是为了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他呢。第一时间更新 他无奈地摇摇头。随手那杯水一饮而尽。心情畅快很多。心里暗暗说:“就算不能用。我也不能把我辛苦接來的水倒掉。我就以水代酒。爽快一次。” 无尘道长沒有想到熊倜的心态会这样好。如此洒脱。他在心中对熊倜又暗自佩服了几分。他嘴角微微一笑说:“小子。你还是抓紧时间吧。你再玩下去天就亮了。” 熊倜抬起头。深邃的天空中。启明星闪闪发光。草丛里也发出虫儿门的叽叽的叫声。风似乎也小了许多。 他张开双手。深深地呼了口气。心胸豁然开朗。感叹道:“这世间有很多事情是心中所想。可是。做的时候不一定就能成功。今日。我按照太师叔的吩咐去打水。就算五日之后。我无法把这大水缸中的水装满。我也尽力了。问心无愧。” 不知道为什么。熊倜的身体里忽然感觉冲满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瞬间把所有的心事和包袱全部放下了。 他大声地说:“生不知从何而來。死又有何惧。” 他说着身子也感觉比之前轻很多。脚一跨。就跨到了第一只鼯鼠站的位置。身子一歪。又轻松地跨到了另一只鼯鼠的位置。 晨风轻轻地吹着。他的身子好像跟这风一样。想去哪就去哪。手上拿根树枝。似乎也不是树枝。而是指引自己前进方向的引路人。 他迅速走完了第一遍的七星阵。來到黄龙洞口。大步一飞。连跳带走。來到滴水泉边。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泉水滴水的速度也比刚才快很多。沒到一会。他两个杯子的水又装满了。 他一个转身來到台阶的地方。一个大跨步。直接跳到了台阶最上面的一层。 熊倜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跳。身子就感觉越轻盈。好像不是他自己在走。而是被风吹着走。或者说他自己已经跟山风融为一体了。 他快速來到洞口。风向沒有变。还是从他后面的方向吹來。 他看着地上的鼯鼠。闭上眼睛。鼯鼠的阵型映在脑子里。并替代了之前的映在脑海里的阵型。 他第一次走错的时候。就是因为脑子里有之前走过的痕迹。所他必须完全忘记。 停顿半刻之后。他猛然睁开眼睛。树枝往前一刺。很自然地又继续往前。 风呼呼地吹着。树枝顺着风。身子也顺着风。他一时兴起。口中念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一边念着汉高祖的诗句。一边挥着树枝。顺风舞动树枝比逆风要轻松很多。 刹那。他有一种要随风而去的感觉。身子轻松很多。感叹道:“当年。汉成帝的妃子赵飞燕。传说她身形似风轻移。宛若飞燕。想不到我熊倜今日一个八尺男儿。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越走。感觉速度越快。“真是那句。大风起兮云飞扬。武当山巅兮身如风。” 他走着走着。心中忽然感觉很兴奋。连续跨了几个大步。一下跳到第一只鼯鼠蹲的位置。 他还觉得不过瘾。一个前空翻。跳到水缸旁边。手指抖动。在最上面的两个杯子被甩开。他迅速把下面两个杯子的水。倒进水缸。手掌稳稳地接住。落下來的另外两个杯子。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59 功力大进 熊倜180度转 。[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轻轻一步。树枝向前一刺。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要跟着风一起飞起來了。手腕再一晃。树枝又换了一个方向刺过去。 第二只鼯鼠的位置正好在第一只鼯鼠的左上方。 熊倜之前是前脚迈出一步。后脚跟上。站稳之后。再向前迈出去。 再后來。他是前脚出去一步。后脚向前迈步。跟正常的走路差不多。 现在的他。 轻如燕。每次跃步犹如蜻蜓点水。逆风的时候稍微慢一点。顺风的时候。似乎自己下一秒就会跟着风一起飘上云霄。 “喔喔喔”公鸡的打鸣声刺破了山巅的静寂。不知不觉。鲜红的太阳跃出了云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爬上山巅。 熊倜动作越來越熟练。他抖动着手指。又把盖在最上面的杯子往上一甩。“哒哒哒”水杯里的水倒在水缸里。“当。当”两声清脆的声音。杯子稳稳扣在另外两个杯子上面。 “哇哇哇。”无尘道长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看着熊倜。“这一晚上水缸的水装了多少啊。” “太师叔。哪有一晚上。明明也就两个时辰。最多就三个时辰的时间。”熊倜说着。低着头往水缸看了一眼。他完全愣住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水。” 熊倜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几下。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第一天虽然后半夜被鼯鼠阻拦。沒有打到多少水。但是第一天他从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打水。怎么算时间也是昨天晚上的三四倍。今天的水却是第一天的三四倍。 无尘道长看着水缸的水。摸着胡子。心中暗自得意: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快。看來也是个练武的奇才。不过。我还得试试他。 他故意挑逗熊倜说:“小子。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沒有用杯子一滴一滴的接水。直接用杯子在泉水里面舀。” 熊倜连连摆手。严肃地说:“不是的。不是的。太师叔。我是一滴一滴接的。” 他说着又看了看水缸里的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不太相信眼前这一切。挠着头。又看着无尘道长。认真地说:“太师叔。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认认真真打水。” “那你就是沒有按照我的阵法去走。打好水之后。直接倒在水缸里的。”无尘道长双手叉腰又质问道。 “沒有。沒有。”熊倜又急忙摆手。“我一时忘记沒有按照规矩走。你老人家都如此神通广大。在小屋里好像什么都能看到一样。我哪敢不按照阵法的 路走。” “真的沒有。”无尘道长摸着胡子。眉头紧皱。故作疑惑地看着熊倜。耸着鼻子。同时在他周围绕了一圈。观察他衣服。鞋子。以及他 上的气味。 熊倜的鞋边有些许的水珠。第一时间更新鞋尖是湿的。他故意摸了一下熊倜的衣服。衣服十分湿润。还有一股药味。头发上还沾着犹如盐一样的小水珠。 无尘道长在熊倜 边绕了一圈。熊倜感觉怪怪地。不知道无尘道长要干什么。他指着地上的鼯鼠说:“不信。你问神鹰。我一个晚上做什么它们都看得到。” 无尘道长不用问也知道。熊倜沒有骗他。他在武当山巅住了那么多年。每晚听着风声睡觉。风声之中有什么异动。他都会立刻清醒。 熊倜在外面的动作如此大。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而且。熊倜这 剑法。他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了。这出招的声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早已烂记于心。哪怕招式沒有到位。他也都能听出來。 再说。就像熊倜说的。还有这些毛茸茸的鼯鼠们。帮他看着熊倜。 而水缸里的水。他也完全相信是熊倜一滴一滴地接的。如果。熊倜是直接从滴水泉池中挖起來的。他 上就不会有那么重的药草味道。 他也相信熊倜是按照他教他的步伐去走的。不然这水缸中的水不会有现在这样多。 径直取水。表面上看是缩短了路程。实际上。他沒有用功。就犹如平常人步行一样的速度。速度在怎么快也不能与这 步伐的速度相比。 “咳咳。”无尘道长摸着胡子咳嗽了两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眼睛斜视地看着熊倜。“小子。让我來看看。你昨天晚上练习这 剑法的成果如何。你就不用拿杯子了。直接在这阵法里面从这边走过來。在从那边走过去吧。”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指着这两边。也就是从小屋前面出去。然后再由黄龙洞口的方向回來。 “我沒有叫你停。你就一直走。”无尘道长又补充一句。 “不拿杯子。就更轻松了。”熊倜拿着树枝站在小屋前面。大步一跨。轻轻松松地就向第二只鼯鼠的方向跨过去。 无尘道长看着熊倜的剑法。摸着胡子。暗自感叹道:这小子一个晚上就能熟悉地把这 剑法练熟。 其实。这 剑法的招式并不难。难的是手脚配合出招一致。还有就是步法不能走错。最后一点就是方向的转换。从头的走法和从尾巴的走法不一样。 这小子领悟和适应能力。似乎都不错。我再考考他。 “小子。你别走了。停下來。”无尘道长拍着手说。 熊倜停下來。一个前空翻就跳到无尘道长的 边。问:“太师叔。你有什么吩咐。” “你这步法。如果沒有鼯鼠的提醒。你能熟悉的走动不。”无尘道长询问道。 熊倜迟疑了一下。看着地上的鼯鼠。又闭着眼睛。把鼯鼠的阵型图牢记于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睁开眼。点点头。说:“晚辈应该可以试试。” 无尘道长长袍一挥。鼯鼠们就都闪到一边。神鹰则直接跳到无尘道长的怀里。 熊倜慢慢走到小屋前面。他原來站的位置。之前走的时候。晚上光线本來就昏暗。他看不清楚。就是靠着记忆。在隐隐约约之间徘徊。后來走快了。他就更不看鼯鼠了。凭着感觉。在风中随 子而走。 他索 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耳朵听着风声。跟着感觉往前走。拿起树枝刺了过去。 以前的他。总感觉练武是辛苦的。也是痛苦。枯燥的。 在逍遥山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师父让自己刺二十万剑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练武的乏味了。只是。那时候心中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一定不能让师父失望。 后來。跟师父的师父七绝老人。学习剑气的时候。那武功让他练的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从悬崖上掉下去。还有练习如何发出剑气的时候。自己还被七绝老人掉下來。他现在想起來。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他还要思考招式之间的联系。变化。敌人若是出什么招数。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还要记住每一招的名字和样。 学武是主动的。但是总的來说。更多了一些被动。 这一次。他却不一样。第一时间更新 他也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只是。练习这剑法的时候。好像剑跟着人走。人跟着风走。风吹进 体里。把自己的心都带走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了好几边了。 不管是从开头走到尾。还是从尾巴反过來往头的方向走。他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啪啪啪。”无尘道长在一旁拍着手。心想:这小子感悟能力如此强。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随风而起的感觉。这 清风剑法。说到底最难找的就是这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感觉。 熊倜被无尘道长的掌声打断了。停下來。问:“”师叔。怎么了。 “神鹰。七星变阵。”无尘道长沒有理睬熊倜冲着小鼯鼠又命令道。 “吱吱吱。”从黄龙洞中又跳出几十只小鼯鼠。小鼯鼠们吱吱地到处乱穿。不到一会。鼯鼠们有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 “小子。这阵法你能看出其中的变化不了。” 熊倜左右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这七星边阵原理应该也是七星阵來的。这七星阵的阵型是根据北斗七星而來。 这前面的阵法很明显就是北斗七星阵的原版。只不过。这次的距离比之前的距离要短一些。每一只鼯鼠的间隔距离也要短很多。 这中间的阵法。也不难。跟原來的七星阵正好是相反的。之前的七星阵斗 开口向北方。而中间七星的开口是南方。 很明显。这是太师叔故意给自己练功增加难度。走的时候。反过來走就好。 可是。这最后一段的阵法。又是怎么回事。 熊倜想不明白了。他走过去。站在中间。看着最后一段的阵法。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阵法一定是根据七星阵变化而來。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时还看不出來。 无尘道长看着疑惑的熊倜也走过去。说:“熊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吗。” “当然记得。太师叔。你这阵法的原理也是这样來的。你第一个是沒有改变的七星阵。第二个恰好是与第一个完全想法的七星阵。而且第二个阵法的第一只鼯鼠。正好是第一个阵法的第一只鼯鼠。只是这最后一段。我一时还沒有想不來。” “道家寻求易经。这易经中每一卦都有。主卦、互卦、变卦。这三个卦象代表了事 从起到其中的变化一直到结束。这阵法也是一样。”无尘道长故作深沉地说。 熊倜很认真地看着阵法。仔细地听着无尘道长的话。想着:为什么总沒看到无尘道长出招呢。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60 南斗六星 “小子。(.)-..-想什么呢。”无尘道长看熊倜似乎走了神。随手又敲了敲熊倜的脑袋。 “哎哟。”熊倜‘揉’着脑袋。“沒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阵法到底是什么阵。看起來像北斗七星。又不是很像。感觉奇奇怪怪地。又不知道问題出在哪。。” 第三段阵法前面如果与后面的连起來看。也是一个“斗”型。斗口开的方向与第一个斗口的方向晃眼一看是一致的。仔细一看似乎也要与第一个斗口的方向稍微偏一些。整体看上去。也小一些。 熊倜怕自己看错了。一只只鼯鼠数着。他突然好想发现了什么。惊讶地说:“太师叔。不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这个阵型应该是根据北斗七星阵变化而來。三个北斗七星阵应该是21颗星。也就是21只鼯鼠。但是。其中每个阵型的最后一颗星。正好又是下一个阵型的第一颗星。也就是说有19颗星。这里怎么会只有十八只鼯鼠。” 熊倜说着。很认真地看着无尘道长。很有底气地继续说:“太师叔。是不是还有一只鼯鼠沒有跑出來。” “哈哈。”无尘道长大笑三声。‘摸’着他长长的胡子。高深地。“你小子。观察能力不错。我知道你能看出來。不过。沒想到你是用这样的办法看出來。其实。第三段是两个星斗阵的合体。” “两个星斗阵。”熊倜有些疑‘惑’。“其中一个星斗阵是北斗七星。另一个是什么。” “南斗六星。”无尘道长抚‘摸’着胡子。坚定地说。 “南斗六星。太师叔。你不是在逗我吧。”熊倜长那么大第一次听到南斗六星这四个字。无尘道长如此古怪。这南斗六星…… “太师叔。这南斗六星是不是你故意减少了一颗星。然后根据北斗七星的样子摆出來的。所以你就叫南斗六星。”熊倜在心中暗自偷笑。心中期待着无尘道长承认他的想法。 无尘道长摇摇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指着阵法说:“南斗六星不是我造出來的。而这个阵法其实也可以说是三个北斗七星阵的组合。” “三个北斗七星阵。”熊倜看了看。还是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继续说:“其实。你不要只看一颗星。(.棉、花‘糖’小‘说’)你多看一颗星。这阵法也是北斗七星。只是正规的说法。我们是叫南斗六星。” 熊倜又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斗柄的方向是一样的。把第二个阵法的两颗星星挪到第三个阵法中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北斗七星。 不过。他更想问的是南斗六星是怎么回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太师叔。这南斗六星又是怎么回事呢。”熊倜的好奇心瞬间又被勾起來了。 无尘道长眺望远方。‘摸’着长长的胡子。声音低沉而稳重地说:“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有北斗自然就有南斗。北斗主死。南斗主生。” “南斗六星沒有北斗那么亮。也沒有那么大。一般只能在南方低空看见与西北方向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它由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七杀。六颗星组成。” “先人们。一直认为“南斗六星。主天子寿命。也主宰相爵禄之位。” “在道教中的南斗六星君就是司命主寿。.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每颗星所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这六颗星中。有一颗叫七杀星。它直接掌握生死。应此星的人数中可为大将。司命权柄。但早年注定历尽艰辛。须得贵人护佑才行。也是南斗六星中唯一有些凶险的星辰。” 他说着拍着熊倜的肩膀说:“小子。我看你就是一颗七杀星下凡。” 熊倜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眼睛也瞪了一下无尘道长说:“太师叔。你这是夸我还是在说你自己是我的贵人啊。” 熊倜本來想说。你这是夸我还是在贬我。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忽然想到无尘道长刚传说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须得贵人护佑才行。他这次上武当山。不就是要找无尘道长治病吗。 “哈哈哈。”无尘道长又轻轻地在熊倜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这小子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转的如此快。” “我这脑袋里装的还是正常的东西。莹儿的脑袋里装的东西才是稀奇古怪呢。”熊倜无意中。提起欧阳莹。脸上略闪过一丝忧伤。“不知道莹儿和师父怎么样。再过几天他们就应该回來了。若是这次能把病之后。也许还能和芸儿相见吧。” “你小子还‘挺’重感情的。之前听你说的夏姑娘。老夫还真想见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让你神魂颠倒。”无尘道长顽劣的心态又出來了。调皮地看着熊倜。满心期待。 熊倜嘴角勉强笑了笑。淡淡地说:“她是一个神秘的‘女’子。但是她为我做的事情。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 熊倜忽然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胸’口有种撕心裂肺的的痛。眼眶不由自主地红润了。在心中暗暗地说:芸儿。你到底在哪啊。 无尘道长看出熊倜神情有些不对。咳嗽了几声。说:“小子。來。我教你练剑吧。这套阵法。跟刚才那个一样。只是步法要比之前的稍微难一些。我走一边。你仔细看着。” 无尘道长说着。纵身一跃。一个前空翻跳到第一只鼯鼠的地方。脚步轻盈。宛如清风。拂尘一会从这边甩过來。一会又收回。迅速从另一边挥出去。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的招式。这次感觉跟上次有些不一样。上次是越看越感觉他的速度快。这次。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无尘道长的速度也是非常快。但是就在这快速之间。有一瞬间的停留。 熊倜看了一会。熊倜才发现每次在鼯鼠的地方。无尘道长的手要比脚快。无尘道长似乎是动了的。但是又好像停顿了一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嗖。”熊倜看到无尘道长的拂尘向自己飞來。他迅速往后仰。他刚想抬起头。拂尘往回一收。他只好保持向后仰的姿势。 他再一抬头。只见无尘道长又跳进了阵法之中。反方向走了一边。这次的速度比刚才的速度还要快。疾风如电。 无尘道长的手臂瞬间像一条软蛇。來去自如。他手中的拂尘犹如蛇信子。快速扑捉敌人的信息。 熊倜第一次看到无尘道长走七星阵时候的步法。只听声音不见人。而这次。声音都听不到了。 无尘道长又转了一圈。跳到熊倜身边。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无尘道长就拍着他的肩膀问:“怎么样。小子。你看清楚了吗。” 熊倜脑海里还在回忆着无尘道长的步伐。说:“太师叔。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教。” “我刚才看你走这个阵法的时候。总感觉你会在每只鼯鼠的地方停留一下。可是。之前看你走第一个七星阵的时候。感觉你沒有停留。是因为我功力增高了。能看出其中的玄机。还是因为。第一个阵法。你沒有停留。” “小子。你不仅领悟能力强。你的观察能力也很强。”无尘道长面对熊倜。“我问你。你走这个阵法。有什么感觉。和你之间就这样径直走。有什么感觉。” 熊倜沉思了一会说:“我原來以为径直走会快一些。可是。走过之后才发现。径直走。刚开始的速度会快。但是到后面体力消耗过多之后。速度就会慢下來。” “而跟着阵法走。刚开始会慢一些。因为对步伐不熟悉。可是走多了之后。就会发现越走越快。而晚上起风的时候。似乎是借助风力在走。身子轻飘飘的。完全沒有用力的感觉。取水的速度也感觉快很多。但是。这其中的道理。我就不怎么明白了。” “还有。我感觉你这一次在变幻阵型中走的时候。我感觉你每次在鼯鼠的时候都会停留。而之前却沒有。” 无尘道长点了点头。说:“你的眼力比之前的好。不管是第一次。第二次。我都停留了一下。你想想。如果你要杀某个人。或者攻击某个人。你在靠近他的时候。你才会出招。你用同样的速度去攻击他。他也在用同样的速度攻击你。如果你就这样径直冲上去。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会撞在一起。甚至会撞在对手的武器上。一命呜呼。” “所以。为什么要在鼯鼠的地方停留。就是把鼯鼠的位置当成一个假想敌。每次刺过去的时候。减慢一下速度。是为了尽快消灭这一个敌人的同时。也做好准备攻击下一个敌人的准备。” 无尘道长说着。拿起熊倜手中的树枝。迅速飞出去。树枝‘插’在对面草丛中。 “太师叔。这又是敢什么。” “你看。这树枝飞出去是在动。还是在不动。”无尘道长又问道。 “当然是动的了。而且速度非常快。” “其实。他在某一个瞬间是不动的。只是你沒有看到。他之所以动是因为有无数个不动的瞬间组合而成。” 无尘道长这样一说。熊倜彻底‘蒙’了。怎么一会动。一会不动的。 无尘道长看着熊倜一脸茫然。又说:“我再问你一个问題。人可不可能一只脚同时踩在两条河之中。”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61 时空重叠 [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超多好看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zi“一只脚同时踏在两条河中,”熊倜低着头思考着,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可以啊,” “什么,”无尘道长本來以为熊倜会说不可能,沒有想到他居然这样说, 无尘道长双手叉腰瞪着眼睛说:“那你告诉我,一只脚怎么同时踏进两条河,” 他说完上颚咬着下嘴‘唇’,从嘴巴的缝隙之中往上面吹气,把他两边的眉‘毛’吹得飘起來,往两边飞, 熊倜不由得笑了笑,这老头子这些动作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还是他自己想的,真不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 “小子,你笑什么,快点说,” 熊倜又忍不住笑了笑,这老头子观察还十分仔细,敏感,我这轻微的动作他反应都那么大,“咳咳”熊倜清了清嗓子,“我可以站在两条河‘交’汇的地方,这样就能一只脚同时踩在两条河水里了,” “这个,这个,这个,”无尘道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熊倜他‘抽’动着脸上的皮‘肉’,心想:这小子说的这个不能说错,但也不能说对,他脑袋里的歪理还蛮多的, “小子,你这话说得沒错,不过我说的是这个道理,不过,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我看我又可以根据这个想法重新创立一套阵法,” “什么,”熊倜看到无尘道长似乎又想出了什么新的理论,弱弱地,“太师叔,你不会又要想出什么办法來折磨我吧,”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说:“你以为这阵法是那么好创的,随便捡几颗石头,让几只鼯鼠,在这一站就是阵法,” “嘻嘻,”熊倜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心想:创不出來就好,你不要又‘弄’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招,让我去试验,那我就不好了, “阵法,”熊倜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太师叔,我发现,这个阵法在实际打斗中有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題,” “什么问題,”熊倜这样一说,无尘道长心中也疑‘惑’了, “你刚才说把每只鼯鼠当成是假想敌,可是,你在实际过程中,不是所有的对手都是按照,我们原本设想的鼯鼠位置而站,就算他之前是按照我们设想的鼯鼠位置而站,鼯鼠不会动,敌人是会动的啊,” “小子,你确实是个练武的奇才,观察问題十分仔细,这问題也问的不错,有些深度,” “正是因为每个对手都会动,所有在攻击的时候,我们要用速度取胜,速度在手上,也可以说出在脚上,眼疾手快,看准对手就要毫不吝啬的出招,你与对手的相对位置,距离都是很重要的,” “出招的时候,最快的速度攻击应该是径直走过去,可是如果你就这样径直去攻击对手,低手不会有反应,高手在你出招之前,就知道你下一步要出什么招数,他的速度如果比你快的话,瞬间你就会去见阎王了,” “练好这个阵法,脚步就会很快,同时也会让对手捉‘摸’不透,不知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往什么地方攻击,实际上,你走的时候,早已把他放在某个鼯鼠站的点的位置,对手当然,不会知道,你把他放在哪个位置,所有就让对手防不胜防,” “速度解决了,剑刺出去的方向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如果一直刺过去,对方很容易也就看出方向,这样一直晃对手反而不容易看出其中的破绽,你师父教你的逍遥剑中有一招,叫‘艳’阳高照也是这个道理,” 熊倜回忆着,确实,‘艳’阳高照是以太阳为中心点,挥剑的时候,让对手感觉就像中午时分,盯着太阳看,太阳的万丈光芒,让对手看不出真正的剑到底此向何处,而最后一剑刺出去的时候,就要以快速度取胜,一击即中, 熊倜一边回忆着一边听着继续听着无尘道长的话, “在被很多人围攻的时候,人往往有时候回自‘乱’阵脚,不知道往那边走才好,而这个阵法,只是起到一个临危不‘乱’的作用,” “太师叔,恕熊倜还有一事不明白,”熊倜听完无尘道长的解释,还是觉得这阵法有问題,“太师叔,话是这样说,可是,我们怎么都不能确定,我们在攻击的时候要,我们要跳过去的步法有沒有被人占了位置,如果被人占了位置,这阵法还是不起作用,” “你说的这个问題,我后來也想过,”无尘道长‘摸’着胡子,“其实,这套阵法,原本只是练习轻功的,后來我闲的无事,感觉只是轻功不攻击,似乎实用‘性’不大,才在上面加了一套剑法,” 熊倜心想:怪不到,我说这阵法怎么会只有一个人,而且步法如此奇怪,如果只是一个轻功步法,那这个步法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不过,加上剑法,似乎有点勉强,不尽人意, 熊倜还沒有想明白,无尘道长又继续说:“你这个问題,我一开始就想到了,所有,我后面在练这套阵法的时候,我有时候会一下跳好几步,这样,就算对手占了你应该占的位置,那你多跳一步,总有沒有位置沒有被占,” “一下跳好几步,那还要这阵法來干什么,”熊倜听着无尘道长的理论,怎么也想不通,还是有破绽,无尘道长越说熊倜越感觉破绽百出, “逃跑啊,”无尘道长毫不迟疑, 熊倜顿时对他这个回答无话可说,他又一次被无尘道长的回答打败了,“太师叔,逃跑这样的事情,未免有点……”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逃跑有时候是最好解决问題的办法,比如,你在大街上遇到你不想见的人,他正好又找你有事情,可是你又不想跟他说话,那当然就只有逃跑啦,” “好吧,”熊倜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心中对无尘道长的回答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原來还想多试探一下,无尘道长的‘性’子是什么,现在看來根本不用去试了,这老头子变化十分快,难以琢磨, “小子,这套阵法,如果在打斗的过程中,用剑气出招,是最好的,这样就能來去如风,行动自如,退而求其次,用剑也是不错的,” “那你为什么用拂尘,”熊倜毫不避讳,跟无尘道长接触久了,无尘道长的‘性’子又不好琢磨,熊倜以为他会生气的地方,他反而哈哈大笑,实在琢磨不透,他也懒得把心中的话憋着不问了, “因为拂尘……”无尘道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珠子咕噜一转,双手叉腰,瞪着熊倜,“我喜欢,我愿意,你不服,你也可以用拂尘,” 熊倜摇着头,这话更是让熊倜不知道无尘道长的脑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这话如果不是熊倜亲耳听到,就凭别人说,他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世间的高手中,还有这号人物, 熊倜瞬间感觉,似乎,他比无尘道长的年纪要大许多,自己在跟一个小孩子斗嘴一样, 他摊开双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太师叔,晚辈知错了,你想用什么武器就用什么武器吧,晚辈下次不说了,” “你这臭小子,我老头子就说了你一句,你就不问了,正所谓孔子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无尘道长说着又敲了熊倜的脑袋一下,说:“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学了沒有,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学的如何,真是个笨蛋,” “太师叔,你能不能不要总敲我的脑袋,很疼的,”熊倜‘揉’着无尘道长敲的那个位置,刚一触碰到,就感觉一阵疼痛,熊倜这下也火了, “不打你,你怎么能记得我说的话,”无尘道长才不管熊倜说不说,疼不疼, “太师叔,你每次说话,我都记得呢,”熊倜不服气地说, “你记得,那好,”无尘道长‘摸’着胡子,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你确定我每次说的话你都记得,” 熊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老头子不会又要出什么‘花’招來折磨我吧,那我说都记得还是说不记得好,不过,我之前已经说都记得了,现在再说不记得,他准会又说话刺‘激’我,不行,这面子不能丢, “对,我都记得,”熊倜心中虽然沒有多少底气,但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要是说不记得,肯定马上就会有麻烦, “既然你都记得,那你把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跟你说的所有的话都背出來吧,”无尘道长一边说,手指一边绕着眉‘毛’,得意洋洋地看着熊倜,心想:小子,我这出其不意的‘花’招,你若是能把我说的话,背下百分之八十,我就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你了, 熊倜愣愣地看着无尘道长得意的样子,心中七上八下的,真是姜还是老辣啊,千想万想都沒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第一面见他的时候是在哪,熊倜思考着,突然,熊倜又想到一个问題,难道这个老头也有超强的记忆,我有意背错几个地方,看看这个老头能不能知道, “背就背,”熊倜十分有底气地说, “噢,”无尘道长‘摸’着胡子,不太相信,熊倜能背出來,“你居然能背出來,我可要好好听听,” 562 斗智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完全不相信自己能背出來的表情。[txt全集下载].访问:.。嘴角微微上翘。心中虽说沒有十分把握。至少也有七八分。 他闭着眼睛。仿佛回到当初跟无尘道长见的第一面的时候。 他清楚地记得那时。他已经服下了无尘道长的五灵脂。朦胧中听到是老鼠屎。瞬间睡意全无‘激’动地跳起來。 他想到这。不由得低着头偷偷笑了起來。心中暗自得意。太师叔。若是其他的事情。熊倜我估计就记不住了。 但是。我和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用老鼠屎当成灵‘药’。虽然这老鼠屎也真的是灵‘药’。但是这样稀奇的事情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不要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才是前几天的事情。就是再过几十年。我估计都能清楚地把这事情说清楚。 再后來。你这些怪招。每次都整的我苦笑不得。刻骨铭心。那么短的时间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熊倜越想。脑海里越清晰。他顺着第一幕的画面一点点地推出下一个画面是什么。无尘道长说过的一字一句。自然而然迅速跳出來。他心中更有底气。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 无尘道长听得怔怔地。他自从学武以來。自认为记忆力是最好的。沒有想到熊倜的记忆力跟他相比。不相上下。严格來说。甚至比他好一点。 “最后一句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你居然能背出來。我可要好好听听。” 熊倜一边说。一边看着无尘道长的表情。他确定无尘道长对他刚才的话深信不疑。 “小子。这些话。你算是全部背出來了。不过。有几个小地方你说错了。”无尘道长‘摸’着胡子。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 熊倜眉头一皱。心想:这老家伙若是真的能把我背错的地方都说出來。我也就真的是佩服他了。不行。如果。他是把我沒有背错的地方说我背错了。故意挑逗我呢。 他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太师叔。这几个地方。我是故意背错的。若是你能查出我是哪里被错。那晚辈真的是打心底里佩服了。” “什么。”无尘道长说着又顺手打在熊倜的脑袋上。“臭小子。原來你是在试我。” “糟了。”熊倜一下反应过來。刚才不应该把这真相说出來。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太师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如果我不故意背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万一我费七八力地背出來。你自己的心里都不知道我背的是对是错。我……” 熊倜还沒有说完。无尘道长又重重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气冲冲地说:“你心里不服气是吧。” “太师叔。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打我的脑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熊倜看到无尘道长生气的样子。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说。无尘道长都是自己的长辈。戏‘弄’长辈始终不好。 “小子。为了让你服气。我们这样办。你把你故意背错的地方。到里面屋子里写出來。写好之后。拿到外面來。我一一地说出來。如果我说对了……”无尘道长迟疑了。 “你说对了会怎么样。”熊倜突然紧张起來。心想:你可别又出什么‘花’招來为难我啊。 他急忙说:“这样吧。太师叔。如果你说对了。我给你可三个响头。” 无尘道长又打了熊倜的脑袋。说:“小子。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帮你治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给我磕十个响头都是应该的。” “嘻嘻。”熊倜挠着脑袋。嬉皮笑脸地。“那就这样订了。十个响头。我这就去里屋写出來。” 熊倜说完急忙转身往里屋走去。 熊倜不到一会。就把背错的地方都写出來。 熊倜竖起耳朵。一个字都沒有听错。无尘道长确实把熊倜背错的地方说出來。 他这次是打心底里佩服了。恭恭敬敬地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太师叔的记忆力确实让熊倜十分佩服。在下愿赌服输。给太师叔磕十个响头。” 无尘道长心中对熊倜能把话全部背出來。也十分钦佩。但是嘴巴上还是不服气。继续说:“小子。这些事情都是你经历过的。若是你能快速背出你沒有经历过的事情。我就真的佩服。” “沒有经历过的事情。”熊倜愣了一下。“太师叔。你要我背什么。” “你跟我來。”无尘道长说着转身向小屋走去。 山风呼啸。野草飘‘荡’。 无尘道长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看着熊倜说:“小子。你可读过《道德经》。” “道德经。”熊倜重复了一遍。“沒有。” “你这师父是怎么当的。身为武当弟子。居然不让读道德经。真不是什么好师父。” “沒有。师父一直教我很多东西。可能是他老人家太忙了吧。”熊倜虽然尊重无尘道长。但是他也容不得无尘道长说逍遥子的坏话。 “呵呵。”无尘道长冷笑一声。“你小子还‘挺’有孝心的。不过。武当弟子最应该读的就是道德经。” “啪。”无尘道长把一本书放在桌子上。说:“你若是在太阳下山之前把这书给我背下來。我就帮你夺得七十二策。” “这七十二策不是在武当金顶吗。”熊倜说着又把后半句话。咽下去。想:不用你。我和师父。潜龙估计也能拿到这七十二策。 无尘道长撇了熊倜一眼。说:“小子。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有逍遥子是不。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就算十个逍遥子。就算你师父的师父活过來。也不可能把武当至宝夺下來。” “小子。你以为我武当山这些道士都是吃素的。我武当山的镇山之宝。就那么容易被贼人偷走。我武当山百年基业。不是‘浪’得虚名。” 熊倜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七十二策不是那么容易夺的。但是到底有多难。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故意挑逗道:“太师叔。你这是吓唬我吧。” 无尘道长眉‘毛’上翘。“我吓唬你。小子。我可沒有那么多时间吓唬你。换句话说。你们几个连我这黄龙‘洞’都过不去。不要说。上面还有‘玉’‘女’峰。过了‘玉’‘女’峰还有金顶。.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看守‘玉’‘女’峰的道长。道法更高。还有金顶上的长老。那可都是武当的至尊。随便一个下山。武林都回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就算你们用‘奸’计把他们都打过了。武当金顶上面的机关。也是不容忽视的。” 熊倜听无尘道长这样说。心中忽然震动了一下。这样说要夺取“七十二策”听起來似乎确实很难。关键上面还有多少人看守。还有机关。 “太师叔。我以为你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怎么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啊。”熊倜知道无尘道长并沒有骗他。可是他更想知道这些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他们到底有多厉害。”无尘道长想了想说:“我这样跟你说。逍遥子的武功并不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就算他现在的武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 “‘玉’‘女’峰上面道长的武功。比逍遥子要强20倍。而金顶上面道长的武功。我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无尘道长说道这。‘摸’着长长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说:“我多年前跟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们的武功就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现在过了那么多年。我就说不清楚了。” 他说着。转头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你见过隔空打物吗。” “隔空打物。”熊倜听这招式的名称就感觉很奇怪。 “小子。我跟你说。他们的招式都十分奇特。他们可以想打你哪就打你哪。一掌打在你身上。你身上可能什么都不会反应。而你身后的人。瞬间可能就粉身碎骨。” “这是什么武功。”熊倜有些不相信。惊叹道。“这道理说不通啊。” “呵呵。小子。这世界上。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 “他们那么厉害。怎么不做武当掌‘门’。那武当不是可以横扫整个武林。” “小子。做掌‘门’有什么好。一天屁事那么多。”无尘道长摆摆手。“我听到那些破事就觉得烦。”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丝毫沒有怀疑无尘道长的话。武当派百年基业。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被存放在武当金顶的武功秘籍。绝对不是寻常之物。 师父和潜龙都想得到它。无尘道长今天又把他说得如此神奇。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是什么宝贝。 他心中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 熊倜眉头一紧。问:“如果这样说。你凭什么就能帮我夺得七十二策。” “这就是我的问題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背书。”无尘道长严肃地说。 “行。一言为定。”熊倜坚定地说。 熊倜拿起书。上面写着三个字:道德经。 “道德经分道篇和德篇。现在是午时三刻。酉时三刻。你就在这小屋中背。不会有人來打扰你。我到时候再來验收你的成果。” 无尘道长说完。长袖一甩。背过身去。又说:“不过。小子。话又说回來。你若是背不出來……” 无尘道长还沒有说完。熊倜急忙打断无尘道长的话。自信满满地说:“太师叔。你放心。我一定会一字不漏地背出來。” 无尘道长沒有再说什么。迈着步子往前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尘道长一走。熊倜打开书。上面写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63 温泉 一望无际的天空。[]太阳发出红中带黄。紫中带红的光芒。把洁白的云彩染得色彩斑斓。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熊倜双手抱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椅子有节奏的不停摇晃。闭着眼睛。把上的字像一幅幅的画一样。强行记在脑子里。 表面上看起來。他是在背。实际上。他早已经把这记在脑子里。嘴巴慢慢地读出來就行了。 “咳咳!”无尘道长背着双手。眼睛直视前方。眼角瞅着熊倜坐的位置。 熊倜看到无尘道长走进來。想站起來。他双脚靠在桌子上。用力一蹬。身子向前倾斜。牙齿磕在桌子上。下嘴唇被咬出血。 “哈哈哈。”无尘道长捧着肚子大笑起來。“小子我让你背。你背不出來。苦肉计也沒有用。” 熊倜抬起眼皮。眼珠子往上翻。双手撑着桌子边。反弹一下。又坐了回來。 “太师叔。谁说我背不出來了?我这就背给你听。”熊倜耸了耸鼻子。又拿起桌上的,“等会。我再看一遍。” 熊倜抓起。迅速翻开。上的文字好像突然插上翅膀。飞到熊倜的脑海里。同时。他嘴巴也在不停念着。 他念着念着。自己仿佛进入到仙境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身子轻轻飘飘地。自然而然就背出來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熊倜一口气把《道德经》流畅地背下來。 无尘道长摸着胡子。说:“你小子确实不错。沒有一个字错。不过。其中的含义你可知道。” “太师叔。这道德经虽然我全部背出來了。其中有的句子我也能明白。不过。这其中大部分的道理。我虽然觉得很有韵味。我能体会。但是要我说出其中蕴含的道理。我是一点都说不出來。” “不要说你。我这把年纪。时不时拿出道德经出來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每次读一遍。都有不同的体会。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几个长老。他们可以把道德经倒背如流。他们对道德经的体会可以说比我高很多。他们对道德经都不敢说完全领悟。” “太师叔。[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我以前倒是听过道德经是一本包含很深的。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每个人读《道德经》都会有自己的见解。而道德经包含了。为人处世。治国治家的道理。当然还有我们道家如何修道。” “我读完之后。忽然有一种宁静致远的心境。” “噢。”无尘道长听到“宁静致远”这四个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眼睛瞪得大大得。看着熊倜惊讶地,“不错啊不错。你能达到这样的心境。是我在你这个年纪达不到的。” “太师叔。过奖过奖。”熊倜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老实说。我当初背道德经的时候。都是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之后。才背下來的。你居然两个时辰就背下來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一定好好把你的病治好。”无尘道长越说越激动。握着熊倜的双手说。 “太师叔。何为道。何为德。”熊倜仿佛畅游万巅。置身云海。 “这个就要你自己去领悟了。每个人的道不同。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过有多困难。也要你自己去走。” “每个人的道不痛。路也不同。”熊倜每次听到选择。听到路。心中都有种沉沉的感觉。是的。现在他要完全放下所有的事情。自己选择自己的路。 如今。他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病治好。才能有选择的权利。他经历过那么都的生生死死。这一次他也要为自己而活。 “太师叔。你说的话晚辈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 “小子。你在黄龙洞中吸入湿润的空气。又來回跑了那么长时间。你现在调节一下气息。你看看胸口和肺部。是不是还有被冷气压着的感觉?” 熊倜按照无尘道长说的话。丹田运气。嘴里长长地吐出一股冷气。 “太师叔。之前那种酷热已经沒有了。但是。我还是会感觉后背有一股强烈的寒气。我的皮肉沒有感觉。就是骨头似乎在冒冷气。” 无尘道长点了点头。说:“我这几天让你一直跑。就是要把你体内的酷热逼走。黄龙洞中空气湿润。正好能祛除。只是这寒气……” “太师叔。我中掌之后。潜龙说。如果我能把极冰烈焰掌练好。这酷热寒毒就能自己解开。” “这什么破道理。你中了毒。你学会如何制作这毒药。那毒就自己能解开了。”无尘道长双手叉腰。生气地说。 说完。还沒有等熊倜反应过來。拽着熊倜就往外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西边的太阳也渐渐落山了。月亮已经爬上山头。 熊倜跟着无尘道长跳了几步。站在大石头上。心想:这老头子。大半夜把我带到这來干什么。 “小子。你过來。”无尘道长跳过一块石头。滑到石头的另一边去。 熊倜一看。这些石头大大小小的。如银的月光在石头上。石头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闪闪发光。 熊倜纵身一跃跳到一块石头上。脚刚刚落下。又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大步一飞。落到无尘道长之前跳的石头上。 “这居然有一滩泉水。”乱石头之间。有一滩清澈的泉水。 “小子。这武当山的东西多了。武当山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三潭﹑九泉﹑十池﹑九井﹑十石﹑九台。这泉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无尘道长得意洋洋地说。 只见泉水明净碧绿。池底随处涌出亮晶晶的珠泡。一簇簇。一串串。大大小小。错错落落。争先恐后。闪闪发光。真是如泻万斛之珠。 熊倜忍不住捧起一捧水。水温温暖暖地。他好奇地问:“太师叔。这水是温泉。” “可以这样说。这水本來就是温泉。不过。被太阳照了一天。这水的温度就更高了。”无尘道长说着。一脚踹在熊倜的屁股上。 熊倜一下站不住。摇摇晃晃扑在水里。“啊。”熊倜用力地水上的水珠摸下來。喘了口气说:“太师叔。你这是干嘛。” “现在。池水的温度应该是最高的了。你就在这泡一个晚上吧。” “一个晚上。”熊倜惊讶的重复了一遍。 “怎么。小子。难不成。你不想泡。想去黄龙洞与我的小鼯鼠们再打几架啊。” “沒沒沒。我还是在这里跑温泉吧。”熊倜说着。身子躺在水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小子。把你的背靠在泉水涌出來的地方。”无尘道长单手叉腰。指着熊倜说。 “哦。”熊倜应了一声。身子往后仰。泉眼处的泉水。冲击力很大。熊倜感觉有一股暖气直接冲进了骨头里。 他把胳膊也泡进泉水之中。手臂。双脚。都感觉被泉眼冲击。骨头。慢慢痒痒地。全身有一种完全放松的感觉。 他身子又挪动了一下。脑袋靠在一颗大石头上。不知不觉中进入梦想。 无尘道长看到熊倜睡着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躺在旁边的大石头上也睡着了。 晨风轻轻地抚摸着熊倜的脸。一束暖暖的阳光刺疼了他的眼睛。一股清香从他的鼻子前飘过。 “咕嘟咕嘟”熊倜朦朦胧胧中听到什么声音。睁开眼睛一看。无尘道长正坐在一块很大的石头上。 石头很大。大约三四个人手牵着手都抱不过來。 “太师叔。你在干什么。”熊倜看着无尘道长身边有一个茶壶。他旁边有一堆火。 “小子。我在煮茶。” “煮茶。”熊倜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坐起來。 “哎哎哎。小子。你干嘛。”无尘道长叫道。 “我只是想起來看看你在做什么。” “小子。你必须泡够12个时辰才能出來。不过。如果。12个时辰。你身上的寒毒还是沒有祛除干净。你就要继续泡。” “好吧。”熊倜看着无尘道长手上拿着把诸葛羽毛扇。不停地闪着火堆。火堆上有一个金黄色的铜壶。壶嘴很长很长。壶嘴若是稍微倾斜一下。他就能喝到茶壶里的茶。 熊倜抿了抿嘴唇。说:“太师叔。这是什么茶啊。有一股难得的清香。” “哈哈。”无尘道长得意地笑了起來。“这茶壶里煮的还不是茶。只是水。” “水。”熊倜又疑惑了。“水都如此清香。” “你看。就是那水。” 熊倜顺着无尘道长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股山泉从天际飘來。跌落在山崖断层之间。犹如一条白色的绸带。水花飞溅在皎洁的阳光下。清虚宁静。悄然无声。水雾朦胧。形成一道时隐时现的彩虹。 泉水倾泻直流。流到泉池之中。隐藏在大石头里。 熊倜仔细看着。这泉水流过來的方向。似乎就是温泉的方向。 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说:“太师叔。这泉水是不是流到底下。又冲这泉眼中涌出來啊。” 本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64 朽木也可雕 无尘道长听到熊倜这句话。小说txt下载--下意识又向敲熊倜的脑袋一下。可是。他坐的位置远。鞭长莫及。 不过。就算离得远。打不到熊倜。他也不甘心。 他扫视了周围。看到大石头上面有一些细碎的小石头。无尘道长嘴角上翘。脸上闪现一丝斜斜的微笑。 “啪。”无尘道长挥指一弹。指力打在一颗小石头上。小石头迅速向熊倜的脑袋飞去。 “哎哟。”熊倜眼睛一直盯着瀑布。后脑勺也沒有长眼睛。他本來是提防着无尘道长再敲自己的脑袋。只是他在温泉中。无尘道长在大石头上坐着。就算他用拂尘打自己。也够不着。 在石头抨击脑袋之前。他完全沒有想到无尘道长会出这一招。 “太师叔。”他有些生气地瞪着无尘道长。“你老人家又用什么东西打我。” 无尘道长昂着头。抚‘摸’着胡子。故意嘲笑道:“说你笨。你还真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我手又沒有那么长。当然是用石头咯。” “你。”熊倜看着无尘道长得意的样子。气得牙痒痒。深深地呼吸了口气。“那你好好的。我又沒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又打我。” 熊倜越说心里越觉得不服气。愤怒地说:“太师叔。你是不是打我打上瘾了。想打就打啊。” “唉。小子。”无尘道长摆‘弄’着拂尘。用拂尘带有长须的那一头指着熊倜。“你这点就错了。我是看你错了。才打你的。” 熊倜瞥了无尘道长一眼。爱答不理。 无尘道长清了清嗓子。耸了耸肩膀。正儿八经地坐着声音拉长着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是在帮你改正错误。” 熊倜听到这句话。心中更不爽。手掌张开。绕了一圈又慢慢地收起來。两只鼻孔呼出了很长的一口气。气息吹动温泉。‘荡’起圈圈涟漪。 自从跟无尘道长认识以來。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样只能把气憋回去的深呼吸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咬着牙。心想:好。看你是长辈。我忍。我忍。熊倜在心中又对自己说。不过。虽然忍下來。但是我还是要问我到底哪做错了。 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无尘道长说:“太师叔。小说txt下载你说我怎么做错了。” “诶。你到现在都沒有反应过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无尘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熊倜十分无奈地摇摇头。也就我这个脾气能忍受他。若是潜龙定跟他吵起來了。不过。话又说回來。若是莹儿在。就算那丫头沒有理。也要争辩出三分歪理來。 他一下想通了也不跟无尘道长生气了。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太师叔。正因为我是朽木。所以只有你这天下下凡的能工巧匠才能雕刻出好东西。” “咦。”无尘道长听到熊倜这话。反而有些惊讶。心想:这小子刚才不是还有些生气。怎么转个背又不生气了。这变化无常的‘性’格还跟我有些像。 “咳咳。”无尘道长清了清嗓子。“小子。看你这样恭恭敬敬跟我行礼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无尘道长说着指着上面的瀑布说:“这个水很明显是凉的嘛。就算他顺着石头流过來。这水还是凉的。一听你这话。就不是用嘴巴说出來的。” 熊倜刚想说什么。 无尘道长又说:“小子。下次说话之前要经过思考。不要用屁股说话。” “太师叔。你。”熊倜一想。这老头子。千万不能被他气到。不然他更得意。我得找个借口反驳他。 “太师叔。此言差矣。你只看到了表面现象。这水流到地上。再从石缝中涌出來吸取地热。就变成了温泉。我说的话当然沒有错了。” “嗯。”无尘道长眉头一皱。手指在下巴上摩擦。“小子。你怎么知道。瀑布上的水流下來。就从这石缝中冒出來。而不是其他的水涌上來。” “很简单。”熊倜毫不迟疑。立刻回答道。“这武当山的水应该都是一处的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不管是从哪冒出來。都是一个母亲的孩子。所以。那瀑布的水和这温泉中涌上來的水。其实都是一样的水。” “哈哈。”无尘道长大笑三声。“小子。你确实蛮聪明的。” 无尘道长说着。拂尘把在火堆上煮开的水。往熊倜身上一打。说:“小子。看你如此聪明的份上。我赏你杯茶喝。” 熊倜一看。无尘道长用拂尘打在铜壶上。铜壶瞬间从大石头上飞下來。同时。木柴带着通红的火焰。也飞了下來。 “火焰铜壶”冲着熊倜的脑‘门’飞过來。 熊倜急忙从水中跳起來。壶中的水还在咕噜咕噜的冒着。 茶壶径直朝自己飞來。这水都烧开了。壶肯定也很烫。又不能不接。可是。接的话也不能用双手去接。 熊倜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往后退一步。他脚一滑。又坐在泉池中。手忽然‘摸’到一块圆圆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石头。 他灵机一动。双手分别抓起两块石头。看中铜壶飞來的方向。双手卡住铜壶。 铜壶下面的燃烧着的柴火向熊倜怀中飞去。熊倜急忙转了个身。柴火飞过去。落在温泉旁边的石头上。 “咝”铜壶与石头摩擦。熊倜听到这声音。牙齿忽然感觉痒痒的。耳朵瞬间也感觉很刺挠。.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后背直冒‘鸡’皮疙瘩。 铜壶是圆的。石头在水底被打磨之后。也变得光滑许多。 熊倜用石头夹住铜壶。只是减小了铜壶的速度。他再一转身。铜壶就这样在熊倜的手中往他怀里滑。 “啊。”熊倜急忙用手去接铜壶。手上有石头。铜壶在他手上摇摇晃晃地。整个壶一下不稳。直接从手上倒了下來。 熊倜心一慌。下意识把另一只手上的石头丢了。用手去扶着铜壶。 熊倜刚一碰到铜壶。手不由得又缩回來。铜壶被烧得通红。他手上得皮‘肉’就算再粗糙。也受不了这热度。 铜壶沒有扶住往泉池水中掉。 “啊。糟了。”熊倜大叫一声。“咚”情急之下。他用力把水壶往上打。 水壶轻微震动。水壶的盖子与壶身分离出來。一部分热水从壶口溅了出來。几滴热水也从壶嘴中碰出來。其中的几滴落在熊倜的皮肤上。几滴倾倒在泉池中。 “啊。好烫。”熊倜忍不住叫了一声。 “小子。你再打几下。壶里的水就都溅出來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熊倜急忙接住壶盖。 “壶要掉水里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无尘道长又在上面叫到。 熊倜回头一看。壶的最低部离泉池大约也就只有半尺的距离。 他急忙从水里挑起一块石头。石头撞击壶底。壶飞起來。壶里的水也跟着又溅出來一些。 无尘道长站在大石头上。又大声叫道:“小子。一会水就沒有了。” 熊倜眼睛一直盯着水壶。那里会看不到呢。口不择言说:“太师叔。你别在上面大喊大叫的。你下來试试。” “赶紧把盖子盖上。”无尘道长才不管熊倜说什么。又大声喊着。 熊倜看准壶口。右手往壶口上一压。这一压。壶往下掉的速度就更快。 他又从泉池中踢一块石头起來。“咚。”石头打歪了。从壶的旁边擦过去。 他急忙扑在水中。捡了块石头。想用石头垫着底部。先暂时稳住水壶。 一时之间。他抓起块石头。往壶的底部敲。壶的位置比较低。他一时沒有敲好。“哐”壶再次与石头相互摩擦而过。 壶旋转着。快要落在水中。就在这紧急时刻。他看到壶把手。他想也沒想。扔了手中的石头。直接伸手去抓起水壶上面的壶手。 “咝!”熊倜只感觉手上一阵滚烫。他强忍着烫。大步一跨。一个转身。把水壶迅速放在旁边的大石头上。 “啊。”他一边用力地甩着手。一边大叫。手掌摊开一看。一道斜斜的红杠。 熊倜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红杠。火烧火燎的疼。让熊倜更沉不住气了。‘激’动地说:“太师叔。你这壶怎么这样奇怪。握着壶把手都会被烫伤。那还要來做什么。” “那壶把手本來就不是用來提壶的。谁让你自己笨。用手去提那么烫的东西。”无尘道长白了熊倜一眼。 熊倜还强忍着手上犹如火烧般的疼痛。无尘道长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说自己笨。他怎么也要争辩个三分礼。说:“太师叔。那你说。这样的情况。我不用手去拿我怎么接那滚烫的壶。” “小子。你可曾练过少林寺的铁砂掌。” 熊倜愣了一下。这老头子又在耍什么‘花’招。这壶跟少林寺的铁砂掌有什么关系。他摇了摇头。 无尘道长又说:“如果练了少林寺的铁砂掌。用手去拿着壶。当然不会被烫伤。我们武当沒有铁砂掌。当然不能用手去拿。” “那用什么去拿。”熊倜认真地看着无尘道长。 “要用脑子去拿。”无尘道长说着。跳到泉池之中。“小子。你上去。你向我刚才那样把水壶给我打下來。我让你见识见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65 茶艺 熊倜一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更新好快。心中暗喜。终于逮到一个可以欺负无尘道长的机会了。 熊倜想猛然跳上去。他刚一动。身体忽然感觉有一丝的疼痛。心里暗想道:算了。内伤还沒有痊愈。我还是从这边绕过去吧。 他无奈地站在大石头旁边另一块相对低一些的石头上。双手一撑。‘腿’向上抬。顺着石壁滑上去。 大石头上的火还在燃烧着。旁边有一些干柴。旁边还有两个紫砂壶和两个紫砂杯。 紫砂壶的外形看上去犹如枯树根。就连壶盖也设计的十分有特‘色’。像一个树桩。旁边的两个茶杯晃眼看过去似乎也是两个矮一点的树墩子。 “小子。你看什么呢。接壶。”无尘道长站在水中大声喊着。 熊倜一回头。铜壶稳稳地落在大石头上。 熊倜从旁边捡了些柴火。火烧得更猛了。他顺手把壶放在架子上。刚一放上去。壶嘴就开始冒出层层热气。 “太师叔。你先在里面泡一会温泉。等这水沸腾的时候。我在给你打下去。”熊倜故意挑逗道。 “小子。随便你。就算你把这燃烧着的柴火给我打下來。我也一一招收。”无尘道长说着往泉池周围的两块大石头上一趟。敲着二郎‘腿’。脑袋摇摇晃晃得。 熊倜看着他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又好笑。又觉得憋屈。这老头子。一天不好好给我治病。变着法的來整我。 “咕噜咕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到一会。铜壶里的水又烧开了。 “不行。我也得想个办法整整他。”熊倜找了根长一点的木柴。趁无尘道长不注意。狠狠地敲击铜壶上。 铜壶果然一下就被熊倜打飞了。 “太师叔。接壶。”熊倜打出去之后才大喊。 熊倜打在壶上的时候。无尘道长就已经听到了“咚”的一声。他眼睛斜视。双手从泉池中抓了两块石头。看准水壶飞过來的方向。 他站起來脚步一跨。跨到铜壶的侧面。两手从侧面夹住铜壶。再一个转身。铜壶直接落在大石头上。 无尘道长的速度极快。熊倜甚至沒有看清楚。铜壶就已经落在旁边的大石头上了。 熊倜有些不相信。他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脑海里回忆着无尘道长刚才的动作。似乎就两个转身。就把水壶接住了。 熊倜心中还是不服气。说:“太师叔。这招是你用來考我的。.你动作如此迅速也不足为其。” “小子。我知道你不服气。我让你见见我老人家的真本事如何。”无尘道长抖了抖眉‘毛’。长长的眉‘毛’在风中飘‘荡’着。 “什么真本事。”无尘道长这样一说。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心想:这老头子又要耍什么‘花’招。 自从上武当以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无尘道长在熊倜面前已经展示了无数的‘花’招。每一次熊倜都会对无尘道长另眼相看。不仅如此。这些‘花’招还十分好玩。 “小子。你把这个水倒在那两个杯子之中。然后去那边的瀑布下面再打一壶新的水。速去速回。”无尘道长吩咐道。 熊倜转身把水打來。放在火架上烧着。 无尘道长躺在泉池中。看着熊倜说:“小子。我考考你。你知不知道泡茶不能用太烫的水。但是也不能太冷。太热的水把茶泡死了。味道就沒有了;太冷的水茶叶泡不开。茶香就出不來。” “这个我知道啊。”熊倜愣愣地看着无尘道长。 “那你知道。泡茶需要多少度的水温最合适呢。”无尘道长又问道。 熊倜眉头轻轻一皱。思考着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师父说过。不能用太烫的水。” “对。这刚烧开的水就不能用。”无尘道长说着。又‘摸’了‘摸’胡子。“可是你太师叔我。总是很心急。水一烧开就想喝茶。这水温又不能太烫怎么办呢。” “那你用一个大一点的壶把水倒出來。然后再倒回去。这样水就会凉的快一些了。”熊倜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哈哈。”无尘道长大笑三声。“我若是沒有别的大壶呢。” “那你可以放在那边的瀑布下面的泉池中冷一会再喝。”熊倜想了想说。 “我去的那个地方如果沒有瀑布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心中又有些不高兴了。这老头子多半又在为难我。他继续说:“沒有瀑布就用凉水。你别说。沒有凉水哈。不然。你就沒有办法用这水烧开來喝茶了。” 无尘道长白了熊倜一眼说:“泡茶最好的水是‘露’水。我怎么能用‘露’水來凉我的壶呢。小子。我发现你对茶艺一窍不通诶。” 熊倜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略知一二。也不是一窍不通。” 无尘道长又摇了摇脑袋说:“你师父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你师父‘精’通茶艺。居然都不教你。” “哎。”无尘道长长叹了一口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算了。就让我老人家今天给你‘露’一手。” “太师叔。你是要教我怎么泡茶吗。”熊倜猜测道。 “泡茶。还早呢。我先让你看看怎么凉水吧。” “如果。我刚才说的哪些办法。你都不愿意。那就只有放在一边等一会就好了。”熊倜下意识说道。 “哈哈。”无尘道长又笑道。“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我老人家心急嘛。” 熊倜耸了耸鼻子。无奈地说:“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这水开了吧。”无尘道长问道。 熊倜看看火上的水已经沸腾了。点点头说:“开了。” “小子。你把这壶再向刚才一样扔给我。”无尘道长又说道。 “嗖”一声。熊倜再次把壶打了过去。 无尘道长这次沒有用石头接。而是。用他的长袍浸湿之后。直接用袖子缠住铜壶。然后稳稳地放在怀中。 “小子。你知道覆水难收是什么意思不。”无尘道长收起嬉笑的表情。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 熊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知道啊。” “那我给你证明已下。覆水易收。”无尘道长很有底气地说。 熊倜怔怔地看着无尘道长。大吃一惊说:“太师叔。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倒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來。” “呵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无尘道长得意的‘奸’笑道。“若是收不回來。我还有茶喝吗。” “小子你看好咯。”无尘道长说着。把铜壶的盖子一扔。把茶壶里的水从壶中往天上甩。口中念道:“泡茶之水天上來。落到壶中不复回。” 熊倜只见茶壶中的水往上涌。水‘花’四溅。铜壶的壶口有多大。熊倜是知道的。这水不要说全部接住。能接住一半就不错了。 虽然他们说了一会话。水会冷下來一些。可是。这水有多烫。不用说。熊倜也知道。 无尘道长这样拿着壶。飞溅的水‘花’落下來。一定会烫伤他的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每一滴水是怎么落进无尘道长那个小铜壶里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只见。无尘道长把水往上抛出去之后。又用壶口对准水落下來的位置。 阳光照在水滴上。把水珠变得五光十‘色’。格外好看。 无尘道长身子往上跳。水落下來的时候自然就有一部分水落到铜壶中。 “呼”一阵清风吹过。小水滴们抵不住强风的袭击。被风吹偏了一些。 无尘道长两‘腿’伸直。双‘腿’直接成“一”字。手臂伸直。只听滴答滴答。几声清脆的声音。又有几颗水珠落进了壶了。 这几下功夫攻击有一半的水都已经收进了壶中。剩下的就是散的水滴。 熊倜以为无尘道长就此放弃。谁知道无尘道长后面的招数更让熊倜十分惊讶。 无尘道长把水壶往左手一扔。左手稳稳地接住水壶。 右手手掌旋转一圈。往上一抬。分散的小水滴们又都上飞。他的左手顺着水滴飞上去的方向。壶口稍微倾斜一点。“滴滴滴”。几滴水又落进了壶里。 无尘道长左手一抖。又把壶甩到了右手。右手接住之后。一个转身 无尘道长一下从水中跃起來。身子带出了无数的水‘花’。 熊倜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下完了。这些水‘花’一定会溅到铜壶之中。 “哎呀。”几滴水‘花’落到熊倜的身上。熊倜下意识往后退。只见一个水球从泉池中冲上來。这水球不是什么其他的怪物。是无尘道长卷起身子。水‘花’四溅从而形成的水球。 无尘道长站在大石头上。‘裤’脚滴答滴答地不断滴着水滴。他从怀里把水壶递给熊倜。说:“看。不多不少。跟刚才的一样。” 熊倜有些不敢相信。他从无尘道长的手中接过铜壶。铜壶的盖子居然是盖上的。 也就证明刚才犹如倾盆大雨般的水‘花’。并沒有落进铜壶之中。而无尘道长什么时候把这壶盖盖上去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他打开壶盖。里面的水确实跟他之前打來的水差不多。 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嘴巴长得大大地说:“太师叔。你是怎么做到得。” “呵呵。”无尘道长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坏笑。“小子。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 “太师叔。你还会什么。能不能一下让晚辈我开开眼。”熊倜忽然感觉眼前这个太师叔不是一般的凡人。可以说是神了。 “小子。我会的东西多了。那里一下看得完。”无尘道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湿衣服脱下來。“快。趁水温正适合。赶紧泡杯茶。孝敬我老人家。” 熊倜急忙把水倒进紫砂壶中。无尘道长的声音还在响起。 “我都渴死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66 急中生智 [txt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d7fd34b8f3熊倜打开壶盖,把铜壶提得稍微高一些,壶嘴倾斜,水倒进壶中,茶叶迅速泡开漂浮起來,慢慢地,一片片茶叶又沉在水中,只有一片还在水面飘浮、旋转,像一只小船在湖中‘荡’漾, 熊倜刚把水倒下去,带着茶香的水蒸气飘起來,有一股天然的兰‘花’香, 熊倜不由得耸了耸鼻子,抿了抿嘴‘唇’,把口水往下一咽,心中不禁感叹道:“好香啊,”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茶吗,”无尘道长说着提着壶倒在茶杯里, 熊倜看着茶杯里淡青‘色’的茶水‘荡’起点点涟漪,一片小茶叶还在杯子里随着杯子的边缘绕圈, 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这茶香似乎在哪里闻到过,看这茶的颜‘色’,应该是绿茶,不过,到底是什么茶我还真不知道, 无尘道长拿起一杯,放在熊倜的鼻子下面说:“喝这茶有八到工序,不过,前面那七道我都已经简化了,这最后一道就不能再省略,不然这茶的香味就一点都品不出來了,” 熊倜轻轻地耸了耸鼻子,一阵清香让熊倜感觉心中豁然开朗,‘混’沌的脑子似乎也清晰不少, “猜出这是什么茶了吗,”无尘道长又问道, 熊倜忽然想起当年在大明湖畔与冷血在江北第一楼上饮茶,那个茶的味道似跟这个差不多, “是‘毛’尖吗,”熊倜突然‘激’动地说,心中总算有了一个答案, “‘毛’尖,”无尘道长听到这个答案却不高兴了,脸上的肌‘肉’全部下拉,“逍遥子,这是失职,居然这样好的名茶你都闻不出來也就罢了,连外形这样大相径庭的也分辨不清楚,那你尝尝,看能不能尝出來,” 他说着把杯子直接送到熊倜的嘴边喂他喝,期盼地说:“怎么样,好喝不,能猜出是什么茶了吗,” 熊倜添了嘴‘唇’,舌头还在回味着茶香,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我就只喝过‘毛’尖,不过,这味道喝下去感觉应该不是‘毛’尖,” “这个逍遥子啊,一天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无尘道长假意责骂着,“对了,你师父还爱喝茶不,” “喝,”熊倜连连点头,“有事沒事都离不开茶壶,” “唉,”无尘道长一听,低着头,长长地呼了口气, 无尘道长看看熊倜直接抓起zi砂壶,往嘴里倒, 无尘道长把zi砂壶里的水倒感觉之后,又拿起铜壶里的水往zi砂壶中倒,说:“这茶叫铁观音,这是第二道水,也是最香的茶,” 说着又把一杯茶递给熊倜, 熊倜接过杯子,这杯茶里的茶水跟之前的略有不同,颜‘色’翠绿,汤水清澈,香气馥郁,‘花’香更为明显, 熊倜一饮而尽,茶香在嘴巴里不停地回味,发自内心地感叹道:“确实是好茶,” 无尘道长又白了熊倜一眼,说:“你除了会说是好茶之外,你还会说什么,” 他说着又拿起杯子,递给熊倜,说:“这第三泡的味道更是不一样,你尝尝,” 熊倜刚伸手要去拿这个杯子,无尘道长又快速把手‘抽’回來, 熊倜眉头一皱,这老头子又怎么了,刚才喝茶喝得好好的,现在又是哪不对了, 他想着伸手过去拿杯子, 无尘道长又把杯子往后挪一点,挪到身后, 熊倜一看,在心里暗自说:放到那么后面,我怎么要呢, 他再往后看,无尘道长坐的位置,已经靠近大石头边缘的地方,他把杯子往后拿,以我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我勉强拿到了杯子,我整个人都要掉下去, 如果,我不从正面袭击,从后面偷袭,我还得绕过去,他坐的这个位置,后面应该是一堆‘乱’石,不知道有沒有差不多高的石头, 不过,就算抢到了,估计这茶水,也会被我全部泼出去, 无尘道长看熊倜大半天沒有反应,继续挑逗说:“小子,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治病吗,” 他说着又拿着杯子在熊倜的眼前晃悠说:“小子,你今天若是能抢到我这手中的茶杯,我立刻就帮你治病,” 熊倜一听,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燃起來了,心想:这老头子心‘性’不定,我这几天以來他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 “太师叔说的是真的,你被等我把水抢到之后,又加其他的条件,”跟无尘道长打了那么多次‘交’道,熊倜也长了记‘性’,不再那么听无尘道长的话了, “这个,你抢到杯子不算,杯子里的茶也不能洒出來,而且就你只能在这大石头上,如果你掉下去,也算你输,” “太师叔,你这有点不公平,以大欺小,”熊倜扭过头,故意生气地,“你武功比我高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而且还在这大石头上,” “你说的也是哈,”无尘道长说着迟疑了一下,“那这样吧,我就坐在这不动了,你尽管过來抢,” “不行,这样还是不公平,你身后是空的,你如果把杯子放在后面,我如果想拿到杯子,怎么都会掉下去,” “那好吧,我坐在石头中间,这样行了吧,如果我移动位置就算我输,”无尘道长站起來,袖子把茶杯遮住,迅速从袖子中滑出一颗‘药’丸,手指用力一捏,‘药’丸瞬间变成了粉末,他把粉末放进茶杯里,‘药’粉立刻就沉到杯底, “小子,看你武功低危,我再让你一点,这茶杯就放在这,只要你拿起來,我也算你赢,”无尘道长说着真的坐到石头中间,茶杯放在正前方的位置, “这可是你说的,”熊倜有些‘激’动,毕竟现在只要他拿起杯子或者让无尘道长挪动位置,他就算赢,比之前要轻松多了, 不过,虽然轻松,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熊倜看着茶杯,他深深地知道,就算无尘道长真的坐在原地不动,他要拿到这杯子,就这样硬拼也是不行的,必须要智取,分散他的注意力, “太师叔,你看,你后面是什么,”熊倜突然十分惊恐地叫道, 无尘道长嘴角微微上翘,他心里知道熊倜在玩什么把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拂尘‘插’在怀中,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把眼睛闭上,心想,机会來了,急忙伸手过去拿,他手刚伸过去,“啪”无尘道长拂尘一甩,狠狠打在他的手上, 他换只手,一掌向无尘道长的‘胸’口打去,无尘道长身子下意识往后倾斜, 熊倜单膝跪地,手指刚碰到杯边,无尘道长拂尘一甩,重重地打在熊倜的‘胸’口, 熊倜往后退,口中随即吐出一滩黑血、这血经过熊倜嘴巴的时候,熊倜只感觉嘴里冰冰凉凉的,这血一直卡在熊倜喉咙里,熊倜一直以为是一口痰,谁知道竟然是一滩黑血, 熊倜不免有些惊讶,他还沒有回过神,无尘道长的拂尘又向他甩过來, 他又往后退一步,后脚跟突然站不住,熊倜回头一看,右脚的脚跟已经有一半悬在石头上,他双手一撑,像一头要进攻的大黑熊,向无尘道长猛然扑过去, 无尘道长一动不动,看准熊倜的脸,他正一扑过來,拂尘一甩,“啪,” 熊倜早知道他会出这一招,他跳起來就沒有打算从无尘道长的正面攻击, 他快速跳到无尘道长的后方,反正只要无尘道长动一下,就算他输, 他抓起无尘道长的双肩,用力往后拖, 无尘道长稳稳不动,像泰山一样,熊倜又想办法,把无尘道长的身子往后压, 无尘道长丝毫不畏惧,拂尘往后一敲,正好敲在熊倜的脑‘门’上, “哎哟,”熊倜下意识‘揉’了‘揉’脑‘门’,慢慢地转过來,看着无尘道长, 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这老头子的功夫确实不是一般的高,我怎么打都打不过,不知道他怕不怕痒, 熊倜想着悄悄地蹲在无尘道长的侧面, 无尘道长眼角斜着瞅了他一眼,熊倜伸手去挠无尘道长的痒痒, “啪,”无尘道长又狠狠地用拂尘打了熊倜的手一下, 熊倜之后又把手缩回來,有些无奈地看着无尘道长,这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 该怎么办才好呢,熊倜想着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他忽然感觉刚才用的那些招数似乎都是小孩子用的, 自从跟无尘道长过招以來,他感觉似乎自己越來越像小孩,脑袋里晕晕乎乎地,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若是芸儿在就好了,她一定能替我想一个完全其美的办法, 熊倜挠着脑袋,到处张望着,忽然,他看到大石头上,火堆还在燃烧着, 他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柴,轻轻悄悄地靠近无尘道长,火焰点燃了无尘道长的衣角,火焰慢慢往无尘道长身上串, 无尘道长耸耸鼻子,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说:“什么味道,” 熊倜大喊:“太师叔,你的身上着火了,” 无尘道长低头一看,道服旁边正呼呼地烧着,他用拂尘打着火苗,火却越烧越大, “快,快,去打水,”无尘道长叫道, 熊倜毫不紧张说:“太师叔,打水來不及了,你赶紧跳到温泉中去吧,不然你就要被烧死了,” 无尘道长左边的衣服全部烧着了,袖子上也挂着火苗,他沒有办法,“卟嗵”只好纵身一跃跳进温泉中, 熊倜一看,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拿起茶杯,在无尘道长面前晃悠着说:“太师叔,谢谢你的茶,晚辈我就不客气了,” 熊倜把茶一饮而尽,又挑逗无尘道长,得意地笑着说:“太师叔,你身上的火是我故意放的,” 567 意外中毒 “好你个臭小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学乖了。居然敢用火烧你太师叔的衣服。”无尘道长指着熊倜的鼻子大骂道:“你给我下來。” 熊倜站在大石头上。无尘道长的衣服在水里漂着。道袍的边缘有一圈细微的黑边。衣服上的其他地方。也有大小不一的‘洞’。就连他的那把拂尘上的长须也是断了许多。剩下的也是黑不溜秋的。显然就是被烟熏黑的。 “哈哈……”熊倜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抖着二郎‘腿’。学着无尘道长戏‘弄’自己的样子。“太师叔。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你何须动怒呢。再说。堂堂武当高手之一的无尘道长。怎么好意思跟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你。”无尘道长一时找不到什么话來回答熊倜。他心中虽然生气但是熊倜用这样的方法让他站起來。他还是比较赞同的。只是自己的衣服被烧坏了。他十分可惜。 他转过头拧了拧长胡子看看。心里暗自想着。这胡子沒被那小子烧了。算是幸事。不过。脸上还是狡猾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询问道:“小子。你这样不怕我不给你治病了。” 熊倜一惊。随即想到欧阳莹之前也是跟无尘道长斗嘴的情景。也暗自在心里面想:这个老道又是戏‘弄’我的。不由脸上闪现出得意的笑。说:“太师叔。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不管你是挪动身子还是我拿起茶杯。都算我赢。如今。你不仅挪动了身子。还挪动了那么长的距离啊。” 他说着又摇了摇手中的杯子说:“更何况。我还喝到了茶。你若是不承认你输了。不给我治病。那我就会告诉天下人。武当的无尘道长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小子。你功夫学的不怎么样。狡辩的本事倒是渐长很多。”无尘道长微微一笑。 熊倜看着茶壶。又倒了一杯茶。品了品说:“我怎么感觉刚才喝的那杯茶的味道。跟之前喝的不一样。跟我现在喝的也不一样。刚才喝的茶里有股怪怪的感觉。[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无尘道长一听。站在水里拍着手说:“哈哈。小子。你中毒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什么。”熊倜扭过头。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认真地看着无尘道长。“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莫非你在我刚才喝的茶里下了毒‘药’。” “对。小子。不瞒你说。我刚在你的茶杯里下了我武当的奇毒。你一刻钟之内必定毒发身亡。”无尘道长故作镇定十分得意地说。 “什么。”熊倜一听。‘胸’口突然疼了一下。“你居然在我的杯子里下毒。难怪……” 熊倜说着“卟”吐出一滩鲜血。艰难地支撑着说:“你。居然暗算我。一代武林大侠……” 忽然。他的骨头里好像有一股冷气在往外冒。‘胸’口的地方感觉似乎有一股强烈的寒气。压得他不能呼吸。 他身体开始‘抽’筋。鼻孔里呼出的气都是冷的。他骤然倒在地上。抱着身体。双脚卷起來。牙齿哆哆嗦嗦的。嘴里“咝咝”地叫着。 无尘道长见状。急忙跳上來。握着他的脉搏。只感觉熊倜的脉搏微弱。全身像冰块一样冷。 无尘道长抱起熊倜就往温泉里面跳。 他迅速把熊倜的身子直起來。说:“小子。放松。慢慢地深呼吸。你体内的寒毒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这样的话。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熊倜听到这话。.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已经无法想什么了。神经不停地又在‘抽’动着。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根冰针往脑袋里狠狠地扎。 “小子。你身子在颤抖。放松放松。”无尘道长又叫道。 他脑子身子想放松。可是只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上颚敲着下颚说:“太。太。师叔。我动不了了。” 无尘道长沒有办法。只好把熊倜整个身子放在水里。让温泉的水慢慢融化他身体里的寒毒。同时。手掌放在他肚子上。不断地给他的肚子输入真气。 他时不时叹息一声。说:“小子。是你太师叔玩心太重了。第一杯茶的时候。就应该给你服用‘药’丸了。真沒想到你这寒毒发作得如此迅速。有些大意了。” 话音刚落。水面上浮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无尘道长有些惊讶。若有所思地说:“难道。这几日的‘药’效都沒有起作用。” 熊倜抱着身子。听到无尘道长这样说。心中甚是安慰。原來这几天的戏‘弄’。其实都是一直在想办法救我。 估计。刚才给我喝的那杯茶里面也是放了给我治病的‘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体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小子。你别动。就这样躺在温泉里。”无尘道长说着又跳上了大石头。 熊倜眼睛斜视。看着无尘道长不停地敲着脑袋。听到他嘴里念叨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用错方子了。我之前给他号过脉。不会又那么严重啊。我又让神鹰把他的皮肤抓破。让他把皮肤的寒气也放出來。黄龙‘洞’中的空气。有‘药’效。他怎么也吸入了不少‘药’物。” 无尘道长说着突然又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难不成是我刚才打他的那一拂尘重了。也不对啊。那一拂尘我明明看到。他已经把体内的寒血吐出來了啊。 按理说。他不用多久就应该痊愈了。 无尘道长越想越不明白到底是哪出问題了。在大石头上來回踱步。 熊倜在温泉里。听得愣愣的。心想:原來。太师叔早就给我治病了。怪不得。我的身体之前也在慢慢地恢复。只是我沒有察觉罢了。 熊倜长长地吸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放松很多。身体也慢慢的暖和起來。 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温和的阳光照照得熊倜身上暖暖的。泉水不断地冲击着熊倜身上的‘穴’位。 他感觉身体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沒有中极冰烈焰掌时候的感觉。脉搏的运行速度也正常了。 他看着无尘道长还坐在大石头上。不停地敲着脑袋。说:“太师叔。我忽然感觉好多了。你下來看看啊。” “好多了。”无尘道长回头看着熊倜的气‘色’。刚才冷的像冰块一样的脸‘色’。现在也红润多了。 无尘道长跳下來。又仔细地位熊倜把脉。眉头紧皱。奇怪地说:“确实。你身体里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不过。刚才是怎么回事呢。” “咳咳。”熊倜咳嗽了两声。弱弱地。“也许是我刚才听到你在我杯子里面下毒。我一时着急。怒火攻心。” 无尘道长一听。一把从水里抓起熊倜的脉搏。许久才放下说:“咦。好像你的脉搏真的正常了许多。” 无尘道长‘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说:“也许真的是你刚才一‘激’动。把你体内剩余的寒毒刺‘激’出來。” “哎呀。”熊倜忽然直接从水里跳了起來。手捂着屁股。站在泉池中又蹦又跳。 “你怎么了。”无尘道长不知道熊倜到底要干什么。只见他的脸‘色’突然一下就变了。嘴‘唇’发乌。他抓住熊倜的手。发现他的身体又跟之前他颤抖的时候一样冰冷。甚至比他之前还要冰冷。 无尘道长还沒有‘弄’清楚熊倜是怎么回事。只见整个温泉的水面上开始有一层淡淡的薄冰。 “啊。我身体快动不了了。”熊倜停止跳动。站在温泉之中。“我的双脚开始发麻。全身的骨头也都在发麻。” 熊倜沒有力气在跳了。一下坐在石头上。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虽说沒有夏天太阳光如此的强烈。在山顶上的太阳光的威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熊倜刚坐下去。石头上立刻又起了一层薄薄的霜。 这一下引起了无尘道长的警觉。他好奇地问:“小子。你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乱’喝什么水了。你身上的寒气怎么会这样重。” 熊倜上牙敲打着下牙齿。发出哆哆哆的声音。说:“太师叔。这几日一來。我连饭都沒有好好吃。水都沒有好好喝一口。我还能‘乱’吃什么。” 他说着屁股往上挪动了一下。忽然感觉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用手去挠后背。可是怎么挠都抓不到特别痒的地方。 他把身子转过來。说:“太师叔。你能不能帮我挠挠后背。我后背不知道为什么奇痒难忍。” 熊倜一转过來。无尘道长惊住了。大叹一声:“熊倜。你这背这下不得了了。居然引來了一个稀客。你别动。” “稀客。”熊倜颤抖着身子。无尘道长这样一说。估计自己的后背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所以后背才那么痒。“太师叔。是什么稀客。你赶紧把他请下來给我瞧瞧。” “你别动。这小东西机灵得很。你站好别动。”无尘道长盯着熊倜得后背。从自己身上撕下了块破布。猛然向熊倜扑过去。 “哎呀。”熊倜一下撞在大石头上。疼痛难忍。 无尘道长压在熊倜的身上。双手捂着熊倜后背的位置。‘激’动地说:“你别动。我抓到他了。” “你抓到他就赶紧起來。我就算不被冻死也会让你压死。”熊倜叫喊着。忽然。感觉身子轻松很多。想必是无尘道长站起來了。他询问道:“太师叔。我可以站起來了吧。” “你起來吧。” 熊倜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他从來沒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小生物。好奇地说:“太师叔。这又是什么。难不成又是你们武当山的至宝。”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68 雪山玉蛛 “哎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访问:.。”熊倜忽然感觉背上突然疼了一下。好像把什么东西从‘肉’里拔了出來。 他再触‘摸’一下后背。后背的右上角。也就是刚才被咬的地方冷冷地。软软的皮肤像冰一样又冷又硬。 回头一看。只见无尘道长手上有一个小东西在动。 熊倜凑近一看。这个小东西全身晶莹剔透。脑袋圆圆的。有一圈黑‘色’。两只眼珠子紧靠在一起。眼睛是棕黑‘色’的。像琥珀一样。两颗眼珠子黝黑黝黑。犹如黑宝石闪闪发光。 身子是椭圆形的。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白‘玉’。六只脚也是透明的。毫无瑕疵。也像一个架子衬托着白‘玉’。 远远看过去。整体就是一块雕刻出來的璞‘玉’。 熊倜伸手想去触‘摸’一下。他刚抬起手。还沒有触动。小东西突然从嘴里吐出什么。差一点就沾到手指了。他急忙把手收回來。 “小心。蜘蛛丝有剧毒。”无尘道长严肃地说。 “太师叔。这是什么。”熊倜身子在颤抖。声音也跟着在颤抖。他感觉身上的血液也在渐渐变寒冷。甚至骨头都在冒寒气。 “这是雪山‘玉’蛛。剧毒无比。他的个头比一般蜘蛛要大许多。应该是蜘蛛王。不过。他怎么会來到我武当呢。我武当的气候也不适合他生存。” 无尘道长一边说一边思考着:“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先收起來再说。”无尘道长说着用刚才的破布。把它收好。 他抬头一看。熊倜的嘴‘唇’变成了黑紫‘色’。脸‘色’煞白煞白。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不由认真地询问道:“小子。你刚才被这雪山‘玉’蛛。咬了一口。估计是中了它的寒毒。所以才会身子颤抖。” “又是寒毒。”熊倜上牙敲打这下‘唇’。他一惊。牙齿咬到了舌头。他‘揉’着脸。声音颤抖地。“这小东西有多厉害。” “小子。他的厉害之处多了。我让你见识一下。”无尘道长说着。用布抓起雪山‘玉’蛛的一直脚。放在温泉之中。 不到一会。温泉中就漂浮起一层薄冰。 熊倜愣了一下。这薄冰跟他被咬时浮起來的薄冰一样。 他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的中的寒毒太深了。所有温泉的水也被寒毒冻住了。现在才知道是这个小家伙的寒气。. 熊倜眼睛完全不敢眨。死死地盯着。温泉的平面慢慢被冰层覆盖。除了泉眼的地方。泉水的冲击力大。冰层暂时沒有把泉面全部封住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封住了。 又过了一会。泉眼处也被冰层封住了。泉眼的水想冲出來。可是刚把冰层冲出一条裂缝。又被冰层给封住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最后整个温泉的池面都结了厚厚一层冰。冰上还冒着层层冷气。 太阳光照在冰上。冰层反‘射’太阳光与寒气‘交’接。透明的冰层顿时变得五光十‘色’。 熊倜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惊叹道:“怎么可能。就那么一只小蜘蛛寒气如此‘逼’人。” “这是温泉。若是一般的湖水。结冰的速度还会更快。如果是寒冬腊月。就这一滩池水。估计就顷刻之间就会化为厚厚的寒冰。”无尘道长说着把雪山寒蛛拿起來。 熊倜抬起头看看天空。太阳依旧挂在天空。泉池中的冰层看起來感觉很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尽管泉眼的地方在蠢蠢‘欲’动。不过看上去一时半会是不会被冲破。 他伸手试着去触‘摸’一下雪山‘玉’蛛。手刚靠近他一点。就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气。让自己不仅又打了个寒颤。 “太师叔。这小东西的寒毒竟然有如此厉害。我被他咬了一口。我……”熊倜说着迟疑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又颤抖了一下。‘摸’了‘摸’后背的冰块。似乎比刚才更硬了。 他心中生出一丝恐惧。弱弱地说:“如果被这小东西咬一口会怎么样。” 无尘道长‘摸’着胡子说:“平常的人被他咬一口。血液会慢慢凝结成冰。等血液完全凝结之后。寒毒会慢慢侵入血管。血管也会凝冻。进入骨头。如果这个人不动。可以把伤口的毒液‘逼’出來。再用温水慢慢融化身体的寒冰。让血液慢慢地正常循环。” “如果被咬了之后。‘乱’动了怎么办呢。”熊倜哆哆嗦嗦地说着。脑子里完全忘记了刚才无尘道长说过。有了这雪山‘玉’蛛。他身上的毒半天就可以解开了。 无尘道长叹了口气。‘摸’着长胡子。声音十分沉重地说:“如果‘乱’跳‘乱’蹦。他的血管就会咔嚓一下碎点。最终七窍流血而亡。” “太师叔。那我岂不是……”熊倜忽然想到。被咬了之后。站在温泉池中又跳又蹦。忽然。浑身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去见阎王。 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那我为什么还沒有死呢。” “哈哈。”无尘道长大笑几声。 无尘道长把熊倜的身子转了过去。熊倜身子后面有两个红‘色’的小点。估计就是被蜘蛛咬过之后。留下的牙印。 无尘道长拍着他的肩膀说:“走。跟我回去。我立刻就帮你解毒。” “太师叔。可是。我感觉不是很难受。相反。整体感觉要舒服很多。” 无尘道长抓起熊倜的手说:“有了这只‘玉’蛛。你身上的毒。半天就可以全部解开了。你还得感谢这只‘玉’蛛。” “半天。”熊倜诧异地看着无尘道长。“这蜘蛛真能有如此神奇。比黄龙‘洞’中的七叶飞‘花’对我的伤势还管用。” “七叶飞‘花’如果就论‘药’效的话。七叶飞‘花’是这世间少有的灵‘药’。如果论对你的病呢。当然。这雪山‘玉’蛛是最好的。无可替代。” 无尘道长说着拽着熊倜往小屋的方向走。继续说:“小子。你身上的寒毒不止一种。所有你中了极冰烈焰掌之后。把体内其他寒毒也‘激’出來了。所有伤势如此严重。” “太师叔。你刚才说这只雪山‘玉’蛛剧毒无比。我被他咬了之后。为什么还是好好的。只是刚才被他咬的那一刻。身体有异样。” “你被它咬过之后。身体感觉如何。” “感觉好很多。‘胸’口也不发闷了。就是很冷。” “这就是雪山‘玉’蛛的妙处。”无尘道长回答道。 两人说着來到小茅屋。 无尘道长找了一个杯子把雪山‘玉’蛛放在杯子里面。又找了一层薄薄的纸把杯子口‘蒙’住。说:“小子。把你的手伸进去吧。” 熊倜慢慢地抬起手。忽然发现这蜘蛛跟刚才的完全不一样。刚才是晶莹剔透。现在这只蜘蛛是青绿‘色’的。跟杯子的颜‘色’是一样的。不仔细看得话。.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根本看不出來。杯子里面还有一只小蜘蛛。 “太师叔。这蜘蛛好像不是刚才那只了。”熊倜心中虽然不太相信。但是也不敢肯定。就是刚才那只蜘蛛。 无尘道长坐在桌子边。看都不看。很有底气地说:“这蜘蛛还会变‘色’。不管他到什么地方。他都会迅速变成跟这个环境一样的颜‘色’。” “这杯子完全都是一个颜‘色’。如果是有‘花’纹的呢。” “不管是什么‘花’纹。他都会变得跟环境的颜‘色’一样。”无尘道长说着。心中的大石头也慢慢地提了起來。瞪着熊倜。“小子。你赶紧把手收回去。说不定。下一刻。这小蜘蛛就不见了。” “什么。”熊倜又愣了一下。心想:难不成。这蜘蛛还会消失。 他赶紧把他的指头伸进去。蜘蛛慢慢地爬过來。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熊倜感觉身上的血管似乎在慢慢地僵硬。体内的寒气在顺着手指被雪山‘玉’蛛吸出去。 “太师叔。你看。”熊倜惊讶地看到雪山‘玉’蛛的身上。有很多细细的血丝。血丝在慢慢地流淌。晃眼一看。像蜘蛛网一样。 熊倜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血丝慢慢地变宽。最后。雪山‘玉’蛛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血红‘色’。慢慢地又变成了黑紫‘色’。最后变成了一只黝黑的蜘蛛。 “小子收手。”无尘道长迅速把熊倜的手指从杯子里拽出來。 熊倜看着手指有两个细小的血珠。他还沒有看明白。无尘道长抓起熊倜的手。一下就压在桌子上。‘摸’着胡子为他把脉。时不时点了点头。 “小子。你体内的寒毒。被这‘玉’蛛吸走不少了。我再给你开一副‘药’。一会再想办法把寒毒‘逼’出來。估计你的伤势就好了。” 无尘道长说着转身向‘药’箱走去。 熊倜对着雪山‘玉’蛛感兴趣。他盯着杯子里的‘玉’蛛看。就这一会的时间。‘玉’蛛又变得跟杯子一个颜‘色’。 他小心地抓起‘玉’蛛放在桌子上。桌子是棕褐‘色’的。果然。‘玉’蛛刚放上去。又变成了棕黑‘色’。 “小子。你干什么。别老碰着小玩意。他毒‘性’很大的。”无尘道长又走过來说道。 “太师叔。为什么不继续让他帮我把体内的寒毒全部吸完呢。你看。他现在又可以变‘色’了。” 无尘道长走过來。从熊倜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它说:“让他继续吸血沒有问題。只是。再吸下去。估计。你就会中毒了。” “啊。”熊倜被吓得目瞪口呆。他可不想被中毒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69 霸王卸甲 熊倜灰溜溜地看看无尘道长。(.好看的小说,最新章节访问:.。又看了看杯子中的雪山‘玉’蛛。好奇地问:“太师叔。他也是武当至宝吗。” 这话一出。他又否定了。推测道:“应该不是。从來都沒有听你和莹儿。师父他们说过。” “这小东西确实不是我武当派的东西。”无尘道长一边说着一边‘摸’着长长的胡子深思。 熊倜耳朵一立。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乐曲声。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严肃而淡定地说:“太师叔。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熊倜说完站起來。准备出去。无尘道长急忙拉住他。示意他不要说话。坐下。 熊倜瞅了瞅窗外。似乎什么人都沒有。.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可是这阵阵的琴声又是如何解释。他坐在凳子上。心中十分忐忑不安。本想出去探个究竟。无尘道长又不让自己去。只好坐在这等消息。 熊倜虽然不懂音律。只听外面的琴声犹如隆隆战鼓声低沉悲壮。让熊倜感觉他瞬间成为一个将军。拿着战刀要去沙场厮杀。 他听着听着坐不住了。在房间來回走动。心中似乎有满腔热血要挥洒战场。 听着听着。忽然又有一种悲壮的情绪。好像在和什么人离别。让他瞬间想起了夏云的不辞而别。 声音的节奏越來越快。曲调委婉。但并不哀伤。 熊倜听着听着。忽然感觉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胸’口有一口热血。“卟”他一下忍不住。口吐鲜血。 无尘道长一看。急忙走过去。扶起熊倜说:“小子。捂着耳朵。千万不要听。” 只听一阵急促的扫弦声之后一个切音。又一阵急促的扫弦再加上一个切音。如此來回反复。 熊倜尽管捂着耳朵。可是一到扫弦的时候。就扫得他全身的经脉似乎要跟着一起跳动一样。而一到切音的时候。他‘胸’口好像就要把血吐出來才好。 而那个切音停的时候。他感觉好像被人拿着刀子从背后刺了一刀。心中有种莫名的痛。 熊倜一下忍不住。又喷出一口血。血滴飞溅。正好喷在雪山‘玉’蛛的杯子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太师叔。你看。”熊倜惊奇地发现雪山‘玉’蛛居然在杯子里到处‘乱’爬。感觉像在跳舞一样。 忽然。雪山‘玉’蛛。从嘴里吐出一根长长的蜘蛛丝。这蜘蛛丝十分有力。桌子里窗户的位置不是很远。这蜘蛛丝居然直接吐到了窗子的地方。 无尘道长一看:“快。按住它别让他跑了。”无尘道长说着急忙从桌子上抓起杯子盖。死死地盖住杯子。杯子盖不停地碰撞着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可见。雪山‘玉’蛛在杯子里面不停的想办法要出來。 一阵轮指声音结束之后。只听“当”的一声。琴声停了。 “呼”的一声。熊倜似乎听到外面又來了一个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女’人。因为他听到了风把‘女’人的裙子吹得呼呼作响的声音。 “太师叔……”熊倜小声地叫到。 无尘道长又给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熊倜悄悄地点了点头。 只听外面传來一阵骂声。说:“里面的人好不只羞。占着人家的宝贝不放。” 熊倜听到这声音很清脆。像潺潺的流水声。根据这声音的判断。估计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 他不敢说话。看了看无尘道长。无尘道长还是示意他不要说话。 外面的人又等了一会。继续骂道:“你们再不把里面的宝贝归还。可别怪我们就踏平武当。” 话音刚落。又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不知道里面住的是哪位武当高人。可否出來一见。” 熊倜听着这声音很沉稳。听起來应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从这声音感觉她应该端庄大方。知书达礼。 他又看了看无尘道长。无尘道长眉头皱着。两条眉‘毛’往上耸。长长的眉‘毛’垂吊下來。脑袋在晃悠着。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顽童样子。 “不知道小‘女’子是否冒昧了。里面住的可是武当山的无尘前辈。” “嗯。”无尘道长一听。疑‘惑’地嗯了一声。自言自语起來。“來者何人。居然能认识我。” “太师叔。要不要出去看看啊。”熊倜小声的询问道。 “出去干嘛。我们当听不到不就行了吗。”无尘道长爱答不理地说。 “可是。人家都指名道姓地要找你了。” “小子。你知道他们是來干什么的吗。” 熊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他们应该是來要这雪山‘玉’蛛的吧。” “算你还算聪明。”无尘道长说着。轻轻地把杯盖揭开。‘玉’蛛又吐了一条长长的丝。无尘道长又赶紧把盖子盖好。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继续说:“小子。你既然知道。他们是來要这蜘蛛的。你还要出去干嘛。” “这跟我们要不要出去有关系吗。” “你个大笨蛋。他们是來要这个‘玉’蛛的。你把它还给他们了。你还怎么治病。”无尘道长生气地说。 “那我们可以跟他们说点好话。让他们把这‘玉’蛛借给我们疗伤。” “你真是个笨蛋。”无尘道长更生气地。“谁要來找你借你们家的宝贝。你借吗。” “我们家沒有什么宝贝。就算有若是有人找我要我们家的宝贝治伤。我也给。”熊倜看着无尘道长说着。 无尘道长似乎沒有听到熊倜在说什么。他又把杯子盖稍微打开一下。放一个小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这小东西可千万不能把他憋死了。不然就亏大了。” “太师叔。我们还是还给人家吧。”熊倜又劝阻道。 “还给他。这宝贝到了武当山。这就是我的地盘。再说。这样世间仅有的东西。到手就是宝。我还能还给他。”无尘道长说着瞪了熊倜一眼。“小子。我告诉你。这东西就算不留着给你治病。我也不可能还给他。” 真是个赖皮的老顽童。 熊倜无奈地摇摇头。说:“要是。他们打进來正面办。” “哎呀哎呀。”无尘道长十分不耐烦地。“打进來就跟他们打。江湖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还少吗。” 熊倜始终觉得霸占别人的东西不是很好。又说:“太师叔。还是。还给人家吧。万一。你打不过人家呢。”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说:“你哪那么多屁话。江湖上这样的事情还少吗。不要说着宝贝是自己找上‘门’來的。就是在他家。江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呢。那些宝刀秘籍。还不是到谁手上就是谁的。” 熊倜听着无尘道长这个谬论。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心里总感觉不对。 他还想劝劝无尘道长。可是。他也知道无尘道长是怎么劝都不听。只有无奈地摇着头。 无尘道长看着他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说:“小子。你听我的沒错。再说。你把这小东西换给他。你就能保证。他愿意借给你治病。” 熊倜还沒有开口。无尘道长竖起手指。指着熊倜说:“你别说你会借。你会借不代表他会借。而且这世界上据我所知。你这样的傻瓜已经死绝了。再说。我是长辈。你就要听我的。” 熊倜听了这些话也懒得开口了。无尘道长说的也对。他确实不敢保证。他们就愿意把这个宝贝借给自己。权宜之计。还是留在太师叔身边吧。 两人刚说着。外面又传出一阵琴声。这次的节奏比上次还要急促。 熊倜听着这琴声。仿佛看到了沙场上双方士兵竭尽全力厮杀的场景。 “太师叔。他们弹的这是什么曲子啊。听了之后。全身的杀气都被带起來了。” “这曲子是霸王卸甲。他在不断地弹:众军归里。就是在号召这小东西回去。” “霸王卸甲。”熊倜疑‘惑’地重复了一边。 无尘道长又摇着头。说:“你这师父真是失职。他吹得一手好笛。你一点音律都不懂。” “这曲子有什么來历吗。” “这曲子说的是垓下之战。也就是刘邦和项羽之间的大战。” 熊倜听着心里想:怪不得。刚才会有种想上阵杀敌的冲动。 无尘道长又继续说:“之前弹琵琶之人的功力。沒有现在这个人深。这个人的内功极为深厚。” “那我怎么沒有刚才那种热血沸腾。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熊倜一边说着。只见屋子里的桌子凳子都在晃动。这更让他奇怪。 “因为她的琴声中沒有杀气。刚才那‘女’子的杀气极重。你有内伤在身。抵不住她的功力。之前弹奏的‘女’子。弹到垓下酣战的时候。手软了一下。可知她的功力不深厚。” “而现在的这个‘女’子不停地再弹着众军归里。这一段的功力比那个‘女’子强。而且她也是在告诉我们。这事情已经定了。他已经找到了他的宝贝。让我们赶紧送出去。他曲中沒有杀气。而是震动这些桌子。也就是起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啊。”熊倜大吃一惊。“这你都能听出來。那你为什么不把东西还给人家。” 熊倜话音刚落。忽然听到琴声转变。无尘道长的表情也紧张地闪了一下。说:“他现在弹的是出阵。也就是说我们再不还给他。他就要杀过來了。” “是吗。”熊倜虽然听不出这曲子到底是什么。可是这琴声的气势越來越强。 熊倜话音刚落。“咚。”雪山‘玉’蛛不知道从哪來的力气。一下把杯盖撞开了。从桌子上跳出來。从窗户中冲了出去。 熊倜一愣。无尘道长愣都沒有愣。直接开‘门’出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0 琵琶声声 熊倜刚想追上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只听一声:“小子。在里面好好呆着”。 话音刚落无尘道长拂尘一甩。把他打在旁边的凳子上。凳子连人一起往后面滑。撞在桌子的边缘上。 他刚想说:“前辈……”无尘道长已经沒有影子了。他站起來。躲在‘门’口看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有五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裙边犹如‘浪’‘花’。头发盘起來。虽然‘蒙’着面。看样子也应该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熊倜不仅在心中想:想必刚才太师叔说的那个武功很高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另四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衣裙。水蓝‘色’的外套。犹如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洁白的云朵。她们看起來不过也就二十來岁的样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们是从哪里來的。宛如天下下凡的仙子。不过跟我的芸儿比还是差了点。”熊倜刚把这话说出去。就后悔了。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跳出來。指着无尘道长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把我们的‘玉’蛛还给我们。” 无尘道长向來就调皮。听到这话。把头撤过去。说:“我那知道是你们的东西。那‘玉’蛛上面写着你们的名字了。” “你个糟老头子。”‘女’子拿着剑想冲上去。 水蓝裙子的‘女’子伸出手阻止‘女’子。‘女’子愤愤地瞪了一眼退下了。 水蓝裙子很谦虚地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这位是武当山的无尘道长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无尘道长头也不回。拉长声音说:“正是老夫。” “无尘道长。你手中的雪山‘玉’蛛确实是我派的宝贝。可否把这宝贝物归原主。” 熊倜本以为这‘玉’蛛从窗户中跳回到他主人的怀中。沒有想到无尘道长的速度比这‘玉’蛛还快。 熊倜仔细一看。此刻那‘玉’蛛正被无尘道长拽着一只脚。‘玉’蛛悬吊在半空中。嘴里还在不停地吐着丝。 无尘道长“哗”地一下。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包着‘玉’蛛。以防它口中的蜘蛛丝伤到自己。更何况他已经感觉到这如霜一般的蜘蛛。他的寒气让自己开始手抖了。 “你这样会闷死他的。你这个糟老头子。赶紧把我们的宝贝还给我们。”刚才那‘女’子又叫道。 这‘女’子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声音也很尖。让熊倜脑袋一阵头疼。他不由得摇摇头说:“这‘女’子看起來宛如天仙。沒想到一开口就像街上的泼‘妇’一样。” “小丫头。你那里能证明这宝物就是你们的。我还说。这宝物是我的。是你们眼红故意來抢夺我的宝贝。”无尘道长说着又白了白衣‘女’子一眼。 “看剑。你这不知死活的糟老头。”‘女’子说着一剑向无尘道长刺过去。 无尘道长手指一挥。瞬间把无形的空气集结成一把气剑。掌力一推。.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气剑刺在白衣‘女’子的‘胸’口。 只听‘女’子惨叫一声。无尘道长又推了一掌。‘女’子被打飞到半空中。 水蓝衣裙的‘女’人给旁边另外三个‘女’子示意。三个‘女’子立刻上去接住她。 其中两个人抓着她的左右手。另一个人在后面扶着她。三个人连同白衣‘女’子一起。站不住脚都往后退。地上有八条长长的痕迹。 熊倜一惊。感叹道:“好强的掌力。他虽然跟无尘道长打过几次‘交’道。但是也沒有想到。无尘道长的功力竟然如此强。想必。之前的那几次‘交’手。无尘道长都是故意有所保留。不想伤害我们。” 他再一看无尘道长。无尘道长在那安然无恙地逗着他手中的蜘蛛。 “师父。”四名‘女’子同时看着水蓝衣裙。 “都给我退下。”水蓝衣裙很严肃地说。 无尘道长眼睛继续盯着雪山‘玉’蛛。漫不经心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出來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知道。一口一个糟老头。真不知道这师父是怎么当的。” 无尘道长说着瞥了一眼水蓝衣裙说:“看着样子。举止动作。也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沒想到居然是当街泼‘妇’。” “你。” “你居然敢说我师父是泼‘妇’。” “就是。糟老头。” “抢我们宝贝还那么嚣张。” 四人一人说一句冲到前面。杀气冲冲。 “都给我下去。难道还嫌不丢人吗。”水蓝衣裙的‘女’子走上前。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无尘道长。这雪山‘玉’蛛确实是我们的宝物。请归还。” 无尘道长还是爱答不理。心里还在想:反正礼多人不怪。你爱行多少礼行好了。 水蓝衣服的‘女’子笑了笑。又说:“前辈乃武林中人。对着宝物爱不释手是正常的。不过。如果前辈再不归还。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哟呵。你想怎么个不客气。这东西。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反正在我武当境内就是我武当的东西。”无尘道长理直气壮地说。 水蓝‘女’子把手往后面一伸。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把一把琵琶递给水蓝衣裙。 水蓝衣裙拿着琵琶。纵身一跃。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无尘道长说:“无尘道长既然对着小东西如此喜爱。想必也知道它的毒‘性’有多强。口中的蜘蛛丝能毒死多少人。如果前辈再不归还。那就不要乖我不客气了。” 无尘道长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畏惧。又瞥了一眼。霸气地说:“你以为我武当派是好惹的吗。你想來就來。” 水蓝‘女’子不再说话。手腕很柔软地轻轻地扫了一下琵琶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听着那“琤琤琤”一阵声响。骨头一阵酥软。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无尘道长往后退一步。冷笑了一声说:“你这‘女’子真是稀奇。是不是看我老人家在这空山寂寞。所以打算弹弹琵琶给我解解闷啊。” 熊倜盯着无尘道长的手。只见他的手腕不停在旋转。熊倜知道。无尘道长这是在举起成剑。 这剑虽然无形。但是杀伤力很强大。看刚才那四个‘女’子就知道了。 只听“琤”的一声。熊倜感觉全身的骨头就在这一瞬间全部碎掉了。 他急忙把耳朵堵上。心想:看着水蓝衣裙的架势。估计要跟太师叔大战一场。 又一阵“琤琤琤”之后。停了几秒。熊倜看着水蓝衣裙的眼中透出阵阵杀气。 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声扫弦。每一次的扫弦声。都让人感觉越來越急促。让人有种四面楚歌。杀机四伏的感觉。 周围的树叶似乎也感觉到了水蓝衣裙的杀气。在不停的晃动。 一阵清风吹过。水蓝‘女’子的衣裙轻轻地往上浮动。 “既然无尘道长认为在这武当之巅苦闷。就让小‘女’子为道长弹奏一曲。已解道长的无趣。”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扫弦的声音。“琤。”‘女’子手腕用力往下甩。.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无尘道长的衣服被吹得呼呼作响。眉‘毛’头发都往后飘。 小屋的一扇‘门’是打开的。熊倜躲在‘门’后面。他感觉一股强劲地风吹得自己的脸十分疼痛。让他想起去辽东的时候。那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无尘道长丝毫沒有后退。他一手往前出掌。 只见那四名‘女’子的衣裙又都向她们身后的方向跳出來。 水蓝衣裙快速地弹奏琵琶。无尘道长也毫不退让。 熊倜看着两人比拼内力。心想:太师叔也是武林中的高人了。这‘女’子是何方高人。不知道太师叔能不能打过她。 熊倜刚想着。只听无尘道长惨叫一声。握着自己的手。看着水蓝衣裙。 雪山‘玉’蛛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了无尘道长一口。眨眼的功夫跑到它主人身边去了。熊倜甚至沒有看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再一看。无尘道长受伤了。 水蓝衣裙转过身去。说:“无尘老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伤口就是让你长的教训。我们走。我们素來不愿意与江湖上的人争斗。只因为这次有事再身才不得已。重出江湖。沒想到。刚一出來。就碰到你这不讲道理的牛鼻子老道。” “师父。我们杀了他。”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说。 “算了。他中了雪山‘玉’蛛的毒。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我们走吧。免得武当派的人找我们麻烦。” 熊倜心中一急。大步一跨。跑出去。大声说:“前辈留步。” 水蓝衣裙转身过來。说:“你是何人。” 熊倜“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解释道:“前辈。无尘太师叔。不是故意不还前辈‘门’派的至宝。一切都是因为在下所起。请前辈把解‘药’给无尘太师叔。晚辈甘愿为太师叔承担一切。” 无尘道长沒有想到在这紧急时刻。熊倜居然不顾危险跑出來。还跪着求别人。 他心中有些感动。说:“小子。我不是不让你出來嘛。你赶紧退下。他这点小毒伤不到我。” “太师叔。你不是说着雪山‘玉’蛛剧毒无比吗。”熊倜转过头看着无尘道长。“被咬一口。不到一会就死了。” “小子。你太师叔我功力深厚。你不要管。退下。免得她伤到你。” 熊倜沒有理睬无尘道长。又给水蓝衣裙磕了个头说:“请前辈救救我太师叔。” 无尘道长千想万想都沒有想到。此时熊倜会居然如此诚心地要救自己。又说:“小子。你给我起來。男儿膝下有黄金。别求这‘女’人。” 水蓝衣裙看着熊倜说:“你刚才说。你太师叔是因为你才不把我宝贝给我。你怎么了。” “晚辈身上中了剧毒。要靠贵派的宝贝帮我把毒吸出來。太师叔是害怕把这宝贝归还贵派之后。再借出來就难了。”熊倜说着。又磕了个头。“反正这事情都是晚辈引出來的。请前辈高抬贵手。若是前辈还是不肯罢手。晚辈任由前辈处置。”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1 争夺熊倜 “你这小子好大的口气!你们先偷了我的宝贝,不归还。(.好看的小说现在又奢望我救你们?再说想让我处置你,我还不愿意处置呢。”水蓝衣裙冲着熊倜怒斥道。 “前辈息怒,恕晚辈斗胆。”熊倜单膝跪地,低着头,心想: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把太师叔给拖进来。 “小子!起来,别求那个女人。”无尘道长颤抖着声音,“再说,这雪山玉蛛被咬了,也不一定有解药。你求也白求!” 熊倜回头一看,无尘道长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想必是雪山玉蛛的寒毒已经在发作了。 “太师叔,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受苦。雪山玉蛛既然是这位前辈的宝贝,想必应该有解药。” 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解药,熊倜真的是不能肯定。不过,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有办法救无尘道长。 他再次恳求道:“前辈,我不敢奢求您把雪山玉蛛给我治病,只求您救救太师叔。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去换太师叔一命。” “呵呵!”水蓝衣裙冷笑三声,“你这个小子真是天真,你们两的性命都在我手上。你没有资格给我谈条件!” 熊倜一愣,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他拳头慢慢握紧,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死死地盯着水蓝衣裙说:“如果前辈不肯给我雪山玉蛛的解药,那晚辈就只好拼了这条性命,不让你们下武当。” “中原尽是狂妄之徒!小子,你以为凭武力打得过我吗?”水蓝衣裙并没有理睬转身离去。 熊倜看着水蓝衣裙的背影,什么都没有想,站起来想去抓住她。 他刚一出手,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向自己冲来。他纵身一跃,正好借助这强大的冲击力,往上一跳,跳到水蓝衣裙的前面,一掌向她打去。 水蓝衣裙一个侧身,抓住熊倜的手,说:“小子你胆子不小。” 熊倜只感觉她的双手像冰一样寒冷,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蒙着面,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可是她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水蓝衣裙看到熊倜这张脸,忽然也愣住了,询问道:“小子,你是哪里人?” 熊倜听到这话十分奇怪,这女人在想什么,问我是哪里人干什么?“我是哪里人,跟你有什么关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你不说?”水蓝衣裙很生气地说。 熊倜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她捏断了,她的寒气正通过自己的手慢慢地传过来,他现在感觉全身都在发抖,他心中自言自语:必须想个办法挣脱她。 熊倜尽管腿脚开始有麻木的感觉,他还是使劲动了一下,一脚踢向水蓝衣裙。 水蓝衣裙往后退了一步,还是不放手,拽着熊倜的手说:“小子,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这只手捏断!” 熊倜在心中盘算着:我熊倜已经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生死现在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不要说,断了一只手。她既然那么想知道,我是哪里人,我不如乘此机会让她给太师叔解药,看她给不给! 他大着胆子说:“你给我太师叔解药,我就告诉你!” 水蓝衣裙毫不迟疑,吩咐她的手下说:“给那个老道一颗火血丹!” “师父!”旁边的白衣女子似乎不愿意。 水蓝衣裙的女子,又严厉地命令道:“还不快点去。” 熊倜死死地盯着白衣女子,只见她低着头,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取出一颗药丸,向无尘道长的方向扔去。 无尘道长中了寒毒,此时全身都被冻僵了,完全动不得。 药丸从无尘道长的衣服上,滚到地上。 “让这个女子,亲手把药喂到我太师叔的嘴里。”熊倜又说到。 “什么?”白衣女子脸上十分不悦,冲着水蓝衣裙撒娇道:“师父!” 水蓝衣裙眼睛都不眨,毫不迟疑说:“按照他说的去做!” 白衣女子不敢多说什么,冲着另一个白衣女子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向无尘道长的方向走去。她们从地上把药捡起来,又把药喂进无尘道长的嘴里。 无尘道长本就用直接的真气封住手上的寒毒,只是他一时来不及想别的办法把寒毒吸出来。 有了解药,这一下就更快了。他运了一下内力,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小心!”站在这两边的白衣女子大喊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无尘道长趁她们两刚一转身,双手一人一个点了她们后背上的大穴道,两人站在那里瞬间变成了木头人。 无尘道长掐着两个白衣女子地脖子说:“你这个老女人,还想不想要你徒弟的性命了。想要的话,把这小子给放了,然后把你的雪山玉蛛借给这小子治病。” “呵呵!”水蓝衣裙冷笑三声,十分淡定,不慌不忙地,“就知道你这老家伙会这样卑鄙。这武当山当年的名声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大不如前。” “你个臭婆娘,居然敢说我武当派的坏话!刚才是一不小心,中了你的毒,现在就不一样了。”无尘道长说着,两手运足内力,向水蓝衣裙出掌。 熊倜站在水蓝衣裙的身边,只感觉一股强劲的风又席卷而来,他额头上的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胸口也有种被掌里伤到的疼。 他本以为水蓝衣裙会放开自己,专心接太师叔的掌,谁知道水蓝衣裙单手出掌,也发出一股强劲的掌里。 两股掌力相互撞击,形成两股从旁边出击的力量,一股力量打在山崖边上冲了出去,另一股力量正好打在石壁上,“哗哗哗”石壁上顿时落下很多细碎的小石头,石壁上的树木也掉了很多树叶。 “功夫不错嘛!”无尘道长眯着眼睛惊叹道,“我再让你尝尝,我们武当派的太极剑。” 无尘道长说着,手臂大幅度地绕了个圈,手指一挥,冲着水蓝衣裙站的位置发出一股无形的剑气。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急忙把手中的剑丢给水蓝衣裙说:“师父接剑。” 水蓝衣裙拿着剑柄,随手一挥,只听“当”的一声,剑气被剑挡住了。 无尘道长毫不迟疑又使出一剑,水蓝衣裙看准剑气攻击的方向一剑挡住剑气。 “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水蓝衣裙手中的剑被打成了两断。 “哇!”熊倜看着那段断剑,心中十分佩服,太师叔武功如此高深,隔着那么远的地方,都可以把这剑打断。 他还没有看个够,只听两声“啊!”、“啊!”,他的另一只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他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尘道长已经把在水蓝衣裙这边的两个女子的穴道给点了。 同时,他还抓着自己的手,冲着水蓝衣裙说:“赶紧放了我徒孙。” 他说着把熊倜往他这边拽了一下。 “不放!你放手才对。”水蓝衣裙倔强地说,“你这个臭老道,我救了你,你还不知恩图报。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救你,让我的玉蛛把你咬死算了。” “你个恶婆娘,好狠毒的心。”无尘道长说着一手又把熊倜往自己这边拽,另一只手一掌向水蓝衣裙打去。 水蓝衣裙也不示弱,毫不退让,也是一掌打在无尘道长的掌上,“啪!” 两人一边打着,一边还不忘记争夺熊倜。 熊倜一会被无尘道长拉过去,一会被水蓝衣裙拉过来。 “你们放开我再打,我快要被你们拉散架了!”熊倜费劲地说。 两人又同时瞅了熊倜一眼。 水蓝衣裙先开口说:“你先放。” “凭什么,我先放?”无尘道长毫不退让。 “你!”水蓝衣裙停顿了一下,“我救了你一命,再说,你是后来的,所以你先放。”她说着又把熊倜往自己的这一边拽过去。 “你个恶婆娘,好不讲理,明明是你擅闯武当。你最好,快点放开他,然后该到哪就滚哪去。不然,我让你下不了武当。”他说着也把熊倜往自己这一边拉。 “哼哼!”水蓝衣裙冷笑一声,“我既然敢上来,就不怕你武当上,就算你把看守金顶的那几个老道长叫下来,我也不怕!” “哎呀!口气不下。”无尘道长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那我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他说着又加了把力气,使劲拽熊倜。 “啊!”熊倜一声惨叫,“我的双手快被你们拉断了。” 正在此时,熊倜忽然感觉心脏的地方有一股寒气,正在往四周扩散。他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牙齿也开始在打架。 他哆哆嗦嗦地说:“你们,赶紧,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 他说着上牙又咬了一下舌头,只好把舌头伸出来。 无尘道长一看:“糟了,这小子的寒毒发作了。” 水蓝衣裙一看,不知道熊倜到底是怎么了,急忙放开他。而她这一放,无尘道长也正好放开熊倜。 两人同时放开,熊倜一下摔在地上。 熊倜只感觉眼前一阵漆黑,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脑袋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572 怪女人 熊倜缓缓地睁开眼睛。小说txt下载-..-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只见无尘道长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有一盏油灯。微弱的光映照在无尘道长的脸上。 熊倜下意识敲了敲脑袋。感觉不那么疼了。弱弱地说:“太师叔……” 无尘道长一听。眉‘毛’一耸。急忙跑过來。‘摸’了‘摸’熊倜的脑袋。又抓起他的手为他把脉。‘摸’着长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那个怪‘女’人确实把你的病治好了。” “怪‘女’人。”熊倜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水蓝衣裙。“太师叔。你说的那个怪‘女’人是不是就是刚才跟我们打斗的那个蓝衣服的‘女’人。” 无尘道长继续为熊倜把着脉。说:“就是那个怪‘女’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认识她吗。” 熊倜摇摇头。说:“我和她素未谋面。” “那这就怪了。”无尘道长眉头紧皱。 “怎么个怪法。她人呢。”熊倜说着四处张望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太师叔。你刚才说。是那个怪‘女’人把我的病治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记得什么。”无尘道长看着熊倜说。 “我就记得我脑袋突然一下十分疼痛。我就晕过去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无尘道长‘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事情是这样的……” 无尘道长与水蓝衣裙都在极力把熊倜往他们身边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在这个时候。熊倜寒毒发作一时支撑不住。晕倒了。 无尘道长本要去救熊倜。他还沒有出手。水蓝衣裙就急忙问无尘道长熊倜中了什么毒。 无尘道长看水蓝衣裙着急的样子。似乎比自己还要‘激’动。他还沒有回答。水蓝衣裙又急忙补充说:“我并沒有恶意。你刚才说。要用雪山‘玉’蛛才能治好他的伤。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无尘道长看水蓝衣裙那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就告诉他熊倜中了极冰烈焰掌的寒毒。要用雪山‘玉’蛛把他身上的寒毒吸出來。再加以用‘药’物温水浸泡。 无尘道长说到这。突然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熊倜说:“你猜那怪‘女’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说什么。” 熊倜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挠着后脑勺说:“我哪知道她说了什么。我猜不出來。[txt全集下载]” “那怪‘女’人居然说。这小子小时候跑过‘药’汤。不能随便用‘药’。一般的‘药’物对他不起作用。” 熊倜听着这话也愣了一下。心里不禁在想:这‘女’人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泡过‘药’汤。你们总说我小时候泡过什么‘药’汤。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不过。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这就更奇怪了。 他‘激’动地问:“那后來呢。” “后來啊。”无尘道长继续说。 后來。水蓝衣裙瞪了无尘道长一眼。恶狠狠地说:“臭老道。你赶紧把我徒弟的‘穴’道解开。我让她们把这小子抬到屋里去。他这样子似乎伤得很重。” 无尘道长把水蓝衣裙的手推开说:“你把雪山‘玉’蛛给我就行了。我自己能救他。” 水蓝衣裙又突然问无尘道长说:“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熊。” 无尘道长更加奇怪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題。爱答不理地说:“他姓什么关你什么事。” 水蓝衣裙并沒有跟无尘道长计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瞪了无尘道长一眼说:“臭老道。赶紧找个地方让他躺下。烧壶热水。他本就中了寒毒。你还让他在这冰冷的地上躺着。还说要救他。你若是真的想救他。就赶紧按照我说的办。” 无尘道长一边说。一边双手叉腰。学着水蓝衣裙霸道的口气。 熊倜看着他那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询问道:“那太师叔是不是真的听她的话了。” “我。我。我……”无尘道长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悠着。说:“我堂堂武当大侠。怎么能听这个妖‘女’的话呢。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为了更快把你小子的病治好。我还是听了她的话。” 无尘道长说着又指着熊倜的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可是为了你小子才听她的话。” 熊倜按暗暗在心中偷笑。太师叔恐怕你是因为被这个怪‘女’人大呼小叫。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吧。 熊倜清了清嗓子。双手合一恭恭敬敬地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晚辈知道。多谢太师叔的好意。” 无尘道长继续说:“我把四个白衣‘女’子的‘穴’道解开。怪‘女’人又让四个‘女’子把你抬到小屋内。刚把你放下。她又让白衣‘女’子去烧水。” “那她是用雪山‘玉’蛛吸我身上的寒毒吗。”熊倜听着无尘道长这样说。他更加好奇这白衣‘女’子是什么身份。 “嗯。她一弹琵琶。雪山‘玉’蛛就跳出來。慢慢地爬在你的手上。在你手上吸血。说实话。我虽然知道这个办法好。不过。我也不知道你体内到底有多少寒毒。” 无尘道长说着停顿了一下。长叹一口气说:“若是被雪山‘玉’蛛吸了你过多的血。或者是你反而中了雪山‘玉’蛛的毒。我还得再救你一次。而这雪山‘玉’蛛的毒‘性’要比极冰烈焰的寒毒要猛烈得多。” 熊倜听着无尘道长的话。心中不由得也一惊。感叹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天若不是正好遇到这个怪‘女’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估计又要中一次毒。 熊倜想着无奈地摇摇头。这太师叔啊。还真不靠谱。 “不过。那个怪‘女’人的琵琶弹得是真的好。我敢说。江湖上沒有几个人弹得比她好。就算宫廷乐师都不一定能有她弹得好。真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无尘道长说着。情不自禁地摆‘弄’着手腕。做出一副弹琵琶的样子。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如痴如醉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说:“太师叔。那后來呢。” 无尘道长瞬间变得一脸镇定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怪‘女’人弹着琵琶。雪山‘玉’蛛吸了一会之后。居然自己不吸了。她又亲自给你把脉。拿了两颗火血丹给你服下。” “火血丹。”熊倜疑‘惑’地重复了一边。“是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说给你服下之后。你醒來就沒事了。” “她这么简单就把我治好了。”熊倜半信半疑地说。 “沒有沒有。她又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熊倜神经全部都紧张起來了。很认真地听着无尘道长的话。 “她再次问我。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十分好奇。她为什么总问我这个问題。” “那你怎么说。”熊倜忽然有种感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个‘女’人一点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她到底是谁。似乎很熟悉自己的一切。 他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什么时候见过五十岁左右的‘女’人。 无尘道长继续说:“我说你姓熊。听你师父叫你倜儿。那个怪‘女’人一听。当时就抓着我很紧张地说:‘他真的就是熊倜。荆楚人氏。’我也不肯定。只好说:‘应该是吧。’不过。小子。你可认识她。” 熊倜眉头紧皱。摇摇头。“我感觉应该是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 熊倜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再后來呢。” “再后來。她亲自帮你退去衣服。用热水帮你擦拭身体。” “啊。”熊倜脸上一阵红韵。不好意思地。“太师叔。你怎么能让她这样一个‘妇’人给我擦身体呢。” “我让她给我。她不给啊。”无尘道长双手摊开。十分无奈。 “噢。对了。那个‘女’人一边擦身子还时不时地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这个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之内的。我感觉她应该是认识你的人。” “什么。”熊倜越听越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可疑。“那太师叔。她人呢。” “她。她。她……”无尘道长吞吞吐吐地。“她走了。” “什么。”熊倜大吃一惊。“太师叔。你怎么不把她留下呢。” “我也说了。我也留了。但是。她说她还有要是在身。不能耽误。说完她就带着人走了。” “那她可曾留下什么东西。”熊倜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好像亲人离别的不舍。又好像是想知道神秘人身份的渴望。 “噢。”无尘道长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竹笼。递给熊倜。“她把这个留下了。” “嗯。雪山‘玉’蛛。”熊倜愣了一下。在心中说:她居然把这个东西留下了。 无尘道长又补充道:“她说。每日正午十分。让你用雪山‘玉’蛛吸你身上的寒毒一刻钟。对了。还有这个……” 无尘道长说着。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说:“这个就是她说的火血丹。她走之前说。让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服用一粒。等这个丹‘药’服用完之后。你就不用再让‘玉’蛛吸血了。你身体的寒毒也全部消除了。” 熊倜接过瓶子。紧紧地握在手中。心中暖暖地。问:“她有沒有说我以后去哪找她。” “咦。这怪‘女’人还真奇怪。她说你醒來必定会问以后去哪找她。她让我告诉你。你不用找她。等她办完事情。她会來找你的。”无尘道长又说。 “她……”熊倜心中有种奇怪得感觉。他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中的繁星。深深地吸了口气。那只有等下次再相见的时候再问个明白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3 冲突 柔和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小屋的地面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啊。”无尘道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着熊倜睁开眼睛说:“小子。你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熊倜眉头紧皱。一个晚上都睁着眼睛。在想怪‘女’人的事情。 无尘道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坐起來。看看窗外。说:“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师父他们怎么还沒有回來。” “小子。你伤势如何。”无尘道长走到熊倜的‘床’边询问道。 熊倜站起來。活动活动筋骨。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感觉好多了。” 无尘道长‘摸’着胡子。说:“小子。你伤势好多了。今天上‘玉’‘女’峰玩玩如何。” “‘玉’‘女’峰。”熊倜吃惊地看着无尘道长。“太师叔。我。我就不上‘玉’‘女’峰了。” “不去了。你难道不想夺得武当至宝了。”无尘道长十分惊讶地看着他。 “太师叔。你之前不是说过。‘玉’‘女’峰上有武功高强的道长把守。金顶上还有武功更高强的道长。我的武功……” 熊倜说着低着头。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要说我的武功跟这些道长比。犹如鸿‘毛’泰山。就算我拿到了这七十二策。也是为了彻底把我的病治好。现在我的病已经好了沒救不用再去用着七十二策了。七十二策本就不是属于我的。这样去要人家的东西也不是狭义之举。.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说着从怀里取出红‘色’的小瓶。看着瓶子说:“我昨天服了这火血丹已经好很多了。还有这雪山‘玉’蛛。我相信我的病很快就能痊愈。” 他说着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熊倜多谢太师叔这几日对熊倜的照顾。以及太师叔的救命之恩。我今日就要下山了。” “下山。”无尘道长疑‘惑’地问。“你下山干什么。” “我已经在武当山打扰了这么多日。风痕道长他们又在找我们。再待下去。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更何况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我师父三天前就应该回來的。可是一直都沒有回來。[txt全集下载]以师父的‘性’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沒有按时回來。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想下去接我师父。” “这个不会的。就算你师父遇到什么危险。以他的武功。江湖上也沒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就在武当上面安心的等吧。再说。上山的路那么多。如果你下山的时候。你师父又正好上山呢。”无尘道长劝阻道。 熊倜说着又看了看窗外。继续说:“我不是担心师父在江湖上遇到危险。我是担心师父和风痕道长本來就有过节。说不定。他们在山下发现了师父的行踪。师父他们被拦截下來。” “他们不会被拦截的。被拦截。下面应该会有人上來报告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还是下去看看吧。若是我和师父错过了。劳烦太师叔告诉我师父。下山找我。不过。我想我师父在山下遇到麻烦的情况要多一些。”熊倜越想越着急。 “逍遥子有你这样一个徒弟。真是他的福气。不过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以逍遥子的武功。风痕不是他的对手。你伤势未愈再继续多住几日吧。” 无尘道长耸了耸眉‘毛’。心里想:这小子是练武的奇才。心眼又不坏。我还想再多教他一些武功。不过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更何况这小子伤势还沒有痊愈。我怎么能放他走呢。 “多住几日。”熊倜沒有想到无尘道长会多次挽留自己。这不想是他的作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心中一愣。忽然又想起他和无尘道长的约定。继续说:“太师叔。熊倜现在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无尘道长毫不迟疑。 “在下记得。之前跟太师叔有约定。如果太师叔把在下的病治好。在下愿意留在武当给太师叔作伴。虽然现在我的病是那个怪‘女’人治好的。但是太师叔的功劳也不小。熊倜应该信守承诺。在武当陪太师叔。” 无尘道长迟疑了一下。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刚想说不用熊倜履行诺言。熊倜又继续说。 “我现在放心不下师父。想下山去看看。等我下山找到师父。我一定上山履行诺言。” “哈哈哈。”无尘道长一听欣慰地笑了。‘摸’着熊倜的脑袋。“小子。你就这样看你太师叔的啊。” 熊倜听着这话有些莫名。不知道无尘道长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尘道长又继续说:“小子。你真以为我老头子。希望你把这青‘春’年华耗费在武当上啊。不要说。我沒有完全把你治好。就算我完全把你治好。我也不会把你留在武当。每天跟我这糟老头子大眼瞪小眼。” 熊倜一听。心‘花’怒放。双手合十。又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多谢太师叔。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担心师父的安危我这就下山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去吧。我只希望你和逍遥子有时间。能上武当來陪我老头子切磋一下武艺就行了。” “嗯。晚辈找到师父之后。一定再上武当。感谢太师叔的救命之恩。”熊倜听到无尘道长肯让自己下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真想变成一只燕子。直接飞下山。 无尘道长又继续说:“你下次让逍遥子带你走小路。小路虽然崎岖。但是以你们这样的武功不算什么。而且小路看守的人少。不会被风痕那个老家伙看到。你从大路上來。到黄龙‘洞’要走一天。小路一个时辰就到了。” “啊。那么快。”熊倜惊讶道。“我下次一定让师父带我走。” “风痕……”无尘道长‘摸’着胡子。拉起熊倜的手。“走。我送你下山。” 风呼呼地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无尘道长带着熊倜从小路下了山。他指着一条小路说:“你从这条路下去。就可以下山了。下次。你來的时候。就走这条路。” “多谢太师叔。”熊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舍不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特别不喜欢这样离别的滋味。还好。下次上武当还能见到他。 “去吧。”无尘道长心中忽然涌出一种酸酸的感觉。 熊倜心里记挂着逍遥子的安慰。辞别无尘道长之后。转身冲着小路飞奔。 熊倜刚走了一段路。就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他竖起耳朵。看着周围。自言自语:声音似乎从前面那片树林中传过來的。 “妖‘女’。你干嘛拦我的路。”熊倜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是师父的声音。” 熊倜眉‘毛’自然往上翘。快步向树林奔去。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前面有一群白衣‘女’子。 “师父会不会在里面呢。”熊倜想着。跳到一棵树上。果然逍遥子带着欧阳莹被一堆‘女’人围着。 逍遥子捂着‘胸’口。衣服上有些许的血迹。似乎受伤了。 白衣‘女’人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剑。眼睛死死地盯着逍遥子。伺机而动。 “是她。她怎么跟师父打起來了。”熊倜眉头一皱。他看到之前救她的怪‘女’人。 他看着看着又自言自语地说:以师父的武功。对付她应该不难吧。她毕竟救过我。我不帮她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不帮师父就是不孝之人。哎。真是麻烦。我看看再说吧。 此时。怪‘女’人正拿着手中的琵琶跟逍遥子在过招。 只见怪‘女’人拿着琵琶的头。向逍遥子横扫过去。逍遥子急忙弯腰。一掌向怪‘女’人打去。 怪‘女’人另一手拿着琵琶的底部。逍遥子这一掌打在了琵琶的背面。 怪‘女’人身子向前倾斜。想逍遥子压过去。逍遥子另一只手也打在琵琶上。把怪‘女’人往后‘逼’。 两人同时用力。谁也不站便宜。两股力量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强烈的反弹力。把两人都振退了几步。 熊倜本以为二人会停下來。沒有想到。两人一点都沒有迟疑。怪‘女’人用力弹了一下琵琶。逍遥子侧身一闪。 怪‘女’人又弹了一下琵琶。逍遥子双脚用力跳起來。手指一挥。一股剑气飞向怪‘女’人。怪‘女’人抱着琵琶也跳起來。 只听“轰”的一声。地上的砂石泥土全部飞了起來。周围的树枝也摇摇晃晃的。落下许多树叶。就连熊倜站的这棵树。也感到了轻微的晃动。 只听一阵咳嗽的声音。刚才打斗的地方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 熊倜只好又跳到另一棵离他们更近一点的树上。这个时候。灰尘差不多也都落地了。 逍遥子白衣长褂也沾上了泥土。变成了棕‘色’。他冲着怪‘女’人怒斥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紧紧相‘逼’。” “哼哼。我是來找你还命的人。”怪‘女’人恶狠狠地。“姑娘们都跟我上。务必要活捉逍遥子。” “啊。”熊倜一听心里着急了: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是你们那么多人打我师父一个。这未免也太卑鄙了。以多欺少啊。” 他想着什么也不顾。纵身一跃。跳到包围圈中。大声喊道:“师父。我來了。” “大笨熊。”欧阳莹看到熊倜來了。又蹦又跳。 逍遥子看到熊倜。欣喜地抓着熊倜的双肩。从头到尾打量了熊倜一边。问:“倜儿。你怎么从武当上面下來了。你的伤好了吗。” 熊倜点点头。说:“师父。你不用担心。我伤已经好了。” 熊倜还沒有想明白。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大声地喊:“师父。你看那不是我们的宝贝。雪山‘玉’蛛吗。他们是一伙的。” 熊倜低着头。他腰间的雪山‘玉’蛛正在竹笼里爬上爬下。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4 杀父之仇 熊倜刚一抬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只见白衣‘女’子一剑向自己刺來。他轻松地偏了一下脑袋。眉头一耸。两指分开。稳稳地夹着剑。说:“姑娘。别那么大的火气。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你就拿着剑‘乱’刺。一会伤着自己。可怎么好啊。” “你这个‘淫’贼。偷我们的宝贝。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今天我就一起把你们一起收拾了。”白衣‘女’子狠狠地把剑收回來。又朝熊倜狠狠刺过去。 熊倜身子向前倾斜。弯着腰巧妙地躲过了白衣‘女’子一剑。他刚直起身子。白衣‘女’子又一剑冲着他的‘胸’口刺过來。 他索‘性’在她‘胸’口轻轻一点。白衣‘女’子手臂直直地握着剑。愤怒地眼神盯着熊倜。大骂道:“你这个‘淫’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想干什么。” 熊倜冷冷地回答道:“第一。我不是‘淫’贼;第二。你们的宝贝也不是我偷的。是你们的师父给我的;第三。一个‘女’孩子不要那么野蛮。我只想让你安静一会。” 熊倜说完又在白衣‘女’子的‘胸’口点了一下。顺手给了她一掌。 白衣‘女’子脚步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沒有路可退。其他白衣‘女’子扶着她。 “师姐。你怎么样。”‘女’子们扶着白衣‘女’子。恶狠狠地看着熊倜。 “我沒事。”白衣‘女’子还是死死地盯着熊倜。又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淫’贼。我们派的宝贝。师父怎么会送给你。” 熊倜被这个‘女’子吵得心烦。.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也懒得搭理她。说:“你自己问你们师父。” 熊倜说完一个转身。又回到逍遥子身边。询问道:“师父。你怎么受伤了。” 欧阳莹向來憋不住话。直接说:“这群‘女’人烦死了。本來我们三天前就应该上山了。她们纠缠我们三天三夜了。” 欧阳莹说着指着刚才熊倜打得那个白衣‘女’子说:“就是她把师父刺伤的。” 她说着又指着怪‘女’人说:“她也很厉害。师父被她打了一掌。都吐血了。” “啊。”熊倜低头一看。逍遥子的长袍上确实有很多细碎的血迹。 他转过身看着怪‘女’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恭恭敬敬地给怪‘女’人行了个礼说:“前辈不辞而别。晚辈还未來得及。亲自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怪‘女’人打量了一下熊倜。温柔地询问道:“我给你的‘药’。(.好看的小说棉花糖你可有服用。你身上的伤现在感觉如何。” “谢谢前辈的关心。晚辈已经好多了。”熊倜又行了个礼。其实他心中很想问:怪‘女’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他万万沒有想到他还沒有准备好就跟怪‘女’人见面了。 而刚才看怪‘女’人的眼神似乎跟师父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的人问这个问題。似乎不太好。 更何况。现在他更想问的是:师父和这个‘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怪‘女’人抬头看看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又看着熊倜说:“此时。快到正午了。你到一边去赶紧让雪山‘玉’蛛帮你解毒吧。” “晚辈多谢前辈的好意。”熊倜行了个礼。迟疑了一下。“恕晚辈斗胆。请问前辈跟在下的师父有什么过节吗。” 怪‘女’人迟疑了。停顿了半天。很认真地问:“孩子。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熊倜听到怪‘女’人这话。更是奇怪。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題。其实说实话。自己也不怎么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也许清楚吧。”熊倜弱弱地回答道。 “也许。”怪‘女’人又迟疑了一下。她慢慢地靠近熊倜。一直走到离熊倜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方。 逍遥子急忙把熊倜拉到后面去。 熊倜反而不害怕。跟逍遥子说:“师父。沒事的。她不会害我。” 熊倜走到逍遥子的前面。看着怪‘女’人。熊倜忽然感觉与这个怪‘女’人有一种陌生的熟悉。 怪‘女’人拉着熊倜的手说:“你跟我來。” 两人走到十多米以外的地方。 怪‘女’人痴痴地看着熊倜。捋了捋熊倜额头的上的‘乱’发。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感叹道:“真像。真像。” “像谁。”熊倜立刻问道。 “孩子。我问你。关于你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我……”熊倜迟疑了一下。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说:“其实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有很多人说我像一个人。在九道山庄的时候。就是因为我像一个人才被救的。后來。师父也是因为我像一个人才沒有杀了我。在熊家庄。遇到更多的人说我像熊庄主。如今。你又说我像一个人。我特别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是熊庄主吗。” “孩子。你把你知道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关于你的身世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你像谁。” 熊倜心里有些‘激’动。说:“真的吗。” 怪‘女’人点了点头。她又抬起头看着天空。拍着熊倜的肩膀说:“你坐下。让雪山‘玉’蛛吸你的寒毒。然后。再慢慢地告诉我。” “嗯。”熊倜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他从被寄养在楚秋山的时候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熊家庄的人都说自己像他们的庄主。 “不错。你就是荆楚熊家庄的二少爷。熊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就是他。”怪‘女’人十分‘激’动地握着熊倜的手。 熊倜也很‘激’动。从來沒有一个人敢跟自己确信地说他是谁。他万万沒有想到是这个素未谋面的怪‘女’人來告诉自己。 他心里虽然已经百分之九十相信怪‘女’人的话。可是。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身世的大事情。他也不能就这样草率行事了。 他又询问道:“前辈。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那么多。不能就凭我长得像。就说我是熊家庄的人。你……” 熊倜还沒有说完。怪‘女’人就把话接过去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你的屁股。你屁股上有一块胎记。胎记眨眼看过去像一条小青龙。” 熊倜听着脸上的神经全部‘抽’动了。说:“前辈。你在说笑吧。我屁股上沒有胎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从记事以來。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屁股上胎记的事情。这个事情他敢保证。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 正确地说。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说起这胎记的事情。他心中不免有些难受。这胎记是他和水芙蓉缠绵的时候。水芙蓉无意间看到之后。告诉他的。 他当时一脸羞涩。水芙蓉还笑他。他很认真地跟水芙蓉说。以后这事情谁都不能说。他也不想再提起此事。水芙蓉后來也真的沒有再说起过。 后來。和石中‘玉’也有肌肤之亲。他不敢肯定石中‘玉’有沒有看到过他这胎记。 现在想想。石中‘玉’应该是沒有看到。不然。她应该也会很惊讶的告诉自己。 现在。这两个‘女’人都已经离自己而去。她们也不会再说了。 熊倜想到这。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此时。从一个‘妇’人口中说出來。他实在是难为情。就算真的有也不能承认啊。 “绝对不可能。楚秋山只收养了你一个孩子。他不可能再收养别的孩子。他自己还有岚儿。岚儿的娘又死得早……” 怪‘女’人说着。不禁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再说。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凭据。我自己……” 怪‘女’人说到这又停顿了。 熊倜看着怪‘女’人脸上怪怪地表情。好奇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沒什么。”怪‘女’人拼命摇着头。“这胎记的位置确实不容易发现。是在你屁股蹲的位置。你回去可以让别人帮你看。” 怪‘女’人说的如此坚定。熊倜还是不相信。又询问道:“前辈。在江南和山东一带可有认识的人。” 若是以前的熊倜。他一定会直接问:前辈。你认识一个叫水芙蓉的‘女’子。或者一个叫石中‘玉’的‘女’子吗。 “江南。山东。”怪‘女’人摇摇头。“我已经很多年都沒有在江湖上走动了。我不认识。” 她又补充说:“你不相信我。也沒有关系。你回去直接看看屁股就知道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怪‘女’人说烟岚的母亲死得早的时候。熊倜就已经相信她说的话了。这一点。他沒有对任何人说起。 怪‘女’人说着。突然抓着熊倜的肩膀说:“孩子。你些年在外面受苦了。等我杀了逍遥子。我就带你回去。” 她说着。杀气冲冲地站起來。 “前辈慢着。”熊倜一‘激’动。忘记手上还被雪山‘玉’蛛咬着。他想伸手去拦住怪‘女’人。发现手指还卡在竹笼当中。只好直接挡在怪‘女’人的前面。整个身体拦住他。 “孩子。你可知道。逍遥子是你的杀父仇人。” 熊倜看着怪‘女’人充满怒火的眼睛。心中突然有些愧疚。说:“我知道。” “你知道。”怪‘女’人很吃惊地瞪着熊倜。“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以前不杀他。是因为我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熊家庄的二少爷。” 熊倜还沒有说完。怪‘女’人又继续说:“那你现在知道了。你就应该为父报仇。”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的命也是师父救的。这几年师父对我也不薄啊。”熊倜说着说着眼眶湿润了。 “你让开。我今天必须杀了逍遥子。” “前辈。你若是一定要杀我师父。那你就先杀了我。”熊倜坚定地说。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5 恩怨分明 怪‘女’人瞪了熊倜一眼。.。更新好快。大喝一声说:“臭小子。滚一边去。” 熊倜一看怪‘女’人又拼死地向逍遥子冲去。心里也急了起來。赶紧抓着怪‘女’人的肩膀死死不放。说:“前辈。我师父是个好人。你们肯定有什么误会。把话说清楚。化敌为友吧。” “好人。化敌为友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怪‘女’人回头愣愣地看着熊倜。“小子。逍遥子是你的杀父仇人。这样的深仇大恨。你不去报仇。还认仇人为师。如何对得起你的爹娘。” “前辈。我认识师父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师父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不要说你们那总说我是熊家庄的二庄主。我不是很肯定。就算我以后真的确实知道我是熊家庄的二庄主。我师父就是杀死全庄人的凶手。我也不会杀我师父。” 怪‘女’人一头雾水看着熊倜。问:“为何。” “原因有二:一是我师父虽然是杀熊家庄的凶手。但是事出有因。我师父也是受人指使。罪魁祸首应该是指使他的人。其二。我师父怎么说也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你不报仇是你的事。我要报我的仇。”怪‘女’人说着一掌向熊倜打去。“我顺便把你的仇也报了。” “请听在下一言。”熊倜只好往后闪。暂时松开了拉住怪‘女’人的手。 怪‘女’人丝毫不管熊倜要说什么。挣脱熊倜的纠缠又往前走。 熊倜大步一飞又挡在怪‘女’人的面前。怪‘女’人往左。他也往左。怪‘女’人往右。他也往右。 “小子。你让开。不然。休怪我对你手下无情。”她一边说着又出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说什么也不让。他很认真地看着怪‘女’人说:“前辈。您是熊倜的长辈。听你刚才说的话对我的身世如此熟悉。必定是与家父家母都很熟悉的人。既然如此。晚辈恳求您。” “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除了不杀逍遥子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怪‘女’人把衣裙往后一甩。脑袋看着前方。她想冲过去。但是熊倜死死挡在前面。拽着她的两个胳膊。 “前辈。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我得知师父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之时。我也痛苦过。不过。自从师父把我从王员外家救出來以后。一直像亲身父亲一样教育我。养育我。照顾我。沒有师父。就沒有熊倜的今天。逝者已逝。生者应该更好的活下去啊。” “熊倜是个晚辈。不能对前辈怎么样。只能真心地对前辈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师父也许以前是个坏人。但是现在他真的是个好人。前辈。杀父之仇我都可以不报仇了。不管你有什么仇恨。也都一笔勾销吧。” “一笔勾销。”怪‘女’人十分生气地看着熊倜。不过听了熊倜这一番话还是点点头。对熊倜的语气缓和一些。“你认识逍遥子是因为他救了你。你并沒有亲眼看见逍遥子杀人那血腥的场面。你若是看见。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怪‘女’人说着手掌撑了起來。手臂伸直。恨不得一掌把逍遥子打得粉身碎骨。 熊倜连连说:“前辈。我看见过。师父屠了王员外一家。只留下我一人。师父杀人有他的难处和苦外。我想前辈和师父一定有误会。” “误会。”怪‘女’人突然情绪‘激’动起來。咬牙切齿地。“我亲眼看见我夫君死在逍遥子剑下。那一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熊倜听着她这说话的语气。不寒而栗。只见怪‘女’人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孩子。逍遥子就是一个杀人的魔头。他杀人的手段极为残忍。你若是跟着他。你以后必定也会成为一个杀人的魔头。你现在认为他好一定是被他所‘迷’‘惑’了。” 怪‘女’人说着又抓起熊倜的肩膀很认真地说:“孩子。你听我的。等我杀了逍遥子。你跟我走。我把我一生的武功都传授给你。” 熊倜叹了一口气。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前辈执意要我师父的命。那就先要了我的小命吧。一命换一命。这样前辈就当报仇了。” “小子。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居然还是为了一个杀你父亲的人。你父亲若是泉下有知。真是死不瞑目啊。”怪‘女’人又叹息道。 她不想继续和熊倜理论。一副恨不得把熊倜抓走了样子。不过。她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解决逍遥子。她瞪着熊倜说:“你给我让开。你的事情。我们一会再说。” 怪‘女’人轻轻推开熊倜。可熊倜却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 “看住他。”她说着从袖子里飞出一条银‘色’的绳子。绳子瞬间把牢牢地把熊倜捆住了。 话音刚落。熊倜的前后左右站着四个‘女’人。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瞬间弹不得。 熊倜只好大神喊着:“前辈。我师父真的是好人。” 怪‘女’人冲向了逍遥子。熊倜的话随风飘去。她沒有听也不想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快速向逍遥子奔过去。 逍遥子一看。抱着欧阳莹急忙躲开她这突如其來的一掌。 逍遥子受伤不轻。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欧阳莹。要对付怪‘女’人真不容易。 “逍遥子。拿命來。”怪‘女’人步步紧‘逼’逍遥子。再次向逍遥子发动攻击。 逍遥子强忍着伤痛。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看着怪‘女’人。心里猜测着她的招数。怪‘女’人出招继位怪异。似乎不像是中原武林的套路。 他看着。怪‘女’人又向他出了一掌。 他抱着欧阳莹又闪到另一边。心想:身上还有伤必须缓缓。之前一直跟她打。也要休息一下。 逍遥子看着怪‘女’人说:“你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來报仇。虽然我逍遥子这一生杀人无数。我到底杀了你什么人。你倒是先说说清楚。” “我不想跟你废话。”怪‘女’人说着。又向逍遥子站的位置飞过來。她双手像老鹰的爪子。攻击的速度也非常快。 逍遥子本想躲开。谁知道。他抱着欧阳莹。实在是不能很轻快地跳起來。就在他要跳起來的那一刻。‘胸’口被怪‘女’人狠狠地抓了一把。伤口快速渗出黑‘色’的血。 这一抓又触发了逍遥子的其他伤。“卟。”逍遥子吐了一口鲜血。 “逍遥子拿命來吧。”怪‘女’人在空中又耍了几招。这几招犹如猛虎扑食。迅速飞向逍遥子。 “慢着。”逍遥子大喊一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怪‘女’人也停手了。大笑道:“哈哈。你一个杀人魔头也有怕死的时候。” 逍遥子拽着欧阳莹的手。说:“我逍遥子一生杀人无数。死又何惧。” 他看了看欧阳莹。看了看熊倜。语重深长地说:“你既然救了倜儿。倜儿你是不会杀的。但是我身边的这个姑娘。她是清白的。跟逍遥子欠下的这些债沒有一点关系。我死后你不能为难她。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倜儿也不会放过你。” “这‘女’子是你什么人。”怪‘女’人挑起欧阳莹的下巴。“这小姑娘有模有样。难道是你心爱之人。” 这话说到了逍遥子的心里。欧阳莹确实是他心爱之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过。他怎么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承认。 欧阳莹看着逍遥子。她心中十分期盼逍遥子的回答。 逍遥子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只是答应过一个老人要照顾这个孩子。” “哼哼。”怪‘女’人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乱’杀无辜的。” 怪‘女’人举起手。冲着逍遥子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手直直地伸过去。 欧阳莹一愣。大喊:“不要。”她整个人完全扑在逍遥子的身上。 怪‘女’人之前的那一招打在欧阳莹的背上。欧阳莹这突然出现并沒有阻止怪‘女’人。怪‘女’人又使出一掌。说:“那我就让你陪着她一起死。” “师父。”熊倜大吼一声。暴发出了他那股体内的潜力。他这一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四个‘女’人下意识捂着耳朵。 熊倜双手动不了。双脚用力向上跳。腾空而起。使出云中走的绝技。从怪‘女’人的头顶上坠落在逍遥子和欧阳莹的面前。 怪‘女’人说什么也不会向熊倜砍下去。生硬地收回已经砍出去的手掌。这一來。怪‘女’人使出的内力可收不了那么快。反而向自己弹了回來。怪‘女’人受了自己掌力的伤。“卟”一下吐出一口血。 熊倜恶狠狠地坚定地看着怪‘女’人说:“要不。你今天就把我们三个都杀了。我们三个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必定会找你报仇。” 怪‘女’人眼看逍遥子就要死在自己的面前。沒想到半路杀出个小‘女’孩。熊倜又突然从天而降。 怪‘女’人看着熊倜看着自己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说:“孩子。我也救了你的命。你果真要为了逍遥子与我为敌。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你又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熊倜毫不迟疑。认真地说:“你救我的命。我熊倜必当回报。就算你让我熊倜上刀山。下火海。我熊倜都万死不辞。可是。今天你如果要杀我师父。我必定会杀了你。为我师父报仇。” “你杀了我。”怪‘女’人心中忽然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对。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只要你不杀我。我总会有机会报仇。”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杀你的救命恩人。”怪‘女’人眼眶红润。 “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杀了你之后。我必定会自杀。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怪‘女’人冷笑了三声。抹去嘴角的血迹。苦笑着。“你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啊。” 她说着一下站不稳。向后倒。她的徒弟们急忙上前扶着她说:“师父。你怎么样。” 怪‘女’人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沒事。我沒事。” 怪‘女’人看熊倜一眼。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了回去说:“我们走。” 熊倜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可是。他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呢。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6 他乡遇敌人 熊倜看着怪‘女’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热门小说网-..-心里忽然充满了很强烈的罪恶感。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疼。虽然不是撕心裂肺。但也让他感觉喘不过气了。眼眶红红的。 “莹儿。莹儿。你怎么样。”逍遥子不断的摇晃着欧阳莹。 熊倜回过头看着逍遥子怀里的欧阳莹。脸‘色’煞白煞白。他‘摸’了一下。欧阳莹的身子比冬天飘落的雪‘花’还要冷。 逍遥子抱着欧阳莹。忽然感觉她后背在流血。他稍微挪动了一下欧阳莹的身子。发现他的手上沾满黑血。 他把欧阳莹抱起來。身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顿时十分惊讶。欧阳莹的后背上有几道重重的抓痕迹。正在快速冒着黑血。 “不好。莹儿中毒了。我们要赶紧找个地方救她。”逍遥子横抱起欧阳莹。 “师父。我们回武当就好啊。正好太师叔不是‘精’通医术吗。” “不行。现在不能回去。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一户农家。先帮莹儿把毒吸出來。”逍遥子一边说一边抱着欧阳莹往前走。 “为什么不能回去啊。”熊倜也跟着急忙往前走。 逍遥子心中记挂欧阳莹。完全沒有记住他说的什么。 熊倜四周看看。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向來憋不住问題的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询问道:“师父。潜龙呢。怎么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见他的影子。” 逍遥子抱着欧阳莹一边拼命往前跑。一边说:“潜龙不想跟着我们再上武当。你的病当时不知道还要治多久。正好。京师又飞鸽传书过來。他就先回去了。” “京师出什么事了。”熊倜迟疑了一下。他们出來的时候。京师就一片‘混’‘乱’。出事是早晚的事情。那魏忠贤本來就不是个善茬。 “我也不知道啊。让他回去看看。说不定。你的伤势好之后。他如果需要。我们还得会京师。” 炊烟渺渺。绿水青山。篱笆里几只小‘鸡’在院子里‘乱’跑。 小屋很简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层不然地木桌子上。放在几个瓷碗。一个瓷壶。 逍遥子坐在欧阳莹的‘床’边。熊倜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來。递给逍遥子说:“师父。这是热水。” “倜儿。你放在这吧。” “师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你这是要亲自帮莹儿解毒。”熊倜看着逍遥子拿着剪刀。估计是要把莹儿的衣服剪开。 逍遥子毫不迟疑。说:“对啊。我先帮她把毒吸出來。那个‘女’人下手也真狠毒。莹儿不会武功。这一掌好在沒有打在‘胸’口。不然。莹儿一定命丧她手。” “师父……”熊倜瞬间脸就红了。他看到逍遥子在帮欧阳莹解开外衣。“你怎么帮莹儿解毒啊。” 逍遥子头都沒有回。说:“我当时是把莹儿的衣服退去。然后直接用嘴在她伤口上把毒液吸出來。然后再运功把我的毒给‘逼’出來。” 逍遥子知道熊倜不管问什么问題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索‘性’一次说完。 “师父。可是。可是。可是……”熊倜越说脸上越红。红得跟天边得落日一样。心里也忐忑不安。 逍遥子看着熊倜吞吞吐吐的样子。停下手中的活说:“你可是了大半天。到底可是什么。” “师父。莹儿是未出嫁的闺‘女’。你就这样……”熊倜说到这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这样把莹儿的身子看光了。莹儿以后怎么嫁人啊。 逍遥子知道熊倜想说什么。他想都不想直接说:“莹儿这次用生命來保护我。我一定要尽全力去救她。她醒來如果她愿意。我就娶她为妻。” “什么。”熊倜的嘴长得大大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娶她为妻。”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沒有听错吧。” “你沒听错。”逍遥子瞪着熊倜说。“此处离襄阳城不远。你到襄阳城中去抓点补血的‘药’材给莹儿。随便买点好吃的回來。” 逍遥子说着看着欧阳莹煞白的小脸。心疼地说:“莹儿喜欢吃好吃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身体又虚弱。需要好好补补。” 熊倜两手‘揉’了‘揉’脸上的‘肉’。‘阴’阳怪气地学逍遥子的口气说:“莹儿喜欢吃好吃的……” 他又清了清嗓子说:“师父啊。你那心疼的样子。我看着都‘肉’麻。”他说着又故意颤抖了一下身子。说:“师父。还沒有娶进‘门’。你就那么疼她啊。” 熊倜这样一说。逍遥子也不好意思。脸上唰一下就红了。他严肃地说:“你赶紧去买‘药’吧。” 逍遥子说着往熊倜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熊倜看着逍遥子向自己打來。急忙转身。向‘门’口奔去。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煞白的脸。忍不住轻轻地从她脸上轻轻拂过。深深地呼了口气。在心中暗暗地说:莹儿。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我也应该给你个‘交’代了。 他说着又抱起欧阳莹。退去她的外衣。一口猛然吸在她的伤口上。 野草在风中飘‘荡’着。河水潺潺流动。 熊倜快步往襄阳城里走。找到家‘药’铺。又买了一只‘鸡’。提着往城‘门’口走。 忽然。看到一队官兵拦住‘门’口。 熊倜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难道襄阳城出什么事了。 他忽然看到街边正好有一个卖斗笠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给了他几文钱。拿起一个斗笠把自己的脸盖住。慢慢地往官兵的地方走去。 只见。一群官兵在城‘门’口的告示栏上贴了四张画像。 熊倜一看。心中十分惊讶。第一张画像就是自己的。其他三张分别是逍遥子、欧阳莹、夏芸。再一看。公文上面写着。这几个人是朝廷侵犯。抓到的话。赏银万两。 熊倜嘴角轻轻上翘:想不到。我熊倜还值那么多钱。这辈子也是值得了。 “快。快走。”熊倜听到还沒有转身就听到后面一阵吵闹。 他转过头发现又多了一队官兵。一个骑着大黑马的人十分霸道地说:“都给我好好检查。不要放过一个人。前几天有人在武当山看到他们在附近出现。” “你们几个过來检查检查。”那人开始对站在公告栏这边的人咆哮。 熊倜愣了一下。又回头看看这个画像。心想:这画像虽然有几分像我。不过。他们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估计一时半会也认不出來。 他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心想:这些人武功看上去应该不怎么样。我大步流星也能快速躲过他们。不过。这样也许更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还是。让他们检查一下。实在不行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熊倜想着在地上‘摸’了点泥土。.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涂在脸上。慢慢地排在队伍后面。 很快。就到熊倜了。检查的士兵拿着画像对比着熊倜。士兵本就对熊倜不认识。检查熊倜的时候。他又故意把自己的嘴巴歪到一边。看上去像嘴巴合不拢的样子。 士兵看到熊倜那样子。十分厌倦。给他示意赶紧走。 熊倜心中暗自得意。那么快就把你们糊‘弄’住了。他大步一跨。迅速往前走去。 突然后面传來一个声音:“前面那个人。站住。” 熊倜沒有回头。故意装作什么都沒有听到。跨步往前走。 他刚踏出去。忽然感觉头被人踩了一下。他还沒有反应过來。只听他的斗笠“咔”一声碎成两块。 他抬头一看。田尔耕站在自己面前冲着他‘奸’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熊倜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都能遇到他。 既然都被认出來了。熊倜也不掩饰。“你怎么那么快就认出我。” “哼。你化成灰我都认识。”田尔耕咬牙切齿地说:“熊倜。识相点把我的武功秘籍还给我。老子保你个全尸。” “田大人。我说多日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愚蠢。那么重要的武功秘籍。我怎么会放在身上。” 田尔耕一听。十分紧张。瞪着熊倜说:“小子。你把我这武功秘籍藏到哪去了。” 他说着又从头到尾的打量了熊倜说:“小子。看你这神采奕奕的样子。估计是伤势全部好了吧。你是不是偷练我武功秘籍中的上层武功。” “我呸。”熊倜不屑一顾地说:“就你那武功还叫上层武功。田尔耕。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 田尔耕被熊倜如此奚落。心中很是不满。“熊倜。若不是你有那么多帮手帮你。我怎么会打不过你。今天。你就沒有这样幸运了。” “田大人。就你这样不思进取的人。就算我今天只是一个人。也足以对付你了。”熊倜心中丝毫不畏惧。如果他沒有在武当学过无尘道长的剑法。沒有学过七星阵。他也许沒有把握。 不过如今的他。不一样了。大不了就跑。反正这七星步让他的武功大为进步。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他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他又故意嘲笑田尔耕说:“姓田的。你那极冰烈焰掌是不是你自己‘乱’写的。这武功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我看你还是不要学了。我练的才叫上层武功。你现在來。叫我一声师父。我必定把此生绝学都传授于你。” “我呸。”田尔耕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看着熊倜恶狠狠地说:“小子。我今天就让你去见阎王。” 田尔耕说着。双手出掌。掌中顿时向火坑一样。冒出阵阵火气。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7 草菅人命 熊倜站的位置离田尔耕只有一两米的距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火力。犹如一条火龙。他稍微迟疑一点。就会瞬间将自己吞噬掉。 他心里不由得想:这个家伙。许久不见。功力竟然长的如此迅速。他武功秘籍不是被我偷走了吗。他用什么方法练的呢。 只见田尔耕双手在自己的前面。从右边的方向。绕了一圈。又从左边的方向绕了一圈。在空中写了一个躺着的“8”字。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中间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两手又在自己‘胸’口前方不停地慢慢旋转着。 熊倜看着他这不同寻常的动作。心想:这家伙练的什么武功。我记得上次跟他‘交’手的时候。他出掌的速度很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怎么这次。还多了那么一个前奏。 不好。只见田尔耕双手向熊倜站的这个方向出招。 熊倜双脚用力跳起。像一只燕子一样轻快地跃起來。他刚跳到半空中。感觉自己的‘腿’部下面有一股强大的火力。砂石飞溅。 周围站的百姓。也是连声惨叫。 熊倜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本想找个支撑点。再跳高一点。可是起跳的时候。一时來不及身子是往后旋转。若往前腾起。他就能迅速使出云中走的绝技。眼下。他也只好先落在地上。 他刚落在地上。就感觉脚底一阵热气袭來。好像正午十分赤脚踩在被太阳晒得滚烫得土地上。 他本想又跳起來。只听苦叫声声。四处一看。有的百姓躺在地上连声哀叫。他们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想必是田尔耕刚才那一掌杀伤力太强了。 熊倜心中本來对田尔耕不是很怨恨。现在他亲眼看到田尔耕不顾百姓的死活。伤及无辜。心中更是不平了。他冲着田尔耕怒吼道说:“田尔耕。你身为大明的官员。应当爱民如子。你现在居然草菅人命。” 田尔耕‘奸’笑道:“熊大侠。你现在自身难保了。你还顾及这些命如草菅的人。” 田尔耕说着。一掌向前。犹如一阵疾风。快速向熊倜冲过來。 熊倜握着神剑。也向田尔耕冲过去。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无尘道长在黄龙‘洞’的时候。教自己的清风剑法。看准对手一招致命。 他想起当时。他也是快速地向无尘道长发出攻击。而无尘道长原地不动。 此时。(.)他也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田尔耕地。心里估‘摸’着他的速度。 田尔耕看着熊倜不出招。也不躲开。心中十分疑‘惑’。难道这小子是怕我不成。还是脑子坏了。眼睛瞎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沒有。还是。他心怀鬼计在算计我。 熊倜看着田尔耕越來越靠近自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手中紧紧握着剑柄。大步一跨。冲着田尔耕‘胸’口的位置。迅速刺过去。 “啊。”田尔耕正在思考到底熊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沒有反应过來。熊倜的剑已经快刺到他的心脏了。 他下意识快速转身。熊倜的剑锋从田尔耕的手臂上擦过。 熊倜冲过去。又急忙回头。反手一剑。再次向田尔耕刺去。这一剑把田尔耕另一只手臂也刺上了。 田尔耕只好快步往后闪。熊倜直‘逼’田尔耕。 田尔耕后退的速度越快。熊倜‘逼’近的速度也更快。 熊倜右手持剑。紧紧地盯着田尔耕。田尔耕一边后退。手掌也在一边运气。 终于。田耕退到了城墙下面。 熊倜看着田尔耕无路可退。右手剑一挥。一剑向田尔耕的脑袋刺去。 田尔耕迅速蹲下。熊倜收剑再次向他蹲的地方刺过去。田尔耕一手撑着墙壁。急忙转身。两次旋转之后。田尔耕站起來。 熊倜又一剑刺过去。正好‘插’在两块墙砖之间的缝隙里。这一剑刺在离田尔耕脖子只有半尺的地方。他这一剑如果顺势劈下來。田尔耕的手臂绝对断掉。 一束太阳光从剑锋上晃过。反‘射’出一道白光。白光刺疼了田尔耕的眼睛。他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 熊倜站的地方是背光的。正好田尔耕一挡。他抓住时机把剑‘抽’出來。这一剑刺得太深。一‘抽’出來。“沙沙沙”从墙缝中流出许多细小的泥沙。 田尔耕听到这声音。急忙又转过身。熊倜顺着墙又一剑刺向田尔耕。 田尔耕贴着墙面。脚步迅速旋转。身子翻滚着。 熊倜的剑锋与墙摩擦。“咝咝”地爆出许多火‘花’。 两人的速度都非常快。终于。田尔耕卡在了告示栏与墙面的衔接处。沒有地方再逃了。 熊倜也不怜惜。一剑刺向田尔耕。田尔耕快速跳起來。熊倜一剑刺在告示栏上。 告示栏是木头做的。风吹日晒。木头已经朽了。熊倜这一剑下去。再一‘抽’剑。只听一阵“咔擦”声。告示栏全部变成了细碎的小木条。 “哇。”熊倜自己也沒有想到。他这一剑居然如此厉害。看來清风道长这一剑致命的清风剑法。威力确实不错。 田尔耕跳起來。直接落到了熊倜后面。他急忙向另一方向跑过去。准备找准机会出招。 熊倜转身看到田尔耕的身影。急忙追过去。 此时。周围的百姓们都很慌‘乱’地到处‘乱’跑。士兵们也在大喊着:“快点走。快点走。” 大路上。一个小‘女’孩大声地哭喊着:“爹。娘。爹。娘。” 熊倜睁着眼睛看得好好得。田尔耕径直地跑过去。绝对会撞到小‘女’孩。 果然。田尔耕什么都不顾。他眼中似乎沒有看到小‘女’孩。他一下就把小‘女’孩撞飞到一米以外。小‘女’孩爬在地上。更伤心地哭起來。 “小心。”熊倜大声喊着。他纵身一跃想要过去抱着小‘女’孩。 可是。小‘女’孩已经被田尔耕撞飞了。熊倜二话沒说。直接跳起來。要去抱小‘女’孩。 田尔耕以为熊倜又向他发动攻击。双手运足掌力。准备出招。 熊倜落在小‘女’孩的旁边。他刚抱起小‘女’孩。只感觉后背一阵冰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头都來不及回。把小‘女’孩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从地上滚过去。 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尽管如此。他左肩膀还是被寒气所‘逼’。 他身体里本來的寒气还未愈。这一下他左肩膀又受了伤。忍不住发出了“咳咳”的几声。 熊倜刚一转身。田尔耕又像他冲过來。再次使出一掌。这一掌在这在秋冬季节。快要傍晚的时刻。寒气就更加‘逼’人了。 熊倜记得他在极冰烈焰这本书上看到过。晚上寒气重的时候。单独使用极冰掌的杀伤力是要比极冰烈焰火掌的杀伤力要大很多。 熊倜也牢牢地记得。他中田尔耕掌力的时候。炙热的疼因为有极北寒冰‘玉’护体。所以不是很严重。而那刺骨的冰冷。让他很难忘记。 他想着左肩膀上又颤抖了一下。感觉一阵寒气从肩膀窜进心脏。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忍着疼。拍拍小‘女’孩身上的泥土。帮她‘揉’了一下。小‘女’孩擦伤的手掌。心疼地说:“孩子。别哭了。你的父母呢。” “哼哼。”田尔耕冷笑道。“熊倜。你还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你都自身难保了。赶紧受死吧。” 熊倜抱着小‘女’孩难以抵挡田尔耕的攻击。他只好跳起來闪到一边的大树后面。 田尔耕这一掌狠狠地打在大树上。树叶哗哗作响。 熊倜绕过树梢。抱着小‘女’孩。眼睛瞅了一眼。田尔耕站的位置。 田尔耕就站在前面的大路上看着他。嘲笑道:“熊倜。你刚才不是很勇猛吗。怎么现在变成缩头乌龟了。” 熊倜急忙把头收回來。温柔地说:“孩子。你的父母呢。” 孩子指着对面一对躺着的两个人说:“他们在哪。” 熊倜一看。正好是田尔耕后面不远的位置。有一个男人。有一个‘妇’‘女’。‘妇’‘女’身上原本穿着的粗布红衣。有一段也变得乌漆墨黑得。像被烟火熏到一样。估计就是刚才被田尔耕打伤的。 小‘女’孩的父母这样昏‘迷’着。他就算现在把小‘女’孩‘交’给她的父母。估计父母也沒有办法照顾她。更何况还要绕过田尔耕。 他再一看。其实。不只小‘女’孩的父母。其他一些百姓也是躺在大路旁边。 熊倜看着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他这下直接走出來。瞪着田尔耕说:“田大人。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如此‘骚’扰百姓。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我们让这些百姓都过去。你我在好好大战几个回合。” 熊倜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小‘女’孩父母的方向。他说是这样说:他也知道田尔耕根本不把这些百姓放在眼里。 “爹。娘。”正在此时。小‘女’孩大叫了一声。指着父母。“我要我爹娘。” 田尔耕眼珠子一转。痛快地说:“好。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让这些老百姓走。” “你们都快走吧。” 周围有些百姓被士兵拦住。不能动。听到熊倜这样一说。急忙推开士兵往城‘门’口跑。 熊倜心中有些怀疑。田尔耕怎么如此爽快就答应了。他抱着小‘女’孩。把她送到她父母身边。又把她父母扶起來。关心地询问道:“你们沒事吧。” 小‘女’孩的父母慢慢坐起來。摇摇脑袋。 田尔耕。盯着熊倜的后背。双手迅速凝结一股强大的寒气。冲着熊倜的后背。一掌拍下去。大喊:“去死吧。”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78 你是夏芸 熊倜回头一看,田尔耕的寒冰掌正向自己打来,他想都没有想直接神剑一挥,挡住田尔耕这一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 他后面是那对受伤还来不及离开的夫妻,他本想扶起他们,谁知道还来不及扶起他们就稳稳地接了田尔耕这一掌。 熊倜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蹲在地上,身子倾斜着,双手向上,他眯了一下眼睛看着田尔耕。 田尔耕把手稍微往后慢慢地收,接近身体之后,然后运足内力,又往前推。 田尔耕开始把手帖近身体先向外推一点,然后猛然往前再推。 熊倜感觉面上有一股冷风向自己袭来,他下意识往后退,他的脚往后挪动了一步。 田尔耕只出一掌,趁势整个身子都要压在熊倜身上了脸上露出邪邪的奸笑。 熊倜身上的寒毒本来就没有痊愈,内力本来就不足,他身后那对夫妻把他的路堵死了,他身子已经与那个小女孩的父亲贴在一起了,根本没有办法后退。 田尔耕的掌力又步步逼近,他抵不住身子只有慢慢往后倾斜。 熊倜看着田尔耕脸上轻松的奸笑,很显然他丝毫不费力。 熊倜另一手往下一伸,运足内力掌力推起神剑剑身的另一头,两手合一,把田尔耕的掌往前逼,身子也慢慢地直起来。 田尔耕手被熊倜往后逼,他牙一咬,心一狠,大叫一声:“呀!”他的手又慢慢地往前推一点距离。 熊倜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这次的掌力比之前要多个两三层的功夫。他这手掌就像一个放风袋,一股冷风一直吹着自己的脸,他整个脸蛋都犹如寒冰一样冷,额头上的头发也被吹乱了。 熊倜蹲在地上,脚跟慢慢往后又挪了一点。熊倜越说退让,田尔耕越是逼近。 熊倜的双手开始发抖,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田尔耕,死死地咬着牙。说实话,到底什么时候会被田尔耕这一掌击倒,他心里真的没有把握。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地力气,把田尔耕的手稍微往上抬一点,尽量把田尔耕的攻击全部挡下,吃力地说:“你们若是没事的话,赶紧走!” “大侠,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小女孩的爹询问道。 熊倜心中很清楚:他现在整个身子都贴在小女孩父亲的身上,他父亲一走,熊倜也许就会被田尔耕一掌击倒。(.无弹窗广告) “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熊倜咬着牙很费劲地说。 小女孩的父亲牵着小女孩,带着她的媳妇,急忙从熊倜身后逃走。 田尔耕可不会那么快就把他们放走,他们虽然作用不大,至少他们在可以让熊倜分神保护他们,这样赢的把握就会大很多。 “想走?”他本来只是一掌打向熊倜,现在这两个人一走,他另一只手也向他们出掌。 熊倜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田尔耕会连两个无辜的人都要杀。他很想去再伸出一只手去接田尔耕的一掌,眼看田尔耕这一掌,就要打在他们身上。 熊倜瞪着大眼睛,他想闪开,去保护这对夫妻,可是他现在把手撤回来,更容易受伤。 “啊!”熊倜用尽全身力气,猛力向前一推,想阻挡田尔耕。 田尔耕顺势狠狠地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 “啊!”熊倜惨叫一声,身子往后压直接把夫妻两一起往后压。 熊倜被他打退了一米多,身子刚坐在地上,口里立刻碰出一滩鲜血。 熊倜捂着胸口,他看着田尔耕,本想说点什么,谁知道他还没有开口,田尔耕又冲自己发出一掌。 这一掌熊倜是怎么都接不住了,他轻轻地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死就死吧,只是死在这样卑鄙之人的手上,真是心有不甘。芸儿,从此我们只有阴阳相隔了! “啊!”田尔耕一声惨叫,正在此时,熊倜忽然感觉他前面有一阵清风袭来。同时,一只飞刀,上面有一个翠绿色云朵的图案,插在田尔耕的手上。 田尔耕很生气地说:“你想干什么?” 熊倜睁开眼睛,他前面站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身青绿色衣裙,长发及腰,从背影看上去特别像夏芸。 熊倜十分激动地说:“芸儿,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来救我的!” 女子并没有回头,冲着田尔耕大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这位侠士为了救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直在让着你,你却趁人之危。” 熊倜站在后面,听着这个声音,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有点不同。 他一手趁在地上,慢慢地站起来,回头告诉小女孩的父亲,说:“你们趁现在快走!” 熊倜说着用身子挡着他们,生怕田尔耕再起什么坏心眼。 田尔耕这个时候那里还有闲心去管这些陌生人,他一手扶着自己重伤的手,他手上中刀的地方迅速黑了一片,连渗出来的血都是紫黑色的。 他冲着绿衣女人又骂道:“臭婆娘!赶紧把解药给我。” 熊倜好奇地往前一看,大吃一惊说:“芸儿!”他激动地扑过去抱住那个女人。 他紧紧地抱着女人说:“芸儿,芸儿,我想你想得好苦。” 女子推开他,满脸疑惑地看着熊倜。 熊倜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夏芸。他急忙松开手,揉了揉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 他心中十分吃惊,眼前这个女子如果不仔细看,跟夏芸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她眉头上有几道皱纹,明显比夏芸的年纪大很多。 女子十分不高兴地说:“你这个臭小子,敢占老娘便宜。” 话音刚落,“啪”熊倜只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红润,他被这个女子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田尔耕在一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问:“小子,你的夏芸呢?不是跟你永不分开地吗?熊倜你也真笨,她若是夏芸,我刚才就不会那么镇定了。” 熊倜刚才被冻得像冰一样的脸,瞬间被女子打碎了,他脸上火辣辣地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女人瞪着眼睛,很生气地说:“老娘本以为你是个侠义之士,出手救你。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淫贼!” “不是的,不是的!”熊倜连忙解释,“在下以为,你是我的心上人,一时认错……” 熊倜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再次打量了一下,心中十分纳闷:她真的很像夏芸啊! 他不由得又问道:“前辈,你有没有个女儿,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啪!”熊倜的脸上又多了一巴掌,女人恶狠狠地说:“你这小子,老娘刚被你占了便宜,你又想打老娘女儿的主意!” “不是的,不是的!”熊倜连连摆手,熊倜看着绿衣女子误会的样子,真是百口莫辩。 他还想说点什么,只见田尔耕又在旁边焦急地说:“臭婆娘,你赶紧给我解药。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 田尔耕说着,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掌想绿衣女人打来。 女衣女子也不示弱,也一掌向他打去。 熊倜急忙闪到一边,看着两人掌力向对。 女子右脚往前一迈,左脚往后绷直,她旋转了一圈,双手往前一推。她这掌一出,顿时地上的泥沙都飞到田尔耕的那一边。 “你这个卑鄙小人,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解药的。你最后不要乱动,不然,你的毒会发作得更快!” “什么?”田尔耕一听用力往前一推,急忙收掌。他这一推,女子身上挂着的一块腰牌掉了下来。 熊倜也十分好奇地看着腰牌,腰牌上面有一朵绿色的云朵。 田尔耕瞪着女子说:“高城回首碧云边,你是碧云山庄的人?” 女子拍了拍手说:“是又怎么样,算你有点见识。” “碧云山庄的人在江湖上都是神出鬼没,擅长用毒,与四川唐门有一拼。” “唐门?”女子冷笑了一声,“唐门那些把戏,怎么能与我碧云山庄的毒药相比。” 女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解药,扔给田尔耕说:“江湖上知道我碧云山庄的人不多,看你不是孤陋寡闻的份上,我就给你解药。你滚吧,以后不能再害人了!” “别啊!前辈。”熊倜看着她把解药给田尔耕,心中一惊,可是已经晚了。 女子又看着熊倜说:“小淫贼!看你又侠义心肠,你这样子估计是受了伤。我就带你一程。” “带我一程?”熊倜有些疑惑,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子就拽着他,飞奔起来。 绿衣女子一直把熊倜拽到了城外,看到田尔耕并没有追上来。女子拍拍手说:“小子,你走吧。现在安全了。” 熊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前辈,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实在是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行为。 “小子,我想救就救。再说,你刚才为什么要救那对夫妻,明明已经抵不过了。” “这……”熊倜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好说。 “小子,我还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话音刚落,女子又像风一样走了,只有熊倜愣愣地站在那里。 熊倜不禁感叹道:“我原本以为太师叔的轻功已经很高了,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的功夫,比太师叔的还要高很多。” 他想着胸口一阵剧痛,他捂住胸口,自言自语:田尔耕在附近,师父他们一定有危险,我看我还是赶紧回去吧。 他强忍着痛,向逍遥子暂时住的地方奔去。 579 碧云山庄 (.棉、花‘糖’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夕阳西下,一排排大雁从空中划过, 欧阳莹身上的毒基本都吸出來了,人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 逍遥子双手背在后面,站在‘门’口,抬头远方的青山绿水,又看着两山之间的那条空空的小路, 他眉头紧皱,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熊倜这孩子肯定又是惹上什么事了,还不回來, 天‘色’越來越暗了,逍遥子左眼睛皮一直在跳,他又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欧阳莹,在心里想:我若是出去,莹儿一个人在这里,她又不会武功,要是出什么事情,我该怎么跟她死去的爷爷‘交’代, 逍遥子低着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说:“倜儿,你好自为之吧,” “师父……”熊倜大喊着向小屋奔來, 逍遥子看到熊倜终于平安回來了,满心欢喜,他还沒有來得及问熊倜怎么那么晚才回來,只见熊倜刚拉开院子的篱笆就倒下了, 逍遥子急忙上去扶着熊倜,为他把脉,心里一惊问:“倜儿,你遇到谁了,你身上的内伤又加重了,” 熊倜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地说:“师父,我遇到,遇到,田尔耕了,我们,我们快走,” “倜儿,别说话了,”逍遥子扶着熊倜往小屋子里走,“倜儿,为师这就用真气帮你把寒气‘逼’出來,” 熊倜把逍遥子的手拿开说:“师父,不用,我身上有可以解开这寒毒的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逍遥子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倜儿,你脸‘色’惨白惨白的,” 熊倜说着,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气喘吁吁地说:“师父,我是刚才着急回來告诉你,跑太快了,所以脸‘色’才十分难看,” 熊倜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完,依然感觉口干舌燥,他干脆直接把水壶抱起來喝, 他喝完之后,把竹笼里的雪山‘玉’蛛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要把手指伸进竹笼里, 逍遥子大惊,急忙把熊倜的手拉住问:“倜儿,你要干什么,” “我要让这蜘蛛把我身上的寒毒吸出來,” 逍遥子一听更是惊讶,说:“倜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雪山‘玉’蛛,”熊倜毫不迟疑,十分镇定地说, “那你知道不知道这雪山‘玉’蛛是蜘蛛中的极品,剧毒无比,给他咬一口会全身中寒毒而亡,人死的时候五脏六腑像冰一样,” “这些太师叔已经告诉过我了,”熊倜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逍遥子更为诧异,完全不敢相信熊倜的话,问:“倜儿,你明知道会死,怎么还把你的手给这蜘蛛咬,” 熊倜把逍遥子的手拿开,把手伸到竹笼里,说:“师父,你放心吧,倜儿不会‘乱’來的,” 熊倜刚把手伸进去,雪山‘玉’蛛好像很通人‘性’,慢慢地爬到他身边,咬破熊倜的手指, “倜儿……”逍遥子长长地呼了口气,心中悬着一颗大石头, “师父,你放心吧,之前就是用这雪山‘玉’蛛给我治病的,无尘道长说是以毒攻毒,” 逍遥子听熊倜这样说,心里要轻松一些,不过,要解毒最好的办法还是服用解‘药’,这以毒攻毒的办法如果掌握不好,那就是雪上加霜,‘性’命全无, 他再看看熊倜那样子,脸‘色’明显比刚才好很多,他也就不担心了, 逍遥子看着雪山‘玉’蛛晶莹剔透的身体慢慢变了颜‘色’,又担心地说:“倜儿,他这颜‘色’怎么变成黑‘色’了,” 熊倜对这个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轻轻地把手挪出來,说:“师父,因为我的毒血都被它吸走了,所以他的身体就变‘色’了,” “倜儿,这个宝贝你从哪來的,也是师叔给你的吗,,” “也算是,不过严格地來说就不是了,”熊倜说着接着把这雪山‘玉’蛛的來历和怪‘女’人救他的经过告诉逍遥子, 逍遥子更是奇怪,好奇地问:“倜儿,那个怪‘女’人你之前可有见过,” 熊倜摇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师父,说实话,虽然我沒有看到那个‘女’人,她一直是‘蒙’着面的,但是,就凭她的眉眼,我总感觉在哪见过,” “对,我感觉在哪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來,”逍遥子也疑‘惑’道, “可是师父,我在我脑子里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回忆了一边,确实沒有一个这个年纪的‘女’人,”熊倜坚定地说, “你认识的少,我认识的人多,我就沒有办法这样一个个仔细地去想到底是谁了,”逍遥子停顿了一会,“不过,我逍遥子行走江湖几十年,见过的人也是数不胜数,算了,她既然说有仇,那就等她來报仇好了,” 熊倜听着这话心中忽然凉了一半,说:“师父,她应该不会來了,” 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欧阳莹,询问道:“师父,莹儿的伤怎么样,等她好了,你就带她回逍遥山庄吧,” “那你呢,”逍遥子听出熊倜话中有话,“倜儿,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夏芸,”熊倜斩钉截铁地说, 逍遥子知道夏芸一直是熊倜心上的心病,可是他也知道,夏芸现在的身份,她们两人硬要在一起的话,将來熊倜就是大明的罪人,他必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阻止熊倜, 逍遥子刚想开口,熊倜就说:“噢,对了,师父,我在襄阳城遇到田尔耕了,估计用不了多久,魏忠贤的爪牙就会找到我们,” “噢,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们要回武当的时候,就看到魏忠贤手下的孙云鹤带着一群人往武当山的方向走,所以,我们就打算从小道回去,谁知道就碰到那个怪‘女’人,” “不要杀我师父,”昏‘迷’中的欧阳莹突然大喊一声,坐起來, 逍遥子急忙走到欧阳莹的‘床’边,安慰道:“莹儿,师父沒事,师父沒事,” 欧阳莹泪眼汪汪地看着逍遥子,扑在他怀里, 逍遥子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熊倜看着欧阳莹醒了,也放心了,他们二人顷刻间的真情流‘露’,让熊倜想起了不知道在何方的夏芸,心中一阵酸楚, 他转身走出去,刚一走出‘门’,发现院子外面有一堆人拿着火把, 他手中紧紧握着神剑,扫视了一圈,他们人不多,大约有二、三十人, “逍遥子可在里面,”人群中一个人走出來叫喊道, 逍遥子听到有动静,也走了出來,询问熊倜说:“倜儿,这是怎么回事,” 熊倜摇摇头,说:“我一出來,他们就在这了,师父,会不会是魏忠贤的人,” 逍遥子看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这些人身上并沒有官府中人那不可一世的傲气,也不像江湖中经常打杀的行家,笑笑说:“这些人不是魏忠贤的人,倜儿,你要做好准备,估计又是师父的仇家,” “师父,你这些仇家最近是怎么了,像约好的一样都來找你寻仇,” 逍遥子白了熊倜一眼,说:“倜儿,你的伤势如何,你还是做好准备,我们要有一场恶战,你好好保护莹儿,我來开路,你们迅速跟着我的脚步冲出包围圈,” “师父……”欧阳莹也跟了出來,深情地看着逍遥子,“师父,你要小心,” “逍遥子,你站出來,其他的人,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对方又在说话, 熊倜眉头一紧,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大喊一声:“芸儿,” 熊倜这一声,把逍遥子和欧阳莹吓了一跳,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夏芸,”、“芸姐姐,” “不是,不是,”熊倜又解释道,“是像芸儿的‘女’人,今天白天我在城中遇到田尔耕就是她救了我,” “是吗,那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來,”逍遥子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田尔耕与她动手的时候,说她是什么山庄之人,我一下也记不太清楚了,”熊倜挠着头,使劲地想着当时的情景, “沒事,想不起來也不要紧,问问就知道了,”逍遥子看向那个‘女’人,“既然是來找我逍遥子报仇的,來者何人,报上名來,” 话音刚落,‘女’人从人群中跳出來,同时一把带着绿‘色’云朵的飞刀从逍遥子的身边飞过去,‘插’在‘门’框上, 逍遥子回头,伸手要去拔飞刀, 熊倜立刻阻止道:“师父,小心有毒,” 逍遥子冲着熊倜微笑,从‘门’上拔下飞刀,一眼就看中绿‘色’云朵的图案,说:“碧云山庄,” 逍遥子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惊悚的表情,眉头紧皱看着这群人,自言自语:我刚才就觉得这装扮熟悉,真是多久不行走江湖,一时想不起了, 熊倜看着逍遥子有些不对劲,跟白天田尔耕‘露’出的恐怖表情差不多,好奇地问:“师父,碧云山庄是什么地方,” “碧云山庄又叫魂山庄,在江湖上历來都是神出鬼沒,沒有人具体知道他们山庄到底在哪,据说是在一个深山之中,他们的人也只在晚上才会出來,即使出來,也会披着一个黑斗篷,江湖人称魂,” 熊倜回头看了一眼,确实他们每个人都披着黑斗篷, “可是,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沒有见过碧云山庄的人,怎么会与他们结仇呢,”逍遥子疑‘惑’道, “师父,是不是你杀了跟碧云山庄有关系的人呢,”熊倜又问道, “这个……”逍遥子迟疑了一下,“碧云山庄的人向來与江湖上的人沒有什么过节,我杀的人要么是杀手集团的杀手,要么是朝廷中人,至于江湖‘门’派有恩怨的甚少,碧云山庄更沒有什么往來,” 熊倜看看外面,碧云山庄的人已经把这里围住了, 580 幽冥鬼火 熊倜一边听逍遥子说话。。更新好快。一边时不时看着碧云山庄的人。突然。他十分惊讶地大叫一声:“师父。你看他们的脚。” 熊倜这一叫。欧阳莹也大叫一声。拽着逍遥子的衣袖。逍遥子下意识拉着欧阳莹的手。安慰道:“莹儿。别怕。” 他说完又转过身询问熊倜说:“倜儿。怎么了。” 熊倜又说道:“师父。你看。他们这些人好像都沒有双脚。是飘在空中的。” 熊倜这样一说。欧阳莹连声符合道:“是啊是啊。而且他们的斗篷下面好像沒有鼻子嘴巴。” 逍遥子对他们说的这些话并不奇怪。说:“这就是他们之所以叫幽灵山庄的原因。看到他们这个装束不知道的人多半会被他们吓死。而知道的人就知道他们其实是在使用障眼法。” “障眼法。”熊倜和欧阳莹相互看了看对方。异口同声地说。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他们只在晚上才出來。这身打扮就是他们障眼法的面具。只是因为你们站的这个位置看不到。四周的光线又暗。” “师父。那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当然是人了。”形势虽然很紧张。逍遥子还是笑了笑说。 他们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又等不及了说:“逍遥子。你还不赶紧出來束手就擒。” 熊倜听着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心里很不痛快。拿着神剑说:“你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今天救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侠义之人。沒想到你居然是我师父的仇人。” “小子。原來是你。”绿衣‘女’人打量了一下熊倜。“小子。你跟逍遥子是什么关系。” “逍遥子是我师父。”熊倜毫不迟疑。 “小子。冤有头债有主。虽然逍遥子是你师父。但是我只找逍遥子。你现在走还來得及。你赶紧走吧。” “倜儿。你赶紧带着莹儿走。这‘交’给我对付。”逍遥子也强调道。 “师父。你说什么呢。应该是你带着莹儿走。我來对付他们。”话音刚落。熊倜就跳了出去。“让我來尝尝你的厉害吧。” “幽冥。去吧。”绿衣‘女’人一声令下。从她旁边跳出一个全身肌‘肉’很强壮的男人。 “哇。”熊倜打量了他一下。他拿着一个火把。借助火把的微光可以看清楚他手臂上的强壮的肌‘肉’。还有他的‘胸’肌。 熊倜虽说是七尺男儿。不过。这体格跟他比起來还是小巫见大巫。 熊倜试着一剑刺向幽冥。幽冥动也不动站在原地。熊倜居然发现。他的皮太厚了。轻轻一剑根本上不了他。 “糟了。我忘记太师叔说过。这把剑还沒有开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我对付一般的人还行。如此强劲的对手。我该怎么办呢。”熊倜想着又刺了刺幽冥的腹部。 幽冥拿着他手中的火把一下把熊倜的剑打开了。说:“小子。你玩够了沒有。玩够了就來受死吧。” 只听“当”的一声。熊倜连人带剑都被他打退到一边去。 熊倜趁机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心想:他的力气好大啊。 他还沒有反应过來。只听“嗖”的一声。三支火苗从空中飞來。 熊倜急忙跳起來。躲开火焰。尽管如此。火焰还是烧到了熊倜的衣袖。熊倜急忙用手把衣服上的火焰扑灭。 他刚落在地上。幽冥的火把向自己落在的地方横扫一圈。他又不得不跳起來。 熊倜这才反应过來。幽冥原本手中拿着的并不只是一只普通的火把。而是他攻击别人的武器。 熊倜神剑下挥。与幽冥的火把撞了一下。把幽冥的火把打到一边。 熊倜刚落在地上。幽冥又挥着火把直直地向熊倜头上劈來。熊倜急忙用神剑挡住。 幽冥的身材比熊倜的看上去要魁梧很多。力气当然也比熊倜的大。 幽冥双手握着火把。把熊倜用力往下压。熊倜的脚渐渐弯曲了。 熊倜的脸上还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火气。让自己十分难受。他大叫一声。“呀。”用尽全身力气。把幽冥的火把顶了起來。 幽冥一下站不足。往后退了一步。 熊倜趁机一剑刺向幽冥的脖子。他记得脖子的颈动脉窦是一个人最容易攻击的地方。 幽冥也不断往后退。熊倜步步‘逼’近。 熊倜的速度极快。幽冥身体‘肥’大。这一点他远远不足熊倜。就在熊倜以为自己要刺到幽冥的时候。幽冥被一颗石头绊倒了。摔在地上。 熊倜这一剑扑空了。他身子的惯‘性’。让他从幽冥的身上跳了过去。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起來。 熊倜刚站起來。幽冥火把一伸。打在熊倜的‘胸’口。“啊。”熊倜往后一推。 幽冥十分奇怪地说:“你这小子穿的什么衣服。居然沒有被我幽冥鬼火烧到。” “哈哈。”熊倜哈哈大笑了一声。心想。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身上有极北寒冰‘玉’护体。火对我不起作用。 熊倜越想越得意。鄙视地说:“你以为你是幽冥就了不起了。你爷爷我是阎王爷。” 熊倜说着。举起神剑。又向幽冥扑过去。 幽冥这次沒有后退。火把一挥。从火把上掉落许多小火苗。火苗像是连成一条线。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挡住了熊倜的去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丝毫不畏惧。神剑在空中晃悠了几圈。火苗顿时像从天空中坠落的流星。分散开來。落在地上。 熊倜的神剑从火‘花’中刺出去。正好刺在幽冥手中火把的正中心。 幽冥站在原地。熊倜一时也听下來。熊倜看了幽冥一眼。用尽力气往后退。幽冥往后退了一步。一脚向熊倜的肚子上踢去。 熊倜身子往后一收。纵身一个反身回旋。落到幽冥的肩膀上。剑往后‘抽’。向去刺幽冥。 幽冥另一只手抓住熊倜的双脚。把他往下拉。 熊倜身子旋转。落下來。顺手从前面刺了幽冥一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熊倜正要刺过去的时候。幽冥一手握着熊倜的剑锋。 熊倜用力把剑往幽冥肚子的方向刺。可是。幽冥紧紧地握着剑身。熊倜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大笨熊。”欧阳莹忍不住叫了一声。又使劲地拽了一下逍遥子。 逍遥子此时也为熊倜捏了把汗。右手食指与中指合并。准备随时出击去救熊倜。 只见。幽冥握着剑。居然把熊倜抬起來。熊倜双脚离地。 “小子。去死吧。”幽冥喊着把熊倜甩起來。 熊倜身子横着飞向天空。好在熊倜对七绝老人云中走的绝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身子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双脚一手。又一个转圈。正好落在院子的篱笆上。他又踩了一脚。一剑横着刺向幽冥。 熊倜这一剑速度十分快。犹如遥远天际突然划过的一道闪电。 幽冥也不退让。拿着火把在空中划了几下。也冲过去。他的速度明显比熊倜也慢一下。 熊倜刺向幽冥的左上方。幽冥挡一下。熊倜转手又刺向右下方。幽冥又挡一下。 幽冥每次挡着熊倜的剑。他手中的火把都会划过。像一个火球。时不时坠落几只火‘花’。 欧阳莹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幽冥火把。纳闷地说:“师父。你说。他那个火把为什么不会灭呢。他那个火把是用什么做的。” 逍遥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跟碧云山庄的人打‘交’道。” “师父。你看大笨熊的功夫厉害还是那个怪人的功夫厉害。大笨熊会不会打不过他。” 逍遥子若有所思地说:“我看倜儿的功夫进步不少。倜儿沒有用我教给他的太阳剑。这招式又跟武当风格差不多。估计是太师叔教给他的。” 熊倜在幽冥的身边。一下跳过來。一下跳过去。在幽冥的身边绕來绕去。 幽冥拿着火把与熊倜周旋着。他每晃悠一次。一支小火苗就会从火把中掉下來。 不管他刺在幽冥身体的什么位置。幽冥都沒有被刺上。熊倜心中十分着急。想:这家伙是人。还是鬼。怎么会刀枪不入呢。不信。如果。这样的话。我就算能打过他。我也会被他累死。必须找到他的弱点。一般正常人的弱点都是脖子。我必须找一个机会。刺他的脖子。 如果要刺他的脖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剑致命。我必须找一个合理的位置。 他脑子里不断寻找最好的攻击招式。当时无尘道长让他攻击的时候。无尘道长也是原地站着并沒有动。而他刺过去的时候。无尘道长一招就把自己制服了。 他灵机一动。那就让他來攻击我吧。 他纵身一跃。落在离地上。与幽冥只有一步之遥。 幽冥拿着火把。向熊倜发起攻击。熊倜下意识挡了一下。剑尖挡住火把。火把顺势往上与剑锋摩擦起火‘花’。火把还烫了熊倜的手一下。熊倜故意把手缩回來。一手抚‘摸’着另一手。叫喊着:“好疼好疼。” 幽冥以为自己得逞了。举起火把。毫不犹豫往熊倜的脑袋上面打去。 “不要。”欧阳莹捂着眼睛大叫一声。逍遥子也准备跳起來。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熊倜躲过幽冥的火把。一剑刺向幽冥的脖子。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81 幽冥火焰刀 幽冥看着熊倜的剑锋越来越靠近自己,他快步往后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目标移动的位置是一条直线,这让熊倜更容易快速锁定目标,一招致命。 熊倜走着无尘道长教自己的七星步,看准幽冥脖子上的颈动脉窦,使出无尘道长那疾如风,快如电的清风剑法,毫不犹豫地刺向幽冥。 熊倜马上就要刺到幽冥了,他忽然感觉他左上方似乎有什么,他刚一抬头,绿衣女子一掌冲着他胸口狠狠打去。 他刺杀的速度又快,与这掌力相撞,一下被打退了好几米。逍遥子连忙从他背后接着他,关心地说:“倜儿,你没事吧?” 熊倜摇了摇头,只感觉胸口一阵滚烫,他刚想开口,“卟”一下,口中喷出一大口血。 “倜儿,你怎么样?”逍遥子这一下心也慌了,双眼瞪着绿衣女子,“你们真卑鄙。” 逍遥子扶熊倜慢慢地坐下,熊倜气息微弱地说:“师父,她的掌法很厉害,还有飞刀,今天白天跟田尔耕过招的时候,田尔耕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逍遥子扫视了一圈,握着欧阳莹的手说:“莹儿,等师父杀出一条血路来,你就赶紧扶着倜儿走。” 熊倜强忍着痛说:“师父,要死一起死。” 欧阳莹也坚持道:“要死一起死!” “逍遥子,你啰哩叭嗦地说什么,还不赶紧出来受死。”绿衣女子说着又飞出一把飞刀,从逍遥子脸庞飞过。 逍遥子又看了他们两一眼说:“那你们就在这好好待着,你们两这样杀出去我也不放心,那就等我把她收拾了一起走。” 逍遥子说着纵身一跃跳出去,绿衣女子迫不急的随手快速飞出一把飞刀。 逍遥子在空中旋转一圈,手指发出一股剑气,剑气稳稳地打在飞刀上,只听“当”一声,飞刀改变了方向,插在篱笆上。 逍遥子刚落在地上,还没有站稳,绿衣女子又双手夹着刀柄,左右两边各夹着两把飞刀,手指一伸直,四把飞刀同时向逍遥子飞出。[] “大笨熊,你看!你看,是不是我看错了。”欧阳莹双手捂着嘴巴,十分惊讶地看着这四把飞刀。 “莹儿,你没看错。”熊倜看着也好奇,它们刚飞出来的时候是四把飞刀,飞出来没过多久,变成四团火焰。熊倜这个位置看不到,现在到底是刀还是火焰,或者是带着火焰的刀。 逍遥子手指连连发出几股剑气,其中一股打在一把飞刀上,飞刀上的火焰散落下来,另一把从逍遥子的身边飞过去,落在一堆干柴上,“嗖”干柴瞬间就被点燃了。 另外两把刀飞向熊倜和欧阳莹,逍遥子大步一飞又向熊倜和欧阳莹站的位置奔去。 熊倜看到火焰飞向自己,急忙抱着欧阳莹旋转了几圈,飞刀插在墙上,火焰自己灭了。 逍遥子看到他们没事,总算松了口气,看着女子说:“幽冥火焰刀?” “不错,算你识相,还不束手就擒。”女子拍拍手继续说。 “这幽冥火焰刀是什么怪招啊!”熊倜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幽冥火焰刀是几十年前威震江湖非常厉害的招数,也就是创建幽冥山庄的活阎王夏庄主,不外传的独门绝学,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逍遥子既然你知道我这招数的厉害那就赶紧受死!”绿衣女子又心急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冲逍遥子站的方向又跳了过去。 她一掌打过去,逍遥子并没有接她的掌而是躲开。 熊倜的眼睛看得仔仔细细地,她出掌的时候,仿佛手掌中带着一团火焰。 逍遥子绕到女子的身后,一掌向她的后背打去,女子急忙蹲下转过身,单腿横扫。 逍遥子一个前空翻,女子也跟着逍遥子一起跳起来。 两人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上。 熊倜和欧阳莹急忙转过身,往院子里移动几步。 女子向逍遥子一掌劈下去,逍遥子急忙躲开,转过身又绕到她背后。 熊倜看着十分奇怪,说:“莹儿,你有没有发现,师父每次接招的时候,都不跟她正面攻击,而是想办法绕到她后面。” 逍遥子又绕到女子后面,迅速后退。 女子转过来的时候,逍遥子纵身一跃跳下屋顶,快速从熊倜身边越过,顺手牵走熊倜手中的剑。 女子丝毫不迟疑,几把飞刀又同时飞出来,好像从空中坠落的流星。 女子从空中飞下来,跳到鬼群中,从中抢了一把刀,看准逍遥子一刀横劈下去。 逍遥子神剑一横抵挡住女子的刀,同时一脚向女子踹过去。 女子一个转身一刀横扫,从逍遥子的腰间斩去,逍遥子把肚子一收,同时一剑刺向女子。 神剑的长度要比刀的长度长一些,手臂的长度也要比女子的手臂长一些,剑锋指着女子心脏的位置。女子的刀却丝毫没有伤到逍遥子。 逍遥子冷冷地说:“你走吧!” “逍遥子,你我有血海深仇,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逍遥子又打量了一下女子,剑锋依然指着她的胸口,说:“我并不认识你,跟你们幽冥山庄也没有什么来往。我跟你有什么仇?” “哼!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你怎么会明白。”女子说着,大刀一横,直接打在逍遥子的剑上。 逍遥子往后退一步,他刚要回头,女子嘴里吐出一团火焰,直逼逍遥子。 逍遥子急忙后退,女子跳过去,她手中的刀瞬间好像变了一样,刀锋上有一连串火焰。 “哇!”欧阳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幽冥火焰刀。”熊倜也十分吃惊,他死死地盯着女子手中的刀,这似乎不是一把刀,而是在控制一团无形的火焰。 逍遥子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幽冥火焰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攻击,只有连连后退,火焰的热度烤得他两腮发烫。 他连连发出剑气向阻挡女子的攻击,女子挥动着刀,刀在空中快速旋转形成一个火圈,女子手腕一甩,火圈向逍遥子飞过去。 逍遥子一边后退,一边盯着火圈,这火圈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逍遥子本想用剑挡开,可是,现在天色很暗,他无法看出这火圈中到底那里才是真正的刀,如果刺错,他很可能被火焰烧到。 而更可怕的是他不肯定这燃烧的火焰会不会有无形的毒。 幽冥山庄擅长下毒,下毒的手法千奇百怪,无法知晓。 逍遥子一边想着,一边往后退,退到一棵大树的前面,再也没有地方退了。他往后蹬在树上,一个转身,几步往树上踏,然后双脚又一蹬,用力往前跳。 “师父!”熊倜大喊一声,“小心后面。” 逍遥子刚落地,回头一看,这旋转的刀又向自己飞过来。他急忙侧身,飞刀从自己的衣服上擦过,他的衣服瞬间就被点燃了。 逍遥子急忙扑在地上,滚了一圈,把身上的火灭掉。 飞刀又回到了女子的手中,她紧紧握着刀柄,一刀向在地上打滚的逍遥子砍去。 逍遥子连连滚了好几圈,女子每刀都正好砍在逍遥子的旁边。 “师父!”熊倜大叫一声,抱着欧阳莹冲了过去,逍遥子在这样滚的话,就无路可退了。 熊倜还没有奔到逍遥子的位置,逍遥子已经滚到了那颗大树下面,无路可退,女子抓住机会,看准逍遥子一刀向逍遥子砍去。 逍遥子却故意借助身子撞击树干的反弹力,双手撑在地上,双脚把女子绊倒,同时在女子绊倒的之后,一掌重重打在她的胸口。 女子本以为得手,却不想反被逍遥子打了一掌,滚在地上。她刚站起来。 逍遥子又一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胸口,这一掌直接把她打飞在半空中。 幽冥急忙跳到空中接住女子。 女子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臂举起来轻轻往逍遥子站的方向一挥,说:“给我活捉他们。” 顿时,穿着黑斗篷的鬼魂们都扑向他们。瞬间,他们三人好像从地狱逃出来的孤魂野鬼,被阎王爷发现了,所以派鬼兵鬼将来捉他们。 熊倜把欧阳莹挡在身后,举起神剑不断地抵挡幽冥山庄的人。逍遥子也被鬼兵们围住了。 熊倜刚把几个鬼兵打败,幽冥就从鬼群中跳出来,拿着火把不断攻击熊倜。 每个鬼兵的手中都拿着火把,十几二十个火把一会从逍遥子身边飞过去,一会又从熊倜身边飞过去。 熊倜一掌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又加速攻击。 “把他们给围起来。”女子在外面叫道。 鬼兵们瞬间都纷纷跳出去,停止与逍遥子和熊倜打斗,围成一个圈。 逍遥子、熊倜、欧阳莹背对背,熊倜看着这群人,询问逍遥子说:“师父,怎么办?” 熊倜话音刚落,只听女子又下了一个命令说:“把他们都烧死。” 鬼兵们忽然个个都有神奇力量,对着火把猛然一吹,“卟”的一下,火焰扑向他们三人。他们手中的火把似乎也变成了一条条的火龙,把他们层层围住。 582 玉面琵琶 熊倜身上有极北寒冰‘玉’护体。(.棉、花‘糖’小‘说’)。更新好快。火焰的伤害力对他來说。并不大。 “师父。你抱着莹儿。我们杀出去。”熊倜死死地盯着对方。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咳咳。”欧阳莹急忙捂着鼻子。“师父。大笨熊。你们赶紧捂着鼻子这燃烧的烟有毒。” “有毒。”逍遥子听着也急忙捂着鼻子。“我们杀出去。”他刚说完话。眼前一片模糊。晃晃悠悠地就倒下了。 “师父。”逍遥子刚一倒下。欧阳莹也跟着一起倒下了。 “师父。莹儿。”熊倜说着也坐在地上。脑袋突然很疼。像要炸开一样。他双手急忙‘摸’着极北寒冰‘玉’。感觉要比之前好一些。 “把他们都带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绿衣‘女’人刚说完。她手下的鬼兵们就开始向熊倜他们伸出魔爪。 熊倜想出招抵挡住他们。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沒有。只有任人摆布。 鬼兵们把熊倜他们抓了起來。往‘门’外拖走。 熊倜低着头。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琵琶声。他脑子瞬间清晰很多。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声音的方向。声音似乎是从他们身后传來的。 绿衣‘女’子也听到了声音。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问道:“是哪位高人驾到。为什么不出來相见。” 逍遥子听到这声音也感觉好一些了。也四处张望。只听一阵琵琶的扫弦。又一阵扫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逍遥子不到一会就听出这曲子是什么。自言自语:“《将军令》” “将军令。”熊倜询问道。 “嗯。这曲子是将军令。弹琵琶的人内功十分厉害。” “你们看。在房顶上。”此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熊倜看向房顶。房顶上站了五个‘女’子。其中四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蓝衣服。月光笼罩在她们身上。宛如月中仙子。 琵琶声不断。扫弦声和轮指声越來越快。 “啊。地上有蛇。”欧阳莹大叫一声。 逍遥子和熊倜瞬间也紧张起來。熊倜一看。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再一看蓝衣‘女’子的旁边还有一条白蛇。 白蛇直着身子。在月光下偏偏起舞。 蛇慢慢地挪动着。从熊倜他们身边慢慢地爬了过去。爬到鬼兵身边忽然直起身子。咬了鬼兵们一口。 绿衣‘女’子大惊。连忙说:“快。[]快。把这些蛇砍死。用火攻。” 绿衣‘女’子说着。举着火把在面前不断地晃悠。 琵琶声还是沒有停。不过。这声音听起來比刚才柔和很多。 “当。”又一声急促的扫弦。群蛇们突然又都直起身子。像一只飞箭冲向绿衣‘女’子的鬼兵。 “啊啊啊。”惨叫声连连。鬼兵们的手都被咬了一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火把也掉在地上。 本來抓着熊倜他们的几个人。也被蛇咬了一口。 熊倜他们三人急忙背对背地靠着。 “倜儿。莹儿。先别动。看看再说。” “师父。你看。那白蛇做什么动作。这些下面的蛇就做什么动作。”熊倜忽然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些蛇听白蛇的。而白蛇听那个弹琵琶‘女’人的。”逍遥子解释道。 “师父。你看。那么多蛇。不知道从哪來的。”熊倜的好奇心又來了。 “师父。你有沒有发现。这几个‘女’人是之前在树林里说要找你报仇的人。师父。如果她们是來找你报仇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我看这样子不像是來找我报仇的。我们先看看再说。”逍遥子说道。 熊倜说着。又看向绿衣‘女’子。绿衣‘女’子前面不止有一条蛇。绿衣‘女’人一边拿着她的焰火刀在前面晃悠。一边说。“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碧云山庄作对。” “你把这几个人放了。我们自会离开。”蓝衣服的‘女’人说着。 “放了。不可能。”绿衣‘女’子坚定地。“看來阁下是跟他们一伙的。那就请下來较量吧。” 熊倜听着这话有些奇怪。询问逍遥子说:“师父。她为什么要救我们呢。” 这个答案逍遥子也想知道。.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们还是继续看着。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蓝衣‘女’子并沒有理睬她。继续弹着她的琵琶。琵琶声听起來让人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熊倜听着听着。似乎自己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皎洁的月光洒在沙上。他抬起头看着远方。一片漆黑。他走啊走啊。不管什么时候抬起头都是一片漆黑。似乎永远也走不出这片沙漠。 “啊。啊。”突然又是连连惨叫。周围的鬼兵们都用手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 绿衣‘女’子一看。踩在一个鬼兵的肩膀上。往屋顶上跳。 蓝衣‘女’子也停止弹琵琶。从屋顶上跳下來。用琵琶身向绿衣‘女’子打去。 绿衣‘女’子往后仰。落在地上。 蓝衣‘女’子落在地上。她刚一落下。抱着琵琶。身子横着旋转一圈。一脚踢向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俯下身。单‘腿’横扫。蓝衣‘女’子又跳起來。 绿衣‘女’子从她跳出的缝隙中立刻钻了过去。站起來。刀比在前面说:“你是‘玉’面琵琶水玲珑。” “不错。我就是‘玉’面琵琶。你怎么知道。” “我不认识你的人。你这把琵琶我还是认识的。” “那你就放了这三个人。”‘玉’面琵琶口气强硬地说。 “‘玉’面琵琶。我们碧云山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帮这三个人。” 熊倜在旁边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左手托右手。右手托下巴。思考着说:“师父。你看这‘女’子为什么一会要救你。一会要杀你。这‘女’子是不是以前是你在什么地方不知不觉留下的‘露’水情缘。所以对你又爱又恨。当别人要杀你的时候。急忙出來救你。” “咳咳。”逍遥子清了清嗓子。“倜儿。我看这蓝衣‘女’子是为了來救你。” “救我。”熊倜有些不相信。 “还是师父江湖经验足。我也感觉这蓝衣服的‘女’人是來救我们的。不信。你们看。” 欧阳莹指着挡在她们周围的四个白衣‘女’人说:“大笨熊你自己看。这四个‘女’人。有四个‘女’人都挡在你面前。不是來保护你。是保护谁。” 欧阳莹不说。熊倜还沒有发现。不好意思地说:“是吗。” “大笨熊。你看你沒有來之前。她们死死地围着我和师父。你來之后。你让她放了我们。她就真的放了。以我的直觉判断。这蓝衣‘女’子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熊倜早就感觉这‘女’子与自己有关系。只是在树林中的时候。情况紧急。还沒有來得及问这‘女’子跟自己是什么关系。这‘女’子就走了。 “啊。”他正想着。‘玉’面琵琶被绿衣‘女’人一脚踢在琵琶上。琵琶带人一起往后退了几步。 绿衣‘女’子毫不罢手。攻击的速度越來越快。 熊倜这个位置看过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就看到绿衣‘女’子的手在空中晃悠。她拿刀若是沒有燃烧的火焰。估计什么都看不到。 ‘玉’面琵琶不断往后退。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了。 熊倜一看。着急了。好像这一脚是踢在他的身上一样。说:“师父。剑。” 他说着还沒有等逍遥子同意。就从逍遥子手中把神剑抢了过去。 他刚想冲过去。四个白衣‘女’子就拦着他说:“师父说了。就让你在这好好呆着。不让你……” 熊倜瞪了四个‘女’子一眼说:“你们沒看到。你们的师父被踢了。” “小心。”‘玉’面琵琶这一刀沒有挡住。绿衣‘女’子一刀砍过去。 熊倜纵身一跃跳到‘玉’面琵琶的前面。好好地挡着她。关心地说:“你沒事吧。” ‘玉’面琵琶摇摇头。 熊倜回过头。剑锋指着绿衣‘女’子。说:“你不是要杀我师父吗。那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手下败将。找死。”她说着举起火焰刀。一刀狠狠地砍向熊倜。 熊倜也不示弱。神剑一横挡住她的刀。 熊倜紧接着使出一招清风剑法。一剑刺向她的颈动脉窦。 绿衣‘女’子一刀挡开熊倜的剑。刀剑相互撞击。摩擦出火‘花’。 熊倜又使出一招“夕阳西下”。攻击她的右下方。绿衣‘女’子刀反方向一劈。熊倜的剑被挑到了空中。 熊倜用力跳起來。绿衣‘女’子也跳起來。 熊倜快要拿到剑的时候。绿衣‘女’子一刀向剑砍去。剑被打飞到另一个方向去。 熊倜急忙缩手。绿衣‘女’子又一脚向熊倜踢过去。 熊倜感觉到绿衣‘女’子踢过來的风力。使出云中走的绝技。借助空气。再次腾空跃起。跳向剑落下的方向。 熊倜落在地上。滚了一圈。抓住剑柄。绿衣‘女’子也落了下來。熊倜还沒有站起來。又一刀向他的背砍去。 熊倜一手撑在地上。双脚横扫。打在绿衣‘女’子的腘窝上。 绿衣‘女’子向前扑。熊倜急忙跳起來。一个旋风回旋‘腿’。又一脚踢在绿衣‘女’子的脸上。被踢倒了。接着。一剑刺向绿衣‘女’子心脏的位置。 绿衣‘女’子连连翻滚。熊倜招招致命。 “嗖。”一阵绿‘色’的东西‘迷’了熊倜的眼睛。熊倜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笨熊。”欧阳莹大喊一声。 “倜儿。”逍遥子和蓝衣‘女’子异口同声的喊道。 “师父。师父。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熊倜发现眼前一阵漆黑。 正在此时。绿衣‘女’子拿起刀砍向熊倜的脖子。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83 绿蘑菇 逍遥子看见熊倜有危险,来不及想,大步一飞奋不顾身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想挡住绿衣女子的致命一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哐!”突然,一把玉琵琶当作暗器飞了过来,砸在绿衣女子的刀上,逍遥子躲过一劫。 绿衣女子的刀被玉琵琶击落。玉琵琶也碎成了两半。逍遥子对蓝衣女子这一举动吃惊不小,熊倜和这女子一定有莫大的关联,要不然,蓝衣女子为了熊倜竟然能毁掉自己成名的兵器。 逍遥子此时虽有许多的疑问,也来不及细想,看见熊倜眼睛受伤,急忙抓起熊倜转身就跑。逍遥子施展开云中飞的绝技,眨眼间就离开了绿衣女子的控制范围。 逍遥子回头观望,蓝衣女子拾起破碎的两半玉琵琶当作兵器正同绿衣女子打得难解难分。蓝衣女子手下的四个女子也挡住了碧云山庄鬼魂的进攻,两方正在对峙着。 逍遥子瞬间感到这无疑就是逃脱的最好时机。 “莹儿!”逍遥子带着熊倜飞身到欧阳莹的身边,他左手带着熊倜,右手拉过欧阳莹甩在自己的背上,跑了。 逍遥子带着熊倜和欧阳莹拼命地跑了一段路,感觉没有人追赶上来,想来已经逃出了绿衣女子和蓝衣女子追赶,他才停了脚步。 “师父!放我下来了。”欧阳莹回头看看没有追兵,冲着逍遥子喊着。 逍遥子把欧阳莹从背上一甩,欧阳莹轻轻地落在路边的草地上。 “师父,我眼睛看不见了。”熊倜还被逍遥子的左手带着,站在逍遥子的身旁说着,“你快帮我看看,这是怎么那?” 熊倜的眼睛被绿衣女子撒了一些绿色的粉沫,一睁开就感觉干涩得不得了,光线刺得眼睛疼得不行。 “倜儿,别急,摆脱了追兵师父会帮你仔细检查的。” 逍遥子把熊倜也放在草地上,看着熊倜不能睁开眼睛,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急忙对欧阳莹说:“莹儿,你快看看倜儿的眼睛怎么那?” 欧阳莹看见熊倜的脸上蒙了一层绿色的粉沫,头发上也有,“哈哈”笑了起来,“大笨熊,你成妖怪了。” “莹儿,我成什么样子了?”熊倜听到欧阳莹在笑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形像。 “大笨熊,你的脸全是绿色的,头发也是绿色的,你不是妖怪是什么?”欧阳莹一边笑着一边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逍遥子正在仔细地检查熊倜的眼睛,看到欧阳莹又在和熊倜打闹,心想:这个莹儿真是在暗河呆的时间太长了,看见什么都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事情紧急起来也是这样。 逍遥子知道欧阳莹已经见怪不怪了,摇摇头,好好地对欧阳莹说:“莹儿,倜儿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笑得出来。快看看倜儿的伤严重不?” 欧阳莹虽然在打闹并没有耽误给熊倜看病,她拾起一根小木棍,轻轻地从熊倜的头发上擦了一些下来。看见路边有一条小溪流,走了过去,把木棍放入水中。 溪流的水立即就变成了黑色,几条在水里面流动的小鱼儿飘浮了上来。欧阳莹看看小溪水,看看熊倜绿色的脸,吓得脸色也变成了绿色。 逍遥子也看见了,脸上一沉说:“有毒?” 欧阳莹肯定地点点头。 “莹儿,这是什么毒?”逍遥子也看到了飘浮起来的死鱼,一时也被吓着了,不知道熊倜还能支撑多久。 欧阳莹拾起刚才那根小木棍看看,又把飘浮起来的死鱼拾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小刀割开死鱼。死鱼在光线下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逍遥子看看在水里面的另外几条,没多大一会儿,死鱼就糜烂了。 “这?”逍遥子也感觉不好,“莹儿,你快看看,水里面的鱼比岸上的这条更糜烂得快。这是什么毒?” 欧阳莹看看河水,又看看岸上的死鱼。想想,用木棍把死鱼挑下了河里面。 欧阳莹死死地盯着死鱼,看见河水完全浸透以后,鱼就腐烂了。死鱼儿的周围小溪水完全是黑色的,黑水像墨一样在水中慢慢散开,形成一朵水蘑菇。欧阳莹认真地想着,用手撑着腰,突然说:“幽冥绿蘑菇。” “幽冥绿蘑菇?”逍遥子一听傻眼了,“这毒只是在江湖中听说过,没想到来自碧云山庄。” “对!”欧阳莹看着变色的小溪水,“碧云山庄又叫幽魂山庄。大概与他们的这些毒物是分不开的。” “莹儿!”熊倜在一旁听得心乱如麻,“有没有解药,这毒厉害不?” “大笨熊,你完了,没有解药。中毒的人在白天立即就看不见任何物体,在夜间反而可以看到。” 熊倜听到欧阳莹这样说,全身都跟着痒痒起来了,两手乱抓着说:“师父,你救救我!” “倜儿,别急,师父一定会想办法的。”逍遥子先看看熊倜,满脸的绿色在慢慢加重,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逍遥子又看看欧阳莹,问:“莹儿,你认真想想,这可怎么办才好?可不可以用水洗试试?” “不行!从现在起,大笨熊一点水也不能碰到。”欧阳莹果断地说着,“这种粉沫是从有毒的蘑菇菌帽上刮下来的,粘性很强,而且遇水更增强渗透力。肌肤会腐烂,病毒慢慢浸入骨干,人的心脏都会腐烂掉,人也就死了。” “莹儿,我知道了。碧云山庄的人为什么要戴着斗蓬了。”熊倜好像想起来,碧云山庄的人出来像鬼魂一样,头上还戴着个半蓬,大概和他们躲藏的毒物有关。 “咦!大笨熊变得聪明起来了。”欧阳莹看着熊倜那张绿色的脸,想笑,看到逍遥子焦急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我好好和你说呀,这种绿蘑菇是长在死人身上的,所以叫幽冥绿蘑菇。这毒见不得阳光和水……” “莹儿,你等等。”熊倜听欧阳莹的话吓得毛骨悚然,不自然地把身体减缩起来,“这?这毒是从死人身体上长出来的。莹儿,你想吓死我啊!” “大笨熊,你可不要乱动。”欧阳莹怕熊倜乱动,毒气会扩散,也不敢和他打闹了,“师父,你叫大笨熊先休息,我慢慢想怎么治。” “倜儿!”逍遥子看见熊倜的样子心疼起来了,“听莹儿的话。” 熊倜眼睛看不见,心里着急也没有用,只好对逍遥子说:“师父!这毒真是从死人身体上长出来的什么绿蘑菇提炼的。” 逍遥子也不知道这毒的详细来源,只好说:“这毒我到是听说过,从来也没见到过。你先等等,我和莹儿一起想办法。” “莹儿,你既然知道这毒的来源,想必知道这毒性,你先把你知道的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出个办法来才好。” 欧阳莹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看熊倜,又从口袋里面找出一些金针,在熊倜的头发上认真地检查着。 欧阳莹看了一会儿,逍遥子看见她好像有些破解了,迫不及待地问:“莹儿,可有突破?” “这毒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解药。”欧阳莹加重语气,“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救。可以试试一些办法,只是眼下没有东西可以用。” “莹儿别卖关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说出来,师父和你一起想法子。” 逍遥子着急的样子,让欧阳莹乖乖地说了出来:“可以用一种海澡泥清洗。海藻泥里面有充足的水分,用海藻泥去清洗,不是直接和水接触,这样可以除去毒粉末。” “海澡泥?那不是要往海边走了?”逍遥子说着看到欧阳莹点点头,“那事不宜迟,走!” “师父,先扯块布把大笨熊的头包起来,不能全遮住了,不透气也不行,悟热了,也会渗透进肌肤的。” 熊倜听说要到海边,“天拉!”这从武当山到海边要走多久啊,“莹儿,你确信这个办法管用?” “倜儿,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听莹儿的了。”逍遥子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熊倜还是不死心地说:“师父,我们回武当山试试,也许无尘道长有办法。” 逍遥子没有立即回话,看看欧阳莹,欧阳莹也没有说话。 “莹儿说的这个办法可以一试。无尘道长要是也没有办法,那不是耽误时间了。” 熊倜听到逍遥子这样说,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欧阳莹的办法了。 三人紧赶了一段路,看看天黑了下来。 逍遥子看看山路,这里离开武当山已经很远了,不过要走到海边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正想找家客栈和农户落脚。 突然后面追赶来了一行人。逍遥子回头一看,蓝衣女子带着四个女子,一共是五人拼命地朝这条路来。 “不好!”逍遥子看看蓝衣女子的速度,自己一人到是抬起脚就走了。可是,熊倜眼睛看不见,欧阳莹不会武功,肯定是逃不过追赶的。 “逍遥子!请停下来,有事商量。”蓝衣女人越来越近,她也看到逍遥子一行人在前面,大声地喊了起来。 听到蓝衣女子的叫喊,逍遥子在心里暗暗想着:这蓝衣女子不知道是敌是友,倜儿现在这样子不能和她硬碰。不过,这蓝衣女子对倜儿好像也没什么恶意,不防停下来看看她要做什么? “师父,快跑呀!”欧阳莹看到逍遥子不走了,着急地催促着。 584 心系熊倜 逍遥子知道带着熊倜。(.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还有欧阳莹肯定是跑不过蓝衣‘女’子。索‘性’把欧阳莹放了下來。熊倜也安置在路边的草地上坐着。 “莹儿。你看看倜儿的毒加重沒有。”逍遥子先想到的是熊倜的毒。 欧阳莹看看后面追兵就要到了。草草看了一下熊倜的毒说:“师父。沒事。只要不沾水。暂时也沒什么大碍。我们还是快走。不然。人家真追赶上來了怎么办。” 逍遥子站在路中间。沒有要走的意思。任凭欧阳莹着急也无动于衷。 熊倜什么也看不见。着急地问:“莹儿。谁追上來了。” 欧阳莹看看也跑不掉了。沒好气地说:“要师父命的人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谁知道是些什么人。师父走哪儿都有人要报仇的。不如不走也好。一个一个地打。才热闹呢。”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的话。额头上直冒冷汗:“莹儿。你这真是不嫌事大。” “师父。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逍遥子微微一笑。无奈地摇摇头。这话却是也不错。欧阳莹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时候就喜欢说反话。 逍遥子还在想着。蓝衣‘女’人已经接近了。 欧阳莹两手撑着下巴说:“师父。我们快走吧。那‘女’人可厉害了。再不走。追上來。我们就真的完了。” “哪个‘女’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熊倜好像听着是‘交’过手的。“莹儿。是不是刚才來救我们的那个蓝衣‘女’人。” “对呀。”欧阳莹也不急了。“有句话怎么说來着:黄帝不急急太监。” “莹儿。你‘乱’说什么。”逍遥子听到欧阳莹说出这样的话。想喝斥又舍不得。说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熊倜从來沒有看到过逍遥子这样对欧阳莹。他奇怪地问:“师父。你干吗要骂莹儿。” 欧阳莹吐吐舌头。逍遥子沒说话。她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熊倜这一问让她突然有些害羞起來。不由对着熊倜说:“哎呀。大笨熊。你别添‘乱’好不好。” “倜儿。.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莹儿都别闹了。大敌当前。都小心些。”逍遥子摇摇头。一边说一边看着已经來到跟前的蓝衣‘女’子。 “逍遥子。别挡在路中间。我要看看……”蓝衣‘女’子看见逍遥子。手提着两半破碎的‘玉’琵琶。恨得不行。停顿了一下。[.超多好看小说]“我要先看看倜儿的伤。” 逍遥子让开道。蓝衣‘女’子正要过去。不想欧阳莹叫了起來说:“你这‘女’人别‘乱’碰。有毒。” 蓝衣‘女’子看着欧阳莹白皙的脸上一对大眼睛在眨巴眨巴。十分可爱。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小姑娘。我。” “谁是小姑娘。”欧阳莹听蓝衣‘女’子的语气不高兴起來。又转身见到逍遥子沒有说话。.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也就沒在阻拦。“这个人身上中的毒很厉害。粘着就麻烦了。” 蓝衣‘女’子走近熊倜的身边。看看熊倜头上还包着布。小心地解开看看说:“我给你的雪山‘玉’蛛呢。快拿出來。可以解你中的毒。” “啊。”熊倜‘摸’索着拿出雪山‘玉’蛛。把手伸了进去装着雪山‘玉’蛛的杯子里面。 蓝衣‘女’子在一边观察着。只见到‘玉’蛛咬破熊倜的指尖。“啊。”熊倜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你。”逍遥子听到熊倜的声音。飞快地过來。扑到熊倜的身前。“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我的徒儿。” 蓝衣‘女’子比逍遥子更紧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连逍遥子近身也沒防备。她带來的四个‘女’子急忙上前围在蓝衣‘女’子的身旁。蓝衣‘女’子这才发现逍遥子已经过來了。 “唉。”蓝衣‘女’子看看逍遥子。口气缓了一些。“倜儿已经毒气攻心。看你关心倜儿的份上。我和你的仇恨先放一下。倜儿现在身中剧毒。我先帮他治疗。等我治好倜儿。再和你算帐。” 蓝衣‘女’子把‘玉’琵琶合在一起。又看看逍遥子。勉强弹奏着。 逍遥子看看琵琶只有一根弦。这怎么弹呢。果然。蓝衣‘女’子费尽心机。雪山‘玉’蛛还是趴在杯子里面一动不动。 蓝衣‘女’子看看逍遥子说:“你。看着倜儿。你先别‘乱’动。我这琵琶刚才摔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起作用。” 逍遥子看着‘女’子不知道她要施展什么方法。点点头。看着熊倜。心想:只要能治倜儿的毒。随你使用什么方法。 蓝衣‘女’子用一只手握着‘玉’琵琶。另一只手轻轻地拔动着弦。唱了起來:“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蓝衣‘女’子一开口。逍遥子就惊呆了。沒想到会唱这样的诗句。看看‘女’子手中的琵琶。原本应该是四根弦的。琵琶破碎。 琵琶有四根弦。名字分别是:子弦、中弦、缠弦这三根弦也断了。只有老弦可以弹。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女’子唱到这两句时已经泪眼‘迷’茫。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出现了。雪山‘玉’蛛慢慢地活动着。像一个贪睡的顽童突然听到父母的叫喊从杯子里面爬了出來。 雪山‘玉’蛛顺着熊倜的手臂向熊倜的头方向移动。逍遥子紧张地看着。他现在知道蓝衣‘女’人的意思了。是怕万一她控制不了雪山‘玉’蛛。雪山‘玉’蛛沒有听她的指挥。伤害了熊倜。让他及时出手。 逍遥子想到这。打量了一下蓝衣‘女’子。蓝衣‘女’子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之中。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逍遥子想着想着也随‘女’子的声音回忆着往事。 很多东西。想要忘记。就是逃避。有些东西真的要释怀。也只有去认真地面对才能解决。无论逃到哪儿。那份过去仍旧存在。就如眼前的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杀死了她的男人一样。 逍遥子想。只要她救了倜儿。自己死又有什么。自己的死如果能让这‘女’子少一些痛苦的回忆。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逍遥子一边在想。一边在认真地看着熊倜的样子。只见到雪山‘玉’蛛在熊倜的脸上而下一道道蛛丝。慢慢结成一张网。 欧阳莹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说话。 “琤。”蓝衣‘女’子唱到最后。弦断了。 她好像是从往事中醒悟过來一样。伤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蓝衣‘女’子丢下破碎的‘玉’琵琶。走到熊倜的面前。两只手在熊倜的脸上轻轻地揭下雪山‘玉’蛛布下的网。 一层厚厚的绿‘色’粉沫跟着一些粘了下來。 “好了。”欧阳莹迫不及待地问。“大笨熊沒事了。” “慢。”蓝衣‘女’子看着欧阳莹。“这只是把毒粘了下來。在之前毒气已经吸进了五脏六腑。还得想办法清除。” “啊。”欧阳莹失望地坐在草地上。“我还以为你的办法有多好呢。不过如此。” 蓝衣‘女’人沒理欧阳莹。看着逍遥子说:“我要带倜儿走。” “什么什么。你要带大笨熊去哪儿。”逍遥子还沒有说话。欧阳莹就跳了起來。 “你要对倜儿怎样。”逍遥子到很冷静地问。 蓝衣‘女’子恨了逍遥子一眼说:“我要带倜儿去医治。他身体里面的毒素太多。不仅仅是这绿蘑菇。还有他从小就浸泡过‘药’物。这些你知道吗。 “我知道。”逍遥子认真地。“仅仅凭这些。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倜儿的。我怎么相信你。” “你。”蓝衣‘女’子又恨了逍遥子一眼。“要不是看到你肯为倜儿去死的份上。我眼下就要了你的命。倜儿我是要带走的。治好倜儿的伤。我会來找你索命的。” “你凭什么带走大笨熊。”欧阳莹看到蓝衣‘女’人对逍遥子恨恨的样子。心里很不高兴起來。 “小姑娘。我不带走倜儿。他的毒一时半会治不好。”蓝衣‘女’人对欧阳莹的语气到是很好。 “不要你治。我们自然会治好大笨熊的。”欧阳莹眼睛睁得大大的说着。一点也不客气。“师父。你说是不是这样。” “莹儿说的对。”逍遥子也不愿意让蓝衣‘女’子带走熊倜。虽然这‘女’子看上去对熊倜不错。可这‘女’子和熊倜是什么关系呢。“不过。你能说说倜儿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哼哼。”蓝衣‘女’子冷笑几声。“倜儿跟着你这个杀人魔头又有什么好。” 蓝衣‘女’子说着突然变了语气。对着逍遥子说:“逍遥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眼下就要了你的命。” 蓝衣‘女’子手一挥。跟随着她一起來的四个‘女’人立即退到‘女’子的身后站成一排。四人分别拿着竹制吹奏乐器:笛、箫、箎、管子吹奏起來。 蓝衣‘女’子的蛇阵逍遥子是见识过了。除了跑沒有其他办法。而且还要在这四个‘女’子的乐声沒有招集起蛇阵前就要逃出包围圈。 逍遥子见状。想都沒有想。一手抱起欧阳莹甩在背后上。欧阳莹早就知道逍遥子的习惯动作。顺势趴在逍遥子的背上。还回头给蓝衣‘女’人做了个鬼脸。 逍遥子左手带着熊倜。施展白衣老人的云中走飞一样地跑得远远的。 “追。”蓝衣‘女’子看见逍遥子跑得如此之快。实在是沒有预想到。 逍遥子虽说带着熊倜。还有欧阳莹。可功夫实在不弱。沒多大会就把蓝衣‘女’人甩掉了。 “莹儿。你还好吧。”逍遥子也不敢大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放下欧阳莹。又看看熊倜。熊倜还在晕‘迷’中。“你快看看倜儿。怎么还沒有醒來呢。”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85 毒蛇阵 逍遥子只因要摆脱水蓝衣裙的追赶。txt小说下载。更新好快。忙‘乱’中也沒择路。在水蓝衣裙追赶上來之前。天就已经快黑了。 逍遥子看看天‘色’。月悄悄地在空中游走。算下时间。这里离襄阳城虽然不远。要进城已经不行了。退回武当山路程也遥远。想來今天要在野外‘露’宿了。 “师父。”欧阳莹一手为熊倜在把脉。一手轻轻地翻开了熊倜的眼皮。“大笨熊这是毒气攻心。一时半会醒不來的。” “我來看看。”逍遥子捡了一些干树枝。在大树下铺了一层。把熊倜放在上面。也用手把着熊倜的脉象。“倜儿呼吸虽然微弱。不过还算正常。沒事。” 逍遥子砍了一些树藤。做了一个吊‘床’。高高地吊在两棵大树之间。“來。莹儿。你也累了一天。先休息一下。” “这么高我怎么上去呀。” 逍遥子抱起欧阳莹。轻轻一跃跳了上去。欧阳莹看看熊倜还在下面。不放心在说:“那。大笨熊怎么办。” “我会照看。你放心睡好了。”逍遥子说着又跃了下來。 “师父。你把我一人放那么高干吗。”欧阳莹趴在吊‘床’上看着树下的逍遥子问。 “野外毒虫子多。莹儿睡上面才不会被咬。倜儿还在昏‘迷’中。不能爬那么高。不方便照看。”逍遥子给欧阳莹说着。 “啊。”欧阳莹乖乖闭上嘴巴。躺在吊‘床’上睡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夜‘色’如画。逍遥子无心赏月。微微地闭合着双眼。其实。那睡得着。两耳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果然。到了夜半十分。逍遥子听到有细微的响动。不过这声音并不是人。 逍遥子睁开眼睛。月光下一条蛇正向自己爬行过來。闪闪的鳞片接触着草地发出了“刷啦”的声响。 蛇的头是三角形的。张开的口内有还有毒牙。无疑这是一条有毒的蛇。在这条毒蛇的身后。跟随着数不清的蛇。 逍遥子看到正面的蛇爬行要缓慢一些。蛇在地面上作水平‘波’状弯曲。弯曲处的后边施力于粗糙的地面上。由地面的反作用力推动蛇体蜿蜒曲折地向前爬行着。 两侧的蛇爬行就快很多。只见一些蛇的腹鳞稍稍翘起。蛇身并沒有动。接着肋皮肌放松。腹鳞的后缘施力于粗糙的地面。靠反作用把蛇体推向前方。这些是直线向前爬行的蛇。 这里面还有一些蛇身前部抬起。尽力前伸。接触到支持的物体时。蛇身后部即跟着缩向前去。然后再抬起身体前部向前伸。得到支持物。后部再缩向前去。这样‘交’替伸缩。不断地向前爬行。 “蛇阵。”逍遥子看看怀中的熊倜和睡在吊‘床’上的欧阳莹。一时还真不能采取什么逃跑的行动。逍遥子知道蛇的速度有时候比人还要快。最好的办法到是不要动。逍遥子冷静地看着蛇阵把三人围了起來。 逍遥子正想叫醒欧阳莹。一阵清亮的笛音响起。欧阳莹在吊‘床’上动了一下。好像也有所察觉。 “莹儿。别‘乱’动。”逍遥子即时提醒着。怀里仍然抱着熊倜。 欧阳莹听到逍遥子的声音。从梦中醒來问:“师父。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睡觉。” “莹儿。你吊‘床’下面有蛇。小心。” 欧阳莹从吊‘床’上面坐起來。看着吊‘床’下面全是蛇在爬行。也沒被吓着。 好在逍遥子做的吊‘床’本身就比较高。制作的时候就怕自己一时睡着。好防止毒蛇这些小动物侵犯。 欧阳莹暂时到沒什么危险。.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看看逍遥子和熊倜正处在蛇阵的包围之中。到为逍遥子担心起來。“师父。怎么办。还不赶紧出招呀。” “莹儿。别怕。师父正在想办法呢。”逍遥子还沒有想出办法。最前面的那条蛇突然向他扑了过去。逍遥子“嗖”一下。蛇就从七寸处断裂。 突然。笛音停止了。箫声接着响起。逍遥子看见从群蛇中跃起一条白蛇。在月光下向自己攻來。逍遥子弹出食指。一股剑气“嗖”一下。蛇又就从七寸处断裂。 逍遥子看看。蛇阵好像失去了指挥。停留在原地待命一般不动了。 “师父。好厉害呀。”欧阳莹到不害怕。高高地趴在吊‘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逍遥子斗蛇。“师父。你抱着大笨熊很麻烦的。不如。你甩上來。” “莹儿。倜儿已经毒气攻心。不易‘乱’动。甩上你那儿。那就加快了毒气的侵入。”逍遥子看看蛇阵。“这蛇阵好像有问題。指挥不灵。” 逍遥子话音沒落。蛇阵的后方又响起音乐。逍遥子听听。乐声里面有四种乐器。笛、箫、箎、管子。 天‘色’迫近了午夜。月光如水。要是沒有地面这些群蛇。到是一个不错的良夜。 逍遥子虽然处在蛇阵之中。但仍然静心地听着乐曲。蛇不动。他也不动。 这音乐好像并不熟练。.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群蛇起先沒有动静。突然一下又杂‘乱’无章地行动着。这下逍遥子手忙脚‘乱’起來。群蛇不在是一条一条地向他进攻。这样群起而攻之。他要保护手中的熊倜。又要对付毒蛇。 一条毒蛇猛然跳向逍遥子。张开的蛇口眼看就要咬到怀中的熊倜。 “嘎”乐声停止了。群蛇也停在原地。咬向熊倜的那条毒蛇也呆在原处沒有继续进攻。 逍遥子松了一口气。奇怪地向四周看看。蛇阵后面出现了五个‘女’人。其中少不了那个水蓝衣裙。 水蓝衣裙站在一棵大石头上面手一挥。跟随着她一起來的四个‘女’人立即退到她的身后站成一排。 随即一曲‘激’烈。震撼人心的《十面埋伏》远远传來。群蛇终于找到了乐感。拼命地拥挤向逍遥子进攻。 逍遥子在危险中。又一次施展云中走的绝技。“呼。呼。”地跳上大树。又不断在大树之间跳动。 “啊。”熊倜在逍遥子怀中‘迷’糊地叫了一声。又晕‘迷’了过去。 逍遥子停留在一棵大树上。还沒有检查熊倜的情况。树下的蛇又开始向他进攻了。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想置倜儿于死地啊。”逍遥子看到熊倜又晕了过去。 水蓝衣裙看看逍遥子。再次停止了奏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你抱着倜儿跳什么。放下來。” “放下來。你那蛇认得不咬倜儿。你原來是想让我死。就让我一人死好了。干吗还要让倜儿也一起死。” “我有解‘药’。倜儿死不了的。”水蓝衣裙虽然嘴巴厉害。还是沒有继续指挥群蛇进攻了。 “你下面全是蛇。我怎么放倜儿下來。”逍遥子看见群蛇沒有再行动。也停在一棵大树上。 “倜儿怎么那。还沒有醒來吗。”水蓝衣裙想想。换了一种语气和逍遥子说。 “倜儿还沒有醒來过。” “逍遥子。你个蠢才。倜儿怀中有火血丹。快给他服下。”水蓝衣裙又气又恨地说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逍遥子从熊倜的怀中找到一个小瓶子。里面果然有十多粒‘药’丸。逍遥子认得就是熊倜吃过的火血丹。急忙倒出一粒给熊倜吃了下去。 “倜儿。倜儿。”逍遥子看到熊倜并沒有好转。想來是‘药’丸沒有起到作用。 逍遥子看看地面的蛇。又看看水蓝衣裙说:“倜儿吃下火血丹。沒有起‘色’。想來。我要找一个地方给倜儿运气才行。你这个‘女’人。想要救倜儿。是不是先放我们下來。” 水蓝衣裙不甘心地看看逍遥子。举起手中的‘玉’琵琶。这琵琶本已破碎。想想琵琶破碎的情景。逍遥子不顾一切救熊倜。心有些软下來了。 水蓝衣裙已经把两半琵琶合在一起。琵琶颈部上下各用一根金丝带捆着。此时轻轻地拔‘弄’起來。 群蛇听到号令。纷纷退后。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逍遥子从树枝上跃下。把熊倜放回到原先铺垫的枝叶上。从熊倜的后背输入真气。 水蓝衣裙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此时。她要出手。逍遥子也许就一命呜呼了。可是。熊倜说不得也会跟着逍遥子去阎王爷那儿。 水蓝衣裙又气又恨。毒蛇阵沒伤到逍遥子。熊倜到处于危险之中。逍遥子就近在咫尺。又奈何不得。 欧阳莹还是趴在吊‘床’上。眨巴眨巴着双眼看着逍遥子和熊倜。沒多大功夫。熊倜的脸‘色’开始红润起來。“卟”喷出一口黑血。总算醒了过來。 “倜儿。”逍遥子和水蓝衣裙同时关心地叫出声來。 熊倜费力地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到是欧阳莹。欧阳莹趴在吊‘床’上喊着:“诶。大笨熊。你又死不成了呢。” “小姑娘。你‘乱’说什么。”水蓝衣裙冷冷地喝斥着。 “师父。大笨熊又活了。是不是。”欧阳莹才懒得理水蓝衣裙。看见逍遥子救活了熊倜。在吊‘床’上可就呆不住了。“师父。快放我下來呀。” 熊倜抬头一看。欧阳莹的吊‘床’挂在两棵树的树枝上。离地面大约有二丈多高。就说:“莹儿。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啊。” “大笨熊。要不是师父让我睡那么高。我早被那个‘女’人的毒蛇吃了呀。” “什么毒蛇。”熊倜不知道刚才的事。问了起來。 “你问題真多。”逍遥子说着纵身一跳。跃上树干。抱起欧阳莹落在树下。 逍遥子看看熊倜。看看欧阳莹说:“莹儿。你在看看。倜儿沒什么大碍了吧。” 欧阳莹翻开了下熊倜的眼皮。又让熊倜吐出舌头看看。对逍遥子说:“师父。暂时沒什么问題了。只是。大笨熊的内伤沒有完全好。多次中毒。还是要找个地方好好看看。” “逍遥子。把倜儿留下來。”水蓝衣裙大声地说着。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小.说.网 586 逃跑 水蓝衣裙抱着破碎的玉琵琶,看着逍遥子。[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s.就爱读书] 逍遥子看看熊倜,看看水蓝衣裙说:“倜儿,这个女人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联,对你到没恶意。你看看,这事怎么处理才好?” 欧阳莹也好奇地说:“大笨熊,你好好问一下,说不定人家是来认亲的呢!” 熊倜想想,自己从小父母双亡,在楚伯父家长大,没听说过还有什么人。也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上前说:“前辈,从你问我话中,我知道你认识家父家母,也知道你认识我楚伯父一家,你可不可以和我说,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水蓝衣裙看看熊倜,情绪有些激动,猛然拉着熊倜的手,“倜儿,你跟我走就是了。我?我会把你体内的毒排出来的。将来,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大笨熊,你不要上当。快回来!”欧阳莹才不管什么是非恩怨,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干吗放毒蛇咬师父,还有大笨熊?” “我?”水蓝衣裙恨恨地看着逍遥子,又看看欧阳莹,“要不是我的琵琶破碎了,蛇是不会仆向倜儿的。至于逍遥子死一百次也不够的!” “你?你还是要我师父的命,我怎么能跟你走。”熊倜说着甩开水蓝衣裙的手,没想水蓝衣裙死拉着不愿意松开。 “大笨熊,你快回来呀!”欧阳莹喊着,双脚还不停地跳蹦,双手也在乱招,那样子很着急。 水蓝衣裙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欧阳莹为什么那么着急,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说:“小姑娘,你是不是和倜儿有什么婚约,那?你要是愿意也和我们一起走吧!” “呸!我看你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乱说话。”欧阳莹一点也不客气,“大笨熊的命是我的,我不同意,谁也别想抢走!” 欧阳莹说着看着熊倜,小嘴巴噘着,那意思是熊倜你怎么说呢? 熊倜看看欧阳莹,看看逍遥子很认真地对水蓝衣裙说:“前辈,不管你和家父家母是什么关系,和我是什么关系,我的命不仅仅是莹儿救的,也是师父救的,还有无尘道长,还有我的芸儿,你要是说不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水蓝衣裙身后站着的四个女子相互点点头示意着什么,其中一个上前对着水蓝衣裙劝说了什么,看到水蓝衣裙面有难色,又退后下去,还是四个女子站在一排。 “你身体有很多内伤和毒,要即时排出来。你跟我走,我可以医治好的。”水蓝衣裙听了那个女子的话想想,好像要说什么,临时又改口了,还是只说出这些话。 熊倜到是胸有成竹地看着水蓝衣裙说:“前辈,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熊倜这点伤让前辈挂念实在是感激,只是熊倜的命生来就是这样了,让熊倜和前辈去,熊倜可能还不习惯。不如让熊倜跟着师父在江湖走走,了了一生。” 熊倜说到这儿,想起夏芸还不知道在何处,不由有些伤感。眼睛还有些湿润地说着,他退到逍遥子的身边又说:“师父,我们还是走吧。” “嗯!”逍遥子准备着就要动身。 “慢!”水蓝衣裙挡住熊倜,很认真地,“倜儿,逍遥子和你有杀父之仇,你不打算报仇,是不是?” 熊倜经历了那么多事,早把逍遥子看成是自己的父亲了。熊倜也很认真地说:“前辈,师父对我如何,你也是亲眼看见。不要说,师父杀死我父母之时我还小,记不得了。就是记得,师父这些年对我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水蓝衣裙也认真地对熊倜说:“倜儿,如果让你选择父母和逍遥子,你会选择什么?” 熊倜看看水蓝衣裙一字一句地说:“如果要我在为父母报仇和报恩之间选择,我宁愿做个不孝的人,也不愿意做一个忘恩之人。” 水蓝衣裙脸上铁青着,好久没有说话。她身后的四个女子更是咬牙切齿想冲上去。水蓝衣裙摇摇手,四个女子只好站在原处用眼神瞪着熊倜。 熊倜感觉自己说话那儿不对,得罪了水蓝衣裙和那四个女子。想想,还是感觉没有说错什么。一时也呆在原处,没有动。 水蓝衣裙恨恨地看着熊倜说:“你不愿意报仇。可不能阻止我报仇。逍遥子杀死我丈夫那一时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此时,我要跟逍遥子对决一场,如果我胜了逍遥子,你可愿意跟我走?” “不走!”熊倜坚决地说。 “倜儿,你先退下。”逍遥子在一旁听熊倜这样说,心里一阵安慰,又看着水蓝衣裙不自然地笑笑,“看来,我不说话是走不了了。” 逍遥子站了上来,看着水蓝衣裙说:“我逍遥子确实杀人无数,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和阁下结的冤,既然阁下要和逍遥子了决,能给逍遥子这样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那在好不过了。” 水蓝衣裙看着逍遥子,原先因为逍遥子拼死救熊倜的好感此时因为熊倜不愿意跟她走一扫而空,新仇旧恨一起让她举起手中的琵琶恨恨地弹奏起来。 “刷啦”一下子,四周又出现无数的毒蛇。 “倜儿,快过来!”水蓝衣裙着急地叫喊,“我的琵琶破碎,毒蛇已经控制不住了,只会向逍遥子所在的方位进攻,你也会受到伤害的。” “不!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我不会丢下师父和莹儿的。”熊倜说着和逍遥子站在一起,看着四周的毒蛇向自己和逍遥子围攻过来了。 “倜儿,你快带着莹儿一起走。这是师父惹下的祸,你和莹儿不要参合进来。”逍遥子看看欧阳莹,“快,倜儿,带着莹儿跳出毒蛇包围圈。” “不!师父,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欧阳莹大声地说着,一点也不害怕。 “这是师父的事,让师父自己了结才好。”逍遥子看看越来越迫近的毒蛇,心里为熊倜的欧阳莹十分着急。 “那个女人,我答应和你单独了结,你可不可以放过我这个徒儿和那个没有相干的姑娘?”逍遥子真是病急乱投医,“我宁愿死在你眼前。” “师父!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欧阳莹说话很干脆。 “倜儿,快过来!”水蓝衣裙也着急地叫喊。 “不!”熊倜也大声地,“我也要和师父死在一起。” “真是一对小冤家!”逍遥子摇摇头,不过心里升起一股从来没有的亲情,是那样的亲热。 群蛇向三人发起进攻了,逍遥子冷冷地看着双手向外缓缓推动,一股剑气向四面八方的地面扫去。 “呼!”地面的蛇那能抵挡得住逍遥子的剑气和杀伤力,顿时飞出数丈远,纷纷砸在树杆和石头上成了肉泥。 水蓝衣裙和四个女子怔在当场。五人相互看看,又一次举起手中的乐器,“刷啦”一下子,四周又出现无数的毒蛇。 逍遥子看看,还是冷冷地把双手缓缓地推出,“呼”一下,这一次剑气比刚才更胜一筹,毒蛇不在只是砸在树杆石头上,飞得更远,有些砸向了水蓝衣裙和四个女子。 水蓝衣裙看看群蛇,看看破碎的玉琵琶,停止了弹奏,向逍遥子砸了过来,一边狠狠地砸向逍遥子,一边拼命地大喊着:“逍遥子,拿命来!” 水蓝衣裙后面的四个女子也举起剑,向逍遥子刺杀过来。 琵琶停止了弹奏,群蛇不在聚集,逍遥子看看四面的死蛇,把欧阳莹甩在背上,飞身上了大树。同时向熊倜喊着:“倜儿,快!” 熊倜看着也飞身跳跃上树,看看地面,死蛇无数。不由吐吐舌头说:“师父,你早的时候干吗不用这一手?” “唉!”逍遥子叹气,“不管怎样,我又杀死了无数的生命,实在不是我想为之。” 熊倜看看水蓝衣裙也跳跃上树杆追赶了上来,急忙说:“那?师父,我们还是快跑吧。不然,又纠缠不清楚了。” “逍遥子,鼠辈,你跑了就没事了?”水蓝衣裙带着四个女子紧紧地迫近逍遥子,“你答应要和我决战,才打到一半你跑了算什么?” “这?胜负是兵家常事,算我输了,好不好。”逍遥子一边跑一边回头。 欧阳莹也回头看着开心地笑了,又没头没脑地乱说:“别追了,追上你也打不过我师父的。” “倜儿!”水蓝衣裙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地,“倜儿,快停下来,跟我走。” “前辈,后会有期。”熊倜也没停下来,紧紧跟在逍遥子的后面,护着欧阳莹。 水蓝衣裙看着前面在云中走的逍遥子,虽然逍遥子背着一个人,自己还是远远被甩在后面。只得大喊着:“倜儿!你听我说,快快停下来!” 熊倜那愿意停下来,也施展开云中走的绝技,飞快地跑着。 三人没多大功夫,回头一看,那还有水蓝衣裙的影子。熊倜放慢了脚步说:“师父,可以休息一下了。” 欧阳莹也回头看看,高兴地对逍遥子说:“师父,别跑了,好女人跑不过我们的。” “呵呵!”逍遥子放下欧阳莹,看看熊倜,自然地笑笑,他的心里面很欣慰。 587 武当失误之起因 第二天一早。[],最新章节访问:.。逍遥子带着熊倜和欧阳莹來到了襄阳城。熊倜老远就看到城‘门’口张贴着捉拿他们的告示。三人只好在城外找了家不起眼可很干净的小店点了两碗牛油面。又给欧阳莹点了些金刚酥。 “小二。上二两黄酒。”逍遥子喊着。 欧阳莹一边吃一边问:“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熊倜学着逍遥子平时教训自己的口气说:“你问題真多。” 逍遥子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熊倜的欧阳莹打闹。也习惯熊倜和欧阳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斗嘴。他看了一会儿想想说:“倜儿这毒要根治不容易。莹儿我们先找个地方从长打算才好。” “师父。我们上武当山吧。”熊倜想都沒想就说了。“倜儿已经猜出师父的想法了” 逍遥子笑笑沒有说话。 欧阳莹对着逍遥子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师父。你就放心上武当山好了。我在这看着大笨熊等你回來。” “那可不行。”逍遥子摇摇头。 欧阳莹眨巴眨巴眼睛说:“师父。你要是带着我和大笨熊又怎样上武当山取那个什么七十二策呢。” “莹儿。就你个‘精’灵鬼知道师父的心思。不知道师父放不下你们两个。” 逍遥子看看欧阳莹看看熊倜。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徒儿。两人都已经家破人亡的。怎么能丢下呢。可带着熊倜和欧阳莹。一个体内有余毒和内伤。一个沒有武功。行动十分不方便。 “师父。你去吧。”欧阳莹在熊倜的面前摆了个很大的架子。两只小手拍拍‘胸’脯。“你这个徒弟实在不能跑太多的路。一伤沒好又受一伤的。这个小店很安静。唉。我守着大笨熊等你回來就行了。” 熊倜也摆了个架势。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下。握着拳头比试着说:“师父。别看我受伤。要是跟什么风尘道长打架我肯定不行。要是一般的什么风痕呀。我还是能抵挡的。实在不行。你徒弟我也学你把莹儿背在身后跑上武当山找师父就行了。” 逍遥子看看两人还是沒有说话。 熊倜可等不及了。把两手收了回來。试探着说:“师父。莹儿一个‘女’孩子家 逍遥子认真地看着熊倜说:“这些”家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你不放心丢给我看啊。要是这样。我知道一条上武当山的近路。我们一起上武当山好了。不管是七十二策或是八十二策。我们都一起‘弄’回來看看。” 熊倜看到逍遥子还是沒说话。突然追问道:“师父。你当年为什么要刺杀武当掌‘门’啊。听那个风痕说。你这辈子都不再踏入武当山。若是违背誓言。就任由他处置。要是这样。我一人上武当山好了。你带着莹儿回逍遥山庄。我把七十二策抢來。就上逍遥山庄找你们。” 逍遥子看看熊倜。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把手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说了起來。 明嘉靖后期至隆庆年间。鞑靼‘插’汉儿部多次进犯辽东。十年间。明三员大将相继战死。时值边备废弛之秋。李成梁莅任即募四方健儿抗击‘蒙’古、‘女’真各部的侵扰。 白衣老人放弃掌‘门’之位。下山抗敌。由是军声始振。众志成城。万历初期。灭建州‘女’真首领王杲、子阿台部。数次大败‘插’汉部酋长土蛮、泰宁部酋长速把亥;计杀海西叶赫部首领清佳砮、杨吉砮。 李成梁在整个明朝将吏贪懦。边备废弛的情况下。镇守辽东30年间。先后奏大捷者十。边帅武功之盛。200年來前所未有。明廷旌表其功。论功行赏。因白衣老人來自武当山。皇上御赐给武当七十二策。作镇山之宝。 当时。白衣老人和黑山老怪是李成梁军中两员出名的猛将。号称白虎黑豹。被张居正看中。秘密调到自己的手下。创建九道山庄。 在后來。白衣老人又在九道山庄和黑山老怪产生分歧。历经磨难。來到洛阳创建暗河。.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事隔多年以后想回武当山看看七十二策是什么武功秘籍。不想。武当山借口白衣老人已经离开武当山。不愿意让白衣老人一观。当年。白衣老人负伤下山。逍遥子偷偷上武当山为师父报仇夺宝。为此同武当掌‘门’风痕结下梁子至今。 逍遥子想到这叹气说:“倜儿。七十二策并非是武当山的。是白衣老人的东西。当年我上山在刺杀武当派掌‘门’时出手失误。受伤逃跑……” “我从山崖上摔下來。无尘道长知道我是白衣老人的徒弟。他将我救下。他为了救我一命。让我违心答应永远不在上武当山。当时。事情紧急。我要是不答应。无法道长无法救治。我只好含泪点点头。” “真是欺负人。”熊倜听到这十分的生气。两只手又紧紧地握起拳头。“师父。我们三人同上武当山。评评理去。” “这世间上那有什么公道。”逍遥子长长地叹气。“这七十二策是皇上御赐给武当的不假。不过。要是沒有白衣老人立下战功。他武当山也不可能白白得这一武林之宝。” “原來。风痕老道的掌‘门’还是白衣老人让给他的。”熊倜又问。 逍遥子接着熊倜的话说:“当年。白衣老人传位给无尘道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后來。无尘道长怕麻烦。才又传给了风痕。从此无尘道长潜心在黄龙‘洞’专心研究武功。不问世事。” “师父。这一直是你的心病吧。”欧阳莹这一次到是很乖。半天才‘插’上这么一句话。“怪不得。小时候爷爷从來不跟我说什么。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白衣爷爷经常來看看我。原來爷爷有这么多的往事。” 逍遥子爱惜地看看欧阳莹说:“你太小。这些恩恩怨怨爷爷不想让你知道。只想让你快乐地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熊倜看看天‘色’还早。又扭头看了一下城‘门’。城‘门’口已经热闹起來。來來往往的人进出着。熊倜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看看逍遥子说:“师父。我们一起上武当山好了。会会那个牛鼻子老道去。” 逍遥子看看进出城‘门’的人说:“慢。倜儿。你和莹儿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去就來。” 逍遥子起身。进去店里面。给店家说了什么。店家指了一下‘门’外。逍遥子走出小店。 沒多大功夫。逍遥子赶着一辆马车回來了。“倜儿。莹儿。上车。” 欧阳莹看见。高兴地一蹦一跳地爬了上去说:“师父。你对莹儿真是想得太周到了。这下可比趴在你背上平稳多了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走了过去。看看说:“师父。让倜儿來吧。你上车。” 逍遥子笑笑说:“有这份心就够了。还是我來吧。上车。坐好了。” 正在这时。从城中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田尔耕。 熊倜愣了一下。逍遥子也看见了急忙拉了一下熊倜。熊倜回过神飞身跃上马车。逍遥子急忙用马鞭‘抽’打了一下马。迅速往前走去。 突然田尔耕从后面叫喊起來说:“前面那辆车。停住。” 逍遥子沒有回头。只能装作什么都沒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田尔耕身旁一个士兵指着逍遥子和熊倜说:“大人。就是他们。我们已经在这盯了很久了。” 田尔耕听着‘奸’笑着大声说:“熊倜。干吗跑那么快呢。” 熊倜小声地说:“又是冤家路窄。在那都能遇到他。” 既然都被认出來了。不跑肯定更是不行了。逍遥子在马屁股上猛‘抽’一鞭。马放开四蹄奔跑起來。 田尔耕紧紧追赶上來。一边追赶一边呐喊着:“熊倜。还我的书來。” 田尔耕的马是战马。逍遥子的马车肯定是跑不过的。沒跑多长路。田尔耕就超了上來。“吁。”田尔耕停在马车前面。逍遥子只能拉住马绳。不然。人仰马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欧阳莹。那可不是逍遥子想要的场面。 “小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干吗跑那么快。等等我不行。我的武功秘籍。你先还给我吧。”田尔耕说着从头到尾的打量了熊倜。他真不知道熊倜把秘籍收藏在那儿。表面在轻描淡写说话。心里可很着急。“一会儿我好给你留个全尸。” 田尔耕说着。站在路中间。双手缓缓出掌。两掌心冒出阵阵火气。 熊倜看看逍遥子已经在收敛剑气。心里知道逍遥子已经有对策。不由“呵呵”一笑说:“你爷爷还怕你不成。你那么有孝心。你爷爷就和你玩玩好了。” 逍遥子趁田尔耕在和熊倜磨嘴皮的功夫。集结起一股剑气右手食指和中指同时弹出。打在田尔耕的马眼上。 “嘶。”田尔耕的马受到刺‘激’。突然前蹄向天空跃起。猛然向前冲了过來。逍遥子早有准备。生硬地接过马头躲过田尔耕的冲击。紧接着。向前方冲去。 “哎呦。”田尔耕丝毫沒有防备。狠狠被摔下马。虽然是练武之人。猛然被马掀下來。也是扛不住叫喊着。更要命的是。眨眼的时间。逍遥子赶着车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追。”田尔耕翻身起來。抢过士兵的马又骑上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88 朝廷重犯 [txt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d7%cf%d3%c4%b8%f3逍遥子设计甩脱田尔耕的追赶后一刻也不敢停留,拼命地向前赶路,心里只想着尽快向前,离开后面的追兵越远越好, “驾,”逍遥子挥了一下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地又‘抽’了一下,马车顺着大道狂奔向前, 这是一条石头路,虽然是大道,不过,也很狭窄,山路两边的树木从车身擦过去,车轮突然碰到一块大石头,“哐”一下马车歪向一边, 山路來到一段咽喉处,两边都是林立的峭壁,逍遥子紧紧地拉着缰绳,车子一会儿倒向左边,一会儿倒向右边,“不好,”前面有一个急弯,急弯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逍遥子來了个急转变,车子一下子又撞在路边的大树上,欧阳莹在里面重重地撞在车厢上,“哎哟哟”叫喊起來,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的声音,心里一惊,急忙问:“莹儿,你还好吧,” “嗯,只是骨头架子快散了呀,”马车颠簸着,欧阳莹从车窗看见另一边是悬崖,也感到好险,大声地,“呀,呀,呀,师父,你这是怎么赶车的呀,不要沒被那些坏人打死,到跌下山崖撞死就不划算了呀,”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叽叽喳喳在说话,稍稍放宽了心,看看山路崎岖,又把马车放慢了些, 三人走过一段,前方的路稍微平坦一些,逍遥子正放松缰绳,打算狂奔,“吁,”马车前方闪出五个人拦在大路中间,逍遥子手快急忙又抓紧缰绳,车停了下來, 逍遥子坐在马车上看着前方,摇摇头沒有出声, “师父,怎么不走了,”欧阳莹感到马车停了下來,从车‘门’前方伸出头看看,“咦,怎么又來了一队人,这下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真是热闹了,” 熊倜也坐在马车上,水蓝衣裙站在前面,她的后面还是那四个‘女’子排列着,水蓝衣裙看到熊倜,先关切地问:“倜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熊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起來这个水蓝衣裙对自己实在是关心,“谢谢前辈还挂念熊倜,熊倜贱命一条,让前辈费心了,只是还请前辈高抬贵手,让开道,后面有追兵就快过來了,” 水蓝衣裙听到熊倜这样说,恨恨地看了逍遥子一眼说:“又是逍遥子欠下的命债,倜儿,你跟我走,逍遥子这是自作劣,不可活,” 熊倜坐在马车上,给水蓝衣裙行了个礼说:“前辈,这次是熊倜惹下的祸,后面的追兵是魏忠贤的奴才,跟熊倜有过节,” “什么,”水蓝衣裙一听,两眼瞪得大大的,“又是这个狗奴才,” “前辈,你和魏忠贤也有过节,那你快快让我和师父过去好了,你行行好啊,”熊倜看到水蓝衣裙也恨魏忠贤,灵机一动说着, “魏忠贤已自封九千岁,人人得以诛之,”水蓝衣裙莫名其妙地恨着,“倜儿,你下來,跟我走,要是魏忠贤的人追赶上來,我也不怕的,” 熊倜还是坐在车上,他习惯地把左手放在右手上,右手托着下巴想着怎样才能让水蓝衣裙让道呢,熊倜飞快地想着想着, 熊倜还沒有想出來要怎样说,水蓝衣裙又问:“倜儿,魏忠贤的人为什么要追赶你们,难不成你们是朝廷要的人,如果这样,你跟我走,” 熊倜一听正好找到理由,连连点头说:“前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和师父都是朝廷要犯,不能连累你们,你还是先放我们过去,以后在细细和你说好了,” 欧阳莹也伸出个小脑袋说:“是呀,是呀,你要是沒打算帮魏忠贤的人追捕我们,就快些让开好了,” “逍遥子,你真是个惹祸的主,”水蓝衣裙把衣裙一甩,退让到了一边,那架式是让逍遥子的车过去了,“皇家的事跟你有完沒完,” 水蓝衣裙说话的语气,让逍遥子看出她的举止不凡,心想:难道她是皇家的人不成,要不然,怎么用这等埋怨的口气说话,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我杀死了她的丈夫,她丈夫是谁呢, 逍遥子在一边琢磨着,水蓝衣裙也在一边看着他,恨不是,气不是地直跺脚,水蓝衣裙闪开一条路,看着逍遥子驾车通过, 熊倜经过水蓝衣裙身边时,她看看熊倜说:“倜儿,你们既然是朝廷重犯,打算上哪儿,” “我,”熊倜在心里想,我可不能告诉她我们要上哪儿啊, 正在熊倜吞吞吐吐地说话的时候,田尔耕带着人很快就追赶上了逍遥子的马车, “快,散开把马车包围起來,这一次看他们往哪儿跑,”这一次他学乖了,让带來的人立即把马车团团围了起來, 水蓝衣裙正好站在田尔耕的身后,田尔耕转身看着她说:“闲杂人等闪开,我们是朝廷官兵,在追捕逃犯,” 水蓝衣裙沒有理田尔耕,退让到熊倜的一边向前看着, “呵呵,小子,你沒被马摔死啊,”熊倜看着田尔耕身上被摔得血淋淋的样子,脸上还有伤痕,一身都是灰和血粘在一起,有意地大笑起來, “我呸,”田尔耕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看着熊倜恶狠狠地,“我不过是一不小心,中了小人的招,废话少说,看爷爷先收拾你在说,” 田尔耕说着两手也沒空闲,缓缓地向熊倜推动着,掌心冒出白‘色’的烟雾向熊倜直扑过去, “极冰烈焰掌,”水蓝衣裙一看大吃一惊,“这在江湖已经消失的武学,你小子从哪儿学來的,看來,倜儿确实是让你小子打伤的,” 田尔耕看准熊倜,两脚站了个姿势,双手至下而上运出内力,一股寒气从他的双手迅速越出,随即从他的双手冒出一阵极其强大的寒风,他大喊一声:“去死吧,” 水蓝衣裙的速度更是非常快,早已看出田尔耕的杀伤力不小,手一挥,身后四人立即就弹奏起來, 田尔耕听到音乐,突然感到好像有无数把剑同时向自己飞过來,田尔耕这一武功讲究的就是要心神合一才能从体内产生出冷和热,凝集成一种有杀伤力的气体,打出去,冷不防水蓝衣裙的乐声响起,打‘乱’了心智, 田尔耕迟疑了一下,打出去的极冰烈焰掌大大减少了威力,好像一阵冷风从熊倜的身边吹过,不过,也是他武功还算是高强,要是武功低微的对手,早就眼‘花’缭‘乱’,心神不宁了,那还能继续打出掌力, 田尔耕的极冰烈焰掌沒有产生威力,只有形而已,熊倜看到有机会來了,趁田尔耕被水蓝衣裙干扰,还來不及防御时候,瞄准田尔耕,“嗖”一下弹出一股剑气,这一剑几乎刺透田尔耕的心脏, 田尔耕仍然被水蓝衣裙的乐音干扰着心智,“啊,”大叫一声,只感到又有千万只剑向自己刺杀而來,他防不胜防地从马上又摔了下來, 田尔耕结结实实地跌落在地,一只脚跪在地上,头瞌在地面的石头上,无法起來,跟随着他的人看见立即围了上前,随即包围之势解除了, “哈哈,”熊倜坐在马车上大声地笑了起來,“你小子要跟爷爷下跪瞌头也要看看时辰呀,不过节不过年的,你行此大礼,爷爷可沒准备赏银啊,” 逍遥子跟着熊倜五指同时弹出,一招“烈日炎炎似火烧”横扫着田尔耕和他身边的士兵, 熊倜眼睛看看田尔耕,从车上跳下來,大步一飞,走到田尔耕的身边,举起悠然神剑恨不得一剑砍下他的脑袋,熊倜一边刺向田尔耕一边说:“小子,不要做无味的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我保你全尸,” 田尔耕一看,自己的命危在旦夕,说什么也要做垂死挣扎一番,慌‘乱’中他又运足真气,看准熊倜顿时打出“极冰烈焰掌”, “啊,”熊倜看到田尔耕向自己打出双掌,两掌像放出两条火龙,火龙似乎在张开血盆大口,马上就要吞噬自己,心想:这小子也是了得,受伤之下反应还如此之快,实属难得, 熊倜本身也受伤在身,悠然神剑的功夫也大大打了折扣,一剑下去,正好和田尔耕打出的火焰相碰,“嗞,”空中爆出一团火光升起老高老高, 悠然神剑是神器,这火半点也不起作用,熊倜身有寒冷‘玉’护体,到也沒伤着,只是用力发出剑,此时有些虚脱,火焰中只好后退, “倜儿,”水蓝衣裙十分关心地大喊着,“你快走,为……” 水蓝衣裙本想说什么,突然打住了,又改口说:“倜儿,我來断后,你快走,” 水蓝衣裙说着,拦在路中间,她的身后站着的四个‘女’子也举起手中的乐器吹奏起來, “驾,”熊倜紧拉起马车的缰绳,快速地朝马屁股挥了一鞭子,马儿撒开四蹄狂奔起來, 田尔耕一看,大喊一声:“休想逃,” 熊倜回头看看,只见到田尔耕拼命地追赶过來,一边跑一边两手合并,同时发出,顿时这两股热气好像变成一条火龙,追赶过來, 熊倜眉‘毛’一耸,又在马屁股上猛‘抽’了一下,再回头,那两条火龙已经被甩在老远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我的天,这小子也太厉害了,” 589 大承恩寺遇难 熊倜一边驾驭着马车向前。[txt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一边回头看。水蓝衣裙和她手下的四个‘女’子堵在路中间。一曲《十面埋伏》随风传來。 只见田尔耕的手下抱着脑袋躲得远远的看着。一阵狂风卷起地面的沙尘铺天盖地地袭击过去。刹那间。熊倜什么也看不见了。 熊倜也不敢放慢逃跑的速度。再次扬起鞭子猛‘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顿时狂奔向前。熊倜又回头看了一眼。沒想到田尔耕冲破了水蓝衣裙的阻拦。但双脚难敌四蹄。沒追多远。熊倜就只看见田尔耕消失在尘埃之中。 熊倜紧拉着缰绳。沒头沒脑地向前赶着。 逍遥子看看追兵又被甩得老远。他记起熊倜说过每日正午十分。用雪山‘玉’蛛吸熊倜身上的寒毒一刻钟的事。 逍遥子看看天‘色’。从熊倜手中接过缰绳。关爱地说:“倜儿。现在也快正午了。你进车厢里面休息。伤还沒好。你那个雪山‘玉’蛛还管用。继续用它把你体内的毒吸一下。对了。还有那个火血丹。” “师父。那我进去了啊。”熊倜也看看天‘色’。还算晴朗。“我先去疗一会儿伤。再來接替你。” “不用了。记得让莹儿帮你把脉看看。然后睡睡。天黑我在叫你。”逍遥子用心地驾驭着马车。尽量让车平稳地在大道上飞奔。 熊倜又回头看看。车后面扬起高高的灰尘。路上几乎沒有行走的人。他一边进车厢一边说:“师父。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喊我啊。” 熊倜进了车厢。欧阳莹靠在车里面并沒有睡。见到熊倜进來。懒洋洋地说:“过來。大笨熊。我先帮你把一下脉。” 熊倜沒有说话。坐下來把手伸了过去。欧阳莹瞪了熊倜一眼。伸出小手用食指和中指按在熊倜的手腕上。 欧阳莹感觉到熊倜的脉象跳动得十分凶猛。睁着大眼睛看看熊倜的脸‘色’也很异常。心里担心着说:“大笨熊。快躺下。好好休息。在这样折腾。老天爷也帮不了你的。” 熊倜面‘色’难看地看着欧阳莹。心里想说话。可是说不出來。 欧阳莹从口袋取出一根细细的长针。对着熊倜的合谷‘穴’扎了一针下去。 “卟。”熊倜心里涌來一股血腥味。一直卡在喉咙。这下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喷出一口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莹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熊倜刚才和田尔耕恶斗了一场。接着又驾驭着马车狂奔。突然歇下來那种人在危急时刻依靠一股劲支撑着的冲力就卸了下來。一股污血从‘胸’腔涌到喉咙就卡在咽喉吐不出來。 欧阳莹在熊倜的合谷‘穴’扎了一针。这合谷‘穴’属于手阳明大肠经。要是经脉不畅。会引进呼吸道困难。熊倜一口污血卡在咽喉。就是呼吸道的问題。 欧阳莹对熊倜的伤十分熟悉。两个指头按在熊倜的手腕上。知道事出在那儿。能对症下‘药’。熊倜吐出污血能说话。让欧阳莹也松了一口气。 逍遥子听到车厢里面好像不对劲。放松缰绳大声地问着:“倜儿。身体怎么样。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对劲了。” 欧阳莹听得逍遥子问。快言快语地说:“师父。大笨熊……” “嘘。”熊倜急忙给欧阳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强行打起‘精’神大声地说着。“师父。沒事。我。我在睡觉啊。” 欧阳莹伸伸舌头。也跟着熊倜大声地说:“师父。大笨熊脉象平稳。沒什么大碍。” “啊。”逍遥子虽然听出熊倜和欧阳莹说话有些不对劲。这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说话这样默契。不过。忙于赶路。也不是过问的时候。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大笨熊。你能撑得住不。” 欧阳莹还沒有说完话。熊倜“咚”一下头撞在车厢里面木壁上。昏昏沉沉地看着欧阳莹说:“莹儿。悄悄的。不要让师父在为我们‘操’心了。” “嗯。”欧阳莹点点头。 熊倜又费力地用手指了一下放火血丹的地方。欧阳莹取了出來给熊倜服下。熊倜总算是好了一些。他又坐起來。取出雪山‘玉’蛛把手伸了进去。 欧阳莹可不敢大意了。是不是用手放在熊倜的额头上试试。熊倜让‘玉’蛛吸了一会。松开手。欧阳莹又急忙把小说放在熊倜的手腕上按着。感觉着脉象平稳了许多。 “大笨熊。差不多了。你死不了了。”欧阳莹又快活地笑了。 欧阳莹在熊倜的身上折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拉开车厢前面的帘子。天都快黑了下來。心里想。熊倜最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老这样颠簸身体肯定吃不消。 “师父。我们不赶路了。找个地方停下來吧。”欧阳莹说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逍遥子看看地形。把马车拐入了一条小路。回头看看欧阳莹说:“莹儿。倜儿是不是伤又犯了。” “嗯。不过。死不了了。”欧阳莹口无遮拦地说着。 逍遥子摇摇头。笑笑说:“莹儿。你也休息一下。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们。” 时间过得真快。傍晚十分。逍遥子驾着车。远远地看到了永乐山。 永乐山上的大承恩寺香火十分鼎盛。通往永乐山大道上有了一些行人。逍遥子放慢了车速。 來到山下。逍遥子让欧阳莹叫醒了熊倜。熊倜睡了一觉。‘精’神又好了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倜和欧阳莹都从车厢里面出來了。三人坐在车前。逍遥子放松缰绳慢悠悠地走着。进入永乐山。大承恩寺映入眼帘。 虽然时值深秋。永乐山还是绿荫浓密。大承恩寺隐藏在丛林之中。 “这是一座千年古刹。传说是隋炀公主隐居疗疾之地。”逍遥子一边说着一边把马车赶到寺‘门’前面停了下來。 熊倜从马车上面跳下來。快步跑到寺‘门’前敲打着。一个小和尚打开了寺‘门’。问:“施主。有何事。” 熊倜双手合十回答道:“我师徒三人错过客栈。看到此处有一座古寺。可否行个方便。借宿一夜。” 小和尚打量了一下熊倜。又稍稍伸出头看看站在车边的逍遥子和熊倜。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施主请。” 熊倜跟随着小和尚走进大承恩寺。看见大殿前左右两边有一座钟楼和鼓楼。钟楼上。悬挂着一座很大的铜钟。 逍遥子把马车牵进寺。停在寺院钟楼下的一侧。也跟上小和尚。 欧阳莹早一蹦一跳地向前面跑了去。进了大雄宝殿。 逍遥子、熊倜随即也走了进去。只见寺内建筑雕梁画栋。气势恢宏。香火很旺。 小和尚领头三人穿过大雄宝殿。.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來到后面的禅房。老和尚看见不用问也知道是來借宿的。“请。”老和尚起身让坐。老和尚看看小和尚说:“茶。” 老和尚随意问:“施主从何而來。” 逍遥子还沒说话。熊倜比欧阳莹还口快说:“从襄阳城过來。要到武当山去。” 老和尚一听。改口说着:“请坐”。又高声地喊了一声:“上茶。” 逍遥子笑笑。从口袋取出一锭银子说:“我师徒三人远道而來。打扰师父。一点碎银还望师父帮忙给菩萨添点香火。” 老和尚一见。眼睛笑咪了说:“快。请上座。” 逍遥子这才坐下。老和尚看看茶还沒有上來。对着身边的小和尚催促说:“敬香茶。” 小和尚很快端來几碗茶。老和尚和逍遥子笑谈着。他端起茶客气地说:“施主。请。” 逍遥子也客气地端起茶碗。到沒急于喝。打开茶盖。一股清香扑鼻。只是香味里面好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味。他在手上摇晃了几下。只见叶儿细圆‘挺’直。茶‘色’翠绿明亮。叶底整齐。 逍遥子笑笑问:“这可是水镜茗芽。” “正是。”老和尚一边笑笑。一边揭开碗盖喝了几口。"这是本地佳品。施主远道而來。可品尝过。" 欧阳莹在一旁看见逍遥子和老和尚这一幕。笑得直不起腰。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说:“莹儿。來坐下。喝点茶。” 熊倜看到有茶喝。他可早渴了。心急。沒等到茶凉。一边用嘴巴吹着就要喝。 欧阳莹走过來。端起茶正要喝。也感觉这茶好像不对。看到熊倜已经端起茶碗到了嘴边。急忙阻止说:“不忙。” “老和尚。你这茶有鬼。”熊倜被欧阳莹止住。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施主多心了。我出家人可不做那害人之事。”老和尚不慌不忙地端起熊倜手中的茶碗也喝了几口。“小姑娘。这茶可是本地上好的茶叶。配上我大承恩寺的山泉。虽然说不上是绝品。也是极好的佳品了。” 欧阳莹左看看右看看。虽然说不出有什么问題。还是感觉不对劲。她用眼神求助于逍遥子。 逍遥子假装沒看见。“呵呵”地笑了一下。说:“老师父别当真。我这两个徒儿就是爱打闹。” 逍遥子说着。也喝了几口。 熊倜看到逍遥子都喝了。那等得了。抢过欧阳莹茶碗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不好。”熊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逍遥子顺势也伏在桌子上。 “啪。”老和尚站了起來。朝欧阳莹的后背袭了一掌。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0 索命 “啪啪。.。更新好快。”老和尚用手拍打了两下。立即从禅房外冲进來四、五个人。这些人看看倒在地上的熊倜和伏在桌子上的逍遥子说:“大将军有何吩咐。” 老和尚跟最先冲进來的一人说:“熊总兵。你快看看。这三人是不是郡主要的人。” 熊总兵走近逍遥子的面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又到熊倜的面前看看。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沒见过郡主要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根据郡主派來的人说的情况。这三人很像。” “嗯。”老和尚点点头说:“郡主前些日子派人來说。让我们留意一下这三人。其中有一个是小姑娘。另两个男人一个二十多岁了。看上去很忠厚。一个看上去也接近五十岁了。是个很招摇和狡猾的男人。” 老和尚又看看逍遥子说:“大概这个就是郡主说的快十五的男人。只是言谈中到是一幅很洒脱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郡主要的人。这个年轻一些的肯定就是郡主要的人了。” 熊总兵看看熊倜倒在地上。急忙走过去扶起熊倜靠在椅子上说:“大将军。郡主说了。要是抓住人。一定要活口。等她來处决。” “他们刚才中了我的昏睡散。少说也要有两个时辰才醒來。”老和尚用手翻了一下熊倜的眼皮。对着熊总兵说。“前几天郡主就派人來说了。她要的人沒想还真來到我这儿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熊总兵。那你快到夫人城去告诉郡主。” “好。大将军。我这就速去禀报。”熊总兵转身匆匆走了。 “快把这两人捆好。”老和尚指着熊倜和逍遥子。又看看欧阳莹。“这小姑娘不会武功。不用捆了。” 老和尚指挥着把熊倜捆在椅子上。把欧阳莹也扶到在椅子上坐好。头伏在桌子边。 逍遥子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來了。感觉有人上前來捆绑就故意使出千斤锭稳住身体。两人费了好大的劲也沒捆好。 “你两人手脚快些。”老和尚看看对捆绑逍遥了两人说着。“捆好以后就留下在屋子里面等他们醒來后速來报告。” 老和尚走了出去。又留下捆绑熊倜的两人守在‘门’外。 逍遥子偷偷地睁开眼睛。“啪。啪。”两下点了正在捆绑自己两人的哑‘穴’。随即翻身连连使出两股剑气打在两人的昏睡‘穴’上。 逍遥子早察觉茶有异味。知道这茶让人做了手脚。[txt全集下载]于是。逍遥子凭借自己的内功深厚。当着老和尚的面喝了几口。然后悄悄把毒‘逼’出体外。逍遥子虽有防犯。不过。毒物始终从身体里通过。人还是处于细微的‘迷’糊之中。 逍遥子最先听到进來的人叫老和尚是大将军。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这一吓。人到清醒了不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后來。逍遥子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郡主之类的话。心里努力地想着:这老和尚口中说的郡主难道就是穿着水蓝衣裙的那个怪‘女’人。那个一路跟随着要杀自己的‘女’人。 逍遥子听到老和尚和进來的人对话。等到來人捆绑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好见机行事。老和尚一走。逍遥子就动手打倒了在屋子里面的两人。 逍遥子点倒两人以后。想到两人倒地的声响会惊动屋子外面的人。飞快地一左一右两手抓住两人‘胸’前的衣襟。轻轻地放倒在地上。看看熊倜歪斜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放在熊倜的鼻子底下试试。知道熊倜中的‘药’要厉害些。一时半会也醒不來。 逍遥子又看看欧阳莹。欧阳莹离他要远一些。逍遥子悄悄地溜了过去。发现欧阳莹只是被点了昏睡位。 “啪啪。”逍遥子轻轻地在欧阳莹的后背点了一下。欧阳莹醒了过來。逍遥子用手捂着她的嘴巴说:“莹儿。小声点。” 欧阳莹睁开大眼睛一看。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点点头。逍遥子放开捂着欧阳莹嘴巴的手。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着。欧阳莹不断地点头。 逍遥子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两人兵士。轻轻地拖到墙角‘阴’暗处后。又悄悄迫近‘门’边。从里面清楚地看到‘门’外看守的两个人。正想冲出去。不想听到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向这边急匆匆地走了过來。 逍遥子急忙一个飞身坐回在椅子上。欧阳莹把预先准备好的绳子赶紧把逍遥子草草地捆绑起來。逍遥子和欧阳莹各回原处假装继续昏睡。 “倜儿。倜儿。”一个‘女’人的声音破‘门’而入。逍遥子看到來人一身水蓝衣裙。正是要熊倜跟她走的那个怪‘女’人。她身后除非了跟着的那中人穿白‘色’衣裳的‘女’人。还跟随着几个和尚。 怪‘女’人走进屋子。带來一阵风。她看到熊倜被捆绑在椅子上。心疼地叫了起來:“是谁把倜儿捆绑起來了。” 怪‘女’人最先走进房子的。跟随着她进來的人听到这样说连忙要解开熊倜的逍遥子的绳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慢。”怪‘女’人又大声地喝斥着。指着逍遥子说。“谁让你们解开他的绳子。” 跟随进來的人一时被怪‘女’人‘弄’糊涂了。不知道要解开还是不能解开。正要伸手解开逍遥子绳子的几个人只好停了下來。怔在屋子里面站着。 “倜儿。倜儿你怎么了。”怪‘女’人自己解着熊倜捆绑在身上的绳子。看到熊倜昏‘迷’地倒在椅子上。对着屋子外面嚷嚷着。“大将军。” 老和尚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來。看到怪‘女’人行了个大礼说:“郡主这么快就到了。可是遇见熊总兵。” “沒有。”怪‘女’人指着逍遥子、熊倜、欧阳莹三人。“大将军是怎样捉拿到这三人的。” 老和尚简略地说了逍遥子來借宿的经过。又说:“我担心误事。特意让熊总兵去夫人城告知郡主。” “啊。”怪‘女’人把熊倜的绳子已经解开。熊倜仍然处在昏‘迷’中。怪‘女’人看着老和尚。“这是大将军做的手脚。” “正是老讷。”老和尚说着。起身端來一碗茶。“还算是顺手。有些出乎我的预料。郡主派來的人不是说逍遥子诡计多端。” “逍遥子确实老谋深算。他要是不狡猾怎会绕道走你这儿。要是他不是自负。放松警惕。不然。也不会轻易着了你的道儿。”怪‘女’人接过老和尚递來茶。给熊倜灌了下去。“这三人是我在襄阳城外遇上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当时他们被官兵追赶。我把他们挡了一阵。正不知道他们走哪条道。只好顺着道寻了过來。沒想。他们绕道走到这里來了。” 怪‘女’人把熊倜依然放在椅子上坐好。转身怒斥着逍遥子说:“逍遥子。你也有今天。看在你三番五次求倜儿的份上。我就给你留个全尸。” 怪‘女’人看看逍遥子。把水蓝衣裙往后甩了下。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刺下去。 “慢。”熊倜正在这个时候醒了过來。恰好看到这一幕。熊倜才苏醒。全身根本沒有力气。可是这一幕让他吃惊不小。拼尽力倒向逍遥子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逍遥子。 “倜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怪‘女’人的剑已经刺到了逍遥子的‘胸’前。逍遥子早运足剑气准备横扫出去。沒想到熊倜突然压了过來。只好继续装睡着。昏倒在在椅子上。任熊倜压在自己的身体上。 熊倜看着怪‘女’人。看着怪‘女’人身旁站着的老和尚。 “这真是逍遥子。”老和尚看到怪‘女’人沒有刺杀过去。举起的剑停止了下來。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把随身的佩剑就要刺杀逍遥子。“逍遥子。拿命來。” “大师父。你怎么也要刺杀我的师父。”熊倜还是拼死地压在逍遥子的身体上。老和尚一时也沒有得手。熊倜看着老和尚。感到这老和尚也有一股无名火。 “你是二公子。怎么认贼作父。”老和尚大声地喝斥着熊倜。“逍遥子杀死我熊家庄人无数。难道不应该抵命。” 熊倜看着老和尚。感到这老和尚也有一股无名火。熊倜弱弱地说着:“我师父曾经是杀死过熊家庄很多人。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大师父。我师父早知道错了……” “逍遥子这个杀人魔头会知错。就不会又屠杀我熊家庄二次。”老和尚说着又举起手中的短剑。猛然一把推开熊倜。短剑眼看就要刺进逍遥子的‘胸’口。 “啊。”老和尚的剑尖刚刚触碰到逍遥子的衣襟上。逍遥子伸出两个指头轻轻地夹住了。老和尚惊骇地看着。“逍遥子。你好狡猾。你沒有喝茶。” “喝了。”逍遥子用两根手指夹住老和尚的剑慢慢坐直身体。看着老和尚慢慢地说着。“只是喝得不多。我让内功把毒物‘逼’出了体外。只留下你的水镜茗芽进了肚子。” 老和尚不相信地看着逍遥子。怪‘女’人也看着逍遥子。 欧阳莹悄悄地看着这一切。此时看到逍遥子已经动手。知道自己也就不需要继续装睡着了。欧阳莹从椅子上一蹦跳了起來说:“师父。我可以活动活动手脚了吧。闷死我了。” “呵呵。”逍遥子笑笑。大敌当前。却好似在跟欧阳莹赶集一样。“莹儿。你随意走走。活动一下。等师父处理完这桩买卖。” “师父。感情你和莹儿都沒有中毒。两人合伙來欺骗我一人啊。” 熊倜从逍遥子的身体上爬了起來。也跟平时和欧阳莹打闹一样说着。 “大笨熊就是大笨熊。我沒提醒过你这茶有问題的呀。你怎么还好意思怪师父。”欧阳莹又叽叽喳喳地和熊倜吵闹着。 “逍遥子。你当我这是菜市场了。”老和尚说着。又挥剑刺杀过去。“逍遥子。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熊家庄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上。”怪‘女’人退后几步。大声地指挥着手下的人。 “逍遥子。拿命來。”屋子外面冲进來十多个人。所有的人都举起手中的剑砍向逍遥子。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1 屠杀熊家庄旧事 十几把剑尖全对着逍遥子的‘胸’前刺杀过去。小说txt下载.访问:.。 “师父。”熊倜被老和尚一把拉向一边。熊倜抵不过老和尚用力身子跌去很远。此时站在这十几个人的外围。只有大声地叫喊着。 熊倜在此之前在襄阳城外同田尔耕打了一场。之后旧伤的原因累得积起一口污血堵在咽喉。欧阳莹救治才有好转。刚才又中了老和尚的昏睡散。身体还沒有多大的力。 欧阳莹到沒像以往那样惊叫。看到熊倜不敌。连忙走到熊倜的身旁拉着熊倜的手。熊倜和欧阳莹都睁开两眼看着逍遥子。虽然形势紧张。其实他们相信逍遥子会沒事的。 逍遥子看到十几把剑尖全对着‘胸’前刺杀过去。不由身体随之倒下。不过。他的身体并沒有倒在地上。而是隔地面有一点儿的空隙。 逍遥子快速地运足内力。双手张开。使出“十指连心”怪招。瞬间有十股剑气同时从十根手指发出。 “十指连心”本是剑招。这一招是用剑时。剑像十根手指一样连在一起。并成一招向对手刺杀。逍遥子多年沒有带剑了。遇敌习惯发出的是剑气。 一般这一剑招得用剑打斗。正常的人剑是剑。剑气是剑气。唯有逍遥子在武学上是个怪才。剑气也可当剑招來用。 更奇怪的是逍遥子的剑招发出以后却是“日暮汉宫传蜡烛”剑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刹那间。剑气如烛光点点四面八方撒开成一把把的剑。这一把把无形的剑像剑一样发挥着。好多十多个人都拿着剑同时刺杀过去。老和尚和攻击逍遥子的十几个人纷纷向后倒下。 逍遥子又一个转身。左手一挥。一招“千手观音”横扫出去。这是逍遥子经常使用的怪招。剑气如“东边日出西边雨”让人捉‘摸’不透。瞬间。屋子里面人人都感觉到了逍遥子的杀气。 逍遥子这些怪招通常不使用出來。也是形势奇特。他既不能把杀他的人杀死。又不能让自己受伤。才使出平生绝学。熊倜不相信地盯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欧阳莹好像证实了自己的预见。握着熊倜的手用了一下力。 “莹儿。你看看。这是师父。”熊倜的眼睛像在逍遥山庄第一次看到逍遥子教他练习“一剑刺向太阳”的时候一样。瞪得大大的看着。 “逍遥子。你要做什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所有的人都撤退到了怪‘女’人的一边。老和尚站在怪‘女’人的面前。怪‘女’人看到逍遥子如此厉害。怕逍遥子杀心大起。也许屠杀熊家庄的场面就会重演。所以。怪‘女’人急忙出声喝斥着。 “郡主。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为主公报仇。为熊家庄的老少追回命债。”老和尚对逍遥子的剑气也感到很吃惊。不过。老和尚也不是一般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举起手中的剑又对准的逍遥子。只等待着怪‘女’人一声令下。 “郡主。我们愿意以命相拼。这一次。宁死也不放过逍遥子。”老和尚和所有的人都怒视着逍遥子。 怪‘女’人更是咬牙切齿地看着逍遥子。她抢过一个士兵的剑独自走上前。剑尖指着逍遥子的‘胸’口说:“逍遥子。我熊家庄人和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屠杀我熊家庄的老少。” 老和尚和那十多个人也纷纷举起剑。对准逍遥子。 此时。熊倜有了机会。他拉着欧阳莹的手。大步一飞。带着欧阳莹冲到逍遥子面前。看着怪‘女’人说:“前辈。有话好好说。我师父不是你说的那样。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屠杀熊家庄啊。” 逍遥子皱了一下眉头。对着熊倜和欧阳莹说:“这不关你们两的事。先站在一旁去等着。” 欧阳莹听见逍遥子这样说。白了熊倜一眼。拉着他就要让开。熊倜可不愿意听逍遥子的。更不愿意让欧阳莹拉到一边去。 怪‘女’人看着熊倜。脸上的神‘色’很奇怪。一会儿像一个慈母一样地关切着。一会儿又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打量着。 怪‘女’人最后以一种奇怪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倜儿。逍遥子杀人无数。就是一个杀人魔头。你不要跟随着‘乱’杀无辜。今天。逍遥子一定得死。你和这个小姑娘到一边去。不要‘插’手这档子事。” 逍遥子摇摇头。用手拍了一下熊倜的肩膀。自己迎上去面对着怪‘女’人的剑尖说:“我确实杀人无数。不过我从來沒有‘乱’杀无辜。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魔头。只要你们说出我逍遥子必死的理由。我逍遥子愿意就死在你的剑下。” 怪‘女’人习惯地把水蓝衣裙往后甩过去。剑更接进逍遥子的‘胸’口说:“当年。你为什么屠杀熊家庄。” “因为熊家庄庄主熊林海违抗圣旨。”事到如今。逍遥子抖出了当年的事。他也有好多不清楚的往事。也想‘弄’个明白。 “胡说。”怪‘女’人的手紧紧地握着剑。那样子随时会一剑刺进逍遥子的‘胸’口。“你是假传圣旨。皇兄不会下令屠杀熊家庄的。你一定是受那个歹毒的‘女’人指使。为了争夺皇位。” “事到今日。把话说破就是了。宫中本就是是非之地。你既然知道这是为了争夺皇位。今日为何把屠杀熊家庄的罪名让我一人承担。”逍遥子面对怪‘女’人的剑。眼睛也不眨一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熊家庄的事耿耿于怀。” 怪‘女’人看看逍遥子。老和尚走上前也看着逍遥子对怪‘女’人说:“郡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事到如今。沒有什么可怕的了。何不把当年这些事都说破。才能知道事情的起落。” 怪‘女’人点点头。换了一种神态。这是一种皇家独有的高贵气质。也是一种皇家才有的傲慢模样说:“我就是熊家庄‘女’主人。熊林海之妻。潞简王朱翊镠之‘女’郡主朱仙儿。” 逍遥子虽然早就怀疑怪‘女’人身份特殊。不过从她口中得到证实还是吃惊不小。 逍遥子还沒有说话。熊倜在一旁更是惊讶不已地问:“你。你是……” 熊倜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清楚。早些年他到是很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可是一直就只是很像一个人而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熊家庄的二公子。从來也只是怀疑。沒有确切的证据证实自己是谁。眼下这种情形怎么去证实呢。一时情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倜儿。我就是生你的母亲。快过來。别跟逍遥子在一起了。”朱仙儿的脸上流‘露’出慈爱的神‘色’。期盼着熊倜。“逍遥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欧阳莹是最不知情的一人。突然知道这些。睁着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欧阳莹也是最先反应过來的人。她拉扯了一下熊倜的手问:“大笨熊。你醒醒呀。快问清楚。这个怪‘女’人有可能就是你母亲呀。” 逍遥子是第二个反应正常的人。他看着熊倜点点头说:“倜儿。这个‘女’人说得不错。如果她就是潞简王朱翊镠之‘女’郡主朱仙儿。那她就是你的母亲。” 熊倜此时到不‘激’动了。很镇定地上前。认真地问:“前辈。你有什么凭证说我就是你的儿子。也就熊家庄的二公子。” “倜儿。你的屁股最下面有一个胎记。是一条小青龙。”熊倜自己是看不到那个位置的。有生以來只听到水芙蓉说过。这时听到朱仙儿这样说。也不知道更不可能当场验证。 熊倜怔了一下。朱仙儿有些伤心地说:“倜儿。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娘。到是要认逍遥子这般恶人为父了。” “二公子。你难道不相信郡主说的话。”老和尚走了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熊倜。“我是你父亲的亲信。你父亲军中的将军。你的模样和说话都同当年的熊将军很像。” 老和尚继续说着:“当年熊庄主接到圣旨。就对熊家庄作了部署。也是提防皇家是非多。总有一天会因为此事招來杀身大祸。虽然熊庄主有所提防。还是让逍遥子杀了个措手不及。我等得到消息赶到时。熊家庄已经血流成河。几乎无一人幸免。熊庄主已经死在血泊之中。熊夫人也下落不明。” 老和尚继续回忆着说:“我们正在熊家庄掩埋死人。打扫血迹的时候。又冲來了一群人。个个凶狠无比。我带着一百多人拼死突围。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也沒逃脱多少。从此。熊家庄经常有人出沒。一些误入熊家庄的人也经常失踪或死亡。熊家庄就成了鬼庄。无人敢住也无人敢过往。” “很久以后。我找到了郡主。才知道你被楚秋山带走了。我按照郡主说的地方。找到楚秋山住的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我在江湖上打听楚秋山的下落。也沒人知道。就这样。郡主一直在找你的下落。直到这一次从皇宫得到蛛丝马迹才穷追到你们。” 朱仙儿想起往事。心中伤心不已。眼中的泪水只打转。她看着熊倜。认定熊倜就是熊家庄的二公子了。对老和尚说的话点点头说:“倜儿。为娘找你好辛苦。” 熊倜也被朱仙儿的情绪所染。被老和尚说的话感动了。他本就是热血男儿。老和尚说得头头是道。沒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就是熊家庄的人了。他也点点头说:“前。前辈……” “怎么还叫前辈。”朱仙儿可是等不及了。她早就希望熊倜叫她一声娘。 “大笨熊。等等。”熊倜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欧阳莹一把拉他过去。“这个‘女’人很怪的。她一直就想让你跟她走。说不定是这些人设计的圈套。其目的就是要对付师父。这是离间计。你知道不。她要是你娘。晚一些认也沒什么。我们先看看他们要怎样对师父。”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2 认贼作父 朱仙儿听到欧阳莹说什么离间计,真有些苦笑不得了,欧阳莹的古怪精灵朱仙儿那见识过?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的话“呵呵”大笑起来说:“莹儿,这是倜儿的家事,你一个小姑娘别管了。” 欧阳莹跑到逍遥子的面前,歪着个小脑袋对着逍遥子做了个鬼脸说:“反正又不是我的徒弟,让别人抢走好了。” 欧阳莹这么搅和着,熊倜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欧阳莹拉了他一下,说:“大笨熊,过来。” “我?”熊倜不自然地跟随着欧阳莹站在一边看着,眼睛还是盯着朱仙儿想着,这个朱仙儿真是自己的娘啊! 朱仙儿的心情更是爱恨交织着,她把水蓝衣裙又甩了甩,丢下熊倜不管了,当年逍遥子屠杀熊家庄的场面又出现在眼前。要不是逍遥子闯入熊家庄杀死自己的夫君,熊倜又怎会失散呢?瞬间,心中的不快全朝逍遥子的身上泼了出来。 “上!”朱仙儿举起手中的剑,疯狂地向逍遥子刺杀过去。 朱仙儿身后的人同老和尚一起大喊着:“杀死逍遥子,为庄主报仇,为熊家庄无数的生命讨回血债。” 朱仙儿的剑指向逍遥子的胸前,她一边刺杀一边像疯了一样叫喊着:“逍遥子,还我夫君的命来!” 逍遥子看到朱仙儿、老和尚以及所有的人像洪水一样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心里到是为自己的过去有一些想法,可是非功过已经无法评说,也没有去解释的意义。 更不好对付的是眼前,这些人都是自己屠杀熊家庄牵出的是非,大错已经铸成,今日更不可错上加错,逍遥子此时宁愿自己受伤或死去,也不愿意使出厉害的剑气,再一次错杀无辜。 逍遥子因为在心里停顿了一下,朱仙儿的剑先刺杀进了他的胸前。“师父!”这一幕让欧阳莹先惊骇地尖叫起来,逍遥子愣住的片刻让欧阳莹不懂了,“快出招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老和尚的剑也刺杀进了逍遥子的胸中。熊倜本能地大步一飞,举起手中的悠然神剑横扫了过去。 “当!当!当!”熊倜的悠然剑是神器,朱仙儿的剑和老和尚的剑虽然也不是凡品,不过,还是被熊倜猛然的一击打断成两半截飞了出去。 “你,你?你!”朱仙儿气得说不出话来,老和尚等人更是怒火中烧。 “你们为什么都要杀死我师父?”熊倜举起悠然剑挡在逍遥子的面前,“当年屠杀熊家庄也不是师父想为之,这都是皇帝老子惹出来的事啊!” 熊倜回身看着逍遥子,着急地说:“师父,你说话啊!当年你为什么要屠杀熊家庄?” 逍遥子点点头,说起当年受到皇后指使来到熊家庄屠杀的经过,然后又说:“谁都是为了在宫中立稳脚。难道我姐姐的孩子就不应该得到应有的位置?要不是熊林海违抗圣旨,私自留下自己的孩子,又怎会有屠杀熊家庄一事……” “没有!”朱仙儿大声地打断了逍遥的话,“这?事出有因。当年熊林海确实是打算送自己的孩子到少林寺出家,让二皇子隐身在熊家庄。” 逍遥子接过朱仙儿的话说:“到底二皇子和熊家庄的大公子谁送到了少林寺,这已经是一个解不开的迷。就是今天,仍然无法得知真相。换到你是当年的皇后,你会放过这两个孩子,或放过其中的哪一个吗?” 朱仙儿看看逍遥子,心里突然有一种其名的悲哀,声音也变得让人听起来很难受,她凄凄地说:“所以,两个孩子都得死!” “这就是皇家的是非了。”逍遥子紧追着,“王恭妃只是一个宫女,同皇后的势力相比,那皇后就是日月,王恭妃最多就是烛光,随时都会被吹灭。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能不听皇后的指使,让姐姐在宫中的日子好过一些吗?要是今日你为了这些皇家的是非要杀死我逍遥子,只怕苍天也会可怜我死得冤吧?” “怪只怪错生在皇家了!”朱仙儿也随着逍遥子的话陷入一种无奈的境地,她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皇家惹的祸,让逍遥子一人为当年的事完全承担是有些过了。 逍遥子和朱仙儿都被过去的事纠缠着,各想着自己伤心的往事,两人出现了暂时的沉默。 朱仙儿还没有说话,老和尚和朱仙儿身后的人都等不得了,纷纷上前用剑指向逍遥子问着:“逍遥子,如你所说,当年的事你是迫于无奈。那为什么你后来还要重回熊家庄,再一次做下伤天害理的事?” 熊倜听到这可忍不住了,说起当年的事,他插不上话。说起前不久到熊家庄的事他可就历历在目了。熊倜站在逍遥子的面前,急于辩解地说:“什么伤天害理,这话从何说起?” “二公子,在不久前,你和逍遥子一起回到熊家庄。”人群中有人说着: “你们为什么要回来?” “这些年是不是你们一直在暗中杀熊家庄的人。” “你们为什么又对熊家庄大开杀戒,又一次杀死那么多熊家庄人?” “没有啊!”熊倜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你们是熊家庄那些孤魂野鬼吗?我和师父没有杀你们啊!” 朱仙儿看看老和尚,老和尚看看其他的人,在屋子里面的十几人全都用双眼死死地盯着熊倜说着:“二公子,你们回到熊家庄,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熊倜听着干脆一口气说完了当年回到熊家庄的经过,怎么想也没有伤天害理呀。他看着朱仙儿、老和尚一等人问:“师父一直想带我回熊家庄,一来是想查一下当年的事,二来是想确实一下我的身份。其间,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熊家庄的事,更没有你们说的杀死什么人啊。” 熊倜想想又说:“我们在熊家庄找到一些幸存者。我们走的时候,师父还让我安排了一下,我也问让他们离开熊家庄好好地生活。他们不愿意离开,说是要留在熊家庄。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不是还好好的,你们干吗要说是伤天害理啊!” “他们不愿意离开,逍遥子就起了杀心。在你们离开熊家庄的同时,将那些人全部杀死了!” 朱仙儿面色苍白地问:“倜儿,此事有你没有?你也同逍遥子一样,变成了一个杀人魔头,连自己家的人都要杀死吗?” “什么!”熊倜跳了起来,大声地,“你们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老和尚看出了端倪,上前细细地问:“二公子,你一直同逍遥子在一起没有?” “在!”熊倜肯定是点点头,“而且没有什么理由让我们杀死那些人啊!” 逍遥子听到熊倜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欣慰。他感到熊倜不仅仅是长大了,在江湖中也成熟了,学会辨清事情的真伪,分析事情的起因。 当时,在熊家庄还有夏芸,难道是夏芸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以夏芸是魏忠贤的人这一点来说,夏芸在同自己和熊倜一起离开熊家庄以后,再秘密行事完全有可能。 逍遥子不动声色地想着:不如让熊倜去解开这些迷好了。 欧阳莹此时站在逍遥子的身边,刚才已经掏出祖传秘方止住了逍遥子剑伤流出的血,此时听到熊倜在和这些人辩解,也忍不住说着:“是呀!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杀人了?” 欧阳莹不说话还好,说话起来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继续着:“我也和师父一直在一起,我和大笨熊、师父一共三人,谁也没有离开过谁,你们哪个人看见是师父杀人的,出来呀!我到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也看见我杀人了!” 欧阳莹的小嘴巴像清晨的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了。“你们无凭无据就对师父下杀手,你们这才是乱杀无辜!” “不对!”欧阳莹吵闹让熊倜想起来,“熊家庄肯定还有另外的敌人。莹儿,你想起来没有……” “对对对!”欧阳莹也想起来了,两只大眼睛又眨巴眨巴着,“我们困在枯井里面……” “莹儿!”熊倜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这人就是夏芸。可是,夏芸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打死熊倜也不相信是夏芸在自己离开熊家庄的时候又回去杀死了熊家庄的幸存者,他要自己亲口问夏芸。 欧阳莹看看熊倜,看看逍遥子。逍遥子心里已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熊倜不能面对这些是夏芸做的事实,不愿意承认。看到欧阳莹儿眼神瞧自己,也对着欧阳莹笑笑他的意思好像是说:莹儿,别管那么多事才好。 欧阳莹看到逍遥子很沉稳的样子,也跟着不说话了。这下,所有的人全看着熊倜。 “还有什么人?”老和尚是熊林海军中的将领,熊倜前后的变化他是一一看在眼里,“二公了,如果不是你和逍遥子所为,你知道是什么人又在熊家庄大开杀戒吗?” “我?”熊倜不想说出夏芸,可又找不到什么办法说服眼前这些人,相信逍遥子没有再杀人。这下连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些人还怀疑自己伙同师父一起乱杀无辜呢。 “啪!”朱仙儿一掌打在熊倜的脸上,那气就不用说了,“倜儿!你当真认贼作父?” 593 都在你的故事里 “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熊倜惊呆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朱仙儿。 逍遥子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的心更是像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麻各种味在身体里面‘乱’窜。 他心疼熊倜。可熊倜面对的是生他的娘。何况。这个场景和自己屠杀熊家庄有关。要不是自己当年铸下的错。也不会有现在这凄凉的一幕。逍遥子只有看的份。眼睁睁地看着熊倜被打。不能说点什么。 朱仙儿已经失去了理智。熊林海倒在血泊之中的一幕。让她疯狂了。仇恨点燃了她‘胸’中积存多年的怒火。她是不会放过逍遥子的了。甚至是熊倜。如果。熊倜也是杀人魔头逍遥子的帮凶。 越來越多的人涌进了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的空气也凝结了。逍遥子和欧阳莹站在屋子的墙边。逍遥子已经冷静下來。他看着眼前这些人。一个个要把自己吞噬。甚至还有欧阳莹和熊倜。 逍遥子把欧阳莹拉在自己的怀中。以防万一。欧阳莹躲在逍遥子的怀里感到很安全。天塌下來反正有逍遥子顶着。她睁着大眼睛看着屋子里面的人。 朱仙儿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打了熊倜一掌那就解恨了。两手拉着水蓝衣裙紧紧地。恨不得一掌把熊倜打死才好。可熊倜又是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孩子。爱恨‘交’错。举起手还是沒有再落下去。 朱仙儿那样子更是像一堆干柴。不用点火也会随时将熊倜燃烧成灰。她上前一步恨恨地问:“倜儿。你为什么要跟着逍遥子屠杀熊家庄人。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亲手杀了你。还熊家庄人一个公道。” “你们到熊家庄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老和尚从进來的人手中又抢來了一把剑。指着熊倜很厉害地问。“你们一起的是不是还有他人。你不说清楚。你自己也就难脱干系。” 愤怒的人们一圈圈围了上來。逍遥子不用看也知道要冲出去。不知道要伤了多少人。何况这些人不是那些官兵。打斗中是各自先逃命。眼前这些人可是來拼命的。 情势一触即发。熊倜要是在这样下去。只怕误会更深。可是。逍遥子什么也不能做。只有等待。等待熊倜來化解开这个仇恨。 朱仙儿两眼都快冒出火來了。她咬咬牙。恨恨地说:“杀。一个不留活口。” “我沒有杀过熊家庄的人。”熊倜开口了。面目还是那样沒有任何表情。“你不相信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你就杀死我好了。” 熊倜那种傻劲又來了。此时的他真想“哇哇”大哭。他不敢相信这个怪‘女’人是自己的娘。如果真是自己的娘。怎么下得了手。 他想起和夏芸在一起的每一刻。那是多么的温馨。熊倜不想说什么。他在心里不断地想着夏芸。一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女’人。他要保护她。那怕用自己的生命。 “慢。”老和尚看着目瞪口呆的熊倜。阻止着疯狂的人们。“郡主。这事有蹊跷。” 熊倜这呆头呆脑的模样。朱仙儿也惊呆了。她看看熊倜。熊倜的悠然神剑拿在手中像一根朽木。人也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了。那样子分明是说:你要是不相信。爱杀就杀好了。 朱仙儿颤抖着走到熊倜的面前。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脸。她刚才打的那个地方问:“倜儿。疼吗。” 熊倜麻木地摇摇头。沒有说话。他机械地从脸上拉下朱仙儿的手。甩开。熊倜的心里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娘。 朱仙儿‘激’动地拉着熊倜的手。一相情愿地说:“倜儿。我。你跟为娘走。为娘什么都相信。以后一定对你好。” “啊。”逍遥子看到事情急转。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沒有解决问題。好在沒有继续敌化。 “你这个‘女’人真是大笨熊的娘呀。”欧阳莹可不答应了。逍遥子拉了一下欧阳莹。可沒有拉住。欧阳莹已经冲到了熊倜的面前。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挡着熊倜。 欧阳莹那大小姐的脾气当年在暗河谁也不敢惹的。早就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她可沒有想对方是谁。嘴巴里面“噼里啪啦”地说着:“我师父对大笨熊可好了。三番五次为了大笨熊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你倒好。说什么是熊倜的亲娘。一口一个要熊倜跟你走。你是从哪里跑出來的怪‘女’人。凭什么就要熊倜跟你走呀。” “我沒有杀过熊家庄的人。”熊倜很认真很严肃地说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师父也沒有回去杀熊家庄的任何人。杀死熊家庄人的是魏忠贤的人。” “什么。”所以的人不知道是相信熊倜的话或是不相信。都用眼神看着朱仙儿。 “你。”朱仙儿的泪水在眼框里面打转。“这么多年以來。为娘一直是在找你和你的哥哥。沒想到。找到你。你竟然和杀父仇人在一起。不要娘。” 朱仙儿能说什么呢。她转身跑出了屋子。 “前……”熊倜想追出去。可是还是沒有动。他不知道是喊娘或是……情急中感到喊“前辈”更不合适。只好又怔在当场了。 “郡主啊。”老和尚大叫一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丢弃了手中的剑。坐了下來。 老和尚挥挥手。屋子里面的人全走了。走之前。随意整理了一下打斗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有几个还回头看看。他们也沒有走远。站在屋子外面守着。 老和尚看看站在那儿还在发呆的熊倜。向他招了一下手说:“孩子。坐过來。慢慢说。” 熊倜看看逍遥子。逍遥子点点头。欧阳莹此时到很机灵。也很懂事了。她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也不多话。用力拉着逍遥子也走了过去。坐在一边听着。 “看來。真是一场误会。”老和尚看看逍遥子、熊倜、欧阳莹。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欧阳莹的身上。“姑娘。这些年。你们师徒都生活在一起。是吗。” “嗯。”欧阳莹点点头。“大师父。这些年來。大笨熊和师父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我师父真是好人。你们肯定是误会他了。我师父……” “唉。”老和尚叹气。打断欧阳莹的话说着。“看來谁都不容易啊。” 老和尚对熊倜说起了朱仙儿的过去。 老和尚也是熊家庄的人。早年跟随熊林海在军中做左先锋。累累杀敌建立战功做到了大将军。就在这个时候。熊林海让他隐姓埋名來到了大承恩寺。 熊林海接到圣旨那一刻起就知道会引來大祸。早年就让自己的亲信老和尚在荆楚一带甚至更远一些的襄阳城外夫人城和大承恩寺这些隐密的地方埋伏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沒想到。一晃悠八年就过去了。这八年的时间。让熊林海慢慢失去了警惕‘性’。后來熊倜的出生给熊林海又带來了希望。可就在熊倜满周岁的日子。终于大祸临头。 这一切來得是那样突然。熊林海用生命换來时间。让楚秋山和朱仙儿暂时逃脱而已。朱仙儿抱着熊倜的哥哥逃出了熊家庄。同时出逃的还有自己的贴身丫环。 情急之中。想起在少林寺还有一个孩子。那可是皇帝哥哥的皇子。要是那个孩子出事了。更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朱仙儿连夜上少林寺。带出另一个孩子來到山下一个小县城。 沒想到。熊倜的哥哥生病了。这两个惹事的孩子都是祸。都不敢让外人知道。实在沒有办法了。朱仙儿想起只有去找李时珍。留下丫环照看着另一个孩子在小县城等待着。自己一人抱着熊倜的哥哥翻山越岭去找李时珍。 熊倜的哥哥得的是一种怪病。李时珍还來不及救治。逍遥子又追赶來了。李时珍只得带着熊倜的哥哥逃走。 老和尚说到这儿。看看逍遥子。逍遥子接过老和尚的话。回忆着。 逍遥子屠杀熊家庄以后。沒有找到应该杀死的那个八岁孩子。顺着蛛丝马迹找到小县城。可是。为此已晚。小县城已经出事了。孩子下落不明。 逍遥子又追踪寻找而去。找到李时珍正在带着一个八岁孩子出逃。一老一少正跑在山间小路上。逍遥子因日夜追赶。正在出手的时候。旧病复发。后來得到李时珍的救治。醒來沒有再看到过那八岁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接到江湖人传报李时珍家來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要杀死李家的孩子作为要挟迫使李家人说出另一个孩子的下落。逍遥子即时赶到李府从坏人手中抢下李时珍的孙子李承恩。另一个孩子的下落逍遥子也不知情。 “那个孩子呢。郡主知情吗。”逍遥子也想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老和尚又接着说。 逍遥子追踪來到李府。为了避开线索。李时珍带着孩子先逃出家‘门’。随后。郡主怕连累李府或让追踪而來的逍遥子找到什么线索也在忙‘乱’中出走了。 郡主这一走就沒有回过李府。直到找到老和尚。老和尚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两个孩子的下落。不对。是三个孩子的下落。前不久从皇宫传出一点熊倜的消息。朱仙儿又才出去行走在江湖中寻找着熊倜。最后找到武当山见到逍遥子。在武当山下和逍遥子打了三天三夜。 老和尚说了一段。逍遥子又说起了另一段。 逍遥子从熊家庄一直追赶到小县城。他也不知道小县城死的那个‘女’人是谁。回到京城禀报皇上明神宗。明神宗给逍遥子说。他认定那就是郡主朱仙儿。让逍遥子再次去小县城查清此事。 逍遥子重返小县城。得知一些那个‘女’人的事。又回禀明神宗。这一次。明祖宗到不认同是朱仙儿了。明神宗让逍遥子为这个‘女’人报仇。从而引出另外真正的朱仙儿。这就是逍遥子又一次接到的任务。 逍遥子带着熊倜來到小县城。让熊倜杀死当年经手此事的人。这事又轰动江湖。逍遥子又成了江湖上被追杀的目标。 逍遥子看看熊倜。语重深长地说:“倜儿。接下來的事你也是过來人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4 你是倜儿 熊倜点点头。.--给老和尚说起自己在九道山庄种种非人的折磨。又怎样遇上逍遥子。跟随逍遥子一起在逍遥山庄生活。接下來。熊倜说起了熊家庄。说起了那些孤魂野鬼。说起离开熊家庄以后在江湖中的是是非非。这些年來的江湖恩怨。 老和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气宇轩昂地对着熊倜说:“孩子。这些年來苦了你了。” 老和尚虽然出家多年。那种英武的雄风仍然在谈吐间流‘露’出來。熊倜还沒有说话。老和尚又看着逍遥子说:“你能跟随着这样的师父。也是你的造化了。” 欧阳莹听到老和尚这话已经对逍遥子的看法有了改变。也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还是歪着她的小脑袋说:“大师父。我师父是个好人。” 老和尚听到欧阳莹的话。认真地看着熊倜和欧阳莹说:“孩子。人生在世事事艰难。是需要时间來琢磨的。这是一种考验。你们的师父算得上是大侠之侠士。今生能够遇上也是你们的福气。” 逍遥子听到老和尚这样评价自己。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子双手抱拳对老和尚行了个江湖之礼说:“大师过奖了。我逍遥子一生不知道做过多少错事。” 逍遥子深有感悟地说:“特别是当年对熊家庄犯下的错。我逍遥子一条命那能够还。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为熊家庄人做点什么。为倜儿做点什么。这说不上弥补。只是让自己的良心少一丝愧疚多一点安宁就好。” 老和尚听到逍遥子的话。心里对逍遥子的恨算是慢慢化开了。也站了起來。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何况一个人不怕错。就怕不改过。改过并不难。” “今日能得到大师的谅解。逍遥子从心中感到万分的欣慰。”逍遥子‘激’动地。“大师能谅解逍遥子。有如此宽大的‘胸’怀请接受逍遥子三拜。就当逍遥子为自己当年在熊家庄犯下的错给一个悔恨的机会。” 逍遥子说着真诚地站在老和尚的面前双手合十就要对老和尚行江湖之大礼。老和尚看到逍遥子的‘胸’前被自己刺杀了一剑的痕迹。心里一惊。感到在逍遥子面前有些自愧不如了。他知道逍遥子当时是不愿意出招才会让自己受伤。.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这样的大侠在江湖中是少之又少。不由得从内心称赞起逍遥子的所作所为。 老和尚连忙拉着逍遥子说:“逍遥大侠。你能对自己的过去这么自责。实属不易。这些年你不顾自己生死在江湖中行侠仗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你的大爱让老讷也自愧不如。爱字能解万千仇。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这个侠字。这一点让老讷很敬佩了。” 正在此时。一个小和尚走了进來。在老和尚的耳边说着什么。老和尚点点头。看着熊倜几乎用一种强行的口气说:“孩子。快去看看你娘吧。好好地说一下这些年來的事。” 逍遥子微笑地看着熊倜。用眼神给他无穷的力量。.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老和尚也看着熊倜。神情很严肃很专注。熊倜感到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大笨熊。你快去看看呀。”欧阳莹用小手在熊倜的面前晃摇了几下。歪着个小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熊倜。 逍遥子看到熊倜沒有反应。知道熊倜爱想问題的‘毛’病又犯了。熊倜一时接受不了突然发生的这些事。可眼下那有时间让熊倜慢慢去感化呢。 “倜儿。郡主就是你娘。这一路对你倍加关爱。你用心去体会吧。” 逍遥子很和气地。“快去。” “嗯。”熊倜点点头。茫然地跟着小和尚走了出去。 熊倜走出屋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小和尚在前引路。两人穿过大雄宝殿來到钟鼓楼旁边。熊倜看到朱仙儿站在大钟旁边。夜风“呼呼”地吹动着她的衣裙。 熊倜站在一棵柏树下面。寺院极为幽静。 夜‘色’下。大承恩寺峰峦环拱。聚气藏风。植被茂密。古木参天。寺院建筑依山就势。附‘阴’抱阳。一股清泉环寺盘绕。传來的响声悦耳动听。 熊倜沒上前。站在朱仙儿的后面看着。熊倜已经完全相信。这个怪‘女’人就是自己的娘。只是有一种其名的感情让自己不愿意就上前去。 自己从知事起就跟随着楚秋山隐居在崇山峻岭之中。那都是一些人迹罕见的地方。原以为同烟岚会结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沒想到就在大婚之前两人都被抓到了九道山庄。楚伯父也下落不明。 熊倜‘摸’了下手中的剑。想起。后來烟岚死了。逍遥子从王府救出自己。在逍遥山庄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他也有一把剑。一把叫“飞飞”的剑。 有一天。逍遥子带着自己來到一个小县城。让自己去杀死那个县令。熊倜一边看着手中的剑一边想起逍遥子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 那个时候熊倜是想不明白的。 当时。熊倜不知道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师父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來到小县城。又为什么让自己去杀那些人。 熊倜想起來自己问过:“师父。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吗。” “不是。我受人所托为她报仇。”当时。师父是这样说的。 熊倜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其实。所有的人都在那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里。 有好多事自己原來不明白的。终于明白了。熊倜看着面前的这个怪‘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娘。他很想上前说:“娘。我沒有死。哥哥也沒有死。我还亲手杀死了那个县令……” 可熊倜还是一时转不过这个弯。还是感到少了些什么。还是呆呆在站着沒有动。 “这口钟是宪宗皇帝下诏铸造。”朱仙儿沒有回头。她感到了熊倜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朱仙儿用手‘摸’着万斤铜钟上所铸的龙。看看栩栩如生的画面。说起了这些年的事。 “倜儿。你是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卯时生。你哥哥是万历十二年(公元1585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寅时生。你哥哥和二皇子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你哥哥的出生同二皇子一样也成了皇位之争的牺牲品。” “可怜的孩子。”朱仙儿说着声音有些沙哑。停顿了一下又说起來了。 “你一出生你父就用一种特制的毒‘药’浸泡过你的身体。还每天把自己的真气渐渐地输入你的体内。这是一种不得已的办法。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不定会两败俱伤。不过。你爹爹把真气输送给你的同时。就作好了死的打算。” “这种办法只有一个好处。就是让你的体质强于普通人。在遇到什么不测的时候。比常人多一点活路。可是你太小了。你的身体也会被这些毒‘药’和真气破坏。这也给你带來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痛苦。这就是你经常会突生病痛的最初起因。” 朱仙儿说到这儿转过身來看着熊倜。很久沒有说话。熊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沒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朱仙儿好像想起來什么。‘抽’出两把佩带的宝剑说:“來。倜儿。举起你手中的剑。为娘试试你的武功。” 熊倜不解地看着朱仙儿手中的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剑。朱仙儿看到熊倜还在愣着。也不急于动手。她慢慢地说:“这叫日月双剑。这两把剑是你父亲身边常用之物。” 朱仙儿说着一剑向熊倜的‘胸’前刺杀过來。熊倜本能地举起悠然剑挡了一下。 “你。”朱仙儿看着熊倜手中的剑感到有些不对。正常的剑是长条形。前端尖。后端安有短柄。两边有刃。 熊倜手中的这把剑很怪。外形像一根扁的铁柄不说。两边的刃也不够锋利。剑柄也很粗糙。 “我。”熊倜看到朱仙儿对自己奇怪的眼神。他不知道朱仙儿是看着悠然神剑。心里有些慌‘乱’起來。匆匆地打出一招“午夜阳光”。朱仙儿举起双剑‘交’叉在一起。熊倜的神剑正砍在两剑的锋刃之间。 朱仙儿的剑在熊倜的剑下方。她认真地看着熊倜的剑。心里想:这是剑。 熊倜加了一些力。朱仙儿一边用力抵挡着。一边又通过熊倜用剑慢慢地观察着熊倜的脸‘色’变化。 “倜儿。用力。”朱仙儿把双剑向空中反弹一下。熊倜的剑被甩了回來。朱仙儿一个转身。又举起双剑向熊倜的脑袋砍了过來。一边砍杀。一边大声地。“倜儿。小心。” 熊倜也提着悠然剑横扫过去。他的心很‘乱’。手中随意使出一招剑气“东边日出西边雨”。眼神也很分散。 “倜儿。你怎么了。”朱仙儿看到熊倜心神沒集中。脸‘色’在月光下惨白灰暗。从手中发出的剑气像丝丝凉风吹过。带有很重的寒气。 “倜儿。你的体内有寒毒。”朱仙儿问。 “嗯。”熊倜点点头。 “再來。”朱仙儿收起日月双剑。改用掌向熊倜打过來。 “啪。”熊倜也急忙张开手迎了上去。朱佩仙儿的手和熊倜的手对抵在一起。 “倜儿。用力。”朱仙儿还是在观察着熊倜的内伤。通过熊倜的手。她隐隐约约地感到熊倜的体内除了寒气还有一股火爆的热毒在‘乱’窜。“倜儿。你体内已经不只是你父亲给你的真气了。很‘乱’。” 朱仙儿慢慢加大力试探着。她在寻找熊林海输入熊倜体内的真气。熊倜体内各种气流在‘乱’窜着。她不得不加大力度找寻着。 朱仙儿从自己的手掌慢慢地导出一股凉爽的气流窜入熊倜的体内。这股气撩开了熊倜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毒气。寻找到最初那股纯净的气流。它也像找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样。两股气一外一内合在了一起在熊倜的体内缓缓地流动着。 这股气流让熊倜感到很舒服。熊倜自然地放松让这股气进入自己的体内流淌着。 “找到了。”朱仙儿感到了熊倜的身体里面那股纯净的气流就像熊林海当年一样。在和自己练武时那种心心相印的纠缠。不由兴奋起來。“你是倜儿。你真的是倜儿。”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5 情 朱仙儿‘激’动万分。.-..-掌心对着熊倜的掌心源源不断地输入真气。她忘记对面的人是熊倜。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输入的速度。可是熊倜那能承受得了呢。 熊倜体内对真气的输入控制不住了。对朱仙儿输入的真气不在感到那么冰爽。他感到体内又窜出來很多气流。特别是有一股寒冷的和一股火热的在对抗着。这两股气流在体内相互对抗着。 突然。一股热流形成了血污流窜到‘胸’腔。熊倜感到‘胸’口一阵发闷。有一股血腥味又涌上了咽喉。他想吐出來。可是。他沒有力量了。这种状况熊倜最近经常发生。心里明白可是却无能为力。 “啊。”他大叫一声松开了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无力地看着朱仙儿倒了下去。 “倜儿。你怎么了。”朱仙儿连忙抱起熊倜叫道。看见熊倜的脸‘色’很难看。面目痛得扭曲起來。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沒多大功夫。熊倜的衣襟都湿透了。 “噢。”朱仙儿抱起熊倜转身放在钟楼上。她同熊倜比武就是想试试熊倜的内伤有多严重。好给熊倜调理。 朱仙儿虽然有准备。沒想到熊倜如此这般不堪一击。她抱起熊倜大喊着。“倜儿。” “……”熊倜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來。他的经脉长期受到亏损。导致污血积存在‘胸’腔血液不畅通。用力过度或劳累就会临时涌起堵在咽喉。.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说不出话來。 朱仙儿看到熊倜很难受。脸‘色’越來越苍白。她惊慌地抓起熊倜的手。感觉到了熊倜的气息越來越弱。熊倜浑身热得发烫。手都触碰不得一样。朱仙儿吓得大声地喊:“快來人。” 朱仙儿的惊叫声传开。“快。快來人。”逍遥子朝朱仙儿叫喊的方位施展开云空飞的绝技。从半空中跳跃过來。逍遥子是第一个赶到的。他不仅仅是自己赶到了。他带着欧阳莹也赶到了。 “莹儿。快给倜儿看看怎么了。”逍遥子放下欧阳莹。自己也抓起熊倜的手腕按上了两个指头。 欧阳莹已经來不及施展金针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用手在熊倜的鼻子下面试试。感觉熊倜的气息很弱。欧阳莹又撬开熊倜的嘴巴。熊倜“哇哇”地叫不出声音來。咽喉有东西堵塞。不能畅通。[.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脸‘色’越來越苍白。气息越來越弱。真是刻不容缓。 “逍遥子。倜儿这是什么情况。”朱仙儿看着逍遥子。她不知道怎么办。 逍遥子着急地问:“莹儿。怎样。” 欧阳莹也着急地说:“师父。大笨熊是有一口污血堵在咽喉出不來了。” “啊。”逍遥子看着熊倜难受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伏下身体用嘴巴对着熊倜的嘴巴猛然地吸了一口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啊。”一口污血冲出熊倜的咽喉吐了出來。熊倜缓了过來。 “呸呸呸。大笨熊。好好的。你干吗又吓唬人呀。”欧阳莹看看熊倜缓过來了。才松下一口气。 “倜儿。怎么样。”逍遥子关切地问。也吐了下嘴巴里面熊倜冲來的污血。 欧阳莹看看还在吐出口中污血的熊倜说:“师父。大笨熊又死不了了。不要紧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逍遥子温和地问:“倜儿。好些沒有啊。” 逍遥子拿起熊倜的手腕用两个指头轻轻地按了下去。熊倜涌起的气息在慢慢地缓解。 熊倜虚弱地点点头。说:“师父。沒什么。反正又死不了的啊。” 朱仙儿站在一边可等不及了。挤进來拉开逍遥子着急地看着熊倜问:“倜儿。你经常这样啊。” 朱仙儿那紧张的样子让熊倜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馨。他很不好意思地说:“好多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倜儿。都是为娘不好。”朱仙儿自责地说着。声音还有些“唔唔”。朱仙儿用手擦了一下熊倜头上的冷汗。“倜儿。你真的是倜儿。我已经在你体内找到你父当年传给你的那股真气在流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熊倜心里高兴极了。他用力地点点头。熊倜知道朱仙儿找到自己是她亲生儿子的最好证据了。也就是熊倜终于能确认自己是谁了。 “倜儿。还不赶紧叫娘。”逍遥子为熊倜高兴着。 熊倜看看逍遥子。刚才逍遥子情不自禁地扑在自己身上。用嘴巴对着自己的嘴巴。吸出污血的情景又让他想起自己生病时逍遥子日夜看守自己的情形。自然就冲口说着:“娘。师父是好人。这些年都是师父在照看倜儿。你不要怪师父了。” “逍遥子。”熊倜不说朱仙儿还忘记了仇恨。熊倜一说朱仙儿的怒火又上來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倜儿。逍遥子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他是好人。” “娘。师父几次用生命在护着倜儿。你也是看见的。”熊倜挣扎着。想起來。 “别动。你这些内伤是怎么‘弄’的。逍遥子是你的师父。这就是逍遥子对你的好。”朱仙儿有些不讲理了。她把什么错都加在逍遥子的身上。 朱仙儿瞪了一眼逍遥子。这一眼除了恨还有一种说不出來的伤感。她甩了一下水蓝衣裙说:“倜儿。以后跟着为娘。让为娘慢慢给你调养就好了。” “我。”熊倜想说。我不能放下师父。又怕朱仙儿伤心。熊倜挣扎着挣脱朱仙儿的手。想站起來。 “倜儿。先听你娘的。”逍遥子不想引起什么冲突。心里想让熊倜先放下在说。 “我……”熊倜想说什么。只说了个“我”字就不知道怎样说好了。 “大笨熊。别说话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先调养好了。才能决定今后跟谁走呢。”欧阳莹白了一眼熊倜。不高兴地说着。 逍遥子弯下腰去。准备抱起熊倜。 “师父。我好多了。”熊倜自己强行站了起來。 不想。朱仙儿甩了一下水蓝衣裙。.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也弯下腰说:“倜儿。來。为娘抱你回去。” “不。不。不。”熊倜不好意思了。感到自己哪有那么娇贵啊。 “我是你娘啊。”朱仙儿可不管熊倜愿意不愿意。她把熊倜当作还是小时候一样了。“你刚才吓死娘了。为娘怎敢让你自己走。” “我已经能好了。就是官兵來了。我也可以大战三百回合了。”熊倜在朱仙儿手中挣扎着。 熊倜和朱仙儿拉扯着。不想触动了欧阳莹的伤心之处。一向大大咧咧的欧阳莹那看过朱仙儿的这等矫情。不由白了熊倜一眼。 “莹儿。.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逍遥子看在眼里。小声地。“倜儿从小沒有亲人。现在。我们为他高兴一下。好不。” 欧阳莹瞪了熊倜一眼。沒有说话。在一边站着。逍遥子走了过去。站在风口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为欧阳莹挡着风。 “莹儿。”熊倜挣扎着也走了过去。“谢谢你又救了我……” 熊倜认真地说着:“莹儿。要是沒有你。我早死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以后和你一起守候在师父的身边。好不好。” “卟。”欧阳莹听到熊倜这样说。笑了起來。“大笨熊。你都这样说了。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以后可要听本小姐的话。哈哈。” “倜儿。快跟为娘回去休息。”朱仙儿看着熊倜说着。“欧阳姑娘。谢谢你多次救倜儿。” “倜儿。快回去。你娘还在等你啊。”逍遥子看到站在风中的朱仙儿。“好好孝敬你娘。郡主找了你这些年可不容易。” “嗯。”熊倜想多在逍遥子身边呆一会儿。可是。逍遥子说的也是真情。 熊倜看看朱仙儿。看看逍遥子。不知道要走哪一边才好。正在熊倜左右为难的时候。老和尚急匆匆地走來了。 老和尚走近朱仙儿。说:“郡主。襄阳城方向來了一队官兵。” “难道他们是得到了风声。前來搜捕逍遥子和倜儿來的。”朱仙儿看看熊倜。要是官兵來了。少不得又要恶战。“倜儿。怎么样。好些了不。” “娘。沒事。倜儿这就去把那些官兵打回襄阳去。”熊倜强势地说着。好像沒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朱仙儿看看熊倜。不放心地说:“别强撑着。先站在一边歇一下。” “郡主。來者不善。你快带着倜儿先走。”老和尚声音沉稳地说着。 “郡主。你快走。” “二公子。快跟着郡主一起走。” 朱仙儿身边响起一片着急的声音说着。 “娘。我不走。让倜儿‘露’两手你瞧瞧。”熊倜说着大步一飞。就要冲向前去。 朱仙儿点点头。说:“好。倜儿。像你父。” 老和尚站在一边看着说:“二公子真有主公当年的风范啊。” 朱仙儿看看老和尚身边的人。这些都是熊家庄的旧人。熊林海的旧部。朱仙儿感‘激’地大声说着:“走。我们先到前面看看在议。” 朱仙儿带着手下的人一起向寺‘门’走去。大家走到寺‘门’前。突然。大承恩寺四周燃起了火把。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朱仙儿看看寺外火光冲天。知道來人不少。朱仙儿在江湖中也是身经百战了。她沉着地说:“看來这是一场恶战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6 仇人相见 “我来看看是什么人?”熊倜也走过去,火光映照着整个天空。[](s.) 熊倜放眼望过去,寺门外站着百十人,火光中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站在最前面。熊倜看看没有杨寰、崔应元,估计五彪全来了,这两人通常是围攻外围的。 “郡主,快从后门走。”老和尚临危不惧地说着,“在晚就来不及了。” 朱仙儿摇摇头说:“不!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把我们都包围了,我们现在只有杀出去了。” 朱仙儿看看熊倜说:“倜儿,你的伤势如何?” “我的伤……”熊倜揉了揉眼睛,内伤依然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疼痛说:“没事了。” “那我们就跟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一仗!” “好!”熊倜听到朱仙儿这样说,大声地回答着。“其实,我们只要把五彪解决了,剩下的人就好对付了。他们这些人中最难对付的就是田尔耕。” 熊倜说着又探出头去寻找田尔耕的位置。 田尔耕好像听到了熊倜再找他,他从士兵的手中夺起一个火把,大骂道:“熊倜,你给我出来,把我的书还给我。” 熊倜不屑一顾地耸了耸肩膀,大喊道:“姓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熊倜,是男人就给我出来痛快的打一仗。”田尔耕听到熊倜的声音,心中更着急了。 “你爷爷我,这就出来陪你玩玩。”熊倜说着大步一飞就走了出去。 老和尚看看朱仙儿说:“老讷这就去给二公子打个下手。” 老和尚说着也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大承恩寺的寺门缓缓打开,朱仙儿、逍遥子、老和尚、熊倜都站在前排,欧阳莹也站在前排看着。 熊倜看着老和尚说:“大师父,让我来!” “二公子,我跟随你爹戎马一生,早已经将生死置之脑后了。你爹爹在世的时候,那次出战老衲不是打头阵”老和尚爱惜地看着熊倜。 熊倜听着这话,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在这个世界上一下又多出那么多疼爱自己的人,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啊。 “走!”老和尚带着熊倜面对寺门威风凛凛地迎了上去。 熊倜却拉住老和尚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上去。(.好看的小说你看我若是打不过他了,你再杀上来如何?” 熊倜话音刚落,就向田尔耕蹦去,他挥动着神剑,指着田尔耕火:“姓田的,想要你的武功秘籍,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田尔耕等了很久总算看到熊倜出来了,早就对熊倜恨之入骨的他,还没有冲出去,手中的火把就向熊倜扔了过去。 熊倜神剑一挥,剑锋从火把的正中间刺过去,他旋转着剑身,火把瞬间成了几块木柴。 熊倜跳起来,看准一根木柴一脚踢过去,木柴带着火向田尔耕的方向飞过去。 田尔耕一手抓住火把燃烧的那一头,“呼”一下,整个木柴全部烧起来了,他直接扔向熊倜。 “啊!”熊倜下意识退后几步,心想:几日不见,他这是什么妖术。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田尔耕集中注意力,双手合十,冲着熊倜狠狠地打过去,“烈焰凤凰”。 他看着田尔耕的周围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团火焰正在猛烈得燃烧着,田尔耕张开双手,瞬间看过去,他好像变成了一只火凤凰。 只听“嘎”的一声,田尔耕迅速向熊倜扑过来。熊倜下意识往后退。 熊倜往后退的速度越快,田尔耕攻击的速度就越快。 熊倜盯着田尔耕,他后脚往后挪一步,身子调准方向,借助往后的蹬力,猛然挑起,刺向田尔耕。 田尔耕减慢攻击速度,退后一步,一掌向熊倜打过去,熊倜前面感觉到一股强烈而且杀伤力很大的火焰。 他的脸忽然有一种很烫的感觉,手背上的皮肤似乎也被烧伤了。他急忙把手收回来,落在地上,又跳起来,猜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同时发出一股剑气,“千里黄云白日曛”。 剑气打在田尔耕的身上,田尔耕丝毫没有受伤的反应。 熊倜往后又退了几步,只感觉心烦气躁,胸口像火烧一样,整个人都感觉火急火燎得,莫名其妙地烦。好像有一股热气从胸口正往脑子里钻,往心里钻,有种急火攻心的感觉,脑子也稀里糊涂的,两只眼睛好像能喷火一样,疼得难受。 “师父,你看大笨熊!”欧阳莹不由得惊叫起来。 逍遥子看着田尔耕的招式也十分纳闷,他这招式很奇怪,这次看起来他的武功好像大有长进。 “师父,是不是因为大笨熊受伤的缘故。” 逍遥子轻轻地摇摇头。 “郡主,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老和尚有些按耐不住了。 “此人招式很怪,看不出是什么路数,现在先看看再说,不然上去也是送死。”朱仙儿心中虽然着急,但急也没有用。 她手中握着日月双剑,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几下,若是我的玉琵琶还在就好了。她想着转头从徒弟手中夺过一把笛子,开始吹起来。 “梅花三弄。”朱仙儿刚吹没多久,逍遥子便听出这曲子是梅花三弄。 “呼”忽然吹起一阵风。 熊倜和田尔耕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熊倜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片梅园,园中到处都是盛开着的梅花,发出淡淡的幽香。 “倜儿,看招!”逍遥子手中比划着剑招,“一树梅花一放翁。” 逍遥子手臂伸直直接刺向前方,他刚刺过去,又迅速转身,跳起来,往后一刺,再一反手,又一个转身,“一树寒棒白玉条”。 熊倜眼前一亮,照着逍遥子的招式,一剑刺了过去,不过,他这并不是剑招,而是剑气。他身体里的火气也慢慢降下来。 田尔耕看着逍遥子的招式,他并没有马上向熊倜发起攻击,而是往后退了几步,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支火把,抓着火把在空中一晃,整个火把又全部燃烧起来,变成一把火剑。 “呀!”田尔耕快速从过去,刺向熊倜,同时不断晃动火把。 熊倜远远看着不是一个人向自己冲过来,而是一个大大的火球向自己快速蹦过来。 田尔耕越来越近,熊倜连连向他发出几顾剑气,剑气对田尔耕一点用处都没有,熊倜只好跳起来,先躲过田尔耕的攻击,让他控制不住惯性,直接冲过去。 谁知道,就在他跳起来的时候,田尔耕抓住熊倜的脚,一把把熊倜拉了下来。 熊倜的裤子“轰”一下,燃起一团火焰,熊倜迅速在地上翻滚。 田尔耕也追过去,火剑不断砍向熊倜,熊倜什么都来不及想,只好拼命翻滚。田尔耕干脆直接把火把扔向熊倜。 “大笨熊!”欧阳莹双手举起来,拳头紧紧握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熊倜。每当这样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发出叫喊的人。而这样的时候,不会武功的她只有大喊大叫,也只能大喊大叫罢了。 田尔耕的火剑一剑刺向熊倜的胸口。 “啊!不要。”她一着急,眼泪一下从眼眶里涌出来,“哇,大笨熊,你是不是死了。” 逍遥子和朱仙儿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况,怎么都坐不住了,就在二人要跳起来的时候,熊倜忽然绝地反击,他双脚蹬在田尔耕的肚子上。田尔耕禁不住熊倜这一脚,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火把也因为惯性,被甩到了空中。 逍遥子和朱仙儿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熊倜双手用力撑在地上,身子在半空中旋转,十分灵活地跳了起来。他乘胜追击,一剑刺向田尔耕的左边,回手又一剑刺向田尔耕的右边。 田尔耕连连后退,熊倜杀红了眼,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田尔耕没有办法,一个后空翻连续翻转了好几圈。 熊倜又一剑刺向田尔耕,田尔耕的速度也不慢,他跳到他士兵的周围,又夺了一个火把,直接在熊倜脸上晃。 熊倜身子自然往后仰,田尔耕再次用火把攻击熊倜的胸口。 熊倜反手一剑,刺向田尔耕,说:“你别费劲了!” 欧阳莹又眨巴着她拿水灵灵的大眼睛,说:“师父,大笨熊什么时候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 逍遥子微微一笑,他这才想起熊倜身上有一个法宝。“不是倜儿刀枪不入,是倜儿身上有极北寒冰玉护体。田尔耕的这把火剑当然伤不了倜儿。” “哈哈!”欧阳莹一听得意的笑了起来,拍手叫道,“田尔耕真笨!” 田尔耕并没有想到,他再次刺向熊倜居然对熊倜一点影响都没有。 熊倜反手的这一剑却刺到了田尔耕的腰,熊倜拔剑再次刺向田尔耕。 田尔耕突然蹲下来,身子往前扑,抓住熊倜的双脚,用力往下拖。 熊倜整个人一下就扑在地上,田尔耕拽着熊倜的双脚,用力往后拖,熊倜使劲把身子转过来,想用双手反撑,弹起来反击。可是,田尔耕拖的速度太快,他双手在地上不断摩擦,根本用不上力。 597 混战 熊倜一下被田尔耕拖了好几米。--熊倜一手被磨破了皮。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啊。”他大喊一声。用力把剑‘插’在地上。 他双手握着剑。田尔耕使劲拽着他往后拖。他借助剑刺在地上的反弹力。身子一下越起來。紧紧贴这田尔耕。 他双脚夹着田尔耕脖子。田尔耕抓着他的小‘腿’用力往后甩。熊倜借势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 熊倜胳膊上全是细泥沙。泥沙钻进‘肉’里。熊倜用手把泥土擦掉。手臂微微做疼。这个时候。他身体里未清除的寒毒也在隐隐作痛。 他眯着眼睛看着田尔耕。长长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田尔耕。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跟你‘交’手好几次。你打了我好几掌。我身体里的寒毒至今沒有治好。今天。是时候。我们两该好好算账的时候了。” “呸。你不找我算账。我还想找你算账呢。”田尔耕指着熊倜的鼻子大骂。“姓熊的。魏大人赏识你。让你做魏大人的乘龙快婿。你居然恩将仇报。跟夏芸一起背叛魏大人。还偷走了我的武功秘籍。熊倜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能把我的武功秘籍‘交’出來。我保证给你一个全尸。若是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芸儿。”熊倜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也破口大骂起來。“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我和芸儿怎么会走散。” “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要为芸儿报仇。”他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冲向田尔耕。 田尔耕也不迟疑。也“呀”地大叫一声。冲向熊倜。 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熊倜一剑向他砍去。田尔耕手里拿着火把。火把与剑向撞。田尔耕和熊倜跑得位置正好‘插’开。 悠然神剑一剑就把火把劈成两半。田尔耕早知道熊倜这一招会这样出。他在熊倜劈开火把的那一刻。用另一半火把的棍子反手‘插’向熊倜的心脏。 熊倜冲过去的时候。身子稍微放低了一些。反手一剑准备从背后刺穿田尔耕的‘胸’膛。 谁知道。他这一剑沒有刺到田尔耕的‘胸’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却刺到了他正要用來刺自己的半截木棍。“咔”木棍瞬间碎成了几段。 田尔耕一看。另一手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熊倜毫不迟疑。同时一脚也踢在田尔耕的‘胸’口。 两个力量相互碰撞。田尔耕和熊倜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田尔耕被打在地上。与地面摩擦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停下來。“咳咳。”他咳嗽了两声。慢慢站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看着熊倜。 熊倜也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身子往后倾斜。一下站不住。用剑撑在地上。看着田尔耕。熊倜左手拳头紧握。右手向下倾斜。剑锋与地面快速摩擦。火‘花’飞溅。又快速向田尔耕发起新的攻击。 田尔耕站在原地不动。双手运足内力。只见他身体开始慢慢冒出冷气。两手慢慢往上抬。然后又慢慢往下压。“啊。我让你尝尝我的千里冰封。” 他大喊一声。两手向熊倜发出一股寒气。犹如冬天里的刺骨的寒风。地上忽然出现了一层厚厚的冰。冰慢慢延伸一直到熊倜站的位置。 在场的人都遮住面。周围的草木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强烈的寒气让熊倜感觉刹那整个世界都在冰天雪地之中。 熊倜本想快速冲过去。沒想到。他脚下的泥沙地突然变成滑滑的。还冒出阵阵寒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他后脚一滑。急忙用剑撑在地上。反手一挥。看着田尔耕。心想:“这家伙的极冰烈焰掌多日不见。既然有如此大的突破。看來我不能小瞧他。” 熊倜拿着神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身体里本來就有不少寒毒。这一下。把他身体里的寒毒触发了。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好。我双脚好像被冻住了。”熊倜试着挪动双脚。小‘腿’开始发麻。 朱仙儿一看。又换了首节奏轻快的曲子。 “阳‘春’白雪。”逍遥子一下就听出她吹得是什么曲子。点点头看着‘激’战。 朱仙儿吹着曲子。似乎把‘春’风给招來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熊倜的脚也开始慢慢地能动了。 “这阳‘春’白雪表现的是冬去‘春’來。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欧阳莹耸了耸肩膀。“就看熊大娘的功夫能不能把这寒冰给融化了。” “好一个阳‘春’白雪。”逍遥子称赞道。“倜儿。朝阳东升。” 熊倜一下得到启发。田尔耕若是用烈焰掌。两火向凭。那就要看谁的内功强。熊倜现在深受重伤。怎么都抵不过田尔耕。 可这逍遥子教自己的太阳剑。本來就是借用太阳的阳刚之气而练就此剑法。现在。田尔耕使出极冰掌。那就正好以阳克‘阴’。 “啊。”熊倜剑锋向下横扫。一股暖暖的剑气把他脚边的寒冰刺烈了。也融化了。 他先使出一招“朝阳东升”双脚跳起來。一股剑气打向田尔耕。田尔耕侧身闪开。 他落地又使出一招“‘艳’阳高照”剑锋直‘逼’田尔耕。田尔耕一脚踢开熊倜的剑。 熊倜反手。身子故意往后收。再一剑。“醉看夕阳”。他刚把剑刺出去。又一个转身。再纵身跳起來。“夕阳西下”。剑锋直‘逼’田尔耕的腹部。 田尔耕迅速后退。再一个侧身。尽管如此。熊倜的侧锋还是刺到了田尔耕的手臂。 田尔耕想一掌给熊倜打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谁知道他还沒有來得及出掌。熊倜剑锋横扫。从他肚子上快速扫过。双‘腿’跳起來。两脚把田尔耕踢了过去。 “啊。”田尔耕被熊倜这一脚踢飞出去好远。熊倜也跳起來。 许显纯一看急忙跳起來接住田尔耕。孙云鹤则向熊倜扔出一颗五彩弹。 “啊。”熊倜一个后空翻急忙躲开他的弹丸。弹丸越到熊倜后面的屋顶上。迅速炸开腾起层层绿烟。 田尔耕捂着熊倜。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拳头紧紧地握着。大喊道:“都给我上。火攻。” 田尔耕这一声号令一下。他手下的人都向熊倜‘射’出许多火箭。燃烧的火箭从天空坠下。犹如流星雨一般。 “走。我们上去帮倜儿。”逍遥子回头抱着欧阳莹跳了上去。 朱仙儿、老和尚也跟着跳上去。 孙云鹤他们也都跳上去。“别‘射’了。大家冲上去活捉他们。捉住有赏。” 逍遥子抱着欧阳莹的腰旋转着身子。欧阳莹身子脚。一下扫了一圈。 逍遥子刚把欧阳莹放下。欧阳莹两手拽着逍遥子的肩膀。双脚又踢向一个士兵。 逍遥子愣了一下。“莹儿。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欧阳莹得意地笑了笑说:“师父。你每次打斗。都抱着我。久而久之。我也就会了。” “小心。”逍遥子看到欧阳莹的后面有个士兵拿着刀正要向她砍过來。他跳起來。一脚踢向士兵。胳膊一弯把欧阳莹完完全全抱在怀里。 欧阳莹逍遥子后面又來了一个士兵。她一手拉着逍遥子的手臂。身子轻盈地飞起來。一脚踢在士兵的脸上。 逍遥子感觉到后面有动静。回头一掌打在这个士兵的‘胸’口。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欧阳莹。“小丫头功夫不错嘛。看來。我应该多教你点功夫了。” “看你们打斗都打了那么多次了。我早就学会了。再说。是你自己不教我的。” “小心。”逍遥子急忙把欧阳莹的身子往下按。一掌撑在她的后背上。两脚一飞。分别踢向朝他们冲过來的两个士兵。 欧阳莹哪里经得起逍遥子这掌。她一下就趴在地上。“师父……” 欧阳莹刚要趴起來。她的侧面又來了两个人。逍遥子一脚横扫过去。两人又被他踢飞了。他落下來的时候。欧阳莹正好打算趴起來。他这一脚不仅踢飞了两个人。还把欧阳莹也给压趴下了。 “哎呀。师父。”欧阳莹惨叫一声。“师父。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 逍遥子刚一收脚。一个人又拿着刀向他们中间砍过來。 逍遥子本想伸手去把欧阳莹抱起來。可是已经來不及了。他一脚踹在欧阳莹的背上。欧阳莹滚了过去。 他抓住这个人的手腕。举起來。看准欧阳莹滚过去的方向。狠狠一甩。把挡在欧阳莹掐面的士兵都挡了下來。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把欧阳莹抱起來。 “莹儿。你沒事吧。”逍遥子抱起欧阳莹。 这个时候。熊倜被孙云鹤和他手下的士兵们一起攻击。熊倜挡不住那么多人。退到逍遥子和欧阳莹站的位置。 他一边挡着士兵。一边说:“师父。他们人太多了。怎么办。” 逍遥子看看朱仙儿和老和尚。朱仙儿被十几个士兵围攻。同时。她还在和许显纯打斗。许显纯招招致命。朱仙儿看样子是有点招架不住了。 老和尚的周围也有几十个士兵。似乎也很不好脱身。 “倜儿。你去找你娘。我去帮那个老和尚。然后我们汇集先杀出一条血路再说。” “师父。孙云鹤身上有五彩弹丸。我去攻击他。从他身上‘弄’响弹丸。一会好逃走。” “好。我们一会先退到寺‘门’口。”逍遥子说着抱起欧阳莹一路杀过去。 熊倜也朝朱仙儿的地方跳过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8 突出重围 [.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热门小说网熊倜神剑横扫,剑气直冲,一剑杀了三四个围着朱仙儿的士兵, “娘,”熊倜喊着一剑又刺在一个士兵的背上,反手又一剑把在朱仙儿侧面的人一剑刺死, 熊倜一个转身,抓着朱仙儿的手说:“娘,我们先退到寺里面去,再做打算,”他说着带着朱仙儿大步一飞又跳回到寺庙里去, 老和尚看到他们都往寺庙的方向杀过去,自己也跟着一起跳过去, 逍遥子带着欧阳莹先杀到了庙里,熊倜和朱仙儿紧跟其后,老和尚最后也到了, 他们刚到门口,无数的火箭像天空坠落的流星,向他们飞过來,一支箭飞到老和尚的袈裟上,老和尚飞快地向前跨一大步,反手把门一关,袖子急忙把身上的火焰扑灭, 他拿着被烧破一个大洞的袈裟,有些激动地说:“你们怎么都进來了,我们杀他个你死我活,看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朱仙儿摇摇头,微微一笑,说:“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急性子,” “老讷跟熊将军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说过一个怕字,”老和尚十分坚定地说, 熊倜从门缝中看了看外面说:“大师,他们外面那么多人,我们杀是能杀出去,不过,就算杀出去,我们也会有很大的伤亡,更何况,他们那边的高手也很多,哪怕是一对一打,我们也不一定就有完全的胜算,” “只要不怕死,哪有打不过的,我每次跟你爹上阵杀敌,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什么时候怕过,” “咦,你把你的脑袋别在裤腰上,那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上阵杀敌呢,”欧阳莹又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老和尚, “哈哈哈,”熊倜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这毛丫头懂什么,”老和尚瞪了欧阳莹一眼,“二公子,我看,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不可,大师,现在我们杀出去就会被乱箭射死,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安全地逃出去,” “唉,你这性子跟夫人一样,一点都不像你父亲,”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 “咳咳,”朱仙儿咳嗽了一声,“老和尚,你说什么呢,” 老和尚也知道说错了,急忙低下头, “师父,娘,你们看,他们正抱着很多柴往庙里走,看來他们是想烧死我们,” 逍遥子和朱仙儿都凑过去,透过门缝看了一眼, 熊倜眉头紧皱,说:“师父,看來,我们不杀出去是不行了,” “对嘛,老讷早说我们就直接杀出去,刚才就不应该再杀回來,像个缩头乌龟,” 老和尚说着就要冲出去,熊倜急忙拉住他,说:“大师且慢,” 他说着又看向逍遥子说:“师父,还是一样,你背着莹儿,走在中间,大师,你垫后,” 他说着又看着朱仙儿,说:“娘,你跟着孩儿走,我先杀出去,” 他说着拉着朱仙儿,指着孙云鹤说:“娘,你看那个人,他身上有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有很多五彩球,他们那么多人,我们是沒有办法杀出去的,” “孩子,你的意思是,”朱仙儿疑惑地看着熊倜, “娘,他们最想抓的人是我,我一会想冲出去……” “二公子,不行,每次跟着你爹上阵杀敌,我都是打头阵,怎么今天让你打头阵,你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老和尚激动地,“老讷这就杀出去,” “诶,大师慢着,你有重要任务,”熊倜又急忙拉着老和尚,“大师,师父一个人要保护莹儿,必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据我估计,许显纯应该会上來拦住师父,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保护师父,” “什么,让我保护这血洗熊家庄的杀人魔头,”老和尚恶狠狠地瞪着逍遥子,“若是让老讷保护你和夫人,老讷万死不辞,但是,让我保护他……哼,虽然他是逍遥大侠,有让老讷佩服的一面,不过,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欧阳莹一听,心中不服气了说:“我师父武功那么高,才不要你保护呢,” “莹儿,别闹,”熊倜又看着老和尚,“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那大师保护我娘,我娘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他说着又看向逍遥子,说:“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兵分三路,师父,你带着莹儿从东边出去,大师你跟我娘从西边杀出去,我就从中间冲出去,” 熊倜说着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又继续说:“我先杀出去,田尔耕一定会來杀我,娘,这个时候,你就吹奏一曲,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同时帮我挡住田尔耕,我会趁这个时候去找孙云鹤,” 他说着转向大师说:“据我说知,往东边走,离着不远就是汉水,我们就在渡口上汇合,” “倜儿……”朱仙儿握着熊倜的手,十分不放心地,“倜儿,你一个人杀出去,必定会被乱箭射死,” “娘,”熊倜自信地笑了笑,“你以为,你儿子那么傻吗,” 他又看着老和尚说:“大师,借你这袈裟一用,” “二公子,你要这袈裟何用,你若是喜欢,出去之后我给你找件新的,” “大师不用麻烦了,用这件就好,”熊倜说着又看了看屋子里,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一把扫帚,他拿着扫帚,把袈裟盖在上面, 他看看逍遥子,又看看老和尚说:“我数一二三,我就把这个冲出去,然后直取孙云鹤,娘和师父,你们等我冲出去之后,就从我两边杀出去,我抓到孙云鹤的袋子,不管是什么颜色的弹丸我都用力扔出去,这些弹丸大部分是有毒的,大家都要小心,” 逍遥子和众和尚纷纷点了点头, 熊倜又嘱咐一句说:“大家切莫恋战,尽量把他们都分散开來,然后我们好逃,” “一,二,三,开,”熊倜坚定地说,逍遥子和老和尚也两人同时把门打开, 熊倜急忙把穿着袈裟的扫帚扔了出去,夜晚光线暗,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人冲了出來,只见,无数的火箭朝袈裟射过來,袈裟被风吹了起來,扫帚掉了下來,不过多久,扫帚也被乱箭射中,变成了燃烧的火把, 熊倜看着这阵乱箭射出去之后,抓住时机,看准孙云鹤的位置,直接冲过去, 朱仙儿看着熊倜冲出去,一个前空翻也飞了出去,同时吹着《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杀伤力极强,朱仙儿内功深厚,她刚吹了几个节奏,普通士兵就开始捂着耳朵,脑袋十分疼痛,在地上打滚,直叫疼, 笛声越來越强,孙云鹤他们几个高手,也感觉胸口发闷,两只眼睛像火烧一样的疼痛,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喷出火焰, “杀,”老和尚运足内力,气势汹汹,一掌就打了三个士兵, 逍遥子和欧阳莹也冲了出去, 田尔耕看到熊倜杀出來,急忙跳上去阻拦熊倜,他刚一跳出來,朱仙儿就快步飞上去,笛子打在他的后背, 田尔耕回头一掌想朱仙儿打來,老和尚却越到朱仙儿的前面稳稳接了田尔耕这一掌, “你手是什么做的,怎么跟冰块一样,”老和尚与田尔耕这一掌,让他感觉像直接打在冰上一样,不停地甩着手, “哼,让你看看我的本事,”田尔耕刚想出掌,老和尚就急忙跑了, 熊倜踩在士兵们的脑袋上,直接杀想孙云鹤,孙云鹤的功夫赶不上熊倜的, 孙云鹤看到熊倜这眨眼的功夫就杀过來,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伸手到口袋里打算掏五彩弹丸, 孙云鹤手还沒有伸过去,熊倜一掌就向孙云鹤打來,孙云鹤急忙接住熊倜这一掌, 孙云鹤退后几步,熊倜毫不迟疑一剑刺向孙云鹤的腰间,孙云鹤急忙侧身,他腰间的袋子就飞了起來, 熊倜看好孙云鹤的袋子,手腕一挥,剑锋横扫,把孙云鹤腰间的袋子割断,手迅速伸过去接住袋子, 孙云鹤转过身來,这才发现中了熊倜的轨迹,他伸手向去抓,大叫:“我的袋子,” 熊倜反手一剑,孙云鹤只好急忙收手, 熊倜纵身一跃,又踩在一个士兵的头上,同时大声喊道:“师父,娘,大家赶紧撤,” 他喊着,从袋子里掏出几颗五彩弹丸,“噼里啪啦”在地上散开,瞬间,的,红的,黄的,绿的,白的五颜六色的烟都冒了出來, 熊倜又往袋子里掏了几颗,心想:这家伙这次看來是有备而來,袋子里还有那么多, 熊倜握着袋子的一角,索性把袋子里的五彩弹丸像洒豆子一样,“哗啦哗啦”全部洒了出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五彩弹丸纷纷炸开了,只听声声惨叫, “哈哈,”熊倜刹那感觉十分痛快,使出自己云空飞的绝技,跳得更高一些,冲着烟雾里面大喊,“孙云鹤,谢谢你的五彩弹丸,又救了我们一次,” 烟雾中并沒有人回话,只有声声地咳嗽声,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看看远处,大步一飞,跳出去了,他又回头看了看烟雾说:“孙云鹤,你爷爷我今天沒有时间跟你玩了,改日再会吧,” 599 又来一个敌人 [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无弹窗广告)d7cfd3c4b8f3熊倜、逍遥子一行人很快就來到渡口, 熊倜望着滔滔的江水,一条小船都沒有,心里立刻就急了说:“师父,我们怎么过河啊,” 逍遥子四处张望,回答道:“这岸边什么都沒有,只有游过去了,” “师父,这水与当年暗河那条河水相比如何,”熊倜眉头紧皱, “待我找块石头试试便可知,”逍遥子说着捡起一颗石头往水里扔,只听得“咕嘟嘟”泛起鱼津,沉下水底, “这水如此深,我看是游不过去了,”熊倜看着掉进去的石头,认真地说, “熊倜哪里走,”熊倜还沒有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孙云鹤站在一颗大树上, “熊倜,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许显纯一个前空翻,站在熊倜的面前, “熊倜,把我的秘籍换给我,”田尔耕也追了上來, 熊倜看着他们三人心中十分厌烦,大骂道:“你们三个癞蛤蟆,怎么总是追着我们不放啊,” “废话少说,”孙云鹤说着从树上跳下來,他刚要出招,田尔耕就拦着他说,“你这次可一定要把你的五彩弹丸藏好,别又被熊倜这小子偷走,” “你们三个都受了伤,这次让我出手把他们都收拾了,” 熊倜声音传來的方向看过去,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此人踩着河边芦苇,轻快地向这边奔过來, 他迟疑了一会,锦衣卫指挥使崔应元,这个人的武功在许显纯之上,至于有多厉害,熊倜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从他刚才的步法來看,轻功应该很不错, 熊倜目光迅速移到他腰间,心中疑惑:他用的这是什么武器,有点像剑,有点想刀, 忽然,崔应元从腰间把自己的武器抽出來,在空中挥动了几下, “锏,”熊倜终于看清楚他用的武器是什么,他嘴角微微上翘,我打过那么多次,还沒有跟用锏的人动过手,今天我得会会他, 他想着众生一跃跳过去,神剑横扫,一剑刺向崔应元, 崔应元双手握着双锏,一锏立下挡住熊倜这一剑,另一锏狠狠打在熊倜肚子上, 熊倜后退几步,崔应元双锏横扫过來,熊倜急忙弯下身子,锏的一条棱从熊倜的背上扫过去,“啊,”熊倜惨叫一声,他不用看也知道后背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刚直起身上,崔应元一锏向熊倜左肩膀打下來,熊倜顿时感觉他这一锏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打碎了, 他身子下蹲,反手一剑,崔应元往后退了一步, 崔应元毫不迟疑,双锏又往下横扫攻击,熊倜的下盘, 熊倜又急忙跳起來,心想:这小子不管是力气还是攻击速度都比田尔耕他们三个要强很多,看來这次魏忠贤是下狠手了, 他还沒有想清楚怎么对付崔应元,崔应元双锏向熊倜的头上劈來, 熊倜举起剑当着双锏,崔应元用力往下压,熊倜双脚支撑不住,慢慢地往下弯曲,熊倜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顶住崔应元,他奋力一拼,把崔应元又顶了起來, 他直起身子,慢慢往后退,崔应元步步逼近,熊倜咬着牙一下把崔应元的双锏顶了起來, 崔应元身子往后仰,右脚往后退一步,他看着熊倜双锏再次向熊倜压下來,熊倜再次顶着双锏,剑锋和双锏相互摩擦,溅起点点火花, 崔应元迅速往后退,熊倜也快速往后退,双锏的末端与剑身滑落的那一瞬间,熊倜趁机一脚踹向崔应元的肚子, 崔应元往后退了一步,顺势挑起熊倜的剑,熊倜手一滑,剑被挑到空中,熊倜跳起來伸手去抓剑, 崔应元也跳起來,一锏向剑一样刺向熊倜, 熊倜一脚踢在他的锏上,借助这股反弹力,在空中一个前空翻,抓着剑柄,稳稳落在地上, 他刚落在地上,崔应元的双锏就打在他落地的位置,地上的泥土飞溅, 熊倜急忙往后退,跳到一颗大石头上,崔应元扑了过來,熊倜一剑刺向崔应元的脑袋, 崔应元侧着身子,同时双锏打在熊倜刚才站的大石头上,“轰”大石头瞬间被崔应元打得粉碎, 熊倜愣了一下,据说这锏的杀伤力很大,如果功夫到家,在沙场上,就算隔着盔甲也能把人打死, 熊倜之前对锏的杀伤力还持怀疑态度,现在看到崔应元这一招,熊倜是彻底信服了, “啊,”崔应元双锏架成一个“十”字,向熊倜的脑袋劈下來, 熊倜急忙后退,心想:你刚才能把石头打碎,我跟你打,我这脑袋不是要开花,不行,我不能硬拼, 熊倜想着,眼睛盯着崔应元,身子不断迅速往后退, 崔应元拿着双锏向熊倜撤退的方向杀來,锏的末端与地面摩擦,把地上的泥沙溅了起來, 熊倜退到一棵大树前,他后脚踩在树干上,一股剑气从手臂上用出來,透过剑身,刺向崔应元, 这股剑气正好打在崔应元左手上,他下意识把左手的锏掉在地上, 熊倜乘胜追击,一个前空翻,单脚收起,使出“朝阳东升”瞄准崔应元的心脏刺过去, 这股剑气正好打中崔应元的心脏,崔应元身子自然后退几步, 只是这剑气的杀伤力跟剑比起來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这一剑气对崔应元來说,并沒有太大的伤害, 熊倜加快速度,使出无尘道长教自己走了七星步,迅速奔到崔应元的身边,一剑刺向崔应元的心脏, “嗯,”熊倜位置是刺准了,可是他这一剑并沒有刺穿崔应元, 崔应元的里面不知道穿了什么东西,他这一剑被挡住了, 熊倜忽然想起无尘道长那句话,这把悠然神剑其实是剑鞘真正的神剑还在这剑鞘里,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这剑鞘就沒有用了, “小子,你怎么不刺了,”崔应元故意挑衅道,他说着双锏向熊倜再次劈下來, “啊,”熊倜急忙下蹲,用脚攻击崔应元的脚踝,崔应元跳起來, 熊倜从缝隙中跳了过去,躲开崔应元的攻击,他步子太快,一下沒有站稳,脚一滑,滚了一段距离,撞到一棵大树上,又弹了回來, 他迅速直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崔应元, 崔应元在空中又挥舞了一下双锏,目光中透出阵阵杀气, 熊倜打量了一下崔应元整个身体,目光锁定在他脖子的周围,心想:既然他的腹部沒有办法刺透,如果要杀了他,那就只有攻击他的脖子, 熊倜忽然又想到,无尘道长的清风剑法,一招致命就是攻击对手的颈动脉窦, 他又跳起來,看准崔应元颈动脉窦的位置,走着七星步,崔应元也不迟疑,举起双锏向熊倜杀过來, 熊倜越走步法越快,两人接触的时候,熊倜一剑刺向崔应元的脖子, 崔应元身子偏了一些,熊倜的清风剑法也沒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一剑,剑锋从崔应元的脖子上擦边而过,并沒有刺死他, 崔应元的双锏也沒有杀到熊倜,锏的棱边从熊倜的手臂上擦了过去, 两人就在这样快速攻击中擦肩而过, 田尔耕一看,崔应元又处在下风,再这样打下去,熊倜又会逃跑,他手掌暗暗运足内力,寒气从掌中慢慢渗出來, 崔应元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迹,说:“小子剑法不错啊,” “彼此彼此,你的锏法也不错,只是,自古以來,这锏都是忠义之人所用,如今却到了你这样邪恶之徒的手里,真是辱沒了先人,” “小子,你说什么呢,”崔应元怒吼道,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准熊倜的后背,跳起來,一掌打过去, “二公子,”老和尚二话不说,急忙跳上去接了田尔耕这一掌, “啊,”熊倜纵身一跃,一剑刺向田尔耕,扶着老和尚,他又看了一眼逍遥子,“师父,我们快走,” 逍遥子双手握住掌里,打在地上,顿时泥土四溅,空气中也布满灰尘, 逍遥子抱起旁边的欧阳莹,转身,大步往前奔去, 大家又跑了一段路,老和尚口吐一滩鲜血, “啊,”熊倜十分忽然感觉很难受,“大师,你怎么样,” 老和尚摇摇头,“就这一掌,我还是受得起,” 熊倜看看后面,松了口气说:“还好,他们沒有追上來,不过,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养伤,” 老和尚探着头四处望了几眼说:“二公子,再走几里路就是仙人渡了,熊总兵他们就在那镇守,我们看我们过去找他们,” “对,我们身上什么都沒有,倜儿和大师都受了轻伤,我们看我们就到仙人渡去把伤养好,再做打算,”朱仙儿说着, “仙人渡,”欧阳莹又眨巴着她拿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老和尚,“仙人渡是什么地方,” 老和尚回答道:“仙人渡是一个镇,相传有一个县令渡河避难于此,苦无船只,忽有一老翁驾一直木而至,大呼曰:“渡此生,渡此生,”县令乃乘而渡之,及登岸回视,老翁及直木已不知去处,县令恍然有所悟,知此翁乃仙人也,故以名之,” “哈哈,原來如此,仙人渡沒有老翁倒有熊总兵,” 逍遥子摇摇头,看着欧阳莹那天真浪漫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温和地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大家又向仙人渡奔去, 600 仙人渡 江水潺潺。(.好看的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连绵的江水绕着仙人渡镇。熊倜一行人來到熊总兵住的地方。 熊总兵看到熊倜他们到來仙人渡。十分惊喜地说着:“夫人。二公子。我还正准备在仙人渡调兵去救你们出來。沒有想到你们自己就出來了。” “噢。”熊倜一听。“熊总兵为何不早來啊。害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那田尔耕给打碎了。” “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熊总兵说着拿起兵器便要出去杀敌。“那日我到大承恩寺。看到一群官兵把大承恩寺包围了。便前來仙人渡调兵。” “熊总兵莫急莫急。”朱仙儿淡淡地说。 “二公子都被欺负了。怎能不急。”熊总兵说着又看着熊倜。“二公子。不怕。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过來说:“熊总兵。有一队士兵正向仙人渡赶來。” 熊倜一惊。说:“噢。他们來得可真快啊。” 他说着走到士兵面前。蹲下说:“对方有多少人。可曾看清楚。” “大约两三百人。” 熊倜又问:“他们离仙人渡大约多远。” “不到五里。” “你再去查看。将敌方的一举一动速去报來。” “熊总兵。仙人渡有多少人是我们的。” “二公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整个仙人渡都是我们的。”熊总兵底气十足的回答道。 熊倜笑了笑。说:“熊总兵。我问的是。我们有多少人好安排迎战。” “一百人不到。不过。二公子你放心。这些手下都是我们熊家军一等一的高手。以一敌十。不。以一敌百。”熊总兵说着。手紧紧握着枪。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 “熊家军。”熊倜心中忽然震动了一下。想不到爹爹当年如此英勇。熊倜说着正好看到仙人渡的地图。他走过去。在地图上看着:仙人渡镇西临汉水。旁通巴蜀。屏蔽襄樊。汉丹。 谷城县在仙人渡镇的西方。田尔耕他们的大部队必定会在西城‘门’发起攻击。 许显纯。田尔耕他们各有各的绝技。不管是师父。大师。还是我都有伤在身。若是一对一的打。必定无法全胜。必须把他们分开才行。 逍遥子看到熊倜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不由问:“倜儿。你是在想。我们该如何取胜吗。” “还是师父最知道徒弟的心思。”熊倜迟疑了一会。“师父。我们必须把他们那几个人分开。智取。” 熊倜说着指着地图说:“仙人渡西临汉水。我们能不能绕到他们后面來一个围魏救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师父。我出去做‘诱’饵。田尔耕必定会跟我走。可是。也只是带走了一个。还有许显纯和崔应元他们。” “仙人渡东面十里左右便是山地。我们何不跟他们玩个空城计。”逍遥子说道。 “空城计。”熊倜疑‘惑’地看着逍遥子。 “不行。”熊总兵立刻就否决了逍遥子的想法。“仙人渡有熊家军的妻儿。我们可以走。她们可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师父。空城计。我也感觉不妥。”熊倜疑‘惑’道。 熊倜看着大家继续说:“这样。我们兵分五路。我带二十个人引开田尔耕从北面走。熊总兵熟悉这一代。劳烦你带着二十个水‘性’好的兄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从汉水游过去从后面袭击他们;师父带二十个人把他们引到南面。剩下的二十个人由大师带着守住仙人渡。剩下的人……” 熊倜说着又看向朱仙儿说:“娘。倜儿知道你这几日奔‘波’劳累。但是剩下的人里面就你的武功最好。你可否带着剩下的兄弟。把仙人渡里面的‘妇’‘女’孩童都集中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她们。” “孩子。为娘能做的一定给你做。再说。这些‘妇’‘女’孩童都是我熊家军的家眷。为娘理应照顾她们。”朱仙儿坚定地说。 老和尚一听熊倜这话就不乐意了。两手摊着说:“二公子是看不起老衲。怎让我看家呢。这仙人渡历來是熊总兵的地盘。让熊总兵來看家。我出去杀敌。” “诶。大师此言差矣。”熊倜走过去握着老和尚的手。“大师。你之前为了救我。接了田尔耕一掌。在路上的时候已经……” 熊倜还沒有说完。老和尚拍拍‘胸’脯。打断熊倜的话说:“二公子。一点小伤何足挂齿。我老和尚的身体‘棒’‘棒’的。”他话音刚落就咳嗽了两声。 “大师。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才派你在仙人渡守着。这可是我们的老窝。若是田尔耕他们把我们的老窝都端了。我们在外面就算打赢了。沒有栖息之地。是何等危险的事情。”熊倜握着老和尚的手嘱咐道。“所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老和尚。你就不要在这争了。我看二公子说的不错。你就守着吧。”熊总兵拍着老和尚的肩膀说。 他说着又看向熊倜。“我看二公子不愧是熊家人。刚才说的布阵是一点都沒有错。” “真的吗。”熊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只是瞎‘蒙’罢了。” “诶。二公子谦虚了。”熊总兵说道。 “田尔耕他们虽然只有几百人。但是必定有粮草。我看粮草一定在他们后面。”熊倜继续猜测道。 “对。我之前到大承恩寺的时候。看到他们有一小队的人在看着粮草。不过也不多。他们这些士兵估计都是从附近的县城或者驻扎在附近的军队调來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管他们的粮草多还是少。我们都要想办法把他们的粮草烧了。”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继续说:“对。就这样干。等我们把他们分开之后。熊总兵就趁机烧了他们的粮草。不。我们不管是谁看到他们的粮草都想办法把他们的粮草烧掉。” “好。就这样办。”大家纷纷符合道。 “不过……”熊倜说着。眉头又紧紧皱着。半天沒有说话。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熊倜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熊总兵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他直接说:“” “只是。若是我去引那么多人。他们必定都会追我。不过。我不知道师父或者大师去引他们的话。他们会不会被我们引着走。” “咳咳。”欧阳莹咳嗽了几声。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又眨巴眨巴着说。“大笨熊。你真笨。你一个熊倜不行。不会多变几个熊倜出來吗。” 熊倜转头看向欧阳莹。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你们都是荆楚一带的人。我看你们的脸型都差不多。你从你们熊家军的队伍里找几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人。然后跟你打扮一样。等天黑的时候。你再出去晃悠几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剩下假扮你的那几个人。分别跟着师父。大师走。不就行了吗。这样就可以把他们引开了。” “欧阳姑娘真是聪明啊。”熊总兵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哈哈。你这个办法确实好。”熊倜也赞叹道。 “那我这就出发。”熊总兵说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熊倜叫住熊总兵。继续问:“熊总兵。你可否告诉我。你打算从什么地方游过去。刚才我來的时候。看到河水有的地方很急。” “河水都有急有宽。我们带着兄弟们从河流的下游过去。你们來的是上游。那里的河水自然要急一些。”熊总兵分析道。 “那你可否告诉我。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游道。然后我们好出击。” “我们现在从仙人渡出发。应该两个时辰。或者三个时辰。”熊总兵也拿不准。“二公子。我们还沒有这样游过。最晚不超过三个时辰。” 熊倜摇了摇头。深深地呼了口气说:“我突然想到。若是田尔耕他们不上当的话怎么办。若是。熊总兵晚到的话有怎么办。” 大家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说话。 熊倜看着逍遥子说:“师父。你还记得我们在辽东那一战。为什么努尔哈赤的人少。我们人多。而且还分成四路大军去包围努尔哈赤。最后都被努尔哈赤一击击败。” 逍遥子沒有说话。 熊倜接着说:“就是因为四路大军相互配合是时候不对。我们现在人少。如果。有一路被田尔耕他们击败的话。剩下的几路就很麻烦。或者。田尔耕他们如果拼命攻城。我们又难以接应。最后只能全军覆沒啊。” 熊倜说着。脑海中又出现了当年在辽东一个个叶赫那拉族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悲剧。叶赫那拉?巴鲁图惨死的画面。他一辈子忘不了。 他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田尔耕他们各个击破。兄弟们血流成河的惨状。 “那你想怎么办。”欧阳莹也沉不住气了。她撅着小嘴说:“你刚才不是还说人家的注意好吗。搞半天是骗人家的。”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说:“你刚才的想法确实好。不过。我现在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大家又纷纷疑‘惑’地看着熊倜。异口同声地说:“什么办法。” 熊倜指着地图上说:“大家看着这片山地。这里有一个山谷。我看了一下。两边的地势不是很高。我打算这样做……” 熊倜简短地把他刚才想的办法说了一遍。大家纷纷点着头。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601 马上之战 不知不觉。小说txt下载,最新章节访问:.。天已经完全黑了下來。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沒有月亮。甚至连星星都沒有。 大家正在商量着。突然一个士兵前來回报说:“熊总兵。敌人已经‘逼’近城‘门’口了。” 熊倜一听。眉头一皱。说:“看來田尔耕是等不急了。大家按照我刚才说的办。” 熊倜说着带着大家大步向前奔去。 熊倜站在城墙上。抚‘摸’着墙砖。询问道:“熊总兵。这墙怎么感觉有的很破旧。有的很新。若是田尔耕他们攻击过來。这城墙会不会被大树桩一撞就跨了。” “哈哈哈。”熊总兵笑着。“二公子。这是说笑了。” 他手搭在城墙上说:“仙人渡的城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有很严重的磨损。自从熊家庄出事之后。我们就退到了仙人渡镇。在原來城墙的基础上又重新加固的。你放心。田尔耕绝对是攻不进來的。” “那就好。”熊倜从一个士兵的手中接过火把。往前照了一下。人群中田尔耕站在最前面。 田尔耕也看到熊倜站在城墙上。他大声怒吼:“姓熊的。有本事就下來。总是做这样的缩头乌龟。有什么本事。”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回应道:“你爷爷我这就下來。” 他说着看了逍遥子一眼。又看了看熊总兵和老和尚。说:“大家见机行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你们这队人跟我杀出去。”他说着带着一队人下了城墙。跳上马。奔出城‘门’。 熊倜出了城‘门’。田尔耕看着熊倜冲出來。他正要上前去。崔应元却拦住他说:“你马上功夫沒有我好。让我先去会会他。” 熊总兵和逍遥子也跟在后面。熊总兵看着熊倜单独出了城‘门’。看着逍遥子说:“这二公子的马上功夫如何。” 逍遥子摇摇头。说:“倜儿虽然功夫不错。不过。这马上的功夫。我还沒有见过。” “你可是二公子的师父。”熊总兵迟疑了一下。询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按照二公子说的办。” 逍遥子眉头也慢慢皱了下來。他心里也沒有底。现在按照熊倜说的办。熊倜是打不过崔应元的。若是熊倜被崔应元生擒了。这整个计划就完全沒有作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倜儿真的把人引出去了。沒有后面接应的人。到时候真的被田尔耕他们包围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关系到整个仙人渡所有人的‘性’命。 那年他杀了熊倜的亲爹。已经欠下了熊家庄的一笔血债。今日若是再有什么闪失。那怎么对得起熊倜死去的爹。 他必须想个办法。既能保住熊倜。又要保住仙人渡。 “熊总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带着你这队人。按照倜儿刚才说的做。然后再派一个你的心腹。取代我的位置。按照倜儿刚才说的做。我在这看着倜儿。若是有什么闪失。好接应他。你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要快。” 逍遥子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拳头慢慢地握紧。 只见。熊倜依然跟崔应元在‘激’战。 熊倜坐在马上。他一剑刺向崔应元的右边。崔应元立起锏。挡住他的攻击。 崔应元另一只手。单锏横扫。熊倜急忙弯腰。整个人趴在马上。同时。顺势挑起崔应元右手的锏。 他本想把他的锏挑起來。可是。崔应元紧紧握着单锏。他这点力气对崔应元來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不起任何作用。 “驾。”熊倜双‘腿’紧紧夹住马身。“哒哒”马儿向前奔去。 熊倜跑了几步。回头看着崔应元。熊倜本想引他跟着自己走。沒有想到崔应元还是站在原地。沒有动。他只好调转马头。冲向崔应元。 熊倜眼睛死死地盯着崔应元。他快要接近崔应元的时候。他单手撑在马鞍上。双‘腿’跃起來。身子向前一跃。踩在马头上。单‘腿’收起。使出“夕阳西下”。一剑刺向崔应元。 崔应元右手举起锏。熊倜的剑与双锏摩擦出点点火‘花’。他左手再次刺向熊倜。 熊倜趁势一个前空翻越到崔应元的后身。他正好站在崔应元这匹马的屁股上。他再次一剑刺向崔应元。 崔应元反手一锏刺向熊倜。身子稍微往熊倜这个位置偏一点。熊倜这一剑刺到了崔应元的肩膀。崔应元这一锏挑破了熊倜的‘裤’脚。 两人迟疑了三秒。看着对方。 崔应元身子干脆直接往熊倜站的这个位置倒。单锏横扫。攻击熊倜的下盘。 熊倜借势。跳起來。再次刺向崔应元。剑锋指着崔应元的心脏。他这一剑刺下去才想起來。崔应元身上不知道穿了什么东西。刺不穿他。只能攻击他的脖子。他急忙回手。想再刺一剑。 崔应元两手向熊倜刚才站的位置打过去。熊倜踩在崔应元的双锏上。 崔应元把熊倜抬起來。熊倜趁机一个前空翻。又跳到马头上。脚一滑。坐在马身子的前面。 崔应元刚想直起身子。头稍微抬起來一下。熊倜就一剑刺向他的脖子。 崔应元身子完全沒有办法直起來。他躺在马身子上。一脚狠狠地踹向熊倜。 “哎呀。”熊倜大叫一声。他完全沒有想到崔应元会踢自己一脚。 他身子稍微直起來一些。看准崔应元脖子‘露’出來的地方。一手撑在他的肚子上。剑尖刺向他的脖子。 崔应元下意识双锏往中间打。正好打在熊倜的后背上。熊倜剑还沒有用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整个身子都扑在崔应元的身子上。同时剑也落在地上。 崔应元咬着牙。用力把熊倜推起來。熊倜的身子正好扑在崔应元的‘腿’上。熊倜的双手抓住崔应元的手腕。崔应元又要用双锏打熊倜的后背。熊倜紧紧抓住崔应元的双手。 崔应元被熊倜抓得很惊紧。他手用不上力气。干脆两‘腿’分开。狠狠用大‘腿’夹熊倜的身体。 熊倜手一下放松了。崔应元趁机把熊倜推起來、 熊倜一个侧身摔在地上。落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剑。 崔应元直起身子。拍了一下马屁股。马一惊。熊倜眼睁睁看着马蹄就在自己的头上。 他手用力撑在地上。身子在地上旋转一圈。剑锋‘插’在地上。借助这反弹力迅速站起來。 崔应元毫不停息。调转马头。马尾巴一甩。熊倜刚一回头。就被马尾巴狠狠地在脸上打了一下。 熊倜退后一步。崔应元拉起缰绳。马蹄踢向熊倜。 熊倜迅速往后退。 崔应元骑着马步步‘逼’近。他双锏横扫。熊倜转身往前跑。 崔应元加快速度。骑着马去追熊倜。 熊倜边跑边回头看。突然。他看到自己的马就在旁边。他大步一飞。跳到马鞍上。双‘腿’一分。稳稳坐在马上。 崔应元直起身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拿着双锏杀想熊倜。 崔应元双锏架成“十”字。向熊倜的脑袋打去。熊倜神剑横扫。挡住他的锏。 崔应元右手一直压着熊倜。左手‘抽’出锏冲着熊倜的腰狠狠打去。 熊倜急忙松手。身子往后移动。双脚重重夹了一下马肚子。熊倜借助这反弹力。跃起來。一剑向崔应元脖子上‘露’出來的地方刺去。 崔应元身子往后倒。熊倜踩在崔应元的马屁股上。崔应元双锏架在自己的前面。 熊倜再次跳过崔应元。蜻蜓点水般。落在马头上。再次跃起。 熊倜骑的那匹马十分有灵‘性’。奔到崔应元马头前面的位置。熊倜正好稳稳骑在马身上。 他反手一剑。刺向崔应元。“当”崔应元急忙挥着双锏。挡住他这一剑。 熊倜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向前奔去。 崔应元也夹了一下马肚子。快速冲到熊倜的前面拦住熊倜。双锏再次压向熊倜。身子向熊倜的那一边倾斜。 熊倜神剑横着。挡在他的头顶上。崔应元的双锏重重地压了下來。熊倜的身子慢慢地弯曲下來。身子就快要靠在马身上了。 熊倜弯着身子看着崔应元那凶神恶煞的眼睛。这家伙力气真大。据说。只有力气大的人才能把这锏舞得得心应手。我这马上功夫也不怎么样。今日真是吃亏了。不行。我还得把他引到树林那边去。 熊倜用尽全身力气把崔应元顶起來。一剑刺向崔应元。 崔应元右手单锏横起來。挡住熊倜这一剑。他左手次向马身。 “吁”马惊叫一声。直起身子。熊倜也直起來。他紧紧抱着马身。趁着马惊。又打了马肚子一下。往树林的方向跑。 田尔耕一看。大喊:“熊倜。休走。” 田尔耕的声音对熊倜來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头都沒有回。大声回应道:“你爷爷在前面等你。有本事你就杀过來。” 许显纯看着熊倜独自一人跑向其他方向。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急忙拉住田尔耕说:“那边树林密布。恐怕有埋伏” 熊倜知道田尔耕一心想得到他的武功秘籍。他又喊了一声:“田尔耕。你的武功秘籍就在我身上。” 田尔耕一听。甩开许显纯的手。冲向熊倜。 崔应元一看。也急忙追了上去。 “崔应元。哪里走。”逍遥子大步一飞。从城墙上跳下來。拦住崔应元。站在离崔应元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 崔应元打量了一下逍遥子。说:“逍遥子。你來得正好。之前就听过你的大名。今天就让我领教你的逍遥剑法吧。”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602 兵分两路 逍遥子不慌不忙地卷起袖子,眼睛往后看了一眼,熊倜骑着快马已经往树林的方向奔去了,田尔耕也急不可耐地跟去了。热门小说网(s.) 逍遥子回过头,看着崔应元,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人,这些人里面,就崔应元的武功是最高的,把他拦截下来,剩下的人就好对付了。 崔应元看逍遥子久久没有回答,身上又没有武器,眼睛稍微眯了一下说:“你用何武器,你的剑呢?” “我的剑,就在这里!”逍遥子绕了绕手指,一幅根本不把崔应元放在眼里的样子。 “什么?”崔应元大怒,恶狠狠地,“逍遥子,你这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今天非要让你尝尝我的双锏。” 他说着拿着双锏,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大喊一声:“呀!” 逍遥子鄙视了他一眼说:“隋唐时期的秦琼秦叔宝用的是双锏。而今,这双锏在你手里,虽说此双锏非彼双锏,不过,这双锏历来都是正义的象征。如今,真可谓是亵渎了秦叔宝的英明。” “逍遥子,你找死!”崔应元左右手猛力击了一下,双锏发出“当”的一声,骑着马杀向逍遥子,大喊,“逍遥子,拿命来!” 逍遥子眉毛一抬,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今天就把你手中的双锏夺过来。” 逍遥子脚尖用力,跳起来,朝崔应元相反的方向奔去。 崔应元急忙调转马头,再次杀向逍遥子。 逍遥子看准崔应元冲过来的方向,等他快要冲过来的时候,逍遥子一个侧空翻,腾空跃起,崔应元扑了个空。 逍遥子稳稳落在地上,崔应元驰马在再杀过去。 逍遥子刚落在地上,崔应元正调转马头。 两人就这样,你杀过来,我杀过去。逍遥子每次都是等崔应元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就腾空跃起,崔应元每次都是扑了个空,又掉转马头。 两人持续了一阵之后,崔应莹要调转马头,与逍遥子面对面。 逍遥子看准崔应元的双手的方向,一股剑气从手臂快速涌出,向崔应元的手臂打去。 崔应元只感觉一股强劲的风想自己吹来,他手的某个地方一阵疼痛,“啊!”大叫一声。他下意识做了一个动作,右手手臂抬起来,要高一下,左手手臂立下。(s.)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逍遥子毫不停息,双手手臂伸直,同时发出两股剑气,两股剑气同时打在崔应元的手腕上。 崔应元手一滑,右手的锏自然而然地滑落。 逍遥子急忙奔过去,单膝跪地迅速接住崔应元滑落的锏,然后快速跃到崔应元的后身去。 逍遥子拿着单锏像挥剑一样,舞了几下,嘲笑崔应元说:“崔大人,俗话说好事成双,你手中的那只锏也给我,如何?” “我呸!”崔应元怒火中烧。逍遥子这句话,完全激怒了崔应元。崔应元两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肚子,“驾”,快速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也不示弱,紧紧握着锏,“当”,崔应元骑着马快速奔过去,停在逍遥子站的位置,一锏重重的打向逍遥子。 逍遥子回击他一锏,逍遥子的锏横着,崔应元的锏竖着,两人僵持了一会。 崔应元全身力气往下压,逍遥子也用力把他这股力量反弹出去,同时身子借着这股力量,身子旋转了一圈。 崔应元快速驰马而过,冲过去几米之后,又掉头回来。 逍遥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崔应元的马,双脚快速向后退。马头越来越靠近逍遥子,快要靠近逍遥子的时候,崔应元猛力拉起缰绳,马“吁”的叫了一声,崔应元想用马蹄蹄逍遥子。 逍遥子看准马蹄,他一下从马蹄下面蹿过去,抓住马肚子的一边,纵身一跃,一脚踢在崔应元的腰上,崔应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逍遥子踢下了马。 崔应元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逍遥子拉着缰绳,昂首挺胸地看着他说:“怎么样,崔大人,承让承认了!” 逍遥子话音刚落,骑着马杀向崔应元。 崔应元身子正对着逍遥子,身子不断往后退。 逍遥子快速冲过去,身子完全爬在马身上,单手握着锏,冲到崔应元身边狠狠一击,崔应元的手中的这锏禁不住逍遥子的杀伤力和快速的冲击力,被打飞起来。 逍遥子和崔应元都看着锏在空中旋转,逍遥子纵身一跃,崔应元也跳到空中。 崔应元在空中,一脚踢向逍遥子,逍遥子单锏打向崔应元的腿。 崔应元急忙迈开,同时一掌向逍遥子打去。 逍遥子一个侧身,躲开崔应元这一掌,同时去抓在空中要掉落的单锏。 眼看,逍遥子就要抓到单锏了,崔应元一着急,再次向逍遥子出掌。 逍遥子手臂用力直起来,抓住单锏,同时也被崔应元踢了一脚。逍遥子摔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起来。 崔应元一看,拼命冲过去,单脚直起来踢向逍遥子。 逍遥子双锏架成“十”字,抵住崔应元这一脚,两人又僵持着。 正在这个时候,许显纯突然冲旁边跳出来,一刀劈向逍遥子。 逍遥子急忙把崔应元推过去,反手单锏接住许显纯这一刀。 崔应元趁机跳起来,再次一脚踢向逍遥子,逍遥子急忙用这一只手挡着他。 孙云鹤一看,也扑上去,一掌冲着逍遥子的腹部打去。 逍遥子身子急忙往后退,摆脱崔应元和许显纯,却来不及躲开孙云鹤这一掌。 他用锏撑在地上,胸口感觉有一股强烈的血气在冒出来。他用内力把这血又压了下去,看着眼前这三个人。 崔应元看了看树林的方向,对孙云鹤说:“田尔耕怎么还没有回来。你轻功好,去看看。” “好!”孙云鹤看了一眼逍遥子,向树林奔去。 树木从生,百草丰茂,密密麻麻的树叶把月光遮挡得密不透风。 熊倜把田尔耕引到树林,熊倜到树林之后,回头看着田尔耕,他正骑着马往自己的方向奔来。 树林中道路狭窄,熊倜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树林小路两边藏着自己的人,他马匹大步跃过,回头看着田尔耕,田尔耕骑着马也停在原地。 两人相差的距离不到十米。离熊倜大约两米的地方,他眼睛看了地上一眼,隐约可以看到地上有一根绳子,只待田尔耕过来,好把他活捉了。 熊倜回头看向树林深处,调转马头,继续往前奔走,同时回头看了看,田尔耕还是一动不动。 “小子,你就只会做缩头乌龟,没种就感觉把我的武功秘籍还给我。老子给你个全尸。”田尔耕也不是吃素的,看着树林深处一片漆黑,若是有埋伏,他一个人可不好对付。 熊倜跳下马,大步跨过绳子的地方,冲向田尔耕。他快要靠近田尔耕的时候,大步一飞,腾空跃起,使出一招“艳阳高照”。 田尔耕向后仰,身子贴在马背上。 熊倜这一剑并不是想刺伤田尔耕,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田尔耕翻起来,一掌打向熊倜。 熊倜动作故意放慢许多,让田尔耕打中自己的手臂,同时,把剑扔向他刚才下马的地方。 田尔耕又一掌打向熊倜,熊倜接住他这一掌,并故意退后几步。 田尔耕一脚又踢向熊倜。 熊倜弯着身子躲过他这一脚,转身,向前方跑去。 “别跑!”田尔耕骑着马也往前追。 熊倜听着田尔耕的马蹄声,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欣喜,田尔耕终于中了自己的圈套。 熊倜故意加快速度,到绳子的地方,故意跳起来。 他回头一看,田尔耕骑着马向自己奔来,他转过身,看着田尔耕,在心中默数,三,二,一,倒! 只听“吁”的一声,埋伏在小路两边的熊家军用力把绳子一拉。田尔耕的马摔在地上,田尔耕也从马上摔下来。 熊倜跳过去,一剑刺向田尔耕。 田尔耕从马上摔下来,还来不及爬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熊倜这一剑向自己刺来。 “啊!”熊倜惨叫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侧身一看,孙云鹤一掌向熊倜打来。 熊倜来不及躲开,被孙云鹤一掌打来。 “二公子!”熊总兵从树林中跳出来,接住孙云鹤这一掌。 田尔耕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熊总兵,说:“果然有埋伏。”他说完又看向孙云鹤,“我们一起上。” 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我们的粮草起火了。” 孙云鹤和田尔耕回头看过去,两人相识一看,孙云鹤看着田尔耕说:“这方向,是我们营帐的方向。” “走,快回去!”两人又急忙跑回去。 熊总兵看着两人跑了,急忙追上去。熊倜拉着他,说:“把弟兄们召集起来,我们去接应师父。” 熊倜看着燃烧的火光,说:“师父,带着兄弟们对付那几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二公子,你师父……”熊总兵吞吞吐吐地。 “我师父怎么了?” “你师父,在前面与崔应元他们激战,不知道现在如何?” “什么?”熊倜一听,跨上马,“快,快去接应师父。” 603 午夜阳光 逍遥子不慌不忙地卷起袖子,眼睛往后看了一眼,熊倜骑着快马已经往树林的方向奔去了,田尔耕也急不可耐地跟去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逍遥子回过头,看着崔应元,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人,这些人里面,就崔应元的武功是最高的,把他拦截下来,剩下的人就好对付了。 崔应元看逍遥子久久没有回答,身上又没有武器,眼睛稍微眯了一下说:“你用何武器,你的剑呢?” “我的剑,就在这里!”逍遥子绕了绕手指,一幅根本不把崔应元放在眼里的样子。 “什么?”崔应元大怒,恶狠狠地,“逍遥子,你这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今天非要让你尝尝我的双锏。” 他说着拿着双锏,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大喊一声:“呀!” 逍遥子鄙视了他一眼说:“隋唐时期的秦琼秦叔宝用的是双锏。而今,这双锏在你手里,虽说此双锏非彼双锏,不过,这双锏历来都是正义的象征。如今,真可谓是亵渎了秦叔宝的英明。” “逍遥子,你找死!”崔应元左右手猛力击了一下,双锏发出“当”的一声,骑着马杀向逍遥子,大喊,“逍遥子,拿命来!” 逍遥子眉毛一抬,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今天就把你手中的双锏夺过来。” 逍遥子脚尖用力,跳起来,朝崔应元相反的方向奔去。 崔应元急忙调转马头,再次杀向逍遥子。 逍遥子看准崔应元冲过来的方向,等他快要冲过来的时候,逍遥子一个侧空翻,腾空跃起,崔应元扑了个空。 逍遥子稳稳落在地上,崔应元驰马在再杀过去。 逍遥子刚落在地上,崔应元正调转马头。 两人就这样,你杀过来,我杀过去。逍遥子每次都是等崔应元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就腾空跃起,崔应元每次都是扑了个空,又掉转马头。 两人持续了一阵之后,崔应莹要调转马头,与逍遥子面对面。 逍遥子看准崔应元的双手的方向,一股剑气从手臂快速涌出,向崔应元的手臂打去。 崔应元只感觉一股强劲的风想自己吹来,他手的某个地方一阵疼痛,“啊!”大叫一声。他下意识做了一个动作,右手手臂抬起来,要高一下,左手手臂立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逍遥子毫不停息,双手手臂伸直,同时发出两股剑气,两股剑气同时打在崔应元的手腕上。 崔应元手一滑,右手的锏自然而然地滑落。 逍遥子急忙奔过去,单膝跪地迅速接住崔应元滑落的锏,然后快速跃到崔应元的后身去。 逍遥子拿着单锏像挥剑一样,舞了几下,嘲笑崔应元说:“崔大人,俗话说好事成双,你手中的那只锏也给我,如何?” “我呸!”崔应元怒火中烧。逍遥子这句话,完全激怒了崔应元。崔应元两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肚子,“驾”,快速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也不示弱,紧紧握着锏,“当”,崔应元骑着马快速奔过去,停在逍遥子站的位置,一锏重重的打向逍遥子。 逍遥子回击他一锏,逍遥子的锏横着,崔应元的锏竖着,两人僵持了一会。 崔应元全身力气往下压,逍遥子也用力把他这股力量反弹出去,同时身子借着这股力量,身子旋转了一圈。 崔应元快速驰马而过,冲过去几米之后,又掉头回来。 逍遥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崔应元的马,双脚快速向后退。马头越来越靠近逍遥子,快要靠近逍遥子的时候,崔应元猛力拉起缰绳,马“吁”的叫了一声,崔应元想用马蹄蹄逍遥子。 逍遥子看准马蹄,他一下从马蹄下面蹿过去,抓住马肚子的一边,纵身一跃,一脚踢在崔应元的腰上,崔应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逍遥子踢下了马。 崔应元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逍遥子拉着缰绳,昂首挺胸地看着他说:“怎么样,崔大人,承让承认了!” 逍遥子话音刚落,骑着马杀向崔应元。 崔应元身子正对着逍遥子,身子不断往后退。 逍遥子快速冲过去,身子完全爬在马身上,单手握着锏,冲到崔应元身边狠狠一击,崔应元的手中的这锏禁不住逍遥子的杀伤力和快速的冲击力,被打飞起来。 逍遥子和崔应元都看着锏在空中旋转,逍遥子纵身一跃,崔应元也跳到空中。 崔应元在空中,一脚踢向逍遥子,逍遥子单锏打向崔应元的腿。 崔应元急忙迈开,同时一掌向逍遥子打去。 逍遥子一个侧身,躲开崔应元这一掌,同时去抓在空中要掉落的单锏。 眼看,逍遥子就要抓到单锏了,崔应元一着急,再次向逍遥子出掌。 逍遥子手臂用力直起来,抓住单锏,同时也被崔应元踢了一脚。逍遥子摔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起来。 崔应元一看,拼命冲过去,单脚直起来踢向逍遥子。 逍遥子双锏架成“十”字,抵住崔应元这一脚,两人又僵持着。 正在这个时候,许显纯突然冲旁边跳出来,一刀劈向逍遥子。 逍遥子急忙把崔应元推过去,反手单锏接住许显纯这一刀。 崔应元趁机跳起来,再次一脚踢向逍遥子,逍遥子急忙用这一只手挡着他。 孙云鹤一看,也扑上去,一掌冲着逍遥子的腹部打去。 逍遥子身子急忙往后退,摆脱崔应元和许显纯,却来不及躲开孙云鹤这一掌。 他用锏撑在地上,胸口感觉有一股强烈的血气在冒出来。他用内力把这血又压了下去,看着眼前这三个人。 崔应元看了看树林的方向,对孙云鹤说:“田尔耕怎么还没有回来。你轻功好,去看看。” “好!”孙云鹤看了一眼逍遥子,向树林奔去。 树木从生,百草丰茂,密密麻麻的树叶把月光遮挡得密不透风。 熊倜把田尔耕引到树林,熊倜到树林之后,回头看着田尔耕,他正骑着马往自己的方向奔来。 树林中道路狭窄,熊倜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树林小路两边藏着自己的人,他马匹大步跃过,回头看着田尔耕,田尔耕骑着马也停在原地。 两人相差的距离不到十米。离熊倜大约两米的地方,他眼睛看了地上一眼,隐约可以看到地上有一根绳子,只待田尔耕过来,好把他活捉了。 熊倜回头看向树林深处,调转马头,继续往前奔走,同时回头看了看,田尔耕还是一动不动。 “小子,你就只会做缩头乌龟,没种就感觉把我的武功秘籍还给我。老子给你个全尸。”田尔耕也不是吃素的,看着树林深处一片漆黑,若是有埋伏,他一个人可不好对付。 熊倜跳下马,大步跨过绳子的地方,冲向田尔耕。他快要靠近田尔耕的时候,大步一飞,腾空跃起,使出一招“艳阳高照”。 田尔耕向后仰,身子贴在马背上。 熊倜这一剑并不是想刺伤田尔耕,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田尔耕翻起来,一掌打向熊倜。 熊倜动作故意放慢许多,让田尔耕打中自己的手臂,同时,把剑扔向他刚才下马的地方。 田尔耕又一掌打向熊倜,熊倜接住他这一掌,并故意退后几步。 田尔耕一脚又踢向熊倜。 熊倜弯着身子躲过他这一脚,转身,向前方跑去。 “别跑!”田尔耕骑着马也往前追。 熊倜听着田尔耕的马蹄声,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欣喜,田尔耕终于中了自己的圈套。 熊倜故意加快速度,到绳子的地方,故意跳起来。 他回头一看,田尔耕骑着马向自己奔来,他转过身,看着田尔耕,在心中默数,三,二,一,倒! 只听“吁”的一声,埋伏在小路两边的熊家军用力把绳子一拉。田尔耕的马摔在地上,田尔耕也从马上摔下来。 熊倜跳过去,一剑刺向田尔耕。 田尔耕从马上摔下来,还来不及爬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熊倜这一剑向自己刺来。 “啊!”熊倜惨叫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侧身一看,孙云鹤一掌向熊倜打来。 熊倜来不及躲开,被孙云鹤一掌打来。 “二公子!”熊总兵从树林中跳出来,接住孙云鹤这一掌。 田尔耕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熊总兵,说:“果然有埋伏。”他说完又看向孙云鹤,“我们一起上。” 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我们的粮草起火了。” 孙云鹤和田尔耕回头看过去,两人相识一看,孙云鹤看着田尔耕说:“这方向,是我们营帐的方向。” “走,快回去!”两人又急忙跑回去。 熊总兵看着两人跑了,急忙追上去。熊倜拉着他,说:“把弟兄们召集起来,我们去接应师父。” 熊倜看着燃烧的火光,说:“师父,带着兄弟们对付那几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二公子,你师父……”熊总兵吞吞吐吐地。 “我师父怎么了?” “你师父,在前面与崔应元他们激战,不知道现在如何?” “什么?”熊倜一听,跨上马,“快,快去接应师父。” 604 赤日炎炎 熊倜从来没有见过逍遥子使出如此具有杀伤力的招式,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八零电子书(s.) 他跑到逍遥子身边,逍遥子嘴角有一点血迹,熊倜心中有些担心,询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逍遥子轻轻摇摇头。 熊倜看了看对面的五个人,询问道:“师父,要不要我来帮你。” “你退到一边去,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逍遥子坚定地说。 逍遥子说话的这口气,让熊倜感觉很冷,他想起了当年在王府,逍遥子救他的那一夜。 逍遥子也是这样拿着剑,剑上还滴着血,眼神执着而冷漠地看着前方。 “呼”,一阵冷风吹过,逍遥子的头发被吹乱了,熊倜下意识也打了个寒颤。 逍遥子又挥舞了一下剑,扭头看了熊倜一眼说:“倜儿,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你到一边去。” 逍遥子这句话让熊倜感觉,在师父冷漠的表情背后,还是有一丝温暖。 他点了点头,退后几步,他一边退后,一边看着逍遥子此时的表情,从逍遥子那冷酷的眼神中,又看到了久违的杀气,心中不禁颤抖了一下。 熊倜退到了一棵大树下,再看看崔应元他们,从表面上看,许显纯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田尔耕身子前倾,捂着胸口,不停地在咳嗽,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崔应元举着双锏,似乎战斗力还很强。孙云鹤和杨衰直直地站着,看不出他还有多少战斗力。 他再看看逍遥子,逍遥子摸去嘴角的血迹,右手手腕晃动几下,剑锋指着他的正前方。 崔应元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伙伴,说:“杨衰,老孙,我们三个上。” 他说着又鄙视了田尔耕和许显纯一眼说:“看你们两个没有用的东西,也打不动了,滚一边去吧。” 田尔耕强撑着站起来说:“呸,你滚一边去倒是真的,我还没有使出我的绝招,怎么可能把这功劳给你们。” 许显纯用刀撑在地上,面前站起来说:“我今天的饮血狂刀还没有喝血呢,我今天要让我的刀尝尝逍遥子的血。” 逍遥子耸了耸肩膀,瞥了他们一眼,又看着手中的剑说:“狂妄之徒,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逍遥剑法。小说txt下载” 逍遥子说着,身子往后面倾斜,手臂伸直,横扫了一圈,剑锋停在他的正前方,同时发出一股杀伤力很强的剑气,犹如一道金光直接刺向崔应元。 崔应元急忙闪开,这股剑气从他身边快速闪过,打在他身后的树干上,“哗”的一声,树叶纷纷落下来。 “我们一起上!”崔应元喊着,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手臂伸直,剑锋直指前方,快速冲过去。 崔应元也快速冲过来,两人在一条直线上,眼神都十分坚定地看着对方。 逍遥子快步冲过去,在快要接近崔应元的地方,他又忽然弹起来,双脚收缩直接跳过崔应元,稳稳落在崔应元后方,离他大约有一米左右的地方,他迅速转身一剑刺向崔应元。 熊倜一惊,他从来没有看过逍遥子这一招,如此快的速度攻击崔应元,剑锋冲着崔应元后背,心脏的位置刺过去。 就在剑锋快要刺到他后背的时候,崔应元即时转身,双锏打在逍遥子的剑上。 逍遥子顺势一个转身,后退一步,再往前跨了一步,正好背对着崔应元,他身子弯曲,双脚用力蹬在地上,一剑刺向崔应元。 崔应元把双锏架成“十”字,截住逍遥子的剑。 逍遥子弯曲的身子突然直了起来,把剑收回来,又再次迅速刺向崔应元。 “师父的剑……”熊倜傻傻地看着,逍遥子的剑在黑夜下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瞬间似乎又变成了,十多把剑,甚至上百把剑。 熊倜看着逍遥子手中的剑,有些眼花缭乱,下意识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 逍遥子不停旋转着手腕,崔应元迈开逍遥子手中的剑,直接从他的身上跳过去。 逍遥子没有停下来,直接冲向田尔耕他们站的地方。 熊倜眉头一皱,心中纳闷:师父,正常来说,师父应该会停下来,反手给崔应元一剑,怎么他却一直往前冲,似乎有些停不下来的趋势。 他还没有想明白,只见逍遥子,手中的剑在闪闪发去红光,这红光让整把剑看上去,好像一把正在燃烧的火把。 熊倜一愣,“烈日炎炎似火烧!”这一招如果在白天烈日当空的时候使出来的话,剑本身具有的杀伤,再加上太阳的力量,这一招的杀伤力是非常强的。 现在是半夜,这一招用起来,杀伤力却不比白天的杀伤力大。 可是,此时,熊倜看着逍遥子手中的剑和逍遥子这冲击力,这样一剑杀出去,也不比烈日当空的时候的杀伤力弱多少。 逍遥子毫不停息,剑锋冲着田尔耕杀过去。 杨衰站在田尔耕的旁边,看着逍遥子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急忙闪开。 田尔耕也往后,连连退了几步,退到一颗大树下,不能再退了,他急忙使出极冰烈焰掌,他双手打向逍遥子,瞬间似乎喷出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两股火焰撞在一起,火焰直冲天,黑夜如同白昼。 杨衰一看,急忙跳上去,他手中没有武器,只好一掌向逍遥子打去。 逍遥子一脚抬起来,手臂刺向杨衰,杨衰侧身,逍遥子这一剑刺空了。杨衰的身子与逍遥子擦肩而过,杨衰趁势跳上去,踩在一棵树上。 此树就是刚才,被烧到的那棵树。杨衰跳上去,“咔嚓”一声,一脚踩掉一根树枝,他握起树枝的一端,把树枝上一些多余的枝干折掉,挥舞了几下。 熊倜看着他傻傻地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这魏忠贤手下原来都是这样的蠢货,怪不得芸儿在魏忠贤的心中会有那么高的位置。 他鄙视地瞅了杨衰一眼,突然,他看到孙云鹤和许显纯杀向逍遥子,此时逍遥子正背对着他们。熊倜大喊:“师父!小心。” 许显纯一刀横劈向逍遥子的脑袋,孙云鹤两只手臂伸直,单脚收起,像一只在天空中飞翔的白鹤。 熊倜看着孙云鹤这武功招式,心中纳闷:他使出的这是什么招,以前只知道他会用五彩弹丸。现在我把他的五彩弹丸都偷走了。想必,他一时也制不错那么多弹丸,暂时不会有中毒的危险。不过,他这是什么招数,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孙云鹤的双手抓着披风,眨眼看过去好像白鹤张开着翅膀,孙云鹤扑向逍遥子,他瞬间把自己的披风解开,在快要接近逍遥子的时候,把披风一甩,披风在空中旋转,像一张大网,飞向逍遥子。 披风旋转的速度非常快,逍遥子蹲了下来,披风在逍遥子站的地方旋转了一圈,又绕回到孙云鹤站的位置,孙云鹤跳起来,接住披风。 孙云鹤刚接住披风,许显纯立刻举着刀砍向逍遥子。 熊倜记得,当时在皇宫的时候,亲眼看到逍遥子和许显纯交过手,许显纯的饮血狂刀,看久了会让人产生幻觉。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师父,别看他的刀会产生幻觉。” 逍遥子听到熊倜这话,心中十分安慰,他一个侧身躲开许显纯的刀,冲着熊倜大喊:“倜儿,他这刀,晚上本来就看不清楚,杀伤力没有那么强。” 许显纯这一刀冲过去,杨衰正好接住他。 逍遥子话音刚落,杨衰就举着木棍,许显纯也举着刀同时砍向逍遥子。 崔应元也拿着双锏,快速奔过去。 孙云鹤和田尔耕两人都在在一旁,蓄势待发。 崔应元,杨衰,许显纯三个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逍遥子砍去。 逍遥子不慌不忙站在原来的位置,扫视了他们三人一圈,弯着身子快速旋转,瞬间形成一个漩涡。 “当!当!当!”崔应元他们手中的武器都砍空了。 他们完全看不到逍遥子的人,只看到神剑不断的旋转。 “呀!”逍遥子跳起来,冲向空中。 孙云鹤一看,急忙把手中的披风甩过去。 熊倜看着孙云鹤的披风边缘有一圈闪闪发光的东西,他再仔细一看,那一圈闪闪发光的东西,看上去好像是无数的小剑,锋利无比。“师父,他披风上有剑。” 逍遥子落在他的披风上,蜻蜓点水般跳起来,神剑从他披风中划过去,忽然发现他这剑刺不破他的披风。 他再一看他披风周围的一圈金丝,他披风的外面看上去跟别的披风一样,可是,里面的这圈金丝却让逍遥子眼前一亮。原来是这件宝物,怪不得刚才刺不破。 他纵身一跃,落在地上,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孙云鹤说:“孙云鹤,这金缕披风,你从何而来。” 孙云鹤跳上去接住披风,脸上露出一丝奸笑,瞪着逍遥子说:“你还认识这东西,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的杀手。不过,这东西跟你没有关系,少废话拿命来!” 605 金缕披风 (.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文字首发, “金缕披风?”熊倜的好奇心瞬间被这几个字勾起來了??听师父的口气??这披风似乎很有來历 他纵身一跃跳到逍遥子身边??小声地询问道:“师父??这披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逍遥子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这件披风确实是江湖中人都想要的一件宝物??这披风据说是用金丝所织??这金丝不管是多锋利的刀剑都划不破??” “噢??”熊倜看了一眼逍遥子手中的神剑??心里十分纳闷??“师父??我这把剑可是十大神剑合成的一把剑??不过??我这剑沒有开锋??开锋的话??不管他这破披风是由什么东西织的??我都给他划破??” 熊倜说着又迟疑了一下??眉头一皱??又说:“不对??这么好的东西??我干嘛不抢过來看看呢??我干嘛要把他刺破呢??” 他看看孙云鹤??又看了看逍遥子说:“师父??让徒弟來帮你收拾这帮恶徒??” “师父??剑给我??”熊倜伸手过去夺过逍遥子手中的剑??一剑刺向孙云鹤??“姓孙的??把你个披风给我耍耍??” 逍遥子还來不及说话??熊倜就杀了过去??逍遥子无奈地摇摇头??都那么大了??性子一点都沒有改 孙云鹤看着熊倜杀过來??披风往前一闪??披风像一个盾牌挡住了熊倜的剑 熊倜用力刺了一下披风??剑刺的地方有一个漩涡??但是披风沒有破??他不甘心把剑收回來??一剑又刺了过去 他剑刚刺过去??披风下面就又一脚伸出來??一剑踢向熊倜的肚子 尽管熊倜即使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他的速度还是沒有孙云鹤快 熊倜站不住??被踢退了一段距离??剑锋在地面摩擦??泥沙飞溅 孙云鹤把披风往后一翻??两手抓着披风的一两角??时不时抖动一下 熊倜又看到他披风??闪闪发光的边缘 孙云鹤把披风解开??向熊倜扔过去??熊倜一剑刺过去??剑锋与披风边缘撞击??火花四溅??“当??” 熊倜用力跳起來??伸手像去抓住披风??谁知道他刚伸手过去??披风上闪闪发光的剑从熊倜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啊??”熊倜大喊一声 披风转了一圈??又转到孙云鹤手中 熊倜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孙云鹤伸手就把披风抓住??完全沒有受伤 孙云鹤脸上露出了邪邪的奸笑??他又把披风系在脖子上??双手抓着披风的两角??单脚立起??像一只张开翅膀准备飞翔的仙鹤 孙云鹤直起手臂??抖动了一下披风??往前轻轻地扇风??他扇着扇着速度越來越快 熊倜站在他正前方??能微微地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风 “飞鹤乘云”??孙云鹤大喊一声??他从地面跳起來??像驾着白云的一只仙鹤??他猛然向熊倜扑过來 熊倜站在原地??一剑刺了上去??孙云鹤侧身??熊倜这一剑从他披风的边缘刺过去 孙云鹤右手紧抓着披风??往上提了一下??披风从熊倜的后背横扫过去 熊倜单膝跪地??从他披风的下面滚了过去??“啊??”熊倜滚过去的时候??他披风边缘的剑从熊倜的后背斜划过去 孙云鹤转过身??披风甩起來??披风边缘又从熊倜的胸膛划了过去??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迹 熊倜捂着胸口的长痕??伤口隐隐作痛??心中不禁暗暗地说:孙云鹤的这披风好厉害 孙云鹤又甩了一下披风??眯着眼睛看着熊倜??说:“小子??别以为你把我的五彩弹丸偷了??我就沒有办法收拾你了??我今天要把你活捉了??带回去给九千岁领赏??” 孙云鹤奸笑着??大喊一声:“白鹤孤飞” 孙云鹤跳起來??快速冲向熊倜??扑下來 熊倜看着他这披风??似乎再变大??好像瞬间就要把自己给网住 他快速后退??暂时不知道怎么对付孙云鹤这武器的情况下??就只有先避开他 熊倜腾空跃起??在空中又跳了一圈??使出他云中走的绝技??跳到孙云鹤的身后 孙云鹤跳下來??单膝跪地??迅速侧身看着熊倜 熊倜摸了摸胸前的伤口??又摸了摸后背的伤口??一阵疼痛??他顿时心中一阵怒火 “十指连心??”他跳起來??双手张开??有十股热气同时从十根手指窜出??打向孙云鹤 孙云鹤把披风往前一挥??把自己挡得好好的 熊倜一看??心急气躁??拳头自然握紧??这可怎么好??他这披风像一个盾??比盾还好??盾还重??看他刚才挥动披风的样子??这披风显然很轻巧 605金缕披风605金缕披风 “金缕披风?”熊倜的好奇心瞬间被这几个字勾起來了??听师父的口气??这披风似乎很有來历 他纵身一跃跳到逍遥子身边??小声地询问道:“师父??这披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逍遥子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这件披风确实是江湖中人都想要的一件宝物??这披风据说是用金丝所织??这金丝不管是多锋利的刀剑都划不破??” “噢??”熊倜看了一眼逍遥子手中的神剑??心里十分纳闷??“师父??我这把剑可是十大神剑合成的一把剑??不过??我这剑沒有开锋??开锋的话??不管他这破披风是由什么东西织的??我都给他划破??” 熊倜说着又迟疑了一下??眉头一皱??又说:“不对??这么好的东西??我干嘛不抢过來看看呢??我干嘛要把他刺破呢??” 他看看孙云鹤??又看了看逍遥子说:“师父??让徒弟來帮你收拾这帮恶徒??” “师父??剑给我??”熊倜伸手过去夺过逍遥子手中的剑??一剑刺向孙云鹤??“姓孙的??把你个披风给我耍耍??” 逍遥子还來不及说话??熊倜就杀了过去??逍遥子无奈地摇摇头??都那么大了??性子一点都沒有改 孙云鹤看着熊倜杀过來??披风往前一闪??披风像一个盾牌挡住了熊倜的剑 熊倜用力刺了一下披风??剑刺的地方有一个漩涡??但是披风沒有破??他不甘心把剑收回來??一剑又刺了过去 他剑刚刺过去??披风下面就又一脚伸出來??一剑踢向熊倜的肚子 尽管熊倜即使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他的速度还是沒有孙云鹤快 熊倜站不住??被踢退了一段距离??剑锋在地面摩擦??泥沙飞溅 孙云鹤把披风往后一翻??两手抓着披风的一两角??时不时抖动一下 熊倜又看到他披风??闪闪发光的边缘 孙云鹤把披风解开??向熊倜扔过去??熊倜一剑刺过去??剑锋与披风边缘撞击??火花四溅??“当??” 熊倜用力跳起來??伸手像去抓住披风??谁知道他刚伸手过去??披风上闪闪发光的剑从熊倜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啊??”熊倜大喊一声 披风转了一圈??又转到孙云鹤手中 熊倜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孙云鹤伸手就把披风抓住??完全沒有受伤 孙云鹤脸上露出了邪邪的奸笑??他又把披风系在脖子上??双手抓着披风的两角??单脚立起??像一只张开翅膀准备飞翔的仙鹤 孙云鹤直起手臂??抖动了一下披风??往前轻轻地扇风??他扇着扇着速度越來越快 熊倜站在他正前方??能微微地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风 “飞鹤乘云”??孙云鹤大喊一声??他从地面跳起來??像驾着白云的一只仙鹤??他猛然向熊倜扑过來 熊倜站在原地??一剑刺了上去??孙云鹤侧身??熊倜这一剑从他披风的边缘刺过去 孙云鹤右手紧抓着披风??往上提了一下??披风从熊倜的后背横扫过去 熊倜单膝跪地??从他披风的下面滚了过去??“啊??”熊倜滚过去的时候??他披风边缘的剑从熊倜的后背斜划过去 孙云鹤转过身??披风甩起來??披风边缘又从熊倜的胸膛划了过去??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迹 熊倜捂着胸口的长痕??伤口隐隐作痛??心中不禁暗暗地说:孙云鹤的这披风好厉害 孙云鹤又甩了一下披风??眯着眼睛看着熊倜??说:“小子??别以为你把我的五彩弹丸偷了??我就沒有办法收拾你了??我今天要把你活捉了??带回去给九千岁领赏??” 孙云鹤奸笑着??大喊一声:“白鹤孤飞” 孙云鹤跳起來??快速冲向熊倜??扑下來 熊倜看着他这披风??似乎再变大??好像瞬间就要把自己给网住 他快速后退??暂时不知道怎么对付孙云鹤这武器的情况下??就只有先避开他 熊倜腾空跃起??在空中又跳了一圈??使出他云中走的绝技??跳到孙云鹤的身后 孙云鹤跳下來??单膝跪地??迅速侧身看着熊倜 熊倜摸了摸胸前的伤口??又摸了摸后背的伤口??一阵疼痛??他顿时心中一阵怒火 “十指连心??”他跳起來??双手张开??有十股热气同时从十根手指窜出??打向孙云鹤 孙云鹤把披风往前一挥??把自己挡得好好的 熊倜一看??心急气躁??拳头自然握紧??这可怎么好??他这披风像一个盾??比盾还好??盾还重??看他刚才挥动披风的样子??这披风显然很轻巧 606 美女救英雄 “倜儿!”逍遥子看着孙云鹤从后面攻击熊倜,他准备跳过去帮熊倜挡住孙云鹤的攻击,崔应元双锏挡在逍遥子面前,逍遥子只好退后。[起舞电子书] 逍遥子刚退后一步,杨衰和田尔耕又向他出招,逍遥子顿时被三个人包围得死死的。 “啊!”熊倜惨叫一声,孙云鹤把披风冲着熊倜后背上狠狠地划过去,熊倜的背上顿时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隐隐作痛。 熊倜回头看着孙云鹤那道披风角上还滴着血,他一脚踹向许显纯,转身一剑刺向孙云鹤。 孙云鹤侧身躲过熊倜这一剑,熊倜退后一步,单脚跳起来,一脚踢在孙云鹤的脸上,孙云鹤退后一步,熊倜猛然用力,一剑刺向孙云鹤的胸口。 孙云鹤捂着自己的胸口,两指夹在剑锋上,熊倜抽见,伤口喷出血,溅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还没有转过身来,许显纯又拿着刀又向熊倜砍来。 熊倜转身,神剑横举,刀砍在神剑中间,两人僵持着。 众人激战了一夜,不知不觉,太阳慢慢爬出云层,柔和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一束阳光射在许显纯的刀上,光线反射过来,许显纯下意识闭了眼睛。 熊倜趁机一剑刺过去,许显纯刀一横,熊倜的剑刺在刀上,许显纯往后一退。 熊倜再刺过去,许显纯故意用刀晃动了一下,反射光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熊倜看着许显纯的刀,忽然感觉,两只眼睛像被火烧一样,十分难受。 他下意识闭着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看着许显纯拿着刀在他眼前晃悠。 熊倜看着远方,感觉前面白茫茫的一片,像冬日的寒雪把一切都冰封住了,除了许显纯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显纯变成了三个,三个人,又变成了六个,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刀,每把刀都在摇晃,一把刀又晃悠出了三把,四把,甚至更多把。 熊倜低着头,看看地上,又了摇脑袋,再次抬起头,他正前方位置的许显纯,他手中的刀在滴血,血刚开始是一滴,一滴慢慢地滴下来。 血流的速度越来越快,血滴下来,一滴血滴在雪白的世界里,雪白的世界慢慢被染成了红色,血流到其他几个许显纯的脚上,他们也慢慢变得红红的。(s.) 他看着看着,这几个许显纯拿着刀慢慢地走向自己,熊倜想往后退,可是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脚被粘住了,无法挪动。渐渐地周围的一切都是红的。 熊倜下意识闭上眼睛,脑袋一阵晕眩,他再次睁开眼睛,忽然感觉全身都在疼,好像被刀砍中了,浑身都是伤口,十分疼痛。 他鼻子上不知不觉,一滴血滴在手上,他用手擦了一下鼻子,鼻子开始在快速流血。 他急忙从自己身上撕了块布,把鼻子堵上,把手上的血擦在身上。可是,怎么擦都擦不掉,他这才发现他的两只手都在流血。 “啊!”他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双手好像失去了力气,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 神剑从他手中滑落,立刻就被他脚下的血冲走了。 他伸手向去抓,可是双脚依然动不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扑过去,双脚还是被黏住了,他身子躺在整个血河之中,河水迅速淹没熊倜。 “咳咳”熊倜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要被淹死了。 他完全闭上眼睛,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夏芸的微笑。 夏芸是一个不爱的笑,冷漠的女子,不管什么时候,她看起来都像冬日里,冰封已久的寒冰。 可是,夏芸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有种,在冰天雪地之中,突然飘来一片洁白的云朵,阳光把大雪都融化了。 冰雪融化,雪水变成清澈的河水,潺潺流淌。 “芸儿!”熊倜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他眼前一亮,看着许显纯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晃动。 孙云鹤则站在他的旁边,捂着胸口。 “呀!”熊倜快速冲向许显纯。 许显纯又借助阳光的反射光晃动了一下,光线再次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606美女救英雄 “倜儿!”逍遥子看着孙云鹤从后面攻击熊倜,他准备跳过去帮熊倜挡住孙云鹤的攻击,崔应元双锏挡在逍遥子面前,逍遥子只好退后。 逍遥子刚退后一步,杨衰和田尔耕又向他出招,逍遥子顿时被三个人包围得死死的。 “啊!”熊倜惨叫一声,孙云鹤把披风冲着熊倜后背上狠狠地划过去,熊倜的背上顿时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隐隐作痛。 熊倜回头看着孙云鹤那道披风角上还滴着血,他一脚踹向许显纯,转身一剑刺向孙云鹤。 孙云鹤侧身躲过熊倜这一剑,熊倜退后一步,单脚跳起来,一脚踢在孙云鹤的脸上,孙云鹤退后一步,熊倜猛然用力,一剑刺向孙云鹤的胸口。 孙云鹤捂着自己的胸口,两指夹在剑锋上,熊倜抽见,伤口喷出血,溅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还没有转过身来,许显纯又拿着刀又向熊倜砍来。 熊倜转身,神剑横举,刀砍在神剑中间,两人僵持着。 众人激战了一夜,不知不觉,太阳慢慢爬出云层,柔和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一束阳光射在许显纯的刀上,光线反射过来,许显纯下意识闭了眼睛。 熊倜趁机一剑刺过去,许显纯刀一横,熊倜的剑刺在刀上,许显纯往后一退。 熊倜再刺过去,许显纯故意用刀晃动了一下,反射光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熊倜看着许显纯的刀,忽然感觉,两只眼睛像被火烧一样,十分难受。 他下意识闭着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看着许显纯拿着刀在他眼前晃悠。 熊倜看着远方,感觉前面白茫茫的一片,像冬日的寒雪把一切都冰封住了,除了许显纯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显纯变成了三个,三个人,又变成了六个,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刀,每把刀都在摇晃,一把刀又晃悠出了三把,四把,甚至更多把。 熊倜低着头,看看地上,又了摇脑袋,再次抬起头,他正前方位置的许显纯,他手中的刀在滴血,血刚开始是一滴,一滴慢慢地滴下来。 血流的速度越来越快,血滴下来,一滴血滴在雪白的世界里,雪白的世界慢慢被染成了红色,血流到其他几个许显纯的脚上,他们也慢慢变得红红的。 他看着看着,这几个许显纯拿着刀慢慢地走向自己,熊倜想往后退,可是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脚被粘住了,无法挪动。渐渐地周围的一切都是红的。 熊倜下意识闭上眼睛,脑袋一阵晕眩,他再次睁开眼睛,忽然感觉全身都在疼,好像被刀砍中了,浑身都是伤口,十分疼痛。 他鼻子上不知不觉,一滴血滴在手上,他用手擦了一下鼻子,鼻子开始在快速流血。 他急忙从自己身上撕了块布,把鼻子堵上,把手上的血擦在身上。可是,怎么擦都擦不掉,他这才发现他的两只手都在流血。 “啊!”他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双手好像失去了力气,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 神剑从他手中滑落,立刻就被他脚下的血冲走了。 他伸手向去抓,可是双脚依然动不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扑过去,双脚还是被黏住了,他身子躺在整个血河之中,河水迅速淹没熊倜。 “咳咳”熊倜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要被淹死了。 他完全闭上眼睛,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夏芸的微笑。 夏芸是一个不爱的笑,冷漠的女子,不管什么时候,她看起来都像冬日里,冰封已久的寒冰。 可是,夏芸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有种,在冰天雪地之中,突然飘来一片洁白的云朵,阳光把大雪都融化了。 冰雪融化,雪水变成清澈的河水,潺潺流淌。 “芸儿!”熊倜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他眼前一亮,看着许显纯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晃动。 孙云鹤则站在他的旁边,捂着胸口。 “呀!”熊倜快速冲向许显纯。 许显纯又借助阳光的反射光晃动了一下,光线再次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熊倜下意识又停了下来,脑袋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疼痛。 他抬头再一看,无数把大刀正向自己逼来。同时,他好像感觉有很多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无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显纯拿着刀向熊倜的脑袋砍去。 逍遥子看着许显纯,这一刀,心里万分着急,想跳过去,谁知道,却被崔应元的双锏狠狠地打在胸口。 逍遥子退后一步,杨衰和田尔耕抓住他的胳膊,逍遥子胳膊肘分别打在他们两人的胸口,再次跃过去。 崔应元的双锏架成“十”,往逍遥子的脑袋上劈过去。 逍遥子侧身一闪,崔应元又调整方向,再次向逍遥子发起攻击。 逍遥子怎么也跳不过去,他无奈地大声喊道:“倜儿!” 607 情深意浓 熊倜听着夏芸这命令的语气,心颤动了一下,忽然想起当年见到夏芸的时候,她是京师中,让人敬畏,让人害怕的芸少爷。[.超多好看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此刻,看到她对这十几个黑衣人发号施令,微风不减,犹比当年。 熊倜过去牵起夏芸的手,夏芸看了熊倜一眼,把手轻轻地挪开。夏芸挪开的那一刻,熊倜的心顿时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怔怔地看着夏芸,问:“芸儿,你怎么了?” 夏芸回头看了熊倜一眼,熊倜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夏芸没有说话,转过头,盯着那十几个黑衣人,看着其中一个冷冷地说:“巴图,你上去,直接把孙云鹤手中的东西抢下来。” 黑衣人回头看夏芸一眼,回答道:“是,郡主!” “郡主?”熊倜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夏芸,夏芸没有看熊倜一眼。 熊倜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他看着夏芸专注地看着那些黑衣人打斗,拳头慢慢地握紧。 他再一回头,那个叫巴图的男子,一脚踹向孙云鹤的腹部,一手抓起他的手腕,孙云鹤手一松,金缕披风掉下来。巴图接住披风,转身跳到夏芸的面前,单膝跪地,把披风呈给夏芸。 夏芸一手拽过披风,看了一眼,又看看正在跟崔应元他们激战的人,又命令道:“我们走吧!” “我们走吧?”熊倜听到这四个字,心中更是惊讶,夏芸从出现到现在,跟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他在脑海中无数次地想象过,他和夏芸见面的情景,他也想过,他想问夏芸那么长的日子,她都去哪了,她过的好不好。他终于找到他娘了,夏芸是不是会为他高兴。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话,要跟夏芸说。可是,还没有开口,夏芸就说要走了! 他伸手拦住夏芸说:“芸儿,你要去哪!” 夏芸没有看他,停在原地,熊倜感到她是哽咽了一下。夏芸很快地推开熊倜的手径直往前走。[s.就爱读书] 熊倜忽然间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了,他的手从夏芸的身边滑落,心也一起滑落了。 夏芸好像有感觉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走。 夏芸走的时候撞了熊倜的肩膀一下,熊倜的心瞬间被夏芸完全撞碎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熊倜回头看着夏芸的背影,他心中憋了口气,他不禁问自己就这样看着她走吗? 熊倜速度非常快,突然大步向前,拉着夏芸的手,用力往自己的怀里拽。 夏芸推开熊倜,转身又要走,熊倜死死拽着夏芸。 黑衣人立刻拦着熊倜,不让他过去。 熊倜又拉了一下夏芸,说:“芸儿,我们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夏芸低着头,眼眶红润,在心里暗暗地说:我怎么可能没有话跟你说,只是我又能跟你说什么呢? 夏芸眼角渗出一颗泪水,她咬咬牙,手狠狠一甩,继续往前走。 熊倜完全愣住了,他丝毫没有想到夏芸对他会如此绝情。 两个黑衣人拦着熊倜,熊倜一手推开他旁边的黑衣人,同时一脚踹开他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跳到他的前面去。 他还没有落地,两个黑衣人又挡在夏芸身后,堵住熊倜。 熊倜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左边的敌人刺去。他右边的人一拳向他挥来,他低头,从他手臂下躲开这一拳,同时一步跨过去,反手一剑刺向这个黑衣人。 “巴图,拦住他!”夏芸冷冷地说。 熊倜听到这话,心中更不是滋味。他看着这巴图,身材高大,肌肉发达,身体看上去十分强壮。 他挥挥手,周围的黑衣人都闪到一边。 熊倜皱着眉头,想起,他刚才跟孙云鹤交手的时候,孙云鹤丝毫没有沾便宜。 这孙云鹤虽说受了伤,也跟自己打了一个晚上,不过,怎么说也是魏忠贤手下的五彪之一,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了,没有过几下招数,就被这个叫巴图的男人收拾了。 可见,这对手十分厉害,他可不能轻敌啊。 熊倜还没有说话,巴图双手包在怀里,鄙视了熊倜一眼说:“小子敢对我们郡主无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熊倜眯着眼睛看着巴图,心里十分不爽,我和自己的女人有好多要说的,怎么有你插话的份。 他瞪着巴图说:“你是什么人,我和夏芸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嗯?”巴图把手放下来,拳头举在胸前。 夏芸早就在一边看着熊倜和崔应元他们交手,熊倜激战了一夜,她是知道的。巴图的武功没有熊倜的厉害,力气却比熊倜大。现在的熊倜,并不是巴图的对手。 夏芸看到巴图那有力的拳头,她曾经亲自看到,这个拳头打碎一块大石头。这一拳如果打在熊倜的身上,后果她可以想象得到。 她补充一句说:“巴图,教训一下就好,别弄出事情来。” “郡主……” “我的意思是,他是中原武林的人,我们不要惹武林的人。” 夏芸说完,低着头,他不敢看熊倜那双深情的眼睛,这双眼睛已经无数次把她这颗冰冻的心给融化了。 如果,不看熊倜这双眼睛,她相信她自己一定会很冷静地处理任何事情,可是,看到熊倜这双眼睛之后,她的心就开始乱了。 “呀!”熊倜看夏芸低着头,心里更按耐不住了,他举着悠然剑刺向巴图。 巴图也冲过去,一拳向熊倜打去。熊倜低着头,绕过巴图。他往后退一步。 夏芸看着他这招式,通常情况下,熊倜当时跳过来的时候,他一般就会使出“朝阳东升”或者“夕阳西下”。 他就这样直接冲过来,什么招式都没有出,让夏芸十分疑惑。 她在心里暗暗地说:熊倜这是在想什么? 巴图论灵活性绝对不是熊倜的对手。 只见,熊倜大步一跨,从巴图身边绕过去,剑锋从巴图手臂上刺过去。 熊倜刺过去的时候,故意看了夏芸一眼,夏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到自己看夏芸,夏芸又把头低下来。 熊倜皱着眉头,剑锋回收,纵身一跃,从巴图身上跳过去,巴图单脚横扫。 “夕阳西下!”夏芸在心中暗暗喊道。 熊倜看着夏芸,他本应往前跳,巴图身子低,正好用夕阳西下这一招把对手制服,就算不制服,至少也是占上风。 他却稳稳落在地上,退后一步,手臂伸直,往前横扫,然后跳起来。 夏芸认得这一招,“云海日出”,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这样交手的时候,熊倜退后一步的话,若是想制服对手,应该使出,“醉看夕阳”,可是,他却使出与“醉看夕阳”路数完全不一样的“云海日出”。 她知道,这是熊倜在用剑语在跟自己对话。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熊倜。 熊倜没有跳起来,巴图却跳起来,一脚踢向熊倜。 “啊!”熊倜惨叫一声。 夏芸猛然抬头,心中一惊,心想:熊倜身上本来就有伤,巴图这一脚狠狠踢在熊倜的胸口,熊倜的伤…… 熊倜身子往后倾斜,退后一步,他还没有站稳,巴图又一脚踢在熊倜的胸口。 这一下他被巴图踢飞了几米,剑锋与地面摩擦,溅起火花,熊倜的身子撞在一颗大树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熊倜出招的时候,一直看着夏芸。其实巴图这一脚并没有那么重,他又故意往后多退了几米。退的时候,他看着夏芸,夏芸的脸上有一份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背靠着大树,看着夏芸,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 他用力推了一下树干,又快速冲过去。他完全没有力气了,他咬着牙,一剑用力刺过去。 巴图毫不费劲,两指夹着他的剑,一脚踢在熊倜的肚子上。 夏芸冷冷地说了一句,“别打了,我们走吧!” 熊倜看着夏芸冷冷的背影,整个心都木了。夏芸一步步离熊倜而去。 熊倜痛苦地嚎叫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倜儿,你怎么了?”逍遥子急忙冲过去,抱着熊倜,“倜儿,你醒醒,你醒醒!” 夏芸一听,停下脚步。 巴图悄悄地在夏芸身后说:“郡主,我们出来的时候四贝勒让我们不要过问中原武林的事情。” “知道了!”夏芸闭上眼睛,眼角滴出一颗晶莹的泪水,她又向前迈出了半步。 逍遥子摸了一下熊倜的脉搏,知道熊倜并没有什么事,他小声地说:“倜儿,你要是想看夏芸,你可别吓师父。” 熊倜跟逍遥子眨了眨眼,小声地说:“师父,你帮帮我。” 逍遥子嘴角微微上翘,突然大喊道:“倜儿,你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夏芸一听坚持不住了,转身快速走到熊倜的身边,握着熊倜的手,哭喊道:“熊倜,你不能死,你可千万不要死。” 熊倜一听,夏芸又回来了,虽然这是熊倜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些莫名的小激动。 他反手,紧紧扣住夏芸的手,腾空一跃,说:“芸儿,你跟我走!” 逍遥子看着熊倜的背影,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说:“师父,你带他们回去。” 608 久别重逢 周围的群山被太阳光染红的云淹没了,风时而猛烈时而温和。起舞电子书[s.就爱读书] 熊倜把夏芸带到了附近的莲花山顶,两人坐在山巅上,谁都没有说话。 风把熊倜额头上的发吹乱了,他从刚才一直到现在,都牵着夏芸的手。 夏芸也没有挣脱,就让他这样牵着,时不时用眼角偷看熊倜一眼。 熊倜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他突然长叹口气,拉长声音说:“这山顶上的云海日出真美。” 他说着又转头认真地看着夏芸,继续说:“我好像从来没有带你来山顶上看过日出。” 夏芸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熊倜没有说话。 熊倜等了一会,夏芸还是没有说话,他温柔地说:“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夏芸看着熊倜那双深情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 夏芸说着,也深深地呼了透气,低着头,说:“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 “你是没有话要跟我说吗?”熊倜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夏芸。 夏芸一听,她在心里激动地说:“我有,我有,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她淡淡一笑,又冷冷地说:“我没有什么话想跟你说。” 熊倜听到这话,心忽然感觉一阵疼痛,他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情绪,看着夏芸。 两人又沉默了一段时间。 熊倜看着远方,在心里暗暗地想:如果芸儿真的什么都不说,如果她真的选择离我而去,那我就让她走吧,缘分已尽,她既然能这样潇洒离开,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她离开我,才会真的快乐。 夏芸闭着眼睛,在心中无数次地询问自己,夏芸,你好不容易见到你日思夜想的人,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夏芸啊,夏芸,就算你现在跟着他走,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熊倜开口让我留下,不管怎么样,我都跟他一起走,反正为已经为了他背叛过魏忠贤了,我再为他背叛一次又能如何呢?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真的嫁给他的话,我这也不算是背叛。 夏芸和熊倜两人突然转头,看着对方,同时喊道:“熊倜”、“夏芸”。 两人停顿了一会,又异口同声地说:“你先说。” 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说:“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我……” 他说到这心又“咯噔”一下,转过头,不敢再看夏芸。[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夏芸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说。她平心静气地说:“熊倜,其实,我们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 “错误!”熊倜没有说话,他下意识捂着胸口,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夏芸说着哽咽了一下,耸耸鼻子,继续说:“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的独木桥。” 她说着搬开熊倜紧握着自己的手,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夏芸转身的时候,手指从熊倜手指上划过。熊倜再也接受不了夏芸再次离开的事实了。而且熊倜看出来了夏芸离开自己并不快乐,可她为什么要走啊? “不要走!”他突然站起来,抓起夏芸的胳膊,用力一拉,紧紧抱在怀里,痛哭流涕,“芸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等了你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看到你了,你却一个字都不跟我说,还要再次离我而去,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呜……”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心中最后的防线也被熊倜攻破了。 她不想哭,想拼命止住泪水,可是,她越是想控制,泪水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涌而出。 “熊倜,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夏芸紧紧地抱住熊倜。 熊倜听到这话,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他认识夏芸那么长的时间,夏芸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放声大哭。 夏芸这哭声把熊倜的心都哭碎了,他抱着夏芸,手指擦去夏芸眼角的泪水,用哄孩子的语气说:“别哭了。” 他看着夏芸,再次认真地说:“你还愿意,跟我一起隐居山林吗?” 夏芸拼命地点点头,说:“你去哪,我都愿意。”她说到一半声音哽咽住了,只有继续拼命点头。 熊倜越是这样说,夏芸就越是哭得厉害。熊倜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阳光暖暖地照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风轻轻地吹着山上的野草。 熊倜和夏芸坐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下,看着远方,熊倜抱着夏芸,夏芸爬在熊倜的怀里。 夏芸时不时还在拭去眼角的泪水。 熊倜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甚是心疼地说:“别哭了。” “你的伤好了吗?”夏芸说着,爬起来,手指在熊倜的胸口划过。 夏芸手指划过熊倜心口的时候,熊倜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心脏的地方说:“这里最疼!” 夏芸的脸“唰”一下红了,像只小绵羊一样扑在熊倜的怀里,温柔地说:“我是问你,你之前在京师受的伤,在武当山治好了吗?” 熊倜一惊,认真地看着夏芸:“你怎么知道,我去武当山治伤。你跟踪我!” 熊倜这样认真,夏芸急忙辩解道:“是之前,我们分开的时候,师父说,要带你去武当山,我们又在武当山遇到你,所以我就这样问了。” 熊倜抓着夏芸的双手,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按在心脏的地方说:“芸儿,你知道吗?除了我,你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一个表情。” “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好像一张冷冰冰的脸。你可以成功地用这张脸掩饰住你内心深处的任何想法,也可以骗过任何人。但是,在我面前,你就不是这样了。” “那我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夏芸说着双手抱着膝盖,不再看熊倜。 “在我面前,你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但是嘴上却死活不承认,非要我去猜!” 夏芸一听,“卟哧”一下笑了。 熊倜把她又抱在怀里,忘情地说:“你知道吗?其实,你生气的样子最美。” 夏芸没有说话,双手缠着熊倜的腰。 “芸儿,答应我件事,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骗我了。有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替你分担。其实,这些日子,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熊倜试探性地问道。 他说完抓起夏芸的肩膀,期盼地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不要骗我。” 夏芸也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熊倜,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真话。” 熊倜眉头一皱,他大概已经猜出来,夏芸想问自己什么了。“你想说什么?” “我,我,我……”夏芸犹豫了一下,说:“我说,如果我不是汉人,你会嫌弃我吗?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你是女真人。”熊倜接过她的话继续说。 夏芸一愣,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熊倜又把夏芸搂在怀里,长长地了口气,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夏芸一听,更是诧异,她愣愣地看着熊倜,问:“是谁告诉你的?” “不用谁告诉我!”熊倜温柔地安慰夏芸,“其实,我从师父和你的言谈之中,已经猜出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你的这个秘密。” “什么?”夏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异样的。” 熊倜还是微微一笑,握着夏芸的手,说:“芸儿,我知道你的担忧,其实,你是汉人也好,女真人也罢,那又有什么呢?” “可是,两军交战,我们,我们……” 夏芸还没有说完,熊倜手指轻轻挡住夏芸低嘴,说:“没有可是。你不属于女真,也不属于大明,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夏芸听着,眼泪滚滚而下,扑在熊倜的怀里,抽泣着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我尊重你。”熊倜的担子总算放下了。 他呼了口气,继续说:“芸儿,你知道吗?从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神秘的女子。你像一个永远接不完的谜,刚刚把这个秘密解开,却发现,你还有更多的秘密。” “后来,我就告诉自己,这些秘密,你想告诉我,你就说。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我就不问。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至于你的这些秘密,也许是爱屋及乌?” “再说,天下之大,我相信,有很多人都会害我,但是有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害我的,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我,他们都毫不犹豫。” 夏芸握紧熊倜的双手,“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师父。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有三个。” “三个?”夏芸迟疑了一会,微微一笑,“这第三个就是你娘。” “哈哈!”熊倜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芸儿啊,芸儿,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有跟踪我,那你怎么会知道我要说的第三个人是我娘。” “我刚才,我刚才……” “诶!你可别说,你刚才听到我喊娘了,我娘根本就没有出来,这点可说不通。”夏芸手轻轻地打了熊倜一下,脸又红了。 “明明就跟踪我,还不承认。我让你不承认!”熊倜说着去挠夏芸的痒痒。 夏芸往后一靠,熊倜不小心扑在她身上,两人都深情地看着对方。 熊倜听到夏芸急促的呼吸声,夏芸听到了熊倜的心跳声。 “芸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他说完,深情地吻了下去。 609 心有灵犀 野草在暖暖的山风中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留下许多大小不同的圆形光斑。[.超多好看小说](s.) 大树下,熊倜把夏芸紧紧搂在怀里,时不时亲吻他的额头。 “我一直感觉你是一个粗心的人,用莹儿的话说,你就是一只大笨熊,却不想,你居然能通过我和师父平时的对话,就能猜出我是女真人。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夏芸说道。 “是吗?你丈夫,在你心里就这样笨吗?”熊倜看着夏芸说。 “丈夫?”夏芸十分疑惑地看着熊倜,“熊倜,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一会就带你回去见我娘,请她和师父为我们操办婚事。” “什么?”夏芸虽然知道熊倜迟早会说这话,但是没有想到那么快。 “怎么,你不高兴吗?”熊倜看着夏芸脸上诧异的表情,心中也咯噔了一下。 夏芸摇摇头,说:“没,没,我只是担心,你娘不会接受一个女真女真做媳妇。” 熊倜把夏芸搂在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会的,我娘很疼我。” 夏芸还是没有说话。 熊倜又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当时确定你是女真女子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再说,娶媳妇的是我,以后跟你一起浪迹天涯的也是我。” 夏芸听到这话,心里忽然有种暖暖的感觉。她趴在熊倜怀里,说:“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正确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是女真人的?” “嗯?”熊倜想了一会说,“从你离开之后?或者是从在纤云阁的时候,亦或者是在辽东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 “辽东?”夏芸有些吃惊地看着熊倜,“那么早就你有察觉了。” “你还记得我们在辽东的时候,在叶大哥家做客的时候,你总是对他们的东西很感兴趣。跟你认识那么多年,除了我的事情,你一向对别人的事情都很冷。那次,你却莫名其妙地问了那么多,我就开始怀疑了。不过,想到初次到辽东,你问问也不足为奇。” “是吗?我那次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也不是,其实,最让我疑惑地是在纤云阁。” “纤云阁?”夏芸疑惑地重复了一边。小说txt下载http://.80txt/ “对了,说起纤云阁,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熊倜说着很认真地看着夏芸,“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纤云阁,我总算会莫名其妙地睡着,睡梦中,我总是会看到一个绿衣女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那个人……” 熊倜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心里“卟嗵卟嗵”的乱跳,他心里虽然肯定是夏芸,但是也不敢确定,若是不问,他心里这一辈子都感觉似乎有什么疙瘩。 夏芸看他久久不说话,把话接过去说:“你想问,那个人是不是我?” 熊倜点了点头。 夏芸看着熊倜深邃的眼睛,也认真地说:“那人是我的话,怎么样,不是我的话怎么样?” “你知道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事情不问清楚,就会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人就是你。你总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及时出现,就好像这次一样。” “是不是都是过去的事情,你是在乎那个人,还是那件事情。” “我不是在乎人,也不是在乎事,我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因为我感觉那人就是你!”熊倜也憋不住了,他直接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夏芸脸上闪现一丝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说。 熊倜看到她的反应,心里暗自得意,微微一笑,说:“那人是你,就是你。”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夏芸不服气地说。 熊倜一听夏芸这话,心里更肯定那人就是夏芸,他故意挑逗夏芸说:“刚才我还不是很肯定,如今我完全可以肯定,那人就是你。” 夏芸转过头,撅着嘴巴,一幅漫不经心地说:“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 “那人就是你!”熊倜坚定地说。 “是我,又怎么样!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背着我去烟花之地。”夏芸最不喜欢被别人猜透她的心思,虽然现在把这一切说出来的人是熊倜,但是不免还是有些不服气。 “我去执行公务吗,你这是在吃醋吗?”熊倜从心底里十分喜欢她这样子,两腮有些泛红,犹如春日桃花,不胜娇羞。 “那你说,你去执行什么公务?”夏芸并不是想知道他具体去纤云阁干什么,正确地说,她早就知道了。这本来就是他们布置的一个局。 “那是因为我们怀疑京师有女真的细作,京师这个时候正好又有一家纤云阁出现,所以就去查了。其实,这些事情若是我生在朝廷,必定是不会对你说的。不过,现在,我不仅不是朝廷的人,还成了朝廷钦犯。” “噢,是朝廷钦犯你就可以把朝廷的事情,告诉一个外族人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熊倜反问道。 “那可说不定!”夏芸故意说道。 熊倜轻轻地敲了一下夏芸的额头,说:“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 他说着脸上略闪过一丝忧伤。 夏芸看着熊倜不高兴的样子,安慰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你是因为朝廷被魏忠贤掌控,你现在成了钦犯,百口莫辩,才会有这样的叹息。” 熊倜看着夏芸,嘴角勉强地闪过一丝微笑,说:“我是不是朝廷的人,都不重要,你是不是女真的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事情从此以后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而且这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的。你不说也没有关系,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就把他忘记吧。” “那时候,你突然不见了。我以为你死了,然后又在纤云阁遇到这样一个像你的人,我心中不要说有多激动了。可是,每次醒来,我又什么都没有看到,心里却又凉了一半截。” “那时候,我有任务在身,每次都由于身份的不能与你相见,所以就只能……” “那时候,你有什么任务,比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重要。”熊倜有些生气地说。 “那时候,我刚从辽东回来,接到一个任务,京师里有十多个埋伏的女真人,我的任务就是要找到他们。” “对!那时候,我们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才去的纤云阁,不过,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找到那些所谓的细作。” 夏芸偷偷一笑,说:“我自己找都困难,不要说你。” “那你后来找到了吗?” “我也没有找到,我只知道,他们的女真名字,具体在京师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我本来想继续找,后来为了救你,纤云阁就暴露了。” “为了救我?”熊倜反问道。 “是呀,你受伤那么重,我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把你带到纤云阁,纤云阁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谁。但是纤云阁也不是我说了算,我……” “你什么?” “我是答应他们只要肯救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们让你做什么了?”熊倜很紧张地抓着夏芸的肩膀,认真地问。 “你放心,他们并没有难为我,他们只是让我答应以后不要再见你。其实,他们也是为了我好,他们知道,当时那种情况,我们两在一起是没有可能的。” “他们是谁?” “我的族人!”夏芸毫不迟疑地说。她看着熊倜一脸不放心的样子,“你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女真皇族,怎么说也是郡主。” “郡主?”熊倜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黑衣人也这样叫夏芸,他的好奇心全部起来了,说:“你怎么一下成郡主了?” 夏芸把自己的身世简简单单地告诉熊倜。 熊倜大惊,“郡主!” 夏芸看着他这惊讶的神情,一时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弱弱地说:“你怎么了?” 熊倜笑了笑说:“哎呀,我还阴差阳错地把女真族的郡主拐过做我媳妇了。” 夏芸看着他那得意的笑,自己也笑了,羞答答地说:“我可没有说,我答应嫁给你。” “什么?你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熊倜很认真地问道。 夏芸这个时候也愣了一下,她脑海里突然出现八贝勒皇太极的影子,努尔哈赤说过,要把她嫁给八贝勒。 她当时就拒绝了,所以才带着这群女真武士到中原来办事情,躲开努尔哈赤。 夏芸认真地看着熊倜说:“熊倜,我一定会嫁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你一定要等我!” 熊倜听着她这话莫名其妙地,疑惑地问:“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又要去哪?” 夏芸二话不说,深情地吻住熊倜,心中不停在对自己说:“对不起。” 没有过多久,熊倜就呼呼地睡着了。 夏芸看着熊倜熟睡的样子,她又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熟悉,她看着熊倜,心里暗暗地说:“熊倜,对不起,我在你身边会给你带来危险的,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她说着轻轻地吻了一下熊倜的唇,继续在心里暗暗地说:“你不怪我,不告诉你。我告诉你的话,会连累你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610 逍遥子受伤 夏芸把金缕披风压在熊倜的身下,轻轻地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泪夺眶而出,她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熊倜,对不起!熊倜,你一定要原谅我。 山风呼呼地吹着,熊倜在大树底下睡得死死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睡着睡着,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二公子,二公子,你醒醒,醒醒。” 熊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老和尚在自己的眼前,大吃一惊。他猛然坐起来,身子往后退,脑袋感觉一阵晕眩,手扶着头说:“大师,你怎么会在这。” “夫人,让我来找你。你师父出事了。” “师父,出事了?”熊倜晕乎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师父,出什么事了。” “我也说不上来,他口吐鲜血,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 “芸儿呢?”熊倜站起来看看四周,风依然静静地吹着,野草在风中摇曳着,“芸儿,你在哪啊,快出来,我们要回去了。” “芸儿?”老和尚迟疑了一下,看着熊倜着急的样子,“芸儿,二公子你在找谁啊?” “就是刚才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绿衣服姑娘。”熊倜一边焦急地在山顶上找着,一边回答着说。 “那个跟你一起来的绿衣服姑娘,跟你一起来的就只有欧阳姑娘啊,欧阳姑娘在城里呢,不在这!” “哎呀,就是刚才我们打着打着,突然有一个姑娘救了我,然后我就带她过来了。”熊倜抓着老和尚的肩膀,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 “什么姑娘?”老和尚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熊倜在说什么,“二公子,你是做梦吧?”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他带夏芸来的时候,老和尚已经去接应其他兄弟了,老和尚没有看到夏芸。他又继续问:“大师,你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我旁边有一个绿衣女子?” 老和尚两手一摊,说:“我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你在大树下睡着,什么人都没有。” 熊倜听到这句话,心哇凉哇凉地,他自己刚才已经把山顶都找遍了,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以夏芸的性格,熊倜推测出,她早已经走了。 熊倜还是不死心,期盼地看着老和尚说:“那你在来的路上呢,有没有看到绿衣服的女子。” 老和尚摇摇头。 熊倜忽然想到夏芸的来的时候还带了十多个黑衣人,如果夏芸走了的话,那十多个黑衣人,也会跟着夏芸离开。 他再次问道:“那你来的时候,城门口有没有看到十多个黑衣人,他们看起来比中原的人要强壮一些。” “那些人早就走了。”老和尚回答道,“就是因为那些人突然走了,你师父和那五个家伙又激战了一会,然后对方又来了援兵,这事惊动太大了。逍遥子拼死保护夫人和熊家庄人,才出了事。” 老和尚还没有说完话,熊倜急忙打断他的话说:“又急忙问,那些黑衣人走多长时间了。” 老和尚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一个时辰了吧!” 熊倜这一听,整个心彻底的碎了,这么说,夏芸确实走了。 他冷冷地说:“那我们也走吧!” 老和尚从地上捡起金缕披风说:“二公子,你的披风不要了?” 熊倜回头一看,是金缕披风,他看着这披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角渗出一颗晶莹的泪水。 他在心中不禁问道:芸儿,你这披风是故意留给我的吗?芸儿,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离开我的吗? 熊倜想着想着,一下站不住,身子往后仰。 老和尚急忙扶着他说:“二公子,你怎么了?” 熊倜勉强支撑起来,摇摇头,哽咽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熊倜跟着老和尚往仙人渡镇走,在路上的时候,老和尚告诉熊倜。 逍遥子和那五个人又激战了很久,朱仙儿也出城与他们五个人激战。最后对方来了援兵,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逍遥子施展绝世武学,一剑刺向太阳神剑,把他们都打退了,逍遥子就倒在地上了。 熊倜回到仙人渡,看着逍遥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中很是懊悔。 他坐在逍遥子的床边,自言自语地说:“师父,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只顾我自己的感受,只知道儿女私情,让你一个人应付他们五个坏人和那么多的敌人,你就不会受重伤了。” “都怪你,都怪你!”欧阳莹拼命打着熊倜。 朱仙儿看着熊倜自责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倜儿,为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哎,英雄难过美人关!” “娘!倜儿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师父。”熊倜说着“卟嗵”一下跪在地上,握着朱仙儿的手恳求,“娘,只要能救活师父,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熊倜说着,两眼直冒泪水。 朱仙儿把熊倜扶起来说:“倜儿,你先起来,容为娘想想办法。” “娘,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就替我救救师父吧。且不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这次受那么重的伤,都是孩儿的错。” 他说着又看着床上躺着的逍遥子,面色苍白,说:若是师父真的死了,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朱仙儿又扶了一下熊倜说:“倜儿,不是娘不想帮你,是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熊倜一听,他的心又冷了一大半,瘫坐在地上,看着欧阳莹,“莹儿,你有办法吗?” 欧阳莹摇摇头,瞪了熊倜一眼说:“我若是有办法,我就不在这哭了。我不会武功,只会医治平常人,师父,受的这次伤很奇怪,我也说不清楚。” “很奇怪?”朱仙儿看着欧阳莹,“欧阳姑娘,此话怎讲?” 欧阳莹想了想说:“师父体内阴阳失调,有一股酷热的气流在师父体内乱窜,我不知道怎么镇压。” 熊倜听着,站起来去抚摸了一下逍遥子,逍遥子的身体滚烫滚烫的,他惊讶地说:“你们快来看,师父的身子好烫。” 熊倜说着急忙从自己的身体上掏出极北寒冷玉放在逍遥子的胸前,紧紧握着逍遥子的手观察着变化。 逍遥子突然动了一下,微弱地说:“倜儿,是你吗?” “是我,是我,师父!”熊倜激动地叫着,可逍遥子又昏了过去。 朱仙儿听到逍遥子能说话了,过去给逍遥子把脉,说:“他的脉搏速度很快。” “啊!”欧阳莹也走过去,“让我看看,脉搏跳动的速度过快的话,用不了多久会死得!” “不用了!”朱仙儿“啪啪”两下,把逍遥子身上的大穴道封锁了。 朱仙儿若有所思地说:“你师父的功夫,我看过几招,我看他的招数,过于刚硬。刚才欧阳姑娘又说,你师父阴阳失调。我估计……” 朱仙儿说道这迟疑了一下。 熊倜等了一会,朱仙儿还是没有说话,他那着急的性子安奈不住了说:“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你倒是说啊,急死孩儿了。” “这个办法,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朱仙儿一边说一边思考着。 “娘,不管什么办法,你就先说,你说出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我看你师父的招数是出自武当,可是,他的剑法跟武当又不太像,我一时也拿不准。”朱仙儿皱着眉头说。 熊倜急忙补充说:“师父的剑法不是在武当学的,但是师父的师父,是武当弟子,所以师父的剑法当然就跟武当的差不多。” “那这就对了!”朱仙儿肯定地说:“我看逍遥子这次是因为他打得太拼命了,阳气大伤,他本来就阴阳失调,所以这次就一伤起不来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师父阴阳调和。”熊倜忽然想到当时在少林的时候,冷血液说他身体太热要找一个极阴的女子,才能救他,因此就有了他和水芙蓉这段露水情缘,最后水芙蓉还为他而死。 他看了欧阳莹一眼,又看着朱仙儿说:“娘……” 他说着脸一下红了起来,说:“是不是要找一个极阴的女子,与师父,与师父……” “什么极阴的女子?”欧阳莹听得迷迷糊糊的。 “哎呀,就好像,我和水芙蓉!”熊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就这样告诉欧阳莹。 “呀!”欧阳莹一下满脸通红,她吞吞吐吐地,“就好像,你和水芙蓉,你们在少林的时候……” 朱仙儿,老和尚,熊总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熊倜和欧阳莹在说什么? 熊倜看着欧阳莹说:“你是极阴的女子吗?” “我怎么知道!”她低着头,害羞地低着头。 “我看你是极阳的女子,你那有水芙蓉那种……”熊倜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地,“我看,要找别的女子!” “不行!”欧阳莹马上就反对,瞪着熊倜看着,“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极阴的女子?” 熊倜转头看向熊总兵说:“熊总兵,这阵子上,你最熟悉,你知道不知道,有没有性格很冷的女子。” 熊总兵满脸疑惑看着熊倜说:“什么性格很冷的女子,二公子,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啊,女子跟救逍遥子有什么关系!” “咳咳!”逍遥子咳嗽了两声,气息微弱地,“倜儿,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就算你们找到极阴的女子,我也不可能!” 熊倜一听急忙跑过去,看着逍遥子说:“师父,我们只是想救你。” 逍遥子一边咳嗽一边说:“这世上能救我的,只有一样东西。”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什么东西。” “阴符经!” 611 阴符经 “阴符经?”熊倜第一个就发问了,“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帮你拿回来。” “咳咳!”逍遥子说着又咳嗽了两声,“你取不到的,你取不到的。”他说着又躺下去了。 “娘,你可曾听过什么是阴符经?”熊倜又问道。 “欧阳姑娘,给你师父倒杯水。”她转头看向众人,淡定地说:“大家先坐,这阴符经说来话长。” “娘,你就说,这东西,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才能拿到。”熊倜又着急地说。 朱仙儿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这《阴符经》被称为‘古今修道第一真经’。相传此书出自黄帝,即中华始祖,在位任期最久,长达一百年。书中多隐喻,论述养生、政道、兵略思想时,以老融合易、阴阳、法、兵等诸家思想,是一部独步古今的经典之作。因此诸葛亮、李筌、朱熹等人曾先后为《阴符经》作注。” “娘啊,你说这么多。都没有用,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在哪?” 朱仙儿看着熊倜笑了笑说:“我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算告诉你,你也拿不到,以你这脾气,肯定不会就此作罢,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来。你师父刚才没有告诉你,估计也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朱仙儿看着逍遥子,逍遥子冲她点了点头。 熊倜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坚持道:“你们就告诉我吧。” “它在武当山的金顶。”朱仙儿一字一句地说。 “金顶?”熊倜有些诧异。 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怎么什么东西都在金顶啊。师祖的《七十二策》在金顶,现在这个《阴符经》,无尘太师叔还说,我这神剑只是剑鞘,要到金顶上取金鼎才能把这剑鞘和剑身分离出来。这金顶到底有多少好东西?” “武当金顶,收集了很多武学典籍,不比少林寺的藏经阁少。不仅如此,他们自己创建的武功还都收藏在金顶上,供后代的武当弟子练习。只是,他们从来不对外人说起。江湖上知道的人也甚少。” “娘,那你怎么知道?” 朱仙儿敲了敲熊倜的脑袋,说:“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怎么那么笨,怪不得欧阳姑娘叫你是大笨熊!我们熊家庄本来就是荆楚第一庄,这点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噢!”熊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欧阳莹在一旁偷偷笑了起来,继续说:“他现在还不是最笨的,若是碰到芸姐姐,他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就是一只只会硬拼硬打的大笨熊。” 熊倜一听,脸色突然十分不悦。 欧阳莹看着熊倜一个人回来,现在又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猜到夏芸又不辞而别了。她急忙,换个话题说:“既然,这《阴符经》在武当上,那我就去武当山找。” 熊倜白了欧阳莹一样,鄙视地说:“你真是天真,你说得轻巧,武当山高手如云。这《阴符经》在金顶上,我听无尘太师叔说过,金顶上面还有他的师叔或者是太师叔守着,无尘太师叔的武功都那么厉害,他的师叔和太师叔不就更厉害了。” “所以刚才师父说,你取不到嘛。(.好看的小说)你的武功肯定没有他们的厉害,不过,若是本姑娘出马,说不定就能成功。” “你?”熊倜睁着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大笨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脑袋瓜是用豆腐渣做的,怎么可能跟我的脑子比。我们就这样打上去,是不行的,那就只能智取咯!” “你想怎么智取?”熊倜怀疑地看着她。 “咳咳!”逍遥子听到欧阳莹的话,很不放心,“莹儿,你想怎么做?” “嗯?嗯?”欧阳莹在房间里转悠着,“这个嘛,具体,我还没有想出来,不过呢,我们一定是要把无尘太师叔搞定的,只要把他搞定,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 “卟!”熊倜摇摇头,“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原来也是在忽悠人而已。” “你那笨笨的豆腐渣脑袋当然想不出来。不过,我就不一定了。” “莹儿,你不要在费心了,师父,自己的伤自己知道。”逍遥子说着伸手去抓欧阳莹。 欧阳莹急忙走到逍遥子床边,握着逍遥子的手说:“师父,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欧阳莹说着,滚烫的泪水,哗哗地流出来。 熊倜心中又“咯噔”了一下,他走到逍遥子身边,说:“师父,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给你把《阴符经》带回来。” “倜儿,你也不要再费事了。”逍遥子说道。 “师父,我已经把极北寒冰玉给你了,让你护体,我一定会尽快把《阴符经》带回来,你也一定会没事的。” 逍遥子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这武当金顶不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何况崔应元他们到处在抓你,虽然这次他们是被打败了,可是,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只有贸然出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咳咳!”逍遥子说着又咳嗽了几声,嘴里喷出一团强烈的火气,“咳!”逍遥子用力咳嗽了一声,他感觉他咳嗽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师父!”欧阳莹大声地叫着。 “师父,你怎么样?”熊倜看着逍遥子被子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血点。 逍遥子摇摇脑袋,欧阳莹把逍遥子扶躺下。 逍遥子伸手去拽熊倜的手,说:“倜儿,师父的日子不多了。师父,走之后,你好好照顾莹儿。” 逍遥子说着又伸手去拉欧阳莹的手,把他们两的手放在一起。 熊倜急忙把手抽回来,看着逍遥子:“师父,我这就去武当。” “倜儿!”逍遥子又说道。 “倜儿!”朱仙儿也叫道,“此事,不是着急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娘,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我去。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心,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非去不可。”熊倜坚定地说。 “二公子!”老和尚和熊总兵异口同声地说。 “倜儿,娘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这事情,我们确实应该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你想,你就这样去了,到时候,《阴符经》明天拿到手,你反而把性命丢了,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这……”熊倜迟疑了,心想:娘说的不错。武当山武功高强的人那么多,恐怕我没有到金顶,就已经到阎王殿去了。 “二公子,夫人说的不错啊,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吧。”老和尚也说。 熊总兵拍拍胸脯说:“二公子,不怕!你若真要去,熊总兵我,陪上这条性命,陪你到武当山走一遭。” 朱仙儿瞪了熊总兵一眼,生气地说:“熊总兵,你还不够乱吗?” 熊总兵又灰溜溜地低着头。 熊倜这次却不着急了,他走到桌子边坐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娘说的对,到时候,如果没有把《阴符经》拿到手,我性命丢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想着又突然站起来,认真地看着朱仙儿说:“娘,那你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办?” 朱仙儿分析道:“我们现在不仅要考虑如何去武当,还要考虑,这仙云渡中熊家军和他们的家眷。如今,我们藏身在这里,如果我们走了,崔应元他们找来,必定会连累这些百姓。况且,你师父,也不能在这安心养病。” 她说着又看着熊倜,有些责备的语气说:“倜儿,你作为熊家庄的二公子,你师父的性命对你来说固然重要,可熊家军的人就不重要了?” “娘,对不起,孩儿错了。”熊倜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熊总兵,你负责把这些熊家庄的老百姓,都带会熊家庄的旧址。” “娘,不行。那个地方,已经暴露了,不能再去了。” “暴露了?”朱仙儿疑惑地看着熊倜。 “哎呀。娘,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熊倜记得夏芸说过,她已经把熊家庄的人都杀了,如果娘知道的话,她肯定会找夏芸报仇,到时候,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女人相互缠杀? “那好吧,既然不能去了。那就去我的夫人城吧。”她说着又看向熊总兵,“熊总兵,这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熊倜接过话说:“熊总比,周围是不是还有熊家军。你这次顺便把这些熊家军都召集起来吧。” “都召集起来?二公子的意思是?”熊总兵继续问道。 “眼下,女真与大明正在交战,熊家军不能就此隐居山林,是该我们出战的时候了。” “倜儿!”朱仙儿有些惊讶,“我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娘!你真是小看我了。” “莹儿,你也不要跟我去武当了,这几个人,你的医术最好,你就留下来照顾师父。” “二公子,我跟你一起去。”老和尚坚定地说。 “不用了,大师。你跟熊总兵一起照顾熊家军的人。”他说着握起朱仙儿的手,“娘,你也不用去了。” 朱仙儿刚想开口,熊倜就堵回去说:“娘,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你去了,有的事情还不好办,你也留下照顾师父和熊家军。” “倜儿,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先去找无尘道长,他说过,要带我上金顶的。” “噢?”大家听到熊倜的话都十分诧异。 “大家,不要再想了,事不宜迟,这事情就这样决定吧!”熊倜看了大家一眼,坚定地说。 612 二上武当山 “倜儿!”逍遥子严肃地叫了一声,“我不要紧的,慢慢想办法,别再去惹那帮老道了。” 熊倜回过头看着逍遥子,依然十分坚定地说:“师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不会让我去的,但是,徒儿已经决定了,我是一定要去的。” “倜儿,熊家军面临生死问题,熊家庄已经不能隐藏了。你要留下来照顾他们,不然,师父死不瞑目。” 熊倜看看逍遥子好像被太阳烤得很难受的样子,用手摸了一下逍遥子的头额,还是烫得很厉害。熊倜声音低哑地说:“师父,你救了徒儿千次万次,就让徒儿救你一次好了。” “二公子不如让我陪你去吧!”熊总兵向前走出一步说道。 “是啊,二公子,我也陪你去吧,路上有什么事情也好相互照应。”老和尚也站出来说。 熊倜看看老和尚又看看熊总兵,说:“你们还是在这里帮我娘照顾熊家军的人吧。” 他说着目光盯着熊总兵,诚恳地说:“熊总兵,我还真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熊总兵拍拍胸脯,坚定地说:“二公子,请说,但凡我能做到的,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一定,万死不辞!” 熊倜听着这话,脸上出现了欣慰地说:“熊总兵,不用你赴汤蹈火,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此处到武当山有一两百里路,就算我功夫再好,这要需要很长时间。” “就要匹快马啊!我这就去。”熊总兵说着,走出门,大喊,“来人,给二公子准备一匹快马,再准备写盘缠。” “诶诶!熊总兵,这盘缠就不必了。”熊倜急忙说。 “倜儿,出门在外,有点银子在身边要好很多,你还是带着吧!”朱仙儿打断熊倜的话说。 “娘,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师父。我知道,你可能为了爹的死,对师父……”熊倜说着看向逍遥子。 “倜儿,你把娘当成什么人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你师父的。” “二公子,马来了!”熊总兵说着,牵着马来了。 “娘,我这就走了。”熊倜看着朱仙儿,行了个跪拜之大礼,“师父和莹儿就交给你了。” 朱仙儿听到熊倜和逍遥子的对话,又听到熊倜这样说,点点头说:“倜儿,你既然决定了就去吧。逍遥子这次用生命护着熊家庄人,娘也看到了。你怎么想的,娘也知道,你放心。” 老和尚也上前说着:“二公子,你放心去吧。你师父和欧阳姑娘我们一定好好照看,直到你归来。” “咳咳!”逍遥子又咳嗽了两声,气息微弱地,“倜儿,我知道现在就算师父不管再怎么说,你都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你非要去,师父告诉你,不要从武当山的正道走,从武当山的西面五龙宫到南岩有一条小道,你从那上去,就直接可以到达无尘道长住的黄龙洞。” 熊倜微微一笑:“师父,我下山的时候,无尘他师叔就带我走的是这条小道。” “倜儿,上金顶有三道天门,每一道都有武当弟子把守,金顶上除了有几位武当高手之外,还有机关。”逍遥子费力地说着。 “机关?”大家听都这两个字表情都严肃起来。 “师父,这一点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只是,这机关应该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破的,师父可知一二?”熊倜好奇地问道。 逍遥子摇摇头,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无尘师叔应该知道。” “看来,这次还是要从无尘太师叔的身上去突破了。”熊倜一边说着一边思考。 “倜儿,你走了以后我们也会离开这里。以后到夫人城汇合。” 朱仙儿的目光有慈爱更有力量,熊倜听着给大家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倜儿!”朱仙儿依依不舍地喊着。 “娘,我走了。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 熊倜没有回头,也没停下脚步。 “倜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朱仙儿喊着。 熊倜还是没有回头,大步向前走。 他不是不想回头,他的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依恋,只是,他怕,他这一回头,看到朱仙儿那通红的眼睛,他会受不了,他更想回来的时候,看到朱仙儿脸上激动的泪水。 熊倜出了仙人渡镇直奔武当山而去。 熊倜一路飞奔,来到武当山下的小镇上,小镇十分繁华,人来人往。 熊倜骑着马穿梭在小镇,小镇人多,道路不是很宽,他只好牵着马,他走着走着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 他揉了揉肚子,心想:啊,我这一路走来,什么东西都没吃,我既然还忘记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了。我先吃点什么东西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到处看,吃点什么好呢? 街上的小商贩们大声地叫卖着:“包子,热腾腾的包子!”、“烤鸡,又肥又大的烤鸡!” “烤鸡?”熊倜脑子里忽然闪过,当初无尘道长让逍遥子上山的时候,嘱咐逍遥子在镇上给他带只烤鸡,师父没有上山,这烤鸡当然也没有吃到。 若是此时把这烤鸡带到山上,这老头子不知道会不会一高兴,告诉我怎么破金顶上的机关,我这不是事半功倍了?再说,那老头子也答应过我要陪我上金顶的。 他想着从怀里掏出银子,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微笑:娘说得不错,这出门在外有点银子在身边还是不错的! “老板,给我来两只烤鸡!” 熊倜买完东西之后,站在山脚,抬起头仰望,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力量,武当,我又来了。 熊倜虽然是二上武当山,第一次上武当山的时候熊倜几乎是昏迷不醒,这一次熊倜虽然清醒了,可也没心思欣赏风景。 他左手提着烤鸡,右手提着一壶好酒,心里想着黄龙洞,直奔武当山。 走了一段路之后,熊倜看着武当山,只见周边高峰林立,七十二峰映入眼帘。 他绕道来到五龙宫,看着五龙宫周围的松萝、五龙、青羊诸峰高耸入云,飞云涧、白龙洞流水环绕在山中,地势很清幽。 熊倜不敢停留,顺着小路飞快地行走着。熊倜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艰难跋涉,清楚地看到南岩山峰万仞峭壁上悬空伸展的两条龙,那天无尘道长就是从南岩送熊倜下山的。 无尘道长给熊倜说的时候让熊倜知道这应该叫大圣南岩宫,南岩,又叫“紫霄岩”,因它朝向南方,故称做南岩。 南岩是道教所称真武得道飞升之“圣境”,是武当山三十六岩中风光最美的一处。山势飞翥,状如垂天之翼,峰峦秀美。 在南岩上伸出悬崖的石雕,叫龙首石,也叫“龙头香”。这龙头香近一丈长,宽一尺多。 两条龙传说是玄武大帝的御骑,玄武大帝经常骑着它到处巡视。正因为龙头香的神秘和其地位,信士弟子们为表虔诚,每次来朝武当,都要烧“龙头香”而走上那阴阳生死的边界。 上次在武当山欧阳莹和熊倜就阴差阳错地去过哪儿,熊倜记得很熟悉。 熊倜从南岩下找到下山时的小路向武当山爬上去,下山容易上山难,快天黑了才爬到龙头香。 熊倜站在龙头香上,回头一望,下临万丈深渊,稍有不慎跌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 “什么人,敢从山径小道上武当山?”熊倜正爬山龙头香,突闻一声喝斥,要不是事先有准备,难说就从龙头香上摔下去了。 熊倜知道已经让人发现,不如大声回答说:“大呼小叫地做干什么,不知道从龙头香摔下去尸骨无存啊!” 熊倜说着从龙头香上飞身跃下来,人还没站稳“呼”一下围上来十多个人。 熊倜看着这十多个小道士,愣了一下,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着:怎么上次无尘太师叔带我下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被这些家伙小道士拦着呢? 看他们的样子年纪也不大,这风痕老道也真是,让这些毛头小孩在这守着,能拦住谁啊! “大胆狂徒,你是什么人,还不从实招来。” 熊倜白了这些小道士一眼说:“你们这些小毛孩,还是赶紧散开吧。我是来找你们无尘……” 他说到这,突然听了下来,心想:不行,不能让你们知道我是来找无尘道长的,这不等于把无尘道长给卖了吗? 他心中一阵烦躁,说:“你们赶紧给我让开,别坏了我的好事,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大胆狂徒,居然如此嚣张,给我拿下!”一个道士大喊道。 话音刚落,这十多个小道士一起扑了上来。 “我倒,那么快就扑上来了。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当活动一下筋骨。” 熊倜说着,本想一剑刺过去,可是,他左手提着鸡,右手拿着酒,没有手出招。 他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突然,一剑冲着他的胸口快速刺过来。 他退后一步,纵身一跃,跳起来,落在一颗大石头上,怒视这群小道士说:“你们赶紧给我让开,老子没工夫陪你们玩。你们一会把我这酒和烤鸡打坏了,我饶不了你们。” 613 三生万物 熊倜还没站稳脚跟,小道士又一剑向他刺来。[八零电子书]txt电子书下载t/ 熊倜两手没空,道士手中的剑刺过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熊倜一个前空翻,躲开道士的剑,说:“我说你们这帮小道士怎么不讲理,没看见我两手都拿着东西无法打架啊。” “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小道士又冲了上来,一剑刺向熊倜的胸膛。 小道士向熊倜发出攻击的时候,其他的四五个道士也向他发起攻击,他只好又跳起来,踩在剑锋上,两脚分开,踢在两个道士的脸上。再纵身一跃,跳到这几个道士的后面。 他刚落地,又有一个道士拿着剑从他的侧面发起攻击。 熊倜侧身,道士冲过去,熊倜在道士冲过去的时候,把脚故意往侧面伸,道士被熊倜绊了一下,身子往前倾斜,一下站不住,熊倜转身,一脚狠狠踹在这个道士的屁股上,说:“去你的吧!” 这个道士扑过去的时候,正好扑在另一个道士的身上,两个道士一起躺在地上。 “大家都给我上,一定要活捉这个家伙,带到掌门面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最先发话的那个小道士说道。 他说完,跳起来,又一剑刺向熊倜。 同时,熊倜的前后左右,都有道士在向自己冲过来,他完全被包围了。 熊倜旋转着身子跳起来,小道士的剑已经逼在熊倜身前。 熊倜脚一抬,向小道士踢去,小道士左侧身,剑锋直逼熊倜右侧。 熊倜下意识用酒去挡,他刚伸出手去,忽然发现不对,这一去,酒壶万一被刺破了,他拿什么给无尘道长,他只好把手收回来。 他刚想手收回来,小道士的剑锋从他的手臂上划过。 “啊!”熊倜身子在空中旋转,他刚落地,小道士又向他刺了一剑。 熊倜没有出击,反而向后退一步,小道士毫不迟疑,这一剑狠狠刺从熊倜左边刺过去。 熊倜下意识想去捂着自己的伤口,可是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他没有办法。 这下熊倜可火了,他瞪着小道士说:“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你这个臭道士,你没看到我不是诚心要和你打吗?” “少说废话!”小道士说着又杀向熊倜。 熊倜不断往后退,手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小道士的剑,他只好把酒壶往上一抛,手臂用力飞出一股剑气,打在小道士的手腕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酒壶迅速落下,他急忙跳起来,接住酒壶。 其他道士一看,熊倜反击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地喊着:上。 熊倜一看,那么多人,他同时把手中的东西往上抛,两手用力发出剑气,大喊:“十指连心。” 他跳起来,双手张开,有十股热气同时从十根手指窜出,纷纷打向这些小道士。 他急忙抬头看看天空,跃起来去接酒壶和烤鸡。 他右手稳稳接住酒壶,他正要去接烤鸡的时候,一个小道士从地上爬起来,直接从正面给他一剑。 “啊!”他若是不去接着烤鸡,这一剑完全可以躲开,可是,这样的话,他的烤鸡,就会掉在地上。 熊倜心一狠,伸手过去接住烤鸡,此时,这一剑的剑锋从他左手手臂内侧划过来,剑尖直接刺在他的左胸膛。 熊倜瞪着这个道士,眼睛眯了一下,一脚狠狠地踹在肚子上,道士身子一下往后退,他手中的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从龙头香掉落下去。 他手臂上的血顺着伤口滴在包着烤鸡的荷叶上,他站在原地扫视了包围的他的道士一眼,说:“你不是要打吗,我今天就陪你们玩玩!” 他一边说一边四处看了看,心想:我得找个好地方把我这东西放下,不然,一会被他们刺坏了就不好吃了。 他到处张望,看到一块大石头,我把这些东西放石头上? 算了,一会哪个小道士不小心给我踩一脚,那我不后悔死了。 他想着,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拖下来,把烤鸡和酒放在里面包好,然后又把袖子斜拴在背上。 他举起悠然神剑,在空中晃悠几下,说:“来吧,让你们看看,我这天下第一神剑的威力。” 他还没有出招,一个小道士就向他冲过来,他也不客气,跳起来使出“朝阳东升”。 剑气加上他心中的怨气,这一剑出去,剑气打中小道士的胸口,小道士被剑气的冲击力冲得往后退,撞在熊倜刚才想放东西的大石头上。 熊倜心中一愣,幸好我没把我的东西放在上面,不然,这下就没有东西吃了。 最先说话的那个小道士,看到熊倜这一下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杀气十足,大声喊:“摆阵!” 熊倜眉头一皱,自言自语:这又是耍什么把戏。 只见小其他的小道士都围过来。 “道生一!”小道士大喝一声,左手二指化剑比划着。 熊倜不知道小道士要做什么,看见小道士左手比划成剑的式样。他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看着说:“你们想干什么?如果是师父在,师父一定知道。” 道士们很有默契地,跳来跳去,刚才那个小道士刚说完,又跳出两个小道士站在原先那个小道士的后面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眨眼间,小道士们排成一个剑阵。熊倜数了一下,第一排一个,第二排两个,第三排三个,第四排四个,第五排五个。一共有十五个小道士。 “大胆狂徒,想走?”最前面的小道士怒视着熊倜,“拿下!” 熊倜只见后面两个小道士一左一右冲了上来,一个攻击自己的右边,一个攻击自己的左边。 熊倜看着这两个小道士站在自己的左右两边,没动手,正愣着,后面的小道士“呼”一下全围攻了上来,“涮!涮!涮!”十四把剑正好指着熊倜胸腹的十四个穴位。 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鹰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商曲穴。 熊倜看着面前的十四把剑,“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你们十五个人眼下只有十四把剑,正好指着你爷爷的胸前十四个大穴位。” 熊倜又看着刚才被自己把剑打下龙头香的小道士说:“你没剑,比着个二指头有用?” “少废话,上!”没剑的那个小道士大喝一声。 熊倜左右摇摆一下说:“你们这些小道士还真难缠,看来不教你们几招还真走不了。” 熊倜又晃动了一下神剑,小道士们到是学乖了,不以他接招,只打熊倜的穴位。 熊倜无论怎样躲闪,十四把剑总指着他的胸前。 “噢?”熊倜认真起来了,心想,见识过梅兰竹菊的天元阵,风痕道长的五行阵,不如就看看这些小道士玩的是什么阵法好了。 熊倜想着举起悠然剑向身边最近的一个小道士刺过去,小道士一个转身,反手又把剑指向了熊倜的膻中穴。 熊倜转身躲过这一剑,心想,还好没有被刺中,如果被击中,就会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熊倜看看又向离自己近的另一个小道士刺杀过去,小道士一个转身,反手也是一剑刺向自己的鸠尾穴。 “啊!”熊倜急忙后退,自言自语地,“这鸠尾穴要是被击中,会冲击到腹壁动、静脉、甚至会冲击到肝、胆,如果震动到心脏,就会血滞而亡。最好还是不要被刺了。” 不过,我这下真还不敢小视这帮小道士了,一个不小心真会把命丢了的。 熊倜又举起神剑,要是自己使出杀招,这些小道士一定会顽固地拼杀,要是剑下死个把,怎么跟无尘道长交待呢?还是只能点到为此。可是,问题是这些小道士手下却不像自己一样留情。 熊倜看看其他一个剑指向自己巨阙穴的小道士,他用剑使出一招“醉看夕阳”。 小道士也不含糊,顺着自己的剑也刺杀而来。剑尖快指向自己胸前脐上六寸处的巨阙穴时,熊倜向后倒下去,身体学着逍遥子快接近了地面。 小道士的剑从熊倜的胸前划过,熊倜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熊倜正在心里有些得意,没想小道士的剑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脐窝正中神阙穴。 “不好!”熊倜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这些小道士瞬间变换了阵列,十四把剑都换了个穴位,其中三把同时刺向了自己的气海穴、关元穴和中极穴。 “真是见鬼了!”熊倜摆脱一把剑,到惹出三把剑,好像这“一剑刺向太阳”的招式有些不灵了。熊倜要保住自己,只好使出剑气“孤帆一片日边来”,一下跳出小道士们的包围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熊倜刚才跳出包围圈,没想到小道士们的速度也不慢,又围了上来。十四把剑又指向了熊倜的胸前十四个穴位。 熊倜数了一下,人还是十五个小道士,只是剑只有十四把,他们手中的剑和人变化无穷。熊倜在心里想了一下,刚才只打掉一把剑,我如果打掉他们眼下的十四把剑,看看他们还摆什么阵来对付自己。 熊倜想想在心里一笑,两只手同时发出剑气“千手观音”。只见一股股剑气从双手飞出,打在面前十四个小道士的手上。 “哐!哐!哐!”十四个小道士手中的剑像十四片落叶一样从手中飞起又落下。 “啊!”十五个小道士脸色突变,特别是最先让熊倜用神剑打掉剑的那个小道士,显然是这些小道士的头。他手一挥说“上!” 十五个小道士立即四下散开,把熊倜围在中心。 “哎呀!我说你们不怕死咋地。”熊倜用手摸了一下脑袋,“没看出我不想杀死你们,就别上前送死了呀。” 614 七星八卦阵 小道士们丝毫不理睬熊倜。 “诶!你们手中连剑也没有了,还打什么啊!”熊倜施展开云空走的绝技,“呼”一下从这些小道士的头上飞过。 熊倜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要说你们十五个,就算一百五十个,就你们这功夫,要想抓我,还早这呢?” 他说着抬起头看看天空,“我不和你们玩了,一会我的东西凉了不好吃了。” 道士们也正好回头瞅了他一眼。 熊倜说着,把包袱转到胸前,烧鸡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把衣裳包着的烧鸡和酒又系紧一些,大步流星往前走。 “快,围住他,别让他跑了。”小道士又大呼小叫地围了上来。 熊倜还没有走出几步,这些小道士又都匆匆走来。 领头的小道士大喊一声:“换阵。”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小道士们吵吵闹闹地站成两圈,把熊倜围在中间。 熊倜快速扫视了一圈,数了一下围住自己的小道士,他们分两圈,内圈有七个人,外圈有八个人。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熊倜看着他们快速围着自己转圈,眉头一皱,“你们又想往什么把戏?” 熊倜还没有看明白,一个个虎头虎脑地扑向熊倜,“杀!杀!杀!” 熊倜随手使出一招“夕阳西下”,一剑刺向内圈里的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跳了一个弧线,从熊倜的剑前跃了过去,熊倜正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道士在玩什么把戏。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外面的一个道士就向熊倜扑来。 道士一拳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下意识退后一步,他还没有站稳,他后面的道士就又向自己发出攻击。 熊倜急忙侧身,他刚转过身,他侧身的道士,又一脚向自己踢来,他急忙弯下腰,道士从熊倜的后背跃过去。 他还没有抬起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冲去一个道士,一脚踢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熊倜惨叫一声,坐在地上。 他还没有站起来,他前方的道士又想自己踢来。 他单手撑起来,跃到半空中,神剑一挥,刺向其中一个道士,这个道士急忙一闪,他身后的道士又冲上来。 熊倜冲杀了几下,没冲出去。他心中一阵烦躁,站在圆圈中间,身子慢慢旋转,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心想:这个阵法还真不好对付,无论攻击哪一个,外圈一定会及时补上一个对付自己。 这是什么阵法啊?我还不明白了,他们一会出拳一会出脚。 不管是拳还是脚,初看上去,这些小道士的功夫平平,任何一个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就是十五个一起冲上来,自己也是举手投足就能解决。可是怎么就冲不出去呢? 不管了,我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先乱杀一气再说吧。 他想着举起神剑向身边的一个小道士刺过去。 小道士避开熊倜的剑,一拳向他打去。可是,小道士的出招的速度没有熊倜的快。他的拳还没有打到熊倜,熊倜的剑锋就刺破了他的肩膀。 “道长承让!” 熊倜正要从这个突破口冲出去,没想到这个小道士身子快速退后,他后面的小道士立即补上了这个缺口。后面这个道士一拳冲着熊倜的心脏狠狠打来。 熊倜急忙后退,他顿时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这些小道士不是能打得过自己,而是一个一个轮流上来。 熊倜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在心里想:我一下出一招让他们全部倒下去,我就可以跑了。 熊倜打定主义,一招“千手观音”使出,前面一圈的小道士全倒下。他又纵身一跃,本以为能跳出包围圈,没想到前面的小道士没起来,后面的小道士立即就围了上来。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倒下去的小道士也爬了起来,小道士们吵吵闹闹地又站成两圈,又把熊倜围在中间。 “噢?”熊倜愣了一下,这又是什么阵法啊?他们的武功到没什么,只是自己不想伤害他们,我若是再伤害他们,自己跟武当的仇恨就更难化解了,可是如果不伤害他们,我想冲出去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熊倜认真地看着他们步法的变化,心想:这阵型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八卦,难不成这就是武当的八卦阵。 对了,小道士们不是吵吵闹闹地喊什么“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八卦?就是八个方位,我攻破一个方位,后面站着的人立即就补上来。 小道士的武功虽然平平,不过接自己一两招的能力肯定是有的。一个接一两招,十五个小道士就接自己二、三十招,这样,第一个接自己招的小道士又缓冲过来,又可以当替补顶上来和自己打斗了。 这样的打斗就是车轮战,把自己困在阵里面,久了,肯定就打不过了。这道理还真简单。 自己要是硬冲出去,肯定会打伤他们。这?这八卦阵应该有什么生门、死门的吧。 “哎!”熊倜长叹一口气,我现在真是后悔。平时怎么不跟师父多学些啊!师父说过,八卦阵有一个必定是生门,有一个是死门,可是师父能看出来,我怎么知道这八卦阵哪儿是生哪儿是死。 熊倜两眼黑溜溜地转动着,又数了一遍小道士。 突然他眼前一亮,前面一圈只有七个小道士,后面一圈到是八个小道士。从乾一数到坤八。那为什么前一圈只有七个呢? 这八卦阵的蹊跷肯定就在这里了。 他又认真地看看前面一圈的小道士,又看看后面一圈的道士,两圈对比,有一个位置是空的。 熊倜死死地盯着这个空位,这一定是什么死门吧。 他举起神剑,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小道士手中没有剑,只能用拳头和熊倜打。小道士身体向后退了两步,熊倜的剑正好刺到前面就停了下来。 小道士很灵活,“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地就冲了上来。 熊倜把剑收回来,小道士的拳头已经送到了鼻尖。 “哎呦!”熊倜看着笑了一下,心想:这些小道士不知道自己是让着他们啊! 熊倜转身又一剑刺杀过去。刚才那个小道士退让一边,后面又冲上来一个小道士,拳法也一模一样地打过来。 熊倜这次不用剑,伸手出去想用单手抓住小道士。 小道士手一缩,躲过熊倜,又退让到一边,另一个小道士又冲上来了。 熊倜懒得理这个小道士,反身向后面的一个小道士刺杀。没想到,这个小道士和刚才那个小道士一样,身体向后退了两步,熊倜的剑也正好刺到前面就停了下来。小道士很灵活地给熊倜就是一拳,拳头又送到了熊倜的鼻尖。 “呀!”熊倜纵身一跃,小道士们也随着他一起跳跃,熊倜看着阵形还是那样整齐,一起一落很有章法,在心里有些佩服这武当武学了。 虽然看出前一圈七个的蹊跷,可是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找到破阵的方法。 熊倜突然想起来无尘道长教过自己的北斗七星步法,认真地又看看前面一圈小道士的站法并不是一个圈,有些分散。 有四个很想北斗七星中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组成北斗七星的“斗”,柄状三星玉衡、开阳、摇光伸出外圈。 外圈有八人,看上去是一个八卦组合,其实,这个阵应该是北斗七星和八卦组合起来的,这是什么七星八卦阵吧。“八卦七星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 熊倜找到了阵的由来,想起在黄龙洞学过的七星步,对着北斗七星的“斗”,天枢星一剑刺杀过去,小道士那是熊倜的对手,又像先前一样急忙闪开,回身对着熊倜的鼻子又是一拳打过来。 熊倜这次没上当了,他记起在黄龙洞中练习北斗七星时第二只鼯鼠在他的左上方,此时正好是天璇星的位置,熊倜大步一跃向站在天璇星的小道士又一剑刺杀过去,小道士没有想到熊倜会丢下正在打斗的那个小道士向自己攻击,心里一慌就走错了位置,正好给熊倜让出进攻的方位。 熊倜记起这个小道士让出的位置正是黄龙洞中第三只鼯鼠的位置,这个位置在自己的右上天玑星。 熊倜连连得手转眼又攻破天权星,反手一剑冲出内圈一剑刺向第五个位置玉衡星。熊倜不敢怠慢,举起神剑直刺开阳星。 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几乎是一直线,这三星的位置最好一气攻破,不让小道士重新排位。 站在开阳星位置的小道士到有几分得力,又跟熊倜过了几招。 熊倜心里着急,一剑刺杀过去,小道士“哎呦”一下,神剑从他的左手边划过,鲜血从手臂上滴下来。 小道士看着熊倜很不服气,又一拳打了过来。熊倜脸上有些挂不住地说:“我可没想在伤你的啊!” 熊倜已经跳出了包围圈,只有一个小道士站在摇光星的位置上把守着阵口。 熊倜要是不赶快打败这个小道士,等刚才那些小道士恢复过来,又围上来就麻烦了。熊倜只好狠下心,举起悠然神剑说:“让开些,不然,神剑可会刺伤你的。” 他一会跳左一会跳右,一会又跳直线,既熟练又快速地使出清风剑法。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对清风剑法的掌握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他快速向前,按照七星阵的步伐拼命走着…… 615 狭路相逢 熊倜拼命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出了七星八卦阵,回头一看,小道士们东倒西歪地躺成一片。 “怎么了?我没用力啊。”熊倜心里一惊,急忙大步走过去,看到小道士们“哇哇”乱叫着。 熊倜认真地看了一下小道士们,虽然倒在地上,可还没到要死要活的样子,知道没什么大碍。熊倜又认真地听了一下,小道士的声音只是哼哼,也不算是撕心裂肺那种。 “还好,没伤过重。”熊倜在心里说着,纵身一跳丢下小道士,跃上悬崖,沿着山路飞一样地走了。 熊倜一口气向黄龙洞方向跑去,从南岩到黄龙洞并没多远,熊倜估计天黑一定会赶到。 走过一段山路很长,沿途林木葱郁,山景变幻无常,风景之佳让熊倜感到神清气爽。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酒和菜。”熊倜正走得起劲,没想到从山路上跳出两个道士堵住了去路。 有人堵住了去路,熊倜停了下来。熊倜左右看看,只见前面怪石嶙峋,山岩峭壁。“哎呦!”这个路口还真不好打架,两边是悬崖,高耸入云端。只有一条缝能过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硬要闯,一定要打得过这两个道士。 熊倜把烧鸡和酒又系了一下,没想这时候站在关卡的两个人又发话了。他们看着熊倜一脸的不屑地说:“背上有什么好酒好菜,留下来就可以过去了。” “他们怎么知道我背的是什么?”熊倜有些纳闷,心里想这可不能给这两人,“天快黑了,我得赶紧过去,不然味道不好了。” 熊倜一边在心里小声地嘀咕着一边飞快地举起悠然神剑,熊倜在心里想不就是两个道士,把他们打退就行了。 熊倜纵身一跳,悠然神剑从两道士的头上向下砍来。熊倜的本意是让两道士让开道就行了,手中的剑一边砍下来一边左右晃动着。(.好看的小说) 两道士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剑也举起来交叉在一起,向着熊倜的剑迎上去。“哐”一下,神剑和两个道士手中的剑相碰,发出一声响,两把剑正好卡住熊倜的剑。 两道士站在路中间,两把剑像个路叉,熊倜肯定是过不去了。 熊倜倒退了一下,看着两道士的样子,这两人很随意,武功也很随意的样子,熊倜不相信悠然神剑竟然打不过他们。 两个道士站在的位置比熊倜高一些,熊倜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举起悠然神剑使出一招“日暮东风怨啼鸟”向两人刺去。 熊倜整个身子稍微向前倾斜着,剑从下面往上刺。两个道士还是不慌不忙地同时伸出手中的剑又交叉在一起,把熊倜的剑又卡在下面。 熊倜把剑抽回来,从地面忽然弹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猛然向两个道士站的位置刺过去。 “哐!”两个道士的剑又交叉在一起,熊倜的剑尖在两道士的胸前止住了。 熊倜摇摇头,不相信,用力向前刺杀过去,剑还是动不了。熊倜一个后空翻向左边刺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又使出一招向右边刺杀过去。 两个道士其中一个把身子侧了一下,还是同时把剑又交在一起,两道士一前一后站在一起,熊倜的剑还是被卡住了。只是熊倜的剑卡在右边,熊倜被逼在山崖边站着。 熊倜用力刺了一下,剑卡得死死的,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破剑!”熊倜有些生气了,靠在山崖边看着眼前的两个道士。两道士的剑还是像一个路叉横在熊倜的面前,熊倜就是过不去。 熊倜又把剑抽回来,两道士又站在横线,一左一右守在路口。 熊倜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打斗了半个时辰了,没一点进展,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好看的小说) 熊倜看看左右两边想选择别的路上山,可是两边都是悬崖,悬崖下是深渊,不从路口过还真找不到别的路了。 “小子,干吗那样死心眼呢?”熊倜还在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上山,两道士调侃起熊倜来了。 “背上可是烧鸡和酒,谁吃不是吃呢?”其中一个道士直接问熊倜了。 “少废话。”熊倜把胳膊收起,剑柄握在腰间,又冲了过去。 两道士相互看了一眼,换了一下位置,不在连成横线,一人上前用剑来挡熊倜的剑,一人却转身跨到熊倜的后背,意图抢熊倜背上的东西。 熊倜前后受敌,一只手握着剑和其中的一个道士硬拼着,想冲过去。没想到另一个道士已经接近了自己的后背。 熊倜把剑用力推过去,纵身向空中一跃,从前面的道士头上翻了过去。 熊倜人还没有站稳,原来在后面的那个道士转过身飞快地跳跃过来,站在熊倜的前面,正好又堵住熊倜。刚才在熊倜前面的那个道士调过身体,站在熊倜的后背,伸手就要抓下熊倜背的食物。 熊倜转身背对着悬崖,神剑左右晃动着。两道士又连成一条横线,把剑交在一起,“哐”一下,又卡住了熊倜的剑。熊倜把剑向前用力推,可半点也推不动。 熊倜慢慢加大内力,一股剑气从剑尖发出。两道士侧身让了一下,手中的剑并没有松开,“卟”一下,山崖上起了一个小洞,碎石乱飞。两道士脸上表情异常,同时惊骇地看着,相互看了一下,用劲加大手上剑的力度。 熊倜这时反而无法抽出剑了,身后是山崖,无路可退。要是抽出剑,两道士的内力也会发出剑气,自己肯定会受伤。可这样对抗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呢? “把背上的东西送过来。”两道士说话了。 熊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想办法逃跑。向山下跑到可以转身退出就行,向山上跑前面的山壁更陡了,就是施展云中走,也飞不了几步。 熊倜看着两道士身后的山石,刚才被自己打了一个小洞,心想:要是使出更强大的剑气打在山石上,碎石和灰尘会更多的。 熊倜悄悄地聚集着剑气,“呼”一下打在两道士后面的山石上,山石受到冲击,乱石四下飞溅,这一次打下的山石更多,一股灰尘立即四下散开。 “咳咳!”两道士受到干扰,呼吸到灰尘,咳嗽着,握剑的力道自然就下降了。 熊倜及时抽回自己的剑,纵身向上一跳,展开云中走的神步跳上山崖。 “哪里走?”两道士大声地喝着。 两道士手脚也不慢,灰尘没有散尽,也纵身一跳,一前一后把熊倜夹在中间。 一道士手中的剑猛然向熊倜刺杀过来,熊倜不能向后退,两边是悬崖没地方让。熊倜来不及躲开,没想到剑锋在熊倜心脏前的衣服上,停住。 “小子,乖乖地把背后的食物送上来。”道士用剑指着熊倜说。 熊倜回身一看,没想到后面的剑也刺杀了过来。道士说着:“看你往哪儿跑?” 熊倜前后看看,假装要把东西从背上解下来。突然用脚一踢地上的石子,两棵碎石从地上飞起,一前一后正打在两个道士握剑的手。熊倜食指和中指合拢,运足内力,握紧神剑,用剑在地上一点,然后猛然一跃,硬从两道士的中间飞了起来。 两道士愣了一下,忍住痛也赶紧跳起来,熊倜把剑又横扫过来,两道士敏捷地躲开,剑又交在一起像个路叉挡在熊倜的面前。 “噢!”怎么还是甩不掉这两个臭道士呢?熊倜在心里想着。 熊倜右手一挥,一股剑气打了出来,前面的道士迅速闪了一下,剑气打在山崖边的小树上,树叶纷纷落了下来。 道士让开的那一下,熊倜向前跳上一块大石头上。“臭道士,你要做什么?” “把背上的东西留下就行了。”那个道士冷冷地回答。 “干吗非要抢别人的东西啊?”熊倜边说边用剑指着前面的道士,一剑又刺杀过去。 “你干吗要闯武当山?”道士的剑锋正指熊倜的心脏说着。 熊倜顺势伸直手,向道士的腹部刺去,道士侧身又躲开熊倜的剑。 “清风剑法!” 熊倜突然想起清风剑法,看来逍遥剑法不灵了。熊倜在心里“呵呵”一笑,看着前面的那个道士,按着无尘道长教自己的七星步,一会跳左一会跳右,一会又跳直线,很熟练地使出清风剑法。 熊倜快速地走着,两道士的剑架在一起,熊倜的剑向上一挑,“噢!”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身躯飞上了悬崖。熊倜回头一看,两道士落在了身后。 “呵呵!”熊倜大笑起来,想不到清风剑法还真好使,“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熊倜从山崖中走过来,纵身跳上又一山崖上飞快地行走着。他的脑海里一直想着快走,快走,烧鸡冷了可不好吃。 熊倜拼命地跑着,山路的崎岖并没拦住他。熊倜走得快了,林中的树叶从他身边擦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啊!”熊倜正在得意,突然从前面的山峰上飞下一个黑色的怪物,熊倜还没反应过来,黑色的怪物向熊倜的背后一抓,熊倜背后包着烧鸡和酒的衣襟划了一个大口,烧鸡和酒正好掉在那个怪物的手中。 怪物看看手中的东西,“呵呵”怪笑一声,就消失在前面的山崖。 “我的酒!”熊倜拼命地追赶着了上去。 616 黑色怪物 熊倜追赶了一阵,前面视线比较宽阔,山路也平坦一些。发现前面一个黑影像一只大蝙蝠飞快地向山坡上面去了。 熊倜加快脚步,从一块大石头上纵身飞上树梢看看,只见黑色的大蝙蝠就在前面,手中还提着自己买的烤鸡和酒。 熊倜看准路线从树梢上跳向前面的树梢上拼命地飞跑着,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地喊着:“你干吗抢我的食物,还我的东西来!” 前面的大蝙蝠继续跑着,熊倜的叫喊随着“呼呼”的风声消失在山林之中。 熊倜加快脚力,可怎么也追赶不上。熊倜展开云中走的绝技,可那人的轻功比熊倜的好,熊倜又追赶了一阵只看见前面留下一个黑点,黑点跃上一处山崖又不见了。 熊倜追到山崖处,翻身跳跃上去。“啊!”前面就是黄龙洞,不由放慢脚步。熊倜飞身来到黄龙洞前,一股熟知的水雾迎面而来。 熊倜看看天色,几乎已经黑了,可还是能看见黄龙洞前的一草一木。 熊倜举目四下看看,洞前静悄悄地,往日的小鼯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也不见无法道长的影子。 熊倜四下寻找了一番,小屋外的墙角水缸还在。熊倜走过去看看水缸里面的水还是自己走的时候那么多。他来到小屋前悄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本就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石床。 熊倜走过去用手摸了一下,虽然没有灰尘,不过也像很久没人住过的地方,更没有发现无尘道长的半点痕迹。 熊倜走了出来,又学着鼯鼠“吱吱”地叫着,也没听到有动静。熊倜“吱吱”地叫着走进洞里面,一直走到泉水边。泉水还是“嘀哒嘀哒”地流下来,可四下空空的,已经没有了鼯鼠的跳跃的打闹。 熊倜忍不住了,大声地叫喊着:“太师叔!我回来了。”黄龙洞也大声地回响着“太师叔!我回来了”,久久不绝。 熊倜站在洞中,用手摸着一根根的石柱,看着那些千奇百怪的石头呆了很久。心里伤心地说:“太师叔,你去哪儿了啊!小鼯鼠,你们也走了啊?” 黄龙洞里只能听到流水的声音,熊倜抬头看见一股泉水从洞顶石窟中如烟似雾的倾泻而下,水雾浸入自己的身体,冰凉的感觉让熊倜回想着往事。 当初自己身受重伤,无尘道长就是让自己在这用杯子接水。其实是让自己在这里疗伤,让纯净的空气浸入自己的体内,清洗体内的五脏六腑。 熊倜慢慢地从洞中走了出来,感觉有些不对,抬头一看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样子很像刚才抢自己食物的怪物。熊倜举起悠然神剑二话不说就冲刺过去,没想到怪物转身过来慢慢地说着:“小友,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熊倜看到的怪物只是身穿一件很大的道袍把全身遮盖了的风痕道长,吃惊不小,“风?风痕道长,你怎么在这?无尘道长呢?” “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到。”风痕答非所问地看着熊倜,“小友此次上山有何打算?” “我?”熊倜在心里琢磨起来,我要不要说上山是要救师父呢?不能说,这个老道和师父是死对头,熊倜灵机一动,看着风痕道长,“我上山找太师叔玩玩啊。” “这不太巧了,无尘道长没在黄龙洞?”风痕道长不动声色地问着,话中好像有些幸灾乐祸。 “我坐在这等太师父好了。”熊倜听出风痕道长的话,不高兴地说着。 “呵呵!小友要等无尘师叔,不妨到我南岩宫休息几日如何?”风痕好像在笑,熊倜又没看到笑容,“小友可是还惦记着我武当山的七十二策?” “我?”熊倜找不到别的借口了,用手挠了一下脑袋,熊倜想不如撕破脸好说话些,把神剑抱在怀里,口气也很生硬地说着,“七十二策是我师父的师父的,我要取之也说得过去。” “呵呵”风痕大笑起来,“你可愿意拜我为师?你是我武当山弟子,那倒可以借你看看。怎么样?” 熊倜想不能在这耽误时间了,师父还在等着自己拿阴符经回去。举起悠然剑就冲向风痕道长。风痕道长退出黄龙洞,手中多出一把剑迎了上来,正挡在熊倜上山的路径上。 熊倜也没上过金顶,心想往上走就行了。熊倜纵身跳跃到风痕的前面,风吹起风痕的道袍,道袍后面山路崎岖。要想过去,还得打过风痕道长,可熊倜没有把握。 “小友,我念你是个大侠,快快下山去。想上我武当山取七十二策,那比登天还难。”风痕大声地说。 熊倜没有说话,看看手中的剑,这剑有些笨拙,说是神剑也不知道神在哪儿。他拿起剑对准风痕道长刺过去,剑尖就要指着风痕的胸前。 风痕却把剑向上一抛,口中念念道:“道可道,非常道。” 熊倜看见风痕道长的剑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直杀下来,“哐!”一下打在悠然剑上。“啊!”熊倜握着手的剑颤抖了一下,悠然剑自然垂了下来。风痕道长退后一步,剑柄倒向风痕道长的手中,风痕道长握住剑,站在熊倜的面前。 熊倜清楚地看见剑从风痕道长的手中抛出去的,可剑怎样回来的还打在自己的剑上就没看清楚了。熊倜把剑握紧反手一剑又刺杀过去,“赤日炎炎似火烧。” 风痕道长看着熊倜不服输的样子,用剑指了一下熊倜说:“秋风微凉。”一股剑风从风痕道长的手中发出,向熊倜打过来。熊倜感到像清风拂面一样凉爽,人却不自然地向后退出几步,不战自败。 熊倜看到自己站的方位处于下风,要进攻显然要加大力度,从下方向上打先就吃亏了。风痕道长的“秋风微凉”正破了自己的“赤日炎炎似火烧。” 熊倜换了一个招式,身体向后倒着,使出“孤帆一片日边来”,一股强大的剑气向山上扫过去。山路上细小的石子和树叶“呼”一下飞起老高,风痕的道袍却没有飘一下。 “啊!”熊倜有些惊骇地看着风痕道长,心想:这个老道吃了定风丹。这股剑气竟然对他毫发无伤。熊倜惊慌起来,要是这样连风痕这一关也闯不过,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更厉害的角色。 熊倜集中剑气使出最厉害的一招“万里无云”,刹那间,似乎山摇地动,剑气卷起层层灰沙和泥土翻滚着,这一招熊倜在打斗中从来没有用过,要不是熊倜求胜心切,绝然不会使出这一招。 “万里无云”的杀伤力很大,熊倜看见剑气所过的地方小树已经折断,地上落叶和碎石被吹得干干净净,好像寸草不生一样。 熊倜睁大眼睛看着,风沙落尽风痕道长“呵呵”地笑着,风痕道长的剑握在手中,一股劲风微微从剑身散出,黑色的道袍在晚风中轻轻地飘动。 “夜风冷冷。”风痕二指从剑上划过,剑尖向熊倜站的方位指过来,“呼”熊倜的头发吹起向上立起,人也好像飘动起来。 熊倜急忙后退几步,人还没站稳,风痕走上前把剑向上一抛,口中念念道:“名可名,非常名。” 熊倜只见身边的泥沙飞起,卷成一团向后砸过去,打在一颗大石头上,“轰”一下,石头裂开成几瓣。 风痕不慌不忙地看着熊倜说:“小友,这是我武当山太极剑法。要上金顶还有三个关卡,每一关卡都有我武当山武功高强之人把守,就是逍遥子来了,也上不去的,你可以知难而退了。” 熊倜把神剑抱在手上看看,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看着风痕道长想着:金顶我肯定要闯上去的。可是这老道横在路上,打又打不过,怎么上去啊? “小友,要想上去也可,你只要改拜我为师就行了。”风痕看着熊倜,认真地说着,“我也不要你杀死逍遥子了。” “道长,你吃了我的烤鸡和酒怎么不放我上去啊!”熊倜找不到说的了。 “啊!莫不是你想通了要拜我为师父。可你的什么烤鸡和酒我什么时候得的?这样可好,你下山去买回来再说吧。”风痕道长还是站在路口上看着熊倜。 熊倜瞪了风痕道长一眼,大声地说着:“我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逍遥大侠。” 风痕道长看看熊倜,摇摇头说:“我武当山也不是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现在让你下山就可下山了,一会儿遇上我的那些师兄师叔们可没我好说话,说不得会从山坡上把你摔下山崖就不好了。” 熊倜听风痕道长话中说起师叔,突然又想起无尘道长教自己的清风剑法,在南岩自己不就是用清风剑法打败那些小道士的,这清风剑法一定是武当山的制胜法宝了,不妨试用一下。 熊倜看看地形,风痕道长在上方,他向后退了几步,举起悠然神剑说:“让开些,不然,神剑可会刺伤你的。” 熊倜说着,向左跳动一下,又向右跳动一下,然后又成直线跳动冲杀过去,既熟练又快速地使出清风剑法。 “啊!”熊倜看见风痕道长脸上有些惊讶的表情,刚才自己使出那么剑气风痕道长都没动一下,清风剑刺杀过去,风痕道长手中的剑没有脱离了,横着向熊倜对刺。 “哐!”一下,风痕道长的剑脱手而去,风痕吃惊不小。熊倜自己都没有想到,清风剑法的威力有这么强大,他趁机快速向前,按照七星阵的步伐拼命走着,冲过风痕道长而去。 617 一天门 崎岖的山路很不好行走,熊倜心里很着急,他心里想着逍遥子,想着自己的娘,还有夏芸,他有好多好多的事等着去做。(.好看的小说 熊倜心里着急,一直用云空走的绝技在向山上爬,这绝技消耗了不少的内力。熊倜爬了一阵子,看看山峰高耸在眼前,心想:再这样下去自己没到金顶就会累死的。 熊倜恢复了行走的速度,一边看着山景。天完全黑了下来,山间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他自己在林中穿越。熊倜走着走着,前面一块大石头横在路上,他纵身向上跳上悬崖。 翻过悬崖前面视线宽敞多了,不远处有无数的石梯。熊倜快速地飞跑过去,沿着石梯向上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一座红色的拱门映入眼帘,门上方书写三个大字:“一天门”。 熊倜看看这就是一座城门样式的通道,两边树木林立,时值初冬,树叶几乎落尽,只有几片黄绿的叶还粘树枝上在风中摆荡。 熊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休整了一下就一级一级地向上走去。还没走到天门,就看到天门两边站着两个道士,正是在上黄龙洞前狭路上阻拦自己的那两个道士。 熊倜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遇上了啊。可是,这是通往山上的路,也不知道还有别的路没有。就是有,一定也有道士把守。不管那么多了,硬着头皮往上走就是了。 “你这小子怎么还往上走?不知道上面是武当山禁地,非武当弟子不能上去的。”其中一个道士对熊倜白了一眼说着。 另一个道士到有些友好地看了熊倜一眼,说:“小子,你从何方来?上武当山有什么事吗?不妨说来我听听,要是可以帮你一下,也许不用上到山顶就可以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山顶啊?”熊倜就是笨,道士不过就是一试,他就上当了,暴露了要上山顶的意图。 “吆喝!这小子还真要上山顶?”两道士大声地笑着。 笑声中,风痕道长从山下飞一样地赶来,看来熊倜走的是山道,风痕走的是大道,大道也许要绕一些路,熊倜到比他先到了一天门。 风痕道长看到熊倜被拦截在天门外,实属意料之中的事。 “掌门师兄!”两道士看到风痕道长走上石梯,来到一天门外,连忙伸出右手,弯曲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他三指弯腰行了个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风痕道长走上一天门,站在天门外,转身对着熊倜,两眼看着他说:“小友,上我武当山金顶还是意图我七十二策?” 熊倜打量了一下三人,只有风痕道长是黑色的道袍,胸前还有一个太极图。另两个道士的道袍是蓝色,袖长随身,袖很宽大。下配一条灯笼裤也很宽大,在裤脚加了裹腿。 三人头上都有一字巾,用青布做成布带,端头用优质木雕成太极八卦扣相互衔接。熊倜到是见过这种头巾,平时为了固定头边沿的短发所戴。该巾扣上为“混元圈”,散开为“一”,正体现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教义思想。 正在熊倜打量三人的时候,从里面又走出一个道士,头上也戴着一字巾。穿着的道袍和风痕道长一模一样,穿着黑色的道袍,胸前也有一个太极图。 道士见了熊倜,直接双手抱拳拱手,略微弯腰示意,口称:“无量天尊。” 风痕道长看到这个道士,拱手作揖,鞠九十度,说:“打扰师兄清幽了。” 道士看看熊倜,友善地说:“小友,你上山要取我武当山之镇山之宝?” 熊倜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承认好了。“是。听闻这七十二策本来也不是你们武当山的,是因为我师父的师父在边疆立了战功,皇帝赏赐的。所以,我今日来取算不得是抢你们的吧。” 道长听了熊倜的话到是没生气,好言好语地说:“皇帝赏赐给了武当山就是武当山的,是何原因已不重要。如果小友致意要取,只怕这一天门就过不去了。” 道士还是友好地看着熊倜说:“这一天门由掌门和我两个师弟把守,在武当山我们这一辈有四个师兄弟,分别是风雨雷电。风痕道长是我武当山掌门,武功小友早已经见识了。” 熊倜看看风痕道长,刚才风痕道长在自己的剑气强攻下还稳如泰山,确实让自己吃惊,不过,自己还是冲过来了。不由有些得意地说:“见识过,见识过。” “呵呵!”风痕道长看到熊倜不屑的样子,知道刚才熊倜用清风剑法自己没提防,一下让熊倜跑过关卡,熊倜还在沾沾自喜。风痕道长也是一时大意,他最厉害的武功本是迎风展剑,熊倜的剑气对他丝毫没起作用。 其实熊倜是遇上劲敌了,风痕道长也是个好胜之人,此时站在一天门外看着熊倜说:“小友,要是我在你的剑气下动一动,就算是我输了,你就可以过去了。” 熊倜一听在心里划算了一下,莹儿说我笨,我看这个风痕老道更笨,你就是赢了,我又没说我不上山了。何不一试! “好!”熊倜说着,飞快地举起悠然神剑,“醉看夕阳。”熊倜两脚像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往后靠,熊倜两眼看着一天门外的石梯,几乎都要倒下了的时候,剑向后面一点,翻转身体右手扫了一个半圆,举起悠然神剑使出一招“日暮东风怨啼鸟”向风痕道长刺去。 “嗖!”剑气打到风痕道长的身体前面,自然分开成两路,从风痕道长的左右两边打向后。穿着蓝色的两个道士一左一右正好伸出一剑,“呼!呼!”两下,地面风起,吹得身上的蓝色的道袍在风中摇摆。 熊倜定眼一看,风痕道长还是站在一天门外,道袍都没动一下,别说人了。 熊倜把剑柄握在腰间,正要发起第二次剑气,最后出来的那个道士上前说着:“这小子还有些倔强,掌门师弟让我和他玩玩。” 熊倜看看他说:“你是风雨雷电那一个啊?” “有风没雨怎么行啊,我是雨色,后面那两个是雷鸣、电闪。” 雨色说着双手向天空一挥,随着一股强大的空气向熊倜扑了过来,空气中好像还带着丝丝细雨。 熊倜来不及躲开,风雨中连眼睛也睁不开。一下子就滚下石梯,“咕咚咕咚”一直滚到最下面。 熊倜翻身坐起来,看着高高的石梯感觉像一个巨人在嘲笑自己,好像在说:你小子就那点武功,也敢来武当山撒野。 山风从熊倜的身边吹过,熊倜在风中站起来,一步一步又石梯上爬去。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熊倜又来到了一天门外。风雨雷电四道士仍然站在天门外等着他。 雷鸣和电闪相互对视了一下,一左一右向熊倜走了过来。 “小子,别自不量力了,从哪来滚回哪去!” 熊倜也不知道谁是雷鸣谁是电闪,只听得另一个道士说:“小友,这武当山可不是随意来的地方,你要有什么事说我听听,要是在理,我帮你给掌门师兄说说。” 熊倜看着他们,一股强劲突然从身体里面升起,他用手揉了一下眼睛说:“我不像有些人偷袭,我正大光明地给你们说,我要闯天门了。” 熊倜双手合拢,两手交叉地摩擦着,一股剑气从丹田慢慢聚积。熊倜两手慢慢推出,“轰!”剑气如潮水一般向一天门涌去。 “哗啦啦!”一天门上的瓦片和墙上的泥土在剑气中落了下来。 四个道士脸色突变,风痕看到一天门的红泥墙碧瓦在熊倜的掌风下破碎不少,也惊骇地看着熊倜。 四道士相互看看,大声地喊着:“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 风痕道长一边大喝一声,一边站在一天门外最前面的地方,和另三个道士分别站成四角。 熊倜看到知道又是什么阵法了。心想:这武当山的臭道士就是爱玩这些破阵。等我先学师父看看这是什么阵也好破了给他们看看。 “小子,识得此阵?”雨点比其他两个道士要和善一些,比风痕道长就更友好多了。 熊倜想想,这武当山是道教圣地,听师父说过:天地初开,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阴阳交合,阴阳二气生成万物是为太极;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分为东,南,西,北四方,每方各有一神首镇守,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是为四象。 智者伏羲,凭日月升降悟出乾坤之奥,从而创出八卦,分为乾,坤,艮,震,巽,坎,兑,离,由八卦图又衍生出八门,休,伤,生,杜,景,死,惊,开。 自己已经闯过了七星八卦阵,想来这阵就叫什么四象阵了。熊倜虽然识得是什么阵,在心里一想,我为何要告诉这些臭道士呢?熊倜假装不知道地说着:“管你是什么阵,我就一剑挑是了。” 熊倜不自觉地走出了清风步伐,先左走一步,又右走一步,很快直接冲入过去。 熊倜的剑直刺向阵中,让风痕道长和三个道士大吃一惊。人人破阵是从阵内冲向外,熊倜却从外先冲入阵中,到是他们没想到的。 这风雨雷电要是你在阵外那威力无穷,要是你钻入阵中,那就没什么威力了。这一破绽熊倜到不知道,他是误打误撞一剑刺了进去。 熊倜举起剑纵身旋转着,一股股剑气飞溅出来。风痕道长如果是风一股过来他那迎风展刺的怪招很好用。可是,熊倜这剑从四面八方同时刺杀,四人到不好首尾相应了。 熊倜神不知鬼不觉冲了过来,不相信地回头看看,风痕道长站在风中,道袍在夜色下飘飘飞起来了。 618 二天门 熊倜一口气冲过一天门,心里想风痕老道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脚下一点也不敢松懈。 熊倜被一座红色的拱门又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我的妈呀,怎么又绕回一天门了?” 熊倜疑惑地跑上石级,还好,红色拱门上书写的是“二天门。”熊倜在心里嘀咕着:这一天门和二天门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难不成还有三天门、四天门不成? 这要是也有四个人把守,不是又要打斗一番了。“唉!”熊倜唉了一口气,惊魂未定,二天门里面走出两人老道士,一黑一白。 熊倜一边在心里暗叫不好一边打量起眼前的两个老道士,看上去也有七、八十岁了。一个穿着白色的道袍,一个穿着黑色的道袍,两人的面前都有一个大大的太极图。 白色的道袍上太极图黑色的另一半特别显眼,黑色的道袍太极图白色的另一半又特别显眼。熊倜看着两人守住二天门,不高兴地说:“怎么黑白无常也来到武当山了。” 两个老道士一听看着熊倜喝斥着:“何方狂徒,敢闯我武当?还口出狂言!” “我叫熊倜,逍遥子的徒弟。”熊倜想都到这个份上了,就明着来好了,“刚才一路上山已经有人相送了,难不成两位道长是夹道欢迎我熊倜。在下区区江湖无名之辈,万万不敢当也。” “这么说来,熊小友可是从武当山下一路连闯上来的?”两道士怀疑地看着熊倜,不相信地对视了一下。 熊倜看到这两个道士的眼神,知道他们不相信,不由“嘿嘿”在心里一笑。熊倜左手握着剑,大声地说:“我从五龙宫走山间小径上南岩的龙头香,又从南岩走黄龙洞,经过一天门才到这二天门来的。” “南岩和黄龙洞,一天门都有人把守,那些人怎么会放你过来?”两道士不相信地问。 “呵呵!”熊倜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感到有无穷的力量在聚集,心里没有一丝惶恐,大声地,“不错。在南岩有个什么道生一,一生二……” “那是武当山的七星八卦阵,你怎么破了?”二道士惊讶地打断熊倜说话。 熊倜有些得意起来,看着两道士轻描淡写地说:“也就是一个破玩意,风痕道长的五行阵,梅兰竹菊的天元阵,刚才什么风雨雷电的什么破玩意我也领教过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风痕掌门的风雨雷电四象阵你小子竟然那么快就冲过来了?” 黑色道袍收起疑惑的神色,换了吃惊的样子对另一个白色道袍的道士说:“师弟,这小子有些邪门,别让这小子混过去了。” 两道士看了熊倜一眼,又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穿白色道袍的那个说着:“熊小友连闯我武当山三关口,想来武功非同小可。不如也来尝尝我武当的太极剑如何?” “你小子肯定是耍诈,风痕掌门才会上你的当,让你蒙混过关。”黑无极大声地说,“师兄,别上这小子的当。” 熊倜看看一黑一白两道士,眉头一皱问:“你们两个道长可有名号,也好让熊倜知道知道,说不定下面还有三天门、四天门什么的,我好给他们说说,我同什么人打斗过,不是混上山的。” 穿白色道袍的道士说:“也让你知道我武当山的厉害。我们是师兄弟两人,人称黑白无极。还没有谁能在我师兄弟手中走三招,熊小友要试试?” 黑无极举起剑看看白无极,白无极也抽出剑,两把剑交叉在一起。 熊倜看着这熟知的路数,这不是在去黄龙洞时在悬崖边卡住我的招式吗? 熊倜又看看,这黑白无极还真有意思,连剑也是黑白不同的,白无级使用的是银色的剑。黑无极使用的是黑色的剑。 熊倜看着也举起自己的悠然神剑在黑白无极的面前摇晃了一下说:“我这可是神剑,你们小心点。伤着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出剑!”黑白无极同时大声地说。 “杀!”熊倜举起悠然神剑一招“日出东海”刺了过去。 “慢!”黑白无极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不解地看着熊倜。 “怎么了?”熊倜也不明白地看着黑白无常,“还没过招你们就怕了不成?要是这样,我也不和你们打了。我还急于上山,你们让我过去,我也不会告诉三天门、四天门是你们武艺不行,打不过我。” “放肆!大胆狂徒。”黑无极大声地喝斥着,“想当年逍遥子就够狂妄的了,你小子可比逍遥子还狂。” “我怎么了?”熊倜眨巴眨巴着眼睛,这是欧阳莹经常用的表情,熊倜一脸的无辜也学着欧阳莹眨巴几下。 熊倜莫名其妙地看着黑白无极说:“我师父怎么了?我又怎么了?不就是比剑,还没开始比,怎么就说我是大胆狂徒?” “你小子敢蔑视我武当山,今日定叫你碎尸万段。”黑无极很生气地说着,熊倜更是一头雾水。 “我哪里得罪两们道长了,让熊倜死也要说明白啊!”熊倜也退后一步站着。 白无常看看熊倜,熊倜那样子确实不像是在蔑视武当山。疑惑地指着熊倜的剑问:“你干吗不抽出剑和我师兄弟比招?我师兄弟武功虽说是泛泛之辈,也不能让一个小辈连剑也不用抽出来就比划吧。” “什么?”熊倜看看手中的剑,这剑?熊倜“呵呵”一笑,还没开口,黑无极又大声地喝斥起来了。 “你笑什么?难道是有意上山来欺辱我武当山不成。”黑无极说着,挥剑向熊倜砍杀过来。 黑无极站的位置是上方,熊倜站的是下方,位置上先吃亏了。黑无极又是突然间出手,还真让熊倜措手不及。 熊倜连忙举起悠然神剑挡过去,“哐”一下,黑无极脸色突变,手中的剑缺了一个大口。 黑无极看着手中的剑,虽说他的剑不是神剑,也是一把好剑,熊倜一下就让剑成了半残废,黑无极脸色难看极了。 黑无极看着白无极说:“师兄,这小子就是成心来找茬的。不像……” “师弟!”白无极及时止住黑无极往下说,“不可忘记师祖交待的事。” 黑无极听到白无极这样说,退后一步站着。白无极上前一步说:“熊小友,你不是有意轻视我武当剑法,为何不抽出剑好好比划一番?” “唉!”熊倜听到白无极这样问,哭笑不得,“道长不知,我这剑自从出炉以来,都说是神剑,我也不知道神在哪儿?” 熊倜摇摇头,又继续说:“这剑除了比一般的剑耐用,又笨又不好使。早有人说过这不是剑,只是剑鞘,可又不知道怎样才抽出来。上次我来武当山遇上无尘道长,无法道长也说了,我这只是敛鞘。” “啊!”黑白无极相互对视了一下,有些相信熊倜说的话了。 熊倜又看看黑白无极说:“要是你们说我有意用敛鞘和你们过招,那我只有不用这剑了。” 熊倜说着,把悠然神剑放在背上,两手一拍说:“我不用剑,这下可行?” 黑无极看看白无极说:“那我们也不用剑,就空手和这小子玩几招?” 白无级点点头,黑白无极两人同时解下剑,丢弃在二天门里面。 白无极对熊倜说:“熊小友,我师兄弟自从出道以来,遇上一个对手是两人一起上,遇上十个八个对手也是一起上,你可别说我们二打一是欺负你。” “那熊倜就承让了!”熊倜那样子还真有些让人生气,两道士也不说话了。 黑白无极一左一右向熊倜进攻,两人出拳的招工也是一左一右相反的。熊倜一下还真蒙了,要对付黑无极,白无极就会乘虚而入。同样,要对付白无极,黑无极就会乘虚而入。 熊倜又不可能左右手也出一样的套路,情急之下,熊倜纵身一跳翻过两人的头顶。黑白无极转身过来,死死咬住熊倜不放,一左一右又向熊倜攻来。 熊倜再纵身想跳起来,白无极先于他一跳而起,一拳向熊倜的头上的百会穴劈下来。这百会穴在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要是被击中就会脑晕倒地不省人事。 熊倜跳不上去,只好往下躲,低头一看,黑无极一拳就要打在自己的足三里处。 熊倜急忙缩回头又缩回脚,卷成一个肉球。两手暗自聚集剑气,“涮”一下发出“千手观音”绝招。一股股剑气散发开来,黑白无极同时受到剑气的攻击,手脚迟缓了一下。 熊倜急忙展开身形,回身又发出一招“金光一束”,这一招的剑气比“千手观音”要集中多了,黑白无极闪过,剑气打在二天门的外墙上,墙上出现一个圆洞,“沙沙沙”泥土飞扬起来。 “咳咳!”黑白无极口中吐出墙的泥,心中也被熊倜的剑气吓了一跳。两人相视一下,一左一右又向熊倜攻来。 熊倜看着黑白无极的招式,平时逍遥子就给他说过:武当太极拳,内合其气,外合其形,位居其中,形气相含,神形俱妙。心想:要破这两人的拳法,看来先要打破他们相互之间的那种默契。 熊倜想着不由走出了清风步法,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又从黑白无极的中间穿过。两人一下子首尾不顾,左右招式不在一致使出。熊倜看到有机可乘,施展开云空走绝技,“呼”一下跳过两人头顶,拼命地跑了。 619 三天门 手机阅读 熊倜拼命地向山上爬,他也不知道上山有几条路,就一个劲地向上飞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夜色茫茫,衣襟飘飘,风“呼呼”地从他的身边吹过。武当山的夜景如画一样的在熊倜的面前一幅一幅地打开,熊倜都是匆匆而过。 “来者何人,报上名号,老道剑下不死无名之辈。”熊倜正拼命地向山上爬,突然听到大喝一声。 熊倜听到有人阻拦,停下脚步看着,“吆喝!”还真有个三天门横在自己的面前。虽然三天门的样子和一天门、二天门一模一样,不过,还是有些破旧。 三天门外,夜风很大,翻卷着满地的落叶和尘土,还没打出剑气,就已经是杀气腾腾的景象。 三天门外站着一大群人,大约百十号左右。最前面的是一个老道,眉毛和胡子都全白了,熊倜犹如看到了第二个白衣老人。 熊倜在心里想:这个老道不会是白衣老人的什么师兄师弟吧,要是这样,我可以向他求求情不呢? 熊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试探地说:“晚辈熊倜,江湖无名之辈,师承逍遥子。师父的师父也曾是武当山之长辈,熊倜见到道长如同见到师祖一样,不知道长和我师祖可认识?” 老道士看看熊倜,笑笑说着:“原来是逍遥子的徒儿,也不算是无名之辈。不过,逍遥子的师父虽是我武当山之人,逍遥子可不是我武当山之徒。不知晚辈夜闯我武当山,可有何事?” 熊倜在笨也不可能告诉这些人自己是上山找阴符经救师父的,风痕老道不是说自己是上山抢七十二策的,不如就顺水推舟地说着:“熊倜上山的目的早就告知天下了,其实就是想借七十二策看看。” “啊!口气不小!”老道士也不急,既无笑脸也无怒色地看着熊倜,“我武当山虽出了几个不争气的弟子,没能拦你于山下,也不能说我武当山就如此无能。” 老道士慢慢地说着:“武当名源于先秦,作为惜日真武大帝的道场,得以名扬天下。千百年来,历朝历代慕名朝山进香、隐居修道者不计其数。” “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在此立派以来,上我武当山者不是朝拜,就是习武修身,至今还没一人胆敢打上我武当山。念你是个初出江湖之晚辈,可速速下山去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老道士一番话让熊倜不敢放肆,也不愿意就此下山。他在心里不服气地说:“你武当山能耐有多大,说不得就会说大话吓人。” 熊倜虽然这样想,也不敢说出来,想到前几次闯关多少也有些运气在里面,不如继续试试。 熊倜狡诈地一笑,看着老道,双手抱拳说:“晚辈既然来了,也不愿意就此下山。不过,你们这么多人,晚辈肯定是打不过的了。晚辈要是侥幸胜得老前辈一招半式,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上金顶看看武当山之美景啊?” “呵呵!”老道士大笑起来,一眼就看穿了熊倜的诡诈,不过,老道士还是看着熊倜说:“原来你小子就是这样过我武当山之一天门、二天门的?” “老前辈可否答应?”熊倜看到老道士这样说,知道自己的计谋可行,又追加了一句。 “好!”老道士到也大方得很,看着熊倜虎头虎脑的样子有几分可爱,心里面对熊倜早让了三分,“你要是能赢我手中的剑一招半式,我不仅让你过去,还把七十二策借给你看。” “真的!”熊倜喜出望外,没想到老道士这样好说话,举起悠然神剑就刺杀过去,“你可能作主?要是风痕道长不给呢?” “啊?”老道士看看熊倜,又笑笑,“我说话还行。你要是能胜我再说,好不好?” 熊倜听得老道士这样一说,举起剑就猛刺了过去。一边刺杀过去一边大喊着:“看剑!” “慢!”老道士退后一步说。 “不是想反悔啊!”熊倜看着老道士,“你是不是不能作主啊?要是这样,道长不如放我过去,下次我熊倜上山一定给道长带好吃的。” “呵呵!”老道士一听大笑着,“你下次要是没带好吃的,你肯定就过不了这三天门了。” 熊倜一听心里乐开花了,不可能还没过招,老道士就放自己过去吧。要是那样,我熊倜不就捡得个大便宜了。 熊倜正在做美梦,没想到老道士大声地说着:“点燃火把,照亮山路。要是这小子乘天黑,另选山路逃窜过去,定不轻饶。” 老道士说话间,小道士们不知道从哪弄来很多火把,三天门里里外外照得如同白昼。 熊倜一看,突然想起来自己前几次在打斗的时候,自己是一人,对方是多人。虽说多人占便宜,可是一人有一人的好处,就是不用顾及什么,可以想怎么打就怎么出招。对方可就要想想是不是打坏山门呀! “呵呵!”熊倜想到这,知道自己前几次是得了些便宜占了。 老道士安排好小道士们守住三天门的各条小路,看着熊倜说:“小子,来吧!” 熊倜也不答话,心想,只要赢一招半式就行,在怎么着也要想办法赢。熊倜使出全身力气,从“朝阳东升”开始,向老道士刺杀过去。 熊倜举起剑,左脚跳起,右脚向前跨去。老道士站在上方,正好“早上朝东刺朝阳”。熊倜剑的方向与老道剑的方向正好成一条直线,两剑相迎,“哐!”剑光大长。 熊倜自然地退后几步,定眼看看老道士手中的剑竟然在火光中闪闪发亮。熊倜又看看手中的剑,虽然没损伤,不过也没什么起眼,这是有始以来熊倜第一次感动这神剑无用。 “道长的剑神了?”熊倜眼睛都看成豆豆眼了,“道长,你这是什么剑?” 老道士看看手中的剑,用二指头一弹,“当”一下,剑断成了二截。老道士从身后一个小道士的手上接过另一把剑说:“我这就是一把平常的剑。” “啊!”熊倜不敢相信,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看着老道士手中的剑,“我出第二招了。” 熊倜的剑从下面往上刺,直接刺向空中,跃起,又反身用力向下刺,剑尖指向老道的胸前。 老道士抬起剑,横在胸前。熊倜剑冲破空气的助力刺在老道的剑上,“哐!”熊倜的剑又弹了回来,人也自然地向后退却几步。这一招熊倜输得更窝囊,他望着老道士手中的剑心里有些发毛了。 老道士看也没看熊倜一眼,把剑给小道士。小道士走到熊倜面前,把剑递给熊倜说:“这就是一把平常的剑,不相信你弹一下就会断。” “啊!”熊倜把剑接了过来,看着小道士说:“我弹断了可不要说我损坏你的剑。” 小道士点点头,跑了回去。 熊倜弹了一下剑身,“当”一声,剑确实断成两载,熊倜怔怔在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又从另一个小道士手中接过一把剑,比划了一下,看着熊倜说:“这种剑我武当山有千把万把,小子,还打不打?” 熊倜心里实在是输得不情不愿的,这就是一把平常的剑,我手中可是一把神剑,竟然输得这样窝囊。熊倜口中不服气地说着:“道长不吝赐教,晚辈自当好好学习。” “艳阳高照”、“烈日当空”、“夕阳西下”熊倜忽然弹跳起来,身子高过老道士,猛然向老道士站的位置连刺三招。 “哐!哐!哐!”三声过后,老道士手中的剑还是握在手中,熊倜傻傻地看着,老道士的剑在夜色下发出一道耀眼的寒光。 熊倜摇摇头,不敢相信。一个后空翻站稳脚跟,又起身向老道士刺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又使出一招“醉看夕阳”。 老道士两脚像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都没动一下,举起剑扫了一个半圆,正好迎上熊倜刺过来的剑。 “哐!”熊倜也懒得再看剑了,连连出招“午夜阳光”、“云海日出”、 “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一一打出,熊倜的剑气杀伤力很大,老道士身后的小道士纷纷跑进了三天门里面,四周的树叶和泥沙像被大风吹起一样,纷纷散开,地面光滑如镜。 熊倜无论怎样也打不老道士,他已经连连使出杀招,泥土,小草,都快被熊倜的剑气扫光了,老道士还是像雕像一样站在三天门外看着熊倜。 熊倜突然想起来清风剑法,他左边跳动一下,右边跳动一下,神剑像直线一样刺杀过去。老道看到眉头打了一个皱,不过身体也没动,只是侧了一下,没有硬接熊倜的剑。 熊倜的剑刺了个空,看见老道让出半边道,刚想乘机冲过去,没想到一把剑横在熊倜的面前,“回来!” 剑,拦在熊倜的胸前,熊倜没能及时回身,剑刃从熊倜的胸前划破,一道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别乱动!这剑虽不是神剑,你也不是仙体。”老道士抽剑回来,看着熊倜,“小子,伤到哪儿了?” 熊倜的胸前受伤到不痛多少,听到老道这样说,身体突然发烫,脸红得像刷了一层红漆。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什么事?” “少逞强!”老道士看看熊倜,从怀里掏出个小口袋扔给熊倜,“撒些粉沫放伤口上。” 熊倜乖乖地接了过来,撒了些粉沫在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伤口立即不痛了。 “小子,回去吧!”老道站在三天门外,一点通融的余地也没有。 熊倜看着三天门想:难道我就过不去这一关。 620 太极阵 武当山三天门里里外外都燃烧着的火把,小道士们又纷纷跑了出来。 熊倜清楚地看见三天门外险峭异常,看来只有通过天门才有可能到达金顶。 老道士仍然站立在三天门外看着熊倜,他的身后那些小道士们在不断地增加,人人伸出头朝熊倜看看。 熊倜已经用尽所有的招数没有赢得一招半式,下山是不可能的,打又打不过。 “怎么办?”熊倜飞快地在心里闪过这三个字。 熊倜还没想去办法,老道看了熊倜一眼回头对小道士们说:“关门!” 老道说着不理熊倜了,自个走回三天门里面,小道士们“哗啦啦”像潮水一般也全退回三天门里面了。 熊倜放眼一看,这些道士密密麻麻,粗略估计一下,大约有八百十人。 熊倜看着看着三天门就要关闭,要是三天门关闭了,自己要过去不是更加麻烦。走在最后的两个小道士正要关门,熊倜突然飞身扑上去,一剑刺杀进去。 熊倜大声地叫喊着:“看剑!” 熊倜冲杀过来,“啊!”两个小道士冷不防惊慌地举起手中的剑挡着。“哐!哐!”两个小道士手中的剑都断成两载,熊倜杀入三天门里。 “杀!”小道士们听到后面有动静全回身过来看着熊倜,手中举起剑向熊倜杀过来。 熊倜看着小道士们又纷纷转身过来,自己把悠然神剑往后一扛,退出三天门外站着。 小道士看到熊倜退出门外,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小道士相互看看,又退回三天门里面,飞快地想关门。熊倜又抽出剑扑了过去,两个小道士又举起剑挡在面前。 “哐!哐!”小道士手中的剑断成四半。这两个小道士退居后面,另两个小道士又冲了上来看着熊倜。 熊倜没有举剑,心想:看他们这身手虽然不怎么厉害,若是一个个来,打车轮战的话,我得被他们累死。若是,他们摆什么阵法,那么多人,可不比之前梅兰竹菊的天元阵或是风痕老道的五行阵那么简单了。 熊倜虽然这样想,可还是眼睛都不眨下,长长地呼了口气,指着那帮小道士说:“臭道士,你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熊倜今天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要杀上金顶!” 他话音刚落,神剑横扫,同时一股强大的剑气从剑锋中飞出。 “云海日出!”瞬间,他这股剑气好像漫天的黑云把一切都遮住了,而就在那一刻,太阳跳出了云海,整个世界都变得光亮起来。 挡在前面的小道士都被他这股剑气震退了。 他看准前排的小道士,单脚收起,一剑刺去,使出一招“朝阳东升”,那些小道士们急忙后退。 他接着神剑横扫,剑锋自然扫出一个扇面,身子跟着剑锋一起转动。随着剑锋,一圈一圈的剑光像太阳的光芒刺杀过去,小道士们抵挡不住了,全退回了三天门里面。 熊倜又冲进了三天门。 突然,九个道士从众多小道士里面冲了出来,组合成一个圆形的阵队同熊倜打斗起来。 熊倜身子直接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起来,挥剑刺杀过去。 正杀得起劲,又有九个道士从众多小道士里面冲了出来,也组合成一个圆形的阵队同熊倜打斗起来。 两队小道士分别进攻着熊倜,熊倜一时冲不过去了。 “摆阵!”老道士站在两队小道士中间大喊一声。 听到老道士的喊声,所有的小道士都停止攻击,退到后面,开始不停地乱跑。 他们形成两排,堵住了熊倜的去路。 熊倜也退后一步,看着他们这阵型,心里想着对付的办法。 小道士们前一排往东跑,后一排往西跑,两排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前一排的人跑了一段之后,又跳到前一排,而前一排的人同样也是,跑了一段距离之后,也往后跳。 熊倜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这阵法的漏洞在哪里。 熊倜看到小道士们先是混合在一起,后来小道士们跑成一个大圈和两个小圈,大圈把两个小圆圈包在里面,左右各一个,小圈里面的小道士不在变换,大圈的小道士还在不停地跑动。[.超多好看小说] 小圈的小道士一眼就看到每一圈有九人,两个小圈有十八人。 大圈的小道士们慢慢地跑成两部分,两部分是一样的队形,每队的尾数都是一人,依次是二、三、四、五、六人,排到六人每一排就不再加人,这样依次有三排,加上尾数的五、四、三、二、一,一共就是五十一人,两队有一百零二人。加上两个小圆圈的十八人,共有一百二十人。 “大衍之数的四十九数,可两队每一队是五十一,这是取什么意思?”熊倜不清楚了,他暗自加劲,使出“千里黄云白日曛”,剑气“呼”一大片冲杀过去。 小道士们的阵形一点也没动,熊倜的剑气像空中散开。熊倜又连连发招,一点作用也没有。 熊倜看看前面的小道士布下阵法,在心里琢磨起来:我冲过去怎么冲啊?熊倜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想着。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四象阵和八卦阵我都见识过了,这是什么阵啊?” 熊倜看着看着感觉眼前的小道士们队形像是什么“阴阳鱼太极图”,只是“阴阳鱼太极图”组成是黑白两个颜色,这些小道士都是同一个颜色的道衣,不容易区分。 这八卦卦象是将一圆均分八等分而分别画成八卦,可以先成大体规则,再以曲线改画而成。此法称之为‘八卦相连法’。照此法,太极图直接依八卦而来,自是各区与卦象之间相互对应,顺理成章、圆融无碍。 这阵形明显可见是八卦连续排列时,循环形成黑白鱼形两队,而且白鱼之黑眼正是坎卦之上爻、黑鱼之白眼正是离卦之上爻。进而使八卦卦象按相应方位聚合成圆,则古太极图立现矣!此法,只可得到如下的古太极图原图。 “八卦相连成太极图,则八卦次序必须符合各自对应的方位,如此就只能得到一种太极八卦图。那么这个阵其实也是八卦阵,最多叫太极阵好了,破解之法八卦阵肯定有相似之处。” “太极图是顺时针的,而且八卦卦象只能头朝里。前排的六个小道士就是这个太极阵的阵眼了。” 他两手握着剑柄,看准其中一个道士,一剑刺过去。 这个道士快速闪开,熊倜这一剑扑了个空,刺在两个道士之间。 他这两个道士闪开的时候,后面那一排的两个道士迅速跳出来,两人同时用剑刺向熊倜。 “啊”熊倜快速挥剑,把他们的剑打了回去。 他刚一出招,刚才闪开的那两个道士,又从他的左右两边同时攻击。 熊倜侧身一闪,躲过了他右边的剑,却没有能幸运的躲开他左边的剑。 他再次向反方向侧身,结果,又冒出两个道士,同时向他发出攻击。 熊倜无奈,一个后空翻躲开他们的攻击。他刚站在地上,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他摇摇头,看着这些道士快速地跑着,他眼睛里看到许多像蚂蚁一样的小白点。 他闭了一下眼睛,不敢再看,又退后几步,换个方向。 熊倜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前面几排的小道士一直在变动,唯有前排最左边和最右边的这两个小道士没换过。熊倜恍然大悟,大衍之数的四十九数,可两队每一队是五十一,多出的两个原来是不变动的假阵眼。 熊倜看出破阵之法,举起神剑纵身跳起,跨越过众道士之头顶,直取每一队最前排的两个假阵眼,左右两手同时发出“东边日出西边雨”正好用来对付这真假阵眼。 两个小道士眼里看到熊倜的剑指向了身边的另外两个小道士,没想到剑气突然向自己偷袭过来,一时摸不着头脑,乱了阵脚。两个小道士一倒,这是两个假阵眼,后面的小道士自然连接不上来。 熊倜走出清风步伐,左边跳动一下,右边跳动一下,正好从中间穿插过去。 “看剑!”熊倜抬头一看,阵是破了,老道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把剑横着拦在路中。 “这?”熊倜傻眼了,原本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来到武当山下又没有休息,一口气连打三关来到三天门外。 打了大半夜,熊倜刚才想取胜又急功近利把逍遥剑法使了个遍,还连带出清风步伐也没赢得老道士一招半式。 眼下小道士们也不知道摆了个什么阵,刚才冲过来,没休息一下,老道士又横在面前。这?老道是打不过的了。可,怎么也要打啊! 熊倜急了,心里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倔强,熊倜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师父,我一定要上金顶,一定要取回阴符经。” 熊倜拼命地又冲杀过去,老道士皱上眉头退后一步说:“你小子不要命了?” 老道看到熊倜过于凶狠,连连后退几步,没有接招。熊倜一边冲杀一边向山顶看过去,前面还有一排石级。心一横,提起一口气,挥动着悠然神剑,毫无章法地打着。 老道士慢慢地退却,举起手中的剑慢慢和熊倜周旋,就是不同熊倜硬拼。熊倜找不到老道的破绽,剑刺杀过去,总是差那么一星半点,粘不到老道的道袍,老道就摆脱了。 老道一边摆脱熊倜的剑,一边用剑拦着熊倜,熊倜想走也走不了。突然,老道举起剑迎了上来,熊倜心里正高兴,想自己的是神剑,一剑刺杀过去。 老道的剑飞快地在和熊倜的剑粘在一起。“怦”两剑合在一起,熊倜的剑不再听他使唤,倒是老道士说指东他的剑就指向东,说指西就指向西。 “我这是什么破剑啊!”熊倜心里急得不得了。老道士慢慢由退改为攻,一步一步把熊倜逼着又退出三天门外。 621 朝圣门 老道士看着熊倜,奇怪地打量了一下熊倜手中的剑,用力往回抽动。“啊!”熊倜跟随着剑一起向老道扑过去。 老道又向前推进手中的剑,熊倜又向后退了几步,悠然神剑还是和老道手中的剑粘在一起。 熊倜想把手里的剑抽回来,他使劲地抽,可是感觉手中的剑好似被千万人拉住,无法向自己这边拉动一下,熊倜愣了,这怎么办? 熊倜急了,这样下去怎么走得了,他大声地说:“老道,你干吗粘着我的剑不放?你是不是想要我的神剑啊!” “你这小子不知道好歹,你这剑的剑鞘和剑合二为一了,我是在帮你想办法打开。”老道士白了熊倜一眼说着。 “噢!你怎么说我这剑和鞘合在一起啊?”熊倜明明已经有很多人说过这剑只是剑鞘,还没打开过,不过,从没好好想过,无尘道长说的时候自己也没往深想,现在听老道士这么一说到有些上心了。 熊倜心里想,这老道怎么也看出我这剑的蹊跷。 老道士看看熊倜,又说:“你小子别不识货,这么好的剑到你手上也不会用,我是看着可惜。” 老道士答非所问地说着,一边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熊倜的悠然神剑。 熊倜以其说是在和老道士打斗,不如说是这老道不打斗了,玩起剑来了。熊倜看着这老道,如同白衣老人和无尘道长一样亲切,自然在心里感觉近了些。不由问:“道长,可认识无尘道长?” “你小子是逍遥子的徒儿吧?也算是和我老道有些缘,无尘道长那是我师兄,逍遥子的师父是我大师兄。” 熊倜一听感情是这关系你还和我打半天干吗,不高兴地说:“无尘道长是我太师叔,你也是我太师叔,无尘道长都帮我,你干吗不帮我啊?” “你小子别嚷嚷,你这剑还没打开,你上去不也是死。”老道士可不管熊倜是不是高兴,用自己的剑粘着熊倜的剑慢慢地看着。 熊倜心里着急起来,这老道慢慢地磨时间,要是十天半月不打开我怎么办?我还上不上金顶了啊! 老道士看出熊倜着急,也不高兴地白了一眼说:“你小子别不知道好歹,我老道要是不高兴你这就滚下山去好了。” 熊倜听这话怎么像个小孩呀,无尘道长就够麻烦的了,这老道怎么也一样是狗脾气,得罪不得又说不得。 正在这时,熊倜突然听到小道士们大声地喊着:“风痕掌门上山来了。” “噢!”这下如何是好?”熊倜听到感觉更麻烦了,要是风痕老道也上来,破事更多。三十六计走为上,心想:“不如我丢下此剑,等老道在此慢慢想办法。” 熊倜转念又一想,这可是把神剑,这剑也不那么容易到手上,上面还有白衣老人的血,怎么说丢就丢下呢。熊倜看看老道士说:“道长,我可不想见到风痕掌门,你放我过去,好不好?” “啊!他要吃你?”老道士爱理不理,继续看着剑,用手把着剑柄翻转过来,熊倜也跟着把剑翻转过来。 熊倜一边翻转剑一边回头往山下看去,风痕掌门已经来到三天门外,清清楚楚地看到熊倜正在和老道士打交道。 “随缘师叔,抓住这小子,别放过去山门。”风痕也看到熊倜了,大声地喊话。 熊倜心里想着:“师父还在等着我取回阴符经。罢!罢!罢!就是这神剑我不要了,也要取回阴符经。” 老道士听得风痕掌门的声音,转身看了一下。熊倜乘机扭转身体,背对着三天门内,用力抽回自己的剑。 老道士对风痕说着:“这就是你看中的小子?” 老道士也不知道熊倜的用意,转身过来,一边回头看着风痕来到三天门,一边还在一步一步紧逼着熊倜。[.超多好看小说] 熊倜假装抵不过,又一步一步退回到三天门里面。 “小子!你怎么了?”老道士放松了一下劲道,熊倜又抽了一下剑,还是不能抽回来。看见风痕已经跨入三天门里面,“我?”熊倜放开手,转身一跳,拼命地跑了。 “往哪里跑?”老道士把熊倜的剑接在手中,紧追不放,一边跑一边回头,“我跟这小子上去就行了,你们不用追了。” 熊倜拼命地跑着,没想到没跑出几步老道士就追赶上他了。熊倜着急地说:“我先走了,等我办完事再来看看剑鞘打开没有。” 熊倜展开云空走的绝技,也不管老道在后面大声地叫骂什么,只知道拼命向前跑,别让风痕老道和老道士抓回去就行。 熊倜跑呀跑呀,已经跑到了朝圣门,可他不知道这就是朝圣门,离金顶已经不远了。熊倜只知道拼命地跑,突然前面又有一道拱门横在眼前。熊倜抬头一看,也没看到门上方写什么字,只看到形状同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是一样的。 朝圣门远远地耸立在熊倜的眼前,“我的妈呀!这武当山那来那么多的天门呀!还真有三天门、四天门……” 他站在朝圣门外看着,朝圣门气势恢宏,红砖碧瓦。熊倜猛然发现眼前屹立的朝圣门是那样高大,一种神圣的庄严让他自然从心里起了敬仰肃穆之情。 正在此时,朝圣门里面走出十多个道士,人人握着剑,看着熊倜。熊倜看着,心里暗自叫苦,要是再来打斗,可还有力气拼啊?何况不知道还有多少门在前面横着。 “下站何人,通报名号?”其中一个老道开口问道。 熊倜看看朝圣门问:“你们这武当山可还有五天门、六天门没有啊?” “这叫朝圣门,你连这都不知道?”老道看着熊倜不解地回答。 “过了朝圣门还有别的门没有啊?”熊倜眼巴巴地看着老道。 老道看着熊倜说:“过了朝圣门就是我武当山的宝地金顶了,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夜闯我武当山,来到朝圣门。” 老道士说着,走出朝圣门举起手中的剑看着熊倜说:“你从何处来,还到何处去。不管你前面的山门是怎样过来的,这道门你是过不去的了。” 熊倜不在答话,鼓起一股气,跳起半空“嗖”一下打出一招“金光一束”。天色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山间突然闪出一道金光,老道士“呵呵”一笑也伸出手中的剑迎了上来。 “呼!”光芒撒向四面八方,熊倜被震退了下来。 熊倜站稳脚步,定眼一看,老道士站在朝圣门外看着自己。其他的道士站着观战。熊倜看着这阵式,无论自己怎么跳,要摆脱老道士还真不容易。 晨风很冷,山林一片寂静。熊倜回头望望眼帘映出数千级石阶,陡峭崎岖,两边景色秀丽奇异,看得眼花缭乱。 熊倜一人站在朝圣门外,进不得,退又不甘心,何况逍遥子还在等着自己上武当山金顶取得阴符经。 看看山路上到还清幽,没看见老道追上来。熊倜心想:得赶快冲过去,不然,老道追赶上来,自己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熊倜心里一急,又聚集起一股气就要冲过去。 “诶!小子你站住。”老道士看着熊倜,“你手上连剑也没有,还打什么?这不是撑强。” 熊倜看看老道士,有些气喘地说:“也不是我想打啊!道长放我过去,我就不打了。” “这是我武当山禁地,非武当山弟子是不能上去的。要不然,你得拜我为师。”老道士看看熊倜,又把剑横在他的面前了,笑了一下说着。 熊倜想想说:“我认识无尘道长,这可以过去吧。” “你是无尘道长的徒弟就可以过去。”老道士笑笑说着,“认识可不行。” 老道士说着又看看熊倜,问:“你小子拼命地要上山,可有要事?” “有有有!我是上山找无尘道长的,道长可行个方便让我过去,我一定不会忘记道长的大恩情。”熊倜看到老道士没有恶意,连忙说出找无尘道长。心想:万一这老道和无尘道长认识呢? 熊倜脑子想问题很直接,心里想只要上了金顶,才有可能取得阴符经,不如先上金顶在说。 熊倜看着老道士到是和气,试探着说:“我一路上来也没看到无尘道长,道长可帮我找找。我累死了,可否通融一下啊。” “这个?”老道士摸了一下胡子,“你可先说说找无尘道长有何事?我也好传话下去。” “那?”熊倜看看老道士,“道长不和我打了?” “不打了。你连剑也没有,再打,传出江湖,江湖可要说我武当山欺负小孩了。”老道士说着又笑了起来,把剑收了回去,“小子,看你也累了一夜,上来喝点水,慢慢和我说说有什么事?” “我?”熊倜一直是提起一股气在打斗,老道突然不打了,他到鼓不起气了,松懈下来反而感动体内有好多气在乱窜。 “随缘师叔,你怎么上山来了?”熊倜体内的气息正在乱窜,听得朝圣门站着老道喊话,回头一看,老道士提起自己的悠然神剑正向朝圣门走来。 “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呀!”熊倜在心里想着,看到众人都在注意随缘老道,灵机一动,这不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熊倜想也没想,聚集起剑气飞身跃起,冲过众人的头顶,又拼命地跑着。后面传来老道的喊声,熊倜一个字也没听到。 622 意外 熊倜一口气跑上山顶,远眺群峰环峙,苍翠如屏。一阵晨风吹来,刹那间,太阳从云海间跳出,金光万道,直射金顶。其景惊心动魄,神奇壮观,如至仙境一般。 熊倜极目四方,八百里武当秀丽风光尽收眼底,群峰起伏犹如大海的波涛奔涌。突然,熊倜感觉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怦”一下,倒在金殿前。 熊倜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才从睡梦中挣开眼睛,只见无尘道长坐在床前看着自己。 熊倜虚弱地问:“太师叔,你怎么来了?” 无尘道长看见熊倜醒了过来,用手重重地打在熊倜的头上说:“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就算是你的命不值钱,我费尽心机把你医好,你也不能这样玩命吧。” “我?”熊倜听着无尘道长这话,心中十分惭愧,他看看无尘道长,“太师叔,我是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啊?”无尘道长爱答不理地说。 熊倜本想直接告诉无尘道长逍遥子的事情,可是想想,如果直接说这事,他实在没有把握无尘道长会答应他。 他本想把烧鸡和酒给无尘道长之后,趁无尘道长高兴,他就趁机说,现在烧鸡和酒都没有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口了。 “怎么!臭小子,多日不见,你连话都不会说了。”无尘道长瞪着他,凶恶的语气中有一丝的怜爱之意。 熊倜垂头丧气地说:“上次我来武当的时候,你不是说让师父上来的时候,给你带烧鸡。上次师父因为被阻挡没有把烧鸡送上山来,我这次来看你,就想起这个事情,给你带了烤鸡和酒。” “是吗?”无尘道长十分激动地跳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那烧鸡和酒呢?”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这馋样,心中更觉得愧疚,就算不说这事情,也应该把烧鸡和酒带上来给无尘道长解解馋,可是如今,他无可奈何,吞吞吐吐地说:“被,被让风痕掌门抢去了。” “你真没出息,让那个没出息的抢了送我的好东西。”无尘道长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熊倜一时情急地说:“太师叔,我这就下山去,再给你买几只上来。” “哈哈哈!”无尘道长听到熊倜这样说得意地笑了起来,“小子,算你有良心。不过,等你慢慢送上黄龙洞就不好吃了。” 无尘道长看着熊倜傻头傻脑的样子,又笑呵呵地指着墙角一堆鸡骨头说:“你看,那是不是你带来的烧鸡!” 熊倜一听,张大嘴巴吃惊地问:“太师叔,抢我东西的人不是风痕掌门?” “呵呵!”无尘道长昂着头,摸了一下胡子,有意嘲笑着,“说你笨,还真是笨,臭小子送我的烤鸡和美酒,我怎么会让别人吃了。再说,我就算让他们吃,也没有人敢。” 熊倜心中还是一阵疑惑,又好奇地问:“太师叔,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上山呢?让那些老道拦我,我都快没命了才上到金顶的啊。” “嘿嘿!”无尘道长十分得意地看着熊倜,“小子,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一路上所有拦着你的人,都是我安排的。” “什么!”熊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无尘道长得意的样子,哭笑不得地,“太师叔,你干吗要让那么多人拦住我啊,要不然,我早就送到黄龙洞了。” “你小子就是笨,干吗不早用我教你的清风剑法。”无尘道长双手叉腰瞪着他说,“你要是用我的清风剑法,早上来了,我是说你笨还是蠢呢?” 熊倜白了无尘道长一眼,声音有些低沉地说:“太师叔,你上次故意跟说让我下次来的时候,走这条道近,是不是就是为了让那么多人拦着我,好让我熟练地掌握你的清风剑法?” “对咯,对咯。”无尘道长点点头,“看来,你小子还不算太笨。” 熊倜心中忽然感觉一阵委屈,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这次上武当又为何事?”无尘道长蹲在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 熊倜还没有开口,又被无尘道长堵了回来。他指着熊倜的鼻子说:“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是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别说,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背了两只烧鸡上武当来找我喝酒。” 无尘道长这样说,熊倜还真不敢拿逍遥子的性命开玩笑,他有些忧伤地说:“师父受了重伤,我师父说,是因为他的剑招阳气太重,武当讲究阴阳调和。所以,让我上来要阴符经,他若是练了阴符经的武功,他的伤就能痊愈了。” “阴符经?”无尘道长听到这三个字,眉头紧皱,脸色闪过一丝怀疑,思考了一会,看着熊倜,“你师父还说什么没有?” 熊倜想了想也回答道:“没有了,就让我要阴符经。” 无尘道长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沉默的表情,心中更是没有底,这阴符经难道又是武当的至尊武功秘籍之一,无尘太师叔不知道怎么给我? “小子,你要这经书也行。不过,这经书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无尘道长十分深沉地看着熊倜,“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你小子愿意不愿意了。” 熊倜跳起来,坚定地说:“太师叔,你就说吧,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只要是为了师父的伤,我都愿意。” 无尘道长严肃地看着熊倜,一改往日嬉戏的样子说:“逍遥子不是我武当山弟子,如果你要救你师父,你得做我武当山弟子才能得到武当山的秘籍。” “啊!”熊倜睁大眼睛看着无尘道长,“想不到风痕掌门说的话,太师叔也这样说。”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又恢复了往日嬉戏的神态,爱理不理地看着熊倜,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要是不愿意就下山去好了。” 熊倜无奈地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想着:要说不愿意,这经书不要说自己不知道在哪儿,就是知道藏在哪儿肯定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抢走的。要是折腾久了,师父怎么办? “唉!”熊倜没办法了,弱弱地看着无尘道长,“太师叔,只要我加入武当弟子,我就可以得到阴符经了,是吧?” “凡我武当弟子如有正当理由,都可以观看。”无尘道长认真地说。 熊倜不放心地问着:“那我可以用阴符经救师父了?不算是泄秘?” 无尘道长看看熊倜,很认真地回答说:“傻小子,逍遥子是你师父,你拜我武当,只是我武当山弟子。你用阴符经救什么人都行,何况是你师父。” 熊倜这一听,很激动地说:“那?赶紧让我加入武当吧。” “呵呵!”无尘道长狡诈地一笑,更加得意地看着熊倜,“加入我武当弟子不是说加入就加入的,得等到每月的初一才举行。事先还得学我武当内功心法,剑式,要是这些你都可以过关,才能成我武当山弟子。” “啊!”熊倜听到无尘道长这样说,心里急得不得了,这要等多久才能拿到武当山的阴符经?只怕师父难等我下山救他了。可是,上山前师父说了只有阴符经才能救他,这可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你下山去吧,逍遥子本就是武当山的死敌,我还不愿意管这闲事。”无尘道长说着就要走出去。 “太师叔,我?”熊倜看着无尘道长不高兴了,知道要是惹这老道不高兴,别说阴符经拿不到,自己也会被赶下山的。 “小子,别不知好歹,我这是在帮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不管了。”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 熊倜想起上次风痕掌门说要自己杀死逍遥子拜他为师的话,心里又不安起来,小心地问:“太师叔,我要拜风痕掌门为师父?” 无尘道长不高兴地说:“风痕那没出息的就算了,让他给你当师父我还不乐意。” “那?”熊倜心里听无尘道长这么说,心里像十五只水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我拜谁为师父啊?” “呵呵!”无尘道长摸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神秘地看着熊倜,“你得先学会我武当内功心法。” 无尘道长说到这不说了,看了熊倜一眼走了出去。 熊倜这才有空看着自己休息的屋子,很简单也很普通,屋子里面就是一张木板床,也许就是无尘道在金顶的住所。 熊倜正在看着,随缘道长提起熊倜的剑走了进来,熊倜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剑!”熊倜激动地说。 “咳咳!”随缘道长笑呵呵地,“小子,你玩命地跑什么?我老道好一阵追赶都没追上。” “我怕被你抓住,我又打不过你,你不让我上山,我就没招了呀。”熊倜也笑了笑说着。 “呵呵!你上我师兄的当了。我是你太师叔让下山接你上山的,你跑什么呀。”随缘道长还是笑呵呵的样子。 “噢?弄了半天,这一切都是太师叔在耍我啊?”熊倜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无尘道长。 “谁让你小子那么笨呢!背着烤鸡和酒上山,能没人告诉我呀。”无尘道长说着也走了起来,手里拿着好多吃的食物。 “太师叔,我还真饿得不行了。”熊倜不好意思地笑了。 623 金顶 无尘道长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熊倜走过去,三下两下把食物往嘴巴里面扒,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超多好看小说] 无尘道长看见熊倜吃得过快,用筷子敲打了一下熊倜的头说:“臭小子!怎么这样不识货,这是我武当山独一无二的道家玉米烙饼,你小子吃出点名堂来没有?” 熊倜听到无尘道长的话,猛然停止了进食,看着手中的烙饼翻过来翻过去问:“这?这是什么做的?一只烧鸡能换多少个玉米烙饼啊?” “呵呵!”无尘道长嘲笑着熊倜,用手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臭小子,这玉米别的地方还没有,就是我武当山也不多,你用十只烧鸡也换不来的。” “啊!”熊倜认真地品尝起来,这玉米烙饼还真是香甜可口,刚才确实没品出来。 “来来来!臭小子,在好好喝喝这茶,感觉有什么变化?” 熊倜又喝了一口茶,顿时感觉心旷神怡,清心明目,全身的气息平和了许多。熊倜放下茶碗,用手挠了一下头,怔怔地看着无尘道长说:“太师叔,这茶也是武当山名茶吧,喝起来气顺多了。” 无尘道长也端起茶碗喝了几口,点点头笑着说:“你小子算是识货了,这是我武当道茶。” “不对!”熊倜突然放下茶碗看着无尘道长,“上次我在黄龙洞,怎么喝的茶不是这味儿,也没吃到什么玉米烙饼呢?” “呵呵!”无尘道长笑了起来,“今天是冬至,玉清圣境元始天尊圣诞。玉清圣境虚无自然元始天尊,是我道教最高天神。” “太师叔,今天可是个好日子?”熊倜想起来,这个玉清圣境虚无自然元始天尊,居三清之首。又称“玉清大帝”。在宫观的“三清殿”中其塑像居中位,大多手执混元宝珠。(.无弹窗广告) “凡遇圣诞日,宜持斋戒,虔诚供奉,比常日有十千万功德。”无尘道长收起嬉戏的心理,认真对熊倜说着。 熊倜慢慢地品尝着食物,他心里惦记着逍遥子,看到无尘道长高兴,心里琢磨着能不能此时把阴符经先弄到手。 熊倜看着无尘道长,讨好地说:“太师叔,今天这日子那么好,你看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给我吃?那阴符经又吃不得,放着又不会长,能不能先给我,我送下山给师父先修炼啊?” “哼!”无尘道长不高兴起来,瞪了熊倜一眼,“你心里只有逍遥子?你当初答应我医好你的病留在武当山陪我的,你不要忘记了。” 熊倜看到无尘道长又不笑了,还唬着个脸给自己看,知道无尘道长只是嘴皮子厉害,心里可是慈悲心肠,放下食物也像无尘道长一样唬着个脸,说:“我吃饱了,不吃了。” 熊倜说着就不理睬无尘道长了,自个儿坐在桌子前。 “啊!”无尘道长盯着熊倜左看看右看看,熊倜就是不吭气。无尘道长对着熊倜的头敲打了一下,又用手在熊倜的面前摇晃了几下说:“这是几?” “五!”熊倜随口说着,他在心里想这个老道不想点办法真不会给我阴符经的。 无尘道长瞪了熊倜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了门外看着说:“我武当山的武功秘籍你当是菜市卖的萝卜白菜,你随意就拿走了。你现在还不是我武当山弟子,逍遥子死活关我屁事。” 熊倜没好气地站起来,向外面走去,“太师叔,你那个阴符经要是不给我,我自己找去。我师父的命悬着呢!” “你臭小子算老几呀?”无尘道长跟着熊倜也走出了屋子,“要不是师兄的情意,你臭小子能上金顶?” “太师叔,我师父也是你师侄啊!要不是太师叔帮我,我臭小子那有什么能耐上金顶,可你也不能拉人一把放人一跤啊!我师父的命就系在你手上了,太师叔见死不救,我师父的师父,你的师兄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稳啊!”熊倜一口气说了一通,看着无尘道长有些心动了。(.好看的小说) 熊倜又添加着说:“太师叔,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想去拜拜神像了,这金殿可有真武大帝的神像。” “小子,跟我来!”无尘道长看看熊倜,想想走了出屋子,熊倜跟着无尘道长来到大殿上。 熊倜看着殿内供奉着铜铸鎏金真武大帝的神像,其像身着袍衬铠,披发跣足,丰姿魁伟,面容慈祥,金童玉女侍立左右,拘谨恭顺,娴雅俊逸。 水火二将,擎旗捧剑,列立两厢,勇猛威严;神案下置“龟蛇二将”,蛇绕龟腹,翘首相望,生动传神,巧夺天工。殿内神案及案上供器,均为铜铸鎏金之品。 熊倜抬头看看,金殿顶棚向上隆起的藻井之上悬挂一棵铜质鎏金宝珠。 熊倜仔细地看着,问:“太师叔,这就是避风珠吧?” 无尘道长点点头,又指着神像前的长明灯说:“此珠可镇山风,使其不能进入殿内,确保殿中神灯长明不灭。” 熊倜在金殿里走了几圈,金殿很大很高,熊倜抬头看看,最高的殿顶少近两丈,左右也有一丈多宽,重檐叠脊,翼角飞翘,殿脊装饰有仙人禽兽,造型生动逼真。 大殿中有圆柱十二根,宝装莲花柱础,斗拱檐椽,十分灵巧精美。额枋及天花板上,雕铸流云、旋子等装饰图案,线条柔和流畅。 “太师叔,这山那么高,这金殿怎么修建的啊?”熊倜看着无尘道长,问着。 无尘道长摸着白胡子慢慢地说着:“相传,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有一次和元军交锋,全军覆没,他拼命逃到武当山下的一座小茅庵里,求里面的道士救命。” “道士说:‘救了你,追兵来烧了我的茅庵,我到哪里去住呢?’朱元璋说:‘以后我就赔你一座金殿。’” “道士让朱元璋站在柏树下,给他施了个隐身法。元军追来后找不到朱元璋,便放火烧了茅庵。朱元璋等元兵走远后,发现那名道士也已经不见了。” “这个道士就是真武神。朱元璋得了天下后,就命他的四儿子朱棣在武当山天柱峰上为真武神建了一座宏伟的金殿。” 熊倜走到金殿正中看看金殿之中的真武神像,庄严威武。自然地下跪拜了三拜,说:“玄武真君,我名叫熊倜,自幼离家,历尽磨难遇上师父逍遥子。” “我师父的师父白衣老人原是武当山弟子,为国杀敌离开武当山。我师父逍遥子也是江湖大侠,近来因护我熊家庄人,拼命杀敌受伤。” “师父的剑法说起来也源于武当山之剑法,只是师父的逍遥剑法过于阳刚,我为了取得阴符经救治师父,我愿意拜你为师。”熊倜说着自然地叩拜起来。 “什么?臭小子!”无尘道长在一边惊讶地看着熊倜,“你拜师!” 熊倜一脸的真诚看着无尘道长说:“太师叔,我拜了真武神像,我就是武当山的弟子了。” 熊倜跪在神像前,又虔诚地叩了三个头。叩头以后,熊倜也没有起来,跪在神像前倔强地看着,好似在说,你要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要拜师可要选择吉日良日,开山拜祖。”无尘道长一生诙谐,此时也不敢随意,“你这可是乱了规矩。” 熊倜仍然跪在金殿神像前,认真地说:“今天就是吉日良日啊!” “咔!咔!”突然,屋顶上方传来响声,无尘道长吃惊地站了起来,喃喃自语地说:“这金殿历经雷火炼殿,不仅豪无损伤,无痕无迹,反而辉煌如初。今天怎么会有响动?”。 熊倜到很冷静,现在就是屋顶塌下来也不会惊慌。无尘道长也只是惊奇,看看熊倜一动不动地跪在神像前等待着更加奇怪。 响声结束后,半天没动静,熊倜也没起身,还是跪在神像前。无尘道长走了过去,看着熊倜说:“臭小子,你还跪着干吗?” 熊倜看看无尘道长,摇摇头,又死死地看着神像,就是不起来。 “难道这是天意?”无尘道长看着熊倜长跪在真武神像前不起思虑着:无尘道长是武当山辈份最高的道长,熊倜是逍遥子的徒弟,逍遥子的师父是自己的师兄白衣老人,其实,熊倜要说是武当山弟子也说得通。 无尘道长看着藻井上悬挂的那一颗避风仙珠继续想着:这金殿历来有三奇:一奇就是这避风仙珠。二奇是雷火炼殿,另一奇是飞蚁来朝。 第一奇藻井上悬挂一颗鎏金明珠,人称“避风仙珠”。这颗宝珠能镇住山风,不能吹进殿门,以保证殿内神灯长明。 第二奇雷火炼殿,雷雨时,金殿四周往往电光闪烁,火球翻滚,景象绚丽万千,而每次雷击过后金殿不仅分毫未损,而且灿然如新。碧碧生辉,光芒四射。 第三奇飞蚁来朝就更怪了。这种奇妙景观经常出现于每年的立秋前后。在这个季节,常有数不清的带翅膀的黑色飞蚂蚁聚集于金殿四周,而且越聚越多,前仆后继。这些飞蚂蚁寻殿而来继而亡殁,金殿四周落着黑鸦鸦的厚厚的一层飞蚁,看起来很是壮观。人们认为这是飞蚁来朝拜真武大帝,因此称之为“飞蚁来朝”。 无尘道长想着前不久“飞蚁来朝”的奇观,疑惑地想着:难道今天有什么奇事发生? 624 剑仙大帝 武当山天柱奇峰入云,花岗岩砌筑的石台和殿基,四周的石雕栏杆,都悬在云空之中,天空和高高的山峰之中金殿显得是那样的威严,又犹如仙境。 金殿之中,熊倜不知道跪了多久,他一直看着眼前的真武神像,感觉心灵得到无比的净化,此刻有一种分外的宁静和超脱,生命有了奇迹般的感觉。 熊倜把悠然神剑放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跪着,等待着,他虽然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但有一种信心让他坚持。 熊倜的脑子里记起关于真武神的许许多多。真武神像又称剑仙大帝,玄武真君。 北方七宿共六十五个星座,八百余颗星。组成了蛇与龟的形象,故称为玄武。 真武即玄武,北方玄武与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同为四方之神。因北方七宿(斗、牛、虚、危、室、壁)组成龟形,其下有腾蛇星,故龟蛇合体;位于北方,属水,其色玄,故称玄武。 玄武真君每每斩妖锄魔都御剑出行,就因为御剑天遁比腾云驾雾来的快。 七宿斗宿为北方玄武元龟之首,由六颗星组成,状亦如斗,称其为南斗,它与北斗一起掌管着生死大权,又称为天庙。 熊倜跪在灵龟为盾、玄蛇为剑,天剑修真守护者的真武神像前,心静如水。 他在心里继续想着真武神的传说:玄武生于黄帝时,为净乐国太子,入湖北太和山修炼,久而得道,被玉帝册封为玄武真君。 宋真宗时,改玄武为真武。天禧二年(公元1018年)加封真武为镇天真武应圣帝君,简称真武帝君,是武当山最高尊神。 “轰隆!轰隆隆!”蓦然,一声声巨响,天穹,云层,在天空爆裂,滚滚雷霆呼呼而至。一时,天柱峰上天地为之昏暗,狂风骤雨猛烈地扑打着金殿。 电闪雷鸣,一个又一个的霹雳在金殿上空爆炸,好似要寒人肝胆,摄人灵魂。 熊倜跪在神像前祈祷着:“真武帝君,是你御剑天遁来了啊?求求你救我师父啊!” 正在此时,武当山天柱峰之颠,闪出一道金光,金殿刹那间放出万丈光芒。 熊倜正在惊讶,“咚!”一本书从藻井掉了下来正打在他面前的悠然神剑上。 “啊!”熊倜也不管书从哪儿落下的,书就落在他的面前,急忙拾起来,心里疑惑地看着手中的书,“这是阴符经?”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书卷,感觉好像是古代兽皮。他又把书卷认真地翻检着:只见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像七岁不到的顽童在嬉戏,每一个顽童的手中又拿着剑在比划着。 熊倜回头看见无尘道长还站在自己的身后,怔怔地看着无尘道长说:“太师叔,你快看看这是阴符经不是啊?” “臭小子,你竟然得到奇书,遇上奇缘了。”无尘道长接过熊倜手中的书,大吃一惊,书在他手中什么也没看到,“看样子,这是一本天书了。” “天书?这不是阴符经。”熊倜有些失望,把书丢弃在一边。熊倜丢弃的书用力过猛自动打开了,金殿之中好像传来一种古远的声音,虽然很弱,但确十分的清晰。 熊倜急忙把书捡起,一边翻看一边一个一个地数了一下,数到最后一页有一百零八个像顽童舞剑一样的字。 “啪!”熊倜把书合上,那个古远的声音立即消失了。 熊倜又翻开书卷,那个古远的声音又出现了。熊倜慢慢地看着书卷,书面上的顽童又一个一个在翩翩起舞,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舞动起来。 熊倜又在真武神像前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自然拿起悠然神剑比划起来。 “啊!”熊倜如痴如醉一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一个一个的小道童在眼前晃动,似梦似幻,身不由己。 熊倜跟随着举起悠然神剑在真武神像面前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时而腾空,时而翻滚,时而低落,里面跳起…… 武当剑法有十三势,分别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熊倜手中的剑自然使出了十三式,并相互的变化着。熊倜好像得到神灵的指点,以神为先,全凭神意,或又无师自通,神足而道成,“神,剑,身”三者合一。 其剑犹言切中窾窍,变化无常,不拘成法。武当剑之要领:太极腰、八卦步、形意劲、武当神在此间一一领悟。 熊倜举起悠然神剑一会儿动如轻风,腾空击舞;一会儿坚如磐石,稳如山岳。武当剑法十三势之剑法一一演练起来,无尘道长在一边惊讶地看着,不住地点头。 无尘道长细细地看着熊倜这十三式中的每一式,在眼中一一过目,丝毫不差。 “抽”分上抽、下抽二法。其式均系持剑手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剑尖向前方。对准敌腕之上或下部,往右抽拉。 “带”分直带、平带二法。直带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随身后仰,顺势向后带回。平带是持剑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剑尖向左平拉。 “提”,分前提、后提二法。其式均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提时重心前移(或进步)者为前提;重心后移(或撤步)者为后提。 “格”,分下格,翻格二法。下格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斜下向上斜格敌腕。翻格是敌近身时闪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敌腕翻格。 “击”,分正击、反击二法。正击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向前刺击。反击是指剑尖着力点偏重外侧的击。 “刺”,分侧刺、平刺二法。侧刺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向前直刺。平刺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面扁平向前直刺。 “点”,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敌畹。 “崩”,分正崩、反崩二法。正崩是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反崩是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 “劈”,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 “截”,分平截、左截、右截、反截四种。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向右闪身,剑向左方截敌腕为左截;反之为右截;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由下向上截敌魄为反截。 “搅”,分横搅直搅二法。绞式均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侧绞为横搅,前绞为直搅。 “压”,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 “洗”,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 熊倜舞出的剑式真是:“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 不知道过了好久,熊倜把书卷又合上,一切又消失了,人像从梦里醒来一样。 熊倜如此反复地练习几次,他看看书卷,这下完全清醒。只是,感到有一种恐怖。而且,莫名其妙。 熊倜把悠然剑抱在怀中,吐着舌头说:“太师父,这本古书?太神奇了!” “嚯!嚯!”熊倜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悠然神剑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好似在带着熊倜要去什么地方。 熊倜不自觉地走出金殿来到山巅,天空已经放晴,张开双臂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天柱峰山顶的空气,一吸一吐地交换着。 过了一会儿,熊倜自然把两手放在肚脐下,他慢慢地压着腹部感觉里面有一股实难察觉的气流在游走。熊倜用力按下腹部,突然间大口地吐出了一股浊气。 瞬间腹部肌肉凹陷下去不少,全身血液都在快速地流动,顿时身体自然感到清爽许多。 “啊!”熊倜望着连绵不断的群山,时隐时现的山峰,大声地呐喊着,自然地大口大口地吸入新鲜空气。 熊倜的腹部又胀起来,他又将两手放在腹部上慢慢地压着将空气吐出。随即,一股清新的空气又吸入进体内。 熊倜尝到了好处,更加集中精力,轻闭双目,不思,不看,不听,不动,舌抵上鄂,口中津满随即缓慢咽下。然后慢慢将体内污浊的气流通过肛门向外排泄着,形成一个循环流通。 熊倜就这样站在山崖,沉肩垂肘,曲肘抬臂,两脚开立如肩同宽。让风“呼呼”地从身边吹过,不自觉地溶入了大自然之中。 熊倜把清新的空气一口又一口吸入体内,气流进入口中,向体内四面八方冲去。清新的空气吸入很多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身体又慢慢直立,手自然下垂,同时又将气徐徐从口中呼出。他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换着,五脏六腑都在接受大自然的冲洗。 天高雨露不润无根之草,道法无边不渡无缘之人。 无尘道长也算是武当山上的活神仙了,机缘巧合,他不可不知。无尘道长大喝一声:“开山拜师!” 武当山上上下下忙碌起来,金殿里面更是庄严肃静,从金殿里面无尘道长往下排着无数的武当山的道士,一直排到山下。 熊倜一步一步走进金殿之中,重新跪拜在真武神像面前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熊倜大声地念着:“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625 承影剑魔 雨过天晴,武当山天柱峰时隐时现在云雾之中。满山的树木和小草挂着圆润的雨滴,像吃饱喝足的顽童忍不住蹦蹦地跳动着,山崖也露出头在风中左看看右看看,大口大口地尝着清新的空气。 金殿经过雷电的轰击闪出灿烂的金光,在蓝天白云下更加耀眼,像及了一个出征前的将士威武地屹立在天柱峰之巅。 时值上午,阳光十分充足。正是阳气上升,正气旺盛的最佳时候。金殿之中,无尘道长、随缘道长、风痕掌门等一众道士全身穿道袍跪拜在真武神像前。 最前排站着无尘道长和随缘道长,熊倜跪在无尘道长和随缘道长的前面大声地念道着:“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无尘道长和随缘道长的身后依次是风雨雷电:雨点、风痕、电闪、雷鸣,黑白无极和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十道士。再往后站着众道士,一直排到金殿的大门外。 在金殿外,武当山从金殿向下,朝圣门,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处也站着无数的道士,一直站到山脚。 熊倜的悠然神剑和从藻井之上掉下来的书卷一并放在真武神像前。熊倜跟随着众道士念完道德经,抬头看着金殿顶棚向上隆起的藻井之处悬挂着的那一棵铜质鎏金宝珠。 熊倜一边看着一边在想:这书卷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放在藻井之上的呢?听无尘道长说起武当山金殿始建于明永乐十四年公元(1416年),这书肯定是修建以后才能放在这金殿之中。 阴符经、七十二策据说也是收藏在这金顶,是不是就收藏在这金殿之中呢?是不是也收藏在藻井之上呢。“阴符经,你快掉下来啊!” “啊!”熊倜看到藻井挂宝珠处悠然神剑在晃悠着,“不对!”熊倜又看看,哪是什么神剑,是神剑的剑影。随着熊倜的叫声众道士也看到了有一个剑影在金殿的上空时隐时现。 熊倜看看悠然神剑还是放在神像前并没有动一下,众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人感觉都不一样。一些说看到剑影在左边晃动,一些说看到剑影在右边晃动,好似金殿的上空都是剑影。 金殿之中众道士喧闹一一阵,都静静地看着,无尘道长也没出声,熊倜也认真地看着。 众道士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突然,剑影拼命地摇晃起来,随即“咔嚓”一下众道士都听到的响起,响声从神剑发出。“啊!”大家十分惊讶,谁也没有想剑影还悬在金殿之上空,神剑却发出了响动。 众道士纷纷上前看着,无尘和随缘道长也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熊倜走在他们的最前面,他拿起悠然神剑在手中看着,这剑自从跟随他以来并没感到有什么神奇之处,相反觉得笨拙。 这把悠然神剑在黄山铸剑之时,是集天下之神剑于一炉。剑本就让人们称作“百兵之君”,这把剑更是君中之君。熊倜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这把神剑今天可能要出鞘了。 熊倜爱不释手地看着悠然神剑,就这样看这剑和所有的剑一样,长条形,前端尖,后端安有短柄,两边有刃。可这剑又不像正常的剑那样有光泽,虽可杀人,两刃并不怎么锋利。 熊倜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一看还当真吓了一跳,这剑也不长,常言道:长剑便于战斗,短剑利于护身,还可以用于刺杀。 这剑没长剑长,比短剑又稍微长一些,从这个长度看说是剑鞘还真说得过去。难道这剑还真是至今没有开锋过,只是剑鞘? 一把剑由剑身和剑柄两部分组成,这剑身就是一个前尖一些的套子,看不出锋、脊、从、锷这些,就是剑身两旁的刃也很勉强。 剑柄到是要能识出一些,剑柄的把手部分,剑茎是扁形的茎。剑茎和剑身之间的护手,剑格到也清析,剑茎的末端剑首是圆形的式样。 熊倜想着这剑要真的出鞘会是什么样子呢? 熊倜左手握着剑柄,右手二指使劲地夹住剑身抽了一下,没半点影响。 无尘道长和随缘道长两人相视一眼,正在此时,金殿顶棚向上隆起的藻井之上悬挂的那棵铜质鎏金宝珠闪出一丝银色的光,打在剑身上。“嚯!”剑发出一声冷冷的声响,藻井之上的剑影片刻间十分零乱地摇晃着。 熊倜,无尘道长,随缘道长和众道士一动不动地看着藻井之上的剑影在不停止地晃动,人人期待着。金殿里面虽有几十人,可却没听到半点声息。 熊倜拿起剑摇晃了几下,藻井之上的剑影立即不见了,一切又回归自然,平静了下来。 无尘道长和随缘道长两人从熊倜的手中接过剑,随缘道长拿着剑柄,无尘道长张开嘴咬住剑身,两人在金殿上一左一右较上了劲。熊倜站在在中间,一会儿看看随缘道长,一会儿看看无尘道长。 时间过去了,两人松开剑看看剑还是剑。 随缘道长又拿着剑柄,无尘道长又张开嘴咬住剑身,熊倜站在在中间,一会儿看看随缘道长,一会儿看看无尘道长。 风痕掌门看到两前辈是想打开剑,走了上去站随缘道长的身后伸出两只手粘贴在随缘道长的背部,这一下无尘道长的力道抵不过随缘道长加上风痕掌门两人的力道,脚步慢慢向随缘道长这一边移动。 雨点看到急忙上前两手也粘贴在无尘道长的后背,这一下两边势力比较均衡,四人站在金殿的正中用力拉着神剑的剑柄和剑尖两头。 黑白无极看看两也不说话,走了上去又粘贴在风痕掌门的身后,这一下无尘道长又把持不住,脚又向随缘道长这一边移动过去,电闪和雷鸣也忍不住跑到雨点的后背两手粘贴了上去。 熊倜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两边的人都很拼命,不过并无起色,剑还是剑。他不知不觉地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茎和剑身相连的位置,暗自加劲。 “不好!”两边的人突然紧张地看着熊倜,大滴大滴的汗珠滴了下来,可是剑也是纹丝不动。熊倜吓得松开手,可是熊倜松开手以后,两边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汗水越来越滴得快。 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在一边相互也吓得变了脸色,熊倜不知道这是为何,惊慌地问:“四位道长,你们可看出什么来了?” “这剑着魔了,在吸众人的精气,要是这样下去,只怕众人在瞬间就会化为灰烬,你快想办法,我等上去相助还可缓解一时。” “要怎样才能分开……” “自己看着办!”梅剑、兰剑、竹剑、菊剑说着急忙上前用手粘贴在随缘道长这一边,“哗!”力道的不同,无尘道长两脚又把持不住,向随缘道长这一边移动。 梅剑、兰剑、竹剑、菊剑一步一步向后移动着,身体已经低到了金殿的墙上,继续低下去,最后一个菊剑绝对会成肉饼,众道士看着脸色都变了,纷纷上前各自粘贴在无尘道长之众人之后。 熊倜看着金殿上全站成两队,梅剑、兰剑、竹剑、菊剑这一队人到不多,从随缘道长起后面跟着风痕掌门、黑白无极和梅剑、兰剑、竹剑、菊剑。 无尘道长这一队人就多了,在他之后是雨点、电闪、雷鸣以及众道士,人已经排出了金殿之外。 熊倜还是左右看看,两边的人都已经用尽全力,特别是无尘道长这一边的人虽然多,也没能再拉动一下。梅剑、兰剑、竹剑、菊剑之最后一人菊剑的后背一直紧紧地粘贴在金殿的墙上,虽有众道士力拉,人还是在一点点地挤成薄片。 无尘道长的嘴巴咬着剑,熊倜想:这肯定不能说话,要是他一放,说不定所有的人全倒地或是化为肉泥也不知道。 随缘道长这一边虽然是两手握着剑柄,可也没开口说话。熊倜知道,这两队人无论谁开口说话,精气就会无法控制,人绝对会死亡。这一切好像是自己刚才不知不觉地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用力夹住剑茎和剑身相连的位置而引起。 这个?熊倜想起逍遥子说过剑气的道理,这就是两股剑气抵上了,这要是能把双方的力道同时分散了,就可以了。 熊倜看着金殿藻井之上悬挂着的那一棵铜质鎏金宝珠,好似在发出一丝丝的银光,银光照射下,一个剑影像魔鬼一般在藻井之上一次次地浮现出来。 这宝珠好像与这剑影有关联,熊倜想要是不让这剑影出现呢?可是怎样才能不让这剑影晃动? 剑影?这是一把杀不死人的剑! 熊倜想起在黄山铸剑之时,莫非师叔说过承影剑的传说:远古的一个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 “这是承影剑的精魂!”熊倜看看在金殿顶棚向上隆起的藻井之上悬挂着的铜质鎏金宝珠和零乱的剑影,惊骇地想起什么。 金殿外,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若要等到黎明这承影剑的精魂也许就安静了。可是,等不到黎明了,说不定瞬间眼前的这许多人都会烟消云散。 “魔影!要怎样才能没有剑的魔影啊!”熊倜大声地叫喊着,没有谁回答他,众道士已经连成了一条线,这线像是一个一个的环相扣,无论从哪一个环断开,这线上所有的环全得断裂。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场景! 627 天柱峰 手起风云助。起舞电子书。更新好快。出招鬼神诛。寒锋凌霄舞。利刃山河涂。剑光如明月。剑影入苍穹。十剑铸一魂。人间唯悠然。 “嗷呜。。”武当山天柱峰传來像龙‘吟’一样的吼叫声久久不绝。一道道银光环绕在武当山天柱峰。又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刹那间。众人感到如天拆地裂一般。金殿在云空中摆簸。一‘浪’一‘浪’的云烟沸腾铺成一片。一‘浪’接着一‘浪’消失在天边。 一条像龙一样的剑影在天空中腾飞。直冲云霄外。好似千雷万霆。‘激’绕武当山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之间。 熊倜扬起手中的剑。锋利无比。闪烁着炫目的青光。寒气‘逼’人。 剑身一面上有日月星辰在阳光下闪闪。晃动如梦一般;一面上清析可见山川草木。犹如游走在云峰之巅。 剑柄上天然生成六颗红‘色’的宝珠。剑身上闪现着像星星一样的‘花’纹。在阳光下随着飘忽的剑影一次以一次浮现出來。 熊倜看看有六颗宝珠。一颗宝珠大约有一寸的直径。每颗相间一分。这样算來。这剑柄大约有六寸七分。 熊倜又看着剑脊上闪出的星星。在剑体中线微微凸起一小串。从大到小直到剑尖。其中有十二颗较大些另有六颗小些。星星的大*平均同剑柄的宝珠差不多一样大。这样算下來剑身十二寸六分。 熊倜把剑又翻转过來。天空里阳光猎猎。只见剑茎上的另一面有“十九寸三分”一行小字。更奇的是一面上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上书四海一统之策。 “这。这是轩辕夏禹剑。一把圣道之剑。”熊倜认得这是轩辕剑剑身上的纹路。在黄山铸剑时。轩辕剑还是自己丢进铸剑池。当时把轩辕剑丢进去之后。太阳就完全被云层遮挡住了。 突然。熊倜感觉手中的剑暗藏着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在看着自己。这是湛泸剑。湛泸:就是一只黑‘色’的眼睛。 湛卢剑。漆黑的剑身。似乎就是一只眼睛。一只能辨别真善美与假丑恶的神眼。 熊倜的心又“卟嗵卟嗵”跳个不停。当时他多想拿着这把神剑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惩恶除‘奸’。当时自己拿着剑看着铸剑池那正冒着浓浓火焰的入口还历历在目。 这剑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湛泸剑是一把仁道之剑。“君有道。热门小说网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熊倜跃向云空。扬起手中的剑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轰。”剑气打在不远处一座山峰上。只看见悬崖边上的山石滚滚而下。挂在岩边的一棵‘挺’拔的古松。“嚓”的一声。树身微策一震。随即在风中悠悠倒下。掉入山下不见踪影。 熊倜又像一只大鹰疾飞突起。剑指向远方。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熊倜用最后一丝力气。舞动着。 黄山铸剑的情景在眼前一一闪现。 轩辕夏禹剑。一把圣道之剑。 湛泸剑。一把仁道之剑。 赤霄剑。是一把帝道之剑。斩蛇起义的赤霄剑。 泰阿剑。一把威道之剑。 楚国的都城已被晋国的兵马围困了三年。 晋国出兵伐楚。是想得到楚国的镇国之宝:阿剑。 七星龙渊剑。一把诚信高洁之剑。 渔丈人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 干将莫邪双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挚情之剑。 鱼肠剑。一把勇绝之剑。 鱼肠剑已经出鞘。疾速向前。从缝隙中穿了出去。依然疾进。穿透三层狻猊铠甲。鱼肠剑已变成了断剑。剑断。然而杀气未断。鱼肠剑依旧向前。‘挺’进了王僚的心脏。 纯钧剑。一把尊贵无双之剑。 承影剑。一把‘精’致优雅之剑。一把杀不死人的剑。 熊倜手中的剑像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起。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熊倜踏着云层在云空中行走一般。风声“呼呼”从耳边长啸而过。天有三十六层。熊倜一时兴起。在天柱峰之巅如腾云驾雾。 “飞飞。还有飞飞也在我身边了。”熊倜舞动着悠然神剑。剑随身走。身随剑游。 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舞动之中。武当剑之‘精’魂随之而用。 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 “把剑放下。”熊倜在天柱峰之巅翻滚了无数下。突然听到一声大喝。 熊倜从半空飞跃下來。只看见众道士惊讶的神‘色’在看着自己。熊倜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说话。好像是风痕掌‘门’。 熊倜正在众人之中找是谁人在喝斥。只见风痕掌‘门’从众人中跨上前。看着熊倜严厉地说着:“我武当山仍是道教名山。自开山祖师张三丰得天地之造化。创立武当剑法至今。还无人如此放肆。怎能由得你在我武当圣地天柱峰动手动脚地胡闹。把剑放下。” 这次熊倜听清楚了。确实是风痕掌‘门’在和自己说话。熊倜心想:确实。这武当山不一般。 唐末。武当山被列为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 宋元时。皇室大肆封号武当真武神。把真武神推崇为“社稷家神”。将武当山作为“告天祝寿”的重要场所。 明代。武当山被皇室封为“大岳”、“治世玄岳”。被尊为至高无上的“皇室家庙”。 武当山以“四大名山皆拱揖。五方仙岳共朝宗”的“五岳之冠”。历來被世人称为:“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 熊倜一时像犯错了一样。看着风痕掌‘门’。 “熊倜。你已入我武当道家。就要遵循我‘门’派的规矩。”风痕掌‘门’一脸的严肃。话冷冰得硬硬的无法让人听下去。可熊倜还是认真地听着风痕掌‘门’的一字一句。 风痕掌‘门’在熊倜面前说起了三堂大戒。 三堂大戒是全真道授受传承之根本戒律。亦称三坛大戒。由“初真戒”、“中极戒”与“天仙大戒”三部分组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其中受戒道士须经一百天戒期。又称“百日圆满三坛大戒”。 风痕掌‘门’看着熊倜说:“熊倜。从今天起。你要经受一百天戒期。然后正式拜我为师。在戒期中。你要记住不得恚怒师长、不得不忠其上、不得罔略其下、不得欺罔老幼、不得轻慢老人、不得持人长短更相嫌恨、不得闻人恶事猜疑百端……” “什么。要受戒一百天。之后。还要拜你为师父。那我师父还有命啊。”熊倜一听着急起來。“风痕掌‘门’。我。能不能先让我把‘阴’符经送下山救我师父。我在上山受戒……” 熊倜说到这不说了。继续说下去。就是要么拜这老道为师。要么不拜这老道为师。可是。自己断然不愿意拜这臭道士为师。要是说不愿意。这臭道士肯定不给我‘阴’符经去救治师父。 正在熊倜还在想对策之时。他又听到风痕掌‘门’说着:“熊倜。你听着。‘阴’符经是我道家至尊宝典。岂能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风痕掌‘门’的神‘色’如冰冻三尺之严霜。熊倜在心里打了个寒噤看着。 “逍遥子在江湖虽有逍遥大侠之赞誉。不过是欺世盗名。” “风痕掌‘门’。你为何这样说我师父。”熊倜有些恼怒地看着。恨得牙痒痒地。两手已经在握紧。此时的熊倜要不是看在风痕是武当山掌‘门’。早一拳打过去了。 可是。风痕掌‘门’并沒有理睬熊倜。他还在严厉地说着。 “逍遥子本是一介书生。为贪图名利走了杀手之路。练武本强身健体。逍遥子却是为了杀人。剑走极端。一剑刺向太阳本是至阳之功。今日有此后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逍遥子自出道以來。杀人如麻。血债累累。屠杀王员外府。血洗熊家庄。火烧楚国客栈。还有刺杀……” “我來说吧。”熊倜死死地看着风痕掌‘门’。恨恨地。“刺杀武当派风痕掌‘门’。所以你怀恨在心。一次次想置我师父于死地。” “熊倜。你这是胡说。你现在已经跪拜过真武神像。已是我武当山弟子。怎可帮外人來和掌‘门’顶撞。还不快快跪下给掌‘门’认错。”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哗”一下拔出剑指着熊倜。 “风痕掌‘门’。你敢说沒有想陷害我师父之心。”熊倜步步紧‘逼’。两手紧紧地握着悠然神剑。 “熊倜。你即将拜我为师。怎敢如此大逆不道。”风痕掌‘门’大声地训斥。“我道家之初真十戒第一戒就是不得不忠不孝。不仁不信。当尽节君亲。推成万物;” “风痕掌‘门’你说得对极了。”熊倜不屑地看着。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送过去。“自古投师如投胎。俗谚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我既然已拜逍遥子为师。岂能更改。” 风痕听到熊倜这样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十分难看。看到熊倜不服管教。‘露’出凶狠的目光。说:“逍遥子是杀人越货的大盗。怎能和我武当山掌‘门’相比。” “谁是我师父。这可由不得你说。”熊倜白了风痕掌‘门’一眼。 “糊涂。入我道家讲的是持戒修持。磨炼‘精’进。将來名登紫府。位列仙班。你跟着逍遥子整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今还不知悔改。逍遥子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天的下场。” “什么。”熊倜听到风痕掌‘门’如此说自己和逍遥子。心中对风痕掌‘门’原有的三分敬意顿时打消。“哼。我要是不愿意拜你为师呢。” 风痕掌‘门’丝毫不让步地说:“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如今。你‘私’闯我武当山禁地。只有作我武当山弟子。才可了却此事。我是武当山掌‘门’。你除了拜我为师。别无他人可选。” 熊倜心想:这个臭道士真是难缠。看來他是不会给我‘阴’符经了。不如我自己找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628 偷取阴符经 风痕掌‘门’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道家三堂大戒。起舞电子书.访问:.。熊倜举起悠然神剑凌空一指。纵身腾跃数丈。越过众人头顶。落在金殿的石级上。 熊倜走进金殿。金殿面阔、进深各三间。可已空无一人。只有威武无比。身长百尺。头发披散。金锁甲胄。脚下踏着五‘色’灵龟。眼如电光的真武大帝按剑而立于大殿之中。身边‘侍’立着龟蛇二将及记录着三界功过善恶的金童‘玉’‘女’。 熊倜不明白了。绕到真武神像前怔怔地想着:无尘道长和随缘道长怎么沒有在金殿。两位道长是什么时候走了呢。 熊倜不高兴起來。嘟嘟嚷嚷地说:“太师叔。你这是去哪儿了。” “臭小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上前來。”熊倜一边自言自语一说着。一边看着真武神剑。感觉神像如无尘道长以往那样‘摸’‘摸’白胡子。慈爱地看着自己。嘲笑着“小子。你上前來。我与你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熊倜轻轻地上前。跪拜在真武神像前。大声地说:“真武大帝。我已经拜过你的神像。算是武当山弟子了吧。” 风痕掌‘门’领着众道士冲进了金殿。看着熊倜跪拜在真武神像前。有些沾沾自喜地走了前。 熊倜跪拜着真武神像。转过头斜起脑袋看着金殿顶棚向上隆起的藻井。“避风珠”闪闪发光。 熊倜怀里揣着那本从藻井上掉下來的经卷。心里想着:‘阴’符经也会在上面吗。 熊倜还跪在地上打量金殿哪可能会收藏有‘阴’符经。风痕掌‘门’站在真武神像前看着熊倜认真地告诫着。 “初真戒是入道者必须遵守的金科‘玉’律。是入道的‘门’户。是修道的起点。初真戒有五戒、八戒、十戒和‘女’真九介等。初真戒要求十恶不生。无思无为。一念修道。去掉凡心。以戒为师。” “你既入我道‘门’。就先受三皈依戒:第一皈身。太上无极大道。永脱轮回。故曰道宝;第二皈神。三十六部尊经。得闻正法。故曰经宝;第三皈命。玄中**律。不落邪见。故曰师宝。” 熊倜听着风痕掌‘门’说了一大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一句也沒听懂。到是后面几句每一句话都有宝。不由说道:“风痕掌‘门’。我也不要什么宝。我就要‘阴’符经。” 风痕掌‘门’听熊倜这样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吹胡子瞪眼地看着熊倜大声喝斥起來。“学道。沒有皈依三宝。心就与正法无缘。” 熊倜还是不解什么叫皈依三宝。不过。他知道不是‘阴’符经。暗暗在心里骂道:臭道士。我说我不要什么宝。偏要给我什么三宝。 熊倜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得到这‘阴’符经。或找出‘阴’符经收藏在哪儿也行。反正。这‘阴’符经就在金殿。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阴’符经‘弄’到手。 熊倜看看风痕掌‘门’。又想:这个臭道士老在我面前嘀咕。看样子是不会给我‘阴’符经了。不如顺着他说的。先看看什么三宝。打发他走了。我才好行事。 熊倜灵光一闪。抬起头。认真地对风痕掌‘门’说:“风痕掌‘门’。你说有什么三宝要给我。” 风痕瞪了熊倜一眼。疾言厉‘色’地说:“我说的皈依三宝。是法‘门’之一。 皈依。是学道修道的开始。三宝者。道经师也。道本虚空。无形无名。非经不可以明道。道在经中。幽深微妙。非师不能得其理。若不皈依三宝。必致轮回邪道。颠倒沉‘迷’。” 熊倜眨巴眨巴着眼睛。继续听着风痕掌‘门’在不断地说着。 第一皈依。无上道宝。当愿众生。常‘侍’天尊。求脱轮回。 第二皈依。无上经宝。当愿众生。生生世世。得闻正法。 第三皈依无上师宝。当愿众生。学最上乘。不落邪见。 风痕掌‘门’大概说得差不多了。问:“熊倜。我可知我说的三宝了吗。” 熊倜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有些困扰地看着。 风痕掌‘门’气得又瞪了熊倜一眼。说:“初真真戒是初真戒的根基。入道之人必须牢牢领会其意。一、不得杀生;二、不得荤酒;三、不得口是心非;四、不得偷盗;五、不得邪‘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五戒是持身之本。护法之根。你可记得。” “这。全记得了。”熊倜心想这到好记。早这样说不就完了。‘弄’那么多一宝二宝三宝。谁记得那么多啊。 风痕掌‘门’看到熊倜还跪着。心里又有了掌‘门’的威风。自鸣得意地对熊倜说:“起來吧。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啊。”熊倜跪在金殿上。沒打算起來。因为跪着好观察多了。金殿顶棚上重檐叠脊。翼角飞翘。殿脊上的装饰有。造型生动‘逼’真的仙人禽兽。可碍于人多。一时还上不去。 熊倜跪着观察着金殿下面结构灵巧‘精’美的莲‘花’柱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斗拱檐椽。额枋及天‘花’板上。雕铸流云、旋子等装饰图案。线条柔和流畅。 熊倜一直在想着这‘阴’符经应该收藏在什么地方。这金殿上看上去很复杂零‘乱’。其实不过是些雕刻的装饰。不可能收藏有什么。只有真武神像前面和顶上。也许也可能。 风痕道长对着熊倜说话。熊倜也沒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胡‘乱’应承了一声。又听得风痕道长说:“熊倜。你随我下南岩去休息吧。” “嗯。”熊倜答应了一下。人还是沒动。 风痕道长也沒走。打量着熊倜问:“熊倜。你怎么老跪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起來。是在打我武当山的什么主义吧。” 熊倜这下到起來了。风痕看到熊倜起來也沒说什么走了出去。熊倜也跟着走出金殿。迎面看到一道蜿蜒起伏的城墙环绕着天柱峰。金殿正好被围在顶端。 “这就是紫金城。”熊倜从金殿上看过去。墙人些往外倾斜。 熊倜听无尘道长说过。从里向外看。墙往外倾斜。从外向里看。墙有些往内倾斜。远看如光环围绕金殿。雄伟壮观。 紫金城因金殿在其上而得名。这是明成祖朱棣按照自己居住的“紫禁城”。为真武大帝在人间修建的“‘玉’京”。 朱棣还专‘门’为之下有圣旨给敕隆平侯张信、驸马都尉沐昕:今大岳太和山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砌造四周墙垣。其山本身分毫不要修动。其墙务在随山势。高则不论丈尺。但人过不去为止。务要坚固壮实。万万年与天地同其久远。故敕。 风痕掌‘门’听得熊倜问话。看着眼前的紫禁城说了起來:“紫金城的修造严格遵守道教崇尚自然、天人合一的教理。用重达千斤的石条依岩势筑起一道厚厚的城墙。城高数丈不等。” “紫金城四方各建一座仿木石建筑天‘门’。象征天阙。但东、北、西三‘门’面临绝壁。只有南天‘门’可通。” “南天‘门’又设神‘门’、鬼‘门’和人‘门’。.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中间一‘门’高大威严。为神‘门’。也是皇家的专用通道。在明朝。从明成祖朱棣以后。历代皇帝登基都要派钦差到武当山朝拜真武。而钦差们就是从神‘门’进入金殿的。神‘门’左为鬼‘门’。虽有‘门’形。实际无‘门’;神‘门’右为人‘门’。平常通过可从这道‘门’來往金顶。” 风痕掌‘门’说得兴起。突然感觉熊倜并沒在听。转身一看。熊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熊。”风痕掌‘门’沒有喊下去。有些烦闷又不便发着。他走回金殿沒看到熊倜。突然想起熊倜一定是盗‘阴’符经去了。 “來人。”风痕掌‘门’严厉地对看着眼前的十几个道士。“封锁紫金城。发现熊倜立即回话。” 熊倜躲藏在金殿的顶上。风痕掌‘门’的布置听得一清二楚。等人走出金殿。熊倜轻轻地跳跃下來。溜到真武神像前的供台前。上面确实摆放着好些书卷。 熊倜看看有《周易》、《太平经》、《南华经》、《黄庭经》、《清静经》、《了心经》、《天机经》。 “怎么沒有‘阴’符经啊。”熊倜心烦气躁起來。沒找到不说。好像还有人进來了。熊倜急忙躲藏在真武神像的后面。 熊倜听着走进來的是两个人。先是听着上香。然后又添加了香油的响动。沒多久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熊倜心想这两人是走了。好像又不对。要是沒走。怎么又沒一星半点的动静。 熊倜悄悄地从真武神像后面伸出个半个头看着:原來是黑白无极两道士坐在供桌前。 “坏了。”熊倜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这下怎么出去。 熊倜看看供台上刚才自己忙找经书。供台上除了经书还有一些‘花’果。熊倜突然发现供台前的供桌有几个‘抽’屉。里面可放有经书呢。更不知道‘阴’符经在里面沒有。这下怎么办呢。 黑白无极静静地坐在大殿上。看來这两道士在打坐修道呢。要是他们坐到明天。我等到明天可不行啊。 熊倜看看供台放着的‘花’果。悄悄从真武神像后面伸手抓起一个。用力一弹。“咚。”一下就飞出金殿不知去向。 “谁。”黑白无极果然上当。同时冲出金殿。 熊倜急忙从真武神像后面钻出來。拉开供桌的‘抽’屉。“啊。”两眼放出了异样的光芒。供桌里面摆放着无数的经书。 熊倜也來不及查看哪一本是‘阴’符经。随手把衣裳脱了下來。把‘抽’屉拉出來。全部倒在衣裳里面。打个结背在后面。飞快地跃出金殿。 “哪里跑。”黑白无极端着剑同时指向熊倜的‘胸’前。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629 比剑 黑白无极两把剑一黑一白指着熊倜的‘胸’前。(.)--步步紧‘逼’。熊倜只得步步后退回金殿之中。 黑白无极相视一下。黑无极看着熊倜问:“小子。刚才是你用计调开我兄弟二人。” 白无极看着熊倜背后有一个大包袱。用剑指着问:“小子。你背那么一个大包袱。里面是什么。” 熊倜闯天‘门’时虽然和黑白无极打个‘交’道。早见识过黑白无极手中的剑。不过。当时沒功夫仔细看。更不可能问什么。 现在看着白无极手中的剑是银‘色’的。细长、光亮。黑无极手中的剑是黑‘色’的。笨拙、黝黑。反差极大。两人白的白得要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黑的黑的要死。 “呵呵。这也叫剑。”熊倜笑了起來。亮出自己的悠然神剑一晃。“二位道兄拦着熊倜莫不是想抢我的神剑啊。” “放屁。”黑无极大声地喝斥起來。“臭小子。别以为就你手中的剑了不起。我兄弟两人的剑并不比你的差。” “哎呦。你这把剑不是我在二天‘门’打残的那剑。”熊倜看着眼前的两把剑。实在是瞅不出來有什么。特别是黑无极的那一把剑。还经不住一击就缺了一个口。又扬了一下手中的悠然神剑。“我这是江湖剑痴莫非师叔在黄山集天下十把名剑铸炼。经三山五岳江湖‘门’派见证。你的呢。” “呵呵。井底之蛙。我要不是说说我兄弟二人的宝剑。还当真如你臭小子说的。天干只你手中有宝剑。”黑无极不屑地看着熊倜。“小子。你听说过八荒名剑沒有呢。” “八荒名剑。”熊倜还真不知道。用手挠了一下脑袋。一愣一愣地看着黑无极。“何为八荒。” “竟然连八荒也不知道。量你也不知道我这剑的來历。”黑无极扬了一下手中的剑。 熊倜只见黑无极手中的剑刹那间剑气。实乃旷世利器。.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绝世无双的宝剑。“好剑。”熊倜真心地叫着。 黑无极白了熊倜一眼。继续说着。 “小子。知道八卦吧。八卦就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之卦。此八卦代表着八方:乾西北方。兑西方。离南方。震东方。巽东南方。坎北方。艮东北方。[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坤西南方。八荒也叫八方。指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等八面离中原极远的地方。” “‘春’秋时期铸剑名师欧冶子一生铸剑无数。其中干将。莫邪。巨乾。‘玉’坤号称四大天下至尊之剑。巨乾虽钝而厚重。但其坚硬无比。我这剑就是其中之一的巨乾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与之齐名的还有兑泽剑、离炎剑、震森剑、巽风剑、泉坎剑、艮山剑之六剑被合称为:八荒名剑。” “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既然天下无敌。坚硬无比。怎被我的悠然剑比下去了呢。”熊倜看着黑无极手中的剑。那个缺口很清楚的在剑身三分处。“你敢同我的悠然剑一试。” 黑无极让熊倜说得哑口无言。举起剑就冲了过去。白无极看到黑无极冲了过去。也举起剑一起冲了过去。 黑白无极把手中的剑一起举起來‘交’叉在一起。向着熊倜的剑迎上去。“哐”一下。黑白无极手中的剑和熊倜的剑相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发出一声响。两把剑正好卡住熊倜的剑。 熊倜把剑‘抽’回來。横扫过去。黑白无极两剑并排出手。白无极的剑细长向上一挑。黑无极的剑拙从下‘插’过去。两剑又‘交’叉在一起。正好又卡住熊倜的剑。 白无极笑笑。看着熊倜说:“小子。别太狂。我这剑并不输你那剑。你试试能否砍得过我这剑。” 熊倜也不答话。暗自用力向白无极的剑砍去。两剑较上了劲。熊倜并沒推进半分。心中有些惊骇。能以悠然神剑抗争。这剑确实不能小看了。 熊倜定眼看着白无极手中的剑问道:“这位道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这又是什么剑呢。说來听听。不要一下我也把这柄剑打残了就不好了。” “臭小子。我兄弟刚才说了。干将。莫邪。巨乾。‘玉’坤号称四大天下至尊之剑。我这剑就是‘玉’坤剑。当时越王允常恳求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为己铸剑。欧冶子奉命之后。带着妻子朱氏和‘女’儿莫邪。从闽侯出发。沿闽江溯流而上。來到了山高林密海拔的湛卢山。” “这里发现了铸剑所需的神铁(铁母)和圣水(冰冷的泉水)。欧冶子在这里住下后。辟地设炉。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炼成世人知道的五大名剑是:湛卢、巨阙、胜邪、鱼肠、纯钧(又作纯钩)。湛卢名列第一。” “谁又知道当时是七把名剑。巨乾剑和‘玉’坤剑同干将。莫邪一样。仍是双剑。一黑一白。黑的叫巨乾。白的叫‘玉’坤。世人只知道干将。莫邪。不知道巨乾。‘玉’坤。其实干将。莫邪。巨乾。‘玉’坤号称四大天下至尊之剑。” “‘玉’坤剑。以轻快。锋利闻名。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举世无可匹者。干将。莫邪为挚情之剑。我兄弟二人的剑也是一双。叫骨‘肉’剑。取兄弟之情的意思。也叫乾坤剑。‘阴’阳剑。无极剑。这些你懂多少。” 熊倜被白无极说得‘蒙’头‘蒙’脑的看着。心里极不服气。他把手中的剑举了起來说:“那就來比试一下。” “好。”白无极说着把‘玉’坤剑向熊倜刺杀过去。 黑无极也把巨乾剑粘贴过去。两把剑一黑一白把熊倜的悠然剑夹住。 熊倜不解地看着。随缘道长在朝圣‘门’也用一把普通的剑粘贴过自己的剑。这武当剑的粘术自己见识过。沒想到。这两兄弟也会。不仅仅把剑粘牢。并把自己的剑夹在中间。 熊倜右手持剑。手心向下。手背向上。猛然把剑回‘抽’拉。沒想到剑像定住一般。一动不动。熊倜不甘心。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随身后仰。顺势向后带回。 悠然神剑像长了根一样。任凭自己怎样用力。全身向后倒。剑也不动一下。熊倜手持剑。脚向上弹出。人倒立在空中向下压。黑白无极眼都不眨一下。 熊倜又持着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黑白无极犹如泰山一般站立着。 黑白无极相视一笑。嘲‘弄’着熊倜说:“小子。也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黑白无极两人同时把剑一‘抽’。熊倜好像如释重负一般。把悠然剑‘抽’了回來。熊倜心里有些急了。这兄弟二人真不好对付。硬打起來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可又怎么脱身呢。 熊倜还沒回过神。白无极又用剑指着熊倜问:“你小子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黑无极也用剑指着熊倜背上的包袱问:“里面包的是什么。你不会偷我武当山的什么宝贝吧。” “啊。”熊倜可不愿意让他们把经书抢回去。看看手中的剑。在心里想:别当我真打不过你们。只是……真要打。也只能给这两兄弟点颜‘色’看看就行了。 “二位道兄。不打扰你们的清修。我……” 熊倜还沒说完。黑白无极的剑又指向了熊倜。黑无极大声地说:“臭小子。休想跑。风痕掌‘门’正在四下找你。乖乖回去等待着。” “啊。我……”熊倜还沒开口。白无极也用剑指着熊倜。“别沒事找事。坐下來修炼。” 熊倜一看。这两兄弟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一时情急。扬了一下手中的剑。使出狠招“万丈光芒”向上一挑。黑白无极的剑被熊倜的剑挑开。 “哐。”一下。两兄弟的剑又‘交’叉在一起。向熊倜迎了上來。熊倜把剑向下压去。使出清风剑法左右一带。黑白无极分别倒向两边。中间空出一个破绽。熊倜冲了出來。 “哗。”一下。熊倜感到后背的包袱被剑划破了。经书掉了一地。 熊倜包袱里面应有尽有。《老子》、《庄子》、《列子》、《皇极经世》、《文子》、《田子》、《黄帝四经》、《老莱子》、《伊尹》、《太公》、《辛甲》、《鬻子》、《易经》、《道德经》、《太平经》…… 熊倜回头正好看着黑白两兄弟惊讶地盯着自己。熊倜想。要是不打就能‘蒙’‘混’过关更好。“嘿嘿”一笑。说:“风痕掌‘门’让我回南岩。我想背点书回去看看。沒别的。” “臭小子。你背那么多经书能看懂几本。好好在武当山修炼。别无事找事。”白无极奇怪地看着。 熊倜这下认真地看着。里面确实沒自己要找的‘阴’符经。心里想:老子差一点就闹出大笑话了。 “我。我也是想一口吃个大胖子。二位师兄。这经书我不要了。我。”熊倜假装什么也不懂。一边把经书放回供台。一边四下看着。 黑无极看到熊倜沒说话。以为熊倜让白无极说通了。收起剑。看着熊倜说:“修道不是你这样修的。先得静心。” “啊。”熊倜打量了一下。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套出自己要找的‘阴’符经。“二位师兄。这武当山这么多经书。要看到什么时候才能得道啊。”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630 大闹紫金城 手机阅读 黑白无极看到熊倜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求书网.qiushu黑无极忍不住嘲笑着说:“我道家典籍浩如烟海,你小子三生三世也学不完,想得道升仙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嘴脸。” 熊倜听到黑无极说话难听,也不客气地回敬着说:“你那黑不溜秋的嘴脸就可以长仙?” “呵呵!”白无极被熊倜的语言逗笑了,黑无极可笑不出来,瞪了熊倜一眼,白无极调和地看着熊倜和黑无极,“兄弟,这小子想学道你就指点他一下也不妨。” 黑无极听得白无极这样说,也有意在熊倜面前卖弄一下,说:“我道家经典书籍多如天上的星星,道家有《道藏》收道书一千四百七十余种,合五千四百八十余卷,按三洞、四辅、十二类分门。你小子别听着就吓趴了。” 白无极听到黑无极这样说,也忍不住好笑地说:“小子,别让你师兄吓哭了。其实,最为根本的就是道德经了,你先好好研修道德经就行了。” 黑无极双手抱着剑,右脚在地上抖动着又说:“小子,你好好听着,我道家经典有《道德经》、《道家易学》、《阴符经》……” 熊倜突然听到阴符经三个字,全身的神经全抽了起来,连忙打断黑无极的话问:“这?二位师兄这些经书你们给我说我也记不住,不如你们把经书给我,我有不懂地地方请教二位师兄,如何?” 熊倜看到黑白无极不相信的眼神,又加补着说:“熊倜虽然愚钝,有二位师兄的谆谆教诲,熊倜一定加倍用功,早日飞仙。” 熊倜的眼睛看看真武神像前的供台,又说:“我这就过去拿书来,二位师兄先帮熊倜的挑选一下,要先看什么书。” 熊倜说着,大步一飞来到真武神像前,看着那些经书,假装一本一本地挑选,一本一本地念道:“《道德经》,这《道家易学》、《阴符经》没看到,二位师兄,这经书是不是都在这里啊?” “呵呵!”黑无极听到熊倜的话,得意地看了熊倜手中拿着的道德经,“你先把《道德经》学好就不错了,《道家易学》、《阴符经》那是道家至高经典,平时不轻易拿出来的。” “啊!”熊倜转身看着黑无级,心里一个劲地骂着:臭道士,说话别这么买关子好不好,这经书到底在哪儿啊? 黑无极看着熊倜又傻头傻脑的样子,挑逗地说:“臭小子,你好好在我武当山修炼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熊倜心里想着阴符经藏在哪儿,眼睛斜视着黑无极,没有搭理他,正想着怎样才能找到阴符经,还得脱身,没想又来了四位不速之客,梅剑、兰剑、竹剑、菊剑走了进来。 梅剑看着熊倜说:“熊倜,风痕掌门在南岩等你,赶紧随我们下去。” 熊倜一听,心想:这下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阴符经呢?可要不跟随着下去,又有什么办法脱身呢?就算是自己打出去了,空手回去也没有用,自己这次上山是要找阴符经救师父啊。 熊倜回头看看,后面有两把剑,前面有四把剑,突然灵机一动说:“跟你们走也行,不过,你们要是能赢得了我手中的剑,就能证明这武当山剑法是天下第一。这样,我就心服口服地跟你们走了。” “噢?”六人听得熊倜这样说,一时还真不好说,要是硬拼,还真说不定谁打死谁。要是不打,这臭小子眼前就不好收拾,更不要说以后了。 白无极先开口说:“我武当山武功是用来强身键体的,你说这怎样比划,要是伤着谁怎么好?” “这好办,我们都不用剑就行了。”熊倜很快地说。 黑无极看到熊倜突然来了精神,奇怪地问:“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义?” 梅剑看看手中的剑说:“不用剑也好,可怎么定输赢呢?”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心里一个点子出来了。“我说个办法,你们看看行不行?” “你们六人要是能抓住我,我就跟你们走。”熊倜想,刚才听风痕掌门已经布置了紫金城外有很多道士守着,想来这武当山的武功秘籍应该就在这金殿或紫金城,不如我就在这紫金城大闹一下,“比试范围就以这紫金城内为限,如何?” 熊倜没等到六人点头,纵身一跳跃上金殿的顶棚屋梁上寻找着有什么地方可以收藏着阴符经。 “臭小子,快下来,要比也不能在这金殿闹事。”梅剑大声地喊着,另外的黑白无极和兰剑、竹剑、菊剑也睁着大眼睛看着。 熊倜趴在顶上说:“那你们六个出去,我就下来,不然,我就在这金殿不出来了,你们要有本领就来抓我。” 熊倜一边说一边拖延着时间,直到这六人磨不过他退出金殿。 熊倜一边拖延着时间,眼珠子一边转悠悠地四下观望,突然发现在金殿真武神像头上后方的横梁上有一个锦盒。 六人退出金殿,梅剑大声地在门外喊着:“臭小子,赶紧出来!” “各位道兄,你们站在门边我可不敢出来。这样,我一出来不是被你们抓住了。” 熊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跃起落在锦盒边,打开一看。里面不过是些道符,熊倜有些失望地四下看看,确定没什么地方可以收藏经书这才跳下来。 熊倜大大方方从金殿走出来,看着金殿的殿基为花岗岩砌筑的石台,周绕石雕栏杆,益显庄严凝重。 熊倜又看看金殿下面,黑白无极和梅、兰、竹、菊六把剑指着自己,梅剑右脸笑笑,左脸僵硬地说:“熊倜,风痕掌门还在南岩等你,快走!” 黑无极也唬着脸,说:“臭小子,在里面磨叽什么才出来?” 熊倜站在天柱峰上,想着去哪儿找阴符经,然后好脱身的办法。他看着紫禁城里大大小小的屋子不下千座,这从何处着手找阴符经啊? 熊倜又看看武当山数天柱峰最高,四下低凹,扬起头笑笑,慢腾腾地说着:“我正在欣赏武当山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三潭﹑九泉﹑十池﹑九井﹑十石﹑九台风景。” “熊倜,走不走可由你不得。”梅剑大声地催促着,“看剑!” “别以为你们人多,谁怕你们了?”熊倜说着亮出自己的悠然剑,一道银光冲天而去。 “啊!”黑白无极和梅剑、兰剑、竹剑、菊剑看着悠然剑的威力,心里也叫着不好,着实有些惊吓着。 黑无极最先沉不住气,看看眼下比刚才又多了四人,狂妄地说:“臭小子,也让你尝尝我武当山的剑法。” 熊倜扬了一下悠然剑,说:“拿好手中的剑,别一碰又缺了。” 白无极上前一步拦着黑无极说:“兄弟,你就演练一套我武当山的剑术让这小子知难而退就行了。” “哼!”黑无极用鼻子哼民一下,“臭小子,先让你看看我武当山的剑法。武当剑法十三势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听说过没有?” 黑无极说着举起剑在天柱峰舞动着,一边舞动一边不停地说着。 武当山十二生肖剑式: 第一式:灵猫扑鼠;一式两势,猫扑鼠躲,其剑先刺后抽;其他还有十一式分别为。犀牛撅尾;饿虎扑食;东门逐兔;青龙入海;拨草寻蛇;天马追风;牵羊担酒;弥猴挠耳;锦鸡抖翎;苍狗白衣;金猪拱门。 “呵呵!”熊倜看着黑无极的招式,一会儿像猴子摸屁股,一会儿像狗拿耗子,大笑起来,“这也叫剑法,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技俩。我这也有十二式,招招呼风唤雨、天摇地动。” 熊倜说着,纵身跃起在云空,一边舞动着悠然神剑,一边也念念有词。 朝阳东升;艳阳高照;烈日当空;夕阳西下;醉看夕阳;午夜阳光;云海日出;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 熊倜看着六人的注意力被剑招吸引,偷偷地观察着紫金城的布局,紫金城四方各有的一座仿天门,其中东、北、西三门面临绝壁,只有南天门可通。 熊倜坏笑一下,一剑刺向空中,大喊一声:“玄天藏日。”使出一剑刺向太阳第十二式,瞬间,山摇地动,空中好似片片雪花飞舞,迷雾中熊倜施展着云空走的绝技向南天门而去。 熊倜在云空中如飞一般,远远看到南天门,灵官殿也就在不远处,熊倜也不想,飞快来到灵官殿长廊,这长廊有些幽暗阴森,登上一段石阶,感到有些石冷袭人。 熊倜看着前方山岩有一小平场,依岩置一小石殿,这就是灵官殿,殿旁有御制圣旨石碑数通,殿前置碗口粗的钢鞭数根,每根重达百余斤。 相传,朝山进香者如果不虔诚,到此都要被灵官爷的钢鞭打倒,不能到达金顶朝拜真武大帝。 熊倜想着这个传说愣了一下,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飞身进入灵官殿,只见灵官殿内又置一锡制小殿,“啊!”熊倜眼睛看得成了黑豆豆,里面收藏着很多经书。 熊倜这一发现简直就是喜上眉梢,急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全抱出来一看,应有尽有。除了阴符经,还有几本没看到过的书卷。熊倜这下可犯难了,这些书卷也许很有用。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熊倜把阴符经和其余的几本书卷一并收藏在怀中,冲到门口,六把剑正指着他的胸前。 “臭小子,跑那么快?”梅剑等人已经追赶过来。 631 南岩飞升 熊倜看着黑白无极和梅剑等人已经追赶上来,“呵呵!”熊倜才没心思理睬,脑子里面就是一个字“跑”。[txt全集下载]。更新好快。 逍遥子和夏芸的轻功一绝,熊倜早领教过,至于这几个道兄的轻功熊倜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他心想:‘阴’符经已经到手,那还有时间跟这些臭道士啰嗦什么。还是早走为妙。 熊倜看看连接南天‘门’城墙的紫金城,传说中的南天‘门’是进入天宫的第一重大‘门’,也是帝王宫殿大‘门’,庄严而神圣。 眼前这南天‘门’虽说不是天庭中的第一道‘门’,看起来也不好过。 熊倜扫视了一眼南天‘门’,南天‘门’的神‘门’、鬼‘门’、人‘门’全有人把守,城墙周围早已布满人。 一把把剑向他刺杀过来,让他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熊倜看看只有南天‘门’一条路可以行走,看来又得打斗一番。 熊倜连眼都没眨巴一下,也没亮出神剑。 他还不习惯拔剑,熊倜的剑不用拔,自然还是用剑鞘打斗。 熊倜举起剑,聚集起剑气,一招“东边日出西边雨”横扫过去,剑气横扫,威力十足。 众道士看到熊倜的剑本是打向西边,没想西边的人大叫着纷纷后退,东边的人也纷纷跟随着后退。 众道士全集中在南天‘门’前,熊倜看着众多的人,要是冲杀肯定会有死伤。他不想跟武当结怨太深。 熊倜停顿了一下,一招“午夜阳光”又向众人杀过去。 众人只见一道剑光从地面滚滚而来,地面的树叶像被大风吹起一样,纷纷吹过来,连眼睛也睁不开。 熊倜冲出南天‘门’,“呼呼”地跳上树梢,向山下奔走。 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熊倜也不择路,只要向下走就行。熊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赶自己,一路上人越来越多。 自己好像无形中捅了一个马蜂窝,里面的蜜蜂“嗡”一下飞出来,甩都甩不掉。 “熊倜!大胆狂徒,还不快快跪下。”熊倜正跑得欢,迎面又一把剑指向自己的‘胸’前。 熊倜左右躲闪想冲过去,没想到剑尖总是指着自己,只好定眼一瞅。 “呵呵”风痕掌‘门’的剑正指着自己的脑‘门’。 风雨雷电四把剑形成一个四象阵,把自己拦在山路上。小说txt下载http://.80txt/ 这四象阵熊倜早就见识过,“呵呵”一笑,展开清风步法就想冲过去。 没想到这次风雨雷电不上当,四人连手犹如铜墙铁壁,熊倜硬没冲破。这风雨雷电四象阵若是冲进阵中,极易破阵,要是冲不进去,可就惨了。 风痕掌‘门’的剑直击熊倜的‘胸’前,熊倜感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心里一惊,难道自己要像荆轲一样回不去了?师父啊师父,你千万要等我回去,我已经找到‘阴’符经了。你千万不要死啊。 熊倜想到这,“哗”一下‘抽’出神剑,“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的吼叫久久不绝。 熊倜扬起手中的剑,随手使出一招“玄天藏日”,一道道银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又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此时,夕阳西下,南岩被一片银光笼罩,人们感觉如天降大雪一般。 逍遥剑法十二式,熊倜对后面的几招老使不好,平时习惯用“醉看夕阳”、“金光一束”这些招式。 刚才在紫金城一剑刺向空中,使出“玄天藏日”之时,瞬间,山摇地动,空中好似片片雪‘花’飞舞,自己乘着‘迷’雾施展着云空走的绝技向南天‘门’而去,没好好地欣赏自己的绝招。 熊倜纵身一跳,置身其中顿觉腾云驾雾一般,白云在脚下飘逸。给人一种神秘莫测飘飘‘欲’仙的美感。 这下熊倜尝到神剑的威力,这逍遥剑法有几招老是使不好,不如再来一下。 熊倜看着手中的悠然神剑锋利无比,闪烁着炫目的青光,寒气‘逼’人。向天空横扫一剑,大喊一声:“日月重光。” 铺天盖地的光芒如同日月同辉从天空撒了下来,把自己罩在中间,熊倜见机行事,举起剑冲刺过去,只见风痕掌‘门’和闪电、雷鸣,加上雨点脸‘色’急变,犹如被暴风雨偷袭过一样,无法拦下自己手中的剑,摇摇‘欲’坠,连站都站不稳。 熊倜心里一乐,把神剑放回剑鞘,大笑着说:“老道,熊倜走了!” 熊倜高兴过早了一些,他太轻敌了。 “乾坤大魔阵!”风痕掌‘门’大喊一声,顿时,南岩一片清静,人人胆颤心惊,熊倜也惊吓地站着。 “天地自然,元气未分。无极太极,互为其根,‘阴’阳初定,四季形成。东西南北……” 风痕掌‘门’看着熊倜,口中念念有词,众道士随着风痕掌‘门’的剑,一层层在山岩上撒开来。人人听从号令,举起剑对准熊倜。 “熊倜!还不快快放下魔剑。”风痕掌‘门’端着剑一步一步走上前,众道士也随着风痕掌‘门’大喊,向熊倜‘逼’近。 熊倜看着这阵式完全‘蒙’了。 熊倜一步一步后退着,眼看已经退让到龙头香。 南岩为道教所称真武得道飞升之“圣境”,是武当山三十六岩中风光最美的一处。 龙头香,横空挑出,下临深谷,龙头上置一小香炉,状极峻险。 熊倜从龙头香小路上山,一路上走不了多远,所见到的全是峭壁上的路,几乎是陡极了的山岩、悬崖。 熊倜转身向龙头香下望去,几乎所见是陡峭的石壁,万丈深渊。要是跳下去,落在树枝上还有些救要是落在石头上,说不得就粉身碎骨了。 熊倜回头再看,风痕掌‘门’的剑已经举到了自己的‘胸’前。 眼下这形势,要么绝地反弹,那武当山就会血流成河。要么自己从这悬崖上跳下去,听天由命。 当然,风痕掌‘门’给熊倜第三条路,也是可行的。 风痕掌‘门’严厉地看着熊倜,脸上布满寒霜,犹如数九天的寒冰罩着。“熊倜,你要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 熊倜没有答话,他记得来时是从龙头香翻过山崖上来的,心里想着,还是原路返回。 他在想跳下龙头香以后,一定要准确地跳在自己上山的那外绝壁上。 那处绝壁有一棵千年的古松,垂吊在半空。只要自己抓住,过了那一段峭壁,就不会堕入深渊。 熊倜大步一飞,接近了龙头香。 “熊倜!站住,快跟我回去。”风痕很严厉地看着,手中的剑仍然对准熊倜,“熊倜,你真这样执‘迷’不悟。” “风痕掌‘门’,你就别自作多情了。熊倜就是一死,也不会拜你为师。”熊倜坚定地说着,打算从南岩跳下去。 “熊倜!死是最容易的。在你死之前,我愿意和你单打独斗,若你能赢得了我手中的剑,任你下山。不然,你就得拜我为师。”风痕掌‘门’大声地对熊倜说着。 熊倜看着风痕一脸的尴尬,要是自己不拜他为师,他那掌‘门’的脸还真没地方放了。可自己是万万不愿意拜他为师的。 熊倜看着风痕掌‘门’,一个脱身的计划想了出来。 “风痕掌‘门’,我把我师父的逍遥剑法一一演练一下,如果你能破解,我就拜你为师。这样可好?” 风痕掌‘门’退后一步,心想:逍遥子师承白衣老人,也是我武当山剑术。只不过逍遥子急功近利,只取了我武当剑术一百零八式之三十六式。 他嘲笑道:“你以为逍遥子是谁,难道我堂堂武当掌‘门’会破解不了一个旁‘门’左派的剑法?” “这一百零八式中,其三十六式为阳,七十二式为‘阴’,其中暗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和七十二策。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早已传遍天下,七十二策至今为我武当山镇山秘籍。” “白衣老人只传逍遥子三十六计,是因为白衣老人当时只是匆匆看过七十二策,无法把七十二策的神韵传授给逍遥子。白衣老人为此一辈子在暗河研习七十二策之武学,传授七夜七十二策。可惜,七夜只学会七招,无法同逍遥子的三十六招过招。” “逍遥子用白衣老人传授的三十六计练出一剑刺向太阳绝技,自称逍遥剑法。一剑刺向太阳是极阳之武功,招招取人‘性’命。逍遥子以一剑刺向太阳横行江湖,多行不义,导致江湖中人人得以追杀。” “呵呵!这一剑刺向太阳也正因为凶狠,逍遥子知道早晚会走火入魔。要均衡一剑刺向太阳,只有七十二策可以救治,逍遥子只得上我武当山偷取七十二策,” “熊倜!你听着,如果你继续顽固不化,逍遥子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下场。你拜我为师,我才能用武当山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借力打力、后发制人独特之功理功法为你调理。这样日后才能免除逍遥子今日之下场。” 风痕掌‘门’说穿了逍遥剑法,熊倜第一次知道逍遥剑法的来历和缺点。风痕掌‘门’其实已经破解了逍遥剑法,可是,自己就这样认风痕掌‘门’为师父? 熊倜转念一想,那师父怎么办?自己走的时候,师父浑身像被火烤一样的难受自己能忍心不回去吗?不行,我一定要救师父。 太阳已经西下,南岩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景,在拖延下去,自己跳下去不跌入深渊的可能就越来越小。 熊倜一步一步向后退却,龙头香就在脚下。熊倜心一横,翻身一跳,跃下了悬崖。 632 药王谷 熊倜睁开眼睛,感觉很晃眼。[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用手遮挡了一下,发现太阳正当空照着。他记起从南岩龙头香跳下悬崖之时,自己拉到老松树的树枝,没想到树枝很干脆,随着自己一起掉了下了悬崖重生之天才神棍conad;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躺着的地方,树叶堆积得很厚实。他睁大眼睛看着,入眼是云雾缭绕的天柱峰,那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犹如一把利剑,直顶云天。 向上远远地望去,南岩的石壁如刀斧劈的一般,那悬崖是那么高,那么陡。龙头香危峰凸立,令人望而生畏。 显然,自己掉下了南岩的深渊不知道多久了。熊倜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纵身一跳,“哎哟!”没跳多高,反而跌倒在地上。这才发现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用不上力。 熊倜抖动一下双肩,又纵身一试,这下更没跳起来。“噢?”这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失去武功,怎样走出这山坳? 四下看看地势崎岖不平,险峻,陡峭无比,连绵不断的山峰,重重叠叠的山崖,常人是无法爬上去的了。 “咕咕!”熊倜用手摸了一下肚子,想来是在山上打了一天又水米未进,直到从龙头香掉入山崖。 也许是睡了一夜,精神到是好了一些,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用不上力。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了起来,想来是饿了,才没力气。 熊倜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看着四周生长的植物可有什么用来填饱肚子呢? 不远处,有一堆红色的花,花序形如粗粗的毛笔。这是文王一支笔,在逍遥山庄的时候,逍遥子采摘来做药。 武当山离逍遥山庄也没多远,想来这武当山的植物和逍遥山庄的差不多吧。熊倜看着文王一支笔,记起逍遥子给自己讲过的一个故事。 传说周文王路经神农架,曾用它当笔写诗作画、批阅公文,故得此名。txt全集下载 神农架又因人类始祖之一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而得名。 武当山和神农架相近,这神农氏来过武当山吧。熊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寻找着可以吃的食物。 只见前面又有一堆紫色的灵芝,一朵朵像小伞一样撑在草地上。这灵芝可是好药,具有补气安神的功效。 熊倜摘下几朵放进嘴巴里,感觉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味,过一会儿又感觉有些清香。熊倜用手揉了一下肚子,感觉好受了一些,身体也感觉清爽多了。 熊倜继续找着,发现前面山崖下还有何首乌、延龄草很多珍贵的药材和一些野菜。 不多一会,来到一片较开阔的草地,熊倜坐在草地上。草地的对面,在一个缓坡上耸立着一块岩石,上面写有“药王谷”三个大字。 这一发现让熊倜惊喜不少,看来这山谷能走得了出去。熊倜又摘了些野菜吃了下肚,感觉增添了些力气,便一鼓作气地向前走去。 熊倜又走了一段路,感觉身处天外一般。沿路石头奇而且险。突然,前面有两堵薄薄的墙上悬着两块巨石,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使人望而生畏邪少药王conad; 这是山谷中常见的一线天,熊倜向一线天走去,他走进一线天的石缝中,凹凸不平的石壁宽窄不同,有的道路空阔,有的是羊肠小道,只够一人侧身前进;有的是“鸡肠小道”只够一人侧身,踮着脚使劲挤过去。 在一线天的岩缝中望天,如同灰中透蓝的丝带在雨雾中变幻。悬在半空的巨石,仿佛在对着熊倜狰狞地笑着。 熊倜走过一线天,前面又是一处钟灵毓秀的山谷,处处是悬崖峭壁,雄奇险幽。“走!”熊倜就一个信念继续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渴了,就饮一口山泉,饿了,就摘些野菜。 终于发现前面有一个石岩洞,岩石的两边有些地方给爬山虎覆盖住。熊倜走近在洞口喊了几声,没人应。 熊倜走了进去,里面阴森湿润,看样子不像有人居住。他只得又退了出来,继续走着。“啊!”一面石壁挡住了熊倜的去路。他试试跳起,可还是跃不上去。 熊倜看看洞口的爬山虎,用手抓住向上攀登,爬上洞顶,上面是更陡的悬崖,熊倜摇摇头又随着爬山虎溜了下来,转折着走向另一边。 熊倜走呀走呀,绕过去绕过来,又看到前面一线天在眼前,原来这是一个死谷。 熊倜只得从一线天又倒了回来,来到药王谷。这里相对来说要宽阔许多,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熊倜掏出怀中的几卷经书,有道德经,阴符经,和从金殿顶上掉下来的天书。 他看着阴符经叹息着:“师父,你的命怎么比熊倜的还苦啊!” 熊倜想起来风痕掌门说过,师父是因为一剑刺向太阳的剑法过于阳刚,阴阳不调。还说自己要是不早些调理,也会如同逍遥子一样,早晚也失调。 “师父。我先看看这经书,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玄机。”熊倜自言自语地说着,懒洋洋地翻开经卷。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则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熊倜一边看一边想:这天有什么好观察的?老天爷的事一个贩夫走卒能管啊?说归说,熊倜还是仰头看着天空,冬天的太阳并不那么刺眼。 熊倜看着经卷想:天上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变化无常,生克制化,人也置入天体的变化之中。人体也包含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人体里面也是相生相克的,要是那一点运行出了错,人本身就要尝受生老病死之苦。 熊倜看着手中的经卷,要是逍遥子得到经卷,按照经卷上说的那样去修练,五行相生顺时而行,则万物昌盛。 熊倜点点头,这么说来,我体内的五行更是常常发生错乱了。 天性即是人性,人性即是天机,天人合一。天道定了,人道也就定了。 熊倜想到这,站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入丹田,又轻轻地吐出来。这下心绪好了许多,他不知不觉地吐纳起来。 过了一会,熊倜感觉有了些力气,纵身向空中一跳。“咚”一下,没跳起来,到跌在石头上。 熊倜看看天色,大约到了正午时分盛世嫡妃conad; 。“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一招“烈日当空”向天空推出。 “啊!”熊倜睁大眼睛,平时这一招发出有一道耀眼的寒光,今日却丝毫不起眼。 他摇摇头,不敢相信。又反手一招“金光一束”,一股剑气从食手指窜出,打在草丛中。小草歪了一下脑袋,嘲笑着。 熊倜又快步跑过去,查看了一下,小草一动不动地咧开小嘴笑着。熊倜用手拔了一下,连根撼动了一下。这说明小草是可以“制服”的啊! 熊倜又看着前面一颗光秃秃的大树,把前面的这棵大树当成假象的敌人。快速跳起来,右手一挥,横扫在树枝上。大树和树枝都轻蔑地斜视着熊倜,不理睬。 熊倜觉得没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傻乎乎地看了一会儿,又掏出阴符经看看:“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熊倜摇摇头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说:五行逆行就可不得了了。那就是天摇地动,山河变色。 熊倜继续看着:“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这几句到是好懂,就是说人有聪明智慧的一面,也有愚蠢笨拙的一面,但都不要显示出来,要善于隐藏。人有九窍,能招惹邪恶是非,其中唯有耳、目、口这三者是最重要的。耳能听,目能视,口能说,它们可以动也可以静。 “啊!”熊倜大喊一声,两眼盯着四周看着,空空的山谷竟然没有回音。这太奇怪了,通常这样的山谷回声是很大的。 “这是聪明或是愚蠢啊!” 熊倜疯狂地舞动着手中的剑,想起白衣老人教自己的剑气,出手一招“千手观音。”剑气像打在空气中,四周的小树,连碎石和小草也不理睬一下。 “一剑刺向太阳”一共有十二招。一招有三个剑气,共三十六剑气。 熊倜一一使出,“微阳初至日光舒”,“日照香炉生紫烟”,“千里黄云白日曛”,仍然没看到有什么功力。 熊倜又使出几招是自己最熟练的剑气,“赤日炎炎似火烧”对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用右手的中指一弹。 “东边日出西边雨”,熊倜右手向天空挥去。 熊倜双手又用力推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这山谷就像一个高深武功的人站在熊倜的面前,任凭怎样打,边别人的衣襟都沾不到。 熊倜傻眼了,发现这山谷是个无底洞,吞噬所有的剑气,所有的剑气打在山体上都会消失。 他走近山谷的石壁用手摸了一下,表面上看上去粗糙不堪的石壁,摸上去却很光滑。 南岩是一个飞升的“圣境”,可这是一个死谷! 关注官方微信(wap_),《悠然剑神》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633 熊倜读书 熊倜四下观望着,周围几乎全是石壁。[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山谷密不通风,很湿润,四季如‘春’。石岩上,斜坡下长着很多奇特的‘花’草。 熊倜看到不远的沟谷林荫下有一株七叶一枝‘花’,走过去,用手轻轻一拔。这地势的泥土很松,竟然连根都起来了。 熊倜认得山谷中还有江边一碗水,文王一枝笔,头顶一颗珠这些珍奇的‘药’材。因这四种‘药’材的名称上均有“一”字的草‘药’,人称“四个一”。熊倜记得很清楚这些‘药’的功效,都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疗效奇特,颇具特‘色’,在江湖中很富有传奇‘色’彩。 特别是前面不远处那株头顶一颗珠,有三片叶轮生于茎的顶端,‘花’单生于轮生叶之上,开‘花’后结出圆球形的果实,成熟后黑紫‘色’,富光泽。好似一披纱少‘女’头上戴有一颗珠宝,因而得此名。 头顶一颗珠的果实因生长在上部,又称“天珠”;它的根茎粗壮‘肥’大,椭圆形,下方生多数细根,加工成‘药’材时常将其编扎在根茎之外方,形成球状。因它生长在地下,又称“地珠”。 头顶一颗珠又叫延龄草,其中还有一个传说:有一日,神农氏在深山老林中采‘药’,突然被一群毒蛇围住。 蛇王说:“神农,你想偷盗解毒灵‘药’,让世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与你势不两立。” 蛇王说着和毒蛇一齐向神农氏扑去,千奇百怪的毒蛇缠着神农氏的身体,想致神农氏于死地。神农氏寡不敌众,最终被咬伤倒地,血流不止,浑身发肿。 神农氏强忍疼痛高声呼救。“西王母,快来救我。”随后,他便昏了过去。 王母娘娘听到呼救声后,立即派青鸟衔着她的一颗救命解毒仙丹在天空中盘旋窥瞰,终于在一片森林里找到了神农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毒蛇见到是王母娘娘的使者青鸟,都吓得纷纷逃散。青鸟将仙丹喂到神农氏口里,神农氏得救逐渐从昏‘迷’中清醒。 青鸟完成使命后翩然离去。神农氏感‘激’涕零,‘欲’高声向青鸟道谢,哪知他一张口,仙丹便从口中掉落到地上,立刻生根发芽长出一棵青草,草顶上长出一颗红珠。 神农氏仔细一看,草上的那颗红珠与仙丹完全一样,放入口中一尝,身上的余痛全消,便高兴地自言自语:“有治毒蛇咬伤的‘药’方了!” 神农氏便给这棵草取名为:“头顶一颗珠。” 后来,因这‘药’让很多人延续了生命,人们又称为延龄草。 熊倜知道这‘药’具有活血止血,消肿止痛的作用,对于习武之人那可是良‘药’。采摘了一株延龄草放入口中,顿时全身沸腾起来,有些闲不住了。 熊倜想:这既然是个死谷,一时也没办法出去,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来也没什么事好做,又翻开‘阴’符经琢磨着。 “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熊倜一边看着一边在想:木燃烧了就变成灰烬,‘奸’臣祸国得逞了,国家和人民就要灾难。修身炼‘性’就是圣人?这可不得明白,难道我在这‘药’王谷修炼一辈子也是圣人。 “这个圣人我可不愿意当。”熊倜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又想起逍遥子,夏芸,欧阳莹,“可?不当圣人,又怎么才能出去啊?” 熊倜想起逍遥山庄那些平静的日子,想起逍遥子还在等着自己的回去,用手挠了一下脑袋,心里又着急起来。 “师父啊,你可要等着我!这‘阴’符经我先看看好了,风痕掌‘门’不是说我以后也没好下场。要是我修炼好了,不成圣人都不行。我虽然不想成圣人,也不想成废人啊!” 熊倜翻开手中的‘阴’符经,又看了起来。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 这几句熊倜到是看明白了,说白了就是:‘春’生夏长,秋敛冬藏。天、地、人三者相生相克也。 故曰:“食其时,百骸埋。动其机,万化安。” “呵呵”熊倜笑了起来,跳过这几句,因为他看到下面两句,“人知其神而神,不知不神而所以神也。”这两句他完全明白其意思,感觉说得很对。 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人只知道万物从‘阴’阳而生,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称之为“神”;却不知道这个“神”是从至道虚无的“不神”而来的。 “这神原来都是虚有的?”熊倜仰起头,看看天空,几朵白云悠悠地飘着,天气很好,心情也带动好了不少。 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有一丝暧意,‘花’香扑鼻而来。 熊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继续读着:“日月有数,小大有定。圣动生焉,神明出焉。” 熊倜一边读书,一边看着天空想:太阳东升西降,月亮晦朔弦望,都有一定的运行规律。如果人能根据这些道理,预测未来,见机行事,就是圣人了。 “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 这几句熊倜琢磨了好久,还是没很清楚。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 “唉!”熊倜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真应该跟师父读些书。师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怎么教出我这样的徒弟啊?” 熊倜硬着头皮继续读下去。 “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反昼夜,用师万倍。” 这几句又好懂一些了。就是说:瞎子看不见听觉就厉害,聋子听不见眼睛就好用。又瞎又聋的人,外界的种种‘诱’‘惑’对他就不起作用。这样的人有一些方面就胜于众人十倍;如若善于总结经验反省自身,就胜于众人万倍了。 熊倜点点头,这道理确实是这样。心想:我以后一定要多读些书。这样一想,熊倜读起‘阴’符经又自然了许多,一口气读了下去。 “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于目。” “是啊!人刚生下来什么都不知道。”熊倜感叹着,“‘魔由心生,境由心造’也是说的这个道理了。人的眼睛用来观察事物,这很重要。” “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 熊倜在脑子里面想:天地之间自有运行的规律,风雨雷电也随着天地的规律在运行,大地上万物也在其间了。人也在其间! “至乐‘性’余,至静‘性’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 熊倜看着经卷感到:“师父就是这样的人。师父心‘胸’坦‘荡’,宽裕优容;思维缜密,廉洁无染。事事以大局为重,看似至‘私’,然作用于万物生化,却无偏无倚,一视同仁,实为至公。师父真是达到了至乐至静的境界。” 熊倜看到这些话,突然心忽开朗起来,感觉舒适畅快,妙不可言,读起来也感觉轻快了许多。 “禽之制在杰。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熊倜看到这脑子很快地想着,“呵呵!这不就是生死轮回。” 熊倜快速地读着:“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人以愚虞圣,我以不愚虞圣。人以奇其圣,我以不奇其圣。” 熊倜读到这笑了起来,心想:我是聪明或是愚笨的人呢?莹儿叫我大笨熊,看来我以前是够愚笨的了。 熊倜一边想一边飞快地往下看着:“沉水入火,自取灭亡。” 这几句话的意思:以坎水填入离火之中,使后天坎离复为先天乾坤,则人心灭亡,而天‘性’复现,到此筑基完成。 “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 “清静为天下正。”熊倜想起那天在金殿上随着风痕掌‘门’读过这句话,此处正好用上。 “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至静之道,律历所不能契。” 熊倜有些明白了,想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至静之道”了。 “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近乎象矣。” “原来是这样!”熊倜又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看着‘阴’符经最后几句,“圣人就发明了一种神奇的东西,用以昭示天地万物之象,这就是‘阴’阳八卦和六十甲子,神之申机,鬼之屈藏,无不包括在内。‘阴’阳相生相克之术,与天地之道暗合(‘阴’符),故能昭示天地之间的万象。” 熊倜一口气看完‘阴’符经,大致明白‘阴’符经首先讲述天地之间日月星辰的运行运行为自然规律,人心则要顺应这种自然规律。 其次又说了天、地、人自身运行的变化情况。人的生死也一样,生生不息。人的一生主要效法自然五行相生原则,修炼自身。 看完‘阴’符经熊倜突然明白过来,这些道理逍遥子经常给他讲解的。“师父早就知道这些道理了?” 逍遥子以前说的一些话在熊倜的耳边又响起来了。“来年‘春’来‘花’还开,拈冰应知冬已来。” “师父!用心良苦也。”熊倜合上‘阴’符经,不禁扶剑泪落,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634 一百零八式 熊倜坐在一块山岩上,把阴符经又翻开看了几遍,眉头紧皱,想:这阴符经中的道理,浅显易懂,也没有多少武功招式。 熊倜的脑海里开始重复逍遥子让他上来取阴符经的每句话,以及来到武当之后的每件事情。 “师父为什么要让我上武当山取阴符经呢?”熊倜自言自语,“师父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熊倜突然间好像明白了很多,其实,阴符经逍遥子应该早就看过,逍遥子的武功并不是自己平时所见的那样,逍遥剑法也不仅仅只是十二招。 “师父的剑法总是神出鬼没,有好多时候都出人意料之外。应该是三十六招才对,取三十六计之精华而成。” 熊倜猜想逍遥剑法如风痕掌门所说是三十六计之中所出,熊倜继续想着七夜之剑本应七十二招,取七十二策之数。可是,只学了七招而已。再后来七夜和白衣老人都已死,就没人知道了。 逍遥子传授给自己的剑法其实不到十二招,有几招是相同的,只是作用点不一样,逍遥子把一招拆开成几招给自己。逍遥子这样做,就是避免将来让自己重走他的老路。 这一次受伤以后,逍遥剑不顾自己和武当山有前嫌,亲自把自己送上武当山就是想让自己得到武当山的帮助,走了正规的武学之道。或者说是让自己认祖归宗。 白衣老人是武当山弟子,逍遥子的武功是白衣老人传授,自己又师承逍遥子,说到底自己的武功还是武当门派。 熊倜越想心里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像有点谱了。 风痕掌门说得对,逍遥子的武功过于阳刚。招招阳气出自体内打出,长期下去,什么人也吃不消的。 其实,逍遥子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出手,每一次都是迫不得已。这一次逍遥子之所以伤得这样厉害,是因为他要保护熊家庄。逍遥子这样不顾自己的生死使出绝招,是想赎过去在熊家庄造成的罪。 自己也经历了无数次危险,还有一次水芙蓉舍身救的自己。 熊倜想到这脸“刷”一下就红了,自己对水芙蓉并无儿女之想,只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罢了。 要是当时自己修炼的是武当之功,就不会用这样的办法了。 武当山武功讲究阴阳协调,以“宇宙整体观”、“天人合一观”为宗旨,以“厚德载物”、“道法自然”为原则,以“动静结合”、“内外兼修”为方法。它将《易经》和《道德经》的精髓与武功巧妙融为一体,能很好的强身健体。 这一次,逍遥子假借自己受伤促使自己上武当山,他知道因为白衣老人,无尘道长肯定会帮自己的。 可是,风痕掌门那样的小心眼会放过自己?除非自己拜他为师。 “师父啊!你难道是想让我认风痕掌门为师?你这是考我,还是不想要我了?”熊倜向天空仰望着,“师父,你不会不要倜儿了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看着手中的悠然神剑想起“飞飞”,“飞飞”是逍遥子送熊倜的,熊倜“嚯”一下抽出神剑,一道寒光冲天而去。 “飞飞啊,是你吗?你自由自在冲天而去,不与我作伴了吗?”说也奇怪,熊倜自言自语地刚才说完,神剑好像懂得熊倜的心思一般,光渐渐地暗淡下来。 熊倜握紧神剑自然而然地舞动着,舞动的路数与逍遥剑法有很大的不同。好像不是熊倜在舞剑,倒是剑在带动熊倜,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人随着剑在动。 熊倜从怀中掏出在金殿上得到的那本无字奇书,书中一个一个的小道童就像真的一样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熊倜重新一个一个地数了一遍,一百零八个。 三十六计如果是逍遥剑法,那七十二策也是一种剑法,这加起来不正好是一百零八式? “这书不仅仅是七十二策,这是一百零八式?”熊倜把书往石头上一扑,举起剑想着书中的招式比划着。 熊倜一边比划一边在想:三十六计共分六套,即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 其中每计依据《易经》中的阴阳变化之理及古代兵家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等对立关系相互转化的思想推演而成。 熊倜想起逍遥子教过自己的两首诗。 金玉檀公策,借以擒劫贼,鱼蛇海间笑,羊虎桃桑隔,树暗走痴故,釜空苦远客,屋梁有美尸,击魏连伐虢。 全诗除了檀公策外,每字包含了三十六计中的一计,依序为:金蝉脱壳、抛砖引玉、借刀杀人、以逸待劳、擒贼擒王、趁火打劫、关门捉贼、浑水摸鱼、打草惊蛇、瞒天过海、反间计、笑里藏刀、顺手牵羊、调虎离山、李代桃僵、指桑骂槐、隔岸观火、树上开花、暗渡陈仓、走为上、假痴不癫、欲擒故纵、釜底抽薪、空城计、苦肉计、远交近攻、反客为主、上屋抽梯、偷梁换柱、无中生有、美人计、借尸还魂、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连环计、假道伐虢。 另一首是伏头藏尾打油诗。 下策金玉借,以指劫擒贼;草鱼海间笑,山羊桃中击;树暗痴故走,釜空苦远客;屋梁连人尸,隔魏虢国灭。 把诗去掉头尾的“下策”、“国灭”各二字,余三十六字,一字一计,依序为:金蝉脱壳、抛砖引玉、借刀杀人、以逸待劳、指桑骂槐、趁火打劫、擒贼擒王、关门捉贼、打草惊蛇、浑水摸鱼、瞒天过海、反间计、笑里藏刀、调虎离山、顺手牵羊、李代桃僵、无中生有、声东击西、树上开花、暗渡陈仓、假痴不癫、欲擒故纵、走为上、釜底抽薪、空城计、苦肉计、远交近攻、反客为主、上屋抽梯、偷梁换柱、连环计、美人计、借尸还魂、隔岸观火、围魏救赵、假道伐虢。 “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 逍遥剑法的十二招:朝阳东升;艳阳高照;烈日当空;夕阳西下;醉看夕阳;午夜阳光;云海日出;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玄天藏日;日月重光。 熊倜在心里过一遍可数有十四招了,不过,朝阳东升和云海日出同出一招,夕阳西下和醉看夕阳也是同一招。这样算下来也是十二招。 “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全是攻敌的招数,没有退和守的招数。 其中这十二招中朝阳东升;云海日出;艳阳高照;烈日当空;属于胜战计? 夕阳西下;醉看夕阳;午夜阳光;属于敌战计或是攻占计啊? 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玄天藏日;日月重光。这几招应该是攻敌所用,属于攻占计?混战计或是并占计? “师父!为什么你不和我说清楚啊?” 熊倜想着想着心里忽然没有底了,他想起逍遥子这一次伤势很重,真不知道现在生命有危险没有。这不会是逍遥子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有意让自己上武当山的? “这?”熊倜真害怕起来,他害怕这是逍遥子的临终之托,“师父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还是要赶快回去看师父啊!” 他想着想着心中一阵狂躁,如坐针毡,突然站起来,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找师父问个明白。 看看天色已近午后,他采摘了一些野菜充饥,穿过一线天又来到山洞。 岩石的两边从山崖上垂下很多爬山虎,熊倜随着爬山虎向山洞顶攀登上去,很快熊倜就到了洞顶。 洞顶上面是更陡的悬崖,几乎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 熊倜用手摸一下,这面石壁和山谷中其他方位的石壁一样,表面有些粗糙实则很光滑。 四下看看,整个山谷或高或低都有这样的石壁无法攀登。 他站在洞顶,稍后退几步,一股剑气打在石岩上。 熊倜用手摸一下剑气打的方位,石岩坚硬无比,石岩上连个小坑都没有。 “这怎么出去呢?”熊倜又随着爬山虎溜了下来,转身走进山洞里。山洞很湿润,没多久,熊倜的衣裳全部湿透了。 熊倜抱着侥幸的心里往前走去,洞里面越来越黑,几乎看不清楚了。 熊倜掏出一棵延龄草含在嘴巴里面,“不好!”刚才把延龄草放在嘴边,就感觉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熊倜连忙把延龄草吃下肚。 过了一会,熊倜也没感觉什么不适,又继续往前走去。 前面的路越来越狭窄,几乎无法行走了,熊倜只得放弃山洞有出口的想法又退了出来。 看着山洞前面挂了很多的爬山虎,熊倜用力拉扯下来很多。 熊倜把这些爬山虎编织成一大张网,又随着爬山虎先爬到洞顶,然后又用力向上抛去,这张大网复盖着山洞前那一大壁山崖。 熊倜用力拉动,爬山虎编织的网牢牢地挂在石壁上。他连忙纵身一跳,跃上石壁上,用力抓住爬山虎编织的网,这下终于站稳了。 熊倜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着,爬了一段山壁,感觉有风吹了过来。熊倜抬头看过去,这个高度的植物要稀松了一些,没有谷底那么浓密。 “啊!”熊倜正向上爬着,没想到连人带网全掉下了山谷,重新跌倒在深渊。 635 人蛇大战 “还好没去见阎王啊!”熊倜摔倒在谷底,仰面躺着看向天空喃喃自语。[.超多好看小说] 一片蓝天进入熊倜的眼帘,天柱峰高高地耸立地云端,南岩的龙头香也探头相望。 熊倜胡思乱想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要是师父不见我回去,会不会来找我?还有我娘,她一定担心死了。 可是,谁会知道我在这里啊?要有,也只能是武当山那些臭道士了。不知道风痕掌门和武当山那些臭道士会不会来找人呢?无尘道长也不知道我跌下山谷,要是知道那个臭老头肯定会来找我。 怎样才能破解这个山谷的迷走出去?不能在这里死等啊。 “破!”熊倜眉头一紧,脑子里闪出奇书上的一些招式。随手把神剑拿在手中一跃而起,“破敌!破阵!破迷……” 熊倜手握剑柄,手心向上,仰视天空,“海阔天空!”剑很笔直地刺出,剑停留在半空中,剑光在山谷中闪闪,山谷一片寂静。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熊倜的剑漫无边际地舞动起来,山谷还是那样的寂寥,熊倜的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没有,好似被山谷吞噬了一样。 “劈!”熊倜持剑手心向内,脚用力一睬,身体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前下直劈下来。山谷中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幽静,谷底的草木在剑下倒成一片,剑下飞起零乱的小草和泥沙。 “劈荆斩棘!”熊倜像疯了一样举起神剑在山谷中一顿乱劈。只见山谷中,寒光刺目,摄人心魄。 熊倜的剑举起大肆前后左右地劈着,无论是树木或是山岩无一不在剑下**。 熊倜劈够了,把剑握紧在手中,用剑尖看着刚才劈下的树木和泥沙一阵乱搅,原本湿润的山谷在熊倜的剑下搅成了一窝糊涂泥。 山谷在没有了宁静,在熊倜的剑下惊飞起无数的小鸟和野鹅,野兔子、野鸡也四下乱跑乱飞。[]“哗!”一条蟒蛇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来,蛇张开大口直喷向熊倜。 熊倜一下子清醒过来,定眼一看,这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体色黑,有云状斑纹,背面有一条黄褐斑,两侧各有一条黄色条状纹。 这显然是一条冬眠的蛇,熊倜打扰了它的好梦,不得不冲出来和熊倜大战一番。 蟒蛇气急败坏,十分惊慌和恼怒,张开大口向熊倜袭击,真想一口把熊倜吞下肚子,原它一个清静继续好好地睡觉。 “点!”熊倜手握着剑,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蟒蛇的头。 “鱼升龙门!”熊倜挥着剑猛扑过去,剑尖点在蟒蛇的身长三分之处。 蟒蛇迎着熊倜的剑猛“扑”过来,熊倜的剑由下向上直“挑”蟒蛇的七寸。 “挑!”有上挑和下挑,熊倜先是由下往上,没有挑着蟒蛇。熊倜手腕一反,改从下往上挑去。剑从蟒蛇的颈部向上刺进,蟒蛇负痛,盘成一团,尾巴向熊倜打过来。 “百里挑一!”熊倜持剑之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向蟒蛇的头。 蟒蛇被熊倜挑得火起,卷起身体把头从熊倜的剑下躲过,直向熊倜的胸前咬去。 “山崩地裂!”熊倜用剑一点山石,脚向后退出几步,剑伸展开去,一个倒跟头从后面直扑向来,剑从地面刺杀向前。 “崩!”分正崩、反崩二法。正崩是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反崩是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 熊倜先用反崩没挑着蟒蛇的头,不由侧身转过来,改用正崩,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蟒蛇的七寸。 蟒蛇忍不住又仰起着,向熊倜吐出毒气。(.好看的小说)熊倜不敢靠近毒蛇,只好用剑绕着蟒蛇的头搅着。 “搅!”武当剑法中的搅分横搅直搅二法。绞式均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侧绞为横搅,前绞为直搅。 熊倜的搅有横搅也有直搅,横搅的剑尖封锁着蛇头,直搅的剑尖打向蛇身。 熊倜手心一会儿向内对准蛇头绕着,蟒蛇被熊倜搅得头昏脑胀,抽身返回,熊倜改横搅为直搅,剑尖向上直搅蛇身。 “翻江搅海!”熊倜一把剑搅得山谷乱七八糟,小动物们纷纷逃窜,花草树木也撑得七零八落。 蛇被熊倜的剑搅得满是伤痕,头被剑控制着无法接近熊倜,蟒蛇突然放弃进攻方式,灵活地扬起蛇尾向熊倜横扫过来。 熊倜只得放弃搅剑,用剑左截着蛇尾,蛇尾从剑锋下扫过,反“击”从熊倜的头上打下来。熊倜“反戈一击”,用剑反手向蟒蛇的头“压”下去。 熊倜一招“泰山压顶!”向蟒蛇猛扑过去,一剑直杀得蟒蛇东躲西藏。熊倜只得“提”起剑,向蛇身“抹”过去。一提一抹,蟒蛇又被刺中几剑,身体摇摆不停。 熊倜脑子里不断地闪出奇书上的一些招式,一边打一边连连使出怪招,“推舟离海”、“黄龙绞水”、“乌龙摆尾”、“拨草寻蛇”、“回身勒马”“、燕子衔泥”、“倒劈华山”…… 蟒蛇被熊倜的剑连连刺中,不顾伤痛又抬头妄想吞噬熊倜,熊倜低头从蛇嘴巴下躲过,蟒蛇又伸颈向天空一仰,熊倜一剑刺杀过去,刺中蟒蛇的颈部。 蟒蛇歪着个脖子,把颈一缩,熊倜一剑扫空,蟒蛇反扑过来,咬住熊倜的肩膀,随势撩起熊倜的衣襟,瞬间熊倜的衣襟被撕得七零八落。 蟒蛇占了上风,蛇尾回抽一卷,熊倜被蟒蛇缠了三道。蟒蛇收紧身体,熊倜被勒得喘不过气,“啊!”熊倜大叫一声,神剑脱手飞出。 蟒蛇用尾巴挑弄着熊倜,在熊倜的脸上扫动着,把熊倜缠得死死的,熊倜一时动弹不得。 熊倜要是这样被蟒蛇缠下去,必死无疑。在生死一线之机,熊倜想起无尘道长给自己说过的武当山祖师爷的一个传说。 据传,武当内家拳的祖师张三丰在武当山修炼时曾看到喜鹊和蛇的一场争斗。“喜鹊上下飞击,而蛇蜿蜒轻身摇首闪击”的姿势给张三丰以极大启示,就而悟通太极妙理,创造了风格独特的武当拳。 “啊!”熊倜一股蛮力突然升起,两手握紧拳头,双臂用力向外拉动。“呼!”熊倜吐出一口恶气,两手对准蟒蛇的头一击,蟒蛇被熊倜打晕,反而用力收缩,熊倜两臂拼死向外扩大,脚用力一睬,向空中腾起。 熊倜从蟒蛇的缠绕中解脱,看见神剑就在不远,跳到神剑旁边,捡起神剑,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对准蟒蛇一剑刺杀过去。 蟒蛇被熊倜打晕了头,没头没脑地扬起头向熊倜喷射毒气。 熊倜提起剑,人的身体重心后移,撤步后提起剑。熊倜熊倜“提剑”、“格剑”又连连使出许多怪招,“仙人指路”、“凤凰展翅”、“金鸡抖翎”、“紫燕入巢”、“犀牛撅尾”、“黄蜂出洞”、“抱虎归山”、“青龙入海”、“雄鹰展翅”……这些很多都是武当山绝学。 “提!”分前提、后提二法。其式均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提时重心前移(或进步)者为前提;重心后移(或撤步)者为后提。 熊倜后提起剑,对准蟒蛇张开的嘴巴猛刺杀过去。剑伸进了蟒蛇的口中,上下翻动。 “格!”分下格,翻格二法。下格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斜下向上斜格敌腕。翻格是敌近身时闪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敌腕翻格。 熊倜也无论是下格或是反格,剑在蟒蛇的口中一会儿向下,一会儿向上,最后在蟒蛇的口中一抹。 熊倜以为蟒蛇这下一定死去,没想到蟒蛇垂死挣扎,张开大口向熊倜忽然扑过来。 熊倜慌忙扬剑一击,剑从蟒蛇的口中刺进从蛇身上穿出。蟒蛇反戈一击,掉转尾巴向熊倜进行攻击。 一尾打在熊倜的脸上,熊倜被打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倒在山石上。熊倜虽然被打得快要死了一样,神智还算是清醒,握紧剑的手不敢放松,愣头愣脑地又反击一剑。 “击!”分正击、反击二法。正击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向前刺击。反击是指剑尖着力点偏重外侧的击。 熊倜被蟒蛇打在山石上,剑从地面向前,蟒蛇也被熊倜刺伤,反击只是本能。当熊倜的剑刺到蟒蛇的七寸,蟒蛇本能地窜起,蛇头吐出毒气横扫过来。 熊倜忍住痛,用左手托起剑,右手托起左手的手腕,看准蟒蛇的七寸飞身一跳,从上向下猛刺进去。 蟒蛇被剑刺中,并没有就这样死去,反而更加的勇猛。蟒蛇像一个巨人一样站了起来,一下比熊倜高出两、三个高度。 熊倜突然看到自己用树滕结的网,用剑一挑,网张开向蟒蛇扑过去。 蟒蛇被网缠住,行动不灵活了,拼死地挣脱着。 熊倜乱劈谷底引出蟒蛇,脑子里闪出奇书上的招式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同蟒蛇搏击着。 “抽!”熊倜持剑之手,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剑尖向蛇头。对准蛇头之七寸,往右抽拉。 蟒蛇一面抵挡着熊倜的剑在身体上捣乱,一面拼死地想挣脱那张网。 熊倜突然握剑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住蟒蛇。剑尖竖直向前直刺蛇的七寸猛然刺杀进去。“ 卟!”一股血冲出来,撒了熊倜一身,蛇摇摆了几下倒在草丛中。 熊倜用剑挑了几下,确信蟒蛇真的死了,“怦”一下也倒在了草丛中。 636 脱胎换骨 武当山天柱峰孤峰突起,中央呈块状突起直入云端。-..-山体四周低下﹐山石奇形怪状,重峦迭嶂,高峰林立,其形成许多悬崖峭壁的断层崖地貌,山地两侧多陷落盆地。 熊倜跌入的谷底就是这样一处盆地,武当山常年雨水较多,山谷四周密不透风,使得气候湿润,气温适中。 武当山的‘药’用植物丰富,素有“天然‘药’库”之称。山谷中除了前面已经出现的“四个一”,七叶一枝‘花’,江边一碗水,文王一枝笔,头顶一颗珠这些珍奇的‘药’材。还有曼陀罗‘花’﹑金钗﹑王龙芝﹑猴结﹑九仙子﹑天麻﹑田七等名贵‘药’材。 熊倜剑劈谷底,很多石头被剑劈开,撞碎,连谷底的泥沙也搅拌起来,那些‘花’草树木被劈烂就更不计其数。 人蛇大战,谷底的生物惊起逃生而去,植物尽数摧毁,在山谷中厚厚地垫起一层。 还有那条大蟒蛇的血流畅出来,浸透在这些植物中,经过阳光照‘射’,这些带有矿物质的山石,加上几百种‘药’材和蟒蛇的血搅拌在一起,谷底气温飞速上升。 虽然是冬天,山谷却像一口大蒸锅,熊倜躺在谷底犹如躺在一口大蒸锅里面进行热疗一般。 熊倜昏昏沉沉地睡在草丛中,厚厚的草丛人躺在上面十分的舒适,熊倜什么也不知道,自然地接受大自然的恩赐在草泥中沐浴着。 没多久,熊倜的周身大汗淋漓,透过高温身体的‘毛’孔在扩张,血液加快了循环,不断排出汗水和积聚在体内的毒素。 熊倜继续躺在草丛之中,“呼呼”地睡着,身体在轻快地呼吸,体内的有毒物质和垃圾慢慢地随着汗液排出,山谷的各种‘药’物又一点点浸透到熊倜的体内,血管扩张,疏通经络,整个身体得到完全放松,从没有过的舒缓减少了熊倜一直以来的紧张情绪和压力。[txt全集下载] 皮肤慢慢变得光滑细而富有弹‘性’,头发也光泽滋润起来。身体完全浸泡在天然的‘药’泥之中,取之不尽的‘精’华渗透进熊倜的体内。 熊倜自从生下来,熊倜的父亲熊林海因为暗自违抗圣旨以后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因此惹出天大的祸事,熊倜难免受累。为了让熊倜在不测中能经受人生的种种折磨,特别是最常见的**折磨,熊林海那得一种罕见的‘药’物天天让熊倜泡在里面。 这种‘药’物让熊倜的体质超乎常人,可这种‘药’物也有害,在熊倜身体抵抗不了就会反噬。这一次,熊倜无意之中得到如此的强大的调理,身体更加强壮,日后几乎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熊林海还做的第二件“蠢事”就是把自己体内的真气,每天慢慢地输入熊倜的体内,熊倜小小的年纪那有控制的能力。这股真气在熊倜成年以后,时时暴发出让人想像不出的蛮力。人蛇大战也是因为熊倜体内的这股蛮力,在蟒蛇缠身,熊倜才得以逃脱。 也是机缘巧合,熊倜在谷底一时‘乱’劈搅出蟒蛇,引起人蛇大战,体内‘精’气几乎耗尽。熊倜自身修炼的‘精’力也损伤不少,还有一次次误入体内的热毒的寒毒,这一次在这样一个大‘药’场里面,慢慢浸泡之中,那些毒出随着汗渍的排出,一点点清洗干净。 熊倜就像脱胎换骨一般,身体在飞速地进行着替代。 就这样,熊倜在谷底酣睡着,不知道在草丛中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全身一丝不挂。人躺在软绵绵的草泥中,那些植物流出的‘药’渍完全浸泡着整个身体。 熊倜坐起来,身体还是浸泡在草泥里面埋着,他把头从草泥中伸出来,吸了一口空气。整个人像刚才生下来的婴儿一样,睁开眼看着这个世界。 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入眼是干干净净的天空,人感到像从水里面钻出来一样,全身湿透得可以扭出水来。熊倜用手‘摸’一下,光滑无比,连过去的那些伤痕都已经不见。 “怎么会这样?”熊倜惊奇地打量着自身的变化,自己好像换了一个人,手脚也不像过去那样粗壮,肌‘肉’比过去更紧。神智清楚,眼睛明亮,全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啊!”熊倜连想到山谷里面的山崖和石壁也是这样的光滑,难道这山谷有神‘药’,让自己换了一个人? 熊倜感觉‘精’神很好,慢慢回想起身上穿的衣裳和蟒蛇搏击已经撕破,后又被蟒蛇缠身,几乎就没有几丝挂在身体上了。 不过,熊倜还是奇怪,至少有些碎片吧?举目四望,山谷恢复了平静,被砍下的那些‘花’草树木已经化成了泥尘,自己就躺在这草泥之中。 不远处有一处悬崖,那本奇书孤独地摆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熊倜站起来草泥几乎淹没了身体,只好在草泥中慢慢移动着身体,他一边移动一边寻找着从灵官殿得来的‘阴’符经等书籍,可早已经不知去向。 熊倜翻开那本奇书,感觉书上一百零八个小道士像真的一样在一招一式地比划着。 熊倜把书放在石头上,看着山谷像被掠夺过一般,干净得一尘不染。那条蟒蛇的皮还在,‘肉’身也不知道腐烂了或是化了。熊倜走过去,神剑还‘插’在蛇皮上,他捡起蛇皮用剑割下一块围在身上。 熊倜跳出草泥,四下走动绕了一圈,发现山谷还是山谷,什么变化也没有,唯一变化的是自己变了,全身轻松无比。 熊倜轻轻一跳,跃上那块大山石上,感觉身轻如燕,有些不敢相信。试运了一下剑气,一招打在前面的山石上,山石瞬间裂开。 “啊!”熊倜有些惊讶,走到山石前,用手搬动了一下,山石裂开成几块,“看来功力增加了不少?” “熊倜,我来了!”突然熊倜感觉“飞飞”在叫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应,“飞飞”在找自己。 “飞飞,你在叫我啊!”熊倜也自然地呼唤着。 “熊倜,我来了!”熊倜真的听到“飞飞”在呼唤,拔出神剑一跃而起,剑如蛟龙出水,一剑斜刺向前方。 熊倜举起神剑,笔直地指向天空,久久地停留在阳光下。“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的吼叫久久不绝,在山谷里面回响。 一道银光像山涧流下来的一股泉水,从熊倜的头顶上撒下来,凉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身体里面的气息像小溪水缓缓而流,熊倜轻轻地飘落到草地上。 “怦!”一棵碗口一样粗的大树从中折断,慢慢倒在地上。 “嗷呜——”神剑一次次吼叫着,熊倜身不由己地一次次跳起,落下,正刺,斜刺,反刺出手。 一招一式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不知不觉中领悟到了许多剑道。 人有灵魂,剑有剑魂,魂魄与身俱,至心神合一,为至高境。剑与人气脉流转、与天地同形的意思。 剑道之道,全凭剑魂与人心合一,神足而道成。 熊倜手持着剑,心随着剑走,剑也随着心在动。一时使出刺、截、削、劈、斩、点、崩、撩、带、抹、拦、击、挂、穿、‘抽’、抹、拦、托、撩、扫、搅、压、格、缠、推、摆、拨、衔、展、抖、撅、离、绞、寻、勒等各种剑势。 这些剑势相互变化着,以神为先,全凭神意,,“神,剑,身”三者合一。 其剑犹言切中窾窍,变化无常,不拘成法。 熊倜跃上山谷中一块最大的山岩,双手抱剑坐了下来。不知道又过了好久,头顶上冒出阵阵白气,一道光柱慢慢升起来。 光柱中一把把剑在冷冷,“飞飞”在光柱中旋转着,放出一束红光。熊倜的心和“飞飞”感应着,我的“飞飞”,我的好兄弟,我们又在一起了。 “飞飞”剑柄上的红宝石一闪一闪的,悠然神剑上剑柄上有六颗红‘色’的宝石闪出六束红光冲天而起,熊倜坐在红光中,头上光柱越来越高。 光柱中,隐隐约约那十把也在光柱中闪闪发光。 一束浅蓝‘色’的蓝光在光柱中冲了出来,刹那间光柱又向上升上一截。接着一束浅黄‘色’的光也在光柱中升起,这束光在头顶上慢慢向上长,光柱在一点点增加, 浅黄‘色’的光速度越来越快,光柱在向上升去,一圈白光包围在光柱的周围,沿着光柱在旋转。 突然一束橙光和绿光同时升起,两束光相互‘交’织着缓缓尽升,熊倜不禁泪流了下来,这是干将莫邪剑的灵魂。 剑身上九颗蓝‘色’的宝珠连成一串,发出像星星一样的荧光。熊倜头顶上的光柱一载一载地上升,红‘色’、橙‘色’、绿‘色’、黄‘色’、蓝‘色’、紫‘色’一载载连在一起。 突然头顶上又串出一束棕‘色’的光,一闪一闪的。他在天空中,自由旋转着。慢慢地,光形成一个圆,连接着熊倜头上的光柱,光柱又加粗了不少。 周围的泥沙、山石也一起晃动着。空气中还是夹杂着草泥的芳香和许多清新的味道。 熊倜盘膝而坐,深深地吸了口气,头上的光柱还在上升,越来越高,越来越粗…… 637 剑魂 月色如水,星光点点。.[800] 熊倜盘膝而坐在山谷之中,合上双眼,他感觉周围静悄悄地,脑子里面也空空的,一种前未有过的空旷,眼前好像什么也没有,又感觉有很多。 熊倜全身放松,脑子里没有任何杂念。这就好像一张空白的宣纸,只画了一个人:熊倜。 熊倜感觉进入一种空灵中,好像自己不是在山谷,是在一种混浊的世界里面,什么都模糊不清。 “还好!”模糊中熊倜还能感觉怀中双手抱着的神剑在低声**。 头顶上那根粗壮的光柱还在升长,一层一层五颜六色,散发出万道耀眼的光芒,飞向四面八方。 熊倜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尚在人间,可又是那么的诡异。熊倜把气吸入丹田,在丹田存留了一下,又轻轻地吐了出来。 自然而然地熊倜呼吸越来越快,吐出的气也一样在加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额前有些蒙蒙地痛起来,眉心也发胀,眼睛干涩得流泪。一滴泪水滴了下来,一丝红色的光和一丝白色的光交织着在两眉间环绕,顿时感觉天目有些发热发胀起来。 渐渐地,身体正前方的事物渐渐清楚起来,两眉之间的天目穴好像看见了什么。 山谷中的景物清晰起来,在熊倜脑子里面一一展开,层层宣染。 红光和白光在交替着闪动,眼睛能看到的景物越来越多,似乎超出了山谷以外,整个武当山都在眼前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物又慢慢地淡化下去,脑子里面又是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两道红色和白色的光也渐渐消失。 熊倜心里有些恐慌起来,感觉天地之间是那样的宽广,自己是那么的眇小,更恐慌的是这么一个广阔的天地好似只有他一人静悄悄地坐着。 熊倜又重新陷入了混浊的世界。不过,这一次好像进入另一种空白,一种有感知的空白,脑子越来越清醒,感觉得到眼前的万事万物更多更清晰了。 山谷外有喧闹的人群,奔流的江河,参天的大树……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广阔,更加遥远些。 熊倜心里也比上一次感到恐慌起来,他强制压着自己坐下来,一动不动地坐在山谷中。txt下载80txt 这样一来,一切又消失了,山谷又恢复了平静。txt小说下载只是头顶上的光柱仍然在上升,闪闪发光。 就在这个时候,熊倜看到了一个更奇妙的,让人不可相信的奇景。他先看见一个红点在光柱里晃动,一跳一跳地,没多久小红点渐渐有了形状,慢慢变大,又越来越大…… 熊倜痴痴地看着,心底升起一线光亮,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小红点变大了,像一颗红色的宝珠。 “飞飞?”熊倜想起“飞飞”的剑柄上也有一颗红色的宝珠,那个小红点慢慢变成了一颗红色的宝珠,与“飞飞”剑柄上原有的那一颗宝珠一样。 红珠在熊倜的眼前旋转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熊倜心很安宁,好像看见宝珠在光柱里面旋转着,红色的宝珠在光柱中,像罩上一层透明的玻璃。 熊倜的心慢慢跳动着,一种自然的力量,让他和神剑紧紧相依。熊倜感到神剑在自己的怀中渐渐不安份起来,像是要寻找剑的神韵。 这剑过去在熊倜的手中,就是一把死剑,没有灵魂的剑。笨拙,没有灵气。 熊倜打斗的时候还不如“飞飞”灵便,熊倜一直不解,直到是谁说了这只是剑鞘,熊倜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黄山铸剑,武当开剑。”熊倜想起这话来了,莫非在天柱峰剑只是冲出剑鞘,并没有开剑。 “开剑?”什么才叫开剑呢?其实一个剑客的剑要是自己的剑,这剑一定要有剑魂,这剑要对自己有性灵。一柄剑要有剑魂和自己感应,这才是自己的剑。 “飞飞”跟随自己那么多年,就像自己的兄弟一样。 这一次,“神剑”会像“飞飞”一样和自己心心相印? 熊倜想着想着,双手放在神剑上,手腕握着剑柄,闭上眼睛也有感觉了。神剑也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寻找剑魂! “对!”神剑一直没有剑魂,“武当开剑!” 熊倜抱着神剑,期待着。渐渐地,熊倜眼前不再是空无一物。好像在心底收藏着一柄剑,一柄模糊的剑,只看到剑柄,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这剑形状有些浑浊,好像被一团气体包裹着,不过轮廓很清楚,可以肯定就是一把剑。 神剑不安份起来,好像有了生命的迹象。熊倜也激动着,全身沸腾起来,好像要燃烧掉自己。 熊倜低头看了一下神剑,神剑剑身上有七颗星星,这是七星龙渊的七星荧光。 七星像潺潺流水,绕着神剑闪闪发光着。忽然,天上的北斗七星也在闪动。 北斗七星的七颗星一颗颗地闪动,神剑的剑身上面的星星也在一颗颗闪动。 “嗷呜――”七颗星全部闪完之后,七星连成一串化成了一条白色的光束冲天而去。 光在天空中渐渐消失,一束黄色的光又环绕着神剑的剑身。 “嗷呜――”神剑又一次吼叫着,熊倜身不由己地跟随激动着。 一道黄棕色的光环绕着神剑在**,这是泰阿剑的灵魂在闪动,黄棕色的光,一闪一闪的冲向天空,久久不散。 “嗷!”一条红光像一条赤龙腾空而去,这是赤霄剑,它已经等待不及了。 忽然神剑的剑身又发出一圈强烈的金黄光圈,也冲天而去,“嗖”的一声,天空中一道直直的金光,直入九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好像有一只眼睛,投出威严的光看着山谷。 山谷中,熊倜抱着神剑还在盘膝而坐,头顶上的光柱随着冲天的光束渐渐扩散。 头顶上那一棵红珠也加快了旋转,好像在呼唤着熊倜心底那一柄浑浊的剑。熊倜的呼吸急促起来,全身热得不行,“哗”一下,感觉是这样,这柄心剑冲到了光柱里面。 红珠好像找到了主人,熊倜看到红珠飞进了这柄心剑,镶嵌在剑柄上,同“飞飞”一模一样。 “啊!”熊倜简直不敢相信,心剑慢慢在头顶上的光柱里旋转起来,越来越清晰了。 光柱渐渐淡去,心剑慢慢有了颜色。 一道银光闪过,心剑的剑尖是那样光亮,银光是从心剑发出的。这是承影剑?对,承影是无形的! 紧接着,剑身上增添了一道黄色的光环。 纯钧剑闪出的光是浅黄色的光,这束光从剑柄处往剑尖窜,浅黄色的光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整把剑一起快速闪着浅黄色的光,“哗”一下,到剑尖处的时候,浅黄色的光冲天而去。 又有一圈淡淡的灰色光环从剑柄升起,这是鱼肠剑的光,鱼肠像鱼皮一样灰色的光包裹着心剑。 “哗”一下,这束光像一条鱼儿跳进龙门,也冲天而去。 心剑还在变化,一种红光和白光交织在一起,缠绕在心剑上,久久不愿意离去。 熊倜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正在这个时候,“呼”地一声,红光和白光交织着一起冲向天空。 一道一道的光向天空冲去,光柱越来越淡,心剑越来越清晰。 这种力让熊倜紧紧地抱住神剑,“飞飞,是你回来了啊!” 熊倜的感情越来越强烈,那一颗红色的宝珠好像有一种无形魔力,让熊倜一次又一次地看,眼睛都不转一下。 这种感觉带给熊倜的是力量,一种用不完的力量。这种力量让熊倜在这个时刻很安静,让他在等待着。等,现在是一种使命。 熊倜的双手和神剑粘贴得很紧,他感觉到神剑慢慢地有了知觉,有了温暖,熊倜又紧紧地抱一下,心一阵莫名其妙地乱跳。 熊倜仰起头看着天空,一束一束的光在汇集一起,光柱完全消失了,天空中汇集在一起的光渐渐形成一柄剑,“飞飞!” “飞飞”越来越成形状了,在山谷中旋转着。 熊倜又无意识地抱紧了一下神剑,他感到神剑在自己的怀里是那样的不安份,甚至骚动的心在蠢蠢欲动。 “飞飞!”熊倜在心里喊着,“飞飞,我的好兄弟……” 神剑也好像听到熊倜的问话,熊倜的话还没有说完,“飞飞”像神剑的剑影在天空中飞舞着,剑的身躯隐隐约约地闪现。 “那是‘飞飞’?”熊倜看看神剑,看看山谷中的剑影,“飞飞?”熊倜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熊倜试试跳跃了一下,他飞不起来。熊倜不会飞,也不会飘,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飘在上空的“飞飞”。 “飞飞”飘浮在空中,一个飘浮的灵魂。熊倜举起神剑,随着剑影一起飘移。 天空中,“飞飞”在飞舞着,山谷中,熊倜舞动着神剑。身躯也随之时而旋转,时而腾翻起来。 熊倜舞动着手中的神剑一剑刺向天空,“啊!”“飞飞”的影子突然消失,熊倜感到神剑在自己的手中跳动起来,“剑魂!”神剑有了剑魂,熊倜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激动。 关注官方微信(wap_),《悠然剑神》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638 三上武当山 清晨,空气有些凉,淡淡的雾像一面白色的沙巾罩着山谷。 熊倜举起神剑纵身一跃飞到半空中,心随剑走,剑随心动。奇书上的招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在熊倜的脑子里。 奇书上有一百零八个道童,一百零八招,熊倜一边想着奇书上的招式一边想起逍遥子和白衣老人传授给自己的武功,细细琢磨着,不知不觉演义出悠然剑法一百零八招式。 悠然剑法一百零八招式 “一剑刺向太阳”三十六剑招(悠然剑法上篇),暗合三十六计之数。 上面有一些招式“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玄天藏日”,熊倜已经运用很熟练了。可是,有好多招式熊倜还很陌生,熊倜一招一式地比划着。 熊倜随着招式一路舞动下去,越来越感觉陌生。 熊倜不知道,这本奇书分上下两部分,下半部分就是七十二策。 七十二策据说是鬼谷子所著,不过失传了。 当年庞涓请孙膑下山,兄弟携手,共闯天下,庞涓和孙膑二人向师傅鬼谷子辞行。不料,鬼谷先生说,庞涓、孙膑二人不能同为一个国家效力,只能各为其主。同时,不让孙膑下山。 鬼谷先生说:“你们兄弟二人,只能各为其主,此生此世,决不能共事于一国之内。孙膑,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傅,就不得与庞涓下山。” 庞涓听了这话,抽出匕首,在手上一划,说:“师傅,庞涓今日原用自己的血来起誓,今生若是有负于孙膑,来日必乱箭穿身,鲜血流干而死。” 庞涓确实死于乱箭穿身,鲜血流干而死。 庞涓致死仍然是认为师傅偏心,传三十六计于孙膑。其实,当年鬼谷子所著为两部。一部为三十六计,此书早年传给孙膑。另一部就是七十二策,准备留给庞涓。 鬼谷先生因为庞涓功利薰心,后来就没有传给他。 “两个同门兄弟。” “一对盖世英雄。” 庞涓后来设计陷害孙膑,庞涓死后,鬼谷先生就让七十二策同庞涓一起埋葬了。 很多年以后,由于战乱,一支族人流浪到了鬼谷,一个偶然的机遇,得到这兵书七十二策。不过,已经不完整。这一支族人经历大量人力重新整理,补全七十二策。这一支族人视这部兵书为致宝,从来不外泄半点。他们凭借这部兵书,他们世代相传,为国效力。 所以,在江湖中七十二策从来没人听闻。 又是很多年以后,七十二策又出现了。传说,这部兵书除了记载着七十二策计谋,还隐藏着一套绝世武功和神奇的惑心术。 大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二十五岁时参加郭子兴领导的红巾军反抗元朝,至正十六年(公元1356年)被部下诸将奉为吴国公。同年,攻占集庆路,将其改为应天府。 朱元璋,神威英武,聪明而有远见。至正二十八年(公元1368年)朱元璋得到七十二策兵书,同时破解了三十六计兵法之中的武功。 从而收揽英雄,平定四海,击破各路农民起义军后,在应天府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后结束了蒙元在中原的统治,平定四川、广西、甘肃、云南等地,最终统一中国。 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收尽天下宝藏,这些宝藏无处存放,于是朱元璋请来江湖高手,在皇宫修建起一个宏大的地下宫殿,也就是密室。 密室修好以后,朱元璋存放了大量的奇珍和宝藏,其中也有很多武功秘籍,这些武功秘籍里面就有失传的七十二策。 到了万历皇帝,万历皇帝因二皇子出世,受江湖术士学说和在金鸾殿上死里逃生,从此不在上朝。 二皇子流落江湖,引出冷血和潜龙,万历皇帝一直认为潜龙是自己的二皇子,把密室的秘密告诉了潜龙。 后万历帝为表彰李成梁军和杀敌有功之军士,特将七十二策赐于白虎将军,只因白虎将军出自武当山,七十二策又成了武当山的镇山之宝。 熊倜如饥似渴地看着:七十二策分为战略篇和战术篇各三十六策。 七十二策上面的小道士除了招式,还有一些文字注释。熊倜从头慢慢地读着: 谋略,即计谋策略,权谋。 谋:计划,计策。计谋。出谋划策。 略:大致,简单,大略。简略。粗略。 谋,不仅是略,而且是创,是闯,是思路。先谋后事者昌,先事后谋者亡。 谋略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寡谋蛮干,必败无疑。 对于国家和民族而言,谋略更是关系到国家安危、民族存亡。对于战争来说,谁谋略胜出一筹,谁就能赢得最终胜利。对于一个人的一生而言,谋略可以改变命运前途。要成其事,必先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依据客观实际情况进行周密谋划,决定正确策略。 谋略可分为战略、战术。 这七十二策也隐藏着“一轮明月悬空”七十二剑式,暗合七十二策之数。 熊倜一口气演完一百零八式,天也黑了下来。月光高高地撒下来,熊倜收剑坐在月光下,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突然,熊倜看到一根长长的树滕连在自己结的那张网上。 熊倜这一喜简直是超乎寻常,翻身就爬起来,用手拉住树滕就向上爬去。他一边爬着一边回头望,山谷渐渐离去,他翻上一块大石头,能站稳了。 熊倜这才有空看看手中的树滕,很结实,是登山人经常所用。想来这谷底也经常有人下去采药,这树滕就是采药人所用。 熊倜爬上山谷,向前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一幢大殿,前面有一块碑上刻着“洞天在近,过往低声”。 他仰起头四处看看,心想:这就是人们说的‘神仙窟宅’,‘灵应之地’的五龙宫了。” 熊倜抬头看看天柱峰高高在上,向下应该是五龙峰、灵应峰。 五龙宫是武当山有名的八宫之一,传说五龙宫这块地域是“神龙洞府”,是群仙神龙居住之地。 在大殿前立一块碑,上面刻着“洞天在近,过往低声”。就是告诫人们,这儿一面接着天庭,一面连着神府,在此过往要静肃低声,以免惊扰神灵。 “我看是连着地府啊!”熊倜看着石碑连想着自己刚才从药王谷中爬上来,要是没找到爬上来的木滕,还不知道要在山谷下呆多长的时间。 他再次看了看周围,感叹道:看这样子,似乎有点来历。好像听师父说过。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熊倜又往里走,走了几步,发现有块石碑,他扫了一眼,这石碑大致把这里的来历说了一遍。 公元七世纪初的唐贞观年,天下大旱,飞蝗遍地。朝廷下旨前往名山大川祈雨求福,但仍滴雨未下。最后的时刻,唐太宗李世民把目光投向了千里之外的武当山。 他遣均州太守姚简上五龙祈雨。姚简在五龙峰遇见了五个儒生,自称五气龙君。据说,此山是玄武神守护,我们看你为人正直,特尊玄武之命前来相助。随后,大雨倾盆而下,解除了天下旱灾。 唐太宗下旨,建造五龙祠。从那以后,每年春天,武当山五龙宫村的村民都会上五龙峰举行祈雨仪式。 村里的老人们都说,五龙峰是武当山的龙脉所在。村民们祈雨的灵应岩里居住着五气龙君,人们更习惯称他为龙神。 明永乐十年,明成祖朱棣大兴武当,在五龙进行了大规模建筑,赐额为“兴圣五龙宫”。 明嘉靖年间,五龙宫各类殿宇道房达850间,古人盛赞五龙宫是“层层历落怪松,拥殿千朵芙蓉”,由此可见当时建筑之宏伟壮丽。 五龙宫宫门外为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墙”遗址,尽管墙体已全部毁坏,但从残存的墙基仍然能看出整个宫墙的宏伟。 进入宫门后,宫前是二座南北对称的碑亭,亭内各置巨石雕赑屃驮御碑。 五龙宫“龟驮碑”有十米之高,重一百多吨,刻有明朝永乐皇帝的圣旨,“太岳太和山(即武当山)各宫观有修炼之士”,明令禁止“往来浮浪之人生事喧聒扰其静”。 过碑亭后,是龙虎殿,是五龙宫唯一保存完好的主体建筑。龙虎殿为清代重建,坐西朝东,砖木结构。 殿内中间供奉王灵官,道教的护法神,左右则是青龙、白虎,守卫宫观山门之神。人形的青龙、白虎有五米高,是明朝的泥塑,怒目圆睁,盛气凌人,斑斓的色彩历经五个世纪,仍然鲜活。 龙虎殿与真武殿之间的院子内有五口水井和两个水池,这是五龙宫的“五井四池”。 水池一圆一方,象征天地,体现了古人的阴阳观念。五龙井代表五种颜色、五种方位,五种金木水火土,所以五井又是中国古代五行思想的体现。 相传当年为唐王朝天降甘霖的“五气龙君”常常在此神游,五龙井和五龙宫,都因此而得名。非常神奇的是,搅动任何一口水井的水,这“五井四池”,都可见波澜。 事实上,一井打水,五井皆动,并非五气龙君的神助,而是古代道人们精妙的设计。直通地下的五井不仅沟通了地下水,设计师们还将五井连接为一个整体。 如此,即解决了水的来源,还让彼此间互通有无。而天地日月四池是古人为土木结构的宫殿,免受火灾准备的消防池。 熊倜走进五龙宫真武殿,看着真武神像自然地跪拜了下去。 639 金壶银勺 熊倜虔诚地跪拜真武神像,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天神我知道您是守护武当的大神,熊倜再次给您磕头了。txt下载80txt 熊倜的额头敲在地上,发出三声,他认认真真地磕完头,抬起头,在心中暗暗地说:熊倜知道这次擅闯武当,跟武当结下了不解之仇。 我这次上武当实属无奈,师父受了重伤,我就算拼了我这条贱命,也要把师父想要的东西给夺回去。 可是,阴符经已经让我在谷底丢失了?不过,这阴符经应该还有吧。 熊倜想着,单手撑在地上,猛然一下站起来,拳头慢慢握紧,眼神充满了无比的坚定网游之肥嘟嘟最新章节。 熊倜四处看了一圈真武大殿。真武大殿,除了这尊神像,四处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熊倜只得盯着真武当神像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发现真武神像的底座有一丝空隙,灵光一动,伸手摸了一下真武神像的底坐,“噢!”熊倜摸出来一个竹简。 “这是什么啊?”熊倜好奇是打开一看,“我的天呀,阴符经。” 熊倜手里的这本阴符经也不知道是那一个年代的了,竹简很陈旧,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熊倜惊讶地看着,回想起从灵官殿得来的阴符经那不过是纸印的,“难道师父说的阴符经不是随意找一本经书,是这本最古老的。也许里面的经文才是师父想要的。” “师父啊!你是怎样想的,让熊倜猜不透了。”熊倜正在琢磨这阴符经是怎么一回事,不想,大殿外有说话的声音正向大殿这个方向走来了。 熊倜有些不高兴,口中喃喃自语: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看来我得换个地方。 熊倜说着,忽然眉头一皱,他纵身一跃,跳到房梁上。 只听,脚步声向真武大殿这个方向,越来越近。 熊倜屏住呼吸,不知道是什么人,听这脚步和呼吸声,来人应该不大。 “师弟,你一定要拿好水壶。”一个比较沉稳的声音说道。 熊倜顺着声音看过去,从不远处走来两个道童。 年纪看上去稍微大一点的道童,手里拿着一个造型比较奇怪的水壶。很显然是一个连水银壶,不过,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外表看上去是两个水壶连在一起的,外形中间有两个环,下面很尖,瓶口很小。小说txt下载http://.80txt/ 另一个道童拿着一把长金勺,勺柄镶嵌着一颗碧绿的玉,发出淡淡绿光。 两道童走到井边。 年纪小的道童,在每个井边都绕了一圈,每个井都瞅了几眼,就是不动手。 拿水壶的道童急了,说:“师弟,你干吗还不打水?” 小道童低着头,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师兄,我忘记了先打哪一口井的水了。你可记得?” 年纪大一点的道童瞪了他一眼,说:“刚才师父说的时候,我就看你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下好了吧。” “师兄,你快救救我吧。不然,师父要是罚我,你肯定也会被我连累的!” 年纪大的道童,脸上忽然闪现一丝惊慌,他看着五口井,认真地分析道:“这金勺银壶,是有讲究的,听说用来盛水不会这么容易漏光。这五口井水如何打也是有讲究的。我们若是打错了,就会出大问题。” 熊倜耸了耸肩膀,不屑一顾地嘲笑道:这两个童子还真笨,上面那石碑不是记载的嘛,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年纪小的道童急忙问:“师兄,我看这五口井的水都是一样的,我们打错会出什么大问题?” 年纪大的童子没有回话,表情十分凝重反扑狼少,老夫少妻最新章节。 熊倜想起他在石碑上看到的话。 他“嗖”一下从屋檐上跳下来,悄悄打开大殿,看到院子里面有几件道袍凉在石栏上,随手拿起一件道袍穿在身上,走到院子里说:“我告诉你们怎么打这水。” 两个小童子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说:“是何人?” “你先别管我是何人了!我先帮你们解决这个大问题再说吧!”熊倜双手插在怀中,洋洋得意地看着两个童子,指着井水十分自信地告诉他们,这井的绝妙。 这五口井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所以先从“水”这口井开始打,然后,顺着木,火,土,金,然后再反过来相互克制,就是,木,土,水,火,金。 年纪小的童子从头到脚打量了熊倜一眼,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熊倜嘴角微微笑笑,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下巴说:“这个吗,我是掐指算的。” 年纪小的童子将信将疑地看着熊倜,又转向问年纪大的童子,小声地说:“师兄,他说的对吗?” 熊倜鄙视了小童子一眼,做事情的风格跟风痕老大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他的弟子。 年纪大的童子,若有所思地说:“他说的只对一般,确实是这个顺序。不过,师父说了,要按照当时的五行与之相对。五行之术变化莫测,这取水的顺序是根据今天的五行缺失来补充的。” 熊倜一听,心中不免一愣,还有这麻烦的事情,武当山的这些故事还真不少。这些道家的东西,我还真学不完。 年纪大的童子继续说:“我们来取水之前,师父是占卜过,哪口井的井水打几勺,都是有讲究的。不然,五行不平衡……” 他说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似乎立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熊倜看着他那惊恐地表情,心中忽然也有一种莫名的不妙。他脱口而出说:“你们武当山的破事就是多!大不了,你再去问问你们师父,这个水应该怎么打!” 两个童子相似一看,年纪大的童子说:“师弟,是你忘记的,你去问。” “师兄,当时你也在场,而且你比我大,你应该去问。” 熊倜轻蔑地一笑,看着两个童子争吵起来。他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你们两干脆打一架,谁输了谁去问。” 两个童子恶狠狠地看着对方,年纪小的童子拿着手中的金勺向年纪大的发出攻击。 年纪大的童子愣了一下,急忙弯下身子,金勺从他的脑袋上横扫过去。 年纪小的童子又蹲下脚伸出去横扫末世毒宠女王conad; 。?年纪大的道童,脸上忽然闪现一丝惊慌,他看着五口井,认真地分析道:“这金勺银壶,是有讲究的,听说用来盛水不会这么容易漏光。这五口井水如何打也是有讲究的。我们若是打错了,就会出大问题。” 熊倜耸了耸肩膀,不屑一顾地嘲笑道:这两个童子还真笨,上面那石碑不是记载的嘛,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年纪小的道童急忙问:“师兄,我看这五口井的水都是一样的,我们打错会出什么大问题?” 年纪大的童子没有回话,表情十分凝重。 熊倜想起他在石碑上看到的话。 他“嗖”一下从屋檐上跳下来,悄悄打开大殿,看到院子里面有几件道袍凉在石栏上,随手拿起一件道袍穿在身上,走到院子里说:“我告诉你们怎么打这水。” 两个小童子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说:“是何人?” “你先别管我是何人了!我先帮你们解决这个大问题再说吧!”熊倜双手插在怀中,洋洋得意地看着两个童子,指着井水十分自信地告诉他们,这井的绝妙。 这五口井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所以先从“水”这口井开始打,然后,顺着木,火,土,金,然后再反过来相互克制,就是,木,土,水,火,金。 年纪小的童子从头到脚打量了熊倜一眼,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熊倜嘴角微微笑笑,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下巴说:“这个吗,我是掐指算的。” 年纪小的童子将信将疑地看着熊倜,又转向问年纪大的童子,小声地说:“师兄,他说的对吗?” 熊倜鄙视了小童子一眼,做事情的风格跟风痕老大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他的弟子。 年纪大的童子,若有所思地说:“他说的只对一般,确实是这个顺序。不过,师父说了,要按照当时的五行与之相对。五行之术变化莫测,这取水的顺序是根据今天的五行缺失来补充的。” 熊倜一听,心中不免一愣,还有这麻烦的事情,武当山的这些故事还真不少。这些道家的东西,我还真学不完。 年纪大的童子继续说:“我们来取水之前,师父是占卜过,哪口井的井水打几勺,都是有讲究的。不然,五行不平衡……” 他说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似乎立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熊倜看着他那惊恐地表情,心中忽然也有一种莫名的不妙。他脱口而出说:“你们武当山的破事就是多!大不了,你再去问问你们师父,这个水应该怎么打!” 关注官方微信(wap_),《悠然剑神》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640 紫金丹 640紫金丹 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狂风猛烈地吹着。[八零电子书],最新章节访问:.。 真武大殿下面有一个祭天台,祭天台上面武当山所有的道士,都整齐地排着队,道士们的道袍被风吹的鼓鼓的。 风痕道长站在祭天台上,往真武大殿的方向张望,等着大小童子的水。水没有等来,却被这喊声惊动了。 风痕道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眉头紧皱,看着真武大殿的方向,询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派个人去看看。” 话音刚落,大小童子急急忙忙地跑到祭天台的台阶下面,看着无尘道长,喘不过气来。 无尘道长慌忙走下来,抓起大童子说:“发生什么事了?” 小童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费劲地说:“师父,真武神像下面的‘阴’符经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偷了。” “啊!”风痕道长一脸惊讶,“这人长什么样?” 大童子想了想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对眉‘毛’又黑又浓,眼睛炯炯有神。” 风痕道长迟疑了一下,在脑海里闪现了两个字:熊倜? 风痕道长满脸怒火,大喊:“快!武当山所有弟子,分头去找,只要是看到陌生人都带到祭天台上来,我今天要用熊倜的人头祭天。” 风痕道长说完,回头看祭天台上的空无一物,心里“咯噔”了一下,询问道:“紫金丹拿来了吗?” 一个小道士回答道:“大师兄去取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风痕二话不说,就往紫霞大殿的方向走。 熊倜瞎跑一圈,看两个童子也没有追来。 他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回头一看,上面写着:紫霞宫。 熊倜耸耸眉‘毛’,叹了口气,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他俯身低着头从‘门’缝里瞅了一眼,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他轻轻地推‘门’进去,四处扫视一眼。 紫霞大殿金碧辉煌,大殿有四根通天柱,四四方方形成一个正方形。中间有一个紫金丹炉,丹炉里正冒着熊熊大火。 熊倜耸耸鼻子闻到一股奇妙的芳香,不是‘花’香,也不是‘药’草的香味,很独特,顿时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这香味应该是从这炉子里发出来的吧!”他一边说一边绕着炉子转了一圈。 “轰”炉子发出一声巨响,炉盖飞起来,在空中旋转。 随即从炉口喷出许多火‘花’,犹如黑夜中突然坠落的流星。 熊倜快速往后退,一束火‘花’烧在他的脚上,“啊!”他大叫一声,一脚狠狠踩在另一脚上。起舞电子书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从炉子中又喷出点点火‘花’ 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狂风猛烈地吹着。 真武大殿下面有一个祭天台,祭天台上面武当山所有的道士,都整齐地排着队,道士们的道袍被风吹的鼓鼓的。 风痕道长站在祭天台上,往真武大殿的方向张望,等着大小童子的水。水没有等来,却被这喊声惊动了。 风痕道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眉头紧皱,看着真武大殿的方向,询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派个人去看看。” 话音刚落,大小童子急急忙忙地跑到祭天台的台阶下面,看着无尘道长,喘不过气来。 无尘道长慌忙走下来,抓起大童子说:“发生什么事了?” 小童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费劲地说:“师父,真武神像下面的‘阴’符经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偷了。” “啊!”风痕道长一脸惊讶,“这人长什么样?” 大童子想了想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对眉‘毛’又黑又浓,眼睛炯炯有神。” 风痕道长迟疑了一下,在脑海里闪现了两个字:熊倜? 风痕道长满脸怒火,大喊:“快!武当山所有弟子,分头去找,只要是看到陌生人都带到祭天台上来,我今天要用熊倜的人头祭天。” 风痕道长说完,回头看祭天台上的空无一物,心里“咯噔”了一下,询问道:“紫金丹拿来了吗?” 一个小道士回答道:“大师兄去取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风痕二话不说,就往紫霞大殿的方向走。 熊倜瞎跑一圈,看两个童子也没有追来。 他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回头一看,上面写着:紫霞宫。 熊倜耸耸眉‘毛’,叹了口气,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他俯身低着头从‘门’缝里瞅了一眼,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他轻轻地推‘门’进去,四处扫视一眼。 紫霞大殿金碧辉煌,大殿有四根通天柱,四四方方形成一个正方形。中间有一个紫金丹炉,丹炉里正冒着熊熊大火。 熊倜耸耸鼻子闻到一股奇妙的芳香,不是‘花’香,也不是‘药’草的香味,很独特,顿时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这香味应该是从这炉子里发出来的吧!”他一边说一边绕着炉子转了一圈。 “轰”炉子发出一声巨响,炉盖飞起来,在空中旋转。 随即从炉口喷出许多火‘花’,犹如黑夜中突然坠落的流星。 熊倜快速往后退,一束火‘花’烧在他的脚上,“啊!”他大叫一声,一脚狠狠踩在另一脚上。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从炉子中又喷出点点火‘花’ 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狂风猛烈地吹着。 真武大殿下面有一个祭天台,祭天台上面武当山所有的道士,都整齐地排着队,道士们的道袍被风吹的鼓鼓的。 风痕道长站在祭天台上,往真武大殿的方向张望,等着大小童子的水。水没有等来,却被这喊声惊动了。 风痕道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眉头紧皱,看着真武大殿的方向,询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派个人去看看。” 话音刚落,大小童子急急忙忙地跑到祭天台的台阶下面,看着无尘道长,喘不过气来。 无尘道长慌忙走下来,抓起大童子说:“发生什么事了?” 小童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费劲地说:“师父,真武神像下面的‘阴’符经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偷了。” “啊!”风痕道长一脸惊讶,“这人长什么样?” 大童子想了想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对眉‘毛’又黑又浓,眼睛炯炯有神。” 风痕道长迟疑了一下,在脑海里闪现了两个字:熊倜? 风痕道长满脸怒火,大喊:“快!武当山所有弟子,分头去找,只要是看到陌生人都带到祭天台上来,我今天要用熊倜的人头祭天。” 风痕道长说完,回头看祭天台上的空无一物,心里“咯噔”了一下,询问道:“紫金丹拿来了吗?” 一个小道士回答道:“大师兄去取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风痕二话不说,就往紫霞大殿的方向走。 熊倜瞎跑一圈,看两个童子也没有追来。 他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回头一看,上面写着:紫霞宫。 熊倜耸耸眉‘毛’,叹了口气,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他俯身低着头从‘门’缝里瞅了一眼,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他轻轻地推‘门’进去,四处扫视一眼。 紫霞大殿金碧辉煌,大殿有四根通天柱,四四方方形成一个正方形。中间有一个紫金丹炉,丹炉里正冒着熊熊大火。 熊倜耸耸鼻子闻到一股奇妙的芳香,不是‘花’香,也不是‘药’草的香味,很独特,顿时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这香味应该是从这炉子里发出来的吧!”他一边说一边绕着炉子转了一圈。 “轰”炉子发出一声巨响,炉盖飞起来,在空中旋转。 随即从炉口喷出许多火‘花’,犹如黑夜中突然坠落的流星。 熊倜快速往后退,一束火‘花’烧在他的脚上,“啊!”他大叫一声,一脚狠狠踩在另一脚上。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从炉子中又喷出点点火‘花’ 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狂风猛烈地吹着。 真武大殿下面有一个祭天台,祭天台上面武当山所有的道士,都整齐地排着队,道士们的道袍被风吹的鼓鼓的。 风痕道长站在祭天台上,往真武大殿的方向张望,等着大小童子的水。水没有等来,却被这喊声惊动了。 风痕道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眉头紧皱,看着真武大殿的方向,询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派个人去看看。” 话音刚落,大小童子急急忙忙地跑到祭天台的台阶下面,看着无尘道长,喘不过气来。 无尘道长慌忙走下来,抓起大童子说:“发生什么事了?” 小童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费劲地说:“师父,真武神像下面的‘阴’符经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偷了。” “啊!”风痕道长一脸惊讶,“这人长什么样?” 大童子想了想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对眉‘毛’又黑又浓,眼睛炯炯有神。” 风痕道长迟疑了一下,在脑海里闪现了两个字:熊倜? 风痕道长满脸怒火,大喊:“快!武当山所有弟子,分头去找,只要是看到陌生人都带到祭天台上来,我今天要用熊倜的人头祭天。” 风痕道长说完,回头看祭天台上的空无一物,心里“咯噔”了一下,询问道:“紫金丹拿来了吗?” 一个小道士回答道:“大师兄去取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风痕二话不说,就往紫霞大殿的方向走。 熊倜瞎跑一圈,看两个童子也没有追来。 他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回头一看,上面写着:紫霞宫。 熊倜耸耸眉‘毛’,叹了口气,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他俯身低着头从‘门’缝里瞅了一眼,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他轻轻地推‘门’进去,四处扫视一眼。 紫霞大殿金碧辉煌,大殿有四根通天柱,四四方方形成一个正方形。中间有一个紫金丹炉,丹炉里正冒着熊熊大火。 熊倜耸耸鼻子闻到一股奇妙的芳香,不是‘花’香,也不是‘药’草的香味,很独特,顿时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这香味应该是从这炉子里发出来的吧!”他一边说一边绕着炉子转了一圈。 “轰”炉子发出一声巨响,炉盖飞起来,在空中旋转。 随即从炉口喷出许多火‘花’,犹如黑夜中突然坠落的流星。 熊倜快速往后退,一束火‘花’烧在他的脚上,“啊!”他大叫一声,一脚狠狠踩在另一脚上。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从炉子中又喷出点点火‘花’ 641 围攻武当 风痕道长拂尘挥动,毫不退让,招招致命。.-- 风痕道长的拂尘一会打在熊倜的左肩膀,一会打在熊倜的右肩膀,一会拂尘横扫,攻击熊倜的下盘。 风痕道长攻击的速度非常快,犹如飓风狂扫。 熊倜刚跳起来,风痕道长的拂尘又冲着他的脑袋甩过去。 熊倜下意识往后仰,他身子还没有直起来,风痕道长的拂尘甩过来。他只好弯下身子,从风痕道长的身边滚了过去。 熊倜一下滚到一根柱子的前面,风痕道长转个身,跳起来,拂尘狠狠地打在熊倜蹲的地方。 熊倜又打了个滚,转到一边去。 熊倜步步退让,他心中很清楚,自己跟武当结怨已深,说实话,刚才那颗紫金丹他没有真的想吞到肚子里,只是想逗逗这帮武当的道士。 风痕道长拂尘一甩,拂尘上的金丝全部张开。熊倜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正把自己往风痕道长那边吸。 熊倜双脚一步步往后艰难地挪移,神剑立在地上,与地面摩擦起火‘花’。 熊倜的头发全部被风痕道长吹了起来,往前飞。他看着风痕道长:这家伙,我从来没有看出他使出那么狠的招式过。看来,他真是打心眼里恨我。 他试着挥手使出“金光一束”,一道金光迅速飞向风痕道长。 可这招剑气还没有接近到风痕道长,像被打断的剑一样。 熊倜跳起来,顺势又使出一招,“‘艳’阳高照”剑身不停旋转。 风痕道长也旋转着拂尘,冲向熊倜。 一把神剑,一把拂尘,两把武器都想漩涡一样旋转,停不下来。 熊倜看准风痕道长拂尘的中心,风痕道长也看准熊倜的中心。两人同时出招剑锋直接刺向对方。 熊倜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自己往前冲,他满脸通红,全身发热,他大叫一声,“啊!” “不好!”无尘道长急忙手掌一挥聚气成剑,打在风痕道长的拂尘上,又跳过去点了熊倜的‘穴’道。 “师叔,你干什么?”风痕道长疑‘惑’地问道。 无尘道长抓起熊倜的手,为他号脉。 “太师叔,你干什么?”熊倜也很奇怪地看着无尘道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求书小说网.qiushu] 无尘道长号了一会,‘摸’着胡子,满脸疑团,若有所思地说:“刚才,我看你满脸通红,又看到你吃了武当的紫金丹。这紫金丹并非俗物,我以为你控制不住。怕你走火入魔,没想到……” 熊倜听到他这话,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微笑,“没想什么?” 无尘道长迟疑了一会,没有继续说下去。 熊倜接着话说:“没想到,我体内并没有异样,脉搏跳动正常。” 无尘道长点了点头。 熊倜完全笑开了,他心里很清楚,七十二策上的武功,他已经都能完全掌握了。 他又看了风痕一眼,好几次跟风痕过招,风痕的招数都极为‘阴’毒,我这太阳剑似乎打不过他这‘阴’毒的招数。 七夜的功夫与师父的套路明显不同,不如用七夜的招数试试,说不定,以毒攻毒,反而能把风痕克制住。 “熊倜,听说你偷了我派的‘阴’符经,快点拿出来。”风痕道长恶狠狠地说。 “这‘阴’符经是我答应师父要带给他的!”熊倜毫不畏惧,十分有底气地说。 “我早知道是逍遥子派你上来捣‘乱’的,等我把你收拾了,再去收拾逍遥子。”风痕说着又向熊倜冲过来。 熊倜急忙推开无尘道长,快步跳过去。 他随即使出一招“皓月千里”,悠然神剑似乎也变了个样子,剑身变成了银白‘色’,发出淡淡荧光,犹如皓月当空。 熊倜一剑横扫,月光化成剑气,发散般地冲向四面八方。 站在周围的小道士们都捂着眼睛,感觉眼睛被一股强烈的光刺疼了。 风痕道长退后一步,眯了一下眼睛,拂尘一甩,顿时大殿中吹来一股‘阴’风。似乎,那轮皓月在瞬间被乌云遮住,整个世界也变得昏暗。 熊倜忽然感觉有一股寒飕飕的冷气从脊梁骨直接串到后背。这是什么招式,似乎跟七十二策中的其中两招:夜风袭来;寒夜‘阴’森;有些相同。 熊倜把剑收了回来,他手腕向后转,又上转,再向左右转,旋转的速度越转越快,一剑刺向风痕,使出:“夜风来袭”。 接着两手握着剑柄呼呼旋转,用尽身上的内力,把内力‘逼’到剑锋上,他的身子感觉一阵寒气袭过。犹如在寒冷的冬夜,吹着刺骨的寒风。 风痕道长往后不断往后退,熊倜这一转,刺得他眼‘花’,他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吹得自己睁不开眼睛。 “风痕道长,你输了!”熊倜剑锋指着风痕道长的鼻子。 风痕道长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熊倜的武功突飞猛进。 “也罢,也罢!这完全是他武当至宝紫金丹的威力。”无尘道长在一旁解释道。 “紫金丹有那么强?”熊倜不服气,他很想说那是七十二策的功劳。 “熊倜,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无尘道长认真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练了七十二策的功夫。” 熊倜吃惊地看着无尘道长,摇摇头,心里噗通噗通地跳。 无尘道长长大眼睛瞪着熊倜。 熊倜又点了点头。 “熊倜,我武当有个规矩,掌‘门’必须要学会七十二策上的武功,还有就是如果有人无意得到这‘阴’符经……” 无尘道长话没有说完,风痕道长就冲过去,一掌打向熊倜,说:“小子把我的‘阴’符经还给我。” 熊倜稳稳接住他这一掌,两人都不放手,抵抗对方。 “不好了,不好了。下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了很多官兵。”一个小道士说道。 风痕道长没有说话,他与熊倜的对决正在关键时候,比拼内力,若是泄气不仅元气大伤,说不定‘性’命不保。 无尘道长回头吩咐道:“你们多派几个人去看看,山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道士们又急忙跑下去,过了一会,上来说:“他们是清兵,说是要占领武当,让武当投降满清鞑子。” 熊倜一听,正好,这是他们武当的事情,我正好趁这机会溜走。不过,清兵来势汹汹,若是武当真的被他们制服了,我作为一个汉人怎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 正在这个时候,无尘道长跳出来大喊一声:“住手。” 风痕道长和熊倜同时撤出掌,心有不甘地看着对方。 “你们两还是别打了,如今大敌当前,看看如何应对吧!”无尘道长怒斥道。 “还用想吗?”熊倜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们直接杀下去,把满清狗杀个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小道士们就跑上来说:“师父,不好了,山下全都被清兵包围了。” 小道士刚说完,一支飞箭‘插’在‘门’上。 “把他拿过来,我看看!”风痕道长示意。 “别动,这箭上可能有剧毒。”熊倜提醒道。熊倜说着正准备去取,风痕道长跳过去,抢在熊倜的前面把箭上的纸取下来。 他手指刚触碰箭,谁知道箭上的纸瞬间变成水,水又迅速蒸发,冒出阵阵毒烟。 “快捂住鼻子。”熊倜大喊道。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些功力不高的小道士纷纷倒下。 “熊倜,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风痕道长捂着嘴冲着熊倜大喊。 熊倜白了无尘道长一眼,不屑一顾地说:“你真是老眼昏‘花’,我要是跟他们一伙的,我叫你干嘛,让你被毒死好了。” 话音刚落,只听空气中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我的好冤家,你怎么在这啊! 熊倜一听着声音,就知道是魔域红钗来了。 他冲出‘门’,四处张望:老熟人了。既然来了,就出来见见吧。 “我的好冤家,我这就来!”话音还未听,从熊倜的左边飞出一个红影。 红影一掌向熊倜打去,同时挥动着她长长的水袖。 熊倜向后弯曲,双脚离起来,本想从后面踢一脚,谁知道魔域红钗,速度很快,一下就从熊倜身边溜走了。 魔域红钗站在屋顶,魔域六钗站在他的后面。 魔域红钗长袖一甩,袖子搭在另一支手臂上,娇滴滴地说:“在这遇到你真好。我来的时候还在发愁,我要是说不通这帮臭道士怎么办!” “你要说什么?”熊倜十分疑‘惑’地看着他。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皱起眉头,试问道:“是冷血让你来的?” 魔域红钗哈哈地‘奸’笑,笑声让人听着,起一身‘鸡’皮疙瘩。“冷血说了,让武当这帮牛鼻子都投降,不然就血洗武当。” 风痕道长一听,大骂道:“又是你这个丑娘们,看我不杀了你。”他刚想用功,忽然发现自己手在发麻,有些不听使唤。 魔域红钗嘲笑道:“道长,你的手已经中了我的毒,你最好把你的手砍掉,不然,你就像他们一样。” 她说着指着躺在地上的小道士。 熊倜回头一看,刚才这些小道士只是倒下,现在脸上发红,身体在颤抖。 “魔‘女’,拿解‘药’来!”熊倜说着大步一飞冲上去。 642 再战七钗 “解药?”魔域红钗狂笑三声,从墙上迅速跳下来。 熊倜一剑刺过去扑了个空,熊倜回头看到魔域红钗,她站在离自己十多米远的地方。 熊倜睁大眼睛瞪着魔域红钗,他不是第一次跟她交手。熊倜只知道魔域红钗擅长用毒,没有想到现在的她轻功如此厉害。 他忽然想到当初在琅琊山遇到她们七姐妹的时候,魔域红钗大胆的作风,让熊倜有点难以接受。 他后来,每次跟魔域红钗过招,脑子里都会时不时浮现一下当年打斗的场景。 “熊倜,你最好让他们准备准备投靠我金国,努尔哈赤,不然,冷血说了,血洗武当。”魔域红钗眼神透出凶狠的光。 她说完抖了抖衣袖,转身要走。 熊倜一看,纵身一跃,跳上去抓住,拦住她。他本想去抓魔域红钗的肩膀。 他刚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忽然想到,魔域红钗全身上下都是毒。 他顺势一个前空翻,跃到魔域红钗面前,大喊:“妖女,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休想从这踏出一步。” “不走就不走嘛!你是不是想留人家在这陪你啊!”魔域红钗冲着熊倜妩媚一笑,娇滴滴地说。 在场的道士们都低着头,年轻的小道士看着魔域红钗娇媚的样子,更是满脸通红,害羞的低下头。 对于魔域红钗这一招,熊倜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横剑一挥,瞪着魔域红钗说:“少废话!” “嗯?”魔域红钗娇滴滴地又撒了个娇,说:“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吗?” 魔域红钗说着,扭动着她纤细的腰,慢慢往前走一步,手在暗处不断把袖子挪动出来。 熊倜目不转睛地看着魔域红钗,只见她步态莲莲,脸上妩媚地笑着。 突然,魔域红钗两只袖子一起甩向熊倜,袖子中冒出阵阵红烟。 熊倜急忙捂住呼吸,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痒痒的。 他刚轻轻地挠了一下,皮肤直接红了一块,刚才自己挠的那个地方,渗出点点血迹,血迹迅速在他的手上扩散。 熊倜感觉又痒又疼,十分难受。尽管如此,他还是用力拿起神剑,一剑刺向魔域红钗。 魔域红钗灵巧的向后一闪,同时,毫不迟疑地随手又一甩,一只袖子缠住熊倜的脖子,一只袖子缠住熊倜的腰。 熊倜挥动神剑,想砍断她的袖子,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魔域红钗从嘴里吐出一颗弹丸,落在袖子上。她又抖动了一下袖子,把弹丸弹起来,弹丸迅速飞向空中,炸开了。 熊倜问道一股淡淡的香味,忽然觉得浑身都痒痒。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魔域红钗不停往她站的方向拉,熊倜下意识伸手抓住魔域红钗的袖子。 他的手刚碰到,就感觉到一种犹如伸手进入一个燃烧的炉灶,猛烈的火焰顿时要把自己的手给完全烧掉。 他举起手一看,手上青一块,红一块。 无尘道长看到熊倜中毒了,快步跳过去,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在熊倜嘴里。 熊倜忽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手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也在慢慢消失。 无尘道长瞪着魔域红钗,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很多的烈火毒。” “烈火毒?”熊倜听到这三个字莫名其妙地看着无尘道长。 “哈哈!”魔域红钗又狂笑三声,大喊着,“你这个老家伙还不赖,居然能知道此毒。” 无尘道长摸摸胡子,清了清嗓子说:“此毒来自西域,是用毒虫在沙漠上暴晒,吸收的毒气,提炼而成。看你这掌法和用毒的招数,也就只有两三层功力而已。(.无弹窗广告)” “什么?”魔域红钗听到这话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怒视无尘道长说:“你这个死老头子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若是再增强一层功力,这小子的手恐怕就要废掉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熊倜说:“你到一边去调息一下,用寒冰掌的内功修炼方法把这毒给逼出来。” “太师叔!”熊倜迟疑了一下。 无尘道长微微一笑。 熊倜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他感觉无尘道长的微笑十分和蔼,暖到他心里去了。 “去吧!”无尘道长淡淡地说。 他说着,又回头冲着魔域红钗恶狠狠地说:“让我来会会她的毒。” 无尘道长说着,手在空中中转悠了一圈,在手中形成一股剑气,剑气直接向魔域红钗的胸口打去。 魔域红尘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正向自己杀来,她想退后。她刚退了半步,这剑气就打中了他的胸口。 魔域红钗胸口忍不住,口吐鲜血。 “姐妹们给我上!”魔域六钗异口同声地喊道。 “住手!”正在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冷血带着几十个黑衣人杀了进来。 冷血一个前空翻,落到魔域红钗身边,扶起她,瞪着魔域六钗说:“你们再练十年都打不过他,现在是要去送死吗?” 冷血说完给无尘道长行了个礼说:“前辈,晚辈早就听说武当山的无尘道长,已经把剑气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无尘道长打量了一下冷血,毫不客气地说:“知道就好。还不快带着你这些坏人离开武当。” “前辈,在下仰慕武当的名声已久,此次上山就是想跟武当结盟。” “结盟?”无尘道长迟疑了一下,询问道:“你是何人?” 冷血还没有回答,熊倜就跳出来说:“太师叔,你别听他的鬼话。他就是个坏人,会对武当不利的。” 冷血回头瞪了熊倜一眼,手里甩出一把飞刀。 熊倜随手挥剑,“当”一声打掉飞刀,一剑刺向冷血。 冷血看到熊倜冲过来,同时甩出四五把飞刀。 熊倜眉头一紧,脑子里闪出奇书上的一些招式。熊倜手握剑柄,手心向上,看着冷血和黑衣人一步步走了上来。 “海阔天空!”剑很笔直地刺出,对准冷血剑从半空中劈下来,剑光一长,剑气冲着冷血的胸前,“哼!”冷血冷笑一声说:“小子,我找你好久了。” 冷血扬起九字刀,九字的那一瞥对准熊倜的胸前也是一刺。熊倜举起悠然神剑,手心捥了一下,剑尖搅在冷血的刀尖上,两人瞬间又打在一起了。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熊倜的剑随着手腕的转动搅着冷血的刀尖舞动起来,只见山谷中,寒光刺目,摄人心魄。 熊倜急中生智,反手一招“金光一束”,打在熊倜的脑门上。 冷血冷不防让熊倜的剑气打中,人向后倒去,后面的黑衣人也不不顾冷血的死活,越过冷血围攻着熊倜。 熊倜刚才的“金光一束”杀伤力集中,剑尖点到处,可能打穿对手的外衣伤到对手的骨肉,很适用于单打独斗。一群人围攻上来,这一招就忙不过来了。 “呵呵!”熊倜在心里冷笑着,我新学了好多招,正好,让这些人好好尝一下,我的悠然神剑。 “紫气东来!”熊倜挥着剑冲向黑衣人群,这一招主要是用“挥”的剑势,右手持剑,手心向内,剑斜向上四十五度。这一招同剑气相连,一股剑气“日照香炉生紫烟”,缓缓打出。 一股紫气从剑尖源源不断挥撒,像一团团云雾绕身体,敌手在不知不觉之中犹如腾云驾雾一样就中伤了。 熊倜乘胜追击,又使出一招“天马行空!” 熊倜不停地挥舞着神剑,迅速形成“展”剑势,从右向左展开或从左向右展开攻击。 熊倜举起剑,腾空跃起,剑展开过之外剑气撒下一处,用于大面积杀伤。 这一招也连接着剑气,一股“千里黄云白日曛”好像一根根寒冰针漫天飞舞。 冷血本步步往后退,退到墙壁处,无路可退,熊倜的剑又步步逼近。 魔域红钗见这架势,冷血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她自己直接跳到冷血身边,替冷血当了一剑。她大吼一声:“都给我上,今天必须把武当拿下。” “大家也跟我上!”风痕道长说着。 黑衣杀手门迅速扑向道士,道士们也挥动着拂尘,与黑衣人展开攻击,双方都打得不可开交。 每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种怪异的武器,九字刀。 “冲!”冷血大喝一块,冷血和他身边的七、八个人走在最前面,人人左手扬起手中的飞刀,甩了出去,右手的九字刀头上那一瞥旋转着。 其余的黑衣人全部散开成一个弧形,追随着冷血和前面的几个人一起冲了上去。手中的九字刀横着的那头扬起一个剑尖一样的小刀,那是九字那一瞥甩了出来,九字那个弯正好成了一个刀把或剑柄。 这刀熊倜见识过多次,武当山的道士大多是第一次见识。人们看着这种怪异的武器,心里先有几分胆寒。 冷血和前面的黑衣人甩出飞刀,又有好多人受伤。武当山道士手中的剑适合近距离作战,冷血和前面的黑衣人甩去的飞刀一时只有用剑抵挡。 顿时,武当道士们战机不利,占了下风。 643 血染武当 [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zi武当山上杀气冲天,黑衣人步步逼近,武当道士也不退让, 熊倜和冷血双方也在激烈得战斗, 冷血双手握着飞刀,两手同时出击,四五把飞刀迅速向熊倜飞过去, 熊倜看着一把飞刀正快速朝他的右肩膀飞过來,他立刻转身,飞刀的从他右边划过, 他还沒有回头,冷血的另一把飞刀从他的左边飞了过來,正好插在他的肩上, “啊,”熊倜惨叫一声,伤口隐隐作痛,他瞬间就感觉手臂发麻,他下意识想:幸好是左边,不妨碍握剑, 他右手手掌张开,又握紧剑柄,咬紧牙准备挥剑,一剑向冷血刺去, 他刚想使出力气,“当”一声,剑柄掉在地上, “哈哈”冷血又发出那种听起來让人感觉阴风阵阵的笑声,熊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血左脸上的肌肉微微往斜上方抽动,他傲慢地看着熊倜:“熊倜,你输了,” 熊倜淡定地笑了笑,咬着牙,故意装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样子,也笑了几声说:“冷血,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自负,谁告诉你,我输了,我这就使出我的绝招,” 熊倜咬着牙,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努力控制住他颤抖的双手,尽量让手不要颤抖, 冷血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熊倜,你最好不要全部用力,不然,你武功可能会武功尽失,” “笑话,”熊倜故作淡定,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周围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似乎跟当初跟着冷血的那一批不一样,他们的武功要高很多, 熊倜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看着冷血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这双眼睛让他感觉可怕,可怕的不是这双眼睛透出來的杀气,而是这双眼睛透出了一股强大的yuwang, 这yuwang的力量,熊倜以前从冷血的眼睛里也看到过, 他脑子里忽然想起,在九道山庄的时候看到过,在山东的时候也看到过, 那个时候,这股yuwang就想几岁的孩子,不足为奇, 冷血今天眼睛里透出的yuwang,让熊倜全身都感觉到强大而又可怕, 似乎,他这股yuwang瞬间就会把自己吞噬掉,不仅如此,他也许还会把整个武当,甚至整个武林,乃至这片天下都吞在他的肚子里, “熊倜,”冷血突然很认真地看着熊倜,十分严肃地说, 熊倜从來沒有感觉到冷血是严肃的,他忽然感觉冷血要做一件,对于冷血自己來说,很伟大的事情, 冷血长长地呼了口气,手掌在空中旋转一圈,似乎他这一掌就要吞噬苍穹, “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你,我以前是这样,我现在还是这样,不过,不代表以后,我也会是这样,” 冷血说着嘴角微微上翘,发出一丝邪邪的奸笑:“自古以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今天最后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人,跟我***下这大明天下,” “我呸,”熊倜嘲笑道:“痴心妄想,” 冷血在熊倜面前,不仅说过一次这样的话,以前,熊倜确实是认为冷血痴心妄想, 不过,今天,熊倜从冷血的影子里,看到了些许成功的影子,熊倜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也许在下一个瞬间,冷血就会统治整个天下, 冷血对于熊倜的不屑,并不生气,他十分淡定,劝道:“熊倜,我可以告诉你,整个大明王朝都已经在我囊中,你现在后悔还來得及,不然……” 冷血说着,随手甩出一把飞刀,深深地插在树干上,恶狠狠地说:“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这个时候,熊倜听到一声惨叫, 他回头一看,风痕道长被魔域红钗打了一掌,躺在地上, “快,把掌门送走,”无尘道长大叫一声, 几个道士急忙护送着风痕掌门退让到了五龙宫, 随缘道长、黑白无极和梅剑等众道士手中的长剑并抵不过冷血和黑衣人的飞刀,只有无尘道长什么兵器也不用,挥动着佛尘犹如神器一般所向披靡, 黑衣人惧惮无尘道长手中的佛尘,并不和无尘道长过招,总是避开无尘道长攻击武当山众道士, 无尘道长一人难敌众人,武当山道士且战且退,冷血很快就把武当山道士逼向五龙宫, 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山下的清兵沿着武当山南神道和西神道也冲了上來,从南面和西面对五龙宫形成了夹击之势, 冷血像喝了鸡血一样亢奋着步步紧逼过去,上山的清兵慢慢向冷血靠近, 熊倜看到冷血身后站有清兵,猛然冲到前面來,用剑指着问:“冷血,这些清兵从哪儿來的,” “从哪儿來的不重要,”冷血“哈哈”大笑起來,“清兵就要大举进攻中原,这些不过是努尔哈赤先派到我身边帮我夺取皇位的,” “你想当皇帝,”熊倜不屑地看着,“你就凭努尔哈赤给你几块骨头啃就想当皇帝,就算你称霸了武林夺得天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唉,”冷血叹了一口气,玩弄着手中的九字刀,看着熊倜,“我那不争气的哥哥要是不死,我也许懒得和他争抢,可是,他苦等了十五年才被封为太子,又苦等了十九年才当上皇帝,可惜呀,沒命消受,” 冷血在说的时候,熊倜也在心里盘算着: 国本之争,前后达十五年之久,在慈圣皇太后的干预下,明神宗终于在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让步,立虚龄已二十的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朱常洵为福王、朱常浩为瑞王、朱常润为惠王、朱常瀛为桂王, 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七月,明神宗驾崩,八月,皇太子朱常洛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宣布次年改元泰昌,但却因红丸案泰昌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公元1620年)五更,朱常洛驾崩,明光宗朱常洛在位仅仅一个月,享年三十八岁, 冷血看到熊倜沒有说话,继续说着:“熊倜呀,你好好想想,这皇位要是我不坐,这皇家能找几个像样的人來坐,” “听说现在的这个小皇帝什么都不懂,成天就只会当个小木工,我要是不出手,这朱家天下可就要姓东林党了,” “熊倜,我早就赏识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跟着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呸,”熊倜白了冷血一眼,“你都是别人的狗,你有什么出息能做皇帝,” 魔域红钗看到熊倜又跳了出來,怀疑地看着,问:“熊倜,你中了我的毒物,怎么好得这样快,” 魔域红钗这一问,熊倜看看刚才红肿的地方已经消失,身体也不痒痒了,熊倜想也许是无法道长的药正好解魔域红钗的毒,回头看看风痕掌门还在痛苦地嚎叫,熊倜说:“太师叔,你那药干吗不给掌门吃啊,” “给了,”无尘道长也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就你小子都会说,我一代武当山宗师修炼的丹药给不给掌门,” 无尘道长也看看风痕掌门痛苦的样子,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说:“奇了怪了,你臭小子管用,风痕竟然沒用,” 冷血站一边看着熊倜不理睬自己的话,冷冷地一笑说:“杀,” 武当山上战火四起,满地的鲜血流淌着,染红了武当山, 熊倜挥舞着神剑,不要命地砍杀一通,杀出了一条血路,进攻的清兵纷纷倒在熊倜的剑下, 熊倜一脚踢开倒在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梅剑右臂上插着一把飞刀,却用左手在拼命地刺杀,兰剑和菊剑和他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开之势, 这三人在向离他们很远的竹剑运动,竹剑十分了得,被十几个清兵围攻着,清兵面目狰狞地杀出大刀,竹剑的兵器在清兵的大刀下杀伤力不够,只能护身, “啊,”一把大刀砍下了竹剑的右膀,竹剑已经杀红了眼,“呀,”竹剑大声的吼叫,嘴角流出血來, 梅剑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可是已经晚了,竹剑用左手举起剑连人一起飞扑过去,一剑刺杀进一个清兵的胸前,随即几个清兵的大刀砍下了竹剑的人头, 梅剑也陷入了清兵的围攻,瞬间倒在了几个清兵的刀下,剩下菊剑和兰剑相互背靠着抵挡了一阵,也死于清兵的大刀之下, 武当山的道士被清兵围攻着,冷血带领着黑衣人向金顶杀了上去, 熊倜知道从五龙宫经驸马桥有一条近道到达南岩,又直连接到金顶,冷血肯定也知道这条近道, 只见冷血已经奔到了驸马桥,驸马桥下一条孤独的溪水,清澈见底,奔流不息, 一路上奇石,秀峰,古树,劲松,蔓藤,奇花,异草,神龛,黄鼠狼,小松鼠,壁虎……熊倜每一次走这条道都很想看看,可是一次比一次更沒有时间,这一次熊倜更不可能有心情去观赏了, 熊倜手持神剑,手腕由内向外挥动,横扫过去,“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的吼叫久久不绝, 熊倜纵向一跳,跃向半空,飞过冷血的头顶, 644 恶战五龙宫 [.超多好看小说].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正在这个时候,熊倜听到一声惨叫, 他回头一看,风痕道长被魔域红钗打了一掌,弹出好几米,最后躺在地上, 熊倜大吃一惊,风痕道长是武当掌门,以他的武功,怎么都不可能被魔域红钗打败, 魔域红钗以前的武功,自己一个手指就能把他搞定,沒有想到才一段时间不减,她的武功跟冷血一样,突飞猛进, “快,把掌门送走,”无尘道长大叫一声, 几个道士急忙护送着风痕掌门退让到了五龙宫, “啊,啊,”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又听到了连连惨叫, 黑白无极也被两个不知名的黑衣人打飞了,重重地从半空跌下去躺在地上, 梅兰竹菊四剑也口吐鲜血,其他的道士们也纷纷伤的伤,死的死, 众道士手中的长剑并抵不过冷血和黑衣人的飞刀,只有无尘道长什么兵器也不用,挥动着佛尘犹如神器一般所向披靡,可尽管如此也也是寡不敌众, 此时,黑衣人们把无尘道长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黑衣人冲着无尘道长嘲笑道:“沒想到,你们所谓的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功居然如此差劲,我们区区几个武士就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无尘道长单手一伸,凝聚周围的空气,形成一把快剑,一剑刺在那人的胸口,只见,那人捂着胸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无尘道长扫视一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手, “嗯,”冷血看了看,严肃地说:“都给我上,把这个老家伙给活劈了,” 无尘道长瞪了冷血一眼,从地上吸了一把拂尘握在手中,他随手一挥,拂尘一甩,拂尘向一个八爪鱼把所有的爪子都伸开了,冲着冷血的脑袋飞去, 冷血侧身躲过,无尘道长把手一收,拂尘又掉准方向,冲着冷血飞过來, 冷血再次迅速躲开,拂尘打在一个黑衣人的脸上, 无尘道长再一收,黑衣人的脸上好像被鞭子狠狠地抽了几十鞭,脸上全是血痕,他还沒有來得及发出惨叫,人就倒下了, “都给我上,”冷血命令道, 无尘道长还沒有说话,一个小道士说:“我们也上,杀了这帮黑衣人,” 话音刚落,无尘道长挥动了拂尘,拂尘从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肚子上横扫,四五个黑衣人瞬间倒下, 黑衣人惧惮无尘道长手中的佛尘,并不和无尘道长过招,总是避开无尘道长攻击武当山众道士, 冷血一看,自己跳上去,一掌向无尘道长打去, 无尘道长接了冷血一掌,双方都往后退了几步, 冷血抖抖披风,甩出几把飞刀, 无尘道长挥动拂尘,把飞刀挡住,他又挥动了一下拂尘,飞刀停在空中,他手腕一绕,飞刀立即掉头,飞向冷血站的位置, 熊倜瞬间愣了一下,这些飞刀好像成了无尘道长的, 冷血也愣了一下,他退后一步,又掏出好几把飞刀,一一向这些飞刀飞去, 他刚把这些飞刀打下來,无尘道长又凝聚空气,形成一把无形的剑,冲着冷血打去, 冷血只感觉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他往后退一大步,一下站不住, 魔域红钗急忙跳过來扶起冷血, 魔域红钗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红色弹丸,重重扔在地上, 瞬间一股红色的烟雾,弥漫武当, “小心有毒,”无尘道长大喊,他这一大喊红烟钻进了他的肺部,他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头晕,全身沒有力气,他急忙服下一颗解药, 红雾中惨叫连连,烟雾散尽,道士们摇摇晃晃,站不稳, “上,”魔域红钗再次命令道, “把他们都逼到那个屋子里去,”冷血命令道, 黑衣人们这下更是肆无忌惮,直接把道士们逼向五龙宫, “将军,清兵來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熊倜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山下的清兵沿着武当山南神道和西神道也冲了上來,从南面和西面对五龙宫形成了夹击之势, 冷血突然像喝了鸡血一样亢奋着,他得意地冲着熊倜说:“熊倜,最后问你一句,你要不要跟我走,” 熊倜看到冷血身后站有清兵,猛然冲到前面來,用剑指着问:“冷血,这些清兵从哪儿來的,” “从哪儿來的不重要,”冷血“哈哈”大笑起來,“清兵就要大举进攻中原,这些不过是努尔哈赤先派到我身边帮我夺取皇位的,” “你想当皇帝,”熊倜不屑地看着,“你就凭努尔哈赤给你几块骨头啃就想当皇帝,就算你称霸了武林夺得天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唉,”冷血叹了一口气,玩弄着手中的九字刀,看着熊倜,“我那不争气的哥哥要是不死,我也许懒得和他争抢,可是,他苦等了十五年才被封为太子,又苦等了十九年才当上皇帝,可惜呀,沒命消受,” 熊倜不屑一顾地白了冷血一眼:“你还真不自己当成二皇子了,,” 冷血在说的时候,熊倜也在心里盘算着: 国本之争,前后达十五年之久,在慈圣皇太后的干预下,明神宗终于在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让步,立虚龄已二十的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朱常洵为福王、朱常浩为瑞王、朱常润为惠王、朱常瀛为桂王, 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七月,明神宗驾崩,八月,皇太子朱常洛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宣布次年改元泰昌,但却因红丸案泰昌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公元1620年)五更,朱常洛驾崩,明光宗朱常洛在位仅仅一个月,享年三十八岁, 冷血看到熊倜沒有说话,继续说着:“熊倜呀,你好好想想,这皇位要是我不坐,朱家还能找几个像样的人來坐,” “听说现在的这个小皇帝什么都不懂,成天就只会当个小木工,我要是不出手,这朱家天下可就要姓东林党或者是魏忠贤的了,” 冷血说着手掌又在空中绕了一圈,继续说:“熊倜,我早就赏识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跟着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呸,”熊倜白了冷血一眼,“你都是别人的狗,你有什么出息能做皇帝,” “冷血,不服我们就打个你死我活,”熊倜坚定地说, 魔域红钗看到熊倜脸,怀疑地看着,问:“熊倜,你中了我的毒物,怎么好得这样快,” 魔域红钗这一问,熊倜看看刚才红肿的地方已经消失,身体也不痒痒了,只是还隐约有些疼痛,其实他也奇怪,也许是无法道长的药正好解魔域红钗的毒, 他回头看看风痕掌门还有那些痛苦地嚎叫的小道士,急忙说:“太师叔,你赶紧去救他们,这里我当着,” 熊倜说着跳到无尘道长身边,小声地说:“师叔,你这解药不错,我已经沒事了,你快去给他们,” 无尘道长也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说:“我自己也中毒,但是我服了解药沒有用,” “我先扶你过去,看看,” 无尘道长也看看风痕掌门痛苦的样子,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额头上直冒虚汗, “熊倜,事不过三,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熊倜沒有说话,冷血站一边看着熊倜不理睬自己的话,冷冷地一笑说:“杀,” 话音刚落,清兵们都杀上來了, 熊倜挥舞着神剑,不要命地砍杀一通,杀出了一条血路,进攻的清兵纷纷倒在熊倜的剑下, “我们跟你一起杀,”这个时候,梅兰竹菊四剑跳了出來, “好,”熊倜忽然有了战神对手的希望, 梅剑最先出招,冷血丝毫不把梅剑放在眼,一把飞刀正中梅剑肩膀, 梅剑右臂上插着一把飞刀,却用左手在拼命地刺杀, “我们也上,”兰剑、菊剑同时说,回头看看竹剑, 竹剑被十几个清兵围攻着,他不断打退从另一边开始攻击的清兵, 清兵面目狰狞地杀出大刀,竹剑的兵器在清兵的大刀下杀伤力不够,只能护身, 熊倜知道,他们向來是三个人一个阵型,另一个人向后面夹击,眼下两人已经分割开,他们的攻击力就会下降, 熊倜看着他们,诚恳地说:“我和你们一起攻击,” 兰剑和菊剑,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三人迅速向清兵杀去, 双方都不肯罢手,毫不退让,武当山血流成河, “啊,”一把大刀砍下了竹剑的右膀,竹剑已经杀红了眼,“呀,”竹剑大声的吼叫,嘴角流出血來, 梅剑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可是已经晚了,竹剑用左手举起剑连人一起飞扑过去,一剑刺杀进一个清兵的胸前,随即几个清兵的大刀砍下了竹剑的人头, 梅剑也陷入了清兵的围攻,瞬间倒在了几个清兵的刀下,剩下菊剑和兰剑相互背靠着抵挡了一阵,也死于清兵的大刀之下, 武当山的道士被清兵围攻着,冷血带领着黑衣人向金顶杀了上去, “不好,”熊倜突然看到,冷血带着一帮人,推了出去, 熊倜知道从五龙宫经驸马桥有一条近道到达南岩,又直连接到金顶,冷血肯定也知道这条近道, 他二话不说,急忙追过去, 只见冷血已经奔到了驸马桥,驸马桥下一条孤独的溪水,清澈见底,奔流不息, 一路上奇石,秀峰,古树,劲松,蔓藤,奇花,异草,神龛,黄鼠狼,小松鼠,壁虎…… 熊倜每一次走这条道都很想看看,可是一次比一次更沒有时间,这一次熊倜更不可能有心情去观赏了, 熊倜手持神剑,手腕由内向外挥动,横扫过去,“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的吼叫久久不绝,<绝世唐门conad; !--36393+d80ok0bo+18464323--> 645 西神道之战 武当山灵应峰下,残阳如血。[]-..- 熊倜站在西神道上,满眼是冰雪断续,一条曲折盘延的山路向南岩宫方向延伸。 熊倜低头望去,山凹之中,枯草之间,一道道石台阶上血迹间杂着雪痕。山恋重叠之间,墨绿的松柏林也透出一股血腥,整个武当山都尤如炙血染过一般的壮烈。 他一路上直追,雪‘花’纷飞,狭窄的道路上全是冰渣。身边的树林纷纷后退,抖落着树枝上的积雪。 熊倜快速小跑,打斗声,惨叫声越来越大。他加快脚步,往声音传出的方向跑去。 他刚跑到驸马桥边,十分惊讶:“怎么有那么多清兵?” 上山的清兵身材魁梧,勇猛善战,清兵手握长刀,武当道路狭窄,清兵们身子一撞,武当的小道士们就纷纷落入河中。 熊倜扫视了一圈,目光忽然停在一个小道士身上。 一个清兵用身子把一个小道士撞到了,另一个小道士拿着剑,一剑刺向这个清兵。剑锋刺在清兵的后背上,却没有刺破他的衣服。 清兵回过头,长刀一砍,小道士的手中的剑,“哐”一声就被砍断了。 清兵怒视着小道士,小道士慢慢后退。清兵大吼一声,双手抓起小道士,把他举起来。 熊倜一看,清兵的前方就是陡峭的山崖。熊倜二话不说,大步一飞,跳过去,一剑刺进清兵的‘胸’膛。 熊倜瞪着清兵,清兵临死前还用力把小道士扔向熊倜,熊倜抱住小道士纵身一转,把小道士向草地一边甩过去,神剑威猛地向清兵又刺杀过去。 “劈荆斩棘!”熊倜像疯了一样举起神剑在山路中一顿‘乱’劈,只见山路上寒光刺目,摄人心魄。 熊倜手握着剑,持剑手向前一路刺杀。山路十分狭窄,两人相遇不死既伤。熊倜手持着神剑,侧身直往前冲,以腕力使剑尖一直向前方。 清兵一时被压住了,纷纷后撤,武当山道士又聚集起来,堵住了通往南岩宫方向的神道。 正在这个时候,冷血也冲了过来。冷血的身边还有十多个劲装黑衣人一起也拿着大刀砍杀过来。 这些黑衣人虽然没有清兵勇猛,可比清兵灵便,山路上正好发挥他们的长处。冷血人还没有冲到,飞刀已经连连飞上山路。武当山刚才聚集在一起的众道士,刹那间又被冷血冲散。起舞电子书 熊倜挥着剑猛扑过去,剑尖直向冷血的额头上点去。冷血打仗历来很勇猛,从不退让,他直接迎着熊倜的剑猛“扑”过来,熊倜飞身跳起,剑从上向下直“挑”冷血。 “百里挑一!”熊倜持剑之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向冷血的头上刺杀。 “冷血,你去死吧!”熊倜看到冷血没有躲避,大喝一声飞身把剑刺杀向冷血的脑‘门’。 冷血轻视一笑,剑尖指到脑‘门’上才歪头从熊倜的剑下躲过,把手举起大刀劈向熊倜,熊倜反而躲闪不及,刀从肩上滑过,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立即就流淌了下来,滴在雪地上。 武当山众道士根本经不住清兵的长刀,“哗”一下,西神道的第一道关卡被冷血突破了,清兵长驱直入向上院方向冲过去。 如果是一对一单打也许武当剑不输于‘女’真族的长刀,可是这样的‘混’战,‘女’真族的长刀硬碰到武当剑,武当剑不折断就会撞飞,连人一起撞飞的很多。 众道士和清兵恶战着,冷血一边和熊倜打斗,一边带着黑衣人向南岩冲。熊倜和一些武当山的道士且战且退从驸马桥退到了上院,又从上院退到了中院。 冷血和黑衣人比清兵的武功更高深,进攻速度很快,武当山众道士还没有回过神,冷血带着黑衣人又冲过中院到了下院。如果再攻破下院,就可直达南岩宫了。也就是武当山就只剩下最后一道可以守的防线。 从五龙宫过来一路上风景如画,竹林茂密,树枝上还挂着冰雪,山崖上冰瀑悬挂,山崖下溪水潺潺。 冷血和黑衣人经过的地方,只属于恐惧与死亡。西神道上,哀声遍地,人们的惨叫连连不断。 熊倜紧紧握着神剑,一次次挥动着冲进敌群,许多人在他的剑下死亡,一次次将鲜血泼洒在了战场上。 熊倜举起神剑看着一个黑衣人又冲了过去,黑衣人握着刀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熊倜冲到了他的跟前,一剑刺杀进了黑衣人的‘胸’膛,又毫不犹豫地‘抽’出来,刺向另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看着熊倜,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熊倜一剑又刺杀过去,黑衣人好像被熊倜吓破了胆,连一声也来不及哼一下,就颓丧地倒在了熊倜的剑下。 “杀!”武当山道士又占了上风。 冷血躲过熊倜刚才那一击,正好回头看到熊倜连挑两个黑衣人,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一群蠢货!” 冷血扬扬头,冷笑一声,双手甩了一下,十多把飞刀猛然打出。“啊!”熊倜的身边的两个道士来不及躲闪,被飞刀飞进了‘肉’里面,痛得大叫起来。 “熊倜!我看你还威风得起来?”冷血看到飞刀飞中了熊倜的‘胸’前,熊倜的肩膀上刚才就被冷血的长刀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还流着血。现在又被刺中了‘胸’前,鲜血直流。 熊倜咬着牙,也不屑地看着冷血说:“冷血,只要我还要一口气,我就是威风的熊倜。” 熊倜腾地跳跃而走,越过冷血的头,神剑一扫“海阔天空”出手一招, 剑很笔直地刺出,剑停留在冷血的头顶上,剑光在山路上闪闪。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熊倜的剑漫无边际地舞动起来,山路上一片寂静,瞬间是那样的寂寥,熊倜的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没有,好似被山路吞噬了一样。 只见到山路上血流成河,横七竖八躺下一遍。 熊倜持剑手心向内,脚用力一睬,身体又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下直劈下来。“啪!”山路中闪出阵阵寒气,雪汇集着血水又凝结在一起,像五月盛开的鲜‘花’撒在西神道上。 冷血被熊倜的剑气扫向一颗大树,没想冷血在被冲击的时候还能出招,冷血手中的长刀横向大树,“咔嚓”一下,大树连腰打折。 “啊!”所有的人都被冷血的举动惊呆了。 冷血一边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一边举起长刀,疯狂地冲着。冷血连路都走不稳,踉跄着向前。 众道士纷纷举起长剑向冷血扑过去。 冷血还是不闪躲一下,这到让众道士有些发呆。冷血的长刀砍向众道士,众道士突然清醒过来。两边‘激’烈地对打着,没多久,鲜血又浸满了山路。 冷血握住长剑的手像死神一样,剩下的黑衣人又重新围攻过来。山路上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冰块、泥土、石头、乃至人体残肢在山路上纷飞,惨叫‘混’合喊杀声不绝于耳。 熊倜的眼睛只看见一种颜‘色’:鲜红的血。 “山崩地裂!”熊倜用剑支撑着身体,后退出几步,飞身腾起,剑伸展开去,走着“清风剑步”从后面直扑前来,剑从地面划过,刺杀向前。 熊倜已经不分什么剑招,指那打那,一会儿侧身转过来,一会儿后翻跳跃过去,一会儿又持剑直前。 “万赖俱寂!”熊倜一招剑气“铁马冰河入梦来”,山路上又恢复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熊倜一把剑搅清兵和黑衣人纷纷后退,黑衣人和清兵又被打退下去了。 一场杀戮早就打破了山路原有的幽静,山路上的清兵和黑衣人在熊倜的剑下倒成一片,剑下飞起零‘乱’的冰块。 “冷血!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熊倜咬着牙,冷冷地看着冷血,“我要入侵武当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熊倜剑在山路上飞动,剑光在山路上闪闪,山路上只有死亡。 熊倜举起剑,时而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敌人刺去。时而回身刺杀向身后的敌人,剑一会儿从下面往上刺,一会儿又直接刺向空中,跃起,从空中翻手刺杀下来。 时而又弹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直了的身体又卷起来,一次次将剑刺进敌人的‘胸’前,神剑在残阳下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寒光。 众道士和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山路上就只有冷血一人在看着熊倜的剑。 熊倜又快步跑过去,快速跳起来,右手一挥,紧握着剑劈向冷血。冷血不慌不忙地躬身一退,熊倜急忙一个转身,左手一挥,一股剑气,又向冷血的方向发去。 冷血轻轻一飞,跳到熊倜的身后。“哼!”熊倜迅速用脚蹬地往后一翻,双手同时又向冷血的那个方向发出剑气。 “熊倜,你还要打吗?武当山的道士都已经到阎王殿去了。”冷血扬扬头怪笑,“你也想到枉死城,那我就成全你了。” 冷血等不了熊倜回话,他的杀‘性’大发,像狼一样奔突起来,猖狂嚣张地大笑着飞向了熊倜。一边大声地叫喊:“熊倜,这皇位我要定了。” 熊倜看着贪婪残忍的冷血,摇摇头说:“冷血,别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正在此时,从山下又冲上来一股黑衣人。冷血看到来了援手,更加猖狂地冲杀上去。 熊倜稍松了一下防守,冷血带着黑衣人猛冲过了下院,熊倜只得退守到了南岩。 熊倜回头望了一眼金顶,如果让冷血攻破南岩,武当山的金顶很快就会被冷血占领,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要死守南岩这最后的一关了。 646 炫舞冰刀 [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 熊倜杀红了眼,突然一个黑衣人向他冲來, 黑衣人杀气腾腾,这一刀下去,熊倜如果不躲的话,身体分分钟碎成两半, 就在黑衣人举起刀准备向他砍去的那一秒,熊倜回头狠狠地瞪着黑衣人, 黑衣人握着刀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熊倜慢慢向他靠近,黑衣人步步后退, 熊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神剑一挥,黑衣人的脑袋像断了藤的瓜,从脖子上掉下來,咕噜咕噜顺着小道滚下去了, “呀,”突然又一个黑衣人向熊倜杀來, 熊倜耸耸耳朵,反手一剑刺进黑衣人的胸膛, 他的剑还沒有拔出來,又一个黑衣人向他杀來,他又毫不犹豫地抽出剑,剑锋横扫,剑锋从黑衣人的胸膛快速划过,黑衣人举着刀,听了两秒,倒下了, 熊倜扫视一圈,凶神恶煞地看着每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们也看着熊倜,身体不断颤抖, 熊倜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他大步一跳,一剑刺过去,黑衣人好像被熊倜吓破了胆,连一声也來不及哼一下,就颓丧地倒在熊倜的剑下, “杀,”熊倜大喊一声,自己快步杀向黑衣人, 道士们看着熊倜占了上风,也纷纷杀向黑衣人, 熊倜脑子里空空的,以前过招,他还想想用什么招数,这一次,他连想的时间都沒有,黑衣人不管从什么方向攻击,他都是一剑封喉, 冷血躲过熊倜刚才那一击,缓了一会之后,身体也好多了, 他自己调息了一会,刚一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熊倜连挑两个黑衣人,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一群蠢货,” 冷血扬扬头,冷笑一声,双手甩了一下,十多把飞刀猛然打出,这十把飞刀一把不少的都刺中了武当的道士, “啊,”熊倜的身边的两个道士还來不及反应,一把飞刀就从他们的背后深深地刺进了心脏,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熊倜刚一回头,冷血又一把飞刀,正好插在熊倜的胸前,熊倜捂着胸口,嘴角渗出一口鲜血, 熊倜的肩膀上刚才就被冷血的长刀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还流着血,现在又被刺中了胸前,鲜血直流, 冷血看着熊倜,嘲笑道:“熊倜,我看你还威风得起來,” 熊倜咬着牙,也不屑地看着冷血,忍着痛,微笑道:“冷血,只要我还要一口气,我就是威风的熊倜,” 熊倜说着,腾地跳跃而走,越过冷血的头,神剑一扫“海阔天空”出手一招,剑很笔直地刺出,剑停留在冷血的头顶上,剑光在山路上闪闪, 冷血急忙蹲下,手往地说一成,脚一蹬从冷血的侧面滑过去,同时甩出一把飞刀, 熊倜以为自己快要砍到冷血的时候,冷血却像一只兔子,熊倜连眨眼的时间都沒有,只感觉手臂像被冰块刺到一样, 熊倜回头一看,他看见插在自己手上的不是飞刀,而是一块像刀锋一样的薄冰, 薄冰慢慢地融进熊倜的手里,熊倜感觉他手上的血管快速地被这寒气冻住了, “不好,”熊倜心中一惊,这股寒气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整个手臂都在颤抖, 他左手握着右手,左手慢慢输入真气,融化右手的寒气,同时,运足内力,把右手的寒气往外逼, 冷血眯了一下眼睛,又把眼睛睁得大大,手掌向下旋转一圈, 熊倜眼睛直直地盯着冷血,他忽然看到冷血的手里冒出亮晶晶的冰刀,冰刀迅速向熊倜飞來, 这三把冰刀刚飞出來,冷血又飞出三把冰刀,三把冰刀成两个三角形往熊倜站的方向飞, 熊倜脑海里立即闪出冷血之前用飞刀也是用六把飞刀卡住他, 两组的三把冰刀飞着飞着,冷血用尽掌力往飞刀飞去的方向一推,三把冰刀合三为一,又分别形成两把稍微大一点的冰刀, “呀,”熊倜使出全身力气,他右手之前像是被冰冻了,他这一使劲,右手中的冰似乎也被震碎了, 他跳起來,神剑一挥,使出“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他紧紧握着剑,先快步跳起來,一个前空翻,神剑横扫,想把这两把冰刀打碎, 他出招的时候,跳起來的力度远了些,大了些,这两把冰刀飞了过去, 冷血手掌在空中旋转,这两把冰刀,明明已经飞过去了,又掉头飞了过來,冷血手中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子,牵着这两把冰刀, 熊倜刚落下來,还沒有站稳,飞刀又向他飞过去, 他又一个前空翻,跳过飞刀,两手张开,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鸿雁, 他回头,真准备反手,剑锋横扫,打碎这两把冰刀, 可他刚一站稳,冰刀就又掉转方向,他往后一仰,飞刀正好从他胸口飞过, 熊倜刚直气腰,飞刀又绕过來, 大雪纷飞,黑衣人,道士们都停止打斗,站在雪地里,奇怪地看着冷血这招式, 大家都盯着冷血,小声地议论道: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只见他不停地旋转手掌,似乎在操控一股无形的力量, 熊倜心里也在纳闷:这冷血到底玩的什么把戏,难不成是跟魔域红钗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跟她从西域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 他这冰刀总在我脑袋上晃悠,我还得想想办法, 熊倜想着,脚故意一滑,倒在雪地上, 熊倜的剑漫无边际地舞动起來,山路上一片寂静,瞬间是那样的寂寥,熊倜的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沒有,好似被山路吞噬了一样, 只见到山路上血流成河,横七竖八躺下一遍, 熊倜持剑手心向内,脚用力一睬,身体又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下直劈下來, “啪,”山路中闪出阵阵寒气,雪汇集着血水又凝结在一起,像五月盛开的鲜花撒在西神道上, 冷血被熊倜的剑气扫向一颗大树,沒想冷血在被冲击的时候还能出招,冷血手中的长刀横向大树,“咔嚓”一下,大树连腰打折, “啊,”所有的人都被冷血的举动惊呆了, 冷血一边骂骂咧咧地站起來,一边举起长刀,疯狂地冲着,冷血连路都走不稳,踉跄着向前, 众道士纷纷举起长剑向冷血扑过去, 冷血还是不闪躲一下,这到让众道士有些发呆,冷血的长刀砍向众道士,众道士突然清醒过來,两边激烈地对打着,沒多久,鲜血又浸满了山路, 冷血握住长剑的手像死神一样,剩下的黑衣人又重新围攻过來,山路上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冰块、泥土、石头、乃至人体残肢在山路上纷飞,惨叫混合喊杀声不绝于耳, 熊倜的眼睛只看见一种颜色:鲜红的血, “山崩地裂,”熊倜用剑支撑着身体,后退出几步,飞身腾起,剑伸展开去,走着“清风剑步”从后面直扑前來,剑从地面划过,刺杀向前, 熊倜已经不分什么剑招,指那打那,一会儿侧身转过來,一会儿后翻跳跃过去,一会儿又持剑直前, “万赖俱寂,”熊倜一招剑气“铁马冰河入梦來”,山路上又恢复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熊倜一把剑搅清兵和黑衣人纷纷后退,黑衣人和清兵又被打退下去了, 一场杀戮早就打破了山路原有的静,山路上的清兵和黑衣人在熊倜的剑下倒成一片,剑下飞起零乱的冰块, “冷血,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熊倜咬着牙,冷冷地看着冷血,“我要入侵武当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熊倜剑在山路上飞动,剑光在山路上闪闪,山路上只有死亡, 熊倜举起剑,时而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敌人刺去,时而回身刺杀向身后的敌人,剑一会儿从下面往上刺,一会儿又直接刺向空中,跃起,从空中翻手刺杀下來, 时而又弹起來,弯曲的身子直了起來,直了的身体又卷起來,一次次将剑刺进敌人的胸前,神剑在残阳下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寒光, 众道士和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山路上就只有冷血一人在看着熊倜的剑, 熊倜又快步跑过去,快速跳起來,右手一挥,紧握着剑劈向冷血,冷血不慌不忙地躬身一退,熊倜急忙一个转身,左手一挥,一股剑气,又向冷血的方向发去, 冷血轻轻一飞,跳到熊倜的身后,“哼,”熊倜迅速用脚蹬地往后一翻,双手同时又向冷血的那个方向发出剑气, “熊倜,你还要打吗,武当山的道士都已经到阎王殿去了,”冷血扬扬头怪笑,“你也想到枉死城,那我就成全你了,” 冷血等不了熊倜回话,他的杀性大发,像狼一样奔突起來,猖狂嚣张地大笑着飞向了熊倜,一边大声地叫喊:“熊倜,这皇位我要定了,” 熊倜看着贪婪残忍的冷血,摇摇头说:“冷血,别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正在此时,从山下又冲上來一股黑衣人,冷血看到來了援手,更加猖狂地冲杀上去, 熊倜稍松了一下防守,冷血带着黑衣人猛冲过了下院,熊倜只得退守到了南岩, 熊倜回头望了一眼金顶,如果让冷血攻破南岩,武当山的金顶很快就会被冷血占领,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要死守南岩这最后的一关了,<极品女仙conad; !--36393+d80ok0bo+18586360--> 647 太子睡龙床 武当南岩。(.好看的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悬崖陡壁。雄奇险幽。山路崎岖。皑皑白雪堆积在山路上。狭窄的山路更不好走。 熊倜身体隐隐作痛。他忍着疼痛。守着攻破南岩的最后一条小道。 他放眼看去。武当山的小道士们。死的死。伤的伤。连梅兰竹菊四剑都难以低过冷血的黑衣人。剩下的道士就算沒有死。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了。 雪越下越大。冷血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嘴角时不时‘露’出斜斜的笑容。 他抬起头。看着南岩石殿。渴望成为一代帝王的占有‘欲’充斥了他的整颗心。 他又上前走了几步。看到熊倜挡住他的去路。顿时心中一阵狂躁。大骂道:“熊倜。我看你是个人才。三番四次绕你‘性’命。你快给我滚开。误了我的大事。我这次再也不会放过你。” “哼。冷血。今天。如果我真的让你过去。就是跟我自己的良心过不去。”熊倜坚定地说。 冷血跟熊倜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他也知道熊倜那熊脾气。是怎么都说不通的。与其以后成为自己最大的敌手。何不在这个时候亲手处理了。 他想着握着刀柄。在头上旋转一圈。“轰轰轰”。已经沉积在山上的白雪。又纷纷飘起來。 冷血旋转一圈。又冲着熊倜站的位置一刀劈下去。 熊倜也挥舞着神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跟他的方向一致。狠狠劈下去。 在地上刚覆盖的白雪。已经在地上聚集的冰块。全部飞起來。 冷血和熊倜中间那段距离。‘露’出一条长长的。宽宽的道路。 两人同时恶狠狠地看着对方。冷血拿着刀。熊倜拿着剑。 雪‘花’纷纷飘落。不到一会。这条路上又铺满了雪‘花’。 两人又很又默契地冲着对方冲过去。刀剑想撞。 冷血的脸贴着熊倜。熊倜的剑也靠近冷血。熊倜紧紧咬着牙。冷血睁着大眼睛瞪着熊倜。 冷血身子慢慢向熊倜这边倾斜。熊倜身子在一点点往后靠。 熊倜眉头紧皱。使劲全身力气。突然用力把冷血往前推。 冷血顺势攻击熊倜的下盘。熊倜一个前空翻。跳到冷血后面。反手一剑向他刺去。 冷血转身。[八零电子书]很用力的一刀。砍在熊倜的剑上。熊倜被他这刀法的力量。振动得一下站不稳。 他还沒有反应过來。冷血又一刀向他砍來。他急忙往后退一步。他退的时候。脚一滑。倒在地上。 冷血趁机一刀看下去。也就在砍下去的那一瞬间迟疑了一下。刀锋从熊倜的‘胸’腔划过。 冷血手还是抖了一下。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已经无数次告诉过自己要杀了熊倜。 可是。到真的可以杀熊倜的时候。他又下不了手。 他手腕一挥。刀‘插’在旁边的雪堆上。他瞪着熊倜说:“你走吧。想去哪去哪。以后武当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 熊倜怕起來。看着冷血。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也许有一丝感动。也许一丝好奇。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熊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冷血默默地笑了笑:“我不想杀你。” 熊倜握着剑。看着冷血这忧郁的眼神。心中有些犹豫。从江湖道义上來说。冷血刚才放了自己一命。自己不应该杀他。第一时间更新 可是。如果不杀他。他这个架势。恐怕不久的以后。整个武林将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他想到这。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他猛然跳起來。一把抓住冷血。 冷血本想反手一掌打死熊倜。可是。他还是下不去受。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别的想法。他突然把掌收回來。故意让熊倜一招。 对于熊倜的“忘恩负义”。并沒有出乎冷血的意料。他反手一刀。向熊倜砍去。 冷血这招十分随意。冷血本來就收了伤。他又无心杀熊倜。熊倜却毫不迟疑。他一下就把冷血抱住了。 冷血沒有反抗。第一时间更新他咳嗽了几声。口吐鲜血。 熊倜一看。心里也着急了。他扶着冷血。瞬间动了恻隐之心。 冷血一直沒有说话。他心中在不停地问自己。到底要不要杀熊倜。 他看着前方的路。熊倜把他往南岩石殿的方向扶。这正是冷血心中渴望的地方。 他心中一直有一种感觉。熊倜是一个会帮助自己的人。可是。自从认识熊倜以來。熊倜总是跟自己作对。 熊倜扶着他离南岩石殿越來越近。他很清楚石殿里有什么东西。 他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熊倜把他扶到所谓的龙‘床’上。就是帮自己的人;如果。第一时间更新熊倜沒有把他扶到龙‘床’上。他哪怕死。也要一刀砍了熊倜。 熊倜慢慢地把他扶到南岩石殿。“吱”一声。推开‘门’。 冷血眉‘毛’忽然抬高。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张龙‘床’。在心中默默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张‘床’了。 他回头又看看熊倜。眼睛下意识眯了一下。熊倜。今天你死不死就看你自己的了。 冷血脑子里突然想到。他來武当山之前。黑山老怪告诉过他一句话。有龙命的人。不一定有龙身。有龙身的人。不一定是龙命。 他听说。如果能在武当山睡过南岩石殿上的那张龙‘床’。也许。他就是一个既有龙身。又有龙命的人。 武当山南岩石殿有张龙‘床’。‘床’上安睡着净乐国太子真武。这组木雕活灵活现。道教信士们叫它“太子睡龙‘床’”。 传说。均州和郧阳‘交’界的地方。是一片高高低低的山坡。山坡上住着许多人家。因为这地方土薄地瘦。人们吃沒吃的。穿沒穿的。日子都过得很苦。 就在这个贫瘠的地盘上。出过一件宝贝:每到夜间子时。土地底下钻出一个娃娃來。高不过三尺。粗不过一抱。金晃晃的。叫人对它不敢睁眼。娃娃在田里转三个圈儿。便无影无踪了。 世上的事。只有锦上添‘花’。沒有雪里送炭。穷山坡自从出了这个娃娃。年年风调雨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五谷丰登;老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欢喜。 不论男‘女’老少。只要瞅见那个金娃子宝贝。无不趴下磕头。象恭敬神仙一样。 突然有一天。金娃子突然不见了。人们的庄稼运也变坏了。天下大旱。禾苗枯死。五谷不收;几个月的大暴雨。塘堰打坏。田土刮净。 常言说:“住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老百姓沒了土地。沒了庄稼。就象沒魂一样。天天围在一起哭哭啼啼。谁也想不出办法。 乡亲们正在难受。只听一人喊道:“哭有什么用呢。我们的宝贝。准被什么妖魔抢走了。应当想法找回來才是。” 大家一看。说话的是放牛娃蛮老二。他有一股蛮气力。天不怕。地不怕;又有一肚子板眼。会见机行事;为人办事说一不二。村里人都很信赖他。这回可又该他‘露’一手的时候了。 蛮老二领着大家翻山越岭出了村。他们走了九道沟。九道岔。九个山梁九个洼。最后在一个黄土岗上。找到这条大妖龙。妖龙因为吃了金娃娃。不能消化。就象长虫吃了‘鸡’蛋那样。在石头上‘乱’碰哩。蛮老二一个鹞子翻身。骑在妖龙脖颈上。死死扣住它脖子不放。 妖龙见人们如嘲涌般捉拿它。又被蛮老二勒住脖子。有被缚住的危险。它使尽了全身力气。一蹦八丈高。连蹦三蹦。想摔掉蛮老二逃跑。蛮老二哈哈大笑。像沒事一样。还唱起歌摇來。 经过三翻五次的较量。蛮老二终于驯服了妖龙。这时变做一条软溜溜的布袋。由蛮老二牵着。向村里走來。 路上。遇见一个白面书生躺在**的草地上歇脚。蛮老二一翻询问。才知道他是净乐国王的太子。到武当山修行來的。老二见他这般诚心。今后定能得道成仙。 便转身教训妖龙:”做坏事沒有好下场。做好事终有善报。你能变张‘床’。让太子睡觉。太子就带你到武当山去。有朝一日太子成了仙。你也能成神。那时就享福了。 妊龙点三下头。太子谢过老二。刚一上妖龙脊背。只听”嗖“的一声。妖龙腾空而起。飞到武当山南岩去了。太子躺在妖龙背上睡觉。苦苦修行四十二年。那年九月九日终于得道成仙了。改邪归正的妖龙。也成神了。 这一带的老百姓。为了使为民除害的事迹流芳万代。便给蛮老二降妖的地方起名叫“伏龙口”。 冷血。那口鲜血其实并沒有多大伤害。他眼角斜视熊倜。故意装作气息微弱地样子。 熊倜看着冷血:“你刚才放了我。我现在救你一命。也算是换了你的恩情。我们两谁也不欠谁的。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在外面打过你死我活。” 熊倜想了想。“我若是输了。任凭你处置。我若是赢了。你就带着你的人滚出武当。你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杀了你。” 冷血并沒有说话。他松开拉着熊倜的手。双脚故意软下來。倒在地上。 熊倜愣了一下。摇晃着冷血的身子。冷血一动不动。他看着上面那张石‘床’…… ...q 648 真武神君 石‘床’看上去十分宽大,石‘床’的一端有一个大大的龙头,它的另一端有一条龙尾,龙尾往上翘起来。.访问:.。 熊倜看着忍不住往石‘床’走去,他轻轻地触‘摸’石‘床’,‘床’上的石头‘摸’起来像‘玉’一样光滑,触手生温。 石‘床’的侧面刻着零零碎碎的图案,看上去像一片片的龙鳞。 他心中有种沉沉的感觉,他顺势‘摸’着龙头,龙须,一点点地把整个龙头都‘摸’了个遍。 冷血听着熊倜往石‘床’的方向走过去,他眼睛眯了个缝隙看着熊倜,熊倜正站在旁边,触‘摸’‘床’沿。冷血嘴角微微上翘,心里在说:“这真是个小孩子,这有什么好玩的。” 他想着又继续闭合眼睛,又想:“我耐心等着,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熊倜‘摸’着‘摸’着,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慢慢地躺在‘床’上,石‘床’突然冒出一股暖气,冲着熊倜的各个‘穴’道。 熊倜额头上开始冒汗,身体开始慢慢‘抽’动,血管的血液像奔腾的河水,在熊倜的身体里快速运转。 熊倜不停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正在脱胎换骨。 热气流动的速度太快,熊倜感觉难以呼吸,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有些控制不住的身体这股热气了。” 整个石‘床’上,冒着云雾般的热气,慢慢地把他的身体往上冲,身体轻轻飘飘。 熊倜闭着眼睛,晕晕乎乎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睁开眼睛,身上的衣服全部湿了,在滴汗。 他回过头看看冷血,冷血还躺在地上,熊倜在心里想:“我还是把他先扶。” 熊倜想着,嗖一下,跳下‘床’。 他愣了一下,动作轻便不少,他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小跑,或者是在跳。 他很轻松地就把冷血扶起来,把他放在龙‘床’上,冷血躺在‘床’上。 冷血心中一阵欣喜,想:“看来,这小子对我还是不错,我就先躺一会。” 熊倜呼了口气,感觉身体里空空地,他回头,正好看到一座真武神像。 他走过去瞻仰神像,继续想:“武当山的真武神像还真不少。上次那尊神像很威严,这尊神像看起和蔼很多。” 真武神像侧身站立,右手抬起来,他脚下有一团云雾,衣服也被风吹得鼓鼓的。热门小说 熊倜跪在神像前虔诚地叩了三头。他磕完头,发现下面的石墩上写着:真武飞仙。 熊倜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我听师父说过,武当山,相传是真武大帝修仙得道之地。这南岩好像就是真武神君飞仙的地方。 真武神君?熊倜脑海里又冒出这四个字,他忽然想起关于真武神君得道成仙的故事。 真武神君原本是太子,他生来聪明,读了很多很多的书,过目成诵;身材魁梧,相貌出众,还学了一身好武艺,人们都称赞他、敬仰他,说他定是将来的好国王。 可他偏偏不肯继承王位,到处求师学道,一心想要成仙升天。 国王和皇后都曾百般劝阻,可他怎么也不听,执意走自己选定的道儿。 一天,他来到御‘花’园,‘花’丛中忽然走出一位紫衣道人,对真武说:“想得道成仙,得要断绝酒‘色’财气,避开红尘世界,越过大海往东走,那里有一座武当山,是你修道的好地方。” 说罢,就不见了。原来那道人是‘玉’清圣祖紫元君的化身。 那时候,真武才十五岁。他离开了娇养他的父母,舍弃了优厚的皇家生活,孤身一人乘舟渡海,来到了武当山。 善胜皇后舍不得儿子离开,太子在前面走,她在后边追,不避风雨,也不分昼夜,追啊追,一直追到武当山的山坡上,眼看太子就在对面,她就大声喊:“儿呀,快转来!”喊了十八声,却下了十八步。 太子在对面连应了十八声,却连上了十八步,不让母亲追上他。 善胜皇后喊不转儿子,心里急,跑得快,越追越近,到底抓住了他的衣角,拚死不放,非要他回宫不可。 太子爱母亲,不愿让她伤心落泪,可又觉得修炼要紧,不肯轻易改变主意。 于是,他拔出宝剑,扭回头,朝着母亲拉着的衣角轻轻一挑,割开了。 皇后落了空,松开手,那衣角便腾空飞起来,随风飘‘荡’,最后落到汉江上游的江水中,变成了“大袍山”和“小袍山”。 常言说:母子连心。看着儿子就要丢失了,皇后还是不死心,继续追赶。她越跑越快,一心要扑上去,把儿子拉住。 这时候,太子举起宝剑照着身后的大山猛一劈,只听“轰”的一声震天价响,高山立刻分成了两半,中间现出一条河来,把母子分隔在了两岸。 皇后见再也追不上儿子了,恸哭不止,泪如雨下,竟在地下冲了个大坑。后来,人们就在这里修了个“滴泪池”。 真武终于登上武当山,苦苦修炼了好几年,把道经念得滚瓜溜熟,倒背如流,可还是没能得道成仙,难呀! 他丧气了,心想:“深山修炼,远远不如坐享荣华富贵,还是回宫去当太子吧。便下山往回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一路上只见天气‘阴’沉,耳边乌鸦“哇哇”叫个不停。 他心里‘乱’糟糟的感到烦恼,想找人说说心事,商量商量。 要放弃,他辛苦修炼了那么多年,实在不甘心,要不放弃,前途茫茫,何时是个头。 可是,这里是荒山野坳,从来不见人烟,能和谁去商谈呢? 这时候,前边不远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她低着头,双手抱个铁杵,正在井边的石头上,不紧不慢地磨呢。 太子觉得奇怪,上前问道:“您磨这大的铁杵做什么呀?”老太太头也不抬,边磨铁杵,这回答他说:“想磨成一根绣‘花’针哩!” 太子觉得好笑,说道:“您太愚腐了,只怕到你入土,也磨不成针呢。老太太呀,我看您就别费这种冤枉功夫啦!” 老太太既不生气,也不泄气,还是不紧不慢地磨着铁杵说:“磨一下,它就小一点,只要功夫深,自会磨成绣‘花’针嘛。” 真武心里猛然一亮,想:“修仙求道不也和这铁杵磨针的道理一样吗?”想要感谢老太太的指教时,那老太太已经升上云头,她说道:“聪明人,一句嫌多;糊涂人,百句嫌少。”哈哈一笑,就不见了。 原来,那老太太又是紫元君来点化真武了,紫元君留下的两根铁杵,至今还放在“磨针井”大殿‘门’口。 真武省悟了,复回山中,住在南岩认真修炼。 他从早到晚,静心端坐,任凭鸟儿在头上做窝、生蛋、孵化,也一动不动。身边的荆棘由小长大,通过他的脚板,又沿着脉络,从‘胸’口长出来,开‘花’结果,他依然聚‘精’会神地修道。 他常年不吃五谷,肚子和肠子在肚里闹腾,他就把肠子和肚子抓出来扔了。就这样,他整整修炼了四十二年。 那一天,九月初九,天上布满祥云,空中散着天‘花’,林间仙乐缭绕,谷里异香扑鼻。真武只觉心里特别明,眼特别亮,‘胸’中恍若水晶,一尘不染;身躯象是流云,随时都可飘飞。 他知道,这是要升仙了,准备腾空飞去。这时候,忽然有一个绝代美‘女’来到面前。她手捧金盘、‘玉’杯,娇声娇气请真武用茶。真武丝毫不为那‘女’子所动,只是觉得她轻浮、讨厌。他“嗖”的一声拔出宝剑,喝道:“你要是良家‘女’子,就该庄重、自爱。再敢轻举妄动,定斩不饶!” 那‘女’子又怕又羞,满脸通红,简直无地自容了。她纵身一跳,扑下了万丈悬崖。 真武后悔起来,觉得不该‘逼’人丧生;认为只有赔她一条‘性’命,才不愧这修行四十二年的功德。于是,便也随着她朝崖下跳去。哪想却被五条龙捧住,又见那‘女’子也站在云头上。 原来她还是紫元君变的,是最后来试他的心哩。“徒弟,你到底得道成仙了!”紫元君非常高兴地说。说着便引真武升上天宫。 后来,人们就把这个地方叫“飞升崖”。 真武被五龙捧圣,来到‘玉’皇大帝御案前,被封为亚帝,并命他坐镇武当,镇守北方。 熊倜看着神像,心中略有感悟,真武神君放弃了太子之位得道成仙。如此执着,真是令人敬佩。 冷血睡在‘床’上,正好也看到真武神像,他嘴角闪过一丝嘲笑,太子之位都不要,成仙有什么好。我若不是图个好兆头,我才懒得睡这‘床’呢。 熊倜想着又看看冷血,冷血一直想做皇子,现在明神宗早已经驾崩,就算他是皇子,明光宗也已经驾崩了。 当年,朱元璋传位给孙子朱允炆,朱棣不服气就上演了一场叔侄争位的残局,如果冷血不放弃,想必同样的事情又会再一次发生了。 熊倜走到冷血身边,用剑指着冷血。 冷血不动声‘色’,冷冷地说:“熊倜,你要干什么?” 熊倜心中忐忑不安:“冷血,你知道真武神君的故事吗?” “熊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可不会像真武神君那样放弃皇位,跑到这里来修仙。” 冷血双脚一转,跳起来,站在石‘床’上,认真地看着熊倜:“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天下。” “我知道我劝不过你,那就一决生死吧!”熊倜也不迟疑,坚定地回答道。 649 活捉冷血 冷血知道熊倜会这样回答,他眉‘毛’上翘,怒视熊倜说:“熊倜,我告诉你,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我是非夺不可。txt全集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你今天要挡我的道路,我第一个就杀了你,让你成为我这条道路上的铺路石。” 冷血说着,从石‘床’上跳下来,一刀向熊倜砍去。 熊倜双手握着剑柄,全力抵抗。 两人都睁大着眼睛瞪着对方。冷血用力往后一推,熊倜轻盈地往后跳。 熊倜看看冷血,再看看自己站的位置,离刚才站的地方,有一丈多。 熊倜愣了一下,他以前这一跳,怎么使劲了全身力气,最多也就往后跳五、六尺,这轻轻一跳,就跳了一丈多。 熊倜在心中暗暗问自己:我怎么会有这样身轻如燕的感觉,难不成是刚才睡这石‘床’的原因? 他想着又看着冷血,冷血也睡了,我不妨试试他。 熊倜想着,大步一飞,他这一跳又很轻松地跳到冷血的前面,同时使出一剑“喷薄‘欲’出”,攻击冷血的下盘。 冷血收起‘腿’,身子前倾,一刀向熊倜砍去。熊倜后仰,刀锋从他的上方扫过。 熊倜借势往后翻,他轻轻一翻,又往后翻转了三、五尺,他双手刚撑在地上,他本想再一个空翻,稳稳站在地上。谁知道,他刚用手一撑,身子又轻轻飘飘地弹起来,离地面又有三、五尺高。 他踩在一根柱子上,一剑刺向冷血。 冷血刀锋横扫,熊倜的剑被挡了一下,熊倜往后一翻,在空中连续翻了两个后空翻,站在地上。 他站在地上的时候,身子稍微后仰,他急忙往前扑,他知道若是再往后仰,不知道又要跳到哪去。 他站稳之后,深深地呼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一步,感觉这一挪如果控制不好,似乎又会跳起来。 冷血打量了一下熊倜,心中也十分纳闷,这小子怎么突然一下,轻功那么好。 他想着,快步跑过去,单脚收起,右手张开握着刀,后面的披风在背后被撑得鼓鼓地,他使出一招“飞鸿踏雪”。 他整个人的姿势犹如一只张开翅膀,从雪地中快速飞过的鸿雁。鸿雁急而快地在雪地上,蜻蜓点水般的跳过。 冷血刀锋斜着从熊倜左肩膀上往下劈。[起舞电子书.] 熊倜身子向前挡住冷血这一刀,同时一脚踹向冷血的肚子,冷血顺势一个后空翻。 熊倜眉头一皱,他仔细地观察冷血跳的方式,和动作,还有距离。冷血跳动的距离并没有自己那么远,身子显然也没有那么轻盈。 冷血跳过去,看到熊倜没有对自己发动攻击,他又快步冲过去,狠狠一刀向熊倜砍去。 熊倜快速往后退,他退后的每一步都很小,可是跨出的距离都比他想象中的大。 他这一退,退后到了石殿的大‘门’处,若不是被大‘门’挡住,估计,他会退出大‘门’。 冷血毫不迟疑,又是一刀砍过去。 熊倜侧身一闪,冷血刀锋横劈。 熊倜又一个侧身,正好抓起一扇‘门’,他顺手一开,从‘门’口闪了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越下越大,晶莹剔透的雪‘花’,如鹅‘毛’般轻盈,如柳絮般飘洒。 熊倜站在雪地里,四处看看,心里忐忑不安,我这身体好像不是我的,有点失去控制,不听话,刚才在大殿中还好,现在在悬崖峭壁上,如果一会打斗的是,我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脚轻轻一抬,跳下悬崖,这可怎么好。 雪‘花’慢慢飘落,转眼间熊倜的头上,身上全是雪‘花’。 他又握紧神剑,不行,我不能主动攻击。可是,如果,不主动攻击,眼下,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冷血如果杀过来,自己会更被动。那我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他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下,又眯了起来,双脚轻轻一蹬地,旋转剑柄,使出“东方‘欲’晓”。 冷血旋转刀柄,大喊一声:“流风回雪。” 他一边向熊倜的方向冲过去,地上的雪‘花’纷纷飘起来,他的前方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两个漩涡相互碰撞,熊倜和冷血都被这股力量的反弹力,碰撞了回来。 冷血双脚与地面摩擦,刀锋在地面划出一条长长的刀痕。 熊倜也握着剑柄,与地面摩擦,他使劲想停住,可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轻盈的身体。 好在,他在攻击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若是被反弹回来,就会撞在后面的崖壁上。 南岩石殿这正好有一块空地,空地的一边正好是一块很大的岩壁。 他原本以为会被撞得很疼,可是,当他撞在上面的那一刻,身体会很疼,他身上又有伤,这样撞上去,身体一定会有散架的感觉。 可是,当他真的撞上去的那一刻,他发现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是自己贴在石壁上的。 他背靠着石壁,看着自己在地上留下的剑痕。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雪的厚度已经漫到了小‘腿’,而他这一剑,一直刺到了冰层。 冰层与剑锋磨出火‘花’,冰层上隐约可以看到除了有剑痕之外,有的地方还有一些裂缝。裂缝分开大的地方,即使上面还覆盖着厚厚的雪,可是还是能看到积雪被分开了。 他再看看冷血,冷血脸上煞白,看起来,比这天下掉的白雪还要惨白。 冷血有些站不住,甚至往前倾斜,他迈出一步,一股血水从嘴里涌了出来,“卟”,冷血口吐鲜血,溅在皑皑白雪上,雪‘花’迅速落下,他的血被融在雪里。 熊倜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他眉头一紧,挥动了一下神剑,使出无尘道长教自己的清风剑法,“一剑封喉。” 他迅速杀到冷血身边,可是,他这一剑并没有封喉。 冷血看着熊倜杀过来,他举起刀,拼命地反抗。冷血吃力地挥动着刀,费力地举过头顶,“哐!”刀落下在雪地上。 大雪纷纷下,很快,冷血的刀就淹没在雪地里。冷血握着拳头,使劲地用力,可是,手忽然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子也软软的。 冷血一拳打过去,软绵绵地。熊倜还没有出招,轻轻用手一弹,冷血就倒在了雪地上。 冷血完全被熊倜制服了。 熊倜一剑指着冷血的脖子,他只要顺手一“抹”,冷血就得到阎王爷那去作鬼了。 熊倜在杀冷血的那一刻,还是迟疑了,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心隐约在痛,说:“其实,我不想杀你。只是……” 冷血单膝跪在地上,冷血扬扬头,嘴角微微一笑,一阵寒风钻进了冷血的肚子,寒风吹着他的脸,他整个身子像冰块一样冷。 他咳嗽了两声,淡淡地说:“熊倜,要杀就杀,别废话!杀我不是你一直都想做的事吗?能死在你手里,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毕竟,这是我自己造成的。” “你自己造成的?”熊倜重复了这句话,“你是说,你应该早点把我杀了?” 冷血点了点头,冷笑着说:“我有很多次可以杀你的机会,可是,我每次都把你放了。我不仅还不杀你,我还救了你很多次,如今,死在你手里,跟死在我自己手里有何区别。” “呵呵!”熊倜冷笑了几声,“其实,严格地说,你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你也是天下的祸害,如果,我今天不杀了你,就是弃大义于不顾。” “大义?”冷笑用疑‘惑’地口气重复了一边,“你所谓的大义是什么,就是保护朱家天下?” 他说着大声狂笑了几声。 熊倜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你笑什么?”他忽然身子颤抖了一下,他说的这句话没错,真正的大义又是什么呢? 他看着冷血,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底气,说:“让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做皇帝,老百姓必定不会有安定日子过,你的手段堪比当年的夏桀。” “夏桀?”冷血鄙视地看了熊倜一眼,“我承认,我对付江湖人的手段确实狠毒,不过,我又没有做上皇上,你怎么知道,我对老百姓也会狠毒呢?” 熊倜愣了一下,他说的话好像很在理。他又怒斥道:“就算你会对百姓好,你为了做皇上,也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熊倜脑子有些发‘蒙’,他此刻也不知道,杀了冷血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杀!”武当山众道士围攻了上来。 熊倜心一横,什么也不想管了,一剑刺向冷血。 “呵呵!”冷血突然大笑起来,两眼盯着熊倜,“我是二皇子,谁敢杀我!” 熊倜愣了起来,这冷血的‘花’样还真多,一会儿说让自己杀死他,这会又耍赖了。 熊倜把剑横在冷血的脖子上说:“冷血,没有谁认识你这个二皇子,我杀死你就像死一只蚂蚁。” 冷血扬扬头说:“我也没打算活,想死在你手里,一了百了。这武当山臭道士起什么哄,老子偏不想死了。” “冷血,你想不想死也不由你。今天我就算是为民除害,为国除邪,也要把你杀了。” 熊倜正眼看着冷血,用力一“拉”剑。 650 金銮殿斗殴 冷血看准神剑刺杀过来的方位,身子往后侧了一下就从熊倜的剑下滑过,蹿到熊倜后面去,嘲笑地说:“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真能杀得死我?” 他单脚横扫,攻击熊倜的下盘,熊倜快速跳起来,一剑刺向冷血。热门小说网。更新好快。 冷血一个后空翻又跳到熊倜后面,熊倜反手一剑,从冷血的手臂上划过。 冷血二话不说,双脚踢在熊倜的肚子上。 熊倜一剑横刺过去,“当”他的剑忽然被打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冷地说:“住手!” 熊倜回头,大雪茫茫,山路上并没有看到是何人在喊。 随即,一个身影落在熊倜的面前,来人正是魏忠贤的心腹崔呈秀。 崔呈秀手里握着圣旨,他冲着熊倜邪邪地笑了笑,说:“皇上有旨,冷血罪大恶极,押回京师候审。熊倜立刻回京。” 熊倜听到这话,心中十分疑‘惑’,皇上也知道此事了?他怀疑地看着崔呈秀说:“皇上把冷血招回去干什么?” 崔呈秀歪着嘴角,挑衅地说:“怎么?难不成,你还怀疑我这圣旨是假的?” 熊倜没有说话,心里知道就是假的也没办法揭穿了,而且还得暂时听旨。 熊倜还在心里琢磨圣旨的真假,崔呈秀大声斥责道:“熊倜,还不赶快接旨!” 熊倜半信半疑地跪下,崔呈秀又读了一遍圣旨,把他‘交’给熊倜。 熊倜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确实是皇上的圣旨。不过,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实在有些不明白。那个小皇帝还有这能耐?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熊倜经历了那么多,还怕他一个崔呈秀,我就跟他去,看看他会玩什么‘花’招。 熊倜想着手下意识‘摸’了一下怀中的‘阴’符经,我跟他们走的话,这经书怎么给师傅,这一去凶多吉少,我得想办法把这经书先给师傅。 熊倜看着崔呈秀,说:“你先回去,我随后便来。” 崔呈秀从上往下白了他一眼。 熊倜并不奇怪,他知道崔呈秀是不会同意的,我若是一走了之,他必定又会派很多人来追捕我。 冷血一帮人在武当,对风痕道长他们也不利。我先跟他下山吧,此去京师那么长的路,再慢慢想办法吧。(.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轻柔的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越往山下走,雪‘花’越小。 熊倜一行人来到山下,武当山的道士们,都被崔呈秀带来的人围起来了。 熊倜转过头,眼睛眯了一下,看着崔呈秀说:“崔呈秀,你想干什么?” 崔呈秀没有动静。熊倜再次冲着他咆哮道:“崔呈秀,你再不把他们放开,我就杀了你。” 熊倜说着挥舞着神剑,剑锋指着崔呈秀的鼻子。 崔呈秀嘴角微微上翘,“刚才,我是拷问他们,你的下落,如今,已经找到你的人了。那就发放了他们吧。” 熊倜走过去,风痕道长还没有醒,无尘道长捂着‘胸’口,看样子也是受了伤。 他想走过去,跟无尘道长说几句话,他刚迈出脚,崔呈秀伸出手懒住他。 熊倜的脚步也迟疑了,武当现在再也经不起,哪怕是一点灾难了。我不可以再给武当带去任何麻烦。 他说着,转身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看无尘道长他们,又转身离去了。 他们马不停蹄的狂奔几日,熊倜和冷血终于来到京师。 大殿上,明熹宗坐在龙椅上,一手拿着把刻刀,在专心致志刻着一个小动物,好像是龙。 熊倜看着这小皇帝哭笑不得。 魏忠贤带着熊倜和冷血给明熹宗行了个礼,说:“启禀皇上,冷血和熊倜带到。” 明熹宗头也不抬,也没有说话,手中刻刀不停地拔动着,时不时还用嘴巴吹一下雕刻的木屑。 魏忠贤又连续问了三声,小木匠皇帝并没有回话。 魏忠贤走到皇帝身边,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皇上……” 魏忠贤这一喊,明熹宗的手抖了一下,刻坏了一刀,他把刻刀往下面一扔,刻刀从冷血的身边飞过去,冷血两根指头伸直,正好夹住刻刀。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从上面又扔下一块木雕,木雕砸在地上,又反弹起来,正好冲着熊倜的脸砸过去。 熊倜身子往侧面倾斜,同时抓住木雕。这木雕晃眼看上去是一只龙,虽然还没有刻完,但是这刀法相比一般的雕刻师傅是比不了的。 特别是龙的眼睛刻得十分有灵气,连这龙身上的每一片龙甲都是‘精’心雕刻出来的。 熊倜‘摸’着‘摸’着,发现龙身有一道长长的刀痕,一根小木刺刺进了他的‘肉’里。一滴鲜血涌了出来。 他还来不及把这刺拔出来,就听到明熹宗大骂道:“魏忠贤,朕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朕雕刻的时候,让朕处理事情嘛,你好大的胆子!朕的木雕给雕刻坏了,你赔朕!” 魏忠贤点头哈腰,连连认错,说:“哎哟,是奴才的错,奴才待会就去给皇上再选一块上好的木料,再拿把锋利的刻刀。” 明熹宗挥挥手说:“你现在就去拿!” “皇上,冷血和熊倜已经带到。”魏忠贤说着给皇帝使了个眼神。 明熹宗瞅了熊倜和冷血一眼,打了个哈欠,说:“朕累了,朕要去睡会,等朕醒来,你要把上好的木料给朕拿到寝宫去。” “皇上,这两个人怎么办?”魏忠贤又问道。 明熹宗说着打着哈欠便要往回走。 熊倜看着明熹宗如此不理政事,他脑子里忽然对崔呈秀手中的那道圣旨好奇。 明熹宗这个样子,熊倜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自从明熹宗继位以来,熊倜不知道听过了多少,关于明熹宗酷爱木雕,不理朝政的事情。 潜龙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的京师。哦,对,说到这,这次回来怎么没有看到潜龙。 有潜龙在,明熹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他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一个严厉的声音大骂道:“你敢走!” 这一声怒吼,熊倜自己都被吓到了。可是,明熹宗丝毫不畏惧,继续打着哈欠,往前走。 “嗖!”冷血顺手把刚才那把刻刀从明熹宗的面前飞过去,怒吼着,“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啊!”明熹宗一脸恐惧,看着冷血,身子往后倾斜,一下站不住,就要往后仰,太监们急忙上前扶着明熹宗。 “你是何人,居然敢冒犯圣上?”一个太监指着冷血大骂道。 话音刚落,冷血从手中滑落出一把飞刀,正中太监的脑‘门’。 明熹宗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冷血。 冷血走到明熹宗前面,怒吼道:“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整日就刻这些木雕呢?在这样下去,朱家天下非葬送在你的手上不可。” 熊倜愣愣地看着冷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话能从冷血的嘴里说出来。 这样的话,让熊倜去说,熊倜怎么也要思量一下。虽然也看不惯,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臣子毕竟是臣子。 再说,他自己也知道,就算说了,明熹宗也不会听自己的。 不过,熊倜十分不理解,明熹宗如此不理朝政,冷血应该在心里暗自偷笑,然后,再找机会,煽动朝中大臣造反。 这样一身正义的冷血,让熊倜忽然感觉有些不习惯。不知道,冷血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明熹宗看着冷血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撑在地上,双脚慢慢往后挪,挪到龙椅的后面,抱着龙椅的脚,身子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冷血一看,直接把明熹宗从龙椅后面拽出来,破口大骂着说:“你看你这嘴脸那点像一国之君的样子。不要说,跟太祖皇帝比,就是跟你那‘药’罐子的父皇比,都比不了。” 冷血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抓起明熹宗的衣领,就往下面甩。 明熹宗叫声连连,熊倜急忙上去抱住他。 “这?”明熹宗抱着熊倜,身子还在不停得颤抖,熊倜看着他这懦弱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明熹宗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吓死朕了。” 冷血心中还不解气,他跳到熊倜身边,伸手要去抓明熹宗。 熊倜上前挡在明熹宗的面前,明熹宗紧紧抓着熊倜的衣襟,生怕稍有闪失,就会被冷血抓到。他大喊:“锦衣卫,快,快来,抓着这个家伙。” “我看谁敢进来!”冷血一把飞刀,‘插’在正‘门’前的大殿上。 锦衣卫们也都看着魏忠贤,魏忠贤在那轻轻地摇着头。锦衣卫们也都暗自不动。 明熹宗紧紧抱着熊倜的腰,冷血往左边出掌,熊倜就挡在左边,右边出掌,熊倜就挡右边。 冷血终于不耐烦了,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 熊倜抵挡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这一退,明熹宗直接倒在地上,在地上打了个滚。 冷血急忙扑了过去,熊倜也急忙扑了过去。 熊倜把明熹宗紧紧地抱着,冷血扑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用力往上顶,抱着明熹宗转了个身,三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冷血站起来,又要扑向明熹宗。 明熹宗撒‘腿’就跑,他躲在熊倜的后面,声音颤抖地说:“你快点把他赶走,你快点把他赶走!” 他哭喊着,指着魏忠贤说:“魏忠贤,你快点把他赶走,不然我摘了你的脑袋!” 651 辽沈失陷 “皇上,奴才这就让冷血下去。(.无弹窗广告).访问:.。”魏忠贤当着熊倜的面对明熹宗唯命是从,实则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冷血紧紧地握着拳头,恨恨地说:“大好河山,就让这样一个小孩给人糊‘弄’着?我今天非要让这个小木匠知道怎样做皇帝不可。” 冷血说着又冲了上去,熊倜连连出手护着明熹宗,他对着冷血说:“冷血,你当真要图谋不轨!” “哼!”冷血指着明熹宗,不屑地看着,“就这个小木匠?我那点比不过他?” 熊倜把神剑横在冷血的面前,防备冷血有什么对明熹宗不利的举动。他对冷血说着:“冷血,这就是皇上,你不得无礼。” 魏忠贤也急忙用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对冷血说:“皇上有旨,冷血赶快离开。” 冷血一点也没有急于要离开的样子,明熹宗只得紧紧地抓住熊倜,躲在熊倜的身后指头冷血说:“我就是皇上,天下都是我的,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冷血扬扬头,冷笑着。明熹宗看看有熊倜挡在自己的面前,冷血一时半会也对他没什么威协,魏忠贤也在,胆子有些大了起来说:“魏忠贤,你还不快快让锦衣卫砍了这个人的头。” “皇上,你是金口‘玉’言,已经有旨让冷血离开了,不可更改。”魏忠贤对明熹宗的话有用就听,不合自己的心意就绕着说。 冷血好像也不怕明熹宗要他的头,到是魏忠贤一面大声地宣旨让冷血离开,一面不停地让冷血赶快走。 冷血到是血‘性’男儿,看到魏忠贤就这样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由又冷冷地笑了起来说:“这就是朱家的天下!” “你还不快走!”魏忠贤虽是一幅奴才样,到也有几分摆谱,这金銮殿上顺着明熹宗到也能作主。 明熹宗看到冷血那样狂笑着盯上了自己,不住地打抖,拉着熊倜紧紧不放地问:“这人是谁,为什么魏忠贤不让朕杀他?” “这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了?” 熊倜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给明熹宗说得清楚这事。 “皇上,这人的母亲是贵妃娘娘。”魏忠贤很狡猾,他不说冷血是皇子,因为冷血的皇子身份并没有得到证实,更没有得到承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努尔哈赤要利用冷血的身份进占中原,甚至要取大明的江山。自己和努尔哈赤这些年来勾搭在一起,这个时候还不能得罪努尔哈赤,这就不能让冷血死在熊倜的手中。 魏忠贤亲自上前拉着冷血说:“冷血,皇上有旨,不可不从。” 冷血还想说什么,正好从‘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杨涟?杨大人求见。” “不见!不见!魏忠贤你帮朕挡住,我谁也不见。”明熹宗还是躲藏在熊倜的怀里面,不过,比刚才胆子要大些了,甚至有些好奇地看着冷血,想说什么。 熊倜看到冷血又在一边冷笑,只得好好地哄着明熹宗说:“皇上,你是皇上怎能不见大臣啊!” “传!”明熹宗又看着熊倜说了一个字。 “传杨大人进见!”太监长长地拉着嗓子喊着。 魏忠贤又对着冷血的耳边说:“快走!这皇上说话你也知道是小孩‘性’情。杨涟?来了,说不得你就麻烦了。” 正说着,杨涟?走了进来。 冷血瞪了一眼明熹宗和杨涟?对撞而过。杨涟?看了一下冷血,急忙上前对明熹宗说:“皇上,冷血不能放。” “杨大人,皇上已经下旨,你想更改?”魏忠贤又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反对杨涟?。 杨涟心中对“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案早有怀疑,一直在明察暗访,以此来正宫闱,反阉党以遏止魏忠贤。 杨涟的到来魏忠贤恨得牙痒痒地,可又不敢明着来,杨涟一时势头很大,魏忠贤老谋深算地在心里盘算着。 杨涟看着明熹宗行了个君臣之大礼,把努尔哈赤攻克沈阳的消息对明熹宗说了。 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三月十三日,努尔哈赤率重兵围沈阳。其时经略袁应泰曾议三路出师,试图收复清河、抚顺,未及行而努尔哈赤?已兵临沈阳城下。 沈阳城很坚固,城外浚濠,伐木为栅,埋伏火炮,守卫很严。努尔哈赤猝至,未敢马上‘逼’进城下,先以数十骑隔壕侦察。 总兵尤世功家丁追击,斩首四级。总兵贺世贤率亲兵千余人出城迎战,努尔哈赤诈败,世贤乘锐进击,忽然敌骑四合,世贤败北。城中降兵又叛变,断城外吊桥,世贤战死。尤世功引兵来援,亦战死。 城外兵皆溃,参将夏国卿、张纲、知州段展、同知陈辅光皆死于阵。当时川浙总兵陈策率川兵渡浑河增援,与童仲揆等皆战死。后金军遂攻拔沈阳城。此一战乃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杨涟看着熊倜站在明熹宗的面前,又对明熹宗说:“皇上,边疆战事紧急,望多招揽有志之士为国效力。” 明熹宗稀里糊涂地听杨涟说了一通,然后对杨涟说:“杨大人,边疆战事谁人可担当?” 经过杨涟的一番推荐,明熹宗重新起用熊廷弼为经略,又擢参议王化贞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广宁。 后来化贞在广宁招集散亡,‘激’励士民,联络西部‘蒙’古,人心稍定。朝臣信其有才,所奏请无不批准。廷弼入朝,建三方布置之策:广宁用马步兵,列垒三岔河上;天津、登莱各置舟师,设登莱巡抚如天津;而山海特设经略,节制三方以一事权。熹宗同意,于六月六日命熊廷弼为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驻扎山海关,经略辽东军务,又赐尚方剑。后三边总督张鹤鸣以平苗功,入为兵部尚书。鹤鸣与廷弼相失,论事金龃龉,独善王化贞,所奏请无不从,令其不受熊廷弼节制。加之二人守御方针不同,化贞主分兵守要害,廷弼主集兵守广宁,二人遂有隙,进而互相抵牾。化贞主战,廷弼主守,兵部尚书张鹤鸣及朝臣大多偏袒化贞。十二月十二日,御史江秉谦疏言"经抚不和",诏命廷臣会议。由于经抚争斗,终于导致广宁惨败。 “传!”明熹宗又看着熊倜说了一个字。 “传杨大人进见!”太监长长地拉着嗓子喊着。 魏忠贤又对着冷血的耳边说:“快走!这皇上说话你也知道是小孩‘性’情。杨涟?来了,说不得你就麻烦了。” 正说着,杨涟?走了进来。 冷血瞪了一眼明熹宗和杨涟?对撞而过。杨涟?看了一下冷血,急忙上前对明熹宗说:“皇上,冷血不能放。” “杨大人,皇上已经下旨,你想更改?”魏忠贤又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反对杨涟?。 杨涟心中对“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案早有怀疑,一直在明察暗访,以此来正宫闱,反阉党以遏止魏忠贤。 杨涟的到来魏忠贤恨得牙痒痒地,可又不敢明着来,杨涟一时势头很大,魏忠贤老谋深算地在心里盘算着。 杨涟看着明熹宗行了个君臣之大礼,把努尔哈赤攻克沈阳的消息对明熹宗说了。 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三月十三日,努尔哈赤率重兵围沈阳。其时经略袁应泰曾议三路出师,试图收复清河、抚顺,未及行而努尔哈赤?已兵临沈阳城下。 沈阳城很坚固,城外浚濠,伐木为栅,埋伏火炮,守卫很严。努尔哈赤猝至,未敢马上‘逼’进城下,先以数十骑隔壕侦察。 总兵尤世功家丁追击,斩首四级。总兵贺世贤率亲兵千余人出城迎战,努尔哈赤诈败,世贤乘锐进击,忽然敌骑四合,世贤败北。城中降兵又叛变,断城外吊桥,世贤战死。尤世功引兵来援,亦战死。 城外兵皆溃,参将夏国卿、张纲、知州段展、同知陈辅光皆死于阵。当时川浙总兵陈策率川兵渡浑河增援,与童仲揆等皆战死。后金军遂攻拔沈阳城。此一战乃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杨涟看着熊倜站在明熹宗的面前,又对明熹宗说:“皇上,边疆战事紧急,望多招揽有志之士为国效力。” 明熹宗稀里糊涂地听杨涟说了一通,然后对杨涟说:“杨大人,边疆战事谁人可担当?” 经过杨涟的一番推荐,明熹宗重新起用熊廷弼为经略,又擢参议王化贞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广宁。 后来化贞在广宁招集散亡,‘激’励士民,联络西部‘蒙’古,人心稍定。朝臣信其有才,所奏请无不批准。廷弼入朝,建三方布置之策:广宁用马步兵,列垒三岔河上;天津、登莱各置舟师,设登莱巡抚如天津;而山海特设经略,节制三方以一事权。熹宗同意,于六月六日命熊廷弼为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驻扎山海关,经略辽东军务,又赐尚方剑。后三边总督张鹤鸣以平苗功,入为兵部尚书。鹤鸣与廷弼相失,论事金龃龉,独善王化贞,所奏请无不从,令其不受熊廷弼节制。加 652 保家为国 冷血听着杨涟说到辽沈失陷,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对于这个消息他并不奇怪,在心里暗暗地说:努尔哈赤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求书网.qiushu。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看来,我也得赶紧行动才好。 努尔哈赤这个人野心不小,我若是慢一点,说不定,我辛苦大半天的成果,就会被家伙收入囊中。 魏忠贤看着冷血还站在大殿上,又对着冷血的耳边悄悄说:“快走!杨涟不会放过你的。” 冷血耸耸肩膀,往外瞅瞅,不屑一顾地说:“杨涟算个屁,大不了,老子一飞刀飞死他,看他能把老子如何。” 魏宗贤一听,心里着急了,眼睛瞪得大大地,不过声音可很小地说:“你还想不想成大事了。眼下熊倜也在,到时候,杨涟怂恿小皇帝,调动锦衣卫。” 魏宗贤说着抓着冷血地手说:“你以为,你有多少飞刀,你有几个脑袋,你还是收敛点,来日方长!” 冷血想着扫视了一圈,慢慢往外退。 杨涟看了一眼冷血,真想上前一刀砍死他,可一时还真找不到理由,只得看着冷血在向后走。 熊倜也看到魏忠贤在同冷血说话,自从杨涟进了金銮殿,熊倜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七上八下。他长长地呼了口气,手紧紧地握着神剑,看了一眼魏宗贤,又看了一眼冷血。 正在冷血快要退出大殿时,杨涟瞪着魏宗贤匆匆地对明熹宗说:“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禀告。冷血不能放,快调集锦衣卫捕捉起来……” 明熹宗眉头紧皱,不开心地说:“这是什么破事,也要你管?朕还想睡觉,醒了还想刻木雕!” 熊倜听着这话,心里凉了一大半。 杨涟听着这话,苦笑不得,他严肃地说:“皇上,国事要紧啊!” “冷血有什么事情,你跟魏宗贤说吧,朕要去睡觉了!”明熹宗说着打着哈欠准备离开。 “皇上!”熊倜和杨涟异口同声地说。 杨涟看看魏忠贤,心里对明熹宗的这样的决定不能直接反驳,只得气宇轩昂地站在大殿上,大声地对明熹宗说:“皇上,国家大事,怎么能让一个阉人来处理!” 魏宗贤更加气得咬牙,看这样子,虽然自己很想让明熹宗去睡觉,自己来处理,不过,他还是淡定地说:“皇上,您还是把杨大人的话听完,再去休息吧!” 魏宗贤都这样说了,明熹宗也只好无奈地继续坐下,他挥挥手,打了哈欠:“那你快点说!” 冷血瞪着明熹宗,实在看不下去,大声怒吼:“我真想一刀宰了你!” 冷血说着冷冷地笑着瞪了杨涟一眼,转身头也没回一下走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杨涟刚想说:“皇上千万不要放过冷血。”他话还没有出口,冷血早已不知道踪影。 他到处张望,奇怪地问:“冷血呢?走得飞快。” 明熹宗并没有在听杨涟在说什么,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冷血,他对冷血有一种很强烈的惧怕。 明熹宗毫不在乎地说:“朕刚才看到他像缩头乌龟一样跑了!朕也不追究了。” 熊倜眉‘毛’下搭,他瞬间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声音拉长地说:“皇上……” 杨涟看着熊倜站在明熹宗的面前,又对明熹宗说:“皇上,边疆战事紧急,望多招揽有志之士为国效力。” 明熹宗还没有等杨涟把事说完,慌忙冲着魏忠贤说:“你快去看看有什么好的木料,给朕找来,朕又想刻木雕了。” 熊倜愣了一下,刚才还乖乖地听话的明熹宗,怎么转眼又要刻木雕了。这?国家大事怎么处理啊! 杨涟连忙说:“皇上,微臣还有事要启奏。眼下边疆战事连连,微臣……” 明熹宗也不管杨涟有什么事了,从龙椅上下来就要走,看着杨涟站着一脸的严肃,很不耐烦地对着杨涟说:“杨大人,有什么事你先看着办。” “皇上,微臣也有一些事要启奏。”熊倜想想,自己从武当山活捉冷血,可是那些清兵是从哪儿来的呢?这事关重大,不能不上报朝廷。 如今,又听了杨涟这番话,心中一紧,说不定,这支部队,就是努尔哈赤的先锋部队。如果这样的话,大明江山不是危在旦夕?看来努尔哈赤的野心不小。 “熊大人,你从外面来,是有什么紧急之事要上报朝廷?”杨涟也有些意外地看着熊倜。 熊倜看着明熹宗,他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分说点什么,也许能引起眼前的这个小皇帝重视,至少他不要再去刻木雕了。 熊倜点点头,很老实地又说着:“皇上,微臣从武当山来,看到有很多清兵已经进入中原,这同杨大人说的辽沈失陷是否有关。还请皇上派人调查此事。朝中很有可能也潜伏着努尔哈赤的‘奸’细,此事也要早些明查。” 明熹宗丝毫不理睬熊倜,大声地说:“魏宗贤,你还不快去给我找木材,我的刻刀呢!” 他说着,回头看着,刚才被冷血飞上去的刻刀,他站在龙椅上,把刻刀用力拔下来。 明熹宗回头看到熊倜也是一脸的严肃,不高兴地说:“熊倜,朕封你为龙虎大将军,你就上战场替朕分忧吧。杨大人,你还有什么事吗?你说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杨涟和熊倜,相互看了看,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熹宗很不高兴地说:“魏忠贤,你怎么还不去?” 魏宗贤虽然心中很想去,可是,杨涟和熊倜都在这,他心中还是有几分顾忌,那里敢去。 明熹宗看魏宗贤不动,他一眼看中熊倜手中,他刚才刻了一半的木雕,他快速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木雕就往内殿跑。 明熹宗如此大的动作,熊倜心中十分震惊。 “皇上,奴才这就去找来。”魏忠贤紧跟着走出了大殿。 “皇上……”熊倜还想上前说什么。 杨涟一把拉住熊倜说:“熊大人,跟我来。” “啊!”熊倜看看杨涟,看看走出大殿的明熹宗。 杨涟看看大殿上已经空无一人,摇摇头把熊倜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说:“你师父有信来,得知你进宫,我正要找你。” “我师父怎么知道我进宫了,有信给我?”熊倜疑‘惑’地问。 杨涟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对熊倜说:“你师父不知道你进宫,这信也不是给你的。不过,我听说你进宫了,正要找你了解一下,你看看信就知道了。” 熊倜轻轻皱着眉头,心“卟嗵卟嗵”地‘乱’跳。 他慢慢打开信,这信是逍遥子和杨涟的密件,信上大致说了一些国家大事。逍遥子嘱咐杨涟一定要辅助明熹宗,同时还要小心魏宗贤。 熊倜从中知道逍遥子受伤过重,已经回逍遥山庄。逍遥子说,他过一段时间,伤势养好了就会去找熊倜。 熊倜越看眉头越紧,他看完信,心中满是疑‘惑’,上面有很多事只字未提。 他左手拿着信,右手托着左手说:“杨大人,我母亲和熊家军信上只字未提,你可知道他们的去处?” “此事我略知一二。”杨涟左右看看,小声地,“送信人口述了你们在襄阳的事,此事机密,不宜在信中述说。” “来人已经告诉你母亲的事,以及逍遥子受伤的经过。熊家军已经在熊总兵的带领下上了前线作战,你母亲和熊将军已经不住在襄阳了,至于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熊倜心里疑‘惑’了一下,这样大的事情,以逍遥子的作风,他绝对不会随便派一个人来说,必定会是他信得过的人。而在襄阳,能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熊总兵和老和尚。 他想到这,心中一阵欣喜,有些‘激’动地说:“来人是什么样子的?” 杨涟迟疑了一下,说:“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人。” “瘦瘦小小的?”熊倜脑子里迅速搜索这个人,老和尚和熊总兵身材都是高大的人,他实在想不出是何人。 杨涟看着熊倜的表情十分诧异,急忙接着说:“熊大人,你有何打算?” “潜龙呢?”熊倜心中没有底,此事关系重大,眼下形势复杂,他自己也不敢轻易做决定。在京中,他最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潜龙了。 杨涟又迟疑了一会说:“我得到消息以后,潜龙立即离京上了前线汇合熊家军。皇上已经重新起用熊廷弼为经略,你去找熊廷弼熊大人,在军中做出一番伟业,为国保家。” 熊倜忽然感觉背后像压了一座无形的大山,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了。 杨涟看熊倜久久没有说话,他又补充道:“这样吧,如果你有担忧,我亲自写封信,你带到前线给熊延弼,我相信他一定会重用你。” 熊倜脸上出现了一丝勉强的笑,轻轻地摇摇头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那你是担心什么?”杨涟疑‘惑’地看着熊倜。 熊倜看了看杨涟,他转过身,看着北方的天空,天空灰灰的,时不时吹过一阵风,熊倜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又转过身看着杨涟,担忧地说:“杨大人,你在宫里面要小心啊!” “哈哈!”杨涟笑了起来,“大丈夫当为国效力,我杨涟虽不才,为了大明江山也会拼到最后一口气,誓死报效朝廷,决然不会让那些小人有机可乘。” 熊倜对杨涟为人光明磊落,不肯巴结权贵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今天又看到杨涟深深为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担忧。看着杨涟‘胸’怀正义而神态很庄严,十分令人敬畏,不由在心里升起一股视死如归的豪气。 熊倜也很悲壮地说:“杨大人,有你这一番肺腑之言,熊倜致死也要为国效力。” “好!”杨涟看着熊倜也感到他的身上有一股热血,心里也很欣赏,“我这就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到了军中相信一定前途远大,大有作为。” 两人看着远方的天空,想着想着…… 653 投军 辽东的初‘春’。(.好看的小说。更新好快。一片冰天雪地。 熊倜一手拉着缰绳。看着远方。心急如焚地在走在去辽沈的路途中。时不时‘摸’着怀中那封信。 一路上人烟稀少。大片的土地荒芜着。熊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条路熊倜是走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同夏芸一起來的。那时是冬天。 熊倜沿着旧时之路。虽然时值‘春’季。北方的‘春’犹如冬季一样寒冷。冰雪未化。山路上还积着冰层。 熊倜想早些到辽沈。放弃大路。赶超在山路上。 “驾。”马儿飞奔着。山路两边的树林一排排向后退却。 这一路走來。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还快马加鞭。越是到辽东。熊倜的心中就越是有不好的感觉。他不是怕死。而是有很多担忧。 这一天熊倜來到医巫闾山脚下。远远望去前面就是广宁府。 广宁是大明在东北最高的军事机关驻地。是控制‘蒙’古弹压‘女’真的军事重镇。 广宁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它是辽西的咽喉。是镇守山海关的‘门’户。是保卫京城的屏障。 明朝自建朝以來。辽东总兵必驻守重兵于此。 熊倜身上背有一个包袱。里面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还有七十二策兵书和一些武功秘籍。熊倜用手紧了一下包袱。“驾。”又在马屁股上‘抽’打了一下。向广宁方向急行而走。 熊倜來到广宁府。城‘门’前有一些卖大饼的小摊和做小生意的人。他用手‘摸’了一下肚子。“咕咕”一下。肚子抗议了。 这一路着急到辽沈。带的干粮早吃完了。民以食为天。熊倜小跑到一个老汉的小摊前。‘摸’出一个铜钱。 “老伯。给我两个烧饼。”熊倜把铜钱递了过去。沒想到老伯摇摇头。沒收钱。却把烧饼给了熊倜。 老伯好心地说:“小伙子。你是來投军的吧。” “嗯。”熊倜点点头。接过烧饼大口地咬着。“老伯。城中可有军队。” “小伙子。城中正在招兵。我这小摊的烧饼要是來投军的人。一个钱不要。”老伯又说话了。“你们上前线杀敌。帮老朽多杀几个‘女’真的清兵。” 熊倜好奇地说:“老伯。我有钱的。你收下吧。不然。你靠什么过活。” “唉。”老者摇摇头。沒有接熊倜的钱。用手擦了一下眼睛。“我的三个儿子都已经战死。我如今孤身一人。(.棉、花‘糖’小‘说’)不用了。” 熊倜听着心里又是一阵痛。老伯的话让熊倜已经感到了战火在燃烧。他三下两下把烧饼吃下肚子说:“老伯。我就是你的儿子了。我一定多杀清兵。报答你的烧饼。” 熊倜说着又从怀中掏出几个铜钱。硬塞给老汉。 熊倜告别老汉。穿过城‘门’來到大街上。只见城中到处在招兵买马。十分热闹。 熊倜抬头看看。不远处正有一处兵营在招募。 军营两边‘插’满了兵器。威风肃静。熊倜感到这是一只军纪严明。英勇善战的军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 为首的看上去是一个‘蒙’古大汉。他坐阵军帐之中。军帐的前面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前有几个兵士正在扯着大嗓‘门’叫喊着:“好男儿上前杀敌。保家为国。” 一个兵士刚才停顿了一下。另一个兵士又大声地叫喊着:“前來投军的到祁总兵军中。一定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祁总兵。”熊倜听得祁总兵三字心想大概这是祁秉忠的军队了。 熊倜对祁秉忠早有耳闻。祁秉忠是‘蒙’古人后裔。明神宗万历十九年(公元1591年)。袭西宁卫指挥同知世职。 因其作战英勇。累立战功。得边民称颂。誉之为“勇公”。 辽东经略熊廷弼因所部士兵能征善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以其为“西陲健将”。 熊倜看着军营里面坐着的那个高大的‘蒙’古人。想來就是祁秉忠。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怀中杨涟写给熊廷弼的推荐信。他在心里算计了一下。广宁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是辽西的咽喉。祁总兵又是西陲健将。我何不就在这投军。 熊倜走了上前。站在桌前的几个兵士也很高大勇猛。相比之下。熊倜反而显得瘦单了一些。 “小伙子。你是南方人。”其中一个高大的‘蒙’古兵问着。“姓什么。会写字吗。” 另一个‘蒙’古兵坐在桌子前。他的前面有一本签名的册子。正拿着笔给熊倜。 熊倜点点头说:“会写。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接过笔。按照‘蒙’古兵说的写上自己的名字:熊倜。接着又写上出生的日期。熊倜看看还要填写祖籍。就写上了荆楚熊家庄。 兵士看着熊倜写的信息看了很久。疑‘惑’地问:“听说熊家军已经到了前方。你怎会落单。” “啊。”熊倜‘激’动起來。“你们也知道熊家军。哪熊家军在哪儿打仗。” ‘蒙’古兵摇摇头。说:“在那儿打仗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熊家军很厉害。连连打胜仗。你是熊家军的吗。” 听说熊倜是熊家军。好几个将士也围了上來。 “嗯。我是熊家军的。我因为有些事耽误了。听说熊家军已经來了辽东。这下才赶紧來。”熊倜听到熊家军的消息。心里很安慰。熊家军走上保家为国的前线。熊倜也为熊家军高兴起來。 “祁总兵。这个小伙子是熊家军的人。要不要收留。”‘蒙’古兵大声地对坐在军帐里面的那个‘蒙’古将军说话。 熊倜抬头看看。心想:这真是自己猜想的祁秉忠祁总兵大人。 祁秉忠从军帐中走了过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倜。用手拍打了一下熊倜的肩膀说:“來。小伙子。我们过几招试试。” “好。”熊倜也很爽快地说。他知道。这是祁秉忠在考察自己的真才实学。 熊倜和祁秉忠來到军中的一块空地上。军营中的将士早围成了一圈。大声地起哄着:“勇公。祁总兵。” 熊倜听着心里有些不服气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怎么只叫你们总兵。等我‘露’一手你们瞧瞧。 祁秉忠赤手空拳地站在空地中间。摆摆手。士兵立即停止了起哄。睁大眼睛瞅着。 祁秉忠看着熊倜。粗声粗气地说:“小伙子。你可以用兵器。” “嘿嘿。”熊倜在心里一笑。“我也不用兵器。” 熊倜知道。祁秉忠肯定不会先发招。站稳之后一个纵身弹跳起來。祁秉忠站着沒有动。看到熊倜跳到半空赞赏地点点头。 “海阔天空。”熊倜这一招是临时用剑招改的。熊倜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祁秉忠方位“点”去。 这一招如果是用剑。右手握剑。剑尖点向敌手的额头或‘胸’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熊倜打大蟒蛇就用这一招点蟒蛇的七寸。 熊倜用二指化剑从上向下朝祁秉忠的‘胸’前点去。 祁秉忠着重要看熊倜的功夫。知道熊倜不会真要自己的命。祁秉忠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出招。感觉有一种出神入化的神功。 祁秉忠是‘蒙’古人。‘蒙’古人最善长的是摔跤。熊倜二指化剑点了过來。祁秉忠脚尖在原地划了一下。身子轻轻一迈就躲闪了过去。 熊倜从半空中落下來。站在祁秉忠的对面又直接出手一招“烈日当空”。纵身一跳弹起來。弯曲的身子直了起來。猛然向祁秉忠冲刺过去。 祁秉忠看到熊倜虽然相比之下比自己瘦小。可却勇猛无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心里十分欢喜起來。忍不住出手一招试探着。 祁秉忠一边出招一边大声地提醒着熊倜说:“小伙子。小心。” 熊倜那敢怠慢。认真地对付着祁秉忠。 祁秉忠虽然高大。身体动作十分灵便。整个身体往后靠了一下。双掌缓缓推出。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熊倜冲了过去。 “撞阵冲军。”围观的将士大声地叫喊着。人人兴奋到了极致。 “咚。咚。咚。”军营中击打起了战鼓。整个军营沸腾起來了。 “勇公。祁总兵。” “勇公。祁总兵。” 将士们连连叫喊着。有些情不自禁地欢呼起來。 熊倜听到了战鼓声。又看到围观的将士拼命地叫喊。知道这一招很厉害。 祁秉忠这一招十分勇猛。这一招用于撞开敌阵地。冲向敌军。将士对祁秉忠的作战也很了解。看到祁秉忠用这一招來对付熊倜。知道熊倜在祁秉忠的眼中一定是勇猛。人人投出了敬佩的目光。 熊倜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冲杀过來。心想要是躲开到是很容易了。一个云空走就避开了。不过。那样可就沒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武功。 熊倜打定主义。要大展一下手脚。也不闪开。一口气提起。也两手掌心向外推了出去:“泰山压顶。” 熊倜猛扑过去。祁秉忠和熊倜正面相遇。 熊倜和祁秉忠的用力正好处在一条直线上。熊倜整个身子稍微倾斜向前一点。祁秉忠人要高大一些。力从上往上冲。 熊倜相对來说要吃亏一些。可熊倜这这招主要是借助脚蹬地的力量。用力向上冲。熊倜相对矮小。这又占了一些便宜。相反。祁秉忠高大。从上往下反而借脚力不多。主要靠自己体力在支撑。 时间一久。祁秉忠身体有些摇摆起來。熊倜暗自收了一下力。 “呵呵。”祁秉忠收了掌力。笑了起來。“小伙子。留在我军营中。如何。” “谢祁总兵。”熊倜也收回了掌力。改成两手抱拳。行了个军中之礼。 “好好好。”祁秉忠大声地说着。“摆酒。” “哇。”全军听到祁秉忠的话。将士们一蹦三尺高。心‘花’怒放着。祁秉忠也高兴得嘴角上翘。心里像灌了一瓶蜜地笑着。 熊倜反而高兴不起來。他在想着熊家军。想着前方的战事。 ...q 654 练武 清晨,医巫闾山脚下的广宁城,银装素裹,树枝上挂着一串串冰刺,寒风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吹下来,“咔嚓”一声掉在地上。 熊倜站在祁秉忠的军队中,正在跟随着大军一起操练。 “大家先休息一会吧!” 熊倜听到休息了,独自一人往角落走去,心想:这点训练比当年我在逍遥山庄的时候差多了。 两个士兵从熊倜身边走过,小声地议论道:“他昨天跟总兵打了一架,这小子身手不错。” “熊家军的人就是不一样。你看大家都出汗了,连连叫苦,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熊倜耸耸眉毛,昨天那一架打得整个军中都沸沸扬扬的。他心中十分忐忑:昨天,他本可以赢过那个什么祁总兵的,碍于他的面子,还是留了几手。 若是,当时毫无保留直接把他干到,恐怕今天说闲话的人更多。 熊倜一路走去,将士们看到他都远离几分,他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畏惧,看到了羡慕。 他耸耸肩膀,无所谓了。 祁秉忠处理完军事,正好从营帐中走出来,听到将士们在窃窃私语,心中不免有些不高兴。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在想如何破解熊倜的招式。现在士兵们又这样说,他今天不把自己的绝招使出来,这总兵的威望何在? “熊倜!”祁秉忠十分霸气地大喊一声,这声音惊天动地,“来!我昨天和你没有打过瘾,今天再比比!” “嗯?”熊倜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忐忑,不是因为怕打不过,只是心中有些担忧。 昨天一来就把总兵给干到了,看祁秉忠这样子估计这次要发狠招了。 “熊倜,来啊,怎么,害怕了!”祁秉忠大吼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熊倜举起拳头,准备开战。 祁秉忠一面拉开架式一面对熊倜说:“熊倜,我昨天和你过了三招,今天你再来那几招!” “这人真是倔强!”熊倜心里知道这是祁秉忠不服,说着挥动了一下拳头,心想着,“那我就还用那几招对付你!” “海阔天空!”熊倜说着单脚跳起,纵身一跃跳上半空,一面跳跃一面说着,“这一招作力点是用剑尖点敌的要害,化指为剑也是一样的功效。” 熊倜说着一脚前,一脚后向祁秉忠胸前“点”去。 祁秉忠并没有躲闪,称赞道:“好功夫!” 祁秉忠说着一个回旋,身子转过来,随势一腿扫向熊倜的下盘,说着:“这一招很灵便,近身作战很管用。” 熊倜一边使出“海阔天空”的招式一边说:“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他轻轻一跳,飞到半空,熊倜正要落下,祁秉忠又伸出另一腿向熊倜的下身扫过去,熊倜落不得地,只好借力又纵身跳起。 如此一来二去,祁秉忠只在地面守着,熊倜只得连连腾跃,没多大功夫,熊倜就看出祁秉忠似乎已经找到破解自己招式的办法。 祁秉忠是蒙古人,腿扫得厉害,力气也大,下盘稳实,要攻破他不想点怪招还真不容易。 熊倜眉头一紧,只见祁秉忠一脚向熊倜飞过来,熊倜胸口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冲击力。 熊倜后退一步,突然像一只小鸟轻轻地飞起来。 祁秉忠愣了一下,不知道熊倜这下要使出什么招式,只好以不动制动。 熊倜“呼”一下飞得老高,又轻轻地落下,头朝下,脚朝天像小鸟在天空滑过。他突然加快了下滑的速度,两手猛然向祁秉忠的头部“击”去。 祁秉忠见熊倜跳起,自己也猛然跳起来,抱住熊倜双腿。 熊倜抓住祁秉忠的手,两手掌心向外推了出去。 祁秉忠往后退一步,两掌打在熊倜的背上。 熊倜转身看着祁秉忠。 “呵!”祁秉忠看着熊倜笑笑,他又扑过去,没给熊倜半点喘息的机会。 熊倜连连发招,祁秉忠身躯虽然高大威猛,到也很灵便,熊倜的招数一一落空。 “好像祁秉忠能破解我的招式?”熊倜想着终于忍不住,不在腾跃,轻轻地飘落下来。 祁秉忠看到熊倜落地,又灵便地抱住熊倜的双腿往前摔过去。 熊倜不经意间被摔了个结实,飞身翻起来,也学着祁秉忠抱住他的双腿往下压。 祁秉忠迅速屈肘,两手用力回拉,同时用左肩前顶着熊倜的髋腹部,又将熊倜摔倒在地。 熊倜二话不说翻身爬起来,又扑向祁秉忠。 祁秉忠左脚迅速上了一步,屈膝弓腰,两手由外向内抱又住了熊倜的腿根部,左边前顶其髋腹部,随即向前上右步,蹬腰腿抬头将熊倜向后又摔了出去。 “啊!”熊倜又被摔了出去,感觉很郁闷,一时坐在地上想着这是什么路数。 “熊倜,怎么了?不会这几下就不敢来了。”祁秉忠看到熊倜没起来,知道自己并没有摔伤他,可又担心自己一时控制不住,真把他摔伤了。 熊倜脑海里回想着祁秉忠的招式,心想:你不是要抱我吗?我这次就让你抱。 他想着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果然,祁秉忠又扑了过去。 熊倜故意让祁秉忠很容易地抱着自己一只腿。 祁秉忠一抱,熊倜故意压下去。他心想,我这一压,少说也有千斤之力,看你能摔得动? 祁秉忠好像猜透了熊倜的心思,迅速右手屈肘,反手回拉熊倜的小腿下边,同时用左肩下压其腿根部,又将熊倜摔了出去。 “啊!”熊倜还没看清楚,犹如在梦中一般又被摔出去了。 祁秉忠没说话,又飞快地上前,又被抱住了左腿,抓起熊倜又把他摔在地上。 “熊倜,在战场上,敌手不会和你讲他要向那个方向摔死你。”祁秉忠伸手拉熊倜起来,“战场上,是实打,很多是近距离的作战。” “啊!”熊倜惊讶地看着,这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熊倜来了兴趣,立即翻身爬了起来。 熊倜连连被祁秉忠摔得很惨,看来他已经知道破解我的招式了。我的换几招。 熊倜想着,只见祁秉忠又扑了过来。 熊倜这次没有硬扑上去,他准祁秉忠扑来的方向,用力跳起来,使出他“云中走”的绝技,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斗。 祁秉忠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熊倜看。 熊倜在空中跳跃着,祁秉忠看得眼花缭乱。熊倜跳着跳着,突然直逼祁秉忠。 祁秉忠好似在梦中一般,等他回过神,熊倜一手劈在他头的左上方。这一掌若是下去,祁秉忠的脑袋估计就不保了。 好在熊倜下手不重,不然,祁秉忠一定会被熊倜这怪招伤害。 “你这是什么路数?”祁秉忠不解地问。 熊倜停了下来,轻轻一跃落在祁秉忠的面前说:“鸟鸣山幽!” 这一招是迷惑敌人的,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路数,要点是不经意间出手。当然,这一招要有更好的轻功,“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祁秉忠摇摇头笑了起来,说:“两军对阵用不上这样的怪招,你这招很像道士的作风。” “啊!”熊倜张大嘴巴看着,怎么这个祁秉忠如此厉害,这是七十二策之中的一招,这个祁秉忠竟然能看破,真不简单了。 祁秉忠拍着熊倜的肩膀说:“小子,你这功夫不错,不愧是熊家军的人!” “将军,你那几招也不错。” 祁秉忠说着又长长地呼了口气,说:“你功夫虽高,不过,真正打起仗来,适用的招数不多!” 熊倜听到这句话心中十分不高兴,他反驳道:“在下,可以用剑气,一招杀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人。” “哈哈哈!”祁秉忠大笑道。 他这一笑,熊倜心中更没有底气。他疑惑地问:“将军这是何意?” 祁秉忠看着熊倜说:“你这剑招也好,剑气也罢。你自己一个人是能杀很多人。不过,两军对战是团队作战。你要学会让你的士兵们也像你一样英勇善战才行。” “和我一样?”熊倜愣了一下,急忙否定道,“我这功夫练了很久,还是得到高人真传,我都还只是练了一两层,让这些士兵像我一样,我怕等到猴年马月都不一定。” “哈哈!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在战场上,让这些战斗力不强的士兵,在很短的时间内,战斗力强十倍,百倍!”祁秉忠十分有底气地说。 “什么办法?”熊倜很激动地说,他心中的好奇心立刻就被祁秉忠勾起来了。 “我若教你,你愿意学吗?”祁秉忠故意卖了关子说。 “当然愿意。”熊倜行了个大礼,诚恳地,“请将军赐教。” “行兵布阵!”祁秉忠铿锵有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行兵布阵?”熊倜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 祁秉忠说得没错,确实,他一个人战斗力再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这清兵成千上万,怎么都会有大意的时候。关键是,如果自己士兵的整体攻击力弱,只会成为对方的刀下亡魂。 “怎么,不愿意学?”祁秉忠看熊倜许久没有说话,继续问道。 “不!”熊倜坚定地回答道,“将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655 击鼓鸣金 祁秉忠和熊倜站在练武场前台上。小说txt下载http://.80txt/[燃^文^书库]这是临时搭建的一个木台。 木台大约有一人多高。站得高看得远。熊倜一眼望去。练武场上有很多人。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大约有万余人左右。 “两军作战。排兵布阵很重要。”祁秉忠站在木台的前沿指点着。“熊倜。你带兵打仗过沒有。” “打仗过。兵沒带过。”熊倜说起了上次來到辽东的事。 熊倜算了一下。那一次是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至今已经有五个年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熊倜感叹着。 熊倜望了一眼广宁城和远山。只见城中已沒有惜日的景色。战争让广宁城不在繁华。第一时间更新城中老百姓也很少了。 熊倜回想起上一次努尔哈赤有两万余人。我方只有广宁的五千多守军实在是敌我悬殊相差太多。加上张承萌贪功。广宁才丢失。 “祁总兵。我军有多少人马。”熊倜看着眼前的将士。远远比自己想像的多。心里想:这一次广宁应该是兵多将广才好。 “我管制的就有两万余人。这些日子清兵日日骚扰。有一万人化成小股部队出城打探敌情并同清兵周旋。这一万人用于守城。” 熊倜看着远山。一片灰蒙蒙的白色。他在心里担忧着。明朝的将士自高自大的居多。相互之间又猜疑。真要是同努尔哈赤打起來。还真不知道胜负如何。 熊倜想起上一次广宁失守其实不是兵多少的问題。第一时间更新于是有些面色忧心匆匆地问:“广宁以及周边的军队有多少人啊。努尔哈赤來势汹汹。我军要早有防备才好。” 祁秉忠继续说着:“广宁兵十三万。粮数百万。我军可说是兵强马壮。努尔哈赤要是敢來犯。这一次广宁就是努尔哈赤的葬身之处。” 熊倜想说什么。看到祁秉忠信誓旦旦地说着。又感觉两军还沒有交战。有些不利的话不能说下去。不然。还真是有些动摇军心。 熊倜想想心里又为熊家军担忧起來。找了个话題说:“这两天我听说熊家军作战十分勇猛。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熊倜。战场上瞬息万变。你真要找还不一定能赶上。你不用担心。说不定过几天你就会在战场上遇上熊家军。.”祁秉忠看出熊倜有些话放在心里沒说出。心想:这小子难不成是觉得我带的兵耸。想去投靠熊家军。我带的兵也不比熊家军差。我得让他看看我得厉害。 他拍着熊倜的肩膀说:“我让你看看我带的兵。我找几个蒙古兄弟一起來演练阵法。” 祁秉忠威武地站在木台上。大声地说着:“谁出來击鼓操练队形。” “我來。”熊倜看见出來一个高大的蒙古人。这人就是昨天接待熊倜的那个兵士。 “我也來。”前一个的话音沒落下。又出來一个蒙古兵士。 祁秉忠站在一边说:“这是巴图和布和两兄弟。在军中都是勇猛善战的好手。巴图在蒙语中是坚强、布和在蒙语中是结实。” 熊倜打量了一下两人都同祁秉忠一样高大威猛。甚至比祁秉忠还有粗壮。真是名如其人。 巴图走到台上。木台的前方挂着一个牛角。巴图拿起來“呜”地吹响起來。 熊倜看到练武场上将士听到号角飞快地集合在木台前面。肃静无声。 熊倜看着心里十分佩服。看來祁秉忠真是治军有方。 布和也走到台上。木台的左前方有一面大鼓的前面。布和“咚。咚。”地擂着。 下面的将士听到巴图的鼓声。“哗”地一下分成八个队形。其中四个队形在里面。四个队形在外面。 祁秉忠从木台上飞身跃下。正好站在中间。 熊倜认得这是最简单的八卦阵。要是有九个人就是八个人在外面。一人站在中间。这在武当山已经见识过多次了。这是军队。就分成八个小队。 这个阵势大将居中。主要是让大将有充分的发挥。多用于活捉敌军的重要人物甚至首领。 “呜。”巴图的号角又吹了起來。“咚。咚。”布和的鼓声如雷一般擂动着。 熊倜知道军队作战都是听号角和鼓声。特别是鼓声。闻鼓出击。闻金退兵这是军队最普通的知识。 熊倜看到巴图在拼命地击打着鼓。练武场上四面各布有一队正兵。正兵之间再派出四队机动作战的奇兵。这就构成了八阵。 随着巴图的鼓声。八阵一会儿散布成八方队形。一会儿又复而为一。不断地分合变化着。 “咚。咚。咚。”巴图的鼓声更密集了。练武场上八队士兵很快又分成更小的队形。一队又分成更小的八队。总队形成组成了六十四阵。 “这有多大的威力呢。”熊倜一边看着一边在琢磨。 随着巴图的鼓点。练武场上的兵士很快又散开了。熊倜认真地看着。这一次熊倜沒认出來这是什么阵形。 只见散开的兵士如天上的星星一样四下散开。“咚咚咚……”巴图一阵紧密的鼓点。士兵再聚拢过來围成刚才的八挂队形。只是这一次外围的兵士身体是向外的。 “这真是一个战斗力很强的军队。”熊倜在心里赞许着。 一个军队要打胜仗。就要做到团结。这样才能聚集力量。才能百战百胜。 当然。只是把力量聚集在一起还不够。还要练兵。这兵怎样练呢。要有号令。比如说击鼓和鸣金都是军队指挥的号令。“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击鼓鸣金意思就是击鼓号令进攻。鸣金号令收兵。 击鼓就是敲战鼓;“鸣金”就是“鸣钲”。并非“鸣锣”。这“钲。似铃。柄中上下通”。 关于“击鼓鸣金”的來历。熊倜听白衣老人说过。这是黄帝和蚩尤打仗的故事。 黄帝在与蚩尤作战时制造了一面革鼓。 黄帝从东海流波山上猎获了一种叫做‘夔’的动物。它的形状像牛。全身青黑色。发出幽幽的光亮。头上不长角。而且只有一只脚。 这种动物目光如电。叫声如雷。十分威武雄壮。当时黄帝为它的叫声所倾倒。就剥下它的皮制成八十面鼓。让玄女娘娘亲自击鼓。顿时声似雷霆。直传出五百里。这就是“击鼓进军。鸣金收兵”的來历。 传说。南方九黎部落的首领蚩尤是个野心家。他有81个铜头铁额。熊背虎腰。耳生长毛。硬如剑戟。头上长角。兽身人言的弟兄。 这些人以砂子。石块为食。力大无比。他们不仅会制造石器、弓箭。还能兴风作雾。呼风唤雨。战斗力极强。再加上大人国夸父的帮助。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为了统一天下。争夺权位。蚩尤就多次向炎帝、黄帝发动战争。由南方进入中原地区驱赶。掳杀炎帝族和黄帝族百姓。 开始。蚩尤经常把毫无准备的炎帝、黄帝打得溃不成军。走投无路。连吃败仗。节节败退。后來被赶到河北逐鹿一带。 蚩尤一看炎黄兵马损失惨重。大为高兴。就在泰山建起宫殿。终日寻欢作乐。沉溺在美女歌舞之中。 炎黄族虽败退到逐鹿一带。但并不甘心。为恢复帝业。炎帝与黄帝联合起來。招天下英雄豪杰。赶制弓箭。石器。且发明并制造了几十辆指南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为壮大军威。鼓舞斗志。在天神的帮助下。用东海怪兽‘夔’的皮做成一面巨大的鼓。用天上雷兽的腿骨做鼓槌。打仗时。击鼓助战。 鼓声一响。似天上雷霆。惊天动地。海倾山摇。激人斗志。振奋人心。炎帝和黄帝动用了熊、虎等奇禽猛兽。在琢鹿一带摆开了战场。 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來犯的蚩尤令其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兴风作浪。呼风唤雨。 炎帝令其鼓手。击鼓鸣金。这一來风消雨散。一切化为乌有。 蚩尤一见招数失灵。又命山野怪兽狂吼巨嚎。只吼的炎帝的兵马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无力抵抗。蚩尤狂笑不止。自以为得意。炎帝即刻令鼓手再次击鼓鸣金。 这一來风消雨散。一切化为乌有。 蚩尤一见招数失灵。又命山野怪狂吼巨嚎。只吼的炎帝的兵马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无力抵抗。蚩尤狂笑不止。自以为得意。 炎帝即刻命令鼓手再次击鼓鸣金。吹响龙岭号角。只震的蚩尤81个铜头铁额的弟兄。及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四肢无力。晕到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蚩尤一看。急忙下令风伯。雨师兴风唤雨。顿时。隐天蔽日。大雨倾盆。不大一会儿。地上积水数尺。炎帝的众兵也随波淹沒。危在旦夕。 炎帝的女儿是个旱是神。便令女儿做起法來。 刹时。云消雨散。红日高照。彩虹映天。地上积水全无。 蚩尤一看。招招被炎帝识破。气急败坏的施起“迷雾阵”。刹时大雾遮天。隐天蔽日。伸掌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炎帝部下早把指南车推将出來。 一路驱赶一路拼杀。只杀的蚩尤部下死尸横野。血流百里。令人恐怖。蚩尤一看。此法又被挫败。就使出他那腾云驾雾的招数。飞上天空。想逃之夭夭。那料到。炎帝早以令天上的巨龙在空中候战。 群龙一见。蚩尤腾空驾云飞上天空。便口喷迷雾。伸出利爪。不大一会儿。将被迷昏的蚩尤部下。全部被擒住。押送到炎帝面前。交旨听令。 炎帝见了这些兴妖作怪的夺权狂。恨的咬牙切齿。即刻命部下将这些恶鬼处死。 琢鹿一战。天下太平。炎帝亲自作了一部乐曲。让乐师演奏。歌女演唱。庆贺胜利。好不开心。 ... 第656章 排兵布阵 北风“呼呼”地吹来,天气很寒冷,熊倜好像没感觉到一样,别的士兵都睡觉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借着月光在练习排兵布阵。 熊倜坐在军帐中,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石子、棋子和一些零星的杂物。 熊倜掏出那本不知道是什么兽皮做成的书认真地琢磨着,这书上有一百零八个小道士,每一个小道士手中都拿着一把剑。每一幅小道士图的下面又有解释,这解释看上去又不像是剑法,更像是兵法。 熊倜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七十二策,只是每一策又有剑法。 这书熊倜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年代写的,看上去也感到很久远了。熊倜想:传说这是鬼谷子所作也有可能。 熊倜把书翻过去又翻过来是看着,这书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发现,好像是个百宝书,想要看什么就有什么。 熊倜看着小道士画面下的那些解释,想找一些作战的内容挑着看看,眼睛从前往后扫了一下,还真看到自己想要的。 熊倜如饥似渴地读着。什么时候自己那么爱读书呢?熊倜自己在心里也好笑起来。熊倜一边笑着一边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书中叙述谋略可分为战略、战术两个部分。 其中战略可分为佐谋、远谋、钻谋、诈谋、玄谋、隐谋上三十六策。战术可分为屯兵、用兵、进攻、防守、纵横、败走下三十六策。 熊倜一边看着这些文字一边想着往后翻,心想:这七十二策真像传说中一样神奇,既是武功秘籍,又是兵法。 熊倜在武当山的山谷中已经熟读了剑法,他翻着书在心里想:这布阵是用兵篇吧? 熊倜翻着翻着停了下来,眼睛看着书页,上面有一些奇怪的阵型。看了一会儿感觉也不对,不由又把书翻到前面认真地从头看了起来。 熊倜从书卷的前面看着,前面是七十二策之上半部分,是战略篇。战略篇又分成六小篇。第一篇:佐谋。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一边看一边想着。 佐谋?佐是辅助筹划的意思。就是说战争还没有开始之前,军队应该提前有一些防范的战略思想。 熊倜接着往下看,第一策:胸中甲兵。 原意:甲兵:披甲的士兵。一个人具有的军事才能。 计意:无论是带兵的将领或是普通的士兵,平时都有不断地学习战争知识,提高自身的战争技能。 胸中自有百万兵! 熊倜想着逍遥子平时总是跟他说过“知己知彼”的道理,这作战打仗也是一样,要知己知彼才能打胜仗。 一个军队首先要用严明的军纪,作战的号令。比如:“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像这从古代就有的作战战术确实很重要。 还有长时间作战,近距离作战,攻城,守城,阵地战,兵车,战马、火器等等的布局…… 熊倜往下看着,下面还有一个图,这图是由一些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点组合而成。 “啊!”熊倜眼前一亮,有些激动起来,这不就是布阵吗?想什么来什么,这书奇了。 熊倜按照图上点的位置,把面前的石子和棋子依次慢慢摆放着。 熊倜的图形越摆越大,用得上的石子和棋子越来越多,桌子上面的石子和棋子都用完了,熊倜只好随手拿来一些零星食物又摆放起来。 桌面上渐渐地能看出是五种阵型:“金、木、水、火、土。”每一种队形又相生相克。 熊倜看着桌子上的布局,想着五行相生的含义: 木生火,是因为木性温暖,火隐伏其中,钻木而生火,所以木生火; 火生土,是因为火灼热,所以能够焚烧木,木被焚烧后就变成灰烬,灰即土,所以火生土; 土生金,因为金需要隐藏在石里,依附着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有山必生石,所以土生金; 金生水,因为少阴之气(金气)温润流泽,金靠水生,销锻金也可变为水,所以金生水。 水生木,因为水温润而使树木生长出来,所以水生木。 熊倜想着这五行又相克,相互制约。五行相克含义:是因为天地之性。 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 这些道理用于治军也是一样。 熊倜看着桌子上摆弄的阵形,有五种列队:一字形,扇形,锥形、方形和圆,这五种队列又相互变化和牵引着。 这一字形熊倜到见过,就是长蛇阵。 这扇形和锥形认真看了很久还是没有渗透其中的奥妙。 熊倜看着其中的一个扇形,这个扇形的第一排是三个,第二排是四个,第三排是五个,第四排是六个,总共有18个。 这个扇形的前面有一个锥形对峙着。 锥形的第一排有一个点,第二排有两个,第三排有三个,第四排有四个,第五排有五个,总共有15个。 锥形的阵型跟扇形差不多,扇形的幅度要比锥形的大很多,锥形给人的感觉是第一个人是先锋,其他人跟在他的后面,作为支援。 仔细看起来,这个锥形的队伍应该是对扇形的队伍在开战,锥形是进攻,扇形是守卫。 这样看来,锥形的第一个士兵应该是先锋,拿着剑在进攻。这个士兵使用的剑法就是自己已经用过的“披荆斩棘”。 扇形的前面有三个士兵,这三个士兵是防守,他们用的是什么办法去阻挡锥形士兵的进攻呢? 熊倜越来越着迷地看着想着。一时他不没有想出来,继续往下来看着。 这方形的布局相对看起来比较简单,四四方方。 圆形顾名思义就是把人编排成一个圆圈。 熊倜继续往后面看又有一些奇怪的变化,熊倜大致看了一下,是关于这五种队形又可以相互变化,相互制约。这几个图形,任何一种都可以变化成其他的阵型。 熊倜越看越入迷,他眉头一紧,这阵法看起来并不难,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这阵型必定也有他的破绽。攻击的阵型和防守的阵型也不一样。 他一边看着一边在桌子上画着,在脑海中想着如何攻击,又慢慢分析这些阵法都需要多少兵力,兵士的战斗力,战车的数量。 他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一字形和扇形主守,锥行阵主攻,将最精锐的车兵放置前沿作冲击用。方形阵可攻可守,圆阵是混战,车兵置于阵中央。 “啊!”熊倜看到还有一个更奇特的阵形,这个阵型用上去,如果先锋的攻击力和战斗力很强的会,杀敌势如破竹。但是,如果先锋不强,他这样强劲的攻击,如果对方用口袋阵,一下就会把所有的士兵装在口袋中。 熊倜想到这眉毛上挑,心中十分得意说:“哈哈,这阵难道就这样好破?” “不对!”他想到这又发现不对,心里继续嘀咕:这口袋阵,是等士兵冲进去,若是,士兵冲进去之后,后面还有方阵和圆形。 方阵攻守兼备,车兵置于后,保证阵型有足够的厚度和反冲击的力度。圆形也可以攻守兼备。 这两种阵型都可以最外围的士兵攻击,里面的士兵还可以在外面士兵被杀的时候补充进来。 他又看看前面那三个阵型,想着逍遥子给自己讲过的一些战例还有孙子兵法。 奇书上还有林林总总的很多阵法,熊倜又继续往下看着。 扇形阵是以步兵打车兵的战法,类似于以后的方形阵,以小股混合步兵依什伍行列独自作战,尤以吴,楚用得多(战车少,倒不是装备不起,是用处不大,水网密集,不适合车兵驰骋)。 方形阵是弩兵的特殊战术,长处在于加大弩兵的正面远程火力密度,玄襄,钩行则较复杂,除非训练有素,才能运用自如,威力也大,相当于大型的作战,以玄襄为例,弩兵在前阵,射完后后撤,车兵在两侧,长戟在中阵,长矛在后阵,讲究的是一浪接一浪的攻击,春秋时期在中原可能只有魏,秦两国能列此阵迎敌。 熊倜想起白天阵势的场景很好看,战场上一片威风阵阵,各兵种依次出击,很有气势。 熊倜继续看着:比如射击时用“云阵”,包围敌军要用“赢渭”阵,奇袭用“阖燧”阵,而向山陵要用“封刲”阵。 又如:对方用口袋阵,口袋如果把这三个阵型包围了,方形和圆形阵的士兵从外面攻击,这不是里外夹击,围魏救赵? 如果,对方不把口袋的“口”合上,这扇形冲进去,口袋的“口”会越来越大,最后对方的士兵一定会被冲散。 这口袋阵,本来就只适合防御,这一冲散,攻击力完全下降,犹如散兵,不战而败! 若是,先锋的“一”字阵,直接杀到口袋底,把口袋打破,那口袋两边就形成两股队伍,那就更好打。 “哈哈!”熊倜看到这,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赞叹道:“好阵法,好阵法!” 第657章 奸细 夜深人静,熊倜还在痴迷阵法的琢磨。(.无弹窗广告) “沙……沙……”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候,熊倜听到军营中有一种细微的响动,这声音不是军中巡哨,是一种悄悄伏地潜行的声音。 熊倜拿起神剑,溜出军帐身子紧贴着地面听了一会儿。周围环境非常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熊倜又伏地听了很久,“沙……沙……”的声响又有了,熊倜确定潜行的方位来自军营外,正向军营里传过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危险呢?从潜伏的音响,此人武功高强,正常的巡回哨是无法察觉的。 熊倜辨清方位以后也随之紧跟了上去。只见一个黑影来到军中祁秉忠的帐外,熊倜心里一惊:难道是暗杀。 熊倜潜伏在地面想着:祁秉忠的武功也不弱,帐外还有人把守,先看看这个黑影要做什么? 熊倜两眼盯着黑影,还在想这个黑影想做什么,没想到这个黑影突然站了起来,朝祁秉忠的军帐走去。 “谁?”帐前防守的兵士出声阻拦着。 黑影站在帐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声音并不是很大地说着:“我有要事找祁将军商议,谁敢阻挠!” 防守的士兵还没有举起手中的武器,连熊倜都没有看清楚黑影是怎样出手的,两个士兵的武器就到了黑影的手中。 “哼!”黑影不动声色地把兵士的武器往军帐前一丢,两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有刺客!”两个士兵刚才叫出声音,就在此时,军帐里面出来一个人,朝黑影看看问,“来者何人?” “我是什么人在这里说不方便,我要见祁将军。”黑影傲慢地说着。 来者看到黑影手中有一封书,有些迟疑地问:“有什么事?” 黑影扬了一下手中的书信说:“不见到将军,我谁也不会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来人看看相持不下,又走进了军帐。过了一会儿才出来,黑影跟着来人进了军帐。 熊倜眉头一紧,飞快地转身到军帐的侧面,悄悄地潜伏在帐篷外,用神剑轻轻地掀起一点帐篷,把头紧挨着挑起的缝隙认真地听着。 军帐里面,祁秉忠也没有睡,还坐在帐篷里面,看样子是在琢磨什么事。 军帐中除了刚才出来的那人还有三个人也站在祁秉忠的左右,熊倜看到祁秉忠打量了一下黑影。 黑影站在祁秉忠的面前说着:“我是爱新觉罗?汤古代,努尔哈赤大汗第四子,大汗十分欣赏祁将军的威猛。称赞祁将军很有才智,打仗勇敢,我军正需人才,像你这种人才大汗一定会重用。” “将军要是想战的话,我军弓箭可不认识你。你若献城,我军保城中百姓安宁。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我军若连这区区一城都打不下,还出什么兵?” “大汗已经攻取了清河、铁岭、辽阳、沈阳,如果将军愿意与大汗合作,献出广宁城,大汗将亲迎将军。并会因此功授为三等总兵官,同李永芳一样,赐以‘免死三次’的特权。?将军意下如何?你好好考虑。” 熊倜听到来人是努尔哈赤的四儿子,心里先惊骇起来。看来努尔哈赤这次发兵野心不小,这个汤古代提到的李永芳熊倜也知道。 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后金天命三年),努尔哈赤入侵明朝,围困抚顺,并致书给李永芳。 明朝发兵帮助叶赫,我才率军来攻,你只是一个游击,能够战胜我吗?你很有才智,识时务,我国正需人才,像你这种人才我怎能不加以重用? 你要是想战的话,我军弓箭可不认识你。[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你若出降,我便保城中百姓安宁。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我若连你这区区一城都打不下,还出什么兵?降不降,你好好考虑。 李永芳看完书信后,便登上南门请降,但仍命士卒准备防御战具。努尔哈赤以云梯攻城,很快就登上城池,斩杀守备王命印。李永芳于是出城投降,并匍匐在地,拜见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在马上答礼,命士卒勿杀城中百姓。 次日,努尔哈赤摧毁抚顺城,将城中百姓编为千户,迁到赫图阿拉,并按照明朝官制设置大小官属。李永芳被任命为三等副将,并娶贝勒阿巴泰之女为妻。 抚顺是努尔哈赤打下的第一座明朝边城,李永芳则是第一个投降的明朝边将。 从这以后李永芳多次随努尔哈赤伐明,这一次努尔哈赤已经攻取清河、铁岭、辽阳、沈阳,因功授李永芳为三等总兵官。 努尔哈赤为嘉奖李永芳,赐他“免死三次”的特权。 熊倜想到这心里不免为大明的江山担忧起来,努尔哈赤能派他的四儿子爱新觉罗?汤古代来劝降祁秉忠,难免不会派他的其他儿子去劝降另外的将领。 努尔哈赤这一招十分毒辣,要是努尔哈赤这样大规模地撒网,总会网上鱼儿。熊倜想:这个消息很重要,我要怎样才能通知朝廷让我军有所防备呢? “哈哈哈!”熊倜突然听到一阵大笑,急忙用眼睛从那个缝隙看过去。祁秉忠大义凛然地说着,“苏武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我祁秉忠尚有二万精兵,怎能不战而降?” 熊倜对苏武的故事在熟悉不过,苏武出使匈奴,匈奴多次威胁利诱,欲使其投降,后将他迁到北海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 祁秉忠在努尔哈赤的威胁利诱下能用苏武自律,熊倜不由肃然起敬,不得不佩服祁秉忠的骨气。 熊倜只听到祁秉忠又痛骂了一通后说道:“只要我祁秉忠尚存一口气,一定同努尔哈赤血拼到底!” 黑影没有继续说话,熊倜所在的位置也看不到黑影的表情。 “两军开战在即,回去告诉努尔哈赤,我祁秉忠定同他决一死战。” 只听祁秉忠大喝着,“送客!” “不必!”祁秉忠话音未落,黑影纵身一闪,冲出军帐,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祁秉忠军帐中冲出两人,无望地看看天色,黑影早已经无影无踪。 熊倜很机智地跟踪了一段,看到黑影很熟悉地绕过军营的岗哨,几下就飞出了军营。 “不好!”熊倜先在脑子里面起到前不久得到的情报,努尔哈赤派出的奸细已经渗透了明军和京城之中,这个人既然是努尔哈赤的四儿子,怎会熟悉祁秉忠的军帐在何处?要不是有奸细作内应,又怎么如此熟悉军营的布局。 这只是来劝降的,还是半明半暗。要是来偷袭的,很难说今天夜里祁秉忠不受到伤害。 熊倜想到这也没在继续追下去,直起身子来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营帐。 夜,黑漆漆地很难看清道路,熊倜也没在意脚下,只是顺着军营之中的小道走着。 “啊!”熊倜正走着,不想被一根绳索绊住向前扑过去。人还没站稳,一张大网就罩了下来。 “祁将军,我们捉到努尔哈赤的奸细了。”熊倜听到四下来了很多人,自己被一张大网网住了。 “不是说这小子是熊家军的,怎又会是奸细?” “这小子冒充熊家军,熊家军早就在前线打努尔哈赤了。” 熊倜被网住了,夜晚里也分不清楚是谁在说话,只听得一片喧哗,他被带到祁秉忠的军帐前。 祁秉忠走了出来,看到被捉住的是熊倜,虽有些意外,也很自然地看着说:“你这小子伪装得不错,竟然敢冒充熊家军是有那么两下子。” 熊倜听得祁秉忠这样说真是哭笑不得,要是自己想反抗只要抽出神剑把这破网砍烂就行了,只是这样一来势力要伤到很多人,熊倜才任由这些士兵把自己带到祁秉忠的军帐前。 熊倜人虽然在网里面,到也不输傲气地说着:“要是别人把我当成奸细我到也认了,没想到祁将军也这样认为熊倜是奸细,可有什么凭据?” “呵呵!”祁秉忠大笑起来,捉住熊倜本就有些得意,此时不免对着熊倜摆弄起来,“努尔哈赤的奸细遍布辽东,广宁是重要边城,努尔哈赤派来的奸细多如牛毛。” “我军在广宁城中招兵买马,这是混入我军的一个绝好时机。我早就在军营之中布下天罗地网,不想你真的就钻进来了。” “说!你为什么要冒充熊家军。”祁秉忠威风地站在军帐前。 “哈哈哈!”熊倜也大笑起来,站在网里面用手使劲一拉,纵身跃起,网随着缠绕在他的身上,那几个拉着网的兵士一下子就让熊倜甩开了,“我就是熊家军。” “啊!”祁秉忠和在场的将士都愣了一下,想不到熊倜还是说自己是熊家军。许多将士拿起刀剑围住熊倜,只等祁秉忠一声令下。 祁秉忠走了上前重新打量了一下熊倜,说实话这熊倜是不是熊家军这可没有什么评判的标准。他有些费脑地想着,时不时还有手挠几下脑袋。 熊倜看着在心里暗笑起来,更多的是担忧。这个祁秉忠也是个自高自大的主,以为自己布局得十分周密,没想到真正的奸细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祁秉忠说得对,广宁城遍布努尔哈赤的奸细,这些奸细大量活动在明军里面,这也正是自己焦虑的事,可怎样才能识破真正的奸细呢? 祁秉忠想了一下又走到熊倜的面前问:“你说你是熊家军,可有何证据?你小子要是说谎或说不出来,我军营之中的刀箭可就饶你不得。” “说!”祁秉忠周围的将士举起刀剑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 第658章 真假奸细 皎洁的月挂在天空是那样柔和,月光把夜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大地已经沉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广宁城中西北门下,寒风“呼呼”地吹着,祁秉忠军营之中看上去寂静无声,众将士都看着熊倜。 祁秉忠也死死地盯着熊倜。 熊倜面对祁秉忠和众将士看看,神色淡定地说:“祁将军、众兄弟,我是熊家军。” “谁能证实你就是熊家军?你老实说出来混入军营有什么目的,看你身手也不错,或许给你个全尸。”祁秉忠一点也不含糊地说。 熊倜人虽然被网住了,在网里面手脚还是可以活动的。他摸了一下杨涟的书信,他想我来的时候没有拿出来这封书信,我眼下要是拿出杨涟的书信,祁秉忠相信还好,要是不相信,我不更是被动。 熊倜摇摇头说:“没人能证明。” “这个人就是努尔哈赤派来的奸细。”众将士中突然有人大声地说话。 有一人这样说,众人就跟着起哄了。 “要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怎会在半夜潜行在军营之中。” “他这两天经常独自一人行走,我看就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今天夜晚,他也是独自一人出军帐。半夜还鬼鬼祟祟出没在军营之中,要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他为什么不在军帐里面睡觉,在军营乱串就是刺探我军的消息。”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熊倜真是有口难辨了。更要命的是这众将士之中绝对有真正的努尔哈赤的奸细在扰乱人们的正常思维。 “呵呵!”熊倜不由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祁秉忠说着下命令对熊倜处斩,“砍下他的头颅,挂军营门楼上示众。” “我笑你有勇无谋。真正的奸细没抓住,我不过就是在军营里面走动一下。你这样乱行军令,错杀好人,以后谁还愿意投军。(.棉、花‘糖’小‘说’)” “那你拿出你不是奸细的证据。”祁秉忠威严地说着。 熊倜唉了一口气,两眼看着祁秉忠问:“祁将军,你又有何证据说我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啊!”祁秉忠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嘀咕了一下熊倜的问话。要是这人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如此雄才大略我岂不是错杀了一个多得的人才。 祁秉忠被熊倜的问话卡住了,不过也只是停了一下又反问熊倜说:“你找个更让人信服的理由,我可以考虑一下。不然,我亲自杀死你。两军交战前夕,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走一人。” 熊倜神情淡然地说着:“我确实是没有睡觉,在军帐里面琢磨白天的阵法。” 熊倜讲述了刚才偷听爱新觉罗?汤古代在军帐中的对话。 熊倜给祁秉忠说:“真正的奸细努尔哈赤的四儿子爱新觉罗?汤古代已经走远之时,就躲藏了起来,不会自投罗网。” “真正的奸细,就是刚才在军中大声说我是奸细的那个人。” 熊倜这样一说,众人有些恍然大悟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找刚才是谁在说熊倜是奸细的那一个人。 没想到还真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人指着熊倜大声地说:“此人就是努尔哈赤的奸细,兄弟们大家不要被这个奸细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过去。熊家军早就过去了,兄弟们都记得。这人要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为何要冒充熊家军,混入军营。” 人群中又有人说话了,特别是那些新来的兵士为了洗清自己,纷纷说着。 “你为什么说我是努尔哈赤的奸细,难道就是因为我是新来的,新来投军的兄弟多了,不会都有嫌疑吧?”熊倜想新来的这个理由不对啊。 “对!”那人又死死地指着熊倜,“新来的兄弟多了,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人说自己是熊家军。” 熊倜灵机一动突然指着那人,说:“我也指认你是奸细,你又有何解释?” 祁秉忠走上前,两眼瞪着熊倜,那样子好像要看出熊倜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要是这样就杀死熊倜,他也有些舍不得。(.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祁秉忠在原地来回地走动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熊倜,你得拿出你不是奸细的证据,不然,你活不到天亮。” 熊倜在心里又升起一计,大声地对祁秉忠说:“祁将军,我此时真没办法洗脱自己不是奸细的罪名。不过,这军营之中一定有奸细存在。以后在战场上谁杀敌最多,谁就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我叫巴特尔,巴特尔就是英雄的意思。我杀敌无数,战功累累。小子,你今夜死定了。还有什么后事要交待,快说!” 这个巴特尔是祁秉忠军中的老将了,早年就卧底在祁秉忠军营之中,这一点熊倜万万没想到。 熊倜没有想到,连祁秉忠也没察觉。 自从爱新觉罗?塔克世被南朝无辜杀害以后,爱新觉罗家族就一直有一个计划,要杀到南朝来。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为报父仇,舒尔哈齐跟随努尔哈赤以十三副盔甲起兵。 同时努尔哈赤与雅尔哈齐,关系很好。努尔哈赤在后方作战,他们知道如果势力强大之后,南朝(明朝)迟早有一天会派兵剿灭自己。 雅尔哈齐从小对汉文化十分喜欢,就自己决定改名换姓,来到南朝做卧底。 来到南朝的人不仅仅只有雅尔哈齐,雅尔哈齐还带着十多人伙同自己一起来到南朝。其中就有黑山才老怪和祁秉忠军中的这个奸细巴特尔。 努尔哈赤派出的这些奸细在南朝扎根很久了,平时这些人不活动,等到关键的时候,努尔哈赤会派出人同这些人联系。 今夜巴特尔先和爱新觉罗?汤古代接上关系,他给爱新觉罗?汤古代指明了祁秉忠军营的位置和接应爱新觉罗?汤古代退出军营,他正好也是祁秉忠安排的暗哨这一,恰好对熊倜前后的行动了如指掌。 熊倜的行动让巴特尔感觉熊倜不是一般的士兵,将来会对努尔哈赤进攻辽东甚至中原造成危险,所以借此机会指认熊倜是奸细,想除掉熊倜。 如果熊倜真是明朝的什么大人物,不是正好立上一功。还没想,这个巴特尔还真猜对了,熊倜一时陷入危险之中。 熊倜想:这个奸细卧底如此深,难怪自己一直追查不到奸细的行踪。努尔哈赤这一招十分凶狠,还真让人难以下手。更要命的是此时这人就要自己的命,还得想办法脱身才好。 还有许许多多的奸细,想来一个比一个隐藏得更深更好,大明的江山努尔哈赤早就打主义要侵吞了。这可怎么办? 熊家军能证明我不是奸细,熊倜想先让祁秉忠放弃自己是奸细的想法,他想想只好对祁秉忠说:“祁将军,要证明我熊倜是不是奸细,只有等来日见到熊家军,一切就真像大白了。” “你狡辩。”巴特尔没有等到祁秉忠说话,咬住熊倜不放,指着熊倜继续说,“祁总兵早就暗中布局追查努尔哈赤的奸细,正好今夜有人夜闯军营到祁总后兵军帐,不是你作的内应,此人为何准确无误地找到祁总兵的军帐。这一点夜晚暗伏的哨兵都可以作证。” 熊倜看着巴特尔的样子很狡猾,一脸的坏笑,那架势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巴特尔干吗非要说自己是奸细呢?只有一个理由:巴特尔就是奸细。 熊倜眯起眼睛好好地打量着巴特尔,可惜从表面上实在是无法辨认巴特尔就是努尔哈赤派来的奸细,可自己又正好闯在了枪口上。巴特尔死死地顶着,还真不好办。 要是等到熊家军来证实自己不是奸细,到那时已经晚了。这个奸细我要怎样才能让他露出原型又保全自己呢? 熊倜还在想着对策,巴特尔说着举起手中的刀就砍向熊倜。他举起大刀向熊倜砍杀过去,一边还大声地说着:“我军日夜作战,岂能容忍一个奸细活动。兄弟们,砍死这个狗奸细。” 熊倜人在网里面,要是一般的人就是反抗也绝对遭遇这个巴特尔的毒手了。熊倜想不能过早暴露出自己的实力,还留一手慢慢和这个奸细过招呢,可也不能让这个奸细的奸计得逞。 熊倜连人带网“呼”一下纵身跃起,躲过巴特尔的砍刀。众将士看到巴特尔的熊倜打斗纷纷向后退让。 巴特尔也十分的凶猛,外形和蒙古人差不多,熊倜人在网里面只有躲闪,不可能出招。 巴特尔乘机连连砍杀。一刀劈向熊倜的头部,熊倜要是躲闪不及不死也是重伤。 熊倜看到巴特尔的刀砍向自己,双手虽然能活动可以抽出神剑砍破网,熊倜心里暗自划算了一下,还是先不忙露出自己的武功。于是,连爬带滚地连连躲闪着。 熊倜滚到一边,巴特尔的刀砍了个空。巴特尔一刻也没停留,转身举起大刀又砍得见熊倜。 熊倜人半躺在地上,看到巴特尔的刀又砍了过来,正好伸脚踢了过去。“啊!”巴特尔带刀被熊倜踢飞向后。熊倜要不是人被网着,着力不多,巴特尔这一下绝对被踢飞了。 巴特尔看到连砍两次竟然没能置熊倜于死地,心里十分恼火。熊倜人在网中,他还连连失手,这人可丢大了。 军营中众将士看到熊倜了得,一时也忘记奸细一事,众将士纷纷拍打着双手叫着“好!好!” 这下巴特尔脸上更是挂不住了。他心里十分明白,要是这几下不能砍死熊倜,熊倜翻起来,就是自己死。 熊倜在巴特尔没有公开出来指证他是奸细之前并不知道巴特尔是奸细,可巴特尔早就察觉熊倜不一般。本想趁此机会立上一功,把熊倜杀死,没想到熊倜这么难杀。 巴特尔恼羞成怒,凶狠地又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巴特尔手中是一把长刀,这在战场上两军对仗很实用。 巴特尔双手握紧刀柄,一步步走了上前,看准熊倜就要砍下去…… 第659章 大敌当前 熊倜可说是艺高人胆大了,巴特尔的功夫虽然厉害,熊倜已经见识过两招了。(.好看的小说只是凶狠残暴,用于战场上到也很管用,一对一单打并无什么过人之长。 熊倜人站在网里面,巴特尔感到占了上风。当巴特尔举起刀看到熊倜一幅不慌不忙等待的模样,巴特尔又有些恐慌起来,举起长刀的双手忙乱中用尽全身的力砍了过去。 “住手!”正当巴特尔双手举起长刀看准熊倜就要砍下去,祁秉忠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叫一声。 祁秉忠的喊声并没有制止巴特尔的凶残,巴特尔的长刀还是向熊倜砍了下去,熊倜纵身一跳就躲闪过去了。 祁秉忠看到巴特尔不听自己的号令,怒气冲冲地一脚踢飞巴特尔手中的长刀,对巴特尔说:“军令如山,你公然不听号令。” “祁总兵,这个人肯定是奸细,不能放过。”巴特尔又举起长刀,不顾祁秉忠的阻拦。 祁秉忠看着巴特尔十分的恼怒,飞踢一脚让巴特尔退了下去。巴特尔灰溜溜地走了。 祁秉忠转身对跟随的人大声地说着:“把熊倜关起来,加人防守。” 熊倜被关押在一个木栏里面。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军营平静如水,只有那些因风吹沙沙作响的树木,好像在提醒着熊倜说:“别睡别睡,睡着了就危险了。” 熊倜坐在木栏里面,半靠在木栏边,样子好像睡着了。 月,又浮了出来,月的亮光落在门外的树丫上,树丫下有一个阴暗的黑影。熊倜看得清清楚楚,那个黑影就是马特尔。熊倜心想:他在等着机会治自己于死地。 月,又浮进了云层。浓雾层层弥漫着军营。夜色越来越浓了,军营一下子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熊倜的牢房是军营中临时用木棍做的一个木栏,木栏有一个门。木栏前面有两个兵士守卫着,不远处还有一个军营中的岗哨。 巴特尔要杀死熊倜,还得先杀死两个守门的兵士,以及那个岗哨。 熊倜看看月移中天,估计巴特尔要行动了。果然,巴特尔从躲藏的大树下走了出来,他走到岗哨的前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岗哨走了。 巴特尔站在大树下看着守卫的士兵。 熊倜假装睡着了,两眼可盯着巴特尔的一举一动。 月,好像要走了,慢慢地向西边落下,守卫的士兵好像也有些困倦了,一边一个倒在木栏前“呼呼”起来。 巴特尔是女真人,看上去和蒙古人差不多高大威猛。巴特尔举起长刀,轻轻地走到木栏前面,砍向守卫的兵士。 两个兵士还在“呼呼”之中,熊倜在心里着急起来,真想上前去摇醒他们。 眼看兵士就要死在巴特尔的刀下,熊倜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怦”一下冲出牢门,随之身体腾起半空,一招“东方欲晓”从上朝下刺向巴特尔的脑门。 熊倜救人心切,出手很重,一招巴特尔就见了阎王。 巴特尔脑门流着鲜血,血水从眼睛顺着淌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恐怖,死不瞑目地看着熊倜。 巴特尔那是熊倜的对手,熊倜怎么会冲出牢房,怎么会一招就要了他的命,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了,就这样巴特尔死在熊倜的眼前,也许他感觉很不划算。(.无弹窗广告) “身手不错!”祁秉忠从暗处转了出来,走到熊倜的身边拍打了一下熊倜的肩膀,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留了一手,这个巴特尔真是不自量力。” 熊倜看着祁秉忠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脱口问:“这是演的那出戏啊?” 两个兵士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巴特尔的身边检查了一下,其中一个说:“总兵,巴特尔死了。” 大树下那个岗哨不仅走了回来,还走了过来,给祁秉忠行了了礼,也站在一边。 “呵呵!”祁秉忠走到巴特尔的身边用脚踢了几下,“看样子是真的死了。” 熊倜愣在原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也不放心地走到巴特尔的身边用脚踢了几下。 “这个巴特尔还真不经打,真的死了。”熊倜不明白了,用手挠了几下脑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也知道这人是奸细?” “哈哈哈!”祁秉忠又大声地笑了起来,“不是巴特尔不经打,是你武功很厉害,一招就要了他的命。熊倜,我没看错你,真正的奸细是这个巴特尔。” “祁将军,你们是在考查谁才是奸细啊?”熊倜看着祁秉忠和三个蒙古人的神态,这四人都在看着自己,显然投来了友善的目光,“原来,你们也怀疑军中有奸细,早作了防范。” 祁秉忠得意地看了熊倜一眼,指着死去了的巴特尔,若有思虑地说:“努尔哈赤的奸细遍布广宁,甚至整个辽东。我不知道谁是奸细,我只知道军营中肯定有奸细。” “熊倜,在你没有到来之前,我就怀疑了。特别是今天夜晚只有你同巴特尔行动可疑,巴特尔和你相斗,正好借你之手查清奸细。” “你们这是让我和马特尔两相残杀?”熊倜眨巴了一下眼睛,指着跟随在祁秉忠身边的三人,“你们是假装大意和睡着的。” 三人看着熊倜有些傻傻地笑,其中一个对熊倜说:“这都是祁总兵布置的圈套,巴特尔还真的上当了。” 祁秉忠走过来用手拍打了一下熊倜的肩膀,他的身材比熊倜的高大,这样站在熊倜的面前,熊倜还真感觉到有些压力。 祁秉忠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倜,说:“你和巴特尔一定有一个是奸细,我更相信巴特尔是奸细,正好借你之手证实。事实证明,巴特尔是奸细。不过,你也还得拿出更有力的证明,你不是奸细。”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要证据也好办。熊倜看着巴特尔的尸体说:“已经死了一个努尔哈赤的奸细,我多弄死些努尔哈赤的人,不就可以证实了。” “这同我的想法一致。”祁秉忠指着跟随他的三人,“这是我军中的好手,要不是事先设下的圈套,巴特尔未必是三人的对手。” 祁秉忠说了一直以来暗中查找奸细的事。祁秉忠说着怪怪地看着熊倜习惯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熊倜,大敌当前,你就不要隐藏身份了。你参加过萨尔浒大战,我猜你不仅仅是熊家军这样简单,以你的身手是大将之才啊。” “呵呵!”熊倜也大笑起来,“祁将军,过奖,过奖。熊倜愧不敢当!”熊倜也说了努尔哈赤早在辽东甚至京城暗中布下大批奸细,从马特尔的身上可以看出,这批奸细都很狡诈凶残,隐藏极深,一时真不好查找。 “祁将军,实不相瞒,我这次到辽东一来想找熊家军下落,二来也想为国效力。”熊倜说起了上次到辽东的经历,也对祁秉忠说了自己的身份。 “熊大人,你为何不早说?”祁秉忠连连说着,“如有冒犯,还请熊大人包容。”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说:“祁将军说那儿的话,熊倜不过是大明的子民,祁将军才是大明的将才。祁将军怒斥努尔哈赤四子的一番正义严词,才让熊倜佩服。” “熊大人忧国忧民,实属我等不及。”祁秉忠看着熊倜,说出了心中的焦虑。 眼下,王化贞认为准备已经十分充分,号称要“一举荡平辽东”,要祁秉忠带兵出城攻打努尔哈赤。 熊倜看着天已经快亮了,这一次努尔哈赤来势汹汹,心里不仅为熊家军的命运担忧,更为大明的江山担忧。 熊倜认真地说:“祁将军,你先不忙带兵出击,我想出城去看看。” “我也正有此想法。知己知彼呀!”祁秉忠也和熊倜一样,看着天边欲晓,心里担忧着大明的江山, “熊倜,你跟随这三人出城。”祁秉忠指着身边站立的三人,“这三人对辽东地形很熟悉,是你很好的向导。三人功夫更是军中好手,危难时也是你的帮手。” “熊倜谢谢祁将军了!”熊倜看着三人真是蒙古大汉,人人长得虎背熊腰,真是打仗的勇士。 祁秉忠诡诈地看着熊倜,一一指着三人说:“阿尔斯冷蒙古语狮子、苏赫巴鲁蒙古语猛虎、布日固德蒙古语雄鹰。” 祁秉忠又转身对三人叮嘱着:“你们就跟随熊倜出城。大敌当前,国家存亡人人有责。” “是!”三人挺直腰大声地回应着。 北风迎面吹来,寒风吹着熊倜的衣襟呼呼作响。熊倜跟随着三人出了城沿着三岔河走着。 熊倜一边走一边看着沿河的布防。 沿河设立六所军营,每营设置参将一人,守备一人,各自画地分守。西平、镇武、柳河、盘山等要害地分别设立防哨。 熊倜和三人走走停停,熊倜越走心中越焦虑起来。他站在河岸上,指着沿河的布防说:“河面如此狭窄,起不到天险的作用,沿河设防不可靠。” “三岔河一带的城堡太小难容驻兵,现在只应集中兵力,牢牢地守住广宁。” 阿尔斯冷听了熊倜的话很赞同地说:“这正是祁总兵的忧虑。” 三人说出了出城的任务,祁秉忠感到守卫广宁城更重要,可王化贞是整个辽东的部署将领,不听号令是不行的。 熊倜听了三人说出实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第660章 九边重镇 熊倜和阿尔斯冷等三个兵士从广宁的西门出来,绕到东边向西平堡方向走去。[.超多好看小说]四人来到三岔河边。 三岔河以东抚顺、清河一带早让努尔哈赤占领,加上三月才失陷的辽阳和沈阳,三岔河对岸基本在努尔哈赤的控制中。 熊倜看着一条三岔河把广宁和辽阳、沈阳分隔开,心里有说不出的伤感,大好河山就这样分成两个部分。熊倜拳头慢慢握紧,心里很不是滋味。 熊倜走到辽河、河溪的交叉口又顺着三岔河下游走去,沿河设置有六个军营,稀稀拉拉有一两万人的布防。 熊倜眉头紧皱,眼前的形势,看上去很严谨,实则经不起推敲,这种布防兵力分散。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站在三岔河边思考着。 如果辽兵不集中兵力守卫广宁,而是把兵力分散在河上驻守,军队的战斗力就分散,没有强势。 熊倜站在河边一眼望去河岸,兵营布防虽然很多,可是稀稀拉拉,要是遇上攻击,就几个守卫能起什么作用呢。 熊倜担忧地说:“让这些将士沿河守卫真是无用,要是努尔哈赤用骑兵进攻,一下就冲过来了。” 阿尔斯冷看着河面说:“这河面如此狭窄,也起不到阻挡的作用。” 熊倜听到阿尔斯冷说话,一边说着,一面走下河试探了一下,河水确实很浅不到半腰,而且很混浊,流水不急,若是大军渡河也可以用泥石暂时填平。 熊倜感叹地说:“三岔河的黄泥洼水这么浅,河面又狭窄,对于努尔哈赤的轻骑兵起不到阻挡的作用。” 熊倜指着河对岸继续说:“努尔哈赤善于用兵,如果努尔哈赤用轻骑兵偷偷渡过河来,专攻一个我军的住所,我军兵营相对来说人少战斗力弱小,力量必然不支。(.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努尔哈赤可以如法炮制,沿河一一击败,我军到时就全线退却。西平堡一带视线宽阔,地域广大,各个防哨点也没有多少人,根本抵挡不住努尔哈赤的进攻。” “如果努尔哈赤取道三岔河,经过西平堡取广宁,广宁就危险了。” 熊倜从河中走出来,又沿着河岸走了一段,看见沿河虽然都布置得有军营,可是这要多少人马,才能拉这么长的防守? 相反,由于我军分散了兵力,广宁城无兵把守,或将士不多,努尔哈赤就容易攻破城池。 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被努尔哈赤攻陷。三岔河以东努尔哈赤已经占据不少。 熊倜眉头越来越紧,他心中暗下决心,广宁城不能再丢了! 熊倜一边看着三岔河两岸,三个蒙古士兵也在指点着。阿尔斯冷说着:“我军真不易住所在河边,只适于沿河设立游击兵,轮番巡回,攻其不备,使敌人莫知浅深。” 熊倜感叹着:“像这样屯聚一处,摆在明处,不就是给敌人乘隙袭击我军的机会。” 阿尔斯冷、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三人也感到忧心忡忡。 熊倜摸了一下怀中杨涟的书信,这是给熊廷弼的,自己是要去找熊廷弼还是先去劝说王化贞放弃这样的布防呢? 他想着长叹一声,何去何从,一时决定不下来。 寒风让熊倜紧了一下外衣,有些无奈地看着手中的神剑。 熊倜唉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神剑啊神剑,是你出鞘的时候了。” 熊倜迎风站立,让寒风从自己的脸上吹过。 这一次熊倜比任何时候都感到责任,他不是怕担当,而是担当不起这样的大任。 在没有来辽东之前,熊倜从杨涟那就知道一些关于辽东的战事的信息。[.超多好看小说] 萨尔浒大战之后,明廷重新启用熊廷弼经略辽东。 可熊廷弼是楚党,并和首辅方从哲互相扶持,许多东林党人(尤其是兵部尚书张鹤鸣,不过东林新生代中也有人希望拉拢这位名帅)对他十分敌对。 东林上台后,就举荐党人袁应泰取代他。不料袁大败。 辽阳、沈阳相继失守,广宁只有一千名弱卒,王化贞招集散兵流民,得到万余人。 他激励士民的斗志,联络西部的蒙古,当地人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辽阳刚失守时,将士们都以为河西一定没法保住了。 王化贞率领一支弱军,把守孤城,斗志不减。王化贞的声望一时之间真是赫然有名。 朝廷虽然决定起用熊廷弼,可御史方震孺也请给王化贞晋级,让他便宜行事,与薛国用一同驻守河西。于是提升王化贞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广宁。 熊廷弼官复原职,可王化贞当了辽东巡抚。王化贞力图恢复辽东,行事急躁,与老成的熊廷弼矛盾重重。 朝廷也认为可以依靠他的才能,便把河西的战事全部交由他来办了。 现在王化贞手握重兵,熊廷弼有名无实,只有五千将士,辽东的战事还是王化贞说了算。 杨涟给自己荐信之时也说了熊廷弼和王化贞之间的矛盾,希望自己从中起到调和的作用。 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被努尔哈赤攻陷,朱童蒙到东北调查回京后,极力说王化贞得西部人心,不要轻易调动他,以免坏了安抚蒙古的事。 王化贞也说辽地战事终将失败,只有发放百万帑金,极力款待蒙古人,那么努尔哈赤就有所顾忌,不敢深入了。 熊廷弼在三海关一带,对广宁城主要是王化贞在住守,真有什么军情,熊廷弼也许是鞭长莫及了。 熊倜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辽东的战事眼下是王化贞说了算,就是自己去找熊廷弼,估计也是事倍功半,甚至没什么收效。 熊倜这样一想,还是决定回广宁城,先去找王化贞才对。 熊倜和三人又转回了广宁城。 广宁城内有一座鼓楼,坐北朝南,由台座和楼阁两部分构成。南面墙中辟有城门,门额上刻有“镇边堡”3个字。 熊倜一行四人绕到南面,从南面进城,四人来到鼓楼前。 熊倜想想说:“你们三人回军营,如实给祁将军说三岔河沿河的情况,一定要告诉祁将军,广宁是兵家必争之地,不能放弃广宁进攻努尔哈赤。” 三人回转军营,熊倜向王化贞的军营走去。 广宁城熊倜已经是三进三出了,熊倜一边观看广宁城的地形的布防一边想着心事。 广宁城是大明王朝的“九边重镇”之一。 九边,又称九镇,明朝弘治年间在北部边境沿长城防线陆续设立的九个军事重镇,分别是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大同镇、太原镇(也称山西镇或三关镇)、延绥镇(也称榆林镇)、宁夏镇、固原镇(也称陕西镇)、甘肃镇。 辽东镇也就是广宁城(今辽宁北镇市)。 广宁城坐北朝南,南宽北窄,城墙四角均设有角楼。 城墙四周共设五座城门,其中南门共有两座。城内共设五条街道,均呈“v”字形。这是考虑到了守城的需要,才有了这样的布局。虽然有悖于常理的街道走向,却是拖延攻城方行军的有效手段。 广宁卫从军事上来说,兵家重地。辽东总兵李成梁大帅就一直带兵驻扎于此,并与后金政权多次征战,争夺辽东治权。 李成梁死后,张承萌一直驻守在这里,也一直和努尔哈赤在周旋。 张承萌贪功急进,丢了命,也丢了广宁城。 努尔哈赤夺下广宁城之后,并没有派兵驻守,而是撤退了。这次,努尔哈肯定已经下决心,广宁城他是志在必得。 熊倜看着广宁城的地形,广宁城位于巫闾山东麓大可划分为山区、平原、洼区三种地形。 广宁城正好坐落在巫闾山东麓弯曲的山头上,登上山可以俯瞰城内处。 熊倜来到东城楼,王化贞正站在角楼上观望。风呼呼地吹着王化贞额头上的头发,这一幕熊倜好像历历在目。 当年张承萌也站在这个楼角指着山地东麓说:“这一片是平缓的丘陵,自东北向西南走向的那一边是间山。” 这一面并没多少大碍,易守难攻,而且利于出击。王化贞站在楼上很有成就感,对熊倜的到来不屑地说着:“如果努尔哈赤的骑兵敢从这个方位进攻,我军可以势如破竹。” 熊倜担忧地说:”努尔哈赤要是有这么蠢就好了,可惜努尔哈赤很聪明,他不会从这一面进攻。” 王化贞说:“这一面我军布兵也不多,大约一万余人,这一面我们居高临下,费不了多大的力气就可以把努尔哈赤一举歼灭。” 这一点熊倜还是很赞同的,这和熊倜当年的想法一致。 熊倜点点头说:“城中布防很严谨,不愧是军中老将。只是三岔河的黄泥洼又水浅可涉,不能倚仗三岔河为险阻。” 王化贞大笑起来说着:“老子镇守辽东也不是一年两年,什么时候轮到女真有如此猖狂。何不趁此机会出击,打打努尔哈赤的锐气。” “都御史让熊倜大开眼界,获益不浅。”熊倜称赞着王化贞并追问道,“我军有何进攻良策?” 王化贞指着城中兵士说:“我军兵分三路,一路由祁总兵带领前往闾阳探路,一路由刘渠带领以两万人从镇武直杀努尔哈赤的据点,我带三万人马接应打一个歼灭战。” 第661章 运筹帷幄 王化贞说到兴头上,带着熊倜又来到城墙上。[]王化贞指着广宁城内外,霸道地说着:“熊大人,我军眼下斗志昂扬,粮草充足,我军这一仗对决努尔哈赤,一定会扬我大明的军威,让努尔哈赤知难而退。” 熊倜从王化贞口中得知主动出击的想法已经无法更改,不过,还是想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 熊倜和王化贞一起站在东城墙上,城外地势低洼,一望无际。 王化贞指头远处的三岔河说:“沿河设有六所军营,每营设置参将一人,守备一人,各自画地分守。西平、镇武、柳河、盘山等要害地分别设立防哨。” 王化贞继续说着:“努尔哈赤几乎占据了山岔河以东,抚顺,清河早在他手中,眼下辽阳、沈阳也被他占据。这样沿河布防,一来防止努尔哈赤偷袭过河,二来我军进攻努尔哈赤的时候也能接应。” “王大人在河边布防,河岸绵长,我军的兵力不是有所分散,守城的将士相对少了,广宁城不就有危险?”熊倜正想说这个问题,王化贞主动提起,熊倜不时时机地问。 “呵呵!”王化贞大笑起来,“那能等到努尔哈赤进攻,我军早有作战方案。老夫已经镇守广宁,兵贵神速,眼下就是一举打败努尔哈赤的最好时机。老夫已经上报朝廷,只等朝廷批复,老夫定能一举收复辽东。” 王化贞说得也不无道理,熊倜在想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熊倜一边在想一边继续听着王化贞说自己的雄才大略。 “熊大人,老夫不是自夸。自从万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老夫高中进士,由户部主事转右参议,分兵驻守广宁至今也有十八、九个年头了。” “蒙古炒花等部落酋长乘机想要南侵,王化贞说话了,他们就不敢再动。(.无弹窗广告)” “今年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被努尔哈赤攻陷,山岔河以东大片土地沦陷于女真人之手,老夫受朝廷抬举,身为广宁巡抚,力当把沈阳、辽阳收回。” 王化贞说到这,熊倜有些犹豫起来了。王化贞是广宁巡抚,力管广宁甚至整个辽东军政、民政。这是大明的正二品官员,自己只不过是朝廷的一个小小带刀侍卫,无论官职或是实战决不是王化贞的对手。 可是,张承萌血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熊倜看着王化贞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王大人,广宁城是大明的九边重镇,兵家必争之地……” “呵呵!”熊倜还没有说完,王化贞又大笑起来,“熊大人呀,老夫也知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道理。” 王化贞洋洋得意地看着熊倜,笑了一阵说:“熊大人,你既然从朝廷来,我也不隐瞒你了。对付努尔哈赤老夫已经是握在手心里了,你就等着看老夫如何只用六万人马平辽。” “平辽?”王化贞摇晃了一下脑袋,大声对身后的随从说着,“改名号为‘平辽’。” 熊倜说服不了王化贞,只得回到祁秉忠的军营见机行事了。 仗看来是要打了,熊倜坐在军帐里面,他还是回到原先进祁秉忠军营当士兵时的那一队兵营,他想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做起。 熊倜又不是普通的士兵,士兵都睡觉了,熊倜还没有睡,他坐在军帐里面在思考着打仗的事。 劝说王化贞无功返回,熊倜自责起来,自己之所以说服不了王化贞,王化贞确实是辽东军的老将,自己虽然说了是朝廷的小小武官,王化贞这样的老将打心眼里是瞧不起自己的。(.无弹窗广告) 在说了自己从来也没有带兵打仗过,自己既无才学又无实战经验,王化贞这样的老将怎能听自己的。 身上虽然带有杨涟的书信,可这封书信是写给熊廷弼的,王化贞和熊廷弼经抚不和,这封书信不能给王化贞。其实,就是这封书信是写过王化贞的未必他就能听自己的。 熊倜想着自己就算不是朝廷命官,也是大明的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熊倜想到这里,找来纸笔,把今天白天看到的沿河布防一一画好。 王化贞沿河设立了六所军营,西平、镇武、柳河、盘山等要害地分别设立防哨。 熊倜回想起白天劝说王化贞的时候,王化贞还告诉了他要出击攻打努尔哈赤占领的区域。 熊倜详细地写了自己到辽东所看见的军事布防,还加上了自己的见解。 熊倜看着自己写的东西,自己肯定是没空回京城了,看来还得找祁秉忠帮忙。 熊倜走出军帐,朝祁秉忠的军帐走去。 祁秉忠也没有睡觉,听了熊倜说的情况,说:“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听取了阿尔斯冷他们三人的回报,也写有一封折子,你看看和你的有什么冲突没有。” 熊倜也没客气,把自己写的也给了祁秉忠,两人各自打开看着。 祁秉忠的折子比熊倜说的还有清楚,折子上说:“三岔河面狭窄不可靠,城堡太小难容驻兵,现在只应牢牢地守住广宁。” 祁秉忠的折子也指出了这样的布防是把我军的力量分散了。 两人正说着,阿尔斯冷走了进来说王化贞全改名号为“平辽”。 阿尔斯冷拿着熊倜和祁秉忠的折子走出了军营,祁秉忠皱着眉头说:“平辽?这个名号……” 熊倜也在心里想着:平辽?这真不吉利啊!我军本就是辽军,这平辽“平”的是谁啊?怎么不说是平女真,平努尔哈赤。 熊倜和祁秉忠也走出军帐,天气缓和了一些,风不在寒冷,可熊倜和祁秉忠的心情都很压抑,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走了很长一段路,还是祁秉忠开口说:“我已经接到王化贞的命令,天亮就要出征了,熊大人,你看这事应该如何?” 熊倜望着天空,天上星星点点,月光照射着广宁城。熊倜的心情很复杂,看着祁秉忠只说了四个字:“军令难违!” 熊倜和祁秉忠分手以后,回来也没有睡意。大仗在即,不如学点东西。 熊倜想到这不知不觉又拿出随身携带的七十二策,这是一部兵书,熊倜想:就算是临时抱佛脚。 熊倜跳过第一策胸中甲兵,看着第二策。 画面是一个小道士举起剑拉开步子,一只脚站立着。这一招熊倜也很熟悉了,这既是一个剑招,又是一个用兵之策。 剑招下有一些小字。 第二策:居安思危。 原意:居:处在。处于安全的环境;要想到可能出现的危难。 计意:时刻准备。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熊倜琢磨起来,他看着这个画面小道士的动作好像在说起一个故事。 春秋战国之时,宋、齐等国联合攻打郑国,郑国是一个弱小的国家,知道自己兵力不足,于是请晋国做中间人,希望宋、齐等国家能够取消攻打的念头。 其他国家因为害怕强大的晋国,并不想得罪晋国,于是纷纷决定退兵。为了答谢晋国,于是郑国国君就派人献给晋国许多美女与贵重的珠宝作为贺礼。 收到这份礼物之后,晋悼公十分高兴,就将一半的美女赏给这件事的大功臣魏绛。 魏绛是个正直的人,一口拒绝,并且劝晋悼公说:“现在晋国虽然很强大,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因此而大意,因为人在安全的时候,一定要想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这样才会先做准备,以避免失败和灾祸的发生。” 晋悼公听完魏绛的话之后,知道他时时刻刻都牵挂国家与百姓的安危,从此对他更加敬重。 熊倜想着眼下王化贞就是认为自己很强大,所以要去攻打努尔哈赤。王化贞这样蛮干,加上没有认清努尔哈赤这一次的野心,广宁城这样下去是很危险啊! 王化贞作为辽东老将,长期同努尔哈赤作战,自然有一套方法。可是,常言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王化贞这样做合适吗? 熊倜顺着看下去,浏览到了“远谋”。 远谋:指深远的谋略。做长远打算。熊倜在脑子里面继续想着:“远”与“近”相对,远方,远程,远景,远见…… “一个带兵打仗的人如果没有远见卓识,那不是白白断送士兵的生命,攻不胜,守无力。”熊倜自言自语地说着。 熊倜一边说着一边往下看着,这是七十二策之远谋篇。第七策:运筹帷幄。 原意:运:运筹;帷幄:军用帐幕;千里之外:指战场。在小小的军帐之内作出正确的部署,能决定千里之外战场上的胜负。 “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这个故事是说西汉时期,刘邦当皇帝后在都城洛阳南宫摆酒宴,招待文武百官。 刘邦问百官他与项羽的区别,百官纷纷夸赞他大仁大义。 刘邦说运筹帷幄不如张良,安抚百姓不如萧何,率军打仗不如韩信,但他能合理地使用他们三位俊杰,所以能得天下 作为一个决定军中命运的人要有深谋远虑,顾全大局,熊倜思考着。 第662章 一鼓作气 熊倜借着月光在悄悄地看着七十二策,他越看越入迷,立即就要打仗了,恨不能一口气看完七十二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躲闪的月光穿过树梢隐隐约约地晃入军帐,一丝亮光从熊倜的兽皮书上消失,另一丝亮光又出现在兽皮书上。 这只是普通士兵的军帐,同熊倜一起的这个小队有十多人,他们早已经进入梦乡。 天气还是很寒冷,特别是夜。熊倜为了让月光照射在书上,又不让寒风吹进来,只能坐在军帐的入口,任凭风“呼呼”地着。 月又躲进了云层,熊倜放下手中的兽皮书,两手相互对搓了一下。辽东到了初夏都还是很冷的,山上还有积雪没有化。 熊倜的衣裳来到辽东换成了兵士的军装,他此时习惯地用手摸了一下胸前。 胸前那块常戴的极北寒冷玉给了逍遥子,让熊倜又想起来师父逍遥子和母亲、夏芸她们在哪儿呢? 还有潜龙是自己的哥哥,他知道了吗?他找到熊家军了吗?眼下是不是同熊家军在一起保家为国呢? 母亲同老和尚又到了什么地方呢? 特别是逍遥子的伤势更让熊倜牵挂。“师父啊,你在哪儿?” 熊倜这是第一次离开逍遥子那么长的时间,也是第一次面临辽东大战这些大事。 以前不仅仅有逍遥子给自己铺路,还有夏芸时不时地帮自己一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多少次化险为夷都是逍遥子从中布局,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夏芸出手相救。 熊倜想:夏芸是女真人,夏芸来到辽东了吗? 虽然不知道夏芸的真实身份,看夏芸身边跟随她的人对夏芸的神态,夏芸在女真人里面地位非同一般。两军就要开战了,我会在辽东遇上夏芸吗? 熊倜遥望远方,只能寄托无限的相思。 月又悄悄地走了出来,月光高高地照射下来,军帐里又有了一丝月的光亮。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又坐着看着七十二策。 他“呼呼”地往后翻检着,翻过半部兽皮书,看着下半部分是战术篇。 战就是打仗。 战争就是两军或两国对战。 打仗要抓住战机,战机稍纵即逝。要想有战绩,就要寻找战机;要想打胜仗,就要讲究战略战术。 战术是一门带兵打仗的技艺。 打仗有很多方法,比如屯兵。 守卫的兵,屯田垦荒的军队,驻扎军队叫屯兵。 熊倜虽然看过这本用兽皮做的书无数次,像这样如饥似渴地读还是第一次。 这本书的皮很薄,书却很厚实。 熊倜一句一句地继续往下翻检。 熊倜轻轻地翻开下一页,接下来是用兵篇。 用兵篇也有六策,依次是: 第四十三策:兵贵神速。 第四十四策:突然袭击。 第四十五策:背水为阵。 第四十六策:诱敌深入。 第四十七策:穷寇勿追。 第四十八策:擒贼擒王。 熊倜快速翻过用兵篇,看到兽皮书后面说的是进攻篇了。 进攻篇也有六策,其中首策排序为第四十九策:一鼓作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兽皮书上面也有一个小道士,拿着剑向前方指着,画面上隐含的这个故事熊倜很熟悉。 来自乡间的曹刿以出色的才智帮助弱小的鲁国在长勺打败了强大的齐国。为后世留下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真知灼见。 曹刿这样解释说:“作战是靠勇气的。第一次击鼓振作了勇气,第二次击鼓勇气低落,第三次击鼓勇气就枯竭了。他们的勇气消失了,我军的勇气正旺盛,所以战胜了!” “作战是靠勇气的?”熊倜看到这想着白天王化贞说的话,慢慢想来也有他的道理。 王化贞在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被努尔哈赤攻陷之时,能够用广宁的一千名弱卒,加上招集散兵流民,仅有的万余人守住广宁。 那么他现在说用六万兵,确保把辽东一举荡平,绝不是大话。 战机,这就是战机,在士气高昂之时,主动出击也不失上上之策。 熊倜深思着:自己和王化贞相比,王化贞确实是一个大将之才。自己只看到山岔河狭窄,河水很浅能轻易渡河,没有想到如果按照王化贞的布防,一举扫平辽东,那沿河的布防反而起到一个优先占领之势。 王化贞沿河布防,两军营之间相互还可以联手。 如果努尔哈赤进攻一个军营,其他的军营可以前来相救。努尔哈赤可以各个击破,我军也可以联防啊。 要是把沿河的布防撤除,广宁城的兵是增加了,可是,辽东山岔河两岸就全在努尔哈赤的手中,这样广宁就成了一座孤城。 如果王化贞手中的十多万军队全集结在广宁,努尔哈赤攻击我军的粮草,粮草出了问题,这十多万人怎么打仗。 反过来,我军沿河布防,可以同广宁形成相互依靠。如果,努尔哈赤偷袭山岔河沿岸,广宁可以出兵救援。反过来,如果努尔哈赤攻城,沿河的军队可以和广宁形成对努尔哈赤的夹击。 “唉!”熊倜站了起来,长叹一声,“也许,我坏事了!” 熊倜走出军帐,看着天色。 天边已经有了亮光,辽东的天亮得很早,大概不到卯时,天就大亮了。 熊倜是个心急之人,想到自己上书给皇上主守,一时又担忧起来。 辽东两员大将,熊廷弼和王化贞的观点本来就不和,王化贞主战,熊廷弼主守。各地辽东的将士也是两种观点。 这两种观点各有千秋,只是这两种观点不统一,势力会对辽东战局不利。 熊倜向前走了几步,四下望望,最后把目光盯在出广宁城向京城的方向。 从辽东到京城快马也要走三、五天,折子还要在朝中延误几天,这样一去一来,真是误事啊! 熊倜焦虑地想着,他在想:要等到朝廷的意见下来,在战,已经失去战机。要是不等到朝廷的批示下来,就出击,那更是圣命不敢违抗。 朝廷的批示又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要是朝廷批示不准出击,主守。可是,守卫广宁城的兵已经动用了六万,加上沿河布置的六个军营,留下守广宁的兵士不多,广宁城势必造成空虚之势。 要是努尔哈赤得到这个信息,利用兵力分散这个空隙,后果不堪回想。 第二种:要是朝廷批示主战,已经搁置那么长的时间,我军的斗志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熊倜一只手握拳打在另一只手心之中,“胜败乃一瞬间之事,战机不可失。” 熊倜想到这心想若要主动出击不能再等朝廷的批示了。万一朝廷不批,广宁就危险了。 熊倜快步来到祁秉忠的军帐,祁秉忠的军帐灯火通明,祁秉忠在准备出征,他已经接到王化贞出战的军令,只等到朝廷的批示下来。 熊倜的到来让祁秉忠有些意外,祁秉忠手中拿着一只笔,在桌子上画着出战的线路。 看到熊倜走了进来,他放下手中准备出征的作战图,问:“熊大人,深夜还不睡觉,可是有什么新的想法?” 熊倜点点头,也没客气什么,就对祁秉忠说了自己的想法。“祁将军,要打,我们就要早一些出击,打得努尔哈赤措手不及。” “我也有此想法。”祁秉忠指着桌子上的军用图,“山岔河以东几乎让努尔哈赤占去,眼下努尔哈赤还没有站稳,我军要尽快出击,一鼓作气。” 熊倜左手握着拳打在右手的手心上说:“对!要打,就得一鼓作气。” “可眼下朝廷的批示还没有下达,最快也有十多天才能收到回复。要是不批主战,还不能打。”祁秉忠担忧地说着,两只浓黑的眉毛紧锁着眉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熊倜大声地说着。 祁秉忠衡量着熊倜的话,想着。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一种策略,也是一种原则。 历来明君圣主,只要是头脑清醒者,对于征战在外的将帅,只是遥相节制、赋予将领充分的自主权,而非“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地干预前线兵务。 实验下来,结果往往是前者得胜,后者败北。 将帅是君主使命的执行者,用兵打仗在外,战场上的情况复杂多变,因此君主根本不可能对战场形势得到及时有效的信息。 将帅在外领兵作战,根据战况具体分析,对于君主的一些不合乎战术要求的命令可以不听从。 这正是从变化的角度出发,提倡军事将领用兵不能因循守旧,一成不变,要灵活机制地处理各种问题,凡是以大局为重,对无关紧要的或者对全局没有实际意义的抉择,坚决不予以执行。慎重地实施方案是取得胜利的基本要求。 王化贞主战,在孤军守住广宁城之时,主动出击,攻打努尔哈赤确实不失为一条战机。祁秉忠也深知一鼓作气的道理。 熊倜看着祁秉忠犹豫不决,又对祁秉忠说着:“如再请命,怕是会贻误战机了。” “安有千里而请战者乎?”祁秉忠突然大声地说着。 历史的动荡再次给祁秉忠提供了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他决定按照王化贞的主战思想,出击努尔哈赤。 第663章 长驱直入 祁秉忠率领着两万余人从广宁出发了,熊倜走在最前面,前面是部队的先锋队,约五千人左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广宁城墙上,王化贞目送着大军向东开进。 熊倜率领着祁秉忠的先锋队走了半天,在三岔河边遇上了毛文龙。 毛文龙也是这一次进攻努尔哈赤的先锋队,他受辽东巡抚王化贞之命,率领毛承禄、尤景和、王辅、陈忠等一百九十九名勇士,深入敌后。 两队人马一起过河,毛文龙的人少,很快就来到河对岸。 毛文龙看着熊倜的先锋队还在快速地过河,就停了一下,两人站在河边谈论着战争。 毛文龙十分重视火器在军事上的应用。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他奉当时的辽东经略袁应泰之命造办火药,得以非常迅速和良好地完成任务,因而被升职为游击。 毛文龙又是军中老将,在长期和努尔哈赤的作战中,毛文龙对辽东山川形势和敌情非常清楚。 毛文龙听说熊倜是攻打努尔哈赤的先锋队,看看熊倜,又看看自己的人,大声地说:“安龙、安虎,出列。” 安龙、安虎飞快地从军队中走了出来,两人还神秘地带着两个口袋。 熊倜一看,这两人明显的辽东人。 辽东人并不是所有的都像山东大汉那样长得高大,辽东人一部分长得三大五粗,一部分却长得像山中的灵猴。安龙、安虎就属于后一种,看上去长得机灵,身手敏捷。 毛文龙打开其中一袋,摸出个同手握紧时拳头大小的东西,黑呼呼的。这小黑团有一个小盖子,他揭开小盖,里面有一个小圈。毛文龙用手一拉,小圈处冒出了一股黑烟。 毛文龙用力地向前方无人之地甩了出去,“轰”一下,前方一颗大石头在众人的眼皮下被炸得粉碎。 熊倜啧啧舌头,不停地称赞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一边说话一边跑过去看着被炸的石头。只见石头被炸成了细沙。 熊倜竖起大拇指说:“游击这一手十分厉害,对手再高强,也难敌。” 毛文龙摇摇头,又打开另一袋,里面装着的也是一些黑呼呼的圆状物,这一个可比刚才的那大多了。 “噢?”熊倜看着眼睛都直了,“这个更厉害得多了啊?” 毛文龙指着安龙、安虎说:“你二人以后就跟着熊大人了。” “是!”两人大声地回答,并转身给熊倜行了一个礼。 熊倜愣了一下,不知道毛文龙是何意。正想问个明白,毛文龙上前拍打了熊倜的肩头一下,说:“我留下两人给你。” 毛文龙指着安龙、安虎手中的两袋东西说:“这是火药制作成的武器。” 毛文龙看着熊倜疑惑的眼神,随意笑了起来,又指着另一袋大些的圆形物品说:“这个成本比刚才那个高多了,要是弄炸了,方圆五十步以内没有活口。” 熊倜一听连连说:“多谢!多谢!这无疑是游击给熊倜和军中将士再生的机会。” 毛文龙分手时告诫熊倜说:“熊大人,文龙这一去深入敌后,不知何时能重见了。王化贞居功自傲,熊廷弼畏葸不前,在两人之间,熊大人大可明哲保身,千万别陷入两人纷争,不明不白送了命。” 熊倜对毛文龙很有好感,面对战争,两人的任务不同,毛文龙只得和熊倜分手了。 毛文龙本受辽东巡抚王化贞之命,率领毛承禄、尤景和、王辅、陈忠等一百九十九名勇士,向西南方向深入敌后。 眼下留下两人,他带领着一百九十七名勇士,日后开创了东江军,同努尔哈赤周旋于辽东,并传为佳话。 毛文龙走后,熊倜率领着五千人渡过山岔河向东日夜赶路来到辽阳城外。[] 熊倜在距离辽阳城外三里多的丛林中安营扎寨下来,自己带着苏赫巴鲁、布日固德来到辽阳城下。 熊倜和两人远远地看着辽阳,辽阳在山岔河东岸,熊倜把军队安扎在辽阳城西面。他和两人绕到辽阳城的南面观察着。 这几年,努尔哈赤野心雄起。 公元1616年,努尔哈赤统一了北方女真族各部落。 公元1621年,努尔哈赤亲率八旗兵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战斗攻克辽阳,并迁都于此。不久在辽阳城东太子河东岸修建了一座新城――东京城。 努尔哈赤修建“东京城”并不是扩建了明代的辽阳府,而是新建了一座城,也就是类似今天的“某某新区”。按资料显示,后金八旗将士攻占辽阳后,城内汉人并不接受统治,经常有反抗和破坏行为,所以才决定另筑新城,作为新的政治中心。 这座新城修建于老城以东太子河的东岸,命名为“东京城”。城周六里零十四步,高三丈五尺,东西长二百八十丈,南北长二百六十二丈五尺”。 现今的实测遗址数据:城南长975米,西长945米,北长975米,东长924米,城周长3841米,墙高10米。 城原来共有八个门,南为天佑、地载;北为德盛、福盛;东为抚近、内治;西为怀远、外攘。 熊倜眼前的辽阳正是努尔哈赤的新城,东京城。 熊倜和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一起接近了南边,远远看见东京城的“天佑门”城楼和城墙。 努尔哈赤的新城堡挖了一条宽大的壕沟,以此来阻挡攻城的军队。 新城的城墙比旧城也要高大很多,熊倜和二人围绕着城外看着进攻的路线和想着攻城的办法。 三人一边观望,一边还时不时蹲下在地面测算着,相互比划着观察的数据。 熊倜看着不远处的辽阳旧城,看着这座东北历史最为悠久的城市,也是东北第一重镇,心情十分沉重。 辽阳周边抚顺、清河、沈阳等也已落入努尔哈赤之手,身为大明子民,熊倜感到心痛。 熊倜看着东京城,在心里暗暗较劲,这一次一定要让努尔哈赤尝尝明军的厉害。 按照计划,祁秉忠在第二天黎明带领着军队来到了辽阳城下。 熊倜先到辽阳城下,早已经布置好作战方案。 部队用一万人正面进攻南面,另一万人分兵在三面起遥相呼应的作用和详攻。 辽阳新城东京城南面城下,距离两百步远的地方,组成了一只攻城的队伍。 前排组成五百人的防御队,人人身穿铠甲、头盔,手持盾牌。小的盾牌一人就可以举起来,作为灵活进攻时用。大的盾牌可要用三、五个人同时推进。更大的盾牌装上滑动的车轮,可以快速进攻和撤退。 防御队的后面是弓弩队和掷石队,火炮队,石炮队。每一队有两百或三百人组成不等。 弓弩队也分为单人多人组成。 单人手持弓箭,躲在盾牌后面,随时准备出击。 多人用的是一种机械装备的弩车,一次可以发很多弓箭,这些人伙同大的盾牌一起向前行动。 掷石队主要是用战车,把石头放在战车上,用一种投石的装置把石头从空中抛进城中,打击敌人。这种车又叫投石车。 投石车在春秋时期已开始使用,隋唐以后成为攻守城的重要兵器。是古代战车的一种。上装机枢,弹发石块。因声如雷震,故名霹雳车。 投石车结构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 作战的士兵还随身带有一种抓钩。一端连着绳索,甩到城墙上,士兵便可攀上城墙。当然,这种抓钩风险很大,爬到半截,被敌人发现,一刀砍断绳子,人就摔了下去。 火炮队是用火药发射大型可爆炸物。 石炮队是用火药发射的大型不可爆炸物。 火炮队,石炮队前面都有阻挡火箭一类的遮挡。 在往后就是各种兵士组成的小队。 每一种小队有长刀队,铁枪队,神剑队等等。 这些组成第一次攻城的前锋,大约五千人左右。 离前锋往后两百步左右是第二进攻队伍,这一队伍由云梯、冲车和掷石机,火箭、火绳枪,神火飞器等组成,在第一冲锋队取得胜利,第二队要飞快地接着攻城。 这一队有一种三弓床弩很厉害,可说是攻城的必胜之法宝。 三弓床弩,又称“八牛弩”,箭矢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大小如同标枪,射程可达几十丈以上,名副其实的大杀器。 这种武器就是用于攻城,近距离可直接钉到城墙里面。这些城墙多为土夯,齐射的时候,这种数以百计的“弓弩”像一根根铁钉,直接钉入城墙,攻城兵士可借此攀缘而上。 另一种攻城的开口叫冲车,也叫“临冲”或“对楼”是一种被装甲起来的攻城塔,即以冲撞的力量破坏城墙、城门。 冲车靠自身重量加速度撞击土夯城墙和木质城门,这种武器就是以硬碰硬,在关键的时候起着冲撞城门的作用。 后面还有一种攻城的装备:云梯。 云梯,和云一样高的梯子,一种很霸气的攻城装备。 云梯底部设计为四面有屏蔽的车型,用生牛皮加固外面,人员在棚内推车,可有效抵御敌人从城墙上投下来的石块弓箭等。 进攻时可以迅速登城,先进入城中为决胜起到关键的作用。高耸入云的城墙可以利用云梯接近,说不定坚固的城堡因为几架云梯而迅速失守。 军队中还准备有一种架桥车,古代城墙四周都有防止步骑兵的壕沟。这种架桥车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在城墙下架起一座坚固的桥,直达城门。 第664章 攻城 熊倜和祁秉忠隔着壕沟站在东京城南面的城墙前,虽是夏季了,天气日益转暖,可野外的空气还是让人觉得寒气刺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春末夏初,南方和北方的景色相差是很大的。南方已经春暖花开了,北方的山上还有许多地方冰雪也没化尽。 天还没有亮,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的景色。远远可见天尽头有一丝的亮光,一片血红透出云层,看来今天是个晴天。 熊倜和祁秉忠指指点点了一会儿东京城,两人转身同时看着攻城的队伍。 大军已经作好了准备,祁秉忠威武地向军队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又检查了一篇攻城前的布置。 “呜!”战斗的号角吹响,将士们精神抖擞地向前冲去。 攻城开始了,熊倜走在最前面,连个盾牌也没用。 熊倜肩膀上抬着神剑,大步向前。两道浓密的眉毛此时更加紧锁着,黝黑的面孔上,两只眼睛更加神采飞扬。 熊倜这一队是攻城的先锋队,走在最前面的人到不多,只有熊倜和几百人。这几百人都骑着马,除了熊倜,人人都穿着铠甲、戴头盔,有些手持盾牌。 熊倜的后面跟随着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三人用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儿飞跑起来,三人骑着马先来到东京城下不远的地方站着。 熊倜和赫巴鲁、布日固德早已经来看过地形,这一面的城墙有五、六人之高,这对熊倜来说到不是问题。 熊倜看看天色,一片灰黑的云压在东京城的上空,城中静悄悄的。城门上也没见到有人守候,好像一座无人之城。 其实努尔哈赤修建的这个东京城还真没什么人,只有女真人和努尔哈赤的将士。 大明的老百姓都住在辽阳,这只是努尔哈赤新建的,说起来这也不是辽阳。[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辽阳城也住有努尔哈赤的将士,离东京城不远还有清河、抚顺和沈阳一带都被努尔哈赤占领了。 进攻东京城要在很快的时间夺取,不然,努尔哈赤四面的守军前来援救,四面夹击,那弄不好就会腹背受敌。 熊倜看看东京城上没有什么动静,这个时候离开城门还早着呢。这个东京城不同于明朝的其他城堡,他开门的时间很短,就中午两个时辰。 努尔哈赤在新城堡的四周都挖了一条宽大的壕沟,引来太子河之水,以此来阻挡攻城的军队。 熊倜看着这条壕沟,大约有二丈多宽,深就不知道了。要是用云中走的绝技,到是一飞就过去了。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壕沟成了攻城的第一障碍。军队要接近城墙,只有用架桥车先在壕沟上架起大量的架,大军才能前往城下作战。 可是,架桥车如果还没有迫近城下,就被努尔哈赤守城的兵士发现,那架桥车的人马就得送命。 熊倜看看城堡,还是先得用老办法,让盾牌队先上。 他回头看看苏赫巴鲁、布日固德,用手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开始攻城。 苏赫巴鲁、布日固德同时点点头。 熊倜对苏赫巴鲁说:“让盾牌队上前。” 苏赫巴鲁回转身体,打了个手势。 五百人的盾牌队缓缓秘前,一起接近了南边,站在东京城的“天佑门”前城楼下。 熊倜又对苏赫巴鲁说:“让架桥车也上前。(.好看的小说” 苏赫巴鲁回转身体,打了个手势。 熊倜回头架桥车也跟随着上来了,浩浩荡荡有五、六百人左右。 熊倜回头做了一个手势,大约有两三千人向东京城的东西方向绕了过去。这些人都是单人行动,有些一手拿盾牌一手拿长刀或剑等武器,有些就是手持武器孤身向前。 熊倜又挥了一下手,弓弩队和掷石队,火炮队,石炮队一起向前推动着。 祁秉忠站在一辆战车上,威风凛凛,看到一切就位,“擂鼓!”一声号令。 “咚咚咚!!!” 战鼓声声,将士后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弓弩队,放!”熊倜大喊一声。 “掷石队,放!”熊倜又大喊一声。 刹那间,万箭齐发,只见天空中像雨一样飞过,成块的大石头飞向努尔哈赤的新城。 “放!”“放!”“放!” 熊倜指挥着弓弩队和掷石队,大约放了半炷香的时间,东京城还是鸦雀无声。 “奇怪了!怎么没有动静。”熊倜看着被弓弩队和掷石队攻击的城堡,没有半点反应。 其实这个弓弩队从城下放箭到城中,箭的力量到达城中之时已经很小了,熊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掷石队的石头虽然飞得高,可是要打在空白地,也是没什么作用的。 这时祁秉忠的战车也跟了上来,祁秉忠看看东京城中没有动静,用手摸了一下胡须,对熊倜点点头,看上去这是他意料之中的。 “火炮队,石炮队,上前!”熊倜大声地说着。 军队中火炮队和石炮队又冲了上前。火炮队和石炮队相比弓弩队和掷石队要笨重得多,可相比之下威力就大多了。 熊倜和祁秉忠相视了一下,熊倜又大声地下令说:“火炮队,放!” 火炮队是用火药发射大型可爆炸物,打进东京城中,遇上可燃烧物很快就会燃烧起来。 “石炮队,放!” 石炮队是用火药发射的大型不可爆炸物,大的如石头,圆木。圆木又非单一的木头,这些木头上钉上铁钉,有些两头都削成了尖形,砸在人身上非死即伤。还有竹尖,长刺,应有尽有的可伤害人的东西都可以用石炮队打进城中。 火光映红了天边,努尔哈赤的东京城不再寂静,在城外也可以听到人仰马翻的声音了。 熊倜和祁秉忠都注视着东京城的动静。 “咣!”城门传来一声启动的声音,随即一队人马杀了出来。 远远看见一人骑着马冲在最前面,他的身后紧跟着出来百人左右。 “哐!”城中放下吊桥,来人冲过壕沟,站到阵前高声叫嚣着:“是那个找死的天没亮就急着投胎,打扰老子的好梦。老子已经杀了九百九十九人,今天来凑数做一千人呀?” “嘿嘿!老子在此等候多时了。”熊倜骑着马冲了过去。 “来者何人?”从城中冲出来的正是皇太极,他同熊倜可是老“交情”了。 熊倜大大咧咧地说着:“是你爷爷亲自来了,小子不认识了。赶紧开门献城,不然,爷爷手中的神剑可要砍下你的脑袋。” 皇太极也认出了熊倜,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好像不是两军对阵,到像是老朋友来访。他还有些兴奋一样地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诶,我在这里也等你多时了。我这隔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攻城的,这都成了习惯了。我一直就在等你,你怎么才来呀?” “噢?”熊倜听得一头雾水,还有这样说话的,“你爷爷来了,你当然高兴了,打开城门,让你爷爷进去喝杯茶,也许你爷爷高兴了留你个全尸。” “说那么多干吗?既然来了,不就是打架。”皇太极带着一把长长的大刀,一边说话一边向熊倜砍了过来。 熊倜“哗”一下抽了神剑,一道剑光划破黎明前的黑暗。熊倜挥动神剑,一招“东方欲晓”从皇太极的头顶上劈过去。 这一招可真是如太阳快要喷薄而出,神剑的剑光如水涌起,就像太阳初升时涌上地平线一样。 神剑的剑气随着打了出去,剑气就像一轮喷薄而出的朝阳,瑰丽的光芒让整个世界都燃起了。 皇太极的眼中好像看到一轮博大无比的太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霓裳而显得那般神秘。 “长风万里!”皇太极连忙用长刀对砍过去,皇太极的长刀犹如草原上的风暴席卷而至。刹那间,暴风呼啸,广袤的沙漠被暴风怒掀,阵阵沙雾直冲云霄。 一剑一刀相互对打起来。 “咚咚咚!!!”战鼓声声中,太阳渐渐升起,从大地上半露出它那张火热的脸。 熊倜一剑刺杀过去,“朝阳东升!”一下子天气热得要命,扎眼的光芒铺天盖地向皇太极撒了过去。 皇太极挥动着长刀在空中飞舞,空气的阻力向熊倜压了过来。 只见剑光闪闪,刀影霍霍,天地间一时是红光满天,一时是墨云密布。熊倜和皇太极马对着马都冲了上前,两股力量对抗,风沙满天,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两人打得厉害,穹庐中,众人呼吸急促,耳边犹闻是万物慌乱的惊叫,纷纷退到一边,留下一片空地。 熊倜和皇太极的马都朝对方的阵地跑过去,熊倜急忙勒住马头回身一看,皇太极也骑着马在我军的阵前。 皇太极放开马又跑了回来,他大声地叫喊着:“熊倜,你这剑法比两年前有长进。来来来,你我今天分不出胜负,不准收兵。” “好!要是谁先收兵,谁就是乌龟王八生的。”熊倜也大喊大叫着,骑在马上冲向皇太极。 “来攻城的只要我出手一定是我刀下亡魂。”皇太极狂妄地说着,一刀砍向熊倜。 熊倜也毫不让步地举起神剑劈了过去,大声地说着:“挡我道的只要我神剑在手定是我剑下之鬼。” 两人说着又打了起来。 熊倜突然纵身一跳,跃上皇太极的战马上。用脚点在马的头上,翻身飞向城墙上。 “嘶!”皇太极的战马受到惊吓,长叫一声,皇太极从马上摔了下来。 城墙上,神剑一扬,剑光闪闪。 第665章 短兵相接 “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声的吼叫久久不绝,同太阳的光芒遥相呼应。 熊倜神剑在手,飞身在清兵中。 “山崩地裂!”熊倜一个倒跟头从墙上直扑下来,剑从空中刺向清兵。 熊倜又侧身转过来,举起神剑横冲直撞过去,剑尖向清兵的阵容犹如“翻江搅海”一般。 熊倜一把剑搅得清兵东躲西藏,身影在清兵之中飘忽,有如鬼魅一般,神剑出手之奇,凌厉无比,清兵纷纷吓破了胆。 城墙下,皇太极虽然从马背上摔下来,对于他们在马背上长大的女真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皇太极看到熊倜飞上了城墙,心中吓了一跳,猛然从地上弹跳起来,快步往东京城南门跑着。 “咚!咚!咚!”我军的战鼓擂得震天响。 “冲啊!” “杀啊!” 将士们奋勇向前,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东京城。皇太极带领的清兵随同皇太极拼命地朝城中回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 祁秉忠不失时机地指挥大军冲向东京城,围城的兵士奋勇向前,四面向东京城发起了进攻。 南面的辽兵冲在最前面的是弓箭手,一排排箭像雨点一样飞过去,皇太极一面跑一面回身看着。跟随他一起的将士挡在他身后,不断用长刀挡着飞过来的弓箭。 皇太极拼命地跑着,一边跑一边喊:“快拉吊桥。” 皇太极刚才过了吊桥,城门上的清兵看到皇太极和他的人马全过去,“哗”一下拉起了吊桥。皇太极拼命地跑回城中,城门“咣”一下又关闭了。 祁秉忠指挥着辽兵紧追赶了上来,冲在前面的将士架起了一座桥,祁秉忠站在一辆战车上,飞快地冲过壕沟,冲向南门。 辽兵在东京城四面发起了攻城,南面聚集了大部分将士,冲在前面的大约有五千先锋队,后面还有五千人也在南面冲了上来。 祁秉忠指挥着战车接近城墙边,云梯上的战士向城墙上爬去。努尔哈赤建的新城城墙比普通的要高大得多,云梯只能到达城墙的一半。 作战的士兵随身带着抓钩,他们从云梯出来,站在云梯上,用连着绳索的一端,甩到城墙上。 可是士兵爬到半截,被清兵发现的很多,一刀砍断绳子,人又摔了下去。 辽兵冲上城墙的不多,大多冲上去又被清兵打了下来。 辽兵和清兵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战斗。 辽兵冲上去城墙,两军在城墙上对战,墙见外,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祁秉忠正在指挥着一辆战车冲撞着城门。他大声地喊着:“一、二,冲!” 城墙上,清兵不断地砸下石块和发射弓箭,辽兵奋勇向前。 熊倜越来越勇敢,看到一排兵士正向城下放箭,飞身从空中降下,一招“披荆斩棘”从众人的头顶上划过,士兵手中还拿着弓箭,人却成排地倒向后面。 熊倜转身一看,一架投石车正要启动,熊倜神剑直刺过去,一股剑气先从剑中发出,剑气打在那个刚要发射的那个士兵头额上,“怦”一下,士兵僵硬地倒在发石车上,由于身体压在发动杆上,一颗大石头飞上天空向城外飞去。 “呀!”熊倜大叫一声,脚踏在发石车上,纵身在空中旋转着,人朝大石头方向飞去。手中的长剑手腕一翻,一股强大的剑气冲击向大石头。 “轰!”大石头被剑气打中,瞬间被击碎分裂成无数小细砂砸下来。投石车的兵士被撒下来的碎石砸得“哇哇”大叫。 几个女真人举起长刀一起向熊倜围攻过来。这几个女真人从外表比熊倜高大很多,生得一脸的横肉,像牛一样就冲了过来。 这些马背上长大的女真人,生性凶残,长刀不顾一切就砍向熊倜的身子。一个的刀拦腰砍过来,一个的刀从头上劈下来,还有几个从下面伸过来砍熊倜的脚。 “呵呵!”这些人在熊倜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字:蠢。 南门城墙上,熊倜神剑在手,所向披靡,守城的清兵在神剑下很快就成了剑下之鬼。 熊倜威风凛凛地杀向四面八方,烈日当空,“赤日炎炎似火烧”,熊倜挥舞着神剑,一道道剑气逼退杀来的清兵,一时谁也不敢近前。 正巧皇太极狼狈地跑了回来,女真人身体笨重,打仗占便宜,逃跑可就不占便宜了。 皇太极没有骑马,手中的大刀也不知道丢到哪儿了。他跑过城门听到关门的声响,原以为可以松一口气。 熊倜看着皇太极笨拙的身体从城门跑出来,像只大狗熊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熊倜一看“呵呵”大笑起来,大声地叫喊着:“皇太极,你往哪里逃?” 皇太极刚才进城门,惊魂未定,就听到熊倜挑战的声音。抬头一看,熊倜站在城墙上,犹如天神一般杀向清兵。 皇太极也是凶狠,来不及喘气了,看到熊倜那股好胜之心更加旺盛。他从身边一人的手中抢过一把长长的战刀,就向熊倜冲了过来。 熊倜和皇太极原本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城门口,相差一段很长的距离。 两人都飞扑向对方,熊倜从城墙上往下飞,皇太极是往上跳,加上他身体笨拙,没有熊倜灵活,熊倜一下就刺向皇太极的脑袋。 皇太极来不及躲闪,熊倜的剑就要刺进他的脑袋。突然,皇太极拉起身边的一个清兵挡在自己的头上。 “唰!”神剑一下把清兵劈成两半,血流在皇太极的脑袋上。皇太极成了一个血人,冲向熊倜。 说实话,皇太极并不比熊倜的武功差,在蛮力上更胜一筹。 熊倜看到皇太极冲杀过来,他用剑挡住大刀的进攻,飞身一纵跳回到城墙上。 “活捉熊倜!”皇太极大声地叫嚣起来,熊倜身边围攻着一层又一层的清兵。 “赤日炎炎似火烧”,熊倜挥出大片剑气,清兵又纷纷后退。 “哼!”皇太极冲了上来,满脸的血让他的脸看起来十分的恐怖,皇太极身边一起冲过来的人更多。 “熊倜,我看你威风到几时!”皇太极叫嚣着。 熊倜一看,城墙上完全被清兵又夺了回去,清兵又控制了城墙,自己孤陷敌军了。 “熊倜,投降吧!”皇太极狂妄起来,他那张布满鲜血的脸扭曲着。 熊倜神剑在手,仍然是威风凛凛。 熊倜停顿了一下,冷笑着。没有继续使用剑气,要是用神剑发出剑气,固然能扫倒一片,可是,剑气源源不断地发出那是很损精气。 清兵杀了一堆又一堆,剑气杀伤力远远不能打退像洪水一样涌来的清兵。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胸前的口袋,里面装有毛文龙给的火药弹。 这样一大片连连发出剑气是不行的,杀伤力远远不如火药弹,也没火药弹的威力来得快。 “呵呵!”熊倜从怀中掏出毛文龙给的火药弹,也不知道带有多少在身上,全掏出来四面八方一阵乱甩。 “轰!轰!轰!” 皇太极被火药弹炸飞了起来,熊倜这一手他是防不胜防了。 火药弹硝烟未散,熊倜大步一飞,杀向清兵。 熊倜神剑挥舞,指那儿打那儿,一道道剑光在努尔哈赤新建的东京城上空闪烁不停。 神剑下,几乎无一人幸免,不死即伤。 清兵聚集了更多的人又围攻了上来,皇太极发出“活捉熊倜”的叫嚣,清兵赶着来送死一般。 一大群清兵又围攻了上来,人人举起长刀,扑向熊倜。 熊倜纵身一跳,大步一飞就突破了这些人的围攻。反身举起神剑先劈后扫,这些女真人立即就成了剑下之鬼。 女真人看到熊倜凶猛,单个不敢上前。不过,女真人也真是不怕死的多,看到熊倜凶猛,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一群群围攻了上来。 熊倜看看这些凶残的女真人,他们打仗可没有武当山那些臭道士讲究,要布什么阵法。这些女真人就像猛兽一样,野蛮是他们共同的招式。 一群女真人举起长刀砍向熊倜,熊倜又纵身向空中跳起,神剑从空中飞快地砍下来。熊倜也不用想什么招式,就是一招“披荆斩棘”。 熊倜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一群群女真人像马蜂一样疯狂地围攻熊倜。一会儿熊倜从左边横扫过去,一会儿熊倜从右边横扫过来,空中熊倜的剑光一片一片地横扫着。 太阳完全跃出了地平线,烈日当空,大地笼罩着一片灼烫的热气。熊倜这下找到了“飞飞”的感觉,不约而同地和剑神合一。 剑就是人,人就是剑,人剑合在一起在东京城上飞舞着。七十二策实际是一百零八招,这所以叫七十二策,是因为三十六计人们早已经熟悉,其实,无字天书里面也包含了三十六计。 天书上面一百零八个小道士的剑法在熊倜的面前晃动着,熊倜好像走火入魔一般挥动着神剑。 熊倜随手使出的招式招招致命,清兵一群群攻上来,一群群倒下去。 清兵又一层一层地围攻了过来,“泰山压顶!”熊倜站在城墙上,神剑飞舞着。 烈日下,阳光照射在地面上,鲜血犹如河流一样反射着耀眼的红光。熊倜神剑在空中飞舞着,剑下,溅起一股股鲜红的血撒向空中,城墙上,犹如鬼门关,清兵有来无回。 第666章 神剑大侠 熊倜孤身奋战在东京城上,熊倜一会儿“金光一束”,一会儿“万丈光芒”,打得清兵抱头鼠窜,只恨没有地缝可钻。[] 这座东京城是努尔哈赤的第一座都城,东京城地处太子河东岸,与辽阳老城隔河相望。 东京城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禀赋,境内千山山脉和西龙鼎山盘绕,山峦林立,风景秀美。拥有太子河、浑河两大河流,太子河从新城东南部入境,东南西三面环城,从北部出境。 努尔哈赤占领辽阳城不久,努尔哈赤与众贝勒、大臣共议,定都辽阳。 辽阳城是辽东的古城和重镇,人口众多,财货丰厚,是明代辽东政治、经济、文化和商业的中心。 努尔哈赤认为,得了辽东如鱼得水。因为后金长期苦于没有盐吃,得了辽阳城就控制了辽东的枢纽,控制着蒙古、朝鲜与明朝之间的陆上交通要道,有利于争取朝鲜王国,有利于同明廷对抗,并进一步夺取全辽。 努尔哈赤考虑到辽东城虽然经熊廷弼等人重新修筑过,但经过战争破坏,恐怕出师以后,明军从东部水上袭击,又命令在太子河东建设东京城,命令李永芳驻守旧辽阳城,自身驻守新筑的东京城。 熊倜这一次攻打东京城原是王化贞主动出击的一部分,辽军探得努尔哈赤建立了新城,作战时,熊倜作为先锋主动请战进攻东京城。 熊倜在东京城城墙上挥动着神剑,清兵被熊倜杀得胆寒,纷纷不敢上前。 熊倜神剑在手,剑锋一会儿从左扫过,一会儿从右扫过,清兵成群地倒了下去。 可是,清兵还是疯狂地围攻过来,熊倜纵身一跃,从清兵的头顶上踏过去,跳到城墙上看着。 熊倜看看上来的辽兵不多,还有很多辽兵在攻城。 云梯达不到这座新城,大多云梯只能到达半城墙左右的位置,离城墙还有一人多高。 要是平时一般的兵士也能跃上这个高度,可是这是打仗,城墙上清兵虎视眈眈地看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辽兵稍冒出云梯,清兵的弓身和石块就砸了下来。 熊倜看看大多数士兵还在城墙下,无法接近城墙。 壕沟外,辽兵的弓弩队也在不断地向城墙上射击。可是,城墙上也有辽兵,误伤还不小。 投石队和火炮队已经暂停了进攻,这到给清兵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可以肆无忌惮地站在城墙上用弓弩和石块往下砸。 熊倜摇摇头,这样攻城可不行。 熊倜用脚一点城墙边,纵身跃上城楼上一角向远方望着。辽阳城方向城里城外皆没有动静。 熊倜又着重注视了一下辽阳都城,努尔哈赤的新城的老城只隔一条河。隔水相望辽阳老城,没有看到有清兵出城救援。熊倜再向更远的方向,山岔河方位,也没看到有大军向这边进攻。 熊倜向更远的广宁方向看过去,无一援兵。 原因计划是王化贞率领三万人接应,看来王化贞没有按照原计划行动。 熊倜一边挥舞着神剑一边向墙城下望着,迫近城墙的辽兵同城墙上的清兵在展开殊死的战斗。前面不远的城墙边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也在由清兵殊死作战。 城墙下人山人海,战斗十分激烈,更多的是惨烈。熊倜在人群找着祁秉忠,城墙上向下看,城门是死角,祁秉忠正在指挥士兵攻城门。 熊倜看不到祁秉忠在哪儿,只看到辽兵在顽强地攻城。可是,清兵在上,我军攻城只有云梯,云梯还不能直接到达城墙上,死伤过重。 这样打下去,打光将士也有可能攻不下城池。 要是辽阳城的清兵出击,我军势必腹背受敌,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熊倜不敢恋战,趁着火药弹的威力还没有失去,飞快地沿着城墙上跑动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熊倜遇上辽兵一边大声地喊着“撤退”,一边抵挡着清兵的袭击。 城墙上的辽兵不多,在熊倜的抵挡下,几个辽兵从城墙上跃了下去,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也跃下了城墙。 熊倜看到攻上城墙的辽兵都已经撤退,他来到城门上,纵身向城墙下跃下。跳跃时熊倜看到城墙下有一辆云梯,熊倜就先跳到云梯上,他站在云梯上看着。 刚才在城墙上找不到祁秉忠的身影,熊倜站在云梯上看到祁秉忠正在指挥着一辆战车冲撞着城门。他大声地喊着:“一、二,冲!” 城墙上,清兵不断地砸下石块和发射弓箭,辽兵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个奋勇向前。 熊倜从云梯上飞身跨过去,跃在战车上,祁秉忠正要继续大声地喊着:“一、二……”突然看到熊倜站在战车上,停下来问着:“熊大人,城内情况如何?” “城内没有我军的士兵了,城墙太高,上去的士兵太少。城内几乎全是清兵,我军可以放弃攻城。”熊倜大声地说着。 “退兵?”祁秉忠看着熊倜,“按原计划王大人的接应军队到现在没有到达,我军不能久战。我带着大军后撤,你断后。” “好!”熊倜大声地说着,挥动着神剑连连抵挡着从城墙上清兵投下的石块和弓箭。 从城墙上跃下的那几个辽兵是熊倜先锋队里面的,武功比普通士兵厉害很多。其中就有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两人。 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两人和熊倜站成一排,一步步向后撤退。 祁秉忠带领着全军很快就撤出了攻城的范围,沿着大路向山岔河边撤退。要不了半天功夫,只要退到三岔河我军防守,就安全了。 熊倜这一队原先是先锋队,有五千人。熊倜只留下三百人,其他的人随同祁秉忠一起撤走了。 皇太极看到祁秉忠撤走,也不敢出兵追赶。熊倜同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三人挡在太子河边,出兵肯定得不到便宜。再说清兵已经被熊倜吓破了胆,看到熊倜站在河边抵挡着那敢再出来。 熊倜看到大军安全撤离以后,带领着三百人来到辽阳旧城下。 “咣”一下,辽阳城城门缓缓地拉开了,李永芳带领着几百人从城中冲了出来。 熊倜看着辽阳城,看看手中的神剑,回身对跟随的苏赫巴鲁、布日固德说:“你们两人带领这三百人沿着祁将军撤退的路,前往三岔河同祁总兵汇合,我去会会李永芳。” 苏赫巴鲁、布日固德二人得令,带着三百人先撤退了。 熊倜扛着神剑,只身一人站在太子河边看着李永芳。 李永芳原为明军游击,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投降努尔哈赤,是明朝第一位投降后金的边将,被授为三等副将,并娶贝勒阿巴泰之女。后随努尔哈赤伐明,授三等总兵官。 李永芳骑着马带领着几千人马来到河边,他是看到攻城的辽兵已经撤走了,才装装样子出来救援一下,也没想真跟辽兵打。不过看到熊倜一人站在河边还是有些诧异。 “你是朝廷派来攻城的吗?”李永芳远远地看着熊倜,派头到是不小。 熊倜没有答话,他站在河边看着。 李永芳看到熊倜没有答话又大声地问着:“你是朝廷派来攻城的吗?” 熊倜神剑还是扛在肩膀上,威风凛凛地回答着:“前方可是叛将李永芳?乖乖滚下马来,老子让人多活半个时辰,交待一下后事。” “看你才出娘胎没几天,还是回去吧,我懒得和你动手。”李永芳看看熊倜,打算回城。 “明朝第一位降将,不知道威风什么?”熊倜扛着神剑,没有出招。 李永芳是明朝边关将领,论打仗也是一员能将,熊倜那样子还真有些惹恼了他。 李永芳虽然降了后金,还娶了个后金的女人,可总还是明朝的大将过去的,听了熊倜的话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二话不说,回转马头举起剑就朝熊倜冲过来了。 李永芳是边关大将,剑法勇猛为主,熊倜使用的悠然剑法一百零八式前“一剑刺向太阳”三十六招,熊倜跟逍遥子学了一些,在白衣老人那儿得到完整的招式,熊倜的剑法本已经可以称霸武林。 机缘巧合,在武当山得到七十二策,这七十二策正好弥补三十六计之短。原先的“一剑刺向太阳”过于阳刚,逍遥子急功近利,剑走偏锋,绝招创生了不少,可只是用于杀人。 逍遥子之所以成为暗河第一杀手,确实是一出手招招取人性命。逍遥子本人也没有学完或用完三十六剑式,基本上逍遥剑法就是杀人剑法。 熊倜这一下用起来十分顺手,三十六剑式之必胜招和破敌招也可说是杀人剑法此时真是得心应手。 这三十六招除了熊倜习惯用的杀敌招式: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玄天藏日;日月重光;东方欲晓;烈日当空;艳阳高照;骄阳似火;赤日炎炎;夕阳西下…… 又新学的招式:海阔天空;劈荆斩棘;鱼升龙门;山崩地裂;翻江搅海;泰山压顶…… “嘿嘿!”熊倜又顺手使出一些新的招式。 挥戈回日;西风残照;醉看夕阳;日暮途穷;落日熔金;残阳如血。 熊倜的剑在半空中闪闪,加上清风步法,真是犹如神兵天降一般。 “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一声的吼叫。 “噼里啪啦!”熊倜跳起来,用右手挥动着剑,向李永芳指去,一道道剑气逼退李永芳,李永芳身边站得近的已经见到了阎王,站得远些的谁也不敢近前上。 李永芳穷凶极恶地一人冲了上前,恨恨地说:“我看你有多厉害!” 熊倜的剑漫无边际地舞动起来,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没有,杀人好像砍白菜一样。只见剑光刺目,摄人心魄。 “神剑大侠!”李永芳军中的清兵纷纷跑回了城中,只有李永芳一人同熊倜拼命地对打着。 第667章 三眼神铳 辽阳城东太子河边,熊倜和李永芳打得难舍难分,从马上打到马下,又从马上打到马下。[] 熊倜一个飞扑,两人一前一后同时落下马,又在河边打了起来。 熊倜跳跃在空中挥动着神剑,招招神奇,让李永芳一时有些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熊倜神剑手柄上有六颗红色的宝石,剑身上有日月星辰的图案,随着神剑的挥动一串串剑影光彩夺目,剑光在河岸上下闪动,波光婆娑。 李永芳是沙场老将,见多识广,连连后退中细细观察着熊倜的剑招。他看到熊倜的剑闪闪发光,知道是宝剑,一时不敢让手中的剑和熊倜的剑硬碰。 熊倜左手握着神剑的剑柄,身体纵身在河沿,一招“海阔天空”从李永芳的头上刺杀过去,河水中剑影摇摆不停。 李永芳手中是一把乌黑的长剑,他不慌不忙地伸了剑,对着熊倜刺杀过来的剑用了一个“粘”字,粘住熊倜的剑。 这种打法实在是剑中高手,伸出去的剑要准确无误地同对手的剑恰到好处地“粘”在一起,然后使出内力,压住对手的剑,两人一起随着剑的起伏不断变化剑法。 辽东将士手中的剑身大多是黑色的,入辽以来看过很多,可是像李永芳手中这种长度和亮度的剑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永芳手中的剑虽然不是名剑,也是一把宝剑。 辽东地处偏寒荒野,森林密布,除了海域,大部分地区为低山、丘陵,这些地带长年战火不断,社会动荡。 辽东人生性彪悍,在山林中要同野猪、狗熊这些凶猛的动物对打,长年野外生存,加上各民族之间战争纷扰,久而久之,人人手中都持有武器,宝剑和长刀是他们随身之物。 熊倜看着李永芳的剑,这种剑是辽东特别的长剑。[]可是,李永芳手中的剑不仅仅长,剑身上也闪着乌黑的亮。不用说,这绝对也是一把好剑。 辽东半岛沿岸有丰富的海滨砂矿,主要有金、钛铁矿、磁铁矿、锆石、独居石和金红石等。 李成梁制造的这些长剑,坚硬无比,就是磁铁矿铸成,轻易也不容易折断。 李永芳同大名鼎鼎的李成梁都是辽东铁岭(今辽宁铁岭)人,李成梁镇守辽东30年期间,驰骋疆场,先后十次奏大捷,这些功劳也有李永芳的份。 李永芳手中的剑正是李成梁镇守辽东期间特意打制的长剑。 李永芳是辽东人,也是马背上长大的,凶猛无比。李永芳同皇太极比起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将,打仗那才是家常便饭,熊倜遇上李永芳也算是遇上对手。 李永芳一边打一边看着熊倜的剑法。 熊倜的剑法和李永芳相比虽然强多了,不过,实战经验那就差多了。两者相比一时打成平手,熊倜有些急,李永芳却很老练,这样一比熊倜在同李永芳对打中还差了一些。 李永芳其实也没尽全力,他心里有倒不出来的苦,虽然在和熊倜对打,其实也有些不情愿。这同以往他在辽东李成梁手下驰骋疆场是两种不同的打法。他只想守住辽阳,无心恋战。 李成梁晚年与努尔哈赤往来甚密,这些他完全知道。努尔哈赤势力能够在辽东的崛起,与李成梁的包庇不无关系。 投降后金也是形势所逼。 当时努尔哈赤入侵明朝,围困抚顺,并致书劝降。自己虽然仍命士卒准备防御战具,不过后金军以云梯攻城,很快就登上城池,并斩杀了守备王命印。要是不出城投降,苦的可就是城中百姓。(.好看的小说 李永芳在心里想着两年前的旧事,手中挥动着剑。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剑同熊倜的剑硬碰硬,除了知道熊倜的是宝剑之外,再就是不愿意弄个两败俱伤。 李永芳伸出长剑,粘在熊倜的剑上。这一打法,熊倜在武当山见识过。熊倜把剑对准李永芳刺杀过去,李永芳也不躲闪,把手中的长剑也伸出去,不过不是对砍或对刺,而是粘在一起,两人一起翻滚在河边。 这一打法,还真分不出胜负。 打久了,熊倜有些急了。他纵身跃起,从空中把剑直劈下来。熊倜心想:我不同你在一个高度,我也不把剑平刺,人从高空飞下,剑也直直地从空中刺杀下来。 熊倜一个“鱼跃龙门”又从太子河岸上跃起,手中的神剑随着身体一起扑向李永芳。 李永芳真是久战沙场的老手,熊倜这一剑他并没有躲闪。举起手中的长剑,慢悠悠地迎合上去,“哐”一下两剑又合并在一起。李永芳把手中的剑翻转压在熊倜的剑上晃悠着,人也同熊倜扭打在河边。 熊倜抽了一下,没想李永芳反手又把剑抬了上来,两把剑又粘在一起。 两人对剑,最怕这种高手,可以收放自如。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宝剑,敌人不愿意和你对决,只是一个劲地纠缠。 熊倜抽出剑,向后退了一步,站在河岸边看着。李永芳也不出招,不进不退。李永芳脸上面无表情,那意思是要打我奉陪,要走我不留。 正在这个时候,辽阳城方向传来响动。 熊倜和李永芳同时看过去,只见百骑精兵正向辽阳城冲刺,很快就形成了对辽阳城的进攻。 “轰!轰!轰!”三声号炮响起,数百名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直向辽阳城冲去。 战鼓咚咚,马刀闪闪,喊声震天。 李永芳急忙丢了熊倜,看看战马还在河岸边,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就跑了。 刚刚投降不久的李永芳面对辽阳城,心情很是复杂。要是辽阳失守,他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永芳向辽阳城下跑去,辽阳城下,李永芳率领的军队大约有两、三千人马,这些人是去援救东京城的。 李永芳本就是出城看看东京城方向的动静,并没打算真的援助。 出城正好遇上熊倜,熊倜站在太子河边,堵住了前往东京城的路,不打还真不行。 李永芳和熊倜对打起来,他是同熊倜单打独斗,两人一边打一边沿着太子河岸走远,率领的人马还在辽阳城下原地待命。 李永芳丢下熊倜,匆匆忙忙跑回辽阳城下。 熊倜紧追着李永芳不放,两人一前一后奔赴东城门下。 熊倜跨在战马上,看着从太子河东岸冲来了一支铁骑。铁骑和熊倜、李永芳都向东城门方向急冲,不过,方向正好相对。 铁骑冲近辽阳城边,熊倜急忙一看,冲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潜龙。 潜龙领着百骑精兵正向辽阳的东门冲来,潜龙一人冲在最前面。 潜龙比熊倜和李永芳先到东城门下,潜龙手中拿着三眼神铳,冲到距离辽阳城下不远的地方,举起手中的三眼神铳对准清兵就发起了进攻。 “突!突!突!”三眼神铳连续发出三枪火药,打在清兵人群中,清兵还没有弄清楚潜龙从哪儿飞出来的,潜龙手持三眼神铳又冲向清兵。 潜龙的铁骑队也冲了上来,每人手中拿着三眼神铳。 三眼神铳全长约四尺长,共有三个枪管,枪头突出,全枪由纯铁打 造,射击时可以轮流发射,是铁骑的标准装备。 发起冲锋时,铁骑即冲入战阵,于战马上发动齐射,基本上三轮下来,就能冲垮敌军。 潜龙的骑兵队接近了清兵,手中的三眼神铳向清兵冲过去。“突!突!突!”百十个人的三眼神铳打过去。 潜龙身后的骑兵发完火药,骑着马也冲入清兵队伍,举起三眼神铳向清兵头上就砸过去。 清兵还没有回过神,头上就开了花。 潜龙铁骑兵的三枪打完后怎么办呢?一般说来,换兵器是免不了的了,但中国人的智慧在此得到了完美的验证,这把火铳之所以用纯铁打造,枪管突出,是因为打完后,吹吹枪口的烟,换个握法,把它竖起来使,那就是把十分标准的铁榔头。 潜龙百十人精悍的铁骑冲了过去,人骑着马冲进去,先放三枪。三枪放完了,也不用装弹,抡起来又可当兵器看着清兵就打。 这种三眼铳并没有火绳击发和燧石击发的装置,也没有方便装填的子,纯属手工点火的火门枪,因此使用十分不便,尤其在马上。三眼铳又称快枪,口径不大,身管长度并不高,因此精度、射程和威力均差强人意。 就是这样,清兵也扛不住了,被打得“哇哇”大叫,李永芳只能带着剩下不多的清兵狼狈地跑回了城中。 李永芳逃回城中,来到东门城墙上。面无表情,坚定地一挥手,,远远对着城墙下的骑兵大喊:“放炮!” 李永芳还是辽兵以往的战法,在城上用大炮轰击。在炮火中倒下去,辽阳东门城墙下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一排排弓箭和石块从城墙上砸了下来,铁骑冒着炮火继续冲击。 李永芳吓愣了,那些投降努尔哈赤的将领们惊呆了。大炮仍在城上轰击,炮火硝烟中却杀出百人的马队,马上士兵手持三眼铁铳,辽阳城百八十米就开始射击,铅弹如狂风般向辽阳城中。 第668章 辽东铁骑 熊倜骑着马冲了过来,看到领头的正是潜龙,高兴得大喊着:“哥哥!熊倜来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潜龙正在奋力攻城,听到熊倜的声音,回头看到熊倜,也很高兴。潜龙铁骑中有好多是熊家军,其中有熊总兵和好多熊倜都认识的熊家庄人,大家看到熊倜一阵兴奋,高喊着:“杀进辽阳城!” 熊倜看到熊总兵骑着马不顾城墙上砸下来的火箭和石块一直向前冲,熊倜那种蛮劲又上来了,熊倜骑着马纵身从马背上跃起,一脚踏在巴背上向辽阳城上飞去。 熊倜也高喊着:“杀进辽阳城!” “神剑大侠杀来了!”辽阳城中,守卫的士兵也不全是清兵,有些是李永芳的旧部。要是同清兵作战,他们到是奋不顾身地英雄杀敌。可是,冲上来的惜日是自己的同胞,怎么打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不怕死精神。原先的辽兵看到熊倜登上城墙,借故大呼小叫起来:“神剑大侠杀来了!” 李永芳的旧部都跑了,留下几个清兵那是熊倜的对手。潜龙、熊总兵等铁骑看到熊倜登上城墙,也纷纷纵身飞上城墙。 熊总兵向城门方位冲过去,熊倜明白熊总兵的意图,也向城门方位冲过去。 潜龙也飞上了城墙,这些铁骑都不是普通的兵士,好多都纵身飞了上来,城墙上辽兵越来越多,清兵渐渐推挡不住了。 李永芳面对飞上来的辽兵,长剑握在手中边打边退。. 熊总兵飞身来到城门前,正要上前去开城门,李永芳一剑凶狠地刺杀过去。 熊倜一脚向李永芳飞踢过来,正好踢在李永芳的手腕上,李永芳手中的剑一抖动,一剑刺杀进了身边一个清兵的胸口。 熊总兵打开了城门,门外的铁骑冲了进城。 李永芳还没等明白过来,铁骑已经冲到近前,把三眼铁铳调过来,抡起如铁锤似的枪把便向清兵头上砸去。 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在瞬间开始了,清兵的尸体铺满了城墙上,辽阳城中血流成河。 清兵抵挡不住了,死伤过半。眼见着伤亡越来越大,李永芳守不住东门了,狼狈地向城中撤军。 铁骑冲入了城中,城中老百姓看到冲进来的辽兵,激动得泪流满面。 努尔哈赤入侵辽东以来,老百姓逃亡的不少。 努尔哈赤一辈子到处烧杀抢掠,屠戮汉人以及他自己的同胞女真人。努尔哈赤打破抚顺、辽阳、沈阳,抢掠老百姓无数的牲畜,烧杀掳掠,并下令把辽河以西的人民,驱赶到辽河以东。老百姓看到辽兵攻进城,纷纷要随着辽兵出城过河去辽西,然后入关。 潜龙一边护送着老百姓一边向城中进攻,铁骑军挥动着长刀和三眼神铳冲进了城中。 李永芳疯狂地反扑过来,辽阳城他可不敢丢,李永芳也是李成梁军中的一员猛将,打仗自然也有一套。 李永芳自己身先士卒冲了上来,一边冲一边大声地喊着:“向后退者杀!” 李永芳这一大叫清兵和李永芳旧部都清醒了过来,丢了辽阳城那是死路一条,谁也活不成。李永芳身后守城的将士有近万人之多,一时前仆后继地冲了上来。 潜龙的铁骑兵虽然厉害,可是人数相对少得太多,清兵太多了,直杀得手软。(.无弹窗广告) 老百姓也越来越多,两军对仗,老百姓参杂其间。很多老百姓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打猎的长枪,家中推磨的木杆、扁担,种地的农具,长棍、竹条…… 一场模范宏大的混战在辽阳城中越战越烈,残余无数。 熊倜看到一个老百姓举起一根木棍向清兵冲了过去,清兵手中的长刀刺进了他的胸膛。另一个老百姓手中的长枪打在清兵的头颅上,清兵鲜血直流,踉跄地走了半步倒在地上。 一个清兵举起长刀砍向一个老百姓,熊总兵回身一剑刺杀进了清兵的后背,长刀从后背刺穿了清兵的前胸。熊总兵还没有抽出长刀,另一个清兵又砍向熊总兵。熊总兵只能放弃长剑,回身一脚踢了过去。 熊倜大声地喊着:“辽阳的老百姓,快跑出城啊!” 辽东的老百姓也是彪悍大汉之多,上山打猎,下海撒网,风里来雨里去,什么样的危险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老百姓十分痛恨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每攻陷一城,就会烧杀掳掠,把老百姓赶往他的地盘。 熊倜看到这样的混战,老百姓死伤过多,大声地对潜龙说:“我们现在只有保先护老百姓出城去!” 潜龙看看对面的李永芳,一边打一边对李永芳大声地喊话:“不要伤害老百姓。” 熊倜也大声地喊话:“辽阳城中的老百姓,你们赶快冲出城去。” 李永芳听到潜龙的喊话,心里明白这是潜龙的铁骑有后撤的意思。其实,李永芳当初投降也是不愿伤害城中老百姓之意为主。就是自己战死又有什么呢! “将军百战死!”李永芳明白这个道理。 李永芳有些恍然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潜龙把自己所领的百余人分成若干小队,护送着老百姓一步步退出辽阳城。 李永芳看着潜龙向后撤出,为了防止潜龙的铁骑反扑,步步紧逼过来。潜龙退一步他进一步,潜龙退出辽阳城,李永芳组合起清兵和旧部,坚持在辽阳城中,潜龙一时受到阻,只好继续后撤。 潜龙一方面要护送老百姓,一方面受阻于城东,只好指挥着铁骑暂时后撤出了辽阳城。 熊倜跟随着潜龙一起撤出辽阳城,护送着老百姓来到三岔河边过河。三岔河沿岸布置有辽兵的军营,过了河就是西平堡,那里有辽军信守。 从辽阳城中撤出很多老百姓,这一带老百姓暂时是安全的,老百姓一边过河一边拉着铁骑军感谢着,还有一些青壮年要加入铁骑,熊总兵一边指挥着过河一边招收那些愿意留下的老百姓充入铁骑军。 熊倜和潜龙站在三岔河边,述说着离别后的事情。熊倜看着跟随潜龙的好多人是自己认识的,也有一些自己不认得。听潜龙说起,这些人大多是戚家军,也有一些辽阳。沈阳等失陷以后的散兵。 潜龙听到熊家军走上了辽东战场,自己不是皇子的身份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也不愿意继续留在京城。 潜龙放弃皇宫的生涯,走上了保家为国的另一条路,来到辽东找到熊家军,熊家军早年跟随戚继光,其实是戚家军的一部分。 熊家军到了辽东又收编了一些散兵,这样这支铁骑即不是熊家军也不是戚家军,大家都称这支战斗在辽东的铁骑直接就是“辽东铁骑”,这就是以后的辽东铁骑一部分。 戚继光的治军思想极为先进,以东亚最先进的武器装备部队,后膛的神威将军炮、佛郎机炮、大口径的加农炮发熕,还有鸟铳、倭刀、铁甲,戚家军的装备绝对是东亚第一、世界前列。 而戚家军作为一支地方军队,其火器的先进程度甚至直逼京都神机营。 辽东铁骑是一支兵力并不很多、但战斗力相当强的骑兵队。后来有了这支铁骑驰骋在辽东同努尔哈赤周旋,努尔哈赤一时也没有继续进军。不过,努尔哈赤善于心计,明的不成又用暗的,派出大量的奸细在河西活动。 老百姓过了三岔河,熊倜和潜龙正在话别,潜龙要率领铁骑杀回三岔河东岸,熊倜要回去找祁秉忠的部队。 潜龙看着熊倜,心中有许多说不完的话,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说:“弟弟,跟我一起在辽东打努尔哈赤,这也是保家为国。” “哥哥,惜日熊倜要隐居山林,哥哥劝我为国效力。我这次来辽东,本意也是要找到哥哥一起为国效力。”熊倜摸了一下怀中掏出那封杨涟给熊廷弼的信,“哥哥有一天见到熊大人,帮我递给他吧。” 潜龙没有接信,他摇摇头说:“我要杀回河东,熊廷弼在三海关。” 两人正说着朝廷的一些事,阿尔斯冷从三岔河西骑着马走了过来。 “熊大人,你可回来了!”熊倜看到阿尔斯冷来了,知道他是从北京城回来,急忙问着消息。 阿尔斯冷告诉熊倜他把王化贞部署的军事图和战略计划送到京城,京城有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 王化贞上折子:河设立六所军营,每营设置参将一人,守备一人,各自画地分守。西平、镇武、柳河、盘山等要害地分别设立防哨。不日将用六万人进攻努尔哈赤都城,大可一举收回河东失陷之地。 此议报上后,熊廷弼不以为然,上书说:河面狭窄不可靠,城堡太小难容驻兵,现在只应牢牢地守住广宁。如果分兵在河上驻守,部队分散力量就弱小了。敌人用轻骑兵偷偷渡过河来,专攻一所营房,我军力量必然不支。一营溃败,其他各营就都会败,西平等地的防哨也不能守住。河边只适于设立游击队,轮番出入,使敌人莫知浅深,不该屯聚一处,给敌人乘隙袭击的机会。 熊廷弼的奏章交上后,明熹宗下诏表扬了他。 恰好御史方震孺也说防河有六条不可靠的地方,加上熊倜等的折子,王化贞的建议就此作罢了。 王化贞的计策未被采纳,进攻努尔哈赤都城的计划也取消了。祁秉忠退回三岔河以后,两万人马全部住扎在闾阳。 第669章 镇江大捷 医巫闾山南麓,闾阳镇外双凤山下。. 熊倜看着美丽的双凤山,只见其山势绵绕,宛如飞龙盘旋。远远看到满山苍松翠柏,瀑布飞溅而下。 熊倜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一路上山清水秀、花果繁茂,也没给熊倜带来点好心情。 “咕咕!”熊倜摘下几个野果,一边吃一边淌过溪水,他才想起来,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 闾阳只是一个小镇,祁秉忠的两万人马住扎在镇外的双凤山下。 熊倜远远地看着双凤山优美的风景,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来到闾阳,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闷闷不乐。 熊倜回来以后得知,朝廷没有批准出兵,王化贞的计划被取消。已经出征的也接到军令撤兵,没有出征的只得听从军令。熊倜在军营感觉闲得发慌,一人游出军营沿山看着。 医巫闾山地貌十分殊特,特别是双凤山的双峰,该山其中一峰天然生成弥勒大佛坐像。 熊倜观望着此山天然生成弥勒大佛坐像的外貌,真是无论远观近瞻均惟妙惟肖。 该山生有双峰,相倚相连,紧连着的是后峰,看上去也像大鹏展翅一般。 熊倜心中感叹着:真是罕异绝伦! 正在这个时候,祁秉忠走了过来,看看双凤山,问:“熊大人,这双凤山以前来过吗?” 他看到熊倜好奇的眼神,知道熊倜是第一次来,不由给熊倜说着:“这双凤山后峰又叫做鹫峰。” “啊!”熊倜知道灵鹫本是佛祖护法金翅大鹏,熊倜站在山下抬头观望。 祁秉忠又指着前峰说:“熊大人,你看那弥勒大佛的头像,弥勒大佛面部同时还出现了太上老君、孔圣人的面像,这自然形成佛、道、儒三教三圣主同显一峰上,这山峰又叫三圣峰。” 熊倜还在心中为这天然生成的奇异组合赞叹不已,又听得祁秉忠继续说:“围绕在双峰四周的还有黑龙潭、卧虎岭、秃鹫峰、灵龟石,这些又组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共驻宝地,同护圣峰圣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熊倜看着祁秉忠,这几天也是和自己一样闷闷不乐。努尔哈赤几乎占据了整个河东,作为辽军没有仗打,谁的心里都闷得慌。 祁秉忠没有向前走了,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双凤山。 熊倜也没继续向前走,他向河东看看,潜龙有没有接到军令撤兵呢?熊倜想打仗,潜龙一定在河东同努尔哈赤血战。熊倜在心里想:走!找哥哥去! 熊倜迫不及待地说:“祁将军,我想去辽东……” “噢?”祁秉忠有些惊愕地看着熊倜。 “我想打仗!”熊倜补充说。 “镇江大捷!” 祁秉忠和熊倜正在谈论着,军营方向飞快地跑来阿尔斯冷,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着。 “祁总兵,镇江大捷!”阿尔斯冷走近了大声地说着。 “呵呵!”祁秉忠和熊倜都笑了起来。三人飞快地跑回军营,祁秉忠看着战报,异常兴奋。 熊倜心里可憋不住了,左看看右看看问:“祁将军,是不是要打仗了?” “呵呵!”祁秉忠听到熊倜这样问,大笑起来,“我就知道熊大人的心思。” “啊!”熊倜也兴奋起来,“快说说,是不是要出兵了。” “有可能!王大人所派遣的都司毛文龙已经袭取了镇江,奏上了捷报。朝廷为此大喜。王大人已经上了折子,我军将随同王大人进据河上,同蒙古军一起乘机进取努尔哈赤。”祁秉忠说着。 “毛游击真是好样的!”熊倜一跳老高,要打仗了,熊倜双手互搓着,也很兴奋,“我练兵去!” 熊倜高兴得太早了,一连几天,早早就起来练兵,日夜等候着出征的军令。可是,等来等去一点影子也没有了。 熊倜坐不住了,拔起脚就往广宁城跑。(.无弹窗广告) “熊廷弼就是个草包,说什么联络朝鲜?呸!”熊倜还没有到王化贞的住地,远远地在屋子外就听到王化贞的叫骂。 熊倜心里“咯吱”了一下,看来出兵这事又要黄。熊倜三步并作两步跨进王化贞的屋子里面,王化贞站在屋子中间,大发脾气。 王化贞看到是熊倜走了进来,也没消停一下,骂得更厉害了。 熊倜心急地问:“王大人,何事动怒啊?不是说镇江之捷立即就要出兵打努尔哈赤……” 王化贞没等到熊倜说下去,一边破口大骂熊廷弼,一边对熊倜说:“文龙镇江之捷,这是奇功一件。熊廷弼这个草包竟然说我军三方兵力尚未集合,文龙发动得太早,致使敌人恨辽地的人民,把周围四卫的军民屠戮殆尽,使东山军民灰心,让朝鲜君臣胆寒,令河西军队丧气,扰乱了三方并进的计划,耽误了联络朝鲜的打算,把它看作奇功,实际上是奇祸呢。” “啊!”熊倜听到王化贞滔滔不绝地大骂熊廷弼,要是真是这样,熊廷弼不同意出兵,这不是坐失良机?熊倜从心里不得不赞同王化贞说熊廷弼是草包了。这样看来,朝廷肯定又不让出兵了。 王化贞继续大骂着,看来他是没有出这个恶气了。 “熊大人,你来得正好。你是朝廷派来的,你给评评这个理。老子手中只有一千老弱残兵也能守住广宁,眼下老子有十三、四万的军队不让老子出兵,这不是笑话吗?” 熊倜不解地说:“毛游击出兵时我遇到了,在大军没有开进,还能攻下镇江,这确实是奇功一件。我军可以联手蒙古的兵力,加上我军在辽东的游击,就可形成对努尔哈赤夹击之势……” 熊倜想起了潜龙的铁骑已经杀回河东,还有沿河的军营,辽阳、沈阳失陷后的散兵,我军要是进攻,趁现在努尔哈赤还没有站稳,这是出击的好战机。 熊倜分析着战争的形势,他在心里憋了很久的气了,此时非得吐出来不可了。 “我军镇江大捷,威镇天下。我军一鼓作气,来个突然袭击,一定能消灭他们。如果延误时机,让努尔哈赤喘过气来,知道我军的意图,我军就处于被动。” “努尔哈赤野心不小,以七大恨起兵反明,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夺取河东。也许努尔哈赤的野心本就河东,要是我军一再退让,说不定还促使努尔哈赤的野心更大。我军现在若不把努尔哈赤消灭,等他强大起来,只怕我辽东都会被他吞并。” “用兵贵在神速,我军几次出兵受阻止,只怕努尔哈赤有所准备,我军再出军胜算就小了。王大人,我请命给我五千人马,轻装出击,以加倍的速度前进,乘努尔哈赤没有防备发起进攻,攻他个出其不意。” “镇江大捷,河东还有我军的游击兵力,只要朝廷出兵,一声号令,那就能大获全胜。” 熊倜一口气说了很多,把心里这几天憋着的话全吐了出来,感觉很爽。 王化贞认真地听着熊倜的话,看到熊倜还站着,指着另一边的椅子说:“熊大人,你从辽阳回来,说说那边的实际情况。” 熊倜没有坐,坐着说话感觉不痛快,他继续说着。 “努尔哈赤已经攻下了辽阳和沈阳一带,并迁都辽阳,在辽阳城东边修建了新都城。可见努尔哈赤并不会就此罢休,他的野心很大,是想占据三岔河以东,甚至吞并我整个辽东。” 熊倜想起上次到萨尔浒看到的情景,回想着萨尔浒失败之因,转身对王化贞说:“从萨尔浒与努尔哈赤短兵相接以来,那次战斗中,努尔哈赤原先并没有得赢家,可是努尔哈赤善于用兵,将我军的薄弱环节各个击破。就像一颗强大的树干没有立根之地,才不攻自破。” “萨尔浒?”王化贞脸色突然有些不开,身子往椅子后背靠了一下,沉思很久,“明朝调兵十二万人马,努尔哈赤只有七万,杨镐全军覆没。” 熊倜沉稳地说:“这一次,我军看上去人数众多,甚至比努尔哈赤的多出,可我军分散成各个小块,先在沿河设下军营,河边的城堡也派兵住守。要是努尔哈赤用老办法,先攻击我一处,再如此继续用兵,河西危也。” “啊!”王化贞听了熊倜的话,脸色更加难看,“老子辛辛苦苦布置的作战方案,就这样被熊廷弼破坏了。兵已经派出,怎可收回?” 熊倜的脸色也不开,三岔河沿岸的军营原先是作为进攻河东的一种战略分布。在大举进攻河东之时,那是一道网。可是,要是不攻打努尔哈赤,那就变成了努尔哈赤的活靶子了。 “啪!”王化贞突然拍打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老子不用那么多,只需带领广宁的四万守军,加上祁总兵的两万人马,定能杀到河东,把那个努尔哈赤打滚回去不可。” 熊倜点点头说:“王大人这话熊倜相信。” “你相信顶用?”王化贞没好气地回敬了熊倜一句话。 熊倜看了王化贞一眼,也站了起来说:“老子这就带兵打过河去。” 王化贞也站了起来:“熊大人,老子早就想打过河去了。” 王化贞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神情暗淡。他接着说:“熊廷弼上书不准出兵,朝廷已经同意他的论调,招集流亡,整肃军令,造战车,治火器,浚壕缮城,守备大固。” “哪?朝廷的意见是什么呢?”熊倜心里像有小老鼠在抓一样,很不好受,朝廷的意见是守,这兵要是出就是违抗圣旨。 王化贞愤愤不平地说起了熊廷弼的战略。 熊廷弼提出分三方布置的策略:广宁用马步兵在河上设立壁垒,凭山川形势打击敌人,牵制敌人的全部兵力;天津、登、莱各港口建置水军船队,乘虚打入敌人南方的驻地,动摇他们的军心,这样敌人势必有内顾之忧,辽阳就可以收复了。 熊倜苦笑不得,摇摇头说:“我军就这样,精心筹划的战术就搁了起来,不用了?” “那你想怎么做?”王化贞看着熊倜,“你能有办法?”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杨涟的那封信,心想要不要去会会熊廷弼呢? 第670章 战守之争 熊倜离开了广宁前往山海关,一边赶路一边想着这次见到熊廷弼是什么情形。(.无弹窗广告)他心急如焚,心里像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前线的战况熊廷弼知道吗?将士们的心情熊廷弼知道吗?关键是自己能劝熊廷弼出兵吗? 从广宁到山海关一路上并不好走,熊倜为了早到山海关,一会儿走小路,一会儿走山路,一会儿又走大道,哪条路近走哪条。 熊倜翻过一座山头,眼看快到山海关了,熊倜又从山路上了大道。 “驾!”熊倜看到了山海关城,不由快马扬鞭。 山海关是明长城的东北关隘之一,有“天下第一关”之称,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闻名天下。 山海关城是一座小城,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远远可见高大的城墙。 登上山海关,北望可遥见角山长城的雄姿,南边的大海也朦胧可见。山海关城墙上,一位威武的女将军秦良玉站在城楼上,正在雄视四野,俯视山海关城全貌及关外的原野。 山海关城平面呈四方形,周长八里一百三十七步四尺,宽五丈,深两丈五尺的护城河围绕其外。 城墙外部以青砖包砌,内填夯土。 山海关城有城门四个,东称“镇东门”,西称“迎恩门”,南称“望洋门”,北称“威远门”。 东门即为“天下第一关”,门台上座有天下第一关城楼,楼分两层,上覆灰瓦单檐歇山顶,楼上、下两层,北、东、南三面开箭窗六十八个,平时关闭,用时开启。西面屋檐的正中悬挂黑字白底巨幅匾额,上书“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字迹苍劲、雄浑。 此时,熊倜已经来到城门,秦良玉已经从城楼上下来,正向城门边走来。 山海关进进出出的老百姓很多,都是从辽东逃亡到关内的。这些人不在城门边停留,匆匆地进关去了。 熊倜不是进关,走到了城门口,站在城门口看着。 秦良玉看到熊倜,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拦下熊倜的去路,问道:“来者何人?” 熊倜定眼一看,这是一员女将。长枪在手,英姿飒爽。 “请问大人,熊大人,熊廷弼将军在山海关吗?”熊倜看到虽然是位女将,不过能站在城门口,天下第一关守关,那可就不一般了。 “啊!”秦良玉看着熊倜不像是逃进关的老百姓,果然开口就要找熊廷弼,看来确实有些来头,“可有文书?” 熊倜想想还是从怀中掏出杨涟的书信递了上去说:“我有朝廷杨大人的书信给熊将军。” 秦良玉接过书信,让一个士兵先送走了。转身问:“你来过山海关城吗?” “来过几次,都是匆匆而过,并没有进城。”熊倜不知道怎么了,见到秦良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是亲人非亲人。 从外表看,秦良玉比熊倜的母亲要小一些,可又比熊倜的母亲要威严得多。 “你从辽东来,那边的情况如何?”秦良玉打听着前方的战事。 熊倜连忙说:“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秦良玉又看看熊倜,听到他是为战事而来,心里也有些急。不由对熊倜说:“跟我走吧。” 熊倜乖乖地跟随着秦良玉来到山海关城中一处四合院,熊倜一眼就看见熊廷弼在前面的屋子里面,正在看信。 熊倜跟随着秦良玉跨进院子,熊廷弼抬头看看,熊倜他是认得的。熊倜走了进去行了个礼,说:“熊大人,熊倜拜见。” 熊廷弼用手指了下一旁的椅子,上上下下打量着熊倜,直看得熊倜心里发慌。 秦良玉看着熊廷弼的眼神,又看看熊倜尴尬的样子,长枪横在熊倜的面前,眼睛看着熊廷弼问:“熊大人,这是个奸细?我这就拿下?” “啊!”熊倜本来是站着的,虽然熊廷弼让他坐,他还没有坐,心里急躁着呢。[]听到秦良玉的话,熊倜一屁股坐了下去。 “杨大人这信写有两、三个月了,熊倜,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在路上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吧?”熊廷弼并没有阻止秦良玉的动作,脸色比秦良玉还要威严。 秦良玉看到熊廷弼认识熊倜,更加奇怪了,手中的枪直接对准了熊倜。熊倜看着那意思是说:老实交待吧! 熊倜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熊廷弼怎么越来越看我不顺眼啊。熊倜看看秦良玉手中的长枪,在心里发笑,看来还得找个机会领教一下这员女将的武功。 熊廷弼看到熊倜没有回话,脸色更加不开地等待着。熊倜把身子坐正了些,也不理睬秦良玉手中的长枪对着自己的胸腔,说:“熊大人,我从辽东来。” 熊倜看看熊廷弼期待着自己说下文,就说出了自己对辽东战事的看法。熊倜最后说:“熊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熊倜愿意为先锋,上前线打仗。” “愚笨!”熊廷弼开口就送给熊倜两个字。 “啊!”熊倜被骂得蒙头蒙脑,我怎么就愚笨了,我说得头头是道,你熊廷弼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干吗还贬低我。 欧阳莹说我是大笨熊,难道我在熊廷弼的眼里也是大笨熊? 熊廷弼可不管熊倜脸上是什么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说着:“王化贞贪功冒进,鼠目寸光,只看到河东辽阳、沈阳,不顾整个辽东战局。广宁是重中之重,镇守广宁之兵那能轻易出动。广宁一旦兵力空虚,无力抵挡努尔哈赤进攻,广宁失陷,犹如诸葛亮失街亭。” 熊倜可不愿意只是挨骂,心想,我是从前线下来的,是你熊廷弼了解情况还是我了解情况。 熊倜大声地反驳着说:“努尔哈赤攻下辽阳、沈阳不久,虽然迁都到辽阳,也只是在辽阳城东另起了一座东京城,可见他的根并没有扎稳。王大人守住了广宁,眼下镇江大捷,正当一鼓作气追击努尔哈赤,把努尔哈赤赶回建州,那还有失街亭之忧。” 熊廷弼脾气暴躁,禀性刚直,喜欢骂人,熊倜这下真的算是领教了。熊廷弼看着熊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着。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萨尔浒之战,经略杨镐指挥的十二万大军惨败,明朝力量大衰,我军在辽东失去优势,不得不由进攻转为防御。” “我苦心经营至今,打造战车,置办火器,开挖战濠,修筑城墙,做御敌守城的准备。现才有这守备大为牢固的局面。” 熊廷弼恨恨地说:“王化贞沿河布局?这是贪天之功为己有。萨尔浒战后,老子早就召集军队十八万人分布在云阳、清河、抚顺、柴河、三岔儿、镇江等战略要地,首尾呼应。小的战事各自拒敌防守,大敌来时则互相接应、援助。又挑选精兵悍将组织游击,乘机出动,攻掠努尔哈赤的零散兵马,扰乱他们的耕种和放牧,轮番出击,使努尔哈赤疲于奔命,瞅准机会进兵剿敌。” “就他王化贞会打仗,老子不会?笑话。老子在努尔哈赤的眼皮下打鼓奏乐进入抚顺城,他王化贞敢吗?” 熊倜虽然不服,不过,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 萨尔浒战祸以后,几百里地不见人影。熊廷弼刚到辽地时,命令佥事韩原善前往安抚沈阳,韩原善害怕,不肯去。接着派佥事阎鸣泰去,阎鸣泰走到虎皮驿,大哭而返。熊廷弼于是亲往巡视,从虎皮驿抵达沈阳,又冒雪夜往抚顺。 总兵贺世贤用距离敌人太近来阻挠他,熊廷弼说:“冰雪满地,敌人想不到我会来的。”于是打鼓奏乐进入抚顺城。 熊廷弼祭祀了那些为国事死亡的将士,哭了一场。接着在奉集显示了一番军威,察看了当地的地理形势,然后返回。一路上所到之处都招集流民,修整防守战具,分派兵马驻扎,因此当地军民的心重新稳定下来了。 没想,朝廷听信流言,致使熊廷弼离开辽东。可是,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失陷,袁应泰畏罪自杀,辽河以东全部沦为后金所有。 朝廷里大臣们又才想起了熊廷弼。 京城朝廷中给事中郭巩尽力诋毁熊廷弼,并连及阁臣刘一燝。等到辽阳失守,河西军民全都奔逃而去,自塔山到闾阳方圆二百余里,荒无人烟,京城为之大为震惊。刘一燝说:“假使廷弼在辽,想来不会弄成这样。” 在御史江秉谦上书追叙熊廷弼以前防守辽地的功劳,并且把排挤有功之臣说成郭巩的罪过。明熹宗于是对过去弹劾熊廷弼的人加以治罪,又下达诏书从家里起用熊廷弼,并且提拔王化贞为巡抚。 这些事熊倜是知道的,熊倜连头也不敢抬,真的只有挨骂了。 “王化贞轻视大敌,好说大话,不听调遣。他握着重兵,广宁有十四万军队,而山海关上却没有一兵一卒,我只是有经略这么个虚名而已。他目无朝廷,私下出兵。镇江之捷,王化贞自以为立了奇功,实则影响我整个辽东作战计划。”熊廷弼看到熊倜没有说话了,脾气缓和了一些,“我这要进京,你才从辽阳回来,可以同我一起回去面见皇上。” 熊倜绷紧着脸说:“我不去,既然广宁重要,我回广宁守城。” “王化贞一意孤行,你对辽东战事知之甚少,只怕前去不仅不能劝解王化贞,反到起相反的作用。山海关是最后一道防线,我手上无重兵。你不如留在山海关,同秦将军一起守关。也可学些军事知识,为国所用。” 第671章 将军百战死 远远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色的月牙,飘摇的月光剪下重重叠叠的树影,牵动着的虫鸣和蛙鸣,山海关隐藏在夜幕之中。 山海关城楼上,熊倜像一根木桩站着一动不动,可他的心好似那月影一样零乱。 熊廷弼的话他已经明白了,熊廷弼不是不战,而是要大战,要真正把努尔哈赤赶回建州去。 努尔哈赤不过是明朝一个有野心的家奴,以七大恨起兵反明就是想霸占一方。王化贞相当于大明一个有实力的孩子,王化贞的战略指导不过就是教训努尔哈赤一下,从根本上没有起到作用。 王化贞和努尔哈赤的战争就好像两个顽童打架,今天你打我一下得了赢家,明天我又趁你不备打你一下,找回来。 熊廷弼是要把这个有野心的家奴赶出家门,永远不让他回来。 熊倜从城楼上下来,往住的军营走去。来到屋子里面,熊倜脱下战袍,可他没有睡意。 熊倜住的屋子是辽东作战的军事指挥部,桌子上有一个作战思考用的地形图。 熊倜一面回想熊廷弼说的话,一面看着地形图。他要在熊廷弼从京城回来之前拿出整个辽东的作战计划,这是熊廷弼走的时候布置给熊倜学习的任务。 熊倜想,要作出辽东作战计划,还得先把熊廷弼的军事思想弄清楚。正在这个时候,秦良玉走了进来。 秦良玉手中揣着一些吃的食物,看着熊倜心疼地说:“站了一天的哨,也不知道累,快趁热吃些。” 熊倜打开食物很丰富,心里突然一阵感动,好像又看到了逍遥子。秦良玉同逍遥子一样,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热着呢。 熊倜在这方面真不会表达自己的思想,天生有些笨,心里感激也说不出来。熊倜一边吃着热呼呼的食物一边说:“秦将军,谢谢了啊!” 秦良玉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看着,心里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熊倜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想问点什么,打破这沉闷的空间。 熊倜放下食物,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看着秦良玉问:“秦将军,你到过辽东打仗吗?” 熊倜随便的一问,却勾起了秦良玉心绪。她心事重重地点点头说:“打过,兄长秦邦屏已经战死沙场。” 秦良玉只说了一句,她没有说下去。 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清军入侵辽东,朝廷诏令秦良玉出兵援助。秦良玉派兄长秦邦屏,弟弟秦民屏率领几千人先前往。朝廷赐秦良玉三品官员的服饰,并任命秦邦屏为都司佥书,秦民屏为守备。 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秦邦屏、秦民屏渡浑河与清军血战,秦邦屏战死沙场,秦民屏突围而出,秦良玉于是亲率三千前往,所经过的地方秋毫无犯。 “啊!”熊倜呆了,只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引出这样伤感的事。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哥哥回不去了,哥哥的血撒在了辽东这片土地了。但愿哥哥的血没有白流。”秦良玉好像是对熊倜说,更多的却是在自言自语。 “秦将军,你哥哥的血一定不会白流。我辽东军队一定会同努尔哈赤血战到底,把努尔哈赤打出去。”熊倜一时情急,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了几句感到也没说出想说的话,又傻傻地看着秦良玉补充了几句话,“努尔哈赤不过几万兵力,我军就广宁也有十二、三万人马,加上山海关和活动在辽东的游击,兵力远远超过了努尔哈赤。” 秦良玉笑了笑,熊倜自从来到山海关还是第一次看到秦良玉笑,只是这笑过于惨淡。 秦良玉缓缓地开口说:“后金兵大略有六到九万兵力,我军确实在兵力上远远大于敌人。不过,打仗不在人多。” 秦良玉平平淡淡地说着:“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抚顺清河之战, 王命印(抚顺守备)、张承胤(辽东总兵)、颇延相(副总兵)、蒲世芳(参将)、梁汝贵(游击)、邹儲贤((清河副总兵)、张旆(游击)、张云程(守备)……死于战场上。”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萨尔浒之战,开原铁岭之战,杜松(山海关总兵)、王宣(保定总兵)、赵梦麟(原任总兵)、刘遇节(参将)、龚念遂(游击)、柴国栋(游击)、刘綎(总兵)、江万化(副总兵、马林(开原总兵)、于化龙(副总兵)、史凤鸣(铁岭游击)、李克泰(铁岭游击)……死于战场上。(.)也可以说这些精锐有战斗经验的老兵都葬送在杨稿手里了” “沈阳、辽阳之战,贺世贤(沈阳总兵)、尤世功(副总兵)、周敦吉(游击)秦邦屏(副总兵)……也都死在了战场了。袁应泰畏罪自杀,辽河以东几乎全部沦为后金所有。” 秦良玉停顿了许久,又长叹一声说:“有多少将士的血是白白流淌的啊!” 秦良玉的话让熊倜在心里深思,在萨尔浒之战后,经廷议,擢升熊廷弼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代杨镐为辽东经略。可是熊廷弼还没有离开京城,开原就失守了。 熊廷弼上书说:“辽左,是京城的肩背,河东,是辽镇的心腹,开原又是河东的根本。想保住辽东的话,开原一定不能放弃。敌军没有打下开原的时候,北关、朝鲜还足以给他们构成腹背之患,现在开原被打下,北关不敢不向敌人屈服,敌方派一个使臣去,朝鲜不敢不附从。” “敌人没有腹背之忧,一定会联合东西两边的兵力来一起攻打我们,这样辽、沈怎么守得住呢?我请求朝廷赶紧派遣将士,准备粮草,修造器械,不要节制我的费用,不要延误我的时限,不要用一般的规矩来使我沮丧,不要从旁阻挠来掣我的手肘,不要把艰危只给了我一个,大家不关于心,以至于误了我、误了辽,并且误了我朝我国家。” 明神宗全部允准奏章所请,并赐给尚方宝剑以加大熊廷弼的权力。熊廷弼刚刚走出山海关,铁岭又失守了,沈阳和其他城堡的军民一时间全都逃窜了,辽阳一带人心不安。 熊廷弼兼程向前,遇到逃出来的,就劝说他们回去。把逃将刘遇节、王捷、王文鼎斩首来祭奠死节的将士。把贪污的将领陈伦给宰了,并上书弹劾、罢免了总兵官李如桢,用李怀信替换了他。 熊廷弼督促士兵打造战车,置办火器,开挖战濠,修筑城墙,做御敌守城的准备。他的命令坚决,有法必行,几个月下来,守备大为牢固了。 接着他上书明神宗进呈方略:“请召集军队十八万人分布在云阳、清河、抚顺、柴河、三岔儿、镇江等战略要地,首尾呼应,小的战事各自拒敌防守,大敌来时则互相接应、援助。另外再挑选精兵悍将组织游击,乘机出动,攻掠敌人的零散兵马,扰乱他们的耕种和放牧,轮番出击,使敌人疲于奔命,然后瞅准机会进兵剿敌。” 奏章递上后,明神宗听从了他的建议。 明光宗驾崩,明熹宗即位,朝廷里事情正多,而对边疆大臣的议论也开始了,御史冯三元弹劾熊廷弼八件没有谋略的表现,三件欺瞒皇帝的事,说不把他罢免,辽地终究无法保有。 明熹宗把冯三元的奏章发给朝臣议论,熊廷弼恼火了,上书为自己竭力辩解,并且请求罢官回乡。御史张修德又弹劾他破坏辽阳。熊廷弼更加愤恨,又一次上书自白,说“辽地现已转危为安,为臣却要由生向死了”。于是缴回尚方宝剑,竭力请将自己免职罢官。 给事中魏应嘉又弹劾了他,朝廷终于决定准许熊廷弼去职,用袁应泰接替了他。 可是,在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失陷,袁应泰畏罪自杀。 熊倜看着秦良玉的眼神,心里想着: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朝廷在做什么?郑贵妃在争皇太后,冷血在争皇位,大臣在争权夺利,有几个人是为老百姓作想的呢? 熊倜又想起了潜龙,哥哥不知道在哪儿打仗,哥哥也有一天会像秦将军的哥哥一样,回不来了。上次见面还没有来得及问哥哥和母亲见面了吗?哥哥连母亲的面也没见过,就上了辽东战场? 母亲和老和尚现在何处,师父逍遥子和欧阳莹在逍遥山庄或是又去了别的地方,还有夏芸…… 夏芸是熊倜的心病,他好像开口问一下秦良玉,在战场上见过一位像她一样的女将吗? 熊倜心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看着秦良玉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熊倜想想,看着桌子上的地形图,说着:“毛游击只领一百九十七人取得镇江大捷,全辽震动,数百里之内,望风归附,其实这可以牵制和分散努尔哈赤的兵力,制约努尔哈赤南侵的步伐。” 熊倜用手指着地形图的一些地方说:“镇江大捷,加上我军沿河布置的游击和河东的军营,可以说,我大明在河东又连成了一线。” 秦良玉脸色有了些缓和,看着桌子上的地形图,也指着辽河以东给熊倜讲解着:“努尔哈赤虽然占领了辽阳、沈阳,抚顺、清河一带,实则只是辽东一角,不足为患。广宁、平西堡,整个辽河以东,我大明还占据大片土地,镇江大捷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是打乱了辽东作战部署是有些言过。” 熊倜知道自己的想法说对了,又继续说着:“熊大人的策略是以守为主,反对浪战。在广宁厚集步骑以牵制后金主力;在天津与登、莱各设巡抚,置舟师,乘机入辽南;在东面联合朝鲜从后方打击后金;在山海关设经略,节制三方。” “广宁厚集步骑以牵制后金主力是整个辽东战略的一部分,如果调集广宁兵进攻努尔哈赤,整个辽东的战略部署就被打乱。更严重的是如果努尔哈赤得到情报,趁广宁空虚而攻克广宁。努尔哈赤是打仗的行家,他经营的就是趁虚而入。” “一旦广宁失守,整个辽东就全线陷入战局和动乱之中,这样就会弄得人心惶惶,整个辽东的防线就被攻破,就只有山海关一处止住努尔哈赤。” “山海关犹如咽喉,万一山海关这个咽喉被努尔哈赤强取,整个大明都不堪设想。” 熊倜说到这自己都大吃一惊,熊廷弼的雄才大略自己领悟得太晚了些。他心里着急起来,以他对王化贞的了解,王化贞居功自傲,确实不会听熊廷弼的调度。加上王化贞兵权在手,全军将士都有出兵的思想,说不定那一天王化贞就出兵了。 熊倜想到无不担心地看着桌上的地形图。 秦良玉也很担心地说:“熊廷弼三十六年巡按辽东。面对辽东地广人稀,边防多事,特别是后金势力兴起,实行军屯,缮垣建堡,按劾将吏,军纪大振。上疏备陈修边筑堡、以守为战的存辽大计确实是很有成效。” “可是,熹宗初立时,熊大人以不进兵为言官所劾,上书自明,求罢,朝廷以袁应泰代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辽东重镇沈阳、辽东首府辽阳相继失陷,袁应泰死了,辽河以东全部沦为后金所有。这是铁的事实,血的教训啊。” 第672章 步步为营 夜,在静悄悄地沉睡。 秦良玉的话让熊倜反思多遍,他的心沉甸甸的。战争的残酷让他看清了一个将军的责任。 “打仗是要流血的,可不能白白地流淌啊!”秦良玉语重心长地看着熊倜,想了好久又说了一句,“仗不能这样打。” 熊倜没有说话,看着秦良玉越来越陷入了战争的纠缠之中。她的头脑很清晰,对战争的看法有自己的见解。 秦良玉还在缓缓地说着:“萨尔浒之战,是大明与后金争夺辽东的关键性一战。在这次战役中,努尔哈赤运用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方法,很快就连破三路明军。” 熊倜说着看看秦良玉,他想多听些秦良玉对战争和战局的看法。可又看看天色,军营外,月,悄悄地向西移动。已经是深夜了,他学着欧阳莹眨巴了几下眼睛说:“秦将军,夜深了……” 秦良玉看到熊倜的眼睛,爱惜地站起身来,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想想又继续说着:“萨尔浒战役,后金军的胜利,不但使其政权更趋稳固,而且从此夺取了辽东战场的主动权。而明军自遭此惨败,完全陷入被动,辽东局势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熊倜知道秦良玉是想多给自己说些战场上的知识,日后在战争中少流血。更要紧的是,不仅仅是少流血,这些血一边在白白地流淌着,大明的大片河山就这样眼睁睁地失陷了。 秦良玉说的这些熊倜多多少少也知道,可是,这样从根本上去认知还是第一次,秦良玉就像逍遥子一样,关爱着熊倜。战争不仅仅只是流血啊! 秦良玉慢慢地说着。 “辽东战场上我军从萨尔浒之战后朝廷也算是病入膏肓了,李如柏自杀为战败承担责任,杨镐继续留任原职,李如柏之弟李如桢接替李如柏任总兵,马林降为主事仍守开原。” “嗯!”熊倜点点头。 熊倜一边听着秦良玉的话一边在心里想着努尔哈赤起兵到现在已经攻下了辽东大片的土地。(.好看的小说)明朝方面自此由进攻转为防御,后金方面由防御转为进攻。明朝最后失去大部份辽东领土,山海关以外仅余少部份土地如锦州、宁远、杏山、塔山等地。 秦良玉说话很慢,断断续续地在说。熊倜时不时插入一些话。 熊倜在想着,努尔哈赤攻下城池以后,大多数都是打劫一空后又撤兵,真像一个贼。只是这个贼偷劫的是大明的江山。 熊倜看到秦良玉又停顿了一下,不由脱口而出地说:“努尔哈赤就是一个贼。” 秦良玉还是没有说话,熊倜突然插入“努尔哈赤就是一个贼”,她在想熊倜说的话。 熊倜顺着话继续说着:“虽然努尔哈赤也就是一个贼。然而萨尔浒之战的胜利刺激了努尔哈赤的进取心,他的志向不再是做一个贼,打劫些物资就退却。而是拓展领土,扩充实力,他要做山大王了。” 秦良玉长叹一口气,还是没有说话。 熊倜继续说着:“他先从一个家奴反出去,成了一个贼,眼下努尔哈赤又从一个贼变化成了山大王,占据了辽东大片土地。” 秦良玉若有所思地说:“这个贼的野心大得很,我大明河山危也。” “秦将军,我军眼下并没有失败,努尔哈赤也不过就是占了河东一些地方,何故如此担忧啊?”熊倜听了秦良玉后面那句话,虽然有些明白,还是加问了一句。 “王化贞要出兵,不听熊大人调度,这是军中大事啊!如果后金猎取我军的情况,从中加以破坏性的挑唆,加了奸细的活动,后果不堪回想。” “秦将军,你在和我说说战场上的事好了。我也好在熊大人回来之前理出实用的作战计划。”熊倜听了秦良玉的话有很多启发,从中得到不少的知识和智慧。 秦良玉继续说着。 六月,努尔哈赤开始攻打开原。 开原处在女真人和蒙古人之间,是辽东北部的屏障,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后金兵在开原遇到了顽强的抵抗,战事十分激烈。后金兵从北、西、南三面攻城,马林等率部奋起反击,连续击退后金的三次进攻,后金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潜伏在城内的奸细打开城门,后金兵夺门而入,城内顿时乱作一团。由于在开原城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后金破城后进行了野蛮的大屠杀。 后金杀害了五六万人,掠夺人口、牲畜、财物,五六日未尽。开原城中的军民,表现了可贵的民族气节。城破之时,人们争着上吊自杀,房屋内每一个横梁上都挂着尸体,有的全家上吊,连五六岁的孩子也有自缢而死的。 铁岭与开原同为辽东北部重镇,开原失陷一个月后,努尔哈赤率军攻打铁岭。铁岭是李成梁的老家,李氏宗族、祖坟都在铁岭。杨镐任命李成梁的第三个儿子李如桢负责守卫铁岭。 杨镐不久前在萨尔浒吃了李如柏的亏,他也知道李家与努尔哈赤的特殊关系,之所以还敢任用李家的人,并非记吃不记打,他主要是想利用李家与努尔哈赤的关系,阻止努尔哈赤攻打铁岭。他认为努尔哈赤不会撕破脸皮攻打李如桢,而李如桢虽与努尔哈赤交好,但即便不卫国,也不可能不保家。 然而事实再次超出杨镐的想像。李如桢跟本就不去铁岭,而是躲在沈阳,不仅不去,在努尔哈赤攻打铁岭之时,他拥兵不救。与主帅李如桢相反,铁岭军民和开原军民一样,浴血奋战,保卫铁岭。 后金军四面围攻铁岭,城内军民团结一心,在游击喻成名、吴贡卿、史克泰等人的带领下,用大炮轰,用石头砸,给予来犯之敌沉重的打击,后金兵死伤惨重。 战斗正酣之时,被努尔哈赤收买的奸细,参将丁碧开门迎敌,后金兵蜂拥而入,守将喻成名等力战而亡,铁岭失陷。 和开原一样,破城后努尔哈赤对顽强抵抗的铁岭军民进行了报复性的屠杀。开原和铁岭的陷落,使后金打开了进入辽、沈的门户,并且切断了明朝和蒙古、叶赫的联系。 八月,努尔哈赤攻灭了死对头叶赫部,解除了后顾之忧,彻底完成了女真的统一。 秦良玉给熊倜说了很多战例,熊倜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秦良玉说着看看熊倜认真的样子,倒了一碗水喝了几口,又认真地说着:“战场上失利的因素很多,不是人多将广就能取得胜利。” 熊倜细细想着辽东战场上失利之因,从秦良玉刚才说的几个战例来看,特别是开原、铁岭之战,奸细从中给努尔哈赤攻城起了关键的作用。 熊倜早就知道奸细的存在,还在京城追查过一阵。 熊倜对秦良玉说着:“秦将军,我知道奸细的事。朝廷中也有努尔哈赤的奸细,可是努尔哈赤到底派出和收买了多少人做奸细,一时还真没有办法知道。这些奸细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熊倜想到奸细不由又想到了夏芸,夏芸的身份早就让自己起疑,不管逍遥子对自己说不说,夏芸的身份逍遥子早就看穿了。 夏芸是女真人,这个夏芸自己都承认了。 如果夏芸是奸细,更也可能夏芸还是这些奸细的首领,那夏芸长期在中原生活,在魏忠贤府中长大,她做事的风格熊倜在清楚不过了。 “啊!”秦良玉听熊倜说到奸细,脸色突然一变,“辽东作战计划固然重要,可是,找出奸细更是迫不及待。” “那,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啊?”熊倜听到秦良玉这样说,也陷入了深思。 熊倜理了一下思路说:“我军每前进一步就设下一道营垒,一步一步地构筑工事,以巩固自己的阵地。一步一步地来,谨慎进军,稳扎稳打。按照熊大人的军事思想,我军以步步为营为作战略要点,这既可防努尔哈赤这个贼人偷袭,又可防奸细里应外合攻城。” 秦良玉顺着熊倜的话说:“努尔哈赤这个贼可不好防呀!” “眼下我军按兵不动,步步为营,就是在观望时机。”熊倜把话引向了作战计划上面,“要把努尔哈赤狠狠地打痛甚至找死,就不可轻易动兵。” 秦良玉听了熊倜的分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这样看来,镇江大捷确真有些得不偿失了。” 熊倜想起七十二策有关步步为营的一个故事。 赵简子(赵国国君的先人)准备攻打卫国,派史墨去卫国了解情况。 史墨到卫国后一年才回来,赵简子生气地说:为什么去这么久才回来? 史墨说:我对卫国情况作了详细了解,所以耽搁久了些。现在卫国国君很开明,辅佐他的贤才又很多,国家治理得很好。攻打卫国还不是时候,我劝您不要轻举妄动。 赵简子听史墨说得有理,便按兵而不动,等待时机。这个故事就是说掌握力量而暂不行动,以等待时机。 熊倜又看着桌子上的地形图,狠狠地说:“努尔哈赤这个贼,你打他一下,是没什么用的。努尔哈赤这个贼一定是得一想十,得十想千千万万……只有寸步不让,一步一步把努尔哈赤打回去。” 秦良玉欣慰地看着熊倜,赞许地点点头,说:“努尔哈赤也像一个无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死猪不怕开水烫!看来只有先防守好大明这个家,不让努尔哈赤这个贼趁机偷去我大明河山。” 熊倜点点头,有心担忧地说着:“熊大人入朝,也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同意他的作战要求。” 第673章 经抚不合 炎热的夏天过去了,天气渐渐转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熊廷弼已经从京城回到军营,早早就来到山海关城楼上巡视着。 山海关军营里面有些将士在操练着,山海关城外有些将士在挖壕沟,有些在筑工事。 熊倜正站在山海关城“镇东门”即为“天下第一关”的城楼上,守卫着山海关。 熊廷弼向熊倜站哨的方位走了过去。 熊倜看到熊廷弼走近,认真地行了一个礼,说:“熊大人,熊倜正在守关,山海关城镇东门一切正常。” 熊廷弼走上城楼,四下观望,看了一会儿回头问熊倜:“熊倜,你也来一些时候了,可说说对辽东战事有什么看法。” 熊倜分析着辽东的形势,说:“大人提出分三方布置的策略,也就是一方广宁用马步兵在河上设立壁垒,凭山川形势打击努尔哈赤,牵制努尔哈赤的全部兵力。这同王化贞的主动进攻,沿河布防是相合的。” 熊廷弼先点点头,听到熊倜提到王化贞脸上虽然没露什么表情,还是冷言冷语地说:“别只说别人的,说说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熊倜放眼远望,天空中,一群大雁结队飞往南方。 山海关外,树叶已经在一片片落下,一阵风吹过,满山的小草都吹黄了。转眼间崇山峻岭也都褪了颜色,一望无垠的土地苍黄地裸露着。 熊倜想想接着说:“三方布置的策略之另一个方面,登、莱沿海的兵力只能起到牵制的作用,不能计划在作战的兵力里面。不仅仅是登、莱沿海的兵力只能起到牵制的作用,其实朝鲜、蒙古等地也不可能依靠。要把努尔哈赤打回去,还得依靠辽东自身的兵力。” 熊廷弼听到这脸色又阴沉下来,他已经上书说:“三方面布置的战略的实施,必须联络朝鲜。请抓紧时间派钦差使臣去访问朝鲜的君臣,让他们征发八道的全部兵力,在江面上设立连营,助我军的声威。” 熊廷弼战争方面的一系列请求,明熹宗都同意了,并立即命令登、莱、天津派出两万水师接应毛文龙,王化贞率四万广宁兵进据河上,和蒙古军一起乘机进取,由熊廷弼在中间调度。[.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熊倜真有些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候反驳熊廷弼的军事理论,熊廷弼听了那是脸色不开,一面听不进熊倜在说什么,一面怒斥熊倜。 “打仗和你在江湖中闯荡不同,这是两军对阵,牵一发而动全身。三方布置的策略,是从整个辽东甚至我大明沿海的布防作眼,登、莱沿海的兵力,联手朝鲜,加上镇江一带和蒙古的势力,在战略上就对后金兵形成了一个包围,恰似一个口袋等着努尔哈赤,辽阳、沈阳正好在这个口袋里面。” “如果广宁失守,就好像这个口袋被人从里面捅了个洞。所以,守住广宁,就是战争的重中之重。而辽阳,沈阳、清河,抚顺这些地方不过是我口袋里面的老鼠,只要动一下,我就狠狠地打击,直到打死。” “我不动,努尔哈赤不敢动。我大明联络朝鲜和蒙古,把登、莱、天津一带的兵力和镇江连成一片,这个口袋就渐渐收紧。直到努尔哈赤在口袋里面不能喘气,他也就是只死老鼠了。” 熊倜被骂得不敢开腔了,像这样被喝斥也不是一次两次,只得老实是听着。不过,熊倜从中也学到不少的军事思想。 他一边听熊廷弼在喝斥自己一边也在想熊廷弼的军事理论。熊廷弼的想法就是把辽河和登、莱、天津一带的兵力,以及镇江等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口袋,再把这个口袋渐渐收紧。而王化贞就是在这个口袋里面和努尔哈赤捉迷藏一样。 王化贞的办法不能从根本上把努尔哈赤打出辽东,而熊廷弼的防守为主,一时也无法把努尔哈赤打出去,这就是两人的茅盾。如果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从口袋口或从口袋底步步为营,向努尔哈赤进攻,也许这是一个好办法。[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这个办法也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想到的辽东战略思想的一部分。 熊廷弼见到熊倜不说话了,瞪了一眼,问道:“各地的兵力和布防图呈上来没有?” “没有。已经催促过多次了,至今没有报上来。”熊倜连忙回话。 熊廷弼看看山海关城楼,将士们井井有条地防守着,脸色较缓和了一些对熊倜说:“你下去查看一下各地上报的战况和军事布防,我回军营等你回来汇报。” 熊倜行了一个礼,转身下了山海关城楼。他先在各地军营里巡查了一下,收集了一下情况,就向城中走去。 熊倜来到熊廷弼的军帐,熊廷弼早已经回来。军帐中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辽东地形图,熊廷弼正在观望。 熊廷弼看到熊倜进来,抬起头看着。 熊倜看看熊廷弼一脸的严厉,急忙拿出一本早就画好的作战计划,说:“这是我草拟的辽东作战方案,还有草图,请大人过目。” “啊!”熊廷弼不动声色地接过熊倜手中的计划草案,翻动了一下,脸上渐渐开朗了一些,熊倜在一边手心都悟出了汗。 熊廷弼看了许久,他很赞同熊倜提出的步步为营的作战观点。他放下计划看着熊倜说:“你在这实例作战图上再来说一下你的作战方案。” 熊倜得到熊廷弼的赞赏,胆子大了些,指着桌子上的作战地形图说了起来。 “步步为营就是让我军每前进一步就设下一道营垒,谨慎进军,稳扎稳打。” “根据眼下的形势,对方已经抢占先机。辽东大片土地在努尔哈赤手中,重要城池还有重兵把守。老百姓已经逃走,一些散兵也无法聚集。” “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等待敌人的动向或有什么变化对自己有利在作打算。也还可采取后发制人的战略,先让对方动手,等待有利时机反击,制服对方。” “山海关是大明重中之重要设,加大防守的力度。广宁是整个辽东咽喉之地,要加派将士防守。眼下,王化贞从广宁调出一些军队,沿河布防,原是要进攻辽阳、沈阳。广宁兵力相对减弱,应该调回广宁周边的军队加大防守的力量。” 熊倜正在向熊廷弼说着自己对辽东战局的看法,还没有说到刚才在城楼上得出的想法,突然朝廷兵部传来军令。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递交给熊廷弼一件从京城来的紧急公文。 熊廷弼从传令兵手中接过军令看着,脸色又转为阴暗起来。熊倜在一边很想知道,可那敢说话。 熊廷弼看了许久,一脸严肃对熊倜说:“传令,军营大小将领入帐议事。” 熊倜传令下去,秦良玉等一干将领来到军帐,熊廷弼给大家说起朝廷兵部的军令,熊倜才知道是让熊廷弼出兵山海关。 王化贞已经上书详述东西两边的情况,说:“敌人放弃辽阳不加守备,河东失陷地区的将士日夜盼望官军开到,就抓了敌将来投降。西部的虎墩兔、炒花都愿意以兵助我。” “敌人驻守海州的兵力不过两千人,河上只辽地士兵三千人而已。如果派军队悄悄过去夜袭,势在必克。南防的敌军得知辽阳失守一定北归,我军凭借险要的地势来打击他们惰归的军队,可以一举歼灭。” 朝廷收到王化贞上的折子,兵部尚书张鹤鸣认为对,上书说机不可失。御史徐卿伯又促成此事,奏请派熊廷弼进驻广宁,蓟辽总督王象乾移驻山海关。 众将领听到朝廷的军令,都闷闷不乐地没有说话。熊廷弼是辽东作战的最高指挥,可这朝廷兵部的军令时不时地下来,这样瞎指挥,一会儿打东边,一会儿打西边,这仗还怎样打? 熊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熊大人三方面布置的战略刚才实施下去,怎么又要出兵进驻广宁?这不是打乱了辽东作战的布防。” 众将领也窃窃私语起来。 “这辽东经抚在作战问题上一再不合,这仗怎么打?” “王化贞总是不听高度,高高在上,早晚广宁要陷在他手中。” “广宁失陷,整个辽东就像捅了一个洞,这个洞还会越来越大,无法补上。” 熊倜听了众将领的议论,站出来说:“熊大人,熊倜愿意作先锋,不带一兵一卒前去广宁。” “啊?”熊廷弼看了一下熊倜,“你不带一兵一卒,又怎么叫先锋?” 熊倜对着众将领说:“朝廷有军令,不出兵不行。出兵又打乱了整个辽东作战布置的战略方案。” “山海关是重中之重,熊大人三十六年巡按辽东,针对地旷人稀、边防多事,实行驻军屯田、修城筑堡、调兵遣将、扼守要隘、固守边疆,已经有了成效。特别是萨尔浒之惨败,熊大人调停有方,才使努尔哈赤不敢轻进。” “如今各位如果撤出山海关,是否考虑到熊大人苦心经营这些年的成绩。万一广宁失守,山海关又堵不住努尔哈赤的进攻,后果就无法挽回了。” 熊倜停顿了一下,看看大家有话说没有。 众将领私下议论一番,秦良玉站出来说:“打仗我不怕。我愿意上前线和敌军拼个你死我活,决不含糊。” 众将军听到秦良玉的话都纷纷表态说:“打仗我们不怕,将军百战死,是将士就应该死在战场上。大人,你说句话,让我们怎么打?” 熊廷弼认真地听着众将士的话。 熊倜又继续说着:“大明在辽东的优势已经失去,王化贞只看到后金表面的混乱,低估了后金的实力。眼下努尔哈赤已经由十三遗甲起兵发展到了近十万人的军队,我军要想在短时间打败后金兵那是不可能的。” “我军应该稳扎稳打,步步推进,不能丢弃广宁和山海关不顾,前往河东。努尔哈赤善于钻空子,这样做,就是给努尔哈赤留下缝隙。” “我辽东危也!”秦良玉长叹一声说着。 众将领又议论了一番。 熊廷弼铁青着脸说着:“我既然担任经略,四方援军应当听我调遣,而朝廷兵部尚书张鹤鸣,御史徐卿伯都上奏请求发兵,我这个经略可不就是空有其名而已。” “七月里我向兵部询问军队人数,到现在也没有回答。我有经略之名,无其实,辽左的战事都是张枢密和王抚臣一起办,那还要我这个经略有什么用。” 熊廷弼说:“王抚臣靠着蒙古人,想不虞而收战功。我可不敢轻视敌人,不敢说能不战而胜。” 众将领又说了一些不可轻易出兵和撤出山海关的话,此事议论了一阵,不了了之。 第674章 我要打仗 熊倜每天跟随着山海关的将士在一起修筑工事和操练,心里越来越着急,这样一天天过去,他实在是不习惯。(.无弹窗广告) 熊倜修筑了一早上的工事,一条长长的壕沟能抵挡住努尔哈赤的进攻?熊倜在心中疑惑着。 熊倜心中有很多不明白,扛着神剑走向城楼,秦良玉威风凛凛地站在山海关城楼上,望着辽东。 熊倜看到秦良玉在城楼上,飞快地跑了上去。跑到城楼,看到秦良玉眼望着远方,他又停了下来。 熊倜走近秦良玉,两人站在一起,都向辽东方向看着。秦良玉没有说话,熊倜忍不住了,问:“秦将军,你想打仗吗?” “我不想,打仗是要死人的。可我手中的长枪想杀人了!”秦良玉英姿飒爽地拿起手中的长枪。 “我想打仗!”熊倜喊出心中的想法,他举起神剑,真想飞过千山万水,刺向努尔哈赤。 秦良玉转身看着熊倜,熊倜心中的渴望深深地震动了她的心。作为将军,谁不想打仗呢? “熊倜,你来这样久了,我还没有看过你的剑法。走,到操练场上去,你我对决一场。” “好啊!”熊倜手都闲痒痒了,没等到秦良玉回话,先从城楼上飞身跃下,“秦将军,我们就在这演练好了。” “好身手!”秦良玉说着也纵身一跳,从城楼上直接跃下。 熊倜没有等到秦良玉站稳,已经举起神剑又飞身腾在半空,一剑向秦良玉刺杀过去。 “好!”秦良玉连声叫好,看到熊倜的剑刺杀过来,一枪横过去, 两人在城楼前就打了起来。 秦良玉守关,熊倜攻关,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秦良玉手中是一把雁翎枪,这是战场上常用的兵器。熊倜一边挥动着神剑,一边看着秦良玉手中的长枪,通体大约有七尺长,粗约三寸余。枪尖为扁平梭形状,杆尾有铁鐏。(.无弹窗广告) 秦良玉随着熊倜的剑一枪挡过去,“哐!”两人各自后退一步。 熊倜打在兴头上,一剑又横扫过来。秦良玉望着熊倜手中的剑,左手握紧枪杆,右手用力向熊倜的胸前刺杀过去。 熊倜回剑反手一搅,秦良玉的长枪和熊倜的剑搅在一起,两人随着兵器又翻上了城楼。 风呼呼地吹着满地的落叶,遥远的天际,一轮红日跳出东海,海平面染成了浅红色,霞光一片。 山海关城楼上,熊倜和秦良玉对杀着。 “熊倜,你的剑法是谁教你的?”秦良玉把枪一带,收回自己的手中,没有继续出手,她看着熊倜问。 熊倜看看远方的山巅,想起逍遥子第一次教自己练剑,也是在早上旭日东升的时候。他还记得当时逍遥子的表情也有些像秦良玉,逍遥子心中对自己像慈父一般的爱,可嘴上却紧得很。 “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 熊倜想着逍遥子说过的话,感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不自觉地对秦良玉说:“我的剑法是师父逍遥子教的。秦将军,你认识我师父吗?” “你师父?逍遥子的师父可也是我辽东将领欧阳猛虎,我听说过一些他们的事。”秦良玉又向熊倜使出一枪,熊倜回手用剑挡了过去。 “嗯。我师父的师父是辽东的将领,江湖人称白衣老人。”熊倜说着举起剑,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秦良玉刺去。剑的方向与秦良玉长枪迎过来的方向正好成一条直线。 神剑突然剑光大长,在阳光下闪烁着。 “你的剑会长?” 熊倜回身,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剑从下面往上挑,反转手腕借助脚蹬地的力量,用力向上刺,一点要冲破空气的助力,剑尖指向秦良玉。 神剑的光刺入空中,在阳光下闪闪。 “你的剑还会闪?”秦良玉不可思议地看着,“熊倜,你这剑从哪儿得到的,真是一把好剑。” “这说来就话长了。” 熊倜想起自己从小隐居山林的事,后来又到了九道山庄,被逍遥子从王爷府中所救一系列的往事。 熊倜突然想起九道山庄,自己一直想找到九道山庄,找出当年的秘密。白衣老人也说起过九道山庄,按说这在辽东。 熊倜沉思起来,问:“秦将军,你知道白衣老人原来是辽东的将领,那你知道后来白衣老人离开军营去了哪儿吗?” 秦良玉摇摇头,说:“我来辽东不久,也只是听说而已。” 熊倜认真地说:“秦将军,我军铁岭之战、清河、抚顺等地失陷无不与奸细有关。有一个神秘的地方叫九道山庄,这个九道山庄就是奸细所在的秘密基地。你可听说过?” “噢?”秦良玉想想,好像记得什么,“我是听说过人这么一个地方,具体在哪儿还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不过了,我想离开山海关,我想去打仗,我更想去查清九道山庄这个秘密基地在哪儿?” 熊倜说起九道山庄心中激起不少的恨,手中握着的神剑也在跳动。熊倜举起神剑对秦良玉说:“秦将军,你我再拼杀一场。如何?” “好!” 秦良玉忽然用枪抵在地上飞身弹起来,身子“呼”一下腾飞,猛然向熊倜站的位置刺过去。 秦良玉这一招动作太像逍遥子当年的“一剑刺向太阳”了,熊倜呆呆地看着,晃然间忘记闪开,剑尖到了胸前,才猛然惊醒,本能地一剑挡过去。 “哐!”剑枪对砍,秦良玉手中的枪飞了出去,熊倜一看急了,纵身一跃,腾飞在空中,用手抓住秦良玉的长枪送到她的手中。 “熊倜鲁莽,秦将军莫怪!”熊倜不好意思地递过长枪说着。 秦良玉接过长枪,欣喜地看着熊倜说:“好剑法。只闻逍遥子是暗河第一高手,今日得见你的剑法,真让我大开眼界了。” “好!”一阵欢呼声,熊倜和秦良玉才发现城楼上站满了将士。 “再来一个!”众将士大声地喊着。 熊倜和秦良玉继续你一剑我一枪地对打起来。 “怎么这样喧闹?”熊廷弼出现在城楼上,“边关重地,时刻提高警惕,以防敌军来袭。” 众将士都不在出声,有些悄悄地溜走了。 秦良玉把枪收回手中,还是那样英姿飒爽地站着说:“熊将军,我在和熊倜切磋武艺。” 熊廷弼听得秦良玉这样说,转身向熊倜问:“熊倜,这山海关可是重中之重,好好守关。” “我想打仗!”熊倜把手中的神剑扛在肩上,心里有气地说着。 熊廷弼还想喝斥什么,熊倜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举起神剑飞向空中,“呼呼”地刺杀起来。 熊倜仰面看向天空喃喃自语:“神剑啊!你跟着熊倜一样什么事也做不了。” 熊倜大喊一声:“我要打仗!” 熊倜的心中就一个声音在响起,多天来郁闷的心情在瞬间暴发了出来。他看着熊廷弼,倔强地说:“我是来打仗的。我不要在这修筑工事,我不想在操练。操练的目的是要上前线杀敌,不杀敌操练来做什么。” 熊倜的声音在山海关内外久久响起,山海也随之一起呼喊。 “我要打仗!” “我要打仗!” 阳光刺痛了熊倜的眼睛,他手握剑柄,手心向上,一招“海阔天空”刺杀山海关外。 剑很笔直地刺出停留在半空中,剑光在山海关城内外闪闪,山海关城一片寂静。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熊倜的剑漫无边际地舞动起来,身体纵身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前下直劈下来。 “好好好!”众将士突然“啪啪”地双掌鼓舞起来,熊廷弼铁青着脸看着。 “劈荆斩棘!”熊倜在众将士的掌声中疯狂地舞动着神剑,山海关外,一阵阵剑光闪闪。 “山崩地裂!”熊倜用剑一点地面,脚向后退出几步,剑伸展开去,一个倒跟头从后面直扑向来,剑从地面刺杀向前。 “翻江搅海!”熊倜一把剑搅得满地落叶纷纷飞起,空中满天飞舞的都是落叶,熊倜在落叶中挥动着神剑,“嗖嗖”地砍着,落叶更加零乱。 “好好好!”众将士继续“啪啪”地拍打着手掌,山海关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 “泰山压顶!”熊倜胳膊收起,剑柄握在腰间,提起剑向山海关外抹过去。一提一抹,漫天的落叶纷纷落下,铺垫在地面上厚厚的一层。 “金光一束!”熊倜一剑笔直地使出,满地的落叶在熊倜的剑下纷纷向两边飞去,自然形成一条小道。 “千手观音!”熊倜在空中旋转,剑随着身体一起转动。劲风像一把大扫帚,只见地面四周围的树叶像被大风吹起一样,纷纷散开,地面刹那间光滑如镜。 熊倜从地上猛然抽起剑,快速迎着阳光猛跑,“呼”地一下,纵身跳起,人飞向半空中,剑随心动,心随剑动,人剑合一。像洪水一样翻卷着,剑光如飞瀑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剑光一刹那飞向四面八方,像太阳的光芒。 烈日下,熊倜的剑竟然寒光习习,摄人气息,毁人肝胆。 熊倜记得逍遥子教过自己一首诗,这是名将戚继光率兵出关作战。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在逍遥山庄的时候。那个时候熊倜不知道什么是爱国,不知道什么是为国效力。 熊倜自然而然地念了起来。 “前驱皆大将(大将,炮名),列阵尽元戎(元戎,炮名)。夜出榆关外,朝看朔漠空”。 众将士听到熊倜念这首诗,都暗暗在心里叹气,“我要打仗”熊倜的声音在众人的心中同时响起。 秦良玉走到熊廷弼的跟前说:“熊大人,让熊倜上辽东打仗去吧。” 775 生当作人杰 熊倜离开了山海关只身前往广宁。[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山海关城楼上。秦良‘玉’一如既往地站在城墙边。英姿飒爽的身影中透出一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英雄气概。 熊倜走了。秦良‘玉’看着青灰‘色’的城墙蜿蜒地伸向远方。犹如看见熊倜在硝烟中对敌撕杀。 秦良‘玉’看着熊倜远去的身影。她从身边兵士的手中拿过一把弓箭。拉得满满的对着天空大叫一声“啊。” “嗖。”箭。冲天而去。 “驾。”熊倜出了山海关。快马扬鞭。恨不得转眼间就到广宁。 來时心忧忧。去时心怯怯。 熊倜放马跑了一阵。稍微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出了山海关七十里有前屯城。熊倜下了马一边走一边看着。 熊倜站在城‘门’前观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也是一处要地。修筑有工事。城墙高大。厚实。还有炮台。 熊倜穿城而过。沒有过多的停留。又匆匆向前赶路。再向前行一百三十里到了宁远城。这时。天‘色’也有些暗淡下來。熊倜打算在这里休息片刻。 熊倜沒有走小径和山路。顺着大路一直向前走。远远可见宁远城墙也很高。坚固。大约有几人高。要攻城还是不易。 熊倜进到城中。看到很多从河东逃亡來的老百姓。还有一些散兵。 熊倜一路打听辽东的战况。想从中得知潜龙的消息。 突然一个老兵用一把长枪当拐棍走到他面前就倒在地上。熊倜急忙上前扶了起來。问:“你怎么了。” 老兵摇摇头。摆摆手说:“不行了。‘腿’受了伤。走不动了。” 熊倜连忙掏出吃的。递给老兵。老兵吃了些食物好转过來。熊倜转身看见身后还有很多难民和散兵。只得把口袋中装的食物全拿出來分给众人。 熊倜看着老兵问:“怎么不打仗了。都撤退回來了。辽东还有我们的人吗。” “有。”老兵肯定地点点头。“有一些铁骑经常同清兵作战。可惜我老了。又受了伤。不能像他们那样为国效力了。” 老兵又站了起來。向前走去。 熊倜关心地问:“老伯。天‘色’已晚。还要出城。” “唉。”老兵长叹一声。“走一程是一程了。能够回家看一眼多好啊。” 熊倜想起秦良‘玉’说的那句话“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个老兵在辽东大概不止十年了。要是老兵不受伤。还不知道是否能回去呢。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看着老兵离去的身影。心里更加的不安。 熊倜也沒在宁远停歇。换了马匹。买了些路上吃的又走出了城。 熊倜出了宁远城继续向前走着。由此向东是锦州城。松山、杏山、右屯城……沿路看见更多的难民和撤下來的老弱残兵。 熊倜心里也很‘乱’。辽东一片‘混’‘乱’。形势汹汹。人心惶惶。面对这样的战况。这仗怎么打啊。 熊廷弼整顿军纪。斩逃将。造战车。治火器。挖沟濠。筑城池。收到了一定的成效。然而这些是不能把清兵所占的地方抢回來的。 熊倜经过这些城池看到这些城池相对來说要小一些。城墙也沒宁远和前屯的厚实。只有一些游击。 熊倜一边走一边观看着修筑的工事。第一时间更新一边想着王化贞和熊廷弼的矛盾。 熊廷弼不主动出击。坚守防御这一面确实做得很好。一路上所见可以证实这一点。熊廷弼來到辽东这以來。努尔哈赤也沒敢进兵。可见。防御也有积极的作用。 可是。只是防御也不是办法。辽东什么时候才能收复啊。 王化贞大吵大闹要打仗。也沒见到他真打过几次仗。总是只说不练。说空话大话。多次出兵。不战自退。劳而无功。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 熊倜绕过塔山、锦州來到右屯。这里离广宁已经不远了。熊倜远远能见到修筑的工事。有大约千人的守军驻扎在这里。 熊倜來到右屯。这只是一个小城。沒有宁远人多。给人的感觉到只有荒凉。熊倜看看天‘色’已晚。想在右屯休息了一夜。 熊倜走进军营。将士都很懒散。沒有看到山海关那样的士气。 第二天黎明熊倜就起身向广宁飞奔。 熊倜进了广宁城。人也不多。城墙上只有少数的兵士在看守。这个王化贞在做什么啊。一不修筑工事。二不练兵。 熊倜进了军营。把马‘交’给一个兵士。很快找到王化贞。 “熊倜。熊大人。你不在山海关挖壕沟。怎么回來了。”王化贞看到熊倜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熊倜知道王化贞心里和熊廷弼过不去。心想我沒问你为什么不加强防御。你到先将起我的军來。 熊倜行了个礼说:“朝廷兵部有军令。要进攻努尔哈赤占据的城池。打辽阳。夺海州。熊倜愿为先锋。前來王大人之处报到。听从王大人的高度。第一时间更新” “啊。”王化贞嘲讽地看着熊倜。“熊经略出兵到哪儿了。还沒离开山海关家‘门’口吧。” 熊倜一面的尴尬。不知道怎样说。看着王化贞盯着自己的眼神虎视眈眈。想想说:“熊大人的军事思想是要把沿海和广宁等连成一片。步步为营。把努尔哈赤从辽东打滚回去。这个和王大人的想法有些出入。熊倜想可是能将防御和进攻相并行。步步为营……” “连成一片。我呸。这不是要守十年、八年都不想同清兵开战。”王化贞沒等着熊倜说完。不屑地回敬着熊倜。 熊倜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说:“熊大人经营辽东三十六年了。对辽东的战事自有独到之处。只是。大明眼下相对处于弱势。只好等待时机了。” 王化贞历來爱说大话空话。他已经上了折子请战。自认为比熊廷弼厉害得多。朝廷已经批准他的奏章。更加得意了。 王化贞和熊廷弼相比嘴巴更胜更胜一筹。当着熊倜的面‘乱’骂起熊廷弼來了。 “熊草包就不会打仗。经营三十六年辽东又如何。就沒打过一仗。老子已经得到情报。清兵因为文龙收复了镇江。就驱赶、抢劫周围四卫屯民。屯民现在占据铁山死守。杀伤了敌兵三四千人。我军已经占了先手。只是孤军奋战。敌人又把他们围困得更紧了。我军应该马上前往援救。” 熊倜听着也心急了起來。大声地说:“王大人。熊倜愿意带兵前往。” 王化贞好像沒听到熊倜请战。又源源不断地说着。 “努尔哈赤放弃辽阳不加守备。第一时间更新李永芳原本就是我辽东的将士。辽阳现在就是一座空城。河东失陷地区的将士日夜盼望辽军开到。我自有妙计。可取辽阳。” 熊倜听得瞠目结舌。弱弱地问了一句话:“王大人有什么妙计。” “哈哈。”王化贞大笑起來。“老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熊倜一时沒听明白。不知道王化贞是什么意思。 “你个去了几天山海关。怎么也成了草包。熊倜。老子的意思是说让人前去策反李永芳。在有了西部的虎墩兔、炒‘花’都愿意以兵助我。” 熊倜听王化贞说得云山雾海的。这那是打仗。这就是在拿将士的‘性’命在开玩笑。 熊倜连连说:“王大人。此计虽然妙。可得谨慎啊。再有。第一时间更新‘蒙’古可靠吗。万一他们不出兵。我们不能白等。我军可以以防御为主。择机出击……” 王化贞大大咧咧地说:“这个我知道。不然老子怎样带兵打仗。熊倜。你放宽心好了。我已经打听清楚。敌人驻守海州的兵力不过两千人。河上只辽地士兵三千人而已。如果派军队悄悄过去夜袭。势在必克。南防的敌军得知辽阳失守一定北归。我军凭借险要的地势來打击他们惰归的军队。可以一举歼灭。” “机不可失。他熊草包就是怕死躲在山海关不出來。天天筑什么工事。挖什么壕沟。白白坐失良机。努尔哈赤真打到山海关。他那工事管屁用。真沒见过打仗。还沒听说过努尔哈赤打仗是金戈铁马。山海关就那么一个小口。又不是一夫当关之险地。后金兵已经不是过去听话的奴才。努尔哈赤眼下就是一头狼。第一时间更新一只杀红眼的狼。” “老子这就打过河去。他熊怕死在不出山海关。只怕会被天下人笑死。我们一渡河。河东人必为内应。就让熊怕死躲在山海关听老子的捷报。” 熊倜听到王化贞大骂熊廷弼。就是想拦估计也拦不住。这人不听调令。这辽东战场事关系重大。要是沒有人敢说他的不好。只怕早晚一定坏事。 熊倜只得委婉地说着:“出兵。事关重大。还是上报朝廷。让熊大人知道才好。” “哼。”王化贞冷笑起來。 “他熊草包要是会打仗。我割下脑袋给他当‘尿’壶踢。天天只会挖壕沟。守着山海关一个关卡。他这就是怕死。” 熊倜在心里想:王化贞之所以这样大骂。确实进攻比防守难度要大的多。要谋划进攻。沒有军事方面的才能。知己知彼。那是会吃败仗的。 战场上是两军相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熊廷弼作为辽东经略。从萨尔浒之战以來。只经略防守。不经略进攻。过去不说了。自从这一次重新启用到现在。沒有拿出过具体的作战计划。 熊倜想到这些日子在山海关理出了一个步步为营的作战方案。也许也会付之东流。心里不免对熊廷弼又有些抵触情绪。 一方面熊廷弼说王化贞沿河布防减弱了兵力。可他又将十八万人分布在清河、抚顺、柴河、三岔儿、镇江布防。只让将士防守。一点也沒有打算集中兵力。与努尔哈赤决战。 修筑工事等一系列防守消耗巨大。增加朝廷很大负担。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却沒有打一个像样的仗。难怪让王化贞骂是熊草包、熊怕死了。 王化贞想连络‘蒙’古。熊廷弼想联络朝鲜。这些虽然也是对付努尔哈赤的办法。可是不可能完全依靠。 熊倜想到这。试探地说着:“王大人。我们可以让‘蒙’古和朝鲜在努尔哈赤的后方进行袭扰。我明军从正面进攻。你看看如何。” 王化贞说:“虎墩兔的四十万部队快來了。老子这就带兵打过河去。”。熊倜在心里想。这个王化贞大骂熊廷弼是熊怕死。他也不是什么东西。这样子是想靠着‘蒙’古人。想不虞而收战功。虽然不说‘蒙’古军队是否能來。就是來了。不敢说能不战而胜。看來我也不能等王化贞进兵了。 广宁地方又有很多间谍。这真让人担忧。王化贞又一切相反。绝口不提防御。还说我们一渡河。河东人必为内应。河东就是我大明的了。那些防御工事顶个屁用。 王化贞和熊廷弼说穿了都沒想好好打仗。熊倜暗暗决定离开广宁。继续向前走。最好到河东找潜龙。 “大丈夫为国捐躯。死又何妨。”熊倜听得王化贞还在滔滔不绝地大骂熊廷弼。不由大声地打断他的话。“王大人。熊倜请求出战。” ...q 776 狭路相逢 熊倜一腔的怒火忍不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新好快。他听了王化贞大半天的高谈阔论。沒见到有一丝出兵的意念。心想:要想打仗。还得想办法。 熊倜连日奔‘波’赶到广宁。心里就想着怎么去打仗。他看着王化贞还在大发脾气。其实。也沒几句是说到打仗的事。 熊倜想起沿路都是逃难的人。努尔哈赤攻下城池。大多是实行烧、杀、抢的办法。汉人无法生存。要么被抢走当奴隶。要么只有逃走。 越往东边走。人烟越少。几十里沒有村落。大片大片都长的是荒凉的野草。 潜龙也许正在辽东战场上拼杀。还有很多辽东的将士。坚守在辽东同清兵在作战。 熊倜再也等不了王化贞出兵了。他双手拍打着脸膛说:“王大人。你上报朝廷说要出兵攻打海州。辽阳。朝廷已经批了下來。我愿意作为先锋。只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出兵。” “快了。”王化贞见熊倜转了话題。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蒙’古将出兵四十万。我军只要从辽河夹击。就可取得全胜。” 熊倜不耐烦了。老说什么‘蒙’古出兵。要是‘蒙’古不出兵呢。你王化贞是不是就不动了。真是老‘奸’具滑。 熊倜紧紧地追着问:“王大人。你可知道‘蒙’古多久出兵。要是‘蒙’古一年不出兵。你也躲在广宁一年什么事也不干。” “熊倜。放你狗屁。老子不是熊怕死。打仗是要制定计划的。老子出兵必攻下辽阳。夺回沈阳。”王化贞又开始骂人了。 熊倜说这话有些刺痛了他。正说中了他的心思。王化贞天天等着‘蒙’古出兵。他好捡便宜。坐想其成。 熊倜感觉老纠缠这话实在是沒意思了。直接说:“王大人。我带五千人先过河去打游击。刺探一下河东的敌情。你看如何。” 王化贞两眼一转溜。“嘿嘿”一笑说:“要人。沒有。老子的兵要用來守广宁、打海州、攻辽阳……” 熊倜无奈地说:“我也是用來打海州、打辽阳。打努尔哈赤。我和你说的计划是一样的啊。” 王化贞一脸的坏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熊倜。不加思索地说:“熊倜。你想分老子的兵权。这可是你串通熊怕死來抢老子的人马。” 熊倜一听哭笑不得。第一时间更新这怎么说到分兵权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熊倜忍住沒有发脾气。不过还是冷笑几下说:“王大人。熊倜也是朝廷命官。带兵打仗是本人的职责。” “那你怎么不从山海关带人马过來。”王化贞也紧紧地相‘逼’。不愿意松口让熊倜带兵打仗。 熊倜摇摇头说:“王大人。山海关沒有可以打仗的兵。这。你是知道的。” “老子是一人一马招募來的队伍。一枪一刀打下來的地盘。要人沒有。你不是朝廷派來的吗。自己上大路上收集散兵游勇。”王化贞停顿了一下。“熊倜。广宁的兵不能动。广宁是辽东的咽喉。要是广宁丢了。我的脑袋也会保不住。你也担当不起。” 王化贞这样说。熊倜还真是哑口无言了。广宁的兵再多。他也不敢要了。就是广宁周边的将士。熊倜也不能带走。 “那。熊倜这就动身了。”熊倜看着王化贞行了个礼退了出來。 熊倜心里感叹着。熊廷弼和王化贞两人不和。一个只知道挖壕沟。一个又纸上谈兵。这可要误了辽东甚至整个大明。 熊倜想着走出了军营。这要往哪儿去呢。熊倜看着广宁城中。老百姓也不多了。只有守城的将士。 广宁的将士不像山海关那样。‘操’练和修筑工事。除了城墙上有几个哨兵。大多无所事事。 熊倜看看。无论是军营或是广宁街道上。都是冷冷清清的。他向城‘门’口走去。 熊倜从广宁出來。沒带走一兵一骑。又徒步走向山岔河方向。 熊倜顺着大道走着。沿途十分荒凉。难民很多。其中还有一些伤兵或老兵。大家都向广宁、山海关方向走。只有熊倜同大家走的方向相反。 大多数人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熊倜。还有一些好心地对他说:“别往前走了。过了河就会遇上清兵。” 熊倜打听着河东的战况。好多老兵给熊倜说努尔哈赤到处杀人放火。很多城池攻下后又抢劫一空走了。老百姓无法生存。 辽东是什么样子。熊倜的心很焦急。他听到这些话。反來了冲劲。身上不知道从那儿涌起一股热流。浑身有使不完的力。第一时间更新 沒有马匹到也不是什么问題。一人走路反到痛快。熊倜展开轻功。从山路小路急行到比骑马快得多。下午时分熊倜到了西平堡。 熊倜也沒在西平堡停留。快步向山岔河飞行。 从西平堡到山岔河。几乎沒什么人了。天也快黑了。 熊倜渡过三岔河。听说有清兵。熊倜放慢了脚步。观察着。 沿着三岔河。王化贞布防有明兵把守。虽然稀稀拉拉不多。到也有些重用。 熊倜又继续往前走。看看前面就是海州了。王化贞说海州几乎地空城。熊倜想。不妨亲眼看一下。不由加快的脚步。 熊倜正在向前走着。路上沒有见到一人。突然。前面路上來了三人。 熊倜停下辨认着。还真遇上了清兵。 就是三人。熊倜想。要收拾三个人那不就是举手一下的事。 熊倜不慌不忙地走着。三人看见熊倜。停下马來问:“你从哪儿來。” “小。小的去。前面找……”熊倜假装得十分害怕。“找小的家人。走散了……” 三人那有功夫听熊倜瞎编下去。其中一人用一个绳套甩向熊倜。熊倜假装沒躲过。被绳套套住了。还跌倒在地。 熊倜斜眼看着。心里在琢磨着三人干吗不杀死自己。要用绳套着呢。看來。这三人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到不如看看这三人要做什么。 “哈哈。”三人发出狂妄的笑。拖着熊倜就往回走。 ‘女’真人跑走马來那可是如飞一般。熊倜可不愿意让他们拖。三人只顾向前。熊倜用脚踢了一下地。身子弹起來。跟在三人马屁股后面跑着。 要是常人肯定累垮了。熊倜暗自使出轻功跟着。 三人拉着熊倜跑了一段路來到一处军营。熊倜看看离海州很近了。 熊倜跟随着三人进了军营。他一边跟着三人的马走。一边悄悄地四下观望着。 三人进了军营。不在奔跑。速度放慢了下來。这是一处临时军营。只搭建了五。六个帐篷。清兵也不多。军营走动的不到百人。这是用來做什么的。 三人骑着马。带着熊倜來到一个大帐前高声喊着:“报告。抓住一个汉人。” “带进來。”里面说话了。熊倜被人连着套子带了进去。 “啊。”熊倜在心里惊叫起來。 熊倜走进军帐。看见面前有一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脸。这个人就是化成灰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脸。一张布满横‘肉’的脸。从右角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斜拉倒耳下。 “怎么会是他。”熊倜在心里盘算起來。这真是误打误撞。“九道山庄的黑衣人。” 熊倜身陷入九道山庄。过着那生不如死的生活。打死他也不会忘记。 “啪。”一道重重的鞭子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上九道山庄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睛的。脑袋也昏昏沉沉。 这次。熊倜是睁开眼睛看清楚打自己的黑衣人是什么样子。 这个人就是化成灰熊倜也永远也不会忘记的那张脸。一张布满横‘肉’的脸。从右角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斜拉倒耳下。 那人又举起了鞭子。熊倜仔细地看着。此人同努尔哈赤其他人的穿着确实不一样。还是穿着九道山庄的黑衣。 黑衣人‘抽’打了两鞭。又提着鞭子走上前看着熊倜。他肯定是不会认得熊倜的了。看了一会儿。黑衣人问:“你从哪儿來。” “我。我家就在河边。打仗了。我和家人失散了。我在找我的家人。”熊倜编得要顺溜一些了。 “啊。”黑衣人围着熊倜转动着。突然用力踢了一下熊倜。熊倜顺势倒在地上。 黑衣人又转到前面來看着熊倜。撕开熊倜的衣裳。熊倜的上体全部暴‘露’在黑衣人的眼中。 熊倜不知道黑衣人要做什么。尽量不出声。装着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熊倜外表本就有些笨。黑衣人看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说:“看來不像打过仗的士兵。” 黑衣人又回到帐前坐着继续问:“你家人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在河边转游。” “打仗了。我找不到他们了。”熊倜傻傻地说着。 “他们去哪儿了。”黑衣人问。 熊倜还是傻傻地说:“打仗了。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看來是个傻子。”黑衣人说着大笑起來。 黑衣人笑了很久。又踢了熊倜一脚。说:“我大军开來要把你们汉人全杀光。你怕不怕。” 熊倜在心里骂道:老子只要一脚就可以要你的命。 黑衣人踢熊倜的时候。熊倜清楚地看见黑衣人的腰带还是挂着一道腰牌。上面还是有一个大大的“九”字。 这个腰牌的底‘色’是黑‘色’的。“九”字是银‘色’的。“九”字的银光也在夜‘色’下发出幽灵般的寒霜。 黑衣人看到熊倜沒有说话。以对带熊倜來的三人说:“带走。” 熊倜随着三人出了军帐。身上的绳套还沒解开。又被拉到另一个地方。熊倜看到像他一样用绳子套着的汉人有十多个了。这是要送到什么地方。 “九道山庄。”熊倜在脑子里面反映出來四个字。 ...q 第677章 意外 天,完全黑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新好快。夜晚的凉风“呼呼”而过,熊倜紧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原来身后面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有神剑和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熊倜看看包袱被丢弃在一堆杂物里面。 熊倜站着悄悄地扫视了一下环境,说是一个军营,其实更像临时休息的住所。出出进进很零‘乱’,看样子是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果然,营帐里面的人全出来了,他们撤除了帐篷,很快就把这个军营全破坏了。熊倜在心里暗暗地数了一下,看守自己这边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人,加上在收拾军营的人一共不到百人。这些人不是清兵的装束,都是黑衣。 在自己被抓来之后,黑衣人又抓进来几个人,也同熊倜捆绑在一起。 这些黑衣人把所有的东西全装了起来,熊倜看着地上没有留下什么物件,想来自己身上的那个包袱也被装在杂物里面了。 熊倜没观察多久,有人‘蒙’上了他的眼睛,一起的人都被‘蒙’上了眼睛,还用绳子捆绑在一起。 熊倜伙同这十多人一起走了很长的路,又被送上一条船。 虽然看不见,熊倜能感到这是一条很大的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止了下来。 一路上,熊倜努力地记忆着走过的路,可还是睡着了,昏昏沉沉地摇晃着来到了一个地方。 熊倜下了船,有人解开了他们‘蒙’着眼睛的黑布。 片刻间,熊倜在心里惊讶着。这地方熊倜到不陌生,这是姜红颜房间的后面。当年,熊倜从姜红颜房间的窗口无数次看过这一片海域。熊倜不会游水,只能放弃从姜红颜后窗逃跑。 这是一片零‘乱’的礁石堆,只有一条难行的小道,狭窄的地方只能过一人。黑衣人在前面带路,熊倜伙同被抓来的人走在中间。后面还有很多黑衣人,跑,肯定是跑不了的。当然,熊倜能跑,只要施展一下轻功,还用不上云空走的绝技。 熊倜看着这一片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还是不知道九道山庄具体的位置。在第一次被抓进九道山庄的时候,是‘蒙’着双眼的,这一次也一样。 熊倜睁开眼睛看着,往事历历在目,不由在心中感叹着:不知道姜红颜怎样了,还有烟岚,真的死了吗? “快走!”一条皮靴‘抽’打下来,还真是和从前一样。 熊倜走出‘乱’石,悄悄地前后看看,被抓来的有十几个人,大概还是抓人来当奴隶?这个神秘的九道山庄,我又回来了。熊倜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命运,怎么过了十多年,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些人大概没有想到会把一个人重新抓来吧。更没有想到熊倜早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奴隶了。 “快走!”那个黑衣人又‘抽’打下来,熊倜真想一脚把他踢飞。 熊倜盲目地跟着走,往前,他更加熟悉了。前面不远就是冷血用飞刀飞自己的‘花’园,那些绑人的木桩还在。 “进去!”熊倜被推进一间房子,还好,不是以前的牢房。看上去是打杂的人睡觉的地方。 来到屋子里面,熊倜和那十几个人一样,解开绳套,换上脚镣。 熊倜捡了个墙角,墙角还有一堆柴。 正在此时,那个有一道刀疤的黑衣人提了一大包东西丢在熊倜坐着的墙角就走了。 熊倜好奇地悄悄接近,撕开一个口,里面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像是从这些人身上搜出来的物件全部包在一起带了过来。 熊倜身上的包袱里面有神剑和一些换洗的衣裳等杂物,不会也在里面吧。 熊倜正在想办法,就被人又带了出去。 熊倜拖着沉重的脚镣做着繁重的杂事,还好,手能够自如。 夜晚,熊倜和十几人一起睡着。 熊倜观察着屋子,这是一间宽大的屋子,熊倜睡的墙角上有一个很高的窗口,大概是通风口。正常人是爬不上去的,何况‘门’外还有人把守。 屋子里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那个刀疤黑衣人提进来的东西也堆放在墙角。 夜半三更,熊倜悄悄移动到墙角,轻轻地‘摸’着那包东西里面有自己的包袱没有。熊倜手触到了神剑,心中一阵狂喜。大概神剑和衣物等放在一起,瞒过了黑衣人的眼睛。 熊倜取出神剑,先暗自运气,悄悄砍断脚上的铁镣,丢弃在墙角。又提起神剑,轻轻一跃从通风口翻身出了屋子。‘门’边两个把‘门’的连头也没回一下,屋子里面睡着的人已经累得不能动弹一下。 熊倜就这样消失了,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熊倜站在屋子外面,左右看看,四处静悄悄的,他顺着墙根飞快地来到一片空地。 熊倜趁着黑夜‘摸’索着前行,前面不远就是姜红颜以前的屋子,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熊倜来到姜红颜小院的‘门’边,照例有两人在把守着。熊倜知道院子里面还有很多暗哨,防不胜防。 熊倜绕到屋子的后面,后面是一片礁石,陡峭光滑。这里没有守卫,他轻轻地有脚点在礁石上,乘着月‘色’向前移动着。 这是一排两层木楼,熊倜从礁石上远远地向木楼顶上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木楼的边沿。 熊倜在屋顶上一溜小跑,伏在姜红颜的屋顶上,轻轻揭开两片瓦。“啊”熊倜大吃一惊,魔域七钗全在里面。 魔域七钗在这儿,冷血大概也在这儿吧。熊倜想着:姜红颜到哪儿去了呢?熊倜又盖好瓦片,顺着这一排屋子找着。 熊倜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不见姜红颜的身影,也没见到冷血。他站在屋顶上,四下观望,九道山庄比他想像的大多了。 夜‘色’中,可以看到这是一座半岛,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山庄隐蔽在一片片山林之中,不要说是黑夜,就是白天估计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吃人的魔窟。 熊倜凭借着记忆向九道山庄的庄口走去,前面有一关卡,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就是当年自己和烟岚逃跑失败的地方。 熊倜悄悄地移动着,慢慢地接近了关卡,远远可见有很多人把守着。 熊倜没有继续向前,反身退入黑暗之中。 四周静悄悄地,熊倜一时失去了目的,不知道上哪儿好。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姜红颜也不知道在哪儿,烟岚就更不用说了。 熊倜呆在草丛中,等待着。 突然,前面不远处有一阵马蹄声响,冲着关卡而来。 熊倜来了劲头,伸长脖子看着,一行来了五、六个人。这些人通过关卡并没有下马,一路向里面走来。 熊倜紧紧地跟随在后面,不远看见有了亮光,这伙人朝亮光处走。熊倜也轻轻地飞行向着亮光而去,远远看见这群人进了一个院子。 熊倜走近,看见是一座四合院,隐藏在高大的树林之中。熊倜先飞上一颗大树,里面有一间屋子亮着光,有几个人看不清楚,也听不到说什么。 熊倜展开云中走绝技,几步飞到院子中,看到院子里面有亮光的屋子边有一根木桩,他轻轻地落在上面,又飞近屋子的房檐倒勾在屋子上看着。 “啊!”屋子里面有一个‘蒙’古人,熊倜记得见过,很像在广宁时到祁秉忠帐中自称是努尔哈赤四儿子的那个人。可惜,当时熊倜也只是在夜间见过他的身影,军帐中也没见过正面。 “广宁可有出兵的迹象?”熊倜听到那人问。 大帐中有人回答:“王化贞就是一个吹牛的天才,天天喊出兵,可没见到任何动静。到是有一个可笑的举动。” “说!”那人等待着。 “王化贞……”一个声音轻视地说着。 “慢!”那人很机灵,走过来拉开‘门’看看,又轻轻是关上,用头向要说话的人点点,意示上前一些。 说话的人也心领神会,走上前一步,对着那人的耳边说着。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广宁我后金可取了也。王化贞要是有祁秉忠一半,我后金还真打不下广宁。祁秉忠真是好汉,要是大明都是王化贞这样的人,我后金可就轻而易举得到大明的江山了。” 熊倜听到这有点肯定这人就是努尔哈赤的四儿子汤古代了,熊倜继续听到汤古代问着。 “王化贞何时行动?” “已经行动了。” “好!”汤古代大笑起来,“真没想到,王化贞不仅仅是好说大话空话,原来还是一个蠢货。” “王化贞是什么行动?难道我前脚刚才出广宁城,王化贞跟着就出兵了!”这可是个重大的消息。 熊倜猜不透是什么,继续听着,里面的人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没什么价值了。 这些人说了一会儿话,也各自散了。熊倜从屋檐上下来,顺着原路退出院落,站在空旷的地方。 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哇哇”的虫叫和“呼呼”的风过。 熊倜继续在九道山庄寻找着。 熊倜抬头看着姜红颜的木楼想着,她到哪儿去了呢?记得在九道山庄有一个转角,那里从来没让人进去过,姜红颜当年告诉过他。 熊倜寻找着那个转角,从姜红颜的木楼前可以看到转角的入口。熊倜轻易地‘摸’到转角处,入口很深的一条巷子,似乎没有尽头。 熊倜不敢顺着巷子走,他纵身跃上离巷子最近的一颗大树上看着。眼前有一片屋子,都隐蔽在高高的院墙之中。看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得千万小心一些。 熊倜打量了一下路径,好在这个九道山庄树木很多,对他而言就是一条条密道。他隐身在高大的树丛中,看准方位一点点向这个神秘的地方前行。 这好像一座城,一座在九道山庄里面的另一座城。四面有高大的城墙,只有一条通道,就是转角处那一条长长的巷子。巷子的尽头有两道厚实的大‘门’,紧紧关闭着。 熊倜从城墙外一颗大树纵身跃上城墙上,眼前又是一座四合院。熊倜看看像这样的小院有很多,熊倜绕过前面的几座小院,小心翼翼地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也是一座小院,相对其他小院这儿更‘阴’沉。熊倜翻上院墙,看到有一间屋子,熊倜躲藏在屋子外,用手捅了个‘洞’借着月‘色’看着。 “啊!”这好像是一个制衣间,奇怪的是有一件衣裳在屋子里面也闪着微弱的光亮,好像和皇帝穿的式样是相同的。 熊倜用神剑拔开‘门’档,推开‘门’走了进去,不由轻声地说:“这不就是龙袍?” 小說网 第678章 龙袍 熊倜虽然看见过皇帝穿的龙袍,可从来也没细看过。小说txt下载http://.80txt/-..-(閱讀最新章節首发)眼下看到这样一间偏僻的屋子出现一件龙袍,不太相信。心想:难道冷血也住这里? 就算冷血住这里,他急着做龙袍是要想当皇帝了。努尔哈赤几乎占据了辽河以东,可是要说打过山海关,打到京城那也不是说来就来的事,这龙袍做得早些了啊! 那是什么人住在这里,这龙袍勾起了熊倜的好奇心。这样一个‘阴’深的院子,实在是猜不出来,也猜不透。 要想知道原由,得引出人来才好。熊倜打量了一下,退到院子中,双‘腿’微微下蹲着,形成一个马步形状。双手左右画了一个半圆,慢慢合拢在‘胸’前,聚集起一股强大的气流,用剑指着‘门’,“呼”一下对着屋子从剑尖发出一道光对着‘门’打了过去。 “吱!”‘门’在剑气的作用下缓缓地打开了,熊倜躲在黑暗里面看着。 “这风那么大?”熊倜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肯定不是冷血,熊倜正有些失望。 一个老人点着灯从里屋走了出来。 “老人好熟悉啊!”熊倜第一眼见到老人的身影感觉是认识的,他努力地想着。 熊倜看到老人走到屋子的‘门’前,拾起熊倜拔在地上的‘门’档看看,有些奇怪。他走出‘门’在院子里面四下看看,只有些微风轻轻地吹,连树叶也没吹落。 “这风从哪儿吹来?”老人似乎没感觉到有风,没有风怎会吹开‘门’,连‘门’档都落在了地上。 老人没发现什么动静,停留了片刻又走了回去,把‘门’关上。 夜,又恢复了平静,风还是连落叶也没吹起来。 熊倜又站在院落里面看看天空,这个深深的院落,风几乎是吹不进来的。四周有高高的院墙,院墙外还有更高的墙。参天的大树林立在院子内外,显然更加‘阴’沉恐怖。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还有那个老人是谁?” “若大一个院落只有老人一人在这里住吗?” 一连串的问题熊倜找不到答案,这下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熊倜从藏身的地方又转到院子中间,站在‘门’前,这次他随手比划了一下,聚集起一股剑气,对准‘门’又打了过去。 “怦!”就一下,‘门’像被劲风吹开的一样,响动更大了。(.棉、花‘糖’小‘说’) 熊倜又躲藏了起来,他想,这次响声那么大,院子里面的人应该都会听到吧。 没多久,老人又走了出来,拾起地上档‘门’的木条,看到被“风”吹断,这下他更肯定这是人‘弄’开的了。老人摇摇头,平淡地说:“那有这样大的风?” 老人没有出来,平静地关上‘门’,又走了。 这下熊倜傻眼了,这老人是谁?看来这个小院没别的人,就这个老人一人住在这里。 熊倜看看天空,月,悄悄地挂在天空看着熊倜偷笑着,好多欧阳莹在和熊倜斗嘴一样:真是个大笨熊。 “这么大一个院落,就只有一个老人?”熊倜自言自语地说着。 熊倜悄悄走上前,轻轻推开‘门’,‘门’“吱”一下就开了。‘门’档被熊倜的剑风打断了,老人也没找别的木条挡住‘门’。 熊倜心里“卟嗵卟嗵”地跳动着,他慢慢地跨进了屋子里面,一步步试着在屋子里面走动。 虽然他是第二次进来,可这一次他心里有些发慌,到不是怕有什么鬼呀神呀的,也不怕有什么机关暗道,怕什么,熊倜也说不清楚。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不简单。 熊倜借着月光细细地打量,这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只是屋子的正中有一个衣架,上面那件龙袍实在是‘诱’人。别的到也一般,熊倜没看上眼。 熊倜站在龙袍前,细细地看着,真是好手艺,一针一线整齐细密。 “是这个老人做的?” “冷血想当皇帝了?” “那这个老人怎么会做龙袍呢?” 熊倜前面的问题没找到答案,接着来的问题更多。 夜,静得怕人,有些恐怖。 “啊!”熊倜还在想龙袍的事,老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看着熊倜。 “你是谁?”老人平静地问。 “我……”熊倜睁大了眼睛,一丝惊讶闪过他有脸。 “你是楚伯父!”熊倜听到老人的声音,仔细地辨认着,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老人是楚秋山。 “楚伯父,我是倜儿呀!”熊倜急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小声地叫喊着,有些‘激’动。 熊倜看到楚秋山在颤抖,急忙接过他手中的灯在自己面前晃动,让楚秋山认清自己的容貌。 这下轮到楚秋山傻眼了,他看了又看,还是不敢相信,颤抖着说:“你真是倜儿?” 熊倜拉着楚秋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小声地说着:“是我,我是倜儿,伯父,我和烟岚随着你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啊!” 熊倜有太多说不完的过去,他小心地看着四周,小心地对楚秋山说着。楚秋山老泪流淌着,听熊倜一一说起,熊倜说起烟岚,楚秋山又颤抖地问着:“岚儿,我的岚儿呢?倜儿,岚儿和你在一起吗?” “岚……”熊倜说不下去了。 熊倜把灯放在桌子上,拉着楚秋山坐在一旁。楚秋山快到了暮年,头发已经全是雪一样的白,一脸的沧桑。 楚秋山拉着熊倜的手,看了又看,好半天才问:“岚儿怎么了?” 熊倜不确信地摇摇头说:“岚儿也许死了,也许没有死。当年我和岚儿一起被抓住,送到这里。” “岚儿和你一起被抓来了?”楚秋山惊骇地问。 楚秋山看着熊倜,熊倜点点头,说:“是。当时我和岚儿在后山。” “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们。”楚秋山好像回到了久远的时空,一动不动地看着熊倜。 熊倜说起了往事,说了和烟岚逃跑的过程,说起被卖到王爷府,说起逍遥子杀死王爷府一家,自己和逍遥子在江湖上流‘浪’…… 熊倜说到这看着楚秋山问:“伯父,你又是怎样来到这的?” 楚秋山说起当年在皇宫的往事,最后说:“从皇宫出来以后,我一直东躲西藏,隐居在深山老林。” “那天,你满周岁,你爹派人来找我说,让我带你一起走。我悄悄地进了熊家庄,没想到就在我要带你走的时候,黑山老怪闯了进来。我带着你从后‘门’逃跑,从此,你就跟随着我一起隐居在深山。” “黑山老怪一直在找寻我,终于在他找遍了中原以后,在西南边陲的一个深山找到我。我被抓住送到九道山庄以后,一直追问你和岚儿的下落,这个黑山老怪死口否认只抓了我一人。” “伯父,黑山老怪干吗要抓你,又不杀死你啊?”熊倜一边听一边不断地问。 楚秋山长叹一声,又说着:“冷血是皇家的血脉,我是唯一的证人。”熊倜不解地问:“就算伯父能证实冷血是皇子,可是谁相信呢?当初,伯父把哥哥的背部也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龙,这能说得清楚吗?” “不一样!”楚秋山慢慢地说道。 熊倜愣住了,他不相信地摇摇头说:“我亲眼所见哥哥和冷血背部的龙是一模一样的。” 熊倜又说起朱仙儿说过哥哥和自己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疑‘惑’地说:“就算是我母亲出面认出潜龙是我哥哥,可是,也可以说是我母亲有意调换,这是一个无头案了。冷血和潜龙谁是真皇子,谁说了都不算。” 熊倜摇摇头,等待着楚秋山的回答。 楚秋山想想说:“你看见前面那件龙袍了?” “嗯!”熊倜点点头,“我就是看见那件龙袍才用剑气打开‘门’,引出伯父的。” 熊倜想想说:“难道那件龙袍是冷血要伯父做的,他要当皇上?” “这不是冷血要的,是我做的。”楚秋山说着。 “啊?”熊倜疑‘惑’地看着楚秋山。 “这是冷血身份的证据。这龙袍可以证实冷血是皇子,是明神宗之子。” “这怎么证实冷血就是皇子呢?”熊倜不明白了,习惯‘性’地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问。 “冷血的背部有一条青龙,那是我刺上去的。”楚秋山平淡地说着。 “还有另一个孩子我也刺了一条青龙,就是你说的你哥哥潜龙。不过两条龙是不一样的。” “啊?”熊倜不敢相信,他亲眼见过两条龙一模一样。 楚秋山喃喃地念道:“一个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成了皇家的牺牲品。” 楚秋山说着,把灯挂在屋子正中,灯光从高处照下来,龙袍在灯光下威武庄严,熊倜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道是为哥哥担心或是为冷血伤感。 楚秋山指着龙袍说了起来。 这是一件龙袍,龙袍上面要绣着龙形的图案。帝王的龙袍其特点是盘领、右衽、黄‘色’。此外,龙袍上的龙数有九条,前后身各三条,左右肩各一条,襟里藏一条,于是正背各显五条,‘吻’合帝位“九五之尊”。 蹊跷在襟里藏的这一条上面。 你看看这襟里藏着的一条龙同冷血背部的一条是一模一样。 这内襟里面的龙一共用了一百零九针,冷血背部的青龙刺针也为一百零九针,就是这个数。而你说的潜龙他背部的青龙只有一百零八针,少了一针。 “这也可以说是伯父当年刺针的时候就留下的,也可以说一百零八针才是帝王之数,一百零九针不是多了一针吗?” “啊!”楚秋山被熊倜一语道破了机关,这么多年的算计原来是那么可笑了。 楚秋山怔在屋子里,看着他亲手做的龙袍。 小說网 第679章 纵火 楚秋山这座小院只有楚秋山一人,这座小院也没人把守,楚秋山跑不了,不要说楚秋山不会武功,只是宫廷中尚衣监一个制衣的小官,就是一般会些武功的人,进了九道山庄要想跑出去那可是难上加难。[].访问:.。[就上^^中^^文^^网] 这九道山庄和地狱没有什么区别。这个转角的小城池是九道山庄最隐蔽的地方,转角的那条长长的巷道布满了机关暗道,城墙四周也全是陷阱。 也正是这些,到让熊倜轻易地来到楚秋山的小院。 熊倜是艺高人胆大,用轻功飞过外围的城墙,从树梢上跳动进来的。避开了这城里的守卫和布防的机关暗道。 “好险!”熊倜听到楚秋山说起自己进来的这座城中之城的布局,虽然自己历来‘乱’打‘乱’闯,头上也感到出了冷汗。 熊倜在心里想着:楚秋山是这个九道山庄的特别人物,姜红颜也是这个山庄的特别人物。这么说来姜红颜也许会在这里。找到姜红颜,就能问出烟岚的下落。 熊倜心里想着烟岚,想着姜红颜,他看着这个冷清的小院,问:“伯父,这座小院平时有人来吗?” “没有。”楚秋山摇摇头,“我这里几乎是没有人来的,偶尔黑山老怪来看看,有时冷血也跟着来一下。除了送粮食的人,别的人从来没来过。” “伯父,你好好想想,黑山老怪来这里的时候,他身边有没有‘女’人一起来过?”熊倜认真地问。 “没有!”楚秋山肯定地回答,“从来没有。我也没见过这个院子进来过‘女’人。” 熊倜想想,魔域七钗难道也没进来过这座小城。那么夏芸呢?她来过吗?看来,我还得回去找魔域七钗想办法,也许从她们的身上能跟踪出些姜红颜的信息。 熊倜正想着,突然听到那条长长的通道有一阵响起。 “伯父,别说话。”熊倜说着悄悄地溜了出来,“嗖”一下跃上树梢,隐藏在黑夜之中。 熊倜静静地听着,没多久,又没声音了。 熊倜轻轻从树梢上落在院子里,又认真地听了听,也没什么动静了。他又走回屋子里面,想着如何下手找姜红颜和‘摸’清九道山庄。 熊倜想想,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起下巴,认真地思索了一阵,小声地问:“伯父,你对这里的布局熟悉吗?” 楚秋山也小声地说:“倜儿,我一直在想办法找你们。小说txt下载http://.80txt/刚才来的时候,也逃跑过多次。唉,都没有成功。我一直在想办法观察这个地方,也一直在想办法逃跑。只是这里实在是一座人间地狱,除了知道这是黑山老怪所控制的,进进出出都是一些黑衣人,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 熊倜提起神剑,依依不舍地看着楚秋山说:“伯父,那我走了。” “你去哪儿?”楚秋山一把拉住熊倜问着。 熊倜有些伤感,缓缓地说:“我去想办法打听岚儿的事。” “不忙!”楚秋山老谋深算地说着,“倜儿,你这一去,我上哪儿找你?” “我?”熊倜还真没想那么多,“我回来这找伯父就行了。伯父,你说我知道了,有什么情况,我及时回来给你说。” “你准备怎么找?这九道山庄遍地地机关暗道,还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你武功在好,能打赢多少人。再说,你只顾打架了,怎样找人?” 熊倜被问傻眼了,不知道怎样回答。喃喃地问:“那?伯父,你有什么好办法?” 楚秋山一笑,从衣架上方取下灯,把灯油洒在龙袍上。 “伯父,你这是干吗?”熊倜吃惊地问。 “火烧九道山庄。”楚秋山对熊倜笑笑,“倜儿,你快跑,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你好好观察这里的布局。” 楚秋山说着,把灯向龙袍丢过去。“吱!”一下,火立即就燃起来了。 龙袍在火中燃烧着,很快龙袍就化成了灰烬,连衣架也燃烧起来了,火漫延到了屋子里面的桌子等木器。 熊倜看看火势大了起来,拉着楚秋山一起退到院子里面。 楚秋山转身对熊倜说,你快躲藏起来,很快就有人来了,你好好看看这些人是从哪儿出来的。黑山老怪要是在九道山庄,黑山老怪一定会来。 “嗯!”熊倜急匆匆地对楚秋山说了一句话,“伯父,那我先躲起来了。” 熊倜说着,“嗖”一下,飞到远处一颗大树,隐身于其中。 熊倜看到楚秋山回头看看,可已经看不见自己了,楚秋山‘阴’沉着脸转身看着大火。 火很快就烧大了,漫过了屋子,整个小院都燃烧起来。 熊倜躲藏在树梢上,视线很好,前后左右都能看到。黑夜里,九道山庄更加神秘,熊倜一望无际,不知道九道山庄有多大。 树木林立,一片一片的屋子隐蔽在其中。熊倜看到楚秋山小院的火势已经很大了,四周被火光照得很亮,周围的人肯定都能看到失火了。 奇怪的事,竟然没有人喊救火,也没人出来看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熊倜睁大眼睛,这太不敢相信了,真不敢思议。在怎么说,这个九道山庄不是无人山庄吧! 熊倜正在琢磨,突然发现那条通道有人跑来了。通道上也有人出来了,大‘门’拉开了,可是更奇怪的事来了。这些人,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个人来救人。 熊倜两眼盯着从通道上跑来的人,远远地看上去人也不多,大约就是七、八个人左右。 “这会是谁呢?”熊倜一边想着,一边一眨不眨地看着。 没多久,熊倜就看到黑山老怪气喘吁吁地跑来,人还没跨进小院,就对着楚秋山大骂着:“楚秋山,你想烧我多少屋子呀?” 楚秋山看到跑来的是黑山老怪,心里一阵得意,可脸上还是‘阴’沉着,不慌不忙地说:“黑山老怪,你要么帮我找到我的岚儿和倜儿,你要么放我出去我自己找,要不然,我说不定要烧多少屋子。” 熊倜一听差点笑出声来,看来楚秋山这一招是常用的啊!熊倜忍住笑,继续悄悄地听着动静。 黑山老怪一边大骂楚秋山,一边看着已经烧起的大火。火势已经漫延开来,前而那间屋子基本已经烧毁了。 黑山老怪一起来的人,从井中提出水,浇在屋子上。这些人手脚很快,火势没多久就压了下去。 “龙袍呢?”黑山老怪看着烧去了大半的屋子,跳起八丈高问着,“楚秋山,你烧了龙袍,这可是死罪。” “我一个孤老头子早就不想活了。”楚秋山傲慢地说。 “你!”黑山老怪气呼呼地看着楚秋山,“楚秋山,你……” “你什么?你先帮我把屋子修好,再拿些衣料来,我重新做一件龙袍不就好了。惹我火了,我可不愿意帮你证实冷血的身份。你们做什么我可不管,你要是不帮我找我的岚儿和倜儿,冷血就没人证实是皇子了。”楚秋山一幅不高低不理黑山老怪的样子,“要不,你把我‘弄’死,多省事!” 熊倜躲藏在黑暗里面,看着眼前这出好戏,也暗暗记住那些地方有动静,那些地方没人进出。看来没有动静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机关暗道了。 黑山老怪是从那条通道跑来的,看来,通道上若有暗道,那也是可以关的。不是那种陷坑、翻板之类机械‘性’的。 这个小城池几乎没有动静,要不是遍地地机关,就是这些人都有特别的身份,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是死是活更是不用去管,各人管各人,也不可能去走动。 看来,要‘弄’清楚这个城中城还真是个麻烦。黑山老怪也许并没住在这里,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熊倜一时‘弄’不清楚,更想不出来,只听得黑山老怪还在跳骂着说:“楚秋山,我要让你好好地活着,你听见没有。” 楚秋山没有说话,站在黑夜里面,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七、八个人还在救火,火势渐渐减弱,慢慢熄灭了。 “黑山老怪,我的岚儿呢?”楚秋山慢腾腾地说着,久久地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倜儿。” 熊倜看着那几个人把火熄灭了,走了。黑山才怪并没有走,他四下转游了一下,走到前屋的中间,抓了点龙袍烧成的灰烬看看,又走了出来。 黑山老怪“嘿嘿”一笑,又说:“楚秋山,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岚儿和倜儿都不在我手中。” “那,他们在哪儿?以你的手段,这么多年没找到,你哄鬼吧。”楚秋山恨了黑山老怪一眼。 “你说的那个倜儿,是不是叫什么熊倜,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他老跟我们作对,你只要好好活着,等我活捉他来给你就是了。” “岚儿呢?”楚秋山紧紧相‘逼’。 黑山老怪又“嘿嘿”地一笑,有些神秘地说:“我保证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岚儿。你到时候得说实话,证实冷血就是皇子,要拿出你说的证据。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哈哈!”楚秋山也大笑着,“你还我岚儿,我就有证据证实冷血是皇子。不然,你杀了我也没用。” “岚儿没有死吗?”熊倜听到黑山老怪的话,在心里一阵惊讶。 小說网 第680章 跟踪 这座小院是一个四合院,黑山老怪也算是来得及时,楚秋山只烧了前面中间的那一间屋子,后面的屋子还是完好的。小说txt下载http://.80txt/。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就上^^中^^文^^网] 熊倜躲藏在树梢上,看着黑山老怪骂骂咧咧地走了。 熊倜仔细地探查了一下,没有动静了,他才轻轻地从树上飞落下来,紧跟着黑山老怪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黑山老怪走出那条长长的巷道,来到另一个隐蔽的住所。这里也有很多大树,大树林中有一座宽阔的院落,这个院落大多了,前前后后有三、五十间屋子。 熊倜飞身上了一棵高大的树枝上,站在树顶上看着黑山老怪走了进去。院落里面还有灯光亮着,熊倜朝灯亮的屋子轻轻地飞了过去。 熊倜的轻功虽然比不是逍遥子的,可是,在江湖中绝对是高手了。熊倜轻轻地落在屋檐上,斜着身体吊在墙角,偷偷地看着屋子里面有些什么。 “啊!”熊倜先看到的人是那个努尔哈赤的四儿子,汤古代,熊倜在心里想:这么晚了,他还是黑山老怪的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商议。 熊倜把耳朵帖近屋子一些,认真地偷听着。 黑山老怪骂骂咧咧地回到屋子里面说:“让你久等了。” “叔公,我们的人已经取得很大的成绩,打进了广宁城。广宁可以说,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 “这个消息大汗知道不。我这就派人送出去,叔公还有什么事要‘交’待?” “叔公?这不就是说这个黑山老怪是‘女’真人了,还和努尔哈赤的父亲是兄弟才对啊。” 熊倜惊呆了,没想到黑山老怪有这奇特的身份。这么说来,夏芸的身份更不低了。熊倜想起夏芸几次和自己见面,她的身边的人对她是唯命是从的样子,现在更有理由认定夏芸的身份不低了。 “夏芸是‘女’真人,这一点连夏芸自己也承认了。那么,夏芸在‘女’真人中会是什么样高贵的身份呢?”熊倜在心里琢磨着。 熊倜听了一会儿,知道汤古代安‘插’了一些‘奸’细在大明的军队之中,可是,具体是什么就不可得知了。从谈话中知道,广宁是最危险的。 熊倜很想早些把这个情报送出去,可是,口说无凭,王化贞也好,熊廷弼也好,他们谁会听自己说的呢? “唉!”熊倜不自觉地长叹一声,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谁?”屋子里面传出黑山老怪的声音。 “啊!”熊倜惊醒过来,飞身一跃跑了。 屋子里面可都是高手,熊倜虽然极力小声了,可那能瞒过黑山老怪这样的老江湖呢。 黑山老怪和汤古代一起杀了出来,院子里面一下子冲出来十多个人。 熊倜不敢跑回楚秋山的小院那边,他拼命向姜红颜的那个方向跑去。 瞬间,熊倜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黑山老怪和汤古代冲出屋子来的时候,熊倜早跑得无踪无影了。黑山老怪下令让人大肆地搜索,这些事在九道山庄到是累见不鲜。汤古代冲着黑山老怪看看,自己走了。黑山老怪又骂骂咧咧地回去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熊倜绕了一圈又悄悄地回到黑山老怪的这里,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没见到什么动静,又向楚秋山的小院飞身而去。 楚秋山还站在院子里面等着。 熊倜轻轻一落站住楚秋山的面前。小声地叫着:“伯父,我回来了。” “嘘!”楚秋山机警地看看,确信没有人跟踪,才拉起熊倜往后院走去。 熊倜来到后院,推开‘门’是一间宽大的屋子,这也有一些衣服制作的摆设,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服饰,比前屋烧毁的那边还多。其余的有一间‘床’,一些桌子、板凳简单的家具。 “伯父,你经常烧房子?”熊倜的问题历来多,也等不得,“你为什么要烧房子呢?” “我要找黑山老怪就用这办法,不然,他不理我。”楚秋山已经老态龙钟了,可行动还很机灵。 熊倜打量着屋子,满屋堆的都是衣裳。 楚秋山看着熊倜在观望,无力地坐在‘床’上,说着:“这是黑山老怪和他的那些人马的要的,我在这也没白吃他们的饭,就这一项他也不会杀我。” 熊倜猜测着说:“伯父,黑山老怪找你那么多年,不只是让你来做衣裳那么简单吧。他是想让你证实冷血的身份,利用冷血的身份夺取大明的江山。这个事你怎样想的?” “哈哈!”楚秋山笑了起来,“倜儿,谁坐江山我管不了,大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找到岚儿和你的下落。” 楚秋山多年的积怨和自己知道的对着熊倜全倒了出来。 “黑山老怪是李成梁军中的将领,实是努尔哈赤早年就布下的‘奸’细。” 熊倜听得楚秋山这样说,认真地听着。 那时还是万历二年(公元1574年),王杲大举犯扰辽阳、渖阳。李成梁督兵进剿王杲所在的古勒寨,斩首一千馀级。此役努尔哈赤与其弟舒尔哈齐被俘,为李成梁收留,充当仆役。 黑山老怪在战场上逃脱,后骗取李成梁的信任冒充‘蒙’古人来到李成梁军中,实则是为了盗取情报。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二月,李成梁再度发兵攻王杲之子阿台,努尔哈赤的父亲塔克世是王杲的孙‘女’婿,死於这次战斗。塔克世虽属王杲一系,但已归附李成梁,却因此战死,实为成梁与尼堪外兰故意为之。 李成梁发兵攻王杲之子阿台之时,这一情报被黑山老怪猎取传送给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得到情报以后立即赶往,可是,其祖、父已经死了。努尔哈赤对李成梁做这事极为不满,在心埋下仇恨的根子。 努尔哈赤找到李成梁说:“我祖、父何故被害?汝等乃我不共戴天之仇也!汝何为辞?” 李成梁自知理亏,将塔克世的土地、人马等送给努尔哈赤,令让他承袭都督指挥衔,以为补偿。 熊倜接着说:“努尔哈赤后来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其祖、父被害作为藉口叛明,这是七大恨之一。” “这些我都知道。”楚秋山点点头继续说着熊倜不知道的一些事。 熊倜接着说:“李成梁在其镇守辽西的时候。他对付‘女’真族的策略是:一方面以夷制夷,拉一个打一个;一方面给敌人留下后路,以便自己随时有仗可打,有功可立。结果,关外烽火不断,他的战功一再累积,爵位竟升至最高,成了朝廷不可或缺的栋梁。” “哈哈!”楚秋山大笑起来,“这就是李成梁在玩狡诈。” “嗯!”熊倜也知道李成梁的一些往事。 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三月,李成梁老树开‘花’,以七十五岁高龄,再次出任辽东总兵一职,在辽东又镇守了八年。 当他第二次出任辽东总指挥官时,为了彻底破坏掉大明与其他少数民族的联合可能,他实行暴力征伐。先是对泰宁部速把亥,然后是叶赫‘女’真的清嘉奴、扬嘉奴。而这一时期,努尔哈赤已经统一了建州‘女’真,正一步步蚕食海西‘女’真,力量不断壮大起来。 为了进一步给努尔哈赤扫清道路,李成梁先是建议朝廷封努尔哈赤官职,让努尔哈赤在众少数民族中有了帝国冠名的威望。然后是自己冒功敛财。 李成梁当时已近八十,为了弥补四十岁前的穷困岁月,疯狂地在辽东敛财。钱财从哪里来?当然是辽东人民那里来,他用尽最后的生命把辽东人民‘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得百姓把大明帝国骂了一百辈祖宗。 百姓们无法生存下去只有逃跑,胆子大一点的就闹事。在萨尔浒之战前,努尔哈赤的情报大部分都来自汉人,原因已不用明说。他甚至连士兵都不放过,我们无法想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经过他几年的折腾,辽东的士兵,甚至连马匹都软了。士兵们哪里还有心情打仗,天天在祈祷自己能有吃的,能不被盘剥。 当努尔哈赤向大明宣战、杨镐来到辽东挑选士兵时,才发现,这是一群根本就不能打仗的士兵。而让他们成为这样的士兵的就是李成梁。 李成梁死了,努尔哈赤开始在辽东边境上横行。李成梁的老家铁岭被努尔哈赤攻下来烧杀劫掠,他在‘阴’间是否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懊悔呢? 熊倜想着,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李成梁并不是真的想帮努尔哈赤进中原,可他所做的一切所引起的后果注定了努尔哈赤一定会进入中原。” “呵呵,这不奇怪。”楚秋山接着说出一个惊人的秘密“李成梁家族自朝鲜内附,这几乎众所周知,但其家族源出‘女’真,似乎很少有人知道。” “李成梁也是‘女’真人?”熊倜不敢相信,“黑山老怪是‘女’真人,这一点我知道。可是,要说李成梁也是‘女’真人,这怎么可能呢?” 楚秋山也不和熊倜辩驳,他不关心这些事,只是说说,他看着熊倜说:“李成梁和努尔哈赤是什么关系,这并不重要,李成梁已经死了。眼下努尔哈赤一步步紧‘逼’中原,大明早晚会完蛋。倜儿,你想怎么办?” “好男儿保家为国,上前线杀敌!”熊倜两个拳头握得紧紧地说着。 “哈哈!”楚秋山大笑起来,“要说保家为国,上前线杀敌,你父亲可是一条好汉,当世的英雄。” 熊倜听到楚秋山说起父亲,他这一生过了三十多年,还真没有谁好好给自己说过父亲的故事。 熊倜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静静地听着。 小說网 第681章 火烧粮草库 熊倜和楚秋山不知不觉说话到了天亮。[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新好快。 辽东的天气早上还有些凉,天也亮得早,熊倜和楚秋山都糊糊涂涂地睡着了。 熊倜再次醒来,楚秋山也早起来了,还做好了饭菜。熊倜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吃的,一股暖流注入心田,坐在桌前热呼呼的吃了起来。 熊倜往嘴巴里面扒着饭,一边对楚秋山说:“伯父,你有办法再调黑山老怪出来吗?我想到他的屋子里面去查找一下,看看有没有点什么线索。” “这个容易。”楚秋山老谋深算地说着,“再放一把火就行了。” 熊倜不明白地看看说:“在烧这个院子?伯父,这办法不能一用再用呀,不然,黑山老怪会起疑心的。” 楚秋山大笑着说:“这个九道山庄我早‘摸’透了。” 楚秋山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院落,指着院落的前前后后说着:“九道山庄很大很大,九道山庄可能有近千所屋子,可九道山庄就像我这个小院落只有一条路过进出,我这个小院落又像这饭桌那么大一点。” 楚秋山说着用饭桌作了个比喻给熊倜讲解着九道山庄的布局。 楚秋山最后说着:“这些人要吃要用,每天要大量的拉进很多东西。可是,这个九道山庄又是一个隐蔽的秘密基地。万一不能按时运输食物进来,这个九道山庄的人吃什么呢?” 熊倜这次听明白了,楚秋山的计划虽没说完,熊倜已经大约猜到了。 楚秋山的眼睛聚集起一种叫“恨”的光,他握紧着双拳说:“我早就想烧了黑山老怪的粮草库。” “伯父,你是说让我烧他的粮草库?这真是一个好办法!”熊倜兴奋起来。 楚秋山点点头,说:“倜儿,我观察你的武功不弱。只要你烧了他的粮草库,够这个老怪忙半个月的了。” 熊倜还没听完楚秋山说的话,就已经在摩拳擦掌了,他眼睛也看着院外说着:“伯父此计甚好,这就好像打在黑山老怪的七寸。” 楚秋山和熊倜说了具体的位置,熊倜把神剑背在后面就要出发。楚秋山摇摇头说:“倜儿,别急,现在不是时候。” “啊?”熊倜停顿了一下,“伯父,早些行事不好吗?” 楚秋山看看天‘色’,说:“倜儿,你不了解这辽东的天气。.等到下晚一些,起了海风,烧起来才燃得快和猛。” 八月秋高风怒号。 辽东的八月,也许不那么炎热了,可却很干燥。风“呼呼”地吹着,真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熊倜穿着黑衣,从外形来看,他现在同九道山庄的黑衣人是一模一样的了。不过,他还是不能走那条长长的巷道。 楚秋山告诉他,九道山庄的人除了奴隶都有身份牌和编号,这里是绝密禁地,只有红牌的人才能进来。 红牌又分金字和银字,听说银字是九道山庄的神秘杀手,轻易不出现,如果遇上一定要小心。 楚秋山对熊倜说着:“就是黑山老怪和冷血也只是红牌金字,银字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 熊倜听完楚秋山的叮嘱点点头,神剑和自身合二为一,紧紧地随着衣襟背在身后,“嗖”一下就飞出了小院。 熊倜行动飞快,他先跃上一棵大树看着。这个小城池里的屋子顶部不知道是什么盖的,白天看来也是黑漆漆的,全都隐藏在一颗颗大树之中,远远看过去,分不清楚那是屋子那是空地。 城墙也是黝黑的石头,放火还真燃烧不起来,难怪楚秋山的小屋只烧了前半间就被救灭了。 这座黑漆漆的小城悄无声息,死一般寂静,比死人岗还‘阴’森恐怖,让人看上去‘毛’骨悚然。 熊倜在看看整个九道山庄,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乎没有一个人影,连鬼影也没有,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般。 整个九道山庄也只有山前那一条大道能通进来,不过,那条大道设置有很多关卡,可以说连一只蚊子也难飞出去。“啊!”熊倜倒‘抽’了一口冷气,当年要不是姜红颜施计,真是‘插’翅难逃。 熊倜又看看不远处连接着姜红颜原先住过的那一幅两层木楼,木楼后面是一片‘乱’石礁,一片宽阔的海域不知道有多大,没有船那就是死亡地带。 熊倜确定了一下方位,粮草堆放处离山前关卡不远。除了关卡有重兵把守,粮草那儿的重兵也绝对不会少。 熊倜再次紧了一下装束,瞄准好路径,轻轻地在树梢上飞行。“呼!呼!”熊倜的动作比蚊子飞过还轻,身影也飞快,快接近粮草库时还是被一队流动哨发现了。 “快看,天上好像飞着一只大蝙蝠。” 他话还没说完,熊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队人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着。 熊倜停落在一颗高大的松树顶上,四周也都是这样高大的乔木。 松树很坚固,枝节很长,树冠看起来很大很篷松,熊倜踩在上面犹如落在一处松软的绿草地上,没有一丝响声。 熊倜仔细地观望着,前面不远处巡查的黑衣人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地站在一处黑‘色’的大院外。大院里面只有一间孤儿的黑屋子,四周也布满了岗哨。 熊倜看这布置确信是个粮草库了。就算不是粮草库,也一定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只是,天‘色’还早,要接近到不难,要放火也不难,只是这火不一定能燃烧起来。 “要是能‘弄’些干草堆放在‘门’前就好了。”熊倜这样想着。 熊倜自己笑了起来,这上哪儿‘弄’干草,就算‘弄’来了干草,又怎么放到‘门’前啊! 楚秋山只说了火烧粮草,可怎么烧他就不可能知道了。熊倜两眼盯着粮草库,想着这个难题。 天快黑了下来,熊倜还没想出办法,他隐藏在大树之冠上,看着山前入庄的关卡。 一、两个时辰悄悄地溜走了,熊倜看着眼睛都疼了,他一直在想着这火怎样才能燃烧大起来。 “要是有‘毛’文龙的火‘药’弹或是孙云鹤的五彩弹多好啊!”熊倜在心里想着,可不敢大声说出来。 熊倜突然眼前一亮,“嘿嘿”笑了一下,悄悄从树冠上溜下来。熊倜又来到姜红颜住过的二层木楼,这个地方他很熟悉。 院子大‘门’外有两个黑衣人把守着,熊倜溜到院子后面,悄悄地从院子一角翻墙进去。这是一个死角,熊倜翻进去看看还是老样子,院子里面有两个黑衣人在看守。 院子的西边有一处住所,连接着木楼的右边,那是熊倜以前住过的地方。熊倜悄悄地‘摸’到住所,里面空无一人。住所的隔壁是一间厨房,熊倜从窗户看看里面也没有人,这时已经吃过饭了,应该没有人了。 熊倜从窗口翻了进去,打开一个一个的柜子,只要是能装油的罐子无论大小他全翻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全倒掉。 熊倜一个罐子一个罐子地装了好多油,又找来几个篮子,把这些油罐分别装在篮子里。 熊倜又从姜红颜的屋子里面偷来一些衣裳之类的把这些篮子包起来,全提在手中。一切都准备妥当,又从窗户翻了出来,飞快地来到粮草库的院子前。 熊倜把神剑拿在手中,飞身就往粮草库闯了进去。人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熊倜来个一夫闯关,万夫挡不住。 熊倜一招“赤日炎炎”打了出去,守卫的兵士纷纷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正好,熊倜冲到粮草库的大‘门’,举起神剑一挥,“金光一束”一股剑气又打了出去。 “怦!”大‘门’被剑气所破,熊倜一看,眼睛都红了,里面堆积满了无数的粮草。 熊倜点燃一个罐子,甩了进去,“呼”一下,火就燃了起来。 熊倜这下可兴奋了,举起手中的篮子,一个一个地向粮草堆中甩过去。 “呼!呼!”火势立即就冲了上来,直冲向屋顶,瞬间,大火就封死了入口。熊倜达到了目的,转身反过来,对付着前来救火的人。 “哗!哗!哗!”熊倜也不管是什么剑招了,一一打了出去。这下熊倜打得十分爽快,时而十指弹出“十指连心”,时而又“万丈光芒”横扫过去。 “哇!哇!”黑衣人大片大片地被打退,又不甘心地猛扑上来。 熊倜背对着大火,被烤得大汗直流。他的极北寒冰‘玉’给了逍遥了,可耐不住火烤了。 熊倜回头看看,大火已经冲出了‘门’外,眼前是无法救灭了。熊倜突然腾空跃起,从众人的头飞过,回身一招“千里黄云白日曛”打了出去。 “哈哈!”熊倜大笑起来,“你们尝尝火烤的味道好了。” 众人还没看清楚熊倜是怎样从自己的头顶上翻过去的,又突然被一阵剑气‘逼’进大火中,烧得“哇哇”大叫起来。 熊倜打得兴起,一边用剑气横扫大片前来救火的黑衣人,一边随手提起黑衣人就往火堆里面甩。火烧场面越来越‘乱’,到处是被打伤或烧伤像鬼嚎一样叫声。 大火烧了起来,这可不同于其他的院落,前来的人越来越多,熊倜不想恋战,一招“日月重光”从众人的头顶杀了下来。众人摄于他的威力,纷纷后退。熊倜飞身一跃,向关卡冲了过去。 小說网 第682章 奸细名单 熊倜腾空在大树上飞行,神剑“刷!刷!刷!”地向前砍过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中·文·网·首·发九道山庄很多原先悄无声息的地方都闹腾了起来,众人都向粮草库跑去,粮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熊倜一边向关卡那边跑动一边观察着九道山庄的布局,那些地方有人出没,那些地方没有人出来。 那些没人出来的地方不是机关就是暗道,或者是什么重要的地方。熊倜回转身体看着关卡的守卫也没动,只是远远地看着。 熊倜“嘿嘿”一笑,举起神剑向他们冲过去,众多人向熊倜冲过来,熊倜的斗志被‘激’发起来,他纵身飞了起来,一边飞跑一边用神剑横扫前方,一路挥出“赤日炎炎似火烧”横冲直撞。 熊倜这一意图就是要‘混’‘乱’他们的思维,让这些人认为自己是从关卡偷过来的。 熊倜的剑那是所向披靡,一直横扫向前,关卡的守卫那能抵挡得了。一个个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一回事,熊倜已经剑人合一飞快地冲过了关卡。 “追!”黑衣人拼命地在后面跟了上来。 熊倜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地形,这可是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九道山庄的入口。后面一群人追赶着,真是又兴奋又刺‘激’。 熊倜一会儿向东跑,一会儿向西跑,追赶他的人被累得气喘吁吁。 熊倜在山中瞎转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是一个什么地方,看看四处都是山林,纵身一跃,躲藏在一棵大树上面。 黑衣人累得气都喘不过来,在树林里瞎转了一圈,没有了熊倜的影子,只好回去了。 熊倜甩脱了在后面追赶的黑衣人,从大树上跃下来,轻轻落在树林中,又转游了一阵子,也没找到人影,更没看到一户人家,想来不是被九道山庄抓走了,就是被努尔哈赤打跑了。 “看来,老百姓真是没有办法活了。”熊倜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又绕道折回九道山庄。 熊倜这次没有走关卡,虽然武功很高,肯定能打得过来。不过,那样无疑就是告诉那些人,我又回来了。 熊倜来到九道山庄的断崖处,那次自己同烟岚就是躲藏在这里的草丛中被发现的,也是这夜深十分。 断崖笔直地耸立成一排排,重重叠叠地‘乱’堆成一处处险峻的石壁,要是从上面往下,也许一跳就行了。(.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可是,要从小往上还真有些费事。 熊倜轻功在好也是骨‘肉’之身躯,要是一个不小心也一样会跌成‘肉’饼。 熊倜小心地飞到一处断崖站稳又向临近的断崖飞去,几下飞上最高之处,躲藏在草丛中。 熊倜等了一会儿,听了一下动静,没被守关卡的人发现。熊倜走出草丛,向关卡那边望去,竟然没有看到守卫的人影,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大概是累垮了,都趴下了。 熊倜悄悄地移动着,来到粮草库近处,又跃上一颗大树看着,粮草库那边已经熄火了。不过,熊倜还能听到黑山老怪骂骂咧咧的声音。“呵呵!”熊倜得意地笑出了声音。 “有人!”一队巡回的黑衣人听到笑声向熊倜躲藏的方位搜索过来。 “知了,知了。”熊倜连连叫着,叫了几声又轻轻地转移身体。 巡回的黑衣人用长刀在草丛中‘乱’砍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又走了。 熊倜不敢得意了,看着黑山老怪被调了出来,悄悄潜行到了黑山老怪的住所,昨天晚上到过的那个地方。 黑山老怪的住所按理要有人把守,可熊倜在外面看了半天也没见过人影。甩了几颗石子也没见到动静。熊倜想还是小心为好,悄悄从院外的大树上飞跃进去,潜伏在墙边等待了一会儿才进了屋子里面。 黑山老怪这屋子并不比楚秋山那好多少,甚至比楚秋山那儿的摆设还要少。只有一张‘床’,一张大方桌子放在墙角,连凳子也没有一张,四周空空的。 熊倜一眼就望透了这间屋子,什么东西也没有,别说找线索了。 “啊!”熊倜用手挠了几下头,有些恍然大悟,“这样空空的,黑山老怪才能睡觉。要是‘弄’得太复杂,随意躲个人在哪儿,那他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熊倜打量了一下屋子,高高的屋梁,一般人是“飞”不上去的。熊倜轻轻一纵身,落在正中的那根屋梁上,往下看着。 正在这时,熊倜听得院子外传来响声,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熊倜向后又移动了一下,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从下面一点也看不见了。 黑山老怪‘弄’得一脸的黑灰走了进来,汤古代也跟着走了进来,这到让熊倜没想到。 “看来,是有人故意放火的了。”汤古代虽然后面进来,却抢先说话,“这可是大明派来的‘奸’细所为?” “这人武功高强,能悄悄地进来做出这等大事非同一般。”黑山老怪冷静地说,“我看到像是江湖人士的风格。” 黑山老怪坐在‘床’上,汤古代只好站着,这间屋子没有凳子或椅子之类的。 “你这一次来到河西,找到大汗派出的人没有?”黑山老怪认真地问。 汤古代顺着话说:“叔父,大汗派出的人我找到了七个,还有十多个没有联络上。” “那些人我会另派人联络的,你找到的这七个人分布在哪儿?”黑山老怪问。 “嗯!不过,我已经有线索了,我能找到这些人。”汤古代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摆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着地图说着:“这,这,这,都有我们的人做内应。还有……” 汤古代说话突然小声起来了。 “哈哈,广宁取得胜利并不难了。”黑山老怪大笑起来,很欣赏地看着汤古代,“这样,我们为后金可就立下大功了,更关键的是可以为大汗进攻中原打开一条大道了。” “哈哈哈!”两人大笑一阵又突然不笑了。 黑山老怪恨恨地说:“可恶,烧了我那么多粮草。我要从大明那抢回来!” “大汗说了,中原是块‘肥’‘肉’。”汤古代还在大笑着,“广宁就是我们要吃这块‘肥’‘肉’的咽喉之处。拿下广宁,这块‘肥’‘肉’就等于是我们的了。” “对!我们要早些把这块‘肥’‘肉’抢到手中。”黑山老怪又给汤古代说了些话,声音小了下来,熊倜无法听清楚。大意就是还有那些‘奸’细,大概在什么地方,让汤古代继续去找。 汤古代把地图收了起来,‘交’给黑山老怪后走了。 黑山老怪不知道按动什么地方,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黑山老怪走了进去。 熊倜从梁上跳了下来,睁开眼睛大大地看着,墙上没有一点裂缝,黑山老怪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熊倜用手打了几下刚才黑山老怪消失的地方,墙面纹丝不动。熊倜再看看空空的屋子,好像在做梦一样。 “这九道山庄太鬼了!”熊倜怔了半天,干瞪眼看着,无计可施。 熊倜悄悄地观望了一下院子里面,院子里面站着两人守着。 熊倜只好躲藏起来等待着,可是,天已经亮了,也没看见黑山老怪从墙里面出来。 “唉!”熊倜暗自叹气,感到一无所得,无‘精’打采地正向屋子外走出来。 “谁?”守在院子外面的两个黑衣人突然看到熊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两人同时看着熊倜问。 “我是……”熊倜右手猛然弹出两股剑气,打在两人的咽喉之处,“我是你爷爷。” 熊倜走近两人,又一人一掌打在后脑上,两人绝对没命生还了。 “大将军,大将军,你在吗?”熊倜突然听到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熊倜退让到屋子里面站着,突然一个人从前面跑了过来,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大将军?是指黑山老怪吗?”熊倜在心里猜测着。 那人没顾及熊倜,自个走了进来,大概是看见屋里只有熊倜一人又跑了出去。 熊倜正在暗自庆幸,正想溜走,没想到那人又走了回来,看见熊倜问道:“刚才你进来看见大将军在里面没有?” “没,没有。”熊倜顺口说着。 “不对!”那人‘抽’出长刀看着熊倜,“大将军不在里面,那你一人在里面做什么?” “我?我找……”熊倜看看那人的长刀,心里感到好笑,“真是找死也不用那么急啊!” “找什么?”那人死死地‘逼’问。 “找什么我能告诉你吗?”熊倜说的可是真心话。 熊倜能告诉他,我在找黑山老怪? “你!”那人的刀向熊倜的脖子砍去。 他的刀快,熊倜的手更快。熊左手一掌推开那人的刀,一股剑气从右手中指打出。 “啊!”那人应声倒在屋子里面。 熊倜想想‘弄’个死人在这屋子里面不好。我还要找黑山老怪。还有汤古代从怀里掏出的那张图上面画的是什么呢? 熊倜看看把那人拖到院子里面,院子里面还有刚才劈死的两个黑衣人倒在墙边的地上,熊倜看看墙角草丛有些茂盛,一脚一个踢了三次全踢了进去,三个死人就这样隐藏在墙角的草丛中了。 “你?你在这做什么?”熊倜正想着自己做的这事可算是天衣无缝,等他们发现也许都已经臭了、烂了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你!”熊倜和对方同时惊讶地叫了起来。 小說网 783 交易 熊倜转身看见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对方也怔怔在看着熊倜,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上。 “你是……”两人又同时说话。 熊倜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是一个姑娘,一个俊俏的江南姑娘,濮宁。淮安霹雳堂堂主的‘女’儿,王栋的小师妹。 熊倜和濮宁是在黄山神剑山庄相遇过,后来熊倜在宫中也听过王栋说起,熊倜对濮宁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吧。 熊倜快速地想着:她怎么在这里。 濮宁看清楚是熊倜,心里惊骇度不是一般,也很意外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熊倜反问了一句。 “我怎么在这儿,你还用问?”濮宁两眼盯着熊倜,好像要从熊倜的脸上找出点什么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可就大了。” “你?你不是在淮安。”熊倜不确信地看着濮宁,霹雳堂在淮安,这个王栋的小师妹也应该在淮安,怎么会在这里?熊倜想起来,濮宁是同冷血一起去的黄山,这么说濮宁一直就跟随着冷血了。 濮宁没有回熊倜的话,背着手绕着熊倜转游了一圈,探头探脑地看着熊倜。 熊倜穿着和九道山庄黑衣人一样的衣裳,让她难以相信。她站着四下看看,自言自语地在嘴里嘀咕了一下,说:“我是说,你不可能也加入九道山庄吧。” 她把小手放在嘴‘唇’边敲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着:“你从京城来的吧,对了,那火是你烧的了?” “我从京城来,火是我放的。”熊倜很快就承认了,他没想过说谎,也没有必要。 “你在草丛中藏什么宝贝呀?”濮宁的眼睛移向了墙角的草丛。 “那是死人!”熊倜轻描淡写地说着。 濮宁还没‘弄’清楚状况,听到熊倜这样说,不免有些吃惊。(.无弹窗广告)濮宁向前走了几步,熊倜也随着濮宁的视线看着,两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墙角的草丛。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啊?”熊倜还没想好对策,濮宁的银鞭已经甩了过来。 濮宁的银鞭没有甩向熊倜,她一鞭扫开草丛。银鞭折断蓬松的‘乱’草,濮宁一眼就看到草丛中有几个死人。 “啊?” 早上,辽东的空气有些湿润,一股海风吹过,淡淡的腥味儿让濮宁有些作呕,濮宁看看草丛中的死人,样子很难看地说:“真是倒霉,大清早就遇上这样的事。” “你跟着冷血做坏事,冷血杀的人还少,遇上几个死人,不至于会恶心吧。”熊倜有些冷嘲热讽,也有些不解地看着。 濮宁瞪了熊倜一眼,提起银鞭一步跨入屋子里面,也像熊倜一样四下张望了一下,什么可以入眼的也没有。 熊倜没有跟着进去,站在院子外面看着。他本可以走,可是,他走了,不知道濮宁会对冷血说什么,熊倜只好等着。他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小姑‘奶’‘奶’,别坏了我的事。 濮宁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手中握着银鞭,指着草丛中的三人说:“人也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熊倜干脆老实地说了,反正不承认也没什么说词解释,不如承认了,反正随便濮宁怎样想。 熊倜一幅不痛不痒的样子,濮宁感到熊倜是没拿她放在眼里,其实死几个人濮宁是不会关心的。可是,她还是借着死人的事看着熊倜问:“你干吗要杀死他们?” “废话!”熊倜不屑地看着,嘲笑起来,“我不杀死他们,让他们杀死我,或让他们去报信。” “嗯?”濮宁用鼻子哼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小嘴歪歪地一笑,“那你干吗不连我一杀死。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还是会去报信?” “你杀不了我。”熊倜奇怪地看看濮宁,“我也不会杀你。” “我是杀不了你。”濮宁两眼黑溜溜地转动着,“你要想杀我,也不那么容易吧。如果,我去报信,说不定……” “你想去报信,你和九道山庄有什么关系?难道……”熊倜突然想起来在黄山的时候,冷血说过让众武林‘门’派归顺九道山庄的事,不相信地,“江南霹雳堂真的加入九道山庄了?你爹老庄主能答应?” 濮宁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没,没有。” 熊倜奇怪地看着濮宁,感到她在说谎,熊倜紧‘逼’着问:“江南霹雳堂都被冷血灭‘门’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濮宁也奇怪地看着熊倜,说:“那是我江南霹雳堂的事,不劳你费心。你不用疑心,我不是九道山庄的人,他们和我没关系。可这些人是九道山庄的人,你杀死他们,你走得了吗?” “我要走,你能拦住?”熊倜看都懒得看濮宁一眼,他不想和濮宁啰嗦了,说着真就要走出院‘门’。 “想跑?”濮宁的银鞭甩了过来,拦在‘门’边,“你放火烧了粮草,又杀死三人,我要是把你‘交’给冷血,你说冷血会对我好点吗?” 熊倜听了濮宁的话,感到有些不明白,自己做的这些事和濮宁说的好像有些不对劲。熊倜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濮宁问:“你把我‘交’给冷血,就是为了让他对你好点?” “嗯?”濮宁想想,点点头,“我就是气不过,冷血总是不理我。” “你?”熊倜看到濮宁这样,有些哭笑不得地,“你不是九道山庄的人,对吧。可冷血是九道山庄的少庄主,你难道不知道?” 这次濮宁肯定地点点头,说:“我只要冷血一人,只要冷血对我好。冷血是不是九道山庄的少庄主,我不管。” 熊倜想对濮宁说你不为国家、民族作想,整天想什么冷血,你还是大明的子孙吗?熊倜看看濮宁那样子,小嘴嘟嘟着还真没说谎,不由又忍住了。 熊倜看看草丛,三人在风中‘裸’‘露’着。熊倜想想说:“其实,我没想要杀死他们的,是他们……是他们运气不好,要是没遇上我,他们都不会死的。” “你在这帮冷血,就是背叛国家,背叛民族,你知道不?冷血杀死那么多人,还把霹雳堂灭了,你就甘心给他作走狗?” 熊倜继续说着。 “对了,这九道山庄在哪儿呀,是辽东吗?辽东就是大明的国土,他们是‘女’真人,是想来侵占我们的土地,你这样跟着冷血,问有一天,你和这三人是一样的下场。” 濮宁被熊倜气得大骂起来,双脚在地上跳动着说:“我爱怎样做是我的事,你管得着。我就是喜欢冷血,这也不关你的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总成了吧。” 熊倜本来想走的,经濮宁这一说也来气了,也大声地骂着:“你想做国家和民族的败类,我怎么管不着了。你是大明的子孙,看到努尔哈赤入侵我们的疆土,杀我们的同胞,抢我们的财物,你就无动于衷。” “冷血又不是‘女’真人,我喜欢冷血有什么不对。你那个什么夏芸还是‘女’真人,你怎么也和她扯不清楚,你当我不知道。你在这装什么好人。” 濮宁不经思考地反驳着熊倜,这下熊倜反倒被濮宁骂‘蒙’了。濮宁骂得没错,夏芸是‘女’真人,冷血不仅仅地大明的人,还是皇子,这个理由真是被濮宁抓住了。 熊倜愣了一下,又想,夏芸是什么人我管不着,我只是爱夏芸,我没做对不起国家和民族的坏事。 熊倜认真地看着濮宁说:“冷血是大明的子孙不错,也许他还是皇子……” “什么,冷血是皇子?”濮宁的嘴巴张得老大表情十分的夸张,“你说慢些,这冷血什么时候成皇子了?” 熊倜看着濮宁的表情,才想起来冷血是皇子这事也只是皇宫里面仅有的几个人知道,江湖中人也没几人知道,濮宁也应该不知道。 “唉!”熊倜叹着气,看着濮宁摇摇头,“可怜呀,对冷血一无所知,还那么痴心。” “别说的那么严重好不好。”濮宁到没生气了,两眼突然放光,看着熊倜,“我们两作个‘交’易怎么样?” 熊倜没好气地说:“什么‘交’易?要是让我和你一样做坏事,那你早些收起祸心。我不会答应的。” “不是,不是。”濮宁停顿了一下,看着熊倜“嘿嘿”一笑,“你帮我搞定冷血,我帮你……” 濮宁说到这还真不知道怎样说了,她两眼一转反问熊倜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我就帮你做什么,好不好?” “搞定冷血是什么意思啊?”熊倜有点‘迷’糊,不知道濮宁这搞定是何样的搞定。 “你!”濮宁气得小脚跺,“真是一头笨熊。” “你说话不清楚,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要你做的事不是帮我,是为国效力。” 濮宁白了熊倜一眼,想想说:“我要重建霹雳堂,我要让冷血做堂主。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啊!”熊倜张大嘴巴看着濮宁,“你疯了。” “我就是要从魔域七钗的手中抢冷血。你要是答应我帮我,我就听你说的,那个为国效力的事。”濮宁小嘴一翘,斜着眼睛看着熊倜,等待他说话。 784 美人计 “这种事我怎么帮啊!”熊倜听得濮宁这样说真是想抢过她的银鞭狠狠地‘抽’打一下,让濮宁清醒一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这都什么时候了,努尔哈赤已经占据了辽河以东,冷血不断在江湖中挑起事端,你还有闲心同什么魔域七钗争冷血。” 濮宁白了熊倜一眼,说:“不帮就算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这总行了。” 熊倜想想,这九道山庄自己要‘弄’清楚还是很麻烦的,濮宁要是愿意好歹也算是一个可以帮到自己的人,熊倜又没好气地问:“冷血在哪儿?在九道山庄或是在皇宫,或是在到处杀人放火?” “冷血这几天都在九道山庄,好像他们在……”濮宁神秘地,“在找什么人。” “啊?”熊倜立即想到‘奸’细,努尔哈赤大举进攻辽东,原先埋伏在大明的‘奸’细看来是要全部启用了,“是不是在找在大明的‘女’真人?” “这个我到不知道,我听冷血说黑山老怪很忙的样子,还让他回皇宫。” 熊倜听了濮宁的话,心里有些不安,皇宫已经是一派主战,一派主守,这个冷血去了皇宫,是去找‘奸’细或是去抢皇位啊? 熊倜正在毫无头绪地猜测,濮宁突然回头对着熊倜,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看见冷血没有?” 熊倜摇摇头,说:“没看见,你找冷血找到这来的,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来找冷血的,他好久没见了。魔域七钗哪儿也没看到。这是九道山庄的一个秘密地点,冷血有时也在这。” “秘密点?我看到黑山老怪在这屋子里面消失,你知道这有机关或是暗道吗?”熊倜想起昨天到今天的事,特别是汤古代把什么图,上面有辽东‘奸’细所在的地位给了黑山老怪,黑山老怪就消失了。自己找好久也没找出暗道的入口。 濮宁不屑地斜视了一下熊倜,说:“机关、暗道在九道山庄就是处处都有。” “这屋子你来过?”熊倜还是不死心又问。 濮宁睁大眼睛看着熊倜说:“你别想让我帮你做这事,我也不知道怎样开启,冷血说了,不要‘乱’撞,‘弄’不好小命怎样丢的都不知道。” “你在院子帮我看着,有人迫近叫我一下,我继续去查找。”熊倜说着又进了里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熊倜围绕着屋子认真地看了一下,还是停留在刚才那面墙的前面,用耳朵贴近认真地听着。 突然,里面响起一阵“咔咔”的声音,这是机关启动了,熊倜连忙退回到院子。 熊倜还没站稳,濮宁连忙拉了他一下,说:“有人来了。” 熊倜偷偷地向院子外看了一下,有人又向屋子走来。熊倜一人上树到是没问题,可有濮宁就上不去了,熊倜急中生智急忙拉着濮宁躲藏在草丛边。 草丛边就是死人,濮宁恨得牙痒痒地瞪了熊倜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干吗拉我躲起来?” “啊?”熊倜被濮宁问着了,濮宁是可以不用躲藏的,熊倜双眼看向濮宁,有些不好意思,“我,一时‘性’急,没考虑那么多。” 来人正是汤古代。熊倜想起来昨天到今天汤古代都来过,他悄悄地问:“你认识这个人不?” 濮宁摇摇头,看着熊倜又点点头。“不认识,不过,我看到他经常出入魔域七钗那里。” 熊倜做了个手势,拉着濮宁一起跟随在汤古代的身后。 汤古代进了屋子,黑山老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两人在屋子里面密谋。 熊倜和濮宁悄悄从草丛中出来,偷偷地贴近屋子,可是什么也没听清楚。 熊倜用手挠了一下脑袋,又看看濮宁,两眼一转对着她的耳边说:“你帮我打听他们在密谋什么,我就帮你搞定冷血。” “好!”濮宁小嘴一笑,“成‘交’。” 熊倜看着濮宁这么快就答应,反到不知怎么说了,想想又问:“你有什么办法啊?” “真是一头笨熊。” 濮宁从草丛中悄悄地走了出来,绕到院子的大‘门’前,大摇大摆地向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啊!”熊倜没想到濮宁用的是这个办法,这能听到什么呢?不知道黑山老怪和汤古代说话会让濮宁听不会? “冷血!”濮宁还大喊了一下,走进了屋子里面,“冷血呢,这家伙去哪儿了。” 熊倜看到濮宁走了进去,又很快地出来,不过,她没走远,拿着自己的银鞭在院子里面‘抽’打起来。 濮宁一边‘抽’打,一边意示熊倜再贴近屋子。熊倜看到濮宁用鞭子打得院子里面的树叶‘乱’飞,“啊!”这个‘精’细的丫头,用这一招? 熊倜刚才接近屋子的墙边,就听得黑山老怪在小声地说:“你找到图吉(夏芸)格格,把画给她,她会帮你找到另外的那十多个人。” 熊倜听得直跺脚,又不敢放肆。他在心里琢磨着:什么画啊? “这些都是大汗早年派往大明的‘精’英,图吉(夏芸)格格在京城已经开始活动……” 黑山老怪的声音又小了起来,濮宁还在“哗啦啦”地‘抽’打着满地的落叶。 没多久,汤古代和黑山老怪都走了出来。 黑山老怪看了濮宁一眼说:“小魔‘女’,冷血不在我这,别在这发疯了。” “我就在这死等,不相信他不出来。”濮宁说着,又用银鞭狠狠地‘抽’打在一颗大树上。树叶“哗啦啦”落得满地,随风又飞舞起来。 汤古代看到濮宁,两眼放光地走了进去,说:“小魔‘女’?跟哥哥走好了,别在这等什么冷血……” 黑山老怪看了汤古代一眼,说:“赶紧去办事。” 汤古代一边望着濮宁,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黑山老怪看着汤古代走远了,又回转进了屋子。 熊倜和濮宁相互看了一下,濮宁又用银鞭“叭叭叭”地‘抽’打了几下,熊倜趁机逃出院子,四下看看,已经不见了汤古代,熊倜不知道从哪条路追赶了上去。 濮宁提着银鞭一路‘乱’打了过来,熊倜看看左右无人,大步一飞落在她的身边问:“刚才那个汤古代,手中可能有我要找的‘奸’细名单或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我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这重要的东西他是不是会带在身上。” 濮宁对熊倜歪着个小脑袋,说:“汤古代我见过,说不定现在又去了魔域七钗的木楼。” 熊倜想想说:“那?先找找他在不在木楼,在想办法帮我‘弄’清楚他身上有什么重要东西。” “好!”濮宁说着又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一路用银鞭‘抽’打着路边的大树和小草。 九道山庄几乎是隐蔽在一片片森林之中,参天的大树分布在崇岭之中。濮宁在前面走,时不时回头看了一眼,用手悄悄意示了一下,让熊倜跟随着走。 熊倜悄悄地跟随在濮宁的身后,要不是濮宁带路,熊倜还真不知道这九道山庄的路径,那是通往那的。 熊倜悄悄地跟随着濮宁来到姜红颜的木楼,汤古代正要从楼上下来,魔域七钗那样子好像在拉着汤古代不让走,汤古代在魔域绿钗的脸上‘摸’了一下,“嘿嘿”地笑着走下楼。 濮宁假装气冲冲地上楼,看到汤古代眼睛眼睛皮也没抬一下。汤古代两眼冒出了火‘花’,转身看着濮宁上楼。 魔域绿钗不失时机地从楼上走到木楼梯上,拉扯着汤古代。汤古代半推半就地又往回走。 熊倜对这个木楼太熟悉了,虽然是白天,他绕从后面飞身上了屋顶,趴在上面偷偷地看着汤古代和魔域七钗拉扯着。 濮宁傲慢地走在前面,走在魔域七钗的屋子前面停留了一下,魔域红钗走了过来,生硬地拉着濮宁说了些什么,濮宁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汤古代和魔域绿钗拖拖拉拉地走着,也来到姜红颜以前的屋子里面。 熊倜偷偷地看着,汤古代有意去拉扯了一下濮宁,濮宁瞪了他一眼。魔域绿钗走了过来,依靠在汤古代的怀里,手中还拿着一块小食物晃动了一下,就送到汤古代的嘴巴里。 汤古代一面吃一面对魔域绿钗动手动脚地,时不时还用眼神瞟一下濮宁。汤古代趁濮宁不注意,有意去抱濮宁,濮宁假装生气了,用手拉扯着汤古代的衣袖不愿意让他靠近。 汤古代强硬地对濮宁扑过来,不想魔域绿钗抓住汤古代的另一只衣袖,被汤古代用力带着身子也靠拢了过去。 濮宁有意用力一拉,突然,汤古代从怀里落下来一书卷样的东西,魔域红钗站在一边无意间捡起来,汤古代急了,连忙去抢,衣裳被濮宁继续一拉,几乎全脱了下来。 汤古代人却向魔域红钗扑过去,濮宁把衣裳又拉起来,人也向汤古代移动过去,汤古代被濮宁反身用力一挤,就跌出老远,甩在地上,魔域红钗正好打开汤古代怀中落下来的书卷。 “这是什么宝贝呀?”魔域红钗一边看着汤古代一边看着手中的书卷。 熊倜听得魔域红钗说着,两眼也偷偷地看着,好像是一个一个的人像。 熊倜还没看清楚,汤古代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抢过来,说:“别‘乱’动。” “这是什么宝贝呀,干吗不给看看。”濮宁也走了过去,想从汤古代手中要来看看。 汤古代急忙把书卷又放回怀中,看看濮宁和魔域七钗,好像脑子下子清醒了过来,快步走出了屋子。 汤古代一人下了木楼,走出小院。熊倜看到濮宁也走了出来,急忙从屋顶跃下来,濮宁看到熊倜指了一下走远的汤古代说:“他怀中真有重要东西,应该就是黑山老怪给他的什么画。” 熊倜点点头,看着走远的汤古代说:“追!” 785 抢 九道山庄进出关卡有一条宽大的路,九道山庄的粮草和正常进入都是从这个关卡。[.超多好看小说].访问:.。复制网址访问这也是一处隐藏的关卡,大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松柏树,大路完全隐蔽在树林中。 九道山庄入口两旁都连接着不少的房屋,木楼也在其中。木楼不远连通着一个厨房,日常经常有马车通过。 从木楼到九道山庄的入口也有一条能通过马车的大路,汤古代从木楼下来就坐上马车走的,熊倜和濮宁尾随汤古代一路追赶过去。 熊倜和濮宁放开两‘腿’快步如飞,熊倜还好,濮宁的轻功要差一些。 熊倜追得过猛,濮宁还远远地在后面。 九道山庄入口有三道关卡,没有牌子是不能通往的。熊倜追赶到九道山庄入口的关卡,不由一怔,汤古代掏出一个牌子就过去了,熊倜只有干瞪眼看着。 熊倜停顿了一会儿,濮宁也追赶了上来,看着远去的汤古代问:“你干吗不追了?” “这有三道关卡,我要是打过去,肯定会惹来一大堆人,那就是我被人追赶而不是汤古代了。”熊倜看看关卡两旁,一边是陡峭的悬崖,一边是林立的高峰,“从别的地方走又太费时。” “你没牌子?”濮宁瞄了一下熊倜的穿着,虽然是黑衣人的衣裳,可腰间没有九道山庄的标志:红黑两种牌子。 其中红牌是畅通无阻,不用任何理由。黑牌还要有放行条,也就是要外出办事才能通过,自行是不能过去的。 “噢?”熊倜的眼睛看着濮宁,她的腰间有一块红‘色’的牌子,“把你的给我,我一人过去就行了。” 濮宁随手扯下腰牌,熊倜一看是红牌金字,不是楚秋山说的银字,心想这是冷血给的吧,看来濮宁并没有加入九道山庄的神秘杀手组织。 熊倜心里有些愧疚,先前有些错想濮宁了,还以为她真的加入了九道山庄。 熊倜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濮宁,不由担心地问:“这是冷血给你的吧,我拿走了,冷血知道了会怪你不啊?” “真是一头大笨熊,我不会说丢了,或者我直接给冷血说我抛了。” 濮宁看到熊倜还站着,挥了一下手,不耐烦地,“你走吧,还管这些破事干吗呀。” “多谢姑娘,我一定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话。”熊倜本想说我一定帮你搞定冷血,不过,这冷血有什么好啊!熊倜话到嘴边又改了一下,心想,以后好好给濮宁说说冷血的事。(.无弹窗广告) 熊倜拿出濮宁给的红牌过了关卡出了九道山庄,九道山庄只有一条大道通往外面,熊倜顺着大路追赶上去。 大路两边一排排大树在熊倜的眼中飞快地向后退去,说是大路也没多宽,路完全夹在山石中间,曲曲弯弯的。 熊倜追赶了一段路,看到了汤古代的马车。 熊倜吸了一口气,用脚一点地面,纵身上了路边的大树。 熊倜在树梢上飞一般向前,这样比在地面还快一些,没多久越来越接近了汤古代的马车。 熊倜从一棵大树跳跃到另一棵大树,连连不断地跳跃着。汤古代的马车已经能看清楚人了,熊倜估计了一下远近,看到距离不远,猛然一冲,飞向了汤古代的头上,一剑从空中劈了下去。 汤古代听到脑后一阵“呼呼”的风声,感到不对劲,抬头一看,正好看到熊倜飞在自己的头顶。 汤古代被熊倜突然袭击,猛然间看到熊倜从半空中飞过来,手中的剑劈向自己的脑袋,心里不免有些惊慌。不过,汤古代也是沙场战将,惊慌中并没有失去章法。自然‘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刀,本能地举起来。 熊倜的剑加上人力从上向下劈,“哐!”刀剑相撞,闪出万道金光。 “啊!”汤古代的长刀并没有让熊倜的宝剑撞飞,这到是个意外,熊倜知道汤古代手中的刀也是宝物了。 汤古代躲过熊倜致命的一击,双手一拉缰绳,“驾!”马儿放开蹄飞奔向前。 熊倜从半空没有击中,人从空中落下站在空旷的山路上,看着飞一般奔跑的马车又冲了上去。 熊倜大步一飞,身上腾空而起,很快就赶到了马车的后面。熊倜站在路中间,双手同时向空中画了一个半圆,一股剑气聚集在‘胸’前。“呀!”熊倜双手飞快地推出,两掌掌心对着汤古代的马车打去。 “轰!”马车翻了个倒朝天,马儿也倒随同马车一起倒在路边,汤古代从马车上摔了下去,飞出去几丈远才停下。 汤古代从地上翻身爬起来,手中举起长刀看着熊倜。 熊倜举起神剑一步步走了过去,汤古代一步步后退,就快退到摔倒在路边的马车旁。 汤古代恶狠狠地站在马车旁,长刀横在面前等待着熊倜。 熊倜手握神剑,大步一飞,神剑从空中向下劈过去,一招“披荆斩棘”向汤古代的头顶上划过。 汤古代挥动手中的长刀,虚晃一下,熊倜的神剑砍在马车上,缰绳被砍断了,马被解救出来。汤古代一看,翻身跨上马,又向前飞跑了。 熊倜没好气地看着,把神剑往肩膀上一扛,还是大步一飞追赶了上去。 汤古代虽然骑着马,可还是没有熊倜跑得快。汤古代一边跑一边转身看。“我的妈呀!”他正好看到熊倜神剑直刺过去,一股剑气先从剑中发出,剑气向汤古代头额上打过去。 “呀!”汤古代大叫一声,身子也腾空起来,“怦”一下,剑气打在前面不远的一颗大树上,大树被打得左右摇摆,“哗哗”落下一地的树叶。 马失去的控制,在山路上飞奔。 汤古代纵身在空中旋转着,人朝熊倜的方向飞去。手中的长刀在手腕一翻,拼命地砍向熊倜。 熊倜正跑着,剑气打空,人也没停下,身体还是在向前,这时,汤古代的长刀砍了过来,熊倜根本没办法停下来,眼看汤古代的长刀就要刺进熊倜的‘胸’膛。 熊倜急中生智,身子向前一扑,整个身体还是向前直冲过去,神剑一举,继续冲向前。 两人的身体平飞了起来,熊倜从汤古代的头上飞过,剑和刀相撞击, “轰!”一道剑光闪向天空,瞬间无数的树叶被强大的气流震落。 汤古代一击不中,气得“哇哇”大叫。汤古代是‘女’真人,从外表比熊倜高大很多,生得一脸的横‘肉’,生‘性’凶残,他又像牛一样就冲了过来,长刀不顾一切就砍向熊倜。 熊倜抖动了一下右手,威风地回身一扫,手中挥舞着神剑,一道道剑气猛扑向汤古代。 熊倜一招连着一招,两人在路旁撕打着,汤古代只有招架之功,没还手之力。没多久汤古代就像只大狗熊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熊倜一看“呵呵”大笑起来,汤古代使劲地往上跳,可是他身体笨拙,跳动时感到很费力,“金光一束”,熊倜一下就刺向汤古代的‘胸’前。 汤古代来不及躲闪,就地一滚,躲开了神剑,可还是被熊倜的剑气划伤了手臂,鲜血流淌了下来。 “哼!”汤古代冲了上来,满身的血流在路边的泥土地上,小草也染成了红‘色’。 熊倜皱了一下眉,神剑挥舞,指向汤古代。 突然,一丝阳光从空中穿过丛林,一道道剑光在丛林中空闪烁不停。 熊倜又找到了“飞飞”的感觉,不约而同地和剑神合一。 剑就是人,人就是剑,人剑合在一起。熊倜又不知不觉地使出了七十二策的剑法。 天书上面一百零八个小道士的剑法在熊倜的面前晃动着,熊倜好像走火入魔一般挥动着神剑。 “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声的吼叫久久不绝,同太阳的光芒遥相呼应。 熊倜神剑在手,大步一飞,向汤古代刺过去。 “山崩地裂!”熊倜的剑从空中刺向汤古代的头颅,汤古代吓得连滚带爬地躲过,惊骇在回头一看。 熊倜又侧身转过来,举起神剑横冲直撞过去,剑尖向汤古代又刺杀过去,犹如“翻江搅海”一般。 汤古代吓得‘尿’滚屁流,惊慌地看着熊倜,连连在地面上翻滚,狼狈不堪地躲藏着。 熊倜神剑出手之奇,凌厉无比,随手使出的招式招招致命,阳光照‘射’在地面上,神剑飞舞着。 “神剑大侠!”汤古代绝望地叫着,惊慌到极点,简直吓破了胆。 “啊!”熊倜想起来,这是自己在打辽阳的时候,听到的“神剑大侠”,难道汤古代当时也在辽阳? 辽阳有‘奸’细,汤古代、李永芳、‘奸’细,熊倜联想起来,可猜不出这有些什么蹊跷。 “你,你去过辽阳?”熊倜的剑刺杀在汤古代的‘胸’前停顿了一下,汤古代在这一瞬间竟然躲过一劫,捡得一条命。 汤古代顺势一滚,躲藏在路边的一颗树后。 熊倜那会放过他,神剑紧追过去,汤古代飞快地又滚到一边。熊倜的剑尖从汤古代的‘胸’前划过,刺破了汤古代的衣裳,书卷从汤古代的身体上落了出来。 熊倜大步一飞,纵身跳过去,用剑一挑从地上挑起书卷,书卷飞到了熊倜的手中。 汤古代一看大急,不继续逃命了,翻身爬起来,拼命地举起长刀砍了过来。 熊倜一看汤古代那样子,像一个斗败的公‘鸡’,更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客,心想先看看这是什么重要东西在紧。 熊倜“嘿嘿”一笑,纵身飞上树梢,他拿着书卷,飞一般地跑了。熊倜一边跑一边回头说:“爷爷今天让你一马,不和你玩了。” 786 出兵 熊倜在树梢上跑了一阵,汤古代已经不知道甩多远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停在一棵大树上前后望着,四周草木丛生,看样子这一带几乎是一个荒无人烟之地。山高林密,一条大路向前延伸而去。 熊倜看看前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把书卷放入怀中,又纵身跃下,飞快地沿着大路向前跑着。突然看到前面汤古代的马悠闲地在路边,“老马识途,看来这条路通往九道山庄。”熊倜飞身一跳,跃上马背。 “嘶!”马受到刺‘激’,狂奔起来。 熊倜不知道跑了多久,山路两旁的树木稀疏了一些,马跑了一阵,也老实地听话了,乖乖地向前走动。 熊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看看天‘色’,接近黄昏。他又跃上一颗大树向前望去,“这好像是去山海关的路?”熊倜有些认得路了。 前面有一条小溪流,曾经在那里放马饮水。熊倜下得马来,让马在小溪中喝水,自己也喝了一些。 熊倜看看四下无人,想想,从怀里掏出书卷。 “怎么又是一些人呢?”熊倜看到有人的画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宫的密室,武当山的画册,不由在心里想:怎么又是人物画? 熊倜认真地看着,这书卷并不大,画也很小,这上面的人物没有特别的共‘性’,不是一幅幅的美‘女’,也不是小道士之类,是一个个很普通的人物画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物的身旁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熊倜看着这些奇怪的符号,有数字,有文字,不过,这些文字自己一个也不认得。 “七十二策我都能看懂,这是什么鸟语啊?”熊倜一边在嘴里嘀咕一边收起书卷,还是放入怀中。“驾!”,两‘腿’一夹马肚子,向山海关飞奔而去。 熊倜跑了一阵,远远看到了山海关城楼,秦良‘玉’的身影渐渐清晰,手中的长枪也隐隐约约在晃动。 秦良‘玉’也看到熊倜飞快地赶来,心想有事吧,身不由己地从城楼上下来站在山海关城‘门’口。 熊倜飞身来到山海关城‘门’前,下马给秦良‘玉’行了个礼,问:“秦将军,熊大人在军营吗?” 秦良‘玉’点点头,关切地问:“前方战事如何,可有紧急军情?” “我有一事,非常紧急,要立即给熊大人禀报。(.好看的小说”熊倜回答说。 秦良‘玉’听了也着急起来,从熊倜手中接过马,在前面匆匆地带路。 熊倜和秦良‘玉’一起来到熊廷弼的军中,天,已经黑了下来,军帐中四处点着明亮的火把和照明用的灯。 军帐里面有四、五个将军正同熊廷弼在研究作战方案。 熊倜走了进去,听到熊廷弼在说话,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着。 熊廷弼正在对几个将军说着:“皇上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已派监军副使梁之垣充任钦差使臣联络朝鲜,并赐给一品官。朝鲜可在鸭绿江沿岸设立连营,可助我军声威。” “‘毛’文龙同登、莱、天津两万水师与王化贞率四万广宁兵进据河上,加上‘蒙’古军一起乘机进取,我军从中路开向辽东,包围之势逐步缩小,最终形成对努尔哈赤的围击,一举全歼。” 熊廷弼说着问了一下身边的官兵说:“王大人可有出兵?” “没有。”官兵看了一眼熊廷弼没敢继续说下去。 熊廷弼把手中布防的资料一甩,怒火冲天地说:“为什么还不出兵?这是经过朝廷批准的作战方案,他王化贞还有什么说词。” 回话的官兵看到熊廷弼发怒,只好胆战心惊地继续说着:“王大人也上书详述了辽河两边的情况,也上书了一个作战方案。” “什么情况?”熊廷弼停顿了布置,反问着,“还有另一个作战方案。” “王大人上书到朝廷,详述说敌人放弃了辽阳不加守备,河东失陷地区的将士日夜盼望官军开到,王大人打算派军队悄悄过去夜袭,还说辽阳瞬间就可攻克。南防的敌军得知辽阳失守一定北归,我军凭借险要的地势来打击他们惰归的军队,可以一举歼灭。” “王化贞还飞章上奏说敌人因为官军收复镇江,就驱赶、抢劫周围四卫屯民。屯民现在占据铁山死守,杀伤了敌兵三四千人,敌人把他们围困得更紧了,应该马上前往援救。” “王化贞就在这个月里渡过河去。这个计划也得到了朝廷的同意,兵部催促山海关进兵。” “啊?”熊廷弼铁青着脸,抬头看到熊倜站在‘门’边,“熊倜,你可是来传达王化贞的计划,催促山海关进兵的?” “熊大人,熊倜另有要事禀报。”熊倜连忙说着。 熊廷弼看看军帐中的众将军,挥挥手说:“暂停出兵之议。” 众将军唉声叹气地走了,熊倜上前打开手中的书卷让熊廷弼看着。 秦良‘玉’在一旁观看了很久,绕到正面又看看,不解地问:“熊倜,这是什么?这些人看上去好像‘女’真人。” “这就对了。”熊倜点点头,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这些人应该就是努尔哈赤在起兵反明以前派到大明各地的‘奸’细。” “啊!”熊廷弼听到这事也很认真,“熊倜,你把你知道的先说说,然后,秦将军也一起商议一下这事如何对付。” 熊倜理了一下思路说:“我是在第一次到辽东的时候知道‘奸’细一事。” 熊倜说了这几年对‘奸’细一事一直没有可观的进展,有一些‘奸’细虽然已经查出,可没有证据也无法。熊倜特别说了魏忠贤府上一些事,特别是魏忠贤府上的崔呈秀。 熊倜继续说着:“崔呈秀已经是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掌管着朝廷中很多要害部‘门’,随时可以从中使坏。” “这五虎中除了崔呈秀,还有在一年内,吴淳夫由太仆少卿六迁至工部尚书、田吉由大常少卿升至兵部尚书、还有太常卿倪文焕、左副都御史李夔龙。” “另还有五彪,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和田尔耕的心腹杨衰。这些人都把持着朝廷的命脉,要想从中找出‘女’真人的‘奸’细真是难上难了。” “这个阉人如此放肆,我大明就这样让他猖獗!”熊廷弼一拳打在桌面上,桌子摇晃不停。 秦良‘玉’冷静地问:“熊倜,不说这些朝廷的事,前线战况如何,可有些更有用的情报?” “王化贞并没有出兵,他说另有妙计取得辽阳。”熊倜想想又说着,“我一直听到一个名字,图吉(夏芸),这个人应该是‘奸’细的头,或者这个人是负责寻找这些‘奸’细,找到这些‘奸’细以后,这个图吉会帮他们连通努尔哈赤,并派给他们任务。” “啊?这人是男是‘女’,隐藏在哪儿?”秦良‘玉’思考着,细心地分析熊倜在说的每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寻找线索。不过,这人长期出入京城。京城开了家妓院,纤云阁,很有疑点,可多次搜查,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 三人一边探讨一边看着桌面上的画像。 熊倜看着这些画像,好像在同画像上的人对打。熊倜猜测着说:“有可能这些人就是埋伏在京城的‘奸’细,或不仅仅在京城。” 熊倜回想起在祁秉忠军帐中听到汤古代的劝降和九道山庄遇上的怪事又补充说:“努尔哈赤的四儿子,爱新觉罗-汤古代也有可能在寻找这些埋伏在大明的‘奸’细,这次,他到了九道山庄,这张人物画卷就是从他身上抢来的。” “等等,熊倜,你从哪儿来的?”秦良‘玉’似乎听出熊倜的话不对,“这画卷不是从王化贞那儿来的,是从什么人身上抢来的?” “啊!”熊倜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在说事,都没有说过九道山庄这档子事,“我从九道山庄来?” “九道山庄?”秦良‘玉’和熊廷弼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熊廷弼皱着眉头,“这个九道山庄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个九道山庄我之前只是知道它的存在,还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熊倜回想自己这一次从九道山庄的关卡出来,奔跑了一阵,算起来距离山海关应该不是很远。 熊倜一一地详细说了九道山庄和书卷的由来,熊廷弼和秦良‘玉’都感觉这可是个大事。三人在作战的实体上测算了一下,根据熊倜的描述,九道山庄大致在宁远一带。 “山海关的城‘门’下安‘插’有九道山庄这样一颗危险的火‘药’弹?”熊廷弼认真地,“熊倜,以你对九道山庄的了解,九道山庄对大明可以构成多大的威胁?” 秦良‘玉’‘插’话说:“我这就带兵把它铲除,免得以后他在我军的旁边来一杠子。” 熊倜摇摇头,如实地说着:“九道山庄长期在江湖中收买和威‘逼’江湖人士为他效力,日益壮大起来。加上黑山老怪和冷血的经营,九道山庄已经有一定的战斗能力。而且,九道山庄易守难攻,一两万人的兵力估计对他不会起什么作用。” 熊廷弼看着桌子上作战用的实例地形图,用手指了一下沿海说:“不如将计就计,王化贞不是要我出兵,我就出兵驻兵右屯,以防不测。” 秦良‘玉’肯定地点点头说:“这样一来可以赌住王化贞之口,说我山海关不出兵,右屯应该是九道山庄必经之路,二来可以防九道山庄图谋不轨。” 787 重担 黑沉沉的夜,犹如无边的重墨涂抹在一望无际的天空。(.)。更新好快。熊倜看着帐外的天空,没有月亮,连一丝微微的星光都有。 凉飕飕的风,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从北边袭来,刺进人的骨头里,防不胜防。 熊倜回头看到还摆放在桌子一边的书卷,无疑这与努尔哈赤潜伏在大明的‘奸’细有关联,可怎样才能一个个找出这些‘奸’细啊? 熊廷弼背着双手在军帐中左右走动,脸‘色’犹如寒冷一般地冰冷。 秦良‘玉’眉头轻轻地皱着,低着头,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桌面上的书卷。 书卷摆放在桌面上的实战地形图上面,熊廷弼走了过来,把书卷拿开,认真地看了一下地形。 秦良‘玉’也看着,两人又探讨着辽东战事。 熊倜听着熊廷弼、秦良‘玉’二人分析着辽东战事,情形并不乐观,心里忧心忡忡起来。 辽东很多地方都被努尔哈赤攻下,九道山庄就在山海关外,无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更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熊倜没有说话,他知道熊廷弼的心里并不比他的轻松,更比他更加忧国忧民。 熊廷弼已经想到要出兵右屯,可具体实施还要思考一番。 熊廷弼指着桌面上实战地形图说:“努尔哈赤攻占了沈阳、辽阳,抚顺等城,从狭窄的苏子河畔迁到广阔富饶的辽河以东,相对这无疑是一块‘肥’‘肉’,可他在吃到这块‘肥’‘肉’的同时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努尔哈赤的眼睛必须时刻盯着来自广宁明军的威胁。” 熊廷弼说着停顿了一下,他在想九道山庄这个新得到的情况,无意间抬头看向熊倜。 秦良‘玉’也看向熊倜,她知道熊倜对辽东战事有不少独到的见解,不由用鼓励的目光意示着熊倜。 熊倜早就研究过作战方案,对努尔哈赤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此时看到秦良‘玉’在鼓励自己,熊廷弼也在看着秦良‘玉’和自己,熊倜‘胸’有成竹地上前一步,指着桌面上的实例图说着。 “努尔哈赤要想长期吃到辽东这块‘肥’‘肉’,广宁确实是努尔哈赤的心病,让他在时时卡喉,努尔哈赤一定时时刻刻想进取广宁。[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不过,我认为努尔哈赤一时半会也不敢用兵,他在等待机会。努尔哈赤善于用兵,在进攻之前会派出大量的清兵进行侦破,加上大量的‘奸’细活动,努尔哈赤已经得到消息,广宁有重兵把守。努尔哈赤要攻克广宁他必须认为万无一失才会进攻,并速战速决。” 熊廷弼点点头,向后退了一下,让熊倜完全站在桌子前面。 秦良‘玉’看着熊倜,补充说:“我军以防为主,广宁集结十多万兵力,是后金的两、三倍之多。努尔哈赤要是动用过多的兵力,就会造成后方空虚。我军在辽东的游击和沿河的布防就可乘虚而入。所以,努尔哈赤暂时是不敢用兵进攻广宁。” 熊倜认真地听了秦良‘玉’的分析,接过话说:“要止住努尔哈赤进攻整个辽东甚至中原的野心,必先要守住河西,而守河西则必先保广宁,广宁是负闾山,凭渤海,踞胜青营,扼冲中外的军事重镇。朝廷众多大臣也认为:今河东残破,且以广宁为藩篱,山海为‘门’户矣。一旦广宁不守,则山海震撼,山海不固,则京师动摇。” “唉!”熊廷弼听到熊倜说到朝廷众臣对辽东战事的议论,长叹一声,一反常态地,“可我图有经略其名,而无经略其权,兵都在王化贞手中,我拿什么来守辽东啊!” 熊倜听到熊廷弼吐‘露’出如此心声,心中惊骇不已,熊倜也没有继续说话。他也知道朝廷虽然再度起用熟知辽东情况,才识胆略有大过人者的熊廷弼,可朝廷后又任命王化贞为巡抚广宁。 熊廷弼虽然几次赴京入朝,向明廷提出以图恢复的战略防御方案,即三方布置之策,可王化贞与熊廷弼的战略策略大相径庭,并也频频飞书上奏,朝廷也照样全听。 经抚不合,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了。这样长期下去,要是努尔哈赤利用大明的这个漏‘洞’,从中搞点什么手脚,乘虚而入,真让人担忧。 熊廷弼突然一拳打在桌子上,又开骂起来:“王化贞,庸才也!” 熊廷弼一边大骂王化贞一边指着桌面上的实战地形图,一口气说下去。 “抚顺、清河、辽阳、沈阳,以至海州一带都在努尔哈赤的手中,西平堡完全在努尔哈赤的包围之中。如果后金犯我,必从抚顺、清河用兵,不数日而抵三岔渡河夺取西平堡,西平堡城池本就不坚固,加上王化贞为人骄而愎,素不习兵,轻视大敌,西平堡几乎没有可守之险和工事,轻而易举可取,如此广宁危矣。” 熊廷弼又指着前屯、宁远、右屯一带继续说着:“如熊倜所说前屯、宁远、右屯这一带暗中有努尔哈赤的势力,广宁一旦失守,山海关外后金就连成了一片,山海关就成重中之重,大明唯一的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熊廷弼说着双手一甩,看看秦良‘玉’说:“秦将军,我这山海关老弱病残加起来,也就只有五千人马,你帮我出个主义,我这五千人马是分三千出兵好呢或是出两敲?” 秦良‘玉’知道熊廷弼是在说气话,当然不是生自己的气,也不可能生朝廷的气,还真是有气也没处出了。可这也不能就此撒手,想想说:“还是从长计议吧。熊大人拿个主义,下官才好行事。” “秦将军,我这五千兵你帮我指挥就行了。”熊廷弼回答得到很快,到不像是开玩笑,至少有七分是认真的。 秦良‘玉’摇摇头,也认真地说:“难不成熊大人又嚷嚷罢官不成。” 熊廷弼还是一幅威严的模样,不慌不忙地对秦良‘玉’说:“秦将军,朝廷让我守辽东,可兵都在王化贞手中,我拿什么守。” 秦良‘玉’深知问题不在熊廷弼这里,可她才朝廷又有什么办法呢。 熊廷弼继续说着:“王化贞的作战方案要是能行我也能配合,可这就是一个即不知己又不知彼,又不积极防御,企图孤军深入,侥幸取胜的作战计划,朝廷怎么就通过了呢?” 熊廷弼自言自语地说着:“朝廷虽然让我做个经略,实则偏袒王化贞。” 熊廷弼长叹着望了一眼军帐外,不知不觉三人长谈了一夜。 东方‘欲’晓,三人走出军帐外,天边一际亮光从云层中拼命地挤出来,瞬间,带动一大片,慢慢地渗透。 熊倜看着天边,心情也很郁闷。他看着秦良‘玉’全身透出一股疾恶如仇的正气,还有一股军人本就有的特殊的气质。 熊倜看着秦良‘玉’的双眼,这眼睛里有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决心,有对大明肝胆相照的忠心。 秦良‘玉’上前,跟上熊廷弼,熊廷弼没有朝辽东和方向,而是仰望着山海关内。 秦良‘玉’轻声地提醒着说:“熊大人,事不宜迟。” “升帐!”熊廷弼大声地说着。 “得令!”秦良‘玉’转身走了。 熊倜听得熊廷弼作了出征的决定,心里也一阵‘激’动。正在此时,熊廷弼转身朝军帐中走去,一边走一边喊了一声:“熊倜。” 熊倜急忙跟随着熊廷弼走进了军帐之中。 熊廷弼看到熊倜跟了进来,他来到桌前,桌面上还摆放着熊倜从汤古代身上抢来的书卷。 熊廷弼拿了起来,认真地看了一下,说:“这个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熊倜上前一步,大声地说:“熊倜想亲自送到京城,严查此事。” 熊廷弼还是铁青着脸,熊倜不敢多言,他知道熊廷弼身上的重担不知道有几千万斤。辽东面临着生死存亡,稍有不慎,大明也危在旦夕。 熊廷弼思考不久,认真地对熊倜说着:“你熟知九道山庄,这个九道山庄一定要拔出。我让秦将军接应你,你看你要多少人马?不过,山海关内并无多少兵力,这个你是知道的。” 熊倜听了熊廷弼的话,深感为国效力不是一句空话,从来没有过的压力有些让自己喘不过气,逍遥子以前的忧虑自己好像在瞬间懂了不少。 熊倜衡量了一下山海关的情况和九道山庄的实情,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说:“熊大人,九道山庄的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实力有多大,熊倜一时无法估量。以我对九道山庄的了解,这已经是一颗毒瘤,一时无法清除。” “山海关只有五千兵力,全部用上也只是杯水车薪,动弹不了九道山庄半点皮‘毛’。以熊倜愚见,秦将军带领百人左右配合熊倜试探一下九道山庄的实力,在作长远的打算。” 熊倜又看看书卷,这很有可能就是找出‘奸’细的一个关键,一个突破,可要是自己亲送到京城,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也有一月左右。何况到了京城也不一定就能很快突破。 熊倜想想又认真地说:“书卷一定是找出‘奸’细的关键所在,此事也不能拖延。” 熊倜一边说着一边无比的担忧,可自己又没有分身之术。熊倜抬头看着熊廷弼下了决心说:“书卷可另派人秘密送至京城。” 688 壮士一去不复返 小说txt下载http://.80txt/.readx; 天气渐渐寒冷,辽东的秋天,早晚是很凉的,还起了大雾, 风呼呼地吹进來,一股风吹进军帐之中,“呼”一下,熊廷弼的衣角被吹起,他似乎沒有感觉,目不转睛地看着作战方案, 熊倜看到熊廷弼的脸色很僵化,他沒敢多说话,轻轻地走到帐篷的入口,想拉紧一些,可到了入口,熊倜看到秦良玉和众将士朝军帐走來,只得停止拉帐篷,转身站在入口一侧, 众官兵來到军帐之中,人虽然多,军帐却静得如同无人一般,大多也冰冷地站着,谁也沒有说话,都在等待,秦良玉紧挨着熊倜站在离熊廷弼较近的地方,也在等待着, 熊倜看看军帐入口,帐篷外,雾越來越大,眼前迷茫着,熊倜把眼神调到帐篷中,正好从侧面看到熊廷弼,熊廷弼身长很高大,比自己略高一些,估计有七尺,看上去很威武,头似黑虎,脸若磨盘,生着一对铜铃一般的大眼睛,浓黑的眉向上立起,要是在战场上怒目呲牙大吼一声,一定让人心胆炸裂, 熊廷弼和众将面对面地站着,他一个个看着进來的将士,看到众将士都在等待着,他沉稳而冷静地说:“身为沙场战将,我相信大家都早有为国洒出一腔热血,舍去这颗头颅的准备,” 熊廷弼的这个开场让众将士更加感到寒冷,也更加的兴奋,大家知道熊廷弼这说词就是下了决心,要同后金大干一场了,这确实是生死较量, 众将士精神抖擞地站立着,有些已经在磨拳擦掌,恨不得立即飞身上马,冲向疆场, 熊廷弼继续说着:“清军入侵辽东以來,特别是抚顺清河之战,萨尔浒之战,我军死于战场上精锐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不知道有多少,大家想过沒有,有多少将士的血是白白流淌的啊,” 熊廷弼的话让秦良玉等沙场老将同熊廷弼一样心情十分的沉重,都认真地听着,众将士早就想出兵,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來,不过,这一天真正的到來了,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出兵则另有其因,而这个原因众将士心里清醒地知道,也许这一去就回不來了, “战死沙场是将军最好的归宿,” 熊倜听着熊廷弼在说着, “广宁虽然兵多将广,可王大人急功近利,出战心切,频频上书朝廷出兵攻打后金,朝廷已经多次催促山海关出兵,若广宁失守,整个辽东的防线就被攻破,” 熊廷弼威武地站在众人面前,严峻地说:“眼下更是一个考验我军将士忠心于大明的时刻到來,兵部连连催促我出兵,山海关另派人來防守,我本不愿意放弃山海关,眼下朝廷和王化贞两面催促,不如我就顺势出兵,因此我决定出兵进驻右屯,同守广宁,” “将军,不可,” “熊大人,不可,” 军帐中许多大将听得熊廷弼要亲自出关,而出关是朝廷听了王化贞的飞书上奏,都感到大明若沒有大将把守山海关,后金势必会趁机进攻,纷纷提出自己的见解, 众将士有一人站出來说:“大人,山海关犹如咽喉,谁來防守山海关,广宁有什么散失,山海关若保不住,整个大明都处于危险之中了,” 熊倜听到有人指出山海关之重,不由抬头望过去, 熊廷弼冷冷地说:“此事朝廷另有安排,兵部催促出兵已久,只得听朝廷出兵,” 众将士虽有话,可也知多说沒用,转而纷纷言誓,拼死保住辽东, 熊廷弼认真地听着众将士的话,缓和了一下又说:“要是所有的将士都为国捐躯了,大明谁來守,” 熊廷弼长叹一口气,众将领感到熊廷弼与以往行事大相径庭,都安静了下來, 熊廷弼指着桌面上作战布置图继续说着, “我亲带所有的五千人马住扎右屯,此举之考虑是用重兵内护广宁,外扼镇武闾阳,现刘渠以两万人驻守镇武,祁秉忠以一万人驻守闾阳,罗一贯以三千人守西平,这样广宁的外围就形成了一道保护,” 熊廷弼看看众将士,众将士已经在等待着军令了,熊廷弼大声地说着: “传令兵听令,” “到,”一兵士从众人中跨出一步,站着, “敌人來时,跨出镇武一步的,文武将吏都有杀无赦,敌人到达广宁而镇武闾阳不出兵夹攻,敌人抢劫右屯饷道而三路兵马不救援的,罪也相同,” 熊廷弼又作了一些具体的部署,众将士得令纷纷下帐去了,只留下熊倜和秦良玉还在帐中, 熊倜和秦良玉都看向熊廷弼,知道留下是有大用的了, 三人站在军帐中,都沉默着,军帐的入口,风呼呼地吹进來,熊倜站离入口最近,感到风夹带着一些雨滴,吹到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疼, 熊廷弼久久沒有说话,熊倜感到他的内心此时犹如大海一样波涛汹涌,难以平静下來, 秦良玉也沒有说话,这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她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太多了,她想多静静地呆一下,可她更知道此刻应该是出征了, 秦良玉走到熊廷弼的身边轻轻地说:“熊大人,给我和熊倜下令吧,” 熊廷弼看着熊倜,样子很凝重,他走上前用手重重地拍打了一下熊倜的肩膀,义正辞严地说:“熊倜,天降大任你可担当得起,” “熊倜誓死为国效力,决不后退半步,”熊倜挺直胸脯说着, 熊廷弼笑了,熊倜从來沒有看到熊廷弼笑过,他这一笑意味着“壮士一去不复返”之意, 熊廷弼欣赏地看着熊倜,语重深长地说:“熊倜,你同秦将军一起,带领秦家军近百人在前屯宁远一带打游击,目的是阻止九道山庄对我山海关的偷袭,” 熊廷弼转身对秦良玉缓缓地说着:“我这一出关,努尔哈赤必定得到消息,势必会进攻广宁,我只能拼死护得广宁,守住大明这一重中之重的要地,确保辽东还在我大明手中,” 秦良玉点点头,英姿威严地站着说:“大人,良玉虽是女将,也可为国效力,热洒疆场,” 熊廷弼又继续说:“但我这一走,九道山庄一定会趁机夺取我山海关,你们在我出兵以后,只能佯攻九道山庄,意图地牵挂九道山庄,一旦后金攻我广宁,你们二人不要恋战,一定要退回到山海关,死守山海关,这是我大明唯一的咽喉要道,” “虽然你们手中只有百人,可我山海关的防御工事那是坚不可破的,加上山海关天险,大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熊倜,这就看你的了,任重道远,你能行吗,” “熊大人,熊倜明白了,熊倜不能死,熊倜只能守住山海关,让山海关万无一失,”熊倜大声地说着, “熊倜,秦良玉听令,”熊廷弼退后一步,对着熊倜的秦良玉大声地,“你两人所带百人,不准一人战死,只能确保山海关在我军手中,” “是,”熊倜和秦良玉同时大声地回话, 熊廷弼看看秦良玉,又看看熊倜,好像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说:“熊倜,有秦将军和你配合,我大可放心去也,” 熊廷弼这话不像是出兵右屯,更像是去赴死约一般,他沒在说话,挥了一下手,用眼睛看着熊倜和秦良玉退出军帐, 气候极其异常,秋天尚未离去,寒冷的冬天却有些迫不及待地來了, 熊倜抬头看看天空,感觉还带有冰凉的雨丝, 花儿凋零了,草儿枯黄了,一阵风吹过,有些树叶经受不了寒风的刺痛,从树上飘落下來沉睡了, 熊倜和秦良玉带着百骑人马从山海关出征了,两人一路沒有说话,一直到了前屯住扎下來, 天,黑了下來,熊倜和秦良玉带领着七八个人从军营中出來,熊倜走在前面,辨认着进入九道山庄的路, 月,在天空慢慢地向西移动, 一行人悄悄地摸索着前行,一路上荒无人烟,他们摸到了九道山庄悬崖边观望着, 熊倜给秦良玉和那些人讲解说:“九道山庄就此一条入庄之路,庄后是一片海域,有船也可靠近,不过,那片海礁陡峭零乱,只有一条能过一人的小道,外面几乎是不可能有人从上山,海域也有人把守,” 熊倜又指着九道山庄的入口说:“此入口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林立的山峰,也是一处险关,” 熊倜和秦良玉带着人又向入口移动了一些,九道山庄的入口灯火照得如同白天一样,熊倜可以看清守卫人的嘴脸了,他一眼就看到汤古代站在关卡处, 熊倜身上虽然有入关卡的红牌,熊倜事后检查过红牌上有记号的编码,熊倜要靠这红牌进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别的人也有危险, 秦良玉的看看悬崖摇摇头说:“要从悬崖上去,动作过大会被守关的兵士发现,熊倜,看來只有你一人进去了,” 熊倜知道,秦良玉和她手下的秦家军在战场上确实能以一当十,甚至是以一当百,可是,要攀登上九道山庄的悬崖沒有很好的轻功那就难能上去, 就是能上也要借助工具,他们作战的时候是不怕动作过大弄出响声的,在这可就不行了, 熊倜也准备了一条细绳,轻轻一抛甩在山崖的陡壁上,熊倜沿着细绳悄悄地飞了上去,秦良玉看到熊倜已经上了悬崖,带着人找了个有利进退的地方等着, 熊倜翻上九道山庄,顺着入庄的路向前走着, 689 火药库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好看的小说readx; 熊倜穿着九道山庄的黑色衣裳,行走在九道山庄,一般的人只会把他当成九道山庄的人, 熊倜低着头,飞快地向姜红颜的木楼方向走去,來到木楼为了安全起见,沒有直接上去,还是从后面的礁石上飞身上了木楼, 熊倜四下观察,木楼竟然沒有人,连魔域七钗一个也沒看到,熊倜正在奇怪,只见汤古代领着一队人马向这边走來, 这些人走了上來,分成两部分,大多走进小院里面楼下的屋子,只有少数走了木楼, 熊倜看到汤古代一人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有三五个人分别走进不同的屋子,熊倜悄悄地打开屋顶上的瓦片,看到汤古代在睡觉,熊倜顺手揭开临近的屋子,里面都是黑衣人, 熊倜悄悄地从屋顶跃下來,从后面捅开窗户,看到屋子里面更多的黑衣人,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呼呼地在睡觉,熊倜心想:原來这成了军营,魔域七钗和濮宁都沒看到,她们去了哪儿呢, 熊倜心里顿时起了戏弄一下这些黑衣人的想法,熊倜轻轻在走到不远的厨房里面,不管是辣椒面或是糊椒面芥末粉全倒了出來,打开厨柜,上次自己为了要瓶子装油,那些从瓶子里面倒出來香料还在乱七八糟的堆在木柜一角,熊倜一看大喜,急忙找块麻布全包了起來,提着來到汤古代睡觉的屋顶, 熊倜揭开两块瓦片,把那些香料往屋子里面撒了一些,还沒等汤古代反应过來,熊倜又揭开临近的屋顶一一撒下香料,等这些人反应过來,熊倜已经从屋顶上飞身下來,又绕到木楼后面的屋子里面从窗户全撒了进去, “什么人,”熊倜听得汤古代一边大骂一边不住地打喷嚏,临近的几个屋子的人全部跑了出來东张西望一番,沒多大时辰,弄得整个木楼的人全出來了, 这个时候熊倜已经躲藏在木楼前的树林里面了,熊倜隐蔽在一棵大树丫里面,悄悄地观察着, 木楼是两层,上层人不多,大约三十多人,木楼下面的人就多了,熊倜估计有三几百人之多, 熊倜暗自记下整个木楼住有多少人,大致是什么级别的人等等,熊倜看看这里离关卡不远,看这些人的模样,应该是守路口的关卡的, 关卡左面也有一排木屋子,和木楼相比更大一些,这样算來,守关卡的人大约就有千人左右, 熊倜可沒功夫听那些人在盘查是什么人偷袭,他不敢飞身上树,那样目标过大,木楼离楚秋山所住的转角小城不远,熊倜沿着林中小路飞快地行走,來到那个转角小城外, 熊倜沒有走转角的小巷,绕过转角顺着小城來到离楚秋山不远的墙外, 城墙有两三人高,这对一般人來说也许是个障碍,熊倜看看墙边的大树,纵身一跃跳上树梢,一股剑气向着墙内打进去,沒有听到动静,飞身越过城墙潜伏在地面, 熊倜紧贴着地面听了一阵,感觉有种说不出來的危险,他有些拿不定主义,只得缓缓地向前移动, 天,黑漆漆,沒有一丝月光,九道山庄里面的这个转角小城更是犹如地狱一般恐怖,寂静得可怕,熊倜动作稍微大一些自己都感觉得到有危险扑來, 熊倜不敢走得太快,也不敢走正常的路径,只得朝楚秋山住的方位慢慢移动,一会儿飞身上树悄悄地飞行向前,一会儿又跃下來,紧贴在地面听一会儿,要么在地面慢慢摸索向前,要么飞身上树从一棵树跃到另一颗树上,停顿一会儿,才继续往前, 迫近午夜,熊倜可以看到楚秋山的小院了,他潜伏在小院墙外一棵高大的树枝上,直觉告诉他,小院有人埋伏,熊倜隐蔽在树中悄悄地观察着,果然,每隔一段时间楚秋山会从屋子里面出來做这做那,这个时候就能察觉到有人在监视或限制楚秋山的行动了, 熊倜暗自记下,大约小院里面有五六个人,这些人全是黑衣人,熊倜看看自己的衣裳和这些黑衣人是一模一样的,大概都是楚秋山缝制的,这到给熊倜提供了一个方便, 熊倜找准其中的一人,这人离楚秋山最近,一直站在小院后面,楚秋山的屋子外面,死死地盯着楚秋山的行动, 熊倜艺高人胆大,趁着夜黑“呼”一下跳进院子,直接扑倒守在楚秋山门前的那个黑衣人,楚秋山虽然不知道來人就一定是熊倜,也很配合熊倜的动作,熊倜扑倒黑衣人,楚秋山立即把黑衣人拖进屋子里面,熊倜立即代替黑衣人站在楚秋山的门前,挺直着腰看着, 熊倜虽然动作很轻,还是惊动了院子里面的其他几个黑衣人,前面守院门的有两个,后院也有几个站在墙角,感觉不对劲都走了出來,看看熊倜站在楚秋山的门前,也沒看出什么破绽,以为还是他们的那个同伙, 几个黑衣人又各自退回自己的位置,楚秋山才慢腾腾地从屋子出來,走近熊倜一看,脸上一喜,用眼睛描了一下院子里面,悄悄地给熊倜一块布, 熊倜把布放进怀里,楚秋山又暗示熊倜,门后的黑衣人怎么办,熊倜微微地点点头, 天空,不知道是什么阴沉的日子,还是沒有一丝月光,小院隐蔽在高大的树林里,沒有一点生气, 熊倜突然转身背起黑衣人“呼”一下,跳跃过院墙又不见了, 这次,响声有些大,院子里面的黑衣人都感觉到了,这几个黑衣人跑了出來,看看楚秋山,都盯上了楚秋山, 楚秋山睡在屋子里,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人,他们看看楚秋山的门前已经沒见到那个同伙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人有两个奇怪地看看院子外面的大树,前院两个绕到前院打开门看看,嘴巴里面嘀咕着:“人呢,” 熊倜躲藏在不远处的森林里面,大气也不敢出,他的身子底下就是那个黑衣人,早已经到阎王那去报到了,熊倜等了一会儿,沒了动静,悄悄地背起死尸走了一段路,看到有个深沟丢了进去, “死了还那么强劲,真是麻烦,”熊倜要是不把这个死尸弄走,肯定会连累楚秋山的,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楚秋山给自己的布,在夜色下打开,依稀可见这是一幅图,熊倜认真地看着,这个图虽然不那么完整,但可肯定是九道山庄的地形图,不过,上面标有几个重要的位置,其中有一片标识着一个大大的问号,熊倜感觉是自己上次上九道山庄的那一片海域, 这几个位置楚秋山估计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凭直觉画给熊倜的,自从有了黑衣人守在院子里面,楚秋山就准备了这张图等着熊倜, 熊倜现在看着,沒什么头绪,只是楚秋山标的几个重要位置有一个应该是黑山老怪消失的那间屋子,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熊倜想:看來那个地方真有问題, 熊倜看着地图,定了一下方位,就朝着黑山老怪消失的小屋走了去, 熊倜走到小屋所在的小院外面,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好像也沒人守备, 熊倜有些纳闷了,如果是重要位置,怎么沒人守着呢, 熊倜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沒什么动静,熊倜又走了进去,院子一角那几个死人还躺着,甚至有些发臭了, 熊倜感到恶心,调头走向屋子里面,墙面还是封死的,熊倜仍然沒一点办法打开,熊倜只好又退出屋子,再退出小院, 看來,那天以后,这间屋子甚至这个小院已经沒人來过,不然,院子墙角的死人早让人发现了, 熊倜又打开楚秋山的地形图,发现这个位置连着画有几个重要标志,熊倜定了一下方位,又继续向另一个重要标志走了过去, 熊倜走到后发现这是一片无人的森林,这怎么会是重要位置呢,熊倜搞不懂了,呆在原地,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天,渐渐亮了起來,熊倜想到秦良玉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打算趁天还沒有大亮,从九道山庄溜出去, 熊倜正在走,突然听到有响动,不远处一颗大树下面冒出來一个人,那人四下看看确信无人,又打开洞口大一些,又从里面出來十几个人,每人扛着一袋东西,一个顺着一个消失在森林之中, 熊倜看着这些人走远了,來到大树下,撩开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下面露出一个大洞,熊倜跳了下去,沒走多远,发现前面有一个宽畅的洞底,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沒有了, 熊倜用眼睛扫了一下整个洞,看到在洞底的死角有几颗大石头堆放着,这是什么一回事, 熊倜那股蛮力又上來了,他用力撬动这几颗石头,原來在洞顶上好像有一道门,熊倜使劲推动了一下,纹丝不动, 他向后退了几步,一股剑气打出去,“轰”一下,露出一个口,熊倜跳出來一看,原來就是黑山老怪消失的那间小屋, “噢,”这是怎么了,熊倜用手摸了一下脑袋,实在是想不出來, 熊倜又从打开的这个口走下洞里面,用鼻子嗅了一下,感觉有些怪怪的味道,这味道好像在火神派那里嗅到过, “火药,”熊倜明白过來,这里应该是一个火药库,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不对,黑山老怪堵死了屋子里面的出口,从另一边把火药搬动走了, “追,”熊倜从洞中跃上小屋,跨出小院,跑到刚才的森林中,用耳朵贴近地面听了一会儿,熊倜飞身上树,确定了方位,又追赶起來,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690 杀人如麻 九道山庄隐蔽在丛林之中,也给熊倜潜伏起到很好的作用。熊倜时而从树梢上飞跃,时而在丛林中奔驰。 熊倜追了一阵,发现前面有人,他放慢了一些脚步,隐蔽着行动悄悄地跟踪了上去。 这群人来到一片海域的礁石中就消失了。熊倜打量了一下这个地点有些像楚秋山标记的那个重中之重的位置。熊倜从怀中掏出楚秋山给的地形图,认真地对照着。 “这确实是一个神秘点。”熊倜确信地点点头,又把地形图放回到怀中。 这个九道山庄三面环水,这一片小海域一洼水湾延伸进山庄的腹地,一面就是熊倜被蒙着眼睛带上海岸的地方,这一面?熊倜在脑子里面琢磨起来? 那些黑衣人能把自己和大量抓来的人蒙着眼睛带到这里,绝对不是偶然的,这应该是九道山庄的一条海域通道。 九道山庄已经能够确定在宁远、觉华岛一带,努尔哈赤又占据辽阳、海州,直接从连云岛到觉华岛大约一夜的路程,熊倜回想起来,那个满脸横肉的刀疤人把自己带到海州以后,从海州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又上了船,在船上呆的时候大约不到一天。 这样算来,努尔哈赤通过海路和九道山庄有着紧密的联系,大量运进和运出,这就是楚秋山把这个地方规为重中之重的原由。只是,楚秋山是长期的观察,没有确切的证实过。 天边,一轮红日在海平面升起,大片的霞光映在海面上,远远地一片孤帆在向九道山庄驶来。 熊倜躲藏在一块大礁石旁盯着。 船靠近了海岸,这艘船没有多大,大约有十几个人,从船上下来,每人手中或肩膀上都有东西,熊倜看着这些人上岸以后,沿着一条小道走向九道山庄。 熊倜远远地跟着这些人来到一处更茂密的丛林里面,穿过丛林前面有另一片海域,上面还有很多人。[.超多好看小说]这片海域更诡诈,四面都是几人高的礁石,中间有一片很大的空间。 四面都有很多黑衣人放哨和巡查,熊倜几乎是无法向前再走一步,只能隐藏在远远的一块大礁石后面看着。 空地上很多人在忙碌着什么,还有很多不是黑衣人的模样,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在黑衣人的监视下干活。 熊倜冒险又向前进了一些,可以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了。看清之后熊倜有些惊愕,这些人明显是奴隶,有些看上去还是女人。“难道烟岚也在这里面啊?”熊倜看到这些人中有女人的第一个想法。 熊倜远远地看着,突然看到那个满脸横肉的刀疤人,他举起皮鞭恶狠狠地抽打着那些奴隶。 奴隶的手中都在磨制作一些武器,还有更远一些靠近海边的有一些女人,她们也在劳作。空地上摆满了一个个圆形的“球”,熊倜想起来,这很像毛文龙送自己的火药弹,还有毛文龙说的那种威力更加的火药弹,如果爆炸杀伤力可达五十人甚至上百人左右。 在空地面对自己的一方有许多木桩,上面捆绑着十多个人,有些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圆筒,在向这些人射击。 “看来,这些被捆绑的人和我当年一样,是这些黑衣人的玩物了?” 熊倜看了一阵子,明白过来,这就是一个制造武器的地方。他们大量的抓来很多人,有些人在黑衣人的控制下为九道山庄制造杀人武器,有些人被九道山庄当成活人实验品。 “烟岚?”熊倜的心一紧,要是烟岚也在这些人里面,我能白白错过这个救她出来的机会吗?他的心里激动起来,“烟岚,烟岚。” 熊倜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个个地看着,每看一个就在嘴巴里面轻轻地叫一次“烟岚”。他在想如果烟岚也在这里,她一定能听到我在叫她。 熊倜盯得眼睛都酸了,又有些干涩,甚至还很疼,熊倜还是不愿意眨一下。可是,熊倜像用筛子一样筛过几遍,排除男人和身材不同的女人,还有十多个人都类同烟岚。 这十几个人的个头都像烟岚,可这十几个人的模样全是一样的,外表都晒成了古铜一样的颜色,衣裳也是长年没洗过的污黑破烂,眼神一样的痴呆,行动一样的迟缓,一样在黑衣人的皮鞭下挣扎着。 熊倜又看了一阵子,实在是看不出谁是烟岚。 “烟岚!”熊倜在心底大叫着。 “熊倜?”熊倜感觉到烟岚也在呼唤着自己。 熊倜死死地看着那些像烟岚的女人,刀疤人走了过去,皮鞭又抽打在这些人的身体上。 “烟岚,烟岚。”熊倜眼睁睁地看着刀疤人行凶,在心里一次次叫着烟岚。 刀疤人举起手,用皮鞭在狠狠地抽打着一个像烟岚一样的女子,熊倜似乎听到了烟岚的求救声。“熊倜,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呀!” 熊倜看到那名女子被打倒在地,刀疤人还用脚狠狠地踢过去,女子拼命地想爬起来,可是,刚用手撑着地面又倒了下去,刀疤人无情的皮鞭又抽打了下去。 “烟岚!”熊倜那股倔强的脾气又暴发了,举起神剑冲了过去。 熊倜一路横冲直撞,把神剑横在面前,一会儿“海阔天空”,一会儿“披荆斩棘”,什么招数来得顺手就用什么招数,劈头盖脸地乱打过去。 守在外围的黑衣人好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熊倜的神剑劈开了脑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上了阴朝地府。 熊倜一鼓作气冲到那片海域上,一剑刺进了刀疤人的胸中,刀疤人连哼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熊倜从他的身体中抽出神剑,又刺了进去。 “老子杀死你!杀死你!”熊倜一边杀人一边不停地叫着,一连刺杀无数剑,直到刀疤人被刺成肉泥,粘贴在地上。 熊倜转身过去,抱起那个女子,熊倜也不知道是不是烟岚,熊倜大声地问:“烟岚,烟岚,你是烟岚吗?” 女子摇摇头,没有说话。 熊倜放下女子,看着眼前十多个女子,他大声地喊着:“烟岚,你在这儿吗?” 熊倜害怕烟岚听不见,一个一个地抓住问:“你是烟岚吗?我是熊倜啊!” 没有谁回答熊倜,被抓住的人只有一个动作,摇摇头,漠然地看着。 “你们说话啊?有谁见过烟岚没有啊!”熊倜大声地叫喊着,失望地叫喊着,“烟岚!” 黑衣人成群地涌了上来,这群女子纷纷退到海边,再退就会从悬崖上掉进海里了。 “杀!”熊倜举起神剑冲了上前,这群女人站在悬崖上看着。 熊倜像发疯一样地乱砍起来,神剑犹如着了魔一样随着熊倜一起疯狂,剑人合一,在这片海域肆虐。 海域里面的大批奴隶看到熊倜突然冲杀过来,知道这是逃生的机会,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向黑衣人对杀起来。 一批黑衣人举起长刀冲了过来,熊倜看见长刀,这是后金兵。原来,九道山庄早被后金控制了,熊倜杀红了眼,“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 熊倜右手“提”起剑,从空中横扫过去,一招“白虹贯日”铺天盖地地杀出去,一股剑气“白虹贯日报仇归”打向四面八方。 “杀!”熊倜大声地喊着,“老子今天要血洗九道山庄。” “挡剑者死!” 风呼呼的呼啸着,秋叶簌簌的落下,黑衣人像风吹落叶一样在熊倜的剑下血肉横飞,一片片黑衣染着血半空飞舞。 “拿命来!”熊倜冷冷的叫喊,就像阎王在催命。 熊倜一剑刺进一个黑衣人的胸前,他用力一拔剑,那人的血喷涌而出,鲜红的,温湿的血溅起老高,像雨一样又撒下来,熊倜的头上,脸上,身体上,都溅满了黑衣人的血液。 “啊!”一个黑衣人又撞在剑刃上,从头裂开到下身成了两半,东西各一半砸了出去。熊倜飞了过去,一剑又刺向冲上来的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慢慢地倒了下去,熊倜踩在黑衣人的尸体上,手上还沾着他的血,挥动着神剑。 熊倜随着剑左右劈过去,左面一颗头颅从剑下飞了出去,右边一排手和长刀一起飞上了天,熊倜剑回手一带,剑锋从左右黑衣人的胸前划过。 熊倜又提起剑,大步一飞,从众黑衣人的头顶上劈下来,一个个黑衣人像倒在西瓜地里一样,红色的血浆染红了黑色的礁石。 血流淌在礁石上,变成一堆堆黑色的血,剑气“轰轰”地不断击在礁石上,礁石成了黑色带血的粉沫。地上被风卷起的黑沙,混合着血、黑衣的碎片,还有断了的脚和手臂一起在翻飞。 沙尘飞舞起来迷蒙上了熊倜的眼睛,一滴泪从熊倜的眼中流下,经过他的胸前又流到礁石上。 “烟岚,我为你报仇了!”熊倜大声地嚎叫。 在熊倜的嚎叫声中,无数的黑衣人立即就成了鬼。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熊倜杀得人仰马翻,阴风惨惨,只听得遍地狼嗥鬼哭,“老子一步杀十人、百人……” 熊倜也不知道一步杀死多少人,只看见黑衣人的脑袋比树上的落叶还飞得快,地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死尸,像无数乱麻。他的前面更多的黑衣人像黑色的乌鸦一样又冲了上来,铺满了这一片海域。 691 冲出九道山庄 一群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把整片海域全包围了。 熊倜举起神剑,看看身旁站着的奴隶,有一种神圣的感觉,要救这些奴隶出去。可是,眼前的黑衣人像无数黑色的乌鸦扑了上来,他没有把握能让这些奴隶和自己一起冲出去。 海滩上,死了无数的黑衣人,也死了无数的奴隶,剩下的奴隶无论男女也集结起来,站在熊倜的后面,仇视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 熊倜犹豫了,他在想更好的办法。怎么办?身后是一片悬崖,跳进大海也是死路。 熊倜想问问这些奴隶是从哪儿来的,就是死了,以后也可给家人一个交待。他看着这些奴隶心情有些沉重起来,问:“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家里还有人吗?” 奴隶们看着熊倜,坚定地说着。 “大侠,我们不知道从哪儿能冲出去,我们来时是被蒙着眼睛的,我们逃亡过,可不认得路,又被抓回来。被抓回来的,大多都捆在那些木桩上,被飞刀飞死,被剑砍死,都死了。” “大侠,冲吧!是死是活,我们跟着你。” 冲!熊倜没有把握能带走那么多的人。 “大侠,我们只有冲出去了。” “大侠,反是死,不反也是死,我们跟你一起冲出去。” 熊倜看到这些奴隶坚定的眼神,认真地点点头说:“你们跟紧我,一直向前冲,能冲出去多少算多少了。” “好!”奴隶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跟随着熊倜冲向的黑衣人。 天空,烈日暴晒,阳光下是一遍死尸和即将展开的殊死搏斗。 一群群的黑衣人压了过来,象乌云层层笼罩着,要把这片海域压垮似的,奴隶们的也跟随着熊倜一步一步冲向前,熊倜手中的神剑在阳光照射下寒光闪闪。熊倜大步向前,眼中凝聚着慑人肝胆的威力,犹如天神一般,让奴隶们信心百倍。[] “杀!”两边大声地叫喊着,一场艰苦、激烈的战争打响了,连空气也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熊倜手握神剑冲在最前面,“赤日炎炎”、“金光一束”一招招剑气打向四面八方。 熊倜打出一招剑气,又用右手提起剑,“天马行空”一步步横扫过去。熊倜又把剑举起,纵身跃起,腾飞在半空,一招“横空出世”从半空劈下来,黑衣人倒成一片。 黑衣人手拿长刀,奴隶们大多数人手拿木棍,有些拿着从黑衣人手中夺来的长刀和皮鞭,有些从地上捡起大块的石头拿在手中当武器。 整个海域,都在疯狂地撕杀,血肉横飞,半空中时常飞起一只手臂或一只脚,死伤者无数。 一个奴隶抱起一块大石头砸向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的长刀正砍向另一个奴隶。石块砸死了黑衣人,倒在地上,血肉四溅。 “啊!”两个黑衣人又把长刀砍向两个奴隶,两个奴隶其中一人躲开了,另一人又倒在了黑衣人的长刀下。 熊倜身边都是黑衣人,怎么杀也杀不完,他看着一个个奴隶倒了下去,心里很难过。 熊倜一次次冲向黑衣人,把这个奴隶从黑衣人的长刀下救出,另一个奴隶又死在黑衣人的长刀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熊倜把剑向前一指,一股强大的剑气杀伤一大片,眼前杀出了一条通道。 “跟紧我,冲!”熊倜大声地叫喊着,一人冲在最前面。 大批的奴隶向熊倜靠近,跟随在他的后面向外冲。 熊倜神剑举起一直向前,一招“甲光向日”所向披靡,剑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挡剑者死!”熊倜大声地喊着,熊倜神剑在手,出手之奇,凌厉无比,黑衣人纷纷吓破了胆。 “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声的吼叫久久不绝,熊倜一直向前,举起神剑横冲直撞,剑尖闪出一股股剑气向黑衣人打出,有如神灵一般。 “冲啊!”奴隶们也大声地叫喊着,一起向外冲去。 黑衣人溃败了,熊倜一直向前。 熊倜带领着一群奴隶冲出了那片海域,又向九道山庄入口冲了过去。 黑衣人早堵在关卡,这是一处险隘,进也难,出也难。熊倜冲上去,后面的奴隶被黑衣人挡在后面,熊倜又折回来。 突然,汤古代领着一群黑衣人也冲了过来,熊倜和一群奴隶遇到了前后夹击。 熊倜回头看看和自己一起冲出来的只有几十个人了,这些人都是很强壮的男人,可他们只有点蛮力,没有武功,甚至没有像样的武器,要冲出九道山庄一定又是一场血战。 “冲!”熊倜举起神剑,他又向九道山庄的入口猛冲过去,身后有十几个奴隶也同他一起往处冲。 黑衣人像乌鸦一样黑压压的扑上来,越来越多。熊倜才从一个黑衣人的长刀下救出一个奴隶,另一个黑衣人的长刀突然从后面杀了过来,一刀砍在被救的这个奴隶身上,血又涌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大侠,你走吧,我们虽然没有冲出去,我们也值了。”奴隶说着,死在了熊倜的眼前,死在九道山庄的入口,熊倜心如刀割。 熊倜正想说着什么,前面不远又有一个奴隶被七、八个黑衣人围住,长刀已经刺向了他的胸膛。 “杀!”熊倜拼命地冲过去,大步一飞,神剑横扫过那几个黑衣人的胸口,熊倜大喊,“拿命来!” 熊倜的剑下,又倒下了无数的黑衣人,黑衣人的长刀下,也倒下无数的奴隶。 “大侠,为我们报仇!”熊倜听得一声高呼,那人在黑衣人的长刀下倒了下去。 “冲啊!”熊倜奋不顾身,勇往直前,最后一个奴隶跟随着熊倜冲出了九道山庄。 熊倜清点了一下,随同自己一起冲出去的奴隶有十多人,更多的倒在了黑衣人的长刀下,熊倜的心里又一阵难过。 这些奴隶还没有到达相对安全的地带,汤古代领着一群黑衣人也追出了九道山庄,汹涌地扑了上来。 熊倜提着神剑横挡在路口,他的眼睛冒出了怒火,他的身后还有十多对眼睛也冒出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大侠,我们一起拼了!”奴隶们一个个拿出了勇气,决不退缩。 “好!”熊倜大声地鼓励着,“让这些豺狼死无葬身之地。” 熊倜大步一飞,神剑杀出一股股剑气,排山倒海一般冲向黑衣人。 汤古代被熊倜的剑气打得连连后退,熊倜身后的奴隶们捡起大块的石头砸了过去,黑衣人被砸得“哇哇”叫唤。 九道山庄杀气冲天,黑衣人步步逼近,熊倜和奴隶们站在一起也不退让。 汤古代手握着长刀,迅速向熊倜砍过来。熊倜立刻转身,神剑从汤古代的右边划过。刺入他的肩上。 “啊!”汤古代惨叫一声,右手手掌张开,长刀“哐”一下掉在地上。 熊倜的剑很快,熊倜一剑又刺向了他的胸前。 “啊!”一个黑衣人从空中飞下来挡在汤古代的胸前替他死去了。 “噢?怎么这样不经打。”冷血从汤古代的身后走了上前看着熊倜。 “冷血,你才来啊,爷爷我玩够了,改天再会。”熊倜看到冷血来了,增加了一个劲敌,熊倜看看身后的十多个奴隶,想着及早脱身才好。 “你小子怎么老和我作对?”冷血一个前空翻,逃离熊倜刺杀过去的剑尖,站在不远处看着熊倜。 汤古代得到援手,缓了一口气也冲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熊倜,说:“小子,留你不得,今天一定把你灭了。” 汤古代正好动手,右臂一阵疼痛,长刀拿在手中又掉了下去。 冷血不屑地一笑,把他的黑披风往后一甩,瞪着熊倜说:“这小子还是我来吧!” 冷血说着,两手各自架着两把飞刀,做了个瞄准的样子看着熊倜。 熊倜下意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侧身回头,如果自己退让身后的奴隶就会遇到危险。 熊倜还在想着,一把飞刀已经快速朝他的胸前飞过来,熊倜立刻旋转着神剑,“哐”一下,飞刀被打落在地。 “啊!这小子有长进,我喜欢。”冷血一反常态,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大把飞刀,“嗖!嗖!”地发个不停。 “哐!哐!”熊倜一把神剑舞得水泄不通,飞刀尽数被击落。可是,这样长久打斗下去,可不行。熊倜一人可以飞身上树就逃跑了,可是,他要是跑了,这些奴隶全得死在冷血的飞刀下。 熊倜想让这些奴隶先逃出去,秦良玉应该就在不远处。可是,要是他们遇不上秦良玉,反遇着黑衣人就麻烦了。 熊倜一边想着脱身之计,一边看着周围的黑衣人。正在这个时候,秦良玉带着几十人冲了过来。 秦良玉冲到熊倜的身边,熊倜看到秦良玉大喜,一边挥舞着神剑挡着冷血的飞刀一边对秦良玉说:“秦将军,这些是九道山庄的奴隶,你先带他们走,我断后。” “快!你们快跟着秦将军走,你们得救了。”熊倜急忙对身后的奴隶说着,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秦良玉带着人走了,冷血气得“哇哇”大叫,飞刀像雨点一样乱甩过来。 “呵呵!”熊倜看到奴隶们终于得救,精神大震,“冷血,爷爷这就和你好好玩玩啊!” 692 大显神威 熊倜大声地喊着,神剑在手中飞舞,一股股剑气打过去。(.好看的小说) 冷血也不退让,冷眼看着熊倜,脸色有些惊愕在问:“小子,你有奇遇了,剑法精湛不少?” 冷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熊倜,他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又上来了,看着熊倜连连发送手中的飞刀。 熊倜也不答话,不断打出新的招式,冷血反而放慢了飞刀,连连叫好说着:“熊倜,再来!再来!” 汤古代不服气地冲了过来,看着熊倜就要砍杀,一边还在嘴巴里面嘟嘟地说:“小子,我今天一定要打赢你!” “哟!你看看你那怂样,一边呆会。”冷血摆出了少庄主的架子,“这小子正在和我玩,你抢死呀?” 熊倜看到汤古代又扑了过来,正好拿汤古代练剑,一招“甲光向日”迎向汤古代。 “小子,你抢我的画册呢?”汤古代想起来画册的事,更加恼怒。 熊倜右手握紧剑,剑尖向前,汤古代扑过来,神剑一股剑气冲过去,闪着寒光,直接打得汤古代倒退好几步。 “小子,力道不错,有意思。”冷血看到汤古代被打退后,只是冷笑地看了一眼,也不管汤古代跌倒在地,反而迎着熊倜的剑气往前走,“来来来,还是我和你玩几招。” 冷血手中的飞刀数十枚地甩向熊倜。 手起风云助,出招鬼神诛。寒锋凌霄舞,利刃山河涂。剑光如明月,剑影入苍穹。十剑铸一魂,人间唯悠然。 熊倜纵身跃起,神剑出手,一时间剑光闪闪,寒气冲天。“哐哐哐!”飞刀落满一地,插在地上,银光一片。 “好好好!”冷血感到很过瘾,大声地叫喊着,“小子,真是好手段。再来!再来!” 熊倜看到冷血这样,突然想起濮宁和自己的交易,要是能把冷血说动,不要继续以大明为敌,九道山庄那就差不多不攻自破了。 “冷血,我和你做个交易,如何?”熊倜突然看着冷血说,其实要怎样说熊倜心里没半点谱。那些为国为民的道理肯定说不通,熊倜不由想起逍遥子来了,今日才体会逍遥子心中的苦。 “哈哈哈……”冷血大笑起来,放声大笑着,不在是以前那种坏笑,“熊倜,你小子什么时候这般得脸,想和我做交易。” 冷血突然又不笑了,他看着熊倜伤感起来,好像是对熊倜说,更多是对自己在说:“我还没出生就已经在交易了,熊倜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熊倜没想到冷血会是这幅模样,设身处地为冷血想一下,冷血的今天是他想要的吗?冷血、潜龙、这一段皇家旧事让熊倜也有些伤感起来。 熊倜看看冷血,想想,还是说道:“冷血,你不管是什么身份,你都是大明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如今的九道山庄已经被努尔哈赤所控制,你这少庄主,其实就是努尔哈赤夺取大明的工具。” “大明本就应该是我的!”冷血又丧心病狂地叫喊着,“熊倜,你要是公正,你就过来帮我打天下。” 熊倜还没有说话,冷血又继续说道:“谁帮我打天下,我就和谁合作,我要的是大明的天下,那本就是我的。” “冷血,你清醒一点,努尔哈赤是要吞并大明,不是和你合作,更不是帮你。后金是在夺取朱家天下,也就是你说的你的天下。是在打你的兄弟子妹,你的家人,你的同胞,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老百姓一起招秧。” “我难道不是无辜的,我又没有招秧。”冷血说着又大笑起来,“小子,别说那么多。来来来,你我过过招,痛快地打一架。老子今天一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上次……老子是受伤了。[.超多好看小说]” 冷血想说上次在武当山被你小子抓住,真他们的窝襄。可冷血很要面子,临出口时改了一下。 “我要是打赢你,你能听我劝一句吗?”熊倜听得冷血这样说,感到突破冷血也不是不可能。 “我要是打赢你,熊倜,你帮我吗?”冷血说话不再有往日的霸道,到多了几分无助。 熊倜看到冷血,好像看到朱常洛临死前的一幕,原来,这就叫孤家寡人。冷血也一样,没有逃脱皇家的悲哀。 熊倜想点点头,他真想帮冷血,不过,不是帮冷血杀人,是帮冷血走回来,不要在执迷不悟。 “谁赢谁说话。”熊倜看看手中的神剑,灵光一闪,狡诈地对冷血,“可怎么定输赢,可不能由你说了算。” 冷血手中拿着两把飞刀,也望着熊倜问:“你想怎样定输赢?” 冷血的后面站着汤古代和一群黑衣人,冷血是九道山庄的少庄主,冷血要和熊倜打架,汤古代只得让冷血想做什么做什么,要是惹冷血不高兴了,冷血说反脸就反脸,汤古代在心中想着。 汤古代听到熊倜说定输赢的事,汤古代是和熊倜交过手的,冷血和熊倜真打起来,要是熊倜输了,冷血一定不会放过熊倜,万一熊倜赢了,冷血要是?汤古代想到这心里打定一个主义,要是冷血输了,熊倜可不能放过。 汤古代在冷血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冷血笑了起来,对熊倜说:“要是我的飞刀飞中你,你输;或你的剑刺伤我,我输。如果一方死了,就更不用输赢一说了,熊倜怎么样?” 熊倜想想说:“好!” 熊倜话音没落,冷血手中的飞刀如雨一般打向熊倜。 冷血一边甩着飞刀,一边冷笑起来,说:“熊倜,我告诉你,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你帮不帮我,我是非夺不可。” 熊倜看看冷血又狂妄起来,不由轻轻一跳人飞上半空,冷血的飞刀全落空了。 冷血又掏出无数的飞刀,身子前倾向熊倜冲过去,一边冲手中的飞刀又甩民出去。熊倜向后倒去,飞刀从他的上方飞过。 熊倜借势往后翻了一个空翻,稳稳站在地上,一剑刺向冷血。 冷血没像以往那样等到熊倜的剑到了胸前才闪开,熊倜的剑飞快,“哗”一下,冷血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衣裳被划破。 “冷血,你输了。” 冷血打量了一下熊倜,心中也十分纳闷,这小子怎么突然一下,武功那么好。看看自己的胸前,还好,只是衣裳破了,没受伤。冷血把衣裳脱下,说:“熊倜,你看清楚了,没受伤。” “噢?”熊倜看看,确实没受伤,想着,又快步跑过去,单脚收起,右手张开握着剑,使出一招“光芒刺目”,一道蓝色的光刺向冷血,随着剑气“呼”一下,强劲的剑风打得冷血和后面的黑衣人睁不开眼睛。 冷血后面的披风在背后被撑得鼓鼓地,他整个人的姿势犹如一只张开翅膀鸿雁扑向大地,冷血使出一招“山河破碎”,把身上所有的飞刀全打向了熊倜。 熊倜眉头一皱,一招“天马行空”人和剑一起在空中旋转,随即无数的飞刀碰撞到熊倜的身子或是神剑上又反弹回去,打在冷血和他后面的黑衣人身上。 “啊!”冷血没想到熊倜有这样厉害,自己的飞刀还地反过来打向自己,几把飞刀划破冷血的衣裳,鲜红的血流淌了出来,浸泡着冷血。 冷血脸上煞白,有些站不住,甚至往后倾斜,一股血水从嘴里涌了出来,“卟”一下,冷血口吐鲜血。 “冷血,你怎么了?”濮宁飞一般从九道山庄的关卡冲了出来,银鞭甩向熊倜,抢过冷血,“熊倜,你怎么能把冷血打成这样?” “冷血,你输了。”熊倜还没说完,汤古代冲了上前。 汤古代手一挥,说:“上!” 冷血身后的汤古代和黑衣人手中飞出了无数的飞刀。 “汤古代,你卑鄙,打不过还不要脸。”熊倜大声地说着,纵身一跃,手中的神剑和人一起飞向空中。 “呵呵,冷血是少庄主,九道山庄的飞刀都是冷血的飞刀,熊倜,你死定了。”汤古代带着人冲向熊倜。 “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声的吼叫久久不绝,熊倜神剑在手,飞身刺向汤古代和黑衣人。 “海阔天空!” “披荆斩棘!” “山崩地裂!” “翻江搅海!” “泰山压顶!” 熊倜大步一飞,展开云中走绝技,剑从空中刺向黑衣人,手举神剑横冲直撞过去,一把剑搅得汤古代的黑衣人东躲西藏,身影在黑衣人之中飘忽,神剑出手之奇,凌厉无比,有如鬼魅一般,黑衣人纷纷吓破了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天要灭我也!”冷血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熊倜看到冷血这样,纵身跳到濮宁的身边小声地说:“快带他回去啊!” 濮宁一愣,随即知道熊倜的意思,一手甩开银鞭打向熊倜,一手抱起冷血,转身飞快地跑了。 熊倜飞身从空中降下,使出一招“金光一束”,从汤古代的头顶上划过。汤古代吓破了胆,倒在地上,不过,正好又躲过熊倜这致命的一剑。 熊倜一个转身,神剑直刺过去,一股剑气先从剑中发出,手中的长剑手腕一翻,“呼”一下,一股强大的剑气卷起满地的杂物打向汤古代和黑衣人。 熊倜挥舞着神剑,一道道剑气逼退杀来的黑衣人,一时谁也不敢近前,汤古代和黑衣人连连后退,守在九道山庄的关卡。 693 死里逃生 熊倜大步向前,冲向九道山庄。 九道山庄入口就是一道险关,一处狭窄的咽喉之道,犹如鬼门关。当初建立九道山庄之时,张居正找了一个老道选了很多山脉才找到这一处险关。 九道山庄很隐蔽,离京城也不远,出了山海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既远离天子脚下,又接近整个京城,真是一处人间天堂。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九道山庄现在的主人竟然是努尔哈赤。 这一点可能连老奸巨猾的魏中贤也没想到吧,更不要说已经死去的明神宗。这真是自掘坟墓! 九道山庄经过多年的经营,遍布机关暗道,入口就设置有一万箭齐发的装置,这是黑山老怪背着魏忠贤设置的。魏忠贤只想到把这建成一处隐秘的吃喝嫖赌抽无恶不作的人间天堂,没想到黑山老怪却把这建成了魔窟。 熊倜冲了进去,汤古代在心里盘算着。 汤古代有意识地引诱熊倜进去,熊倜虽然行走江湖已久,可作战经验不多,加上艺高人胆大,也就追赶了上去,没意识到已经进入险境。 汤古代看到熊倜追进入口,脸上闪出过丝坏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阴险地看着熊倜冲入关卡。 九道山庄有三重紧要关卡,每一处关卡平时都有重兵把守,连苍蝇都难飞入一只进去。 第一关还算平坦,大车直接进入,只是埋有深坑一些对车马的机关。第二关就很狭窄了,路也不好走,有一个大弯拐。第三关最厉害,经过一个石壁,要是前后堵死,必死无疑。 熊倜追赶到了第三关,汤古代得意地大笑起来,看到熊倜已经进入机关中心,迫不及待地大喊一声:“放!” 汤古代躲藏在关卡处,九道山庄入口关卡装备有机关,顿时万箭齐发,如暴雨一般向熊倜飞来。 要是常人瞬间就会被射成刺猬,熊倜纵身旋转起来,可高处有石壁相连,飞不上去,只得向后退却,到了第二关卡。 熊倜剑人合一,射到身上的箭还没有近躯体就让旋转产生的强大气流碰飞。过了一会儿,箭总算飞完了,熊倜还没喘气,汤古代又大喊一声:“放!” 一般的机关存放的箭并不多,放一次以后需要装进去,九道山庄的机关是一种连攻的装置,里面存放的箭会顺着前面的发放以后自动装置进去,可以连发。 这种连发装置远远比一般的弓箭威力强大得多,装在这种险关要道实在是有很大的优势。 这种箭比一般的射程远,侵透力大,可以穿透一般的革甲木盾。 熊倜可是血肉之躯,稍有不慎,那就是万箭穿心。汤古代站在关卡兴奋地看着,大声地喊着:“熊倜,你能躲过一次,躲不过二次,今天九道山庄入口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嗖!嗖!”熊倜的耳边满是箭临近身体的响声,汤古代的叫嚣被淹没在万箭发动的声音中。 熊倜旋转了一次体力耗用了不小,没想到还没喘气万箭又向他发射过来。熊倜来不及考虑,纵身跳跃起来,在半空中一阵旋转。 九道山庄的第二关卡,一边是高峰一边是悬崖,爬向高峰是不可能的,陡峭的石壁没有藏身之处,箭像流星一样打在石壁上。另一边也不知道有多深,不过,熊倜要是不跳下悬崖,体力渐渐不支,一样会被万箭穿心。 熊倜连连后退,可是箭的射程很长,熊倜无法远离箭的射程,熊倜被困在箭阵之中。 熊倜不顾一切跳入悬崖下,手抓住一棵大树枝,纵身一跃跳在树下的岩石躲藏起来。 “呵呵!”汤古代带着黑衣人围攻了过来,一眼就看到熊倜躲藏的位置。 “熊倜,你小子死定了。”汤古代恨得牙痒痒地看着熊倜躲藏的地方,那地方肯定是下不去了,他回头看看身后的黑衣人,又大声地“放!” “轰!轰!”熊倜的身边炸起层层碎石,熊倜躲藏的岩石也被炸碎,“啊!”熊倜连着大树一起继续往下掉去。 “熊倜,你去死吧!”汤古代在悬崖上大声地笑着。 熊倜也不知道有多深,幸好抱着一棵大树一起跌入悬崖下。熊倜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没有摔伤。熊倜手握神剑,向前砍出一条路,一边砍一边走。 走了很长一段路,还是杂草丛生,荒无人烟之地,熊倜长叹一声坐了下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入眼还是一片荒凉。好在摆脱了万箭齐发的危险和火药弹的轰炸,可以休息一下了。 “熊倜,熊倜!” 熊倜突然听到喊声,心里兴奋起来,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感到是秦良玉的声音,急忙大声地回应道:“我在这里!” 熊倜沿着声音走过去,看到秦良玉带着人在寻找自己。 “秦将军,你怎么来了?”熊倜激动起来,纵身腾飞上半空直接落在秦良玉的身边。 “熊倜,你没受伤?”秦良玉看着熊倜突然从天而降,惊讶地拉着熊倜左看看右看看,“跟你冲出来的那些奴隶我让人送他们先回去,回头去接应你,正好看见你跳下悬崖。” 秦良玉看着熊倜,欣喜地继续说着:“我就带着人绕了过来,一路寻找。” “呵呵,我熊倜命大,阎王爷不敢要我呢。”熊倜说着用手挠了一下头,跟随着秦良玉走出丛林,向前屯方向走去。 秦良玉和熊倜回到前屯,秦良玉询问了一下九道山庄的情况,熊倜想起来楚秋山给自己的地形图,从怀中掏出来打开放在一张木桌子上。 秦良玉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熊倜在一边讲解着,以及这几次到九道山庄的经历,最后说:“看来,要毁灭九道山庄,一定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 秦良玉听了熊倜说的经过,也感到九道山庄已经形成了一个军事要地,不在是张居正修建来存放贪污钱粮的隐蔽之处,也不是明神宗隐蔽江湖杀手之地,更不是魏忠贤寻欢作乐之所,这已经完全落入努尔哈赤之手。 从楚秋山图中几处标识的重点,肯定有后金用于进攻大明的粮草或武器,还有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就更难说了。 秦良玉感到九道山庄一事很复杂,一时还真动不了。想想说:“看来,我们也只能守候在前屯一带,以不变应万变,要是广宁失陷,我们只有按熊大人说的,死保山海关。” 熊倜一直用他的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想着,听到秦良玉这样说,也连连点头说:“熊大人真是雄才大略,很有远见。” 秦良玉继续说着:“我们要加大流动哨和加派游击,沿途设置固定的观察点,提防九道山庄偷袭山海关。” 熊倜和秦良玉正在商议如何对付九道山庄和防守山海关一事,突然有人来说,广宁来人找熊倜。 熊倜出来一看,原来是阿尔斯冷,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阿尔斯冷看到熊倜高兴地说:“祁总兵听说山海关出兵了,打听得你随同熊经略一起出兵,就派我给你送包袱过来,祁总兵说你一定有用。我到右屯一打听,熊经略说你在前屯,我就一路寻找过来了。” 熊倜拉着阿尔斯冷问了好多前线的情况,说到经抚不和,王化贞几次出兵无功而回,实在是令人担忧。 夜晚,熊倜和阿尔斯冷睡在一起,熊倜打开包袱,里面有七十二策和一些随行的用品。 熊倜看着打开的七十二策,深感形势复杂,脑袋想了很多。这九道山庄如今已经是一块难咽下的骨头,还有烟岚在哪儿呢? 要是烟岚死了,那姜红颜又去了哪儿?烟岚没有死,烟岚在哪儿,她同姜红颜都成了一个迷。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熊倜感叹着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他梦到了哥哥在前线打仗,梦到了母亲,梦到了逍遥子,就是没有梦到夏芸。 熊倜醒来了,天边已经有了一丝亮光,这辽东的天色就是亮得早,才睡下一会儿。 熊倜轻轻地翻动了一下,没想到阿尔斯冷也醒来了。熊倜想起夏芸,不由问阿尔斯冷说:“你们在前线打仗,有没有看到像秦良玉这样的女将领?” 熊倜想夏芸要是到了辽东,她会同努尔哈赤一起打仗吗?阿尔斯冷摇摇头,说:“没有。努尔哈赤的兵土是高大的男人。” 熊倜想:夏芸不会来辽东吧。 熊倜还在想,阿尔斯冷突然问:“熊大人,你问这个干吗?” 熊倜脑子不习惯想问题,一想就感觉乱。他又不想说夏芸的事,可阿尔斯冷突然问,要怎样说呢? “对了!”熊倜突然想起汤古代曾经劝降一事,夏芸应该还在京城,还有从汤古代那抢出来的画册是否送到了京城,要守住山海关,守住广宁,查出奸细也是其中大事。 熊倜看着阿尔斯冷说:“阿尔斯冷,我交给你一件大事。” 熊倜说了夏芸,说了逍遥子,说了魏忠贤,说了京城,说了皇宫,阿尔斯冷听得迷糊起来问:“熊大人,你要我做什么啊?” 熊倜肃静地说着:“这是一件大事,一件关系到大明生死存亡的大事。你立即动身上京,查找奸细。” “啊?”阿尔斯冷看着熊倜。 熊倜继续说:“我给你写封信,你上京找到杨涟,杨大人,询问一下熊大人派人送的折子到京城没有?” “还有就是我刚才说的姑娘,她叫夏芸。她应该也在京城,查看一下她……” 熊倜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相信夏芸是奸细,可夏芸是女真人。熊倜心一横,说道:“夏芸是女真人,我怀疑是奸细的头,查清她……” 阿尔斯冷有些懂了,点点头说:“熊大人,我立即就走。” 熊倜看着阿尔斯冷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到独立行事有多难啊!“要是师父在多好啊!” 694 陷入绝境 十月,南方还在热火朝天,北方已经大雪纷飞,河面都结了冰。 河西的老百姓心里恐慌起来,纷纷说大清兵一定要渡河,都向关内逃窜。 初冬,大片大片的树木落叶飘零,天空泛起层层迷雾,白茫茫的一团一团飘忽不定,模糊不清,延绵的群山罩上蒙蒙的白光。 一阵寒风吹来,带来了一丝一丝的凉气。熊倜和秦良玉走出军营,沿着辽西的大道看着一路都是老百姓,成群结队地从前屯走过。 熊倜也感到心里发慌,说实话,这辽东的形势并不乐观。 秦良玉也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上前询问了一些老百姓。老百姓直摇头,艰难地向前行走。 “这仗怎么打成这个样子,连老百姓都不相信我们了。”秦良玉感叹道。 熊倜没有说话,辽东的形势越来越困难。九道山庄潜伏进去过几次,都感到很复杂。 秦良玉皱起眉头,看着熊倜没有说道又问道:“熊倜,你怎样看待辽东战事?” “秦将军,广宁能守住吗?”熊倜反到问起秦良玉来了。 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情况并不乐观,都感到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 秦良玉看着辽东方向问道:“熊倜,九道山庄这颗毒瘤有多少把握能制止?” 熊倜认真地说:“进攻九道山庄困难重重,不过,要对仗,守住山海关我们还是有优势。” 熊倜的秦良玉又对山海关的战事商议了一番,两人对九道山庄都深感知之甚少。 到了天黑,熊倜看到逃难的人越来越多,熊倜和秦良玉商议了一下,一人又向九道山庄悄悄地潜行。 熊倜一人就不用闯关了,绕到悬崖,跳跃几次就翻上了绝壁。熊倜伏在草丛中发现离入口不远又增加了岗哨和人员,除了以往的黑衣人,大量清兵随处可见。 熊倜静静地潜伏在一棵大树上面,观察了一阵,九道山庄入口一致没有动静。 熊倜悄悄地继续往九道山庄深处摸索进去,突然发现增加了不少军营,军营里面住着很多清兵。 “看来,努尔哈赤在开始计划进攻河西了。这并不是老百姓无故的恐慌,得抓几个清兵问一下。” 熊倜悄悄接近军营,看到一队一队的巡逻哨在走动。熊倜潜伏在草丛中,看到又一队清兵走来。熊倜等到前面的几个人走过,最后一个接近自己的时候,突然从草丛中扑上去。 最后一个清兵连哼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熊倜拖进了草丛。熊倜得手,扛起清兵飞快地逃离现场,到了一片茂密的丛林才放下来问话。 “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这里的?”熊倜问,一边用手抵住清兵的咽喉,清兵恐怖地看着熊倜并不回话。 “你到这有多久了?” “从什么地方来的?从海边或是山路?” 熊倜问什么清兵都不回答,“啊!”熊倜用力一掐清兵就死了。熊倜随手甩在草丛中,走了出来。 熊倜打消了继续抓人问的办法,悄悄潜入军营看着。熊倜发现军营里面并没有路,经常走动的草丛都没有踩平,看来也就这几天才来的。 熊倜又看看军营中的帐篷,顶部也很干净,说明才来不久。 “这些人来到九道山庄要做什么呢?”熊倜琢磨起来,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得出结论,又继续在九道山庄里面摸索了一阵。 熊倜又察看了几个楚秋山标志重要的地方,发现也有很多清兵在活动。 熊倜发现一个怪现象,有清兵的地方没有黑衣人,说明黑衣人不归清兵的头管制。 熊倜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清兵大致在九道山庄入口一带。 这些清兵和黑衣人分成两个派别,清兵大多在九道山庄的入口和庄里面搭建了军营,比较明显,看来清兵是要从这个方位偷袭山海关? 黑衣人还是很神秘,只有入口不远姜红颜的木楼发现一些,汤古代和少量黑衣人,大批的黑衣人还是不怎么发现。黑衣人又住在什么地方?暗杀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黑衣人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熊倜想着姜红颜怎么来了几次都没看见,不由停留在木楼前盯着。 月黑风高,没多久,汤古代带着一些黑衣人从木楼里面出来。 从木楼可以看到一个转角,熊倜以前就经常看那个转角,汤古代在前面走着,熊倜根据汤古代的方位,知道他是向转角走去。转角有一座小城,那是一个更神秘的地方。 熊倜跟踪着上去,汤古代走过转角向小城时走了进去。 “黑衣人在那个转弯的小城,看来那个转变小城有问题更多?”熊倜在心里想着,又悄悄向九道山庄深处走去。 熊倜不敢走转弯的小巷,那里暗道机关一定很多,只好又来到靠近楚秋山小院外,纵身跃上一棵大树,翻墙进去隐蔽着。 小院静悄悄的,也没看到楚秋山的身影。“奇了,怪了?”熊倜想着,突然熊倜想,自己大闹几次九道山庄,黑山老怪早知道是自己,看来楚秋山可能没在小院住了。 “怦!”熊倜跳跃到小院的墙上,站在墙上向四面八方“怦!怦!”又打出几股剑气,小院静悄悄,没有声息。“真没人了,不会有陷阱等着我啊?”熊倜在心里想着,人却跳进小院。 熊倜走到前院,前院烧了半间的屋子空无一人。 熊倜又向后院警惕地走过去,四门大开,一眼可见屋子里面也没有人。熊倜心急了,举起神剑大步一飞就冲了进去。 “楚伯父,楚伯父?”四下无人答应。 “啊!”熊倜转身正想走出来,一张大网从屋顶上罩下来。 “老子早有防备。”熊倜看见大网罩下来,手中的神剑一“搅”,大网被神剑割开一个小口,熊倜跑了出来,大步一飞。 “呀!”熊倜刚才跨出屋子,右脚落在门前,突然感觉到脚下一松,连人带剑一起跌了下去。 “唉!还是着了道。”熊倜叹息着,眼睛盯着下面,一个深坑,布满铁钉。熊倜用神剑支撑着石壁,纵身弹起来,飞向半空。 “啊!”熊倜人在空中,突然如天崩地裂一般,熊倜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人随着剑一起又掉入一个黑洞里面。 熊倜手中握着神剑,用力砍过去,四下碎石乱飞,不知道哪儿才有路可以出去。黑漆漆的,又没有一丝亮光,神剑自身的光亮照着,熊倜发现这四面好像全是石壁,没有一点缝隙。 “熊倜,看你往哪里跑?”汤古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在熊倜的头顶上叫喊,“炸!” 汤古代突然不见了,丢下无数的火药弹,一阵烟雾。 “轰!轰!轰!”熊倜身边连连响起火药弹,炸得深坑里面遍地乱石飞舞,硝烟四起。 “快!炸死他!”熊倜听得汤古代大声地说。 “咳咳!”熊倜被炸得火起,又无处躲藏,头顶上汤古代还在大声嘲笑。 “汤古代一定以为我死了!”熊倜的神剑一刻也不敢停,人剑合一在深坑中旋转,拼命地向上升起。 汤古代丢下的火药弹掀起阵阵热浪,熊倜反到利用这股热浪腾飞向上,深坑底部被炸得没有一片完整的石头,不要说熊倜这样的骨肉之躯。 说来也巧,熊倜要是没这几枚火药弹,也许还要在深坑里面多砍出几道坎才能飞上来。 熊倜在深坑要纵身向上,一口气上不来,深坑又不大,不好施展绝技,要用神剑挖立出几道痕迹才好往上腾飞。没想到,汤古代向下投火药弹,本是要炸死熊倜,熊倜反到有了空气流通,就像在云空飞一样。 这一神技速度非常快,稍稍慢一下,肯定会被火药弹炸成肉饼。 汤古代越往下丢火药弹,熊倜向上升的速度就越快,熊倜腾飞起来了,火药弹虽然没有炸伤他,可火药弹产生的硝烟和气流到薰得熊倜不能睁开眼睛,连连咳个不停。 “咳咳!”熊倜手中提起剑又一阵乱砍,神剑碰着石壁,随着热流,人冒着浓烟从深坑里面纵身冲出来,还冲向半空翻了一个空翻才从半空落下来。 “呼!”烟雾中,熊倜举起神剑冲了出来。 这其实还是楚秋山的小院,熊倜几次闹腾九道山庄,黑山老怪早布下陷阱等待他。没想到,熊倜还真的着了道。可黑山老怪更没想到,他精心设计的机关还是让熊倜给破了。 熊倜从半空中跃下来,举起神剑砍向汤古代。 “不好!这小子跑出来了。”汤古代也发现了熊倜,吓得大声地叫喊起来。 熊倜没听到汤古代在喊什么,热浪冲得他的耳朵翁翁作响,眼睛也睁不开。 熊倜看着汤古代像看着一个鬼影,熊倜看着汤古代的影子追赶过去。 熊倜追出楚秋山的小院,顺着汤古代的影子一阵追赶。 “呵呵!”汤古代跑了一阵又停止下来,他把熊倜引到一片海域,这是九道山庄才修建的火药制作场,汤古代是有意引熊倜过来的。 “噢?又是一片海域。”一阵海风吹来,熊倜的视觉和听觉有些恢复,熊倜发现已经临海。 一片海域,四下好多清兵,熊倜的眼睛看什么都是一团影子,汤古代在哪里他无法找到,提起神剑一阵乱刺。 “熊倜,熊倜!”汤古代发现熊倜没有目标在乱砍,“你小子被炸瞎了,也被炸聋了?” 熊倜也听不到汤古代在说什么,耳边像无数的苍蝇在“翁翁”作响。 熊倜的功力倒没有减弱,那股蛮力又上来了,凭着感觉在清兵中横冲直撞起来。 “炸!”汤古代指挥着一队清兵向熊倜甩过去无数的火药弹。 695 天罗地网 “轰!轰!轰!”爆炸声连连响起,熊倜身边到处都是炸飞的碎片,烟雾迷漫,眼睛更是看什么更是灰蒙蒙的。 熊倜只看到大片海域,有很多黑衣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虽然在深坑受伤震动,有些聋,可是火药弹爆炸的声音他还是能听见。只是听得不怎么清楚,摇摇头,又用手对扯了几下耳朵,仍然只听得“嗡嗡”的声音,不由怀疑地说:“我这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了。” 熊倜一边扯了几下耳朵,又四下看看,一片黑影向他冲来,熊倜费劲地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一团一团的黑影。 黑衣人又围攻了上来,熊倜没时间管耳朵是不是聋了,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随手打出一股剑气,神剑一挥,一招“午夜阳光”由地面试卷过去,强大的剑气把前面攻上来的黑衣人被打退了下去。 “炸死他!”熊倜听到一个像蚊子一样的声音,随着声音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在不停地叫嚷,好像是汤古代,可熊倜的眼睛使劲地睁开,一股海风吹过,好了一些,感动凉爽不少,可眼睛还是不怎么好用了,看什么都有一大团黑影。 “不好!”熊倜看到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人没到,甩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熊倜急忙打出一股剑气,向甩过来的黑暗打过去。 “轰!”熊倜前边不远处又有火药弹爆炸了。 “好险。”熊倜心里叫着。 熊倜又努力地睁开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人物的样子,更感觉不到黑衣人进攻的方位。他不敢在任何位置停留,脚还没落地就急速地跳起,一会儿向左边跳动,一会儿向右边跳动。 熊倜刚才跳起,他刚才站过的位置通常就成了一个大窟窿。 汤古代和黑衣人也不知道熊倜具体的方位,看到熊倜跳动左边就把火药弹投向左边,看到熊倜跳动右边就把火药弹投向右边。熊倜没有规则地乱跳动,一时间,这一片海域上遍地都是爆炸的声音。 这本是努尔哈赤制造火药弹和火药武器的秘密基地,汤古代无意间引熊倜来到这里,是想炸死熊倜。 这个火药武器制造基地是才建立的,黑衣人对火药的掌握并不好,这到省去了熊倜慢慢地寻找。熊倜眼睛虽然在深坑被浓烟薰坏了,无法睁开得很大,可也能看见个大概。 “这大概又是什么重要基地,我不如在这里多和汤古代玩玩。”熊倜心里想着,拼命地睁开眼睛。慢慢地,又恢复了一些视觉,熊倜能看到有很多黑衣人。 “这火药弹要是让他们自己人炸自己人那不是更好玩,要是清风道长在一定会这样做。”熊倜想着,走出了清风步法,黑衣人看到熊倜是在东边,没想到甩过去火药弹性,熊倜人到是在西边。 熊倜看到那里黑衣人多,他就冲向哪里,他反到向黑衣人多的地方跳动,这样,火药弹也炸得黑衣人四下抱头鼠窜。 “你们干吗炸自己人!”黑衣人相互之间大声地叫骂着。 “嘿嘿!这下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熊倜在黑衣人中间走着清风步法,一会儿忽然向东,一会儿又忽然在西边,黑衣人被熊倜弄得焦头烂额。 汤古代自己手中也拿着一个火药弹,火药弹有一个小圈,他用手一拉,火药弹往外冒出一些火星,吓得汤古代急忙往外甩。一不小心,力度不够,还没到熊倜身边就炸开了。 有几个黑衣人也同汤古代一样,火药弹甩得并不准,力度也不够,熊倜又跑得快,火药弹还没抛到,熊倜早听到甩过来的声音跑开了。 “别甩了,别甩了。”汤古代大声地喊着,好多黑衣人已经受伤,这个火药制造场地几乎都成了废墟。 汤古代虽然大叫不甩了,可熊倜一样举起神剑乱砍,黑衣人也没几个能听到汤古代的声音,场面早已经失控,爆炸声仍然四下响起。 汤古代看看礁石那一片,心里又升起一个鬼主义,那片礁石也有大量的机关,汤古代聚集一群黑衣人冲向熊倜,想把熊倜逼到那片死角。 熊倜看到汤古代身后是一片海域,自己虽然会一点水,可一片大海熊倜可从来没有下过海水。熊倜看到汤古代聚集了很多黑衣人围攻了过来,手中还拿着火药弹。 这火药弹要是在身上炸开,必死无疑。熊倜看看身后刚才跳动过去的那一片礁石,虽然也避不开火药的威力,不过,总比被逼下海强,熊倜向礁石滩退却。 熊倜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东西,好在绝技不用眼睛,只是身体腾空就行了。熊倜一次次向后空翻,几下就退守到礁石滩。 这个海域三边临海,一边临山,临山一面有几间简易的屋子,熊倜跳动在上面,好多黑衣人冲到屋子下面,为了炸熊倜什么也不顾了,拿着火药弹向屋子上甩上去。 “轰!”屋子瞬间被炸塌,熊倜凌空一跃,飞到一块大礁石上。 更多的黑衣人对围攻了上去,纷纷向熊倜抛去无数的火药弹。熊倜脚尖刚触到礁石,立即就借力飞身跳出礁石,几个空翻腾到沙滩上。 “轰!轰!轰!”礁石在无数的火药弹爆炸声中成了碎石,又四下飞溅,“啊!”接近一些的黑衣人被礁石的碎片打得叫个不停。 爆炸产生强烈震动,被炸炸塌的屋子“轰”一下,全倒下,他了一堆破碎的泥块和木屑,一片断壁残垣,夹杂着礁石的碎片。 一阵白烟腾起后,接着滚滚黑烟,屋子燃烧起来,引爆炸更多的火药,“呼”一下,火焰已经蹿到了几人高。 熊倜感动火烤得难受,飞一般又逃离了,向山这一边腾飞几个后空翻,才落在地面。 “轰!”不好,礁石滩的石头自动爆炸起来,熊倜被炸得连连腾飞。 熊倜明白过来,这片礁石滩埋有大量火药,自己又被逼到了绝境。 熊倜这次连脚也不敢乱踏下去,他想起去火神派过乱石阵也是这种情形。他隐隐约约看到刚才被炸碎了的那一块大礁石,几下空翻过去。熊倜举起神剑,双手向空中画了一个半弧,聚集起一股强大的剑气。“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熊倜想起七十二策之进攻篇,手握神剑,朝天划过,四下横扫开来,“轰!轰!轰!”遍地开花,汤古代只见到阵阵乱石飞起,熊倜已经消失在硝烟之中。 硝烟散尽,汤古代带着十多年黑衣人走上礁石,只见乱石一地,没有熊倜的身影。“这小子难道又逃脱了,不然,怎么没看见。不会连骨肉都炸成灰了吧。” 汤古代绕过乱石滩,前面是一片森林。外面的树已经落尽了树叶,九道山庄的树还很茂密、阴森。 一棵一棵的大树根伸下地层深处,吸收着大地的精华,树冠很大,相连在一起遮天蔽日一般。汤古代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四下观看着熊倜的踪影。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呢?不会上天入土了吧。”汤古代路很熟悉,这片海域的出路就一条,三面环水,熊倜是逃不掉的。 汤古代又向前追赶了一阵,果然,看到熊倜在前面踉跄地行走。 “呵呵!看你往哪儿跑。”汤古代又高兴起来,前面森林里面布下有乱绳,不知情的人冲进去,机关会自动启动。 熊倜因为眼睛和耳朵都受伤,对外界不那么敏感,施展不开云空走的轻功,只好顺着路摸索前行。 熊倜正走着,一根大绳子飞了进来,“嗖”一下,把熊倜捆在一棵大树上。熊倜的神剑握在手中,还能动弹。熊倜费力地用神剑割断绳子,“嗖”一下,又一根绳子又缠上熊倜。 熊倜如法炮制,用神剑割断,可没走几步,同样又被绳子捆在了大树上。 熊倜在心里想:这如何是好呀。 汤古代看到熊倜被捆住,心里又兴奋起来,他绕到机关处按动机关,熊倜被绳子吊上半空。 熊倜把身体卷起来,用神剑继续割着绳子。“哗”一下,熊倜割断绳子向树冠上纵身跳了上去,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熊倜网住并向前拖动着。 “熊倜,我看你跑?”汤古代用力一拉绳子,大网拖着挂在森林中。 熊倜还是用神剑割开一个口,这次熊倜向树冠跳跃上去。 熊倜看见汤古代还是有一大团黑影,知道眼睛出了问题,被炸伤了,更不敢同汤古代打下去。心想:不能恋战,这里进住了那么多清兵,得赶快把这消息送出去。 “小子,爷爷玩够了,得走了,不劳远送。”熊倜说着,认准九道山庄入口的方位,也不管有路没路,飞身从树梢上,连连施展开绝技,向九道山庄入口方向直奔。 熊倜一路跑,后面一路追赶着。跑了一阵,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多,大声地叫嚣着。 前面不远已经到了九道山庄入口,好多清兵沿着山崖防守着。熊倜要从山崖上跳下去倒是容易,可是,清兵手中都有火器和弓箭,稍稍慢一点,必定被火药弹炸个骨肉飞天,或被万箭穿心。 熊倜一口气冲过去,像一只黑色的大雁从悬崖上飞扑而下。身后,射出的箭和投出的火药弹交织成一张大网,熊倜早跑出去了。 696 胸中自有百万兵 熊倜凭借着一股儿狠劲冲出九道山庄,又继续拼命地向前屯方向跑,终于狼狈不堪地跑到前屯,秦良玉正焦急地在路口等待着他。 “熊倜,你可回来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秦良玉看着熊倜被炸得破碎的衣裳,全身还被烟薰得黑溜溜的,关切地,“你受伤了?” 熊倜跑了一阵,出了一通汗水,眼睛和耳朵都好了不少,能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秦良玉,急忙停止脚步下来,说:“秦将军,九道山庄有很多清兵,大约有两万人左右……” 熊倜的脑袋本来是清醒了,不想,看到了秦良玉,原本绷紧的神筋一下子松了下来,汇集在体内的火气就全向上冲,一股热气冲到头部,熊倜两眼一黑“咚”一下就栽倒在秦良玉的面前。 “熊倜,熊倜。”秦良玉一边大声地叫喊,一面把熊倜伏到马上,“驾!”飞快地回到军营。 熊倜躺在军营中,秦良玉守候在他的身边,用手不停地摸着熊倜滚烫的身体,越来越焦急起来。 熊倜浑身烫得不能用手摸了,像夏日里被阳光晒得冒烟的大地,连皮肤都裂开了。也像一个在火上烤得熟透的山药,不能用手接触一下。“这可怎么办?”秦良玉看着军中的郎中不停在问。 熊倜身边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正在为他号脉,眉头已经皱起无数的折子,听得秦良玉问,脸上露出恐慌的神色说:“熊大人这是多年的顽症,老夫医术尚浅,无能为力,只能靠熊大人自身的修为了。” “立即送到京城可有救?”秦良玉急切地问,眼中透出焦虑。 郎中摇摇头,肯定地说:“秦将军,熊大人不能动,最好找个僻静的房间让他安静下来。四下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 郎中想想又说:“熊大人劳累过度,更需要的是休息。以熊大人的体质来看,没有什么大的危险,要先想办法降下体温,静观一阵在拿主义。” 熊倜躺在一间茅屋之中,四下几乎没有墙壁,只用竹子夹得半人高篱笆围绕在四周。茅屋外小溪水悄悄地流淌,鸟儿轻声地啼声,都怕把熊倜吵闹。 秦良玉让士兵从小溪中打起水,倒在熊倜的身体上,小溪水很冰冷,熊倜暂时得到了缓解。 熊倜虽然昏迷着,心里却没有完全失去心智,他在拼命地和自己抗争。开始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十分沉重,就是抬不起来。后来,他又想翻身坐起来,可是,费尽天大的力,也动弹不了一下。 他想喊,大声地喊,他大声地喊着什么,可好像也没听到自己的喊声。 终于感觉累了,无力地睡了。 熊倜这一睡,什么也不知道了。 郎中还在守着熊倜,轻轻地点点头对秦良玉说:“秦将军,熊大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他醒来就好了。” 秦良玉听得这样说,表面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很着急,站在茅屋外看着远方。 熊倜的身体又开始滚烫起来,刚才淋湿的衣襟腾起热气,没多久就被体温烤干透了。 郎中抓住熊倜的手腕,不用号脉,熊倜的身体又滚烫起来了,不仅仅是烤熟的山药,更像在燃烧的木炭。 “不好了,秦将军,熊大人的身体快燃烧起来了!”秦良玉突然听得郎中惊骇的叫喊。 “噢!”秦良玉快步回到茅屋,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差额,“啊!”不仅也大吃一惊,熊倜比刚才更加严重,秦良玉又摸了熊倜的身体,感觉熊倜的身体烫得可以烧毁掉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秦良玉也乱了方寸,一边让士兵继续把小溪水倒在熊倜身体上,一边想着办法。 “秦将军,想办法继续降温,熊大人的温度要是还这样高,可真会烧坏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的啊!”郎中也看着熊倜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秦良玉看着小溪水倒在熊倜的身体上,都冒出腾腾热气,突然想到河面都结了冰,大声地,说:“快,快挖些冰块来。” 熊倜静静地睡着,他完全睡卧在冰堆之中,秦良玉不断在他周边放冰块,熊倜的身体下面“嘀哒嘀哒”地滴下热水,他的身体像一具火炉,在熊熊燃烧,冰块放在上面瞬间就溶化了。 熊倜身边的冰越来越多,冰把熊倜埋了起来,过了很久,熊倜动弹了一下,熊倜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在昏迷中的熊倜感到自己终于翻身爬起来,一口气跑上了山海关城墙上。 熊倜看到无数的清兵在攻打山海关,山海关下黑压压的全是人群,这可怎么办才好? 熊倜又感觉自己好像坐在军营中,他在翻看着七十二策。 突然,熊倜感到很凉爽,风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一样。他理了理思路,一个个小道士手握着剑比划起来。熊倜好像又记得这是七十二策上面的用兵,这个是在讲述进攻,这是撤兵,这是什么呢? 熊倜还在静静地躺在茅屋中,秦良玉不时用手摸一下他的头。 熊倜身体的烫渐渐地缓和下来,他又感觉自己站在山海关城墙上,正在同清兵打仗,同时七十二策在熊倜的脑子里面一幕一幕地演化着。 熊倜费力地想着:战略、战术。 熊倜想起来了,战略可分为佐谋、远谋、钻谋、诈谋、玄谋、隐谋上三十六策;战术可分为屯兵、用兵、进攻、防守、纵横、败走下三十六策。 城下有数不尽的清兵,“我要打仗!”熊倜急得不得了,拼命地叫喊。 茅屋中,秦良玉用手摸着熊倜的头额感动又滚烫起来,不由又着急地说:“快,再去弄些冰块来。” 秦良玉把冰块又堆积在熊倜身体的四周,熊倜手脚动了一下,秦良玉用手抓住他,感觉又好多了。 熊倜人躺在茅屋中,魂已经在山海关守关了。他看到无数的清兵在攻城,不断挥动着神剑,可就是打不出剑气。 秦良玉用冰块不断地探试着熊倜的头。 突然,熊倜感动脑子一阵清凉,“呼”一下,打出一股剑气。脑子也感觉没那么杂乱了,想起来七十二策上面好多打仗的办法,好像有什么战术篇。 熊倜嘴里嘀咕着:“我要打仗,我要打仗!” 秦良玉还在给熊倜增添冰块,熊倜的身体有些转变了,没像刚才那样上面不断地用冰块压上去,身子底下“哗哗”地流淌着热水下来,就是用锅烧也没这么快。 “真是吓死人了!”秦良玉看到熊倜有些缓和,稍松了一下。她看着熊倜的嘴巴不停地念念着什么,用耳朵贴近听着。 “打仗,打仗,快!快!”秦良玉听得几个字不断在重复,又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头,感觉没刚才烫了。 郎中也在另一边给熊倜加冰块,看到熊倜缓和了一些,用手指按在熊倜的手腕上号了一下脉,看着秦良玉点点头,神色平静了一些说:“秦将军,熊大人已经平静下来许多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在这守着。” 秦良玉摇摇头,神情并不轻松地说:“你也累了,你先下去。” 秦良玉看到熊倜还在念念“打仗”,“唉!”长叹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加冰块的速度慢了一些。 冰块加在熊倜的周边,熊倜的脑子渐渐清醒起来。他终于威武地站在山海关的城楼了看着,大声地说:“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 熊倜走到战鼓前,“咚!咚!咚!”擂得战鼓不停地响,嘴巴也不停地念念着:“一鼓作气!进攻,进攻!” 熊倜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什么山里面,不像是逍遥山庄,更不是九道山庄,也不是武当山,这是哪儿呢?熊倜好像在看着七十二策兵书,摇头晃脑地说着:“第四十九策:一鼓作气;第五十策:再衰三竭……” “第五十一策……第五十一策是什么呢……”熊倜迷迷糊糊地想着。 熊倜脑子里面又闪现出看七十二策里面说到的故事:这个故事好像是发生于周庄王十三年,齐桓公二年,鲁庄公十年(公元前684年)。 齐鲁两个诸侯国交战于长勺,最后以齐国的失败、鲁国的胜利而告终。 齐桓公派兵攻鲁国。当时齐强鲁弱。两军在长勺(今山东莱芜东北)相遇。鲁军按兵不动,齐军三次击鼓发动进攻,均未奏效,士气低落。当时齐国强大,鲁国弱小,双方实力悬殊。可是结果鲁国却以弱胜强,把齐军打得大败。 这次鲁国的胜利,与曹刿的精明策划有很大关系。鲁军一鼓作气,大败齐军。 熊倜想着想着,翻身坐了起来,大声地喊着:“冲啊!” 熊倜喊了几声,秦良玉知道熊倜是把脑子烧坏了,看着熊倜能坐起来,感觉是好多了,又把他强按了下去,还是用冰块堆积在他的身边。 熊倜好像举起神剑,从城墙上一跃,跳下城墙,冲入清兵之中,大声地喊着:“杀!” 战鼓声响个不停,熊倜下令冲杀,士兵们一声呐喊,直扑敌阵,猛不可当。清军大败,狼狈而逃。 秦良玉把熊倜按下去以后,用冰块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擦着,看着熊倜慢慢地平稳下来,秦良玉的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697 画册失落 熊倜病发以后,秦良玉一直精心照看着。 这天,熊倜感觉好多了,可以起来在茅屋外练剑。熊倜想起在逍遥山庄的时候,无论天晴下雨逍遥子都让自己练剑,看着神剑就挂在茅屋里面,熊倜翻身起来,拿着神剑在茅屋外“嗖嗖”地刺杀。 熊倜心里想着逍遥子,神剑向天空刺过去,一剑刺去又回手把剑收回再刺杀出去,如此反复练习着。没多久,熊倜就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大步一飞,腾起数高,跃在一棵大树上看着远方。 “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阿尔斯冷到京城也有好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熊倜回身向辽东方向又看看,在心里记挂着潜龙,翻身从树上跳下,“嗖嗖”又挥动着剑,还在嘴里嘀咕着:“不知道辽东的战事如何?” 秦良玉走了过来,看着熊倜又起来练剑,还从树上跃上跃下的,爱惜地说着:“熊倜,多休息一下,别让病情反复啊!” 熊倜点点头,看着秦良玉手中拿着一些吃的,知道又是给自己的,心里感觉暖洋洋的走了过去,把神剑挂在茅屋。 秦良玉看着熊倜好多了,心里也很欣慰,有些好奇,更多是关心地问:“熊倜,你这病是怎么一回事,真是吓死人了。” “说来话长。” 熊倜慢慢地说起自己的过去,说到爹娘为自己能活出来,从生下来就让自己浸泡在药水之中强身,跟逍遥子学一剑刺向太阳绝技,过于阳刚,后来到武当山得到七十二策经过。 熊倜说着,掏出七十二策给秦良玉看,一边还说着:“秦将军,你看看,上面还有很多带兵打仗的办法。” 秦良玉拿在手中看着,这是一册及轻便的“书卷”,说是书卷,上面写的是什么,画的是什么,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秦良玉奇怪地翻着,从头翻到尾,又翻回来,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无字天书?”秦良玉喃喃地说着。 熊倜一直在看着秦良玉的动作和神情,听到秦良玉这样说一点也不奇怪,秦良玉疑惑地看着熊倜问:“熊倜,你是不是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熊倜摇摇头,看上去也有些疑惑,只是没像以前那样呆头呆脑了,他笑笑,认真地说:“秦将军,这书卷自从我得到以后,清风道长和无极道长也看过,也没看出什么,也说了四个字:无字天书。” “啊!”秦良玉没有把书还给熊倜,坐了下来,把书放在一张桌子上,慢慢地翻看。 冬天的阳光暖洋洋地撒下些金辉,秦良玉一会儿把书卷放置在阳光下,一会儿又放置在稍阴暗的地方,还拿到小溪水里去浸泡了一下。 熊倜看到秦良玉把书卷放在水中,也有些想知道是什么结果,不慌不忙地走到小溪边,用手伸了进去,“好凉的水啊!” 书卷在水中也没反应,秦良玉从书中把书卷拿出来,书卷滴水未粘。 “这是什么书?”秦良玉用手试了一下,软绵绵的也扯不破,“看来真是一本奇书,有缘人才能得到吧。” 熊倜走近秦良玉,秦良玉看看熊倜说:“还你!” 秦良玉实在是索然无味了,把书丢给了熊倜。 “呵呵!”熊倜到是一笑,“秦将军,看不出来没关系,我给你说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是个好办法!”秦良玉拉着熊倜回到茅屋,两人坐了下来。 熊倜翻看着书卷,书卷上一个一个的小道士又在演练起来了,演练不久,还显出一行行字。 熊倜说着:“秦将军,这是一本武学书,也是一本兵法。” 熊倜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好像顺着兵法在打仗,慢慢地人就清醒过来了。 秦良玉看着熊倜只说了几句话,又没说了,知道熊倜又得到什么奇遇,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观看着。[] 熊倜拿起神剑,一招一式一比划了起来。 秦良玉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 “秦将军,我们两一起比划。”熊倜说着。 秦良玉拿起自己的枪挑向熊倜,熊倜横扫过来,用神剑挡了回去,两人相互切磋着武艺。 熊倜左手握着剑柄,时而横扫时而直刺过去时而又左右搅动着,秦良玉看着熊倜的剑法感到很新奇地问:“你这剑法怎么总是向天空刺过去呢?” “呵呵!”熊倜一笑,回手一剑,从天空砍下来,“剑虽然都是直刺出去,可变化就多了。” 熊倜身子向后倒着,秦良玉一枪刺杀过去,没想到熊倜弹起来,一股剑气从场面“呼呼”而起,地下的石子、树叶、灰尘纷纷卷起,地面被剑气横扫以后,十分洁净。 熊倜回身挥着剑,一招“金光一束”冲出去,地面上露出一条小路,熊倜顺着小路看过去。 “好剑法!”秦良玉用枪一点地面,手腕一扬,枪尖指向熊倜的脑门。 熊倜用神剑一划,一个转身,秦良玉的枪走空。 “熊大人!”熊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停下剑定眼一看,阿尔斯冷正向茅屋急匆匆地奔跑过来。 “京城情况怎么样?找到杨大人没有?还有……”阿尔斯冷走了上来,熊倜看到是阿尔斯冷一把抓住他就问上京的情况。 阿尔斯冷摇摇头,脸色茫然地说:“我找到了杨涟,杨大人,可没有查出送到京城的折子,也没查出画册落入谁之手,到是得到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啊?”秦良玉也走了上前,听到不好的消息,也有些焦虑,“什么情况,慢慢说。” 阿尔斯冷从头说起到了京城的经过,先找到杨涟说了折子和画册的事,可是,杨涟追查下来到魏忠贤手中折子就没记录了。 “这么说,折子和画册都被魏忠贤扣在手中了?”熊倜听了阿尔斯冷的话,感到事情很严重,这么说来,要是魏忠贤同努尔哈赤勾结,“夏……” 熊倜本想说夏芸就是魏忠贤的干女儿,可一想,夏芸早脱离魏忠贤了,自己还这样怀疑她? “熊倜,你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秦良玉眼睛可揉不进沙子,立即就问了起来。 熊倜脸红了起来,他也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听秦良玉这一问,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是说奸细有可能和魏忠贤是一伙的,魏忠贤府上的五虎之一,崔呈秀一定就是女真人。” “对!”熊倜在心里想,夏芸已经是女真人了,崔呈秀也是女真人的话,魏忠贤和后金一定有牵连,“魏忠贤的府上就是奸细藏身的一个好去处,如果画册落入魏忠贤手中,无疑又回到了女真人的手中。” “唉!”熊倜右手握着一拳打在左手中,“事情真有些糟糕了。” “不是糟糕,是很坏了。”秦良玉说着,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放在桌子边,一颗一颗地摆放在桌子上。 秦良玉把一颗最大的摆放在桌子的正中说:“这是京城。” 熊倜看着秦良玉的举动,知道她的意思,也抓起一颗较小的石子放在那颗大石子的东面说:“这是山海关。” 秦良玉再拿起一颗放在东面更远一些的位置说:“这是广宁。” 熊倜看看桌子,又拿起一颗有些异样的石子放在山海关一侧说:“这是九道山庄。” 两人摆好了石子,熊倜继续说:“如果九道山庄吃掉山海关,势必威胁着京城。眼下,努尔哈赤不用吃掉广宁,山海关也处在危险之中。” “努尔哈赤这是两种战法,一面吃掉广宁威逼山海关;一面直接从九道山庄出兵,偷袭山海关。” 熊倜看到阿尔斯冷又补充了一句说:“画册落入魏忠贤之手,如同落入女真人之手,这要赶快告诉熊大人,事情紧急。” “九道山庄又是怎么一回事?”阿尔斯冷看着熊倜和秦良玉。 秦良玉的眼睛看着阿尔斯冷说:“这更是对我大明不利的紧急消息。” 熊倜也看着阿尔斯冷,跟他说了九道山庄的危害,以及九道山庄进住了很多清兵,大约有两万人左右的事。 “我立即就走,我去告诉京城的事和九道山庄的事。”阿尔斯冷说着就要出发。 熊倜急忙喊着他问:“我让你追查一个叫图吉(夏芸)的人是什么身份,有没有情况?” “没有。”阿尔斯冷摇摇头,“杨大人也打听不出任何消息,魏忠贤府上现在有很多高人,我几次接近都没有成功,更不要说打探出来什么消息了。” “何方高手,你看出没有?”熊倜紧追着问。 “对了,熊大人要是不问,我到忘记说了。我几次接近都感觉这些人的武功是我们蒙古人相仿,或者就是女真人的招式。” 阿尔斯冷继续补充着说:“我当时只是有些奇怪,连连失手,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我就忘记给熊大人说了。” “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和秦将军商议一下看还有什么,你在一并带给熊大人和王大人。” 熊倜看着远方的天空想着:从汤古代身上抢不的画册是什么呢?熊倜回想着画册上面的人物,“对!那些人全是女真人。” 熊倜激动地站起来对秦良玉说:“我想通了,那些人就是奸细的画像。” 秦良玉赞同地点点头。 熊倜继续说着:“秦将军,这个画册只有我和你、熊大人三人看到过,看来只有我回京城去,让阿尔斯冷把消息送给熊大人,一定要小心提防奸细。” 698 河边遇险 顾颜中穿过院门,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四处张望,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面那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他心中一阵欢喜,这房间说不定有贵重的东西,我何不顺手牵羊? 他顺着墙边慢慢移动过去,爬在门边一看:一幅牡丹工笔画映入眼帘,有两个男人站在画前。 “这不是赵管家吗?可另一个人是谁?”顾颜中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打量着另一个人。 此人头戴幞头,一身绿色公服,方心曲领,下裾加横襕,腰间束以大带,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下着白绫袜黑色革履。 顾颜中眼珠子一转,宋朝百官常朝视事,皆穿公服。九品官以上用青色;七品官以上用绿色;五品官以上用朱色;三品官以上用紫色。 公服所佩的革带和佩件,是区别官职的重要标志之一。根据这身打扮来看,此人必定是赵府的老爷。 顾颜中急忙把头缩回来,转念一想:就算我逃跑出去,在这古代,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亲人,万一再遇上点什么事情,我还怎么活? 若是我抓住了赵老爷的心,不就可以在赵府立足。说不定还能收拾赵四这样的狗奴才。 顾颜中在心里暗暗思考着:我先看看再说。 赵老爷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地说:“赵管家,你看看这画为何每一朵都缺了几片花瓣,看起来好像是花要谢了。” 赵管家听到老爷的话,上前一步看看画对老爷说:“老爷,牡丹乃富贵之意。这每一朵都缺了几片花瓣,恕小的不敢说。” 顾颜中一听,这下更能确定他就是赵老爷。 赵老爷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地说:“不妨。” 顾颜中听着赵老爷的话,又看看画,心想:这花哪是花谢了的意思。他好歹是朝廷官员,难道不懂这画中之意? “老爷,这宅子的旧主如今已到了阎王殿。这画我看,意向不好,牡丹历来象征富贵之意,花越大,花瓣越多越好。缺了几瓣花,这不是富贵残缺、万事不全的意思吗?说不定韩家就是被此画……。”赵管家试探着说。 “韩家挂上这样的画……”赵老爷没有说下去。 “老爷,我这就取下来,换上别的?”赵管家讨好地说。 顾颜中一听,躲在墙角偷笑,心里骂道:蠢货。不过,这正是天助我也。 他大步往房间的方向一迈,上前站着,十分有底气地说:“且慢!” 赵老爷和赵管家回头,两人转身看着一身脏兮兮的顾颜中。 “赵远志,你怎么在这,快滚回后院去。”赵管家训斥着。 顾颜中故意凑近赵老爷,规规矩矩地躬身行了个礼,说:“小的给老爷请安。” 顾颜中身上的臭味薰得赵老爷捂着鼻子退后几步。 “赵远志,赶紧滚回去。”赵管家说着,转身继续去拿画。 “慢着!”顾颜中拼命地大声说,“老爷,这画千万不能取。取下来的话,会对赵府不利啊!” “大胆!居然敢出言不敬。来人,把这厮拖去后院狠狠地打。”赵管家大声地喊着,随即快步走来五人站在院子里面。 赵管家惊讶地看着顾颜中,一边大声地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拖下去。” 顾颜中拼命挣扎,同时大声喊道:“老爷这画千万不能动,此画大有深意。” “大有深意?”老爷疑惑了一下。 赵管家一看,急忙补充道:“老爷,他就是一个家丁,大字能识几个,别听他瞎说。” 顾颜中用尽全力,甩开抓扯自己的人,“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脱口而出地说道:“老爷,若是我说不对,您再把我拖下去打死也不晚。” “赵远志,在老爷面前还敢如此放肆,你这是在找死!”赵管家恶狠狠地冲着顾颜中说。 顾颜中白了赵管家一眼,大声地对赵老爷说:“老爷,这画的寓意是富贵无边。” “瞎说!”赵管家不屑一顾地,“你这厮能懂个屁?” 赵老爷瞪了赵管家一眼,又疑惑地看着顾颜中,说:“你且说说,这画为什么是富贵无边?” “谢谢老爷。”顾颜中急忙站起来,躬身又行了一个礼,“老爷,你得先放小的一条生路。若是小的说对了,合老爷的心意,可否免去小的惊扰老爷之罪?” “赵远志,小心老爷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赵管家恐吓道。 赵老爷抬手示意赵管家不要说话,他两眼射出寒光,冷冷地瞪着顾颜中,说:“你且说来!” 顾颜中也冷冷地看了赵老爷一眼,他喜欢这样的同等较量,赵四、赵管家那样的人真是不值得自己费口舌。 顾颜中高昂地抬起头,不慌不忙地看着牡丹图,大声地说:“牡丹,花中之王。其容,雍荣华贵;其颜,美艳绝伦;其意,富贵、吉祥、美满、茂盛。” “这画面上有五种颜色,红、绿、黄、白、黑,分别代表福禄寿喜财五福,又暗合火木土金水五行之数。” “福:红色、火也。也可用紫色、贵也。画面有红、紫牡丹各一朵,暗喻好事成双之意。” “禄:绿也。绿,木也。画面一大片绿叶,暗喻专禄、天禄,富甲一方。” “红花配绿叶,谁不知道,就你这厮懂?”赵管家大声地抢过话,“老爷,别让这厮打扰了老爷的雅兴。” “赵管家,红花配绿叶确实不错,不过,你知道他还有别的喻意吗?”顾颜中胸有成竹地问。 赵管家思考了一下说:“红花配绿叶,好看。” 顾颜中瞥了他一眼,轻蔑一笑。 赵管家虎视眈眈地盯着顾颜中说:“那你说是何意?你这厮要是说不出别的,小心你狗命。” 顾颜中不屑一顾,故意拉长声音说:“红花配绿叶之意为富贵双全也。” “富贵双全?”赵老爷点点头笑笑,“不错。” 顾颜中看着赵老爷额头上的乌云迅速散开,心中有些得意,他继续说道:“寿:黄色,土也,画面只一朵,暗喻长生不老。喜:白色,金也,画面留白一片,就是喻喜色一片。黑色,暗喻财源。” “白色是喜的意思?这明显就是在欺骗老爷,照你这样说,为什么有丧事的时候,要穿白色衣服,而喜事的时候却穿红衣。”赵管家听到这赶紧插话。 顾颜中笑了笑说:“此白非彼白,这白色是五行之意,依照赵管家的理论,我们说白银白银,为什么不说红银红银呢?” “这……”赵管家一时找不到话说。 顾颜中继续说:“这白叫留白,为什么要留白呢?这白又是‘空’,没空财怎么进来,就算进来了,你又怎么有地方聚财?” “你还是没有说清楚,我说的是这白色怎么是喜的意思,你又说这白色是有财之意。你这不是在瞎说是什么?”赵管家不服气地说。 顾颜中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摇摇头,没文化真可怕!他继续说:“敢问赵管家,老爷给你发月钱的时候,你心里高兴吗?” “当然高兴!” “你看,你这高兴,不就是喜吗?”顾颜中反问道,“难不成,老爷给你发月钱的时候,你还哭着去领钱?有财进,不就是高兴之事吗?” 赵老爷一听,也笑了起来说:“有道理,有道理。” 赵管家还是不服气,说:“既然这白色是白银的意思,那怎么黑色又是财源的意思呢?” “财不露白,当然就是黑色了!难道,赵管家的钱是放在大路上的吗?” 赵管家一听,怒骂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顾颜中又白了赵管家一眼,说:“我看你是黔驴技穷,不懂装懂吧!” “你……”顾颜中气的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颜中懒得理赵管家,继续说:“财放在财库之中,财库一般都比较黑暗,也是黑色的,这是隐,隐藏之意也。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黑之所以是财,是因为,五行之中,黑色就是水的意思。水乃万物之源、水润万物,没有水就没有万物。有水,这棵牡丹才能开的更好。水,财源滚滚流之意也。” “牡丹花下的花岩,占据画面一角,这就是富贵的根。有财不算,这财不一定是自己的,也不一定守得住。这石头就是把财压住,不被别人抢走,财不露也。” 顾颜中说着指着画面上的一角继续说:“老爷您看,小的在这只能看到画左上角有五颗闲章,不可能看到印上面雕刻的是什么字。不过小的敢断言,那一定分别是福、禄、寿、喜、财五印,这样老爷就可知小的说的是真的了。” 顾颜中看看赵老爷向自己站的方位瞅了一下,大概是证实那么远真是看不清楚这印章上雕刻的是什么字吧。 只见,赵老爷走近画面仔细一看,面露惊讶。 顾颜中心想:看来我是猜对了,这五个闲章一定是福、禄、寿、喜、财五字。 赵老爷转身不动声色地看着顾颜中问:“那?为什么每一朵总有一边缺少了几片花瓣呢?” 顾颜中解释道:“老爷,缺了一边,不就是富贵无边吗?” “哈哈哈!”赵老爷大笑起来,连声地说着,“好好好!富贵无边?富贵无边。” 赵老爷大笑着,突然看看顾颜中那一身让人恶心的衣裳不笑了,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弄得一身油污?” 顾颜中眉毛上挑,看着赵管家,说:“老爷,这是赵四……” 顾颜中还没有说完,赵管家急忙抢过他的话说:“回禀老爷,今天厨房忙了点,小的就让远志去帮忙。远志干活很卖力,衣服上就沾了一些残渣。” 顾颜中看着赵管家的脸上闪过一丝奸笑,心想:几个时辰前,你亲眼看着赵四抢我的月钱。你这样是打算帮赵四说话了。我可不能瞎吃亏,虽然这亏是我自己找的。 顾颜中撞着胆子,上前一步,说:“老爷……” 顾颜中还没有开口,赵管家急忙打断他的话说:“老爷,远志也没几身像样的衣服,我先带他去换身干净衣服。” 赵老爷看看顾颜中那一身油污,厌恶地说:“下去吧!” 赵管家看到赵老爷转身过去,对顾颜中并没什么好脸色,立即强行拖着顾颜中就往外走。 赵管家一边拽着他,一边把他的头扭过来小声地说:“别打扰老爷,赶紧跟我走。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顾颜中看着赵老爷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幅“富贵无边”,在心里冷笑着:这个赵老爷根本就不懂什么书画,看来“富贵无边”也没能抓住赵老爷的心。 顾颜中又看看心怀鬼胎的赵管家,身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心想:这逃没有逃出去,还得罪了赵管家,估计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说不定马上又要被赵四他们暴打一顿。 顾颜中,让你卖弄,这下好了,小命休矣…… 699 来者不善 熊倜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武当山的深谷得到奇遇,加上从小神药泡体和无数次的死里逃生,几乎是百毒不侵了。当然,他更不知道孤竹沐雪的毒有多厉害了。 熊倜看到孤竹沐雪不在是刚才清纯的村姑模样,而是一脸的狐狸样,像魔域红钗那样的模样,难怪刚才有眼熟的感觉。不由恨得咬牙,熊倜一个前空翻,神剑举起就劈向孤竹沐雪。 熊倜一边劈过去,一边无视孤竹沐雪的狐狸样说:“你爷爷不好好收拾一下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孤竹沐雪侧身一闪,熊倜的剑气打在她后面的树林中,林中一阵摇晃,还残留的几片黄叶飘动了几下,落了下来。 熊倜的功力大减,不然,别说几片叶子半天才从树上落下,就是树枝也打断下来了。 熊倜皱了一下眉头,手臂还是一阵麻,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大碍。 熊倜又提起神剑刺杀过去,可是一用力,一股鲜血冲了出来,熊倜连眼睛都没眨眼一下,神剑舞动得水泄不通。 “啊!”神剑的威力吓得孤竹沐雪抱头鼠窜。 熊倜哪会放过孤竹沐雪,手握神剑,一招“天马行空”虎视眈眈地刺杀过去,一个后空翻向后一闪,直接跳过去,重重一击。“啊!”孤竹沐雪大叫一声,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好像也冻住了,不在是一脸的狐狸样,有些像冻死的蛇,身子是弯曲的又僵硬。 熊倜本想一剑刺杀过去,想想,这样一个女子杀了也怪可惜的,不由用剑指着孤竹沐雪问:“你干吗要用毒害我?” “哼!”孤竹沐雪一脸的贪婪样,“因为你的命值钱。” “谁让你来杀我的?”熊倜握着剑紧问,“那么多废话,要杀就杀好了。” “你不说,爷爷我就成全你好了。”熊倜举起剑就要刺杀进孤竹沐雪的胸膛。 眼看孤竹沐雪就要死在熊倜的剑下,“哐!”熊倜的神剑和一种武器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熊倜站在原地看着前面多出一个壮年男子。 男子看着熊倜,嗡嗡地说着:“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女人了?” “你从哪儿杀出来的呆头,多管闲事!”熊倜被这个男子地搅和,孤竹沐雪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团红色的粉面,撒向熊倜。 熊倜知道这一定又是什么毒,飞快地向后闪过。又大步一飞,纵向到半空,大喝一声:“哪里跑!” 熊倜提起神剑大步一飞就冲向孤竹沐雪。 孤竹沐雪朝后闪开,男子手中握着一根圆形的铁棒,横在熊倜的面前。 熊倜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兵器,看看样子一头大一些,一头小一些,仔细一看,中间还是空心的。 男子拿着空心铁棒横在路中说:“你怎么还打?” 熊倜看到这个男子拦在路当中,孤竹沐雪躲藏在其后,看看一时要拿下这两个人也非易事,更何况自己要赶快到京城去。 熊倜懒得跟这个男子说话,把自己的马牵过来,纵向一跃,飞上马背,“驾!”心急如箭,向京城方向赶。 “噢,怎么跑了?”熊倜正赶路,那男人的马也不弱,竟然冲到熊倜的前面,拦住熊倜。 熊倜因为连日赶路,人困马乏,没一点儿心思想和这人理论什么。把马的缰绳一拉,就要往前冲,一边冲一边说:“让开,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良家妇女?”男人没说话,虽然样子呆了些,可人却不呆,看着熊倜一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大清兵杀我同胞,抢我姐妹,你不上前线杀敌,却在这里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怎么能不管?”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女人了?”熊倜没好气地问。 “大胆狂徒,还敢狡辩。看棒!”男子大声地说着,“你这等无赖,今天我肖无名撞见了,就要为民除害。” 熊倜听得这话,心想:还真有这等自以为是的人。不由白了一眼说:“天下那么多大事,你管得过来?” “天下事天下人管。”男子更理直气壮地,“你要是敢同我大战三百回合,你就放你过去。” 还真有如此难缠的人。熊倜在马屁股上拍打了一下,随即大喊一声:“驾!” 熊倜连人带马一冲从那人的头上飞了过去,头也没回地向前跑着。 “嘿嘿!”熊倜没跑多远,那男子又追赶了过来,横在熊倜的前面,“我让你跑,我就不相信,今天斗不过你。” 熊倜心想不放倒他还真跑不过他,不由看看此人的马?这人的马红红的毛,没有一根杂色,“啊”看来此人也非常人。 熊倜懒洋洋地问着:“来者何人,老子剑下不死无名之辈。” “小子,听好了,你爷爷我叫肖无名,就是从小无名的意思,你要能把你爷爷我,肖无名放倒,你到了南疆就可以扬名了。” “南疆的?”熊倜想起来,在黄山脚下曾遇到过苗疆蛊毒教的教主苗依依,难道这人和苗依依有关联。 熊倜再停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穿着和苗依依有几分相似。黑色的服饰上多有花边,头上还缠着一条黑色的头巾,身上也佩戴着一些叮叮当当的东西。 熊倜本想多话问问,可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突然。熊倜发现这个什么肖无名的腰间挂着一个布袋,这个布袋熊倜见过苗依依手中有,是用来装那个什么“食尸蛊”的。 “蛊毒?”熊倜想起来了,“那条蛇是你的?你和孤竹沐雪是一伙的。” “你小子还不算笨,你把我的蛇打死了,我不找你赔找谁要。”肖无名说着冲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熊倜虽然弄清楚了这男人和孤竹沐雪是一伙的,又增加了新的疑惑,不解地,“你干吗要帮孤竹沐雪害人,你也是九道山庄的?” “呵呵!”肖无名大笑起来,“你爷爷我就是我,就喜欢找点所谓的武林高手对决,你爷爷今天让你死定了。” 熊倜看看,也“呵呵”大笑起来,心想:看来真是应了那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700 江湖排名 熊倜手提着神剑,大步一飞,一股剑气打了过去。肖无名手中举起空心铁棍向熊倜吹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黄烟从铁棒中“呼”一下冲过来,熊倜知道有毒,急忙闪过。 熊倜手握着剑很笔直地刺出,剑停留在半空中,剑光一闪,向肖无名砍过去。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熊倜的剑“嗖嗖”地刺杀过去,右手持剑手心向内,脚用力一睬,身体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前下直劈下来。 肖无名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的铁棍冲着熊倜从头上就打过去。熊倜躲过,肖无名的铁棒砸了下来,瞬间棒旧飞起零乱的小草和泥沙。 “啊!”熊倜看到肖无名确实有几下,举起神剑对着肖无名,“看爷爷怎样玩剑,这一招叫劈荆斩棘。” 肖无名手中又举起空心铁棍向熊倜吹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黄烟从铁棒中“呼”一下冲过来,熊倜知道有毒,急忙闪过退向小河水。 熊倜的剑在小河水中一顿乱劈。只见波光剑影,寒光刺目,摄人心魄。 熊倜手握着剑,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刺杀过去。 肖无名横着铁棒冲杀过来,熊倜挥着剑猛扑过去,剑尖点在肖无名的头颅。(.好看的小说) 肖无名的铁棒和剑相撞,肖无名打得后退。 肖无名人稍稍站稳,拿着铁棒又向熊倜吹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黄烟从铁棒中“呼”一下冲过来,人也猛“扑”过来,熊倜的剑由下向上直“挑”向肖无名,肖无名手中的铁棒重压下来。 熊倜先是由下往上,看看肖无名,熊倜手腕一反,改从下往上挑去。“百里挑一!”熊倜持剑之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向肖无名手中的铁棒。 肖无名的力压不过熊倜,可他还在死死的苦斗。 “我和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干吗非要和我过不去?”熊倜用剑压着肖无名问。 “你爷爷在今天以前叫肖无名,要是杀死你,你爷爷就叫肖大侠了。”肖无名说着,“呵呵”大笑起来,“你小子现在江湖上可有名了,谁杀死你,谁就是江湖第一,这你还不知道?” “这是从何说起?”熊倜感觉是丈二和尚一般,什么时候自己成了江湖第一。 “废话少说,你要么杀死肖爷爷,反正你肖爷爷也是无名,死了就死了。要是你不杀死我,早晚我也一样要杀死你。” “真是疯了!杀死我就是为了出名?”熊倜好像理解了逍遥子的苦水怎么会那么多了。 熊倜一剑反崩过去,肖无名把铁棒向前砸民过来,熊倜的剑刺了个空没挑着。 熊倜不由侧身转过来,改用正崩,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肖无名的手腕,用剑绕着肖无名手中的铁棒搅着。 熊倜从武当山学得七十二策,剑也得到七十二种用法,一“搅!”又刺杀过去。 熊倜之手握着剑避开肖无名的铁棒,一会儿侧绞,一会儿又横搅,一会儿改前绞为直搅,肖无名的铁棒一时成了烧火棍无法用火药打出来。 熊倜的搅有横搅也有直搅,横搅的剑尖封锁着肖无名铁棒,直搅的剑尖打向铁棒的侧身。 孤竹沐雪看到熊倜和肖无名搅在一起,感到有机可趁,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团红色的粉面,撒向熊倜。 肖无名得到孤竹沐雪这一出手,缓过一口气,拿着铁棍又向熊倜吹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黄烟从铁棒中“呼”一下冲过来。 “嘿嘿!”熊倜摇摇头,知道这两人疯了,得想办法制止他们愚蠢的行动,才能脱身。 “翻江搅海!”熊倜一把剑在小河边旋转起来,花草树木也剑风扫得七零八落。 熊倜纵身一跳,跃到肖无名的身后,伸手一点,肖无名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了,熊倜绕到肖无名的前面,用手在肖无名的脸上轻轻拍打了一下说:“无名呀无名,你爷爷我剑下真没死过无名之辈,你爷爷我今天就放过你,你好自为知吧。别为了江湖排名的空名送了性命,那真不划算啊。” “真是疯了!杀死我就是为了出名?”熊倜好像理解了逍遥子的苦水怎么会那么多了。 熊倜一剑反崩过去,肖无名把铁棒向前砸民过来,熊倜的剑刺了个空没挑着。 熊倜不由侧身转过来,改用正崩,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肖无名的手腕,用剑绕着肖无名手中的铁棒搅着。 熊倜从武当山学得七十二策,剑也得到七十二种用法,一“搅!”又刺杀过去。 熊倜之手握着剑避开肖无名的铁棒,一会儿侧绞,一会儿又横搅,一会儿改前绞为直搅,肖无名的铁棒一时成了烧火棍无法用火药打出来。 熊倜的搅有横搅也有直搅,横搅的剑尖封锁着肖无名铁棒,直搅的剑尖打向铁棒的侧身。 孤竹沐雪看到熊倜和肖无名搅在一起,感到有机可趁,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团红色的粉面,撒向熊倜。 肖无名得到孤竹沐雪这一出手,缓过一口气,拿着铁棍又向熊倜吹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黄烟从铁棒中“呼”一下冲过来。 “嘿嘿!”熊倜摇摇头,知道这两人疯了,得想办法制止他们愚蠢的行动,才能脱身。 “翻江搅海!”熊倜一把剑在小河边旋转起来,花草树木也剑风扫得七零八落。 熊倜纵身一跳,跃到肖无名的身后,伸手一点,肖无名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了,熊倜绕到肖无名的前面,用手在肖无名的脸上轻轻拍打了一下说:“无名呀无名,你爷爷我剑下真没死过无名之辈,你爷爷我今天就放过你,你好自为知吧。别为了江湖排名的空名送了性命,那真不划算啊。” 熊倜说着,飞身上马,风一般地向京城去了。 熊倜说着,飞身上马,风一般地向京城去了。 701 打擂台 [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无弹窗广告)readx; 701打擂台 京城外.几片落叶在风中飘零.大路上.一些逃难老百姓慢慢向城中走去. 熊倜随着难民刚才进得城门.只听得街上一阵热闹.都向西街方向跑去. 熊倜抓住一个跑在后面的人问:“你们跑什么啊.” 那人抬头看了熊倜一眼.说:“西街设了一个擂台.听说來了很多高手.已经打了几天了.今天要分出一个胜负.得胜的可以做武状元.封为镇东大将军.” “镇东大将军.这是要选去辽东打仗元帅.”熊倜联想着辽东的战事.问着. “那我不知道了.快去看看.已经打了很多天了.”那人说着留下熊倜.自个跑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熊倜迷茫地站在街上.看着很多人向西街跑去. 熊倜的身后走來一位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到熊倜一身的风尘.显然是刚才从关外回來.就认真地给他说:“小哥要是有空.也可去看看.” “老伯.你也是去看打擂.” 老者点点头.说:“一起走吧.” 熊倜看着向西街去的人很多.不用问也跟着老者向西街走去. 熊倜來到西街.只见在街中心用木料搭建有一个高台.大约有两人多高. 熊倜抬头一望.只见高台前人山人海.擂台上面左右两边有两根几丈高的柱子.柱子上面还写有一幅对联:剑飞刀落.虎对猛虎扑.八方豪杰争英雄;日破月垂.狮向雄狮吼.一腔热血洒辽东. 熊倜虽然不通笔墨.不过跟逍遥子久了.也还略能知个一二.站在擂台下看着. 剑飞刀落.虎对猛虎扑.八方豪杰争英雄.一头一尾都好懂.就是中句这五个字“虎对猛虎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熊倜继续琢磨着下面这一句:日破月垂.狮向雄狮吼.一腔热血洒辽东. 这“日破月垂”怎么有些不劲.日和月合在一起不就是一个“明”字.又破又垂的.是不是说大明快要完了.还有这“狮向雄狮吼”看着也不怎么. “咚咚咚.”熊倜正在琢磨着.突然响起一阵擂鼓的声音. 一个壮汉走上擂台.擂台左前方有一面大鼓.要打擂的就上去擂鼓. 熊倜沒见过打擂.有些疑惑地看着.熊倜悄声问:“老伯.这擂鼓是何意.” “这是初选.每天下午午时过后.打擂就开始了.这是自由擂.有打擂的人上前擂鼓.连胜两人者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比赛.” 老者一边伸着长长的脖子看着擂台上是何人在击鼓.一边给熊倜继续说:“要是有人应战.就飞身上台.右边有人登记名字.两人同时报上姓名.年龄.家住何方.还要签下生死文书.方可比赛.” “生死文书.”熊倜重复着这四个字.“听说.这不就是选拔人才.怎么还签生死文书呢.” “咚咚咚.”熊倜还想问点什么.又听得一阵擂鼓声.擂台上又來了一位壮汉. 熊倜看上去两人都长得三大五粗的.不像是中原汉人的模样.熊倜正看着.只见崔呈秀走了台來.手中拿着一本什么.大声地问着两人的名字.还把两人的名字写在一张大纸上. 崔呈秀写好以后.两手拿着大纸.在擂台前面把两人的名字从右向左慢慢地展示着. 崔呈秀一边展示还一边大声地读出两人的名字.熊倜看着两人和听崔呈秀大声的读出名字. 崔呈秀站在前端展示几次.以说了一些打擂的规则.大意就是生死自负.最后崔呈秀站在擂台前宣布开始. 熊倜在心里想着这崔呈秀不是工部尚书吗.工部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怎么想这崔呈秀也不应该站在擂台上管这一档子事. 熊倜实在是琢磨不透.看到老者还站在身边.一幅仙风道骨之模样.比起逍遥子來说.又是另一种侠义之人.想來老人也许知道点什么吧.不由小声地问:“老伯.擂台上这个是个当官的吧.我看着他穿着朝服.” “呵呵.小哥对这个人都不认识.”老者不太相信.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倜.“你是才从辽东过來的.” “正是.”熊倜连忙点头.学着逍遥子微微一笑.不在多说. 老者看到熊倜这样.想來是从关外來的.这样当然对这个崔呈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者一边看打擂.一边给熊倜讲解着. “小哥有所不知.这个是朝廷的崔大人崔呈秀.说起这个崔大人在京城那可是众所周知的人物.这人可是魏忠贤府上的一条狗.一条恶狗.在京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啊.”熊倜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魏忠贤不是朝廷的一个公公.这崔呈秀为何甘心替他当狗咬人.” “小哥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崔大人自从依附魏忠贤.一步登天到了朝廷做了个工布尚书.最近又加了官.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这工部尚书是一个二品官.左都御史也是一个二品官.可这个左都御史同工布尚书相比职权可就大多了.” 熊倜认真地听着老者给他讲解.熊倜虽然在听.可心里更是在想:这个崔呈秀來到擂台肯定有文章.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顺手把头发挠了一些.遮了一下前额.虽然崔呈秀在台上注意到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不让崔呈秀看到自己在京城才好. “这左都御史是个什么官.”熊倜听得老者说起崔呈秀.有意问了一下. 老者继续同熊倜说着.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遇朝觐考察.同吏部司贤否陟黜.大狱重囚会鞫于外朝.偕刑部大理寺谳平之.” “其奉敕内地.拊循外地.各专其敕行事.十三道监察御史主察纠内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奏劾.在内两京刷卷.巡视京营.监临乡会试及武举.巡视光禄.巡视仓场.巡视内库皇城五城.轮值登闻鼓.” “这个左都御史整天在京城四下巡视.说是巡视.还不如说是打劫.见到那家有什么.一定不择手段打劫.然后送给魏忠贤.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丧尽天良啊.” “这难道沒有王法了.”熊倜听了.冲口说道. “那个阉人多年前早已经自封九千岁了.现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朝廷那有皇上.京城那有官府.都只知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岁.” “呵呵.小哥.你是初到京城的吧.”老伯问起熊倜.还用眼角瞟了一下.两眼盯着擂台不放. “是的.”熊倜只说了两个字. “从何而來.” “辽东.” “好好好.”擂台上很精彩.一阵叫喊声淹沒了熊倜和老者的对话. 熊倜也一边看着擂台一边和老者说着.台上两个壮汉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 看得出两人都是好手.打得很凶狠.犹如奔雷闪电.两人的武器都很怪.从下面观看都闪着寒光.一个拿着一把刀把很长的刀.刀把比刀长很多.一个拿着一杆枪管很长的枪.枪杆很短.比枪头还短. “老伯.你见过这两种兵器沒.”熊倜真沒见过这样的兵器.又问起旁边的老人. 老人摇摇头沒说话. 拿枪的已经用枪挑了过去.拿刀的也砍杀过來.两人急切这下都沒拿下对方.第一个回合.不分胜负. 两人看看又相互冲向对方.又是一场混战.两人奋力杀着.战到三十合还沒分胜负. 两人都沒占着对方的便宜.看來短时间谁也杀不败谁.又战了五六十合.渐渐两人都体力不支.可谁也不愿意退出.也打不败对方.还是不分胜负. 两人都沒休息一下.一直气喘着. 熊倜看着台上.两人突然都变了打法.台下传出阵阵叫“好”声. 只见拿着刀的不用刀砍人.而是用刀柄向对方砸过去.拿着枪的用枪挑了一下刀柄.刀向上扬起.拿刀的冲了过去.回身一点.这刀上有一个弯勾.一下把拿枪的脖子勾出一条大口.鲜血立即溅了出來.满身上沾上血. 拿枪的也不弱.带着伤一枪对准拿刀的直扑过去.拿刀的看着对手來势汹汹.大惊.闪身躲过.用刀把挡在面前.“哐”的一声.枪刺在刀柄上. 拿枪的去势未衰.前身已经扑了过去.拿刀的急忙回手反勾.拿枪的上过一次当.也学会一回乖.枪和人一起扑过去.“卟”一下.枪刺进了拿刀的胸前. 枪头很长.刺进去很深.可拿刀的并沒有立即倒下.身子向后倒下的时候.手用力一带.刀还是偷袭成功了.拿枪的脑袋被刀带出一大块肉.脖子勾出一个很深的沟.脑袋都掉在半边. 那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熊倜看得胆颤心惊.这擂台还有这样的打法.真让人不可思议. 台下沒人在大声叫喊.静得怕人.人人都伸长脖子看着.拿枪的也沒有立即倒下去.他用尽全身力把枪从拿刀人身上抽出.枪头却沒有抽出.只见他从枪头抽出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 “啊.”台下一片尖叫.这枪装有机关. 尖叫声中.匕首刺进了拿刀人的咽喉.“咚.咚.”连呼两声音.两人同时倒在了擂台上. “好好好.”台下看的人反应过來.一场生死较量.以两人同时死亡结束.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702 串通一气 擂台前不在喧闹,台上两个死人也打不起来了,这擂台还打吗?熊倜正在疑惑,不想又走上来一人。[] 此人走到擂台上,抬起脚踢中两死 田尔耕前脚刚才走,这紧接着擂台上又有人擂鼓了。“还真有那么多不怕死的?”熊倜悄悄地说着。 人,看看没有气了,一脚一个踢下擂台,“啊!”吓得擂台前围观的人纷纷后撤。 两死人被踢下擂台,尸体就摆放在擂台前,围观的人又慢慢上前看着。“真是吓死人”,时不时传出一声叹息。 “让开,让开!”田尔耕带着人来了,七、八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地上的死尸抬走了。 熊倜看着一愣,这田尔耕怎么也是左都督,朝廷二品官,怎么在这打起下手来了。 “这已经好多天了,天天如此,死了不少人。”老者淡淡地说,看来对这打擂一事很熟了。 熊倜抬头一看,擂台上来人比刚才那两人更加高大一些,样子很彪悍,站在擂台前双手一抱,给擂台下行了个礼,说了些什么,熊倜无法听到。 人很多,只能看到此人走到前台左面,“咚咚咚!”擂得震天响。擂了一通鼓,站在前台上等待着来人打擂。 站了半天,无人前来,崔呈秀又上前来,仔细盘查起来。崔呈秀问了不久,也用纸写下此人的姓名,在前台走了几下。 “阿库里?”熊倜远远看见三个字,悄声在心里想着,鱼皮衣?阿库里在女真人的语言中是鱼皮衣的意思。?努尔哈赤在满语中有“野猪皮”之义,这都是什么皮,难道会是巧合? 熊倜远远地看着,崔呈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前台,说着:“剑飞刀落,虎对猛虎扑,八方豪杰争英雄;日破月垂,狮向雄狮吼,一腔热血洒辽东。” “各路英雄好汉,国家有难,为国效力是侠义之举,争得第一者,就是我镇东大元帅。” 在崔呈秀的叫喊声中,又上台一人,此人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个阿库里强壮,崔呈秀照例写了名字在前台亮相几下,两人就拳打脚踢起来,一来二去,眨眼功夫已经过招一、二十招。 这一场比赛远远不如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好像是事先演练过的一样,打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什么出彩的,众人也没刚才热闹了。 又打了四、五十合,后上台的那个被阿库里一脚踢下了台,看来,这个阿库里取得了第一个回合的胜利。 阿库里威风地走到前台的左边,又“咚咚咚!”把鼓打得震天响,鼓点似乎很骄傲,在向人们诉说,我打胜了。 “咚咚”地擂了半天,又上来一人,此人也没阿库里粗壮,长得歪瓜模样。 阿库里“呵呵”大笑地看着此人,看着崔呈秀叫名字亮相,还轻视地斜了一下。 崔呈秀走了一下过场,就宣布开始打擂。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地打了一会儿,出手都不怎么见招,这在熊倜的眼中就过于明显了,这不就是来混场子的。 这人和刚才那人一样,没兵器,这种打法下面看的人散了不少,打不到三十合,阿库里还是一脚把此人踢下台,草草两场比赛就结束了,阿库里轻松取得初赛资格。 熊倜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在想着。看见很多的人摇摇头,走了,老者到是没走,还站在熊倜的旁边,不过也连连摇头。 “老伯,这擂是不是有蹊跷?”熊倜也没想怎么说,就直接问了。 老者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没回答熊倜的话,反问道:“小哥还要看下去?” “看。”熊倜回答得很干脆。 两人说着,擂台又上去两人,照样,打不了几下,就有一人被踢下来。如此反复几次,又有好几人取得资格。 老者摇摇头,说:“这些打擂的人可看出有什么蹊跷没有?” “看来,这几次打擂的人是串通好的?”熊倜一边看,一边说着。 “这些来打擂的人,不是我中原人士。”老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到点醒了熊倜。 “啊!”熊倜虽然在心里早有迟疑,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想去。 “这些人只怕来者不善啊!”老者担忧着说。 “老伯干吗这样说?”熊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问。 “这几天来都是这样,那些拼死的人是一些江湖上争强好胜之徒,白白送了性命而已。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串通来打擂?”老者好像不是对熊倜说了,而是在自言自语。 老者说的话熊倜到是在心里琢磨,这些人同努尔哈赤是不是有关呢?同汤古代那个画册的人是不是也有关呢? 熊倜认真地回想一个个上台的人,这些人到不是没本事的人,只是没有露出真本事,好像在迷惑什么人。 如果这些人是奸细,他们干吗要来打擂呢?难道这个擂台就是为了找回努尔哈赤埋伏在大明的奸细。这样说来,努尔哈赤要加快进攻的脚步了。 有了这些奸细里应外合,努尔哈赤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看来,还得深入打探一下这些天京城的去向。 熊倜看看天色,大概是申时末了,崔呈秀在台子说今天打擂结束。没说之前,人们散去了不少,擂台前没几个人,很冷静。 熊倜走到西街口,从拴马桩解开马绳子,牵着马正要走,看见老者站在不远处好像是在等着自己。 熊倜心想:见鬼了。 熊倜牵着马走了过去,老者“呵呵”一笑上前问:“小哥可有去处。我到有个好地方告诉小哥,西街口不远有一个百花园,因为地处偏僻了些,住的人不多。我就住在那,要是小哥愿意,也过来,一起有个伴可好?” “好!”熊倜心里虽然像在打鼓一样“咚咚”乱跳动,看到老者热情邀请,一来,自己确实要找一家客栈住,二来,也可看看这老者对自己是何意? “那就请老伯带路,小生有老伯指点,真是三生有幸。”熊倜说着,跟随着老者向西街口外走去。 703 百花园 熊倜牵着马跟随在老者身旁走着,两人说说笑笑一起来到百花园,百花园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大花园,环境很漂亮,要不是老者走在前面,熊倜真怀疑走错了路。 “这是客栈?”熊倜感到十分可疑,不由斜眼瞟了一下老者。 老者看到熊倜有些迟疑,大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笑笑地给熊倜说:“这家客栈的主人原来在庄园的前面起了一幅楼房,开了一个客栈,只因得罪了魏忠贤,楼给拆了,说是起在这是冲皇家风水的。这家主人气不过,就把这庄园也开成了客栈。” “这家主人得罪了魏忠贤,这样一来,好多人可就不敢在这住了,怕连累吃了亏。不知道小哥愿意住这里不。这里很清静幽雅,小哥人很善良,谈吐也很合我心意。只是不知道愿意作个忘年交不了?” 熊倜牵着马走进了庄园说:“老伯说笑了,熊倜……” “熊倜?”老者脸色闪出一丝的诡异,用手摸了一下胡子,有些掩饰地,“原来你的名字是熊倜。” “正是小生,不知老伯可告知熊倜贵姓,也好有个称呼。”熊倜行了个礼问。 “老朽姓罗,行走江湖就靠近一张嘴,人称罗半仙就是我。(.好看的小说)” 罗半仙自报江湖名号,这到让熊倜没想到。熊倜连连点头,一边真心一半假意地说:“这样去处也正合我意。” 罗半仙在前面先进了庄园,扯开嗓子喊着:“来客人了!小二,来牵马去打理。” 熊倜进了庄园,有个小伙计跑了过来,把马牵了过去。熊倜随着罗半仙沿着小径,向庄园里走去。 小径用碎石铺成,两边种植着鲜艳的花朵和名贵的草木。熊倜和逍遥子一起的时候,逍遥山庄有很多名贵花草,熊倜也跟着认得不少。可是,前面有一株有几分像睡莲,有几分像**的花吸引了熊倜。 此花的花瓣松散,犹如一群少女在翩翩起舞,金色的花蕊,又嫩又浅的淡黄色花瓣,从根部渐渐淡没成白色,即有金菊那种“此花开后百花杀”的霸气,又有睡莲般的娇羞,在万花从中格外显眼。 “老伯,这花好眼生,没见过。”熊倜停留在花盆边看着。 “这是古莲,六百年才开一次花。”罗半仙已经走上前了,听得熊倜的声音回头说。 “啊?”熊倜感觉是听错了,这花要六百年才开花,真是从来没听说过了。 熊倜看见罗半仙已经走到了庄园的大门,不由转身追赶上去。小径曲曲弯弯,熊倜左拐右拐,突然发现眼前又是刚才罗半仙说的那株古莲。 总在同一个地方转游,熊倜不由大吃一惊,抬头看,四下都是花丛,刚才看到罗半仙已经走到庄园大门,罗半仙和庄园大门都突然看不见了。“不好!”熊倜站在花丛中,知道这一定误入了百花园的什么阵。 “这可如何走出去呢?”熊倜虽然有些惊讶,还是很冷静地看着花园的布局,“芸儿在就好了。” 熊倜心中突然想起了夏芸,不仅仅是夏芸是机关布局的高手,更多的是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牵挂,熊倜感觉夏芸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熊倜在花丛中转游着,也不知道转了多久,人还是在万花丛中,那株古莲似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就围绕着。 迷糊中,熊倜感觉有人来了,而且来人一身的杀气。 “熊倜,熊倜,你怎么了?” 熊倜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一下子明白了不少,是“飞飞”。“哐!”熊倜本能地用神剑挡着刺杀向自己的剑。 “啊!”来人一击不中,有些失望了。 熊倜定眼一看,肖无名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还有那个自称罗半仙的老者。 “哈哈哈!”熊倜完全明白过来了。 “你,你,你们是一伙的。”熊倜用神剑指着罗半仙和肖无名说着。 “熊倜,今天你死定了。”肖无名有些贪婪有些猴急地,“踏入此庄者,要是没有带路,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最后就会饿死在里面。” “你们是什么人?”熊倜不屑一顾地看了一下,“爷爷这条命不是你的,你拿不走。” 罗半仙看着熊倜,想想说:“熊倜,我们不要你的性命,你乖乖地把神剑丢过来,自会有人带你出去。” “啊?你乖乖地带我出去,爷爷我还不想出去呢。爷爷要在这欣赏一下这六百年才开一次花的古莲。如此稀罕之物,爷爷怎就舍得出去呢。” “走!”罗半仙说着话,突然不见了,肖无名也一起消失了。 熊倜看到两人一起消失,知道这是一种障眼法,或者是一种机关,熊倜虽然有些迷糊,神智也有些迟钝,可心里还是很明了。 熊倜把神剑抱在怀中,闭上眼睛,坐在古莲边。熊倜又看到了夏芸向自己走来,“芸儿,你可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熊倜睁开眼,那有夏芸的影子。 “难道是这株古莲古怪?”熊倜看着那株古莲老在眼前摇晃着,举起剑又砍不下去,这六百年才开花的古莲,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熊倜又抱着神剑坐了下来,两眼像注了铅一样又沉重起来,熊倜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 熊倜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他才闭上眼睛,就看到了夏芸。熊倜想我这次就不睁开眼睛,看会出现什么。随着夏芸的到来,熊倜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看到夏芸笑笑地说:“熊倜,来,跟我走。” “芸儿,你怎么在这里?”熊倜跟着这个人走着,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夏芸,不过熊倜还是假装被迷惑的心智走着。 熊倜的眼睛虽没有睁开,全凭感觉跟着走。走着走着,熊倜听得有很多人在悄悄说话。 “可以动手了。” “还不行,他还没有被迷倒。” “这样老走可行?要是这小子就一直这样走不倒呢?” “好爽!”一股清新的气流冲上头部,熊倜忽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们请爷爷来这有什么事?” 704 百花娘子 “哈哈哈!想整死爷爷,没门!”熊倜哈哈大笑,手中握着神剑看着肖无名和站在不远处的罗半仙。 “你是假装的?”罗半仙的确是老江湖了,用手摸了一下花白的胡子,“熊倜,你别得意,进了百花园,神仙也难出去。” “啊?那我到要看看你这百花园有什么神奇。”熊倜举起神剑,双手一收,缓缓打出一股剑气,“再衰三竭”,这是七十二策之剑法篇败战招。 看起来熊倜打出的掌软绵绵的,送出的剑气也毫无杀伤之力。百花园中的花儿慢慢地摇摇头,又嘲笑一般地看着熊倜。 罗半仙看到熊倜露出这一手,不由大惊失色,怔怔在看着熊倜问:“熊倜,你这剑气从师何人?” “爷爷那有闲心告诉你。爷爷再露点好玩的你看看,要是能识破,爷爷自愿把神剑送到你手中。” 熊倜刚才那一手是武林绝学,传说出自春秋曹刿之手。 此招一共三式,第一式一鼓作气,第二式再而衰之,第三式再衰三竭。此招第一和第二式并没什么稀罕,江湖之中早有人练成,只有这第三式再衰三竭至今无人听说。 这一式熊倜也不知道有这样神奇的作用,熊倜只是心中想这满园的百花要是用“披荆斩棘”只怕全要凋落,记得七十二式之后三十六是“一轮明月空悬”其中有一式劲风犹如一轮明白漫天撒下余辉,轻轻在花间游戏,却不会伤了花儿。 熊倜在花间挥剑,剑尖轻点花蕊,身子在花间飞跃,好似在同百花嬉戏。 “好!”熊倜听得一阵叫好,回头一看,不知道?孤竹沐雪何时走了回来。 “熊倜,来,跟我走。”孤竹沐雪站在花丛中,一轮明月在头顶上射出一束银光,正照在孤竹沐雪的身上,犹如百花仙子降临。 “又有什么花招啊?”熊倜倒也不怕,神剑握在手中,大步一飞就到了孤竹沐雪的身旁,“小姑奶奶,你还有什么花招没使出来,爷爷这就跟你走。” “好!”孤竹沐雪双手拍打了一下,“熊倜看招。” 突然间,鲜花满天飞舞,一个黄衣仙女在花丛中向熊倜走来,嘴里轻轻低吟“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熊倜看到不由心动,正想说点什么,不想姑娘开口一笑说:“我乃腊梅花。” 黄衣姑娘从熊倜的身旁一闪而过,熊倜还没弄明白,没想到一个白衣姑娘走到熊倜的面前又是一笑说:“我乃水仙花。” “水仙?”熊倜想起来逍遥子经常吟的一首诗,“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好看的小说)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熊倜把衣襟用手扯了一下,双手抱剑还了一个礼说:“原来是凌波仙子。” 熊倜心想:这百花不会一个一个出来戏弄我一番,这是什么招数,整不死想累死爷爷我? 704百花娘子 “哈哈哈!想整死爷爷,没门!”熊倜哈哈大笑,手中握着神剑看着肖无名和站在不远处的罗半仙。 “你是假装的?”罗半仙的确是老江湖了,用手摸了一下花白的胡子,“熊倜,你别得意,进了百花园,神仙也难出去。” “啊?那我到要看看你这百花园有什么神奇。”熊倜举起神剑,双手一收,缓缓打出一股剑气,“再衰三竭”,这是七十二策之剑法篇败战招。 看起来熊倜打出的掌软绵绵的,送出的剑气也毫无杀伤之力。百花园中的花儿慢慢地摇摇头,又嘲笑一般地看着熊倜。 罗半仙看到熊倜露出这一手,不由大惊失色,怔怔在看着熊倜问:“熊倜,你这剑气从师何人?” “爷爷那有闲心告诉你。爷爷再露点好玩的你看看,要是能识破,爷爷自愿把神剑送到你手中。” 熊倜刚才那一手是武林绝学,传说出自春秋曹刿之手。 此招一共三式,第一式一鼓作气,第二式再而衰之,第三式再衰三竭。此招第一和第二式并没什么稀罕,江湖之中早有人练成,只有这第三式再衰三竭至今无人听说。 这一式熊倜也不知道有这样神奇的作用,熊倜只是心中想这满园的百花要是用“披荆斩棘”只怕全要凋落,记得七十二式之后三十六是“一轮明月空悬”其中有一式劲风犹如一轮明白漫天撒下余辉,轻轻在花间游戏,却不会伤了花儿。 熊倜在花间挥剑,剑尖轻点花蕊,身子在花间飞跃,好似在同百花嬉戏。 “好!”熊倜听得一阵叫好,回头一看,不知道?孤竹沐雪何时走了回来。 “熊倜,来,跟我走。”孤竹沐雪站在花丛中,一轮明月在头顶上射出一束银光,正照在孤竹沐雪的身上,犹如百花仙子降临。 “又有什么花招啊?”熊倜倒也不怕,神剑握在手中,大步一飞就到了孤竹沐雪的身旁,“小姑奶奶,你还有什么花招没使出来,爷爷这就跟你走。” “好!”孤竹沐雪双手拍打了一下,“熊倜看招。” 突然间,鲜花满天飞舞,一个黄衣仙女在花丛中向熊倜走来,嘴里轻轻低吟“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熊倜看到不由心动,正想说点什么,不想姑娘开口一笑说:“我乃腊梅花。” 黄衣姑娘从熊倜的身旁一闪而过,熊倜还没弄明白,没想到一个白衣姑娘走到熊倜的面前又是一笑说:“我乃水仙花。” “水仙?”熊倜想起来逍遥子经常吟的一首诗,“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熊倜把衣襟用手扯了一下,双手抱剑还了一个礼说:“原来是凌波仙子。” 熊倜心想,这百花不会一个一个出来戏弄我一番,这是什么招数,整不死想累死爷爷我? 熊倜还没想出应对的招,只见一个一个的姑娘从身边走过。 熊倜一个一个地数着:天竺、春兰、瑞香、仙人指、瓜叶菊、连翘、牡丹、杜鹃、垂丝海棠、紫藤、令箭、百枝莲、入蜡红、金橘、木槿、美人蕉、蜀葵、玉簪、石蒜、银杏、三角枫……数着数着,熊倜“咚”一下栽倒在地。 “任你铁金钢,也过不了老娘的百花掌。”孤竹沐雪不停地甩着双手,“小子,你还是中了老娘的招。” “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百花娘子,到是熊倜失敬了。”熊倜大步一飞,冲上前就是一剑。 705 南疆三花 熊倜眼前突然跳出三人,一黑脸如张飞,一红脸比关公,还有一人是花脸。(.好看的小说) 这哥三是南疆三花,在南疆深山打猎的猎户,长年打猎,练得一身好武艺,独占南疆一洞。 “小子,让我哥三会会你。”三人路叫嚣得厉害,孤竹沐雪心有不甘地退了下去。 熊倜耸了一下肩,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三人。三人手中都拿着武器,只是三人的武器都不同寻常,眼生,从没见过。 熊倜想:俗话说“十八般武艺”就有十八种兵器。十八种兵器不外就是指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钺、戟、殳、鞭、锏、锤、叉、钯、戈。 这三人的兵器很独特,大致看看像枪、棍、大刀三种。可枪很粗,棍很短,大刀又很厚,像砍柴刀一样。 熊倜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三人的武器有相同点,好奇地说:“噢?你们三人的武器都是一般长一般厚一般宽。” 三人拿着武器在熊倜的面前晃了几下,其中花脸拿着砍柴刀,就向熊倜砍杀过来,一边砍杀一边还说:“你可认得我哥三手中拿的是何物?” “不就是上山砍柴用的,这有什么能难倒你爷爷我的。[.超多好看小说]”熊倜不认得,可嘴里那愿意承认,不由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轻飘飘地说着。 黑脸也走上前,也拿出兵器在熊倜的面前也晃了几下,问:“小子,没见过吧?” 熊倜看着黑脸手中拿着像枪一样的兵器,可说是枪真是太短了些。熊倜看着不由“嘿嘿”一笑说:“此乃烧火棍也。” 红脸跳出来,轻视地嘲笑着问:“小子,你继续胡扯一个名字听听。” 熊倜看看这就是一根木棍,只是红脸的是空心的,这黑脸的是实心的而已。笑笑说:“你要早先说,烧火棍这个美名爷爷就送你了。” “哈哈哈!”哥三一阵狂笑,也不在说话,很默契地走上前来。一红一黑从左右冲上来,花脸冲在中间。 “上!”三人大声地喊着,熊倜还没看清三人的武器是怎样使用的,只见拿刀的花脸把手中的刀一扬。 “那么远,你砍什么呀?”熊倜看到三人还没有来到向前,花脸就扬起刀砍杀来了。 “啊!”熊倜突然发现刀长了一个把子,空心的那一截一端窜上刀把,另一端窜上木棍,形成一把长刀,砍向自己的脑袋。 “小子,拿命来!”三人眼看就要得成,熊倜的脑袋就要搬家。 在这紧要关头,熊倜神剑一“搅”,来了个“翻江倒海”,剑击在中间那一截空心棍中间。 “呀!”没想到这三截组合的兵器不仅长,还会折过来用。熊倜神剑一搅,空心枪和实心棍同时反向折回,形成一个之字刀,黑脸拿着一头,犹如一条大蟒蛇向熊倜张开了大嘴巴。 “这是什么玩意啊!”熊倜不敢怠慢,三十六计,走为上,熊倜纵身向上,飞过三人头顶,反身看着这三人。 瞬间,三人手中又各自拿着兵器围攻上来。 三人如法炮制,一左一右夹攻上来,花脸在中间叫骂着:“小子,快把神剑交出来,我哥三要是高兴了,还可放你一马。” “你们干吗都想要我的神剑,我这神剑又不是你家的。”熊倜没弄明白,这些日子总有人打神剑的主义。 “废话少说,看招!”三人也没说话,看得出是想赶紧抢刀。 熊倜心想:爷爷就和你哥三玩玩,看看是何方真神好了。 熊倜两眼一转,看着手中的神剑,这神剑熊倜轻易是不出鞘的。眼下,熊倜还是没有拔出神剑,对付这些无名之辈,熊倜懒得显出神剑的威力。 熊倜把神剑向天空一指,一股剑气冲天而起,“嗖”一下,闪出金光,熊倜回身一剑,扫向三人,三人也不示弱,一左一右,加上中间的花脸向熊倜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要是一般人,绝对被这三人要了性命。熊倜身子向后一倒,“醉看夕阳”,熊倜没有倒下,两脚像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往后靠,几乎都要倒下了,剑向后面刺去,右手扫了一个半圆,人和剑一起从三人的手中硬生生地躲攻击。 三人的兵器各自拿在手中就成了短兵器,熊倜一倒,都扑了个空,花脸最先倒地,接着黑脸圧在花脸的身上,红脸又倒下去圧在两人的身上。 熊倜胳膊收起,剑柄握在手中,冷笑地说:“呵呵,天气很冷的,你哥三好好抱着暖和暖和啊。” 熊倜站在花丛中,轻轻地一走,满地的落花在熊倜走动过来的时候纷纷向两边飞去,花丛中自然形成一条小道。 三人看到熊倜不经意间的劲风都如此厉害,吓得连连叶舌,摇摇头走了下去。 “别走呀,爷爷我还没有玩够啊!”熊倜看到三人不打了,感觉真没趣,“回来,我好生看看你哥三拿的是什么兵器。” 熊倜不过是口无遮拦,随口说着一玩,没想到这哥三还真回来,把手中的武器往熊倜的前面一丢说:“我哥三打不过你,你要我们的兵器就给你好了。” “我不要你们的兵器,你只是想看看这兵器你哥三是怎样玩的。”熊倜又想出一个不是事由的理由。 熊倜更没想到这哥三还真老实地说:“小子,你看好了,我哥三就操练你看看。” 这哥三说着,在熊倜的面前打了起来。 熊倜一边看着这三人打架,一边琢磨起三人的兵器来,其实这就是上山砍柴用的刀,山中的竹子和木棍发展而来的。 山中猛兽很多,上山打猎或砍柴的山民长期和毒蛇猛兽相斗,渐渐地人们组织起来,把手中的武器加以改进和合作,这哥三来自南疆,南疆地处崇山峻岭,山高林密,长期生存练就了一套独特的生存技能而已。 南疆有七十二洞,这一次全出来了。 苗依依从黄山回去,说起了黄山剑痴铸出绝世神剑一事,在南疆传开。南疆历来群龙无首,这一次被冷血欺负,南疆七十二洞洞主扬言,谁能抢得神剑,就可做南疆之王。 706 熊倜戏九龙 南疆三花打了一阵停了下来说:“小子,你要是能打过我南疆七十二洞,你就可以做南疆之王。” “南疆之王?爷爷我没兴趣。到是你哥三的武功熊倜想切磋下。”熊倜说着举起神剑跳哥三的包围之中,神剑一会儿向花脸刺杀,一会儿又向黑脸和红脸挑逗。 熊倜正在观察南疆三花的武功,感觉浑然天成,也别有一番神采。突然一条软鞭甩了过来,熊倜闪得快,从三人的包围圈中纵身一飞,人和剑一起逃离了。 熊倜一个空翻站着,只见一条黑鞭子缠住三人的兵器,握着黑鞭的手一抛,随着鞭子一甩,三人的兵器就离开了手飞向空中。“当!当!当!”三声响过,三人的兵器全落在地上。 “真是丢人现眼,滚开些,让我九龙出手收拾这小子,不信拿不翻。” 熊倜懒洋洋地看着,四周站着无数的人,有九个手拿软鞭的壮汉围攻了上来。 “这就是九龙?”熊倜没看上眼,个子都不高,也不壮,同辽东那些女真人或蒙古人相比,就是两个也才能顶上一个。 熊倜虽没看上眼,可来者不善,人还没有到,鞭子已经甩动,九条软鞭从九个方位同时进攻,“呼呼”声不绝,刹那间大有让熊倜随即粉身碎骨一般。 熊倜冷眼看着,说是龙,不如说是猴子,连蛇也说不上。常言道龙形其“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口旁有须冉,颌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更能腾云行水,兴风吐雾。(.) 说真的,这几条龙真不怎么样,熊倜在心里想要是王栋在一定也会笑掉大牙。龙非龙,既没龙的霸道,连蛇的外形也没有,论长相个个像猴子一样,两眼都在骨碌骨碌地直转,一直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特别是其中有一人,鼻子又塌又扁,而鼻孔却很大,鼻子下面还有一张尖尖的大嘴巴,穿着一身棕色的衣裳,真像浑身都长满了猴皮子的毛。 不过,这九条龙也有长处,就是像猴子一样很灵活,动作十分敏捷。九人一起连蹦带跳同说是在打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熊倜在逗猴耍。熊倜把这九条龙引得追逐打闹,围观的人时时“哈哈”大笑。还有的人在大声尖叫,声音特别的刺耳整个打斗场面十分的滑稽。 熊倜匆忙间看到九人一人一鞭,九条鞭子九个颜色。有的用鞭子甩向熊倜的头,有些用来缠他的脖子,有的用来缠他的手和脚…… 九人连手“呼呼”地甩着鞭,熊倜神剑在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九龙防不胜防,常常误打着他们自己。 “哎哟,你怎么不长眼,那小子明明在东边,你干吗打我西边?” “那小子在南边,快打!” “不对,那小子又跑到东边了。” 熊倜“哈哈”大笑起来,神剑一扬,一股剑气打在一人的脑后,那人不知道是熊倜,还以为是同伴,又大骂起来了。 四下站着无数的人,看到九龙被熊倜戏耍得团团转,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着。 “快快快,那小子在火龙的后面。” “不对。那小子又跑到青龙的前面去了。” 观看的人也没只看,还一边看,一边指点着熊倜的方位,九龙忙得你撞倒我,我闯翻你。 “停!”九龙中有一人大声地叫喊着。 九龙“呼呼”地从熊倜身边离开,不过,没有离去,而是围成一圈,熊倜被围在圈中。 熊倜看看四周有不少人,这些都是南疆七十二洞的?心想:围着有什么用,爷爷要想跑,纵身一跳就走了。 九龙在相互说着什么,熊倜听见了他们说话,可一句也没听懂,从讲话的样子猜大概在一起商讨怎样打败熊倜。 这九龙要做什么?熊倜冷冷地看着,不慌不忙地把神剑握紧,手腕一扬,一剑刺向太阳。 九龙也开始了新的行动,人人提起鞭“啪”一下,打在地上,顿时,杂草和满地的花瓣蹦蹦乱跳一番。 “这是在示威?”熊倜轻蔑地一笑,随手一扬,一股剑气“九九归一”打出,九条鞭突然离开九龙之手,在空中搅成一团,九龙目瞪口呆地看着,连忙上前去抢自己的鞭子。 鞭子刚才拿在手中,熊倜又打出一股剑气“仙女散花”,把刚才九龙打落在地上的花瓣重新用剑气吹起,撒向四面八方,如漫天花雨一般。 “啊!”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不由纷纷退后一步。 众人往后一退,九龙就显得孤立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打了,这面子可输不起,要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了。 九龙迟缓了一下,没有死心,又向熊倜进攻了。不过,这次不是九龙一起上,先跳出一人。 最先跳出来的一人全身黑色,鞭子也是黑色的,其人是九龙之首,名号青龙,手中的鞭子就叫青龙鞭。 青龙十分凶狠,一条青龙鞭甩得翻江倒海一般,人也随着鞭子腾飞起来,鞭鞭不离熊倜的脖子,招招致命。 熊倜看到青龙鞭甩了过来,鞭子绕了一圈,就要缠住自己的脖子。熊倜站着没动,青龙鞭缠绕在熊倜的脖子上。 青龙使劲地拉扯,青龙鞭纹丝不动,还是缠绕在熊倜的脖子上。 “让爷爷陪你玩一下。”熊倜摇摇头,暗自用气和青龙的力对抗着,“这还真好玩。” 熊倜看到青龙使劲地拉动鞭子,自己也用了很大的力,这鞭子竟然没有断,只好用神剑割着鞭子。“噢?”神剑也割不断这鞭子,这是什么做的啊。熊倜举起剑在手中,身子反向旋转几下,鞭子从脖子上绕下来又反缠在剑上。 熊倜用剑一搅,鞭子和剑缠在一起,瞬间熊倜感到这靴子像那条蟒蛇一般,甚至比蟒蛇难缠。 熊倜左手腕一转,鞭子绕在剑上,用劲拉剑,“啊!”这一下也没有被神剑斩断。 熊倜没有割断剑,一条红色的鞭子又向熊倜甩了过来。 熊倜的剑被青龙鞭缠上了,还在想办法割断青龙鞭,又看到身边有一条红色的鞭子也很凶猛地甩向自己拿着剑的手臂。割不断不能继续割了,熊倜当机立断随手抽出剑,手腕平刺杀出去,神剑脱离了青龙鞭挑向红色的鞭子。 这是九龙之火龙,鞭子就叫火龙鞭。火龙脾气暴烈,一条鞭舞动得天地昏暗,火龙鞭舞动过后,火龙身边的百花几乎被毁尽,只留下光秃秃的花枝支撑着。 熊倜轻蔑地一笑,不屑地说:“别拿这些花练靶子,有本事冲你爷爷来啊!” “上!”青龙大声地喊着。 九龙十八只眼睛又骨碌骨碌地直转着,可是,还是没人出来。 “要是没什么事,爷爷就不陪你们玩了。”熊倜说着看看四下围观的人。 “嘿嘿!在下看多时了,你小子别太得意。” 熊倜随着话音看过去,众人一阵喧闹,又推出了一人。 707 南疆之王 熊倜与九龙的打斗分出了高下,九龙正心有不甘地看着,群雄可等待不了,你推我,我推你,人群中又涌出来一人,声音还未落下,人已经飞身前来。 “熊倜,拿命来!”来人大叫一声,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把刀,气势汹汹,整个场面有点被他的气场震撼。 众人又伸长脖子看着,看到出来的人有些架式,更是跟着起哄,尖叫着。 熊倜看看九龙也在虎视耽耽地望着,随即都有猛然扑来之势,这些是什么人啊,熊倜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江湖中成了众人的活靶子,人人都想得到神剑。 熊倜手中的剑还是没打开,只是众人不知道是剑鞘,闪着寒光。 熊倜把神剑抱在胸中对来人说:“我什么时候和你有仇或是有恨,干吗要以死相拼?” 来人也没答话,提着刀向熊倜冲过来。熊倜看着来人也有些架式,来人的刀不是从头上砍,而是用手握紧刀柄,像剑一样刺过来。 熊倜还是没有出手,莫名其妙地打了几回,这些人干吗要拼命呢,想着不由得皱了一下眉,身子站在原地没动。 来人看到熊倜没动,还以为熊倜怕了,“嘿嘿”坏笑着,刀突然扬起,凶狠地砍杀向熊倜的头。 熊倜等来人再快接近他的时候,刀已经砍在头上,就差那么一丝丝,刹那间,突然跳起来,在半空中一个旋转,一脚回踢在来人的脸上。 来人那知道熊倜的武功有多厉害,虽然被熊倜一脚踢翻在地。又飞快地爬了起来,摇摇头,“哇哇”惨叫着又冲上前来。 熊倜连用眼角瞟一下都懒得,不屑地说:“回家多吃些饭在来,别叫得像狗一样难听。”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就算你打赢我,四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要你的脑袋。”来人一边说一边扑向熊倜。 “你这人还给脸不要脸呀,爷爷和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放你一条生路,你还真想找死。” 熊倜像收拾一条烂狗一样,一脚又踢在来人的前胸,来人猛然冲上前,熊倜一脚踢翻,重重地摔在地上,像杀猪一般地“哇哇”嚎叫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上!大家一起上!”众人看到熊倜把那人踢翻了,不敢单打独斗,又胡乱地叫喊,随着叫喊声,全围攻了过来。 熊倜就没真打,只是逗着玩,看看又上来那么多人,熊倜飞身跃起,一股剑气横扫,“哇!哇!”一片叫喊声中,倒下大半人,熊倜从空中落下,一脚一个把没有跌倒在地上的人都踢起来,飞成一堆,然后拍打了一下双手问:“这下打过瘾了吧,要是还想打架的,那别怪爷爷玩死你。”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因熊倜也没用劲,大多数人迅速爬起来,有些拿着刀又向熊倜砍来,有些拿着棍向熊倜打来。 “还真不想要命了?”熊倜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出手重了,这些人和自己无仇无恨的,白白要人性命真不好,可出手轻了,这些人又不知道厉害。摇摇头,急忙侧身躲开,他一闪,众人相互稳不做,你砍在我身上,我打在你身上,乱成一团。 熊倜后退一步,有个人拿着刀悄悄溜到熊倜后面,正准备等熊倜后退的时候,从背后袭击他。 熊倜那会不知道,回头一脚踢在那人的头上。那人翻滚去一丈多远,是不是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熊倜这次真就不知道了。 熊倜看看眼前的这些人,不狠狠地打一架,这些家伙还真不知道轻重。 熊倜一个后空翻,神剑握在手中,一下跳起来,整个人在众人的头上飞旋,随即众人头上不管是头巾或是什么,全在熊倜的手中,就是头发,熊倜也连带割了下来。 “要是不想要头了,爷爷陪你们玩啊。”熊倜把手中的头巾,头发等物全抛了过去,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数人退了下去。 正在此时,从众人后退相反地又悄悄走出一人。 熊倜看见此人比前几位更不像人一些,青面,两颗前牙暴在外,手拿着一根竹筒,这竹筒有毒物寄生。 熊倜有些心虚起来,这毒可是千奇百怪的,南疆的毒物更是厉害,在逍遥山庄的时候经常听到逍遥子说起过。 这南疆的毒多数与蛊有关,这蛊一般又分有两种,一种是蛇蛊,另一种是一些细小的虫子,这些细小的虫子就是蛊,肉眼是看不见的。 如果是蛇蛊通常是放在竹筒里面喂养,另一些细小的虫子很麻烦,必须要放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熊倜看看此人手拿竹筒,心里琢磨应该是蛇毒一类。这一类比那种细小的虫子要好对付一些,在怎么说,只要不让蛇近身就行了。 熊倜四下张望着,心想,这些人既然是南疆的,那一定同苗依依有关联?“唉!”熊倜想起苗依依的死,对夏芸又加了一层牵挂。“芸儿,你在哪儿?” 熊倜心里有些失落,看上去更有些情绪不稳,其实熊倜也不是害怕,只是这毒看不见。常言道:能看见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熊倜不知道对手的路数,只好等着。 不过,熊倜也知道“蛊不在,人就死”一说,其实对方的心比熊倜更紧张。 熊倜正在琢磨之时,来人拿着竹筒“呼”一下就向熊倜吹来,一条细小的银花蛇飞了出来。 熊倜看准蛇飞了过来,用神剑正想一剑挑死,突然一声响亮的哨音,银花蛇转头飞回竹筒。 熊倜愣在当场,还没弄清楚情况,一个同苗依依一模一样的女子冲上前来,一把夺过竹筒说:“你不想要命了?” “苗依依,你……”熊倜想说,你怎么才来,话到嘴边又感觉语气不对,说了半截,没继续说下去,“你是苗依依……” “你就是熊倜。”那个长得像苗依依的女子上前尴尬地给熊倜行了个礼,“南疆七十二洞几乎都来了,江湖传言神剑出世,一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熊倜让眼前的女子说蒙了,肖无名要夺取神剑为了江湖排名,“你们也要抢神剑,为什么?” “为了争做南疆之王。”熊倜的话音刚才落下,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江湖得重新排名,只要夺得神剑,别说是做南疆之王,就是江湖霸主也可做得。” “这就是江湖。”熊倜看着手中的神剑,摇摇头,想不到还有那么多人为这虚有的名头白白丢掉性命。 708 有的人就欠扁 熊倜与九龙的打斗分出了高下,九龙正心有不甘地看着,群雄可等待不了,你推我,我推你,人群中又涌出来一人,声音还未落下,人已经飞身前来。[] “熊倜,拿命来!”来人大叫一声,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把刀,气势汹汹,整个场面有点被他的气场震撼。 众人又伸长脖子看着,看到出来的人有些架式,更是跟着起哄,尖叫着。 熊倜看看九龙也在虎视耽耽地望着,随即都有猛然扑来之势,这些是什么人啊,熊倜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江湖中成了众人的活靶子,人人都想得到神剑。 熊倜手中的剑还是没打开,只是众人不知道是剑鞘,闪着寒光。 熊倜把神剑抱在胸中对来人说:“我什么时候和你有仇或是有恨,干吗要以死相拼?” 来人也没答话,提着刀向熊倜冲过来。熊倜看着来人也有些架式,来人的刀不是从头上砍,而是用手握紧刀柄,像剑一样刺过来。 熊倜还是没有出手,莫名其妙地打了几回,这些人干吗要拼命呢,想着不由得皱了一下眉,身子站在原地没动。 来人看到熊倜没动,还以为熊倜怕了,“嘿嘿”坏笑着,刀突然扬起,凶狠地砍杀向熊倜的头。 熊倜等来人再快接近他的时候,刀已经砍在头上,就差那么一丝丝,刹那间,突然跳起来,在半空中一个旋转,一脚回踢在来人的脸上。 来人那知道熊倜的武功有多厉害,虽然被熊倜一脚踢翻在地。又飞快地爬了起来,摇摇头,“哇哇”惨叫着又冲上前来。 熊倜连用眼角瞟一下都懒得,不屑地说:“回家多吃些饭在来,别叫得像狗一样难听。”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就算你打赢我,四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要你的脑袋。”来人一边说一边扑向熊倜。 “你这人还给脸不要脸呀,爷爷和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放你一条生路,你还真想找死。” 熊倜像收拾一条烂狗一样,一脚又踢在来人的前胸,来人猛然冲上前,熊倜一脚踢翻,重重地摔在地上,像杀猪一般地“哇哇”嚎叫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上!大家一起上!”众人看到熊倜把那人踢翻了,不敢单打独斗,又胡乱地叫喊,随着叫喊声,全围攻了过来。 熊倜就没真打,只是逗着玩,看看又上来那么多人,熊倜飞身跃起,一股剑气横扫,“哇!哇!”一片叫喊声中,倒下大半人,熊倜从空中落下,一脚一个把没有跌倒在地上的人都踢起来,飞成一堆,然后拍打了一下双手问:“这下打过瘾了吧,要是还想打架的,那别怪爷爷玩死你。”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因熊倜也没用劲,大多数人迅速爬起来,有些拿着刀又向熊倜砍来,有些拿着棍向熊倜打来。 “还真不想要命了?”熊倜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出手重了,这些人和自己无仇无恨的,白白要人性命真不好,可出手轻了,这些人又不知道厉害。摇摇头,急忙侧身躲开,他一闪,众人相互稳不做,你砍在我身上,我打在你身上,乱成一团。 熊倜后退一步,有个人拿着刀悄悄溜到熊倜后面,正准备等熊倜后退的时候,从背后袭击他。 熊倜那会不知道,回头一脚踢在那人的头上。那人翻滚去一丈多远,是不是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熊倜这次真就不知道了。 熊倜看看眼前的这些人,不狠狠地打一架,这些家伙还真不知道轻重。 熊倜一个后空翻,神剑握在手中,一下跳起来,整个人在众人的头上飞旋,随即众人头上不管是头巾或是什么,全在熊倜的手中,就是头发,熊倜也连带割了下来。 “要是不想要头了,爷爷陪你们玩啊。”熊倜把手中的头巾,头发等物全抛了过去,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数人退了下去。 正在此时,从众人后退相反地又悄悄走出一人。 熊倜看见此人比前几位更不像人一些,青面,两颗前牙暴在外,手拿着一根竹筒,这竹筒有毒物寄生。 熊倜有些心虚起来,这毒可是千奇百怪的,南疆的毒物更是厉害,在逍遥山庄的时候经常听到逍遥子说起过。 这南疆的毒多数与蛊有关,这蛊一般又分有两种,一种是蛇蛊,另一种是一些细小的虫子,这些细小的虫子就是蛊,肉眼是看不见的。 如果是蛇蛊通常是放在竹筒里面喂养,另一些细小的虫子很麻烦,必须要放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熊倜看看此人手拿竹筒,心里琢磨应该是蛇毒一类。这一类比那种细小的虫子要好对付一些,在怎么说,只要不让蛇近身就行了。 熊倜四下张望着,心想,这些人既然是南疆的,那一定同苗依依有关联?“唉!”熊倜想起苗依依的死,对夏芸又加了一层牵挂。“芸儿,你在哪儿?” 熊倜心里有些失落,看上去更有些情绪不稳,其实熊倜也不是害怕,只是这毒看不见。常言道:能看见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熊倜不知道对手的路数,只好等着。 不过,熊倜也知道“蛊不在,人就死”一说,其实对方的心比熊倜更紧张。 熊倜正在琢磨之时,来人拿着竹筒“呼”一下就向熊倜吹来,一条细小的银花蛇飞了出来。 熊倜看准蛇飞了过来,用神剑正想一剑挑死,突然一声响亮的哨音,银花蛇转头飞回竹筒。 熊倜愣在当场,还没弄清楚情况,一个同苗依依一模一样的女子冲上前来,一把夺过竹筒说:“你不想要命了?” “苗依依,你……”熊倜想说,你怎么才来,话到嘴边又感觉语气不对,说了半截,没继续说下去,“你是苗依依……” “你就是熊倜。”那个长得像苗依依的女子上前尴尬地给熊倜行了个礼,“南疆七十二洞几乎都来了,江湖传言神剑出世,一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熊倜让眼前的女子说蒙了,肖无名要夺取神剑为了江湖排名,“你们也要抢神剑,为什么?” “为了争做南疆之王。”熊倜的话音刚才落下,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江湖得重新排名,只要夺得神剑,别说是做南疆之王,就是江湖霸主也可做得。” “这就是江湖。”熊倜看着手中的神剑,摇摇头,想不到还有那么多人为这虚有的名头白白丢掉性命。 709 毒狼 熊倜看到肉瘤突然不笑了,他用脚踢翻过来一看,脸色发黑,显然是中毒身亡了。 “这?是自杀了?”熊倜心中不免十分纳闷,他又看了一眼肉瘤,心想:他干嘛要自杀呢?难道是身份被揭穿了。 “杀了这小子,为苗依依报仇。”一个高亢的喊声又从众人中传出,“谁夺得神剑,谁就可以做武林霸主!” 熊倜听得这喊声,心里实在是厌烦极了,怎么没完没了。他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眉头一紧,这人不就是今天在擂台上现身踢下台上两死人的那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也是努尔哈赤的奸细?”熊倜心中猜想道。他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猛然一抬头,正好见到来人跨出人群。 熊倜看看肉瘤,又看看此人,略有几分女真人的特征,都长得高大,不像南疆人瘦小敏捷的外表。但看上去来南疆也应该多年了,不像女真人那样强壮而已。 熊倜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右手握着神剑,神剑依然没有出鞘,不过,在夜色下也闪着寒光。 此人在江湖中人称毒狼,手段残忍,用毒奇绝,见肉瘤被熊倜识破,悄悄用毒至其死。 毒狼“嘿嘿”地怪笑着,熊倜并没有看到他施展什么手脚只见到毒狼手一扬说道:“熊倜,你去死。” 熊倜感觉眼前一片迷雾,好像山中的瘴气,一不小心吸了个正着。 熊倜虽然百毒不侵,不过,还是有些反应,脑子昏昏地看着毒狼。熊倜心下是明白的,集积起一股剑气从心底冲出去,看准毒狼剑尖指了过去。 “呼”一下,毒狼被打退向后。毒狼以为自己一击得中,没提防反让熊倜打退。 毒狼好生厉害,手起又一扬,一片竹叶如箭从袖中射出,迅速向熊倜站的位置飞过去。 熊倜用剑一挡,竹叶竟然粘在神剑上,熊倜大惊,这是什么功夫? “嗷呜――”熊倜情急之中抽出神剑,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吼叫。 “神剑大侠!”南疆群雄发出惊呼,人人跃跃欲试,在毒狼的擅动下,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熊倜一看,五花八门的武器瞬间像自己飞来,在多数兵器自己从未见过,闻所未闻。加上南疆用毒高手林立,熊倜还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着。 “杀!”不知道谁高喊一声,各种暗器纷纷出手,有飞刀,有铁蛋,有石子…… 这些暗器在暗中突袭发出,大多体积小,重量轻,便于携带,大多暗器还有尖有刃,近的可以掷出十几米乃至几十米之远,而且速度快,隐蔽性强,等于常规兵刃的大幅度延伸,具有较大的威力,防不胜防。(.) 熊倜和众人的距离很近,要躲过这么多的暗器还真不好办。 熊倜把神剑一挥,打出一股剑气,“排山倒海”一般,只听得“哐哐”的声音响成一片,无数的暗器落在熊倜的面前。 熊倜瞟了一下,心中不由暗自吃惊,这些暗器只有少数认得,如飞镖、掷箭(甩手箭)、飞叉、飞铙(náo)、飞刺、飞剑、飞刀、飞石、梅花针、铁蒺藜……更多的就不认得了。 不过,无论什么暗器打在身上都不是玩的,轻者痛疼一下,重者可就要命了。 熊倜看看这些暗器落在草丛中,草丛都变成了黑色,看来大多是用毒物浸透过的了。 熊倜看着落地的暗器,运足剑气,“哗哗”地乱打一气,除了习惯用的杀敌招式: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玄天藏日;日月重光;东方欲晓;烈日当空;艳阳高照;骄阳似火;赤日炎炎;夕阳西下…… 还有新学的招式:海阔天空;劈荆斩棘;鱼升龙门;山崩地裂;翻江搅海;泰山压顶…… “嘿嘿!”熊倜又顺手使出很多新的招式,剑在半空中闪着寒光。 熊倜一边走着清风步法躲避众人打不的暗器,一边用剑气把击落在地的暗器从地面卷起来,打回众人之中,“啊!啊!”熊倜听得时不时传出惨叫的声音。 “噼里啪啦!”熊倜跳起来,用右手挥动着剑,向众人指去,一道道剑气逼退众人,被剑气或暗器反打中的,大概有很多都是见了阎王。 毒狼穷凶极恶地一人冲了上前,恨恨地说:“我看你有多厉害!” 熊倜的剑漫无边际地舞动起来,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没有,杀人好像砍白菜一样。只见剑光刺目,摄人心魄。 “神剑大侠!”众人纷纷向后退,只有毒狼一人同熊倜拼命地对打着。 熊倜看到毒狼打出一众多的竹叶,知道这竹叶并不好对付。 熊倜神剑在手,纵身一跳,剑锋从众人前扫过。他借势腾空翻了几下,跳出众人的包围。 熊倜打量一下环境,还是在百花园中,看来自己首先被困住了,要离开还得想办法。 “别让这小子跑了!”毒狼叫嚣着。 众人又围攻了过来,熊倜纵身跳跃了几次,虽熊逃脱众人的围攻,可找不到出百花园的路。 熊倜摇摇头,这样久战不下可不行。 熊倜用脚一点纵身跃上一颗高大一些的树,黑夜茫茫,无从看清方向,得来得在这百花园中消耗到天亮才好作打算,不然,找不到方向。 熊倜又抬头看看天空,北斗星亮晶晶地闪烁着。熊倜大喜,记得跟随罗半仙一直朝西街尽头走,现在只要朝相反的东方走就一定会走出去。 熊倜认准一个方向,飞身腾起几下,就甩脱的众人的围攻。 熊倜一边挥舞着神剑一边向东望着,“呼”一下,熊倜窜出百花园,回头一看,“啊!”这么小个百花园怎么会一望无边呢? 熊倜不敢恋战,趁着众人没有追赶出来,飞快地向东方向跑动着。 熊倜一口气跑到西街口,天已经亮了,西街有些老百姓出来做生意,路边摆有小摊正卖着烧饼,熊倜从口袋中摸出几个铜钱,递了过去。 记得好几天没有吃饭了,熊倜三下两下就把烧饼吞下了肚子,“不好!”熊倜大叫一声,知道又作了道,心智虽然是明白的,不由假装被迷倒,“咚”一下,栽倒在小摊前。 “咣!”西街口有一道门缓缓地拉开了,毒狼带领着几个人从走了出来,看看熊倜的神剑丢在一旁,捡了起来,拿在手中看看说:“你们两人把这小子捆绑好,我去报告图吉(夏芸)已经捉住熊倜,夺得神剑。” “图吉(夏芸)?”熊倜在心里想,这个图吉一定是这些奸细的首领,我何不将计就计,查清奸细一事。 710 神秘房间 熊倜在朝廷是三品带刀侍卫,巡查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对京城的地形那就是成竹在胸。 京城的地形平面图相当于一个“凸”字形,京城的建筑,是以一条纵贯南北的中轴线为依据进行布设的。 外城南边正中的永定门,是这条中轴线的起点,皇城后门――地安门以北的钟鼓楼,则是这条中轴线的终点。 这条轴的正中就是皇宫,也是京城的核心,两边展开去是最热闹繁华的地段。 京城城门“内九外七”,内城九门是:正阳、崇文、朝阳、东直、安定、德胜、西直、阜成、宣武。外城的七门是:东便门、广渠门、左安门、永定门、右安门、广安门、西便门。 进城车辆之规定正阳门为京城正门,走皇辇宫车。崇文门设鱼、酒纳税之所,故走酒车。朝阳门为南米漕运入京之门。东直门为木材入京之门。安定门走粪车。德胜门为出兵之门。西直门走水车,因皇帝御用之水取自玉泉山。阜成门为西山煤炭入城之门。 熊倜此时正在西便门西街口,他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捆绑自己的有三人,从外表看是女真人。 这几个人刚把熊倜捆绑好,熊倜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来了,他竖起耳朵,斜着眼睛,从眼角悄悄地打量着来人是几个女子。 “啊!”熊倜在心里想:好生奇怪,怎么是几个女子。 毒狼看到有人来了,连忙迎上前说:“图吉(夏芸)格格怎么交待?” 毒狼说着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接着说:“是不是把熊倜杀了?” 几个女子不动声色地说:“把熊倜和神剑一起带回府上,格格自会处置。” 熊倜被人蒙着眼睛送上一辆大车上,大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走。 熊倜虽然被蒙着眼睛,还是知道这是一辆运输车,他背靠着车箱,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周围,感觉很湿润。 他仔细听着车轮滚滚的声音,声音琳琳碎碎,十分不整齐,很显然不只有自己坐的这一辆车,从声音上判断,前前后后有七八辆车之多。 “这是水车?”熊倜心中不禁猜测着:西直门走水车,已经走了那么长的路,他们是要把我带到哪去? 水车大约是从西街口向西直门走去,过了西直门又向左拐了一下,车轮的声音似乎少了很多,好像只有熊倜坐的这辆车在走。 他手指跟着车行走的方向,一直在比划,他又在盘算着:大概水车在西直门向右拐送到皇宫,押送自己的这辆车向左转弯,这是去什么地方呢? 熊倜跟随着车摇摇晃晃地又走了一段路,车停了下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人猛然抓了他一把,直接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 熊倜可以反抗,可是他并没有反抗,他隐约感觉好像是一个强壮的汉子,从他喘气的声音和走路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他身材十分魁梧,应该不是中原人。 那人带着熊倜绕了一圈,尽管熊倜一直在心中记录着来去的方向,可是还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被两个人抓起来,又被举起来,直接被抛到空中。 他心中一紧,这是要把我抛到哪去,京师这段距离没有悬崖啊!他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两个人稳稳接住了。 两个人把他放在地上,一个人在他手上缠绕着绳子,牵着他往前走,另一个人在后面推着他。 熊倜又被他们带走了一段路,绕了好几个圈,才被送到一处屋子。来人给熊倜解开了绳子,恶狠狠地推了一把,说:“进去吧。” 熊倜睁开眼看到身处一间豪华的屋子,从摆设看一定是什么王公贵族住的屋子。 熊倜有些傻眼了,心里像有好多小老鼠在乱抓,这是怎么了?可是,熊倜又环顾了一下,沿着屋子的四周,甚至屋顶和地面都是用铁栏栅围死的。 熊倜用手搬了一下,纹丝不动,加大了一些力又摇晃了几下,也没点动静。看来,这不是一般的屋子,是经过加工过的“牢房”。 “要是神剑在就好了。”熊倜自言自语地说着。 这间牢房实在是特别,不仅华丽,或应有尽有。靠近铁栏栅有一张长桌子,上面摆满了吃的。熊倜看到也不管有毒没毒了,一个盘子里面放在好几斤牛肉,伸手出去抓了过来。 “真香。”熊倜放在鼻子边嗅了一下,忍不住用手撕了一大片放在嘴巴里面。熊倜又看看桌子,还有一壶酒,“这是什么人,想得真周到。” “等爷爷吃饱了,好逃出去。”熊倜想着又撕下一大块牛肉,左手拿着往嘴巴里面放,右手伸出去拿来更多的食物,肆无忌惮地吃着。 熊倜感觉吃好了,伸伸手脚,腾空一跳,“咚”一下跌坐在地上,熊倜心中大惊道:“这是怎么了?” 吃饱了反而没有劲了,这又着道道了。熊倜想,这食物一定也有问题,看来贪吃还是不是什么好事,眼下只有睡觉了。 这铁栏栅里面还有一张小床,熊倜倒下就睡,十分的侠意。食物里面确实有毒,熊倜吃下毒物并没有多大的障碍,因熊倜的身体里面能自身产生抵抗,清除毒素。 熊倜睡觉期间,身体已经自然把毒物排除了,等他醒来,又是力量倍增。熊倜睡了一会儿,心中有事,就是中毒了,等到身体排除毒物自然就醒来了。 熊倜用力拉开临近两根铁栏栅,铁栏栅被熊倜拉弯,中间形成一个圆形,熊倜从圆形处钻了出来。纵身一跳,跃上铁栏栅顶上,站在顶上正好能揭开屋子的顶部。 熊倜把屋顶弄了个洞,又从洞中钻了出去。 熊倜站在屋顶上,发现这处宅院并不很大,看来是一处小别院。熊倜站在屋顶,辨别了一下方位,发现离皇宫很近。“噢!”熊倜突然发现,这里离魏忠贤的府上也很近,难道这也是魏忠贤的宅院? 院子静悄悄的,四下无人走动,连个看守也不留下,真放心。 711 武林霸主 小院虽然没看到有人防守,熊倜也不敢大摇大摆地行走。(.)他悄悄地伏在屋顶,先是从屋顶上捡起小块瓦片,丢了下去,看看没有动静。又把左右手轻轻地回旋,十指先向胸前又反推出去。 一股剑气由指中发出,打在屋檐,“噼里啪啦!”瓦片像被风吹落一般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也发出很大的声响。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风?”有几个人跑了出来,站在院子中间看着,有一人还捡起地上的瓦片看看,又抬头看看屋顶,“快,看看熊倜跑了没有?” “哎哟!”熊倜听得这一声,吓得连滚带爬地从屋顶上掉下来,飞快地从刚才那个拉开的洞中钻回铁栏栅里,随手把拉开的洞又搬回去。 这一切也就不到三秒的时间,等到院子里面的人打开屋子,熊倜早已经睡在那张豪华的小床,像死人一样了。 来人打开门,在铁栏栅外看看被熊倜吃剩下的牛肉和喝过的酒,不由“嘿嘿”地坏笑几声,瞟了一下睡在小床上的熊倜,把门关上又出去了。 熊倜听到来人走远,心想:好险,差一点就让这些从发现了。(.好看的小说) 熊倜再次悄悄地起来,又拉开铁栏栅,看看屋子里面的摆设,找了一张长凳子又拿着钻回铁栏栅里面,把长凳子放在床上,理了一下被子,从外面看像个人睡在里面一样。 熊倜看看自己布置的假像,又从铁栏栅拉开的小圆圈钻出来,并拉回原来的样子,才纵身一跳,跃上铁栏栅揭开屋顶的瓦片,翻到屋顶,回手也把屋顶盖好。 熊倜回想刚才那些人一下子就跑到了院子里面,要从前院悄悄地跳到街上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熊倜观察了一下院子,屋子有个小后院,后院相对前院的树林要浓密一些,熊倜先从屋顶上轻轻地落在一处院角很偏僻的地方,一个死角。 他又悄悄地纵身上墙,轻轻地翻出墙,跳到外面的街道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熊倜看看这里离魏忠贤府上并不远,一口气跑到魏忠贤府上,从后院的墙外纵身跃上一颗大树上隐藏着。 前面不远处就是夏芸原来住的屋子,熊倜观察了一下,府上几乎无人走动,几下跳跃过去,用手捅破窗户纸看看,夏芸的屋子似乎好久没人住了。 再往前就是魏忠贤的卧室了,熊倜悄悄地移动着,远远发现有很多人守卫,熊倜犹豫了一下,看看天色接近正午,西街打擂应该开始了。 熊倜四下看看,也没什么动静,原路返回,跳出墙外,街上行人众多,大多还是往西街大步行走,熊倜混在人群中也往西街走。 来到西街打擂台前,远远传来一阵阵喧闹,熊倜往前挤了挤,台是站着毒狼在大声地说着:“夺得此神剑者,就是武林盟主。” 熊倜抬头打量着,毒狼正得意洋洋地高举着神剑,站在擂台上吹嘘和炫耀一番。很明显就是向在座的人炫耀,谁上台能打赢他,神剑就归谁,谁就是武林盟主,要是三天之内没人打赢,他就是武林盟主。 “呸!”熊倜在心里鄙视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看。 只见擂台上一时好热闹,一个一个地跳跃上去,可没多久都被毒狼打下擂台或死在台上了。 毒狼一时得了威风,傲慢在站在擂台上又在大声叫嚣着:“有夺神剑者,可当武林盟主。” 毒狼在擂台上来回起动着,无人上去,台下一时安静起来,看打擂的人也四下张望着。 “咚咚咚!”擂台上有人击鼓。一个模样清瘦,一身蓝衣,仙风道骨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儿上去了,擂了一阵鼓,走到毒狼面前,看看毒狼手中的神剑问:“这剑从何而来?” “这就是黄山神剑山庄莫非剑痴铸造的天下第一神剑!”毒狼还是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举起神剑,“从何而来,你得先问我手中的神剑要不要告诉人。” 照例崔呈秀登记名字,蓝衣却不买帐,瞪了一眼崔呈秀,说:“文武本无形,谁堪排名次?” 蓝衣拉开架式,把手中的打鼓棒扬了一下,随手舞动着,显然是用打鼓棒当了兵器。 熊倜看到蓝衣身子微微一动,手中的打鼓棒双双飞出。毒狼手中虽然举起神剑,可神剑并没有出鞘,熊倜不知道是他不知道这剑还没出鞘或是毒狼打不开呢? 蓝衣的打鼓棒飞向毒狼的头顶,毒狼用神剑急忙挡了一下,没想到打鼓棒迎着神剑硬生生在半空相碰,毒狼连人带剑一起向后退去,打鼓棒也被神剑碰成了四半截。 蓝衣拉开步子,随手用衣袖一扫,奇怪的是,四半截打鼓棒有规律地从地面又飞回了蓝衣的手中,蓝衣微微笑了一下,接在手中又当作暗器打向毒狼。 毒狼也是暗器高手,神剑其实用来很不顺手,毒狼左手把神剑往向后一插,右手也打出一把竹叶。 “飞叶成箭!”蓝衣微微一皱眉,长袖一甩,也打出一股劲风,竹叶自然排成一串在空中形成一个圈,“呼”一下,断开,朝毒狼的前额打去。 “啊!”毒狼连忙取出神剑,用剑作刀样,砍杀过去。“呼呼”砍杀一阵,竹叶全卷在神剑上,两人都后退一步看着对方。 “你是女真人!”蓝衣微微一下飞身下了擂台,眨眼间不知去向。 “此人必有过人之胆,越人之识也。”熊倜听得蓝衣离去时说的话,一边想蓝衣说的话很有根据,女真人是马背上长大的,善长用刀。 中原人也有用刀的,不过,中原人用的刀如钩镰刀、偃月刀等。其结构由刀头、刀身、刀柄等部分组成。基本用法有很多,如劈、砍、云、抹、勾、扫、拉等。 女真人用的多是一种长柄大刀,多为马战使用。骑在马上使用也不用多少招式,就是两人相对而过,相互对砍,威风凛凛,气势雄伟,为大将军所用。 擂台上蓝衣突然不辞而别,毒狼显得有些失落,无精打采地看着蓝衣消失的地方。 712 熊倜夺剑 京城西便门外西街,虽然挤满了人,可都是站在擂台下看着。 擂台上冷落了,没有人上去。 熊倜四下看看,武林人士不少,大多在窃窃私语,指点着,看样子是不愿意打擂了。 熊倜认得在百花园中的一些人都是站在一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罗半仙也在人群中转游,还有女扮男装的孤竹沐雪也跟在罗半仙的身后走动。 擂台下,从南疆来的很多人也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明白过来,这个武林盟主只怕没命当。 台下吵闹不停,台上冷冷清清,台前的那面鼓也很无奈,像毒狼一样孤独地站在台子上。毒狼还时不时地嚎叫一两声,那面鼓一直就没在响起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冬天的太阳下山很早,天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了,擂台上还是没有人上去应战。 熊倜悄悄地退出擂台,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着,远远地观看着动静。 一连三天都没有人上擂台,今天是第三天了,熊倜还是悄悄地混在人群中观看着。台上毒狼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样子真是好笑,熊倜看着毒狼一人站在擂台上心想不知道他是什么味道。 毒狼时不时走到台前嚎叫几声说:“各位武林同道,在下在此等候……” 说什么屁话,熊倜在得有些远,无法听清楚了。[] 下午申时末,擂台上还是没有人打擂,崔呈秀走上台“咚咚”地擂了一阵鼓,然后左手拉着毒狼的右手,两人共同举起神剑站在擂台前,大声地说:“朱青山为武林盟主,号令天下群雄。” “噢!此人姓朱,不是江湖有名的毒狼吗?”熊倜第一次看见毒狼就认出来了。 熊倜在纤纤阁时遇上过,后来问过逍遥子,因此认得。难道这次打擂也有夏芸?“芸儿,你在哪儿?” 熊倜看着毒狼,要引出夏芸,还得和毒狼周旋,还有奸细一事,要是毒狼为什么武林盟主,天天在此摆设一个擂台,一来可以引来更多的武林人士,二来努尔哈赤潜伏在京城的奸细也可以大摇大摆地上台接头了。 “摆设这个擂台?好毒的奸计。”熊倜想着猛然一跳冲上擂台,大声地说着:“慢!” “熊倜,是你?”崔呈秀第一个反应是熊倜,有些惊讶。 毒狼看到熊倜到不惊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因为熊倜跑了,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只是这三天以来没发现熊倜的身影而已。 毒狼看到熊倜,心里暗自得意地笑了。这本就是夏芸的计策:原先是设计一来引来武林人士打擂,分散辽东的力量;二来好尽快找到努尔哈赤多年潜伏在中原的奸细。 没想到引来了熊倜,夏芸捉住熊倜本想让熊倜乖乖在屋子里面好好睡觉,休养一下,没想到熊倜没有中毒。夏芸认为是熊倜没有中毒,是假装的。其实,熊倜是真中毒了,只是在武当山谷地大战蟒蛇,身体得到奇遇,可以产生抗毒物,很快能排出毒物。 熊倜逃脱以后,夏芸转念一想,不如引熊倜来争夺武林霸主之位。夏芸知道,无论是谁当了武林霸主,谁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武林上永远有人要抢第一,只要把熊倜是武林霸主一事传出,熊倜就会成为江湖中众矢之敌。 当然,熊倜对这些完全是一概不知,熊倜想的也有道理,不能让这个努尔哈赤的奸细当什么武林盟主,虽然,这个武林盟主差不多等于自封了。 “怎么这样不知羞啊!”熊倜大步一飞站在擂台上指着毒狼,“你也佩当武林盟主。” 毒狼看着熊倜坏坏地一笑,举起手中的神剑说:“此乃天下第一神剑,拥有此神剑之人当然是武林盟主了。” “这神剑也佩你这样的人拿?”熊倜轻蔑地一笑,手中打出一股剑气,横扫向毒狼。 熊倜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应,“飞飞”在寻找自己。熊倜一边打出剑气,一边伸手就抢神剑。 毒狼也不是泛泛之辈,熊倜上来之时就开始防范了。此时看到熊倜夺剑突然身子一缩,退后几步看着。 “嘿嘿!此剑在我手,就是我的。”毒狼手握神剑像提着一把长刀向熊倜砍杀过来,“等老子砍下你的头,让你看看佩不佩?” “你爷爷你也敢砍?也不认认这是谁的剑,看看是谁的头被神剑砍下好了。”熊倜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伸着手迎向神剑,他感应着“飞飞”向自己扑了过来。 “嘿嘿!”毒狼阴险地笑着,大步向前,握着剑的手用力向熊倜的头上砍下来。熊倜也不退让,用手一撑,握在剑尖,剑并没有打开,鞘很钝,熊倜握着剑尖用力向上抗着。 毒狼看神剑这一砍竞没有把熊倜砍伤,回身甩了一下,很快打出一串竹叶,熊倜急忙放开神剑,展开云空走的绝技避开。熊倜站稳脚,运用清风步法几下跳到毒狼的身边,毒狼突然看到熊倜到了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熊倜伸手夺过毒狼手中的剑,反手一剑砍向毒狼的脑袋。 “啊!”毒狼也是了得,熊倜一剑砍向自己,眼前就要砍下自己的脑袋,正好退让到那面鼓的前面,毒狼飞快地转身,随手推出那面鼓。 “咚!”熊倜一剑砍在那面鼓上,锣鼓破成了两半,毒狼也逃得一命,飞快地退到台后。 熊倜空手轻易夺地回神剑,让擂台下看擂的众人欢呼不已,众人兴奋地叫嚷着:“神剑大侠!” 崔呈秀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台,站在台前大声地说着:“熊倜为武林盟主,号令天下群雄。” “谁要当你这个盟主?”熊倜的声音一时被台下众人的声音完全圧了过去,熊倜心里一惊,想着:这个擂台是谁设下的都不知道,不能当这个武林盟主啊! 台下突然欢呼声震天响,有很多人在起哄,大声地叫嚣着:“熊倜!武林盟主!熊倜!武林盟主!” 没多大一会儿,熊倜听着整个西街都在吵闹着:“熊倜!武林盟主!熊倜!武林盟主!” 713 熊倜守擂 熊倜莫名其妙地被许多人起哄着,他想看看是什么人在闹,环顾四周,擂台上下好多老百姓都在叫嚷。[] “熊倜!武林盟主!熊倜!武林盟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熊倜心中瞬间警惕起来,四下张望寻找毒狼的下落,毒狼却早已不知不觉间消失在人海之中,只有崔呈秀依然还在那里,时不时嘴角浮起一个奸笑。 熊倜想自己被罗半仙引到百花园,遇上毒狼,从百花园逃出后又是毒狼出现送自己到那个神密的屋子。这一连串的事都以毒狼有关联,最有可能的是毒狼和夏芸是一起的,不能放走毒狼。熊倜想着,就要跳下擂台。 “慢!”崔呈秀阴阳怪气地在熊倜的身后说着。 “你爷爷想走就走,你叫什么?”熊倜嘴里是这样说,还是停下来看着。 “打擂者是自愿上台,可除了被打死或被踢下去,打赢的人还必须继续打擂,这是规定。”崔呈秀冷笑几声看着,“只怕你来得去不得了。” “你爷爷就走了,你看着办。”熊倜说着真要走了。 崔呈秀冷冷地说:“你敢抗旨!” 熊倜听得崔呈秀这样说,大步一飞过去,抓起崔呈秀大声地问:“这擂台是谁搭建的?” “朝廷。夺得此擂主就是镇东大将军。”崔呈秀不动声色地说着,不过,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坏笑,阴阳怪气地挑衅道:“熊倜,你不愿意为国效力?” “这?”熊倜心想,这还真不好办。这些人打着朝廷的旗号,实际在做着卖国的勾当。这不就是你们联络奸细用的吗? 可他们又干吗要让自己当什么武林盟主呢?他看到崔呈秀闪过的坏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为国效力也不用在这当你什么武林盟主,爷爷我可要走了。”熊倜说着就要跳下擂台。 “熊倜,你走不了了。”崔呈秀不慌不忙地说着,“你当不当都由不得你。何况,你还不是武林盟主,这只是初选呢。” “什么,辽东战事如此紧急,朝廷还在这慢条斯理地选什么武林盟主?”熊倜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微微间,他似乎有些看出这是一场阴谋。 熊倜还在想这个“武林盟主”有什么阴谋,就听得崔呈秀大声地宣布说:“擂台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夺得头名者就是我大明镇东大将军。” “啊!”熊倜还真无言了。崔呈秀话音刚才落下,只听得一阵鼓响,有人上擂台来了。 “还真有人图这个虚名的?”熊倜看着来人,一幅江湖霸气的样子,知道也不是什么善类,可熊倜心想:干吗要打擂呢? 熊倜还没想明白,对方可不让熊倜继续想了,走过程序就向熊倜扑了过去。 “熊倜,乖乖把神剑送来。(.好看的小说)”来者是冲着武林盟主这名号来的,出手十分凶狠,招招取人性命。 熊倜心想:我要不把对手打死,对手就得把自己打死。可是我干吗要打死对手呢?我跟他又没什么冤仇。为争一个虚名,白白送掉性命,愚蠢啊! 熊倜想着,看到对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疯狂地向熊倜刺杀。一边刺杀一边还疯狂地叫嚣着:“凭什么你就是武林盟主。” 熊倜神剑并没出手,只是用拳脚和对方对打,大约过了半炷香,对手还死死相逼,熊倜在心里好笑,一时火起,一脚踢在对方的屁股上。 熊倜笑笑说着:“下去吧,爷爷不想和你玩了。” 熊倜把对手踢下擂台,擂台下引起一阵掌声。 “熊倜!武林盟主!熊倜!武林盟主!” 喊声还没有停,被一阵鼓声打断了,熊倜回头看向打鼓的人,又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熊倜看着,此人手中拿着一根铁棍,铁棍很长,比来人高过一半。来人更不答话,出手比刚才那人更凶狠。 “我的天,你想死也不用那么着急啊!”熊倜还真不知道同这些人要怎样打,随便取人性命不好,看来还得只是用拳脚和对方对打。 大约过了半炷香,对手还死死相逼。“熊倜,下去吧。”来人狂叫着,冲了过来,熊倜手中的铁棍舞动起来也有些样子。 “这个也许有些玩头。”熊倜还是没有用神剑,空手接了对手一棍,熊倜右手一翻,握住对方铁棍的另一端,“我还以为这个样子有些厉害,没想到这么不经玩。” 熊倜在心里好笑,用力一拉,铁棍和五大三粗一起扑向熊倜,熊倜如法炮制,抬起右脚,把对手踢下了擂台,擂台下引起一阵掌声。 “熊倜!武林盟主!熊倜!武林盟主!” 按理,熊倜打过两人就可以休息了。熊倜还没走,阿库里走了上来。 “这是个奸细!”熊倜在心里想。 “嘿嘿!熊倜,老子会会你。”阿库里一脸的横肉,笑起来熊倜感觉更是像狗熊一样愚蠢。 “好吧,就让爷爷把你们这些奸细一个个收拾了也好。”熊倜看着阿库里,举起了手中的神剑。 阿库里也不像前面那一场打擂了,使出了真本事。不过,熊倜手中有神剑,他还是很忌惮,不愿意近熊倜的身边。阿库里从腰间取出一个乾坤圈,甩向熊倜。 熊倜虽然认得是乾坤圈,可从来还没同乾坤圈交过手,匆忙中熊倜只见乾坤圈飞向自己,举起神剑相迎。 “哐”一下,乾坤圈套在熊倜的剑上,熊倜感到奇怪,手中的神剑穿在乾坤圈上摇晃了一下,用神剑把乾坤圈一抛,“哗”一下,乾坤圈弹出一串,另一端飞回了阿库里的手中。 熊倜正在想办法对付,不想,乾坤圈一甩,甩出一串,一个连着一个,一串有九个都相连着,阿库里的手中拿着一个,熊倜被一个最大的套住了脖子。 阿库里这兵器是独门,用铁特制的九个圈,甩出去的时候是一个,对手不知道。可是,这圈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会自动甩开成九个。 最要命的是,这第九个圈内外沿全部开刃,抛出后以旋飞击敌,利刃圈住对手不管是什么地方,这边用力一拉,就可割下对方的头颅或直接把人拦腰拉成两半,人当然必死无疑。 夏芸虽然是些奸细的头,她也没想到这些奸细有如此厉害的手段,本章只是想让这些奸细缠住熊倜,不让他上辽东打仗,没想到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这个阿库里想干吗?”夏芸躲藏在离擂台不远的一间屋子里面,心里快急死了。 其实,阿库里是汤古代派出来的。当然,这些夏芸是不可能想到的。 毒狼的“飞叶成箭”熊倜已经领教过了,这阿库里的暗器熊倜也是初次相会。 夏芸看到圈子套住了熊倜,熊倜在瞬间就有可能灰飞烟灭。夏芸大叫:“熊倜!” “芸儿!”熊倜在关键的时候突然听到夏芸的一声叫喊,猛然一鼓气,“嘣”一下,神剑出手,砍断了乾坤圈,熊倜大步一飞冲下擂台,向声音方向飞去。 714 七上八下九不活 [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readx; 熊倜有时候给别人的感觉确实是笨笨的,像欧阳莹说的大笨熊,可熊倜自身的心思很灵敏,动作也很快,他大步一飞很快就冲到了夏芸所在的屋子, 在大明京城,西街并不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却在突然间涌出了很多新起的院落,百花园就是其中的一座,夏芸所在的这所住宅也是新起的,其实这就是黑山老怪为夏芸方便联系努尔哈赤埋伏的奸细所修盖的很多院落, 西街上错落着这样一座座新起的院落,衬托着西街另有隐情,也引起很多江湖人士的注意, 努尔哈赤加快了进攻大明的步伐,密令黑山老怪加快联络在大明潜伏下的奸细,加上画册的失而复得,迫使夏芸必须尽快地找到潜伏的奸细,一场有预谋的打擂就这样开始了, 擂台的正前方斜面,有一座新起的院落,院落有两层,平时夏芸临时就住在这里,观望着前來打擂的人和來看打擂的人,这几天熊倜的一举一动也许瞒过了别的人,可全收藏在了夏芸的眼里, 自从打擂以來,夏芸的心里就一直在“咚咚”地跳动,她的心告诉她,熊倜会來,到熊倜真的來了,夏芸又希望他赶快离开,夏芸的心很乱,在这样的心情下,她很想见到熊倜,很想和熊倜在一起, 夏芸让毒狼前去活动,筹划了活捉熊倜,本想可以让心安宁一些了,沒想到,毒对熊倜不起作为,当然,其中的很多因素夏芸是不可能知道的, 很久沒有和熊倜有这样心心相映的感觉了,今天这一声“熊倜”道出了自己的心声,情急之中原來自己还是那样在乎熊倜, 夏芸看到熊倜还是一如既往地想着自己,在心里“咯吱”地闪了一下,感到很欣慰,就这样,夏芸既暴露了自己,又耽误了撤离的时间,熊倜大步一飞就接近了自己住的院落,还冲了进來, 夏芸无意间看了毒狼一眼,毒狼看到夏芸又喜又忧的样子,知道夏芸并不是想见熊倜,沒等到夏芸开口已经从屋子里面跨出,随手抽出随身的长马刀拦在熊倜的面前, 马刀才是毒狼的武器,毒狼用起來得心应手的多了,毒狼看到熊倜來得凶猛,虚晃一刀,撤了回來,熊倜看到有人阻挠,火气更旺,神剑从毒狼的头上就劈了下去, 熊倜的身后阿库里也随着熊倜追赶了过來,熊倜顿时形成腹背受敌,在这时刻,熊倜翻手抽回神剑,转身向阿库里砍去, 毒狼先虚晃了一刀,熊倜又在此时分神对付从后面追來的阿库里,算是躲过了熊倜的神剑,毒狼和阿库里两人也不用打招呼,只是用眼神一起看看熊倜,相互之间暂时很默契地两打一,來势汹汹地向熊倜围攻上來, 熊倜急了的时候出招多半是随心所欲,看见毒狼在前面拦住自己,后面还有阿库里夹击,神剑一扬,纵身一飞,人在空中旋转,手中神剑连连使出一招“披荆斩棘”凶猛地向两人前后交换着刺杀, 毒狼那敢接招,手中虽然也提着刀,还是向后退去, 阿库里在擂台上时就已经得手,眼前熊倜就要死在擂台上,乾坤圈突然断开,他感到不可思议,他当然不知道是熊倜在关键时分那股蛮力上來了,用神剑割开的, 阿库里死死相逼着熊倜,贴近熊倜正要使出自己的绝招“九锁乾坤”,阿库里这一招式很管用,很多江湖成名人士都是死在这一招下,他很得意, 这就叫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毒狼向后退去,熊倜步步紧逼,毒狼无路可退了,再退熊倜就冲进屋子里面了,毒狼只得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飞叶成箭”, 一片毒叶飞向熊倜,熊倜一边跑一边躲开,竹叶正好打向紧追熊倜的阿库里, 阿库里拼命地追赶熊倜,同毒狼正好前后夹击,眼看熊倜就在前面,得意洋洋地甩出乾坤圈,可熊倜动作太快,大步一飞又脱离了自己攻击的距离, 阿库里一心要置熊倜于死地,沒有提防毒狼会用“飞叶成箭”反攻熊倜,熊倜闪躲过毒狼打出的“飞叶成箭”,“飞叶成箭”却对准阿库里的前额射了过去, “啊,”阿库里大叫一声,倒下了, 毒狼的由來就是他用毒自成一家,加上他在南疆多年,对南疆的毒也算是行家, 南疆除了蛊毒厉害,还有很多特有的毒,由于南疆特有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有很多生长于大自然的毒草毒花,外界是无法得知的, 其中有一味箭毒木生有剧毒,它长在南疆较低凹下的常绿林中,是一种罕见毒草,将其枝叶树皮等捣烂取其汁液涂在箭头,射猎野兽,其毒见血封喉, 据说,凡被射中的野兽,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步,平路的跑九步的就必死无疑,南疆人称为“七上八下九不活”, 箭毒木的乳汁中含有弩箭子疳见血封喉疳铃兰毒疳铃兰毒醇疳伊夫草疳马來欧疳等多种有毒物质,当这些毒汁由伤口进入人体时,就会引起肌肉松弛血液凝固心脏跳动减缓,最后导致心跳停止而死亡, 如果人不小心吃了它,心脏也会麻痹,以致停止跳动,如果乳汁溅至眼里,眼睛马上也会失明,人和动物若被涂有毒汁的利器刺伤即死,故叫见血封喉, 唯有红背竹竿草才可以解此毒, 阿库里和常人不同,中毒之后并沒有应验“七上八下九不活”的说法,反而是加快了血液循环,加速了脉动跳动,瞬间像疯子一样叫嚷着:“冤有头,债有主,熊倜当上武林盟主了,那些为打擂死去的人难道就白白死了,” “杀死熊倜,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各路英雄好汉,就是熊倜打死你们的兄弟的,快,杀死熊倜,为你们的兄弟报仇,” 阿库里就是不喊,那些人也会找熊倜,杀死熊倜就可在武林中扬名了,这个谁都知道, 阿库里和熊倜从擂台上打到擂台下,很多江湖人士也跟随着过來,眼下看到两个打一个,正是有机可乘之时,加上阿库里这一喊,很多别有用心的江湖人也跟着大喊起來:“杀死熊倜,抢夺神剑,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谁杀死熊倜,谁就是江湖第一杀手,” 围观的众人之中有人故意在挑事,大声地乱喊着, 715 武当七星君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readx; 西街一片混乱,人仰马翻,一时间,“杀死熊倜,找熊倜报仇,”的呼声铺天盖地地传开了, 擂台已经开设半月有余,打死打伤者无数,很多才赶到的江湖人士在这样的误导下,都认同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熊倜杀死的了, 努尔哈赤潜伏的奸细无论是否接上头的的人,都趁此机会乱杀死人,一边杀人一边还高声大喊:“熊倜杀死谁谁谁了,” 从擂台到夏芸看擂台的院子并沒有多远,熊倜和阿库里扭打在一起,又遭遇到毒狼的阻挠,熊倜只得在夏芸的眼皮底下打架了, 熊倜虽然听到夏芸的声音,追随着声音杀了过來,可熊倜并沒看到人,经毒狼一來打扰,熊倜的精力放在了打斗上, 夏芸可就眼睁睁地看着熊倜在自己的面前打斗,先是毒狼和阿库里两在高手夹击,后來又來了很多武林人,里面各种层次都有,各种各样的武器的暗器纷纷杀向熊倜,夏芸看得胆颤心惊,有好几次心都提到了喉咙,就快要跳出來一般的感觉, “格格,你可不要再來一次,那熊倜真就冲上來了,”崔呈秀不知不觉地站在夏芸的后面,夏芸既然不知道,心里惊骇万分,要是崔呈秀刚才从背后给自己一刀, 夏芸还在胡思乱想,崔呈秀又怪里怪气地催促说:“图吉格格,还不快走,一会儿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这个院落夏芸只是作用临时看打擂台用的,设计并不复杂,和普通人家的院落并沒有什么两样,好在后院有门,崔呈秀就意思就是让自己赶紧从后门出去, 夏芸虽然不喜欢崔呈秀,可眼下真不是同熊倜会面的好时机,一面在心里惦记着熊倜一面从楼上跳下后院,从后院匆匆忙忙地走了, 熊倜还在前院打斗着,西街涌进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手中都拿着各种武器,拿着长刀的人更多, 这些人冲进西街,见人就砍,制造着混乱,有些老百姓已经无法离开,夹杂在打斗的混战之中,连哼一声都來不及,就成了这些人的刀下鬼, 街道上死成一片,横七竖八地倒着很多人,死了的面目狰狞,死不瞑目,沒死的更惨,大多数在场面上爬着叫喊, 过往的人也顾不得脚底下是不是有人,经常踩在受伤的人身体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有些人看到熊倜和阿库里往这边打斗过來了,也跟随着过來,有些都來看打擂的人并不知情,还是往擂台方向拥挤,这两个方向正好是相背,两股人流拼命地对抗着,挤不动,火气上涌,动刀动枪的人就得多了, 大股的人流向熊倜这个方向涌來,涌不的人一边乱砍着一边还喊着:“杀死熊倜,抢夺神剑,”等等, 熊倜神剑在手,寒光闪闪,一招出手惊心动魄,逼人不敢直视又舍不得不看,好多人看到神剑的威力都在暗暗地吞口水,有些简直就流出來了贪婪的唾液, 熊倜既然被众人夹攻,那些武艺稍差些的也趁机冲了上來,只想万一就那么一下,熊倜就死在自己的手中,那自己不就扬名天下了, 这些人沒想到熊倜真的死了,你就算是夺得神剑,夺得天下第一杀手的排名又能长久吗,说不定转眼间就会成为别人刀下亡魂, 可是,这些人沒想那么多,只想杀死熊倜, 熊倜也沒有办法顾及了,攻击他的人越來越多,是什么人更无从知道, 刚才躲过一个拿着长刀的黑衣人攻击过來,一把飞刀又向熊倜的脑门飞來,熊倜纵身一跳,高过众人,脚踩在一些人的头上一边打一边找逃跑的路, 熊倜四下看看,只见人山人海地涌來,那一方都聚众多人,都有人在喊着:“杀死熊倜,争当武林第一杀手,” 熊倜身体还在半空,众多暗器向他打去,熊倜挥动着神剑,身体一个前翻人冲出去,先前打的暗器纷纷落空,更多的暗器又打了过來, 熊倜人还沒落下,一个提着剑的人向熊倜刺杀过來,熊倜自然用神剑硬碰撞上去,此剑虽然不凡,可碰上神剑瞬间就成了两半截, 断了的剑飞出去,各打在正在观望的两人,断剑的剑尖无意间插进一个的胸前,断剑的另一半打在一人的后脑勺, 两人本沒多大事,可场面十分混乱,两人稳不住重心,被人撞倒在地,很快两人的惨叫声就淹沒在众人的喧闹中,是死是活熊倜无从知道了, 突然一声叫嚷传來:“武当廉贞星君,破军星君被熊倜杀死了,” 武当北斗七星君为贪狼星君,巨门星君,禄存星君,文曲星君,廉贞星君,武曲星君,破军星君, 廉贞星君,破军星君是奉了风痕道长之命先下山來到京城观望打擂台的情况,随后文曲星君,武曲星君也正在此时赶到, 这武当才赶到的文曲星君,武曲星君才接近西街口,就听得有人大喊“武当廉贞星君,破军星君被熊倜杀死了”,两人那心里急得可就不一般了, 文武星君两人可是认得熊倜的,两人踏进西街,就看见熊倜提着神剑一大片一大片地杀人,那场面真是让人惨不忍睹,一片狼籍,到处血肉横飞, 文武星君两人还沒看清楚,只见到廉贞星君就倒在眼前,破军星君也倒在不远处, 文武两星君一人抱着一个高声呐喊着, “廉贞星这是怎么一回事,”文曲星君看到廉贞星一脸的血污,脚也失去了一只,眼看是活不成了, 文曲星抱着廉贞星,廉贞星就这样死在了文曲星的怀里, 武曲星君最先抱起破军星君,破军星君的左手臂也被砍下,右手还拿着一把武当剑指着熊倜的方位, 武曲星君抱着破军星君,“嗖嗖”两下点了他的大穴位,暂时止住了血的流淌,破军星君嘴动了一下,说出两个字“熊倜……”,头一歪也死在武曲星君的怀里, 武曲星君大声地叫喊着:“破军星,破军星,” 武当七星君只有五人人,剩下的三人贪狼星君,巨门星君,禄存星君, 也及时赶到了,看到文武两星君抱着死去的廉贞星君,破军星君,一时傻眼了, 三人同时问话:“廉贞星君,破军星君是怎么死的,” 文武现人同时指着熊倜大声地说:“熊倜,” 江湖传言,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神剑悠然剑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谁得到悠然神剑,谁就能号令群雄,一统江湖, 武林各大门派少林武当峨嵋……联合发出江湖令:抢夺神剑,追杀熊倜, 熊倜一时成了人人得以除害的对像,这是后话, 716 纤纤阁暗道 [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readx; 武当山七星君之五人看着熊倜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还在杀人,一个个那就是正义的化身,岂能容忍,提着剑向熊倜冲了过去大喊着:“熊倜,拿命來,” 五人在瞬间也加入了夹击熊倜的人群, 熊倜的耳边像“熊倜,拿命來,”这样的喊声实在太多,五人的喊声淹沒在众人的叫喊之中, 除了武当派出人來到京城,还有少林,峨嵋山等等江湖中的各种门派也派出的人不少,各门派死在擂台上的人也许不多,可今天在混乱中死去的人就更多了, 确实是有很多人是死在熊倜的剑下,熊倜在挥剑横扫的时候也不可能知道谁是哪一个门派的,也许有些不是來他杀熊倜的,甚至是想上前來主持正义或什么别的目的,可大量的奸细从中作乱,场面早失去的控制,冤死的人确实很多, 这些人单一的又很少,大多是像武当七星君这样有牵挂的人,少林十八罗汉也有三人死于这场战乱之中,连峨嵋这样的女尼也來了不少人凑热闹,其中峨嵋山十三尼也死了八人,其中确实有五人是无意间死在熊倜的剑下, 当然,熊倜对这些一点也不知道,只听得人人在喊:“熊倜,拿命來,” 熊倜本身是善良的,可他的体内有一股戾气,就像他自身带有一种蛮力,特别是神剑在铸造的时候也加进了很多戾气之物,此时全暴露出來了, 熊倜越杀越勇,神剑挥舞起來那真是得心应手,剑下一时倒下无数的人,有该死的,也有不应该死的, 崔呈秀看到夏芸已经离开,走出來站在二层楼上观望,毒狼看到崔呈秀出现在二楼,知道夏芸已经离开,虚晃一刀,匆匆转身退出, 熊倜突然间少了一个劲敌,神剑正杀得性起,不由转身寻找毒狼,抬头一看崔呈秀正站在楼上,火气立即上涌,纵身一跳,跃上二楼, 崔呈秀那是熊倜的对手,看到熊倜上來,忙乱中吓得向屋子里面躲藏, 熊倜那会放过,举起神剑一招“披荆斩棘”就冲了进去,要不是毒狼及时赶到,打出“飞叶成箭”,崔呈秀一定上阎王那儿去了, 毒狼打出一招,另一只手拉着崔呈秀从二楼窗口跳下,两人匆匆忙忙地逃跑了, 熊倜也从楼上跳下,追赶二人而去,毒狼和崔呈秀道路很熟悉,几下就摆脱了熊倜的追踪,熊倜一时失去目标,也暂时甩脱了夹攻的人群,从西街冲了出來,一口气跑到德胜门前才停留下來, 京城虽然很大,一时也沒想到去哪儿适合一些, 以往在京城常落脚的两个地方,一个是李府,一个是花满楼, 逍遥子说了不是要紧的事千万别连累到李府,眼下这个样子,身后的追兵随时会杀來,别说是李府了,就是花满楼只怕现在也去不得, 熊倜抬头一看,纤纤阁正在不远,突然间想到这是一个好去处,他嘴角微微一笑在心里想:纤纤阁一定有大问題,早就想去查清一下,上次受伤听潜龙说了是从纤纤阁出的京城,逍遥子虽然口风紧,其实早就暗示夏芸的身份有大问題,我何不随便查一下, 这西街的繁华是虚假的,才闹腾不多久,纤纤阁是京城繁华之地,纤纤阁那边的繁华可就是真格的了, 纤纤阁坐落于皇城后面的德胜门前,和钟楼鼓楼凌空相望,鼓楼周边是个三教九流的场所,整个京城数纤纤阁所处的地面最为热闹, 纤纤阁周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更有那夜夜笙歌之欢乐场所, 熊倜把神剑收藏在随身的包袱之中,打理了一下,悄悄地來到德胜门前,混杂在人群中, 熊倜远远地观察着纤纤阁,纤纤阁在前些日子被熊倜查封了,前院沒有做生意了,门前摆起了一些小摊, 看看天色已经快黑了,熊倜把头发弄下來遮盖着半边脸,接近纤纤阁正门前面从那些小摊买了些食物放在包袱中,捡了些人少的路來到纤纤阁后院墙外, 纤纤阁后院是背街,相对前面这里几乎无人走动,熊倜看看左右沒有可疑之人,纵身一跳,从纤纤阁后院跳入进去, 夏芸自从把熊倜从纤纤阁暗道送出城外,就沒在用这处秘密地点了,纤纤阁里面的机关暗道也一应破坏,熊倜这次进來入眼的是满地苍桑, 大多的落叶被风吹积在院落墙角,少数被雨水打沾在地面混同着尘埃,看样子早已经无人來过,光秃秃的大树孤独地在黑夜中站立,一座二层小楼是无比的寂寥, 这座二层小楼以前是夏芸的地方,夏芸虽然离开很久了,熊倜好像还有些感觉,他顺其自然地走了上去,推开门…… 熊倜莫名地在心里说:“芸儿,我就不相信你能稳得住,” 熊倜感到还是有夏芸的影子一般,四下空空的屋子并沒有让熊倜失望,他沿着屋子的封面轻轻地敲打着, “咚,咚,”熊倜敲打在一面墙上,显然听到了空墙的回音,熊倜向后退了两步,左右手同时向外画了一个半圆形,收在胸前又缓缓地推出, “吱,”墙裂开了一条缝隙,熊倜用力一推,出现了一个通道,熊倜顺着通道走了下去,这条通道可以通往城外,正是当初夏芸送熊倜出城的通道, 熊倜沿着通道走了很久,最后走出通道,发现已经到了城外,洞口隐藏处是一片坟地,天上满天星斗,郊外的野草闲花也已经败落,坟地中磷火一闪一闪,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熊倜站在野外,寒风吹过,身体里面的那股戾气消失了不少,脑子有些清醒过來,理了一下这几天來的事,特别是西街口那一战,回想起來真有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熊倜摇摇头,回想起來是听到夏芸的声音,就冲杀过去,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涌出很多人都在喊“杀死熊倜”,熊倜有手挠了一下脑袋,只想起当时乱哄哄的,其他的还是沒想出來, 717 寻 [.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readx; 夜风呼呼地吹过,冬天已经來临, 风吹在熊倜的脸上,熊倜感觉很冰凉,郊外的寒风刺骨,让熊倜的心更是冰凉冰凉的紧缩着,他紧了一下衣襟,看看天空,感到事情很混乱, 熊倜不自觉地把眼神看向辽东,很想大步一飞向辽东方向走去,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同努尔哈赤作战,可是,想到九道山庄,想到烟岚还不知道下落,楚秋山还继续在九道山庄用自己的办法对抗着命运的坎坷,熊倜感到身上的担子已经不是为国效力那样简单了, 战争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大批大批的老百姓从辽东逃难入关,这寒冷的冬天已经來了,他们怎么渡过这寒冷的冬天, 还有一些老百姓同明军一起守卫着城池,努尔哈赤随时有可能侵占,九道山庄就在山海关不远处,威逼着山海关, 熊倜想起來自己进京的目的是要查清奸细,不然让努尔哈赤内外夹击,战火越來越烧向中原,如果山海关失守,老百姓又往那儿逃, 熊倜想想又钻回暗道,把洞口重新俺盖好,顺着原路返回,熊倜又退回到纤纤阁的后院小楼中,这边的出口竟然在楼上,这到让熊倜沒有想到, 出口是一道暗门,熊倜从出暗门走了出來,暗门自动紧紧地关闭了,只是在墙上留下一道缝隙,看來这个暗道已用多年, 熊倜看着眼前的两层楼,除了灰尘还是灰尘,屋子里空无一物,这二楼有几间屋子,熊倜一一查看了,都沒有留下任何东西,熊倜走下楼,底楼的屋子里面也是空空的,看來是有计划的搬迁了, 熊倜突然想起到前院看看,前院以前是烟花繁华之所,布置很讲究,难道也会空空不成, 熊倜想着走出屋子,通往前院有一大片空地,沒有施展什么云中飞的轻功,像平常人一样沿着空地周围的小路轻轻地走到前院, 前院是一座大楼,也是两层,只不过这楼中的第一层可是很高了,楼正中部分直通屋顶,看上去更加的高和宽, 大院的四周都是二层,四面有很多屋子,连成一个环状,四角各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正中还有两道楼梯,纤纤阁繁华之时用于纤纤阁的艺女进去表演, 熊倜推开门,入眼还是满目苍桑,比后院的小楼更加的落败,相比后院,前院屋子里的家具和一应物件都还在,只是蜘蛛网已经结满了墙角和帐檐,桌子凳子无一完好,断脚断枝的东倒西歪放着, 窗子也开着,风一吹“呼呼”地刮起尘埃,从桌面上刮到凳子上,又落在地, 屋子正中通往两边的楼道上挂着的那些蓝色布条也看不出有颜色,灰蒙蒙地东扯着西挂着,任凭风吹向何方, 这里的窗子沒有关上,后院小楼的窗子怎么又关得好好的,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羊下巴思考着, 熊倜脑子里面一样一样地清理着,回想着当初纤纤阁的布置,霓云和逍遥子斗酒的种种还在熊倜的眼前闪闪, 熊倜一边扫视前楼上的和楼下的布置,虽然经过打斗,屋子里面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可还是能看出大概的原样, 熊倜用眼睛扫着纤纤阁,仔细检查着每一件物品,总感觉到少了些什么,可一样一样地细数下來,又找不出來是什么东西, 前院的物件一样沒少,后院全部搬运一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前院原本就是一个寻欢的地方,这些物件看似有用,其实离开人沒有一点实用价值,所以,这幢楼房的主人走了,也就不要了, 后院的主人走了,把屋子里的物件全搬运一起走,这说明后院的东西主人是要用的, 后院小楼的窗户都是是关得好好地,说明主人外出过一段时间,回來后还來不及打开就搬迁走了, 前院的灰尘似乎比后院的多很多,那是前院自己在京城的时候就查封了, 其实,这个地方虽然查封了,可这里的人一直还在活动,虽然自己來过几次都沒查出什么來,那是他们还在,一切都隐蔽在暗处, 如逍遥子和潜龙所说,夏芸从这里送自己出城,那夏芸送出自己以后,并沒有和自己一起去武当山,而是返回这里消除曾经的痕迹, 熊倜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思念夏芸,夏芸为了自己把这么重要的秘密暴露,熊倜不由长叹一声:“芸儿,何苦啊,” 熊倜重新返回后院小楼,果然,仔细看过后,小楼沒像前院那样许久沒人住了,这里沒有蜘蛛网,连灰尘也不多,看來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 “夏芸在京城,”熊倜心里肯定地说,从自己离开京城的时间算算,夏芸离开小楼不过也就是这后半年, 看着空空的屋子,熊倜感到鼻子有些酸溜溜地,今天明明听到夏芸在喊自己,可自己冲到屋子的前面,硬是沒能进去看看,还弄得狼狈不堪地逃亡, “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杀死熊倜啊,”熊倜脑子有时是笨笨的,可灵光起來也不一般,“不对,这很不正常,” 熊倜仔细回想打擂的过程,这个武林盟主看來是毒狼和崔呈秀是有意让自己上勾的,意在于嫁祸于人,就是让自己成为武林公敌, 这么看來毒狼和崔呈秀都是奸细,是已经通气了的奸细,还有多少奸细呢, 擂台应该是努尔哈赤用來联系奸细的,纤纤阁也是用來联系奸细的,擂台怎么联系奸细呢,崔呈秀登记前來打擂的人名是假,实际上是在联系奸细,擂台不过是一个寻找奸细的地点, 纤纤阁呢,熊倜刚刚就感觉那不对了,好像少了些什么呢, “图,”熊倜想起來了,前院屋子里面的那张怪图不见了, 熊倜立即纵身一飞,穿过后院和前院的空地,來到前面的屋子里面, “师父,你看这图好奇怪诶,”熊倜当时是这样对逍遥子说的, 熊倜现在站着好像又在问逍遥子,说:“师父,这图怎么不见了啊,”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盯着曾经挂图的墙面看着,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718 熊倜挑事 天亮了,熊倜大摇大摆地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这里逛逛,那里走走,那意思就是明摆着:来啊!我就是熊倜,杀死我你就是天下第一杀手。(.好看的小说) 纤云阁离钟楼和鼓楼都不远,钟楼和鼓楼都是闹市,熊倜想闹事,那是极好的场所。 熊倜向钟楼和鼓楼方向正走着,突然前面来了一队人,中间还有两口棺材。“不好!”熊倜在心里暗自叫着,“我没想招惹你们。” 这一队人正是武当七星君,只是有两人是躺在棺材里面的。该来的人没来,熊倜正想调头,可已经来不及了,走在最前面的文武曲星已经发现熊倜就在前面。 武当山大多数道士都用剑,唯有文武二星君用的兵器独特,文星君用的是两杆铁笔,笔尖用的材料也很特别。 毛笔从原料来讲,大多是用兽畜禽毛做的。用笔较硬朗的多用鼠须、兔毫、鹿毫、狼毫、猪鬃,甚至麝毛、虎仆毛、猩猩毛,用笔头软毛的,有鸡毫、羊毫等。此外还有用荆削成的荆笔,白麻束成的麻笔,用竹枝捶成的竹丝笔,用茅草制毫的茅笔。 文房四宝中的笔依据制笔的原料不同分为羊毫笔、狼毫笔、紫毫笔、兼毫笔几种。其中“狼毫”笔的笔头是用黄鼠狼尾巴上的毛制成的。 以东北产的鼠尾为最,称北狼毫。狼毫常见的品种有兰竹、写意、山水、花卉、衣纹、红豆、小精工等,绝对不是马尾。 文曲星的毛笔用的是上好的野猪鬃,平时可用作写字画画,战时可就是得心应手的兵器。 武曲星的兵器还就是马尾做的了。 马尾巴上的长毛纤维拉力强、耐磨耐湿,不易折断等,是琴家独爱的珍品,特别是马尾根部那一截,也是做拂尘的好材料。 武曲星用的是一只特大的佛尘,这拂尘又称拂子、麈尾。一般将兽毛、麻等扎成一束,再加一长柄,用以拂除蚊虫,称为拂子。一般说来,拂尘是用马的尾巴做的。 在武当派武功中,有不少奇门兵器,拂尘即是其中一种,俗话说:“手拿拂尘不是凡人”,拂尘在道门中有拂去尘缘超凡脱俗之意,也是道门中人们外出云游随身携带之物。 文武二星君发现熊倜就在路中间大摇大摆地晃悠,那火刹那间就升起万丈,一文一武左右两边夹击过来。 武曲星较文曲星的兵器要长得多,右手一扬,拂尘就点向熊倜的胸前。 熊倜的目的不是这些人,不过遇上了也不得不玩几下,熊倜没有用剑,双手抱在胸前一闪就躲过了拂尘。 文曲星是短兵器,飞身却要快得多,熊倜才躲过拂尘,文曲星就扑向了熊倜。 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武曲星用的兵器长,远远就让熊倜受到攻击。这文武二星出手是一对,武曲星先让对手受到攻击,文曲星正好借机扑近对手。 熊倜才躲过拂尘,文曲星就扑到了熊倜的身边,短兵器是搏命的打法,可以迅速制敌于死地。文曲星飞快地接近了熊倜,两只铁笔分别点向熊倜头部的太阳和哑门两大穴位。 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生死搏斗中,做为“杀手”必须要知道的有歌诀可记。“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哑门在第一、二颈椎棘突间,相当于后发际上5分处。(.无弹窗广告)此穴位管脑性瘫痪,聋哑,癫痫,精神病等。太阳在眉梢与眼外眦之间向后一寸凹陷处,主管脑部神筋。 熊倜通过欧阳莹给的《活络经脉图》对周身的穴位早有认识,看见文曲星的两只铁笔一只点向脑后,一只点向眼梢左侧,知道是拼命的打法,也不敢怠慢,急忙施展云空飞的绝技,纵身一跳,跃向半空。 武曲星的拂尘扫向空中,熊倜脚下有文曲星,头上有武曲星,上下夹攻,不由急中生智,使出从来没用过的一招“狡兔三窟”,越过铁笔,躲过拂尘,身子卷成一团,滚出攻击范围,从棺材上翻了几个跟头,落在队伍的后面。 武当七星君之贪狼星君,巨门星君,禄存星君正好走在后面,三人都使用剑,三把剑同时杀了上来。 贪狼星君用剑指向熊倜厉声地说:“熊倜,亮出你的神剑。” 熊倜在心里好笑,没亮出神剑你们都已经不是对手,要是亮出神剑,真打起来,要不了几下,你们不也要躺在棺材里面,老子还要送你们回武当山不成。 熊倜想到这大步一飞,又向队伍的后面逃跑。熊倜本是好意,不愿意和七星君动手,可是七星君那能领会他的好意,三把长剑同时打向熊倜的后背。 熊倜感到脑后生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武当的破剑,身子一摆走出清风步伐,躲过三人的剑。正要继续往前走,不想感觉脑后的剑风有了些异样,回头一看,一把长刀已经砍到了后脑勺。 “爷爷正要找你们呢!”熊倜看到长刀,立即想到女真人。 熊倜回头看到长刀已经砍了过来,身子急忙向下倒,这一招“醉看夕阳”熊倜用得滚瓜烂熟了,身子快要贴近地面的时候,熊倜抽出神剑,弹跳起来,“哐”一下,剑和刀相碰,竟然没有把长刀碰断。 看来是个硬点子,熊倜心里知道又是一个来者不善。 “熊倜,拿命来!”来人胡乱地叫喊,“杀死熊倜!” 熊倜同武当山七星君之五人打斗是闷头闷脑地打,一般这种街头打架多了,没几人理会,看热闹的也是远远地观望。 来人点名是熊倜,钟楼和鼓楼本就是闹事,江湖人士五花八门都有,听到来人大喊“杀死熊倜”,人人都向这边看来。 熊倜提起神剑正在空中闪闪而起,一下子众人就捕捉到了熊倜在这儿,好多江湖人士正愁找不到熊倜,突然发现熊倜就在眼下,纷纷杀了过来。 熊倜看到众多来人中,大多是中原武林打扮,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又细细地打量起来人,来人外貌高大粗鲁,显然在中原生活多年,已经不像女真人那样壮实,看来这是自己要找的人。 熊倜认准来人,手起就是狠招“一剑刺向太阳”之厉害的一招“金光一束”,一股剑气从神剑发出,打向来人的胸前。来人也识得熊倜的招数厉害,没敢硬接,闪过熊倜的一剑反手又砍了过来。 熊倜那会放过此人,接着一招“千手观音”剑风似乎从四面八方打向来人,来人刚才躲过一招,反手砍向熊倜,也是想快中取胜,那想还来不及回身,熊倜的剑更快,剑风从四面八方打过来,防不胜防。 “啊!”来人的衣襟在剑风中被撕碎,露出肩头兽头图案。熊倜刚才那一招还算是手下留情,怕误伤他人。这一下,熊倜拿准了,此人定是奸细无疑,大步一飞冲上前一手提起来人的头发,转身就向后跑。 没跑几步,发现手中轻了,一看,手中只提得一束头发,人没了。熊倜回身发现毒狼站在众人之中,来人就跌落在脚下。看看手中的头发,想来是竹叶割断了头发,人掉了下去。 熊倜把头发一甩,急忙停下伸手去抓人,一片竹叶从眼前飞过“飞叶成箭”,熊倜来不及抓住人,飞叶穿透力很强,要是抓人,手必定受伤。 到手的肥肉也舍不得放弃,熊倜急中生智借力打力,在竹叶上又加了几层力,竹叶本是横着打向熊倜的,熊倜这一加用,竹叶转了个角度打向来人。 “啊!”来人大叫一声,熊倜看到竹叶正巧打在来人的太阳穴上,看来此人是活不成了,用剑尖一点,结束了来人的生命。 “熊倜,,又枉杀无辜。”文武二星君又冲了过来,看到熊倜剑起,又杀死一人,也不问是什么人,就大声喝拆着。 “这人是努尔哈赤的奸细。”熊倜没好气地说着,“你们快走,别在这里搅和了。” “大胆狂徒,杀死人还敢狡辩。”二人说着就冲熊倜杀了过来。 熊倜的剑本是提起的,出于本能看到二人杀了过来,也举起剑对准二人。正在此时,熊倜看到两片竹叶从二人的身后打来。 “不好!快闪开。”熊倜想救,可竹叶是打在二人的身后,神剑在厉害不能拐弯打向二人的后面。剑风虽然可以拆打到二人身后,可也要有一个时间,竹叶已经接近身后,从时间上剑气的拆射已经来不及了。 熊倜干瞪眼看着,二人无声地倒在自己的脚下。 “熊倜,你……”武当七星君又死了两人,就死在熊倜的脚下,熊倜真是百口莫辩,只见贪狼星君,巨门星君,禄存星君大叫着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不要!”熊倜拿着剑正不知道怎么办,突然又看见三片竹叶又打向三人的身后,“快闪开!” 三人刚才扑到熊倜的身前,就一个连着一个倒了下去,连哼也没哼一下。 “武当七星君被熊倜全杀死了!” 熊倜听得毒狼在众人中嚷嚷着,没多久人群中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719 熊倜斗奸细 719蓝衣 熊倜扫了一下打斗的场面,看看这七星君真的全上了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先抬棺材的人有些死了,没死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毒狼自然又跑得无影无踪,不明真像或有意闹事、想当武林第一杀手的人又围攻上来了。 熊倜一边打斗一边四下张望,心想:也不知道武当山还有别的人来了没有,不然,自己还得帮这七个呆子收尸了。 众人跟随着熊倜跳跃着,熊倜看不清有没有武当山的人,干脆纵身一跃站在棺材上。熊倜这无疑又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攻击下,近身的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扑向熊倜,远处的也不愿意闲着,各种暗器也打向熊倜。 熊倜看到七君子死了,心里有些难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被众人围攻,还是想着先帮七星君收尸。 要是武当山另有别的人也来了就好了,这是熊倜最想要的结果。熊倜站在棺材上一边打斗一边看着涌来的人,没见到武当山穿着的道士,到是少林那几个光头跑得飞快,看来是听到“造谣”来取熊倜性命的。 “唉!”熊倜在心里又急又气,站在棺材上直跺脚,力量有些大了,棺材盖竟然被熊倜跺破了。 京城对熊倜来说道路很熟悉,棺材铺本在北门,熊倜站在棺材上都看见了。棺材一破,惹得熊倜火起,心想:这破棺材,老子先找他算帐,自己怎么说也给真武大帝磕过头。 熊倜跑得几步,突然灵光一闪,这破棺材到是提醒了他,找棺材铺的老板帮武当山七星收尸正合适,想到这便朝相反的方向跑了。 要甩开众人倒也不难,熊倜纵身一跃,大步一飞,展开云空飞的绝技,几下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熊倜折腾了一圈,又绕回了北门,悄悄地混在人群中看着热闹。 其实,这京城也没多大,熊倜眨眼功夫跑了皇城一周,悄悄在躲藏在人群中,发现有人在帮武当七星君收尸了,可这些人看样子并不是武当山的人。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熊倜想着悄悄地跟随着走了一段路,怎么不从北门出城呢,还让死人游京城? 武当山在东南方,从北门出城那可是要绕到东南方才能走到武当山,可也没让死人游全城的道理啊。 熊倜不解地远远跟随着队伍,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北边游向东边,死人走就走了,还大声地喊:“武当山七星君让熊倜杀死了!” 熊倜在后面听得直流冷汗,这一路喊到武当山熊倜还真是大名远扬了。 正在熊倜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蓝色的弧线从眼前闪过,“蓝衣?” 熊倜不敢太靠近前面了,只看到蓝衣从空中像一只小鸟飞到前面队伍中站在两口棺材上,手划了一下,队伍停了下来,也没听到那些人的吵闹了。 “这人好厉害,轻功如此了得,武功好像在擂台上也露过。只是没看出是什么路数?” 719蓝衣 熊倜扫了一下打斗的场面,看看这七星君真的全上了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先抬棺材的人有些死了,没死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毒狼自然又跑得无影无踪,不明真像或有意闹事、想当武林第一杀手的人又围攻上来了。 熊倜一边打斗一边四下张望,心想:也不知道武当山还有别的人来了没有,不然,自己还得帮这七个呆子收尸了。 众人跟随着熊倜跳跃着,熊倜看不清有没有武当山的人,干脆纵身一跃站在棺材上。熊倜这无疑又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攻击下,近身的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扑向熊倜,远处的也不愿意闲着,各种暗器也打向熊倜。 熊倜看到七君子死了,心里有些难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被众人围攻,还是想着先帮七星君收尸。 要是武当山另有别的人也来了就好了,这是熊倜最想要的结果。熊倜站在棺材上一边打斗一边看着涌来的人,没见到武当山穿着的道士,到是少林那几个光头跑得飞快,看来是听到“造谣”来取熊倜性命的。 “唉!”熊倜在心里又急又气,站在棺材上直跺脚,力量有些大了,棺材盖竟然被熊倜跺破了。 京城对熊倜来说道路很熟悉,棺材铺本在北门,熊倜站在棺材上都看见了。棺材一破,惹得熊倜火起,心想:这破棺材,老子先找他算帐,自己怎么说也给真武大帝磕过头。 熊倜跑得几步,突然灵光一闪,这破棺材到是提醒了他,找棺材铺的老板帮武当山七星收尸正合适,想到这便朝相反的方向跑了。 要甩开众人倒也不难,熊倜纵身一跃,大步一飞,展开云空飞的绝技,几下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熊倜折腾了一圈,又绕回了北门,悄悄地混在人群中看着热闹。 其实,这京城也没多大,熊倜眨眼功夫跑了皇城一周,悄悄在躲藏在人群中,发现有人在帮武当七星君收尸了,可这些人看样子并不是武当山的人。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熊倜想着悄悄地跟随着走了一段路,怎么不从北门出城呢,还让死人游京城? 武当山在东南方,从北门出城那可是要绕到东南方才能走到武当山,可也没让死人游全城的道理啊。 熊倜不解地远远跟随着队伍,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北边游向东边,死人走就走了,还大声地喊:“武当山七星君让熊倜杀死了!” 熊倜在后面听得直流冷汗,这一路喊到武当山熊倜还真是大名远扬了。 正在熊倜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蓝色的弧线从眼前闪过,“蓝衣?” 熊倜不敢太靠近前面了,只看到蓝衣从空中像一只小鸟飞到前面队伍中站在两口棺材上,手划了一下,队伍停了下来,也没听到那些人的吵闹了。 “这人好厉害,轻功如此了得,武功好像在擂台上也露过。只是没看出是什么路数?” 719蓝衣 熊倜扫了一下打斗的场面,看看这七星君真的全上了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先抬棺材的人有些死了,没死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毒狼自然又跑得无影无踪,不明真像或有意闹事、想当武林第一杀手的人又围攻上来了。 熊倜一边打斗一边四下张望,心想:也不知道武当山还有别的人来了没有,不然,自己还得帮这七个呆子收尸了。 众人跟随着熊倜跳跃着,熊倜看不清有没有武当山的人,干脆纵身一跃站在棺材上。熊倜这无疑又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攻击下,近身的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扑向熊倜,远处的也不愿意闲着,各种暗器也打向熊倜。 熊倜看到七君子死了,心里有些难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被众人围攻,还是想着先帮七星君收尸。 要是武当山另有别的人也来了就好了,这是熊倜最想要的结果。熊倜站在棺材上一边打斗一边看着涌来的人,没见到武当山穿着的道士,到是少林那几个光头跑得飞快,看来是听到“造谣”来取熊倜性命的。 “唉!”熊倜在心里又急又气,站在棺材上直跺脚,力量有些大了,棺材盖竟然被熊倜跺破了。 京城对熊倜来说道路很熟悉,棺材铺本在北门,熊倜站在棺材上都看见了。棺材一破,惹得熊倜火起,心想:这破棺材,老子先找他算帐,自己怎么说也给真武大帝磕过头。 熊倜跑得几步,突然灵光一闪,这破棺材到是提醒了他,找棺材铺的老板帮武当山七星收尸正合适,想到这便朝相反的方向跑了。 要甩开众人倒也不难,熊倜纵身一跃,大步一飞,展开云空飞的绝技,几下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熊倜折腾了一圈,又绕回了北门,悄悄地混在人群中看着热闹。 其实,这京城也没多大,熊倜眨眼功夫跑了皇城一周,悄悄在躲藏在人群中,发现有人在帮武当七星君收尸了,可这些人看样子并不是武当山的人。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熊倜想着悄悄地跟随着走了一段路,怎么不从北门出城呢,还让死人游京城? 武当山在东南方,从北门出城那可是要绕到东南方才能走到武当山,可也没让死人游全城的道理啊。 熊倜不解地远远跟随着队伍,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北边游向东边,死人走就走了,还大声地喊:“武当山七星君让熊倜杀死了!” 熊倜在后面听得直流冷汗,这一路喊到武当山熊倜还真是大名远扬了。 正在熊倜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蓝色的弧线从眼前闪过,“蓝衣?” 熊倜不敢太靠近前面了,只看到蓝衣从空中像一只小鸟飞到前面队伍中站在两口棺材上,手划了一下,队伍停了下来,也没听到那些人的吵闹了。 “这人好厉害,轻功如此了得,武功好像在擂台上也露过。只是没看出是什么路数?” 720 蓝衣 熊倜满脸愁蹙,这些人的脑子是用豆腐渣捏的吗,他心有不甘又大声辩解道:“这些人都跟我素未平生,我为何要杀他们。” “你这个杀人魔头,天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人群中有个人回答道。 熊倜听到他这话真是哭笑不得,身子不由得颤抖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江湖人心中的印象,已经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人赃并获,他真是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他苦笑着看着天空,天啊也许只有你知道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什么人?”正在熊倜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蓝色的弧线从他眼前闪过,他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两个字:蓝衣?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蓝衣像一只快箭,迅速在空中闪过,眨眼之间,飞到前面队伍中站在两口棺材上,他抖了一下他身上那件水蓝色的披风,手划了一下,队伍停了下来,那些人也停止了吵闹,目光注视着蓝衣。 熊倜看到蓝衣,心里突然觉得踏实许多。他看着蓝衣身后那件披风,在心中自言自语:这家伙好好的一个大侠,为什么对蓝色如此情有独钟,这水蓝色看起来像娘们穿的,不过,在他身上这件披风,他穿起来,反而别有一番侠风。 熊倜看着看着他脸上水蓝色的面巾,看不见他长什么样,把熊倜的好奇心全部勾起来了。 虽然如此,还是能看到他那双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炯炯有神,还有那又浓又黑的眉毛,英气逼人,让人十分敬畏。 他看着,又全身打量了他一下,心想:他披风是水蓝色的,面巾也是水蓝色的,难不成他是个女人?不过,看他这身材和招式,步伐又不怎么像女人。 熊倜想着想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管他是女人还是男人,反正他是个好人。 人群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家都在议论道:“这人好厉害,轻功如此了得,武功好像在擂台上也露过。(.)只是没看出是什么路数?”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突然有一个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看你这身打扮,倒像个女人。女人家别管爷们的闲事。”那人说着冲着蓝衣嘲笑道。 熊倜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翘,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不喜欢他这身打扮。 “哗!”蓝衣眼角瞅都不瞅一下那人,听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发出一股强烈的剑气。 剑气像一把利剑,直接刺在那人的额头,那人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瞳孔放大,只见他额头中央不断涌出血水,血从他的额头上一直流下来,到鼻子上,滴答,一滴血滴下来,落在地上。 “咚!”他整个人往后仰,重重的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大家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不由得都警惕起来。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嘴里不会说人话,江湖败类一个,我这是替江湖铲除祸害。”蓝衣沉稳的声音,严肃地说。 他说着又看向熊倜,不屑一顾地说:“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人明明不是熊倜杀的,你们非要说熊倜杀的。大明的江山眼看就要被金国的铁骑踏平,你们不是战场杀敌,还在这杀自己人。跟他没什么两样。” “看来,他是跟熊倜一伙的。”人群中有人喊道,“大家一起上。” 话音刚落,大家拿着武器冲向蓝衣。 “呵呵!就算你们再多十倍的人,我都不怕你们。”蓝衣说着,打出一股剑气,棺材四周立即清理出一道空隙,冲上来的众人被蓝衣的剑气强行推后十多步远的距离。 冲在前面的人被这一股剑气震得飞起来,飘飘浮浮压在后面冲上来的人的身上。 “哎呀呀!”顿时惨叫连连。 “蓝衣!”熊倜心中一紧,喊道,“蓝衣手下留情,你这样滥杀无辜,跟江湖上传说的杀人魔头有什么两样。”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刚才被蓝衣打飞的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 “我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看他们说话不经脑子,给他们点教训而已。”蓝衣不慌不忙地说。 熊倜再看看那些人,也都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就是被摔疼了,哎哟哟地叫喊几声罢了。 “他们刚才诬陷你杀人,你此刻为何还为他们求情?”蓝衣不解地问道。他说着又看向众人。 众人刚才被蓝衣那强大的剑气震退了好几步,此刻,他又用如此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们。 大家心中不寒而栗,好像被蓝衣吓傻,站着不敢向前。 蓝衣又动了动手,“啊!”大家瞬间吓得脸都红了。 “且慢!”熊倜又说道。 大家心里清楚,若是蓝衣稍微多用几层功力,此刻大多数的人已经都没命了。 蓝衣看着熊倜微微一笑,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要替他们求情。” 熊倜转身看了看众人,众人又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十分恐怖的表情。 “这些人不是我杀的,他们诬陷我,是他们的不对。如果,你现在把他们杀了。把我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那我跟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蓝衣仰天长笑几声,“这些人是我杀的,是我实在看不过,他们诬陷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熊倜长叹一口气,说:“虽然不是我杀的,不过还是因为我而死的,这跟我杀的有什么关系呢?再说,我并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枉死。” “哈哈哈!”蓝衣长笑一声。他笑着从棺材上跳下来,向那几具尸体的方向走去。 大家看着他往前走,自己都纷纷后退。 蓝衣蹲下来,把七星君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看着他们的尸体,全身有许多伤痕,不过真正的致命伤只有一处,是被竹叶划破哑穴而死。 “你看出什么了吗?”熊倜心中知道全是毒狼所为,可又说不出证据。 “这些人确实不是你杀的。”蓝衣认真地说。 熊倜听着这话,脸上闪过一个苦笑,这话还用你说? 蓝衣指着七星君的尸体对大家说着:“各位武林同道,这确实是武当山七星君。刚才经过我仔细查看,并不是剑伤致命。这七人真正的致命是被人用竹叶打在哑穴,割破伤口,立即死亡。” “竹叶?”大家疑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小声地议论道,“竹叶能杀人?” “竹叶都能杀人,江湖上还有这样的高手?” “竹叶怎么可能杀人,他是为了掩盖熊倜杀人的事实,所以在这样说的。” 大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议论纷纷。 蓝衣又解释道:“我曾经听过江湖上有一种独门武功,可以把竹叶当飞刀使用,叫飞叶成箭,叶子杀人,看上去犹如剑气杀人。这几片叶子虽然杀人的手法像,不过,他并不是飞叶成箭。” “噢?”熊倜心中十分疑惑,他原本以为毒狼会这门武功,如今蓝衣这样一说,可能这事情还有蹊跷。 “这些人之所以被一片小小的树叶致命,不是这叶子有多厉害,而是叶子边缘像刀口一样,把人们的皮肉割破,叶子上有剧毒,毒液通过伤口迅速把人毒死。这种毒无色无味,最特别之处是,其他的毒药,中毒之后伤口会发黑,这样的毒中毒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也看不出有任何异像。” “哦。”众人又喧哗起来,有人嚷嚷道,“何以见得,你说的我们就要相信。既然你都说中了此毒没有任何异像,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毒虽然无色无味,中毒而亡也没有任何迹象,不过,任何动物靠近他,还是会死的。你看他尸体旁边有一些死了的蚂蚁,就可以证明。”蓝衣又解释道。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人群中又有人吵闹道。 “不相信,你们可以上来检尸体。”蓝衣大声地说着。 正在此时,少林也拉着几具棺材走了上来,听到蓝衣的话,有一人高声说:“老讷可否上来?” “大师,请!”蓝衣说着,让开了些身躯。 少林一人飞身上了棺材,棺材盖蓝衣已经打开,并没有合拢。少林来人仔细查检了伤口,确实如蓝衣所说。不过,这伤口要说是剑伤也说得过,伤口窄而深,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这一下蓝衣看得清清楚楚,蓝衣轻轻地说:“伤口虽然窄和深,像剑伤,边缘也很光滑。不过,伤口深度不一。如果是剑伤口,伤口深度是一致的。” “这是什么毒?你刚才说不是熊倜杀的,那你认为是谁杀的。”少林大师疑惑地看着蓝衣。 “这是竹叶,南疆特有的硬头簧。此人才是江湖传说的十大杀手,飞叶成箭之毒狼。” 少林来人点点头,正要下去,众人里面又有人叫喊起来了。 “别听他的,他同熊倜是一伙的,杀死人还想开脱。” “你是谁?你说的话无人相信的。” 蓝衣随手打出两枚暗器,正打入说话人的口中,说话人被打哑巴了。 “各位武林同仁,这是奸细所为,目的是让我武林人士相互残杀。国难当头,大家把自己所学之长用于国家,上辽东打仗,为国效力才好。” “让开,让开,谁那么大胆,敢在京城闹事!”熊倜一看,是王栋来了。 蓝衣站在棺材上,向远处打量了一下,看见王栋走了过来,也不在出手,“呼”一下,也没见着使用了什么功夫,人已经像一只利箭一样从众人的头顶消失了。 721 杨涟 北风呼呼地吹着,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天气十分寒冷。 熊倜打斗的时候,什么也没感觉,现在抬起头看着蓝衣消失的方向,雪花落在脸上,感到一点点的冰凉浸透入骨髓里面去一般。 熊倜傻呼呼地看着,突然有人拉了他一下,小声地说:“快!去找杨大人。” 熊倜好像从梦中醒来一般,等他想到找是什么人拉他的,来人早已经闪入人群不见了。 熊倜看着王栋在前面忙着,有王栋在,武当七呆子算是有了着落,他急忙转身离去,来到皇宫外。 雪,越来越大,大团大团的雪花落在地上,没多久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宫门外几个看守直立着,很面生。熊倜看看身上也没带入宫的任何要件,看来是不能从宫门进去了。 熊倜想起那次同逍遥子来,逍遥子大摇大摆进宫的情形,有些自叹不如地笑笑,想我熊倜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了,进个皇宫还得翻墙。 “师父,你伤养好没有啊?”熊倜在心里记挂着逍遥子,自从上次离别,算来也有半年,不知道逍遥子的伤势可有好转。进宫找到杨大人,问问杨大人知道不知道逍遥子的近况。 熊倜想到这,看看宫墙,绕到一处偏僻些的地方。看看左右无人,纵身一跃就越了过去。 熊倜伏在地上,四下看看,宫门前的守卫并没有发现什么。 熊倜想先要找到杨涟,杨涟大概在兵部,兵部的位置在午门,午门是皇宫的正门,熊倜想想要从宫门走到兵部都是一些大路,不好隐身。 熊倜理了理衣裳,把神剑背在后面,也大摇大摆地走了起来。 午门前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北面门楼,面阔九间,重檐黄瓦庑殿西城台上各有庑房十三间,从门楼两侧向南排开,形如雁翅,也称雁翅楼。在东西雁翅楼南北两端各有重檐攒尖顶阙亭一座。 威严的午门,宛如三峦环抱午门,五峰突起,气势雄伟。熊倜接近午门,向前走得几步,看见前面走来一队锦衣卫,为首的正是五彪之一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 要是遇上别人,熊倜也许还能打听点宫廷中的事,遇上这个许显纯,熊倜转身就跑。可是,已经晚了。 许显纯早知道熊倜来到了京城,熊倜出现在皇宫到没引起他的意外,老远看见熊倜,不由阴险地笑笑迎了上去问:“熊倜,正愁找不着你呢,你可送是门来了。” “许显纯你让开些,爷爷也是进京办正事。”熊倜看到既然躲不开,不如硬碰硬,自己也是朝廷的三品宫,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也是三品官,谁怕谁来着。 “盘查过往人员是下官的职责,熊倜我虽然认得你,朝廷的规矩可不认得你,进京何事?”许显纯一脸公报私仇的奸样,看样子就要和熊倜开战。 “好狗还不挡道!”熊倜也不示弱,双手拉开打架的样式,拍打了一下胸脯,“许显纯,你爷爷也没进宫办私事,你要是耽误了国家大事,只怕你那小小三品官也担当不起。” 熊倜这一吆喝,还真把许显纯吓住了,要是和熊倜真打起来,自己和熊倜多次交锋,也没少吃亏。在说了,这已经到了午门,在皇宫里帮熊倜的人也不少,特别是东林党那些人,都是逍遥子的旧相识,只怕自己到时候还真有嘴也说不清楚。 杨涟正在兵部等着熊倜,看到熊倜走了来,心中又惊又喜。熊倜被许显纯拦住,知道许显纯在刁难熊倜。 杨涟走了下来,看到熊倜故意没好气地问:“熊倜,熊大人,京城可好玩?” 熊倜连忙转身向前杨涟使了个眼色,说:“熊倜正要向大人汇报辽东战事,可许大人说要盘查盘查。(.无弹窗广告)” 杨涟一听,眼睛一瞪,朝熊倜发火说:“还不快把辽东的战况讲来!” 杨涟说着,独自先走回兵部,熊倜急忙跟随着走上去。 许显纯看看杨涟,不敢真拦下熊倜,可又不甘心放熊倜过去。 熊倜一看,用手推开他大声地说着:“许显纯,你爷爷要到兵部,你要问爷爷办什么事,你跟来好了。” 许显纯看到熊倜说话强硬,向来阴险的他“嘿嘿”地坏笑一下,闪在一边,熊倜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杨涟看到熊倜跟了上来,一脸的焦急问道:“熊倜,你来京何事?干吗不早些来找老夫?” 杨涟初任常熟知县举全国廉吏第一入朝任给事中。明神宗病危力主太子进宫服侍皇帝。 明光宗即位极力反对郑贵妃求封皇太后。光宗病重杨涟上书光宗力陈光宗过失召见大臣他不属大臣亦在召见之列临危顾命光宗逝世,李选侍居乾清宫挟太子欲把持朝政。 从光宗驾崩到熹宗登基前后不过六日。杨涟为辅佐太子顺利登基呕心沥血几乎是夜夜不寝。六天内“涟须发尽白帝亦数称忠臣”。 杨涟说服朝臣,挺身而出,闯进乾清宫,拥太子即位,并逼李选侍移出乾清宫,安定了朝局,连连升官,现已升兵科都给事中。 兵科给事中,明参与军事监察的职官名称,为皇帝的近侍职官名称之一。职责是辅助皇帝处理兵机奏章,稽查兵部、太仆寺、銮仪卫之违误,并有建言进谏之责。 然而这位在杨涟等正直朝臣舍命扶持下才得以登基的皇帝并没有像东林党所希望的那样革除万历朝弊政相反却是变本加厉更加荒淫奢靡昏庸无能。 宦官魏忠贤和熹宗的乳母客氏相勾结在宫中独揽大权肆意为虐。那些唯利是图的官吏也纷纷投靠魏忠贤结成“阉党”打击和排斥东林党人。 杨涟怀着满腔的悲愤决心挺身而出讨伐魏忠贤,正开始暗中收集证据。正在此时,杨涟听到熊倜来到京城,无疑给他有力的帮助。 杨涟在宫中左等右等熊倜的影子也没见到,知道熊倜又单打独斗去了。 杨涟只好派人去找熊倜,杨涟派出的人回杨涟在熊倜打擂台和京城中的事,又派出人去寻熊倜,人才刚走,突然看到熊倜走了来,真是又惊又喜。 没想熊倜还让许显纯拦住,才急急走出来替熊倜解围。 杨涟等到熊倜进来,还没坐定,杨涟焦急地问:“熊倜,辽东战事如何?你进京可有要事?” 其实,杨涟眼下的宫职并没熊倜的大,兵科给事中也就五品官,不过,熊倜也知道杨涟和逍遥子是旧识,在宫中处处护着自己,自己生病逃离京城,还有杨涟的帮助。早把杨涟当成逍遥子一般了 熊倜坐了下来,说了自己进京的事。杨涟已经知道画册失落于魏忠贤手中,现在听得熊倜此事和奸细的活动,心里更增添了忧虑,不由来回踱着在屋子里面走着。 “杨大人,努尔哈赤的奸细右肩膀有动物的纹身。” “熊倜,你说的这些当真核实过了。”杨涟此时的神色更加焦虑。 “是啊,大多数奸细的右肩膀有动物的纹身,可我挑开衣裳,有些也没看到。”熊倜有些怀疑,拿不定了,“我感到有些人就是奸细,可为什么没有纹身?” “这些没有纹身的人和那些有纹身的人相比,年龄怎么样?”杨涟也想了想说着。 “对!”熊倜听杨涟一说,恍然大悟,“这些人没有纹身,是因为他们出生在中原,有些有条件纹身,有些没有条件纹身。” “这就对了。”杨涟点点头。 这下熊倜暗暗有了结论,努尔哈赤派到中原潜伏的奸细,虽然经过了很多年时间的变迁,了解中原人的习俗,可这些人的身高和体格是无法改变的。 这些人在中原也有些成了家,有了后代,他们也有可能是新的奸细,这样努尔哈赤的奸细就更多更难找了。 熊倜抬头看看,杨涟的头发又白了几许,可见为国为民真是操够了心,熊倜心里也有些焦虑地说:“杨大人,据我这几天在京城的观察,京城奸细很多,他们已经有组织地在活动了。” “熊倜,在你到来之前,我已经有了布置。京城奸细虽然很多,可这毕竟是京城,一时也翻不起大浪。” “再者,京城奸细闹腾得如此厉害,只有一个原由,努尔哈赤加快了吞并大明的脚步。京城有奸细,辽东也有奸细,你认识画册上的那些人,也许并没完全在京城,你也可在辽东查找,以防万一。” “魏忠贤利用皇帝的依赖,几乎是独揽大权,你此时在京城作用也不大。山海关才是重中之重,我想你大可放下京城中的事,由我来善后,你赶快回到辽东,提醒熊大人,山海关不能丢失。” “嗯!”熊倜点点头,转念一想,“杨大人,可有我师父的消息?” “你师父的伤你大可不必挂念了,你师父没有一日不在为国为民尽心尽力。”杨涟还想说什么,似乎不好开口说破,观察了一下熊倜,熊倜没有注意到杨涟的神色有异样,杨涟话锋一转,“熊倜,你师父我自会告诉他,你放心前去,辽东更需要你。” “熊倜,我等候你多时了。”熊倜离开皇宫,刚才走得几步,许显纯从一颗大树边转身走了出来。 722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readx; 熊倜心中一紧,感觉这是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他急忙转过身,正好看到许显纯走了出来,心里那份残有的神秘,瞬间完全没有了。... 他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挑衅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魏忠贤手底下的那条狗吗?怎么没被你爷爷我打死,不爽,又想出来找打?” “熊倜,你他妈不知死活!”许显纯说着手中的大刀闪出一道亮光,在雪地上折射出来,恶狠狠地看着熊倜,“熊倜,老子今天总算等着这个机会了。” 许显纯说着牙齿咬得紧紧地,新仇旧恨全涌上心头。要是在宫中,放不开手脚来打,总是有这有那的人站出来打扰。许显纯站在雪地中,挥动着血饮狂刀,那模样像要把熊倜吃下去才甘心。 熊倜看着他的招式,心不慌脸不红,时不时抛出个鄙视的眼神,耍不耍还是那么几招,一点进步都没有。熊倜知道许显纯找自己打架的田尔耕有点些区别,许显纯的武功差得多,老打不赢,心里总惦记着。 熊倜看到许显纯又是把手中的幻影刀左右摇摆着,没一点新变化,白了许显纯一眼,说:“许显纯,就你这几招打死几只蚂蚁还差不多,爷爷不差你挠痒痒。” 他话音刚落,许显纯举起了幻影刀,刀锋在雪地里映射出一道光亮。许显纯大步向前,对准熊倜狠狠地劈过来。 熊倜摇摇头,这是什么招数啊,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身体,许显纯的刀砍在雪地上,冰雪飞溅,直接喷到很远,向熊倜移动的方位冲去。地面立即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痕,直逼熊倜站的地方。 熊倜看到许显纯一刀没砍中,又提起刀冲了过来。立即纵身一跃,在空中腾起。许显纯的刀砍向熊倜刚才站的方位,熊倜虽然腾起了,可身体还是感觉到许显纯幻影刀的内力,心想:这小子功夫没长多少,杀气倒是比以前更猛烈了。他这煞气让他这把刀的杀气也狂傲许多。 熊倜看了那把刀,似乎这刀已经饮了几千个人的血,拥有无尽的煞气,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熊倜在心中暗暗感叹:他这杀气不容忽视啊! 熊倜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缓缓落下,看着许显纯的充满杀气的眼神,熊倜的警惕也慢慢提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他:这家伙来者不善,没安好心。. 他手提神剑,挥动了几下,慢慢走上前说:“许显纯,爷爷知道你有孝心,来来来,爷爷教你几招实用些的武功。” 熊倜知道许显纯使用的刀又叫幻影刀,这种刀法本来就是虚虚实实,难以捉摸,很容易把人代入一种幻想。现在,再加上雪地的折射,刀影在眼前乱舞。 熊倜脑海中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曾经被他的幻影所迷幻,差点迷失心智。要打败许显纯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 他聚气凝神,静静地闭上眼睛,心也慢慢滴沉淀下来,幻影消失了。 许显纯看到熊倜闭上眼睛,心想:这家伙真是太嚣张了。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他手中的大刀又晃了几下,闪出一道雪亮的光,脚踏在雪地上飞身向熊倜砍去,大声喊道:“熊倜,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熊倜闭上眼睛并没有停止思维,耳朵清楚地听到许显纯手中的大刀砍过来的声音。 熊倜凭借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等刀快要砍到自己的时候,纵身一跃,使云空飞的绝技,“呼”一下身子腾在半空,睁开眼睛,雪地上许显纯的大刀砍了个空。 正在此时,熊倜的神剑从半空中刺下来,许显纯急忙回身举起幻影刀,“哐!”刀剑相碰发出刺耳的响声,久久不绝。 熊倜这神剑乃是十大传世名剑合而为一所打造,没有开锋之前就已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鞘,这下又开了锋,许显纯的刀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熊倜!”许显纯本来心中就十分不满,这下更是火气冲天。他看着幻影刀,上次被熊倜的神剑砍了一个缺口,这次又砍出一个,平平的刀锋,差次不齐。 自己的爱刀连连被熊倜砍出缺口,他每次看到这个缺口,心里都会想起自己被熊倜羞辱了一番。 熊倜看到许显纯手中的刀被神剑碰出两个缺口,不由得好笑起来,摇摇头说着:“呵呵!许显纯,你这是什么破刀,我看上山砍柴都够呛,你还是换一把啊!” “你他娘的居然敢这样说!”熊倜这样一说,许显纯的面子就挂不住了。他冲过去,又是一刀砍向熊倜。 熊倜眼睛白了许显纯一眼,竖起耳朵,毫不客气底说:“你这刀上就两个口,老子让你多有几个口,把你这刀弄成锯子!” 许显纯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完全被点燃了,他冲向熊倜,一刀狠狠地从熊倜的脑袋上砍下去。 熊倜原地不动,举起神剑,“哐!”刀与剑形成一个“十”字,熊倜双臂用力往上抬,许显纯的刀上又留下一个深深的缺口,这个缺口比之前的那两个都要深。 许显纯受不住熊倜的强力,往后退了几步,他毫不甘心冲上去,又向熊倜砍了一刀。 熊倜神剑一挡,身子旋转往后退了几步,使出一招:“金光一束”,往许显纯胸口刺去。 许显纯往后退,脚还没有站稳,又着急向熊倜发出攻击。 许显纯一刀砍下去,熊倜神剑一挥,两人都杀红了眼,熊倜不断旋转剑锋,许显纯总是想办法找熊倜的空隙,刀锋狠狠向他砍去。 “呀!”两人同时大喊一声,相互碰撞,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对方攻击。 “啊!”两人又同时叫了一声,似乎把心中的怒气都发了出来。熊倜猛然一推,许显纯往后退,一时站不住,坐在地上。 熊倜看着许显纯的刀,不由得“哈哈哈”笑起来,嘲笑道:“许显纯,你爷爷我说了,你的那把破刀现场都成锯子了,只适合上山砍柴!别在这丢人了!” “你……”许显纯拿着刀,刚要撑起来,只听空中传出另一个声音:“熊倜,你少猖狂点。”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灼热,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不知道是此人的功力上涨了,还是他刚才一时疏忽尽没有听到后面有异常的举动。 “熊倜,老子今天就要你的性命!”田尔耕向自己打出了一掌,伙同许显纯对自己形成了前后夹击。 “咳咳!”熊倜捂着胸口,胸中一阵闷热,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退到田尔耕和许显纯的中间,看着两人,说:“田尔耕,你还没被爷爷打死啊!” “少废话!”田尔耕说着,运足内力,向熊倜发出一掌! 熊倜匆忙中打出一股剑气,“卟”剑气的寒光和田尔耕的烈焰掌相碰,地上的雪被刮起,一时眼前雪雾迷茫,相互看不到对方。 “熊倜,拿命来!”许显纯看到田尔耕到了,大声地叫喊冲了上来。 田尔耕是许显纯让人去找来的,他知道凭借自己一人是打不过熊倜的。眼下看到田尔耕一出手,熊倜立即被制服了不少,虽然平时五彪也互争功劳,不过,只要把熊倜收拾了,就是这功劳给田尔耕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田尔耕正在四下找熊倜,得到熊倜进宫的消息立即就赶来了,走到宫门不远,看到熊倜被许显纯堵住,心里一阵狂喜。 许显纯从前面向熊倜打来,田尔耕从后面向熊倜打过去。田尔耕还惦记着自己的武功秘籍,此时也没忘记向熊倜讨回来。田尔耕又向熊倜打出一掌,大声地叫喊着:“熊倜,还我的书来!” 熊倜被冰雪扰乱了视线,耳朵听得一前一后两人夹击打过来,不用想,忍住疼痛身子冲天上跃起,可还是晚了一步,田尔耕又打出一掌寒冰掌,熊倜顿时感到又是一阵寒冷。 “熊倜,看你往哪儿跑?”田尔耕气势凶猛地冲了上来,熊倜想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还要在这和田尔耕比武?熊倜忍着疼痛,向后几个空翻,匆匆地消失在雪地里。 熊倜一边跑一边想,许显纯和田尔耕都号上了自己,许显纯不知道跟奸细有没有私通,田尔耕看这样子和奸细有往来,从城门出去看来不行了。 熊倜不知不觉向擂台的方位走去。 天空飞舞着大雪,这给熊倜隐身起到了好的作用。熊倜在街边买了个斗笠,戴在头上,身上落满了雪,行走在街上的人大多是这个模样。 熊倜走过西街,记得到了街口就是百花园,熊倜放眼四下观看,那儿还有百花的景色,遍地白茫茫一片。回身来到擂台,擂台也倒塌了。 熊倜看着西街,感觉还是不对。自己才离开京城半年,从哪儿冒出这么多新楼。熊倜闭上眼睛想着,前面不远应该就是那天听到夏芸声音的地方。 熊倜好像有些感觉,几步跨了过去,打斗的场景虽然历历在目,可是人去楼空。熊倜一时无了主张,抬起头,雪花飘落在脸上,感到一阵冰凉。 西街本就是一条新街,几乎无人,熊倜看看空空的街道,继续向前走着。脚踏在雪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723 动物图案 readx; 风轻轻地吹着,从熊倜的脸颊划过,他在西街缓缓前行,时不时抬起头,一切是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再往前走不远就出城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加快脚步,走到城门,看到过往的人都被搜查得很仔细,要从城门溜出去,万一遇上那几个仇家,纠缠住就麻烦了。他手下意识摸一下包袱,心中一紧,发现盘缠不多了,这慢慢长路,没有盘缠可不行。 他四处看看,灵机一动,脑海里闪出三个字:纤云阁。云,他心中忽然一阵疼痛,嘴里喃喃自语:芸儿…… 他想着,眼睛眯着看着前方,大步向纤云阁的方向走去。 熊倜清楚地记得进纤云阁有条密道,直通后院的二楼,虽然当时没有仔细查看,他本想从密道悄悄进去,当时只是从里面伸头看看,结果绕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密道的入口。 “呸!”他冲着墙角吐了口吐沫,“老子,走什么密道,光明正大进去不行吗?” 熊倜四下望望,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正想一跃,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又绕到一边,从第一次跟逍遥子进去的围墙下,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他单膝跪地,身子低着,到处看看,一片寂静的荒凉。 熊倜轻轻皱着眉头,耸耸鼻子,心想:这里好像有人来过?我闻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空气中还有一股烦躁,还是小心为妙。 他顺着墙角向前走,眼睛时不时看着周围。 忽然,他停下脚步,前面一片树叶轻轻飘飘地落在他的手上。 他眉毛往上抖,瞳孔忽然放大,纵身一跃,跳到树上,趴在树枝上。 “唉!”熊倜突然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朝声音传来的方位看过去,只见前面走来几个身影。 “这次西街让熊倜打得乱七八糟,我们到哪儿隐藏才好?” “你们先隐藏在这里,小心行事。” “奸细?”熊倜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悠一圈,打量着这座小楼,这暗道口在楼上,这小楼有人,要出城的话,这条路不能走了。不过,他们是什么人? 熊倜心中一紧,继续盯着这几个人,心里在想:一时出不了城,虽说找个僻静点的城墙可以翻下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可是,刚才被田尔耕打了几下,功力还是有些减弱,不如先躲藏几天。 再说,这次本就是查找奸细,发现这有那么多奸细,岂可白白放走。 小楼里面看来人不少,这些奸细那么多,要是我把这些人都杀死? 熊倜看看小楼,小楼的地基是一块一块的大青石镶嵌,四面有四棵粗壮的木桩,修建很好。火烧?这正值深冬季节,这样的小楼肯定烧不燃。再说,就是火起,人也能及时出来。 “用毒?”熊倜突然坏坏地笑了,“可我上哪儿去找毒啊。” 熊倜又向小楼移动了一下,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楼上下来。“毒狼!”他在这干什么,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熊倜看到毒狼也不走正门,其实正门是封死的,还是自己半年前封死的,毒狼也从后院的墙角翻了出去,头也没回地朝前行。 毒狼在前面走,熊倜怕他发现跟得很远。熊倜看到毒狼从纤云阁出来,还是向西街方向走。 “这不是自己逃出的那幢小院吗?”毒狼东绕西绕,来到一处小院,熊倜看到毒狼走进去。 熊倜看着自己跃下的后墙,以防有人,小心地先跳上墙头看看,见四下无人又轻轻地跃下。 小院本就不大,静悄悄的有些异常,熊倜顺着墙根溜到屋子前面,正要打量一下向何处移动,突然脚下松动了一下,整个人全掉入下去。 “啊!”熊倜大叫一声,想施展轻功往上跃出来,纵身向上跳起,没想头碰着个网,被什么东西打得眼睛直冒金星。 他手中举起神剑,正想打出剑气,可神剑刚才举起,还没挥动,那阵头晕还没过去,四下已经响起喊声:“捉住熊倜了!” 四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哐”一下,头上落下个铁栏栅。 熊倜摇摇头四下一打量,人又被关在原先那个铁笼子里面了。还是那间屋子,只是屋子里面已经空空,铁栏栅里面也没小床了。 熊倜也是大胆,从这里已经逃跑出去了,还敢回来,对手怎么没有防备呢? 毒狼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看着熊倜,也没说话,脸上露出一丝毒笑,突然大声地说着:“放!” 一时,不知道从哪儿涌出一批人,从四面射出无数支快箭,要是箭箭射中,熊倜一定成刺猬。 熊倜人在铁笼子里面,好在神剑在手,熊倜还能还击。熊倜挥动手腕,阻挡乱箭。 “怎么老算计你爷爷啊!”熊倜人虽然关在铁笼子里面,神剑在手也无所害怕,箭像雨点一般射了进来,熊倜的神剑也护身在飞。有些箭射在铁笼子上,发出阵阵声响。神剑砍在铁笼子上,更是发出“哐哐”的响声。 “格格回来了!”在这个时候,有人大声地喊叫着。 毒狼好像闪过一丝怕惧,四周的箭雨也停止了下来。 “万丈光芒!”熊倜从胸中吐出一股气,神剑瞬间闪发出一道寒光,“啊!”毒狼被惊吓住了。 神剑产生的威力让他意想不到,铁笼子的栏杆被砍断了,熊倜冲了出来,神剑向毒狼刺杀过去。 毒狼手中有一把长马刀,看到熊倜的神剑能砍断铁笼,惊讶中把长刀横在自己的胸前挡着熊倜刺过来的神剑。 熊倜冲上前,神剑一下就打断了毒狼手中的刀,神剑顺势就要刺进毒狼的胸前。 “哐!”在这关键的时刻,一枚金针打了出来,熊倜愣了一下,神剑拿在手中没有刺杀下去。 “噢?这是芸儿的金针。”熊倜从地上拾起金针,这金针对他来说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毒狼逃过致命的一剑,退后几步打出自己成名的“飞叶成箭”,熊倜知道这竹叶有毒,也不硬接,纵身一跳,跃上院中的屋顶看着下面。 “芸儿,你在哪儿,快出来!”熊倜举起神剑喊着。 “撤!”毒狼对手中大声地说着。 毒狼转眼就不见了,此时整个小院空无一人,任凭熊倜傻傻地叫喊。 熊倜看着小院的正门对着的屋子紧紧地关闭着,一股剑气打了过去,“吱”地一下,屋子的门打开了,“啊!”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图。 这图太诡异了,这不是纤云阁大厅上那一幅图吗? 熊倜看到的这幅图,正是纤云图大厅挂的那一幅,夏芸在撤出纤云阁的时候把这幅图也一并收藏了起来。 此时,屋子里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熊倜这次不敢造次,可是不进去又不死心,熊倜一时到难住了。 刚才那么多的箭是什么人发出的呢?不会那么快就扔撤退得干干净净的啊? 熊倜看看小院的屋子也不多,就算是有机关也要把这小院弄清楚。熊倜先来到正面的屋子,正要跨入,熊倜突然又停住了。我干吗那么傻啊! 熊倜突然不进这间屋子了,脑子想想,用手敲打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难怪莹儿叫我大笨熊。” 熊倜想,夏芸早摸透了自己的脾气,越是危险的地方自己越往里面闯。这次换个方法,夏芸摸透了自己的脾气,我何尝不也是一样摸透夏芸的脾气了。 你越是想见到她,她就越躲开。 这个小院的机关肯定是夏芸布置的。我就把夏芸的机关给破了。 熊倜抽身回来,又来到刚才那个铁笼子面前,这铁笼子从哪儿落下来的呢?熊倜回想当时正走着,脚下松动,陷入下去。这么说,这小院里面的地面肯定有虚实。 小院的地面都是青石板交错相连,熊倜想到这每走一步都小心地落上去。没走几步,熊倜大笑起来,自己在心里骂道:“大笨熊还真是大笨熊。” “呼!”熊倜用剑一指打出一股剑气,地面的青石板裂开成几块。熊倜纵身一跳,跃到上面。剑气先把石板打碎了,这样如果有什么机关不就露出来了。 熊倜想,这么屁大个小院,爷爷就把它掀个底朝天。 熊倜一阵乱打,小院的青石都被打碎。熊倜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打出一股剑气“一道残阳铺水中”,瞬间,地面的青石被打得乱跳,大的裂开成四五块,小的直接就成了碎石。 熊倜脚踏在碎石上,如果有松动也是很细微的,可以立即弹跳起来,“呵呵”熊倜大笑,“芸儿,你这机关是要连着石板的,现石板都成了碎石,我看你的机关怎么用。” 确实,夏芸在布置机关的时候,是要靠石块带动,石板被裂开甚至打碎,连动不了机关,可就是可以连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为碎石受力点小了。 熊倜踏着碎石,走到铁笼子前,笼子的四角各有一条通往屋顶的铁柱,铁笼子的升降无疑就是依靠这四根铁柱。 熊倜飞身跃起,站在铁笼子上面,挥动着神剑向铁柱砍去。 “哐!”铁柱应声而断开,没多久,铁笼子的四根铁柱全砍断了,铁笼子失去了自动升降的装置,就成了摆设。,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724 活捉夏芸 readx; 熊倜抓起铁笼子走到小院的正前方,举起铁笼子向屋子砸了过去。(.好看的小说 “哐!”铁笼子把屋子砸开了,熊倜正要跳进去,突然又一想,要是我进去,屋子的门关上了,我怎么出来呢? 熊倜看看大门,不过就是木门,要是有机关,会自动送死,不如我现在就把大门打烂了。 熊倜没有进去,反而退后几步,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两手心由内向外,“嗖!”一下,打出“金光一束”剑气,冲向两扇大门。 “哐!”大门被剑气打倒在两边,并没有烂。熊倜还是不放心,走上前,用神剑横竖劈了几下,把大门硬劈成几块木料,这才走进屋子里面。 熊倜走进屋子,把铁笼子又抓起砸了出来。 手中握紧神剑,“噼里啪啦”地乱砍一通,随手把屋子里面的东西见一样甩一样出来院子里面。正走着,不知道触碰到什么机关,“哗!”射出一排箭。 熊倜立即飞身从屋子里面弹了出来,站在院子里面看着。屋子里面“噼里啪啦”响过一阵,估计机关里面藏的箭都打出来了,熊倜才又走进去。 如此反复几次,屋子里面装置的机关算是都失去的作用,熊倜也把屋子里面的东西扔了个干干净净,只留得一个空壳。 突然,熊倜的眼睛落在一处墙面上,这墙面相对别的墙面完好无损。四下的墙面都布有机关,机关发动,墙面多少都有裂缝,唯有正中的墙面完好。 熊倜回想起来,这面墙不就是挂有那幅怪图的墙面? “呵呵!”熊倜大笑一下,一剑挑了过去。 “啊!”墙面竟然出现一个小洞,里面摆放着一卷什么?熊倜用剑挑了过来一看,正是失落的那卷画册。 夏芸躲藏在暗处,看到熊倜连连得手,爱恨交错。恨的是自己大意,把画册放在屋子中,此时让熊倜失而复得。爱的是没想到熊倜变聪明了,没过去那么笨。 夏芸和魏忠贤虽然闹翻脸,可利益又让他们有连手的机会。魏忠贤把画册扣了下来,给了夏芸。让夏芸帮他在朝中铲除异己,当然他也许不知道,这也是帮努尔哈赤进攻大明作铺垫。 这个小院是夏芸早期魏忠贤从魏府里分出来给夏芸住的,经过多年的经营,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可说是铜墙铁壁。(.)要是别人进来,夏芸也许就轻轻地暗动一下,来人肯定立即就见了阎王。 可来人是熊倜,夏芸说什么也不愿意让熊倜死在自己的眼前,自从那天设计活捉了熊倜,把熊倜关在铁栏里面,夏芸就关闭了机关的总开关。 可是,这些机关虽然关闭了总开关,不过触碰到还是会发挥作用的,只是没那么厉害,一环连一环地发动。 这样一来,到给熊倜造成了破坏机关的有利条件。毒狼也正是因为不能启动机关,才被熊倜冲出铁笼,反到差些要了命。 夏芸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毒狼暗算不了熊倜,就悄悄地带着人撤退了。 毒狼让手下的人撤退,他自己人没走,两人躲藏在暗处看着。 夏芸想熊倜一定会像过去一样,为了找到自己发疯一样在乱闯,这样,那些机关会再次把熊倜关在某个地方。夏芸只想让熊倜消失在别人的眼中,让熊倜安静些就行。 夏芸看到熊倜无意间找到那本画册,再不出手不是就让熊倜拿走了。不杀熊倜,是努尔哈赤同意的,可是画册丢失了,这可是大罪。 夏芸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她明白自己是女真人,又在魏忠贤手中做了那么多杀人的勾当,要想不干,已经没有退路,不如就当起了这个“格格”。 “格格?”此时,毒狼在一边提醒。 “嗯!”夏芸用眼睛意示了一下,没有说话,毒狼明白是让他出战,夏芸心想让毒狼前去和熊倜打斗一下在说,毒狼的武功不如熊倜,要是用毒他也不敢至熊倜于死地。 屋子里面,熊倜用剑挑起画册,他不敢用手去碰到,这本画册的再次出现,他还是小心些好。熊倜把画册用剑挑到眼前,看看好像也没有什么,伸手拿在手中。 熊倜四下看看小屋,小洞里面已经没有别的,屋子的墙面被机关破坏得厉害,也不敢继续留下。他看看手中拿着画的册,心想,先跑吧。 熊倜转身,对着小院连连发出剑气,横扫前行的道路,正打得起劲,一枚竹叶凌空而至。 毒狼不知道从哪儿又走了出来,走在院子里面。熊倜刚才把院子里面的青石都打碎了,这院子里面布置的机关也就几乎是作废了。 不过,还有一些机关,比较隐藏的,这些机关在打斗中会起到作用,毒狼的目的就是要激起熊倜的斗志,让这些机关在打斗中起到作用。 “呵呵!你爷爷不上当。”熊倜躲过竹叶,没有去追赶毒狼或转移目的,他想早些冲出屋子。 突然从暗中打出一枚金针,熊倜一看愣住了。回转身子查看,金针打在墙面上,“卟”一下,喷射出一股毒雾。 毒狼知道是夏芸出手,心中一喜,随手对着熊倜又打出一片竹叶。 熊倜听得脑后生风,调转身体想要从门里冲出去,那正是竹叶打来的方向,只好向屋子里面乱跨了一步。 “啊!”熊倜着了道,屋子里面的机关还没有全部破除,那枚金针打中的地方源源不断冲出一股毒雾。熊倜正用心躲过竹叶,正着了毒雾,没能及时止住,迎着毒雾被迫吸了一口。 “咳咳!”毒气吸入身体里面,这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让对手失去攻击的能力。可是,熊倜一时也排不出来,连连咳着。 “咳咳!”熊倜一边咳嗽一边对付着毒狼打进来的竹叶。 毒雾越来越多,熊倜快看不见了。毒狼也是只知道向屋子里面打出竹叶,是不是打着熊倜,他也看不见。 “啊!”熊倜突然灵机一动,倒在地上,用气憋着不让自己咳出声音了。 毒狼以为得手,冲进屋子,屋子里面还散着烟雾,毒狼虽然不怕毒,但有烟他也看不清熊倜倒在哪儿。 熊倜虽然在烟雾中,不过,他是有心诈死,自然用心听得毒狼进来的方位。 毒狼刚才冲进屋子,熊倜从地上飞快地一掌,正打在毒狼的脖子上,毒狼听得熊倜出手的声响,要想反击,可是出手还是比熊倜晚了些,熊倜反手把毒狼打晕在地。 毒雾还在喷出,熊倜不敢继续用功,只好继续憋气倒在地上。 两人一起躺在地上,夏芸在外面等着,既不见熊倜出来,也没见毒狼出来。 “这是怎么了?”夏芸等到毒雾散尽,也没见到两人谁出来一个,心里疑惑很大。熊倜不出来是意料之中的,毒狼也没出来,他不会是把熊倜杀死了,不敢来见。 可是,自己一直盯着,毒狼就算不敢来见自己,也逃不出去这个小院呀?夏芸还是盯着屋子看着。 夏芸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好自己走到屋子里面查看。 夏芸从暗中闪了出来。 熊倜假装倒在地下,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在门边一晃,“芸儿?”熊倜心里着实激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复了。 鱼儿好不容易才上钩,熊倜懂得这必须得沉住气。烟雾已经散尽,他听得夏芸慢慢走近的声响,憋住气,像死人一样躺着。 “熊倜!”夏芸看到熊倜倒在里面,毒狼反而是倒在外面,这个情形告诉她,熊倜先“死”了,至于毒狼怎么也“死”了,夏芸一时还没去想。 熊倜倒在毒雾中是夏芸意料之中的,夏芸没想到熊倜排毒的功能很快,开始熊倜确实受到毒雾的侵扰,只不过还可以强制行动,才把毒狼打晕。 熊倜也不敢起身去看看毒狼是不是被自己打死了,他要骗夏芸过来,经过这段时间,毒狼也在渐渐醒来。 关己则乱!夏芸跨入屋子,入眼就看到熊倜,心里一慌,就扑向熊倜的身边喊着:“熊倜,你怎么了?” “芸儿,你可来了。”熊倜睁开了眼睛,双手把夏芸抱在怀中,“嘿嘿”一笑,看着夏芸还在迷惑的双眼。 熊倜看着夏芸,那种思念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忍不住把夏芸抱得紧紧的吻着。 夏芸虽然和熊倜是情侣关系,不过,好久没抱抱搂搂了,熊倜这一抱,脸上泛出红云,情急之中到忘记这是敌我双方在较量,有些害羞地说:“熊倜,别胡闹,放开我。” “芸儿,你好狠心,累累不见我,还戏弄我。”熊倜想起来这小院自己第一次被毒狼关在这里就起疑心了,现在知道是夏芸在保护自己,心里也是又急又恨又喜欢。 急的是自己是来京城查找奸细的,奸细下落就和夏芸有关,这不是要和夏芸公开较量了吗?在辽东的时候,每一次上战场,都在寻找夏芸的身影,想来,夏芸也许主没离开过京城。 恨的是夏芸竟然是女真人,努尔哈赤起兵反对大明,这无疑把自己和夏芸变成了仇敌。国恨家仇,夏芸如何取舍? 欢喜的是夏芸心中也记挂着自己。 正在这个时候,毒狼醒了过来。,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725 嫁给我 (.无弹窗广告)readx; (书库) 熊倜如痴如醉地抱着夏芸毒狼的复苏他丝毫沒有警觉 熊倜假装中毒倒在屋子里面的时候开始是躺在屋子的里面视线能看到被自己打晕过去的毒狼 夏芸以为熊倜出了事从暗中闪了出來走进屋子向熊倜扑上去熊倜即时跃起一把抱住夏芸飞快地反身把夏芸压在身体的下面正好把后背暴露在毒狼的视线中 熊倜抱着夏芸激动不已久久沒有平复几乎忘记屋里面还有一个毒狼 夏芸和熊倜相比冷静多了她突然被熊倜抱住才知道熊倜是诈死骗自己进屋现在已经从熊倜的纠缠中醒悟正苦于摆脱不了熊倜眼睛四下寻了一下书库第一时间更新正好看到毒狼在此时醒了过來 夏芸挣扎了一下熊倜还抱着自己毒狼把这些全看在眼里夏芸的脸上露出又羞又惊的神情 熊倜看到夏芸脸色的变化心里“咯吱”了一下下心想多日不见夏芸也变得比过去更矜持了许多 这样的夏芸在熊倜的眼里比过去更有女人味道沒那么冰冷熊倜心里更加欢喜欲罢不能完全忘记毒狼或已经顾不得毒狼在一旁熊倜紧抱着夏芸心里激动万分 夏芸看到熊倜全心在自己身上毫无提防心里也是一阵热呼脸红红的悄悄地看向毒狼 毒狼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书库第一时间更新他叫夏芸为格格只因为他的辈分同夏芸的父亲是一辈夏芸同辈的女真人一般都叫夏芸郡主 正因为如此他对夏芸不像五虎、五彪或努尔哈赤的儿子们那样有非分之想毒狼对夏芸來说既忠心又安全所以夏芸也只是留毒狼一人在身边跟随 毒狼醒了过來看到夏芸被熊倜困住悄悄地从怀中摸出毒药想用食指向熊倜的后脑弹过去 可是转念一想这毒药打在后脑上重了夏芸会生气轻了起不到预期的效果可不好熊倜对毒好像并不害怕累累失手 毒狼改成掌向熊倜的后脑劈去书库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处在狂热中不过熊倜在江湖中也不是混一天两天了加上逍遥子对江湖的了解熊倜和逍遥子闯荡江湖以來学了不少的防身招数 熊倜虽然抱着夏芸脑后突起一股掌风他很敏感他本能的反应躲闪而过熊倜抱起夏芸可不愿意松手熊倜在刹那间只好抱着夏芸一起滚到墙角 两人滚到一边熊倜翻身压在夏芸的身体上两眼正对着毒狼四目相对熊倜明白过來了危险來自何方毒狼醒了熊倜一手抱起夏芸不放另一只手向毒狼打出一掌 熊倜这一掌是纯粹的蛮力虽然不是剑气可是熊倜的蛮力也很雄厚毒狼也不敢硬接毒狼向熊倜发掌的时候也是躺在地上发出去的现在熊倜翻身压在夏芸的身体上向毒狼发出的掌可是居高临下有一种强势 “啊”毒狼就是躲闪也还是受了这一掌的余力熊倜的掌力打得屋子里面本就零乱的杂物重新飞起 毒狼躲闪的同时熊倜早抱起夏芸飞身冲出屋子了 夏芸知道不能任凭熊倜胡闹可又不愿意用金针要是别人夏芸只需要悄悄地掏出一枚金针刺进对方的死穴就轻易地脱身了 夏芸不用金针那就奈何不了熊倜夏芸越是想脱身越是走不了书库第一时间更新夏芸想用手推开熊倜熊倜直接就不理会继续抱着夏芸跑着 夏芸被熊倜抱着两只手使劲地向熊倜的胸前推开熊倜更加抱紧了一下还说:“芸儿别乱动” 熊倜抱起夏芸翻墙是不可能的了要是夏芸配合那到是事半功倍可夏芸已经在反抗了熊倜说话夏芸也沒听熊倜看着怀里的夏芸笑着心想:芸儿你就折腾吧我不会放手的 不过要是沒有夏芸熊倜很快就能想到去哪儿抱着夏芸熊倜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熊倜抱着夏芸继续向外走像箭一样从小院的大门跨了出來 天还下着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街上人并不多 熊倜看看天色已经快黑了可也不敢停留不管是东南或是西北反正就是抱着跑熊倜身上的衣襟本就有些宽大夏芸又娇小抱着夏芸飞一样地跑也沒谁注意他抱着的是一个人熊倜一口气跑了很远 “熊倜你不累”夏芸推不动熊倜也就懒得管熊倜怎么做了索性闭上眼睛随熊倜乱跑 熊倜感到夏芸沒挣扎了反而停了下來听到夏芸的问话傻傻地一笑说:“芸儿你男人还行啊” 夏芸听得熊倜这样说真是不知道怎样回答反而心里像有好多小老鼠在抓 夏芸心里一阵酸楚书库第一时间更新想着那时要是自己同熊倜归隐山林了多好或者熊倜就这样抱着自己一直跑永远也别停下來 熊倜看到夏芸沒说话有些心慌了地说:“芸儿我可是想你了沒欺负你的意思” “唉”夏芸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说什么好呢 熊倜看看四周前面不远正好是有一次和夏芸在一起的地方那有个墙角 这个地段还是很熟悉的熊倜慌忙抱着夏芸跑到墙角放夏芸下來不过还是用两只手堵着夏芸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夏芸其实也沒想跑情不自禁地由熊倜胡闹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书库第一时间更新 “芸儿这些日子你一直在京城啊”熊倜有好多的话要说可开口还是傻傻地问话 夏芸此时看见熊倜沒在胡闹打量起熊倜來熊倜沒以前那么笨也沒像以前傻呼呼的样子 他似乎变了个人脸上的皮肤沒过去那么粗糙也沒过去黑得真像大笨熊半年沒见到熊倜变得单瘦和俊俏了不少 夏芸忍不住用手摸了熊倜的脸一下熊倜立即抓住不放认真地说:“芸儿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是不” “熊倜我们两沒结果你另找个好女子吧”夏芸不说就不说说出來的意思反而不是那种心底的思念nxm她暗暗地在心里说熊倜我们走吧我们到一个无人有山林 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她已经由不得她 “呵呵”熊倜笑了起來他可不管夏芸在说什么夏芸说什么并不重要只有夏芸开口说话就好 夏芸这样说还在为自己作想一听就知道夏芸的心里有自己熊倜心里一阵热呼不管三七二十一本能地猛然抱着夏芸亲热起來 熊倜抱得很紧夏芸的手本來是在胸前推开熊倜的熊倜一抱紧夏芸的手紧贴着熊倜手直接穿进了熊倜的衣襟接触到了熊倜的皮肤 夏芸心里有些惊讶感觉熊倜的皮肤很光滑书库第一时间更新手不由又向熊倜的怀里伸进去 熊倜被夏芸一闹心里更是激动不已那肯放手两人互相抚摸起來 “芸儿真是你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熊倜想什么说什么在夏芸的面前他沒有任何保留这也是夏芸喜欢熊倜的真正原因 夏芸的手从熊倜的怀里向后背摸过去以前的那些疤痕特别是那道深深的伤痕好像沒有了心里一惊十分奇怪地道:“你是熊倜” 熊倜被夏芸的眼神怔做了在心里想奇了怪了我不是熊倜我是谁啊 “熊倜你……”夏芸的手摸着熊倜光滑的肌肤真不敢想像“熊倜你这半年來都……” 夏芸理了一下思路自从把熊倜从纤云阁的密道送走以后就沒有熊倜和逍遥子这些人的具体消息虽然时而从宫里面听到一些知道逍遥子受了伤熊倜上了辽东 夏芸不愧地夏芸任何时候都不慌乱她先问道:“熊倜师父呢师父把你送到武当山沒有” 熊倜看着夏芸又傻傻地笑了他又回到从前的那个熊倜说起逍遥子护送自己熊倜突然想到自己打到了娘忍不住要同夏芸分享 “芸儿我……”熊倜正想说我找到了亲娘潜龙就是我的亲哥哥突然想起夏芸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话到嘴边又改了“芸儿你嫁给我吧” 熊倜终于把心里想说的话吐了出來一口气说着 “芸儿我知道你是女真人可你是不是女真人有什么问題我喜欢的是你芸儿你嫁给我吧” “芸儿我带你回家我有家了我有娘有哥哥我要你嫁给我我们生好多好多孩子你就不在是一个人了” 熊倜想了想夏芸和自己最大的问題就是夏芸是女真人这个问題要是放在努尔哈里赤沒有起兵反明的时候就不是问題这样想來只要把努尔哈赤打回他的老家赫图阿拉城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啊 熊倜激动地说着:“芸儿那本女真人的画册怎么会在你的手中是不是魏忠贤给你的那些画册上的人都是女真人是不是努尔哈赤潜伏在大明的奸细” “芸儿我们两联手把这些奸细找出來告诉他们不要为努尔哈里赤办事了让战争早些结束我们两个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726 谁是图吉 (.)readx; (书库) 熊倜抱着夏芸一次次深情地吻着夏芸的头靠在熊倜的肩膀上一片雪花掉进了熊倜的后背里夏芸的手也随着雪花伸了进去 又一片雪落在夏芸的手背上融化了夏芸的手接触到熊倜暖和的肌肤心里也随着像春天一样 夏芸也喜欢两人这样抱着她回想起这样温暖的感觉是第一次抱着熊倜在那个僻静的山洞里面那时熊倜生命危在旦夕自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熊倜都不知道 “唉”夏芸轻轻地叹了一下 熊倜感觉到了夏芸的变化那个温柔的夏芸又回來了熊倜信心百倍地说:“芸儿你等我等战争结束了你就可以嫁给我了书库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一相情愿地说着任凭寒风“呼呼”地吹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來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说再一次又惊又喜熊倜比以前更成熟了只是熊倜说的这个办法行得通吗不管是努尔哈赤打败大明或是大明把努尔哈赤赶回赫图阿拉城只要战争结束确实如熊倜所说自己就能和熊倜隐居山林过着快乐的生活 熊倜给夏芸继续勾画着一个美好的蓝图 熊倜说的话一句句在夏芸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地闪过夏芸不仅仅在想战争结束和熊倜在一起的可能夏芸想得更多熊倜说了找到了娘亲和哥哥自己何尝不是找到了亲人 无论大明和女真人那一方打赢这场战争熊倜和自己总有一方会失去尊严到时候自己的亲人或是熊倜的亲人就是另一方的阶下囚 如果大明败了熊倜能丢下家人和大明的尊严做金国的驸马吗如果女真人败了自己可是金国的格格又怎能背叛女真人嫁给熊倜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夏芸看着熊倜刚才还认可熊倜有变化长成熟许多了沒想到熊倜还是过去的那个熊倜夏芸心里一阵难过想起熊倜问奸细的事不如让熊倜早些知道真像早些离开京城 夏芸想到这书库第一时间更新看看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夏芸抓起熊倜说:“熊倜跟我來” 夏芸拉着熊倜來到西街 西街虽然让熊倜打得乱七八糟可西街是夏芸新布置的活动点夏芸拉着熊倜來到西街一座小院这是夏芸独自的藏身地就是毒狼也不能进出 夏芸带着熊倜來到小院夏芸走进小院伸手按动机关这机关一打开就是一只苍蝇想飞进來也是不可能 “啊”夏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傻呼呼的熊倜“熊倜你手中那本画册呢” “芸儿你想要”熊倜小气地看着夏芸nxm夏芸开口要自己不想给可夏芸要是生气了呢 夏芸看着熊倜那样子在心里本是好笑可一想到自己和熊倜的将來又是一阵酸楚夏芸收拾了一下心情好好地对熊倜说:“我不要我是讲给你听那些是什么人” “芸儿你……”熊倜半信半疑地把画册掏出來走到夏芸的面前 夏芸也沒伸手去抢什么的只是指着面前的桌子说:“你放上面一页一页地翻开先翻开第一页” 第一页就是夏芸父亲的画像 夏芸继续说着:“这是努尔哈赤大汗同父同母的兄弟雅尔哈齐也是努尔哈赤大汗潜伏在大明的最大奸细书库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听得夏芸这样说眼睛瞪得鼓鼓地看着自己千辛万苦想知道的事夏芸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起來 夏芸把黑山老怪给自己说的故事筛选了一下说给了熊倜听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在古勒城城中对阿台进行劝降却一同被明兵杀死于乱军之中 随后努尔哈赤以觉昌安、塔克世遗留下來的盔甲十三副、部众数十人起兵 努尔哈赤与雅尔哈齐关系很好经过商议努尔哈赤在后方作战他们知道如果势力强大之后nxm南朝(明朝)迟早有一天会派兵剿灭自己 雅尔哈齐从小对汉文化十分喜欢就自己决定改名换姓來到南朝做卧底以图有一天能打败大明 雅尔哈齐只身來到大明潜伏在辽东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死在了汉人的手里 这本画册上的女真奸细也就少了一人 夏芸冷冷地说着熊倜听得直冒冷汗他看着夏芸问:“那你又是谁他们为什么叫你格格或是郡主”熊倜停顿了几秒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就是女真族人雅尔哈齐就是我的父亲”夏芸并沒有隐瞒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真是格格书库第一时间更新”熊倜看着夏芸出神了他的心快承受不起这突入其來的事实同时脑子里面闪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雅尔哈齐就是你的父亲那是什么人杀死了他” “逍遥子”夏芸还是冷冷地说说到逍遥子三个字的时候夏芸的心里很疼这是一种致命的痛痛过以后会更加痛断筋骨那种只是夏芸表面还是很冰冷地看着熊倜在说话 “在二皇子沒死的消息传到大明皇后的耳朵里为了掌控大明皇室的后代雅尔哈齐从辽东來到中原找到李时珍府上逍遥子也得到了消息前來雅尔哈齐由于长途跋涉不服南方水土武功本也不如逍遥子很快就失手于逍遥子nxm唯一的红宝石剑也落入逍遥子手中” “你说的是飞飞”熊倜不只是惊讶已经沒有词汇可以形容熊倜此时的心情 夏芸沒有回头也沒有任何表情脸还是那样冰冷如霜地继续说着:“嗯飞飞我第一次看见就有一种预感沒想到飞飞和我真有关联金针银扇红宝剑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传家之宝可惜红宝剑落入逍遥子手中后來送给你了我一直不知道红宝剑的下落直到遇上黑山老怪” “黄山上不慎落入铸剑池一起化成了悠然神剑”熊倜看着手中的神剑又加入了一段故事真诚地对着夏芸说着“芸儿那我把神剑留给你nxm” 熊倜认真地说着夏芸看到熊倜那样子真被熊倜逗笑了可夏芸不会笑了她摇摇头说:“熊倜好自为之吧这把神剑现在是武林中争夺的神器谁夺得神剑谁就是武林霸主早已经传开” “对了芸儿你也知道这事你给我说说这事的起因”熊倜看着夏芸好多好多的怪事只要给夏芸说了熊倜就感到心里落下一块石头一样 “这是我策划的”夏芸看着熊倜也很认真地“中原武林一般散沙谁都想当武林霸主挑起中原武林混战这是努尔哈赤进攻大明的一个计策众多奸细在山海关内外活动熊倜你要想打胜仗要想大明不亡国赶快回辽东去吧辽东更需要你这样为国效力的人” “我知道你这次是來查找奸细的或者是來寻回画册的我可以告诉你这本画册已经沒有用了所有的人我已经找到毒狼这些人你已经知道还有崔呈秀那个家伙也是女真人的奸细可是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你杀得过來吗所以熊倜你赶快回辽东去” “这么说芸儿你我就要刀枪相见”熊倜也激动不起來了看着夏芸说着 “是的只有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你和我还有中原的老百姓才能脱离苦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芸儿你跟我一起去辽东好不好” “不好”夏芸摇摇头“熊倜你快走吧我们沒有结果的至少战争不结束我们什么了做不了的” 熊倜依依不舍地看着夏芸千言万语都咽在喉咙说不出來他不知道将來会怎样他只有抱起夏芸不放手地吻着 “这是我策划的”夏芸看着熊倜也很认真地“中原武林一般散沙谁都想当武林霸主挑起中原武林混战这是努尔哈赤进攻大明的一个计策众多奸细在山海关内外活动熊倜你要想打胜仗要想大明不亡国赶快回辽东去吧辽东更需要你这样为国效力的人” “我知道你这次是來查找奸细的或者是來寻回画册的我可以告诉你这本画册已经沒有用了所有的人我已经找到毒狼这些人你已经知道还有崔呈秀那个家伙也是女真人的奸细可是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你杀得过來吗所以熊倜你赶快回辽东去” “这么说芸儿你我就要刀枪相见”熊倜也激动不起來了看着夏芸说着 “是的只有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你和我还有中原的老百姓才能脱离苦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芸儿你跟我一起去辽东好不好” “不好”夏芸摇摇头“熊倜你快走吧我们沒有结果的至少战争不结束我们什么了做不了的” 熊倜依依不舍地看着夏芸千言万语都咽在喉咙说不出來他不知道将來会怎样他只有抱起夏芸不放手地吻着 “谁是图吉(夏芸)”突然熊倜松开手问夏芸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727 江湖令 (.棉、花‘糖’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readx; (书库) 辽东和西街是两个不同的方向熊倜从西街出了城又绕向东边的山路上行走着熊倜的心一样如同厚厚的积雪一样冰冷可是他的心沒有死他要抗争 走着走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从熊倜的头顶上像箭一样飞过 “江湖传言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神剑悠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谁得到悠然神剑谁就能号令群雄一统江湖” 身影迅速消失只有一个听起來十分雄厚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熊倜忽然警觉起來四处张望蓝色无疑是在告诫自己前面有人在等着 熊倜一步一步地走着往前來到一处僻静之处突然闪出一堆人熊倜远远地看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还有少林、武当的人呢 熊倜眼睛看着前面的人木木地往走前走行了个礼问:“尔等可是在这里等熊倜” “熊倜快把妖剑交出來”一个大胖和尚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禅杖看样子有几十斤重量 熊倜从背后把神剑取出來拿在手中说:“大师说的妖剑可是这把神剑” 和尚挥动着禅杖从右边横扫向熊倜熊倜眼睛盯着他出手的动作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 禅杖犹如飞梭从他身边快速扫过他突然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扫了个空熊倜仍然落下站在原处 熊倜又变回刚才麻木的样子nxm傻傻地看着和尚问:“大师为何不回话就要打熊倜熊倜和大师可是前世有仇或是今生有恨” 和尚更不答话刚才一击不中此时挥动着禅杖又从左边扫了回來 熊倜一个前空翻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又扫了个空熊倜身子轻盈落地稳稳落下站在原地 “大师你干嘛不回我的话”熊倜急了紧逼着问了一句 “见诸相非相即见如來”和尚提着禅杖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向后退让了一步 熊倜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眼前都是武林中有些名号的门派了干吗也要追杀熊倜呢 最让熊倜不可思议的是武当山也來人了书库第一时间更新熊倜的眼睛看着武当山的几个道士认得是风痕道长手下的人武当其中一人看到胖和尚并沒有拿下熊倜已经等不及站了出來 他两眼透出凶狠的目光质问道:“熊倜武当七星君可是死在你的剑下” “这”熊倜听得这句话呆傻了不知道是要辩解或怎么说清楚他还沒有想好如何回答來人又十分不高兴地说 “看你说话吞吞吐吐可见江湖传言为实”來人大声地喊着“熊倜还我七星君的命來” “熊倜还我七星君的命來” 熊倜听得一片叫喊从人群中冲出十多个武当道士 熊倜打量下外貌大多见过这次真是武当的道士了 只听得道士们一阵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熊倜还沒听清楚有多少人在喊小道士们人人举起剑向他刺來 熊倜的手中虽然拿着神剑可要是真打起來难免又有死伤熊倜连连躲开可是道士手中的剑刺过來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熊倜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站在山路上 他脚步连连后退往后退了几步地形宽阔了不少熊倜想就是动手也能多些地方退让不然真又死几个在神剑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更说不清楚了 熊倜躲开众道士的剑看看都是些小道士大约有十五、六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想:再不解释这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 他急忙大声解释道:“七星君不是死在我的剑下是毒狼杀死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大胆狂徒还想狡辩”小道士又冲了上來一剑剑刺向熊倜 熊倜一边向后退让一边说着:“你们不要上当了这是女真人的计策就是要让武林人士自相残杀” 小道士那会听熊倜说的话一个个凶猛地扑向熊倜 熊倜只得继续往后再纵身一跃nxm跳到离这几个道士更远的地方站着 他刚落地众道士又扑了过來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声说:“大家都给我上一定要杀死熊倜为七星君报仇为武林除害” 他说完跳起來又一剑刺向熊倜 同时所有道士听到他的话也在向熊倜冲过來熊倜完全被包围了 熊倜下意识举起神剑他刚伸出手去又摇摇头想不能打起來那样不就正好中了夏芸的计策 他只好把手收回來默默在心里想:“芸儿你真聪明一把神剑就能让这些武林人士自相残杀” 想到这熊倜又大声地说:“你们先停下听我说好不好nxm” 小道士谁也不会听熊倜在喊什么熊倜只好一边东跳西跳地躲闪一边大声地说:“我们全上女真人的当了” 熊倜看看面前的小道士们都不听他说话干脆纵身一跳越过小道士向辽东方向奔去 前面站出來很多人阻拦着熊倜举起神剑大声地说:“辽东战事吃紧我要上辽东去打仗哪个继续阻拦我过去那个就是女真人的奸细” “大胆狂徒十分狡诈大家不要听信他说的辽东战事吃紧他为何不在辽东他在京城杀死那么多人说不定你就是辽东的奸细”人群中有人大声地反驳熊倜 “对杀了他对杀了他”人们纷纷响应道书库第一时间更新 “挡道者死”熊倜的神剑向天空一指一道寒光闪过众人惊吓地看着 熊倜身子在空中旋转飞身冲向前 “当”胖和尚举起禅杖击向熊倜 熊倜被挡在路中收回神剑沒有向前反而向后退一步挥动神剑瞪着胖和尚说:“大师是诚心要和我打吗” “少说废话”胖和尚说着又杀向熊倜 “好那熊倜手中的神剑就会会大量的禅杖”熊倜举起神剑在空中晃悠几下“來吧让你们看看我这天下第一神剑的威力” 熊倜不在往后退他要反击了两手左右向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收回到胸前用力发出一股剑气大喊:“金光一束” 一道剑气冲向前众人沒几个能挡得住纷纷退后正好让出一条通道 熊倜纵身冲了上去 “大胆狂徒想走”几个道士又闪了出來最前面的道士怒视着熊倜杀气十足地大声喊:“摆阵” “道生一”道士大喝一声左手二指化剑比划着 熊倜肩膀耸了耸不屑一顾地瞅了一眼心想:又是这个剑阵 道士们左手比划成剑的式样一个连着一个地说着:“一生二”、“二生三nxm”、“三生万物” 眨眼间众道士们排成一个剑阵“刷刷刷”十几把剑正好指着熊倜胸腹的十四个穴位 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鹰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商曲穴 熊倜数数还真是十五个人最前面的一个拿着剑指着自己的胸膛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即使我不想跟你们打我也不能就这样活活被你们打死留下姓名才能洗脱冤屈 这个剑阵好像比武当山的时候有改进了武当是十五个人只有十四把剑这是十五个人十五把剑熊倜挠了一下头想着:“中间的这一把剑有什么作用呢” 熊倜晃动了一下神剑向前试探了一下道士们还是不同他接招只打他的穴位 熊倜无论怎样躲闪十四把剑总指着他的胸前突然中间的那把剑从十四把剑里面伸了出來熊倜一时躲闪不及只好“啊”地叫了一声向后一倒随即使出“醉看夕阳”身子又弹起來一股剑气打了出去 前面的那个道士以为熊倜被自己刺中倒下了沒想到熊倜的身体又反弹了回來一股剑气打在他的胸前 还好熊倜出手沒用狠招只用了三分力不过就是这样前面的道士还是“卟”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这么不经打还出來混什么江湖”熊倜看着眉头更皱了“真不好出手重不得轻不得这帮臭道士真麻烦” 熊倜不由大声地说着:“你们快回武当山多修炼一下不然一个不小心真会把命丢在这里不划算” 熊倜看着神剑要是自己使出杀招这些道士难免沒几个挡不住在继续弄死几个熊倜的罪不就更大了 “哎呀我说你们不怕死咋地”熊倜又大声地“沒看出我不想杀死你们就别上前送死了呀” 一道蓝色的弧线从天边划了过來带來一股如冰的寒冷众人连忙躲开 “熊倜快走” 熊倜突然被轻轻地一声叫醒猛然一看蓝衣划过的地方露出空出一条道熊倜急忙追随着蓝衣的身影向前冲了过去 武林各大门派少林、武当、峨嵋……联合发出江湖令:抢夺神剑追杀熊倜 熊倜心中忽然有一阵凄凉他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成了武林中的大害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728 少林二僧 [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无弹窗广告)readx; (书库) 蓝衣快速扫开的道路熊倜紧跟在他身后冲了上去 “熊倜哪里走”他们刚奔跑了几步一把禅杖横在熊倜面前 蓝衣披风横甩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子挡在熊倜前面 熊倜眼睛盯着禅杖也及时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沒站稳蓝衣手臂往后一扫他身子自然跟着他向后倾斜两人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熊倜停下脚步刚想冲上去蓝衣整个身子挡在他前面蓝衣冲着胖和尚白了一眼不屑的地说:“胖和尚你不好好在少林呆着跑出來干吗” “这是熊倜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胖和尚说着书库第一时间更新把禅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放“你若是瞎掺和我们连你一起收拾” 蓝衣瞪了胖和尚一眼眼睛看见地上有跟枯树枝他脚用力踩住树枝的一段又踢了一下树枝飞起來在空中旋转 “我今天还就管定了”蓝衣准确地接住树枝也沒看见他用的是什么武器随手捡起一根木棒撑开胖和尚的禅杖 “为争武林霸主人人争夺妖剑我少林难道不是武林门派不应该出手”胖和尚理直气壮地说着同时还白了蓝衣一眼“江湖第一杀手蓝衣不也显身出來了” “啊”熊倜眼睛睁得老大回不过神來书库第一时间更新这人穿着蓝色的衣裳披着蓝色的披风还戴着蓝色有斗笠胖和尚既然认得是江湖第一杀手 熊倜心中“咯噔”了一下手指弯曲着做了一个数数的姿势心中暗暗想:过去只知道师父是江湖排名第十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如今突然冒出一个杀手还是天下第一 他想着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蓝衣那不是比逍遥子厉害呀 胖和尚又是谁呢熊倜看着蓝衣拦在胖和尚面前不由停下來看着 “熊倜你干吗还不走”蓝衣瞪了熊倜一眼“你真想当这个武林第一书库第一时间更新” 蓝衣这么说熊倜还真是舍不得走又不得不走熊倜刚才想纵身一跃胖和尚“呵呵”大笑起來说:“熊倜你走不了了” 熊倜纵身一跃向前方奔去沒走出几步前面又闪出一个和尚这是个瘦和尚人也像棍子一样长长的手中提着一根棍子也像胖和尚一样拦在熊倜的面前 “师兄熊倜被我拉住了”瘦和尚大声地说着 胖和尚纠缠着蓝衣回应道:“师弟那小子不好对付你注意些” 熊倜听得这两人对话看看前面站着的瘦和尚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书库第一时间更新这好像有预谋的一样看來又被这少林的和尚拦住了 熊倜左右看看刚才那些人还沒追赶上來蓝衣拦住胖和尚在打架眼前就一个瘦和尚“呵呵”一笑手中扬起悠然剑在和尚的面前晃晃说:“熊倜要是不小心杀死你可就不好了还是闪开些白白送了性命真不是好玩的” 瘦和尚把棍子握在手中也扬了扬说:“江湖传言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神剑悠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谁得到悠然神剑谁就能号令群雄一统江湖” 熊倜看看手中的剑摇摇头说:“沒什么惊天的秘密只是这剑又不是你少林的你干吗也要抢书库第一时间更新难不成少林也要抢夺武林霸主” “熊倜你要过去也好办把手中的妖剑乖乖送上來就成”瘦和尚把头一扬指着熊倜手中的剑 “那就要看看你能拿得动不”熊倜亮了一下神剑一道寒光冲天而起引起胖和尚关注的目光 胖和尚原本在前面和蓝衣对决熊倜的神剑一扬寒光冲天而起胖和尚跳了过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熊倜手中的神剑 “熊倜來來來”胖和尚又提起禅杖从熊倜的右边横扫过去熊倜眼睛盯着他出手的动作不在是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 禅杖犹如飞梭从熊倜身边快速扫过熊倜看着禅杖扫到眼前突然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扫了个空熊倜仍然落下站在原处 胖和尚还是挥动着禅杖又从左边扫了回來熊倜还是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又扫了个空熊倜身子轻盈落地稳稳落下站在原地 这两下胖和尚刚才也用过熊倜落在原地看着胖和尚还有什么招数 胖和尚猛然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着禅杖向熊倜又扫了过去这一次胖和尚沒有停下來连连挥动着禅杖很重挥动起來并不能像棍那样随意禅杖“呼呼”地响着沒有千余斤的力肯定是舞不动的了 熊倜虽然是神剑也不敢去碰胖和尚的禅杖连连向后退让着蓝衣和瘦和尚到在一边看着这真是精彩的一幕众多武林人士都围拢过來看着 胖和尚舞动着禅杖连连向熊倜跳过去那种惯性也不法让他停下來胖和尚这是一套杖法九九八十一招不舞完还真无法停止 熊倜左躲右闪像只猴子一样在胖和尚的身边跳上跳下 胖和尚有条不紊地打着打出四、五十招的时候熊倜算是看出点规律这禅杖就是那么几下不是左扫就是右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手也是随着禅杖在翻转人也是靠禅杖的惯性带动 要是真用力去舞动这么重的禅杖估计也就十几招就得累趴下了只有打破胖和尚的惯性胖和尚就会不攻自破 熊倜又跟随着胖和尚的禅杖左右躲避着到了后面就是胖和尚和熊倜一起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了 “呵呵”熊倜这样躲闪着感觉像在练功一样不过胖和尚的这一套杖法一般的人早被累跨了 胖和尚的这一套杖法一粘住就别想脱身因为稍不注意错了路数就会被禅杖击中这么重禅杖惹被击中那绝对是沒有活命的 熊倜好在有一股蛮力和忍劲nxm能随着胖和尚一起跳过去跳过來的他到感觉轻松不过这同武当山的那条大蟒蛇比起來确实是份量轻了许多 胖和尚的禅杖从熊倜的头顶上“呼呼”地扫过去众人无不吸了一口冷气“好险”要是碰着一点半点肯定是血肉飞溅 熊倜自己身处险境到很心平气和这是练武之人最难得的境界好多练武的人就是心浮气躁才会走火入魔 看的人都冒冷汗了熊倜到看着聚精会神不知不觉地把神剑握在手中随着禅杖的风声一起翻滚起來 “好好好”众人骚动起來熊倜和胖和尚相比就像是老鼠戏大象书库第一时间更新这一叫胖和尚气虚了手松动了一下禅杖自然减弱了威力 禅杖一减弱速度熊倜看着胖和尚握着禅杖的手突然坏笑了一下感到有机可趁了一边随着胖和尚的禅杖翻滚一边聚集起一股剑气在翻动的时候打向胖和尚的手腕 这一点就像点在大蟒蛇的七寸胖和尚的禅杖离手而去“呼呼”朝众人飞了过去“我的天”众人逃之不及的禅杖碰到连哼哼都沒一下就上了西天 胖和尚到十分了得禅杖虽然熟手招数到沒乱人虽然胖动作到很轻便人也像蟒蛇一样甩动起來凌空飞过去顺势抓住禅杖“唏”正好舞到九九八十一招落下双手一合禅杖又回到胖和尚手中 瘦和尚看到胖和尚沒拿下熊倜也不答话提着棍就飞了上來 这棍虽然说比刚才胖和尚的禅杖是轻了几许可却不知道比胖和尚的禅杖快了好多 “呼呼”声才起就看不见棍在舞动只听得瘦和尚棍和人一起向熊倜打过去 “啊”熊倜的灵敏度要是差些一定成了棍下冤魂 熊倜一把剑也舞动得水泄不通两人不用近身那棍和剑舞动时产生的力只见地面厚厚的积雪被刮起犹如漫天大雪 众人根本看不见瘦和尚和熊倜只见冰雪像被旋风吹起一般一团一团地滚动着 雪在天空翻卷形成颗粒撒向四面八方“哎哟哟”雪粒像铁豆子一般打在众人的身上轻者直打得喊妈叫娘重得打得血肉模糊众人纷纷找能躲避的地方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更加重了雪粒的密度和数量沒多久遍地是白茫茫的一片两人在雪地上众人人谁也分不清楚了谁是谁 一个棍如剑一个剑如棍一挑一搅都像是一样的手法 “海阔天空”熊倜的剑在雪地里搅着瘦和尚的棍也在雪地时搅着 熊倜纵身跳上半空瘦和尚也纵身跳到半空两人一人出剑一人出棍相互点向对方 “嗖”剑和棍相错杀过两人回头又向对方刺去 棍如剑一样锋利剑如棍一样威武两人各有千秋都想比对方快一点 无论谁快一点就能决出胜负可是打了八、九十招两人出手还是一样快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729 峨嵋十三尼 readx; 727江湖令占坑文绕行 辽东和西街是两个不同的方向,熊倜从西街出了城,又绕向东边的山路上行走着,熊倜的心一样如同厚厚的积雪一样冰冷,可是他的心没有死,他要抗争。[]【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走着走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从熊倜的头顶上像箭一样飞过。 “江湖传言,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神剑悠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谁得到悠然神剑,谁就能号令群雄,一统江湖。” 身影迅速消失,只有一个听起来十分雄厚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熊倜忽然警觉起来,四处张望,蓝色无疑是在告诫自己,前面有人在等着。 熊倜一步一步地走着,往前来到一处僻静之处,突然闪出一堆人,熊倜远远地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还有少林、武当的人呢? 熊倜眼睛看着前面的人,木木地往走前走,行了个礼问:“尔等可是在这里等熊倜?” “熊倜,快把妖剑交出来!”一个大胖和尚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禅杖,看样子有几十斤重量。 熊倜从背后把神剑取出来,拿在手中说:“大师说的妖剑可是这把神剑?” 和尚挥动着禅杖从右边横扫向熊倜,熊倜眼睛盯着他出手的动作,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 禅杖犹如飞梭,从他身边快速扫过,他突然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扫了个空,熊倜仍然落下站在原处。 熊倜又变回刚才麻木的样子,傻傻地看着和尚问:“大师为何不回话就要打熊倜,熊倜和大师可是前世有仇或是今生有恨?” 和尚更不答话,刚才一击不中,此时挥动着禅杖又从左边扫了回来。 熊倜一个前空翻,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又扫了个空,熊倜身子轻盈落地,稳稳落下站在原地。 “大师,你干嘛不回我的话?”熊倜急了,紧逼着问了一句。 “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和尚提着禅杖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向后退让了一步。 熊倜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眼前都是武林中有些名号的门派了,干吗也要追杀熊倜呢? 最让熊倜不可思议的是武当山也来人了,熊倜的眼睛看着武当山的几个道士,认得是风痕道长手下的人,武当其中一人看到胖和尚并没有拿下熊倜,已经等不及站了出来。[] 他两眼透出凶狠的目光,质问道:“熊倜,武当七星君可是死在你的剑下?” “这?”熊倜听得这句话呆傻了,不知道是要辩解或怎么说清楚。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来人又十分不高兴地说。 “看你说话吞吞吐吐,可见江湖传言为实。”来人大声地喊着,“熊倜,还我七星君的命来!” “熊倜,还我七星君的命来!” 熊倜听得一片叫喊,从人群中冲出十多个武当道士。 熊倜打量下外貌,大多见过,这次真是武当的道士了。 只听得道士们一阵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熊倜还没听清楚有多少人在喊,小道士们人人举起剑向他刺来。 熊倜的手中虽然拿着神剑,可要是真打起来,难免又有死伤。熊倜连连躲开,可是道士手中的剑刺过来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熊倜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站在山路上。 他脚步连连后退,往后退了几步,地形宽阔了不少,熊倜想就是动手也能多些地方退让,不然真又死几个在神剑下,就更说不清楚了。 熊倜躲开众道士的剑,看看都是些小道士,大约有十五、六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想:再不解释,这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 他急忙大声解释道:“七星君不是死在我的剑下,是毒狼杀死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大胆狂徒,还想狡辩。”小道士又冲了上来,一剑剑刺向熊倜。 熊倜一边向后退让一边说着:“你们不要上当了,这是女真人的计策,就是要让武林人士自相残杀。” 小道士那会听熊倜说的话,一个个凶猛地扑向熊倜。 熊倜只得继续往后,再纵身一跃,跳到离这几个道士更远的地方站着。 他刚落地,众道士又扑了过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声说:“大家都给我上,一定要杀死熊倜,为七星君报仇,为武林除害。” 他说完,跳起来,又一剑刺向熊倜。 同时,所有道士听到他的话也在向熊倜冲过来,熊倜完全被包围了。 熊倜下意识举起神剑,他刚伸出手去,又摇摇头想,不能打起来,那样不就正好中了夏芸的计策。 他只好把手收回来,默默在心里想:“芸儿,你真聪明,一把神剑就能让这些武林人士自相残杀。” 想到这,熊倜又大声地说:“你们先停下,听我说,好不好?” 小道士谁也不会听熊倜在喊什么,熊倜只好一边东跳西跳地躲闪,一边大声地说:“我们全上女真人的当了。” 熊倜看看面前的小道士们都不听他说话,干脆纵身一跳,越过小道士,向辽东方向奔去。 前面站出来很多人阻拦着,熊倜举起神剑大声地说:“辽东战事吃紧,我要上辽东去打仗,哪个继续阻拦我过去,那个就是女真人的奸细。” “大胆狂徒,十分狡诈,大家不要听信他说的。辽东战事吃紧,他为何不在辽东,他在京城杀死那么多人,说不定你就是辽东的奸细。”人群中有人大声地反驳熊倜。 “对,杀了他!对,杀了他!”人们纷纷响应道。 “挡道者死!”熊倜的神剑向天空一指,一道寒光闪过,众人惊吓地看着。 熊倜身子在空中旋转,飞身冲向前。 “当!”胖和尚举起禅杖击向熊倜。 熊倜被挡在路中,收回神剑没有向前,反而向后退一步,挥动神剑瞪着胖和尚说:“大师是诚心要和我打吗?” “少说废话!”胖和尚说着又杀向熊倜。 “好!那熊倜手中的神剑就会会大量的禅杖。”熊倜举起神剑,在空中晃悠几下,“来吧,让你们看看,我这天下第一神剑的威力。” 熊倜不在往后退,他要反击了。两手左右向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收回到胸前,用力发出一股剑气,大喊:“金光一束!” 一道剑气冲向前,众人没几个能挡得住,纷纷退后,正好让出一条通道。 熊倜纵身冲了上去。 “大胆狂徒,想走?”几个道士又闪了出来,最前面的道士怒视着熊倜,杀气十足地大声喊:“摆阵!” “道生一!”道士大喝一声,左手二指化剑比划着。 熊倜肩膀耸了耸,不屑一顾地瞅了一眼,心想:又是这个剑阵。 道士们左手比划成剑的式样,一个连着一个地说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眨眼间,众道士们排成一个剑阵,“刷!刷!刷!”十几把剑正好指着熊倜胸腹的十四个穴位。 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鹰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商曲穴。 熊倜数数还真是十五个人,最前面的一个拿着剑指着自己的胸膛。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即使我不想跟你们打,我也不能就这样活活被你们打死。留下姓名才能洗脱冤屈。 这个剑阵好像比武当山的时候有改进了,武当是十五个人只有十四把剑,这是十五个人,十五把剑。熊倜挠了一下头想着:“中间的这一把剑有什么作用呢?” 熊倜晃动了一下神剑,向前试探了一下,道士们还是不同他接招,只打他的穴位。 熊倜无论怎样躲闪,十四把剑总指着他的胸前。突然中间的那把剑从十四把剑里面伸了出来,熊倜一时躲闪不及,只好“啊”地叫了一声向后一倒,随即使出“醉看夕阳”,身子又弹起来,一股剑气打了出去。 前面的那个道士以为熊倜被自己刺中倒下了,没想到熊倜的身体又反弹了回来,一股剑气打在他的胸前。 还好,熊倜出手没用狠招,只用了三分力。不过就是这样,前面的道士还是“卟”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这么不经打,还出来混什么江湖?”熊倜看着眉头更皱了,“真不好出手,重不得,轻不得,这帮臭道士真麻烦。” 熊倜不由大声地说着:“你们快回武当山多修炼一下,不然,一个不小心真会把命丢在这里不划算。” 熊倜看着神剑,要是自己使出杀招,这些道士难免没几个挡不住,在继续弄死几个,熊倜的罪不就更大了。 “哎呀!我说你们不怕死咋地。”熊倜又大声地,“没看出我不想杀死你们,就别上前送死了呀。” 一道蓝色的弧线从天边划了过来,带来一股如冰的寒冷,众人连忙躲开。 “熊倜,快走!” 熊倜突然被轻轻地一声叫醒,猛然一看,蓝衣划过的地方,露出空出一条道。熊倜急忙追随着蓝衣的身影,向前冲了过去。 武林各大门派少林、武当、峨嵋……联合发出江湖令:抢夺神剑,追杀熊倜。 熊倜心中忽然有一阵凄凉,他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成了武林中的大害。 ... 730 定慧师太 (.无弹窗广告)[.超多好看小说]readx; (书库) 727江湖令占坑文绕行 辽东和西街是两个不同的方向熊倜从西街出了城又绕向东边的山路上行走着熊倜的心一样如同厚厚的积雪一样冰冷可是他的心沒有死他要抗争 走着走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从熊倜的头顶上像箭一样飞过 “江湖传言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神剑悠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谁得到悠然神剑谁就能号令群雄一统江湖” 身影迅速消失只有一个听起來十分雄厚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熊倜忽然警觉起來四处张望蓝色无疑是在告诫自己前面有人在等着 熊倜一步一步地走着往前來到一处僻静之处突然闪出一堆人熊倜远远地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还有少林、武当的人呢 熊倜眼睛看着前面的人木木地往走前走行了个礼问:“尔等可是在这里等熊倜” “熊倜快把妖剑交出來”一个大胖和尚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禅杖看样子有几十斤重量 熊倜从背后把神剑取出來拿在手中说:“大师说的妖剑可是这把神剑” 和尚挥动着禅杖从右边横扫向熊倜熊倜眼睛盯着他出手的动作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 禅杖犹如飞梭从他身边快速扫过书库第一时间更新他突然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扫了个空熊倜仍然落下站在原处 熊倜又变回刚才麻木的样子傻傻地看着和尚问:“大师为何不回话就要打熊倜熊倜和大师可是前世有仇或是今生有恨” 和尚更不答话刚才一击不中此时挥动着禅杖又从左边扫了回來 熊倜一个前空翻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禅杖又扫了个空熊倜身子轻盈落地稳稳落下站在原地 “大师你干嘛不回我的话”熊倜急了紧逼着问了一句 “见诸相非相即见如來”和尚提着禅杖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向后退让了一步 熊倜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眼前都是武林中有些名号的门派了干吗也要追杀熊倜呢 最让熊倜不可思议的是武当山也來人了熊倜的眼睛看着武当山的几个道士认得是风痕道长手下的人武当其中一人看到胖和尚并沒有拿下熊倜已经等不及站了出來 他两眼透出凶狠的目光质问道:“熊倜武当七星君可是死在你的剑下” “这”熊倜听得这句话呆傻了不知道是要辩解或怎么说清楚他还沒有想好如何回答來人又十分不高兴地说 “看你说话吞吞吐吐可见江湖传言为实”來人大声地喊着“熊倜书库第一时间更新还我七星君的命來” “熊倜还我七星君的命來” 熊倜听得一片叫喊从人群中冲出十多个武当道士 熊倜打量下外貌大多见过这次真是武当的道士了 只听得道士们一阵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熊倜还沒听清楚有多少人在喊小道士们人人举起剑向他刺來 熊倜的手中虽然拿着神剑可要是真打起來难免又有死伤熊倜连连躲开可是道士手中的剑刺过來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熊倜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站在山路上 他脚步连连后退nxm往后退了几步地形宽阔了不少熊倜想就是动手也能多些地方退让不然真又死几个在神剑下就更说不清楚了 熊倜躲开众道士的剑看看都是些小道士大约有十五、六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想:再不解释这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 他急忙大声解释道:“七星君不是死在我的剑下是毒狼杀死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大胆狂徒还想狡辩”小道士又冲了上來一剑剑刺向熊倜 熊倜一边向后退让一边说着:“你们不要上当了这是女真人的计策就是要让武林人士自相残杀” 小道士那会听熊倜说的话一个个凶猛地扑向熊倜书库第一时间更新 熊倜只得继续往后再纵身一跃跳到离这几个道士更远的地方站着 他刚落地众道士又扑了过來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声说:“大家都给我上一定要杀死熊倜为七星君报仇为武林除害” 他说完跳起來又一剑刺向熊倜 同时所有道士听到他的话也在向熊倜冲过來熊倜完全被包围了 熊倜下意识举起神剑他刚伸出手去又摇摇头想不能打起來那样不就正好中了夏芸的计策 他只好把手收回來默默在心里想:“芸儿你真聪明一把神剑就能让这些武林人士自相残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想到这熊倜又大声地说:“你们先停下听我说好不好” 小道士谁也不会听熊倜在喊什么熊倜只好一边东跳西跳地躲闪一边大声地说:“我们全上女真人的当了” 熊倜看看面前的小道士们都不听他说话干脆纵身一跳越过小道士向辽东方向奔去 前面站出來很多人阻拦着熊倜举起神剑大声地说:“辽东战事吃紧我要上辽东去打仗哪个继续阻拦我过去那个就是女真人的奸细” “大胆狂徒十分狡诈大家不要听信他说的辽东战事吃紧他为何不在辽东他在京城杀死那么多人说不定你就是辽东的奸细nxm”人群中有人大声地反驳熊倜 “对杀了他对杀了他”人们纷纷响应道 “挡道者死”熊倜的神剑向天空一指一道寒光闪过众人惊吓地看着 熊倜身子在空中旋转飞身冲向前 “当”胖和尚举起禅杖击向熊倜 熊倜被挡在路中收回神剑沒有向前反而向后退一步挥动神剑瞪着胖和尚说:“大师是诚心要和我打吗” “少说废话”胖和尚说着又杀向熊倜 “好那熊倜手中的神剑就会会大量的禅杖”熊倜举起神剑在空中晃悠几下“來吧让你们看看我这天下第一神剑的威力” 熊倜不在往后退他要反击了两手左右向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收回到胸前用力发出一股剑气大喊:“金光一束” 一道剑气冲向前众人沒几个能挡得住纷纷退后正好让出一条通道 熊倜纵身冲了上去 “大胆狂徒想走”几个道士又闪了出來最前面的道士怒视着熊倜杀气十足地大声喊:“摆阵” “道生一”道士大喝一声左手二指化剑比划着 熊倜肩膀耸了耸不屑一顾地瞅了一眼心想:又是这个剑阵 道士们左手比划成剑的式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个连着一个地说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眨眼间众道士们排成一个剑阵“刷刷刷”十几把剑正好指着熊倜胸腹的十四个穴位 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鹰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商曲穴 熊倜数数还真是十五个人最前面的一个拿着剑指着自己的胸膛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即使我不想跟你们打我也不能就这样活活被你们打死留下姓名才能洗脱冤屈 这个剑阵好像比武当山的时候有改进了武当是十五个人只有十四把剑这是十五个人十五把剑熊倜挠了一下头想着:“中间的这一把剑有什么作用呢” 熊倜晃动了一下神剑向前试探了一下道士们还是不同他接招只打他的穴位 熊倜无论怎样躲闪十四把剑总指着他的胸前突然中间的那把剑从十四把剑里面伸了出來熊倜一时躲闪不及只好“啊”地叫了一声向后一倒随即使出“醉看夕阳”身子又弹起來一股剑气打了出去 前面的那个道士以为熊倜被自己刺中倒下了沒想到熊倜的身体又反弹了回來一股剑气打在他的胸前 还好熊倜出手沒用狠招只用了三分力不过就是这样前面的道士还是“卟”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这么不经打还出來混什么江湖”熊倜看着眉头更皱了“真不好出手重不得轻不得这帮臭道士真麻烦” 熊倜不由大声地说着:“你们快回武当山多修炼一下不然一个不小心真会把命丢在这里不划算” 熊倜看着神剑要是自己使出杀招这些道士难免沒几个挡不住在继续弄死几个熊倜的罪不就更大了 “哎呀我说你们不怕死咋地”熊倜又大声地“沒看出我不想杀死你们就别上前送死了呀” 一道蓝色的弧线从天边划了过來带來一股如冰的寒冷众人连忙躲开 “熊倜快走” 熊倜突然被轻轻地一声叫醒猛然一看蓝衣划过的地方露出空出一条道熊倜急忙追随着蓝衣的身影向前冲了过去 武林各大门派少林、武当、峨嵋……联合发出江湖令:抢夺神剑追杀熊倜 熊倜心中忽然有一阵凄凉他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成了武林中的大害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731 雾灵山 readx; 占坑文绕行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慌不择路,又来到山中。(.)(wщw.щuruo小說網首发)( .) 熊倜向山顶爬去,突然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来,熊倜心中吐出一口气,感觉清爽了不少。 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熊倜看得山中森林茂密,阳光下,一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向前走着。 走着不远,看见一处寺庙,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来,担水的和尚放下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来?”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来,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没想掉入山崖,看见大师担水就跟来了。” “啊!”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来,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来,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来。“你从那来?” 熊倜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来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 “来瞒施主,山外来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来,山外那些人确实是来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来人问话,你们可说没见过熊倜就是了。” 众和尚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干吗都来到这里。”熊倜干脆大声地问,“这是要开武林大会了?” 熊倜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看来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这些人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熊倜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又处于边关,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 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熊倜眼睛都没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众人都围攻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有人听得熊倜说大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还装什么样,交出你手中的剑,要不就接受各门派的挑战,你小子要是能打遍三山五岳,也可当这个武林霸主。” “这么说,那些说熊倜手中是妖剑的人是何居心呢?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要杀死熊倜的人又是何动机?” “小子,说穿了,就是你手中的神剑人人都想得到。” 有人说点有些公道的话了,其实就是想抢夺神剑作有利的兵器,在决斗中占得先机。 可这神剑从根源上说是剑痴用十大神剑铸成的,还真不是哪一门派的,要硬说是什么门派应该拥有,还真是熊倜才是正宗。 中原武林历来危机四伏,茅盾重重。 夏芸得到潜伏大明的奸细画册,一来要找出潜伏的奸细,时间紧,需要及时找到,二来夏芸知道熊倜的脾气,早晚会到京城查找奸细。 夏芸就琢磨出打擂台这一计策,确真引来了众多武林人士。夏芸更是让奸细从中挑拨是非,嫁祸于人,这无疑是干柴上浇油,再放上一把火,就闹腾成了这样。 武当山、少林本没心参与,只是派出弟子打听,没想奸细从中作乱,熊倜正巧来赶上。 731雾灵山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慌不择路,又来到山中。 熊倜向山顶爬去,突然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来,熊倜心中吐出一口气,感觉清爽了不少。 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熊倜看得山中森林茂密,阳光下,一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向前走着。 走着不远,看见一处寺庙,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来,担水的和尚放下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来?”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来,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没想掉入山崖,看见大师担水就跟来了。” “啊!”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来,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来,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来。“你从那来?” 熊倜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来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 “来瞒施主,山外来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来,山外那些人确实是来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来人问话,你们可说没见过熊倜就是了。” 众和尚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干吗都来到这里。”熊倜干脆大声地问,“这是要开武林大会了?” 熊倜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看来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这些人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熊倜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又处于边关,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 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熊倜眼睛都没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众人都围攻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有人听得熊倜说大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还装什么样,交出你手中的剑,要不就接受各门派的挑战,你小子要是能打遍三山五岳,也可当这个武林霸主。” “这么说,那些说熊倜手中是妖剑的人是何居心呢?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要杀死熊倜的人又是何动机?” “小子,说穿了,就是你手中的神剑人人都想得到。” 有人说点有些公道的话了,其实就是想抢夺神剑作有利的兵器,在决斗中占得先机。 可这神剑从根源上说是剑痴用十大神剑铸成的,还真不是哪一门派的,要硬说是什么门派应该拥有,还真是熊倜才是正宗。 中原武林历来危机四伏,茅盾重重。 夏芸得到潜伏大明的奸细画册,一来要找出潜伏的奸细,时间紧,需要及时找到,二来夏芸知道熊倜的脾气,早晚会到京城查找奸细。 夏芸就琢磨出打擂台这一计策,确真引来了众多武林人士。夏芸更是让奸细从中挑拨是非,嫁祸于人,这无疑是干柴上浇油,再放上一把火,就闹腾成了这样。 武当山、少林本没心参与,只是派出弟子打听,没想奸细从中作乱,熊倜正巧来赶上。 ... 732 武林大会 readx; 继续占坑731雾灵山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慌不择路,又来到山中。[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熊倜向山顶爬去,突然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来,熊倜心中吐出一口气,感觉清爽了不少。 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熊倜看得山中森林茂密,阳光下,一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向前走着。 走着不远,看见一处寺庙,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来,担水的和尚放下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来?”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来,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没想掉入山崖,看见大师担水就跟来了。” “啊!”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来,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来,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来。“你从那来?” 熊倜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来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 “来瞒施主,山外来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来,山外那些人确实是来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来人问话,你们可说没见过熊倜就是了。” 众和尚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超多好看小说]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干吗都来到这里。”熊倜干脆大声地问,“这是要开武林大会了?” 熊倜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看来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这些人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熊倜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又处于边关,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 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熊倜眼睛都没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众人都围攻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有人听得熊倜说大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还装什么样,交出你手中的剑,要不就接受各门派的挑战,你小子要是能打遍三山五岳,也可当这个武林霸主。” “这么说,那些说熊倜手中是妖剑的人是何居心呢?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要杀死熊倜的人又是何动机?” “小子,说穿了,就是你手中的神剑人人都想得到。” 有人说点有些公道的话了,其实就是想抢夺神剑作有利的兵器,在决斗中占得先机。 可这神剑从根源上说是剑痴用十大神剑铸成的,还真不是哪一门派的,要硬说是什么门派应该拥有,还真是熊倜才是正宗。 中原武林历来危机四伏,茅盾重重。 夏芸得到潜伏大明的奸细画册,一来要找出潜伏的奸细,时间紧,需要及时找到,二来夏芸知道熊倜的脾气,早晚会到京城查找奸细。 夏芸就琢磨出打擂台这一计策,确真引来了众多武林人士。夏芸更是让奸细从中挑拨是非,嫁祸于人,这无疑是干柴上浇油,再放上一把火,就闹腾成了这样。 武当山、少林本没心参与,只是派出弟子打听,没想奸细从中作乱,熊倜正巧来赶上。731雾灵山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慌不择路,又来到山中。 熊倜向山顶爬去,突然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来,熊倜心中吐出一口气,感觉清爽了不少。 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熊倜看得山中森林茂密,阳光下,一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向前走着。 走着不远,看见一处寺庙,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来,担水的和尚放下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来?”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来,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没想掉入山崖,看见大师担水就跟来了。”\13800100/read/wuyaoxiuxianchuan/巫妖修仙传全文阅读热门*x “啊!”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来,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来,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来。“你从那来?” 熊倜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来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 “来瞒施主,山外来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来,山外那些人确实是来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来人问话,你们可说没见过熊倜就是了。” 众和尚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干吗都来到这里。”熊倜干脆大声地问,“这是要开武林大会了?” 熊倜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看来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这些人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熊倜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又处于边关,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 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熊倜眼睛都没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众人都围攻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有人听得熊倜说大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还装什么样,交出你手中的剑,要不就接受各门派的挑战,你小子要是能打遍三山五岳,也可当这个武林霸主。” “这么说,那些说熊倜手中是妖剑的人是何居心呢?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要杀死熊倜的人又是何动机?” “小子,说穿了,就是你手中的神剑人人都想得到。” 有人说点有些公道的话了,其实就是想抢夺神剑作有利的兵器,在决斗中占得先机。 可这神剑从根源上说是剑痴用十大神剑铸成的,还真不是哪一门派的,要硬说是什么门派应该拥有,还真是熊倜才是正宗。 中原武林历来危机四伏,茅盾重重。 夏芸得到潜伏大明的奸细画册,一来要找出潜伏的奸细,时间紧,需要及时找到,二来夏芸知道熊倜的脾气,早晚会到京城查找奸细。 夏芸就琢磨出打擂台这一计策,确真引来了众多武林人士。夏芸更是让奸细从中挑拨是非,嫁祸于人,这无疑是干柴上浇油,再放上一把火,就闹腾成了这样。 武当山、少林本没心参与,只是派出弟子打听,没想奸细从中作乱,熊倜正巧来赶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悠然剑神最新章节和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733 武林盟主 readx; 731雾灵山占坑请绕行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慌不择路,东绕西绕又来到一座山中。(.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群山连绵起伏,迷雾丛丛。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来,给寒冷的冬天注入一丝温暖。 熊倜身子忽然有种,暖暖的感觉,他心中吐出一口气,瞬间气息清爽了不少,连日的疲惫顿时消散。 眼前一座山峰高耸,一层层的岩石天然堆积直冲云霄。 熊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峰体直直地自拔向上,岩壁自然裂缝重重叠叠,看似是由大小不等的许多石块自然砌合而成,左无毗连,右无依托,平地而起。 他放眼望去,山峰耸立,其中有一座山峰,顶端有一块长石,比其他山峰的最顶端还要高一米多,远远看上去,特别就像一位仙人站在那等着熊倜的到来为他指路。 “好山!”熊倜赞叹着向山顶爬去,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熊倜又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半山,一颗黑石上书写三个大字:雾灵山。 他眼前一惊,心中又默默地念道: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他站在石头旁边,放眼望去,整个山峰看上去十分平坦,整个看上去像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熊倜拍着石头,自言自语:“既然你都站在这里给我指路了。那我就走你这条道吧!” 熊倜继续想钱走,又走了一段,看得山中森林茂密,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他前后左右到处看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走。 熊倜挠挠脑袋,我该往哪走呢? 他想着想着,又默默地看着周围,不远处,一个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后面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着脚印向前走着。走了一段路,不远,看见一处寺庙,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和尚走了寺庙,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来,抬起头投出异样的目光。担水的和尚感到身后有人,也放下水,回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来?”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来,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没想掉入山崖,随着山谷走来,看见大师担水就跟来了。” “啊!”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来,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来,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来。“你从那来?” 熊倜从小和尚的眼神和脸色观察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来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了?” “不瞒施主,山外来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来,山外那些人确实是来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来人问话,你们可说没见过熊倜就是了。” 熊倜说着理了一下破烂的衣襟,把神剑背在后面,与众和尚说了声告别就向寺外走。 众和尚虽然还没有明白这突入其来的事,还是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大声地叫嚷着。 熊倜只好停下,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 “交出妖剑!”又是一阵喊声。 “这才是真的了!”熊倜把神剑举在手中,“看来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嘿嘿!”众人中有人大笑起来,笑声中透出阵阵杀气,“杀死熊倜,抢夺神剑!” 人群开始骚动了。 熊倜看看身后,这可是寺庙,不要连累寺庙和里面的僧人才好。 熊倜四处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众多,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又向更远的山峰看过去,这已经处于边关了,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熊倜在心里想,那才是打斗的好地方。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别放跑了熊倜。”有人在熊倜的身后叫嚷着,“快追!”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森林中,惊起无数的飞鸟。 熊倜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跟来的人不少。熊倜放慢些脚步,在山间跳跃前行。 一大群人跟随在后面,有的轻功不错的,跑在了熊倜的前面,拦截着熊倜。 “什么,这就要开打了啊!”熊倜边跑边和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打着。 熊倜不知道对手都是些什么人,不敢乱杀人,这样熊倜老是处于埃打的地位。 熊倜一边躲让,一边看着是什么人在和自己打斗。“啊!”熊倜眼光射向一个不远的黑衣人,那人手中提着一把剑,正向熊倜刺杀过来。 黑衣人看着熊倜,脸上露出狡诈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看着熊倜,一边向熊倜扑过去,一边大声地嚷嚷着:“熊倜拿命来!” “黑衣人?”熊倜原本是一头雾水,这一下让他有些明白过来,想起九道山庄,难道九道山庄也来人了。加上夏芸的计划,看来这些中原武林的门派还真是上当了。 “你是什么人?”熊倜神剑一指挑了过去。 黑衣人挥动着剑攻击着熊倜的下盘,熊倜跳起来,往后一闪。黑衣人毫不停息,继续向熊倜发出攻击,一剑向熊倜的前胸口刺去。 “爷爷让你现出原形。”熊倜说着身子一转,一剑挑在黑衣人的右肩膀上。 “啊!”黑衣人的右肩膀上露出一个图案,熊倜虽然看过多次,这一次还是让他仍然吃惊,“你是女真人的奸细!” 熊倜一剑狠狠地刺过去,黑衣人向后退去,熊倜的剑向上一挑,黑衣的人衣裳被熊倜的剑挑起,熊倜用剑抖了抖衣服,直视黑衣人大声地说:“这是女真人的奸细,大家看好了,不要上当。” 熊倜这一喊,好多人都停下手,看着熊倜和黑衣人打斗。 “大家不要听熊倜瞎说,我是武当的……”黑衣人大声地说着,“熊倜杀死了那么多有武当人,想混乱大家的视线。”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熊倜把黑衣人的衣裳一甩,一股剑气打在黑衣人的胸前。 “咳咳!”黑衣人口吐鲜血,用手一抓把自己的肩膀也抓下一大块肉,缓了一口气,冲熊倜怒吼,“熊倜,还我武当人的命来!” 这下熊倜真有些傻了,奸细唯一的铁证瞬间在自己的眼下毁掉,这可说不清楚了啊。 熊倜这一犹豫,给人的感觉就是理亏了,人群中突然又暴发出一阵喊声:“熊倜,还命来!” 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人群中又有人冲了过去向熊倜发出攻击了,黑衣人趁机想逃走。 熊倜猛然跳起来,用剑一挥,一股剑气直逼黑衣人。 黑衣人往后一闪,熊倜也追过去,一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用剑挡住了熊倜的剑,“哐!”黑衣人手中的剑断成两半,身子往后一闪,熊倜一剑从黑衣人前胸穿了过去。 “啊!”黑衣人在自己的惨叫声中倒下。 “熊倜杀死了武当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又在乱喊着,更多的人又涌了上来,熊倜看看已经退到了长城边,眼睛都没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 熊倜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熊倜,你当前这么多武林同道还在杀人!”人群中有人在质问。 “这是女真人的奸细,大家不要上当了!女真人有好多奸细在中原捣乱,以争武林盟主为由,抢夺神剑,意图挑起中原武林相互残杀,进攻中原。”熊倜一句连一句地说着。 “抢夺神剑,谁得神剑,谁就是武林霸主。”有人又在闹事。 “大家都听熊倜说话啊!”熊倜急得直跺脚,“你们别糊涂,上了女真人的当!” 熊倜的声音让众人的声音压上下去。 ... 734 武林大会 readx; readx; 继续占坑731雾灵山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慌不择路,又来到山中。[] 熊倜向山顶爬去,突然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来,熊倜心中吐出一口气,感觉清爽了不少。 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熊倜看得山中森林茂密,阳光下,一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向前走着。 走着不远,看见一处寺庙,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来,担水的和尚放下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来?”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来,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没想掉入山崖,看见大师担水就跟来了。” “啊!”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来,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来,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来。“你从那来?” 熊倜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来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 “来瞒施主,山外来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来,山外那些人确实是来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来人问话,你们可说没见过熊倜就是了。” 众和尚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干吗都来到这里。[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熊倜干脆大声地问,“这是要开武林大会了?” 熊倜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看来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这些人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熊倜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又处于边关,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 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熊倜眼睛都没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众人都围攻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有人听得熊倜说大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还装什么样,交出你手中的剑,要不就接受各门派的挑战,你小子要是能打遍三山五岳,也可当这个武林霸主。” “这么说,那些说熊倜手中是妖剑的人是何居心呢?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要杀死熊倜的人又是何动机?” “小子,说穿了,就是你手中的神剑人人都想得到。” 有人说点有些公道的话了,其实就是想抢夺神剑作有利的兵器,在决斗中占得先机。 可这神剑从根源上说是剑痴用十大神剑铸成的,还真不是哪一门派的,要硬说是什么门派应该拥有,还真是熊倜才是正宗。 中原武林历来危机四伏,茅盾重重。 夏芸得到潜伏大明的奸细画册,一来要找出潜伏的奸细,时间紧,需要及时找到,二来夏芸知道熊倜的脾气,早晚会到京城查找奸细。 夏芸就琢磨出打擂台这一计策,确真引来了众多武林人士。夏芸更是让奸细从中挑拨是非,嫁祸于人,这无疑是干柴上浇油,再放上一把火,就闹腾成了这样。 武当山、少林本没心参与,只是派出弟子打听,没想奸细从中作乱,熊倜正巧来赶上。731雾灵山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慌不择路,又来到山中。 熊倜向山顶爬去,突然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来,熊倜心中吐出一口气,感觉清爽了不少。 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熊倜看得山中森林茂密,阳光下,一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向前走着。 走着不远,看见一处寺庙,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来,担水的和尚放下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来?”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来,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没想掉入山崖,看见大师担水就跟来了。”\13800100/read/wuyaoxiuxianchuan/巫妖修仙传全文阅读热门*x “啊!”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来,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来,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来。“你从那来?” 熊倜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来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 “来瞒施主,山外来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来,山外那些人确实是来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来人问话,你们可说没见过熊倜就是了。” 众和尚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干吗都来到这里。”熊倜干脆大声地问,“这是要开武林大会了?” 熊倜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看来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这些人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熊倜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又处于边关,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 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熊倜眼睛都没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众人都围攻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熊倜,有人听得熊倜说大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还装什么样,交出你手中的剑,要不就接受各门派的挑战,你小子要是能打遍三山五岳,也可当这个武林霸主。” “这么说,那些说熊倜手中是妖剑的人是何居心呢?还有那些口口声声要杀死熊倜的人又是何动机?” “小子,说穿了,就是你手中的神剑人人都想得到。” 有人说点有些公道的话了,其实就是想抢夺神剑作有利的兵器,在决斗中占得先机。 可这神剑从根源上说是剑痴用十大神剑铸成的,还真不是哪一门派的,要硬说是什么门派应该拥有,还真是熊倜才是正宗。 中原武林历来危机四伏,茅盾重重。 夏芸得到潜伏大明的奸细画册,一来要找出潜伏的奸细,时间紧,需要及时找到,二来夏芸知道熊倜的脾气,早晚会到京城查找奸细。 夏芸就琢磨出打擂台这一计策,确真引来了众多武林人士。夏芸更是让奸细从中挑拨是非,嫁祸于人,这无疑是干柴上浇油,再放上一把火,就闹腾成了这样。 武当山、少林本没心参与,只是派出弟子打听,没想奸细从中作乱,熊倜正巧来赶上。 /免费为广大书友提供悠然剑神最新章节和全文阅读,如果你觉得本书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请点击导航条上分享链接或复制如下的分享地址: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谢谢!! 牢记本站1553地址: 喜欢本书的书友,也请多多分享给身边的亲故哦! 735 武林盟主 readx; (女生) 731雾灵山占坑请绕行 熊倜从悬崖上纵身跳下。(.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慌不择路。东绕西绕又來到一座山中。群山连绵起伏。迷雾丛丛。一束阳光从山顶上照來。给寒冷的冬天注入一丝温暖。 熊倜身子忽然有种。暖暖的感觉。他心中吐出一口气。瞬间气息清爽了不少。连日的疲惫顿时消散。 眼前一座山峰高耸。一层层的岩石天然堆积直冲云霄。 熊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峰体直直地自拔向上。岩壁自然裂缝重重叠叠。看似是由大小不等的许多石块自然砌合而成。左无毗连。右无依托。平地而起。 他放眼望去。山峰耸立。其中有一座山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顶端有一块长石。比其他山峰的最顶端还要高一米多。远远看上去。特别就像一位仙人站在那等着熊倜的到來为他指路。 “好山。”熊倜赞叹着向山顶爬去。一路向前走着。只见前面山峰奇趣。清澈的溪水环绕在奇峰下。一潭碧水点缀于山中。其间山峦重叠。水流潺潺。 远方崇山峻岭之间。一片银装素裹。玉树冰花。烟雾浩渺。山泉从石壁中吐出。石径萦回。沟壑幽深。 近处苍松翠柏在雪中刚劲挺拔。幽韵清冷。更显出凛然飘逸的冷峻神态。 熊倜又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半山。一颗黑石上书写三个大字:雾灵山。 他眼前一惊。女生第一时间更新心中又默默地念道:此山正是雾灵山。素有“一山有三季。十里不同天”之称。 他站在石头旁边。放眼望去。整个山峰看上去十分平坦。整个看上去像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熊倜拍着石头。自言自语:“既然你都站在这里给我指路了。那我就走你这条道吧。” 熊倜继续想钱走。又走了一段。看得山中森林茂密。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他前后左右到处看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走。 熊倜挠挠脑袋。我该往哪走呢。 他想着想着。又默默地看着周围。不远处。一个和尚担着水向深山中走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后面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熊倜灵机一动也跟随着脚印向前走着。走了一段路。不远。看见一处寺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和尚担水正是朝寺庙里走去。 和尚走了寺庙。熊倜也朝寺庙中走去。进得寺院有几个和尚见着熊倜进來。抬起头投出异样的目光。担水的和尚感到身后有人。也放下水。回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一个老些的和尚走到熊倜面前问:“施主从何处來。” 熊倜理了一下衣裳。这衣裳有些破烂了。只好说:“我前些日子从辽东过來。如今还要到辽东去。天黑贪路。沒想掉入山崖。随着山谷走來。看见大师担水就跟來了。” “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老和尚看着熊倜不像是说谎之人。让他坐了下來。还给了碗稀饭。 熊倜感激地接了过來。几下就吃了。老和尚看见又让小和尚给添了一些。 熊倜喝了两碗稀饭。不好意思吃了。只好说:“不要了。” 正在说话间。一小和尚急匆匆地赶回寺庙。看见熊倜打量了起來。“你从那來。” 熊倜从小和尚的眼神和脸色观察感到有事。心里明白。也许是那些武林人士顺着脚印找來了。熊倜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师父。为何这么问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了。” “不瞒施主。山外來了好多人。都说是找熊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可是熊倜。”小和尚怀疑地说着。 “我是熊倜。”熊倜点点头。坦然地承认。“看來。山外那些人确实是來找熊倜的。熊倜不敢停留。告辞了。熊倜走后。來人问话。你们可说沒见过熊倜就是了。” 熊倜说着理了一下破烂的衣襟。把神剑背在后面。与众和尚说了声告别就向寺外走。 众和尚虽然还沒有明白这突入其來的事。还是点点头。看着熊倜走出山门。 “熊倜。你还想躲到哪里去。”熊倜刚才跨出寺院的门。只见寺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大声地叫嚷着。 熊倜只好停下。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不用正看。用眼睛随意瞄一下。就看到从京城中一直追赶到郊外围攻自己的人是有增无减。 “交出妖剑。”又是一阵喊声。 “这才是真的了。”熊倜把神剑举在手中。“看來熊倜的脑袋并不值钱。都是打神剑的主义。都是想当武林霸主。” “嘿嘿。”众人中有人大笑起來。笑声中透出阵阵杀气。“杀死熊倜。抢夺神剑。” 人群开始骚动了。 熊倜看看身后。这可是寺庙。不要连累寺庙和里面的僧人才好。 熊倜四处环视了一下。雾灵山山体高大。崖悬壁险众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整个地形山峦起伏。群峰叠翠。奇峰秀岭。纵横交错。真是风水宝地。要在这大开杀戒。真是污染了这异常美丽的风景。 熊倜又向更远的山峰看过去。这已经处于边关了。前面不远有一道长城。熊倜在心里想。那才是打斗的好地方。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朝那道长城直奔而去。 “别放跑了熊倜。”有人在熊倜的身后叫嚷着。“快追。” “呼。”熊倜这一走。好像一阵风吹过。带动起无数的人一起向那道长城飞去。 森林中。惊起无数的飞鸟。 熊倜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跟來的人不少。熊倜放慢些脚步。在山间跳跃前行。 一大群人跟随在后面。有的轻功不错的。跑在了熊倜的前面。拦截着熊倜。 “什么。这就要开打了啊。”熊倜边跑边和一些來路不明的人打着。 熊倜不知道对手都是些什么人。不敢乱杀人。这样熊倜老是处于埃打的地位。 熊倜一边躲让。一边看着是什么人在和自己打斗。“啊。”熊倜眼光射向一个不远的黑衣人。那人手中提着一把剑。正向熊倜刺杀过來。 黑衣人看着熊倜。脸上露出狡诈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看着熊倜。一边向熊倜扑过去。一边大声地嚷嚷着:“熊倜拿命來。” “黑衣人。”熊倜原本是一头雾水。这一下让他有些明白过來。想起九道山庄。难道九道山庄也來人了。加上夏芸的计划。看來这些中原武林的门派还真是上当了。 “你是什么人。”熊倜神剑一指挑了过去。 黑衣人挥动着剑攻击着熊倜的下盘。熊倜跳起來。往后一闪。黑衣人毫不停息。继续向熊倜发出攻击。一剑向熊倜的前胸口刺去。 “爷爷让你现出原形。”熊倜说着身子一转。一剑挑在黑衣人的右肩膀上。 “啊。”黑衣人的右肩膀上露出一个图案。女生第一时间更新熊倜虽然看过多次。这一次还是让他仍然吃惊。“你是女真人的奸细。” 熊倜一剑狠狠地刺过去。黑衣人向后退去。熊倜的剑向上一挑。黑衣的人衣裳被熊倜的剑挑起。熊倜用剑抖了抖衣服。直视黑衣人大声地说:“这是女真人的奸细。大家看好了。不要上当。” 熊倜这一喊。好多人都停下手。看着熊倜和黑衣人打斗。 “大家不要听熊倜瞎说。我是武当的……”黑衣人大声地说着。“熊倜杀死了那么多有武当人。想混乱大家的视线。”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熊倜把黑衣人的衣裳一甩。一股剑气打在黑衣人的胸前。 “咳咳。”黑衣人口吐鲜血。用手一抓把自己的肩膀也抓下一大块肉。缓了一口气。冲熊倜怒吼。“熊倜。还我武当人的命來。” 这下熊倜真有些傻了。奸细唯一的铁证瞬间在自己的眼下毁掉。这可说不清楚了啊。 熊倜这一犹豫。给人的感觉就是理亏了。人群中突然又暴发出一阵喊声:“熊倜。还命來。” 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人群中又有人冲了过去向熊倜发出攻击了。黑衣人趁机想逃走。 熊倜猛然跳起來。用剑一挥。一股剑气直逼黑衣人。 黑衣人往后一闪。熊倜也追过去。一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用剑挡住了熊倜的剑。“哐。”黑衣人手中的剑断成两半。身子往后一闪。熊倜一剑从黑衣人前胸穿了过去。 “啊。”黑衣人在自己的惨叫声中倒下。 “熊倜杀死了武当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又在乱喊着。更多的人又涌了上來。熊倜看看已经退到了长城边。眼睛都沒眨一下。飞身上了长城。 熊倜神剑举起在手中。看着众人说:“各位武林同道。有谁能告诉熊倜一下。为何对熊倜穷追不舍啊。” “熊倜。你当前这么多武林同道还在杀人。”人群中有人在质问。 “这是女真人的奸细。大家不要上当了。女真人有好多奸细在中原捣乱。以争武林盟主为由。抢夺神剑。意图挑起中原武林相互残杀。进攻中原。”熊倜一句连一句地说着。 “抢夺神剑。谁得神剑。谁就是武林霸主。”有人又在闹事。 “大家都听熊倜说话啊。”熊倜急得直跺脚。“你们别糊涂。上了女真人的当。” 熊倜的声音让众人的声音压上下去。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736 万物刍狗 readx; 736万物刍狗 雪越下越大,雪地上,冷血扬起头说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 冷血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冷血这一哭,不仅仅是熊倜蒙了,所有的武林人士都蒙了。冷血给众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杀人魔王,冰冷无常,嗜血成性。这样的人怎么会哭呢 冷血的哭声比鬼叫还要难听,他把那件黑色的锦袍往后又甩了甩,头扬起,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 “大明啊你山河破碎,风雨飘零,江湖动乱不休,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万物刍狗。” “大明啊我要拯救你,我要救你出这灾难的深渊,除了我,谁还能担当此任。所以,我要当这个武林盟主,我还要当皇帝,这样我才能让你发扬光大,千秋万代。” “我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冷血说着往下一跳继续说着,“要是有不服气的,尽管上前一博。” 冷血上次用计和药抓了很多武林人士到黄山,其中也有琴魔。 琴魔看到冷血从长城上跳下,正好离自己不远,早就怒火中烧的他立即就冲了过去,扬起琴砸向冷血。 冷血从来不避让,无论和谁打或是遇上有人攻击他。冷血看到琴魔扬起琴砸了过来,琴已经砸到头上了才伸出右手一把抓住。 冷血伸出右手抓住的琴魔的琴,左手轻轻地挡着琴魔的身体说:“我说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息息火,好歹我堂弟常淓叫你一声师父,要不然,我早把你灭了。” “啊”熊倜听得冷血这样说才知道这人也同皇家有关系,是小潞王的师父。 琴魔其实是潞王府的琴师,熊倜的母亲朱仙儿也师从过琴魔,弹得一手好琵琶,熊倜父亲死后,在江湖中俗称玉面琵琶水玲珑。 熊倜听琴魔的琴音丝毫没受伤,因其母的关系,熊倜在一岁前就在琴魔的音乐中长大,所以从骨子里对琴魔的琴音并不排斥,这就是琴魔对熊倜既然能溶入他琴音而不知情的原因。 当然,熊倜自己更不知情了。也许是上天的安排,熊倜巧赢了第二场比赛,正在老和尚宣布熊倜当选为武林盟主之位时,冷血赶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熊倜离冷血也不远,正面对着冷血,琴魔受制于冷血,琴被冷血抓得紧紧地不放。 冷血说着轻轻地把琴魔推出身边,退让几步。琴魔还想冲过去,冷血掏出几把飞刀在手中甩着。 冷血手中玩着几把飞刀,他一边玩一边冲着琴魔说:“我不是看你手中拿着我堂弟的琴,早一刀飞破了,一边站着哈,别碍事。” 琴魔听得这话,更加火气上涌,把琴当着武器又向冷笑横扫过去。 冷血并不同琴魔打,等到琴扫到跟前,才纵身一跃,像一只黑色的大蝙蝠飞起老高,又腾回长城上站着说:“别逞能了,离了琴,你就是一个废物。” 琴魔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又向冷血冲过去,熊倜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过去冷血那架式,神剑一挥也冲向冷血。 冷血看着熊倜杀了过来,脸上泛起点点笑意,有些欣喜地说着:“这就对了。” 冷血空手对打着熊倜,熊倜的剑冷血只是躲开,并不用兵器去接或碰,一边退让一边看着熊倜舞动着剑说:“小子,好像你也和我有点关系。看在都是皇家的人,我今天就不送你上西天了。我当上武林盟主,封你当个护法什么的就得了,好不好” 冷血不屑地看着熊倜和琴魔,很显然,这两人他都没放在心上。 冷血退让了几步,看着熊倜又冲杀过来,一幅要和自己拼命的样子,奸笑着看着,一边不慌不忙地玩弄着手中的飞刀说:“啧啧,别那个样子好不好。我抢得皇位,封你做个镇东大元帅,怎么样这个比武林盟主之位可强多了。” “冷血,你别白日做梦了”熊倜说着,扬起神剑挑向冷血。736万物刍狗 雪越下越大,雪地上,冷血扬起头说着。 冷血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冷血这一哭,不仅仅是熊倜蒙了,所有的武林人士都蒙了。冷血给众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杀人魔王,冰冷无常,嗜血成性。这样的人怎么会哭呢 冷血的哭声比鬼叫还要难听,他把那件黑色的锦袍往后又甩了甩,头扬起,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 “大明啊你山河破碎,风雨飘零,江湖动乱不休,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万物刍狗。” “大明啊我要拯救你,我要救你出这灾难的深渊,除了我,谁还能担当此任。所以,我要当这个武林盟主,我还要当皇帝,这样我才能让你发扬光大,千秋万代。” “我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冷血说着往下一跳继续说着,“要是有不服气的,尽管上前一博。” 冷血上次用计和药抓了很多武林人士到黄山,其中也有琴魔。 琴魔看到冷血从长城上跳下,正好离自己不远,早就怒火中烧的他立即就冲了过去,扬起琴砸向冷血。 冷血从来不避让,无论和谁打或是遇上有人攻击他。冷血看到琴魔扬起琴砸了过来,琴已经砸到头上了才伸出右手一把抓住。 冷血伸出右手抓住的琴魔的琴,左手轻轻地挡着琴魔的身体说:“我说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息息火,好歹我堂弟常淓叫你一声师父,要不然,我早把你灭了。” “啊”熊倜听得冷血这样说才知道这人也同皇家有关系,是小潞王的师父。 琴魔其实是潞王府的琴师,熊倜的母亲朱仙儿也师从过琴魔,弹得一手好琵琶,熊倜父亲死后,在江湖中俗称玉面琵琶水玲珑。 熊倜听琴魔的琴音丝毫没受伤,因其母的关系,熊倜在一岁前就在琴魔的音乐中长大,所以从骨子里对琴魔的琴音并不排斥,这就是琴魔对熊倜既然能溶入他琴音而不知情的原因。 当然,熊倜自己更不知情了。也许是上天的安排,熊倜巧赢了第二场比赛,正在老和尚宣布熊倜当选为武林盟主之位时,冷血赶来了。 熊倜离冷血也不远,正面对着冷血,琴魔受制于冷血,琴被冷血抓得紧紧地不放。 冷血说着轻轻地把琴魔推出身边,退让几步。琴魔还想冲过去,冷血掏出几把飞刀在手中甩着。 冷血手中玩着几把飞刀,他一边玩一边冲着琴魔说:“我不是看你手中拿着我堂弟的琴,早一刀飞破了,一边站着哈,别碍事。” 琴魔听得这话,更加火气上涌,把琴当着武器又向冷笑横扫过去。 冷血并不同琴魔打,等到琴扫到跟前,才纵身一跃,像一只黑色的大蝙蝠飞起老高,又腾回长城上站着说:“别逞能了,离了琴,你就是一个废物。” 琴魔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又向冷血冲过去,熊倜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过去冷血那架式,神剑一挥也冲向冷血。 冷血看着熊倜杀了过来,脸上泛起点点笑意,有些欣喜地说着:“这就对了。” 冷血空手对打着熊倜,熊倜的剑冷血只是躲开,并不用兵器去接或碰,一边退让一边看着熊倜舞动着剑说:“小子,好像你也和我有点关系。看在都是皇家的人,我今天就不送你上西天了。我当上武林盟主,封你当个护法什么的就得了,好不好” 冷血不屑地看着熊倜和琴魔,很显然,这两人他都没放在心上。 冷血退让了几步,看着熊倜又冲杀过来,一幅要和自己拼命的样子,奸笑着看着,一边不慌不忙地玩弄着手中的飞刀说:“啧啧,别那个样子好不好。我抢得皇位,封你做个镇东大元帅,怎么样这个比武林盟主之位可强多了。” “冷血,你别白日做梦了”熊倜说着,扬起神剑挑向冷血。 琴魔听得这话,更加火气上涌,把琴当着武器又向冷笑横扫过去。 冷血并不同琴魔打,等到琴扫到跟前,才纵身一跃,像一只黑色的大蝙蝠飞起老高,又腾回长城上站着说:“别逞能了,离了琴,你就是一个废物。” 琴魔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又向冷血冲过去,熊倜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过去冷血那架式,神剑一挥也冲向冷血。 冷血看着熊倜杀了过来,脸上泛起点点笑意,有些欣喜地说着:“这就对了。” 冷血空手对打着熊倜,熊倜的剑冷血只是躲开,并不用兵器去接或碰,一边退让一边看着熊倜舞动着剑说:“小子,好像你也和我有点关系。看在都是皇家的人,我今天就不送你上西天了。我当上武林盟主,封你当个护法什么的就得了,好不好” 冷血不屑地看着熊倜和琴魔,很显然,这两人他都没放在心上。 冷血退让了几步,看着熊倜又冲杀过来,一幅要和自己拼命的样子,奸笑着看着,一边不慌不忙地玩弄着手中的飞刀说:“啧啧,别那个样子好不好。我抢得皇位,封你做个镇东大元帅,怎么样这个比武林盟主之位可强多了。” ,(虹腾) 737 还我皇位 【无弹窗.】熊倜看到老和尚走到跟前,连忙还了个礼,说着:“阿弥托福,” 冷血不屑地看着,冷冷的脸上还是沒有一点血色,只有一些污血从额头上凝结到脸上, 冷雪从地上捧起一把雪,在脸上擦了擦,脸是擦干净了,手中的雪粘着粒粒血污,洁白的雪片瞬间变红了, 冷血把混和着血的雪渣捧到少林老和尚的面前,冰冷地问着:“这是什么世界,这是什么花,你能还原吗,你能让这雪还是雪,还是那样洁白吗,” “阿弥托福,”少林老和尚语重声长地长叹了一口气,声音拖着很长,“在你眼里这雪已经被你的血染红了,你认为他是红的,可是,在我眼里,纵使你用再多的血把它给染红了,他依旧是洁白无瑕,” “哈哈哈,”冷血白了老和尚一眼,又发出他那听起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他转过身,脸上又泛起那种坏坏的笑,眯着眼睛看着少林老和尚,不屑一顾地在心里说:又是这些不痛不痒的大道理, 少林老和尚见冷血沒有说话,总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他从冷血的眼神里看到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他又叹了口气说:“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红既是白,白既是红,世间万物源于尘土,百年之后” “我呸,”冷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老和尚的话,又骂道,“老和尚,说得好听,照你这样说,我们都是源于尘土,那我今日就让你先入土为安吧,” 冷血大笑着把手中带着血污的雪砸向老和尚,两眼冒着红光,大喊一声:“还我皇位來,” 老和尚急忙躲开冷血扔來的血,向旁边移动, 冷血眼睛一眯,两指头间,夹着飞刀,“嗖”一下,飞向少林老和尚, “不好,”熊倜大喊一声,手指一挥,一股剑气从指尖迅速飞出,准确地打在冷血的飞刀上, 冷血转头看向熊倜,眯着眼睛,手掌张开,手指头慢慢动着,发出“咔擦咔擦”,骨头活动的声音,他慢慢收紧拳头,拳头紧紧握着,好像手中有什么东西,他要活活把他们捏死才解气, 他转身过來,看着熊倜说:“熊倜,你为什么又坏我的好事,” “冷血,天下之大,你又何必执着于你得不到的东西,”熊倜额头紧皱,整个额头看上去,像是刻了一个“小”字, 冷血把双手举过头大声地嚷嚷着:“放屁,那是你认为我得不到,我可不这样想,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他说着指着熊倜,恶狠狠地说:“是你,” 他说完又转过身,指着少林老和尚说:“是你,” 他说完转过身,又指着其他说:“是你,是你,是你,是你们这些满口大道理,表面上一生侠气,实际上肚子里还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冷血越说火气越大,语气越说越重,说:“你们在座的人,各门各派的掌门,你们敢拍着胸脯说,你们这些掌门之位就是从天上掉下來的,若是,让你们就这样退位,你们心里难道就沒有怨气,” 熊倜听着这话,他看着周围的人,大家相互看看自己同门中的人,又看看别的门派,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 熊倜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他嘴角微微一笑,江湖,江湖, “这皇位原本就是我的,是我应该得到的,我为了这个皇位付出了多少辛苦,你们知道吗,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皇位不是我的,能者居位,我就不能去抢,” 冷血双手插着腰,又继续骂道:“自古以來,尧舜禹能者居位,汉朝汉高祖刘邦推翻暴秦统治建立汉朝,唐太宗李世民,宣武门之变夺得原本属于兄长的皇位,” “就算这些都已经是千百年前的事,我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是驱除元兵,建立的大明王朝,” “如今大明朝危在旦夕,就算我不是皇子,我为什么不能带领我的人去推翻大明王朝,夺回皇位,驱除清兵,” 冷血说着,张开双手,仰起头看着天空,大声地喊:“还我皇位,还我皇位,” 他的声音穿破云霄,惊天动地,他的喊声似乎要把他心中所有的委屈、积压的痛苦,怨气都喊出來, 他在心中暗暗地,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我一定要把我的皇位夺回來,夺回來, 熊倜听着冷血的话,心中突然十分担忧起來,冷血说的话一字不错,其实,谁做皇帝又能怎样呢,最关键的是能保住大明江山,能让老百姓免于战争之苦,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 他想着又看向冷血,心中暗暗地问自己:让冷血做皇帝,他真的可以做到这些吗, 在场的人一片寂静,雪花静静地飘落下來,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刚一落下,就融进雪地里,不知道是化成了水,还是溶成了冰, “冷血,你少用大义去掩盖你想夺取皇位的私心,你分明就是想夺得皇位自己,借助皇家势力,一统江湖,你”人群中突然有个人站出來说道,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冷血抛出一枚飞刀,向他发出去,大声地说着,“既然,你们要挡我的路,那就只有我自己夺回來,” “來呀,”冷血看着熊倜,“嗖”一下,一把飞刀飞快地向熊倜射过去, “冷血,你不要继续作为女真人的走狗了,快醒醒吧,”熊倜纵身一跃,冷血的飞刀从熊倜的脚下飞过,打在长城墙上,深深地陷入进去, 冷血沒有听熊倜说话,慢慢地走过去,看着钉在墙里面的飞刀,拔了下來, “呵呵,就这一面破墙,能挡得了努尔哈赤的铁骑,熊倜,你才要好好醒醒,你帮我夺皇位,好不好,”冷血拿着从墙上拔出來的飞刀说着, “你做女真人的走狗,就是背叛大明,你怎么执迷不悟,”熊倜也看着冷血,真希望能够把冷血唤醒, “女真人帮我夺皇位,女真人才是我的狗,你懂不懂,”冷血把飞刀在熊倜的面前比晃了几下, 熊倜把神剑指着冷血说:“女真人是要我们的江山,是在屠杀大明的百姓,女真人打进來,连国都沒有了,你坐什么皇位,” “这,”冷血被熊倜道问住了,停顿了一下,“女真人不打过來,我也沒有皇位,女真人打进來,我坐的也不是什么皇位,” 冷血扬起头,任雪落在脸上,沒多久,冷血就成了一个雪人站在雪地上, 空气也在这时凝结了一样,众人看着冷血,刚才是一个疯子,现在突然安静下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众人都悄悄地握紧自己的武器,等候着, “哗,”冷血突然打出几十枚飞刀,向众人打过去,群雄大惊,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哐,哐,哐,”响声不绝于耳,群雄不约而同连在一起,向冷血冲上來, “哈哈哈,”冷血突然暴怒起來,发出恐怖的笑声,“來呀,有多少算多少,全过來呀,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佩做这个武林盟主之位,” 肖无名第一个冲了上來,举起空心铁棍砸向冷血,他的身后跟随着无数的武林人士,刀、枪、棍、棒一起砸向冷血, 另一边,琴魔也扬起琴冲了上來,他的身后墨守和白攻、妙笔书生和一些武林人士也跟随着冲了上來, 熊倜握着神剑,看着一个一个上來的武当同道冲向冷血,大可置冷血于死地,可这仅仅是气势,冷血要的就是这种气势,他就是要让众人一起输在他的手上, 武当一群道士的剑已经刺到了冷血的脑门上了,冷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呀,”众道士的剑在冷血的大叫声中纷纷被挡了回來,众道士还沒看清冷血是怎样出手的,就被打退好几步, 冷血看见众道士惊讶的脸色,不屑地看着,扬扬头,把黑色锦袍一甩,身上的雪纷纷落下, 众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集合在一起,向冷血围攻了上來,熊倜举起神剑也冲了上去,“哐”一下,熊倜听得自己的神剑发出一声响,道士手中的剑从上下向全砍在自己的神剑上,被神剑打断了,冷血不知道怎么时候跳到了另一边“呵呵”大笑地看着, 风痕道长手下那几个道士,恨恨地看着熊倜说:“你是怎么刺杀的,沒刺到冷血,到把我们的剑砍断了,” 熊倜扬起剑看看,纵身一跳腾起在道士的头顶上,飞了过去扑向冷血, 冷血扬起头,等到熊倜的剑刺杀到眼前,抖动了一下黑色锦袍,轻轻地移动了一下,熊倜一剑刺了个空, 熊倜轻轻地跳了下來,人还沒落下站稳,众道士又从冷血的背后一起刺杀过去, 冷血扬起黑色锦袍,一只脚伸出來在雪地上一划,一道劲风使出,众道士急忙缩下脑袋,风从头上过,砍散了道士头上的头巾,头发散落下來,众人脸色突变,急忙退了下來, “哈哈哈,”冷血一个人立在雪地上站立,发出一阵狂笑, ... 738 乱 ?(738乱 熊倜血心里很矛盾,想着冷血要是没被抱出皇宫,像这样的人才就算是不当皇上,能辅佐大明何不是一件幸事。 “熊倜,快上呀!”熊倜还在漫无边际地想着,武当山道士又集结起来向冷血发起了进攻,风痕道长身边那几个道士武功平平,倜傻傻地站着,不由催促说着。 熊倜机械地举起神剑向冷血刺杀,众道士在后面跟随着,冷血站着的方向是背面,熊倜只能血的后背,他想血的脸,把神剑又收了回来,继续又走了几步绕到了冷血的前面。 “熊倜,快刺杀!”那几个道士倜举起剑又放下,着急地又在喊着。 熊倜绕到冷血前面,血一脸的寒冰,熊倜和众人的行动对冷血丝毫没有影响。 冷血扬了扬头,双手放在脖子后面揉了揉,好像在欣赏雪景一样,对于熊倜从后面绕到前面根本就没在乎。 熊倜血这样,反到四下除了武当山的道士,武林中人大多都冲了上来,只有少林老和尚和胖和尚瘦和尚三人比较特别,远远地站着,不停地念着:“阿弥托福。” 风痕道长也没上来,武当山上来了很多人,他没有必要动手了,在说,他的武功上来也是献丑,也远远在观望着。 南疆大多数群雄也没上前,只有肖无名想打败冷血,他对冷血到是没其他武林门派那样恨得牙痒痒,他就是想一展自己的身手。 肖无名倜绕到了前面,也悄悄地接近了后面。 要是肖无名遇上豺狼或是老虎,野猪,也许他知道怎样打,可遇上冷血这种打法他很迷茫,冷血在对手没出手到伤害自己的瞬间是不出手的。不过,冷血一出手,对方必伤或死,这一点众人很清楚。 肖无名已经接近了冷血的后方,熊倜也站在冷血的前面,周围都站着人,一个个对准冷血的头或身体就是没一个先出手nad1( 众人不约而同地倜,都在希望熊倜先动手。熊倜站在冷血不远的地方,清楚地血脸上的没有丝毫的表情,对涌上来的众武林人士不屑一br> 冷血的眼睛东,一动不动地站着,黑色的锦袍在风雪中飘起,抖落着身上的雪。 熊倜也没动,就这样血。熊倜没动,群雄也没动,只有少林那三个和尚在念道着:“阿弥托福。” “呸!”肖无名吐了点唾液在手上,才举起空心铁棍冲了上来,砸向冷血。 “啊!”肖无名还没有接近冷血,就被冷血打得到退跌倒在雪地上。可肖无名是怎样被冷血打倒的,谁也没。冷血还是背向肖无名,根本就没回身,连头也没回动一下。 “哥哥,我们上。”墨守攻说。 白攻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棋子,墨守早掏出来握在手中,两人点点头,很有默契地同时发出暗器。 熊倜子是从右边打向冷血的,熊倜血扬起了黑色锦袍,手动了一下,棋子有去无回,众人亲眼人打出棋子,也没见到冷血怎么动,就是扬了一下他的披风,棋子就不见了。 妙笔书生眨巴了一下眼睛,雄。群雄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有几个也悄悄地摸出随身带的暗器。众人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中一人的脸色行事。 大约七八个人集结在一起,向冷血的左边走了上来,没敢过于接近冷血,离十多步就停止了向前。 “在向前些,力道不够,本盟主无法显露武功,你们也不服气。”冷血还是没动一下,只是冷冷地吐出几句话。 众人并没有继续向前,其中一人点点头,“哗!”众人同时打出手中的暗器,虽然只有七八个人,熊倜十多种暗器之多,飞剑飞刀飞镖飞针飞刺飞铊飞抓飞铙飞箭飞石等nad2( 冷血还是只扬起披风,只些暗器像着了魔一样,被冷血的黑色锦袍全吸了过去。 “再来!”冷血身子都没转动一下,像下命令地说着。 冷血露出这一手,群雄心中更没底了,一个暗自喊着另一个,三五成群地结着走近冷血。 “这就对了。”冷血坏坏地笑了起来,脸上流出一种满足的嗜好,有些兴奋的样子,“来!来!再近些,再靠近一些。” “上!”众人相互一点头,同时把手中的暗器打向冷血。 “哗!”冷血突然旋转起来,所有的暗器全打了出来,“额...啊....奥...唔....诶!啊!啊!啊!”惨叫声连连,众人接二连三地跌倒在雪地上,有些连哼都没哼一下就躺在雪地上,爬不起来了。 好在大多数暗器没有毒,不过,有少量的有毒,中毒的人更是叫得撕心裂肺,听得人心跳得不能平复。 冷血走到受伤的人面前,特别是那些中毒的人面前说着:“啧啧啧!叫得比鬼哭还难听,本盟主真不忍心听了,喊三声冷血盟主,再说求冷血盟主救我一条狗命,本盟主立即让你百毒消除。” “呸!”那人举起手正想自杀,冷血一脚踢飞到很远,跌落在雪地上,冷血到下一个人的跟前。 那人正疼得死去活来,冷血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冷血还没走到跟前就大声地喊着:“冷血盟主,求求你救我狗命一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冷血摇摇头,不动声色地说着:“还差两声,叫得不错,继续nad3(” 那人又大声地喊着,冷血等那人刚好喊完话,用右手轻轻地弹出,那人立即就爬了起来。 这一来,大多数人本来还在找是那一门派的毒,正在想办法求解,没想到冷血这里更快,一时“冷血盟主”喊得此起彼伏。 冷血也就正经地当起了这个盟主,走到叫喊的人面前用手指弹一下,中毒的人立即就好了。 熊倜血很神奇,虽说冷血的医术不错,也没想到神到如此,各门各派的毒冷血并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解药能一一管用? 武当山的道士也有中毒的,可他们就是想喊冷血盟主也不敢喊,估计只要一喊,冷血还没到,就会被同门杀死了,只好眼睁睁地人得救了。 风痕道长下,可是一筹莫展,他解不了毒。施毒的大多是江湖中的小门派或是南疆,最厉害的是四川唐门,风痕道长好厚起脸走到唐峰的面前。 “唐掌门,老道有求了。”风痕道长双手的抱,对唐峰行了个江湖礼。 唐峰痕道长亲自上前也不好推辞,就跟了上前,不是什么奇毒,伸手也给解了。 “嗖!”冷血一把飞刀甩了过来,唐峰转身用手接住。 冷血只是警告一下唐峰,没用重力甩飞刀,冷血冷冷地说:“没本盟主的许可,谁也不准擅自行动。” “你少放屁,别人怕你,老子才不怕。唐舍怎么死的,老子还要找你算帐。”唐峰怒骂着。 “啊!”冷血站着不动了,任凭那些人在叫喊着“冷血盟主”,“唐舍死了,好像是死了,可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找到尸体” “不管怎样死的,都要找你清算这笔帐。你利用唐舍,盗取唐门独门解药,你就该死。”唐峰说着,甩出十多种暗器,大约有二三十枚,实在是太快,众人无法。 四川唐门以毒和暗器称霸于武林,这一下打出手就十多种暗器,二三十枚,众人又是大吃一惊。 冷血也不敢怠慢了,飞起身,扬起黑色锦袍,“哗”一下又全按在披风咒血又像刚才一样,继续旋转着,“哗”一下子又全打了出来,这一出手,比刚才唐峰出手还快,虽然众人大多都有了警惕,可还是有少数又被打中了。 “阿弥托福!大家住手,在这样打下去,伤的人还更多。”少林老和尚走了出来,慢慢摆出一个武打的式样。 “好好好!”冷血兴奋起来,把黑色锦袍又习惯地往后甩了一下,怪笑一声,冲了上前。 这是冷血唯一主动冲上前打斗的,他实在是兴奋到了极点,两只手相互搓得“咔嚓咔嚓”地响着。 少林老和尚缓缓地推出一掌,熊倜感到一股强大的劲气冲向冷血,冷血兴奋起来,什么也不顾了,也伸出一只手抵了上去。 “嘣!”真好似天崩地裂一般,两股强大的气流想冲,冷血和少林老和尚各自退出几步远。 “卟!”少林老和尚还是输给了冷血,吐出一口血。 “熊倜,你还!”风痕道长厉声地叫着,熊倜听得急忙举起神剑冲向冷血。 “小子,还是你有些意思。”冷血扬扬头,一脸的坏笑着。 熊倜手握神剑,一招“劈荆斩棘!”向冷血砍过去。 冷血突然像疯了一样纵身跃起,“哗啦啦”一下子打出无数把飞刀,熊倜举起神剑也纵身一跃,在空中飞快地旋转。 众人这次可是大惊失色,只见雪地上寒光刺目,摄人心魄。 众人跌倒在雪地上,“还好没去见阎王啊!”武功弱的人急忙找个能躲藏身体的地方先躲藏好,才伸出头(教育1文学网《悠然剑神》仅代表作者悠然邪魔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printchaptererror( 739 盟主之争 ?(熊倜眉头一紧,脑子里闪出很多剑招,脑海中好像有无数的自己在不停地挥动着各种招式。 他手握剑柄,一会儿手心向上,一会儿反手一翻,一会儿仰视天空,一会儿又方。 “翻江倒海!”熊倜大喊着,神剑在手中迅速武动着,好像就在这一瞬间,他手中的剑变成了无数把,都在不停地,有次序地旋转着,犹如平静的海面,一阵大风吹过泛起腾腾巨浪。 冷血两只眉毛往上抬,他猛然抬起头,“呼”一下像只大蝙蝠飞腾在空中 熊倜神剑劈在手,地面坚硬的冰块立刻被剑劈开,“刺啦”一声巨响,连同地面的泥沙也搅拌起来,刹那,犹如漫天起风沙,杂带着雪打向冷血。 “小子,你这是什么功夫?”冷血不在一幅傲慢的样子,有些惊奇地打量着熊倜的变化,感觉熊倜好像换了一个人。 “小子,来来下,接着舞几招,我”冷血从空中像一只大鸟滑了下来,熊倜举起神剑一跃而起,剑如蛟龙出水,一剑对准冷血刺过去。 冷血也不眨眼,很兴奋地连连叫着:“好剑!好功夫!难怪人人要杀死熊倜,抢夺神剑。” 熊倜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很不爽,加快速度,杀想冷血。 冷血人还没有落地,就倜的神剑已经杀到自己跟前,他不由从空中翻转,身子腾空,人越到熊倜的面前,手随势向熊倜的神剑夺去。 “嗷呜——”神剑突然发出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的吼叫久久不绝,在雪地上回响。 “啊!”冷血吃惊不小,眼里更是闪出奇异的目光,不是贪婪,只是一种生不逢时一样的惋惜。 冷血摇摇头,熊倜血的表情从不有过这样恨恨的无奈nad1( 冷血的恨和别人的恨确实不一样,冷血最大的恨是自己不能让天下人知道自己是皇子。 他越想心中越是愤愤不平,大喊一声:“啊,还我皇位。” 大片大片的雪花继续落下来,冷血脸色更加的惨白无血,他认真地对付着熊倜出的每一招,没像刚才那样不断地念念着。 “怦!”熊倜一剑刺杀过去,冷血还是临到自己的头上才让开,熊倜的剑继续向前,一剑刺杀在一颗树上,剑刺入很深,熊倜用力拔出来。 熊倜,被剑刺出一个深深的口子,熊倜用手摸了一下,回转身血站在背后等待着自己。 熊倜纵身一跃,手握神剑从高空砍下来,对准冷血正刺,斜刺,反刺……一招一式如有灵魂一般。 熊倜手持着剑,心随着竭,剑也随着心在动。 一时又把剑的所有招式用刺截削劈斩点崩撩带抹拦击挂穿抽抹拦托撩扫搅压格缠推摆拨衔展抖撅离绞寻勒等各种剑势都一一使出。 冷血一言不发地对打着,一边打一边琢磨着熊倜神剑的变化无常。 熊倜久战不下,心里有些焦急起来,他停下剑,血。 “小子,你这几招从哪儿学来的?”冷血发话了,他倜,突然,冷血飞出一把飞刀。 熊倜刀并不快,正在飞刀在瞬间加快的速度向脑门直飞过来。 “啊!”熊倜有些迟了,没想到飞刀会中途加快,急忙向后一倒,飞刀从脑门上飞过去,“哗”一下,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下来。 “熊倜!我威风得起来?”冷血又大笑起来,“本盟主是不想要你的命,还是乖乖听话,过来辅助我拿下皇位,这个盟主我就让你当了nad2(” 熊倜咬着牙,撕碎一块衣襟缠在头上,也不屑地血,忍着痛,大声地说道:“冷血,你死了这条心。不要说皇位,就是这个武林盟主你也当不成。” 熊倜说着,举起神剑一招“海阔天空”腾地跳跃而起,一剑越过冷血的头,剑很笔直地刺出,剑停留在冷血的头顶上,剑光在冷血的头上闪闪。 “啊!”冷血急忙蹲下,剑从冷血和头上闪过去。冷血像一只兔子,飞快地躲过熊倜的剑。 熊倜血扬起黑色锦袍,冷血愣了一下,飞刀打完了。 熊倜也血这个动作了,不由兴起神竭了上前,说着:“冷血,投降吧。” 熊倜的剑指向冷血的头颅,熊倜等待着冷血,他想血还有什么花招。 突然,冷血反手从雪地上抓起一团雪在手中。 熊倜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冷血手中的雪打出来,迎着熊倜的脑门又砸了过来。 熊倜用手挡了一下,回头一己手上是一块像刀锋一样的薄冰。 “不好!”熊倜心中一惊,记得冷血打过这样的寒冰剑,这股寒气感觉自己整个手臂都在颤抖。 可是已经晚了,薄冰慢慢地融进熊倜的手里,熊倜感觉他手上的血管快速地被这寒气冻住了。 他左手握着右手,左手慢慢输入真气,融化右手的寒气,同时,运足内力,把右手的寒气往外逼。 冷血眯了一下眼睛,又把眼睛睁得大大,手掌向下旋转一圈nad3(他说着:“熊倜,怎么样,这冰还好玩吧?” 熊倜眼睛直直地盯着冷血,冷血又从雪地上抓起另一把雪。 熊倜清楚地血的手里冒出亮晶晶的冰刀,三把冰刀刚飞出来,冷血又飞出六把冰刀,三把冰刀成两个三角形往熊倜站的方向飞,另外的冷刀还在源源不断地打出来。 刀锋锋利,刀身晶莹剔透,一束光刺反照过来,刺疼了熊倜的眼。 熊倜刀飞着飞着,急忙挥起神剑挡着。 冷血打出的冰刀越来越多,“呼”一下,无数的冰刀迅速向熊倜飞来。 熊倜挥舞着神剑,冰刀打散下来,又化着冰碴掉在地上。 熊倜对着冷血飞快地刺杀着,冷血越战越勇,熊倜的剑快,他的冰刀也更多。 熊倜突然停止下来,冷血“呵呵”一下也停止了下来。冷血倜说:“熊倜,投降吧!” 熊倜没有举起神剑,冷血也没动手。突然,熊倜灵光一闪,在心里笑了起来,他找到了对付冷血的办法。 熊倜血,脸上也泛出一丝坏坏的笑,他没有回话,一剑很笔直地刺出,冲向冷血的胸前,剑刺到冷血的胸前没有继续刺杀,他停留在冷血的胸前。 大地一片寂静,众人不知道熊倜在做什么。其实,熊倜冷血的武功路数,冷血是见招拆招打法,熊倜突然停下剑,冷笑反而不会打了。 “呵呵!”熊倜正是要这样的结果,让冷血防不胜防的时候突然停下,又一剑刺杀过去。 “啊!”熊倜的剑深深地刺进了冷血的胸前。 “熊倜,你赢了,这盟主还是你的。”冷血费力地说着,用手捂着胸向后退去。 “杀死冷血!”人群在寂静过后突然暴发出一阵怒吼的声音。 “杀!”群雄向冷血冲了上来。 “哼!”冷血还在冷笑,用手擦了一下流出的鲜血,“哗”一下,不知道打出多少飞刀,飞刀上还有毒。“额...啊....奥...唔....诶!啊!啊!啊!”惨叫声又连连不断,众人接二连三地跌倒在雪地上,很多连哼都没哼一下就躺在雪地上,不知道见到阎王没有。 “杀!”突然山下一片喊杀声,黑山老怪带着黑衣人和一些清兵冲了上来。 这里也出现了清兵,熊倜大惊,“山海关!”熊倜在心里想着。 熊倜的神剑高高地举起,一边冲向敌群,一边大声地喊着:“杀啊!不要放过偷入我大明的女真强盗。冲啊!国难当头,有血性的男儿们快举起手中的刀枪。” 熊倜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好多武林人士倜冲向敌人,也加入了战斗。 冷血腾起,从众人的头上飞过,向山下逃跑了。 黑山老怪带着黑衣人护送着冷血一起下山,也走了。留下几十个清兵同熊倜和武林中的人打斗着。 灵雾山长城脚下,雪花纷飞,雪地上,百十人对打着。 熊倜举起神剑,横扫着清兵,打斗声,惨叫声越来越大。 清兵虽然勇猛善战,可这次武林人士众多,没一会儿就几乎被消灭了。 熊倜个清兵举起长刀,熊倜二话不说,大步一飞,跳过去,清兵的刀还举起在手中,正要砍下去。 熊倜瞪着清兵,神剑威猛地向清兵刺杀过去,清兵倒在雪地上,流出的血浸红了雪地上雪白的血。 熊倜又举起神剑,冲向清兵。一个清兵的刀砍向熊倜,另一个清兵的刀也砍了过来,熊倜有些躲闪不及,纵身一跃,刀在熊倜跃起的脚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立即喷出来,滴在雪地上。 熊倜边都是清兵,神剑横扫出去,碰到神剑的清兵连哼也没来得及就倒在雪地上。 几个清兵倜,相互连在一起拼命地反扑过来。清兵的长刀“哗”一下砍向熊倜。 “杀!”熊倜越打越勇,大喊一声,神剑从清兵的头上砍了下来,一个清兵的脑袋被砍去半边。 另一个清兵倜占了上风,吓得连连后退。 熊倜把剑一扬,从清兵的胸前深深地刺进了心脏,“啊!”清兵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嘴角渗出一口鲜血。 最后一个清兵也死在了熊倜的剑下。 熊倜放下神剑,己的小腿刚才就被清兵的长刀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还流着血。(教育1文学网《悠然剑神》仅代表作者悠然邪魔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printchaptererror( 740 镇山之剑 ?(灵雾山,白雪皑皑,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风一阵紧,人们都抬头色。 天已经快黑了,三三两两的人准备着下山。 熊倜也抬头色,估计走不到山下天就会黑了。他脚上的伤口已经自然凝结,不在流血,站在寒风中。 熊倜打量了一下长城脚下,入侵的清兵全被杀死埋葬在雪地里,大地又是一片洁净。 不远的地方少林老和尚还在念念着“阿弥托福”,打扫着战场,胖和尚和瘦和尚都在帮忙打扫着。有些受伤的人需要包扎伤口,有些连路也走不了,各门派没受伤的人都在清理人。 有些个别的江湖人已经三五结伴走在了下山的路上。 风痕道长也清理了一下武当山的弟子,然后理了理长长的道袍,站在雪地上。雪又落在他的道袍上,他当山弟子受伤的并不多,又让他重新抖动了一下落在身上的雪,远处的长城才走了上去。 风痕道长站在长城上,脸上十分的凝重,他城脚下,留下的人并不多了,有很多武林人士在同清兵的战斗中已经死去,有些小门派也走了,不过,“八方尊神”魔音山庄,还有南疆群雄也留下大半人,以及唐门也还有不少人。 他微微地点点头。 熊倜站在风雪中,痕道长朝着自己站的方位谦和地笑笑,他感到好奇怪,这可是风痕道长第一次笑。 熊倜挠了一下头,手脚感觉有些无处放一样地痕道长的嘴巴在一开一合地说话。 风痕道长直直地站着,一字一句地大声说:“各位武林同道,我等有幸聚集在灵雾山上……” 熊倜听得风道道长说起灵雾山才想起担水的和尚上哪儿去了呢?在同清兵作战的时候他还在***仗nad1(熊倜左右都又向山下面人群中山林间根本没见到担水和尚冷龙的影子。 熊倜不死心地冷龙没见到,熊倜也寻找了一下蓝衣,蓝衣更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还有的人在离开,向山下走去。 “熊倜!”熊倜正在四下悄悄地张望,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熊倜顺着声音长城上只有风痕道长站在那儿,声音是从长城上传出来的。 “熊倜,你上来。”这一次熊倜是风痕道长在叫自己了。 熊倜知道风痕是叫他上长城上,急忙走上去,他可不敢大步一飞,风痕道长脸上虽然没在像苦瓜一样地皱着,可也好不了好多,满脸的皱纹笑起来比鬼还难过,熊倜还是走了上去。 熊倜走到风痕道长的面前,风痕道长让熊倜和自己并排着站,面对众人。 熊倜正在想风痕道长这是要做什么啊?突然风痕道长举起熊倜拿着神剑的手,熊倜的手和风痕道长的手同时握着神剑,高高地举起着。 风痕道长激动了起来,他握着神剑,城脚下的人大声地说着:“熊倜身为我武当弟子,在此战中率领群雄打败……” 风痕道长犹豫了一下,是说打败九道山庄好呢或是说打败清兵,或者是打败了女真人。 “打败了敌人。”武当山弟子高呼起来。 “对!”风痕道长重新把熊倜所握着神剑的手举起得更高,寒冷的风中他激动的神情更让人热血沸腾起来,“熊倜在此战中,为武当争光,为武林争光,无愧于当选为武林盟主。” “熊倜,武林盟主!” “熊倜,武林盟主!” 武当山的弟子叫喊起来,一边叫喊一边把手中的剑举起欢呼着nad2(没有剑的弟子也跟随着叫喊,那叫声差不多是撕心裂肺一般。 “啊!”熊倜听着有些傻眼了,可是风痕道长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虽然没有拜过风痕道长为师,可他是掌门,拜过真武大帝就算是武当山的弟子了,掌门说话,弟子是不能不听的。 风痕道长还在风雪中说着:“神剑在此战中更是发挥了无可取代的作用,作为武当掌门,神剑将会由我亲自送上武当山金顶,作为镇山之剑。” 风痕道长说到这句话时更是血往上涌,脸都震红了。武当山的弟子更是十分地激动,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熊倜想挣脱风道道长拉着自己的手,可风痕道长反而握得更紧了。 “神剑……”熊倜还是努力地开口反驳了,神剑可是自己的,没想到风痕道长的声音更大,压过了熊倜。 “武当弟子听令!”风痕道长的声音在风中传出,武当山弟子“哗啦啦”走了上前几步,站在长城脚下听着。 “即刻起程,护送武林盟主和悠然神剑回武当山。” “哈哈哈!”群雄中有人大笑起来,“要脸的,还没么不要脸的。” “风痕道长,不要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风痕道长只当没听见有人在嘲讽,他拉着熊倜握剑的手往长城脚下走。 武当山的弟子已经自然排好,只等着风痕道长带着熊倜走下来。 “熊倜,快走!”风痕道长拉不动熊倜,熊倜像生根了一样站着不动,他不得不悄悄地说着。 熊倜还是没有动,风痕道长用力拉扯着,熊倜还是一动不动,熊倜想我不上武当山,我要上辽东去打仗nad3( “熊倜,你想大逆不道!”风痕暗自加了一把劲拉着,“快跟我回去。” “武当弟子听我说,武林同道也请听我说。”熊倜甩开风痕的手冲上前几步,站在风雪中。 “熊倜,你想……”风痕道长生气地叫喊着。 风呼呼地吹过,风痕道长说的话熊倜一句也没听到,熊倜人,中的神剑,突然,熊倜把神剑高高地举起说着:“我要打仗!武林同道们,拿起我们的刀枪,跟我走。我们上辽东去,打努尔哈赤去。” “努尔哈赤的铁骑已经踏入我辽东,清兵也累累偷袭入关,就在离山海关不远的地方,就是住满了女真人的九道山庄。在此国难当头的时刻,我们身为大明的子民应该为国效力。我们还在为一个虚有的武林盟主打斗,可是血性男儿啊!” “走!上辽东打仗去。”人群中有人喊着。 “对!我们也是五尺高的男儿,保家为国,是男子的责任。” 熊倜听得有人赞同,剑兴奋起来,站在雪地上,任凭雪花纷纷地飘落在身上。 “有愿意上辽东的跟我走,我们走过山海关,上辽东打仗去。”熊倜举起神剑向山下走去。 “熊倜,你给我站住!”风痕道长气得从长城上飞身直下,一脚没踩稳,先深陷入雪地里面,另一只脚急忙也踩在雪地上,两脚都陷入了雪地。 众人偷偷地笑着,一个有武功的人在雪地上无论是行走或是站立是不会陷入这么深的,其实,风痕道长作为掌门,武功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旧伤没有好完,又被熊倜气着了,才会这样。 熊倜痕道长那个样子,已经被自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赶紧站住等着。 风痕倜站着了,心里感觉好些,要不然面子还真没地方放了。 “熊倜,你给我回武当山,一起把神剑送上金顶。”风痕道长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熊倜愣了,这神剑怎么能当镇山之剑呢,这剑要上辽东杀敌啊! “熊倜,你想……”风痕道长生气地叫喊着。 风呼呼地吹过,风痕道长说的话熊倜一句也没听到,熊倜人,中的神剑,突然,熊倜把神剑高高地举起说着:“我要打仗!武林同道们,拿起我们的刀枪,跟我走。我们上辽东去,打努尔哈赤去。” “努尔哈赤的铁骑已经踏入我辽东,清兵也累累偷袭入关,就在离山海关不远的地方,就是住满了女真人的九道山庄。在此国难当头的时刻,我们身为大明的子民应该为国效力。我们还在为一个虚有的武林盟主打斗,可是血性男儿啊!” “走!上辽东打仗去。”人群中有人喊着。 “对!我们也是五尺高的男儿,保家为国,是男子的责任。” 熊倜听得有人赞同,剑兴奋起来,站在雪地上,任凭雪花纷纷地飘落在身上。 “有愿意上辽东的跟我走,我们走过山海关,上辽东打仗去。”熊倜举起神剑向山下走去。 “熊倜,你给我站住!”风痕道长气得从长城上飞身直下,一脚没踩稳,先深陷入雪地里面,另一只脚急忙也踩在雪地上,两脚都陷入了雪地。 众人偷偷地笑着,一个有武功的人在雪地上无论是行走或是站立是不会陷入这么深的,其实,风痕道长作为掌门,武功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旧伤没有好完,又被熊倜气着了,才会这样。 熊倜痕道长那个样子,已经被自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赶紧站住等着。 风痕倜站着了,心里感觉好些,要不然面子还真没地方放了。 “熊倜,你给我回武当山,一起把神剑送上金顶。”风痕道长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熊倜愣了,这神剑怎么能当镇山之剑呢,这剑要上辽东杀敌啊!(教育1文学网《悠然剑神》仅代表作者悠然邪魔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谢谢大家!printchaptererror( 741 来者是何人 【风云阅读网.】阴沉沉的天空飘落着细细碎碎的雪花,慢慢地堆在地上,“呼”一阵大风袭地而过,把刚落在地上的雪花卷起來,像是一阵龙卷风,却又沒有龙卷风那样强大的力量, 雪花纷纷然被卷了一尺多高,又飘落下來,分不清这雪是从天上落下的,还是从地上刮上去,又从天空落下來的, 风带着冰雪、冰块呜呜地吼叫在山野间奔跑,“呼呼呼”一阵风还沒有停下,另一阵风又刮起來了,后面的风总是比前面的风要來得更猛烈些, 寒风像刀一样肆虐地划着人们裸露在外的脸,把人们的脸冻得像冰块一样,嘴唇也在发紫,尽管包裹的如此严实,却始终也抵挡不住强风的袭击,它就像一把刀剑,想刺穿人们厚实的衣裳,侵蚀人们的身体, 粘满冰雪的树上被风刮过犹如剥尽了衣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杆在风中摇摆, 风未停,过不了一会儿雪又落在树上凝结着,一树树又闪着寒冷的银光, 熊倜迎着阵阵凛冽的寒风,他拉了拉衣服,想把脖子遮住,不料,他还沒有把衣服往上拉好,一阵寒风就又从衣服的缝隙处钻进了他的骨头里,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呼,”他还沒有反应过來,又一阵寒风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低着头双手來回戳着,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寒气从他的鼻孔钻进了他的肚子里,“阿嚏”,他不由得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他摇摇头,耸耸鼻子,自言自语地说:“这天气这么冷,辽东不是更冷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样,” 他声音刚落,后面也想起稀稀落落打喷嚏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他身后的人,有的脸被冻紫了,有的人的脸被冻红了,有的人的脸被冻绿了,大家的身子都在哆哆嗦嗦, 熊倜看着跟着他这百十号兄弟,看着大家被冻成这样,心里忽然心疼起來,他大喊一声:“大家都小跑起來,活动活动筋骨,就不冷了”, 他自己带头往山下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山路很滑,大家小心,” 冬天,天总是黑的很早,加上这天气不好的原因,大家才走到半山,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熊倜劈下一些可以照明的树枝,众人也劈了一些,大家都举起火把向山下走去,队伍里的人都举着火把,连成一队,像一队飞舞的萤火虫继续向前移动, 熊倜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块石头上,隐约写着几个字,他举起手,示意先停下來,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有一巨石横在眼前,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石头,在心中暗暗感叹道:这石头好大,真是罕见, 熊倜举起火把只见上面所书“雾灵山清凉界”六个大字,其气势雄浑,宏伟壮观,好像是某位仙人用他的神笔,直接在上面书写而成, 熊倜拿着火把,眺望远处,只见不远处,有一寺庙隐藏在夜色之下, 熊倜眯着眼睛,又看了寺庙一眼,心中一紧:想必那就是灵雾寺了吧, 熊倜忽然想起那个担水的和尚,那和尚原名叫冷龙,其实冷龙叫什么并不重要,只是他和逍遥子一样,也是江湖中的高手,而且还是十大杀手之一, “呵呵,”他嘴角微微一笑,这样如此清净的地方,难不成也藏着一个高手,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厌倦红尘,像在这清静之地,看看山,看看水,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生活,更也许 熊倜想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更也许是因为前半生杀戮太重,后半生想來这里,洗清罪恶,若真是这样想,也算是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了, 不过,上次见他之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说不清楚为何怪,只能隐约感觉他眉宇之间,还是有那一丝抹不掉的杀气,也许,是以前杀人太多,一时无法彻底洗清自己心中那股煞气,那我呢, 熊倜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他长长的叹息一声,我杀的人都是该杀的吗,算了,不管了,我先去看看, 他继续向前走,山路蜿蜒盘旋,雪落在山路上,积成冰,踩在上面“吱吱”作响, 他们一行人來到灵雾寺外,寺庙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灵雾寺,门是开着的,透过门能看到里面的院子,院子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沒有, 熊倜慢慢往前走,大家也都跟了进去, 熊倜举着火把照着寺院,寺院静悄悄地,熊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吩咐道:“你们先在这呆着,我先去里面看看,” 他说着,一个人快步往里面走,寺庙里面空空荡荡的,沒有一个人, “呼”忽然吹來一阵寒风,他眉头一紧,这寒冷的山风中夹杂着人的味道,难道,这寺庙中有什么暗藏的玄机, 他小心翼翼地四处看了看,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沒有,难道是他们已经走了,我还是到别处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正当他想转身之时,眉头轻轻一皱,他竖起耳朵,突然听到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來非常有磁性,不慢不快地说:“悠悠九万里,來去无踪影,雾灵清凉界,來者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熊倜正在琢磨是什么人,只见冷龙大笑着闪了出來,一掌向熊倜打去,大喊一声:“熊倜,我等你多时了,” 熊倜看到冷龙打出一掌,双脚迅速往后旋转,脚步轻盈,身子忽然像一阵飓风一样,迅速向后方挪移, 冷龙这一掌从熊倜的手臂旁打过,他立刻收掌,转身看着熊倜, 熊倜正好也转身看着他,嘴角浮现出一丝怪笑,阴阳怪气地说:“冷大侠,你跑得好快啊,” “哈哈哈,”冷龙大笑一声,向熊倜走过去,拍拍熊倜的肩膀,“熊倜,你也不慢,”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呼了口气,他这语气听起來,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互问好,话中总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关心,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话说出口, 熊倜刚想开口,冷龙让他想着逍遥子,心中顿时一阵酸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伤还沒好,不重吧,可好,”冷龙又拍着他的肩膀,这次比上次更用力了, 熊倜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嘴角又是一丝不冷不热的笑,总算哽咽出两个字:“还好,行走江湖,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冷龙知道熊倜伤势严重,他就这样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把这事情说了,倒是让冷龙有些意外, 他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又重重地拍了几下,四下张望,说:“那就好,走,我们换地方说话,” “咕咕,”熊倜刚想走,只听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來,熊倜下意识揉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看着冷龙, “哈哈,”冷龙大笑一声,“国以民为本,明以食为天,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慢着,我要去找跟着我一起來的那些东西,我们走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沒有吃东西,想必他们也饿了,” 熊倜说着东看看,西瞧瞧,又继续说:“这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么多人要吃东西” “你吃你的饭,管别人干嘛,你饿了,别人也不一定饿,”冷龙故意说道, “不行,”熊倜很严肃地回绝他,“我不能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更何况他们都是死心塌地跟着我的,” “哈哈,”冷龙指着熊倜说:“你放心好了,你带來的人,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他们了,” 熊倜听到这话一愣,睁着大眼睛痴痴地看着冷龙,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问道:“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冷龙说着拉着熊倜准备往前走, “我还是先去看看兄弟们,”他说着,把冷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自己转身往回走, “诶,”冷龙还來不及说什么,熊倜就走了,他也只好跟着熊倜去, 灵雾寺并不大,百十人进寺几乎沒有了空隙,熊倜刚才看到大家在几个小和尚的带领下,來到大殿, 熊倜也走來偏殿上,看见桌子上有些食物,想來这些人吃了些食物,吃饱的人已经找空地躺下了, 熊倜嘴角不由得闪出一丝欣慰的笑,“咕噜咕噜” 冷龙走到熊倜的身后说:“你看大家都吃饱了,睡了,你快饿死了吧,” “哈哈,哪有这样不禁饿,我再饿个几天也是不会死的,”熊倜看看桌子上还有一些食物,本想拿起來吃些,突然感觉有些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來, “走,我们到外面去,”熊倜不由拉起冷龙从偏殿绕了出來,來到大殿, “熊倜,你也不是铁打的,走,吃些东西在说话,”冷龙说着带着熊倜來到厨房, 厨房里也沒什么吃的,锅里到是有些野菜,冷龙找來个碗盛了一些起來,熊倜正想吃, 突然在寺院的大殿方位又响起一个声音:“悠悠九万里,來去无踪影,雾灵清凉界,杀人无道理,肥的做灯油,瘦的丢洞底,白骨积成山,冤魂遍地行,” ... 742 无一活口 冷龙用手指在空中成波浪形,简单的几条线在瞬间犹如一条游龙。请大家看最全!他绕着绕着一直绕到熊倜的前面,排排他的肩膀说:“最近怎么样,你怎么会来到这!” 熊倜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呼了口气,他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互问好,话中总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关心,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话说出口。 熊倜刚想开口,看到冷龙,他想起逍遥子,心中顿时一阵酸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伤还没好全吧,伤势没有加重吧,一切可好?”冷龙又拍着他的肩膀,力气比上次稍微重了些,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关心。 熊倜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嘴角又渐渐浮现一丝不冷不热的笑,总算哽咽出两个字:“还好!行走江湖,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冷龙知道熊倜伤势严重,他就这样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把这事情说了,倒是让冷龙有些意外。 他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又重重地拍了几下,四下张望,说:“那就好,走,我们换地方说话。” “咕咕!”熊倜刚想走,只听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熊倜下意识揉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看着冷龙。 “哈哈!”冷龙大笑一声,“国以民为本,明以食为天!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慢着,我要去找跟着我一起来的那些人。我们走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没有吃东西,想必他们也饿了。” 熊倜说着东看看,西瞧瞧,又继续说:“这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么多人要吃东西……” “你吃你的饭,管别人干嘛!你饿了,别人也不一定饿。”冷龙故意说道。 “不行!”熊倜很严肃地回绝他,“我不能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更何况他们都是死心塌地跟着我的!” “哈哈!”冷龙指着熊倜说,“死心塌地?我看是你对他们死心塌地,他们可未必把你放在心上!” “……”熊倜听到这话,脸上一阵脸红,十分尴尬,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直接戳中了他的内心,其实他完全不在乎,他们对自己怎样,他只想让他们给大明朝出一份力,把这场战争早点结束,让百姓们也早点免收战乱之苦。 “哈哈!”冷龙见他久久不说话,又拍着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你带来的人,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他们了。” 熊倜听到这话一愣,睁着大眼睛痴痴地看着冷龙,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问道:“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冷龙说着拉着熊倜准备往前走。 “这寺庙……”熊倜尽管不怀疑冷龙的话,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他继续问道:“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怎么?” “那是因为天气冷,大家都在屋子里取暖。”冷龙急忙解释道。 “我还是先去看看兄弟们!”熊倜说着,把冷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自己转身往回走。 “诶!”冷龙还来不及说什么,熊倜就走了,他也只好跟着熊倜去。 熊倜来到前院,刚才前院紧闭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大家纷纷都聚集在屋子里。 灵雾寺并不大,百十人进寺几乎没有了空隙,几个小和尚的带领下,在屋子中正给大家分着食物。 他扫视一圈,忽然看到几个人躺在屋子的一角,他精神立刻紧张起来,问道:“他们怎么了?” “别着急,那几个人想必是吃饱了,找个地方休息了。” 熊倜再一看,有的人手里拿着东西在吃,有的人伸了个懒腰,看上去似乎是刚吃完,走了几步,找了个空地,又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连日来,大家都那么辛苦,吃饱了,自然也该睡一觉。 熊倜嘴角不由得闪出一丝欣慰的笑。“咕噜咕噜……” 冷龙走到熊倜的身后说:“你看大家都吃饱了,睡了,你快饿死了吧。” “哈哈!哪有这样不禁饿,我再饿个几天也是不会死的!”熊倜看看桌子上还有一些食物,“这桌子上还有些东西,我就不折腾了,将就吃了吧”。 “诶!”冷龙拉着熊倜的手,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杀气,严肃地,“这里的东西,你不能吃。” “不能吃?”熊倜看着他这表情,心里十分奇怪。 冷龙瞬间收起刚才的严肃,像换了个人,笑着说:“这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你吃了,大家还吃什么?” “呵呵!我还以为多大点事,我少吃点就行了。”熊倜漫不经心地说。 “走!我们到外面去!”熊倜不由拉起冷龙从屋里走出来。 冷龙边走边说:“熊倜,你也不是铁打的,走,跟我先去吃点东西,就咱两这交情,我也不好意思只用这些东西招待你。我早就在厨房给你备好饭菜了。” “噢?那就多谢冷兄了!”熊倜说着跟冷龙往厨房走去。 厨房并不大,屋里有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盏油灯,灯光微弱,整个屋子也昏昏暗暗的。 熊倜走进去,桌子上的菜肴并不是什么丰盛的大餐,不过是几万粗惨淡饭,看起来却是那么可口。 “本想给你找些酒肉,可这佛门圣地,戒酒戒肉,你就凑合着吃吧!” “冷兄,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已经很不错了。”熊倜说着,拿起桌上的筷子,毫不客气地,“我肚子里的馋虫看到这桌饭菜,都已经闹腾了。我就不客气了。” 熊倜说着,拿起筷子,就去夹碗里的菜。 “吃吧吃吧,早知道你饿了。”冷龙说着,嘴角浮现一丝奸笑。 熊倜犹如一只饿虎,夹起菜就要往嘴里塞,他的筷子刚到嘴边。“啪”,不知道从哪飞来一颗石头,重重地打在熊倜的手上,连菜带筷子全部落在桌子上。 熊倜刚回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冷龙就很生气地说:“什么人,为何要做这样暗算他人的事!” “我呸!”只听屋外传来一个声音。 熊倜和冷龙急忙跑出去,四处张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哼!”冷龙不屑一顾地,“蝼蚁鼠辈,不足为奇,既然不献身,我们也懒得理,进去继续吃饭吧。” 熊倜又看了看周围,心中十分疑惑,他为什么要打自己的筷子,那石头分毫不差,正好打在自己的手腕上,自己也不疼。看来,并不是要找自己麻烦,而是提醒我什么? 他想着又看看冷龙,冷龙又拍拍他的肩膀,说:“进去吧,你不是早就饿了的吗?” 熊倜刚转身,突然感觉后面有一股强劲的风,直冲向他后脑勺。他急忙俯下身,石头从他的脑袋上迅速飞过。 “熊倜啊熊倜,你真是个笨蛋!”声音不知道又从哪个地方传出来了。 冷龙一听,大骂道:“哪里来的鼠辈,尽管如此出口伤人。” “诶!”熊倜一手拦在冷龙的前面,站在院子里,行了个礼,谦虚地,“熊倜愚昧,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我熊倜一生光明磊落,明人不做暗事,熊倜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恕罪!”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空中又响起这个声音。 熊倜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感觉这声音似乎从天上直接传下来的。 “你不蠢,你不愚,只是心太好,太容易相信人!”声音故意拉长了许多。 熊倜听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说。 冷龙着急了,两眼充满杀气,大骂道:“鼠辈,竟敢在我的地盘胡说八道,有种就出来,没种就闭嘴!” “冷龙,别以为你批了件袈裟就是和尚,就能洗清你那沾满鲜血的双手!老子,要出来的话,一颗小石头,就能让你去见阎王。” 熊倜一边听着话音一边仔细寻找,还是没有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又说道:“这位前辈,不知道是否跟冷龙有什么过节,在下在此给冷龙道个歉,前辈就不要在介怀了!” “哈哈哈,哈哈哈!”空中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只感觉周围的树枝在晃动,空中有个身影在到处跳。 身影一边跳,一边说:“悠悠九万里,来去无踪影。雾灵清凉界,杀人无道理。肥的做灯油,瘦的丢洞底。白骨积成山,冤魂遍地行。” 熊倜一听,后背的脊梁骨不由得直冒冷汗,他下意识看向冷龙。 他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提起神剑,跳到屋顶,大喝一声:“前辈,来者是何人,可否显身,说个明白!” “说说说,不可说,不可说!”空中依然回荡着这个声音,这话语中有些调戏,又有些诙谐。 “哼哼,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可说,你就别说!”冷龙又大骂道。 “不可说之事不可说,可说之事不可说,可说不可说之事还是不可说。不过,你让我不可说,那就不是不可说了!哈哈哈……” 熊倜听到他这话,感觉好笑,回答道:“既然是‘不是不可说’,那就请前辈明说吧!” “熊倜,你个笨蛋,你看看跟你来的人有一个活口没有?”空中的人大骂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笑,“别太相信人!” “什么?”熊倜十分吃惊地看着冷龙。 743 不可说 冷龙往后退一步,身子稍微向前,神情有些慌张,又急忙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他的话你若是相信,那就是中了他的套。” 熊倜看看冷龙,又看看那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虽然从未谋面,但是他说的话似乎是正确的。他好奇地问道:“他是谁?” “他是江湖中的大坏蛋,不可说!”冷龙咬牙切齿地说道。 “轰!”熊倜听得这一声响动,大喊:“不好!”他话音刚落,急忙提着剑又冲回偏殿,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不断地祈祷“不要出事”。跟来的百十个人怎么说也是武林中人,难道全着了道不成,如果真的是这样,熊倜的责任就大了。 熊倜冲进偏殿,只见到群雄东一个西一个倒在屋子里面,熊倜刚才进来并没注意,只想是武林中人不讲究,吃了食物,寻个空地就睡觉了,并未往别的地方想。 “你们都怎么了?”熊倜看到眼下这样的情况,十分惊讶,他急忙跑道一些已经躺下的人身边,弯腰下去把手一一放在几个人的鼻子下试试,感到丝毫没有出气,不由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死了。 熊倜揉了揉太阳穴,调整自己的神情,静下心来认真地又试探了一下,感觉气息十分的微弱。 他接着又试了试旁边躺着的几个人,全都是一样,气息很弱,不完全静下心来是无法感觉到的。 “他们这是怎么了?”熊倜心里开始惊恐起来。他看着躺在偏殿的众人,东倒一个西倒一个,没有半点规律。 他站起来看看周围其他人看看百十个人,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试试气息怎么样或死了没有。 他往后退了一步,两手在空中划了一圈,然后双手握着剑柄,缓缓地举起从众人的身体上空扫过。 熊倜在心田涌起一股真气,这股十分气传送到手中,剑锋一扫缓缓打出一股剑气,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抚过。 百十人的衣襟被剑风震动,剑气重重在拍打着众人。偏殿上吹起一些尘埃,夹杂着一些零碎的物件打在众人的身体上,众人还是在酣睡。 熊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眨都不敢眨一下眼睛,可竟然没有人反应,急得在一边大喊:“你们怎么了,快醒醒呀!” 熊倜拿着神剑一一地查看着,一边查看一边喊着:“醒醒呀,醒醒呀。” 熊倜看看身边也倒着几个,认得有几个是四大名山的道士,其中有一个是齐云山的,还有两三个是江湖中的,一个一个摇头他们喊着。 “你就别再白费力气,这些人全着了冷龙的道,中了武林中的百睡灵,没有一百天是醒不来的,就是醒来也是废人一个,武功尽失了。” 熊倜听得那个人又在说话了,好像那个人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想到这熊倜心里惊恐不已。 熊倜拳头慢慢握紧,神剑在手中微微颤动。 熊倜左看看右看看,天空又没有了声息,不远处大殿上几个泥做的菩萨冷冷地坐在神龛上。 一阵风吹过,熊倜感到一阵寒冷,想来江湖真是险恶,以前跟着逍遥子,时时警惕,没想到逍遥子受伤以后,自己每走一步是何等艰辛。 刚才那个人说是冷龙下的毒,从现在的情况看,也只有冷龙了。难道真是冷龙,可从接触冷龙以来,没感觉他是大奸大恶之人呀! “冷龙上哪儿去了?”熊倜心里起了疑问,看来要找那个人问清楚。 他急忙跑出来,看着寂寥的夜空,胡乱地高声喊着:“你到底是何方高人,可否出来一见?” “不可说,不可说。”夜空中回荡着一个长长的声音。 “不可说?干吗不可说。”熊倜不解地看着夜空中,久久又没了声音,他有些烦躁,大喊一声:“快说,这是为什么?” “不可说!” 熊倜额头上有一个深深地倒着的“小”字,他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应该做什么? “此人做事,鬼鬼祟祟,说话半遮半掩,说不定,这些人中的毒就是他下的。”冷龙突然从一角跳出来,稳稳落在熊倜面前。 熊倜又看看冷龙,他说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他静静地思考着。 冷龙看着他,悄悄地伸手去触碰熊倜的神剑。他手指刚刚碰到神剑,神剑立刻发出“嗞”的一声。 熊倜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瞪着眼睛,怒视道:“你要干什么?” 冷龙奸笑道:“没干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剑。我到那边去看看!”他说完自己转身离去。 冷龙一走,熊倜心中更是疑惑,他自己也转身,往前走,时不时看看天空。一望无际的天空,什么都没有,连那从空中漂亮的雪花,都不再飘下。空空的寺院很黑,在夜色下是那么的神秘。 他走了一段,突然感觉脑后生风,一根扁担从后背偷袭砍来。 熊倜迅速转身,扁担从他手臂旁划过,他回头一看,正是冷龙。他瞪着眼愤怒地看着说:“冷大侠,你干吗要害那么多人?” 冷龙变了个嘴脸看着熊倜,眼神中充满了邪气,冷冷地说:“谁得神剑,谁就是武林盟主。” “你也想当这个武林盟主?”熊倜更加不理解了,脱口而出,“你不是已经厌倦江湖,打算在寺庙之中念经诵佛吗,洗清你一生的罪孽。” “哈哈哈,你个笨蛋,那就不是冷龙了!”不可说又在空中说话。 “难不成,你也想要做武林盟主?”熊倜眼神中充满疑惑。 “哈哈哈”不可说的声音故意拉的很长,“他才不稀罕那个虚的武林盟主呀,他想要的是你手中的神剑。” “不可说,你不是什么都不可说吗?干嘛来破坏我的好事。”冷龙气得对着夜空大叫。 “呵呵,冷龙,也就是熊倜那个笨蛋才相信你。”不可说真叫不可说,声音在夜空中传来,“熊倜,行走江湖,处处地陷阱,你个笨蛋,你不上当谁上当。枉自逍遥子一世奸滑,怎么就有你这个笨徒弟。” 说话间,冷龙向熊倜扬起扁担,猛然一击,向熊倜的后脑袋打去。 “有好戏看咯!”不可说故意拉长声音又说道。 熊倜听着“不可说”的话正有些惊讶,忽然感觉到脑后生风,回头一看,冷龙正扬起扁担,张着大口真想一口把自己吃了一样。 熊倜手中握着剑,挥着剑迎着冷龙猛扑过去,冷龙的扁担由上向下横砍过来,熊倜的剑由下向上直“挑”过去。 熊倜手腕一反,剑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向冷龙的头。冷龙的扁担没有熊倜的剑快,只好收回扁担,转身躲过,向后退几步。 冷龙躲过熊倜的一剑,身子和扁担一起卷起像一团风暴冲向熊倜,熊倜横起剑,也没看看冲到眼前的是人可是扁担,身体也同剑一起刺杀向前。 “嘭!”两人也不知道是剑和扁担对抗,或是人和人相撞,熊倜只感觉头快撞散了,人和剑一起向后倒去。熊倜跌倒在地上,头被撞在墙角,身体还有些摇摆不停。 熊倜摇摇头,站了起来,看见冷龙跌到门边,头撞在门上,衣襟被挂得七零八落,样子狼狈不堪多了。 冷龙被撞晕了头,从地上抓起扁担,又没头没脑地扬起砸向熊倜。冷龙这可是背水一战了,拼尽全力冲向熊倜。 冷龙突然飞起,人和扁担一起从高空中飞扑下来,扁担就像是龙尾一下扫向熊倜,那一扫可是冷龙多年的积蓄向熊倜发出的最后冲刺。 冷龙的力量让熊倜也很震惊,熊倜手中的神剑扬起,一剑“午夜阳光”横扫过去。 这一招在熊倜惊讶之中使出,剑气冲出一股寒光打向冷龙,冷龙转身闪在大殿的柱子后面,剑气打在柱子上,“轰”一下,大殿跨下半边,瓦片泥沙砸了下来。 “熊倜,你个笨蛋,想撕毁这个大殿呀。”不可说的声音又响起了,熊倜抬头看看,大殿倒塌了半边,雪下了进来。 熊倜提着剑回身来到偏殿,群雄还倒在屋子里面,这可如何是好,都是熊倜害了众人。 “熊倜,你还是乖乖把神剑交出来,不然这些人全得死。”冷龙不知又在那里说话,熊倜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留下神剑,救活所有的人。不然,就让所有的人一起陪葬在这里。” “留下神剑,所有的人一起陪葬。”不可说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可说,你给我闭嘴!”冷龙在一旁咆哮道,“老子,这一辈子最讨厌你,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到处说。” “我呸!你让我说的都是我不该说的,我要说的都是我应该说的。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不用你来教老子。” “不可说,有种你就出来,咱两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这几十年来,你敢出来吗?”冷龙仰着头,两眼冒着火光。 “我呸!老子想出来就出来,老子不想出来就出来,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不可说也骂道,“你轻功没我好,只有干着急的份,老子就是不出来,急死你,急死你!” 744 杀手冷龙 ? “呀,”冷龙大喊一声,恨的牙痒痒,这不可说來去无踪,在十大杀手如果单独只论轻功,他的功夫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自己是比不过的,但是,如果出來单打独斗,不可说的武功,就不是自己对手了, “不可说,你不出來,你就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等老子把熊倜这小儿手中的神剑夺到手,老子再來收拾你,看你说不说,” “熊倜,快把神剑给我交出來,”冷龙说着提着扁担,狠狠往熊倜站的方向打去, 熊倜双脚跳起來,两脚成“一”字,“啪,”冷龙的扁担正好打在熊倜的前方, 熊倜纵身一跃,跳到冷龙身后,冷龙腰很柔软,往后倒,在空中留下一个半圆,身子扑在地上,又迅速跳起來,扁担朝熊倜后背狠狠打去, 熊倜急忙侧身,冷龙双脚用力一蹬,跳得很高,狠狠一扁担从熊倜脑袋上往下打, 熊倜下意识往后退,只听冷龙大喊一声:“扁担开花各回各家,” 冷龙话音刚落,他手腕不停挥动,扁担打得到处“啪啪”作响,熊倜仔细看着冷龙手中的扁担,他不管打到那,扁担都会瞬间变出许多影子,像突然间冒出很多扁担一样, 熊倜随即使出“艳阳高照”与他这招相互克制, 冷龙嘴角微微笑笑,嘲笑道:“逍遥子就教你了这几招,这招老子当年就把他给破了,” 他说着扁担旋转的速度更快,熊倜也旋转着剑,“哧哧”扁担和神剑又触碰在一起了, 熊倜身子往后,双脚往后一闪,一剑刺向冷龙扁担旋转的中心,冷龙也变换了招数,站在原地,等着熊倜的神剑刺过來, 熊倜剑锋锋利,削铁如泥,一剑刺在扁担中间的位置,他用力往里刺,可是扁担丝毫不动, 熊倜十分纳闷,他这扁担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刺不透,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冷龙, “小子,都跟你说,这招不管用了,”他说着扁担狠狠地打在熊倜的手背上, “啊,”熊倜一声惨叫,手紧紧握着神剑,脸上的出现十分痛苦的表情,冷龙这一扁担让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打碎了, “呵呵,”冷龙又嘲笑道,“小子,我刚才只用了三层的功力,是让你死个明白,”他说着扁担又狠狠地朝熊倜打去, 熊倜神剑横起,死死抵抗,冷龙用尽力气往下压,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熊倜身子渐渐往下蹲, “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來一颗石头,重重打在冷龙的手臂上,冷龙急忙往后退,大骂道:“不可说,你又暗算我,” “放屁,老子是正大光明的打你,”不可说毫不迟疑地说道, 只听一个声音从空中传來,说:“熊倜,要救众人,速离此地,” 熊倜眉头一紧,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用意,走,留下百十人怎么办,不走,这些人又怎样才能得救, “熊倜,你个笨蛋,你想要这些人全都死在你手中,”不可说又骂道, 熊倜这下听清楚声音來自大殿的上空,看看刚才倒塌的大殿一侧可以看见了夜空,“呼”一下,又跃到了别的地方, “熊倜,想跑,此处就是你今天的葬身之地,”冷龙说着又向熊倜扑了过來,口里念道着,“受死吧,” 熊倜下意识往后退,转身跳到大殿中去, 冷龙也追了进去,大殿中摆着刚才给众人吃东西的大锅,冷龙随手用扁担挑起一口大锅,就向熊倜扔过去, “哐,”只听一声,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头上照下來一个黑呼呼、圆的东西,熊倜不知道是什么,用剑劈上过去,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音, 他还沒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见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自己飞來,熊倜跳起來,双手握着神剑,狠狠劈下去,黑黑的铁锅瞬间碎成两半, 冷龙快步跃过去,扁担朝熊倜脑袋上重重打下去,熊倜迅速转身,他眼角看到刚劈开的铁锅,他迅速转到铁锅落下的地方,冷龙也追了过去, 熊倜一边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瞅着冷龙,趁他与自己距离差不多的时候,急忙转身, 冷龙看到熊倜转身,又向熊倜发出攻击,熊倜故意滑了一跤,装作摔倒,正好摔在铁锅的旁边, 冷龙看着熊倜摔倒,心里十分高兴,猛然扑过來,熊倜心中知道冷龙要剑心切,他故意把剑抛出去,大喊道:“冷龙,你不是要剑吗,我这就给你,” 他说着把剑用力往上甩,冷龙毫不犹豫跳了起來, 同时,熊倜一脚踢起半口铁锅,飞向冷龙,冷龙急忙往后退, 熊倜趁机跳起來,一脚踢向冷龙,同时,神剑正好落在他的前面,他毫不迟疑抓起剑,神剑一挥,指着冷龙, “冷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把解药交出來吧,”熊倜剑锋指着冷龙的脖子, “哎,人老了,技不如人,”冷龙叹息了口气,又白了熊倜一眼,说:“既然已经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你把解药给我,我就不杀你,”熊倜说道, “哈哈哈,”冷龙仰天长啸,挑衅道:“要想救这些人,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熊倜激动地看着冷龙, “你把神剑给我,自废武功,我就救活这些人,”冷龙毫不客气地说, “什么,”熊倜愣了一下,他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茫然,“冷龙,你不就是想要神剑,冷龙,你救活众人,我答应给你神剑,” “熊倜,你个笨蛋,这是武林最毒的百睡散,那有解药,”还沒有等冷龙开口,不可说又说了, 熊倜听着不可说的话,又愣着不动了,心里实在是不安,要是众人因此失去武功,甚至不再醒來,熊倜想着心里真是万分过意不去, “熊倜,你放下神剑,我就让众人醒來,”冷龙提起铁锅远远地看着熊倜,“只要你答应把神剑留下來,他们全部都沒事,不然,百日过后,他们就算醒了,也是废人一个,” “你,你真能让他们沒事,”熊倜试探着说,“他们的武功呢,”他想起不可说之前说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 “呵呵,”冷龙大笑起來,“熊倜,你不要过于贪心,” 冷龙得意地说着:“他们在一天内醒來,还能保住生命,三天以后醒來,就是废人,比平常人还要弱,要是百日后才醒來,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就是傻子, 熊倜,你快把神剑交出來,还可救得他们的性命,” 他说着,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又冷笑一声:“如果你现在救他们,他们也就虚弱一阵,武功还能有个七八层,” 熊倜恨得两只手不住地对打着,心里想神剑交出去众人真的能得救啊,不由恨恨地说:“冷龙,你为什么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冷龙冷冷地说:“熊倜,是你让我这样做的,你要是还不快些交出神剑,他们更沒救了,” “好,神剑就给你,你赶快救活众人,”熊倜咬着牙,说着就要把神剑交给冷龙, “熊倜,你个笨蛋,你又中冷龙的圈套了,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百日散,那里有什么解药,”不可说大骂道, “不可说,闭着你那乌鸦嘴,这百日散是我的毒,你知道的是几百年前的百日散,我给他们用的,是我新提炼的百日散,十二个时辰之内都可以解毒,” “我呸,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宁愿相信老母猪会上树,也不愿相信你狗嘴里吐出的话,” 他说着又冲着熊倜大骂道:“逍遥子怎么会收了你这样笨的徒弟,真是丢逍遥子的脸,恐怕整个江湖只有你会相信冷龙,你可知道,当年冷龙的绰号叫什么,” 熊倜还沒有开口,不可说又急忙说:“鼻涕龙,” “放你的狗臭屁,不可说,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打不过我,就到处说我坏话,”冷龙又骂道, 他说着看着熊倜,不慌不忙地说:“熊倜,你自己想清楚,这一把神剑和你自己的武功能换一百多条人命,这事情干了不吃亏,你不是江湖中的侠客吗,你若是不这样做,怎能挡得起这侠客之名,” “好,我把神剑给你,”熊倜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谁把他的心都挖走了一样,把神剑拿走,还不如就直接杀了他,不过,冷龙既然要神剑,还要自己自废武功,估计,自己是逃不掉被杀的命运了, 他想着微微一笑,说道:“我把神剑给你,你真的会救他们吗,” “会,”冷龙痴痴地看着熊倜手中的剑, “熊倜,你别听他胡说,他们这一百条命都沒有你的命值钱,死就死吧,”不可说急忙说, 他又冲熊倜嚷嚷:“熊倜,你别理他,赶紧走吧,” “熊倜,你想好,这是一百条人命,”冷龙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有几分恐吓, ... 745 解药在哪? ? 熊倜看着冷龙,他说得确实沒错,熊倜的手开始松下來, “把神剑交给我,”冷龙逼问着, “熊倜,你想好,我已经告诉你了,百日睡沒有解药,如果,你把神剑交给他,只有一个结果,人你救不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熊倜听着,手又举起來,指着冷龙, 冷龙白了熊倜一眼,爱答不理地说:“你爱信不信,” 熊倜眯着眼睛,看了看冷龙,快速冲过去,“啪啪”点了冷龙的穴道,质问道:“你不是说,有解药吗,” 他说着开始在冷龙身上寻找解药,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有找到, “哈哈哈,”冷龙又笑了说,“这样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在身上,你把神剑给我,我自会带你去找解药,” “你告诉我,解药在什么地方,我去把解药取出來,就把神剑给你,”冷龙这样一说,熊倜自然也不相信了, “那地方就算跟你说了,你也找不到,找到了,也是机关重重,你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把解药毁了,”冷龙故作深沉,语气越说越重, “哎哎哎,”空中又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不可说又说道,“冷龙啊冷龙,那么多年不见,你功夫沒长多少,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比之前强很多啊,” “熊倜,话就在这,你爱信不信,”他说着又看着那些中了的人, 熊倜自己也疑惑了,低着头沒有说话, “熊倜,你再耽误一会,这些人的命就沒了,”冷龙又逼问道, “闭嘴,”熊倜被他说烦了,瞪着冷龙,“再吵,我就杀了你,” 冷龙被熊倜这股杀气,震住了,一向温和的熊倜,也有发飙的时候, “哈哈,我现在知道逍遥子为什么收你做徒弟了,”不可说又在空中说道, 熊倜自己也沒有想到会发那么大的火,他又紧紧握住神剑,这剑承载着上百人的性命, 他又看了看冷龙,又抬起头看看天空,冷龙和不可说,这两人到底谁能相信,他现在不能错一步,他错不起,一边是上百条人命,一边是神剑, 不可说是好人还是坏人,他说不清楚,冷龙是坏人这是肯定的了,自己的武功和性命是小,这神剑若是落在冷龙手里,江湖上必定又会掀起轩然大波, “熊倜,就算今日你不把剑给我,江湖上窥视这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凭你这武功,你能对付我,还能对付江湖上千奇百怪的高手,恐怕逍遥子也难应付吧,”冷龙又嘲笑道, “熊倜,听我句劝,”冷龙故意拉长声音,“还是把神剑给我吧,说不定,不出几日,你的小命都不保了,” 熊倜沒有看冷龙,他走出屋子,看着天空,他自己知道,他必须在此刻做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一定不能错,一定也不能有任何麻烦,这个决定一做出之后,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必须承担, 夜空十分的诡异,潜伏着说不出來的危机, 熊倜步步踩在雪里,“咯吱咯吱”地响,他找根柱子坐下來,想让浮动的心渐渐平复下來, 他声音有些沙哑,淡淡地说:“不可说前辈,我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眼下形势危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虽然看不到你在何处,但是我知道你能听到的说的话,” “哈哈哈,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冷龙,关于你,关于江湖十大杀手的故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熊倜很认真地问着, “熊倜,逍遥子平时沒给你说过江湖十大杀手麻,你个笨蛋,” “啊,他沒有说过啊,”熊倜从來沒有听过当年江湖中的事,逍遥子从來沒有讲过, “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 “前辈,你什么都不可说,我怎么知道我该相信你,还是该相信冷龙,” “你那么大个人,这点判断力都沒有,你的武功被废关我屁事,那些中毒的人,与我非亲非故,跟我更沒有关系,不可说,不可说,” 熊倜听到他这三个字,眉头更深了, “他叫不可说,你问他什么话,他回答你的都是不可说,小子,你为什么不问我,” 他两正说着,空中又传來另一个声音, 熊倜急忙站起來,四处看看,心里十分着急,问道:“前辈,你又是何人,可否出來一见,” “嗖嗖”屋着江湖中的事, “这个不可说啊,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題要问你师父,” “什么,”熊倜有些吃惊地看着死不要脸,心想:你这说了,跟沒有说有什么区别吗,还要去问我师父,我现在若是能问到师父,我也不会问你了, “江湖传闻不可说,从來沒有人见过,回去问逍遥子好了,江湖中也许只有逍遥子见过不可说,” “熊倜,你个笨蛋,早让你走你不走,”不可说一阵狂笑,对着夜空高声地,“这死不要脸都出來了,一会说不准还会把谁引來, “呵呵,熊倜,一把神剑把十大杀手都引來了,到时候,就算我不要你的命,你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清凉界了,”冷龙在一旁嘲笑道,“这死不要脸也好,不可说也好,他们为何而來,还不是为了你手中的剑,” 熊倜听着冷龙的话,愣了一下,这冷龙、不可说都不可相信,眼下这个死不要脸,又怎么能让自己相信呢,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看起來他们的关系都好复杂, “嘿嘿,说不说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你听我要说,你不听我也要说,别人说的话,你要听,我说的话你可以不听,死不要脸就是这样,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 “哈哈,”熊倜听着他这话,心中豁然开朗,坚定地说:“好,你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他说着,又行了个礼说:“前辈,请说,” ... 746 白衣杀手 ? 深邃的夜沒有一颗繁星,残月早已躲进厚厚的云层,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黑暗中,寒风呼呼地吹着,树上的冰刺相互碰撞,时不时掉下几根,碎在地上, 灵雾寺院子地上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融化掉了,屋檐上也开始在滴答滴答落下雪水, 死不要脸叹了口气,拉长声音说:“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可惜沒有酒,也沒有茶,若是有酒,这故事说起來会更有意思,” “你把我穴道解开,我给你去拿酒,”冷龙在一旁急忙说道, 死不要脸瞥了冷龙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你的酒我可不敢喝,说不定,有百日睡,” “哈,”熊倜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心想:这死不要脸一点杀手的架子都沒有, “我看,你还是好好给这小子讲故事吧,你若是再喝点酒,都不知道你会添油加醋说出多少东西,” “哈哈,哈哈,也罢,也罢,不就是说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破事嘛,好说,好说,” “不可说前辈,你为何总是不出來,却又能听到你说话,就是看不到你在哪,你不妨也出來,跟我说说你们当年的故事,” “小子,我才沒那个功夫呢,你慢慢听,这死不要脸的说故事吧,他一开口,一定是,想当年,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那当然,”死不要脸一点也不客气,毫不犹豫,拍着胸脯,“想当年,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手中常握一把折扇,江湖人称玉面秀才,” 他说着转过头看着熊倜,眼睛又眨巴眨巴地看着说:“小子,逍遥子经史子集无一不通,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这个秀才,可不是一般的秀才,在我大明王朝,秀才是经过院试,得到入学资格的生员,才能叫秀才,而且我可是县试第一,只因我性格无拘无束惯了,受不了官场拘束,才行走江湖,” 死不要脸说着,脸上闪过一丝自豪,继续说:“这十大杀手里面,那个肚子里的墨水能跟我比,” “哈哈哈,”他说着脸上露出更加得意的笑,“要说起來,这十大杀手里面,能跟我谈诗论画的也只有逍遥子了,不过,你师父并不在十大杀手的排名中,他是第十一个,” “说你是死不要脸,你还真是死不要脸,说那么半天了,还沒进入正題,你赶紧告诉这小子,十大杀手是怎么來的,他不急,我都着急了,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半天不说,” “行了,行了,我不就在说嘛,”死不要脸说着,冲着天空瞥了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你要是把我惹火了,我这就去把你抓出來,” “哈哈哈,你以为你猜的那个地方,我就一定在,那么多年不见,你还真是死不要脸,不可说,不可说” 熊倜听着这声音越來越远,他想开口问,还沒开口,不可说的声音又回荡在空中,“江湖之事不可说” “前辈,不可说前辈是不是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熊倜心中有一点不舍, “我们别管他,他爱走不走,老在这,耽误我跟你讲故事,再说,他历來都是來无影去无踪,说不定一会就回來了,”死不要脸挥挥手,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死不要脸说着,走到屋檐下,坐在楼梯上,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前方,有些茫然地说:“事情要从很多年前开始说起,当年的江湖比现在要动荡多了,” 死不要脸说着,声音不禁哽咽住了,他长长地叹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是很多,很多年前,很多年,很多年,” 熊倜听着死不要脸一下说了四个很多年前,一般再怎么沉重的口气最多就说三个,这死不要脸一下说了四个,熊倜心中忽然感觉有一座大山压着自己,自己好像喘不过气了, 他想轻轻地呼口气,却发现连呼吸的力气都沒有了, “我记得,那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死不要脸说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熊倜仔细的听着,自己的思绪也跟着死不要脸一起飘着, 多年前的那个冬天,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山上的大树,悬石,整个山峰都笼罩在银装素裹的世界中, 当年的江湖,有许多杀手,有的杀手会效命于某个组织,有的杀手会效命于自己,有的杀手会效命于朝廷,杀手本來就是吃杀人这口饭,各有效命并不奇怪, 不过,那一年,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江湖上突然多了一个叫“青龙”的组织, 沒有人清楚这个组织有多少人,也沒有人清楚这个组织的总舵在什么地方,更沒有人知道这条青龙是干什么的, 那一年的冬天,江湖上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沒有名的杀手,所有的杀手都在一夜之间都接到了一道青龙令, 青龙令上写着不管你需要什么,只要你敢接这桩买卖,青龙都能答应你,如果你沒有别的条件,你也可得到富可敌国的财宝,如果愿意,请在腊月初一之前赶到天柱峰,谁是第一个到,就把买卖交给第一到的人, 消息一出,杀手们都纷纷赶到天柱峰,不是杀手的人也都往天柱峰赶, “我也是这些杀手之一,我快马加鞭赶到天柱峰山下,沒想到一个人都沒有,山脚下有一块石碑,石碑写着,欲求买卖,勇者登山,我就顺着往山上跑,后來”死不要脸说到这突然又停下了, “后來怎么了,”熊倜看着死不要脸脸上有一丝的惊恐和后怕, “那天我们去的时候,天柱峰还沒有下雪,等我们上到半山,山上突然下起了雪,越往山上走雪越大,我只好被困在半山腰,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十月底,我赶到也就十一月初,我以为我应该是算最早到的一批,我到了之后才发现,很多杀手都已经到了,” “噢,看來,江湖上想做这笔买卖的人还是蛮多的,是我,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腊月初一再去,”熊倜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哈哈哈,”死不要脸一听,放声大笑,他转过目光,拍拍熊倜的肩膀,“所以,你不适合做杀手,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上面已经写着这笔买卖只给第一个到的人,当然要早点去了,” “可是,你们都去,哪有怎么能分出谁是第一个到的呢,” 死不要脸摇摇脑袋,叹息一声说:“你真是笨得可以,真不知道这样一个聪明的逍遥子,怎么会收你做徒弟,” “这”熊倜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也不知道,逍遥子为什么会收自己做徒弟, “其实,谁早到并不是最重要的,”死不要脸继续说道, 熊倜有些疑惑地听着死不要脸这句话, “我到了半山,雪太大,就找了个山洞躲雪,后來,一个雪崩,把我原來的出口堵住了,我就只好寻找别的出路,当我找到另一个出口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剑,他的身边有一具尸体,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你猜猜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那个人已经死去的人,是手中有剑的这个人杀的,他们两有仇,这次杀手买卖遇到了,就相互杀起來了,身后那个人是跟他一伙的,要为他报仇,” “哈哈哈,”死不要脸听着这话,又好笑又好哭,他无奈地摇摇头,“哎,哎,哎,” 死不要脸笑着又继续说着当年的故事, 手中拿着剑的那个人,一身白衣,他手中的剑在一滴滴地滴着血,另一个人身上也背着一把剑,那个穿白衣服的人,说话的语气很冷,比千年的寒冰还冷,他头也不会,对着他身后的人说:“你若是想保命,现在走还來得及,” 那个人却说:“我为什么要走,” 他这话还沒有说完,白衣反手一剑,那人瞬间倒在大雪之中, “嗯,”熊倜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杀这个人,” “后來,沒有过多久,又來了一个人,后來的人,看着他身边躺下的人,也问了跟你一样的问題,可是,他却沒有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就被这个杀手送到阎王殿去了,” 熊倜听着不禁毛骨悚然,下意识握着自己的神剑, “他身后不断有人出现,他总是告诉别人同样的话,别人也总是回答他同样的话,结果也都是一样,雪地里躺了一堆尸体,尸体上慢慢渗出血,把那块空地的血都染红了,” “他杀了多少人,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熊倜耸了耸眉头, 死不要脸沒有回答他的话,继续说道:“三天之后,那个人突然,说了另一句,不一样的话,他冲着我山洞的方向说:你在里面躲了三天,不出來也不走,你想干什么,” “那你怎么说,”熊倜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來了, “这三天,我一直在看他的剑法,我自问我的武功沒有他高,我并沒有很快的回答,他见我不回答,又问了我一遍,我还是沒有回答,我却反问他,你明知道我在这,你为什么不來杀我呢,” ... 747 杀手的任务 ? 熊倜一听,嘴角浮现出一道弯弯的弧线,这死不要脸还真能问出來,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死不要脸的脸上闪过的恐惧和后怕,这样的神色他看得实在太多,熊倜很有把握地说:“这个白衣人就是我师父啊,” “对,这个白衣人就是当年的逍遥子,”死不要脸说着,脸上还是闪着一丝惶恐, 熊倜问道:“那我师父怎么说,他是不是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诶,”死不要脸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师父,” 熊倜有些疑惑,声音很小地说:“按照我师父的性格,他应该会冷冷地说,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你的想法跟我当时一样,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师父并沒有这样说,” “嗯,那我师父当时是怎么说的,”死不要脸这样一说,熊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 死不要脸抖着双脚,眼角斜视熊倜,有些得意地看着熊倜,“你师父对我还是说了同样一句话,” “你若是想保命,现在走还來得及,”熊倜迫不及待地说着,“是不是还是这句话,” 死不要脸突然仰头望着天空,声音有些堵塞地说:“是这句,不过,我沒有说我为什么要走,我胆怯地说了一句,你不杀我,我就走,” 死不要脸缓缓地说着:“我望着逍遥子手中的剑,想从他面前溜走,可是,你师父把剑横在了我的面前,” 熊倜听到这,心也提了起來,看着死不要脸,不由用眼神催促着死不要脸说快些, 死不要脸看了熊倜一眼,说话快了一些, “我看着逍遥子,不解地等待着他给我一剑,可是,逍遥子并沒有杀我,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问着:我放你走,你干吗不走,” “我看着逍遥子手里的剑说,你是真放我走吗,那干吗还用剑拦着去路,” “逍遥子听了我这话更加有些疑惑地说着,要活命你往回走,往前走死路一条,” “可是,前面的路已经被雪封死了啊,”熊倜插了一句, “是啊,”死不要脸一幅舍出去的样子,“我当时想,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趴在洞口,看着逍遥子的剑慢慢爬,逍遥子看着我明明怕死,还要往前行,又不解地看着我,跟着我,我不知道他当时是为什么跟着我,我心里恐慌着问你师父,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死不要脸真是死不要脸,看來,死到临头只好死不要脸到底了,熊倜在心里想着,只听得死不要脸又说了起來, “我从逍遥子的剑下爬过去,并沒有就走,逍遥子看看洞里面已经沒有人了,提着剑跟着我后面走着,我当时心里害怕及了,怕逍遥子随时给我一剑,为了逃命,还是连滚带爬地跑着,” “逍遥子就一直跟随在我的后面,手中提着剑,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跑沒多久,前面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衣裳,” “啊,高台上的人看见我,有些惊讶,我不知道为何,正在我不知所措,高台上的人开口了,那人问:就你一人闯过逍遥子的剑,” “我不知道那人为何这样问,我不明白地看着逍遥子点点头,那人又说,还沒到腊月初一,哈哈,哈哈,那人大笑一阵,不在说话,” “那人是谁,”熊倜忍不住又问了,他的问題真多, “你怎么有那么多问題,逍遥子可不喜欢回话,逍遥子历來只是用剑说的人,” “那人是谁,”熊倜又加紧问了一句, “那个人是谁,估计除了你师父无人知道,”死不要脸说道,又环视了一下四周,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來了很多人,“熊倜,你听听” 死不要脸说到这突然不说了,两眼睁开大大的看着天空, “那人是谁,死不要脸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的声音又响了起來,这一次像说悄悄话,有些莫名的神秘,神秘得令人恐慌,熊倜感觉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熊倜也感到有人迫近了灵雾寺,不由抓紧时间对着不可说刚才的方位问:“前辈,那人是谁,” “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的声音又消失了, “那人是谁,至今只有逍遥子一人知道吧,”死不要脸的脸上不在是恐慌,有些紧促起來,“不过,那人的声音听起來怪怪的,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死不要脸停顿了一下,好多想起什么,脸上闪出一丝更加可怕的表情,有些胆颤心惊地说着:“后來,那人交给蓝狐狸一项可怕的任务,” “蓝狐狸,那人给了蓝狐狸什么任务,”熊倜听到这神经全绷得紧紧的等着,也不知道死不要脸干吗突然跳动说到蓝狐狸, 死不要脸看着夜空,沒在说话,急得熊倜两手不断地相互碰撞着问:“快说呀,前辈,” “说什么,后面的事还多着呢,不过,说不成了,有人來了,”死不要脸站了起來,熊倜也只好站了起來, 夜色下,寺院里面站着七、八个人,大概就是不可说说的江湖十大杀手了, 死不要脸看着熊倜说:“哈哈,哈哈,熊倜,你要是不把这些人赶走,那我可说不成了,” “哈哈,哈哈,”熊倜学着死不要脸的语气迈出一步站在夜色下, 熊倜看着也不用客气了,神剑握在手中,双手一抱,不屑地看了一眼,大大方方地说着:“谁先上,” “呵呵,这小子狂妄得不行,等老夫先领教几招,”说话间走出來一个老者,还弯着腰, 熊倜看着來人老得腰都弯了,怎么还出來打斗,眉头皱起不说,还用手挠着头,心里更加的看不上眼,这样子也是江湖十大杀手,熊倜把神剑横在面前,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说:“请问老伯可是十大杀手之一,” 老者“咳咳”一下,脖子在身体上乱动一番,一件灰色的长袍被风呼呼地吹着,他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像个鬼魂一般, “你就是熊倜吧,”老者从上到下打量了熊倜,半晌才说话, 熊倜冷笑到:“我就是熊倜,你” “你是熊倜,你是逍遥子的徒弟,想当年,逍遥子也败在我的手中” “呸,”死不要脸对着來人不屑地,“想不到有人比我还死不要脸,你要不是等逍遥子杀人已经杀得手软,你会出來,” “啊,”熊倜握着神剑看看死不要脸,又看看老人,最后还是看着死不要脸, 死不要脸伸伸头,看看來人,又说了起來,“那天,逍遥子跟着我,我去到那个神秘人面前,神秘人看了逍遥子一眼沒在说话,逍遥子又回到那个山洞前,坐在山洞中,我只好反跟随逍遥子,也回到了山洞里面,坐在逍遥子的旁边,” “我和逍遥子都沒有说话,就这样坐了很久,很久,很久,” 死不要脸说了几个很久又继续说:“两人沉默了很久,逍遥子突然问我,你不是不想死,我说,我不想死,逍遥子又问,那你干吗不原路退回,要去接受任务,我说,回去的路被雪封死了,逍遥子沒在说话,我想想又说,我沒接受什么任务呀,” “逍遥子沒在说话,后來的几天我也跟着逍遥子,这个山洞沒人在出來,可是,山洞外面有一条小道,小道上不断有人來,逍遥子还是那句话,” “你若是想保命,现在走还來得及,來人要是说,我为什么要走,逍遥子听到这话说话,就会反手一剑,大多数來人瞬间就倒在大雪之中,就这样,逍遥子杀人无数,接下來,來的人越來越多,逍遥子杀死的人也越來越多,直到杀得手软,” “快到腊月初一那那几天,來的人更多了,大家看到逍遥子厉害,谁也不敢上前,可是,这是通往天柱峰唯一的通道,到了腊月初一那天,小道上全是人,逍遥子提着一把剑站在小道了,來一个杀一个,” “我师父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熊倜不解起來,忍不住问着, “哈哈,哈哈,熊倜,你个笨蛋,你想想,要是有人阻挡,还有人不怕死硬撞,这人是不是很贪财,很贪财,很贪财”不可说的声音又大声地说话, “啊,”熊倜似乎有些明白了,“不可说,你还是说了,那你可不可以说,这些人领到什么任务啊,” “我现在有些了解逍遥子为什么要收你做徒弟了,” “为什么啊,”熊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当然,当年來参加这场比试的人,不都是为了钱,还为了那个神秘人手上的一件宝物,据说,只有天下第一杀手才能看到这件宝物, “宝物,什么宝物,”熊倜听到这,好奇心被完全勾起來了, “据说是天下第一神剑,无名,”死不要脸看着熊倜,若有所思地,“当时也只是猜测,具体是什么,我不是天下第一杀手,我沒有看到,” “那最后是谁夺得了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 “蓝狐狸,” “蓝狐狸,”熊倜在心中十分疑惑,“不是蓝衣,” “蓝狐狸就是蓝衣,谁比谁早到并不是最重要的,第二个早到的人,可以把第一个早到的人杀了,” “杀了,”熊倜有些惊讶地看着死不要脸, “本來都是杀手,多杀一个人,和多杀几个人沒有什么区别,青龙说了,他只把任务交给第一杀手,” “可是,到后來,还是很多人知道了杀手的任务,于是”死不要脸说着脸上有些痛苦,熊倜看着死不要脸的脸上越來越难看, 死不要脸沒在说话,熊倜急性子,凑近死不要脸看着他的脸问:“快说,前辈,” “很多人知道了任务,一时间,杀死了很多” 死不了脸又停顿了,熊倜急得直跺脚,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 748 杀手杀手 ? “这个任务本來只有蓝狐狸知道他是这次买卖的第一杀手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由后來很多人也知道了这个任务” 熊倜握着神剑双手本是抱着神剑的听到这句话不由把神剑紧紧地握着问:“啊啊有多少人接受这个任务啊” 死不要脸犹豫了一下熊倜握剑的手又加了些力“快说啊前辈这是个什么样的任务” “杀死天下所有八岁的孩童”不可说的声音听起來是那么的平淡可这平淡里面又令人不寒而栗 熊倜一时也感觉到不寒而栗不自觉地重复说着:“杀死天下所有八岁的孩童” “到了腊月初一那一天人來了很多很多”死不要脸又说了起來 “逍遥子的剑都杀红了杀人像切萝卜一样这时有一个人走了上前双手对逍遥子一抱说着:在下不才不过想问一下是不是要上天柱峰先要得到阁下手中的剑同意” “你若是想保命现在走还來得及逍遥子还是那句话对着來人说着” “那个人却说我为什么要走” “逍遥子听到这话还沒有让來人说完反手就是一剑两人瞬间在大雪之中打了起來那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手中的剑也闪着蓝色的光一场恶斗就这样开始了” “两人打了很久很久不分胜负正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众人冲上了小道小道本就狭窄众人在小道上打了起來都为了第一个到达天柱峰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十一个人了大家都停顿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漫山遍野的死人这时有人提议一个一个地比试争夺第一只有得到第一的人才有资格上前去接受任务得到天下富可敌国的财富” “蓝狐狸看了看逍遥子提着剑横在小道上不用那么麻烦了若是沒人能闯过我手里的剑那我就是天下第一杀手这时逍遥子走到蓝狐狸的前面也横着剑拦着” “原本只有逍遥子一人大家都沒法闯过去看逍遥子和蓝狐狸的架式闯过逍遥子还有蓝狐狸了可是大家那会退缩一个一个上前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了逍遥子在打过七、八个人以后被刺伤了大家又蜂拥而上蓝狐狸挡在小道上小道上又血流成河” “死不要脸你哆哆嗦嗦说那么多有意思吗”黑夜中有人不耐烦了老者更是上前一步“死不要脸我要杀你就是一秒钟的事情”熊倜看着扬起神剑大笑着说:“老不死的你都那么老了干吗急着去阎王殿报到啊” “熊倜当年逍遥子也是我手下败将你休想逞能” “熊倜你算是说对一次了他真就叫老不死的”不可说大声地说着“老不死的逍遥子当年要不是已经打斗了前面的七人已经受伤了你能赢得了他你早死了” “呵呵”死不要脸干笑几声“不可说不可说当年之事不可说你干吗又说了” “熊倜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逍遥子受伤还让他一剑他早就见阎王爷去了这次也追來灵雾山看來是恶习难改把他腰给我打直來”不可说高声地说 “呵呵”不可说话音沒落熊倜一剑刺杀过去 熊倜的剑刺向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脚也沒移动人还是站在原地只是脖子又乱动一番也沒见到他是怎么摇动的还就躲过了熊倜的神剑熊倜一剑刺了个空 “你小子别太狂妄了”老不死的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來个铁碗向熊倜砸过去 “这也是兵器”熊倜傻眼了站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铁碗在夜空中闪闪飞向熊倜熊倜看着铁碗向头部飞了过來略略低下头沒想到铁碗还是向熊倜的头砸过來 熊倜一看这铁碗古怪还是赶紧跑身子向后一倒还沒沾着地弹跳起來“哎呀”铁碗砸在熊倜的脚上熊倜疼得大叫一声 “拿剑來”老者伸手就抓向熊倜熊倜被砸了一下虽然沒要命可一时也反应不过來老者的手已经抓住了剑柄 “哎哟”老者突然大叫一声放开已经抓住熊倜的手惊讶地看着 “咳咳”夜空中又传出声响熊倜听得是有人在干咳感到奇怪忍着疼张望只见一个更老的老人走了出來 “老不死的你想独吞这天下第一神剑得到当年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來人直视着对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看见气呼呼地说:“死都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死不要脸看见老人眼睛突然放光四下看着死不要脸伸着长长的脖子看了一会儿说:“死都死了还有不死不老呢不会你还沒死她死了” 熊倜睁开眼睛两人双目对视熊倜听得老不死的和死不要脸叫这个人是死都死了一看还真是老得不行脸上的皮肤皱得比树皮还粗糙干瘦得如同一根黄竹子确实就是一死人的模样 熊倜不由大笑起來说着:“我还以为江湖十大杀手有何了不得原來都是这般模样不成都老成死人了还出來找死不成” “你敢说我的郎君老”一个女子跳将出來女子生得十分的娇艳比魔域红钗还精致真是人间极品 “刚才是哪个在背后咒骂奴家”娇艳女子手中拿着一根竹子冲了上來站在死都死了的身后眼睛看看熊倜飘了一下又转过去盯着死不要脸 熊倜看着怔住了不只是女子的娇艳还有女子口中说的话那个老得快要死的死都死了既然是这个看上去才十七、八女子的郎君 “那个老得快要死的是你的郎君”熊倜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还敢说看老娘不要了你的命”女子手中并沒有兵器只有一根竹筒看上去有些像箫也有些像笛子女人拿着手中的竹筒向熊倜打去 熊倜下意识用剑一挡一边挡一边看着感觉这女子好像是被自己戏弄一样恼怒 “呯”竹筒被剑砍了一个缺口 女子一看心疼得不得了“你你你你个草包弄坏我的两孔笛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啊”熊倜此时又有些傻头傻脑的样子看着又像一个大笨熊了 女子气的是熊倜砍坏了手中的竹筒看着竹筒受损心疼得退了下來拿着竹筒指着熊倜说:“我今天先放你一马你要是还有下次说我的郎君老我定取你小命” 女子说着扶起死都死了退让在一边只留下一个冰冷的面孔 熊倜抬起头看着女子只见她温柔地对死都死了说:“我们只在一边看着好不好” 死都死了点点头两人退让在黑夜中 熊倜奇怪地看着 “哈哈哈哈熊倜别看了这对男女当年不知道修炼什么仙法男的越炼越老女的越炼越嫩就成了这股模样”死不要脸一边笑一边说着 “啊还有这样的事”熊倜听了死不要脸的话更加好奇地看着 看着看着熊倜一时想起了夏芸夏芸设计的这个计划真是害死自己了江湖十大杀手看來是來了七、八有这么多人纠缠着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辽东啊 还有那些要和自己一起去辽东的武林人士这个冷龙真是该死为了一把神剑竟然害了那么多人 熊倜又扫视了一周老不死的两眼看着自己显然是在找机会上前和自己打斗还是和那个娇艳女子站在黑夜之中的死都死了死不要脸也退在一旁还有好几个人偷窥着这些人是不愿意先动手谁先动手实际上就是帮别人早送死 人人想要神剑谁先动手和熊倜打斗就是抢得神剑其他人也不会放过这是明摆着的道理 熊倜又仔细地把每个角落都用眼神走了一圈除了已经走出來站在黑暗中的这几个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隐藏着只等着时机 黑漆漆的夜孤星几点撒落在天空像墨融于水染过一样 不同的水搭配不同的墨把天空染得一团一团的黑色 熊倜看着天空脚并沒有闲着像个顽童一样用脚踢了一下寺院地面的石子 “哎哟”黑暗中传來一声叫喊 熊倜一听又用脚踢了几下寺院的地面又把石头踢向空中 “熊倜你找死呀”黑暗中又跳出几个人围攻着熊倜 “啊”熊倜沒有还击退后几步他不知道黑暗中还有多少人不想过早地暴露出实力 “老不死的还沒死论不到你们來”老不死的手中拿着根拐棍慢慢地走了上來 “哐哐”几声响动熊倜只看到老不死的拐棍打在上前的几个人手上老不死的是怎么出手的还真沒注意 老不死的看到熊倜后退一动不动地站着走近熊倜不高兴地说:“什么神剑大侠还不是草包一个” 老不死的从黑暗中跳出來死不要脸也走上前來 “死不要脸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熊样”老不死的白了死不要脸一眼 “放你的狗臭屁”死不要脸也白了老不死的一眼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跟当年一样英姿飒爽” 熊倜打量了一下老不死的下巴下面留着长长的胡子整个人看起來有些清廋 ... 749 杀手二三人 ? “熊倜你个笨蛋还不快走找到逍遥子也许有办法解救众人”不可说不知道在什么方位有些着急地说着“人越來越多了” 夜空静得好像若无其事一样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月下无影子林中如风过虽说不可说可知天下事”冷龙在说话 熊倜提起神剑看看屋子里面的众人和倒在一边的冷龙担忧地说:“冷龙你当真沒解药都到这个份上了把解药拿出來啊” “呵呵”冷龙摇摇头大笑起來“熊倜不可说骂你是笨蛋你还真是笨蛋不要说这些人沒有解药是不吃不喝的也沒有什么生命危险说不得废了武功到是一件好事” “再说了这些人是要上辽东杀敌的好汉这些人当真要跟随你上辽东说不定都是想跟着你好夺取神剑江湖中当年十大杀手來了十之六、七这下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死不要脸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冷龙在一旁大声地喊着 死不要脸回头看看熊倜也瞟了一眼转身对着死不要脸竟然帮冷龙求情说:“前辈眼下情况更复杂了不如” “哈哈哈哈也罢也罢”死不要脸看看熊倜两只眼睛转动了一会儿神秘地对熊倜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通东摸摸西摸摸掏出一颗像米粒大小的药丸给熊倜 熊倜听听笑了起來熊倜看着冷龙走到他的身边伸出右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冷龙虽然看见了死不要脸和熊倜说着悄悄话知道对自己不利有所提防可手脚都被点了穴道犹如被捆绑着一般熊倜手一弹嘴巴乖乖地张开了 熊倜手中的药丸随即进了冷龙的口里冷龙还沒來得及反抗熊倜早一股剑气打了过去“咕噜”一下药丸沒在冷龙的口中停留片刻直接下了喉咙 “卟”闪龙直摇头可是药丸越摇越下得快死不要脸又笑了起來 “死不要脸你想害我”冷龙想跳起來可是手脚还被解开穴道 “呵呵呵呵”熊倜也笑着走了上前用剑指着闪龙的身体一股剑气打了过去 熊倜解开冷龙的穴道转过头再看看死不要脸依然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死不要脸看着四周闪现的黑影大笑起來“大家又不是來作客的还有请才出來不成” “听说这小子就是天下第一神剑的主人也是逍遥子的徒弟他们师徒二人真是好运气今天逍遥子不在就让我先來会会他这个徒弟的功夫如何” 话音刚落熊倜耳朵自然地耸了耸只听空中传來一阵“呜呜”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快速向自己飞來 他身子急忙往后仰老不死的的铁碗从他的正上方飞了过去熊倜直起身子脱口而出说着:“你怎么又來了” 他话还沒有说完只听身后又传來铁碗的声音他急忙往前扑铁碗从他的后面又飞了过去稳稳落到老不死的的手中老不死的不屑一顾地说:“当年逍遥子武功不怎么样他这徒弟看來也不怎么样还不如逍遥子当年” 熊倜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很生气还击说道:“我是我我师父是我师父我师父的武功我连皮毛都沒有学会就能躲过你这破碗要是我师父在一定把你这破碗打个稀巴烂” 熊倜看着老不死的他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皮肤完全松弛下來像一条条干涸的河流他花白的头发垂落下來跟长长的胡子混淆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胡子还是头发 “你”老不死的眉毛直往上翘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刚想把碗再次飞出去却又停下來又骂道:“你这臭小子逍遥子当年还沒” “哈哈”老不死的话还沒说完只听一阵笑声这笑声中有些许到嘲笑和鄙视死不要脸一边笑一边摇头晃脑地继续说:“老不死的你如此恼羞成怒是说到你的痛处了吧” 熊倜一听心中颤抖了一下猜测道:“莫非莫非当年我师父真的把你手中的碗给打碎了” “咦你这小子还真聪明我现在越來越知道逍遥子为什么收你做徒弟了”死不要脸继续说道 熊倜看着老不死的的铁碗阴阳怪气地说:“你那碗也太不经打了吧我师父是不是一剑就把你的碗给碎成两半了” “你这小孩沒有礼貌”老不死的说着大骂道他话音刚落整个人直接奔向熊倜铁碗直接向熊倜的胸口打去 “死不要脸你这张嘴就是碎老不死的这一掌功力如此身后我看这小子凶多吉少啊”不可说又开口了 “我看未必这小子的潜能是你我不可估量的”死不要脸收起了刚才嬉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熊倜和老不死的过招 不可说又说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不可说不可说月下无影子林中如风过虽说不可说可知天下事” 死不要脸听到这话很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不是不可说吗我帮你说不可说不可说当年之事不可说好了你不可说的话我说完了你就别说了吵得老子头疼影响老子看这小子打架” 熊倜看着老不死的的铁碗像闪电一样快速朝自己飞來他纵身一闪跃到一棵树的旁边 老不死的快速转过方向又朝熊倜发出攻击铁碗狠狠打在那棵树上树干摇摇晃晃发出沙沙的声音 熊倜绕过树干从树的另一边转出來老不死的手握铁碗从空中飞下來好像瞬间要把熊倜收进他的碗里 熊倜身子快速旋转老不死的扑了个空反手给熊倜一掌熊倜找找退让 “小子你在干什么嘛你这样会把逍遥子的脸都丢进咯”死不要脸在一旁干着急 “这小子打不过老不死的所有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來躲去我看了他真是不如逍遥子”不死不老阴阳怪气地说着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死不要脸白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不出招沒好戏看” 不死不老转头看看死都死了一眼说:“师哥我们也上前玩玩” “师妹也许你这次看走眼了这小子厉害着呢不忙”死都死了摇摇头说着 死不要脸想了想继续喊道:“熊倜你听到沒有你都成缩头乌龟了” 熊倜回头瞅了死不要脸一眼老不死的趁机铁碗往熊倜胸口上打过來 熊倜稍微迟疑了一下他往后退了一步老不死的的脸从他的肩膀上快速擦过去 熊倜随势一脚踩在树干上向上走了几步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神剑一挥剑锋朝下他回过头看着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也看着熊倜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忽然感觉到熊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感觉从他的眼神中沒有看出杀气而是一种不想被人看不起的怒气还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熊倜声音低沉不慌不忙地说:“前辈我不知道我师父当年用的是什么剑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我这神剑而來想必你也知道我手中这神剑的厉害我沒有用剑阻挡你这一招不是怕你有多厉害而是怕我手中的剑又把你这碗给打个稀巴烂” 死不要脸一听心里起劲了急忙说道:“好小子这才是你师父的好徒弟嘛对就是这样把他手上的铁碗给打碎咯” “哼哼你这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这个碗还是当年的碗吗”老不死的说着心里忽然又冒出股怒气“当年我那好好的铁碗你师父二话不说就劈了几块俗话说父债子偿今天我找不到你师父就让你來还这笔账吧” 老不死的说着毫不犹豫地向熊倜站的方向冲过去 熊倜这次也不退让紧握剑柄神剑一挥冲着老不死的使出一招:海阔天空他又横扫一件使出天马行空 熊倜出招迅速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老不死的 “啊”黑暗中人们惊讶起來“这小子使的是什么招数” 死都死了笑笑看着不死不老指点着熊倜说:“师妹你看这小子这几招比逍遥子当年如何” 不死不老认真地看了一会说:“这小子沒逍遥子狡诈可比逍遥子雄厚” “呵呵师妹这下是不是不用担心这小子对付不了那些人了” “有好戏看就成”不死不老搀扶着死都死了的手往后退了一下 突然熊倜一剑向老不死的劈下去老不死的下意识用铁碗挡着他一下站不住脚下一滑身子往后靠在一棵树上铁碗从老不死的手中飞出砸向死都死了和不死不老 死都死了和不死不老本意是往后退一下沒想到往后退的时候老不死的铁碗从飞出砸了过來有些防不胜防 死都死了的手被不死不老拉着一时换不出來为了护着不死不老急忙用身体去低挡铁碗 不老不死一看三魂吓走两魂半她大喊一声:“啊夫君小心” ... 750 杀手钻天鼠 ? 不老不死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撒开手一边喊着一边随手拔下自己头上的金簪扔向铁碗 熊倜看着铁碗砸向死都死了和不死不老快速飞去挥手一剑劈向铁碗正巧金钗也飞到铁碗前“当哐啷”金钗瞬间碎成了两半铁碗四分五裂 不老不死急忙转身向着死都死了着急地说:“师兄你怎么样有沒有受伤” 死都死了笑笑喘了口气说:“师妹我沒事只是你的金簪那是” “一个簪子而已哪有夫君的性命重要”不老不死又说道“再说这簪子坏了可以拿去修补夫君的性命若是丢了岂不是让我抱憾终身” “不就是一个铁碗砸來”死都死了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从地上捡起破成两半的金钗握在手里看着熊倜“啊师妹我大意了师妹只是这金簪可是你我的” 熊倜心中忽然感觉刚才自己太逞能了从两人的神色來看这金簪说不定是这两人的定情之物他沒等到死都死了说完上前两步对死都死了和不死不老行了个礼说:“前辈刚才是晚辈冒犯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啊”死都死了看着手中的金簪摇摇头“你小子的功夫确实不错刚才若不是内人出手相救硬接你小子砸飞的碗恐怕不只金钗被劈碎我这条老命也会去见阎王了” 熊倜一听这话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他跟死都死了并沒有仇就是刚才不死不老说自己是缩头乌龟最多心里有些生气罢了其实就是和老不死的打几下这原本也沒有多大的事干吗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熊倜想到这不由上前看看老不死的也双手一抱说着:“承让熊倜给前辈赔礼了” 老不死的看着熊倜刚才从鬼门关逃过一劫还惊魂甫定打心里感到确实功力不如熊倜老不死的看看地上破碎的铁碗有些尴尬地说:“唉今天这条老命差点就真死了” “前辈说的哪里话前辈当年就已经是十大杀手了晚辈今天只不过是侥幸罢了”熊倜又行了个礼 “哈哈”死不要脸又说道“小子要是逍遥子在的话逍遥子才不会像你这样说你这几句话跟逍遥子一点都不像” 熊倜脸上出现了淡淡的一笑他又好奇地看着老不死的问:“这十大杀手我现在就看到了你们几位前辈不知道我有沒有幸能看到十大杀手”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有的事情不可说”空中又传出一个声音哀叹着“小子你看到我们几个就够了剩下的人你还是不看为好” “不看为好”熊倜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双手抱着神剑缓缓地开口说道“为什么” “因为”死不要脸刚想开口 空中又传來一个声音“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之事不能说” “不可说我最讨厌你这话了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可说的”死不要脸说着走到熊倜的身边“小子我告诉你:你看看我们几个虽然都是杀手还有你师父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什么”熊倜蒙头蒙脑地看着死不要脸 “你看看我的眼睛我的面相你再看看老不死的还有死都死了、不老不死再想想你师父还有那只听到声音不见人的不可说” 熊倜看了半天愣是沒有反应过來他想了想说:“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个究竟恕在下愚昧” “哈哈哈哈”死不要脸摇摇头一脸失望“小子你看虽然我们都是杀手但是我们是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不杀我们的身上虽然都有杀气但是我骨子里沒有剩下的那几个杀手就不是这样了” 熊倜听了死不要脸的话退后几步仔细打量了几下死不要脸又回过头看着死都死了他忽然感觉死都死了那张犹如枯树一般的脸慈眉善目长长的胡须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正确地说他本來就是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他再看看不老不死不老不死对他莞尔一笑熊倜瞬间红了脸若不是知道他们是杀手还真看不出來他又退后几步再看看他们几个刚才的杀气荡然无存 “师父”他口中喃喃自语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逍遥子的影子他回想起当年初次见逍遥子的时候逍遥子手中的剑滴答滴答地滴着鲜血他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敢靠近逍遥子这样一个杀人狂魔如今想來应当是逍遥子本來就不是个合格的杀手或者说这个杀手身上的侠气多于杀气他才敢鼓起勇气去靠近他 “既然见不到他们那前辈就说说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在下洗耳恭听”熊倜转头看着死不要脸 “哎”死不要脸长叹一口气轻轻地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他们几个还是不说的好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还是不说” “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之事不可说死不要脸终于有不可说之事了”不可说声音低沉 “谁说的你不让老子说老子偏要说有什么不可说的小子我告诉你这几个人里面有一个杀手老子最讨厌他做事情贼眉鼠眼毫不光明正大”死不要脸双手叉腰一边咒骂一边生气地说 “死不要脸都几十年过去了你这总背着别人说话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吗”空中传來一个傲慢的声音 “好了这些不用听了直接看到本人了”不老不死耸耸肩膀 “小子你就是逍遥子的徒弟吧让我也來试试你功夫如何”熊倜只听身后传來一个声音 他急忙转身只见黑夜中有一闪闪发光的东西眨眼一看像一条长蛇正快速像自己的方向飞來 他挥舞神剑在空中乱舞 死不要脸一看心中有些着急他虽然知道熊倜功夫不错但也不肯定他就能接住來人的武功他提醒到:“小子小心他的太乙神索” “太乙神索”熊倜突然很警惕心中默默念道:太乙神索锁乾坤 这太乙神索只是一根细细的长绳他以前听逍遥子提到过这武器现在也算是有幸能看到这神索到底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不过长绳本身为透明之物所做白天也难看清楚不要说在夜晚了 听说长绳的一头是一个金属圈扣在手指上另一头是一个金属钓很小比这一头的圈还要小 只听“嗖”的一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屋顶上跳下來杀向熊倜 熊倜下意识侧身此人从他的身边闪过他故意睁大眼睛向看清楚对方手中的太乙神索到底是什么样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又听到“嗖”的一声他腾空跃起双脚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他顺势使出艳阳高照凭着声音的方向像对方攻击熊倜稳稳落在地上侧身一个回旋一剑刺过去尽管招式十分快速可是对方的太乙神所还是缠住了熊倜的神剑 两人四目相对熊倜脸上闪现一丝淡淡地笑这次熊倜看见了长绳上面的金属钓和系着的长绳他的好奇心一下全被勾起來了说:“想必前辈也是十大杀手之一吧前辈的名号是” “贼眉鼠眼缩头乌龟小肚鸡肠的黄鼠狼”死不要脸急忙补充道 熊倜听到这话不忍暗自偷笑 “我乃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钻天鼠卢萧”卢萧说着狠狠地把太乙神索向死不要脸扔去大骂道“你再说我的坏话我就取了你的狗头” “恐怕你还沒有取我的人头你的人头就先被这小子给取走了” “你”卢萧恨不得立刻就把死不要脸的人头给索下來他轻轻地动了动神索神索被熊倜搅在剑上他知道熊倜手中是神剑不敢硬拉虽说他这也不是一般的绳索但是他这宝贝万一被削断了他岂不是很后悔 卢萧身子随着熊倜的剑翻滚着眨眼间卢萧从熊倜的剑上退出长绳大步一条跃到熊倜身后回手一甩金属钓飞向熊倜的脖子 “好险”熊倜看着卢萧手中的兵器知道非同一般挥动神剑“搅”了过去 “好身手”看着卢萧翻滚的身影熊倜也忍不住称赞起來卢萧能一边翻飞一边甩出神索想自己的云空飞不过如此 熊倜右手握着神剑看准卢萧手中的神索甩到面前使出一招“东边日出西边雨”洋洋洒洒地摆动着 卢萧突然腾空而起连翻几个空翻神索随手飞舞起來“砍”向熊倜的脑袋夜空中神索飞快地甩着瞬间化为无形又舞了一圈神索瞬间又像在空中飘舞的丝带再一甩又化为了无形 这是什么招数熊倜第一次看见能在空中飞腾还能连连使出招数的人最好奇的是他那神索居然如此神奇熊倜一下子愣了 卢萧在空中暗自将长绳扣在手中飞快地向熊倜伸出了杀手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 751 鬼面罗刹火狐狸 ? zi幽阁熊倜思索半天却不想等他回过神之时太乙神索已飞到眼前 “啊”熊倜下意识退后一步神剑一挥他还沒有出招只听空中传來一个陌生的声音 “熊倜小心”话音刚落一个红衣女子不知道从何方闪出來红衣女子单飞拔起一手握剑刺杀过去“当”剑从金属钓中穿过红衣女子用力一使卢萧从空中坠落下來稳稳地站在旁边 熊倜也随即往后退他仔细地打量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的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他从未看见过像眼前红衣女子这样的浓妆艳抹的女子 熊倜的目光停留在红衣女子的头上他忽然惊奇地发现她头上有一株白发其他的头发是黑的那株白发绑着一条红色的丝带看起來有些特别他朝着红衣女子的方向行了个礼说:“感谢这位前辈刚才出手相救” “前辈”红衣女子白了熊倜一眼说:“我有那么老吗奴家我可是花容月貌赛过西施” 熊倜听到这话心中十分纳闷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女子虽然长相不错但看起來她这个年纪叫她前辈应该是沒错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目测应该是十大杀手之一既然都是十大杀手了那叫她前辈就更沒错 熊倜想着耸了耸眉毛既然她不愿意自己叫她前辈又如此夸赞自己那就行个礼就好 熊倜想着又行个礼说:“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臭老鼠的太乙神索杀人于无形你就一句谢谢就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红衣女子走到熊倜的面前拍着熊倜的肩膀妩媚地看着熊倜 熊倜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故意退后几步躲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看到熊倜故意躲着自己重重地拍拍手哀叹几声 “呵呵这家伙那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她这臭脾气”不老不死在一旁笑呵呵地说 “哎哟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一辈子嫁不出去的鬼面罗刹火狐狸吗”卢萧刚想取熊倜的性命却被火狐狸坏了自己的好事心中实在不爽 火狐狸一听两眼冒出火光大声骂道:“谁说老娘嫁不出去的老娘当年有沉鱼落雁之貌如今又闭月羞花之容” 她说着又白了卢萧一眼沒好语气地说:“我可不想你长得贼眉鼠眼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你”卢萧继续大骂道:“你个骚狐狸不好好在火神派呆着跑这來干嘛” “火神派”熊倜一听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红衣女子她也是火神派的人 熊倜那样子呆头呆脑地站着像不知道已经面临的危机这可急坏了前來看热闹的一个女子 也不敢过于大意看见太乙神索前面的金属钓在黑暗中快接近自己的身体了正要出手一个全身红色的女子在夜空中飞一样划到他的面前一剑杀了出去 “火狐狸你干吗坏我的好事”卢萧气恼地说着恨得牙痒痒地看着女子 “姑奶奶就爱多管闲事怎么了”红衣女子不屑地看着 火狐狸其实是不知道熊倜的本能熊倜表面上看似呆呆的甚至有些傻其实当长绳真接近熊倜熊倜能本能躲闪熊倜之所以看似呆呆的是想看清卢萧使出的长绳是什么招数 熊倜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般看着两人 女子看着熊倜呆头呆脑的样子“卟吃”一笑起來站在熊倜的身边问着:“熊倜可看见我的蓝哥哥了” “谁是你的男哥哥啊”熊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话“什么男哥哥哥哥还分男女不成” “哈哈哈哈小子别人救你一命你还分不清楚蓝哥哥和男哥哥也罢也罢”死不要脸大笑起來 “哈哈”如此生死之间让死不要脸这一搅和到增添了些乐趣黑夜中人们大笑起來 熊倜还是不知道谁是这红衣女子的蓝哥哥他还是呆头呆脑地站着问:“谁是你的男哥哥啊” “哈哈哈哈也罢也罢小尼子我告诉你好了你的蓝哥哥还沒來你早來了”死不要脸笑嘻嘻地说着 “前辈这也是十大杀手啊”熊倜眨巴眨巴地看着有些不相信 “哈哈哈哈这个不是也是这个沒上武当山不对这个沒在腊月初一上武当山不是这个在腊月初一上了武当山哎呀我怎样说不清楚想当年我可是秀才” “熊倜我就是江湖有名的火狐狸与蓝狐狸并称南北二狐”女子爽快地说着 “哈哈哈哈这世上还有比我还不要脸的”死不要脸说着“我记得是三只狐狸” “死不要脸闭上你的臭嘴不可说不可说你要说就不要乱说”火狐狸又说了起來 “哈哈哈哈”死不要脸轻视地笑了几下“还有一只白狐别说不知道哈哈哈哈你的蓝哥哥喜欢的是白狐狸吧” “死不要脸你乱说蓝哥哥喜欢的人是我”火狐狸不高兴地说着 “别在这打情骂俏让开”黑暗中闪出几个人说着熊倜看上去这几个大概就是死不要脸说的并非善类了 死不要脸给熊倜使个眼色退让在一旁火狐狸也闪了下去 熊倜抱着神剑看了看不屑地把头扭向一边看着屋子里面的人那些人怎么样了大概一个也沒醒來那么多人都着了道江湖真是险恶 熊倜想到这又把头扭过來看着闪出來的几个人一共有六个手中拿着三尖两刃刀这刀熊倜虽然见过可沒同这样的武器打斗过 这刀比熊倜手中的神剑长一些像长枪的杆子在另一端有三把刀一把尖长双面有刃在这尖长的两边有两把短小的尖刀配在两边由此得名三尖两刃刀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 752 死亡谷 ? “别在这打情骂俏,让开!”黑夜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熊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茫茫黑夜中似乎有几个人向这边走来,却看不清到底有几个人。他又仔细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竖起耳朵想听听脚步声,却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回头看看死不要脸,身子稍微挪过去,询问道:“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人都没有,这是为何?” “呵呵!说你小子见识浅薄,你还是跟着逍遥子混的人,真不知道逍遥子是怎么教你的。江湖上有这等功夫的人定是死亡谷的人。” “死亡谷?”熊倜心中咯噔了一下。 “虽生犹死,他们只在夜间行动。每个人的脸都没有表情。胆小的人靠近他们被他们看几眼都可能会被吓死。” “有那么奇怪吗?为何如此吓人。” “听说死亡谷的人都会修炼一种武功,这功夫在练成之前,必须死一次,如果死而复生就说明这功夫练成了,如果没有复活,那就真的死了。” “那有这样的功夫!”熊倜摸着后脑勺,完全不相信。 “小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黑夜中又出现了陌生的声音,“小子,你知道死亡谷为什么叫死亡谷吗?” 熊倜莫名地看着死不要脸,心中猜测道,寸草不生?看这样子似乎不太像。 黑夜中又传出一个声音:“如果一个人死都死过一次了,用不怕死的精神去做一件事情,那还有什么事情会不成功呢?” 话音刚落,从黑夜中纷纷跳出几个人。 “小子,修罗谷都没听说过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十个人同时“嗷嗷”地叫喊着。 “噢!不是死亡谷吗?”熊倜眯了下眼睛,白了对方一眼,双手插在怀中,“我只听过,南火神,北寒宫,东……流沙,西……魔域,从不知道什么修罗谷。不过,我听说有个地方寸早不生,在那里生活的人,其丑无比,长得不人不鬼的样子,白天从来不敢出来,只好晚上出来,不然怕被人嘲笑!”熊倜随口瞎编着。 “呵呵……”这十人确实长得不咋地,在暗夜中看上去更是像熊倜说的一样不人不鬼的。经熊倜这一说,众人大笑起来。 十人恼羞成怒起来,又同时“嗷嗷”地叫喊着:“小子,可听说过,修罗出手,神鬼皆走。幽魂出门,世上无人。这修罗就是指我修罗谷。” 熊倜耸耸眉毛,打量着他们,心想:这死亡谷又是什么江湖门派啊?看起来他们好像不是什么善类了。“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悠然剑神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专杀恶鬼。” 熊倜说着挥手一挥,顺势舞了几招。 “哦?那就让我们来会会你的悠然剑神!”声音七零八落。 话音说着,黑夜中又跳出几个人,这下熊倜全部看清楚了,对方一共有十个,前面两个,后面八个,手中拿着三尖两刃刀。这刀熊倜虽然见过,可没同这样的武器打斗过。 这刀比熊倜手中的神剑长一些,像长枪的杆子,在另一端有三把刀,一把尖长,双面有刃,在这尖长的两边,有两把短小的尖刀配在两边,由此得名三尖两刃刀。 “小子,没听说过吧。因为听说过的都见阎王爷去了。”那八人同时跳将上前,汇合前面的两人一起,十人围成一个圈把熊倜围在当中。 熊倜纵身跃起,一股剑气从十指中发出。“十指连心”打向十人。 “这小子就会这两下?”十人对熊倜的剑气好像并不怕,只是身体晃了晃又站住了。 “小心!他们身上有铠甲。”死不要脸及时提醒着熊倜。 “啊!铠甲。”熊倜可是第一次听说,黑暗中无法看清他们身上穿着什么。 熊倜身体向后一倒,使出逍遥子教的绝技“午夜阳光”扫出,地面“呼”起一阵劲风,杀气腾腾地扫向十人。 十人并没有倒下,到向熊倜围了上来。 熊倜没见过铠甲,不知道修罗铠甲是天地中的王者之甲。 修罗铠甲拥有十分可怕的力量,连天和地都无法阻档。而修罗铠甲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只有具备天地间最强之气,方可驾驭。 这最强之气分为正气和邪气。正可成王,邪可成魔。 死亡谷就是以这铠甲而可以保护他们的人不受伤害而去攻击别人。其实,死亡谷的人若是离去这王者铠甲,他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可是,熊倜并不知道这么多。出手两招竟然对方毫发无伤,熊倜心里第一次感到奇怪极了,这到激起了他的战斗力。 “我就不相信你这铠甲比大蟒蛇的皮还厚!”熊倜发狠起来,也不管对方人多人少,站成什么队形,一把神剑摆动起来。 “海阔天空!” “披荆斩棘!” “翻江倒海!” …… 熊倜拿出七十二策上面的招式,一一打了出手。 “呼呼!”灵雾山犹如天降神兵,冰块,冰凌被熊倜打飞起来,风卷着砸向四面八方。 “熊倜,你干吗?”黑暗中有些来看热闹的功力小些的纷纷后退,剩下的人不多了,大约除了当年的十大杀手之类,也无他人。 熊倜杀得性起,神剑中的那股戾气又暴露了出来。 虽说这股戾气如若冲出是一种残忍凶狠的杀气,不过,此时冲出来正是克制死亡谷的最好招数。 熊倜剑走极端,随着神剑的戾气一时杀将起来。 “不好!”死不要脸在笑不出来,虽说武功也不算弱,可比起熊倜此时的杀气那简直无法对抗,也悄悄地躲藏在屋子里面去了。 院落里面没几个人了,熊倜看看除了老不死的,死都死了和不死不老还有几个也还站在院落里面。 “呵呵……”熊倜大步一飞,剑从十人头上扫过。 “啊!”十人同时抽身后退,虽说穿着铠甲不怕熊倜的剑气,可头上铠甲可护不了十人得先保命了。 “呵呵!”熊倜大笑一声,杀了过去。 若是在平时,熊倜得手就会收敛起来,可是,神剑的戾气冲了出来,熊倜也像着魔了一般,那里肯放过。 神剑在黑暗中闪出摄魂夺魄的光芒,剑光划过夜空,“嚓啦”一声,天空冲出一股亮光,剑光和晨曦的亮光交相辉映,照在熊倜的身上,熊倜看上去比死亡谷的人更像魔鬼一般。 “神剑!神剑!” 人们终于见识了神剑的威力,吞着口水又围攻了上来。 “抢夺神剑,天下无敌!” 人们叫喊着,越来越多的人又冲了上前。 “挡剑者必死!” 熊倜看着众多的人围攻上来,神剑的戾气让他失去了心性,杀心大起。 “金光一束!” 熊倜的剑打出一股剑气,这是杀人最厉害的剑气,也是逍遥子的成名招数,有人识得此招,叫喊起来。 “哗!”神剑下,一人的头颅飞了出去,熊倜也不知道杀死了何人。反手又是一剑,“当!”又一人随着手中的武器一起倒下。 一时间,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踩着前面的人的尸体又冲了上来,熊倜来不及想什么招数,手起又是一招逍遥子当年杀人的厉害招数“赤日炎炎似火烧”。 熊倜的剑光像火一样映红了半边天空,一股热浪在冰天雪地中冲了出来,人们脸上本结着寒霜在此刻被烧得毛焦火辣。 熊倜想都不想,挥剑又是一招。 “燕山雪花大如席!”熊倜挥着神剑,神剑下雪花飞了起来,大片大片落了下来。 神剑闪出银光,“哗啦啦”一下,天空亮了起来。 “啊!”人们惊叫起来,再无人识得熊倜的招数了,“这小子邪门!” 刚才脸上还感觉如火烤一般,此时犹如掉入千年冰窟,冷得打冷颤起来。 “哐啷!哐啷!”有人冷得拿在手中的兵器都掉了下来。 功力深厚的也急忙运功低抗着。、 熊倜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身上挂着有人打中的伤也不碍事,越打越凶猛,次些的兵器碰撞着即刻被打飞,功力深厚一些的人和兵器也挡不了几下就败退下来,一时几乎无人能敌。 “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真是丢我修罗谷的颜面。”叫声中一个女人犹如从天而降。 “修罗女神!”人群中识得的人又惊呼起来。 银灰色的铠甲在黎明前闪闪,虽然天还没大亮,也可看出女神的风采: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原本寒冷的空气更加寒冷了,空气一时冻结。 人们宁神敛气,都看着站在雪地上的修罗女神。 修罗女神手中拿着一把三尖两刃刀,只是要精细得多,小巧得多。长度和熊倜的神剑差不多,只是在杆的一头的三尖要比刚才那十人的尖很多,细很多。 修罗女神举起兵器刺向熊倜,熊倜的神剑在空中飞舞,正摆动得起劲,突然被修罗女神的三尖卡住。 刀和剑卡在一起,两人手上都加了一把力,熊倜的蛮力那是十分凶猛了,可是,修罗女神的神功也不比熊倜的差,熊倜打斗了那才久,眼下还有些吃力起来。 大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 753 大战修罗女神 ?熊倜看着修罗女神,修罗女神看着熊倜,双方相互相持,毫不退让。 死不要脸看了看死都死了和不老不死,声音有些低沉地说着:“你们看着小子的功力能坚持到何时?” 死都死了和不老不死并没有说话。 钻天鼠急忙说:“我看这小子很有能耐,刚才跟我们几个过招的时候身手就不错,如今又与当年江湖第二杀手过招,还坚持那么久。小小年纪,既然就有如此功夫。了得!了得!” 钻天鼠在当年好歹也是十大杀手之排名第五,他都这么说,大家不由对熊倜刮目相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 风呼呼地吹着,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下。大家可都被修罗女神和熊倜的打斗吸引着,不知不觉任雪侵入了肌肤又赶紧浓缩着身体。 熊倜的剑气加上修罗女神的劲气,纠缠着像刀子一样的风,刮起地面的雪,也刮起打断的人体肢脚,卷起冰块一起胡乱地砸。 修罗女神手中的刀刺杀向熊倜,熊倜手中的剑挥动起来,刀剑又纠缠在一起。 修罗女神冷漠的神色凝结在寒冰中,一股股寒气透出,*向熊倜。 熊倜的剑被修罗女神的三尖两刃刀卡住,刀和剑都卡在正中,两人用力拔着。 熊倜人和剑处在下风,修罗女神刀和人处在上风。修罗女神美丽的双眸看着熊倜,熊倜更加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压力从修罗女神的刀尖压向自己的五脏六腑,心都快要被压碎了一样。 熊倜的头上开始冒出一滴一滴的冷汗,冷汗又凝结成冰冻着,熊倜冷得有些麻木,机械地反抗着。 时间犹如静止了一般,修罗女神的刀死死地卡住了熊倜的剑。 熊倜握着剑的手用力拔着,熊倜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用了很大的力,可剑还是被卡得死死的,动弹不了,再也没拔出来。 熊倜用力抵,修罗女神也用力压。 “小子,做人不要太猖狂。”修罗女神有些得意了,嘴角在微笑着。 “啊!”熊倜费力地抵挡着,人都冷得有些哆嗦了。 “呵呵……”修罗女神讥讽着,“江湖上的神剑大侠也不过如此。” 修罗女神微笑着加大的压力,渐渐地熊倜被压了下去,眼看熊倜就要被压倒在雪地上。 “修罗女神,天下无敌!” 死亡谷的人叫喊起来。 熊倜在修罗女神的压力下越来越承受不住了,躲藏起来的人们顾不上大雪飘飘洒洒地降落,全跑出来围着,哄笑着。 这些人的心透明着,只等着熊倜倒下好一哄而上抢夺神剑。一双双眼睛盯得冒出火花,也不愿意眨巴一下,冻僵的身体倦缩在黎明前的晨曦之中,也没动一下。 “倒!倒!倒!”人们的口中一致地叫喊着。 熊倜的身体也冻得僵硬,脑子也好似冻僵了一般,麻木地看着修罗女神,任凭雪花落下堆在脸上结成冰。 熊倜的身体像冰人一般,修罗女神的铠甲却在冰雪中闪闪。 火狐狸在一旁急了起来,她一直站在雪地上,看着看着。 雪堆积在熊倜的脸上、身上,一点点积着,熊倜被雪埋葬着。火狐狸看着熊倜已经成了雪人,熊倜的地面的雪快汇成一体了,除了剑,已经看不见熊倜的人。 “呵呵!”修罗女神胜券在握,不屑地鄙视着又加大的力。 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熊倜连眼睛都睁不开。一睁开雪就落在眼睛里面,冰凉透骨。 “啊!”熊倜拼命地低抗着,人更加地吃力起来。 随着修罗女神加大力度,熊倜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这一倒下,也就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在场的都是江湖老手,那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不由喊叫起来。 “倒!倒!倒!” 熊倜在修罗女神的压力下支撑着,熊倜的身体虽然被冰雪封着,浑身都冷得发抖。可是,熊倜的身体里面还有一股热流在往外冲,从心田最深处向上冲着,就是这一股暖流支撑着熊倜。 大雪还在下着下着,熊倜的身体上又堆积着更厚的雪花,可是熊倜的身体还是离地面有那一丝丝地空隙,人们不在叫喊,双眼死劲地盯着,盯着,有些甚至趴下在雪地上看着。 人们在心里还在继续叫喊:“倒!倒!倒!” 修罗女神的双眉开始紧皱着,两眼放出凶狠的杀气,红唇一咬,使出最后一丝力压了上去。 火狐狸的心都要跳将出来,举起剑就要冲上前,老不死的一把拉下了火狐狸。 “你?”火狐狸回头看见老不死的拉着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找死呀,拉你姑乃乃的手。” 火狐狸说着,手中的剑砍向老不死的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老不死的急忙松开往后一跳说着:“等熊倜不行了,我们在从修罗女神的手中抢神剑,不好吗?” “姑乃乃行事,你还想管!”火狐狸又瞪了一眼,说着又要冲上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老不死的“嘿嘿”地干笑着,站在黑暗的地方说着。 “你姑乃乃这辈子只想要蓝哥哥,什么神剑你姑乃乃才不稀罕。”火狐狸说着又要上前。 “唉!还是这个脾气。”不老不死笑笑地说着。 “小姑乃乃,你别c手了。好好在一旁观看,熊倜没那么快就输的道理。”老不死的还是“嘿嘿”地干笑着。 “老不死的眼光不错,熊倜没那么快就会输的。”死都死了也说着。 “啊!”火狐狸握着剑把目光转向熊倜。 熊倜的剑还是被修罗女神卡着,人在剑下,剑越来越向下,熊倜的背快在粘在地面上了,可仍然没有贴在地上,还是有那么一丝丝隔着地面。 “这小子真有些邪门!”这一次火狐狸相信熊倜不那么快就输了,收起剑也趴在雪地上看着。 火狐狸看了一会儿,突然两眼一转,在心里悄悄地笑了一下。 “呼!”火狐狸对着熊倜和地面接触的缝隙悄悄地用力吹了一口热气。瞬间,熊倜的背好像得到了一股力,人动弹了一下。 熊倜内心深处的那股暖流突然涌了上来,熊倜的身体被热流渐渐唤醒开始复苏了,心思也开始活动起来。 熊倜感觉像这样的情况好久好久以前也有过,那是自己在逍遥山庄,逍遥子教他练剑的时候。 “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你问题太多了,都问的我忍不住作诗了……” “师父,今日下雨,何来太阳?” “太阳你刺不刺他都在哪里,不会因为被什么东西而遮挡之后,他就换位置了。你的位置和我的位置虽然不一样,太阳却是一样的。” “啊!”修罗女神何许人也,当然也看出熊倜微妙的变化,这一变化让她吃惊不小,这小子明明被自己打压下去,倒下就是瞬间的事,怎么可能会起死回生! “呀!”修罗女神握着刀的手支撑着身体,人翻腾起来,全力压了下去。 火狐狸紧张地看着,眼睛也盯出了火花。 正在熊倜就要被修罗女神压倒那一瞬间,熊倜心中一股暖流冲了上来,犹如太阳喷涌而出。 “啊!”熊倜人在接近雪地那一刹那,突然反弹起来。 火狐狸看着熊倜在腾越那一瞬间,神剑在熊倜的手中转动了一个相反的角度,硬生生从修罗女神的刀卡上抽出。 “好!”火狐狸高兴地从雪地上跳了起来,双手还拍打着。 神剑得到熊倜心中涌起的神力,势不可挡,“蹦”一下,熊倜和神剑一起反弹起来,“呼”一下窜上天空。 修罗女神的刀在突然间失去了打斗的对象,熊倜人和剑突然反败为胜从空中对着修罗女神的头顶刺杀了下来。 熊倜人和剑一起弹起在空中打了个转身,身体不在麻木,自如地用手握着神剑,人剑合一,剑从天空笔直地刺杀下来。 “杀!”火狐狸大喊一声,又欢快地叫喊起来。 “唉!这性子怎么还是这样?”不死不老摇摇头。 “呵呵,呵呵,这小子真是逍遥子的弟子,有几下子。”死都死了也笑着。 “哈哈,哈哈,行走江湖那能没几下子。”死不要脸也高兴地说着。 老不死的到是y沉着脸一声不吭,不知道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修罗女神原本全力压在熊倜的剑上,熊倜这一反弹的力势让她吃惊不小,在空中的身体也一弹老高,人比熊倜还更弹得快,先飞上了天空。 修罗女神先飞上天,也先落下来。 阿修罗的铠甲是战斗的保护神,修罗女神最主要的也是用铠甲护体。可是,熊倜的剑是从头顶上刺杀下来,修罗女神要么被熊倜刺杀,要么就得躲闪。 修罗女神没有躲闪,而是随着熊倜一起又再次腾空跃起,这样修罗女神和熊倜两人同时腾上了半空。 熊倜比修罗女神后腾越,也后落下。可修罗女神的再次腾飞,熊倜眼看就要落下,身不由己地使出了云空飞绝技,再次腾越更高。 “呀!”修罗女神没有在腾越起来,她没想到熊倜可以在空中连腾越而起。不!她应该想到逍遥子当年也在空中连腾越过她的头顶。 修罗女神同熊倜久战不下,眼看熊倜力弱了,不想熊倜突然又飞腾起来。 修罗女神美丽的面容凝冻成一幅僵硬的画,寒气加上杀气显露出来。 “杀!”熊倜人处在空中的高度比修罗女神高很多。 修罗女神不愧是战神,在熊倜的剑刺杀下来那一瞬间,“呼”一下腾起,腾飞的力度比熊倜还很猛,手中的刀也出得很快,“哐!”刀剑在黎明前碰撞出耀眼的光芒。 刀剑相碰的力度并没有分开熊倜和修罗女神,两人同时反身从雪地上重新腾越飞起。 熊倜手中的剑随着人一起又从天空劈下,修罗女神的刀更快,人和刀合在一起,闪着银光,向熊倜刺杀过来。 “杀!” 两人杀得天昏地暗,大雪中,人们已经看不清楚熊倜和修罗女神出招了,只见到在雪地上,在天空中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久久挥之不去。 754 死亡之歌 ?熊倜灰色的长袍在风雪中飘飞,人随着神剑忽上忽下,神剑一会儿发出蓝色的寒光,一会儿发出银色的杀气,修罗女神银色的铠甲像闪电一样在人们的眼前闪耀。【风云阅读网】 “当”修罗女神的三尖两刃刀又把熊倜的神剑卡住了。 熊倜眯着眼睛看着她说:“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招招相*,咄咄*人,非要置我于死地!” “哼哼!小子,人在这个世界上不一定非要跟谁有冤仇才能置对方于死地。”修罗女神说着又用了股力气,把熊倜的神剑又稍微压下去了。 熊倜用力向上抬,修罗女神又继续往下压,双方毫不退让。 熊倜有些愤怒,他也使出力气,想把修罗女神的气势压下去,他声音有些低沉,说道:“你今天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修罗女神嘴角浮出一丝妩媚的笑,这笑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杀气,她淡淡地说:“这不是我说了算,这得问问我的刀今天想不想喝血。” 风呼呼地吹着,雪越下越大,树枝上压着厚厚的积雪,熊倜的神剑上积起了薄薄一层雪花。 死不要脸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他的头上,肩上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雪,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不可说,我知道你还在,你说说这小子能坚持多久。” “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之事不可说。” “不可说,你别什么都不可说。我就是想问你,以你多年的功夫和对逍遥子的了解,你说这小子能坚持多久。” “不可说,不可说!” “你真是没意思!你就不可说吧!”死不要脸有些不耐烦,虽说原本就没打算听到不可说的回答,但是,他只要说,心里还是有些烦躁。他转过头看看死都死了,问道:“你说呢?” 死都死了摇摇头,“不好说,不好说!” “行了行了,不好说就别说了。有一个不可说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又来个不好说,烦都被你们烦死了。” 死不要脸抖了抖身上的白雪,猜测道:“我原本以为这小子接不了几招,如今看来,跟我想的大不一样。我原本以为这小子也就能坚持一会,最多半个时辰,没想到现在都一个多时辰了。他们两还在比内功,这是要比到什么时候!” 死不要脸越说越不耐烦。 “他们两比他们的,关你什么事,你看你的,不想看就走人!”钻天鼠一边说,一边伺机而动。 死不要脸白了钻天鼠一眼,冷冷地说:“臭老鼠,我知道你想干嘛。我劝你最好别打什么坏主意,不然逍遥子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老子我现在想看好戏,你别把老子这出好戏给搅和了,不然,有你好看!” “死不要脸,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老子想干嘛干嘛!我就是现在冲过去杀了那小子,你又能奈我何?” “轰!”两人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熊倜和修罗女神两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树干被震动的摇晃了几下,“咔擦”一声,一棵粗壮的树枝断了,掉在雪地里,留下一个厚厚的大坑。 修罗女神看着熊倜,她深深地呼了口气,轻轻地清嗓子。 “不好,快捂住耳朵!”死不要脸大声喊道。 风呼呼地吹着,风中传来一阵美妙的歌声。 雪飘风起,冰封千里,修罗苏醒。要奋斗、去征服,尖刀似电,一往向前,无所畏惧。相信自己的勇敢,力量能开天辟地。未来不会为弱者存在,命运由自己主宰。往前冲,让利刃穿透敌人的心…… “这难道就是江湖传言的死亡之歌?”钻天鼠捂着耳朵,费七八力地说道。 美丽骄傲的修罗女神一向目中无人、轻慢世间的一切,她嗜血一般的好斗与她的美貌一样咄咄*人。歌声一出,死亡谷的人也跟着歌声一起哼唱起来。 修罗女神之所以能在杀手中排名第二,就是她优美的歌声无人能敌。 江湖传说,死亡谷战斗的歌声,歌声能让敌人迷失心智,让修罗战士增强战斗力。 江湖中对死亡谷的战歌可说是恐怖,江湖中人干脆就叫这歌声为死亡之歌。听到歌声的人如果功力不到家会七窍流血而死,就算是功力强的对手,也要以内功抵抗方能无大碍。 熊倜看着修罗女神,耳朵一阵嗡鸣,他的眼睛忽然呆呆地看着前方,他感觉身体空空地好像要完全飘起来,不知去了何方。 他慢慢地走向修罗女神,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夏芸的影子。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一个身着黄色长褂的胖和尚走了出来。 佛号像一股清泉注入人们的心中,熊倜也感到从头顶上注入了一股清泉,心底的热流好似遇见了久别的亲人冲了出来。 “啊!”熊倜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看着不远处的修罗女神,恍然大悟,大喊一声,“你不是夏芸。” 修罗女神急忙拿起三尖两刃刀,快速一刀像熊倜刺去。 “哐!”熊倜随之挥起手中的剑,修罗女神的刀在神剑下打飞。 修罗女神在接近胜利的时刻被胖和尚打扰,心中更加激起着战斗的**,举起手中的刀刺向胖和尚。 “阿弥陀佛!”胖和尚双手夹着修罗女神的战刀,平平淡淡地看着。 修罗女神用力一抽,刀随着从胖和尚手中抽出,修罗女神人飞向天空,一手抓住飞抽出的刀,转身落在胖和尚身边,一刀又刺杀过去。 “阿弥陀佛!”胖和尚双手又夹着修罗女神的战刀,还是平平淡淡地看着,说:“施主,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火气还是那么大。” “死和尚,让你多管闲事。当年看你是出家人,没和你争斗,你不知道修罗战士无所畏惧!” 修罗女神用力从胖和尚手中抽出战刀,把手把刀架在了胖和尚的脖子上。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修罗女神的刀一定要见血,就让老衲自己动手好了,免得你罪加一级。”胖和尚淡定地说着。 “哼!”修罗女神恨恨地看着胖和尚,从胖和尚的脖子上拉下刀刃,“你自己死好了,你的命不值钱。” “阿弥陀佛!”胖和尚看看修罗女神,上前看着站在雪地上的熊倜,行了个礼道,“熊施主,别来无恙。” 熊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来人正是少林寺方丈,他连忙双手合十回礼说:“大师从何而来?” “正好路过,听到有打斗声所有来看看!”胖和尚行了个礼,继续说:“熊施主,刚才被弥音所迷,现在可好。” “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大师为何而来,又要往何方去?” 胖和尚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从少林而来,听说这灵隐寺有一劫难,特来相助。” “哦?”熊倜下意识看看刚才那些被暗算了,正在昏迷不醒的人,问道:“大师可是为了他们而来。他们中冷龙的毒药,如今昏睡不醒,大师可有解药相救?” “阿弥陀佛。生死有命,那冷龙本就是用毒高手,恕老衲无能为力了。” 熊倜淡淡地呼了口气,原本就不怎么抱希望的事情,如今只是更失望罢了。 “老衲虽然救不了他们,但老衲可以救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不受到伤害!”胖和尚行了个礼十分认真地说。 “噢?大师这是何意?” “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神剑悠然剑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谁得到悠然神剑,谁就能号令群雄,一统江湖。” 少林方丈继续平淡地说着:“武林各大门派少林、武当、峨嵋……联合发出江湖令:抢夺神剑,追杀熊倜。老衲理所当然为民除害!” “你想怎样?有什么话就直说。”熊倜退后一步问,紧紧握着剑柄。 “阿弥陀佛!”少林方丈看了看熊倜手中的神剑,这剑他本是认得的,可这剑传说是神剑以后,他好像有些不认得一般地看着,“这可是黄山之剑?藏有惊天的大秘密的神剑?” 熊倜看着胖和尚,忽然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怪异,问道:“难不成大师也想要熊倜的性命?” “熊施主多虑了。熊施主行侠仗义,是难得侠义之士。这些人都是因为神剑才中毒,而江湖上多年未出现的十大杀手,今天也是为了这神剑而来。这神剑是一切万恶的根源,要解决一切事情,就要把这万恶的根源出掉。” 熊倜眉头紧皱,眯着眼看着胖和尚说:“大师,你想干什么?” “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一切唯心造。施主有一颗天下人少人的正心,应当为天下苍生考虑。施主这一举动,一定能化解所有冤仇。” “大师,不比绕弯子,直说吧!” “我想让施主把这剑交给我,我带回少林保管,断了江湖人的念头。”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这老和尚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神剑而来,把这剑交给你,难道想要这把剑的人就不会去少林寺偷了? 他还未说话,只听雪地中又传来一个声音:“不可!” 755 神剑何用 ?经过打斗了一夜的灵雾寺基本不存在寺庙了,断恒残壁也埋葬在雪中,风横扫而过,留下更多的是荒凉。 雪渐渐小了,天空灰蒙蒙的,整个灵隐寺笼罩在一片厚厚的迷雾中。 熊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浓雾中缓缓走来一行人,熊倜看着带头的人的身影隐约有些熟悉。身影越来越清晰,熊倜心中忽然有个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真是冤家路窄,风痕老道怎么也来了,还带了一堆木头道士,看他们那表情就知道,这次来准没好事。” 风痕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熊倜的身上,他慢慢向熊倜走去。他看到熊倜手臂上有一道血痕,伸手去抚摸了一下。 熊倜下意识往后退,脱口而出:“风痕道长,你这是干嘛!” “来人,快把我们随身带来的金疮药拿过来。”风痕道长吩咐道。 “什么?”熊倜大吃一惊,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下去了。 风痕道长打开瓶盖往熊倜手臂的方向伸过去,熊倜心中更是纳闷,问道:“风痕道长,这是什么药?” “这是我武当上好的金疮药,看你手上,特意把这药拿给你。” 熊倜下意识摸了摸脑袋,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这是不是有点黄鼠狼给j拜年,我大闹武当山,风痕应该视我为眼中钉r中刺,恨不得杀了我,怎么还给我疗伤药。 熊倜把手臂收回来说:“熊倜多谢道长的好意,一点小伤就不用浪费武当山的灵药了。” “熊倜,你已经拜过真武大帝,你是武当弟子,武当弟子受伤了,用武当灵药疗伤理所应当。”风痕道长拉着熊倜的胳膊,十分关心地说道。 风痕这样一说,熊倜更是不知道风痕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说:风痕,莫非你给我的药是毒药,想趁机害死我?说实话,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不过,再看看这场合,他现在说这话似乎不太合适,说不定还会引起大麻烦。 熊倜一个劲在心里嘀咕着,这老道对我如此殷勤,不知道他葫芦里买什么药。现在要接受他这药,心里这道坎就过不去,要是不接受他这药,好像当着众人的面,又太不把武当山放在眼里了。 风痕看熊倜久久没有说话急忙说道:“熊倜,你有伤在身耽误不得,来,老道亲自为你上药。” 熊倜急忙把药接过来说:“道长,道长,这点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熊倜接过药瓶子,感觉怪怪得,他给风痕行了个礼,“多谢道长。” “熊倜,你是我武当弟子,在外漂泊已久,我这次下山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你跟我一起回武当吧。” “哈哈!”死不要脸又开口了,说道:“风痕你这招真好,熊倜跟着你一起会武当,他身上的神剑也就跟着你一起会武当了。” 熊倜耸耸肩膀,并未多说。 死不要脸继续说道:“我一直听说熊倜无门无派,怎么今天就成你武当弟子了。” “熊倜,当然是我武当的弟子,当年总所周知,熊倜正事拜过真武大帝,就是我武当的人。熊倜现在使出的剑法也是我武当剑法。” “哈哈,哈哈!我本以为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人,没想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跟死不要脸的人。”死不要脸说着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哀叹一声:“哎,这脸皮还是薄了。” “死不要脸,你什么意思!”风痕心中有些怒火,脸上却十分平静,淡淡地问道。 “风痕,要是拜过真武大帝的人,都是你武当山的人,那每年有多少人上武当山拜过真武大帝啊,难道全天下之人全是你武当山弟子不成!换句话说:不管什么人只要拜了真武大帝就都是武当弟子,那些阿猫阿狗去拜真武大帝,也都是你武当弟子!”死不要脸大笑说着。 “你,你敢羞辱我们的真武大帝。”武当弟子在后面咆哮着。 死不要脸毫不理睬他们,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熊倜使出的是你武当剑法,那如果随便一个人偷学了你武当的剑法,那也是你武当的人?” “呵呵!你这是胡搅蛮缠。死不要脸,你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样,我堂堂武当掌门本不应该给你这种人计较。不过,既然关系到我武当的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武当创派百年,自有我武当的规矩,不是你三言两语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 风痕道长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得意地,“熊倜的祖师白衣秀才本就是我武当山弟子,熊倜自然是我武当山人。” “我还知道熊倜的师父逍遥子是暗河第一杀手,可不是你武当山的弟子,自古都说师出何门,可没说祖师爷出自何们。哈哈,哈哈。也罢,也罢,熊倜的师父是一个杀手,他的师父当年就没有说过是出自哪个门派,今日熊倜也没有说他是出自哪个门派,熊倜不过就是江湖之人,与你武当山有个什么关系。再说:不是你今天说熊倜使武当弟子,他就是你武当弟子的!武当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名门正派,别学我死不要脸不要脸了。”死不要脸分毫不让地说着。 风痕道长站在风雪中,一脸的严肃,比冰还要冷。他下意识看向熊倜,这个时候如果熊倜自己站出来说自己是武当弟子,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和熊倜有过节,他完全不知道熊倜会不会承认自己是武当弟子,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如果熊倜不承认他就等于自己打脸。 他必须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想一个办法,让熊倜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武当弟子,只要熊倜肯承认是武当弟子,他就顺理成章地把熊倜带回武当,至于带回武当之后的事情,那就是他说了算。 风痕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熊倜,说:“熊倜,你现在是武林盟主,此事可有假?” “怎么可能有假?当日那么多人都看着。”熊倜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是如何成为武林盟主的。”风痕靠近熊倜继续问道。 “那日我代表武当出战击败了所有的人,最后就成武林盟主了。” 风痕一听,脸上的乌云瞬间消失,她直直地站着,一字一句地大声说:“各位武林同道,我等有幸聚集在灵雾山上,经过慎重的比试,熊倜已经换得武林盟主之称。这是我武当山之光荣!” 他说完又看向死不要脸,得意地说:“熊倜如果不是我武当弟子,为何会代表我武当出战呢?” 死不要脸不屑地笑了笑,早知道你这个老东西不好对付。他一脸镇定地说:“呵呵。既然你已经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我懒得跟你这种不要脸的人说话了。” 风痕道长没有理睬他继续说着:“悠然神剑已是我武当山镇山之剑,这是天下人公认了的。” “呵呵呵”在场的人一阵冷笑,大家也随着死不要脸大笑起来。 “谁承认神剑是武当山镇山之剑!”死不要脸大声地说道。 风痕看到站在一旁的少林方丈,上前行了个礼说着:“此事还请大师站在我武当山一方才好。有你少林和武当联手,还怕天下人不认可。” “道长,依老衲之见不如让熊倜再来一次比武,熊倜若能继续胜出,才能堵住天下人之口啊!”少林方丈还是很平淡地说着,“此事,我看还是先听听熊倜之意?” 风痕道长只好点点头走到熊倜的跟前问:“熊倜,你意下如何?要是你不愿意,我武当山弟子一定全力保住神剑,一定保住你武林盟主的地位。” 熊倜嘴角闪现出一丝轻蔑地笑,他看了风痕一眼,又看了看少林方丈,再看看前来抢剑的十大杀手,最后又看了看那些中毒的江湖人事。 他握着剑柄,随手挥舞了几招,劈下一枝树干,说:“我不敢说在场的人每个人都是为了这神剑而来,但是我敢说大部分人是冲着我这神剑而来。不少人为了这神剑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谋害他人姓名。刚才大师也说得神剑者得天下。现在这神剑在我手上,熊倜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得到天下了。相反,熊倜一无所有。” 他说着心中有些悲凉,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现在辽东战事紧急,大好山河正在被清兵践踏。大家都是武林人士,却在这争夺神剑。” “这神剑也许在大家的眼里,他是神剑,他是地位,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我的好兄弟。” 他说着走向风痕,说:“这把剑放在武当镇山?” 风痕刚要开口,他就转身看向少林方丈,说:“还是放在少林?” 他说着又转身看着其他人,“还是给你们其中一个人,然后让你们为了他争个你死我活?” 大家都默默地看着熊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熊倜微微一笑,“这神剑我随也不给。我觉得这神剑最好的作用是随我到辽东去杀敌。至于你们想要这剑的,那就对不起各位了,什么时候把我打败了,这神剑就归你们了。” 他说着看着神剑,自言自语:“神剑啊!你要跟着熊倜一起去辽东。山海关外,女真的铁骑正在踏入我大明的河山,那里有无数好男儿正在杀敌。” 756 走出灵雾山 ?“熊倜,你必须跟我回武当!”风痕道长道长见熊倜去意已决,心中也开始着急了,有些慌不择言。【全文字阅读】 风痕道长这样说,熊倜也不想再顾忌他的面子了,质问道:“风痕道长你为何非要这神剑,你拿回武当,每日烧三炷香把他供奉着?” 风痕道长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公开反对他,让他一时找不到话反击。 “风痕道长,你把这剑带回去放在武当,他就是一块废铁。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最好的作用就是跟着我一起去辽东杀敌。” “传说这神剑有大秘密,得神剑者得天下,若是里面的这个秘密对辽东的战事有好处,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风痕道长辩解道,想想这理由并不十分充分,又加了几句话说:“辽东我大明有十几万将士,山海关有万里长城,你手中的剑只是我江湖中纠结,不要扯上别的事。神剑回归我武当山,才可确定千秋万代。” 熊倜听到风痕道长的话心中更是不爽,这样类似的话,他已经听了无数次了。 熊倜眼睛斜视风痕道长,怒视道:“风痕道长,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是想让我把神剑给你。风痕道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熊倜,我这是为了你好!”风痕道长坚持着。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熊倜怒视风痕道长破口大骂,“风痕道长,枉你还是武当掌门,不带着武当弟子到辽东杀敌,却在这跟我争神剑。国难当头,就算把神剑给你,他日清兵的铁骑踏破大明江山,拿下你武当上,这神剑还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上呢?” 风痕道长沉默不语,熊倜又继续说道:“风痕道长,我知道你现在脑子里肯定在想如何把神剑弄到你手上。风痕道长啊风痕道长,我要是你,我就会带来武当弟子一起到辽东杀敌。” 熊倜说着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说:“各位,国难当头,熊倜我要快马加鞭赶到辽东杀敌。想要神剑的人,熊倜我随时奉陪,想跟我去辽东杀敌的人,熊倜愿跟他一起同行。” 他扫视一圈继续说:“我知道在场的人肯定有人想让我把神剑留下,也有人想取我性命。我的话就放在这,我要想走,没人能留下我,想要神剑,除非把我杀了。” 风在吹,熊倜的话在风中吹着,人们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有,有些点头称赞,有点“嘿嘿”地冷笑,更多的人还是在盯着熊倜和他手中的剑,等待着。 熊倜说完,挥着神剑扫视着。 熊倜一步一步向山下退着,走了几步正要转身离去,他刚一转身,只听身后传来喊声:“熊倜莫走,神剑留下。” 熊倜懒得回头,大步向前走,身后的人也飞快地步步紧跟。 熊倜大步地走在下山的路上,身后的人越来越窜了上前,熊倜也不想理睬,继续走着。 “熊倜可走,神剑留下!” 熊倜的身后传过来一声大喊。 熊倜也没回头。 “熊倜,往哪里走?” 熊倜还是向前,更没答话。熊倜一边走一边也暗自打起精神提防着身后,两耳专注地听着动静。 “哗!” 突然天空中闪出千万根冰刺,从熊倜的头顶上飞过,向他的身后撒了过去。 熊倜飞快地向前一冲,身后的人被冰刺封死,没敢追赶上,他快步转到一棵大树后面,转身躲藏悄悄地想探个究竟。 “呵呵!”熊倜在心里笑了起来,只见无数的冰刺飞向人群,人们也都纷纷找地方躲过这不计其数的冰刺。 在这冰天雪地里,这冰刺可真是取之不尽。大把大把的冰刺向人们飞过去,熊倜看见冰刺打出去很多,力道很分散,打在人身体上,只是有力不会穿透人的衣服,看来这冰刺打中人并不会死,可是打在人身体上,你暴风雪一样,连站都站不住,眼睛也睁不开,可以起阻挡的作用。 “蓝哥哥!”火狐狸躲在一道残存的围墙下面,大喊一声,“蓝哥哥是你吗?你来了。” 火狐狸这一喊,冰刺停止了下来。 火狐狸听了一会,感觉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了,大家也都纷纷探出脑袋。 火狐狸刚迈出围墙,犹如万千星斗般的冰刺又快速从火狐狸的头顶飞过来,一些来不及躲闪的人发出阵阵喊声。 火狐狸抬头看到又来了一阵冰刺,心中更是欢喜,蹦蹦跳跳地大喊道:“蓝哥哥,你在哪,你先别放了,等我出去找到你之后,你再放。” “蓝哥哥?”熊倜听到火狐狸这喊声,心中纳闷:难不成这天下第一杀手也来了? “还不快走,等着他们来跟你抢夺神剑?”熊倜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很小但却让熊倜听的清清楚楚,也很熟悉。 “蓝衣?这蓝哥哥就是蓝衣啊!”熊倜二话不说,大步向前奔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多谢前辈相助。” 熊倜快步一奔,口干舌燥,他停下来,四处观望,只听不远处有水声,他顺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山泉潺潺。 熊倜饱饮了一顿山泉,又吃了一些野果,总算把肚子填饱了。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黑了,只剩下遥远的天际有一点亮光。 熊倜坐在一棵大树下,燃起一堆通红的火焰,自言自语:听火狐狸说话的口气,那人应该是江湖第一杀手,我与他素未蒙面,他为什么要救我。这人就是蓝衣! “小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询问一个理由的。” 熊倜正在想着,听到有人说话,立刻站起来,打量一下来人,这人并不是蓝衣。蓝衣穿着的是蓝色的风衣,这人穿着是东北的大褂,灰灰的。 这人是谁?熊倜自然地问道:“刚才是前辈出手相救吧。” “我并未救过你。”那人冷冷地说着。 “嗯?”熊倜心中愣了一下,耸耸肩膀,“那算是我认错人了。”其实,直觉告诉熊倜,这个人也不是出手救他之人,可这人干吗要在这“等”自己呢? “小子,那么多人都在追你,你还在这休息,不赶紧赶路,是等着大家都来杀你吗?” “不是有你在吗?” “哈哈!”那人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已经说过,我不是救你的人。” “那你是什么人?” “呵呵!”那人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小子,你为什么想去辽东。” 熊倜有些发愣,他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有些自言自语地说:“辽东战况紧急,我不想让老百姓受苦。所有我要去辽东。” “不是为了功名利禄?” 熊倜摇摇头。 “小子,我听说你的名声已经很久了,说实话,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前辈请说?” “有的人是为了杀人而做杀手,有的人是为了不被杀而做杀手。熊倜,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你为什么而活?” “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包括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而活。仿佛间我匆匆忙忙过了这十几年,好像一眨眼就过了。时间就像这寒风,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他就这样走了。回想以前,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跟着师父做什么,再后来又为了保皇上的江山。” “这些事情是你愿意做的吗?” “我愿意做!” “那是你从内心深处想做的吗?”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想过。” “其实,是你师父让你做,你之所以说愿意去做,是因为他是你师父,你的潜意识就让你去做,可是你的内心深处愿意不愿意去做,你并不知道。” “内心深处……”熊倜眼神茫然地看着远方。 “熊倜,你要问问你内心深处,你为什么而活,为什么去做。而不是埋着头像一头牛一样毫无顾忌地往前冲。你不是为了你师父,也不是为了夏芸,也不是为了那个昏庸无能的皇帝,而是为了你心中的所想。” “我心中所想……” “以前我总是想成为像师父一样的大侠,现在我还是想成为像师父一样的人。” “你师父?逍遥子?你师父确实是一代大侠,但是他成为大侠的立足点我却十分不赞同。” “嗯?为何?”熊倜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师父成为侠是为了他的姐姐,为了他侄儿的皇位。你不能像他一样。” “那你认为你是侠吗?” “呵呵,我不是侠。我只是一个人,因为我没有成为侠的本质。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成为侠。” “嗯?为什么你不可以成为侠,我就可以。” “因为你骨子里有一股别人没有的正气,这不是没个人都有的。侠并不是武功高就能成为侠,也不是年纪大就能成为侠。而是看你有没有成为侠的潜质。” “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熊倜好像听明白了点什么,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你现在不是一直想取辽东吗?也许你到了辽东你就会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熊倜茫然地看着远方,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他大喊道:“前辈,前辈,人呢?” “呵呵!”只听空中传来一阵大笑,“小心前面有人也在等你,可没我这般好说话。” 熊倜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中似乎空空的,好像又装满了很多东西。 他看看周围的草木,看看远方的山峰,心慢慢平静下来,目光慢慢看向北方,拳头慢慢握紧,脑海里闪出两个字:辽东。 757 神剑丢失 ?黑夜慢慢,熊倜仰头看向山海关,至少还有三、五天路程。【全文字阅读】他本想休息会,可是被灰色大褂这样一打岔,睡意全无,他不由收拾了一下,把火熄灭,又上了征途。 熊倜来到集市,买了一匹马,换了些吃的放在口袋中,熊倜快马加鞭,飞一般地冲向辽东。 一路走来,路上时不时会跳出几个江湖角色拦截,熊倜边打边走,也不管是大路山路,只要是向辽东方向,最近的路他就走。 其实,他也知道对手会在前面什么地方拦截他,那又怎样呢?人生路上总会有几只拦路虎,总会有几颗绊脚石,只要方向对了,他就会勇往直前地往前冲。 他不想走弯路,他这一生走了不少路,似乎没有一条是自己选择的。如今,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那就毫无顾忌地冲吧。 辽东的路熊倜走第三次了,其实他也不太记得具体的路应该怎么走,只感觉大致方向不错就行。实在没有路走,为了少惹麻烦,也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这一次去,他心中跟前两次的感觉很不一样。他记得第一次去辽东的时候,是跟夏芸。 他想着想着,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不想再去想,也有点不敢再去想。 第二次去辽东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想想上一次来去匆匆,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思考。一切地一切仿佛都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 前两次去辽东,心里是满满地,但是装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这次去辽东他心里却是空空的,他知道为什么是空的,他知道这颗空空荡荡的心等到了辽东之后,就会有答案了。 他走着走着,抬起头看看天色,北风呼啸,他看着前面的山峰,又看看四下,心中暗暗地说:前面就是卢龙塞了。眼下天色已晚,前面还有几处险要之地,最好是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赶到卢龙塞。 “驾!”熊倜挥动了一下鞭子,用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马欢快地跑了起来。熊倜为了超近路,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危险,继续向前闯,他忽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马上就到辽东,杀敌为国。 他又跑了一阵,山路有些狭窄起来,熊倜骑在马上伏着身子听着动静。山林静悄悄,只听得山泉水在“哗哗”地流着。 熊倜看着前方,过了这片黑森林,再走一段就到卢龙塞了吧。 他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块大石头,经历了那么多事的熊倜,已经不是多年前的毛头小子了,直觉告诉他前面这段路不会平静。 熊倜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前方的路,忽然,一阵强风狠狠地打在熊倜脸上,熊倜屏住呼吸。 他再看看前面的大石头,我这神剑削铁如泥,你这样一块大石头就想把我挡住,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熊倜双手握剑,指着前方,“哗”一下,一招“金光一束”带着杀气就打了过去。 “轰”地一下,熊倜被炸得飞出老远老远,人弹在一颗大石上,他只感觉脑袋一阵昏沉,倒在地上。 “呵呵!任你十八般武艺,这下也像死猪一样任老子摆布了。”爆炸的尘埃未定,黑树林中跳出一个黑黑的大个子,远远看出犹如一只大狗熊。 熊倜人虽然弹飞了,下意识还是把神剑紧紧握在手上。 大狗熊一边笑一边寻找着神剑,突然看见熊倜手中还握着剑,着实吓了一跳,在心里嘀咕着:“好小子,死了也舍不得放下神剑。” 大狗熊走了过去,用脚踢了一下熊倜。 他要是不用脚踢一下,伸手去捡神剑也许还得便宜,这一踢把熊倜踢“醒”了过来。 熊倜醒了,心里明白中了暗算,也不乱动,仍然闭着眼睛。 大狗熊用的是北方罕见的黑火药,威力很大,李成梁军中用来打炮。这种炸药在塞北很多,大狗熊跟随熊倜多天了,最后定下这片黑树林就是因为这里是边关要道,地势险要,前面就是大明朝修建的长城了。 要是一般人这炸药绝对送对方上了西天。炸药炸开之时,熊倜知道出错了,人在马上也顾不得马了,随之运气向来路飞弹而回。 熊倜虽然飞得快,可炸药的威力也不小,这大狗熊就是要熊倜的命,放了很多炸药,这个险关都炸平了。 熊倜也被炸得糊了,周身漆黑,已经看不清楚那是脸了。熊倜趴在地上,全身发麻,一时动弹不得。 大狗熊这一踢,心里是明白了过来,他缓了缓气,慢慢地运功,活动经脉。 大狗熊蹲在熊倜的身边,骂道:“什么武林盟主,那么快就被我炸死了。” “嘿嘿”他痴笑了几声,拿起剑看了看,这神剑的剑鞘哪去了? 大狗熊哪里知道,这神剑看上去没有剑鞘,实际上这剑鞘看上去就跟剑一样。 大狗熊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他心中一阵烦躁,用脚踢了一下熊倜,说:妈的,这剑鞘去哪了?你不说是吧,老子这就收拾你。 他又举起神剑对着熊倜的胸膛就要刺杀下去。 “熊倜呀熊倜,你可记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大狗熊对着熊倜说着,神剑刺到熊倜的胸前。 熊倜忽然双脚踢向大狗熊的肚子上。 “啊!”大狗熊还没弄清楚怎么了,就被熊倜飞起一脚踢来。 原来,熊倜睁开眼正好看见神剑刺向自己,本能地一脚踢了出去。 “暗算你爷爷!”熊倜飞身起来,大步一飞,一脚就踩在大狗熊的身体上。 这大狗熊本事并没多大,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熊倜,才使出这一招暗算。 大狗熊身子抵挡不住一直往后退。熊倜跳起来又是一脚踢在大狗熊的肚子上。 “说!你是哪路虾兵,敢在此暗算你爷爷。”熊倜一脚踩在大狗熊的肚皮上,此时又使了一下劲。 熊倜被炸飞才醒过来,力道自然不如好的时候,这一踩对大狗熊并没多大作用。熊倜被炸,脑子还是有点晕乎,他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 大狗熊倒在地上,手握神剑,他看到熊倜似乎有点不对劲,抓住机会,立刻一剑反向熊倜刺杀过来。 熊倜对神剑有一种特别的感情,神剑对着他刺杀过来,不仅没感觉到害怕反而感到一种亲切,自然毫不躲闪迎了上前。 熊倜这一手无论谁也会想到,大狗熊吃惊不小,握着剑的手有了一丝的犹豫。正好,熊倜迎了上前,双手夹住神剑的剑尖。 大狗熊用力继续刺杀,熊倜双手夹着一动不动。大狗熊急了,双手握住剑往回抽,那抽得动。熊倜双手握紧剑,一脚踢了过去。 “啊!”大狗熊硬接了熊倜一脚,可手一点也没松,还在使劲地往回抽。 熊倜又飞起一脚,双脚连环踢了过去。大狗熊护剑心切,加上皮糙r厚,熊倜并没有踢中要害,大狗熊死死地握着剑就是不放。 熊倜也不敢放开剑,大狗熊好歹还是有些本事的,天黑了,大狗熊要是带着剑往树林里面一钻,那可真不好找了。 两人都各心急,两人都要抢剑,一个要紧紧地握着,一个紧紧地夹着,熊倜连连出脚踢过去,大狗熊就是不倒。 “你可是十大杀手?”熊倜踢不倒大狗熊,眼睁睁地看着,想来这个大狗熊可能也是十大杀手之一,“排名第几啊?” 大狗熊却不答话,他打好主义,只等熊倜力尽好抽出神剑跑路。 果然,熊倜开口说话,力道松开了一些,大狗熊抽出剑就跳入了黑树林里面,熊倜急忙紧紧跟随上去。 “大狗熊,还我剑来!”熊倜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地喊着。 大狗熊却一句话也不说,飞快地往树林里面钻。熊倜也不敢怠慢,紧紧地跟随着。 “大狗熊,你干吗要抢我的剑?”熊倜真是白问,一来大狗熊不会回话,二来这不是明摆着的,神剑人人想要。 两人在树林中穿梭着,一个在前面跑着,一个在后面紧追赶,都累得不行。前面的不敢停下,后面的更不敢放慢。 林中惊起无数的山j和野兔,还有一些小动物纷纷跑着。 两人跑着跑着,前面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两人都停了下来。正在此时,河中摇来一条小船,大狗熊先跑到岸边,慌不择路就跳了上去。 熊倜跑到河边,看见小船上一个黑影手起扬起木浆把大狗熊打倒在水中,可惜大狗熊哼都没来得及哼一下就“卟嗵”一下掉了下去。 “卟嗵”又一下,船停在河中,船上空无一人,船上的人也跟着跳下了水。 “啊!”这下熊倜傻眼了,很显然,大狗熊让人算计了。 熊倜虽然会水,可是在这寒冬时节,要下水还真有些胆怯。加上并不知道对方的身手,看来这人在水中必有过人之长。 熊倜死死地盯着水面,没多大会有一个人冒出了水面向对岸游了过去。“诶!”熊倜拼命地喊着,那人游到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手中提着熊倜的悠然神剑。 758 神剑神剑 ?河风呼呼地吹着,一个浪接一个浪猛烈地拍打着河岸。 “诶!你是何人,还我的剑来。”熊倜跑到河边看着一叶扁舟在河面上摇摇晃晃,心里甚是痒痒,他二话不说跳进水中。 熊倜扎进水中,抬起头,河水又冰又凉,刺骨般的河水,冻得直打抖。他看着小船的方向,拼命往前游。 熊倜看到小船还在河中摇摆,拼命地加快速度终于游到了小船的边上,抬起头一看,小船上空无一人,他使劲爬到船上,这才发现船下有一暗d。熊倜明白,这种船一般地打家劫舍所用,想来刚才抢他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熊倜站在船上使出功力,小船像剑一般驶向河岸。河岸边有一个背影,提着剑走着。熊倜望着背影,他大喊一声:“还我剑来!” 那背影并不答话,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很快背影也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熊倜的视线之中。 “这又是那路人马啊!”他还没想明白,一阵大风吹过,熊倜冷得双脚直跳着,双手也搓着,心想:眼下天色已晚,我先把船划到岸边,弄点火烤干净衣裳,不然,找到神剑也冻死了。” 熊倜把小船驶到河岸,上岸在河边找寻了一些柴升起一大堆火,火光映红了熊倜的脸,衣裳很快就烤干了。 他坐在火边,那么多杀手你争我夺,没想到这神剑那么轻易就被人抢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熊倜想着想着伸了个懒腰,不自觉地进入梦乡。 早晨向东看朝阳,樵夫上山砍柴忙。中午向天看艳阳,樵夫下山卖柴忙。傍晚向西看夕阳,樵夫两眼泪汪汪,手中只有两文钱,买得r来又无粮…… 熊倜睡着睡着被一阵歌声打断,睁开眼已经天亮,一轮朝阳正挂在当空,一个樵夫担着一挑柴从山路走来。 樵夫的歌声吸上了熊倜,让他想起逍遥子说的“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 有人打柴,看来这樵夫可是附近的人,何不向他打听一下这一带可有什么人打家劫舍。 樵夫唱着歌经过熊倜的面前,熊倜上前双手抱着行了个礼问着:“这位大哥,我向你打听点事,可否?” “啊!”樵夫放下柴,看着熊倜,脸上有些惊恐之态,“啊,大王,别杀我,小的只是上山打柴,没什么值钱的,你就是杀了我,也是这般空无一物,要是看中这柴火,小的自当送上山去。只求留小的一条性命,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才出生的小儿……” 熊倜听得樵夫这样说,心里十分纳闷,他与这樵夫素未蒙面,为何这樵夫会如此害怕自己,还喊自己大王。 想来这一带不安宁,老百姓都被吓怕了,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地樵夫说话:“这位大哥,我只是寻常百姓,突然路过这。昨夜我的剑让歹人抢走了,我想问你这一带可有什么强人出没?” “啊!”樵夫定了一下神,看着熊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真是过路的?这一带经常有强盗出没,你一人出没这山林没遇上歹人?” 熊倜在心里笑笑,看来这樵夫真是吓坏了,我不是说了就是昨夜遇上歹人了,想来这个樵夫没听清楚我说什么,只好又说一遍。 熊倜又行了个礼说道:“这个大哥,我叫熊倜,前往辽东。昨夜路过此地,遇上盗贼,抢了我的……我的随身之物。” “你?你一人去辽东,不知道辽东的人都入关了,你还去辽东?你不知道辽东在打仗,你这是赶着见阎王爷。”樵夫一改刚才害怕的样子,站直身板看着熊倜。 “我?这位大哥,我是想问你这一带可有什么歹人?”熊倜只好又提起话头,“或人什么人占山为王。” “有有有,前面卢龙塞有几千人马,那上面的人牛头马面,一个个都是专门吃人的怪物。” “噢?”熊倜眉毛上挑,满脸疑惑地看着樵夫,“这世间那有什么吃人的怪物,怕是这位大哥听错了吧。” “我祖上都住在这附近,我怎么可能听错。你若是不信,只管上前去,到时候被妖怪吃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哪去辽东可有其他路可以走?” 樵夫摇摇头,“此去辽东必过卢龙塞,我看你还是别去了,赶紧打道回府吧!” 樵夫说着担起柴走了,熊倜想继续问点什么都不好开口了。 熊倜耸耸肩膀,这世间那有什么妖怪,就算真有什么妖怪,那我就顺便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吧! 他想着又抬起头看看天色,艳阳高照,只是丢失了神剑,心里有些堵塞,要去找又不知道上哪儿,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找回来。不找,熊倜又怎能割舍呢? “神剑啊,我的好兄弟,你在哪儿?”熊倜懒洋洋地走着,来到大路上。 大路上几乎没人行走,他走着走着,前面坐着一个老婆婆,满头白发,老人正坐在路边伤心地哭着。 熊倜走过去,蹲在来婆婆地旁边,询问道:“老人家,你为何在这嚎咷痛哭。” 他询问了一下,老婆婆并没有回答她,却越发哭得伤心了。 熊倜四处看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熊倜又询问道:“老婆婆,你的家人呢,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老婆婆哽咽地说着:“我跟我儿子,儿媳妇回老家,路遇卢龙塞,山上的妖怪把我儿子杀了,把我儿媳妇抢走了。把我一个老婆子扔下山,我脚又扭伤了,走不得路,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 “啊!”熊倜大吃一惊,大骂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熊倜一边说一边浑身上下摸了一下,口袋里面到是有些自个换的干粮,急忙拿了出来给老婆婆。 “老婆婆,你快吃点东西吧。”熊倜把自己仅剩的粮食交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拿着到没吃,又问熊倜说:“小伙子,可否再给口水喝。” “水?”熊倜提到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了,自己也没喝上口水,到是被水泡得浑身湿透,不过看着老婆婆熊倜还是耐着性子,“老婆婆,我是过路的,不知道哪儿可取水?你给我说,我去取些你。” “有有有,前面卢龙塞就有。”老婆婆说着用眼角瞟了一下熊倜,“卢龙塞有几千人马,我一个孤老婆子不敢去。” “老婆婆,卢龙塞的人杀了你儿子,霸占了你儿媳妇。你就不想报仇?” “想啊!”老婆婆又哭泣起来,“可是,我一个老婆子还能干什么?” “老婆婆,我带你上卢龙塞讨个公道如何?”熊倜认真地看着老婆婆。 老婆婆十分诧异地看着熊倜,“小伙子,你这是去送死啊!” “没事,你这不是口渴吗?我顺便带去你讨口水喝。” “小伙子,还是算了吧。你惹不起他们。”老婆婆叹息一声又说道:“再说,我这脚已经扭伤了,我也走不动了。” 熊倜拍拍肩膀,说:“没有关系,我背你走。” “背我走?”老婆婆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古怪。 熊倜忽然感觉,她这丝古怪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不出来,心想:要是夏芸在就好了,还有欧阳莹。 “老婆婆走吧!”熊倜说着把老婆婆扶在背上。 熊倜背着老婆婆往前走了一段路。 熊倜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有一个人提着神剑拦住了去路,大喊一声:“熊倜,你不要神剑了。” “你是什么人,还我神剑来!”熊倜看见神剑,眼睛突然一亮,冲了上去。 “呵呵!要神剑就跟我来。”来人一闪钻进前面山路又不见了。 “爷爷怕你不成!”熊倜紧跟着追了几步,只听老婆婆大喊一声:“哎哟哟,我头突然好晕。” “老婆婆,你怎么了?”熊倜刚才背着老婆婆跑了几下,估计这老婆婆年纪大了,受不了熊倜这样折腾。 “小伙子,你放我下来休息会,我们再走吧!” 熊倜无奈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心里十分无奈,可是眼下,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个老婆婆扔在这里不管呢? 熊倜四处探望,寻找神剑的下落。突然,那人又出来大喊道:“熊倜,你不要你的神剑了?” 熊倜看看老婆婆,急忙背起老婆婆,说:“老婆婆勿怪,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确实不放心,你紧紧抓住我就不会有事了。” 他说着没等老婆婆回答,就朝来人方向跑去,他跑了一段路,突然前面山崖上冒出一个人头,对着熊倜大喊:“熊倜,神剑在此,你来呀!” 那人还举起神剑给熊倜看看,站在山崖上喊着。 “你给爷爷站住,等爷爷上来定打你个狗吃屎。”熊倜叫喊着就跳了上去。 “来呀!来呀!”熊倜跳上山崖,那人提着神剑又向前跑,“熊倜,来呀,神剑在些,来呀。” “爷爷来了!”熊倜纵身一跃,飞了起来。 “啊!”那人也纵身一跃,向前跑了个无影无踪。 熊倜又向前追赶一阵,正在失去追踪目标之时,不想前面一颗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提着神剑对着熊倜喊着:“熊倜,要你的神剑不呀?”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到身后有人在喊:“熊倜,你不要神剑了。” 759 找寻神剑 ?熊倜背着老婆婆站在这里一看,真怪,山简直变了样,此山同刚才追赶的山势大不相同,变得十分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风云阅读网】 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整个世界都被山包围了。 熊倜朝着来人消失的方位又向前追赶一阵,只见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 天空下,阳光明媚,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显得十分的庄严、肃穆。 山岗上雾霭泛起,沉重的白沙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云儿时聚时散,过了一阵儿,云飘走了,只留下那l露的岩壁,峭石。 熊倜失去了方位,不知道往那儿走才好。正在重新找寻追踪目标之时,不想前面一颗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提着神剑对着熊倜喊着:“熊倜,神剑在此?” 熊倜还在站着,那人看到熊倜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在喊:“熊倜,你不要神剑了?” “别跑,你爷爷这就来了。”熊倜把背上的老婆婆抓紧了一下,“婆婆,别怕,看住歹人就好了。” 熊倜又向山路上狂奔走着,明知道被人耍了,可要想要神剑,还得继续被别人耍!眼下,东冒出一个西冒出一个,他们都拿着剑,为今之计,只有抓住一个人,再好好拷问。 熊倜眼看就要追赶上前面的人了…… “哎哟……”熊倜背着老婆婆上下跳跃着,老婆婆在背上直叫喊,“哎哟哟,快放我下来,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我都快散架了。” “婆婆,先忍耐一下,熊倜这就追赶上贼人了,抓住他之后,就放你下来休息,现在若是把你放下来,恐怕你会被贼人抓去,后果不堪设想啊!。”熊倜一边背着老婆婆奔跑,一边安慰着老婆婆。 熊倜追赶神剑心切,可老婆婆叫得更厉害。熊倜拼命地大步向前,前面的人就在不远了,熊倜伸手就去抓…… 眼看熊倜就要抓住来人了,不想老婆婆又拼命叫喊着,她在熊倜的背后一挣扎,熊倜手一滑,煮熟的鸭子竟然就这样“跑”了。 “哎哟哟,快放我下来,我不喝水了,我没被渴死也被颠死了,快放我下来!” 老婆婆叫得一阵比一阵更厉害了,还有双手打着熊倜的背,让熊倜放他下来。 熊倜眼看就要抓住来人了,可是,老婆婆这一胡闹,熊倜没抓住来人,再想抓时,来人又闪了一下不见了。 “唉!”熊倜叹气地看着,又失去了追赶的目标。 “诶,快放我下来,我快喘不过气。”老婆婆在背上用两手乱打着熊倜。 熊倜只好放下老婆婆。他把老婆婆扶着坐在路边一块大石上面,老婆婆看着熊倜,熊倜还在四下看着寻找着神剑。 老婆婆诡异地冲着熊倜笑笑,手捂着胸口又叫唤起来了。 “哎哟,哎哟,渴死我老婆子了。小伙子,你救人救到底哟,我老婆子快死了,我死了你也要背我上卢龙塞找口水我喝,不要让我当渴死鬼哟。” 熊倜心想刚才还说渴死也不喝水了,这会又要喝水了,这老婆婆真是折腾人。可熊倜又一想,也许人老了吧,这老婆婆也许有些糊涂了。想来儿子被杀死了,儿媳妇也被山人霸占了……唉,怪可怜! “老婆婆,你别是着急,暂且忍耐些时辰,我们这就上卢龙塞。”熊倜实在是那这老婆婆没有办法了,只好把她先放下来,再想别的办法。 老婆婆休息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什么,问:“他们为什么总是问你,要不要神剑?你和这些人有仇吗?要是这样,你自个儿去找卢龙塞好了,别背着我老婆子误了你的事。” “啊?”熊倜十分惊讶地看着老婆婆。 熊倜四处看看此处山高林密,不要说遇上歹人,就是没有歹人,万一有什么猛兽这老婆婆可不就被吃了。再说,眼下还真有歹人。 熊倜只好说:“老婆婆,此处不安全,我的事不急。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起身赶路,我送你回家。” “我一个孤老婆子,儿子也被人杀死了,儿媳妇也被人抢走了,要活着还有什么想头啊!”老婆婆说着还干嚎了几声,“唔唔……我不活了。” 老婆婆不知道为何又开始哭闹,他脑袋忽然一下疼了起来,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熊倜用手挠了下头,慢慢地说着:“老婆婆,你可认得去卢龙塞的路?” “认得,就是我老婆子化成灰我也认得。”老婆婆不哭了。 熊倜又用手挠了几下头说:“老婆婆,我这就带你去报仇。” “我带你去找他们。”老婆婆很快地说着。 “婆婆,还是熊倜背后你走。”熊倜说着就要伸手去扶老婆婆。 “慢!”老婆婆看得熊倜又要把自己放在背上,突然又说,“卢龙塞上面都是妖怪,我儿子就是被妖怪吃了,我儿媳妇就是被妖怪霸占了。”老婆婆抬起头着看着熊倜。 熊倜又听得老婆婆说起卢龙塞有妖怪,心想哪有什么妖怪,定是歹人太厉害,让人感觉是妖怪,这老婆婆和那个樵夫才说是有妖怪。 熊倜看着老婆婆,突然发现这个老婆婆的脸上不对劲,刚才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臃肿。 老婆婆也感到熊倜在盯着自己看,又说道:“小伙子,你背着我一个老婆子也敢上卢龙塞?” “敢!不要说卢龙塞有妖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闯。”熊倜握着拳头,狠狠地说着。 “啊?我可是亲眼看见卢龙塞上面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鬼王、日游、夜游、豹尾、鸟嘴、鱼鳃、黄蜂……” “呵呵!”熊倜听得老婆婆说起这些鬼怪大笑着,“老婆婆,管他是什么妖魔,我定要上卢龙塞,帮你讨个公道。” “罢罢罢,你都不怕,我一个老婆子怕什么,我这就带你上卢龙塞好了。”老婆婆说着站了起来,刚想走,可老婆婆又小声地嘀咕着,“我老婆子可走不动啊,这山路难行,我的脚又崴了。” “婆婆,熊倜背你走。”熊倜一来找剑心切,二来老婆婆叫喊得厉害,熊倜也没等着老婆婆点头,就把老婆婆扶起放在了背上。 “顺着这条山路往上爬,就可看见卢龙塞的山头了。”老婆婆在背上指点着。 熊倜背着老婆婆慢慢走着,远远望见依山建有一座城池,坐落在两山之间。 “前面就是卢龙塞了。”老婆婆在熊倜的背上说着。 “啊!”熊倜放下老婆婆,老婆婆的脸又没刚才臃肿了,可皱纹却有些干渴,熊倜想这老婆婆真是口渴得厉害了吧。 “老婆婆,这卢龙塞地势险要,只有熊倜一个人也就算了。如今还背着你……” 熊倜话还没有说完,老婆婆就急忙说:“你是嫌我老婆子碍事了。”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考虑你的安全。同时还要想一个妙计混进卢龙塞。” “这样吧老婆婆,我们稍微乔装一下。你这边年纪,就做我娘亲吧。我就说我娘亲病了,想去讨杯水喝。然后,趁机混进去。” “好好好!”老婆婆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点头说着。 熊倜大步向前,只见前面危岩耸立,峰峦叠障,尖刀似的小山排列着一串,一座山峰高入云天。 山峰下,一波碧水风平浪静,轻盈流畅。 清风自来,从熊倜的身旁吹过。真是好风景! 熊倜可没有心情欣赏,远远看上去只见卢龙塞城池外有三道城墙。 熊倜走近第一道城墙,估计这墙高约有五丈,很长,很宽,全由大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城墙中心竖有一两丈高城楼。 熊倜走到城楼下,高声喊着:“城楼上可有人,我娘亲病了,想讨些水喝,可否?” “哇!”城楼上突然冒出很多鬼怪一般的叫喊,熊倜抬头看见不计其数的妖魔鬼怪。 突然,城楼上飞下无数的绳索向熊倜打来,熊倜只好往后退几步看着,突然喊了一声:“熊倜,别装了,我们都认得你。” “楼上的可听着,不要装神弄鬼了,熊倜不怕你们。你们这可是卢龙塞?”熊倜大声地说着。 “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死之路卢龙塞。熊倜,要想活命快快回,莫待牛头马面把魂勾了去。” 楼上有人答话,熊倜在心里笑着,吓唬谁都好,别吓唬你爷爷,熊倜可不是吓长大的。 “熊倜也不想要这命了,只是有一老婆婆的儿子让你们杀死了,儿媳妇让你们霸占了,可有此事?若是这样,熊倜也不怕什么牛头马面勾魂,就请放马过来啊!” “小子,你真不怕死。卢龙塞上妖魔鬼怪无数,你就是铁打的,铜铸的也过不去。”楼上又说话了,“快滚回去,不要来送死了。” 话音刚落,城楼上又站出来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涂着五颜六色,远远看去确实像妖怪,还有的人带着牛头马面的面具,还有一些怪兽的面具,头上c着羽毛,他们在拼命地叫喊着,咆哮着。 “熊倜,拿命来!”城楼上大大小小的妖魔鬼怪一起叫喊着。 熊倜一眼也望不完,不知道有好多,说有几千人也还能说得过去。 “要熊倜的命有本事就拿去好了,别在装神弄鬼的了,有本事下来跟老子打过你死我活。”熊倜大声地说着。 熊倜在下面喊着,城楼上的人又继续喊:“熊倜是个窝囊废,神剑丢了无处寻。熊倜是个窝囊废,神剑归我卢龙塞。” 760 降魔天神 ?熊倜听得这叫骂声,心里也感觉有些窝囊,心中暗自骂道:想当年努尔哈赤的东京城我也攻上去过,这小小的卢龙塞还能把我难倒? 熊倜想着纵身一跃,大步一飞,往城楼的方向冲过去,他刚踏出几步,城楼上甩下无数的绳索,熊倜无论从哪个方位攀登都有人用绳索打下来。【最新章节阅读】 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恶虎敌不过群狼。 城楼上不要说四手,已经是千万只手了,熊倜只要稍微靠近城楼,就会有无数的绳索甩下来,劈头盖脸地打向熊倜。 熊倜虽然勇猛,可那么多人守着,他猛然冲了一会儿,也好败下阵来,只得站在远处想着办法。 “鸣!”熊倜在下面站着,城楼上的人又继续喊了起来,“熊倜是个窝囊废,神剑丢了无处寻,熊倜是个窝囊废,神剑归我卢龙塞。” “呵呵,我当是何方妖魔,原来不过是些鼠辈。”熊倜大声地回话,“有种的放马过来,一对一单打,爷爷要是后退一步,尔等大可要了熊倜的人头去。” 熊倜站在城楼下,双手举着叫喊着。 熊倜只管骂,城楼上的人还是大声地叫嚣着:“熊倜是个窝囊废,熊倜快快滚回去!” 熊倜有气,可看着卢龙塞他真没想出办法来。熊倜也只能站在城楼下大骂着:“卢龙塞里面的龟孙子们,爷爷要是怕你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走了。今天就算你是刀山火海,爷爷也要闯进去。” 熊倜后退几步,也不顾城楼上有多少人,向着城楼就冲过去,迫近城楼,熊倜大步一飞,就要腾空而上。 “打!”城楼上又甩下来无数的绳索,对着熊倜一阵乱打。 熊倜眼看就要接近城楼,城楼上的人一齐向熊倜打来,无数根绳索组成一道网拦在熊倜的面前,熊倜冲着,可这网实在是太厚实,熊倜冲上去被猛然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城楼下。 “啊!熊倜是个窝囊废,熊倜是个大狗熊。”城楼上一阵叫骂,“熊倜是个窝囊废,熊倜快快滚回去!” “爷爷不怕你们,有本事放马出来和爷爷打,躲在城楼上算是那路英雄好汉!”熊倜也大声地叫骂着。 城楼上还在叫嚣,骂得熊倜狗血淋头,熊倜对骂一阵,可对方几千人,自己一人怎么骂得过,声音完全被对方压下去。 熊倜只要迫近城楼,必定被无数的绳索打下来。熊倜攻得累了,也骂累了。 熊倜想不出来攻城的办法,骂也骂不过城楼上那么多人,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退到绳索打不到的地方站着。 熊倜干脆站得远远地,看看城楼下是一片开阔之地,要想借助于什么地形接近没有可能。熊倜在心里想着:要有战车之类的就好了。 这山路崎岖,不要说没有战车就是有也不可能弄上山。熊倜又看看对方,人越来越多,略略估算也有三、五千人马,沿着城楼排成一长串。 城楼很长,把上山的路堵得死死的,城楼的尽头是万丈深渊,更无路可行,要上卢龙塞,只得通过城楼。 熊倜想:自己独自一人,要是多有些人也好办。 熊倜在看看卢龙塞,这卢龙塞山高林密,就算是有千军万马也摆不开。熊倜只得在心里叹着:这真是个占山为王了好地方! “放!”熊倜听得一声大喊。 突然城楼上箭像雨点一般落下,熊倜飞快脱下身上穿着的外衣拿在手中扫着,一边扫一边继续往后退让。 “啊!熊倜是个窝囊废,熊倜是个怕死鬼。” 箭,放了一阵停了下来。 熊倜站得更远了些,前面的箭被熊倜扫落在地上,堆积着。 “啊!熊倜是个窝囊废,熊倜是个怕死鬼。” 熊倜听得城楼上又在叫骂,不由大笑着说:“楼上的听好了,有什么招尽管使来,爷爷要是怕了,尔等也大可要了熊倜的人头去。” “放!” 熊倜又听得一声大喊,城楼上又飞下大块的石头。石头比箭不知道重多少倍,衣裳是扫不动了。好在石头不像箭那般密集,熊倜只得左右躲闪。 熊倜继续退让,躲藏在树林之中。过了一阵,石头没像开始那样集中了,有些零星,熊倜抬头看着,眼见一块大石正好向自己躲藏的大树砸来…… “哈哈!”熊倜不在躲闪,冲了过去飞越一脚踢了过去,“哐!”大石被熊倜反踢砸向城楼。 城楼过高,熊倜踢的力度够不上,大石砸在离城墙不远的地方。 “有了!”熊倜大叫一声,一边躲闪着石头一边踢着满地的石头堆放在城楼前不远。 熊倜找到好办法了,借助楼上砸下的石头,没多大一会熊倜把石头踢在一堆有一人多高。 楼上的大石已经砸完,停止了下来,熊倜可没停止踢石头。熊倜踢的石头越来越多,城楼上也看出熊倜的意图,可也没办法了。 熊倜在城楼下堆集着石块,越堆越高。 城楼上的人甩绳索够不着,石头又没那么多了,熊倜一人,石头打下来,要是准头对着熊倜,熊倜很灵巧就躲闪过了,要是没对准熊倜,熊倜连理都懒得理会,踢着石头堆成了一个小山。 “冲!”城门开了,冲出一队人马。 “哈哈,爷爷不在城楼下玩了。” 城楼里面的人还没有冲到熊倜的眼前,熊倜看看城楼也没多高,纵身一跃飞起踩在石堆上,腾空而起。 城楼里面的人冲了出来,熊倜正好从里面的人头顶上飞过去,飞一般冲向城楼。 熊倜若是从城楼下向城楼上飞,城楼上的人可以用绳索打熊倜。熊倜这次是从石堆上飞向城楼,那是平行的,熊倜云空飞一跃就上去了。 熊倜从石堆的高处弹跳让熊倜腾飞的高度超过了城楼,熊倜犹如从天而降,城楼上的人甩着绳索可只能打着熊倜的脚和躯体,阻拦不了熊倜上城楼。 熊倜从天而降,身体旋转着,打在熊倜身体上的绳索伤不了熊倜,熊倜落在城楼上。 城楼上有很多人,黑压压一片向熊倜涌来。熊倜一人要打那么多人也就没想什么招数了,“海阔天空”、“披荆斩棘”、“赤日炎炎……”熊倜打出一连串厉害招数。 “熊倜,你别猖狂,看我牛头马面来也。”熊倜听得声音,转头看见两人头上都戴着牛头马面的面具,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叉子,一人手中拿着一根长g。 拿着叉子的冲向熊倜,叉子刺向熊倜的脖子,拿着g的人举起向熊倜的脑袋砸下来。 熊倜没有神剑,只得赤手空拳和人对打。熊倜看到对方叉子杀了过来,向后一倒,叉子刺空,可另一人的g子也砸来了,熊倜翻转身体,g子砸在城墙上。 熊倜翻转身体两脚踢在地上腾空而起,一群人的武器全要了个空,大家又都转身空中的熊倜,各种各样的武器扫向熊倜,熊倜一边还击一边躲闪。 牛头马面退了下去,黑白无常又一蹦一跳地摇晃了上前,熊倜一股剑气打过去,黑白无常还是一蹦一跳地继续上前,熊倜又打了一股剑气,黑白无常反而一晃就到眼前。 “熊倜,拿命来!”黑白无常各自伸出一只手,一黑一白,一长一短同熊倜抓来。一只白色的长手伸向熊倜的后面,一只黑色的手伸向熊倜的胸前,一个指头又尖以又亮,要是被它伸进去胸前,心肯定会被抓走。 熊倜前后都受到夹击,只得腾空跃起,没想白无常的手很长,也伸向空中,硬把熊倜的脚给拉住了。 熊倜一时跳不上去,黑无常跃起,他的黑手又伸向熊倜的胸前。 “熊倜,拿命来!”黑白无常大声地说着。 “爷爷的命那么好要?”熊倜的脚被抓住,不由身体翻下来,头朝下对着黑白无常,“哇!爷爷看看你两个是什么鬼。” 熊倜说着伸手抓向黑白无常的头上,黑白无常的头上都罩着面具,熊倜一扯,黑白无常的面具都拉了下来,露出两个人头。白无常那只手也是假的,只不过是白无常手中的兵器,只是兵器像一只手。 “呵呵!这都能吓住你爷爷。”熊倜反抓住白无常拿着兵器的手,白无常力道使不出来了,扯着熊倜脚本就是假手,真手都被熊倜抓住了假手就掉了下来。 黑无常的手也伸到了熊倜的面前,熊倜抓住白无常的手用力摔,力道把白无常摔出老远。熊倜反身将另一只手及时看住了黑无常的手。 熊倜一只手抓住黑无常的手,另一只手打出一股剑气,黑无常向后倒去,熊倜抓住一个空手套,只是这只手套又黑又亮,五指上还有尖尖的铁尖。 “啊!”好凶险的武器,熊倜看着手中的黑无常手套,把自己的一只手套了进去,另一只手拿着白无常的假手,大叫着,“什么妖魔鬼怪统统听着,熊倜来也!” 熊倜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拉扯得七零八落,一手拿着白无常的假手,一手套着黑无常的尖手套,那样子更比卢龙塞的人更像妖魔鬼怪。 熊倜兴奋起来,感觉好久没这么爽快了。 “啊!爷爷是降魔的天神,什么什么牛头、马面,什么黑白无常、鬼王、日游……统统要拿个干干净净。”熊倜叫着向前冲。 761 熊倜斗鬼怪 ?熊倜看着眼前的众人,人人脸上都罩着面具,还真有数不清的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一起围攻上来。【全文字阅读】 “活捉熊倜!” 围攻熊倜的人大喊大叫着,里里外外少说有几千,多者上万之众。 熊倜心里有些纳闷着,从没听说过卢龙塞有上万之众在此占山为王,再看看这些人虽然叫喊得厉害,真打起来又躲躲闪闪,不同自己硬过招,只是在吓唬自己。 熊倜正想着,那群人怎么能容得他慢慢思考,眨眼间已经冲到熊倜的跟前。熊倜看得这些人使用的武器千奇百怪,除了常见的刀枪g棒、绳索勾爪之外,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攻击武器。 “哈哈……”熊倜大笑起来。 熊倜还没开口说话,围攻的人又大喊大叫起来。 “活捉熊倜!” “你爷爷那么好欺负?”熊倜看着对方人多,有意想试探一下他们的意图,他眼珠子一转,不在使出杀招,却使出一些刁钻古怪的打法。 熊倜纵身一跃飞上一棵大树上,站在树冠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也大声地叫喊着:“来呀,来呀,爷爷在此啊!” 众人看见熊倜跃上大树,拿着短武器的人只得干瞪眼看着,一些手中拿着绳索勾爪的人都在跃跃欲试,一边也腾空上树,一边抛出手中的武器向熊倜打过去。 “哈哈!”熊倜等到众人围攻过来,那些人甩出手中的武器快要迫近时,又纵身一跃飞向另一颗大树,还是站在树冠上。 熊倜得意洋洋起来,一边大笑一边喊着:“来呀,来呀,爷爷在此啊!” “来呀,来呀,爷爷等着你们活捉啊!”熊倜在树冠上跳来跳去地跑着,灵活得像只猴子在树林中穿梭。 熊倜开始只是逃跑,跑了一会儿看着手中还拿着白无常的假手,不由伸出假手向围攻的人群进攻。 熊倜看见有一人的绳索甩向自己,他看看手中的假手,把假手当剑握着横扫了过去,绳索缠在假手上,熊倜使劲一拉,使用绳索的人没想到熊倜会反击,被熊倜连人带绳一起拉了过去。 熊倜随手一甩,把人甩出老远,人抛了出去,绳子可还缠在假手上。 “哈哈!这玩意真让熊倜开眼了。”熊倜笑着,看着又有人攻了上来,他也不解下绳索,看准一个使用爪子的人,缠着绳索的假手又横扫过去。 “哈哈!”熊倜拿着的假手上又缠着爪子,爪子的另一头也是绳索之类的软物,熊倜兴起假手和缠在假手上的绳索爪子从树冠上跳下来,冲进了人群。 熊倜的另一只手还套着黑无常的尖爪,熊倜一边打出假手,一边用尖爪还击近身的武器。 尖爪十分锋利,爪子的尖尖像利刃一样,熊倜看住什么根本伤不到手。 “真是好东西!”熊倜感觉这两件武器使用起来虽不如神剑威武,也到得心应手,足能护身了。 熊倜跳下了树冠,那些拿着短兵器的人有了用武之地,纷纷涌上前进攻。 一群拿着g棒的人冲上来了,熊倜看看假手“呵呵”一笑就伸了出去,熊倜一个转身,“哗啦”一下,众人手中的g棒让假手揽了过来。 “爷爷也不稀罕这些烧火g,还给你们好了。”熊倜又向相反的方向旋转,“哗啦”一下,手中的g棒全打了出手。 “啊!”众人手中没了武器,看见熊倜把所有的g棒又打了出来,武功好的人伸手硬接了过来,武功差些人只好抱着脑袋向后逃跑了。 “来呀,来呀,活捉熊倜啊!”熊倜举起手中的假手又冲向了人群。 一群拿着刀的人冲了上前,熊倜还是用假手伸了出去。“呼啦”一下,熊倜傻眼了,这次没把众人的刀揽回来,到是假手被折断了。 “啊!”熊倜看看手中半截没五指的假手,只能当半截烧火g用了,熊倜把装载烧火g打出去,围攻他的人手中的刀有长有短,长刀比熊倜手中半截烧火g长多了。 “熊倜,拿命来!”眼看一把长刀就要刺进了熊倜的胸膛,熊倜只好收回半截烧火g挡了上去。 “哐!”熊倜手中的半截烧火g只剩下一个把柄了,熊倜只得随手丢弃了。长刀已经伸到了熊倜的胸前,熊倜另一只手还有尖爪,熊倜侧身躲过长刀,用尖爪抓向拿刀的人。 “哗”一下,拿刀的人衣裳被熊倜撒开了,风“呼”一下灌进了那人的胸膛。 熊倜没有拿出多大的力,只是撕破衣裳而已,狂风突然灌进来人的身体,来人被风刮得哆嗦了一下。 熊倜趁机一把抢过那人的刀,熊倜拿着刀又冲向了人群。 “哐!”熊倜手中的刀和另一个拿刀的人相接,熊倜手中的刀被砍成了两半,熊倜只得丢弃剩下的半截。 熊倜大步一飞,看准另一个人手中的长g,双手抢过长g的另一端,人翻身向上,使劲一拉,长g又到了手中。 熊倜使出力,手中握着g也没什么g法,只得提在手中横扫出去。 “哐”一下,长g被打成几截飞了出去。 熊倜摇摇头,知道这些兵器不过是常用之物,只有另一家的兵器碰撞,都挡不了多久。 熊倜只得不断地夺取武器,好在另一只手的尖爪还在,进攻的人知道尖爪的厉害,还是多少有些怕。 熊倜一直在人群中打着,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熊倜突然想起老婆婆还在城楼外。 “不好!”熊倜想着自己贪玩,忘记了老婆婆的事。熊倜心想还得速战速决,尽快脱身。 熊倜又飞身上了大树,站在树冠上辨认了一下方位,自己已经孤军深入了。 熊倜几个空翻向城楼方位退去,人群中正打得热闹,熊倜突然不打了,向后退让,有些不解起来。 众人也停止了追赶,看着熊倜飞一般向来路退回,又大声地叫喊起来:“熊倜是个窝囊废,熊倜滚回去了!” 熊倜看见众人并没有继续进攻自己,心里惦记着老婆婆,也没去想个清楚,更没去理会众人的叫骂。 熊倜一边向后退去,一边看着漫山遍野的众人。 “呜!”突然一声牛角吹起,瞬间熊倜眼前的人全无了踪影。 “啊!”熊倜呆呆地看着,刚才好似千军万马一般,怎么转眼就没人了。 看看手中另一只手还套着黑无常的手套。“哼!”熊倜把手套丢了,没有了众人的追赶,熊倜几下就回到了城楼。 熊倜看看城楼上早已经人去楼空,找寻了一下,城楼有些喝水的碗和壶,也不管是不是能喝,熊倜也赶了那么远的路,打了那么久的仗,随手倒了一碗喝着。 熊倜喝了一碗,又提着水壶,拿着碗看看城楼下面。他懒得下城楼,直接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婆婆,婆婆……”熊倜一边跑一边叫喊着。 熊倜跑着,不远处就是自己放老婆婆坐的大石,大石还在,婆婆却不见了。 熊倜心里一惊,老婆婆哪儿去了。 “婆婆,婆婆,你在哪儿?” 熊倜大声地叫喊起来,两眼不停地四下乱看。 奇怪,熊倜看了半天,并没看见老婆婆,心里嘀咕着:“这老婆婆上哪儿去了啊?” 熊倜再看看山下虽然有一条大河,可要是老婆婆自己下山取水那不走一日也要走半天,绝无可能自行下山。 熊倜把手中的水壶和茶碗放在大石上,腾空飞上大树,时值正午,阳光灿烂,熊倜一眼就能看出几里之远,视线之中并无老婆婆的踪迹。 熊倜不放心又继续腾空在树冠上飞奔,一边飞奔一边四下寻找老婆婆的下落,熊倜心想要是被什么猛兽刁走,也要留下点被吃的痕迹。 熊倜四下寻找一边找一边喊:“老婆婆,你在哪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熊倜还是没有半点线索,有些心急如焚地寻找着。 找呀找呀,天已经快黑了,熊倜断言老婆婆失踪了。 “难道被卢龙塞的人抓走了?”熊倜想来也许是这样,他又急忙杀回去,冲着城楼的方向,大骂道:“好个卢龙塞,老婆婆的儿子被你们杀死了,儿媳妇被你们霸占了,眼下一个老婆婆你们也要抓不是?” 不管是不是被卢龙塞的人抓走了,眼下也只能继续上卢龙塞找了。 熊倜转身向城楼走去,看看空空的城楼,也不从楼门进,还是飞身上了城楼。 刚才为了打仗,没细看此城楼,熊倜站在城楼上,才发现这是一道长城,宽约三丈。 熊倜跳下城楼,继续向山上走去,这是一片山林,熊倜在林中的小道上走着。刚才打斗留下的痕迹还在眼前,到处是残破的兵器,七零八落地散乱在林中。 “这是些什么人啊?”熊倜一边走一边想着,“他们干吗要抢熊倜的神剑,又要用神剑作为诱饵……” “不好!”熊倜突然想到这是一个大y谋,这些人好像早有预谋,就是骗自己上山,这么说来,老婆婆也许是假的。一个又一个的陷阱,自己到好,一个连一个地往下跳。 “唉!”熊倜叹息了一声,又向前走着。 762 夺命判官 ?“熊倜,你看这是谁?”正在熊倜迷惑,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喊声,他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袍的人,手里拿着一只笔,两撇胡子往下垂下来,皮笑r不笑地看着他。 他身后有两个小鬼,手中各拿着一杆枪,押着那个老婆婆。 熊倜眯了一下眼睛,心中顿时有些愤怒,语气中有些冷,很认真地说:“你们?你想干什么?放开她!” “我不想干什么?”大红袍脸上的横r微微抽动,“熊倜,你知道老子的外号叫什么吗?” “p话多,你爷爷我管你叫什么,你只要放了老婆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熊倜最讨厌这样欺负弱者的人。他白了大红袍一眼,“有种放马过来跟你爷爷打一架,总欺负那个老婆婆算什么本事。” “哼哼!口气不小。熊倜,老子告诉你,老子外号夺命判官。夺命判官夺人性命,要我放了这婆子也行,不过,一命换一命,你若是想救这婆子,今日,老子就要取你性命。” “嗯?”熊倜愣了一下,看看老婆婆。 这个时候,老婆婆也看向熊倜,她大喊道:“小伙子,老婆子都这把年纪了,他们要杀就杀吧,我不想连累你,你快走吧。” “呵呵,老婆婆你放心,熊倜不会让你死的。”熊倜没有正面回答夺命判官的问题。说实话,用他的性命去换这老婆子的命确实不值。他的命要留着去前线杀敌,要把清兵打出关外,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这老婆子看上去也有一定年纪了,就算她再活十年,她也只是一个山村妇人,命运也就如此。 但是,换句话说,让熊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老妇人被这些坏人所杀,熊倜真是做不到,如果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老婆婆那祈求自己的眼神。 “小子,你怂了吗?怎么不说话!”夺命判官又骂道。 呵呵,熊倜在心中暗暗地笑了笑,这种毫无意义的答案,熊倜不想回答,换与不换对他来说都没多大意思。也不是夺命判官说了算。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把老婆婆安然无恙地救下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看看夺命判官,又看看老婆婆,眼珠在眼眶里转悠着。突然,他瞳孔放大,嘴角出现一丝自信的笑。 “哼,我是懒得跟你这样的人说话。跟你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力气,浪费口水。” 熊倜说着白了夺命判官一样,不屑一顾地说:“我曾听说判官是最讲公道的,从不冤枉人,也不放过一个无辜的人。就你这样滥杀无辜的人还好意思叫判官。真是不怕地府判官半夜来索你性命。” “你!我何时滥杀无辜了?”夺命判官不服气地说。 “你身后这个老婆婆难道是恶人吗?你们杀了老婆婆家儿子,抢了老婆婆家儿媳妇,现在还要杀老婆婆。这不是滥杀无辜是什么?”熊倜一边说一边往夺命判官的方向走。 “这……”夺命判官回过头看向老婆婆,好像在求助老婆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老婆婆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的笑,也看了夺命判官一眼。 熊倜看到夺命判官回头,他低头看到前面的地上有块小石头,他狠狠一脚把石头踢向夺命判官,石头快速穿过空气打在夺命判官的背上。 夺命判官身子自然往前扑,正好扑在押着老婆婆的一个小鬼身上。 熊倜趁机,纵身一跃,跳上去一脚踢在另一个小鬼的身上,他随手抓起老婆婆的肩膀,甩在背上。 “快,把他们都围起来。”夺命判官还趴在地上,不停地招手大喊。 瞬间,从卢龙塞中冲出许多人,把熊倜和老婆婆围得团团转。 熊倜看看这些鬼魅魍魉,回头对老婆婆说:“老婆婆,你别害怕,小伙子会保护你的。” “嗯。”老婆婆简单地应了一声,她的心突然猛烈地跳了一下,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少女般的羞涩,在熊倜的背上有些左不是右不是,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想了想紧紧抓着熊倜的衣服。 熊倜回头看了一下老婆婆,说:“老婆婆抓紧了,一会肯定要跟这个夺命判官有一场恶斗。你就抓着衣服,一会刀剑不长眼,你抓好熊倜的肩膀。” 老婆婆把手抬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抓住了熊倜的肩膀。 “小子,拿命来!”话音刚落,夺命判官手持一支笔,笔里突然飞出一支箭。 熊倜下意识做了一个挥动神剑的动作,这才发现神剑早已不在手中,他又想着身子往后仰,这才发现身后背着老婆婆。 眼看箭就要飞到自己身边,他之后侧身躲开,尽管如此,他的手臂还是被箭划伤了。 熊倜退后几步,四处看看,没有武器,身后还背着个老婆婆。 他自从行走江湖以来,还没打过这样的仗。 他正想着,只见夺命判官快速杀过来,冲向熊倜。 熊倜一个转身,随手一掌打在他身后的一个小鬼的身上,一把抢了他手中的枪,趁势一枪刺了过去。 夺命判官身子往后仰,也随手夺了手下人的一杆枪,回击熊倜。 熊倜下意识往后退,这刀剑他玩得都很熟练了,突然换了杆枪,虽然都是武器,不过,他却不怎么用,招式显得很生疏。他辩手蹩脚地又往前刺了一枪。 夺命判官毫不退却,心有成竹,一枪刺过去,正好刺在熊倜的手背上。熊倜却丝毫没有伤到夺命判官。 夺命判官把枪收了回来,又一枪刺了过去,熊倜往后退了几步,猛然跳起来,夺命判官一枪杀了过去。 熊倜转身,夺命判官单手握枪,身子侧身,直往熊倜站的位置杀了过来。 熊倜一手背过去扶着老婆婆,一手紧紧握着枪,反击夺命判官。 夺命判官一枪刺向熊倜的下方,熊倜下意识往后退,谁知夺命判官却没有刺熊倜的左下脚,他快速调整攻击的方向,刺向熊倜的胸口。 熊倜本就做了要抬脚的动作,他这一虚刺,熊倜只好侧身。他刚一侧身,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抬起来了。如果想躲开这一枪,只能往另一个方向转身。 他一下不知道怎么好,单脚用力蹬地,纵身跳起,夺命判官也不迟疑,又是一枪刺向熊倜。 熊倜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转身,只听身后“嗖”的一声。 他快速转身,回头,夺命判官前腿往前跨了一步,成弓步,身子前倾,枪头正好刺在熊倜的胸口,但是并没有刺到熊倜。 熊倜看着夺命判官,夺命判官也看着熊倜。 熊倜心中突然有些疑惑,夺命判官似乎是故意不刺自己的,还是夺命判官的功夫就到这。其实,在熊倜转身的那一刻,如果夺命判官稍微再进一点,熊倜肯定会受伤。 熊倜随手把夺命判官的枪挑起来,两人都过了几招。这次熊倜占了上风,熊倜一枪从夺命判官的正前方杀过去,直*他的心脏。不过,有了刚才那一幕,熊倜还是没有下狠手。 熊倜把枪收回来,夺命判官跳起来,踩在一个小鬼的肩膀上,刺向熊倜。 熊倜脑子突然一嗡,这个招式,他似乎在哪见过。这个姿势好像一个将军从马上跳起来,杀向敌军。 熊倜身子往后退,夺命判官往前追,他又看向夺命判官行走的步伐。他行走的步伐很快,却很有规律。他又侧身,仔细观察他的一招一式。 熊倜一边退让,一边回想刚才夺命判官出的招式,虚实尽其锐,进不可挡,速不能及,骑而驰突,奋疾如飞。这枪法中更带有几分正气。 熊倜又看向其他人手中的枪,他们的枪都比较短。 他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这支枪,上面有一个铁筒,状如尖笋,小头口径三分,可安引信,大头口径一寸八分。 他脑子里猛然想起什么,当年,他在军中之时,听过这种枪,这种枪叫梨花枪,里面的铁筒装有毒药,用泥封口。兵士们可随身携带数个药筒,以备更换发s。喷s出的毒焰可达几丈远。 再看看这夺命判官一招一式似乎都有几分军人的气息,而却没有江湖人士的那种洒脱。 再回头看看这些身后的人,尽管都带着小鬼,他们的步伐,摆阵却都有几分军队的阵势,丝毫不乱,并不像一般的山贼土匪。 若是军队的话,他们不应该滥杀无辜,那这老婆婆是怎么回事?熊倜又回头瞅了瞅。 “小伙子,你看我干嘛!夺命判官又杀来了。”老婆婆忽然叫了一声。 熊倜这次仔细听了这婆婆的声音,突然发现,这老婆婆虽然说起话来声音跟几十岁的老婆婆没什么两样,但是底气十足,并不像一个几十岁的老婆婆。 熊倜看着夺命判官杀来的枪,身子故意稍微偏一点,夺命判官的枪杀向老婆婆。 熊倜眼睛直直地盯着夺命判官的枪,枪离老婆婆越来越近…… 763 催命阎王 ?就在夺命判官刺过来的这一刻,熊倜脑子里想起了很多之前的故事。【风云阅读网】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以前在萨尔浒的很多事情。 他的余光看向周围的小鬼们,似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战场上的杀气,这种杀气是藏不住的,也是抹不掉的。 老婆婆看到夺命判官的枪往自己的脸上刺过来,她拼命地叫喊着:“熊倜,你怎么不躲开,快躲开啊,再不躲开,我就没命了!” 老婆婆一边叫喊着一边在熊倜的背上挣扎着。熊倜能感觉到她的惊慌,那是每个人在面对死亡之前发出的恐惧和慌乱。熊倜从她的声音中甚至听到了激动。 她越是这样慌乱,熊倜的心中却越镇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夺命判官的枪,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十分肯定,这个夺命判官不会真的把枪刺下去。 夺命判官看到熊倜躲闪的力度并不大,他的枪就快要刺到老婆婆了,他急忙回手。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当”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夺命判官的枪上。 熊倜也趁势往后退,闪到另一边,喊道:“什么人!” “阎王!你怎么出来了。”夺命判官说着退到来人身边。此人正是卢龙塞的催命阎王。 熊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催命阎王手握一杆枪杀向熊倜。 熊倜也不畏惧,熊倜不会用枪,他把枪当成了飞镖,直接扔向来人。来人快速躲闪开。 熊倜嘴角微微一笑,手指突然挥动,发出一股剑气。剑气冲破空气,杀向催命阎王。催命阎王急忙往后退,剑气打在他前面的泥土里。 熊倜把老婆婆往背上怂了怂,说:“老婆婆抓紧了。” 熊倜说完,双手运气,一股热气从手臂流出,直接打向催命阎王。 催命阎王点点头,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好强的剑气,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熊倜打量了一下催命阎王,催命阎王满脸漆黑,一身黑长袍,若是在晚上,这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看不出来,前面有人。 熊倜想到这忍不住笑了笑,问道:“我本来就不是浪得虚名,不过你是谁,报上名号。我看看你的名号是不是浪得虚名。” “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报上名号,我就得说出自己的名号吗?”催命阎王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你爱说不说。”熊倜白了他一眼,其实他心里对他的名号是什么,一点都不好奇。他看着催命阎王,挑衅道:“你是看你手下人打不过我,想出来为他撑腰?” “哈哈!”催命阎王大笑一声,“江湖人都说熊倜不同寻常,之前我还没有发现,今日可算见识到你的不同寻常之处了。” “我就是个正常的人,我看你们卢龙塞的人才是不同寻常,明明都是正常的人,非要带着这些稀奇古怪的面具。是打算白天出来吓人,晚上出来装鬼吗?” “熊倜,他是我们卢龙塞的老大,号称催命阎王,你别在这放肆!”夺命判官不服气地说。 “我说呢,原来叫催命阎王。哪有阎王白天出来的,这大白天出来,不是正好吓人吗?”熊倜继续反驳道。 催命阎王一听脸上的r很明显往下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说:“熊倜,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不想跟你打。也听说过你的事迹。不过,你是英雄还是狗熊,我可没见识过。” 熊倜轻轻皱了皱眉头,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可敢跟我进卢龙塞?”催命阎王不慌不忙地说。 熊倜一听,眉毛下意识往上挑,心里默默地说:不跟我打了?直接让我进卢龙塞,这家伙是玩什么把戏。难不成想用计害我? 他深深第呼了口气,看这样子不太像。如果要用计害我,还不如把我杀死。 “如何?我这卢龙塞可比刀山火海还要凶险,比龙潭虎x还要难入。进去可就出不来了。你敢进去吗?”催命阎王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有什么不敢进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熊倜拍着胸脯,自信地说,“不过,在我进去之前,我得跟你讲个条件。” “什么条件?”催命阎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是人,你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是鬼你也是一代鬼雄,我不管你玩什么花样,都冲我来,放了我身后的老婆婆。”熊倜很认真地看着他。 催命阎王怔怔地看着熊倜,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他看了看老婆婆,说道:“好,我答应你,我这就派人把老婆婆送下山。” 熊倜听到他这话,把老婆婆从背上放下来,从怀中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几两碎银子。熊倜不喜金银,他一个人也习惯了,觉得不需要那么多银子。 他把口袋里的碎银子全部倒出来,放在老婆婆手里,说:“老婆婆,熊倜只有那么多银子了。你拿着吧。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小伙子,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呢?”老婆婆把银子交给熊倜。 熊倜又把银子交换给老婆婆说:“熊倜年纪轻轻,有手有脚,这些银子对熊倜来说作用不大。” “小伙子,你已经帮老婆子大忙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老婆婆再三推辞。 “老婆婆,莫不是嫌我的银子少?” 老婆婆急忙摇摇头,熊倜握着老婆婆的手,把银子紧紧握在老婆婆手中。 老婆婆哽咽了一下,含着泪,说:“我一个孤老婆子,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这银子你还是留着吧。” “孤老婆子?”熊倜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这老婆婆说的也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自己怎么生活。 他想着心里咯噔了一下,瞪着催命阎王说:“爷爷我现在改注意了,不想让你送老婆婆下山了。你愿意接受我的新条件,我就跟你进去,不然,我们就打个你死我活。” “小子,别太猖狂!”夺命判官脱口而出。 催命阎王伸手示意夺命判官不要继续说了,他看着熊倜说:“你的新条件是什么?” “你们杀了人家儿子,抢了人家儿媳妇。正常来说杀人偿命,应该让你们杀死老婆婆儿子的那个人给老婆婆偿命。” “阎王……”夺命判官又说了。催命阎王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熊倜。 “我并不是想让你们那个人给老婆婆偿命,不过,既然你们把人家儿子给杀了。你们就要照顾这个老婆婆后半辈子。你们要把老婆婆恭恭敬敬地请进卢龙塞,好好招待她。要不然,你们就把人家儿媳妇给放了,让人家团聚。”熊倜理直气壮地说着。 他说完,又看了看周围,语气更加强硬地说:“你们若是不允许,就算我拼了我这条性命,我也要踏平卢龙塞,为老婆婆讨个公道!” 老婆婆看着熊倜,眼眶红润,心中十分惊讶。 催命阎王迟疑了一下,说:“好大的口气。” “你答不答应?”熊倜强势地说。 尽管短短几个字,催命阎王已经感觉到熊倜身上那种势不可挡的正义之气。 “好,我答应你。”催命阎王说道,“来人,把这个老婆婆接到里面去。” 熊倜没有想到催命阎王那么快就答应自己的条件了。他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谁知道那么快就解决了。 “熊倜,这下你可以跟我进去了吧。”催命阎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熊倜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熊倜一路走进去,瞭望台上有两个小鬼,直直地站在上面,像两个士兵在坚守自己的岗位。他一直往前走,站岗的小鬼也整齐地排成两排。 他又往前走,前面有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正缓缓向他走来。熊倜盯着他看了一会,觉得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老者走过来,给熊倜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熊大人,别来无恙啊!” 熊倜也回敬一个礼,他在脑海中努力回想他到底是谁。 “熊大人,可还记得老夫。”老人摸着胡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老人家恕罪,熊倜实在想不起是在哪见过你。不过,敢问老人家,怎么会在这卢龙塞。” “贵人多忘事,记不起我不要紧,你跟我来,也许你能记起一些旧事。”老者说着往前走。 熊倜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催命阎王,催命阎王脸上并没有特别奇怪的表情,给他示意了一下,让他跟着老人走。 熊倜跟着老人来到卢龙塞的大厅,里面还有一队人,看到熊倜来,给熊倜行了个礼,异口同声地说:“熊大人,我们等你多时了。” 熊倜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他仔细地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又看看老人,迟疑地说:“你们……” “熊大人想起什么了?”老人试探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熊倜大喜,他拍着他们的肩膀,激动地说。 “我们已经在这很多年了!” “很多年?”熊倜皱了皱眉头,他回头看向催命阎王,心中十分疑惑,又看向老者,问,“那他是何人?” 764 阎王殿 ?催命阎王也看着熊倜,冲他礼貌地笑了笑。【风云阅读网】 熊倜四处张望,这是一个很大的山d,所谓的大厅只是依山修建了一下,d底的上方岩石上有三个大字:阎王殿。 山石通体黑透,若不留意,或在远处就看不见了。 这个d也不知道还有别的出口没有,熊倜只看见前方有一个出口,刚才自己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d墙也不平整,四周站着很多“人”,说是人又都戴着妖魔鬼怪的面具,眨眼望去,仿佛真的入了地狱。 熊倜来之前本想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下,没想到进来之后却是这番景象。 熊倜奇怪地看着,只有那个老者没有面具。老者回头看着熊倜说:“熊大人,这就是卢龙塞了。” 熊倜点点头,仍然盯着这一队人看,他们虽然都带着面具,但是一个个都挺胸,动作都是一致的,很明显是一群经过训练的人,不是一般的山贼。 熊倜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走近山d里面站着的一个个妖魔鬼怪,熊倜立即从心底感觉出这些人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一种久违的相识…… “他们是……”话到嘴边,熊倜又把话咽了回去。他停顿了一会想了想又继续说,“他们不会也是熊倜之前的兄弟吧!” 老者听到这话,下意识用手抹了一下眼。 “你们?”熊倜双手一抱,行了个礼大声地,“熊倜不知道各位英雄好汉为什么请熊倜来到这,既然熊倜都来了,那就请各位以诚相待,脱下面具吧。” 妖魔鬼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摘下了面具…… “啊!”熊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恍如隔世一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一想了起来。 熊倜看着老者,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张大人军中的那个探子。” 熊倜又看向前面不远处一队列兵,他想起了,冲过去一个个仔细地端详着说:“你们是跟随我突袭努尔哈赤大帐的列兵。” 熊倜看着更多的人,看着曾经同在一起打过仗的将士,看着看着,熊倜也流泪了,熊倜激动地说:“出生入死还能在此相见,熊倜谢过大伙了。” “熊大人……熊大人,我们都是参加过萨尔浒战役的将士。” 有人说话了,可只是说了一句话又不说了。 熊倜看看大家不解地问:“你们?你们全是辽东的将士,都参加过萨尔浒战役?” 大伙点点头,更多的人回答道:“熊大人,我们这些人都是当年参加过萨尔浒战斗的将士。” “可……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装神弄鬼?” 熊倜不问还好,话是问了可没人回答,将士们低下头,有些人还低声地哽咽着。 熊倜睁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熊倜是个急性子,看着这情形傻眼了,他莫名地冲着大家喊:“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说话啊?” d里静悄悄地,熊倜走到一队人面前,看着问道:“你们是哪一路大军?” “熊大人,我们是当年萨尔浒战役的东路军,战败后我们失去了关联,大多数人受了伤一路退到了这里。” 熊倜听得有人说着,这人说完熊倜又转身另一队人面前,熊倜还没说话,这又有人说话了。 “唉!”说话的人看看刚才那队人,叹息一声,“你们东路军还同努尔哈赤打了几仗,我们南路军才叫那个窝囊,连仗也没打,听得杜松、马林两军战败就惊恐溃逃,自相践踏……” “啊?那你们干吗不以真面目示人,要……” 熊倜还没说下去,就听得他们说着:“熊大人,我们这些人有些是受伤退了下来,有些是逃兵……我们都感到打了败仗无颜回家,我们就留在了卢龙塞。” “是呀,太窝囊了,没脸见人。”有人补充说着。 “那?那你们可以回到辽东,继续作战啊。”熊倜大声地说着,“你们跟熊倜走,我们一起把清兵赶走,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熊倜不说还好,熊倜这一说更多的人在低呜,正在熊倜郁闷的时候,有人突然大声地说道:“熊大人,不是我们怕死,实在是那伏打得太窝囊,我们不想不能见了阎王爷还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熊倜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人说着:“熊大人,我们不想打仗了。大明的统帅实在是无能,我们去打仗也是白白送死。” “你们不想报效朝廷,为国出力……”熊倜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当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听了熊倜的话,夺命判官摇摇头,上前说道:“熊大人,如今的朝廷被一个阉人控制,那个小皇帝一天只会刻木头,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我们打了败仗,回去肯定要被治罪。重投辽东打仗,统帅如上无能,还是要打败仗,也是死路。如今要回家我们没有颜面,我们真是报国无门,有家难归啊!” 夺命判官说着,眼眶红润了。 催命阎王上前双手的抱给熊倜行了个礼说:“熊大人,我姓李,我是李如柏部下的副官,李如柏自杀了……” 李如柏自杀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这个事熊倜知道,听得催命阎王提起此事,心里也有些伤感。 熊倜一边听着一边回头看看,正好又看见大厅的岩石上三个大字:阎王殿。 看着眼前萨尔浒战场上的将士,熊倜无言以对,这些都是国家的栋梁啊! 熊倜看看d外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下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风呼呼地从d口灌入。再看看卢龙塞,除了眼前这个大厅依山而建,是个天然的大岩d,四处房无一间,还有粮食、绵被……这些将士怎么过冬啊? “唉!”熊倜也长叹一声,左手握着拳头砸在右手上,“算来萨尔浒战败到如今也快三年了,这三年你们怎样过的?你们……” 熊倜想起了老婆婆家儿子被杀,儿媳妇被霸占的事,神色突然变得很严肃地问:“你们打家劫舍,祸害老百姓……” “熊大人,我们虽然占山为王,可我们没有打劫、偷盗、祸害老百姓。” “那,刚才那个老婆婆上怎么……” “熊大人,小女子刚才有所冒犯,还请大人恕罪。”熊倜话还没有说完,老婆婆转了出来,给熊倜行了个女儿家的礼仪。 “你……”熊倜明白地看着老婆婆,只见老婆婆的脸上皱纹更干燥了。 “呵呵!”老婆婆伸手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精巧的面孔,“小女子卢姝,卢龙塞塞主之女,拜见熊大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熊倜愚笨,还请卢小姐告之。”熊倜还了个礼说道。 卢姝望着熊倜,突然面红起来,女儿家羞涩地说了起来。 “早年,祖上在京城做些小生意,开个珠宝店。父亲在宫中做个小官,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一家人过着平平安安的生活。” “不想有一天家父突然从官中回家,抱着刚满八岁的哥哥就跑。家父一边跑一边说着什么,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家中就闯进一个人……” “八岁的哥哥?”熊倜听到这心里着实惊吓了一跳,他强作镇静地看着卢姝,这卢姝看上去不过十有七、八,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吧,卢姝怎么会知道? 熊倜艰难地问:“你那个时候多大?” “嗯。”卢姝点点头又说了起来,“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是听我娘说的呢。” 熊倜也点点头,心里突然想起了欧阳莹,这个眼前的卢姝比欧阳莹小不了多少,听欧阳莹说过全家也被害了,欧阳莹一直没有说清楚家中被害的原由,难道也是“八岁的哥哥”这个任务? 熊倜想到这心里为自己这个想法着实吓了一跳,难道欧阳莹家遇害真是这个“杀尽天下八岁孩童”的任务?好在熊倜也是久经江湖了,心中虽然吓了一跳,还是不动声色地听卢姝继续说着。 卢姝的父亲抱着八岁的哥哥逃了出来,不想一路有人追杀,最后逃出了京城,杀手也追出了京城,卢姝的父亲被追到城外一个悬崖边。 打斗中,杀手抢走了卢姝的哥哥,把其父亲踢下了悬崖,正好被卢龙塞塞主路过救走。 后来,卢姝的父亲潜回京城才知道孩子已经被杀死,连一家老小和佣人几十口人也全被杀死了。 卢姝的父亲孤身一人又回到了卢龙塞,从此改名姓卢,并同卢龙塞塞主的女儿成了亲,生下了卢姝。 熊倜听到这里,心里的惊讶可想而知,只得暗自惊心,不敢流露出来,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那?卢小姐你家父呢?” “父亲为给家人报仇,多次孤身犯险入京寻找线索,也没查找出仇家。到是有一年,父亲突然回家说有些明目了,那一年死了很多八的孩童以及家人也跟着遇难。” 卢姝说着眼睛红了起来,哽咽地说道:“也就是这一次,家父再次进京查找仇人就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了。家母思念过度,在前几年也离姝儿去了。家母离去之前才告诉卢姝这些……” 765 逼婚 ?卢姝说着说着,眼眶红润,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哽咽了。【全文字阅读】 熊倜一边听着卢妹述说自己的身世,一边想着死不要脸曾经告诉过自己杀手任务的事,心中默默哀叹,“杀尽天下八岁的孩童”这一任务不知道有多少家破人亡啊! “唉!”熊倜看看卢姝没有说话,也只是叹息了一下。 催命阎王看看卢姝没有在说下去,接着说道:“卢姑娘的祖父母也早年去世,如今就是卢姑娘一人守着这个卢龙塞。本有几十百号人,可是兵荒马乱的年月,死的死,走的走,山中也就剩下几十人不多了。” “我等打了败仗,逃到卢龙塞,要是继续在逃回去,被朝廷抓住也是死罪,我等就在卢龙塞住了下来。从战场上回来的伤兵或是逃跑的将士渐渐多了起来,路过卢龙塞大家都感到无颜,就滞留在这里,不想卢龙塞就聚集了万众有余了。” 熊倜看看卢龙塞d里站着的将士,衣裳都很单薄,不由关切地问:“寒冬腊月将士们的衣衫也没有多几件,这几年你们是怎样渡过的啊?” “劫富济贫。”催命阎王说着,“熊大人,我们从来不祸害老百姓。” “可?”熊倜用手摸了一下脑袋,有些不解地,“你们抢了熊倜的神剑,又请熊倜来到这里,是想让熊倜干什么,不妨明说?” “我等早知道熊大人的英名了。”催命阎王说到这看了看卢姝,心里似乎有些迟疑,停顿了一下又说了起来,“卢姑娘有意想把这卢龙塞主人的位子让给我,可我等无德无能怎做得。大伙商议,得从江湖上请一个人上山当我们的塞主。兄弟们都听得熊大人勇猛过人,性情耿直,想请熊大人入伙,这样卢姑娘终身也有个依靠。” “这?”熊倜大惊,催命阎王说得在清楚不过了,可这卢姑娘的终身熊倜怎么能担待?熊倜着急起来,“这怎么使得,你们是想陷熊倜不忠不义啊!” “此话怎讲?”催命阎王问。 “熊倜如今也是朝廷中人,不为国家效力就是不忠。熊倜出生江湖,一年四季在外摸爬滚打,早已经视生命如无物,卢姑娘终身岂能让熊倜耽误了。” “熊倜,你别看不起人,我卢姝愿意跟着你,就不怕什么江湖恶。”卢姝说着丢弃了女儿家的羞涩,大大方方地走到熊倜的面前看着熊倜,“我卢姝认定的事儿从来没后悔过。” 熊倜听得心里直发慌,心想:卢小姐你有意我熊倜并非无情,可这儿女婚事怎能你说愿意我就愿意,这话熊倜还不能明说,他不知道要怎样说才不会伤了卢小姐的心。 熊倜望着卢姝大胆地看向自己,慌张地连忙说道:“卢小姐,熊倜是个草莽人,不懂什么儿女情长,只怕熊倜将来做下什么事不合卢小姐心意,那时岂不是让卢小姐伤心。不如熊倜眼下就对卢小姐说个明白,熊倜决不是卢小姐可以托付之人,更不会落草当这个塞主。” 熊倜说着转身看着催命阎王问:“多谢兄长和众兄弟的好意,熊倜这就走了。”熊倜也顾不得神剑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去,一刻也不想停留。 “熊倜,我跟定你了。”卢小姐闪身出来挡住熊倜的去路。 “噢?”熊倜只得双手抱着对卢姝行了个礼,“卢小姐,熊倜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样的日子怎么能让卢小姐和熊倜一道吃苦,还是请卢小姐放过熊倜。” 卢姝听得熊倜这样说,让开了道,不过又说了一句话:“熊倜,你走哪儿,我上哪儿。” “这?”熊倜听得卢姝这样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绝了,脑子里还闪过夏芸,他结结巴巴地,“卢……小姐,熊倜……熊倜早有心上之人,望卢小姐不要纠缠熊倜了。” “熊倜有了心上人卢姝叫她一声姐姐便是,卢姝已经打好主义,愿意跟随夫君走。” “夫君?”卢姝摆出江湖儿女之态,站在熊倜身边看着熊倜一眨不眨,弄得熊倜无话可说。 熊倜只得心一横大步一飞就要冲出d去,可人还没动就听得夺命判官大声地说着:“熊倜,你连神剑也不要了?” 熊倜听得夺命判官的话,站着没有走,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就是要用神剑要挟自己。这神剑如今也不知道他们藏在何处,自己要是找寻肯定一时半会,甚至十天半月也寻不着,何必浪费时间在此纠缠。 熊倜想到这双手一抱行了个江湖中礼说道:“神剑是熊倜的神剑,如果各位兄弟愿意归还熊倜,熊倜在此谢过。如果……各位兄弟喜欢熊倜的神剑,熊倜就借放这卢龙塞一下,有何不可!” 卢龙塞的人听到熊倜这样说脸上都不自然起来,很多人感到失望,在之前为了夺取熊倜的神剑不知道密谋了多久。 夺命判官又上前一步说着:“熊倜,为了从你手中取得神剑,我从京城就一直跟踪你。卢龙塞可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卢龙塞把神剑轻易就归来你,那不可能。” “那,你们想怎样?”熊倜不动声色地说着。 “留下当卢龙塞主,我等当自然归还。” “熊倜走人呢?” “只怕你来得去不得了。” 熊倜听得又有人来了,转身一看,大d外又来了一群人,说话的人熊倜会过。 熊倜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这人就是自己从灵雾山出来在树林中遇上的那个灰大褂。 灰大褂手中提着一把大刀,对着熊倜亮了一下说:“熊倜,听闻你是个英雄好汉,我东北十二塞敬重你,卢姑娘对你有意,抬举你做个卢龙塞塞主,我东北十二塞也愿意归你管辖,如何?你要是愿意,我们有r一起吃,有酒一块喝,大家就做兄弟。” “熊倜要是不愿意呢?”熊倜最不喜欢有人威*自己了,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又出个灰大褂,还说什么东北十二塞,听没听说过,熊倜不屑地转过头,看也懒得看。 “呵呵,熊倜你和卢姑娘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灰大褂看着硬的不行,又换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笑脸,“卢姑娘可是十八一支花儿,你背了卢姑娘大半天了,你得对人家姑娘有个交待不是?” 卢姝听得灰大褂这样说,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紧张得要命,想看熊倜又不敢看,只得用小杏眼悄悄地瞟了一下。 熊倜听得这话心里也是像有十五只小老鼠在乱抓,说重了卢姝的面子往那放,以后卢小姐还要找夫君,说轻了,这些人不会放过自己。 熊倜虽然没有理亏也像有些理亏一样搪塞着:“熊倜那背过卢小姐,熊倜只是在路上见过一个老婆婆,老婆婆说她家的儿子被卢龙塞的人杀死了,儿媳妇也被卢龙塞的人霸占了……我,我只是上山为老婆婆讨个公道。” 熊倜说到这,灵机一动,心想:何不就此跑了。 熊倜双手一抱说着:“熊倜上山的目的因老婆婆是卢小姐所扮已经……卢小姐对熊倜的好意熊倜将铭记在心。既然熊倜上山是为了老婆婆讨个公道,这事已经不存在,熊倜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熊倜告辞了!” 熊倜说着大步一飞,硬向d外闯去。 “拜见塞主!”灰大褂大喊着。 熊倜想要硬闯,人还没到d口,灰大褂带来的人一字摆弄,d口组成一队人墙。 熊倜看着这道人墙,比卢龙塞那三道长城都要难攻,虽不是什么奇怪的阵势,可要是硬冲,肯定会伤人,这些人虽然是草莽,可不是清兵,也不是盗贼,熊倜不能硬闯,只得停下脚步站在d中。 灰大褂一行人看着熊倜站住了,都欢呼起来:“拜见塞主!” “我?”熊倜看着这阵势哭笑不得地,“我何时答应当什么塞主?你们放熊倜过去,熊倜要上辽东杀敌。” “由不得你不愿意。”灰大褂大笑着说,“来啊!大伙拜见塞主,恭贺塞主成婚。” 随着灰大褂的喊声,众人抬来好多r和酒,还有数不清的吃的和用的,在d中摆开。 “等等,你们这是做什么?强*熊倜不成。”熊倜一脸的不情愿。 众人可不管熊倜愿意不愿意了,大家欢呼起来:“拜见塞主!” 瞬间熊倜听得更多的人喊了起来:“拜见塞主!” 熊倜听得一片喊声,自己说的什么连自己都听不见了,熊倜看看,四周本就有万余人之多。灰大褂带来的人也不少,大约有三、五千,更难搞定的是灰大褂的人看上去和卢龙塞的人不一样。 熊倜不明白灰大褂等人的心思,眼前的形势不知道怎样才好,看向催命阎王说:“李……李副官,怎么会这样,你可给兄弟们说说,还是让熊倜上辽东杀敌……” 催命阎王也上前说着:“熊大人,如今小黄帝昏庸无能,朝中贪官污吏众多,我看……你不如就同卢姑娘成亲,在这里当塞主,兄弟们跟随着你,快活一世,岂不更好。” 766 生米变熟饭 ?卢龙塞众人都想留下熊倜,催命阎王苦苦劝说着。 熊倜听得催命阎王的话,摇摇头说:“正因为朝中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更需要忠义之人为国效力。兄弟们都是好样的,占山为王也不是长久之计,为何不走出这卢龙塞,上前杀敌。” 灰大褂听得熊倜这样说,堵在洞口大声地问:“熊倜,你就不是贪官污吏?我们怎样才信得过你!你总是说让众兄弟跟你上前杀敌,你难道不是为了贪天之功为已有,利用众兄弟的尸体为你达一条升官发财之路。” 熊倜听到这话,嘴角出现一丝轻蔑的笑,他斜着眼睛瞅了一眼灰大褂,不屑一顾地说:“熊倜若是贪婪之人,就不会来到此地。” 他说着给在座的各位行了个礼,大声地反驳道:“中原武林为了个武林盟主你争我夺,武当山拥熊倜当武林盟主,熊倜也没被那个武林盟主迷住眼睛,毅然决然选择熊倜自己决定的路。” “熊倜,中原武林一般散沙,自以为是,各自为阵,风痕老道强硬固执,居心不良,那个武林盟主不当也罢。” 灰大褂堵住洞口继续说着:“熊倜,我东北十二塞这塞主比那个武林盟主厉害多了,也逍遥自在多了。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兄弟,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 催命阎王又走了上前劝说着:“熊大人,我们也曾经为国效力,可是,李大人都自杀了,军队也打散了,我等众兄弟是不愿意在相信朝廷,你要想杀敌,兄弟们听你的。我们跟随你杀敌!” 熊倜听得有些不明白,看样子这灰大褂和催命阎王不是一伙的,但又感觉不是,他说的话似乎前后矛盾。 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还没说话,催命阎王又继续说着:“如今朝廷偏听偏信,宦官弄权,奸臣当道,何不如你留在山寨,我东北十二塞少说也有个三、五万人,这卢龙塞就是一道关卡,我们守住这里,一样是为国效力。” 灰大褂脸阴沉下来说:“我们这才是真正的绿林好汉,不像中原那些武林中人,浪得虚名而已。熊倜你只要答应做我们十二塞塞主,我们就是一家人,何乐而不为呢?” 熊倜越听越不明白了,还没说话,催命阎王又说了起来。 “这几年来我们没少和清兵交手。”催命阎王长叹一声,“辽东连连战乱,大家都吃尽了苦头。东北的各大山头也联合了起来,大家都想找个头来统领,自己同清兵抗争。” “中原武林传出江湖令:谁得神剑可做武林盟主。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塞外,于是各大山头商量,你英勇不凡,不如请你做个头。只要你有意加入……” “我要是不愿意加入呢?”熊倜算是听出些道道了,紧问着。 “那可真是来得去不得了,我卢龙塞就是想让你走,东北十二塞也不会让你走。”催命阎王连连摇手,语气比刚才强硬多了说,“熊倜,我东北十二塞敬重你是英雄好汉,在辽东杀敌也赫赫有名,邀请你做塞主,你就答应了吧。” 熊倜一直听催命阎王说着,不得不承认催命阎王说的是事实,如今朝廷上小皇帝什么都不懂,魏忠贤独揽大权,排斥东林党人,打压忠良。 军中经抚不和,各抒己见,山海关无重兵据守,如果这卢龙塞之众能为国效力那在好不过了。熊倜看看卢龙塞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知道这些人并不怕死,只是对朝廷失望了。正是如此,卢龙塞才会聚集起万众有余。可这个塞主自己如何当得? 熊倜认真地说:“兄弟们对熊倜有意,熊倜并非草木之人,只是熊倜心意已定,想上辽东杀敌。如今大伙聚集在此,人数众多,不如重新想个出路,大伙都上前杀敌!” 催命阎王看看熊倜说:“熊大人,上辽东也不急于一时,今天打斗了一天,想必也饿了,不如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在作打算,同兄弟们好好商议。如何?” 熊倜迟疑了一下,并未回答。 卢姝上前一笑,看着熊倜说:“熊倜,你连在此休息一夜也不敢麻?你如果要走,我可跟定你了。” “熊大人,你也累了,休息一夜吧。”夺命判官上前说着,“何况,卢姑娘对你有意!” 熊倜看着卢龙塞洞中众人的目光,自己也有些依依不舍,还没想好怎样说…… 夺命判官“嘿嘿”一笑,大声地对着洞中的众人说:“来!兄弟们上酒。” 众人打开了酒坛子,盛出一碗碗酒端了上来,夺命判官取出两碗酒端了上来,催命阎王从夺命判断的手中端起一碗酒在熊倜的面前说:“熊倜,你要认我们这些兄弟,就干了这碗酒。” 催命阎王说着看看熊倜,看看夺命判官手中剩下的一碗酒。夺命判官把酒端到了熊倜的眼前,说:“熊大人,不要太冷了兄弟们的心啊!” 熊倜心里七上八下,这酒喝不是,不喝也不是,虽然没欠着别人的什么,到像是欠了什么似的。 熊倜端起酒说:“兄弟们,谢谢你们看得起熊倜,这碗酒熊倜就干了。” “干了!” “干了!” 熊倜喝了一碗酒,把碗翻过来,碗口向下,没有滴出一滴酒,众人欢呼起来。 催命阎王也端起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也把碗翻转过来,看着熊倜说:“喝了酒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熊大人,兄弟们都愿意跟随你,你给众兄弟引条道啊!” 熊倜喝了酒,虽然没醉也有些兴奋起来了,大声地对众人说:“兄弟们啊!信得过熊倜,就跟随熊倜上前杀敌。把清兵赶出去,我们天天在一起喝酒,好不好?” “我们愿意跟随熊大人。”卢龙塞四周的喊声又响成一片。洞中众人大声地说着,端起酒喝个干净,纷纷把碗反过来说着。 熊倜喝了一碗酒,头有些晕晕地看着众人说:“兄弟们,愿意跟熊倜上辽东打努尔哈赤的走。” 催命阎王看看夺命判官,夺命判官会意又端来了两碗酒。 催命阎王手一挥,又端起一碗酒上前说:“熊大人,就是让兄弟们上前杀敌,也不急在一时,你看这要过年了,何不等过了年,众兄弟跟随你去打仗,如何?” 熊倜听得大伙愿意去辽东杀敌,心里一高兴也端起另一碗酒说着:“兄弟们要是有上辽东杀敌的心,这就跟随熊倜一起走。” “好!”催命阎王把酒一口气喝了下去,把碗翻了过来看着熊倜。 熊倜随即也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也把碗翻转过来笑着说:“喝完三碗酒,大伙跟熊倜走。” “好!”夺命判官又端上来两碗酒,催命阎王和熊倜各自端起又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熊倜喝完酒把碗甩在地上,立即大声地说着:“兄弟们走啊!” 熊倜正要冲出洞,不想头更晕了起来,夺命判官连忙上前抚了一下说:“熊大人,你怎么了?” 熊倜头晕得厉害,听得夺命判官说话,可回不得。 卢姝高兴地跳了出来,嘻嘻地说:“夫君,我来也!” 催命阎王手一挥,对众人说:“拜堂成亲!” 夺命判官看着卢姝来到跟前,抚着熊倜和卢姝一起跪在一起大声喊着:“一拜天地。” 熊倜和卢姝对着“阎王殿”三个大字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熊倜和卢姝还是对着“阎王殿”三个大字又拜了一下。 “夫妻对拜!” 夺命判官扶着熊倜和卢姝对着,两人也算是对拜了一下。 “送入洞房!” “啊!”卢龙塞中众人欢呼起来。 熊倜虽然有些晕,可心里很明白,知道着了道。熊倜身体软绵绵地不听自己指挥,他不知道这是中了东北的曼陀罗花毒。 这种曼陀罗花毒只是麻醉,并不伤害人体,药性过后就没事了。熊倜本是百毒不侵,不过,熊倜的百毒不侵又与别人的百毒不侵不同,别人是真的百毒不侵,熊倜是先要侵入一点,只是身体能产生出一种抗体排除毒物。 不过,这曼陀罗花毒并不是毒物,只是起麻醉作用。二来,卢龙塞的人并不是想要害熊倜,下的量也只是麻醉作用。这样一来熊倜自身的抗体并不积极排除,熊倜只得软绵绵由他人摆布了。 熊倜跟随着夺命判官向洞深处走去。 熊倜刚才没进得洞里面,只是站在大洞中,像一个大厅。熊倜跟随着夺命判官来到一间小屋,当然小屋也是依山修建,并不大,熊倜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清香,这种清香只有女孩子住的屋子才会如此。 当年在欧阳莹的屋子里面,熊倜也闻到过。熊倜心里明白了,一着急,加快了排毒,身体有了反抗能力,急忙睁开眼睛。可是,夺命判官已经转身退出了屋子,卢姝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可使不得。”熊倜慌忙夺路想逃跑。 卢姝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用身体拦住熊倜说:“夫君,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熊倜睁眼看着卢姝柳眉杏眼,面如桃花,十分可人地看着自己,心里暗暗叫苦,正想用力推开卢姝,不想卢姝顺势推了过来。 卢姝本是绿林女子,并非一般小家碧玉,或大家小姐,都是图有其表,手无缚鸡之力。 卢姝轻轻一推,熊倜还没恢复体力,竟然连卢姝也低不过。只见卢姝回眸一笑,转身带着熊倜走向花床…… 767 新婚之夜 ?熊倜心里大惊,这种事儿虽然他不情愿,可也经历过好几次,何况还名正言顺地拜堂成亲了。 熊倜心里一直想着有一天能跟夏芸正式地拜堂成亲,却没想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与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子拜堂。当年,熊倜跟夏芸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心心念念的人是夏芸,却不想又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与水芙蓉发生了夫妻之实。如今,这情形虽然事情不一样,但是性质是一样的。 他最想要的是跟夏芸成亲,然后洞房花烛。人生往往就是这样,最想要的事情,就是得不到。 卢龙塞的兄弟们把自己送到这房中来,就是希望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熊倜想到这,拼命摇着头,他不能让这事继续下去。不管,这酒里有什么,他一定不能跟卢妹做出什么事,这会毁了她,也会让自己一辈子不安心。 “卢小姐,这万万不行。”熊倜只是有些知觉,虽然没拜堂成亲时任意受人摆布,可也没多大的力,身体仍然是软绵绵的,好在能说话了。 卢小姐到好,嫣然一笑带着熊倜坐在床沿说:“熊倜,你当我是什么人?别以为我在男人堆里长大,就不知道名节。我敬重你是英雄好汉,愿意将终身托付你而已,这有什么不行?” 卢妹一边说一边向熊倜走来。 熊倜看着她那清澈如水般的眼睛,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他用力挣扎起来,闭合了一下眼睛,感觉头晕晕的,他再睁开眼睛,感觉天旋地转,有点支持不住的感觉。 熊倜想运功把毒药排出来,他稍微用点力,就感觉全身不对劲。眼下,就只有缓兵之计了。 “卢姑娘,卢姑娘,熊倜,熊倜已经有心上人了!姑娘,莫要冲动。”熊倜说着浑身又感觉乏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他的脑子里面闪过夏芸的影子,他强撑着,“我们心心相映,你我素不相识……”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是不妨碍我喜欢你!”卢姝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她撅了嘴说:“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好,我又不跟姐姐争,他日若是遇上我会跟姐姐说,是我喜欢上你,我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亲人,多个姐姐我自然欢喜了。我知道女子以德操为重,想来夫君喜欢的人也是不俗,自然也会喜欢上我这个妹妹了。” 卢姝说着又靠近了熊倜些,吓得熊倜连连躲开说着:“卢小姐你这是何苦啊!” 卢姝又靠近了些,对着熊倜装着哭眉愁脸地说:“我可没什么嫁妆,比不得你心中的姐姐。” 卢姝虽说是江湖儿女,可也是女儿家,心里喜欢熊倜,也不好意思卖弄风情,只是身子向熊倜靠了靠,并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熊倜愣了一下,在心里笑了笑,这个小丫头真是嫩些,比起那个水芙蓉和石中玉……“呸呸!”熊倜想到这自个骂着自己,“我真是个混帐东西!” 熊倜抑制住自己的想法。 “卟”一下,卢姝被熊倜自个骂自己笑了起来,看到熊倜这样自己也不怎么好意思靠近熊倜了,不自然地离开了一些。 熊倜看见卢姝还算是规矩,胆子大了些看向卢姝。卢姝看到熊倜肯正眼看自己了,到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坐在床边。 卢姝强行压制内心的紧张,用手理了一下秀发从脸颊垂下到胸前,头发乌黑如漆,衬托着白皙无瑕的脸儿,柳眉斜起,杏眼清凝,红樱小口没在叽叽喳喳地闹,露出了女儿家的含羞。 熊倜看着不仅微微一笑,卢姝也回以微笑,四目相对之下熊倜看到了卢姝眼中的柔情。说心里话,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动心啊! 欢喜归欢喜,熊倜看着也无言以对。 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很难确定直接不对卢妹动心。自己必须把这注意力分散。 熊倜想想说:“你给我倒些水。” 卢姝点点头,离开床沿站了起来。 熊倜打量着,屋子并不大,也没有新婚的什么摆设,更没有什么闹新房的人,再想想卢小姐的身世,熊倜在心里不禁感叹了一下,“唉!这卢小姐也是个苦命之人。” 卢姝很快就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熊倜本想伸手去接,可手还是用不上力气。卢姝坐回床沿,把水递到了熊倜的嘴边。 喝了一杯水后,熊倜感觉身体又恢复了不少,他突然想起活络经脉图里面似乎有种加快血液循环可以解毒,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 熊倜咬咬牙,勉强站起来。 “你?”熊倜这一动弹吓坏了卢姝,“你能站起来了?” “嗯。”熊倜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还把手甩了几下,“我又没有死,不就是喝酒醉了,酒醒了当然就好了。” “不……不可能,你喝的那酒中加有曼陀罗花毒,只是这种毒只是起麻醉作用,不会有生命危险……” 卢姝心直口快把在酒中加了麻药的事也说了出来,其实熊倜也知道中了道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卢姝这一说熊倜到感觉好笑。 熊倜看看卢姝小脸儿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其实,他并不怪卢妹,他知道这小女子是喜欢上自己了。 他又继续问:“卢小姐,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吧!”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随便说说。” “不不不,我想说。”卢妹说着,开始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熊倜也开始用内功慢慢地开始加快全身血液循环。他只听着卢妹在说话,但是具体说些什么,他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卢妹还在继续说,他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心想:这女子还真能说,要是让他跟欧阳莹在一起,肯定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不过,她说这些话,对自己好像都没有什么用。他眼珠子一转,心想:不妨让她说点有用的。 “卢小姐……” 熊倜正要开口问,没想到卢姝听熊倜喊自己小姐,认定熊倜不喜欢自己,小嘴嘟着说:“那有夫君叫自家娘子为小姐的呀!” “哈哈!”熊倜笑了起来,打趣道,“这个,这个婚姻大事……还得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虽说卢小姐愿意,熊倜还得回去禀告娘亲啊!” 熊倜说完,盯着卢姝看着,卢姝又说话了。 “不要不承认你是我夫君,我们虽然没有三媒六聘,也有众兄弟作证,拜堂成亲的。你要回家禀告娘亲,我和你一同回去便是。” “噢?”熊倜沉思起来,他到不是沉思卢姝说的回家禀告娘亲一事,而是想从卢姝口中打探出神剑的下落,“卢……卢姑娘。” 熊倜换了个称呼,继续说着:“你可知道那伙众兄弟把熊倜的神剑放在何处,你要是知道,可否告诉熊倜?” “我知道呀!”卢姝歪着个小脑袋说着,“可我不告诉你。除非……” “你要怎样才告诉熊倜啊?”熊倜双手一抱给卢姝行了个礼。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卢姝笑了起来,有些小得意的样子,“除非你在卢龙塞过年,我和你回家告诉你娘亲,自然就告诉你了。” “啊!”熊倜从卢姝的脸上读到神剑在什么地方卢姝是知道的,看来,神剑也就在洞中了。 熊倜不说话,卢姝也没说话,洞里面静悄悄的,也没声息,看来众人都睡觉了,何不趁夜没人之机寻找一下。 “好吧!那熊倜自己找去。”熊倜说着装着就要走出去的样子。 “什么?”卢妹看了看熊倜,“你身上还有毒,我不相信你能走!” “哼!”卢姝坐在床沿,不屑地把头歪向一边,懒得理睬。 熊倜试探着说:“要是我真的走了呢?” “哼哼!”卢姝多哼了一下,还是没有理睬熊倜。 熊倜嘴角笑了笑,我若是真没把这毒解开,就这样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上,还真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卢妹看着熊倜,心想:就算你真的把毒解开,我也不在乎,我只会更相信我没有看错人。 卢妹想着,脸上出现一丝得意的笑。 熊倜看着她,感觉有些奇怪,问:“你笑什么?” 卢妹听到熊倜的话,笑得更开心。她低着头,一边笑,时不时低着头,又时不时抬起头看着熊倜。 熊倜更是纳闷,他又问道:“卢小姐,你真的不告诉熊倜神剑在什么地方?”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吧。” “这可是你说的。”熊倜一听,心中有些激动,“你别我一出去,你就大喊大闹。” “你今天晚上要是能出去,我绝不大喊大闹,而且也不拦你。”卢妹十分有底气地说。 熊倜听着这话,又问了一遍说:“你没有骗我?” “姑娘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她拍着胸脯坚定地说。 他突然站起来说:“那熊倜就自己去找了。” 卢妹看着他,有些惊讶,“你……”虽然,她知道熊倜的本事,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就半个时辰的功夫,熊倜就真的能站起来了。 熊倜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心中十分得意,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呵呵,说出去的话怎能后悔。我绝不后悔!你心心念念的神剑,你就去找吧。不过,你走之前,我有句话要说。” “什么?”熊倜有些好奇。 768 迷宫 ?熊倜看着卢姝,心里感觉怪怪得,卢姝的脸上此时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从刚才的话中,很明显卢姝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熊倜不敢大意,仔细地听着卢姝的话。 卢姝说着停顿了一下,坐在床上,看着熊倜眨巴了一下眼睛说:“我知道你心心念念想去找你的神剑。不过,我劝你在这安心渡日。在这卢龙塞如果没有我的话,恐怕你从我这房间走出去没多久,就又会乖乖的回来。” “噢?”熊倜眉毛上挑,“姑娘为何这样说。” “你要走,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给你一夜的时间,你若是走不出去,你就要留下。”卢姝看着熊倜,语气十分坚定,甚至有一些霸道,但是熊倜听起来这话中明显有几分依依不舍的哀求。 熊倜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他看看房间,又看看门口的方向,刚才喝酒之时虽然中了他们的道。不过,脑子还不算糊涂。 他依稀记得他们把自己从大厅里面抬到洞房的时间也不过就半个时辰。就算出去之后,遇到卢龙塞那些所谓的夺命判官,催命阎王,要打一架也不怕他们。反正,这一夜的时间对他来说是足够了。 他想到这,嘴角自然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眼睛斜视卢姝,一夜?恐怕我一个时辰就走出去了。 熊倜本想把这话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先走出去再说。 卢姝见熊倜没有回话,又问道:“怎么?你不敢答应?” 熊倜脸上出现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笑,他看着卢姝,调戏道:“卢小姐,我从未答应过要娶你,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我可以不答应你,我没有理由完全必须听从你的话。” 卢姝一听,整个脸突然绿了,她瞪着熊倜,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完全没有想到熊倜会这样说。 熊倜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犹如从树上摘下来的青苹果,真是忍不住上去咬一口。他笑笑继续说:“不过,我也知道你是女儿家,名节十分重要,虽然这洞房有名无实,不过,你的条件,我就答应你。” “说话算话?”卢姝有些不敢相信,她眼睛睁得大大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我也有个条件。”熊倜认真地说道。 卢姝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弱,说:“你有什么条件。” “如果我走出去了,你就把神剑还我,不再阻拦我去辽东。” 卢姝听到他这话,神情放松很多说:“好,我答应你!” “好。”熊倜说着,转身要走。 “慢着!”卢姝叫道。 “怎么?你后悔了?” 卢姝小嘴一笑说着:“我是怕你后悔!” 卢姝说着站起来,走到熊倜的身边,娇滴滴地说:“夫君,你若要是找不到神剑,又找不到路回来,你就大声地喊,娘子,你在哪儿?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哈哈……”熊倜也笑了起来,“我可找着神剑走了,你可别怪我不辞而别。” “哈。”卢姝低头一笑,应了一声,“你先找到再说吧。” 熊倜拉开门,卢姝也没回头望一下,熊倜原以为卢姝会阻拦着,卢姝却没有动,转身回到床上坐着。 熊倜耸耸肩膀,心想:既然没人拦,不是更好。不过,直接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感觉不对劲! “我可真的走了?”熊倜回头瞅瞅,心里还是怕卢姝会纠缠,小心地试问了一下。 卢姝没理睬熊倜,甚至看都没有看熊倜一眼。 熊倜有些惊讶,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于她来说,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大步一跨,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四下看看,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暗河的山洞,这个山洞的道路比暗盒的要窄很多,这样一比北方的山洞同暗河相比那就不能算是什么了。 他看看这小屋前面有两条路,他向左瞅瞅,又向右瞅瞅,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来时只有一条道啊!可眼前有两条,自己是从左边这条道出来的?熊倜又看了一下左边这条路的前方,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他一直往前走,道路弯弯曲曲的,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一间屋子,这屋子外面看上去跟卢姝的屋子一样。 “这山洞还真奇怪,连屋子都是一样的。”他从屋子的门缝中往里面瞅了瞅,屋子里面的摆设跟刚才卢姝的屋子一模一样,只是没看见人。 他心想:说不定神剑就在里面。他轻轻地推开门,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他走进去,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四处望了望,惊讶地说:“不对!” “夫君……”卢姝娇滴滴地,“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熊倜后背听到这个声音,后背突然冒出一阵冷汗,他心里暗暗地想:难道我真走错路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已经看了,这屋子没有人。 他缓缓转过身,卢姝就站在他身后。从卢姝现在站的位置上看,很明显刚才熊倜看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熊倜摸着头,一头雾水,他脑子完全懵了,他仔细地回想着从卢姝房间里出来之后一直到这间屋子的每一个经过。他心里很确定,他并没有绕道也没有迷路,怎么会这样。 他摇摇头,看了卢姝一眼,又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心中十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卢姝说着向熊倜走来。 熊倜灵机一动,说:“卢小姐,我是突然感觉口干舌燥,想讨杯水喝。不知道卢小姐,是否愿意给在下杯水喝?” 熊倜知道他这个理由糟透了,不过,眼下他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借口。有借口总比什么都不说好。 卢姝低头笑了笑,看着熊倜,笑着说:“桌上就有水,你自己倒吧。” 熊倜听到这话,心里更是不自在,他走到桌子边迅速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他喝完,没有看卢姝一眼,快速走房间。 他走出房间深深地呼了口气,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他清楚地记得上次他走的是左边,这次,他一定要走右边。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又深深地呼了口气。他继续往前走……这一次,他每走一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一间小屋的前面,他仔细看看,好像跟卢姝的房间门是一样的。他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再看看,确实是一样的。不过,这次他坚信自己没有走错路。 他敲了敲门,小声地询问了一句:“屋里有人吗?” 他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回声,屋里并没有回答。他脸上一阵欣喜,又继续敲了敲门,屋里还是没有回答。 他轻轻推开门,刹那,有一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不过,他知道一切已经晚了。卢姝稳稳地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熊倜,嘴角似非笑,脸上十分得意。 “那个,那个……”熊倜支支吾吾,一时也找不到话说。 “那个什么?”卢姝站起来,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卢小姐,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熊倜说完,转身就走。他本想再多说点什么,可是,现在让他多说一个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心里很奇怪,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心中又气又恼,又好奇。他索性,什么都不想,随便选了一条道,一直走。 熊倜不以为然又走着,走到刚才那两条道上,熊倜选了另一条小路。熊倜又走了一阵,抬头一看,又有两条小道,熊倜拿不定主义了,又选了左边的一条走着,走不远,抬头一看,还是卢姝的小屋。 熊倜看看小屋,有些不服气地又向前走去,推开门,说:“我就不信这个邪!” 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看到卢姝悠然地站在屋子里。 “夫君,回来得很快呀。”卢姝看到熊倜回来并不意外,嘻嘻一笑迎上前,“夫君,可累了,来坐下休息休息。” 熊倜看见卢姝这样子,就知道这个结果早在卢姝的意料之中了。他二话没说,直接把门关上。 熊倜又走,不管怎么走,他最后还是会回到卢姝的房子。 每次当熊倜打开门的那一刻,卢姝脸上的表情总是有几分得意。 熊倜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卢姝的房门口,这一次,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已经知道这房门里面是什么了,他眉头紧皱,看来自己小看了这个丫头。 他推开门,果然卢姝又在里面。这一次,他并不惊讶也不好奇。 “卢小姐,你这小小的山洞可真是匠心独运啊,想必是什么高人拟建,熊倜服输了。”熊倜学乖了,知道这是什么迷阵,要是有夏芸和欧阳莹在那自己就等着好了,反正有她们去破解。可自己对迷阵虽然知道一些,要破解到不如夏芸和欧阳莹了。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熊倜想起逍遥子以前教自己只是剑法多,有些后悔没多看些书了,看着卢姝,“熊倜甘败下风,还请卢姑娘赐教。” 769 石磨迷屋 ?“你让我说.我就非要说.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你.”卢姝说完羞涩地扭过头.用眼睛的余光扫着熊倜.脸上一阵红润.说:“除非你叫我一声娘子.” “呵呵”熊倜笑了笑.我若是叫了.这不就承认了. “唉.”熊倜叹气说着.“不就是什么奇门遁甲、九宫、八卦呀.熊倜再去就是.找不到熊倜就不回來了.” 熊倜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不过走得很慢.他意图是想激出卢姝口中的话.试探这是什么迷宫. 熊倜虽然走得很慢.可也不好意思停下脚步.卢姝还是沒有理睬他.卢姝不上当.熊倜只得硬着头皮又走了出去. 这次熊倜学乖了.计算着方位和脚步. 一、二、三九九.熊倜走了九九步出现了第一个岔路.熊倜选了右边的一条继续走着.走着走着.又走了大约九九步.抬头又看见了卢姝的小屋. 走了一段时间如果又回到原点.那说明这个路是一个圈.熊倜停下了脚步.细细想來感觉方位虽然有所改变.可沒有转圈的感觉.这小屋怎么又出现了呢. 熊倜站在门前认真地打量一番.他真想喊:娘子.你快点出來.试试卢姝是不是真的在屋子里面. 熊倜想是想.自己也知道这口是千万不能开的.不然自己真是让这个小丫头算计得死死的了.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又想了起來.突然左手打在右手中说:“有了.” 熊倜看看四周光秃秃的.山洞里面都是天生的山石.洞壁经过了修建.用手搬了一下小些的山石.沒有丝毫的移动. 熊倜虽然排除了麻药.可体力却恢复得不好.知道武功一时还不能恢复到正常.也不想惊动过大.用手摸了一下身上.随手摸出个铜钱. 熊倜把铜钱拿在手中.看看小屋.在小屋对面的山石上刻画了三条横杠. “嘿嘿.”熊倜在心里笑着.继续向前走. 走不多远.果然又看见一间小屋.同卢姝的小屋一模一样.熊倜急忙快步向前.走到小屋对面的山石上一看.光秃秃的. “啊.”熊倜恍然大悟.不相信地又在山石上刻画了五条横杠. “哈哈任凭你鬼谷神算.熊倜我也能找到其中的秘密.”熊倜高兴地继续向前.走不远又看见一间小屋.熊倜心里有数了. 果然.熊倜走到小屋对面的山石上.石壁上还是光秃秃地.熊倜照例拿出铜钱.在山石上又刻画下七条横杠. 有多少这样的小屋啊.熊倜反向走了回來.同样走不远又出现了小屋.“噢.”熊倜看着光秃秃的小屋.显然.这是另外一个去处.熊倜摇摇头.拿出铜钱在山石上刻画了两条横杠. 熊倜走呀走呀.总是有小屋出现.熊倜又走到其中一间小屋的面前.猛然推开门. “夫君.你这么快就回來了.”卢姝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里面的床沿上. “我.我还去找找” 熊倜急忙退出來.心想:怎么这样巧呢. 熊倜拿出铜钱看看小屋.狠狠地在山石上刻画出九条横杠. 熊倜恨恨地看着小屋.心里想着.我就不相信你会出现在下一个小屋里面. 熊倜快步走到另一个小屋前面.推开门. “夫君.快喊娘子呀.”卢姝笑笑地看着熊倜. “你.你怎会在屋子里面”熊倜看看手中的铜钱.不相信地看着卢姝. “我不在屋子里面.我应该在哪儿呢.”卢姝反问. “你别动.我再出去找找.”熊倜说着又走了出來. 熊倜看看门前.还是九条横杠.熊倜硬着头皮又走了起來.前面又看见了小屋.熊倜又推开了门 “卢”熊倜看见了卢姝.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 熊倜原本猜想.有许多一模一样的屋子.自己在门外的山石上刻画出横杠.就是心里断言只是一模一样的屋子.屋子里面的陈设也可一样.唯一不能有那么多的卢小姐. 这次再次推开小屋.里面还坐着卢姝.熊倜的想法完全错了.可那么多条小路.难道条条小路都通往小屋.就算是条条小路都往小屋.那小屋前面的山石自己不是留下记号.小屋是一个小屋.小屋前面的山石会变换. 熊倜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急忙又退出小屋.熊倜看看小屋.拿出铜钱看看小屋.小屋的屋檐上有一条横梁.熊倜轻轻地把铜钱放在小屋的横梁上.慢慢退去. 熊倜走了一阵又來到小屋前.伸手摸了一下屋檐.铜钱熊倜找到了铜钱.熊倜把铜钱拿在手中思量着 “记得來时只有一条通道.” 熊倜轻轻推开门.卢姝还是嫣然一笑. 熊倜手中拿着铜钱看着卢姝.不同的屋子.同一个卢小姐.除非是每个屋子都有一个卢小姐.这些人都是易容的. 他又看了看卢姝.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脑海中又回想出他看过每个卢姝的样子.人的声音和样貌可以易容.但是身材和说话的语气是不能被易容的.他十分每个屋里的卢小姐都是一个人. 不同的屋子.同一个人.又走不出去的地方 “夫君.你这样奇怪地看着我干什么.”卢姝又问道.她从熊倜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些什么. 他想着想着.十分镇定地说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藏宝迷宫.” “夫君何出此言.”卢姝不慌不忙地说着. “传说”熊倜说到这.自己也停顿了一下. 1367年.平江大战.张士诚战败.有人说他自尽了.更有人传说张士诚并沒有死.只是逃走了.逃到了关外. 张士诚逃走之前.还带有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不过.从平江要带一批珠宝到卢龙塞这有可能. 不过.这批珠宝据说藏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谁也沒有找到.更有人传说.曾经有人找到了这批珠宝.不过.并沒有出來. 熊倜笑笑慢慢地说着:“难道你祖上也是张士诚军中的大将不成.张士诚沒有死.逃走时让你祖上看守珠宝不成.等他有一天回來.不过.这事好像已经过去从1367年到如今可有二百多年了.” “哈哈.”卢姝笑得前仰后合.“夫君.你说话可真有趣.你说的这个传说.在我还沒有來卢龙塞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说了.说实话.我的祖上是否与那张士诚有沒有关系.我并不知道.不过.自从我出生我也沒有听到过跟张士诚有关系的事情.想來应该是沒有.不过.我爹爹的祖上就是做珠宝生意的.据说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珠宝生意的.” 她说着又哽咽了一下说:“我爹爹多次进京城寻找仇家.得知一家人无论男女老幼全死于非命.我外公怕有不测.就在卢龙塞中修建了这个迷宫.” “啊.”熊倜认真地听着.这迷宫还有这个作用. “这个迷宫一來收藏珠宝.二來也可防仇家偷袭.外公修建了这个迷宫.我爹爹就把家中收藏在别处的珠宝悄悄弄回了卢龙塞.” “原來是这样.可卢姑娘都告诉我了.不怕我窃取你们家的宝藏跑了.”熊倜反问道 “我们家最大的宝贝就在你眼前.不用你偷.就已经是你的了.”卢姝开口一笑.挑逗着熊倜. “我.”熊倜被卢姝弄了个哑口无言.这话是傻子都能听出这话中的含义.熊倜不是傻子是个聪明人.眼下却要装成傻子.听不懂话. “呵呵”卢姝看着尴尬万分的熊倜调皮地一笑.“要是轻易你就能找到了.那早就让别人窃取了.” 熊倜也笑了笑.回想着自己的每一步.说:“我确实沒有那么快找到.不过.这其中的奥秘.我想我应该参透了不少.” “噢.”卢姝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说:“我愿意洗耳恭听.” 熊倜也傻笑起來,看着卢姝得意的样子.有意慢腾腾地.“这是小屋坐落在一块大石上.大石下面还有一块大石.两块大石由一个轴相连.上面这块大石旋转小屋跟随着旋转.” “小屋外推开门看到两条路.无论走那一条都是相通小屋的.小屋又像一把伞的伞顶.伞的骨架也就是小路.不过.这伞把就是出口.” “卢姑娘.这伞把就是”熊倜突然不说了.看看了卢姝.“这伞把就是通往藏宝室的通道.当然.我的神剑也是宝物.肯定就在藏宝室中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卢姝吃惊地看着熊倜.转念一想伸出个舌头做了个怪样.认真地.“夫君.你就安心在此过年好了.过完年自然会归还你神剑.” 熊倜看看卢姝.自己虽然识得这伞式藏宝室.可真要破解出伞把在何处还是要费些周折.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屋子拆了.可这样卢姝会和自己沒完沒了. 想來.解开卢姝的心结比破解迷宫出口更难.要上辽东杀敌.还得先把卢姝说通了才行. “唉.人算不如天算.”熊倜长叹一声.左手一拳打在右手手心.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 770 密室之恋 ?卢姝看着熊倜唉声叹气的样子,不由得低着头笑了起来,说:“我看中的男人果然没有错。【全文字阅读】不过,你刚才只说对了一半。” “什么?”熊倜抬起头看着卢姝,“我说对了什么?” “这石屋的原理你说对了,不过,你的神剑可不在藏宝室之中。”卢姝看着熊倜,阴阳怪气地说。 “噢?”熊倜应了一声,他看着卢姝,这一次他并没有避开她的眼神,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想:我倒要看看,这小姑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卢姝身子向熊倜的这一边倾向,挑衅的语气说:“这石屋虽然构造精妙,但是我知道你迟早会猜出这其中的奥妙,所有我怎么会把神剑放在你能猜到的地方。” 熊倜听着这话,拳头慢慢握紧。俗话说,知己知彼。看来这小丫头还真是对自己有一番不浅的了解。 他又看了看卢姝的房间,这房间的摆设挺简单的,除了基本的桌子、柜子,一张床,就没什么了。石屋的墙壁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在想,我把你的神剑藏在了某个暗阁之中。”卢姝心有成竹地说。 熊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毛瞬间往上挑,瞳孔放大,他嘴角笑了笑,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说话。 “哈哈!”卢姝突然笑了起来,又说:“我原本还不是那么肯定,不过,看到你那表情,我就十分肯定,我猜对了。” 熊倜转过头,看这卢姝,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恐惧,有点欣喜,有点无奈。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卢姝十分得意地说,她摊开双手,旋转了一圈,调戏道:“你看这屋子一眼就看穿了,也没有什么暗阁,你的神剑当然也不在这。” “那你到底把我的神剑藏哪了?”熊倜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可以自己去找。不过,你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如果今夜你走不出去,你就是我的夫君!”卢姝毫不退让。 熊倜牙一咬,狠狠地说:“这神剑我不要了,我也要去前线杀敌。” “呵呵,恐怕你连我这小小的石屋都难以出去吧!”卢姝又挑衅道。 熊倜看着她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狠得牙痒痒。当年,遇到欧阳莹的时候,欧阳莹就是一个古灵精探的女子。如今,这个卢姝比欧阳莹是有过之而不及。 欧阳莹虽然调皮,聪明,却没有卢姝这样会耍心机,至少欧阳莹看不出自己在想什么? 这个卢姝跟自己才接触没有多久,居然就把自己要走的每一步算的如此清楚。 从刚认识开始,她猜到我肯定会救那个老婆婆。然后,又一步步把我引到这卢龙塞中,现在又把我的神剑抢走了,如今还把我困在这石屋之中,不让我走。这一件件事情都算计的那么好,莫非…… 熊倜警觉起来,看着卢姝,眉头紧皱,他走过去抓起卢姝的手。 卢姝试着挣脱却丝毫没有用,卢姝叫喊着:“你要干什么?熊倜,你要干什么!” 卢姝看着熊倜的眼神中充满愤怒,还有一丝淡淡的杀气。 熊倜狠狠地说:“你到底是何居心,从实招来,不然熊倜一定杀了你!” 卢姝眼角渗出泪水,哀求道:“你快放手,不然我的手要被你捏断了。” “你说,你是不是努尔哈赤派来的,还是十大杀手派来的,或者是魏忠贤派来的!或者是熊倜以前不认识的什么坏人,你快点说。”熊倜说着语气更加强硬了,使劲地捏着卢姝。 卢姝膝盖弯曲,身子向下,眼泪吧嗒吧嗒地留着,“我哪里是什么坏人,人家做那么多事情,只是想嫁给你。你不娶就不娶,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粗鲁!” “哎呀,哎呀!”卢姝又叫喊着。 熊倜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他放开卢姝。卢姝身子往下倾斜,熊倜急忙抓着卢姝的胳膊,把卢姝扶到床边坐下。 卢姝轻轻地揭开袖子,她手上红了一片。卢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我之前就听说你的大名,得知你要去辽东,特意与你相见,只为……” 卢姝说到这脸上一阵红润,继续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夏芸,我不求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但……” 她说着又哽咽了一下,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说:“我原本只是听说你侠肝义胆,我也不相信如今这乱世还会有你这样的人。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所有就扮成老婆婆。起初我还不相信,你真的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婆婆跟卢龙塞发生冲突。但是,当我亲眼看到你的侠气之后,我就更为你所动。” 卢姝看着熊倜鉴定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半个字骗你。我只求与你结为夫妻。” 熊倜听着卢姝的话,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知道你想去辽东,我也知道,神剑对你很重要。我之所以不把神剑给你,是希望你多留在这几日。等你与我结为夫妻之后,我把我卢龙塞的珠宝还有你的神剑都给你。你带着他们一起去辽东。当然,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辽东。” 面对卢姝这样直接的表白,熊倜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起了水芙蓉。当年,他看得出水芙蓉心里十分喜欢自己,可是,也没有像卢姝这样坦荡荡地说出来。 卢姝见熊倜没有回话,扑过去抱住熊倜,泪眼朦胧地说:“熊倜,带我一起走吧。卢龙塞的人都是以前的士兵,多带我一个不算多,我照顾你的起居生活。” 熊倜突然愣住了,他看着卢姝,双手不知道放在哪好。他把双手轻轻地放在卢姝的肩膀上,等快要靠近她肩膀的时候,又停了一下。他突然握住卢姝的肩膀把她推开说:“卢小姐,对不起了。熊倜确实不能……” 他说着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站住!”卢姝十分强硬地说。 熊倜没有回头,站在原地。 “你真的就这样狠心?”卢姝又问道。 熊倜还是没有回头,向前迈出一步。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吧,我把你的神剑还给你。” 熊倜迟疑了一下,并未急忙转身。他感觉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卢姝想通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卢姝又问道。 熊倜转过头,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女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卢妹说着,取下桌上的油灯,看着熊倜说,“走吧,你先出去。” 熊倜打开门,刚才不管怎么打开门,都有两条路,如今眼前就只有一条路。他回头看了卢姝一眼,卢姝走上前,带着他顺着小路,一直走到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上有两个石狮子头,卢姝握着一个石狮子头,只听一声巨响,石门开了。 卢姝带着熊倜进了石门,她点亮了石室的灯。熊倜一看,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光彩夺目。 她说着又哽咽了一下,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说:“我原本只是听说你侠肝义胆,我也不相信如今这乱世还会有你这样的人。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所有就扮成老婆婆。起初我还不相信,你真的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婆婆跟卢龙塞发生冲突。但是,当我亲眼看到你的侠气之后,我就更为你所动。” 卢姝看着熊倜鉴定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半个字骗你。我只求与你结为夫妻。” 熊倜听着卢姝的话,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知道你想去辽东,我也知道,神剑对你很重要。我之所以不把神剑给你,是希望你多留在这几日。等你与我结为夫妻之后,我把我卢龙塞的珠宝还有你的神剑都给你。你带着他们一起去辽东。当然,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辽东。” 面对卢姝这样直接的表白,熊倜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起了水芙蓉。当年,他看得出水芙蓉心里十分喜欢自己,可是,也没有像卢姝这样坦荡荡地说出来。 卢姝见熊倜没有回话,扑过去抱住熊倜,泪眼朦胧地说:“熊倜,带我一起走吧。卢龙塞的人都是以前的士兵,多带我一个不算多,我照顾你的起居生活。” 熊倜突然愣住了,他看着卢姝,双手不知道放在哪好。他把双手轻轻地放在卢姝的肩膀上,等快要靠近她肩膀的时候,又停了一下。他突然握住卢姝的肩膀把她推开说:“卢小姐,对不起了。熊倜确实不能……” 他说着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站住!”卢姝十分强硬地说。 熊倜没有回头,站在原地。 “你真的就这样狠心?”卢姝又问道。 熊倜还是没有回头,向前迈出一步。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吧,我把你的神剑还给你。” 熊倜迟疑了一下,并未急忙转身。他感觉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卢姝想通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卢姝又问道。 熊倜转过头,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女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卢妹说着,取下桌上的油灯,看着熊倜说,“走吧,你先出去。” ... ... 771 夫妻之礼 ?卢姝手捧着一些珠宝送到熊倜面前,熊倜不屑地笑笑。 熊倜借着灯光,看着满室的珠宝。说是满室,其实也没那么多,小屋本就不大,自己和卢姝进去,两人的身体已经占了一半。 小小的一盏灯并没多大的光亮,只是满室的珠宝发出的光照明着,密室如同白昼。 密室一角放着一幅铠甲,也在闪闪发光,熊倜的目光完全被吸引过去了。 卢姝看着熊倜这样子,心里得意地笑了。卢姝放下手中的珠宝,正要伸手取了下来,突然停止了。回头看着熊倜说:“这幅铠甲是纯金打造,用犀牛皮相连,可谓价值连城了。” “啊?”熊倜知道的铠甲不过是多用铜铁制造,很少用皮革。将官所穿铠甲,也以铜铁为之,甲片的形状,多为“山”字纹,制作精密,穿着轻便。兵士则穿锁字甲,在腰部以下,还配有铁网裙和网裤,足穿铁网靴。 熊倜听得卢姝这样说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卢姝嘴角偷偷一笑,稍向后移了一下说着:“犀牛皮坚硬,刀砍不破,枪刺不穿。这铠甲全用黄金为片,比铁或铜轻便了许多。又因用黄金铸造,取名为黄金甲。” 熊倜看着有些爱不释手,卢姝看在眼中。 “夫君,你穿上试试?”卢姝试探着问,“如……穿得,这送给夫君了,穿着上辽东杀敌!” “呵呵,这是卢姑娘的祖传之物,熊倜如何穿得。”熊倜摇摇头,把目光移动到别的地方。 “我说穿得当然穿得了。”卢姝敏捷地一笑看着熊倜。 密室就那么巴掌大一小块土方,熊倜一眼就扫空了。从进来到眼下,熊倜一直在寻找神剑。可是除了堆在一角的珠宝和还有这身铠甲,熊倜就没看神剑的影子?也许这密室里面还有密室,那样又要怎样才能进去啊? 熊倜转身看着卢姝,双手一抱,对卢姝行了个礼说:“卢姑娘,你不是说神剑也在宝藏室里面,可如今是放在何处,还请姑娘归还给熊倜?” 卢姝看看熊倜,小脸上两只眼中黑漆漆的眼珠子转动着说:“急什么呀,你先试试这铠甲合身不呀,说好还给你的,就会还给你的呀。” “卢姑娘,你……怎可这样?还是先还熊倜的神剑来也!”熊倜并不领悟卢姝心里在想什么,一心想要回自己和神剑。 “这个?这宝剑赠英雄。我卢姝敬佩你是个大英雄,你的神剑我自然是要归还的。只是你要上辽东杀敌,你穿上这铠甲,也算这铠甲找到了个好主人。卢姝一片心意,天地可鉴!” 卢姝说着取下铠甲送到熊倜的面前。 密室并不大,两人如此折腾可是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熊倜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得卢姝说敬佩自己是英雄,要是再不接过来,不知道卢姝还会说出什么让自己脸红的话,只好从卢姝的手中接过铠甲穿在身上。 熊倜穿着铠甲,看着卢姝说:“卢姑娘,这下可还熊倜的神剑了?” “不急,不急。”卢姝看着熊倜穿上铠甲更是英武,小脸儿羞涩地看着,“夫君真是英雄。” “可还我的神剑了啊?” “好!”卢姝点点头,“神剑在另一个宝库里面,我们行了夫妻之礼就给你。” “啊!”熊倜大惊,这卢姝好生难缠和狡猾,“你一个小女子干吗这样苦苦相逼熊倜,你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熊倜看着卢姝十分生气,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了。这卢姝虽说不是什么小人,但却一而再再二三的刁难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卢姝很快地回答。 “那你?”熊倜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搞不明白这女子为何就要嫁给自己。 “夫君,小女子并非不知礼义廉耻,只是小女子身世凄凉,卢龙塞又聚集了大批杀敌将士,小女子难以支撑。只是一心想找个英雄,好让这卢龙塞也有个交待。” “你?这可使不得啊!”熊倜想发火,可知道那样会更让卢姝不放手,只好说了一句,“卢姑娘,熊倜不能答应你。” “夫君,卢姝就是不明白。你答应做卢龙塞之主,这辽东十二塞也是你的,眼前这些珠宝小女子一人也用不了那么多,就送给夫君了。” “再说,夫君要上辽东杀敌,卢龙塞众将士也要上辽东杀敌,没有钱那有粮草,这些珠宝换些钱也好派上用场。”卢姝一边说一边步步逼近。 忽然,她嘴角快速闪现一丝奸笑。 “……”熊倜被卢姝连连说得无话,只好松口,“你先还我神剑。” 卢姝看着熊倜正想说话,突然屋子一阵震动,卢姝脸色大变起来,熊倜看着也有担心地问:“怎么了?” “有人把入室的门关了,我们出不去了。” “怎么会这样?”熊倜四处望望,也没看出是怎么回事。 “这机关只有催命阎王李副官知道,一定是卢龙塞来了强敌,他们遇上了不测,才会关闭这门,以防敌人闯入。”卢姝说到这脸都绿了。 “这么说?” 熊倜还没说下去,卢姝慌乱说:“也许……” “可还有别的路径?”熊倜紧逼着问。 卢姝摇摇头说:“得等在外面的人想办法了。” “啊?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要想想办法!”熊倜在心里有疑惑又不便说破,他说着便走向密室的门,他仔细地看着密室的门,在门上到处触碰,试图找寻打开门的机关。突然,只听“哗”的一声,门开了。 熊倜欣喜地看着卢姝说:“快走,门开了。” 卢姝紧跟着在后面。 熊倜顺着道又走回到小屋,打开门小屋依旧。熊倜打量着小屋,这小屋也不大,空间比刚才那间密室大约多一倍。 熊倜这次更认真地打量着小屋,小屋只有一道门,熊倜从门向外看过去,卢姝从门外走了进来。 熊倜看着门外,还是那条路,熊倜不自然地又向门外走去,顺着道又走回了密室。 熊倜打量着密室,里面还是堆放着很多珠宝,可这些珠宝在熊倜的眼里不值一文,熊倜没放在眼中。熊倜看看身上的铠甲,想要施展一下手脚,可这密室也就是个斗室,转个身还得小心些,别说是大步一飞了,更别想云空飞了。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密室,密室里面的墙壁光滑如玉,任凭熊倜再认真也找不出一点半点的缝隙。 熊倜看看门外还是那条小路,无奈只好又走回到原来的小屋。小屋要比密室大,熊倜感到自如许多。 熊倜站在东面的窗口,窗外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团。熊倜又走到另外的几面窗口,窗外也是漆黑。眼下只有门外一条道,这条道通向小屋和密室。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还站着。 卢姝坐在床沿,看着熊倜说着:“夫君,不急在这一时。” “这?这怎么出去啊?”熊倜只好开口问卢姝,“小屋和密室的门被一条道相连,两屋子都没另外的出口?” “机关被人从外面破坏了,我们现在在磨心,人是安全的,可要出去就比登天还难了。”卢姝不慌不忙地说着。 熊倜不相信地说:“难道你家祖上就没想过万一机关被破坏了,里面的人可以从另外的渠道出去?” “我从小就常来这个小屋外公告诉我,万一机关从外面关闭,外面的人是无法进来的,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那里面的人等死?”熊倜直接问。 “那到不必。里面有吃的,用的,一人足够维持半年。”卢姝看着小屋,打开柜子,里面有粮食,很多。 熊倜看看没有说话,只见卢姝按了一下桌面,一股清泉从桌面涌出,卢姝接了一碗。 “呵呵……”熊倜笑笑,没说什么,这些小机关熊倜见夏芸弄过。 “坐坐呀,夫君,别老站着。”卢姝说着,自己先坐在桌前,端起水。 熊倜看着卢姝眼睛一动不动,卢姝看着熊倜心里发慌,端着水的手抖动了一下。 “啊!”熊倜盯着卢姝的手,看着放水壶的小桌子,这桌子不偏不倚正放在小屋的正中。石磨阵,石磨阵,熊倜在心里想着。这石磨有一个轴,这个轴不就是这张小桌子。 熊倜一拳打在小桌子上,说着:“原来如此。” “咔嚓!”小桌子动摇起来,飞快地旋转,熊倜两眼盯着。 “啊!”卢姝张开小嘴无法合拢,她没想到熊倜这么快就破解了自己祖上传下的机关。 小桌子转动一阵,突然又传来“轰轰”的声音,卢姝也不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慌张地跑到熊倜的身旁站着,小手想拉熊倜,可熊倜却不买帐,甩开了她。 “夫君,我怕……”卢姝惊疑地看着小屋发生的一切,有些紧张,扑到熊倜怀里。 熊倜看着看着,把卢姝推开,突然看着卢姝问:“这些都是你在捣鬼?” “夫君,这是何意?”卢姝睁着眼睛看着熊倜。 772 死路一条 ?熊倜看着卢姝,感到她虽是小女子,可小小年纪诡计多端实在令人生气。看着卢姝惊恐的样子想必又是装的,厌恶地推开了。 卢姝被熊倜推开,脸上不仅仅是露出惊恐,她无助地看着熊倜说:“这个机关虽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可我也只是知道怎样进出。这样突然发生的意外,我也是头一次。” “意外?不会又是你玩弄的花样罢了。”熊倜看也不看卢姝一眼说着。 “夫君,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卢姝可怜的样子,还真是楚楚动人,这更增添了熊倜的疑心。 “谁是你夫君,你以为装成这样我就会被你哄骗了。”熊倜双手抱着,“看你还有什么手段,熊倜一一领教就是了。” “好好好,熊倜,你不承认也罢。只是你要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出不去了。” 卢姝始终是江湖女子,一味地将就熊倜,熊倜不买帐,她也不知道怎样才好,只得实话实说了。 “让我相信你也不难,你说实话我的神剑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还给我,我就相信你。”熊倜丝毫不让地看着卢姝说着。 “这……”卢姝又吱唔起来,神剑在什么地方可说不得,说了熊倜也许立即就跟自己反脸了,没有神剑手中就没有什么可以牵制熊倜,“你和我做成夫妻,神剑自然会还给你。” “哼!”熊倜转过身体不想看着卢姝,卢姝说什么他也听不过去了。想来,卢姝也不会轻易说出神剑在什么地方,这个小女子要是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可真是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要嫁给自己。 熊倜不由得耸耸肩膀,我真的就有那么好? 熊倜忽然想起了夏芸,夏芸认为熊倜好吗?要是熊倜有那么好,芸儿干吗不跟随着自己,而是要…… 小桌子虽然转动个不停,小屋还是没有什么影响,熊倜看见卢姝两眼死死地盯着小桌面,干脆转过身体看着窗外。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卢姝刚才确实是哄骗了熊倜,她不愿意拿出或说出神剑的下落,也是好用神剑拖住熊倜。明知道得不到熊倜的心,心想只要得到人,其余的以后慢慢来。 卢姝只是想熊倜有了心上人,一时半会不接受自己。可转念一想,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呢?带上自己祖上留下来的珠宝,她不相信,熊倜不为自己动心。 只要跟随熊倜离开卢龙塞,外面的天地宽阔得很的呀。可是熊倜看见珠宝既然不动心,这样,神剑是万万不能给熊倜的了。 卢姝一边在想着,一边看着小桌面。 熊倜一拳打在桌子上,小桌子一阵转动,还传来“轰轰”的响声,这确实不是自己知道的情况了。 不过,卢姝也知道,只要呆在小屋没有什么危险,这是石磨阵的总机关。 熊倜不理卢姝,卢姝恨恨地站在一边,虽没危险,她心里也很害怕和担忧,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桌子转动一阵后又停了下来。 卢姝是知道机关的,如何打开小屋的门走出去。机关就在小桌子上,卢姝看到小桌子停止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去按机关。 小桌子的中央有一个暗扭,卢姝伸出手去按着。小屋没有像以往那样转动,卢姝只得使劲地按,小屋还是不动了。 “难道……难道机关被熊倜打烂了?”卢姝想着,又加力度压下去。 小桌面没有任何变化。 “啊!”卢姝心里发慌了,看着熊倜,“夫……熊倜,你过来,这是出去的机关,不动了,你试试。” 卢姝不再喊夫君了,知道这样熊倜根本不理她。 熊倜到是听得卢姝在叫他,他才懒得理,他不知道卢姝在玩什么花样,拿定主义不理睬就是了。 “熊,熊倜,我们可能真的出不去了。你快一起看看……” 熊倜倒着背听得卢姝的声音有异,爱理不理地转身过来看着。 卢姝用手指着小桌子的中央对熊倜说:“你……你用力压这个地方试试。” 熊倜不相信地伸出手去按了一下,卢姝摇摇头说:“用力。” 熊倜又用力压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熊倜怀疑地看着卢姝说:“你耍我?” “没,没……”卢姝看着有些六神无主了。 熊倜不相信地看着。 “夫……熊倜,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卢姝无望地说着。 “哈!”熊倜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你不就希望出不去,好把我困在这里和你做夫妻啊!” “不,是,不是,是。”卢姝连连摇头,越说越乱,越说不清楚,“不是这样。刚才是这样,眼下不是这样。” “眼下是那样?” “刚才确实是我骗你的,眼下是真的出不去了。”卢姝睁着眼睛看着熊倜,她希望熊倜相信自己说的话。 “不急,不急。这里不是有粮食有水喝,出不去又死不了,你……” 卢姝听得熊倜这样说,想起了什么,匆忙扑到小桌子上,用手转动了一下水壶。水壶也一动不动了,更不要说会冒出水来了。 “啊!”卢姝傻眼了,“水没了。” 熊倜看着卢姝一连串的举动,虽然不像是假装的,可也不敢相信卢姝的话,万一是卢姝想出这招哄骗自己怜惜她呢? 卢姝也没在往熊倜身上扑了,她心里乱成一团,弄假成真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真想要的没得到,眼下出不去了,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里面吗? 卢姝看着熊倜,眼神越来越迷茫,虽说江湖儿女早将生死看淡,可真正要死了脸上还是露出了说不出的恐惧。卢姝明白,真出不去了。可熊倜不明白,熊倜早就让卢姝戏弄说出不去了,眼下卢姝说是真的出不去了,熊倜也没有卢姝那样的感受。 熊倜看着卢姝,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子是在演戏或是真的机关出了问题,难道自己刚才那一拳真的就那么巧,把机关砸烂了。 熊倜想到这,疑惑地看着卢姝,指着小桌面问:“原本这里有个机关,按动,我们就可以出去的。是我刚才一拳打坏了机关,反而出不去了。” 卢姝拼命地点点头。 熊倜看看漆黑的窗外,指着说:“这窗外能出去吗?” 卢姝摇摇头。 “这窗外通往什么地方?” “地牢。”卢姝看看熊倜又补充了一句,“这四面都无法走,死路一条。” “真的?”熊倜说着大笑起来,“那我就从这窗口出去试试。” “不可!”卢姝认真地看着熊倜。 “我走了。”熊倜说着就要跳出去。 “夫君,去不得。”卢姝看见熊倜要跳走,吓得死死地拉住。 “呵呵,放手。”熊倜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去得去不得是我自己的事。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夫君,你别老拉着我了。” “夫……熊倜,真的不可以。”卢姝还是死死地拉着熊倜。 “在这里也是等死?”熊倜两眼盯着卢姝,卢姝点点头,“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就早些死好了。” “不可以。”卢姝也有些武功,拉着熊倜,熊倜要是不用力也走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熊倜没有急着走。 “熊倜,这事是我做下的。我不能看着你去死。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出去,会让人下来的。如果下不来,就知道机关出了问题,眼下只有等密室外面的人来营救了。” 卢姝边拉着熊倜边说着:“这个机关,无论出什么乱子,这个小屋永远是最安全的。” “啊?” 卢姝看见熊倜仍然一幅不相信的样子,继续死死地拉着熊倜说着:“这个小屋在石磨的轴正中,石磨无论发生什么变化,都不影响这里。这个地方是石磨的总机关,无论其他地方出什么问题,这里没有……” “没有什么?”熊倜看着卢姝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问。 “没有弩箭,毒虫……下面有四间死牢,一间是弩箭,一间是毒虫,一间地乱刀,一间是泥沙。无论下到哪一间,都是必死无疑。”卢姝咬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熊倜更要见识一下了。”熊倜说着甩开卢姝,身体向窗外飞去。 “夫君!”卢姝被熊倜甩了一下,手是放了,身子却跟着熊倜飞了出去。 熊倜先飞出窗口,窗外漆黑一片,熊倜也不知道往哪飞,还没想好,“咚”一下,身体不知道撞在何处。 一阵耀眼的光…… 接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无数的利刃,熊倜本能地旋转着,利刃在迫近熊倜之时纷纷落地。 卢姝后飞出来,功力也没熊倜的好,等到她跌下来,乱刀飞过来,吓得卢姝闭上眼睛大叫:“夫君……” 熊倜看见卢姝不知道躲闪,还闭上眼睛,心里一急,那种救人的心不自觉就冒出来了。 熊倜一把卢姝拉到面前,卢姝不知道是什么了,熊倜拉她也没反应,熊倜只好冲过去眼看飞刀就要刺中卢姝,熊倜只好一手把卢姝拉到怀中,反身对着飞刀,这样一来躲闪不及,身上被刺中几刀。 “熊倜,你受伤了?”卢姝这次吓得更加不轻,着急地问着。 “啊!”熊倜又中了几刀…… 773 置之死地 ?“熊倜,这事是我做下的。【风云阅读网】我不能看着你去死。你放心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出不去,会让人进来的。如果进不来,就知道机关出了问题,眼下只有等密室外面的人来营救了。” 卢姝边拉着熊倜边说着:“这个机关,无论出什么乱子,这个小屋永远是最安全的。” 卢姝看见熊倜仍然一幅不相信的样子,继续死死地拉着熊倜说着:“这个小屋在石磨的轴正中,石磨无论发生什么变化,都不影响这里。你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熊倜白了卢姝一眼,“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路边哭泣,惹人可怜的老婆婆吗?我当时真是瞎了我的眼,才会上你的当!” 熊倜心中忽然有一团燃烧着的烈火,他拳头紧紧握紧,他从来没有讨厌过一个女人。 之前水芙蓉也是用尽心机,石中玉也一样。他对她们也只是淡然一笑。 现在,他看着卢姝,哪怕卢姝不说话,他也觉得烦,十分烦躁。他瞪着卢姝,眼中充满怒火,毫不客气地说:“我熊倜从来不打女人。” 他说完眼睛斜视卢姝拉着自己的手,冷冷地说:“放开。” 卢姝愣了一下,有些被熊倜吓到了。她心里深深第感觉到,熊倜是真的生气了。 她咬咬牙,继续说:“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哪怕你现在感觉,我以前说的话也好,我即将要说的话也罢,没有一句真话。但是我还是要说,我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这一辈子都不愿意相信我,我也请你就相信我这一次。” “你让我相信你什么?”熊倜眼中透出寒光。 卢姝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哭着说:“虽然我用的手段不是那么正大光明,但是,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熊倜心里忽然感觉,他刚才说的话说重了。他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下说:“你说让我给你一次机会,那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之前说地牢可以去,现在又说地牢不可以去。” 卢姝长叹一声,深深地呼了口气,又看了看石壁。“这小屋虽然很安全,但是也做了周全的布置,如果敌人真的破解了机关。我们就要与敌人进行生死搏斗。万一有什么差池,我们就要把敌人带到死牢去。” “这死牢里面有什么?”熊倜说着看着石壁,石壁上的机关很明显,看来卢姝说的确实有几分可信。 “下面有四间死牢,一间是弩箭,一间是毒虫,一间地乱刀,一间是泥沙。无论下到哪一间,都是必死无疑。”卢姝咬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石磨小屋除了这间小屋不转之外,都会转动。我不知道,这次下去会转到什么屋子。而这四间屋子是连着的,就算你侥幸过了一间屋子还有下一间。只有都破了这四间屋子的机关,才能找到出口。” “就区区四间屋子,一些破虫子,几把破刀有什么大不了的,熊倜死了那么多次,死就死吧!” “不行,你不可以死。”卢姝下意识拽着熊倜。 “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吗?” 卢姝点点头。 熊倜迟疑了一下,这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这小屋已经没有水了,还不如赌一次。 “那熊倜更要见识一下了。”熊倜说着甩开卢姝,触碰了石壁的机关。 “夫君!”卢姝被熊倜甩了一下,她猛然扑过去抱住熊倜,身子却跟着熊倜飞了出去。 “你怎么……”熊倜话没说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子一转,把卢姝抱在怀里。两人在空中旋转一圈,“咚”一下,身体不知道撞在何处。 “哎哟。”熊倜叫了一声。 卢姝这才发现,她整个人压在熊倜的身上,听到熊倜叫喊,她急忙站起来,也把熊倜扶起来。 熊倜看看前面,有一条窄窄的通道,通道两边都是油灯,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 他转头看着卢姝,问:“这就是你所谓的死牢?” 卢姝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他还没有等卢姝开口,又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乱刀,毒虫?毒虫里面有蜘蛛还是蜈蚣?或者是什么千年妖虫,剧毒无比。” 卢姝看了看,似乎也没什么危险,弱弱地说:“这地牢我也没有来过,具体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不是还没走过去嘛。我们走过去看看,说不定就会有毒虫了。” 卢姝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真的希望有毒虫和乱刀,虽然她不想死,但是也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算了。我也就那么一说,你还真希望我们遇到你说的那些东西啊。” “我当然不希望!” “那你还说。”熊倜说着,就要往前走。 突然,一阵耀眼的光,刺疼了他们的眼。 “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无数的利刃,熊倜本能地旋转着,利刃在迫近熊倜之时纷纷落地。 卢姝动作没有那么快,功力也没熊倜的好,等到她跌下来,乱刀飞过来,吓得卢姝闭上眼睛大叫:“夫君……” 熊倜看见卢姝不知道躲闪,还闭上眼睛,心里一急,那种救人的心不自觉就冒出来了。 熊倜一把卢姝拉到面前,卢姝不知道是什么了,熊倜拉她也没反应,熊倜只好冲过去眼看飞刀就要刺中卢姝,熊倜只好一手把卢姝拉到怀中,反身对着飞刀,这样一来躲闪不及,身上被刺中几刀。 “熊倜,你受伤了?”卢姝这次吓得更加不轻,着急地问着。 “啊!”熊倜又中了几刀…… “熊倜,快放下我!”卢姝惊恐又惊慌地叫着,“熊倜,熊倜,你又不是我的夫君,别管我了,你快放下我。” 熊倜紧紧地抱着卢姝,在地牢里面东跳西飞。卢姝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自己没看错,熊倜真是个大侠,大英雄,担心的是熊倜受伤了。 卢姝想到这,又大声地说:“熊倜,你快放下我呀!你这是想当大侠,当大英雄呀!” 熊倜懒得理睬卢姝,任凭她不停地叫唤着。 “熊倜,就让我死了多好!”卢姝被熊倜抱着,心里甜蜜蜜的,连连责怪自己,“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熊倜一直抱着卢姝,直到飞刀落下一阵停止了下来,他才放下卢姝。 “啊!”熊倜无力地倒在了地下。 “熊倜,熊倜,你怎么了?”卢姝吓得哭了起来。 “没事!”熊倜从地面坐了起来,懒洋洋地,“我没有受伤。” “怎么会?”卢姝看见熊倜倒下,吓得直哭,又看见熊倜坐了起来,不仅破涕为笑了,“熊倜,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熊倜拍打着胸脯说:“你看看,你……你夫君这不是好好的。” 熊倜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听她说夫君说多了,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蹦出来的词。他突然就把“夫君”二字说了出来。说实话,他心里却是希望有一个人叫自己夫君,然而这个人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你刚才,你刚才……”卢姝有些惊讶地看着熊倜,“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大难不死,我还是好好的!” “夫君,我听到了,你承认你是我的夫君了。”卢姝破涕为笑。 “你听错了,我可没说!” “你看你身上都流血了,你还贫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我听到你说了。就算你嘴上不承认,你心里肯定也承认了。” “这……卢姑娘,还得多谢你这祖上的铠甲,要不然那么多的飞刀,熊倜一定会死去。” “多谢夫君相救,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卢姝恭恭敬敬地给熊倜行了个礼。 熊倜看见卢姝这样,知道这次不是装出来的,听到卢姝这样说,“呵呵”一笑,逗着卢姝道:“你不是说我是大侠,是英雄什么的……那有看见小女子有危险不救之理!” “我死了,这样可洗清我的嫌疑了。”卢姝小嘴还是不服输地,“这样就没人纠缠你了,夫君。” “你不纠缠我了……好啊!卢姑娘,那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熊倜大大咧咧地说着。 “不要,我这辈子都要缠着你!”卢姝说着扑在熊倜怀里,又说:“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 刹那,熊倜心中有种冲动,想把她抱在怀里。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卢姝推开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身在何处,嘴里嘟嘟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一丝光亮从一个铜钱一般大的小孔穿透照s过来,熊倜看着自己说的鬼地方,其实并不大,不过很高,小孔就是从那个高地方照s下来的。地方狭窄,光线暗淡,熊倜也看不清楚身在何处。 他深深地呼了口气,看来卢姝说的话不假,接下来会是毒虫还是乱箭呢?这次不能那么大意了。 “你看看,这屋里会有什么?”熊倜看着卢姝问道,“毒虫、飞刀……” “这屋子怎么会那么高呢?”熊倜琢磨着:这屋子有两三个人那么高,可却容纳不下几个人,像一个长竹筒…… 774 地牢历险 ?熊倜捡起地上打落的飞刀,这种飞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见多了,这是专门用于机关打造的,飞刀的尾部有连发的装置。【最新章节阅读】 “熊倜,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毒蛇、弩箭、泥沙,我早听我外公说过了。” “这是地牢吗?”熊倜迟疑地看着。 卢姝点点头。 地牢?可小屋并不大,里面空空无一物。不过,这间屋子却很光亮,那个小孔的光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墙壁,感觉和藏宝密室一样的光滑,没有一丝的缝隙。 屋子又很高,熊倜轻轻地纵身,手触摸了一下高处的墙壁,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 “那些飞刀是从什么地方发s出的啊?” 熊倜没看出破绽,不过他知道这只是表象,说不定这屋子里面就有毒蛇、弩箭…… 熊倜四下打量,用手东撞撞,西摸摸,没有找到什么出口,除了那个小孔,连条缝隙也没找出来。可就这么一个小孔,人是没办法出去的。 “小孔外面是什么啊?” 熊倜想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手抓住那个小孔。小孔只有铜钱般大小,熊倜只能用两根手指头勾住。 小孔已经很小了,熊倜又用两根手指c了进去,就更没有空x能望出去了。熊倜正努力地向上,想把眼睛从那留下的缝隙望出去,他还没看清小孔外面是什么,突然,无数的弩箭从四面八方s出。 卢姝的武功那有熊倜厉害,身上也没穿铠甲,这下卢姝可惨了。 “啊!”熊倜立即听到卢姝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不好!”熊倜一边抵挡着弩箭,一边纵向跃下,向地面看去,卢姝已经被弩箭所伤。 熊倜也来不及查看卢姝伤得怎样,抱起卢姝在小屋里面旋转。熊倜身穿铠甲,弩箭s中了他无数,可也没有伤到他,铠甲几乎包裹着熊倜的身体,总算能挡住弩箭。 弩箭s击一阵也停止了,熊倜心想:幸好有这一幅铠甲! 卢姝也没什么大碍,熊倜及时抱起她,身上虽然中了几箭,幸好卢姝多少也会些武功,护住了关键的部位。 熊倜放下卢姝查看了一下,只是受了几点小伤,卢姝撒下自己的衣裳给熊倜,熊倜虽有些迟疑还是接了过来。 熊倜小心地给卢姝包扎着,卢姝看见熊倜很细心,到眉开眼笑起来。 “夫君,你真好!”卢姝洋洋得意地笑着。 “唉!都受伤了,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卢姑娘,按照你说的下面是不是应该有毒蛇了。” “熊倜,你快看,那么多的毒蛇呀!”熊倜还没说完话,卢姝惊慌地叫了起来。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熊倜正想问卢姝怎样了,可话还没说出口,他也看见小屋里面涌出无数的毒蛇。 “毒蛇从何处来的啊?” “快!夫君,快抱我,我可没有铠甲……” 熊倜双手把卢姝抱了起来,卢姝乖巧地紧贴在熊倜的胸膛里面,开心地笑着。因为,她还叫熊倜为夫君,熊倜也没有拒绝她。 熊倜知道卢姝开心什么,他摇摇头,心想:这个小女子啊! 毒蛇越来越多,熊倜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打爬上身体的毒蛇,可毒蛇越打越多。 熊倜没有武器,手上还抱着卢姝,这下更不敢放下卢姝了,卢姝看着毒蛇来得多了,心里担忧着熊倜,吵闹着。 “熊倜,快放下我,你想办法逃走!” “卢姑娘,不要吵了,这个大英雄我是当定了。” 熊倜没空理卢姝,他把卢姝紧紧地抱了一下说:“别动,抓紧我!” “嗯!”卢姝不在继续闹了,紧紧地抓住熊倜。 “毒蛇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熊倜不解地思考着:小屋的墙壁自己用手摸过,四周都很光滑,可从毒蛇出来的方位看到毒蛇是从地面冒出来的。 熊倜用力跺了一下脚,感觉地面坚硬无比。“不好!”地面涌出更多的毒蛇,“这无缝无孔的,这些蛇从哪儿出来的啊!” 毒蛇爬上了熊倜的身体,熊倜抱着卢姝飞快地旋转了一下还有几条没有甩下去,其中一条就要张开向卢姝咬过去,熊倜只好用手抓扯了下来。 “熊倜,毒蛇都爬上你的身体了,你快放下我呀!”卢姝躲藏在熊倜的怀里面,先前还受了点伤,体力渐渐不支,经过一阵折腾,气息微弱地,“夫君,我不会恨你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 “都是我害苦了你!”卢姝的声音带着哭声说着,“熊倜,我会死在这里的……” “不会!卢姑娘,我是大英雄啊!” 熊倜回着卢姝的话,他人还在观察着整个小屋,嘴巴上说大英雄没用,得找出逃生的路啊! 熊倜抬头看着这个屋子里面唯一的小孔,只有那儿能看出“破绽”。熊倜看着小孔,突然,一股流沙冲了进来。 “卢姑娘,你快看看,那个小孔是不是流沙了?” 熊倜以为是自己看久了,眼花了。卢姝躲在熊倜的怀中,听得熊倜问急忙抬起着一看…… “是的,夫君。” 在卢姝的惊叫声中,那个小孔流出很多细沙,熊倜还没弄清这些毒蛇是从怎样出来的,细沙已经从小孔流进了这间小屋。 “不好!”熊倜立即就想到细沙会把间屋子填死。 熊倜看看四下空无一物,拿什么去堵住小孔啊!熊倜看看还抱着的卢姝,心想得先把卢姝保护好在说,卢姝武功不行,如果……对了,加上这件铠甲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嗯,只有脱下铠甲…… “熊倜,你干吗?”卢姝不知道熊倜要做什么,“你不要脱下铠甲,不知道下面还会遇上什么危险,你穿好它……” “我们已经遇上危险了!” 细沙从小孔流进很多,眨眼功夫已经埋过了熊倜和卢姝的膝盖……细沙还在越来越多的流下来。 “卢姑娘,你听着,我把铠甲给你,铠甲可以抵挡一阵……” “熊倜你疯了,这样我们两个都会死。你快放下我,让我一人死就行了。你快想办法逃出去!”卢姝拼命地护着熊倜,不让熊倜脱下铠甲,熊倜只好继续抱着卢姝,“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了。” 熊倜对着卢姝笑笑。 “这次,我们真可以不离不弃了。”卢姝也惨笑着,“夫君,你可愿意和我死在一起?” “我可没说愿意,卢姑娘。”熊倜还是笑笑。 卢姝小声地说着:“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夫君。” 细沙的毒蛇还在流进和涌出来,好在弩箭和飞刀已经打完,熊倜身穿铠甲毒蛇咬不了,可是细沙不断注入,这样也会活埋。 熊倜和卢姝都无计可施了,卢姝到有些满心欢喜起来,小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熊倜看着她这样心里也是一阵痛。人都快要死了,还夫君长夫君短地叫着,要是换着夏芸该多好啊! 都这个时候了,熊倜也不想伤卢姝的心,由她叫着好了。 细沙本就承不住重,何况熊倜还抱着卢姝。关键的是毒蛇也随着往上爬,就不被细沙活埋,也会被毒蛇咬死的。 熊倜为了不被细沙活埋,不被毒蛇咬死,不断地转动和转移着,可这地牢就那么大,活动的余地本就不多,细沙不断地流进来,在想不出办法,就要被活埋了。 这也是刹那间细沙就埋过了熊倜和卢姝的腰。 “原来,原来小屋那么高就是用来埋葬人的!”熊倜感叹了一声。 一条细蛇爬了过来,熊倜戴着铠甲的手一把抓住甩向透出光亮的小孔。毒蛇被砸死,堵在小孔上,流沙一冲,毒蛇又和流沙一起向熊倜和卢姝的身体上砸下来。 又一条毒蛇爬了过来,熊倜如法炮制,小孔还是没有堵住。 “真是个大笨蛋!毒蛇是软的,那能……”卢姝看出熊倜的意思,不由在身上摸了几下。 “诶!你别乱动。”熊倜不解地说。 卢姝费力地摸出一块红色的玉石给熊倜说:“你用这个堵那个小孔试试……” 熊倜从卢姝的手中接过玉石看看,又抬头看看那个小孔,估计差不多大小,这块玉石难道正好能堵住那个小孔? 熊倜看准小孔砸了过去…… “当!”玉石正好砸在小孔上,地牢一片漆黑…… “啊!”卢姝一阵惨叫…… 熊倜什么也看不见,听得卢姝的叫声,着急地问:“卢姑娘,你怎么了?” “我被毒蛇咬了一口,我快死了。” “不好!”熊倜抱着卢姝什么也看不见,流沙没有继续注入,可毒蛇却咬向卢姝,卢姝又没有铠甲护身。 熊倜一手抱着卢姝,另一只手向小孔方位发出一股剑气。没有任何改变,熊倜傻眼了…… 熊倜又连连发了几招,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熊倜气馁地说着:“我?我的剑气既然打不下来那块玉石。” “你,你放下我试试……”卢姝无力地说着。 “不行!”熊倜一拳打在地牢的墙壁上,墙壁很结实,熊倜这一拳一点也没伤害到它。 这墙这么结实?熊倜在脑子里面闪过,那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啊? “卢姑娘,你快想想,我们两人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熊倜有了灵感方。 “对啊!我们从什么地方掉下的呢?”卢姝听出了熊倜的意思,也在脑子里面想着,“我记得是从高处往下砸。” 775 死亡之路 熊倜听得卢姝信誓旦旦地说着。 “因为我外公还说了,对付人不能用同一种办法。刚才这一箭让人警惕了。就算他在用这个办法,人家也不会再上当了。对付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知己知彼。可是,在这样不了解对手是什么人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咳咳!”熊倜忍不住咳嗽了两下,有这样的外公,怪不得也有这样的外孙女,刁钻古怪。 他脸拉下来,无可奈何地说:“那你估计一下,你外公还会出什么招数。没有乱箭,万一有什么暗器呢?” 卢姝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想,一会我们就知道了。” “一会?”熊倜有些疑惑。 “熊倜,你快看,毒蛇!那么多的毒蛇呀!”熊倜还没说完话,卢姝惊慌地叫了起来。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熊倜正想问卢姝怎样了,可话还没说出口,他也看见小屋里面涌出无数的毒蛇。 “毒蛇从何处来的啊?什么时候有那么多蛇了。”熊倜下意识拔剑,却发现神剑没有了。 熊倜挥动手指,手臂一阵热流,剑气从十指飞出,几十条毒蛇,被熊倜打飞了。 熊倜本以为他们会退回去,没有想到,他们吐着蛇信子,像潮水一般快速朝这边涌来。 “快!夫君,快抱我,我可没有铠甲……”卢姝又叫着。 “好!你身上有伤,别动!” 熊倜双手把卢姝抱了起来,卢姝乖巧地紧贴在熊倜的胸膛里面,脸上除了惊慌之外,还有掩饰不住的幸福,甚至还有些兴奋起来。 她在心中暗自偷笑,他叫熊倜夫君,熊倜没有拒绝。 熊倜知道卢姝开心什么,他摇摇头,心想:这个小女子啊! 毒蛇越来越多,熊倜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打过来的毒蛇,可毒蛇越打越多,他攻击的速度根本抵挡不住毒蛇涌来的速度。 熊倜没有武器,手上还抱着卢姝,这下更不敢放下卢姝了,卢姝看着毒蛇来得多了,心里担忧着熊倜,吵闹着。 “熊倜,快放下我,你想办法逃走!你抱着我,最后我们两都走不掉。你把我放下,以你的武功,肯定能逃走的。” 熊倜听着这话,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他没有说话把卢姝紧紧地抱在怀中说:“别动,死死地抓紧我,不管出现任何情况,千万不要松手。” “嗯!”卢姝不在继续闹了,紧紧地抓住熊倜。 “毒蛇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熊倜不解地思考着:小屋的墙壁自己用手摸过,四周都很光滑,可从毒蛇出来的方位看到毒蛇是从地面冒出来的。 熊倜用力跺了一下脚,感觉地面坚硬无比。 “不好!”地面涌出更多的毒蛇,熊倜来不及傻眼,飞快地打出剑气杀死毒蛇。 “这无缝无孔的,这些蛇从哪儿出来的啊!难道我刚才跺脚又触动了机关,这么多毒蛇也不能不反击啊!” 他正想着,毒蛇开始往爬上了熊倜的身体,熊倜抱着卢姝飞快地旋转了一下还有几条没有甩下去,其中一条就要张开向卢姝咬过去。 熊倜想都没想只好用手抓扯了下来。 “熊倜,毒蛇都爬上你的身体了,你快放下我呀!”卢姝躲藏在熊倜的怀里面,先前还受了点伤,体力渐渐不支,经过一阵折腾,气息微弱地,“夫君,你走吧,我不会恨你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熊倜说着,拼尽全身的力,猛然跳起来,一下差不多接触到屋顶了,熊倜快速地旋转,身上的蛇都晃下去。 两人旋转一阵,又快要落到屋子地面了。卢姝低头看看,地面又是数不清的毒蛇正吐着信子等待着向他们进攻。 “我的妈哎!那么多的毒蛇怎么办?” “双手抓住我的腰。”熊倜又说道。他说完,两手运气,快速发出几股剑气,把自己周围的毒蛇打退了一些。 熊倜快要落地的时候,脚尖刚落地,突然又跳起来,手臂用力横扫,又击退一些蛇。 熊倜跳的太快,卢姝一时没有抓住,身子往下坠落。 熊倜急忙,扑下来,搂住卢姝的腰。 “都是我害苦了你!”卢姝的声音带着哭声说着,“熊倜,我们会死在这里的……你快放下我,逃出一人是一人呀!” “不会!别瞎说。你不是说我是大侠吗?大侠怎么能把小女子放下,自己逃命。那还算什么大侠。” “夫君,我……” 卢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哪怕在下一刻就被毒蛇咬死,她也心甘情愿了。 熊倜一边回着卢姝的话,还在观察着整个小屋,嘴巴上说大侠没用,得找出逃生的路啊! “快,快用火。”卢姝喊着。 “对,蛇怕火!”熊倜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火折子,顺手撕下自己衣服的碎片,把它点燃。 “你这点火不行,快放我下来。”卢姝挣扎着 “你要干什么,千万不要做傻事。”熊倜却紧紧抱着她。 “你放心吧!快,我们往后退,退到乱箭的地方去。”卢姝说着。 熊倜抱着她往后退,卢姝把地上的乱箭全部捡起来,堆在一起,说:“烧吧!” “好!”熊倜这才明白的她要干什么。 熊倜把乱箭点燃,看着卢姝说:“你往后站。站在我身后。” 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双手运气,把火堆用力推向毒蛇的那边,一团猛烈的大火,涌向他们的前方。带着火焰的乱箭被打飞了,从空中飞下来,星星点点,像坠落的流星。 他再一看,有的蛇身上全是火,有一些火焰猛的地方,蛇快烧成灰了。剩下的也没有几条蛇了。 熊倜趁势追击,剑气一出把剩下的毒蛇也一起杀死了。 “呼……”熊倜长长地呼了口气,看着这片尸体,心中余悸未消,说:“总算把这些该死的家伙给处理了。” 卢姝看着也松了口气,腿一软,一下站不住,熊倜下意识急忙扶着她。卢姝理所应当地靠在熊倜的怀里。 他看着卢姝,“你,你……” “我什么?”卢姝看着他,又问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想出来用火攻的,然后,怎么会想到用乱箭点燃去攻击这些毒蛇。” “这……”熊倜挠挠脑袋,他确实想问卢姝这个问题。卢姝都已经把自己的心事猜中了,他再问似乎有点被看穿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我是想问你,刚才这样跳来跳去的,你的伤怎么样了。” 卢姝微微一笑,淡淡地说:“还好。” “嗯!你……”熊倜还想说点什么,不过,他感觉好像有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卢姝看着熊倜,学着男儿一样拍打了一下胸脯,“我外公说过,蛇最怕火攻。所以,当敌人遇到蛇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火。这点并不难!” “这点我也知道。但是,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去用箭堆起来。” “任何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既然有毒蛇,那肯定就有克制毒蛇的东西。所以我就想到了而已。” “你既然也想到了。那你外公没有想到,证明你比你外公聪明。”熊倜笑了笑说。 卢姝却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一幅严肃的样子说:“我外公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就算诸葛亮在世,也不一定是我外公的对手。我既然能想到,我外公肯定也能想到。” 她说着又停顿了一下道:“以我的经验,这是我外公再麻痹敌人,趁敌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准备给敌人下狠招,一击即中。” “嗯?”熊倜从认识卢姝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过卢姝这样认真的表情。 “我外公是一个心狠的人,做事情绝对不会给对手留有反击的机会。既然前面三关都没有把敌人置之死地,不知道最后一关会是怎样的。” “你之前不是说,有飞刀,乱箭,毒蛇,流沙。那最后一个不就是流沙吗?”熊倜提醒道。 “是流沙不错。但是,这个流沙又会是怎么样的机关。我……”卢姝想了想继续说:“我有点想不出来了。” 熊倜抬头又看看这屋子里面唯一的小孔,只有那儿能看出“破绽”,他又说:“刚才是因为我触碰了那个小孔才有这些机关,如果,我不去触碰呢?” 卢姝轻轻摇摇头,说:“该来的还是会来,就算你不触碰,我们还会触碰到机关。” 熊倜看着小孔,小孔突然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他眨了眨眼睛,一看一股流沙冲了进来。 “卢姑娘,你快看看,那个小孔是不是流沙了?” 熊倜以为是自己看久了,眼花了。卢姝躲在熊倜的怀中,听得熊倜问急忙抬起着一看…… “是!夫君。” 在卢姝的惊叫声中,小孔流出的细沙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熊倜还没弄清刚才那些毒蛇是从怎样出来的,细沙已经从小孔流进了这间小屋。 “不好!这样流下去,这些细沙会把间屋子填死。我们岂不是会被活埋?” 776 冲出地牢 ?流沙“哗哗”地向下淌着,小孔虽然小,流出的沙却在眨眼间淹过了熊倜和卢姝的膝盖。【最新章节阅读】 熊倜看看四下空无一物,拿什么去堵住小孔啊!熊倜看看还抱着的卢姝,心想得先把卢姝保护好在说,卢姝武功不行,如果……对了,加上这件铠甲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嗯,只有脱下铠甲…… “熊倜,你干吗?”卢姝不知道熊倜要做什么,“你不要脱下铠甲,不知道下面还会遇上什么危险,你穿好它……” “我们已经遇上危险了!我去把小孔堵住,你快点想办法自己逃走。”熊倜说道。 细沙从小孔流进很多,眨眼功夫已经埋过了熊倜和卢姝的膝盖……细沙还在越来越多的流下来。 “卢姑娘,你听着,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我把铠甲给你,遇上危险铠甲可以抵挡一阵……” “熊倜你疯了,这样我们两个都会死。你快放下我,让我一人死就行了。你快想办法逃出去!”卢姝拼命地护着熊倜,不让熊倜脱下铠甲,熊倜只好继续抱着卢姝,“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了。” 熊倜对着卢姝笑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想跟卢姝一起死的感觉。也许是在一起相处久了,不想让一个熟悉的人就这样死掉,但是,也可能他是真的有点对这个女子动心了。 “这次,我们真可以不离不弃了。”卢姝也笑着,开心地笑着,“夫君,你真的愿意和我死在一起?” “我可没说愿意,卢姑娘。”熊倜还是笑笑,“我只是想黄泉路上有个伴。” 卢姝小声地说着:“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夫君。” “不过,我们还是不要死的好。”熊倜又补充道。 “夫君,如果我们真的在这被活埋了,你能叫我一声娘子吗?”卢姝很认真地看着熊倜。 熊倜也很认真地看着她,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疼。 细沙的毒蛇还在流进和涌出来,好在弩箭和飞刀已经打完。刚才火烧一些毒蛇烧死了,一些毒蛇并没有死,只是被火吓着,躲进熊倜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有些只是昏死,火被流沙压灭了,毒蛇又重新向熊倜和卢姝进攻了。 毒蛇熊倜身穿铠甲毒蛇咬不了,可是细沙不断注入,这样也会活埋。 “外公,外公,这又是你的杰作!”卢姝看着死而复生的毒蛇,睁大着小小的杏子眼看着,小嘴又念念,“你知道我要用火攻,你就用流沙把火压灭了?可,我又该怎么去堵住这个流沙呢?这样下去,你的孙女儿就会被活埋的呀!” “不过,和夫君一起死,黄泉路上有个伴呢。夫君,他人真好,外公,你一定会喜欢我夫君的。我夫君是大侠、大英雄……” 熊倜和卢姝都无计可施了,卢姝说到这却有些满心欢喜起来,小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熊倜看着她这样心里也是一阵痛。人都快要死了,还夫君长夫君短地叫着,要是换着夏芸该多好啊! 熊倜心里虽然感到卢姝叫自己夫君有些别扭,可都这个时候了,熊倜也不想伤卢姝的心,由她叫着好了。 细沙本就承不住重,何况熊倜还抱着卢姝。关键的是毒蛇也随着往上爬,就不被细沙活埋,也会被毒蛇咬死的。 熊倜为了不被细沙活埋,不被毒蛇咬死,不断地转动和转移着。 熊倜越来越感到吃力了,跳跃的速度和力度都在下降。 这地牢就那么大,活动的余地本就不多,细沙不断地流进来。 这也是刹那间细沙就埋过了熊倜和卢姝的腰,在想不出办法,等到细沙注满这间地牢,就真要被活埋了。 “原来,原来小屋那么高就是用来埋葬人的!”熊倜感叹了一声。 在熊倜的感叹声中,一条细蛇爬了过来,熊倜戴着铠甲的手一把抓住甩向透出光亮的小孔。毒蛇被砸死,堵在小孔上,流沙一冲,毒蛇又和流沙一起向熊倜和卢姝的身体上砸下来。 又一条毒蛇爬了过来,熊倜如法炮制,小孔还是没有堵住。 “真是个大笨蛋!毒蛇是软的,那能……”卢姝看出熊倜的意思,不由在身上摸了几下。 细沙积得越来越多了,熊倜跳跃也越来越拼命。 “诶!你别乱动。”熊倜不解地说,眼看毒蛇又爬上来了,熊倜又拼尽全力费力地向上跃去。 “我想起来,我外公给过我几块玉石,有一块应该和那个小孔一般大小。”卢姝费力地摸出一块红色的玉石给熊倜,“你用这个堵那个小孔试试……” 熊倜从卢姝的手中接过玉石看看,又抬头看看那个小孔,估计差不多大小,这块玉石难道正好能堵住那个小孔? 熊倜看准小孔砸了过去…… “当!”玉石正好砸在小孔上,地牢一片漆黑…… “啊!”卢姝一阵惨叫…… 熊倜什么也看不见,听得卢姝的叫声,着急地问:“卢姑娘,你怎么了?” “我被毒蛇咬了一口。”卢姝停顿了一下,熊倜还没来得及问,她又接着说,“我快死了。” “不好!”熊倜抱着卢姝什么也看不见,流沙没有继续注入,可毒蛇却咬向卢姝,卢姝又没有铠甲护身。 熊倜一手抱着卢姝,另一只手向小孔方位发出一股剑气。没有任何改变,熊倜傻眼了…… 熊倜又连连发了几招,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熊倜气馁地说着:“我?我的剑气既然打不下来那块玉石。” “你,你放下我试试……”卢姝无力地说着。 “不行!”熊倜一拳打在地牢的墙壁上,墙壁很结实,熊倜这一拳一点也没伤害到它。 这墙这么结实?熊倜在脑子里面闪过,那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啊?这屋子一定有入口! “卢姑娘,你快想想,我们两人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熊倜有了灵感方。 “对啊!我们从什么地方掉下的呢?”卢姝听出了熊倜的意思,也在脑子里面想着,“我记得是从高处往下砸。” 熊倜认真地说着:“我也记得……” “我也记得。轰一下,我们两个就飞了,就……到了这个地牢。”卢姝抢走了熊倜的话。 熊倜思量着,也自言自语地说:“我们是从高处砸下来。” 卢姝看着顶部,很高很高,熊倜抱着自己身陷入泥沙之中,用不上力,急得她又叫喊起来说:“夫君,你快放下我,找找上面有没有缺口。” “不用找,这个屋子的顶部应该有出口。” 卢姝点点头说:“对!” 熊倜想出了办法,他紧紧的抱着卢姝,安慰道:“卢姑娘,别动,大概顶部有一个出口,我们试试能从顶上冲出去不……” 熊倜用力向上跳去,可离顶部离他们还有一尺多,两人一起摔了下来,重新跌倒在泥沙里面。 一条毒蛇又猛扑过来,卢姝挥起小手想要打,手还没打过去,又有好几条毒蛇咬了过来。熊倜吓得一个转身把她抱起来,好几条毒蛇被一起甩开了。 “好险!”熊倜心里也有些惊吓,他到是闯荡多了,只是和这样一个小女子一起闯荡,心里有些别扭,要是夏芸多好啊! “夫君,快放下我,你就能冲上去了。”卢姝着急地说着。 “啊!”卢姝这一闹熊倜摇摇头,心想:都什么时候了,干吗总想起夏芸。 熊倜用一只手抱着卢姝说:“别动!” 卢姝还真听话了,熊倜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没直接向上冲,他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卢姝,另一只手向d墙打去,借力向顶部冲去。 “轰!”熊倜抱着卢姝冲开了地牢的顶部,飞了上去。 “啊!”无数的细沙顺着熊倜冲开的缺口“哗啦啦”地全流向下面的地牢,熊倜抱着卢姝又落到了地牢中。 熊倜紧紧地抱着卢姝,跌倒在地。 泥沙一下子全淹没了熊倜和卢姝,泥沙里面还有毒蛇在爬。 地牢的小孔被堵住了,漆黑无光,那块红色的石玉发出淡淡的红光照s着地牢,无数的毒蛇在暗光下爬行,流沙中时而涌起那些死去毒蛇的尸体。此时的地牢可怕及了! “哇!”卢姝吓得哭了起来。 熊倜身体陷在泥沙里面,用不了劲,毒蛇向两人拼命地进攻,熊倜和卢姝顾前不顾后,特别卢姝没有防护可就惨了。 “哇哇!”卢姝连连地惨叫。 熊倜戴着铠甲的手从卢姝的身边横扫,毒蛇在熊倜的手中被打得稀烂,熊倜一边扫开卢姝身边的毒蛇,一手托起卢姝向上举起。 “别慌,卢姑娘,快向上爬。”熊倜单手举起卢姝,托出泥流,卢姝的手正好能抓住刚才熊倜冲开的那个缺口。 熊倜用力一举,卢姝飞快爬了上去。 “夫君,你快上来!”卢姝爬上去了,趴在缺口着急地叫喊。 “你让开些!” 熊倜左手一掌打在墙壁上,反向冲上缺口,卢姝还没来得及退让,两人一起倒在另一间屋子里面。 “这下好了!”卢姝躺在地面上,松了一口气。 熊倜习惯了江湖,一上来就查看着。自己刚才冲开了一个大d,屋子里面的泥沙早顺着熊倜冲开的顶部全泄了下去,屋子空空无一物,两人算是暂时安全了。 熊倜和卢姝看着下面的地牢,毒蛇在泥沙中拥挤,无数的毒蛇张开着嘴巴,吐着红色的信子。 卢姝吐吐舌头说:“真可怕!” 777 宝石钥匙 ?“这些毒蛇是挺可怕的。【风云阅读网】”熊倜补充道,“要是咬到你,那就更可怕了!” “夫君,对我真好。”卢姝看着熊倜,小手啪得“啪啪”响,瞬间眉花眼笑。 “嗯?”熊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她看着熊倜的满脸疑惑,说:“夫君,刚才你坚持要背着我,后来又坚持让我去把红宝石塞进去,是不是就是怕我被毒蛇咬。” “嗯?”熊倜又愣了一下,又被她猜中心事了。他没有看卢姝,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淡淡地,“你想多了。我当时什么都没想。” “真的吗?真的吗?”卢姝又问道,“你说的不是心里话?” 熊倜转过头,叹了口气,说:“我刚才确实什么都没有想,不过,我现在要想,这么个大斜坡,连站的地方都那么窄,毒蛇没有了,乱刀没有了,细沙没有了,乱箭也没有了。但是,我们还是出不去。” 卢姝看看斜坡,淡淡地说了一声:“噢!” “你不是,你外公说过,这地牢只有毒蛇,乱箭,细沙,乱刀,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大斜坡。” 卢姝耸耸肩膀,一脸无奈地样子看着熊倜说着:“万一,我外公后面又把这机关改了没有告诉我呢?” “为什么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外公都已经过世那么久了,我总不能去阎王爷那问问,外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个大斜坡。” “卟!”熊倜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他调戏的口气,“你那么了解你外公,那你想想你外公为什么不告诉你。” “这……”卢姝一时说不出来,停顿了一下,“这个真不知道了。不过,以我外公的风格,这个斜坡的作用肯定也是算计敌人用的,如果毒蛇和流沙都没有把敌人弄死,这样掉下去……,外公,外公……” 卢姝小嘴不停地说着她外公,熊倜一边观察着地牢的情况,一边听得卢姝在唠叨着外公,回头看看卢姝。 “呵呵!”熊倜笑了起来,“卢姑娘,别老不停地念叨你外公了。你再念他一千次,他还是不知道。还是想点有用的,比如你外公你爹爹他们给你说过关于密室的话。” 卢姝眨巴着小眼睛,看着熊倜小脸拉得老长地说:“这?什么也记不得了。” 熊倜认真地说:“卢姑娘,你好好想想吧!要不然,我们会一直困在里面。” “也许,也许催命阎王他们已经发现我们出问题了,正在想办法救我们呢?”卢姝真是伤疤还没好,也敢忘记疼。 熊倜无奈地摇摇头说:“卢姑娘,我们不能坐着等死,万一我们等不到他们来找我们呢?你能想起些什么能出去的办法才是最好。” 熊倜的心没卢姝那样平淡,他表面还装着不怎么在乎,可心里一直在找着怎样脱离险境的办法。 卢姝也没像她说的那样要等催命阎王等人来相救,她也在想着办法,可是,她也实在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心里十分难过。 卢姝看着斜坡,斜坡下面深不见底,说:“这样掉下去,估计也没命了。” “危险!”熊倜急忙抓住卢姝,“你别没被毒蛇咬死,被流沙活埋,自己倒下去了。” “嘻嘻。我就说夫君对我真好。” 熊倜脸上一阵红润,感觉怪怪得。 熊倜嘴角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到处看看,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孔上。 “你看,卢姑娘,这里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小孔。”熊倜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的希望,瞬间他又失望了,疑惑道,“这会不会像之前的那个小d,一触碰就会有机关呢?” 卢姝撅起嘴,摇摇头,眉头紧皱,深沉地说:“我看不像。” “夫君,我……”卢姝突然从口袋里面摸出几块玉石,“对了,这几块玉石外公一直让我带在身边。” 她说着拿起其中一块,仔细地看了看石头的大小,又看了看小孔的大小。 卢姝继续说着:“熊倜,我想起来小时候外公和我说的话,我外公说过,这几块玉石很重要让我收好,千万不要弄丢了。我问他有什么用,他一直没有告诉我。”卢姝说着又摸出来几块宝石拿在手中看着,“刚才那一块红色的正好砸在那个小孔上,这不是巧合,难道我手中的几块玉石就是这地牢的钥匙?” “我看看。”熊倜从卢姝的手中接过宝石也认真地看着。 这几块玉石大小不一,颜色也不一样,黄、白、黑、绿,加上刚才堵小孔的那块正好是五块,五种颜色。 “可是,只有一个小孔……”卢姝又说道。 “我们把石头一块块放上去,说不定,还会出现其他的小d。” 熊倜把另一块宝石放上去,地牢又晃动了一下,只见在这两个小孔的附近有出现了三个小孔。 “嗯?”熊倜看着小孔,“怎么一下冒出三个了。”他又看看这些石头的大小,剩下的这几块石头,大小都一样。 熊倜下意识看向卢姝,卢姝摇摇头,说:“夫君,别着急,让我想想。” 卢姝先看了看红色的宝石,又看了看黄色的宝石。这两颗宝石已经镶嵌在墙壁上了。 卢姝又说道:“红色为火,黄色为土,白色为金,黑色为水,绿色为木,这正好是金木水火土五种颜色,难道真和这个地牢有关?” 熊倜点点头,说:“我想确实是这样的。你看这个图案就知道是个五行图。” “咦?夫君,你居然还懂这个。” 熊倜没有回答她,思量着:最先用的那一块是红色,红色是火,那一块的大小和小孔一样大。这几块? 熊倜拿起宝石,纷纷把这些宝石放进去。他等了一会,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变化。 “嗯?”熊倜又疑惑了。 卢姝也不明白了,她看着图,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图确实五行图啊。五行相生相克,就是这样的啊。” “嗯?”熊倜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卢姝说:“你刚才说什么?” “这图是五行图啊。”卢姝又重复道。 “不是这句。” “五行相生相克!” “对!就是这样的。”熊倜激动地说。 “夫君……”卢姝知道他想通了什么问道,只见熊倜轻轻地转动宝石。 熊倜继续解释道:“小孔被红色的玉石堵上去,出现第二个小孔就是为了提醒机关的人这是一幅五行图。如果那个小孔是一个锁眼,只把玉石堵上去,就封死了。就好像一把锁把钥匙放进去,并不能打开锁,还要转动一下。” 熊倜越说心里越有底,他有些激动地看着小孔,说了起来。“这图既然是五行图,那他转动的顺序就应该是五行相生。” “夫君,你好聪明,你快试试,说不定能打开什么宝藏。”卢姝叽叽哇哇地说着。 熊倜迟疑了一下,没有及时动手。 “怎么了?”卢姝有些疑惑,又问道,“怎么了,夫君,你是不是再担心什么。” “不是的!”熊倜老听卢姝叫自己“夫君”,心里虽然不愿意也好像习惯她这样叫了。不过,他确实有些担心,如果这个机关是通往出口的道路,那就没什么。若是里面还有机关,那他就是自己找事。 可说,话又说回来,眼下这情况,与其坐在这等死,还不如冒一次险,反正都是死,那就死的甘心一点吧。 熊倜想着,伸出手去转动宝石。他缓缓地转动了第一颗,第二颗…… 熊倜用手拿着玉石又按进小孔,拇指在最后一颗宝石上转动了一下…… “哗啦啦!”天崩地裂一般的响声,四周的墙炸飞了一般,眼前一片漆黑,熊倜和卢姝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前面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们两个往里面吸,他们两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只听卢姝激动地喊了一声:“夫君!” 熊倜感觉跌倒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伸手一抓,惊奇看着:“这是什么东西?” “不好!卢姑娘在哪儿?”熊倜四下看着,“卢姑娘,你在哪儿?” “夫君,我在这,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你快来!”卢姝的声音从不远的方向传来。 熊倜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了卢姝,可卢姝的身体不知道粘上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熊倜用力地拉开…… 熊倜刚才搬开捆在卢姝身上的一根像树枝一样的木滕,另一根又不知道从哪儿伸了出来,死死地缠着卢姝。 “夫君,这是什么呀!”卢姝用手死劲地拉,一点也拉不开。 熊倜拉开一根又会缠上另一根,熊倜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笨熊!”熊倜好像听见欧阳莹在笑话自己。 “这是什么植物啊!”熊倜还在拉开树腾,可卢姝还是被困住,“我怎么那样无用。” “夫君,你真是笨呀!”卢姝看着熊倜把树滕拉开,可树滕并不缠熊倜,“你把我抱起来呀,这样树滕就不会缠我们了呀。” “啊!”熊倜松开了拉树滕的手,去抱卢姝。 卢姝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泥土说:“总算逃出来了。” 778 地下迷宫 ?熊倜看看周围,长长地呼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不过,似乎好像还没有脱离险境。 卢姝好奇地四下看着,小嘴嘟嘟着说:“外公呀,你设计的这是什么玩意,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熊倜看着卢姝撅着小嘴的样子,脸圆圆的,十分可爱。 “这个?卢姑娘,我想,如果你外公知道,这地牢下来会有那么一个地方,肯定会告诉你的。”熊倜自然地想着,“我想这个地方也许你外公也不知道了,所有才没有跟你说的。” 熊倜说完,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这个理由,说实话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不过,他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安慰她。 他看着卢姝,卢姝点点头,继续说:“夫君,还是你想的正确,你说得对。要是外公知道这个,肯定会和我说的。” 卢姝说完,又自言自语:“不过,以他老人家的脾气,不告诉我也是正常的。” “卟!”熊倜听到这话,哭笑不得。这丫头明显就没有相信自己的话,还装作很肯定的样子,这算善意的谎言吗? “卢姑娘,这个地方应该也是你们家的机关,你想想,大概是什么地方。” 卢姝四处看了看,周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丝微光,她又说道:“我们往前走走看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 他们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这条路十分狭窄,洞壁上长满了粘人的树胶和会捆人的树滕,脚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一会儿踩上去软绵绵的。一会儿又坚硬得脚都站不住。好在熊倜的铠甲穿在身上,走路也像飞一样快,这些都不是问题,脚没沾到地面又飞了起来。 卢姝却不行,走了一会,就喊累了,一直吵着要熊倜背,熊倜背她吵无奈了,也只好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熊倜走了很长一段路,心里都有些绝望了,他挑逗卢姝说:“卢姑娘,看来你外公是个挖地洞的高手。” 卢姝被熊倜背着,心里乐开了花,听得熊倜这样说,也跟着打趣说:“才不是呢!我外公是诸葛在世,孔明重生。这山洞听我外公说,早在以前就有了。” 熊倜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说着:“这么说来,这个山洞也不是你外公修建的,你祖上就有了。” “你说,我们一直走,前面会是什么?”熊倜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卢姝声音微弱,“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不过,如果真的饿死在这,我还是蛮开心的。” 熊倜没有问她开心什么,他很清楚,他开心的原因。他呼了口气,又问道:“你后悔吗?” “你是说……”卢姝这次没有猜出熊倜心里想什么,她停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我后悔吗?不过,不管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熊倜心里突然涌出一丝暖流,说:“我想问,如果我没有带着你,从你房间里面冲下来,也许已经有人来救我们了。”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也说过吗?万一,他们不来救我们怎么办呢?”卢姝蛮不在乎地说。 “嗯?”熊倜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卢姝会这样说。 “夫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要想那么多,既然我们现在走上了这条路,那就继续向前走咯。” “呵呵!”熊倜笑了笑,说:“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乐观,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那么乐观。” “哪有啊。”卢姝说着双手把熊倜抱紧说:“其实,什么事情你都当成别人的事情,就不会那么上心了。既然都是别人的事情,那就乐观一点看咯。” 熊倜听着又笑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卢姝,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豁达的女子。 两人又走了一段,熊倜突然惊奇地叫起来,说着:“卢姑娘,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这是什么地方呢?夫君,你快看看呀!”卢姝一边说着,一边也在打量着身处何地。 熊倜看着卢姝和自己好像站在一个圆周的边沿,低头看看,下是一周圆形的斜面,自己和卢姝就站在斜面的边沿上。 斜面围着的空间有一个小屋,很高,很高,在漆黑的空间几乎看不清楚。 “卢姑娘,你向高处看,那是什么?” 熊倜和卢姝看着,卢姝也看见了,说着:“奇怪,一间吊起来的屋子。” 熊倜试图纵身一跃向上冲着。 卢姝不解地拉着说:“你想干吗?” “我找找我们砸下来的路径,应该就是在这个部位。我们砸下去地牢,我记得是……” “我记得是斜的。要是直线下坠,我们就跌倒在装泥沙的这一间屋子了。”卢姝指着下面地牢说着,“夫君,你看看,我们刚才站在的这间泥沙屋子不是有一个很陡的斜面呀。” “对!”熊倜一拳左手打在手右手心,“卢姑娘,你真聪明。” “夫君,你快看,那小屋有窗口呢,应该就是我们砸下来的小屋,快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卢姝说着。 熊倜看看前面确实有一个窗口,他摇摇头想:云空飞也就两三丈高,这个距离凭借目测大约也有三、五丈或许还要更高一些。要是没有卢姝,还可试试,可抱起或背起卢姝那决然上不去了。 他看看卢姝说:“卢姑娘,你在这里等我,我试试能不能上去?” “夫君,那么远,你就是盖世大侠也飞不上去。” 熊倜看看小屋实在太高,看来是上不去了。 熊倜顺着边沿走了一圈,小屋原来有四面窗子,从窗子向下面看去,就是地牢了。原来,卢姝说的下去是地牢原来是这样。窗子外面是一周斜面,人无论从那个方位下去,一定掉入地牢里面。 熊倜还是不死心,转身对卢姝说着:“也许,我们飞回小屋就能打开机关出去了啊!” 熊倜说着说想试试。 “可,斜面下面就是地牢,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那些毒蛇还有些没死呢!”卢姝有些心有余悸。 “不怕,我不是有铠甲护身啊。”熊倜信心百倍地说着。 卢姝眨巴了一下眼,看看地牢说:“那斜面那么高,你要是跌倒下去了,怎么爬上来呀?” 熊倜用手挠了下头说:“不会就那么倒霉啊!” 卢姝摇摇头,小脸上为熊倜担忧得滴下了泪眼说:“夫君,你别做那么危险的事,我害怕。” “不怕!”熊倜突然大声地说着,“这不是石磨阵啊,这石磨的轴就是小屋已经被吊起来了,我们站着的这个是上石磨和下石磨相连的边沿。石磨已经被我们破坏了,我们要翻上这个石磨才行。” 熊倜向后退让几步,准备向小屋腾飞。卢姝一把抓住熊倜说:“夫君,不要留下我。” “不会,卢姑娘,你只是上去看看能打开机关不。” “如果,你有上去,千万别乱碰什么地方。” 熊倜点点头,纵身向小屋飞去。“咚”一下,熊倜跌落了下来,滚下地牢。 地牢里面那些没事的毒蛇又凶猛地向熊倜进攻,好在熊倜有铠甲,到也不怕。熊倜向斜面爬去,没想斜面光滑如镜,没有什么可以抓住。 “夫君,快捡起泥沙里面的死蛇,结成绳索抛上来。”卢姝小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出这个办法。 “啊!” 熊倜捡起很多死毒蛇,他把毒蛇一条一条地连接在一起,连成一条长长的绳子。 熊倜又找来一些弩箭捆在蛇绳的一头,他把这特别的工具向上抛去,甩了几次,才抛上去。 卢姝把蛇绳卡在什么地方,熊倜顺着蛇绳爬了上来。 熊倜和卢姝看看上不去小屋,只得寻找别的出路了。两人又沿着边沿走着,走到前面竟然是一个弯。 再走不是又回到刚才跌倒的地方啊! 熊倜看看要么往回走,要么就是下面那个地牢,没有其他路,站着,看着,熊倜记得打开小屋的门外面是一条山洞,通往另一个密室。 熊倜看着小屋,如果是卢姝原来的小屋,那连接小屋的那条山洞呢?记得那条山洞通往藏宝的密室。 熊倜想想说:“我想,小屋原先有一条通往藏宝密室的路。地牢的机关被我们破坏了,把藏宝密室和小屋的连接拉开了。” “看来,我们找找,也许有路可找到藏宝的密室。”熊倜说着。 熊倜和卢姝在转弯的地方找着,果然看见一个漆黑的小洞口,两人欢呼起来,看来这就是小屋和藏宝密室的连接处了。熊倜想:也许是地牢被破坏了吧,这个山洞和小屋就脱离了。 两人顺着山洞走了一段,感觉不是那个藏宝室了。两人还是向前走着…… “卢姑娘,你们前面是什么?” 卢姝也看过去,猜测道:“好像是一道门。” 熊倜加快脚步,走到石门前面。石门带有一种绿色的光,看上去好像是一种名贵的玉石,坚硬无比。 玉门镶嵌在一堵完整的山石上,无丝无缝,玉石和山石合在一起,除了颜色的不同能看出是两种不同的质地拼凑在一起,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放我下来,我看看!” 熊倜蹲下身子,小心地把卢姝放在地上。 “这玉门有没有小孔呢?”卢姝用手摸着,摸了半天也没找出小孔之类的,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有门,想来有锁眼呀。” “对了,这个门也应该有钥匙啊。”熊倜看着卢姝,“你让我再摸摸。” 779 神剑不见了 ?熊倜看看石门带有一种绿色的光,这是一种名贵的玉石坚硬无比,又用手触摸一下,心想:就算神剑在也不一定能砍得动一丝。【最新章节阅读】 他又更接近一些,走上前用手摸着光滑如镜的玉石,玉门的一边有一个圆形的暗圈。 卢姝站在熊倜的身后看着,熊倜一边摸一边说:“卢姑娘,你看这,想来就是机关了。” 卢姝也上前用手摸着。 “这玉门有没有小孔呢?”卢姝用手摸了半天也没找出小孔之类的,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既然有门,可能就会有锁眼呀。” “对,这个门既然是门,应该也是有钥匙啊。”熊倜看着卢姝,上下打量一番。 卢姝还在观看玉门,没理睬熊倜。 熊倜看看卢姝,从卢姝的外表没找出什么东西可以利用,只好对着卢姝说:“卢姑娘,你还有什么宝石,都拿出来试试。” 卢姝拉长着脸,摇摇头,小手撕开着。 熊倜没问出卢姝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继续打量着玉门。 玉门镶嵌在一堵完整的山石上,无丝无缝,玉石和山石合在一起,除了颜色的不同能看出是两种不同的质地拼凑在一起,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般构造想来用蛮力是不行了,还得从卢姝想办法。 熊倜再次看看卢姝说:“卢姑娘,你再好好找找,或你好好想一下,想打开玉门,还有什么东西没有?” 卢姝听得熊倜这样说,想也没想,急忙把身上所有的小玩意儿全部翻了出来,摆弄着。 熊倜看看,认得这些栉、簪、髻、钗、步摇等不过是女儿家的小玩意,欧阳莹也有许多,只有夏芸没有。 熊倜看看玉门,又看看卢姝从身上拿出的那些零碎的小玩意,摇摇头。 卢姝摊开双手,对他说:“夫君,我身上所有的家当全在这里了。我已经尽力了!” 卢姝把小手摊开,衣袖往上缩了些,自然露出手上戴着的一只绿色玉镯子。 熊倜突然盯着卢姝手上戴着的玉环,看见也是绿色的,灵光一闪指点着说:“你?卢姑娘,你把你手上的那个玉镯子取下来。”熊倜试探地看着卢姝。 “啊!”卢姝从手上退下玉镯子,慢慢放在玉石的门边,一股绿色的光照s在石门上,石门暗暗地露出一块暗淡的小圆。 “你看!夫君,你快看。” 熊倜也兴奋起来,看着卢姝把那个绿色的玉镯子镶了上去,又转动了一下,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这个玉镯子也不是打开玉门的钥匙呀。”卢姝嘟嘟着小嘴看着熊倜。 熊倜从卢姝的手中拿过玉镯子又看了看,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玉镯子,可这只玉镯子放在石门上,不是正好能映照出一个暗淡的小圆。 “这个玉镯子一定有用。”熊倜相信自己的判断。 熊倜再次把玉镯子放在玉门上,那个暗淡的小圆又出现了。他左看右看,突然发现这个玉镯比圆圈要小一些。 他回过头看着卢姝想:她外公既然都把五颗宝石给她了,说不定,正常来说,这把钥匙还是会给她。 他想着又看了卢姝刚才拿下来的东西,除了那个镯子之外,其他东西很明显都不是。 他仔细地打量着卢姝,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个东西。 “夫君,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卢姝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 熊倜突然盯着卢姝身上的玉腰带,他发现卢姝腰带上的玉环,似乎跟这个暗圈一样。 他回头又看了看暗圈,又看了看腰带,说:“卢姑娘,把你的腰带解下来。” “夫君,你要干什么?”卢姝脸上一脸羞涩,低着头说:“夫君,难不成,你要这个地方行夫妻之礼?” “把你的腰带解下来。”熊倜死死盯着卢姝的腰带。 “夫君……”卢姝的小脸通红通红得,像刚成熟的红苹果。 “卢姑娘,你别想多了。我是看你腰带上的玉环跟这个暗圈很像,可能会是钥匙。” 卢姝一听,恍然大悟说:“这个是我爹在我过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说这个玉环藏着一个秘密,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他说等我出嫁的那天就告诉我。” “嗯?”熊倜一听,心里更有谱了,“快,解下来。” 卢姝急忙解开腰带,把玉环递给熊倜。熊倜把玉环镶嵌在暗圈上,“轰……”玉门缓缓打开了。 真是奇迹! 一束金光从石门里s出来,熊倜下意识拉着卢姝的手,快速冲了过去说:“走!” “咦?这地方好熟悉。” 熊倜和卢姝冲出玉门,看了看四周,恍然间似乎来过这地方,他回头看着卢姝,“这好像是你之前带我去过的那个藏宝室,只是……” “只是宝藏没有了。”卢姝到处看着,有些紧张,“不过……” 熊倜不在乎宝藏,他到处看看,指着一个架子说:“这不就是我之前放铠甲的架子吗?” 卢姝死死地盯着放盔甲的架子,身体在发抖,她手慢慢地抬起来,指着放铠甲的架子。 熊倜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卢姝弱弱地说着:“夫君,你的神剑……” “我的神剑……”熊倜看了看剑架,又看看卢姝,瞬间明白了什么。 卢姝说着指着,“快!快移开铠甲的那个架子,那后面还有一个密室,你的神剑……” 熊倜移开挂铠甲的架子,密室里面又出现另一个小d口,这个上d口很小,熊倜只能爬进去。小d口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熊倜大惊,冲口说道:“神剑呢?” “卢姑娘,你不是说神剑放在里面的啊?难道这里面还套着另外的密室?”熊倜大声地问。 卢姝听到熊倜说没找到神剑,也大惊起来,爬到小d口对着熊倜,“你出来,我看看。” 熊倜从小d口爬了出来,卢姝趴在小d口一看,这地方一眼就全部看完了卢姝眨了眨眼睛,又到处看看,神剑确实不在这。 卢姝“哇”一声大哭起来,张开小嘴喃喃地说:“夫君,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这次真的没骗你,神剑……神剑我就放在这里的,可眼下全没了。” 她一边可以一边解释道:“本来想我们d房花烛之后,我就带你来密室,把宝藏和神剑一起给你,可是,后来,我……” 卢姝哽咽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说着哭的声音更大了,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熊倜这次并没有怪她,他相信她说的是真话。熊倜又扫了一眼密室,密室里的珠宝没有了,这一切已经很显然了。 他继续说着:“依我看,是有人偷窥你们家的宝贝,就设计用我的神剑作诱饵,一箭双雕。卢姑娘,你快跟我说说,你们是怎样设计打劫我的神剑的,打劫回来之后都有谁知道这剑放在这。” “对啊!我一发现你的神剑没有了,就乱了方寸把那么大的事情给忘记了。”卢姝说着,瞬间停止了眼泪,说不哭就不哭了,脸上一脸镇定,好像刚才那些眼泪都是假的。 “计划是这样的……”卢姝向熊倜完全倒出了打劫神剑的计谋。 熊倜听了卢姝详述的经过长叹一声道:“这真是作茧自负!” 熊倜也坐在了藏宝密室的地面上,对卢姝说的情节他有些还需要弄清楚,他想想问着:“哪个穿着灰大褂的人是东北十二塞的塞主,他那么痛快让出塞主的地位,原来就是早在打你们家祖上珠宝的主义。只怕眼下珠宝和神剑都被他拿去了,我们快想办法出去。” “到这间密室我就知道怎么出去了。”卢姝说着,“眼下,这样的情况,我就带你走密道,这个密道之后我们自家人才知道。按道理说,只有你跟我成亲之后,我们生儿育女之后,我才会告诉你。” 卢姝说着,又看了看熊倜,说着:“情况紧急,而且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跟我在一起。我就先为你破例吧。” 卢姝说着启动了机关,密室又出现一条通道,卢姝看了一眼熊倜,转身进了密道。 “这个密道,不是通向我的房间,而是通向卢龙塞的大d。” “嗯?”熊倜迟疑了一下。 “就是你之前来的那个大厅。” “那么一个隐秘的地方,你们就不怕把入口放在大厅,那么一个人多的地方,会被人发现。” 卢姝笑了笑说:“这也是我外公设计机关的一个道理,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们就直接带着宝藏,从大厅出去,那也是最快速到达d外面的路。” “噢?” “我外公说过,逃命的路千万不能只留一条,不然如果那条有什么意外,那就是后悔莫及。” “呵呵。”熊倜又笑了笑,“你外公若是还在世上,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以跟我的师祖相比了。” “哼,我外公可比你师祖厉害多了。”卢姝说着,冲熊倜做了一个姿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两人前面有一扇石门,卢姝贴着石门听听外面的动静,卢姝听到外面没有声音,开启石门的机关,悄悄地打开一条缝隙。 她完全愣住了,大喊:“怎么回事?” 她喊着急忙把门打开,熊倜也跟着她一起出来。 780 东北狼 ?卢龙塞大d里鲜血四溅,石凳上,木桌上,山岩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死人,也有一些重伤没有死在叫喊的声音,好像在不久前刚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打斗。【最新章节阅读】 卢姝吓得惊讶地看着。“夫君,这里发生什么?” 熊倜并没有回答他,扫视一圈,发现其中一个就是他以前带过的士兵,他急忙跑过去扶起一个人。 “你怎么了?”那人并没有回答。 他摇晃了一下,那人缓缓睁开眼睛,费力地说着:“熊……是……” “什么?”熊倜又着急了摇晃着他。 他口中涌出一口鲜血,溅在熊倜的手臂上,咽气了。 他顺着挨个扶起来,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可是大家都已经死了。 熊倜又飞快地扫视着大d,阎王殿的那里呈现出一个缺口,熊倜飞快地冲过去对着卢姝问:“卢姑娘,我记得这里没有出口的啊?” “这?这是祖上留下来的……” “熊大人,卢姑娘,卢姑娘……” 卢姝还没说完话,熊倜和卢姝都听得有声音,卢姝停下话头,两人向声音的方位找寻着。 只是声音很微弱,d里面光线暗淡,“熊大人,我在这儿……”熊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在萨尔浒之战遇上的一个老兵,“熊大人,快让卢姑娘带你去取宝藏。不然就晚了!” 卢姝也赶了过来,看着老兵急切地问:“老伯,发生了什么?” 老兵缓缓地说着:“东北狼带着人打了进来,强行打开了机关,进了秘道,老祖宗留下的宝藏怕是守不住了,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带着人也追了进去。卢姑娘,你快带着熊大人去看看!” 熊倜看看老兵伤得不轻,简易地给老兵包扎了一下,老兵连连催促着说:“你们快去……” 卢姝柳眉一扬,一脸英气,快速奔去,同时,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对熊倜说:“夫君,我们走!” 熊倜也顺手捡起一把剑,跟随卢姝进了阎王殿。 熊倜跟着卢姝又向另一个大d走去,他们刚进d,熊倜和卢姝都听到了打斗的声音,d里面点亮着无数的火把,微弱的光线下,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带领着萨尔浒之战的将士同东北狼和他的人马正在激烈地打斗着。 卢姝指着东北狼对熊倜说:“夫君,你快看,神剑果然在这个家伙的手中。” “果然是他!”熊倜忽然脑子里想起了,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灰大褂,就是他。那时候还感觉他是个好人,没想到,居然藏这么深。 催命阎王一枝长枪已经被打折成两半截,他一手拿着枪杆,一手拿着枪头,夺命判官的枝铁笔也没有笔头,两人一起同东北狼周旋着。 东北狼手中有神剑,两人都不敢硬接,东北狼明显占了上风。 东北狼步步*近,催命阎王步步后退,东北狼一剑劈下来,催命阎王下意识用枪头挡住。东北狼一剑把枪头劈成了两段。 夺命判官见状,急忙接应催命阎王,一枪刺向东北狼。 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守着出d的路,两人联手拼命的打法,东北狼也冲不出来。 东北狼侧头看着夺命判官,他快速转身,狠狠一剑刺过去,强势*人。 熊倜一看,神剑被东北狼提着,心里的气立即就往上涌,大步一飞,顺手发出一股剑气,稳稳地打在东北狼的手上。 熊倜挡在夺命判官的面前,看着东北狼,眼神中充满愤怒。 催命阎王看到熊倜,也看到了卢姝,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嗯?”熊倜愣了一下,“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里面。” “他说的。”催命阎王指着东北狼说。 “嗯?”熊倜眼睛斜视催命阎王,又看着东北狼,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他眯了一下眼,说:“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总之你是罪魁祸首。居然还敢设计偷我的神剑,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残阳如血!”熊倜挥手打出逍遥剑法最厉害的招式,这招式熊倜自从学会就没用过,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招一出手就要取人性命。 一股剑气像锋利的刀刃刺杀过去,东北狼手中就算是有神剑,他那敢接,忙乱中拉出两人挡在自己的面前,提着神剑就躲了下去。 “哇!”只听得短促的两声惨叫,东北狼面前倒下两具血r模糊的尸体,东北狼虽是凶猛,也惊吓得目瞪口呆。 熊倜一看:“你这个家伙真是无药可救,居然伤害无辜。” 熊倜又使出一招,东北狼急忙后退,一边舞动着神剑打斗,转眼间过了几招。 东北狼一边退让一边狡猾地说着:“熊,熊倜,别打了,我把神剑还给你就是了。只是,你放我过去。” “爷爷要的是你的命!”熊倜纵身一跃,双腿拉开,对准东北狼的脑袋就踢了过去。 东北狼可无处可逃了,把手中神剑向上举起,以此挡住熊倜的进攻。 “哐!”熊倜一脚踢飞了神剑,东北狼也跟着飞了出去。 东北狼也有些功夫,要不然也做不了东北十二塞塞主。神剑飞出去,他人也跟随着飞了出去,顺势抢在熊倜的前面捡起神剑向飞身扑来的熊倜一剑劈去。 熊倜身上穿着铠甲,就算是没铠甲熊倜打斗也是勇往直前。 东北狼吓得提着神剑连连后退着说:“熊倜,你不要*人过甚,我答应还你神剑,还让出东北十二塞塞主,只要你放我过去。” “呸!”熊倜不屑地鄙视着,“爷爷定要你狗命,别的都不要。” 熊倜说着把手中的剑刺杀过去,东北狼挥手一剑,“哐”一下,熊倜手中的剑被砍飞了,只剩下一个剑柄拿着。 “熊大人,小心!”催命阎王和奔命判官着急地提醒着,“东北狼手中拿着你的神剑。” “啊!”熊倜看看手中的剑柄笑了起来,“还真是让那家伙占了上风。” “夫君,快把神剑抢回来!”卢姝看见东北狼拿着神剑,心里很不爽,“东北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偷我夫君的神剑!” “熊倜,我不要你的神剑,你放我过去,我身后的珠宝我们就五五分成……要不然,别怪我狠毒。”东北狼凶狠地说着。 “爷爷怕过谁了!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不会放过你的。”熊倜说着就冲了过去。 “上!反正都是一个死字,兄弟们,拼了。”东北狼心一横,恶狠狠地说着。 熊倜虽然穿着铠甲,可卢龙塞的人都是血r之躯,东北狼挥动着神剑,人人都只得退让。东北狼的人冲出一部分。 熊倜盯着东北狼,空手穿c过去,纵身一跃,腾在东北狼的上方,可是大d并不比外面,熊倜腾起并不能过高,打斗使不上力,东北狼相反就地一滚,连人带剑从熊倜的身下钻了过去。 催命阎王看见也顾不得东北狼手中拿的是神剑,手中的半截枪杆就打了过去,另一只手握着枪头对准东北狼的头就砸。 东北狼被堵了一下,熊倜已经回头过来,抢过一个兵士的长刀劈向东北狼。 东北狼前后受敌,他只得欺软怕硬,神剑刺向了催命阎王。催命阎王本是拼命的打法,身子跟着手中砸出枪头也扑向东北狼。 熊倜看见东北狼一剑就要刺杀进了催命阎王的胸膛,硬生生地越过东北狼的头一脚反踢向东北狼的脑袋。 东北狼没料到熊倜如此之快就赶到了眼前,要是非要刺杀催命阎王,脑袋就要被熊倜踢中。只得收起神剑向后退让,神剑改刺向熊倜。 “呜呜!”神剑刺杀在熊倜的铠甲上,闪出一串耀眼的光。 “真是个好东西!”东北狼提起神剑向后退让着,眼睛盯着神剑看了又看,贪婪地说着,“老子嘴上说还你,你小子还不上当,这神剑老子就不还了。” 东北狼举起神剑疯狂地砍杀起来,一边砍杀一边大声地叫喊着:“兄弟们,跟随老子冲!” “赤日炎炎似火烧!”熊倜站在东北狼等众人的面前丝毫不退让,双手划了个半圆收到胸前打出一股强大的剑气。 在这你死我活的时候,东北狼等人也不退让,剑气打得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有些被剑气打倒在地,可更多的人还是冲了上来。 东北狼手中有神剑,卢龙塞的将士上前阻挡死伤无数。 熊倜看准东北狼的方位飞扑了过去。 东北狼也不含糊,神剑在手,胆也壮大了几分,看着熊倜一样一剑刺杀过来。 熊倜也不躲让,伸手抓住神剑的剑尖,东北狼和熊倜对峙着,一人握着剑柄,一人握着剑尖,都用力对抗着。 论身材,东北狼比熊倜高大多了,东北狼像一只大黑熊,死死地盯在原地,熊倜用力推,他也用力抵,一个拼死也要冲出来,一个死命也要拦住,两人一时打个平手。 东北狼握着剑柄搅动起来,熊倜手上有铠甲,神剑没有刺穿,握着剑尖也用力拔着。 东北狼握的是剑柄好用力多了,东北狼打出一分力,熊倜得用两分力抵挡。 781 夺宝之战 ?大d里面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领着卢龙塞的人跟东北狼的人相互厮杀。【风云阅读网】 东北狼的人也不少,都带着珠宝在身,跟随着东北狼拼命地想冲出大d。一队人马向外冲,一队人马拦截,两边扭打在一起。双方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杀气腾腾,非要杀个你死我活。 冲的人毫不畏惧,每个人脸上都透出一股,就算死也要冲出去的坚定,另一方守的人则是,要出去就要从尸体上踏过去。 熊倜和东北狼也打得难解难分,此时熊倜正向前进攻,东北狼向后退让着。 “熊倜,阳关大道你不走,偏要走这阎王殿。”东北狼退让了一步,说着话就向熊倜狠命地反扑过来,猛然用力抵着,剑尖眼看就要刺杀到熊倜,“你今天是死定了!” “东北狼,别看你个头大,爷爷取你性命也就在此刻。” 熊倜看着东北狼,几招之后,他也知道东北狼其实武功平平,但是力气却很大。以目前的形势看,如果东北狼像这样死命握着剑不放,自己一时也取胜不了,还会让东北狼更加猖狂。 东北狼正使出全身力气把神剑刺杀过来,熊倜看出东北狼求胜心切,在心里偷偷地笑了,身上穿着的铠甲想来也是宝物,神剑也不一定能一下刺穿,这个机会正好取东北狼的性命。 东北狼正加紧用力,熊倜突然放开握着剑尖的手,剑正好刺向熊倜的胸膛。 “熊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东北狼一剑击中熊倜,想来熊倜必死在自己的剑下,大声地笑着。 “哈哈!”熊倜大笑起来,果然身穿着铠甲,神剑没有刺穿,东北狼的脑袋倒是主动送到了熊倜的面前。 熊倜放开剑尖的手扬起作刀劈向东北狼的脖子,“啊!”东北狼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熊倜这一劈,何况熊倜还穿着铠甲。 “嘣”一下,熊倜穿着铠甲的手劈开了一个脑袋,被劈死的人**四溅,人也一下倒在地上。 东北狼眼看剑尖就要刺进熊倜的胸膛,睁着眼睛看着熊倜就要死在自己的剑下,正在得意忘形,尖剑没有刺杀进去,心里大惊,没想到脑袋已经送给了熊倜。 东北狼在紧要关头,头是缩不回来了,熊倜的手已经劈了下来。东北狼用手一抓,从身后抓住一个随从的脑袋递给了熊倜,熊倜的手劈下来,只是劈死了一个人,可这个人并不是东北狼。 东北狼又用了别人的脑袋换得一命,他不敢恋战,又纠集着人凶狠地冲了上来,东北狼的前面有几个人为东北狼开道,这几个人同东北狼一起无比的勇猛扑向熊倜,意图想冲出山d,速战速决。 熊倜大步一飞,一脚踢飞拦面前的敌人,横在东北狼的面前。 熊倜一个飞脚踢向东北狼,东北狼看出熊倜身上穿着铠甲,知道神剑也伤不了,也学着熊倜大步一飞就要冲过去。 “哪里跑!”熊倜大喝一声,没想东北狼生性狡诈,他并没有真正地冲上前,反而向后一缩,身后的几个手下又替他挡了过去。 东北狼这下才真正的大步一飞,提着神剑从熊倜的头上一跃而过。熊倜转身一个扫腿,打在东北狼的后脚上,东北狼摔了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上。 熊倜一脚踩在东北狼的身体上,说着:“爷爷立即就送你去见阎王!” 东北狼也不是浪得虚名,虽然被熊倜踩在地上,可手脚并没有被制伏,熊倜只顾得取他的性命,没想到东北狼狡猾得很,手中拿着的神剑不刺杀熊倜,熊倜在他的脑后也刺杀不了,正好夺命判官在眼前打斗,一剑向夺命判官刺杀过去。 熊倜要是取东北狼的性命,夺命判官一定陪同东北狼一起上路。熊倜想都没想,用力一踩东北狼身子向前伸手截住刺杀东北狼手中的神剑。 熊倜虽然猛然踩了一脚,对皮糙r厚的东北狼不至于要命,熊倜力量倾向夺命判官的方位,力道一轻,东北狼一个翻身就滚了起来。 “塞主,你在哪儿?” 熊倜正要反身捉住东北狼,突然从外面冲进很多人,东北狼一看急忙喊着:“熊倜在这儿,大伙快拦截住。” 东北狼这一喊,冲进来的人都向熊倜的方位杀了过来。 熊倜腹背受敌,东北狼站在d的里面,外面来的人眼看就要冲到。 熊倜管不了后面来了多少人,伸手夺剑,东北狼狡诈地虚晃一下收回神剑向后让了一步,熊倜夺了个空,反身过来,东北狼已经逃脱。冲进来的人把熊倜围困在正中,熊倜虽然勇猛,这下多增加了几十人,也打不过来,何况这些人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东北狼真是狡诈,看见来人困住熊倜,这次他尽躲着熊倜,挥舞着神剑杀向他人。 原本熊倜一方还占着人多,这一下成了相反的比例,东北狼的人赶来的越来越多了,一下子比熊倜一方的人多了很多。 东北狼人多势众,拿着神剑威风多了,普通的兵器碰撞上一定砸飞了,要是武功差些,连人一起立即就死了。 “嘿嘿!不愧是神剑。”东北狼一招得手,高兴起来,也不急于冲出d口,反身向他人刺杀起来。 熊倜被堵在另一边,手中没武器,身上穿着铠甲只是起防护作用,铠甲不是武器,两手作刀劈,也很有限。 东北狼的人大多使用长刀,熊倜没有武器,剑气在d中一时也不顺手,打出一招还得停一下,剑气的威力在这近身r搏斗一时还真没有多大作用,熊倜冲不到东北狼身前,其他人武功就算是有高的,可武器不能跟神剑比,同东北狼交手,也占不得上风。 熊倜也只有着急,几次要冲过去,都被东北狼的人死命拦截着。东北狼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看见东北狼得手,个个拼命地配合着。卢龙塞的人也有好多早被东北狼买通或串通好,这些人只要得到财宝,早把卢龙塞出卖了。 眼下是东北狼的人多,熊倜的人少,只有催命阎王,夺命判官一些萨尔浒之战下来的将士在真正的死命拦截着。 卢龙塞内外大多数的人对卢龙塞财富早就垂涎三尺,这次里应外合勾引东北十二塞一起,利用卢姝想找一个人来管卢龙塞的心情,将计就计,东北狼假意答应让出东北十二塞塞主之位,设计用神剑引诱熊倜上山,其实是想利用神剑得到宝藏。 果然,卢姝没有提防东北狼,让他带着人马前来祝贺“婚礼”,种下祸根。卢龙塞各种机关要害,东北狼早就通过卢龙塞里面的人打听清楚了。东北狼趁卢姝和熊倜入“d房”之际,强制破坏了卢龙塞的机关。 东北狼带着人破了机关,找到宝藏。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一行不知情的人也早就被东北狼算计在内,很多人都着了东北狼的道,被东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卢龙塞大d血流成河,只逃脱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少数人在苦斗。 东北狼眼看正要得手,没想到被困住的熊倜突然出现在眼前,打乱了计划。 东北狼安排在外面接应的人看见东北狼没有按计划出来,也就冲了进来,正巧东北狼被熊倜踩在地上。 东北狼好歹也是东北十二塞的塞主,还是有些号召能力的。东北狼一逃脱熊倜,大家又都听他号令,把熊倜困住了。 东北狼很显然是想杀尽卢龙塞的人,熊倜心里明白,一股蛮力冲了出来。 熊倜一看身边尽是东北狼的人,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些人,只怕催命阎王他们就要死在东北狼的手中。熊倜别无他法,只好擒贼先擒王。 “烈焰焚烧!”熊倜打出更厉害的一招杀人剑气! 逍遥剑法以取人性命为主,这一招打出,一股热浪冲向东北狼的人,顿时围攻熊倜的人被烧得“嗷嗷”叫个不停。热流犹如利剑直刺杀进敌人的心脏,武功弱些的当场就死了。 熊倜攻击的速度非常快,他攻击的同时,随手发出一股剑气,打向东北狼。 东北狼根本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到熊倜会出这招,他愣了一下。 熊倜乘胜追击,一下跳跃起来,挣出围攻自己的人群,“金光一束!”直接杀向东北狼,直取东北狼的脑袋。 东北狼正杀得兴起,冷不防熊倜一股剑气打来,犹如千万金针打来,东北狼连眼也没办法睁开。 熊倜大步一飞冲到东北狼的跟前,挥手打出一股剑气直冲东北狼,随后又伸手劈向东北狼的脑袋,眼看东北狼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了,必死无疑。 “哗!”突然,一把金针打了过来,熊倜大惊,其中一根稳稳地刺在熊倜的手上,好在熊倜有铠甲护体,没刺穿到r体。 熊倜睁大眼睛,这金针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激动地大喊一声:“芸儿。” 熊倜顺着金针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东北狼趁机跳出熊倜的攻击,冲向d外,跑出了阎王殿。 熊倜紧跟着就追了出去。 “夫君,穷寇莫追!” 卢姝一看,熊倜要吃亏,东北狼可是东北十二塞塞主,熊倜人生地不熟的这样追下去,不知深浅,定着那东北狼的道。 熊倜追赶到d口,听得卢姝在身后着急的声音,停下脚,站在卢龙塞大d前,眼睁睁地看着东北狼提着神剑跑了。 782 藏宝图 ?熊倜折回大d,在阎王殿下面拾得几枚金针,放在手中看着。【全文字阅读】这是夏芸的金针,不过,就算是夏芸本人打金针也很少一下打出那么多金针,除非是有紧急情况,这人真是夏芸吗? 熊倜开始疑惑了,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又在微微作痛。 要是夏芸,为何总是这般躲着自己。“芸儿,你这是何苦!”熊倜长叹一声,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夏芸的苦,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熊倜想得走了神,可心里是明白的,夏芸不愿意见自己,同样,那个金国驸马自己又怎么能当!是一样的道理。 熊倜又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夏芸的影子,慌乱之中,熊倜也没有办法再多注意了。 卢姝看见熊倜痴呆一般,以为是熊倜丢失神剑心里不快。这些都是自己引出的祸事,只得小心地上前说:“夫君,那东北狼的老窝我知道,他飞不了,我和你一起去上门讨要。只是,眼下先查清卢龙塞的事。” 熊倜点点头,卢姝说得在理,就算是老喊自己夫君也由她去了。自己到不是因为丢失神剑心中不快,只是刚才那一击是何人啊? “你可认得此物?”熊倜把手中的金针摊开给卢姝看。 卢姝看看并不认得摇摇头说:“从来没见过有人用这当武器。” 熊倜让卢姝认金针,卢姝突然恍然大悟,熊倜是因为金针走神。东北狼也是因为这金针相救才逃出卢龙塞的,这金针自己从没见过,有人在熊倜的手中能救走东北狼,此人非一般,看来东北狼蓄谋已久。 卢姝想想说:“夫君,我们回去问问,也许别的人认得。” 熊倜和卢姝退回卢龙塞大d,一起走进阎王殿。 阎王殿也是一个藏宝的密室,d里并不大,却很长,两人走不远,看见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已经在清理事物了。 东北狼的人逃出一部分,有些受伤了,有些来不及逃走,大多被拦截了下来,宝藏被东北狼带走不少。 熊倜拿出金针问催命阎王等人,只有几个老兵说在很久以前见过,使用的是女真人。熊倜继续追过,老兵们都摇摇头说:“并不识得是什么人了!” 熊倜收起金针,与卢姝一道两人继续前行。往前走,打斗的痕迹渐渐稀少,d里面到有几处摆放着一堆堆白骨。 熊倜和卢姝心里都有些毛骨悚然,越往前走白骨越多,熊倜和卢姝都没有说话,两人的脸上都写着疑惑,显然卢姝对这些也不了解。 熊倜还是不死心,忍不住开口问:“卢姑娘,你以前来过这个藏宝室没有啊?” “没有。”卢姝肯定地说着,“我只知道我爷爷是做珠宝生意的,外公只带我去过我引你去的那个藏宝密室,其他的我虽然知道,从来没去过。” 一路上,y沉恐怖,令人心中惶惶不安。 “也许这个藏宝密室太恐怖了,外公没带我来。”卢姝小声地说着。 熊倜看看卢姝,心里突然有另一种疼,伸手去拉了一下卢姝。卢姝急忙拉着熊倜的手,两人又加快些脚步。 熊倜一边走一边想:在这个神秘的大d中,对每一个寻宝者来说,前进一步都意味着恐惧和死亡,这里甚至还有猛兽毒蛇,有迷失道路和威胁。 走了很长一段路,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扑鼻而来,卢姝用衣裳蒙着脸继续向前。 两人放慢了些脚步,走不远看见前面露出一道石门,已经打开。熊倜走近观看,石门是用炸药炸开的,山石被炸得粉碎,只是石门到完好无损倒在一边 熊倜扫视了一眼,石门里面已经被抢劫一空,看不出原有的样貌。熊倜放开了卢姝的手,自个儿走了进去,察看着。 卢姝也走了进去,没打扰熊倜,自己也在认真地察看。 熊倜看看d墙同一般的石d也没什么异样,想起死了那么多人,不由长叹一声:“唉!” 卢姝回头不解地问:“夫君,你怎么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熊倜变得有些沉淀起来,“为了这宝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如今只留下这空空的屋子,想来也不知道这些宝藏在这山d埋葬了多少年了。” 熊倜想起一路上一堆堆的白骨,眉头皱成了一个小山,看看卢姝,很不解地问:“卢姑娘,你祖上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宝藏密室?” 卢姝看看熊倜,一脸的迷惑说着:“我也不甚清楚,只我外公从来没说过祖上是做什么的。从我记事,我外公和我说是给我父亲修建的,父亲家原本就是做珠宝生意的,无意间又不知道是什么仇家杀死了全家。” “这个密室不是为你父亲修造的。”熊倜肯定地说,一边说一边走近密室的d墙认真地察看着,“这个密室经过了加工,有打造的痕迹,不是天然的。从这d墙的颜色来看,已经是很久以前人工打造的了。” “对呀,一路上一堆堆的白骨,这不就是说在很久以前就有人来过?是什么人来过呢?”卢姝也感觉不对,“我父亲从京城出逃,遇上外公相救才来到这里,时间没那么久远,人死了不会那么快就化成了白骨,这应该是外公祖上留下来的。” 熊倜又认真地找了一下d里面,还是没找到什么线索,摇摇头蹲下在石门边用手擦了一下石门观看着。 熊倜正在看着,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带着几下老兵也走了进来,大家又认真地检查着密室。 熊倜没有走动,蹲在石门边在想。东北狼一伙人只是要财宝,来去匆匆,不会仔细打量这个密室。只可惜东北狼有炸药炸开门,破坏了结构,也炸毁了一些秘密吧? 熊倜想想说:“李副官,你可有种感觉,这个密室不是一般的密室。” “熊大人说得是,我也有种异样的感觉。”催命阎王也沉着脸说着。 催命阎王长年在李成梁军中,东征西讨,见识可不一般,他也感到卢龙塞收藏这么多财宝不一般,也想找出点蛛丝马迹。 “李副官,你来看看,这石门并没有被炸碎,是不是很奇怪?” “来人!”催命阎王让人清理了炸开门的碎石,熊倜等人这才看清石门确实没有炸坏,只是炸开了山石,破坏了门的机关。 熊倜用手摸摸,感觉有纹路。催命阎王也摸摸,对熊倜点点头。两人同时认定这玉门有问题。 催命阎王命人取来火把,把整个密室照得亮如白昼。 火把的火光中,众人大惊,大家都看出来山d是人工雕刻过,原来d墙上还有一幅地形图! “这地形有些熟悉,这里好像是广宁城,那里好像是沈阳。”熊倜指着地形图说着,“这里是……” “这?这是东北地形图。”催命阎王也很别吃惊地说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熊倜听得催命阎王一说,也看出这是一幅地图,可雕刻一幅地图在上面有什么用? 突然熊倜想起倒在地上的石门,熊倜用手把石门擦干净,看着好像也是一幅地形图。 “李副官,你快来看看,这个你认得不?”熊倜对着站在石墙前面的催命阎王喊了一下。 催命阎王很快就走了过来,脸上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说着:“这?这是卢龙塞山势图。” 夺命判官也走了过来看着,看子一会儿说着:“这个看上去是卢龙塞山势图,可有几个地方画得不对。” “有什么地方画得不对?”熊倜的问题又来了。 夺命判官指出几个地方说着,催命阎王连连点头。两人说着又拉着熊倜来到山石前看着,两人又看出一些不对。 “难道,这是一幅藏宝图!”熊倜说着。 “就这卢龙塞藏宝也不是一处,熊大人说得有道理,这是一幅藏宝图。这个密室只是其中的一个,根据这张图还可以找出其他的宝藏。” “啊!”卢姝听到这大叫一声。 “卢姑娘,怎么了?”熊倜和卢姝相处多天了,对卢姝也没开始时的厌恶,到有几分喜欢上这个有些野性又乖巧的女孩。 卢姝拍打着小手说着:“巨额的黄金宝藏,富可敌国的钻石珠宝,试问谁会不想拥有?这个神秘的宝藏,让太多的探险者前赴后继的追逐,这就是一堆堆白骨的由来。” 大家听得卢姝这样说心里也清楚。人类自古就有贪婪之心,谁都想拥有这世界上令人羡慕的巨大宝藏,而那些传奇般的宝藏,谁能获得其中之一,便可翻云覆雨,改变世界。 “这样看来卢姑娘家祖上也是来寻宝的,他们找到了这笔财富,并在此生存了下来。”熊倜想想说,“可是,这是一笔什么样的宝藏呢?” 催命阎王看着d墙上的地图说着。 洪武元年(公元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同年明军攻占大都,元顺帝北巡,元朝退出中原。 元朝自成吉思汗灭尽,灭宋,灭西夏,灭国无数,创建了一个北到荒漠,南到恒河,东到朝鲜,西到地中海,横跨欧亚的强大国家。 元朝统治了九十多年的历史,在此期间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这些财宝,是中国已知财宝中最大的一个,它囊括了数十个国家数代人的庞大财宝,掠夺了所有黄金宝石,金银财宝堆积如山,绝非小数。 元人藏宝,为中国第一大宝藏,当之无愧。 传说大都城内所有的宫殿和神殿都是用大量金银装饰而成,金碧辉煌,灿烂无比。 元朝灭亡,如山沉重的财宝,无法全部带走。于是他们退出元大都,将宝藏带出,分别埋藏在东北,并绘制了藏宝图。 听了催命阎王的话,大家都有一个疑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元朝宝藏。 783 夏芸就是图吉 ?熊倜听着这宝藏的由来,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 这个宝藏按道理来说,东北狼在东北也是不一天两天了,身为东北十二塞塞主,是早就应该知道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决定下手,难道之前都没有这个机会? 熊倜想着想着突然摇摇头,不会,不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夫君,你在想什么?”卢姝想得入神,又叫道。 熊倜回头冲着卢姝,下意识淡淡地一笑,说:“没什么。” 卢姝突然惊叫起来,高兴地说:“夫君,你刚才居然冲我笑了。你是第一次冲我笑的呢。” 熊倜听到她这话,一脸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十分尴尬。心里想还是找点话分开卢姝的想法,不要让她老在自己的身上打主义才好。 熊倜还没开口,卢姝又说了起来。“夫君,我们……” 熊倜深深地呼了口气,打断卢姝的话问:“卢姑娘,你刚才说,你知道东北狼的老窝在哪,我宜迟,我这就过去。只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逃离老窝。不过,他带着那么多珠宝,估计也走不远。” “嗯?”卢姝拖长着声音说,“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他这个人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老窝。眼下这样的情况,我想以他的那个笨脑袋,他肯定会先回他的老窝。” “好,我这就上路,卢姑娘及各位保重!”熊倜有些激动地说,眼神中透出一种坚定。 “夫君,我带你去!”卢姝自告奋勇地站在熊倜的身旁。 熊倜感觉和卢姝虽然成了亲可实在是卢姝一厢情愿,怎么能和一个姑娘家一起上路啊!熊倜为难地说着:“卢姑娘,你告诉我在那里就行了,我自己去。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与我同行?” “夫君,要是你找不到,或是找到了东北狼不认帐,或是……哎呀,还是我带你去呀。”卢姝说着走在熊倜的前面出了藏宝密室,“不远,别担心我走不动,我不要你背就是了。” “那就麻烦卢姑娘了!”熊倜在心里想着:也好!心中正好有很多迷团,且慢慢解来。 卢姝一路走了出来,熊倜跟随在她的后面也出了卢龙塞,向山下走去。 寒风呼呼地吹着,把熊倜额头上的发吹乱了,吹得他的脸通红通红的。 熊倜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那么着急来找东北狼,除了来寻宝藏的下落之外,他心里还藏着另一个问题。 他想着想着,拳头下意识握紧,心里隐隐作痛,感觉脑子蒙蒙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能用难受两个字来概括。 冬末春初,暖暖的阳光滋润着万物,可那些被冻成冰的小溪仍然没有解冻,路面凝结成冰的地方很滑,一些干枯的树枝上有风中孤独地摇摆。 卢姝走在路上老打滑,熊倜只好上前拉着,两人相互帮衬着走得很快。 熊倜和卢姝来到青山关脚下,放眼望去,古关城巍然屹立,八面峰有八角八面北天一柱。 熊倜走在山间,时不时还狸野兔狍子刺猬松鼠等动物在跳动,以及山鸡野鹰布谷黄鹂等鸟儿在叫唤,与葱郁的大青山共同构成了一幅色彩绚丽野趣盎然的诱人画卷。 熊倜一边走一边地势十分险要,青山叠翠,景色佳绝。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南门。 卢姝告诉熊倜,青山关古城堡城墙高一丈四尺,周长一百六十六丈九尺,关城有南北二门。 熊倜抬头门门额刻有“青山关”三个大字,知道这是进入青山关的正门。 熊倜跟随卢姝继续往前,入眼一座寺庙,庙门上书写着:青山寺。熊倜经过寺庙前,内供奉着观音菩萨和关圣帝君,沿路还有一些人们用的石碾石磨铁罄礌石等。 两人走上青山关,举目北望,狐仙楼梯子楼月亮城八面峰,历历在目,跌宕起伏,虎踞龙盘。 青山关四周,层峦叠嶂,林木茂密,溪流蜿蜒,云雾飘渺。 “东北狼的老窝在哪?”熊倜问道。 卢姝指着前面一座山头说:“就在那!” 熊倜顺着卢姝指过去的方向面山头上隐隐约约能座城门。 两人来到城门口,熊倜打量了一下城墙,城墙有些残缺不缺,显然已经有一些年代了。 只见城门缓缓打开,走出两个人,两个人恭恭敬敬地跟熊倜行了个礼。 “熊倜,卢小姐,我们塞主知道二位贵客要来,已经在里面备好宴席,恭请二位!”两人说完,伸手示意请二人进去。 卢姝倜,熊倜也姝。 “这就是你们塞主的待客之道?”卢姝有些生气地说:“知道我们是贵客为什么不亲自出城迎接。” 熊倜听到卢姝这话,嘴角微微笑笑,这小丫头的葫芦里,不知道要卖什么药。 “我们塞主知道卢小姐要这样问,我们塞主说,如果他亲自出来迎接,卢小姐肯定会认为我们塞住要耍什么阴谋。所以就派二人出来接二位。” 他说完又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我们塞主还说,以熊大人的胆量,既然请了,不管是谁,肯定会进去的。” “呵呵!”熊倜冷笑一声,“这么说我如果不进去,就证明熊倜是胆小怕事之辈?既然,你们塞主这样说了,即便里面是刀山火海,我今日都要闯闯了。” “夫君!”卢姝拉着熊倜,冲他摇摇头。 熊倜也冲她微微一笑,说:“没事的。他既然都知道我们来了。那就进去或者我自己进去,你就先回去吧。” 卢姝一脸惊愕倜,有些惊愕地说:“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要说是刀山火海,就算里面是死路一条,我也跟你一起去。” 熊倜听着这话,心里莫名其妙涌出一股暖流,这种感觉,在多年前他曾经有过。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卢姝的手,说:“那我们就走吧。” 两人一起进了青山关,东北狼果然已经摆好了一座酒席等着他们。不仅如此,在大厅的一角,熊倜还东北狼带过来的宝藏。 大厅里站着两排人,见熊倜和卢姝来了,都有次序的纷纷退去。 “熊倜,别来无恙。”东北狼身子斜着躺在睡椅上,一脚搭在睡椅的扶手上。 熊倜突然瞳孔放大,他愣愣地北狼身后的神剑。 “熊倜,我知道你最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这些神剑和宝藏都给你。” “什么条件。”熊倜二话不说,眼神十分坚定地北狼,心里对他即将要说的话,已经猜出几分。 “你做我们东北十二塞的塞主,带领我们去打大明。”东北狼慷锵有力地说着。 “不可能!”熊倜想都没想,立刻回绝。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们?”东北狼有些疑惑地倜,“如今,皇帝怠政,官员腐化,努尔哈赤的女真已经快把整个大明都打垮了。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起兵,一定能事半功倍。” “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熊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进了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 “腿长在老子身上,老子想进就进,你管不着!”熊倜态度十分坚定。 “熊倜,莫非你是想去做金国的驸马?”东北狼试探道。 “嗯?”熊倜声音拉长。 “熊倜,你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你心里心心念念的夏芸,你知道吗?她是金国的郡主。” “呵呵,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熊倜白了他一样,不耐不烦地说。 “哼哼,恐怕你只知道她叫夏芸,她还有另一个名字,你也许不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熊倜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图吉,爱新觉罗·图吉。她现在就是负责掌握之前就潜入大明朝廷的奸细,意图一举拿下大明。” 熊倜慢慢握紧拳头,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没有狼,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站不住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之前的一切果然是芸儿做的。 他咬咬牙,说:“她是什么人,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听你瞎说,我认识的是夏芸,什么图吉,我不认识!” “熊倜,你醒醒吧。就算你自己骗自己,不知道她是努尔哈赤的人,你跟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你也是大明的罪人。你就能保证,他日,夏芸不会让你一起进攻大明?” “夫君……”卢姝倜,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还有你,卢姝!”东北狼突然大喊一声,怒斥道:“你也该醒醒了。” 卢姝眉头紧皱,莫名其妙地,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 “什么?”卢姝突然间好像换了个人,傻傻地。 “你知道不知道,这宝藏的来历。”东北狼指着宝藏说。 “不是元朝的宝藏吗?” “呵呵,你还知道。证明,你还不是很傻。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元大都的宝藏,会在你们家手里?” 784 出来个公主 ?卢姝听得东北狼说起珠宝,感觉很莫名,想破小脑袋也不知道东北狼说的是什么意思。【全文字阅读】 卢姝想了一阵又傻傻地看着东北狼,眼神中略带一些怀疑,还有一丝的自豪地说:“不是我外公,我祖上挖出来的吗?” “呵呵!说你聪明,你有时候还真傻,说你傻,你有时候还真聪明。那么多人前去挖宝藏,为什么都死了,为什么这宝藏是你外公你祖上挖出来的?”东北狼嘲笑道。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外公我祖上运气好,所以挖出来了。” 卢姝好像又想起来什么,理直气壮地说着:“我听我外公说了,再说,我们爷爷家世代也是做珠宝生意的,所以对藏珠宝的地方自然要比别人厉害的多。” “卟!”东北狼听到卢姝这话,从凳子上跳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两只手指点着,“你可真会为你们家祖上添光,你外公和爷爷,你家祖宗要是知道你们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女子,在阎王殿一定喜笑颜开。” “那当然!我爷爷要是生了你这样的重孙子,可能会被气活。”卢姝一脸得意的样子,双手叉腰,小脚也踩在一张凳子上,补充道,“孙子呀,你这样没出息,这宝藏自然是卢姑娘祖上机智找出来的了。你干吗去抢别人有的珠宝,快快还给人家呀。” 熊倜一听哈哈大笑,他万万没有想到卢姝会这样说,以前总认为卢姝是古灵精怪,没想到她除了古灵精怪之外,说起话来,还如此不饶人。 东北狼瞪着眼睛,大骂道:“你什么意思!”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听到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咯!”卢姝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东北狼,你为什么带人抢我祖上的宝藏?我今天定要讨个说法!” “哼,你爷爷我不想跟你争论,我先告诉你鬼丫头,你外公你祖上之所以能找到宝藏,那是因为他们手上有一份真正的藏宝图!” “噢?”卢姝故意皱起眉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外公我祖上手上有真的藏宝图。” 还没等东北狼接话,卢姝又继续说:“噢,我明白了,是不是当年你没有打过我外公,藏宝图被我外公抢走了,你无法咽下这口气,所以我外公死后,你就找我的麻烦。” 熊倜听着她这话,嘴角不由得又浮现一丝微笑,他看着东北狼那被气得发绿的脸,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东北狼看到熊倜嘲笑自己,心里更不平衡,辩解道:“你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外公?这个老不死的,我让他十招,他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好啊,那你现在就去找我外公过招咯,我送你一程如何?”卢姝笑着说。 “你!”东北狼气得牙痒痒,“哼哼,我一个老辈不跟你这小辈一般见识。我告诉你,当年不是我打不过你外公,而是你外公运气好。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最要紧的是……” 熊倜看着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着嘴角浮现出一丝j笑,说:“最要紧的是,你到底是谁?” 熊倜疑惑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卢姝,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是谁?我不就是卢姝吗?”卢姝耸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哈哈,你外公这个老不死的,居然那么大的秘密不告诉你。我看他是别有用心吧。” “什么秘密?”卢姝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脸上却故作镇定。 “难道你不知道,你是蒙古贵族,你叫博尔济吉特·其其格,你们家族一直守着这个秘密。” “啊!”刚才东北狼说夏芸就是图吉自己都没这样震惊,怎么又出来个蒙古贵族。其实,自己也怀疑过夏芸就是图吉,以夏芸是金国格格的身份,是什么都不要紧了。 熊倜下意识看着卢姝,又看了看东北狼,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说谎。若真像东北狼说的那样,卢姝是蒙古贵族,那…… “切!我才不相信呢。这样大的秘密,我外公,我爷爷都没有跟我说过。” 熊倜还没想清楚,卢姝和东北狼又说了起来。 “你不信?”东北狼本以为卢姝会十分震惊,却不想,卢姝毫不在乎,还说自己骗她。他有些激动地又说着,“你为什么不相信。”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以为你随便这样说我就相信了。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不然,你拿出什么证据,我就相信。” 熊倜摇摇头,这女子真是看不透。 “证据?”东北狼愣了一下,“我没有什么证据,你爷爷和外公真的没有告诉过你?” 东北狼满脸疑惑,完全不相信地看着卢姝。 “真没有告诉过我。反正,你不拿出证据来,我就不相信。再说,就算这个事情是真的,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告诉我?” 东北狼站起来,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着卢姝。卢姝双手抱在怀中,看都懒得看东北狼。 东北狼突然看到角落里的宝藏,指着说:“那就是证据。” “那宝藏又不会说话,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其实,东北十二塞十二匹狼手中每个都有宝藏,只是你那里的宝藏要多一些。这些宝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一雪前耻,让我蒙古族的铁蹄再踏进京师。” “怎么?”熊倜听到这不得不说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这卢姝的身份十分可疑,她是谁? 熊倜不得不冷静地听着,正好东北狼看着卢姝一字一句地说着:“小丫头,你听好了,你的身份应该是我蒙古帝国的公主。” 没想到,卢姝听到东北狼这样说一点也不激动,小脚踩在凳子上并没有因为东北狼说自己是公主有所收敛。 卢姝不紧不慢地说着:“好吧,就算我是蒙古族,那又如何呢?” 东北狼一时没有明白卢姝是什么意思,看着卢姝又看看熊倜一时没有话说了。 过了一阵,东北狼笨拙地说着:“你是蒙古贵族,你和熊倜成亲,熊倜就是驸马!熊倜就名正言顺的代领十二塞的人一起去复国。” 卢姝听着他这话,心里一阵委屈,撅着嘴说:“你以为我不想嫁给熊倜啊,是人家不要我!” “卢姑娘……”熊倜怎么也没有想到卢姝会直接说出来。虽然这是事实,可是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本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本来就是嘛!”卢姝说着眼眶红润,冲着东北狼说,“你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我跟你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是什么蒙古贵族,我对复国没有兴趣。你赶紧把我夫君的神剑还给我们,我们这就离去了。” “蒙古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后代!”东北狼怒视道。 “你做的坏事太多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呵呵,我做的坏事多?”东北狼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你外公的做的坏事不多?我告诉你,你外公年轻的时候,双手杀的人比我十二塞加起来还多。”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趁这个机会杀了跟我们那么多年的萨尔浒的将士。”卢姝又说,其实东北狼说的这些话,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罢了。 “哼,你真单纯,他们本来就是外人,他们跟我们意见不和,早晚要死。当初收留他们就是好意,现在熊倜来了,他们还想用我们这批宝藏去救大明朝,做梦!”东北狼咬牙切齿地说着。 “什么?”熊倜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原来这才是这次双方起冲突的原因。 “熊倜,那么大批的宝藏,你难道不动心?”东北狼说着走到熊倜的面前,他拽着熊倜的手,把他拉到宝藏的地方。 “你看,那么多的宝藏。你带着大家一起去推翻大明,我们拥护你做王,你会拥有万里江山,数不尽的财富和美女。” 熊倜甩开他的手,白了东北狼一眼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熊倜说着,向放神剑的地方快速走过去。东北狼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拉住熊倜的后背,一个后空翻,跃到熊倜的前方。 “熊倜,你不是想要神剑吗?”东北狼一脸坏笑地看着熊倜,“我实话告诉你,这把神剑就算我现在给你,你也无福享受。” “什么意思?”熊倜看了看神剑,又看了看东北狼。 “这神剑上面,我已经涂上了剧毒。只要你一碰,瞬间就会去见阎王。”东北狼说着,手指轻轻地从神剑上划过,却不触碰神剑。 “你!”熊倜气得牙痒痒,说:“你真卑鄙。” “熊倜,你不要着急。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这解药给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东北狼说着,从武器架子上随便拿了把刀。 东北狼正和熊倜说着,没想到卢姝小嘴到闹了起来说着:“好呀!你不是说我是公主吗,那你干吗还要抢我卢龙塞的宝藏和熊倜的神剑。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还说你让出十二塞塞主之位的吗?有你这样对新塞主的?” “对呀!东北狼找到话说了,“只有熊倜答应做你夫君,我自然归还宝藏和神剑。” 东北狼说到这看看熊倜问:“熊倜,你可愿意当我大蒙古帝国的君王。只要你愿意,我十二塞都是你的。” 785 皇帝轮流坐 ?东北狼滔滔不绝地说着,熊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质问他:“你说得那么好,你手底下有那么多兄弟,现在又有那么多金银财宝,干嘛不自个当皇帝啊?” 东北狼眼珠在眼眶里转悠了一圈,其实,他早知道熊倜要问这个问题,他也一直想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答案。 他心里也十分清楚,真正的原因是绝对不能说。 东北狼看着熊倜,笑了笑,打着马虎说着:“这个,这个,皇帝轮流坐,今年到你家。” “我看没这样简单吧!”熊倜直视着东北狼,指着东北狼的鼻子,“你就敢说你不想当这个皇帝?” “我当然想了,谁不想当皇帝。”东北狼看着熊倜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个小黄毛丫头老子可以不放在眼中,偏偏这个小黄毛丫头是个死心眼,要找一个熊倜这样的“夫君”c进来,这不是坏事吗?可眼下老子怎样应对过去呢? 东北狼“嘿嘿”笑着,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心想趁这个小小的黄毛丫头没有醒悟才好,要是像熊倜这样咄咄*人自己的野心早晚会暴露出来。 可眼下怎样说才好呢?东北狼“吱唔”起来,他想了半天又说:“你是武林盟主,你的名气大,整个武林都听你的。我只好委屈坐你之下。你要是打下明朝江山,你为君,我为臣,我也有好处就行了。” 东北狼说到这,看到并没有打动熊倜,又添油加醋地鼓捣说着:“实话和你说,要是我自己,就凭我们这十二塞的人马,去抵挡明军那就是拿着j蛋碰石头。还有努尔哈赤的狼子野心已经告之天下,我要是去和女真人抢,我不是自找难堪。我决定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鱼利。” “熊倜,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愿意与我结盟,我愿意让你坐东北十二塞塞主。加上你武林盟主的地位,女真人不是你的对手。卢姑娘对你情有独钟,你江山美人都有了,这桩买卖你想想,肯定是划算的。” “哈哈!”熊倜仰天大笑,笑得东北狼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不知道熊倜心里在想什么,东北狼心里猜想着:熊倜会上自己的当吗? 东北狼追问起来说:“熊倜,你笑什么?” 熊倜知道卢姝身上有打开宝藏的钥匙,从眼下的情况看,卢姝的生世肯定不一般,她的外公和她爷爷也不仅仅是蒙古贵族,不然,这样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打开宝藏的钥匙! 东北狼刚才也说了卢姝是公主,只是不知道卢姝自己知不知道这事。 熊倜在心里暗自划算了一下,一切问题都是这个东北狼说出来的,看来要知道一切也只有从这个东北狼的身上下手。 熊倜停止了笑声,一针见血地指着东北狼说:“只怕你只是看着十二塞的宝藏干咽口水,得不到,才打我的主义。” 熊倜继续毫不客气地揭露着东北狼的野心说着:“你只知道东北十二塞有宝藏,可宝藏放的具体位置你不知道,更不知道怎样去挖出来。而你又知道这些秘密就掌握在卢姑娘的手中。” “你利用中原武林争夺神剑,争当武林盟主的事由,说服卢姑娘来找我,并用东北十二塞塞主引诱卢姑娘上你的当。实你早勾结了卢姑娘身边的人,定下用神剑作诱饵骗取卢姑娘先上当,让卢姑娘又来骗我。” “你早打算趁卢姑娘大婚,让萨尔浒退下来的将士放松警惕,你好从中搅混水,你好一网打尽。你杀死那么多的人,你这个计好狠毒啊!” 东北狼听得熊倜说出了自己精心制作很久的计谋,在心里暗自骂道:你以为老子不想当皇帝,你以为老子说十二塞都有宝藏老子就有这些宝藏。你小子还真说对了,这宝藏不是老子的! 十二塞虽有宝藏,可老子拿不出来,还得利用卢姝这个小丫头才行。 东北狼眼珠子圆溜溜地转动着,卢姝能知道多少祖上的事,他爷爷和外公都是元朝的贵族,爷爷一家住守京城,外公一家在离京城不远的卢龙塞占山为王,实则是守候着元大都逃走时留下的宝藏,日后好东山再起。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爷爷一家竟然在一天之中被人杀死,那个未来的蒙古帝国国君才只有八岁也一起被杀死了,只逃脱他父亲一人来到卢龙塞,后来只生下这个丫头。 东北狼想到这些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恶气,明明是个小丫头不能挡大事,可卢姝外公死的时候也没把元大都宝藏的秘密交出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知道多少,还得顺着她慢慢地摸清才好。 “这个老东西,死了也不把秘密交出来,你在y间把眼睛睁大些,看老子怎样收拾这个黄毛丫头好了。”东北狼在心里骂着,脸上却不敢有所显露。 东北狼想熊倜说的只是猜测,并没有拿着自己的真凭实据,不如来个死不认账。 东北狼看着熊倜又“嘿嘿”地不怀好意笑着,贼眉鼠眼地看着卢姝说着:“熊倜,如今天下大乱,明朝一个黄口小儿当帝,受制于一个阉人。女真人如洪水猛兽一样涌来,已经取下河东大片城池,眼看广宁城也守不住了,广宁城要是失守,明朝就要完蛋。” “你要是聪明的,不如你我联手。眼下,你还多了一成胜算,卢姑娘对你有意,我愿意助你取出宝藏,拿下这个江山。犹如当年张士诚和朱元章再来拼个高低,如何?” 东北狼说到这,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一下卢姝,卢姝害羞地看了熊倜一眼,她心里期盼着熊倜能答应。 其实,东北狼说的什么江山卢姝倒不怎么激动,她只想得到熊倜,至于谁当皇帝她到不在乎,只要熊倜答应当自己的夫君,到时就是不当这个皇帝,携带自己江湖双飞更好。 “夫君,你可有意这个皇帝?”卢姝小声地试探着,“要是你不喜欢,我们取出宝藏天涯海角可好?” “啊?”熊倜试探着说,“卢姑娘,你可知道有些什么宝藏?” “我外公没给我说过,东北十二塞有宝藏一事。不过,卢龙塞的宝藏已经不少了,我们那用得了那么多?”卢姝一本正经地说着。 熊倜看着卢姝天真无邪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卢姝的外公和父亲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只是给了卢龙塞的宝藏,用卢姝话说,那已经是笔天大的数字了。也许卢姝的外公临死的时候想不告诉卢姝才是对的,这样,让卢姝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熊倜在心里想着,这么说也能说得过。卢姝的父亲和外公对蒙古帝国的美梦已经在心中破灭,不愿意让卢姝一个小姑娘去担当什么复国大计。 可是,要是这样,干吗不把十二塞的宝藏分给东北十二狼,留下不是一个祸害。 熊倜还没想好,东北狼听卢姝说不知道东北十二塞宝藏和复国大计,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要是这样,那个老东西不是玩死人了。 东北狼心里着急起来,直*着卢姝问:“卢姑娘,你好好想想,你当真不知道有宝藏?” “我知道呀!”卢姝反应很快地说着。 东北狼听卢姝这一说,立即松了一大口气,也不管熊倜在眼前碍事,也没等到卢姝喘气,又穷追不舍地问:“那你可有办法拿出宝藏?” “你不是已经抢得宝藏了。”卢姝用小手指着东北狼身后一堆金银珠宝说着。 东北狼一下子又气得七窍生烟,可还得耐着性子和卢姝周旋,他“嘿嘿”地假笑几下,又说:“我说的是你可知道……” 东北狼看看熊倜,心想这小子其实早猜出我没开启宝藏的钥匙了,如今事情也挑破了,不如就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东北狼把放在凳子上的脚放了下来,用眼神看了一下周边的几个手下。几个手下立即厚颜无耻地走到卢姝的身边,请卢姝也从凳子上放下小脚,重新坐下。 熊倜还站着,东北狼也厚着脸说:“熊倜,你我已经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好好说。” 熊倜把脸扭向一边说着:“我什么时候和你是一家人啊?” “你看看,你和卢姑娘拜堂成亲了,我们不是一家人是什么。你要老拿着脸给人看,我可要替卢姑娘讨个说法。”东北狼软硬一起上地说着。 “啊?”熊倜扭转过身子看着东北狼。 东北狼立即陪着笑脸看着卢姝,卢姝用手拉了一下熊倜说:“夫君,有话好好说。” 熊倜没有说话,卢姝那小手拉着自己,自己还真不想伤害卢姝,只有以后慢慢和她解释了。 东北狼看见熊倜没有继续反驳,心里在盘算着,要想让熊倜上当,利用卢姝把十二塞的宝藏能取出来,不如把熊倜再抬高些,哄得这个小子晕乎乎的才好。 东北狼扫视了一下自己的青山关,眼珠子转注地看着熊倜,卖弄着说:“熊倜,你给大明卖命能得到多少好处,眼下这桩买卖怎么都很划算。” 786 青山关讨剑 ?东北狼拼命游说熊倜,让他当大蒙古帝国的君王。 他心里贪婪地算计着,只要熊倜上了当,那些宝藏就有可能让那个小丫头乖乖地取出来。等到那个时候,熊倜一人能有多少厉害,老子有的是人。 不过,最可恨的是卢龙塞一战没有把那些萨尔浒退下的将士全部铲除,留下一定会碍事。日后还得想个办法,把他们都杀了。 熊倜没有说话,要是以前熊倜早跳起来,给东北狼一刀两断了。现在的熊倜也学会了沉淀,他要北狼还有什么嘴脸。 东北狼倜没有说话,熊倜这样并没有反对自己的意思,却也没有支持,他又在心里嘀咕着:的心还不够坚定,我得再给他下一剂猛药! 东北狼姝,两眼睛珠一转对熊倜说道:“熊倜,你和夏芸的事早已过去。就算没有过去你可想想,夏芸虽说是个格格,卢姑娘可是个公主。不过,夏芸可是个杀人的魔女,卢姑娘可是个可人的姑娘,你自己掂量掂量。” “夏芸怎么会是魔女?”熊倜不动声色地问,心里很不舒服别人说夏芸是魔女,逍遥子说夏芸是魔女的时候自己想顶不敢顶,如今这个是什么东西也敢说夏芸是魔女,那就是找死! 熊倜暗自把手握成拳头,心里想:爷爷一会儿就把你像只蚂蚁一样捏死。 东北狼倜不那些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又“嘿嘿”一笑说着:“夏芸?不说夏芸了,男人不要说是三妻四妾,等你当上大蒙古帝国的君王,那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 熊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要不是想弄明白东北狼的真实意图,谁听这样的屁话。 熊倜辰,心里想还不是收拾东北狼的时候,有意打岔了一下,语气更加生硬说:“你说的这些你爷爷没什么兴趣,实话和你说,你爷爷对什么宝藏也没兴趣,你爷爷……对了,夏芸的事你怎么也知道?” “其实很多事在江湖上早已经不是秘密。”东北狼为了稳住熊倜,还想找话来堵住熊倜有别的想法,说点真的东西。 “我倒要说的是什么事了。”熊倜冷冷地说。 “杀死天下八岁的孩童,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东北狼“嘿嘿”地冷笑几声,说出自己从十大杀手打听得到的消息。 “这个?”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没有继续说下去。 “冷血就是要被杀死的那个八岁孩童,这个天下人都知道了。”东北狼神秘地笑了几下,“那个九道山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派出的人早作了回报。当年那么多冤案如今才知道真像,这样的大明不完蛋天理不容!” “知道的确实不少。”熊倜在心里更加吃惊,这事只是十大杀手知道,东北狼也知道?冷血的事他也知道,能小瞧这个东北狼了。 朝廷任由魏忠贤把持,武林东争西斗,这样的大明确是危在旦夕,从这方面想东北狼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天下事天下人管,连东北狼这样的人都廷的弱处,努尔哈赤又来势汹汹,不知道辽东如何?熊倜想到了辽东,心里有些忧心。不过,还是冷冷地说话,“这个和夏芸是魔女好像并不沾边啊?” 东北狼手指摸着嘴角,嘴角浮现一丝奸笑,听到熊倜又提起夏芸,身边坐着的卢姝,心里又盘算着。得让熊倜喜欢卢姝忘掉或放弃夏芸,这样,熊倜才会上自己的当。 东北狼想到这又假装很关心熊倜地说着:“熊倜,你想想,夏芸可是九道山庄的神秘杀手,九道山庄有一只金牌杀手,一只银牌杀手,夏芸可是响当当的银牌杀手。” 熊倜听到这心里暗自吃惊不小,虽然自己早猜出夏芸不简单,可自己是关心则乱,平时不愿意去想夏芸,东北狼对夏芸如此了解,难道他也是九道山庄的人?那卢姝对这一切知道多少,只怕什么也不知道,卢姝岂不是很危险。 熊倜心里跳动得厉害,为了掩盖自己,熊倜坐了下来。 “九道山庄就是努尔哈赤的一个秘密,早在多年前夏芸就是里面头号杀手,九道山庄的杀手和奸细如今遍布天下,我告诉你一个最近才得到的消息。” “什么?”熊倜心里还真猜不出来东北狼要说什么神秘的消息,打起了精神。 东北狼倜紧张的样子,心里暗自一阵窃喜。倜坐了下来,他到站了起来,隔着桌面倜说:“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广宁就快要失守了。” “当真!”熊倜一拳打在桌子上。 “千真万确。”东北狼也一拳打在桌子上,“我派出的探子回报说,努尔哈赤的奸细已经打入了广宁,这几日广宁就要被女真人攻陷了。” 东北狼个消息确实怔住了熊倜,心里得意起来,趁热打铁地说着:“熊倜,你也是到过广宁,你也知道那里的守备和辽东的局势。要是广宁被努尔哈赤拿下,辽东还有救?” 东北狼倜,狠狠地说出八个字:“乱世之中,当机立断。” 熊倜眉头紧皱,拳头慢慢握紧。 东北狼嘴角的浮度更大了,他感觉到熊倜已经动心,只等着熊倜答应当大蒙古帝国的君王,卢姝就会乖乖地取出宝藏。 果然,东北狼倜边的卢姝,心里又一阵窃喜。 熊倜边的卢姝,心里对东北狼说的努尔哈赤的奸细打入了广宁心里十分着急,广宁可能失守的消息要赶紧送出去,么先假意答应东北狼全身而退,要么就同东北狼撕破脸硬对着干,抢了神剑冲下山,算计时辰,催命阎王也快前来接应了。 可他在想要和东北狼翻脸到是容易,神剑就在东北狼身后挂着,就算有毒又能怎么样,自己抢过来把这个什么东北狼一剑刺死就行了。 卢姝到底知道几分这些事,为了卢姝不妨暂且忍耐下去。 熊倜心里知道东北狼生性凶残,一招不慎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卢龙塞大洞的惨烈还历历在目。万一卢姝因自己不慎而…… 这次上山前自己悄悄和催命阎王他们有所交待,一定要多拖延些时间,等到催命阎王他们找到另外上山的小路,偷袭成功,才能动手。 熊倜想到这北狼,试探道说:“要是我答应这事,你可先还我神剑?” “那是,我还让出东北十二塞塞主之位,你为君,我甘愿为臣子。”东北狼走过去拿着神剑走了过来姝,“卢姑娘,你可愿意把宝藏都取出来?” 熊倜也姝,心里想卢姝到底和东北狼达成的是什么协议?真像表现出来那样就是要让自己当她的夫君?不过,熊倜想到这有意将计就计地假意问了一句话说:“卢姑娘,你祖上还留下多少宝藏啊?” 卢姝倜,北狼不解地说:“我?我确实不知道别的地方还藏有什么宝藏。” “不急,卢姑娘你慢慢想,我青山关有的是吃喝。”东北狼说着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喝了个干净,用手随意指着,“二位,口渴了,请一起用点。” 熊倜姝,北狼,又假意劝了一下说:“卢姑娘,你可好好想想,你外公还留给你什么没有?” 卢姝倜,鬼精灵一般地又把身上带着的那些栉簪髻钗步摇等不过是女儿家的小玩意全翻了出来,小手拍打了一下说:“夫君,这些玩意你不是呀,你再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东北狼再笨,也些不过是女孩儿家的小东西,绝对不是自己要找的藏宝图一类。 东北狼急了,眼睛不停地转动,这才好不容易让熊倜有点动心了,要是熊倜醒悟了,这事就要黄。 东北狼脸上堆着假笑说着:“卢姑娘,你可想好,要是熊倜当上我大蒙古帝国的君王,你可就是皇后了。” “我才不稀罕什么皇后。我身上就这些东西。”卢姝小嘴巴嘟嘟着。 “卢姑娘,你我可是大蒙古帝国的后人,你是公主,要为国出力,为国效忠。取出宝藏,打下大明,天下就是你我的了。你可不要成为大蒙古帝国的罪人,让祖宗含冤,不能瞑目。” 卢姝小手一摊开说着:“我可不知道我是什么蒙古贵族,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公主,我也不想当什么公主皇后的,我就是卢姝,卢龙塞就是我的家。你要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确实没有什么了。” 熊倜听卢姝这样说,心里再次对这个小女子刮目相难得这样一个小女子不为东北狼说的那些动心,是个真性情之人。要是没有夏芸在前,自己也是难免会为之动情。不过,还是再试探一下。“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坏了?”熊倜在心里骂着自己。 熊倜的戏演到这里,也不好就收场,只得也装着有些紧迫地问:“卢姑娘,你?你再好好想想……” 熊倜不说还好,熊倜这一说卢姝心里一阵烦躁。这些天和熊倜相处,知道熊倜心里装着百姓,熊倜是个大侠,不会为东北狼的什么大蒙古帝国动摇的。 卢姝其实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外公临死前叮嘱自己的话还在耳边。忘记自己的前身是什么,只要活得快乐就行了。外公临死的时候说了,唯一放不下的事没给姝儿找一门好亲事,自己也答应外公要找一个疼爱自己明事理的人做夫君,这才引出用神剑钩熊倜的故事。 787 夺回神剑 ?卢姝心里一动,柳叶眉毛扬起,两只小杏眼看着熊倜。【风云阅读网】这个熊倜看上去笨笨的,可心里跟明镜似的,既然对名利和美人都不动心,这本是自己喜欢的人,无奈他心有所属。 卢姝弄出神剑诱熊倜上钩,本是试试熊倜是何许人,不想经过一番折腾,自己心意熊倜,并强行和熊倜成了亲。就算得不到熊倜的心,也得到了熊倜的人。 卢姝心想:熊倜对自己都有了些“感觉”,至于有些事只能慢慢来。 只要把熊倜困在卢龙塞,熊倜早晚会对自己动心。这些本来都顺理成章了,想不到这个东北狼借这个事算计卢龙塞。 卢姝越想越生气,这都是东北狼惹出来的!她随即抓起桌子上的东西放回自己的口袋,心想:姑乃乃不能对熊倜发火,这个东北狼正好用来出出气。 卢姝小手一拍打,冲着东北狼莫名地说:“东北狼,你不要惹恼了我,本姑娘翻脸可比翻书还快。我们说好了的,你让出东北十二塞塞主给我夫君,我才给你珠宝。如今,你怎么抢了珠宝,还杀了那么多人?你好好归还我夫君的神剑,我还可以不追究你杀人的过错,你要是不还我夫君的神剑,那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卢姝突然来这一手,冲着东北狼发无明火,东北狼知道卢姝历来刁钻古怪,其实这东北十二塞塞主只是个虚名,卢姝外公死后,卢姝死活不愿意管事,自己才趁虚而入,实际上卢姝才是正宗的主子。 东北狼虽然不敢正面惹恼卢姝,可手上也有自己的人,卢姝原先的人自己已经收买了不少,就是萨尔浒下来的那些人不听老子的,如今也没多少人了。 东北狼试探道:“哟呵?你想怎么翻脸无情!” “哼,你不是说我是蒙古公主吗?那我现在就命令你把我夫君的神剑交回来,这些珠宝你从哪拿来的,就给我放回到哪去!” 东北狼心里一横,这个小丫头今天看来是哄不好了,不如明着来。 东北狼狠狠地说着:“我说的是东北十二塞的宝藏,如今你说你不知道。我不相信,你外公那个老东西可是个老狐狸,你不要说那个老东西没告诉过你!” “你敢骂我外公!”卢姝心里正冒着火没处撒野,听得东北狼骂自己的外公,她一脚踢翻了桌子跳起来。 熊倜想拖延些时间,没想到卢姝来这一手,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她这一闹,不仅是被*自己同这个小女子一起翻脸,还打乱了自己的计划,按时间计算,催命阎王他们还没找到另外的路上来,得见机行事才行。 东北狼先是看着熊倜坐在桌边虽然没吃满桌子的食物,也没喝一口酒,不知道熊倜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正得意难道熊倜真被自己的游说动了心,想当那个虚假的大蒙古帝国的王? 东北狼没想到卢姝这个小丫头到比熊倜先翻脸。 卢姝一翻脸,熊倜早看准东北狼的方位,一股剑气打在拿命的手腕,大步一跳,一个云空飞把身体腾了起来,一脚踢向东北狼的脑袋,头向下伸手抢夺着神剑。 东北狼本能地旋转着身体躲过熊倜踢过来的脚,手上的神剑拼命地刺杀向熊倜。 熊倜正想抓住神剑,没想到卢姝跳过踢翻了的桌子,人也随着熊倜向东北狼发出攻击。 熊倜只得随即又踢出一脚,东北狼向后退缩了一步。 卢姝“呼”一下,从身上拿出一根绳索,打向东北狼。 熊倜看见卢姝有武器,不由一愣,这个小女子的武功如何?熊倜有意减少了向东北狼的攻击,让给卢姝对打。 东北狼手中拿着神剑本能地向卢姝砍过去,卢姝一点也不害怕。东北狼本想吓唬一下卢姝,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做事胆子很大,看见神剑砍来也不躲闪,反而迎上去伸手要夺过来。 东北狼知道要是一不小心把卢姝刺死,宝藏也就没了,急忙收手回来。 卢姝一脚踩在踢翻了桌子上面,一个前空翻,小手舞动了一下绳索打向东北狼。 卢姝那小手东北狼到是不怕,一手抓向卢姝,卢姝比东北狼还狡诈,小手中的绳索本是打向东北狼的,她也知道东北狼不管于哪个方面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下狠手。 “呼拉”一下,卢姝小手没打过去,打到一半回收了过来,绳索也虚晃一下收手在手中。 东北狼举起神剑砍了过来之时,卢姝早缩手回来,一边缩手回来往后退,一边“嘻嘻”一笑大声喊着:“夫君,快把神剑抢回来!” 卢姝动手和东北狼打了起来,熊倜虽有意试探卢姝的武功,不过卢姝都开口说话让自己上了,也不能在一旁观看,熊倜大步一飞越过卢姝踢翻的桌子。这里正好是卢姝收手回来,东北狼举起神剑砍杀过来,卢姝挥着绳索绕过去,东北狼向后躲过。 卢姝小手一扬,不知道打出什么暗器,吓得东北狼急忙护着自己的脑袋,神剑在手中不知砍向何方,正好熊倜伸手就抢过了东北狼拿在手中的神剑。 卢姝一看,自己的诡计一击得中,熊倜配合得天衣无缝,高兴得小手一拍又扬起甩出几枚暗器,眉花眼笑一说:“夫君,我们走。” 熊倜这次看清楚了,卢姝打出的暗器竟然是几枚宝石,这个小女子真“大方”,用宝石作暗器打人? “不准动!”突然,熊倜和卢姝的四周站起无数手持弓箭的人。 “啊!”熊倜和卢姝停止发打斗,两人站着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弓箭手。 卢姝小手一举,右手舞动了一下绳索就要冲过去,左手又不知道掏出些什么又要乱打。熊倜地把拉住她,搬开小手一看,“我的天!”熊倜看清了卢姝手中的东西,又是几枚宝石。 “夫君,我们打出去呀!”卢姝一点也不害怕,小手又扬起。 “这,这是你的暗器?”熊倜看着好笑。 “嗯。”卢姝先点点头,随即又向熊倜做了一个鬼脸,“不是,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饿了吃不得,急了也许有点用而已。” 熊倜摇摇头,笑了,不过,他看着卢姝悠悠地说着:“别!那样又会死很多人。大过年的……” “对对对,你我新婚不久,不能大开杀戒。”卢姝“嘻嘻”一笑,把小手中的宝石放回口袋,那样子对着眼前的阵势一点也没放在眼中。 卢姝还冲着熊倜笑笑,小嘴嘟嘟地说:“留着换酒喝。” 卢姝放好宝石,大步跨上前,指着东北狼的鼻子骂着:“你敢对姑乃乃下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也知道,我是大蒙古帝国的公主,你得听我号令。” “哈哈哈……你承认你是大蒙古帝国的公主了!你只要取出宝藏,我听你的号令,带兵攻打大明。”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能带兵攻打大明,我夫君差不多。诶!你不过是想利用我得到宝藏!” 熊倜听得卢姝又在胡言乱语,心想:我,带兵攻打大明?熊倜想着向东北狼看过去。 “快说,那个老东西和你说这些宝藏怎么取?”东北狼气急败坏地看着卢姝,双手乱舞,“你,你,你这个小丫头吃里扒外,坏我好事。你要是不说出来宝藏的下落,看我今天怎样收拾你!” “来呀!来呀!你姑乃乃怕你不成。要是你不敢杀了姑乃乃我,你就是狗熊,大狗熊。”卢姝骂着东北狼,一点也不害怕。 熊倜看着卢姝,心里又多了一些敬佩,这个小女子面对东北狼竟然毫不畏惧。这个小女子要同一群狼混在一起,也真是难为她了! “好!”东北狼恨得牙痒痒地,双手空空无一物,只得看向四周拿来一把大刀。 卢姝小手又要左右开弓了,那架势那把东北狼放在眼中。 熊倜一看,没等卢姝打出绳索,大步一飞,冲到卢姝的身旁护着卢姝。卢姝一看熊倜到来,立即笑得小嘴巴都合不上了。 “呀!”东北狼气得大叫,有些踉跄走到熊倜的面前,还用大刀在熊倜的眼前晃动几下。 东北狼恶毒地说:“熊倜,你以为我有那么傻,你看,在你来之前我早起伏下了这些弓箭手,你要是敢轻举妄动,也许你能逃脱,你那可爱的小娘子就难说了。” “熊倜,你快走,别管我!”卢姝还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东北狼,你姑乃乃怕你不成,你敢欺师灭祖,你就放马过来。” “嘿嘿!”东北狼穷凶极恶地走到卢姝的面前,“小丫头,别那么火气大,你外公在世?那个老东西就是一个老狐狸,我确实怕他几分,你一个小黄毛丫头,我就是把你杀死了,也不算是欺师灭祖吧!” “说,这十二塞的宝藏如何打开?”东北狼用大刀对着卢姝,歹毒地,“这大刀我可涂抹了致命的毒药,你可要试试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东北狼,你敢动卢姑娘一下,我立即让你去见卢姑娘的外公。”熊倜看出东北狼不相信卢姝不知道,心里已经感到东北狼狗急跳墙了。 东北狼y险地说着:“熊倜,我还没那么傻,事到如今,你还会放过我?你心疼你娘子就好好戏说她把宝藏说出来,这个丫头片子可听你的。” 东北狼看看熊倜没搭话,又嬉皮笑脸地戏说着:“要不然,你们就住我这青山关好了,我这有好多d房。对了,我的大蒙古帝国的公主,还可以每天换一个夫君。哈哈哈……” “你去死吧!”卢姝听不下去了,小手一挥又打出绳索。 “哼!”东北狼退后几步,看着卢姝甩下一句狠毒的话,“别怪我没给你时间,再不说出宝藏的下落,我让你生不如死!” 788 生死游戏 ?“呵呵……”卢姝大笑起来,更多的是嘲笑,是鄙视。【全文字阅读】 东北狼的话卢姝不仅不害怕还笑着,东北狼眼见不能制服一个小丫头,那熊倜更没办法让他臣服。 “我立即就让你生不如死!”东北狼又把话说得更狠些,“快说出宝藏的下落,不然你会后悔。” “哼!”卢姝白了东北狼一眼,不屑一顾地用小杏眼盯着东北狼,“生不如死?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你早干嘛去了?” 卢姝说着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悠然的表情戏弄着说:“不过,你今天既然都说出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打算让我如何生不如死,若是你没有做到,那姑乃乃教教你什么叫生不如死。” 东北狼吼叫起来了,大声地咆哮着:“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 熊倜一直没听东北狼说什么,他扫视四周,寻找着逃跑的路,一眼望去,进山的路上布满了弓箭手。山路崎岖,易守难攻,自己逃跑也许没多大问题,但是如果是带着卢姝,他就没有多大把握了,最让他心烦地是,这小女子又不怎么听话,还有点身手。 青山关有一面只有几个弓箭手,不过,弓箭手的后面却是万丈悬崖。 熊倜估量着眼前的形势,不知道这东北狼葫芦里卖什么药,看来得先下手为强了。 东北狼急于攻下卢姝,没理闲置一边的熊倜。东北狼正在下狠功夫收拾卢姝,暴跳如雷的时候,熊倜看着手中举起神剑,一股剑气打向东北狼。 熊倜这一击用了全力,东北狼那知道熊倜的厉害,正在恶毒地对卢姝下狠话。东北狼没有防备,被打得踉跄几下,没站住,一下子跌倒在地。 “真丢人!”卢姝抛去两个小白眼,“就这样子,还敢在姑乃乃面前叫板。” 卢姝说着双手叉腰,瞪着东北狼,更加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东北狼看看卢姝,又看看熊倜,气得七窍生烟,他没想到煮死的鸭子还会叫,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大喊着:“放箭!” “你们谁敢动!”卢姝瞪着大家,大步向前,小小的样子可却有压倒千军万马的气势。她怒视道,“姑乃乃才是正宗的十二塞塞主。你们想清楚,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快放箭!都愣着干什么。”东北狼也在叫嚣,“对,你们想清楚,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有的人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塞,塞主,卢姑娘是我们大蒙古帝国的公主,你不是说只杀死那些大明的将士……” “快放箭!”东北狼大叫着没人听他的,自己举起大刀就砍杀了过来,“快放箭,不听老子的老子就让他去死!老子才是你们的主子。” 东北狼说着给自己手下的人使了个眼神。 “对,东北狼才我们的主子。”他手下的几人立即迎合道。 东北狼的手下有些向卢姝和熊倜放出乱箭,一时箭雨猛烈地打向两人。 熊倜一看,急忙跳上去护住卢姝,他一手抱起卢姝,飞一般逃向山崖一边,一边退向悬崖一边挥舞着神剑抵挡着犹如漫天流星的乱箭。 “你们这些没脑子的猪,不认得你们家姑乃乃了!”卢姝看见有人敢对自己下手,虽然早料定有人背叛了自己,可亲眼看见小脸气得通红地大骂。 “停下!停下!敢欺负到你姑乃乃的头上了,在不停下别怪你姑乃乃拿下你们千刀万剐。” 大家听到卢姝这样说,看看东北狼,箭又停了下来。 “停!”东北狼大声地说着。 此时,东北狼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走了几步指头悬崖。 他y险地叫着:“熊倜,你好好看看,下面是什么?” 熊倜打量了一下,身后是万丈深渊,一眼望不到底。 “小丫头片子,是死是活,你好好想想?”东北狼凶狠地问,“你现在说出宝藏的下落老子看在大蒙古帝国的份上还可免你一死。” “哼,你不就是一个?棒槌,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还挺象那么回事的。你姑乃乃原先还巴望着你能有些出息,你不但一点长进没有,还鼓捣出这些什么花花肠子来。?就你这怂样想要宝藏?只是你没命用了!” 熊倜听牌卢姝骂人,他见过的女子和卢姝比起来,真数这个小女子刁钻,就算是欧阳莹也还有些收敛。 熊倜看着卢姝小嘴一点也不饶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东北狼看着熊倜也嘲笑着,心里真是感到无能,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是收拾不了! “我让你们立即就去死。”东北狼没有计了,心里想着得下狠心,这一次要是卢姝翻过来,绝对不会饶了自己,“准备……” 东北狼看着卢姝,他还没有死心。他等着,等着…… 卢姝看看那些举起来的弓箭,又笑得小嘴都合不上了,卢姝指着那些弓箭手对熊倜说着:“夫君,我们又可以死在一起了呀!你要是不愿意,就让我一人死好了。” “我不愿意死。”熊倜想都没想直接说,心想: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希望跟我一起死。 卢姝一听,撅起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熊倜知道她什么心思,有意挑逗一下才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想办法一起冲出去,而不是在这等死。” “夫君,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卢姝自信满满地看着熊倜。 熊倜说话哄着卢姝,可要怎样才能逃出去,心里却没底,只希望催命阎王他们能照计划已经得手。 “哼哼,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打情骂俏。”东北狼摸摸嘴角,不死心地,“想出去也不难,只要你们说出宝藏的秘密,我就放你们出去,否则,你们就c翅难飞。” “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卢姝毫不客气地说,没有留下一丝余地。 东北狼提着一把大刀站在熊倜和卢姝的面前,盯着卢姝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快把宝藏取出来!” 卢姝歪着个小脑袋靠在熊倜的面前,那样子天真无邪到了极致。 熊倜一只手搂着卢姝,心想:这个小女子真是可爱,难怪能和一群狼混到如今。 熊倜另一只手慢慢举起神剑,看着东北狼说:“第一剑,我将打下你的帽子。” 熊倜说着打出一股剑气,“呼”一下刮飞了东北狼头上的帽子,穿在身上的灰色大褂也在剑气的作用下扬起老高,“啊!”东北狼脸色突变,这才有些领略了熊倜的厉害。 “好啊好啊,夫君,第二剑把他的嘴巴打哑了才好!”卢姝像看热闹一样,小手又拍打了起来,她的那条绳索随意地挂在肩头上。 “好!”熊倜心性时有童心,跟着卢姝在一起感觉很轻松,虽然面临危险,看看卢姝那不把东北狼当一回事的样子,也玩心大起,听得卢姝这样说自然又举起了神剑。 东北狼没等到熊倜打出第二剑,双手举起大刀叫嚣着:“快放箭!谁敢不听老子的,这就让他先去死。” 东北狼手中有些人又放出手中的箭,一阵箭雨打向熊倜和卢姝,这次卢姝很听话,只是小杏眼乱转着。 卢姝盯着一些认得的人突然指着叫了起来:“小甲虫大黑熊、松鼠、小蚂蚁、小蜂、小鹿……” 卢姝点到谁的名字,被点的人自然要停顿一下,想来有些不自在。熊倜一看,问卢姝道:“那个是小甲虫?” “就是站在前面,个子有些小,脸黑不溜秋的那个。”卢姝指着一个东北狼的人说着。 “嗖!”熊倜对着那人打出一束剑气,那个叫小甲虫的立即被剑气打中,“卟”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向前一扑。 他身边的一个人有些惊慌地拉了一下,说着:“没气了。” 卢姝看出谁学动了一下,指着大声地,“那个,那个叫大黑熊……还有那个,那个叫小豹子……他们都是东北狼的爪牙。” 熊倜顺着卢姝指的方位,“嗖!嗖!”打出两股剑气,有两人立即就滚下了山。这一下东北狼的人傻眼了,谁要是动一下,卢姝就会指给熊倜,都停下了弓箭。 东北狼手下又停止了放箭,卢姝又拍打起了小手,指着东北狼的人大声地骂着:“你们敢背叛姑乃乃,这就是下场。” 卢姝说着指了一下死去的三人。 “啊!”东北狼一刀砍向正要退却的一人,“有谁不听老子的,这就是下场。” 东北狼退让到一边,用大刀指着熊倜和卢姝说:“放箭!” 随即,一阵箭雨比刚才更加猛烈地打出,熊倜一手抱着卢姝一手挥动着神剑,可还是有几支箭打中的卢姝。 “说!快说出宝藏的下落,不然,你这小丫头就下y朝地府去找那个老东西好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姑乃乃什么时候怕过你。”卢姝虽然受伤,那气势不仅没减弱,更加激烈。 卢姝手一扬,不知道打出好多宝石,东北狼的人一阵s动。 “宝石,珍珠,大家快看!”大家都纷纷低头,看到地上确实有很多珠宝。 “你们干什么!”东北狼看到大家都停下来,又咆哮道,“你们把他们给我杀了,回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清的珍宝。快,杀了他们。” “呵呵……”卢姝大笑着,从口袋中抓起一把玉石又打了出去。 789 围攻青山关 ?东北狼的人看见那么多宝石一下子s乱起来,纷纷忘记了放箭,哄抢着。【全文字阅读】 “好啊!好啊!”卢姝看见那么多人抢宝石,高兴得什么都忘记了,又撒出一把。 “你带有多少宝石啊!”熊倜看见卢姝撒出很多宝石,心里也惊讶。 卢姝眉花眼笑地伸手又掏,熊倜盯着卢姝的动作,这次没能又掏出宝石了,急得把口袋也拿了出来,倒了几下。“没了?”熊倜笑着问。 卢姝小嘴嘟嘟着说:“没了。夫君,下来看你的了。” 东北狼看着熊倜和卢姝像看热闹一样站在一起,卢姝小脑袋还靠在熊倜的怀里面,那样子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 “放箭!放箭!”东北狼看见很多人去抢宝石叫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他。只有几个心腹听见自己的喊声又放了几箭。 东北狼跑过去,自己夺了一把弓箭,恶狠狠地说:“你们不动,那就让老子自己来!” “不准动!”正面的山路上突然冲出催命阎王,一下子把东北狼的人从前面团团围了起来。 “快!快拿起弓箭。”东北狼大声地叫喊,“放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正在抢宝石的人放下的哄抢,都纷纷拿起弓箭。 “都放下武器!”催命阎王大声地喊着,“我们都是兄弟,不要自相残杀。” “你们怎么来了?”卢姝高兴地叫起来,拍着双手。 熊倜看到催命阎王他们及时赶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快放箭!”东北狼此时已经疯了,像狗一样汪汪乱叫,“快杀死熊倜!快杀死这些大明的官兵!” 在东北狼的叫喊中,有人清醒过来了,“呼呼”地向熊倜放箭。 催命阎王带着人和东北狼的人杀了起来。 熊倜搂着卢姝,把她拉向身后,让自己的躯体遮挡着,卢姝躲在熊倜身后,看着熊倜一把神剑舞得密不透风,弓箭s到熊倜的面前被纷纷打落。 东北狼狗急跳墙了,提起一把大刀带着几个心腹冲上来围攻熊倜和卢姝。 “夫君,我来也!”卢姝从肩头上拉下绳索,蹦一下就跳到了熊倜的前面,向东北狼甩出绳索。 “卢姑娘,别闹。”熊倜看见卢姝一点不知道危险,眉头有些微微皱起,“小心,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熊倜说着又把卢姝拉到身后,举起神剑横挡在面前。 “上!”东北狼带着人冲上前,一刀砍向熊倜。 卢姝站在身后,熊倜没有跳跃对打,还是把神剑横在面前,东北狼的大刀砍过来,熊倜举起神剑刺过去,“哐!”东北狼向后退去。 东北狼退下几步,他身边的人又举起刀砍杀过来。 此时,青山关山颠,催命阎王和东北狼的人马正杀得人仰马翻。 东北狼的人手上都拿着长刀,身上穿着厚厚的灰大褂,气势汹汹地扑向熊倜。 熊倜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卢姝,避免了东北狼的人攻击。 东北狼的人久攻不下,东北狼急了,一人举起长刀,向熊倜的脖子砍杀。 东北狼拼命用力地砍着,熊倜眼也没有眨一下,横扫千军之势站着。 卢姝小小的样子也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又钻到熊倜的前面说着:“不怕死的就来呀!” 卢姝亮出自己的绳索,熊倜这次没拉她往后,而上站在卢姝的身后像个保护神。 熊倜和卢姝的这个架势让东北狼的人纷纷后退,有一人想绕到熊倜侧面去杀卢姝,刚走得几步,熊倜神剑一扬,一股剑气打向那个的头颅,那人像被风刮倒一样,顺着山崖滚了下去。 东北狼剩余的人感觉不妙,心里惊骇着随时有可能像刚才那个人一样会到阎王殿去报到,都不敢再向前一步。 东北狼的气势被打压了下去,随即更加凶残地扑了上来。东北狼人高大多了,扑上来像一只大狗熊,那样子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熊倜怕卢姝吃亏,神剑一扬冲了上前,东北狼的大刀砍向熊倜和卢姝,卢姝飞起绳索打向东北狼,熊倜的神剑比卢姝的快多了,虽然后发却先迎向东北狼的大刀。 刀剑相撞,东北狼的大刀被神剑载成两半截,东北狼拿着半截刀拼命地又扑了过来。 武器是一部分,其实打斗更重要的是人的力量。东北狼那势不可挡的架式就是一头狼,一个杀红了眼的狼。 熊倜平时打斗都是硬接,这次却来个另外,看见东北狼冲上来,反手拉起卢姝躲闪一旁。 熊倜人在躲闪,神剑可没闲着,一剑横拦过去。 “啊!”东北狼要是硬冲,势必撞在神剑上,要是退回来可力道已经发出来,那是不可能。 卢姝手快眼快,看见熊倜的神剑拦下了东北狼,还随手给了他一绳子。 “啊!”东北狼向前扑倒,虽然躲过了熊倜的神剑,却没闪开卢姝的绳子,被卢姝的绳索打在脑后,摔了个狗吃屎。 熊倜回身正要补上一剑,东北狼刚才那几个心腹却冲了上来,熊倜神剑把手一扬,横扫过去。 东北狼躲过熊倜的神剑,卢姝的绳索又甩了过去正好打在他的p股上。 卢姝的绳索虽然打在东北狼的身上,可是,一来卢姝的力道弱,二来东北狼穿得多,加上皮糙r厚,卢姝的绳索几本伤不了他。 东北狼翻身起来,张开两手扑向卢姝。卢姝的战法是打不过就跑,看见东北狼喘息过来,凶猛地扑向自己。卢姝灵活地猛然跳起,东北狼扑了个空,等到东北狼再次喘息过来,卢姝已经转到熊倜的一侧,和熊倜并排站在一起。 东北狼看见熊倜和卢姝被自己拦在后面,前面自己的人已经冲了上来,从地上拾起两把刀,左右双手都举起杀了过来。 “上!”东北狼在一侧堵死了退路,前面十多人围攻上来,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老手,就算武功不行,也是凶残这辈,熊倜知道不可轻敌。 熊倜一时前后受敌,还要保护卢姝,他想都没想,学着逍遥子一把抓起卢姝甩在背上,大步一飞,就跳出了围攻。 “熊大人,我们来了!”熊倜背着卢姝转身一看,从山崖的另一边夺命判官领着百十人爬了上来。 夺命判官手中拿着两把短剑代替他的兵器,不过打法还是铁笔的招式,左手一点打向东北狼右边,右手一点打向东北狼的左边,东北狼好像被人扇了两个耳光,脑袋左右摇摆着。 卢姝看见又蹦了起来,从熊倜的背上挣扎着往下溜。熊倜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放她下来。 不过,熊倜还是站在卢姝护着她。卢姝看见又来了帮手,熊倜还像守护神一样保护着自己,小手一扬打出绳索。东北狼的帽子早让熊倜打飞了,卢姝这一绳正打在他的后脑勺。 “哎哟!”东北狼疼得大叫,没头没脑地冲向卢姝。 熊倜大步一飞挡在卢姝的面前,东北狼冲过来,熊倜神剑一挥,吓得东北狼急忙缩回脑袋。夺命判官双剑又向两只铁笔那样左右一击,东北狼又像被扇了两个耳光左右摇摆着。 熊倜一脚踢了过去,东北狼被熊倜踢中,站立不稳“咚”一头栽倒下去。 熊倜飞起又是一脚,人扑上去,正要踩在东北狼的身体上,卢姝也跑了过去,飞起小脚也给了东北狼一脚。 “啊!”东北狼被卢姝踢中脸上,东北狼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 “真恶心!”卢姝飞起又是一脚,下面就是悬崖,卢姝要是又飞起一脚,东北狼就会滚下悬崖。 “慢!”熊倜大声地喊着,可是已经晚了,卢姝的小脚已经踢到了东北狼的身上,东北狼滚下了山崖。 “怎么了?夫君,这样欺师灭祖,不仁不义的大坏蛋你还要留下。”卢姝不解地歪着个小脑袋看着。 “我,我是有话要问。”东北狼被卢姝踢下了山崖,熊倜想问东北狼j细一事已经不可能了。 “你要问什么话,不会是问宝藏的事吧?”卢姝眨巴着小杏眼,“问我吧,我都知道。” “算了。”熊倜看着还在打斗的场面,大声地,“大伙别打了,东北狼已经滚下了山崖。” 卢姝听得熊倜这样一说,也小手叉在腰上,放开嗓门大声地说着:“总塞主号令!” 卢姝这一喊还真的管用了,催命阎王、奔命判官停下了手。原先东北狼的人看看熊倜和卢姝一方来了帮手,东北狼已经滚下了山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停下了打斗。 有几个大胆的跑到卢姝跟着跪下求饶着说:“卢,总塞主,我们一时被塞主,不,我们是被东北狼威*利用,总塞主,姑乃乃你可要明查,饶我们不死。” “你们跟随东北狼做了那么多坏事,我能饶了你们,只怕那些死去的萨尔浒将士不答应。”卢姝小小年纪却是非分明,“要饶你们,我作不了主,你们……” 那几个人听着卢姝的话急忙改跪在熊倜的面前大声地说:“熊大人,你帮我们求求情,我们愿意将功补过,跟随你上辽东。”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怂呀,真是一堆大,你们可是大蒙古帝国的勇士。昨天你们要杀大明的将士,今天你们要去,你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姑乃乃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们比姑乃乃还快?这是什么乱摊子?” 熊倜看着卢姝,卢姝也看看熊倜,突然卢姝大声地说:“夫君,这个乱摊子交给你,我走了!” 790 本是同根生 ?卢姝说走就走,小小身子轻巧地一跃,从众人的头顶上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熊倜随即大步一飞追赶过去喊着:“卢姑娘,你去哪儿?” “夫君,我回卢龙塞等你。”熊倜只听得卢姝的声音,早不见了影子。 熊倜看见只好摇摇头往回走,这女子是怎么了,怎么说走就走,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又看着卢姝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小女子武功不咋地,轻功到是一流,都可以跟我的云空飞有一比了。” 熊倜回到青山关,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领着一群人守着关口,原先东北狼的人马也站在一边,看来只等着熊倜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熊倜看看原先东北狼的人显然是做贼心虚,只等着熊倜给说情了。 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两人正脸红脖子粗地怒视着,熊倜走上前正听得夺命判官说着:“这些人杀了我们多少将士,你还要和他们称兄道弟?” 催命阎王深沉地看着青山关,指着卢龙塞方向说:“卢龙塞和青山关原先都是东北十二塞之一,就好比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些口舌言语之争如果记仇,那这家人就会被别的人欺负。” 夺命判官握着拳头,听不进心,熊倜走了上前,一只手搭在夺命判官的肩头上:“好兄弟,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 夺命判官慢慢地松开了拳头,长叹一声说:“罢了,只要他们愿意跟随熊大人上辽东,此事就作罢了。不过,我只怕他们嘴上这样说,心不一定跟着咱们走!” 熊倜在心里念着: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想来催命阎王早懂得这个道理,夺命判官只是感情上转不过弯,这个道理他也知道。 熊倜退后一步给夺命判官和催命阎王一行萨尔浒下来的将士行了个礼说着:“谢谢了!” 东北狼一伙的人看见卢龙塞中萨尔浒的将士愿意谅解,心里也感到原先杀死那么多的萨尔浒将士很愧疚,纷纷跪下着说:“熊大人,我们决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一定为死去的萨尔浒将士多杀敌人。” 熊倜看看他们,询问道:“你们里面有蒙古族人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任何人说话。 “你们不要怕,就算你们承认自己是蒙古族人,我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熊倜又解释道,依然没有人回答。 熊倜无奈又说:“你们如果是蒙古族人,想回自己的家乡去,我也不会阻拦你们。努尔哈赤的军队和大明已经形同水火,这情形是要决一死战了。战场上刀枪无眼,无论是谁都有可能死在战场!” 大家听到熊倜这样说都十分惊讶,其中有人回应道:“我们跟着熊大人,誓死效忠熊大人。” 熊倜听到这话,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实话,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是他总觉得这些人不一定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了。 熊倜看着站在青山关上的众人,心里想着同逍遥子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心里想:师父啊,熊倜今日才知道在江湖上走的艰辛,才知道人生之路的坎坷,才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何等的劳累。那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啊! 熊倜想着学着逍遥子的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蒙古与大明也结成同盟,今天在此无论是萨尔浒的将士或是东北十二塞的兄弟,无论是大明的或是蒙古的后人,大家就要像兄弟一样,携起手来,生死同在一起。” “熊大人,我们知道错了。你放心,今后决无二心,如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东北十二塞的人个个也是好汉,真的用到他们了,也毫不含糊地说着。 熊倜点点头,淡淡地说:“好!你们既然愿意效忠我,我就把你们当好兄弟。但话有说回来了,你们哪天不愿意跟着我熊倜了,想走,我也不拦着。” 他说完看着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心平气和地问道:“二位,觉得这事情如何?” 夺命判官心里有些不爽,没有回话。 催命阎王笑笑说:“既然他们愿意将功补过,那就都带着吧。” 萨尔浒战役的将士都愿意同熊倜上辽东杀敌。最后经过商议,熊倜尽数点起一些壮实年轻的人,一些老兵或伤残严重的以及原先卢龙塞的人马还是留在卢龙塞,如果有万不得已之时好做接应。 熊倜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看着回卢龙塞的人马走了以后。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领着萨尔浒战役的将士和东北十二塞的部分人马大约近万人从青山关出发了。 熊倜一人走在最后,他看着空空的青山关,看着卢姝踢翻的桌子,眼下可能最需要收拾的应该是他和卢姝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熊倜望着卢龙塞方向,卢姝走时说的那句话又回响起来“夫君,我回卢龙塞等你。”眼下要走了,不知道卢姝会怎么样。以这丫头的个性,她肯定会吵闹着跟自己一起去。 熊倜看看人已经走空,也站了起来走下青山关。要是回卢龙塞跟卢姝告别,那又不知道会耽误多少时间,更不知道卢姝会闹出什么麻烦。 熊倜在心里悄悄地说着:“卢姑娘,再见了!” “夫君……”熊倜正想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熊倜问这句话,心里马上就暗暗骂自己蠢货。 卢姝脸上很淡定,说:“我知道夫君要走了,前来送行。” 熊倜听到她这话,心里十分吃惊,想:你不是应该吵着闹着要跟我去吗?怎么眼下如此淡定。 熊倜故作镇定说:“是,就走了。” 卢姝小手一拳打了过来说:“夫君,你要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你好狠心。” “卢姑娘,辽东战事紧急,熊倜归心似箭,还望卢姑娘谅解熊倜不辞而别了!”熊倜诚心地说着。 “笨!夫君,你真笨。”卢姝“嘻嘻”地一笑,“你那是不辞而别,这不是在辞别呀。” 熊倜一愣,这小女子真是难琢磨,自己刚才还想她会吵闹。熊倜想到这脸一红,语气也放缓了许多说:“卢姑娘,熊倜走了以后,你一个小女子在江湖上可要当心。” “嗯!”卢姝深情地看着熊倜,有一种新婚夫妻即将离别的惆怅,“夫君一路走好,卢姝愿夫君在战场上立功。” 熊倜听到这话,更是吃惊,她这是什么意思。他迟疑了一下说:“卢姝……” 卢姝扑过去,抱着熊倜,把头埋在熊倜的怀里说:“夫君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次没有说要跟你一起去辽东。” 熊倜心中“咯噔”了一下,淡淡地说:“嗯。” 卢姝双手更紧地抱住熊倜,说:“因为我知道夫君肯定不会让我跟着去。” 熊倜听到这话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愣了一下说:“你之前一直吵着要跟我去,如今……” 卢姝一手放在熊倜的唇边,看着熊倜说:“我之前一直吵着跟你去,夫君可曾答应过我?” 熊倜想说点什么,还没有开口,卢姝又说道:“夫君,既然没有答应我,那我说又能怎样呢?既然都不能如何,那何必要说呢?” 熊倜听着这话,完全傻了,他睁着眼睛看着卢姝,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之前认识的卢姝,他一下脱口而出,说:“卢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卢姝笑了笑说:“我没什么啊。夫君是不是感觉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卢姝说着,调皮地笑了笑,语气中有几分撒娇,说:“夫君,我还是我,我还是那个卢姝。” 她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熊倜的胸口,然后又顺势扑在熊倜的怀里。 熊倜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确实是快不认识这个小女子了。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他说:“你什么时候如此识大体了。” 卢姝撅着嘴说:“难道卢姝之前在夫君的眼里就是一个只会胡闹,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子吗?” “不,不是的。”熊倜只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还是不说为好。 卢姝说着,又扑到熊倜的怀中,紧紧地抱着熊倜,温柔地说:“夫君,你走吧。他们都走远了,你快去。” 她说完,抬起头深情地看着熊倜,又温柔地说:“夫君,卢姝先告退了。” 卢姝说完,转身离去,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身影。熊倜看着青山关,完全愣住了。 青山关,熊倜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走着,旁边那些茂林修竹和郁郁葱葱的大树尽收眼底。 树林里的空气特别新鲜,让人觉得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世界。 熊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眼远看,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回头望去白云弥漫,环观八面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时隐时现,熊倜的心里一紧,心想:不知道辽东战事怎么样了。 山风“呼呼”地吹着,熊倜大步一飞向山下走去,追赶着前行的队伍。 791 十里一晏 ?d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最新章节阅读】 转眼间过了年,已一月中旬。 青山关离山海关也就两三天的路,熊倜大步一飞,追赶上众人走在最前面,领着人下了青山关。 众人刚到山脚,一阵飘香让人饥火烧肠。 熊倜一看,山路两旁摆放着许多酒r和食物,众人都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视线都看着山路两旁的食物,还在热呼呼地好像在说:“快吃吧,还热呼着呢!” 熊倜也蒙了,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用这种方式拦截熊倜。又是何人要杀熊倜,要抢神剑? 熊倜和众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没有人说话。 看着那些诱人的酒r,东北十二塞的众人先大笑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上前就要吃。 熊倜急忙拦截着说:“慢!” 众人“呵呵”大笑说:“熊大人,你放心吃吧,这是我东北十二塞的地盘。” “啊?”熊倜疑惑地,“虽然是东北十二塞的地盘,可不知是何人所为,万一有毒那怎么办?” 熊倜大声地对众人说:“先不要乱用,先试试有毒没有……” 东北十二塞的人先站了出来说:“熊大人,定是卢姑娘总塞主给我等备下的送行晏。” “啊!”熊倜听众人说得有理,可还是不放心,此时想起欧阳莹的好处来了,这些食物有毒没毒怎么识别啊! 熊倜想到这又想起灵雾山冷龙毒倒百余人的事,还心有余悸,又急忙制止众人说:“等等,看看有毒没有?” 催命阎王上前摇摇头说:“用平常的手段查看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可江湖上的毒千奇百怪,不可不防。” 熊倜看着香喷喷的米饭,令人流口水的大碗酒,大块r,要是不吃实在是可惜。可要是吃了,这么多人,近万人可比灵雾寺的人多的多啊! 熊倜习惯地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想着。可没有欧阳莹,自己就是想破脑袋有何用? 熊倜起着灵雾寺那百睡散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已经找到了解药,如今要是…… 熊倜还没想好,众人可等不了,这些人中只有萨尔浒下来的将士没有动,那些东北十二塞的人那是“目无军纪”了。 “诶!你们在等等。”熊倜喊了这个,那个又上前去了。 熊倜拉着一个正要吃的人,还没开口说话,那人一边吃一边给熊倜说:“熊大人,这定是卢姑娘给你备下的送行酒。” 东北十二塞的人七嘴八舌地大声地说着。 “熊大人,这是东北十二塞的地盘,那个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此下毒!” “熊大人,你就放心吧!” “熊大人,快来吃些啊!” 更多的人走了上前,“唉!”熊倜没有办法,只得看着众人狼吞虎咽,可想着冷龙素倒那百余人,自己实在没有食欲。 酒食都是摆放在山路两旁,萨尔浒那些将士看着东北十二塞的人吃了没问题,也跟着吃了一些。 催命阎王弄了一些给熊倜,熊倜摇摇头,没有吃。 大约半炷香,众人吃饱了,有些还一边吃一边走着,有些还拿了一些放在口袋中。 熊倜看着众人吃了没有问题,心里虽然存有疑问,也就没继续管了。等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又带领着向山海关方向前行。 熊倜还是走在前面,一路上人烟稀少,举目只见一片荒凉。 走了十里来路,熊倜看见前面有一个村庄,熊倜问身边一个东北的兄弟,东北的兄弟给熊倜说这是大转子村。 熊倜看看村子并不大,不过有些反常,一路上几乎没有人烟,这个村子里面却是炊烟袅袅,烹制饭菜的香气已经越过房屋,飘散出了村子。 “这里有些蹊跷。” 熊倜赶路心切,叮嘱大伙不进村了,绕村而行。 熊倜走在前面,快接近村子的时候,突然听得一阵鞭炮响。 熊倜心里一惊,心想:难道这里也有人等着送行,或是要杀熊倜,要抢神剑? 熊倜正在胡思乱想,村口涌出一群老百姓。这?熊倜更加吃惊,兵荒马乱的,一路上人烟十分稀少,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老百姓? 熊倜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一回事,走在前面的一个老人就迎接了上前问着:“来的可是熊大人?” 熊倜虽然疑惑来者何人,可看上去一个和气的老人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呢?熊倜把神剑握在手,心时警惕着走了上前说:“我就是熊倜,敢问老伯有何事?” 老人听说地熊倜,“呵呵”一笑说:“熊大人辛苦了,这去辽东山高路远,我村中人知道熊大人和众将士一定会路经此地,已经备下酒菜,请熊大人和众将士吃些好上辽东。” “啊?”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这是哪跟哪,熊倜在笨从来心里还是明白的,可这下熊倜不明白了。 熊倜回头看看催命阎王等人,大伙也摇摇头不相信有这等事。 熊倜和众人想的一样,青山关脚下还可以说是卢姝给大伙备下的,可这走出了十里,卢姝跑那么远的路就为了给熊倜和众人送行? 东北十二塞的人马看看熊倜,没有说话,有人还摸了一下怀中藏着的食物。 催命阎王也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熊倜也想早些赶路,心存疑问,不过还是轻言细语地看看老伯说:“多谢老伯了。我等还想早日到辽东……” “熊大人,你可不能不吃些酒食,这是有人特意请老朽等主办的。我等在些等候多时,就是为了熊大人过路。”老伯诚恳地说着。 “啊!”老者越说熊倜越疑心,这是怎么了?熊倜认真地问着,“老伯,你可告知这是何人请你们……” 老者也认真地说:“不久前有人送来很多食物给我们,说是让我们赶紧做出来,摆放在路边,一会儿有上辽东打仗的将士要路过。” 熊倜听得更加不解了,又问了一句说:“来人可说了是什么人要路过?” “说了。来人说了领头的是一个叫熊倜的熊大人,只要对方说是熊倜,就可以了。” 老者接着说着:“我们这些人本就只有少许人在村中,来人送来的酒食很多,我们还来不及做好送到路边,老朽只好领着人先出来迎接。” 熊倜不像以往好奇了,还是摇摇头要绕行,不愿意进村。老者苦苦相劝着说:“熊大人,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听说你们要上辽东去打仗,这也是村子里所有人的一点心愿。来人也说了,你们可先查没毒,放心地吃好了。” 下说着,村子里面无论男女老少有人推车,有人挑担,有人用手提着,抱着送来了好多食物堆放在村头。 东北十二塞的人可忍不住了,纷纷上前试用,也有人查了是否有毒。好多人查看后对熊倜说着。 “熊大人,没有毒。” “熊大人,定是卢姑娘给你送行。” “熊大人,放心好了,这里还是我们的地盘。” “熊大人,别负了卢姑娘一番好意,你也吃些啊!” 熊倜看着心想:真是卢姝那小女子弄出来的? 熊倜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知道是相信众人说的或是…… 熊倜正想说大家注意些,可那些东北十二塞的人没等熊倜说话,已经吃了起来。 一时间好不热闹,大家吃得高兴,有人记得还要赶路,喊着有些在吆喝着的说:“别贪吃了,快些赶路要紧。” 熊倜在心里纳闷着,要真是像东北十二塞众人说的那样,这些还是他们的地盘那到好,要是遇上什么歹人暗中放一些慢性毒,那可如何是好。 众人用了很多食物又上路了,熊倜还是吃不下,一来不敢用,二来也不放心,要是都中毒了,怎么办? 吃饱了饭,众人行走快了很多。 大家走着又远远地看见一个小镇,小镇河流众多,横七竖八地穿流在路间。 熊倜问走在身边的催命阎王,说:“这是什么地方?” “八道河镇。”催命阎王说着。 两人正说道,前面涌出一群人,老老小小不少。熊倜心里一惊,又是请吃饭的? 熊倜放慢了脚步缓缓而行…… 走在前面的一个老人快步迎了上来,看着熊倜走在最前面直接问:“来人可是熊大人?我等小镇早得到总塞主之令,请熊大人下马歇息,在上辽东。” “啊!”熊倜虽然听得明明白白是卢姝的杰作,可心里的疑问并没有打消。 熊倜想想不愿意进镇,众人一路走来已经吃了不少。 有些人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八道河镇有些说不出来的想说的话。 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问:“大伙怎么了?” “熊大人,过了八道河镇,出了青松岭,前面这一带都是我们的地盘。”东北十二塞的人说着,“只怕一路都有人送行。” “啊!”熊倜明白众人的心情,想说什么,一时也没有合适的话。 “夫君,你就放心吃好了。”卢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了下来,站在熊倜的面前,小嘴嘟嘟着,看着熊倜,“此去辽东,十里一晏,小女子已经吩咐下去,一路备有酒食,特意为夫君送行。” 792 广宁惨败 ?卢姝一脸的天真,好像熊倜不是上辽东打仗,是去游山玩水一般。 熊倜听得卢姝的话,心里暗自叫苦,这小女子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熊倜想着,身不由己被卢姝拉着向前,也同众人随着老者来到村里。 村子里,家家的大门都打开着,屋子里面摆放着酒食,果品,很丰富。 “怎么会这样?”熊倜心里更加疑惑起来,“卢姑娘,你上哪儿弄来这么些东西。” “只要世上有的,我就能想办法弄来。”卢姝叉着小手在腰上说着,“夫君,你放心好了,有卢姝在,你就不会饿肚子。” “啊!”熊倜大惊,卢姝随手拿起一只j腿堵塞在熊倜的嘴巴里,“夫君,我让东北十二塞的兄弟沿路摆设酒食,你们走到那儿都随时可用。” “卢,卢姑娘,你这是何苦啊?”熊倜哭笑不得地说着,“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 “多吃些,别说话。”卢姝没等熊倜说下去,把手中的j腿又往熊倜的嘴巴里面送。 熊倜接过卢姝递来的j腿放进嘴里吃完,卢姝又拿起几个烙饼放进口袋收着,挂在熊倜的腰间。 熊倜看着卢姝忙这忙那的样子说:“卢姑娘,不要费心了。熊倜是去打仗,不用带着那么多食物。” “夫君,就是你要去打仗,才要准备充足一些。”卢姝说着又不知道要塞给熊倜什么。 熊倜连连摇头,卢姝也就收手站在一边,小手还叉在腰间说:“夫君,你放心去好了。要是有什么不妥当,就回来卢龙塞。那个大蒙古帝国的皇帝不当也罢,不过,东北十二塞塞主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熊倜看看卢姝,这个小女子的做法是有些“过分”了,可也是真心一片。心里虽然没打算做她的夫君,不过做她的哥哥也未尝不可。这样一个小女子身处乱世,也实属不易。 熊倜想到这,认真地看着卢姝叮嘱着:“熊倜这就走了,你万事小心些。我,我们已经吃得很饱了,又拿了那么多东西,你,你那个十里一晏就不要……别给自己添麻烦了。” 卢姝歪着小脑袋笑着没说话,心里那是听得眉花眼笑。 熊倜看看卢姝那样子,怕自己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想想又给催命阎王交待着:“我一人先走了,你带着大伙随后来,我在山海关等你们。” 熊倜交待好军中事项,拉过马走到卢姝的面前说:“你回去吧,别在相送了。” 熊倜说着策马单行,向山海关飞奔而去。 “夫君……”卢姝知道熊倜又在躲避自己,气得直跺脚,眼睁睁地看着熊倜离开了。 熊倜一人独行,一路上飞奔,路过村寨也没停留一下。饿了,拿出卢姝给自己的干粮吃一些,渴了,捧起路边的雪当着水喝。 熊倜日夜赶路,终于远远看见山海关城楼,耸立长城之上。 熊倜*近山海关了,也没放慢一些马力,反而两腿一夹,“驾!”向山海关冲去。 秦良玉正在城楼上走动,看见了飞奔而来的熊倜,快步下了城楼。 秦良玉刚下得城楼,熊倜已经飞奔到了眼前。 熊倜飞身下马,秦良玉看到熊倜焦虑地问:“熊倜,你一去那么久,朝廷可有什么动向,还有j细的事查得如何?” 熊倜听得秦良玉的话开口就是问事,这很不对劲,难道这里也出了什么事。 熊倜把马牵过来,拴在城楼下,看着秦良玉问:“秦将军,朝廷之事我见着杨大人,说了一些加紧防守之话,别无多言。j细一事很复杂,虽已查到一些,不过没什么办法动他们。” “啊!”秦良玉高深莫测地叹了一口气,“熊倜,你继续说说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 熊倜想想,东北狼说的那个j细一事很重要,就对秦良玉说:到是我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说j细已经打入广宁城,只怕广宁城失守在即。” 秦良玉听了熊倜的话脸上并没有惊讶,到像是早就料定。熊倜看着秦良玉没说话,心里也焦虑起来问:“秦将军,辽东守备还是原来那样?” “只怕比原先你没走之时更糟糕。”秦良玉直言不讳地说着。 “此话怎讲?”熊倜就听得秦良玉这样说,心里真想立即知道辽东的战事,“秦将军,你快给熊倜说说。” 秦良玉心存忧虑,沉思了好一阵才说出下面的话。 熊经略三方布置策略是一个失误,要是广宁同努尔哈赤结上火,登莱天津的水师一时指望不上,熊经略又驻在后方的右屯,广宁前敌的指挥权落在王巡抚的手中。 王巡抚好大喜功,前些日子和熊经略说只用六万兵马就能横扫努尔哈赤,心不设防,只怕到时候会一败涂地,无人收拾。 当前山海关兵力空虚,只怕广宁万一失守,山海关守不住,大明也就危在旦夕了。 熊倜听了秦良玉的话也很是忧心,只是山海关兵力一事自己带来的近万余人可以充进来。 “秦将军,山海关兵力我这次带来近万余人随后就到了,这个可以先放一放。只是广宁之事不知道眼下如何?” 熊倜给秦良玉讲了自己在卢龙塞的事,秦良玉听得有了那么多人,心里放宽不少。想来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将和绿林好汉,山海关守住不难。 天,寒冷刺骨。 熊倜站在山海关长城上,紧了一下衣裳,看着夜空。 东边泛起一道红光,慢慢浸入深处,天亮了 熊倜一夜无眠,守着山海关。 突然,山海关外,涌出大批的将士。 很快,有人接近了山海关,大声地说着。 “广宁失守了!” “广宁失守了!” 熊倜一愣,再次认真地听着突然传来的消息说广宁失守了。 “什么?”熊倜只见秦良玉匆匆冲上城楼,“广宁失守了?” 秦良玉焦急地看着关外,只见大批将士逃向山海关方向而来。 秦良玉先发出了疑问:“不对呀!这仗是怎样打的?” “消息来得如此之快,难道在前方的将士没有抵抗!”熊倜大惊地说着。 两人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将士撤退到了山海关,都无言以对了。 熊倜飞向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抓起一人问道:“前方是怎么了?为何你们连连撤退下来那么多人马?” “广宁失守了!” 熊倜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样说,熊倜失望地松开手,呆呆地站在人群当中。 “熊倜,事以如此,别这样!”秦良玉也下了城楼,两人站在在山海关外看着撤退下来的将士。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同努尔哈赤交火的?”熊倜心不甘地抓起一个士兵问着。 士兵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你们呢?”熊倜这只手抓住的士兵没放,另一只手又抓起一个问话。 同样,士兵摇摇头,也什么都没说。 “这是怎么了!”熊倜冲着撤退下来的众人喊着,可没人回答他的话。 “唉!”秦良玉长叹一声,“怕出事,怕出事,还是出事了。” 熊倜急忙问:“秦将军,为何叹息啊?” 秦良玉看着山海关方向退下来的将士说着。 正月,员外郎徐大化顺承其意弹劾熊廷弼大言欺世,嫉能妒功,不罢免他必将有害于辽地战事。 他们的奏章一并被发给各部,张鹤鸣于是召集大臣们讨论。说把熊廷弼撤职的有几个人,其余大多主张让二人各尽其职,共谋成功。 正好努尔哈赤这时*近西平,就停止了争议,仍然兼用他们两人,责令他们共同努力,功罪一体。 秦良玉给熊倜说着心里早有的忧虑,摇摇头对熊倜说:“朝廷中j人当道,宦官弄权,不知道前方将士是在用鲜血和生命换得朝廷的安稳。这样下去,只怕大明不久也。” 熊倜听了秦良玉的话,更加忧心忡忡,两人也无计可施。 熊倜睁着眼睛看着,一批批撤退下来的将士。突然,熊倜发现阿尔斯冷也走在撤退的人之中,大步一飞就冲过去抓起阿尔斯冷问:“你们怎么撤退了,祁总兵呢?” “熊大人,祁总兵已经战死了。”阿尔斯冷抬头看见熊倜,忍不住泪水直流地说着,“熊大人,祁总兵在沙岭战死了。” “啊!”熊倜听说祁秉忠在沙岭战死,也失神了,“哐”一下,神剑从手中脱落而下。 原来,西平之围吃紧。王巡抚相信中军孙得功的计策,发动了广宁的全部兵力,让孙得功和祖大寿前往和祁秉忠会合,然后向前去作战。熊廷弼也传令刘渠拔营赴援。 正月二十二日在平阳桥遭遇努尔哈赤,刚刚交锋,孙得功和参将鲍承先等领头逃跑,镇武、闾阳的兵力于是也被打败,刘渠、祁秉忠在沙岭战死,祖大寿逃往觉华岛去了。 西平守将罗一贯待援不至,与参将黑云鹤也战死。 熊廷弼当时已离开右屯,驻军闾阳。参议邢慎言劝他紧急救援广宁,却被佥事韩初命阻挠,于是熊廷弼撤退了回来。当时努尔哈赤在沙岭停下来不再向前来。 王化贞平常把孙得功看作心腹,而孙得功已偷偷地投降了努尔哈赤,他想活捉王化贞作为自己的功劳,就诈称努尔哈赤已到城边。 城中一时大乱,人各奔逃,参政高邦佐阻挡也挡不住。王化贞正关起门办理军书,毫无所知。参将江朝栋推门闯进来,王巡抚大声训斥他。江朝栋大声喊道:“事情危险了,请你快走!” 王化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朝栋就搀扶他出来骑马逃走,后边两个仆人徒步跟着,于是丢了广宁城,仓惶逃命。 孙得功率领广宁城的叛将把努尔哈赤迎入广宁时,王化贞逃跑已有两天时间。努尔哈赤追赶他们追了二百里,因路上没得粮食吃才回去。 “广宁城就这样失守了!”熊倜一拳左手打在自己的右手中,恨恨地说,“我何不早些回来!” 793 壮士一去兮 ?熊倜懊恼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秦良玉摇摇头看看熊倜说:“你早些回来就能阻止经抚之和,你早些回来就能让王巡抚放弃狂妄自大,让朝廷奸臣、宦官不对忠良谗言佞语,你早些回来,是能劝说努尔哈赤回兵或是能改变什么?” 秦良玉一腔怒火算是让熊倜无言了,他心里也知道就算是他早些回来,很多事他也挽救不了。 熊倜看着往山海关撤退回来的大批人马,这么多人干吗不抵抗? 熊倜看着秦良玉说:“秦将军,你在此守住,我上前面去看看?” “也好!”秦良玉点点头,叮嘱了熊倜几下,熊倜牵来一匹马翻身上去,提着神剑飞奔而去。 山海关外,寒风刺骨地刮着,熊倜的心却是热的,一腔热血让他浑身似火一样燃烧着,他想起自己曾大声地喊“我要打仗”。 一路上只见成群结队的将士向山海关走来,“我要打仗!”熊倜又一次在心里喊着,可看着撤退下来的人马熊倜实在是忍不住,骑在马看着看着…… 熊倜心急,骑在马上也一路问着走在身旁的几个老兵,“你们干吗撤退了”,“你们打仗了吗”,“你们……”熊倜问的人都是摇摇头,熊倜越问疑问越大,越看疑问也越大,撤退下来的人看上去很多将士并不像交过火,这是打的什么仗啊! 熊倜抓住一个问着:“快说,你们在什么地方同努尔哈赤交火了?” 来人低下头没有说话,熊倜不在放松手又问着:“快说,前线是怎么了,你不说我……” 熊倜气得想一掌打下去,可手举起在半空落不下来。 “我们,我们没有交火。”那个兵士小声地说。 “没有交火,你们干吗撤退?”熊倜气得又举起手,真想劈死个人,不然心中的火越来越旺了。 “熊大人,你就放了他吧。”几个老兵围拢过来,“其实,我们就没同努尔哈赤交手,只是听得有人在喊清兵打进城了,好多人都在跑,我们就跑了。” 又有几个受伤严重的将士走了过来说:“熊大人,我们认得你。” “你们?你们交上火了?”熊倜看着他们受伤很严重,下马关心地,“伤亡惨重?” “嗯!”好几个人在喉咙哽着,“我们在沙岭附近遭遇清兵,刘总后率我们激烈战斗,连打三阵。我们本来已经打败清兵,不知道怎么了,在前面的人突然掉头,大呼兵败,我军顿时阵势大乱,士卒纷纷逃窜,真是兵败如山倒。” “我们几乎全军覆没了,刘总兵、祁总兵都已战死。” 熊倜又一次听得刘总兵、祁总兵都已战死,心里又是一阵疼。惜日的战将就这样死去,熊倜责怪自己真是回来晚了。 “兄弟们,跟着熊倜杀回去!”熊倜神剑一挥,大声地说着。 好多将士都拢了过来,可没人响应,熊倜又对着众人说着:“兄弟们,跟着熊倜杀回去啊!” 众人还是没有反响,也没有走,围着熊倜站着。 熊倜看着众人半天没人回话,不解地问:“要是你们不愿意,熊倜一人也要杀回去。” 熊倜说着又大步一飞,要向前走。 “熊大人!”很多人喊了起来。 熊倜停止了前行,望着众人。 众人中有人大声地说着:“熊大人,你还是不要去了,已经晚矣!” 熊倜还没说话,有人又说着:“大军已经撤退到大凌河,熊将军把自己所领的五千人交由王巡抚殿后,把全部积蓄都放火烧了。” “就是想杀回去,已经没有了粮草,支撑不了多久。” “这?这不是自掘坟墓。”熊倜听得痛心疾首地说着,“不行,就是我一人我也要杀向努尔哈赤。” “熊大人,大势已去,不可挽回了。”更多的人摇摇头。 熊倜叱责道:“国家兴亡,就在此一念,岂能坐视国破民苦!” 熊倜此言一出,一人大声地哭泣着。 熊倜对着那人大声地问:“男儿汉当流血不流泪,有种的和我上前线杀敌。” “我家大人死得冤呀!”那人更加哭泣起来。 熊倜好奇地问:“你家大人是谁?” 那人听得熊倜问不在哭泣,对着熊倜说:“我家大人叫高邦佐。” “我家大人叫罗一贯!”有人也在大声地说着。 “他们?” “高大人死也不愿入关,走到杏山驿时忧愤不己,自杀殉国了。” “最后关头,罗大人也望阙而拜,自杀殉国了。” 熊倜断断续续地听着,更清楚地知道前线的战事,知道两位大人英勇抗击,都因势单力薄而自杀了。 熊倜继续听着其中有人说着。 清兵击败三路援军之后,继续围攻西平堡,罗用大炮和石头回应清兵的劝降,给予清兵沉重的打击,清兵死伤累累。后来清兵竖起云梯攻城,最后关头,罗一贯望阙而拜,自杀殉国。 另一些人也说着。 熊廷弼率部到达闾阳驿,听到王化贞战败的消息,参议邢慎言请求迅速救援,遭到制止。王化贞逃到闾阳驿遇到熊廷弼,王化贞对着熊廷弼失声痛哭,熊廷弼却兴灾乐祸,往王化贞伤口上撒盐,他说:“你不是要率六万人马一举踏平辽阳吗,现在怎么样呀?”王化贞很惭愧,他建议守宁远和前屯,熊廷弼却说:“呵呵,太晚了,只能带着难民退回山海关了” 这时参政高邦佐赶到,向熊廷弼报告努尔哈赤并没入进入广宁城,广宁还是一座空城,请熊廷弼带兵回去驻守,熊廷弼不听,高邦佐说,既然你不能亲自回去驻守,那能不能借我五千人马前去驻守,熊廷弼仍然不许,坚持要撤入关内。 熊倜听着两位大人自杀的经过,两只手紧紧地握着神剑,看着围拢过来的众人问:“你们就这样甘心入关吗?” “我们也不愿意入关。”更多的人一起对着熊倜说,“熊大人,不能让两位大人的血白流,我们一起和你杀回去。” “好!我们杀回去。”熊倜大声地说着。 “熊大人,我们来了!”熊倜听得有人喊着,登高一望,催命阎王带着一队人已经来到眼前,“我们要杀回去!” “杀回去!”跟随催命阎王一起来更多的人喊着,“我们不愿意当逃兵,我们要战死沙场!” “你们来得正好。”熊倜看看催命阎王,没等到他喘气就说着,“我们一起杀回去,快!别让努尔哈赤趋势攻打进来。” 熊倜带领着催命阎王和一些撤退下来的将士还未开拔,更多的人马撤退了回来,熊廷弼和王化贞都也相继退了回来。 熊倜看着没有理会,大声地说着:“走!” 熊倜带领着一队人往回走,大队人马向山海关撤退…… 向前走的人头也不回,撤退的人停下脚步问着,有些人又加入了熊倜的队伍又往回走了。 队伍越来越壮大,往回走的人比撤退的人多了起来。 熊倜领着人浩浩荡荡地向回杀,举起神剑冲在最前面,“熊倜,你站住”,“熊倜,你回来”,“熊倜,你敢违抗军令”!熊倜什么也没听到,不!熊倜听到有人在大声地训斥,在大声地叫着熊倜的名字,熊倜不愿意听见,熊倜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冲。 熊倜带着人冲过大凌河,冲过同岔路,冲向广宁…… 广宁城一片喧哗,熊倜领着众将士冲到广宁,在城外就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数尺深的大雪,双方将士手脚都冻得拿不了武器,仍踊跃作战。 萨尔浒战场的将士,和刚才撤退下来的将士更是英勇百倍冲向清兵,两军打着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 熊倜神剑在手,剑锋从清兵的头颅上横扫而过,清兵成群地倒了下去。 清兵还是疯狂地围攻过来,熊倜纵身一跃,从清兵的头顶上踏过去,跳到城墙下。 正在此时,广宁城冲出一只人马,努尔哈赤一骑冲了上前,熊倜一见分外眼红,多次想和努尔哈赤对决一仗,今日如愿了。 努尔哈赤来到了冰冻三尺的阵地前,豪气十足地大声许诺:将士们,我们已经拿下了广宁城,我亲自请阿巴亥大福晋领了众福晋到广宁来,给大伙儿补过一个肥年! 努尔哈赤这么着一激将,清兵的眸子中都突突地往外冒着戾杀的怒气冲杀过来。 熊倜看看上来的清兵,挥动着神剑冲杀过去,“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一声的吼叫。 “啊!”努尔哈赤愣了一下,“你就是传说中的神剑大侠。” 努尔哈赤的大刀勇猛无比,向熊倜一刀就砍了过来。 熊倜的剑在半空中闪闪,大步一飞冲向努尔哈赤,一剑刺向努尔哈赤的心脏。 “哐!”刀剑相撞,闪出耀眼的光。 熊倜跳起来,右手紧紧地握着剑,向努尔哈赤又刺了过去,“所向披靡!”一道道剑气逼向努尔哈赤,努尔哈赤身边站得近的已经见到了阎王,站得远些的谁也不敢近前上。 努尔哈赤看着熊倜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呵呵”大笑着一人冲了上前,“神剑大侠,看来名不虚传。” 熊倜的剑随着飘飞的雪花漫无边际地舞动起来,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没有,只见剑光刺目,摄人心魄。 清兵纷纷向后退,熊倜带着的军队一步一步走上前。 794 剑如长虹 ?“神剑大侠来了!” 清兵一步步向后退让。【全文字阅读】 熊倜冷冷地笑着,剑尖直*清军一步步向前。 熊倜神剑在手,威风凛凛,所向披靡! 熊倜手腕翻转,一股剑气冲天而起,从剑尖打出,像洪水一样涌向清兵。 清兵杀了一堆又一堆! 熊倜神剑挥舞,指那儿打那儿,一道道剑光在清兵的头顶上闪烁不停。 神剑下,几乎无一人幸免,不死即伤。 清兵聚集了更多的人又围攻了上来,人人举起长刀,专攻上来,凶猛地扑向熊倜,就像一群狼。 熊倜举起神剑还是一直向前,一股股剑气横扫着,熊倜上前一步,清兵就倒下一排。 清兵举起长刀砍向熊倜,熊倜手握神剑还是一直向前,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熊倜也不用想什么招式,就是一招“剑如长虹!” “神剑大侠来了!” “神剑大侠来了!” 清兵中众人大声地喊着,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无人再敢上前抵抗。 “咣!”广宁城城门大开,努尔哈赤领着一队骑兵冲了出来。 清兵退去,努尔哈赤冲了上前。 熊倜还是握着剑一直向前! 努尔哈赤的马冲到熊倜的眼前,熊倜举起神剑一股剑气冲向努尔哈赤,“嘶!”努尔哈赤的马大惊,冲向熊倜。 熊倜的马也冲向努尔哈赤,两人交上了火,刀剑相撞,发出一声长啸,“呜!” 大雪密布,朔风渐起,雪积在地面三尺来深。风吹过,卷起了漫天雪花,纷纷扬扬。 雪地上只见大雪飞扬,不见两人身影。 大雪越下得紧了! 广宁城外努尔哈赤和熊倜打得天昏地暗,成团成团的雪块从地面刮起,砸向天空,又撒落下来。 大雪中,熊倜手握神剑,双手向天空划过去,一股强烈的剑气从剑尖冲出来,打向努尔哈赤。 “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一声的吼叫,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剑气*人。 “神剑大侠!” 努尔哈赤的身后紧跟着一队清兵,神剑闪闪的寒光让他们心惊r跳,连向后退缩的力都没有了,站在雪地上。 “轰!”一股强烈的剑气冲向清兵,只见血r乱飞,大地上染成一片鲜红,一丝丝浸透向远方。 残阳冷冷地挂在天空,神剑发出摄人的寒气打在雪地上,反s出一束束刺眼的银光,与耀眼的阳光交织在一起,笼罩着广宁城内外,犹如死神降临一般。 熊倜的身后跟随着一群群人,冲在最前面的是萨尔浒战场上的那些将士,他们视死如归,端着武器冲向清兵。 两军打成一片,催命阎王手中的长枪连挑五、六个清兵。奔命判官双手握着两柄短剑,左右同时杀向清兵的胸膛。 东北十二塞的兄弟人人英勇奋战,冲向清兵。 更多的人,更多的杀气汇集在一起,熊倜握着剑冲向前,所有的人跟随着冲向前。 熊倜的剑再一次直到了努尔哈赤的面前。 努尔哈赤提着刀看着熊倜,看着熊倜手中的神剑,他的目光始终不离熊倜的剑。 他知道这是一把可怕的剑! 他知道更可怕的是这把剑的主人! 努尔哈赤睁着双眼,看着看着…… 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分明地摆设着一种分分钟取人性命的含义,没有半点犹豫。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脸上更是布满了杀气,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两道浓浓的剑眉,一对大眼,让人望而生畏。 高挺的鼻子架在紧闭的唇,加上一袭黄金铠甲,更是气宇轩昂。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力拔山河兮,气盖世。 此刻剑已出手! 熊倜一剑挥出,直取努尔哈赤性命。 努尔哈赤半点不敢大意,面对可怕的敌人,他向后退让着。 熊倜一步步向前,努尔哈赤一步步退后,眼看就要退到城墙下。 努尔哈赤握着大刀,平举当胸,两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熊倜的神剑。神剑打出一股剑气,努尔哈赤的大刀从胸前平砍过去,发出一束摄人魂魄之势。 努尔哈赤一刀向熊倜的头颅砍了过去,躯体像一头发疯的牛横冲直撞。 “哐!”天地间散发出可怕的声音震耳欲聋?,在这寒冷的天际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r跳心惊,丧胆亡魂…… 努尔哈赤的刀击在熊倜的剑刃之上。努尔哈赤被剑气击中,连连后退,终于退到了城墙下,贴着城墙站着。 努尔哈赤流露出可怕的目光,这是什么剑? 神剑! 悠然神剑! 大侠! 神剑大侠! 熊倜和熊倜的神剑奇幻无比,自己决不是熊倜的对手。 退?不可能。 再退,再退…… 努尔哈赤站立不定,悄悄地凭内力调息着,运足内劲,驻在手中的大刀上,拼命地又一次砍向熊倜。 熊倜手中的神剑立即刺出,顺势一剑,直取努尔哈赤的咽喉,即可制其死命。 努尔哈赤急收回大刀,横刀挡剑。“哐”一下,神剑刺在努尔哈赤的大刀上,努尔哈赤握紧大刀对持着。 刀剑相交,努尔哈赤心跳不已,惊怒交集之下,鼓起平生之力,反抗着…… 熊倜手臂反转,努尔哈赤猛然抽出大刀,神剑疾刺,剑尖竟刺向努尔哈赤的咽喉。 努尔哈赤抽出大刀,反手一扬,一刀当剑刺杀向熊倜的胸口。 两人都骑在马上,熊倜穿着铠甲,努尔哈赤也穿着战袍,全身披挂,盔、披膊,身甲长及膝上。此战袍和熊倜的铠甲一样,坚硬无比,是赫图阿拉城特别的野猪皮和硬藤所做,不仅刀枪刺杀不进去,还很光滑。 熊倜的剑刺杀到努尔哈赤的咽喉,剑尖低到战袍上划出一道痕迹,划向努尔哈赤的右臂肌肤。 此剑能划破他的战袍,努尔哈赤大惊,正在惊讶之时,熊倜的剑刺穿战袍,刺入努尔哈赤的右臂,一股鲜血直流下来。 努尔哈赤的大刀刺到熊倜的胸前,遭到熊倜的神剑划破右臂,他拿着大刀的手松懈了一下,拿着大刀的手力道减弱,没有刺进熊倜的铠甲。熊倜的剑划破他的战袍反手回来,一剑挑起努尔哈赤的大刀,努尔哈赤虽然受伤,还是用力握紧大刀和熊倜一起旋转。 “嗖”的一声,熊倜神剑如电,寒光闪闪,飞快地搅动着。努尔哈赤力大,不过没熊倜速度快,笨拙地左右摇摆着。 “破!”熊倜把神剑拿在手中一跃而起,手握剑柄,手心向上,仰视天空,剑笔直地刺出,剑光在雪中闪闪,直取努尔哈赤的咽喉。 努尔哈赤不敢对阵,又向后退缩着。 “劈!”熊倜持剑手心向内,脚用力一睬,身体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前下直劈下来,砍向努尔哈赤的脑袋。 努尔哈赤惊恐中急忙左右摇摆,躲让着。 努尔哈赤在惊恐中睁着双眼,看见熊倜的神剑又举起向自己劈来。 努尔哈赤气急败坏,十分惊慌和恼怒,举起大刀向熊倜袭击,真想一刀把熊倜砍死。 熊倜手握着神剑,剑尖笔直地刺杀过去。 努尔哈赤大刀拼命地砍向熊倜,熊倜的剑尖已经指向了他的脑门。努尔哈赤一刀砍在雪地上,躲过熊倜致命的一剑。 努尔哈赤从雪地上拔起大刀,迎着熊倜的剑又凶猛地砍了过来。 “剑如长虹!” 熊倜向努尔哈赤猛扑过去,一剑直杀得努尔哈赤东躲西藏,身体摇摆不停。 努尔哈赤被神剑缠住,笨拙的身躯十分不灵活,只得拼死地挣扎着。 熊倜回身一转,大步一飞,眨眼间剑尖已及努尔哈赤其喉,努尔哈赤不敢硬接,身后急忙躲闪,高大的身躯向后移动几步,又凶猛地扑向熊倜。 熊倜神剑直指其咽喉,森寒的剑气刺碎了努尔哈赤的战袍。努尔哈赤脚步一溜,背脊已贴上了城墙。 熊倜紧握神剑笔直刺入,*近努尔哈赤,熊倜一脚抬起来,手臂握着神剑刺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侧身躲让,从马上翻下来,熊倜这一剑擦肩而过,再次划破努尔哈赤的战袍,一股鲜血顺着战袍流淌下来。 努尔哈赤一脚跺在雪地上,脚陷入雪中很深很深,他用力拔了几下,手中举起大刀也胡乱挥舞了几下。 “哈哈哈……”熊倜大笑着,神剑又刺杀过去。 努尔哈赤来不及拔出陷入雪地中的脚,一刀横劈向熊倜的脑袋。熊倜轻轻一闪,“卟”一下,努尔哈赤摔倒在雪地中。 努尔哈赤退无可退,眼看熊倜的神剑就要刺杀过来。努尔哈赤也算是一代英豪,急中生智,大刀在雪中一点,翻身跳上马,借着马的高度, 忽然长啸一声,冲天飞起,双臂一振,从马上掠过神剑,站上城墙上。 熊倜凌空腾翻,冲上城墙,神剑突然化做无数光影,向努尔哈赤当头劈了下来。 “剑如长虹!”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努尔哈赤的魂魄! 广宁城城墙上下,都笼罩在熊倜的剑气之下,努尔哈赤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了。 努尔哈赤运起全身之力,举起大刀迎向熊倜。只听“轰”的一声,犹如电闪雷鸣,努尔哈赤的大刀被神剑搅成碎片在空中坠落。 “啊!”努尔哈赤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795 残阳如血 ?就在这一瞬间,一把冰刺冲天而起,又从天空向熊倜猛烈地打下来。【风云阅读网】 熊倜握剑的手自然停顿了一下,冰刺漫天撒下来,冲向努尔哈赤的剑气突然消失或减弱。 熊倜站在城墙上,冰刺打向他也不躲闪,睁着眼睛看着。在离努尔哈赤不远的地方突然冲出一人,一身深蓝衣服一掌打向熊倜,人还未来到,已经感到一股冷空气袭来。 “冷傲天!” 冷傲天的身后还跟随着一队蓝衣人。 冤家路窄!原来是冷傲天救了努尔哈赤。 冰刺犹如雪凌在空中飞散,“卟嗦!卟嗦!”熊倜的剑气和冰刺相撞,在空中好似很多人在对打。 雪,大片大片地撒落下来。 努尔哈赤也算是命不该绝,冷傲天的冰刺减弱了熊倜的剑气,熊倜的剑气和冷傲天的冰刺相撞,化着无数的冰粒砸下来。冰粒一次次和剑气相撞,化成冰水落下。 努尔哈赤被冰粒和冰水打得一身**地站着,战袍很快地凝结成冰。瞬间,努尔哈赤冻成一个冰人凝结在雪地上,没有到阎王殿去报到实属万幸。 “熊倜,今天让你尝尝老夫的雪蚕冰封掌,死也做个明白鬼!”冰刺还没消失,一股强劲的冷气冲向熊倜。 熊倜还是没有躲闪,握着剑,看着冰刺散开,冲上去一剑刺杀努尔哈赤的脑袋。 “啊!”冷傲天飞身猛然扑过来,那一掌已经向熊倜打来。 熊倜握着剑,毫不退让地站着,冷冷地看着冷傲天的雪蚕冰封掌。不过,冷傲天的雪蚕冰封掌要是打过来,努尔哈赤也一并受用,努尔哈赤正夹在熊倜的冷傲天的中间。 冷傲天开始站得远并不知道努尔哈赤的情形,手中打出一把冰刺,接着一掌打过来才发现努尔哈赤被冻在雪地上不能动弹。要是这一掌打出来,也许努尔哈赤就没命了,打出的手硬生生地撤了回来。 熊倜的神剑已经刺杀到了努尔哈赤的脑袋前,努尔哈赤被冻在雪地上无法动弹。 “哐!”熊倜的神剑刺在一把扇子上,化着一道寒光冲天而去。 在这紧要关头,冷傲天一手收回他的雪蚕冰封掌,另一手“哗”一下打开一把扇子挡在努尔哈赤的脑袋上。 “熊倜,让你多活几分钟!”冷傲天摇着扇子,用眼角瞅了熊倜一眼,就急忙跑到努尔哈赤的跟前用手指点在努尔哈赤的战袍上。 努尔哈赤的战袍上渗出阵阵白雾,凝结的冰开始溶化。 冷傲天的手掌在努尔哈赤的战袍上摇晃着,努尔哈赤的战袍上“淅沥淅沥”地冰块带着冰水滴在雪地上,又立即凝成了冰。 冷傲天帮着努尔哈赤移动着身体,努尔哈赤到现在才算是真正捡回了一条命。 冷傲天在忙乎着,突然感觉不对。“剑如长虹!”熊倜一股剑气打向冷傲天和努尔哈赤,冷傲天一只手帮着努尔哈赤,一只手飞快地甩出一掌,“冰封万里!” “轰!”两股力量相撞,刹那间,大片大片的冰雪在剑气的作用下溶化,又在冷傲天的雪蚕冰封掌的作用下冰结。 “啊!” 四周的人有些连哭爹喊娘都来不及,先被熊倜的剑气打倒在地上又被冷傲天的雪蚕冰封掌封死成了僵尸。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冷傲天冲着熊倜恶狠狠地说着冲了过来,以打出一掌“冰封万里”。 “剑如长虹!”熊倜那股不服输的蛮劲又上来了,冲着冷傲天又打出一剑,也甩过去一句话:“冷傲天,谁死还不一定!” 熊倜和冷傲天针锋相对,在冰天雪地中打斗着。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无声无息地融入大地。 “冲!”努尔哈赤缓过劲来,看着熊倜分外眼红,亲自带着一群群清兵冲了上前。 “上!”冷傲天带着蓝衣人朝熊倜围攻了上来。 冷傲天看着熊倜,扭曲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恶狠狠地大声嚎叫着:“熊倜,拿命来!” 冷傲天说着挥动着扇子向熊倜猛然地扑过来,熊倜连忙跳起来,往后一闪。“哼!”熊倜冷笑起来,“我还以有多厉害,这么大冷的天,一把破扇不知道还扇什么!” 冷傲天毫不停息,一手扇着扇子,另一只手向熊倜一掌打来。 熊倜早就料到冷傲天会向自己发起攻击,看着冷傲天一掌快打到胸前,他猛然跳起来,用剑一挥,一股剑气直*冷傲天。 冷傲天也不退让,一手用扇子挡着熊倜的进攻,另一只手一掌向熊倜的胸口打去。 熊倜一剑刺杀过去。 冷傲天往后一闪,熊倜也追过去,又一剑刺向冷傲天。 冷傲天用扇子挡住熊倜的剑,身子往后闪,熊倜这一剑刺在冷傲天的扇子上。 冷傲天用扇子低挡着熊倜的神剑,一个腾空翻又弹起来,用扇子一扇,雪地上堆积着一堆雪。冷傲天收起扇子,缓缓舒着一口长气,双手一抱,雪堆自然集结在怀中。 “咔咔!”雪在冷傲天的手中凝结成冰,“嗖”一下,一大把冰刺全打向熊倜。 熊倜向后一闪,身体向下一腰,身子贴紧在雪地上,冰刺从熊倜的身体上飞过。熊倜用剑一低雪地,猛然从雪地上跳跃而起,又一剑刺杀了过去。 冷傲天把全身所有的力气全部集中在胸口,猛然又抱起一堆雪,从体内产生一种强大的寒气把雪又变化为冰刺。 “轰!”一大把更强大更有力道的冰刺打向熊倜。 熊倜面对冰刺也不躲闪,反而快速冲过去,在离冷傲天有半丈距离的时候突然跳起来,从半空一个侧身随手一剑刺杀过去。 熊倜原本在冷傲天的面前,熊倜突然从半空中猛然刺杀下来,冷傲天及时跳起,也从冰面腾飞起来,冷傲天手中又凝结起的冰刺本能地向熊倜又打了过去。 “上!”努尔哈赤领着一群群清兵围攻了上来。 熊倜被冷傲天的蓝衣队围攻在里面,外面努尔哈赤一层层围攻了过来。 “熊倜,今天就是我深仇大恨得报之时。”冷傲天说着身子一转,又一掌一掌狠狠地打向熊倜,“极北寒宫可是你毁的!我的亲弟弟冷鸷,我亲侄儿冷傲天,可是你杀死的!” “哈哈哈!”熊倜大笑着,“冷傲天,你就快去见你的弟弟和侄儿了!” 熊倜临危不惧,一把神剑在手,一招招致命的招式杀身冷傲天和努尔哈赤。 “海阔天空!” “披荆斩棘!” “山崩地裂!” “翻江搅海!” “泰山压顶!” 熊倜大步一飞,展开云空飞绝技,神剑在空中翻飞,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声的吼叫,闪闪寒光,天地间又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剑气*向冷傲天。 冷傲天看着熊倜,惊骇中举起手中的扇子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掏出一把细小的飞刀,飞刀上闪着绿光,向熊倜甩去。 熊倜飞身跃向天空,从冷傲天的头顶上划过。 一群蓝衣人飞快地围攻过来,冷傲天的飞刀飞回他的手中,冷傲天又向熊倜甩去。 熊倜一个转身,神剑直刺过去,一股剑气先从剑中发出,手中的长剑手腕一翻,“呼”一下,一股强大的剑气卷起满地的冰雪打向冷傲天和蓝衣人。 熊倜挥舞着神剑,一道道剑气*退杀来的蓝衣人,一时谁也不敢近前,冷傲天和蓝衣人看着熊倜也不退让,又冲了上前。 熊倜越战越勇,神剑在大雪中飞舞着。 一群蓝衣人又围攻了上来,蓝衣人越来越多,努尔哈赤的清兵也围攻了上来。 冷傲天的手下围着熊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冲!”一群人全猛扑了上来。 冷傲天说着冲熊倜怒吼道:“我要你死去!” 冷傲天在怒吼中拿出一个鼎,他轻轻地揭开鼎盖,用手盖在上面,顿时,冷傲天的手指缝隙中不断冒出阵阵寒气。 鼎里面是一只透明的雪山冰蚕,通常的雪山冰蚕是无毒的中药材,不过,这只雪山冰蚕却是冷傲天养来杀人用的,平时用雪山稀有的毒草浸泡,用手盖在上面可以修炼成雪蚕冰封掌。 冷傲天的雪蚕冰封掌不仅仅有毒,还可在短时间凝结空气成冰,让人动弹不了。 蓝衣人从四面八方都扑向熊倜,叫嚣着“大家一起上”,大块大块的雪砸向熊倜,铺天盖地一般。 “杀!”催命阎王和夺命判官也带着人冲进了广宁城。 “杀!”广宁城中涌出无数的老百姓一起加入了战斗。 努尔哈赤的清兵被催命阎王和老百姓包围着,一场混战在广宁城内外都在展开。 清兵一队队涌了上来,催命阎王倒在了雪地上。 熊倜快速旋转着剑,双脚一蹬,从人群中猛然跳出来。一个前空翻站在催命阎王的面前。 “熊,熊大人,我含笑战场了。”催命阎王说着倒在了雪地上。 熊倜抬起头看着,夺命判官看着熊倜笑着。 熊倜大步一飞又冲了进去,“熊,熊大人,我,我们快要回家了。”夺命判官说完也倒在了雪地上。 “熊,熊大人,我们先走了!”熊倜的耳边响起更多的声音。 “啊!啊!啊!”熊倜向天怒吼着,熊倜疯狂地打斗着,“剑如长虹!” “熊倜,拿命来!”冷傲天打出了致命的一掌。 796 气吞山河 ?“轰!” 一声巨响。【最新章节阅读】 “剑如长虹!” “冰封万里!” 一个剑气,一个掌力,气和力相撞。 一阵阵耀眼的光冲向四面八方,打破寒冬的肃杀。 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在空中绽开,飞溅的冰雪夹杂着血r刷刷地落下来,为孤寂的天空重重地抹上一笔! 雪地中,铺满了残血,如盛开的杜娟。 熊倜站了起来。 冷傲天也站了起来。 一群群的蓝衣人又涌了上来。 一群群的清兵又涌了上来。 熊倜看着催命阎王、夺命判官、东北十二塞的人在雪地上含笑着…… “快!” 危急之中,潜龙带着铁骑冲了进来。 “轰!轰!轰!”三声号炮响起,数百名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战鼓咚咚,马刀闪闪,喊声震天。 铁骑冲进广宁城,冲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潜龙。手中拿着三眼神铳,对准清兵就发起了进攻。 “突!突!突!”潜龙手中的三眼神铳连续发出三枪火药。 “突!突!突!”铁骑队也冲了上来,每人手中拿着三眼神铳连续发出三枪火药。 火药在蓝衣人的头顶上炸开。 火药在清兵的头顶上炸开。 潜龙、铁骑队冲入战阵,举起三眼神铳向清兵头上砸过去。 一群群蓝衣人倒在雪地上。 一群群清兵倒在雪地上。 兵败如山倒! 大雪在苍茫的暮色中漫天飞舞,冷傲天孤独地站在雪地中,一把破扇半载埋在雪地里。 人生无论怎样的惨烈悲壮轰动,现在都已将到了落幕的时候。 人生真的如戏! “哈哈哈!”在熊倜的笑声中,冷傲天结束了他的一生。 努尔哈赤看着冷傲天倒在了雪地上,大雪很快覆盖了冷傲天的躯体。 瞬间,远山,近树全是一片银色。 努尔哈赤的眼中也只有大雪在飘飞。 雪地上潜龙冲了过去,潜龙举起手中的三眼神铳朝努尔哈赤的头颅砸了过去。 努尔哈赤举起手中的大刀,可大刀无力地又落下。 三眼神铳已经砸在了努尔哈赤的头颅上方…… “嗖!”一把金针打向潜龙,“哥哥!”熊倜大叫一声,猛然地扑了过去。 熊倜的身躯挡住了打向潜龙的金针,“弟弟!”潜龙大声地喊着,双手抱着扑向自己怀中的熊倜,三眼神铳从手中滑落下。 雪,还在下。 “杀!” 潜龙一手抱着熊倜,一手捡起三眼神铳向前一步步走过去。 熊倜费力地说着:“哥哥,不,要……” 金针全打在熊倜的身体上,熊倜虽然穿着铠甲,有几根还是穿透在熊倜的身体中,血浸透了出来。 一滴滴的血流到了雪地上。 “熊倜!”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夜幕下的天空,却痛在两人的心底。 战争中熊倜好像看见夏芸向他走来,一幕幕往事出现在熊倜的眼前…… 夏芸! 夏芸是个有趣的姑娘。 夏芸也是一个神秘的姑娘。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他一旦开始觉得某个姑娘有趣的话,往往就是喜欢她的时候; 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往往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神秘感。 所以夏芸先是一个神秘的姑娘,然后熊倜认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不过夏芸再有趣,也是无法再见的。 熊倜对着夏芸的背影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往往说再见的时候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熊倜的剑还在手中…… 熊倜这一剑已无法出手。 熊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他的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他自己。 另一个是岚。 天空中响起,“岚,岚儿,我来了!” ……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夫君!”一骑红色冲了过来。 卢姝把熊倜抱在马背上,缓缓地走出广宁城。 “杀!”喊声四起,熊倜又看见潜龙和熊家军冲向了努尔哈赤,冲向了清兵。 山海关外,冷血带着一群黑衣人冲向城楼。 城墙上的辽兵不多,秦良玉手握一杆长枪,英姿飒爽地站在城楼上。 冷血来到城门外,看看城墙上辽兵,纵身一跃向城墙上飞去。 黑衣人也向城楼冲去。 “打!”秦良玉大声地喊着。 城墙上,辽兵不断地砸下石块和发s弓箭,黑衣人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个拼命地向城墙上爬。 秦良玉继续大声地喊着:“一、二……放!” 城墙上辽兵投下大量的石块和弓箭。 冷血和黑衣人一次次的进攻,又被一次次地击退。 天空蔚蓝,湖水碧绿。一条红色的小鲤鱼从湖里跳起来,摇摆着自己的尾巴,又钻了进去,进水之后又钻了出来,邀约一群小伙伴一起吐着水花。 百灵鸟飞来飞去,停在柏树上高歌。灵猴在松树上窜上蹿下的,老松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荷花摇着荷叶,提着莲藕,飘浮在湖面。 一阵清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天空飞舞着满天的花瓣,小蝴蝶也忍不住与桃花仙子一起游嬉。 卢姝提着一壶清泉,走在一条幽静的山路上。 眺望群山,山脉纵横,丘陵起伏,眼前红绿间杂,群芳掩映,令人心旷神怡。 隐约可听见有鸟叫声,泉水叮咚声,树叶沙沙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天籁之音。 山d中,熊倜身躯埋在一堆珠宝玉石之中,卢姝用小勺子把清泉给他一点一点地倒入嘴巴里面咽下。 “啊!”喝完水,熊倜动了一下。 “夫君,你醒了?”卢姝的脸上犹如山花一样灿烂。 熊倜疑惑地抓起一把珠宝问:“这是什么?” “这东西吃不得,不过,危急的时候也许有些用处。”卢姝歪着小脑袋,看着看着…… 月明星稀,一阵清风吹过。 “朝阳东升。”熊倜拔出剑,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东边的朝阳刺去。剑的方向与太阳的方向正好成一条直线,剑光大长。 “艳阳高照。”熊倜回身,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剑从下面往上刺,直接刺向空中,跃起,“这招要注意借助脚蹬地的力量,用力向上刺,一点要冲破空气的助力,剑尖指向太阳的光芒。” 熊倜的剑光刺入空中,在阳光下闪闪。 “烈日当空。”熊倜又忽然弹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猛然向熊倜站的位置刺过去。 “夕阳西下。”熊倜一个后空翻向西边刺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又使出一招。 “醉看夕阳。”熊倜两脚像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往后靠,几乎都要倒下了,剑向后面刺去,右手扫了一个半圆,胳膊收起,剑柄握在腰间,“一剑刺向太阳。” “午夜阳光。”熊倜身体突然倒下,不过,身体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隔地面有一丝丝。只见身体周围的树叶像被大风吹起一样,纷纷散开,地面光滑如镜。 “金光一束!” “十指连心!” …… “剑如长虹!” …… “只要心中有太阳的方向,即使是黑夜,太阳的光芒也会指引你朝正确的方向前进!” 熊倜挥舞着他手中的剑,“剑要用腕力,肘力,臂力,用你自己的心去体会,去认识他,去领略他的剑神!你练久了,就能听到剑说的话了。” “微阳初至日光舒。” “日照香炉生紫烟。” “千里黄云白日曛。” “孤帆一片日边来。” “醉看夕阳君莫笑”, “赤日炎炎似火烧”,熊倜的剑像正午的阳光,火一般地刺了出去。 “东边日出西边雨。” 熊倜立刻蹲下,一剑扫过去,接着连连使出三招。 “一道残阳铺水中” “醉看夕阳君莫笑” “赤日炎炎似火烧” …… “每个杀手都有一把自己的剑,剑如其人,人剑合一,剑随心动。” 熊倜想着想着…… 自己的剑! 悠然神剑! “海阔天空!”熊倜的剑很笔直地刺出,剑停留在半空中,剑光在山谷中闪闪,山谷一片寂静。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熊倜一剑刺向空中,使出第一招悠然剑式。瞬间,山摇地动,空中好似片片雪花飞舞,迷雾中熊倜施展着云空飞的绝技向山巅而去。 “劈荆斩棘!”熊倜持剑手心向内,脚用力一睬,身体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前下直劈下来。山谷中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幽静,谷底的草木在剑下倒成一片,剑下飞起零乱的小草和泥沙。 “石破天惊!” “山崩地裂!” “翻江搅海!” …… 熊倜的剑漫无边际地舞动起来,山谷还是那样的寂寥,熊倜的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没有,好似被山谷吞噬了一样。 “折戟沉沙铁未销!” “铁马冰河入梦来!” “醉卧沙场君莫笑!” “春风不度玉门关!” …… 山路上,熊倜一人走着走着…… “夫君!”卢姝还没有叫出声,一阵山风袭来,散落的树叶卷作一团团在林中游荡,久久地,又散落在林中。 一匹红色的马儿在山路中跑着,山风吹起她红色的衣袖,时而在风中乱舞。 江湖,何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即使退隐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林,不为名利,只图一世清宁,过属于自己清净的日子,哪也只是妄想。 一个本不该属于江湖的荒林,在有人踏入的那一刻,就打破了原本属于它的寂静。 从此,它便成了江湖。 山海关长城上,秦良玉冷静地对熊倜说着:“山海关一定要守住。” 熊倜和大家一起,站在城楼上望着,谁的心里都在疼,都说不出来。 寒风“呼呼”而过,一个个将士犹如山中的松柏傲骨峥嵘,庄重肃穆。 悠然剑法一百零八招式 悠然剑法一百零八招式 “一剑刺向太阳”三十六剑招(悠然剑法上篇),暗合三十六计之数。【风云阅读网.】 第一套:胜战计 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玄天藏日;晴空万里。 第二套:敌战计 东方欲晓;白虹贯日;拨云睹日;长绳系日;如日中天;碧空如洗。 第三套:攻战计 烈日当空;艳阳高照;骄阳似火;赤日炎炎;光芒刺目;夸父逐日。 第四套:混战计 晨雾弥漫;喷薄欲出;浮云蔽日;暗无天日;补天浴日;一刻千金。 第五套:并战计 云海日出;风和日丽;日头炽热;日悬中天;白日飞升;日月重光。 第六套:败战计 挥戈回日;西风残照;醉看夕阳;日暮途穷;落日熔金;残阳如血。 “一轮明月悬空”七十二剑式(悠然剑法下篇),暗合七十二策之数。 战略可分为佐谋、远谋、钻谋、诈谋、玄谋、隐谋上三十六策;战术可分为屯兵、用兵、进攻、防守、纵横、败走下三十六策。 战略篇(三十六式) 第一套:佐谋策 月色柔和;月似银盘;月明如水;夜深人静;明月高照;月圆花好。 第二套:远谋策 斗转星移;月下花前;星光闪烁;月笼轻纱;众星捧月;皓月千里。 第三套:钻谋策 新月如钩;月影婆娑;月满则亏;月盈则食;月光似水;月色迷离; 第四套:诈谋策 夜色朦胧;月黑风高;月移花影;月上东墙;月满西楼;春花秋月。 第五套:玄谋策 夜暮降临;夜暮笼罩;水中捉月;半边明月;夜不闭户;朝歌夜舞。 第六套:隐谋策 暮夜无知;午夜魅影;夜凉如水;夜晚静谧;夜色y沉;暮夜怀金。 战术篇(三十六式) 第七套:屯兵策 夜色昏暗;夜幕低垂;月明星稀;月悬碧空;月似银盘;月光皎洁。 第八套:用兵策 夜风习习;月色迷人;月牙初升;皓月当空;月挂中天;月挂西天; 第九套:进攻策 月钩初上;夜风袭来;夜雨敲窗;寒夜y森;月明如昼;晓风残月。 第十套:防守策 暮云缭绕;夜阑秉烛;熬更守夜;夜不成寐;夜长梦短;长夜难明。 第十一套:纵横策 月夜乘凉;月落乌啼;冷月凄风;流星赶月;月光溶溶;月洒清辉。 第十二套:败走策 暮色苍茫;夜阑入静;午夜阳光;月缺重圆;沧海桑田;万赖俱寂。 (邪魔之言:悠然剑法一百零八式原想一招一招地写下来,不过,好多招式在前面早已经用过,没有用过的若是只写招式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可要是配上动作没有对打也感觉不爽。因此,现在只以目录形式写下来,在以后的章节中,熊倜在江湖中慢慢运用吧。另:目录虽然花了一些心血,感觉也没表达清楚意思,索性先写出来,边写边改进。) 下面是用过的一些剑气整理 逍遥剑 “微阳初至日光舒。” “日照香炉生紫烟。” “千里黄云白日曛。” “孤帆一片日边来。” “醉看夕阳君莫笑。” “赤日炎炎似火烧。” “东边日出西边雨。” “一道残阳铺水中” “醉看夕阳君莫笑” “赤日炎炎似火烧” 悠然剑 “折戟沉沙铁未销!” “铁马冰河入梦来!” “醉卧沙场君莫笑!” “春风不度玉门关!” 有待继续整理中…… 邪魔七十二策 ? 战略篇(三十六策) 佐谋 佐谋:辅助筹划。 第一策:胸中甲兵 原意:甲兵:披甲的士兵。一个人具有的军事才能。 计意:无论是带兵的将领或是普通的士兵,平时都有不断地学习军事知识,提高自身的军事技能。 第二策:居安思危 原意:居:处在。处于安全的环境;要想到可能出现的危难。 计意:时刻准备。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下面还有一个故事: 宋、齐等国联合攻打郑国,弱小的郑国知道自己兵力不足,于是请晋国做中间人,希望宋、齐等国家能够取消攻打的念头。其他国家因为害怕强大的晋国,并不想得罪晋国,于是纷纷决定退兵。 为了答谢晋国,于是郑国国君就派人献给晋国许多美女与贵重的珠宝作为贺礼。收到这份礼物之后,晋悼公十分高兴,就将一半的美女赏给这件事的大功臣魏绛。 没想到正直的魏绛一口拒绝,并且劝晋悼公说:“现在晋国虽然很强大,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因此而大意,因为人在安全的时候,一定要想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这样才会先做准备,以避免失败和灾祸的发生。”晋悼公听完魏绛的话之后,知道他时时刻刻都牵挂国家与百姓的安危,从此对他更加敬重。 第三策:蛊惑人心 原意:蛊惑:迷惑。指用欺骗引诱等手段迷惑人,搞乱人的思想。 计意:有了动乱,民不安心。就要想办法引导他们,搞乱他们原有的想法。 第四策:欲取姑予 原意:姑:暂且;与:给与。要想夺取他些什么,得暂且先给他些什么。指先付出代价以诱使对方放松警惕,然后找机会夺取。 计意: 第五策:恩威并行原意:安抚和强制同时施行。 计意: 成语出处晋陈寿《三国志吴志周鲂传》:“鲂在郡十三年卒,赏善罚恶,恩威并行。” 第六策:怀柔天下 原意:使天下归服。怀柔:旧指统治者用政治手腕笼络人心,使之归服。 计意:胸怀大志,以天下为重,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远谋 指深远的谋略。做长远打算。远:距离长,与“近”相对:远方。远程。远景。远见…… 第七策:运筹帷幄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原意:运:运筹;帷幄:军用帐幕;千里之外:指战场。在小小的军帐之内作出正确的部署,能决定千里之外战场上的胜负。 成语出处西汉·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历史故事: 西汉时期,刘邦当皇帝后在都城洛阳南宫摆酒宴,招待文武百官。他问百官他与项羽的区别,百官纷纷夸赞他大仁大义。刘邦说运筹帷幄不如张良,安抚百姓不如萧何,率军打仗不如韩信,但他能合理地使用他们三位俊杰,所以能得天下 第八策:深谋远虑 原意:深:深入;周详;谋:谋划;计划;远:长远;虑:考虑;打算。指计划得很周密;考虑得很长远。 成语出处汉贾谊《过秦论》:“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曩时之士也。” 第九策:招降纳叛 原意:招收、接纳敌方投降,叛变过来的人。现指收罗坏人。 计意:团结一切可以固结的力量为自己所用,让自己更强大。 第十策:诛锄异己 原意:诛:杀害;锄:铲除。消灭和清除跟自己不一条心的人。 计意: 成语出处《梁书止足陶季直传》:“齐武帝崩,明帝作相,诛锄异己,季直不能阿意,明帝颇忌之,乃出为辅国长史,北海太守。” 第十一策:韬光养晦 原意:指隐藏才能,不使外露。 计意:指不平常的人物。隐藏着的龙;睡卧着的虎。潜藏着未被发现的人才或英雄。隐藏自己的长处,不要让敌人或对手知道自己的杀手锏是什么。在关键的时候才能让对方措手不及。 成语出处《旧唐书·宣宗记》:“历太和会昌朝,愈事韬晦,群居游处,未尝有言.” 第十二策:顾全大局 原意:顾全:顾及;使不受损害;大局:全盘或整体;多指国家民族的根本利益所在。一切言论、行动都要从全局出发;不使受到损害。 计意: 成语出处清李宝嘉《官场现形记》第14回:“总求大人格外赏他们个体面,堵堵他们的嘴。这是卑职顾全大局的意思。” 钻谋 钻营谋求。 钻:用锥状的物体在另一物体上转动穿孔。钻孔。钻探。钻心。 第十三策:杀人越货 原意:杀害人命,抢夺财物。 计意:借别人的刀,不如用自己的刀顺手,更容易将敌人至于死地。 成语出处《尚书康诰》:“杀越人于货,暋不畏死,罔弗憝。” 第十四策:里应外合 原意:外面攻打,里面接应。 计意:能够进入到敌人内部或在敌人内部找到为自己所用之人。 成语出处元李文蔚《圯桥进履》第二折:“小官须索整点英雄将士,里应外合擒拿他,有何不可也。” 第十五策:明珠暗投 原意:明亮的珍珠,暗里投在路上,使人看了都很惊奇。指有才能的人得不到重视。也指好东西落入不识货人的手里。或好人误入其途。 计意: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和本领,到敌方去卧底。 成语出处西汉司马迁《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暗投人于道路,人无不按剑相眄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 历史故事 西汉时期邹阳原在吴王刘濞手下做事,发现吴王想谋反,就改投奔梁孝王。羊胜对邹阳有偏见,就在梁孝王面前挑拨离间,邹阳被投入监狱准备处死,他给梁孝王写信说如果有人把“明月之珠”偷偷扔在路上,就会引起人们的警惕而不敢上前 第十六策:兴妖作怪 原意:指妖怪装神弄鬼或兴事害人。现多比喻无事生非;制造事端;暗中破坏捣乱。 计意: 成语出处元无名氏《碧桃花》:“你既然还有阳寿,阴曹地府不管,你却这等兴妖作怪。” 第十七策:恩威并行 原意:安抚和强制同时施行。 计意: 成语出处晋陈寿《三国志吴志周鲂传》:“鲂在郡十三年卒,赏善罚恶,恩威并行。” 第十八策:以毒攻毒 原意:攻:治。用毒药治病毒。指用对方使用的厉害手段制服对方。 计意: 成语出处宋罗泌《路史有巢氏》:“而劫痼改积,巴菽殂葛犹不得而后之以毒攻毒,有至仁焉。” 诈谋 诡计﹔坏主意。 诈:欺骗,用手段诓骗:欺诈。诈骗。诈取。诈财。诈哄。尔虞我诈。 第十九策:兵不厌诈 原意:诈:蒙骗。用兵作战可以经常使用伪装;以迷惑对方。在兵法中被称作诈。指在作战时战胜敌人;可以尽量想办法迷惑敌人,要靠谋略。 计意:让敌人的错觉变成敌人合理的思维,谎言反复地传播就是真理。 成语解释成语出处先秦韩非《韩非子难一》:“战阵之间,不厌诈伪。” 历史故事 公元前633年,楚国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求救。第二年春天,晋文公派兵攻占了楚的盟国曹国和卫国,要他们与楚国绝交,才让他们复国。楚国被激怒了,撤掉对宋国的包围,来和晋国交战。两军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对阵。 晋文公重耳做公子时,受后母迫害,逃到楚国,受到楚成王的款待。楚成王问重耳以后如何报答,重耳说:“美女、绸缎等等,您都有了,我能给您什么呢?假如托您的福我能回国执政,万一遇到两国发生战争,我就撤退三舍(一舍等于三十里)。如果楚国还不能谅解,双方再交手。” 为了实现当年的诺言,晋文公下令撤退九十里。楚国大将子玉率领楚军紧逼不舍。 当时,楚国联合了陈、蔡等国,兵力强;晋国联合了齐、宋等国,兵力弱。应该怎样作战呢?晋文公的舅舅子犯说:“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对于注意礼仪的君子,应当多讲忠诚和信用,取得对方信任,在你死我活的战阵之间,不妨多用欺诈的手段迷惑对方。你可以采取欺骗敌军的办法。” 晋文公听从了子犯的策略,首先击溃由陈、蔡军队组成的楚军右翼,然后主力假装撤退,引诱楚军左翼追赶,再以伏兵夹击。楚军左翼大败,中军也被迫撤退。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以弱胜强的城濮之战。晋国取胜后,与齐、鲁、宋、郑、蔡、莒、卫等国会盟,成为诸侯霸主。 第二十策:敲诈勒索 原意:用强迫手段或抓住别人的把柄进行威胁,索取财物。 计意:利用自己的强势,直接收取他人的钱物。 第二十一策:尸位素餐 原意:尸位:占据着职位而不做事。空占着职位不做事,白吃饭。 计意:留下个空壳,让你想治我也没办法。 成语出处东汉班固《汉书朱云传》:“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 历史故事 尸音史,是古代祭礼中的一个代表神像端坐看而不须要做任何动作的人。 “书经”有句道:“太康尸位””尸位就是源出于此,用来比喻一个有职位而没有工作做的人,正如祭礼中的尸,只坐在位上,不必做任何动作一样。 “素餐”也是出于诗经:“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后人于是用“素餐”来比喻无功食禄的人。把“尸位”和“素餐”两者连合成为一句成语,应该说是出于“汉书”,因为该书的“朱云传”裹:“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整句成语的意思,也是和上述的尸位和素餐相同。这样说,我们要研究成语的出处,对这句成语分合的出处,也应该详细知道。 一般机关、社团、商店的冗员,凭看人事或其他特殊的关系,只知道每月按期领取薪金,每日吃喝闲坐,而不做任何工作,这种人都可以说是“尸位素餐”。此外,一般工作能力很差的人,虽然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服务,但事情总是做不好,毫无成积可言,这种人能够保持职位,不是靠自己的本领,而是藉着特殊关系,因此也可以说“尸位素餐”。又如某人向朋友说,自己本来没有甚么本领,幸蒙东主的照顾,得到解决生活,但自己“尸位素餐”,良心上也有点内疚。这样说,又成为很得体的谦话了。 第二十二策:越俎代庖。 原意:掌管祭祀的人去代替厨师做饭。指超出自己的职能范围去处理别人所管的事,或包办代替。 计意:说我行我就行,不行也行。行不行,管你p事,这活反正能不到你干,你在行又有什么用。 : 第二十三策:逢人说项 原意:到处为人说好话。 计意: 成语出处唐李绰《尚书故实》:“杨祭酒敬之爱才,公心尝知江表之士项斯。赠诗曰:‘处处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历史故事 唐朝时期,江东年轻人项斯,字子迁,参加会考开始没有什么名气,别人拿他的卷子去给杨敬之看。杨特别喜欢就作诗“几度见诗诗尽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没多久,他就被长安方面录取。 第二十四策:狡兔三窟 原意:窟:洞穴。狡猾的兔子有三个洞穴。指藏身的地方特别多;用来躲避灾难祸患。也指掩盖的方法多;隐身的计划周密。 计意: 成语出处西汉刘向《战国策齐策四》:“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 历史故事 春秋时代,在齐国有位名叫孟尝君的人,他非常喜欢与文学家还有侠客风范的人交朋友,为了能与他们常讨论国家大事,总喜欢邀请这些人到家中长住。在这些人当中,有位叫冯谖的人,他常常一住就是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却什么事都不做,孟尝君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好客的他还是热情招待冯谖。 有一次,冯谖替孟尝君到薛地这地方讨债,但是他不但没跟当地百姓要债,反而还把债倦全烧了,薛地人民都以为这是孟尝君的恩德,而心里充满感激。直到后来,孟尝君被齐王解除相国的职位,前往薛地定居,受到薛地人热烈的欢迎,孟尝君才知道冯谖的才能。一直到这时候,不多话的冯谖才对孟尝君说:“通常聪明的兔子都有三个洞穴,才能在紧急的时候逃过猎人的追捕,而免除一死。但是你却只有一个藏身之处,所以你还不能把枕头垫得高高地睡觉,我愿意再为你安排另外两个可以安心的藏身之处。”于是冯谖去见梁惠王,他告诉梁惠王说,如果梁惠王能请到孟尝君帮他治理国家,那么梁国一定能够变得更强盛。于是梁惠王派人邀请孟尝君到梁国,准备让他担任治理国家的重要官职。可是,梁国的使者一连来了三次,冯谖都叫孟尝君不要答应。梁国派人请孟尝君去治理梁国的消息传到齐王那里,齐王一急,就赶紧派人请孟尝君回齐国当相国。冯谖要孟尝君向齐王提出希望能够拥有齐国祖传祭器的要求,并且将它们放在薛地,,同时兴建一座祠庙,以确保薛地的安全。祠庙建好后,冯谖对孟尝君说:“现在属于你的三个安身之地都建造好了,从此以后你就可以垫高枕头,安心地睡大觉了。” 玄谋 玄圣之道。深谋;妙计。 玄:深奥不容易理解的:玄妙。玄奥。玄理。玄学。 第二十五策:画蛇添足 原意:画蛇时添上脚。指徒劳无益;多此一举。也指做了多余的事,反而不恰当。 计意:故意做错事情或暴露自己的弱点,迷惑敌人,从而达到自己想要有结果。 成语出处西汉刘向《战国策齐策二》:“蛇固无足,子安能为之足?” 历史故事 古代楚国有个贵族,祭过祖宗以后,把一壶祭酒赏给前来帮忙的门客。门客们互相商量说:“这壶酒大家都来喝则不够,一个人喝则有余。让咱们各自在地上比赛画蛇,谁先画好,谁就喝这壶酒。”有一个人最先把蛇画好了。他端起酒壶正要喝,却得意洋洋地左手拿着酒壶,右手继续画蛇,说:“我能够再给它添上几只脚呢!”可是没等他把脚画完,另一个人已把蛇画成了。那人把壶抢过去,说:“蛇本来是没有脚的,你怎么能给它添脚呢!”说罢,便把壶中的酒喝了下去。那个给蛇添脚的人终于失掉了到嘴的那壶酒。 第二十六策:画饼充饥 原意:用画的饼来解饿,用空想来安慰自己。 计意:给别人空头许诺,保存自己的实力。 第二十七策:故伎重演 原意:老花招再耍一次,指又一次使用已经使用过的手段。含贬义。 计意:用自己或别人用过的计谋,麻痹敌人。 第二十八策:王顾左右而言他 原意:指离开话题,回避难以答复的问题。 计意: 成语出处《孟子·梁惠王下》 历史故事 孟子(即孟轲,战国中期儒家的代表人物)有一次对齐宣王说:“有一个人,因为要到楚国去,把老婆孩子交托给他的朋友,请予照顾。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他的老婆孩子一直在受冻挨饿,那位朋友根本没有尽到照顾的责任。你说这该怎么办?” 齐宣王答道:“和他绝交!”孟子又说:“有一个执行法纪、掌管刑罚的长官,却连他自己的部下都管不了。你说这该怎么办?”齐宣王说:“撤他的职!”最后,孟子说:“全国之内,政事败乱,人民不能安居乐业。你说这又该怎么办?”王顾左右而言他——齐宣王望着两旁站立的随从,把话故意扯到别处去了。 第二十九策:八面玲珑 原意:玲珑:透亮;清澈的样子;也指人机灵、灵巧。原指室内各面窗户敞通明亮。后形容为人机灵;善于应付。 成语出处唐黄滔《黄御史集大唐福州报恩定光多宝塔碑记》:“七面八面玲珑。” 第三十策:坐收渔利 原意:利用别人的矛盾;从中得到好处。 计意: 成语出处西汉刘向《战国策燕策二》:“今者臣来,过易水,蚌方出曝,而鹬啄其肉,蚌合而拑其喙。……两者不肯相舍,渔者得而并禽之。” 隐谋 谓隐匿其智谋。密谋﹔阴谋。 隐:藏匿,不显露:隐藏。隐匿。隐居。隐士。隐讳。伤痛:隐恻。怜悯:恻隐之心。 第三十一策:妙不可言 原意:妙:美妙、巧妙;言:说。美妙得不能用言语表 计意:不要多说话,让对手知道你的底细。 成语出处晋郭璞《江赋》:“经纪天地,错综人术,妙不可尽之于言,事不可穷之于笔。” 第三十二策:凿壁偷光 原意:在墙上凿开一个小孔;偷借邻家的灯光读书。形容在艰苦的条件下仍坚持刻苦学习。 计意:窃取他人好处或计谋,自己不要费时费力,又得到了好处。 成语出处晋葛洪《西京杂记》第二卷:“匡衡字稚圭,勤学而无烛,邻舍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以书映光而读之。” 历史故事 西汉时候,有个农民的孩子,叫匡衡。他小时候很想读书,可是因为家里穷,没钱上学。后来,他跟一个亲戚学认字,才有了看书的能力。匡衡买不起书,只好借书来读。那个时候,书是非常贵重的,有书的人不肯轻易借给别人。匡衡就在农忙的时节,给有钱的人家打短工,不要工钱,只求人家借书给他看。过了几年,匡衡长大了,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一天到晚在地里干活,只有中午歇晌的时候,才有工夫看一点书,所以一卷书常常要十天半月才能够读完。匡衡很着急,心里想:白天种庄稼,没有时间看书,我可以多利用一些晚上的时间来看书。可是匡衡家里很穷,买不起点灯的油,怎么办呢?有一天晚上,匡衡躺在床上背白天读过的书。背着背着,突然看到东边的墙壁上透过来一线亮光。他嚯地站起来,走到墙壁边一看,啊!原来从壁缝里透过来的是邻居的灯光。于是,匡衡想了一个办法:他拿了一把小刀,把墙缝挖大了一些。这样,透过来的光亮也大了,他就凑着透进来的灯光,读起书来。匡衡就是这样刻苦地学习,后来成了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第三十三策:请君入瓮 原意:君:人的尊称;瓮:陶制的大坛子。一种口小腹大的大坛子。指就用某人整治别人的办法来对付她自己。 计意:让对手进入绝境。 成语出处唐张鷟《朝野佥载周兴》:“即索大瓮,以火围之,起谓兴曰:‘有内状勘老兄,请兄入此瓮。’” 历史故事 唐朝女皇武则天,为了镇压反对她的人,任用了一批酷吏。其中两个最为狠毒,一个叫周兴,一个叫来俊臣。他们利用诬陷、控告和惨无人道的刑法,杀害了许多正直的文武官吏和平民百姓。有一回,一封告密信送到武则天手里,内容竟是告发周兴与人联络谋反。武则天大怒,责令来俊臣严查此事。来俊臣,心里直犯嘀咕,他想,周兴是个狡猾奸诈之徒,仅凭一封告密信,是无法让他说实话的;可万一查不出结果,太后怪罪下来,我来俊臣也担待不起呀。这可怎么办呢?苦苦思索半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周兴请到自己家里。两个人你劝我喝,边喝边聊。酒过三巡,来俊臣叹口气说:“兄弟我平日办案,常遇到一些犯人死不认罪,不知老兄有何办法?”周兴得意地说:“这还不好办!”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来俊臣立刻装出很恳切的样子说:“哦,请快快指教。”周兴阴笑着说:“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想想,还有什么犯人不招供呢?”来俊臣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命人抬来一口大瓮,按周兴说的那样,在四周点上炭火,然后回头对周兴说:“宫里有人密告你谋反,上边命我严查。对不起,现在就请老兄自己钻进瓮里吧。”周兴一听,手里的酒杯啪哒掉在地上,跟着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我有罪,我有罪,我招供。”故事见于《资治通鉴唐则天皇后天授二年》。成语“请君入瓮”,比喻用某人整治他自己。 第三十四策:威迫利诱 原意:既用暴力威胁、诱惑;又用名利强迫。指软硬兼施。诱:诱惑。 计意: 成语出处宋王灼《颐堂文集卷三李仲高石君堂》诗:“利诱威胁拟夺去,仲高誓死君之侧。” 第三十五策:辙乱旗靡 原意:辙:车辙;靡:倒下。车辙错乱,旗子倒下。形容军队溃败逃窜。 计意: 成语出处先秦左丘明《左传庄公十年》:“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历史故事 春秋时期,齐国恃强凌弱攻打鲁国,鲁庄公率军迎敌,两军相遇,齐军擂起战鼓,而鲁军在曹刿的带领下没有擂鼓。鲁庄公等齐军三鼓过后才命士兵击鼓,看到对方辙乱旗靡时,命令鲁军奋勇出击,这样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第三十六策:愿者上钩(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原意:太公:指周初的吕尚,即姜子牙。指心甘情愿地上当。 计意:撒出各种诱因,让对手主动上钩。 成语出处《武王伐纣平话》下卷:“姜尚因命守时,直钩钓渭水之鱼,不用香饵之食,离水面三尺,尚自言曰:‘负命者上钩来!’” 历史故事 商朝末年,姜子牙隐居在渭水边,他在渭水边用笔直的鱼钩,不挂鱼饵,鱼钩离水面还有三尺高开始钓鱼。有人笑他100年也钓不到一条鱼,他则念念有词地说:“不想活的鱼儿自己上钩吧。”结果周文王听说后亲自请他辅助朝政,消灭商朝 战术篇 战:打仗。战争。战机。战绩。战略。战术。争斗。比试。 术:技艺。技术。方法。战术。权术。心术。 屯兵 守卫的兵。屯田垦荒的军队。驻扎军队。 屯:聚集,储存。屯积。屯聚。 兵:战士,军队。兵士。兵卒。兵丁。 第三十七策:按兵不动 原意:按:止住。控制住军队;暂不行动。原指作战时使军队暂不行动。现比喻暂不行动,观望时机,或接受任务后不肯行动。 计意:就算我是贼,你捉住能奈我何?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也有死猪不怕开水烫之意。 成语出处战国吕不韦《吕氏春秋召类》:“赵简子将袭卫,使史默往睹之。期以一月,六月而后反……赵简子按兵而不动。” 历史故事 (赵国国君的先人)准备攻打卫国,派史墨去卫国了解情况。 史墨到卫国后1年才回来,赵简子生气地说:为什么去这么久才回来? 史墨说:我对卫国情况作了详细了解,所以耽搁久了些。现在卫国国君很开明,辅佐他的贤才又很多,国家治理得很好。攻打卫国还不是时候,我劝您不要轻举妄动。 赵简子听史墨说得有理,便按兵而不动,等待时机。这个成语原来指掌握力量而暂不行动,以等待时机。现在也比喻接受任务后不肯行动。 第三十八策:步步为营 原意:步:古时五尺为步;步步:表示距离近;营:军事营垒。军队每前进一步就设下一道营垒。指军队作战时进军谨慎,一步一步地构筑工事,以巩固自己的阵地。也比喻做事一步一步地来,稳扎稳打。 计意:寸步不让,得一想十,得十想千想万。到手就是财,算进不算出。 成语出处明罗贯中《三国演义》第71回:“可激劝士卒,拔寨前进,步步为营,诱渊来战而擒之。” 第三十九策: 第四十策: 第四十一策:后发制人 原意:先让对方动手,等待有利时机反击,制服对方。 计意:半夜里撬不起太阳,对方已经抢占先机。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使用,等待敌人的动向或有什么变化对自己有利在作打算。 第四十二策:稳坐钓鱼台 用兵 第四十三策:兵贵神速 第四十四策:突然袭击 第四十五策:背水为阵 第四十六策:诱敌深入 原意:指把敌人引进来,使它处于孤立不利的地位,以便包围歼灭。 计意:让敌人把自己当朋友,在出卖索利。 第四十七策:穷寇勿追 第四十八策:擒贼擒王 进攻 第四十九策:一鼓作气 第五十策:再衰三竭 第五十一策:短兵相接 第五十二策:各个击破 原意:集中优势力量把对方一个一个地攻破。 计意:不择手段将对方一个一个地拉下水,没有办不到的,只要你有弱点。 第五十三策:长驱直入 第五十四策:倾巢出动 防守 第五十五策:铜墙铁壁 第五十六策:严阵以待 第五十七策:深沟高垒 第五十八策:守望相助 第五十九策:不可逾越 不可越雷池一步 第六十策:先下手为强 纵横 第六十一策:天马行空 原意:神马奔驰在空中。比喻气势豪放,不受拘束。 计意:独往独来,我行我素。爱做什么做什么,不理别人的议论。 第六十二策:我行我素 第六十三策:反经行权 第六十四策:追亡逐北 第六十五策:揭竿而起 离经叛道 第六十六策:逐中原 败走 第六十七策:丢卒保车 第六十八策:一决雌雄 第六十九策:同室操戈 原意:自家人动刀枪。泛指内部相争。操:拿;戈:古代的一种兵器。 成语出处南朝宋范晔《后汉书郑玄传》:“康成入我室操吾矛以伐我乎?” 历史故事 春秋时期,郑国王室公孙黑与公孙楚同时看中大夫徐吾犯的妹妹。徐吾犯十分为难,就去向子产讨教。子产让徐吾犯的妹妹自己决定。徐妹看中公孙楚,两人结婚时,公孙黑不服气就全副武装冲进公孙楚的家,公孙楚拿戈相迎把他赶出家门。 第七十策:铤而走险 原意:指由于无路可走或绝望而采取的冒险行动。 计意:以其坐以待毙,不如反戈一击。 第七十一策:石破天惊 原意:山崩石裂;有惊天动地之势。原指箜篌的乐声忽然高亢;震动了整个天界。也多指突发的大事或文章、议论的惊人。 计意: 成语出处唐李贺《歌诗集李凭箜篌引》:“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 第七十二策:钱可通神 原意:金钱万能的作用。 计意: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待继续整理中……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al="//6/".{:;:0auto;:#fff;:c;:;en;}.{;}.{:;font:14px/1.5"";:15px;}.{:;m:5px;:14px;}关注微信公众号“17k”(微信号ap_17k),《悠然剑神》最新章节随时随地轻松阅读!连续签到即可获得免费阅读特权;更多精彩活动敬请关注! 797 仇家找上门 ?天启二年(公元1622年),春。【风云阅读网】 京师,皇城后德胜门前,鼓楼大街上,一片繁华。 大街中段新添了一家三江珠宝行,更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风微微地吹过,温柔的阳光给京师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遥望远处,从德胜门外若隐若现走来一顶十六人花轿。 太阳升起老高,一群小孩结伴正在三江珠宝行门前嬉戏,嘴里唱着歌谣。 片刻间,花轿已近得眼前,站在三江珠宝行的人们已经看见一队蓝色衣裳的人群。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可是,来接那家新娘子呢?”过路的人们站下脚步观望着。 好大的气场,不仅仅花轿是十六人大轿,唢呐还站成两行在前面开路,唢呐前面还有两个铜锣,“当!”惹得路旁的行人指指点点地猜疑着。 “这是娶那家的姑娘?” 小孩子也停止了嬉戏,站在三江珠宝行前探头探脑地向街头看着,欢快地叫嚷着:“娶新娘子了!” 花轿缓缓地向前,转过街头,唢呐声更响了起来,锣鼓也擂得震天,只听得此曲兴奋地回荡在空中,飘向鼓楼大街小巷。 雾已成轻纱,妩媚娇美,犹如端坐在闺房的新娘罩上了红盖头。 只是盖头没有揭下,人们期盼着,看着,等着……花轿一直向前,转眼来到三江珠宝行大门前,停下。 三江珠宝行的大门前很气派,红色的大漆门上,正中一个红圆双扣,门头上有四个户档,门前一对十二个鬈毛疙瘩的石狮子,这是三江珠宝行的骄傲,三江珠宝行在京城要是数二,可就没人敢说数一了。 大门前的两根大柱上,照例有一幅对联:楼台翡翠卷,门上珍珠帘。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三江珠宝行门前嬉戏的儿童围着花轿欢呼着,有一个小姑娘,长得不算大,眼睛亮晶晶,头发乌黑,梳成两个辫子,垂在肩膀儿上。春天里衣物单薄起来,越发使她显得瘦小。 她径直地跑上门前的石梯,跑到大堂前大声地说着:“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小花儿,你跑什么,慢些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站在大堂前,拦住从屋外跑回来的小姑娘问着。 “爷爷,外面来了一顶花轿,停放在我家门前就不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来娶姐姐,你快去看看。”小花儿停了下来,机灵地指着大门外,“我去给姐姐说,不知道她起床没有?” 老人笑笑松开了小花儿的手,才朝大门外走去。 大门外,花轿就停放在门前。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照着从大门口走出来的老人,他是三江珠宝行的撑柜,卢博维。 卢博维的身后,随着一起走出来一个小伙计,二十多岁,看着门前一片忙乱,人们起哄着,也跟着走了出来。 卢博维走了上前,看见珠宝行前确实停了一顶花轿,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有些不露声色地看着,给随后跟来的小伙计施了个眼色。小伙计走上前给花轿前的人行了个礼,问:“请问,你们是来迎娶那家姑娘?” “哈哈哈!”一阵大笑从花轿中传来,花轿的窗子拉开,从里面走下一人。 “啊!”小伙计看得此人在心里一惊,只见来人一脸恶相,手中拿着一个鼎,鼎上的盖子有个小吼,小吼在不断地冒出蓝色的烟雾。 “不好!”卢博维大步上前,可是已经晚了,小伙计已经中毒。正如卢博维心里想的那样,那个冒出的蓝色烟雾有毒。 卢博维迎上去,小伙计正好倒在地上。 来人身披一件深蓝色的风衣,手中的小鼎还在不断地冒出蓝色的烟雾,跟随的人也是一袭的蓝衣,只是颜色稍浅淡一些。 “你是何人?出手就伤了我家伙计!”卢博维拉开的架式,只是人已经老了,不怎么中看。 “哈哈哈!”深蓝衣裳大笑起来,“我是何人?我是你十八代祖宗。” 卢博维听得此言,知道是来闹事的了,不过,还是压住心中的火气问:“阁下是何方神圣,敢问迎娶的是谁家小姐?” “娶亲?你祖宗是来取命的。”深蓝衣裳说着,手一扬,轻轻一吹,一股蓝色烟雾飘向卢博维。 卢博维急忙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拉起倒在地上的伙计一看,脸上凝结成一层蓝色的冰霜,口中已不能言语。 一队带着刀枪的人从三江珠宝行里面冲了出来,站在三江珠宝行大门前。 这时三江珠宝行真正的主人卢姝一步步地走来,小花儿跟随着走在后面。 “这架式都不是好惹的!” 大门前围观的人群更加s动起来,看热闹的人自然地给大门前留出了一条道,胆子小些的远远地躲了起来。 “卢姑娘,你看这架式,又是那门子来找麻烦的?”卢博维悄悄地问卢姝,手中还扶着小伙计。 卢姝看看卢博维手中拉着的小伙计,明白是中了毒物,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颗珍珠放进小伙计的嘴巴含着。 小伙计的脸色渐渐转成了红色,卢姝看看小伙计心里有些担忧,不过,还是很平静地吩咐人带了下去。 “管他是那门子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给我全打发了就行了。” 卢姝说着转身回到三江珠宝行的门前站着,那样子是想看一出好戏上演。 双方还没有动手,三江珠宝行门前顿时乱着一团,人们惊慌地四下逃窜。 “哼!”深蓝衣裳看见出来一个小丫头,显然不是他要找的人,心里那是一百个不爽。 他抖抖脖子,走上前看着卢姝,恶毒地说着:“那来的小丫头,找死!” 深蓝衣裳说着,举起手一掌就要劈下去。 “想找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卢姝讥笑着,一脸的不屑,反而扬起小脸看着。 “啊!”人们惊恐地看着,深蓝衣裳的那一掌劈下去,小丫头不死也一定很难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好久人们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卢姝还是好好地站在三江珠宝行前,只是满脸更加如山花一样灿烂。 “夫君,又来个送命的,你好好收拾。”卢姝嘴皮子一点也不空闲,看着熊倜。 熊倜一只手拦住深蓝衣裳劈下去的那一掌,深蓝衣裳也没进攻,反而退后一步站着。 熊倜摇摇头,笑着对卢姝说:“谨慎些,别太招事了。” 卢姝笑容更见开朗,大声地说:“就算那个不开眼的来找咱们的碴,凭夫君手里的神剑,还怕对付不了他们?” “来人可是熊倜?”深蓝衣裳厉声地问,那样子就等熊倜说是就要把他生吞活剥。 “正是。”熊倜大大咧咧地一站,看看卢姝没什么事才上前,“来者何人?” “冷屠熊。”深蓝衣裳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屠!就是要取你性命!不仅仅是要取你的狗头,只要是姓熊的,沾着熊的,我都要一一屠命。” “屠命?”熊倜那样子先还有些认真地,转眼间轻视地笑笑,“想要熊倜的命,就你?一个黄口小儿,还得回你娘身边多吃几口奶水。” 冷屠熊听得熊倜的话,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又哭泣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对着天空大声地说着: “娘呀!你在天之灵看着,孩儿一定为爹爹报仇,为伯父报仇,为表哥报仇。” “娘呀!你在天之灵看着,孩儿一定手刃熊倜,将熊倜碎尸万段,死无全尸,方是愿足。” 熊倜冷冷地说着:“好大的口气。” “哈哈哈!”冷屠熊大声地笑着,轻轻地揭开手中的鼎盖,“熊倜,拿命来! “等等。”熊倜看着冷屠熊手中的小鼎,突然想起什么来,再看看冷屠熊身穿一身蓝色衣裳,“蓝衣?又是蓝衣。这个冷屠熊是谁?” 熊倜看着自称冷屠熊的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交过”手,只是一身的蓝色衣裳很显眼,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熊倜想起来了,看着冷屠熊眉头自然成了一个小字,猜疑地问:“冷傲天是你什么人?或你和极北寒宫有何牵连。” “熊倜,你也佩提冷傲天的名字!”冷屠熊听得熊倜说起冷屠熊,脸上更是加重了仇恨的颜色,恶毒地看着熊倜,“我今天不取你狗头,就对不起我娘。” “你娘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冷傲天是和我交过手,后来,后来就死了。你是他的儿子,你叫冷屠熊,就是说你是来杀熊倜,为你爹报仇的?” “我爹死了,我娘因我爹死了,忧思成疾,也离我而去。我是来为我爹报仇的!我要让我娘在天之灵看着我为我爹报仇。”冷屠熊说着又要揭开那个小鼎,“还有伯父和表哥,还有极北寒宫,今天一并要讨要了。” “嗖”一下,从小鼎里面飞出好多蓝色的虫子,眨眼间就飞向四面八方。 “啊!”熊倜有些不知所措了,要是别的熊倜还能一掌拍死,可低挡,这小虫子飞得很快,任你武功盖世,已经来不及抓住或拍死了。 “啊啊啊!”有人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脸上立即凝结一层蓝色的冰霜。 冷屠熊哈哈狂笑,看着满地倒下的人说道:“熊倜,你有神剑又如何,你可以称雄一时,可你奈何不了我手中的这些小虫子。老实告诉你,这些人身上已被特有的毒虫咬伤,毒汁对时之内就会浸透五脏六腑,十二个时辰全身将会溃烂而死。” “小花儿?”卢姝叫喊起来,小花儿的脸上也凝结一层蓝色的冰霜。 小花儿费力地说着:“姐姐……” “熊倜,你不是大侠,你一定会救这些人的。十二个时辰之内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让你落个全尸。”冷屠熊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得意已极。 798 蓝色毒虫 ?熊倜全身一震,低头一看,三江珠宝行门前,刹那间犹如地狱一般,很多人惨叫连连,更多的人连哼也来不及哼一下就倒地身亡了。【全文字阅读】 卢姝看着小花儿,看着遍地躺着被毒倒之人。杏眼一瞪,小脸儿充满怒火,手中抽出绳索就打向冷屠熊。 冷屠熊y险地笑着说:“姑娘,别动气。这俊俏的小脸儿一生气就不好看了,这粉嫩嫩的皮肤一生气就皱了,那就更不好看了。你放心,哥哥就是杀尽天下人,也不杀你。这样可人的女子,哥得留着解闷呢。我可舍不得杀!” 熊倜听着这话就十分恶心,如此放荡之徒,二话没说一拳打去。 冷屠熊并不还手,飞快地躲闪退后,用手拍打了一下蓝色的衣裳说,不屑一顾地说:“熊倜,早些束手就擒,别让那么多人为你陪葬。” 熊倜瞪着眼睛看着冷屠熊。 “好狠的毒物!” 一阵风吹过,树叶微响,突然一条人影自树梢飞鸟般掠下,来势如箭,落地无声。 三江珠宝行门前有两颗大古树,浓荫如盖,话音未落,古树下多了一个青衫秀才,正负手而立,不动声色,静静地瞧着冷屠熊。 熊倜上下打量着来人,竟是个英俊潇洒的青衫秀才,看去一粒粒肌r如珍珠般流窜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充满了警戒之意,当真如强弩在匣,一触即发。 熊倜给青衫秀才行了个礼,认真地说道:“在下熊倜,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青衫秀才抱拳一礼,眉宇间顿现敬佩之色说着:“原来你就是名传江湖的神剑大侠熊倜,失敬失敬。小弟卢象升,字建斗,号九台,明常州宜兴人。” 卢姝轻轻走过去,抬头瞧了瞧树梢,突然小杏眼一转,笑道:“阁下不会也是来找我夫君麻烦的吧?你是来争夺武林盟主,还是抢夺悠然神剑?” 卢象升微微笑道:“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是进京赶考的秀才,一路走来,途中听说江湖中出了个神剑大侠,还说如得神剑可得武林。在下好奇,前来看看。姑娘说的这些和在下不沾边,更别说打神剑的主义,抢夺什么武林盟主了。” 卢姝上下打量了一下卢象升,听他说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卢姝看着他,故意背着双手转过身去,突然又转过身来,随手扔出颗珍珠。 卢象升眼疾手快,两指夹住卢姝扔过来的珠宝,笑道:“姑娘,真大方,第一次见面就送在下如此厚的礼,看来这进京赶考的盘缠不用发愁咯。” 卢姝眉毛上挑,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心想:刚才看见他从树梢飘落的身手已是不凡,想来此人文武双全,心里也喜欢这个青衫秀才,可小嘴还是不饶人地说:“卢公子看上去也算是习武之人,难道就没争夺之心,天下英雄谁肯错过?” “呵呵……姑娘不信在下也没关系,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说,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就算习了些武,也不过防身之用,那当得什么武林盟主,识得神剑之威力。只是眼下此毒如此厉害,还是先想办法救人要紧。” 熊倜听得卢象升这样说,急忙问道:“卢公子可识得此毒?” 卢象升淡淡地瞧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此毒应该来自天山,这种蓝色的小飞物是天山稀罕的毒虫,又称隐翅虫。人如果接触过隐翅虫身上的毒y,不必恐慌,此毒忌拍、清洗、涂油,否则就死定了。” “此虫并不大,像尖嘴蚊,有红色、蓝色和其他品种,数蓝色的毒性最大。无论什么品种,头部都是黑色,眼为褐色,飞行时会闪闪发光,并带有青蓝色烟雾的剧毒。” “哼,你小子还知道不少。哪儿来的,多管闲事。”冷屠熊用鼻子哼了一声,“只怕你虽识得此毒,并解不了此毒。” 熊倜听得冷屠熊说话,心里也没数,目光自然投向卢象升。 卢象升摇摇头,淡淡一笑,道:“兄台你说的对,我还真是只识得此毒,并不知道怎样才能救众人。” 冷屠熊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用眼神示意了手下。突然,冷屠熊的手下冲过去,抢起小花儿就拖了过来。 “你们想怎样?”卢姝冲了过去,手中的绳索也打了过去。 “姑娘,别急,一会儿哥哥就会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这人间的快乐。” 熊倜看着冷屠熊一脸的贪婪,猥琐,一阵恶心。 “我不过是想让熊倜乖乖去死,别浪费你我快活的时间。” 冷屠熊指着小花儿说:“熊倜,你快快束手就擒,不然,这个小丫头只怕就会死在你的眼前。” “冷,冷屠,冷王八。”卢姝气得牙痒痒,知道冷屠熊并非真叫冷屠熊,一时找不到词,也就骂出了冷王八,“你卑鄙、你无耻……” 熊倜站起来,神色冷冷地看着冷屠熊,神剑一指,反手直*,剑鞘砍在冷屠熊的脖子上说:“把解药拿出来!” “哼!”冷屠熊y险地一笑,他手下两人在小花儿的身上用力一拍,小花儿疼得立即就昏死过去了。 “你去死好了!”熊倜神剑一挥就要取冷屠熊的性命。 “呵呵,你杀死我呀,你杀死我有那么多人陪葬,我死也值得了。不过,就算你杀死我,你还是拿不到解药。而且,我提醒你一下,你熊大侠的名声可就完了。”冷屠熊两手摊开,耸耸肩膀,舌头伸出来。 熊倜看着他那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大骂道:“我先把你那乱说话的舌头砍下来再说。” 熊倜说着一剑就要结果冷屠熊。 冷屠熊突然取出一把扇子,对着手中的小鼎一扇,一股蓝色的烟雾冲向熊倜。 “咳咳!”熊倜只是咳了两下,冷屠熊看见没毒倒熊倜,大惊,熊倜的剑反而真就要砍下自己的脑袋,他急忙把头缩了回来。 冷屠熊缩回脑袋,把手中的小鼎往怀中一放,猛然一挫身形,单臂微沉,反手倒抓了上去熊倜的致命根子。 “啊!”熊倜大惊,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敌手,手中的剑停顿了一下,迫得撤回神剑自保。一剑不中,心知是轻敌了,没想到冷屠熊不仅是人卑鄙无耻,武功也很极其下作。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卢象升算是开了眼界。”卢象升看着冷屠熊的打法,从心里是瞧不起这样的人。 冷屠熊扭扭脖子,确信脖子上面头还在,脸上闪过一丝y笑,手中扇子一摇,挡在自己的面前,嘲笑道:“熊倜,你不是说要取我的性命吗?怎么我的脑袋还在脖子上,怎么,难不成你也舍不得取我的性命,要跟我一起快活吗?” 冷屠熊说着,用舌头渍渍,那样子说不出的恶心人。 熊倜听着这话,十分无奈,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想用他的剑来说话。 他大步一飞,身体蓦地腾起空中,挥起神剑有若开山巨斧,从上向下笔直地劈向冷屠熊。 冷屠熊见熊倜来势惊人,心中微凛,身形一振平平滑后数丈。从怀中掏出小鼎,隔空用内力打向熊倜。 熊倜仰天一啸,身躯在空中一个转身,一招“金光一束”刺向冷屠熊。 “轰”一声暴响,小鼎在半空中被打成稀烂,刹那间,飞出无数的毒虫,小毒虫嗡嗡嗡地乱飞着,素烟也飞散向四面八方,弥漫在空气中。 “呵呵……”冷屠熊大声地笑着,“真是找死!” 熊倜看着眼前突来的剧变,脸色吓得铁青,急忙运起神剑飞舞着。可是,神剑也只能护体,那些无数的毒虫眼看就不知道要祸及多少无辜。 熊倜一看,又倒下不少的人,这么细小的虫子武功基本用不上,只有让大家先回到屋子里面。 熊倜先打出一股剑气,“折戟沉沙铁未销!”一股强劲的风从云空压下来,虫子被纷纷打落在地上。 熊倜一边打一边大声地喊着:“大家快回屋里,别在外面停留。” 熊倜这一喊,大家醒悟过来,没中毒的人帮着中毒的人快速地都回到的屋子里面。卢象升也忙得焦头烂额,帮着卢姝照看着中毒的人。 熊倜大步一飞,纵身一跃,又冲向云空,施展开云空飞绝技,从高处往下打出一股剑气“赤日炎炎似火烧”,“呼”一下,满地烟雾腾起,虫子不仅没死去,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一变二,二变四……。 熊倜又回手打出一招,“铁马冰河入梦来!”地上的虫子虽然很多,却被熊倜的剑气*向一个死角。 “嗡嗡嗡……”一堆蓝色的虫子在墙角飞舞,熊倜不断用剑气封死,不让他们到处乱飞。 “这些虫子不能用火烧。”卢象升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熊倜又换着剑气,*着虫子在墙角,问:“怎么办?” 卢象升摇摇头,说:“除非找出虫头,就像蜂一样,找出蜂头,才好控制其行动。” “蜂头?你说的是蜂王吧!” “不管是什么,只有找到头虫,把头虫杀了,这些虫子就无主了,就会纷纷死掉?” “为什么?”熊倜又问道。 “因为,他们很效忠自己的主人,主人死了,他们也会纷纷殉葬。” “噢?世间还有这样忠义的虫子?我真是不想杀他们,不过,我不得不杀!你说,那个是头虫?”熊倜说着又问道。 799 死亦何惧 ?卢象升两眼死死地盯着墙角那堆毒虫,寻找着头虫。【风云阅读网】突然,眼睛一亮,随手摸出刚才卢姝打出的那颗珠子,用手一弹打进虫堆里面。 珠子打进去,破坏了剑气锁住的墙角,所有的虫子都看到了生路,拼命地冲着,有只虫子冲在最前面。 “兄台,快找虫头。” 熊倜两眼也死死地盯着,用剑气封死的墙角好像被玉珠打出一道“生路”,那些蓝色的毒虫全拼命地转头朝一个方向冲。 突然看见一只虫子很勇敢,它冲在所有虫子的前方,奋力地想冲出自己用剑气封死的墙角。 “卢公子真聪明!”熊倜看准那只虫头,剑锋一指,打出一股剑气“金光一束”。 “轰!”墙角的虫子像决堤一样从墙角冲了出来,一下子把熊倜围在里面,从外面只看见一团蓝色的毒雾。 “啊!”卢象升惊呆了,这奇异的现象不是他事先能知晓的,熊倜是杀死的虫头,这架势明摆着其余的虫子都要为那个虫头报仇。 “夫君!”卢姝也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随后还跟随着一群人。 卢姝说着就要冲过去,卢象升一把拉住说:“姑娘,毒虫已经失去虫头,小心沾染上。” 卢姝升惊恐地看着,大声地说着:“夫君,你怎么样了?” “兄台,你在里面没事吧,应一声。”卢象升大声地问着。 “卢姑娘,卢公子,熊倜死不了。”熊倜的声音从蓝色毒虫里面传出来。 “熊倜,你死定了!”冷屠熊得意地狂笑起来,远远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熊倜,你等死吧!” “夫君,我这就来救你。”卢姝说着又要往里面冲,掏出绳索猛然就打过去。 毒虫受到外围的攻击不仅不散开,反而更加凶猛地扑向熊倜。 冷屠熊皮笑r不笑地看着卢姝,不疼不痒地说着:“姑娘,你这样是想让他更早些死。” 卢象升一边拉着卢姝,一边着急地,“兄台,我从外面发力,你小心些。” “好的。不过,你站远些,最好站在那棵大树上去。”熊倜的声音从蓝色毒雾里面发出来,“卢姑娘和大伙都退回屋子里面去,小心更多的人沾染。” 卢姝没有回屋子,只是稍退后一些,站在三江珠宝行大门前。 卢象升用极快的身手在四周略一察看,忽一下冲天而起,飘飘地落在三江珠宝行门前的大树上,站在高处向熊倜的蓝色雾团虚空地打出一掌。 卢姝一对小杏子眼睛看着那一团毒雾,卢象升的掌力只是让毒雾偏移飘散的方位,毒虫仍然围绕着熊倜疯狂地进攻。 毒雾散去一些,两人看见熊倜像打禅一样坐着,纹丝不动。 “卢姑娘,卢公子,你们都快回屋子里面。”熊倜的声音从蓝色毒雾里面传出来。 “夫君,你在作什么?”卢姝没有回屋子里面,看见熊倜完全不怕,自己也就没刚才那样恐惧了。 “我正用剑气封住身躯,没事的,卢姑娘,你回屋里去,我运功试试。” “不用,我,我上树得了,夫君,你小心些。”卢姝说着,轻轻一跃,居然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子已经飘飘飞起,掠上了三江珠宝行另一颗大树梢。 “这小女子的轻功真是了得!”卢象飞在心里想着,他和卢姝两人都站在树梢上看着。 熊倜“呼”一下多地上腾起,打出一股剑气“赤日炎炎似火烧”,虫子被火烧得“噼噼啪啪”一阵过后,不仅没减少,那些死去的虫子分裂成更多的虫子又围攻了上去。 十八般武艺一一试过,地面沙石被熊倜的掌风扫得干干净净,又打落下铺天盖地的树叶和杂物,在熊倜的剑气和掌力下漫天飞舞。 熊倜的武功虽是惊人,可那些蓝色的小毒虫更是可怕。无论熊倜飞到那儿,那些小毒虫依然不离不弃地死“咬”着不放。 “呵呵……”冷屠熊大笑着,脸上露出y险的神色,“熊倜,你就等死好了!” 天色仿佛忽然间就已变得很暗,风仿佛忽然就变得很冷。 卢象升眉心一攒,心知“熊倜虽然武功深不可测,可这样下去,若无外力相助,只怕也会耗尽精力而死”。 卢象升想到这大声地对熊倜说:“兄台,你先停下,用真气护住身体,我在外面用力再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调走这些毒虫。” “不!卢公子,熊倜慢慢想办法。”熊倜嘴巴上说着,还是停止了下来,坐在地上,只是用真气护住身体,那些蓝色毒虫不能靠近而已。 “兄台,小心,我用掌力从外面试试。”卢象升纵身一跃,从大树上跳下来,一掌向熊倜打过去。 熊倜因打斗过久,一直用真气在护住身躯,卢象升这一掌没打散毒雾,到是熊倜有些吃不消,“咳咳”起来。 “夫君!”卢姝在树梢上看得真真切切,语犹未尽,已是从树梢上跃下到卢象升近前,一掌扬起,打向卢象升,“你?你这不是要把我夫君也杀死在里面?” 卢姝小脸儿上布满着惶恐,脸色一变,厉声说道:“要是熊倜有什么不对,姑乃乃定要你小命作陪。” “可……,”卢象升感到卢姝的掌力并不怎样,只是稍偏一下让开,“可兄台这样下去,也会精疲力竭而亡。” 卢象升举起手,还是想再打一掌试试。卢姝拦在熊倜的面前说:“你真想谋杀我夫君。” “哈哈哈!”冷屠熊大声地笑着,“小娘子,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早些上阎王殿。你我也好早些快活!” 冷屠熊说着双掌一合,双手也自平推出去掌力,两股力道凌空向熊倜打过去。 卢象升皱皱眉头,纵身一跃,挡在卢姝和熊倜的面前,冷屠熊的掌力打在卢象升的胸前。 “你,你这是……你这是找死。”冷屠熊看着卢象升冷冷地说着,“那我就不客气了。” “卢公子,卢姑娘,你们都快闪开,这是熊倜惹下的祸根,让熊倜来!”熊倜从地面一跃而起,那团蓝色毒雾紧紧跟随。 熊倜一面运足力道护住身体,一边向冷屠熊一剑横扫过去。 “嘿嘿!熊倜,别着急,我这就送你上西天。”冷屠熊摧力运掌,内力源源吐出,却见熊倜仍然有如渊停岳峙的停立着,身躯毫不挪动。想来熊倜被毒虫折腾一天了,还能抗住自己的掌力,内心不禁暗暗骇然。 冷屠熊奋喝一声,左掌一圈,右掌再出,两手原式不变,平撞出去,两股掌力又打向熊倜。 “轰!”卢象升又挡在熊倜面前,再度硬碰硬接下冷屠熊这一掌力。 “你,你多管闲事。”冷屠熊横蛮道。 “哼!天下事天下人管,区区无论如何是管定这事闲事啦。”卢象升毫不让步,一步一步向前。 冷屠熊一掌徐徐抬起,直劈而出,凶猛地说着:“我就让你先去死。” “呵呵!”卢象升大声地笑着,“试试看,说不定是谁先死。” “好说,那就试试看。”冷屠熊脸上神情y险狡诈,单掌连划半圆,在寻丈之外,一霎时竟一连劈出九掌之多。 “好得很!你我大可先痛快的厮杀一场。”卢象升微微沉吟,轩眉大笑,一连接下冷屠熊的掌力。 卢姝在一旁不断用绳索打着那些蓝色的毒虫,急得熊倜大声地喊:“卢姑娘,快闪开。” “夫君,我不能让你一人……” “呵呵……你那夫君是死定了,你等着给他收尸好了。”冷屠熊不打了,退后狂妄地看着,“熊倜,你放心,这小娘子我帮你享用了。” “小人嘴脸!”熊倜从蓝色毒雾中打出一股剑气,正击中冷屠熊的前胸,冷屠熊愣了一下,踉跄地退后几下。 “熊倜,你快死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冷屠熊说着摇摇头,得意地看着,“等你精疲力竭这些毒虫就会像蚂蚁一样把你咬死。” “呵呵!”熊倜大笑起来,“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果然有逍遥子的风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竟也镇定如此。”突然一道蓝色的弧线从空中划过。 “蓝衣,蓝狐狸。” 熊倜看见蓝衣来了,知道有转机,对卢姝说着:“卢姑娘,你们先闪开。” “啊!”卢姝的绳索打过去,毒雾根本没什么变化。 “呵呵,姑娘,你这是越帮越忙。”来人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 卢姝只好退让一边,不过,小杏眼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蓝衣。只见蓝衣举止之间,另有一种风仪,令人一见油然而生好感。 卢姝快人快语地说着:“你,你有办法,那快救救我夫君,小女子定有重谢!” “呵呵!姑娘说那里话,蓝某若是要钱还不救。”蓝衣看着卢姝,一脸的天真烂漫,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卢姝到没感觉蓝衣的这一变化,听蓝衣的口气,这毒虫他是有办法的,心里欢喜起来,小手“啪啪”地拍打着说:“嗯嗯嗯,只要你救得我夫君,小女子的三江珠宝行都可以让你坐撑柜。” 蓝衣摇摇头,虽只是同卢姝才第一次见面,也只说过一句话,可深知这小女子说话一点也经过大脑。不过,从心里到是感到眼前这小女子真是可爱及了。正是应了那句话:天地无私心自宽。 800 救人 ?卢姝衣似乎有些不慌不忙的样子,她又催促着说:“蓝大侠,你,你要是有办法,快些儿呀!” “我有办法。(..)”蓝衣姝由心底里一笑,一种淡忘已久远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只是眼前不是想这些的时机。 “蓝大侠,那快些。”卢姝的口气很生硬,到不像是求人。 蓝衣也没想那么多,他从怀中掏出个小鼎给卢姝说:“姑娘,你要不怕,你拿着。” “只要救得夫君,我卢姝死又何惜。”卢姝从蓝衣手中接过小鼎,两只手抱着,稳稳地站着。 “好!”蓝衣欣赏地 冷屠熊脸色一变衣,一掌就打了过去。“蓝狐狸,你干吗坏我的好事?” 蓝衣轻轻一挥手,冷屠熊连跌数丈之远。 这在这一瞬间,蓝衣轻轻一摇,也没怎样动,身子凭空而起,冲向空中。 “啊!”卢姝睁着一对小杏眼,不相信这是真的。 卢象升也退后几步,衣这一奇异的举动。 熊倜周围那些毒虫竟然排成一行跟随着蓝衣的身后飞着,形成一道蓝色的线,在空中飞舞。 蓝衣越飞越高,越来越远,小毒虫也慢慢地脱离熊倜而去,卢姝不相信地蓝衣好像这些虫子的头,这些虫子就跟随着他的身后飞着。 蓝衣一边轻轻地飘动,一边倜,直到熊倜身边蓝雾散尽,这才从空中轻轻一摇回到卢姝的身边。 “姑娘,把小鼎的盖子揭开。”蓝衣姝说着。 卢姝相信地点点头,好奇地打开鼎盖。 蓝衣就站在卢姝的身边,姝。 “把手举高些。”蓝衣又说着。 “嗯!”卢姝把小鼎拿在手中,双手抱着举起停放在眼前。 蓝衣又轻轻地一飘,瞬间就飞在空中。 说也奇怪,不知道蓝衣使了什么魔力,那些小虫子好像很听话,在空中飞了一圈,还是形成一条线,慢慢地都乖乖飞回了小鼎中。 “好了!” 蓝衣从空中飘落在卢姝的身边,从卢姝的手中接过小鼎一笑说:“多谢姑娘帮助。” “那里,那里,这,这可是你的功劳,卢姝不过是举手之劳。”卢姝不好意思地笑了,衣,这人真有意思,明明是他救的人,到要来谢谢我。 蓝衣又是一笑没说话,倜说:“熊倜,你可还好?” “啊!”熊倜脱离开毒雾,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从地面一跃而起,抱着双拳来到蓝衣面前,双手抱拳一拜,“谢谢蓝大侠多次救命之恩。” 冷屠熊从地上爬起来,不死心地望着。突然,穷凶极恶地抽出一把冰刀,一股寒气传来,众人心里又是一种惊骇,这时冰刀的寒芒,已逼近蓝衣。 蓝衣的身子却已在这刹那间,贴着刀锋滑开,冷屠熊一把刀划空。冰冷的刀锋,贴着蓝衣的肌肤时,他反手一转把冰刀一扭,轻易地就从冷屠熊的手中夺了过来。 蓝衣屠熊停放在远处的轿子,把手中的冰刀一甩,远远地插在冷屠熊的轿子顶上。 卢姝在一旁情形,拍打着小手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冷屠熊冷汗直流,知道有蓝衣在这挡着,冷屠熊想来是得不到半点便宜,只得恨恨地走人了。 卢姝屠熊输的时候那种表情,愉快得眉花眼笑,心情好极了。 “冷屠熊”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他的本名,卢姝歪起小脑袋屠熊远去的轿子想着,突然想起还有那么多人躺在屋子里面,脸色一变转头衣问:“蓝大侠,你,你可能解得此毒?” “还有人中毒了,在哪?”蓝衣急切地问,江珠宝行。 “快!屋子里面。”卢姝说着自己先冲回了屋子里面。 蓝衣熊倜卢象升三人前前后后也冲进三江珠宝行。 蓝衣最先进门,一屋子倒下的人脸上都有一层蓝色的冰雪,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又是一笔孽债。” “蓝大侠,你,你快的小花儿。”蓝衣没说完话,就听得卢姝在屋子一角喊了起来。 蓝衣回头,只见卢姝手中抱着个小姑娘,想来就是小花儿了。 小花儿的头倒在卢姝的怀中,小眼睛姝,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面色一层蓝色的霜,面上的肌肉,突然起个无数的小黑点,刹那间一张小粉脸,此刻竟已变成个筛子一样。 熊倜心里也感到惊讶地说:“好厉害的毒。” 蓝衣人,也如小花儿一样脸色一层蓝色的冰雾已经在起黑点。只是蓝雾罩着,毒气并没攻入**,要是黑点浸入肌肉层,就犹如身体钻入千万只蚂蚁一样“咬”着,十二个时辰没解救必死。 众人中毒的时间只有半天,毒液并没浸入肌肉层,还算是有救。 蓝衣急忙又掏出小鼎,一手暗自运力先注入一股气入小鼎,从小鼎处观阵才打开小鼎。 小鼎立即放出一股蓝色的烟雾,蓝衣吹出一股气,烟雾有规律地飘散开来。 卢姝不解地问:“你这是救人或是杀人?” “这是以毒攻毒!”熊倜也是猜疑着说,“别打岔。” “嗯!”蓝衣点点头,一边对着小鼎吹气,一边转动着手中的小鼎,蓝色烟雾飘散着从小花儿脸面上抚过。 卢姝抱着小花儿蓝烟飘过,小花儿的脸上起了一层更蓝的烟雾。 蓝衣花儿,点点头说:“小花儿没事了,一会儿就好。” 蓝衣起身子里面倒下的众人,姝和熊倜众人说,你们先找个地方躲开。 卢姝抱着小花儿,熊倜卢象升,以及没毒倒的人退回珠宝行里屋。 蓝衣等人退去,揭开小鼎,向空中一甩。一股蓝色的烟雾立即迷漫整个屋子。 熊倜等人惊讶地这烟雾从被毒倒的人脸上扫过。 小鼎在屋子里面飞了一圈,又飞回了蓝衣的手中。蓝衣还是打开鼎盖,不久,屋子里面的蓝烟慢慢地回收进了小鼎之中。 屋子里蓝烟散尽,熊倜等人才从里屋出来。 卢姝抱着小花儿,只见小花儿的脸慢慢变白,又出现了红色。 “姐姐。”小花儿开口说着了。 卢姝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地花儿。 蓝衣一一察下众人,不久,众人也醒了过来,恢复了知觉,算是从死亡的边缘被救回来了。 蓝衣这才缓缓站起,惨然长叹道:“这对父子真是作恶多端,我天山一派的名声都尽毁在他们的手中了。?” “蓝大侠,谢谢你救了众人和小花儿,卢姝这厢有了。”卢姝给蓝衣行了个女儿家的礼,“卢姝虽在女子,说话算数,蓝大侠要是不嫌弃,三江珠宝行的买卖就是你蓝大侠的了。” “呵呵,蓝某只是行走江湖之人,这三江珠宝行的买卖还是姑娘自己经营好了。” 蓝衣姝,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女子。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蓝大侠,那卢姝就多谢了。” “呵呵,不用谢。”蓝衣嘴上这样说,却在心里另说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蓝衣还没往下说,卢象升疑惑地笑着,也走了上前,开口问道:“蓝大侠?”卢象升抱着拳行了个礼,“难道是十大杀手之首的蓝大侠?” “不敢,在下只是混迹江湖。”蓝衣说着象升,“公子这是要进京赶考?公子既不是江湖中人,从何略知在下的一点虚名?” “一路行来,满耳都是神剑大侠和蓝大侠的威名,小弟那能不知道。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弟卢象升,字建斗,号九台,明常州宜兴人。蓝大侠若不嫌弃,小弟愿意跟随蓝大侠左右。”卢象升谦虚地说着。 “呵呵!蓝某行事历来独来独往,卢公子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只怕蓝某有意相识,卢公子也无空闲吧?” 蓝衣的话让卢象升脸红起来,熊倜出来打趣地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二位今日相见也是前修来的缘分,都是熊倜的过,择日不如撞日,熊倜今日作东,一醉方休。如何?” “熊倜,辽东……”蓝衣说到这,转身姝,脸上神色专注地,“卢姑娘,蓝某可要借用你夫君一下。” 卢姝收起顽皮之心,认真地问:“有事?” “嗯!”蓝衣神色又复平静,点点头。 蓝衣象升说:“卢公子,要是可能,帮着卢姑娘打理一下,蓝某有事得先走一步了。这就拜别,改日相聚。” 卢象升点点头说:“蓝大侠,放心好了。” 熊倜也对卢象升双拳一抱说:“拜托了!” 熊倜和蓝衣两人转身走出门来,找了个僻静之处。 蓝衣缓缓道:“熊倜,辽东战事为何一败涂地?” 熊倜没有立即回话,气,天气到是好极了。 晚风柔和地吹着,只见细细的春雨在树枝上跳动着,时而直线滑落,时而随风飘洒,留下如烟如雾如纱如丝的倩影,笼罩在周围。两人站在细雨中,似一种如梦如幻的幻境,是那样的惬意与悠闲。 801 柔肠侠骨 ?夜空清澈,星辰闪烁,一轮明月斜挂在天边。 蒙蒙的细雨已悄悄地躲进了大地,晚风轻柔,柔得就仿佛情人的手一样轻抚着熊倜那线条分明的脸额。 熊倜抬起头看着,三江珠宝行门前那两颗老古树,仿佛也让晚风轻抚得醉了,摇摆的枝叶“沙沙”地响着,在那里沐浴一般地享受。 熊倜和蓝衣两人走到大树下,就在这时,北方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光芒。 碧空如洗。 熊倜的心情却很糟糕,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感觉那一道耀眼的光芒暗喻着什么。 他有些无奈地说着:“战败的消息传到朝廷,京城为之震惊。张鹤鸣害怕了,自请前往察看军队。熊经略处境只怕凶多吉少!” 蓝衣听得并不惊奇,沉稳地说:“正如我所料。只是,这事可还有救?” 熊倜思索一阵说着:“也许这事不大,上下打点些财物就可了。只是魏忠贤如今非要置熊廷弼于死地,这不知道如何才好?” 蓝衣没有回话,他也注视着北方夜空中那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团光芒从北方夜空的深处里闪出后,逐渐增强光芒,拖着一条长长灿烂的尾巴,划过天际,奔向辽东无尽的天际。 彗星! 七十六年一现的彗星终于出现了。 她的光芒,没有任何一颗流星可以相比拟。 她的灿烂辉煌虽然短暂,却足已照亮了永恒。 她虽然很快地消失于夜空深处,可是她美丽的震撼,却还留在两人的心里。 熊倜看着彗星,看着北方相反的方位,想起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如彗星一样的女人,在熊倜的心底亮了起来。 他在心里想着:如果芸儿愿意跟自己走,芸儿的心是跟随自己走的,可她…… 蓝衣似乎也读懂了熊倜的心,看着熊倜脸上的神色,说:“你不妨去看看她,也许能从她那儿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熊倜点点头。 蓝衣转身离去,消失在夜空。 熊倜轻轻地掠过夜色,穿行在京师的街道上。 在离三江珠宝行不远的一个小楼上,夏芸一个人依靠在窗前,也在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熊倜正向那小楼飞去。 熊倜迫近小楼,来到小楼后面,纵身上得一棵大树。 熊倜站在树梢,夜色下看见夏芸站在窗前,心里一阵莫名的伤感,两人的心越来越近,可两人的路却越走越远。 一阵风吹来,风中的夏芸是那样的美。 熊倜有些呆了,看着夏芸。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在熊倜的心里,夏芸就是夏芸,夏芸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芸儿,也可以是那个芸公子。 熊倜随手打出一股剑气如风一般吹过去,小楼像被大风吹过一般,夏芸离开了窗前。 熊倜飞身跃起,稳稳地落在夏芸刚才站过的窗前,轻轻地移动着向屋子里面走去。 熊倜看到夏芸在屋子里面来回走动着,正要走出来,突然听得夏芸的门外传来声音。 “格格。” “进来吧。” 熊倜躲在暗中,看见一个穿着破旧灰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东北狼。”熊倜认得这就是东北狼,这家伙从悬崖下滚下去竟然没有死,还出现在这里。 熊倜左手握着神剑。 神剑好似也在跳动,神剑也认出了东北狼。 熊倜还是左手握着剑,听着屋子里面的对话。 “你办的好事?”夏芸注视着东北狼,脸上的表情,却宛如残冬里的寒霜,冷到极致了。 东北狼慢慢地走过来,看得出他很害怕,甚至恐惧,夏芸的脸冰沉着,冷冷的眼神罩着东北狼,东北狼没有半点可以逃脱的余地,忽然他跪下对着夏芸说着:“神剑被熊倜抢了回去,宝藏也……” “哼!三江珠宝行早就在京师开张了,你如今才回来。”夏芸的手中玩着一根金针,“要不是毒狼……只怕你已经去了阎王殿。” “格格,看在小的为你死心塌地的份上,饶小的一次,下次,下次定将格格吩咐的事办好。”东北狼求饶着。 “够了!”夏芸冷冷地看着,眼睛s出的光比寒冬的冰雪还有冷几分,“你要是能斗得过熊倜,也就不是熊倜了。” “我……”东北狼结结巴巴,一脸的惶惶低着头,“熊,熊倜是狠狡诈,不过,卢姝那个小丫头我还是可以对付得了的。” 夏芸听得这话,“嗖”一下,将捏在手中的那根金针向熊倜藏身的方位打过来,钉在熊倜头上的柱子上面。 熊倜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夏芸是气东北狼骂自己狡诈?啊!东北狼提到卢姝,夏芸这举动莫非是在心里吃醋了? “芸儿,你也有柔弱的地方。”熊倜打起精神更加小心地听着。 “那好,你多找几个人盯着那个小丫头,特别……”夏芸没说下去,换了词,“多混几个人进去三江珠宝行,跟着小丫头的举动,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要亲自过来,传过话来就行了。” 东北狼惶恐地向后退出,快退出门边,夏芸突然又开口说:“慢。” 夏芸走过去,在东北狼的耳边一阵轻声,熊倜隐隐约约地听见“熊倜”、“小丫头”字眼,东北狼连连点头,夏芸说完把门打开,东北狼走了出去。 东北狼走了,夏芸回转身子,门并没有关,熊倜不敢出来,只是看着夏芸的脸上更是布满冰霜。 夏芸没动,站在屋子里面。 熊倜不敢出来,是怕打扰夏芸?或是门没有关,怕人看见。 “出来吧,那阵风吹过,我就知道你来了。”夏芸一声叹息,并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打出一道劲力把门关上。 熊倜怔怔地看着夏芸,走了出来,他想伸手去抱夏芸,夏芸的脸上冰凉如霜,熊倜感觉不到半点温柔,只得站在屋子里面。 爱与憎,情与仇,恩与怨,甚至生与死,全在这一念中出来。 这其间的距离,在叱咤江湖、笑傲武林的人们眼中看来,正如青锋刀口一般,相隔仅有一线。 熊倜看着夏芸,夏芸也看着熊倜,两人之间,相对隔着一段奇异的距离,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看着。但你如果说他们两个人是陌生人,他们却又仿佛有种奇异的联系。 看着看着,夏芸有些面靥微红起来,垂首敛眉,突然又收敛起红润,换出冷凉的脸色看着熊倜,看了很久才幽幽长叹了一声,道:“为熊廷弼的事来的吧。” “芸儿,你……”熊倜想说,你不要那么聪明,怎么一开口就这样,“你就没别的话要和我说啊!” 夏芸微微一愕,淡淡地一笑。 夏芸竟然会笑,熊倜一直就喜欢看夏芸的笑,可这一笑,在熊倜的心里有多痛无人能知。 两人相距,触手可及。 恋人相聚,本是相拥而吻,可熊倜看着夏芸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多次想抱着夏芸,都被夏芸的神态冻住了自己s动的心。 夏芸也是惊疑交集,悲喜相加,在心头一凛,两道冰冷的目光立刻温柔似水,闪电般凝注在熊倜面上,缓缓道:“你,你还在想着我?” 熊倜愕了半晌,缓缓走到夏芸身前,双手揽在夏芸腰上,轻声道:“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夏芸心中一片紊乱,茫然道:“我们能有将来吗?” 熊倜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芸儿,跟我走。” “熊倜,我们能走到哪儿去?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们能在一起吗?大明朝廷会让你和一个女真人在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女真人能让一个格格跟随一个汉人四处流浪?江湖能让你我消失,快活着……”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好生照顾你,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生只有我,没有大明,没有女真人,没有江湖……” 夏芸摇摇头,推开熊倜,熊倜的手从夏芸的腰间滑落。 她笑容一敛,茫然回过头来,茫然瞧着窗外的夜色,脸上又已恢复了平日冰冷的神色,沉声道:“你我如今是敌人!” 熊倜想伸手过去,继续抱着夏芸,看见夏芸这个样子,他很想作出潇洒的样子,很想说一两句笑话,可是他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熊倜想起卢姝喊自己夫君,要是夏芸也喊自己一声夫君多好,熊倜想听夏芸喊自己夫君。 熊倜走过去,一把抱住夏芸说:“芸儿,我想听你喊我一声夫君。” “你,你……”夏芸在熊倜的怀中挣扎了一下,似乎要挣脱熊倜的束缚,“你和那个小丫头不是都已经拜堂成亲了。” “芸,芸儿,你,已经知道卢姝啊!”这个名字一说出来,熊倜就后悔了,甚至骂自己是个大混蛋,因为他又看到了夏芸眼中的那一抹痛苦。 “你,你就和那个小丫头好好过日子去吧。”夏芸还是挣脱出熊倜有怀中,“我们永远没有可能。” “不!芸儿,你才是我的女人。” 都这样了,他居然还忘不了她,她也没忘记他。 忘得了吗? 第一个女人,第一次用情,又有谁能忘得了? 或许有人能,但熊倜绝对不能。 并不是他太傻,太痴情,而是他的情已用得太深了。 情用得越深,痛苦也就越深远。 爱得越深,伤害也就越重。 为什么人彼此相爱,而又彼此伤害呢? 熊倜看着夏芸的头已缓缓低下,目光却无定点地茫茫然游离着,眼中深处那抹痛苦越来越浓了。 802 退路 ?天下之大,已无片瓦立足。 死,也死无去处! 两个大活人相对而泣,只是泪都往心里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沉默,沉默着。 心,一个热血暗涌,一个冷冻如冰! 北方的春,夜间仍有萧索之意。 一阵清凉之气扑面而来,树梢摇曳,微风飕然,夜寒如水。 风,从窗口吹入。 夏芸站在风口,熊倜迎着风走上前没有抱夏芸,只是用手轻轻地拉着夏芸的衣角,眼眶湿润了,他告诉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千万不能在自己女人面前落泪。可是,话有说回来了,男儿有泪不轻,只是未到伤心处。 “芸儿……风,风大了……”熊倜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滚烫的泪珠就要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可还是强忍着。 夏芸听到熊倜的声音哽咽住了,她转过头,目光正好与熊倜对视。她倜深情的眼神,急忙又转头,泪水无声地流下,只是滴在心底,还结成了冰。 “芸儿,你转过身来,不要让风吹着。”熊倜的手还是伸了出去抱着夏芸,他用力转动了一下夏芸的腰,夏芸摆动了下,有意回避着熊倜。 “你不敢是吗?”熊倜吞了一下口水,又哽咽了一下。 夏芸没有说话,她怎么可能忘记。她初次见到熊倜的时候,他正在给逍遥子买药。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善良,让她不得不为他折服。 她又怎么能忘记,在花满楼,也是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熊倜,深深地,一次次地问自己,把她心底最强烈的防线给打破了。 他用他温暖的怀抱让自己那颗冰封的心渐渐融化了。 夏芸想到这,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又一次被他所感动。 夏芸,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下去。夏芸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 她又把熊倜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无情地甩开,侧身,准备转身离去,一颗晶莹的泪珠,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夺眶而出。 熊倜紧紧抓住夏芸的手,夏芸用力挣脱,熊倜整个人从后面又直接抱着夏芸,头放在夏芸的肩膀上,说:“芸儿,你就真的这样狠心?” 夏芸没有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芸儿,你难道把我们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吗?”熊倜用力地紧紧抱着夏芸。 夏芸哽咽了一下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夏芸说完这话,又忍住眼泪不往下流,心里拼命地说着:我怎么可能忘记,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极北寒宫,你用你的命救了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们两就分不开了,我也不想跟你分开。 夏芸说着突然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知道她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叫情毒。她中的不是一般的情毒,是一种蛊毒,除了熊倜才能解,可是,她现在不能服用这解药。 “芸儿,我们一起想办法”熊倜用力地抱着夏芸,使得夏芸无力挣脱自己的手。 “熊倜,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夏芸说着,这一次她没有把熊倜的手甩开,而是用力拉到自己的胸前紧扣着。 熊倜再次把头靠在夏芸的后背上,紧贴着她如漆的黑发。 江湖,何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即使退隐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林,不为名利,只图一世清宁,过属于自己清净的日子,哪也只是妄想。 何况两人置身于闹事,当然,有的人能大隐于市,不过,熊倜和夏芸已经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了。 熊倜原本属于一个本不该属于江湖的荒林,在有人踏入的那一刻,就打破了原本属于它的寂静。 从此,它便成了江湖。 从此,熊倜就踏入了江湖。 熊倜曾是个奴隶,后来成为一个杀手。 但无论奴隶还是杀手,熊倜都还算是个人。 熊倜如今是神。 剑神。 剑神只有走剑神的路。 那么,剑神的路是什么路呢? 熊倜有一把剑,熊倜的剑是神剑。 剑神! 神剑! 熊倜如果只是熊倜,无论是奴隶,还是杀手,那个时候他还是人,人是有退路的。 神,特别是剑神,他的路只能勇往直前。 夏芸说得对! 夏芸。 夏芸是个有趣的姑娘。 夏芸也是一个神秘的姑娘。 夏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神秘的姑娘。 夏芸一直是一个很神秘的姑娘。 没有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真实的名字,她只有一个名字叫夏芸,甚至叫芸公子。 夏芸的路是神秘的,熊倜想。可他越想越不楚。 夏芸的路从来就是神秘的,就不为人所知,甚至夏芸自己也不清楚。 夏芸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夏芸没有爹娘,夏芸只有一块“九”字金牌,这块“九”字金牌就是她的全部。 这块“九”字金牌像一个魔鬼,操纵着她的灵魂,夏芸只不过是一具躯壳。 夏芸之所以神秘就在这里,躯壳里面是什么,永远没有人能。 夏芸就这样神秘! 夏芸被熊倜紧紧地抱着,感觉这具躯壳里面有一种东西在跳动,那是自己的心。 “熊倜,我给你一样东西。”夏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给熊倜,“这是暗杀名单。” “什么?”熊倜心里一惊,放开抱着夏芸的手,“暗杀名单。” “嗯。”夏芸转过身来,倜,两人都没有退路,只能向前,手拉着手一起往前走,“九道山庄的杀手已经倾巢出去,冷血也来到京城,第一个暗杀名单就是小皇帝。” “冷血,冷血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熊倜是个满脑子都装着问题的人,那怕他已经成神,他也是一个装满着问题的神。 夏芸笑了,熊倜又回到了从前,刚才自己感觉已经没有退路,熊倜就是熊倜,他很自然就退回到了从前。 “芸儿,你笑了。”熊倜也笑了。 “你问题真多!”夏芸笑着说。 “芸儿,熊廷弼的命如何?” “熊倜,要保熊廷弼的命已经没有可能,至多可以缓存,那也要用钱去存命”。 熊倜紧紧地抱着夏芸,夏芸依在熊倜的怀中,两人就这样相互靠在一起,站着说话。 “……” 蛰雁惊起,远处忽然隐隐传来车辚马嘶。 天,已经亮了。 熊倜纵身一跃从窗口飞向院墙外的树梢,下无人才从容落地向皇宫走去。 熊倜的怀中揣着一张夏芸给他的暗杀名单,第一个就是小皇帝。 熊倜色大约已是寅末卯初,不由飞奔皇宫而去。来到皇宫前,己没穿朝服,想想他也不从大门进,来到宫墙僻静处正要一跃而上。 突然栋站在不远的地方。 熊倜大大方方地向前走去,栋一脸的疲惫和无奈。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专门在此等候。” “怎么了?你有事找我。” “算我有事,也是你的事。”王栋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头,“小师妹回京了,带来消息说九道山庄的杀手已经倾巢出去,冷血也来到京城,第一个暗杀名单就是小皇帝。” “这事我已经知道。”熊倜色,“小皇帝要早朝了,我先进宫去打听点事。” “只怕你已经去不得了!” 突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来,熊倜感觉空气中也染着屠杀的残酷,好像眼前出现着一幕一幕的血肉横飞惨状。 熊倜心里一惊,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京师怕只有这里无事。”王栋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头,“昨夜的京师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芸儿,你,你们已经开始行动了?”熊倜掏出夏芸给自己的暗杀名单,小皇帝排在首位。 熊倜杀名单,第二名内阁首辅三朝元老叶向高,其次依次有礼部尚书孙慎行,都御史邹元标**星,吏部尚书孙承宗,左副都御史高攀龙,左副都御史杨涟,企都御史左光斗…… 魏忠贤要翻脸了,他是想借夏芸和冷血之手。 熊倜想到这一身的冷汗。 熊倜色,寅时快过了,卯时小皇帝就要早朝,“不好!下一步,夏芸和冷血要怎样还不知道,要早朝了,我还是先去皇宫。” “魏忠贤已经在四下搜捕你,你回去正是自投罗网。”王栋说着,“皇宫里面还是我来处理,更方便一些。” “京师这个烂摊子可不好收拾。” 开始,魏忠贤党派与这派官僚的关系还不太紧张。 魏忠贤敬重**星,在熹宗面前对他大加称赞。二人并坐弘政门议事,**星郑重告诫魏忠贤:“主上冲年,内外臣子,会各努力为善。”这话虽使魏忠贤心中不快,也还没有到翻脸的程度。 左光斗与这些人志同道合,遇事大胆直言,严厉考核人物,区别流品,正直的人都依靠他们,而忌恨他的人至不能相容。 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左光斗再次晋升并拜官左佥都御史。这时,韩戈广**星高攀龙杨涟郑三俊李邦华魏大中诸人都身居要职,魏忠贤还不敢翻脸。 辽东战事惨败,这是魏忠贤翻脸的机会。 只怕京师从此处处是刀光剑影。 803 内外交困 ?天,刚露出一点儿鱼肚白,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风云阅读网】 高大的宫墙外,护城河两旁高耸的一棵棵梧桐树和柳树在微风中点头,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可是纯净的空气中却夹杂着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儿。 熊倜看着宫墙,也像王栋一样,一脸的无奈和疲惫。 宫墙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宫墙外,内外交困,敌暗我明。 熊倜此刻悲戚而又无奈,想起辽东的战事,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这堵宫墙怎能抵挡得了努尔哈赤的铁蹄,还有冷血的妄想,更包藏不了魏忠贤排除异己,专断国政的野心。 眼下还不知道京师的情况。 大明,已经摇摇欲坠。 熊倜沉思着,正要转身离去。 “前面可是熊倜?”一队锦衣卫向熊倜和王栋的方位走来。 王栋一看,金鞭一甩,向熊倜打来,暗中急切地说:“还不快走。” 熊倜虚晃一剑,连连败退。 王栋站在大路上,明是和熊倜打斗,实是堵住锦衣卫的来路。 突地,皇宫门前闪出一队人马。 熊倜在心里算计着,还是不要惹事的好,能跑还是先跑。 熊倜悄悄地伸手握紧神剑,快速地往后退去。 “熊倜!你再也跑不了啦!出来吧!”魏忠贤已经上前,厉声地喝着。 熊倜听得魏忠贤的声音,很明显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声音。一个男人急功近利,心急的声音,他想抓住自己,连自己是个假男人平时装得怪声怪气的样子都忘记了。 魏忠贤已经看见自己,魏忠贤的身边前呼后拥,那架式是何等的威风。 以熊倜闯荡江湖多年所得到的经验,他相信,眼下已经是c翅难飞。 熊倜纵身一跃,一个空翻稳稳落下在魏忠贤的面前。 熊倜神剑抱在手中,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傲气地说:“爷爷什么时候怕过谁了?出来就出来,有什么了不起。” “呵呵……”魏忠贤一声怪笑,不等熊倜发招,已有十几个高手冲了出来,把熊倜围在当中。 “看来,你们是来找死的。”熊倜抱着神剑不屑地扫视了一圈,认得那个许显纯也拿着刀看着,熊倜鄙视了他一眼,“用得着这么多人一同去阎王殿?阎王老爷会不耐烦的。” “拿下!”魏忠贤怪声怪气地说着。 “谁敢动我?”熊倜神剑举起,护在胸前,嘴角轻视地一笑,“熊倜认得是谁,熊倜的剑可不认得。” “熊倜,你敢抗……”魏忠贤想说你敢抗旨,可手中没有圣旨,回去“假造”也来不及,“熊倜,辽东先是丢失了沈阳,大片辽河以东土地,后又丢失了广宁,退到山海关。咱家治你监军不力,有何话讲?” “呵呵,这事也归你管?”熊倜大笑,反正已经翻脸了,想都懒得想怎样说,随口就来道,“你一不是内阁首辅,二不是兵部大臣,一个秉笔太监,你只管好皇帝吃饭拉屎就行了。” “你?”魏忠贤气得想吹胡子,可他没胡子,他其实是可以有胡子的,他是假太监,可他不敢留胡子,他是太监,太监不管是真的假的,那肯定是没有胡子的。 明熹宗即位后,客氏封奉圣夫人,而魏忠贤任司礼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以善导帝倡优伎乐及狗马s猎得帝信任,命兼掌东厂。 东厂是由魏忠贤执掌的特权监察、情治机构。 自魏忠贤执掌以来,东厂对官吏、士大夫甚至于一般庶民制造了大量冤案,已经颇受士人反感。 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 魏忠贤这个宦官早已经干政,如今的势力,就是朝中老臣也忌惮自己三分,熊倜如今讥笑他,魏忠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熊倜看着魏忠贤那个样子,开心地笑了。 “哼!”熊倜白了魏忠贤一眼,“这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皇上自有定论,我大明朝还轮不到你一个太监说话。” “你!”熊倜说的这话,魏忠贤好像在哪儿听过,这语气,这神态,简直就跟逍遥子一模一样。 “呵呵,我哪儿说得不对?难道你不是……”熊倜说话故意留了半截,“啊!你是……那可是欺君之罪。”熊倜得意起来,想不到以前和欧阳莹斗嘴的功夫还在。 熊倜看着魏忠贤那个样子,真是好笑,忍不住“呵呵”大笑。 熊倜那样说,别的人也听见,王栋在一旁也乐着,他可没放过这取乐的时机。 别的人就不敢笑了。 魏忠贤缓过气来怒视熊倜,心知,熊倜就是送到兵部也治不了他什么大罪。眼下还有东林党那一帮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家伙,虽然自己想同那些人翻脸,也不能一下子就能把这些人全部收拾了。 魏忠贤看着熊倜,本意是想吓唬一下他,让他乖些,别坏了自己的大事。吓唬不成,能收买更好。 魏忠贤收起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架子,还是瞪着眼看着熊倜,说:“熊倜,你别不识好歹,你也知道,咱家要拿下你也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咱家是爱惜人才的,你要懂得进退,择良木而栖。” “呵呵!”熊倜又闭上眼睛,看都没想看魏忠贤那不男不女的样子,淡淡地,“魏忠贤,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就你,不过是臭狗屎一堆。” “熊倜,你别不识时务。”魏忠贤没话说了,暴跳如雷地吼着。 崔呈秀在一旁看到魏忠贤被熊倜戏弄,上前喝道:“熊倜,九千岁是东厂的厂主,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熊倜还在大笑,“我只知道我是你爷爷。” 崔呈秀冲上去,一掌打向熊倜。 熊倜连身体都没动一下,只伸出一只右手,轻轻地接着崔呈秀打来的一掌。 崔呈秀那是熊倜的对手,不要说熊倜伸出一只手,就是熊倜伸出一个手指头,崔呈秀也不是熊倜的对手。 崔呈秀被熊倜的掌力击退,踉踉跄跄地跌倒在魏忠贤的脚下,熊倜一看崔呈秀这么不经打,还真没想到。 “崔大人,走路干吗不好好地走,别摔着那儿了?回家多吃两碗饭在出来吓人啊!”熊倜不以为然地嘲笑着。 崔呈秀虽然被熊倜打得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可他那好意思赖在地上,支撑着爬起来,上前一步,又急忙后退几步,指着熊倜大声地说着:“熊倜,你别得意,你是东厂要抓的人,今天你是死定了。” “呵呵,东厂又如何,大不了爷爷跟他们干一架,陪他们练练手。”熊倜抱着神剑,耸耸肩,那样子真是悠闲及了,“在不济,也就是打个你死我活罢了。” 魏忠贤看着熊倜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十分不爽。 不过,熊倜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现在是用人之际,也曾经想过要把熊倜收到自己麾下。可是,熊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也很清楚。 不管从什么方面讲,熊倜都不会归顺他的。既然熊倜不愿意归顺自己,那不如早些铲除。 魏忠贤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势力在一点点地扩展,但是要完全控制整个局面,不可以掉以轻心。 他想做一个男人,做一个成功的男人。只要是挡自己路的,都得死。 魏忠贤没有想到的是,以前那个呆板的熊倜,做事爱冲动的熊倜,没头没脑子的熊倜,居然如此淡定,大难临头还能如此镇定。这让魏忠贤觉得十分没有面子,不仅仅是没面子,更可怕的是熊倜和自己作对,就像逍遥子。 魏忠贤着急了,不把熊倜治了,以后这小子不知道要坏自己多少大事。特别是夏芸,眼下好不意思让夏芸重新为自己办事,要是熊倜继续去纠缠夏芸,说不定夏芸那天又和自己翻脸。 魏忠贤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拿下!” 王栋带着锦衣卫远远地站着,没有上前,那样子分明是在看一出好戏。 许显纯听得魏忠贤穷凶极恶的声音,想抢头功,带着东厂的人全向熊倜凶猛地扑上去。 熊倜正好运足力气,一股热流从他的心底涌出,冲向手臂,握剑的手顿时像有千万力量,举起神剑,纵向一跃,一剑气横扫过去。 “想找死!”熊倜稳稳地站在围攻人的中间,看着冲近前面有许显纯,狗仗人势一般,知道他是想抢头功的毛病犯了,“别怪爷爷没跟你们一个个点名,一起上好了。” 许显纯拿着刀看着熊倜,他不敢自己上前,熊倜的手段他是知道了,要是熊倜真动手,自己这些人早没命了。 东厂,说到底是朝廷。他知道熊倜还有些放不下,心里还没想和朝廷的人对打。 熊倜握着剑站着一动不动,心里就是不想动手。除非迫不得已,他才敢跟魏忠贤的人“对抗”到底。 熊倜还是很镇定,看着许显纯。 熊倜估计,魏忠贤也就是趁辽东惨败找点麻烦,就这些事,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他还得费些脑力。小皇帝还是不全相信这个假太监。 804 左右开弓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空气凉凉的。 风,微微地拂着一切。 熊倜的心里却似火烧一般,要脱身是有些麻烦了。要是举起悠然神剑横冲直撞,虽不说眼前是东厂的人马,都是魏忠贤搂络的江湖奇才,就是五彪里面也有高手。 一对一打斗自己无论怎样到是可以施展云空飞绝技,一走了了。可眼下除了五彪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江湖人士。不过,这些人要想抓住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这些人虽说是魏忠贤的奴才,也是打着朝廷的晃子,自己公然对抗已经是迫于无奈。 魏忠贤并没抓住自己的什么把柄,只不过当上什么东厂的厂主,仗着皇帝的势力胡作非,。想来不过是借辽东战事来吓唬自己。在说了,真要硬来,爷爷手中的神剑也不是抱着玩的。 “哼!”不如软硬一起来,熊倜看看魏忠贤,鼻子哼了一下。其实自己这一顽抗,他到有些下不了台。 熊倜看看天色,还有些早。不过,要不了多久,上早朝的人会来,不如,就和魏忠贤手下的这帮人玩玩。一会儿人多了,才好脱身。 熊倜想到这心里没有刚才那样火烧了,感到心平气和不少,风吹过,还让人有些心旷神怡的那种意境。 熊倜抱着神剑,脸朝着天空,一只脚抖动着,嘴巴里面还吹起了口哨。 风,吹着树叶上沙沙地响,仿佛是在唱着歌为熊倜乐伴奏呢! 魏忠贤看到熊倜这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心里气得痒痒。 熊倜这神态,就是没把魏忠贤放在眼里。 魏忠贤没想到,熊倜这样难搞定。 不能跟熊倜斗嘴,要来真格的了。 魏忠贤他也看看天色,要不了多久,上早朝的人来了,七嘴八舌地自己更不好收场。 魏忠贤退让几步,看着自己手中的人马,气急败坏地大声叫喊着:“快!拿下熊倜。” 魏忠贤对着冲在前面的许显纯怒视道:“快去抓住熊倜!” “是!” 许显纯大声地答应着,刀握在手中却不敢冲上去。 许显纯想抢头功,只是想冲在前面,以他的实力去和熊倜对打,他心里有些恐惧。 看熊倜那样子,虽说没想要自己的命,不过动起手来,神剑要是碰着那儿,撞着那儿,还是会把命丢了的。 可是,魏忠贤已经怒视到了自己,许显纯被*着继续向前。他举起刀,一边向前一边在心里后悔着干吗那么早冲上前,这个头功没抢着,把小命搭上肯定不划算。 许显纯这么一想,一刀朝熊倜的手臂上砍下去。 熊倜懒得正眼瞧他,神剑正是横扫之势,手腕一翻,迅速转过剑柄,“哐”的一声,刀正好砍着熊倜腰的神剑上。 “呵呵!”熊倜大笑着,看着许显纯握着个刀向后倒下,后脑勺跌在地面上,那可是青石铺路,许显纯的头是硬不过青石的。 “真丢人!”崔呈秀骂道。 “呵呵!”熊倜大笑着一群狗咬狗,这才眨眼的功夫,崔呈秀就忘记他和许显纯一样都很丢人。不,他比许显纯更丢人呢! 不管是谁更丢人,魏忠贤却高兴不起来。 魏忠贤不高兴,心理也不舒服。 魏忠贤不舒服,就一个熊倜他都治不了,那东林党不是更没办法了。魏忠贤怒气冲冲走上前,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许显纯。 魏忠贤疯狂地叫喊:“拿下熊倜!” 其实,许显纯的饮血狂刀并没那么差劲,要是一般的刀碰上熊倜的神剑那一定会被砍飞,许显纯的刀还握在手中就已经很不错了。 许显纯被熊倜这一剑打倒在地上,后脑勺确实摔得不轻,眼冒金星。魏忠贤的疯狂,让许显纯清醒了不少,要是这头功让别人抢了去?这头功还是不能让给别人,他立刻又站起来,怒视熊倜。 许显纯挥动了一下手腕,他手中的刀身好像迅速变成了许多个,许显纯的人好像也变成了三四个,瞬间又化出更多,变幻成了七八个。 熊倜已经见识过许显纯的“幻影刀”,这刀也叫“饮血狂刀”,此刀要是杀着人,沾上血,更加疯狂。 许显纯就冲着熊倜杀了过来。熊倜下意识使出“千里黄云白日曛”,许显纯这种不定形的招数,只有用大面积杀伤力的招数阻挡。 “轰”一下,两力相抵,许显纯实力不足,握着刀的手软了下来,幻影消失,狼狈不堪地站在熊倜的对面。 许显纯取胜靠的就是这把刀的幻影,影响对手的判断。让对手看不清楚哪个是真的敌人,哪个是幻影。 熊倜一招就破了许显纯的幻影,许显纯的优势失去,熊倜一剑又刺杀过来了。 许显纯提着刀就跑,他可不想让小命葬送在熊倜的剑下。 熊倜一个前空翻堵在许显纯退去的路上,许显纯抬头一看,熊倜的剑正指着自己的鼻子。 许显纯眼睛一闭,耳朵一竖,心里就一个念头:小命休也。 许显纯闭着眼睛,动着脑袋,听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脑袋还在脖子上。 熊倜看着许显纯那怕死的样子,神剑并没有刺杀下去,回手一收抱在胸前,“呵呵”一笑。 “没用的废物。”魏忠贤狗急跳墙了,他向手下的人怒吼起来,“快!快去把熊倜拿下,咱家重重有偿。” 田尔耕慢慢地走了上前,淡淡道:“许显纯,收起你的破刀,还不走?在这等死啊!” 熊倜一看,田尔耕走路还有些?踉踉跄跄,想来上次打断过的脚不怎么好用。就这么个手下败将又出来了,心里一乐呵说着:“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被爷爷打瘸的残疾,这爷爷怎好和你对招啊!” “熊倜,你不就仗着有把神剑。”田尔耕一招速度地打过来,动作非常快。 说实话,熊倜骂田尔耕是残疾到真有些过份,田尔耕走路看上去是有些扯着,不过,打起架来到一点不妨碍。 田尔耕的武功比许显纯的强多了,杀伤力是很大的。 他是独门武功,极冰烈焰掌。 双手至下而上运出内力,一股寒气从他的双手迅速冲出,他看准熊倜一掌劈过来,大喊一声:“去死吧!” 随即从他的双手冒出一阵极其强大的寒风。 时值春天,北方的春天,特别是早晨还是很冷的。 田尔耕这一掌打出来,好似冬天的寒气,别的人到是练过武功的,魏忠贤可就惨了。虽然他没有入宫前也练过几手四不像,对付街头巷尾那些下三烂也还有些用,这种场合他可受不了,只好躲得远远的看着。 周围的众人也都闪开了,宫门前只留下熊倜和田尔耕对打。 天空,此时却飘下了细雨,熊倜和田尔耕打斗的地面上立刻就凝结成寒冰。 熊倜纵身一跃,刚一落地感觉有些滑,身子随着向后倾斜,索性把神剑往后一c,空手对着田尔耕道:“爷爷今天就不用神剑,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熊倜单脚一点地面,跳起来,一掌接住田尔耕发起的攻击,一招“赤日炎炎”也打了过去。 “哼哼!”田尔耕看着熊倜竟然敢接自己的极冰烈焰掌,心里不免有些吃惊,想不到熊倜的武功进展得那么快,不过,鸭子死了嘴壳硬地说着,“小子,你想睡水晶棺材。” 田尔耕的极冰烈焰掌练到极致,发出至寒的毒气,可把人冻成僵尸,发出的热毒,也可把人烧个焦烂。 田尔耕的功夫虽然达不到那个程度,一般也硬接他一掌也会脸上起冰霜,减弱功力。 熊倜早吃亏过了,深知对手的厉害,用了一招“赤日炎炎”化解。 两人打斗的地面原本凝结成的冰霜反而慢慢溶化,空气也解冻一般,众人没刚才那样冰冷的感觉了,就连魏忠贤也站上前看着熊倜和田尔耕这奇怪的对打。 田尔耕先发的是寒冰掌,熊倜的“赤日炎炎”产生的热流冲向自己,掌力已经被抵了过来。 “哼!”田尔耕随即以换了一招,烈焰掌对抵过来。 “呸!”熊倜再次使劲,倒行真气,一招“铁马冰河”直冲破田尔耕的烈焰掌。 “啊!”田尔耕感觉不对,急忙撤退回掌力,不过,还是被熊倜打得后退几下。 “熊倜,你不怕极冰烈焰掌?” 田尔耕有些惊骇地看着,突然,好像下了狠心,不是熊倜死就是自己亡。 熊倜顿时看着田尔耕向自己打出双掌,一掌像放出火龙,火龙似乎在张开血盆大口,马上就要吞噬自己。 一掌像吐出冰雾,冰雾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熊倜半边热半边冷,田尔耕这极冰烈焰掌他竟然练成了左右开弓,同时发出极冰和烈焰的绝技,也是不简单了。 熊倜虽然厉害,也可以左右手同时发招,不过,没练成左右一边发“赤日炎炎”,一边发“铁马冰河”一起对打,他得一招一招地来。熊倜一看这一边火已经烧到眉毛,无法躲开,眼看大火越来越近,他毫无选择,灵机一动,想都没有想,挥起一掌从中指打出一股剑气“铁马冰河”,算是把田尔耕的烈焰压了下去。 烈焰压了下去,另一半寒冰袭人,熊倜没有歇气,飞快又打出一招“赤日炎炎”,一股强大的剑气从他的身体中一跃而出,冲向中指打向田尔耕。 两股剑气像一个天然的屏障一前一后挡住了田尔耕的火龙和寒冰。 火龙与“铁马冰河”先碰撞,“轰”一下,冲向天空,顿时把天空都映照成了红色。 很快“赤日炎炎”又赶上火龙与“铁马冰河”交错的气流,又一股火焰腾起老高,火中还有寒流在穿梭,一股蓝色的寒气包裹在火焰之中,刹那间组成一道亮眼的光,冲向天空。 805 以其人之道 ?一股蓝色的寒气也冲向熊倜,他毫无选择,灵机一动,想都没有想,挥起一掌从中指打出一股剑气“铁马冰河”,算是把田尔耕的烈焰压了下去。 烈焰压了下去,另一半寒冰袭人,熊倜没有歇气,也没有时间歇气,飞快又打出一招“赤日炎炎”,一股强大的剑气从他的身体中一跃而出,冲向中指打向田尔耕。 两股剑气像一个天然的屏障一前一后挡住田尔耕的火龙与寒冰。 火龙与“铁马冰河”先碰撞,“轰”一下,冲向天空,顿时把天空都映照成了红色。 很快“赤日炎炎”的热气又接上火龙与“铁马冰河”交错的气流,又一股火焰腾起老高,火中还有寒流在穿梭,一股蓝色的寒气包裹在火焰之中,刹那间组成一道亮眼的光,冲向天空。 “这是什么奇观?”大家纷纷议论道。 此时恰逢上早朝,很多人都突然看见天空一团红色,透出一股蓝光,纷纷往宫门前赶来 熊倜自己也看到左右开弓打出的这一奇观,玩心大起,“啪啪啪……”看着田尔耕就拿着当靶子左手打出一掌“赤日炎炎”,右手又连着发出一掌“铁马冰河”。 赤日炎炎是一股红色的火龙,铁马冰河是一股蓝色的寒气,交错在一起越打越快。 田尔耕一看,熊倜逃脱了自己的烈焰寒冰掌,也打出一样的火龙和寒气,大喊一声:“熊倜,你偷学我门派绝学。” “啊!”熊倜初听脑子立即反应出,“这是你爷爷我自创的悠然剑法,你那破玩意爷爷才不稀罕学,还偷学,你脑子被爷爷的赤日炎炎烤糊了,或是铁马冰河冻僵了?” 田尔耕冷笑一声,大步向前,又左右开弓打出两股一红一蓝的长龙,厉声道:“熊倜,让你偷学还不承认,你先尝尝老子的烈焰寒冰掌,让你死个明白。” 熊倜停顿一下,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说:“爷爷要学也是正大光明的学!” 田尔耕为何这样说呢? 田尔耕的武功师承祖师爷,自认江湖上没有第二,想不到熊倜也能一手打出火焰,一手打出寒冰,这不是祖师爷的绝学是什么? 熊倜在保明光宗为皇帝的之时,曾经在皇宫大大折腾过,其中熊倜被自己的烈焰寒冰掌所伤,这小子没有死,居然还学会了“绝学”,田尔耕一听熊倜还不承认,气得满脸通红,红又变成了绿,绿又变成了紫,整个人都非常不好。 田尔耕生气与众不同,别人是七窍生烟,他因练习烈焰寒冰掌,火气比一般人大多了,田尔耕一生气,一股火直冲脑门,连连用手指头冲着熊倜大声说:“你还我书来!” 田尔耕这一说,熊倜到想起来,烈焰寒冰掌的祖师爷,也是极北寒宫和火神派的祖师爷,这极北寒宫和火神派也与自己纠缠不清,极北寒冰玉虽说如今在逍遥子手中,不过,在此之前一直是在自己的身上。 当初田尔耕把自己打成重伤,要不是有极北寒冰玉护体,经过欧阳莹的精心调理,只怕早见了阎王。其实,欧阳莹救治自己的方式就是从田尔耕那本祖传绝学上学来的,这样说来,自己无意中会还真学了烈焰寒冰掌。 熊倜想到这用手挠了一下脑袋,看着田尔耕又想笑,说不定自己的“赤日炎炎”和“铁马冰河”真有几分烈焰寒冰掌。 田尔耕一看熊倜在一旁偷着乐,心里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这气不从一处来只是一个人气得到了极点,可这气不打一处来对田尔耕来说真是实话实说。 田尔耕本就气得七窍生烟,一股火冲上头,整个人身体被火气冲得红红的,好像是一堆火焰,只要扑过去就能烧死人。 熊倜这一乐,田尔耕另一股寒冰气失控,也一下子冲上出来,整个人一下子就像僵尸一般了。 “啊!”熊倜张大嘴巴看着,众人也惊奇地看着,田尔耕被自己的寒冰冻成僵尸,气流失控,田尔耕内力也虚耗过渡,无法把这寒气压下去,整个人就僵尸般站在原地。 熊倜走过去,用手戳了一下田尔耕,田尔耕“蹦”一下向后倒去,熊倜大惊失色地看着说:“死了?” 田尔耕这情形练武之人都知道是急火攻心,说严重就是走火入魔,再严重就是小命呜呼。 熊倜和田尔耕一边打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众人都没听见,突然见到田尔耕这样子,都不知道熊倜是怎样气他的,众人只顾得猜疑议论,忘记上前帮田尔耕一下了。 熊倜看田尔耕这情形,心里不痛快起来,也知道田尔耕是让自己气的,用脚踢了一下田尔耕脚上大致太冲穴说:“起来,别装死,爷爷还没玩够啊!” 熊倜为什么要踢田尔耕的太冲穴呢? 经络穴位是“精气神”的开关,可以调节神智、运化气血,预防疾病。 太冲穴在足背上第一、二脚趾缝向上,大约有两指宽的地方,在两个骨头之间,按下去有很强的酸胀或胀疼感。 太冲穴是肝经的原穴,原穴的含义有发源、原动力的意思,也就是说,肝脏所表现的个性和功能都可以从太冲穴找到形质。 平时轻柔太冲穴,可以排解郁闷,让你心平气和,甚至在险象环生之时让你临危不乱、勇往直前。 熊倜声音刚落,田尔耕被熊倜踢中太冲穴,身体的“气”被熊倜输通了,心里的气那就更压制不住了,牙齿咬得“咔咔”响,两手合并,同时发出,“轰”顿时一条火龙冲起,要吞噬天穹。 熊倜眉毛一耸,这力量让他有些震惊,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我的天,这火气也太厉害了。” “小子,还我的书来!”田尔耕看到熊倜,那是分外眼红,他没想到要是刚才熊倜不是踢的太冲穴,要是踢的是死穴,他已经去了黄泉路。 熊倜纵身一跃,闪过田尔耕的火龙,转身过来一看,田尔耕居然又打出一掌,熊倜又及时纵身一跃闪过。 熊倜躲闪着说:“田尔耕,爷爷不是怕你,人体有三十六大死穴,爷爷刚才要是随便踢那个死穴,都比踢你臭脚丫子方便,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田尔耕向熊倜躲闪的方向用力一掌劈过去,熊倜感觉一阵火气像自己扑来,这次熊倜没闪开,也提起气一掌打过去,“轰”一下,田尔耕的衣裳居然莫名其妙地着火了。 “哈哈哈……”熊倜大笑起来,看着田尔耕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火焰,火是熄了,他的衣裳却被烧了一大片烤糊挂着,那样子像个烤地瓜的老头。 熊倜看着好笑,田尔耕又向自己发出一掌,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气,空气也好像凝结住了。 熊倜不笑了,“啊!你小子还得了便宜还卖乖,爷爷这就让你老实老实。” 熊倜对着田尔耕向他发出的一掌抵了过去,“轰”一下,两掌力相撞,周围的空气更像寒冬腊月一样的冰冷,田尔耕的整个身子都快冻僵了。 熊倜对接田尔耕一掌,没通过大脑想要出“赤日炎炎”或是“铁马冰河”,打出去发出一股蓝色的寒流,熊倜才知道自己无意中用的是“铁马冰河”。 两股寒气相撞,又有些渊源,寒气加重了,田尔耕原先打伤过熊倜的历史倒回来了,田尔耕再次被寒气冻在当场,又成发僵尸。 这一次是两股寒气相撞,是外围的寒气,只是冻结一下田尔耕的手脚,并没上次严重。 田尔耕带着一身的寒气扑向熊倜,他来势过于凶猛,熊倜又“老实”地在欣赏田尔耕的表演,还真下子被田尔耕扑倒在地。 熊倜的好奇心历来很重,有什么话都憋不住,虽然被田尔耕扑倒在倒,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田尔耕的脸,他瞪着田尔耕说:“你这是演的那门子戏,一会儿像个烤地瓜的老头,这下怎么又变成个冰棍。” 田尔耕被熊倜用手摸着脸,那真是被熊倜羞得去无脸见人了,抱着熊倜摔倒在地上,大叫着:“熊倜,我……你十八代祖宗。” “哈哈哈!”熊倜大笑起来,一下推开田尔耕,嘲笑着,“你这家熊样,别浪费了极冰烈焰掌这门绝学。” 熊倜看见田尔耕还是向自己扑来,后退一步,等着田尔耕冲进,一脚踢了过去。田尔耕是拼命的打法,没能躲开,被踢得连连后退,终将没稳住,“啊”一下,倒在魏忠贤的跟前, 魏忠贤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也尽力了,退下吧。” 田尔耕听得魏忠贤已经发话,在上前也不是熊倜的对手,只得勉强压下了一口气,沉声问:“熊倜,你等着,最好别死得太早。老子迟早要玩死你。” 熊倜笑了笑道:“你爷爷不会比你先死的,大……大笨蛋。” 熊倜想说大笨熊,那是欧阳莹对自己的“别称”,可不能随意送给别人,临时改说大笨蛋。 魏忠贤此时到不慌不忙地看着熊倜,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多出了两个人。 806 忠义二怪 ?魏忠贤身边新增加了两人,这两人一老一小,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个白发,一个红发。【风云阅读网】 老的那个满头银发,面色赤红,相貌威武如天神般,垂手肃立在魏忠贤身后。 魏忠贤的另一旁,站着一个少年,看上去病得很重。 别看老的这个是年已垂暮的老人,可他的全身反而充满了一种雄狮猛虎般的活力,眼睛里也带着种慑人魂魄的光芒,令人不敢仰视。 这个少年同那个老人相比,脸色苍白无血,气息奄奄,勉强拖延一口没断气的样子,满脸的病容,不知道能不能过午时三刻呢。 重病少年正想出手,老人却上前一步对这重病少年抱着双拳行了个礼,态度非常恭敬地说:“少爷,让老朽先出手试试。” 熊倜看见老人对少年这种恭敬的态度,一下想起逍遥子曾经说过的江湖二怪:病西施和活关公。 病西施和活关公听说一个当年是翩翩美少年,老人是少年的管家,也是在一夜之间被杀满门,这个管家到是个忠义之人,拼命救得小主人出逃。 可惜小主人出逃以后一病不起,管家四处求医,还处处被仇家追杀,东躲西藏,度日如年,后来不知道在何处少年学得一身武功,可头发变成了红色,病情也没见好转的样子。 主仆二人出江湖寻仇家,一个虽然一脸病态,身为男儿,却美如西施,少年的病容让人们想起病西施。一个因其形象脸红,其忠义孝主,也在江湖赢得个好名声,活关公。因两个长像怪异,江湖人又称其二人为忠义二怪。 不过,病西施和活关公在很多年前就消失江湖,这些年和逍遥子闯荡江湖也没耳闻,一下出现在这皇宫城墙外,熊倜着实是吓了一跳。 熊倜很难相信昔年威镇天下,傲视江湖,赤手空拳横扫南七北六十三省,打尽了天下绿林豪杰,会遍了天下武林高手,身经大小百战,从未败过一次的江湖二怪就站在魏忠贤身边。 况且这两人也无乱杀无辜的传闻,怎会甘心给魏忠贤当狗使唤呢? “熊倜,听闻你近来很是威风,我主仆二人今天先看看你有多厉害。” 熊倜还没想通,活关公一掌劈出,掌风强劲,锐如刀风。 熊倜微笑着,看着他,突然也出手一掌,笔直就伸了过去,切活关公的手腕。 熊倜这一招其实是虚招,对手身经百战,那能判断不出来,活关公没理会熊倜已经送到胸前的虚招,手腕一沉,变招极快,反切熊倜的下腹。 熊倜急忙撤退,好歹熊倜也混迹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活关公这出手已是致命的杀手,出手就是想杀人! “噢?”熊倜警觉地看着对手,也不答话,沉稳地应对着。 对手以快取胜。 对手反应快,熊倜的反应更快。 熊倜对打,很多时候取决于对方,熊倜是越战越勇,对方若出手快,他会更快,就怕对方不经打,熊倜好像没打够一般难受。 棋逢对手,熊倜的武功一下子提高很多,两人打得那真是过瘾极了。 看的人也很过瘾。 只见两人的招式变得都更快,老人的手刚切出,熊倜的手指也已到了他的跟前。 老人回手,熊倜也回手,两人都换了一招。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还没看清双方是怎样出招,只听“咔”的一下,老人甩出的暗器,熊倜一股剑气从中指弹出,暗器被弹回,稳稳地c入宫墙外一颗大柳树上。 这一招让众人大惊失色 杨柳树上订着一排密密麻麻的三角钉,这是什么打法,众人没看见出手,也没看见回招,虽然听得一声响,可杨柳树上却是一排暗器。 “哼!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发出的暗器,此刻被人家回敬来。真丢人!” 崔呈秀不失时机地又讽刺起人来了。 魏忠贤到底比崔呈秀老辣多了,田尔耕败下阵来也许是武功不济,老者的暗器让熊倜当场弹回来魏忠贤先是在心中惊骇不已,看着老者的脸更红了反而安慰几句说着:“这小子也跑不了,活关公可先休息一下在战,不急于一时。” 老人也很惊异,很显然自己方才发出的暗器,是被人家以绝妙武功反打回来,人家要是不手下留情,说不定老命也休矣。 老人虽然称雄江湖,也不禁为这种手法惊异,只得尴尬地退下阵来。 重病少年也没说话,突然人像一条影子一般快如电光一闪,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熊倜的面前,掌风也以速雷之势,瞬息之间,从不同的部位,已向熊倜攻了三招。 这三招快如疾风,虽是三招,但一招又暗含无数变化,好像千万只手同时向熊倜的四面八方打过来。 “啊?”熊倜有些惊讶,可没有时间允许他先看清人家的人影了。 熊倜的武功还是那样,要是对手发狠招,他会自然地对付上去,在熊倜感觉有千万只手同时向他袭来的时候,他可是连想的余地都没有,纵身一跃,大步一飞,双手从外往回一收,猛然向外一推,一招“万丈光芒”打出,刹那间天地都发出耀眼的光芒。 “啊!”众人才反应过来,重病少年和熊倜已经交手,而且都已经交手了三招。 这三招之快,胜过一般的三、五十招,不要说少年一幅病容,就是正常人,武功不济些此时只怕已经累趴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重病少年还是那样子,一脸的病容,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打斗过的痕迹。 众人那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倜和重病少年,两眼睛死死地盯着,还是有好多人没看清熊倜和重病少年是怎样出招的。 少许,两人各退出好几步看着,众人都喘了一口气,两人要是在这样打下去,众人连呼吸都困难,没时间换气了。 众人还没换过气来,两人又开战了。 “啪啪啪……”重病少年眨眼间已经向熊倜发出无数掌力。 熊倜拗步转身,身形溜溜的一转,左掌从右掌间穿出,手化着剑,正好对接着对手又打来的一掌,最后一股剑气“晴空万里”从手中打出。 两人打得实在是快,对手打出多少招熊倜无法知道。熊倜连连地打出剑气,一招连着一招,正好打出逍遥剑法胜敌六招:金光一束;十指连心;千手观音;万丈光芒;玄天藏日;晴空万里。 这些招数都是逍遥子当年取人性命的招数,阳刚至极,一招不慎,自己和对手都会连哼的机会都没有,就跌下十八层地狱。 在这短暂的时间连连使出杀手,除非对手也是连连使出杀手。 正是这样! 对手在极短时期,已经向熊倜连连使出杀手锏,熊倜是以他在骤然被袭的情况下本能地还击并攻出招数。 重病少年的身影之快,已经是惊世骇俗。 熊倜也能一一还击,这也是他没想到的。 重病少年左手手腕一翻,手指上一点,右手圈了个半圈,倏地又是一掌,冲着熊倜三**死x一一打去。 熊倜更是绝妙,越打越勇,手腕微一曲伸,身形一转,吐气开声,双掌一齐推出,突然打出一招“万剑合一”,不仅仅守住自己全身上下。这一招连攻带守,更是妙绝! 人体x道位于经络能量的通路上,人体中,五脏六腑“正经”的经络有十二条(实际上,左右对称共有二十四条)。 身体正面中央有“任脉”,身体背面中央有“督脉”,各有一条特殊经络,纵贯全身。 这十四条经络上所排列着的人体x道,称为“正x”,全部共有三百六十五处。仅仅如此,便是个相当可观的数目了,更何况其他的地方也有x道。 经络以外的人体x道,称为“正x”,后来又陆续发现了“新x”,这些x道若全包括,人体x道的总数远超过千数。 人体有一百零八个要害x,其中有七十二个x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x是致命x,俗称“死x”。 死x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x,各种皆有九个x。合起来为三十六个致命x。生死搏斗中,做为“杀手”使用。 熊倜是一个杀手。 一个杀手最先要知道的就是人身体上这三十六处死x。 既要杀人也要自保。 有些人先是一个杀手,然后才是高手。 有些人先是高手,然后才是杀手。 熊倜先是杀手,然后才是高手。 杀手和高手肯定是有区别的! 高手不一定是杀手。 杀手一定要是高手。 杀手若不是高手,他就没资格当杀手,他早已经被人杀掉。 重病少年先是高手,然后才是杀手。 熊倜先是杀手,熊倜是杀手之前是高手。 熊倜杀人是因为他是杀手。 重病少年杀人是因为他是高手。 熊倜杀的是什么人,他杀死以后才知道甚至当时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也有可能永远也不知道。 重病少年杀的是什么人,他先知道,这人该杀,是他寻找的仇人。 可熊倜是他的仇人吗? 不过,他不是熊倜要杀的人。 两人虽然打得难解难分,不过,那只是表象。 两人过了数百招,竟然身上没一处挂花,这让人不可思议了! 这二人是在撕杀或是在比武,甚至在切磋? 难道那个少年没下杀手! 807 玩命的打法 ?熊倜和重病少年的招数越来越奇妙,这时大家都不觉惊奇起来,只不过此番惊奇的,已不是重病少年招式之猛和精绝,而是熊倜应变力之强了。 宫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满了人,都已瞧得悚然动容。 这众多的看客中,魏忠贤心情最复杂,心想:熊倜本来是只笨熊,可如今竟然能对付那少年如此厉害的掌力,看来比当年的逍遥子并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足。 魏忠贤心里有些发急,可还是不动声色地观看着战况。 突然少年的身子竟平空飞了起来,一条人影如闪电般一晃。 熊倜更是紧紧相随,施展开云空飞绝技,大步一飞,腾云驾雾一般。 “轰!”两人在空中对打出一掌。 熊倜凌空一个翻身,飘飘然落在地上,向对手看去,又打出一掌。 重病少年人影招式虽奇妙,但熊倜这一掌完全是真功夫,没有丝毫一些取巧之处。 熊倜的蛮力更是从出娘肚皮在这个世上的第一天就得自熊家庄庄主熊林海舍命相传,这一机遇不是人人都可能的。 这是玩命! 玩命?有几人玩得起。 熊林海自知朝不保夕,才敢玩命。 熊林海也没玩多久,熊倜才一岁,就把命玩没了。 熊倜在这一年里,熊林海每天源源不断地把自己体内的真气一点点输入进熊倜的体内,熊倜就像一个皮球,天天都涨到不能吹,每一天,熊倜的生命都在危险中渡过。 熊林海也一样,每一天他都在等候死神的降临。 终于在熊倜周岁那天,死神降临了。 他死了。 他的命没了,成就了熊倜比猫的命还多,熊倜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能死里逃生。 熊林海玩命的目的,就是要让熊倜在无助无援的情况下,从死神手中一次次要回生命。 熊林海的目的达到了,含笑九泉。 熊倜之所以能从死神手中一次次逃脱,就是他有着别人不一样的体质。 只是从死神手中逃脱算不得什么,不仅仅要活下来,还要活得精彩。 脑袋长在脖子上是首要的。 如今熊倜的脑袋竟然还好好地长在脖子上。 不过,不仅仅是长在脖子上,还要能呼吸才算数。 要在别人都喘不过气来你还到呼吸自如。 熊倜就是这样,越战越勇,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支撑着他,浑身上下有一股蛮力,这股蛮力加上武功打出来,可以起到惊天地泣鬼神的效应。 熊倜这一掌就是这样! 重病少年看出熊倜这一掌的威力,熊倜这一掌的蛮力有千斤之力,他心虚了,他先向后退,没敢碰熊倜这一掌。 “轰!” 熊倜也没向重病少年下手,看见他后退了,一掌向重病少年刚才站的地面打过去,地面的青石被打成碎石,烂着脸,眨巴眨巴着看着熊倜,又不敢哭泣。 魏忠贤看见熊倜和少年已经过了百招,熊倜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而且越来越厉害,心里很不是味道。 那个没看见他在喘息,还是那一幅要死的病状,要不是还能看见人影在翻飞,还当他已经死了。 重病少年出手谁也看不清楚,他就忽然出手,人也像影子晃动。 熊倜也没能看清楚重病少年是怎样出手的,只是他出手的时候,熊倜也出手,这一点对方没有想到,就连熊倜自己也绝对没有想到。 重病少年一拳就要打在熊倜的右眼上,另外一拳也打来了,看来就在打在左眼上。 这谁也没看出来,熊倜也没看出来,更别说先看出是打在左眼,然后又是打在右眼。 熊倜只是也出了两招,一招正好迎着打在左眼上那一拳,另一招正好是迎着打在右眼上那一拳。 熊倜感觉自己先是出右手,然后才是左手。 熊倜是从自己先出右手,才判断出对手是先出左手。自己接着又出了左手,对手当然是后出的右手。 熊倜还有脚,幸好他还有脚,熊倜一脚踢向对手的胸前,对手踢向自己胸前的脚踢了个空,熊倜先是闪开了才一踢反踢过去,熊倜的脚也踢空了。 突然熊倜感觉脑门有样东西飞来,应该是暗器,熊倜两只手一拍,夹住一只正要打进自己脑门的飞刀。 艺高人胆大! 熊倜把飞刀拿到眼前看着,身体旋转着,没顾及还有飞刀向自己打来。 重病少年好像看出熊倜露出什么破绽,身子比闪电还快了起来。 这是什么刀,像一只水里游动的鱼,一只小鱼儿,银色的小鱼儿。 这飞刀很好看,熊倜拿在手中欣赏着。 胆子大的人,功夫通常也比较高。 熊倜在欣赏飞刀的同时,已经打落百十把这样的小刀,这些小刀落在地上。 不过,熊倜还在玩刀,这有些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了。 重病少年人影突然几个空翻,身子像飞上了九天云外,突然一个倒栽从上而下,掌心向下朝熊倜的脑袋劈下。 别人都在玩命了! 熊倜怎么还在玩刀啊! 突然熊倜向后一倒,“啊!”众人伸长脖子看着,熊倜被打中了? 众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两只眼睛都睁开着,睁得很大、每一双眼里都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无论什么人的身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脸。 无论什么人的脸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眼睛。 无论谁的眼睛里,通常都有很多表情,悲伤,欢快,冷漠,恐惧…… 此时,众人的脸上都是一种表情,提心吊胆。 接下来众人更是诚惶诚恐,只见地面的飞刀无风自起,从地面飘浮起来,像一条条游动的鱼儿,只是没有水。 众人紧张地看着,熊倜从地面慢慢地起来了,地面的小刀游动得也越来越高。 熊倜的手中还在拿着那柄小飞刀,突然双手从外向内,从后向前划了一大圈,地面的飞刀也“嗖”一下全飞了起来,犹如漫天飞舞的落叶在空中。 众人的眼睛里又都是一种表情:惊诧。 熊倜的手中拿着那柄小刀,指着重病少年的脑门。 重病少年也像是停了打斗,僵死过去一般,直直地站在熊倜的面前。不过,只见他的脸上更加苍白无力,头发像血一样红,红得快要滴下鲜血一般。 “刷!刷刷……”飞刀连连打在宫墙外另一颗大杨柳树上,熊倜随手一甩,手中的那柄小飞刀也抛向树梢,在树梢上一闪一闪,好像在说,你们看我干吗,不是我自己飞上来的啊。 杨柳树更是没招谁惹谁,树身上密密匝匝一片飞刀,好像穿上了鱼鳞铠甲。 “啊!”众人全松了一口气。 “呵呵!”熊倜大笑起来,以他闯荡江湖的经验,不知打过多少次硬仗,此刻怎肯让对方有喘气的机会? 虽然,他天性纯良,没想要重病少年的命。不然,手中的那柄飞刀就刺杀进了重病少年的脑门。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熊倜已经从地面跃起,大步一飞,两脚成个一字。身体猛一跃起,大喝一声,倏地又是石破天惊的一掌从天上往下劈向重病少年。 熊倜这一掌的蛮力和刚才那一掌一样,灌注了全身的蛮力,有千斤之力。 重病少年身形一转,还是没有硬接,似乎为熊倜这种掌力所慑。 熊倜有点得理不饶人了,一掌一掌地打出来,向着重病少年。 重病少年不敢迎面向熊倜,又退一步。 熊倜精神大长,信心百倍,身手突然都快上十倍,百倍,瞬息之间,又一掌劈向重病少年的脑门前。 重病少年没有继续出手打出掌,也没接熊倜打出来的掌。 重病少年还是退让着。 转眼之间,熊倜已打出数十招。 数十招下来,重病少年连连后退,明显只有招架之功,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熊倜伫立凝神,全神以赴,手指化着剑形,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重病少年又打出一掌。 这一招重病少年躲闪不过,只得出手应对。 他出招之间,更是守势多于攻势。 熊倜虚晃一掌,回转身,又打出一掌。 熊倜手没收回来,只是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从地面又跃起,借助弹力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反手推出,猛然向重病少年又是一招。 接着一个后空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斜劈一掌,又使出一招。 这三招下来,重病少年已经无力还手,连连躲闪向后退去。 活关公一看,冲上前就要出手。 没想到重病少年一摆手,意思让活关公下去。 熊倜也没在出手,重病少年突然上前对熊倜双拳一抱说:“承让了。” 熊倜一愣,急忙笑道:“那里,那里,你……” 按说武林中人较技,半招之差,便得认栽,何况重病少年连连败退,早已经露出败迹。 要是熊倜不收手,一个劲地打下去,这种以快打快的方法,重病少年难免会失手当场,要是熊倜一下子收不住手,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活关公退让一旁看着,心有不甘地说:“少爷,今天要是不把这个无情无义之徒杀了,以后少不得会继续祸害武林。” 重病少年没有说话。 无论什么人的身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脸。 无论什么人的脸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眼睛。 无论谁的眼睛里,通常都有很多表情,悲伤,欢快,冷漠,恐惧…… 可是,重病少年的脸上一幅病容,他的眼睛也没有什么表情,要说有也只有懒散和空白,可他的心谁看见了呢?他在想什么也没人能知道。 不过,熊倜看见他在看自己的脸上,熊倜的脸上很明显写作“莫名”。先不说就你二人一起上,就能把熊倜怎样了?熊倜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无情无义之徒。 808 大奸大恶 ?熊倜还没弄明白,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用手挠了一下头,又是一幅笨头笨脑的样子问:“二位,什么叫无情无义之徒,这话从何说起,恕熊倜眼晕,今日之前熊倜什么时候和二位有过节?” 少年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的病容问熊倜,说:“灵雾山百十人无一活口幸存,可是你熊倜杀死的?” 听到这话熊倜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起来,想起来离开灵雾山之时是有百十人中了百睡散,难道那百十人全死了? “你说什么,他们全死了?”熊倜想到这自责起来,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两耳光,“我?是我害死了他们。【风云阅读网】” “果真是个无情无义之徒!” 熊倜话没说完,活关公已经冲了上来,重病少年“嚯”地一下抓住活关公的手。 “熊倜,我再问你一次,灵雾山百十人性命果真是死在你手中?” 熊倜这次更听清楚了,真是灵雾山百十人性命,熊倜怔了一下,说:“记得当时中了百睡散的人也确定百十人左右,公子说的是那中了百睡散的百十号人么?要是那些人死了,确实是熊倜害死的。” “百睡散!”重病少年听得这话脸上虽然还是一幅病容,眼睛却出现了一丝惊慌。 “你说什么?熊倜,你确信那些人是中了百睡散才死的?”活关公没能沉住气,甩开重病少年的手,满脸明显惊异地,“百睡散是冷大侠独家秘方,少爷,这么看来这事有蹊跷。” “嗯。”重病少年点点头。 熊倜刚才在对打之中累累手下留情,并非江湖传说歹毒之人,心里早起疑心,当着熊倜的面不如问个清楚。 “熊倜,你?你真是熊倜。”重病少年话还没问,活关公也听出些不对,不相信地看着熊倜,“你就是那个武林中传出江湖令,人人得以诛杀的熊倜。” “我是叫熊倜,不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个熊倜。武林传出江湖令,熊倜也并不就是大j大恶之人,二人和熊倜无冤无仇,干吗也要相信江湖传言前来取熊倜的脑袋?” 熊倜词严义正地说着。 活关公看着熊倜,好像要从熊倜的脸上看出什么。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不对。 重病少年还是一脸的病容对着熊倜说:“年前,我二人寻找仇家去到灵雾山,只见到灵雾寺寺门大开,灵雾寺里里外外一片狼籍,冷大侠身受重伤,也命在旦夕。” “只见灵雾寺偏殿百余人倒在地上,无一活口。冷大侠说那些人全是熊倜所害,说完这话就死了。” “就凭冷大侠一句话说那些人是熊倜所害?”熊倜有些气不过了,“那些人虽是熊倜所害,可不是熊倜本意。” “江湖中近来频频传出熊倜杀人无数,手段残忍,从不留活口,只为争得江湖排名第一杀手!”活关公冲上前说着,“冷大侠也是江湖杀手,我家主人的冤案也有他一份,我主仆二人是寻仇去了。” “熊倜,你可是逍遥子的徒弟?”重病少年厉声地问,“逍遥子如今在何方,当年的十大杀手我已经寻到七、八,只有逍遥子和蓝狐狸、虚若谷三人了。” “等等。”熊倜听得重病少年扯得太远,他还关心着灵雾山那百十人的性命,“你刚才说起灵雾山百十人,你检查过身上可有伤口?” 熊倜问过蓝狐狸,他说后来回去寻找那百十人,竟然全部失踪了,莫非是这二人做出来的“好事”?算来,自己离开灵雾山到如今也不过三、五十天,百睡散要到百日过后那些人才会死,这期间那些人是不吃不喝的。 “那些人?”那些人重病少年只是听冷龙说被熊倜所害就认定已经死亡,经熊倜这么一说是中了百睡散,可是那些人被自己和活关公埋了。 那些人被自己和活关公活埋之前确实没查过是死于何因,要是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活活埋了百十人,那?那些人反到是自己害死的,而不是熊倜了。 重病少年想到这,脸,更是苍白,大惊失色地对熊倜胡乱行了个礼说:“熊倜,误会了,那些人可能被我二人活埋了。” “啊!”熊倜两眼发直,双手扣得死死地捂在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些人被埋在哪?” “小弟先走一步,去灵雾山救人要紧。” 重病少年头也没回,“呼”一下,连招呼也没跟魏忠贤打一个,像一道闪电,就消失不见了。 “少爷,等等老朽。”活关公也一闪,紧跟随而去。 瞬间二人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啊!”熊倜半天才吐出一口气。 “真有这事,难道你二人真把那些人活埋了?”熊倜脑子还算是反应快,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是不是这样啊!” 熊倜抬头看,那还有二人的影子。 熊倜正要冲出去,问个明白,一个y阳怪气地声音打破了凝重的空间。 魏忠贤大喝一声,道:“熊倜,你?哪里逃!” 熊倜转身看看,五彪之二、三人连同十多个武林高手围成一圈,外面还有无数的弓箭手。 “我?我为什么要逃,我又没作j犯科。”熊倜看了一眼魏忠贤,感觉有些不对劲。 果然,崔呈秀在魏忠贤耳边一阵低语。 魏忠贤听得连连点头,皮笑r不笑地上前说着:“一夜之间,京师第一镖局,四海镖局总镖师被一锋利的剑器刺死在当场。镖局三剑中的断魂剑与夺魂剑已上了黄泉路,只留下游魂剑也不醒人事,大多镖师已经不知去向。” “还有,京师第一武馆沧海阁,武馆龙虎二将已经去了西天,总馆主被一掌击断双腿,如今不明下落。” “还有……” 魏忠贤接连不断地说着:“这些都是你熊倜在昨天夜里所犯下的勾当,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你,你敢跟咱家走?” 魏忠贤连数几起大案,熊倜听都未听过,莫名地看着魏忠贤,认真地说:“这血案熊倜听都未听过,怎么能算在熊倜的头上?” “这可由不得你,拿下!” 许显纯又想来抢头功了,举起刀冲了出来,大喊一声:“杀!” 许显纯刚要冲过去,另一个人也想抢头功,比许显纯冲得快多了。他是东厂理刑官孙云鹤,也是魏府忠心的奴才。 许显纯看见孙云鹤冲在自己的前面,又加了一些劲,赶紧冲上前。 田尔耕和杨寰到也在,听得魏忠贤的叫喊,也冲了上前看着熊倜。 看着许显纯和孙云鹤你争我抢地上前,鄙视了一下,回头看看杨寰,杨寰也回报一个鄙视的笑。 两人看着许显纯和孙云鹤拼死上前,在心里不由暗暗窃喜地看着。 许显纯的幻影刀又晃动起来,熊倜此时却不以为然,又瞅了他们一眼说:“能不能有些自知之明,真急着送死?” 熊倜话音刚落,孙云鹤就向熊倜冲了过来。 孙云鹤更是怂包一个,熊倜看着真是好笑。 许显纯冲在前面本还有些胆劫,看见孙云鹤也冲在前面,胆子也大了些。 孙云鹤看到许显纯已经发出攻击,也不落后,一个前空翻跳了过去。孙云鹤本事不济,害人功夫到很有心计,看见许显纯已经举起了幻影刀,“嗖”的一声也弹出一颗红色的弹丸,挡在许显纯的刀前面,“轰”红色的弹丸迅速炸开了。 熊倜趁势用力跳起来,烟雾弥漫在空中。 熊倜大步一飞,田尔耕、杨寰看到熊倜要跑了,双双跳到了熊倜的前面。 田尔耕嘲笑道:“熊倜,一颗五彩弹就把你打跑了?” 熊倜看着田尔耕那得意的样子,知道对方是仗着人多,料想自己已经是跑不掉了,才敢这样放肆。 熊倜冷冷一笑,说:“那好,你等着我回去,弄颗孙云鹤的五彩弹在你肚子上炸了个窟窿玩玩。” 熊倜说着用力跳起来,反向孙云鹤方位奔过去。孙云鹤愣了一下,看了看熊倜,不知道熊倜要做什么。 孙云鹤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熊倜伸出手用力朝他面前的一个口袋一抓,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手中抓得的五彩弹随手就向田尔耕的胸前甩过去。 田尔耕大惊,熊倜更是惊奇,甩过去的五彩弹怎么没炸?“呵呵”一笑,熊倜有些笨笨的样子看着田尔耕胸前那颗五彩弹,田尔耕接住五彩弹一看,熊倜竟然没打开盖子。 田尔耕打开五彩弹的盖子,反向熊倜甩过来。熊倜看清楚了,原来是自己不知道,这个孙云鹤的五彩弹有所改良,还有一个盖子。 熊倜向上一跃,轻轻迈开田尔耕反弹回来的五彩弹,又向孙云鹤的方位大步一飞,这次孙云鹤知道熊倜要做什么了,紧紧地护着自己装五彩弹的袋子。 孙云鹤一系列的动作,熊倜看的一清二楚。熊倜运足内力,猛然向孙云鹤打出一掌,掌风中夹带着一股剑气一下打在孙云鹤的胸口。 “啊!”孙云鹤大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熊倜伸出手一抓,孙云鹤被熊倜抓了回来,装五彩弹的口袋也让熊倜轻易地抢了过去。 熊倜从口袋中摸出一颗五彩弹,打开盖子扔向田尔耕,说着:“小心啊,我可是要炸你的肚子!” 809 大智大勇 ?紫金城外,细雨后湿湿的街道驶来几辆马车全堵在红色的宫墙下,一个个大腹便便的官员伸出头望望,又缩了回去。 赶着马车的家奴拼命地吆喝着让开,路还是堵得密不透风。 不仅仅是路,通往皇宫的空间都堵塞着,房屋顶,树梢都满满的是人。 熊倜周围一排排士兵拿着弓箭和盾牌。 弓箭和盾牌的里面是东厂和锦衣卫的高手围着熊倜,,在里面才是熊倜和田尔耕的打斗。 熊倜扔出的五彩弹正飞向田尔耕的胸前,五彩弹速度很快。 田尔耕看着弹丸向自己飞,虽说孙云鹤这些弹丸杀伤力不大,死不了人,但是打在肚皮上还真有可能炸开个窟窿。 田尔耕急忙向后退去。 “轰!”五彩弹炸响,惊醒了正想往皇宫赶的官员,“前面出什么事了,快去看看。” 人,越来越多,车辆和轿子也在几个路口停了不少。 熊倜一发不可收了,一颗连一颗掏出五彩弹向田尔耕打去,一边打还一边说着:“小心啊,爷爷这次要炸你的脑袋了。” 田尔耕恶狠狠地看着熊倜,不服气地说:“熊倜,你就会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吗?你没几个时辰活了,今日你是插翅难飞!” “爷爷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熊倜不玩了,收起五彩弹的袋子,往身后一背,看着田尔耕和众人。 “呵呵!”熊倜冷笑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运足功力,大步一飞,正好有一驾马车冲了过来,熊倜落在马车上,又借助马车向上一跃。 “追!”田尔耕大声地叫喊着。 “追!快!追过去!”许显纯和孙云鹤同时说。 熊倜向后看看,后面有追兵,还听到了田尔耕他们的声音。前面又来了几辆马车,此时正是上早朝时间,一驾驾马车向皇宫的方位驶过来,熊倜跳在马车上,连连几个空翻。 前面远远地也传来叫喊声:“快!活捉熊倜,不要让熊倜跑了!” 熊倜听到喊声,目光移向了前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也向皇宫赶了过来。 没多大点功夫,熊倜身边前前后后又围了几层。 熊倜看看围攻的人,后来冲上来的是田尔耕,杨衰,许显纯和孙云鹤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拼命地赶着,魏忠贤也跟在后面移动着。 前面崔应元领着锦衣卫也围拢了过来。 崔应元本是个市井无赖,充任校尉,因冒领缉捕之功,积官升到锦衣卫指挥。 崔应元依附魏忠贤以后更是奸诈,知道熊倜是魏忠贤要的人,把锦衣卫的人全带出来了。 王栋也不敢公开同熊倜联手,懒洋洋地配合着,更多是在看热闹,以王栋对熊倜的了解,熊倜要走肯定是能冲出去的,只不过多死些人罢了。 崔应元一看,熊倜的后面紧紧跟随着东厂的人,更是卖力,手一挥,屋顶上都站满了锦衣卫。 熊倜看看周围的环境,确实一层又一层被围了很多人,这些人中不乏武林高手,一时要脱身还是有些困难。 看来要大开杀戒?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披荆斩棘屹皇城,亮剑三载荡群雄。 熊倜冷冷地一笑,心想也可来个“海阔天空”、“披荆斩棘”。 熊倜思索着自己从七十二策学来的一些新剑招,加上悠然神剑,看着围攻了那么多人,那真是得好好的露一手给他们瞧瞧。 熊倜抽出神剑,大显身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一时间,皇宫门前热闹非凡。 热闹归热闹,要打出去还是不容易,总有那么多人围着。 熊倜一个空翻也上了屋顶,站在屋顶上,看见人又越来越多了,心里叹着:就算能冲出去,也不知道要伤多少人。 突然,熊倜眼珠子一转动,在心里一笑,一个绝妙的办法想了出来,把神剑又放了回去。 熊倜看着魏忠贤的方位飞身从屋子上直接就跃了过去,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熊倜的手已经掐死了魏忠贤的脖子。 熊倜轻轻一带,魏忠贤就被熊倜像提一只狗一样提在手中。 魏忠贤挣扎了几步,熊倜冷笑了一声,蔑视地说:“老实些,要不,爷爷就让你立即去死!” “熊倜,看你往哪里跑?”杨衰仰着头,摆动着九节棍虚张声势地喊叫着。 熊倜爱理不理地看着,手中掐着魏忠贤脖子的手轻轻地松了一下,魏忠贤急忙大喊:“杨,杨衰,你先退下去。” 熊倜看到围攻的士兵一步步慢慢地往后走,田尔耕如狼似虎地看着,许显纯也虎视眈眈地举起大刀,正面的杨衰到是叫得厉害,可不敢上前一步,只有孙云鹤眼巴巴地看着熊倜背在后面的口袋。 熊倜又把掐住魏忠贤的手紧扣了一下,“熊倜,你想掐死我!”魏忠贤真怕死在熊倜的手上,熊倜要掐死他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熊倜心里也真想掐死这个不男不女的假太监。 熊倜正想用力,突然魏忠贤用力喊着:“熊倜,慢,咱家有话要说。” 熊倜停下手,说实话,掐死魏忠贤倒也省事,一用力他就一命呜呼了。可是,接下来也许就会大乱,眼下内外交困之时,先缓缓取魏忠贤的狗命。 熊倜想起刚才魏忠贤污蔑自己的那些事来了,厉声地问:“魏忠贤,你老实给爷爷说,京城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哼!那咱家就告诉你好了。”魏忠贤此刻到神气起来,“九道山庄的杀手已经倾巢出去,冷血也来到京城,第一个暗杀名单就是小皇帝。想来,夏芸已经告诉你了。昨夜,你在夏芸那里,咱家早知道了。” 熊倜听得魏忠贤提起夏芸,心一痛,手也抖了一下,魏忠贤趁机摆脱熊倜的控制,到也没跑,而是继续说着。 “熊倜,冷血想当皇帝,这个你是知道的。冷血的浪子野心除了咱家你们谁能治!” 魏忠贤摆出一幅架子,盛气凌人地耍作威风。 “咱家抱死对皇上,对大明都忠心可鉴,咱家不吃不喝,筹集马匹、粮草、兵器资助辽东战事。熊廷弼屁也没放一个,退到山海关,咱家……皇上治他的罪是理所当然。” “熊倜,逍遥子才是祸国殃民之首,东林党才是误国之众,你要是杀了咱家,只怕皇上身边在没咱家这样一个忠心的奴才,你才是大明的千古罪人。” 熊倜心知,魏忠贤确实说得有几分道理,眼下努尔哈赤的已经占据辽东大片山河,九道山庄对山海关更是时时都存在威胁,东林党人一帮学儒,前线战事可不是纸上谈兵。 要不是秦良玉这些将领,哥哥潜龙的铁骑,熊家军,东北的军民死守山海关,努尔哈赤和冷血早就进了京城。 要是自己冲动杀死魏忠贤,先不说朝廷是不是会引起什么动乱,小皇帝身边确实没有可靠之人保护。别的先不忙说,这个狗奴才确实会死死保住小皇帝的性命。 眼下,小皇帝可是冷血要杀的第一人,魏忠贤并不愿意让冷血当皇帝,为了他的利益,他会死保小皇帝。为了小皇帝的安危,真不如就让这个不男不女的假太监多活几时。 “魏忠贤,我先不杀你。”熊倜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翘着说,“我今天就陪你们玩玩,有不怕死的就来。” 熊倜手指轻轻一挥,举起神剑,“孤帆一片日边来。”一股剑气成弧形扇门冲了过去。 熊倜紧跟着也冲上前。 “杀!”杨衰看到士气有些低落,挥着九节棍大喊叫起来了。 熊倜一手打出一股剑气,杨衰以为熊倜要想自己发出攻击,叫喊的嘴巴张得老大合不拢了,熊倜的武功岂是杨衰能抵挡。 熊倜杀过去,大步一飞,踩在几个士兵的头上,晃一剑又跳到屋顶。 熊倜脚刚踩在屋顶上,一个后空翻,双手向后伸,毫不费力地随手发出一股剑气。 杨衰被熊倜甩出老远,田尔耕冲了过来,他也跳到屋顶,人都还没有跳上去站稳,熊倜飞起一脚把田尔耕踢了下来。 田尔耕重重地摔在屋檐下,杨衰又冲了上来。 熊倜根本不理睬杨衰,“呼”一下,又把杨衰甩在身后老远。 尽管东厂和锦衣卫人多,也没几个是熊倜的对手,有些能抵挡三、五招,有些还没近熊倜的跟着,熊倜一出手就倒下了。 “放箭!”崔应元脸上闪过一丝奸邪的笑。 话音刚落,前一排的人拿着盾牌蹲在地上,后一排的人拿着弓箭,瞬间乱箭齐发。 “崔应元,那么多人你就不怕误伤。”熊倜大声地叱骂着,“草菅人命。” 崔应元肆无忌惮地说着:“熊倜,只要拿下你,就是大功一件,死几个人算什么!” “熊倜,你跑不了了!”许显纯追赶过来,站在屋子下面,得意地笑着。 熊倜看看身后,田尔耕和杨衰张着个大嘴巴,气喘吁吁地也追赶过来。孙云鹤“呼呼”地跑到屋檐下站着,看着屋顶上的熊倜,样子比死了老娘还难看。 熊倜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上早朝的人全堵在路中间,这样下去误伤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得动点真格了。 熊倜只好举起神剑,从体内集结一股内力冲向剑尖,“呜……”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响,神剑闪出一束金光直冲云霄,划破了天空。 紧接着,“呜嗷……”又是一声巨响,刺眼的光芒,从云间一路撒下,直到天的边缘。 熊倜拿出白衣老人的七绝之一:云空飞,飞到众人的头顶上,迈着青风步法,一晃,瞬间就冲出五彪的合围,腾空云端秀消失了。 王栋看到熊倜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兴奋起来,他大声地叫喊着:“上! “好厉害的功夫!” 半晌众人才回神,仰望天空,可那还有熊倜的影子。 810 鸠占鹊巢 ?崔应元话音刚落,前一排的人拿着盾牌蹲在地上,后一排的人拿着弓箭,瞬间乱箭齐发。【全文字阅读】 “崔应元,那么多人你就不怕误伤。”熊倜大声地叱骂着,“草菅人命。” 崔应元肆无忌惮地说着:“熊倜,只要拿下你,就是大功一件,死几个人算什么!” “熊倜,你跑不了了!”许显纯追赶过来,站在屋子下面,得意地笑着。 熊倜看看身后,田尔耕和杨衰张着个大嘴巴,气喘吁吁地也追赶过来。孙云鹤“呼呼”地跑到屋檐下站着,看着屋顶上的熊倜,样子比死了老娘还难看。 熊倜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上早朝的人全堵在路中间,这样下去误伤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得动点真格了。 熊倜只好举起神剑,从体内集结一股内力冲向剑尖,“呜……”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响,神剑闪出一束金光直冲云霄,划破了天空。 紧接着,“呜嗷……”又是一声巨响,刺眼的光芒,从云间一路撒下,直到天的边缘。 熊倜拿出白衣老人的七绝之一:云空飞,飞到众人的头顶上,迈着青风步法,一晃,瞬间就冲出五彪的合围,腾空云端秀消失了。 王栋看到熊倜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兴奋起来,他大声地叫喊着:“上! “好厉害的功夫!” 半晌众人才回神,仰望天空,可那还有熊倜的影子。 熊倜冲杀出来,这边的街道和刚才的皇宫门前就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眼前一片空寂,几只乌鸦站在树梢“哇哇”地乱叫着。 y沉沉的天空,透出一种刺骨的恐怖。 阳光晃动着,时值初春,北方的初春还很寒冷。 昨夜下过细雨,一阵寒风吹过,微凉。 熊倜心里突然有些惶惶不安,想起魏忠贤说起昨天夜里冷血来到京师,京师一夜犹如死神降临,到处都冒着死亡的气息,不知道三江珠宝行是否能幸免。 “唉!”熊倜加快脚步,向皇城鼓楼方向奔去。 熊倜脸上虽然能稳住,心里早七上八下,一路上他扫视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往常早开门做生意了,今天几乎是家家紧闭着大门。 偶尔听见一两家开门的“咯吱”声,也是匆匆地又关上。 熊倜越走越担心起三江珠宝行的安危,天已亮,不能继续飞檐走壁,只得捡些僻静的街道走着。 从皇宫到鼓楼,几乎是南北对穿,熊倜穿过南锣鼓巷,斜眼向三江珠宝行门前看去。 大门前到是很正常,小花儿就站在大门前的石梯上,平时几个喜欢嬉戏的玩童在拍打着小手唱着歌谣:“上边绿,下边火,委鬼当朝立,茄花满地红。左边阳,右边y,委鬼当朝立,茄花满地红。半边晴,半边雨……” 熊倜站着听了一会儿,小孩子们高兴地唱着。 熊倜正要走过去,突然看见从管家卢博维从大门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糖果来到小孩的群里面散发。 卢博维一边散发一边教小孩唱着歌谣:“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禁宫阔大任横走,长大金龙太平时。老拣金精尤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阉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 卢博维一遍一遍地教唱着,小孩儿全记得了,卢博维手中的糖果也散发尽了,拿着个空盘看看,摇摇头走了回去。 “阉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熊倜琢磨着八千女鬼不就是一个魏字,这个歌是指魏忠贤要乱朝纲? 熊倜想着走了出来,不自觉走向三江珠宝行。 小孩儿看见熊倜全傻眼了,好像看见鬼怪一般,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有意挑逗着问:“你们怎么了,不认识神剑大侠了。” 小孩儿还是一个个呆头呆脑地看着,熊倜见没人说话,又把神剑取出来在手中一晃说:“来,神剑大侠教你们武功。” 熊倜看见还是没人说话,有些感到怪异。平时,这些小孩儿都喜欢围着熊倜转动,吵闹着要神剑大侠教武功。 熊倜在小孩儿们的视线下,提着剑一步步走向三江珠宝行。 “啊!”熊倜还没跨进大门,抬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冷血端正地坐在大厅中,卢博维站在冷血的旁边,冷血看看门外,熊倜立在门前他好像没看见,指着门外的那些小孩儿说:“去看看,干吗不唱了。” 卢博维正要走出去,冷血突然叫着他,“慢!多拿些糖果分给他们。” 卢博维转身取来一般糖果走出门外, 冷血看着熊倜站在大门前,他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真香”,看看熊倜,又放下。 冷血这才用手招呼了一下熊倜说:“熊倜,来,喝杯茶。” 熊倜没理冷血,他心里更担心的是卢姝的安危,四下看看,没打斗的痕迹,三江珠宝行一切照旧,只是这些人都成了木头。 冷血到是一脸的笑容,他的面前摆放着茶具,一壶滚烫的茶在炉火上烧着,茶的清香飘浮了出来。 熊倜走过去,看看淡绿的茶汤,茶叶完全沉在底了,眨眼一看这茶汤犹如一滩清澈的池水,茶叶好像一颗颗圆圆的鹅卵石。 冷血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熊倜感到一阵茶香扑鼻而来。只见冷血又啜了一口茶,还用舌头渍渍道:“熊倜,这真是好茶。香气香远悠长,茶汤的味道十分的鲜浓甘爽独特,冲泡出来的茶汤颜色碧绿,茶叶舒张开来,慢慢沉入杯底,茶叶片片匀整,柔嫩鲜绿光滑。” 冷血把茶杯在手中转了一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毛尖,不过不是信仰毛尖!” 冷血抬起头看看熊倜说:“熊倜,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样可口的茶。要不是我主动要,只怕他们还不给我喝。熊倜,不好意思,你没那么小气吧,我喝你几口茶。” 熊倜看看,除了卢姝,其余的人虽然像木头,不过看上去也没受伤什么的。 熊倜没心思搭理冷血,他还没问,听得冷血又说话了。 “熊倜,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在山东济南相见吗?我还记得当时我也是请你喝毛尖。你这茶可比我当年的茶好喝啊!能喝上这样的好茶,真不枉我跑这一次。” 熊倜白了冷血一眼,说:“有话快说,有p快放。” “熊倜,你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的话吗?”冷血声音有些低,表情有些严肃。 冷血见熊倜久久没有说话,又说道:“我当时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数不尽的娇艳美女,用不完的真金白银,权利,地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不记得了吗?” “你不记得,我还记得!”冷血语气突然强硬,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气。 冷血摊开手,有些无奈的样子说:“熊倜,你看什么,我没怎么他们,他们就是不说话,我比你长得英俊多了吧。我这样子吓人吗?” 冷血说着,卢博维提着一个空盘子又走了回来,还是垂着手站在冷血的旁边。 “卢管家,你们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好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老这样怎么像一家人呢?”冷血皮笑r不笑地说着。 卢博维四下看看,还是没动身。 除了一群小孩子在门外唱着歌,丝毫没有生气,当然也没有像平时那样人来人往地做生意,没生意那些伙计和卢博维还真不知道做什么,还得继续当木头站着。 “唉!”冷血长叹一声,看见熊倜还站在自己的面前,隔着茶具怒视着自己,“熊倜,你说你这样子像什么,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到你这里来,好好好,算是我不请自来,是吧!” “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 “放p!” “哈哈哈……”冷血大笑起来,笑声很怪异,大厅里面的人听见冷血的笑声更是感到恐怖,一个个一动不动地站着,连眼睛也不敢乱看,低着头,垂着手,腰挺得直直地立着。 冷血听到熊倜骂自己“放p”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指了一下茶具两边的凳子说:“坐。” 熊倜抱着神剑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冷血,他知道冷血还会继续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他到三江珠宝行的目的是什么,熊倜打量着,从冷血的脸上什么也得不到。 冷血到是很自然地喝着茶,自己喝干了一杯,又倒上一杯,还端起刚才倒的另一杯给熊倜说:“熊倜,我们就是一家人。” 熊倜接过茶,“哗”一下倒在地上,冷血叫了起来,“哟哟哟……” 熊倜把杯子往放茶具的小桌子上重重地一放,看着冷血问:“冷血,你到京师来做什么?” “哟哟哟……熊倜,看你说的,别人不知道我也不怪。啊……你是知道的,我?我爹虽然死了,我娘还在吧。我来看看我娘,行不。随便串门玩玩,走走亲戚,这总可以吧。” “我到你这里来,你要说不是一家人,也算是亲戚吧。怎么一脸的不高兴?按理说,我也是你哥哥。在说了,我要是当了皇帝,少不得你也有好处,我这人知恩图报,说话算数。” 冷血说到这有些激动起来,大声地说着:“熊倜,你给我评评理,我那个短命的大哥做皇帝才一个月,三弟也就那样子,你也知道,要论才学武功,他们那个能比我强!更别说那个小木匠了,对不对?” 冷血一用力,手中的杯子立即粉碎。杯子的磁片划破冷血的手,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 《悠然剑神》破百万字 monnov01:28:26cst2014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悠然剑神》终于破百万了。今天本来还想更新一章的,心情大好,写不下去了,先来回忆一下我走过这百万日子的历程吧。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想放弃过很多次。但是,每次一说放弃,朋友们都说坚持吧。虽然这条路不好走。但是死在路上的人更多。加油吧! 说实话,在写之前,我也想过有这一天,只是这一天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这部书有这样好的成绩,支持我的读者是第一位。然后就是我要感谢的我的朋友们。 最要感谢的朋友中,有这样一位,他的功劳是非常大的。在这我要说:真的很感谢你。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啊! 我昨天跟他说,我写到现在有这样的成绩,谢谢你的支持啊。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啊。他说,那就请吃糖吧! 在这,真的谢谢你了。 一个谢谢不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但是我也只有说谢谢了。 然后就是我的花妹妹。 我记得我刚开书的时候,让花妹妹给我做封面,花妹妹说:等你破百万的时候,我给你包装。 我说:那要到猴年马月了。说实话,那个时候真没有信心写下去。 今天我终于破百万了,我告诉的第一个人就是花妹妹。 没想到花妹妹跟我那么默契,她前一秒去给我留言说:马上就破百万了盖个章。后一秒,我就把文发上去了。也许我们两人是同时操作的,只是发文要稍缓一些,才慢了那么三分钟。在我发完文,返回检查的时候看见花妹妹的留言,我有些惊讶。想想,然后我给她一个截图,说:“花妹妹,破百万了。” 花妹妹又很激动地去给我盖了个章。 破百万,虽然也没有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新手的第一本书来说,我还是很激动的。激动的背后也有很多小故事。 这些故事最多的应该就是关于花妹妹的故事了。 就在昨天,我还有过放弃不写了的念头。 昨天一天,我一直在打“三国杀”,一直很纠结,脑海里有内容就是不想写。结果,一人杀了一个晚上的三国杀,也输了一个晚上。 一直到半夜11点过,我实在不想写了。给花妹妹说:花妹妹,我不想写了。花妹妹给我发了一个表情,一只小猫坐在地上哭。配上文字,你别这样嘛。 我一看到花妹妹哭,我的心又软了。发了行字:好吧。我写。你别哭! 我一看到女孩子哭,我就受不了。其实,我也是女孩子。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有放弃的念头。有时候在写完一个小故事,要连接下一个故事的时候,我就不想写了。不是不知道怎么写下去,而是纠结于这个剧情的后面是用a剧情好、还是b剧情好。最后转悠来,转悠去,我还是写吧。 要感谢的人还有很多,很多,要感谢的话也还有很多,很多…… 《悠然剑神》写到今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我那些好朋友,在背后支持我的人。他们给我留言,给我……很多,很多的支持。 我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煽情。对于在后面支持我的这些朋友。我就只有说谢谢了。 我很想一个一个地写出来写作背后的故事,就想我在这里提到的花妹妹一样,一个一个地写…… 我还是先写写花妹妹好了。 花妹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经常会发很多表情。我的封面也是她给我做的。我昨天跟她说,花妹妹,这书要不是你一直支持我,我都可能写不下去了。 她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给我,说:那我岂不是你成功背后的女人。 我说:你算我背后的女人。但我还没有成功。 花妹妹的想法千奇百怪,我经常说,花妹妹你这脑子不写真是可惜了。为此,我一到卡文的时候,我就去跟花妹妹说:花妹妹,我卡文了。你看看下面那个剧情好。 花妹妹总会给我一些奇葩的想法,激发我的写作思路。 为此,我特意在剧情中加了一个角色,原封未动地按照花妹妹的本性来刻画的。 花妹妹在我剧中的名字叫欧阳莹。正好性格与我刻画女主夏芸的性格相反。 我记得有一次我问花妹妹,我把你写成一个文弱的女子如何。她说好。 那时候正好是我写到“七索桥”的时候。于是我问花妹妹,说:花妹妹,我让男主把你背到一个铁索桥上,把你吊在上面,你什么感觉? 她马上发了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说:我会发抖全身发软的。 还有一次,我又卡文了。我又去找花妹妹。 我又说:花妹妹,你说一根银针从你旁边飞过去,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她淡淡地说:回头看看针扎到哪里了? 我笑了笑说:哈哈。看来,我低估你的反应了。然后呢,哭不,还是掉几滴眼泪。 她比我还淡定,又说:哭什么,又不是我死了。 我又说:不过那银针真的是冲你来的。 她还是很淡定地说:那我第一反应也是回头看看啊。或者说躲开看看谁暗算我。 我又说:不过,然后逍遥子用筷子把它挡住了。那你要不要反击啊。你是选择装哭、委屈,还是选择嘴巴上赢回来。 她立刻就回击我说:当然不哭。 我又问道:嘴巴赢回来?还是怎么做,前提是你不会武功。 她十分肯定地说:嘴巴赢回来。 听到她的回答,我心里很高兴,说:我终于猜对了。 没想到花妹妹这次的反应比我想想中的大了很多。她说:既然不会武功那肯定在某一方面很强悍,那我就在嘴巴强悍。你让我当个用毒高手也行啊。不然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行走江湖。 我听到她的话,当时就笑喷了。后来我就把这个故事写进了我的里。在欧阳莹与夏芸见面的时候,两人起了口角,夏芸看着欧阳莹,向她扔出金针。 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想笑。 《悠然神剑》写到现在,我一有摸不准的剧情,就要找这些朋友商量。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写的时候,朋友的作用是最大的。 有人说,写作是寂寞的。我却觉得我写作的时候,有一帮好朋友在后面支持我。 我记得我写第一卷结尾的时候,写到福王看上夏芸,对夏芸起坏心的时候。我就到处问,男频的写手怎么写?女频的写手怎么写? 最后,朋友们一直决定,在福王快要得手的时候,男主熊倜把福王救了。 我记得我写这个情节的时候,也把我一个朋友折磨坏了。那就是帅帅。 帅帅是我第二个一卡文或者有什么事情想不同,就去骚扰的对象。 帅帅是一个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说的人。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背后支持我。在这里,也非常谢谢你的支持。 每次一到特殊的日子,万青的章就到了。宁儿的花花也是经常送到。还有坚持送花很长时间的中原布衣和蝌蚪。这些好朋友们,我十分感谢了。 当然,还有一些,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后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真的谢谢你们的支持。 说到宁儿,她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我昨天还说,在我剧情里面加一个她的人物。期待吧宁儿,我会慢慢加的。 万青和帅帅让你们去打仗好了,帅帅你名字都是帅帅,那你就是帅帅好了,率领一队人马驰骋沙场。万青,你想当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还有那些一直支持《悠然剑神》的好朋友们。你们的花花,你们的贵宾,留言……你们的一切支持是我一直写下去的勇气,我会坚持的。 最后,要感谢在书评区留下书评的梦大大,驰大大和网大的伊人私语、无聊乙醇等给《悠然剑神》留下宝贵意见的各位大大、老师,谢谢你们付出宝贵的精力和时间给我留下了创作的源泉和动力。 还有雪雪、七爷、第九、小叶子……你们都是我一路走来的见证人。 这本书,原先设定的字数大约是两百万,六卷。现在看来不知道写完我想的故事是多少了。 写着写着,字数就多了。那是因为,认识的朋友也逐渐的多了。一多,就想把你们都写进去,一写进去,故事就会延长。 我的好朋友们,不管这书的成绩如何,我都会坚持写完的。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书中的故事,是关于你,关于我,关于我们的故事!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悠然剑神》破二百万字 monnov2401:28:26cst2014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悠然剑神》终于破百万了。{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草莓,.cmxs]今天本来还想更新一章的,心情大好,写不下去了,先来回忆一下我走过这百万日子的历程吧。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想放弃过很多次。但是,每次一说放弃,朋友们都说坚持吧。虽然这条路不好走。但是死在路上的人更多。加油吧! 说实话,在写之前,我也想过有这一天,只是这一天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这部书有这样好的成绩,支持我的读者是第一位。然后就是我要感谢的我的朋友们。 最要感谢的朋友中,有这样一位,他的功劳是非常大的。在这我要说:真的很感谢你。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啊! 我昨天跟他说,我写到现在有这样的成绩,谢谢你的支持啊。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啊。他说,那就请吃糖吧! 在这,真的谢谢你了。 一个谢谢不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但是我也只有说谢谢了。 然后就是我的花妹妹。 我记得我刚开书的时候,让花妹妹给我做封面,花妹妹说:等你破百万的时候,我给你包装。 我说:那要到猴年马月了。说实话,那个时候真没有信心写下去。 今天我终于破百万了,我告诉的第一个人就是花妹妹。 没想到花妹妹跟我那么默契,她前一秒去给我留言说:马上就破百万了盖个章。后一秒,我就把文发上去了。也许我们两人是同时操作的,只是发文要稍缓一些,才慢了那么三分钟。在我发完文,返回检查的时候看见花妹妹的留言,我有些惊讶。想想,然后我给她一个截图,说:“花妹妹,破百万了。” 花妹妹又很激动地去给我盖了个章。 破百万,虽然也没有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新手的第一本书来说,我还是很激动的。激动的背后也有很多小故事。 这些故事最多的应该就是关于花妹妹的故事了。 就在昨天,我还有过放弃不写了的念头。 昨天一天,我一直在打“三国杀”,一直很纠结,脑海里有内容就是不想写。结果,一人杀了一个晚上的三国杀,也输了一个晚上。 一直到半夜11点过,我实在不想写了。给花妹妹说:花妹妹,我不想写了。花妹妹给我发了一个表情,一只小猫坐在地上哭。配上文字,你别这样嘛。 我一看到花妹妹哭,我的心又软了。发了行字:好吧。我写。你别哭! 我一看到女孩子哭,我就受不了。其实,我也是女孩子。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有放弃的念头。有时候在写完一个小故事,要连接下一个故事的时候,我就不想写了。不是不知道怎么写下去,而是纠结于这个剧情的后面是用a剧情好、还是b剧情好。最后转悠来,转悠去,我还是写吧。 要感谢的人还有很多,很多,要感谢的话也还有很多,很多…… 《悠然剑神》写到今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我那些好朋友,在背后支持我的人。他们给我留言,给我……很多,很多的支持。 我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煽情。对于在后面支持我的这些朋友。我就只有说谢谢了。 我很想一个一个地写出来写作背后的故事,就想我在这里提到的花妹妹一样,一个一个地写…… 我还是先写写花妹妹好了。 花妹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经常会发很多表情。我的封面也是她给我做的。我昨天跟她说,花妹妹,这书要不是你一直支持我,我都可能写不下去了。 她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给我,说:那我岂不是你成功背后的女人。 我说:你算我背后的女人。但我还没有成功。 花妹妹的想法千奇百怪,我经常说,花妹妹你这脑子不写真是可惜了。为此,我一到卡文的时候,我就去跟花妹妹说:花妹妹,我卡文了。你看看下面那个剧情好。 花妹妹总会给我一些奇葩的想法,激发我的写作思路。 为此,我特意在剧情中加了一个角色,原封未动地按照花妹妹的本性来刻画的。 花妹妹在我剧中的名字叫欧阳莹。正好性格与我刻画女主夏芸的性格相反。 我记得有一次我问花妹妹,我把你写成一个文弱的女子如何。她说好。 那时候正好是我写到“七索桥”的时候。于是我问花妹妹,说:花妹妹,我让男主把你背到一个铁索桥上,把你吊在上面,你什么感觉? 她马上发了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说:我会发抖全身发软的。 还有一次,我又卡文了。我又去找花妹妹。 我又说:花妹妹,你说一根银针从你旁边飞过去,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她淡淡地说:回头看看针扎到哪里了? 我笑了笑说:哈哈。看来,我低估你的反应了。然后呢,哭不,还是掉几滴眼泪。 她比我还淡定,又说:哭什么,又不是我死了。 我又说:不过那银针真的是冲你来的。 她还是很淡定地说:那我第一反应也是回头看看啊。或者说躲开看看谁暗算我。 我又说:不过,然后逍遥子用筷子把它挡住了。那你要不要反击啊。你是选择装哭、委屈,还是选择嘴巴上赢回来。 她立刻就回击我说:当然不哭。 我又问道:嘴巴赢回来?还是怎么做,前提是你不会武功。 她十分肯定地说:嘴巴赢回来。 听到她的回答,我心里很高兴,说:我终于猜对了。 没想到花妹妹这次的反应比我想想中的大了很多。她说:既然不会武功那肯定在某一方面很强悍,那我就在嘴巴强悍。你让我当个用毒高手也行啊。不然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行走江湖。 我听到她的话,当时就笑喷了。后来我就把这个故事写进了我的里。在欧阳莹与夏芸见面的时候,两人起了口角,夏芸看着欧阳莹,向她扔出金针。 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想笑。 《悠然神剑》写到现在,我一有摸不准的剧情,就要找这些朋友商量。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写的时候,朋友的作用是最大的。 有人说,写作是寂寞的。我却觉得我写作的时候,有一帮好朋友在后面支持我。 我记得我写第一卷结尾的时候,写到福王看上夏芸,对夏芸起坏心的时候。我就到处问,男频的写手怎么写?女频的写手怎么写? 最后,朋友们一直决定,在福王快要得手的时候,男主熊倜把福王救了。 我记得我写这个情节的时候,也把我一个朋友折磨坏了。那就是帅帅。 帅帅是我第二个一卡文或者有什么事情想不同,就去骚扰的对象。 帅帅是一个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说的人。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背后支持我。在这里,也非常谢谢你的支持。 每次一到特殊的日子,万青的章就到了。宁儿的花花也是经常送到。还有坚持送花很长时间的中原布衣和蝌蚪。这些好朋友们,我十分感谢了。 当然,还有一些,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后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真的谢谢你们的支持。 说到宁儿,她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我昨天还说,在我剧情里面加一个她的人物。期待吧宁儿,我会慢慢加的。 万青和帅帅让你们去打仗好了,帅帅你名字都是帅帅,那你就是帅帅好了,率领一队人马驰骋沙场。万青,你想当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还有那些一直支持《悠然剑神》的好朋友们。你们的花花,你们的贵宾,留言……你们的一切支持是我一直写下去的勇气,我会坚持的。 最后,要感谢在书评区留下书评的梦大大,驰大大和网大的伊人私语、无聊乙醇等给《悠然剑神》留下宝贵意见的各位大大、老师,谢谢你们付出宝贵的精力和时间给我留下了创作的源泉和动力。 还有雪雪、七爷、第九、小叶子……你们都是我一路走来的见证人。 这本书,原先设定的字数大约是两百万,六卷。现在看来不知道写完我想的故事是多少了。 写着写着,字数就多了。那是因为,认识的朋友也逐渐的多了。一多,就想把你们都写进去,一写进去,故事就会延长。 我的好朋友们,不管这书的成绩如何,我都会坚持写完的。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书中的故事,是关于你,关于我,关于我们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