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谋妃》 第二章 梦醒时分 轩辕朗脸色一沉,软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姚霜的身上,洁白的里衣顿时浮现出一道血痕。 “妹妹身娇肉嫩哪能受这等对待,殿下也真是,下手这般的重”一个女子的身音微微传来,身上微微发抖的如歌眼睛微亮。 萧湘儿,她最好的友,父亲副将萧虎之女。 “殿下,霜儿妹妹身子娇嫩,您这般对待也太不怜惜了。”萧湘儿说出的话让她不可置信。 “这不是湘儿要求的吗?”轩辕朗伸手搂着萧湘儿的腰,神情柔和。 哪怕再笨,姚霜也明白了什么,当下怒气涌上心头,对着两人大声怒骂着:“真让我恶心,原来,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为什么?我姚氏对你不好么?我姚霜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为什么?为什么?” 姚霜神情疯狂,身体不断挣脱扎着,双眼的怒火带着滔天的恨意, 离开男子身边背对着轩辕朗的萧湘儿在姚霜耳侧低语: “别怪我,这一切是你姚霜欠我的,是你整个姚府都欠我的。”萧湘儿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倍受宠爱,生存不忧的你自是不知道吧。我本是姚清文之女,这一声妹妹本就没叫错。当年你父亲醉酒与我母亲发生关系,为了不让他的夫人你的母亲知道我母亲已怀孕把我们母女两人送到他的副将名下生养”萧湘儿顿了顿,接着说道:“母亲过世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同样都是他的子女,凭什么你自小受尽宠爱而我却只能以故人之女的身份在旁看着,是你,都是你,是你抢了我的一切,抢了我的父亲,后来又抢了我的三皇子,你的母亲抢了我母亲的一切,进府时就发誓我要把一切都拿回来。” 萧湘儿双眼像涂毒似的盯着姚霜,如果双眼能杀人的话,恨不得能将姚霜千刀万剐般。 “你知道你大哥姚流云是怎么入狱的吗?所谓告密信是我找人仿造了姚流云的笔迹,让陛下以为姚流云与辰王共谋叛逆。至于你父亲与姚惊鸿死可不是我,他们只不过挡了别人的道,可与我无关。对了,今日中午姚府的谋逆罪名成立午时之时已全部处斩,一门无一活人。” 听着萧湘儿的话姚霜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带着狠毒笑脸的女人,姚霜心中一片疼痛,从未想过真相却是如此。 满门无一活人?好狠,真的好狠! “我可以把令符给你,但条件是杀了她,有了啸天令后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姚霜眼里带狠唳,似淬毒的利箭,直直射向萧湘儿。 “唯独湘儿不行”轩辕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为什么?你爱上了她?你看上了这个白眼狼?”姚霜又哭又笑,神情癫狂:“也对,你们两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一个从小生活我我姚氏却亲手灭了我姚氏满门,一个受我父亲恩情却是意在啸天令……哼,啸天令你们别想知道,我就是毁了,也不会留给你们这对恶心的人。” 对于姚霜的态度,萧湘儿当一上怒气上心,大步跨到姚霜的面前,眼里是渗人的狠毒,高高扬起手,狠狠刮了下去。 “啪”萧湘儿冲到姚霜面前毫不留情的甩了一耳光,姚霜被大力的打到头偏到了一侧,嘴角渗出鲜血,恶狠狠的瞪着萧湘儿。 看着姚霜的目光,萧湘儿不由骂道:“姚霜,你个贱人,想让殿下杀我?你别妄想了!现在我可以殿下的侧妃了,而你,不过一个阶下囚,竟敢如此狂妄!” 轩辕朗挡在萧湘儿面前,轻言道:“别生气,别伤了自已,为夫替你教训她”言罢便抬手轻挥,鞭子在天空画了个圆直直的抽在姚霜的肩上,姚霜瞬间感到刺骨般的痛楚,对方似乎有意控制力道要不然肩骨早已碎了,一鞭又一鞭,每一鞭抽在了不同的部位,力道或深或浅。 ……身上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 “殿下,妹妹身子娇贵不适再用刑了”萧湘儿对着一旁的轩辕朗道。 闻言,男子停下手上动作来,走到姚霜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已道:“霜儿,本殿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令符所在本殿绝对会善待于你”言罢便扭头看向门边,姚霜跟着男子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时,门口已走进来五个大汉,面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人走上前在姚霜儿身上上下其手,姚霜心中顿感屈辱,心中气血沸腾却又身不由已。 男子见姚霜双唇紧闭不似有妥协之态,起身向门外走去。空中传来他薄凉之语:“这是霜儿最后的机会。” 萧湘儿见轩辕朗已走出门外,施施然的走到姚霜面前低声笑道:“,你有啸天令符只不过是我随意一说,谁知道殿下竟然信了,怪只能怪你的母家姓沉,不管妹妹有没有令符于我并不重要,在我眼中,妹妹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妹妹好福气了,能自已的母亲分享同一群男人。妹妹可知,那高贵清雅的将军夫人是如何在这些人身下辗转承欢如同红袖贱奴般只为了求我放你一马?” 姚霜闻言心神俱裂,双眼一片血红死死的盯着萧湘儿一字一句道:“萧湘儿,你好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纵使我身处地狱之中也绝对不让你安稳度日”双眼死死的瞪着,声音凄厉,如地狱的冤魂令人背骨寒凉。 萧湘儿不甚在意道:“将来化做厉鬼时不要忘了,我能杀死你一次便能杀死两次,胜者终究是我。哈哈”萧湘儿带着张扬的大笑向门外走去“这女人赏你们了。” 看着走向自已的五个大汉,姚霜心中又急又怒,最终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看着在自已身体上上下其手的大汉们,心中绝望无光,双眼紧闭,狠下心肠,对着自已的舌头狠狠咬下…… ……如有来生绝不与人为善…… 第一章 候府重生 轩辕历100年冬 “小姐,您怎么又到外面来了,这天多冷啊!要是姨娘知道您又偷跑出来了一定会惩罚梅儿的,您的风寒刚好可不能再受凉了。”梅儿担忧的望着站在院中的一抹倩影道。 前方倩影听到丫鬟的话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佳人穿着一件略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裙摆处用深红色的丝线绣出朵朵寒梅延伸到腰际,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明明年纪不过十二三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可眼前的人儿却矛盾的让人不解,与年纪不符的深沉让人忍不住的探究。 “小姐,该回屋了,到喝药的时间了,”梅儿走上前,把手中的披风披在女子的身上并提醒道。 这女子便是一品军候秦暮那病弱的庶出三小姐,秦如歌……准确来说是被姚霜借尸还魂的秦如歌。 秦如歌抬头望着灰朦朦的天空道:“真冷……可是真好……还活着”梅儿不解的看着秦如歌并未接话。 是啊,还活着,姚霜自已也没想到自已还能再活过来,脑中多出了一部分不属于自已的记忆让姚霜很快的明白了自已的处境。也接受的自已的新身份,时光早已过了三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姚霜清楚的记得自已苏醒的第一天,看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物,姚霜不是惊也不是恐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只要还活着那么他人所欠的债便有机会去讨了。 “咳咳”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姚霜思绪,梅儿听见赶紧过来搀扶姚霜进入屋躺好一边还不停的抱怨:“夫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小姐不是故意绊倒云姨娘的,云姨娘不也是没事嘛,却还让您在大寒天里罚跪。” 原身秦如歌本就先天不足,年幼时又不慎落水留下寒疾,虽然一直有精通医理的生母精心照顾,但比起府上其他公子小姐来说就弱了很多,性格沉默寡言,故本身并不得秦候爷的宠爱。 原主秦如歌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孕中的云姨娘被夫人跪宗祠,天寒地冻让本来身体不好的秦如歌病情加重一命呜呼便被姚霜所取代。 “放心,我既已占你身便会替你好好的活下去的,你恨的我所恨的我会一一剔除,你爱的我所爱的。我会一一保护,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亦是对我的承诺。从此之后,我便是你。”秦如歌喃喃低语道。 “小姐,您说什么?” “无事,娘亲在做什么?”秦如歌的生母是候府的娴姨娘,本为二夫人姚落贴身丫环,精通医理,在二夫人怀孕期间被抬为姨娘。为人处事低调,性格外柔内刚,无意争斗,候府之中存在感薄弱。 “姨娘挂心小姐的病,正在亲手为您熬药呢!”梅儿把备好的暖炉放在秦如歌的手中回答道。 正说着便听见门口珠帘响起,一妇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身穿淡绿绸衫,容色清秀,眉目如画,清丽难言。这妇人便是秦如歌的生母-娴姨娘。 秦如歌正准备起身便被娴姨娘快步上前一把摁住“歌儿身体尚未好利落,不必起身,免得寒气再次入体。”说着放下药亲自扶起如歌半靠在床沿,抽出靠枕垫在如歌的腰间尽量让如歌能够舒坦一些。端起碗中的药汁轻搅确定不再烫口便舀了一勺递到如歌的唇边。 “我自已来吧,娘亲熬药已经很辛苦了,”如歌伸出双手道。 “无碍,”娴姨娘喂了一勺汤药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用药就得更小心,为娘不放心才会亲自煎药,求个心安。” 很快一碗药便马上见底了,最后一滴汤药喂完,如歌口中猛得被塞进一颗蜜饯,甜蜜的滋味顿时在口中晕散开来,马上盖过了汤药的苦涩之味。 这熟悉又相似的场景让如歌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小时总怕吃药,只喝姚母喂的药,因喝完之后总会吃到母亲亲手腌制的蜜饯…… 想起之前的一切如歌不禁泪眼婆娑,红了眼眶,“怎么啦?好好的怎哭啦?”娴姨娘见状马上关心的问道。 看着她那焦急又饱含担忧的双眼,如歌拦腰抱住把头埋在她的怀中放声大哭。这次的发泄既是祭奠亲人的故去也是与自已过去的决别。 感受到头顶的那双温柔的双手,看着那温暖如阳光般的笑脸。虽不是记忆中的母亲,但却能感受到同样的母爱。 如歌把脸埋在了娴姨娘的怀中,双眼幽深如墨,嗜血狠唳,心中暗道:父亲,母亲,哥哥……黄泉路上且等等,不要行太快,霜儿不会让那害我满门者逍遥法外的,必会亲手送他们入黄泉,不死不休。 第二章 抛橄榄枝 梅儿服侍如歌穿上一件月白色罗裙,外面套了件浅银色的外套,她才十二三岁,身体尚未发育完全,整个包裹在冬装里倒是显得娇小可人。 梅儿执起如歌那柔软的如墨的秀发,将其分股,结鬟于顶,使其自然垂于后背,小股垂于左肩之上。 不消片刻,一个灵动秀雅的垂鬟髻就梳好了。 看着梅儿那熟练的动作,如歌心中暗叹:平时性格大大咧咧,手倒是巧。 “小姐,您看是簪花还用用玉钗呢?”梅儿打开梳妆盒轻声问道。 “奴婢觉得玉钗更适合您。”“嗯,那便玉钗。” “三小姐,奴婢绿烟奉大小姐之命前来探望。”如歌闻声侧目,丫鬟挑开珠帘,只见她,双眉修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狭长丹凤眼晶亮有神,正面含微笑朝她走来。 “奴婢见过三小姐,奉大小姐之命为三小姐送来些滋补品,看看三小姐身子是否康复。”绿烟行至如歌身侧,给她行了一礼。 “绿烟姑娘快快请起,你是大姐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何须如此客气!”如歌轻扶,面上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绿烟微微一怔,这三小姐莫不是转性了,从前可是非常沉默寡言哪有像今日这般待人亲切平和? 如歌心里知她在想些什么,并未解释什么抽出锦帕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往日便觉得大姐心地善良,病了的这些时日有劳大姐挂心了。这几日有病在身唯恐过气给姐姐,等几日便亲自去谢谢大姐,请绿烟姑娘替我谢谢大姐的关心”言罢,便从梳妆盒中拿出一支银钗插入绿烟的发际之中。 绿烟言笑晏晏的福了福身道: “请三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梅儿,送绿烟姑娘。” “是,小姐。” 送走绿烟离开后 梅儿不解的问道“小姐,您说今日绿烟是什么意思啊,平日里明明仗着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态度高傲,哪里像今日这般温和,连您送的银钗也收下了,平日里她哪里看得上眼,真是奇怪。” 如歌并无意解释什么,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有何奇怪,只不过在替主子探探路,看能否拉拢为已用,虽说是不受宠的小姐,谁又会嫌棋子多呢? 如歌依稀记得幼年父亲说过:男儿有战场厮杀,女子有后院争斗,都可以称为战争。要认真的把它当成一场战争来对待,我的霜儿自小熟读各类兵书,如是男儿当是沙场天纵之才,纵使是女子也不用担心会埋没于后院之中…… 虽说如歌不清楚后院宅斗也不懂身为庶女的生存之法,但如歌坚信自已不会输,大仇未报,仇敌未死,姚府冤案尚未平反,不会让自已埋没于候府内院之中,哪怕仇敌再强大,前路再崎岖都必须一个人走下去,这条复仇之路,这场争斗因命运的轮转,如歌的存在,将会变得扑朔迷离。 转眼又过了十日。 天还是一样的寒冷,府中各主子都不再窝在自已的院落不出门了,虽然每日的晨礼免去,各姨娘也不用大清早于夫人门外侍奉,但各院主子纷纷开始忙碌起来了,只为了三日之后每月例行举行的家宴,每月的这日整个候府的人会共聚一堂,对于后院姨娘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能与候爷亲近的时机,故而纷纷忙碌起来了,只为在候爷面前露露脸,好能得到恩宠。 家宴之日很快便到来了,娴姨娘来到如歌的闺房,挑开珠帘轻声问道:“歌儿,家宴马上要开始了,可有准备妥当?” 如歌闻声便应到:“请娘亲稍等,马上便好。” 片刻之间,内间的帷帐掀开,只见如歌一袭红梅白衣,深色的丝线绣出梅枝,深红色的丝线绣成点点红梅,本是简单素静的白衣变得雅致雍容。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罢了。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浑然天成的高贵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 看着此时的如歌,娴姨娘才深然觉得:数日不见,如歌变的如此的耀眼,如歌的转变娴姨娘心中有了深深的担忧中…… 惊喜如歌的蜕茧成蝶却也担忧光芒太盛惹来有人之心的嫉妒,自已家世背景皆无,只怕无法好好的保护如歌…… “娘亲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如歌的话唤回了沉思之中的娴姨娘,看着眼前嘴角含笑,温雅如玉的女儿眼中的寻思,娴姨娘忙收杂乱思绪。 “未有不妥,我的女儿怎样都好看”轻笑道,便牵着如歌的手向家宴的大厅走去。 第四章 兄弟姐妹 “三小姐真好福气,早就听闻姐姐有一支百年赤参,自已都舍不得吃呢!” 门口传来如黄鹂般清脆之声 只见一群女眷从门外挑帘而入,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身着深紫衣裙,长及曳地,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莲花移步来到秦候跟前,带着众人,柔柔俯身: “候爷,姐姐” 只见柳氏在丫鬟的轻扶下,缓缓站起,还了半礼。 原来此女子便是恩宁公主,秦候的平妻。 想当年恩宁公主的下嫁可是轰动一时的,如歌前世的就早有耳闻。恩宁公主出身皇家,乃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身份尊贵不凡,在宫中受尽宠爱,京中权贵竞相追求,可恩宁公主偏偏看上秦暮,当时秦暮还不过是从四品的中书侍郎且已娶了柳氏,并表示柳氏无过不会休妻,恩宁公主却不顾秦暮已娶妻寻死觅活的请求太上皇赐婚,太上皇拗不过又不舍自已疼爱的公主为妾,便让恩宁公主成了秦暮的平妻,不分大小,所育子女皆为嫡子女,秦暮无法只能接旨,柳氏的贤惠大度让秦暮愧疚不已,便让柳氏持家,十多年亦是如此。 恩宁公主微微行了礼后便行至秦候右侧的空座坐下,紧接着便听见从声音响起: “见过父亲” 行礼的是恩宁公主之子,候府二公子——秦寒。 “嗯,起来吧,为父最近朝政繁忙都无暇府中诸事,听说落儿正在巡防营历练,干得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秦暮本身就是从文武将,一品军候的爵位可是实打实的用军功彻成的。 “儿子喜武,军营最适合锻炼了”秦寒低首恭谨道。 “父亲偏心,女儿站在这儿好久了父亲都不理女儿。只知道问二哥的功课,以后我也不要理父亲了。” 突然一声雀鸣般的娇语插了进来,只见出声的少女嘟着嘴,精致无暇的小脸,妩媚动人,诱惑着人心,虽然还是少女足以预见再过两年是何等的艳丽无双,艳冠群妍。 此女便是云姨娘之女,候府二小姐——秦如清。 世人有言:秦候出双姝,长女清绝如仙,次女妩媚似妖。秦如清与大小姐秦如莲并称京城第一美人。 “哟,清儿吃醋啦?那以后只理清儿一人可好?”秦候难得的好心情调笑道。 “候爷可别太宠清儿了,她的小尾巴快翘天上去了”说话的女子便是云姨娘,已怀有两个月身孕,别说,秦如清的容貌十成十的继承了云姨娘。 云姨娘本身不过是一九品小官之女,在秦暮地方考察时便被送与秦暮。因长相出众,身段妖娆,十分得秦暮宠爱,如歌本尊便是不小心撞倒云姨娘才被发现已怀有身孕而受罚的,毕竟母凭子贵嘛! “云儿怀有身孕,不宜久站,来坐这儿。”秦候示意身边小厮在恩宁公主的下侧加了个位置,便让云姨娘落座。 “好了,人都到齐了吧,入座吧!”秦候抬首示意众人道。 众人按照早先排好的位置,纷纷落座秦候左侧依次便是,柳氏,晴姨娘,娴姨娘,右侧为恩宁公主,云姨娘。 下方女眷位置依次为;秦如莲,秦如清,秦如歌,秦如萱。 如歌抬头看身对面男眷位置才发现了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存在——秦焰,秦焰是如歌前世关系非常好的堂兄,现在却成了亲兄妹。秦焰的生母是秦暮的二夫人,也是姚府姚落,如歌前世的亲姑母,听说三年前过世,虽然未被姚府牵连,听说是伤心过度病逝的。自那时起,秦焰便性情大变,不再谦和有礼,在外惹事生非,府中处处顶撞秦候。管教无效之后秦焰便被放逐了,在秦候眼里便是个透明人似的,不再理会。 “候爷,尝尝这道蜜汁排骨,知道您最爱吃妾身特意嘱付厨房做的。”柳氏纤纤玉指执筷夹起一块蜜汁排骨放入秦候的碗中。 “候爷,您尝尝这汤,味道不错呢!”恩宁公主也不甘落后的献着殷勤。 家宴在柳氏和恩宁公主的殷勤劝菜中结束了。 家宴散会,秦候退场,挽着云姨娘去了她的院落,众人也纷纷告退。 第五章 初识阴谋 家宴散会,秦候退场,柳氏与恩宁公主也随后离开,接着众人也纷纷告退。 如歌和娴姨娘也离开前厅正往自已的‘落语院’走去,途中如歌经过‘泌梅园’见到了先前看到的那一片红梅,驻足,对着娴姨娘说道: “娘亲,我想看看这园中红梅,您先回吧!” “那好吧,不要呆太久,娘亲先回去给你备好姜汤,梅儿,不要让小姐呆太久。”娴姨娘看着如歌身后的梅儿道。 梅儿点头称是…… “雪天路滑,环儿,要小心扶着点娘亲。” “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娴姨娘身边的丫鬟——环儿福了福身郑重地道。 如歌一人在园中闲逛,看着那片片红梅,如歌的思绪早已远去,想起在家宴上看到的秦焰,如歌心中一阵迷惘,是什么改变了焰哥哥他?犹记得与焰哥哥一起郊外策马,比武试剑,那时的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真的变了,焰哥哥变了,自已何尝不也是变了,为了复仇,为了今后的路,必须要振作起来。 前世的仇人,今生的死敌,必定不死不休…… 萧湘儿,轩辕朗,你们欠我的债我一定会亲手讨回的。 姚家满门被灭不是她萧湘儿一人所能做到的,还有临死前的萧湘儿所言,‘挡了他人的道’究竟是谁呢? “妹妹好兴致啊,独自一人在这赏梅”身后突然的响起的话语惊醒了如歌的迷思。 如歌轻轻转身,原来是二小姐秦如清带着两个丫鬟缓缓走来。 “三妹妹前日风寒,可有大好?本来是想去探病的,谁知姨娘这几日身子不爽,不便离开,你也知道的姨娘刚查出怀孕不久,诸事姐姐要帮着点的,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谢谢二姐姐的关心,”如歌淡淡地道了声谢便不再开口。 秦如清好似习惯了如歌的寡言,见此也并不觉得奇怪,接着道“姐姐当日不场,后来听说母亲为此罚了妹妹,姐姐心里早已过意不去,本来当日姨娘摔倒本不是大事,后来因此倒是害得妹妹大病几日姐姐心里真过不过,在这里向妹妹陪罪了。” 秦如清句句暗示如歌:是夫人柳氏小提大作才会让你大病的,跟她秦如清和云姨娘无关。 “母亲身为候府夫人行事也是按府中规矩来的,云姨娘怀有未来的弟弟,小心行事是应该的”不知何时,秦如莲来到了二人身后。 “大姐!”如歌与秦如清向秦如莲微微的福了福身。 “前日里绿烟向我回报说三妹妹身子尚未痊愈时姐姐稍有担心,方才在餐桌上看妹妹食欲尚可气色也不错便放心了。”秦如莲看着如歌,双眼含笑,软糯的声音让人心生好感。 “劳姐姐挂心了” 秦如莲本来还想说什么,突然不远处传来救命声,二人闻言: “声音来源好似太清湖的方向,不知是发生了何事?”“绿烟,去看看是发生了何事?”秦如莲向身后的绿烟下令道 片刻之后,绿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不好了,大小姐,大公子出事了。” “怎么回事?”秦如莲闻言大惊…… “好像说是大公子不小心掉入湖中了,”绿烟如是道。 闻言,秦如莲快步向太清湖走去,如歌与秦如清随后跟上。 太清湖旁 此时的太清湖旁嘈杂不已,落湖的秦明已被救起,被小厮平放在地上使劲的按压的腹部,秦明此时已早以毫无意识,小厮的持续地按压让秦明“哇”地一声吐出不少喝入的湖水,等喝入的湖水全部吐出后,秦明幽幽的转眼醒…… 听到消息的柳氏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明儿,我的明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你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掉入湖中”柳氏抱着秦明焦急的看着他,仔细检查,看似无大碍才舒了口气。 “母亲……儿子不知……只知有人……在儿子……背后……推了一把……”秦明气弱游虚道一语毕便又晕了过去。 “快,把大公子抬到房中,太夫请了没,快去准备姜汤,热水与暖炉,”柳氏一一下着指令。 言罢便把目光扫向了秦明的贴身小厮: “大胆奴才,说,发生了何事,公子落湖你在何处?如有一句谎言,绝不轻饶”柳氏气极了,冲着小厮大声的逼问着。 “请夫人饶命啊,是大公子说要与三公子有约,不让小的在旁侍候,奴才远远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公子正大声的与公子争论的着什么,别的就不知道了。”小厮急急忙忙地回答道。 “焰哥儿?”秦如莲,秦如清与如歌刚过来便听到小厮指证秦焰,如歌心中一凛。 “禀夫人,老奴听闻公子出事急急赶过来时便见这丫头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中便捉了过来。”柳氏的贴身嬷嬷——秦嬷嬷手上连扯带拉的拽出一个小丫鬟。 第六章 见焰入局 秦明落湖之事最终惊动了秦候,众人齐聚在秦候的书房之中。柳氏掏出锦帕不停的抹泪,秦候端坐上方,听着柳氏的陈述,面色严肃地看着下面瑟瑟发抖地丫鬟。 “哪里当差的奴才,为何躲在假山中?”“奴…婢…” 丫鬟似是吓极了,结结巴巴,语不完整。 柳氏突然上前指着小丫头大声道:“你个该死的奴才,定是你推我的明儿落湖的对不对,不然为何如此慌张?分明是着做贼心虚。” “不……不……不是奴婢……是……是三公……子,是……三公子推的……”小丫鬟结结巴巴的指证着秦焰道。 “啪”! “大胆奴才,竟然诬蔑主子”秦候听后震怒,拍着桌子大声呵斥。 “求……候爷……明鉴,奴才是……亲……眼所见,”丫头不停的叩头不停的求饶…… “你且细细道来,本候自会评断,如有一句谎言,本候定严惩不贷。”秦候威严的话语在小丫头头顶炸开,惊得她不停的颤抖着。 “奴婢本是云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大约一个时辰前奉云姨娘的贴身大丫鬟平儿姐姐之命前去书房请候爷的,途中经过太清湖旁时远远的听见有人在暄哗。待奴婢走近仔细一看时,才发现湖心亭中却只有大公子一人。奴婢不敢打扰正欲离去时,突然看到三公子偷偷的绕到大公子背后狠狠的推了一把。奴婢当时吓傻了,不知要怎么办才会躲起来的,奴婢不敢撒谎,求候爷明鉴。”小丫鬟好不容易不结巴的说出一大串供词,长长的喘了口气,跪在地上重重叩首乞求道。 如歌闻言,向身后的梅儿使了使眼色,梅儿会意,趁众人不注意时偷偷离开,向秦焰的院落跑去。 “岂有此理,来人,去把那逆子带过来”秦候闻言大怒,重重的拍着书案怒道。 很快,秦焰被传唤了过来,看着满屋的众人,调笑道: “哟,今日父亲的书房可真够热闹的,不知父亲叫儿子过可有何事?” 看着书案上方的秦候秦焰脸上带着讥讽的笑,言行无状,整个就是一纨绔子弟一般。 秦候眉宇轻皱,沉声问道: “一个时辰前你身在何处?”“回父亲,儿子在睡觉!” “啪”!秦候重重一掌劈在了书案上,顿时整个书案出现了一个深陷的掌印。可见秦候此时深陷怒火之中。 “睡觉?你好大胆子,本候面前竟敢妄言,一个时辰前你分明与你大哥在湖心亭。” “父亲既然清楚为何要特地问儿子?” 秦焰那冲冲的语气,秦候顿时倍感挑衅,怒气冲冲的对着秦焰道:“你大哥是如何落湖的?当时你在何处,听奴才说听见你与你大哥有在争吵,可是你失手将他推落?” “我确实与大哥有争吵,那只不过是兄弟间的斗嘴罢了。父亲何必小提大做?” “小提大做?你个混帐东西,你大哥晕迷未醒,你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 而下方的秦焰却恍若未闻,丝毫不在意一般。秦候见此,顿时怒火中烧…… “来人,请家法,逆子秦焰,言语无状,为子不孝,推兄落湖,为弟不仁。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秦候开口就定了秦焰的罪。 如歌闻言,不由大急,环顾四周,竟无一人为秦焰开口求情,而秦焰亦不为自已开口辩驳,好似一切都习惯了似的。 如歌整理了脑中思绪,已然明白这就是一个局,还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局,是有人刻意针对秦焰还是无辜的牵连便不得而知了。 不能让焰哥哥有事,如歌深吸一口气,正欲上前,便听到一男子声响起: “请父亲息怒,焰弟的性情您是最清楚的,只不过是兄弟间的争吵罢了,焰弟怎么可能会如此做呢,求父亲明鉴。从宽处理”二公子秦寒眼睛一抹异色划过,上前一步顶着上方秦候的怒火道。 此言看似在为秦焰说好话,可无不是在秦候头上火上浇油,不仅说出了秦焰本就与秦明有争吵,嫌疑最大,‘从宽处理’四字更是直接断定在此事就是秦焰为所。 “此等逆子,不值得尔等为他求情。”秦候怒火未消,语带不善。 如歌玩味的看着秦寒,看着默不关已的众人的神色,心中微冷。前世便听过豪门大宅多争斗,妻妾相争,兄弟相残,姐妹相斗,那时的如歌只当是话本故事。如今亲眼看着身在局中的亲人,不胜唏嘘。 “是啊,父亲,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的证词罢了,无法断定此事就是三哥所为啊。而且女儿对这小丫鬟的证言尚有疑惑,能否请父亲能为女儿解惑?” 如歌莲步轻移至秦寒身侧双眼望着上首的秦候…… 第七章 为兄解困 秦候大感意外的看着自已的这个三女儿,平时寡言木讷又身虚体弱故不得他所喜,哪曾想到,今日却不惧自已的怒火出言,实属意外。 “噢?歌儿有何事不明?”秦候心中怒火未平,语气不善。 “女儿虽不曾见过衙门断案却也听过‘人证物证齐全’方可让犯人无话可说,女儿可有说错?” “不错!”看着眼前这温婉的少女那双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透着神秘,另人无法琢磨的双眼之时,秦候突然发现一直被自已忽视的女儿与以前好似哪里不一样了。 “人证是有了,丫鬟证词先不论真假,那物证了?说是三哥推了大哥可是要如何证明三哥真的有推呢,不过一丫鬟的胡言乱语如何能定主子的罪。”如歌言辞犀利却眉宇含笑看着秦候问道。 “妹妹此言差矣,虽是奴才却也是人,如何不能做证?”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如莲目光不善地看着如歌。 “妹妹知道姐姐恨不得马上捉到凶手为大哥报仇,妹妹也担心大哥,觉得其中有疑,故想请父亲释疑。”如歌顶着秦如莲那似箭的目光,似毫不在意的笑着。 “本来这丫鬟证词并不可信,姐姐等我细细审问便知,姐姐可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求候爷明鉴,求三小姐明鉴,奴婢所言非虚,不敢妄言。”小丫鬟听到如歌的话连忙叩首。 “噢?歌儿如何能证明这丫鬟所言不可信呢?”秦候闻言并未理会地上不停嗑着头的丫鬟。 如歌并未回话,而是看了看一侧的秦如莲道:“请问姐姐,从云姨娘的院子到父亲的书房途中,从内院到哥哥们所居的外院都相距甚远,都必须要绕大半个太清湖,是否?” “是,那又如何?父亲书房本就在外院,这小丫头去的时候见到外院哥哥们有何奇怪?”秦如莲不明白如歌是何意。 “是啊,并不奇怪,只不过歌儿觉得奇怪的是这小丫头是不是会法术呢,活生生从我们眼前走过却无一人觉察。”如歌巧笑倩兮的看着秦如莲。 “妹妹可别在这怪力乱神,蛊惑人心,这小丫鬟何时有走动过?”秦如莲不悦道 如歌并不作答,而是转向高位的秦候道柔和的脸上带着丝丝笑意:“父亲,您说奇不奇怪?从内院到太清湖必会路过‘沁梅园’。歌儿在那红梅中也呆了快一个时辰了,可就是未曾见过这小丫头经过。大半个时辰前,二姐姐和大姐姐先后也来到了梅园中赏梅,却也无一人见过这丫头,您说这丫头是不是有隐身术啊”如歌状似天真的看着上方的秦候。 如歌表面上并没有为秦焰求情,可在场的哪个不是精明儿心。只差如歌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 秦候闻言起身,俯视着跪着的小丫鬟一字一句道: “来人,把这贱奴关入柴房,严刑审问。大公子落湖一案,再查”言毕,便随后离开了,未理会被自已冤枉的秦焰,直接起身离开,留下了其他人等。 柳氏见秦候离开,缓缓地向如歌走来,拉着如歌的手拍了拍道:“平日里不曾注意,哪知歌儿是如此的心细如尘,能言善辩,要不是歌儿为娘都差点冤枉焰哥儿了。真得好好谢谢歌儿呢!” 柳氏的一番话加上今天如歌不同于往日的表现,让其他人也彻底的注意到了如歌的蜕变。众人突然发现,脱掉了木讷的外衣,眼前这个人儿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浑然天成的高贵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唇间始终微微上扬,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眼,给人好似冬日的骄阳,既不火热也不寒冷,比起秦如莲的仙,秦如清的妖,此时的如歌与二人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独自绽放着自已的光辉。 看着此时的如歌,各人心中暗自计较着什么不得而自知了。 步出书房,如歌远远地看到秦焰半倚在门边。 “今日多谢歌儿相助”秦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朝着如歌拱了拱手。言语间并未有书房时的轻佻。 如歌看着秦焰那双沉寂无波的凤眼,心中微堵…… “焰哥哥不该故意惹父亲生气的。” 秦焰不予置评。 “歌儿真的长大了呢!今日书房大放异彩,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倍感欣慰。”秦焰摸了摸如歌的头,接着又柔声道:“深宅后院,豺狼虎豹,歌儿太过出众会引来宵小惦记的。” 秦如歌的生母娴夫人是秦焰的生母二夫人姚落的贴身婢女,是姚落亲自抬成姨娘的,因此,原主秦如歌与秦焰兄妹关系十分融洽。秦焰原本是谦谦君子,为人谦和有礼,可自从二夫人的离世,秦焰性格大变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他自已知道。 听了秦焰的话如歌低垂着头,袖中双手紧了紧,心中暗道:我的路是何其遥远,仅仅是候府后宅我都无法走出的话谈何复仇? 如歌凝了凝心神,面上挂上笑颜抬首:“珍珠不会蒙尘,金子终会发光,焰哥哥不必担心。” 秦焰看着眼前的如歌,明明笑着,双眼却冷淡无波,如歌整个人好似笼罩着一层云雾,让人瞧不真切,秦焰确实感觉到以前的那个歌儿不见了,如同他自已一样,可是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歌儿? 第八章 初次出府 此时候府的某个角落中 “去把后事处理好,别留下任何的证据让人查出来!”黑暗中只听一男子沉声道 “放心,奴才早就……不留一丝后患。”男子身旁的小厮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状似可惜接着道:“可惜大公子未死,脏水也没泼到三公子身上。” “哼,算他命大,以后有的是机会的。” 如若此时如歌在此便会发现,隐于黑暗中的男子赫然便是二公子秦寒,只见他双眼带着狠毒之色,面容扭曲,哪有平日那温润如玉的模样? --------- 大公子落湖事件最终在小丫鬟的自尽中暂时落下帷幕,自始自终也没有吐露出背后主谋,柳氏为在大发雷霆,处罚了不少下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自从那日如歌在秦候书房大放异彩之后就颇得秦候关注的,相对的在府中待遇也变好了,奴仆也不再对她视尔不见,每每经过也会一一行礼。气温难得的回暖,可是如歌却更加的虚弱了,如歌的身体幼年时寒气入体,心肺衰竭,现在更是一点寒气都不能受,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如歌浑身无力的躺在暖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思绪却异常的清晰,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如歌不由的想起前世临死前,武功被废,身不由已的无力感,让人痛恨不已。 如歌心中喜忧难分,虽是感谢上苍让自已重活一次,却投身在这破败的身躯之中,别说前世最爱的武功了,就是短剑如歌也再也无法拾起了。真正的一辈子与武技无缘,却也实在让她抑郁。 “小姐,奴婢打听到皇后娘娘十日后举办赏雪宴,下旨招正三品以上大臣之女入宫呢!” 梅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看着暖榻上的女子道,语气兴奋,却不能引起榻上女子的关注。 如歌神色淡淡,对于这事并不关心,说得好听是赏雪宴,可去参加的千金们哪个不希望能在宴会上天放异彩,寻个好姻缘。若是能得皇子相中,便一生富贵非常。 对于这宴会,如歌并不陌生,只不过是变相的相亲会罢了。 如歌寻思着,看何时能抽个空去外面走走,重生不过月余,京城风云大多都不清楚,虽然身边有梅儿四处打听,可终究信息不够。 一如往常的去给柳氏和恩宁公主请安时,秦候难得的休沫在家。秦候看着下方端坐的四位女儿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要说秦候最自满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拥有两个姿容出众,绝世无双的女儿。 看着似嫡仙般大女儿,又看了看妩媚似妖的二女儿心中满意至极,要知道凭自已两个女儿的姿色肯定会在赏雪宴上一夺魁首的,嫁入皇家光耀门楣是板上钉钉的事。 然而,秦候的目光却被一抹素白吸引了去,自从上次事件之后,秦候对这个三女儿多了些关注,没有十分出众的容貌却有一身空若幽蓝的气质,脸上时时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而骨子里去发出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的站立于眼前便十分引人注目,让人怎不住深究,也不会成为另外两人的陪衬。秦候却深深的觉得,站立于自已眼前的这个女儿却是那么的让人看不透。 “想来是想太多了,不过一稚龄少女罢了,”秦候心中自我安慰。 “莲儿,过几日便要入宫了,为父准备让你们母亲和公主带你们三人入宫,你明日出府带着妹妹们去置办些首饰。”秦候下定决心对着秦如莲吩咐。 “候爷,带清儿和歌儿去长长见识是不错,可她二人却是庶女,特别是歌儿身虚体弱的,这……” 柳氏见秦候这几日对如歌多有注目,心中暗暗计较一番,便假意提醒秦候。 “皇后娘娘的宴会并未说只邀嫡女,再说了,让二人去长长见识终究是好的,歌儿也不能老是闷在府中,清儿如今已到议亲的年纪,而歌儿再过两年便要及笄了,去多认识认识,只会有好处的。”秦候稍有不满地驳斥了柳氏的话。 “妾身受教,候爷说的是,特别是歌儿,瞧这一身素净的,是该好好的去置办一番了。” 柳氏看向面色不悦的秦候,最终只有附和着,看着旁边并不出声的恩宁公主轻声道: “她们姐妹三人从未入过宫,未免不小心出了差错,可否请妹妹派个嬷嬷教教她们三人宫中规矩?”柳氏温言细语地询问 “哼,不劳姐姐提醒,妹妹自会派人过来的,毕竟本宫也是她们的母亲。”恩宁公主一点也不给柳氏好脸色。 秦候好似习惯了恩宁公主对柳氏的态度,并未表态,倒是柳氏,被如此不善的语气对待丝毫没有不悦,依旧是言笑晏晏的看着恩宁公主。 如歌看着二人的交锋,心中不免对柳氏大为称赞,十多年来对恩宁公主的找碴予以容忍,就凭这份忍劲便知柳氏的心性与手段。 --------- 如歌今日略施粉黛,身着简单的淡蓝色罗裙,裙摆上绣着几朵莲花,穿着简单。斜簪一支双蝶戏云白玉钗,玉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一身轻简妆扮。 原来今日是如歌出府的日子…… 秦如莲已大门口等待,只见她身穿粉蓝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静静的站立于门前马车旁,非画似画。 “大姐!”如歌上前对着秦如莲福了一礼。 “嗯,三妹妹要不要去马车上等着,我已差人去催二妹了。”秦如莲绵言细语,好不温和。 “不碍事的,我陪大姐姐一起等等吧!”如歌连忙道。 不多时,秦如清姗姗来迟,只见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绣花淡紫绉裙,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 第九章 旧友再聚 京城的街道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遍眼的都是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小贩的叫卖。 出了府,三人便分开各自的行动了,秦如清便迫急待的去了京城最大的胭脂阁。 “三妹妹许久未曾上街了,可不要玩得太劲兴忘了午膳的时间,姐姐在最大的酒楼‘迎客居’订好了位置,切务忘了!”秦如莲细细订嘱着如歌,俨然一位好姐姐的做派。 ---- 如歌没有闲情在街上闲逛,带着梅儿匆匆的穿过几条街,走进了一间外表看着并不是很大的铁器铺子,院子里有不少光着身子的男子挥着手臂在火红之上烧打着铁器,院子时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从外面便能听到这声响。 “小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啊?”梅儿不解的看着如歌问道 如歌并未理会梅儿的疑问,推门而入,马上便有伙计迎了上来,看了如歌一会便道:“客官,您要买点什么?” “我想打造一样适合我用的武器,虽听说十一先生只在月明之时接单,可否破例一番?” 听到如歌的话都停下了手中的动手,有的面带审视,有的站直了腰,都看向了如歌。 伙计开口道“这位小姐找错地方了吧,小店并没有叫十一的。” “地方不曾找错,只不过记错了名字,不是一,是三!”如歌说着梅儿听不懂的话。 “小姐请移步到内院,本店有好些适合您的武器。”伙计闻言便请向院中众人使了个眼色,带着如歌向内院走去。 入院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打就的床几椅子,伙计带着如歌来到其中的一间房舍。 推门,挡住了梅儿,请如歌入内,梅儿本欲跟进去的,被如歌一个眼神止步。 如歌推门而入,只见房中摆设简扑,一桌一椅一屏风显而易见,那雕花屏风人影浮动。 “不知这位小姐是想要打造怎样的武器呢?”屏风后传来一男子声音,声清似玉。 “只需能杀人的!”如歌盯着屏风后的人影一字一句道。 男子闻言沉默半刻,便越过屏风行至如歌跟前,好一个冰冷如玉的公子。只见他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似仙似魔,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如歌,此男子便是暗阁的阁主——冥月。 暗阁,轩辕国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只要出得起暗阁开出的价码,什么样的信息均可得到,信息网广阔,如今各方乃至当今圣上都想收为已用,却耐何找寻不到踪迹。 如歌前世机缘巧合之下前世姚霜却救过冥月一命,结下善缘,成为挚交。 冥月戒备地盯着如歌,眼中暗藏杀意,心中却大为疑惑,专属姚霜的暗号眼前这个女子是从何得知?明明姚霜早已过世三年…… 面对冥月的戒备与杀意如歌并不在意,如歌随意的坐在房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上,双目含笑。 “不知秦三小姐从何处得知此地的?”冥月开口便点破了如歌的身份,面上不带一分情绪,慢慢的逼近,从上向下俯瞰着,一股浓厚的杀气倾泻而出,他全身充满了杀气,眼神那杀气腾腾之色如地狱修罗般,双手紧握在如歌那纤细的脖子之上,好似轻轻一用力便就能扼杀。即使被紧掐着,如歌也没有一分慌张,若是普通闺阁女子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了。 “呵呵!”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传入冥月耳中,冥月盯着眼前这笑靥如花的女子。 只见椅上半躺的女子红唇轻启道:“遥记得当时我救你一命时你也是像今日这般呢?乱掐人脖子的习惯月兄还是没有改过来呢!” 冥月不可置信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从女子眼中倒映出自已似魔般的身影慢慢松手,后退了一步站立道: “我道是许久未曾见你,听闻你新婚暴毙,还以为终于耳边清净了,原来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如歌听闻自已‘新婚暴毙’,面色一沉,心中嗤笑,好一个‘暴毙’,似又是想起了过往,默不说话房中气氛猛然一冷。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身形也不似以往,完全像变了个人。”冥月见如歌似是沉于往事之中双眼微眯便转开话题。 “你就当我是彻底改头换面了吧!”如歌似是不想告诉他自已是夺舍了别人才得了重生的,又或许……理由只有如歌自已知道。 第十章 旧敌再见 如歌随后又问了些关于自已的事情,冥月也一一回答。 “你与三皇子成亲的当夜便被称暴毙了,随后你大哥姚流云也被斩,姚府也被不明人士血洗,鸡犬不留。辰王与景妃自裁,后来三皇子被封了祁王,娶了正三品参将萧虎之女萧湘儿为侧妃,正妃空悬……”冥月挑着如歌想知道的一一告之。 如歌听着辰王自裁,脑中‘轰’的一声如惊雷劈下,袖中双手紧握,鲜血直流都没有感觉到痛。 记忆中那个温雅如玉,如邻家大哥哥般教导自已的,时时都带着笑颜的辰王哥哥竟然被逼自裁? 如歌只觉得自已的路迷雾重重,无法看清全局。 看着毫无痛觉的如歌,冥月眼中一抹异色划过。 如歌又和冥月交谈了一会便告辞离去,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冥月久久的凝视着,好似雕像般一动也不动,半晌,只见他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的墙壁间,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真好,你还活着,”似妖又似魔的呢喃如黄泉的彼岸沙华诱人。 ------- 如歌好似灵魂脱窍般漫无目的行走了,梅儿不放心地紧紧的跟随在如歌身后,梅儿不明白,为何小姐从进了铁匠铺出来却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知在里面发声了何事。突然前方一阵嘈杂惊醒了如歌。 放眼望去,一辆四轮的硕大马车,正呼啸而过,棕金色的鎏金车顶,上面垂下四处金黄流苏,随着风张声飞起,昭示着这个主人不一般的身份。 似乎是京中其个贵族的车驾,街上行人自动靠边,飞扬的车窗帷幔让如歌猛然窥见车中主人,虽是一个男子侧脸,却让如歌猛然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车中…… 是一个熟人,熟到让如歌刻骨铭心——轩辕朗。 未让车中主人有所感觉,如歌便收了目光,转身。 风吹起车窗的帷幔,轩辕朗敏锐了看了眼那个转瞬背对着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心思。 轩辕朗离开了,可是如歌却站在原地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平时不带情绪的双眼此刻却像是淬着毒的两把利箭,生生要穿透敌人的心脏。 胭脂阁 此时身在胭脂楼的秦如清却遇到了些麻烦,秦如清兴至勃勃的来到胭脂楼却不曾想遇到了习蛮公主轩辕烟。 轩辕烟本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身份尊贵,又受皇后娘娘的宠受遂养成了骄蛮无礼的性格,秦候之女‘双殊’之称享誉京城,风头大盛,让轩辕烟颇为不喜,每次见到都会横加挑衅找碴。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却敢冲撞本公主,本宫得好好请教秦候是怎么教女儿的。”轩辕烟高傲面露不屑的看着半蹲着的秦如清。 “请公主明鉴,臣女并未接近过公主,怎会冲撞公主呢?”秦如清低垂着头,心中却把这刁蛮公主骂了一遍,明明是故意找碴自已却无可奈何。 “放肆!难不成是本公主说谎?来人,去掌嘴十下,让秦二小姐长长记性。”秦如烟嘴角轻扬,好似马上就能看到秦如烟即将被毁的脸,心情颇好。 秦如清心中大急,奈何自已是庶女无力反坑高高在上的公主,秦如清心中暗恨,如果自已是嫡女话公主也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妹妹?”秦如清突然眼光一扫发现门外如歌的身形,赶忙叫住,只希望能转移公主的注意。 如歌心绪不宁,本是漫无目地的闲逛着,突然听到秦如清的一声唤,思绪顿时回笼,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秦如清焦急如焚的神情,公主肆意张扬的笑意,让如歌顿悟明了,秦如清这是想要祸水东引呢? 如歌无法,不能当个陌路人,只走缓缓走到公主跟前,温婉地缓缓行了一礼: “臣女参见公主殿下!” “你是何人?” “回公主,臣女乃一品军候秦暮之女,行三”如歌不知轩辕烟打得何主意,只得如实道 “哼,不过也是个卑贱庶女。”轩辕烟不屑接着道:“真是脏了本公主的眼。” 秦如清听到此言听得脸涨得通红,一脸不甘,如此屈辱却不得不受着。 如歌闻言却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脸上还是带着完美无缺的微笑,好似一切与自已毫不相干。 轩辕烟此时才认真打量着如歌,发现面前人儿容貌只是上等并不会让人惊艳,但眉目含笑,如白莲般高洁无尘的气质却深深的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题外话------ 美男出现了,可这是不是男主呢,是不是呢 第十一章 公主刁蛮 看着眼前温婉清绝的如歌越发觉得十分碍眼,轩辕烟心中一阵冷哼,不过是一名小小庶女罢了。 “没有姐姐受罚妹妹却一旁观礼的道理,本公主也不是难通融之人,看在你们姐妹二人的情份上,便由你们姐妹二人共同分担吧!”轩辕烟毫不讲理却又让人如可奈何,公主的身份便是秦候在此也不得不礼让三分,何况还是个受宠的公主! 秦如清早就被几个丫鬟架住了双手,其中一个丫鬟抬手狠狠地一下打在了秦如清的脸上,手中似乎有暗藏异物,只见秦如清脸红肿不勘,似有细细伤口,不近看无法察觉。 看着秦如清的脸,轩辕烟心里一阵暗爽…… 如歌知道,今日必是碍了轩辕烟的眼了,这公主本就刁蛮自大,手段凶残,自已无权无势无法如何违抗高高在上的公主的。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处于被动不是如歌的风格,如歌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既然这是公主的命令臣女不敢不从,虽不知二姐姐何以让公主恼怒,臣女这个做妹妹特替二姐姐给公主赔罪了,听闻这胭脂楼的新出一款凝肤露,平日里母亲与恩宁公主为了我们这些儿女甚是操劳,二姐姐只不过是想买一些送与母亲们略表孝心而已,为此如有冲撞公主的请看在姐姐的孝心的份上不要与之计较。臣女愿替二姐姐分担,还能愿公主能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再恼怒了……” 如歌故意声音提高,好让在门外的看热闹的人能够听到,胭脂阁平日就生意火热,来往的顾客众多,此时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在一旁看热闹却也有少人在那探头探脑。 “秦三小姐原来是如此的口齿伶俐,真正是好口才啊!”轩辕烟咬牙凶狠的盯着如歌。 轩辕烟虽然自大骄蛮,但脑子也不是很笨,自然听出了如歌的言外之意。 如歌提高声音故意让门外听到,意思不外乎是:秦如清可是为了候夫人和恩宁公主才来胭脂楼的,一片孝心,虽然冲撞了公主,可是看在人家一片孝心的份上也不用如此不饶人,人家三小姐只不过是路过却也被要求掌嘴之罚,不仅是得理不饶人而是毫不讲理了,为了发泄心中恼怒牵连无辜之人。 “谢公主的称赞!” 顶着轩辕烟那杀人似的目光如歌丝毫的不在意,柔柔的福身,笑晏如花的看着轩辕烟。 轩辕烟好似吞了苍蝇似的脸不悦的皱起,虽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可是恩宁公主自已姑姑的面子却不能不给,人家都把恩宁公主抬了出来,再得理不饶人地话可就真的得罪了自已的姑姑了…… 如歌算是彻底被轩辕烟记恨了,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个小小的庶女却被扣了一顶大帽子,这如何不让轩辕烟不恨? “如若臣女妹妹们有何得罪公主的,请公主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妹妹们的无礼吧!臣女这个做姐姐替两个不成气的妹妹给公主道歉。” 就在气氛一时相持不下之时,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原来是秦如莲。 只见她身穿粉蓝色的绣花罗衫,手提珍珠白湖绉裙摆,正轻轻跨过门槛挑帘而入,绿烟和梅儿随后跟进。 梅儿一脸焦急地加快脚步赶紧走到如歌身侧,仔细的检查着如歌是否有损伤。 看着这样情景轩辕烟恍晃大悟,不由咬牙切齿心中暗恨:这贱人这般地有恃无恐地,原来早就去搬救兵了。 如歌轻轻摇头,示意自已无事,梅儿见此便长轻了一口气。 “臣女在‘迎客居’订了座,能否请公主赏脸,让姐妹们为公主斟酒赔罪?”秦如莲并未问发生了何事,笑着向轩辕烟道: 轩辕烟本就性格高傲,自命不凡,又非常看秦如莲不顺眼却又碍着人这人家嫡女身份不好过份挑衅,谁叫人家是秦候最宠爱的女儿呢? 秦候是在朝的唯一军候,虽不涉党争,却是众皇子争相拉拢的对像,轩辕烟因此也要礼让几分。 “哼,不必了,下贱庶女的赔罪本公主不屑。”轩辕烟神色高傲,一点也不给秦如莲面子。言罢,便甩袖转身,气冲冲的带着婢女离去。 临行时还狠狠的剐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如歌。 “妹妹可有事?绿烟,去请大夫,备马车,回府!”秦如莲看着正在旁边独自流泪的秦如清状似焦急的对着身后的绿烟吩咐。 “呜呜,姐姐,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这要不讲理啊,妹妹明明未曾冲撞到她却被她如此羞辱,不过就是倚仗她那公主身份罢了。” 秦如清泪如雨下,不停哽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忘了平时素来与秦如莲不合,扑在秦如莲的怀中大声的哭诉。 “哎……妹妹既知公主心性便就当是得了个教训,下次见到公主就小一点便是了……”秦如莲轻声安慰着秦如清,眼中流光微波一抹异色划过,到底她心中在寻思着些什么也只有秦如莲自已清楚了。 马车很快就备好了,秦如莲扶着秦如清上了马车便绝尘而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歌被遗忘在了原地。 无法,如歌只得步行,好在候府离这不远,过了几条街便到是了。 第十二章 旧敌初锋 刚刚的一幕,如歌历历在目,公主的刁蛮凶残让如歌深刻的认识到自已势单力薄,无权无势,要如何才能向高高在上的轩辕朗和萧湘儿复仇呢? -------- “王爷,臣妾听说胭脂楼商品新颖,深受京中贵人的喜欢,特别是新出的凝肤露,听说连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呢!” 如歌正欲回府,刚抬步便听到一妙龄女子那如黄鹂般空灵的声音从内间传来,听到女子的声音,如歌面色大变,顿步…… 梅儿好奇的望着如歌,不知如歌为何突然停下脚步,抬眸向如歌望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去吓了一跳。 只见如歌双眼幽深如墨仿若黑洞般会将人吞噬,勾魂摄魄。双眼阴凄凄的,闪烁着仇恨的亮光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渴血的*,唇角微微上扬,清绝的脸庞上带着似妖又似魔的笑,好似地狱的勾魂使者,诱人深入探究。 一瞬,如歌快速的转换了情绪,重新挂上了温婉的笑颜,快得让梅儿觉得刚刚只是错觉。 “臣女见过祁王殿下,见过侧妃娘娘!”如歌转身向着从内院出来的轩辕朗与萧湘儿行礼。 如歌双手交叠于身侧,双脚微微弯曲,眼帘轻瞌,掩住了眸中那涛天恨意,袖中双手颤抖,面上丝毫却没有显示出一丝异色。 不错,便是祁王轩辕朗与侧妃萧湘儿一行。 如歌的一句‘侧妃娘娘’,让本来兴致盎然的萧湘儿瞬间脸就垮了下来,面露不悦,并不叫如歌起身。 三年前姚霜逝世辰王倒台后,三皇子轩辕朗也被封为了亲王——祁王,而她却只是个侧妃,姚霜逝世妃位空悬,她萧湘儿最终只是侧妃,说得好听是妃,说白了不过一个小妾罢了。萧湘儿心性本就高傲,可是这侧妃的身份并不能让她融入京城贵妇人之中,让她大为愤怒。所以萧湘儿十分不喜他人称她为侧妃。 如歌也不恼,依旧半蹲着保持着行礼的姿态,面上带着温和的笑,一切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任何破绽,好像并不知道这是萧湘儿的刁难似的。 倒是轩辕朗,看着面前这温婉似玉,面带微笑的女子大感意外,却又觉得熟悉——好似记忆中那被自已扼杀了的人儿的笑颜。 轩辕朗心知面前的这女了并不是记忆中的人儿,记忆中的人儿早已黄土一杯随风消逝了,那个性情似火的人儿还在世的话必不会这般平和的对待他的。 轩辕朗凝了凝心神“起来吧,你是哪家小姐,为何知道本王是祁王的?”轩辕朗对着如歌温和的轻声道,声音温润似春风拂过,如果是一般女子早就被这温柔的男子所俘虏。 如歌心中嗤笑,是了,眼前男子最擅长用这温润如玉的外表伪装着自已,前世的如歌就是被这张皮囊给骗了,才会清楚的知道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一颗冰冷无情又深藏野心的心。 “回殿下,臣女是一品军候秦暮三女,秦如歌,臣女见侧妃娘娘叫你王爷,看您年纪不似圣上的兄弟,便是陛下所出皇子了,众皇子之中除去太子,与您年纪相符的便只有三皇子与五皇子了。据京中传闻,您必不会是五皇子,那便只有是三皇子——祁王殿下了。”如歌不亢不卑如实缓缓地回答着轩辕朗的提问。 原来是秦候的三女啊,轩辕朗不动声色的心中暗自计较。 秦候是唯一的在朝一品军候,其威望甚高,底蕴深厚,党争中处中立,祁王与太子的角逐之中,谁的底牌最多谁就是胜者,秦候虽然表示中立,如若能得到秦候的支持,便离那皇位真正的靠近一大步了。 “三小姐这是要回府么?本王送你一程吧,正好许久未曾见姑姑了,本王心中甚是想念,如今有空便与三小姐一同前往吧!”心中一动轩辕朗马上下定主意,决定去候府一趟。 “湘儿,本王去见恩宁姑姑一面,你先行回府吧!”轩辕朗转身,对着面色不善的萧湘儿道。 “殿下……” “湘儿,听话,本王去去就回。”轩辕朗面露不耐,直接打断了萧湘儿接下来想说的话,转身向马车走去。 “臣妾遵命!”萧泪儿愤恨的盯着如歌,双手狠狠地绞着手帕,好似把手中锦帕当成了如歌一样,恨不得撕成碎片才能平心她心中的怒火。可看着轩辕朗那不耐的神情却不得不妥协。 萧湘儿忿忿不平地从如歌身侧擦身而过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如歌,似乎要在如歌脸上瞪出一个窟窿才甘心。 第十三章 妒女心思 最终,萧湘儿离开了…… 轩辕朗早已等在马车旁了,挑着帘,伸出一支手,温和的看着如歌似是在等如歌乘上去。 如歌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好似一怀春少女般,害羞的不敢与他对视。错身便走向马车,轩辕朗的手还伸在空中,未曾与他有一丝的接触,轩辕朗对此并不在意,只当她是在害羞罢了,轩辕朗对自已有着绝对信心,因此见怪不怪。 梅儿挑开珠帘,如歌躬身上车,在轩辕朗看不到的地方双眼幽深,嘴角扬起玩味的笑,清冷似莲的气质却带着似妖似魔的嗤笑。 这一幕,轩辕朗并没有看到,却被不远处一双妖魅邪惑的赤眸的主人一一接收眼底 “真是个有趣的娃娃。”赤眸的主人轻声呢喃,妖娆如黄泉曼珠沙华勾人心魂。 很快 马车停在了秦候门口,门口柳氏早就候在那了,想来是门口小厮提前进去禀告过了。 “臣妇见过祁王殿下!”柳氏恭谨的对着轩辕朗行礼。 轩辕朗下车,正准备挑帘扶如歌下车,但只见一旁的梅儿快步上前扶了如歌下来。又一次空手,轩辕朗虽然心中稍有介意,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收了回来反手背后。 “夫人不必多礼,本王街上见三小姐独自一人便护送一程,冒昧上门,还望夫人不要介意。”轩辕朗如谦谦公子,温和有礼。 “殿下哪里的话,殿下的到来是我候府的荣幸,能得殿下援手是歌儿的福份,怎么可能会介意呢?殿下快快请进。” 柳氏笑颜如花地把轩辕朗请过了府,向着自已的贴身丫鬟使了使眼色,丫鬟会意马上向内院小步跑去。 不想也知道必是去通知秦如莲了,目前祁王如势中天,是储位最有力的人选,又深受陛下宠爱,人脉渗入六部之中,如若能搭上祁王那可是皇亲国戚了,将来祁王能上位,那便是未来的皇后了。 一时之间,如歌是由祁王亲自护送回府的消息传遍了候府。说是秦三小姐受了祁王的青睐,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王妃。 秦如清的‘翠柳院’中 “啪”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贱人,贱人,她秦如歌可真是好运啊,能得祁王殿下亲自护送,明明都是庶女,那秦如歌凭什么入了祁王的眼?凭什么?” 秦如清不停的砸着手边的物品,房中丫鬟婢女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秦如清那红肿不勘的脸死死的扭曲着,似厉鬼般让人忌惮。 “沫儿,你去……”秦如清招来自已的贴身丫鬟,低声吩咐一番。 “哼,殿下亲自护送?未来王妃?那也要她秦如歌有这命才行。”秦如清那红肿的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双眼充满了怨毒。 如歌声称要梳洗一番,向柳氏请了安,留下了轩辕朗,便径直地向自已的落语院走去,中途便看见秦如莲快步的向客厅走去,看着那抹轻快的背影如歌并不觉得意外。秦如莲虽被赞为似嫡似仙,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怀春少女罢了,恐怕很快便会拜倒在轩辕朗的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的吧。 ‘与我无关’ 这便是如歌得出的结论,自重生来,她秦如莲虽然未自已为敌,却也犯不上去提醒,搞不好还会让她觉得自已在挑拨而已,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已才不要去做。 如歌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梅儿替如歌简单的重新打理了一番,尚不到晚膳的时间,接过梅儿手中的药一饮而尽便和衣半躺在暖榻之上,梅儿细心的还在如歌的腿上盖上一块毛毯。 梅儿看着如歌好似睡着一般,正准备静静的退出时便听到如歌一声: “出来吧!” 梅儿不知何意,正欲问时……便见暗处一抹身影,梅儿大惊,赶忙地跑到如歌身前,张开双臂紧张的护卫着。 只见从暗中出来一个黑衣男子,浑身冰冷如霜,不发一语。 梅儿心中大急,小姐闺中竟然有男子,传出来可是会坏了小姐的闺誉,梅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死死地护在如歌面前,警惕的盯着男子不让他上前一步。 第十四章 宣誓效忠 如歌前世习武,养成了敏锐的五感,虽然这世身体不能习武,但那敏锐五感并未消失,如歌一进屋便感觉到了陌生的不适感,似是有陌生人闯入了自已的领地中,虽不知道躲在哪个方向却能模糊的感觉到房中有人。 “你是何人?”如歌轻轻推开了紧张的梅儿,撑着床榻支起身体看向房中的男子道 “属下暗一,奉阁主的命令,从今日起成为小姐的影卫!”暗一面无表情。 “本小姐不需要影卫,”如歌似是无意留下暗一便毫不犹豫地拒绝。 “属下已被阁主除名,此生只会是小姐一人的影卫,如若小姐不需要,那属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暗一无悲无喜,好似讨论的不是自已的生命一般。 “那你便死吧!” 如歌红唇轻启吐出了一句凉薄之语,不像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却好似在谈论今日天气那般随意。 梅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已的小姐,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已小姐的口中说出来的,从何时开始,自已的小姐变了,以前虽有类似的感觉…… 直至今日,梅儿才深刻的认识到,小姐是真的变了,看着小姐那似笑非笑的眼,好似那句“去死”是对自已说的一般,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这样的小姐让人心痛。 暗一闻言,便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向自已心口刺去,梅儿吓得的捂住了自已的嘴,生怕会叫出声来引来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 眼见剑就要刺入暗一的心口,如歌抬了抬手,示意停下,暗一虽然停住了手可还是刺入了几分,顿时鲜血直流,暗一却不予理会,任由血渗湿了衣襟,直直地跪在如歌面前。 “属下谢过小姐,从今往后定会对小姐惟命是从,永不背叛。”暗一一字一句十分郑重。 如歌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从床榻起身,拒绝了梅儿的服侍,一步步走向跪着的暗一,浑身好似笼罩了一层寒雾,让人看不真切,让暗一倍感压力…… 如歌走到暗一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暗一,伸出浅葱玉指挑起暗一的下颚,迫使暗一看向自已,如歌用那幽深如墨的凤眼盯着暗一一字一句缓缓道: “他日你若要离去便向我明说,我会放你一马,我平生最不容背叛,如若背叛,纵使倾尽所有我也会将你诛杀。” 此时的如歌已然没了平时的温润伪装,好似那从红莲业火中缓缓走来的复仇女神,浑身充满了冰冷而又幽暗的气息,妖娆引人深入却时时要人性命。 “请小姐放心,属下是专属小姐的影卫,只奉小姐为主,生死全在小姐一念之间,绝不会背叛……”暗一面色郑重地宣誓着。 “嗯!” 闻言,如歌把便目光转向了不知所措的梅儿,眼色暗沉,似乎在考虑怎么处理梅儿,不待如歌决定,便见梅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如歌身边道: “奴婢绝不会背叛小姐的,请小姐明鉴!” “你亲人可在?我会给你些银两让你以后生活无忧的,你便寻你亲人去吧!”如歌寻思半刻便下定决心。 毕竟这是自已的复仇,梅儿天性纯真,不用特意把她牵连其中,也算是为原主尽点心意。 “求小姐不要赶梅儿走,梅儿生是小姐的人死变是小姐的鬼,梅儿自小就入府为婢服侍小姐,如若梅儿走了,小姐身边没有贴心的人也会不方便的,并且梅儿尚未有亲人在人世,请相信奴婢,只要是为了小姐刀山剑雨奴婢都敢闯。” 梅儿哭泣的抱着如歌的腿乞求着,乞求如歌能够回心转意…… 如歌看了看梅儿,叹了口气,本是就不想把梅儿扯自已的漩涡的,只不过梅儿也说的不错,自已身边无人可用,受限颇多。 “你生是我的人没错,死了就不要变成我的鬼了,小姐我胆小,不经吓的”如歌半天着玩笑,脸上早没有了刚刚的冰冷,正温和的看着梅儿。 梅儿闻言止住了哭泣,用那圆圆的大眼湿漉漉的看着如歌小心翼翼问道:“小姐的意思是不赶梅儿走了么?同意让梅儿跟在小姐的身边么?” 望着梅儿那如初生幼鹿般小心翼翼的神态,“噗嗤”一笑,点了点头。 梅儿见状大喜! “小姐放心,梅儿此生绝不会背叛小姐的,虽不知道小姐想做些什么,奴婢可能会帮不上忙,但只要是奴婢能做的,奴婢必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梅儿信誓旦旦跟如歌保证着…… 祁王见过恩宁公主后便被留在候府用膳,其中一直是秦大小姐在一侧陪同。 晚膳之时秦如清也出现了,脸上完好无损丝毫看不出有受伤过,看来似是用了什么不错的消肿药。 席间,秦如清与轩辕朗也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晚膳过后,秦如莲正动邀请轩辕朗到园中煮茶论诗,秦如清不甘落后,出言也要加入,而如歌则称身体不适,不便参加为理回了自已的‘落语院’。 如歌回到自已院中不久,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到来到如歌的院子中,看着如歌,行了礼道: “奴婢奉大小姐之命前来请小姐独自一人去一趟梅园。” 如歌迟疑了一下,便问道: “大姐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来传话的。” 第十五章 渣女阴谋 虽不知秦如莲找自已何事,如歌还是去了梅园…… 人说寒梅香雪美,魅力处处闻。 漫步在梅林小径,绯如桃,一枝独秀,数朵争妍。整片梅林里,弥漫着淡雅清香。更有太清湖环饲周围,片片花瓣随流水,朵朵香雪逐清波。观此景,宛如天仙挥长袖,嫦娥洒暗香。冬日红梅的魅力,恰在于此。 香雪漫天舞, 红梅一处开。 忠魂壮心在, 且待春日来。 如歌爱梅,觉得寒梅风骨颇有将魂风范。 如歌独自一人漫步在梅园中,并未见到秦如莲,刚刚引路的小丫鬟也不知所踪。 如歌正打算回去之时,只见从园中假山之中窜出一男子。 只见这男子贼眉鼠眼,兔头獐脑,脸上带着让人作呕的猥琐的笑。 “没想那是这么一个肥差啊,嘿嘿!小美人,爷来陪陪你。” 男子边说边把咸猪手伸向了如歌…… 如歌躲开男子的咸猪手,后退一步,眼神微眯,略带危险的看着这不知死活的男子道: “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而来?” “不就是美人儿邀请哥哥来这幽会的嘛!美人儿放心,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保证会让你欲仙欲死的……”鼠目男子恬不知耻地大放阙词,满口淫秽之语让人不堪入耳。 “大胆小贼,在我候府撒野竟还对本小姐出言不逊,实属该死。” 如歌面露不悦,身上杀气浓重,虽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那满身的凛然之气似让人不可忽视。 如歌心中已然明白,丫鬟的引路,面前的男子,估计都是有心人的设计,如歌心中不解,原主不像是个会结怨的人,而自已重生不过月余,大半月却是在病床上渡过,根本不可能会得罪他人。可究竟是谁这般恨毒了她,竟找人来毁她清白。 男子看着如歌杏眼圆睁,好似似嗔似怨,欲怒还羞,下腹一阵热流涌过。色眯眯的上前正准备对着如歌上下其手时被暗一一手刀给劈晕了过去。 “姐姐,王爷,前面不远处红梅开得正盛,雪夜赏梅也别有风味,不若一起去观赏一番可好?” 远远的便听见女子娇软的声音响起,如歌示意暗一先把人给弄走。 “呀,三妹妹是在这独自赏梅吗?” 只见秦如清与秦如莲一左一右的陪在轩辕朗的身侧,正缓缓地向如歌方向走来,看着她们姐妹两人向着轩辕朗大献殷勤,如歌心中了阵嗤笑: 轩辕朗真是好手段,好福气呢!竟能得京城双殊如此讨好。 “是啊,妹妹见这园中红梅开得正艳,忍不住一阵喜欢,便来这观赏一备” 如歌好似刚刚才发觉眼前三人似的,面带惊诧,微微福身: “祁王殿下,大姐姐,二姐姐” 如歌向着眼前的人一一行礼,礼仪完美无缺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 “三小姐也是爱梅之人么,要不,就一起吧,如何?” 轩辕朗看着眼前女子,大感意外,对着自已竟是如此的淡然处之,身为庶女却无一卑微之态,让轩辕朗心生好感,便不由开口相邀。 秦如清心生不悦,不满轩辕朗对如歌多加关注,想起如歌只身一人在园中,特地叫沫儿找来的人又去了何处呢? “妹妹是独自一人吗,都不带一个丫鬟,万一府中进入了歹人那可多危险啊!” 秦如清掩唇状似在关心如歌,眼睛却四处扫视着…… “二姐姐真会开玩笑,候府深严,怎么可能会有歹徒进入呢?” 如歌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了,掩袖轻笑,心中却冷笑…… 如歌不明白,自已是哪里有得罪过秦如清,能让她想出这样损人的法子来害自已,如若身边没有暗一,自已很有可能就会被安上一个私通外男的罪名,一男一女夜晚林中相会,说是没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最终 三人赏完红梅,轩辕朗便向秦候与恩宁公主告辞了,如歌,秦如清,秦如莲也各自回了自子的院中…… 房中银丝炭火红的燃烧着,发出“噼哩叭啦”的声响,如歌半躺在暖榻上,身上盖着一张网纹毛毯,怀中抱着一个简便的暖炉,整个房中温暖异常。 “去把那人处理好……” 如歌红唇轻启,懒洋洋地对着房中空旷之处吩咐了一声。 “是” 空气之中传来暗一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 哼!设计了自已怎么可能会让你全身而退…… 如歌唇角轻扬一抹魔魅浅笑,原本好似佛主坐下普渡众生之莲华,如今却成旷世业火,摄人心魄。 第十六章 自食其果 “啊~” 一声响彻天际的女子惊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吵醒了府中正在酣睡地众人。 “吵死了,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啊!” 秦如清被尖叫声吵醒,心中甚是恼怒,大声的呵斥着。 秦如清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发现自已的贴身丫鬟素儿面上一阵惊慌,盯着自已的身侧。 秦如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已身侧,赫然发现自已旁边正晕睡着一名*男子,脸朝下,故而看不清男子的脸,而自已却身着里衣,这一幕让人不言而喻,想入非非。 “啊!这怎么回事?” 秦如清紧抱着锦被,发出一声惊呼,脑中一片混乱,不停的用脚踹着那名昏睡不醒的男子。被秦如清如此大力的踹着,昏睡的男子却没有一丝反应。 “小姐,怎么办?”素儿看着秦如清,惊慌不定,拿不定主意,这小姐的闺房中有男子,传出去可是会出大事的。 “素儿,去把他藏起来……”秦如清当机立,趁着没有惊动他人,先藏起来,过会再想办法把他弄出去,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怎么是他?”两人用被单裹住男子*的身体,本是要抬到衣柜之中的,这时秦如清才发现,这男子是王九,是她找来要毁秦如歌清白的王九! 如果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真是蠢到家了。 好你个秦如歌,给我来这手,当真是小看你了,哼,等本小姐过了这关,一般要让你好看! 然而,秦如清是注定过不了这关了,就在两人吃力的般运着王九之时,房间突然被打开了,吓得两人手上一松,昏迷的王九“扑通”一声,滑了下去,那松开的被单中,一张男子的脸就这么清楚的映在了来人的眼中…… 来人是秦候一行,偏偏好死不死,刚好遇到这样一幕,这样可真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秦如清心中一阵惊慌,不敢抬头,害怕看到那众人心思各异的目光…… 秦候愤怒的目光,柳氏谴责的神情,秦如莲的双眼鄙夷…… 心思各众地都把目光放在自已身上,不,准确来说是自已手下的男子身上。 秦候脸色铁青,眸中怒火中烧 “逆女,不知廉耻!” “父亲,女儿是清白的,女儿刚刚才发现这贼子竟然在女儿房里,女儿对此真的毫不知情……” “好个不知情?人都跑你房间来了,还跟我说不知情?” “女儿却是不知,突然睡醒便见到了昏迷的他,定有是人要栽脏女儿。” “……” 秦如清大声的替自已辩驳着,突然看见了安静地站在人众人中的秦如歌,只见她嘴角含笑,似在挑衅自已一般。 秦如清只觉得脑中一根弦断,理性顿时飘飞…… “秦如歌,这一切都是秦如歌做的,是她设计我的” “秦如歌,你这个贱人,这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秦如清状若癫狂地指着秦如歌向秦候狡辩着。 秦候闻言,审视着秦如歌: 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美目流转,似仙子般脱俗气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相比秦如清的双眼狠唳,充满了怨毒与不愤,秦候更愿相信如歌的清白。 “混帐东西,自已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还胡乱攀咬自已的妹妹,真是不知悔改。” 秦候听到秦如清的指控怒火中烧,认定了此事就是秦如清自已不检点被捉了现形却想栽脏到自已的妹妹身上。 如歌神色自若并未因为秦如清的指控而惊慌,面上神色不变,心中一阵平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着秦候福了福身道: “请父亲息怒,虽不知道二姐姐为何诬蔑女儿,或许是受到了惊吓才胡言乱语的的吧,如今是要弄醒这贼子好弄清事情原委,好还二姐姐一个清白。” 如歌状似好意的向秦候提议道,其实不管结果如何,秦如清的清白是毁定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众目睽睽之下,秦如清与陌生男子躺在了一起,便是铁定的事实,再说了王九本是秦如清差人找来的,做过的必会留下痕迹,查出来是迟早的事,秦如清算是自食其果,有苦说不出了。 “来人,弄醒这贼子,”秦候闻言觉得如歌言之有理,吩咐小厮。 很快小厮端来了满满了盆冷水泼在了昏睡不醒的王九脸上,这样的天气,虽未下雪,可温度还是非常低的,王九很快便被冷醒了。 王九幽幽转醒,看着房中神色异常的众人,扫向了身边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如清,猛然想了昏迷前黑衣男子的话:想要活命便一口死咬是秦二小姐亲自相邀的,虽会脱一层皮却不会丧命,否则你就算大难不死我也会去取你性命。 不错,黑衣男子便是暗一,如歌本是想要直接杀了了事的,反正是罪有应得,又觉得太过便宜他了,况且也没有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的道理,便让暗一直接恐吓一番,便打昏丢在了秦如清的床上。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王九对自已的行为供认不讳,却还是一口咬死平日便与二小姐私下往来,这一次是因为二小姐相邀才会偷偷潜入的 “二小姐行为不矩,杖责二十,送去家庙反省三月,至于这贼子,胆大包天,潜入候府,行为鬼崇,杖责一百,未死便送入官府……” “求候爷息怒,清儿绝不会做这种事的,必是有心之人的陷害,求候爷明鉴” 云姨娘不顾自已身怀有孕,听闻秦如清出事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打断了秦候替秦如清求情。 不得不说,云姨娘虽然非常得秦候的宠爱那也只不过是她妖娆艳丽的皮囊罢了,如果是聪明人话绝对不会在这时候求情,只会更加的火上浇油,本身云姨娘怀有了身孕,只要等秦候怒火渐消之时再求情的话必会从轻处理的,可她便行了下策。 “陷害?是她自已不知廉耻,举止放浪,被捉了个现形,怪不得别人。” 最终,秦候不顾秦如清的撕心裂肺的哭泣与云姨娘的求留,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谋者,谋人心,人心情绪的掌握要十分精准…… 本以为还要花些工夫才能让秦如清吃此苦头的,不想一个挑衅的笑就能让她失了理智,亲自促使这件事情成定局。 第十七章 战王归京 秦如清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憋屈过:秦如歌,好一个秦如歌,平日里不吭不响,果真应那句‘咬人的狗不叫’。 秦如清恶狠狠的盯着带着笑颜的如歌,双目好似利剑,恨不得能将如歌千刀万剐般。 如歌并不在意秦如清那如杀人般的目光,在陷害他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自已会被害的准备,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秦如歌,你这个贱人,竟然陷害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你给我等着!” 众人都离去了,如歌并未离去,静静的站在秦如清的面前,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秦如清见状不由狠狠的诅咒着,声音狠毒阴诡,冰冷沁人心骨。 ------- 最后,秦如清本是要被送去家庙的,可是云姨娘苦苦的替秦如清求情最终决定是在杖责二十,祠堂反省,不得擅自外出。 再过五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宴会的日子,本该是众千金纷纷上街置办行装与首饰的,可是这几日街上比平日清冷了一些,平日里街上常见的权贵千金少了不少,就连平日里最爱吵吵闹闹的高门公子哥儿们却鲜少的出现在街头…… 原因无他,传说中的的夜王回京了。 夜王,轩辕圣夜,先皇的遗腹子,雨太妃所出,曾经流落民间,后被当今陛下亲自接回宫中,却因陛下公事繁忙,无法时时照料,因一双赤红血眸而让血脉真假受到质疑,使轩辕圣夜幼年在宫中饱受欺凌,年仅十一岁之时便投入了军营。 不得不说,轩辕圣夜是个战场鬼才,当时的北洛蛮族众多,英勇善战,时不时的侵扰着轩辕边境,轩辕圣夜只不过花费了短短五年在北洛进行了大洗牌,众多蛮族被诛,鸡犬不留,手段狠唳,轩辕圣夜的战神之名响遍整个大陆后荣耀归京。 轩辕圣夜不过十五六岁,容貌又艳丽无双更胜女子,归京后却被京中众公子哥轻视,更有人仗着家势显赫的想把他收入帐中把玩。 哪知轩辕圣夜却不是个善碴,在京中掀起了血雨腥风,亲手屠尽了所有辱他之人,弄人众人人心惶惶,纷纷上书陛下请求严处。 最终,轩辕圣夜被调往了驻守西越,十年来都驻守西越不曾回京过,京中众人也渐渐遗忘这段血雨腥风的记忆。 然而轩辕圣夜归京的消息传开,老一辈的人又忆起了十年前的京中地狱,纷纷约束自家儿女,正怕一不小心冲撞了那魔头惹火上身。 如歌本来是与三公子秦焰约好今日去‘迎客居’,说是要谢谢她当日的帮助。 如歌见还有闲时,便带着梅儿在街上闲逛着,环视着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突然发现少了那些权贵子女身影,整个街道安宁而又详和。 “哟,哪来是小美人儿啊?在等本公子么?” 如歌带着梅儿正闲逛着,忽然到见一面带轻挑调笑之色的男子在小厮的拥促下缓缓向如歌走来。如歌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向自已走来的众人,清一色土黄家丁服昭示对方出自一门,中间那个一身锦绣华服,油头粉面,耳戴红玉珠的男子明显就是主子了,而他正色迷迷地瞅着——自己。这轻挑男子便是如今最受陛下宠爱的苏贵妃之侄,言伯候苏则的独子——苏琰。 如歌今日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就如那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司徒琰看着面前人儿色心大起,好个清灵如莲的女子,跟号称似嫡似仙的秦如莲有得一拼了。 “姑娘是哪家千金?” “无名无处,寻常百姓。”如歌不想理会面前男子,便敷衍着答了一句。倒是梅儿见苏琰不似好人,死死的护着如歌,不让苏琰靠近。 “那美人儿便随本世子回府吧,本世子可是当今苏贵妃的侄子,跟了我可是荣华富贵一生。” 高门权贵不能惹的千金苏琰大多知道,见如歌面生,便生了龌龊心思。 言罢,便使向身侧的小厮使了使眼色,纷纷上前正欲强行带走如歌。 路上围观路人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显然苏琰也不是一次两次做这样的事了。 “小姐快走”梅儿伸开双手,挡住,焦急的冲着如歌大声叫道。 如歌闻言,便转身向后跑去,苏琰哪会让到的的美人儿逃掉?便亲自追了上去。 第十八章 夜王勾魂 “小姐小心!” 梅儿一声焦急的尖叫响起…… 众人顺着目光看去,本就寒冷的天气变得更冷了…… 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无数戴着面具的黑衣玄甲卫士持刀剑而立,纹丝不动,毫无生息,似天生一道道雕像,他们身后四匹赤红的骏马猛然扬起腿来厉声嘶鸣,一身黑衣的驾车人,正奋力扯住缰绳,而如歌好死不死的正处在那马蹄之下,吓得梅儿惊声大叫。 所有人的目光停在了那古朴乌沉檀木车身上,如赤焰般火红的曼珠沙华图案中赫赫便是墨色的“夜”字,如红莲业火,摄人心魂。马车上挂着一面黑龙银底旗昭然显示着马车主人的身份。 “夜王车架!” 有人嗓子眼里吐出一声颤抖的声音。 “参见夜王!” 只见人群自觉得分为两排,跪地参拜,双手俯地叠于前额,动作整齐好似训练过一样。 如歌心中一阵疑惑,这种下拜方式,除去当今天子之外…… “起” 只听一声冰冷的如机械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那驾车地黑衣男子所言。 “哼,不过一王爷罢了,京中王爷多了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琰虽听过夜王之名,可是自小被溺爱,目光短浅,京中传闻他也未曾听信,所以才有此时的不知死活的妄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周围百姓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那经历战争洗礼过的军人听力是何等的敏锐,苏琰的一番语便清楚的传入了驾车黑衣男子的耳中…… “大胆,竟然妄言王爷。” 黑衣男子扬起了用来驱马的软鞭猛然向苏琰抽去,如歌正好站在马车之下,破风的鞭声响起,那软鞭正擦着如歌的耳际抽到了苏琰的身上,让如歌来不急反应和躲闪。 只听得苏琰的惨叫声响起,身上赫然一道显眼的血痕,黑衣男子并未罢手,一鞭又一鞭,似轻似重,好似在游戏一般,接连擦过如歌身侧向苏琰抽去,如歌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抽中的便是自已,自已这虚弱的身体可是承受不住一鞭的。 “住手,本世子……是苏……妃……之侄……” 苏琰自报家门并未让黑衣男子住手,一鞭接连一鞭,抽得苏琰皮开肉绽,哀叫连连,直到出气多进气少时才住手,一鞭卷起便向旁边扔去,磕到了青石之上,身下血水蔓延开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歌看到这一幕心中大骇,虽然有听过夜王行事残忍狠唳,性情乖张,可是那毕竟是传言,如今亲眼所见其手段才真正明白传闻的由来,心中不免冷汗淋淋,何况自已还在人家车架前,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突然腰上一紧打断了如歌的胡思乱想,等如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在半空中,原来是黑衣男子用鞭子也把自已甩开了。 如歌在半空中快速的身体弯曲,用手护住头部,只希望能缓冲落地力量以免伤势过重。 就在如歌被抛半空中下落之时,马车也动了,如歌与马车便擦肩而过,轻轻扬起的黑色织绵帘中,如歌不小心窥见了马车言主人的容颜与,对上了一双魅惑赤眸。 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脸,极长的一头墨发仅用一根赤红云纱绑住,精致五官超越了性别的艳丽,面容胜雪,雌雄难辩,妖异的眸色赤红到暗沉,带着一股诡异的生气,妖异到艳魅,阴森诡谲,让如歌有种空间扭曲的窒息之感。 如歌的摔落的姿势得当并未受很重的伤,只是轻微的擦破了些皮,可见那黑衣男子并未下重手,或许只是很平常的搬开碍事挡路之物罢了。 如歌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趴在地上半天未曾起身,还是梅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赶紧查看如歌的伤势,确定无大碍才吁了一口气。 如歌恍若未觉,还在看在马车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处在“迎客居”的秦焰也远远的看见了事情经过,那个被甩在半空的女子好似歌儿,不疑他想,便快步了赶了过来,确认如歌的损伤,便抱起受伤的如歌直奔候府而去…… 如歌的受伤很快便引起了柳氏与恩宁公主的注意。 两人都来到了如歌的院子中表达关心,可就是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要打探夜王的资讯了。 “歌儿吓坏了吧,焰哥儿也真是的,明知道夜王会回京还带着歌儿去街上闲逛,害得歌儿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柳氏握着如歌的手,安抚道: “姐姐也太大惊小怪了,本公主听说只不过是擦破了点皮,哪来的什么大碍?人家生母还未发话呢!” 恩宁公主一直看不惯柳氏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偏偏秦候却极是喜欢柳氏所表现出的大度与贴心,让恩宁公主十分吃味,却又放不下公主的架子,不愿奉承讨好,秦候也是看在公主的身份上每月才有那么几天歇息在恩宁公主院落,故而本身并是十分得秦候宠爱。 恩宁公主自持自已公主身份,又嫁妆丰厚,对候府中馈并不感兴趣,所以柳氏的掌家于她来说并不重要,可是秦寒越来越大了,恩宁公主也不得了为自已唯一的儿子打算了,毕竟候府世子之位只有一个。 柳氏并不在意恩宁公主的刺言,一场无声的较量也展开了…… 第十九章 百花争艳 钦天监果然厉害,皇后娘娘所办的赏雪宴之日真的飘起了细雪…… 秦如清因犯错还是禁足被罚之中,所以去参加的只有秦如莲和如歌。 此时秦如清的翠柳院中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去宫中,而本小姐却要在这受罪?” 秦如清心中愤恨不已,破口大骂,毫无一丝淑女之态,白瞎了她那艳丽的容颜,因为嫉妒而痛苦的扭曲着。 “清儿放心,为娘不会让那小贱人好过的,你且再等等!” “等等等,你就知道叫我等,你有了弟弟便不管我的死活了吗?如今的我已不能进宫了,要怎么才能得到祁王的倾心?”秦如清听着云姨娘的安慰之语怒气反而更胜了。 云姨娘此时才知道,自已的女儿意在祁王,大为意外,看着秦如清那张妖娆妩媚的脸又深深的觉得成为王妃也不是梦。 “清儿放心,一切交给为娘来做,娘亲会让你梦想成真的,到时秦如歌那小小的庶女还不是随你拿捏了。” 云姨娘信誓旦旦的保证才让秦如清怒火平息了一些…… 午时过后 秦如莲与如歌分别坐上马车进宫 秦如莲,如歌两人与柳氏共乘一辆,柳氏不停的交待着,谨言慎行,不能丢了候府脸面,恩宁公主则是独自乘坐着自已的专属车驾。 此时已入了宫门 透过织绵车帘,如歌细细打量的窗外景致…… 红墙绿瓦,围墙高耸,遮天蔽日,威严皇宫,气势挥宏,一座座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引人膜拜,金黄的琉璃瓦重檐殿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使人迷糊,辨不清东西方向。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座座宫殿。 如歌心中感慨:这就是皇宫,这就是人们口中可以享尽荣华富贵,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宫。自已前世多次出入毫无改变的皇宫,亦是众多女子的末路,埋魂之地。 马车在一殿宇外停了下来,也是此时的目的地,皇后娘娘所办宴会的场所——华清宫。 如歌一行下了车便有宫女上前引路,引导着如歌等人向园内走去。 梅儿面带紧张,紧紧的跟着如歌,完全被皇宫的富丽堂皇迷花了眼,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似的。 如歌好笑的看着梅儿的窘状轻笑,想当初自已初次入宫之时也是这般失态。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果然不愧是一国之母的寝宫…… 柳氏与恩宁公主要先去拜见皇后,便让秦如莲带着如歌去园中走走…… 只见园中廊亭热闹非凡,外面虽然飘着雪,可这廊亭之中却是好一派百花争艳,花团锦簇,春色无限。 各种类型的美人儿争相斗艳,好似百花盛开,仪容韶秀,清绝脱俗,身姿曼妙,让人忘了季节。 一眼看去,有人向着如清她们走来,姿色出众。 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太师之孙女宁香影。 宁香影身边拥促着不少大臣千金,轻言巧笑,美目盼兮。当朝太师名望甚高,门生从多,宁香影做为太师之孙女自是众人追捧讨好的对像,宁香影自侍身份出众,哪里是普通千金能结交的,正美目四盼,看见了秦如莲与如歌一行便径直走来…… “哟!我们的第一才女来啦!妹妹我都等好久啦,怎么不见那个与你并称为”双殊“的庶女啊?” 宁香影锦帕轻掩珠唇,双眼却盈满了恶毒与嫉妒之意,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许是秦如莲的名声太甚,宁香影也未曾发现在旁的如歌,只是一个劲的用话刺着秦如莲。 秦如莲本身也是十分不喜自已与庶女扯在一起,想想自已身为候府嫡女却与庶女并称为第一,自觉十分掉身份,虽然秦如莲心中不悦,却为了保持出尘如莲的气质不甚在意的说: “二妹妹今日不慎感觉了风寒,不便出门。” “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想今日能见到传说”双殊“的风华,不想是无缘啊!”宁香影略带可惜。 如清不想湍这趟浑水,趁着二人交锋之时在梅儿的搀扶下偷偷离开,寻了个偏辟之地想要休息一番,却不想这偏僻之地早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如歌看着正的低头看书的年轻女子道。 女子闻言抬起头看向如歌,随即点了点坐,示意如歌坐下。 只见这女子: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云袖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此女便是司徒惜,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女。 司徒惜虽是皇后侄女却行事低调,不喜张扬,好不容易寻了个清静之地刚坐下不久便被如歌打扰了,虽然被打扰心中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已手中的书卷…… 如歌看着眼前这充满书香之气的女子十分惊奇,来参加宴会的女子哪个不是精心打扮,三五成群的相互吹捧,哪像面前这女子,竟然还带了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一时无语,只听见沙沙的翻书之声,只不过这地方不错,看似偏僻却能放眼全局,一眼便能看见秦如莲和宁香影还在相互假意吹捧交锋着。 “指桑骂愧外加反间计,好计啊!” 突然的一声吓了如歌一跳。 身边的司徒惜双眼看着园中秦如歌与宁香影的交锋,双目生辉,大声感叹了一声。 如歌不知她为何有这样变化,哪里还有刚刚宁静书香之气。 “而你隔岸观火之计用得也不错。” 此时如歌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女子哪里是静书清卷的女子,手中书卷赫便写着“三十六策”,如歌眼角轻跳,嘴角轻抽,抚额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啊,你又使出了并战计:假痴不癫之计!” 司徒惜好似发现在什么重大事情指着如歌道。 如歌只觉得自已的太阳穴突突的,起身便向外走去,怕再坐下去会得内伤。 “啊,你这是要使最后一计:走为上计了吗?”司徒惜那二货还在沾沾自喜发现在如歌的用意。 如歌是真心无言了,难怪司徒惜身为皇后的侄女,身份高贵却年方十七了还没嫁出去,就这‘兵法狂’哪家公子敢娶啊! 第二十章 宴中相斗 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儿,如歌加快脚步离去心中诽腹: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如歌找不到秦如莲的踪迹便一个人在园中闲逛,虽然细雪飘零,但并未打消如歌观赏一番的心。 如歌细细地打量的园中美景,没有春季的百花娇艳,却有寒冬特有的梅香,倒也是别有风味。 “我道是哪个小姐这么没规矩,见到公主驾到还不赶快让道,真是没规矩。”一声尖锐的声间传来。 只见一群华服拥簇着轩辕烟向如歌走了过来,如歌本是沉浸在赏景之中,轩辕烟的到来所以并不清楚。可这轩辕烟哪条道不走偏偏走了如歌所在的这条偏僻小道。 轩辕烟见了如歌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原本不友善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哪来的不知规矩的小蹄子,来人啊……” “掌脸”两个字还没有说完,便见如歌急急跪下,诚惶诚恐:“公主息怒,臣女不过是被公主的美丽各尊贵所震慑,才会忘了让道,若公主怪罪,臣女甘愿受罚。” “哦?当真是这样?” “当真,京中传言公主似天仙下凡,人间仙子……所以如歌才会看呆了。” 如歌的一番恭维倒是说进了轩辕烟的心里去了。 轩辕烟身为公主素来自傲,又自恃姿色美丽,十分不喜别人超过她,如果有容颜出色的女子,轩辕烟便会用尽手段毁去。 “噢,那与你嫡姐秦如莲相比如何?京中可是相传秦如莲如高山雪莲,人间绝世。”轩辕烟并打算放过如歌。 “公主说笑了,大姐姐是人间绝世的话那可公主是天仙下凡,如何相比?” “呵呵,果真是个会说话的女子呢,今日本公主心情蛮可,这权玉佩便赏你了。”言罢便解下腰间的玉佩丢向如歌,高傲的离去。 如歌重重的舒了口气,每次见到这刁蛮公主准没好事,一不小心便会被寻了由头处罚,位低无势处处受人控制,真正的让人心正不快。 今日却被赏了一块美玉,也不知这公主是做所打算,难道行事真的是随性而为? 如歌送走了公主,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廊柱转角带起一抹白色背影,正是秦如莲…… 如歌挑唇讥笑:还真是自已的好姐姐呢! 是了,秦如莲本是要寻如歌的却不想遇到了公主,轩辕烟平时就嫉妒自已,今日正好撞上肯定会横加挑衅一番。刚又看见公主正在刁难如歌,又想起自已这个三妹妹前几日街上与公主的冲突,想起平日公主的做风,秦如莲便止了步,犯不着为了个庶女去得罪皇家公主,所以便躲在柱子后面观看。 如歌初次见到自已这个嫡姐时是真心打从心底的感到惊艳,如莲的气质,温和大度的对待庶出妹妹们,很多次都让如歌真心觉得有这么个姐姐也不错。 理想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骨感的,真正豪门权贵之家又哪来的姐妹亲情,庶女不过都是嫡女的引路石,探路灯,终究不过是嫡女富贵大业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如歌自嘲的笑了笑,对秦如莲的漠视并不伤心,只不过是微微有点失望罢了…… “三妹妹这是去哪儿啦,真让姐姐好找一番。”秦如莲好似刚刚才发现在小道上的如歌,气喘嘘嘘好似真为了寻如歌而四处寻过了一番。 “让姐姐担心了,只不过是第一次入宫心中惊奇,便四处走走罢了。” 如歌看着秦如莲那张关心的笑脸,心中冷哼…… “也是,妹妹第一次入宫难免是兴奋了些,赏雪宴也快要开始了,我们也快些赶过去吧,晚了免得落下话柄。” 如歌点了点头,便和秦如莲一块向皇后娘娘的华清宫走去。皇后宫中,各世家小姐都齐聚在这,除了小姐们,还有几位宫中的皇子也来了。 一袭华服的皇后坐在主位上,温柔娴雅,虽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保养有主,依旧风情万种,丝毫不输在场的年轻小姐们。 “这宴会还没开始呢,难得你们有心了来看本宫”皇后笑呵呵的,声音温柔,没有平时的威严。 “母亲哪里的话,女儿也想天天陪着您啊,可您是皇后统率六宫,那可有多忙啊!”轩辕烟依偎在皇后身边,撒着娇,此话一出,引来众千金一阵咐和。 “是啊,是啊,特别的皇后娘娘您是怎么保养的啊?皮肤比臣女们的还好,就连那开得最艳的牡丹也逊色三分呢!”宁香影与公主走是极近,自然也是知道皇后娘娘的喜好的,皇后娘娘最爱牡丹,她当然要投其所好。 皇后娘娘心情大好,宠溺的看着轩辕烟与宁香影“你们有可准备才艺?若是等下表演的好的,本宫有重赏。” “你们也是,表演最好的人本宫重重有赏!”皇后娘娘看着场下众世家千金道。 在场的贵女们,心中喜不自胜,若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喜爱,那离王妃之位也不远了。 秦如莲看了看坐在最偏僻角落的如歌,眼中一抹异色划过,不知在打算着什么…… 第二十一章 嫡姐谋划 御书房内 “你这次叫我回来做何?” 冰冷而又柔软的声音仿佛是一柄极为锐利的华丽柳叶刀,好似随时可收割人的生命。 “你在外十年了,要不是我诏你回京,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呆在那风沙边塞?” 一道威严而又宠溺的声音从上方响起,赫赫便是轩辕国的陛下——轩辕奕。 轩辕奕时年四十多岁,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身躯凛凛,相貌威严。 “边塞有何不好?要不是看在那一点血缘份上,本王还真不会回京。” 下首的男子言语无状,对于皇帝毫无尊敬所言。便是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身着上好赤焰流云纱,一片赤红,红到沉暗,好似流动的鲜血的颜色,本人却软软的半卧在乌楠木的椅子上,好似无骨一般,柔魅而又妖艳,却又不敢让人接近,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丝毫不像是在面见陛下,好似自已卧房那般随意的轩辕圣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妖异的赤眸点点泪光,。袍子微微敞开,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皮肤,脸上挂着不甚在意的笑,却笑得异常妖媚,夺人心魄。 看着这般无状的轩辕圣夜,奕帝也并不怒恼,神情却更是柔和了,丝毫不在意轩辕圣夜的顶撞之语:“你年纪不小了,二十有六了,是不是该找个王妃了,或者朕挑几个不错的送入你府中吧!” “哼!只怕她们没那个命,只不过跟随本王的将士平日甚是辛苦,你倒是可以多送几个。” 轩辕圣夜面露不悦,好似那些个女子是多么不堪的存在,让他提起都心生不悦。 轩辕圣夜起身,不想再多呆下去了,便大步的向外走去…… “皇兄,告辞!” 不等奕帝表态便径直地向外走去,带走了一片火红的炽烈。 轩辕圣夜的离去让御书房的顿时安静了下来,肃然无声,一片死寂,奕帝沉思良久,缓缓的才向身边的福公公问道,却又好似自问:“你说,是朕做错了么?” 无人无答,一阵沉默无言……—— 此时的华清宫中,男女分席而坐,气氛融洽…… 皇后娘娘端坐上首,左右皆是拥有诰命的夫人们陪坐左右。 柳氏与恩宁公主现端坐其中…… 柳氏是秦候的正室,自然是有诰命在身的,恩宁公主更不用说,当今陛下的亲妹妹,除去皇后便是后宫身份最高的了。 “听闻秦大小姐才艺双绝,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今可否请秦大小姐现场献艺?好为皇后娘娘的宴会助兴。” 席上宁香影面色充满好奇与笑意,看向皇后娘娘提议道。 “是啊,母后,臣女早就听到秦大小姐才情出众,秦二小姐艳冠京城,想来这三小姐定是不差,不如请她们姐妹二人共同表演一番吧!” 轩辕烟撒娇的看着皇后,心中却一阵冷笑…… 如歌眼见轩辕烟把自已也牵扯了进来,面上不露声色,倒是皇后娘娘不解地问道:“秦三小姐是哪位?” 如歌无法,只得从偏僻角落起身,向皇后娘娘跪拜道:“臣女秦候三女秦如歌,参见皇后娘娘。” “你可有准备什么才艺?”。 “臣女……”如歌还未话还未说出,便听到上方的的柳氏起身告罪: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我这个女儿自小体弱多病,从未出过府,今日臣妇是带她出来长长见识的,所以小女未有准备才艺,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柳氏连忙跳出来,不知是怕如歌才艺不精丢了候府的脸?还是怕庶女抢了她那个宝贝嫡女的风头? “是啊,娘娘,臣妹自小便常常卧病在床,这几日才有好转,臣女不忍三妹妹老是闷在府里便央求母亲带臣妹出来走走,透透气,因决定的匆忙,便未吩咐妹妹准备,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秦如莲不知自已这个妹妹才艺如何,平时也不甚注意,想起这一月如歌的行为处事与以前大相径庭,防止出现第二个秦如清与自已平起平坐,便出言顺了母亲的话,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才艺都必须让它腹死胎中,出现一个美名与自已平起平坐的庶女已经够了,绝不能出现第二个…… 秦如莲的一番话,俨然就是一个爱护庶妹,进退得宜的好姐姐形象。 表面上是为如歌开脱,可字字句句不离体弱多病,深养内院。 这赏雪宴不仅仅是为了替皇子选妃,候府世子,贵族公子,大臣之子,世家望族的夫人公子也在其中,只为了在宴会上相看是否有适合的千金,可以替自已(儿子)物色一下。 秦如莲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个身弱体虚,病痛缠身的女子是不会被世家所接受的,娶妻纳妾不过都是为了传宗接代,哪里会要一个随时丧命的扫把星? “臣妹尚未有准备,倒不如就由臣女替妹为各位助兴一番吧!”秦如莲提议,为了不让妹妹丢脸做嫡姐的亲自代替,说出去是多么高大的形象啊! “如此提议甚好,三皇弟,五皇弟,你们说可是?”皇后尚未开口便听到一声突兀之声响起。 开口的便是太子轩辕凌,色眯眯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秦如莲,好似恨不得扒光了看个够似的。 太子轩辕凌乃是苏贵妃之子,苏贵妃深受皇上喜受,当时皇后又无子,便被封为太子,太子殿下为人却不甚重任,作风淫奢,放浪形骸,如若真的为皇,肯定是一个昏君。 五皇子执杯轻饮了一口果酒,并未出声附和。 五皇子轩辕翼之母静嫔出身寒门,位份低下,不受陛下的恩宠,而轩辕翼为人耿直,倔强,善恶分明,当初因不相信辰王会谋逆而顶撞了陛下,故而也不受陛下所喜。 “秦大小姐美名远传,本王也深有耳闻,今日有幸见识到便是本王的荣幸。” 倒是祁王轩辕朗出言称赞,整个人温润有礼,俨然一翩翩公子的形像,引得在座千金争相痴迷,秋波暗传。 看着似若害羞的秦如莲,轻执酒杯温和笑着的轩辕朗,如歌见此心中一阵讥笑,这两人倒是般配,都是面上君子皮下小人,不让两人凑成一对还真是可惜了。 不多时,秦如莲便换好了舞衣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一舞毕,太子便率先带头鼓掌,掌声如雷,可见秦如莲今日夺魁志在必得。 “秦大小姐一舞真是惊为天人,各家小姐都献艺完毕,秦三小姐是否也现场表演一番?虽不常出闺房,可是两个姐姐才情出众,秦三小姐想来技艺也是不差吧?” 秦如莲之后各家千金也纷纷主动献艺,有了秦如莲那惊天一舞之后,各家才艺也显得平淡无趣,宁香影不甘自已风头被秦如莲盖过,便把矛头转向了如歌。伤不了你秦如莲就碰你的庶妹?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庶妹丢脸做嫡姐的面上肯定也无光。 。 第二十二章 异彩初放 如歌见矛头还是转向了自已,看着宁香影那恶毒的目光,秦如莲那轻皱的眉头,轻轻一笑,神色自若地向着皇后娘娘行礼。 “可否请娘娘准备一道屏风,不准任何人入屏风后偷看,如歌倒不是怕被偷师,只不过是如歌的表演脸上会有些不端,唯恐伤了在坐贵人们的眼。” 皇后娘娘倒是觉得新奇有趣,便允了如歌的请求。 舞台很快便被搬了一道屏风,如歌在众人不解地目光下步入屏风之后,倒是公主与宁香影不屑轻哼:装模做样! 只闻拨弦三两声响起,未成曲调先有情,仿若轻风微拂,霓裳翩翩,乃琴弦之声。突然一阵清幽飘渺的音色响想,婉转流畅,急切却又愉悦,乃是笛子穿插的声音。众人暗暗称奇,公主与宁香影却不屑:不过是演奏两种乐器罢了! 突然音色突变,时而低沉冷涩,时而高低起伏,激越雄壮,仿若军队战舞般激励人心,此乃战鼓声,琴的清脆,笛的飘渺,鼓的激越,夹杂着雀鸟的轻鸣,三种乐器共同谱出了一曲仙乐。 一曲罢,屏风被撤掉了,只见如歌一人端坐在台上,身边无一乐器,众人一片好评,鼓掌大赞。 原来,如歌前世在父亲的军中有人善用口技,不仅能模仿飞禽走兽,琴乐,就连他人的声音也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如歌觉得有趣,便缠着学了过来。 “好,此等才艺叫何名,甚是奇特,真让人叹为观止!”皇后娘娘第一次见这等才艺,无一物却能谱曲,不由的大声称赞,众人见皇后娘娘带头鼓掌,便纷纷附和。 “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表演的叫‘口技’!是用嘴来模仿琴乐之声的,臣女闲时无事之时便会模仿雀鸟之声来打发时间,后又时不时的听见姐姐们的练琴声,便渐渐地也能模仿出乐器之声了,难登大雅之堂故而才用屏风挡住的。”如歌不亢不卑道。 看着如歌那荣辱不惊,举止有礼,轻轻地点点头:“秦三小姐此等技艺甚是奇特,本宫悦之,赏玉如意一对,明湖珍珠一斛,丝绵五匹,秦大小姐一舞惊人,赏翠玉芙蓉簪一支,相思扣一枚,南湖夜明珠一颗,丝绵十匹……” “臣女谢过皇后娘娘恩赐,娘娘千岁!”如歌与秦如莲双双跪拜谢恩。 众人看着场中谢恩的众人,心思各异,特别的公主与宁香影,更是恨得绞紧的手帕,面容扭曲,恶毒的瞪着场中二人。 ---――― 柳氏与恩宁公主好似第一天才认识如歌似的,心中一片惊谔,这平时不怎么理会的庶女原来是这般的深藏不露啊! 秦如莲心中也不平静,本以为今日定是自已大出风头,却不想被自已庶妹给抢了,表面上看去,自已的赏赐比秦如歌要多得多,可是一比较,一个庶女却在这宴会中大放异彩,得了娘娘的赏赐与称赞,这传出去自已这个嫡女的面子怎么过得去,一个艳名远传地秦如清就够了,现在又出了这么个技艺出众的庶出三女秦如歌,秦如莲心中真正的不是个滋味,心中暗自开始埋怨了起来,早知当初便全力的阻止她,不让她参加。 只不过现在,悔之晚矣…… “时间不早了,就把这宴会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吧!我们这些碍事的便先离开吧,正好本宫宫里进供了一尊玉佛,夫人们便随我一起去吧!”皇后起身便向自已宫内走去。 “太子,三皇子,五皇子,这宴会是特地为你们所办,你们可要好好的致兴一番。”皇后转身时还不望提醒着太子轩辕凌,五皇子轩辕冀和祁王轩辕朗。 “是,儿臣恭送母后!”太子与祁王跪拜道。 “臣女恭送皇后娘娘!”众千金纷纷福身下拜。皇后娘娘带着众夫人离去之后,这园中气氛也抖然一轻,没有那么拘谨了,众千金纷纷上前,围绕在众皇子身旁,轻言笑语,好不热闹。 “今日要恭喜妹妹了,赏雪宴拔得头筹。姐姐今日才知,妹妹原来是如此的深藏不露啊!” 秦如莲与祁王轩辕朗一同向如歌走来,秦如莲眼含讥诮与愤恨,嘴上却说着恭贺的话。 只不过,当着祁王的面却说她深藏不露,不就是暗指她城府深重吗?谁又会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了呢? 说实话,如歌真的不想与轩辕朗接触,生怕一不小心会透露出眼中的仇恨,打草惊蛇话就会得不偿失了,在自已没有实力复仇的时候如歌只想远远的避开轩辕朗。 可此时如歌却避无可避,如歌无法,保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尽力压下心中的仇恨,心中默念:笑起来,笑起来…… 如歌终于扬起了一抹轻笑,言笑晏晏的迎了上去,对着秦如莲和祁王福了福身。 “见过祁王殿下,见过大姐姐” “秦三小姐今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本王虽听说江湖之中有人善口技,没想到三小姐却也能自学成才,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殿下谬赞了,雕虫小技,博君一笑罢了” 轩辕朗面色温润,眼中带有丝丝惊奇,面前这女子见到自已面上平静无波,淡然的接受了自已的夸奖,毫无欣喜非常的表情。 单单是这通身淡然的气质,便足以让人惊艳了,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的行为举止仿若高门嫡女般,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不远处的宁香影面容扭曲的看着与轩辕朗相谈甚欢的如歌,紧咬双唇,心中一阵愤恨:哼,一个低贱的庶女也敢勾引祁王殿下?先不说秦如莲,一个庶女胆敢抢自已的风头,不教训一下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已堂堂太师之女还不如一个庶女,说出去还真是让人笑话。 打定了主意,便等祁王带着秦如莲离去,瞅准了只有如歌一人呆在湖边走廊小憩,但带着自已的丫鬟芳云径直的冲了过去,趁着如歌的不注意,竟企图把如歌给撞进湖中去。 如歌送走了轩辕朗与秦如莲后,倚靠在湖边走廊上,尽力的平复自已那翻腾的情绪,好似有个小人儿不停的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便看到宁香影气势冲冲的走了过来,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让人来不急反应,双眼之中盛满了恶毒与快要得逞后的畅快。 如歌心中了然,幸亏如歌前世有习过武,条件反射比常人快,便连忙微微侧身,避开了宁香影的冲撞。 宁香影收不住身形,撞到了湖边栏杆上,力道之大,让她弹起便直直的翻落到了湖中。 “啊~” 第二十三 章 贵女陷害 两声惊声尖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远远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淡黄色宫衣的女子悬挂在湖边栏杆外,眼中充满惊恐,栏杆上方却有一位面色惨白的白衣女子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身后便是两个呆滞的丫鬟,似是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便是如歌与宁香影…… 看着这一幕,众人都惊呆了,倒是轩辕朗率先反应了过来,快步赶到了过去,应该是听到了险险的挂在栏杆上的女子从双臂之间传来的微弱的救命声。 “啊,你个贱人,竟然推我,快,快拉我上去……” 宁香影即时是处于被救的状态还是口气不善,一副施恩语气。 如歌看着被自已拉住的宁香影,不知一丝悔改,在宁香影惊谔的双眼中倒映着的却是一张笑晏如花的秀丽笑脸,双眼含冰,冷冷的好似利箭般令人心寒,手中也微微松力…… 宁香影的身躯不断的向下滑去,她本人却也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沉浸在如歌那双冰冷如霜却带有讥讽不屑的眼神之中,直到一阵冰寒刺骨的痛意传来才回过神来。 “啊~救命!” 宁香影时浮时沉,媚丽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不由的大声求救着。 而些时的如歌好似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竟险险的也翻过了栏杆,眼看也要掉入湖中…… 轩辕朗见状,提气快步上前,一把抱过快要掉入湖中的如歌,轻踏栏杆,安全的落在了走廊之中。 这个时代男女分界明显,女子未出阁前是不能与男子接触,如歌一落地,便赶紧的从轩辕朗怀中起来,正欲道谢,而一旁的梅儿赶紧上前一步,向轩辕朗道谢:“奴婢替小姐谢过祁王殿下的救命之恩。” 如歌双腿无力,轻轻发抖,脸色苍白,好似真的被吓坏了,其实只有如歌知道,自已刚刚的举动耗费了自已的所有力气,可又却不能不这么做,如果自已真被撞入湖中,依自已这虚弱的身体必会一命乌呼,可是直接让宁香影落湖的话又会被反咬一口,可是敌人都欺上门了,哪有不还手的道理,那么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无力被救而落湖,这样才能既摘清自已又能给她一个教训。 在如歌获救的同时,宁香影也被人救上了岸,本是雪天,天气十分寒冷,只见她双唇深紫到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湿透透了,不算太厚的华服紧贴在身上,好不狼狈。 宁香影被抬到了暖房之中,湿透了的宫衣早已换下,浑身紧裹着毛毯,喝着姜汤,情况好转了些却还是神色萎靡。 “怎么回事?” 轩辕烟也听闻了此事,特地赶了过来。 “参见公主殿下!”暖房中众女子纷纷下拜…… “行了,起来吧,本公主听闻有人落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秦三小姐,是秦三小姐推我家小姐落湖的……”宁香影并未回话,倒是她的贴身丫鬟芳云好似为她抱不平,大声的指责着。 “胡说,明明是你家小姐自已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能怪我家小姐?要不是我家小姐有拉住,你家小姐早在湖中扑腾了”梅儿闻言十分气愤,便马上开口反驳着。 “香影,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真是被人推下去的,本公主绝不饶恕犯人,一定会严惩的。” 轩辕烟义愤填膺,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如歌,好似认定了犯人就是如歌一样。 “回公主,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掉下湖的,只知道有人推了臣女一把,等臣女回过神来时便被秦三小姐拉着挂在湖边了。”宁香影面色苍白,气色虚弱。 “小姐,您为何要隐瞒?周围除了秦三小姐和她的丫鬟,便没有别人了,一个小丫鬟难道有胆子推小姐落湖么,做了凶手却当救命恩人,真是不要脸。”丫鬟芳云好似不满宁香影的话,尖锐的提醒着宁香影,只差没有明白说出凶手就是如歌了。 众人闻言,心中一声惊谔,明明事实是秦三小姐拼死救人,怎么到了这小丫鬟嘴里便是推人落湖了呢?众女虽心中明白,却无一人敢讲出来,人家宁香影可是三朝太师之女,轩辕公主的手帕之交,明摆着是看人家秦三小姐不顺眼要惩治一番。 “你好大的胆子,原本只以为你是个巧言善辩的,没想到却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竟然在皇后娘娘的宴会上谋害人命,本公主不知道,原来秦候是这么教女的,来人啊,把这毒女拿下……” 轩辕烟因前几日街头被如歌顶撞心中多有不顺,今日好不容易拿了把柄如何会放过?一旦秦如歌罪名确定,传出去可是秦候府的教养不行,连带着秦如莲也会被人质疑,轩辕烟心中想着就觉得兴奋,连忙叫人拿下如歌,开口便定了如歌的罪。 “请公主殿下明查,臣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事情发生时臣女也在场,并不是这丫鬟所言是臣妹所推,实在是宁小姐自已掉下去的。” 秦如莲本不想上前帮助的,秦如歌抢了自已风头,让她吃吃苦头也好,省得他日越发嚣张,可是轩辕公主一口便定了秦如歌的罪,这让秦如莲不得不出来替她说话,倘若如歌真被定罪,受牵连的便不止自已,整个候府也会受牵连的。 “哼,你是她嫡姐,当然为她说话了。”轩辕烟冷哼…… 如歌静静的看着,好似在看一出无聊的闹剧,场中演员演得卖力,却激不起自已心中一点涟漪。 “公主殿下既然认定是臣女所为,臣女不敢辩驳,只是臣女有一事不明,还想请这位芳云姑娘赐教” 觉得戏也看得差不多了,自已再不捧场,真就会顺了某人的心意了,如歌便上前一步,来到轩辕烟的面前。 “你有什么要问便问,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轩辕烟本不想给如歌辩驳的机会,可是在场人数众多,做得太过也会引来不便,便允了如歌的请求。 “这位是芳云姑娘吧,你是怎样看见是我推了你家小姐的?是怎么推的?” “我家小姐好心的邀你一起游湖,谁知道你趁我家小姐俯身观赏湖景时从背后推了我家小姐一把,我家小姐反应敏捷才会反手一把抓住了你,才没有马上掉下去,哪知道你硬是掰开小姐的手使小姐掉入水中,这么寒冷的天,小姐的身子如何受得住,你真是太狠心了……” 第二十四章 风波再起 宁香影的丫鬟一阵凄厉的指控,言语真切,俨然就是一个护主的忠心丫鬟形象。 “秦三小姐,我宁香影是哪里得罪了你吗?好心邀你一起赏湖,哪知你会下如黑手……”宁香影面带震惊,哭得泪雨梨花,好似受了天大的屈曲,好不惹人怜爱。 宁香影本就意欲陷落如歌,自已的丫鬟铺了这么一条好路,岂有不走的道理? “清者自清,我无意再辩些什么,不过倒是芳云姑娘,你说是我从背后推了你家小姐一把,才会导致你家小姐落湖的?”如歌心中冷哼,好险自已有留言,不然这暗亏还真吃定了。 “对,就是你推的,别想不承认,奴婢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还求公主为我家小姐做主啊!”芳云一副忠心护主样,为宁香影打抱不平。 “如此你还有何好说?来人啊,拿下,交由母后处置。”轩辕烟迫不及待的下了命令。 “且慢,公主殿下,请容臣女再问这丫头一句。”如歌不等轩辕烟表态,便盯着芳云问道: “那湖边栏杆原本是为了防止行人掉落比一般地方的要高,你说我是在你家小姐背后推了一把?那你告诉我你家小姐是怎么被我一推就能翻过栏杆掉落湖中?可不要忘了,我方年不过十三,可没有那力气可以把你家小姐推过栏杆的,再说了,祁王殿下有靠近过那栏杆,可是知道那高度的吧?” 如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轩辕朗,轻声问道。 轩辕朗虽然知道如歌是被冤枉,但他并没有打算站出来替她出头,一个秦候庶女,一个太师爱女,孰轻孰重,一看便知,宁太师人脉广派泛,自已和太子相争多年,现在是最需要人脉的时候,宁香影是不得罪比较好,至于秦如歌,一个庶女而已,有秦如莲在,便不必在意一个庶女的死活。 “确实,以栏杆的高度各秦三小姐的年纪来看,根本不可能可以推宁小姐入湖,如果是有习武的话便另当别论了。” 被如歌点名,轩辕朗稍不悦,却不得不替如歌作证,因为一切都如歌所言,宁香影的指责漏洞百出,如果自已再睁眼说瞎话,传说出对自已名声不好。 如歌看出了轩辕朗的为难,心中冷哼:讨好了秦如莲却又想讨好宁香影,哪来那么好的事? “哼,不是你还是谁,我的周围除了你之外便没有别人了,难不成是我自已掉下去的不成?”宁香影没有想到,祁王殿下竟然为那个贱人辩驳,不允许,绝对不允许,祁王殿下是本小姐的,别人休想勾引走…… 宁香影忘了装柔弱,或许是轩辕朗为如歌证明的举动让她气愤的忘了现在的处境了吧。 “不错,确是宁小姐自已掉下去的,雪天路面多少有结冰,宁小姐是不慎撞到栏杆而掉上去的,如果公主不信,可叫女医来看看,宁小姐的肚子上是否有被撞过的淤青,毕竟能得把自已撞翻过去,想来用的力气也不小,必会留下痕迹的。” 如歌的一番话让宁香影愣住了,不知如何再接下去,现在自已腹部还在隐隐的痛,想来肯定是留下了淤青,宁香影一时哑然。 轩辕烟看着如此的宁香影心中一阵气愤,想来这次是不能订秦如歌的罪了,成事不如的东西。 在离开暖房之时,如歌整个人一个趔趄,反射性的抓住旁边人的手。原来是轩辕烟。轩辕烟看着抓住自已的如歌,面露嫌恶,好似粘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赶紧退开,便施施然离去。 如歌玩味的看着离去的轩辕烟,眼中一抹异色流过…… ―――――― 此事,最终还是惊动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召见了如歌 “今日之事本宫听说了,原来是宁丫头自已不小心滑入湖中,一时惊恐才会误认是被推的,以至于让秦三小姐受委屈了”皇后娘娘一身威严,凤目中带都着威胁,看样子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皇后娘娘哪里的话,只要宁小姐无事,臣女便放心了,哪来的什么委屈?再说了臣女也并未受什么委屈”如歌知道皇后娘娘的用意,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嗯,倒是个心思剔透的,知书答礼,家教不错”皇后娘娘满意她的知趣。 “谢皇后娘娘称赞,都是母亲们教的好”如歌面容谦虚,进退有礼。 上坐柳氏与恩宁公主面色带笑,一副骄傲之色,得到皇后娘娘的一句称赞那可是十分难得的,在众夫人之中也是十分得意的。 “啊~” 皇后娘娘的华清宫中一片祥和,上首夫人们对柳氏的附合,对恩宁公主的讨好,气氛十分融和,可是却被十分突兀地一声惨叫给打破了…… “又是何人在喧哗啊?成何体统,锦娘,去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皇后娘娘面色不悦,自已的宴会出了落水一事便罢了,现在又有人在大声惊叫,真是没有规矩。 “娘娘,有个宫女死了,被人发现在雪亭的草丛之中”锦娘不一会便从外面查看回来,面色匆匆。 “不就死了个宫女,有何大惊小怪”皇后娘娘真是怒了,自已的宴会一而再的出问题。 “启禀娘娘,那个宫女好像是被杀的,奴婢隐约记得那宫女是公主殿下的人……”锦娘看了眼上方的皇后娘娘,不敢有丝毫隐瞒。 “本公主的人?到底是何人?母后,请容儿臣去看看”轩辕烟面带疑惑,十分不解。 “本宫亲自去一趟,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在本宫的宴会中杀人”皇后娘娘闻言盛怒,倒想看看是何人在自已的宴会,自已的宫中杀人,便摆驾带着众夫人一齐去了雪亭。 第二十五章 谋谁入局 雪亭处于华清宫最偏僻所在,青石小道因无人打理布满青苔,四处都带刺的丛生灌木,颓垣败井,满目荆榛,放眼望去,荒无人烟。 宫女被杀一事惊动了众人,众皇子与小姐本是在园中饮酒赏玩,便远远瞧见了皇后娘娘怒气冲冲的向某个地方走去,便跟了上去,好奇是出了何事能让皇后娘娘如此盛怒。 此时雪亭中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宫女的尸身已被抬了出来,宫中侍卫早已戒严四周,远远瞧见皇后娘娘与皇子小姐夫人们大步走来,便纷纷跪拜。 “起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无缘无故有宫女被杀?”皇后娘娘看着四周跪了一地的侍卫,双眼锐利,语言不悦。 “回皇后娘娘,微臣在正审查第一发现的人,至于宫女的死亡原因具体的等仵作验完才能下结论。”回答的正是禁军统领林锐,林锐为人武功甚高,不涉党争,平日任务便是奉命守卫皇城的安危,把自已的安危交与林锐,便足以见得深受陛下的宠信。 “必须给本宫好好查查,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在本宫宫内生事”皇后娘娘面目威严,凤眼含怒。 “是” “咦?这不是玲珑么?”低头验尸的仵作不停的查看着,轩辕烟一眼看去,便认出了那死去的宫女是自已的贴身丫鬟。 “是公主的人?可否请公主细细说说?”林锐听见轩辕公主的一声惊呼,听闻是公主的人,便觉得事情不单纯…… “这丫头名叫玲珑,是本公主的贴身丫鬟,今日来参加母后宴会之时走得太过勿忙,忘了佩戴平日里常戴的白玉雕丝龙纹玉佩,便央玲珑回去拿了,谁知过了两个时辰玲珑还未回来,本宫正觉得奇怪呢!”轩辕烟回忆道 “可否请公主差人去宫中看看,您的玉佩是否还在?顺便去查查这宫女平日里的人脉活动……”林锐听到公主的话,便马上反应过来,便向侍卫一一发令,如若玉佩不在,那么便可以从杀人劫物的方向查了。 不一会便见轩辕烟的贴身丫鬟似玉捉着一个小宫女颤颤兢兢的走了过来,在轩辕烟脚下跪拜。 “奴婢参见公主殿,奴婢仔细查看过了并未发现玉佩,而且这个小丫头正好今日当差,玲珑有回宫拿玉佩的话肯定是会见到的” “你从实招来,你可有见过玲珑的?如有一丝不实之言,本宫决不轻饶”轩辕烟双目锐利,如实质般的存在射向了跪在地上的小宫女。 “奴婢大约两个时辰前有见过玲珑姐姐,奴婢还好奇的问过玲珑姐姐刚走不久又折返回来,当时玲珑姐姐回答奴婢说平日公主带佩戴的玉佩忘拿了,故而才返回来拿的,”小宫女不敢隐瞒便连忙说了出来。 “微臣并未在死者身上发现公主的玉佩,是被拿走了么?”林锐闻言,想起未从死者的身上找到公主的玉佩,那么杀人抢劫的成份是最大的。 “什么?没有?那可是父皇亲赐,了尘大师开过光的玉佩,本公主自小便佩戴着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拿走了?”轩辕烟听闻玉佩并未在那宫女身上,面带大怒,十分急切,只不过波光流萤的双眼划过一丝异色,让人探究。 “母后,这宫中之人皆是有请帖才能进的,不可能会是有外人进来,儿臣胆斗,请母后下令对在场的人进行搜身,宴会尚未散去,那么儿臣的玉佩定还未带出去,玉佩肯定还在犯人身上。”轩辕烟向皇后娘娘请求道。 “在场的不外乎是大臣千金,诰命夫人,公主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苏贵妃不知何时听闻消息也过来了,她平事就与皇后明争暗斗的,自然也不会对轩辕烟好态度,能添点堵也好。 “本公主并未针对任何人,在场的夫人们一直与母后在华清宫中自然做不到这种事,园中小姐们无法证明自已未到过雪亭,那么一起搜个身证明清白又有何不可,” 闻言 皇后娘娘也觉得轩辕烟的话有些道理,便允了轩辕烟的提议。 轩辕烟看着一个个都顺从的进入指定的房中来证明清白,看着下方双手紧握,面色苍白的如歌心中一阵惬意,心中暗爽:哼,本公主就不信了,还处置不了一个小小的庶女?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次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不错,这就是一个局,早在宴会尚未开始之时但设下了,园中小道中假意的赏了如歌一块玉佩,便是现在失踪的白玉雕丝龙纹玉佩。 轩辕烟非常不喜如歌前几日街头的顶撞,随意打杀的话会引来秦候的不满,现在正是自已皇兄与太子的争斗之期,秦候作为唯一的在朝军候,是两人尽力拉拢的对像,轩辕烟又不爽一根刺卡在自已心中,便想了这么一出戏,好名正言顺的打杀了如歌。 “秦三小姐,在场的小姐们已检查完毕了,只剩下你了。” 轩辕烟看着惊恐不已,面色不安的如歌,假意提醒着。 如歌面色紧张,紧紧的绞着衣袖,好似没有听到轩辕烟提醒,轩辕烟见状向身后的如花,似玉使了了使色,两人身为轩辕烟的贴身丫鬟,轩辕烟的一个眼神便知道要怎么做,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紧紧地抓住如歌往房中推去,轩辕烟笑意满满的看着一切,好似马上就能看到如歌的凄惨模样,心情大好。 不一会儿负责检查的嬷嬷便出来了。 “启禀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全部查过了,并未发现玉佩的踪迹” 嬷嬷的一句话让轩辕烟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 不可能,明明玉早已赐给秦如歌了,她也收了,怎么可能不在她身上?难道…… 轩辕烟看如歌的方向看去,此时的如歌哪里有刚刚的惊恐与不安,莹白如玉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颜,轻轻扬起的唇角带着极大的讥刺意味,不闪不躲的直直的看着轩辕烟那如墨的脸,心中一阵冷笑。 轩辕烟似是被如歌的笑给刺激到了,忘了此时皇后与众夫人还在旁边,箭步的跑到如歌面前,指着如歌大声吼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在你身上,说,你藏哪了?” 面对轩辕烟的质问,如歌扬起可怜兮兮的脸,战战兢兢:“臣女不知公主何意,臣女并不是凶手,求皇后娘娘明鉴。” 此时的如歌如弱小的幼兽般,楚楚动人,引人怜惜,看着此时的如歌,轩辕烟心中一阵恼怒,这般示弱的样子俨然就是对自已的挑衅。便扬起了手,狠狠向如歌的脸刮去。 “啪啦”一声,让在场的众人一阵惊谔,空气一个凝重,轩辕烟闻声看去顿时身形呆住了,一块白影从自已袖中滑出飞落地上,顿时摔了个粉碎,从破碎的样子来看,赫赫便是那块丢失了的白玉雕丝龙纹玉佩。 众人面面相觑,皇后娘娘面上也无光,一番大肆的的搜查,玉佩却发现在自已女儿身上,皇后娘娘面上一阵难堪。 “哟,原来这犯人是公主殿下啊!”苏贵妃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嘴上毫不留情的损道。 “你……”轩辕烟毫无底气,大庭广众之下被证实玉佩在自已身上,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更是暗恨不已,不明白是明明在秦如歌身上的东西怎么会在自已身上。 第二十六章 一箭双雕 是了,如歌自从轩辕烟在园中小道中赐她玉佩之时便留了个心,明明京中传言公主自大刁蛮,行事狠毒,之前有个红楼艺妓面容绝美,被众多才子竟相称赞,轩辕烟闻言便把人召进了宫中,不出一天,便传出了艺妓毁容自尽的传言。如此心眼甚小的公主怎么可以会因为自已的讨好与称赞便会忘却前事,还赏赐自已,怎么想都不可能嘛! 本来如歌打算让暗一把玉佩处理了的,哪知便遇上了宁香影的那档子事,更引来了轩辕烟,当时如歌不做他想,假意摔倒,趁机把玉佩放入了轩辕烟的腰中……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轩辕烟如果安份,倒也无事,如若不安份,那么吃亏的便是她自已了。 “母后,明明这玉佩便是在她身上的,肯定是她嫁祸给儿臣的。”轩辕烟此时还在狡辩着…… “够了,自已不记得把玉放哪了就算了,现在却冤枉大臣之女,母后是这样教你的?”皇后娘娘面黑如墨,显然是在盛怒之中,但也没忘替她开脱,一句‘不记得把玉放哪了’,便把这场戏变成了疏忽惹祸,显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轩辕烟这才恨恨的罢休,只不过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如歌,好似淬毒的刀刃。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有事启奏,微臣刚刚命人仔细检查了死者遗体与周遭环境,发现死者确实是在两个时辰前死亡的,脖子有掐痕,面色青紫,显然是被人掐死的,比对脖子掐痕,凶手很有可能是男人,死者手中握有蚕丝墨锦纤维,周围也发现在几个男人的足印。所以微臣认为凶手男人。”林锐上前,不亢不卑地一句话却引起了喧然大波。 在场男子只有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便无其他男子在这园中了,难不成皇子们才是凶手。 这样的结论众人也只敢在心中想想了,谁都不敢明白的说出来的。 “林统领,确定么?”皇后娘娘不敢置信,本已事情已落幕,却又不想再掀起了波澜。 “回皇后娘娘,微臣十分确定,凶手定是男人,周围的脚印对比过了,较小的皆是死者的,留下有明显是男人的脚印,而且死者是被掐死的,除去习过武的女子,一般女子可没有那力气,能让死者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掐死,而掐痕也比一般女子的手要大,故而微臣确定是男人”林锐一一分晰。 “蚕丝墨锦?那不是太子今日所穿吗?”祁王轩辕朗闻言面色惊讶,十分难以置信。 “皇儿确认么?” “今日太子确是穿的是冰蚕丝墨锦华服,儿臣听过冰蚕丝少之又少,父皇今年正好有赐了一匹给太子,儿臣羡慕了好久了的,今日太子正好有穿,故而儿臣记得十分清楚。”轩辕朗回忆着,便十分肯定蚕丝墨锦出自太子。 “祁王可不要乱说话,蚕丝墨锦可不止太子有,本宫也有,皇后娘娘也有,难不成都是凶手不成?”苏贵妃见事情发展到了自已儿子头上,便不能再抱臂作壁上观了,便出言反驳着。 “苏贵妃多虑了,本王并未说是太子所为,只不过是告知母后蚕丝墨锦的出处罢了,”面对苏贵妃尖锐的指责,轩辕朗面色不变,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状。 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歌也明白了,这是一箭双雕的计,这本是轩辕烟为了对付自已所设下的计,却被有心人设计,便变成了对付太子的局了。 只是不知轩辕朗在其中起了什么效应,轩辕朗本就与太子相争多年,太子的牵连,得利的只会是他,可是轩辕朗那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外表深深的迷惑了众人,只会认为是太子行事不端,什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最终 事关太子,还是惊动了陛下,据太子所言,两个时辰前并未有出现在雪亭之中,当然也就是否认一切与他有关,由于事情证据并不是十分齐全,陛下也就并未过多斥责,只是略加警告了一番,不会为了一个宫女而让东宫受罚。 出了这么几出,众人早就没了之前的兴致,便纷纷请辞告退,皇后娘娘欣然同意了,在众人离去之时还好生安抚了一番,特别是如歌,皇后娘娘又特意赏赐了一些小玩意给如歌,看得众小姐一阵眼红心热的。 “小姐,候府马车不在,夫人与大小姐也不见踪影。” 梅儿本是要去找马车的,四处找了遍却没有发现,而柳氏与秦如莲也不在,应该早一步先行回府了。 恩宁公主早就先行离去了,平日做风便是我行我素,而柳氏与秦如莲则是不满如歌今日的表现,故意把她留在了宫里,先行一步回府,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教训与警告,身为庶女要如何行为处事,太过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哼,这就忍不住了?平日里柳氏与恩宁公主相争之时忍功可比现在好多了,发生在自已自傲的女儿身上便是这般忍不住气,看来平日里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小姐,夫人与大小姐太过份了,竟然把您扔下,是要叫您步行回府么?” 梅儿语气愤怒,十分地为如歌抱不平。 如歌此时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暗一驾着车,不错,如歌不可能真的步行回府,路途可不近,但叫暗一去租了一辆马车。 “暗一,走快点!” “是” 如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接近傍晚时分,冬季的天暗得十分早,现在不过酉时,便完全的暗了下来。 暗一领命,便驱使的马车下了官道,钻进了小道之中,走了小道捷径,以便能快些回府,毕竟还不知柳氏会在秦候的面前说些什么,还是尽早回府比较好。 城中小道昏暗异常,普通人早已视线不明,便没有行人的存在,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与马蹄急踏的声音。 “吁~” 急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梅儿与如歌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姐,请不要出来。” 不等如歌问出发生了何事,暗一便率先告之,只不过面色肃穆,手放开了僵绳,反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一副戒备的姿态。 如歌挑开窗帷,放眼望去,正对面的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四面黑色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水墨色的绉纱遮挡,一面银龙黑底旗挂在车前,乌沉楠木的车架上一个大大的被赤红的彼岸花所包围的墨色‘夜’字。 这赫然便是传说中刚归京夜王轩辕圣夜的车驾。 第二十七章 惊险之夜 小道之中两车都停了下来,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静寂森然,鸦雀无声,梅儿紧紧的抓着如歌的衣袖,面色紧张,微微颤抖,想来夜王的嗜杀之名也是有耳闻过的。 夜王车驾之人并未出现,倒是驱车的黑衣男子冷冷的盯着如歌方向,双手同样放开了僵绳,反手搭在腰间佩剑上,与暗一一样,同是满脸戒备的神情。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周围传来细细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中异常清晰,如歌虽不像习武之人能暗中视物,但感官也是异常敏锐的。 杀气,不错,从四周传来了一股非常浓厚的肃杀之气。 只见夜王那驾车的黑衣男子与暗一都抽出了手中的剑,原来双方并不是在彼此戒备着,而是早已发现在隐于暗处的杀手。 暗一本以为那暗中之人是向着小姐而来,直到看着夜王马车才明白,只不过是误闯进了夜王的刺杀之中。 如歌透过窗帷便见到,周围房屋之上,墙角之处,站满了黑衣人,一个个张开了手中的弓箭,呈包围之势,全是一身漆黑夜行衣的杀手,蒙着面容,看不到一丝真容。 领头的黑衣人扬手一挥,箭如雨下,根根长箭都直直的钉入马车之中,不一会,夜王的车驾被射成了个栗子状,车中之人也不知道如何了,毫无动静,而夜王的黑衣护卫则是被十来个黑衣人给拖住了,无暇上前去查看夜王是否安好。 箭雨停下了,黑衣人们抽出手中的刀慢慢上前,想要是去确定一下夜王是否身死。 而如歌这边也有四五个黑衣人,显然是想杀人灭口,暗一死死的守在车前,不让黑衣人上前,如歌与梅儿还是坐在车中的,马车也被流箭射了好几箭,其中有一箭还是险险的从如哥与梅儿之中划过,实在是好险。 “轰~” “不好,快让开,有诈!” 只见黑衣首领一声急呼,围在夜王车前的黑衣人全被弹开,夜王车架“轰”的一声四处炸开,一抹红影飞出,浑厚的真气连带着让不远处的如歌的马车也受到了波及,马被这一变故给惊了,惊恐的扬蹄加速,直直的带着车中的如歌向着夜王与黑衣人撞去。 “啊!小姐,怎么办?” 梅儿本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把如歌当成了主心骨。 如歌心中也在微恼,真是祸不单行,回个家而已却被卷入了这种事,稳稳心神,看着惊慌失措的梅儿便道: “跳车,快,跳车” 梅儿惊吓过度,一时没有听明白如歌说跳车为何意。 如歌见状无法,时间有限,现在可是与活下去在争分夺秒的,哪来的时间细细考虑?便不等梅儿反应便一把把梅儿给推出了车外,虽然有可能会受点伤,可是再待在车上便是真的性命不保了,前面的黑衣人与夜王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冲过去的。 暗一追在车后,正在设法营救,只见车外飞出一人便飞身上去一把接住。 “小姐……小姐……还在车里。” 显然是吓到了,梅儿言语不清,结结巴巴。紧紧的抓着暗一的衣袖面带着急。 如歌此时等待救援已经来不急了,发疯的马被黑衣首领一刀斩下马首,整个车厢直直的向旁倒去,如若再不出去,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如歌无法,闭眼咬牙,狠了狠心,便向外跳了下去…… 如歌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身上,头上,手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特别是手上了阵钻心的疼痛,估计是骨折了,想来伤得不轻。 “小姐,小心!” 如歌刚刚脱险,全身放松,便听梅儿一声凄厉的呼喊响起,如歌从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只见一个手举利刃的黑衣人来到了自已头顶,毫不留情的劈了下来,如歌马上侧身一滚,险险的躲了过去,只不过肩上却狠狠地受了一刀,伤可见骨,鲜血直流。 如歌顿时便觉得刺骨般的疼痛,冷汗淋璃,如歌身体本就不好,如今连番折腾,早已抽光了所有的力气,险险躲过黑衣人的一击之后便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 黑衣人见一次未杀死,便挥起了手中的刀再次劈下,如歌本就受了伤,巨大痛疼痛让如歌来不急闪避,眼看就要死于刀下了。 “噗!” 如歌本以为自已死定了,心中一阵不甘,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的利刃挥下,一动也不动,突然如歌发现眼中赤红一片,脸上似是有雨水滴落,抬头望去却突然发现黑衣男子的头不见了,断裂的脖上鲜血如喷泉涌出,散落到了如歌的眼中与脸上,黑衣人的脖子上一双白嫩如莹玉的手紧紧地掐着,染了鲜红的鲜血,艳丽而又刺目。 如歌顺着手的主人望去,红衣红眸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如歌。容貌艳烈又妖娆。 面容胜雪,瞳孔赤红,菱唇似血,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男子脸上,这活脱脱一妖孽转世。一袭大红的袍子,袖口用金线滚边,美丽中透着几分魅惑。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妖魅的让如歌忘了呼吸,好似空间扭曲的窒息感觉。 轩辕圣夜只不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如歌,如歌心中猛然一紧,那毫无感情的双眼赤红如血,妖异非常。 看见这人,就像看见——寂廖森然,寒冷悚然,只有冤魂凄厉鸣叫,白骨遍地的九幽炼狱。 如歌不敢有丝毫的动弹,从这人眼里便能清楚的读出——所有能动的生物皆是敌人。 轩辕圣夜一把甩开手中死透透了的黑衣人,转身飞舞,如女子跳舞般游走黑衣人之中,没有激烈拼斗,也没有漫天飘舞血花,只有抬手间,优雅的收割着生命,一切都静寂无声。 如歌没有从地上坐起,梅儿与暗一已经赶到她的身边保护,如歌皱着眉看着轩辕圣夜的身影,心中却反复想着刚才轩辕圣夜的回眸一撇,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有杀气,赤红双眸好似漫天的火焰,燃烧着嗜血的灵魂,却空洞的没有生命。 如歌无意间紧握双手,心中一阵翻腾,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冰冷的如同一尊冰雕人儿,阴寒之气渗入骨骼。 一切好像一场梦一般,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三四十人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被轩辕圣夜给收割了生命。 而这时,一队鬼面墨衣的士兵出现在这暗巷之中,动作整齐,全体浑身萦绕着死亡的气息,冰冷又令人生畏,这赫然便是夜王私兵——鬼军。 鬼军是夜王的一支小队,人数不过百,却骑射出众,战场所到之地无一活物,也是令夜王之名响彻轩辕最重要的一环。 “都处理了。” “是” 领命的鬼军分散开来,如利箭般射入众黑衣人中,手起刀落,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在这暗巷之中拉开了序幕,百人的围杀无一活人,众军才停下了手,目光齐齐的望着一旁的如歌三人,只待夜王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抹杀。 周身杀气浓重的萦绕着轩辕圣夜,就像一个才从地狱归的人,阴沉,冷酷,距人千里之外。他并未下任何命令,只是淡淡的盯着如歌,不知在想着什么…… 便向如歌的方向缓缓走去,红衣飘扬,如赤焰火莲,妖艳的令人炫目,摄人心魂。 ------题外话------ 这里是小剧场…… 作者君:“如歌,打个收藏广告。” 如歌闻言,掏出左腰间的锦帕,轻掩口鼻,双目带泪,好不惹人怜爱。 “各位,收藏个文可好,不然的话,今日可能就不是断手骨折了,歌儿恐怕性命难保,还请各位看官能出手相助。” 作者君头顶锅盖,临逃之时还不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如歌看着逃命的作者君,勾起一抹邪魅冷笑:哼,小样,跟我斗? 第二十八章 巧谋人心 如歌三人并未有得救过后的庆幸,反而心却提了起来,因为轩辕圣夜如地狱红莲业火一般,缓缓地向如歌三人走来,摄人心魂,夺人呼吸。 暗一看着如杀神般的轩辕圣夜,横剑护在如歌身前,警惕的盯着轩辕圣夜。 只见轩辕圣夜赤袖一挥,暗一被弹了出去,还未反应过来便与轩辕圣夜的侍卫,那黑衣男子给缠住了,无法再近如歌的身。 梅儿早已吓得双腿发软,面色苍白,显然已是吐过一番了,满地的尸体,遍地的腥红,刺鼻的血腥味,这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是梅儿从未见过的。 “见过夜王爷,多谢夜王爷今日相救,臣女定会禀明父亲,不日,亲上府中道谢!” 如歌吃力的站了起来,看着向自已走来的轩辕圣夜,如歌面带微笑,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礼仪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当然,除掉如歌脸上的血迹,苍白的面容,被血染红的白衣之外,微笑行礼,好似是平日里宫中相遇一般,态度温和有礼。 可此时却是在静僻暗巷,地上尸体遍布,血迹般般,如歌的行为却显得是这般格格不入。 轩辕圣夜走到如歌身前,伸出一支手,轻轻地掐在了如歌的颈上,动作优雅,一双血眸直直的盯着如歌。 如若是一般女子估计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不停求饶了,可如歌却面色镇定,言笑晏晏,好似被掐的不是自已一般。 “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轩辕圣府似乎是对她的镇定感觉感到有趣,赤红双眸定定的看着如歌的眼睛,好似华丽而冰冷的生物缠绕着自已,如歌心不由自主的一紧,她知道,对方说杀,便是真的会杀的。 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如歌开始感觉一阵呼吸困难,原本失血地多的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放开我家小姐” 梅儿本是在惊吓之中,回过神来便见到那杀人魔头掐住了自家小姐的脖子,便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去解救。 “梅儿,退下,不准动!”如歌高声厉呵,不准梅儿轻举妄动,眼前这男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要是惹了他梅儿可就真的会性命不保。 如歌面色渐渐发紫,显然是缺氧十分严重了,再过不久估计真的会被掐死。 “臣女怕死,但却不想死,臣女还有心愿未了,想要送下地狱之人也还在世,所以不管如何,臣女只求能活着” 轩辕圣夜看着她一脸温婉的说出这样锐利的话,面上带着明亮的笑意却毫无温度,在这昏暗让人窒息的空间中,犹如那夏季夜晚的月亮一样,明亮却又冰冷。 “呵呵,你倒是个诚实的孩子。” 轩辕圣夜朱红唇角微微勾起,绽开了淡淡笑意,一瞬间衬托是他眉目如花盛开,娇魅而艳烈,勾魂摄魄。 如歌闻言勾唇而笑,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如歌知道,自已活下来了,自已的言行吸引住了轩辕圣夜的注意,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自已活下来了。 轩辕圣夜此人深不可测,处事凭喜好,把世间诸事全视为游戏,在他平波无趣的生活中,自已的异样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但,与虎谋皮,她成功了 人心之计,辗转成败,算计拿捏要十分准确,稍有差错便性命有忧,这一关,她选择了这样活下去,那么便会一条路走到底。 以后的路并不好走,虽然暂时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可一旦兴味飘散,等着自已的便是另一个地狱了。 无所谓,再不济也不过是从一个森然地狱步入另一个阴诡炼狱罢了,只要能复仇,能为姚氏一族雪冤,把仇敌亲手送入黄泉之中,一切都不重要了…… ――――――― 最终,如歌活下来了,看着远去的赤红背影,如歌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左手骨折,左肩入骨刀伤,全身挫伤,惊恐交加外加寒气浓重,最终如歌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如歌的受伤惊动了候府众人,特别是如歌生母娴姨娘更是衣不解带的病床前照料,如歌已昏迷三日还未见醒,秦候期间出来看望过一次,顺便叫了梅儿仔细的询问了发生了何事,梅儿不敢违抗,便把如歌宫中受赏,回府被忘,路中遇夜王,卷入刺杀,一一的向秦候述说道来,隐瞒了暗一的存在,那是小姐暗中的人,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就算是小姐的人父亲也不能说,梅儿心中如明镜,能说的不能说的还是分得很清的。 “三小姐怎么样了?大夫呢?” 秦候眉峰紧锁,对于秦如歌卷入夜王的事件中有点不解,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自已这个三女儿的伤势,做为棋子是千万不能让她有任何损伤的。 “回候爷,妾身早就请了大夫了,现在正在为歌儿诊断呢!” 柳氏身为候府主母,这些事当然是要处理好的,不能留下把柄让他人诟病。 “候爷,屋里只有娴姨娘一人在照料,我们也进去瞧瞧吧!” “嗯!” 秦候与柳氏两人进和如歌闺房,里面只有娴姨娘一人在独自抹泪,旁边一年迈大夫在把脉,时而叹息,时而摇头。 “婢妾拜见候爷,夫人” 娴姨娘看着进来的二人,连忙用手帕拭了拭泪痕,整了整仪容,便一一行礼。 “起来吧!姨娘也不要太担心了,有大夫在,会没事的。” 柳氏连忙扶住娴姨娘,缓缓的站立在床侧,神色关切,叹了叹气,语带愧疚道: “都怪我,要是我当初好好找找歌儿,带歌儿一起回府,歌儿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肯定是歌儿顽劣才会让夫人以为她先行回府了,这怎么怪得了夫人?还请夫人不要再自责了。” 娴姨娘态度谦卑,温和有礼,纵使自已的亲女还生死未卜,也未牵怒众人,就这一点,但足够令秦候侧目的了,不免心中微微一软,语带温柔。 “本候定会命大夫好生治疗歌儿的,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要好好照顾自已。” “婢妾谢过候爷了,三小姐定会好起来的。” 娴姨娘态度不亢不卑,举止得礼。 “你是歌儿的生母,不要再三小姐三小姐的叫了,以后唤其名吧!” 娴姨娘闻正欲谢恩,到是柳氏此时确坐不住了。 “候爷,这不合规矩,娴姨娘只不过是个姨娘,不能呼主子们的名的……” “不必多言,姨娘是歌儿的生母,称其名没有什么不可,此事就这么定了。” 秦候不满柳氏反对自已的决定,不容分说,便定了下来,从此之后,娴姨娘不用再对着自已的亲女却态度卑微了,好似两人不似母女,却是主从一般。 “婢妾谢过候爷” 娴姨娘福了福身,而此时,在旁边静静诊脑的大夫收回了手,一般的娴姨娘见状,连忙上前揭开如歌手腕上的丝帕,把伸出在外的手塞回了锦被之中,仔仔细细,直到全身盖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 倒是梅儿,看好不容易诊完脉,便急冲冲的冲到老大夫的身前,紧紧的扯着大夫的衣袖问道: “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啦?没事吧?” “梅儿,不得无礼。” 娴姨娘见状,轻轻的呵斥着,在秦候和夫人的面前,实在是不能失礼。 “无妨的,倒是歌儿怎么样了?” 倒是秦候,也并没有计较梅儿的失礼,心中也是在意如歌的,便出声询问,想要了解情况。 “回秦候爷,三小姐的病情不容乐观啊,三小姐原本身子就弱,年幼也留下了病根,本就不能受寒,而这次不仅伤口深可见骨,延迟就医,流血过多,又心力交瘁,情况不容乐观……” 老大夫叹了叹口气,摇了摇头,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就如年迈之人一样,生命有衰竭之象,不仅如此,心肺也衰竭的厉害,以后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可能都会要了她的命,何况现在这样伤重,活不活过来还真是未知呢! ------题外话------ 这里是小剧场…… 轩辕圣夜双手背后,赤眸淡淡一扫,红唇轻启,如勾魂梵音:“看文不收藏的,全处理了。” 作者君:“全处理了就没人看了。” 轩辕圣夜勾起一抹妖娆魅笑:“本王在此,敢不收藏?” 第二十九章 梦魇过往 老大夫的一番话令房中气氛凝重,梅儿早就不知所措了,娴姨娘眼眶泪光闪现,柳氏拿着锦帕做拭泪状,真是一个关心庶女的好嫡母的样子,令人心酸,秦候眉头微皱,似是思量着什么,片刻,方才问道: “病人什么时候能醒,可有得治?” “回候爷,三小姐虽情况严重,但只要醒过来便会没有生命危险了,老夫现在就为三小姐开点药,看三小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三小姐现在正在昏迷之中,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身边要时刻刻不能离人,要随时观察情况,其中会伴随着高烧的状态,要小心对待……” 老大夫细细地吩咐着,一字一句,格外仔细,梅儿在旁听得十分仔细,时不时的点头,遇到不懂的也会细细问道,小姐的事梅儿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如些谢谢大夫了,梅儿,去送送大夫,顺便赶快去抓药。” 一旁的老大夫写好的处方,梅儿小心翼翼的捧好药方,急急忙忙的向药铺跑去…… “你也不要太累了,有事让丫鬟看着,歌儿会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秦候看着正在一旁替如歌擦汗的娴姨娘,语气温柔又担忧,听得旁边的柳氏眼皮微抖,不自觉的绞紧了手帕。 “谢候爷关心,婢妾不累,只要三小姐能够好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啊,都说了你以后不用再称三小姐了,要唤其名,可记住了?” “是,婢妾记住了。” 娴姨娘并未因为秦候的关心而面带喜色,还是温温婉婉,行为得体,这让秦候非常满意,这娴姨娘早就被自已冷落好多年了,这神情姿态真是太像那个人了,那个故去的人,不愧是她的贴身丫鬟,一举一动带有五六分的相似,思念至此,看着娴姨娘心中更是柔软了,又说了好些个关心的话语才带着柳氏离去。 娴姨娘看着秦候真正离去了,便蹲坐在如歌床沿上,清丽的双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掉落了下来,却还是充满怜爱的看着昏迷中的如歌,没有怪罪,没有责怪,只是真心祈望她能好好的醒过来,还时不时的盯着如歌,用手探探如歌的额头…… “姨娘,奴婢药抓来了,这就送去煎煮。” 梅儿急急的从外面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如歌的房中,跟娴姨娘禀告了一下,便要转身去煎药。 “梅儿,药就让环儿去煎,你先放下手的事,我有事要问你。” 娴姨娘示意自已的丫鬟去煎药,梅儿便放下手中的药,在娴姨娘跟前站立,神情紧张。 “你不要紧张,我不是要责怪你,我只是想知道歌儿所发生的一切,你只需如实的禀报便可。” 梅儿闻言才舒了口气,还以为娴姨娘是要责怪自已护主不力呢!梅儿听闻娴姨娘的话便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语气不忿忿。 “姨娘,您是不知道,夫人也太可恶了,竟然丢下小姐一人便回府了,要不是小姐急着回府怎么会走那小道?才会遇到这等倒霉的事。” “夫人曾说是歌儿顽劣才会误了回府的时辰?” “姨娘,那是夫人说的您也信?小姐得到皇后娘娘不少赏赐,风头胜过大小姐,夫人怎么可能不恼?” 梅儿见娴姨娘不信,不由语气加重,气愤非常。 “梅儿禁言,无凭无据的话不可乱说,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娴姨娘见梅儿越说越大声,便说言呵斥,谁知道自已院子有没有夫人的人,要是传到夫人耳里了,那可就不妙了。 “可是,姨娘……” “不必多言,退下,去为小姐煎药吧!” 梅儿本来还想再说的,便被娴姨娘打断,梅儿无法,只得不情不愿的去厨房,老老实实的煎药去了。 房中只剩下娴姨娘一人了,娴姨娘静静地坐在如歌床沿边,微微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房中一片静谧,连根针掉落估计都听得见。 ――――――― 此时的如歌早已深深的陷入了梦魇之中,一切都回到了前世,还是姚霜的时候,还在姚府的时候,父亲,母亲,哥哥们还在的时候…… 如歌只觉得自已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着力点飘浮在一座宅院的空中,一座很熟悉的宅院的空中…… “哥哥,哥哥,快来追我啊!” 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如歌闻言飘了过去,只见一个浑身粉红锦裙,绣花明珠绣鞋,梳了个冲天髻,活泼又可爱,不断跑着又不断掉头回望,看身后的人是否追上。这女孩便是幼年的小姚霜…… 跑着跑着的小姚霜一不小心撞上了前方一堵肉墙,瞬间被抱高,霜儿咯咯直笑,欢快又愉悦。 “父亲,我要飞高高,飞高高……” “好,小公主坐稳喽,马上要飞了。” 男子把小姚霜放在自已的脖颈之上,双手扶在小如哥的双腿,提气便在屋顶跳跃,小姚霜开心的大笑,并不断催促着再高点,再高点。 “夫君不要太过溺爱她了,小心把她宠坏了” 一个绿衣女子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两个半大少年,双眼含笑的看着玩得兴起的两父女。 “母亲羞羞,跟霜儿抢父亲,霜儿是不会让给你的,以后我要做父亲的新娘,就可以天天飞高高了。” 小姚霜童言童语,惹得在声四人一阵大笑,都是宠溺的看着小姚霜。 而一旁做为旁观的如歌早已泪流满面了,想上前紧紧抱着自已的母亲,可双手却是如空气般穿透了过去,如歌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做到,心中一阵酸涩,只能眼睁睁的做为一个局外人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 画面突一阵白光闪过,如歌发现自已周身的环境全变,城门边上,京中百姓热情似火,个个踮脚观望,只为欢迎一支军队,军队为首的便是姚家军的主帅与二位少帅, 对,是二位,二位少帅分别的姚惊鸿与姚霜,姚霜一身白银素铠,整个人英姿飒爽,这正是姚霜第一次战场扬名而归,以杰出的军事才能率领着姚家军尽灭东元来犯敌军,女将之威也响彻敌营。 画面再一次轮转,马蹄声中散落一地。刀光剑影,角鼓争鸣,流血漂橹。敌人提着刀在她身边呼啸而过,士兵的血顺着刀刃如歌的脸侧飘过,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这是战场之中,如歌并不陌生,前世如歌也入过几次战场,打过几场胜战。 只见姚家军一个个殒落,周转全是密密麻麻的敌兵。如歌四处寻找着,寻找着姚清文与姚惊鸿的身影 “父亲!” 如歌大喊一声,在一处断崖前找到了,保见姚清文趴在地上,死死的抓着什么,如歌走近一看,赫赫是二哥姚惊鸿,如歌上前想帮忙,可是手却一次次穿了过去,帮不上分毫。 “鸿儿,一定要活下去,记住,要活着!” 姚清文轻开了手,任姚惊鸿掉下了山崖…… “不……” 如歌见状大急,飞身扑上前,却什么也抓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姚惊鸿掉了下去。 空中再一次扭曲,画面再一次轮转,这次是火红一片的房中,如歌发现自已正穿着凤冠霞披,如歌心中十分明白,这一定是前世死前的一幕,只不过刚刚都是做为旁观者,这次却是自已身在其中,如歌心中一阵冷笑,这是要我死死的记住这一幕么,记住自已是怎么死亡的么…… ------题外话------ 这里是小剧场…… 快要首推了,某作者为求收藏,无所不用其及,终于收集齐了七颗龙珠,召唤出了传说中的神龙。 神龙:“你的愿望是什么?” 作者君:“日收破百,v收过半。” 神龙:“下一个!” 作者君:“不用首推就能上架。” 神龙:“下一个!” 作者君:“不用码字就能日更破万。” 神龙:“我们还是说说你的第一个愿望吧!” 作者君:“……” 不远处看着作者君与神龙交谈的轩辕圣夜,赤目满盈危险,唇间勾起一抹嗜血妖娆的笑:不知死活的作者君,放着本王不求去求那小小泥鳅?本王倒要看看,一条死泥鳅要怎么实现你的愿望。 轩辕圣夜抽出鬼一的腰间佩剑,步步逼近,红衣飘扬,似佛前坐莲,又似地狱的红莲业火…… 第三十章 如歌苏醒 如歌凝了凝神,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想来自已此时应该是在梦中,可是这梦却是如此的真实,如歌脱下凤冠霞披,一身素白里衣,步出新房,一路无人的走到一间书房之中,拿起一柄挂在墙上的长剑,便转身离去…… 如歌手持长剑,缓缓的四处闲逛,只要遇到活人,如歌便手起刀落,一切毫不拖泥带水,鲜红血花四油溅,素白里衣顿时如梅花点点,美丽而又娇艳,如跳舞一般尽情的在园中飞舞,面上带着嗜血笑意,妖娆如复仇女神般美丽。 “霜儿,你在做什么?” 如歌转头看去,一身喜服的轩辕朗正惊恐的看着如歌,如歌轻轻一笑,慢慢走近,一步一步,优雅如高贵雪莲,在一片鲜血所铺的地面的衬托下,清贵又妖烈…… “我没做什么啊,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嘛,找点红色来装点一下,可是却找不到鲜红,怎么办呢?” 如歌此时显然已是疯魔一般了,明明知道这是梦中却不愿醒来,醒来之后会有很多阻碍,还不如在梦中肆意,想要做什么都做得到…… “我找遍了府中所有,都没有鲜红色,你的血会不会是红色的呢,啊,不,不对,你的血肯定是黑的,让我来看看吧!” 如歌扬起手中利剑,挥手便砍了下去,可没有看到轩辕朗血的颜色,剑只在轩辕朗的面前被停了下来,四支手都托住了剑身,四支手的主人都温宠溺宠的看着如歌。 “霜儿,回去吧,我们都还在黄泉路上等着呢?你再这样下去,到何时才能让我姚家军的英灵得到安息呢?所以不要再停留在这了,快回去吧!”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 如歌心中恢复了清明,看着眼前阻止自已的四人,心中一阵酸涩,丢下手中的剑,不由的大声的哭着…… “好了,不要再呆在这了,要回去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已,不管怎样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么?” 如歌只觉得周身空气扭曲,只见四人都齐齐的推了把如歌,如歌便向后倒去,只见父母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如歌死死的盯着,直到失去了意识。 ――――― 一切的一切,在瞬间化做虚无一片黑暗,心中曙光盛放开来,迷离的眼神,离开了那梦境中的幻影,缓缓的张开,视线回落到了温柔的烛光之中,梦中的亲人同梦境一起飞散开去,回归到真实彼岸,如歌吃力的张开了双眼,一眼望去,只见娴姨娘趴在床沿边睡着了,不知自已昏了多久,想来娘亲是累睡着了吧! 如歌轻轻的动了动身,不知躺了多久的身体僵硬不已,如歌只是细微的动了动,本应沉睡的娴姨娘却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瞬间张开了双眼,对上如歌醒来的样子,睡意瞬间全无,狂喜之意瞬间布满面庞。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娴姨娘双手合十,语气急促,想来如歌的苏醒令她十分激动,转身高声叫道。 “梅儿,环儿,小姐醒了,快去通知候爷,梅儿快去请大夫。” “真的?小姐真醒了?大好啦!” 梅儿闻言十分高兴,本来马上就想冲进来看望如歌的,想起娴姨娘的吩咐,便急冲冲的向外跑去,只求尽快能早些请回大夫。 秦候与柳氏,恩宁公主众人听闻如歌苏醒,纷纷都涌进了如歌的院子,一时之间,如歌的房中挤满了人,秦候,柳氏,恩宁公主,云姨娘,静姨娘,府中众小姐全都来了,顿时如歌房中如闹市般嘈杂。 “哎哟,你这小丫鬟,慢点,快慢点,老夫骨头都快散架了。” “大夫,您再快点吧!” 门外传来的老大夫与梅儿的声音,想来是梅儿在地急切,而老大夫又年迈,步行速度过慢,梅儿便一个劲儿的催促着。 “见过候爷,见过公主!” “行了,免礼,快看看本候的女儿还可有大碍?” 老大夫闻言便起身走到如歌面前,放下医药箱,梅儿见状搬来椅子,老大夫坐在椅子上,在如歌手腕上盖了一张丝帕,便抬手隔着丝帕诊脉,并是不时的问些什么,如歌也弱弱的回答着。 如歌此时面带病态,精神十分不济,两颊微微深陷,脸色灰白,就连唇色也是青白之色,十分憔悴,就连回话气息也是似有似无的。 片刻,老大夫细细诊完脉,收回诊脉的手,秦候见状便问道: “大夫,怎么样?” “小姐既然已经苏醒便无大碍了,今后要好好调理身体,千万不能受寒,而且要心情保持愉快,不能思虑太多,倒是小姐身上刀伤,伤了肩骨,以后有可能会出现手臂无法使力的现象。” 大夫细细的述说着,倒是柳氏,听闻如歌手臂很有可能会废掉,心中一声暗爽,暗道活该,脸上却布满担忧之色。 “候爷,这可如何是好,对于女儿家来说,身体残缺,将来嫁人会被婆家不喜的啊!” 柳氏可没安好心,一句话便变相的提醒着秦候,如歌很有可能会残废,将来很有可能会嫁不出去。 倒是恩宁公主,本就与柳氏不对盘,只要是柳氏所说的话就会习惯性的反驳。 “姐姐说的哪里话,大夫也只是说过有可能无法使力,又不是说歌儿真残废了,再说了,皇上与皇后娘娘肯定有很多奇药可以治疗此伤的,本宫便是亲自去求,也会为歌儿求来的,定不会让歌儿落个残疾,好歹本宫也是歌儿的母亲不是?” “那就麻烦公主了。” “婢妾谢过公主了。” 秦候与娴姨娘听闻,都纷纷表示感谢,柳氏面色不变,心中却把恩宁公主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看着如歌精神十分不济,众人也纷纷告退,一下子,如歌房中冷清了下来,娴姨娘帮助如歌躺下,被角里里外外捂了上严实。 “娘亲也去睡吧,定是为了照顾我几日未曾合眼了吧!” “好,等你睡着了,娘亲马上去休息,乖,快睡吧!” 娴姨娘看着一会便陷入沉睡的如歌,面带宠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如歌养病期间常常出现昏睡状态,短则一天,长则三天,如歌就是在不停的昏上之间慢慢好转,这一病硬是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才被允许下地,每天被娴姨娘与梅儿时时刻刻的盯着,特别是梅儿,只要如歌想要下床去走走,她便会用水汪汪眼盯着你,时刻要哭出来似的,让如歌无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如歌生病期间,秦候又来了一次,留下的时间不长,只是吩咐如歌要好好养病,倒是娴姨娘,最近下人纷纷在传,说是娴姨娘得了秦候的宠爱,秦候不仅留宿了一次,还送来了好些首饰与物件,娴姨娘重新受宠的传言也在府中下人中传开,府中各人心思各异,特别是翠柳院的那两位,可谓是咬牙切齿,十分不悦,早先如歌在宫中大放异彩,赏赐丰厚,赏赐送到府中之时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现在娴姨娘也水涨船高,母女两人的地位那可是不日而语,哪能不让他人嫉妒的。 ------题外话------ 喜欢月光的文的,麻烦动动手指,点击加入书架,你们的收藏,便是月光码字的动力。 第三十一章 夜半来客(求收求追文) 如歌因在床榻上躺的时日太多,现在已是半夜,却无一点睡意…… “哪来的宵小,大门不入偏做梁上君子?” 如歌半倚在榻上,语气玩味又调侃,对着空无一人的房中道。 “既然还有心取笑,看样子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只见从梁上真下来了一男子,素衣玉冠,气息冰冷,语气带着丝丝无奈,双眼中却带着丝丝宠溺,这男子便是如歌的挚友——冥月,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都是! “哟!真难得啊,我们的冥大阁主亲自到本小姐闺房中做那梁上君子,真是本小姐的荣幸。” 如歌语气欠抽,如同那市井纨绔般无赖的语气,如果外人见到,就算是梅儿见到这样的小姐肯定会吓一跳的。 其实如歌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只有冥月是例外的,看着冥月那张无一丝情绪的脸,如歌莫名的就想逗逗他,想看看冰霜破碎后的他是何表情。可惜了,就算自已再怎么逗弄,冥月还是一张死人脸,从没变过,这个结果让如歌恨得牙痒痒。 冥月看着一如以前那般耍宝的如歌,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宠溺,整个人异常的柔和,可惜的是如歌并不有看见,不然也不会一直抱怨自已从前世都未曾逗弄成功过。 “既然死不了,那这白玉膏药也不需要了,那便扔了吧” 冥月从袖中掏出一青瓷瓶,便要向窗外扔去。眼睛带着微微笑意,浅浅的看着如歌会如何所反应。 如歌不为所动,依旧懒懒得趟在榻上,抚头含笑的望着冥月:“暗一,去捡来,今天运气不错,窗外都能捡到千金难求的白玉断续膏,你就一直在窗边蹲着吧,说不定还会捡到点别的什么。” 瞧,一个优雅如莲的女人口中却说出这么毫无下限的话,也就只有此时的如歌了,叫人家暗一去窗外捡是要闹哪样?人家暗一的脸皮也不厚啊,真心脸上有点火热啊! 不错,这就是如歌与冥月平时的私下的样子,冥月会无条件的包容着她,而她也能任性的撒性子,冥月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好似是亲人一般,可以任性,可以骄纵,可以放下所有千金架子,性格不会像二哥姚惊鸿那般冲动如火,也不会像大哥姚流云那样温雅如玉,但同样毫无底线的纵容,所以如歌才选择告诉他自已归来的消息。 “好了,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派人去查过,线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手段利落,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啊!” 冥月也觉着奇怪,自已暗阁眼线布遍轩辕,可是偏偏却查不出她发生了何事,手段干净利落到能让暗阁吃鳖,可见幕后之人不简单,可千万别是那位啊,不然真麻烦了…… “就是你想的那般,我是运不好,不小心被卷了进去” 看着冥月眼中的惊疑,如歌好似能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似的,便自已开口确认了。 “所以说能捡回条命算是幸运的了,是我机警,不然你可真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如歌语气自嘲,带有淡淡讽刺意味,冥月看着有些失落的如歌,袖中双手紧了紧,眉间轻皱,带有淡淡心疼。 “无事,我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想要动我我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的,哪怕对方再强势,再权贵,所以不用担心” 如歌看着冥月的情绪有了淡淡波动,心中微暖,便不由的出言安慰着。 “对了,你帮我去查查看,我姚氏旧人还有多人在世” 如歌转移了话题,不想太过纠结自已的处境,能走一步算一步,再怎么想也是枉然。 “姚氏旧人我早已在查了,侥幸活下来的旧人已被我保护了下来,有时间带你去见见,对了,你那个会医的丫头也还活着,可是下落却不明了。” 冥月把这些时间打探到的有关姚氏的信息告诉了如歌,心知如她肯定会十分急切的想要得知的,其实在如歌前世死后冥月便刚始调查了,只因姚霜死得太过蹊跷,姚氏没落的也太快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幕后真相尚未得知清晰,倒是找到一些存活下来的姚氏旧部。 “真的么,温棋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如歌喜出望外,温棋前世是自已的贴身丫鬟,医术师承药王谷,因前世姚霜对她有恩便留在了姚霜身边,医术出众,武功也高超,对姚霜忠心不二,如歌前世便视司棋如同自已的妹妹一般喜爱,听闻温棋未死,如歌喜不自胜,虽不知道她是如何存活下来的,但只要活着便好,现在虽然是下落不明,可是只要活着便有重逢的一天。 “嗯,姚氏满门被斩后,我有去姚氏亲自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温棋那丫头,而且她武功甚高,轩辕境内与之能一战的人不过十人,很显然是逃了出去了。” 听着冥月口中的确定之语,如歌开心极了,这是重生一两个月来最令她开心的事了,如歌闻言,脸上带着一抹张扬的笑容,不像平日里那疏离的淡笑,是真正带着一抹明艳亮丽的笑容。 冥月看着这样的如歌,如阳光般温暖的笑脸的样子,瞬间与姚霜重合在了一起,刚见如歌之时,冥月不是没有怀疑过,姚霜确实是死了,自已自亲查看过姚霜的遗体,那确是姚霜,虽然如歌有记忆中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谈吐,可神情却不是熟悉的,没有记忆中如姚霜那张扬艳烈的神态,看着此时的如歌,冥月才真正的确定了,这的确是姚霜,死而复生的姚霜,虽然现实让她压抑了自已的性格,但这百分百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她…… “霜儿~” 冥月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中淡淡的痛,是什么才能让一个人情性大变?那个无忧无虑,性情如火的人儿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幽暗深沉,权算人心,大婚之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这可人儿变得如此恨怨非常。 如歌听着冥月唤着自已前世的名字心中思绪万千,“姚霜”这名字,就好似前世恨事的钥匙,一声“霜儿”唤起了如歌前世所有的记忆,那不想忘,不能忘的记忆…… “我现在叫秦如歌,姚霜之名,姚氏一族一日未雪冤,便会永沉黑暗之中,以后,便不要如此唤我了” 幽昏房中,半晌,才响起如歌的话语,语气冷然,双目幽深如墨,整个房间顿时气氛一滞,阴诡的气场围绕着如歌周身,让冥月都不禁心滞,很快,那抹气息又不见了,一切快得好似错觉一般,那个阴诡似魔般的如歌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眼前的人儿依旧是温婉清雅,高洁如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冥月,眼中似乎带着淡淡的乞求,让人心软…… “好,都听你的,以后我便唤你如歌吧!” 冥月心软了,不想看到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如意,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如歌便满意的笑了…… 第三十二章 祁王专宴 许是得知司棋还活着的消息,心情愉悦的关系,如歌的病情恢复神速,不到一个月,便好得着差不多了。 如歌病重的那几日,秦候与柳氏,还有恩宁公主也都来看望过一次,当然,因为如歌受伤这事柳氏与恩宁公主闹得不可开交,恩宁公主严厉的指责柳氏行为不当,不应该把如歌单独一人留下,而柳氏呢,当然是一再否认,说是如歌年小贪玩,第一次入宫难免迷了双眼,宫中乱跑,才会让她以为如歌先行回府了,而大小姐与二小姐都有送了礼品来慰产问,隔三差两的便跑到如歌的落语院来,态度亲切,俨然便是两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的形象。 先不说秦如莲,就那秦如清,前些日子里本就与如歌撕破了脸皮,现在却好像没有任何事似的上门问候,言笑晏晏,毫无芥蒂,真是让人想不透。 —— 在病床上缠绵了一个多月,如歌觉得浑身不适,可无法梅儿与娘亲却严禁自已起身,不让她自已乱动,趁着两人不注意,如歌偷偷的溜了出来,再呆下去,估计都要发芽了。 现在刚好开春,气温还是冷冷的,天空中虽然挂着暖阳,可是好似没什么温度似的,只有光辉,却无温度,园中梅花已谢,百花未开,景色虽不是好的,可如歌却觉得心情舒爽,在暖房中闷了一个月多了,映入眼帘的只有房梁窗榭,素淡珠帘,天天看着这些不腻歪才怪。 如歌慢慢的走在青石小路之上,欣赏着园中景色,新绿、嫩绿、鲜绿、翠绿,满眼的绿色,令如歌心情舒畅。 “本王曾听闻三小姐病重,不知此时可有全愈?” 男子的温润之声传来,打断了如歌赏景的思绪,如歌闻声看去,不远处一男一女正翩翩然的向她走来,女的清绝,男的俊雅,二人脸上带着笑,似是相处的十分愉快,这二人便是大小姐秦如莲与祁王轩辕朗。 “见过祁王殿下,见过大姐姐。” “妹妹赶快平身,你病重未愈,不要行此大礼。” 不待如歌曲膝福身,秦如莲不等祁王表态,便上前一步扶起如歌,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既然未愈,便不要在此吹冷风吧,三小姐要好好保重才是。” 轩辕朗语气亲切,气息平和,估计任何小姐都会被这关怀之语所迷吧,祁王既是皇后养子,又是现在风头最盛的亲王,与太子平分朝局,然而太子虽是储君,可为人自大,骄奢淫逸,相比祁王温润有礼,贤名远传,众人都认出为祁王上位的机率很大,哪里不受众小姐纷纷亲睐? 如歌闻言只觉得好笑,自已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哪能劳高高在上的祁王关心,明明旁边就是他要讨好巴结的对像,一品军候的嫡女。 “谢殿下的关心,臣女已无大碍了。” “正好,殿下今日前来,三妹妹也刚刚好转,不如就请三妹妹一起前往太清亭吧!”秦如清不知为何,便提议要邀如歌一起前去,好似真的只是一个偶遇提议罢了? “这……” “妹妹都闷在屋中一个多月了,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正好殿下也在,一起图个热闹。” 秦如清不等如歌拒绝,便又劝道,好似如歌再拒绝那便是对殿下不敬了。 “是啊,三小姐,如果可以的话便一起前往吧!” 祁王也出声相劝,如歌无法,也只能随着三人一同前往太清湖走去。 此时的太清湖没有长辈,也没有陌生人,原来是府中子女一起办的赏春宴,或者说是针对祁王的讨好宴会,大公子秦明,二公子秦寒,三公子秦焰,四小姐秦如萱,早先一步来到了太清湖的中心亭。 如歌紧随在三人身后,由于步行较快,额头渗出细细汗珠,亭子中的众人远远看见走来的祁王一行,纷纷起身相迎。 “参见祁子殿下!” “平身,不用多礼,今日受邀而来,大家也不要拘礼。” “是!” 如歌与秦如清,秦如莲向在场的男子们微微福了福身,示意见礼,秦明与秦焰则是淡然受了如歌她们的问礼,倒是秦寒也还了一礼,显然是一个谦和有礼之人的作风。 在祁王的示意下,众人纷纷落座,按照长幼有序的排位,如歌便坐下秦如清下首,最末位的便是四小姐秦如萱。 “三妹妹前日病重,为兄真是吓坏了,今日见妹妹神色尚可,可是大有好转?” 刚落下座,秦寒便出言关心,面色如玉,清雅翩翩,语带关心。 “三妹妹本就身弱,这次更是寒气入体才会病如此之重,二哥哥也不要太担心了,听说不久恩宁公主还亲自向皇后娘娘求药呢!想来是不会有大碍的。” 不等如歌回话,秦如清倒是替她开口说话,言语得体,显然也是想在祁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吧,只不过如歌受伤一事秦候并未明言,只说是寒气入体病倒了,好在如歌平时身子就弱,显然也不会让他人奇怪,秦候不想跟夜王扯上关系,夜王刚刚回京,为人处事只听到传言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只是派人送了谢礼到夜王府,以表谢意,并不想深交。 席中杯影交错,谈笑风生,特别秦如清,更是热情,媚眼如丝,面若桃花,时不时的亲自给祁王倒酒,讨好巴结之意显然昭示,一旁的秦如莲虽恼怒她的殷勤,却面色不变,嘴角含笑,一副清贵嫡女的作派。 如歌左手端起青花茶杯,右手用茶盖拨了拨浮叶,轻啜一口,眼帘下垂,掩住了那满含讽笑的眼,全程如歌未发一语,像看马戏般的看着秦如清的卖力讨好,端坐无语,素衣素面,如一株遗世雪莲般静立,不染凡世尘埃,便便是这样的如歌,却吸引了祁王的目光,席间,祁王时不时的把目投向如歌,像是十分在意,秦如清见此,脸上的笑意微微有点挂不住了。 “殿下,这般坐着也无趣,不如就由臣女来点助兴的节目吧,早先听闻三妹妹以口技之艺赢得满堂彩,姐姐还未曾见过呢!不知姐姐可有幸能一观呢?” 秦如清不满祁王轩辕朗的目光老是粘在如歌身上,便提议道。 “哼,能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莲儿的舞姿令人养眼呢!” 大公子秦明十分不屑,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而已,听说还抢了自已嫡亲妹妹的风头,小小庶女不能让她气焰更胜了,必须得好好打压一番。 “大小姐的舞艺出众,三小姐才艺新颖,各有千秋,二眼且未曾见到真是可惜了,只不过现在三小姐病重初愈,不适合表演,便算了吧!” 祁王轩辕朗倒是替如歌说话,一语出,在坐众心习思各异,而身为主角的如歌却在这时声称不适便告退了,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秦如清眼中一抹异色划过…… 第三十三章 嫡母昏迷 今日本是候府家宴的日子,正好祁王也在,便邀请了祁王一起。 此时梅儿一边帮如歌打扮,一边碎碎念,因为下午如歌偷跑出去正在生气呢! “好啦,你都念了一下午了,嘴都渴了,歇歇吧!” 如歌打趣着梅儿,梅儿闻言嘴又嘟了起来,十分不满如歌没有在反省的态度。 “小姐,您身体不好,是不能出去的,今天是家宴才是个例外,下午之时您本就不该偷偷出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的梅儿将来一定是管家婆,现在就把小姐我管得死死的。” “哼,就知道打趣梅儿,梅儿不理小姐了。” 梅儿听着如歌的调笑,心中暖暖的,看着活力十足的小姐,心情一定放松,想到前些日子毫无生机,如同一尊人偶般的小姐是真的让人心疼。 “好了,小姐,姨娘那边早就收拾好了,正在等着小姐呢,我们快去吧” “嗯,好!” ―――――――― 此时的大堂前厅之中,祁王与秦候端坐上首,不知在谈论着什么,祁王面含微笑,秦候时而大笑,时候抚须,看样气氛是十分融洽的。 “参见父亲,参见殿下”“婢妾参见候爷,参见祁王殿下” 如歌母女两人一一向上首二人行礼,礼仪周全,母女两人气质十分相似,清雅秀丽,温婉宁和。 如歌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娴姨娘同样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看着二人,就好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能抚平内心的毛燥,秦候以前不曾注意,直到最近才慢慢发现,娴姨娘一举一动都带有几分二夫人姚落的气质,至于如歌,秦候是十分的看不透的,以前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女儿,现在却发现如歌浑身上下的气质像极了二夫人姚落,清雅不失华贵,温婉不失优雅。 “嗯,入座吧!” 如歌母女两人闻言,便各自找到事先排好的位置坐下,刚坐下,便见到众人也纷纷到来。 众小姐与自已的生母一同前来,秦如莲与秦如清,显然是刻意好好打扮过一番,两人在众人之中格外出众。 秦如莲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整个人秀美如画,清丽如仙 秦如清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本来不需粉黛便就是天姿国色,艳冠群妍,可她却浓妆艳抹,生生损了那份艳丽之姿。 “参见父亲,参见殿下”“参见候爷,参见殿下” 众人行礼动作整齐,好似事先演练过似的,整齐划一,放眼望去,好似春季百花盛开的花园。 “恩宁姑姑!” 祁王站立起身,向一旁的恩宁公主行了一礼,便叫众人起身,众人得令便纷纷按照排好的位置坐好。 秦候,柳氏,恩宁公主处于主人座上,右侧客座便是祁王,其于的按照长幼之序与自已的生母同处一席,席间柳氏态度十分热情,时不时的劝着菜,祁王轩辕朗也谦和有礼,整个家宴成了他们的专场了。 “咦,这赤豆汤厨房做的吗?以前从未喝过?” 今日是她准备的膳食,可自已并没有准备这赤豆汤啊! “候爷,您也喝点吧,赤豆除湿,在这春季最适合吃了,这是本宫亲自做的。” 恩宁公主乘了一碗递给秦候,秦候在恩宁公主殷切的目光下端了过去。 “原来是公主妹妹做的啊,那妾身今日有口福了,殿下也吃……噗……” 柳氏一句话也没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事出突然,吓坏了在场的人,柳氏吐出了一口血之后便昏迷了过去,重重的倒到了地上。 “母亲,你怎么啦,醒醒……” 离柳氏最近的秦明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使劲的摇着柳氏,企图唤醒柳氏,显然没用,柳氏只是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舒青,快去传大夫,快!” 秦候反应了过来,马上使唤自已的小厮去请大夫,并十分吩怒的看着完全慌了神的房中众人道: “任何人不准出去,舒文,你带人去把厨房的人全部控制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 “遵命!” 舒文是候府的管家,年少时就跟着秦候一路过来,在府中地位颇高,舒文年迈后便央自已的亲子做了秦候的小厮,便是刚刚去请大夫的舒青。 舒管家带着一群候府候兵出去了,秦候此时却十分愤怒,自已的府中竟然会出现中毒的事情,偏偏中毒的还是自已的正室夫人,候府主母。 “今日发生了这等事,扰了殿下的兴致,还请殿下恕罪,本候定会好好的查清原委,把凶手缉拿归案。” 秦候抱拳向祁王轩辕朗陪罪,语态肯切又自责,祁王表示不在意,并嘱咐秦候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很快,大夫被请了过来,就是如歌病重之时来为她诊脉的老大夫,显然是大夫太过年迈,行动过慢,舒青直接给把人给扛了过来,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快步的跑着跟在舒青后面。 “哎哟,慢点,慢点,我的老骨头啊……” 老大夫一路被扛了过来,想来确实不好受,老大夫不停的叫着“慢点”,直到被放了下来,秦候见状上前致歉。 “大夫请不要介意,事有缓急,无奈之举,还请包涵” “无事,无事,病人在哪?” 老大夫摆了摆手,虽然是被扛着飞奔过来,想来病人的情况是不容乐观的,做为救命济世的医者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所以也就不会计较这些。 第三十四章 恩宁被疑(求收文) 柳氏已经被移到里间的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嘴唇乌黑,不停的呕着血,气息微弱,好像只是硬生生吊着一口气一样。 老大夫翻了翻柳氏的眼皮仔细的查看,双沾了点血闻了闻气味,再仔细的诊着脉,好像入定一般,半晌都没有反应,秦候与恩宁公主,众公子小姐都待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敢有丝毫的打扰,秦候也沉默不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半响,老大夫收回了手,一旁的秦如莲早就急得不得了,一见诊完便冲上前急切的寻问着。 “大夫,怎么样了,我母亲可有事?” “哎,夫人这是种了毒,是老夫从未见过的毒,极有可能是两种以上的毒混合而成的,其毒十分烈性,中毒之后五到十个呼吸间便会毒发,中毒者会昏迷,大量吐血,一个时辰便会毒发而亡……” 老大夫语气凝重,想来这毒太过霸道,又十分罕见。 “大夫,这毒可有解,父亲,你一定要救救母亲啊” 秦如莲听闻这毒的霸道,心中十分着急,不停的发抖着,明眸秋水泛波,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让在场的祁王心中一紧,。 “不知道混了几种毒,老夫也无从下手,如果有幽香绮罗的话就好了,这种花可解世间百毒,只不过只有北境的苗族才有,老夫可用银针封住夫人的各大命脉,缓解毒的蔓延,但也不过三个时辰,在这期间一定要找到幽香绮罗来解毒,不然时间一过,便是华佗在世也无法了。” “苗族来回要一月余,怎么可能来得急啊!”秦如莲闻言,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苗族处在北境,路途遥远,等拿回解毒花又有什么用呢? “呜呜,母亲,不要死,我要怎么办啊!”秦如莲身为嫡女,自小倍受宠爱,哪里见过这等阵做仗?一时便慌了神,伏在床前大哭起来。 “本王那好像有一株幽香绮罗,可以拿来解夫人的毒” 祁王轩辕朗的一番话引来的在场众人的侧目,秦如莲更是破涕而笑,不停的道谢着。 “臣女谢过殿下,谢过殿下,今日大恩,臣女不敢忘,您的恩情莲儿永不会忘” 轩辕朗此举,赢来了秦如莲的芳心,赢了候府的恩情,如歌看些时的情景,不由的怀疑这就是轩辕朗的手笔,这样一来,秦候不渗党争保持中立也不行了,被施了这么大个恩情,以后就是有什么事也无法袖手不理了,这次事件中,看来受益最大的便是祁王轩辕朗了。 很快,幽香绮罗被取了来,柳氏的毒也解了,只不过就算解了毒,柳氏也未醒过来,大夫说是伤了根本,要好好休息,慢慢休养…… 柳氏是没事了,可是凶手并未查出来,秦候请老大夫检查了桌上所有的的餐具与食物,想要知道毒是下在什么之中的,老大夫一一仔细的检查之后道: “禀候爷,老夫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在场的所有东西,只有这几样是有毒的,众人看到,一套餐具,一碟麻辣肚丝,一盅鸡丝福瓜汤,一碗赤豆汤……” “啊,姨娘,你没事吧,这几样可是你最爱吃的菜,你有没有吃啊!” 突然之间,听到秦如清十分惊恐的尖叫起来,声间突兀,十分刺耳。 秦候本是十分不悦秦如清的打断,可是听到云姨娘有吃,心中大急,自已晚年得子,可是十分看重的。 “什么?大夫,快给她看看,看看本候的儿子可有事?” 老大夫仔细的给云姨娘诊了脉,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云姨娘也在一旁安慰着。 “候爷不用用心,婢妾今日未曾吃这些,所以没事的” “定是你下毒的对不对,本是你爱吃的今日却一丝不碰,除非早先就知道有毒,不然怎么一点也不碰?”大公子秦明听闻,便上前指着云姨娘大声质问,云姨娘一阵错愕,随即便大声反驳着: “大公子急着找凶手也不能随便指认啊,这个罪名妾身可担不起的” “不是你还有谁?……” ……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大夫,你接着说。” 秦候面色不耐,不原再听两人吵下去,便呵止了争吵的两人,吩咐大夫接着说。 “是,最先确认的是双筷手拿之处有毒的痕迹,茶杯外则也有,当然,夫人右手也有毒,菜肴对着夫人的那面有毒,是香蚀毒,香蚀毒毒性潜伏期有十天,十天之后会慢慢虚弱而死,让人查不出痕迹,四碗赤豆汤也有毒是绝魂毒,绝魂毒毒性很强,两个时辰内会毒发而亡,看来夫人所中之毒是两者融合之毒,所以毒性十分强……” “来人,把厨房当差的严刑拷打一番,就算是用撬的。也要撬开。” 秦候闻言大怒,这毒的痕迹明显的是针对着夫人来的,在自已的府中,特别是宴请祁王殿下的时候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传出去会被陛下质疑自已的能力的,一个府邸都能出这样的事,能力就会被质疑的。 “候爷,这毒不是本宫下的,本宫与姐姐无怨无仇的,是不会下毒来害她的。”恩宁公主听闻自已的赤豆汤也有毒,十分奇怪,不由的急急表态。 “这赤豆汤中也查出了毒,听说是公主亲自煮的,要说您不知道也说不过去吧!” 秦明面色愤怒,就算是公主身份尊贵也毫不畏惧,对于公主推卸责任十分不悦,便出言大声反驳。 “就算是我亲自煮的又不是我亲自端过来的,也不可能一直着看,中间要是凶手趁机下毒也是防不胜防的。” “哼,你的那个小厨房,外人哪个能进,就算是你走开了,院中的人也是你的亲信,有外人进入会察觉不到?” “你……” 恩宁公主语滞,大公子秦明说的对,自已院中不仅有侍卫,宫女,更有暗卫着,要是外人进入必会发现的,可是这毒到底是哪来的呢? “候爷,不是我,真的不是,相信我,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要是真想下毒也不会等到现在啊,十多年来下毒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您说是吧!” 恩宁公主急急的解释着,不再自称“本宫”,而是说“我”,放低的姿态引起了秦候的侧目。 “就算以前没有动手,不代表现在不会啊,现在二哥已及冠,如果是为了世子之位的话便有了下手的嫌疑了吧,要是母亲死去,独自一人的大哥便没有了依靠……” 秦如莲见秦候脸色微缓,心中一沉,毒本就在公主的汤中查出,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便出问上前,一席话,让秦候眉头紧皱,是了,世子之位自已本就存着传嫡传长,如果说公主为了自已的儿子的话,确实是有动机的,而且毒也在她做的东西查出了…… 第三十五章 被陷下毒(首推求收求追文) “大妹妹此言不妥,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想罢了,世子这位本就是大哥的,谈何谋划?” 二公子秦寒见秦如莲硬是想要扣一顶谋害主母的帽子在自已母亲身上,便出言相帮。 “就算不是,毒可是在公主的汤中检查出来的,这没办法抵认吧!公主做的汤我等做儿女的最是没那福气可以喝到,要是父亲一不小心喝下去了,那现在躺在床上的就不止母亲一人了……” “大妹妹可别在这危言耸听,娘亲的汤虽然有毒,那也不代表就一定是娘亲所下啊,大妹妹可不要忘了,这些菜同样是有毒的,总不会这些菜里的毒也是娘亲下的吧!” “你……” 一声交锋,秦如莲哪里是二公子秦焰的对手,三言两语,便堵得她无法反驳。 “好了,不要吵了,事情始终本候自会公断!” 秦候听着儿女两人相互争吵着,都是护母,吵得秦候一阵头痛,但语气不耐的打断了二人的争吵,秦如莲与秦寒无法,只要偏头冷哼,不再言语。 “管家,那厨房当差的查得怎么样了?还有公主那边的人,排查得怎么样了?查出毒从哪里下的了吗?” “回候爷,厨房当差的一一否认有下毒,上菜的丫鬟们都称中途没有遇到别人,公主的院子奴才进不去,说是没有公主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管家一一细细的禀告着,秦候听着却怒火强盛,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掌印深陷,好不吓人。 “来人,府中给我一一搜查,不准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本候就不信找不到凶手,事关紧急,还请公主通融一下。” 秦候虽然是请求公主放行,却语气坚决,不容质疑,询问也只是给恩宁公主一个台阶下而已。 恩宁公主无法,只能同意搜院,如果恩宁公主坚决不肯的话秦候也是无法的,毕竟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就算是自已的妻子也要礼仪有加,恩宁公主为了表示自已的清白,就算是不愿意还是让秦候带人去搜了院子。 整个候府府兵四散,每个院子都会寻找,特别是那些家仆的住所,是重点查找的一方,秦候与祁王还有众人都静静的站立在前厅之中,空气静谧,安静的一根针掉落都可以感觉到,压力显而易见。 不多时,管家捧着一件东西在秦候耳边轻言,只见秦候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双目喷火,似利刀一样射向如歌。 “逆女,跪下,胆大包天,竟然毒杀嫡母,真是丧尽天良,还有公主,烦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秦候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两个小纸包“这包是歌儿你的房中找的,这包是从公主你的房中找到的,你们怎么解释?” 秦候两手一左一右各拿了一个小纸包,态度严厉,双眼威严的盯着两人。 “女儿不曾下过毒,女儿也没有要下毒的动机,还请父亲明鉴。” 如歌听说从自已的房中搜出了毒药,嘴角轻勾,想来最近自已树敌还真多呢,一个两个都看自已不顺眼么,不惜给主母下毒也要陷害自已。 “候爷,我也没有,这毒不是我,”恩宁公主也急急表态,一口否认。 “妹妹,真没想到啊,前些日子母亲是有不对,把你忘在了皇宫,才让你大病一场,你就算怨恨,也不用下毒来毒杀母亲吧” 秦如莲言辞失望,不敢信置,虽失望嘴下一点也没留情,一句话便道出了如歌是有动机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当三妹妹前些日为何病得这么重呢?要不是姨娘今日因有客在没有坐在父亲旁边,那吃下去的岂不是姨娘了呢,那可是姨娘最爱吃的菜了,姨娘怀有未来的弟弟,现在最爱吃辣的呢!” 秦如消用手轻掩朱唇,状似无语,一语说出下毒目标极有可能是云姨娘与腹中之子,秦如清的一言在厅中卷了狂风,众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直直的盯着秦如清。 “你们看着我干嘛啊,我说的可没有错啊,今日是殿下在不可乱了规矩姨娘才没有坐在父亲身边的,平时可都是在父亲身边侍候的……” “逆女,你可知罪?”秦候闻言暴怒,那可得了,原来真正的目是自已未出生的儿子,柳氏中毒秦候只是发怒,那么现在,事关子子嗣,现在秦候可谓是暴怒中了…… “女儿不知,女儿没有下毒,府中餐饮是母亲准备的,女儿没有那能力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女儿今日午间有和哥哥姐姐们在湖心亭赏过景,之后便一直没有出过门了,这些只要问我院子中人就可以知道了。再说了,母亲中毒,事关重大,搜院也是极有可能的,女儿就算要下毒也没必要不销毁证据,留着让他人找到……” 如歌不急不缓,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为自已开脱,言语间没有因为被疑是凶手而惊慌,行为得体,这让秦候颇为满意,怒火也稍稍降了不少,但满意归满意,这下毒之事没了,这个三女儿的嫌疑可是最大的。 “毒药都搜出来了,三妹妹也不要狡辩了,好在母亲没有了大碍,三妹妹向父亲认个错,还可以从轻处理的。” 秦如清好言相劝,好似十分担心,只是那眉目间得意的神情怎么也掩不住。 哼,毒杀嫡母与子嗣的罪名你秦如歌是背定了,看你这次怎么逃脱,不死也得被脱一层,这是你算计我的代价,而她自已却忘了,要不是自已先设计于如歌,哪来后续的这些事? “二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并未做过,为何要承认?” “三妹妹不要再狡辩了,都从你房中搜出香蚀毒了,物证动机都有,容不得你抵赖。” 秦如清一语落,房中一阵静谧,众人又直直的盯着她,眼中带着复杂之色,秦如清不知众人为何又是这样,秦如歌面庞带着明丽的笑颜,却不知她为何会笑,明明死到临头了。 “二姐姐可真是包青天在世呢!这纸中到底是何物都还不清楚,大夫也没验过,二姐姐你却知道,只是妹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房中搜出的是香蚀毒呢?怎么不是绝魂毒?” 秦如歌眼中一抹异色划过,一抹张扬而又明艳的笑意刺痛了秦如清的眼,如歌的问题,秦如清不知如何回答,看着众人那诡异的眼神,秦如清神色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三小姐也真是的,你二姐姐只不过是担心你罢了,大夫有明确说过赤豆汤中是绝魂毒,公主院子是外人进不去的,三小姐给赤豆汤下毒机率不大,便只能是香蚀毒了,清儿这般猜测没什么奇怪啊!” 姜果然是老的辣,三言两语,不仅为秦如清开脱了,还死死咬紧如歌下毒之事。 ------题外话------ 将女谋妃首推了,亲爱的读者们,求收藏,求追文,你们只要花个几秒,便是月光码字的动力 推荐好友的文: 杀手重生之毒女惊华/墨舒,首推中,求收文 重生农女的随身空间/木石,观察期数据紧张,求收 爷要追妻之傲世狂妃文/夏七天 第三十六章 是谁下毒(首推求收求追文) “父亲,这纸中是何物还不清楚,能否请大夫查看之后再下定论?” 一旁做透明状的秦焰出言提醒,他是不相信歌儿会这样的事的,近日歌儿风头太盛,必是招了他人的眼红与嫉妒,才会想要陷害她的。 如歌惊讶的看着秦焰,了然的笑了,原主本就与秦焰交好,相处亲密,虽从三年前秦焰变了之后相处甚少了,但兄妹感情却没有变,此时整个大厅中能为自已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了,娘亲虽疼爱自已,可毕竟位阶太低,又不受宠爱,此时保持静默便是最好的了。 娴姨娘表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温温婉婉的站在一旁,心中却是不平静的,自已的亲女深陷阴谋之中自已却无从相帮,哪怕是出言相帮一句便会让秦候的怒火更胜的,她太了解秦的脾气了,还在姚三小姐身边侍候之时便早已见识过了,秦候认定的事是不准旁人插嘴的,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否则会被认定为忤逆。冒然求情,只会给如歌带去麻烦而已。 秦候吩咐大夫查明了纸中之物,结果大出人意外,从恩宁公主院落搜出来的纸包中确实是绝魂毒,而从如歌房中搜出的纸包里的却是糖霜,两者都是白色粉未状的。 听着大夫的禀告,秦候与众人大为意外,特别是秦如清,不可置信,这突然的转变让她来不急反应,怎么会这样,那绝魂毒明明差人放在放在了她秦如歌的床榻被子下,怎么可能会变成糖霜的?放的时候还特地选在大家都来家宴之后,各院子都没有人,放个毒药在被下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怎么会变成糖霜? 秦如清百思不解其解,抬头身如歌方向,看着如歌向她投来的那张扬的笑,顿时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已,脑中“轰”的一声,整个理性断裂。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肯定是勾结了这大夫是不是,要不然明明是毒药怎么会变成糖霜的?” 秦如清理性断裂,不顾在场这么多人,大声的咆哮着…… 秦如莲看着疯魔的秦如清,听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语,眼神微眯,不知在思量着些什么。 “清儿” 云姨娘大声呵斥着秦如清,然后笑着对着周围众人道: “这孩子,定是被今天的事吓坏了,所以在胡言乱语,三小姐,还请你不要介意。” 云姨娘扯起一抹赔笑,尽力的遮掩着秦如清的失语,眼中虽然不悦,却不得不扬起笑脸来赔罪。 “姨娘说的哪里话,歌儿是不会介意的,二姐姐也是为母亲担心,才会急切的想要找到凶手。虽有失言,也情有可原。” 如歌神色淡淡的,好似并未有在意秦如清的话,缓缓转身,面向秦候好似颇为不好意思,红了红脸道: “女儿平日里喝药怕苦之时便会偷吃一点糖霜蜜饯,怕被笑话,只好偷偷的藏起来,没想到却被当做成了毒药,闹了这么一场误会,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此时的如歌面色微红,娇憨似小女儿家的羞涩。 ―――――――――― 因为查案,众人在厅中停了很久的时间了,已然到了半夜了,而事情却没有进展,绝魂毒还不知踪影,只有恩宁公主院中查出了香蚀毒,让她百口莫辩。而祁王早一步离去了,可能是候府家事不便参合,便称有要事要处理,要先行一步。秦候也表示招待不周,他日上门致歉。 “天不早了,大家先去休息,在事情未查明前,不要去他人院中,尽量呆在自已的院子里,恩宁公主也请这样,以便本候查案。” 秦候见过了这么久事情没有落幕,便决定限制众人行动…… 如歌与梅儿,娴姨娘回到了自已的院中,房间因搜查而微微有点凌乱,梅儿一边收拾一边抱怨: “三小姐也真是的,明明是糖霜硬是被她说成毒药,真是不安好心。”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日这事被人添油加醋的一番,便是中伤歌儿的好道具,不管是不是真的,会对你的名声有碍的,歌儿,你都要好好保护自已,知道吗?” 娴姨娘静静的坐在如歌旁边,宠溺的看着烛光摇曳显映的如歌,浑身祥和与慵懒之姿,优雅不失华贵。 娴姨娘只是静静的看着,心中思绪万千,从两个月前开始,一点一滴,便会发现自已这个女儿早已变好似别一个人一般,性格不一样了,气质不一样了,习惯不一样了,最爱吃的东西也不一样了……一样的只有同一张皮囊,一样的容貌。 娴姨娘宠溺的目光,如歌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抬头对视,自已受之有愧,只得合上眼帘做休息状,房中一阵无言,静谧却柔和。 而此时的翠柳院中 “贱人,秦如歌那个贱人,这都弄不到死,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这就是你的万无一失?” 秦如清怒火高涨,娇魅的容颜紧紧的扭曲在一起,眼中恶毒的炎焰好似能把一切都焚烧殆尽,对着云姨娘不满的大声质问,没有一点对生母的尊重。 “秦如歌那个贱人这次是好运,让她逃脱了,清儿,不要急,这事交给娘亲,娘亲来对付她,你只要好好的抓住祁王的心就好了,只要你成为了王妃,未来可就是皇后了,她秦如歌要死要活,还不是看你的一句话?” 云姨娘安抚着秦如清,秦如清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对了,只是能得到祁王的青睐,做个那王妃之位,不仅秦如歌,就连那秦如莲也得毕恭毕敬对着自已行礼,这样一想,秦如清心情好了很多。 “可是人家殿下只注意秦如莲,都不曾在意过我,我要怎样才能得到他的青睐?” “这很简单,男人啊!都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你只需这样……” 云姨娘在秦如歌耳边轻言,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秦如清面色涨红,好似听了十分害羞之语。 “这……能行……么?” 秦如清有点迟疑,倒时云姨娘见状,嗔怪的看着秦如清。 “你这孩子,怕什么?只要成了王妃,以后你还会谢娘亲的,这点事都做不来的话,你要怎样登上王妃之位?别忘了,你是庶出,将来很可能会被你父亲送与他人拉拢朝局的,这便是庶女的命运。” 云姨娘的一番话完全的说进了秦如清的心中,秦如清咬了咬唇,最终点了点头。 子时 “来人啊,救命啊!” 众人经过一系列事情,都是十分疲备了,纷纷熄灯休息,可没有想到,刚刚躺下,便听到凄厉的求命声,在安静的候府中异常清晰,如歌也是已经睡着,睡梦中却被这一声给生生惊醒。 “梅儿,发生何事了?” 只见梅儿闻言进了如歌的房中。“回小姐,不知发生了何时,外面十分吵闹,奴婢这就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嗯!” 如歌虽被惊醒,睡意未消,半倚在床沿边微微入睡。 ------题外话------ 鸣鸣!月光首推数据好差,真担心过不了,走过路过的亲,记得收藏月光的文呀 推荐好友的文: 娱乐大亨甜宠影后妻/潇清清,文文在今推,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戳 第三十七章 毒药再现(首推求收藏) “小姐,不好了!” 梅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了进来,惊醒了半倚在床沿边的如歌,如歌缓缓睁开了眼…… “梅儿,不是教过你遇事不要慌慌张张的吗?怎么老是记不住,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要改改了。” 如歌睁开双眸,带有淡淡睡意,慵懒的半倚在床沿边,烛光微微摇曳,使得眼前的人儿带着似梦似幻的朦胧感…… 梅儿此时却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气喘吁吁,显然是快速跑过,顾不了主仆尊卑,直接端起桌上的一壶冷茶大口的灌了下去,半响才听到梅儿焦切道来。 “小姐,不好了,云姨娘出事了,云姨娘中毒了,是绝魂毒……” “确定?” 如歌闻言睡意全无,精神一震,直接起身坐了起来,不放心的再次确认着。 “刚刚大夫已经到了,确诊是中了绝魂毒。奴婢听得清清楚楚的,现在外面都在议论纷纷呢!” 梅儿信誓旦旦,对于打探消息自已还是十分拿手的,自已亲耳听到三小姐大声质问大夫的声音,百分百确认云姨娘中了绝魂毒。 “呵呵,事情终于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如歌坐在床沿边,侧靠在床边柱子上,一手把玩着床边挂着的流苏,双目幽深如墨,阴诡悚然,唇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寂寂幽烛,闪映着如歌那淡淡的笑颜,似暗夜明月,明丽又冰冷,几分难测,几分隐忧,还有几分无法表达的情绪。 睡前暗一有报告说,在她去参加家宴时有人鬼鬼崇崇的潜入了她的房中,把绝魂毒藏在了被子之下,而暗一把那药给处理了。 暗一是如歌故意留下的,这几天秦如清那殷勤探病的举动引起了如歌的注意,趁着参加家宴之时留下了暗一以防万一,如果在自已房中做些什么有暗一在便会没事,如果在宴会中有做什么的话很容易留下证据,以自已的能力不难对付。 自已还不曾还击回去,这云姨娘却出事了,究竟是谁呢?抢了她的猎物…… ――――――――― 此时的翠柳院云姨娘的房中一片混乱,秦候暴怒的咆哮,秦如清的哭泣声,奴仆们的求饶声,时不时还传来哀嚎声…… 此时已是丑时了,早已是人们入梦的时候,而此时的翠柳院中灯火通明,一片嘈杂。 如歌在梅儿在服侍下只披了件厚厚的毛绒披风,便急急的赶了过来,额间细细汗珠,呼吸急促…… “父亲” 秦候本是在盛怒之中,看着如歌火急火烧的跑着刚想发怒,却又看见她只穿了一件里衣,那件厚厚的毛绒披风还是后面丫鬟追上来才穿上的,面色红润却布满细细汗珠,显然是事出突然,来不及多想…… “嗯,你身体不好,自已也要注意点。” 秦候本是要牵怒如歌的,可是看到如歌这焦急的神色不似做假,心中也微微一软,眼前的人儿太像记忆中的那个人儿了,三年前自已去世的二夫人——姚氏姚落,姚落还在世之是,自已是最喜欢呆在她的院子里的,没有后院的纷争,也不会乱道他人是非,心地善良,淡泊名昨,只会会一心一意的侍候着你,这让自已十分放松,可惜她已过世了,自她过世之后却再也找不到一方僻静之地了…… “谢父亲关心,女儿知道了。” 如歌恭敬有加,礼仪周全,喜怒也不表现在脸上,秦候难得的缓下脸色,原本房中那沉重的空气也微微的缓和了一些。 房中云姨娘面色青紧,昏迷不醒,一旁有大夫在诊治,眉头微皱,看样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地上云姨娘的丫鬟跪了一地,在不停的磕头求饶,娴姨娘早如歌一步听到消息,不想打扰如歌,便自已赶了过来,端坐了云姨娘的床边,静候着大夫的结果。柳氏因为中毒未清,还在卧床中,恩宁公主因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呆在自已的院中没有过来…… “启禀候爷,夫人,病人本人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肚中婴儿因为吸收了大半的毒已经无法保住了,必须引流掉,不然还是会危及大人的。” 听着大夫的话,众人心思各异,秦候更是怒火中烧,自已好不容晚年得子,却保不住,不仅如此,自已的夫人也同样遇下毒,这是对他的挑衅,对一品军候秦府的挑衅…… “完全没救了么?” “是的,胎儿现在已经死亡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必须引流掉,而且因为这次中毒,极可有能会伤及病人今后的生育,再育机率会很小” 大夫的一番引起了轩然大波,秦候顿时脸就垮了下来,黑得彻底,特别是秦如清,听到大夫的话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这个庸医,我不准你害我弟弟,害我娘亲,你滚……” 秦如清不相信会是这样,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最后是弟弟死亡,娘亲不能生育,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而秦如歌那贱人却一点事都没有,为什么…… “闭嘴,吵什么吵,” 秦候被秦如清吵得头痛不已,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心中烦燥不已。 “多谢大夫了,小女不懂事请不要介意,还请大夫开药吧!” 大夫表地不介意,写好药方,跟着随从拿了诊金便离去了…… “管家,去查,去好好的查,本候到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不仅谋害夫人,还谋害未来子嗣,你要不查不出来,这管家之位也别做了” 秦候真的是十分愤怒的,为官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不查出凶手势不罢休。 “严刑拷打这些丫鬟,一定要问出凶手,如果无人招认,那么直接杖杀了,护主无力的东西……” 秦候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呆了跪了一地的丫鬟们,也吓到了在座的众人,秦候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竟然全部杖杀? “候爷铙命,候爷饶命啊” 地上的丫鬟们被侍卫全部大力的拖了出去,不停的哭喊求饶,不一会,院中响起了一片哀嚎声,哭喊声,咒骂声……声音越来越小,每个丫鬟后背一片血肉横糊,血痕斑斑,在场有胆小的,不敢看向院子中,紧闭双眼,面上一阵不忍,想来是受不了这血腥之事。 第三十八章 暂时落幕(求收文追文) “候爷,有人招了,云姨娘回房之后只喝了一杯茶,茶中确实查出了毒药,可竟是是谁奉的茶却没人承认,但有个丫鬟招说素儿有泡过茶给姨娘……” “胡说,素儿怎么可能会下毒?” 秦如清听到事情扯到自已的贴身丫鬟身上,不由的出言替她说话,素儿做事贴心,有很多自已不方便做的事都是由她来做的,好似自已的左膀右臂一样,不能失去她。 “请候爷明明鉴,奴婢没有做过,更没有那个胆子下毒!” 素儿听闻事情扯到了自已的身上,心中一阵惊慌,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发展,只是绝对不能承认,只希望小姐能为自已请求。 “候爷,老奴从这丫鬟的房中搜出了这些东西。” 只见管家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中放中一些金钗玉饰,一个纸包,还有一些薄薄的纸张,隔着这么远,如歌并不能清楚的看见那纸张是何物。 倒是秦候,拿起手中的纸张,看着盘中金钗玉饰,脸色骤然一变,双眼喷火…… “来人,把这丧心病狂的奴才拿下,拖出去杖杀……” “父亲息怒,素儿做了什么惹您大怒?” 秦如清见秦候要杖杀环儿,心中一阵不解又不急,不知那盘中是何物,能引来父亲如些的镇怒。 “你不用为这贱奴求情,这些金钗玉饰是我送与你娘亲的,想来是偷来的,那纸包中也查出了毒药,这些,你知道是什么么?”秦候扬了扬手中的纸张,秦如清倒是不知道,秦候见秦如清不明白,便接着说道:“这是借据,整整五百两的借据,这贱奴定是欠债贪了云儿的钱财被发现了才下毒的,只是好巧不巧是夫人中毒了,她肯定想着,既然事情闹大就要闹得更大,就嫁祸给恩宁公主,此等心狠手辣之人企容你再为她求情?杖杀都便宜她了。” 秦候认定了素儿是下毒凶手,就算秦如清再如何否认请求,秦候也不为所动,直接下达了杖杀素儿的命令。 事情暂时落幕,秦候吩咐娴姨娘派人来先服侍云姨娘,等过几日再叫牙婆挑些丫鬟过来,现在柳氏卧床,恩宁公主不出院子,府中没有主事之人,便下令由如歌生母娴姨娘与管家暂代主事一职。 秦候走了,看戏的秦如莲与众公子也离去了,因为娴姨娘要处理一下云姨娘院中之事,如歌便也留下了,秦如清看着未曾离去的如歌,想起今日之事,不由大怒,扬手就要向如歌脸上扇去。 只不过不等她接近如歌,梅儿大步上前,一把拦住了秦如清,把她隔离开来,不让她接近。 “秦如歌,这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报复我,所以对娘亲下毒对不对,你好狠的心,竟然拿未出生之人出气” 秦如清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秦如歌做的。 “不明白二姐姐在说什么……” “你别不承认,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了姨娘,害了我未出世弟弟,还害素儿丢了性命,你这个贱人,敢做不敢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秦如清真是恨毒了如歌,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好运,每次都能躲过去,不仅能躲过去还能陷害自已…… “我做了自然会承认,想来你平日里得罪人太多,现在被暗地里使绊了吧!这事你可真冤枉我了,虽然我想动手,却被人捷足先登了,真是让人不爽呢” 如歌带着一抹明丽的笑容,冰冷又玩味,看着秦如清那微愣的眼神,如歌微微一笑,好像冬日暖阳,秦如清却觉得十分冰冷,想不通平日里像个隐形一样的秦如歌不过短短的两三月却变得这么彻底,如果这是她的伪装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她的伪装估计除了自已,别人十分可能都被蒙骗了…… “不是你还有谁?” “这就要问姐姐你了啊,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 如歌不想再理会秦如清了,等娴姨娘处理好了云姨娘院中之事便离去了,不理会后面疯狂叫嚣的秦如清。 回去的路上,如歌心情好似不错,一直带着软软的微笑,娴姨娘看着如歌那浅浅的笑也跟着轻轻地笑了起来…… 落语院 如歌与娴姨娘回到了自已的院中,现在已是凌晨了,不久就要天亮了,一直无睡,两人精神多少有些萎靡。 此时落语院中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秦候从云姨娘的院中出来之后,心中一阵烦燥,还不到上朝的时候,想着去哪里休息会,想来想去,发现没一个清静的地方,回书房之时,经这落语院时,闻到了阵阵药材香,顿时觉得心情舒适,便决定到落语院休息一会再去上朝…… “女儿见过父亲!”“婢妾见过候爷!” 如歌与娴姨娘觉得十分奇怪,为何秦候为在此?凝了凝心神,纵然觉得奇怪,也不得不上前行礼。 “嗯,时候不早了,歌儿快去休息了,本候在落语院休息一会就走。” “是,父亲也不要太劳累了,离开天亮还有一个时辰,还请父亲好好休息一下。” 秦候颔首,如歌见此便回了自已的房间,只留下娴姨娘与秦候二人…… “候爷可要洗漱上床休息?” “不用,本候躺榻上休息一会便好。” 秦候摆了摆手,拒绝了娴姨娘的提议,说完,便倒向一旁的小榻,娴姨娘见此,抱来了一床棉被细细的盖在了他在身上。 “你也早点休息吧,一夜无眠,想来你也是很累的。” “婢妾没事,婢妾帮您按下头吧!可以舒缓心情,放松压力,也可消除疲劳。” “嗯!” …… 很快,秦候在娴姨娘的服侍下很快便入睡了,眉间皱纹也舒缓了不少,想来是真的十分放松…… 一连几日,秦候都来到了落语院,休息在娴姨娘房中,府中渐渐风传,娴姨娘要上位了,要受宠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在下人之间疯传,传到了府中各主子的耳中,心思各异…… 秦候自从上次来过娴姨娘院中之后,渐渐喜欢上了这落语院的清幽,宁静安好,让他十分放松,娴姨娘一手好推拿之术,常常让他精神舒爽,特别是睡前的头部按摩,竟然让他一觉到天亮,要知道,平时他可是很浅眠的,可是每每到娴儿的院中休息却能一夜好眠,这让他非常欣喜,再加上娴姨娘为人谦和有礼民,宁静详和,不会搬弄外面是非,是会一心一意的服侍。 这让秦候有种被当成天的错觉,这个时代的男子都是大男人主义,一个弱小的女人全心全身凭附于你之时,这种满足之感油然而生。 柳氏是正室,要有正室的风范,恩宁公主太过强势,静姨娘一心向佛,云姨娘虽会一心一意的凭附于自已,可是却喜欢小肚鸡肠。只有眼前的娴儿才最得他心意,也有几分二夫人的风骨,不争宠,不道是非,每次到落语院便可以全部放松心神…… ------题外话------ 现在是首推是第二天,不知道能不能进入第三天,这一切都要看亲们的支持,点击收藏,月光的文才能活下去呀! 第三十九章 候府暗涌(不收藏的没高潮) 这十多日,候府都是一片低气压,丫鬟小厮行事也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触了霉头,丢了性命,各院中人也乖乖的呆在自已的院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也不愿出院一步。 柳氏卧床十多天后也渐渐好转,倒是云姨娘,伤了根本,还在卧之中,娴姨娘暂时的管家之权在柳氏好转之后便马上让了出来,没有一丝贪恋。 经过下毒一事,各院中暗涌如潮…… 翠柳院中 “那该死的贱人,一定是她下的毒,除了她秦如歌便没有别人了,真没想到,本以为是只小猫,没想到是匹恶狼啊!” 秦如清坐在云姨娘的床沿,不顾云姨娘还在卧病在床,一个劲的在抱怨着,听得床上云姨娘脸上也跟着一片愤恨,双目赤红。原本毒杀柳氏是为了自保,谁叫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没想到柳氏没被毒死,秦如歌也没除去,本来万无一失的,可是自已最终胎儿不保,一生再孕的机会渺茫…… “你现在知道了吧,这肯定秦如歌做的,上次那王九本是我找来害她的,马上被在我的房中被人抓了个现形,可见她那锱铢必较的性格,这次毒本在她的房中,却没有被发现,马上你又中了同样的毒,由此可见,这事一定是秦如歌那个贱人做的,不会错的,就是她。” 秦如清看着云姨娘脸上的怨恨与怒火,还不停的火不浇油,明明病人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要保持心情愉悦才能好得快,动怒是禁忌的。 “我不会放过她的,这次的仇,我儿子的仇,总有一天,我要全部奉还给她,绝对要让她千刀万剐为我儿子陪葬……” 云姨娘听了秦如清的话,愤怒迷了双眼,忘了是自已先毒害柳氏,嫁祸秦如歌的,现在只是一心的憎恨着如歌,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来祭奠自已未出生的儿子在天之灵。 相比翠柳院的怨恨一片,柳氏的咏莲院气氛却猛然不同。 “母亲,再回去躺会吧!您病刚好,还是休养一下比较好,府中事有管家,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秦如莲刚进门,就看见柳氏起身坐在椅上,拿着一本帐薄在仔仔查看,秦如莲见此,心中一阵疼惜,不舒柳氏这么操劳。 “没事,天天躺在床上筋骨都僵了,想着起来活动一下也好,莲儿不要太过挂心了,娘亲没事的。” 柳氏看着秦如莲那担忧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暖,拗不过秦如莲那乞求的软软眼神,便放下手中的事在丫鬟燕环的搀扶下又回到了床榻上。 秦如莲细细的替柳氏攒好被角,一边恨恨的抱怨着:“都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竟然给母亲下毒,要不是祁王殿下,女儿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您了……” “这次是真的要谢谢殿下,过两日你替我备份厚礼,请殿下到迎客居,好好的替娘亲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嗯,女儿知道了。” 看着女儿那羞涩的笑脸,心中一片清明,如果是祁王的话也不错,太子纨绔,五皇子出身卑微,只有三皇子祁王才是皇位最大的竟争者,如果莲儿能得到祁王的倾心,将来凤临天下,登上一国之母的宝座也不是无可能,自已的莲儿是如此的优秀,放眼京城,能与莲儿比肩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翠柳院的秦如清也不能与自已的莲儿相比,只不过是空有皮囊罢了! “只不过母亲!您对这次的犯人有头绪吗,翠柳院的那位中毒查出了是秦如清的丫鬟所为,疑似为财,可是给您下毒的却没有找到,恩宁公主那边虽有下毒,可不是您中的绝魂毒,到最后凶手最谁都还没查清……” 秦如莲有点想不明白,虽然在意那天秦如清的癫狂之语,但却没有一丝头绪。 “莲儿,今后你要小心秦如歌那丫头,那丫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柳氏突然之语,让秦如歌有微微愣滞,虽知道秦如歌不是以往的秦如歌了,但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不得不说,秦如莲虽才艺双绝,容貌倾城,倍受人追捧,却使她养成了自傲的心态,所以如歌的转眼她并不放在眼里。 柳氏太了解自已的女儿了,其它方面十分完美,但性子却有几分高傲,此时定然没有把自已的话放在心中,不免心中一叹,好言相劝。 “哎!莲儿,母样这次中毒肯定跟翠柳院脱不了关系,原因我就不说了,在我中毒这件事之中,秦如歌也被牵连了,极有可能是翠柳院那位的手笔,可是你看呢!晚上从秦如歌房中搜出毒药,半夜就中了同样的毒,最后弄得了胎落无法再孕的下场,这一系列事中,如果她秦如歌没有参与,你信么?” 秦如莲闻言不可置信,不相信秦如歌能做出这等事,看着还不怎么相信的秦如莲,柳氏重重的叹了口气: “莲儿,母亲十分担心,你会在秦如歌那丫头手中栽跟头,你素来个性高傲,不屑与庶女相争,只是那秦如歌不得不防,你可记得?前两月秦如清房中会私男的事?” “嗯,女儿记得,没想到秦如清如些的不检点。” “傻孩子,哪里是她不检点,是被人陷害了,当时之事娘亲觉得十分奇怪,一个混混是怎么进么候府的?娘亲便差人寻了那王九,那王九也是命大,一百大板也没死,现在还在大牢中关着呢!娘亲从王九口中得知,原本他是被请来陷害秦如歌的,最后被打晕到了秦如清的床上,你说这事明摆着不就是秦如歌的报复嘛!” 听着柳氏的分晰,秦如莲不可置信,回想秦如歌的种种过往到近日表现,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得不防啊! “娘亲,我明白了,我会小心她的,您不用担心!” 秦如莲郑重的保证着,柳氏才微微放心,只不过只有秦如莲心中才清楚,她并没有过度在意,防备是防备的,但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能让祁王倾心才是要事。 如歌也蛮冤的,这次云姨娘之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却被两院之人视为眼中盯,欲除之而后快。 当然,柳氏与云娘两人的话,如歌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十分明白,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自已做的,这个黑锅被定了。 只不过躲在暗中谋划这一切人真是不可原谅,不仅抢了自已的猎物,还把自已拉入了阴谋之中,云姨娘的下场如歌稍稍觉得遗憾,毕竟那腹中胎儿是无辜的,只是如歌想不通,究竟是何人,如此的恨毒了她,连肚中胎儿都不放过…… “暗一,去给暗阁发信,查查云姨娘,所有的都要查。” “是” 传来暗一简洁的应答,空气微微震动,想来是领命而去了。 ------题外话------ 第二天的首推险险的过了,这第三天,月光要怎么撑得过去呀,还是一句话,求收藏 第四十章 偶遇太子(求收) 如歌这几日一直在思考,觉得自已身在迷障之中,最终决定查查云姨娘,柳氏中毒或许只是倒霉,犯人真正的目标极有可能一开始就是云姨娘,在云姨娘沾沾自喜自以为毒杀了柳氏之时,被犯人利用来毒杀她,只不过恰好没有坐在平日的位置上才逃过一劫。 那么这犯人很可能是云姨娘身旁之人,或者是这府中之人,府中之人一个个排查太困难,那么只有从云姨娘那边查起比较方便可行。 又过了十日 柳氏已然大好了,时不时的出来主事了,候府再度恢复成往日的样子,表面一片平静,暗地里却风起云涌。 秦明做为候府大公子,便代替秦候在迎客居宴请祁王,以谢他的救母之恩。 现在秦候表示的是中立的态度,不便亲自宴请祁王,所以才叫大儿子秦明宴请祁王,并叫自已的三个女儿陪同,态度令人寻味。 迎客居 迎客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是众多达官贵人最为喜爱的地主,整个酒楼不仅富丽堂皇,宛若人间宫城,今人奇特的是,迎客居不仅是酒楼。 迎客居一共分为五层,第一层为酒楼,第二层是则是商铺林集之地,古玩字画,金钗玉饰,奇妆华服,男女用品应有尽有。 至于第三层则是红楼艺妓的所在,可是跟外面的青楼完全不一样,听说里面的美人个个绝色,能歌善舞,文采也众,行事做派堪比世家小姐,使得众才子,公子竟相追求,这三层只要交了一定费用便可通行无阻了,第四楼则是皇亲贵族,世家子弟,或者财力雄厚之人才可进入。 只因到第四楼的通行证的费用不是一般人可以负担得起的,价格虽然贵,可是只要进入第四楼还会知道那是多么的奢华…… 青玉石铺成的地板,精美细雕白玉柱上凤凰展翅欲飞,浮窗玉石堆砌而的墙板,笔直玉阶而下,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檀木梁上垂挂而下,绽放出耀眼的五彩光芒,显现出华丽尊贵的气质,通体晶莹的串串垂饰,一条又一条,成百上千条水晶垂饰缠绕一起,颇为壮观。上方小小水晶碟中烛光摇曳,本应发出的是微黄光亮在水晶灯的衬映下绽放出五彩缤纷,水晶灯周围飞舞着好几位纱衣美女,腰间细绳牵引,如同飞天仙女一样游走在水晶灯中,点补灯油,此情此景,美轮美奂…… 难怪这迎客居生意会如此火热,就这装饰来看,哪怕是皇宫都没办法一次拿出这么多的琉璃水晶,富可敌国,难怪有那么多人会如此评价。 这是如歌初次进入这第四层时的想法,今日便是在这第四层宴请祁王,一行人有大公子秦明,二公子秦寒,三公子秦焰,大小姐秦如莲,二小姐秦如清,还有如歌。 “几位公子小姐好,请问可有订房?” 如歌几位刚进入第四层大厅,便见到一个长相绝美,脸上带着温和笑脸的女子上询问。身后整整齐齐站着一排红衣女子,个个长相不俗,气质突出。 第四楼守卫森严,有好几个侍卫把卫通道,一行人无通行证的话便不允上四楼的。 “嗯,天字一号!” “好的,请这边请!” 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如歌一行很快来到了天字一号房,女子很有礼貌的挑开珠帘,请如歌一行人进入。 “这不是秦大公子,秦二公子嘛!怎么今日有空来这啊!秦焰,你可太不厚道了,都没说两位公子都在。” 就在如歌一行刚过入包厢,便传来一阵骚动,冲着声音传过来方向看去,只见一群男女向如歌一行人走来,秦焰也在其中……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这一行人原来是当今太子,言伯候之子,秦焰…… 言伯候之子苏琰,自上次街头欲抢如歌回府之时挑衅了夜王,被打得半死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哭求苏则为他报仇,却不想被好好的训斥了一顿,禁足到最近才被放出来。 太子是当今苏贵妃所出,与苏琰是堂兄弟,平时关系不错,所以言伯候苏则是唯一一个公开站在太子这边的人。太子,苏琰,秦焰,三人做风纨绔,趣味相投,再加上有意拉拢,平时也十分亲近秦焰,表面上看来就是铁哥们。 “平日甚少见过两位,今日正好偶遇,不介意的话便一起吧!” 太子的提议着,不等秦明与秦焰如何回应,便走进了如歌一行的包厢中…… “当然可以,太子殿下请进!” 秦明拱手,躬身请太子与苏琰一行进去,看着秦焰与自已擦身而过之时,眼露不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秦焰与太子交好这让他十分不悦。 包厢中只有如歌,秦如莲,秦如清三人,秦如清现在是看到如歌都恨不得撕了她,可是却不行,只好忍着,秦如莲听了柳氏的话也稍稍有点在意如歌,细细打量着,三人之间一阵无语,房中一片静谧。 太子与苏琰进入包厢便看到了眼前一幕看呆了神…… 秦如莲身着冰蓝绣莲罗裙,淡施粉黛,明目流波,高贵似莲。 秦如清身着大红牡丹华服,凤眼如丝,目中含魅,妖娆似妖。 秦如歌身着雪白银边素裙,眉目含笑,温和宁静,清绝似月。 三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好似一幅美人仕女图,引得太子与苏琰口干舌燥,直吞口水。 “参见太子殿下!” 三人声脆如鹂,听得太子与苏琰全身发酥,阅美无数的两人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人儿,气质各不相同,似莲,似妖,似月,如果能全收入帐中,那是多么让人兴奋,让人嫉妒,这秦暮家的小姐,不愧被称为“双殊”!,这三女虽年幼了一点,但与二人站在一起毫不逊色,只要再过一两年,必也不会逊色…… “三位小姐快快请起。” 太子快步上前,示意三人起身,双眼色眯眯的盯着秦如莲,一会儿又盯着秦如清,或者是如歌年纪只有十三岁,还未成年,只是略带可惜的看了眼如歌便移开了眼,色眯眯的在两人身上不停的打转,想着什么一眼便知。 倒是苏琰,一进房间,双眼便被如歌给吸引了过去,没想到前月在街头欲带回去的女子原来是秦暮的三女啊,自从那日起,苏琰便对如歌恋恋不忘,便不是有多么喜欢如歌,只不过看到她会想到自已被打到半死不活的,十分恼怒,即使秦如莲与秦如清这京城“双殊”在眼前也没有过多注意,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如歌…… 众人看着如此失态的苏琰,面露不解,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人,可为什么人家苏世子却好像看到了仇人似的,真的是想不明白。 包厢中气氛稍稍有点奇怪,就在这时,小厮的通传打破了诡异的纷围…… “少爷,祁王殿下到了……”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一章 宴会斗诗 祁王一袭冰蓝的上好锦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面目秀雅,风仪清绝,一副文质彬彬貌,眼中泛笑,在三四个公子小姐的拥促下缓缓到来。 “太子皇兄也在啊!可有好些时间未见了。” “本宫不像三皇弟那么日理万机的,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太子语气十分讥讽,太子与祁王的关系十分的不好,现今太子最大的竟争对手便是祁王,平日里明争暗斗的,朝堂谋划,早已斗得水深火热了,就连平时表面的谦和也不愿维持了。 “两位殿下不要光站着说话,快快请坐啊!” 秦寒见事情有点超出预料之外,连忙上前做和事佬。众人纷纷落座,如歌才仔细的打量着与祁王一行的其他人。 其中有两个是老面孔了,宁香影,司徒惜…… 宁香影自上次在皇后娘娘的赏雪宴中陷害如歌不成反落湖之后,整整的休养了两月,可真是恨死了如歌了,要不是她自已怎么可能会受如此大的罪?今日她去看望萧侧妃时得知祁王会来这,但厚着脸皮一起过来了。 对于司徒惜,如歌记得十分清楚,看着面前安静带着书香之气的人儿,实在无法跟“兵法狂”扯到一起,那跳脱的性格与眼前的人儿真正无一点相似。 席间众人相互介绍着,如歌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席间众人的嘴脸,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然而接下来的介绍却让如歌失了笑颜。 “这位是司徒公候的世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司徒荆宏。一直在外游历鲜少回京,在场的人可能会不认识司徒世子。” 惊鸿?二哥? 听到跟姚惊鸿一样名字,如歌瞬间变了脸色,直直的向司徒世子看去,司徒世子只觉得被一道如箭的目光给盯住了,抬首向如歌方向看去,眼中一抹幽深划过…… “这位是司徒小姐,司徒公候的嫡女,世子的亲妹妹,今日司徒世子刚好回京,本王便邀请两位一起。秦大公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人多还比较热闹,本公子也有耳闻,司徒世子喜游走江湖,平时少有回京,都从未认识过,今日有幸能相识一聚也缘份。” 互相认识一番之后,气纷也洛络了起来,太子一直缠着秦如莲问东问西,时不时的动手动脚,不能明目张胆的拒绝,使她脸上的笑都差带维持不下去了,倒是秦如清,没有被纠缠位住,便一个劲儿的向祁王献着殷勤,都快粘到祁王的身上去了,看得秦如莲与宁香影一旁咬牙切齿的,又碍着是嫡女身份,不能失了礼仪,只得恨恨的瞪着秦如清…… “光吃喝也太无聊了,不如玩点什么来助助兴吧!” 席间,宁香影不忿秦如清一直粘着祁王,便出言提议着,宁香影的提议引来众人的侧目,纷纷附和同意。 “我们就作诗接龙好了,这里有十一个纸片,里面写了一到十一的数字,在位的各位便一人拿一个号码,从拿到的一号开始,作一句诗起头,再在这个里面抽一张,号码相对应的人来接,开头的诗句必须是上一人诗句结尾的最后一字,就这样一直接下去,有人无法接上的话便罚酒一杯,再重新起头,大家觉得如何?” 宁香影的提议引来了太子与苏琰的大声赞好,也觉得这游戏有趣,便纷纷出言参加,并要求由宁香影拿着一号,来起这个头,毕竟这是她提出的游戏…… 如歌拿到了五号,抬头看了看在场众人,众人神色各异,没有互相告知号码,想来是在遵守着游戏规则。 宁香影的开头,只见她沉思两个呼吸间便红唇轻启: “鸟飞直为惊风叶,鱼没都由怯岸人。” 宁香影语毕,便引来众人一阵掌声,只见她神色得意,面上事着得体的笑,想来对于这个游戏是早有准备的,古人七步为诗,而她只在两三个呼吸间便能做出这等好诗,真是文采出众。 “谁是五号?” 只见宁香影从碗中纸片中拾起一枚,缓缓打字,赫然是个“五”字。 如歌摊开自已手中的号码牌,微微一笑,众人看着如歌,等待如歌能作出什么样的诗句,倒是宁香影,语气十分不礼貌的冲着如歌挑衅的笑了笑。 “我忘了说了,思考时候只有二十个呼吸时间,想来对秦三小姐是没问题的吧!能得皇后娘娘称赞,想文采也不会差。” “谢宁小姐的关心,虽说时间有点苍促,但不碍事的。” 秦如歌好像听不出宁香影口中的讽刺之意,面色无波,冲宁香影友好的笑了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如歌接的这句引来了司徒世子与祁王的注视,想来是十分诧异眼前这通透人儿能如此豁达,能作出如此佳句。 如歌抽出了二号,而二号正好是祁王,只见他端起一杯酒直接饮下…… “三小姐这句可真是难倒本王了,本王认输,三小姐可真是好文采啊!那么现在由本王开始吧!” “雷出应乾象,风行顺国人。十号!” 十号是秦如清,只见她妖娆一笑,状似思考: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五号!” 又抽到了如歌,如歌稍稍觉得奇怪,也不做他想,便沉思一阵,缓缓道出:“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三号!” 三号秦如莲:“游人欲别离,半醉对花枝。四号!” 四号太子:“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八号!” 八号司徒世子:“草青临水地,头白见花人。十一号!” 十一号苏琰作不出来,只得饮酒一杯,然后重新开了个头:“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六号!” 六号秦焰:“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七号!” 七号司徒惜:“钟灵毓秀月半山,玉洁冰清尘未染。三号!” …… 不知不觉,玩了好几轮了,苏琰罚酒最多,虽风花雪月的诗句到是知道不少。 而不知是有还是无意,宁香影与秦如清每次都会抽到如歌,如歌掩下眼帘,眸中一抹异色划过,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看样子这两人结盟了呢!她宁香影为了对付自已,还真是放得下身段啊!平是不是自侍嫡女身份高贵,哪里舍得放下身段与庶女为谋?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二章 惊现啸天 只不过两人的结盟到底能结多久呢?如歌心中暗衬,意味兴然,还真想看看这两人的结盟能够坚持多久,如果出现狗咬狗的情节,那情影可就真有趣了呢! 不得不承认,如歌还真是有点恶趣味的。 饭后,众人提议到外面去逛逛,迎客居四层不仅仅只是用餐的地方,内院还有可以赏景,游湖,赏歌舞,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 而五层则是拍卖场,只有拥有迎客居的所发生的特别金卡才能入内,听说里面的拍卖皆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价值连城,交易方式不仅仅是金钱,有的拍卖主会提出各种要求,只要能完成拍卖主的要求便可以得到拍卖品,交易方式奇特,十分少见。 然而拍卖行的金卡则不是有钱就能卖到的,所有,拥有金卡的人便是身份的象征,不仅在迎客居消费可以打五折,而且在一,二层完全免费,这让多少的达官贵族趋之若鹜,绞尽脑汁只为得到一张金卡,一,二层是酒楼与红楼,是公子哥最爱去的地方,也是消费最多的地方,要知道,这迎客楼消费可不便宜的…… 这次是沾了太子与祁王的光,又刚好遇到迎客居的拍卖会开始,如歌一行人便由太子提议去顶楼逛逛。 太子色眯眯的看着秦如莲,面带讨好,对于秦如清则没有那么低身段,想来秦如清是庶女,美则美,在太子的心中则是纳为玩物的存在,不用特地讨好,只要自已开口,秦候一定会把她打包送到自已的床榻之上…… 倒是秦如莲,身为嫡女,外祖家是江南首富,将来上位,钱帛不可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再加上太子确实心怡秦如莲,便百般讨好…… 如歌一行人进入顶楼被一位美丽的女子引导到一个包厢,包厢内装修奢华,沉香木制的桌椅,古色香全的茶具,云锦所制的幕帘,雪虎皮毛所制的地毯…… 拉开幕帘可以清楚的看清拍卖会场的全貌。 巨型琉璃水晶吊灯散发出五彩柔光,吊灯下一排又一排的贵重沉香木所制的桌椅,羊脂玉所制的茶具,就算是在外面,所用的一切都是十分奢侈的,穿着黑云流金华服的侍女游走在整个会场,时不时的为桌上客人送上果品美酒…… 放眼望去,有好几桌都是如歌所认识的,不外乎是权门将候,世族高官,便是那外面座椅上的人,那可以看出在场的人是要么是位高权重,要么是财资雄厚…… 显然是整个大陆的所有权贵的聚会。这其中不泛他国权贵,如果外面普通的座位都是这么大人物云集,那么位于四周的包厢里的人,极有可能是重中之中了…… “想来三小姐是从未见识过这等盛况吧!都不知要有多么好运才能见识到呢!” 在秦如歌感叹这拍卖场的奢华之时,一抹极为刺耳的讥讽之声传来,原来是宁香影在秦如歌身后,面带讽刺与得意,似在嘲笑如歌…… “确实,如歌从未见识过这等盛况,今日托了太子与祁王殿下的福才能有幸见识到,想来宁小姐是常常参加吧,那定然不会像如歌这般惊艳的。” “你……” 这拍卖会哪里是宁香影想参加就参加的?如歌的一番话那可是直直的打脸宁香影,讥刺她不过是打肿脸来充胖子,同样都是第一次参加迎客居的拍卖会,却在那边充大头。 “三妹妹会错意了,想来宁小姐定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感叹这拍卖会的盛大,宁小姐是吧?” “本小姐就是这意思。” 听着秦如清替宁香影的辩驳,如歌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看来这两位是真的结成同盟以此来对待自已了。不过也无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各位尊贵的来宾,欢迎来到迎客居的拍卖会,本次拍卖会将由素娘主持,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就在如歌与宁香影,秦如清说话的空档,一阵清脆似铃的女主持人的开场白传来,显然是拍卖会已经开始了,众人纷纷停下相谈,向着台上那妖娆身着清凉的素娘望去。如歌只得在梅儿的牵引找了靠窗的地方坐下。 太子与秦如莲,苏琰三人一起,祁王的身边有宁香影与秦如清左右相侍而坐,司徒世子兄妹与秦焰一起,显然早自动的把小圈子划分好了。 “歌儿,坐这吧!” 秦焰看如歌还独自一人站立着,便出言唤道,如歌闻言便向秦焰方向走去,向司徒兄妹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所有包厢的位置是处于楼中楼,只在靠近窗边便可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一切。 此时下方在素娘那高超挑拨技巧下,气氛十分热烈,这素娘是拍卖会的专属拍卖师,平时会出现在二层红楼,身段妖娆,面容娇魅,又极会挑情,在迎客居十分受欢迎,有公子哥花费金黄十万两,只为与她共度一夜却被拒绝了,自此之后,素娘成了众公子想要拥有却又得不到的存在,每天花费大把财帛只为能得她一眼而疯狂。 “一尊白玉佛竟然能拍卖到黄金二十万两?这素娘手段越不错。” 秦焰面带佩服与震惊,这等天价,确实让人不可置信。如歌闻言微微不笑,不予置评,并不是这玉佛价值有那么高,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场,后面的东西想必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美人计,而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全程司徒惜都没有出言,只是静静的一旁坐着,浑身充满书卷之气,宁静详和,如歌早就见识过司徒惜的脱序,也就不再觉得十分惊奇了。 倒是秦焰微微一愣,不知司徒惜为何语出惊人,虽然说的十分贴切,但未免太过直白了吧! 司徒世子略带尴尬的看着秦焰与如歌,显然是拿自已这个妹妹十分无奈,如歌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秦焰虽愣了愣神,不勉对司徒惜投去关注的目光,想来从未见过如些独特的人儿吧! “接下来的这项拍卖品,卖主说是不拍金钱,只要答应他并完成他的一个要求,那么就可以得标!” 众人对素娘的话十分感兴趣,只见一个浑身漆黑,头上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篷,整个人躲在大大的斗篷之下,没有露出丝毫,在整个会场里,显得十分突兀。 “本人带来的是拍卖品是啸天令。” “轰” 黑衣神秘人的一句话,让场中炸开了锅,知情的个个眼露贪婪与精光,不知情的则是面面相觑,不知在场众人为何如此激动。 太子与祁王同样十分震惊的起身,探身往外瞧去,原本身在各个包厢的人全都探身观望…… “小姐?”“哥哥?” 梅儿与司徒惜各自唤着身边的人,不明白两人为何面色有异……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三章 各方云集 天下七分,群雄逐鹿。烽火诸候,轩辕趁势而起。 啸天骑为轩辕的开国立下赦赦战功,啸天骑的出世给虽战乱的大陆带来一片血雨腥风,但强势的姿态快速的令他国臣服,结束纷争统一大陆。铁血强势的手段令轩辕之名响彻诸国,保卫轩辕不受他国践踏。 啸天骑主帅—沉啸天,后被轩辕皇册为开国大将军,并肩王。 然自沉啸天逝世之后,啸天骑也一夜之间全军消失,再无踪迹。 啸天骑的失踪让周边诸国蠢蠢欲动,最终战乱又起,形成了四国鼎立的局面。便是现在的轩辕,西越,东元,北洛四国。 时光流逝百年,各国朝代更替,然一句流言却从未消失过…… 得啸天者得天下! 后有传言,沉啸天逝世之后,留下四枚啸天令符,传言集齐四枚令符则能解开啸天骑的所在之地,可得啸天骑认主,让四国众人趋之若鹜,却无一人能寻啸天令踪迹。也就慢慢认为这不过是谣言罢了。 而今日,这啸天令虽不知是真是假,但足够能掀起轩然大波了。更有甚者,双目赤红,好似要上前直接抢夺。场面顿时一片失控。 而些时,台上黑衣人身上传来一阵强列威压,磅礴的内力渲泄而下,离他近的早就被那功的内力压迫到吐血昏迷,内力稍厚一点的还能苦苦坚持。 如歌一行所在包厢离台上较远,被内力波及的不多,虽然如此,可还是能感觉一股浓浓的窒息感。 那些被权势迷了双眼的众人也一下平静了下来,不敢妄动。 “本人拍卖的要求是查出姚清文姚将军一族被灭的主谋,别拿谋逆来唬弄我,只要拿出凶手的凭证,这啸天令就双手奉上。” 黑衣男子又一重弹投下,炸得众人里焦外嫩。 姚清文一案,三年前不是被陛下裁定为谋逆吗?这黑衣人是何意,竟然要求找出凶手?真是奇怪。 “咣铛”一声,茶具破碎的声响惊了包厢中的众人,只见太子与祁王面带震惊,手中茶具掉落破碎,茶水洒落湿了衣襟都没有察觉,面上带着震惊…… 如歌看着失态的太子与祁王,眼中一抹暗流划过…… 秦焰也十分激动,不想过了三年,最终还是翻了出来了,舅舅一家满门落败,无人为他翻案,虽不知这黑衣人何人,就看在为姚氏一族翻案这一事来说,秦焰就是十分佩服的。 “你是何人?姚氏余孽?姚氏谋逆是陛下亲自裁定,诏告天下的。” “就是,你是想说陛下错杀忠良吗?” “谁知道这啸天令是真是假,有可能你只不过是想翻案而已,故意用这来欺骗我们。”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十分失控,质疑啸天令的真假,又不敢与当今陛下作对,开玩笑,在场说不定就是陛下的心腹,接下黑衣男子的要求的话,便是公开表示当今陛下误杀了忠臣。 “这啸天令你们爱信不信,只要查出凶手,这枚令符本人会双手奉上,如果查明了便通知迎客居,自会约好时间与地方交易的,告辞!” 说完,黑衣子提气便纵身离去,身法高明,众人想要追赶却不知往何处去。 各个包厢也纷纷出现数个黑影,想来是不死心,想要追上去,意图抢夺。 “太子殿下可有受伤?”“祁王殿下可有受伤?” 大公子秦明与二公子秦寒率先反应过来,纷纷上前表示关心,秦明关心太子,秦寒关心祁王,这情景可真让人意味不明呢! “没事” 太子与祁王回过神来,纷纷表示没事,脸上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心中暗涌却是无人能知…… “殿下,您两位的衣服都湿了,要不要先去换一下?” 苏琰在一旁提议,太子与祁王也觉得湿衣不妥,但示意小厮带路,示意秦如莲一行女子可四处转转,临行前叮嘱在四层包厢集合…… 宁香影见祁王与太子一行离去,不再是笑颜如花,脸上阴沉不少,看也没看秦如歌几人,便高傲的带着丫鬟芳云离去了。秦如清见状,赶紧起身,随后也离去了…… “我们也四处去逛逛吧,好不容易能到这四层来,去好好游玩一番吧!” 最终,秦如莲提议,余下的人也纷纷离开包厢,四处闲逛去了…… “砰” “对不起,对不起,求小姐原谅……” “你怎么回事啊,这么热的东西往我家小姐身上撞,要是烫到受伤了怎么办?” 就是在如歌要下到四楼的楼梯口时,一个陌生的小丫鬟端着一杯热茶急急走过,应该是没有注意从楼梯口出来的如歌,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如歌虽没有被烫到,但衣角却湿了一大半,显然是不适合再穿了。 “是奴婢的错,弄脏的衣服就由奴婢来清洗吧,如果不嫌弃的话,能否跟奴婢一起去换件干净的衣服?” 衣服确实是湿了不少,现在春季气温还是有点低的,再说了等下还要一起聚会,如歌想了想,觉得自已还是去换一件衣服比较好,便随着这小丫头一起去空房换衣。 如歌一行穿过人工湖,路过假山群,这四层不仅仅是酒楼包厢,楼层中景色也是十分不错的,如歌与小丫鬟走了快一柱香的时候才到达后院厢房。 “不好意思,这一层的内院稍微有点远,害您受累了,房中备好了衣服,请您挑选你喜欢的换上吧!” 如歌点了点头,留下梅儿守在外面,便进入了房中,反手关上房门,越过屏风,很快便找到了衣柜,如歌从柜中找出自已喜欢的白色衣裙挂在屏风之上,解开腰间素白腰带,脱下素白勾边的外衣…… “什么人?” 如歌惊屏风外面有人影浮动,鬼鬼崇崇,她不由的大声呵斥。岂图吓退那屏风外的人影。 “小美儿,哥哥我来了……” 一声猥琐的调笑从屏风外传来,如歌赶紧拢紧身上衣服,男子越过屏风,直直的朝如歌方向走来,一副急色之相。 “是你!你要做什么?” 来人是苏琰,一脸得意与色相,如歌严厉呵斥,苏琰也不在意,这内院地处偏僻,就算她大喊大叫也不会引来任何人,再说了,过一会说不定还要求自已呢! “要做什么?当然要做快乐的事啊!美人儿还未偿过吧,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苏琰一边说话露骨的淫秽之语,一边伸出狼爪紧捉住如歌的手腕,一脸的迫不及待。 如歌看着被捉的自已,心中一阵恶心,正欲使力挣脱,却突然感觉自已身体中一股热浪袭来,全身顿时觉得酸软无力,呼吸也急促了起来,面上渐渐发烫…… “你做了什么?梅儿?” 如歌顿时觉得不妙,不由大声呼唤着梅儿,希望在外的梅儿能够听到自已的声音。 “小美人,留点力气等下喊吧!你那小丫鬟早就被我迷晕了,别指望有人来救你!” 苏琰言罢,便开始脱起自已的衣裳,看着步步后退的如歌,邪笑着步步逼近…… “放快我!” 如歌面露威胁却不能让苏琰却步,苏琰把如歌逼到墙角,看着呼吸急促的如歌,脸颊通红如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一口,苏琰喉头一动,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迫不及待的想要吻上面前女子那诱人的红唇。一手扯着如歌的衣襟,一片春光大泄,如歌肌肤胜雪,如婴儿般嫩白,看得苏琰一阵惊艳…… 如歌咬牙,一把抄起旁边的花瓶就向苏琰砸去……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四章 渣女互咬 如歌拿起的花瓶还未砸下,苏琰却突然倒在了如歌身上,如歌一阵惊谔,发现苏琰背后,不知何时司徒世子到了苏琰背后,伸手点了他了穴道,苏琰便直直的晕倒在如歌身上,如歌用尽全力才把苏琰给推开。 “三小姐没事吧!” 司徒世子连忙扯过一旁的衣物遮住了如歌差点春光外泄的身体,转身背向如歌,一片谦谦君子之姿。 “多谢司徒世子出手相助。” 趁着司徒世子转身的空档,如歌穿好衣裳,脸上还是一片异样的潮红,呼吸也微微急促。 “房中有药,此地不宜久留,三小姐快走吧!苏世子便让他留在这儿。” 如歌点了点头,脚步虚浮,一手要扶着东西才能勉强站立,看着如此勉强吃力的如歌,司徒世子微微皱眉,上来关切。 “你没事吧!这是清心丸,服下可暂时压制燥热两个时辰,三小姐回去之后可泡些凉水解除药性。” 如歌吃下药丸之后,马上便觉得燥热降了下来,红潮退却,呼吸也平复了下来…… “多谢!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谢别司徒世子,如歌四处寻找着梅儿的身影,最终,在离院落不远的地方草丛之中找到了昏迷了的梅儿。正欲叫醒昏迷的梅儿,却听到周围有人谈话的声音。 “小姐,您说秦二小姐设计成功了吗?到现在还没音讯呢!那苏世子到底有没有得手啊!” “苏琰都进去那么久了,想来是得手了,我们就在这等着,等秦如清带人过来捉奸。” 如歌马上便听出说话的是宁香影的贴身丫鬟芳云,原以为今日事是苏琰设计,没想到自已那二姐在其中起了这么大的作用,如果不回报她一点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番好意呢! “回来了?正好,去帮我做一件事……” 如歌淡淡的吩咐一句,原本暗一被自已派了出去,不在自已身边,才会发生刚刚无力反抗的事情,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来是事情办好了。 如歌目睹宁香影主仆二人离去的背影,危险了眯了眯眼…… 秦如清便带着一行人急急的来如歌刚刚所在的内院走去。如歌见此马上匍匐在草丛之中,不发一语,静静的盯着一行人远去。 “啊!” 内院很快传来一声惊呼,顿时炸开了锅…… 秦如清看着房中交叠的人影,显然是少儿不宜的画面,心中一阵暗爽:哼,你秦如歌过了今日便是真的身败名裂了,到那时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三妹妹,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这等事?哎!真是羞死人了。” 秦如清脸上的笑都快要绷不住了,赶紧拿手帕掩住了自已的脸,不让他人看到自已脸上那兴灾乐祸,落井下石的笑脸。 众人听到秦如清的话,面上神色各异,特别是秦焰,十分不可置信,只觉心中怒火满满,不由出声反驳着。 “二小姐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人影都没见到,你怎么就确定里面的是歌儿呢?” “途中我听到一个小丫头说三妹妹在这内院昏倒了,心中不免有点急,如果我有说错什么,还请三哥不要介意,清儿知道,平时里你与三妹妹关系十分好,此时为她名誉着想也是应当的。” 秦如清好似真是为了如歌着想,字字句句却是不离秦如歌她行为不检点,秦焰却为她遮掩,真是兄妹情深。 “环儿,去叫人。不能让三妹妹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秦如清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脸,迫不及待的叫环儿去把床上的人叫出来,由于床上有纱帐,里面的人儿却不能十分清楚的看清,保能勉强看到一男一女在翻云覆雨,不顾在场这么多人在围观,仍旧忘我的沉迷其中…… 环儿很快的就扯开了纱帐,里面的两人清清楚楚的显现在众人面前,两人身寸缕,忘情的搂抱在一起,女子的呻吟,男子的喘息,一丝不落的入了众人耳。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秦如清看着床上的两位,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明明是秦如歌的,怎么会变成宁香影?不错,床上的人正是宁香影与苏琰。 宁香影此时觉得自已好像处于去端中,飘飘乎乎,感觉十分奇怪,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跌下云端,只得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突然一阵风吹云卷,让宁香影顿时惊醒。 宁香影突然惊醒,看着房中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脑子才慢慢清明,看着自已身无寸缕,旁边昏睡着一个裸身男子,自已满身青紫,下体阵阵刺痛,这样的感觉,宁香影虽没有遇过却也十分明白发生了什么。 “啊!” 刺耳的尖叫声在房中猛然响起,分贝之高,刺人耳膜,宁香影不可置信,明明此时应该是秦如歌的,怎么变成了自已?到底哪里出了错误? 秦如歌赶紧拿起一旁的衣衫罩在了宁香影的身上,面上带着关切,心中虽十分疑惑却只得暂时放下,不希望宁香影把这事记在自已头上,必须要解释清楚。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我是中了……药……才会这样的……” 宁香影结结巴巴,想来是吓惨了,被太子与祁王,还有秦候各位小姐,公子,一齐看了自已的身体,还被人发现与男子欢好,脸皮再厚此时还是会觉得羞愧的 “宁小姐,你是怎么在这的啊,我明明听说是三妹妹昏迷了,在这休息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宁香影十分气愤,脸上火辣辣的烧着,在祁王殿下面前自已竟然裸身与其他男子欢好,不知道殿下会不会介意,这秦如清做事真是不中用,不仅秦如歌没有损伤,自已却被卷入了这样的事,秦如清刚刚的言外之意,宁香影也十分明白,秦如清的意思是:原本秦如歌昏迷应该在这的,但现在不见人影,肯定是施了诡计,以此来陷害她宁香影的。 “三妹妹呢,三妹妹在哪?原本是三妹妹休息的地方,怎么倒是宁小姐中药了呢?” “是了,定是她秦如歌陷害我的,太子,祁王殿下,请一定要为臣女作主啊,臣女原来走的好好的,却突然被人打昏了,醒来就发现变成这样了。” 宁香影听了秦如清的话,马上出声咐和着,哭得如带雨梨花,好不惹人怜爱。不管她秦如歌有没有真的设计自已,这罪名必须推到她的身上,这样自已才会成为受害者,纵使*却也不会太难看,不然的话那不知检点,放浪形骸的罪名自已就要担定了,不然的话,祁王哪里还会娶自已? 宁香影打定主意,决定把罪名都推到秦如歌的头上,反正现在她不在,是非曲直全由自已来说,就算到时她知道了又怎样?一旦她那工于心计,心狠手辣的流言传出去,他人就算是不相信也会变得相信的。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五章 如歌设计 “宁小姐可真就误会如歌了,我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把宁小姐打昏,再说了,我一直与司徒世子在人工湖边闲聊,并没有那个时间可以来设计宁小姐。” 一道柔柔软软的清脆之声从门外传来,如歌与司徒世子并肩走了进来,同行的还有司徒惜。 “不是你还是谁,听说你原本是昏迷了的,现在看来是假装的吧,就是为了设计本小姐。” 宁香影见如歌反驳,心中微微一紧,决不能让她逃脱这个罪名,便死死一口咬住如歌是假装昏,实则是为了设计陷害于自已。 “我只不过是湿了衣裳前来换一件罢了,虽不知道是何人说我昏迷了,但我觉得抓住那个人比较好,那只不过是欺骗宁小姐罢了,我换了衣裳便遇到了司徒世子,闲聊了一会又遇到了司徒小姐,他们两个可以给我作证的,所以设计宁小姐的绝对不是我,我想宁小姐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误认为我是凶手的吧,我明白的。所以不会介意的。” “你……” 宁香影被如歌的话弄得一阵无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如歌的话没有一丝漏洞,又有司徒世子与司徒小姐作证,在整个事情中摘得十分清楚,让人想发难也找不到理由。 祁王看了看宁香影,心中也是十分难以决断的,宁香影是三朝太师之女,身份高贵,今日却在这里发生了这种事,便便对象却是苏琰,苏琰是苏贵妃的侄女,是太子那方的人,如果宁香影就这么嫁给了苏琰,那宁太师也必会倒向太子一党,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祁王轩辕朗看着眼前哭得正伤心的女子,微微上前一步,把手中锦帕递了出去,宁香影香着此时的祁王,心中一阵激动,祁王殿下一定是喜欢自已的吧,如果不是的话就不会这么关心自已了,宁香影脸上带着羞涩的神色,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之中,丝毫没有看到眼前男子眼中的一抹讥讽,明明只要抬头便能看到,可宁香影终究没抬头…… “三小姐得饶人处且铙人。” 在步出内院,如歌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突然听到司徒荆宏的一道劝介之语,如歌抬头,仔细了看了看司徒世子的脸,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带其它的情绪,好像只是单纯的在劝告一番似的。 “世子未免太妇人之仁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奉还十分,今日谢过世子的出手相救,但世子的话如歌不能认同,难道真要等我身败名裂,魂归地府,才能复仇么?” 如歌面色不悦,语气也有些激动,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名字跟自已二哥姚惊鸿的名字相似吧,自已有时会把两人做比较,如果是二哥在世,一定不会这么说自已,一定会帮着自已去教训他人,最终,司徒世子终究不是二哥…… “对不起,语气有点不好,请世子别介意,如歌告辞了。” 如歌轻轻的福了福身,不等司徒世子发话便转身离去,身影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尘埃…… “魂归地府么……” 望着离去的如歌,司徒世子久久的站在原地,眼中带有淡淡异色,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 如歌快步的在湖边假山中行走着,心中也不免为刚刚的一气之语而懊恼,人家司徒世子不仅救了自已,还帮自已做了伪证,自已对是那样的态度对待他,真是不应该啊!现在回去道歉是不行了,下次遇到了再好好致歉吧! 话说宁香影 不仅没有顺利的把罪名安在秦如歌的头上,还被这么多人围观,不管是谁,都是受不了众人的异样目光的,在众人离开之时,一时气极,一把抄起一旁的将瓷枕狠狠的砸向一旁睡得正死的苏琰,还在睡梦中,苏琰就被砸了个头破血流的,穿好身上的衣服便大步冲了出去,让众人反映不及,她是要去找秦如清算帐的,不如不是她的设划出了纰漏,自已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香影跑到人工湖边,四周都是假山树木,不见一个人影,该死的,刚刚问过一个路过的小丫头,明明人就在这边的啊,怎么现在却找不到呢? 宁香影四处寻找着,突然却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两个女子的低声谈话声,听得宁香影怒火中烧。 “小姐,如果宁香影知道是您故意叫人打昏了她,把她送入苏世子的所在,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闭嘴,慌什么?现在她都自顾不暇了,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就推到她秦如歌身上不就好了?” “小姐真聪明,这样的话,宁香影是万万不可能成为祁王妃了,没有人能跟小姐您抢王妃的位置了。” “那是当然,等到时候本小姐做了祁王妃,不管是她宁香影,秦如歌还是秦如莲,通通都得对着我秦如清行礼,那宁香影是本小姐最大的对手,我怎么真的帮着她去对付秦如歌?真是笨得可以,估计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已会*的吧?咯咯咯咯……” “……” 宁香影听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对话,怒火中烧,好你个秦如清,假意说要与我合作,原来却是意在祁王妃位,贱人,贱人,一个卑贱庶女也想要祁王妃位?不知死活? “秦如清,给我出来,卑鄙小人,你个贱人,敢做不敢当?给我出来……” 宁香影疯狂的大声叫喊着,面上一片狰狞,宛若恶鬼,似若癫狂,在假山中全部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秦如清的身影,便转身向包厢跑去…… 而某个假山阴影中,隐约可见一男一女的身影,便是如歌与暗一。 如歌面上带着妖异的笑,诡异阴森,看着宁香影离去的背影,眼中暗芒大盛,手中把玩一支带血金钗,红唇微勾: “把这钗放到该放的地方去,打蛇还是打七寸的好,免得日后被咬。” 如果宁香影在这,便会赫然发现,刚刚自已听到的秦如清主仆两人的密谈之声,赫然是如歌口中所出,与秦如清的声音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分出真假。 暗一闻令,接过如歌手中金钗离去,如歌这时才去找被自已安置在别的空房的梅儿,梅儿被安置在这空房之后很快便苏醒了,急急忙忙的要去找自已的小姐,自已被人从后面打昏,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出事?这让梅儿十分焦急,便便守着她的小丫头不让她离开,双方就发生了拉扯,发髻松散,衣裙深皱,这便是如歌进入房间所看到的一幕。 “呜呜,小姐,你没事吧!”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如歌,梅儿赶紧从地上起来,跑到如歌的跟前左瞧又瞧,没有发现一丝不妥,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都怪这丫头,挡着梅儿不让梅儿去找您,真是急死奴婢了。” “你错怪她了,是我叫她好好照顾你的,你昏迷不醒,身边又无人,很容易发生危险的,你怎么还怪起人家来了?” 如歌轻笑,看着梅儿那嘟着嘴可爱模样,心中微微一热,真是个笨丫头…… “今日麻烦你,帮我替冥阁主问个好,就说谢了。” 对面小丫头点了点头,便离去了,原来这丫头是阁暗的暗线,刚好正愁无人照看梅儿,这丫头便出现了,说冥月有特地关照过所有暗线,留意自已所到之处,要尽可能的帮助自已。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六章 渣姐毁容 而宁香影到处都找不到秦如清,便直接去了四层太子,祁王所在的包厢,她一定会在那里的,既然她也意在祁王,怎么可能不好好的看紧了? 宁香影闯入包厢之时,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秦如清笑晏如花,半倚在祁王身上,纤纤玉手执筷,似是在甜蜜喂食。 宁香影只觉得双目刺痛,脑中某处根弦断裂,顿时理智全无,只有深深被背叛的屈辱感,不作它想,宁香影愤愤的一把抄起一旁的装饰花瓶,直直的向秦如清砸去,祁王马上觉察到了异样,起身轻点桌椅,纵身后退,倒是秦如清,来不及反应,被花瓶直直的砸了个准,顿时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猛得向地上倒去,不知发生了何事。 众人也被这一幕给吓坏了,呆愣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宁香影跨坐在秦如清的身上,拾起一旁地上的碎片,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朝秦如清的脸上划去…… “啊!我的脸!” 秦如清只觉得刺骨般的痛楚十分强烈,脸上周围的肌肉也在微微跳动着,秦如清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放声尖叫。 “贱人,叫你害我,叫你跟我抢殿下,叫你……” 宁香影下手一点也不留情,碎片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在秦如清的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鲜血四溅,血肉外翻,美人惨叫,再加上宁香影那怨毒狠戾的扭曲的脸,让在场的人只觉得森森阴寒…… “来人啊,快拉开……” 过了半响,众人好像才刚刚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架开正在下狠手的宁香影,把她拉离秦如清的身边,就算被拉离,宁香影也不停的挣扎着,企图挣开架着自已的秦寒与秦焰,脸上带着得意的大笑。 “贱人,看你还怎么我抢跟。” 秦如清的脸现真的是惨不忍睹,一道又一道,如同蜘蛛网一样的伤口,血肉外翻,鲜血直流,当事人早已昏迷不醒了,不然会再一次被自已的惨状所吓晕。 “妹妹,你怎么样了?来人啊,快叫大夫。” “拿本宫玉佩,速去请太医,大小姐,你不要太担心了,有太医在,二小姐会没事的。” 太子看着一旁着焦上火的秦如莲,顿时觉得自已表现的机会到了,连忙出声,示意自已的贴身小厮帮忙去请太医,希望能给自已心怡的人儿留下个好印象。 “宁小姐,你太过份了,我二妹妹有何招惹你的,你要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女儿家的容貌重于生命,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你一定要给我秦候府一个交代。” 秦如莲义正词严,不畏强权,好一股嫡女正派作风,亲自为庶妹做主,不畏对方身份尊贵,坚决要讨个公道。 “确实,宁小姐做得太过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宁小姐也不该下如此重手。” 祁王的表态,让宁香影好不容易平熄下去的怒火却又噌噌的窜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没有想到,自已心仪的祁王殿下不帮自已,却去帮那个该死的贱人,凭什么?那个贱人该死。 “哼,她秦如清该死,竟敢设计我,殿下,香影*就是她秦如清设计的,她就是这么心如蛇蝎,您可千万别让人骗了……” 宁香影扯着祁王的衣袖,面无悔意,不停的诉说着自已的无辜与秦如清的阴险,这让祁王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十分不喜宁香影的无脑,明明只要道个歉,赔个礼,自已再关说一下,秦候不会为了一个庶女与当朝太师为敌的,自已也就两边不用得罪了,现在闹成这样,祁王有心帮她宁香影,那也要她够聪明才行。 “宁小姐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是二妹妹设计于你?你可别在这血口喷人。” 秦如莲闻言,不由怒目而对,平日虽不喜秦如清,但关乎秦候府的名誉,她不得不出言辩驳,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些时,太医也刚好到,此时迎客居发生的事,芳云见事情不对,马上命人去请宁大人与宁夫人了,因为太医的到来,秦如莲与宁香影也停下了争吵,静静的等待着太医的诊断,在这期间,宁大人也宁夫人也赶了过来…… 宁大人宁阳,现任兵部,是宁正石的独子。 说到宁正石的莫过于他是三朝太师,文官泰斗,门生众多,人脉遍及朝堂,根基甚深。 而宁正石也是个活传奇,当年沉啸天逝世,啸天骑消失之后,天下七分,六国结盟攻打轩辕,宁正石当时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带一兵一卒,身着布衣,前往六国谈判,当时的六国虽结盟,关系并不稳固,宁正石凭着出众口才,不费一兵一卒,就瓦解了六国结盟,其谋略应对之才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影儿,你没事吧!是哪个天杀的,竟然这样对待你?” 宁夫人看着宁香影发髻微乱,衣衫凌乱,手上满是鲜血,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宝贝女儿受到了伤害,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挤开档在宁香影前面的秦寒与秦焰,痛心急呼,焦急的查看着…… 倒是一旁的宁大人,一身官服,显然是刚刚下朝,面上一片平静,无法窥视一分情绪。 “宁夫人来得正好,令千金划伤我二妹妹容颜,这事要怎么办?” 秦如莲看着不分清红皂白就一阵咒骂的宁夫人,心中十分不悦,却还是压了压心中情绪,平静的询问着。 “你可不要乱说,我家影儿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倒是你们,是不是欺负了我的影儿?” 宁夫人听着扑倒在自已怀中哭得好不伤心的宁香影,听着秦如莲的质问,第一反应便是自已的女儿受了委屈,不相信自已的女儿会做出伤人之事。 “宁夫人,不是宁小姐会不会做的问题,而是她已经做了,在场的太子,祁王,还有我秦候府,都亲眼所见,地上还留有凶器,你女儿毁了我二妹妹的容貌,到现在我二妹妹还在昏迷不醒,宁大人,您在朝为官,自然明白,人证物证俱在,便可以定罪了,您说是吧!” 秦如莲看着一旁的宁大人,不满宁夫人的纠缠不休。 “秦大小姐所言不虚,宁小姐行凶,本宫也亲眼很见,如若秦小姐想状告到顺天府,本宫可以帮助作证的。” 一旁的太子当然也不会错过表现的机会,而且祁王似乎与宁府关系不错,显然不能为自已所用了,不能收为已用便要除之。 宁香影在宁夫人怀中听到要把这事闹到顺天府,心中不免一紧,顺天府的知县为人刚正不阿,要真把这事闹到平面上,吃亏的就是自已。 “母亲,父亲,是秦如清,是秦如清下药设计我与苏琰,女儿稍有不查中招,一时心中悲愤才下手重了些,女儿只是想要教训她一下而已,女儿真的是气不过啊!” 宁香影在宁夫人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凄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宁小姐,我刚刚就说过,你无凭无据……” “只要去查便知,那药的来源,那种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在药铺就能买到的,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宁香影胸有成足,不等秦如莲说完,但出言打断了,那种药的买卖途径还是自已透露给秦如清的,原本是想着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哪时想到此时却成了为自已减轻罪过的证据?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七章 蛇的七寸 事情很快就查明白了,秦如清指使的小丫鬟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还是胆小如鼠,稍稍审问便什么都吐了出来,包括秦如清叫她去买药,叫她收买迎客居的茶水丫鬟,与苏琰合谋……但不承认是要陷害宁香影,说是要对付的是秦如歌。 众人闻言一阵惊异,怎么又扯到那个秦候三女的身上了? “秦如歌?是她吧!那肯定是她陷害我的影儿的。” 宁夫人听了秦如清的小丫鬟的话,不由分说便认定是秦如歌下了暗手,秦如清原本是要对付秦如歌的,现在却是自家影儿受过,要说她秦如歌没有丝毫关心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夫人不知,我家三妹妹一直与司徒世子和司徒小姐在一起,他们两人都替三妹妹作证,夫人难道认为皇后娘娘的亲侄,司徒家的世子与小姐会撒谎不成?” 秦如莲的一番话让宁夫人一滞,无法出言辩驳,人家都抬出了皇后娘娘了,自已要再怀疑下去的话,便是对皇后娘娘人品的质疑。 “那她秦如清害我家影儿*的事要怎么清算?你们要把人交出来任我们处置,不然本夫人必定告到陛下面前,要好好的问问他秦候是怎么教导女儿的,竟然纵容庶女做出这等伤尽天良的事!” 宁夫人声音尖锐,要求秦如莲等人一定要交出秦如清,甚至还出言威胁。 “宁夫人,家妹还在昏迷中,您这要求是否有不妥?再说了,家妹昏迷毁容可是令千金的下手的……” “那是她活该,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做,偏学小人下药,你秦候府的小姐是不是都靠这等肮脏的手段排除异已的?” “宁夫人慎言!如莲知道您心疼您女儿,但也不能如此不分是非……” “我不管,我要她为我的影儿赔罪,把人交出来!” 宁夫人打断了秦如莲的话,不停的撒着泼,好似乡野妇人,哪有官家夫人的风仪?秦如莲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被宁夫人那打滚撒泼的野蛮样给吓呆了,不知如何反应。 “宁夫人,宁大人,您看这样如何,秦二小姐有错在先,不该陷害宁小姐,宁小姐也有错,女子容貌胜过生命,秦二小的脸估计是彻底毁了,就当给她恁罚了,这件事就这么落幕,两位看可好?” 一旁的太子实在是看不过宁夫人那粗鄙的妇人样,再加上他本意就是想帮秦如莲的,这件事闹大了也不好,秦候与宁太师,一文一武,如果全都能收拢自然是最好的。 而一旁的祁王心中有苦却说不出,自已想要拉拢秦候,却又不能得罪宁阳,这宁阳是现任兵部尚书,暗中表示支持自已的人,也是六部中为数不多的一大助力,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这怎么行……” 宁夫人不愿同意太子的提议,还是不愿松口,不停的胡搅蛮缠着……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真要把事情传得人心皆知才甘心?” 一旁原本默不作声的宁大人应该是面上挂不住了,自已的夫人没有一丝大家风范,像个乡下妇孺一般粗俗不堪,在太子,祁王面前如此撒着野,真的让他老脸一红,面子实在是挂不住了,便出声呵斥着。 “老爷……” “够了,此事就如太子殿下所言,这事就这么揭过吧!” 如歌走到包厢之时,便见到事情的落幕,从秦焰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经过一系列的事,早已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兴致了,太子与祁王等人也纷纷离去。 临行前,如歌与司徒世子,司徒惜并肩而行。 “今日多谢两位的相助,如歌他日上门答谢!” “不用谢,我看你顺眼才帮你的,不过,你那隔岸观火之计不错!” 如歌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惜,心中好感大增,虽不知她为何帮助自已,但这个人情自已是一定要承的。 “无中生有,栽脏嫁祸,借刀杀人,一系列连环计将要上演,司徒小姐有兴趣不妨再等等,好戏不久便会上演。” 如歌离去之时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本是毫不相干的话语,可司徒惜却中明白了。 “真的?我等着,别让我失望啊!” 司徒惜冲着如歌的背影大声的叫唤着,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妹妹,离秦如歌远点,她不适合跟你做朋友的。” 司徒世子对自已妹妹的这种性格也是十分头痛,却也无可奈何,想起秦如歌的行事手段,不由的出声提醒着,显然是不想自已的妹妹与秦如歌走得太近。 “我明白,但我不赞同你的想法,是否与她交好我自会考虑的……” ――――――――― 一品军候秦府 “我的儿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 云姨娘前些日子堕胎后,身体一直没好利索,一直是躺在床上休息的,听着丫头来报,说是秦如清出事了,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着躺上床上的不知如何的秦如清,不由得尖声大叫。 “秦候爷,令千金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晕迷过去的,微臣早已开过了药,过了今晚便会苏醒了,只不过令千金脸上的伤痛,恕微臣无能!那伤太过深入,就算治好了还是会留下伤疤的。” 那太医是太子请来为秦如清治疗的,自然也一起回了秦候府,想着秦如清那脸上入骨的伤痛,不由的摇了摇头,倒是一旁的云姨娘,听闻秦如清脸好不了了,冲着太医便是一阵乱骂: “你哪里来的庸医,竟然咒诅我的清儿,来人啊!还不把这骗子赶出去……” “够了,闹什么闹,还不请云姨娘回去休息?” 秦候看着云姨娘的撒泼,太阳穴突突的疼,怒气一下就涌了上来,不由分说,吩咐嬷嬷架离了云姨娘才转过身,对都着太医微微拱了拱手: “还请温太医不要介意内人的无状,本候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温太医是太医院的院正,医术不凡,年纪虽不高,现如今也不是二十五六,医术却是师出药王谷,要知道药王谷之人个个精医善药,特别是现任门主,估说有医死人,肉白骨的高超医术,可是却神龙无影,不知那门主是男是女,纵使各国之人都想拉拢,却苦于找不到踪迹,只得悻悻做罢。 “候爷言重了,令夫人也是担心病人病情才会情绪不稳的,微臣明白。” 温太医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介意,表示不会因为他人的得罪而怠慢病人的,温太医最后开了药方,细细地吩咐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还说病人晚上极有可能会高热,要十分注意等等…… 送走了温太医,秦候便叫来秦如莲众人细细的询问着,听着自已的儿女们一字一句的诉说着,眉间的皱纹也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黑,简直是如锅底墨一般,显然,此地的秦候在盛怒中…… “混帐,那个孽女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如今得了这等下声,是她活该,怨不得别人。” “父亲请息怒,二妹妹已经受到恁罚了,还请父亲饶了二妹妹!” “哼,来人,二小姐未愈之前不得出房门一步……” 秦候丢下一句话便气冲冲的离去了,离开下句禁足的命令,这下秦如清可真惨了,不仅容貌被毁,还失了秦候的宠爱,下人跟风是很快的,得知秦如清失了宠,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已的小算盘呢! 秦候盛怒离去便直往落语院走去了,每次自已心中不顺之时,都会想到落语院,想到娴姨娘,每次到了娴姨娘的院中不管什么情绪都会渐渐安稳平和下来,都有点离不开了呢! “婢妾见过候爷,候爷怎么来了?” 娴姨娘惊讶的看着突然来到的秦候,有此突然,要知道翠柳院那边可是闹得不可开交了,自已也是有所而闻的。 “路过之时,想来坐坐。” “候来快快请坐,刚好,婢妾这有刚熬好的莲叶羹,是取刚抽出的莲叶与清晨莲叶上的露珠熬成的,味道不甜不腻,候爷要不要试试?” 娴姨娘侍候秦候坐好,给秦候倒了杯花茶,起身走到秦如背后,双手抵住秦候的太阳穴轻轻揉捏起来,想来是十分舒适的,秦候的表情也开始变变放松。 “嗯,好,你这里的东西十分对本候的胃口,今日晚膳,本候在你这里用,你吩咐下去吧!” “是” 此时娴姨娘的房中一片静谧,不过一会,半传来秦候浅浅的鼾声…… 娴姨娘走到一旁拿起一张锦被盖在了秦候身上,脸上神色不变,眼睛却一丝暗茫划过……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八章 一片大乱 此时的如歌一点也不好受,她全身倦缩在床上,浑身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间细汗遍布…… 原来是如歌那被清心丸所压制的药效又发作了,可能是压制的太过厉害,这次发作得也是十分猛烈,如歌刚刚回到自已房中之时,便双腿一软,直直的倒了下去,这可吓坏了梅儿,要不是暗一在一旁吩咐着,梅儿早就方寸大乱了。 “梅儿,出去把门守好,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如歌气息不稳,强撑着叫梅儿出去,不愿梅儿在房中急着跟什么似的,便便还束手无策。 “小姐……” “梅儿,出去,不要放任何进来看到我这个样子,记得,不管何人,能拖就拖。” 最终,梅儿无法,只得乖乖的去守门,出去之前还担忧的看了如歌一眼,看如歌并没有回她眼神,只好委屈的出去,乖乖的守着房门。 等梅儿出去了,如歌命令暗一用布条绑住自已的四肢,她便彻底放松了自已,任由那药效游走自已全身,引起一阵阵战栗,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令她四肢不停的扭动着,全身也通红一片,好似煮熟了虾似的…… 冥月进来之时便是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香艳之影,纵使他自喻柳下惠,此时也不由的乱了乱心神。 床上的人儿不算女人,只算是个稚嫩少女,身下床单一片凌乱,如墨发丝四散,衣襟大开,前胸隐约可见那嫩白美景,脸上红晕,眼中媚丝,纯洁又妖娆…… 原本冥月是听闻啸天令出现在了迎客居,如歌刚好也在,便想要过来问问情况,再说了,也有些时日未见,一时起意,便来如歌住处了,可是一进如歌院中便觉是不对静,梅儿紧守大门,神色不安,暗一紧挡自已,却又不愿说出理由,冥月心中一凝,想来是如歌出事了,不然两人行动不会如此怪异,不容多想,便出手制住了暗一,闯进了如歌的闺房,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等美景…… 冥月心中了然,原来如此,难怪两人如此紧张,看着此时药效发作的如歌,冥月心中一叹,原本只要泡泡冷水便好了,可她的身体太过孱弱,泡个冷水极是万万不行的,不仅是受不住,而是她一点寒风都不能入体,偏偏春药的解药是寒性越好,解药效果就越强,想来如歌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用这种硬抗的笨办法。 冥月叹了叹口气,心中十分无奈,上前解开如歌四肢的布条,一得到解放,如歌便像章鱼一般紧粘住他不放,看着此时毫无意识的如歌,冥月心中又怒又心痛,明明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的,明明知道自已可以帮她,可她偏偏不来找自已,明明一条捷径不走,却用这种笨办法解药效,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 其实冥月是错怪了如歌,今日事情太多,如歌自已都忘了中药一事了,等药发作起来,却来得太猛,脑子马上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冥月扯开粘在自已身上的如歌,让她盘膝而坐,自已双手轻抵她的背后,能够感受娇躯的火红,冥月耳朵可疑的红了红,幸好房中没有其他人,无人发现他的异样,冥月凝了凝神,以内力游走如歌全身,逼出药性。 冥月体质特殊,修练的内力是纯阴属性,十分适合引出如歌所中的药,而暗一修练的是纯阳内力,所以才会束手无策。 如歌潮红退去,此时已陷入了沉睡,想来是筋疲力尽,心神也耗尽了,便直直的沉睡了过去。 而冥月此时脸色微微发白,想来是费了不少内力,只不过此时他脸色苍白的实属不寻常,就算费了不少内力也不会如此的疲备与虚弱。 然而,这一切,如歌都不知道,如歌一睡就睡了两天,这两天外面可真是鸡飞狗跳,一片大乱了…… 先是翠柳院,秦如清醒来之后得知自已自已毁容,院中是一片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得知了事情经过,大吵大闹的要找宁香影算帐,后来又说要找秦如歌算帐,来到落语院之时刚好遇到秦候,被架离了落语院。秦如清不死心,不仅在自已房中乱摔乱发脾气,还跑到柳氏面前告状无果,又跑去烦恩宁公主,这两天整个候府被她弄得乌烟瘴气的。 而宁香影止时也不好过,被言伯候苏则不停的带人上门大闹,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她宁香影*之事,原来是苏琰昏迷的被抬回了苏候府之后才被发现,苏琰下体上赫然插着一根女子的金钗,贯穿整个男根。看到这样的苏琰,言伯候可是十分心痛与暴怒的,苏琰是他独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现在却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可会要了他老命啊! 言伯候最后才打听清楚在迎客居发生了何时,从太子的口中得知,便十分确定此事定是宁香影所为,定是她勾引了自已的宝贝儿子,最后却又心狠手辣了毁了苏琰的命根,这口气言伯候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去宁府大闹一阵无果之后,一状告到了陛下面前,势要讨个公道,此事瞬间在京城中传播开来,宁太师孙女失了身,言候伯独子绝了命根,这些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不到第二天,京中掀起一阵涛天巨浪。 原因无它,只因拍卖会的一切,被有心人传了出去,瞬间在京城掀起了涛天巨浪,久憾人心。 啸天骑是百年前的一支神兵,这是骑兵英勇善战,战场上如杀神降世,所到之时,敌人闻风丧胆,不敢与之为敌,辅助轩辕铮建立了轩辕国,一统了当时七分战国,结束了大陆纷争,主帅沉啸天死后,这支骑兵又消失得无踪无迹,只留下四枚啸天令符,据说是啸天骑的所在便存在所有令符之中。 轩辕百姓心中的护国神兵,虽已沉寂了百年,但依旧不减百姓那狂热的信仰。 然而,啸天令符的再次出现,京城之中也开始风起云涌,他国探子,别国权贵,都希望能得到这一只奇兵,必竟: 得啸天者得天下! 然而这还不是重要的,据说那啸天令符主人放言,谁能查出谋害姚氏一族的凶手,便双手奉上啸天令符…… 姚氏?那可是三年前没落的姚将军府,战场武神,是轩辕国另一个支柱,可是姚家军主帅姚清文与少帅姚惊鸿战死少场,长子姚流云与辰王谋逆被斩满门被斩,姚府还被不明之人血洗。 那啸天令的主人却是直接推翻了陛下的决断,直言姚氏的是被害,要求查出凶手一事让百姓不可置信,纷纷请愿要求重查姚氏一案。 然而又有流言传出,姚氏姚霜,祁王殿下的前王妃死亡蹊跷,姚霜手中也有一权啸天令,据说现在这权令牌落在了祁王手中。 不仅如此,姚霜之母,沉静文,更是沉啸天的后世子孙。所才姚氏才会没落…… 一条又一条,如同惊天霹雳,炸得京城一片混乱,而且流言的当事人也被流言弄得焦躁不已,心惊皆惧…… 而所有流言的原头,正安稳的昏睡着在雕花楠木床上,面上一阵详和,想来是睡得极好的,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情,待她睁开那掩了黑暗的明眸,这京城的风云会再一次的涌起……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四十九章 祁王头痛 因为流言,祁王郁闷的要死,明明自已手中并没有啸天令,可现在众人都认定了啸天令就在自已手中,特别是父皇,父皇生性多疑,外面风传自已有啸天令,因为这事都已经被召了三次入宫了,言语间,都在打试探着自已,祁王也明白,当年是二皇子辰王与太子地位相平,辰王一逝世后,自已马上被封了王,显然是要制约太子,不让东宫势力过大,独断朝纲,从而威胁到他的皇位,这两日被父皇召去,言语间的暗示,看样子是对自已起了戒心了。 “殿下,您不用担心,外面不过是风言风语罢了,过几天便会消失的。” 侧妃萧湘儿看着闷闷不乐的祁王,想起近日来的传言,心知他现在是心中不快,便出言安慰着。 “湘儿有所不知,就是这两日的流言就足够引起父皇的介意了,这件事,不管本王有没有啸天令,关于流言,父皇也会相信三分的,父皇多疑,这两日对本王也稍有冷淡,显然是相信了外面的传言。” 祁王应该是常常与他的侧妃交谈公事,不做他想的便把自已苦恼的事就说了出来,显然平时的相处中,是极奇信任萧湘儿的。 萧湘儿听着祁王的话,也暗暗思考着,希望能帮他想一个好方法,可以免去此次的麻烦,自已得殿下器重的便是头脑,萧湘儿既是祁王的侧妃,又是祁王的谋士,出谋划策的事也没少干,想来她萧湘儿的能力也是十分不错的,能以女子之谋得到祁王的器重,要知道,这个时代,男子多高傲,认为女子不过只能相夫教子罢了,官场沉浮哪里是女子能待的地方? “殿下,秦候府的三公子秦焰之母也是姚氏之人,是姚霜的亲姑姑,如果殿下能传出流言,就说啸天令其实是在秦候的二夫人手中,如何?” “秦候二夫人三年前过世了,再说了,秦候是本王要拉拢的对像,不可得罪,不妥!” 祁王听着萧湘儿的话,直觉得不妥,考虑了一下便直接拒绝了萧湘儿的提议。 “殿下,姚落三年前虽然过世了,他还有儿子在啊,就说其实啸天令是在秦候府,这样便转移了众人在您身上的注意力,再说了,秦候因为这事肯定会受到各方压力的,到时您再出手相助,这不是能得很大个人情么?” 祁王稍稍心动,这个计谋是不错,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转移他人的注意力,如果秦候落信,自已再相帮,定能拉拢秦候到自已阵营的,到时候,东宫再也不是自已的对手了。 “还是湘儿最聪明,最懂本王的心了。” 祁王握着萧湘儿的手,一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轻轻一笑,温和俊美,看得萧湘儿一阵痴迷,脸上红晕遍布,美目娇笑。 “殿下……” 不等萧湘儿说完,祁王便一把打横抱起了她,起身向内室走去,女子娇羞,媚眼如丝,动情的她却没有注意,此时的男子眼中只有讥讽与野心,哪来的半点情意与温和。 又过了几日 这此日子,秦焰烦得要死,不再出去花天酒地,与不再与那么所谓的朋友相聚,原因就是,这几日,京中都传,他秦焰拥有啸天令,因为他的母亲姚落是姚清文的亲妹妹,所以玉符极有可能在姚落身上,三年前,姚落也逝世,那么啸天令极有可能传了自已,这可都是些什么事啊!秦焰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烧到自已身上来,外面朋友打探,府中兄弟暗示,父亲则是直言自已是不是又得罪了哪家权贵,弄得他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都没有。 “三哥原来在我的院中来躲清闲啊!” 秦焰听到女子调笑之声传来,抬头看见迎着阳光走来的如歌,朦胧的身上好似有一层透明的云纱,宁静又美好。 “原来是三妹妹啊,我当这地方又被找到了,想着要不要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呢!” 秦焰语气无奈与自嘲,想来最近几日是真的被烦够了。 “三哥原来是在与人捉迷藏啊,还真是童心未泯呢!” “是啊,要不三妹妹也一起?” “不了,不打扰三哥玩了,妹妹还有事,没三哥那么闲呢!” “你个死丫头你……” 秦焰顿时住了,也呆滞住了,三妹的话语怎么这么像霜儿妹妹啊,每次自已神绪不振的时候,她都喜欢来刺激自已,不仅如此,还十分毒舌,每次都会好好的毒舌自已一番才罢休。 “霜儿?” “三哥糊涂了吧,连妹妹我的名字都记不清了么,霜儿姐姐早就过世了。” 是了,霜儿妹妹三年前就过世了,不可能还活着,暴毙!呵呵,多么适合皇家的说辞,霜儿妹妹常年习武,又怎么可能会暴毙?甚到连自已母亲想去看霜儿妹妹的遗容都被拒绝,这怎么可能是暴毙? 看着沉浸在自已世界里的秦焰,秦如歌转身离去,沉下了笑脸,嘴角勾起一抹厉笑。 轩辕朗,你我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 “秦如歌,你这个小人,还我容貌,贱人,我要杀了你……” 快十日,秦如清一直都被看管着,不让她房门一步,这也是秦候亲自下的命令,如歌也清闲了几日,今日不知怎么的,秦如清竟然跑了出来,跑到了如歌的院中来撒野。 秦如清拿着一把短刀,看到如歌,双眼喷火的冲了是来,目光狠毒,看样子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了。然而,秦如清没能近得了如歌的身,在冲过来的过程中疑似绊到了小石子,一个裂趄,如歌一个转身,一刀直接扎地面上了,梅儿见状,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一把夺走短刀,护在了如歌面前…… 如歌一把接过梅儿手中的短刀,缓缓的走到趴在地上的秦如清,目光含笑,嘴角勾起一抹清灵的笑意。 “二姐姐为何如此心急呢!挖个陷井不够深,不能猎到猎物,却反而自已落到坑中,你说你,这是有多倒霉呢!” 如歌语气一派轻松,好似是在谈论着什么有趣的异闻,双手把玩着那柄短刀,偶尔才给秦如清一个眼神。 秦如清闻言气得要命,可是全身无法动弹,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中一阵阵恐慌,这个秦如歌太邪门了,三个月前大病一声之后就性格大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变得善于伪装,秦如清都不由得怀疑以前她是不是就是一直在伪装着,想到如此,秦如清额头冒出细细汗珠,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秦如歌就真的太可怕了,城府极深,心思极重,现在自已却又动弹不得,好似待宰鱼肉,这让秦如清不由的后悔起来,不该这么鲁莽的就这么冲过来的…… “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立场倒转,秦如清没有刚刚的强势,只因自已无法动弹,而秦如歌那手中短刀离自已的脸却又越来越近,不由高声质问,不想输人输阵,还在硬撑着。 “你也是蠢得可以的呢,是谁害你成这样的你忘了?这跟我没半分关系,今日你要是这么杀了我,想来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吧,反正你这辈子是做不成祁王妃了,如果你的脸好不了,祁王怎么可能愿意娶一个容残的女子?我真想不通,你放着真正害你的凶手不去找,找我干什么?”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五十章 恶魔交易 秦如清听着如歌的话,也不由自问,是啊,是宁香影毁了自已的容颜,自已应该去找她的,不,不对,是秦如歌设计了宁香影,让宁香影误会是自已所为,她才毁了自已容颜的……对,是宁香影,是宁香影毁了自已容颜,是她,应该找她报仇…… 看着秦如清脸上重清布满怨毒之色,如歌满意的笑了,处于盛怒中人情绪是十分不稳的,极易大起大落,而这时,也是最好被引导的,而秦如清此时,满心的认为自已最大的敌人是宁香影,秦如歌则是之后的事,头等大敌,自然是要最先对付的,其它的可缓一缓。 “想要治好脸么?我可以帮你。” “真的?你要怎么帮我?不可能,太医都说没法治了,你在骗我!” 秦如清看着一脸引诱的如歌,面上带上一丝警惕,她不可能会这么好心的,现在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帮自已?她如何能帮? “二姐姐何必断言,你还有别的法子么?你不想做祁王妃了?不想找宁香影报仇了。” 如歌慢慢走近,秦如清大感压迫,只见她微微下蹲,伸手抚了抚自已的发丝,手指冰凉,不带一丝人气,凉得好似人偶一般,没有温度,没有生机。 “你想就这样一辈子丑陋下去?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父亲是不会在意的,没有父亲的宠爱,你将会变得奴仆都可欺,没有尊严,没有前途。” 如歌的话好似恶魔的低语,明明知道她在引诱自已,明明知道一旦答应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一生都会成为她的傀儡,明明知道是恶魔的交易,她还是答应了…… 因为 这个交易太诱人,她太想要了,只要自已能坐上祁王妃的位置,她秦如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一介庶女如何能与王妃相抗? 看着点头答应的秦如清,如歌了然一笑,没有一丝意外,她秦如清想要王妃之位早就想疯了,这样好的条件从天上掉下来,不要才怪! 如歌转身离去,白衣飞扬,不带一丝尘埃,秦如清一直盯着如歌离去的方向,直到如歌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之时,这才发现自已可以动了,秦如清连忙爬起来,环顾四周,静无一人,便才向自已的院子跑去…… 两个月后 这两个月,京城可谓是暴风雨不断,先是言伯候状告宁尚书宁阳教女不善,害他独子,要求宁香影嫁给他的儿子,苏琰命根已损,宁香影嫁过去不就是守寡?这让爱女心切的宁尚书与宁夫人如何能接受?但反过来状告苏琰行事卑鄙,色胆包天,竟对自已的女儿下药,苏琰绝后是罪有应得。 而陛下禀着两边都不得罪的态度,最终决断的是此事就此揭过,再闹下去会对两人的名誉都不好,两人皆有过错,两人都已受到处罚,便大手一挥,便把此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言伯候与宁尚书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生生的压下怒气,在陛下面前和解,因为此事,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宁尚书算是彻底不会倒向东宫了,对祁王心中也生了嫌隙,此事,祁王没有一点的出手相助的意思,影儿看上他还真是瞎了眼了。 而祁王,哪里还顾得这么多,一心一意的把精力放在了啸天令一事之上,之前派出的侍卫全都无功而返,虽不知道那个黑衣人的啸天令是真是假,但都必须抢在他人的前头得到,要知道,啸天令可是会令所有人疯狂的,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哪怕是一个平民百姓,一无是处的人,得到啸天令,便能同样争战天下,做一方诸候,这是何等的吸引人? 而太子,与祁王相争,自然也不会落后的,不仅如此,他还暗地里派人拉拢宁尚书,只不过暂时无果,谁叫他现在恨透了言伯候府人。 这两个月,秦如清脸上的伤竟然全无了,这惊到了府中众人。 要知道,太医都说过,她脸上的伤痕是除不去了,一辈子都会这样了,哪能想到,短短的两月,她秦如清不仅伤痕全无,而且眼角还多出一朵红梅形的花样,令她原本就妖娆妩媚的脸变得更加的摄人心魂,魅惑撩人。 “清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竟好得这般的快?” 柳氏的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心中十分纳闷,本以为是秦如清的脸是毁定了的,这也不能怪柳氏大惊小怪了,毕竟是太医院的温大人亲口断定的。 “女儿也不知道,也是用得太医留下的药,没想到竟然好了。” 秦如清摸了摸脸,脸上布满笑意,也同样的带着丝丝的不可置信,心中也是狂喜,犹记得她醒来看到这张脸时,每每都怀疑是梦,原来真的不是梦…… “好了就好,这些时日,还真是让我担心透了,我担心着,要是清儿再也好不了要怎么办。” 柳氏的慈母样,看得在场众人心思各异。 “姐姐不是都为清儿物色了一门好亲事么?听说是孙阁老的长孙呢?” 恩宁公主因为上次下毒一事之后,鲜少出门,沉寂了起来,这让柳氏十分的看不透,要知道,恩宁公主性格冲动,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 今日家宴,恩宁公主才出现的众人的视线之中,可是她那与柳氏不对盘的性格似乎没有改变,听着柳氏那假惺惺的关切之语,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出言讽刺。 谁不知道,孙阁老的孙子是个痴呆,二十五岁了还要吃奶,把尿的,生活的宛若婴儿一般,偏偏孙阁老却十分溺爱他的这个呆孙子,想要为他娶妻纳妾的,可是哪家又愿意把自已女儿嫁给他那傻孙子? 柳氏便是打了那主意,想把秦如清送给孙阁老他那傻孙子当妾,容残当妻是不可能了,便想送去给人家做妾,以此来拉拢孙阁老。 “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要为儿女打算,当时清儿说没有愈全的希望了么?孙阁老位高权重,他的孙子虽有点瑕疵,但清儿嫁过去可是做少奶奶的,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姐姐难道不知?孙阁老的孙子可不是一点瑕疵,你是想要清儿去给人家当娘么?再说了,您也没跟清儿生母商议一下,在人伦上总有点不妥吧!” “本夫人身为候爷正妻,自然是要为子女做打算的,妹妹所言,我并未曾听过,不然也不会急着替清儿寻找婆家了。” “……” 恩宁公主与柳氏你来我往,话说夹枪带棍的,在饭桌激起一阵战火…… 当事人的生母——云姨娘,此时却不发一言的坐在未座,或许是流产的原因,此时的云姨娘脸色灰青,皮肤腊黄,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没有前些时日的艳丽娇媚,现在却是精神不振,萎靡之色。 这两月,秦候有去过她那几次,可是每次去她那,云姨娘总是不停的哭诉,一个劲儿的说是秦如歌害她中毒的,可秦候又如何能相信?自已早就查出凶手了,她这不是打他脸嘛? 虽然怜惜她,可也受不住她不停的闹,渐渐的,秦候被她哭烦了,就不再去她院子了,云姨娘也就渐渐失宠了。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一章 姨娘把柄 而此时的云姨娘,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没有平时的嚣张,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清儿既然脸已无大碍了,便好好在待在府中,不要再到处乱跑,以免再遭不测。” 秦候看着虚心受教的秦如清,脸上虽有不愉,也缓和了三分。 “清儿明白了,定会乖乖的待在府中,不会再让父亲忧心了。”秦如清面上神色懊恼与羞愧,看起来是虚心受教了。 “娴儿,过来,坐这!”秦候向娴姨娘伸了伸手,示意她上前,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就算是这次秦如清发生了这等事,也没见秦候有多么的暴跳如雷,这多亏了娴姨娘。 娴姨娘一手好的推拿功夫与药理,秦候夜晚难眠之时,她就会为秦候准备上好的熏衣草香囊,焚上安眠香,再帮他轻轻按摩头部,助其好眠。秦候怒火旺盛之时,为他准备降燥药羹,全身推拿,令他全身放松,肝火渐消。 因为娴姨娘的这好手艺,深深的抓住了秦候的心,在朝堂尔舆我诈之后,回到府中还 要面对柳氏与恩宁公主的勾心斗角,去了云姨娘的院子却又哭闹不休,想来想去,整个候府,也只有落语院最清幽,最合他心意了。 秦候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落语居看望娴姨娘,娴姨娘受宠后可没少受到柳氏与恩宁公主的刁难,可偏偏娴姨娘就算像一团棉花似的,不管你怎么揉捏,硬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倒是两人却像一口梗在了胸口,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整个人就是憋得慌。 “娴妹妹真得候爷喜爱呀!就连云妹妹那时也没这般,想来是真正合了候爷的心意了。”柳氏心中虽恨,脸上却不能表露分毫,端着正室夫人的架子,心中却在淌血,凭什么正室就必须娴良淑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君宠小妾,自已还必须笑脸迎人,大度端庄? 柳氏嘴上夸奖着娴姨娘,却与云姨娘扯到一块,这不是委委的拉仇恨么?只不过今日云姨娘也不知怎么了,席间不发一语,就算是柳氏的挑拨之语,换做平时早就闹了起来了,哪像今日这般安静无言? “娴儿她精通药理,有了她的服侍之后,不仅睡得沉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秦候十分满意娴姨娘,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在场的的众人听着,心中心思各异,面上却不动分毫,大方的笑着,交谈着。 “是呀!娴妹妹真能干,前些日子里,妾身不是中毒嘛,府中之事全是由娴妹妹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能干呢!” “别说,这句话你还真说对了,娴儿心灵手巧的,做事极为谨慎小心,确实是十分能干。”秦候听着柳氏违心的夸奖,心中却是真正的认同,娴姨娘行事滴水不露,甚得他心。 一顿家宴,就在柳氏的吹捧讨好,秦候的赞同之声结束了。 “娘亲,听说最近环儿的家人找到府里来了,想要把她赎回去?” 如歌与娴姨娘并肩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本是一阵无言的,如歌看着娴姨娘身旁有些陌生的丫鬟,想起前日梅儿跟她说过,说是娘亲的贴身丫鬟原是幼年走失了的,现在亲人都寻到府上了,想要赎回环儿,这几日也很少看到环儿,想来是娘亲放了她的假,好与亲人团聚一番。 “是啊!没想到环儿还有家人在世,十一二岁便跟了我,也有七八年了,一直不肯嫁人,又跟了我这么个主子,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她的亲人寻了过来,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娴姨娘暖暖的笑着,是真心替环儿高兴。 “环儿寻到亲人是再好不过了,女儿只是担心娘亲,没了环儿的照料会不会不习惯,平时都是她一手替您打理的。”如歌看着娴姨娘那温柔的脸庞,淡淡的笑意,给人如沫春风的舒适感,如歌心中也微微一软,脸上淡淡柔和。 娴姨娘心思剔透,又怎么会听不出如歌的话外之意?如歌的意思是叫自已小心,环儿平时打理自已的所有事务,对自已知根知底,如今正值她认亲之时,唯恐有心人拿亲人威胁她来害自已。 看着如歌的侧脸,娴姨娘是真觉得心中一片温暖,以前的歌儿胆小寡言,别说是关心自已了,就是能好好的交谈就不错了,不想从三个月前开始,歌儿从重病中醒过来之后便不一样了,性格不一样,喜好不一样,虽然自已有疑惑过,也偷偷的查看过她背后的胎记,确是歌儿无误。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复杂,如今的歌儿有什么不好呢? 回到院中之时,娴姨娘说为她煲了除湿的薏仁大骨汤,叫如歌睡前喝一小碗,春季多湿气,如歌的身子寒气很重,要时时煲些去寒除湿的药膳,娴姨娘不假他人之手,每次都是亲自去厨房为如歌炖煮。 如歌只好乖乖的待在房中,再加上现在还是初春,气温有些低,实在是不适合多待在外面,如歌现在的身子是极为怕冷的,有时不得不出门时,只好在袖中偷偷的塞着热水袋,好在那热水袋的皮囊是娴姨娘特殊处理过的,保温的效果比一般的要长些,免去了如歌要时不时的更换热水的困扰。 如歌盖着锦被坐在床上,忽然窗外一阵细微的响动,引起了如歌的注意,梅儿好似不曾听见一样,还是在自顾自的在炭炉中添着炭。 暗一绕到窗外,却发现没有人的踪迹,只留下一封信件,看来来人的隐藏身手是不错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暗一虽有察觉,却也无法抓住来人。 暗一仔细的检查一遍信件,信件上面虽有暗阁的标志,可暗一还是不放心,确定无毒无异样之后,才把信递给了如歌。 如歌伸手接过信件,撕开信封,仔细的读着里面的内容,半响之后,如歌才勾起一个诡异且意味不明的笑,看得梅儿与暗一面面相觑,心中一片疑惑。 如歌把手中信件递给梅儿与暗一,信件之中几个大字:云媚儿,长子存世! 若大的七个字,说明了事情的所有,云媚儿便是云姨娘,长子存世,这可是个大把柄呢!在认识秦候之前竟还有一个儿子?秦候的?不!不可能!如果是秦候的,早就被他当成宝一样的找了回来了,哪会让他流落在外面? 那就是别人的了,看上了秦候的富贵,起了攀附之心,便丢弃了自已的儿子。这样便说得通了。 “暗一,你有发信给暗阁,说要清查云姨娘的所有吧?” “是的,属下有特意嘱咐过,要彻查云姨娘的平生。” 如歌闻言,点了点头,看来云姨娘的长子也埋得蛮深的,名字,所在,长相,暗阁竟然查不出来?给她的只有这几个简单的七个字! 有趣!如歌心中有感觉,云姨娘的长子,应该就在京城,有那个能力把自身的痕迹全部抹掉,想来背景与手段都是十分不俗的。 ------题外话------ 月光这篇的存稿不多的,最近新文快首推了,正在存稿,所以这篇有可能会出现断更的情况,但放心,月光不会弃坑,会慢慢填起来的,但无法像现在不断更的发下去了,偶尔,是偶尔,有可能会出现一天断更的情况。 第二章再遇夜王 十日之后 今日云姨娘也不知是怎的,突然提起要去城外苍茫山上的云隐寺庙,为没来得及出世的儿子祁福,秦候对那未出生的儿子也觉得十分可惜,再加上柳氏也在一旁说道,府中近日来风波不断,要带着众小姐一齐去寺庙拜拜去去晦气。却又感叹,自已要处理府中事务,实在抽不开身,请求恩宁公主是否可以带她们一起去,说是贵人祁愿比较灵。 秦候虽不信鬼神,但最日来确实是风波不断,近日在朝堂之中,老是颇受排挤,只因那可恨的传言,狗屁的啸天令,要是自已真有的话,也不用如此的被动了。 最近书房常常有被翻动的痕迹,定是探子来自已府中探查了,想起这些,秦候就十分头痛,不仅陛下不信任自已了,朝堂中还被人暗中使绊子,平日里所得罪的人,现在都一个个在落井下石。 去拜拜也好,去去府中霉运,这般想着的秦候,便同意恩宁公主带着几位小姐与云姨娘,一齐向云隐寺而去。 而恩宁公主平日里就与柳氏不对付,在秦候面前还做做样子,私下里,恩宁公主更是样子都懒得做,所以,这趟云隐寺之行,恩宁本是十分不愿去的,可又想到秦候最近的官运,似乎是不如意,咬牙便率先驾车而去,留下秦如莲姐妹三人与云姨娘一行。 似乎是习惯了恩宁公主平日里的态度,各自纷纷上了自已的车,跟随在恩宁公主的车架后面,徐徐地向云隐寺而去。 云隐寺是百年国寺,香火鼎盛,信众络绎不绝。 只有一条蜿蜒小道直通山顶,马车是无法前行的,无法,如歌一行只得弃马车步行上山。 恩宁身为皇家公主,又岂会步行上山?虽说信众步行上山能体现出对佛主的敬畏,可身为金枝玉叶,又拿会尊守这些规则,何况还是不成文的规矩?所以,恩宁公主先行一步,由轿夫的抬着,直上云隐寺。 直通山顶的小道,可以看到众多的华服公子,小姐与高门贵妇夫人,一个个都是步行上山道,也会有些坐轿上山的,身份尊贵一目不然。 能够无视规矩的有几个不是高门权贵,皇亲国戚的? 秦如莲一行,就属如歌走得最慢了,如歌身体本就不好,没走多远,就体力不支,渐渐的落后了…… “三妹妹,你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会?” 秦如莲看着大汗淋漓的如歌,状带关心的问道。 “哼,明知道会拖累我们还要跟着来,真扫兴!” 秦如清语出嫌恶,想来对她意见蛮深的。 “好了,二妹妹,三妹妹本就身弱,求佛保佑自然要诚心……” “她身弱就是她的报应,坏事做太多,佛祖也不会保佑的。” “三妹妹,做姐姐的,哪有如此说自已妹妹的?” 秦如莲打断了秦如清的恶语,声音提高,附近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附近不少贵夫人,看着秦如莲娴淑良德,教导妹妹,长女风范十足,心中暗暗计较,找个时间去问问看,是哪家姑娘,不知可有婚配。 看着周围投过来的打量目光,秦如莲心中暗暗得意。 不错,她是故意的,故意告诉在场的人,她的两个妹妹,一个体弱多病,恐子孙难厚,一个面善心恶,对妹妹也口出恶言。 相比之下,自已身为长女,不仅关心幼妹,教导庶妹,定是各夫人眼中最合适的儿媳人选的。 “两位姐姐不必为了歌儿伤了和气,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害得两位姐姐无法早点到达山顶……” 如歌抽手锦帕,掩面轻泣,好似自愧拖累他人而泣。 锦帕下的如歌哪有半分眼泪,暗暗勾起一抹轻笑。 你秦如莲想要树立一个大家闺秀的形象,做妹妹的岂有不成全的道理?只是不知,你这大家闺秀的形象是为了给谁看? 听说今日是了尘大师出关的日子,前来朝拜的可不只千金夫人们,不少贵公子也会慕名而来…… “夜王车驾,让!” 刺耳的太监的特有鸭公嗓响起,众人闻言向后看去。 漆黑的乌木轿身,紫金琉璃车顶,四角飞龙,紫金流苏,旁边一面黑底银龙旗,显然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是夜王,空气凝固了起来,谁人不知?夜王是多么的冷酷无情,是多么的凶狠残暴? 好似受过训练似的,一瞬间,众人相速的让到两侧,低眉而立,匍匐叩拜。 “参见夜王!” 整齐划一的声音,隐隐颤抖着,昭示着众人心中的俱怕。 这魔鬼刚回京之时,就把苏伯候的独子打得余半口气了,如此的目中无人,如此的心狠手辣…… 如歌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一看到夜王,就会想到前些时日暗巷相遇的情景,能捡回一命,当真是不容易。 轿子快要经过如歌一行的时候,她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自已一把,身体顿时向前倾去…… 如歌大力的扭了个身,本是向前扑去的姿势,硬是被她改成了向后倒去。 纵使都会倒下去,拦住夜王的车驾,那一定要好好的看着,是何人推了自已,如若能过今日这一关,他日必要十倍奉还。 推人的秦如莲没有想到,本是应该身前扑去,看不到自已的秦如歌,竟然拼着宁愿受伤,也转了个身,两人四目相接…… 秦如莲顿时一片慌张,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看到了又如何?惹了夜王,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而秦如歌则是释然的笑了。 原来是不想先出手对付你的,你秦如莲与我并无点冲突,只想存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与你平和的相处的, 这一切都是你选择的…… 如若我过了这关,你秦如莲对我所做一切,必会十倍奉还。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三章暗夜月亮 咚地一声 如歌大力的倒向在夜王轿子的方向,刚好拦了轿夫的去路…… “大胆,是何人拦轿?” 出声的是一位穿着太监服的公公,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眉目带着丝丝自大与阴沉,想来是个身居上位的公公。 “这位公公请息怒,我家小姐身弱,才会不小心倒在路边,拦了殿下的路,还请怒罪。” 一旁的梅儿,看着倒在地上的如歌,心中大惊,想来是这此时日经历过不少风浪,竟然脑子转得飞快,不停的替如歌开脱着。 “哼,这是夜王爷的轿子,是你们说拦就能拦的?要死不活的样子,竟然还敢来冲撞王爷?来人……” 随轿的公公,不知是常年吆五喝六惯了,还是身有倚仗,轿中之人尚未发话,便替主子下令,还真是不知死活的。 “这位公公,如歌身弱,才会上云隐寺求佛祖仳佑,佛门之下,公公还是收敛点比较好,如歌早就的听父亲说过,宫中常有一些没眼色的,面对他这个候爷都粗言粗语,原本如歌是不信,此时才惊觉原本那般人还真多,真让如歌害怕。” “你……” 如歌一番不带脏的刺语,让那公公气得要命,自已身为太监副总管,哪个见了不是巴结讨好?就算是宫中娘娘也对自已客客气气的,今日倒好,被一个病丫头给羞辱了。 “好呀,惊了夜王驾还不知悔改,来人,给本公公好生教训……” 公公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厉风袭过,整个人被拍飞了出去。 口吐鲜血,双目瞪大,显然是没了呼吸…… “呱噪!” 阴冷冰寒的话语,好似像蛇一般,无也不入,渗人心肺,渗人阴凉。整个空气,好似腊月突降,极寒冻人。 “走!” 一声令下,当作轿夫的侍卫纷纷提气,运起轻功,快步离去。 如歌刚舒了口气,以为过了这一关。 不想离去的轿子中,飞来一根赤红长绫,缠绕住她的腰身,在她来不及反应之下,被扯进了轿中…… 一切快得让人来不急反应,直到轿子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梅儿才惊觉。 “小姐……” 看着离去的轿子,梅儿才惊觉不妙,连忙大步追了上去……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舔过自忆的耳垂,如歌一个激灵,背上生起一片鸡皮疙瘩。 如歌这才发现,自已竟然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颈间的呼吸声十分清晰,她猛然一惊,连忙起身,发现自已竟然处在轩辕圣夜的怀中。 心中一片震惊,面上却还是带着毫无破绽的笑脸,连忙起身后退,没有身在男子怀中,少女应有的羞涩,没有面对杀人不长眼的夜王应有的惧怕。 “多谢王爷载如歌一程。” 心中不愿与轩辕圣夜有过多的牵扯,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一丝的不耐烦,要知道,智谋对于绝对武力来说,是毫无用处的存在,就好像她,就算再聪明,也无法奈何他。 “过来,小娃娃!” 轩辕圣夜向如歌招了招手,懒洋洋的半躺在软榻上。 比女子还要长的青丝盘旋着半落而下,一身赤红的曼陀罗样式的长袍,柔软织着华丽的暗花的赤红衣料,淡淡的泛着光亮,合身的贴合在他的身体上,愈发衬托出他的肤色苍白,冷硬如寒玉,半开的胸口衣襟,诱惑人心,妖娆摄魂。 让人不敢直接的妖诡赤瞳紧闭着,敛出了那嗜血肃杀之气,整个个好似开在地狱黑暗深处的赤红的彼岸沙华,摄人心魂。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如歌下意识的走上前,短短几步,好似走了一年,又好似只是一瞬间。 如歌慢慢走近,愈近愈能闻到,一抹不知名的幽香,香馥郁而不浓俗,好又好似能惑人心神,引人入醉。 轩辕圣夜半支着头,看着面前微笑不语的小女孩,心中微有淡淡不悦,忽然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已眼睛。 没有害怕,没有畏惧,没有嫌恶,什么都没有,只有淡淡的笑意。 他的手忽然从下巴,沿着颈间轻划而下,没入衣襟,冰冷的触觉,顿时让如歌打了个寒颤。 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赤红双眼,任由他冰冷的手在自已衣襟中游走,面上依旧是完美无暇的笑脸。 上如上没有一丝恼怒,没有一丝害羞,如若是一般人,定会被她这温和阳光的笑脸所俘,忏悔自已的所为。 不知为何,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的笑,只觉得十分刺眼,心中也有淡淡的不悦。 忽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脆弱得好似一用力就会断。 即使被插着,如歌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没有慌张,没有害怕。 “你不是说你怕死么?现在,取悦本王,便可活!” 轩辕圣夜朱唇轻启,却吐出冰冷似箭的判决,如勾魂使者,无情索命。 要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取悦他? 如歌了然的勾了勾唇,如果自已真的像女子一般勾引取悦他的话,恐怕真的会当场毙命,自已在他眼中,好似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做为一个孩子,要如果才能取悦他? “不知王爷要如歌如何取悦您?” 如歌本是低掩着的眸突然抬起,浑身气势猛然一变,眼中幽暗如墨,杀气如实质般的像火焰深映在瞳孔深处,没有一丝感情,空洞,不悲,不喜,无情,无畏! 只是这么淡淡的盯着,轩辕圣夜感觉好似被那漆黑的眼眸所吸住,不忍把目光投向他处。眼中带着淡淡的惊艳,淡淡的占有欲。 平时的她,温和的好似九天神女,温和又慈悲,好似光明的太阳,让他这种常年生活在暗中的人来说,是多么的吸引却又憎恨。因为太阳不会属于一个人。 现在的她,幽暗的好似黄泉之花,冷冽又摄人,好似暗夜的月亮,堕入黑暗的太阳,只冰冷的对待每一个人,是生活在暗夜中的人最想要拥有的存在…… 轩辕圣夜最终松了手,勾起一抹艳烈的笑,张扬又妖娆,疯狂又固执。 这个堕入黑暗的太阳——月亮。 他要了! 第四章恶魔交锋 轩辕圣夜轻轻勾起了一抹妖艳嗜血的笑,红衣墨发,红与黑的交织,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沉得的令人窒息。 “呵呵,这般的你可真有趣,你可知,入了本王的眼会如何?” 轻声细问,语带薄凉,似暗夜王者,无情冷冽,集尊贵于一身。 “入了王爷眼,暂时会捡回一条命,如若王爷失了兴趣,下场会更惨。” 如歌低眉,语带平静,好似在讨论今晚要吃什么一样,随意又平和。 “你倒是清楚,你可要好好努力,争取本王会一直对你兴趣,否则本王后院之地,便是你的所在。” 夜王后院,先前可能有人不知,自从陛下赐了二十位美人之后,就在京中传来了,只因夜王他把二十位美人全赏给了军中士兵,一夜之后,二十位美人身上无一丝好肌肤,甚于有的断手断脚,全部死相凄惨,身上各种伤痛,可见是受过何等折磨。 自此之后,夜王厌恶女子的传言便传来了,没有人感靠近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从些香消玉殒,魂归地府。 “是,臣女很怕死,或许哪天,不再能引起王爷的兴趣了,王爷可就要小心了,如歌为了活,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噢说说看,你会做些什么?” 轩辕圣夜眉目间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臣女怕死,如果有人挡了臣女的活路,就算是您,臣女也敢杀的。” “哈哈!有趣,本王第一次听到有人光明正大的要杀本王。” 轩辕圣夜突然大笑,神情一片愉悦,突然话锋却一转。 “你可知,就凭你现在这番话,足以死个几回了?” 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如歌,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语气寒气逼人,浑身笼罩着渗人的杀气。 “臣女当然明白,但也引起了您的兴趣了,不是吗?现在确信,臣女可活!” 如歌眼中流露出一片自信,神情不似平日的平淡无波,因为自信,神色张扬明丽,耀眼夺目,好似白昼之阳,温暖明亮。不似刚刚的阴诡暗沉,幽深渗人。 “自作聪明,下次,本王可就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一把扔下如歌,轩辕圣夜的软桥离去,如歌环顾四周,才发现此时自已到达了山顶,正处在云隐寺一侧的树林之中。 林中位处偏辟,行人甚少,也就没有人发现如歌是从夜王桥中下来的,如果是在大门口被扔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真是什么也说不清了。 如歌徙步步出树林,进入石板阶梯大道。 云隐寺相香鼎盛,香客络绎不绝,小贩商摊,热闹非常。 “小姐!” 远远的,就听到梅儿的呼唤声,如歌转头看去,梅儿飞快的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便是秦如莲一行。 “小姐,你没事吧,吓死梅儿了” 梅儿焦急的检查着如歌的周身,确定完全无事之时,方才吁了一口气, “三妹妹没事吧!你突然倒下去,真是吓坏姐姐了。” 如歌眼神微眯,盯着秦如莲。 脸皮还真厚,明明亲手推了她,现在还在演姐妹情深,会不会太假了点? “让大姐姐担心了,我没事。” “听闻夜王凶狠残暴,手段渗人,三妹妹真没事?” 秦如莲大感意外,原以为她秦如歌此次是死定了,要知道,之前也有大家千金拦了夜王架,硬是被抽成了血人,最后活活被打死了。 “我没事,在半路之时就被扔下了。” 如歌收起眼中的讥笑,面上带着丝丝后怕,表现的跟普通受惊的女子一般,楚楚可怜。 “怎么了?都聚集在这里?” 先一步到达的恩宁公主从门内走出来,看见围在一起的秦如莲一行,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表现一下做为嫡母对子女的关心之姿。 “公主!” 如歌一行人连忙行了一礼。 “既然都到了,就别呆在大门口了,本宫叫监寺收拾了几个厢房,你们各自去看看,云姨娘想要祈福就自行去吧,无事也别打扰本宫了。” 恩宁公主本来就心中不悦,堂堂皇家公主,却要亲自带姨娘上山祈福,还是为了未出生的庶子,想来就觉得掉身份。 “是!” 众人福身称是,便纷纷告别。 女眷后院 如歌房间最为偏僻,左面便是后山,右侧是秦如莲的房间,再过去是秦如清,云姨娘的房间,正中间的便是恩宁公主的房间,之后再是秦如萱的房间。 “小姐,刚刚真是吓死梅儿了,夜王太可怕了,梅儿生怕小姐你有个什么散失,可叫梅儿怎么活呀!” 想起来,梅儿都还阵阵后怕。 “没事的,暗一还跟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如歌见状,微微一笑,安抚着还在后怕的梅儿。 “话不是这么说,就算暗一跟在小姐身边,也不能好好的保护到您呀!那可是夜王爷,杀人不眨眼,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好了,下次再遇到夜王,你小姐肯定我离得远远的。” “嗯,要离得远远的才行,不能像今日一样,不小心摔倒,却挡了夜王的道。” 听着梅儿的碎碎念,如歌勾了勾唇:才不是摔倒,小人作祟罢了。 对于秦如莲,如歌心中是复杂的,前世之时,她上面只有两个哥哥,从未有过姐妹,她原本是真心喜欢过秦如莲的,嫡女做派,关爱妹妹,对于她从未有过姐妹的如歌来说,是十分喜爱的。 可惜了,终究,她秦如莲所做一切不过是演戏,并不是真的高贵如莲,只是一个被嫉妒迷了心的普通女子罢了。 如歌不想明说,梅儿只要保持愿样便好,她心性纯真,自小就陪在原主身边,忠心耿耿,毫无怨言,尽量还是不要把她牵扯进来的好。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开了,强宠文,大宠特宠,治愈,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双洁,略暖昧重口味,有喜欢亲们移步月光的新文。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女主冰冷,强大,无情! 男主爆强,残忍,呆萌,病娇! 她是21世暗夜王者,目标侦察,敌国刺杀,无所不能,病态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是北越的小皇叔,战场杀敌,战无不胜,权势涛天,孤独的端坐云尖俯视众生。 一枚古镜,把他与她联系在一起,把未来与过去联系在了一起。 王与王的相遇,是强者的游戏! 第五章深处三遇 如歌留下梅儿一人清理的房间,独自一人在寺院中闲逛。 经过了解,如歌才明白,今日这云隐寺为何有如此多的达官贵族,就连夜王也来了。 原来今日刚好是一年一度的了尘大师的佛学讲座,了尘大师放眼大陆,是最位高权重的大师,传说能预讣过去未来,佛法高深,被众多信徒尊为活佛转世。 如歌原本独自一人走在偏僻树林之中,不知不觉,眼前一亮。 古风古朴的阁楼小榭,幽幽碧水小湖,湖边两三株垂柳迎风而飘,位于树森深处,看来平时鲜少有人造访。 如歌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心中暗暗惊奇。 这阁楼小榭,布置精妙,一树一石,一砖一瓦,竟是奇门八卦,看似平凡,实则步步杀机。 赤月对于奇门遁甲并不陌生,前世生为将门,这方面定是多有涉猎的。 奇门八卦阵是圣人留下的古阵法,鲜少有人知道,如歌前世喜欢涉猎旁门古法,才对此阵有印象。 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如歌此时已身在阵中,无路可退,可得硬着头皮闯阵了,虽不知这阵的主人是何人,自已无意闯入,不知会不会引来麻烦,要知道,能布下此阵之人,必定不会简单。 赤月牢记着八卦阵的破解方法,八卦阵原本是乱石所组成的石阵,除了在场的假山之外,其它的景致全是幻影。从正东的假山中侧身而过,从南门而出,又从正北的乱石低身而过,眼前一阵漆黑,如歌在暗中摸索着前过…… 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穿过了无数的乱石假山,走到极为偏僻的一角,道路的左侧假山嶙峋,右侧则是一座极其惊悚的院子。 如歌抬头打量了一眼那座院子,院子上的牌匾破破烂烂,斜斜的挂着,上面,已经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字迹。 因着极静,偶尔还能听见院子里发出渗人的尖叫,女子的哀嚎,啼哭,在夜空中声声回荡,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院子里面似乎有着几处的灯光,或明或暗,闪烁不断,更加让人觉得这是个诡异的地方。 如歌缓缓的走在院中,这院子极静,安静得连虫鸟之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虽是白天,可依旧昏暗阴沉,好似是个被遗忘了的空间,连太阳的光也忘了照耀这里,阴诡幽深,恐怖渗人。 一些血肉模糊的男人,几乎都被高高吊起,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断臂残肢,十分血腥。 旁边不少女人,紧紧的缩在一旁,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已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双眼空洞绝望,滑一丝神彩。 “喜欢这么?”阴诡幽森的话语,在如歌耳边响起。 如歌来不及回头,就被一把抱住,扣在了来人的怀中。 “瞧!看我抓住了什么?一只小老鼠!”来人冰凉的话语,玩味的调笑,看来心情颇为愉悦。 如歌轻轻挣扎着,不敢动得太厉害,来人非友,不能轻举妄动。 耳垂好似被什么冰寒的东西划过,冷得赤月生生颤抖。 “你是谁?” “小娃娃,你闯了本座的地方,还问本座是谁?”熟悉的话语,冰冷的声线,是如歌想离得远远的存在。 “臣女见过王爷,不知此地是王爷的清居之地,冒昧打扰,还请王爷见谅。” 如歌被轩辕圣夜紧紧的扣在怀中,无法转身,只得背对着他告罪。 “小娃娃,本王的居所景致如何?”轩辕圣夜执着的问道。 如歌看着院中那阴森的场景,心中微冷。 “王爷喜欢就好,臣女没那眼色,不懂王爷的喜好。” “你心里骂本王手段凶狠,残忍,无情,对不对?” 如歌声线平常,没有一丝改变:“王爷说笑了,臣女并无此意。” 何止是凶狠,简直是暴唳残酷,似鬼无情,那残肢断尸,黑红的鲜血渗入土地,倒挂着各种看不出原形的尸体,血肉模糊,有的竟然四肢不全,看着就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轩辕圣夜一手扣着如歌,一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已。 赤红的血腥红瞳,紧紧的锁着她的双眼,似妖似魔,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如歌毫不惧怕的回视着,一男一女,远远望去,娇小的女子被红衣男子紧紧的扣在了怀中,就好似独自行走在阴暗森林的无邪少女,被居住在深处的红衣厉鬼给捕捉了。 “要不要参观本王的住处?” 嘴上虽然是询问着,动作可没有给如歌一丝拒绝的表示,直接抱着她,向院中深处走去。好似孩童一般,被抱在男子的臂腕。 如歌紧紧的抓住轩辕圣夜的胸前衣,把脸埋在了他的怀中。 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的如歌来说,此时的她是惊慌失措的,就像在前世,与轩辕朗相恋,也未曾这般亲近过。 看着把脸埋在自已怀中的小人儿,小小暖暖的,轩辕圣夜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柔软。 平时她处事不惊,常常能让人忘记她的年龄,就算再成熟,再谋略,也不能忽略她只有十三岁的事实,还未及第,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娃娃。 如歌被轩辕圣夜抱进了一间房中,轻轻的放下。 借着明暗的灯火,如歌打量起这奢华的房间,白玉铺成的地面带来丝丝寒意,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卧龙盘旋,青瓦打磨而成的墙板上刻着一片片精致的浮雕,每隔上几步便有一盏嵌入墙壁的水晶灯,实在是极尽奢华。 水晶玉璧为灯,云母珍珠为帘,六尺宽的沉香木软榻斜斜的放在正中,上面铺叠着的是雪白的狐皮貂裘,榻上设着一方长枕,状的方型冰玉。 如歌四处打量着,心中高度警惕着,不知他抱自已进入他的领地是何用意。 轩辕圣夜平日的性格就能看出,具有极强的侵略性,领地的意识性,把自已带过他的卧室,此举,要么是在他眼中自已已是死人,要么就是认可以自已。 如歌可不会自恋的认为,仅仅几面,幼孩之身,能让高高在上的夜王爷一见倾心。 那么他的举动,到底是为何? ------题外话------ 月光新文正在首推,求收求评论 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求收藏,求过,求别扑 第六章大师难见 赤月思考了半响,没有答案,方才试探性问道:“王爷……” “唤本王的名!”轩辕圣夜不悦的打断了如歌的话。 “可是……”如歌吐吐吞吞 “没什么可是的!”轩辕圣夜再次不悦的打断了如歌的话。 “可是臣女并不知王爷的名讳!”一句话连续快速道出,生怕又了给打断了。 轩辕圣夜不悦的眯起了眼,神情中透出不悦,好似在责怪,她怎么能不知道自已的名讳,难道一点也不在意么? 突然的认识,让他心中顿时不爽,但看着如歌那坦荡的眼神,心中却又微微一软。 “记住,本王名讳圣夜,特准你唤本王的名,记住了吗?”神情认真,语气不容质疑,赤红的妖瞳直直的看着如歌。 “是!”如歌点头应是,虽不知他是何意,点头称是便好。 如歌的乖巧,轩辕圣夜看着大悦,满意的点了点头。 …… 从院出中来之时,如歌心中还在扑扑地乱跳,要知道,为了不在轩轩圣夜面前表现出一丝害怕,她心中是多么的煎熬。 如歌急急忙忙离去,并没有发现背后轩辕圣夜复杂的目光,那目光中夹杂着惊喜,执拗,虽还是冰冷无情,却多了些别的情绪。 “王爷,为何不把秦三小姐就此留下?她知道了这里……” 轩辕圣夜的暗卫,清风! 清风从暗处出来,不解的看着轩辕圣夜,这地方是王爷的秘密所在,现在却被外人发现了,却没有杀死她灭口? “去派个人保护她,她身边有个实力不错的暗卫,去查查是里来的。” “是!” 清风得令离去,独留轩辕圣夜独自一人站立在窗边,久久的沉思。 半响,才勾起一抹嗜血妖娆的笑意。 “果真世上真有天命的么?” 低低地轻笑,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只能见过一红衣男子在昏暗的房中,笑得如此的阴诡,如此的危险! 如歌像逃命般的,快步离开了院子,绕过树林,再一次回到了后厢房中。 远远看去,梅儿正在焦急的张望着,看着如歌归来的身影,眼中一亮,快步上前。 “小姐,你可回来了,奴婢都急死了,刚刚公主有派人过来找你,说是要一起去参加了尘大师的论佛,现在时间来不急了,我们快去吧!” 梅儿一边急急忙忙的说着,手中也不停闲,检查着如歌的服饰与妆容,确认无误后,方才带着如歌向正厅走去…… 大厅之处 因为了尘大师的论佛,挤满了很多人,都希望能单独见一见了尘大师,能替自已讣卦问命。 如歌的时间掐得刚刚好,刚到集合的地点,恩宁公主也便到了,没有说什么,只淡淡了说了句:“走吧!” 众人跟在恩宁公主的身后,或许是公主皇家公主的身份,所到之处,众从纷纷礼让,不敢与之挡道。 一道道目光,不停的打量着,心中暗暗思衬。 秦候有四女,两女尚年幼,长女跟二女如今尚未许人家,或许可以盘算盘算,看能不能搭上恩宁公主这大靠山。 “阿弥佗佛,公主安好?”一位中年和尚看见恩宁公主一行,连忙上前问好。 恩宁公主双手合拾,回了一礼道:“不知监寺大师可否引见了尘大师?” “这……了尘师叔的决定,小僧不敢违背,请各位施主抽签一支,签支带红者,便可入内面见了尘师叔。” “如此便抽吧!莲儿,你先抽!”或许是佛门前,恩宁公主也不好多加为难,吩咐秦如莲先抽。 “是!”一旁的秦如莲闻声,莲步上前,微微行了一礼,方才抽出一支。 “恭喜这位小姐,红签!可入内”监视微微一笑。 “太好了!”秦如莲闻言,不由大悦,脸上带着明丽的笑,原本绝美的脸庞更显出色,看得在场不分男女,全都愣了神。 “嗯,莲儿运不错,清儿,姨娘,你们来抽。”恩宁公主点了点头,吩咐道。 或许两人的运都不行,按佛门的说法,是与佛无缘,都没有抽到,最后轮到如歌与四小姐秦如萱。 秦如萱的运看起来也不行,也是白签一支,倒是如歌,玩味的看着手中的红签。 “呀!三妹妹可好运。”秦如莲面目充满笑意,柔和,温暖,要不是如歌早已明白了她的本质,肯定也会被这温和的气质所骗。  “是呀,三妹妹可真好运,拦了夜王的车架,还能毫发无伤……” 秦如清阴阳怪气,可能是稍有畏惧如歌,又或者是受了教训,长了记性,没有平日的张扬与骄蛮,但还是管不住嘴欠。 “妹妹我自认为运气是不错的,二妹妹,是吧!” 如歌淡淡的一语,就让秦如清闭嘴,不用顶着丑陋不堪的脸外出,全是她秦如歌的功劳,虽然憎恨秦如歌,却又不得不感激她,虽然她极有可能要把自已当棋子,但,比起生不如死,何不在她的棋盘上博一把?或许能博个好下场。 “好了,三妹妹,我们快进去吧!” 秦如莲看着阴阳怪气的两人,出声提醒。 如歌点了点头,不再理会秦如清,利落的转身向里面走去。 “三妹妹,刚才在山下小道之时,姐姐不是故意的,初次见过夜王爷,起起京中传言,难免有些紧张,本来是想拉住你的,不想却拉了个空,害得妹妹受了惊吓,姐姐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秦如莲神色自责,解释着其实自已并没有推她,只是想要拉住她而已。 “姐姐不必自责,或许是妹妹真的头昏了,才会不小心摔倒的,姐姐一片好心,做妹妹的岂会怪罪?” 看得神情自责忧伤的秦如莲,如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好个狡辩,实在不知,你秦如莲的脸皮,怎生变得如此之厚? 说谎还不带喘大气的。 要不是自已摔倒之前硬生生了改了方向,看到了是秦如莲推的自已。 下次是不是从你嘴里跑出其实是别人推的? 比如秦如清?云姨娘? 如歌凝了凝神,不想在这事上多做纠缠。 快步走过游廓,向里面走去…… ------题外话------ 推存月光的新文,病宠妖后之夫君不是人 新文正首推,求收藏,求助攻 第七章大师问命(推荐新文,求亲们收藏去) 走过走廊,越过园林,在监寺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偏远的厢房处。 “了尘师叔喜静,不爱问世事,为了不被打扰,居住的稍稍僻静了些,”监寺淡淡的解释着。 “早就听闻过了尘大师不问世事,每年只与有缘人论佛,原来不假。”秦如莲原本眉间轻皱,稍有不耐烦,听着监寺的解释,方才扬起一抹微笑。 监寺带着秦如莲与如歌来在门前,提声高呼:“了尘师叔,今年的有缘人到来了。” “嗯,请有缘人进来吧!”过了半响,房中才传来声音。 “两位施主,请进!”监寺让了道,躬身做出请的姿势。 “有劳监寺大师了。”如歌见此,双手合拾,淡淡的道了谢。 “两位请进吧,贫僧尚有事未处理,要先行离开,便不在此等候二位了,二位如若不记得回去路,可随便找一小和尚给您带路便好。”监寺细心的交待着。 “知道了,多谢大师!”如歌浅笑道谢。 “阿弥陀佛……” 监寺离去之后,如歌与秦如莲方才推门而入。 入目的便是一尊大佛,佛下一位背对着她们的和尚正在念诵着经文。 四周挂满白色的长帘,轻轻飘扬,好似专门招魂的幡,只余下一条直通佛前的走道。长帘轻轻抚动,带着丝丝的诡异感。 房中因为长帘,整体看不真切,无法估量这房间有多大,里面是否有他人的存在。 秦如莲在入内后,便走过佛前,虔诚下拜。 如歌讥诮地看着秦如莲的动作,眼中带着讽刺。 “三妹妹,你怎么可以对佛主如此不敬?” 秦如莲看着站立一旁的如歌,出声责斥,抓到个把柄,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更何况是在了尘大师这个信徒的面前,她秦如歌此举,定会引起大师的不满。 “不知妹妹如何对佛主不敬?”如歌好笑的看着疾言厉色的秦如莲。 “你见到佛主竟然不拜,这是对佛主的亵渎!” “大街上佛像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姐姐一一下跪参拜?还是说这佛像还有真假?只有眼神这尊才是真的佛像么,才能引起姐姐的跪拜?”如歌双眼含笑,口下却一丝都不留情。 “这位小姐所说不错,佛像只不过是信仰的凭依罢了,信者自然信,不信者自然不用信,佛主不是人间帝王,不跪拜就会降罪于人。” 如歌话音刚落,秦如莲还不知如何反应之地,一旁传来了一道慈详的语言,语气轻柔,空无缥缈。 “阿弥陀佛,老纳了尘,两位施主安好!”出声之人双手合拾,自我介绍着。 “见过大师!”两人连忙双手合拾,礼貌问好。 “两位施主请坐!”了尘指了指地上两个蒲团,示意二人坐下。 如歌与秦如莲见此,纷纷坐好,与了法大师面对面相视着。 “二位有何想问?”了尘盘腿坐好,抖了抖衣摆。 “大师,信女想问姻缘!”不等如歌开口,秦如莲抢先答着,脸上带着淡淡羞红,小女儿姿态尽现。 了尘点了点头,细细的观看着秦如莲的脸,在她忐忑的情神中,半向,了尘才慢慢道来: “施主从面相上来看,是大富大贵之相,俗话说福德天仓地阁圆,五星光照福绵绵。若还缺陷并尖破、衣食平平更不全,施主天仓丰盈隆满,华彩无忧,显现施主往后富贵有加,尊贵不凡,这般看来,施主未来夫君身份高贵,有微弱的帝星之兆,施主也有凤格之命,然而施主泪堂不满,恐子孙难厚……” “大师,可有解法?”秦如莲原本听着自已有凤格心中十分开心,不想最后一句,却被泼了冷水。 “命中注定,岂是我等凡人能改变的?”子尘大师叹了气。 其实他并未说全,此女原本有大富大贵的长寿之命,可她的命格却被生生的截断了,就算富贵,也是个早逝的命。 “大师,真的无解么?”秦如莲不想放戏,子孙难厚,是代表自已无法有孩子么? “哎,老纳真没办法,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有人断了你的命格,所以你才子孙难厚,他日小心注意些吧!老纳为你做一枚护身符,但效果估计会不大。”了尘大师终究是不忍心。 “谢谢大师!”秦如莲喜极而泣。 “稍后去门外的小和尚处登记个住址,老纳做好了,会送到你府上,这位施主,你是要问什么?”了尘吩咐了一声,转头看着如歌方向问道。 “我无所求,劳大师费心了。”如歌淡淡的回应着,对似对批命没有任何兴趣。 “三妹妹,该不是姐姐在这,你不好意问吧!”秦如莲虽诧异,眼中却带着笑调侃着,想来心情是不错的。 “姐姐多虑了,妹妹对批命没有兴趣,也不信佛。” “好了好了,姐姐明白,我出去,你有什么问便问吧!”秦如莲面上带着完全的不信,紧信她只是因为自已在场而不好意思,再说了,自已对她的命才不感兴趣呢! 庶女的命有几个好的?真命好怎么会投生成庶女? “劳烦大师了,我无事可问,就算知道了命运又如何?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还是会走,那还不如不知道!” “施主心境开阔,实属不易,施主无心问命,那可否让老纳看一看施主的命格?老纳对施主的命格好奇,想知道心境如此之高的施主的命运到底是何样的。” “随便!” 如歌对此不在意,了尘得到如歌的同意,细细察看着,批着如歌的生辰八字。 “这个生辰八字,显示人已魂归黄泉了,施主可是有记错生辰?”了尘皱着眉,看着如歌问道。 如歌眼神暗了了,才重新写下了自已前世的生辰。起身便向外离去,不愿再多做停留了。 了尘看着桌前的生辰八字,心上闪过奇怪,这已是个十九岁的生辰,可这女子还十三岁,怎么看也不像是她的生辰八字呀! 了尘诱不过好奇,掐指就着这个生辰八字而算,眉目皱纹越来越深,脸色越来越惊。 怎么会?空白?人的命格怎么是空白,要么生前的命格,要么死后命格,怎么会出现空白的命格? 了尘咬破食指,挤出鲜血,掐着数个繁复的手印。 突然! “噗”地一声,一大口鲜血伴着惊惧的神情,喷了出来,溅到四处。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最后一天在首推了,将女的读者们去收个文吧!月光好担心又会扑了, 妖孽萌夫哪里逃,求收呀 第八章相约庙会 鲜血脏了衣襟与地面。 “怎么会?凤格破碎,逆天而生,魔凰逆天,魔星降世,贪狼祸世,灾星齐出,天下大乱,天下大乱……”了尘好似费了很多心力,突然间倒了下去,直接昏迷不醒。 刚走到门外的如歌,听着房中传来的话语,眼色暗了暗。 重新步入房中,看着昏迷不醒的了尘,如歌唤来了小和尚,好生安置。 “三妹妹问了些什么?怎么大师突然这般吐血昏迷?”秦如莲好奇的看着如歌,眼中带着丝丝疑惑。 “并未问什么?”如歌淡淡的说了句,便转身离开。 秦如莲见些,也快步跟了上去,一起离开了这里。 离去的两人,并未发现,就在她们离开之后,从房中白色长帘走出一男子,拿起地上刚刚被了尘批过的生辰八字,那张如歌写下的自已还是姚霜时的生辰八字,细细观看后,眼中顿时弥漫出诡异的神色。 如若如歌在这,便会发现,此人是夜王轩辕圣夜! 如歌与秦如莲两人到外面大厅之时,只有秦如清一人,据她所说,云姨娘要去拜佛,恩宁公主则是回院中休息了。 “大姐,三妹,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她着结伴而出的如歌与秦如莲,秦如清讶异的问道。 “能问的都问了,自然该出来了。”秦如莲笑着回答。 从刚才开始,她的心情就十分不错,虽说了尘大师帮她做的护身符暂时是拿不过了,可批出来的命格,足以让她乐让好些时间了。 凤格,说自已是凤格之命,这不就代表着,将来自已能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宝座?母仪天下,嫁给最尊贵之人,不就是每个女子的最大梦想? “大姐与三妹,不知是问了些什么?”看着秦如莲喜笑颜开的神情,秦如清面带不解。 “呵呵,也没问什么,也就问问运气,生平,姻缘什么的。”秦如莲用手捂了捂唇,眉眼间全是满满的笑意。 “原来是这般,听闻了尘大师擅长批命,看大姐眉开眼笑的,想来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吧!”听着秦如莲的敷衍之词,秦如清心中虽有丝丝不快,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 如歌做为一个旁观人,看着秦如清脸上的表情,暗暗点了点头。 不错,果然长了脑子了,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再调教下,或许计划可以实行了。 “哪有!”秦如莲虽然很想把了尘大师给自已批的命格大声说出来,但女儿家的矜持,让她无法坦荡的说出口。 “刚刚听说,晚上寺中会有放祈愿灯,大姐与三妹要参加么?”秦如清突然话锋一转,想来也是明白她秦如莲不想在此事多言。 “嗯,到时我一定到!”秦如莲心情甚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三妹妹呢,可要参加?听说祈愿灯十分灵验。”秦如清看着如歌,眼中带着丝丝紧张,直视着如歌的双眼还会不自在的微微移开。 “对一祈愿灯,妹妹兴趣不大,不打扰二位姐姐的兴致,晚上便不参加了。”如歌想了想,出言拒绝。 “三妹妹言过了,我们参加也只是为凑过气氛,你独自一人呆在后院也会无聊的,不如一起逛逛,听说晚上不仅有祈愿灯可放,大门口还有会庙会,听说十分热闹!” 也不知怎么的,今日秦如清一个劲的劝着如歌,要是放在平时,听到如歌不去,也只是不屑了冷哼,哪会像今日这般苦劝? “是呀!听说这庙会是三年才一次的,偶尔遇上,三妹妹不去逛逛可是可惜了。”秦如莲也加入了规劝,心情很好的原因,显得十分好相处。 “好吧!”耐不过两人的劝说,再拒绝下去,就显得自侍甚高,敢抚嫡姐与庶姐的面子。会让人觉得,此人定是十分不好相与的,现在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会让她很麻烦的。 看着如歌点了点头,秦如清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好似任务完成了般。 如歌假借累了,回到了自已的厢房中。 她是累了,今日发生了太多事,身累,心更累! 回到房中的如歌,没有一丝形象,直接扑向了床榻上。 这床榻想来也不会好睡,可对于如歌来说,便是最好的地方了,今日发生了太多事,特别与夜王相处,不仅要精神高度紧惕,言行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夜王轩辕圣夜就好似冥世阎王,一言一语,一频一笑,时时都会收人性命。 赤月平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如歌被一阵轻呼而苏醒,眼中审情迷茫,过了一会才恢复清明。 看着摇醒自已的梅儿,环视着四周,发现外面早已暗了下来,点点灯光,错暗不明。 “小姐,该起了,庙会快要开始了。”梅儿看着睡眼轻松的如歌,轻轻的告之着。 “嗯,扶我起来吧!”如歌点了点头,在梅儿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濑口,净面,梳发,不过一会,就准备妥当了。 “大姐她们有没有说在哪里集合?”如歌张开又手,任由梅儿绑了根金纹勾边腰带,回头问道。 “绿烟有来过,说是大小姐叫您与二小姐在庙会的祈愿池相会。”梅儿如实道。 “嗯!你有可逛过庙会?”如歌点了点头。 “奴婢自懂事起就卖身到了候府,没有机会外出过,所以并未见过庙会是何样,只听过话本里的描述!”梅儿眼中带着一丝兴奋,一丝向往。 “那你运气不错,听说今晚庙会是三年一次,云隐寺是国寺,这庙会就更加不一般了,到时你便四处好好逛逛!”如歌穿着完毕,顺手从包伏中拿出一些银票交给了梅儿。 “小姐,梅儿只是逛逛,花不了多少银子的。”梅儿看着手中的银票,眼中泛热。 “谁说给你了?有遇到什么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就帮你小姐我买下,有适合暗一的,也他为买些,平进出门不易,买多点也无事!”如歌宠溺的看着梅儿,眼中带着笑。 梅儿闻言,才点了点头,心中则是温暖不已。 明知如歌的话只不过是借口,怕自已不敢收下,才会说出这般。 可她却是十分感动,做为主子,还拐弯抹角的关心丫鬟,足以体现出小姐是十分信任喜爱自已的。 ------题外话------ 还有在看月光文的,冒外泡呀,天天看着没有动静的评论区,月光的心情拔凉拔凉的,是不是没人在看呀! 不要你们做啥,冒个泡,这就是对月光的鼓励了。 5555555 第九章惊遇刺杀 如歌来到祈愿池时,并见到秦如莲与秦如清,祈愿池人数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如歌见过的,某候府的世子与小姐,某公候家的公子夫人…… 如歌环顾四周,却没有发和如莲与秦如清的身影,便决定陪梅儿一起去逛逛。 三年一次的庙会果然名不虚传,挂着轩辕第一寺的名号,了尘大师的坐镇,让它声名远扬,三年一次的庙会,一年一次了尘大师的批命,被吸引而来的不仅是轩辕的贵族,他国权贵,商贩走卒,也来了不少。 古器玩件,美食妆饰,开光护符……小贩整齐的把摊摆在道路两旁,从山角一直到祈愿池,到寺门口,全是商贩的叫卖声…… 梅儿兴奋的四处张望着,时不时的,还齐进人群,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便说给如歌听,眉飞色舞,想来是第一次参加庙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不觉,两人逛到了半山腰,逛得差不多的时候,如歌便让梅儿一人先逛着,自已则是准备回到祈愿池去。 祈愿池虽说是池,其是是山顶的水流汇聚而成的小湖,处于山腰间,离云隐寺并不是很远,但如歌随着梅儿不断的往山角逛着,离祈愿池还有此距离。 “三小姐,您怎么在这呀!大小姐与二小姐早在祈愿池那边等您了。”绿烟突然发现人群中的如歌,关心的问着。 “原来是绿烟姑娘呀!”如歌淡淡地看着身她走过来的绿烟。 “可不是,大小姐左等又等的,发现您并未到,去您房中找也没人,便央奴婢四处寻着您呢!这不,不仅是奴婢,二小姐也差了贴身丫鬟在找您呢!瞧,就是她!”绿烟指了指不远处四处张望的一个小丫鬟道。 小丫鬟好似突然才发现如歌,面带喜欢,大步跑来,拼命的挤开左右的行人。 “三小姐,三小姐,奴婢可找到您了,大小姐与我家小姐正在等你呢!”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说着。 “嗯,我现在正打算去呢!”如歌点了点头。 “那奴婢扶着您,这山路虽缓,可听说您身弱,奴婢扶着您,便会轻松点。”小丫鬟上前讨好着。 如歌看着这个新成为秦如清贴身丫鬟的丫头,心中暗暗点头,是个机灵的,不错! “奴婢刚刚从那边树林中过来,发现竟是一条通住祈愿池的近道,要不,我们就走那近道吧!现在人太多,桥子早就被租光了”小丫鬟突然提议。 如歌闻言,想了想,便点了头,走了一段,早已觉得累了。 这个身体可真弱,仅仅几步路,就能走得气喘吁吁的。 这林中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在其中,想来今日全到了庙会,很少有人来这偏僻的树林。 四周漆黑一遍,仅仅只有小丫鬟提着一盏灯在前方带路,换作绿烟扶着自已,跟着小丫头身后缓行。 四处静悄悄的,没有光,没有虫呜,没有人声,幽暗昏深,带着丝丝诡异。 “灵儿,还未到么?”绿烟扶着如歌,脸上带着疑惑,三人可走了好一会了,一直在这黑暗的树林中,伸手不不见五指,心里面怪慌的,不由出声问道。 “快到了,天比较暗,走得稍稍有些缓慢,前方不远处便到了。”前方的灵儿头也不回的应答着。 又走了一会,或许是走了很久,又或许是感觉完全没有出树林的征状,绿烟心中微慌,又问道:“还未到么?” “到了。”灵儿停下脚步,背对着如歌两人,看不清神色,只听见淡淡一句诡异的话语。 “什么到了?”绿烟环顾着四周,全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点也不像走出去了的样子。 “你们的黄泉路到了。”灵儿转过身来,微黄的灯光映着她那诡异的笑脸。 随着她的话,四周突然点燃好几个火把,原本黑暗的四周,一个个黑衣人举着火把现了身。 “你什么意思?”绿烟看着四周的黑衣人,大惊,厉声质问。 “她们就是这次的任务么?”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出声问道。 灵儿指着如歌道:“这次任务是她,旁边的是意外顺带的。” 被指着如歌见状,眼神微眯,不露声色,心中却飞快的盘算着。 “你们的任务是她,不关我的事,放我离开!”绿烟看状,连忙与如歌撇开关系。 “好,你过来,不然到时连你一起杀了,大爷我可不管!”其中一个身形高大,声音粗犷的汉子向绿烟招了招手。 绿烟见此,心中有犹豫,那汉子见状道:“怎么,不过来?想陪着主子一起死!” “不,我马上过去,不要杀我,她不是我主子,跟我没关系!”男子的呵斥,直接打断了她的犹豫,连忙离开如歌,向那男子走去…… 如歌见此,讥讽的笑了,自寻死路! “你们是谁?”如歌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正向一旁走过的绿烟,便把目光投向了灵儿。 “我们是杀手,三小姐可明白?”灵儿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心告之。 “是何人买我性命?” “这是生意信誉,不便告之。” “对方赏金多少,我出双倍买我命,可行?” 一对一答,如歌淡定丛容,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一丝害怕与焦虑。 她的表现,引得灵儿侧目,灵儿心中微微诧异,真奇怪,要是别人家的千金小姐,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怎得如此镇静? “抱歉,我杀手阁言出必行,信誉为上,一旦接单,直到完成为止。”或许是如歌的态度取悦了她,灵儿好心介绍着。 “但你放心,我尽量出手利落点,不会让你痛苦。三小姐的气骨,临危不乱,令人钦佩!” “她,你要怎么处理?”如歌看了看不远处的素烟。 “不会留她活口,知道我等的存在,便没有存在的必要!死人的嘴才会最严。”灵儿冰冷无情的下达了绿烟的处决。 如歌了然一笑,唇角勾起了诡异的笑。 灵儿看着如歌的笑,面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奇异的笑:“三小姐,想不想看场你人生中最后一场戏?到了黄泉,也不会觉得遗憾!” 第十章林中逃命 如歌不解的看着灵儿,不知她是何意! “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绿烟的惊呼传来,如歌条件性的转头看去。 只见她被三个黑衣人围住,其中一人环住她的腰,把她扣在了怀中,另外两人,一左一右,扣住她的手腕与脚,把她压制在地方,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几个呼吸间,衣裳被扯落,露出里面的绯红肚兜。 肌肤雪白,想来是身为秦如莲的贴身大丫鬟,平日里油水不少,竟养得白白嫩嫩的,在昏暗的树林中,显得异样的白晰。仿佛能听到在场黑衣人吐口水的声音。 “救命,三小姐救命,求你放了我,放了我!”绿烟不停的求饶着,甚至忘了是自已先不义于前,大声的求救着。 衣裳尽落,绿烟很快被扒了个精光,两人按住她的人,其中一人趴在她身上,向下一沉…… “啊!”一声痛呼,绿烟泪如雨下,初次的痛楚,男人的粗鲁,让她无法忍受。 男子一声舒适的长叹,不顾身下女子的娇嫩,快速动了起来! 女子的哭喊,男子的喘息,*的气息,在昏暗的树林中散开来…… “这就是你叫我看的戏?”如歌淡淡的移过眼神,眼中无一丝波动! 期间,灵儿一直都观察着她的表情,按道理,女子见到这般,哪个不是花容失色,又惧又怕的?她到好,全程眼底无一丝波澜,好似在看一声无聊的闹剧一般。 或许就是如歌的这种态度,稍稍激怒了灵儿:“三小姐可知,只要我愿意,此时在那人的或许就是你?” “知道!”如歌平静的答着,脸上万年不变的,还是她那淡淡的笑意。 “你……”灵儿被噎了一下,眼中带着淡淡怒意。 两人一阵无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看在绿烟身上忙碌着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绿烟的哭声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不知生死。 直到最后一个人完事,便一把抹了她的脖子,就此香消玉殒。 如歌就这么静静看着,表面一片平静,心中却起了波澜,不怪要她狠心,她无意养一只白眼狼,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除了复仇,一切与她无关。 “三小姐果非常人,灵儿甚是欣赏,原本雇主的要求是把你怎么悲惨怎么弄,最后才杀死,我欣赏有骨气的人,干净利落的送你入黄泉,以算对你的敬意!” 灵儿面上带着一丝钦佩,一丝赞赏,拿出手中的短剑,直接向如歌颈间抹去…… “铛”地一声,金属的碰撞,本要划破如歌颈间动脉的短剑被挡了下来。 灵儿看去,一个黑衣男子挡在了如歌面前,是暗一,如歌的专属暗卫。 灵儿稍有此讶异,这黑衣男了何人?夜行衣的打扮,可见也是生活在暗夜的同类。 “你是谁?”灵儿出声问道。 暗一不语,挑起剑花,毫不手软的向灵儿刺去,这边的异样,引起了一旁的黑衣人的注意,四五人提着兵器,向暗一与如歌砍去。 暗一挡在如歌身前,以一敌六,确实有些吃力,如歌见此,轻扯暗一的衣襟,示意他想办法灭了黑衣人与灵儿手中的火光。 暗一得令,不带一丝犹豫,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无论是什么,都不问原由的执行。 趁着暗一熄了所有了光亮,如歌趁着黑暗,转身向暗中跑去。 一敌六,还要保护不会武功的自已,就算是暗一,也无做不到。 如果自已离开,暗一没了顾及,便可以放开手去战斗,区区几人,暗一还是应付得了的。 如歌不敢快步奔跑,奔跑发出的声响,只会让人听见自已的所在,只有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已,坚持到暗一的到来便会没事了。 不得不说,如歌行事是十分小心的,一般人哪会顾及这些?快步奔跑下山才是王道。 “人呢,秦三小姐呢!”灵儿突然发现,不知何时,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暗一强大的实力吸引了所有的关注力,忘了那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的存的,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逃跑。 灵儿发现如歌不见了,连忙向黑夜跑去,暗一本想上前阻截,却被黑人人绊住了手脚,他不开身,只得眼睁睁看着灵儿投入暗中,寻着如歌踪迹而去。 暗一见此,心中不由一紧,手上的攻势也越来越凌厉。 灵儿飞快的寻着如歌的踪迹,不断飞奔着,试图在她下山求救之前拦住她。 灵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停下脚步,眼睛习惯了黑暗,也能淡淡的分辩些事物,仔细的回想着一路来的线索,她突然笑了…… “哈哈!有趣,有趣!秦三小姐,我越不越不想杀你了,怎么办?”灵儿高声笑着,脸上带着颇有兴致的大笑,惊了林中飞鸟。 果真有趣,要说一般人,遇到这事,第一反应不是要拼命的向山脚逃么?可自已追了这么久,途中没有见到一丝的新断的树枝,凌乱的草丛,刮落的树木,无一不显示着,无人经过! 无人经过,这不表示她并未下山,而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胆大,心细,临危不乱,一个女子,不,一个女孩的身上竟拥有所有人都很少拥有的特质,实在是有趣! 其实,如歌就躲在离灵儿不远处,灵儿的高笑,她听得一清二楚,躲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怕引起对方的查觉。 心脏咚咚的响声,急促的呼吸,引起了她高度的紧张,一直保持着蹲伏的姿势。 看着越来越近的灵儿,在四处寻找着,如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灵儿并不是发现了如歌的踪迹,也是回头进行地毯式的搜查着,好死不死,如歌躲的地方,离她并不远。 得知如歌并未下山,灵儿反倒不急了,哼着小调,悠哉游哉的寻找着,一派轻松。 第十一章千钧一发 灵儿仔细寻找着,离如歌藏身地也越来越近了,如歌紧紧握着手中的珠钗,心脏扑嗵直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警惕着。 灵儿点然一支火把,仔细的查看着在面,不停的回去的路上搜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三小姐,你可要好好躲好哟!要是被我抓到,可不会死得轻松!”突然高声,好似确定如歌就在附近。 如歌手中渗出了汗,眉目间也有细细汗珠,对于灵儿的高呼不理不睬。 灵儿寻着痕迹着,原本这附近,因为春季的原因,地面稍稍有些潮湿,如歌百密一疏,地上不慎留下了脚印。 灵儿顺着脚印,寻到如歌所藏的草丛附近,手中短剑挥舞着,似乎是在查看是否有人在躲藏在里面。 如歌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她会找来,还不如抢先下手。 如歌紧了紧手中的珠钗,透过树叶间,仔细的查看着灵儿的情况,一旦她背向着自已,便是下手的机会。 灵儿四处寻找着,好机会!只见她背对着如歌,弯腰寻找着。 如歌紧握着珠钗,快步跳出,向灵儿的颈间刺去…… 如歌前世习过武,深知人体死穴所在,眼见那珠钗要要刺入她的颈间死穴,却不想被反手握住…… 如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已被按在了地上,灵儿跨坐在她身上,双手被灵儿单手扣在头顶,力气大得惊人,如歌无法挣脱。 “真是惊喜呀,三小姐是这般想念我么?”玩味的话语,邪魅的笑着。 一手拿过如歌手中的珠钗:“这小东西太危险了,三小姐可不要乱玩。” 不停的挣扎的,如歌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似力气用尽了,双眼平静的看着灵儿:“要杀要剐随意!” 淡淡的话语,明明谈论的是自已的生命,可眼底却一阵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 “三小姐可真是妙人,我从未见过,面对生死,如此淡泊,真让我怀疑,你真的只有十三岁?”灵儿感兴趣的问道。 “那何不放了我?你想怎么观察都行!”如歌笑着看向灵儿建议道。 “那可不行,你是这次的任务,放了你,会伤了我的信誉!我还是趁现在观察也行……”灵儿好笑的看着如歌,神情中带着可惜。 如歌不明她口中的观察是何意,就在疑惑的时候,只沉得胸口一凉。 原是灵儿突然扯开了如歌的衣襟,稚嫩的肌肤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的白晰,更别说,如歌原本就带有一丝病态的白,在这黑夜中,更白嫩得妖异。 如歌眼神眯了眯,灵儿惊艳的看着如歌胸前风光,眼中划过如歌不懂的异色。 “你不求饶么?”灵儿眼睛还粘在如歌的胸前,随意的问着。 “我求饶了,你会放了我么?” “不会!” 斩钉截铁的语言,表示出坚决的决心。如若有人经过,看见眼前一幕,一定会大觉奇怪,两个女人的姿势,其中一人还双手被按住,一看就是被强迫的样子。 灵儿双眼惊艳的看着身上的女孩,没有成人的妩媚,少女独有稚嫩,诱人犯罪。 如歌眯着眼,看着流连在自已身上手,不停的游走着自已全身,如歌起了大胆的假设。 突然,灵儿脸上的笑呆住了,身影顿住了,手也停下了…… “主子,没事吧!”一件黑衣盖在了如歌身上。 如歌听着熟悉的话语,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 来人是暗一,暗一远远看到灵儿的动手,趁她不注意,一把点了她的穴道,救了如歌。 脱下自已身上的夜行外衣,盖在如歌身上,背过身,耳尖微红…… 如歌连忙起身,紧紧拉着身上宽大的夜行衣,后退一步,危险盯着动弹不得的灵儿。 “暗一,那些人怎么样了?”听着如歌的语言,暗一才转过身来,恭敬的答道:“都解决了,没杀死,等主决断!” 如歌闻言,点了点头,赤脚走在枯叶断枝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灵儿虽动弹不得,双眼却惊艳的看着向自已走来的如歌。 只见如歌此时脸上不复刚刚的笑意与平淡,眼中充满杀气,冰冷无情,直勾勾的看着灵儿,缓缓的脚步,黑色宽大的外衣,行走间露出白晰的美腿,明明的稚幼少女,此时却带着成人般的妩媚妖娆,如黑夜的暗夜精灵,诱惑,摄魂! “我要怎么处理你呢!”勾起灵儿的下巴,空洞的眼神看着她,朱唇勾起一抹嗜血妖娆的冷笑,阴森诡异,渗人心魂的寒凉。 灵儿好似被摄了魂,只是痴迷的看着如歌,不作任何回答。 “暗一,过来!”在暗一的耳间,嘴唇轻轻挪动,不知说了些什么,在暗一诡异的目光中,快速离去。 “现在要不要说说是谁雇用的你们?”如歌扫了下四周,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抱歉!这是信誉问题。”灵儿好似不怎么在意,笑着看向如歌。 “原本如此,看样子你为人还不错,是个重信的”如歌点了点头:“可惜,良好的信誉救不了你!” “三小姐为何与我闲谈,不怕我属下找来?”灵儿疑惑的看着如歌。 如歌勾起一抹灵儿看不懂的诡异的笑:“我正在等你的属下,到时还得请你演一场戏,希望能让我觉得愉悦!” 半柱香的时间,暗一归来了,手中提着两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 “主子,在这了!”暗一丢下两人,向如歌报告着。 “你可知道?你很让我生气,我不怒你要我的命,你千不该万不该触了我的逆鳞!”如歌盯着灵儿,一字一句,像要深深刻在她的心中一样,眼神幽暗,带着不知名的怒火。 第十二章以牙还牙 如歌缓缓后退,背靠在一棵上,含笑着看着灵儿。 灵儿不知何意,突然感觉到旁边的两个黑衣人动了动,呼吸急促起来,甚至缓缓向自已方式蹭着,神情空洞,想来是没有意识。 灵儿向着如歌,如歌紧盯着她,脸上含笑,不似平日的温暖的笑意,此时的她,笑得阴诡,笑得寒凉,笑得如暗夜之月般清冷。 原来,如歌叫暗一给这两个灌了春药,暗一是暗卫,丛林生存,找含有春药的药材不是难事,不必特地去山下红楼买,很快便能提了两个被喂了药的黑衣人带了过来。 黑衣人原本是没有意识,药力的发作,让他们本能的行动着,寻找着…… 很快,蹭到了灵儿身边,胡乱的扯着她的衣裳,不多会,衣服被扒了精光。 那是一具男子的身躯,如歌见此,了然的笑了,果然,自已猜的没错! 她是他! 灵儿,不!是化做灵儿的男子动弹不得,看着在自已身上游走的大手,眼中划过一丝急怒,抬头向如歌看去:“三小姐,如果在下有得罪的,你大可杀了在下,不必如此折辱。” 如歌闻言笑了笑,冰冷的话语如冰箭向他射去:“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永远记得,触我逆鳞者,生不如死!” 阴寒的话语,好似无孔不入的蛇游走在全身,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其中一个黑衣人,撕扯掉自已的全身衣物,眼神空洞,一切全靠本能,趴在男子的身上,身体一沉…… 男子脸上呈现扭曲的神色,脸上带着不甘与屈辱,双手深深扣着地面,额间汗珠,眉目也充满了痛若的神情。 上方的男子飞快的动着,男子的神情也越来越痛苦…… 如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中没有情绪,没有嫌恶,没有快意,没有表情…… “真是一场好戏,比你给我看的,要精彩多!” 如歌对着地上的男子说着,眼中带着一丝满意,地上的男子同样也紧紧盯着,直到见到她眼中的满意,才咧开嘴笑了…… 如歌眯了眯眼,转身向外走去…… 男子一直盯着如歌,眼中带着奇怪的炽烈,一个黑衣人倒下,另一个黑衣人补上。 所以说,黑夜是个好东西,能掩了所有罪恶,能遮掩所有肮脏,所以,常年生活在暗夜中的人是多么渴望光芒,矛盾的厌恶着太阳,又垂涎着月亮! 如歌就是黑夜中的月亮,这又是一个,被月亮所吸引的可悲之人! 如歌此时衣裳不整,没有出树木,被暗一藏在树枝中,便去寻找梅儿。 不多时,梅儿急急忙忙的抱站一个包袱跑了过来,神情弃满担忧。 原本她一人正逛得起劲,突然耳边传来暗一的声音:“买一套小姐要穿的衣裳,小姐急用!”惊得她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暗一的身影,但还是听话的马上跑去买了一套衣裳,依着耳边的暗一声音的引路,来到了如歌藏身的树林。 “小姐!你在哪?奴婢是梅儿……”不敢太大声,只得小心的呼唤着。 “在这,抬头!”梅儿信言抬头,才看见站在树中的如歌,由于一身黑衣,加上光线昏暗,很难让人发现。 暗一飞身上树,一把搂住如歌的腰,眨眼便安稳的到了地面……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没事吧!”梅儿连忙上前,不停的查看着,看着如歌身上只穿了暗一的夜行衣,里面什么都没有,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姐…是谁…”看着不停掉泪的梅儿,她的眼中闪现出不可置信与心痛,如歌心中一软,摸了摸她的头道:“傻丫头,我没事,暗一来得及时。” “呜呜呜,都是梅儿不好,要是梅儿跟在小姐身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梅儿神情带着后悔,反省着自已,没想到自已独一人逛得开心的时候,小姐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惊吓。 “好了,不要哭了,我不是没事么?你给我买的东西呢?”如歌好笑的看着梅儿,转移着注意力。 “啊!我把东西忘买衣服的地方了。”转移注意十分成功,梅儿惊叫,那里可有她精心挑选东西,给小组,给暗一的。 如歌笑着看着后知后觉的梅儿,一阵好笑:“还不快去?小心去迟了,人家不认帐了。” “他敢!”梅儿柳眉一坚,泼辣样尽显。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如歌摇了摇头,走到暗处,把衣服换了过来,想来是买得太急了,这是一件淡绿色的长裙,不是平时如歌爱穿的白色衣裳。 把手中的黑衣向暗一的方向扬了扬:“暗一,你的衣服就不还你,到时再给你买新的。” “不用,还属下便好。”身影快速闪过,拿走了如歌手中的黑衣。 暗一抚摸着手中黑衣,感受着余热,眼底神色不明,随后才把衣服随手塞进了胸前衣襟。 如歌穿好衣裳,向祈愿池走去,此番耽搁,早已迟到。 “三妹妹?你怎么在这?”正往祈愿池走去的如歌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转身看去,原来是秦如莲与秦如清。 秦如莲眼中带着就疑惑,而秦如清的眼里,则是带着惊慌。 想着初次她邀请自已的异状,现在的神情,如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二位姐姐怎么在这?”如歌脸上看不出异样,淡淡笑着问道。 “还不是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你,我派了绿烟去找你,你可有遇到?”秦如莲抱怨着。 “没有呀!妹妹我不小心迷路了,乱转到现在才出来。”如歌笑着回答。 “那就奇怪了,绿烟到现在了,快两个时辰了,都还没回来。”秦如莲疑惑的说着。 “可能是绿烟姐姐被什么事绊住了,或者像歌儿一样迷路了吧!”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 而秦如清,则是完全不发一语,神情复杂的看着如歌。 每当如歌把眼神对视着秦如清时,她则心虚似的移开…… 第十三章你是魔鬼 三人再次来到祈愿池旁,买了一盏花灯,各自写了愿望附于纸,放在花灯中,寻了处人少的地方,把花灯放入了水中,随水流飘远…… “好了,放完了,姐姐我先失陪了。”放完花灯,秦如莲好似迫不急待,神怀充满期待与喜悦,丢下一句话,便向他处走去。 “二姐姐,可否留下?有事相谈!”看着趁机想要离去的秦如清,如歌眼神微眯,弥漫着危险的神色。 “我想起有些急事,可否明日再谈?”秦如清干笑一声。 “我不急,可以等明日,不知二姐姐的脸等不等得了,或许明日又会恢复原状。”如歌淡淡一句话,让秦如清生生的止住了欲离去的脚步。 “啊!我想起来我记错了,是明日才有急事,现在刚好空!”皮笑肉不笑,心中却暗恨。 “那烦姐姐与我去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谈谈吧!”如歌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笑。 如歌把秦如清带到一个离庙会不远的亭子里,这时刚刚如歌经过之时发现的。 “坐!”如歌随意坐下,看着拘谨的秦如清,她淡淡一笑,玩味道:“我不吃人!” 秦如清神情紧张,咽了咽口水:“没事,我站着就好,妹妹找我何事?” “没事,就想问问,你的丫鬟灵儿呢?”秦如清突然眼睛睁得老大,神情惊慌:“不,不知道……” “你的丫鬟你竟然不知道?”如歌不悦的眯了眯眼。 “不是……我,真不知道……”秦如清结结巴巴。 “是么?”如歌轻扣着石桌,神情玩味。 “我发誓,是真的。”秦如清急急忙忙表态,信誓旦旦。 “对了,我带你去看看绿烟吧!或许看到她,你说会想起来!”如歌轻笑的看着秦如清,眼底完全表露出不信任。 “妹妹,我真……” “嘘!” 如歌笑着打断了秦如清的话,示意梅儿扯着她,快步向绿烟葬身所在而去。 梅儿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扯着秦如清,秦如清被半拉半扯带到了树林中。 断枝残叶,昏暗幽深,空气中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现在,想起来了么?”一把把秦如清扯到绿烟的尸体旁,一字一句,冰冷问道。 “啊!”秦如清惊惧的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断的后退着…… 绿烟全身*,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下方一片狼藉,能清楚的看得出,她承受过怎样的对待,双眼瞪得大大的,明显是死不明目…… “给我好好看着!”如歌上前,一把扭过秦如清偏到一边的头,眼中带着狠唳。 秦如清睁大的眼害怕的看着身前那瞪着自已的绿烟,浑身颤抖:“不要,不要,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呢?是谁害死了绿烟?”如歌淡淡的问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秦如清只是一个劲得摇头。 “换个说法了,是谁要害我?你么?”秦如清闻言,扭头对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眼,好似心神都被呼了进去,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秦如清回过神来,虽慌乱却也坚定的看着如歌。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今日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告诉凶手,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也顺便让你看看,与我做对的下场!”如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留下秦如清一人独自坐在原地。 凶手是谁不难猜,反正就不过是那几位,又能让秦如清闭口不谈的,除了那位好姨娘,还有谁会让她如此坦护? 秦如清呆呆的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突然大叫道:“秦如歌,你是魔鬼!” 能看着无辜的绿烟这么凄惨的死去,能一步步的设计猎物走进她的圈套。 如歌听着传来的叫喊,勾了勾唇:就算是魔鬼又如何?人只有入了魔,才会没有弱点。 梅儿一言不发的跟在如歌后面,一手捂着唇,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如歌见此并未出声,只是笑了笑:不能一辈子都保护她,只有自已强大了,活下去的机会才越大,别怪我狠心,我本也认为你保持原样便好,但,都是空谈! 看说离自已越来越远的如歌,梅儿跑到一边大吐起来,感觉心里好受些,才快步追了上去,脸上带着坚定的笑意。 谢谢你,小姐,愿意培养梅儿,梅儿发誓,一定会加倍努力,努力争取站在您的身边,而不是每次都在原地等待。 就是秦如清所在树林的另一边,那被两个黑衣人折腾得凄惨的男子,发现自已能动了之后,一把掀飞趴在自已背后抽动的黑衣人,神情凶残,一拳又一拳,两个黑衣人不多时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了。 泄愤之后,男子才气喘吁吁的住了手,后面阵阵抽痛,想来伤得不轻。 正欲转身离去,突然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大喊:秦如歌,你是魔鬼! 男子止住了脚步,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情,残忍,暴唳……各种负面情绪,索绕在男子全身。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好一张妖魅的脸,如果如歌在此,一定会发现,这张似曾相似的面庞,她绝对有见过…… 男子捡起一旁散落的衣服,正欲离去,扫到旁边衣服中一抹素白梅花样的衣物,那是如歌的肚兜。 男子捡起白色的白梅肚兜,放在鼻间轻闻,微眯着双眼,神色诡异又危险。 缓缓走到秦如清的所在地,男子看着呆愣着的秦如清,眼中一抹暗茫划过,六分像,两人的相貌竟然有六分的相似。 他,便是现在杀手阁的阁主——云隐。 云隐玩味的看着惊慌失措的秦如清,眼中划过不屑。 秦如歌,你很好,秦如清与我,全是你手心的玩偶,只是不知,如此美丽的你,又是谁手中的玩偶? 阳光下的垃圾们,全被你吸引,暗夜的蚊虫们,也会被你所吸引。 真想看看,你被暗夜蜘蛛所捕获时,那动弹不得,惹人怜爱的身姿。 无论你怎么挣扎,你的宿命是被囚于黑夜中,希望那时的你,还能像现在这般皎洁无尘。 希望你,能永远的如那明月般皎洁的活下去…… 第十四章生母被冤 “暗一,准备下,计划开始!”走在阴森树林中的如歌,微微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半响,暗一才的到传来的无波的话语,还能听得出来刺骨的寒意。 “是!”隐在暗处的暗一轻轻应了一声,突然问道:“主子,那杀手阁的那人,就这么放过么?养虎为患,不得不防。”言语中带着淡淡担心之色。 “留着他,自有用处,那可是一枚好棋子呢!虽然现在还不能放在棋盘上就是了。”如歌淡淡笑着,脸上带着自信,好似一盘棋局已经胜券在握。 “可是他毕竟是杀手阁的人,属于怕他会报复!”杀手阁难缠,他一人,无法应付。 “我信你,相信你的能力,会护我周全。”如歌浅浅笑着。 暗一在暗处,看着如歌脸上的浅浅淡意,心也跟着一软:是的,我会护你周全,用这条命! 如歌并不知道暗一心中作何感情,只是浅浅淡笑着,向外走去…… 此时的如歌不知道,身要候府的娴姨娘,怎么却出事了…… 一品军候秦府 “来人啊,娴姨娘意图下药毒害候爷,给本夫人拿下,交由候爷处置。”柳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入娴姨娘的房中,大力踢过了房门。 娴姨娘正在仔细挑选着药材,那是准备煲烫给如歌喝的。 房门大力的被踹开,娴姨娘惊了了,看着脸上带着怒力的柳氏,连忙放下手中事务,走到柳氏面前道:“不知夫人大驾光临,婢妾失礼了!” 态度不亢不卑,举止得体,周身带着温和娴静的气息。 柳氏眼中带着阴毒与嫉妒,神情不屑:“你院中有人来报,说你给候爷的饮食中下了药,本夫人禀着候爷的身体,不得不来查询。来人,给本夫人搜。” 一群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在娴姨娘的房中乱翻乱找,翻得乱七八糟。 娴姨娘也没有不悦,可是温和的看着柳氏:“还请夫人明鉴,婢妾是万万不敢给候爷下药,不知候爷可有事?” “哼,搜过才知,你有没有下药。”柳氏面上带着嫌恶,眼中还着淡淡的快意。 “夫人,在娴姨娘的床铺下找到这个。”一个丫鬟恭敬的捧着一个瓷瓶,递到柳氏的面前。 “姨娘,这是什么?要藏得如此隐密?”柳氏看着娴姨娘,眼中带着得意与兴灾乐祸。 “婢妾不知!”娴姨娘面色不变,淡淡道。 “那就请娴姨娘走一趟了,来人,带走!”娴姨娘被几个婆子大力的拉扯着,娴娘娘一个失势,摔倒在地,却被那几个婆子大力拖着,手下毫不留情,娴姨娘一路被拖到了大厅之外。 “候爷,娴姨娘请来了。”看着被架进为的娴姨娘,柳氏轻轻看向上首的秦候。 “娴儿这是怎么了?你拖私刑了?”秦候不悦的看着柳氏问道。 娴姨娘因为拖行着,身上被磨破了不少皮,稍严重的,血迹还渗入了衣服,发髻凌乱,脸上灰尘,衣襟全是皱折,好不狼狈。 秦候看着这般的娴姨娘,眉头轻皱,不悦的向柳氏发问,还带着一些愠怒。 “候爷明鉴,是她不愿配合讯审,妾身不得已,才会强行带过来,她身上的伤痕,真不是妾身为所,她在拉扯中自已受伤的。”柳氏连忙解释着,表示自已的冤枉。 “人你也亲自请来了,到底有何事?”秦候看向柳氏,眼中带着疑惑。 “是这样的,妾身有接到人密报,说娴姨娘藏有禁药,意图谋害于您。”柳氏看了看秦候的脸上,小心翼翼道。 “胡闹,娴儿怎么谋害本候?”秦候并不相信,那与世无争,温柔娴和的娴姨娘会谋害自已。 “妾身也不信,所以为了证明她的清白,查清楚比较好嘛,只不过,刚刚妾身派人去查,竟真搜出了不名药物……”柳氏淡笑着,眼中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顿了顿,看了眼秦候的脸色,接着道:“那药物,妾身让大夫查验过了,是阿芙蓉!” 秦候本对此不在意,必须,他不认办娴姨娘会谋害他,但是,听到柳氏的的话,脸色大变。 阿芙蓉与五石散,是轩辕明列的禁药,五石散有壮阳的功效,也容易上人上隐,而阿芙蓉,同样也是禁药,虽然药效没有五石散那般强劲,常期吸食,也会让人离不开,不管是下在何处,水,菜,烫,香熏,……不管是食用还是吸入,都会产生效果。 不知是不是错觉,联想着自已最近这么多日,时不时的惦记着她,惦记着她所做的药膳,秦候眼中闪过怒气,闪过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娴儿!”秦候不悦的摆着面孔,心中有淡淡的惊慌,如果,如果,真的被下了药,那要怎么办?听说,是极难戒掉的。如果传了出去,说他秦候府有禁药,会引来陛下的不满,朝中敌对之人的弹劾。 “回候爷,婢妾也觉得奇怪,不知为何会有等脏物的存在,婢妾对此并不知情。”娴姨娘神情自若,没有慌乱,平静的看着秦候的目光,淡淡回答着。 “都从你房中搜了出来,你又做何狡辩?”柳氏嘲讽的看着娴姨娘道。 “从婢妆房中搜出是不假,但,只要是有心人,偷塞个东西在面前,很难让人发现。”娴姨娘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平胸的为自已辩解着。 “这都是你的妄言,物证俱在,本夫人劝你还是老实认罪的好,还可从轻发落。”柳氏掏一块锦帕,掩了掩唇。 “婢妾并没有做过,又如何认罪?”娴姨娘脸上带着温和,好似一团棉花,无论怎么对等她,都毫无改变…… “看来你还不死心,正好,本夫人让你心服口服!”柳氏居高临下的盯着娴姨娘,扭着对着门外道:“把她带进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丫鬟装扮的人,也众人熟悉的,娴姨娘的丫鬟,环儿。 “奴婢见过候爷,见过夫人!”环儿畏缩的看着秦候与柳氏。 第十五章生母被关 “你是娴儿的贴身丫鬟,本候可记错?”秦候看着下方的环儿问道。 “是的,奴婢正是姨娘的贴身丫鬟。”环儿跪在下方,头靠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不清她的神色。 “抬头回话,你今日这般是要做何?”秦候威严问道。 “奴婢要指证姨娘,私藏禁药,意图谋害您!”环儿抬起头,顿了顿,方才一字一句道。 秦候顿时脸色就垮了下为,脸色阴沉,紧紧盯着环儿:“你可知诬告主子是死罪?” 或许是秦候的话太过凌厉,环儿身体微微发抖,大气都不敢出,迎着秦候的目光,她深呼吸,才坚定的看着秦候道:“奴婢知道,身为奴才,状告主子是大因,但,奴婢实在看不过姨娘的所为,每天一点一滴,姨娘都把阿芙蓉下在了候爷的汤中,一旦王爷上瘾,便会彻底离不开了。奴婢实在看不过去了,姨娘竟用这等手段邀宠,竟不惜下药意图上王爷上瘾,故而,奴婢才会出来指控,求王爷明鉴!” 再一次磕了个头,环儿说得义正词严,满脸的愤怒,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不满主子所为的好丫鬟。 秦候想起最近自已的异状,时不时惦记着娴姨娘的药膳,脸色真是黑得彻底,但还是忍住怒火问道:“你所言可真?如若让本候发现有一丝虚假,必不轻饶!” “奴婢不敢撒谎,候爷可唤大夫,便知真假!”环儿眼中闪过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与秦候对视着。 “舒文,拿本候贴子,去请温太医!”秦候着身旁的管家道。 “是!”舒文领命退出,秦候看着娴姨娘,眼光似箭的盯着,娴姨娘也害怕,笑着看着秦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秦候目光带着审视:她会真的给自已下药么?不争,不吵,不闹,安安静静,与世无争,这样的她,都是假象么? 不久,舒文就带着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走来,是认识的,上次给秦如清诊脸的温太医,鬼谷子的弟子,太医院的院正。 “见过候爷!”温太医弯了弯腰,给秦候见礼。 “温太医不用多礼,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替本候诊治一下,看我身体是否有异样!”秦候看着温太医,脸色严肃。 “是!”温太医上前,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一块软垫放在桌上,示意秦候把手放在上前,才搭在秦候的手腕上,细细诊断着。 在场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的盯着…… 半响,温太医的眉目越来越紧,众人看着,心情也越来越重。 “王爷可有对某样东西十分偏爱,是不时还会想起?”温太医问得十分隐晦。 秦候点了点头:“本候有十分喜欢一种烫,几日不喝,就觉得烦燥。” 温太医又问道:“喝了那烫后,会不会有心跳有些加快,或者身上有些微热的感觉?” 秦候又点了点头:“有,本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热汤都会这般让人发汗。” 温太医收回了手,脸色严肃:“王爷,您的体内,有不少量的阿芙蓉药性,再过几天,估计就会再也戒不掉了,候爷要慎重!” 一语出,惊了在场人,娴姨娘脸上带着惊讶,她虽知极有可能是环儿嫁祸给她,可是,她没有想到,环儿有胆子真的下药,一旦上瘾,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今日之事,还请温太医不要外传,本候在这谢过了。” “候爷哪里话,微臣只不过是诊了个平安脉,并未发生特别的事!”温太医温和的笑了笑。 “舒文,送温太医!”看向管家,秦候吩咐道。 “是!请这边请!”舒文看着温太医,伸手请着。 啪地一声,在温太医走后,秦候大力的一掌拍在桌面,脸上黑得彻底,眼中怒火闪现:“娴儿,你要怎么解释,人证物证据在!” “候爷,怒息!”柳氏见状,连忙近身安抚着,狭长的凤眼中,闪着淡淡笑意。 “求候爷明鉴,婢妾不会用这般下等手段来拢络候爷,婢妾没有这个胆!”娴姨娘柔柔软软,脸上带着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脸,没有一丝害怕与慌张。 “姨娘为人,我们这些也只能看到表面,这事关做大,可不是你说一句不敢做就能代表你真的没有做,人证,物证俱在,你狡辩也无法逃脱罪责。”柳氏嘴上不留情,死死咬定了娴姨娘的罪,不让她有翻身可能。 娴姨娘跪在地上,磕了磕头:“婢妾行事,向来光明正大,不屑做这些小人行径,婢妾行得正,自然坐得直,做了定会承认,但无妄的指责,恕婢妾不能承认”跪在地上,娴姨娘的腰挺得直直的,目光一闪也不闪的盯着秦候,脸上带着认真,让秦候心神不竟闪了闪。 “候爷,要不这样吧,娴姨娘已经人证俱在了,如果就这么了了,必会引来府中人的不满,先让姨娘去家祠几天吧,对外,就说送姨娘去祈福几日,过些时日再接回来,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吧!”柳氏看了秦候脸上的异色,眼中带着阴狠与嫉妒,故作大方的建议着。 “此事不宜外传,会伤了我候府的清誉,还是月儿想得周到。”秦候满意的看了看柳氏,神情中不难看得出对她的满意,这也是他当初为何宁愿抗旨也不愿休妻的原因。 柳氏大度,温和,端庄,持家井井有条,带出门娴慧大方,典型的贤内助,所以深得秦候的敬重。 “此事就这么定了,送娴姨娘去宗祠悔过一月,没本候的命令,不准他人探望,不准外出一步。”秦候看着跪着的娴姨娘,脸上带着失望与愤怒,却没有当场大发雷霆,拂了拂袖,便转身离去,不再看她一眼。 “姨娘想要宠爱,千不该万不该,偏偏给候爷下药。这阿芙蓉可是能随便下的?姨娘的胆子,真让本夫人佩服,现在就委屈姨娘了,去宗祠好好悔过吧!”柳氏笑眯眯的看着娴姨娘,神情愉悦,眼中带着得意。 哼,卑微丫鬟出身,还妄想与本夫人争宠,你也有要那命才是,母女两人,全都不自量力。 第十六章如歌归来 “环儿,我自认为待你不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娴姨娘一身素衣,跪坐在地上,静静的发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不想,但奴婢没办法,不得不这么做。”环儿跪在娴姨娘身侧,不断磕着头,神情中带着后悔与愧疚。 “是何人指使你?”娴姨娘身体稍稍有些发抖,身上厚厚的外衣在被送进来时被人给扒了下来,说是为了体现诚心,必顺素食素衣,只给了她一件薄薄的素衣外套,在这初春,气温还是很低,如此薄衣,如何御寒? “对不起,奴婢不能说,是奴婢对不起您!”环儿跪在地上,听着娴姨娘的问话,眼中闪过害怕。 娴姨娘见此,不再出声,闭着眼,静静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神情平静。 娴姨娘的的事,远在云隐寺的如歌并不清楚。 如歌回到寺院厢房,房中黑漆漆一片,梅儿准备上前点灯,被如歌拒绝:“梅儿,不用点了,你先出去候着。” 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点冰冷,带着异样的情绪。 “是!”梅儿因为树林一幕,神情萎靡,不似平日的活泼。 梅儿守在门外,如歌缓缓走进漆黑的房中…… 什么也看不到,耳朵的听力却异样的变得敏锐了,如歌慢慢走着,在漆黑的房中摸索着,她此时心中并不平静,感觉自已的人生,就好像现在的情形,找不到方法,孤独,害怕,暗处的敌人,前进的路,全都找不到,一片漆黑…… 好累,如歌摸到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双手环抱着身体,呈婴儿在母体的姿势,没有安全感,没有依靠,什么都没有…… 好累,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一幕幕,在前世,还被她笑称那只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而现在,却真实的发生在自已身上。 好想就这样放下,好想,什么都不理,能一直沉睡下去,梦中,就能与最爱的亲人在一起,没有争斗,只有温馨。 此时的如歌,全身笼罩着绝望孤寂的气息,如果能直视她的眼睛,看清她的目光,便会发现,此时的她,眼中什么都没有,无悲,无喜,无欲,无情……空空的好似人偶一般,一动不动的,就那么安静的缩成一团。 房中的轩辕圣夜,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属下来报,说她被刺杀,轩辕圣夜心中产生不悦,他看上的人,企能容他人触及? 他隐入暗中,偷偷来到如歌的房中,因为他武功甚高,就边暗一,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被无声无息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轩辕圣夜就那么静静看着,看着她那如人偶般的姿势,不知是引起了共呜还是怎样,缓缓上前,一把环住缩在一起的如歌,把她搂在了怀中。 如歌好似陷入了自已的世界中,没有发现,自已此时被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就好像一个婴儿般,被轩辕圣夜抱在怀中…… 轩辕圣夜就那么静静看着,脑中回想着查到的关于她的资料。 姨娘所出,自小沉默寡言,身体虚弱,在候府生活的好像隐形人一般,自从前几月开始,大病一场后,性格发生了改变…… 心计,手段,身边的暗卫,每一样,都不可能是十三岁的娃娃该有的。 不错,就是娃娃,对于轩辕圣夜来说,怀中的如歌太过幼小,自已比她年纪大了一倍,在他眼中,十三岁的她,就是个孩子。 偏偏这个孩子却入了他的眼,轩辕圣夜看着怀中小小的一团,心也跟着软了起来。 抱着的双手紧了紧,眼中的光芒大盛,那是占有欲,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占有欲。 似妖似魔的目光,赤红的双瞳,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格的妖冶,红衣红眸,好似一只邪恶的吸血鬼,捉到了美味的食物,眼中红光大盛,是对盛宴的期待,也是对食物的满意。 如歌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床上,是怎么回到床上睡着的,如歌对此没有一丝记忆。 “小姐!醒了吗?今日要回府了。”听着房中的动静,梅儿知道,大约小姐是醒了,便出声询问着。 “嗯,进来吧!”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梅儿闻声,端着水盆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边的如歌,梅儿熟练的打理着如歌全身,濑口,净面,梳发,换衣……不出一会,便完全打理好了。 “昨日有谁进来过我的房间?”如歌看着一旁桌上茶杯与椅子,眼神微眯。 自重生来,她便生活得十分小心,什么东西放在哪里,规定的十分严格,梅儿早就知道了,不可能还会不小心,动了她房中摆设。不管在哪,每只茶杯,每把椅子,她都会记得一清一楚,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只为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没有啊,要不问问暗一,奴婢一直守在门外,没看到有人进来。”梅儿想了想,疑惑的说道。 “没事,或许是我记错了。”如歌收回眼神,被动过的茶杯与椅子,或许是自已不小心动过的吧,毕竟,昨天她的记忆不是很清。 回程的路上,众人一阵无语,秦如莲沉浸在自已喜悦的世界中,秦如清从树林回去之后便与云姨娘大吵了一顿,怪她请的人无用,又怪她的所为,害自已受过,此时更是无法与如歌直视。 而云姨娘,则安静的坐在角落,低垂着,看不清神色,但想来也定是不甘的。 四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中,而恩宁公主,则是独自一人坐上自已的专属马车,直直的向候府归去。 回到候府时,已是晚上了。 “妹妹回来啦!”柳氏笑眯眯站在门口,看着恩宁公主的马车,淡笑的迎了上去。 “一路辛苦了,快……”柳氏的话没说完,扫到另一辆马车下来的如歌,顿时愣住。 眼中划过不明的异色,重新扬起一抹轻笑:“莲儿,清儿,歌儿,一路辛苦了,快进去吧!” “母亲!”姐妹三人,行了一礼,跟在恩宁公主与柳氏的身后,一同进府。 第十七章如歌生气 “一路辛苦了,公主!”秦候看着归来的恩宁公主一行,神情温和。 “不辛苦,如果府中能安宁,此次一行,也算有了帮助。”恩宁公主笑着看向秦候。 “嗯,都去休息吧,一路风尘,说不累也是假话。”秦候淡淡点了点头,只不过,看向如歌时,眼中带着杂的情绪。 “是!”再一次,如歌姐妹三人福了福身,便向各自的院子走去。 走到自已的院落中,如歌觉得气氛奇怪,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躲闪,而且,平时的话,娘亲早就出来接她了,可今日,院中静悄悄,没有看到娴姨娘的身影。 如歌心中虽疑惑,但还是按奈住心情,向娴姨娘的房中找去。 房中空无一人,如歌仔细环顾四周,查看了茶壶中的茶水色泽,伸手摸了摸桌面,看着地上散落的药材,如歌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 无人,至少两日,都无人生活的痕迹,壶中茶水,有着淡淡的白尘,这是两日之上无人使用过才会产生的现象,地上药材微微湿润,一日以上的时间,干燥的药材吸收空气的水分才会变得湿润。 “梅儿,去给我抓个人进来问话!”如歌眼中露出危险的神色。 “是!”虽不知发生了何事,梅儿看着这样的如歌,心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不一会,梅儿拖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小姐,人带来了。” 一把扔下手中的丫鬟,梅儿看着如歌道:“这小丫头,看着我过去,跑得比谁都快!” 地上的小丫鬟害怕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奴婢见过三小姐!” 如歌平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语,双手叠于膝上,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姨娘人呢!” “奴婢不……”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打断了丫鬟的话,小丫鬟看着身边的碎片,抬头看向如歌,对上平静无波的双瞳,无怒,无喜,就那么淡淡的盯着…… “梅儿,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你就给我掌嘴!”淡淡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梅儿精神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如歌。 小姐平时从不会让自已做这些事,她明白,小姐是想保护自已,虽然明白,但她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而现在,小姐是不是真的打算培养自已了? 梅儿为了好好表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的小丫鬟,跃跃欲试! “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两日前,娴姨娘被夫人查出,给候爷下了禁药,被候爷罚去宗祠悔过一月……” 小丫鬟不敢保留,飞快的把娴姨娘一事全盘托出。 如歌沉默不语,静静听着,面上平静无波,但周身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 挥了挥手,梅儿见状,拉着小丫鬟便向外走去…… 如歌独自一人坐在那,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抬起的眼帘,眼中滔天怒火,如实质般泄出。 好,很好!看来,是结盟了呢!先假意支开她,独留娴姨娘一人在府,柳氏的目标是娴姨娘,而云姨娘的目标,却是她自已。 如歌起身,向宗祠走去…… “吃饭了!”慵懒不悦的声音,不仅无礼还带着不耐烦。 送饭的,是柳氏房中的秦嬷嬷,她一脸的不悦,要不是夫人亲自吩咐,“好好”地侍候她,她才不愿来这里。 “起来!要死不活的,候爷可是让你悔过,快起来,不准偷懒。”粗鲁的扯着躺在地上的娴姨娘,神情嫌恶。 被如此粗鲁的对待,娴姨娘费力的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急促的呼吸,潮红的脸庞,发烫的身体……无不一显示着,她生病了。 这两日,天气寒冷,祠中不给她烧炭,也不给她加衣,更别说给她棉被了,两日的受寒,娴姨娘病倒了,看这样子,还病得不清…… 而这秦嬷嬷,才不会管她有没有生病,她是柳氏特意派来的,故意折磨她,教训她,想让娴姨娘吃些苦头,如果能这么死去,那是再好不过了,但也不有做得太过,只有一点一滴,慢慢来…… “嬷嬷熄怒,我实在是全身无力……”娴姨娘气息虚弱,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浑身无力?奴婢见您脸色红润,该不会是您的拖词吧!”秦嬷嬷眯着眼,眼中闪着势利,闪着得意…… 得意高兴的她,并没有发现,门外一抹素白的身影,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切,双手紧握,指甲刺入掌心也不自知,死死的盯着眼前一幕…… 这是如歌,因为秦候不允任何人探望娴姨娘,她只有偷偷的过来,在暗一的帮助下,进入侍卫把守的院门,进到宗祠的所在,刚准备进去,偏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如歌只觉得眼中被一片红雾蒙住,什么也看不到,却能清楚的听见那娴姨娘虚弱的声音,秦嬷嬷刻薄的话语,心中愤怒异常,却只能不断的提醒自已,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一遍双一遍,在自我催眠之下,如歌的神绪才渐渐平静下来,躲在房门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幕,双手紧握…… 折腾了娴姨娘一番,秦嬷嬷才高兴的离去,如歌见状,闪到一旁暗处,看秦嬷嬷离去的身影,才闪身进和宗祠里面。 娴姨娘背对着如歌,跪坐在牌位面前,身体摇摇晃晃,好似下了秒,便会倒下。 娴姨娘几个微闪,突然身体一歪,向旁边倒去…… 如歌见状,大步上前,一把接到倒下的娴姨娘,看着娴姨娘呼吸急促,身上滚烫,对着空气中道:“去准备药与棉被过来,吩咐梅儿,注意府中动静!” “是!”空气阵阵波动后,便归于平静。 如歌紧紧抱着娴姨娘,脱下身上外衣,盖在娴姨娘身上,眼中神色幽暗,浑身充满阴诡森然的气息。 你们不该,千不该万不该,再次触了她的逆鳞,一是打她清白的主意,那杀手阁阁主,便是触了她的逆鳞,前世,她就是为了自保清白也自杀的。 第二块逆鳞,便是娴姨娘,这是苏醒过来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她所接受的存在,如同记忆中的母亲沉静言一样,是被她所认同的亲人。 如歌眼底阴暗聚集,越来越暗,如墨般的黑,就连空气,都诡异的扭曲了起来。 第十八章照顾生母 很快,暗一抱来了棉被,带来了药与其它的东西。 汤药的效果还不错,给姨娘喝下去之后,如歌用酒给她擦了全身,盖上被子后,出了一场大汗,第二天早上,便醒了过来,烧也退下了。 姨娘幽幽转醒,看着眼前如歌的容颜,微微一愣,以为还是梦中,直到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才明白,这不是梦! “歌儿,你怎么来了。”娴姨娘虚弱的看着如歌,笑着问道。 “你病了。”如歌不答,只是淡淡的说着,声音平淡,娴姨娘却能感到危险的气息。 “嗯,不小心受了寒,没什么大事!”娴姨娘简单的说着,所承受的,要不是如歌亲眼看到,还真会相信,什么也没发生,姨娘脸上带着毫无破绽的笑容,这让如歌心中微酸。 “嗯,没事就好,我要走了,晚上时,我会再来。”暗一突然出现,收了棉被,如歌虽担心姨娘会不会冷,但,这棉被却不能留下,自已是偷偷进来,不能被人发现。 娴姨娘看着突然出现的暗一,突然笑了,那是松了一口气的笑了。 歌儿的身边,有这般人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内情如何,但,她放心了,没自已在身边,歌儿也能自已保护好自已! “如果不方便,也不用来,要小心些,不用担心娘亲。”温软的笑着,是母亲对女儿特有关爱。 如歌点了点头,暗一抱着棉被,挽住如歌的腰,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宗祠中,娴姨娘看着消失的如歌,看着身边的瓷瓶,城面全是药丸,暖暖的笑了…… 那是如歌看汤药不方便留下,特意弄来的药丸,比较好藏着。 而姨娘的身上,如歌替她穿上一层较厚些的里衣,再套上外衣的薄衣,让人看不出异样,却能让娴姨娘温暖些。 而这些,只是无奈之举,除非查明她的无辜,不然,这下去也不是方法。 看着归来的如歌,梅儿这才舒了一口气。 小姐一夜不归,而自已,别无他法,为了应付打探的他人,假装着小姐正在入睡,按平时小姐在时的行动,打洗澡水,送茶水,抱出换洗衣物……早上到时辰了,打水进去侍候,完全按照平时的节奏。 直到真看到如歌坐在床边时,才舒了一口气。 如果小姐还不回来,都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了。 “小姐!”梅儿轻轻呼唤,放下手中水盆,仔细着替如歌梳洗着。 “昨夜我不在,有何事发生没?”如歌一夜无睡,神情有点萎靡。 “没有,昨晚夫人有派人来过,也没说什么,就回去了!”梅头手上不停,替如歌梳着发,如实道。 是么,派人来过?如果柳月与云姨娘结盟,那么,应该猜到了绿烟肯定是死了吧! 是的,秦如莲一回府,就跟柳氏抱怨,说绿烟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又不能耽误了行程,无法派人寻找逗留。 而柳氏,听着秦如莲的话,一下就断定了,绿烟的失踪,肯定与秦如歌有关! “对了,娘亲,你知道吗?了尘大师给女儿批命了”昨晚回府,实在太累,抱怨完绿烟的事,她就直接睡了,今日一大早,按奈不住兴奋的心情,看着与自已一道吃早膳的柳氏道。 “真的?了尘大师给你批命了?”柳氏讶异的放下手中的碗,看着秦如莲问道。 “真的,娘亲,你猜,了尘大师是怎么说的。”秦如莲脸上的神情之意,很容易让人解读,兴奋,狂喜! “不要卖关子了,了尘大师怎么说?”柳氏好笑的看着秦如莲,自已女儿,她还是了解的,肯是发生了好兆头。 “娘亲,了尘大师说,我有凤格之命,一生富贵非常!”神秘的靠在柳氏耳边道。 “真的?”柳氏震惊的看着秦如莲,脸上不可置信。 “女儿会拿这事开玩笑么?”秦如莲脸上严肃,认真的看着柳氏。 “太好了,我的女儿有皇后命,哈哈,太好了,我辛苦一辈子,终于要盼出头了。”柳氏大喜,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柳氏的喜悦,很快传遍了整个候府,一个个,都知道了,大小姐有凤格之命,会是未来的皇后。 而这话,同样传到了秦候的耳中…… 下朝后的秦候,听着柳氏的话,脸上的喜色浓厚,了尘大师批命,以百分百的灵验而闻名,他所言,定然不假。 秦候只觉得心中振奋,近日来,朝中,府中,诸事不顺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莲儿,近日多出去走走,与太子多碰碰头,不出门,如何能成为皇后?”秦候看着秦如莲,眼中闪过满意。 秦如莲脸色僵了僵,看着秦候,嘴唇微微挪动,最终没有出声。 那好色成性的太子?要她成为太子妃?秦如莲想都不敢想,那好色成性的太子,怎么配得上自已? 终究是女儿家,不好直言想嫁与谁,看了看柳氏,最终咽下了口中的话。 “是,莲儿明白!” 看着乖巧的秦如莲,秦候抚了抚须,眼中带着满意。 每到夜晚,如歌叫暗一给娴姨娘送去棉被,天亮时又带走…… 这也是无奈之举,无法明目张胆,但也是国为如歌的照料,娴姨娘的身体渐好,表面上,娴姨娘还是在装病,如果被秦嬷嬷知道,自已的病这么快就好了,会怀疑到歌儿的身上,娴姨娘还表现的十分虚弱,为了不让如歌困扰一分。 一边照料着娴姨娘,一边查着事情真相…… 寻找着不知所踪的环儿,那最重要的证人,如歌这几日也有得忙。 京城中,渐渐传来了,秦候长女,被了尘大师批命,天命凤格,一生富贵。 很快,便引来了太子与祁王的注意,一个个,上前拜访。 确实,如果秦如莲是天命凤格的话,那么娶她之人,必定是这轩辕国的后帝,这让太子与祁王如何不上心? 秦如莲可谓是春风得意,太子与祁王的讨好,让她虚荣心大涨,天天笑眯眯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题外话------ 月光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这本书会减慢更新速度,月光要上班,码字又慢,以后,估计会更得慢一点,两天左右一章了,这本书,本来就没啥人看,不会有影响吧! 19 “三妹妹,今怎么有兴致出来走走?” 秦如莲本与祁王在府中闲逛,看着静静看着湖面的如歌,秦如莲脸上带着得意,心中暗爽。 娘亲也真是的,把她想得太厉害了,绿烟的失踪,能与她有什么关系?前日还不知死活的,竟然求父亲放了娴姨娘,这不,被好好骂了一顿。 “见过大姐,祁王殿下。”如歌回过身来,看着两人,平静行礼。 “三小姐不必多礼。”祁王温和有礼,微笑的看着如歌。 秦如莲看着温和的祁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又无可奈何,如果可以,她希望祁王不要对每个人都这般温和,如果可以,她希望祁王只看着她一人,如果可以…… 是的,秦如莲看上了祁王,竟然她是天命的皇后,岂不是她挑谁做为她的夫君,谁就能为帝? 祁王与太子,其实都是庶出,势力相当,但,祁王明显翩翩有礼,不像太子,只知放纵享受,谁优谁劣,一眼便知。 “三小姐,我们要去狩猎,可要一起?”祁王轩辕朗温柔的看着如歌。 “多谢祁王殿下,臣女身体不适,就不打扰了。”如歌垂了垂头,掩住眼中情绪,淡淡道。 “三妹妹该不是被骂了,心情不好吧!”秦如莲掩着唇轻笑。 “噢?”祁王看了眼秦如莲,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如歌:“三小姐心情不好,正好可以去散散心嘛!” 再三邀请,如歌最终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皇宫外围某处 侍卫把守,不让陌生人进入。 有些地方,雪还没有融化完全,一顶顶奢华的帐篷,并排搭在营地上,一个个小炉子在温着美酒,瓜果小食,精美齐全…… 营地中,全是华服公子与小姐,是不是有丫鬟上厮游走其中,一眼望去,便能知道,这是专属高门权贵的游戏。 在场的,全是如歌熟悉的面孔,太子,四皇子,公主,司徒家兄妹…… “祁王殿下到,秦大小姐到!”小厮的唱诺,让在场之人停下了手中事务。 看着缓缓走进的祁王,温和有礼,翩翩如玉,秦如莲清嫡似仙,清贵似莲,就连后面跟着的如歌,脸上含笑,温暖似三月暖阳,不炽热,也不冰冷,恰到好处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三人成行,绝美好似一幅画卷,三人皆好似画中仙,引人注意。 “大小姐来啦!”太子见状,连忙起身相迎,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原本,他就喜欢秦如莲,现在,更听说了她是天命凤格,让他更欣喜得不得了,这不是说明,她注意是他的么?他堂堂太子,未来的皇帝! “见过太子殿下!”秦如莲柔柔的行了一礼,身段妖娆,似黄鹂般清脆的声音,直接软了太子的心,上前扶起:“大小姐不必多礼。” 扶起之时,手还不忘摸了一把秦如莲的手背,眼中带着色眯眯的神情,秦如莲好似触电一般,连忙收回自已的手,脸上微微带着不悦,眉目轻皱。 寻好软榻,众人围圈而坐,如歌刚刚坐下,便感觉腰间被人轻触,回头一看。 原来是司徒惜,只见她手用肘撞了撞好歌,眼中带站惊奇与佩服,贴在她的耳边道:“你好厉害,连环计用得如此周密,那宁香影与苏琰最近都没出现了,要不然,闻着祁王的味,她哪里都寻得到!” 司徒惜脸上带着嫌恶,想来,是看不过宁香影平日的行为,又或许,她们有过过节。 “谢谢!”如歌淡淡点了点头,温温婉婉的笑了眼,眼睛好看的轻眯。 “我说,怎么有人混进来了?某人似乎没有请贴吧!”突然,坐在如歌对面的公主轩辕烟面色不善,阴沉的盯着如歌,眼中闪现狠毒的目光。 空气凝结,众人看了看轩辕烟,再看了看如歌,表示沉默。 “烟儿,秦三小姐是本王带进来的,你刚刚可能没有看见吧!”因为没有看见,所以没有注意到,所以说出这话也合情理,祁王温和的替两人打着圆场。 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有着他记忆中人儿的影子,两边,他都不想帮。 “是啊,烟儿可能没注意吧!”太子也出声打着圆场,秦如莲的庶妹,他岂有不帮的道理?还能留下个好表现。 可惜,他此举注意得不到关注,秦如莲可不是什么好人,刚刚,轩辕烟为难如歌时,还不是沉默不语?云隐寺之行,还不是岂图谋害如歌么? “狩猎可不比游戏,传言秦三小姐身体十分虚弱,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意外两字,轩辕烟咬和格外重,更是死死的盯着如歌。 说起来,两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一切都是轩辕烟的自尊作崇,认为如歌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行事姿态却像足了嫡女,这让她很不爽,当令太子,不也是本是庶出?却被立为了太子,让她与皇后这正室的面上无光。 连带着,轩辕烟极其看不习惯庶出,只会让她觉得被打脸。 “秦三小姐旁观就好,猎场凶险,三小姐实在不适合入场。”司徒世子,司徒荆宏看着如歌,淡淡的点了点头,出声为她开脱。 “那怎么行,加入了却不去狩猎,这不是扫我们的兴么?”轩辕烟死咬不愿松口,看来,她是十分想如歌入场,最好无声无息的被猎物给咬死,这才让她痛快。 “那这样吧!让司马挑一匹温驯的吧,总不能一个人呆坐在一旁吧!”轩辕烟看似好意的提议着。 “我们今日就玩点不一样的,采用男女合作,大家以为如何?”太子提议看着大家。 “如何分配?”祁王只关心如何能与秦如莲一起,甚于别的,他无所谓。 “男女分开,采用抽签的方式,号码想同的为一组。”太子提议。 这个方法,看起来公平,祁王也不好挑惕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很快,众人摊开手中签支, 20 摊开手中的签,一男一女,很快配好对。 太子与秦如莲,祁王与轩辕烟,四皇子与司徒惜,司徒荆宏与如歌…… 祁王眯着眼,看着太子那得意的目光,眼中带着危险。 被设计了,表面,这看起来公平,可毕竟是太子提出来的,他岂能有不作弊的道理? 秦如莲不舍的看着祁王,太子淫邪的看着秦如莲…… “三小姐,请多指教!”司徒荆宏走到如歌面前,晃了晃手中签支,淡淡的看着如歌。 “司徒世子,请多指教!”如歌淡淡的,软软的笑了笑,对着司徒世子行了一礼。 一匹匹俊马被牵了进来,太子与祁王,都有自已专属的马,众人看了看,纷纷上前,挑选自已合意的马匹。 牵到如歌面前的,是一匹相对小了许多的粽红色的小马,看样子,还是刚出生不久的,对于如歌来说,正好! 配好马鞍,装好箭支,对于如果来说,要拉动弓有点困难,但带上,总会有用,不是还有司徒世子嘛! “狩猎开始了,三妹妹怎么还不走?啊,我忘了,三妹妹是不会骑马的吧!”坐在骏马背上的秦如莲,居高临下的府视着如歌,眼中带着嘲讽。 哼,祁王就算邀请你来又如何?不会骑马,等下有得你出丑了。 如歌看着秦如眼,眼神微眯,手持僵绳,一个利落翻身,安稳的落在马背,那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引人众人的侧目。 “大姐姐平日事情众多,哪里会有闲情关注妹妹是否会不会骑马的。”如歌笔直的坐马背上,笑着抬头看着秦如莲,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任谁看来,都是个倾慕姐姐的年幼妹妹的撒娇之姿。 如歌如何不会骑马,前世出生将门,该学的,她可没有少学,虽然这个身体虚弱,并不代表什么也做不了,上马,骑马,又不是体力活,如歌还是应付得来。 “快走了,不然时间不够了。”太子看了看秦如莲,眼中带着讨好的笑意。 秦如莲点了点头,高傲的向林中而去,是说她不喜欢太子,但,任谁,都是喜欢被讨好捧在手心的感觉,特别还是一国太子的讨好,更让她虚荣心膨胀。 “三小姐,我们也走吧!”司徒荆宏也翻向上马,转头看了看如歌,淡淡道。 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也进入了林中…… 林中树林杂草横生,想来是为了有野外的感觉,没有特别的处理,也没有过多的修理,放眼望去,枯叶遍地,杂草中带着绿牙,少有的常青树还带着些绿叶,别的,全是枯枝,败叶,杂草,刺丛…… 刚过冬季,现在的猎物虽不肥,却众多,全都跑出来猎食了,时不时的,就能看到猎物路过的身影。 司徒荆宏搭弓射箭,下手极准,两人一路无话。 他负责狩猎,而如歌,则负责跟在他的后面,不要走丢。 如歌静静的看着,眼中的异色越来越厚,那射箭拉弓的姿势…… 天生敏锐的感觉,前生练武所培养出的感知力,如歌松开僵绳,任由自已向地上倒去…… 就在如歌倒下的瞬间,一支利箭破风射来,擦过如歌的耳际,沉入的不远处的树中。 如歌倒下的瞬间,扭头看向利箭所射来的方向,对上的是轩辕烟阴狠的笑,手中还拿着一把无箭的弓,保持着射箭的姿势。 还好此时不是在快速行进中,如歌一行,骑马走得缓慢,就算如歌倒在了地上,也没有受多大的伤。 “三小姐,没事吧!”感受到异样的司徒荆宏,扭头看向如歌方向,看着倒在地上的如歌,眼中带着担心。 如歌摇了摇头,表示自已无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落叶。 “抱歉了,秦三小姐,没事吧,本公主在追猎物,不一小心箭射偏了,害得三小姐都吓得摔地上,真是对不住了。”轩辕烟眼中带着不甘,带着阴毒,讽刺如歌一翻才施施然离去。 “三小姐可要先休息?”司徒荆宏看着如歌道。 “无事,继续吧!”如歌轻轻笑着,温和的看着司徒荆宏。 两一路前进,遇到的猎物也越来越多,多到两人都觉得大事不妙。 “小心些!”司徒荆宏拦在如歌身前,死死盯着眼前的狼群,眼中露出疑惑。 他们两人一路向深处走,突然就被狼群所围住了,没办法,马跑不过狼群,司徒荆宏当下就决定弃马,把马留给狼群做食物。 可偏偏,那些狼群看都不看马一眼,反而紧紧盯着司徒荆宏两人。 如歌看着周围数十只的饿狼,不禁也心中发麻,同呆,也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这狼群会一直紧盯着他们不放。 司徒荆宏搭弓,与狼群对峙着,一箭又一箭,箭箭没入狼身。 看着不愿放弃,步步紧逼的狼群,司徒荆宏眼中闪过严肃。 如果只有他一个,他有七分把握冲出狼群,可如今,还且个不会武的如歌存在,让他放不开手脚,处处受牵制。 或许是看出了司徒荆宏的顾忌,如歌飞快的环顾四周,扫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心中顿了顿,飞快的衡量后,转身飞快的跑去。 司徒荆宏听着身后的动静,看着如歌的动作,眼中闪过赞赏,扔下手中的弓,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刺向欲追赶如歌的狼。 司徒荆宏牵制着想要上前追赶的狼只,为如歌腾出些时间,让如歌安全的爬上了树枝。 如歌气喘吁吁的站在树上,打量的一面的状况,心中微微焦急,暗一不在,无法依靠,皇宫高手在多,暗一又不能让他曝光,那是她的保命牌,所以没有让暗一跟她进入皇宫。 看着与放手与狼群缠斗的司徒荆宏,如歌拿起弓箭,费力的拉开,瞄准了正欲偷袭的狼只。眯了眯眼,如歌凝了凝心神,熟悉的感觉还在,却不放心会不会误伤了司徒荆宏,毕竟,这个身体就是最大的变故。 司徒荆宏感觉身后杀气袭来,转身看向向自已扑来的狼只,已来不急躲闪了…… 21 眼看就要命丧狼口,突然,那狼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侧心脏处,插着一只利箭。 司徒荆宏顺着箭的轨道看去,惊讶的看着保持着射箭姿势的如歌,眼中带着惊疑。 那严肃的神色,挺立的身姿,司徒荆宏看在眼里,深深记在了心中。 微微一笑,司徒荆宏专注的对付着狼群,如歌则是站在一旁的树枝上,接弓射箭,箭无虚发,两人配合的极好,原本毫无胜算的两人,此时立场全变,直接成为狼群的屠杀者。 地上血迹斑斑,司徒荆宏喘了喘气,惊疑的的看着如歌,相视而笑…… 如歌脸上带着淡笑,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 他司徒荆宏的身法,用剑的抬式,射箭的小动作……一切的一切,为何那般让人熟悉,是前世她十多年来天天见过的,她的二哥,姚惊鸿的身影。 可是,他司徒荆宏与二哥完全不一样,二哥姚惊鸿性情似火,张扬艳烈,正直,与司徒荆宏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就算二哥跟自已一样,同样借尸还魂了,可性格,能变得那么彻底吗? 如歌却忘了,现在的她,就算是至亲之人也难以认出,只因,她的性格也完全大变了,只留下丝毫往日的气息。 天上一道烟花升起,那是狩猎结束的信号。 如歌看着满地的儿儿儿狼尸体,看着满身血迹的司徒荆宏:“司徒世子,可要归?” 司徒荆宏收回打量的目光,脸上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点燃怀中的信与烟花,几个快步,坐到了如歌所在的树枝上。 地上血腥味太重,易招惹来肉食猛兽,信号弹点了,只需静静的等待来人便好。 如歌与司徒荆宏是最后归来的一队,看着司徒荆宏满身的血迹,狼狈的身影,众人眼中闪过诧异。 “三妹妹这是怎么了?”看着衣裳稍稍凌乱的如歌,秦如莲不忘做着好姐姐的形象。 “秦大小姐放心,令妹无事!”司徒荆宏看了眼如歌,眼中神色不明,出言道。 “那就好,司徒世子这是怎么了?”看着满身血迹的司徒荆宏,秦如莲眼中闪过惊疑。 “无事,就是遇到了狼群,费了不少力罢了。”司徒世子淡淡笑了了,虽然浑身血迹,也难掩满身风华。 “这奇怪了,我们狩猎了这么多次都没有遇到过,怎么三小姐一去就遇到了?”轩辕烟眼中带着不甘与怒意,语出刻薄。 言外之意就是,你秦如歌是个扫把星,从未有人遇到的狼群被你遇到了,人家司徒世子也被你所拖累了。 看着不语的如歌,轩辕烟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她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对着墙壁说话,还有能得到回音。 “不知道三小姐收获怎么样?”轩辕烟不想就此罢休,继续针对着。 遇到了狼群,能有多少猎物?其用心,显而易见。 如歌同样是沉默不语,负责收拾猎物的侍卫,成群的进入林中,带着大量的猎物,最为显眼的,便是数十只的狼的尸体,直接让轩辕烟闭了嘴。 每个人的箭上都有特殊记号,这是为了防止作弊。 看着狼群上的箭支,一个个讶异的看着如歌与司徒荆宏。 “臣女并未有猎特任何猎物,光是逃命保护好自已,不拖累司徒世子就是极限了,还好有世子在,不然,臣女可就输惨了。”如歌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明明是惊险的事,被她一语说出,好似不是什么大事一样,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慌恐,让众人不禁侧目。 看着如些的如歌,轩辕烟真心觉得无力,真的好像一团棉花,全力打了上去,却没有任何反应,但过后,却又会全力反弹给你,让你防不胜防。 “好了好了,输赢一眼并能看出,司徒世子一队胜,大家准备准备,接下来一起烤肉吧!”太子看着轩辕烟一直针对着如歌,太子不然不会无视,虽说是一个庶女,便是秦如莲的庶妹,荣辱于一体,自然要帮衬一些。 众人闻言,纷纷离去,要整理下容颜,刚刚运动一番,出了不少汗,自然要整理下容颜。 看着离去的轩辕烟的背影,如歌低着头,掩了眼中黑暗,掩了所有的情绪。 狼群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紧咬不放?如歌全部回想一番,直接认为秦如莲的嫌疑最大。 这或许是个计,是在候府想遇时就是局了。 轩辕烟或许动机最大,但如歌不认为她有那个脑子,毫无破绽,甚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意外,这不是轩辕烟的头脑能想出来的。 众人围在篝火旁,平时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们,此时人手一串烤肉,仔细的烤着,时不时的递给身旁女伴,总不能让小姐们亲自烤嘛,所在在场的男士,也是大男人气度使然,则充当起替女伴烤肉的任务。 “三小姐,给!”如歌抬眼,看着递到眼前的烤肉,看着烤肉的主人,祁王。 “谢祁王殿下!”深呼一口气,如歌扬起一抹受宏若惊的浅笑,接过烤肉。 祁王看着如歌的神色,满意的笑了。 秦如莲则是狠狠的咬着烤肉,死死的盯着如歌,心中冷哼: 庶女果然是庶女,命硬得跟蟑螂似的,这都死不了。 狼群意外,是秦如莲所为,是她接到狩猎请贴时就筹划了,直到今日,祁王上门来接她,她的计划就是要带如歌一起去,死在狩猎中,说出去,谁也不会怀疑。 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诱兽铒,只要衣上沾了一点点,便能引来猛兽的疯狂。 秦如莲没有想到,本以为死定了的如歌,却能安然无恙的归来,心中对司徒荆宏也有些不满,如果不是他,秦如歌早就葬身狼腹了。 原本在她的计划中,司徒世子不会为了个庶女而拼命,他自已脱身很容易,秦如莲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候府世子,竟为了保护一个庶女而以命相拼。 如歌扫了眼秦如莲的目光,勾起一抹轻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刺得秦如莲眼睛生疼。 22 “本宫见三小姐狩猎之时,骑术出众,可否与本公主比试一番?”轩辕烟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如歌。 “公主,刚刚三小姐受了惊吓,是本世子保护不力。”司徒荆宏看着轩辕烟,脸上带着些愧疚,可言外之意,无不是在帮如歌推拖。 “世子言重了,有世子的保护,她能受什么惊吓?”轩辕烟虽然不悦,但司徒荆宏的脸子还是要给的。谁叫司徒荆宏是她的表兄,皇后的亲侄。 “现在气氛大好,三小姐就不要推拖了,为宴助点兴,又有何不可?”轩辕烟看起来不想放弃。 “是呀,妹妹,姐姐看你骑术不错,十分想见识见识呢,可否让姐姐开开眼?”秦如莲看着轩辕烟为难如歌,掩唇偷笑。 如歌扫了眼秦如莲,抬头看看了不远处紧盯着她的轩辕烟,眼中思量划过。 “既然公主有这兴致,臣女作陪又何妨?”如歌淡淡笑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爽快,这只是一次竟技,谁先到终点谁胜,如果你赢了,本宫有赏,输了,也无事!” 如歌疑惑的看着轩辕烟,她有这么好心? 很快,轩辕烟命人牵来了两匹高大的俊马,如歌看着,眼神暗了下来。 果然,没有这么好心呢,尚未训服的烈马,摆明给她难堪么? “这是最好的一匹骏马了,本宫十分心仪,平时都舒不得骑,今日,就借你骑一下吧!”轩辕烟脸上故作大方,心中却在暗笑。 一匹未训服的烈马,其用心,在场所有人都明白,除了司徒世子,无一人出声阻止,在他们的心中,庶女是卑贱的,是用来拿来取乐的,是用来作为踏脚石的…… 如歌环顾众人的表情,司徒惜脸上带着担忧,司徒荆宏眉目轻皱,其他的人,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就连以温润有礼著称的祁王,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兴味。 如歌讽刺的笑了笑,掩住了眼中神色,一步步,缓缓向烈马走去…… “小姐……”梅儿伸手,连如歌的衣襟都没有抓到,眼睁睁的看着如歌走去,看着他人的神色,梅儿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怨恨! 这是要逼死她小姐,小姐身弱,被马轻轻一踢,都有可能会丧命,更何况是这高大有力的,还未训服的烈马? 恨,好恨,所有人,都在逼小姐…… 双手紧紧握拳,眼睛紧紧粘在如歌的身上,焦急担忧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到。 如歌缓缓走近烈马,看着马眼中的戒备,微微一笑,浑身气息一暖,温和无害,无一不在表示着,她没有敌意。 烈马看着走近的如歌,神情微微焦躁,蹄子刨了刨地,一副威吓之姿! 伸了伸手,试探性的摸了马的脖子,烈马一声长啸,惊得梅儿心脏一紧,看着不远处如歌的身影,担忧之色浮在脸上。 如歌轻轻抚摸着马的脖子,感受着渐渐安静下来的烈马,如歌勾了勾唇。 第一步,要让它觉得自已没有恶意,能让她近身,便是成功了一步。 如歌轻轻抚摸着,突然,她双手紧抓僵绳,一个翻身,直接坐上了它的背上。 这一变故,不仅梅儿吓得差点喊了出来,众人也觉得诧异,那干静利落的身法,很难让人想象这个是病殃子做出来的。 烈马受惊了,如歌突然跃上了它的背部,放声长嘶,站立长啸后拔足狂奔,如歌紧紧抓住僵绳,不敢放松,她明白,只要被甩下马背,她离死期也不远了…… 烈马狂奔着,跑跳着,用尽一切方法想把她甩下去,却无果。 如歌原本是紧紧抓着僵绳,后改为抱着马脖子,轻轻用手安抚着,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烈马的神绪渐渐安静了下来,虽然会时不时的打个响嚏,但最终,还是让如歌坐在它的背上,不复狂暴了。 如歌终于笑了,长长了呼了一口气,脸上带着肆意畅快的笑,不再是温温和和,浑身充满了张扬艳烈,明亮刺眼的笑,好似放下所有重担,好似又重新回到了前世扬鞭怒马,肆意快哉的将军府的生活,如歌这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如歌的笑,刺了众人的眼,祁王与司徒荆宏更是暗中暗色凝聚。 轩辕烟咬咬牙,看着马上的如歌,愤恨的握了握拳,脸上带着阴毒。 秦如莲,脸上同样带着不甘,不明白这个从小就病弱不堪,深养闺中的她,会为会训马。 “这匹马有些小性子,三小姐别介意,必竟,好马,都是性格比较烈的,不是么?”轩辕烟翻身上马,挑衅的看着如歌。 “公主殿下说得是,如果臣女赢了,可不可以将这马让给臣女?”不理轩辕烟的刺语,如歌软软的笑了笑。 “成败尚示确定,三小姐就想要赏?也罢,就拿这马当个彩头吧,你赢了,就送给你!”轩辕烟故作大方道。 哼,那也要你有命才是! 两马站在起跑线上,一声令下,两人似箭般射去,不愧是好马,速度极快,身姿平稳,驮着如歌,借风而行…… 如歌笑着眯了眯眼,眼中带着惊艳与满意。 不多时,如歌就甩开了轩辕烟,跑在了前面,坐马背上,如歌感觉好似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个鲜衣怒马,肆意张扬的生活,那个没有谋算,没有陷害,只有温馨亲情的世界…… 如歌沉在自已的世界上,而祁王与司徒荆宏,同样沉在了自已的世界中…… 如歌笑着,畅快的笑着,看着眼睛越来越近的巨沟,没一丝害怕,早过了终点线的她,并没有停下速度的打算,反而,还不断扬鞭,促使马跑得更快些…… 如歌笑着,看着越来越近的鸿沟,脸上的笑也越来越重…… 众人凝神,看着如歌这如同自杀的举动,脸上带着震惊与不解,特别是梅儿,更是叫出了声…… 烈马纵身一跃,竟然跳过那原本不要能越过的鸿沟…… 23 纵身一越,如歌惊险了越了过去。 不能有一丝的犹豫,不能有一丝的害怕,更不能有一丝的停顿,不然,就会葬身在那鸿沟之下…… 看着安全越过的如歌,梅儿才舒了一口气,不让她放下心来,心马上又提了起来。 如歌没有停下,还是让马快速奔跑着,一枝横在前方的树枝,如歌眼见就要撞了上去…… “小姐……”凄厉的呼喊着,不难听出其中的惊慌与害怕。 司徒荆宏与祁王,同样看着那抹净白的人影,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还隐隐有些担忧。 如歌看着眼前的树枝,眼见就要撞了上去,眼中一片平静,哪怕会死,也引不起她一丝波动。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腥红的身影似电般闪过,快得众人好似看花了眼,以为是错觉。 如歌只觉得腰上一紧,背上感到温热,一只好看的大手,腥红的衣摆,握住了她手中的僵绳,另一只手,向前一挥,实质般可见的内力向枝村挥去,直接被炸成碎木屑,为了防止如歌被木屑伤到,腥红的宽大衣摆把她整个人都护在其中…… 看着腥红衣摆,如歌眼神暗了暗,心中明白了来人是谁,放眼轩辕,也只有夜王终日是腥红长袍在身了,除了他,还有何人敢穿? 如歌不放一语,静静坐着,被轩辕圣夜抱在怀串,直接扬马而去…… 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秦候的庶女,怎么会各那嗜血残暴的夜王走在一起,看夜王的动作,看想来关系不浅。 纵使再疑惑,也只能看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司徒荆宏与祁王的心中可是一点也不平静。 特别是祁王,心中大惊,那姿态,那笑容,那肆意张扬的艳烈,与他记忆中的她重合在了一起,张扬明丽的笑容,是那个已死了的人儿最为吸引他的地方,那个人儿,便是姚霜。 姚霜于他,是幼年通过辰王而认识的,倍受宠爱,不明世事,天真的认为世上只有善良,所有做恶者都是迫不得以,所有人都是幸福的活着…… 那纯真美好,阳光圣洁,是他最为向往的存在,他是宫女所生,被接到皇后膝下养大,时不时的有太子与他人的异样眼光,见了太多的阴暗,宫女间的,太监间的,嫔妃间的,朝臣间的,…… 太多太多,让他自已觉得自已也被染黑了,当看到那个温暖纯净如仙子般存在的姚霜时,他是向往的,他是渴望的…… 终于得到了她,却发现,她越温暖纯净,就更显得自已更阴暗,她那令人向往,渴望的纯净,不知何时,却让他感到憎恨! 最终,他亲手毁了,他不只一次的后悔,少了那抹阳光,让他生命也也少了光芒。 祁王双手紧握,看着离去的如歌与夜王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沉在自已的世界里。 像,真像,是你回来了么?霜儿…… 如歌被轩辕圣夜紧紧抱着,一路急行,惊了不少宫人,宫中禁止纵马,除了夜王,谁还有这权力?纷纷躲到一旁,跪拜着,不敢看一眼,直到绝法而去,才大呼一口气。 如歌被带到了皇宫中的一角,十分偏辟,但那院落装修,却能看处,此处有人生活,还是身份不低,那阁楼廊宇,低调中露出奢华,平凡中显出优雅,纯黑色的装饰,让这院子好似鬼宅一般,幽深,阴诡,昏暗,恐惧…… 如歌被抱下马,几个呼吸间,被带进了一间纯黑装饰的房间,被大力抛下…… 不过,地上铺了厚厚的兽皮,如歌被摔下,也没有感到多少的疼痛。 刚进这黑色的房间,暂时无法接受这黑暗,如歌完全不知道自已在何处,眼前一片漆黑,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这光线,才慢慢看清周围。 如歌淡淡打量着周围,看着那漆黑的装饰,她眉目微皱。 轩辕圣夜就那么淡淡的看着,静静的盯着如歌,在如歌还在适应光线四处乱看时,他就那么盯着,表面平静,赤红的双眼,淡淡的盯着,不发一语…… 感受到灼热的视线,如歌坐在地上微微转身,对上的,便是一双妖异的腥红双瞳,在昏暗的房中,格外妖娆。 如歌淡淡的与他盯着,脸上一片平静…… “你不是说你怕死么?”好看的大手,摸了摸如歌的脸,冰冷的触感,好似软体的某物种,阴寒的如渗入骨头的寒凉。 如歌静静看着,没有任何闪躲,也不明白轩辕圣夜是何意! “既然想寻死,我成全你!”大手游走在如歌的颈部,握住她那纤细的脖子,好似只要微微用力,便能扭断,如此的脆弱! 感觉到颈间大手越来越力,如歌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双手使劲的抓住他的手,试图捌开,可力气终究太过弱小,对于轩辕圣夜来说,不痛不痒。 直到如歌脸色青紫,感受到越来越少的呼吸,头脑却越来越清白了。 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不甘,不愿,不舍,所有的情绪,浮现在如歌的脸上,她真的不想死,大仇未报,蒙冤未洗,该送下地狱的,还好好活上世上…… 不能死,也不想死! 看着如歌脸上众多的情绪,轩辕圣夜满意的笑了…… 轻轻松力,如歌只觉得呼吸一顺,大力的咳嗽着,青紫的脸,回复了正常,眼中还是微微的后悔与惧怕。 低头咳嗽的如歌,没有发现,关顶那又赤瞳的主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闪过一丝满意。 不想死就好,怕死就好,这样,他才能好好的掌握她…… 看到她那不要命的做法,当时,轩辕圣夜只觉得心中一滞,不知是怒火还是担心,回过神来,他已上前把她救下…… 看到她眼中的求生欲,他才吁了一口气…… ------题外话------ 月光这本,估计要提前完结了,没有人看的话,更下去也是白更了。 24 第二天,如歌回府了…… 跟随她一起的,还有满天的流言。 只因,她是由夜王亲自送回府的,夜王是谁?轩辕国的战神,那是普通百姓的看法。 只有少数人知道,他轩辕圣夜是魔鬼,冷酷,嗜血,无情…… 然而,就是这么让人难以接近的人,却亲自护送一女子回府,还送了一个自已的属下给她当侍女,据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偏偏那女子比他小了一轮,还是个未及第的女子。 不,是女娃娃! 也是因为这事,如歌火了,闻名于京城了,众人都知道,高高上的战神看上了一个年幼的女子,是一品军候秦暮之女。 果然是名门,那京城双姝之后,再一位风云人物又出在了秦候府! 听着传言,每个个都十分感兴趣,秦候的第三女,究竟是如何的绝色?能引得夜王折腰?还是以冰冷无情,不近女色的夜王。 如歌回府,就看到了府中之人各色的目光,饭桌上,柳氏与恩宁公主一个劲的盯着如歌,在打量,又在疑惑…… 秦候看着沉默不语,用餐礼仪十分优雅的如歌,眼中的赞赏之色越来越重,以前,他就感觉到这个女儿的异样,是他唯一觉得看不透的存在,以前,他以为是多想了! 现在,秦候深深觉得,这个女儿不简单,一个简单的,能得到夜王的亲睐? 夜王手握大军,握有三分之二的轩辕国的兵力,是祁王与太子都想拉拢的存在,可偏偏却的东到门道,不管是送去的礼品还是美人,全被轩辕圣夜赏给了士兵,亲自上门去找,却从不接见,不管是谁,哪怕是太子亲自上门,他也是一句“不见”便打发了。 自已这个女儿搭上夜王,不管是利还是弊,他秦候府是第一个与夜王联系上的存在,足够他自满了。 “听说昨日是夜王救了你,要记得他日上门去谢过,这是礼仪!”秦候放下筷子,拿了块帕子擦了擦嘴唇,对着如歌淡淡道。 如歌闻言,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看着秦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父亲!女儿明白!” 看着如歌优雅的姿态,秦候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温庄,有礼,优雅,尊贵……所有温和的气质,全集于她一身,真的,与记忆中的落姨娘真像,果然,有被她教养,所以才会有与她相似的气质么? 想到秦焰,秦候眉头紧皱…… 晚饭之后,如歌带着司灵向自已的院子走去。 司灵,是轩辕圣夜留下的人,他的原话是说,自已身边没有用得到的人,暗一是男人,多少不方便,便央了自已暗卫送给了她! 司灵是轩辕圣夜暗卫是极为杰出的,虽是女子,内力,能力,全不输其它人,女子的心思更为细腻,也会更方便。 对于轩辕圣夜的举动,如歌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拒绝,没有道谢,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多了一人在身边,多了一个可以使用的棋子,多了被监视的感觉…… 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现在对于她来说,人手越多,越有利,只要是能做为棋子的存在,不管是不是自已人,只要在了自已棋盘中,但由不得他了…… 夜里 如歌见一次来到了娴姨娘被关的祠堂,由于昨夜未来,暗一也没给她带信,这让娴姨娘有些着急,不知是不是被发现了,或者像自已一样,被人设计…… 一整夜,娴姨娘是在胡思乱想中渡过的,直到亲眼看到如歌完好的出现在自已面前,娴姨娘才松了一口气! “你有事,不用每天都来,暗一会准时给我送东西过来,你不用担心。”心中虽然担心如歌,看不到她就会担心,看到了又怕好麻烦,这是每个做母亲的通病。 “嗯,明天后,我不能时时过来了,你自已要好好照顾自已,最近一些时间,要小心!”如歌严肃的看着娴姨娘,一字一句的叮嘱着。 娴姨娘看着如歌,淡笑着:“我有什么让你担心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已的,你有什么想要做的,放手去做吧!我不能帮你,也不会扯你后腿!” 知女莫过母,淡淡一句安慰的话,娴姨娘却听出了弦外之声了。 如歌因为自已这次事件,十分生气,接下来极有可能要报复对方,她本来不想如歌涉险的,不管女儿变得多强,做母亲的还是会担心,这就是娴姨娘的心情。 但娴姨娘心中也十分明白,就算阻止,如歌她不会听的,结果都是这样,只要在背后默默支持她好了,护住自已的安全,便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嗯!”如歌看着娴姨娘,心中温暖,自已什么都没说,她却什么都知道…… 这种感觉,与前世时的母亲感觉全全一样,每次自已做了坏事,母亲都能第一时间察觉,暗暗护着她,不让父亲发现。 陪着娴姨娘到了半夜,如歌才回了自忆的住所…… “梅儿,她是暗灵,今后会与你一道侍候我,要好好相处,明白么?”不放心梅儿会不会多想,如歌特地唤来了梅儿,认真的看着她道。 “是!”梅儿神情萎靡,情绪不是很高,想来是司灵的存在,让她胡思乱想了一番! “暗灵,去给我准备沐浴!”如歌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暗灵道。 “是!”没有犹豫,没有不悦,面无表情,好似冰冷的人偶,机械答道。 看着离去的暗灵,如歌收回了目光,扫向情绪低迷的梅儿:“过来吧,头都要磕地上去了!” 如歌打趣着,梅儿听着,嘟起了嘴:“小姐有暗灵就好了,理梅儿做什么?” “还吃味了?”如歌好笑的看着梅儿。 “奴婢不敢!”梅儿盯着地面,轻轻的答道,不难听出,她正在闹脾气。 “好了,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如歌无奈的声间响起。 梅儿闻声,这才抬起了头,看向如歌。 ------题外话------ 月光这本,估计要提前完结了,没有人看的话,更下去也是白更了 25 梅儿抬起头,看向如歌方向。 “司灵是夜王暗卫,会的东西很多,你任务就是跟在她的身边,细细记下她所有的事,学习她所会的。”如歌看着梅儿,眼神暗了暗,接着道:“你会的东西太少了,我无法时时刻刻保护你的安危,你要自已学着保护自已,而司灵身上,有很多值得你学的。” 如歌难得的,平静的跟梅儿说这些。 梅儿静静听着,看着如歌眼上掖真,脸上渐渐浮起感动之色。 放眼大陆,有几个主子会如此这般为丫鬟着想? “小姐,奴婢明白了。”握了握拳,梅儿看着如歌,脸上带着感动。 “明白就好,以后与怀灵跟在我的身边,你就好好的跟她学,对你有好处。”如歌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梅儿。 这只是借口,虽然是借口,如歌不希望看到梅儿的不开心,有了这借口,梅儿会认真的盯着司灵,而司灵,则会明白,梅儿是自已故意放在她身边的,不能杀,只能放任,就好像她一样…… 这是如歌的警告! “明白了,还呆这做什么?小姐我要沐浴了。”如歌轻笑着。 “是,奴婢马上去!”梅儿听懂了如歌的话外之意,连忙寻着司灵的方向而去…… 如歌淡淡看着,看着梅儿离去的方向,久久才回过神来:“暗一,你的痕迹处理好了吧!” “是!完全处理干净了,属下本是孤儿,身份来源本就难查,受训的出处无一活人,要寻属下的身份,很难!”暗处轻轻传来暗一的话。 如歌这才点了点头,暗一的所在,轩辕圣夜了解,了防万一,就算他派人查暗一的身份,也不能让他查到冥月的身上去。 暗一的身份无处可寻,而冥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是她唯一的朋友,不能让他扯上麻烦。 “云媚儿的那个私生子,暗阁没有传信过来么?”想着委托暗阁的事,如歌轻轻问道。 “昨日回信,云姨娘的私生子就在京城,十三岁前被人带走,来到了京城,只不过现在踪迹不明,无法查明。”暗一如实道。 暗阁也无法查明的存在,果然没错,如果自已没有猜错,那个私生在就在云姨娘的同围,或许,就在她的身边也不一定…… 上次云姨娘中了绝影毒,或许就是他也说不定…… 查了云姨娘周围所有人,云姨娘的下毒,到自已中毒,不是她身边之人,是无法知道这么清楚的。 “暗一,我叫你做的,都准备好了吗?”如歌淡淡问着,脸上神情平静,却又带着一丝诡异。 “是,属下按小姐的说法,全部都准备好了。”暗一虽不现身,他的声音却还是传了过来。 如歌闻言,才点了点头。 话说梅儿,听了如歌的话,心情明显变好,跑到热水房,眼睛紧紧的看着司灵,司灵虽觉得奇怪,但想到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便肆然了。 说是监视又不像,哪有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如果不是监视,为何又如何看着她?司灵觉得奇怪,便性情使然,没有过多的在意。 她虽是奉夜王的命令来服侍如歌,其实司灵的心中是不愿的,做为暗卫的精英,却要伪装成丫鬟,去陪在一个官家千金的身侧,怎么想都觉得无趣! 烧好热水,一手一只大桶,看得梅儿目瞪口呆,那力气,真是她学得会的?小姐真是叫她来学的目的? 满满两大桶热水,被司灵一手一桶,大力提起,走得飞快,梅儿则是目瞪口呆的跟在身后,快步跟上…… 第二天, 祁王来了府上 或许是前日在猎声,如歌的表现,让他有了熟悉感,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祁王亲自上门了,说是替公主轩辕烟给她陪罪。 “三小姐,你身体没事吧!”京城上的传言,他也有耳闻,想到那夜王的为,夜王的军权,轩辕朗精神一顿。 这几日,京城风头最盛的,就是秦候府的姐妹二人,长姐被了尘大师断言有皇后之命,而三女呢,则是入了夜王的眼,还派了专人侍候她,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夜王妃,虽说她是庶女,只要得到夜王的宠爱,就算她成了正室王妃之位又有何难? “多谢祁王殿下关心,臣女无事!”如歌淡淡笑着,周身围绕着详和的气息,安静温和,任何人都想与这亲近的温暖,让祁王眼神暗了暗。 好像,真的好像,姚霜是不明世事的纯净,则她,是明了世事,还能保持干净的气息,同样是令人相往,却同样出想让人毁掉。 太碍眼,太令人渴望,又太憎恨! 紧了紧袖中的手,祁王轩辕朗凝了凝神,脸上还是带着温润的笑:“前日,是烟儿无礼了,要不是她,也不会让三小姐发生如此惊险的事。” “祁王殿下言重了,那只不过是个愉兴罢了,无伤大雅,再说了,是有奖品的!”如歌难得的开着玩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半垂着眼。 在轩辕朗看不到的地方,如歌眼中快速凝聚着黑暗,又快速的消失!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笑,姚霜! 如歌抬起眼,看着轩辕朗,脸上扬起的,还是那个毫无破绽的笑,举止得礼,完美毫无瑕疵。 祁王轩辕朗看着如歌的笑,不自觉的,就把她与姚霜的脸重合在一起,明明,一起都不像,不像姚霜那般天真。 要说她秦如歌没有心计,他是十分不信的,能让烟儿吃亏,能让夜王看上,没有手腕,没有心计,她能活得这么好? 但,他不讨厌,有心计,却还能笑得这般干净,比起姚霜,这样的她,才是他最为理想的存在,有城府,有心计,却还能保持干净,温和。 ------题外话------ 月光这文,估计会提前完结,没人看的话,坚持下去也没意思 26 “听闻秦候府的园林造景十分独特,本王每次都来得匆匆,来不急细观,今日天气甚好,三小姐没有大碍的话,可否为本王导游一番?”祁王轩辕朗看着如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而眼底,则是一片复杂。 “这……”如梅好似犹豫了,脸上带着些为难。 “三小姐是有什么不方便吗?”祁王轩辕朗眯着眼,看着如歌脸上的为难之色。 “臣女十分乐意为殿下导游,可是,只有臣女一人,万一被人误会了,那可如何是好?”如歌脸上带着犹豫,又带着些期盼。 “这有何难?本王便邀你们姐妹三人一同赏景吧,这样,便不会被人误会了。”祁王轩辕朗随口说来,想来是十分确定秦如莲与秦如清不会拒绝他。 “好吧,有姐姐们在,臣女愿意奉陪。”咬了咬唇,如歌脸上闪过挣扎,又闪过喜悦。 看着如歌脸上的神色,祁王唇角轻勾,露出了然的笑,对于自已,他确信没有女子可以拒绝,就算这个对他不冷不淡的秦如歌,只有自已下点功夫,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太好了,走吧!”轩辕朗笑了笑,先一步上前,背对着如歌,翩翩然的离去。 离去的祁王没有发现,也不知道,背后原本带着羞涩笑意的如歌,此时正如地狱勾魂使般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带着阴诡幽深的笑,红唇似血,勾起一抹娇娆艳烈的笑,双眼深处,好似闪耀着一团火焰,正蓄势待发,只为一下就能将敌人焚烧殆尽。 听闻祁王想邀游府,秦如莲与秦如清,二话不说,点头答应了下来,快迅的重新上了个妆,换了套衣服,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莲儿见过殿下!” 因快步走来,想来是路上行走十分快迅,此时的秦如莲还在气喘吁吁的,额头带着细汗,脸红潮红,好似开得正艳的桃花般,诱人心魂,引人摘赏。微微福了福身,低垂着的头,顺着姿势可看到她那洁白似雪的脖颈,美丽动人,好似优雅的天鹅般,带着禁欲般的诱惑。 “大小姐不用多礼。”祁王轩辕朗,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神微暗,眼中意味不明。 “三妹妹也在啊!”抬起头,才看到轩辕朗身后的如歌,眼中露出些失望与诧异,还有些不悦。 “大姐姐好!”如歌福了福身,看着秦如莲,脸上带着微微的淡笑,对于秦如莲的情绪,一一无视。 “三妹妹,昨日可真是吓死姐姐了,性命差点丢了,下次可不得这么鲁莽了,要不是夜王殿下相救,妹妹可不会如此完好的待在这里了。”秦如莲上脸上带着关心,带着微怒,完全是妹妹胡闹,做姐姐的教训的场面。 当着祁王的面,秦如莲提起如歌被夜王救回的事。 如果是一般男人,任何与别的男子有牵扯的女子,都是不悦的,都是敬而远之的。 祁王轩辕朗听着秦如莲的话,扫了眼如歌,看了看如歌身后的暗灵,眼中露出些审视,带着些不悦,还有些算计。 秦如莲看着祁王的脸色,偷偷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眼中带着不屑。 哼,祁王殿下是自已选中的,自已是凤格之命,她所选的人将来一定会是皇帝,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小的庶女地位,在殿下的心中高过自已? “姐姐教训的是!”微笑点头,一副受教的姿态,让秦如莲不能再多说些什么。 祁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她们姐妹两人的对峙,眼中闪过玩味,扫向如歌的表情时,他的神情顿了顿,眯着眼,深看了她几眼才收回目光。 本是一场姐妹相争,可如歌却脸带微笑,柔软好似棉花一般,无论秦如莲如何针对,脸上的神情不变分毫,让人感到无力,可就是那么安静的站着,轩辕朗却读出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飘缈之感,那种想抓却抓不住的无力感,让他不悦的眯了眯眼…… “见过殿下!”妖媚如丝的声间传来,如歌与秦如莲纷纷转头,看向来人。 秦如清一袭绯红长裙,头上插着支莹白暖玉钗,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缓缓走到祁王的面前,柔柔下拜,身体柔软似无骨,一身妖艳妩媚的风格显露无疑,黛眉如画,明眸似月,肌肤晶莹似玉,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二小姐也不用多礼,这只是平常游玩,不用如此拘束。” 面对如此妖娆的人儿,就是以温冷著称的祁王也会把持不住。秦如清的艳烈,是任何男子都想收入帐中,如此美人,还特意引诱,少有人能把持得住。 “是,大姐,三妹。” 转身看着秦如莲与如歌,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特别是看向如歌时,脸上带着些不自在与尴尬,还有些惧意。 秦如歌自上次从云隐寺回来后,什么也没做,自已的生母被关,也没有任何做为,这让她十分疑惑,越是平静,越是觉得不对,就上次的事情来看,她秦如歌绝对是个以牙还牙的狠辣之人,而此次,她却毫无动静,实在太过不寻常了。 俗话说得好,所有的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征兆。她秦如歌,肯定不会如此平静,必有后招,极有可能是场大风暴。 听着丫鬟的报信,得知秦如歌也与祁王在一起时,心中虽然愤恨,却也有些担忧,祁王的邀请虽然心动,但她实在是不想来的,她怕,说来好笑,对于秦如莲,她都敢与她做对,可是对于秦如歌,她却觉得害怕。 手段,心计,心狠……绿烟与她没有任何不快,仅仅只是秦如莲的丫鬟,却死得如此之惨,要说其中没有她秦如歌的手笔,她绝对不信。 不想去,可不得不去,一张纸条凭空出现在她的房中,若大的几字“不去别后悔”,让她顿时知道了是何人的留言,不想去,可不敢不去,只因,她的脸全看秦如歌的心情。 是好还是坏,全看自已听不听话。 27 “这个季节,桃花开得正艳,散落的桃花收集起来,还可以酿成桃花酒,酒中带着淡淡的桃花香,赏着桃花,不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殿下,府中的桃花开得正艳,可要移步?”秦如莲看着祁王,选择性的忽视秦如清与如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噢?桃花酒?本殿还真没有尝过,算了开了眼了,大小姐请带路!” 伸出一只手,微微弯了弯腰,君子般的作风,如不显示着他儒雅的风格。 由秦如莲引路,走了一会,来到了府中一角。 正如她所说,此处桃花开得正艳,绯红色的桃花随着轻风飘落,站在树下笑着看祁王的秦如莲,好似桃花仙一般,引人痴迷。 桃花园中亭,是如歌一行落脚的地方,秦如莲吩咐新提拔上来的贴身丫鬟收拾亭中桌椅,备好点心食盘,温好桃花酒,便请祁王坐下。 桌上放着一个较在的炭笼,里面正烧得正旺,如歌四人围桌而坐,便能感到一阵温暖。 “殿下请!”拿起一小壶温好的桃花酒,倒了一小杯,递给祁王,眼中含笑,带着些红晕,与园中桃花似的,清纯中带着些妖艳, 祁王眯了眯眼,伸手接过,浅浅尝了一口,眼中露出温和的笑意:“味道清而不烈,酒香中带着些桃花的芬芳,光闻着,就能感到甜美的滋味,不错,这酒看来更适合女子品尝。” “殿下说得是,这酒不烈,度数不高,十分适合女子,像殿下喝惯了烈酒,品品这酒清,想来也会觉得新鲜吧!”秦如莲眼中带笑,温婉笑了笑。 “确实新鲜!”祁王点了点头,温和的与秦如莲对视着,特别是秦如莲,眼中露骨的爱意,好似如歌与秦如清是隐形人似的。 “二姐姐,妹妹不胜酒力,可否陪妹妹一起去解解酒?”如歌突然出声,看着秦如清,脸上带着软软的恳求之意,而眼中,秦如清却读出了威胁。 “三小姐可是喝醉了?”祁王回过神来,看着如歌,脸上带着询问。 “还好!臣女身体不好,不能多饮,想去走走去去酒气,父亲也要下朝了,被闻到了也有些不好,有几日,才刚刚惹父亲不悦。”如歌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欲言又止。 “三小姐是有什么要事么?说出来,看本王可否帮你!”看着如歌的表情,祁王敷衍的问了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日惹怒了父亲,正好也想让二姐姐陪臣女一起去认个错。有大姐姐相陪殿下,殿下要好好赏玩一番才是!”如歌软软的笑了笑,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 “就是这样,臣女们告退!”挽着秦如清的手,半架硬拖着,把她带离了桃花园中亭…… “殿下别介意,臣妹年纪小,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殿下多担待!”看着离去的如歌二人,秦如莲眼中一丝暗茫飞快的消失不见。 “本王不介意的。大小姐不用如此!”祁王笑了笑,温和的看着她。 “殿下不用这般客气,唤臣女莲儿便好。”半垂着眼,掩住了眼底的羞涩,脸上红了一片,边耳根处都带着微红。 透过发间,看到连脖颈处都微红的秦如莲,祁王了然一笑,眼中带着玩味与不屑,可是,秦如莲却看不到了。祁王的情绪来得快,却得也快,眼底迅速恢复了清白,温和的看着秦如莲道:“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不碍事的,私下时,莲儿希望殿下这般唤。”秦如莲红着脸,害羞的笑了笑,眼底一片爱慕,毫不显示的表现了出来。 “如此,本王就应下了,莲儿!”轩辕朗柔声轻唤,温柔似水,引得秦如莲眼中的爱慕之色越来的深沉。 女主的眼底一片爱慕痴恋,而男子,眼底一片清明,还带着些得意与嘲讽。 话说如歌与秦如清 如歌架着秦如清出了桃园,如歌便松开了手,脸上的笑顿时沉了下来,走到一旁,不发一语。 “你把我拉出来是要做什么?”秦如清看着如歌的背影,实在是心底疑惑,不由出声发问。 “为什么这么问?”如歌眯了眯眼,回头看了秦如清,眼底还带着些淡笑。 “你在谋划着什么?安静没有任何做为的你,实在太诡异了,秦如莲推你之事,你仅仅是弄死了毫无关系的绿烟,对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太不像你的性格了。”秦如清如实答道。 “你其实是想问,我要怎么对付云姨娘吧!”如歌脸上的笑意突然加深,直视着秦如清的双眼。 秦如清连忙移开了双眼,不敢看那双幽深的双眸,幽暗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在她的面前,什么都瞒不住,什么都谋算不了的无力感。 “我……我……”秦如清不知要如何做答。 她想知道,秦如歌会对何对付她的生母,想要替姨娘求饶,可又怕引火烧到自已身上。 如歌缓缓走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眼中带着诡异,冰冷的声音响起:“从现在,好好盯着云媚儿,只要她有一丝一毫对我不利的举动,我都会记在你的头上,不想被我牵怒,就好好的看牢她,你不想比现在更悲惨了吧!就像宁香影一样!她有爱她的父母,你有什么?” 秦如清眼顿时睁得猛大,她早就猜到了,宁香影的事是她做的,可也只是猜想,现在被证实了,她只觉得心中一冷。 宁香影失了身,名声自了,一辈子是毁了,苏世子的命根断了,一辈子无后,苏家与宁家是彻底决裂了。 这所有的一切,全是眼前的人做的? 秦如清只觉得心中冰冷,冷得她牙关直颤,畏惧的看着如歌,身体微微发抖,脸上传来那冰凉的触感,更显得阴寒。 “我想要做什么,你暂时不必知道,只要你好好看牢了云媚儿,好好替我办事,我会成全你,让你如愿以尝,前提是,你能听话,明白么?”冰冷无情的话语,如同地狱勾魂使,让秦如清她有种灵魂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明……白……了。”吞了吞口水,畏惧的看着如歌,大力的点了点头,飞快的回答着。 “这个世间,聪明人才能活下去,恭喜你,变得聪明些了。”如歌满意的笑了笑,才回头转身离去。 28 看着离去的如歌的背影,秦如清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秦如歌越来越恐怖。 直到不久前,她还恨死如歌了,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什么时候,自已成了她的棋子? 是了,是在迎客居之后,自已毁了容之后。 所有人兴灾乐祸的看着她,有厌恶的,有开心的,有同情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快要逼疯了她。 只有一人,是平淡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好似处已变成任何模样她都没有任何兴趣,跟她在一起,自已竟然十分轻松。 可她偏偏是自已恨得要死的秦如歌。 某夜,秦如歌突然出现在了自已的房中,与自已达成了交易,不,准确来说,是下达了命令。 她治好自已的脸,而自已,必须为她所用。 这是个巨大的诱惑,明知是个陷阱,自已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只因,自已受够了,娘亲的心痛,只是因为自已毁了毁,无法为她带来好处,父亲的惋惜,只因为自已无法成为他的棋子,为他所有,柳氏与秦如莲眼中的活该…… 经过此事,秦如清才明白,才突然成长,才明白,没有了容貌,她什么都没了。 成为秦如歌的棋子又如何?只要能恢复容貌,登上高位,笑到最后的,最终还是她! 秦如清与如歌,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大仇,想要放下来,也轻易放得下来。 秦如清待在原地,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兴灾乐祸的表情,那表情越来越重,越来越明显,最后不由出声轻笑:“秦如莲,我等着,看你的下场,自小到大,我都赢不了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惹了秦如歌这只恶鬼,哈哈!我的感受,我的不甘,我的怨恨,你也好好尝尝吧!” 秦如清此时脸上扭曲一片,眼中带着怨毒,不知是对谁,或者是如歌,或者是秦如莲。 而秦如莲,此时正与祁王两人独处在桃花圆中亭,两人相处融洽,暖昧气息浓厚。 “小姐,您要的桃花酒奴婢取来了。”秦如莲的丫鬟端着几小壶,向秦如莲道。 “嗯,放下,你先退下!”秦如莲不愿有人打扰她与祁王的相处,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殿下,请!”倒出一杯,再次向祁王劝着。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酒壶就空了。 虽说这酒的劲不大,可秦如莲喝过同杯后,脸却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迷茫…… 身上越来越热,秦如莲她不明白,明明是春季,可她却越来越热,身上越来越烫。 秦如莲不明白,可轩辕朗却明白,他此时也跟秦如莲的状况一样,浑身燥热不己,身体散发着冲动,他明白,他中药了。 园中只有他们两人,是谁下毒显而易见,他嘲讽的勾了勾唇,看着一旁燥动的秦如莲,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起身上前,缓缓把她抱住。 虽然被下药他有些不悦,但对方是秦如莲的话,便另当别论了,她那凤格之命,是他最需要的存在,本就他的目的是与秦如莲交好,哪知对方同样心仪于他,祁王轩辕朗眼中露出炙烈的野心之炎。 娶了秦如莲,自已将会是命定的皇帝,区区太子,哪里自已的对手?秦如莲,她势在必得,绝不允许那皇位落于他人之手,特别是太子。 秦如莲只觉得身上燥热,感受着靠近自己冰凉的触感,舒适的长叹了一口气,更加往轩辕朗的怀中钻了钻,呼吸急促,脸上深红一片,双眼迷离…… 而轩辕朗也好不哪去,大声喘着粗气,眼里带着*,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大手游走在秦如莲的身上,神情越来越投入,越来越迷离…… 两道黑影闪过,亭中两人没有一丝感觉,祁王的侍卫感觉到时,已经晚了,不明敌人是谁时,就陷入了黑暗。 一个黑衣人看着倒下的祁王的侍卫,眯了眯眼,点了祁王与秦如莲的穴道,两人纷纷倒下,黑衣人上前,抱起秦如莲便飞快离去…… 不多时,出现另外一个黑衣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侍卫与祁王,飞快上前,一把架着祁王便离去了…… 秦如莲被带到一个厢房中,被粗鲁的扔在了榻上,黑衣人便离去了…… 秦如莲只觉得浑身火热不适,心中一阵焦躁,触碰到一抹冰冷触感时,才觉得火热消散不少,试探性的,更加靠近了些,觉得还是不够舒适时,自已动手撕扯着自已的衣裙,一切,都是在她无意识间所为,玉体横陈,绯红诱人,无论是何人,都受不了如此诱惑。 红帐之中,两道身影,渐渐交叠在一起,红帐春影,若隐若现,一片春色。 恩宁公主院中 “寒儿,你说,这可不可信?” 看着手中的纸条,恩宁公主陷入了两难中…… “母亲,儿子觉得,按上面去做也可行,毕竟不需要我们多大的动作。” 秦寒接过恩宁公主手中的纸条,双眼半掩,眼中露出了异样光茫,虽然脸上还是温和如玉的俊朗,但眼中却透露出着极大的野心。 “本宫觉得不踏实,感觉像是个圈套!”恩宁公主眯了眯眼,再次扫了扫手中的纸条,不放心道。 原来,恩宁公主一个时辰前,突然在房中接到一封书信,来人是谁却无法得知,能够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已的院中的人,想来是高手中的高手,极奇稀少,因为,恩宁公主的院中,拥有好几位大内高手隐于暗处守卫,这是她这个公主的私人暗卫。 能够不惊动任何暗卫把信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对方可不仅仅是高手的被阶段了。 留下书信中,只写了一段话:“如若想扳倒柳氏,一个时辰后,带着秦候前往桃园厢房,有戏看!” 幕后之人不明,让恩宁公主有些迟疑。 恩宁公主确实是想扳倒柳氏,以前她是无所谓,但儿子越来越大后,她的心理也开始变了,自已可以不可正室的位置,但世子的位置,绝对不能让出去! 29 恩宁公主迟疑了,怕这是个陷阱,或者会无缘无故的成为他人的剑,前些时日,因为下毒一案,无缘无故的被背上了毒杀正室的黑锅。 所以这次,她不得不谨慎! “这样吧,信中说是把父亲引去,也不一定要我们亲自动手,差个人,不着痕迹的把父亲引过去,到时会发生什么,与我毫无关系。” 秦寒眯了眯眼,眼中闪过思量,最终决定道。他实在太想看到了,柳氏一家的落迫,他不甘,每次无论他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暗地里说他是恩宁公主的儿子,而秦明,则被他们称为世子。 他不甘,为什么自已的生母贵为公主,而他却要曲居于一个商人之子的影子下,明明秦明纨绔不堪,却还是候府世子,而他无论如何再优秀,终究只是公主之子。 “嗯,就这么做,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戏!看来,她柳月得罪的人可不少呢!”恩宁公主眯了眯眼,点了点头,只要能看到柳氏的狼狈,稍稍出点力又如何?反正,那暗中之人,与自已非敌也非友,却有同一个敌人。 秦候刚下朝,便遇到一个小丫鬟,说是柳氏在桃园中设了酒菜,邀请他去小酌一番。 秦候见此,十分感兴趣,老夫老妻了,何曾有过如此相处?平时有各自的事务要打理,早已不是年少之时了,柳氏的此举,十分得他心意,不做他想,便在丫鬟的引路之下,往桃园走去…… 桃园是一个独立院落,只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往桃园,途中会经过几间厢房,秦候经过厢房之时,听到房中传来的细微的声响。 “什么在此?”秦候停下脚步,听着传来的声音,眉头紧皱,怒斥出声。 桃园本就无人居位,可厢房中,却传出男女细微的声音,对于这声音,秦候不陌生,那是男女偷情发出的欢愉之声。 无一应答,声音陆陆续续传来,秦候脸越来越黑,最后不耐烦,大脚直接踢在房门之上…… 直接入目的,便是满地的衣物,凌乱不堪,房中红帐里,两道身影交叠,隐隐约约看不出是何人,只是隐隐能看出,那是一男一女在交叠而动,发出阵阵愉悦之声。 秦候见此,脸上顿时大怒:“哪个不知廉耻的溅婢贼子?光天化日这下,竟行如此*之事?” 床上两人不理,忘我的交缠着。 “舒青,去给本候把那两个不知廉耻的人拖出来。”对着身后的贴身小厮道。 “是!”年轻的小厮点了点头,称了称是,大步上前,掀开红帐,看着里面的两人,微微愣了愣。 “还不把人拖出来?”秦候看着呆着的舒青,不悦的呵斥道。 舒青凝了凝神,看着秦候道:“可是,里面之人是……” “是何人?拖出来!”不等舒青说来,秦候不悦的打断。 舒青无法,只得领命,拖出了还在交缠的两人…… “混帐!” 一声暴呵,秦候脸色铁青,脸上闪过不可置信与暴怒。 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是小丫鬟与府中侍卫偷情,可这拉出来的,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那个知书达礼,举止端庄的大女儿! “不知廉耻!”飞快上前,就是一脚,秦候大力的踢在了秦如莲的身上,秦如莲在模模糊糊间,只觉得身体飞了起来,突然一阵疼痛,但陷入了黑暗…… 秦如莲全身青紫,身上布满各种*间的痕迹,*不堪,刺得秦候眼睛生疼。扫了眼刚刚清醒过来的男子,他认识,那是大儿子秦明的贴身侍卫,此时浑身颤抖着,眼中露出害怕与迷茫。 “候爷饶命,候爷饶命……”不停的求饶着,那侍卫脸上害怕不己,不敢抬头,心知肚明,此时的秦候一定是怒火正盛。 “来人,拖下去,杖毙!”不由分说,秦候直接吩咐,想来是怒到了极点。 “候爷,杀了他无法得知事情的经过了,要不,先审问,再处决?”舒青顶着秦候的怒火,上前建议道。 “嗯,审问后再给我杖毙了,就算是凌迟也难消本候心头之气,真是胆大包天。” 听着舒青的建议,秦候稍稍按奈下自已的怒火,吩咐由舒青去审问再处理了。 “是!”舒青弯了弯腰,便走向那侍卫! “候爷,不好了!”一声急切又慌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喊什么喊,本候没死!”语带不悦,秦候本是满腔怒火没地发,此时被一声急切的声音呼唤着,眼底露出不耐。 “什么事?”不悦的撇了撇跑来的小丫鬟。 “禀候爷,二小姐要正要寻死呢!奴婢拦不住!” 原来,跑来的是秦如清的贴身小丫鬟,正气喘吁吁的,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焦急的看着秦候。 “又是发生了什么?还让不让人消停?”秦候怒气未消,心中十分不悦,今日怎么了,烦心事一堆。 “这,奴婢也不知道,只知小姐与祁王殿下在一起,突然就大吵大闹起来,竟要寻死,说什么清白被毁,无颜再见您了。”小丫鬟不敢隐瞒,如实禀告。 “你是说与祁王在一起?”秦候的眉头紧皱,都能夹死苍蝇了。 “是的,小姐本是说要独自走走,奴婢也就不敢再跟着,可是过了很久,都不见小姐的身影,奴婢便去寻,却看现小姐与祁王殿下在一起,祁王殿下正拉着要寻死的小姐,奴婢见大事不妙,本是要去找夫人的,刚好见过候爷在此,特来禀报。”小丫鬟大气不喘一下,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事关祁王,秦候不敢有大意,吩咐了舒青把人带下去严加审问,通知柳氏过来处理秦如莲的事。 随后,便跟着秦如清的小丫鬟快步去了秦如清现在所在。 只不过,秦如清这,此时正闹开了…… 祁王轩辕朗脸上带着疑惑与愧疚,紧紧的拉着秦如清,秦如清哭得带雨梨花似的,楚楚动人,神情悲切,眼中带着绝决的神情。 30 祁王轩辕朗也不明白,明明他记得药发之时,他怀中所抱的是秦如莲,怎么睁开眼后,看到的,不是清雅仙绝的秦如莲,而这位妖魅似妖的秦如清。 这让他十分奇怪,第一时间,他直接被设计了,看着幽幽转醒的秦如清,眼中带着讥讽道:“原来秦二小姐是如此爱慕在下,竟不惜下药?” 秦如莲幽幽转醒,看着祁王,眼中露出惧意与悲切,眼泪如雨而下,不发不语。 “怎么不说话?还是被本王说中了,无话可说?”祁王神情幽暗,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怒息。 回应他的,只有秦如清的眼泪与沉默。 轩辕朗不悦的眯了眯眼,不满她的沉默,直接掀起她身上的被子,打算直接把她扔下去,然而,掀开后,他却顿住了…… 不是被棉被底下的玉体给吸引了,而是惊住了。 秦如清双手被反绑,那眼熟之物,正是他的腰带,身上一片凌虐的印记,脖子上,手腕上,肩上,全是红肿的手印,看来是被大力掐出来的,身上青紫一片,无一丝好皮肤,身上一片狼藉,点点红梅,清晰的印在了床单之上…… 无一不显示着,是他用强的,祁王眼中闪过震惊,这眼前之景,很明白,是自已强迫了人家。 看着流泪不语的秦如清,祁王的眼中带着些愧疚与柔软,伸手解开她被绑的双手,温和道:“昨日是发生何事的吗?本王毫无记忆……” 不待说完,秦如清看着被解开的双手,大力的推开祁王,大步跑下床榻,扯过地上破碎的衣裙,正要向外冲去…… 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秦如清转头,看着脸上带着急切的祁王,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放开我,让我去死,我不要活了……” 大力的甩开祁王的手,拉开房门,向外跑去,而祁王,则快步跟了上去…… 秦候到达时,便看到了这一幕,自已的二女儿衣裳不整的狼狈跑着,后面跟着的,则是光着身体的祁王,两人正在拉拉扯扯! “衣裳不整,成何体统!”秦候怒斥,不知是对何人,或许,也对着两人的怒斥。 “呜呜呜!父亲,女儿不教,以后不能在膝前尽孝了,请原谅女儿的不孝。”秦如清脸上带着悲切,说完之后,便一头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那力道之大,看来是抱着寻死的决心。 秦如清的贴身小丫鬟,飞快一步上前,拦要抱住了秦如清,可秦如清的冲势太猛,竟连着小丫鬟一起,向柱子撞去…… 眼看就要一头撞在柱子这上了,祁王见状,大手一捞,扯住秦如清的手腕,把她用力一带,直接带回了自已的怀中……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还好人没事,众人也放了放心,秦候怒斥道:“你是受了何委曲,说出来,本候给你做主!” 看着寻死寻活的秦如清,秦候脸上带着严肃,事情经过一眼便能明白,但他还是要公式化的问问。 秦如清不语,只是倒在祁王的怀中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来是委屈极了。 “候爷,此事是本王的错,本王给你一个交代,给二小姐一个交待。” 看着怀中大哭的秦如清,祁王的脸上闪过一丝柔软与愧疚,特别是看着秦如清颈间的红痕,眼睛微微眯了眯。 “祁王殿下愿负责就好,本候的女儿,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秦候眼中露出怒意,想来是在微微警告着。 “候爷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祁王微微一笑,看着秦候,露出个友好的笑,神情带着慎重。 秦候闻言,才微微点了点头,满意的离去…… 秦如清这边是圆满解决了,可秦如莲那边,却是彻底失控了…… 秦如莲幽幽转醒后,神情一片迷茫,看着眼前的柳氏,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柳氏听闻消息的时候,脸上带着震惊与心痛,不可置信,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女儿却变成了这样,竟然被候爷亲自发现与侍卫苟且,这传出去了,那可要怎么办。 “娘亲,你怎么在这?”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的秦如莲,疑惑的看着柳氏,微微起身,感觉到身上的异样,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怎么在这?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这个不争气的,是要气死为娘是不是?”柳氏看着秦如莲,脸上闪过怒意,闪过恨铁不成钢,闪过失望…… 各种各样的情绪,看得秦如莲如在雾中,不由出声发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不知道?”柳氏看了看秦如莲,看着她脸上的疑惑,脸上顿时浮现出凝重。 “不知,女儿只记得,与祁王殿下在园中饮酒,便不记得了。”秦如莲想了想,确定想不出别的事情。 她真的没有印象,也不记得了,明明她与祁王殿下一同赏花饮酒,怎么会出现在这房中,对此毫不知情。 柳氏眯了眯眼,看着秦如莲的表情,心中越发觉重了起来,把所发生的事,全部告之了秦如莲,秦如莲听着,眼中渐渐带着不可置信,震惊,疑惑,不甘,后悔……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她的眼中划过,脸上带着害怕与慌张,看着柳氏,紧紧抓着她的衣襟道:“母亲,不是的,女儿不是这样的人,女儿也不知道,明明是祁王的,明明是……” 秦如莲语无伦次,脸上带着惊恐,眼底一片慌张与无措,紧紧抓着柳氏的衣襟,死死不肯放手。 “莲儿,别慌,你想想,到底是怎么了?” 柳氏安慰着秦如莲,不断安抚着,看着秦如莲狼狈慌张的模样,心也跟着沉了起来。 显而易见,莲儿定是中了圈套了,可,到底是谁呢? 秦如歌?对,有可能是她,心机深沉,是只不咬人的狗。 秦如清?也有可能!以前就与莲儿不对盘,会做这事毁了莲儿的清白也有可能。 柳氏抱着秦如莲,心中快速盘算着,想着要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 31 恩宁公主院中 “公主,公主,前院出事了……” 恩宁公主派出人引了秦候去桃园后,便一直坐在自已的房中,与秦寒静静等着,等着那暗中人所说的好戏。 就在恩宁公主以为被耍了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着恩宁公主道:“公主,前院出事了,桃园中,大小姐与二小姐,竟然被发现与人有染,便候爷抓了个现形……” “真的?你没看错?”恩宁公主脸上扬起不可思议的表情,眼中带着兴灾乐祸,再次确认。 “是的,奴婢躲在暗夜,亲眼所见,先是候爷当场捉到大小姐与侍卫偷情,之后又发生了二小姐在寻死的事,好像是被祁王污了清白,现在,府中大乱了。” 如倒豆子般,丫鬟不敢隐瞒,连忙告之。 “哈哈,给本宫装理一下,做为府中主母,本宫也要去表示关心才是!”恩宁公主痛快的笑着,眼中的兴灾乐祸显而易见,想来只要是柳氏能吃亏,她都十分愿意去看戏。 “是!” 相比恩宁公主爽快的心情,柳氏可真笑不出来了。 “候爷,您可要给莲儿做主啊!” 看着秦候从外面走来,柳氏连忙上前,眼中含着泪,故作坚强的样子,让秦候心微微一软。 秦如莲被发现在桃园厢房,柳氏防止事情更加恶化下去,把秦如莲带回了院子,她自己的闺房中。 “哭,哭什么哭?自已做下了这等肮脏的事,现在还有脸哭?” 看着秦如莲在不停的抹泪,秦候眉头紧皱,脸上不悦越来越盛,后怒斥出声。 “候爷,你是看着莲儿长大的,莲儿不可能会做这样事,是有人设计了莲儿!”柳氏看着发怒的秦候,连忙解释着。 “设计,在我候府?谁有那个胆子设计?”秦候不悦出声,对于秦如莲的,他是相信她确实不是这种人,可要说有被人设计,他也不相信,他这大女儿自小的聪明颇有心计,所有女儿中,她最为精明,要说她被人设计,秦候还真有几分不信。 “候爷,妾身问过莲儿了,莲儿本与祁王还有清儿,歌儿四人一起赏景,听说是祁王殿下相邀,所以莲儿才会前往,中途清儿与歌儿离开,只留下莲儿与祁王一起,为何莲儿就出事了?祁王殿下可去了哪?清儿与莲儿,为何会中途离去?”柳氏一一提着可疑的地方,向秦候分晰。 “莲儿是中了毒了,那酒中,妾身找大夫看过了,被下了轻微的醉红颜,喝一杯两杯没事,但多喝几杯,药效就会发作……”柳氏无不是在为秦如莲开脱。 听闻是药物,秦候坐在上首,扣了扣桌面,眉目还是没有舒展,看了看不断抹泪的秦如莲,看了看含泪故作紧强的柳氏道:“祁王也中了药,神智不清之时,污了清儿的清白了,如果这样说的话,是有人故意下药?不会是你想撮合莲儿与祁王吧!” “什么?祁王与清儿?”柳氏突然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又听到秦候最后一句话,马上大哭起来:“呜呜,候爷,妾身是什么人,您还不明白么?妾身嫁你二十年,行为处事,您是最清楚的,妾身万万不会拿莲儿的清白开玩笑啊……” “为了女儿能成为王妃,动动这心思又有什么奇怪?” 柳氏在大哭向秦候抱怨时,一抹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满满的兴灾乐祸之意,听得柳氏一阵咬牙切齿,心中暗恨,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搅合! 来人正是恩宁公主,恩宁公主一袭华丽宫服,在仆人的拥促下,婉婉而入。 “候爷!” 在秦候的面前,缓缓福了福身,脸上带着笑意。 “公主怎么来了?坐!”秦候看着恩宁公主,原本阴沉的脸顿时缓合了不少,在公主面前,秦候还是保持原有的风度与礼仪。 “莲儿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说出来,本宫为你做主。” 好似才发现秦如莲一样,恩宁公主脸上带着诧异,带着吃惊,还带着些愤怒。 “哼,没用的东西,受别人的设计了。”秦候不悦的冷哼一声,对于秦如莲,他本是十分期待的,了尘大师的凤格之命,原本他就是把她当成未来宫妃来培养的,现在好了,全没了,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还有什么用处?还好,她还有一个凤格命在头上,光是这个命格,还有可用之处。 “啊!谁这么大胆?敢设计候府的嫡长女?” 恩宁公主捂了捂唇,满脸的讶异,如果忽视那眼中的兴灾乐祸的话,俨然是个关心子女的好母亲形象。 “本候正在查!舒青,那这贼子招了没?随便派人去请祁王殿下,还有二小姐与三小姐,也都叫来!”秦如转头看向贴身小厮舒青。 “奴才重刑拷打了一番,说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他本是与大公子去红阁的路上,醒来时,发现身处候府发生了这种事。”舒青弯了弯腰,如实道。 “没用了就杀了,碍眼!”短短一句话,便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是!”舒青面无表情,点头称是,便退了出去。 不多时,如歌接到秦候派人来的传唤,来到了柳氏的院中。 “见过父亲,母亲,公主殿下!”如歌柔柔的福了福身,一一行礼道,看到一旁的祁王与秦如清,顿了顿,出半福一礼道:“二姐,祁王殿下!” 祁王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审视。 他问过自已的侍卫,可侍卫却说他被高手打晕了,不知发生了何事,这候府之中,竟然有如此高手,这让他不禁觉得可疑。 最后,他把嫌疑放在了眼前的如歌身上,说到高手,她就有一个,皇叔送给她的侍女——暗灵。 四人之中,也中有她一个置身事外,想让人不起疑都难。 可是,会是她么?她为何要设计这一切?为何要设计自已? 看着眼前这柔和温婉的如歌,祁王眼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浓厚。 32 “咳!都到齐了!本候有事要问,还请祁王殿下不要介意。”秦候握拳轻咳一声,看着祁王微微带着歉意。 “候爷不必介意,本王也想知道,竟然是何人设计了本王。”祁王轩辕朗脸上带着阴沉,带着些危险的味道。 任何一个人,被设计了都会发怒,都会不甘心,祁王也是如些,正危险的看着如歌,眼底带着不知道的暗茫。 被狠盯着,如歌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平静的看着祁王,坦荡的与他对视着,脸上带着淡笑。 “这暗中设计之人,本候必不轻饶,必还殿下一个说法。”秦候脸上带着严肃,堂堂亲王在自已的府上被人设计,于理何在? “歌儿,你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秦候看着唯一没有受牵连的如歌,眼中带着审视,与祁王一样,他也有些怀疑。 “是,父亲!今日是祁王上门,说是为前几日女儿与烟公主赛马一事所发生的事所调解,女儿本就与没有记在心上,所有谢过的殿下的担心,只不过,殿下说从未在府中游玩过,想要女儿做向导,女儿觉得不妥,便拒绝了,殿下说可邀大姐与二姐一道,这样便不会传出闲话,女儿便允了!”如歌上前,一边回忆一边述说着,时不时的看向祁王方向。 “大姐与二姐到后,大姐提议,说桃园桃花开得正盛,邀殿下一起去赏景,还有用飘落的桃花酿了清酒,女儿酒力不好,只饮了几杯,二姐见女儿不胜酒力,便陪女儿回院了,直到现在,女儿才知,大姐与二姐竟然出事了!都怪我,要是我呆在那里,要是我不让二姐姐独自离去……” 如歌用锦帕捂着脸,轻轻啜泣着,看起来是自责到了极点,大颗大颗的泪,顺着脸颊滴落,惹人心酸。 “三小姐在那也无用,本王的侍卫都被打晕了,三小姐也无法阻止。”祁王意味不明的看着如歌,脸上带着危险不悦的气息,直直的盯着如歌。 “被打晕了?是何人如些高的武功?竟可以打晕殿下的暗卫?”秦候闻言,眼底一片惊讶。 “对啊,本王的暗卫,可不是一般的侍卫,说能打晕就能打这的,如果是皇叔的人,那就不一定了。”祁王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如歌,显然是认定了如歌就是凶手。 “三妹妹,你好狠的心,竟然下药设计于我,姐姐我是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怨恨?是因为娴姨娘的事而牵怒吗?说出来,姐姐道歉就是了,你怎么如此狠心,竟然毁了姐姐的清白,这叫我怎么活啊?” 秦如莲闻言,不由放声大哭,脸上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大颗大颗的眼泪,如珍珠似的粒粒滴落,诱人心疼,单薄的身形,更显纤弱,埋头痛哭的声影,让人心生不忍。 “逆女,是你做的?”秦候闻言,看着如歌,眼中带着怒火,就连恩宁公主,脸上都是带惊奇,她一直沉默不语,就是想看看,那暗中之人是谁。 现在想来,有那个能力的,或许只有这个不起眼的三女,秦如歌! “父亲,您可冤枉女儿了,暗灵早就被女儿派出去了,前日夜王爷救了女儿,您不是说过要女儿好好谢谢他么,一早,女儿便叫暗灵上街采买礼物,现在正在估计都在回来的路上了,哪来的时间可以设计殿下与姐姐们?再说了,女儿没那胆子,求父亲明明鉴!” 如歌连忙跪下,看着秦候,脸上带着坦荡,认真的与秦候对视着,没有心虚与慌张。 “给夜王的礼物,本夫人早就备好了,哪需要你上前去买?”柳氏看着如歌,眼底闪过恨毒,不管主使是不是她,便她秦如歌必定有参与,她秦如歌可不是好相与的,从前些时日就可以看出来。 “姐姐也真是的,有备礼物干嘛不告诉人家,还害得女儿家的要亲自派人去街上采卖。” 柳氏的话外之意,恩宁公主可是明明白白的,不管暗中人是不是秦如歌,能让柳氏吃亏的,她帮下手又有何关系? “母亲不信,可派人去夜王府的路上去拦暗灵,想来,暗灵应该把谢礼送到了!”如歌严肃的看着柳氏,眼底带着认真与坦荡。 “那暗灵是夜王府的人,有没有去,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秦如莲平复了心情,眯着眼,看着如歌,眼中带着怨毒,不管设计她的人是谁,眼前这个淡笑的人,一定会有参与。 好后悔,早知道听母亲的话,好好的防备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大姐是在怀疑夜王么?妹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叫夜王殿下的人为我说谎!”如歌看着秦如莲,眼中暗茫闪过。 “父亲,女儿认为,那酒是大姐亲酿的,也是大姐的人端上来的,女儿身在自已院中,如何能设计百丈开外的姐姐们与祁王?” 如歌微微一笑,看着秦候,温婉柔和的身影,勾起了秦候内心的记忆。 “落儿……”幽幽出口,秦候才惊觉说了什么,随手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的饮了一口掩饰脸上的神情。 “嗯!莲儿身边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秦候不是对着谁,淡淡问道。 “候爷,妾身查过了,莲儿的丫鬟说,在她取酒的路上,没有接触过任何人!”柳氏出声,回答的秦候的问话。 “那究竟是何人下药?竟没有一丝蛛丝马迹?” 秦候不悦了眯了眯眼,如此看来,难不成,真是秦如莲自已下了药?或者是柳氏下了药?阴差阴错下成了这般局面? 不,不对,侍卫被打晕,祁王的护卫也被打晕,下药…… 这是人为设计?最终得利者是谁?秦如清! 秦候一边喝着茶,一边思考着,突然觉得,所有人都有嫌疑。 秦如莲恋上祁王他是知道的。 秦如清一个庶女想上位,会设计自已成为受害者也说不定。 而秦如歌,或许是因为娴姨娘之事,牵怒到莲儿身上…… 不对,那个温婉宁静,柔和娴静的母子两人真的只是伪装吗? 娴儿受罚,真的会让秦如歌牵怒到莲儿身上,不惜设计这么多人? 可也说不通啊! 秦候喝着茶,盯着如歌,眼中带着审视…… 突然觉得眼前越来越黑,众人的身影离自已越来越远…… 砰地一声,秦候突然倒下,吓坏一在场所有人。 ------题外话------ 月光最近码字超努力的,嘿嘿 33 秦候突然倒下,吓了所有人一跳。 “候爷,你怎么了?醒醒!来人啊,快去传太医!”恩宁公主离秦候最近,也是最先所应过来的,脸上带着惊慌,一把抱住秦候的身体,脸上一片焦急…… 来的太医,依旧是秦候交好的太医院正温太医,温太医急急忙忙的跑来,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小厮。 来不急请安,看着被移到床上的秦候,急忙上前,仔细诊断着。 众人不发一语,被突然发生的一幕吓愣了,大气不敢出一口,静静的看着温太医的动作,脸上带着担心。 唯有秦如清,脸上带着震惊,更带着不可置信,转眼看了看静静站着的如歌,眼底一片复杂。 是的,秦如清认为,这事与如歌脱不了关系。 因为,自己与秦如莲的*,就是她秦如歌的手笔。 如歌把她带去桃园之后,离去之时,留下一句:去厢房等我! 虽然不明白她是何意,可自已却是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就在她在厢房中等待到不耐烦时,她秦如歌出清了,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丢下一个男人。 这昏迷的男人,便是祁王。 “给你个机会,能爬上祁王床的机会,能不能让他爱上你,成为王妃,都看你的本事了。” 这是恶魔的诱惑,看起来甘美无比,可她明白,一旦做了,自已永远没有脱离棋子的机会了,可是,偏偏她最想要的,便是自已有朝一日能够凌驾在她秦如莲的头上。 “为什么让给我,你也能成为未来的祁王妃,你不想要么?”秦如清不解的看着如歌,眼底一片疑惑。 “放心,我可以嫁猪嫁狗,唯独他,我不会跟你抢!要不要,一句话!” 此时的祁王好似菜市场待售的猪牛似的,只此正在讨价还价。 秦如清看着如歌眼底的冷意,咬了咬牙道:“要!” 这是场赌,赌赢了,她就能赢过秦如莲,输了…… 不,不会输,此时的她还需要自已这枚棋子,不会让自已就此被毁。 看着床上的祁王,秦如清咬咬牙,一步步走了过去…… “我们合作一场,就帮帮你吧!” 秦如清不明如歌的话是何意,在她疑惑期间,被黑衣人一把抓到又手,反绑到背后,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 “啊!你要做什么?”眼中带着惊慌,不明所以的看着如歌。 “嘘!别吵,如果祁王醒来看到身旁是你,会如何想?”如歌淡笑着,看向秦如清道。 秦如清不明,看着如歌不语,如歌接着道:“傻瓜,祁王一定会怀疑你的,认为是你设计了他,这样,你的祁王妃位可早远了,如果他醒来之时,是看见一个被绑着的,明显被逼迫的你呢?再加上一点寻死觅活的演技,足够让他放下所有的怀疑了。” 如歌好心的一字一句道,秦如莲只觉得心中一阵寒冷,人的内心,都抓得如此精细,这玩弄人心的本事,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明白了么?祁王醒后,你什么也不用说,他解开你双手的绳子后,你只需向外跑,演得越悲愤越好,寻死闹得越大越好,这不是为我,是为你,明白么?”如歌弯着腰,看着秦如清,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挥了挥手,身旁的黑衣人上前,一把掐住了秦如清的脖子…… 手慢慢收紧直到秦如清以为要被掐死之时,才被放开了手。 “嗯,脖子的伤痕够了,身上也弄一点,不然不自然!”看着秦如清脖子的掐痕,如歌满意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愉悦的笑。 秦如清身上青紫掐痕遍布后,如歌把她放到了祁王的身边,贴心的给他们盖上被子,解开了祁王的穴道,才满意离去了…… 之后便发现了清醒过后,她寻死的场面,同样,也如愿的洗清了祁王对她的怀疑。 基于秦如莲母子的仇恨,这就不在如歌的考虑范围了。 如果这都无法成为祁王妃,无法与秦如莲相争,那她要考虑要不要放弃这颗棋子了。 秦如清看着如歌,心中既兴奋又心惊,她不明白,这场戏中,她的戏份有多少,不明白,秦如歌到底是设计了多少人,明明秦如莲被她设计到失向了,可父亲呢?为何会突然晕倒?会不会也是她秦如歌的手笔? 温太医好似入定一般,半响,才收回了搭在秦候手腕上的手。 “怎么样了?” 恩宁公主快步上前,看着温太医,脸上带着焦急道。 “禀公主,秦候爷是中毒了,所有才会突然晕倒!”温太医看着恩宁公主,脸上带着凝重。 “中毒?怎么会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温太医一语激起千层浪,让在场人惊讶不已,特别是恩宁公主,不由大声惊呼。 “是香蚀毒,可以让人身体越来越虚弱,让人在不知不沉中死去!秦候是被药引加快的药性,所有才会突然晕倒,不然,这毒一般只会让人毫无察觉的虚弱七天,最后在梦中死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温太医刚说完,柳氏突然惊呼:“怎么又是香蚀毒?” 一个“又”字,引起了所有人的记忆,几月前,柳氏所中之毒,便是绝影毒与香蚀毒,当时,恩宁公主被搜出香蚀毒有重大嫌疑,绝影毒却没有踪迹,所以那件事不了了之了,只因凶手并未找到。 “岂有此理,是何人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要是让本宫查出来,必定要把你给千刀万剐了。”恩宁公主十分震怒,当初,她就是因为香蚀毒一事,受到了候爷的猜疑。 香蚀毒再次出现,这让她如何不动怒? “太医,父亲的毒要紧么?”秦寒不像恩宁公主那样处于暴怒中,而是冷静的看着温太医,温和问道。 “香蚀毒倒是不难解,可是候爷却被下加速了毒的流动的药引,解药喝下,微臣也没有几分把握候爷会醒,所以……” 温太医没有说完,众人都十分明白意思了。 秦候能不能醒,全看运气了…… 34 “怎么会这样?太医,你一定要救救父亲啊!是谁,是谁给父亲下毒,如此狠毒,绝不轻饶!”秦寒脸上带着震怒,眼底暗光闪烁,意未不明。 “候爷,你不要出事啊,妾身要怎么办啊!”柳氏闻言,脸上带着慌张与震惧,不可置信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候,泪如雨下,一连串的事情,让她失了冷静,乱了心神。 “来人,去给本宫查,细细的查,下毒凶手,本宫绝不轻饶。”恩宁公主眯着眼,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候,眼底闪过心痛与震怒,很明显,恩宁公主身为皇家公主,遇事比柳氏冷静多了。 “是!”回答的,是恩宁公主的贴身大丫鬟,素菊! 恩宁公主身为皇家公主,丫鬟奴仆全是出自皇后,身边不仅有会武的侍卫,更带有四个宫女为自已的陪嫁,分为是素竹,素梅,素兰,素菊。 素菊的资历最深,年纪最大,行事最为谨慎,最得恩宁公主的信任,是四大丫鬟之首。 “带人去给本宫搜,本宫就不信了,这次这毒又会出现在本宫的院中,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恩宁公主是怒了,大怒,不把下药找出来她势不罢休。 “大医,香蚀毒可以查出是什么时候下的吗?” 现场主事的,变成了恩宁公主与秦寒,柳氏虽想插手,可刚因为秦如莲的事,显得有些汉有服众。 “香蚀毒下足五天,便能用药引诱发!正常的速度也是五天后才开始,身体会不自觉的虚弱下去。”温太医看着恩宁公主,严肃并如实回答到。 “候爷这几天,是何人准备吃食?接触过什么?素菊,派人一一查清楚。”恩宁公主听了温太医的话,迅速吩咐着。 府中侍卫四处奔跑搜寻的,惊起了府中一片大混,人心惶惶的,不敢有任何动作,看着那些四处翻找的侍卫,安静的呆在一旁,生怕惹火上身。 府中的动作,云姨娘毫无所觉,正奇怪看不到秦如清身影,直到听到院外闹哄哄一片,才奇怪问道:“平儿,发生什么事了?闹哄哄的!” “奴婢去看看!”一旁安静的站着的云姨娘贴身丫鬟平儿点头称是,才转身向外走去…… 不一会,没看到平儿的身影,却听到了一大群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杂乱不堪,吵闹不休。 “云姨娘,奴婢奉公主之命,全府搜查给候爷下毒凶手,还请姨娘配合。” 为首的的人,云姨娘认识,是恩宁公主的贴身丫鬟之一,素兰!身后还跟着一群持剑侍卫,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 “候爷中毒了,怎么回事?”云姨娘带上带着震惊,看着素兰,满脸的不可置信。 “此事千真万确,详细的事情,还请姨娘去夫人院子便能知,奴婢还要搜查凶手,不便多言。奴婢失礼了,搜!”素兰挥了挥手,脸上面无表情,身后侍卫各自散开,仔细的寻找着。 云姨娘虽然不悦侍卫的闯入,可事关候爷的安危,她不得不忍下,看着侍卫在自已的房中翻找。 “素兰姑娘,看!”其中一个侍卫,从云姨娘的首饰暗格中,搜出了一个纯白的瓷瓶,看了看里面的不明的粉未,递到素兰的面前,恭敬道。 “姨娘,这是什么?”素兰看着云姨娘,递出手瓶子,眯着眼,看着云姨娘道。 “不知道,我并没有这个东西,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首饰盒中,更不知里面是何物!”云姨娘看着素兰手上的瓶子,脸上带着诧异与疑惑。 “那奴婢失礼了,可否先请姨娘去夫人院中等等,待奴婢查明里面是何物,好还姨娘一个清白。”嘴上虽然客气的说着,可言语中不可拒绝的严肃让云姨娘心中一颤。 不待她反应,便被半推半架的带离了自已的院子,硬生生的被带到了恩宁公主一行所在的房中。 素兰把瓷瓶给温太医,静静等待着,而云姨娘也被带了过来,看着在场所有人,脸上带着微微惊慌,就连平日不出门的静姨娘与秦如萱也惊动了,此时也过来表示关心。 “公主,此瓶中之药是香蚀毒!”温太医放下手中帕子,净了净手后,才抬头看向恩宁公主道。 “云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给候爷下毒!”恩宁公主柳眉横坚,怒目圆瞪,眼中闪着怒火,死死的盯着云姨娘,脸上带着戾气,眸光利箭,恨不得在云姨娘身上戳出几个洞来,想来是恨极了,也气极了。 “婢妾没有做,请公主明鉴,婢妾不可能会给候爷下毒,天大的冤枉啊!”云姨娘脸上带着惊怒,带着害怕,看着恩宁公主不停的替自已喊冤。 这个罪名,她背不起,必须要洗清,否则,她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你,那为何从你房中搜出毒药?”恩宁公主紧紧抓着椅背,想来是在克制自已的情绪,想起自已之前院中被搜出同样的毒药,心真是恨毒了她。 “求公主明鉴,婢妾冤枉,定是有人嫁祸,婢妾对此毫不知情……”云姨娘不停摇着头,脸上带着惊怒,不停的否认着,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脸上闪过怀疑。 “姨娘不会做这样事的,一连五天,姨娘又接触不到父亲,怎么可能给父亲下毒,还请公主明鉴!”秦如清也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看着恩宁公主,脸上带着急切,不停为自已的生母推脱着。 “这几日,候爷有去过云姨娘的院中么?”恩宁公主转头看向候爷的贴身小厮舒青问答。 “回公主,候爷并未去过云姨娘的院子。只不过有喝过几次云姨娘送来的汤水……”舒青见恩宁公主看着他,连忙躬身上前,对着上首的恩宁公主行了一礼道。 “什么?有喝过汤水?几次?来人,去查查小厨房!”听着有喝过云姨娘汤水,一颗心马上提了起来…… “婢妾并没有送过汤药,从云隐寺归来后,婢妾便潜心礼佛,不理院外事了。从未有给候送过汤!” 云姨娘听到说自已有送汤水给秦候,脸上带着疑惑,明明自已从未吩咐过…… 怎么可能? 35 “是何人送的汤水,把人带过来。” 不理云姨娘与秦如清的辩驳,高声唤道。 不一会,一个微微颤抖的小丫鬟被带了过来,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从微微颤抖的肩颈可以看出,她十分的害怕,顶着众人的审视,小丫鬟连忙跪下,头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一口,低声道:“奴婢见过公主,夫人!” “抬头回话!”恩宁公主威严的声音响起,生生让小丫鬟抖了抖。 小丫鬟抬起头,跪在地上,看了看房中众人,眼中闪过疑惑与畏惧。 “这几日,你可有给候爷送过汤水?” 小丫鬟不敢深究,连忙回道:“奴婢有奉平儿姐姐的命令,给秦候送过四五天的汤。” 虽不明白为何问她这个,她还是如实回答。 “奴婢没有,奴婢从未吩咐过任何人给候爷送汤,这小丫鬟瞎说!是诬蔑奴婢……”云姨娘的贴身丫鬟连忙上前,跪在地上,不停嗑着头,脸上同样带着惊怒。 “平儿姐姐,明明是你吩咐奴婢的呀,说是姨娘嘱咐的,一定要看着候爷喝完才行。”小丫鬟虽不明白发身了何事,但看着平儿脸上的害怕与震惊,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连忙出声反问着。 “你不要乱说,我何曾叫过你送汤了?你是受何人指受来陷害姨娘与我?”平儿眼睛睁得老大,闪过一丝狠毒,死死的盯着小丫鬟,厉声怒问。 “奴婢不敢,还请公主明鉴,奴婢的卖身契约还在姨娘手中,根本不敢做出陷害主子的事!”小丫鬟眼里含着泪,不停大力的磕着头,一下又一下,磕得十分大力,不一会,额头就破了皮,渗出了血痕。 “请公主明鉴,奴婢根本没有叫过她送汤,是她陷害奴婢,陷害姨娘!”平儿不甘落后,也不停的磕着头,大声辩驳。 “明明是你让奴婢送的……” “我没有……” …… “够了!”恩宁公主大吼一声,大力一把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动,茶水洒落桌面,惊了在场静观的人。 “公主息怒!”众人微微一福身,齐声劝道。 恩宁公主脸上怒气未消,因生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云姨娘下毒物证确定,丫鬟平儿也有重嫌,来人啊,把两人先关入柴房,任何人不得探视,一切等候爷醒来再做处置。”恩宁公主眯眼着,下了决断。 “公主,婢妾没有下毒,婢妾冤枉!”被人架着,云姨娘大喊着冤枉。 “姨娘是被陷害的,请公主明查!”秦如清一直跪在地上,磕着头,不停的向恩宁公主求情着。 “云姨娘下毒一事,物证人证俱在,现暂不做处置,待候爷苏醒再做决断,清儿也不要再替她求情了。”看着秦如清脸上的担忧,恩宁公主稍稍愣了愣,口气平静的对着秦如清劝道。 “姑姑,此事是不是还要再查查?比如那药引的出处?”看着秦如清如此焦急担忧的身形,祁王轩辕朗心中微微一软,不由出言替秦如清说着话。 “只是先关了柴房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等候爷苏醒,云姨娘的嫌疑重大,毒药是在她的房中搜出,她的丫鬟也证实让人给候爷送过汤水……”恩宁公主看着祁王,脸上闪过温和,平下怒气对着祁王道。 恩宁公主虽并明说,但话外之意表示拒绝了祁王的关说。 祁王无法,耸耸肩,便沉默不语了。 必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给秦候喝下了解药,恩宁公主与秦寒在房中侍候,让众人先行回院,要是秦候苏醒了,再去通知。 柳氏见状,虽想也留在房中,可秦如莲的事情让她分不出心来,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女儿,让她焦头烂额的。 众人想留,可人家公主都发话了,不得不听从,只得回了各自的院子。 这一系列事,只得暂时先搁下了…… 秦如清与如歌一前一后走在回院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空气中一阵静谧。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计较娘亲所为,你说话不算话,骗子!” 如歌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停住脚步,转身回头看着秦如清。 秦如清黑着脸,不悦的看着如歌,神情中露出“你骗人”的表情,眼中带着些愤恨,带着些不甘……咬着唇,强逼自已看着如歌。 “呵呵!你错了,我答应的事,我从不反悔!”如歌轻轻一笑,看着秦如清的表情,红唇轻勾,扯出一个嗜血笑意。 “不是你是谁!娘亲买凶杀你失手,依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报复回去?”秦如清脸满的不信,认定了如歌就是陷害云姨娘的凶手。 “你果然了解我!可惜了,这次你猜错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陷害了你娘亲,或者真是她云媚儿所为也说不定呢!”如歌笑着,眼睛像弯月似的。 “胡说,娘亲才不会下毒,一定是你做的,我要去告诉公主,是你下毒害了父亲,嫁祸给了娘亲!”秦如清根本不相信如歌的话,反而大声驳斥着。 “之前,我还觉得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蠢?别说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我会留下让人发现的把柄么?”缓缓走向秦如清,如歌身上带着迫人的压力,脸上的笑也夸了下来,眯着眼,看着秦如清一字一句道。 “不是你,是谁?除了你,娘亲跟别人从没结过仇怨!”秦如清后退不步,气势若了不少,看着如歌眼底所映出的自已的倒影,微微一愣。 那是自已么?胆小,怯弱,畏惧…… 千百次的照过镜子,看过镜子里的自已,何曾是如此模样? 如歌眨了眨眼,看着秦如清眼中带着丝丝的胆怯,才满意的笑了笑,脸上又扬起了那温暖的笑。 “看着我们相处愉悦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吧!” 如歌眯了眯眼,思量了一下,才看着秦如清。 “去问问云媚儿有做过什么引人怨恨的事吧!恨到能毒杀她的孩子,这可不是一般的结怨噢!” 36 “什么意思?娘亲的孩子不是你杀的?”秦如清顿了顿,眼中带着审视与认真。 “我的话,不想说两次,我做的,我会承认!倒是你,可要好好花些心思了,祁王对大姐可是恋恋不忘哟!大姐那凤格之命,就算没清白也拦不住太子与祁王的争相求娶!” “那我要怎么做?”听着如歌的话,秦如清脸上闪过无助。 “云媚儿的事,你就别管了,那是她做下的因,你想替她尝那个果也行,代价是你能否承受的,你可要考虑进去,看在我们是同盟的份上,你可以告诉云媚儿,此事陷害她的凶手,与上次害她流产的是同一人,让她好好想想吧,这一生做了什么如此遭人怨恨的事,不惜毒杀未出世的婴儿来泄愤!” “真的不是你?”秦如清看着如歌,眼底带着认真。 “当然!”如歌看着秦如清眼底的认真,脸上失了笑容,脸下同样带着认真。 “好,我信你!”半响,秦如清认真的看着如歌,缓缓出言。 “你当然要信我!你要是不信,我可要伤脑筋了,我可不想要一个不同心的盟友。” 如歌笑着,轻轻转身,才向自已的院子方向走去…… 秦如清看着如歌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丝讥讽! 盟友么?才不是,是棋子,是她秦如歌执在手心的棋子,她想让自已走哪,自已就要走向哪,不能拒绝,如何自已没用了,便会让自已消失了棋盘中,不会带有一丝的犹豫。 她秦如歌是魔鬼,一言一笑,全是在演戏,一举一动,都是在设陷阱…… 这不?她秦如歌小小的动了动嘴,名震惊城的嫡仙秦如莲便毁在了她的手中,皇家亲王,也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而自已,则是她手中正在使用的棋子,生死全由她! 好可怕! 如歌不知道秦如清的所想,就算是知道,她也会不屑的笑笑? 魔鬼?不错呢! 如歌回到院中时,暗灵安静的等在院中,看着进来的如歌,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转身回到屋中,拿出一件较厚的披风走了过来,披在如歌身上淡淡道:“主人说,他很生气,没有下次!” 暗灵口中的“他”是谁? 如歌勾了勾唇,点了点头。 夜王轩辕朗,果然,如她所料一样,生气了呢! 如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脸上带着温暖舒适的笑意,便向处已的房中走去…… “给娘亲去备点吃的送去!” 留下一句话,如歌便不理暗灵,越过走廊,回到了自已的房中。 房中十分温暖,梅儿早就烧好炭,把房中预热好,如歌见状,微微一笑不发一言,倒是梅儿儿扫到如歌的身影,眼睛微微一亮,快步上前扶着如歌坐到榻上道:“小姐快来,榻上暖和些,别受凉了,奴婢去备些吃食,小姐晚膳都没吃,想来是饿坏了吧!” “随便弄点就好!” 确实,从中午到现在,她都没吃什么东西,秦候出事,更是没有时间吃东西了,现在早过了晚膳的时间了,梅儿一说起,如歌她才感到腹中空空,确实有些饥饿。 “好的,奴婢去准备!”梅儿笑了笑,福福身,便向外走去。 梅儿离去后,房中只有如歌一人,她静静坐在软榻上,柔了柔额头,眉间一派疲惫…… “暗一,为何计划会出意外?”如歌不悦的声音,在空中阵阵传开,引起空气的颤动。 “属下的错!被人跟踪了却无法得知!”暗一从暗处现身,跪在如歌的身前,表面上虽然是平静无波,仔细从眼中,却能看到其中的愧疚与自责。 今日一切,本是如歌导演的一场戏,最先设计的,便是祁王。 不管祁王轩辕朗对于前世的她有何想法,如果说现一个神态与已故姚霜一模一样的女子,一般人会做何想法? 好奇!对,如歌故意在皇家狩猎之时,神态马技表现得与前世一样,只为引了祁王的注意。 这是攻心,人的心理,要掌握得十分准确,稍有差错便会功亏一溃。而她,等了两日,终究是等到了祁王,表示自已的计划可以实施。 在吃食中下药的,吩咐暗灵故意打晕送酒丫鬟,祁王与秦如莲晕倒后,暗灵带着秦如莲离开,暗一带着祁王离开…… 在秦候茶中下了会令人错迷的药,再把药放到了柳氏的房中,可偏偏,由暗一执行的这件事,出了差错,秦候的早就被下了香蚀毒,原本暗一所下的药改成了香蚀毒的药引,而毒药,却出现在了云姨娘的房中…… 这表示,有人知道了她的设计,也正要设计云姨娘时,刚好遇上她的陷阱,便就着陷阱完成了“他”的计划,这也是在向她挑衅与炫耀。 暗中之人,定时与自已相识,非敌亦非友,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有人盯上了我,是我大意了,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不能怪你,起来吧!”如歌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暗一温和道。 暗一抿了抿唇,半掩着眼帘,不发一语,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如歌那疲惫的神情,眼底异色划过,带着些心疼与自责。 如歌半撑着头,眯着眼,久久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好似睡着一般,传来阵阵极有规律的呼吸声,暗一见关,身影一闪,便隐入了暗中…… 房中再次陷入安静,静到诡异,仿佛针的掉落都可以清晰可闻…… 幽幽的空气微微震动,如歌感受到异样气息,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似妖,如魔阴诡的面容,赤红血腥的妖瞳放大在眼前,让如歌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赤月墨边的红裙微微轻扬,如绸墨发轻轻泄下,轻抚如歌的面庞,微微的瘙痒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淡淡的看着来人,眼底闪过紧张。 来人正是夜王轩辕圣夜。 如歌看着静立不语的轩辕圣夜,眼底闪过紧张等复杂情绪,前几日差点死在他的手中,那死亡前的窒息感,无助感,不甘,怨眼……所有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的感受到自已心中的呐喊…… 不想死! 37 “胆子蛮大,见本王不拜?”平冷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寒意,妖红的赤瞳,就那么紧紧的看着如歌! “王爷介意么?”如歌并未起身,依旧半躺在软榻上,含笑看着轩辕圣夜,眼底一片平静。 现在才知道,如歌是害怕的,害怕眼前男子会毫无预警的再次动手掐住自已的脖子。 “当然不介意,要是介意,你还会安稳躺在这?” 轩辕圣夜眯着眼,缓缓上前,弯腰带着莫大的压力向如歌袭来,那迫人的威势,不用明说也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他不悦! 掐着如歌精巧的下巴,那奇特的触感让轩辕圣夜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被自已轻轻掐出来的红痕,脸上更是红光闪过…… 如歌淡淡的看着他,眼中带着疑惑,带着不解…… “你与祁王有仇?” 轩辕圣夜掐起如歌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一双摄魂的赤瞳,就这么紧紧盯着她,淡淡道。 轩辕圣夜是不开心的,对于如歌打着他的名头行事,他并未觉得多生气,只是,看她着为了另一个男人费尽心思的筹谋,让他极度不悦起来。 仔细的盯着如歌的双眼,细细观察她眼底的情绪,自已提起轩辕朗时,看到如歌的眼中没有一丝爱慕,反而还有细细的仇恨划过,虽情绪反应十分细微,但他还是发现了。 她恨轩辕朗! 轩辕圣夜虽觉得疑惑,但眼底闪过满意。 不喜欢就好!她是自已的所有物,是自己所看上的黑夜之月。绝不容许,她的心中有别的男人存在。 “有仇!”如歌看着轩辕圣夜,眼底一片清明,没有沉浸在那双妖红赤瞳之中,坚定的看着他,眼底的仇恨十分鲜明,那满恨的恨意,是不把人送入黄泉不罢休的恨毒。 这不是一样十三岁女孩该有的表情,就算是庶女,在府中生活不好,性格也不会如阴暗,一个庶女,能与那祁王发生何事?那浑身的恨意与杀气,就连他这个生活在战场的人也为之心惊。 一把上前,在如歌来不急反应的情况下,被轩辕圣夜抱在了怀中,大手放在她的头上,不悦道:“本王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有过多的在意,哪怕是恨意,本王也不允。” 如歌不明白,轩辕圣夜为何突然这般,脸就突然被一双阴凉的大手捧起,强逼她看轩辕圣夜的眼。 轩辕圣夜捧着如歌的脸,脸上带着杀气与狠决:“你给本王记住,是你本王看上的,本王不允你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牵连,不准喜,也不准恨,你要谁的命,本王给你取!唯独不准把除本王外所有的男子放在心中,歌儿,你不想死对吧?” 最后一句,轩辕圣夜轻轻说出,明明是平静无波的话,如歌却听了出来,那威胁,只有有一日,她的心中有了男人的存在,也是她命归黄泉之时。 自上次皇宫狩猎救下她后,轩辕圣夜便反省自已的行为,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他为之一惊,他是真的看上那小娃娃了。 不仅仅是感兴趣,而看不得她受伤,看不得她把所有情绪掩藏,看不得为了别的男人如此费尽心力…… 太看不惯了! “我还小!”如歌仰着头,没有被轩辕圣夜的话吓到,反而平静的问他。 “本王知道,只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别到时,怎么没了性命却不自知,短短三年罢了,本王没什么等不起的。”轩辕圣夜挑了挑眉道。 带着威胁,带着强迫,如歌的归属就被确定了,本来是女子未来的婚约,却被几句意味不明的话给定了下来。 轩辕圣夜满意的离去了,对于如歌的识相,他表示心情不错,自已看上的东西,当然要早早的抓在了手中…… 而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去后,那半躺在软世纪榻上的如歌支撑身体坐了起来,脸上同样带着笑颜,与轩辕圣夜不同的是,她的脸上不仅带着满意的笑,还有猎人得到猎物后的得意与嗜血。 “哈哈哈!”如歌大笑出声,眉角都泛着泪光,不知是喜极还是悲怒。 大笑几声,如歌才止住了笑,眼底带着摄人的冰冷与阴凉,双手紧紧的握着棉子,那青筋突起的双手,就能知道她此时情绪是多么的激动。 如歌她心中说不出是悲还是喜,喜的是,她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悲的是,她成了他人手中的牵线人偶。 用自已的一生,换一个强大的盟友。 这笔交易到底划不划算? 如歌不知道这笔交易划不划算,她只知道,这是她精心布属下来换来的结果,从初见时,她就在谋划。 可笑的是,轩辕圣夜以为她是在谋自已的性命,其实自已是以生命为赌注,谋的是他的注意与兴趣。 最终结果,自已赢了不是么? 可自已的心中,为何如此的悲凉?不仅没有喜悦,反而有种淡淡的悲伤…… 最终,如歌把所有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又恢复成了原本那温软的样子,原本那个带着温暖气息的样子。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复仇,自已重活一世,是上天的赐予,是上天给她这个复仇的机会,哪怕是用自已一生去换,哪怕是成为他人掌中扯线人偶,都无所谓了…… “小姐!可以用膳了。”梅儿大步的从外面走进来,打断了如歌的沉思,看着梅儿眼中的关切,如歌笑了笑,心更坚定了。 重活一世,不是还有真心关心她的人么?就算是孤独的复仇之路,哪怕只有零星一点光茫,都是她走下去的动力! 娴姨娘,梅儿,冥月,秦焰……这一路,并不孤单不是么?有他们的陪伴,如歌坚信,无法跌倒多少次,只要他们愿意伸出手,无论多少次,她都会站起来继续走下去…… 这早已不仅仅是一条复仇之路了,也是一条守卫之路,前世的愧疚,无力护住亲族的遗憾,让她这世对于亲人这个认知来说,更显得固执。 只因,不想再重蹈重世覆辙,不想再品尝那亲人失去的无力感! ------题外话------ 今天平安夜,亲们有没跟家人一起过平字夜呀!月光只能独自一人码字,搞不好还能得到几个苹果,嘿嘿! 38 第二天 秦明与秦焰被恩宁公主骂了个臭头,只因秦候中毒昏迷之时,秦明与秦焰竟然夜宿在青楼不归,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昏昏沉沉的回府,满身酒气,正好被恩宁公主撞见…… 恩宁公主本是因为秦候中毒一声有火没地撒,每个人都是精神紧绷,刚好又遇过秦明与秦焰如此不成体统,怒火直接涌上心头,直接开骂! 可秦明呢,不知是昏了头还是酒未醒,没有一丝悔改,反而对着恩宁公主道:他是候府世子,正室所出! 这话就像一根刺,直接刺入恩宁公主的心脏,刺得她疼痛不已,这是她的痛脚,是她一生的污点。 不由分说,直接叫人按在院中大打了三十大板,柳氏闻言,自然出面制止,一来一往,再加上秦如莲的出事,柳氏的脾气也不是很稳定,直接与因宁公主吵上了…… 秦候中的主子,一个个像是压制太过,稍稍一碰便被点炸了,柳氏与恩宁公主平时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而秦候一倒,矛盾出来了…… 柳氏见恩宁公主态度强硬,不愿甘手,便牵怒到了秦焰身上,直言长兄犯错不予相劝,是同罪,所以,也打了秦焰三十大板才咽下这口气。 柳氏与恩宁公主不欢而散后,候府中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如歌走到秦焰的院子中,看着那简介的盆景栽植,眉目不自觉的皱了皱。 太冷清,不见一个仆从的身影,安静到都能听到落叶的声音了,环顾四周,完全不像有人生活的样子。 越过走廊,来到了秦焰的房中,没有顾及男女有别,便轻轻走了进去…… 挑起布帘,如歌第一次来到了秦焰的房中,房中冷清,现在虽是初春,可气温还是很寒冷,可秦焰的房中却没有一丝炭火烧过的痕迹,房中阴冷无比。 秦焰趴在床上,感觉到了房中动静,以为是小厮在收拾,便不予理会,眯着眼趴在床上,眼底一片平静。 “秋泽,倒杯水!”秦焰淡淡吩咐着,头也不回道。 秋泽是秦焰的贴身小厮,也是秦焰院中虽一的奴仆,在他失宠之后,院中的侍女小厮纷纷向柳氏请求到别院侍候,柳氏见秦候对秦焰的态度,也就允了丫鬟小厮们的请求,最后,只有一个留下,便是秋泽。 一杯水递到了秦焰的面前,秦焰接了过去,直接一口气灌下,回头递空杯时,才看到给他倒茶的是如歌。 “三妹妹来了怎么也不出声?”秦焰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出现的如歌,带着些尴尬。 “刚来不久!”如歌淡淡的回答着,顺手把空杯放回了桌子处。 “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平日两人的互动不多,但感情是不错的,赤月前世与秦焰就是表兄妹,这世却成了亲兄妹,一声哥哥,她叫得是很顺口的。 “无事!听说你被打了,来看看你,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记得抹抹!”如歌拿出一个翠绿瓷瓶,那是之前冥月来送给她的白玉断续膏,对于筋骨损伤有奇效。 “好,等下我便擦!”秦焰接过如歌递过来的瓶子,眼里带着些尴尬与感动。 尴尬的是他的伤在屁股,每次如歌说起他的伤,他都不自觉的感到尴尬。 感动的时,自三年前,他本已感受到了人间所有的冷暖,明白了人性,明白了世间黑暗,也明白了,只有母亲一人是真心对他好! 可这次,他出了事,第一个来看他的,不是别人,却是那个自小的胆小寡言的三妹妹。 也是三年前开始,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三妹妹为何如此的谨小慎微,如此卑微的活着,这个候府中,没有父亲的宠爱,就什么都没有,下人们全是势利的,得宠之时才会好生讨好,一旦失势了,人人都会上来踩一脚! 更何况还身为他们主子的庶子庶女们?哪个不想在他们失势之时踩上一脚出出气? 以前在娘亲的保护下,他不明白,娘亲过世后,他才明白这世间的黑暗。 “父亲中毒昏迷了,你知道么?”如歌坐在秦焰的旁边,拿过一个桔子,便剥了起来,脸上神色平平。 “中毒昏迷?我不知道!”秦焰的脸色先是震惊到大变,后又带着些诡异的复杂,是令人看不懂的幽暗。 “嗯,昨天下午中毒了,凶手好像是云姨娘!”仔细的剥着手中的桔子,头也不抬道。 “怎么会?”秦焰觉得惊讶,虽不喜云姨娘,但他也想不到她有这个胆子下毒! “毒药在她房中搜到的,父亲的毒解了,什么时候能醒来,却是未知数!” “很危险?”“嗯,若是七天内醒不过来,便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歌儿,那是我们的父亲,你不担心么?”秦焰看着如歌那平淡无波的脸,眼中闪过奇怪。 “那你呢!你不担心么?” “我很担心父亲!” 如歌把剥好的桔子递给秦焰,站起身来看向秦焰淡淡道。 “你!笑了……”如歌复杂了扫了眼秦焰,转身离去…… 笑了?这是何意? 秦焰不知道,此时他的脸是多么的扭曲,多么的矛盾,却又是确实的笑了…… 摸了摸自已的脸,摸了摸轻轻微扬的唇角,秦焰的手微微颤抖着,突然,他像感觉到什么似的,一把抓起一旁边的茶碗,透过水镜,他看到了,也明白了…… 明白歌儿离去前那复杂的眼神是何意了。 透过水镜,不是一张俊美的少年容颜,而是一张充满恨意的双眸,眼中闪过担忧,却很快被恨意与快意代替,轻轻扬起的唇角,勾起一抹痛苦又畅快的笑容,浑身露出诡异矛盾的气息。 “原来,我笑了……哈哈哈……” 秦焰大笑着,带着癫狂与恨意,带着担忧与痛苦。 眼角渗出了泪水,眉目间全是痛苦的神情。 大笑几声后,才双手交叠,把头靠了上去,双眯微闭着,嘴唇轻轻挪动,随着空气吐出两个字,声音轻不可闻。 如果靠在唇边仔细听,便能听到,秦焰所说的话。 父亲! 39 第三天,第四天,秦候还是未醒。 候府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凝重。 在秦候身边忙前忙后的是秦寒!秦候在巡防营的在职也请了假,专心照顾秦候。 秦候的昏迷不醒,直接引发了柳氏与恩宁公主,秦明与秦寒世子这争的战火,平常都是不抬出台面的暗斗,现在却成了明争。 候府一片大乱…… 秦明刚被打,只得安份的呆在自已的房中养伤,脸上一片气愤,不停的骂骂咧咧的,想来是对于恩宁公主叫人打自已的事十分不满。 “明儿,你还好么?”柳氏看着趴在床上干中嚎的秦明,眼底带着心疼,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娘,痛死了,那公主竟敢下手?儿子可是父亲最爱的儿子,是这个候府的世子,未来的王爷,她竟然敢打我?” 秦明大吼着,眼底带着不甘,看着柳氏不断抱怨着。 “现在父亲昏迷不醒,她在府中权利最大,为娘也拦不住,明儿受痛了。”柳氏端着药,喂秦明喝下,话语中透过无奈与复杂。 “你是正室,她只不过个是侧室罢了,你怎么如此受制于她?”秦明声音突然拔高,语带尖锐。 “哎……你不知道,你妹妹她……” 柳氏叹了口气,把秦如莲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全说了出来,眼带着锐利与恨意。 “谁,是谁如此大胆,敢设计莲儿?” 秦明眼睛睁得老大,没想到自已只是照常出门,府中竟出了这些事。 “不清楚,为娘是怀疑秦如歌,可是,此事最大得利者确是秦如清,所以,为娘也想不透了,到底是何人设计了莲儿……” “秦如歌?那个胆小怕事的?那肯定不是她,定是秦如清了,她以前跟莲儿就不合,设计莲儿爬上祁王的床,她不是做不出来!” 秦明听着柳氏说出来的两个嫌疑人,毫无不犹豫的就否定了秦如歌,他的记忆中,那个病秧子庶女不仅胆小寡言,像个隐形人一样生活在府中,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秦明与秦如莲一样,对于如歌都表示不在意与轻视。 “明儿,秦如歌远比你想像的城府深太多了,我之前,提醒过莲儿,要么与她交好,要么就不要去惹她,可莲儿不听我的,你千万别太意,秦如歌是只不咬人的狗,大意不得。” “娘放心,就算是咬人的狗,本世子都能拔了她的牙!”秦明不以为意,同样不把秦如歌放在眼中。 柳氏本还想说什么,便被秦明打道了:“娘亲,此事一定秦如清做的,我不会放过她的,敢设计莲儿的人,一定要给她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秦明眼底带着狠唳,没有兄妹间的亲情,只有渗人的狠毒。 相比秦明这的低气压,恩宁公主那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娘亲,这次儿子心里真出了一口恶气了,那秦明,没个十天半月的,肯定下不来床了。”秦寒没有平时的温和静雅,此时他的脸上带着快意,眼底的不甘怨毒一览无遗。 “哈哈,那是,她们母子平是有候爷护着,本公主要动他个手指甲都会指责,这次真是出了本公主的恶气,看到柳月那脸,本公主就能乐上好几天了。” 恩宁公主脸上带着得意,带着笑意,带着怨恨。 “娘亲,父亲会不会就这么……” 秦寒得意一会,突然又脸色一变,脸上带着严肃与不安。 “寒儿,你要准备下,候爷要是醒不过来,那秦明可就能继承候爷之位了,这候爷之位,绝不能落下在她们母子的手上,本公主可以不要那正室之位,但候爷之位你绝不能让……” 恩宁公主看着秦寒,眼底带着认真。 “儿子知道,那候爷之位,儿子绝不会拱手相让。” 虽然这话听过很多次了,秦寒平静的点点头,眼底同样是不甘与怨恨。 他不甘,他是公主之子,身份高贵,文武又全,而世子之位却落在了那个草包头上,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人,其母还是商人之女,低溅商人之女的儿子,凭什么能坐上那候府世子之位? 他再努力,再表现,可父亲却没有一丝另立世子的意思,明明他比秦明优秀太多,能力强太多,可父亲为什么都只知道宠爱那个不学无术的长子? 柳氏与恩宁公主的明争暗斗渐渐浮现在了台面了。 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只有如歌了。 秦如莲打击太大,看着秦如清只觉得心被一块块撕开来,痛得鲜血直流,一个庶女,却爬上了祁王的床,明明祁王是她看上的未来的帝王,这个屈辱如何能忍?一个劲寻秦如清的错处,借机寻事。 如歌难得偷闲,直接常陪在娴姨娘的身边,不理府中的战火纷飞,安静的陪着娴姨娘说话,冷清的祠堂中也丝丝带着些温馨。 “焰哥儿伤得重不重?”娴姨娘喝着如歌倒的热茶,眼底带着温柔,虽然她被关了这里,可通过那些丫鬟的嘴,她还是明白了府中发了何事,柳氏派来的嬷嬷前几日就离去了,随便派了个小丫鬟过来时,她就明白,府中肯定出事了。 “没事,我给他送了药过去了。娘亲,落姨是怎么过世的?” 对于姚落,如歌是十分喜欢的,记忆中她前世小姑是十分温柔好相处的,温婉明丽如一幕江南美画,是姚府中唯一带有书卷气息的女子,比母亲还要温柔典雅,好似话本里说的江南女子的气息。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娴姨娘小心的扫了眼如歌,眼底带着疑惑,柔柔问道。 “焰哥哥变了好多,可是落姨如何过世的,我不记得了。”如歌眯着眼,眼底带着奇怪。 原主的记忆,从五六岁起的记忆她都有,可偏偏,三年前的事却有个断片,如果是当事人,肯定无法察觉自已记忆中不连惯性,但做为外来者,对于原主的记忆,就好像在看话本一样,一个小小的断片,还是被如歌给发现了…… 40 “你落姨是突然暴毙的,候爷偶然发现了倒了房中的小姐,早就气绝了,大夫说是突然暴毙!”娴姨娘想了想道。 对于姚落的死亡,娴姨娘也说不清楚。 如歌闻言,眼中闪过思量。 暴毙?真是个好借口,当初自已不就是被祁王宣布暴毙的么? 其内幕,或明或暗,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第七天晚上,秦候醒了…… 最后一刻,就在众人齐集在秦候的房中,等待最后一个时辰的宣判时,就在众人以为秦候醒不过来时,秦候醒了…… 是先感觉到的是,是离秦候最近的恩宁公主,看着秦候缓缓动了动的手指,确认不是眼花时,眼里闪过惊喜…… “候爷?候爷……” 连声叫唤着,轻轻摇了摇秦候的手臂,直到看到秦候微微颤动的眼帘,才大喜唤道:“温太医,候爷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恩宁公主的话,让在场人心思各异,全部围了上去…… “让让,让让!大家不要围在一起,对病人不好!” 温太医挥着手,看着围了过来的众人,大声道。 众人闻言,连忙退出,脸上带着小心谨慎,伸着脖子观望着温太医的动手,大气不敢出一口的看着温太医的动作,不敢有任何打扰,都安静沉默不语。 秦如清静静站在角落里,愤怒的盯着秦如莲,这几日,被她暗里使了很多绊子,秦如清只觉得烦不胜烦。 然而,眼底的得意,是怎么都藏不住的,能看到秦如莲那破碎的伪装,崩溃的神情,让她有说不出的得意。 而如歌,也是在安静的打量着,府中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就连秦明与秦焰都带着伤过来了,垫着厚厚的坐垫,拦倚在软榻上被抬了过来…… 扫到秦如清那得意的脸的时候,如歌眉目紧皱,带着一丝不满与无奈。 这是聪明人该有的表情?什么都没有庶女抢了嫡姐的心上人,当然是要表现的十分谨慎,疚意……要想尽办法摆脱嫌疑,她倒好,直接挑衅上了,就不怕被暗中下手嫁不了? 秦如清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解气了,心中舒畅了,根本没想到事情根本没有定下来,只要人家暗中下个手,还嫁不嫁得了都是未知数。 比如:再失个身什么的…… “恭喜公主,夫人,候爷安全度过危险了,不一会,便会醒来了!”温太医收拾手中的看诊用物后,脸上带着笑意道。 “真的?太好了,候爷终于要醒了!谢天谢地……” 恩宁公主与柳氏,终于松了口气,连续七日的低气压,终于缓和了不少,众人脸上也纷纷带上的喜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脸上都布满笑容。 不一会,果真如太医所说,秦候的反应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列,最后终于幽幽醒来。 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眼前浮动的人影,不明白自已身在何处,发生了何事,听着眼睛之人的声声呼唤,好一会,记忆才回笼。 “水……”声音嘶哑,好似被火烧过一样,干渴又轻微疼痛的不适感,让秦候微微皱眉。 “候爷,水!”恩宁公主眼疾手快,在秦候刚说出要喝水时,马上就倒了一杯温茶递了过去。 恩宁公主扶起秦候半起来,腰间靠了个软垫,喂着秦候,秦候想来是渴极了,大口大口的喝着,而恩宁公主则是拍着他的背轻道:“小心呛到,别喝太急,候爷!” 喝完一大杯,秦候还有些意犹未尽,也明白一次不能喝太多,只要罢了。 “我这是怎么了?”喝完水,喉咙滋润了很多,也能完整的说话了,没有刚醒之时喉咙的灼热感。 “候爷,您这是中毒了……”柳氏连忙说着,想来是不满秦候没有看到自己,眼中正有恩宁公主。 “中毒?怎么回事!”秦候连头,看着柳氏,眼底带着疑惑。 “老爷,是这样的……”柳氏娓娓道来。 “当真?真是岂此理……咳咳……”秦候闻言,十分震怒,不要怒极攻心,大声咳嗽着,恩宁公主见状,不由斥责柳氏:“姐姐也真是的,候爷刚醒就说这样……候爷息怒,云姨娘关起来了,等您好了再处置,现在您不能生气,要多多休息……” 拍着秦候的背替顺着气,嘴上不停抱怨着。 “咳咳……把云姨娘带来,歌儿留下,你们退下!”秦候挥挥手,脸都咳得通红,想来真是气极了。 “候爷,您要多休息……” “出去……” 秦候挥挥手,不悦的打断了恩宁公主的话,固执的要见云姨娘,恩宁公主也无法,只得住口不再相劝,再三不愿离去,在秦候那坚决的态度下,只好带着众人一起离去了…… 如歌全程不发一语,眼底异色流转,思考着秦候为何要留下自己。 “歌儿,这都是你做的吗?”秦候看着如歌,眼底神色不明,面上一片温和与慈爱。 “女儿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如歌半掩着眼帘,遮了眼底的情绪。 “你明白的,你们兄弟姐妹里,只你是为父看不透!”支撑着床沿,让稍稍滑下的身体向上挪了挪,如歌见状,连忙上前,乔正腰间的软垫,让秦候更舒适些。 “父亲想太多,女儿能有什么让您看不透的。父亲大病初醒,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如歌温和笑着,抬眼看着秦候,眼底一片清明坦荡,甚至还带着些关心与担忧。 那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秦候见此,微微一笑,心也跟着软了几分。 “你知道么,你越来越与落儿想似了,她也是像你这般温和,典雅,清丽……最近的时候,我看着你,就觉得你与落儿真的好像……”或许是大病初愈,秦候竟然跟如歌说起了他的往事。 “是落姨么?落姨在世时,女儿常常去她的院中玩耍,落姨的桂花糕做得非常好吃!”好似想到了往事,如歌也跟秦候一样,脸上带着回忆的沉思。 “对,落儿的桂花糕做得很好吃,你的娘亲做得也有几分像!”秦像脸上竟然带着微笑,原本病态的脸也开始带了些红润。 41 秦候好似忘了刚刚对如歌的提问,一个劲的回忆着姚落的往事,房中竟然充满了淡淡的温馨。 “歌儿,不管这事你有没有参与,为父都不会去计较,你能设计到别人,那你的能力,但是,为父不希望再有下次,你们都是姐妹,没必要弄到这般地步。”秦候突然话风一转,看着如歌,眼底没有责怪,反而还有淡淡的慈爱。 “父亲多虑了,女儿与姐姐们相处得十分好,大姐姐为人温和不失严厉,友好又善,二姐姐虽然有些娇蛮,但女儿并不在意,两位姐姐如此绝色倾城,有点小性格也是正常的,女儿怎么可能仅仅为了这个去设计大姐与二姐,甚至是祁王殿下?”如歌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如果她一个劲说秦如莲与秦如清的好,这才会奇怪,六分真,四分假,虚虚实实间才会更让人信服。 秦候审视着如歌,看着如歌眼底那不做假的笑意,那清明坦荡之色,让他的怀疑打消了几分。 “为父也只是说说,没别的意思,你大姐出事,为父不得不问一下,你别往心里去。”秦候拍着如歌的手,温和的笑了笑。 “父亲的顾及,女儿明白,女儿也十分生气,竟然有人大胆到敢陷害大姐,还好大姐是天命凤格,哪里一般人能设计成功的?”如歌嘟嘟嘴,眼里带着不愤。 “对,你大姐是天命凤格,命中注定会成为皇后,是任何人都无法违抗的,这是天命!对吧?” “是!” 如歌半掩着眼帘,掩住了眼底的讽刺。 秦如莲*一事,被隐瞒了下来,得知的丫鬟小厮们,全部处决了,所有,除了府中的主子们,丫鬟奴仆少有人知,所以也不会传出什么流言。 秦候是在警告她,说秦如莲是天命的皇后,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是在告诉她秦如莲的重要性,必要时,该怎么取舍,一目了然! 云姨娘被带了进来,秦候挥挥手,叫如歌出去。 如歌见此,微微行了一礼,便向外走去,临行时,与云姨娘错过而过,淡淡的扫了一眼云姨娘。 云姨娘精神萎靡,眼上带着灰暗,浑身狼狈不己,擦身而过,云姨娘还狠狠瞪了如歌一眼,眼底带着仇恨与不甘。 如歌轻轻勾起唇角,对于云姨娘那如杀人的目光丝毫不在意,昂首大步的向外走去…… 院外恩宁公主与柳氏一行人还站在外面,看着如歌出来,纷纷上前关切。 “歌儿,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恩宁公主直接发问。 “父亲就问了些事情的经过,这些时间发生了些什么,还说了些关于落姨娘的旧事……”如歌面上带着恭敬,如实相告。 “父亲怎么会问你?”秦明不悦的看着如歌,脸上带着不屑。 “歌儿也不知道。”如歌软软的看向秦明,没有因为他的态度也不悦,反而是带着温暖的笑容看了过去,好似完全不懂秦明那带刺的态度。 …… 告别众人,如歌先行一步离去…… 继如歌之后,秦焰也马上告辞,强撑着身体带着伤追了上去…… “歌儿……” 听得淡淡传来的呼唤声,如歌停下脚步转身观望,看着小跑过来的秦焰,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些不悦道:“三哥不是还有伤么?怎么能如此奔跑?” “为兄有事找你,一时忘了。”脸上带着些不好意,秦焰才感觉到伤口处的疼痛,才微微面了脸。 如歌给他的药还真不错,还几天而已,秦明还躺上床上下不了床,他却能小步轻微的走动了…… “有什么事找我?”如歌脸上带着无奈,对于秦焰感到无言。 “我想知道,关于娘亲,父亲有跟你说什么?”秦焰脸上带着求知欲,一眨不眨的盯着如歌。 “父亲也没说什么,就是回忆了落姨在世之时的事情,说落姨做的点心很好吃……”如歌扶着秦焰走在就近的亭中休息,边走边说着。 “除了这些就没了么?” “嗯,没有说别的了。” 如歌不解的看着秦焰,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落姨的事这般异样的执着。 “三哥是想要知道什么?” 梅儿见如歌与秦焰坐在了亭中,但准备了壶热茶过来,怕如歌受寒,哪怕是喝点热的,对身体也是很好的。 秦焰坐在秋泽为他特地准备的软垫的古凳子上,接到梅儿递给他的热茶,听着如歌幽幽的问话,顿时神情一愣,半响才道:“歌儿为何这般问?” 如歌喝了一口热茶,捧着茶杯,感觉到手中的温暖,舒适的眯了眯眼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三年前,你十分仰慕父亲,可突然性格大变,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原本我了不知道为什么,六日前,你刚被打,我去看你了,就感觉到了什么,直到现在,我终于确认,你的改变,跟落姨有关,甚至,跟父亲有关!” 十分肯定的语气,平静又淡然,却让秦焰大手一紧,直接撒了手中的热茶,双眼震惊的看着如歌,双手被烫红都不自之。 “少爷……”秋泽看着秦焰那顿时红肿的双手,眼底闪过心疼与惊慌。 “梅儿,去我收屉把烫伤药拿来,秋泽,你去打盆冷水过来……” 如歌飞快的吩咐着,梅儿与秋泽领命,匆匆离去。 秦焰盯着自已红肿的双手,眼底一片诡异,半响才启唇轻道:“我恨父亲!” 如歌抬了抬眼,并不接话,只是静静听着,眼底闪过讶异。 “父亲杀了娘亲,是他亲手杀了娘亲,就用他那双平时抚摸拥抱我的温暖大手,毫不留情的掐住了娘亲的脖子,是他,是他杀了娘亲,我恨他……” 沉在回忆里,秦焰的脸带着扭曲与疯狂,好似一个宣泄口,那深埋心底三年地的秘密,被如歌轻轻打开一个裂缝,便如泄洪一般全部倾泻了出来。 42 如歌眼底闪过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小姑是被秦候亲手所杀。 对于姚落的暴毙,如歌本就不相信,在秦焰的嘴中听到真相,不免如被雷劈中一样,脑子里惊雷闪过,暗自大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歌轻声问道。 “我看到了,他不知道,他掐娘亲时,我就在门外,我本想冲进去的,可是娘亲用乞求的神眼看着我,叫我赶快逃……”秦焰突然情绪失控,沉在回忆中,泪如雨下,还不停诉说着:“我好恨,我恨他,杀了娘亲,恨自已,当时没有冲进去救娘亲,而是转身逃离,好恨自己,为何无些无用。恨自己,为何要见死不救……好恨……” 如歌上前,一把拥住秦焰,眼底带着心疼,把秦焰抱在自已的怀中,小手轻轻抚摸着,温柔劝道:“不是你的错,你逃跑是明智的,你活着,才能替落姨报仇,你活着,是落姨所希望的,你活着,才能让天上看着你的落姨放心……” 如歌的话好似魔力一般,温暖,详和,好似能抚慰人心伤痛,让秦焰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靠在如歌的怀中,秦焰好似又感到了娘亲的温柔,记忆中,每当自已伤心时,娘亲就会这般轻轻安慰着。 如歌小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摸着了秦焰头,静静不再发一语…… “对不起,失态了!”不好意思的从如歌的怀中起来,眼底带着些羞愧与眷恋,那如娘亲一样温暖的怀抱,这三年前,终于再次感受到了,那异样的温暖,让人眷恋! “没事,发泄出来,心里就会好受多了,你平时压抑太过了,一个人,如果受到太多的伤害与度压,如果不发泄出来,心会发出悲呜的,只不过,你没感觉到罢了。”如歌说着秦焰半懂不懂的话,疑惑的看了眼如歌,不发一语。 “三哥心里好受些了吧!那就感快回院吧,现在你的双眼都通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歌儿怎么欺负你了呢!”如歌看着秦焰,难得打趣道。 “好吧!那你也不要久待,你身体不好,别受凉了。” 感受着如歌的好心情,秦焰收敛了情绪,故做轻松的扬起一个微笑。 如歌见此微微一笑,跟秦焰告别后,才翩翩离去…… 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秦焰眼底一片复杂…… “歌儿,何时起,你从不叫我焰哥哥了?从何时起,你变得会安慰人了?从何时起,你的心变得如此冰冷了?你说我的心发出了悲呜,那你呢?是压抑到心麻木了么?还是我听不见?还是……” 秦焰自言自语着,脸上带着心痛与复杂,直勾勾的盯着如歌离去的身影,半响才过神来长叹一声: 我该怎么办! 秦焰的话,如歌听不见,也当然不会知道。 此时的她,正沉浸在震惊与不解中…… 秦候为何要杀小姑?小姑嫁与秦候,不算姚氏人了,姚氏的灭门也并未牵连到她,可小姑为何会被杀? 是秦候不想被牵连?这也太说不过去,哪有人仅仅为了一丁点的负面影响而杀人的? 该不会是…… 如歌眯了眯眼,拢了拢身上的锦被,本是疑惑的脸上迅上布满震惊,随后以摇了摇头,震惊之色散去,又恢复成了疑惑不解的脸色。 如歌自嘲的笑了笑:“不会的,如果是那样,那姚氏一门的牵扯就太大了……” 甩了甩头,如歌也觉得自已的想法太过脱序了,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自己所想…… “小姐,二小姐传信来,想要见您!” 梅儿走了进来,打断如歌的话。 近日来,梅儿的心情十分好,因为小姐渐渐的会派她去做些事情,比如,她就负责与二小姐院中探子接洽,为小姐汇报二小姐的一举一动。 这表示,小姐越来越信任她,越来越重用她,对于梅儿来说,没有比这更高兴了,那被排除在外的孤独感,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有说是什么事么?”如歌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眼梅儿。 “没有说!” “嗯!知道了,退下吧!” 梅儿点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暗一,娘亲那边还好么?” “暗灵有看着,闲时,属下有去看过,暗灵态度十分谨慎。” “那就好,娘亲那,要小心防范,现在有些人没反应过来,再过几天就不保证了,无法对付我,转身对于娘亲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暗灵的能力十分高强,与属下不相上下,小姐可是不放心么?” 暗一想起之前偷偷去看娴姨娘时,那暗灵的反应,其能力,极有可能与他不相上下。 “那倒不是,暗灵是女子,跟着娘亲也方便些,只不过,她不是我的人,可以给她八分信任,两分一定要保留。”如歌看得十分明白,对于暗灵,她没有过多的感情,轩辕圣夜送给她的眼线,她拿来当棋子用又有何有可? “夜王太过危险,主子不应该去谋划,一旦被他发现,小姐就危险了。”暗一想起几日前夜王亲自过来与主子的交易,他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他也隐约知道了,主子把自已做为交易品,与夜王达成了契约了…… “暗一,暗卫有像你一样会给主人提意见的?”如歌歪着头,笑着看向暗一的方向,如歌虽不会武,前世她的武力可不低,听声辩位什么的,对她来说,小事一桩。 “属下知错!”暗一声音顿时一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不是在怪你,你的改变,我很开心,你忠心为我做事,我当然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些,我现在需要你,不能给你自由的生活,但我保证,我想做的事做完之后,只要你想,跟我说一声,我给你自由。” “属下是主子的暗卫,不需要自由,是生是死,全在主子的手中!”暗一语中带着严肃与绝决。 “傻瓜,谁都不喜欢被束缚而活着!任何人,都是向往自由!”如歌轻轻一叹,带着惋惜。 而自已,早已开始被绑上了线,被轩辕圣夜操控于手上,不会再有自由。 暗一温和的在暗处看着如歌,眼中带着不自觉的暖意。 我不想要自由,自愿被你束缚在你身边,于此,足够了…… 43 秦候也不知道跟云姨娘说了些什么,云姨娘被带进去没多久,就传来了秦候的暴怒斥责,随即云姨娘被带了出来,秦候下令,云姨娘送去别庄休养,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回府! 第二天,云姨娘就被送走了…… 如歌听着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做过多的表示,沉默不语的坐在暖炉旁,眼底神色不明。 “梅儿,云姨娘走了吗?” 静静盯着烧得正旺的炭火,舒适的眯了眯眼。 “刚走不久,只有二小姐与夫人去送了。”梅儿端起一碗放凉些了药汁,递到如歌的面前。 面无表情的喝下一大碗的汤药,如歌脸上一阵平静,这汤药养活的生活,刚开始是有些不适应,渐渐的也习惯了,不喝的话,身体会变得虚弱易生病,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不喝不行! 吃下了颗娴姨娘特制的蜜饯,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漫开,如歌眼底带着柔和的暖意。 “二小姐又催了,想见小姐!” 梅儿看着如歌,接过空碗转身拿了个暖手炉放在如歌的手上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传信给她,找个时间,我会去的,叫她这个时期不要乱跑,会惹人眼闲的。” 执起一枚棋子,棋盘混乱,分清楚局势,如歌却认真的思量着…… 从她重生起,她就下始下这盘棋了,如歌常说,棋盘如人生,每一步都要仔细考虑,仔细回顾,不能有一丝的马虎,一步错便会步步错! 像如歌所说,过了几天,秦如莲的头脑没转过来,柳氏却想明白了,柳氏在云姨娘被送去别庄前亲自相送。 把云姨娘拉到一边,柳氏脸上带着怒气与不悦:“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下就被人给扳倒了,知道是谁的手笔没?” “除了秦如歌还有谁?这府中,我得罪的,除了她也只有你了。”云姨娘脸上带着讽刺与怨毒。 “你确定?这可是弑父,候爷差点就醒不过来。”柳氏虽怀疑,但从云姨娘的口中说出来那感觉就不一样。 “柳月,你要小心了,秦如歌是狼,还是一只极有耐心的狼,这是她的报复,大小姐的事,估计就是她所为……” “莲儿没有做得罪她的事,本夫人问过了。”柳氏本也是怀疑秦如莲之事就是如歌做的,还特意去问过,有没有与秦如歌发生不快。 “她没做过,你有啊!你把人家生母关到了祠堂受苦,该不会忘了吧!”云姨娘眼中带着看好戏的快意。 “就这样,那也太……”柳氏心里明白,但知道归知道,发生在自已身上时会不自觉的逃避。 “我没有证据证明,只是提醒你,爱信不信,随你!”看着柳氏的迟疑,云姨娘眼中带着快意。 这个下场她不介意,只要把清儿的嫌疑洗清,全部推到秦如歌的头上,能让清儿安全的成为祁王妃的,她一切都可以重来! 那时,才是她的翻身之日! 云姨娘走了,秦候醒了,秦如莲的事隐了下来,表面上是平静了下来…… 而如歌,心却不平静了…… 柳氏会下令处理那结桃园的仆从,是她没有想到的,这让她十分的愧疚,柳氏的狠毒,是她没有想到,没有预料到…… 十多个无辜的生命,因为她的设计而殒命,这让她十分伤心! 这两天,如歌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她的心,陷入了迷茫…… 为了复仇而害了完全无辜之人的命,不是她杀的,只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手上沾上了鲜血,是无辜之人的鲜血! 被发现与秦如莲苟合的那个侍卫也被处决了,如歌觉得不痛不养,跟着秦明欺善怕恶的事做得不少,如歌对他没有任何愧疚。 可那无辜被牵连的人,如歌的心痛苦的扭曲了起来,道德的谴责与良心的不安,仇恨的驱使,让如歌的心发出阵阵悲呜。 “小姐,您怎么了?这棋有这么难下么?都举着一动不动半时辰了。”梅儿突然出声,打断了如歌的走神。 看着梅儿那软软的表情,心也跟着柔和下来,原本飘浮不定的思量迅速变得坚决起来…… 有仇要报,在意的人要护,对于无辜之人,她只有表示抱歉。 黄泉之路别走太快,到时有仇有怨她都愿奉陪。 无视心底发出的悲呜,就如秦焰所说,如歌的心仅仅只掀起一点点波澜便归于死水。 “嗯,这盘棋太复杂了,不好下!”如歌看着梅儿微微一笑。 “那推掉重新下就好了。”梅儿不解的看着如歌。 “这局棋的规则很特别,不能重下,不能悔,哪怕棋面再乱也要下下去……” 对,只有走下去,她的人生早就没有了退路,不是么? 所有的棋子投下了,棋盘打开了,哪怕前路再渺茫,也容不得她后退了…… 如歌的眼底,早不复先前的迷芒,眼神越来越坚定,越来越锐利,轻轻放下手中棋子,红唇轻勾! “梅儿,如果前方看不清路的时候,你会怎么走?”如歌问出一句梅儿听不懂的话。 梅儿偏偏头,不解的看了看如歌,直到看到如歌眼底的认真,她才沉下脸色严肃道:“明知道前方看不清,却还要走下去,那表示前方有你想要的,那么只有与他人结伴,或者跟着前方的人走,或者独自一人探索,但,这是最慢又是最危险的!” 如歌讶异的看着梅儿,看着那与年纪不符的严肃,了然一笑,或许,她看走眼了…… “无论小姐选择哪种方法,梅儿都要陪在小姐身边……”梅儿看着如歌郑重说道。 “若前路不明,属下愿为主子探道。”空气中,传来暗一平淡又郑重的话,虽不见他出现,却也能感觉到那浓浓的关心。 如歌闻言,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笑容。 是了,就算前路不明又如何?就算前路荆棘遍布又如何?总有那么一两人会陪在自已身边。 这就够了…… 终究,能听到如歌心底悲呜的人没有出现,没有人能听到,如歌那颗痛到麻木的心,所发出的悲呜抗议! 44 秦如清自与祁王成了好事后,心中虽得意,却也越来越没有底了…… 秦候还卧病在床,祁王后续也没有任何音讯,柳氏一家对她下暗手,让她烦不胜烦…… 发给秦如歌的信四天了,却没有任何音讯,急得她在房中焦躁不己。 “找我何事?” 秦如清的房中,突然响起平静的女子的声音,稚嫩却冰冷,秦如清听着这声音,眼睛突然一亮,神情一变四处张望着。 在秦如清惊讶的表情下,如歌缓缓暗处走出来,对于如歌的凭空出现,不管几次,她都觉得讶异。 “坐!”赶紧站起来,把软榻让给如歌,自已则是在一旁的软榻坐下,还贴心的把炭炉摆近些,殷勤的讨好着。 如歌不客气的坐在软榻上,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优雅的半倚在软榻上,看着秦如清淡淡道:“何事?” 秦如清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换上些担忧的表情道:“秦如莲的事被压了下来,祁王那边也没有音讯,父亲卧病在床无法理事,柳氏与恩宁公主,根本不会管我的事?我要怎么办?” “这点事你都要问我?”如歌不悦的扫了眼秦如清,不满的神绪浮在脸上。 “你不知道,秦如莲借着嫡女的身份,常常找碴给我难堪,如果祁王那边定了下来,她才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一个字,忍!一切没定下来前,你都必须忍!” “可是……” “没有可是!不想成为祁王妃么?你就必须忍,就算祁王不想认帐,柳氏使绊子,最迟一月,事情便会定下来!” “好吧!我知道了!” 秦如清只好不甘的点头,想要出人头地,是她的毕生的梦想。 “云媚儿的事,你怎么想?” 突然,如歌突然话锋一转,问得秦如清一愣,脸上各种神色一闪而过。 “我想信你的话,不是你做的!我跟娘亲说过了,可她不信!”半掩着眼帘,秦如清失落的说道。 她相信秦如歌,与秦如歌结下交易开始,所有的相处让她明白,秦如歌言出必行,既然她说不是她做的,那么凶手一定别有其人,可娘亲却不信,反而还大骂了她一顿,说她是白眼狼,替杀亲之人说话,情绪十分激动,让她本要说出与秦如歌交易的话也咽了回去! 娘亲的不相信让她十分无奈,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希望等自已成为祁王妃时,能把她接回来亨福。 “云媚儿买凶杀我之事,我说过就此揭过就不会私下算帐,毕竟,这也是对我们结盟的诚意,不是么?”如歌虽是笑着看了秦如清,可眼底却是十分分明的寒意,显然,对于云姨娘之事,还是非常不悦的。 “好了,该见你也见了,该问的也问了,没事我就去了,非常时期,有事无事传信就好,不要派人到我的院子,现在所有的嫌疑都在我身上,你不想被人怀疑吧!” 如歌起身,看着秦如清严肃警告着,对于秦如清的脑子,她真有些不放心,生怕哪个时候她六神无主时,会亲自找上门来…… “知道了!”秦如清听话的点了点头,对于秦如歌的话,她都很听从,因为她明白,能让她一步登天的,只有她,这不,放眼整个府中,所有人都被她玩弄在了手中…… 如歌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一把拥住如歌的腰,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秦如清眼中带着敬畏,暗卫,那是皇亲国戚,权贵的专属,哪怕是父亲,估计也没有暗卫,那只不过出现在话本中才出现的存在,是她从未见过的…… 听说暗卫的培养十分复杂,需要极其庞大的财力与人力,百里挑一,千里挑一,更高超的暗卫,常常是万一挑一。 原来,秦如歌能突然出现,是因为她手中有暗卫的相助。 秦如歌,你到底是谁? 如歌回到自已院子时,梅儿焦急的等在房中,看着如歌的出现眼中一亮:“小姐,夫人传信过来,叫您过去一趟。” “是什么事?” “来人没说。” 如歌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暗一,与暗灵交换一下!” “是!” 这几日府中每人都自顾不暇,暗灵几日没露面也没引起他人的注意,这次不知柳氏为何要找自已,暗一不方便跟着,带着暗灵去露露面也好,既能震摄又能不让他们的注意力转到娘亲那边…… 对于娴姨娘,如歌不是不想放她出来,只是,她不能!现在风头太盛,娘亲呆在那里反而比较好,所有的注意力在自已身上,娘亲也就不会受牵连。 如歌刻意放慢脚步,等暗灵过来,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如歌才问道:“娘亲怎么样了?” “还不错,风寒完全好了,也没有人来找碴!” 一个闪身,暗灵出现在如歌的身边,一左一右,跟在如歌的身后。 如歌这样,确实有点招摇了,虽说跟几个丫鬟都没事,可秦如莲一般也只带一个贴身丫鬟,她一个庶女却带两个丫鬟在府中招摇,可是,柳氏却说不得,只因,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一脸冰冷的女子,是夜王的人! “歌儿,你来了?”柳氏暗暗凝了心神,压制眼中情绪,脸上带着慈爱。 “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唤女儿何事?”如歌温婉的看着柳氏,眼底带着疑惑。 “也没事,祁王的生辰快到了,你父亲的身体还需要休养,十日后,你们姐妹几人,一起与我同去!今日是告之你一声,好好替自已打扮一下,有需要的,可以跟我说。”柳氏眼底异色划过,意味不明。 “是,女儿知道了,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需要注意的,我会派人细细告之你!” “多谢母亲,如若无事了,女儿告退!” 如歌半掩着眼帘,脸上神色不变,温和的向柳氏行了一礼后,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柳氏传来淡淡一句话: “歌儿,娴姨娘的事,你怪我么?” ------题外话------ 跨年快乐,新年快乐,月光在这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工作顺利,学为有成。 45 如歌听着柳氏的话,脚步一顿,轻轻转过身来,看着柳氏脸上神情不变。 “母亲说的哪里话,姨娘人证物证俱在,女儿虽知道她是清白的,但也无能为力,母亲只是按章程办事,必须要服众才行,所以女儿并不怪母亲!” 如歌浑身充满柔和,明亮又坦荡的眼睛与柳氏对视着,眼底一片真诚。 看着如此的如歌,柳氏微微眯了眯眼…… “你不怪就好,我也是身不由己。”柳氏状似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神情。 “母亲言重了,女儿明白的!”如歌福了福身,淡笑的看着柳氏道:“母亲若没事了,女儿便告退了!” 柳氏闻言挥了挥手,僵着笑看着如歌点了点头! 走出柳氏的院子时,如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脸上风暴聚集,一片幽暗。 柳氏的试探,是有人说了些什么?无缘无故,怎么会怀疑到自已身上,那架势,很明显就确认凶手是自已的样子。 看来,有人多嘴了! 柳氏明显不安好意,只是,不知是对自已还是秦如清了,叫她们姐妹几人一起前去本没有什么,可秦如清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祁王早有一位侧妃——萧湘儿。 那个手段心计一流的萧湘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祁王纳新人?秦如清眼巴巴送上门,很明显,极有可能是要给她个教训。 萧湘儿与秦如莲听说关系不错,也极有可能是个圈套,秦如莲与萧湘儿联手设下的圈套。 甩了甩头,如歌理了理脑中思绪,眼底一片幽暗。 秦如清暂时不能出事,她以后能有大作用! 这几日,在祁王的生辰之际,府中气氛难得的缓和了些,祁王有亲自上门,表示要纳秦如清为侧妃,订礼先步送了过来。 秦如清当然高兴了,梦寐以求的祁王妃位定了下来,秦如莲也不得不停下找碴行为,眼看祁王殿下的生辰将近,她要去搜罗精美的生辰礼物做贺礼,也没有空找秦如清的碴。 娴姨娘的处罚之期也到了,被放了出来,全程没有受到一丝牵连,虽然消瘦不少,但精神还算不错! 如歌清闲了下来,没有秦如清时不时的打扰,不用担心娘亲会不会受到伤害,可以清静的呆在自已的房中,远离纷扰。 “暗一,最近京城有什么陌生人出现么?” “有不少!”暗一的声音传来! “查得出是哪方人马吗?” “各国都有,北洛,东元与西越全都有人,除了表面的人马,还有不少人在暗中打探。” 回答的不是暗一,是如歌熟悉的男声——冥月。 一袭白衣的冥月温和的看着如歌出现在如歌面前。 “你怎么来了?”如歌抬头看着冥月,有点意外。 “有空便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这府中,可不平静!”冥月温和的看着如歌,眼底带着宠溺与关爱。 “你都知道了?也是,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冥大阁主不知道的?”如歌带着调笑,难得的开着玩笑。 “就你会说!今日有事找你!”摸了摸如歌的头,冥月温暖的气息让她惬意的眯了眯眼。 如歌并不接话,只是惬意的眯了眼,像只大猫一样般慵懒,是任何人都难以见到的她的另一面。 完全卸下心防的她,温软的令人怜爱! “上次云媚儿习凶杀你的人,是杀手阁的,那杀手阁的阁主便是你要查的,云媚儿的私生子——云隐!” “是他!怎么会?”如歌眼底带着惊讶。 如果杀她之人是云媚儿的私生子,那自已所有的设想就完全被推翻了,她一直以为,给云姨娘下毒,嫁祸云姨娘的人就是云隐,只为复仇! 可云媚儿竟然叫云隐来杀自已,这不表示着,她与云隐有联系,之前自已设想的云隐憎恨云姨娘这一猜测就完全被推翻了。 那究竟是何人害了云媚儿之子,现在又嫁祸她? “确定了吗?”如歌不确定的再次询问。 “确定了,云隐刚出生被云媚儿丢弃,被一个乞丐捡了回去,在他七岁之时,那乞丐去世,他流落街头,被杀手阁的前任首领捡了回去,手段狠唳,心思诡辩,极快的成长了起来,三年前便杀了前任,自已坐上了杀手阁的首领之位。云隐容貌与云媚儿有六七分像,很好认出!” “上次杀我时,他有没在场?”如歌眉头紧皱。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听说是他亲自接下的这任务,你上次,没有发现么?”冥月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何事,脸上带着些疑惑。 “冥月,我可能闯大祸了!”如歌揉了揉太阳穴,眼底带着些后悔。 原来,当初那男子,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云媚儿的私生子,被自已用三个男人上了的…… “怎么了?” “我放了他,放过了云隐!”如歌抬头看着冥月,脸上带着复杂。 冥月不语,知道如歌的话没说完,仅仅放了他,只会结下善缘,不会酿下大祸。端起桌上一杯温茶,静静等待下文。 “我不知道他就是云隐,杀手阁的首领,我当时气极了,所以……所以……” 如歌稍稍有点难启齿,冥月就像大哥哥一样,温和又严厉,让她有些不想告之。 “嗯?”冥月挑了挑眉,扫了眼如歌,端起手上温茶轻轻喝了一口。 “就是……就是……我找了三个男人上了他!”闭了闭眼,如歌如上断头台一样,视死如归般说了出来! “噗!咳咳!” 一口茶喷了出来,呛得冥月不停的咳嗽,涨得脸通红一片,这是如歌第一次见到他的失态。 包括前世,如歌都没有见过冥月失态过,永远都是温和或者冷冽,从未见过如此的失态。 “你……”指着如歌,冥月眼中虽没有责备,却是震惊一片。 “我当时气极了,现在也在后悔!”如歌赶紧表态。 “笨蛋,当时怎么不杀了?留下这么个祸患!”对于如歌的所为,冥月没有指责,反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一个被伤了尊严的男子,报复起来也会很疯狂。 “气极了,没想那么多。”低了低头,如歌脸上同样带着后悔! 46 “你说,我要怎么说你?”冥月眼中带着怒其不争的无奈。 “所以说,我闯大祸了嘛!”如歌低低头,做好宝宝样! “算了,我会派人去杀了他,你自已也要注意,很有可能就盯上了你,埋伏在你的身边了。”无奈的叹了叹口气,冥月帮如歌处理着烂摊子。 “真好!谢谢你!”如歌脸上带着笑,发自同心的笑。 “我们认识多久了?还谢!就冲着你第一个告诉我你还活着的消息,这个烂摊子就帮你收了,没有下次!”点了点如歌的额头,眼底宠溺之色遍布。 “对了,都忘了正事了,你跟夜王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夜王不要去惹么?”冥月转移话题,脸上带着疑惑。 “我不想惹他,可是遇到了要怎么办?想活的话,只有引起他的注意力,不然初见时,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如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幽暗凝重。 “如歌,你不用活得这般累的,离开这里不好么?姚氏的事,我帮你查!”冥月眼底闪过心痛。 “来不及也不能退了,不管我愿不愿意,这条路一定要走下去,局设下了,棋子也投放了,容不得我放弃!”如歌幽幽的说着,脸上如死水般平静。 淡淡几句话,冥月却能感觉到如歌那绝决的决心,那毫不犹豫的决心,让他还想要相劝的话生生咽回了喉中。 “那你要小心,有什么事,直接传令给我,这个你拿着。”冥月递出一枚十分普通的玉佩,示意如歌接下,才接着道:“这是我暗阁的令符,所有探子见到玉佩都要听其号令。” “这很贵重,我……” “你一定要收下,我没办法常常呆在京城,有它的存在,我会放心些,你也需要人手吧!”冥月严肃的看着如歌,眼里带着不容拒绝。 “好吧!那我不客气了。” 如歌叹了叹口气,收下了冥月递过来的玉佩,眼底异色划过,快得好似错觉。 “嗯!你要小心,最近我不在京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像上次一样,我从外地归来,又听到你暴毙的消息。”冥月开着玩笑,温和的看着如歌。 “不会的!”如歌眼底带着认真。 这一世,怎么还可能是“暴毙”收场? 从冥月手中接过玉佩后,候府中暗阁的探子主动找上了门,来人却让如歌大吃一惊。 “管家,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暗阁的人!”如歌眼中带着惊讶。 “属下暗阁十三队队长——舒文,见过小姐!”管家舒文恭敬的跪在地上。 原来,冥月对舒文有大恩,舒文一家几年前全部被杀,只有他一人被刚路过的冥月所救,凶手是秦候的政敌,想要威胁他盗秦候的兵符被拒绝后才招来的灾祸。 他有跟秦候说过,可秦候并不理会,只是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便草草打发了。 自那时起,他对秦候有了芥蒂,自愿加入暗阁,通过秦候得到不少消息,杀他全家的幕后凶手因为他所获得的情报而被拉下了马,最后被提拔成暗阁十三队的队长,专门负责秦候周边的情报。 “起来吧!”如歌复杂了看了眼舒文。 “谢三小姐!”舒文起身,表面平静的看着如歌,心中却同样掀起了波浪。 当他看见阁主的令符出现在她的身上时,他第一感觉是看错了,再三确认后他才亲自上门。 “阁主说过,见令如见人,不知三小姐有何吩咐?” “祁王府那边,可有暗阁的人?” “有,我十三队的探子主要是监控祁王府,太子府,还有这秦候府!其他府的消息,需要传信给各队长。”舒文如实一一回答到。 “暂时先这样,明日便是祁王的生辰,叫祁王府的人多多活动下!” “是!如没有别的事,属下告退!” 舒文看到如歌点了点头,才恭敬的后退离去…… 舒文快步行走着,脸上震惊之色十分明显,他实在想不明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隐形三小姐竟会与阁主相识,还能得到号令暗阁的令符,真正让他想不透。 “父亲,那是三小姐的院子吧,您怎么去那了?”舒文的养子舒青好奇的看着他,眼底带着疑惑。 “青儿啊,你怎么在这?”舒文回过神来,看到来人是舒青时才舒了口气。 “儿子本来有事找你,可是四处找不到,刚好找到这边来,就看到父亲从三小姐的院子走了出来!” 据说舒青是舒文在街上乞丐堆里捡到的,当时看他年幼,想到自已被杀的儿子,一时心中不忍才起了善心。 “嗯,给娴姨娘送了些药材过去,是候爷亲自吩咐的。你找我何事?”舒文停下脚步,双手背后看着舒青道。 “这个月的月例要发了,夫人叫您过去核对一下!” “嗯,知道了,麻烦你了!” “……” 两人边走边聊,最后,舒文先行一步离去…… 站在后面看着舒文离去背影的舒青,眼底带着幽暗。 父亲,你可知,我亲眼看到你什么都没拿的进入了落语院,你为何要撒谎? 回头看了看如歌院子的方向,舒青眼底一片幽森,复杂又诡异的眼神,就那么静静看着…… 舒文离去后,如歌脸上同样带着复杂。 第一次,她觉得冥月好厉害,就连太子府都能安插探子进去,是不是,陛下皇宫也有不少暗阁之人? “歌儿,在想些什么?来喝碗赤豆汤,春季温气太重,你要多喝点,除除湿!”娴姨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丫鬟,捧着托盘。 陷害娴姨娘的贴身丫鬟自事发第二天便被她的家人赎回了,如歌听着暗阁传来的信息,讽刺一笑,并未对环儿进行报复。 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是她的亲人,只不过是柳氏故意找的人,环儿一被赎出之后,被便她那所谓的亲人带到了别的城镇,被卖给了当地有特殊嗜好的财主,大赚了一笔。 环儿的命运,不用她动手,就注定悲惨! 47突生变故 这一大清早的,候府里就热闹开了,只因为几个小姐都要进宫,尤其是二小姐入了祁王殿下的眼,不日就要成了侧王妃了。 候府前院内花厅里,秦嬷嬷给柳氏端了盏茶,笑盈盈的看着款步而出的秦如莲,不由笑道:“大小姐果真绝色,真让人移不开眼呢!” 一边坐着,柳氏也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女儿。 鲛珠纱所制的深紫色渐染宫装,腰束金线绣缎,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裙角坠着一片细碎米珠缀出的牡丹花,外披一层白色轻纱,梳了个青云飞天髻,头上当头一枚东珠攒金丝翟鸟簪,斜簪六只长云翡翠钗,眉心一点翠玉坠子,光华濯濯濯,娇贵不可言。 如牡丹雍容的秦如莲微微行了一礼,柳氏很是满意与爱怜,人中凤凰,一定能一飞冲天,常亨富贵权势。 “二小姐与三小姐那边可有送去新制的衣衫首饰?”柳氏眼中一冷的开口问道。 不能让恩宁公主抓到她的把柄,那两个庶女就是再不喜,表面功夫也要做。 想起秦如清,柳氏的眼睛闪过毒辣! “莲儿,要小心谨慎些,有些人不得不防,知道么?”柳氏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我不会放过她的,敢设计我,有她有好看的……”柳氏眼里带着狠唳。 只是不知她嘴里的‘她’与柳氏所言的是不是同一人? 一辆简朴清雅的马车在候府外等候,如歌与秦如清早就在马车帝候着,柳氏与秦如莲才缓缓走来…… 秦如清还是一样往妩媚里打扮,淡粉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银线百褶裙,身披极软如雾的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风髻露鬓,只罩着一层细细的金丝串紫晶东珠流苏网,并两只东珠明月赞,笼烟娥眉眼含春,朱唇含芳,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诱人的风情。 柳氏暗恨的看了眼艳如芍药的秦如清,眼中神色更加幽暗,转眼看向如歌方向。 如歌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丝毫不逊于两人的娇与艳,出尘气质更显独。 秦如莲狠狠瞪了秦如清一眼,高傲的往自己的马车而去…… 今日去给祁王祝贺的,只有柳氏与如歌三姐们,恩宁公主只派人送了礼,并没有打量去凑热闹。 如歌与秦如清坐在一辆马车里,如歌细细看着外面,而秦如清则是紧张的看着如歌。 无缘无故叫她去参加祁王殿下的宴会,这让她十分想不透。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乐上半天,可如今这风头,让她不得不紧慎。 “三妹妹,那萧侧妃好不好相处呀!”秦如清忐忑不安的看着如歌问道。 “不好相处你就不嫁了?”如歌淡淡斜视了她一眼。 “……”秦如清自知自讨无趣,只得讪讪的住了口。 “不管好不好相处,今日定会有人为难你。这一切全看你如何化解,处理得好,你能得到祁王的怜爱,处理的不好,你只能得到他的厌恶!”就在秦如清以为如歌不会说话时,如歌淡淡的提醒声传来。 “那要如何处理?”秦如清眼里闪着喜悦。 “你不会动脑子?什么都问我?”如歌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秦如清看了如歌不悦的眼神,只得讪讪闭嘴。低着头掩了眼底神色,一幅反省的模样。 如歌见状不由揉了揉太阳穴,她发现,自从她们结盟开始,这秦如清就从不动脑子了,只会一个劲的问她怎么办。虽说一个听话的扯线人偶是很不错,可这莫名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忍,无论对方做什么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一个字,忍!”如歌看着秦如清一幅受教的样子道:“最好能让祁王看到你的忍耐,这样他才会认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为了他甘心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对于,只会更加的怜爱。如果你忍不住还击了,还被他看到的话,祁王他只会认为你因为快要成为他的侧妃而气嚣张……” 说了不少话,如歌停了下来,看着秦如清道:“如此,明白了?” 秦如清完处于震惊中,对于如歌能如此深底解析一个人的心里感到十分的害怕,看着如歌道:“我很庆幸没有与你为敌,你太可怕了!” 如歌闻言勾了勾唇,淡淡道:“不用害怕,你不是我的敌人,最起码现在不是!” 如歌的话外之音,秦如清听得十分明白,现在不是敌人,或许以后就是了。她是在警告自己,在告诉自己,她明白自己的心理,明白自己打算成为侧妃后来对付她。 果然,她有明白,连自己的心理解析的十分透彻。 真是太可怕了…… 两人顿时一阵无言,马车中一阵静谧。 马车行驶到皇城的朱雀大街,这里平日就是主干道,人来人往。今日更是异常热闹,各贵族世家子弟夫人们都往祁王府的方向行进,不时有勋贵少年三五成群,嬉笑策马,还有人故意跑近轿子,让带过的风掀起马车的帐帘,不但能偶尔一窥小姐们的娇美容颜,还能引发小丫头们的尖叫。 轩辕民风算是开放,这样贵族的小游戏虽然被弹劾过多次,但是屡禁不止,渐渐的也起了无伤大雅的贵族子弟们的风流小游戏。 不少公子策马冲向这秦候府的轿子,秦候三女的名声在外,不少人感到好奇,纷纷在策马想掀起帐帘来一睹其风彩。 如歌用手紧紧压住帘子,对于那些公子哥的行为直接无视。 突然车身一晃直接向左翻了过去,如歌与秦如清完全不受控制地整个滚出了车子,就往地上摔。 眼边传来马儿的嘶叫,赤月一扭头就看见高扬的马蹄,甚至能看见那马上少年们的惊慌之色。 赤月一眼一冷,本打算直接滚到马车这下,被马车压过与好过被马踢踩,可是看到尖叫的秦如清时,眼色一沉…… 她还有用,不能死! 不做多想的伸手拉住秦如清,把她带到自己的身旁躲过了疯马的踢踩,而她自己头上的马蹄却来不及躲…… 跟在马车外步行的暗灵看着冲过来的马她却无动于终,直到如歌摔到地上快要被疯马踢踩时才出手了…… 48夜王来救 一匹骏马被她用短剑刺中颈间动脉,鲜血四溅,骏马疼痛的站立,将背上贵族少年摔飞了出去,鲜血在量的流出,不一会就翻倒在一边…… 正欲处理另一匹骏马时,一道剑影划过,马首被利落斩下,连带的还有马上少年的头颅。 其他的少年勒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一场无伤大雅的小游戏变成了眼前这一幕。 满地的鲜血,还有死不瞑目的少年头颅,一匹通体血红的高大骏马之上,一抹手提染血长刀的腥红身影,妖异红瞳扫视着四周,一个个全部大气都不敢出的低下了头…… 那是怎样的目光? 九幽地狱间绽放的诡谲妖艳的曼珠沙华,冰凉血腥的彼岸花,深不可测的幽暗与残忍! 夜王轩辕圣夜! “多谢王爷相救!”如歌淡淡看着马上之人,温婉有礼的起身行了一礼。 轩辕圣夜幽幽地看了如歌一眼,眼底的不悦十分明显,看着如歌阴森道:“三小姐也要学君子来个英雄救美?” “王爷多虑了,这是臣女的姐姐,相救是必须的!”如歌无视轩辕圣夜眼底的不悦与威胁,微微一笑,衬着这血腥现场十分的违和。 刚经一难,秦如清浑身颤抖着,看着轩辕圣夜那似妖的红瞳更是害怕的抖了抖。 就是这轻微的颤抖却让轩辕圣夜敏锐的发现了,看着秦如清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道:“你很害怕本王?” “没……没……有……” “到底有还有没有?”轩辕圣夜提起带血长刀,直接横在秦如清的身前。 秦如清顿时吓得半死,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不己,眼里露出求饶的惧意。 如歌见状,连忙上前使劲掐着秦如清,脸上带着浅浅笑意道:“二姐姐刚遇惊吓,有些语无伦次,还请王爷不要介意!王爷天人之姿,一般女人都只有倾慕的份,哪来的害怕?” 或许是如歌重重掐了她,秦如清因为剧痛而冷静了一点,想着刚刚如歌以身护她,现在又替她解围,心里的感动不由而然的升起。 “噢?那二小姐也倾慕本王?”轩辕圣夜看着冷淡对着他的如歌,发出极为刺耳的笑声。 “二姐姐己有婚约,王爷这话可不妥,会伤二姐姐的名誉!”如歌镇定的看着轩辕圣眼,眼里闪过思量。 “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眼里闪地淡笑缓缓收回了长剑。 “谢王爷称赞!”如歌再次行了一礼。 “哈哈!”轩辕圣夜大笑一声,浑身散发着邪肆非常,唇角勾起一抹血腥残酷的笑意,策马走近如歌,大手一捞,便把如歌抱在怀里。 突然的转变惊了众人,在场所有人响起前些日子的传言才惊觉。原来传言是真的,这秦候的三女真的入了这夜王的法眼。 偷偷打量着轩辕圣夜怀里的如歌,也有明白夜王为何会被吸引。 如尘皎洁的气息,舒适安然的娴静,尚未成熟的气息不似成人的诱惑,却别有一番风情…… “来人,送秦二小姐去祁王府!”临走时,还吩咐侍卫护送秦如清安全到达祁王府。 从人看着那张狂的红衣男子抱着一位白衣少女绝尘而去,所过之处,仿佛都有阴鹜的黑云跃过。 “歌儿,你很想死?”轩辕圣夜一边策马一边看着如歌道。 单手扣住如歌的腰身,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受不释手,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感受到如丝绸般滑顺的秀发发出自然的纷芳,眼里的不悦也微微消散不少。 “没有!”如歌淡淡道 “那为何要护住她人?”轩辕圣夜一把扭过如歌的头,狠狠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但下嘴还是有分寸,没有留下咬痕。 如歌吃痛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帮出反抗的动作。 “她不能死,暂时不能!”低着头,如歌幽幽出声。 轩辕圣夜伸手握住如歌的柔夷细细把玩着,看着如歌的温顺眼里闪过满意。 “最后一次,你是本王的东西,没本王的允许不准私自弄伤自己,否则本王把你关到本王的后院里。相信本王,你不会喜欢那里的。”吻了吻如歌的耳际,如恶魔的低喃在她耳边响起。 “知道了。”掩了眼中神色,如歌神绪不变的点头称是。 轩辕圣夜把如歌带到了祁王府门口,亲自把如歌抱了下来…… 后面的秦如清赶紧从马上下来,把马还给了替她牵绳的黑衣侍兵,震惊又同情的看着如歌与轩辕圣夜。震惊的是轩辕圣夜待她如引不同,同情的是她发现夜王对她的态度,完全的掌控。 轩辕圣夜进了男客通道,如歌与秦如清则是原地等待着,因为柳氏与秦如莲还未跟上…… “刚刚谢谢你!”秦如清淡淡出声,眼底是出自内心的感激。 “你还有用,不能死!”如歌淡淡道。 “不管怎样,你救了我。谢谢!”秦如清再次诚心道谢。 她救了自己两次,这是不争的事实。 马蹄之下,她本可以不管自己,却还是护住了自己。夜王剑下,她本可以无视的,最后还是替自己解围。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救了自己就是事实。 “传闻中夜王取人头如隔麦穗,血腥残酷,残害忠良,你要小心些!” 如歌讶异的回过头来看着秦如清,看着她眼里那一丝担忧,微微一笑。 “我可没担心你,你别自做多情!”看着如歌那一抹了然的笑,秦如清顿时脸过慌乱,不打自招的全说了出来。 如歌微微的勾起一抹略带柔和的笑意,不发一语的盯着正缓缓行驶而来的柳氏的马车。 “你们姐妹两怎么这么贪玩?好端端的从车子里滚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这要如何是好?”柳氏领着秦如莲与丫鬟婆子匆匆而来,一来就拉着两人长吁短叹,仿佛是多么疼爱这两个女儿一样。 就边秦如莲也上前作出关心模样道:“就是,你们要是看上哪家公子可以让母亲去说,这般急切,跃伤了可怎么办?” 母女二人惺惺作态,话里话外却无一不是指责她行止失当,毫无大家闺秀贞静贤德可言。这祁王府前可有不少的贵族子弟世家千金的,故意说出这一番话,就是要打一个负标签在她们两人身上。 49府前暗斗 如歌垂了眸子,没有任何辩驳,反而还对着柳氏道:“母亲教训的是,歌儿不该弄坏这车子,女儿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事差点丢了性命,女儿知错了,求母亲饶了歌儿!” 言罢,如歌还怯怯的看了看周围,又瞬速低下了头。手中暗暗扯了扯秦如清,本来是站着的秦如清虽不明白如歌要做什么,扑通一下大庭广众下就跪了下来道:“母亲,女儿错了,不该弄坏车子,只求母亲让人重新领一辆过来,要打要罚女儿没有怨言。” 说完,秦如清还做势低头垂泪!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主母教训两个庶女,一个跪在地上痛哭,一个站着低头不语…… 这样可怜的姿态,有几个人不会心生怜惜? 柳氏脸色冷了下来,看着两人道:“怎么,母亲我平地就这么苛待了你们?” 她心中恼恨,这两个丫头实在是狡猾,若她们当面顶撞反驳的话,自己还能安她人一个轻狂无状,顶撞长辈的名头。没想到她们不仅没有辩驳,反而说里有话说有人在车子动了手脚,要取她们性命。 这般下跪恳求,这不向外人表达她就是个恶毒嫡母一般? 秦如莲马上也上前扶起秦如清替柳氏说话:“两位妹妹说的什么话,你们非母亲亲生,但母亲从不偏私,否则也不会费心带你们出来见识。一听你们出事,便顾不得任何事,一路匆匆而来,你们这般,岂不是伤了母女情分?” 秦如莲眼中含泪,看似是委屈极了,这幽幽作态,让众人顿时觉得这两姐们也太不懂事了些。 如歌心中暗讽,只见她以袖掩唇,脸色苍白,盈盈含泪,深深伏下了身子:“歌儿知错,请母亲长姐恕罪。” 秦如清不甘这个结局,但如歌都这样了,她也学着如歌一样以袖掩唇,含泪深伏:“清儿知错,请母亲长姐恕罪。” 两人发丝有些凌乱,衬托得两人宛如被狂风催逼的空谷幽兰与娇艳芍药,与柳氏母女两人的华贵逼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一味含泪,楚楚可怜,不敢做声的委屈模样。一下子就轻易打破了柳氏母女两人处心积虑为他们营造出来的刁蛮任性的形象。 众人全部一致暗叹,不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可能平等对待? “哟,大家怎么都围在外面呢?该不会这宴会场所改成了府外吧!”一抹女声插了进来,如黄鹂般清脆悦耳。 顺着声音,众人缓缓看去,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如歌看着盈盈走来的女子,眼里的风暴渐起,袖中双手死死的掐在一起,面上一片平静,弱质纤纤的无害深闺佳人,唯独长长的睫毛半掩,在脸上烙印下幽暗的阴影,眼里带着诡谲的危险。 别人没发现,只有秦如清发现了如歌的异样。只因为她心中紧张十分无助,下意认的想要模仿她的一举一动,所以会是时时的关注她。 看着如歌那眼底的幽暗,秦如清只觉得背后一片阴凉,太像了,就好像她小时候曾见过的一种蜘蛛,表面看起来彩色艳丽瘦小不己,却能织出大网猎捕众多猎物。 这次她的猎物是这萧侧妃么? 虽不知两人有什么仇怨,秦如清安心了,被秦如歌这只恶鬼盯上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歌敛了情绪,微笑的看着眼前向她们缓缓走来的萧侧己,与众人一起盈盈拜道:“参见萧妃娘娘!” “大家不用多谢!”萧湘儿高傲的环视周围,最后看到了如歌与秦如清两人,眼里闪过愠怒道:“哟,这就是清妹妹吧!再过几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妹妹不用如些多礼的。” 萧侧妃脸上带着典雅的笑,上前一把握住秦如清的手腕十分热情,可袖中指甲却暗自用力,锐利的指甲狠狠的刺了进去。 秦如清吃痛,正想甩开萧侧妃的手时,不小心撇到了如歌威胁的眼神,想起如歌在马上的话,暗暗咬着唇低头忍着疼痛。 萧湘儿讶异的看着低头没有任何动作的秦如清,良久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腕道:“大家站着干嘛,快快入府呀!来,清妹妹,姐姐带你参观王府。” 不顾秦如清的挣扎,萧湘儿一把强制性的扯着秦如清率先向里面走去…… “萧妃娘娘,刚刚臣女与二姐姐不慎摔倒,可否让我们先行换套衣裳?”如歌看了眼不知所措向她救救的秦如清,浅笑着看向萧湘儿。 萧湘儿闻言仔细打量着两人,衣衫确实有些凌乱,思考一下便道:“去府中换就行了。” “娘娘有所不知,臣女们本以为母亲没有给我们准备衣衫,所以只好自己准备一套新衣裳,刚刚才知道,马车里有母亲早就替我们准备好了的衣裳首饰,臣女不想浪费母亲的心意,所以……”如歌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而萧湘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必竟不能阻止别人的孝道不是? “嗯,那就快去吧!”挥挥手,大发慈悲了放了秦如清。 “谢萧妃娘娘!” 秦如清与如歌回了马车,众人也不会等她们,当然是在萧湘儿的招呼下缓缓进了王府。 “妹妹,怎么办?那萧湘儿不是个好相处的,下手真毒!”说完,秦如清掀起袖子,几个刺眼的血痕出现在她洁白如雪的手腕上,半月形的指甲伤口还流出淡淡血迹。 “她不止下手毒,谋算也毒!要是你当众吃痛甩开了她的手,其后果到时有得你受的。”如歌撇了眼秦哪清手上的伤口。 后果,秦如清也想得明白,要是她甩开了萧湘儿的手,肯定会被认为她还不娇蛮无礼,轻狂自大。 “那要怎么办?难道我只能这样承受?”秦如清烦燥的甩甩袖。 “当然要忍,反正不会死,一点痛有什么不能忍的?你是想痛过之后看着别人哭,还是想哭着看别人笑?” 秦如清沉默了,她当然是想看别人哭啊! 如歌见状才满意点点头,冲着守在马车外的暗灵与小丫鬟叫道:“茉儿,看住你小姐!” “是!” 茉儿是暗阁之人,也是如歌特意放在秦如清的眼前的,一是监视二是保护! 茉儿心思伶俐,虽不会武但小点子多,秦如清身边就需要这样的人存在。 明确的告诉她茉儿就是她的人,秦如清当然也不会违背茉儿的话。 因为极有可能是秦如歌通过茉儿传话给她! 50众女为难 静静地打量着那碧瓦红墙、飞檐斗拱的华丽宅府,有曲江水被引流进入府,汉白玉的曲折回桥临水而过直蜿蜒入幽深后院,无一不显示这府邸主人身份尊贵非常。 “小姐,请跟奴婢来。”有美貌侍女含笑上来,如歌有礼貌地也福了一福,与秦如清一同跟着她前往花园。 前厅花园的湖心岛就是这次宴会的场所。 花园中相熟的各家贵戚的小姐夫人们都各自打了招呼,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只等候上船前往湖心岛,美人们争奇斗艳,恰如开在池边的锦簇花团。秦如清刚进花园便被萧湘儿带着一群千金团团围住,而如歌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她的,便寻了个僻静之地的坐了下来,等候上船时刻。 如歌寻了一方满是红色蔷薇的花藤处的坐下,这地方又僻静又不会被打扰。 坐下理了理裙摆,顺顺衣裙皱褶,清理身上椅间的蔷薇花瓣时,一道黑影挡在了她的头顶,如歌抬了抬头,又不得不站起身来行礼道:“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听闻你在来时的路上发生了摔车事件?”祁王温和看着如歌道。 “不算什么大事,劳殿下费心了。”如歌淡笑道。 “本王听到消息时,十分的焦急,担你你要是摔伤了怎么办!” “祁王殿下看来真的很担心二姐姐呢!我不是二姐姐,她现在被萧妃娘娘请去做客了。”如歌疑惑的看着祁王,不解他为何突然对她说这些。 “歌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故意转开话题!”祁王上前一把握如歌的手,眼里带着深情。 如歌只感觉到心中一阵冰冷,被他触碰感到一阵恶心。什么时候起,她心中那个温和有礼的朗哥哥是这般模样了?原来是这般让人觉得恶心么? “殿下是想要齐人之幅么?正要娶二姐姐为侧妃,又想娶长姐做正妃,是想未及弟的臣女做你的侍妾么?”如歌大力的甩开祁王的手,眼里事着嘲讽。 “谁说要娶你大姐做正妃了?” “长姐是凤格之命,早己传得沸沸扬扬了。任何有野心的男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长姐的命格是了尘大师亲所批。了尘大师的批命无一差错,以灵验著称。长姐的命格肯定是毫无质疑的,若说殿下对那位置不想,臣女是一百个不信。”如歌抬眼认真的看着祁王,那如黑曜石般的瞳孔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的谋算,让祁王更加复杂的眯了眯眼。 能在那候府中之中脱彩出而,现在更是羸得了夜王的注意。善于谋算却出尘不染,这样的她,真的很好。 “上次这事,是你谋划的么?”没有责怪,祁王还是温和的看着如歌。 “殿下认为呢?”如歌淡笑反问道。 “是你,也只有你才做得到!”祁王肯定的点点头道:“你很聪明,因为任何人都不敢去找夜王求证她是不是真的有去夜王府。”指了指一旁面无表情静立的暗灵道。 赤月缓缓折下一朵带刺蔷薇放在鼻下轻闻,幽幽地清香传来让她舒适的眯了眯眼。 “没有证据的话只能是猜测,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说话间,一阵微风袭来,飘零的红色蔷薇花瓣雨纷纷扬扬,站中花中的白衣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发梢粘了几瓣艳丽的花瓣,映得她容貌艳丽不可方物。 祁王心头一热,竟离不开她的脸。 “所以本王并没有责怪你,因为不想你受伤。就算是你做的也不会介意,你可明白为何?”上前勾起如歌一抹秀发,暖昧的低声喃语。 如歌不语,静静的看着他,眼底是一片坦荡与光明干净,好似不明白世间丑恶的纯真眼眸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 对上她那双熟悉又怀恋的眼眸,祁王心底一软,宠溺的看着如歌道:“我喜欢你,这样你可明白?” 如歌掩去眼底的嘲讽,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软软的看着祁王道:“臣女不明白,臣女只知道殿下再这样下去,那府外摔车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只是不知道,臣女还会不会有那个命能活着再次见到殿下呢!” 祁王一怔,看着面前少女,就像她如风中飘落的花瓣柔,嫩易摧残,但娇嫩花瓣却尖锐的刺,是覆盖在柔软的下的神秘坚强。 “什么意思?”如歌话中有话,祁王不禁一愣。 “二姐姐才刚刚成为您未过门的侧妃,今日就遇到如此凶险。殿下您说,为什么那么多轿子不撞,那两匹疯马偏偏撞我与二姐姐的?车子什么时候不坏却这个时候坏掉?殿下可知二姐姐袖中伤痕?生生被指甲掐伤却只能隐忍。殿下之意,臣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殿下很好,但臣女不想为了飘渺的富贵前程,无端葬送了性命。” 祁王心头猛然一惊,目光竟有些不愿离开她的脸。 若她说不愿与同胞姐妹争宠,亦或无心富贵荣华,他都会觉得她与那些虚伪娇柔意图接近自己的贵族少女没有什么两样,她却直言相告,自己的命自然更重于他的垂青。 说得是那样直白,那样坦荡,那样无畏…… “本王明白了!大家都去宴会场了,我们也走吧!”祁王看着远处的船只道。 而此时的船上也发生了一些骚动。 原来是萧湘儿与秦如莲和宁香影,还有三五个贵族小家正在给秦如清难堪。 “秦二小姐,这船满了,麻烦你等下一班吧!”只见宁香影的贴身侍女对她伸手一拦毫不客气道。 宁香影与秦如清的矛盾可不止是一天了。风头过了,发现秦如清竟然成了她心心念的祁王殿下的侧妃,这让她怎么沉得下气?恶狠狠的看着秦如清那光滑如初的魅丽容貌,眼里带着不甘与怨恨。凭什么她闹得身败名裂,而她秦如清却什么事都有? 秦如清扫了一眼,分明看到船上还有空位,身边的茉儿道:“宴会快要开始了,等下一班的话就会错过宴会!” “我们可不管,要是让你们硬上发生了危险怎么办?我们的安危,你担待得起么?”宁香影冷笑着看着秦如清道。 萧湘儿则是高站船头,冷眼看着宁香影为难秦如清。 “该不会是因为你将要成功祁王侧妃就真以为能与萧妃姐姐平起平坐了吧!一个卑贱的庶女,不知羞耻的勾引了殿下,现在还有脸出现?”其中一个贵女明显是萧湘儿一党。 “是呢,这一船都是清贵之人,若让那爱勾三搭四的骚狐狸上船,岂不是污秽?秦姐姐的清贵全被骚狐狸给弄脏了,真是该死!”其中一个贵女上前讨好着。 所有的小姐们全都掩唇而笑。 秦如清低着头,眼里一片不甘与怨恨。死死的记着如歌跟她说的忍,双手紧紧握着,指甲掐入掌心来抑制她满心的愤怒。 51竟是怀孕 身体忍到不停的发着抖,一旁的茉儿见状赶紧走到她的身前低声道:“忍下去!主子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的。” 是了,她要笑着看别人哭! “几位怎么能这么说二妹妹?”秦如莲看完好戏,故作愠怒的看着周围的小姐们,眼底的快意却怎么也掩不住。“来,二妹妹上来吧!各位姐妹们都是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看着低头的秦如清,她眼里闪过鄙视。 哼,就算爬上了祁王的床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卑贱的庶女? “不了,各位小姐说的是,萧妃娘娘与大姐的身份尊贵,臣女就不上这船了。万一真发生了危险,臣女的罪过就大了。”秦如清没有如秦如莲所料那般暴怒,反而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众人都讶异的看着秦如清,被如此羞辱还能面带笑颜? “好了,一两个人还是能带的,请二小姐上船!”看够了戏,萧湘儿才宽容大度般让秦如清上船。 秦如清行了行礼,面无表情的上了船。 众人看不到的东西,双手狠狠的抓着茉儿的手,手上青筋毕露,心里不停的对着自己怒吼。 笑起来,笑起来,笑起来…… 脸上十分僵硬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所有的一切,全部被远处的如歌与祁王收在了眼里。 祁王面无表情,但微微肆出的冷气表达了他此时的心情。 如歌勾唇扫了眼祁王,眼里带着了然的讽刺。 “殿下不去安慰下二姐姐么?无缘无故被人为难,偏偏还不能生气。否则就会被众人说她轻狂自大,侍宠而娇!”如歌看着远处的一行人淡淡道:“殿下可知臣女为何自小体弱?可知臣女以前为何小心翼翼而活?看看二姐姐的样子吧,如果那是臣女,只要轻轻被人一推落湖,便会魂归黄泉。” 祁王复杂的看着跟以前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如歌,此时的她好像什么也不隐藏,把自己的真性情全部摊在了他的面前。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惊艳,也觉得怜爱。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拒绝本王。如果本王能给你安全,可以免受这些呢?” “不可能,殿下要不是偶然遇到,你会知道二姐姐的处境么?” “……” 如歌就这么看着,脸上的笑容就敛了下来,只是静静看着远处,不发一语。 祁王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远处却传来了惊变,只见秦如清硬生生的掉落了湖中…… 秦如清在船上时,只觉得腰间一痛,感觉被人狠狠的推了出去。反应过来时,她就呛入了一大口冰冷的湖水。冰冷的湖水加上又不会枭水,秦如清只觉得恐惧袭来,失控的大声尖叫:“啊——!” 船上众女掩唇冷眼看着在湖中扑腾的秦如清,无一人上前相救。 如歌看着身边的残影,唇角勾起一淡笑。 英雄救美的来了,二姐姐,接下来是就要看你的演技了。怜悯是为了谋来了,你能不能利用这怜悯来站稳脚尖就看你接下来反应能力了。 闭上眼,如歌睁开眼时,脸上就带上了焦急的神情。 祁王用轻功快速轻点湖上,一把抱起快要沉下去的秦如清,几个闪身就回到了岸边…… 刚好,如歌也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悲切的唤道:“姐姐,二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可秦如清却一直闭着眼,唇色发紫,一身水淋淋,发髻凌乱,头上还挂了水草,看起来就十分狼狈。 “来人,唤太医!”祁王见状,狠狠的扫了眼船上众人,抱着秦如清离去。如歌见状,也跟在身后小步离去…… 厢房中 “王爷,清妹妹落湖不关妾身的事,是她不小心摔落,想拉都来不急反应。”萧湘儿站着看向坐在床边的祁王解释道。 “自己摔落?当本王的眼是瞎的?”祁王不悦的抿着唇,眼里闪过不信。 是不是自摔他不知道,但他明明白白看到他的侧妃高站船头掩唇而笑,笑看湖中落水的他未来的侧妃。 “殿下,真的是二妹妹摔,您也知道她最近因为与您订下了婚约,一时喜极不注意,便不小心摔了下去,萧姐姐与几位姐妹站得那么远,根本不可以推她或者害她。”秦如莲故作端庄的上前,要是平时,祁王还会信她真如表面那般圣洁。然而他亲眼看过,所有人都笑着看着落水的清儿。 表里不一的女人,果然只有她是特别的。 扫了眼趴在秦如清床边的如歌,祁王眼里闪过淡淡的柔意。 然而萧湘儿几人却以为,祁王看的是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如清。纷纷不甘的捏紧了手中的锦帕。 温太医在一诊治着,良久才起床对着祁王道:“病人落水寒气入体,现在虽是三月,可气温还是很低,还有……”温太医吞吞吐吐的看了眼祁王,再看了看在场萧湘儿与众贵女。 “你们先退下!”祁王看着温太医的神色,对着众女道。 “殿下,二妹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温太医,二妹妹到底是怎么了?你说,我受得住!”秦如莲好似看不懂祁王的意思,故作悲切的想要温太医当场说出来。 如此遮遮掩掩,肯定有猫腻。 “出去!”祁王不悦的大声怒吼,众女顿时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生如此大气的祁王,纷纷都被震慑到了。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悻悻的离去…… 如歌见状,也起身离去,却被祁王叫住:“你留下!” 众女讶异的看了看如歌,眼里神色各异。再扫了扫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如清,还有那黑着脸的祁王,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离去。 就算再想看秦如清的好戏也不得不离去。 如歌站着看着离去的众女,静静不发一语,微微低垂着的头掩住了眼中神色。 “温太医,你说吧!” 待所有人离去,祁王才看向温太医道。 “是!”温太医福了福身道:“病人己怀有一个月身孕,此次落水又寒气入体。腹中胎儿有些不稳,这一个月来要十分小心注意,否则容易发生小产。” “怀孕?一个月了?”祁王微微一愣,脸上闪过复杂情绪。 对于秦如清,他始终带着复杂,有心疼的怜悯,有被设计的怒气。 “恭喜殿下!”如歌笑着走到祁王的面前,眼底带着真诚的祝贺。 只是在祁王看不到的地方,如歌心中却在冷哼。 想要先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 面对祁王,如歌早就不复初见时的怨恨与怒火。 她学会了压制情绪,学会了如何笑脸送敌人入黄泉。 52祁王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秦如清才幽幽转醒。 如歌见状,快步走到她的床前,脸上扬起喜意道:“二姐姐?二姐你醒了?” 秦如清只觉得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被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鼻,无法自由的呼吸。想哭想叫想挣扎却还是怎么样都动不了。 突然,她感到一阵白光,白光让她觉得刺眼,却又觉得熟悉…… 神智渐渐回笼,秦如清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身白衣的如歌,那脸上的担心全被她收入眼底,费力的扬起一抹微笑道:“我没事!” 就这勉旨扬起笑颜只为安慰如歌的样子被祁王深深的看在了眼里,只见他眼里复杂情绪尽散,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上前道:“清儿好点么?想不想喝水?” 声音柔和似三月春风,秦如清受宠若惊的点点头,看着祁王缓缓转身,倒了杯茶递到她的面前时,她还回不过神来,只是疑惑的看向如歌。当看到如歌眼底的笑意时,她才缓缓的笑了…… 或许祁王亲手倒的茶,秦如清喝得极快,苍白的脸色也渐渐出现了红晕,不知是女儿家的羞意还是真的在回复体力。只见秦如清原本苍白如雪的脸上粉色渐起,紫色的唇也开始恢复红润,如上好的玫瑰冻一样艳红可口,欲语还羞的脸上媚眼如丝。 “清儿好端端的怎么掉水里去了?” 祁王的一句话,让秦如清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本想说什么时习惯性的扫了眼如歌,看到她眼底的暗示,才微微扬起一个笑脸看着祁王道:“是臣女不小心的,不小心滑了脚就摔了下去,让殿下担心了。” 她没有落泪,但是受尽惊吓后的惧意和哀伤却足够让看到的人都心生怜惜,偏偏她扬起一抹小心翼翼的笑,更让祁王心生怜悯。 受了委屈却不敢说,这是要活得多么的谨慎?突然想起如歌在蔷薇藤下所说的话,他的眼中闪过深思与愧疚。 抻手牵起秦如清的手,趁她不注意时早早掀起她的衣袖,触目惊心的掐痕就映在了他的前面。 说是掐痕也太轻了些,半月型的伤口被湖口的浸泡微微翻开,伤口边缘泛着白色,虽没有再流血可是那伤口却还是渗入不明液体。 “温太医!”祁王大声唤着一旁的温太医,一把紧紧握着秦如清想要挣扎的手。 “不用了,殿下,这可不过是臣女不小心抓伤了的,不碍事!”秦如清急急忙忙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不要动!”祁王沉沉的呵一声,待温太医上好药后才松开了她的手。 “小姐这伤千万不要再进水了,伤口的时间太短,入水很容易会感染到不好的东西,而且也不能用内服药,会对你肚子胎儿不好。”温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 “我怀孕了?殿下,是真的么?我有了您的孩子?”秦如清如被雷劈过一般,愣愣的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祁王上前一把抱住秦如清,眼里带着些无奈的宠溺。 “三妹,你听到没,我有孩子了?我有殿下的孩子了?”秦如清兴奋的不明东西,看着一旁的如歌问道。 如歌看着她的眼底的询问与兴奋,也微微扬起一抹明亮的笑道:“恭喜姐姐,恭喜殿下!” “殿下……殿下……太好了……”喜极而泣的扑倒在祁王怀里,祁王好看的大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头道:“好了,不要哭了,对孩子不好。待孩子稳定些,本王就迎你入府。现在的你不适合操劳……” “嗯!”秦如清在他怀中闷闷道。 两人的相处的十分融洽时,屋外的女声响起:“王爷,客人们都等着呢,您看?” 秦如清这才从祁王的怀抱起来,不好意思道:“都是臣女的错,害殿下错过了您的生辰宴会。” “没事,我们的儿子才是本王最好的生辰礼物!”祁王温和的看着秦如清道,摸了摸她的头顶接着道:“你就先休息吧,本王去去就来!” 安抚了秦如清,祁王才起身向外走去,而如歌则是以要照顾秦如清为由,但不去宴会了。 迎着众女远远投来的异样眼光,还有临行前宁香影那狠狠一瞪,众女与祁王一起终是离去了…… 房中只有如歌,暗灵,秦如清,还有茉儿。 如歌扶着秦如清,还帮她腰间塞了一个软枕垫着,让她能舒适的靠着。 秦如清舒适的靠坐着,单手抚摸着肚子,眼里母性的光茫快速闪过…… “我劝你在众人面前还是收起这个动作。”如歌毫不留情的泼着她冷水。 “为什么?”秦如清不解的看向如歌。 对于如歌,她没有了早前的怨恨与不甘,也没有身为棋子时的愤怒,现在她算是想明白了,在府中,也只有眼前人会关心她。 或许只是当她是棋子,但这种她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候府中每人心思诡谲,就连她的生母,时时想的也是如何得宠。 真正事发时,只有眼前人以命相护。 她忘不了今日在大街上的马蹄之下,那瘦小的身躯将她带离危险,把她护在怀里免受了疯马的踢踩。 柔和的看着如歌,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秦如清第一次看着如歌,脸上带着姐姐的宠溺与亲昵。 “萧湘儿三年来没有子嗣,你认为以她的性格来说,能容忍?将来的王妃会允许你先她生下长子?”如歌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没了先前的笑容,只剩下一片平静。 “未来的王妃根没还没有出现啊!我肚中的孩子碍她什么事了?再说了,那萧湘儿敢弄死王爷的孩子?” “有什么不敢的?无声无息的弄掉只要不牵连到她的身上,有的是办法。再说了,你在明,她在暗,你能防?”如歌起身坐在秦如清的床边对她对视着,语气一片深沉道:“你可别忘了秦如莲的凤格命,哪个男人不想要?要么就是太子妃,要么就祁王妃,你认为她看得上太子或其它皇子?” 轰 如歌的话好似一道惊雷划在秦如清的心间,只见她顿时紧张起来,扯着如歌的袖子,脸上一片急切道:“我要怎么办?王爷会不会说出去?” 想起刚出去的祁王,秦如清满脸惊慌。 53也是怀孕 如歌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赌吧!赌你这次引起了他的怜悯。成功了,他就会隐瞒下来,将你接入王府后才会公布。失败了,这时萧湘儿恐怕己知情。” 对,成功了引起了祁王怜悯,她这孩子可保。要是失败了,他就会借萧湘儿之手让秦如清来一个不小心滑胎什么的。 就如如歌所猜测,祁王的心因为如歌的一番而起了怜悯。想起那受了委屈则不愿吭声的秦如清,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己逝的姚霜。也是这般为他着想,受了什么委屈出从不说出来。 他该怎么形容呢?蠢? 对,就是蠢! 可他的心却不自觉的软了下来,看着身边笑颜如花的萧湘儿,心中暗中下定了决心。 留下来好了。 秦如清却不知祁王的心思,此时却处于极度慌乱中…… “要是失败了为什么要告诉萧湘儿?”秦如清完全急慌了。 “当然是借侧妃之手来除掉你腹中胎儿啊!” “不会的,殿下不是这样的人!”秦如清不相信祁王是这样的人,在她眼中,祁王不仅温润有礼,还风度翩翩,公子如玉也不为过。 “傻子,你以为皇家有单纯的?你以为好人能与太子抗衡多年?皇家就是个染坊,无论什么人进去,最后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就连你也会一样!”如歌眼底带着嘲讽,对于皇室的不屑让秦如清都讶异的多看了两眼。 秦如清面带宽怀疑,如歌见此也不再多言,说再多也无益,此时她完全还生活在美梦里。 就如前世的她一样,被美梦缠了几年,最后以命的代价来换来看清这一切。 只是不知这秦如清要用什么来代价来看清呢? 然而在宴会的湖心岛也发生了大事。 原来宁香影刚上岛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苏琰,之前闹闹沸沸扬扬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刚见面两人就掐了起来…… “你这个畜牲,还敢出现在本小姐面前?”宁香影看着坐着与他人交谈的苏琰顿时大怒。 苏琰的命根是接回来了,可是彻底不能用了。看见这凶手,那憎恨的心情顿时涌了上来,顿时回骂了过去。 “你这个泼妇,还有胆子出现在本世子面前?来人,给我带走!”说着,就要招呼小厮带走宁香影。 “本小姐有什么不敢的?哪像你,禽兽不如的还脸出来,也不害躁?”宁香影毫不畏惧的回骂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不理上前劝架的众人,最后是越骂越狠。 “像你这个的禽兽,断了命根是老天的报应,我呸!”宁香影尖锐的骂着。 “你个破鞋,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你怎么了?禽兽,无能的男人!” 男人最忌讳有人骂他无能,更何况宁香影说的是事实也就更让苏琰脸上挂不住,不由恼怒上前,扬起大手狠狠拍下,恨声道:“找死!” 宁香影的脸被大力一掌刮偏,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与震怒,半响才回过神来上前与苏琰扭打在一起。 “我跟你拼了,敢打本小姐,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忘了,你根要不是男人……” 宁香影的话像是一柄刀直戳苏琰的心,苏琰顿时暴怒,顾不得男人的风度,抬起脚就踢向了宁香影的肚子…… “啊——!”宁香影被踢飞了出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不己,最后直接昏迷了过去。 “宁小姐?”“宁小姐你怎么样了?” “宁姐姐没事吧?”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到苏琰的耳里,只再他苏琰不屑道:“起来,躺地上装死就没事了?” “苏世子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宁小姐可是女子,哪经得起这般重踢?”有男子看不过站出来指责。 “关你什么事?这破鞋值得你出来英雄救美?”苏琰感觉面子里子全没了,干脆自暴自弃的怒吼着对方,也不管对方家势是不是他惹得起的。 “啊!血,害宁小姐流血了!” “大夫,大夫在哪?” “好多血啊!” 女子的议论声再次传来,让一旁原本不愿参加两家事端的祁王不由的皱了皱眉,看着身边小厮道:“快去拦住温太医,他刚走不久,请他来为宁小姐诊治。” 小厮得令,快速的向府外追去…… 而宁香影也被紧急送回岸边,被暂时安置在厢房里。 面温太医也没有走太远,不出半响便跟着小厮再次回到了祁王府,匆匆给祁王行了一礼,看向床上的宁香影连忙放下手中药箱上前诊治。 众人都围在房中,苏琰则是无所谓的冷哼一声。 良久,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时,温太医才收回手,眉头紧皱。缓缓走出祁王面前道:“病人怀孕快一月有余,由于被大力重踢,胎儿是保不住了,病人今后受孕恐怕也不易……” 众人纷纷大惊,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守香影,一个个回头看向苏琰,眼底的指责之意十分明显。 “本世子又不知道她怀孕了,怀孕了还来胡搅蛮缠,怪不得本世子。” 苏琰被众人的目光看得面上挂不住,丢下一句便匆匆离去…… “来人,去请宁大人!”疲惫的揉揉额,祁王眼里闪过不耐烦。 然而请来的不是宁大人而是宁夫人。 一场没完无了的撒泼就在祁王府上演。 宁夫人哭得撕心裂肺不停谩骂着,最后还是宁大人上门才把两人接了回去。 当然,之后苏候府与宁太师府的关系会如何,这就是后话了。 祁王最后派人备了马车,体贴的把秦如清亲自抱上了车子,还不忘关怀叮嘱道:“最近要多休息,不要多做劳累以免伤了胎儿,本王是尽快迎你入府。” “嗯,好!”秦如清脸上带着红晕,喜悦之情不意而喻。 萧湘儿看她的眼神没有变化,别人看她的眼神也没有变化,是不是表示没人知道她怀了殿下的孩子?是不是如三妹所说的成功了? 如歌静静站在后面不发一语,看着两人郎情妾意,脸上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 如她所料,祁王产生了怜悯之情。 秦如清啊秦如清,我能帮你的就在这了,能不能扯下萧湘儿,能不能让轩辕朗一直宠你,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能不能保护孩子,能不能紧紧抓住他的心,这都全看你自己了。 上了车,点点头对着祁王以示道别,如歌拉下车帘便绝尘而去…… 54如歌生辰 如歌与秦如清面对面坐在马车中一阵无言。如歌觉在自己的思绪里,而秦如清则是沉在她的喜悦中…… 柳氏与秦如莲在另一辆马车中也一阵沉默,她们实在没想到,祁王殿下的生辰竟如此草草收场。 “娘亲,你说那秦如歌与夜王是怎么回事?”秦如莲第一次看到夜王,那俊美如天神的容颜一下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眼底。第一次见到美如妖孽的男子,美得那么惊人,那么的摄人心魂…… “能有怎么回事?肯定是勾引了夜王。别看她年纪小,她心可不小,夜王不是把他的侍女都送给那丫头?没有手段她能得到夜王的青睐?”柳氏不悦的冷哼,丝毫没有发现秦如莲的异样。 秦如莲闻言半垂着头,掩着眼帘不发一语,眼底是幽幽的算计。 那绝美无双的男子会喜欢上一个未及第的丫头?那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会被一个乳臭未尽的丫头可吸引? 如果那冰冷无情的男子眼中有她的存在的话…… 柳氏母女两心思各异,而如歌车上,秦如莲淡笑看着扭头看向外面的如歌道:“白天的时候,多谢你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真的是太惊险了,谁也没想要马会突然疯跑起来!” “你认为是意外?”如歌淡淡收回眼与秦如清对视着。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秦如清看着如歌眼中的嘲讽瞬间反应过来什么,眼里带着震惊与不可思议。 “那么多车怎么不撞偏偏撞上我们的?偏偏车轱辘还恰好坏了,害得车体翻覆。你说,这世上的巧合有那么多?刚好还发生一起,发生在我们身上?”勾起自己一抹发丝,如歌低头掩着眼帘,掩住了眼底的黑暗。 “那是谁要害我们?光天化日下真是胆大包天!”秦如清眼中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还有大怒的唳气。 “不是要害我们,估计只有你一人罢了。有人不想你活着碍她眼而己。”如歌冰冷的扫向秦如清,不带一丝玩笑的盯着她,让她不由的微微一抖。 “你现在碍了太多人的眼了,秦如莲的,萧湘儿的,宁香影的……所有爱慕祁王府殿下的贵女全部会视你为眼中钉,宁亏你今天没有去宴会厅,那里的皇族世家贵女们岂会轻易放过你?太子昏庸骄奢享逸不受她们待见,也只有祁王一人是目标皇位最热的人选,为人温润儒雅得她们亲睐,一个个争破头想成为祁五的妻妾,如今被你抢了先,你说她们会给你好脸色?”如歌越说,秦如清的脸色不越沉…… “白日手笔,萧湘儿嫌疑最大,其次那些暗地里使绊子的贵女们也有嫌疑,我们那位大姐也不能无视……” “听着你这么说,感觉所有人都是坏人一样,你想太多了吧!”秦如清干笑一声,讪讪地看着如歌道。 “对,所有人都是坏人,坏的程度可分轻重,可分是不是针对你,所谓的好人根本不存在。我话己至此,你爱听不听吧!”如歌冰冰扫了眼秦如清,调整了姿势继续道:“最后提醒你一句,你怀孕之事,最好要瞒得死死的,一旦汇露出去,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基本上是如歌单方面的警告居多,两人一言一语中候府也到了。 回到府中时,己到傍晚,过了晚膳的时间,如歌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准备开自己的小厨房弄点吃的。 如歌回院子时,娴姨娘早就准备好膳食,只要稍微热一下便可以吃了。 “娘亲你怎么做了这么多东西啊?”如歌看着厨房中那满桌的菜肴觉得十分奇怪。 “你个傻孩子,今天是你十四岁生辰啊!你忘了?”娴娘娘头也不回的热着手中饭菜,语里带着丝丝无奈? “我生日?”如歌一愣,才想起来今天确定是她的生日,不,准备来说是原主秦如歌的生辰。 “我忘了!”吐吐舌,如歌不好意的看了眼娴姨娘的背影,眼里事着些愧疚。 肯定是忙了一天做了这满桌的菜,明知道自己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却还是不停的重复热着这些饭菜。 如歌从娴姨娘背后环抱住她,把头埋在娴姨娘的背上闷闷道:“谢谢!” “傻孩子!吓娘亲一跳,没事这么客气做啥?”娴姨娘回头责怪的扫了眼如歌,眼里满满的全是宠溺。 “我去叫三哥过来!他独自一人,没事叫他一起来这里吃个饭吧!”如歌抱住娴姨娘不愿放手。 “早就派人去叫了,要是你想起来,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哪有?” 如歌小女儿姿态的样子惹笑了娴姨娘,房中顿时是满满的温馨。 “好了,只有等焰儿来就可以开动了!” “等我什么?”门外刚好男声响起,只见秦焰吊儿朗铛的靠在门沿上看着房中两人,双手抱胸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眼里也带着调笑。 “焰儿来了?快快入座!”娴姨娘看着门边的春焰,眼里带着欣喜招呼着。 “嗯,娴姨。”缓缓走进门,从秋泽手上拿过一个礼盒递给如歌道:“生辰快乐,给你的!” 如歌微微一愣,微笑的接过秦焰的礼盒道:“谢谢!” “不打开看看?”秦焰挑挑眉道。 如歌闻言,当声折开包装,打开了里面锦盒。一支雪白的簪子静静躺在盒中,泛着如雪的光泽。 一看就是上品! 如歌讶异的看着这簪子,秦如歌与她的记忆都告诉她,这是秦焰生母,落姨娘的东西。 前世之时,她有在她母亲的手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有听母亲说过,小姑手上一根一模一样的白玉簪是她送的,而母亲的那一只,最后给了自己…… 如歌沉默的看着眼前那支细细的白玉簪,眼里的黑暗渐渐升起,前世母亲凄惨的死亡是她心魔,是她打不开的死结…… “歌儿,怎么了?不喜欢么?” 看着如歌突然沉下去的脸色,秦焰脸上带着担心的问着如歌。 “不是,我很喜欢!”如歌敛了敛情绪,抬着看着脸上带着关切的几人,心中一暖。 “别愣着,来吃吧,都快凉了。”如歌招呼着呆站着几人,眼里闪过慌乱才回复平赏。 “好,你先把这个吃了!”端起一碗长寿面,面上一个漂亮的荷包蛋,知道如歌不爱吃半生的,荷包蛋还贴心的双面煎熟。 如歌感动的看着一脸关心看着自己的娴姨娘,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其实她并不爱吃面! 一年一次,原来这面的滋味其实还真不错! 55生辰礼物 秦焰与娴姨娘时不时的替如歌夹菜,盛汤…… 一顿时饭,如歌是自她重生来最为开心的一餐。 面上不带一丝情绪,但心底的愉悦怎么都掩藏不住,浑身发出令人舒适的气息,微微弯眯的明亮眼眸盛满温馨。 饭后,如歌因吃得太撑,在娴姨娘的嗔怪下,来到了院中散步消食。 秦焰也静静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不发一语的一前一后在院中漫步。 “歌儿,我决定要离开这个家!”半响,秦焰突然出声道。 如歌闻言,诧异的停下脚步,惊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秦焰道:“离开?为什么?要去哪?” “不知道,这个家我真呆不下去了,老早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现在才决定下来。每天都看到杀死娘亲的凶手在眼前转悠,凶手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无力感……”秦焰情绪低落,眼中一片哀伤。 “去散散心也好!”如歌点点头,对于秦焰的决定表示支持。 秦焰停下脚步,看着院中正在开放的鲜花,抖了抖身上寒意。四月的温度虽不太冷,夜晚的温度多少还是会有些寒意。 “我想报仇,可没有人教过我杀人凶手是生身父亲该如何?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说我懦弱也好,说我无能也好,这个家,我受够了!”秦焰双手紧握,眼底一片挣扎。 “去各国走走吧!或许能在那找到你所想要的!”如歌看着秦焰,眼底的鼓励之色分明。 秦焰走了也好! 姚氏一族尽灭如果真是她所猜的那样,秦焰肯定也会被牵扯进去,走得远远的,于她,于他,都好! “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与娴姨。这候府是吃人的地方,是所有黑暗聚集的地狱。” “吃人么?呵呵,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娘亲的。谁也不能,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再次夺走……”如歌眼底一片阴诡,如墨龙云卷般在眼底刮起风暴。唇角勾起渗人的微笑,看得秦焰不由一寒。 “什么时候走?”如歌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快得让秦焰以为,刚刚她身上渗人的气息都是错觉。 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妹妹的性子他多少明白。就算变了不少,也不会像刚才那般冷冽诡谲。 “十天后!”秦焰淡淡道。 “好,我就不送你了,想来你也是要偷偷的走,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如歌脸上恢复淡笑。 “嗯,谢谢!” …… 与秦焰谈得有点晚了,如歌的消食也进得的差不多了,就缓缓的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一片安静,平时只要自己回房时,梅儿肯定会站在门口迎接她。可今日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四周也静悄悄一片。推开房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连盏灯都没有,更没有一丝人气…… “生辰快乐!” 漆黑的房间烛光依次亮起,一圈又一圈的烛光微微闪着光芒,只见梅儿笑嘻嘻的看着如歌,眼里带着盈盈笑意。 “小姐,这是奴婢给你的生辰礼物,别嫌弃啊!”梅儿笑盈盈的看着如歌,烛光映得她小脸通红,眼底还带着不安与期盼。 “嗯,我看看。要是不合我心意,就罚你三天不准出现在本小姐面前!”如歌脸上带着无味,对着梅儿打趣道。 轻轻拆开礼物,如歌半掩着眼帘,掩住眼底的浮动的情绪,抑制微微跳动的心脏,缓缓拆开来…… 一个白玉吊坠,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样式却是十分漂亮,如歌笑着看着眼前的东西静静不语。 “小姐不喜欢么?”看着如歌不发一语,梅儿眼中带着失落。这可是她瞒着小姐选了好久的礼物,花了快十两银子,都快她半年的月例了。 “给我系上!”如歌看着梅儿,微微一笑。 梅儿抬头看着如歌眼中的狭促顿时明白了,小姐这是故意的,故意寻她开心。 故作不悦的嘟嘟嘴,梅儿还是温顺上前帮如歌把玉坠系到她的颈间…… “好不好看?” “嗯,好看!小姐戴什么都好看。”梅儿使劲的点点头。 “我很喜欢,谢谢你!”如歌柔和的看着梅儿,心里也带上了暖意。 “暗灵,你给小姐买的呢!”梅儿看着一旁冷冷站着的暗灵,眼里闪过小趣味。 暗灵当作没听见似的,双手背在身后,把头撇到一边。 梅儿上前,故作惊讶的盯着暗灵的背后道:“哇,这是什么?包得这样好看,是给小姐的吧?” 梅儿这样一闹,暗灵只得将手之小锦盒递到如歌面前道:“生辰快乐!” 原来这礼物,就是暗灵有空时,被梅儿硬拖着去街上买的。对于梅儿的接近与自来熟,她并不是很讨厌,在梅儿的吵热中她也买了件礼物。 “谢谢!”如歌讶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暗灵,对于她会送自己礼物觉得很惊疑。 必竟她们的关系并不融洽。 准确来说,她们的关系就是监视与被监视! 暗灵淡淡点头,看了如歌一眼,就又冰冷了退开回到自己的地方笔直站好。 如歌当场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银白光泽的手镯,看起来温润莹白,质感也不错,如歌把它套进手里,大小也正合适。 “谢谢!我很喜欢。”看着如歌柔柔的笑意,暗灵眼中也闪过异光。 对于如歌,暗灵她其实并不喜欢。 如天神般的主子是她心中的神,冰冷无情,强大狂肆,是九天之上的神子,一生应该都是独自一人端坐云尖俯视众生。她没有想过,她心中的神明会走下云端,而引他走下云尖的却是眼前这个未长开的小女孩。 她真的想不通! 想不通主子为何会看上这小女孩,她跟在她身边快一月的近距离观察后,她才渐渐明白。 原来这秦如歌是游走在灰色世界的人。 她与主子,全都是生活在黑暗里,充满了算计,背叛,杀戮,血腥……这样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十分渴望光明,又十分憎恨阳光,因为这是她们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而这秦如歌则是手段狠唳,城府极深,本应是一个生活在黑夜里的存在,却又有阳光般温暖的气息,能够吸引所有生活在黑夜‘飞蛾’。她不属于阳光,也不属于黑夜,是集阳光与黑暗于一身的矛盾体,所以才会吸引他人…… 暗灵坚信,只要再过几年,少了身上的稚气,她一定是世间最为耀眼的存在。是所有‘飞蛾’奋不顾身也要将她收为己有的存在…… 56惊现尸体 给如歌送完生辰礼物,梅儿便与暗灵一起去给如歌打水沐浴,时间也不早了,如歌的睡意渐起…… 回到自己的床边,看着床上一个小锦盒近近放着时,眼里惊讶大起。 “生辰快乐!”空气中,男声幽幽传来。 “谢谢!” 如歌真的有些讶异,暗一这大男人也会让梅儿她们这般给她准备礼物? 其实暗一并不知道今日是如歌的生日,他守在娴姨娘身边时,看她不停的忙碌着。一问才知道原来今日是如歌的生日,想起前两天梅儿那丫头鬼鬼祟崇的样子,顿时了然。 不能独自放着娴娘人一人,等着如歌归来时,他偷偷的去买了礼物回来,幸好来得及。 “好几个月来,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坐在床沿上缓缓拆着礼盒,如歌幽幽道。 一条莹白的丝带,看起来材质十分不错,摸起来丝滑柔软。如歌缓缓拿起丝带反手系在头上,左右晃了晃道:“好看么?” “很好看!”压抑的男声传来,暗一在暗处看着如歌头上的丝带,眼里闪过柔情。 长长的丝带垂到腰间,随着墨发调皮来回滑动,配着一身浅白宽袖长裙,衬托得她淡雅娴静,肤光如玉,宛如开在渠边一朵白芙蓉。 如歌爱白色,准确来说,自她重生来就爱上了白色。 白色的东西上面不能存在任何的脏污,这样就能提醒她行事要小心谨慎。 如歌收好所有锦盒,四处寻找着可以摆放的地方。这是她收到的最棒的礼物,也她心中还存有柔情的证明。 环视四周,如歌缓缓走到衣柜旁,她记得这柜子比较空,应该可以放些东西。 咚! 哐当! 锦盒重重摔落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如歌瞪大眼看着衣柜中,久久不语…… “主子?”暗处的暗一疑惑的看着呆愣的如歌,还有地方不停震动的几个锦盒。 “暗一,有谁来过我房间?”如歌半响才回过神来,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锦盒,幽幽问道。 “属下晚间有离开过……”暗一从暗处出来,走到如歌的身边看着那找开的衣柜顿时一惊。 尸体! 里面竟然有一具尸体,一具女人*的尸体,四肢呈扭曲的吊着,好似牵线人偶一般,四肢呈极其诡异的扭曲姿势,被吊在衣柜中…… 女人的头部不见了,碗大的伤口涂上了白色薄膜,全身绑满红色的丝线,好似红色的蛛网捕捉了这个女人…… 女人的身上,若大的‘生辰快乐!’几字,十分的诡异与恐怖。 “涂了特殊药物,可以阻挡血腥的扩散!”暗一上前伸手用摸了摸那颈上的白薄,放在鼻下闻了闻才对着如歌道:“是属下疏忽,被人钻了空子。” 如歌看着自己衣柜里的那具女尸,没有有了头,就不知道是谁。还有女尸身上的‘生辰快乐’几字…… 如歌缓缓退后几步,心中狂潮汹涌…… 这到笔是何人手笔?为何要这么做? “小姐……” “出去!” 如歌怒呵着兴冲冲进来的梅儿,吓得梅儿抬起的脚就那么僵在了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她不明白,刚刚小姐的心情都很好,怎么才去打个水就变得如此暴怒? 以梅儿的承受力如果看到眼前这一幕,绝对会尖叫。若是引来了别人,到时什么都说不清了…… 意义不明,凶手不明…… 不能轻举妄动! 暗灵看着门口呆住的梅儿,看着如歌与暗一脸上的肃穆,顿时惊觉是发生了什么事。 马上快步走到如歌的身前,看到那衣柜里的女尸,心顿时沉了下去…… 挑衅,这是挑衅! 两个顶级暗卫的面前,还毫无觉察的送上了这个,这是*裸的挑衅…… 暗灵双手紧握,眼里闪过屈辱。这是她成为暗卫以来,第一次偿受到了屈辱。在她的的守卫范围里,被如此恶趣味的嘲弄,实在不可原谅。 给梅儿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梅儿看着眼前一幕时,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头麻开始发麻…… 第二次看到死人,可这次的死人却这么的诡异与阴森,让梅儿再次被吓到了。死死的捂着唇不发一语,狠狠瞪着眼前的女尸,死撑着不肯移开眼。 因为她明白,她一定要成长起来,一定要强大起来,小姐的身边,有能力的人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会不需要弱小的存在。 所以梅儿就那么强逼着自己瞪着,死死的抑住心中的恶心,紧紧的捂住唇的手苍白发青,脸色同样僵硬与苍白,但她却还是强逼自己不准移开眼睛。 “放了几天了?”如歌后退坐在床沿上,眼中带着化不开的黑,唇角勾起一抹妖异的笑。似暗夜厉鬼般狠唳的眼眸闪过嗜血。 有意思! “尸体被特殊处理过,死亡时间无法查明!”暗一低下眼眸闷闷道。 “所以说,有可以是晚上趁你不在时放的,也有可能是之前放的?”如歌抿着唇不悦道。 “是!”暗一脸上带着愧疚。 “应该是趁暗一不在时放在,前几天小姐都没有出门,我与暗一都在,想要瞒过我们两人带具尸体过来是不可能!”暗灵愠怒分析道:“今日我陪小姐进宫,而暗一是守在娴姨娘身边,院子来人有人当然会知道,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小姐用餐时地来的,那时暗一刚好有离去……” “对不起小姐,属下私自离开才会发生这种事!”暗一愧疚的半跪在如歌面前,脸上带着幽暗。 如歌挥了挥手,示意暗一起来道对着两人道:“这就奇怪了,能刚好在暗一离去的时间进来?这么刚好?” 如歌低头沉思,半响自言自语道:“还是说对方知道我有暗一的存在?” “暗一的存在一直隐在暗处,知道的人不多!”暗灵低低道。 “算了……暗一,先去把尸体处理了!”如歌甩甩头,转头对着暗一道。 “是!” 暗一得令,上前把女尸抱起,几个闪身便出了院子向府外而去…… 落语院一角,一道黑影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暗一离去的背影,眼里一阵诡谲。艳红唇角勾起一抹阴森恐怖的笑意,浑身笼罩着幽暗如墨道:“如歌,生辰礼物不喜欢么?没事,我会送你更漂亮的……” 缓缓的施展着轻功离去…… 身段轻盈,踏叶无声,落地无痕,其轻功之高,世间少有。 57夜半来人 如歌静静看着空下来的衣柜道:“把这柜子扔了。” “是!”暗灵点点头。 梅儿与暗灵在房中忙碌着,而赤月则是静坐在床上沉思着…… 轩辕圣夜得到暗灵的传信,得知了如歌身边发生的事,丢下手中事务赶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过来的。 有愤怒,有人胆敢动他的东西。有心疼,不知那小小女人会不会害怕…… 当他过来看着静坐在床上的如歌时,所有的情绪化为了愤怒。 梅儿看着空然出现的夜王,眼里闪过担忧慌乱。却被暗灵一把带了出去,留下轩辕圣夜与如歌两人在房中…… “受惊了?”轩辕圣夜缓缓上前环住如歌,轻易的把她抱在自已的腿上,让她温顺的靠在他的怀中。双手摸着她那丝滑柔软的墨发,轩辕圣夜眼里认过不自知的心疼。 “怎么可能?可是在好奇罢了!”如歌勾起一抹如妖的笑颜,趴在轩辕圣夜的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满满的趣味与好奇。 轩辕圣夜极美,是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所见过的最美一人。 精致五官有着超越性别的瑰丽,雌雄难辨,尤其是一双丹赤眸浑天成的艳丽瑰宝,红色的胭脂沿着他的眼睛后边三分之一处层层向发鬓晕染,仿佛在雪白剔透的鬓角上绽开一朵重瓣曼珠沙华。 被摄魂般伸出手,缓缓的抚摸上轩辕圣夜的眼眸,眼里没害怕与嫌恶,有的只是欣赏与赞叹。 轩辕圣夜从她大胆伸手开始,就眯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趴在他怀里的小小人儿…… “真漂亮,好像红宝石一样!” 轩辕圣夜看着那软软趴在他怀里的少女,心里异样划过…… “很漂亮?”轩辕圣夜声音音尾略拖长,轻渺,这样的声音本该极为好听,但是声音异常的冰冷,仿佛从极为幽深的鬼域迷间里,悄无声息地探出一只诡异冰冷的苍白的鬼手,轻轻地搁在喉咙上的诡谲与毛骨悚然。 如歌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似的与轩辕圣夜对视着,唇角勾起淡笑道:“嗯,很喜欢!” “想要?” “嗯,想要!” “本王的这双眼睛是不能给你,要是下次有遇到的话,本王命人挖出来给你,可好?”残忍无情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原本是极其令人感动的情人间情话,确是如此的血腥, “挖出来就会失了光泽,想要也不一定要拥有。”如歌把脸埋在轩辕圣夜的怀里,掩了脸上情绪。 “本王想要的,一定会想办法拥有,哪怕事后发现并不合自己的心意也无所谓!” “事后发现不合你心意的东西你会怎么处理?”如歌闷闷声传来。 轩辕圣夜眼里闪过狠唳,掐着如歌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的赤红双眸对视。似血红唇轻轻挪动,吐出极其残忍的话语:“不合心意者,本王会毫不留情的毁掉。对于不能取悦本王的废物,本王就算不需要也不会让给他人。歌儿,你不用套本王的话,你的命运早就注定,劝你不要再抱有别的幻想。要恨要怨的话,就怨你自己引起了本王的兴趣!” “臣女明白了。”如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双目幽暗,与轩辕圣夜极其相似的冷酷与嗜血的脸上闪过异茫。双手缓缓环住轩辕圣夜的腰身,诡异的笑了…… 命中注定? 狗屁!命中注定她己死了,那么现在的她是什么? 跳脱命运的存在?不是鬼魂? 没有命中注定,只有强者与弱者。 因为她弱,所以她没有拒绝的权力。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只能被动的接受。 轩辕圣夜宠溺的看着乖乖抱住自己的如歌,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情。 随即想起暗灵的报告,他的眼底暴唳渐起,红唇轻勾,对着空气中淡淡道:“惊风,去把这只虫子找出来!” 意味不明的命令,惊风却了然领命。 轩辕圣夜玩味的勾起红唇…… 看来,有‘虫子’的眼光不错呢!也看上了这个暗夜的月亮么?可惜了,她己是自己的所有物,任何敢觊觎他的东西的人,都必须死! 低头柔和的看了看怀里的少女,感受那浅浅传来呼吸与有节奏跳动的心脏,不由微微一笑。扯开旁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抱着她一起共眠…… 不知何时,轩辕圣夜起身,松开怀里的少女,体贴替她掩好被角还缓缓离去…… 当轩辕圣夜离开后,原本应该睡着的少女睁开了明亮的双眸,不带一丝刚睡醒的迷茫。 如歌复杂盯着轩辕圣夜离去的方向,缓缓道:“什么时辰了?” “四更天。”暗一的声音缓缓传来…… 如歌缓缓起身,披起被轩辕圣夜脱掉的外衣,缓缓步下了床榻,向屋中桌椅走去…… “茶凉了,属下去换壶热的。”暗一阻止了如歌正要饮用的凉茶,语中不难听出担心。 放下茶杯,淡淡看着暗一拿起茶壶离去…… 半刻,暗卫提着一壶热茶出现在房中,缓缓给如歌倒了一杯。 如歌喝了口热茶,眼里带着惬意道:“厨房早就熄火了,你去哪煮的?” “姨娘的院子一直填着炭火,她的风寒好像没有完全好,夜里起来还会喝一碗药。” “还没好?不是说都好了吗?平时也没看到她咳,你确定娘亲喝的是风寒药?”如歌放下茶杯,眼里闪过心量。 “姨娘是这么回答的。” “拿些药渣让人去检验下,总觉得不放心。”最后事情多,她也没注意到娘亲的异样。风寒到现在快两月了,不可能还没好。 “好的,时候不早了,主子去睡会吧!”暗一担忧的看着如歌。 当他回来时,夜王就出现在了主子房中,还抱着主子一起共眠。当夜王离去,主子马上睁开的眼神中,他明白主子根本没睡。 只是在装睡而己! “嗯,等下要去看看父亲,满脸疲惫可不好!”懒懒打了个哈欠,如歌再次回到床上浅眠。不一会就传来了如歌那浅浅地呼吸声…… 暗一见状,才满意的闪到房顶之上,侧躺在梁上闭目浅眠。 这里就是他睡觉的地方! 身为暗卫,休息时也不能沉睡,只能浅眠。要随时保持警觉性。 58狠毒侧妃(月光的文要二次推荐了,记得追文啊) 这几日,如歌过得普普通通,虽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烦心事,偶尔去给秦候与柳氏请请安,多半时间是呆在自己的院中。 然而自从上次女尸之后,如歌的生活发生了些些波澜。 有人像在在挑衅一般,时不时的在如歌房中放一些东西…… 有精美的华服,有贵重的首饰,有女子最爱用的烟脂水粉……可渐渐的,送来的东西就开始奇怪了起来,有奇怪的人偶,有动物的尸体…… 送来的东西都会捎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如歌,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去找有趣的来送你。 如歌,你也不喜欢这个么?都没看你用过! 也不喜欢首饰么?那我送你些别的好了。 …… 虽没有出像上次那样出现人的尸体,可这烦人的举动却不少,偏偏暗一与暗灵却抓不到对方。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厉害,而是每次送来的人都不一样,都坚称是有人花钱请他们来的。 暗一与暗灵抓了五个送东西的人,全部都是世井三教九流会点小轻功的人。最正的幕后之人自上次之后也再也没有出现了,只派人送来这些小物件。 虽烦,也无处查起。 如歌烦,秦如清那边也烦。 因为她怀孕之事被发现了。 原来在一家人午膳时,秦如清只觉得她胃口一阵恶心,实在难一忍受当场干呕起来。柳氏与恩宁公主哪个不是过来的?顿时就明白了秦如清是怀孕了。 秦如清怀孕,秦候是十分乐见的,当下便大肆动作。先是请来了大夫替她开药诊治,又拨了四个丫鬟侍服她,更是慈爱的属咐秦如清要少外出安心养胎,祁王那边与陛下那里,他将亲自去救圣旨。 秦候如此的大动作,知情人谁不明白?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萧湘儿耳里。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 “溅人,秦如清那个溅人!”只见萧湘儿在自己的房中砸着东西泄愤,地上碎瓷到处都是,几个丫鬟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语里带着哭腔。 “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 萧湘儿暴怒中,根本听不下劝,脸上带着狠毒之色,一边砸一边大骂:“你这个溅人,竟敢勾引殿下,还敢怀上?去死!去死……” 状若癫狂的见着东西就砸,浓浓的咒毒之意从她口中嘣出。众侍女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头都垂着低低着,生怕被波及。 “你躲什么躲?身娇肉贵的本王妃不能砸?”萧湘儿的怒火转到地上的一个侍女身上,看着她轻轻挪动身体,顿时怒火上升。 “娘娘明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侍女马上磕头求饶着。 “不是这个意思?当本妃的眼睛瞎了?”萧湘儿走到小侍女的面前,一把大力掐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带雨梨花的柔弱样,怒火更盛。 “哭,哭什么哭?生了张狐魅下贱的脸,你还好意思哭?”萧湘儿大力掐着小侍女的下巴,指甲大力的掐入肉里。 小侍女吃痛,身体本能的抖了起来,想要挣脱弄痛她的手。 啪 “动什么动?本妃让你动了?” 萧湘儿大力的一巴掌抽到了小侍女的脸上,看着捂脸小声啜泣的侍女,萧湘儿眼里闪过快意。 “来人,这狗东西对本妃不敬,掌嘴四十!”萧湘儿眼里闪过毒辣。 “救娘娘饶命,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侍女眼中带着害怕与慌乱。 萧湘儿平时就喜欢拿下人出气,嫌一般的出气方法不够畅快,就发明了一些残忍的刑法来娱乐自己。 掌嘴可不是真的就手来打,是十片薄竹片捆在一起的刑具来打脸。那薄薄的竹片十分锐利,打在脸上如刀片般能生生的割下受刑人脸上的肉,细细的肉丝会夹在竹片缝隙间被生生割下来,每次只会割下一点点,那种肉从身体上被生生带走的剧痛与每次的恐惧感,都是生生折磨人的存在。 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啊——!”侍女被两个粗壮嬷嬷架住,别一个凶狠侍女手持刑具狠狠打在她的脸上,刑具离开时,还带走她脸上的细肉,血顿时流了出来,一道长长的血痕顿时出现在她的脸上。 “娘娘饶命……饶命……” 萧湘儿端着茶杯看着侍女的求饶不为所动,反而快意又愉悦的听着侍女传来的一声声惨叫。 直到侍女早己错过去,脸上的一片血肉模糊时,萧湘儿才大发慈悲似的挥挥手:“把这脏东西丢出去!” 嫌恶的看着地上的血迹:“愣着干嘛,把地上清理干净了,要是本妃发现有一丝的血迹,就放干你们全身的血。” “是!” 众人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这萧侧妃说要放干全身鲜血她就真的做得出来。不能得罪,只能企盼她下个盯上的不是自己就谢天谢地了。否则倒霉的只会像刚刚的那个侍女一样被无顾牵怒。 “娘娘息怒,那秦如清不过是怀了而己,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呢!”烟儿替萧湘儿捏捏肩,让她暴怒的心情能放松一些。 烟儿是萧湘儿的贴身丫鬟,自萧府还是小姐时,萧湘儿的贴身丫鬟一直是她。 穿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倒是一头黑鬒鬒的头发,挽着个纂,容长脸面,细巧身材,却十分俏丽干净。“有什么办法让那溅人生不下来?”萧湘儿看着烟儿道。 烟儿聪明伶俐,常常能给她出小点子,做事也十分令她满意。常常她暴怒时,都不会牵连到烟儿,可以说烟儿是她的左膀右臂了。 “听说怀孕前一月,胎象会十分不稳,要是磕着碰着,流掉的机会可是很大的。”烟儿眯着眼,手上动作不停,弯着腰在萧湘儿耳边轻轻说道。 萧湘儿闻言,眼里一抹狠毒涌了上来:“烟儿,拿本妃帖子,三日后邀请众小姐赏花,务必要到!” ‘务必要到’四个字咬得极重,萧湘儿心中一阵暗恨。 她嫁给殿下三年都没有怀过,这秦如清这个溅人才一次就中了? 不允许,她没有的,别人也别想拥有。 她萧湘儿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谁也不能动。 所有跟她抢的人,都必须死! 就如同姚霜一样…… ------题外话------ 编辑今天跟月光说,这文文首推扑了,现在却要进行二次推荐,一月十八号时,在手机新文速递推荐,亲们一定要多多追文,收藏哟, 59放弃她? 当秦如清接到萧湘儿送来的请贴时,她顿时眼睛生疼,看着手上烫金请帖如有千斤重,重到她久久反应不过来。 “我家娘娘特意请秦小姐参加三日后的赏花宴,还请秦小姐务必参加!”来送信的丫鬟如实的转达着萧湘儿的意思。 秦如清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请帖,眼里闪过畏惧:“这几日我身子不舒服,可否代我向萧妃娘娘请罪?” “奴婢只是传话的,如果秦小姐不想去,可以派人去跟我家娘娘说。奴婢还要去给其他候府小姐们送信呢,奴婢告退!”说完这句,送信丫鬟便扬长而去。 秦如清看着眼前的请帖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慌乱。她没想到,萧湘儿这么快就得知了,还马上就叫她去参加什么赏花宴。 明显来者不善啊! 可是,她又不能不去,刚刚送信丫鬟都说了要她务必到,还说要去别的世家小姐府上送信。 要是自己不到,传出去就是还没进府就开始拿乔了,倚仗着快要成为祁王侧妃这个身份而耍大牌,说出去,不仅对她的声誉不好,也会让殿下心生不悦。 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 秦如清接到请帖的消息传到了如歌的耳里。 如歌眯着眼看着茉儿道:“我帮不了她,你告诉她,这场宴会她不得不去。但其中的猫腻她也明白,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己别无他法了。当初我就警告过,不能被人发现,现在局势己成劣势,就让她好自为之。” “可是主子,二小姐的心计不顾,很可能会栽跟头的,好不容易让她怀孕有了优势,现在真的要放弃么?”茉儿不解的看着如歌,心中微微替秦如清担忧。身为探子的她很明白,一旦棋子被下棋人认为是死棋时,其下场都是极为悲惨的。 “我己没有办法,就当是买个教训,叫她自己多注意,不要乱吃,乱动,乱碰……这样被设计的机会会小一些。”如歌冰冷的盯着茉儿,语音间十分冷酷。 “去吧!把我的话转告给她,就说我无能为力!”挥挥手,如歌不悦的扭过头,明显不想再多谈。 茉儿见状也只有乖乖退下。 刚回来的茉儿被秦如清眼尖的看到,快步冲上前道:“三妹妹怎么说?” “主子说无能为力!”茉儿低着头沉重道。 “怎么会?你骗我是不是?三妹妹说了些什么,你一字不漏的说出来!”秦如清扯着茉儿的衣领,不相信的盯着她。 当茉儿一字一句把她与如歌的对话说出来时,秦如歌才绝望的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怎么会?都怪我,要是我再小心一点就好了……” “小姐,地上凉,这样对孩子不好!”茉儿忙上前扯住秦如清,把带离冰冷的地面。 秦如清摸得平坦的小腹,眼里闪过害怕与迷茫,渐渐眼中充满狠唳。 这是她的孩子,她不允许任何人打他主意,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 如果如歌在此,一定会满意的点点头。 只会听主人命令的傀儡并不是最好的,有自己的手段,有自己的情绪的傀儡还是最完美的。 以往全心全力只知道问‘怎么办’的秦如清,现在终于为了她肚中的胎儿重新燃起了战意。 因为如歌的放弃,秦如清不得不自保,自己也开始思考起来…… 只有三天的时间,秦如清为了宴会做准备,不止她行动了起来,萧湘儿,秦如清,如歌……都开始行动了起来。 祁王府 “你主人什么意思?”祁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眼里闪过危险与思量。 全身蒙着面的黑衣人双手抱胸淡淡道:“主人意思前几天就说过,今日派属下来就问祁王意下如何?” 如何?能如何?祁王顿时复杂的纠结起来。 前几日,就是他生辰那日! 一场好好的生辰宴会草草收场,让他心情十分不悦,拒绝的萧湘儿的讨好,他独自一个坐在书房里办公时,一个黑衣人出现了。 “你是谁?大胆贼子敢擅长王府……”祁王顿时拔出腰间长剑指向黑衣人。 “我家主人送来书信一封,祁王看过后,七日内请给回信。”黑衣人丢下一封信,便闪身离去。 祁王看着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的黑衣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桌上信封,再三犹豫后加上确认无毒后才缓缓打开信封。 震惊的看着信封内容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明身份之人的结盟信。 信上说,有意与他结成盟约,以帮他搬倒太子为条件,愿意与他共谋大事。 身份不明,底细不明,所有一切都不明…… 这样的人物,祁王他当然不会愿意与之结盟,这事就被放了下来,直到今日是第七日,那日出现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他的书房里。 “我家主人的意思祁王殿下己明白,不知殿下是何决定?”黑衣人蒙着脸看不出情绪,只听得他冰冷的问道。 “你家主人身份不明,是何能务也不明,殿下怎么可能会想信如此来历不明之人的结盟?还请回复你家主人,本殿拒绝!”祁王严肃的看着黑衣人道。 “我家主人说,如果你拒绝,就请你看看他的诚意再做决定也不迟,到时希望殿下能改变决断。”说完,黑衣人再次一闪,直接消失在了书房中…… 在黑衣人离开后,一个黑衣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那个黑衣人才垂头丧气的回来请罪:“主子,跟丢了。来人轻功与能力全在属下之上!” “嗯,下去吧!” 比他的暗卫能力还高?他的暗卫全是皇家暗卫营出来的,岂是一般势力可比的?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与他结盟?有如此能力的属下用得着与他结盟? 对方所说的诚意又是什么? 这让他十分好奇,或许可以考虑下也说不定,前提是要确认对方不是敌人才行。 “殿下,您在么?”书房外的女声打断了祁王他的思绪。 “进来!” 萧湘儿身着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 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到祁王面前行了一礼:“殿下!” “湘儿免礼!” 一手接过托盘,一手扶起萧湘儿,祁王眼中带着微笑,一派温和作态。 ------题外话------ 昨天好像有六个读者收藏,是不是从萌夫那里过来的呀,出来让月光瞅瞅哇 60秦焰走了 “殿下,这是臣妾特意给你做的莲叶根羹,您尝尝?”萧湘儿浅笑看着祁王,眼里的爱恋如浓浓化不开的网,把莲叶羹递到祁王面前:“这是臣妾用刚抽出的新叶,再加上初春的露水一起炖煮三个时辰才做好的,口感香甜顺滑,殿下尝尝!” 纤纤玉指执勺递到祁王面前,脸上含笑一派温婉。 “嗯,好喝!”祁王张口一口吞下,一手搂着萧湘儿的腰,一边大方称赞。 “湘儿今日这般殷勤是有何事想求本王?” “殿下真坏,臣妾就不能关心殿下么?臣妾不依……”萧湘儿故作女儿家的撒娇姿态在祁王怀里扭来扭去,逗得祁王开怀一笑。 伸手在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你啊,我还不懂你?说吧!”语中的宠溺让萧湘儿的心化为一滩春水。 从祁王怀里起来,萧湘儿入下手中玉碗,柔柔的走到他的身后替他捏起肩来:“殿下真懂臣妾,臣妾真有事想请示殿下……” “嗯?”祁王舒适的眯了眯眼。 “前几日清妹妹在府中落水,是臣妾的过错,臣妾当时被吓到了来不及反应。幸好有殿下相救,清妹妹才幸免于难。所以臣妾想过几天在府中开个赏花宴,给清妹妹道个歉,殿下说可好?”萧湘儿小心翼翼的看着祁王的脸上,面上笑意盈盈。 祁王听着萧湘儿的话立即转头看向她,审视着她的表情才缓缓肆然……“好,你喜欢就好!” 宠溺的语言让萧湘儿眼底一亮,开心的扑在祁王的背上高兴不己:“谢殿下!” 只是在她看不到,背对着她的祁王此时眼底一片幽暗与怀疑。 萧湘儿的手段他很明白,可他还是允了她的提议…… 秦如清腹中胎儿的命运该如何? 萧湘儿眼底一片幽暗,冷笑浮现嘴角…… 秦如清接到请帖的第二天,候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秦焰走了! 只留下一封书信,被小厮发现时,人早己不见了…… 秦候握着手中书信,大手上青筋暴出,太阳穴也突突直跳:“逆子,逆子,有种永远不要回来……滚……” 大病初愈的秦候正因找不到给他下毒凶手而烦燥着,看到秦焰留下书信一封就离家出走,直接暴怒。 “父亲,您别气了,儿子派人去找,一定会把三弟找回来给您认错……”秦寒拍着秦候的肩替他顺气,不断的安慰着他。 “不稀罕,本候不稀罕,有种离家,一辈子不要回来,本候没有那么个不教的逆子……”秦候的火气难消。 “三弟可能是一时糊涂,还请父亲原谅他!” “他不值得你如此替他说话,如此不友不孝的儿子,本候不屑!来人啊,把那逆子给我从族谱剔除。给本候记着,候府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三少爷,谁若提起,家法侍候,绝不轻饶!”秦候黑着脸绝情的把秦焰踢出了族谱,是真的不想再认这个儿子了。 秦寒幽幽一笑,目的达成就好!哪怕是不受宠的,日后都有可能跟他抢世子之位,也有可能背后捅他刀子。 现在他终于可以专心的对付秦明了…… 秦候看不到的后面,微微一笑,阴冷渗人的眼眸充满了算计,哪有平日里的温雅如玉? 如歌侧坐在软榻上看着手里的信,眼里一片幽暗。她没想到,秦焰的离去,却留下这么个震憾弹。 “歌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兄我己离去,离开了这个困了我三年的囚笼。替我向娴姨道个歉,一声不响的离去她一定会担心。还有歌儿,为兄我虽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这候府,但你要小心,府中所有人都是狼,都是恶狼!特别是父亲你要小心,他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样淡泊名得,不涉党争。那个人其实是祁王殿下的人,很早以前,他就暗中扶植祁王了……” 如歌放下手上信件,心中震惊不己! 秦候是出了名的中立,从不涉党争而倍受陛下的信赖。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纯臣,所谓的纯臣早就死了…… 比如前世姚府…… 嘲讽的冷哼一声,伸手把手中信件放入炭火之中,看着瞬间燃起的信件,微红的焰火映得她面容淡红,细长的睫毛在眼敛处投下暗影,掩了她眼中情绪。 “传信给暗阁,注意秦焰的安全!” “是!” 淡淡的空气波动晃动,暗一去传令了,房中只有如歌一人,只见她拢了拢身上厚外衣,抑着头望向天花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大笑:“哈哈……走得好……走了就不要回来了……焰表哥……” 走了好,走了好! 走得越远越好,远离这诡谲的京城,远离所有的阴谋诡计,姚氏最后的血脉,不能再次交待在这阴诡朝局中…… 秦焰走了……风暴也开始起了…… 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 这是最京城最为热闹的青楼红阁,是所有男人的温柔乡。 “哟,王公子终于来了?楼里姑娘等你好久了,天天盼,夜夜盼,终于把您盼来了。” 红阁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扭着腰一脸谄媚的拉住一位华服公子。 “听说絮柳姑娘来红阁了?之前不是在烟楼的吗?”被拉住的华服公子叫王路,是刑部尚书王宁的独子。 王路一袭华贵丝绸云锦长袍,黑发半扎不束,完全无视别人的眼光,远远一看,定会让人惊讶。好一人偏偏公子。可眼底的傲气与贵族常带有的纨绔之气,生生破坏了这份飘逸的如尘之风。 “絮柳姑娘不属于任何青楼,她可是清倌,她想到哪里上台可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今日絮柳姑娘来了我红阁……” 老鸨还没说完,王路就按捺不住快步入内…… 对于絮柳他可是仰慕很久了,上次出现在烟楼时,他刚好被家里老头子训话,生生错过了她上台的时间,这次一定要好好去捧场一番。 絮柳在京中也算是个传说了。 传说絮柳姿容绝色,才艺双绝……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列国杂谈……各种各样的才识皆有涉猎,是以才情与美貌闻名于都城。 她卖艺不卖身,一月才上台一次,每次的地点也不一样,其神秘与才情引起所有人男子的疯狂。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是所有男子的通病!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月光的第二次推荐,心里好开心的。 推荐两本不同风格的文全是520小说的文一本是月光的(捂脸)一本是朋友的文 妖孽萌夫哪里逃——古玄宠文,男主黑萌女强男强 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穿越悬疑黑暗重口女强男强 61神秘美人 王路与京城所有公子哥一样,常年混迹在*中,本对美人产生了视觉疲劳。可絮柳的出现却让他眼前一亮,其才情,其气质,其容貌……全都让他眼前一亮。 他迷上了她了! 楼中红灯高悬,热闹异常,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红粉绿绢,慢歌艳舞…… “絮柳姑娘?你好!”王路惊艳的看着前方缓缓向他走来的女子。 翩然而来的女子仪容韶秀,有着说不出的清绝脱俗,她手提薄纱绮罗裙。身姿曼妙,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松松地绾起青丝,斜叉珠联璧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眸清无杂,纯稚无邪。 衣着如雪,发墨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淡淡笑意。 “絮柳见过公子。”声音如活活流水,婉转缠绵,与这红阁艳影格格不入的圣洁浅笑。 “絮柳姑娘这是要去哪?可否邀请你去我包厢坐坐?”王路痴迷的看着眼前绝美人儿。 “公子到来,絮柳本应亲自相陪,不巧刚湿了衣裳,待絮柳换件衣裙后便来相陪可好?” 美人眉目带着小心翼翼,如此惹人怜爱的姿态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不急,不急!姑娘且先去换……”有礼有风度的点头。 王路走到自己常去的包厢,抑制心中的喜悦。 近看的絮柳真漂亮,说是美人如画也不为过。 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压抑内心焦燥的急切,幻想着絮柳要换什么样的衣衫过来。 是娇异艳烈的红裙?还是如莲花般清灵的淡粉?还是神秘诱惑的黑? 一杯杯黄汤下肚,迟迟等不来絮柳,王路便起身去找…… 醉眼朦胧间,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包厢,惹来里面之人的大骂,待看清来人是谁后,只得心中暗叹晦气! 户部尚书之子,谁敢发怒? 王路找了一间又一间,来到最后一间时,便听到里面之人交谈。 “小姐,我们不去了吧!那张公子也太过份了……” “张公子点名叫我去陪,我又能怎么办?” “他毛手毛脚极不规矩,上次还叫你做他小妾,不然就威胁,这样的人怎么能去?” “可是他是户部尚书之子,财大势大的,我能怎么办?”咽哽的声音带着哭腔,顿时让外面的王路心疼不己。 张剧,户部尚书之子,为人好色跋扈,他最为看不顺眼的人。 美人泣泪,加上喝了不少的酒,王路的理智无全,顿时红了眼向别处走去…… 房里两人看着外面离去的身影诡异的笑了…… 如歌倚坐在炭炉旁边,看着身前的棋盘执棋不语。 “小姐,二小姐门外求见!”梅儿从屋外挑帘而进,看见如歌好像在发呆似的静坐着,面上闪过不解。 不明白这盘棋有什么特殊的,小姐常常举着棋子半小时都不下,就像这样呆坐沉思着。 “嗯,请她进来!” “是!” 梅儿得令,回到门边挑起珠帘:“二小姐请进!” 秦如清缓缓走进如歌的房间仔细打量着,记忆中她是第一次来如歌的房间。 以前是不屑,现在是不敢! 如歌的房里摆设十分简单,简朴淡雅的桌椅只有一套半旧不新的茶具,一张梨木素床与一张软塌不占了房中大半的地方…… 简单的形容,就是一床一塌,一桌一柜一梳妆台,就再也没的摆设了。 秦如清愣愣的看着如歌房空荡荡一片,不知怎么的,一股异样的感情在她心中流窜…… 都是庶女,可她的生活比她好太多了,有新衣首饰,有丰厚月例,有丰盛物质生活…… 她没有想过,同是庶女的如歌竟是活得这么清贫,她不甘为什么不如秦如莲,不甘为什么秦如歌能如此淡然……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原来是她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坐!” 如歌淡淡的话唤回了她的思绪,看着如歌坐在炭炉面前煮好茶,分茶…… “现在是四月了,三妹为何还要炭炉?”秦如清看着围在火炉面前的如歌,只见她身上还披着厚厚的外衣,实在太异常了。 “小姐身体不好,哪怕是一丝寒气也受不了。就算是四月回温了,对于小姐来说与腊月也没有什么区别!”梅儿接过如歌手中茶勺,嘟着嘴在如歌手上放上一个暖炉。 “原来是这样,三妹可有看过大夫了?”秦如清尴尬的笑了笑。 “看过了,一直都这样!”捂着手中暖炉,如歌神色淡淡。 “你来找我做什么?”看着身边的棋盘,如歌没有看秦如清,反而盯着身边的棋盘。 “这棋真乱!”秦如清不答,反而看着如歌正在思考的棋局。 她棋艺尚可,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局奇乱无比的棋。黑白两子零落的分散在棋盘各处,完全看不出孰优孰劣。 “嗯,很乱,但慢慢的就会明显起来!快了……”如歌偏着头,幽幽低喃。 接下来,两人一阵无言…… 如歌看着眼前的棋局,而秦如清则是欲言又止。 “三妹,你说我这孩子真的能平安降生吗?”双手捧杯,秦如清眼帘未抬幽幽打破沉寂。 “肯定不能,能生下来就看你的本事!”如歌头也不回,素手执棋久久不下。 “我想平安生下他。”秦如清看了看如歌的侧脸。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似乎是想要了棋要怎么下,如歌放下手中棋子,缓缓回过头来。 “三妹,你帮帮我可好?”秦如清与如歌对视着,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三妹,姐姐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知道错了。不求你原谅我,但这孩子无辜,你救救他可好?” 双手紧拉住如歌的衣袖不肯放手,现在也有如歌能救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怎么舍得放弃? “早就说过,我无能为力。”缓缓扯开秦如清的手,如歌近乎无情扯开她的手。 “三妹,求你,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求你救救他。以后,我愿意成为你的棋子,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秦如莲脸上带着惊惧。 前几天落水感觉,那半截身入鬼门关的恐惧,她真的不想再经历…… “梅儿,送客!”冷冷扫了眼秦如清,如歌不悦的背过身去。 “二小姐,请!” 梅儿缓缓上前,半拖半架的把秦如清带出了如歌的房门……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月光的第二次推荐,心里好开心的。 推荐两本不同风格的文全是520小说的文一本是月光的(捂脸)一本是朋友的文 妖孽萌夫哪里逃——古玄宠文,男主黑萌女强男强 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穿越悬疑黑暗重口女强男强 62借钱给他 被赶了出来的秦如清不甘的还想进去,梅儿则像一尊门神一样死死守在门口不放她进去。 秦如清无法,只得失落的正欲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啪! 一个小纸包丢在她的脚边,门里如歌的声音幽幽传来:“不想被设计,就下手为强!这药效即刻发做,会让你出现假流产的现象。虽对腹上胎儿没有致命性伤害,但也会大伤元气,要不要用,你自行思量……” 秦如清变腰捡起地上纸饣,脸上带着一抹惊喜,不停着对着屋里的如歌弯腰道谢。 “谢谢……谢谢……” 如歌半坐在炭炉旁,掩了眼底异样的神色。 那药她本不想给秦如清的,对胎儿不致命但也会有损伤,再加上怀孕只有月余,胎儿本就不稳…… 叹了口气,如歌看着房口出神…… “主子,刚刚传信过来,上次姨娘所喝的药查清了,是清毒药!”暗一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打断了如歌的出神。 神志重新回笼,如歌凝了凝神:“清毒?清什么毒?” “这是传来的鉴定信。”暗一一身黑衣出现在如歌的面前,恭敬的递上一封信。 如歌接过,缓缓打开来…… 半响,如歌才诡异的眯了眯眼…… 药是清理星寒毒的余毒,药渣显示,所清的是十年以上的余毒? 星寒毒是百年前绝迹之毒,毒素入体即刻发作,全身冰冷的陷入沉睡,成为活死人…… 娘亲身上为何会有星寒毒的余毒? 娘亲为何半夜偷偷喝解毒药? 为何从未听过她有中过毒? 如歌不解的看着信中所言,半响才缓缓把信件投入火中,即刻化为灰烬。 …… 第二天 秦如清去参加了萧湘儿在祁王府所设的赏花宴,秦如莲与萧湘儿是好友,当然也去参加了…… 只是不知,两人的友谊会不会变质呢? 如歌常常恶趣味的想着,萧湘儿真的有那么大的肚量与秦如莲真心相交?毕竟秦如莲的凤格命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秦如莲与秦如清都去了萧湘儿的赏花宴,秦寒去了巡防营任职,秦明还是老样子的去花天酒地…… 府中难得的冷清下来,如歌见天气不错也难得的出府上街了。 暗灵面无表情的跟在如歌身后,而梅儿则是左瞧瞧,右瞧瞧,看着街上的摊贩所卖的小玩意雀跃不己。 梅儿她完全像是脱缰了野马,不出一会便消失在了如歌眼前…… 宠溺的笑了笑,如歌看着蹦蹦跳跳的梅儿,顿时产生一种异样的无力感。 朝气蓬勃,充满生机…… 以前的自己,好像就是这样呢!无忧无虑,乐天开朗的认为世间所有全是美好,完全不知世间的残酷。真希望梅儿的天真不被这污浊的世间所染上颜色。 可是不行…… “小姐小姐,这个好不好看?”远处的梅儿一手向如歌挥手,一手举着一条珍珠项链。 远远的,如歌点点头,梅儿顿时眉开眼笑:“老板,给我包起来!” “好咧!一两银子。”小贩热情又快速的替梅儿把东西包好。 付了钱拿着东西便向如歌跑去…… 如歌此事被眼前一幕吸引了目光,与其他人一样围观着…… 一群人在殴打着一个男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个二十岁的乞丐。 “呸!给本公子狠狠的打,给脸不要脸!”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插腰指着地上的乞丐,指使着他的几个小厮。 那玉冠华服一看就清楚,铁定是世家贵族子弟,难怪围观人只是看着不愿上前帮忙的。 地上的乞丐全身破烂不己,发丝毛燥打着结全是灰尘,衣衫破破烂烂,露出全是伤痕的手臂…… 此时正一声不吭的蜷缩在地,紧紧的护住头部与胸口,任由身上的几人拳打脚踢,硬一声不吭的承受了,唯独是不是从手臂缝隙间露出的那双眼眸是如歌停下脚步的最主要原因。 狼,他的眼神像狼般狠唳,眼底的不甘与嗜血是不符年纪的深沉,明明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可眼底的苍桑与狠唳却是那么的渗人。 也是这话眼神,如歌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被众人围殴的他…… “切,是个哑巴?真扫兴!”华服公子看着地上不知死活一声不吭的男子,眼里闪过分兴。好不容易找到个玩具,没想到却是个哑巴,不悦的撇撇嘴:“走了走了,真倒霉!” 大手一挥,朝地上的男子啐了一口,才趾高气扬的离着仆人离去。围观众人见状,也不理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子,纷纷散场。 如歌静静看着地上男子,朝暗灵道:“去把我梳妆盒里的银票拿一百两出来!” “奴婢身上就有!”暗灵从身上掏出一张百银银票递给如歌。也不问如歌要做什么,大方的递出来。 如歌接过银票,虽觉得诧异也顿时了然。 身为夜王的暗卫,月奉怎么可能会少? 走到一代书摊前,给了他十个铜板,借他的笔与纸当场写了起来…… 如歌与暗灵皆不解的看着如歌的动作,只见她写完拿起来轻轻吹干,才缓缓走到地方的乞丐面前…… “签了这个!”如歌弯腰放下纸张与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些小碎银,冰冷的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子。 男子听到声音,才缓缓拿下抱着头的手,疑惑的看了看如歌,再低头看向下面铺好的纸张与银票碎银,眼里幽暗划过…… 借据,是一张借据! “为什么?”男子干涩的声音如破锣般刺耳,久久不曾说话的僵硬,可见他许久未曾与人对话过。 “你喜欢你的眼神,这百两银子是我借你的,签了这张借据就行!”如歌站着低头淡淡看着地上男子。 “为什么?”男子呆呆问道,实在不明白这个千金小姐为何什么主动借钱给他,又是贵族间的玩乐么? 如歌眯了眯眼,看了看眼前之人,不悦的向梅儿使了使眼色。梅儿会意上前,一手拔下发间银钗,一手掏出手帕捏住男子的手,在他的食指间刺了一下,待鲜血流出才在借据上按下一个血手印。 如歌满意点点头,拿起借据看着地上男子:“希望你有一天能来拿回这张借据!” 收起借据后,如歌才带着梅儿与暗灵离去…… 地上男子呆愣的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眼中思绪万千……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月光的第二次推荐,心里好开心的。 推荐两本不同风格的文全是520小说的文一本是月光的(捂脸)一本是朋友的文 妖孽萌夫哪里逃——古玄宠文,男主黑萌女强男强 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穿越悬疑黑暗重口女强男强 63极尽折辱 男子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看着如歌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后,才缓缓动了…… 拿起地上的银票,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如待珍宝般谨慎。再拿起另外的几两碎银缓缓起身。向如歌几人消失的方向深深一鞠躬,才与如歌相反的方向离去…… “小姐,为什么要借钱给那个乞丐啊!能不能还得出来也是个问题!”梅儿嘟着嘴看着如歌抱怨。 “人总有需要帮助的时候,结个善缘日后总会有一两个善果。” 而且那个男人,虽不知道他为何流落到如此地步,但必定不是普通人。 “那为何还要让他写借据呀?还给他碎银!”梅儿发挥着好奇宝宝的精神。 “一个乞丐却有百两银票你会怎么想?”如歌不答反问。 “那有定是偷的嘛!乞丐不可能有如此巨款!”梅儿毫不思索问道:“啊,我知道了,小姐给他碎银是不是让他能好好扮下自己,再让他去兑银票?” 如歌抿唇不语! “那为什么要让他签下借据呢?日后不知他还不还得出来,去哪找他还钱也不知道!”梅儿继续问道。 “自己想!” 把问题留给梅儿,如歌眼上带着笑意四处闲逛。 像狼般眼神的男子会接受人的施舍? 那男子,极有可能之前也权贵之家,后来才沦落成乞丐的,所以当她把银票放在他的身前时,他没有马上拿了就跑,也没有露出惊喜的表情。 借据只不过是个形式,如歌是对那男子产生了兴趣,因为她想看看,那个拥有狼一般眼神的男子最终之路会是怎样。 或许那时她看得到,也有可能看不到…… 华灯初上时,如歌才回府。 而此时,府中却一片大乱…… 原来秦如清去参加了萧湘儿的赏花宴,回来时却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这让刚下朝的秦候吓了一跳,正大声斥责茉儿,怪她侍候不力。 如歌看着都聚集在秦如莲房中的众人,看着背着手沉着脸的秦候,缓缓福身:“女儿见过父亲!” 秦候摆摆手,不悦的敷衍着。可见他此时心情不是很好,眉间的烦燥十分明显。 如歌也不介意,静静的站在一旁充当着隐形人,眯着眼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秦如清与正在帮她诊治的温太医。 果然,她还是用了呢! 然而,秦如清根本没用…… 忐忑不安的她到了祁王府,并没有见到祁王,因为祁王刚好去上朝了。一入府,她便被王府侍女直接带着了萧湘儿那里。 不少贵女与萧湘儿坐在一起交谈着…… 萧湘儿一袭大红王妃宫装,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腰间金线软烟带上镶着颗颗宝石,腰间上等白玉羊脂鸳鸯扣……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贵无比,价值非凡,显然就是要给秦如清一个下马威。 “参观萧妃娘娘!”秦如清提高警觉看着上首的萧湘儿曲膝行礼。 而萧湘儿则没有看见似的喝着手中杯,细细品着却不抬头,只与身边的贵女们交谈。而其它贵女则不屑的扫了眼保持行礼姿势的秦如清,纷纷转头表示没有看见。就在秦如清保持着行礼姿势快要坚持不住时,萧湘儿才嗔怪的看着身边侍女烟儿道:“清妹妹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提醒本妃?” “请娘娘恕罪!”烟儿见状跪到一边低头请罪。 “哎,清妹妹可不要介意,我这丫鬟也真是的,人来了不知道提醒本妃!”萧湘儿看似歉意的看着秦如清,却不说让她起身。 “我们也没有看见呢!秦二小姐刻不会是无声无息就出来的吧?”有贵女捂着唇讥讽的看着秦如清。 无声无息?这不明摆着嘲讽秦如清上不得台面么? 秦如清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就那么静静半蹲着。咬着牙硬撑着姿势,身体酸痛不己,可她却不能私自起身。萧湘儿她是侧妃,是有品级在身。而她只是一个庶女,也无品级在身,必须要向她行礼。不然说出去就是不敬。 “哎呀,看我这记性,妹妹怎么还在行礼呀,不用如此多礼!”萧湘儿好似现在才发现秦如清一样,掩唇勾起一抹快意的笑。 哼,溅人!不吃点苦头就不长教训! “娘娘事情繁多,难免忘记一些事!”秦如清缓缓起身,身体僵硬到发抖,长时间的半蹲姿势让她额间微微渗出汗珠。 “清妹妹今日愿意参加本妃的赏花宴,本妃心中甚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清妹妹不用如此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也不给秦如清赐座,萧湘儿拿起一块点心惬意的吃了起来。 “听说是秦二小姐主动爬上了殿下的床?”有贵女故意出声羞辱。 女子未出阁与其它男子发生关系视为不矩,无谋苟合,上不了台面。 “只不过发生一些意外,并不是这位小姐这般所言。”忍下心头怒气,扫了眼事不关己的秦如莲,秦如清袖中双手紧握,第一次对于权势产生了迫切的渴望。 在场所有人中,身份全部都比她高,明明她都快要成为祁王侧妃,她们还是这般折辱她,只因她是庶女! 对,庶女!无权无势,在她们这些世家贵族的嫡女眼里,便是不入流的存在,奴仆的存在…… “噢,什么意外?想要勾引不成就下药的意外?”另一个贵女也不给面子讥讽。 秦如清不再言语,低着头静静的站着被她们不屑的审视,眼里含着泪花…… 这样辱屈她不得不咽,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全都可以视为她对所有人的不敬。 “好了,大家也别错怪清妹妹了。”萧湘儿大发慈悲似的出言解围。 “也是,秦二小姐就快要成为殿下的妃子了,只是不知日子定在何时?能与萧姐姐成为一家人,你可真有福气。” “就是,只不过秦二小姐怎么呆站着?没看到萧姐姐口渴了么?现在就先学学如何侍候萧姐姐吧!” “去,教秦二小姐怎么侍候人。” “就是,能侍伺萧姐姐是你的福气。” “……” ------题外话------ 推荐月光的玄幻言情文——妖孽萌夫哪里逃 女主邪肆冷冽——男主黑萌强大 64重伤昏迷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对她的极尽折辱。 秦如清咬着唇,看着一个侍女端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秦二小姐是不愿意么?”有人看到她迟疑不接而出声相逼。 “看来秦二小姐是蛮大牌的,虽说是侧妃,那也未过门不是?”有人一始把事情放开解释。 秦如清无法,扫了眼在场所有人,好似要把她们的表情全记在眼底似的,久久才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杯。 端着茶杯缓缓走到萧湘儿面前:“娘娘请喝茶!” “这样怎么行?你一介白衣,面对萧姐姐岂有站着服侍的道理?” 反正秦如清在她们眼里就是步步错,故意存着找碴的心思。 要说萧湘儿最为得意的,就是她有品级,与其它王府的侧妃不一样,祁王不顾陛下的怒火帮她求了一个从四品的品级,这让她在所有贵女面前备受敬重的最主要原因。 如此就看到,祁王殿下是多么疼爱她。 “请娘娘喝茶!”秦如清咬咬牙,缓缓下跪,心中真是暗恨不己。 总有一天,此仇必报! 总有一天,她所受的屈辱便会讨还! 萧湘儿眼里闪着得意,缓缓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一抖,滚烫的茶杯直接倒在了秦如清的手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 “啊……!”秦如清眼中含泪,捂着自己的手,感受着那阵阵剧痛传来,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哎呀,妹妹没事吧!都怪我一个不小心!”萧湘儿快意的看着秦如清那肯定通红高肿的双手。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却把秦如清丢在一旁,不给她做紧急处理,也不唤大夫来为她诊治。 “怎么是萧姐姐不小心呢,明明是她自己没端稳!” “对啊,茶水又不烫,怎么躺地上大哭?要是不知情的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是怎么欺负你了。” “就是,秦二小姐,你可不要害我被人议论” “……” 秦如清看着自己红肿到恐怖的双手,听着上方众女睁眼说瞎话,怒气与不甘满满的充满在心田。 秦如清,你必须忍! 终有一日,你一定会坐上高处看着这些人笑。 一定要笑着看着别人哭,也不要哭着看着别人笑。 就如现在这般! “是臣女不小心,还请娘娘不要介意。”血与痛只有住肚里吞,秦如清忍着受伤的剧痛看向上方的萧湘儿,死死的记住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包括秦如莲! 秦如莲同样是一脸快意的相着秦如清,眼里的兴灾乐祸不言而喻,大方的与秦哪清对视着…… “既知不小心,怎么还不快快上茶?”有贵女步步紧逼。 再次给秦如清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秦如清颤抖的双手缓缓接过,众女看着她那又丑陋又恐怖的双手纷纷掩住口鼻嫌恶的移开了眼。 双手痛到没有感觉,秦如清根本感受不到茶水的滚烫,只感受手钻心的疼痛,别的感觉便什么都没有了! 额间豆大汗水不停滚落,苍白铁青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紧紧的咬住下唇,渗出丝丝血迹,远远看去,好不凄惨。 “本妃不口渴,这杯茶就赏你了吧!”萧湘儿恶意的笑了笑,眼里带着恶毒。 秦如清畏惧的看了看萧湘儿:“谢娘娘!” 缓缓端起茶杯正要送入口中…… “清妹妹喝茶怎么这么秀气?烟儿,去帮帮她!”萧湘儿眼中闪着恶狠与残酷。 “是!” 烟儿领着几个嬷嬷上前,诡异的盯着秦如清。 秦如清只觉得头皮发麻,缓缓后退,虽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秦二小姐这是要去哪?”有贵女发现了她的动作。 秦如清不语,立即转身欲向外跑去…… “拦住她!” 有人一声大呵,不少丫鬟侍女快步上前,团团围住了秦如清。秦如清眼里闪过害怕与焦急,试图冲出去却被几人架住,粗鲁的拖到了萧湘儿面前…… “本妃的好心赏赐,妹妹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摸着锐利的甲套,萧湘儿不悦的盯着地上狼狈的秦如清。 “不要……不要……”秦如清试图挣扎着,可双臂却被人死死架住,让她根本无法再挣扎分毫。 下颔被大力掰开,只见烟儿接过那滚烫的茶水就直接倒进了她的嘴里…… “啊——啊……” 秦如清只感觉喉咙中一阵剧痛,比双手被烫伤还要痛苦,那灼热的痛一直向下蔓延,直接痛到胸口位置。 看着痛到在地上打滚的秦如清,众女全都发出兴灾乐祸的笑声…… 秦如清痛到神志涣散,耳边久久回荡的,只有那些刺耳的笑声。 “娘娘,昏过去了!”烟儿上前查看一番才向萧湘儿禀告。 “哼,没用的东西,不仅在府中迷路,还偷吃本宫慢炖的补品,真是自做自受,不仅烫伤了喉咙还惊慌中打翻了本妃的补品!” “是了,这秦二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能吃得如此之急呢?这不,就烫伤了自己。” “对,不仅烫伤了喉咙,还打翻滚烫的补品伤了自己的手。” “对,娘娘宽宏大量才不计较,果然是姨娘养出来的,满身小家子气……” “……” 一言一语,秦如清的罪责就被订了下来,再加上秦如莲这个亲姐姐也做证,昏迷中秦如清偷吃受伤的罪是背定了。 秦如清根本没有用到如歌给她的药,她来不及吃就被折磨到晕迷了过去…… 因为她也没有想到,萧湘儿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她以为最多只是暗地下绊子。 事情发展的快过迅速,秦如清来不急先下手为强就被生生折磨的昏死过去。 “温大医,怎么样了?” 看着温太医起身,秦候关心上前询问。 只是不知这询问是担心床上的病人,还是担心她肚子时里的孩子,还是…… “哎,病人双手烫伤没有做紧急措施,大面积感染发炎了,还在喉咙被烫伤,会出现进食困难。腹中胎儿本不足月,极其脆弱不稳,这次是保不住了。而病人能不能挺过来也是未知数……” 温太医摇摇头,脸上一片沉重。 看来情况是真的不乐观…… 顿时所有人全部心思各异起来。 如歌同情的看了眼床上的秦如清,就算她现在这般昏迷不醒,也不见秦候有多大的震怒。 看来,秦如清她被放弃了…… 65度过鬼门 对,秦如清真的被放弃了。 明明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所有人都选择性的相信了。就连祁王,也只是派人送了礼物过来表示慰问。 事发当天,祁王得知事情经过时,脸上一片一愠怒:“偷吃,烫到自己?湘儿,如此拙劣的解释说给你听,你会相信吗?” “殿下,此事……”萧湘儿看着祁王充满怒气的脸,眼底顿时沉了沉。 “不用说了,湘儿,给本王记住,没有下次!本王的子嗣,还容不得你来决断!”祁王怒气甩袖离开,留下萧湘儿独一一人在原地。 走在院子中的祁王脸色顿时缓和了过来。 说真的,他并不伤害,虽然有小小的可惜,但比起他的大业来就显得无关重要。 之前想要留那个孩子是怜悯,现在仔细想想,那孩子其实是个累赘。 他的王妃还未有娶进门,若是先让侧室有了子嗣,会让她不悦。 天生凤格的秦如莲,就是他势在必得的人。 而且,只有他一人得知秦如莲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求娶回来的成功率也高了很多。 天命皇后秦如莲是他的,而秦如歌也将会是他的…… 秦如清生死不明的状况可乐死秦如莲母子了。 特别是秦如莲有亲眼看到她被萧湘儿几人折磨的样子,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意。胆敢设计自己爬上殿下的床?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小小庶女真以为能翻了天? 秦如莲一直认为自己*之事是秦如清设计的,虽然柳氏有跟她说过肯定是秦如歌做的。但她不信,为什么?因为所有事情终了,得利最大的是秦如清,秦如歌有什么本事能设计到她,殿下,还有秦如清? 一朝失势众人散! 府中之人看到秦候的态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起来…… 她们都是看主子脸色生活的,当然会察颜观色。也就明白这二小姐被秦候给放弃了,能不能活过来还是问题。会不会毁容也是个问题,还能不能嫁给祁王更是个问题…… 孤零零半死不活的秦如清躺上床上,只有茉儿尽心的在她身边侍候,院中之人一个个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全都找不到身影。 秦如清如温太医所说,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茉儿去找柳氏,请求找个大夫来替秦如清诊治,还没入门便被拦了下来,生生把她撵了出来。 没有办法,她有只找到了如歌这里…… “主子,二小姐发高烧了,奴婢去找夫人求大夫被赶了出来,二小姐再这样高烧不退,真的会再也醒不过来的,主子……”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如歌挥手打断了茉儿的话。 茉儿见状,也只好咽下喉中想要再说的话,失落的出去了…… 茉儿她虽是被派来监视秦如清的,可慢慢的相处后她也开始发自内心的关心秦如清。或许是因为身为棋子的悲哀,或许是对她的遭遇产生了共呜。 如歌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当她来到秦如清的房中时,吓了茉儿好大一跳。顿时,茉儿心中涌现出狂喜,只要主子愿意出手,二小姐存活机率也会大些。 “你先出去守着!”如歌淡淡的撇了一眼茉儿。 “是!”压制不住的喜意,让茉儿的脸上带着希望的光茫。 缓缓退下,轻轻带上门扉,认真的站在门前替如歌守门…… 如歌复杂的看着躺上床上的秦如清,手上,胸间,喉喉,脸上,都绑着一层绷带。绷带上面渗出丝丝血迹,虽看不清她此时身上皮肤的样子,但也能想像得出来,肯定是整块溃烂或者是脱落的。没有被绷带绑住的眼睛与额间,泛出通红的色泽,大滴大滴的汗珠湿透的墨发。看来真的在正在发高烧…… 带着如歌一起来的暗灵上前,掏出袖中瓷瓶,倒出一颗不知道的药丸喂了进去。秦如清喉间不能进食,喂进的药丸卡在喉间动弹不得,药妨的触碰,让昏迷的秦如清痛得发出痉挛的抖动。 暗灵眯了眯眼,拿到卡在秦如清候间的药丸,拿出一根银针在秦如清的腹部狠刺,用内力把药丸直接从伤口处打入秦如清的肠道。胃己不能进食,就直接打入肠道让人体直接吸收。 在大夫们眼里,这是危险又不可取的喂食方法。 “直接打进去不妨碍药效?”如歌看着暗灵的动作微微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喂药方法。 “不会,药效都是肠道来吸收,只要下手准确,伤口不要太大,对于人体没有多在伤害。奴婢曾经受伤时,也是这样为自己喂药,药效发作的比较快……”暗灵止好血,在秦如清的腹上绑好绷带,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如歌的问题。 暗灵拆开秦如清的绷带,如歌不忍的抿抿嘴。 太残忍了,也太恐怖了。绷带之下,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血红的肉就那么展示在她的眼前,有此还泛着白。有的地方,皮肤也绷带还粘在一起,暗灵解开绷带时,还会让昏迷中的她不停颤抖。 暗灵面无表情又仔细的替秦如清清理好伤品,用酒伤清洗完伤口后,再涂上一层厚厚的膏药后,才又帮她系上绷带。 食道与呼吸道被烫伤,秦如清的呼吸的十分困难,好似不知什么时候,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命呜呼也不会让人意外。 自那以后,暗灵一天三次,都过来帮秦如清喂药,换洗伤口…… 所有人都以为秦如清必死无疑时,第七天,秦如清终于醒了过来…… 幽幽的又费力的睁开双瞳,迷茫的看着床顶帷帐,久久还没有回过神来。感受到身体上的剧痛,记忆才缓缓回笼…… 喉间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也动弹不得,火烧火撩的痛让她额间的汗水大颗滴下。 “小姐?你终于醒了?”趴在床前的茉儿睡梦中感受到动静,揉了揉眼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的秦如清。 “小姐,你情绪不能太激动。”看着醒来情绪波动十分大的秦如清,茉儿担心的叮嘱着。 “……”秦如清说不出话来,只得瞪着茉儿,努力的想要表达着什么。 “主子说了,你喉间烫伤,不能进食!”茉儿看着盯着自己的秦如清,以为她是想要喝水什么的。 “……”蠢货,不是要问这个,孩子……孩子…… “祁王殿下有派人送过一次礼物,并没有上门亲自查看!”茉儿歪着头想了想。 “……”孩子…… “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奴婢先去把您醒了的消息告知主子。在所有人放弃你,认识你活不下来是,是主子救了了,一天三次派暗灵姐姐给你喂药,给你换药……” 66絮柳出阁 当如歌接到秦如清醒来消息时,二话不说放下手中事物来到了她的房间。 “终于醒了?”如歌目光复杂的看着眼空神情空洞的秦如歌。 “……” 回答如歌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如歌也不介意,主动找了个凳子搬到床边坐着:“恨么?”幽幽的声音充满了迷雾的飘渺,冰冷的如腊月寒天。 秦如清才微微转过身来,幽幽的看着如歌,未绑绷带的裂开唇间轻轻挪动,无言吐出两个字:“孩子!” 如歌看懂了唇语,也明白秦如清想要表达着什么。半掩着眼帘看着自己交叠于膝上的双手:“没了!送来回来,就没保住。” 秦如清没有像如歌想象中的暴怒悲伤,反而是如死水的寂静,双眼空洞的瞪大,一眨也不眨着盯着床顶帷帐。 “萧湘儿派人送回来,说是你自己弄伤了自己。”如歌神色复杂的看着秦如清。 “……”父亲他们信了? 秦如清回过头来,平静的看着如歌费力挪动双唇。 “信了,不止父亲信了,祁王也信了。” “……”我这个下场,你开心么? “说实话,你与我本就没有深仇大怨,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 “……”我后悔了…… 如歌盯着秦如清良久才吐出的一句话,眼中神色一沉,顿时严肃了起来:“后悔?后悔也没用,事情己发生,时间根本回不到过去。你是后悔爬上了祁王床?还是后悔没有谨慎处理怀孕之事?还是后悔参加萧湘儿的赏花宴?”如歌缓缓起身,紧紧盯着秦如清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秦如清,你看看这荣耀无双的一品军候府邸的天空,看看富丽繁华的京城。傍晚时分,每一丝落霞幽光间飘荡着都是不甘与枉死的幽魂,这本就是一处鬼蜮,生存在鬼蜮间,弱肉强食是必然。就在你后悔伤心之时,那些害你之人正品着美食把你的遭遇当趣谈……” 弱肉强食,没错。无害人之心却要小心被人害,最稳当的方法就是把别人送下地狱自己高枕无忧。 如歌缓缓站起,背对着秦如清:“我不希望接到茉儿说你自尽的消息,那样只会更让我看不起。有骨气的,就努力活下来!把所有的伤痛,千百倍的还给当初害你之人,或许那时的你,才有资格成为我的棋子。” 如歌离去了,只留下了这些极其冷酷的话,一句句都刺在秦如清的心上,刺得她鲜血淋漓。但也让她痛得畅快,只有记住所有的痛,对能深刻的明白她如今是多么的弱小,哪怕成为他人的棋子都没有资格…… 沉寂的双眼看着如歌离去的方向,秦如清费力的扯开双唇轻轻挪动,无言说出几个字后,才缓缓闭上眼睛。 “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困难中只有你一人为我担心。虽说听起来是极为刺耳的话,但无一句不是在关心自己。 放心,我不会寻死,我要活下来! 你说的对,世间不过是弱肉强食,想要站在高处,就只有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去。想要笑着看别人哭,就要在别人哭的时候毫不留情下手。 幽幽的勾起一抹嗜血妖娆的笑意,配着她那恐怖的脸更显扭曲…… 如歌也没有想去,因为这次事情的蜕变,秦如清以恐怖速度成长了起来,成长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祁王与秦如清的婚礼定了下来。众人都说他是佛心来的,秦如清毁容后还愿意接受她,不嫌弃的还要娶她为侧妃。所以祁王的声誉更好了,百姓谈起祁王也不由坚起大拇指大赞他仁心宅厚。 秦如清得知这消息时,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嘲讽一笑。 暗中努力配合治疗,脸上与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但还是留下赤红一片,脸上更是有不正常的红与白。但这让秦如清顿时有了希望,更加的努力复健。 祁王因为这事,受了陛下的褒奖。陛下大赞他的行为,并替他选了个日子,于六月初一完婚,还赏了不少东西给他。 这些都不是让他高兴的,真正让他高兴的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生生被折了,就在秦如清发生事故后不久,一场让祁王高兴到合不拢嘴的变顾发生了…… 太子在六部中安插的人马,户部尚书栽了! 户部尚书被人查出来动用了国库的银子,只为给他那个倍受他溺爱的独子挥攉。 原来,张剧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本就有迹可循,只不过其父上面有人瞒得比较好而己。这次被暴出来是因为张剧与刑部尚书之子王路之争,他拿出大量的银子与王路争一个清倌。 而清倌则是才名远扬的絮柳姑娘。 王路自上次偷听到絮柳独自的哭诉后,趁着醉意去张剧的包厢大闹了一场。甚到当场在红阁里斗殴起来,最后两人忿忿离去。 可是过没几天,京城中就传出了絮柳姑娘不堪忍受张剧的骚扰,决定在红阁寻求可以庇佑的恩客相助…… 絮柳要出阁的消息瞬间在京城传开,一个个财大气粗的闻言聚集在红阁,只为能抱得美人归。 絮柳姑娘出阁的消息太过意外,时间也太过短暂。在传出消息的第二天,红阁就开始的她出阁的拍卖竟价。这让许多人都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准备银票什么的。要知道,以絮柳的名气来说,想拍下她所需的银子必不会少。 华灯初上之时,正是青楼红帐开始营业之时。平时就比较热闹的这条街,此时更为热闹…… 红阁内座无虚席,楼上楼下全都挤满了人。一个个心不在焉的抱着怀里美人,眼睛却四处乱撇,只为寻找那传说中的绝美倩影。 “哟,这是王公子么?”王路端着酒杯坐在包厢角落中,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让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王路不悦撇了眼被家丁拥促出来的张剧,眼里带着轻蔑:“你能来?本公子当然也能来!” 张剧眯着眼看着王路,只觉得前几天被打向满身是伤的胸口正在隐隐直痛,暗暗咬牙:“絮柳本公子势在必得,你还是老实呆着就好!”说完,便甩甩袖,带着家丁绝尘而去。 王路举着酒杯看着离去的张剧,眼里闪过愤怒。 絮柳那么美好的人儿,怎么可以让好色成性的他给糟蹋? 绝对不能相让…… 67暗中之手 此时大厅中,一排排美丽女子绝美起舞,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抱着古琴,如空谷幽兰般出现…… 那女子长相极美,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女子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感谢各位贵客的相捧,今日是絮柳姑娘的出阁之日,以以前的老办法,谁出价高者,便可以把絮柳姑娘迎回府……”老鸨扭着腰上台,眼里带着火热。 “妈妈不要再介绍了,絮柳姑娘的大名谁人不知?” “你只要开个价便好……” “对,絮柳姑娘的才情就不用妈妈介绍了。” “快点,大爷还想早点带絮柳回去亲热……” “滚远点!絮柳是本大爷的……” “……” 台下一个个都红了眼,竟价还未开始,台下就闹成了一片。一个个眼里带着急色,不烦的看着台上的老鸨大吼。 “那好,奴家也不磨讥了,价高得者,请大家出价吧!”被吼了,老鸨也不急,反而笑意盈盈的看着台下众人。 “我出一万两!”有人马上出价。 “滚,絮柳姑娘只值一万两?老子出十万!”一胖子不悦的扫了眼刚刚出价之人。 “就是,絮柳姑娘的出阁之时,怎得如此小气?我出二十万两。”另一中年人出声竟价。 “五十万两!本公子买你做我小妾。”张剧不屑的扫了眼台下吵得起劲的众人,在楼上包厢豪气出价。 “……”一下子加到五十万,有不少人心生退意。 “六十万!”有人不甘退出,看来财气是十分不错,还能往上竟价。 “一百万!”张剧不悦的盯着台下之下,财大气粗的直接出价上百万。 这一下,没有人再出价了,只因为这百万天价根本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 “一百万一次,还有没有人出价……一百万两次……” 王路听着台上的老鸨的倒数,看着眼台上明显神色紧张无助的絮柳,心底的怜惜大起:“一百二十万!” “这位公子一百二十万,还有没有出价的?还有没有?” 絮柳扬起一个勉强的笑看着王路,与王路对视着。眼里的感激,喜悦十分不明显,用那柔软无助的感情那么看着他,让王路的心柔得像水。 “一百五十万!”张剧眯着眼看着王路。 “一百六十万!”王路不放弃。 “什么时候起,刑部尚书这般有钱了?要是付不出来可就尴尬了。本公子劝你还是就此打住为好,一百八十万!”张剧眯着眼看着王路,眼里闪着异色的眸光。 “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可没有听说什么有钱的亲戚,会不会付不出钱来?要是妈妈去你府上找尚书大人讨债可就糗大了。本公子出二百万!” 王路的母家在南方是极有名气的富商,所以他有这财力,众人也不会觉得有多意外。而张剧虽没有富商外家,可其父却是户部的尚书,总管朝廷财政。若说他其中有什么秘辛,也是不言而喻的秘密了。 因为没证据,再加上张宁的人脉,众人就算明白其中的猫腻也没有任何办法。 “二百一十万!” “二百三十万!” “……” “二百五十万!你再叫价,本公子就不跟了,真当本公子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张剧不屑的看着王路,眼里闪过自信。 不错,就如张剧想的那样,王路家中财务管得较言,根本不会允许花几百两的银子买个清倌回去。不甘与不忿的他,只有不断抬价,这样才能出一口恶气。 咬咬牙,歉意的看了眼絮柳,看着絮柳那求救的眼神,最终还是偏过了头。 “二百五十万一次……二百五十万二次……二百五十万三次……”老鸨看着无人出价后:“恭喜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 “王公子,承让了!”张剧得意的看着王路,一手揽着絮柳得意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得意看着他。 最终,王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剧抱着絮柳离去…… 张剧春风得意,而祁王一纸奏章直接参到了陛下面前,还拿出了张宁私用国库银两,私自加重地方税赋的证据。 原来,张宁十分溺宠这个儿子,就算他知道张剧花了二百多万两的银子的事,也没有斥责。明明最近很多人都在紧盯着他,他还是动用国库的银两,最终还是人证物证俱全的被投入大牢。 而做为参本的祁王则是不可置信,都过了好几天了,才确定太子的人是真的栽了。 怎么会如此简单就栽了?祁王真的想不明白。 “你家主子能力如此之高,为何还要与本王合作?”祁王等了几天,才终于等来了这个神秘的黑衣人。 从这个黑衣人的口中,他才得知,原来这就是对方所谓的诚意。一叠张宁的罪证被悄无声息的放到了他的书桌,才让他得己成功弹劾。 “能力虽高,但也有不方便出面的时候,殿下便是主子寻到的最好人选。”黑衣人淡淡回答。 “你主子想要什么?”祁王眯着眼思量。 如此能力的人,为何要与他结盟?有什么阴谋? “主子说了,他可以帮殿下扳倒太子。但条件是,日后一定要替他完成一件事,一件只有当今陛下才能完成的事!” “什么事情?”祁王并没有被喜悦迷了眼,反而谨慎的询问着。 “待殿下坐上皇位后,下令彻查啸天骑一案!” 轰!如一记惊雷炸天祁王心中,不免更加谨慎的看着黑衣人,眼里闪过审视:“你们是啸天余孽?”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可看殿下愿不愿意答应?”黑衣人不答。 “如果本王不答应,你主子打算怎么做?”祁王眯着眼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只见黑衣人眼中带着嗤笑,认真的看着他,眼底是异样的狂热。 ------题外话------ 天气变冷了,24号,25号,26号,还要降温,亲们一定要多多注意,可别感冒啦! 感冒了半月都好不了,就像月光这样! 68上门炫耀 “当然是另寻他人!”黑衣人毫不介意的告知:“虽说殿下是最好的人选,但不代表只有你一人可选!别人或许要费些时日,但不代表主子无法扶他上位……” 祁王沉默了,对于对方的狂妄自大,他有些不悦。但多多少少,他动心了。短短几日,就能扳倒太子的心腹,可见其主能力不一般。 现在他与太子的局势处于胶着,如此强劲的助力怎么不心动?虽说对方要求给啸天骑翻案一事,却是在他登基之后的事了。 “好,本王同意结盟!但,我要与你主人见面。”祁王下定决心。 觉得这场交易于他有利无弊,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想与他结盟,究竟是何人能在暗中操控,还找不出一丝破绽。要不是黑衣人的出现,他都以为这事只是巧合。原来是有人故意引诱了张剧,可是对方是如何知道张宁最近风头很紧,又是如何得知他会为了这个儿子不惜走险挪动国库银两? “抱歉!主人说,唯独这一点不能满足殿下!” “那本王如何能信?一个不敢露面之人的话?”唯独这个祁王不退让。 “主子说,虽不能见面,倒是可以请祈王殿下去云隐楼一聚。虽不说直接见面,隔面屏风交谈还是可以的。条件是还请殿下独自前往。这也是主人最大的让步!” “好吧!本王明白了。” 不再步步逼迫,祁王就此罢手。对方不愿出面之事虽然让他不悦,但他还是释然了,如此强大的助力,绝对不能让给太子一党。 黑衣人离去了…… 祁王沉思片刻后:“来人,把先生们都起来一聚。” 门外小厮闻言点头:“是!” 所谓的‘先生’,其实就是祁王的谋士。 没有一官一职,只处在暗地里,为他出谋划策之人。 那些人,通常能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进行一场豪赌。赢了就能一步登天,输了便随着主人而亡。 …… 秦如清渐渐的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她说话鲜血淋漓般的疼,但她还是每天努力练习着,不愿放弃任何希望。 双手上的伤开始在结痂,但是有好几道极其难看的伤痕留在了手上,那是植过皮后留下的伤痕。至于皮肤的来源是从贫苦人家那里花钱交易的。不会致命却又能得到大笔的钱财,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交换。 秦如清的手上可以植皮加上训练,对于日后的生活倒不是有影响,只不过喉间的烫伤才让她如生活在地狱里。刚开始时,不能进食连呼吸都会剧烈的疼痛。每天只能靠暗灵把药与滋补药丸从她的腹中直接打入,她腹间的伤口到现在快一月了,还没有好过…… 终于,她现在可以自行饮食了,终于不用再担会因为无法进食而饿死。 “谢……谢……”两个字,秦如清说得极其费力,声音厮哑又难听。但这也是她能说话以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嗯!”如歌淡淡应了一声,端着一端药轻轻搅拌着,直到试了试完全感觉不到温度时,才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 如歌喂得极有耐心,眼里虽不带情绪,但也能看得出淡淡的安心。 喂完药,扶着秦如清躺下,动作十分熟练,可看不止一次这样做。秦如清柔和的看着如歌,虽然对方满无表情,但她却还是看着如歌暖暖笑了。 人生经历大变,这也是她生命中仅有的一丝阳光了。 自她受伤流产后,所有人都不来她的院子了,父亲不来,殿下不来,兄弟姐妹不来……所有人都不理她的死活,所有人都放弃了她…… 唯有秦如歌,曾经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秦如歌,也只有她来看自己,也是她救了自己。 若说以前她恨死秦如歌了,害她名誉受损,害她毁容…… 但现在,她全想通了。全是她不懂事主动招惹了秦如歌,才会被报复回来。真正想通时,她便放下了…… 唯一关心她的,唯一救了她的,只有眼前她曾经认为不死不休的人,把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鼓励她,照顾她…… 喂完一碗药,如歌缓缓站起离去时,袖子被秦如清扯住。如歌回头看了看,只见她扬起一抹微笑,眼里带着真诚的谢意:“谢……谢……” 如歌微微一笑,清冷的眼神也微微柔和了起来…… “大小姐,我这姐正在休息,您……” 就在如歌刚打算离去时,门外传来茉儿故意加大的声音。 “本小姐与殿下一起来看二妹妹,算了也不碍事!”秦如莲的声音也微微提高,像是故意想要说给里面的人来听。 对,她就是故意来气秦如清的。 这几日来,祁王根本没有来看她,而是一直陪着自己四处游玩。虽不知道父亲与祁王说了什么,只见他们从书房出来后,父亲就跟她说要多与殿下多走动走动。 这是不是表示,父亲有意祁王? “二妹妹,我与殿下来看你了……”故意提高声音,不理拦路的茉儿,直直的向房中走去…… 如歌抿了抿唇,现在这般离去不仅会引起祁王暗卫的注意,也会引起秦如莲的怀疑。与秦如清结盟之事还不能这么早暴露,坐对她以后的计划不利。 在暗灵的带领下,如歌与她一同隐入房中暗处藏了起来…… “二妹妹,你醒了?姐姐来看你了……”秦如清进入房里看着秦如清半躺在床上,眼里闪过了然。 “多……谢……大姐,多……谢……殿……下!”秦如清没有下床行礼,只是微微一笑。 两人都愣了一下,看着秦如清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笑脸都觉得讶异。祁王的眼中更是复杂,不懂这她为何还笑得出来。 脸上虽不算毁容,可是唇角周围的伤疤十分明显,双手更是包着厚厚的纱布,想来是完全毁了。这样的她为何还笑的出来? “哎!二妹妹有精神就好,我与殿下都担心死了。”秦如莲假装亲昵的看着秦如清,可是看到她身上伤痕时,眼中闪过嫌恶。 秦如清的身上味道不是很好闻,伤口不能下水,每天只是简单的清理。伤口的血腥味,药味,汗味……所有的味道混在一起肯定不好闻。 这不,秦如莲就掏出锦帕掩了口鼻,眼里一片嫌恶。 69凤唳琴现 “二妹妹,姐姐是来恭喜你的,你与殿下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初一。”秦如莲仔细的审视着秦如清的表情。 然而她注意要失望,秦如清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有淡淡的柔和与微笑:“臣……女……太……开……心……了!” 虽然说话极其缓慢,还嘶哑难听。秦如清还是一字一句说完,情绪没有太多的波动。 “嗯,你要好好养伤,婚礼的事不用担心,本王都会处理好,你只要安安心心进我祁王府就好了。”祁王看着秦如清,心不由的产生一丝怜悯。 没有暴怒,没有寻死觅活,没有告状指责……默默的承受了别人给她安上的罪名。坚强的令人不忍,愚蠢的令人侧目,但却让人心生怜惜。 “谢……殿……下……关……心……”秦如清脸上带着微笑,与如歌如出一辙的伪装。完美到无法令人生厌的微笑,就那么软软看着他。 “嗯,本王那里有雪花膏,是消除伤痛的圣品,随后派人送来给你!”祁王微微淡笑,柔和的看着她。 一旁的秦如莲脸上顿时升起了愠怒。 雪花膏是陛下赏给祁王的北境圣品,是世间最好的除疤良药。千金都难求的圣品,就这么给了秦如清这小溅人? “谢……殿……下……”就算得到这世间难寻的美容圣品,秦如清依旧荣辱不惊,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意。 费力的说着话,脸上带着一些疲惫,祁王见状:“你好好休息,本王与莲儿不打扰你了。” “恭……送……殿……下。”秦如清点点头,看着祁王温顺浅笑。 “嗯!”祁王点点头,便转身离去。而秦如莲见状,则连忙中好上去,还不忘回头投来一个挑衅又得意的笑容。 两人来得快,走得也快,秦如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才道:“原来,笑着与他人说话时,是这种心情!”断断续续,费力的自言自语。 如歌缓缓的从暗处走来,复杂的看着低头的秦如清。 看透了也好,这样就不会再心存幻想。 “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一句都没有提起,一句安慰也没有……咳咳……咳……”秦如清好像说了太多的话了,只觉得喉咙一阵疼痛,不适了咳了起来。 “别再说了,对你嗓子不好!”如歌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秦如清的唇边。 秦如清柔和的看着如歌,浅浅的饮了一口杯才缓和不少,明明还有很多话想说最终缓缓汇成一句话:“真的……谢……谢。” 如歌放下茶杯,在秦如清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微微柔和的笑意。 离开秦如清的住所,如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三小姐出来了?”祁王在如歌出现在当下,便马上迎了上去。 “参见殿下!大姐呢?”如歌盈盈一拜,没有看到秦如莲的身影让她微微一愣。 专门在这来堵她?看来他知道自己当时就在秦如清的房中。 “大小姐的衣衫不小心被树枝勾了一下,去换衫了。”祁王淡淡解释,但眼里却是十分明显的笑意。 如歌了然一笑,看来他是故意支开秦如莲,特意在这边来堵自己呢! “做为妹妹,去看望受伤的姐姐是天经地义的,三小姐何故如此谨慎小心?” 听着祁王的问话,如歌脸上神色淡淡:“一件事,看在不同人的眼里就会有不同的含意。在殿下眼里,我只是去看望生病受伤的姐姐,可在某些人眼里,就可以理解为我与二姐联合在了一起。毕竟,在某些人眼里,我与二姐关系可是十分不好的……” 某人是谁,如歌没有明说,但祁王哪有不明白的?自从上次,这秦如歌跟他摊牌后,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初见时的柔和了。不再在他面前演戏,而是用真性情对待他,原来,她的真性情是如此的冰冷,根本不是平日是所见的柔和。 这也让他心中不禁带着窃喜。 不再在他面前演戏,在他面前露出真性情,是不是代表着,他是特别的? “殿下若无事,臣女先离去了……”如歌淡淡扫了眼他。 “等等!”祁王突声唤住如歌,言语中带着谨慎:“本王与大小姐约好去雅阁,三小姐可要一起去走走?” “雅阁?”如歌停下正欲离去的脚步。 “嗯,就是京城中所有才子才女们最爱游玩的地方,里面可以斗诗塞艺,也有很多有奖游戏可以参加。对了,近日雅阁摆了一个擂台,主人说只要解开他设下的谜,便可以与他一见,更能得到传说中的名琴——凤唳。”祁王看如歌好像产生了些兴趣,便耐心解释着。 “好,请容臣女先行去理整下仪容……” “请便!” 如歌点点头,直接向自己的院子而去。在祁王看不到的地方,如歌脸上神色大变,情绪波动的十分厉害。 凤唳?怎么会是凤唳? 凤唳是她前世母亲最心爱的古琴,明明她都弹不响,却像宝贝一样珍藏着。因为她说,这是外婆留给她的的遗物…… 姚府因为满门被斩,府中财物全部上交了国库,母亲的凤唳琴怎么会出现在京中?还成了别人擂台的奖品? 而且,凤唳琴一直传说下落不明,无人得知琴就在母亲的手里。那么,现在传出有凤唳琴的那人是谁?是陷阱?但针对的又是谁? 心中千丝万绪,如歌顿时无法理清。 决定亲自去看看,那凤唳琴到底是不是母亲的那架,如果是,一般要得到。母亲的遗物,不能流落在外…… 雅阁是京城最为著名才子佳人的聚齐地,所在地也比较偏僻,可能是那些才子们追寻所谓的大隐隐于市的圣人情怀吧! 雅阁入口处以若干尊青铜鲤鱼雕塑迎宾,将宾客领至引人瞩目的瓦檐门道,两旁以独特的木格屏风予以装饰。进入里面,便会发现,这是个极大的一进院子。 四周包厢呈包围状,最中央也是最为注目的江南水乡风格的庭院,大大的人工湖边假山木立,翠意盎然,颇有小桥流水的诗意。 里面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偶尔见物即兴吟诗做词。有的聚集在湖边作画,有的饮酒填词……琴萧漫漫,颇有文人间风流之气。 70验琴真假 “三妹妹好兴致,今日怎么有空出府了?”路上,秦如莲不悦的看着如歌,明明是她与殿下独自出游的日子,她秦如歌来凑什么热闹? “早就听说雅阁之名,妹妹今日得殿下相邀才有幸见识一番。”如歌不理会秦如莲的刺言,淡笑的跟在祁王身后缓缓走入阁内。 秦如莲看着如歌的背影,脸上闪过不悦的怒气,暗自压抑下心中怒气,才提起裙摆快步跟上。 阁中相谈甚欢的众人看着走进来的祁王几人,缓缓放下手中茶盏酒杯,快步走到祁王面前:“参加祁王殿下!” “各位请起!”祁王温和的叫在场之人免礼。 雅阁说得好听是才子佳人们吟诗作对的地方,倒不如说是才子们想要得到权贵之人赏势的聚集地。以风雅著名的雅阁本就是一些权贵之人常来之地,若他们的才识有幸被大人物们看上,就可以免去进科赶考的繁锁程序。有些人是对现在朝庭不满不愿入朝为官者,也会来这里寻找心目中的辅佐对象,可以直接成为某位大人们的谋士,暗中助他谋划,待对象功成名就之时,就是他们上位之日。 别看雅阁表面一团和气,风雅清流的。暗地里都在暗暗较劲,文人们如此之多,总不可能全部都被看上吧?有利益就会出现竟争。 “本王听说今日雅阁有一年一次的擂台赛?”祁王神色淡淡的向在场之人询问。 “是啊,殿下也要参加么?” “那擂台听说极难,殿下的话肯定能行。” “在下也要打擂,一起加油吧!” “……” 祁王要参加也没有人退出,这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是一个极好表现自己才学的机会,才学出众才能被殿下记住。就现此时退让,殿下也不一定会记住他们,何不与之一同竟争?说不定还会让殿下为之侧目。 “本王也是好奇并不打算参加,各位不用顾虑本王。”自己的到来会给这些才子们带来什么影响,祁王他还是明白了。静坐着看他们参加,说不定还能找出能为他所用的谋士。 所谓的擂台,也可不过是一个包厢改造的。包厢主人打通的面向中间院子的墙壁,听挂了一张薄薄屏风,里面人影还隐约可见…… 一声长锣刺耳的响起,包厢中没有露面,倒是出来一个奇怪侍女眼里带着笑意:“今日借雅阁之地,特地在些摆擂,是有些问题想要得到解答。能答对主人三个问题者就是胜者。胜者不仅可以得到传说中啸天主帅沉啸天之妻的凤唳琴,还可以得主人一个他可以做得到的条件……” 这虽说是奇怪侍女,可周身的气质却完全不像那么回事,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 这样的装扮,在男子眼里是大胆衣惑,但在女子眼里则是衣衫不整,不守妇道。 “凤唳琴是真是假?沉帅与他的夫人消失百年,跟他一起的啸天骑也消失了。你家主人拿出的这凤唳琴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有人马上提出的质疑。 “传说凤唳琴是世间奇琴,不得它认可的人是无法弹响它的。可否先请祁王殿下来验验,这琴可有特别工艺?验过之后,请再两位小姐与公子上前试琴,各位可觉得如何?”那侍女马上口齿伶俐的请祁王验琴。 “凤唳琴百年都难得一见,本王愿竟代为验证!”不无处的祁王点点头,眼里闪过好奇。 “请!” 侧身请祁王上前近观,只见他走在琴前还微微一弯腰,看来是对琴的主人的敬重。弯腰行礼这后,才伸出双手在旁边的清水盆中浸湿双手后才缓缓擦干。所有的举动,让周围的才子们心中有了个衡量…… 一切准备完毕,祁王才缓缓上前,小心的摸着琴身仔细查看,众人凝神细细观望…… 凤首凰尾,琴弦九根,样式极其特殊,与现有的仲尼式、伏羲式、连珠式等样式完全不一样…… “琴身没有问题,也没有发现故意让琴发不出声音的机关,而且这琴身上有明显的龙鳞断纹,虽不知是不是凤唳琴,但此琴最少也有百年之久……” 祁王的话在才子周围出现在轰动! 有琴身有断纹?琴的表面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所形成的各种断痕。断纹的种类很多,主要有梅花断、牛毛断、蛇腹断、冰纹断、流水断、龙鳞断等。一般来说,琴随年代久远程度不同,断纹也不尽相同,是鉴藏古琴的主要依据之一。 古琴断纹不经百年而不出。 那是不是表示,眼前这琴极有可能是真的? “殿下己经验证琴无机关,那么琴儿就在这里请两位公子与两位小姐上前试琴,可有谁愿意上前一试?”自称琴儿的侍女看向周围众人。 “本公……本小姐来!”一道清脆又高傲的声音传一,只见一个身着淡绿色的长裙的女子,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脸上蒙着面纱,是看不清真容却也能猜得到肯定是极美的,美则美,可她眼底的高傲却生生硬坏了几分美感。 “好,这位小姐请!”琴儿微微一愣,便有礼一笑。 “哼,不就是一张琴么?说得神神叨叨的……”女子不屑的走在琴面前,没有净手就直接按上了琴弦…… 然而,凤唳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安静的让女子眼里闪过愠怒:“什么破琴!” 女子当场发飙,到是她身后的一个男子出声制止:“梦儿不得无礼。” 众人看向出声男子,只见他二十来岁,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小妹无礼,请大家不要介意。”有礼温和的淡笑,举止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众人不禁惊疑,这京城中何时有了如此出色的一对兄妹? “这位小姐试地了,还有哪位要上前一试?”侍女再发询问。 “我可以试试吗?”秦如莲突然出声。 “当然可以!”侍女露齿一笑。 “莲儿也想去试试?”祁王微微侧目。 “嗯,毕竟是古琴,弹不响摸摸也好!”秦如莲如小女儿家的撒娇看得在场男子心头一热。 倒是那蒙面女子则是不屑冷哼。 71三关答题 秦如莲缓缓上前,净手,检查下仪容,再对着周围之人躬身行礼,最后才缓缓坐下,双手上抬…… 所有人都不禁点点头,对于秦如莲的行为表示赞。 自认为是文人墨客的他们,对于这些礼节十分看重。号称追求生命和精神的依念,所以对琴棋书画的使用礼节看得十分重。环境,天气,听者,仪表,修养……讲究的十分多,也十分繁锁。 秦如莲的动作,无不是替她加了分,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久久,都没有琴声响起,只见秦如莲缓缓站起:“可惜了,看来我不是它的知音人……”神落中那淡淡的落寞却让所有人怜惜不己。 “凤唳琴本就以无人能弹响而闻名,秦大小姐不用伤心!” “就是,这琴可能根本就弹不响!” “……” 美色在前什么都是狗屁! “咳咳!可有公子要上前试琴?”琴儿再次问道。 “还试什么试?这不明摆着是真品吗?” “就是,你有主人这擂要怎么摆?” “……” 一言一语,众人对于试琴都没有了热情,对于凤唳琴则是渴望不己。 “我家主人出题三道,三道全对者就是胜者。如果有好几位都答对的人,就临时附加题目,决出最后的胜者……” “好,题目是什么?” 侍女眼里划过异色,缓缓一笑道:“现在第一题:东元,西洛,轩辕开战,哪国胜?”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他们常常讨论的题目,这擂台的主人是何意? “一柱香的时候,请各位在纸上做答。答完后请叠好交给奴婢!” 众人纷纷走到就近的地方,拿起笔墨纸砚纷纷书写起来…… 这题太简单了,他们每日除了诗词歌赋,讨论得最多的,就是国家大事了。这个问题都不知被他们讨论过多少次了,就算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可以照平时讨论的来答呀! “三妹妹平时很少看这类的书籍,答不出来也是正常!”秦如莲答完之后,看着如歌提笔不动的样子顿时了然。 如歌不语,顿了顿,才在纸上写下少少几个字而己。 秦如莲见此不禁眼中闪过不屑,国家大事岂是短短几个字可以概括的?肯定是不会回答故作玄虚罢了…… 几个小厮上前收走众人的纸张,全部都递到了屏风之后的人手里,半响,里面才传来淡淡笑意:“祁王殿下,秦大小姐,司徒世子,方公子,杰公子……你们几人的问题都答对了,可以参加下一场的比试……” “三妹妹也不需要灰心,没答对也没事,必竟你看的书籍也不是很多,回答不上来也不意外。”秦如莲这话说得极其露骨。 “还有一位没有署名的答案也对了,从字迹上看,应刻是出自一位小姐的手笔。不知是哪位小姐忘了署名了?”男子好听的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动听的声音,让在场不少女子羞红了脸。 “三小姐,你刚刚没写名字吧!”祁王突然响起如歌好像是写了几个字,根本没有写上名字。 “好像是!”如歌淡淡点头。 “说不定是别人的,三妹妹才草草写了几个字而己,怎么可能答得对?”秦如莲完全不信那过关的人就是如歌。 “看来就是这位秦三小姐了,在下对这这八个字的答案很满意!”屏风中,男子的声音中带着细细的愉悦,不知是对答案的满意,还是对回答之人。 “这位公子弄错了吧!短短八个字如何能说得三国间的国论?”秦如莲看那屏风之后的人竟然肯定了如歌的答案,顿时心生不满起来。 “字虽少,却深得在下之意!”屏风后的声音还是温和如初,没有因为秦如歌的质问而恼怒。 “那公子可否公布答案?否则会让人认为不公平!”秦如莲步步逼近,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过让如歌丢脸的机会。 “也是,那在下就公布一下秦三小姐的回答,秦三小姐,可以吧?”屏风后男子思量一下,但决定公平如歌的回答以示公平。 如歌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后。只见琴儿把如歌写下的纸打开,八个大字摆在众人的面前,原本骚动的众人全都静了下来…… “信息不全,无法确定!” 众人都安静了下…… 为什么?因为这八个大字一针见血…… 现在他们才明白,以往他们一个个吵得脸红耳赤时,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三国的战力,军力布署,将领能力,国库财力……很多潜在的不确定因素他们完全没有考虑进去,这个问题根本就无法解答。 “无法确定算什么答案?这也能过?”秦如莲如果静下心看这个回答她就不会说出如些突兀的话。 但她存了让如歌难堪的心,早己沉不下心看她的回答,草草扫了眼答案就开始发难。也没有注意众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一个劲的只希望看到如歌难堪受辱的样子。 “三国各国能力,士兵的能力,将领的能力,国家财力,君主的性格……这些秦小姐都能得知?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足以左右一场战争的局面,所以三小姐的答案是最为贴切的……”屏风之后男子虽没有生怒,但语中却也有淡淡的不悦。 秦如莲还想再说什么,可对方却不软不硬的语调让她生生咽下口中还想说的,不甘的瞪了眼低头不语的如歌,才恨恨的沉默下来。 “恭喜几位,特别是司徒世子的答案与秦三小姐的回答真是惊人的相似,如果不是两位离得这么远,在下都以为你们事先有商量过……” 如歌听着屏风后男子的话,讶异的四处扫视,从人群中竟然发现司徒荆宏也参加了这次夺擂。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问好。 司徒世子看到祁王都看向了他的方向,不要再装作没有见过,只得上前向祁王行礼:“殿下!” 祁王微微点头,惊讶的看着司徒世子道:“你也看上这凤唳琴?” “烟儿想要,她又走不开,便央我来凑这热闹。”司徒世子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祁王移开视线看向琴儿方向…… 72奇怪题目 “第二题是,东元,西洛,轩辕五年内若开战,最大诱因是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衬这问题可真奇怪! 全是问些国事,还是问些根本没有确定答案的事情。国家间的战争,诱因可大可小,全看当时的君王。有的君王会为美色而战,有的君王纯粹好战,有的君王则是野心……任何一个小原因,只要君主有开战的意识,都会发动战争。 这个的答案叫人如何回答? 皱眉思考,众人久久都不愿下笔,不知是这问题太刁钻,还是真的无从下笔。一柱香的时候很快便到,众人才匆匆下笔交付答案。 如歌把答案放在一旁端着托盘的侍女手中,眼底闪过沉思,实在想不能这擂台主人的意思。出一些其怪的问题也就罢了…… 台上的凤唳琴如歌她有仔细看过,跟她记忆中母亲给她看过的一模一样,但也有些不一样! 幼年之时,她因不小心而弄坏了凤唳琴的琴尾,也是因为那件事,温和的母亲第一次发怒,生生打了她一顿让她记忆深刻。之后凤唳琴尾被母亲请人来修好了,但还是留下修补过的痕迹,跟眼前这架光滑如初的完全不一样。 那,到底哪一架还是真的? “司徒世子,方公子,杰公子,秦三小姐四人的答案在下最为满意!你们三人可以参加最后的比试……” “为什么?” 秦如清听到她与祁王都没有被选上,顿时不满的出声质问。让她恼火的是,她这个才名满京城的人都选不上,为什么秦如歌她却能被选上? “秦大小姐的答案:三国开战的诱因是领地之争。这也不算是错的,但也不是最大的原因,三国间的领地局势早就定了型,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一个国家会为了领地而独自改变大陆的局势……所以秦大小姐的答案在下并不认同!”温润如珠的声音从屏风里传来,虽是批评的话却无法让人生厌。 “那殿下的呢!殿下说的为什么不对?”秦如莲好似在替祁王抱屈。 “祁王殿下的答案是:物资!这回答很对,自古以来,很多战争就是为了争压物资而发动了战争。但放眼现在,东权土地富饶,西洛金银矿较多,北境生活虽贫乏,但有极好的胭脂马可以各国进行物资交换,除非出现胭脂马大量死亡的现象,北境众族也不会轻意发动战争……殿下的答案虽对,但不适用在现在这个朝局。” 屏风内的男子头头是道的解释着,让祁王与众人不禁侧目。对于三国局势有如此见解,看来是个胸有权谋之人。 “那秦如歌呢?她说写了什么?”连三妹妹也不叫了,秦如莲不甘的指着如歌直唤她的名,让在场人不禁微微一愣。 传说中秦候爷的长女清贵如仙,温和圣洁。怎么今天如此失态? “在下选出来的四人答案完全一样,都回答是啸天骑!”言语中难得事着些笑意。 “啸天骑?这不是传说么?”有人开始心存疑惑。 “对,根本不存在的诱因?怎么可能?”也有人附和起来。 “你这擂台公平性让本小姐质疑,啸天骑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引起大陆战争?”秦如莲尖锐的指责着。 “谁说啸天骑是传说?才短短百年时间而己,这位小姐该不会是被淘汰而心生不满吧!”名为杰公子身为的蒙面少女看着秦如莲不悦出声,眼里满满都是嘲讽。 “不是传说你见过?”秦如莲不悦的反驳了回去。 “虽没见过,但也不会让开国功勋沦为传说,听这位小姐的口气,就否认啸天骑的存在?真可悲,明明是轩辕国的开国功勋,竟被忘却了!”蒙面女子也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 秦如莲不悦的住了嘴,只是狠狠的瞪着蒙面少女。 “三国的势力相当,轩辕国现在有夜王的鬼军,东无国有陛下的黑玄卫,西洛有烈焰骑兵,三国的精兵能力不分上下,一旦开战必会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所以现在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但啸天骑一旦出现,平衡会被打破,到时会出现两国结盟共同攻打轩辕的局面,也是目前能引起战争的最大诱因!答对的四位,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屏风后男子向在场答对的如歌四人询问着。 “嗯,三国的局势己定,五年内不出现物资短缺,除非连续五年天灾,但这是对比啸天骑的存在还要不可能出现的机率。”被称为杰公子的人优雅点点头。 浑身充满贵气,点评三国局势却头头是道。 “三国的陛下目前身体健康,三人皆无天下一统的雄心,所以在下认为若真要打起来,只有啸天骑这个存在……”被称为方公子的男子脸上也带着认同,微微向杰公子礼貌点头。 如歌淡淡盯着方公子,总得他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见过一样。 “那司徒世子与秦三小姐为何认为是啸天骑?”屏风后男子语中带着笑意。 “这只是个假设性的问题,但所有的利益都是归于国家的利益与君主的性格。就如你所说的,啸天骑的存在是所有君主心中的刺,毕竟他们曾经都是从轩辕王朝的附属……”司徒荆宏昂首而立,平静解释着。 “那三小姐呢?在下很好奇,三小姐为何也会这样认为。” 所有人都看向如歌,个个心存惊疑。 若说男子答出来他们不觉得什么,可偏偏赢过众才子的却是一个少女,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国家大事与闺阁要是完全不一样的,可稚嫩的少女怎么如此了解? “啸天令自沉帅消失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了,可前些时间,云隐楼出现了啸天令的拍卖。你们觉得,那啸天令是真是假?”如歌毫不畏惧的看着在场所有人,微微扬起柔和的笑意,看着众人心中一暖。 如歌扫视一圈后,才缓缓接着道:“不管是真是假,啸天令现世是事实,如果是真的,啸天骑就是真的存在,如果是假的,那就表示有人要借啸天骑挑事。到时不管啸天骑到底是不是存在,对方都会弄出一个啸天骑来的。就如各位所说,不管是真是假,各国陛下不是会放任啸天骑的存在。这是他们心中的刺,是他们的耻辱……” 女子声音清脆柔和,完全不像在议论国家大事,反而像是日常交谈一般。小桥流水般的清涟,女儿家独有的软糯浅浅融化了他们所有人的心…… 73真不要脸 “原来如此,在下心服口服!”有人出声表示。 “在下也完全没有想得这么深远……” “本公子想到了,却不敢确认!” “也是,毕竟是传说中的人物……”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议论了起来…… 如歌眯着眼,低头看着地面无视祁王与众人射过来的目光,心中暗自思量。 竟然知道这凤唳琴不是母亲的那一把,那也没有再争下去的必要了。 “第三题,啸天骑出世,如果你是一国君主,要怎么应对?” 又是假设性的问题…… 如歌眯着眼不由深深扫了眼屏风后的人影,心中更是疑惑不己。 如此奇怪的问题,又全是假设性的问题,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关,如歌直接交了白纸,她不打算做任何回答。这场比试于她没有任何意义,这琴不是母亲的遗物,也就没有再争下去的必要了…… 还是不要涉及太过比较好! 这擂台主人太过怪异…… 而且,现在自己足够引人注意了,过度引人注意容易把自己摆在明面,容易引来宵小的不满。 “恭喜司徒世子,世子的答案最合在下心意!这琴你可以带走,也可以提一个在下可以做得到的条件!”屏风之后男子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一张白纸,眼里带着不可思议与思量。 “司徒世子的回答,各位想要知道的,就去琴儿那边查看……” 众人纷纷好奇上前,不少人看到司徒世子的答案纷纷眼中带着赞赏。 “原来如此!这回答倒是贴切。” “嗯,认真想想,这正是最为合知的解决方法!” “……” 看着司徒世子的答案,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恭喜世子!”秦如莲恢复成端庄的笑脸,柔柔的对司徒世子表示道谢。 “恭喜,烟儿肯定会开心死的。”祁王同样带着笑意。 “谢谢,侥幸而己!”司徒世子的谦虚点点头。 众人纷纷上前道喜,司徒世子稍稍应付一下便跟着琴儿去了拉下珠帘的包厢,与里面主人相谈…… 很快,司徒世子便出来了,而如歌一行也正打算离去,便结伴离去…… “公子,怎么了?”琴儿上前看着主子静静盯着一张白纸,眼里闪过疑惑。 “没事!”男子背对着她,一头墨发未束,随意的披在肩上,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袭白衣的长袍宽松披在肩上,最让人在意的是,他竟然坐在轮椅之上…… 背影给人优雅尊贵的气息,就算坐在轮椅之上,也丝毫不减他那与生俱来的优雅。 男子长得极美,与轩辕圣夜完全不一样的美,若说轩辕圣夜是似妖般绝美,那这男子便是如仙般出尘,仿若九天而下的神子,连神都嫉妒的完美脸庞,如刀刻斧雕般。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少女!”静静盯着如歌交上的白纸,这男子幽幽笑了…… 如三月暖阳般的笑容带着圣洁的干净,让人忍不住接近。轻轻勾起的笑容却又带着丝丝冰冷,就那么静静盯着白纸出神…… “公子,用这方法真能换回真的凤唳琴?”琴儿疑惑的看着男子,实在不明白这样的方法有什么效果,反而还把这把凤唳琴给送了出去,那可是公子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仿制而成,就这样白白送出去,怎么看都觉得划不来。 “先看看吧!”男子最终放下白纸头也不回答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雅居所发生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主角却换了一个人…… 传言秦如莲果真世间才女,短短八个字就力挫若干才子,也有传言说,秦大小姐熟读兵法诡道,可以游走在男儿领域,也有传言说秦大小姐最后放弃的才让司徒世子抱回了名琴…… 反正如歌的行为,全被扣在了秦如莲的头上,此时被传得沸沸扬扬。 如歌对此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松了一口气。虽不知是谁传出的,极有可能是秦如莲自己导演也说不定。但如歌却一点也不介意,毕竟,想要出风头还是需要代价的。 事后当天,秦候把如歌唤到了他的书房…… “京城所传之事你怎么看?”秦候看着眼前神色淡淡的如歌开门见山。 “大姐姐的才情本就远扬京城,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歌淡淡一笑,心中冷哼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反而笑了笑。 秦候蹙眉,抿唇,深深看了她一眼才严肃开口:“你长姐是我候府的骄傲,可以光宗耀祖。她辉煌腾达了你们才能寻个好夫家,才能嫁得好……” 如歌淡淡一笑,什么骄傲,什么寻个好夫家。是叫她闭嘴么?不惜拿日后的婚事来威胁她? 秦如莲,你命真好! 什么不涉党争,什么贤名远声,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冲着秦候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父亲说得是,大姐好了,女儿也会跟着沾光。” “嗯!听说你现在身子还不是很好,为父那里有一支百年人参,等下你记得拿去补补!”秦候满意的点点头。 如歌半低着头,掩住眼里的讽刺,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是!” 缓缓退出书房,秦如莲却早就等在远处,看着如歌出来,快步上前:“三妹前日与我在雅阁,觉得姐姐我的三国论如何?” 秦如清轻轻笑了,食指玩味的指过自己美丽的裙摆,唇边嘲讽的笑容毫不掩饰的露了出来。 秦如歌,就算是你答出来的又如何?谁又会为你做证?所有人都不会为你做证,就连殿下也默认了,不是么? 娘亲果然说得没错,你这卑贱的庶女就算再优秀也可是我的垫脚石,终其一生只能生活在泥土里,舔着手指羡慕的看着本小姐是如何登上后位的。 雅阁的所有人都被收卖了,有殿下的支持,更有自己凤格的头衔,所有人都不会为秦如歌作证。因为没有人愿意惹以后的皇后娘娘不快…… 如歌自始自终都不发一语! 秦如清见状还以为她此时处于不甘与嫉妒的情绪中,得意的笑着离去…… 如歌看着秦如清离去的背影,眼里露出玩味。 可悲! 根本不明白一个凤格在身的严重性。 一个国家不需要两个皇后,当今陛下值壮年,皇后还健在,秦如清这个凤格之命估计是嫁不出去了…… 多疑的陛下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未来的皇后? 这不表示对他皇位的觊觎? 74祁王生疑 过了好几日,祁王就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再次传信过来了。 邀请他去云隐楼一聚。 祁王对于黑衣人口中的主子一直充满了好奇,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可寻。无声无息间,一国的户部尚书就这么简单落马,事情发生得太过平淡,平淡的让人无法想像这其中有一只手在暗中操控。 对于那人,祁王心中充满势在必得。 黑衣人离去后,萧湘儿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因为之前秦如清滑胎之事,祁王冲着她发了好大火,到现在对她都很冷淡。 “殿下!”秦如清脸上扬起讨好温软的笑意,甜甜地唤了一声。 “嗯!”祁王头都没有抬,只是看着手中那黑衣人之主送过来的见面书信。眼里是浓浓的思量与思考。 祁王的态度明显不好,萧湘儿也没有介意,反而是缓缓走上前:“殿下,臣妾给您煮了一壶枸杞茶,对肝脏有好处的,您尝尝?” 祁王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捧着茶杯的萧湘儿一眼,半响才缓缓接了过去喝了一小口:“嗯,有劳了。” “殿下哪里话,这是臣身该做的。”萧湘儿好像感觉到祁王言语中的松动,上前站在他的面前道:“昨日臣妾派人送了道歉的礼物去了秦候府,清妹妹是在王府出的事,理应问候一下。殿下说臣妾这样做可好?”眼里带着试探,萧湘儿紧紧盯着祁王。 如果祁王只是点点不说别的,就表示这事就此揭过。如果他还是像刚开始那般怒斥,就表示他对于秦如清那个小蹄子是真的动心了。 祁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悦道:“那是本王第一个孩子,湘儿,你太鲁莽了。”语中的责怪,不言而喻。 顿时,萧湘儿手中锦帕死死的绞在了一起,眼里狠毒乍现。深呼几口气压抑了心中情绪,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意:“湘儿不敢了,还请殿下原谅。湘儿也是为了殿下好,殿下的正妃还未进门,侧妃就先有孕,就引来正妃姐姐不喜的……” “这么说你弄掉本王孩儿,本王还要谢谢你?”祁王看着萧湘儿脸上带着不悦。想起那个坚强的女子,他的心就微微一软。 哪怕受了这样的磨难,她也没有疯狂哭诉,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还冲着他柔和一笑,就好像是遗世的雪莲,善良又纯真。 以前的她总被艳这个词形容,这次之后,他发现她比秦如莲更适合莲字。 萧湘儿手上青筋突出,极力的压抑着脸上表情,脸上的笑容扭曲到诡异:“湘儿知错了,还请殿下责罚!” 锦帕捂住脸,掩了脸上的情绪。身体微微颤抖着,隐隐传来的哽咽声,无比显示着她此时正处于后悔的情绪中。可在祁王看不到的地方,萧湘儿眼中含恨,脸上扭曲的扬起一抹恶毒恨意。 贱人,溅人,毁容了还能勾引殿下。殿下是她的,任何人都不允许抢走。 祁王看着蹲在地主的萧湘儿哭泣的萧湘儿,眼里微微一闪:“好了,没有下次!清儿过府后,你要好好对待她,不准再出现这种事了,明白吗?” 地上的萧湘儿眼中闪过得逞与狠意,眼睛发红的看着祁王,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真的吗?臣妾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待清妹妹,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伤痛。” 极快的表达着自己的承诺,萧湘儿抬头看着祁王温软的笑了笑,脸上还带着泪痕。任何人,看到一个柔弱女主的哭泣都会不自觉的心软,只因他们大男人心思的作崇。 祁王看着萧湘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湘儿,真的,不要有下次了。本王不确定下次会不会还是这般原谅你,你很聪明,应该明白,任何男子的身边都不会喜欢身边有个狠毒的妻妾。特别还是时时盯着自己子嗣的妻妾。湘儿,真的,没有人会喜欢的。本王这次原谅你,但没有下次了,记住了吗?” 萧湘儿终于笑了,她明白,这次殿下真的不计较了。 “是,湘儿明白了。”萧湘儿行了行礼。 “嗯,对了,你最近多跟秦大小姐来住一下。绝对不要让太子党的人接近她,否则本王会失去一个大助力……”祁王点了点头,看着萧湘儿淡淡吩咐。 “是!”萧湘儿低着头,神色有些暗淡。 祁王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着怀里,轻声劝道:“本王知道,让你去拉拢秦大小姐你很委屈。但湘儿,你不仅是本王是侧妃,也是本王的谋士,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帮本王坐上九五之位的,就算秦大小姐将来成了本王的王妃,将来的皇后。但本王保证,你的功劳我绝不会忘记,本王登基之后,你就是位份仅底于皇后的皇贵妃……”祁王眼底神色不明,脸上一片幽暗。 萧湘儿把脸蒙在他的怀里,掩了她脸上神绪。 两人互相拥抱,却心思各异。 “湘儿,你说这个,本王要不要跟他合作?”祁王突然想起对方传来的信息,习惯性的问问她。 萧湘儿看着祁王递给她的信件,看着里面的内容,思考一下才问道:“殿下问过府中各位先生了吗?” 所谓的先生,就是祁王府中门客,暗中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 “嗯,意见不一,有的说可以结盟,又有的人说对方身份不明,无法信任!”祁王淡淡回答。 “臣妾倒是觉得可以试试,对方不是把户部尚书拉下马了?这样可以表示对方不是太子党的。殿下可以利用他,但不要太过信任他就好。这次不是邀您去云隐楼一聚么?您可以趁这次机会查探对方的身份,来确认对方是何人,能力如何……”萧湘儿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祁王眼中满意越来越盛。 萧湘儿身世普通,也不是世间绝色,为何他却娶了她为侧妃? 因为她聪明! 姚霜家世牵扯太多,为人又太过天真,看到她天真的无忧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肮脏不堪。 就算姚氏满门尽灭,他也没有出手相助。不是因为他不想帮,而是他也无能为力,牵扯范围早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了。 “嗯,本王也有此意,但需要湘儿帮忙!”祁王摸着萧湘儿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柔和。 “殿下要臣妾做什么?”萧湘儿趴在祁王的怀里,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 “三日后,本王去云隐楼赴约,湘儿你趁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 “殿下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制约那人么?” “嗯,一无所知实在太过危险,万一做了他人的箭靶,到时就晚了。”祁王谨慎的点点头。 对于那个隐在暗处的人,他实在放不在警惕。对方手段太过高深,权谋太深。再加上手中势力也不小,这样的人实在让他无法放心。 “臣妾要怎么做?”萧湘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只要殿下还愿意与她分享公事,愿意听她的建议,那就表示殿下没有放弃她。就算知道她弄掉了秦如清的孩子也依旧这般相处,那就表示殿下真的不再计较,自己在他的心中比秦如清那个小溅人重要。 这样的话,就够了…。总有一日,她会让殿下离不开她的…。 “到时本王去赴约时,你就这般……”祁王低下头,在萧湘儿的耳边低语。 萧湘儿还时不时的点点头……。 75秦候再来 候府中气氛十分的压抑,先是因为秦焰的离家出走,秦候的心情十分的不悦。后来又因为秦如清的滑胎毁容,秦候的期望落空从而放弃了秦如清。 唯一让秦候还有一丝欣慰的就是她的大女儿秦如莲。这个大女儿是他唯一的期望,秦如歌太过神秘与看不透,又与那个诡谲的夜王牵扯在了一起,实在不敢抱太多的希望。二女儿已经毁容,看来容貌也无法恢复到已往的状况,算是弃子一枚以无他用。 “莲儿,有空多与祈王殿下多相处。”看着眼前容光焕发的秦如莲柔和的说道。 秦如年莲并不笨,听着秦候的话,她也明白了话中的暗示。当下脸上带着喜意,冲着秦候大力的点头道:“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会多陪殿下走走,父亲不用担心。” 不知是什么改变的父亲的主意,但秦如莲的喜意是怎么也掩藏不住。她实在不想嫁给太子,太子根本不是她心目中最佳的夫君人选。祈王殿下虽然也有过王妃,但那姚霜早已去世,现在的殿下已无正妃。棋王长相俊美为人温和,而且又不像太子那般骄奢淫逸。只要她嫁给祈王,日后她就会成为将来的皇后。她的凤格之命可是了尘大师亲自批判过的。 秦如莲如今成了秦候最为注重在意的对象。对比秦如清这则是冷淡了很多,下人们都是极会看脸色的,不少人都围在秦如莲院子打探,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巴结的地方? 秦如清的伤好了很多,积极的配合着治疗。脸上的烫伤虽然留下了淡淡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过不了多久就能消除。到是手上的伤最为严重,到现在手上还留下了不少的伤疤。 “三妹,你说我这手上伤痕能消除吗?”秦如清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手上那恐怖的伤痕淡淡问道。眼底是一片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配合治疗应该会的。”如歌剥着手中的水果皮,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对于秦如清这平静的态度她有些看不透。虽说是大起大落之后,性格却越发的沉闷起来也是正常。可秦如清她则开始学会把事情藏在自己心中,脸上越发得平静,平静到让她看不出一丝波澜。 如歌陪着秦如清的时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了解她,或许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经过挫折之后才会成长,往往这样的人成长起来却是十分的恐怖。 “能治好就好,到我出嫁的日子时总不能手上还留着丑陋的疤痕,这样会很不吉利。”秦如清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睑下面投下暗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如歌不语只是把手中已剥好的水果缓缓的地递在她的面前,眼中不带情绪的静静的看着她。 “我就要嫁人了,你不祝福我吗?这是我千方百计为自己谋划而来的,是我种下的因这个果我会吞下。”秦如清说着极其复杂的话,可如果歌却听明白了,她后悔了,后悔当初看上了祈王。后悔当初答应了她的要求设计了祈王。 “祝福你,希望你能够幸福。”如歌抬起头眼底一片平静,淡淡的看着她。秦如清扬起一抹淡淡地微笑,那是发出真心的笑。 温和的看着如歌不发一语,眼底发自内心的柔意却是那么明显。 你可知道,我并不恨你,我现在的状况其中都有你的参与。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最后的最后愿意陪在我身边的人也只有你。 真是讽刺,惺惺相惜的是敌人,落井下石的是自己亲人。 如歌缓缓的站起身来,现在是她应该要离去的时候了。每日来陪她半个多时辰。有时是静静的坐着,有时陪她说说话。如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因为怜悯,或许是自责,又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就要走了吗?我还想和你说说话。”看着如歌起身,要向外走去的动作。秦如清的眼里闪过失落,因为每当如歌走后,就只留她一人了,没有人再来愿意陪她说话聊天。那种孤寂的滋味从不适应到现在慢慢的适应,过程虽然缓慢又难耐。但又却不得不适应,每日等着如歌的到来成了她每天生活的希望。 “时间到了要走了。”如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如清,对于她眼中的失落也看的十分的清楚。 “好吧,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知道她有事情要去做,也不好在挽留她。 “明天我有事估计来不了,如果你想要个人陪你说说话,就叫茉儿陪陪你。”如歌留下这么一句话,随着突然出现的黑影直接消失在这房中。几个闪身,暗一搂着如歌的快速的离开了秦如清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回到院子的她发现好久未曾来过这里的秦候,今日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如歌看着坐在大厅里面吃着茶点的秦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后迅速恢复平静。提着裙摆快速的走到她他的面前微微的福了福身。 “刚过来不久,歌儿是去哪玩了?”秦候看着正在行礼的如歌微微的点了点头。自从娴姨娘出那么一档子事之后,秦候就在也没有来过这里了。他其实并不相信娴姨娘会真的有下药,对于内院之事他还是明白的。但不管相不相信娴姨娘有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他的心里都留下了芥蒂,自然也就不愿再来这里。 今日不知是为什么的,秦候路过落语居时,闻到院中微微飘来的药香,他的心中出现一丝柔软。原地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进来了。 娴姨娘刚好正在忙着手中的事情,眼角刚好扫到门口进来的一抹男影。眼中微微的诧异,急忙的放下手中正在分类好的药材。提着裙摆飞快的上前福身:“婢妾见过侯爷。” “你在做什么?”点了点头,偏过头看着先前娴姨娘正在做的事情。 “也没做什么?歌儿的身体不好,有些药材她不适合吃。所以婢妾要把它挑出来。”娴姨娘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温文典雅的笑容。 宁静中带着柔和,端庄中带着典雅,秦候看着娴姨娘暗自点头。脸上倒是平淡问道:“这院子外面就闻到了药膳的香味,你是又开发了什么新的炖品吗?” 76姨娘得宠 上次五石散的事件让他还心有余悸,心中的芥蒂未消,所以自然而然也不会在想来这里,吃娴姨娘她做的什么东西。现在他只不过是在没话找话而已,除了每次形式上的问候之外,他们真的好像无话可聊。 “也没有煮什么东西?只不过歌儿的身体与别人有异,这个季节对于她的身体来说太过于湿润。所以婢妾替她煮了一些除湿炖品而已。”娴姨娘神色柔和声音轻柔,提到如歌她的眼中还带着慈母的温柔。 看了看秦候好像发现他们站在院子已经很久,当下对着他道:“候爷要不要进来坐坐?婢妾刚刚做好了一些艾草饼,候爷要不要尝尝?”犹豫了几下,秦候还是最终点了点头。 说实话,要说娴姨娘真的给他中下了五石散,他还倒有些不信。不是说他不相信柳氏的话,而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的相处中,娴姨娘她不争不抢,就算是被冷落了好几年也没有见她有什么争宠的举动?怎么可能突然地对他下药,马上就被人家发现?内宅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身为一家之主,怎么可能会插手管理后院之事? 看着娴姨娘转身而去,秦候他此时却陷入了沉思。直到娴姨娘端的一个托盘走近他时,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看着那一点绿色的艾草饼。秦候的脸上带着回忆中的复杂:“落儿曾经最擅长做这道点心了。” “小姐很擅长做点心,婢妾的所有本事全是跟小姐学的。”娴姨娘温顺的低着头替秦候到了一杯麦草茶。 “落儿的手艺是没得说的。只不过你的手艺也不错,学了她个*成吧!”秦候吃了一块艾草饼,尝了下味道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回忆与柔情,甚至还带着一些复杂与暗淡。 “小姐的手艺,婢妾学的也只不过五六成而已,哪里有像小姐做的那般合侯爷的胃口?”娴姨娘脸上带着浅笑,跟秦候一样同样的陷入了回忆中。 两人不在言语,秦候一边吃着,娴姨娘就在旁边伺候着。 如歌回来时候看到的就这是眼前这一幕,本来她以为秦候不会再来这个院子。毕竟中毒的是他,下令禁足也是他。如果真的相信娘亲有下毒,那他现在为何还要上门? “女儿见过父亲!”如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提起裙摆快步的走在秦候面前微微地福了福身。 秦候点了点头,公式化的问了问她去了何处。 如歌看着秦候,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温暖如三月的暖阳:“女儿见今日天气尚好,本是去求见母亲望批准女儿去街上走走,不想却扑了个空没有见到母亲。”神情中微微的失落,全部浮现在了如歌的脸上。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秦候见状心中也微微的一软。“本候答应了,不用再去请示你母亲了。”秦候大手一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与慈爱。 这个女儿,早己跳出了他的棋盘,不吭不响的,却本事大着。莲儿的事她有脱不掉的嫌疑,放眼府中,能算计到莲儿与祁王的也只有她了。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候府利益时他愿意争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设计了莲儿,最终还不是替他拉拢了祁王? 秦候他早就有换主的想法了,再加上秦焰说过,他是太子的人。任何聪明人看到太子如今的作风,有几个还愿意死忠的支持他?秦候能年纪轻轻的爬上候爷之位,若没有审时度势之能,早就死在诡谲的朝堂纷争之中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明面上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如歌淡笑着低低头:“谢父亲!” 冲着秦候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仿若在跟他撒娇讨好一样,看得秦候心中异样情绪沸腾。 “嗯!”收起脸上的神绪,挥挥大手,冲着如歌不点点头。 如歌见状,也不在愿地多留,正准备离去…。 “哎,歌儿,喝完药再去玩!”娴姨娘大声的唤着。这也是秦候第一次听到娴姨娘如此大声的说话,因为她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温言细语,从未如此过,所以不免有些惊讶。 如歌吐了吐舌头,看着娴姨娘端过来的黑漆漆的药碗,眼里撒娇的露出苦意,一张小脸夸张的扭曲在一起,看得娴姨娘无奈嗔怪:“装可怜也没用,喝了!” 故作严厉的语气,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如歌皱着小脸接过娴姨娘的药碗,认命一般闭着脸猛着灌下。好看的小脸苦得紧紧的扭曲在一起。看得娴姨娘呵呵一笑,拿出一颗蜜饯塞过了她的口中:“装什么装,不知道的还怎么了你。” 如歌吐了吐舌头,看着候府脸上带着委曲:“父亲,您看,娘亲好凶的。” “你这死孩子,说什么呢?”娴姨娘举起托盘做势要打,如歌见状感紧开溜,留下好听的如黄鹂般的清脆之声:“我出府了…。” 看着如歌蹦蹦跳跳离去的身影,娴姨娘眼中闪过欣慰,回头看着秦候不好意思道:“候爷不要见怪,歌儿无礼了。” “你们平日里都是这般相处的?”秦候端起麦草茶淡淡的喝了一口,眼里也是微微的愉悦。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普通百姓家里的温馨。每每路过京城,看到平民百姓们和乐融融的场景,他的心中也时时飘过羡慕。看着女儿挂在父亲脖子上撒娇的一幕,让他大感羡慕。 三个女儿,大女儿端庄有礼,候府教养不可能让她像平民百姓之女那般肆意撒娇。二女儿却因姨娘教导,一心一意扑在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之上,这个三女人以前却是沉默胆小,看着他就像老鼠看到猫似的,四女儿跟着静姨娘一直生活在佛堂礼佛,一月也不会出来一次…… 算来算去,他虽然位高军候,可说到底,哪个做父亲的不想女儿对他撒撒娇?对他任性一下? “嗯,歌儿现在皮了不少,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娴姨娘点点头,脸上那宠溺的表情怎么也掩藏不住。 秦候脸上也闪过柔和,刚刚如歌对他的打趣,让他心里留下了异样的感觉。这种女儿大胆撒娇的感觉真的不错,难怪每每看到那些平民男子们都会抱着女儿笑得那般开怀。 “你记得提醒下歌儿,夜王性格太过诡谲,离他远点比较好。”良久,秦候才缓缓出声。 心境有了变化,言语中也带着一些柔软与担心。 或许这个三女儿让他看不透,但,最终还是她的女儿不是? 心底唯一的柔软,促使他说出了一丝担心的话语,虽然不明显,但多多少少还是感受得到他脸上的柔意。 “是,婢妾明白了,等歌儿回来,会说她的。”娴姨娘脸上扬起柔和的笑意,温软的看着秦候。 秦候伸出手拉过娴姨娘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每日准备一点本候爱吃的,你做的味道合本候的胃口。”“是!” 77路遇方惊羽 如歌不知道娴姨娘又再次得宠了。 出了候府,如歌是真的上街了,不是对秦候的敷衍,而是看今日天气不错,正打算去街上走走…。 留下一脸委屈的梅儿,如歌笑着带着暗灵无视嘟着嘴的梅儿…… 京城车水马龙,每日都是不变的繁华热闹。白天商贩走卒,夜晚红阁酒楼,从天色微亮到晚上华灯初上,热闹的气纷一直高涨不下。 一国的国力从国都上体现的最为透彻。 如歌笑着四处查看,心里思量着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给梅儿,不然就梅儿那委屈的样子,肯定要闷闷不乐好久。 “秦三小姐?”闲逛着的时候,如歌好像听到似乎有人在唤她,便顿了顿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位年轻的男子,估计也只有十七八岁,黑色长发被松松绾起,黑色的眼眸中闪着异样的流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远远的就盯着如歌浅笑。 这个人,如歌见过,就是当时在雅阁中与她一道进入最后一关的人,她记得好像叫方公子…。 如歌挑了挑眉,看着远远走过来的男子轻轻道:“可是公子在唤我?” “秦三小姐还记得在下么?在下方惊羽,前些时间在雅阁之时与三小姐一同参加擂台答题的。”方惊羽笑着看着如歌,神情带着些柔和。 “当然记得,方公子当时也进了最后一关,可惜最后被司徒世子夺得了魁首。太可惜了…”如歌淡笑着点点头,言语中带着可惜,可她眼中却一片疑惑。 这方惊羽,怎么从当初在雅阁时就觉得他很熟悉?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好像不久前就见过的感觉,不像是记忆中的旧记忆。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当日三小姐的才识令在下敬佩不己,虽不明白为何会传成是秦大小姐的手笔,但不影响在下对三小姐的敬佩,今日相遇不如偶遇,可否请三小姐赏个脸,请你去清泉茶馆喝杯茶?”方惊羽眼中带着小心翼翼,撮了撮手,掩饰了心中的不安。指了指他身后不过的一座茶馆,看着如歌笑了笑问道。 如歌抿了抿唇,看着方惊羽不发一语,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正打算拒绝时,不小心撇到几抹熟悉的身影,顿时改变了主意:“可以!” “太好了,三小姐请!”方惊羽眼里闪过惊喜,他本来以为如歌并不会答应他。女子的闺誉十分重要,一般不会有女子愿意与男子独处。所以他说出这些时,就开始放弃了…。 如歌虽然没有成年,对于女子的行为没有她人那般严厉,但若是有心人故意抹黑她的话,与男子独处这条也是能伤到她的。所以她当下是拒绝的,可不小心扫两个进入清泉茶馆的身影时,她却马上改变了主意。 那是秦如清与萧湘儿的身影。 大街上遇到不奇怪,可两人都是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怎么今日却来了这个小茶馆? 这才是如歌大为奇怪的,当下就改变了主意。 “小姐,几位?”看着进门的如歌与方惊羽,小二眼尖的上前来招呼。 “两位,订过包厢了的。”方惊羽上前替如歌回答了小二。 “好咧,两位里面请!”小二一甩手上的毛巾,精神抖数的高声唱喏。 清泉茶馆只是一个小茶馆,但生意却是不错。不少文人雅士会来这里喝喝茶,聊聊国家,八卦。一般的文人雅士不比贵族世家,没有遇到好有主子或者考到功名前,多半财帛不丰。像云隐楼那高官贵族常聚之地他们是负担不起,所以这紧临云隐楼的清泉茶馆就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清泉茶馆处在云隐楼的对面,生意并没有因为处在云隐楼的对面而冷静,反而天天位无虚席。原来这些文人雅士喜欢来这还有最为重要的愿因,就是一出门,搞不好就能遇到从云隐楼出来的贵族们,万一要是被看上了,就少了十年苦熬。 “从这里原来可以看到云隐楼?”如歌与方惊羽跟着小二的引路,来到了之前方惊羽订好的包厢。 包厢中摆设十分简单,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但却是十分的清幽典雅。文房四宝,就那么简单的摆在桌上,店家还贴心的放好宣纸,以免客人吟诗作词,随笔让录下来。 打开窗子,不是外面热闹的街市,映入眼帘的却是云隐楼高大的建筑。偶尔还能窥视到云隐楼中的人物…。 “嗯,这茶馆就是因为紧挨云隐楼而闻名,很多家境贫寒的才子喜欢来这也只不过是试着靠自己的梦想近一些罢了…”方惊羽招呼着如歌坐下,暗灵见状还体贴心的替如歌铺好蒲团,待如歌跪坐好才放心的站在一旁。 “梦想?是想找个好主子还是想有朝一日有能力出入那里?”如歌扫了扫暗灵一眼,暗灵想起刚刚如歌的吩咐,便暗暗点点头离开包厢…。 对于暗灵的离去,方惊羽没有表示过多的不解,亲自动手煮着清洗着茶水,抬头看了眼如歌便飞快的低头继续手中的事:“都有吧!不想通过重重关卡考取功名,那只有直接进入某位大人物的旗下当谋士,这是最快也最为风险的一步…。” 语言平淡,没有因而自卑,也没有因此而高谈阔论。 提起一壶烧开后放凉了些的开水,直接冲泡到不知名的茶杯中,马上便被方惊羽倒出开水,这名为洗茶。再次倒入开水冲泡,不过十个呼吸间,倒见他在如歌的茶杯里倒了一杯伸出一只手:“请!” 如歌点了点头,一手整理着袖子,一手端起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香倒时在口中弥漫消散:“好茶!” 茶香浓郁甘甜,入口时微微苦涩,但入喉后却会回甘,俨然有一些先苦后甜的寓意。 “这茶其实是平民百姓常喝的粗茶,只不过冲泡方法不一样,味道就有极大的改变…。”方惊羽似乎话中有话。 如歌眯了眯,再次小小的喝了一口,半响才惬意的眯着眼道:“没有伯乐,再好的东西都会被埋没。一个被称为最下级的粗茶,经过公子的冲泡,也能不输高级茶叶。看来,没有识货之人,很多东西真的是会被会被埋没…。”如歌同样说着复杂的话,但方惊羽却听明白了,眼里闪着淡淡的惊喜。 方惊羽正还想说些什么,可暗灵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如歌的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如歌她的眼神顿时危险了起来,眸中快速的闪过幽暗随之恢复到平静。 可这抹异色,正好被对面的方惊羽全部收到了眼底,低了低头,只见他眼底的异色也越来越厚…。 “方公子,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恕我失陪了。”如歌看着方惊羽,脸上带着一些歉意。 “没事,三小姐有事可先去处理。在下并不会介意,本来今日也是偶遇到三小姐才邀请你的,想来也是耽误到你的事情,三小姐尽可请便,不用介意。”方惊羽笑了笑,十分有礼的看着如歌道。 “嗯,那先失陪了!”如歌淡淡了点了点头,但脸上己没有了笑容,想来暗灵有打探到什么令她不悦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没了,是没有波澜的平静。 78再约姚府 离开清泉馆,如歌快步在走在街上,暗灵则是快步跟在她的身后。 “暗灵,你去盯着萧湘儿,她与秦如莲所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放过,到时全部说给我听…。”如歌双手背后,神绪顿时沉了下来。 “那小姐你?”暗灵试探性的问了问。 “我发信给暗一,带了口信给他,他马上便会过来!”如歌头也不回,眼里闪过思量。 “是!”没有问何时给暗一带口信,没有问是叫谁去传信,暗灵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该知道的。 暗灵明白,就算她不怎么乐意做秦如歌的暗卫一样,秦如歌也并不喜欢她。虽然有时会叫她去做一些事,但都是仅仅只是一些杂事。 比如上次有人到了小姐的房中,可暗一却没有任何解释的拦住了她。那个人只上次来过一次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关于这事查不到来是谁,她也就并没有告之主子。 今日萧湘儿邀请秦如莲出门是祁王授意的,准确来说,是为了帮祁王弄清那黑衣人的主子是谁,所以特地邀请秦如莲到了这紧挨着云隐楼的清泉茶馆。三天前就订好一个正对祁王与那人见面的时所约定好的包厢,从萧湘儿现在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对面祁王包厢。 秦如莲虽奇怪萧湘儿怎么会突然邀请自己,还是来这个破旧的小茶馆,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按奈了下来。她虽然有意于祁王,但还是明白有些事能不戳破尽量不戳破得好。表面上还是十分愿意与萧湘儿表示交好。 心思各异的两人位在包厢里,除了客气的寒暄也就是礼貌性的问好了。自从秦如莲凤格命被揭露出来后,两人都起了异心,但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友好…。 “那是殿下?”透过窗子,秦如莲眼尖的看着对面云隐楼包厢里出现的一抹男影,眼里带着惊讶看着萧湘儿确认着。 “殿下说过,今日他要见个朋友。”萧湘儿脸上十分平静的回答着。 殿下交给她的任务,她一定要圆满的完成。一定要仔细记住那人的样貌帮助殿下掌控主动权,这样她就是大功一件,以后她的位置就一定会更加安稳。 就算是凤格之命的人又如何?最后帮助殿下成事的一定会是她自己。 暗中扫了眼紧盯着祁王的秦如莲,萧湘儿眼中露出狠毒与嘲讽。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萧湘儿脸上的情绪快速的掩藏了起来,没有让秦如莲发现。 “那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秦如莲没有发现萧湘儿脸上的表情,一心扑在祁王的身上。 “不行,殿下说了要见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不让人打扰。”萧湘儿连忙否定秦如莲的话。 笑话,她怎么可能会让秦如莲接近殿下?特别是这次这么重要的事情中,要是她去打扰到殿下或者惊扰到那人,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到时被骂的不就是她了? “这样啊!那殿下什么时候谈完,完事后再去打个招呼吧!”秦如莲情绪难掩失望,但并不放弃就此错过,打着之后再去交谈的主意。 萧湘儿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眼眸诲暗的扫了眼秦如莲后,便神情贯注的盯着对面包厢,忠实的执行着祁王交给她的任务。 祁王离约定时前一个时辰,就先来了云隐楼。 对方不愿跟他面对面的相谈虽然让他不悦,但也不愿那人白白的转到别人阵营。便决定早早的到达云隐楼,先一步看清云隐楼包厢四周的环境,确认一切无碍才缓缓了放下心。再加上湘儿有在对面茶馆盯着,可以在对方没有任何发觉的情况下得知那人的情报。 “殿下到得真早!只不过殿下好像不怎么守规矩,所以主子临时改了约定地点,烦请祁王殿下现在前往城东的姚府一聚。”幽幽的男声打断了祁王暗自思量的心神,睁想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微微一愣,并响才不悦出声:“不是约好在这了?怎么突然改了地点?你主子说的结盟就是这个诚意……” 黑衣人听着祁王的斥问脸上带着平淡:“是祁王您违约在先,我主曾言明,请不要带任何人赴约,那您的侧妃突然出现在对面的茶馆这可说不过去吧!” “她喜欢那茶馆的茶水有何奇怪?这只不过是凑巧罢了。”祁王脸上闪过愠怒,绝不承认自己有事前设计。 “不管是凑巧也好,不凑巧也罢,我主叫属下传言给殿下,约定地点改为姚府旧宅,请在一个时辰内到达。”黑衣人说完,立马消失在了包厢中…。 祁王不悦的抿了抿唇,狠狠的瞪了眼对面包厢的萧湘儿一眼,心中的怒气升起: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废物! 此时的他完全忘记,萧湘儿所有的事都是按照他自己的吩咐来的。 狠狠的扫了眼,快步的离开云隐楼,叫了辆马车直接赶往姚府。 姚府的路他很熟,熟到闭着眼都找得到…。 只不过姚府灭门三年来,他却一次都没有来过了…。 此时站在府外,让他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姚府满门被斩,当晚又遭遇到不明人士的血洗,满门鸡犬不留。堂堂姚家军也会部葬身在兰岭,曾经威名在外的姚府最终破败下来,所有血脉尽断……。 不,还有一丝血脉存在! 秦候府的三公子,秦焰!他是姚氏仅存的最后一点血脉…。 姚府大门朱漆掉落,露面黑色的点点痕迹,不知是鲜血流下的黑痕还是里面材质的问题,点点黑痕布满整个大门。大大的铜扣上全是绿色的锈迹,显示着无人管理的破败之景。 祁王推开门缓缓走进,里面院中杂草四生,划丛中还隐隐可见一些白骨,应当是三年前半夜被血洗的家仆婢女们的尸骨。森森白骨索绕着阴寒的气息,让他不适的皱了皱眉。 三年前,姚府成了京城中著名的凶地,没有人敢来替他们收尸,可怜的他人死后三年化成白骨一具也没有任何人来替他们埋葬尸骨…。 就算如歌,她也没有来替他们收尸…。 不是她狠心,不是她冷漠,而是她坚信,这些枉死的人的灵魂一定还遗留在世间。若让他们入土为安的话,他们的怨气真的会消?她一定要让这些枉死的人亲眼看着,她是如何替他们呜冤,如何的替他们报仇,让他们心满意足的重新投入轮回…… 报仇雪恨之日,便是度他们成佛之时! 祁王眼中露着嫌恶,看着这些早己化为白骨的尸体,脸上一阵的不悦。这个鬼地方,他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满地的尸骨,到处都是风干到发黑的血痕,看着就觉得十分不舒服。 “殿下这边请!”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祁王的面前,冷淡的冲着他指着某个方向道。 若说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在这个诡谲阴森的环境中,突然的出现倒真是吓了他一跳。不悦瞪了黑衣人一眼,才缓缓跟在他的身后…。 黑衣人快步带着祁王来到一间房子,那是姚清文的书房…。 79相雨是谁 祁王疑惑的看着黑衣人推开书房,冲着里面恭敬喊道:“主子,祁王殿下到了!” “请殿下进来!”极其好听的声音从昏暗的书房里传来,如清涧小泉般悦耳,让人大感舒适。 黑衣人这才完全推开大门,冲着祁王伸手:“殿下请!” 祁王依言进入,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今日决定来见,他做了十分大的冒险。不准他带一人,要是是个陷阱怎么办?可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他有任何的犹豫,一旦拒绝,他就极有可能把一抹助力亲手推到别人的手中…。 书房中杂乱不堪,书籍散落满地,桌椅倒榻…。所有的东西上面全部布了满满的灰尘,显示着很久没有人的过来了…。 然而书房中却没有黑衣人的主子的身影…… “地方脏乱,还请殿下多忍耐!” 好听的声音再交传来,祁王这才顺着声音看着身旁的屏风处,老旧的屏风之后,还能隐隐看到人影的存在。 “殿下先毁约的,所以要是对于此地感到不适还请谅解!” 听着声音,祁王再次确定,那黑衣人的主子就在那屏风之后。当下顿时眯了眯眼,沉声道:“对于本王侧妃的出现表示歉意,本王并没有安排她出现在那里,一切不过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那都在于殿下,与在下毫无关系。要是您与在下的位置换过来,也一定会心生猜疑的。”屏风后的男子淡笑着。随后道:“殿下请坐!” 随着他的音落,一个黑衣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祁王的身旁,面无表情的迅速回到屏风旁边守护着里面之人。 祁王看了眼干净的椅子,想来是特地为他清理出来的。便不做他想的坐了上去,双手交叠在膝上脸上一片平静。 现在虽说是结盟,倒不如说是谈判。双方在达成盟约前时,都要尽力为自己寻到最大的利益。“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祁王坐下后,双方一直沉默着,最后还是祁王他先沉不住气出声发问。“呵呵,倒是忘了做自我介绍了,在下相雨!”屏风之后男子淡淡回答。 “相雨?倒是从末听过的名字!”祁王眼中异色划过,如此特殊的名字,看来是假名了。 “不知相雨先生为何与本王结盟?”安适的坐在椅子上,祁王眼里带着不悦。 连名字与不愿真实相告,这样的人真能相信?真能信任? “祁王殿下与太子势均力敌,但殿下其实一直隐隐处于劣势,否则这么多年来也无法与太子分出高低,现在的您,急需盟友,不是么?”屏风里男子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势在必得的自信。 “本王何曾处于劣势过?”祁王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的手顿时一紧。 “殿下若不是处于劣势怎么这么多年都斗不倒太子?明明太子一无是处,除了吃喝玩乐别无他长,可殿下却拿这样的太子没有任何办法,甚到都无法动摇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相雨毫不留情的声音如带刺一般,生生刺得祁王他心中一阵发痛。 对,这就是他心中的痛脚,什么也不用做,就有一大帮的人帮他善后,而他却费尽心思没无法拉拢多少重臣。凭什么?明明都不是嫡子,为什么他轩辕凌就能成为太子?为什么他却始终无法动弹他分毫? “先生可有解?”祁王的脸上不由带着一丝郑重,言语中出多了一丝不自觉的服软。 “殿下想要扳倒太子就必须从他六部的人脉进行排查拔除,只要他的臣子一日不倒,他就永远不会倒下,支持他的重臣才最他能肆无忌惮的最主要原因…。” “本王也知道,支持他的臣子都位高权重,根本无法憾动。”祁王眼里带着失落与不甘,他也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可一个个却完全不买帐,完全死忠的技持着太子。真让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大臣会那么死忠跟着那个一无是处的太子。 “殿下,您该不会认为那些支持太子的臣子是真心的死忠于他吧!”相雨的声音事着十分明显的嘲讽,听着祁王不禁的愣了愣。 “不是么?” 屏风的相雨扑哧一笑:“怎么可能?那些重臣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在官场飘浮半辈子的人会这么般愚蠢?若说陛下认定了太子是将来的储君,他们这般死忠可以说成是他们忠于陛下,可陛下没有任何的表示,甚示还放纵你来打压太子。这样的局面他们不会看不明白,可一个个还是纷纷站好队,殿下,您认为是为什么?” 这也正是祁王他想不通的地方,顿时坐直了身子言语中透露着敬重:“请相雨先生赐教!” “他们死忠于太子,看上的就是太子的一无是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而不是一个精明的主子。”屏风后男子声音不急不缓,解说得十分透彻,听着祁王心中顿时开朗,却也有些不可置信。 祁王抿着唇不语,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不敢相信。那些臣子竟如此大胆,敢肆意的操控君主。 “不信?那就表示殿下想得太过天真了!”屏风后男子好似感觉到了祁王的质疑。 “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他们可是臣子,怎么敢如此玩弄他们的主子?”他真的无法相信,也无法想像,这相雨说的话从未有人跟他说过,他也从未听过…。 “那是您自认为,殿下可知,做为臣子的最高界是什么?”屏风后男声淡淡发问,也不等祁王回答便接着说了起来:“任何人,都会有想要成为最为顶尖的想法。做为臣子,位置最高的不是统领朝政的丞相,也不是手握军权的军候,而是能在幕后随意摆弄君主的人。丞相可以是他们手中棋子,军候也可以是他们的棋子,就边君王也可以是他们的傀儡…。” 好听的声音久久的在空旷的书房回响,一字一句直接敲在祁王的心上,久久的让他回不过神来。 真的,第一次,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解说臣子,如此解释那些死忠于太子的臣子。他不想相信,但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正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想通过的原因,他想不通那些重臣为何要死忠于太子。他想过很多种,可最后的最后,心中认为正确的答案,却是这屏风之后不露任何容貌的男子之口。 “先生高论,本王佩服!”祁王站起身来对着屏风之后的人微微行了一礼,才缓缓问道:“那相雨先生为何要选择本王?如果想要傀儡,太子更合适不是么?” 同样,也是他困惑许久的问题,也是他从未想通过的问题。现在听了他关于臣子之道的高论,心也更加的疑惑起来…… “在下早就说过,在殿下登上皇位时,到时替在下做一件事就好!”屏风后男子声音顿了顿,甚到还带着一些压抑。 “先生可否先明说是何事?要是本王到时做不到呢?先生想要重的事怎么不去找父皇?反而要等本王称帝后才行?”祁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谨慎的追问着。 “说倒是可以,只是殿下别到时退缩就好!”男子低低幽森的笑意,让祁王不禁背脊一寒。 别退缩就好,祁王殿下,你没有退路了,这个盟约你必须接受,只要你一天还意在皇位……。 80萧湘儿身份 任谁也想不到,谁也不愿接近的阴森鬼屋——姚府。此时正进行一声对于皇位为条件的结盟。 祁王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了,可对方却像故意玩着他一样,缓缓才抛出一句您确认要知道? 顿时让他心中一滞,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相雨先生请说,最起码让本王心中有个底比较好,不然还会时时担心先生以后的条件会不会对本王不利。”祁王这话说得极其的直白,他明白,这种谈判必须把所有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谈,不清不楚,对双方都不好。 “呵呵,殿下不用着急,在下的条件不会对殿下的皇位有任何影响。”男子声音中带着愉悦接着道:“只要殿下保证,登基为帝之后,马上为姚氏一门平反,查明当年真相,这条件不过份吧!” 姚氏,又是姚氏…… 祁王眼中顿时闪过复杂,明明灭门三年了的姚氏一门,这个时候怎么还会出现为他们平复之人? 姚家军尽屠,满门除了秦焰再无一丝血脉,可为什么事情还是会姚氏的存在? 先是几个月前在云隐楼的拍卖中,啸天令的主从下落不明,可要求也是要查出姚氏一门的真相。 几日前,啸天首领之妻的凤唳琴现世。 现在,与他结盟之人的条件是登基之后为姚氏平反。 所有的事情,时过三年,又再次掀起了波澜。 “先生是姚家军的存活者?还是姚氏一族的旧人?”委婉的没有用余孽来称呼,祁王小心试探着。 “呵呵,殿下怎么不认为在下是沉氏一族的人?”男子淡笑出声。 轰 祁王顿时觉得心脏一滞,脸上顿时扬起了一抹不可置信,反应极大的站起身来:“不可能,沉氏一族百年都未曾现世,就连沉静言是不是真的是沉帅的后代也无法考证,先生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祁王神情凝重,要是这名为相雨之人真是沉氏后代,到时牵扯的可就不是皇位之争,极有可能成为各国的纷争。 天下各国权贵,谁不想得到啸天令? 虽然麻烦,但不可否认的,祁王他动心了。如若这相雨真是沉氏一族的人,那是不是表示他是最接近啸天骑真相的一人? 不惜舍弃姚霜,以啸天令为条件威胁姚流云也无果,最后的最后,他认为啸天令根本不存在。否则当时主事的姚流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满族尽灭而不愿说出啸天令的下落?当初姚霜自尽也不愿交出啸天令…。 “在下是不是开玩笑殿下自行判断就是,如果殿下对啸天令有兴趣,在下也无能为力。姚氏一族血脉尽断,啸天令的下落就早成了谜了。到底说,姚氏有没有啸天令还有待商权…。”男子无奈的表示着,显然是不在意祁王对于他所说的沉氏之后这个身份到底是不是相信。 “姚氏一族的血脉没有断,秦候三公子秦焰之母是姚清文的亲妹妹!”祁王抿着唇低声道。 “殿下这说法太过牵强了,秦焰根本算不上完全是姚氏血脉。”男子嗤笑一声:“啊,对了,在下倒忘了,姚氏血脉还存在一个……呵呵…。”男子故意卖着关子。 “还有何人,本王从未听过!”祁王感兴趣问道。 “在下可以告诉殿下,只不过殿下是否也说些在下感兴趣的事?” 祁王顿时脸色一沉,双目如炬的盯着屏风后的人影,脸上露出十分不悦的情绪。第一次被人如此顶撞,这让他十分恼怒。 “相雨先生想要知道什么?” “殿下明知故问,在下是为何与祁王殿下您结盟,您心中可是十分清楚的。”低低笑声,带着极为刺耳的自信。最起码,听在祁王的耳里是十分刺耳的。 “姚氏一族的事,本王知道的并不多,只知有很多人看不过姚氏的作风。姚氏当时与二皇兄交好,太子极有可能对他们下手。还有姚家军军威远传,别国难免不会生心思……”祁王带有保留的说着,他明白,这是他制约这名为相雨的男人的最有利的条件。 屏风后男子沉默了下来,不知是对祁王答案的不满意,还是听出了什么有用的情报。听祁王说完之事就沉默了下来。良久都不说话。 “相雨先生?”良久,祁王按奈不住沉默出声唤道。 可久久的,都没有任何话回应他。祁王疑惑的看着屏风,缓缓站起,试探性的向屏风走近…。 “多谢殿下的消息!”就是祁王走近屏风几步时,屏风后的男子出声了。 或许是屏风后相雨有发出什么命令,蒙着脸的黑衣人扫了一眼祁王便抬步走到屏风之后,走到他的主子身边…。 “祁王殿下,今日真是相谈甚欢,殿下对于在下的条件是否答应?如若答应,就表示盟约正式成立!” 祁王想了想,缓缓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眼中闪过思量后绝决的看着屏风道:“本王接受,相雨先生助本王登基之后,本王便允诺为姚氏平反这个条件。” “呵呵,那我们就结盟成功,殿下有任何事,可在祁王府门外系上红色细丝带,在下便会派人过来!” “好!”祁王点点头。 屏风里一阵骚动,淡淡的传来一句话后便归于平静…。 “为保在下的诚意,特地知会殿下一声,姚氏血脉世上还有一人,就是您的侧妃萧湘儿!” 说完这句话,屏风里一阵响动,看来是人己离去…。 祁王武功虽不高,但听力还算是出众,那空气中淡淡传来的话语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眼底幽暗浮现,如墨龙云卷。 他可从未听过湘儿是姚清文的女儿? 他没有听过,湘儿也没有说过…… 祁王对于相雨的话并不怀疑,他肯定不会说出假的消息,盟约才刚刚成立,假消息会影响双方的信任。那么先生所说,湘儿是姚氏血脉的事情就一定是真的了。 被骗了,被萧湘儿骗了五年…。 祁王的眼里顿时闪过暴怒…。 好个萧湘儿,竟然是姚清文的女儿?当初他还怀疑她为何如此恨姚府,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给利用了…。 恨恨的出了姚府,祁王脸上一片阴沉,顾不得其他,直接气冲冲的回了王府……。 萧湘儿因为看到祁王突然离开云隐楼后,她顿时觉得好像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匆匆离开清泉茶馆…。 可她离开清泉茶馆后,殿下的身影她却遍寻不到,只得跟秦如莲敷衍的道了别,急急的回了王府。殿下回来之后,肯定会回府,到时她再去问问发生了何事,若是能安慰他或者帮助到殿下,那么在殿下心中的位置就会更加的重要起来。 萧湘儿想得到底美好,可现实却是如此的真实。 眼尖的看着祁王回来的身影,满心都被自己的幻想装满,根本没有发现祁王此时脸上的阴沉的表现。还扭着腰小步迎了上去:“殿下……” “溅人!”祁王看着走过来的萧湘儿,扬起大手狠狠的扇了萧湘儿一个耳光,打得萧湘儿身体顿时向旁大力的摔去,狠狠的倒在冷硬的地板上。 祁王下手极重,萧湘儿脸上顿时就肿了起来,来不及含泪,呆愣着看着暴怒的祁王脸上一片不可置信:“殿下…。” 回过神来,她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81祁王的怒气 萧湘儿一把被打懵了,半响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才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王,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带雨梨花样十分惹人怜爱:“殿下,臣妾做错了什么?惹您如此盛怒?” 祁王看着萧湘儿那带雨梨花的样子,心中顿时觉得十分刺眼,冷哼一声语中带着冰冷:“你自己心里明白,竟敢骗本王,萧湘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咬字十分清楚,脸上暴怒的扭曲了起来,眼里的愤恨闪着渗人的火焰,可见这次祁王真是气得不轻。 “臣妾不知殿下为何这般盛怒,如果臣妾哪里做得不好,殿下大可以说出来,臣妾下次会改。”萧湘儿一手捂着脸,流着泪看着祁王,跪坐在地上久久的没有起来,衣裙上也沾了不少灰尘,显得有些狼狈。 “好你个萧湘儿,到现在还跟本王装蒜?拿本王当剑使?你可真是好大胆子!”祁王看着萧湘儿的作态怒火更加旺盛起来,脸上的怒火渗人的闪现:“萧湘儿,不,姚湘儿,本王真的想不到,原来你竟然就是姚氏余孽。本王这把剑可好使?用起来可顺手?利用本王的手扳倒了姚府,姚府最后满族尽灭独留你一人,心中滋味可是愉快?” 祁王脸上带着嘲讽,酸言酸语说得萧湘儿顿时呆愣在原地。半响也不有回过神来…。 是谁说的?殿下怎么可能会知道?明明她谁也没有告诉,谁也没有说过,可殿下为何会知道?不是出门去见了那人了吗?为什么会得知她是姓姚的?明明她只告诉过临死前的姚霜,可姚霜早就死了…。 到底是谁? “殿下,臣妾……”萧湘儿刚想否认,可抬头看着祁王那阴沉脸色时,特别是那双冒火的黑眸时,所有想要否认的话顿时被她吞回了腹中。咽了咽口水,才低低辍泣:“姚清文他根本不认臣妾,臣妾为何要认他?殿下也没有问过臣妾这事。臣妾没有主动跟殿下说这事,不是想利用殿下,也不是想要隐瞒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与姚氏扯上任何关系。殿下所说有,臣妾利用您什么的,这个罪名臣妾万万不敢担。纵使他姚清文不仁,臣妾也不会不义到如此地步……” 萧湘儿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声越来越大,引得不少王府奴仆偷偷观望。 “臣妾想要出人头地是真的,只不过是想让姚清文看看,他不要的女儿爬得他所有儿女都高,可臣妾万万没有要利用殿下的意思,臣妾没这个胆子…。”萧湘儿的哭诉七分真三分假,看起来说得情真意切。 萧湘儿她极为聪明,想要骗人一个人,就要说七分的真话,这样才能真正让对方信任。余下的三分假话往往却是最为重要的部分。 祁王仔细的审视着萧湘儿,直勾勾盯着她眼底的神包,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刚才暴怒的情绪只因萧湘儿的话多多少少的消散不少,但心中被欺骗的感觉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当初说霜儿有啸天令这事是真是假?”祁王顿时想到,如果萧湘儿欺骗了自己,那么在别的事情上有没有?比如姚霜? 萧湘儿听着祁王觉声斥问,双手在袖中紧紧掐住。 霜儿,霜儿……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溅人? “当然,姚霜的母亲可是沉氏之后,啸天令不在她手中在谁手中?”萧湘儿说得极其含糊。 祁王今日是心存怀疑,萧湘儿这含糊说辞根本骗不了他,只见他眉目间风暴又起:“你是说,你根本不确定啸天令在姚霜手中?你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沉静言亲手把啸天令交给她?”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一字一句如千斤巨石砸在萧湘儿的心口,让她完全缓不过气来。 “我…。有看过,臣妾有看过,沉静言手中有啸天令,肯定是给了姚霜了。”萧湘儿吞吞吐吐,看着祁王眼神也带了一些闪躲。 “萧湘儿!”祁王看着萧湘儿的神情,顿时怒气上升,冲着萧湘儿大声怒吼,惊得她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祁王可没有一丝怜惜,只觉得心中被满满的怒气索绕,那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他眼睛微疼:“啸天令是什么样?你不是说你看过?” “…。”萧湘儿她怎么可能知道?当初她是故意说啸天令在姚霜的手里,根本就没有亲眼看过。 “我…。我……” 祁王抬起大脚一脚重重的踢在了萧湘儿的身上,打断的了萧湘儿的狡辩。 捂着肚子痛苦的躺在地上,萧湘儿不敢置信的躺在地上看着祁王。 为什么要这般对她! “你没看过?你没看过你啸天令还竟敢跟本王说在霜儿手里?你好狠毒的心,原来当初你就这么是这么利用本王来对付姚府所有人。本王没想到,从五年起,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本王原来就打着这么恶毒的心思,本王真是看错你了…”祁王眼里冒着火,袖子一甩,大步的离去…。 萧湘儿被一系列事情弄愣了,停止哭泣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追着祁王的背影快步跑去:“殿下…。殿下…。”祁王不理萧湘儿,回到书房一把甩上门:“来人,请侧妃回房休息,没本王的命令不准出门半步!” 萧湘儿匆匆赶来时,听到祁王留下这一句话,顿时大惊失色起来。殿下从未禁过她的足,这次看来怒气不小。 她不明白,殿下不是去见那个人了吗?可为什么会知她的身份? 她的身份,除了姚霜那个死人之外,除了父亲,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父亲根本不可能说出真相,他可比自己都要恨姚清文,不可能会告之殿下她的身份…。 那么,是殿下去见的那人说的? 他为何要针对自己?又为何会知道? 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细细思考,看着上门围住她的侍卫们,眼里闪过焦急,冲着书房里大喊着:“殿下…。殿下…。” “带走!”书房中祁王阴沉的声音传来,明显的怒气带着渗人的阴寒。 “娘娘请!”侍卫拦在萧湘儿的面前,虽说着敬语,但语中冰冷之意十分明显,冷硬的完全不通人情。 萧湘儿试图冲破侍卫的阻拦,但最后还是被强硬的架离了出去…… “殿下…。殿下……。” 祁王对于外面萧湘儿凄厉的呼唤声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此时早被怒火迷了双眼,心神俱裂的盯着面前书桌,眼睛里好似射着冰刀似的,恨不得生生把书桌射出一个洞来… 良久,缓缓的从书桌书卷中抽出一卷,缓缓打开,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画卷…。 画卷中是一位美人图,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大约也是十四五岁,腰插匕首,长辨垂肩,一身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根长长的翠绿羽毛,革履青马,旖旎如画。 这与平常女子完全不同的风情,绝美中带着英气…。 祁王抚摸着纸上美人,眼里是复杂的幽暗,双唇轻轻的挪动,终究淡淡长叹:“霜儿……。” 不错,这纸上美人儿,就是姚霜! 那是当初姚霜第一次领兵得胜归来,骑着青马,英姿飒爽缓缓冲着他一笑…。 这笑,就深深的映在了他的心里…。 哪怕是他亲手毁了她,那笑还是深深的映在了他的心里,是他久久无法散去的梦魇。 82秦如清出嫁 六月初一 完成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虽不是像娶正室那般进行六礼,秦如清得到了祁王五礼的待遇害,没有完成最后一项亲迎,派了顶轿子正准备秦如清从侧门迎入祁王府。 萧湘儿因为祁王的怒气未消,一直不允她出门,哪怕今日是祁王迎秦如清入府的日子,她也没有被放出来。 秦如清一袭粉红色的嫁衣,身上的伤痕经过她努力的配合淡了不少。上了一点粉底之后,完全看不出异样。手上的伤痕稍微深了一点点,但也不是很碍眼。 明明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可她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看着身边的云姨娘,微微一笑:“娘亲,别忘了女儿说过的话,不要让女儿担心!” 云姨娘在秦如清快要出嫁的三天前被接了回来,看到秦如清在府中的情况当声就泪如雨下,一个劲的哭诉着自己在庄子里生活得如此不好,吃得如何差,完全没有发现秦如清的异样。 秦如清当时复杂的看着一身朴素布衣的云姨娘,眼里是闪过失落与嘲讽。 她不信娘亲没有听过她滑胎的消息,她不信娘亲没听过她受伤的消息,庄子不是牢房,消息并不闭塞。 可娘亲她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她,也不是询问她是否安好。回来第一件事,想到的只是自己,只会抱怨她没有去接她,只会抱怨在庄子受了多少苦。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了王府要好好侍候殿下,不要任性,好好与萧侧妃相处,知道吗?明明的生个儿子,将来成为祁王长子,你的王妃之位也就指日可待,娘亲在府中才会有立足之地…。”云姨娘看着秦如清不停的说着,无不是如何成为正妃,如何在祁王府中立足,如何让自己在候府有面子。 “嗯!”秦如清喜帕之下的神色云姨娘注定是看不到了。 秦如清眼中带着嘲讽与怨恨,与萧湘儿和平相处?要是能与她和平相处的话,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被她弄掉。要是真能生下长子的话,殿下也不会在她滑胎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她算是看明白了! 拜别秦候,柳氏,恩宁公主…。 秦如清坐上喜桥,由迎亲之人抬着她从祁王府侧门而入…。 没有孩子无所谓,但萧湘儿不可原谅。 祁王狠心也无所谓,她总会爬到所有人都要仰望她的位置。 不受宠爱也无所谓,死过一次己明白,世间只有权势才能不受人欺辱。 祁王府的风雨,终究要因为从地狱归来的秦如清而起,由秦如清的到来而乱……。 秦如清出阁之时,如歌在暗处看着她离去,没有当面祝福。 而是在秦如清出阁前一日,她与秦如清见一面…… 应秦如清的传信,如歌到了她的房中…。 秦如清看着如歌突然出现的房中,顿时扬起一抹明丽的笑意:“三妹,你来了?” “嗯!”如歌淡淡点头,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秦如清见状上前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的递到如歌面前,眼里带着淡淡的喜意。这些日子的相处,秦如清对如歌完全没了当初的敌意,反而对如歌升起了异样的信任。只要如歌说什么,她都认真的听着,用心的记着…。 “明天你就要入王府了,晚上应该跟云姨娘多多相处一下…。”如歌淡淡喝了一口热茶。 “娘亲回来就想着要如何讨父亲欢心,哪里来的时间陪我?”秦如清眼里带着失落与讽刺。 以前的她好像受到蒙蔽一样,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明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度过一次鬼门关,好像所有的世界豁然开朗,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十分分明。 娘亲在意的是自己的富贵荣华,父亲在意的是她的利用价值,别人在意的是她越悲惨越好…… “你就要去王府了,跟云媚儿提个醒,如果她惹到我或者我在意的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如歌好似想起什么,淡淡的吩咐着秦如清,语气淡淡但却有不容忽视的冷冽。 “三妹,我不知道娘亲会不会听,但你能不能答应我,留娘亲一命?她虽然不是个好娘亲,但却还是生我养我之人…。” “我无法答应你!”如歌淡淡打断秦如清的话,她确实没法答应秦如清,一个不定时炸弹,她可没有纵容的想法。 “我的亲人是我最大的逆鳞,若她惹了我,我还能饶她一命,但若她不长眼动到我在意的人头上,到时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如歌神情严肃,紧紧盯着秦如清,表示着她此时完全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份。 “…。”秦如清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缓缓闭了嘴。她说不下去了,也知道如歌的性格,而且她也无法保证,娘亲会安安份份的呆着…。 “如果你是要跟我这些,那么我就走了,这种事,你不该跟我说,而是去跟云姨娘说,只要她不来找碴,我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她!” “我明白了!”秦如清神色失落,但也无任何办法,只希望等下去见见娘亲,叫她不要主动招惹。 “现在萧湘儿被禁足了,你能不能紧抓祁王的心就看你的本事了。要是等到萧湘儿被放出来,肯定会在你背后动手脚的。”如歌转移话题,不想在这问题上面多做纠缠。 “禁足?我没有听说,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秦如清愣了愣,马上又恢复了然。这个三妹的手段她多少明白,有自己的渠道得到消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接下来看你的本事了,你选择嫁入祁王府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当初我给过你机会了。”如歌合起茶杯盖,神色平淡。 “我不会后悔,我孩儿的仇不抱难平我心中恨气,三妹,你知道吗,我夜夜睡着时,都感觉那孩子在我耳边啼哭,怨我为何护不住他…。”秦如清神色悲凄,眼里泛泪:“我终于明白我为何护不住他,是因为我没用,所以才会让他生生被流掉。祁王府我是进定了,不为别的,萧湘儿一日不死,我秦如清就无法安稳度日。我知道三妹你可怜我,也有那个本事让我消失在别人的视线里,可我不甘,不甘被人伤害后可能委屈的躲在角落独自舔伤口…。” “入了祁王府,你的人生就可能在尔虞我诈中度过,到时我无法再帮你。”如歌淡淡警告。 “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路,再苦再累我也要走下去。再难再险,我也要把萧湘儿千刀万剐,否则我心难安!” 如歌看着秦如清绝决的表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秦中清的遭遇,她表示同情,虽不是她主动设计,但多少与她还是有些关系。两个女人,不,两个少女面对面而坐,静静的沉默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由这两个少女一手所导演的惊心动魄之局,己悄悄揭开了序幕。 女人的狠远超所有男人的想像,失去一切,看开一切的女人不再相信爱情时,权力便是她们的追求。 追求权利的女人往往也是最为心狠的…… 83夜王情己起 继秦如清出嫁后一个月,云姨娘倒是安静,没有做任何对如歌不利的举动。 而那怪异的送礼举动自秦如清出嫁后到现在,也没有再次出现了。 如歌难得的清净下来,没有人找茬,也没有人来挑衅。 秦如莲是没空来算计,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祁王对她也越来越冷淡。明明秦如清没嫁过去之前,殿下对她百般讨好,可秦如清才嫁过去一个月而已,怎么殿下的态度变了这么多?每次想要见萧湘儿时也被告知有事要忙,根本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秦如莲她当然见不到,萧湘儿被关了两月有余了。原本祁王有意放她出来,可不知道秦如清对祁王说了什么,竟然让祁王打消对萧湘儿解足的命令。 秦如清短短一月的努力,终于在祁王府站稳了脚跟。接手萧湘儿的掌家之权,把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祁王对此十分满意。 现在己是七月,这样的天气对于别人来说己是十分炎热,于如歌来说到是十分的舒适。也不因是不是身体的原因,如歌对于冷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对于热的感觉则是越来越淡。哪怕现在七月正值酷暑,如歌也没有觉得有多炎热。 天天听着梅儿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看着汗都无一滴的如歌大呼不公平。 今日气温也是十分炎热,梅儿那丫头早就坐在门口大口的吃起了西瓜,看着如歌一阵眼热。可惜西瓜寒凉,对她的身体不好,早就被娘亲明令禁止了。 恨恨的盯着梅儿,一边喝着手中无味的温茶,一边盯着吃得正欢的梅儿…… “歌儿倒是惬意!”幽幽男声从如歌背后响起。 “王爷哪里看到我惬意了?”如歌头也不回的不悦回话。 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来者是何人。 本来一个月都没有见轩辕圣夜的到来,如歌她还以为轩辕圣夜对她失了兴趣,或者忘了她的存在。正独自开心之时,他出现了…。 一连十天,轩辕圣夜天天来她的房里,又不怎么说话,只喜欢静静的抱着她。 “本王不是说过了,不准叫王爷,本王特许你唤本王名讳。”一袭红衣的轩辕圣夜一把挥过娇小的如歌,把她稳稳的抱在身上坐在如歌先前半躺的软塌上。 赤红的双眸中带着淡淡的柔软,感受到如歌身上的冰凉温度时不满的皱了皱眉。一个人的体温低到如此程度,怎么想都是不正常的。 “我忘了…。”如歌这几日与轩辕圣夜的相处,多多少少明白了他的性格。不再是初见时客气的自称臣女,而是能肆意的自称我。 “要是下次再记不住,看本王怎么罚你…。”轩辕圣夜脸上虽然露出不悦,但也只是轻轻的敲了如歌的额头一下。 如歌软软的倒在轩辕圣夜的怀里,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双手抓着他的胸襟抬头:“圣夜…。” 声音软软,却带着异样的魔力。轩辕圣夜被如歌这温软的一声呼唤而乱了心神。他第一次感觉到,仅仅是被唤了名心底就如此的骚动。一个小小的声音促使着他把这小人儿抱着更紧…。 眼底的幽暗渐渐索绕,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眸中闪过绝决,缓缓伸手掐住如歌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如歌顺从的看着轩辕圣夜,看着那双赤红妖眸中闪着热烈光茫,微微一滞。俊美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渐渐在她眼前放大…。 唇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回神,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如被大型猛兽所锁定的狂暴感,让她不禁条件反射性的后退。 好似感觉到她的退意,好看的大手猛的在她腰上一按,强而有力的单手死死的钳住如歌的腰身,好似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紧紧的抱紧…。 一手抬着如歌的下巴,亲亲吻上了她那冰凉的红唇。细细的在如歌唇上轻吻着,好似对待珍宝一样细细轻扫。时不时的还伸出舌尖轻舔,品尝着如歌那丝丝清凉双诱人的红唇。 如歌顿时愣在了原地,前世今生,第一次这般与人亲近,第一次亲吻…。 似乎是不满如歌的失神,轩辕圣夜惩罚性的咬了咬她那如凝脂般的红唇。 如歌微微吃痛,不禁轻轻发出痛呼之声。微微开启的红唇也让他好似找到新开地般,长舌试探性的探入…。 异样的感觉好似轻轻触电一般,让轩辕圣夜顿时诡异的眯起一眼。舌尖传来的温热滋味让他眼底的欲光渐起。感受到她口中的美好,舌头蛮横的直接撬开如歌的牙关,横冲直撞的闯入了她的唇中。 试探性的勾起她的软舌,心田顿时好似被触电一般,如歌生涩的身体微微颤抖。舌头不断后退着,也好似忘了呼吸,她的脸开始通红起来…。 如歌的退后引来的却是对方更为蛮横的进攻,霸道的勾起她的香舌一起起舞。好手的大手松开她的下颔,从喉间渐渐没入衣襟,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 感受到轩辕圣夜那浓烈*的气息,眼里闪过无措,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大力的推了起来… “呜…。”如歌的红唇被封,气息微弱好似幼兽。她的那点力道对于轩辕圣夜来说不痛不痒,只是霸道的亲吻着…。 就在如歌脸色涨得通红时,轩辕圣夜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如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轩辕圣夜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如歌,脸色通红如苹果般诱人,漆黑如墨的双眸中带泛着淡淡泪花,虽说是引人怜爱,但他此时更想略夺,恨不得把这小小人儿生吃入腹。 *的气息越来越重,如歌在还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暗…。 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己躺在了软塌上,眼前的红衣男子好似红色巨兽一般,眼中带着*紧紧的相着她,让她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如歌眼睫毛颤了颤,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 轩辕圣夜秀美绝伦,完全超出了男女的界限,黑发未有一丝的束缚,静静的倾泻在肩上,胸前…。 如歌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红衣男子,眼里的惊惧怎么都掩藏不住。此时的轩辕圣夜就好似正在进食的雄狮,犀利霸道的赤红双眸紧紧的锁定着她。 就是这一双眼,隐藏着万千的波浪狂风,让她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轩辕圣夜紧紧的盯着身上的小小人儿,眼里是化不开的幽暗。 第一次主动触碰女人,第一次亲吻女人,第一次对女人感兴趣…。 然而所有的第一次,对像却还不算是女人,而是一个没有张开的小娃娃。 轩辕圣夜眼里第一次浮过复杂,也快速闪过冷酷。 不可否认,他真的动心了… 对像却是个小娃娃。 于他的年纪来说,如歌十四岁的年纪在他的心里真的只是个小娃娃,两人的年纪足足相差一倍。 哼,就算是相差一倍又如何? 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哪怕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他有都足够的耐心来等待。 歌儿她己年十四,不过短短两年而己,他又有何不能等的? 他的东西,谁敢抢? 84秦如莲移情 轩辕圣夜看着身下如幼兽般微微颤抖着的如歌,特别是看到她的微微颤动着的睫毛上挂着淡淡泪珠,心也不由的跟着软了软。 他明白,他真的裁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把身下的女孩抱在怀里,大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时,眼里才淡淡的闪过满意与心疼。 跪坐在软塌上,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大力的好似要把她揉进身己身体一样。 “歌儿,本王等你,只等你两年…。”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如歌却心中十分明白。 现在他不会碰她,但两年后…。 前世临死前的屈辱一直存在她的记忆里,哪里是再苦再痛她都可以承受,唯独这个…。 静静的趴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如歌静静的不发一语。 在她看不到的头顶,轩辕圣夜赤红的眼眸中闪过淡淡的柔和,柔和到好似发光的红宝石,诱人独占。 “想不想出去玩?”轩辕圣夜惬意的摸着如歌那顺滑的秀发,故意转移了话题。 “去哪?”如歌顿时被吸引了,她实在受不了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 “你想去哪?”轩辕圣夜心情大好的反问道。 “不知道,京城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如歌头也不抬,完全不给面子回答。 轩辕圣夜宠溺的看到看他还怀里的如歌,大手在她头顶游走:“听说司灵被你改名了?” 司灵是暗灵身为他暗卫时的代号。 “我问过她了,她说司灵只是代号,不是她的名字。她说她被你送给了我,表示易主,就要我重新给她起个代号,所以我给她起了暗灵这个名字,比较好记!”如歌抬起头看着他淡淡回答。 “嗯,你喜欢就好!”轩辕圣夜淡淡点头,冲着门外轻声唤道:“暗灵!” “属下在!”极快,暗灵敏锐的听力听到轩辕圣夜在唤她,马上推门而入。 “替歌儿拿件简装过来,简单就好。”轩辕圣夜淡淡吩咐。 “是!”暗灵快速点头离去,不出一会就拿过来几套衣服。 如歌的衣裳多半都是十分简单的,所以暗灵不需要特别挑选,随便拿出几套都是十分朴素的。 轩辕圣夜看着暗灵手中的几套衣裙,挑选了一件素白的衣裙,亲自给如歌换上。 如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第一次别的男子替她穿衣,明明从记事起,就没有男子这般亲密的替她穿衣裳了。 机械如傀儡般,任由轩辕圣夜亲自动手替她穿戴好,甚至还给她梳好秀发,简单的勾起几缕系上一根赤红的丝带… 一袭无纹素白长裙,腰间是珍珠绣白莲腰带,墨发几缕轻勾而束,一根极其赤眼的红色丝带系上漆黑如墨的秀发之上。原本清贵似仙,出尘清绝中添加了几抹异样的妖娆,特别是与身边轩辕圣夜那抹赤红身影相呼唤,更显得矛盾。 如歌低头把玩着头上垂下的赤红丝带,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轩辕圣夜的头上红色丝带没有了,漆黑如墨的黑发就直接让它倾泻在肩上,更显慵懒妖娆。 一袭红衣似血,胸前衣襟微微敞开,似致命的毒药。 确认如歌完全收拾好了,就大摇大摆的牵着如歌向府外走去…。 轩辕圣夜的出现引起了候府中的轩然大波,不少人看到一身赤红的男子,飞快的想起他的身份,一个个眼中露着畏惧的纷纷躲了起来,偷偷看了一眼轩辕圣夜身旁的如歌,一个个眼中带着敬佩与好奇。 谁人不知?候府三小姐引起了夜王的青睐,甚至还派在一个侍女来侍候她。 轩辕圣夜突然出现在候府的消息马上在府中传开,现在正是秦候上朝的时间,所以秦候并不在府。倒是柳氏听到消息,与秦如莲一起快步走了过来。 “参见夜王爷!”柳氏看了眼轩辕圣夜身旁的如歌一眼,眼里闪过异色。又飞快闪了轩辕圣夜一眼时,眼里闪过惊艳。 虽然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但对于轩辕圣夜她其实是第一次见到。仅仅一眼,却让她十分震惊,原来世上有如此男子,美得不分性别,美得令人窒息,美得令人心惊…。 与柳氏一样,秦如莲此时的心也乱了…。 她同样是第一次看到轩辕圣夜的样子,以前关于他的传闻她到是听过不少,可真正见到时,她才发觉他竟是如此的俊美,美得让她自形惭愧。 不小心撇到赤红身影旁的一抹白色身影,让她的心顿时不甘起来。 凭什么如此绝美的男子会看上这个完全没有长开的溅人?凭她的才名,容貌,哪里会输给秦如歌这个小溅人? “王爷这是?”柳氏看着轩辕圣夜身边的如歌一眼,明知故问道。 “本王要带歌儿出府逛逛,夫人有意见?”轩辕圣夜语中带着冰冷,甚至带着渗人的阴寒,好似一双大手紧紧的掐住了柳氏的喉咙,让她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话。 “母亲只不过是担心三妹妹,三妹妹年纪还好,这般随王爷出去对她的名声会不好…。”秦如莲脸上扬起一抹完美到没有任何破绽的笑容。 “除了本王,将来谁敢娶她?名声不好又如何?”轩辕圣夜不屑的扫了一眼秦如莲。 他可没有错过秦如莲眼里闪过的痴迷,本以为她会与歌儿有几分像,原来是他感觉错了。一个故作姿态的女子他才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倒是可以玩玩…。 轩辕圣夜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艳烈如地狱的彼岸花,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在场除了如歌之外,所有人全部被他这抹笑容所俘获。 “王爷…。三妹的名声不好会让他人暗地里说闲话的,不如…。不如…让莲儿与三妹妹一同陪王爷吧,这样对三妹妹的名声没有任何影响…。”秦如莲痴迷的沉浸在轩辕圣夜那抹妖娆艳烈的笑容里面不可自拔。脸上带着红晕,显然神女有情了。 如歌淡淡看着秦如莲的神情,微微低头掩了脸上的嘲讽。 不自死活! “如此提议也不错,那有劳秦大小姐了。”轩辕圣夜不知打着什么主意,竟然接受了秦如莲的提议。 大手紧紧握住如歌的小手,转身便向外走去…。 如歌回头看了一眼呆愣中的秦如莲,眼里满满全是嘲讽。 “歌儿不乖噢,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轩辕圣夜眯着眼清楚的看着如歌眼底的神绪,微微调笑。 “你说得对,只是你为什么要叫她一起?我不可相信所谓的为了我名声着想。”如歌抬头,一片坦荡的看着轩辕圣夜。 “你猜?” “猜不到!” “那你唤本王一声,本王就告诉你!”轩辕圣夜还记着刚刚不久如歌唤他名时,他心中那抹悸动。 “……”如歌偏了偏脸,直接无视。 “哈哈!”轩辕圣夜看着如歌那可爱的动作,反射性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也正好惊醒了呆愣中的秦如莲,只见她好似初醒时,脸上渐渐升起一抹狂喜与兴奋,提着裙摆快步朝轩辕圣夜的背影跑去,嘴里还不忘唤道:“王爷,等等莲儿!” 秦如莲对祁王的好感此时完全被她抛到九宵云外,满心的都是轩辕圣夜的身影。 85消暑地怀城 秦如莲从坐在轩辕圣夜的专属车驾里,眼里是止不住的兴奋与虚荣。 时不时的偷偷扫了眼对面的轩辕圣夜,眼里的痴迷也越来越盛。 轩辕圣夜一手执着酒杯斜眼扫了一眼秦如莲,看着她眼中的痴迷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如似没有发现被她盯着一样,静静的扭头看着马车窗外的景致。 “王爷,我们这是去哪?”秦如莲此时完全当如歌不存在,一个劲的与轩辕圣夜交谈装熟。 “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轩辕圣夜好听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渗人的诡异。 秦如莲此时己被美色迷了眼,哪里还感觉得到轩辕圣夜语中的阴寒幽森?倒是如歌则是危险的眯了眯眼看着轩辕圣夜,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感受到如歌的目光,轩辕圣夜冲着她笑了笑,如歌见状马上掉头装作没有看见而欣赏着窗外风景。被如此无视他也不恼,只是宠溺的笑了笑。 秦如莲看着他脸上柔和的笑意,顿时心中一紧,嫉妒的看着了眼如歌,眼睛锐利似刀,恨不得只靠瞪的就能把她给杀死一样。要是这个绝美的男子也能对自己露出柔和的笑意该多好?自己的身份,才情,容貌…。哪一样不比这没有张开的小丫头强? “真的吗?是玩什么的?”秦如莲她其实不怎么敢与轩辕圣夜赤眸对视,那双妖异的赤眸让她心好似被紧捏着一般,窒息到扭曲的不适感,但不妨碍她对他的喜爱。 一双妖异红瞳在这个世界常常被视为妖物,太过与众不同,会被认为是天降的祸世之妖。哪怕是秦如莲她也无法接受,说她心不在意那是假的。 但轩辕圣夜的容貌太过绝美,美到就算是让人厌的红瞳也能无视。 “当然,那里保证会让秦大小姐一生难忘!”轩辕圣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紧紧握着如歌柔软冰凉的小手,诡异的看着秦如莲回答。 马车中温度越来越高,现在的温度让秦如莲浑身闷热不己,她很奇怪,堂堂夜王的车驾里竟然没有冰块消暑?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声,只得独自忍受。 如歌与轩辕圣夜对于温度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如歌是因为身体特殊,对于热度的感沉不明显。而轩辕圣夜内力深厚,以怎么会怕这点温度? 所以整个马上车,只有秦如莲一人独自大汗淋漓。 不是轩辕圣夜他小气,而是他知道如歌身体情况,身体虚弱不能受凉,特地吩咐小厮把冰块端出,把马车内的温度回复到常温状态。以保如歌能不受一点影响…。 马车行驶了很快,久到好像有四五个时辰了,马车出了京城到达了临近的城镇——怀城。 怀城紧临京城,说它是个城镇,倒不是说是京城贵族子弟们消暑游玩的一个小镇。 怀城四周环山,风景优美,山清水秀,是消暑游玩最好的去处。怀城虽然是个小,可每年一到夏季时就会显得十分热闹,一点也不需给京城的繁华世界。 四五个时辰的赶路,秦如莲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洗,薄薄的衣裙甚至还有些若隐若现。秦如莲她虽然有发现自己此时的状况,但并没有惊慌,反而还微微挺了挺胸,故意让曲线更加明显。 马上一个停顿时,车外侍卫冰冷又机械的声音响起:“主子,到了!” “嗯!”轩辕圣夜淡淡出声。 “秦大小姐,到了,请吧!”他好像没有发现秦如莲浑身湿得差不多的样子,反而还淡定的请她下马车。 “这……”秦如莲犹豫了,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表示四周是有人存在的,如果就这般下马车,肯定会被外面的人给看光的。 轩辕圣夜暗笑,勾了勾唇:“大小姐怎么了?” 秦如莲心中焦急,最后咬了咬牙,红着脸道:“王爷可否唤人替莲儿买一件衣裳?” 轩辕圣夜紧紧盯着她,似乎是在打量着她的全身,让秦如清羞得低下了头。 “给秦大小姐买一件衣裙!”轩辕圣人冲着马车外唤道。 “是!”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 轩辕圣夜缓缓下马车,亲手抱着一路沉默不语的如歌下了马车。如歌没有任何的反抗,十分温顺的任由他抱着下了马车。 “秦大小姐就请先换衣服,本王先行一步!”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好!”秦如莲她也不指望轩辕圣夜会在原地等她,只得不甘的点头。偷偷嫉妒的看着他怀中的如歌,眼里是化不开的不甘。 轩辕圣夜面无表情的把如歌抱在怀里,就好像抱着孩子那般的姿势,把如歌抱在他的臂弯里…。 一下马车,如歌就感觉迎来了众多人的视线。 有好奇,有嫉妒,有畏惧,有看戏…… 迎着各种各样的打量目光,如歌镇定的坐在轩辕圣夜臂弯里,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四周。 四周环山,她好像走进了山中一样,一座座精美的小院子散落在山林之中,红色的琉璃瓦闪着耀眼的琉光,好似山中散失的珍宝一样,幽幽绽放着光茫。 一条直直的街道上异常热闹,商贩走卒挤满了这条短短的街道,街道上行走着的,全是衣着华丽的贵族公子与世家千金,很少看到平民百姓在街上走动。 原来,那山林中一座座精美的院子就是这些贵族们居住的地方,而这街道上的商贩走卒就是当地的百姓。他们就是靠着贵族们喜爱来这游玩而赚取生活费用。一年只需短短几月,就可以赚足一家三口一年的生活费用。 贵族公子小姐有的会蛮横不讲理,但大部分都是出手阔绰,几个月下来的收入足以让一家三口一年生活无忧,平时就算不用去山里打猎也能好好的生活。 所谓靠山吃山,这里商贩们买的都是京城贵族们很少见到的东西,比如狼牙磨成珠的吊坠,比如野兽皮毛制成了发饰…。来这里消费的,多半是千金小姐们,商品也根据她们的喜欢做成各种各样的小饰品,价格却是不低,却还是引得千金小姐们一个个兴奋的买下把玩。 “歌儿喜欢?”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眼里的兴味,淡笑出声。 如歌也是第一次来这,对于这里充满好奇,前世虽然有听过怀城之名,可却缘到此一游,多少有些遗憾。 “京城没有见过的东西,很可爱。”如歌毫不扭捏的如实回答。 如歌的直白换来了轩辕圣夜的好感,只见他用头蹭了蹭她,轻柔道:“这些小玩意中看不中用,下次本王送你实用的。” 如歌疑惑的偏偏头,虽不明白实用的首饰到底是什么,但还是温顺的点点头:“嗯!” 一直被当小孩一般抱着,如歌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在他身上微微挣扎:“我想走走!” 轩辕圣夜却像没听到一样不发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要把如歌放下来。如歌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极其软糯的声音轻唤:“圣夜…。” 心好似一汪清泉注入,清冽甘甜。 轻轻的把如歌放在地上,眼里带着柔情,浑身散发着柔和绝美的气息…… 这样的轩辕圣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别是女子,一个个面露羞红的看着他,眼里带着痴迷。 86怀城遇太子 “皇叔?”有人认出了轩辕圣夜,疑惑出声。 轩辕圣夜原本目光都投在如歌的身上,小心的好像生怕她摔倒似的,目光闪都闪的紧盯着。听着男子声音响他,他还不悦的回头:“有事?” 冷冷淡淡,太子见此脸上闪过恼怒,他堂堂太子,谁敢给他脸色看? 来人是太子轩辕凌,一袭华贵墨锦蚕丝锦衣,黑锦蚕丝放眼整个轩辕也没有可好。柔顺丝滑,却又冬暖夏凉,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北境部落一年上供的也只有少少几匹,陛下也只赏给了太子与皇后娘娘每人一匹,足以见得其珍贵稀少。 “第一次见皇叔来这里游玩,皇叔可有安排好行程?”太子的讨好之色十分明显。 轩辕圣夜手握轩辕一半军权,是轩辕国除陛下之外最有权力者。他与祁王的争端,现在是能多一项助力就尽量拉拢,谁要是拉拢了夜皇叔,谁的胜算就最大。 看着轩辕圣夜似乎不想多语,太子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对于他的态度,太子心中虽介意但也无可奈何。谁人不知道夜王心狠手辣,谁的面子都不给?虽介意也只得暗自忍耐:“夜王要不要与侄儿一起?今日有比较特别的活动。” 轩辕圣夜头也不回,只是看着独自蹲在摊前与小贩讨价还价的如歌,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看着她与摊贩讨价还价成功时,脸上兴奋满足的笑意,在黄昏的微光中带着异样的柔和。 “歌儿,太子说有特别的节目,要不要去看看?”好心情的看着如歌询问。 这时的太子才发现远处的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眼里闪过惊讶。他虽然有听过传言,说秦候三女受到了夜王的青睐,刚听到传言时,他并没有放心上。一个还未长开的小女孩,嗜血狠唳的夜皇叔怎么会看上?又不是养女儿? 然而这次,他不得不相信,看着轩辕圣夜对着一个小女孩表情柔和,最终他不得不相信。 “我无所谓,你要去么?”如歌听到轩辕圣夜的话,微微偏了偏头,表现得十分无辜,大大的眼睛闪着好奇与疑惑。 轩辕圣夜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如歌微微一笑,妖娆的气息中,柔和得如诱人的毒药,不知不觉让人深陷其中。 太子敏锐的感觉到如歌的话气,没有敬语,自称我,可皇叔却没有一丝不悦,可见是默认她如此说话。 太子再一次谨慎的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如歌的价值,若也真的得了皇叔的心,那她就是一定要交好的存在。 “走吧,去看看也好!”轩辕圣夜朝如歌招了招手,示意她不要再逛了。 如歌听话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提着裙摆飞快的走向轩辕圣夜的身边。看着温顺跑过来的如歌,轩辕圣夜抚摸着她那如墨的黑发,眼底是浓烈的占有欲与霸道之色。如一张己撒开的赤红蛛网,网上之物己在他手心掌握之中。 “皇叔请!”听着轩辕圣夜与如歌的对话,太子心中带着淡淡喜意。平日里根本都见不到他这个皇叔,有时上门求见都吃闭门羹,更别说要拉拢他了。 如今他好像找到一个突破口了,这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到底有什么魔力?可让位于云端的皇叔亲自走下云端,为她折腰? 太子暗暗打量着如歌,头顶上传来一道杀气,刺得他一个激淋。僵硬的扬起一抹笑容抬头看着轩辕圣夜,看着他浓烈杀气的赤红双眸时,微微一滞。喉间好似一张无形的大手握在他的脖子处,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赤红妖异的双瞳满满全是杀气,嗜血又狠唳,直勾勾的盯着太子好进似中的猛兽,危险又阴寒。 轩辕圣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这点本事?直勾勾盯着他的小东西,找死! 不屑的扫了一眼惊惧中的太子,握着如歌的手,带着她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两人,太子微微回过神来,招呼着身边的侍卫大步跟了上去…。 “王爷,等等莲儿…。”就在正要离去时,秦如莲的声音急切响起。 如歌闻声回头,看着秦如莲一袭华丽衣裳在黄昏光线中发出耀眼的琉光,快速的奔跑,发间金簪倾斜,额间也带着细细汗珠,想来跑得十分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如歌好笑的看着她那一身打扮,玩味的冲轩辕圣夜挑挑眉:你的恶兴趣? 不用言语,轩辕圣夜好似明白如歌表情中的话,也微微耸耸间:怎么可能,本王眼光有那么差? 秦如莲这身衣裙还真有些恶俗,全身上下华贵无比又艳俗无比,满身金线银片做装饰,在阳光下,那金线银片还泛着琉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全身上下亮光闪闪。 也不知道那侍卫是有意还是无意,给秦如莲买回来的衣服不是粗布麻衣,就是像这种金片银片装饰的衣裙。无论是哪一件,秦如莲都是十分不喜,又不想发怒,只得讪讪问道:“大哥,没有别的款式了么?” 她话问得极隐晦,侍卫却像没听到似的,直接装聋做哑,不回答她任何问话。秦如莲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现在的她全身被汗湿,身上粘腻得紧。实在无法忍受粗布麻衣的质感,那粗粗的布料绝对会让她肌肤受伤,狠了狠心穿上那件全身都是银片的衣裙,死活不肯下车。 要不是侍卫好心提醒她王爷要走了,她到现在还待在马车上不肯下车。实在是太过丢脸了,堂堂候府嫡女,穿得像个爆发户一样,身上不是金就是银,这让她如何出来见人? 可又不得不出来,王爷都要走了…。 哼,等她成为夜王妃后,到时这个侍卫一定要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王爷,等等莲儿…。”随着她跑动,身上发出响声,引来众人的侧目,让她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藏起来。 “很适合你!”轩辕圣夜恶趣味的看了看秦如莲一眼,甚到不出声称赞,一看就知道是假话了。 “真的吗?莲儿也很喜欢!”秦如莲看着轩辕圣夜冲着她的淡笑,顿时被迷得分不出南北了。 果真她的魅力比秦如歌那小溅人大多了,看,王爷称赞她了。 轩辕圣夜故意给了她希望,让秦如莲兴奋的处于云尖,心中甜密的滋味让她思考也变得缓慢。忘了夜王那暴唳的传闻,忘了太子还在旁边,忘了轩辕圣夜还紧紧握着如歌的手…。 在她的世界里,所有不利的事情被她单方面忽视。满心满眼的全是王爷对她笑了。对她柔和的笑了…… “嗯,走吧!”轩辕圣夜眼里带着玩味,如歌与太子看得十分分明,但秦如歌却看不透。兴高采烈的走到轩辕圣夜的身旁,一左一右,时不时还得意的瞪了一眼如歌,完全没有注意身边太子的存在。 太子极为疑惑的看着秦如莲,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心目中那个高洁如莲,平日里清贵似仙的人儿怎么变成现在模样?穿金戴银完全庸俗不堪! 不可否认,太子此时心中微微失望。 87山中竟技场 所谓的特别节目,场所在远离怀城的山林里。 夜晚华灯初上,四面群山显得十分幽森寂寥,唯独东面一座山林里,此时热闹非凡。 与其说是热闹非凡,到不如说是肮脏的人生百态。 如歌轩辕圣夜牵着来到了这深山之中,阴森小道马车根本无法进入,只有一顶顶异常华贵的桥车走在一条条阴径小道中。如歌与轩辕圣夜,秦如莲与太子,四人两顶软轿,一个多时辰才走到山腰之中,特别节目的场地。 怀城东西的深山半腰,巨大一片被人为填平的空地,空地上修了一座巨石圆形建筑,建筑东西南北四个入口,只见一顶顶华贵的软轿分别从那些门中而入…。 如歌惊奇的挑开轿帘,看着眼那巨大的建筑,眼里带着惊讶。她虽有听说过怀城是消暑胜地,可没听到在怀城的深山里有这么一个巨大的建筑,这到底是什么? “歌儿很好奇?”轩辕圣夜半倚在软塌上,玩味的看着如歌她那兴奋又惊奇的双眼。 如歌闻声回头,看着面前妖异的男子眼中划过平淡:“嗯,第一次见到,这里是做什么的?” “呵呵,歌儿想知道?本王可不想吓到你,到时你不陪本王一起进去了怎么办?”看起来似玩笑,可轩辕圣夜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玩笑的成份,反而冰冷了笑了两声,让如歌不由暗自警惕。 她可不能放弃警惕,也不会天真认为这夜王是好相处的。 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掩下,在眼敛处投下淡淡阴影,语言也带着一些自嘲:“都到了门口,岂是说走就能走的?” 轩辕圣夜似乎不喜如歌低落的表情,大手轻轻扯过如歌,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眼中闪过无奈:“骗你的,这里是个竟技场,是贵族们最爱的游戏场所。” 轩辕圣夜说得极其隐晦,但如歌却在其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说是竟技场也没错,但这里并不是正规的竟技场,属于地下竟技场。里面进行的是残酷的生死之战,各种各样残酷的游戏是专门用来取乐贵族的。消暑胜地多了去了,可为何只有怀城异常的受贵族公子小姐们的喜爱? 说到底,怀城是最受贵族子弟们的喜受,这里远离皇城,可以进行一些刺激又放纵的游戏。出生富贵高门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明白人与人的平等? 京城的日子规束太多,这里才能让他们尽情享受。 进了圆形建筑的大门,轿子停了下来…。 如歌从轩辕圣夜的怀里抬起头,询问的看着他。 “到了!”拍拍如歌的后背,轩辕圣夜盯着她微微一笑。 主动的从轩辕圣夜的怀里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裙,确认没有皱折后,才缓缓站了起来。 轩辕圣夜率先下车,伸出好看的大手看着如歌。如歌微微一笑,小手交到他的手里。一个用力轻轻把她往前一带,腰间另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腰间,稳稳的把她抱下了软轿。 如歌落地整理了一下衣摆后,才抬头看向四周。 此时她所在的是圆形建筑之内,建筑之内又有一间圆形的建筑,里面时不时传来狼嗥虎啸,男子的吵闹助威,时不时还传来人的惨叫声…… 光是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就觉得异常的压抑,光听声音,就能想像得出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皇叔知道这里?”太子下轿后,就边忙走到轩辕圣夜的身边,看着他眼里的平静无波,顿时疑惑发问。 “来过!”轩辕圣夜眼里腥红之色闪过,危险又暴唳的神情中充满了诡异,脸上还快速闪过嫌恶。 “哈哈,小侄这倒是献丑了。皇叔请!”太子哈哈一笑,神情讨好。 轩辕圣夜握着如歌的手微微加紧,微微的痛感让如歌疑惑抬头,刚好扫到他眼中的嫌恶与憎恨。不由的伸手另一只小手抚上他的手背,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感受到的背那独有的冰冷触感,让他讶异的低头,正好对上如歌眼中的安慰淡笑,心顿时一软,暴唳的气息瞬间柔合下来。 他这是被关心了吗?活到快二十几岁,第一次被关怀的对象却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 但,这种被关心的滋味十分不错呢! 让人上瘾! 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牵着如歌缓缓进入递二层的圆形建筑。 第二层是一座小型斗兽场,是集娱乐,竞技于一体。 观众席不多,竞技场地却是十分宽阔。 观众席上,全是一些衣裳华贵的公子哥儿,身态臃肿的富商权贵,其中还有不少如歌认识的军候,公候,甚至西逍王爷也在…。 西逍王爷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为人喜丝乐词赋,意不在朝政,是有名的闲散王爷。 一些年轻公子哥都围在他的身边,有人低低说着什么,引得哈哈大笑。 在那一群人中,还有一个如歌极为熟悉的身影——苏琰! 苏琰上次在祁王的生辰宴中,一脚踢伤了宁香影,也得知了宁家隐瞒起来的秘密。 宁香影怀孕了,怀了苏琰的孩子。 言伯候得到这消息时,狂喜得都快要晕过去。苏琰是他的独子,本以为苏家就此绝后,没想到宁香影只那么一次却怀上了。得知苏琰一脚差点踢到她肚中孩子时,本是极为宠爱苏琰的他当场带着苏琰到宁府请罪,态度来了个极大的翻转。 事实容不得他不低头。要是惹了宁家一个不悦,直接一碗药落了他苏家最后一丝血脉。到时他苏家可就真的绝后了。舔着脸上门亲自道歉,态度十分卑微。 看着言伯候那低身段的样子,还扯着苏琰一起去宁府赔罪受白眼,对此他对宁香影更加不满了。 好不容易逃开家里老头子的唠叨,不用受宁府的白眼,还有宁香影那小溅人的无理取闹…。特地来这怀城放松一下时,却又遇到了如歌。苏琰的记忆好似全部被打开,他可没有忘记,所有一切的开头全是因为这个小女孩而起。 事后他认真想过了,明明当初是与她在一起,却突然失去意思,醒来时却换了一个人,这其中没她的手笔,打死他都不信。 紧紧盯着如歌,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夜王那个煞星看上她秦如歌的传他可是听过的…。 “这不是七弟么?真是好久不见啊!请了好几次七弟都不愿意过来,今日终于给本王这个面子了?”西逍王爷抬眼看着轩辕圣夜,眼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按道理说,西逍王爷是个闲散王爷,与轩辕圣夜应该没有任何的矛盾才是,怎么如些针锋相对? 轩辕圣夜的眼里也闪过危险与暴唳,不悦的抿着唇,妖异的红瞳闪着艳烈的赤光,如地狱苏醒的巨兽,浑身笼罩着嗜血暴唳的气息,那么明显的杀意,离得他最近的如歌与秦如莲感受得最深。 秦如莲此时好像处于九幽炼狱,阴寒的气息如无也不入的蛇,冰冷得让人不禁头皮发麻。身体不自觉的微微发抖,空气也让她感到窒息。 如歌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感觉似的,脸上带着淡笑,一不小心扫到苏琰时,还友好的对他微微一笑。 88残酷的游戏 “还真是好久不见!”一字一句,轩辕圣夜咬词极为清晰。 两人的针锋相对让众人都十分奇怪,但一个个又不敢上前吵架。太子是在场身份最适合劝架之人,他当然不能在一旁光看着。 “两位皇叔光站着做什么?西逍皇叔,您老不是说今晚有特别游戏吗?”太子上前缓和气氛。 “哈哈,当然有特别游戏,特别是七皇弟多年未归,当然来拿出本王当家游戏来招待七皇弟。” 西逍王爷现年四五十岁,一袭紫黑皇袍,身体发福严重,肚子十分凸显。黑黝的脸上泛着油光,一双眼睛好似微微撑开的肉缝,眼里带着憎恨与狠毒。 “真的,皇叔的游戏每次都新意十足,这次肯定也是十分精彩。”太子好似没有看到西逍王爷眼中的毒辣,掀起衣摆坐在西逍王爷的身侧调笑。 轩辕圣夜阴森森的扫了一眼西逍王爷,牵着如歌寻了一处位置坐下。 如歌疑惑看着两人的互动,眼里是深深的疑惑。前世今生,她可没有听过两人有什么过节,一个闲散王爷,一个常年驻外的王爷。 秦如莲也主动的寻了一处位置坐下,头低垂着…。 在场之人全是熟面孔,虽没有爱嚼舌的千金小姐在,却有不少的贵族公子。她现在又如此恶俗的打扮,又加上现在这般诡异的气氛,让她都不知如何是她。 秦如莲她不想引人注意,可有人却不想放过她。 “七弟的眼光真不错,全身一下金银满满,走出去会不会被人给抢劫了?”西逍王爷看着低头的秦如莲出声讽刺。 秦如莲低着头,他也无法认出眼前这恶俗打扮的女子是谁,只是单纯的认为是轩辕圣夜带过来的女伴。如此良好的讽刺机遇他怎么会放过? “本王的眼光肯定是不错的,对吧?”轩辕圣夜当初捧着如歌的脸紧紧盯着。 如歌被强迫的与他进行对视着,敏锐的感觉到他此时内心的狂躁与暴唳,瞬间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轻轻点头:“圣夜的眼光极好,我不喜金银,是王爷看错了。” 轩辕圣夜充满暴唳的赤眸中闪过柔情,轻轻的在她脸上印上一吻,才转头对着西逍王爷冰冷道:“本王的眼光一直不错,看来真是皇兄看错了,歌儿不喜金银!” 没有商量,两人配合的极好。 如歌是不得不配合他,她从那双赤眸中看出了警告,看到了危险,也看到了求…。助……。 不错,就是求助,如歌她想不明白,为何狠唳诡谲的他面对西逍王爷是露出了一丝软弱,好似是记忆深处的身体不自觉反应,让她不禁主动配合起他。 究竟西逍王爷对他做过什么?能让他到现在,都在不自觉中透露出一丝软弱。明明是被众人传言成杀人不眨眼的残酷恶魔,却在她面前露出一丝无措? “这位小姐是?”西逍王爷眯着眼看着如歌,眼里暗茫闪过。 “见过西逍王爷,臣女一品军候秦暮三女,这位是臣女的长姐,一品军候秦暮嫡长女。”如歌缓缓站起来,微微的福了福身,还不好心替秦如莲自我介绍起来。 “秦暮的家教可真不错,竟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如此亲近,真是不知廉耻!”西逍王爷冷哼一声,十分不悦的看着如歌。 “谢王爷称赞!皇后娘娘当初也这般称赞过臣女家教。”如歌似乎是听不见西逍王爷最后面的辱骂,反而脸上带着笑意冲着他天真一笑。 “好个牙尖嘴俐的小丫头…。”西逍王爷眼里闪着恶毒,被如歌的态度弄是有气撒不出来。 要是如歌她当场哭起来或撒点小性子,他都有方法治她。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被她笑脸一堵,弄得西逍王爷却开始不悦起来。 “嗯,歌儿性子活泼,有什么得罪王兄的,本王替她向你赔罪。”轩辕圣夜也出声刺一下西逍王爷,让他的脸色更加不好起来。 “本王不介意,七弟多虑了。”咬牙切齿的扬起一抹僵硬的笑,脸颊上的肥肉还一抖一抖,看着令人倒胃口。 秦如莲眼中含恨的瞪了一眼如歌,明明知道她此时这一身打份定会引来别人的嘲笑,却还当面拆穿她的身份。是故意给她难堪?这衣服会不会也是她的手笔?故意让自己在夜王爷的眼前失礼,怕自己抢了她的宠爱?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个是她吩咐侍卫做的。 夜王爷才不会这样对她! 她可是命定皇后! 越想,秦如清越愤恨…… 好你个秦如歌,原来你心思这般狠毒?想害我失去王爷的宠爱?本小姐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打定主意,秦如莲转头看着身边的太子浅浅笑道:“太子殿下,不知这里是否有可以替换的衣服?臣女在来怀城时不小心弄脏了,可侍卫却又不会挑选衣服,所以……” 秦如莲故意没有说完,欲言又止,却又表达的十分清楚。 众人这才晃然大悟。 就是嘛,明明听过第一美女秦如莲清贵似仙,一身独特的气息似九天落下的神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均有涉猎,是轩辕最著名的美人之一。 这样的她怎么会如此恶俗的打扮?原来其中还有这般隐情。 太子点点头,抬呼了身边的侍女带着秦如莲离席…。 而台下宽阔的竞技场开始吵杂起来,轰隆隆的声响缓缓在场中响起,透过丈高的铁网看去,场中出现一群男男女女,上百人个个害怕的在原地走动,脸上带着惊慌的神情。有胆小的女子,在场中害怕的抹起泪来…。 “各位贵客,先奉上开场秀,望各位满意。”一个男子站在铁网的前面,看着在场的众人轻笑主持。 随着他的话落,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地面也有微微的阵动,但过程不过几秒,但马上恢复了宁静。 “啊……”有女人尖叫出声,发现她们的前面出现了一群大约三十只闪着绿光的狼群。幽幽狼眼中闪着绿色的光茫,饥肠辘辘的盯着场中上百人。 “啊…。啊…。”不少人看到出现的狼群,纷纷吓得开始四处逃窜起来。 他们动,狼群也动了…。 快速的追着四处跑动的男女,眨眼间便终结了他们的性命。有的运气不好的,被狼群咬到手脚被硬生生扯断…。 “啊…。”被硬生生扯断手脚,眼睁睁看着一只狼掌踩到自己的咽喉,利齿刺入喉管时的感觉,让男子痛苦的挣扎起来。断肢残臂散落在旁,鲜血汇成一滩,双眼瞪大痛苦的断了气。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是狼群对上百食物的屠杀。 场中男女先是哭喊着,再大声求饶着,最后咒骂着…。 游戏还在继续着,如歌看着眼前的一幕,不适的低下了头。 太残忍了! “歌儿,好好看着,跟在本王身边,你以后经历的事会比这残酷百倍。不想变成被狞猎者,就仔细看着,用心记着这一幕…。”大手强硬的掰着如歌的下颔,迫使她看着台下那血腥又残忍的一幕。 如歌就这般被迫固定成抬头的姿势,被迫观看这场血腥之宴。 89血腥的诱惑 台上观众席的男子一个个眼中露出兴奋,还有不少人挥着大手大声叫喊着,加油着,咒骂着…… 俨然这就是他们的游戏。 把人命当儿戏,把生命当玩乐,这就是他们这些贵族子弟们常看的戏,常玩的游戏。 台下场中百人己死伤过半,余下的人都拼命四处尖叫逃窜着,地上鲜血汇成了小河,空气中随着清风袭来的是刺鼻的血腥味。 如歌嫌恶的皱了皱眉,对于这味道,她并不陌生,但也不是很习惯。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这些人则是把杀人当戏! “啊!” 秦如莲换完衣服过来时,看着台下兽场那凄惨的景象顿时惊叫出声。出自高门又备受宠爱的她何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何曾见过这般的恶心游戏? 看着斗兽场中那血腥刺耳的惨状,秦如莲身体不由自主的一软,一个趔趄,捂着嘴,脸色十分苍白。 “没事吧!”太子眼尖的看着看着秦如莲害怕的样子,当下起身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关心。 秦如莲身体微微颤抖着,哪怕是平时她十分不喜欢太子,而此时急需依靠的她来说,太子现在则是她的依靠。 “没…事…”勉强的笑了笑,秦如莲根本不敢看台下还在继续进行的场面,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仿若落水无依之人紧紧抓着手中的救命草。 美人无所依,太子当然乐意当奉陪,当下就挡在她的身前挡了身后正在进行着的残忍一幕。 太子美人在怀,当下对于台下节目也就没了任何兴趣。倒是轩辕圣夜冰冷的扫了眼秦如莲的儿狼狈样子,低头在如歌耳边轻轻说着:“歌儿比她强太多了,我很开心。如果歌儿也像她那般的话,真是让人失望!”冰冷又低沉的声音在如歌耳边幽幽响起,似地狱勾使魂者的无情审判。 如歌的小脸被轩辕圣夜固定着,被迫的看着场中那场血腥杀戮。那是一场毫不悬念的喂食,是一场地狱的盛宴。如歌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红闪,那是被血腥场面所诱惑,即将步入黑暗的前兆。 轩辕圣夜一直盯着如歌,看着她眼里淡淡闪过的红光,虽然很快便消失不见,但他却敏锐的发现了。当下伸手捂住如歌的眼睛…。 眼前的黑暗让如歌微微一滞,视线被挡,可其他的五官却被不断的放大。听着台下传来的阵阵惨叫,狼群兴奋的嘶吼,鲜血的腥臭…。所有的感官瞬间的敏锐起来,虽看不到台下的修罗炼狱,但却也能想象得出来。 红唇清清勾起,如歌她觉得心中产生了奇怪的异样,唇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轩辕圣夜看着勾起笑容的如歌,心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狂喜。 心好似触电一般,看着被他蒙了眼着的如歌,不受控制的微微俯身。眼里是不顾一切的炽热与占有欲,赤红妖赤的眸子紧紧盯着如歌那微扬的嘴角,眼里暗沉划过。 温暖的触感,如歌看不见却还是能感受越来越近的气息。唇上温热的触感快速的撤离,但还是让她微微一愣。 台下的人全部成了狼群利爪下的亡灵,从尸体身上流出的血流好似一根根红色的地蛛网,在地上缓缓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蛛网。而那些四处走动寻视着是否还有活人的狼群则是蛛网上主宰者,那些残尸断肢则是它们的猎物… 李小九脸上的大手撤离,她终于又再次重见天日。台下的杀戮早己停止,只留下满地的腥红。 “怎么了,两位小姐吓到了?”西逍王爷看着轩辕圣夜怀里的如歌还有太子怀里的秦如莲,顿时假意问道。 “本宫送大小姐先去休息,皇叔先自便!”太子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着的秦如莲,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当下也顾不得讨好西逍王爷,抱起秦如莲就想离去。 在场女子不止秦如莲与如歌两人,还有不少贵族公子哥带来的女伴,但从那行为姿态来看,应该不是贵族世家小姐,反而像是风尘女子。 “等等,太子,本王可还有一个新节目提出来呢!这么快不要退场了?”西逍看着想要半途离去的太子,脸上带着不悦:“太子也知道本王这的规矩,一旦参加就不允中途离席,否则本王很不高兴!”西逍王爷脸上带着强势与危胁。 西逍王爷为何敢如此的对着太子这般语气说话?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么?为何敢这般的无所忌惮? 原来西逍王爷虽然是个闲散王爷,但母家路家十分富有,是南部最为有名的富商。其母家的家族势力横跨南方,手中的银矿就有好几座,传说他的手中还有一座小型的黄金矿山。是轩辕最为富有的家族,也是最为富有的王爷。 虽是闲散王爷,却是任何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手上的金银矿山富可敌国,可奇怪的是先皇竟然给了路家一块特令,允许路家自行拥有矿山。 要知道,王权当道,所有的金属的矿山都是由国家管理,任何的私矿都被会国家强制的没收。而路家则是个例外,先皇亲自下令,允许路家自行拥有矿山,不用上交朝廷。 娶了路家之女为贵妃,生了下西逍王爷。所有人都以为这西逍王爷是铁定的轩辕皇帝时,却不想他当众表示志不在皇位,自请先皇封了他一个闲散王爷。 他的财力与人脉,则是太子最为在意。不惜弯下身段来讨好,就是看上了西逍王爷手中的财力。 “这…。”被西逍王爷这般强势的话而不得不停下脚步,太子看了看怀里的秦如莲一眼,眼里闪过挣扎。 而秦如莲在被太子抱起时,心情也平复了很多。看着自己竟然被太子他抱在了怀中,当下心中一阵厌恶。不敢表现在脸上,又不甘就这样离开夜王的身边,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到西逍王爷的话眼睛马上一见。在太子的怀里挣扎着下地,看着太子柔柔一拜:“太子殿下,请不要为了莲儿而让西逍王爷不悦,要是坏了太子您与王爷的兴致,莲儿的罪过可就大了。” “可是…。”太子看着秦如莲那故做坚强的样子心也顿时一软。 “太子殿下,臣女知道您心疼莲儿,但臣女没事了,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了臣女惹怒王爷,毕竟是您的长辈,不是吗” 秦如莲看着太子眼底的神情,更加卖力的劝了起来。她才不要这样离去,夜王殿下还没见到她的好,怎么可以就这般的把机会让给秦如歌?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90山中遇祁王 “人家美人儿都表示要留下来了,太子又何必一定要离开?对了,本王今日可请了其它的客人一起来进行一场比赛,赢者,就可以得到本王手上一座银矿山。太子若是这个时候退出出,那就表示你要自动弃权,本王可以这样理解吗?”西逍王爷威胁的看着太子,态度十分强势。 太子本来就有意拉拢西逍王爷,所以对于他的强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睁了。虽然怜受秦如莲,但对于皇位权势来说,在太子的心里是第一位。现在户部尚书被祁王轩辕朗给拉下了马,他没有了金钱的来源,当然会开始着急起来。 没有了户部尚书的给他收敛钱财,太子的目光就打到了西逍王爷的身上。 “皇叔的新节目当然要陪场,不然也太不够意思了,对吧!”太子暗暗咽下心头怒气,看着西逍王爷道。 “嗯,这就对了嘛,机会只有一次,就这么放过岂不可惜?对了,本王还找了其他人一起,增添一些兴味性!”西逍王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在场所有人一眼才缓缓道:“那么,我们就移步去别的场所吧?有些客人己经等在那里了,让客人们再久等下去有点不好…” 不再理会众人,西逍王爷双手背后,缓缓的离去。眼里带着自信的神彩,丝毫不担心身后的人会不会跟上。 如此大饵,谁还经得起诱惑?一座银矿,完全开采出来可不只千两万两,那极有可能是上百万,上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谁会不想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才是三两成群跟上了西逍王爷的脚步。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西逍王爷离去的背影,缓缓回头看着如歌轻轻问道:“歌儿想去参加吗?”偏着头,赤红的双眸空洞没有任何生机,他的问话却充满了压迫性。 “你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不管我愿不愿意参加,你最后都会参加的。”如歌看着轩辕圣夜那空洞可怕的眼神,心微微一闪,眼中带着自信看着他:“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带上我!”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一语道破他的心思,脸上赞常的神情十分明显,伸手摸了摸如歌柔软的发顶:“歌儿果然甚得我心!” 牵着如歌缓缓起身,而秦如莲则是立马跟了过来:“王爷,您这是也要去参加吗?” “嗯,太子也一起吧!”轩辕圣夜看着太子紧盯秦如莲的眼神,眼里闪过危险与玩味。 “好,皇叔请!”太子顺势走到轩辕圣夜的身前,与秦如莲并避肩而立。走在轩辕圣夜的身侧淡淡的看着如歌一眼,最后才抬头看着秦如莲道:“大小姐可要先行回府?这场比赛一定不会轻松,本宫担心到时会照顾不周!” “谢太子好意,有太子与夜王爷在,莲儿不怕!”秦如莲笑着看着轩辕圣夜,眼里是淡淡的爱恋与痴迷。 如此明显的表态,太子怎么会看不明白?当下袖中大手紧握,不甘的看着秦如莲满脸的痴迷。虽说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征服的*。 想到一个清贵如莲的女子在他身下承欢,魅惑诱人的表情只他一人可见,想想就觉得惬意,更何况还是一个命定凤格的女子。 跟着西逍王爷的脚步,到达了所谓的第二场所。 现在此时夕阳西下,天空还泛着微黄的光茫,虽没有正式进入夜晚,但对于山木来说,视线一始有些不佳起来。山林中渐渐变得阴冷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些幽暗,让人心生不安。 所谓的场所根本就是山林,一道人为开避出来的空地,上面搭建不少华丽的帐篷,一道道衣着华丽的男子三五成群的交谈着,每个男子的身边或多或少跟了不少的衣着浓妆淡抹的女子。 就这个气氛看起来,接下来要进行的应该是一场狩猎。 如歌淡淡的打量着周围,竟然发现不少熟人的身影。刚新婚月余的祁王带着他的两位侧妃正与其他人打着招呼。 萧湘儿的神情不是很好,脸色苍白也消瘦不少,好似被孤立一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祁王与秦如清则是愉快的交谈着,气氛十分不错。 秦如莲看着远处的祁王脸上倒是没有异样,只不过从她微微不悦的眼睛则是可以看出她眼底的不平静。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祁王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好,明明之前还会主动讨好着她,可自从娶了秦如清后就对她冷淡了起来。 虽说现在祁王在她心里己没有之前重要了,可本就自认为天之娇女的她来说,被人无视的感受真的不好受。明明之前还那么讨好她,不过短短一月则是冷淡得彻底。 “夜王叔也接到了西逍皇叔的招待函?”祁王看着轩辕圣夜一袭火红的赤袍,顿时脸上扬起了一道温和的笑意走了上来。如此张扬艳烈的红袍,除了夜王也没有任何人敢如此穿着了。 “嗯!”轩辕圣夜则是冷淡的点点头。倒是太子则是挑衅的看着祁王道:“皇弟出来了?新婚不过一月而己,皇弟舍得离开温柔乡了?” 祁王看着太子如此语气,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秦如莲,当下明白他是故意说给身边女子听的。祁王也不恼,则是假意的道:“太子不也是娶过美娇娘的?其中滋味又何必特地说出来?” 太子讶异的看着祁王,明明之前对秦如莲也是势在必得,怎么几日不见态度来了个大翻转?不怕这话说出来寒了美人心? 祁王看着太子脸上的神色,当然明白太子他在想什么。当下也没有任何表态的淡淡笑着,脑中回响着的则是相雨先生对他说的话。 相雨先生说过,秦如莲虽是皇后凤格,他却不能表现出一比一毫的兴趣。父皇如今壮年,母后又还健在,这秦如莲的凤格之命注定无人能娶。 相雨先生还说过,父皇有意扶持他与太子相斗,就是不允一方的势力壮大到威胁到皇位。所以只要父皇在世,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娶秦如莲,除非他把秦如莲自己纳为妃,否则意属的皇位继承人没决定之前,不会允许他与太子娶秦如莲为妃的。 自从他表示对秦如莲没有兴趣后,原本对他态度不好的父皇也渐渐开始重用他起来。 相雨先生说得没错,目前的秦如莲于他没有一丝帮助,还不如专意对付太子,一旦父皇对太子失望了,那么最后的赢家就是他了。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91游戏前选择 秦如清看着轩辕圣夜身边的如歌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没有表现出来,按捺着她自己的情绪。嫁给祁王一个多月,她尽力让萧湘儿迟些放出来,可最后,祁王接到了西逍王爷递过来的招待函时,无论她怎么暗示,可祁王却还是放出了萧湘儿。 现在,萧湘儿被放出来,再想把她关起来可就难了。软磨硬泡的叫祁王带着了她,就是不想给萧湘儿单独与祁王相处的机会。 萧湘儿则是含恨的盯着秦如清,这一个月来她被关起来受苦,而她秦如清则是与殿下恩恩爱爱的,怎么敢? “各位!观迎各位的到来,本王今日邀请各位来这里,就是想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当来,奖品也是十分丰厚,最后的胜者,可以得到本王手下的一座矿山的开采权,期限是两年!”西逍王爷站一个特地搭建的高台,冲着在场之人大声说着。 众人听着西逍王爷的话,顿时停下交谈的动作,全部转身看着高台上的西逍王爷,眼里则不可置信。 矿山的开采权?还是两年?这不就表示两年里银子随便搬? 一个个眼里带着跃跃欲试,那是好奇与贪婪。 “真的随便吗?”有人按奈不住的出声询问。 “本王的游戏可有失信过?对你们的承诺可有没有兑现过的?”西逍王爷虽然被当声质问,倒是没有过多的气恼,反而还平静的反问着。 “那本少要参加,西逍王爷的游戏每次都十分有趣,本少当然要参加!”一个贵族的公子浪荡不羁的伸手表示参与。 “各位都跟着本王来了这里,当然表示参加了,到了现在,本王可不允在场的各位退出。不管是何人,选择跟着本王来了这里,就必须参加这场游戏,否则就视为对本王的挑衅。”西逍王爷的话说得极重,强制性的语言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 众人面面相觑,虽疑惑西逍王爷的态度,心里多有不喜却也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王爷,今日是什么有趣的游戏?”苏琰淡淡出声。 “今日进行狩猎游戏!”西逍王爷顿了顿,但没有任何人私自插话,西逍王爷平日的作风来说,这根本不是一场正常的狩猎游戏。 果不其然,听到西逍王爷接着说:“今日这场狩猎游戏与普通的当然不一样,不然也就太没新意了。今日的狩猎是男女搭挡,在场的各位请选择一位女子与你们一组!”西逍卖着关子的等着在场所有人选择好身边的女伴。 “王爷,莲儿与您一组如何?歌儿妹妹自小身子弱,不擅长这类的游戏。”秦如莲马上冲到轩辕圣夜的面前,抢先说出如歌身子弱,根本帮不到他。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兴冲冲的秦如莲,眼里暗茫闪过。红唇轻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看着秦如莲微微点头:“秦大小姐如果愿意当然最好不过了。” 秦如莲听着轩辕圣夜的话,当场就大力的点起头来,得看着如歌挑衅的笑了笑,脸上完全是得意的神情。倒是太子深自西逍王爷的为人,明白这场比戏根本不是秦如莲所想象的那般,当下就出言阻止:“这可不是游戏,要是受伤了可就不好了,莲儿你还是不要参加为好!” 离得西逍王爷比较近,太子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过明白,要是说了西逍王爷的坏话,到时让他心生不悦就不好了。 “多谢太子殿下的担心,臣女没事的。如歌妹妹身体不好,不能参加这场游戏,臣女只是替妹妹上场而己。更何况王爷在,臣女肯定不会有事的。”秦如莲完全听不过太子的劝说,心里满满的全是狂喜。 太子挪了挪唇看着秦如莲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快,所有人都挑好了自己的女伴。 祁王选择了萧湘儿,秦如清也只得不甘的眼睁睁的看着萧湘儿对她投过来的挑衅。她想不明白,为何祁王他想都不想的选择了萧湘儿,是笃定她一定不会骑射吗? 对于祁王来说,萧湘儿目前还是一个有用处的,虽然他现在有了相雨先生这个谋士,但对于不知道真面目这点来说,他就无法给予所有的信任。身边发生事情时,萧湘儿还是有点用处的。 所以当要选择女伴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萧湘儿。 “看来各位都选择好了?七弟真心疼自己的女人,这位小姐不参加么?”西逍王爷看着轩辕圣夜与如歌诡异一笑。 对于西逍王爷的话,两人都抿唇不语,倒是秦如莲却迫不及待的出声:“三妹妹她自小身体就十分不好,从小到大党的汤水从未停过,根本参加不了如此激烈的游戏!” 说得好听是替如歌解释,其实不过暗讽如歌她是个病秧子罢了。 “原来如此,一人独自坐着多无聊?七弟,你也真是的,自己有女伴了为何还要抢太子殿下的人?你看太子一个孤家寡人的…。”西逍王爷嘴里调笑着,但其中之意却是要轩辕圣夜把秦如莲让给太子。 “在场有的是侍女,太子随便选一个不就是了?”祁王看着僵持着气氛,当下毫不在意的道。 “王爷,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在场女子中也只有秦大小姐配得上了!”萧湘儿跟在祁王的身边巧言轻笑着。 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场所有人全部都盯向了如歌这一行人。 如歌低着头讽刺一笑。 西逍王爷不知为何,一定要她参加这场游戏。 秦如莲则是死抓着轩辕圣夜不放,明显不想与太子了一组。 而祁王则是有意撮合秦如莲与太子,态度倒是奈人寻味。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在了轩辕圣夜的身上,都想看看轩辕圣夜究竟要如何处理。 轩辕圣夜虽面无表情,但如歌却不知为什么,她好像感觉到了轩辕圣夜神情中一丝丝的复杂。 不管如何,这西逍王爷不知为何盯死了她,不想参加也不行了。 “王爷,歌儿的身子虽弱,但也没有姐姐说得那么弱不禁风。王爷可是担心歌儿会妨碍到你吗?所以不带歌儿一起玩,反而要带着姐姐一起…。” 如歌脸上带着淡淡的伤心,可怜兮兮抬起小脸看着轩辕圣夜,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期待与小心翼翼,看得在场之人无不心底一软。 好似不带上她就是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一样,让人心底不自觉的带上自责。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92危险的比赛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正在演戏的如歌,眼里是化不开的幽暗,神情中带着警告,幽幽看着如歌朱唇轻启:“歌儿,你是真的想要参加么?” 本是淡淡的一句话,如歌在其中听出警告的意味。 她明白也猜到了,这根本不是一场正常的狩猎游戏,从刚刚斗兽场的一幕来猜测的话。这场游戏也一定是极为血腥与危险,奖品越高表示游戏因难度也就越高。她可不会认为这场狩猎只是单纯的计算猎物多少而选出胜者。 她明白,但她却不得不参加! 从一开始,轩辕圣夜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也说不定。只不过中途硬插进来一个秦如莲让他改了主意,或者最开始他就是想要带她来参加也说不定。 “嗯,歌儿想玩玩,从来没有狩猎过,所以好像参加,可以吗?”如歌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笑中的纯真与美好看得在场不少人也跟着淡淡笑了起来。 轩辕圣夜盯着如歌好半响,看着她毫不躲闪的视线,抿了抿唇最终淡淡点头。 “秦大小姐,抱歉,歌儿想参加,委屈你与太子一组了。”轩辕圣夜伸手牵过如歌的小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秦如莲时则是依旧平静冷淡。 “王爷…。”秦如莲如何肯依,当下委屈的看着轩辕圣夜。 “事情这么定了,太子觉得如何?”轩辕圣夜冷淡的看着太子,眼里带着询问。 太子他当然不会失去这个与秦如莲相处的机会,当下就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所有人都挑选好了女伴,那本王就说说游戏的规矩吧!”西逍王爷看着如歌参加后,才缓缓的说了起来:“这场游戏规则本王稍稍做了改变,各位的女伴请人手一个玉佩,玉佩上会有不同的数字,除了自己的男伴,不要告诉任何人。” 随着他的话落,不少仆人端着一个盒子让所有女子都拿了一块令牌后。不少男子的面前也有一个端着盒子的仆人,抬头看到上方的西逍王府,只听得他继续解释着:“参加者抽一张号码,给不给别人看你们自己决定,不过本王是不介意透露。” 轩辕圣夜伸手抽出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四’字。如歌也打开了手中的的玉佩,玉佩的背面写着一个数字‘十’。 “从现在起,各位的女伴带着玉佩先行一步进入林中,游戏的范围就是这整座山,各位小姐们可带着玉佩自行躲在山中的任意角落,不要被任何人捉到。待各位小姐进去一个时辰后,太阳完全下山之时,各位也就可以入山。不仅要找到自己的女伴保护起来,也要夺取你们手中所抽号码的对付玉佩。夺取不是目标的玉佩一分,目标任务则是五分。明日天空升起第一抹晨光时,则是游戏结束,分数最高者则是胜利者,大家明白了吗?”西逍王爷一口说完所有的规则,看着在场所有人发问。 “如何夺取?哪怕杀死对方的女伴也行?”有人出声发问。 “当然可以,不管用任何办法,本王只认最后结果。带什么兵器也随意,如何夺取玉佩也没有限制。”西逍王爷淡笑回答着。 “山中有危险吗?”一个女子也问出了声。 西逍王爷诡异的看着她,幽幽道:“林中毒虫野兽虽不算多,但也不少!” “那要是一个不小心,岂不是有生命危险?”有女子开始不干了,顿时躁动了起来。 “那就看你们的运气了,运气差的遇到个狼豺虎豹的也很正常。” “这么危险?我不要参加!”有不少女子开始拒绝参加,纷纷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拒绝着。 “不参加可以,来人,把不参加者全部杀了!”西逍王爷脸色一沉,看着躁动起来的女子们脸上闪过杀意。 所有女子被西逍王爷脸上的杀气给惊到了,但生命受到威胁的她们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管他人的脸色,当下不少人就开躁动,有的甚到开始向外面走去…。 “哼,拿命来玩的游戏?开什么玩笑,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不干了!”有一个胆子大的,当场甩下自己的男伴苏琰,向场外走去。 可是好没走几步,一个侍卫在远处搭弓,长箭利落的穿过了她的心脏,不甘瞪大眼的倒在了地方,胸口绽放出鲜艳的血花。 “啊!” 不少女子被这一幕惊吓到了,生生止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胆子小点的低声尖叫起来。 “本王不允许半路退出的人,任何退出者,都得死!苏公子你的女伴死亡,便由这位侧妃娘娘替上吧!”西逍王爷指着一旁也是唯一旁观着的秦如清道。 祁王看着秦如清被拖下了水,又看了看身边的萧湘儿一眼,心里顿时复杂了起来。 萧湘儿看着祁王眼底的挣扎,心也开始悬了起来。她可不想跟别人一组,殿下可千万不能改变主意呀!当下冲着祁王小心翼翼唤道:“殿下…。” 祁王看着身边萧湘儿也那小心讨好的神情,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秦如清。说真的,他很难选择。清儿她性格温柔纯真,而萧湘儿她则是聪明灵敏,他左右为难。 秦如清或许是看清了祁王眼底的左右为难,柔柔的冲着祁王安慰一笑:“殿下,臣妾也想玩玩这游戏,您不用担心!” 没有说不想参与,也没有说想跟他一起。 就是这样温软又解人心的表情,让本来左右为难的祁王心坚定了起来:“清儿,来本王这里。湘儿,你与苏公子一组。” “王爷?”萧湘儿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祁王,她没有想到,殿下他会舍了自己选择秦如清那个小贱人。 “湘儿,听话!”祁王的眼里闪过威胁,眯着眼危险的看着萧湘儿。 萧湘儿最后不得不委屈的走到苏琰的身边,恶狠狠的瞪着秦如清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那么现在,比赛开始!”西逍王爷话落,在场的女子却面面相觑,不敢进入山林。 现在天色暗了下来,山中的危险可不比白天,夜晚的山林则是更加的危险,所有大型的野兽都会在夜晚出来觅食。 轩辕圣夜接过暗灵递过来的弓箭与一套黑衣,放在如歌手上:“听说你会用弓,拿着防身!” 如歌听话的点点头,把弓背在背上,箭篓出挂在腰问,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黑衣,便第一个进入了山林之中…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93如歌的考验 轩辕圣夜看着义无反顾进入山林的身影,眉目间闪过一丝复杂。 只要你度过这关,本王保你一世无忧,歌儿! 如歌是第一个进入山林的人,继她的后面,秦如清也跟在如歌的身后追了过来。 秦如清之后是结伴的萧湘儿与秦如莲,接下来则是其它的小姐们。 如歌进入山林后,没有急着四处乱走冒险,而是找了个地方换下了她一身的白衣。夜晚之中,白衣太过显眼。现在天色并没有完全暗下来,如果她一身白衣则会十分明显。而轩辕圣夜刚好给她的衣服是黑衣的简装,是完全能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 长发全部被红色的丝带绑定,一身简装的如歌在丛林中小心翼翼的行动着,脑中则是不断回忆着轩辕圣夜在临行前的对她说的话。 临行前,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歌儿,进入山林后往深处走去,一进朝着正南方前近,那里会有一个隐秘的洞口可以藏身。但去深处是要小心,里面狼群很多,你可以去河边寻长一种红白的小花,摘下红色的花瓣涂在身上,可以干扰狼的嗅觉。”弯下腰与如歌对视着,轩辕圣夜的赤红双瞳里闪过一丝残忍与冷酷:“歌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你死了,本王保证,你的黄泉之路一定不会孤单。” 话中的威胁,如歌十分明白,他是在拿娘亲威胁她。威胁她要是死了,就让娘亲她们给自己陪葬。 “我明白了,我会等你的!”如歌低着眼帘,淡淡的回答着。 轩辕圣夜这才满意的看着如歌那低垂着的小脑袋,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这是一次考验! 是对她能力的考验。 对歌儿动心了,他不否认。但一码归一码,他的生活充满了明争暗斗。一个无法自保的人跟在他的身边不会安全,他无法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保护。 夜王府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主母,而他需要一个有自保能力的女人。 不是不在乎她,也不是保护不了她。哪怕他真的看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他也会狠下心把她训练成一个可以自保的人。 这一次,故意带着如歌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他有事要处理,另一方面是顺便考验如歌的能力。想看看她是否能跟在他的身边,如果歌儿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早就提前在山林中派了暗卫,足以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不靠暗卫度过这关,那么从今往后他会让她成为夜王府的主母,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如果无法通过他的考验,他则会把她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让她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 所以歌儿,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轩辕圣夜久久看着如歌进入的方向,眼底是期望与复杂。一袭红衣微风轻扬,天空中最后一丝霞光淡淡的打在他那赤红的衣袍之上,发现妖异的红光。赤红色的双眸复杂又幽暗,好似一个能吞噬灵魂的黑周,发出扭曲又令人窒息的冰寒。 歌儿,别逼我,我不想把你囚禁起来。 歌儿,你一定要加油,这关于你的自由。 要是失败了,今后你的人生会永远的淡出人们的视线,永远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所以歌儿,这场游戏不是我的,而是你的游戏,一场关于你到底能生活在光明还是黑夜的游戏。 所以,一定要赢哟! 轩辕圣夜深深看着如歌消失的入口,看着天空最后一丝光茫消失,黑夜完全到来之时,缓缓的走入了山林…。 看着轩辕圣夜的身影被黑暗吞噬,西逍王爷眼中闪着狠毒与诡异。 “时间到,游戏开始!” 所有男子兴冲冲的骑着马冲进了山林,当然也有运用轻功的,性格沉稳一点的则是慢慢的步行而入…。 如歌则是不知道轩辕圣夜到底是何意,一心一意在黑暗的山里摸索着。厚厚的树叶遮了最后一丝阳光,林中光线十分不好,显得分外的幽暗。 进入林中第一件事就是换下一身白衣,再去找着轩辕圣夜跟她说过的河边小花。因为等下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哪里还分得清红与白?趁着还有一丝光线,还是先一步把能干扰狼群嗅觉的小花找到比较好。 李小九猫着腰在河边仔细寻找着,视线不好时更是趴在地主仔细辩认着。 身后轻微的声音响起,如歌立怒警觉的抽出箭,拉弓对着声音的来源厉声道:“谁?出来!” “三妹?是三妹吗?我是秦如清!”草丛那边传出的声音让如歌警惕的心缓缓放下。 秦如清赶快从草丛中起身,快步跑到如歌的面前,眼里是浓浓的喜悦。视线昏暗,但还是依稀可以辨别出如歌脸上五官。 一袭黑色简装的如歌浑身透露出冷冽的气息,锐利有神的双眼闪过利光,好似暗夜蠢蠢欲动的猛兽,浑身幽暗的气息让秦如清不禁微微一愣。 或许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也说不定,白衣之下的她虽然一直笑着,可那笑意不达眼底虚假感让她感到矛盾。现在第一次看到一身黑衣的她,秦如清觉得这或许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也说不定。 “你怎么在这?”如歌收回手中的弓箭,反手背在背上,跪伏在地上仔细的辩认着河边的各类小花。 “我跟在你身后第二个进来的,一直在找你,可好像跟丢了,所以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坐下休息时,就被你发现了。”秦如清看着趴在地上的如歌眼里闪过好奇:“三妹,你在找什么?” “一种红白色的小花!”如歌头也不抬的四处寻找着。 秦如清也趴在地上学着如歌的动作,听着如歌的话,四处寻找着,突然看到河边湿地处一片片小花,依稀散发着微红与微白的光茫。低着身体仔细辩认着,最终还是不确定的问道:“是不是这个啊?” 如歌听着秦如清的话,马上从地上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蹲在地上仔细的辩认着。依稀还可见小花散发出淡红与淡白的光芒,当下心头一喜,对着秦如清道:“就是这样,把红色花瓣摘下涂在自己身上!” 也不理秦如清会不会照做,如歌立马摘下红色的花瓣在自己身上仔细涂抹着。 秦如清看着如歌的动作,十分听话的也模仿了起来。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94危险的山林 如歌她不明白,轩辕圣夜怎么会知道这花可以消除身上的味道?如果狼群那灵敏的嗅觉都闻不到的话,那这花一定有消除一个人气息的效果。 把全身上下仔细的涂完花的汁液后,如歌才按照轩辕圣夜的说法,对着正南方缓缓前进。 “三妹,这么暗还要往深处走么?不在原地等夜王爷吗?”秦如清虽然嘴上抱怨着,可还是一步步紧紧跟在如歌的身后。 “你可以在外围等祁王来接你!”如歌头也不回,小心翼翼在暗中摸索着。 现在她完全搞不清方向了,天色太暗,根本没有一丝的光线。厚厚的树叶完全掩住了月光的光线,整个山中幽暗阴森,倒也不是十分寂静。不少的虫鸟轻呜,时不时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猛兽嘶吼,狼嗥虎啸。 “我们这是要去哪?”秦如清受不了如此寂静又诡异的气息,低低的出声问着。 “不知道!”如歌冷淡回答。 秦如清一步步紧跟在如歌身后,轻轻扯着如歌腰间的长带,眼里却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还带着淡淡的心安。她也不明白,为何只要呆在三妹的身边就这么的心安,好似什么事都不用她担心,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用她烦恼。 “停!”如歌低声一吼,警惕的蹲了下来,盯着前方抿着唇不发一语。 秦如清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如歌那严肃又冷冽的声音传来,当下明白事情严重。马上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保持着蹲伏的姿势,顺着如歌的方向看去。顿时心中一惊,反射性的想要放声尖叫…。 如歌心中暗叹一声不好,反手一把捂住秦如清的嘴,低沉威胁着:“找死?想死我送你一程!” 就在如歌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幽幽的火堆表示着曾经有人生火照明过。 火堆幽幽燃烧着,地上一片狼藉,十来只高大的狼群闪着幽幽绿光,正奋力撕扯着爪下猎物。借着微微火花,地上的猎物模样清晰可见。 两个女子,准确来说是女子的断肢尸体,一片血痕模糊,只能从仅有的身体特征来分辩出,这是两个女子的尸体。 看来是参赛的女子倒霉的遇上了狼群,以为火能防狼?不过是传言罢了。 刺鼻的血腥味透到如歌的指缝飘入了秦如清的口鼻之中,胃里当下一阵翻腾,连忙伸手自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露出一丝的声响而引起狼群的注意,到时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如歌回头看了秦如清一眼,谨慎的盯着前方的狼群不语。 狼群一个个吃饱之后缓缓离去,… 一直紧提着心的如歌也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暗夜里,人类的视线不如狼,以她的能力来说,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拖后腿的。 当下,如歌便冷静的躲藏着,安静的等待着,待狼群完全离去后才缓缓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刚刚狼群所在的地方,看着地上仅剩的骨架,眼里一片清冷。 看着地上散落的玉佩,如歌缓缓蹲下身来捡到手中,用身上还带着的一丝红色花瓣消除了玉佩上的气息,还缓缓的放入了她的怀中…。 “哇!”秦如莲看着地方血淋淋的骨架,顿时胃中一阵翻涌,当场扶着树大吐特吐起来。那架势,恨不得把苦胆都全部吐出来。 如歌则是冷眼看着一旁的秦如清,不发一语的静静站着,过了一会才看着秦如清问道:“这里血腥味太重,要走了!” “好!”秦如清语中带着虚弱,虽看不清神色,但也想像得出她脸上些时一定十分的苍白无助。第一次见到这般死相凄惨的尸体,她真的无法接受。 “你看到那尸体不觉得恶心吗?”跟在如歌身后离开了刚刚血腥之地,秦如清觉得胃中此时极度的不舒服,看着没有受一丝一毫动摇的如歌,眼里带着不解与敬佩。 明明都是在同个环境里成长的,为何如歌她却是这般的胆大?都是第一次看如此血腥的一幕,她为何这般的平静无波? “有什么恶心的?”如歌泠淡回答着。 秦如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今晚如歌的性格都是十分的冰冷。全程没有一丝的温和,对她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冷淡。但又不会觉得不适应,反而觉得这种性格才是最适合她。 “三妹,你说…” 嗖 秦如清话才说了半句,前方黑夜密林中一箭破空而至,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如歌能感觉得到对面似乎有着什么危险存在。相信着自己的第六感还有微微传来的破空之声,如歌身体快速一侧,箭端端正正的擦过秦如清的耳侧钉入身后的树杆之中。 “谁!”如歌不是习武之人,无法像习武之人那样夜能视物,只得紧紧盯着前方漆黑如墨的方向,厉声高问。 “呵呵!”诡异又刺耳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如歌听着全身一个激灵,竟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戒备的弯着身子,做出随时准备攻击或者逃跑的动作。 秦如清抽出腰间匕首横胸前,这是她入林之时,祁王给她防身用的。 “等下你一直朝正南方跑去,到时会看到一个山洞,躲进去就安全了!”如歌低声冲着秦如清道。 “那你呢?”秦如清并没有因为如歌的话而放心,反而才担忧的看着如歌问道。 “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引开暗中之人,你就去找救兵,记住,逞蛇行的逃跑动作,这样才能躲开背后的箭!”如歌听着秦如清关心的话微微一愣,最后神色平静的冲着她叮嘱着。 “可是…”秦如清还想说什么,却被如歌不悦的要断:“没有可是!跑!” 听着如歌的命令,秦如清身体条件反射的跑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己朝着南方跑了好几步了。 如歌马上拉弓,细细听着空气中传来的声音,感受到破风之身朝着秦如清的方向射去之时,计算中路径与方向,如歌松开了手中的箭把。 铮 传来的不是利箭入肉的声音,而是利箭刺入树杆的沉闷之声。 秦如清快步在黑夜里跑着,身后传来的异样她明白,一定是如歌救了她。 没有回头,快步朝着正南方向而去… 等等,我一定带人来救你! 一定要等着,三妹…。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95被逼到绝路 虽看不到黑夜之人,如歌仔细听着对面的响动,只不过刚刚开始对着秦如清放了一箭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如歌把弓拉到最大,对着前方暗处大声道:“背后放冷箭,小人行径!” “哈哈,怎么办,被一个小女孩骂成小人了,本王是不是要现身一下?”黑夜中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是如歌极为熟悉的声音。 一支火把凭空燃起,如歌顺着火把带着的微亮看清了远处的来人。 一袭紫金长袍,体形壮硕,是西逍王爷。 “不知王爷是何意?” 如歌双手紧了紧,看着西逍王爷眼中带着警惕。虽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来者必定不善。 “本王看三小姐是否一人在林中十分辛苦,特地来帮三小姐一下。毕竟你是可七弟的心上人,要是磕着碰着,他可是会心疼的。”西逍王爷眼里带着诡异,看着如歌脸上带着假意的笑。 “多谢王爷的好意,您这样的行为对于他人来说太过不公平了。本是公平比赛,臣女无意破坏赛事公平。所以王爷的好意臣女心领了。”如歌她心里明白,这西逍王爷可不会是真心来给她开后门,从一开始与轩辕圣夜针锋相对的态度来看,明显是不怀好意。 “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本王想让谁赢,谁就赢!”西逍王爷看着如歌那警惕的神情,顿时心里一阵冷哼。 警戒心倒是蛮重! “王爷好意,臣女心领了,臣女相信夜王爷的本事,一定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臣女还在参赛,失陪了!”如歌轻轻放开拉开的弓,可却没有把箭收起来。只是箭头朝下,依旧保持着拉满弓的动作。 说完,如歌便缓缓转身,向右边而去…。 “本王的好意没人能拒绝,来人,请三小姐同行!”随着他的话落,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西逍王爷的身边,冲着如歌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如歌见状,本是朝着地面的弓箭瞬间对着黑衣人松手,闪着寒光的利箭破空朝着黑衣人的面门而去。黑衣人见状,在空中快速的一个翻身,轻松了躲过了如歌射去的一箭。 如歌本就不认为她能一箭射中黑衣人,当黑衣人在空中翻转闪箭之时,趁着那个空档快速的闪入黑暗草丛之中… “要活的!”西逍王爷眯着眼,看着如歌如兔子一样闪入黑暗的身影,危险又自信的冲着黑衣人吩咐。 “是!” 黑衣人冰冷的点点头,闪过如歌的箭后,快步朝着如歌离去的方向追去…。 如歌估摸着方向,快速的逃跑着,心里不停的思考量着,不明白西逍王爷要抓她。 是因为轩辕圣夜吗?好像西逍王爷与轩辕圣夜不合的样子。 黑夜中如歌像无头苍蝇一样,快速的丛林里奔跑着,带刺的树枝藤蔓扫在脸上,留下火辣辣的痛。四周全部漆黑无光,身后又有追兵,如此这般紧要的关头,如歌却惊奇的发现,她好像越来越冷静,头脑越来越清明。 如歌快速四处寻视着,现在的她需要寻找一个有光亮的地方。练武之人在黑夜中视线不受阻碍。而也却不行,前世虽有练武,可这世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不允许她练武。 与黑衣人的区别就在于视线,黑夜里她什么都看不到,视线范围太过狭窄,于她现在的处境来说十分不利。 背后的渗人的阴寒传来,树木沙沙的声音响起,周围传来阵阵狼嗥虎啸,周围环境十分的幽森诡谲。 黑衣人闲适的跟在如歌身后,他也不急着下手,猫抓老鼠就是要让猎物不停的逃跑,最后绝望放弃之时的表情才是最让人享受。 如歌不知道,身后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她现在精神力高度聚中,听着不远处专来的哗哗水声时,眼神微微一亮。 有河,那就表示没有厚实的巨树,那就表示有光线。 当下脚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快速的奔跑,一个急转快速朝河边跑去…。 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到了河边,透过狼嗥虎啸,虫呜鸟叫声,如歌听见了瀑布的哗哗声,仿佛是一个个醉酒的诗人在低空中吟诗,不停在山谷中回响。这‘哗哗’声渐近渐响,最后化作了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恰似千万个侠客在地上吼叫,在谷底震荡着。一丝凉意迎面而来,沁人心脾。 如歌任这些水珠扑打在她火红的脸上,眼里带着一丝惊喜。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瀑布源头,没有浓密的树叶遮掩天空高挂的明月,这里不似林中那般的幽暗,天空高挂的明月撒下的光茫照亮了整个河川。 “三小姐不跑了?”黑衣人不紧不怕的跟着如歌身后,看着背对着他的黑色身影眼里带着一丝的兴奋与玩味。 如歌所站的巨石远远高于河边,下方是翻腾着的河水,而身后就是黑衣人。 此时,她没有退路。 前方就是十米高崖,后面却是黑衣人的拦路。 如歌缓缓回身,这才第一次看到一直紧追着她的黑衣人。这黑衣人全身上下一袭漆黑的暗行衣,脸上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只留下一双美丽的凤眼在外面,眼里带着玩味看着她。 “你是谁?”如歌看着那双眼睛缓缓问出了声,那双眼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狼又似虎般锐利,好似真的在哪里见过一样。 “三小姐是想求饶吗?在下羽!”黑衣人缓缓一笑,竟然还真的认真回答如歌的提问。 翼?如歌心中暗自思量,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要说他是暗卫也太不敬职,性格如此的随意,完全不像暗卫那般死板。 那这人应该不是西逍王爷训练出来的暗卫! 不是西逍王爷的暗卫,那是谁?是西逍王爷请来的人? “不知西逍王爷是何意?”如歌四处扫视着,看着自己身后那湍急的流水,眼中异色闪过。 “不知道!”黑衣人随意又玩味看着如歌,眼里是复杂又诡异。缓缓冲着如歌走近几步,微微伸手:“三小姐,那边很危险,过来这边比较安全!” 如歌抿着唇,看着黑衣人那奇怪又诡异的态度,眼里闪守绝决。 后退几步,看着黑衣人诡异一笑! 人却向后面倒去…。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分别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96夜王的杀戮 如歌眼里带着绝决,如黑色飞舞的死亡之蝶,在银白河水的映照之下,黑衣的飘飞的衣摆如美丽的蝴蝶翅膀,黑色中又闪着淡淡银光。 黑衣人看着如歌这突然的动作,眼里不自觉的闪过慌张,看着向后倒去的如歌,似电般冲了过去… 耳边厉风袭来,如歌感受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做得落体运动。盯着上方向她冲过来黑衣人,眼里划过异色。更是看到黑衣人那双美丽的凤眼之中闪过的焦急与担心,更加疑惑起来。 明明没有见过,却担心她? 明明是奉命要抓她,看到她有危险却出手相救? 真是个奇怪的人。 如歌的动作大出黑衣人的意料,变故突生,猝不及防。 “你不要命了?” 黑衣人飞身快速的冲了下来,一把拉住如歌的手,一手托住如歌纤细的腰身,好看的凤眼中带着怒火。 在崖壁上几个轻点,黑衣人抱着如歌安全的落在了河中央的石块之上。轻点河边几下,黑衣人抱着如歌缓慢又安全的到达的地上。 刚落地,如歌就快速从黑衣人的怀中起身,复杂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你不是西逍王爷派来抓我的吗?为何要救我?你是底是谁?” 噗嗤一笑,黑衣人眼睛弯弯的看着如歌微微带着令人看不透的复杂:“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如何回答?” 如歌被他这调笑的语气弄得微微抿嘴:“为何要救我?” “没为什么,想救便救了。”黑衣人靠在石头上,淡笑看着她。 “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不能跟你走!所以,得罪了。”如歌冰冷的架起长弓,对准了靠坐在石头上的黑衣男子。眼里复杂又冰冷的暗茫划过,手中动作却是十分坚决。 “我不会抓你,你走吧!”黑衣男子对于如歌那警戒的动作没有任何的表示,眼里虽然是复杂的神色,但也没有任何的杀气。 如歌偏了偏头,看了看黑衣男子,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才缓缓后退,但依旧是保持着射箭的动作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男子。离开到安全范围后,如歌马上掉头,朝着密林中跑去…。黑衣男子看着如歌离去的方向,久久看着她的背影,半响才缓缓的低喃:“原来,你叫秦如歌?秦候的庶出三女么?” 保持着同一个动作,黑衣男子好似变成了一座雕像,久久才动了一下,最后才缓缓起身朝着如歌的相反的方向离去… 如歌再进入黑暗的树林之中,朝着原先偏离的正门方而去… 游戏己经开始,后面进入的贵族公子们则是准备得十分齐全,不比早一步进入的女子们,最后进入的她们准备得十分怱忙,又加上是死是活对于她们的男伴来说并不重要,当然也不会贴心的替她们准备山林过夜的必备之物。 轩辕圣夜缓缓进入山林,一袭红衣与黑夜完全的融合一起,红与黑的交织出异样妖异的景象。浑身黑暗深幽的气息在他身边浓烈萦绕。 缓缓在山林中信步走着,神情冰冷,但步伐却是干脆利落,仿佛熟悉到走过千百次一样,笔直的朝着一个目的前进。 “出来!”轩辕圣夜感受到周围泄露出来的微弱杀气,当下就抿着唇,脸上闪过不悦。冰冷的开口,周身似萦绕着一层冰霜,冷得暗处之人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然而,交没有任何人出现,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不出来?本王给过你们机会!”轩辕圣夜红唇轻勾,凤眼露出嗜血的杀气,看着周围那些隐在暗中之人,眼里露出不屑与嘲讽。 突然,轩辕圣夜动了,身体如一道赤红的闪电朝着暗中射去。 他出手很快,没有激烈的招式,没有复杂的缠斗。一道赤红的闪电划过,鲜红艳烈的喷泉在黑夜里绽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朵。 如死神一般快速的收割着人命,所到之处,抬手投足之间,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在他的手里消散。 妖异艳烈的红衣如人间太岁,收割性命如地狱勾魂使者。没有表情,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在轩辕圣夜的眼底闪温天的火焰,赤红双眸的眼底是张扬的嗜血灵魂。 周围静寂无声,在这场激烈的拼杀场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你不要过来!”声音颤抖,看着眼底一片空洞的轩辕圣夜,暗中的剩余的黑衣人脸上全带着畏惧,轻轻挪动的双唇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无言的汇聚成两个字:怪物! “废物!” 轩辕圣夜冰冷的看着眼前微微颤抖着的黑衣人,眼里闪过不屑,一个经历生死的杀手还比不过一个小娃娃,不是废物是什么? 脑中不自觉闪过如歌那柔柔的笑脸,明明平时看起来虚假非常的笑想,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十分的怀念。离开不过一个多时辰,怎么就这般想念她? 为什么?明明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胸口闷闷想杀人的烦躁感真是让人不悦。 明明要急着找到他的小娃娃,可这黑衣人也真是让人不喜! 不知死活! 伸手毫不留情的收割人命的手段,越来越少的黑衣人最终觉不下气,纷纷窜出,手执长剑武器,冲着轩辕圣夜狠唳的扑了过来… 不自量力! 回身一脚老辣又狠唳的踢开一个黑衣人的长剑,双手成勾,直直的掐入另一个黑有人的脖子,成勾的食指狠狠的陷了下去,用力。鲜血淋漓的喉管被生生的勾了起来…。 黑衣人看着这样狠辣的手段,纷纷一愣。 只是他们不知,仅仅一愣,死亡之神己朝他们招手。 趁着黑衣人一个愣神,轩辕圣夜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狭长的凤眼中红光盛起,双手成刃直直的刺入的黑衣人的心脏。心脏被紧握的窒息感,让黑衣人不敢乱动。 “魔鬼!”黑衣人微微颤抖,看着轩辕圣夜嗜血的红眸眼里闪过畏惧。 “恭喜你,被魔鬼盯上了!”手微微一用力,在黑衣人心脏用力一握… 黑衣人生生感受到心脏捏碎,大口的鲜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双眼瞪着轩辕圣夜,眼里是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只得软软的倒了下去。 轩辕圣夜眯着眼,嫌恶的甩了甩手上的鲜红血迹,着那腥臭又刺鼻的味道,眉目嫌恶的皱了起来。 真脏! ------题外话------ 月光的文确定22号上架,中午十二点活动准时开始,到时会有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01暗夜的王者 “主子,轩辕路潜伏在山中的人马开始动了,而且山下也出现不少一些士兵,看样子是轩辕路的府兵!”少女清脆又悦耳的声音在山林中异常的具有穿透性,带着丝丝魔性让人不禁站立细听。 山林之中,天空十分昏暗,就连一点星光也随着乌云若隐若现,空气显得十分压抑。 “全处理了,轩辕路他要找死,本家主就成全他。哼,以为他依附上了沉氏我就动不了他?”年轻男子的声音冰冷无波,他的声音带着阵阵寒冰。 “属下直接去杀了他就好,主子何必如此大费周张的为他设下这么一个陷阱?不仅告诉他山中有油树的存在,还替他提供火药,真是便宜他了。那威力极强的火药可是主子您亲自发明出来的,怎么能白白便宜了他轩辕路?”女子不悦的声音不停抱怨着,句句全是对轩辕路的不满。 “好了,你想玩就多找到一点硝土,硫磺,到时让你玩个够!”本是一句玩笑话,可男子冰冷的声音说出来时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效果,反而给人一种命令,一种交易的感觉。 “好,主子不准反省,属下叫小银多去找点!” “……” 暗夜山林里,低低交谈,女子的声音极为恭敬,而年轻男子的声音则是冷漠似霜,却又如冰晶般锐利。 秦如清看着眼前隐密的山洞,眼里划过一丝惊喜。 透着月光,听信着如歌的话,哪怕心里越来越没底,她还是死死坚信着,前方一定会有一处安全的地方。 因为,三妹亲口说过! 不知在暗夜里走了多久,她都一直没有发现如歌口中的洞口,但她却没有任何的气馁,反而估摸着方位距离似乎就是如歌所说的方位后,她在四周仔细的搜索了起来。 三妹说过,这里有洞口,那么一定会有。 暗夜的光线不是很好,秦如清细细搜索着每一个地方,终于发现一个被藤蔓把掩盖住的一个山洞。 快步的走到山洞口,秦如清正准备扒开浓密的藤蔓时,洞里幽幽的声音传来。似喘吸,似痛苦,却又是她极为明白的*声。 “嗯!快点!”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愉悦中带着魅惑,却又是她十分熟悉的声音。 声音十分熟悉,可她一下子突然想不起来了。 “你个小妖精,想吸干本宫是不是?”男子的*的声音带着暗哑,夹杂着*触碰发出的特有声音,全部传到了秦如清的耳里。 男子自称本宫?那可就是当今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与女子在这欢好?可那女子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对了,不是熟悉,是深入灵魂的憎恨! 两人的声音,她听过! 是萧湘儿与太子轩辕凌的声音。 秦如莲眼里带着诧异,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蹲在洞边,大着胆子听着墙角。眼里的兴奋好像要按捺不住,闪着锐利的光茫。好不容易抓到萧湘儿的把柄,她怎么可能错过? 秦如清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蹲到小腿发麻,萧湘儿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后,洞里面情爱的声音才渐渐停了下来。 软软的倒了太子的怀里,萧湘儿眼底带着精明,小手缓缓在他胸前挑逗:“殿下,湘儿什么时候能才光明正大的跟您在一起?” “怎么?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太子邪笑一声,眼底不屑清楚浮现在他的眼底。 萧湘儿伸手环住太子的腰身,声音妖媚诱人:“您就是这般看湘儿的么?湘儿不依!” 感受到萧湘儿的主动,太子则是冷淡的笑道:“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你情我愿。怎么?现在跟本宫要名分?” “不可以吗?湘儿这般爱您,您感受不到吗?”萧湘儿看到了太子眼底的冰淡,僵硬了笑了笑。 太子眯着眼,冷淡的看了看萧湘儿,突然伸手推开了她,起身捡起散落的衣裳,穿戴完毕后才冰冷的看着萧湘儿道:“别跟本宫来这套,当初我们就说好,你情我愿。不过交易而己,本宫帮你坐祁王妃的位置,而你则是替本宫找到啸天令。” “殿下,你说什么呢?湘儿只是开个玩笑,您吓着湘儿了。”萧湘儿看着太子突然翻脸无情,眼中闪过愤恨,却不得不扬起笑脸看着他巧笑。 太子眯着上走近萧湘儿的身边,缓缓弯下腰,伸出好看的大手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眼里是一片冰冷无情。抬起萧湘儿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着:“萧湘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甘只是一个侧妃,认为本宫失信了?当初交易就说得清清楚楚,你替本宫拿到啸天令,本宫扶你坐上祁王妃位。现在,别说啸天令没到本宫手里,你是怎么报答本宫的?真以为你这肮脏的身子就能还清?让你坐上侧妃之位以是本宫最大的仁义了,别贪心不足,本宫可没昏庸到如此地步!” 萧湘儿第一次看到如此冰冷的太子,平时的太子表面出来的就是骄奢淫逸,给你一片昏庸不堪重任之相。 看来,所有人都被骗了!所有人都被这假像所骗,这太子才是真正的狼,一匹披着羊皮的羊。 萧湘儿觉得身体微微发抖,也不知是身无寸缕冷的还是被太子那冰冷的话语冰冻到了,身体发出微微颤抖。 太子眯着眼,无情的狠手一甩,大步跨过她*的身体朝洞口外面走去… 秦如清蹲在洞边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虽是细微低沉,但所有对话她全部听到了耳里。眼里浮现出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与萧湘儿有这么一腿。 姚氏?是三年前满族全灭的姚氏? 原来是萧湘儿与太子的手笔? 听着洞里传来走路声,秦如清脸上闪过慌乱,环视四周却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藏身之地,当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唇,掩住了她嘴中本来发出的尖叫声。 “不想死的就别出声!”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秦如清心中闪过异样,听话的点点头。 身后男子看着秦如清听话的点头样子,满意松开了捂在她脸上的大手,手上温热的触感,让他眼中闪过幽暗。 压着秦如清的头,弯腰躲在藤蔓之中。 而太子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她的旁边,顿时吓得她大气都不敢一口,伸手捂住狂跳的心脏盯着洞边的太子。 趁着月光,秦如清看清了太子的神情,不是平日常见的愚钝庸俗,锐利眼神里透出极大的野心,轻勾的红唇扬起一抹奸诈狡猾的笑容。 环视着四周,确认无人之后,太子才运起轻功离去…。 秦如清与男子都是惊讶的看着太子熟练的运用着轻功离去,踏叶无尘,落地无声,看来轻功境界己是十分高超。 扮猪吃老虎! 这是秦如清与男子两人心中不约而同闪现出来的想法。 确定太子离去之后,秦如清才小声的冲着身后男子道谢:“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只不过公子的手可否放开我?” “抱歉!刚刚情急之下…。”男子的手好像触电一般,言语中也带着一丝慌乱。 “无碍,公子救了我,是我的恩人,请问公子贵姓?”秦如清摇摇头,转头看着身后男子。 只不过这男子的容貌她应该是见过的,隐隐的熟悉感。 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皇家贵族子弟特有的气质! 两人挨得极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鼻翼间的呼吸出的温热,两人脸上都扬起一抹不自在。 “救你不过顺手之劳,小姐是参赛之人吧,这里虽相对安全,但猛兽也是十分多的地段…。”男子好心的提醒着秦如清。 “多谢关心!公子也是参赛之人吧!不知公子的目标是几号?我的号码是八号,可是公子的目标号码?如果是,我愿意双手奉上!”秦如清看着男子微微道。 “不是!”男子淡淡出声。 “如此,那再次谢过公子,可否请公子告之明讳,也好让我知道是被何人所救!”秦如清缓缓起身,看着男子道。 “我叫子和!” 男子也站起身来,几个纵身,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秦如清呆愣在地,眼里闪过震惊。 子和?那不是当朝四皇子的字? 难道刚刚男子就是当朝四皇子轩辕翼? 秦如清呆愣在了原地,半响才缓缓回过神来,伸手捂住胸口异样,眼里闪过震惊。明明全程都没有见过四皇子的身影,可这四皇子也参加了比赛? 太子,四皇子,萧湘儿…。 秦如清只觉得心中微凉,看来她还真是天真。所有人都是表里不一,今日的见识远比她这十几年来都要多得多。第一次知道,世上有一种人,专门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 最通俗的称呼:谋者! 感受到洞口里传出的沙沙声音,秦如清顿时回过神来,匆匆整理脸上的神色,快步离去…。 夜王不在这里! 一定要快点找到夜王,三妹,三妹她现在还好吗? 秦如清脸上带着焦急,快步离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远处,刚刚原本离去的男子正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是化不开的幽暗。 缓缓推开的手,一张纸条呈于手心,借着月光可清晰能见一个若大的‘八’字。 “主子,您的目标明明就是秦如清,为何要放过?”轩辕翼脸上平静,静静听着身边暗卫的问话不发一语。 “游戏不过是晃子,现在这座山,早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狩猎场了,只是那些可怜被牵扯进来的女子们,成了皇族权力间的牺牲品。”轩辕翼的脸上带着一丝沉重与不悦。 看不惯,真的看不惯! 肮脏丑陋的皇权之争带走了他最爱皇兄的性命,若大的姚氏也成了权力下的牺牲品。 真可悲! 明明看到就恶心想吐,他却不得不亲真淌入这场丑陋的权力之争。 “西逍王爷呢?”轩辕翼坐在高处巨石之上,看着早己消失在视线里秦如清离去的方向,久久才收回了眼眸。 “据暗卫来报,己经身在山中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轩辕翼不悦发问。 “据暗卫来报,西逍王爷对秦如歌极为上心,好像亲自去抓了。”暗卫顿了顿,如实的说了出来。 “秦如歌?秦候的三妹?受夜皇叔青睐的女子?听说中有十四岁?”轩辕翼回忆着脑中关于秦如歌的记忆。 “是的,是姚落贴身医女之女,秦候庶出三女!”暗卫点点头。好似想起了些什么,接着道:“秦如歌与焰公子的关系十分好,以前性格极为胆小,但半年前从鬼门关回来后性格大变了。” “噢?这倒是蛮有趣!”轩辕翼眼里闪过玩味:“对了,焰公子那边派人跟着,皇兄没能保护的存在,本皇子一定要替他好好保护着,任何人都没别动他!” 焰公子,秦焰! 轩辕翼自小与己故的辰王关系十分好。 辰王与姚氏交好,这是众所都知的事情。辰王为人儒雅,性格温和,与姚氏大公子姚流云相处得十分融洽。 姚氏覆灭,皇兄自裁,景妃自尽… 轩辕翼他从不相信,辰王自裁之说。 可他却无能为力,明知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姚氏与辰王兄的局,可他却没有任何能力为姚氏与辰王翻案。 因为父皇不信,而且他也没有任何证据! 时时刻刻派人盯着太子,因为当时辰王是太子最大的对手,他的嫌疑最大。不惜一切的在太子身边安排探子,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辰王自杀一事与太子无关。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伪装了身份面容混进了西逍王爷的这场比赛,最终见到了太子的真面目。 仅仅是一眼,他就敢断定,太子根本不是表面那般不堪重任。仅仅一眼,看到洞口太子露出的那抹笑容,他就确定,太子在伪装着。 “派人监视着萧湘儿!”轩辕翼双手紧握,眼底是异样的光茫。 快了,就快了,辰王兄,姚氏一族的真相,就快要摊在眼前了。 “是!”黑衣人冰冷无波的声音缓缓影响,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轩辕翼缓缓起身,看着手心那张小纸条,紧抿的唇抿成了一条细缝,脸上一片复杂。 良久,才把张条撕成粉未,纵身消失在了巨石之上。 秦如莲烦躁的坐在河边,伸手拍着身边不停乱叮着的蚊虫,神情极期的暴踝与不悦。 “该死,访死的,本小姐为什么要受这种罪?”秦如莲眼里带着愤恨与不悦,娇生贵养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秦如莲发髻微乱,洁白的长裙被刺丛划破不少,嫩白手臂上也出现不少红痕。现在的她此时虽不是很狼狈,但对比平时清贵模样来说,却显得很狼狈了。 “王爷?”树林中微微的声音传来,秦如清神情顿时一亮。 进入这个鬼山林以来,她就没有见过任何人,哪怕是猛兽之类的也没有遇到,也不知是她好运还是怎样。只不过她也没有走多远,她可是候府的嫡长女,岂能亲自陪着他们游戏?赶紧来人个带她出去,她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受罪了。 秦如莲的自尊决不允许她否认自己。 其实,她迷路了! “大小姐怎么独自坐这?”从暗处走出的,是一袭墨云锦衣的太子,看着秦如莲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太子殿下?” 秦如莲心中虽然失望,但对于遇不到任何人相助的她来说,此时己经算是好消息。更何竞这太子对她有意思,平时就会不断的讨好她,这么好利用的棋子怎么不用? “真的是太子殿下?莲儿进入山林两个时辰都没有遇到一人,正想着怎么办时,太子殿下就出现了,真是太好了!莲儿还想着,一定不能被人抢走手中的号码牌,不能让太子殿下输了这场比赛…。”秦如莲语中带着哭腔,眼里微微含泪,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狼狈。没有平日里给人高不可攀的清绝,反而多了些惹人怜爱感。 “没事了,本宫找来了,多谢莲儿努力保扩着玉佩,本宫才有了胜算。”太子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茫,可秦如清却没有看到,只是沉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独自一人真是受够了,倒不如跟在太子的身边找着夜王爷的身影。 对了,可以让太子杀了秦如歌! 这样,夜王爷就是她的了…。 所有参赛的男子都没有急着去的自己的目标人物,反而淡定的寻找着自己的搭挡,只有找到她们保护起来,才能保证不会输得太惨。 如歌穿过漆黑的树林,来到了一块空旷的空地之上,不知是人为还是自然出现的,一个呈圆圈出现的空地没有一根杂草碎石。 如歌发现她估计迷了方向了,本是按着大概的方向摸索前进着,可走得越久心里越发的肯定起来,她真的失去的方向。 谨慎的躲在树林中之中,如歌看见空地也没有急着出去,反而缓缓后退…。 那个地方看起来空旷,视线十分的宽敞,但根本不适她。 毫不留恋的绕着空地边缘行走,借着淡淡月光打量着四周。空地上有好几个女子围成一团靠在火堆旁边休息着,看来这场比赛弄得她们一个个精疲力尽了。 如歌她也感觉身体酸软起来,身体微微发热,看来两个多时辰的行走奔跑,让她全身出了不少的汗,在闷热的七月天气里,散发出十分不适的感觉。 寻了一棵大树,如歌在树下做了不少的伪装,消除了她的脚印与气息,才缓缓的爬上了树,寻了一处枝叶浓密的树干缓缓从下,远远能看到对面空旷之地那群女子的身影。 抱着双臂靠在树杆上休息,现在估计不过亥时,但她却感到一阵的疲软无力,无力的靠在坐在树杆之上,伸手掏出最后的一点红色花瓣,仔细地擦遍全身后,才放松的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如歌神志越来越消散之时,低低闪谈的声音让她瞬间惊醒。 “王爷,任务失败,无一人活着回来!”低哑的声音极为刺耳,当下就惊醒了如歌。 轻轻侧着身子向下望去,丝丝月光的渗入让她看清了下方说话的男子。 又是黑衣男子,却不是之前放过她的那个男子。 “废物,本王养你们就是去送死的?” 这个声音,如歌十分了解。 当下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真是冤家路窄! 西逍王爷此时就在如歌所在的树下,脸上升起一抹暴怒的神色,冲着黑衣人就是一阵怒斥。 “王爷,轩辕圣夜的内力太过强大,所有的杀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被杀死。”黑衣人低着头急忙解释着,脸上带着敬畏。 “不惜一切,给本王杀了那个杂种。哼,真是命大,这么多年来的刺杀还活得好好的,果真是个妖孽!”西逍王爷脸上带着嫌恶,仿佛轩辕圣夜好似什么脏东西一样,连提起都会觉得恶心。 “可是,王爷,我们的人马不够了,山中的军队候着了,是否要命令他们活动起来?”黑衣人顿了顿,小心翼翼看着西逍王爷道。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西逍王爷压下怒气,看着黑衣人问道。 透着月光,如歌看着西逍王爷那阴沉的脸,此时正恐怖又丑陋的扭曲了起来。树叶打下的阴影在他身上,显得十分诡譎阴森。双眼中露出的深深憎恨让如歌十分想不明白,明明与轩辕圣夜扯不上任何关系,可他为何这般的憎恨着轩辕圣夜? “不足百人,还有去追秦如歌的羽,只不过这么久没有归来,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如歌的事情先不用管,那个叫羽的是那边的人,不关我们的事。这样,你传令给山中的士兵,给本王准备好火药豆油,本王要烧山,那小杂种,绝不能让他活着出去。”西逍王爷脸上带着狠恶,完全不管山上有其他贵族子弟的存在,竟想着要放火烧山的这种狠毒之事。 “可是,山中那些贵族子弟一个个来历不凡,要是惹上麻烦…。”黑衣人聪明的没有把话说完,反而故意就此打住。 “放心,非我族类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与本王交好的,早己通知他们下山离去了。”西逍王爷冷哼一声,冷酷的就定下不少人的命运。 “对了,传信给轩辕朗,本王替他杀了太子,叫他不要忘了本王的恩情,这可是要还的。”西逍王爷好似又想起了些什么,仔细的叮嘱着黑衣人。 “是!”黑衣人弯了弯腰。 “那杂种现在在哪里?”西逍王爷背着手问道。 “东南方向两公里处!” “召急现有的人,全力截杀轩辕圣夜!从那些女子中找一个体形与秦如歌类似的。哼,内力高强近不了身?本王倒不相信了,要是心爱的女人被挟持之时,他还能保持冷静!” “那其于的人呢?” “杀了!” “……” 一主一仆,就这么定在远处那些女子的性命。在西逍王爷的眼睛,那些女子又没有高门世家千金,哪怕有也没有任何问题,一切当做意外就好。就他现在给别人的形象来看,谁又知道他是故意的? 所有的对方,如歌听着清清楚楚,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如歌坐在树上,看着空地那群女子被无情的残杀,黑衣人单手执刀,刀刀刺入女子的身体。挑出一个体形瘦弱的女子后,其它的女子则是被无情的杀害。 直到此时,如歌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游戏比赛。 而是一场私人恩情,或者其中还有上位者的权谋之斗。毫不在意人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双手沾满鲜血也毫不在乎。无用的棋子则是无情的丢弃,哪怕她这个自认为是棋手的她也觉得十分的残忍与恶心。 只为了杀死轩辕圣夜与太子,不惜在棋盘上摆下众多陪葬的废棋么? 真让人恶心! 直到树下西逍王爷与黑衣人朝着东南轩辕圣夜的方向而去之后,才小心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哼,心爱的女人?谁? 她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轩辕圣夜有看上她,一个半大孩子的身体,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冰冷无情的夜王的心爱之人? 如歌缓缓动了动身体,看着远处空地一动不动的女子们的尸体,如歌的眼里闪过暗茫。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针对轩辕圣夜,太子也不过是陪葬品罢了。 那她,要不要把消息告诉他? 低着头,如歌陷入了沉思。这事本与她无关,可如果西逍王爷真的放火烧山的话,她估计也没有那个体力逃出。 祁王或许能带她出山,毕竟与西逍王爷是同党。但,现在不知他人在哪里,若大的山林寻人不易。 她到底要怎么办? 刀光阴寒,杀气四溅。 没有说话,没有手势,所有的黑衣人如猛虎一般朝着轩辕圣夜扑去。 万千利刃挥动,狼群猎虎。 轩辕圣夜抽出腰间长剑,当头而走,眼前刀光闪灼,寒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树林中,一声厮杀就这么淡淡展开。 没有剑光,轩辕圣夜赤红的身影快如闪电,手起刀落,血色飞速的溅落,与幽暗的夜空融合在了一起,很少,很浅,就如指甲大小的红花在他赤红的长袍上留下暗色的红,缓缓盛开。 手起刀落,没有防守,没有后退。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轩辕圣夜把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黑衣人的刀还高举在头顶时,胸前的长剑早己刺在了他的胸堂。前一刻还对着轩辕圣夜的背后的黑衣人,眨归间却归前一暗,赤红的身影是勾魂的使者,生生让他原地站定。咽喉绽开的血花,是勾使使者来过的证明。 轩辕圣夜动作十分快速,快得让人产生了幻觉。一道道暗红的光线闪显,带走着的就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 “小杂种,你不要秦如歌这个小情人了?”西逍王爷眼里闪着恶毒,推着一个体形娇小的女子上前,掏出匕首横在女子的身前。 轩辕圣夜停下手中动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着西逍王爷冷淡道:“你的手段还是这般的肮脏,真是恶心的让人想吐!” “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想你的小情人死,就乖乖的束手就擒。”西逍王爷恶狠狠的看着轩辕圣夜,眼里闪着得意的笑容。 西逍王爷手中的女子双眼被蒙,看不清眼中神色,露在外面的轮廓却与如歌有几分相似,身形娇小又柔弱,与如歌倒有七八像。在昏暗的林中,视线不是很好,所以更加让人觉得与如歌很似。 轩辕圣夜看着被蒙眼了的女子,眼里闪过利光,伸手甩出长剑,剑锋直直冲着西逍王爷而去。 西逍王爷没有想到轩辕圣夜竟丝毫不理他手中的人质,反而抢先动手起来。虽然刚刚开始有些惊讶,但很快的回过神来,快速的身体一侧,躲开了轩辕圣夜的长剑。 西逍王爷眼里闪过不屑,正准备讽刺轩辕圣夜投得不准之时,身边女子却噗嗤一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西逍王爷冲着她看去,发现原本冲着他而来的长剑正硬生生的插进了女子的心脏处。不偏不倚,直直的插进了女子的心脏。 “心倒是很狠,竟然不管自己小情人的性命,亲手杀了她?”西逍王爷看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异光,看着轩辕圣夜毫不留情的出声讽刺。 轩辕圣夜不理西逍王爷,缓缓上前…。 西逍王爷紧紧盯着轩辕圣夜的身影,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拔出地上女子胸口的长剑,挑开女子眼睛上的黑布,看着她张大眼不甘的样子,勾起一抹妖娆的唇:“你以为能威胁到本王?倘若这是真的歌儿,本王也会毫不留情的杀死她。本王不要允许任何妨碍本王的存在,更别说是没有自保留力的人。如若歌儿真的被你所抓,那也表示她的本事只有这般罢了,你认为本王会留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女子在身边?” 赤红的长袍随着微风轻轻飘扬,本来张扬艳烈的赤红长袍此时却显得分外暗沉。红唇轻勾的表情似遗留人间的厉鬼,带着渗人的阴森。 “哼,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关?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也算是为你的的恩怨做个了结。”西逍王爷冷哼一声,对于没有骗到轩辕圣夜表示十分不悦,当下对着他咬牙切齿道。 “恩怨?了结?”轩辕圣夜淡淡反问,突然全身露出嗜血的笑意,浑身似火焰张扬的艳烈,双眼空洞的盯着西逍王爷一字一句道:“我们的恩怨不死不休,你一日不死,本王就与你没完。” “你以为本王会怕?一个杂种也敢自称本王?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你,该死的姚清文,该死的杂种…”西逍王爷突然骂了起来,眉目间的后悔与蹭眼明显的表现在脸上,对着轩辕圣夜毫不掩饰的怨恨与嫌恶。 躲在一旁的如歌听着西逍王爷突咒骂出的名字,当下心中一紧。 父亲,为何父亲会与西逍五爷拉上关系?为何会让西逍王爷如此蹭恨? 不自觉的泄露了气息,好在不远处此时正是一场厮杀之所,如歌不小心泄露的气息没有引起西逍王爷与黑衣人的注意。只不过轩辕圣夜却敏锐的感情到远处的一抹气息,虽不知道是谁,但只要没有杀意那就与他无关。 如歌趴在草丛里,心则是陷入了迷茫。 为什么?为什么会扯到父亲? 如歌她得知了西逍王爷的计划后,当声就陷入了挣扎。 放着不管轩辕圣夜的话,她就可以得到自由。代价则是极有可能走不出这山林,最后落得个被烧死的下场。 管这闲事?她的动作也没有黑衣人快啊! 最后想来想去,如歌还是决定跟在西逍王爷的身后看看情况,不敢离得太近,只得等他们离开很久后才朝着黑衣人之前说过的,关于轩辕圣夜所在的方向,东南方向潜伏了过去。 远远就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音,刺耳中带着渗人的压迫。如歌趁着月光满下的丝丝光线,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着,为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完全的趴在地上小心又缓慢的前进着。 好在她一袭黑衣,全身上下也只有头上一丝红色,赤红的发带在黑夜里也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当初是你好运,遇上了姚清文那个多管闲事的救了你,不然你现在也早是黄土一杯。姚清文那个多管闲事的,本王没有放过,而你这个小杂种,本王更不会放过。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不把你千刀万刮了,本王难消心头之恨。你是不喜欢你那个小情人吗?等你死后,本王就把她抓起来,让她尝一下你以前的经历,你说好不好?” 西逍王爷的话音刚落,轩辕圣夜顿时浑身杀气萦攻,毁天灭地的气息,经压抑的空间里更显得扭曲。 赤红的双眸在黑夜里,好似闪亮的红宝石,妖异的光茫让人生生停在原地不敢再动一分。 “你在找死!” 剑光颤动,宛若一条银龙在森冷的刀光中盘旋,飞落。 伴随着银龙飞舞,血色四溅,就如血色的雨在黑夜绽放,落在皮肤上却是带着温热,细细的绽入在漫天处。 “拦住他,杀了他!”西逍王爷微微后退,看着如杀神缓缓接近的轩辕圣夜,眼中带着惊慌与畏惧。 直到现在,他才深深明白,眼前的男子早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意捏拿年幼稚子了。早己不是当初那个毫无还力之力在他身前求饶的少年,也不再是他可以随意处置的存在了。 “不要过来!”西逍王爷缓缓后退,看着越来越近在轩辕圣夜眼里闪过惊惧。 轩辕圣夜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本王不来找你算帐,你却不知死活的挑衅在本王头上,真以为本王还是当初那个任你把玩的少年?真以为本王没有一丝的长劲?” 没有激烈的拼斗,也没有惨叫声,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一切都是静寂无声。 赤红的双眸中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不得平日的冰冷。眼底的深处,是漫天的火焰,燃烧着嗜血的灵魂,却是空洞没有生命。 轩辕圣夜在人群穿梭着,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夜空之,那令人惊惧的血腥味,比他手的刀还要让人害怕,那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周,却像无数的蛇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到对方的骨头。让面对他的人还没有动手,就已经丢失了灵魂。 “你不要过来,你不是一直在追查姚氏灭门之事吗?要是杀了本王,你就永远不会知道!”西逍王爷颤抖着看着轩辕圣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当初那般弱小的少年怎么成长到如今地步?之前虽有听到关于他的传闻,但西逍王爷他则是十分不屑。 哪怕过了十多年,一个人不可能会成长到如此程度。明明他派去的探子杀手有时也下手成功了,不是吗? 为何,他越变得如此可怕? 轩辕圣夜赤红的眼底似熊熊燃烧的火焰,分外的美艳。是世间最为亮丽的颜色,可以焚烧一切不干净的存在。最炙热的光茫可以映照是最黑暗的存在。如火一般的赤眸无疑惑是世间最纯粹艳丽的存在。 挥起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的狠狠划下…。 “啊!”西逍王爷一声惨叫,捧着手腕倒在地上哀嚎起来。一只手臂被齐齐斩了条大口,伤及经脉,他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抱着断手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惨叫,神情扭曲抽搐着身体,十分狼狈。 存活下的四个黑衣人看着在地上翻滚着的西逍王爷,一个个快步赶到他的面前,长剑横于胸前,警惕的看着轩辕圣夜。 “你给老子等着,本王绝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倒在倒上的西逍王爷话里憋着狠劲,但那语调微颤,己经流露出他的惧意。这个立在他面前的男人是个恶魔,冰冷无情比杀了千刀都还让人惊怕,是让人从心底产生惧意。 “姚氏灭门是怎么回事?”轩辕圣夜淡淡问道。 西逍王爷一听,眼神一动,顿时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想知道姚氏灭门一案?可以,放了本王,本王就告诉你!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姚氏一门到底是为何覆灭的。”一听轩辕圣夜询问起姚氏灭门一事,他的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轩辕圣夜偏偏头,无悲,无喜,无情,无欲的眼,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谈判。”空洞无波的眼神好微森森白骨的炼狱,冰冷得让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西逍王爷听着轩辕圣夜没有情绪的话语,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背上寒冷的感受在身体不停的游走,冰冷无情的眼绪让他止不住的犯凉,但他却又是十分强硬道:“要是不放了我,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姚氏灭门一案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最后问你一次,姚氏灭门一案是怎样?”轩辕圣认的耐心全失,语气也十分诡异起来。 “放了我,放了我就告诉你!”西逍王爷虽害怕,但也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法码,便大着胆子讨价还价着。 轩辕圣夜当场失去了耐心,眼里红色凶光大起,冷哼一声把西逍王爷踩在脚下。而身边的黑衣人则看准时机冲上前来想要解救。轩辕圣夜连个眼情都没有给他,抬剑挡下黑衣人袭来的招式,反手狠狠向下一劈,黑衣人当场被臂成两半。 赤红的神情却是一直盯着地上痛呼的轩辕路,弯着腰,盯着西逍王爷道:“的道行浅了点,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流露出来,知道吗,死也有千百种方式,剥皮,抽筋,你全部一一给本王看过,本王今日也还你一种新型的刑法,保你终生难忘。”说罢,轩辕圣夜伸手摸上西逍王爷的背脊,停留在第七块脊椎上,轻轻的声音如寒冰一般冷酷:“有一种刑法,让你全身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很轻松,不会流一点血,十分的干净。不过,据说很疼,疼的你这辈子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后悔为何要招惹本王。”语音刚落,轩辕圣夜突然用力一按,接着往上一提,就听见十分激烈的惨叫声。 西逍王爷全身不停的颤抖着,面上惊惧到了极点,瞪着眼睛,流露出恐怖。口中更是发出的惨叫声惊了林中飞鸟,惨绝人寰。 轩辕圣夜冷酷的看着地上的西逍王爷,眼里是深深的痛恨与绝情,露出愉悦的表情欣赏着地上丑陋扭动着的西逍王爷、只见西逍王爷的脸色一瞬间从血红变得苍白,从苍白变得血红,颤抖的身体想要翻滚却是无能为力,只能不断的在原地扭动着,腰部以下完全动弹不得,惨叫之声响彻整个山林。 如歌躲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上前一幕,看着轩辕圣夜逼问着西逍王爷姚氏一门的灭门真相。 按捺着想要冲上来质问的心情,静静的躲在草丛里听着远处的一幕。 她不明白。 轩辕圣夜应该跟父亲没有任何关系才对,怎么这么关心姚氏灭门的真相? 西逍王爷与父亲不认识才对,怎么憎恨父亲,甚到还知道姚氏灭门的真相? 如歌她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 不是萧湘儿找人写了告密信交给太子,所以姚氏才会灭门的吗? 不对! 那父亲与二哥又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数十万大军全军覆灭? 萧湘儿是棋,太子也是棋,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棋子在凶手的棋盘上。 那到底是谁? 灭了她姚氏满门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我告……诉你,姚……氏灭门……是沉……氏……你杀了我,好……痛……”脸色瞬间变得血红,西逍王爷睁大眼睛,满满的全是痛苦与惊惧,似乎承载不了巨大的痛苦,老实的自己说了出来。 轩辕圣夜缓缓上前,伸手在他身上一点,西逍王爷只沉得身体的痛楚减少不少。刚刚的剧痛相比,这点疼痛他还是承受得了。 “沉氏?沉氏为何要灭姚氏一门?你唬本王?”轩辕圣夜双眼空洞,看得西逍王爷头皮顿时一紧,刚刚承受的巨痛,身体还清晰的记着,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我没说谎,是沉氏!对了,还有太子,还有东元…。”西逍王爷眼里闪着畏惧,看着轩辕圣夜冰冷的眼神害怕的缩了缩头。 “什么意思?”轩辕圣夜抿抿唇道。 “沉氏的人找到我,威胁我出银子帮他们。我斗不过他们,只得听命于他!所以才知道,沉氏的人联合的太子与东元。东元与轩辕国的人联合,让姚家军全部葬身的兰岭,而太子则是嫁祸姚流云,让姚氏灭族…。”西逍王爷颤抖着赶紧出声。 “沉静言也是沉氏之人,你在说谎!”轩辕圣夜缓缓弯下腰,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西逍王爷,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看着本王!” 西逍王爷不受控制的看着轩辕圣夜,害怕的双眼微微恢复平静,从平静变得迷茫,从迷茫到空洞…。 “是谁杀了姚清文与姚惊鸿?” “秦幕!” “为何是秦幕?” “秦幕与东元国陛下有盟约,他想做轩辕国的皇帝。东元志在天下,轩辕国姚氏一族与啸天骑有关,不得不除。” “与沉氏又有何关系?” “沉氏内部出现问题,怀疑沉静言是沉氏嫡系!” “你又是如得知?” “我偷听到了。” “……” 西逍王爷好似不受控制一样,轩辕圣夜问什么,他就如实的回答什么。双眼空洞好似人偶一样,没有一丝光茫,只是下意思的回答着问题。 轩辕圣夜满意的勾起红唇,眯着眼看着呆愣的西逍王爷一眼,接着问答:“沉氏之人是谁?” “是…。”西逍王爷刚要如实回答时,一道利箭破空袭来,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破空袭来的利箭准确的刺入西逍王爷的心脏处,西逍王爷当下神志恢复清明,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看着自己胸前的利箭久久才挪动双唇:“是……沉……沉……” 双眼渐渐失去光彩,如歌顿时顾不得她是潜伏在远处的,当下快步冲了过来,扯着西逍王爷大声怒吼着:“沉什么?不要死,快说,是谁?” 可惜西逍王爷双眼早己失去的光彩,早己失去的呼吸,可如歌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双手大力的摇晃着,眼里一片急切与怒意。 “醒来……不要死,是谁……到底是谁?” 双眼赤红,眼里充满了愤恨。瞪大的双眼不甘的盯着早己气绝的西逍王爷,扯着他的衣襟大力摇晃着… 轩辕圣夜第一次看着这般失态的如歌,当下奇怪的眯着双眼,疑惑的看着失控的如歌。 如歌不甘的看着气绝的西逍王爷看,愤恨的盯着放暗箭的方向,虽不知那人是否还在那里,但她心里的那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当下就反手拉开背上的弓箭,眯着眼危险的看着黑夜的前方,伸手把弓拉开全满,对着黑暗的远处射去…。 因为如歌几箭乱射,还真被她发现了暗处之人的身影。因为她几支边箭,有一箭险险的扫到了藏身在里面的黑衣人,当下黑衣人一个闪身躲开她的来箭,却被她敏锐的发现了一丝异样。当下就愤恨的抽出两支箭,搭弓对着跳出来的黑衣人,双眼充满狠辣的松开了手…。 黑衣人不屑的看着如歌躲出的箭,一个身无任何内力的小女孩射出的箭能有多大杀伤力? 当下就毫不在乎的随竟应付着。掏出腰间匕首挡开如歌射过来利箭,箭与刃的相撞,利箭顿时被弹飞了出去。 黑衣人来不及得意,随后却又紧紧跟着一支利箭。当下瞪大眼,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箭中箭? 这箭法,可不是一个小女孩可以有的。速度要极快,轨道要极准,否则一定会被人发现后面紧跟的箭。 利箭入肉的声音,让如歌愉悦的勾起了唇。 视线虽暗,但她的听力却是十分敏锐,听到利箭入肉的声音,让她明白,成功了。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如歌射箭的姿势,眼里的光茫大盛,是化不开的幽暗。 真是出人意料!如果没记错,这箭法是那个人的专长吧?他的调查记录里还真没有她会用箭的记录,而且箭法如此高超。 不合常理! 歌儿的手他亲自查看过,没有任何的老茧,根本不是一双习武之人的手。 那要如何解释她此时表现出来的一切?一双不是习武之人的手却呈现出了如此高超的射箭水准。还有前不久在皇宫与轩辕烟比赛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歌儿的骑术也不差吧? 迷雾,对,就是这雾。明明能轻易看到她的真面目,却最后却全是假的。 果然很趣呢! 黑衣人捂着受伤的肩膀,狠狠瞪了一眼如歌后快速离去。 他的任务只不过是保证主子的消息不被泄露而己,再说了轩辕圣夜的内力如此强大,站在远处的他都完全能感受到危险。 轩辕圣夜看着想要离去的黑衣人的身影,顿时红影一闪,快速的跟了上去。 黑衣人觉得身后一阵冷光袭来,回头双手释出内力,狠辣的朝着轩辕圣夜而去。 轩辕圣夜双手内力一凝,单手迎了上去。 黑衣人刚开始还可以与轩辕圣夜比拼内力,但没有坚持几个呼吸,明显出现败势。 如歌眯着上看着与轩辕圣夜比拼内力的黑衣人,当下双手拾弓,眼底的幽黑尽显。黑色的衣袍在暗夜里无风自飞,浑身的怒气与杀气融合,空气出更加的压抑起来… 噗嗤 利箭再次入肉的身音传来,紧接着是黑衣人被轩辕圣夜强大内力蛮横的撞了出去,直到撞到一颗巨树的树杆停了下来,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如歌见状,也顾不得轩辕圣夜在场,她满心想的都是,到底谁才是害了她姚氏灭门的凶手。 抬脚狠狠的踏在黑衣人的胸口,如歌眼底闪着狠唳与憎恨。黑发无风自扬,仿佛是黑夜的复仇女神,带着致命的诱惑。“你主子是谁,说!”如歌浑身索绕着张扬艳烈的杀气,眼底带处的火焰是燃烧着的灵魂,如幽冥之狱的无限幽暗,似地狱的森森白骨的渗然。 轩辕圣夜不发一语,淡淡看着如复仇女神般的如歌,眼底浮现的是浓浓的占有欲。缓缓勾起一抹妖异的笑容,是渗人的阴寒,似妖似魔般诱人灵魂,摄人心魄。 如歌张开双手,大力把弓拉到最大,闪着利光的箭头直直对准了黑衣人的眼睛,正欲势待发。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再看如歌一眼。 如眼见到他如此不屑的动作,当下眼底怒气升起,眼底的幽暗如墨龙云卷,恐怖的蕴含着风暴。 “嗯……”黑衣人只感觉眼前利光逼近,眼眸顿时一痕,哪怕平时习惯了疼痛的他也还是忍不住的痛哼出声。 如歌双手一松,闪着寒光的利箭直直的射进了黑衣人的眼眸,眼里是毫不留情的冷酷。 “不说?”如歌红唇轻抿,拉满弓对准了黑衣人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眼里极尽冷酷,但眼底幽幽闪着的红茫却显示着她此时心情十分暴唳盛怒。 重活一世,她最关心的就是姚氏一门的真相,明明都要知道幕后凶手是谁了,全被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给破坏了。 “要杀就杀,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黑衣人眼里闪着嚣张,对于如歌利箭逼近眼前也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还出言挑衅着。 如歌早己失了冷静,再加上这黑衣人不知死活的挑衅,当下怒心涌上了心头,紧握利箭的素手也松开了来,眼里划过一丝狠唳。 黑衣人脸上浮起一抹得逞后的笑意。 利箭就要穿透黑衣人眼眸之时,黑衣人却突然移动了头,利箭直指眉心。 看着这般的黑衣人,如歌的心顿时冷静了下来,心知上当了。 这人是有心求死! 心里暗自懊恼不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利箭直接刺入黑衣人头颅之中时,一只好看的大手伸手截住了利箭。 如歌顺着被停止下来的利箭,缓缓的看着轩辕圣夜,看着他眼里诡异的神色,心顿时一个激灵。 她失控了! 如歌咬了咬下唇,眼神微微闪过失策。 太过于心急了,在他的面前露出这般的神情。那肯定是引起他的怀疑了,明明原主与姚氏没有任何的联系,现在她却是这般的失控暴怒,一定会引起怀疑。 不错,轩辕圣夜心里闪号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不明白,为何与姚氏没有任何关系的她,为何情绪这般的失控。平时的她冷静,生死关头也不会有任何的失色,可为何遇到姚氏之事就这般的失去了冷静? “杀了他,你就真的什么也问不到了,本王的刑房花样众多,保证让他求死也死不了,如何?”询问的语气问着如歌,但那话中的命令与坚定则是她无法反驳的。 如歌不甘的抿抿唇,如果被他带走,她想问的事还问得出来吗? “王爷,要是问出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如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力压抑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冲着轩辕圣夜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轩辕圣夜看着她急剧变化的表情,眼底的失望淡淡闪过。冰冷的淡淡反问:“本王为何要告诉你?” 如歌的笑容僵了僵,看着轩辕圣夜那冰冷无情的表情咽了咽口气,干笑道:“不过是好奇罢了。” 轩辕圣夜眼底怒气渐渐升起,伸手大手一把掐住如歌的下颔,强迫着与他对视着,赤红双瞳的眼底一片艳烈的焰火:“你确定?不是对姚氏一族灭门好奇?歌儿,你瞒了本王什么?” 如歌看着他眼底的风暴,心悸的颤抖一下,动作虽然轻微,但还是被轩辕圣夜发现了:“你撒谎!” 他的占有欲强,掌控欲也很强,他不允许,不允许自己看上的人却因为别人而情绪大乱。 “你是本王的,知道吗?没本王的允许,你不准为任何人怒,不准为任何人悲。没本王的允许,你的这里,不准有他人存在!”伸手细长的手指,重重戳着如歌心脏处,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渗人的压迫,一字一句全部重重击在了如歌的心脏之处。 如歌心中微微着得委屈,当下抿着嘴低头不语,好似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正受着大人的训斥一样。那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瘦小的身形,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的表情,冰冷的问道:“不想说么?那本王就不会告知你任何关于这人的消息。” 如歌袖中双手紧握,倔强的抿着唇看着轩辕圣夜那赤红的双眼,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那可怜模样,当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宁愿承受他的怒火也要保有心底的那个秘密?看来这小东西的戒备心可真重,想要撬开她的心还需要一些时间。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轩辕圣夜率先投降,伸手摸了摸如歌耳际的发丝,语中带着一丝柔意:“开玩笑的,要是问出什么,一定会告诉你!” 如歌半掩的眼帘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得逞后的窃喜,微微抬着眼帘看着轩辕圣夜微微一笑:“谢谢,圣夜,你真好!” 轩辕圣夜看着她扬起的那抹笑容,表面看起来温软柔和,但他却十分明白。这不过是她生存的手段罢了,利用温和无害的外表迷惑对手,引诱对手进入她的圈套,再一步步蚕食。 有时,他都会暗自怀疑,他是否也步入了她所设下的陷阱?表面上他张开蛛网猎住了她,是否这其实是她的故意而为,佯装被束于网上,其实最终的目标却是网中间的他? 轩辕圣夜深深的看着如歌,看着她温和柔软的笑意,看着她用那软软的语气唤着他的名… 眼中利茫闪过! 没关系,哪怕是陷阱也没事! 只在身在他的网上,就绝不允许她逃掉。 哪怕是再硬的心,他也要让它为了他而跳。 看着主动的扑入他怀里的如歌,让她看不到的地方,眼里赤红又诡谲。 没事,哪怕再冰冷无情也好,是真的温婉娴静也好,他绝不允许她远离他的视线。 “歌儿,你怎么来这了?”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如歌那小小钻进他怀里的脑袋,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柔和。 他的小东西本事可真不好呢! 本事不小,胆子也不小。敢跟在西逍王爷的后面,偷偷的观望这一声截杀,她的胆子怎么会小? 极为出色的箭法,让他想起一了个人。 一个久埋在心底,只敢远看,不敢近观的人。 真像,真的好像! 但又有些不像! 那个人温柔善良,歌儿她一样。 那个人表面天真无邪,暗地里鬼点子从多,歌儿她也一样。 那个人骑射出众,双箭的技法高超,歌儿她也一样。 唯独不一样的,那个人完全是生活在阳光底下,而歌儿是游走在阳光与黑暗之间。 “轰” 寸尺高的火焰突然在这一方山林中升腾而起,山中不少的草木,这聚然升起的大火,速度的向四周蔓延。 山微微微动着,山中所有人的感受到异样,抬头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全部都变了脸色。 “哈哈,主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活着出去?山下是西逍王爷的军队把守着,王爷曾下令说,任何从山中出来的人,全部格杀匆论。哈哈,你们的死期到了!”地上的黑衣人用他那完好的眼睛看着山中猛然升起的冲天大火,眼底是一片快意。 “西逍王爷说过,除了祁王,他要杀死山中所有人为你陪葬!”如歌从轩辕圣夜的怀里抬起头,看着那火红的光茫脸色顿时一片。刚刚怒气迷了心智,早己忘了这么一件事。 夜晚因为这把火而亮了起来,好在晚上无风,要是借着风势,那实在无法想像。星星小火就足以燎原,更别说这茂密山林之中,全是草丛巨树,一旦烧起来,其火势之恐怖足以想像。 “走!”轩辕圣夜当下当机立断,而黑衣人则是趁机跃地而起、 轩辕圣夜当下没有注意,那黑衣人捂着受伤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是无力的垂了下来。快速的草丛轻纵,眼看就要逃离。 一道黑衣的身影落在了黑衣人的身前,而黑衣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形成了两面夹击。 当下,逃跑的黑衣人被抓住了,惊风一把点住他的穴道,一把把黑衣人扛在了肩上,快步靠轩辕圣夜走来。 出现的暗灵,则是快步走到如歌的身边。 看着惊风身上的黑衣人,如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人没跑就好! 火势蔓延得极快,如歌感受到一*热浪袭来,心也微微掉了起来。 “七里处,有一条小河!”暗灵冲着轩辕圣夜道。 “不行,路程太远,火势燃烧得太过快速,你说的那条小何我知道,但一旦火势烧了起来,那点空地根本不足以躲避。浓烟,空气,不是一条小小的河流可以解决的。”如歌听着暗灵的话,顿时出声反对,脸上也闪守焦急,心中快速思量着。 突然,如歌眼里发一丝光亮:“我知道一个地方,那是宽阔无比,如果再砍掉一些树木,足以让我们安全存活,而且那地离这里不过短短两里路,十分近!” “走!”轩辕圣夜听着如歌的话,没有任何的怀疑,当下抱起如歌快速的朝着所说的方向而去。看着向后越来越近的火焰,紧紧的把如歌抱在怀里,轩辕圣夜猖狂的冷喝:“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快!”冷喝声随风而逝,却是十分自傲之极。 黑发临空,在轩辕圣倣的身后笔直的逼成一条线,他的力量此时完全的展现了出来,那种速度比之奔马还要迅速,只快不慢。 天边一片火红,整个半边天都己经快要燃烧起来了。 山风吹来,星星小火都能燎原,何况如此大火?借着风势更加的不可阻挡。 火焰翻滚着蔓延开来,一浪一浪从四面八方飞纵而到,一片山风带起一点星火,瞬间就是一片火红冲天,火势来得更为的狂烈。 紧紧的追在轩辕圣夜与暗灵,还有惊风的身后。 汗水己经被烧干了,如歌感受到空气温度越来越高,甚到闻到了头发与皮肤烧焦的味道,山火,来得太快了。 就是这一片逃跑的景象之中,任何人都没有发现,顺风之处,火势起源的高处,一袭雪白素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之上,静静的看着下方那滔天的火势,眼里则是一片清冷平静。 这男子极美,不似轩辕圣夜那似妖似魔的妖娆,而是似嫡似仙的清贵。 一袭素衣,一根桃木发簪。 打扮十分的朴素,却让他穿出了不食人间仙火的纯净。一袭无纹白衣,清冷似九天神子。脸无表情的五官俊美似天神的杰作,每一处,完全得不是人间凡子。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绝美的容颜,却让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轮椅。 “琴儿,秦如歌怎么样了?” 这男子,就是当初在雅阁摆擂,以凤唳琴作奖品的那位男子。 “主子,刚刚羽来报,他说他放了秦如歌,所以并不知她现在如何了。”琴儿,也就是当初出现在雅阁言主持擂台的那个异族打扮的女子。 “他为何要放了秦如歌?”明明是好奇的话,可在男子的口中却是十分的平淡,好似单纯的在讲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在问话。 “羽他没说,只说这是他与秦如歌的私事,如果耽误到主子的事,他愿意领罚。”琴儿如实回答,看着下方熊熊大火,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罢了!”男子清冷出声,静静盯着下方淡淡道:“轩辕路的人马处理了?” 轩辕路,就是西逍王爷的名讳! “是,琴儿吩咐人去!”琴儿福了福身,看着男子一眼,便快步离去。 高处巨石之上,只有男子一人静静坐在轮椅上,好似在特等席上观赏着一出戏,而丛林奔跑着的众人则是卖力搏他一笑的小丑。 “一个女子都抓不住,羽,你是不是变弱了?”男子静静的看着,身体没有做出一丝的动作,冰冷的声音似腊月寒冰。 “荒废了两年,多多少少有些生疏。”一个黑影从暗处闪出,双手抱胸的看着男子。 这男子,便是西逍王爷身边,奉命抓拿如歌,最后救了又放了她的那个男子。 “本家主花废大量的人力物力替你治好了全身尽断的经脉,你就只有这本事?真让人心寒!”男子头也不回,冰冷的话语中极尽无情。 “是,路家主的恩情,小的一辈子都不会忘,你也知道我全身经脉尽断过,前不久才接回来,偶尔一个失手也是情有所原,不是吗?”名为羽的黑衣人看着白衣男子,语带玩味,看来平时关第应该是十分不错,否则就以这白衣男子冰冷的性格,谁敢乱开玩笑? “本家主不管你是真失手也好,还是假失手,这次的事情,本家主可以不计较,但没有下次,秦如歌之事,一定要给我查清楚!”男子浑身冰冷气寒让周围的温度下降不少。 “明白了,路大家主!” 敷衍的拱拱手的态度,让路墨不悦的抿抿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路家 西逍王爷的母家! 路家是轩辕国最为出名的世家,路家从百年开始,就是极为出名的商人。 在先皇时期,更是一独有矿山也闻名于大陆。 传说,路家富可敌国,金山银山,手下有数不清的矿山。 传说,路家的家主鬼眼通灵,可以发现哪座山是矿山,哪座山是金银之山。 传说,路家的现任家主是残疾,年纪轻轻却坐上的轮椅,是老天给路家鬼眼的惩罚。 传说,路家的现任家主是经世之才,经商的手段远高于历任家主,把路家原本靠山吃山的产业全部在他手里发生了改变。 传说…… 路家的传说,多得说不清! 而路家,也成了轩辕国百姓茶语饭后的谈资。 “墨,轩辕路也是路家人吧?为何故意让他死于轩辕圣夜之手?明知他斗不过夜王,却还怂恿他去送死?”宁羽看着路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路墨,路家现任家主! 白衣男子,也就是路墨,眼里闪过一丝冷酷,双手推着轮椅缓缓回过头,看着宁羽眼底的疑惑清冷一笑:“路家可以容纳废物败类,但我这容不下!” 羽愣愣的看着路墨眼里闪过的冷酷。 墨的无情他清楚,可他没有想到,他会无情到这地步。仅仅只为了抹杀一个家族败类,竟然牵扯进了如此多的人,其中不少是身份贵尊的太子,皇子,秦候之女…。 所有人都不知道,表面上是西逍王爷的游戏,其实只不过是眼前这白衣男子——路墨的一盘棋。 一场抹杀西逍王爷的棋! 怪物! 不动一根手指头,所有人不自知的成了他棋盘之上的棋子,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上天真是公平的。 拿走了他行走的能力,却给了他如此出色的权谋之力,不声不响的引诱着所有人进入他的棋盘。不动声色,双手不沾一丝血腥的抹杀性命。 这样的他,真可怕! 看着他双手推着轮椅,宁羽快速的回过神来,熟练的推着他的椅消失在了原地…。 天地间,一片火色蔓延。 三天三夜,连绵不休。 最后一场夏雨来得十分及时,方才终结了这无止尽的大火。 漫天的大火,烧毁了怀城所有的山头,震惊了轩辕国整个帝都。 然而,这都不及另一条消息来的震惊,西逍王爷与众多权贵世家之子全部葬身在这场大火之中。 最后得救的,只有少少几人。 太子,苏琰,秦如莲,如歌,轩辕圣夜…。 整个山脉之中,也只有如歌发现的那块空地最为安全,存活下来的人也是找到那块空地之人。 “王爷,臣妾的姐妹会不会有事啊?这火都烧了三天了,人却一个影都没有。”秦如清跟在祁王的身边,看着大火之后留下的一片狼藉,眼里不禁闪地一丝担忧。 “没事的,她们身边有太子,夜王叔在,不会出事的!”祁王柔和的看着秦如清,眼里一片温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秦如清的反应与胆子竟如此之大,大火燃烧开始,他虽接到了西逍王爷派人送来的消息。当下本来就要往山脚离去的,哪里时间根本不是西逍王爷所说的时刻,大火竟然提前烧了起来。 他反应不急,等看着山中那滔天火光之时,火势快速的副近他的身后。哪怕运用轻功也快不过那借风势而起的烈焰,急忙逃命眼见躲不过时,一个狼狈的女子一把上前把他扯下了一个洞口里。 那是一个不太大的洞口,他还才发现,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是的他刚娶不久的侧妃——秦如清。 秦如清满身狼狈,却又不是担心的看着他,眼底是惊魂不定的惊吓感。 “殿下,您没事吧!”秦如清的担心,毫不作假的关心之情让他顿时心一阵柔软。 “没事,多谢清儿了,刚刚情况真是危险,要不是清儿,说不定真被这场大火吞噬了。”伸手擦了擦秦如清脸上的尘土,眼里带着柔和。 危险时刻,才能真正见过一个人的真心。 他想不到,最后救了他的却是这个柔弱的侧妃。 “臣妾躲这里,见到外面大火烧起,本想出去的,刚好看到被大火追赶的殿下,所以就下意识的拉了一把。害了殿下离去的好机会,是清儿的错!”看着洞口火舌微微窜了进来,秦如清脸上带着一丝愧疚,眼里含泪的模样顿时看得祁王心软不己。 “乖,清儿不哭,你做得很好,本王刚刚只差一点就被火舌吞噬了,是清儿你千钧一发的救了本王,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可是功臣,天大的功臣!”伸手把秦如清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她,好看的大手在她头顶轻抚着,眼底发自内心的柔意淡淡划过。 “真的?真的有帮到殿下吗?臣妾好开心!”秦如清上神微亮的看着祁王,那温软模样让祁王复杂的眯了眼。 像,真像,也越来越像! 真像记忆里的那抹笑颜。 “殿下,怎么办?一时半会出不去了。湘儿姐姐不知道在哪,她会不会有事啊?”秦如清眼底闪着纯真的光茫,扑在祁王的怀里。在祁王看不到的地方红唇轻勾,扬起一抹妖异诡谲的笑脸。 三妹说过,所有男子是贪心的,只要给他们一点点温暖,他们就会想要更多。很多男子是无情的,哪怕给了他们再多的温暖,也会记不住,只会理所当然的接受着。 对于祁王,她早己失望,滑胎,毁容,她经历了一个女子最大的痛苦,得到的不到是他一个淡淡的问候,一盒所谓的美容圣药。 她的孩子没了,心也死了! 三妹说过,不想受欺负,就只有强大起来。 她没了孩子,舍了爱情,现在于她最重要的是权势。 为了权势,她可以承受一切,有了权势,她才可以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 “殿下……清儿担心……”秦如清抬头做出小女人之姿,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好似她正全心全力的依靠着他。 这种被全心全力信任的姿态,祁王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深,眯着眼看着她那受惊的明眸,抱紧她的腰,缓缓映上了她的红唇…。 三天大火的焚烧,一起躲在山洞里的秦如清与祁王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与外面漫天大火不同,山洞里却是春色一片。 ------题外话------ 今天是月光上架的第一天,有活动哟,看公告,月光的奖励虽然不高,亲们别嫌弃呀! 抢楼活动。 订阅的读者请到留言区留言! 订阅的前三名奖励666。555。444xxb 第一楼的读者奖励128xxb。 每逢八楼读者奖励88xxb比如,第八位,第十八位,第二十八位类推 每逢六楼读者奖励66xxb比如,第六位,第十六位,第二十六位类推 活动开始时间是22号中午十二点 新人不易,奖励不多,只是意思下! 02山火的余波 漫天大火焚烧了整个山脉,连绵起伏的山脉漆黑一片,到处都是烧焦过后的惨状,好似火神祝融的惩罚。 一场人为的山林之灾,毁了整个怀城。本是贵族最爱的消暑圣地,其中的黑暗也暴露在了阳光下。 残存的竞技场光明正大的暴露在前来救援的士兵们的眼里,竞技场虽没有被烈焰吞噬,但浓烟的肆虐,被关在里面的奴隶们却被活活呛死,一具具瞪大眼不甘死亡的尸体恐怖的又渗人。 青紫的脸庞全是惊惧,上百上千的尸体交错横在地面…… 一一核查尸体的身份,发现其中不少是失踪了的女子幼孩,有的本是被判死刑的囚犯,有的是奴隶,有的是异族男女…… 越往下查,发现的黑幕也越多,也越来越令人心惊。 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表面随和的西逍王爷竟是如此的残暴,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游戏行为,生生让他们心寒。 “小姐,喝药了!”梅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快步走了过来,放下手里的汤药替如歌披了件厚外衣,眼里带着关心。 “嗯,娘亲呢?”如歌伸手接过梅儿替过来的汤药,抬头淡淡问道为。 神情中略带着一丝疲惫,脸色也微微苍白,看来完全没有从那场大火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姨娘被候爷唤去了,因为大小姐受伤一事,候爷正在大发脾气,夫人被候爷怒斥一通,刚刚把姨娘唤了过去,梅儿担心,候爷会不会牵怒姨娘?”梅儿看着如歌,眼里的担忧十分明显,看来对于秦候这次大怒是十分的敬畏,对于被叫去的娴姨娘也十分的担忧。 如歌低掩着眼帘,眼里一片讽刺。 看来,这秦候真是怒了,急了。 秦如莲的凤格之命让他极为的上心,这次怀城大火,不少人都受了伤,唯独她一人被轩辕圣夜护在怀里免受了烈焰的灼烧。 太子,秦如莲,苏琰,萧湘儿…。活下来的人全是因为在最后关头发现了那片空地,一个个虽然没有因此丢了性命,却因为在逃离的路上而受伤,有的则是被浓烟呛伤,有的则是被烈焰灼烧…… 最后险险找到最后一丝安全之地时,一个个身上或多或少的挂了彩。 秦如莲出生候门,又是身份尊贵的嫡长女,不得己被强行推进了山林游戏。这样的她,怎么可能适应得了那山中恶劣的环境? ,山中大火燃烧起来之时,秦如莲发现那山中冲天火柱时,下意识的开始跑了起来。可借风而起的火势,那燃烧的速度岂是她的速度可以相抗的? “听说,大姐被救回来是受伤不轻?”如歌幽幽开口,语气十分的清冷。 “当然啊,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大小姐被太子送回来时听说受伤不轻,到现在都没有醒呢?就是因为大小姐没有醒,所以候爷才会这般的盛怒。夫人在哭诉之时,也被候爷大骂了一通。现在大小姐还没醒,候爷也把姨娘给叫了过去,梅儿实在担心,姨娘会不会被牵怒?”梅儿眼底的担心十分清楚的映在如歌的眼里,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放心,娘亲的智谋远在你我之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歌眼里带着淡笑,脸上十分的平静,对于梅儿的担忧她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但那适意的神情却满满全是信任。 她并不担心,娘亲她在候府十几年都生活得好好的,哪怕前有柳氏又有恩宁公主,可娘亲她却依旧活得好好的。哪怕中间死了不少的侍妾,娘亲她不受恩宠,却能安全不损的存活下来。 深宫后宅,是女子的战场。 可活了十几年都安然无损的娘亲,她的智谋与手段岂有小瞧? 就如如歌所想的那般,秦候把娴姨娘叫了过去,为的就是秦如莲受伤之事。 “候爷!”娴姨娘跟着小厮快步的走到秦如莲的房中,秦候烦躁着在房中来回走动着,紧抿着的唇,足以见得他此时情绪十分的不悦。 听着娴姨娘的请安,秦候紧皱着的眉目也没有任何的松软,不悦的挥挥手,似乎是忘记了是他派人请来的,这时却是烦躁的挥挥手,对于娴姨娘来打扰微微不耐。 “大小姐还没醒么?”娴姨娘对于秦候的态度没有任何不悦,对于秦候语气也没有任何的委屈,反而淡笑着走上前,轻声安抚着。 “嗯!”秦候看着轻轻扶着他的娴姨娘,那低头不语,娴静淡雅的表情,神情微微一软:“歌儿怎么样了?被夜王送回来的时候,她也是昏迷不醒的吧?现在情形如何了?”秦候难得的记起如歌,温和的看着娴姨娘问道。 秦如莲的生死关乎他的官场地位,她那凤格之命,注定他可以成为当朝国舅,一手遮天于朝堂之上。而对于秦如歌这个女儿,她的存在早己失去了掌控,夜王的专横与强大,远远不是他可以相抗的。虽然他是很想借着秦如歌这个女儿顺势与夜王牵联在一起,夜王的军权是各方人马都想要拥有巴结存在。然而夜王为人冰冷,十分难以相处,若是他冒然利用秦如歌的话,其后果,他不想尝试。虽不惧,但也会觉得十分麻烦。 “歌儿还好,现在还在睡着,但以无大碍!”娴姨娘扶着秦候缓缓坐下,神情温软,接过一旁侍女手中的托盘,端着上面小小一碗精致的炖品,淡笑着递到秦候面前:“候爷,您尝尝?这是婢妾煮的莲叶粥,您守着大小姐一天一夜了,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吃一点吧?” “不用了,本候没什么胃口,莲儿到现在不醒,本候实在着急!”秦候看着娴姨娘端过来的玉碗,眼里的怒气稍稍散不少,但还是恹恹的摆了摆手,看起来神色不是很好。 “候爷,大小姐未醒,您也要多多照顾自己的身体,要是大小姐醒了,您却倒下了,大小姐醒来会自责的。”娴姨娘温软的劝说着,眼底淡笑盈盈。 “也罢,拿来,本候喝一点好了。”秦候好似被娴姨娘劝说成功,眼里微微闪过无奈,最后叹了一口气。 “这样才对嘛,候爷您是一家之主,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娴姨娘带着淡笑着,伸手端过原本放在一边的碗,轻轻搅拌着递到秦候面前。 “哎,好好的照顾歌儿,真是祸不单行,好好的一场出外游玩,最后回来一个个竟然都是重伤昏迷不醒,这都是什么事?”秦候再次叹了口气,神情十分的无奈。 存活下来的人,太子,苏世子,祁王,祁王侧妃等,所有存活下来的人到现在不是昏迷不醒就是重伤卧床。说起来最为幸运也,也只有如歌她了,没有受多重的伤,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是昏迷着,但太医说,她是劳累过度,才会卧床不醒。 所以说,所有人中,也只有如歌她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大火,浓烟给弄伤的人。如歌靠坐在床上,细细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被子,看着忙来忙去不停闲的娴姨,心中一片温暖。 “娘亲,您刚刚从父亲那里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歌淡笑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大小姐到现在昏迷不醒,候爷他心急焦躁,喝了娘亲亲手现炖的莲叶粥后,火气也消散不少了…”娴姨娘温软的看着如歌。 说实话,当她被送回来时,那昏迷不醒的样子,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那娘亲的手艺好,父亲才会极为喜欢。”如歌轻轻笑脸,对着娴姨娘微微打趣。 “你这死孩子,说什么呢?”被自己女儿打趣,娴姨娘面上多少挂不住,宠溺又嗔怪的看着如歌,作势在她往她头上轻轻拍去。 如歌做出抱头痛呼的声音,神情好不可怜的作态。引得娴姨娘无奈的摇摇头,最终狠狠扬起轻轻放下,只在如歌的头上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神情一片宠溺。 “母亲太粗暴了,亲生女儿都打得下手?”如歌抱头可怜兮兮的控诉着,看着娴姨娘那故作生气的姿态泪眼汪汪。 “别装了,下手有多重我心里最明白!”娴姨娘没好气的看着如歌那可怜兮兮的作态,眼里又怒又笑,真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好了,你好好休息,大小姐未醒,娘亲要去守着,你自己就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么?”娴姨娘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如歌,那眼底的心痛与舍不得淡淡划过。可候府的大小姐未醒,按道理来说,她们都要替大小姐祈福。更要到大小姐的床前侍候。 因为大小姐才是候府唯一的嫡长女,是真正的主子! “知道了,娘亲也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大姐未醒,多得是人愿意去床前侍候,您也别太劳累了!”如歌点点头,眼里的异色是任何人都看不透的幽深。 秦如莲未醒,看来伤得真的很重呢? 刚回来时,太医与所有大夫全被秦候请进了候府,显然是极其看重她的伤势。据说,秦如莲全身被火灼烧,手与脚,还有背部受到大面积的烫伤。 前来营救的侍卫们没有相关的知识,没有替她做好防护,以至于被烧伤后又感染了细菌。回府后的第一天,秦如莲就发起了高烧,一直到现在,三天时间,秦如莲的高烧一直未退。 所以到现在,秦如莲都没有从高烧的危险中缓过来,太医说过,如果再一天,这秦如莲要是再不醒,那就有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目送着娴姨娘离去的背影,如歌眼里一片暗沉。 大火没有烧死秦如莲,她真是好运! 如歌眼底一片冷酷之色,对于秦如莲的处境她没有平点同情。 平时暗中下手,表面嘲笑讽刺,她可是记得一清一楚。没想到她自己并没有开始下狠手,而这秦如莲却真的遭报应了。 “歌儿很开心?”暗沉又带着一丝愉悦的话语在房中淡淡响起,特别的男声是如歌熟悉的妖异,一丝妖异艳烈的赤红突然出现在如歌的房中,带来丝丝冷意。 “哪有,你有看到?”如歌头也不回就能知道,轩辕圣夜来了。 听暗灵说,轩辕圣夜也受伤不轻,难怪有三天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害她以为轩辕圣夜真有有用力得多重呢? “有看你独自一人笑得开心,看来心神不错!”缓缓走到如歌面前,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把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感受到轩辕圣夜那温暖的怀抱,如歌的心微微一闪。 她能毫发无伤的躲过那场大劫,全是轩辕圣夜全力把她护在了怀里,才免受了她被烈火灼烧的下场。听说,为此轩辕圣夜背部受伤,全是因为全力护了她。 “听说你受伤了?现在还好吗?”如歌靠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关心问道。 “听谁说的?”轩辕圣夜轻轻抚摸着如歌的发顶,神色淡淡答道。 “不用听人说就知道了,你三天都没有来,想来是受伤了,怎么样?还严重吗?”如歌微微抬起头脑,眼底的关心清楚的映在她的眼底。 轩辕圣夜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说不必逼着自己说这些话!你是本王的人,救你是本王自愿意的。” 他不想看见她眼底的作戏,她可以对着作何人作戏,但他不想看到她对着自己作戏。 这个小小的女子早己学会了对任何人演戏,哪怕是对着他,她也在演戏。 如歌的睫毛微微扇动,轻软的触感在他的手掌心轻轻划动,引起了他心底异样的情绪。 “太子与祁王怎么样了?”被捂着眼,如歌情绪明显一沉,浑身幽暗的气息不受控制的萦绕全身,空气微微的震动与扭曲,让人不禁觉得阴寒。 “太子受伤,祁王被猜忌了。” 轩辕圣夜看着乖乖趴在他怀里的如歌,捂着她的眼睛后,看着如暗夜精灵的她时,眼里才显现出满意。 这样的她才是他最想要的,平时用那双清澈的眼眸演戏存活,对着任何人脸上都是一层层厚厚的面具。用温软的微笑掩饰着她那颗冷硬的心,对任何人看起来都温软娴静,表面十分无害。实则是掩饰内心的狠唳与黑暗,这样矛盾的存在,如何不让想要拥有? 他不喜欢天真纯善遥女子,那样的人没有一丝的存活能力。他是生活在黑夜里的存在,身边的危险数不胜数,真要是身边跟着一个什么都不会还拖后退的女人,这样的破绽,他不允许存在。 他也不喜欢性格阴诡,不择手段的女子,那样的人心思太重,身边就像是埋了一个不定时炸弹,时时刻刻还要提防着她会不会为了权势利益而背叛自己。 他喜欢的是有原则,有手段却又不圣母的女子,该狠时狠,该善良时善良。不会为了一个目标而不择手段,也不会盲目的对敌人心软。 不错,不是生活在光明世界的女子,也不是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存在。他所欣赏的,是游走在灰色空间的失落存在。 对,就是她,就是这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存在。 初见时,马车失控,果断的推侍女下车,随后拼着身死的后果而跳车。身陷危险时,还大声斥责侍女,保了侍女活命。微微发抖着,却还面带笑容,巧言求命。 再见面的,丛林迷阵,足见她能力十足。血腥旧宅,她能面目含笑。 所有的所有,她引起了他的注意,也保全了她自己的性命。 看着乖乖跪坐在他怀里的娇小人儿,眼里闪过温软。 如歌静静坐着,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唇角却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轩辕圣夜从一开始就估算错了如歌,如歌所有的行为并不是引起他的注意,而是特地要引起他的兴趣。 兴趣有了,她才能借势。 一个小女子要如何复仇?如何在这诡谲的世界中生存?只有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而轩辕圣夜则是她选中的目标。 “那个黑衣人问出什么来了吗?”趴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如咬咬唇终究还是问出了声,她不想问,也明白现在肯定引起了轩辕圣夜的怀疑。可她不得不问,因为事关她姚氏满门,事关所有枉死亲人的真相。 轩辕圣夜对于如歌的提问倒没有多少的讶异,先是经过如歌情绪失控一事后,暗地里人面调查了她。可最终结果却是完美,完美的没有任何可疑之地,唯一可疑的,就只有她身边那个武功高强的男暗卫了,他无论如何都查不出那人的身份与来历。 如歌的失控,他查不出来什么,因为她与姚氏没有任何的接触,不可能为了姚氏的事情情绪波动如此巨大。 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一种可能,一种他迫切希望却又觉得荒诞的想法……。 “嗯,问出来了!” 收敛眼中情绪,轩辕圣夜淡淡回答。 过了好久都没有任何的回音,如歌本以为轩辕圣夜他不会回答了,突然听到他肯定回答时,猛得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双眼明亮的看着轩辕圣夜,似乎是在等待下文又似乎是在确认真假。 不满怀里没了那冰凉的触感,轩辕圣夜大手按在如歌的头上,再次把她的头按着了自己的怀里,大手轻轻拍打着如歌的肩,耐心回答着:“那人是个死士,是受命潜伏在轩辕路的身边的,至于受谁的命令,那人并不清楚,只知道姓沉……” “姓沉?”如歌猛得坐直了身子,盯着轩辕圣夜,神情满满全是不可思议。 “不确定,他说完就死了,到底是姓沉,还是程,陈?这个本王就不清楚了!”轩辕圣夜撇撇嘴,脸上带着一丝不爽。 那个死士竟然还能从摄魂之术中醒来,趁他不备自杀了。 真是屈辱。 轩辕圣夜脸上的表情如歌不清楚,她此时陷入了自己世界里,她感觉这次得到消息太过杂乱,是要好好理理了,总觉得事情有些难理解。 轩辕圣夜诡谲的看着如歌的沉思,并没有打扰她,反而自顾自的把玩着如歌的秀发,相处倒是融洽。 “殿下,姐姐会没事的,您不要太担心了,臣妾亲自在这照顾,您不要太过担心了。”萧湘儿的看着祁王,眼里异色划过。 “嗯,替本王照顾好湘儿,醒了就叫本王,快五天了,真让人担心。”祁王淡淡点点头,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萧湘儿,眼里一抹复杂的情绪划过。 “好的,您不是有事要办吗?臣妾守着姐姐,要是姐姐醒了,臣妾一定会首发通知您的。”秦如清微微一笑,眼里带着笑意,安抚着祁王的情绪。 祁王眯着眼,看着秦如清那关怀的神情,心中微微一软,思考半刻后才淡淡道:“清儿,跟本王去见一个人!” “是!”秦如清虽不知祁王要带她去哪,但她却十分温顺的点头称是。 留下独自一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萧湘儿,秦如清跟着祁王,快步的跟在他的后面,上了一驾马车而去…… 马车缓缓走进一条小道,车外早己不是车水马龙的京城闹区。秦如清挑开车帘看着外面越来越潇条的街道,眼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秦如清看了看外面的街景,发现外面越来越萧条的景色讶惊问着。 “带清儿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到时清儿帮本王看看那人如何!”祁王淡笑回答。 “可是臣妾并不会这些呀,平时都是姐姐了陪王爷去的。”秦如清微微讶异,眼底的异色快速划过。 “没事,你的聪明伶俐不输湘儿,平时把府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就连湘儿也没有你想得这么周到。本王对于清儿的聪明十分心喜,如若今天清儿让本王满意了,本王就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好不好?”祁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着。 “湘儿姐姐现在病重,清儿只是替她侍候在王爷身边,要是湘儿姐姐醒了,清儿一定会把府中理事之权还给姐姐。姐姐的智谋无双,比清儿更容易辅佐王爷,所以清儿不敢独占王爷。”秦如清的话说得十分的低身段,还不停的夸上萧湘儿,眼底一片真诚。 祁王看着这般的秦如清,心中异样渐渐升起。 真是个傻女人,无求无欲,只是一心对他好。不争权,不谋宠,只是安安份份做着自己的本份。 这样的她,让人怜爱。 “傻清儿,本王的话不是开玩笑,你确实比湘儿更加的心细。”祁王伸手摸了摸秦如清的双手,眼里一片温柔。 秦如清害羞的低头,眼底的嘲讽之色十分明显。 终于,终于要取代萧湘儿吗? 这只是个开始,萧湘儿,你生不如死的生活不远了。 这一个多月来,三妹又给她送了一侍女,那侍女极其擅长后宅之事,特别是男人的心思,喜好,相处……所有一切都十分精通。 她明白,三妹又帮了她一次,但这也是最后一次的帮助。 找来一个极擅长后宅之事的侍女,而她,则是尽力学习,快速的取代萧湘儿。 马车行驶到一座荒败的府邸前停下,祁王率先下了马车,伸出好看的大手递到秦如清的面前,眼里是微微的笑意:“清儿,到了!” 秦如清探头向外看了看,眼里带着疑惑:“殿下,这里是哪儿?” 祁王伸手,秦如清见状,温顺的把手放在他的大手里,神情十分柔和。 这里是姚府,是他与相雨先生相聚密谈的地方。 姚府的大门口,一个黑衣人严肃的站在门里,警戒地看着门口的停下的马车,等到见到从马车下来的祁王与秦如清时,眼里的戒备才微微消散。大力的打开锈蚀的又沉重的大门…… “先生到了?”祁王看着出来的黑衣人,眼睛微微一亮。 “主人等候多时,王爷请!”黑衣人有礼的弯弯腰,伸出右手做出请进的姿势。 祁王点点头,快步的朝里面走去…… 秦如清眼尖的看着祁王加快的脚步,凝了凝神,提着裙摆飞快的跟了上去。 还是如初见一般,相雨端坐在屏风后,祁王与秦如清则是坐在黑衣人准备好的椅子上,面对着屏风与里面的相雨交谈着。 “相雨先生,秦侯昨日与本王交易,只要本王娶了秦如莲,他就尽全力支持本王……”祁王眼里带着得意与欣喜。 平日里无论他怎么巴结讨好秦侯,秦侯他怎么都不愿意松口,哪知这次他听了相雨先生的话后,对于秦如莲并没有在心这后,这秦候却松口了。 屏风之后,相雨久久没有发话,空气一片静谧。静到祁王与秦如清都觉得屏风后面无人之时,好听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传来:“祁王动心了?” “先生说过,秦如莲最好不要招惹,她的凤格之命为现在的本王只能带来灾祸,并不能带好处,所以……”祁王话没有说完,但情神犹豫,看来是微微动心了。 秦如清虽面无表情,但心底也渐渐提了起来。 她知道,她的上头一定会有一个继王妃的出现,但她最不想的就是秦如莲了。前任祁王妃去世之后,祁王妃位一直空着的,任何人都可是继王妃,但秦如莲不可以。与秦如莲斗了这么多年,她图的就是赢过秦如莲,赢过庶女的命运。 听说祁五那模棱两可的回答,秦如清心中不免闪过焦急,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心中暗自着急。 “王爷心动了,一是秦候手上京城三万防军的兵权,二是因为秦如莲的凤格之命,所以王爷动心了?”相雨的声音尖锐又清澈,似流水之声,引人入有胜。 祁王想了想,咬咬牙,看着屏风后的人影道:“不可否认,本王确实动心了。好不容易把太子安插在户部的棋子弄下马,可关于户部的人选确一直没有定下来。最近,好像四皇弟也开始插手朝政了,竟然也关心起户部了人选……”祁王脸上带着暗沉,想起最近轩辕翼在朝堂上的动作,心跟着一沉。 “翼王也是陛下之子,对于皇位虽不能说完全没有心思,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动作的,只不过是为做给陛下看的,一个闲散无事的王爷才会更让陛下不满,翼王不足为惧,王爷首先对付的是太子。太子此次重伤,王爷的机会来了,熟话说,趁人病要人病。王爷可以行动起来了,太子的棋子在六部人数不少,王爷最优的任务则是把太子所有棋子找出,能消灭的消灭,不能消灭的就监控起来……”相雨声音轻柔温润,说出的话却是令人胆寒不己,毫不留情的话语,让祁王与秦如清不禁面面面相觑。 相雨不理会两人的惊惧,透过屏风,他就算看不到祁王与秦如清的神情,但多少也能想像得出来,当下勾起红唇道:“秦如莲重伤未醒,秦候却不急着表明立场,这不过是在试探你罢了。秦候为官数十年,心里的弯弯道道多了去了,本就嫁了一个庶女给你了,为何还要嫁一个嫡女给你,王爷,你没想过这问题?” 109 祁王不解的看着屏风后的相雨,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按道理说,秦候嫁了一个庶女给他,为了保持他中立的立场,一定也会嫁一个庶女给太子。只不过三女秦如歌是夜皇叔看上的,四女秦如萱又太过年幼,只有秦如莲一人了。 以秦候中立的立场来看,这秦如莲理应是嫁给太子的。 没有认识相雨先生之前,根本不知道秦如莲命格的忌讳。 “本王真的想不透,之前,秦候就跟本王暗示过了,秦大小姐受伤后,秦候竟然直接表明了心迹,这其中,真是让人想不透,还请先生解惑!”祁王脸上疑惑,神情确实是十分不解。 “秦候看清了局势,也看清了秦如莲的命格忌讳,当初是因为惊喜的心情而忽视了陛下的心情。如果他现在还反应不过来,在下真就会觉得奇怪了。”相雨幽幽解释着,语中带着轻笑道:“秦候拉拢你,无非就是替太子谋划罢了,在下还是那句话,如果王爷娶了秦如莲,那您就一辈子与皇位无缘了。”最后一句话,相雨语气十分凝重。 “先生的意思是秦候其实是太子的人?也明白了秦如莲命格的忌讳,特地把秦如莲嫁给本王就是为了降低父皇心中本王的地位?”祁王好似脑中顿时清明起来,脸上带着怒意与不悦,还有被欺骗的愤怒感。 “正是!”相雨淡淡回答。 听着相雨肯定的回答,祁王脸上顿时大怒,当下大声怒骂:“好你个秦幕,本王当你这是为了什么?原来早己是太子的人了,替太子扫平障碍?哼,没门!”当下起身,对着屏风内的相雨微微一躬身:“多谢先生指引迷津,要不是先生,本王就真的上当了。” “无碍,王爷听得进去,那就表示我们的交易可继续进行,在下帮王爷谋划,王爷完成在下一个要求,当初就是这么约定的,不是么?”相雨声音轻柔,好似春风划过,明明说得极直白的话,却无法让人生厌。 “本王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先生放心!”祁王再次拱手弯腰行了一礼,对于屏风后的相雨充满了敬重。 一开始时,或许不可信,但现在,他发现这相雨先生是真的经世之才,权谋之深令人敬畏。 短短一月,帮他除了太子不少的暗桩,六部也开始松动起来。 相雨先生说过,没有把柄,做出一个就好了。 随便做出的一个把柄,就让户部尚书落马,小小一个计策,就让他身边的暗探全部现形。 真庆幸,当初没有拒绝他,否则,这相雨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没有再多交谈多久,祁王便起身告退。 看着祁王与秦如清离去的背影,黑衣人看着屏风后的相雨问道:“主子,那翼王这事怎么这般轻描淡写?我们得到的消息,翼王的背后之人,手段可不简单!” 屏风后的相雨半响才出声,声音早己不是当初的柔和清澈,而是冰冷又诡异,如九幽炼狱伸出的无形鬼手,掐在人的脖子上所发出的渗人幽森的语调:“为何要说?翼王刚刚崛起,看来背后之人手段也是十分不错,如此好玩的事怎么可以错过?我本就对祁王与太子无感,这翼王倒是看得顺眼,他想挤身于朝堂,替他隐瞒一下又有何不可?风越大,浪越高,我的愿望才能实现。” “主子为何一定要与祁王合作?”黑衣人问出了他久久想不透的问题。 “有一句话说得好,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在捧高他的同时又能清除我的敌人,有何不好?太子身边不确定因素太多,而这祁王自视甚高,认为除了他以外世上全是笨蛋,这样的人,才好掌控。翼王为人太过耿直,而且我也不想把他扯进这场风波里,如果真有一位他能认同的谋士帮他,我暗中帮他几次又何妨?”相雨虽看不清面容,但渗人的语气与刚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了,传令下去,密切注视翼王周围,看来他背后之人也不简单,最后确认翼王谋士是谁!听说,那刚提拔上来的是原先的户部侍郎?其实是翼王他的人?”半肯定半询问的语气。 “是,现在的户部尚书表面是祁王的人,实则是翼王的人。”黑衣人点点头,眼里没有任何诧异。 “呵呵,真有趣,轩辕翼那鲁莽的性子也学会了这些弯弯绕绕?看来他背后之人不简单,可以让他直接改变性子,那头犟牛,想要拉回来根本是不可能,这背后之人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相雨语中带着玩味,兴趣,还有淡淡回忆…… “那要不要全力追查那背后之人?会不会阻碍主子的计划?”黑衣人微微谨慎起来。 “不用,轩辕翼为人正直,他认可的谋士想必也不是什么阴险之辈,我到是想看看,到时是三方对峙的局面?还是其中一人落马?想想,到是觉得有趣呢?”声音幽幽,带着回忆的轻笑,还有一丝丝怀念的味道,久久的,没有再出任何声音,相雨所在的屏风之后一片静谧。 秦如清跟着祁王出了姚府,一路上都不发一语。今日的一行,完全出了她的认知。第一次知道,祁王竟然在外面有一个谋士,还是他亲自讨好的存在,其能力,想必不低。 “清儿,你怎么看?” 秦如清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到前方的祁王早己停下了脚步。听到声音抬起头时,人却己撞了上去…… “痛……”摸摸鼻子,秦如清眼泪花花的看着祁王道:“王爷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祁王看着秦如清那眼泪花花可爱模样,脸上闪过无奈的柔情,点了点秦如清的额头微微道:“叫你走路不看路,痛不痛?” “不痛,刚刚王爷说了什么?”秦如清大力的摇了摇头,眼里的泪花快速的收也回去,疑惑的看着祁王甜甜一笑。 妖艳中带着纯真,这就是她勾引男子的利器,这是景姐说的。 景姐就是三妹送给她的贴身侍女,极懂男人心思的女人。 她天生艳骨,本是男子喜爱的风情,但看多了,久了,就会腻。艳中带着纯真,这才是她的利器。 景姐与三妹都说过,男人是贪心的,他希望表面上的你清嫡似仙,在床上又希望你妖艳似魔。 “本王问你,你对相雨先生有什么看法?”祁王看着一直看着他的秦如清,勾起一抹淡笑。那种紧紧与他对视的眼神,那种好像要把他印在眼底的眼神,也是他最为心软的眼神。在秦如清的面前,他有一种满足感,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把他放在眼底的感觉。 他喜欢这样被她看着。 清澈明丽的眼神,眼里一片坦荡,干净又纯真,一心一意的侍候着他。从不乱嚼舌根,也不使手段,一心依附着他生存。 这种被全心信任的感觉很不错! ------题外话------ 每次记录月光的万更的日子,这是第二天,月光想看看能坚持到第几天就会无法做到万更了。 03祁王遇刺杀 “臣妾不敢多言,这是王爷的公事,臣妾本来跟着就不合规矩了,实在不敢妄言。”秦如清自责的低低头。 从祁王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秦如清低头时露出的洁白后颈,眼里的异色快速划过。最终伸伸手摸了摸她低着的头,声音中不自觉得带着一丝*:“清儿,本王今日把你带来的意思,你不明白么?”秦如清闻言抬头,睫毛上的泪珠还挂着欲滴。祁王见状,脸上的表情不由更加柔和了:“清儿,你聪明,所以本王带着你,希望你能帮本王。别说什么不如湘儿,你的聪明又善解人心,是湘儿远远不能及的。她现在又一直昏迷不醒,本王身边差一个贴心的人,你愿意吗?” “臣妾愿意!”祁王话落,秦如清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似泛着光茫一样,眸底亮晶晶十分耀眼。 “嗯,清儿最好了。”伸手抱住秦如清,祁王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笑容。 把脸蒙在祁王怀里的秦如清,在祁王他看不到的角度,滴血红唇勾起一抹妖异又渗人的笑意。微眯的眼睛中全是狠唳,如幽螟炼狱归来的恶灵。 终于,她终于谋划到了这一步了吗? 萧湘儿,这只是个开始! 王爷,请你一定要好好待臣妾,臣妾早己对你失望,不想再次更加失望了…… 那样的后果,您不会想看见的。 祁王与秦如清坐在回王府的马车里,秦如清一直靠在祁王的怀里,马车中明显留下激情过后的气息。 祁王怜爱的摸着秦如清的发梢,感受手底下她的温顺,祁王眼中闪过满意。 那种没了他无法活下的存在,以前他是不屑,现在是满意。 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马车突然停下,祁王疑惑挑帘:“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祁王眼里闪过怒意。当下轻轻推开秦如清,挑起车帘向外控头…… 嗖! 冷光一闪,祁王反身性的头一偏,一只利箭险险擦过他的耳际,耳廓上顿时出现淡淡血迹。 “谁?”祁王当下抽出马车中的佩剑横于胸前,一脚跨出马车,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了?”秦如清听到祁王冷硬的话语,当下心惊,应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清儿,不要出来!”祁王头也没回,冲着身后的秦如清大声命令着,眼睛则是警惕的环视四周。 马夫一箭穿心,干静利落没有一丝的前兆,看来来者不善。 嗖!嗖! 两根利箭从暗处射出来,祁王听到破风之声袭来,当下挥箭阻挡。利箭与刀身相撞,瞬间被弹开了来,好死不死还插到了惊慌不定的马匹身上。 马屁股上被射了一箭,吃痛顿时前蹄高扬,当下惊慌撒着蹄子快速跑了起来…… 两只利箭袭来,祁王顺着利箭袭来的方向看清了黑衣人的所在,祁王当下一把抱着秦如清飞身跳下马车,持剑怒斥暗处黑衣人:“你是何人指使,敢行刺本王!” 暗中黑衣人完全不发一语,当下再行搭弓,把弓拉到最满,典型的就是想置人于死地。 祁王挥着手中长剑,运用着轻功,几个纵身就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漂亮的挽了一个剑花,狠辣的朝着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见状,当下扔掉手中长弓,抽出腰间长剑相迎。内力的相撞出阵阵波动。你来我往,招招置人于死命,在墙角暗处打得火热…… 秦如清小心的看着祁王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思量了一下,快速的朝着王府方向离去…… 交手十来招,祁王眼底的疑惑越来越重。他行事做风十分谨慎,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后患。 那这黑衣人是谁? “缩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祁王出言相激,暗中则是寻着黑衣人的破绽。 “英雄好汉?轩辕朗,你是瞎子?”黑衣人原来是个女子,但语气十分冲,似乎与祁王有些恩怨。 “不知这位姑娘与本王有何仇恨?本王自认为今生从未负过任何女子。”祁王挡住黑衣女子袭来的一剑,侧身闪过,一剑刺向女子侧腰。 “从未负过?轩辕朗你说话真当放屁,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要紧,黄泉路上时,你就会明白了。”黑衣女子看来是被祁王挑拔起了情绪,当下大怒。 “会不会是误会?姑娘,你说说,本王到底负了谁?”祁王眼中闪过得逞,看着当下大怒的女子。眼尖的发现了黑衣女子的一个破绽,当下就狠辣的刺向女子的腹中…… 扑哧! 黑衣女子当下吐出一口鲜血,怒视着祁王,眼里带着滔天的恨意。双眼好似淬毒的利箭,狠狠瞪着祁王。双手握着没入腹中长剑,眼中闪过狠唳,用力的一把握住祁王刺入她腹中的长剑,一手扬起手上的长剑,带着玉石俱焚的恨意,狠辣的刺向祁王的心脏处…… “王爷小心!”还是利剑入肉的声音,一剑刺入的,却是秦如清的胸膛。 “清儿?”祁王只觉得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秦如清却己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口中正吐着鲜血。因为剧痛,所以眉目痛苦的扭曲着。 “王爷没事就好……”秦如清吃力的伸手想要抚摸祁王的脸,可神志却越来模糊起来,最后吐了几口血之后陷入了昏迷。 祁王眼中异色划过,看着替他挡剑此时正陷入昏迷的秦如清,脸上一片复杂。 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替他挡剑,拿她自己的性命救了他,如此依赖又如此爱恋,让他微微有些感动。 “说,你到底是何人?”祁王眼里感动与心疼交杂着,愤怒的看着黑衣女子,眼里带着愤怒的幽暗。 远处传来的士兵马嘶声,那是秦如清在附近找了一个人,给了些银子去祁王府搬来的府兵。 而她则是担心祁王,再次回到了祁王的身边,也刚好遇到了祁王那惊险一幕。 整齐划一的行进声,那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祁王听见了,黑衣女子也听见了。 111 黑衣女人捂着腹上涓涓不断流着鲜血的伤口,听着不断接近的士兵脚步声,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又闪过不甘。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却杀不死他,不甘,真的太令她不甘了。 一群府兵冲了过来,看着祁王与黑衣女子对峙的场面,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祁王府的士兵全是训练有素,当下就团团围住了黑衣女子。 “姑娘,束手就擒,只要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可以饶你一命。”祁王眼里带着得意,脸色却是阴沉的看着她。 “可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黑衣女子眼中闪过暗茫与恨意,而祁王也没有任何错过。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子为何这般恨他? “想本王过去杀了本王?你想得倒好!”祁王眼里带着嘲讽,不屑的看向黑衣女子。 “你怕了?”黑衣女子感受到身上的开始冷了起来,看来流血过多了。 情况真是不妙啊! “哼,不识抬举!”祁王冷哼一声,扬了扬手:“来人,抓住她,死活不论!” 听着祁王的命令,士兵们一涌而上…… 黑衣女子一手挑开士兵的长剑,一手捂着腹部伤口,迅速后退…… “轩辕朗,你给我等着,杀主之仇,不共戴天!”放完狠话,黑衣女子迅速后退。 “放箭!”祁王眯着眼,眼底一派危险。 数十只利箭似雨般洒落,黑衣女子几个纵身,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追!” 这夜,注定了京城不平静! 京城这几日本就蒙上了一层阴影,众多世家子弟的死亡与受伤,西逍王爷的暴行……众多的因素,京城萦绕着一层诡谲的气氛。 而今夜,祁王遇刺,再次在京城暗夜掀起了风暴。 “小姐?你怎么还不醒呀?”梅儿看着突然推开房门的如歌,心中觉得诧异。这个时辰,早己是小姐该入睡的时辰了,然而这个时辰,小姐她却穿戴整齐一副想要出门的样子。 “刚听说大姐醒了,去看看!”如歌淡淡回答。 “奴婢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小姐怎么知道大小姐醒了?这个时辰了,奴婢早就回了来人,说您身体未好,喝完药刚入睡了。”梅儿嘟嘟唇,看着如歌微微抱怨。好似在责怪,这么晚了还不醒,真的对身体不好。 “啧,就知道你是自作主张了。”如歌作出责怪愠怒的表情,点了点梅儿的眉心,看着畏惧抱着头装可怜的梅儿微微一笑:“好了,大姐一直在危险中徘徊,好不容易醒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要去看望。” 说完,不理梅儿,带着暗灵朝着秦如莲的院子而去。 今日是第五天,秦如莲在太医最后的期限内醒了过来…… 如歌走到秦如莲的房间时,发现不少人都挤在了她的房内…… 秦候,柳氏,恩宁公主,秦明,秦寒……所有人都来到了秦如莲的房中,看着刚刚清醒的秦如莲,气息十分的虚弱。 如歌没有惊动任何人,安静的走到娴姨娘的身边站立。娴姨娘看着刚刚过来的如歌,冲着她娴静一笑,眼中带着淡淡担忧。 如歌也冲着她扬起一抹笑容,暗示着她不用担心。 “莲儿一睡就是五日,真是急死人了,谢天谢地,今日终于醒了……”恩宁公主眼里带着快意,看着全身绑满绷带的秦如歌快意一笑。 只要柳氏不开心,她心里就觉得十分舒畅。 这秦如莲是她的心头宝,她所有的希望,现在看这样子,毁容估计是毁定了。大火灼烧全身,怎么可能会安全无损?真当所有人都如秦如歌那般好运?一场大火下来能毫发无伤? 柳氏正时完全没有兴致与恩宁公主较劲,一心思全在秦如莲的身上,此时正在不停的抹着泪,看着秦如莲哽咽道:“莲儿,娘的命根儿,你终于醒了?你急死娘亲了知不知道?” 秦如莲初醒,只觉得身上一阵的疼痛,特别是背部与后脑勺,火辣辣的痛。那种痛,好似被放在火上被直接灼烧一样,是她无法忍受的痛。 “娘……痛……女儿痛……”秦如莲的眼清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红了眼眶冲着柳氏喊痛。 “乖,娘的乖女儿,不痛,很快就不痛了……”柳氏不停的安抚着,眼底的泪也不受控制的跟着流了下来,母女两人相拥而泣,看得在场很多人都红了眼眶。 恩宁公主有心挑衅,可柳氏一心扑在了秦如莲的伤痛上而直接无视,恩宁公主也不好再多言自讨没趣,讪讪住了嘴,眼里闪着快意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两人。 “莲儿醒来就好,刚刚醒来,为父也不打扰你养病了。”秦候眼里闪过欣慰,看着秦如莲微微点头,几日来的阴沉脸色也舒缓不少。 “让父亲担忧了,莲儿不孝!”秦如莲气若游虚,脸色十分苍白,时不时因为痛楚小脸微微扭曲着,那虚弱模样让人不禁心怜。 “你是不孝,让你母亲为你担心,罚你快快好起来。”秦候故作严肃的板着脸,看着秦如莲沉声道。 “是!”秦如莲努力冲着秦候笑了笑。 见状,秦候才招呼着众人离去,只留下柳氏与秦如莲相处…… “娘亲,女儿好痛,女儿是不是毁容了?”秦如莲见众人离去,完全没了先前的伪装,此时她脸上带着焦急,问出了她最担心的问题。 柳氏心痛的看着秦如莲,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对着她道:“没有,娘亲这里有上好的美容圣品,哪怕是刀伤入骨,都可以让肌肤愈合得没有一丝痕迹,就莲儿这点烧烫伤是小意思,完全不在话下!”看着秦如莲眼底的质疑越来越淡,柳氏紧提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 她实在说不出口,实说无法把真话说出口。 太医说过,其实秦如莲这伤口因为大面积的烧伤又加上当时紧急措施没弄好,感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那身上被火烧伤的一片,哪怕是药王谷主现世也没有任何办法,终生的伤痕会跟随她一生。 不止背上,秦如莲的头皮也烧伤的很严重,太医也说过,今后极有可能完法再长出任何的发丝。大火烧伤了头皮,损了发根…… 秦如莲今后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秃子! 看着放心入睡的秦如莲,柳氏的眼里闪过心痛与自责,要是当初她不让莲儿出门,会不会就能避免这灾祸? 这般惨境,莲儿这一生要如何过? 112 与屋里压抑的气氛不一样,屋外如歌与娴姨娘之间的气氛充满了柔和。 “歌儿怎么也过来了?不是说睡了?”娴姨娘仔细看着如歌上下,确认她完全无异样才放心的暗自点点头。 “大姐醒了,这样的喜事歌儿怎么可能不过来?”如歌淡淡回了一笑脸。 “嗯,你大姐昏迷不醒,太医都说很危险,现在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娴姨娘脸上带着欣喜,看起来对于秦如莲的清醒表示发自内心的喜悦。 “对啊,大姐醒了,没有生命危险了,是娘亲与母亲们日夜求佛祖保佑的结果,现在大姐醒了,娘亲也可以去好好休息了吧?几天没睡了?”如歌与娴姨娘边走边交谈着。 如歌扶着娴姨娘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娘亲,您这几日天天在大姐房中侍候,想来也是十分劳累的,你就先回房休息吧,女儿还想在外走走!”如歌看着娴姨娘温软说着。 娴姨娘疑惑的看了眼如歌,缓缓道:“都很晚了,好端端的,怎么还要去走走?” “娘亲,女儿在房中闷了好几天了,想透透气,再说了,不是有暗灵在么?她的武功那么高,女儿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不停己,如歌只好指了指不远处面无表情的暗灵冲着娴姨娘摇着她的手臂。 娴姨娘顺着如歌的指示,真的有看到不远处一袭黑衣的暗灵,当下也微微放下心来道:“好吧,你不要太久,早点休息!” “好的,娘亲!” 目送着娴姨娘离去的背影,如歌才缓缓沉下脸上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暗灵道:“王爷那里有消息传来吗?” “刚传来不久,王爷传来口信,怀城当日之火,凶手另有其人,西逍王爷或许只是棋子。”暗灵点点头,如实的回答着。 如歌闻言,才缓缓点头。 现在,她学会了利用,学会了利用轩辕圣夜的势力来进行她的事情。只要轩辕圣夜一日对她没有失去兴趣,一日就会无条件的帮她。 而她需要做的,则是一直引起轩辕圣夜的兴趣。 当日她躲在远处全部听到了西逍王爷的供词,到现在,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姚氏灭门牵扯到如此多的势力?哼,真是太看得起她姚氏了吧? 沉氏联合太子嫁祸大哥?又联合东元灭了姚家军?东元又联合秦幕来个里通外国? 这样大动作,只为灭一个小小姚氏? 说出去,谁信? 她以为,姚氏灭门牵扯的是太子与辰王哥哥之间的皇位之争,听了西逍王爷的话后,她才明白,或许其中曲折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秦幕,她现在的父亲! 原来他也参了一脚么?哼…… 如歌脸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红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妖异艳烈士的笑容。底奇异的发出愉悦的跳动,让她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心房处…… 奇怪,她现在没有任何的感觉,明明知道了姚氏灭门的凶手,明明知道了现在这个父亲也有参与,她的心既无法喜悦与无法感受悲伤,反而升起一抹淡淡的愉悦。那是对未知挑战的雀跃。 她的心,是不是要坏了? 如歌她曾对秦焰说过,秦焰他的心发出的阵阵悲呜,她听到了。 那现在的她,是不是因为心的悲呜无人发现而开始麻木起来了? 不知不觉,在院中花园走了大半个时辰,如歌渐渐从她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感受着入夜后的微凉,看来时辰真的很晚了。 凝了凝神,缓缓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行过花园,穿着过小树林就到如歌的院子,可经过小树林里,暗灵突然一个纵身闪到如歌的面前,把她护在身后,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幽暗的树林暗夜,厉声喝道:“谁在那?出来!” 久久的,都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暗灵的问话,反而半响却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好似重伤落地之声。 环境幽暗,暗影斑驳,刚刚那重物沉闷的声音好似错觉一样,紧接着传来是树叶沙沙之声,好似地狱亡灵的哭吼,声音是渗人的阴寒。 暗灵则知道,这根本不是错觉,树林中远来沉重呼吸声,还有鲜血特有的铁锈味,在树林中淡淡索绕着。 一步步护在如歌,小心翼翼朝着血腥味散发出来的方向而去。 如歌凝了凝神,疑惑的看着前方,看着暗灵如此大动作的警惕,看来树林真的是有些什么东西。 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 如歌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冲着暗灵扬扬头,暗灵得令,长剑指着地上的尸体,轻轻用剑挑着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黑衣人,原本脸朝下的黑衣人被翻了过来。 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如歌并看不清他的样子,当下就示意暗灵挑开了黑布,看着黑布下的容颜顿时一愣,眼里渐渐浮起一抹狂喜与不可置信,神情十分激动。 “还活着吗?”如歌声音起伏十分剧烈,暗灵敏锐的听了出来,但也没有多少表示,她的任务只是听命行事,雇主的情绪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但要不要报给主子,这个她才要再观察一下。 “流血过多,但还有一口气在!”暗灵冷淡的点点头。 “那……”如歌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府中顿时喧哗起来,原来灯烛不多的这个时刻,竟然出现众多火把,来人像是外面的士兵,那听脚步动作十分整齐,想来是训练有素的一批人。 “快,把人带走!”如歌眼里闪过焦急,如果不出意外,那些人的目标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那小姐?”暗灵点点头,粗鲁的扯起地上的黑衣人搭在肩上,看着如歌冷淡却又不失关心的问道。 “我清理一下这里后,就会回院子了,你先把她藏好。现在府中估计被包围了,不要试险,先送回我院子藏起来……来不急了……快……”如歌眼底的着急十分分明,但也没有因为着急也乱了手脚,反而还能清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暗灵点点头,带着黑衣人离去…… 如歌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绝决与欣慰。 温祺,她前世的侍女,医术出众,武功高超的她为何会伤重到命在旦夕?明明她的武功放眼轩辕也不出十人。轩辕国所知的高手,轩辕圣夜,禁军统领这两人之外,有谁能够伤得温祺这般重? 113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地面的血迹,如歌不停的思量着,要如何才能让温祺躲过搜查?外面的人竟然不顾这里是秦候而执意搜查,那表面府外一定有温祺沿路留下的血迹或者是有人亲眼看到温祺她直接进了候府。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进府搜查的人也没有几位,要么是最上面那们,要么就是…… 伸手拔下头上的玉钗,如歌眼里闪过狠辣,掀开手上的袖子对着手臂侧面狠狠一划,做出一个被划伤的假象。 感受到刺痛,如歌看着手臂上的鲜血涓涓不断的冒出,咬着下唇承受着,心里则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什么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祺儿的命。 看着手臂上完好的袖子,拿起玉钗大力一划,整个袖子好似被锐利的东西划开,露出了里面正在不停流着鲜红色的血液的手臂。故意的把手放在身侧,沿着温祺进来的时留下的血迹缓缓走过,走到温祺进来的墙角处,如歌靠在墙壁上,不少鲜血也蹭在了上面,再沿着另一条路而去…… 。祁王带着府兵一路追着黑衣女子来到了秦候府,眼里顿时闪过思量。 “王爷,那刺客进了候府了!”一个士兵快步上前,对着祁王变腰禀报。 “看清楚了吗?”祁王眼里闪过思量。 “看清楚了,刺客被我们追到了这里突然没了踪迹,而且属下有看到一个黑影进入了秦军候府,十分确定!”士兵如实回答。 祁王闻言,眼里闪过思量,最终紧抿着的双唇薄凉的吐出一句:“去叫门!” “是!” 祁王双眼微眯,若是以前,他宁愿放跑那个刺客也不愿得罪秦候,但刚刚不久从相雨先生那里行知秦候的意图后,心中充满了怒意。难怪以前秦如莲的命格没有出现时,他每每对着秦暮示好,这秦暮却对他不冷不淡。现在秦如莲的凤格之命出现了,这秦暮却每每向他示好,原来是想借父皇多疑惑的心思为太子除了他这个劲敌。 “谁呀,大晚上的叫门!”秦候府中看门的家丁听着外面传来的吵闹声,马上打开大门大声叫骂着。但看到府外的团团围住的侍卫之时,当下吓得大气不敢出,门都来不及关,拔腿就向秦候书房跑去…… “候爷,不好了,不好了……” 秦候此时刚刚处理完公务,正准备想着却谁的院子入睡时,吵闹声顿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吵什么吵?”秦候脸上闪过不悦。 快步跑来的家丁冲着秦候大声叫唤着,脸上带着焦急:“候爷,不好了,府外好多士兵,被包围了。” “什么?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包围本候的府邸?”秦候闻言不由大怒,当下剑眉一竖,脸上怒心升起。 “是本王!” 家丁还来不及回话,一道声音直接传进了秦候的耳里,书房被大力推开,祁王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秦候看着直接闯入府中的祁王,脸上顿时出现一丝不悦,对着祁王怒斥道:“王爷这是何意?无缘无故擅自闯入本候府中,如若不能给本候一个满意的答复,本候明早一定会在陛下参奏一本。”秦候怒目相对,对于祁王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满。 “候爷不用生怒,本王刚不久遭遇刺客刺杀,那刺客被本王一剑刺伤逃到了候府,为了秦候的安危特来搜查一下,这要求不算过份吧?”祁王温和的看着秦候,对于他的怒气表示不屑,反而还淡笑着对着秦候道:“本王遇刺不算什么,要知道,那刺客进入的方向可是候府后院,秦候不胆心么?后院可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怎么办?” “府中进了刺客,本候自会派人搜查,不劳王爷了。”秦候愤怒的甩甩袖子,脸色一片暗沉,对着祁王道:“王爷这般大动作,也不怕惊跑刺客?我候府虽说不是铜墙铁壁,但一介刺客进入绝不会让他再次逃走的。待本候亲自搜拿到刺客后就一定会亲手交给王爷的,王爷现在请回吧!” 或许是祁王的态度,再加上昨天与祁王的交易刚谈,现在祁王却自接上门的行为,是不是代表拒绝了他的提议?竟然拒绝了,那就表示没有合作的余地了。 “不行,一介刺客竟敢行刺本王,本王不亲手把她千刀万剐了,难消我心头之恨!”祁王态度也十分坚决,与秦候对峙着。 “刺客之说只不过是王爷的片面之词,本候并未亲眼看到,恕本候难从命!” 祁王看着秦候如此坚决的态度,当下眯着眼危险的看着秦候,薄唇紧抿,态度越来越冷:“该不会候爷与刺客认识,故意包庇吧?”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候意图刺杀王爷?”秦候闻言顿时大怒。 “本王可没有这样说,如果候爷当真不让本王搜查,本王也只要如此认为了。毕竟本王可是亲眼看着刺客逃进了候府,再说了,这也是事关候府的安全,本王实在想不通候爷为何这般阻拦!”祁王眯着眼,看着秦候的表情心中一阵冷哼。 秦候听了祁王的话,心中开始思量起来,本来是一件小小的事,到时闹到陛下面前值不值? “本候可以让王爷搜,但如果没有搜到刺客,本候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到时本候一状告到陛下面前,到时请陛下来决断!”秦候虽退一步,但语气还是十分坚决。 见好就收,祁王则是淡淡点头:“多谢候爷的谅解!”扬了扬大手,对着身后的祁王府兵道:“不准破坏候府任何东西,仔细的搜!”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士兵沉重的铠甲碰撞的声音。 士兵的动作雷厉风行,本是早己睡着的各院也纷纷亮起了灯,看着在院中四处寻找的士兵一个个脸上带着怒气,却又不敢当场发作。 “王爷,圆中树林发现血迹,属下沿路寻找,发现血迹到了落语居门口。” 祁王与秦候两人相峙而立,一个士兵冲进来打破了两人的间冷硬的气氛。 “落语居?那不是秦三小姐的院子吗?”祁王皱了皱眉,看着秦候道:“候爷可要一起去?本王不奉陪了,刺客找到了踪迹,这就去擒拿归案!” “当然,本候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刺客如此胆大包天,敢躲藏在本候府中。”秦如不甘示弱,当下严肃表态。 “请!”祁王有礼的微微一笑,秦候见状,心中一声冷哼:笑面狐狸! 落语院 “小姐,小姐,不好了,来了好多侍卫……”梅儿风风火火的冲进如歌的房中,看着房中暗一,暗灵,如歌三人脸色沉重,当下原本惊慌的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如歌手臂刚刚绑上绷带,绷带上面还渗出点点血迹,听着梅儿那惊慌的呼叫,顿时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我不是教过你吗?有空惊慌还不如静下心来想对策!来人是何方人马?” 114 梅儿反省的低低头,看着如歌手臂上渗出的血痕眼里闪过心疼,听着如歌的问话赶紧回答:“是祁王府兵,听说祁王遇刺,那刺客逃到了咱们候府。” 如歌闻言,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缓缓站了起来:“走吧,该来的还是来了!” 如歌眼里幽深渐起,原来温祺是刺杀了祁王? 可轩辕朗的武功在她的记忆中根本不是温祺的对手,那这次,温祺为何会伤重败走? “来人,进去搜!”侍卫的声音直接到了如歌的房门口,看来落语院其它地方是搜过一次了。 “谁敢!本小姐的闺房,岂容尔等放肆?”如歌柳眉一竖,眼底唳气一现,冲着正想要进来搜查的士兵迎头就是一通痛骂。 “属下奉祁王命令,特来抓拿刺客。”说话的,如歌认识,来人正是祁王的副手胡九。 “抓拿刺客?搜到本小姐的房里来了?不知道女子闺房向外不准任何男子进入?本小姐的名誉岂能容你们这般随意践踏?”如歌脸上是绝不妥协的悍气,双手撑在门边与梅儿一起站在门口冲着胡九等人怒吼。 “请三小姐见谅,我等只是执行公务,并没有轻践小姐的意思。”胡九眼中闪过不耐烦,本以为坊间传说,这秦候的三女是个软性子,今日怎么这般的泼辣? “执行公务执行本小姐的房里来了?怀疑本小姐是刺客就明说,不用这般拐弯抹角的。要是确定本小姐是刺客,直接带走就好,要是仅仅是怀疑就搜本小姐的房间,本小姐一百个都不同意!”如歌脸上的唳气让不少士兵开始退却起来,搜女子的闺房多少是真的有些不合适,但这又是命令,不得不从! “那本统领就得罪了,为了尽快拿下刺客,只得委屈三小姐了。来人,搜!” “谁敢!”如歌大吼一声,柳眉怒竖。身后的暗灵则是当下抽出长剑指着欲冲进来士兵们,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秦候与祁王到来之时,就看到了如歌带着人与士兵对峙着…… “怎么回事?”秦候脸色一沉,不知是对祁王不悦还是对如歌行不满。 “父亲,这些胆大包天的士兵竟然要搜女儿的房间,女儿怎么可能会依?就跟他们吵了起来了。”看着秦候的身影,如歌眼中闪过喜意,飞快的扑进秦候的怀里,抬头眼满都是撒妖的意味。 秦候本来心情因为祁王而开始不悦,但看到如歌那小女儿般撒娇的模样,心微微一软,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祁王在抓拿刺客,不是故意的。” “祁王抓好拿刺客女儿没话事,那可是女子的闺房,岂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女儿不依,要是真让他们进去了,女儿哪来的脸面再活下去?”怀在秦候的怀抱微微抽泣起来,完全没有看到一旁的祁王,不知是有意无意,反正就是在不停的哭丧着脸轻泣着。 “哎,祁王殿下也没办法啊,追着刺客到了咱们府,又发现血迹到了你门口,当然会想要来搜查,乖!”听着如歌那种指责,看着祁王有气出不得的样子,秦如心情十分酸爽,装模作样的安抚着如歌。 “不行,我又不是刺客,好端端的怎么搜到女儿这来了?”如歌把脸埋在秦候怀里,不停的抽泣着,那轻轻抽动的肩膀,让不禁心中微软。 祁王见他被这般指责,当下也不好再当隐形人了,只见他冲着秦候怀里的如歌温软解释着:“三小姐,本王也是近不得己的,追着刺客进了候府,寻着血迹找到了落语居,三小姐可能没有任何的感觉,说不定刺客就藏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本王此番动作也是迫不得己,纯属是在意三小姐你的安危。” “有没有刺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好待在房里这群人就要闯进来,根本没有看到所谓的刺客,无凭无据的,臣女怎么会依?”如歌从秦候所不里抬起头,看着祁王满眼愤恨。 “本王说过,是寻着血迹找到这里的,还请三小姐见谅!”祁王看着异样泼辣的如歌,眼里闪过不悦。 “好吧,但请父亲陪着祁王殿下一起进去搜吧!其他人臣女绝对不会放进去的,除非死,否则臣女绝不妥协。” 如歌眼里闪过思量,她的本意本就是拖一下时间,尽可的替暗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好温祺。要是演得太过了,会招来怀疑。 祁王看着如歌的让步,当下也微微点头,虽说在这院子找到刺客的踪迹,但他绝不会认为眼前这个柔弱女子所为。虽说以前对他好似有些敌意,但也至于下狠手。她的手下只有暗灵这个女子,可他刚刚有仔细看过,暗灵脸色根本不像受伤之人。 “好,多谢三小姐手体谅!”祁王对着如歌拱拱手,与秦候一起进入了如歌的房中。 祁连山王仔细打量的如歌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如歌的闺房。 走进房门,印入眼帘的只是一桌四椅一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装饰。秦候与祁王都觉得诧异,这实在不像一个女子的闺房。 如歌与暗灵,梅儿则是跟在秦候与祁王的身后,看着四处打量寻找着的祁王,如歌眼中一片暗沉,异色快速划过。 挑开珠帘,祁王缓缓走入里间…… 里间的装饰更为简单,只有一床一柜。 房中所有都一目了然而己,能不能藏人一眼便能看清。 “殿下,臣女的房中一目了然,有没有刺客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吧?”如歌语中带着玩味,看着祁王语气嘲讽。 祁王不发一语,查看了下四周后,目标锁定在了房中唯一的床上…… 缓缓接近床边,祁王伸手准备挑开床帘时,一道冰冷的话语从床上传来:“身为男子却搜查女子的闺房,看来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需不需要本王教教你如何做个男人?” 冰冷阴寒的话语似九幽鬼冥的伸出的鬼手,阴森似黄泉森森白骨般渗人。就是这样熟悉又冰冷的话语,让祁王硬生生的停下了正准备伸手挑帘的手。 一支极为好看的素手从帐中伸出,嫩白细长的手指好似女子的手。轻轻挑开帘,映入眼帘的是血腥的赤红长袍,漆黑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赤红之间,红与黑的交织,黑的深沉,红得艳烈。 “夜皇叔?”看着这般妖异红与黑的交织,祁王的脚步微微后退。 “你还没回答本王,对女子如此相逼,皇族教养就是这般?”细长的凤眼上淡红的眼影轻勾,赤红的瞳与眼底的白对比十分平明,红与白的交杂鲜明又刺目,这也是大部分人都不敢与轩辕圣夜那腥红妖异的赤瞳对视的最主要原因。 “侄儿是在捉拿刺客,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就对可以闯入女子的闺房,闯入你未来皇婶的闺房?”轩辕圣夜挑开帐帘,提脚放在地上,端坐在床边冰冷的看着祁王与秦候。 仅仅一眼,秦候与祁王两人瞬间如坠地狱,背骨渐渐升起的阴寒让他们两人心中忍不住的惊惧。 115 “不是,侄儿不是……”不敢招惹轩辕圣夜,祁王表现得十分谨慎。 “你任何人都可以搜,唯独这里不行!”轩辕圣夜语气狂妄又霸道,赤红的双瞳阴森渗人,直勾勾的盯着祁王,祁王只沉得头皮一阵发麻。 明明没有正面对决过,在气势在祁王他就低了一等。 渗人阴寒的气息,异于常人的性格,这样的轩辕圣夜让所有人都感到战栗。 轩辕圣夜手握轩辕过半军权,是轩辕最有权势的存在。 只要他想,就可以扶任何人登上皇位。 然而他性格冷酷,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冰冷无情极难相处,能近他身的人廖廖可数。有意想讨好却无门道,对于轩辕圣夜,所有人都保持着敬畏的态度。 轩辕圣夜年少时期太过神秘,只知是先帝幼子,流落在外。被陛下寻回不久后,就去了西洛参军,两年后归来,却在京城掀起大浪,屠尽当朝镇国公满门后再次去了西洛边境。 十年后再次回归,他早己是轩辕最位高权重之人,手上兵权早己过半,是轩辕真正的王者。 这样的他,现在无人敢惹! “歌儿,过来!”一手撑在床沿上,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冲着如歌招招手,漆黑的长发丝丝散落在赤红长袍之上,好似远海的海妖诱惑着过海的行人。 如歌看着侧坐在床沿上的妖魅男子,低头看温顺的穿过秦候与祁王中间,缓缓走在轩辕圣夜的面前站立。 轩辕圣夜伸出好看的大手,轻轻拉起如歌的手,眼里带着责怪却又十分温柔的语气道:“受伤了就不要乱走,刚刚才绑好伤口,要是再次裂开了怎么办?” 祁王与秦候何曾见过轩辕圣夜这般语气说话?当下两人心中心思各异,脸上神色十分复杂。 “没事,我没有乱动,只是出门挡一下那些想进来的士兵罢了。”如歌低着头,脸上神情淡淡。 “歌儿受伤了?”秦候敏锐的听出了如歌与轩辕圣夜的交谈内容,当下关心问道。 如歌缓缓扭过头,看着秦候微微点头:“刚从大姐那里回来时,路过小树林时不小心被破裂的竹子划破了手臂,当时天色又暗,女儿只好独自回院子包扎,所以……” “门口的血迹是你留下的?”秦候接着问道。 如歌咬了咬唇,点点头:“伤口太重,估计血是从树林一直滴在院子门口,暗灵本是要出院接女儿了,刚好遇上替女儿包扎好了,父亲不用担心!”如歌眼里带着回忆的畏惧,还有一丝丝的自责。 “你啊,你也太不小心了,为父看看!伤得重不重?”秦候顿时眼睛一亮,好似找到了祁王的破绽,明白这根本是个误会,一个可以向祁王发难的好机会。 如歌听话的拉起袖子,手臂全被绷带绑住,没有所谓的女子不得在陌生男子面前裸露肌肤的问题。绷带上面渗出点点血痕,由手臂到手腕,渗出的血痕连成一道长长的线,看起来伤口十分大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秦候做足了一个关心女儿的慈父模样,只有如歌心里明白,他只不过在准备借势向祁王发难罢了。 “不痛,圣夜给女儿带了不少的药,父亲要不要看看?听说有止痛的,有让伤口瞬间愈合的除痕圣药,还有……”好似在炫耀一样,如歌双眼亮晶晶,好似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 “不用了,夜王爷的东西哪里会差?记得多谢谢王爷知道么?”秦候听着如歌直接唤着轩辕圣夜的名讳时,当下眼睛一亮。 这是不是表示,他这个三女儿在夜王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一个男子允许一个女人唤他的名时,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的心里有了她的地位。 任何人都无法与夜王拉上关系,任何人都无法亲近讨好夜王,现在出了一个意外,出了一个唯一。 他秦暮的女儿是唯一一个可以亲近夜王的人,是唯一一个被夜王看上的人,是唯一一个可以直唤他的名的人…… “候爷不必介意,为歌儿做这些,本王心甘情愿,她是本王的人,本王岂容她受一丝伤害?”似解释又似威胁,轩辕圣夜红唇轻轻挪动,吐出似冰的话语。 伸手拉下如歌高卷的袖子,双手环上了她的腰身,不堪一握的软柔腰身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绕着。猛得用力,直接把她拉进了他的怀里,把如歌的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皇侄这是还要搜查/?或者是认为本王就是刺杀你的那个女刺客?”轩辕圣夜眼里闪过不悦与不耐烦,下巴轻轻靠在如歌的肩上,眼神慵懒似妖,好似刚进食完的妖魔,正在猎物旁边小憩着。惬意的双眸微微轻掩着,看起来十分无害。一旦涉足他的领地之时,眼中的税利又是十分危险悚然。 “皇叔说笑了!”祁王勉强扬起了一个笑容,本以为那是刺客留下的血迹,原来是这秦如歌所留下的,虽说不知是不是真的受了伤,是不是与那女刺客有关。只要轩辕圣夜在这,这场所搜查他不得不停止。想通了一切,祁王冲着如歌僵笑道:“三小姐,打扰了,是本王的错,误会三小姐了,他日定当亲自上门谢罪。现在刺客未捉拿归案,请容本王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再理会如歌与轩辕圣夜的回答,当下袖中双手紧握,转身大步离去…… 秦候见状,当下心中一阵得意,看到了看轩辕圣夜那不耐的眼神之后,则也是快步离去…… 没有问什么时候娶他这三女儿,也没说别的什么话! 刚在祁王的面前,夜王早就己经跟他表态了,不是吗? 快步离去的秦候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发自内心的愉悦与意气丰发。 秦候与祁王的离去,房中只有如歌与轩辕圣夜二人,空气渐渐冷却,越来越沉,也越来越阴寒…… “歌儿是圣人?古有圣人割肉喂鹰,怎么?歌儿也想学古人来个苦肉计救杀手?”轩辕圣夜眼里红光尽显,看着他怀里不动的如歌语气十分冰冷,冰冷到如歌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禁抖。 不止空气,好似这个怀抱也越发的冰冷起来…… 本来想要当缩头乌龟的如歌实在装不下去了,只要小心翼翼的从轩辕圣夜怀里起来,看着轩辕圣夜那腥红发亮的双眸时,心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 红衣黑发赤眸,在昏沉的房中内,红得太过艳烈,而黑得太过幽深,好似从九幽炼狱爬出来的红衣厉鬼,浑身索绕着恐怖又暴唳的气息。 看到这样的轩辕圣夜,如歌眼里闪过一丝敬畏! 完了,事情闹大了! 116 “说啊?怎么不说了?”轩辕圣夜看着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的如果,当下暴唳气息更加浓厚起来。伸手紧紧掐住如歌的下巴,强迫与他那暴唳的赤眸对视着,紧抿的双唇轻轻挪动,声音似腊月寒冰:“秦如歌,本王早就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不准为他人伤悲,本王就允过你为他人受伤?你是不是真想入本王的后院?本王可以成全你!” 如歌知道,这次轩辕圣夜是真的生气了…… “她很重要,我不得不救她!”如歌淡淡给出的答案让轩辕圣夜更加的暴怒起来:“重要?关本王何事?救人方式那么多,你就偏偏来个自残,我是身体很好还是嫌血太多,要不要我帮你一次放个干净?” 轩辕圣夜的怒气因为如歌那么面无表情的解释当场暴发…… 如歌不解的看着轩辕圣夜,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大怒。虽然她现在被定义成他的所有物,但也不至于这般暴怒吧? “我下手有轻重的,不会伤了根本……”如歌心中升起淡淡委屈,不甘的回嘴。 “秦如歌!”轩辕圣夜当下一声暴呵打断了如歌的话,赤红的双眼更加腥红起来,眼里的怒气,阴沉的脸色……哪怕再过俊美的容貌也变得十分恐怖扭曲。大手紧紧掐着如歌的双肩,对她平淡无波的眼睛对视怒道:“你明不明白,我在乎的只是你,本王可以眼睁睁看着任何人死伤,唯独你,唯独你不可以,你明不明白?” 赤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如歌那清冷的双眸之时,轩辕圣夜眼里闪过一丝挫败,伸着食指指着如歌的心脏恨声道:“你的心,冰冷似万年寒冰,没有任何人可以融化它。也不会轻易打开心房,拒绝任何人的进驻……” 轩辕圣夜看着淡笑的如歌,本是十分暴怒的心情顿时平复,心中虽觉得挫败,却突然红唇勾起,露出一个妖异似魔的笑容:这样的你很好,冰冷不让任何人靠近。本王终有一日会让它为了我而跳动,为了我而融化…… 如歌脸上一直都是淡淡的笑意,脸上带着厚厚的面具温和的看着轩辕圣夜不发一语,神情淡淡又温和。 “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处理留下的血迹,这样的方法最能洗清嫌疑,不让任何人发现。但我确实鲁莽了,这种伤己的行为确实不可取,不会有下次了。”如歌柔柔的反省,捧起轩辕圣夜的头与他对视着,身体微微俯下…… 看着如歌这般大胆的动作,轩辕圣夜眼里闪过讶异,看着轻轻在在他额上淡淡一吻的如歌,眼中的异色快速升起,双眸升起耀眼的红光,带着浓浓的狂喜与占有欲,那是巨兽锁定猎物时专有的眼神。 如歌轻轻在轩辕圣夜额上轻吻后,缓缓与他对视着,心里则是同样掀起了狂风巨浪。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子。 “你眼睛很漂亮!”亲吻后,如歌才惊觉她自己做了什么,当下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对着轩辕圣夜解释道。 “嗯!” 轩辕圣夜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心中也同样掀起了波澜。 第一次,被一个女子主动亲吻。 原来,被亲吻的感觉是这般! 额上似乎还留着那柔软又冰凉的触感,带着如歌特有的体香,让他下腹一热,似狼一般紧紧盯着如歌那无辜的表情,眼里是浓浓的怀欲。 不可否认,他是真的看上了这个小女人。第一次,还是被一个不算成熟的小女人挑拔出了*。 或者一开始被如歌的动作弄愣了,很快,轩辕圣夜则是化被动于主动,一把扣住如歌的后脑印了上去…… 独有的冰凉触感,在现在七月中的气温中显得格外的异常,也显得十分舒适。伸出舌头细细品尝着如歌那柔软又冰凉的双唇,轻轻啃着……似乎是不满意仅限这样,又或者是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感受。轩辕圣夜完全不顾如歌正在挣扎的双手,反而大手用力,直接把她纤细的双手扣在背后。细细亲吻着,强横的闯入她的口中,狂肆的在她口中横扫着,肆意的夺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如歌似乎是学不会换气,口中的空气被轩辕圣夜直接夺取,当下小脸涨得通红,身体则是越发柔软起来…… 就在她以为快要窒息之时,轩辕圣夜放开了她。 看着她柔软倒在他怀里的如歌,轩辕圣夜紧紧抱着她,把她埋在他的胸膛之中,良久,幽幽的话语在如歌的头顶上响起:“快点长大吧!” 轩辕圣夜的话中之间,如歌十分明白,也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趴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喘着粗气…… 身体阵阵疼痛,温祺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神志回笼,眼中锐利划过…… 快速的坐起,看着身上的夜行衣早己被换下,腹中的伤口也被绷带包扎好,神情顿时闪过疑惑。 被人救了? “你醒了?”清冷的话语似林间小泉般清澈,却也带着淡淡寒冷,让人无法觉得亲近。 顺着声音来源,温祺警惕的看去,看去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女子正坐在不远处,眼里是关心与柔和。 “你是谁?”温祺疑惑出声。 “你逃到我的院子里还问我是谁?”如歌看着温祺淡淡道。 “是小姐救了我?”看着如歌那不否认的表情,温祺眼里闪过思量,她很难想像是这小女孩从轩辕朗的手中救了她,但还是礼貌的冲着如歌道:“谢谢你救了我,他日一定会报!” ------题外话------ 月光万更第三天,今天月光更了一万五哟,月光给自己加油!有木棒棒哒? 04如歌身份疑 说完,温祺就掀开被子,下地……看来是准备离去。 “你的伤没好,这般急着离去?” “我还有事没做完,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未做!”温祺眼里闪过利光,捂着腹上的伤口,眼里带着恨意与狠唳。 “我很好奇,以你的本事,为何打不过轩辕朗?” 她记得,温祺的武功极高,她与她的哥哥不同,她学武天性极高,而她的哥哥则是完美继承了药王谷的遗传,学医的天份极高。 温褀的武功极高,世上也难寻几人与她相抗,哪怕是父亲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她为何的打不过祁王?她的记忆里,轩辕朗的武功并不高,前世她都能与他打个平手,根本不可能是温褀的对手。 那温褀为何会败? 如歌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上,眼里是一片的平静与温和,让人忍不住亲近。那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的眼底其实是冰冷一片,冷到让人无法接近。 听着如歌的话题,温祺当下警惕起来,看着如歌神情一片危险:“你认识我?” 对于温祺的警戒,如歌当下淡淡一笑,并未表示多大的反应,反而还平静冷淡道:“认识!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是姚霜的侍女,姚氏被灭门,我很好奇,你一直在哪儿?为何要刺杀祁王?” 说到姚氏,温祺的脸上浮现出愤恨与不甘,还有深深的恨意:“我刺杀轩辕朗一事应该传开了,但你却没有把我交出去反而救了我,那你一定与轩辕朗有仇。说给我听也没事,轩辕朗娶了我家小姐不到一天就传出突然离世的消息,姚氏灭门,姚家军尽灭,所有的事情,全部在一天这内发生,这原本就十分诡异。后来,我才得知,那轩辕朗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之人,从一开始接近我家小姐时就是个圈套,一个葬送姚家的圈套!”温祺脸上带着疯狂与痛恨,红了眼眶沉在回忆中。 “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歌心中不平静,但语中却没有一丝的波动。 听着如歌的问话,温褀抬头看着她,看着如歌眼里的漠不关心的情绪时,心反而微微一松。 或许是找到一个好的倾诉对象,又或许是独自一个装了太多的密秘,急需一个发泄口,所以如歌的问话她反而没有多少的警惕,反而还如实的回答了起来。 “是夫人料想到会出事,就把我偷偷送出了姚府。当时小姐对轩辕朗情根深重,夫人想要劝她放手也无法说出口,与祁王约定,只要他发誓一辈子不负小姐,就告之他啸天令的下落!” 温祺情绪顿时暴发,身体微微一软,直接坐回了床边接着道:“轩辕朗就是个骗子,小姐嫁给他不到一天,中间就出了姚家军尽灭的消息,消息未传回皇城,又出了姚流云谋逆一事,所有的事都在一天之内发生,短短一天,整个姚氏尽灭……夫人说过,轩辕朗会好好照顾小姐,哪怕姚氏倒了也要护她们周全,可结果呢?那个骗子,不仅娶了萧湘儿,还害死了小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如歌冷静的听着温祺的话,袖中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指甲刺入掌心也没有任何知觉…… 原来,母亲早就会料到姚氏被灭?早就知道祁王不是良人却还是满足她那任性的愿望?哪怕是交出啸天令也想保她在姚氏的动荡中存活下来? 可惜,她与母亲都看错了人,都把轩辕朗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看成了无害的羊,最后双双落得这样的悲惨的下场。 温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竟然在这个完全不认识的年轻女子面前如此失控,那种感觉,好像小姐在世之时,每每她有不顺心的事情,小姐都是静静的扣着她宣泄。 “失礼了,情绪有些激动,谢谢你救了我,告辞!”温祺起身,准备备向外离去…… “你是想去送死?现在的你,伤不了他分毫。”如歌没有阻挡,反而是平静诉说着事实。 “送死又如何?小姐己在黄泉路上三年了,我是时候去陪着了。”温祺满不在乎道。 如歌闻言,顿时从椅子上起身,身上是压迫的气息。刚刚还柔和平淡的脸上现在早己是乌云密布,脸上怒气是恨其不争的无奈。愤怒的盯着温祺一字一句问道:“所以,明知打不过,你也要去送死?” 温祺不知道眼前这年轻女子为何突然大怒起来,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 啪! 清澈的响起在房中响起,温祺的头被如歌大力一巴掌打偏了过去,当下一巴掌给把她给打蒙了。 回过头正想发火之时,对上的却是一双失望的眼眸,让她顿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因为,这眼神太过熟悉了,熟悉到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与哥哥因药王谷内乱逃出之时,她为了活下去偷别人的钱袋,当场姚霜捉住,那时她的眼神也是失望,不是失望她偷了别人的东西,而是失望竟被她如此轻易捉住。 当时姚霜的一句话让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这是强者的生存。你有活下去的手段,却没有安全活下去的能力,我给你一个避风港,你为我所用如何? 就是这句话,她成了姚霜的侍女,也救活了病重的哥哥。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以为,你敢行刺祁王看来也明几分血性,果然还是我高看了么?不管姚霜有没有在黄泉路上等你,相信我,她最想看到的不是你,而是被送入地狱的祁王!”如歌眼里的失望十分明显,她真的,真的无法忍受温祺这样自甘堕落的活着。为她报仇没有意见,但她无法忍受这种寻死的行为。 温祺捂着脸不发一语,久久才幽幽道:“我能怎么办?身体三年前留下了病根,武功回到以前根本不可能了……” “你有我没有的,我也恨祁王。你有高超的武功,现在的你只差一个恢复的机遇。我给你一个避风港,你为我用如何?” 心,好似被什么烫到一样,温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身体微微发抖着,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也是她当年问姚霜的话:“你能给我什么?”眼里带着期待,带着狂喜,还有不可置信。 “我给不了你什么,只能给你一个平台,一个让你发挥你能力的平台,这样,愿意跟着我吗?” “我愿意!”温祺脸上的震惊与狂喜清楚的表现在脸上,身上不停的颤抖着,那不是害怕,是狂喜。双眼死死盯着如歌,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或者刚刚的对话只不过是幻觉一样。 何当初一样,一模一样的对话,却不是当初之人,神情,容貌,声音……明明跟以前的小姐完全不一样,可温祺的心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是谁?”温祺眼里带着祈盼,声音不自知的颤抖着,脸上那一丝丝希望是那么的明显,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 “祺儿,你说我是谁?” 温祺靠在床边,听着记忆中专属那人的称呼,心中如一道惊雷划过,劈得她头开始不自所措起来。 “我们只不过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认识你?”温祺眼睛划了划,僵硬的笑了起,只不过神情看起来十分扭曲。 希望与失望的交汇! 如歌缓缓站起身来,扶着半倚在床沿边上的温祺躺回了床上,轻轻帮她盖好被子,神情幽幽,语气淡淡:“第一次见面时,你哥哥生了重病没钱买药,你第一次开始偷窃。把你带回姚府时,你以为是要把你去送官,当场咬了姚霜一口。你学医没有药材之时,姚霜偷偷带你去偷她父亲的药材,被当场发现两人都被打了好几大板……” 温祺静静听着,听着如歌越说越多,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激动。 “不可能,小姐己经死了,你是听谁说的?”温祺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却不想证实,她怕,她怕这个猜测是错误的,最终逃不过小姐己死的事实。 “祺儿,你猜到了对不对?”如歌看着顿时激动起来的温祺,脸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意。 天知道,明明她现在与温祺重逢,心情原本是激动高兴的,可她为什么无法生起太多的波澜?明明树林初见时,她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激动复杂的。可现在,看到温祺无碍后,她的心为何越来越平静了? 低着眼帘,抻手捂了捂心脏处,神情淡淡疑惑。 她这里,是不是真的坏了? 118 “不会的,你不是我的小姐,小姐早己死了,我偷偷打开过小姐的棺木,是真的死了。你到底是谁?这般接近我有什么企图?”温祺伸出一只手,大力的掐在如歌的脖子上,眼里带着愤怒与威吓。 明明只要微微用力,如歌那纤细的脖子就可以被她一手掐断。可温祺他却下不了手,明明眼前这年轻女子与小姐没有一丝的相似,可她就是下不了手。 “祺儿,放肆,怎么可以对着小姐这般无理?”一道男声怒斥传来,温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当下手中微微轻力,却没有放开如歌。 温祺顺着房门口传来的声音,偏头看去。本是故作坚强的她终于流下了眼泪,轻轻挪动的红唇久久的汇成一个字:“哥!” 来人是极为年轻的男子,眉目间充满正气,表情刚毅却又带着特有的柔和。特别是看到温祺手中的如歌时,眼里更是划过柔和。 “哥!” 温祺冲着来人轻轻一唤! 温书,当今太医院正!也时平时常来秦候府的那个温太医。 温书与温祺是亲生兄妹,当年姚霜救了他们之后,把温祺留在了身边,而温书则是送入皇宫。当时正值太医院进行太医考核,而温书他们两兄妹是从药王谷逃出来的,为了躲避仇人,把他们藏身在权贵之中最为妥当。 如歌重生以前,都没有联系过温书。 哪怕之前,温书到秦候府替柳氏解毒,医治秦如清,她都没有表明身份。秦如清的脸一月就恢复,那是她用姚霜的名义向他索的药,真正表明身份是在娴姨娘被冤下五石散事件之事,她才找上温书表明了她的身份。 她需要一个会医的人! “祺儿,还不快放了小姐,不可对小姐无礼!”不是兄妹见面时的温和,温书直接怒斥着温祺。 因为在温书他的心中,他的小姐重于任何人,也重于他的亲妹妹。 温祺的双手开始在颤抖着,其实刚刚她就开始信了,现在她哥哥的出现,更加让她相信,或者眼前这个年轻女子真的是她的小姐。 温祺强迫自己凝了凝神,盯着如歌一字一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样蛋卷?”温祺没有问什么样的大问题,如果眼前这女子是假的,那么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是可好试探的问题。 “甜的,不过我不爱吃,你就一直没有吃过了,连你温书都认为你一直喜欢的是咸的。”如歌面无表情淡淡答道。 “初次我进姚府时,咬了小姐一口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偷偷咬了回去,当时你不知多少天没洗澡,害我不知漱了多久的口。”如歌好似陷入了回忆,心情似乎带着淡淡愉悦。 “我制出的‘无梦’是什么药?”温祺抿了抿唇,这个问题只有以前的小姐知道。 “泄药,当时我们一起下在父亲的饭中,被他追着打了好久。”想起过去,如歌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 两人一直你问我答,温祺的警惕散去,眼里是满满的狂喜。双手紧紧的握在被角处,青筋暴露,可看出她此时的情绪是多么的激动。惊喜的眼眸直勾勾看着如歌,身体微微颤抖:“最后一个问题,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歌听着温祺的问话,眼中暗色划过,缓缓站起身来轻般前行几步,走到之前坐的椅子上,一手执起茶壶,一手执杯…… “自杀的!情伤情灭,被迫自杀!”半掩着眼帘看不出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好似被一层漆黑的雾所索绕着,只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憎恶与滔天的恨意。冰冷无情的气息好似能把周围空气冰封一般。 温书与温祺何曾见过这样的小姐?记忆中,他们的小姐好似天上的太阳,脸上时时是温暖的笑容,那种笑容好似有魔力一样,可以让人充满对未来的希翼。可眼前的这个小姐,好似地狱归来的恶灵,没有情,没有欲,一心一意只想把仇人拉入炼狱深渊。似一旦报了仇之后,她也会开始迷失方向…… 温祺眼里带着心痛,掀天被子快步走到如歌的面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眼中是满满的心疼:“真好,小姐还活着。只要小姐还活着,祺儿什么也愿意做。以后,小姐不是一样人,有祺儿在,祺儿会帮您杀光所有的敌人,会一直陪在您好的身边……” 温祺哭得满脸都是泪痕,紧紧的把如歌拥在怀里,生怕现在被她抱在怀里的这柔弱的小女孩是错觉,她最重要的小姐真的活生生在她的面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 如歌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埋在温祺的怀里,脸上全是愉悦的笑容。 温祺还活着,是她重生以来目前遇到了最为愉悦的事情了。 留下温书替温祺治伤,如歌先一行步离去…… 走出大门,如歌回头看了看那熟悉的院子…… 姚府,这里是姚府! 是任何人都不会想来的鬼地,也是温祺目前最适合的养伤之地。 如歌缓缓步出姚氏大门,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己停在了府外…… 轩辕圣夜坐在马车之上,半挑开车帘看着如歌,眼里是幽暗与黑暗,还有不知名的异样情绪。 伸出大手一把扯起如歌,把她直接一把拉进了马车…… 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她所有的行动全部都在轩辕圣夜的掌控之中。他太过神秘,经常让她有种摸不透的感觉,有一种在他面完全无法隐藏的感觉。 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说话……如歌上了马车后,明显的感觉轩辕圣夜诡异的情绪。或许是依附着他生存着,所以如歌对于他的情绪感受十分明显,哪怕一点点波动,她都感觉到了。 就如现在,轩辕圣夜虽然静谧不发一语,但浑身幽暗又阴森的气息显示着他此时十分的不悦。准备来说是幽暗,是一种暴风雨快要来临时的压抑感,明明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危险。 “我该是叫你秦如歌还是姚霜?” 良久,轩辕圣夜阴寒似冰霜的话传来,一字一句重重击在如歌的心头。 如歌条件反身的抬头看向轩辕圣夜,瞬间与一又赤红妖异的双眸对视着。红瞳的主子紧抿着双唇,直勾勾的紧紧盯着,就好像能透过她的双眼直接看到她的内心一样,似乎在那双赤红的双瞳面前,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隐瞒。 袖中双手紧了紧,如歌只觉得她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僵硬的扬起了一抹笑脸:“什么意思?” 轩辕圣夜把玩着她的手指,细细轻轻的,半响才冷冷道:“你真的不明白?温祺是谁?值得你不惜弄伤自己也要救她?轩辕朗是谁?你们明明以前不曾有过旧怨却对他充满恨意?歌儿,本王不想一一提出来,你所有的行为只要有心人一查就会发现,你的行为是多么的异常!” 轩辕圣夜每一句话,如歌都好像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又带着恐慌,脸上却无法表现出来。 “我是恨祁王,中间的原因我不便说。那个刺客叫温祺啊?她只不过是我无意救下的,她对祁王有恨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是吗?”如歌故作镇定着,面上是完美无瑕的笑容,眼底是一片坦荡。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伪装着的如歌,心中既气愤又心疼。低着眼帘冷冷地看着如歌:“歌儿,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姚霜,本王可以先不计较。你可以利用本王来复仇,也可以利用本王来设计任何人,别妄想脱离本王的掌控。” 冷酷又极其占有欲的话语,让如歌不由自由的跳了跳。胸口那异样的感觉,是她久久未曾跳过的频率。好像重生以来,大脑的情感就越来越迟缓,明明初见时就心中情绪激动,过了不久就完全没了感觉。 如歌低着头,静静不发一语。 她知道,她的行为早就逃不过轩辕圣夜的眼睛,但她没有想到,他的怀疑来得这般的快。 她以为,她不会介意有人提起她的前世。可真当轩辕圣夜怀疑问起她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看着如歌走进候府的背影,轩辕圣夜坐在马车上静静的看着暗灵一把抱起如歌直接进入了候府…… 轩辕圣夜就那很静静看着,眼里是一片复杂。 姚霜,那是他心底的禁忌。 年少之时,映在心底的一抹阳光,也是他现在唯一存在的一丝温暖。 歌儿,霜儿…… 真好,你还活着! 不承认你是姚霜也没关系,之前,我放弃了你。这次,哪怕是由我亲自动手,也绝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怀里。 “回府!”放下车帘挡住了轩辕圣夜的神情。 驾车的惊风领命,挥起长鞭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再直直抽下,战马吃痛,缓缓开始行动了起来…… 京城最近都是低压的气息,先是世家子弟双双送命于怀山,不少人还为此伤重未醒。最近不久又有祁王被刺,祁王侧妃替他挡下置命一击,如今还在病床上生死缠斗着。 最近一月,好似是最为倒霉的一月……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梅儿风风火火从外面跑了进来,想来是打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一片急切。 “宫里来人?做什么的?”如歌看着梅儿淡淡疑惑着。 按道理来说,宫中来人都与她无关,估计是秦如莲或者恩宁公主那边的事吧?可这梅儿却如此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能让她情绪波动如此大的,一般都是事关娘亲或者她的。 “宫中公公来旨意,点名要说见小姐。所以奴婢就见跑过来通知的,那公公听说是陛下身边的。”梅儿喘喘气,快速说着事情经过。 “找我?”如歌顿时觉得讶异,她与皇宫没有任何的关联,这陛下为何要见她?如歌眼里闪过异色,快速的从椅子上起来,看着梅儿问道:“仪容可有乱?” “没有!”梅儿快速的查看了如歌全身,最后满意摇摇头。 如歌快速的赶往大厅,大厅中此时聚集了不少人,该到的都该到了。 秦如莲因为重伤刚醒,前些时间初醒时发现她毁了容,当时情绪太过激动而再次昏了过去。到现在为止,秦如莲都是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中,任由柳夫如何劝她,她硬是不肯开口喝药,每天清醒时都是暴怒大哭,昏睡之时才会安静下来…… 所以这次秦如莲也就并没有出现在大厅之中,一是她身体未好,二是她现在也没有心情理这些闲事,每天清醒时感受到全身火烧的痛苦,足够让她感到发狂。 “这位就是三小姐吧?”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公公看着刚刚走进的如歌,眼中微微发亮。 “是的,公公,歌儿己经到了,陛下究竟有什么旨意?”恩宁公主笑得十分得意,看着传旨公公问道。 柳氏这几天消瘦不少,因为秦如莲的寻死觅活不停的吵闹让她身心俱疲,短短几天,她就消瘦不少,脸上没有一丝的光彩,神情十分暗淡。 相反,这几日恩宁公主则是容光焕发。柳氏一心扑在秦如莲的身上,府中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破绽,而恩宁公主则是一直盯着柳氏的一举一动,看到柳氏的破绽当下就发作。而秦候也因为祁王强势的态度而烦躁不己,听到恩宁公主说柳氏主事时发生了帐务错误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当下也心生不悦,把候府的掌家之权交给了恩宁公主,直言要柳氏先全心照顾秦如莲,暂时别管府中杂事。 这是变相的夺权! 柳氏明知恩宁公主的打算,但还是无法抽身。秦如莲的情绪极为不稳定,时不时闹自杀,大发脾气也是家常饭后常事。她明知那些破绽是极有可能是恩宁公主故意挑事,但她却没有任何的余力进行反击。 “行,人到齐了,咱家就开始吧!”放下手中的茶杯,传旨公公从椅子上站起来,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把拿起放在一旁的明黄圣旨:“陛下有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公公的话,大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一个个全部跪伏在地上。 传旨公公缓缓打开圣旨,一一读了起来:“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一品军候秦暮之三女,温婉典雅,德才俱佳。其特殊才艺朕闻之顿觉新奇,特召入宫!钦此!” “三小姐,跟咱家走吧?”传旨公公走到如歌面前,卷好圣旨递到如歌的面前。 “臣女尊旨!”满脸严肃,双手高举于头顶,接过圣旨跪在地方再次弯腰跪拜一次。 所有人缓缓从地上站起,看着如歌神情各异,时不时的交谈讨论着。如歌好似完会没有听见一样,脸上依旧是淡笑,完全荣辱不惊。 传旨公公看着如歌一派娴和的作态,当下心中暗暗点头。 秦候的女儿果然个个出众! 身在皇宫大半辈子,他见过众多的贵人。 此女不是池中物!仅一眼,他就给了如歌超高评价! 120 如歌当下就跟着传旨公公走了…… 秦如莲得到消息时,当下在房中气得大怒,不断发着疯。 “娘,为什么那个小贱人没有一丝的伤痕,为什么她可以进宫见陛下?为什么她可以迷惑夜王?娘,为什么,为什么?”秦如清身体虽动弹不得,但瞪大的双眼中全是恶毒与愤恨。 “莲儿,消消气……”柳氏看着这般凄惨又疯狂的秦如莲,脸上全是心疼,不停的安抚着她。 “消气?怎么消气?为什么她那么好运可以得夜王的救护,而我却烧得疼痛睡不着?凭什么她可以得到陛下的召见,而我则是要在这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为什么所有的好运全在好她秦如歌的身上?”秦如莲完全听不进柳氏的安抚,当下立即情绪大暴发,颈部以上完好的脸丑陋的扭曲着。 “莲儿不要再生气了,你不喜欢那秦如歌,娘亲帮你,娘亲帮你杀了她好不好?你不要再气了,气坏了身子高兴的是别人……”柳氏抱着秦如莲,眼里满满全是心疼。 “真的,你真的会帮我杀了秦如歌?杀了她,夜王爷是我的了。”秦如莲好似幻想到什么,眼里狠毒利光闪过,神情全是愤恨。 “不骗你,莲儿快快好起来,到时娘亲一定亲手把她交给你处置好不好?”对于秦如莲的要求,柳氏此时完全失了思考能力。现在的如歌早己不是她可以随意处置的了,如歌的身后早己有了她无法撼动的靠山。 。“现在,我现在就要看着秦如歌在我脚下生不如死,现在就要……”秦如莲双眼愤恨着,眼睛好似淬毒的箭,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刺死如歌。 “好好好,现在,现在娘就派人杀了秦如歌好不好?你先喝药,喝完药才人精神看着秦如歌的下场是不是?”柳氏端着药苦口婆心的劝着,顺着秦如莲意哄着,好不容易才把秦如莲暴怒的情绪安抚下来,最后才哄着她喝下了药。 药中有不少的镇定剂,可以减少秦如莲的痛苦强制让她短暂的沉睡着。睡着的秦如莲看起来纯真柔合,只不过也只有短短几个时辰,醒来的她则是暴唳似鬼,生生让人如法接近。 柳氏看着睡着了的秦如莲,眼里一片宠溺痛惜,轻轻抚着秦如莲的睡脸,柳氏眼里闪过狠唳,看着沉睡的秦如莲自言自语道:“莲儿,睡吧!秦如歌为娘会替你杀了,你不喜欢谁,娘就替你杀了谁,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为娘也就满足了。秦如歌不过小小庶女,她的死能让你开心那也是她存在的价值……”轻轻抚着秦如莲的眉眼,柳氏眼里全是满满意的恨意与怒气。 秦如莲是她的希望,是她生活的全部。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的一切,偏偏她无法找任何人算帐。秦如莲在那场大火中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消磨的痕迹,如花的年纪就受到这样的经历,今后的人生也会一辈子受到影响。 这一场事故,却找不到任何事主。柳氏她是有怒气没地撒,就如秦如莲一样,心中满满全是不甘与恨意,却找不到任何的宣泄口…… 最后,因为如歌被陛下召见这事而爆发了出来。 本就与如歌有旧怨的她们最后把如歌当成了情绪的宣泄口。 简单来说,如歌被牵怒恨上了。 “听说,你召了歌儿入宫?”轩辕圣夜看着正在办公的轩辕帝淡淡问道。 “你消息真快,人没到你却先到了。怎么?怕朕吃了她?” 轩辕帝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侧躺在下方椅子上的轩辕圣夜一眼,眼里满满全是笑意,甚至还带着异样又复杂的情绪。 轩辕圣夜依旧是一袭红衣,满头青丝束,随意的在向身上洒落。在当今圣上面前依旧是他平时的作风,依旧如此的狂妄不羁。 听着轩辕帝的调笑,轩辕圣夜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冷冷重复问道:“你召歌儿入宫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外面都在疯狂传着,说你看上了秦候的三女。所以朕也好奇,想看看那秦三小姐倒底是何等绝色,明明你每次都处理了朕送出的美人,这次却看上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庶女。”轩辕帝看着在他面前十分无礼的轩辕圣夜不仅没有一丝的生气,反而还带着淡淡温和。 “哼!” 轩辕圣夜不悦的扫了轩辕帝一眼。 接着暗卫来报,说是轩辕帝下旨召见秦如歌时,他立马放下手中军务,直接冲到了轩辕帝的书房。 当时那浑身的怒气与杀气实在是惊了轩辕帝,后来一了解,原来他是因为私自召见了秦如歌而生气了…… 当下,他也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说真的,你真的看上了那个秦如歌?”轩辕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情带着严肃却又不失柔和。 轩辕圣夜只是侧坐在椅子上,好似无骨一般侧躺着,对于轩辕帝的问话并没有过多表示,最后只是淡淡答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如今二十有六了,朕也担心你的子嗣,以前朕送给你的美人你却全部送属下。朕一直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没想到不声不响自己倒是物色一个。朕对那传说中的秦如歌真的好奇,听说只有十四岁吧?过两年才会成年,朕真的好奇,你们的年纪相差不少吧?”轩辕帝眼里满满全是笑意,看着轩辕圣夜那不耐烦的表情时,轩辕帝的表情也异样的柔和。 轩辕圣夜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神情庸懒,胸口半倘的衣襟散落,发出致命的诱惑。 “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她可以让任何人都无视她。只要她有意,她也可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说起如歌,轩辕圣夜眼里闪过柔和,是轩辕帝从未见过的柔和。 一直对任何人都冰冷无情的他此时却露出如此柔和的表情,真让他感到意外。 “听你这么一说,朕的兴趣更大了!”轩辕帝哈哈一笑。 轩辕圣夜身上气息一凝,危险的看着轩辕帝,眼里淡淡杀气划过:“她是本王的!” 突然的杀气让轩辕帝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看着轩辕圣夜扑哧一笑:“哈哈……哈哈……是……她是你的,朕不跟你抢……哈哈……”轩辕帝第一次看到轩辕圣夜如此话语,当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脸色也涨得通红起来…… “哈哈……不行了……哈哈……”轩辕帝好像被点中笑穴一样,使劲的拍着桌子狂笑不己。 “陛下,秦三小姐到了!”房外,太监独特的嘶哑声音响起,打断了轩辕帝的狂笑。 “哈哈……请……”尽力的压制着想要狂笑的心情,轩辕帝极力的想要平复他的心情。 121 如歌跟着传旨公公来到了乾清宫,老远就听着里面那阵阵传来的笑声,中气十足又带着中年男子特有的声线。如歌低着头,静静的候在门外,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柔和的好似与空气融为一体,让人很容易就忽视了她的存在。 “陛下有旨,召秦如歌入殿!”刚刚进入大殿的传旨太监快步从里面出来,双眼直视远方直接唱诺。 如歌闻言,点点头,提了提裙摆大步跨过门槛。 九根飞龙腾天白玉柱分别支撑着九个角落,白玉柱上九龙齐腾,取九九归一之意。青玉的地砖发出温润的光泽,与九根白玉柱相映,青与白的交融显得格外柔和。本是尊贵的九龙图腾印在青玉地板之上,九九八十一条巨龙在青色云海怒啸翻腾,格外生动! 皇宫,她不是没来过,但这乾清宫是陛下处理政务之地,也是她第一次来。她一路都在思索,到底陛下为何要见她?她明明没有任何理由会让陛下亲自召见。 低着头跟着太监的脚步前进着,看着前方太监的人影停了下来,她也顺势停下脚步。 “陛下,秦三小姐到了。” “嗯!” 太监听着轩辕帝的话随即就弯腰后退,如歌见状连忙下跪:“臣女秦如歌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歌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头磕在手背上,跪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 “你就是秦如歌?抬起头来!”威严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带着渗人的威压。 如歌依言抬起了头,眼睛平视着,没有与上方的轩辕帝对视着。 上方的轩辕帝仔细的观察着如歌,心里阵阵称奇。 小,真小!他完全没有想到,轩辕圣夜所看上的女子竟是这般的幼小。看起来柔弱不堪,一捏就碎的模样楚楚可怜,他的口味有这般奇特? “知道朕为何叫你来么?”轩辕帝轻咳一声,看着如歌沉声问道。 “臣女不知!”如歌平视着龙椅,没有轩辕帝对视。 如歌语气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虽然是跪在地上,但她那不亢不卑的态度却让轩辕帝微微侧目。 “听说,夜王对你可是上心得狠,你一个小小庶女胆子倒不小,竟敢勾引夜王?”轩辕帝突然气息一凝,冲着如歌顿时一怒,渗人的压迫顿时向她袭来。 轩辕帝身在皇位数十年,常年累积的威压足以震慑众人,不然,他怎么震慑朝臣? 轩辕帝眼里带着玩味,故意汇露出浑身的杀气与龙威。眼里是微微的得意,因为他实在不相信轩辕圣夜所说,一个都没有长大的小女孩能有什么本事?能有什么特别的? 如歌低着头,好似被吓住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好似被龙威所摄。 “臣女……臣女……不敢……”说话断断续续,如歌身体微颤抖着,一副胆小畏惧的样子,看着轩辕帝顿时眯起了眼睛。 是轩辕圣夜他看错了?还是这小小女孩在给他玩诡计?此时的她可与皇弟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敢?敢勾引朕的皇弟没胆在朕面前承认?还是你胆大到敢欺君?”轩辕帝大力的在书桌上面一拍,清响又突然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也惊了如歌。 如歌低着头,眼里一片暗沉。 明知夜王的性格却在这里斥责她,明明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却故意宣来斥责?她真想不明白,为何轩辕帝为此发这么大的脾气? “怎么,无话可说?欺君可是大罪,罪无可赦!”轩辕帝看着低头微微颤抖着的如歌,眼里闪过失望。或许皇弟看走了眼,或者她秦如歌是用了下作手段迷了皇弟的眼。‘ 如歌低着头,偷偷扫了眼轩辕帝的神色,正好看到了他眼底的失望。 快速的收回打量的目光,如歌完全把轩辕帝的目光收回了眼底。 失望?为什么对她失望?明明她没有任何可以引起他兴趣的地方,可为什么要对她失望? 偷偷打量下四周,如歌把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大脑飞快运转着,岂图弄清轩辕帝举动深意。 “怎么?无话可说?来人……” “陛下!”如歌顿时打断了轩辕帝的话,抬起头的脸上带着镇定,没有刚刚的惊慌。与之前微微颤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此时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光彩,看着轩辕帝道:“臣女只是一个小女子,无权无势,岂敢勾引夜王爷?陛下知道,一个庶出女子想要上位是有多么的坚难,臣女何德何能可以勾引夜王爷?是有什么人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引起您的误会了吗?” 如歌眼里带着平淡与自信的光彩,虽然跪在地上却丝毫不显卑微。 轩辕帝看着如此转变的如歌,眼里奇异的光茫闪过。 “你不怕死?敢如此说话?”威严的声音带着渗人的杀气。 “臣女怕死,可臣女如果不说这话,下场一定会死!”如歌脸上微微扬起一抹笑容,看着轩辕帝温和又娴静。 “怎么说?”轩辕帝眼里带着好奇。 “这个问题,还是王爷来回答比较好,是吧,圣夜?”如歌目不斜视,背部直直的跪在地上冲着空旷的大殿提高了声音。 轩辕帝这时眼里闪着赞赏,看着如歌微微一笑。 有趣的女子,真如皇弟所说,卑微的时候可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对她有兴趣。可一旦揭开那层伪装的外衣,其内的自信光彩可以吸引任何人。 “果然还是歌儿了解我。”随着如歌话落不久,如歌她只感觉背后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疼么?”轩辕圣夜一把抱起如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揉了揉她的膝盖,眼里是淡淡的疼惜。 “没事,只不过跪下了一小会,哪来的那么娇贵?”如歌安静坐在轩辕圣夜的腿上,低着眼,掩了眼里的幽暗。 “朕又没让她跪多久,能有多大的事?”轩辕帝看着抱着如歌曲的轩辕圣夜,眼里满满全是调侃。 看着事不关己的轩辕帝,轩辕圣夜眼里闪过危险,一把拔下如歌发上玉钗,直直的朝着轩辕帝掷去…… 轩辕帝看着满是杀意的玉钗向他袭来,当下身体微微一闪,躲过了轩辕圣夜掷过来玉钗,看着轩辕圣夜眼里露出怒气:“你来真的?不过就是戏弄了她一下嘛,有必要生这么大气?” 虽说是怒气,但也并没有发多大的脾气,看着轩辕圣夜那双赤红的双眸时,眼里也闪过一丝柔和。 122 轩辕圣夜低着头替如歌整理着衣服上的皱折,完全不理一旁跳脚的轩辕帝。如歌依偎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偷偷打量着一旁跳脚的轩辕帝,眼里闪过惊讶。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轩辕圣夜是这样与轩辕帝相处的。 这样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像一国之君与臣子间的相处,反而像是普通百姓家里的兄弟那般相处。 以前,她曾听闻,当今陛下生性多疑,怎么现在她亲眼所见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曾听闻,当今陛下就是三年前听信了谗言才定了辰王哥哥的罪,最后害得景妃娘娘与辰王哥哥双双逝世。 可为什么,她亲眼所见的陛下与她听闻的不一样? 还是说,他只是在轩辕圣夜的面前才这样? 可为什么?一个君主的性格会因人而异? “秦小姐,刚刚你为什么说那番话,为何你不说一样会死?”轩辕帝看着如歌,眼里全是审视。 如歌从轩辕圣夜的怀里露出小脸,冲着轩辕帝甜甜一笑:“圣夜不会允许的,如果臣女真的害怕了,到时不用您动手,圣夜就会最先一把掐死臣女的,圣夜他说过,就算是死,臣女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如歌左一句圣夜,右一句圣夜,唤着轩辕圣夜心如春水,化成一滩。 听着如歌用那微软的声音轻轻呼唤,轩辕圣夜惬意的眯眯眼,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赤红的双眼中闪过的是妖异的红光却又带着柔情。 少了冷冽气息的轩辕圣夜,一袭大红的赤袍本是艳烈刺目,此时的他却显得十分柔和。抱着一袭白裙的如歌,把如歌那小小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他怀里,好似要把她揉进他的血肉中一样。 “原来皇弟就是这样恐吓人家小姑娘的?真是不知怜香惜玉。”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哼,歌儿是本王的,本王想如何对待是本王的事。”紧紧抱着如歌,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轩辕帝,好似护食的小孩一样。 这样有人气,有活力的轩辕圣夜是轩辕帝从未见过的。 “咳咳,那啥,皇后与她的侄子女们在华清宫赏琴,秦小姐有兴趣也可去观赏一番。/” 如歌听着明白,轩辕帝话中之意是有事要与轩辕圣夜说,现在正给下台阶叫她出去,当下她也不好再待在这不走,冲着轩辕圣夜道:“那琴不知道是不是凤唳琴,当下我没有机会近身观看,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可以去看看吗?” 对于轩辕帝赶如歌出去的行为,轩辕圣夜十分不满。可看到如歌那温软的眼神之时,轩辕圣夜所有的怒气全部都化在了那双清澈又幽深的黑色双眸之中。 “嗯,小心点!”轩辕圣夜拍拍如歌的头,眼神微软。 “好”如歌冲着轩辕圣夜点点头。 轩辕帝见状,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来人啊,送秦小姐去皇后娘娘的赏琴宴。” “奴才遵旨!” 缓缓从轩辕圣夜的腿上起来,小步的跟在小太监身后离去…… 轩辕帝与轩辕圣夜两人看着如歌离去的身影,眼中全是复杂的情绪。轩辕圣夜是柔和怜爱,轩辕帝是复杂幽暗。 “夜儿,这秦如歌心思深沉重,不是王妃的好人选!”半响,轩辕帝半响才冲着轩辕圣夜缓缓道,但声音中却是发自内心的担忧与关怀。 “噢?那你觉得何人合适?”轩辕圣夜听着轩辕帝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也开始清冷起来。 似乎是没有听出轩辕圣夜稍稍冰冷下来的语调,轩辕帝接着道:“秦候嫡长姐,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 啪! 轩辕圣夜把玩着的杯子在他手里瞬间化为粉尘,顿时打断了轩辕帝的话。 轩辕帝看着脸色顿时沉下来的轩辕圣夜,顿时吓了一跳,但似乎想清到底为何这般生气,反而还在自故自道:“你知道我的心思,只要你娶了秦如莲我也就放心了,她是天命皇后,只要娶了她,我也能安心的退位了……” 轩辕圣夜突然从椅上站了起来,黑发无风自扬,浑身充满唳气。红色的赤红长袍艳烈得好似恶鬼归来,腥红的眼眸盯着轩辕帝,声音冰冷似霜:“你的那个位子,本王没兴趣!当初,你就是为了那把龙椅放弃了我,现在,你认为本王会接受那段耻辱的回忆?就算本王有心称帝,本王宁愿远走他方,另僻国度也不会要你这把肮脏的龙椅。”轩辕圣夜唇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盯着轩辕帝眼里全是愤恨。空气扭曲如时间停止一般,一步一步,缓缓接近轩辕帝,每一步都好像走在轩辕帝的心尖上。 “本王不管秦如莲是不是天命皇后,哪怕她真的是,本王也可以把她拉下来。凭一个女人坐上皇位,真是笑话!本王警告你,歌儿是本王认定的,你要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事,到时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你不想你的皇位就此终结吧?那可是你放弃所有好不容易得到的!” “放肆!”被轩辕圣夜如此无礼的话给气到,轩辕帝当拍桌怒吼,脸上的愠怒浮现在脸上,冲着轩辕圣夜一顿怒斥。 “怎么?本王说到你的痛脚了?当初为了皇位放弃了本王,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偿还当年的罪过?本王告诉你,没那么便宜的好事。”轩辕圣夜完全不惧轩辕帝的怒气,更加刺耳的话还了过去。 说起当年事,轩辕圣夜脸上难得的闪过憎恨与扭曲,天神般俊美的容貌此时正愤恨又痛苦的扭曲着,赤红的双眼全是怒意,憎恨,痛苦,扭曲…… 看着这样的轩辕圣夜,轩辕帝的眼里全是痛苦与自责。 他后悔了,他后悔当年放弃了轩辕圣夜,所以轩辕圣夜的性格才会变得扭曲,变得冷酷无情,变得残忍起来…… 都是他的错,是他亲手成就了现在的轩辕圣夜,成就了现在这个如魔神般存在的轩辕圣夜。 “对……不……起……”轩辕帝脸上全是自责,红了眼眶,看着轩辕圣夜双唇挪动,久久的只吐出一句话,一句轩辕圣夜完全不屑的道歉。 轩辕圣夜看着双手撑在书桌上的轩辕帝,看着轩辕帝似乎气极而颤抖着的身体,轩辕圣夜眼里闪过异样的情绪,似不忍又似不屑。 看了眼轩辕帝国,轩辕圣夜快速转身,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看着离去的轩辕圣夜,轩辕帝呆呆的看着看着那一抹消失在门口的红色身影,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真的错了吗?”久久的,轩辕帝缓缓的从桌上书卷中抽出一卷陈旧的画卷,看着画在上面的美丽女子,轩辕帝脸上窒是痛苦与后悔。 充满柔情的看着画卷上的女子,轻轻抚摸着,眼里是化不开的忧伤。 123 “皇后姑母,听说这琴是百年前的名琴,您极善琴,可否帮惜儿看看这琴的真假?”司徒惜看着皇后娘娘柔和。 皇后娘娘眼里全是满满意的笑意,看着一袭翠绿蚕丝长裙的司徒惜,脸上是慈详的笑意。 司徒惜翠裙墨发配着白玉钗花,显得十分富有朝气。眯着眼满满全是笑意。 “好,好,本宫帮你看看,那琴可有出处?”皇后娘娘牵着司徒惜,眼里满满全是笑意。 司徒惜偏着头想了想,缓缓才看向皇后娘娘道:“不知道,是哥哥替我赢回来的。皇后姑母,哥哥竟然说这是百年前啸天首领之妻的遗物,姑母,您说这有可能吗?” 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一僵,认真的看着司徒惜道:“确认?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是真的,不信,您问哥哥,是他赢回来的。”司徒惜指了指静坐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司徒荆宏,冲着皇后娘娘微微嘟起了嘴。 被司徒惜素手一指的司徒荆宏无奈的笑了笑,对着皇后娘娘道:“小侄听闻雅阁有人摆擂,顿时产生了好奇,所以就特地去看看,不想运气不错夺了魁首,得了这个奖品。姑母,您就帮惜儿看看,这琴是真是假?” 司徒荆宏一袭青色长裙,面色如玉,温润有礼,颇有君子似玉的风骨。 “好,本宫看看,本宫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凤唳琴,今日也算开开眼界。”皇后娘娘这才放下心中疑惑,慈祥的点点头。 “好,惜儿早就把琴带来了,马上送来给皇后姑母瞧瞧。”司徒惜当下大力点点头,冲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一声,侍女听到命令飞快的离去…… 皇后娘娘淡笑的看着下方静坐着司徒惜与司徒荆宏,这两个嫡亲侄子女平时与她十分亲昵,所以也十分喜受他们兄妹俩。 一个小太监低头快步的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司徒惜与司徒荆宏都淡笑看着上方的皇后娘娘,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 “秦三小姐?哪个秦三小姐?”皇后娘娘听了小太监的话,脸上微微惊异。 “是秦候的庶出三女,秦如歌。前些日子,不是与咱们夜王爷传出一些疯言疯语吗?就是那个秦三小姐!”小太监在皇后娘娘身边轻声解释着。 “原来是她呀!”皇后娘娘这才恍然大悟。 “对,就是那位秦三小姐,今日陛下召了她入宫,想到娘娘今日有办宴会,特地叫奴才带秦三小姐来参加。” “是陛下吩咐的?那快点请她进来。”皇后娘娘本来对如歌没什么兴趣,但听到是陛下亲自吩咐的,当下就起心思。 “是!”小太监点头称是,快步离去。 看着小太监快速离去的身影,皇后娘娘这才收回了视线,看着在场的司徒惜与司徒荆宏道:“惜儿,荆宏,有个客人对这琴也有兴趣,邀请她一起你们没意见吧?” “是谁呀?”司徒惜讶异的出声发问。 随着司徒惜的话落,一道素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华清宫门口。 司徒惜的眼睛微亮,看着那抹素白的身影的出现,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扬起一抹明亮的笑意:“三小姐,三小姐……”兴奋的挥挥手,冲着如歌大声叫唤着,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这样的司徒惜,皇后娘娘从未见过,眼里的异色快速划过回复清明。 ------题外话------ 月光万更第4天,又是一万五,果真有点累 05如歌身份露 “臣女秦如歌,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歌小步跟在太监身后,走到皇后娘娘跟前几步,缓缓跪拜于地,行了一个大礼。 “你就是秦如歌?一品军候秦暮之女?”皇后娘娘看着跪下在地面看不清容貌的如歌,眼里异光闪过。 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对了,是不是之前那个有着独特才艺的那个秦如歌? “本宫记得,你的才艺十分独特,记得叫什么来着?”皇后娘娘好似真的记不起来了,皱着眉仔细回想着。不小心扫到还跪在地上的如歌时,好像才想起来正在跪着的如歌,当下从椅子上起来:“哟,看本宫这记性,秦小姐快快请起。” “谢皇后娘娘!”如歌恭敬的再次叩首。 暗灵扶着如歌缓缓从地方站起,面无表情的站在如歌身后,但浑身冷硬的气息却是十分惹眼。 “秦小姐随意坐吧!”皇后娘娘指了指空位,态度倒是不冷不淡。 “坐这,三小姐,坐这!”司徒惜冲着如歌挥挥手,面上是明丽的笑意。 如歌冲着司徒惜微微一笑,友好的点点头。再看了看满脸柔和的司徒荆宏点点头表达着她的礼仪。 司徒惜慌忙的替如歌搬了一把椅子靠在她的身边,友好的替如歌擦了擦椅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冲着如歌露齿一笑:“请!” “谢谢司徒小姐!”如歌受宠若惊的看着司徒惜的动作,连忙道谢着。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惜儿就好!”司徒惜满脸是如歌看不懂的友好,不明白她们今日是第三次见面,这司徒惜怎么这般亲热巴结? “好,姐姐比歌儿年纪大些,就叫你惜姐姐可好?”如歌冲着司徒惜笑得十分温软,水汪汪的眼睛温和的看着她。 司徒惜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看着温软的如歌,眼里升起一抹怜爱,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把抱住如歌:“哈哈,我有妹妹了,哥哥,姑母,我有妹妹了。” 当下抱着如歌在原地转着圈,脸上全是兴奋的笑容。 司徒惜比如歌大三四岁,可她抱着如歌却好像抱着一个小孩一样轻松,如歌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被司徒惜抱着转着圈。 “好了好了,不要再转了,三小姐身弱,经不起你这般折腾!”皇后娘娘看着没有一点规矩的司徒惜也没有一丝怒意。不知是皇后娘娘性格温软,还是他们平日里就是这般的相处? “噢,好!”司徒惜这才发现好似人偶一样被她抱在怀里的如歌,当下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怀里的如歌,上下仔细打量着,担忧的问道:“歌儿妹妹,你怎么样了?” 看到如歌脸色稍有通红之时,司徒惜才微微放下了心。 这不能怪她,她真的太过激动了。 原来,司徒荆宏得到凤唳琴回府之后,听到外面的传言,当下气处在府中撒气,也刚好让司徒惜知道了真相。 原来,那精僻的三国论根本不是秦如莲所写,那让她敬佩不己的人其实秦如歌时,她当下就兴奋起来了。 她就说嘛,那个假清高的秦如清怎么可能会写出如此精僻的兵法论策?原来,这都是那个有趣的秦如歌所为。 司徒惜是极度的兵法狂热者,当下,也就对如歌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不,一看到如歌,当下就兴奋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也顾不得皇后娘娘在场,抱着如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124 很快,两个侍女小心翼翼的抬着凤唳琴,轻轻的放在最中间的案桌上,皇后娘娘原来盯着司徒惜的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啸天骑是个传说,而这凤唳琴同样是个传说。 据说,百年前,啸天首领沉啸天之妻的这把凤唳琴是魔琴。世间只有一人可弹响,主子离世之后,才会出现第二个能弹响它的主人。 据说,凤唳琴音可摄人心智,让人陷入幻觉随意被操控。 凤唳琴本是无名之琴。 当年凤唳就是带着这把琴跟在沉啸天之侧,随他一起征战天下,统帅六军,这琴就以凤唳之名为它冠名。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唳琴?”皇后神色激动,兴奋的看着端正摆在案桌上的凤唳琴。 “不知道啊!惜儿拿过来就是想让姑母鉴定一下。”司徒惜抱着如歌,脸上全是满意的神色。看着乖乖被她抱着的如歌,眼底全是温软柔和。 如歌神情十分无奈,不是她乖乖被司徒惜抱着,而是这司徒惜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扎不过啊! “本宫也没见过凤唳琴,只知道凤唳琴不是主人无法弹响。看这琴身断纹,足有百年之久,就算不是凤唳琴,那也是无名的名琴,也是个大发现……”皇后娘娘也有些棘手,她也没有见过凤唳琴,实在无法断定。 “歌儿,你听过凤唳琴吗?”小心的把如歌摆在椅子上,就好像在摆放心爱布偶一样,完全没有发现如歌早己在抽搐的表情。 如歌神情扭曲,说实在的,她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司徒荆宏坐在如歌的对面,刚好看到如歌那扭曲的神情,当下微微一笑,冲着司徒惜道:“惜儿,不得对三小姐无礼!” “什么三小姐?这是歌儿妹妹,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司徒惜不悦的冲着司徒荆宏翻了一白眼,好似司徒荆宏正要抢她心爱玩具一样的警戒着。 “我们不理他,歌儿,你听过凤唳琴么?那么可是啸天骑帅有关的东西,啸天骑知不知道……”说起啸天骑,司徒惜的眼里满满全是兴奋,说起沉啸天,那可是大名流传百年的战神啊! “知道,听说凤唳琴一代只有一人可弹响,上次在雅阁有见识过了,我大姐姐也试过了,真的无人能弹响。”如歌好不容易挣脱司徒惜的怀抱,喘着粗气整理着她身上的衣裳,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惜。 以前,她就觉得这司徒惜行为跳脱,今日也就更加确定了。 司徒惜看着如歌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当下心化成了一滩水。 偶像对翻白眼了,哈哈,翻白眼的样子也好可爱。 如歌那恶狠狠的一瞪直接被司徒惜理解成翻白眼了。 “惜儿,你弹过这凤唳琴没有?”皇后娘娘打断了司徒惜想要往如歌脸上伸狼爪的打算。 听着皇后娘娘的问道,司徒惜只得讪讪的收回了想要揉搓如歌那粉嫩小脸的打算。轻咳一声,故做严肃的看着皇后娘娘点点头:“弹过,根本弹不响,就差没把琴身打开查看是不是有机关了。姑母您说,这外形样式都与普通琴一模一样,可为什么就是弹不响?” “这有什么奇怪的,琴弦浸腊,增加弦的重量与质感,再在别的地方动点手脚,弹不响也是正常。”一道玩味的男声响起,打断了皇后娘娘想要接下来说下去的话。 “陛下,皇弟,你们怎么来了?”皇后娘娘顺着声音看向殿门口,看着缓缓入殿的两人,皇后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 轩辕圣夜优雅的缓缓走来,红衣蚕丝长袍轻轻飞扬,给人感觉飘逸又艳烈。 司徒惜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如歌被一只大手抄了起来,回过神来之时,她己落在了轩辕圣夜的怀抱里。 司徒惜手下一空,看着如歌早己落在了轩辕圣夜的怀里,当下不悦的嘟着唇,却又不敢有多大的动作。被一双赤红的双眸紧紧盯着,任谁都会头皮发麻的。 “见过陛下……” “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轩辕帝马上打断了众人的行礼,温和一笑。 “陛下,您怎么来这了?”皇后娘娘起身,扶着陛下坐在了她原先坐着的坐子这上,还特意命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轩辕帝的下首,而她则是陪着轩辕帝坐在了一起。 “夜王爷的意思是说这把琴是假的?”原本坐回椅子的司徒荆宏当下起身,冲着抱着如歌的轩辕圣夜温和一笑。 轩辕圣夜懒懒的扫了一眼司徒荆宏后,再次低头把玩着如歌的秀发,随后才冷冷道:“姚氏财物充公之时,当时也有一把凤唳琴交回国库,怎么,你们不知道?” “夜王爷所说是真的?从没听说过姚氏有凤唳琴,哪一把才是真的凤唳琴?”司徒惜当下眼神发亮,脸上十分疑惑。 “是啊,本王也很疑惑,本王也没有见过凤唳琴,当真好奇。”轩辕圣夜头也不抬的淡淡答道。 “皇弟对风唳琴有兴趣?来人啊,去国库把那琴拿来,送给夜王!”听着轩辕圣夜的话,轩辕帝当下大手一挥,对轩辕圣夜真是好的离谱。 这轩辕圣夜只不过随口一说,轩辕帝就直接把琴送了出去。 很快,凤唳琴就被拿了过来,两架琴放在案桌上,当真是一模一样,很难让人分辩清楚。 如歌静静的待在轩辕圣夜的怀里,看着那架记忆中的凤唳琴时,当下心中一阵激动。那把琴,对,就是那把,九羽凤尾之上淡淡伤痕,那是她小时不慎摔断凤唳琴时留下的伤补淡痕。是真的,这把才是母亲一直珍藏的凤唳琴,是她一直想要拿回却无法拿回的,母亲的凤唳琴。 “想要么?”似乎是感觉到了如歌激动的情绪,轩辕圣夜神色平淡,声音冰冷又幽暗。 如歌低着头,看着从颈上环抱过来的大手,下意示的咬了咬唇。 她是真的想要,可一旦点头,那就是在他面前承认她就是姚霜。可不点头,母亲的遗物她是彻底的拿不回来了。 “考虑好了么?想要就点头,只有这一次机会,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你就别想再得到了。”轩辕圣夜下巴搁在如歌的头上,声音十分低,在场之人都惊奇的看着案桌上一模一样的两架凤唳琴,完全没有注意如歌与轩辕圣夜的互动。 不,只有一人!轩辕帝看着亲密互动的轩辕圣夜与如歌,眼中闪过复杂与惊异,还有丝丝安慰。 以前是他对不起这个皇弟,现在,他可以放弃所有,只为轩辕圣夜能够安好。不惜一切让他手拥轩辕国的过半军权,只为给他最大的靠山。 只为能让他平安幸福一生。 125 “我数十下,十声之后,你还不决定,本王就认为你对凤唳琴没有任何兴趣了。” 就在如歌心中举棋不定之时,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头上冰冷响起。 如歌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她心中明白,这轩辕圣夜在逼她,逼她承认她的身份,逼她承认她就是姚霜。她不知道,轩辕圣夜与前世的她有何关联,为何要这般逼她承认。而现在,她没有选择,那是母亲的遗物,是唯一能拿回办法。因为她不认为,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从陛下的国库中拿回这把琴。 “十……九……八……”轩辕圣夜眼里异色闪过,虽看不表如歌的表情,但他也能猜个大概。 “五……四……” 如歌咬咬唇,心中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三……二……”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毫无动作的如歌,红唇轻勾。脸上完全是自信的神色,看起来对于如歌的决定胸有成足。 “一!”最后一个数字倒数完,如歌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闭着眼睛,额间全是细细汗珠。 “歌儿,时间到了,看来,你是不喜欢了。”轩辕圣夜幽幽一笑,声音突然提高:“来人……” 轩辕圣夜感觉到手上一阵冰冷,那种独特的触感他十分明白,当下截住了要说下去的话,把下巴靠在如歌头上道:“怎么样?” 如歌小手紧紧握着轩辕圣夜的大手,闭着眼睛,听着头顶那冰冷无情的话,心中做出最后的决定,重重的点了点头…… 轩辕圣夜笑了,极其绝美的笑了…… 司徒惜,司徒荆宏,轩辕帝后四人,全部都见到了轩辕圣夜那绝美的笑脸。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从未见过轩辕圣夜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意。原本似妖般绝美的他此时带着一丝圣洁。 在场所有人都见到了,唯独如歌没有见到。她现在此时紧紧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懊悔与狂喜之中。懊悔她在轩辕圣夜的面前完全没有了秘密,狂喜的是她拿回了母亲的遗物,完成了一柱心愿。 “琴看好了吗?看好了本王就要送给歌儿了。”扭过头时,轩辕圣夜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冲着看呆了的几人冷冷问道。 “啊?噢!好了。”轩辕帝回过神来,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那抹惊艳,晃然回过神来看着轩辕圣夜点点头,似乎根本不清楚轩辕圣夜问了些什么。 “惊风,给本王包起来,与之前的聘礼一起关去秦候府!”轩辕圣夜冲着不远处的惊风淡淡吩咐着。 “是!”惊风与暗灵一样,都是冷冰冰面无表情。 “皇弟下手可真快,是要先订下来?”轩辕帝慈爱一笑,看着完全不想理他的轩辕圣夜也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自顾自的道:“订下也好,过个两年就能成婚了,到时你娶了正妃,她也刚好到适婚年纪……” “本王的事不用你管!”轩辕圣夜满脸不耐,当下就打断了轩辕帝的话,脸上怒意升起,狠狠的瞪着轩辕帝道:“本王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本王的事不用你管。歌儿是我认定的王妃,你要是有任何不满,就直接来找本王,倘若要是本王知道你找她的麻烦,本王不介意乱了你所爱的江山。” “你……放肆……”当场被打脸,轩辕帝当场大怒,用手指着轩辕圣夜语不成调。 “放肆?你是第一次知道本王的?你想看本王放肆本王倒可以放肆给你看。失陪了!”轩辕圣夜完全不惧轩辕帝的怒气,当下抱着如歌十分无礼的直接离去。 看着走得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留恋的轩辕圣夜,轩辕帝当下指着离去的轩辕圣夜的背影怒吼着:“混帐,那个混帐,为了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就这般顶撞朕,那个该死的混帐……” “陛下,您别气了,皇弟也不是故意。”皇后娘娘走紧起身,替轩辕帝胸口顺着气,神情十分担忧。 “他就是故意的,他恨朕,他……”轩辕帝情绪十分激动,指着早己没了身影的轩辕圣夜怒气未消。 又或者是惊觉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了什么,轩辕帝当下双手背在身后,恨刀瞪了一眼轩辕圣夜离去的方向,最后怒甩了下袖子离去…… 马车之上,轩辕圣夜情绪十分高涨,拥着如歌还淡淡轻哼起来,双眼愉悦的眯了起来。 如歌神情呆滞的坐在轩辕圣夜的怀里,静静不发一语,任由轩辕圣夜好心情的把玩着她的发丝,好似一个玩偶一样,任由主人随意拿在手上把玩着。 “本王该怎么称呼你?歌儿还是霜儿?”轻轻勾起的红唇显示着主人十分的愉悦,妖异的红瞳闪过淡淡的笑意。 “随便吧!”如歌机械性的开口,完全自暴自弃起来。 “那本王还是唤你歌儿好了,前世不管你爱过谁,嫁过谁,这世,你是本王的。”轩辕圣夜把玩着如歌的手指,神情柔和又充满宠溺。 “嗯!”如歌神情呆愣,任由轩辕圣夜的把玩。 低着头,看着眼前摆放好的凤唳琴,看着那与记忆中完全吻合的样子,如歌的眼里充满了回忆。纵使被抱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她还是伸出小手轻轻抚上琴身,本是平静又呆愣的神情渐渐被一抹悲伤取代,悲伤的神情越来越大…… 眼中含泪,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抚上琴身,红唇轻轻挪动,久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母亲……” 泪好似不受控制一样,一颗一颗的顺着脸庞落在轩辕圣夜的赤红长袍之上。看着颗颗在长袍上跳动着的泪珠,轩辕圣夜幽暗的眯起了眼。 不爽,看着如歌独自悲伤,轩辕圣夜心中既是心疼又是不悦。 如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中不停回放着年少之时与母亲的相处,就那么静静的抚摸着琴身,心则是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她以为,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真当旧事重新放在她在眼前之时,她才惊觉,原来那颗痛得没有任何知觉的心还是会痛。本以为任何事情都无法挑起她的情绪,本以为前世旧事她早己看开,可真当所有前世旧事全部摆放在她面前时,那颗痛得鲜血淋漓的心却再次被硬生生撕开,再次痛了起来…… 一路,轩辕圣夜都用极为宠溺温柔的眼神看着如歌,可惜,如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现此时轩辕圣夜竟用如此柔和的眼神看着她。 马车停在秦候府门口,轩辕圣夜亲自抱起如歌下了马车。 如歌入宫之事在府中传了个透,秦候回府就听说了如歌奉旨入宫之事后,当下就命令守门的人,只要如歌回府就报告给他。这不,轩辕圣夜抱着如歌入候府时,秦候就快步走到门口候着,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轩辕圣夜那专属的红影时,眼眸微微发亮。 126 “见过王爷!”秦候看着下了马车的那抹红影,当下眼眸一亮,快步走到轩辕圣夜面前时,才发现轩辕圣夜怀里挂着淡淡泪痕的如歌,当下一惊:“歌儿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被陛下吓到了。”轩辕圣夜低头看了看怀里似乎睡着了的如歌,脸上还带着淡淡泪痕,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是惹陛下生气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秦候疑惑问道。 “不是,是陛下政务刚好有烦心事,被牵怒了,亲赐了这架古琴给她,算做安抚。” 说完,轩辕圣夜便十分不耐烦的抱着如歌直接朝她的房间而去,丝毫不给秦候的面子,当场扔下一众好奇围观的众人离去。 在所有人的面前被拂了面子,秦候心中虽有些恼怒,但表面上没有多做表示,神情依旧十分温和,可看向府中众人时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都站这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秦候冲着周围探头探脑的众人怒斥一声后才甩袖离去。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小心翼翼把如歌放在床塌之上,看着如歌的脸面,轩辕圣夜觉得心疼。 轻轻掀开被子,轩辕圣夜缩进被子把如歌抱在怀里相拥而眠。 轻轻抚摸着如歌滑顺的发丝,轩辕圣夜半眯着的眼帘,撑着下巴静静看着昏睡的如歌,轻轻勾起的红唇带着致命的诱惑,红衣黑发随意散落,红与黑的交织好似传说中的充满诱惑的海妖,而如歌则是被他拖入海中的猎物。 “歌儿,霜儿,你都忘了吗?你曾说过,你要做夜哥哥的新娘,长大后一定要嫁给我的,你都忘了吗?”轩辕圣夜一手撑着他自己的下巴,一手轻轻抚摸着如歌滑嫩小脸,自言自语好似情人间的低喃。 勾起一抹发丝放在鼻间轻嗅,轩辕圣夜眼里闪过异色,手指下感受到的滑嫩肌肤,那美好的触感让他微微半眯了眼。 “骗子,小骗子!明明说过要嫁给我,做我的新娘,最后你却嫁给了轩辕朗那个白眼狼,等我回来要娶你之时,得到的却是你死亡的消息。哪怕再次活了过来,你也没有再来找过我,你是真的忘记我了吗?”一笔一划,仔细的描绘着如歌的眉眼,轩辕圣夜眼里全是柔情。 “本以为你死了,我也放下了,也找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子。果然上天是公平的,我好不容易喜欢的女子竟然就是你的转世,你说,老天是不是在补偿我?再次把你送回了我的身边?这一世,我不会再放手,也不会再让你任性……”轩辕圣夜一人自言自语在房中轻轻响起,声音带着淡淡的回忆与愉悦,还有绝决。 暗一早被惊风给弄出了如歌的房中,此时正不知在哪缠斗着。轩辕圣夜他是故意的,他实在不喜如歌的房中有一个男性的暗卫,偏偏这个暗卫来历不明,这世上竟有他也查不到的人,这多少让他充满了警戒。 如歌幽幽转醒,第一时间,她反射性的坐起身来四处寻找着。 如果没记错,她好像拿到了母亲的遗物。 扫到桌子上那架古琴之时,如歌眼里才闪过一丝心安。还好,这不是梦,她真的拿到了,拿到了母亲的遗物。这把凤唳琴是母亲最心爱之物,她绝不允许流落到别人的手里。 如歌手里有凤唳琴暂时没有传出去,应该是轩辕圣夜帮她摆平了后顾之忧。 “主子,那人传来消息,宫里那把真的凤唳琴到了秦如歌的手里。” “怎么回事?他失败了?”好听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响起,声音极富有穿透力。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冲冲跑来报告的下属面无表情问道。 “按照计划本是可以换回凤唳琴的,可夜王却突然冒了出来,陛下把凤唳琴送给了夜王,而夜王又送给了秦如歌。”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来人眼里闪着敬畏,恭敬的弯腰离去。 “哈哈,计划失败了吗?第一次看到我们堂堂路大家主也有失策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暗处闪了出来,那是之前在怀山放了如歌一次的,自称为‘羽’的那个黑衣人。 “你有空在这调侃我,还不如去好好练武,本家主从不收废物,要是你再恢复不到从前的本事,那也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路墨,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现任路家家主。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羽,说出的话冰情又无情,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座冰雕。 “筋脉接了起来,想要恢复以前的身手只是时间问题,倒是你,棋子脱离你的撑控时,那滋味如何?”完全不理会路墨的冷气,竟然还对着他开着玩笑。 “脱离?开什么玩笑!棋子还在我的手中,只不过是出了一点意外罢了,我又不是神,无法知道未来的事情,只能尽力预测。”手中执起一枚白棋,路墨头也没抬的淡淡回答。 尽力预测? 羽在心里冷哼一声,这路墨的手段他太清楚了。就拿最近怀城那场山火来说,只不过是为了除掉西逍王爷,为了除掉路家的那个败类,他路墨就不惜拿京城所有贵族子弟来陪葬,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放在了他的棋盘之上,每一步,都完全按照他的计划来走。 地狱的傀儡师,这是他送给路墨的雅称。 可以把任何人当做傀儡一般操纵,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走下去,哪怕是地狱,也不得不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所以,地狱的傀儡师这个称呼是最适合他路墨的称呼。 “怎么办?你心心念念的凤唳琴到了秦如歌的手上了,要不要派人去抢?”思量了半响,才缓缓出声询问。 “我没想到,本与这场局完全无关的秦如歌却掺合了进来。凤唳琴竟然到了她的手上,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轩辕圣夜也对凤唳琴起了心思。从未听过他与姚府有什么联系,看来,事情要重新计划下了。”路墨静静看着身边棋盘,从一个十分特殊的棋盒里拿出一只赤红的棋子放在棋盘旁边。 好看的双眼似是蒙上了一层白霜,冰冷又让人看不透。 “倒是听轩辕路说过,姚清文救过轩辕圣夜,怎么?你不知道这事?” “真没有听过,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失策,姚清文救过轩辕圣夜?”路墨挑了挑眉,原来都是漠不关心的盯着棋盘的他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羽再次确认着。 “听轩辕路是这样说的,你也知道,轩辕路与轩辕圣夜有旧仇,对于救了轩辕圣夜的姚清文,他可是气得跳脚。”语气调侃,眼里全是玩味。 “原来如此,以前一直想不透,姚氏灭门之后,暗地里总有一股势力在寻找着,无论如何都查不出对方身份,现在想来,那暗中之人,极有可能是轩辕圣夜的人。呵呵,听闻夜王用兵如神,不知权谋之上能力如何?真是让人期待啊!” 127 路墨眼里满满全是玩味,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好猎物。 “你一直寻找凤唳琴是想做什么?之前查到凤唳琴在沉静言的手上时你不拿,等姚氏灭族,沉静言死后你才开始动手,不惜做出一架假的凤唳琴来迷惑众人的视线,你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羽眼里全是疑惑,这个问题疑惑了他很久,直到今日才问出口。 他认识路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于他的性格也多有了解,明明他的性格与世无争,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他不小心落难,三年后被路墨救起之时,他才惊觉,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早己不是他以前所认识的了。他不明白,三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无情无欲的他突然坐上了路家家主之位,不仅坐上了路家家主之位,还把路家发扬得更加壮大。 “没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你的任务,就是赶快练功,尽快的把武功恢复到之前的程度,那样我也对你无求了。不然,连一个女孩对付不了,真让人汗颜。”路墨听着他完全不敢兴趣之事时,脸上则是冰冷没有任何表情,施舍般给了羽一个眼神道:“秦如歌那里派个人去偷偷看,千万不能起正面冲突。偷不偷得到都无所谓,我要的是凤唳琴的完好无损。” “知道了,我亲自去办!”羽点点头,看了眼认真盯着棋局的路墨,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消失在了房中…… “站住,什么人?”祁王府门,强壮的守门士兵看着眼前弱小的女子,脸上稍稍怍敛了平时的凶恶。 “侍卫大哥,我们家小姐是清侧妃的妹妹,听说娘娘伤重特来探望,还望侍卫大哥替我家小姐通传一下。”梅儿冲着两个守门的侍兵甜甜在笑着,价价的在他们掌心塞了些碎银。 “好的,你们等等!”看了看手里的碎银,侍卫的神情顿时一松,冲着梅儿点点头后,一人飞快的向里面跑去…… “小姐,二小姐替祁王挡了刺客的刺杀,昏迷了五日才苏醒,她可真是命大,听说只差一点就直刺心脏了。”梅儿眼里带着惊惧,冲着一旁淡笑着的如歌道。 如歌淡笑着,一直没有发出任何的回答,她是收到秦如清派人送来信件,说是有事需要见她一面,希望她能入祁王府一趟。如歌本是不想来的,但想到她似乎与温祺刺杀一事有关,思量了半响才决定亲自入府一聚。 秦如清昏迷了好几天,期间,祁王一直守在她的病床上哪里也没有去,哪怕萧湘儿好不容易从大火烧伤醒来后,他也没有亲自的去看一眼,一直都是守在秦如清的病床前,细心的照看着。 说真的,他实在没有想到,秦如清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太医曾跟他说过,剑伤险险擦过心脏处,只要再偏一点点,她就会当场致命。 到了喝药时间,秦如清准时的幽幽转醒,看着守在床边的祁王时,眼里闪过温和的笑意:“王爷,您怎么还在守在这呀?听说湘姐姐醒了,您去看看她吧!”只要她每次醒来,都会劝祁王去看看萧湘儿,脸上真心实意的担忧,让祁王当下对她更为满意。 “没事,等下去看她,你现在到了喝药时间了,快喝吧,凉了药效会有些减弱。”祁王脸上带着宠溺,柔和的看着满脸病容的秦如清。 秦如清点点头,顺从的接受着祁王亲自的喂药。 “殿下,门口有人要见娘娘,说是娘娘的妹妹。”守门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刚好打断祁王与秦如清之间的相处。 “妹妹来了?是不是三妹妹呀?”秦如清当下眼睛微微发亮,原本全是病容的脸上也泛起了光彩。苍白的脸上原本没有一丝血色,因为如歌的到来而且渐渐升起了一丝血色。 “请进来!”祁王看着秦如清瞬间高兴起来的小脸,眼里也闪过温软。 对于秦如清,祁王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以前,他是迫不得己受了设计,最后不得不娶她。后来一次次的相处,他最终看明白,她秦如清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只与他心里记忆中的女子而相似。所以,秦如清确确实实的吸吲了他的注意,怀城山中相救,前不久替他挡剑,她的行为完全是不顾自身性命安全,一心一意把他放在了心中。 这样的女子,纵使他心再硬,也不得不为她而心软…… “见过祁王殿下!”如歌跟着侍卫走了进来,小步移到祁王面前,微微曲膝福身。随后又看着病床上秦如清也同样福了福身:“二姐姐!” “三小姐不用多礼!”祁王扭着看着如歌,态度十分温和。 相雨先生跟他说过,秦如歌是夜王看上了的人,如果想要得到夜王的支持,讨好秦如歌是当面最行得通的办法。夜王极难相处,或许不会支持任何人,但只要讨好秦如歌,不管夜王会不会支持他,秦如歌一介女子,终究与夜王冰冷无情不一样。只要不把夜王推到对方阵营,哪怕无法拉拢也没关系。 “谢祁王殿下,臣女听说二姐姐醒了,特地来探望!”如歌淡淡笑着,冲着祁王轻轻一笑。 “三妹妹快过来!”秦如清脸上带着笑意,顾不得祁王在场,当下冲着如歌大力的招招手。 如歌看了看秦如清,再看了看一脸宠溺的祁王,最终冲着祁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缓缓走近秦如清的床边,伸手握着她伸出来的手。 “二姐姐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听说你一直昏迷不醒,真是急死母亲与父亲了。”如歌侧坐在秦如清的床边,眼里满满全是担忧。 “替我转告父亲与母亲,是我的错,害他们担心了。”秦如清在景姑姑的服侍下,靠着床坐了起来,冲着如歌虚弱一笑。 ------题外话------ 万更第5天,月光码字怎么这么慢啊,一万字要五个小时呀, 月光我这个有个小活动噢,原意给月光写个三百字以上的长评的,月光奖励88xxb,活动半月有效哟,写长评最快的前三位,就奖励128xxb。 每号仅限一领取一次。 活动时间2016年2月26号开始,到3月15号结束 ps:月光运气好差,今天去抢楼,没一层中的,555555555求安慰 06阴谋再次起 “清儿,三小姐,你们先聊,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了。”看着谈得起劲的秦如清与如歌,祁王脸上也闪过笑意,最后知趣的没有再待在原地打扰她们。 “好的,殿下您有事先去忙,有三妹妹陪臣妾说说话,殿下您也去看看湘姐姐吧!” “好!那本王走了。”冲着如歌温和的点点头后,祁王当下就离开了房间…… 如歌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随后脸色一沉,看着秦如清幽幽道:“找我来做什么?” 此时的如歌,早己没有当时做戏时的温和,现在她的脸上幽幽索绕着墨色,眼里的幽暗如墨龙云卷,完全可以看出她此时心情十分不好。 “有点事要告诉你,我觉得事情对你或许有用,就急着找你来,想要告诉你一声。”对于如歌的态度,秦如清没有一丝不悦,反而还怜爱的看着如歌。 “什么事?”如歌稍微来了兴趣,看着秦如清淡淡问道。 “小心太子!”秦如清突然说出没头没脑的四个字,顿时让如歌微微一愣,没有发表任何评价,静静听着秦如清接下来的话。秦如清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顿了顿后,才接着道:“当日在怀城时,我亲眼看到,太子与萧湘儿有染。太子与萧湘儿有交易,太子要啸天令,而萧湘儿是成为祁王妃,这是我亲眼听见的。还有,当日在山中,我亲眼看到太子的轻功十分高超,神情气息也与平时大不相同,就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128 秦如清仔细回忆着,想起当日期的情形,神情十分严肃。 如歌只是淡淡听着,暗自思量着。 看着完全不发一语的如歌,秦如清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对了,我还遇到了翼王爷,当时快要被太子与萧湘儿发现时,是翼王救了我。明明翼王没有参加那场比赛,却突然出现在了山中,你说奇不奇怪?” 奇怪?当然奇怪了。 一个原本不受宠爱的皇子,纵使被封了王,也不过是郡王。他竟然有本事躲上所有人的目光,无声无息的进入那怀城山林的比赛?虽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轩辕翼也在图谋着什么。 暗阁传来消息,说轩辕翼似乎开始关心起朝政起来,在户部尚书一职这事,上朝之时也同样力荐另一位右侍郎,最后上位的虽然左侍郎,但轩辕翼得利最大。表面上现在的户部尚书是祁王的人,实则却是轩辕翼的人。 看来,这轩辕翼身后也有一位极为权谋之人,无声无息,就悄然渗透到了朝堂之中,偏偏让任何都无法察觉。若不是她有暗阁的探子,估计也无法敏锐的查觉到轩辕翼背后来之人。 “还有什么吗?”如歌侧坐在床沿上,看着秦如清再次问道。 “对了,还有祁王遇刺之时,刺客是个女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秦如清早己不是当初那个目光短浅的女子,现在的她在景姑姑她们的教导下,早就学会了如何生存。 如歌她不止一次庆幸,温祺刚好闯入了候府,所以她们才会相遇,才会第一时间救下它,这是不是老天对于她悲惨前世的一点弥补? “刺客的事你不用管,你怎么会替祁王挡剑?该不会……”如歌话没有说完,但秦如清却听明白了。当下轻轻讽刺一笑,直视着如歌,眼底一片坦荡:“相信我,对于他,我早己没了情。这次替他挡剑只不过是用命在赌罢了,不是用命赌他的怜悯,而是用命赌我今后人生。但看到祁王的表情,我知道,这一场局赌赢了,我离我的目标接近了一大步。” 如歌稍稍讶异,抬头看着秦如清问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亲手把萧湘儿千刀万刮以祭我孩儿在天之灵,我的目标是要成为人中龙凤,笑着端坐高位看着仇人哭泣。”秦如清对于如歌的问话完全不隐瞒,因为她也只有如歌这么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存在了。 “呵呵,你也开始学会赌了?只不过风险很大,一旦有差错可就什么都没了。”如歌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秦如清微微一笑,脸上也微微带着一丝赞赏。 赌徒,她看不起那种散尽家财,卖妻卖女的烂赌鬼。对于秦如清这种拿自己命来赌的赌徒,她不仅不会看不起,反而还有淡淡的欣赏。 “现在我只有命一条,都什么不敢赌的?”秦如清嘲讽一笑,轻轻低语。 秦如清的神情开始浮现一丝虚弱,似乎是伤口未好,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刚刚喝完的药里似乎有安神剂,现在的她脸上闪过疲倦,似乎带着淡淡的睡意。 如歌见状,当下缓缓起身,扶着秦如清缓缓睡下,体贴的替她盖好被子后,才缓缓走了出去…… “清儿怎么样了?” 刚出门,如歌就听到祁王的声音传来,当下如歌轻轻抬头,看着祁王微微一笑:“二姐姐刚刚睡下了。” “嗯!”祁王点点头,看着如歌道:“三小姐这是要离开了吗?本王送你!” 如歌闻言,心中暗自冷哼,表面上却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看着祁王:“殿下不用这般客气,二姐姐重伤刚醒,而湘侧妃娘娘也才病重初醒,都需要殿下的照顾……” 祁王如何听不清出来她的推拖之词? “如此,那本王就送三小姐到门口吧?”祁王也不好来硬的,当下也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一步不再坚持。 如歌无法,只得点点头,与祁王并肩向外走去…… 与秦如清这里的安静不一样,萧湘儿的院子早就闹翻了天。 “殿下,殿下呢?本妃叫你们去请殿下,你们没请是不是?”萧湘儿坐在床上,脸上蒙着厚厚的纱布,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满全是愤恨与恶毒。 满满跪了一圈的侍女,一个个浑身颤抖着跪下在地上,顾不得地上全是碎片,不停的磕着头:“娘娘,娘娘息怒!奴婢去请了,可殿下说他没空,不愿跟奴婢们过来。” “没空?殿下平时那样宠爱本妃,是你们根本没去请不是?敢欺瞒到本妃的面前,真是不知死活,来人!”萧湘儿完全动弹不得,她的烧伤十分严重,身上过半的面积都被烧伤了,特别是她最爱的脸,其实早就丑陋不堪,只不过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她己毁容。 “娘娘,是真的,前不久清侧妃替殿下挡了一箭,殿下一直都守在她的床边,边政务都不处理了。无论奴婢怎么去说,殿下都不愿意离开清侧妃的床前……”听着萧湘儿唤人,地上的几个侍女全部大力的磕起头来。因为她们明白,如果不解释清楚,那她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如清?又是秦如清?那个小贱人,一天到晚到缠着殿下,真当本妃是死的不是?”萧湘儿听着侍女的话,当下露在外面的眼睛闪过恨毒。 她醒过来都好几天了,可殿下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原来,殿下都被秦如清那个小贱人给勾引了,定是在殿下说了她的什么坏话,所以殿下才不会来看她。 “来人,给本妃拿面镜子过来!” 她要打扮得美美得,可不能让秦如清那个小贱人独占殿下的恩宠。 地上的侍们女听着萧湘儿的命令时,一个个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怎么,你们是耳聋了?那留着耳朵还有什么用?”秦如候坐在床上,盯在地上跪下着的侍女眼里露出愤恨。脸上包着绷带,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满全是愤恨,看起来十分恐怖又诡异。渗血的绷带,怨恨的眼神,活生生好似从棺木走出来的尸体,看着地上的侍女浑身颤抖得越来越大。 “没……没镜子……”一个侍女实在无法忍受恐怖的气息,吞吞吐吐的出声。 萧湘儿人不傻,当然看出了这些侍女反常的举动,当下顾不得身上病痛,大力的掀开被子,挥开想要阻拦的侍女,大步的跑到了一旁的水盆,大力的扯下脸上的绷带…… “啊……”尖锐的惨叫在祁王府上空响起。 “鬼……啊……鬼……”萧湘儿看着水盆里的她的样子,当下吓得大力一掌击打水面,惊恐的后退着,眼里全是满满的害怕。扯起一旁想要拦住她的侍女,扯着嗓子大吼着:“鬼,那里有鬼!” “娘娘……”侍女们一拥上前,一把拉住萧湘儿。 萧湘儿先是被吓到,后来好像想通了什么,扯着身边的一个侍女:“那是谁?是本妃?是本妃是不是” 129 “三小姐,本王就送你在这,请替本王转告候爷,等清儿好了,本王就带她一起去上门看望。”祁王送如歌到了门口,看着正准备离去的如歌温和说道。 “嗯,一定会转告的!”如歌点点头。 冲着祁王淡淡一笑,正准备离去之时,一道吵杂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如歌正准备离去的脚步。 “娘娘,娘娘,您慢点……慢点……” 依稀可以听见侍女小心又焦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偶尔还可以听到饱含唳气的声音传来。 “狗东西,敢拦本妃,殿下……殿下……” 随着声音传来,一道跌跌撞撞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如歌的眼里。 萧湘儿一袭纯白的里衣,脖子上还缠着绷带,一端松了一半的绷带随着她的走动而不断飞扬着。露在外面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甚至还有些地方有不少的水泡,颗颗都触目惊心。有的水泡破了,流出淡黄带血丝的水,顺着萧湘儿那沆沆洼洼脸流了下来,看起来就十分恐怖。 跌跌撞撞跑动着,身后跟着不少侍女,看着大门口出现的祁王时,萧湘儿的眼睛微亮,当下脚步一顿,转了个弯冲着祁王跑来:“殿下,臣妾终于找到您了。”快步的跑到祁王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冲着他哭诉着:“殿下,这些狗奴才都欺上瞒下,都说您不在。臣妾才不会信她们的话,臣妾终于找到您了。” 现在的萧湘儿不知道,她的脸此时有多么的丑陋恶心。若是平时那样跟人撒娇或许还会引来怜爱。可此时的她脸上全是烧伤后留下的痕迹,不少地方还有她亲手抓破的水泡,流下了腥臭的血水。 萧湘儿只顾着自己哭诉,完全没有发现祁王满脸嫌弃又恶心的表情。 如歌看着萧湘儿被毁容的脸,当下心中暗爽。 萧湘儿这张脸,就算不毁,如歌会让她毁定了。早己下令在萧湘儿的药里下了‘好’东西,对于别人没有任何的害处,但对于身上有伤的人来说,只会更加加剧病情。 萧湘儿害了母亲,害了她姚氏,她怎么可能会让她生活的好好的? “殿下,臣女先生离去了,侧妃娘娘好像身体不佳,臣女也不便再打扰了”如歌冲着萧湘儿勾唇一笑。 如歌的笑,对于萧湘儿来说就是嘲笑。想起刚刚在水盆里看到的那一抹鬼影,当下就气红了眼,冲着如歌挥动着双手,锋利的指甲直接对着如歌的脸上而去,嘴里则是用嘶哑的声音大叫着:“贱人,你也想来勾引殿下是不是?殿下是我的,是本妃一个人的,敢跟本妃抢殿下,找死!” 好似恶鬼一样,双眼通红瞪着如歌,嘶哑的声音尖锐又难听。看着锋利的指甲就要划花如歌的脸时,眼里闪过得意。 如歌淡淡看着顺应潮流在眼前的锋利指甲,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萧湘儿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心里想着,马上就要划花眼前之人的脸了,当下心中一阵舒爽。 突然,萧湘儿的容易僵在的脸上,只觉得身体一阵失重,微微失神,反应过来时,身体一阵疼痛,瞬间陷入了昏迷。 暗灵优雅的收回腿,冰冷无情的盯着地上昏迷的萧湘儿,冷酷的轻哼一声:“王爷有令,任何胆敢伤害小姐者,杀无赦!” 暗灵口中的王爷,当然就是轩辕圣夜。当下祁王心中也十分明白,本来因为暗灵突然一脚,心中十分不悦。可听到暗灵冰冷的话语时,心中不得不咽下这一口气。因为相雨先生跟他说过,夜王绝对不能招惹,哪怕对方再无礼,只要确保不与他为敌,那夜王的势力就绝对不会为太子所用。 “抱歉!湘儿大病刚醒,情绪十分激动,若有对三小姐无礼的,本王替她向你道歉。”祁王想起相雨先生跟他说过的话,当下僵硬扬起一抹笑容,冲着如歌充满歉意。 如歌冷淡的扫了眼地上不知死活的萧湘儿,看着纯白里衣渗出的淡淡血痕,当下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哼,萧湘儿,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己! “殿下言重了!”如歌点点头,冲着祁王道:“臣女告退!” 看着如歌离去的身影,祁王眼里的笑意瞬间沉了下来,回头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萧湘儿,祁王眼里满满全是嫌恶:“来人啊,把湘侧妃送回房休息,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私自出院!” 恶心又嫌弃的看了眼萧湘儿,祁王愤怒拂袖,朝着秦如清的院子而去…… 回府的马车上,如歌一语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窗外。 “去柳宅!”如歌突然出声,驾马车的暗灵没有意外,只是冰冷的回应了一声。 本是回府的路上,暗灵突然一个勒马,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柳宅原本是一个空了好几年的废屋,是冥月用来安置姚氏旧人之地。 “小姐,到了。”暗灵率先下车,一手挑着珠帘,一手伸向马车之中。 如歌借着暗灵的手,被她轻扶着下了马车。 守门之人看着门中口停下的马车,眼睛微一亮,当下拉开大门跑了出来:“小姐来了?”快步跑了出来,还不忘对着里面大喊着:“大家快出来,是小姐,是小姐来了。” 随着她的话落,原本探头探脑的众人也纷纷跑了出来,围着如歌态度十分亲热:“小姐您来了?” 一群人,有老有少,老男老女,纷纷脸上带着热情的笑意,围着如歌上下打量着,发现她似乎完全无事之后,一个个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如歌看着围着她的这些旧人,是她前世姚氏府上老人,有的甚至是她爷爷的辈份上就一直生活在姚府,一个个都十分忠于姚氏,其中不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原本,她并不打量向这些人表露身份,可听到暗阁探子传来消息,这些存活下来的老人们竟然准备刺杀陛下,要为姚氏一族复仇。听到消息的她当然坐不住了,这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姚氏人,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 “不要站在外面了,被人看见了不好,快进去吧?暗灵,去把马车藏好!”如歌淡笑看着众人,眼里也是发自内心的柔和。 或许因为轩辕圣夜知道了她的身份,对于暗灵,她少了之前的戒备。以前,她戒备暗灵只不过是不想暴露她身份,现在身份己被揭开,如歌她不知是不是自暴自弃起来,对于暗灵也没了当初的不喜,反而还时不时的吩咐暗灵去执行她的命令。 如歌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没有什么异样后,才缓缓进入了柳宅。被众人拥着坐上了主位,一个个站在下首,全部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主位上静静喝茶的如歌。 “小姐,您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一个满脸胡须的老头子一手抚着胡须,看着主位平静如死水般的如歌,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130 “忠叔,我没事就不能来?”如歌放下茶杯,看着站着的老人眼里是淡淡的柔和。 “小姐有事要忙,不用特地来看我们的,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忠叔满脸慈祥。 如歌微微一笑,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忠叔,原本是姚府管家,忠叔的祖辈都是生活在姚氏,一心一意忠于姚氏。当初她接到要刺杀陛下的消息,也是忠叔策划的,他一把年纪了都还想策划一场复仇,当下惊得如歌直接向他表明了身份。 所有人都不信,可当她一一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时,所有人都哭了。特别是忠叔,年纪一大把哭得差点断了气,抱着她一个劲着的老泪纵横着。 “说实话,还真有些事需要你们做!”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量说出来,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们也一定要给您成功完成任务。”当下众人情绪激动,一个个全部都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如歌。 如歌心中微微感动,对于在场这些人的态度也十分的满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派几个人盯着翼王府,有什么人进入都一一回来禀报给忠叔,忠叔会把消息传给我的。”如歌淡淡吩咐着。 “这个事不难,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忠叔点点头。 “没有了,你们只要仔细盯着翼王府就好,你们不是专业的探子,不用特地的盯着他们,只要做着平常的动作就好,这样的你们,往往不像探子的探子才更加让人迷惑。”如歌声音清冷,伸出食指轻点了桌面,神情平淡。 “小姐放心,就是拼了我们这条老命,也一定会努力完成的。”忠叔拍了拍胸,满脸的信誓旦旦。 “不用拼命,盯着就行了。”如歌好笑的扫了一眼忠叔。 吩咐好所有的事情后,如歌缓缓起身,正准备离去之时,暗灵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弯腰低声道:“小姐,暗一来信,有动作了。” 如歌盯着暗灵一眼,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叫人盯着点!派人保护娘亲,必要时直接刺杀回去,敢暗中对娘亲下手,死了也是自找的。”如歌眼里是浓浓的煞气,唇角勾起一抹残酷又狠唳的笑容。 快步走上马车,如歌匆匆离去…… “奴婢见过姨娘!” 娴姨娘看着这眼生的小丫环,眼里面微微闪过疑惑。脸上倒是不动声色,神情温和的看着来人道:“起来吧,有事吗?” “公主说,近日候府运道不佳,特请来了高僧替候府除除霉运,召所有人全部去大厅,以免打扰高僧作法!”说话的丫环神情自若,俨然有大丫环的架势,态度不亢不卑,举止十分有礼。 “我没听说过今日府中有请高僧。”娴姨娘微微觉得疑惑,当下淡淡问道。 “是这样的,公主今日出府时,刚好遇到了高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高僧请回了府。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但为了候府的安宁,还请姨娘可以担待一下。”丫环说话十分得体,微微眯着的眼睛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精明。 “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个院里的?”娴姨娘态度温和,眼里淡淡笑意,好似只是在问家常一样,态度随和。 “奴婢是公主院里人,因为素兰姐姐她们忙不过来,所以命奴婢们来通知各位小姐姨娘。” 娴姨娘轻轻喝了一口茶,看着下首的丫环,眼中异色划过。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冲着那小丫环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你去别院通知吧!” “那行,姨娘您要快点呀,公主催得很急的。”丫环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知道了。”娴姨娘挥挥手,丫环见状也不好再逗留,行了行礼便离去了。 娴姨娘坐在椅子上,静静思索着刚刚那丫环所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早己在丫环离去后就沉了下来,平静的盯着手中茶杯不知在想着什么。 “来人!”娴姨娘一声轻喝,身边的贴身侍女轻轻上前:“主子!” “去院子里到处找找,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看我们这院子有何异样。”娴姨娘轻轻吩咐着。 “是!” 娴姨娘身边的丫环是如歌通过牙婆弄进来的,之前不少人的贴身丫环出了事,候府中也觉得丫环不够,就通过牙婆重新买进了一批丫环。而如歌特地买通牙婆,把探子送进了这个候府,把保镖送到了娴姨娘的身边。 娴姨娘到了大厅之时,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秦如莲因为伤重没有到来,所有人都到了大厅,静坐着看着最上方的秦候。 秦候接过恩宁公主递过来的茶杯,看着大厅最中间的一位白眉老僧,神情十分敬重:“大师所言当真?本候府中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白眉老僧态度不亢不卑的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不干净的东西在何处?”秦候坐直了身子。 对于鬼神他本是不信,可最近半年来,这候府就好像真的被恶运笼罩一样,中毒,流产,失贞,烧伤……真的好像是恶运笼罩的这个候府,所有的事情都十分的不顺心。 “原来候府的风水极佳,只不过最近有人更改了天命,所以才让候府的运道发生了改变。哎,改人命格之事阴损至极,善哉善哉!”白眉老僧摇摇头,单手成佛印,对着上首的秦候道。 啪! 秦候大力一掌拍在案桌上,桌上一个深陷的掌印顿时吓坏了在场之人。坐在旁边的柳氏则是心不在焉,完全没有理会秦候的怒气。恩宁公主扫了一眼柳氏,赶紧站起来替秦候顺气:“候爷,不要生气!说不定是意外,莲儿是天命凤格,那可不是普照通人随便就可以更改的。都怪我,街上遇到时以为是高僧,原来只不过是满口胡言乱语之辈……” 柳氏本是心不在焉的,可一听恩宁公主这话,当下就回了神智,冲着白眉老僧道:“对啊,我的莲儿是天命皇后,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施主有所不知,府上虽有天命凤格之人,但府上更有命格凶煞的祸星,那祸星给凤格之人下了降头,改了天命,所以最近凤格之主运道不济,搞不好还有血光之灾。”白眉老僧正儿八经的掐指一算,冲着柳氏微微摇头,神情叹息。 “是谁?是谁给莲儿下降头?谁是祸星?给本夫人站出来,到底是谁害了我的莲儿?”柳氏一听,当下神情愤怒,冲着在场所有人愤怒大吼着,神情十分扭曲。 最近秦如莲的情绪十分激动,吵得柳氏整天都睡不着,短短不到半月,她明显瘦了一圈了。 “好了,谁是祸星大师自会算出,你急什么急啊?”秦候这几日被秦如莲也烦透了。不仅秦如莲天天哭闹,柳氏也天天跑到他面前哭诉。烦得他直接躲进了恩宁公主的院子,因为恩宁公主的院子是柳氏的人无法进入的,他也就清静了下来。 131 “大师,有劳您算算,那祸星是谁?是谁给莲儿下了降头?”柳氏被秦候大吼了一番后,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没有刚刚的暴怒情绪,紧张的看着白眉老僧询问着。 “阿弥陀佛,请容老衲算算!”白眉老僧随即席地而坐,闭着眼睛打坐起来。 众人看着他的样子,当下大气都不敢出,全部静静盯着白眉老僧…… 过了好半响,白眉老僧才缓缓睁开了眼,看着东北方向问道:“那里是何人居住?”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秦候才缓缓出声:“那是本候三女的院子,大师,有问题吗?” “高僧,那祸星是不是就她?是不是就是秦如歌?我就知道,从半年前她性格大变开始,我候府就一直霉运不断。大师,是她对不对?一定是她……”看着白眉大师指着如歌的院子,柳氏当下情绪又再次激动了起来。 “够了!”秦候再次大力拍着桌子,脸上浮现着怒气。 顿时从椅子站了起来,秦候双手背后,怒视了柳氏一眼后朝着白眉老僧微微弯腰:“本候那三女的院子怎么了?” “是呀,婢妾的院子有什么不妥吗?候爷,您可要请高僧好好替婢妾看看呀!”娴姨娘也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带着淡淡笑意看着秦候,神情微软也没有一丝怒意。哪怕此时事情涉及到了她的院子与女儿,情神依旧柔和的如一团棉花。 秦候看着向娴姨娘伸了伸手,轻轻牵起娴姨娘的手,看着白眉老僧,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衲自入府之时就感到府中福煞相依,正官星微微有暗淡被吞噬之势。当老衲沉心一算之后,才发现那祸星生于东北方向,其煞气本不足以与正官星相抗,可见是用了什么阴损手段,才使得府中凤星暗淡,隐隐有殒落之势。”白眉老僧神情严肃,脸上高深莫测。 “阴损手段?用了什么手段?莲儿会不会有事?候爷,您可要替莲儿作主啊?莲儿天命凤格都被弄成这样,要是有心针对候爷或者咱们,到时可是防都无法防啊!”不得不说,柳氏的一句话直接刺中了秦候最在意的嵌上。 他不信鬼神,但事关他的性命时,他不得不上心。当下冲着白眉老僧问道“东北方的院子只有落语居,仆人侍女人数也不少,到底谁才是那个祸星?” “这个老衲需要生辰八字来推算,最好是直接看面相,这样才会更加准确。”白眉老僧淡淡答道。 “候爷,去搜搜吧,高僧刚刚说了,定是有人使了阴损手段来害莲儿,迟了搞不好就找不到踪迹了。”柳氏脸上闪过焦急的情绪,冲着秦候大声询问着。 秦候闻言,当下吩咐府中侍卫迅速朝如歌的落语居而去…… 暗灵接到探子的飞鸽传信之后,快速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如歌,如歌当下也不多做停留,直朝候府而归…… 大步跨入候府,发现府中无人,随便抓了一个丫环逼问,才知事情己发展到最后阶段。 “暗灵,告诉他们,计划启动!”如歌神色暗沉,脸上表情十分渗人,眼里的愤怒带着迫人的压力,让暗灵都不得不为之侧目。 “一人的计划还是两人?”暗灵轻轻问道。 如歌脚下动作依旧快速,快速朝着大厅而去,脸上神色阴森,头也不回的答道:“两人!” 哼,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她没什么意见,一旦牵涉到娘亲,她绝不饶恕! 府中侍卫依命去搜查落语居了,秦候与所有人则是端坐在大厅中静候消息,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如歌身影,秦候眼中闪过不悦:“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跑哪去了?” 如歌一进门,淡淡扫了大厅所有人,发现在场除了秦如莲与秦明并不在,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边平时根本不出门的静姨娘与秦如萱也出了院子,静静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平视着。再细细扫了其它人的脸色,发现只有柳氏看着她时的情绪波动十分大,有愤恨,有恶毒,有快意…… “见过父亲,女儿去看二姐姐了,二姐姐伤重刚醒,母亲们又事务繁琐,所以女子请公主母亲请示过了。”如歌小步走进大厅,缓缓在秦候面前站立,膝曲对着上方的秦候行了一礼。 听到是有恩宁公主的同意才出府的,当下秦候也不好再过多斥责,最终脸上的愠怒未消,但也没有发作出来。 “没事不要乱跑,现在家中出了事,你回来得正好!”秦候脸上愠怒未散。 如歌扬起一个疑惑的眼神,看着秦候道:“不知家中出了何事?” 秦候对于如歌的问题完全没打算回答,柳氏更加不会回答,倒是恩宁公主冲着如歌解释道:“是这样的,本宫今日出门遇到了高僧,说我们府中有祸星,所以我们候府最近霉运不断。现在高僧正替我们府中寻找灾祸的来源呢!” 如歌静静听着,缓缓走到最角落的椅子上坐好,看着恩宁公主疑惑道:“那有找出来吗?” “找出来了,东北方向!” 如歌当下眼色一深,缓缓端起桌上茶杯做势要喝,掩住了眼中异色。 东北方?冲她落语院来的! “那我们坐这是要等高僧寻出灾祸源头吗?女儿好想看看,那所谓的灾祸到底是什么!”如歌满脸纯真,好似完全不明白灾祸出自东北方对于她有什么影响,反而还双眸发亮的盯着秦候撒着娇,小女儿家特有的温柔让秦候微微愠怒的情绪奇异的平复下来。 秦候不发一语,双唇紧抿的看着如歌,与她那双眼明亮的黑眸对视着。从那里面,他没有看到心虚,也没有看到害怕,只看到坦荡,看到了兴趣…… 或许,她与此事无关吧! 不知不觉,秦候被她那双温软的黑眸所迷惑,心中不自觉替她开脱着。 “也好,本候也想看看,到底是使用了何等阴损的手段来断我候府运道!”说完,秦候率先起身,大步的朝着落语居而去…… 看着秦候起身,当下众人也当然不会静坐在原地了,当下一个个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小步跟在秦候的身后,浩浩荡荡的朝落语院而去…… 娴姨娘没有跟在秦候的身边,偷偷的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如歌面前:“歌儿,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如歌瞬间抬头,看着满脸关心的娴姨娘一眼,心中满满全是感动。 娘亲这是在担心她,只要她不去,到时落语院真的发生了事情,那也无法被人扣在她的头上。 娴姨娘她不傻,反而极为精明。当丫环去请她时,她就派人在院中找了一圈,生怕被人设计。可最终她无没找到任何异样,心知对方一定是藏得极深,当下也就想要阻止如歌的脚步。 只要如歌不去,任何事情都能与她无关,这就是娴姨娘所希望的。 132 “娘亲,女儿就想看看嘛,好不好?好不好嘛!”如歌抱着娴姨娘的手腕撒着娇。 那娇憨模样是娴姨娘很少见过的。 以前,这个女儿胆小沉默,很少会在她的面前撒娇,只有在半年前开始,大病初醒后的她,似乎性格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也是这样的她,才让她感受到了人们常说的‘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这句话的真意。 被如歌不停摇晃着,娴姨娘的身子大力摇晃着,看着如歌那温软模样再硬的心也不得不软了下来,嗔怪的瞪了如歌一眼:“好了,别摇了,要散架了。去也可以,不准离开我的身边,明白么?” “遵命!”吐了吐舌,如歌调皮的快步跑了出去。 倒是娴姨娘则是摇了摇头,宠溺的看着如歌跑出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起来。暗沉冷硬的娴姨娘浑身都是迫人的威压,与平时的温软不一样,此时的她浑身充满杀气与怒意。 果然不愧是母女!这样的娴姨娘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任何人都没有看过。如九幽走出来的恶灵,光是那双冰冷又无情的双眼就能生生让人觉得敬畏。 缓缓,红唇轻扬,冰冷的话语幽幽在大厅中低低响起,如地狱勾魂使的梵音…… “怎么办?一次又一次,果然不能再饶恕了呢?” 最后一个走出大厅,如歌早己在外面等候着。看着如歌那静静站立的样子,娴姨娘眼中的冷唳快速消散,再次恢得成平日里那温柔娴和的模样。 “高僧,可有什么发现?”秦候带着众人齐齐到了落语居,看着里面的白眉老道有礼问道。 “阿弥陀佛,老衲仔细观察这院中运象,院中煞气索绕,煞气所出方向,老衲判断是有人下了降头,而方位则是凤星的的命门,贪狼星方位!施主不妨在正北方向仔细寻找一下,想必一定会有降头术的痕迹存在。”白眉老僧表情平淡,脸上隐隐带着正气,看起来不像是欺世盗名之辈。 “来人,按大师所言的正北方,给我仔细搜查,如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候找出来。”秦候闻言当下命令侍卫去搜查。 侍卫得令,当下真的掘地三尺起来,不仅搜查了正北方娴姨娘的院子,当真在正北方的院子掘地三尺,卖力的挖了起来…… “候爷,找到了!” 众人等了很久,才听到一个士兵高声叫了起来。 秦候闻言,当下甩开恩宁公主的手,快步的走了过去…… 众侍卫见到秦候过来,当下纷纷让下,一个被他们挖出来的大坑出现在秦候的眼前。 一米多深的坑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锦盒,秦候亲自走进深坑中拿起了那精美的锦盒,缓缓打开…… 一尊人偶,一尊木制人偶,人偶的长相与秦如莲有五分相似,人偶身上十三支闪着寒光的铁钉,分别刺在人偶的双手双脚外,特别是人偶的头上更是刺了四根,看起来十分刺目惊心。人偶双眼血红映着一个大大的咒字,妖异的血红透着诡异阴森。人偶的身前一道明黄的符纸,纸上画着看不明白的符号,只不过一条小字却能看得十分清楚,显示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秦候当下大手一紧,脸上怒气浮现,当下气得一把把人偶大力的摔到了地上,冲着众人双眼盛怒:“是谁?是谁在埋了这个肮脏东西?是谁胆大包天?当朝陛下胆令禁止这些下作手段,到底是谁?想害我候府被满门抄斩?现在出来承认还可轻饶,要是本候查出来……”秦候眯着眼,眼里全是危险。 当下所有人都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敬畏的看着秦候,眼中全是惊惧。 “能是谁?这里是落语院,是娴姨娘她的院子,除了她还有谁能做这种事?”柳氏当下不耐出声,双眼愤恨的看着一旁当隐形人的娴姨娘与如歌。 娴姨娘见矛头终于对准她,当下缓缓走到秦候与柳氏的跟前,淡笑道:“夫人,您错怪婢妾了。” “别给本夫人狡辩,高僧说了,煞气是你这个院子里的,又在你院子里找到了这等肮脏的东西,还跟本夫人说错怪?高僧,那人偶到底有什么作用的?”柳氏当下震怒,双眼愤恨的看着娴姨娘, 白眉老僧被柳氏询问,当下缓缓上前:“阿弥陀佛,这是降头术!以被施术者的头发,指甲,血肉等等,再加上被施术者的生辰八字,以十三根魄针封住被施术者的运道,深埋贪狼星方位与凤星相克制,足以对凤星形成危胁。如果这个咒术是由祸星亲自手设,对凤星就能形成完全克制。老衲掐指一算,凤星的运道从半年前开始就不济,看来这咒术下了半年了。哎,断人运道,逆天改命可是祸世之妖……”白眉老僧摇摇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眉老僧的话无疑在助长了柳氏的气焰,当下声音顿时提高,冲着秦候道:“候爷,您也听到了吧?高僧说了,这咒术下了半年了。回想莲儿这半年来的运道,秦如歌半年前性格大变,若说其中没有联系谁信?”柳氏眼中含泪,冲着秦候哭诉道:“候爷,那祸星这一次可以祸害莲儿,下一次,可就是您了呀!现在这落语院又找出咒术,这等阴狠又伤天害理之事,凶手不找出来后患无穷啊?” 柳氏当场跪在秦候的面前,着秦候哭诉着…… 秦候紧紧盯着如歌还有娴姨娘,事情闹得这般严重,早己不能轻轻放下了。 “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候怒气发问。 如歌与娴姨娘互相看了一眼,双双眼中划过异色,缓缓走到秦候的面前站立,神情柔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人如沫春风的舒适感。母女两人神情十分相似,处事不惊又神情柔和,让在场人不禁微微侧目。 “候爷,婢妾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才知道,原来婢妾的院子里被埋了如此下作的东西……”娴姨娘不惊不慌,举止得体。 “娴姨娘该不会以为一句不知道就没事了吧?所有一切都发生在你的院子里,你总给个交代吧?”柳氏不等娴姨娘说完,当下就发作起来,那憎恨怨毒的表情,看来早己认定了事情就是娴姨娘与如歌做的。 “婢妾冤枉,真的不是婢妾,候爷,求您明鉴!”娴姨娘当下跪在地上,看着秦候不停的摇着头。 柳氏同样跪在地方,眼里闪过暗色后快速复成悲愤的神色,看着秦候神色悲愤:“候爷,您可要替莲儿做主啊!平时您最疼莲儿的,如今莲儿被病痛折摸的吃不下睡不着的,如今都瘦得什么样了?候府,咱们莲儿自小受尽疼宠,何曾受这般的苦楚?”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平时身为候府夫人时的温婉大方,倒是有几分狼狈。 秦候抿着唇不语,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此时情绪十分的不悦,显然是极力压抑着情绪,好似暴风雨前宁静。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133 特意在候候埋下了好几个探子,再加上舒文是候府的管家,现在候府的眼线完全可以轻易的在候府中活动。准确来说,现在候府的一举一动都在如歌的掌握之中。 比如,这次的事情! 探子来报,柳氏最近举动开始异常起来,时时派人盯着她落语院。 暗阁的存在,如歌并没有告之轩辕圣夜与暗灵。为了让舒文的存在不被发现,她故意买通牙婆送入眼线。现在暗灵以为她手里的消息都是刚送入不久的那些探子送过来的,其实所有的消息全部都是舒文传递给她的。 或许现在她在轩辕圭夜面前没有了任何秘密,但暗阁的存在绝对要保密,必要时这是她唯一的退路。 “婢妾无话可说,婢妾没有做过,问心无愧!”娴姨娘难得的态度坚硬,坚定的眼神看着秦候,眼底一片坦荡。 柳氏的哭诉,娴姨娘的坚定,让秦候下不定主意…… 柳氏好似看出了秦候眼底的挣扎,当下声音提高哭诉的声音:“候爷,娴姨娘是这个落语院的主子,事情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她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柳氏的哭诉,秦候顿时下定了主意:“来人啊,封了落语院,请娴姨娘与三小姐搬去翠院居住,没本候的命令不得施自外出。” 秦候沉声,虽没有直接定如歌与娴姨娘的罪,但这禁足的命令也足以看出秦候的偏私。 全程如歌不发一语,低着的头掩了眼中情绪,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笑意。 偏不偏私,于她没有任何的意义。 西逍王爷说过,秦幕他与东元国合谋,是姚家军全灭的凶手。这点所谓的恩惠,她不屑! “候爷?她……”柳氏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她想不到,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可候爷却是如此的偏私。光是咒术这一项,这可就是杀头的大罪。今陛下就明令禁止过,要是发现哪家出现咒术这等下作手段,那可是抄家灭门大罪。可是她想不到,候爷竟然如此偏私,哪怕会连累全府,他也只是轻轻放下。 “不想死的,今日之事就给本王闭紧唇,要是本候知道哪个嘴上不带锁的,到时别怪本候不客气!”秦候瞪了柳氏一眼,狠狠扫了众人一眼,语中带着威胁。 “是!”众人看着秦候狠唳的眼神,心中不由暗自一惊,表面恭顺的弯腰称是。 秦候见状,当下甩袖离去……留下来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纷纷离去…… 如歌与娴姨娘没有反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礼,马上就跟着侍卫搬去了翠阁。 柳氏十分不甘,她不甘她所有的设计不仅没有扳倒秦如歌,不甘候爷竟然、偏私包庇,不甘她白忙了一场…… 柳氏有所不知,秦候他不是偏私,而是不得不帮如歌她们。他急急做了决定,快速的回到了他的书房,只因为他的书房中还有一尊大佛…… “候爷处理完了?”一袭赤红长袍的轩辕圣夜侧坐在秦候的书桌之上,诡异淡笑,看着秦候的赤红双眸中闪过利光。 秦候踏进书房时,就看着轩辕圣夜那绝美的赤影,半开的衣襟,特等的赤红云锦四处散落在书桌之上,好似一朵盛开的烈焰怒莲。秦候眼中闪过惊艳与谨慎,看着轩辕圣夜有礼的回答:“处理完了!” “这个小东西,倒真是不错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长得像歌儿的,本王倒是想要收藏一个。”轩辕圣夜把玩着手里的玩偶,神情十分愉悦,冲着秦候晃了晃手中人偶。 轩辕圣夜手中的人偶跟如歌院中发现的一模一样,身边七七八八放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人偶,全是与秦如莲长得几分像,身上插着十三根魄针,胸前也全是秦如莲的生辰八字…… 秦候静默不语,只是看着轩辕圣夜,眼里有着淡淡的讨好:“本候按照王爷的意思来了,王爷您……” “放心,本王三日后就会上门提亲,歌儿她会是本王的正妃!”轩辕圣夜侧坐在书桌上,嫌恶的看了眼手中的人偶,当下内力一凝,手中的人偶直接化为了棉絮纷飞。 不是他的歌儿,这人偶还真丑! “好,三日之后,本候等待王爷的好消息!”秦候当下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笑意直达眼。 这就是他今日把事情轻轻入下的最主要原因。 轩辕圣夜接到暗灵传来的消息,知道了有人要设计如歌/。轩辕圣夜一得到消息,直接先如歌一步到了秦候府,命令惊风把落语院全部翻了个遍,还真让他发现了好几个咒术用的人偶。 拿着挖出的人偶,轩辕圣夜走到秦候的书房与秦候做了一笔交易。 秦候本是在处理公务,突然被几个凭空出现的人偶给砸了一个机灵,看着一袭赤红身影的来人,眼里闪疑惑:“不知夜王爷大驾光临,本候失礼了!” “本王来是跟你做个交易!”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秦候,赤红的双眼闪过冰冷。 “不知夜王要与本候做什么交易?”本候心中虽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本王接到暗卫来报,有人要陷害本王的歌儿。”轩辕圣夜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人偶接着道:“本王是来通知你的,三日后,本王就会上门提亲。做个交易吧,歌儿在你府中之时,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护住她,本王可以允诺她将会是本王唯一的王妃,怎么样?” 唯一的王妃?秦候当下心中一惊。 夜王爷权势滔天,若是他女儿能成为他唯一的王妃,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是唯一一个与夜王扯上关系的人?夜王的王妃,足以堪比一国皇后,他的王妃,才是轩辕国真正最尊贵的女人。 “歌儿她年纪还小……”秦候暗自与轩辕圣夜讨价还价。 “十六,等歌儿十六时,本王将亲自迎娶她,现在定下来,省得有人惦记!”也不知是说谁,轩辕圣夜眼中闪过极其危险的神色。 轩辕圣夜缓缓走上前,撑着桌子直视着秦候,随意的一把拂落秦候桌上的书卷,极其无理的跳上他的桌子侧坐在上面。 “老爷,公主找您有事!”书房外,管家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该做事了!”轩辕圣夜侧坐在书桌上,冰冷的看着秦候:“本王就在这等着,你不会让本王失望吧?” 秦候深深看了眼轩辕圣夜,扭着冲着书房外的管家回道:“知道了!本候稍后就去!” 缓缓转身,秦候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合作愉快!” 134 轩辕京城有一条十分富丽繁华的街道,是达官贵族,三教九流常年最喜爱的去处。 那是青楼赌场,人贩走卒直接上占领了那条街,街上经常往来的人们身份十分复杂。有世家公子,有权贵,有平民百姓,有路过商人,有街井混混……是京城黑暗的一面,是繁华京城的真实对比。 秦明照往常一样带着侍卫大摇大摆在在街上闲狙狂,常年游走在这,不少人对他都是十分巴结讨好。因为那些做生意的,别的本事没有,一双看人的本事那可不小,十分眼尖的就认出了秦明。 “哟,秦世子,您可好久没有到奴家这里来了,是楼里的姑娘侍候的不舒坦吗?”站在门口揽客青楼妈妈桑满脸脂粉,扭着腰,甩着手帕快步一把拉住秦明。小声的在他耳边道:“世子,咱楼里来了一个大美人,还是未开苞的,特地留给您的,怎么样?” 秦明脸上顿时出现一抹急色,满脸的淫邪让他原本还算俊美的脸庞显得十分的丑恶陋。 “真的?”秦明色眯眯的眯着眼,神情十分猥琐,但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当下脸上故作严肃的摇摇头:“现在不行,本世子有事要做。改天吧!” 说完,秦明毫不留恋的直接离去…… “哎,世子……世子……”扭着腰,老鸨冲着秦明离去的身影不悦冷哼一声:“假正经!” 随后重新扬起笑容,向来住过路的行人进行拉客。 秦明异常的一路无视着往常熟识的青楼老鸨,直直的朝一条昏暗的小巷子而去。 “哟,秦世子,您老又来了啊?”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厮看着秦明的身影,本来躲藏在门后探门探脑的,看到秦明的身影后当下眼睛一亮,快步推门相迎。 “嗯,人到齐了吗?”秦明点点头,神情微微急切。 “到了,只等您了,快快请进!”小厮连忙点点头,弯腰讨好的微微让开,请秦明直接进入了里面。 秦明闻言,当下脸上浮现出喜意,搓着手快走入…… 刚进入,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十分吵杂的声音,嘶哑男声杂带着阵阵汗水的臭味,本来自恃是贵族公子的秦明此时脸上竟没有一丝的嫌弃,反而眼中闪过急切之意。 ------题外话------ 第6天,累了,好想休息 月光我这个有个小活动噢,原意给月光写个三百字以上的长评的,月光奖励88xxb,活动半月有效哟,写长评最快的前三位,就奖励128xxb。 每号仅限一领取一次。 活动时间2016年2月26号开始,到3月15号结束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07终惹怒如歌 “秦世子您请!您今天想玩点什么?您可要手上留情啊,这几天您天天赢走好几万两银子,小的这小本经营是真的受不住啊!”上前招呼的人身体稍稍体面,看来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可说不定,老板你是开赌场的,怎么会在乎区区几万两银子?”秦明脸上带着笑意,不知是赢钱的高兴还是被恭维的舒适,反正脸上带着一片得意之色。 “哎,您每天几万两的赢,这都连赢快五天了。您赌术出众,再赢下去小店真的会关门大吉,世子您就行行好,手下留情吧!”掌柜的脸上带着焦急,看来是真的对秦明的赌术心生敬惧。 秦明哈哈一笑,心中一阵舒爽,当下冲着掌柜道:“行,本世子今日就手下留情一番,为免下次没地玩了。”说完,秦明当下自己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好好招待贵客!”掌柜的当下一声高呼,冲着秦明所去的那桌做庄的赌徒高声吩咐着。 “是,小的明白!”做庄的赌师朝掌柜的点点头。 两人视线交汇,双双眼中异色划过,常柜的转转身,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里是个赌场,秦明虽喜爱逛青楼,但赌他却没有任何的兴趣,再加上秦候明令禁止过他不准染赌,否则绝不轻饶。 经过平时熟知的狐朋狗友的介绍,本抱着玩玩的心态,哪知运气十分不错,第一天就赢了四千两银子。 一尝上瘾,秦明第一次赌博就赢了四千两银子,当下就来了兴趣,第二天自己独自来了赌场,不想又赢了两万两银子。这两天所赢的银子是他想都不敢的,平时月例并不多,母亲与外祖给他每月的挥霍也才五千两。当下是真的尝到了甜头,彻底沉迷在了赌博之中。 一连五天,秦明每天都赢了上万两,胃口也渐渐变大了起来。再加上秦明为人自大,当真以为是他天生赌术出众,现在看到每天都只赢一万多两也没了什么新鲜感。这不?今日秦明所在的赌桌就是这个赌场赔率最大的一桌。 “大,大……”秦明一脚蹬在椅子上,睁大的眼睛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扯着脖子大声叫顺带喊着。那急切模样俨然跟在场所有赌红眼了的赌徒们一模一样,叫吼得脸红脖子粗的,狠狠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 “啊……”看着庄家开盅,里面出现的一二三的六颗骰子之时,顿时不少人纷纷摇头叹息。 “怎么又是小?是不是出老千了?”秦明双眼通红,抬头冲着坐庄的质疑问道。 不到短短一个时辰,他除了一开始赢的两把外,现在己经连输了十几把了,不仅把前五天赢来的银子全部都输了出去,他手中母亲给他的数十万两银子也都输了出去…… “秦世子说笑了,我们开门迎客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说过小店有出过老千的,这张赌桌是本店赔率最大的,当然,赔率大玩法也稍稍复杂一些。秦世子今日运气似乎不佳,您看是否休息一会?”坐庄的人好心提醒着秦明,秦明早己赌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劝说? “废话少说,快点!”秦明不耐烦的摆摆手,看来是真的没有听进别人的劝说。 “可是秦世子,您的台面……”坐庄之人看了看秦明的台面,那里什么都没有,当下小心出声提醒。 秦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台面,不知不觉私存的数十万两也输光了。本来心中产生了退意,可看到桌上那些兴灾乐祸的眼神时,好面子的他当下觉得面上无光,顿时怒道:“看什么看?本世子有得是钱!先欠着!” 众人这才闪了闪眼神,纷纷低头,倒是坐庄之人小心的笑道:“秦世子,不好意思,赌场没有借钱的规矩,请您恕罪!只不过要是您有东西做抵押的话,那还是可以的,比如地契,房契之类的……” 好似提醒了秦明,秦明他突然想到他的手上有好几个商铺,那是母亲给他的。心里当下微微犹豫,但看着桌子重新开始的赌局,当下一狠心,冲突着身边的贴身小厮舒青道:“去给本公子把床边暗格里的东西拿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舒青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当下也就弯着腰快步离去。 秦明的贴身侍卫被如歌设计,被秦候下令杖杀之后,这舒青成了秦明的贴身护卫。 135 “夫人,不好了,夫人……” “吵什么吵?找死?” 柳氏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脸上一片阴沉烦躁,听着门外丫环传来的呼喊声,当下心中怒气一升,不悦怒斥着。 “夫人,不好了,柳老太爷传来消息,柳老爷入狱了。”柳氏的贴身丫环气喘嘘嘘的快步跑来,手上还拿来一封信,神情十分急切。 柳氏脸上闪过不耐烦,前天有人找上门,拿着她的几个商铺的房契与地契,直接上门讨债来了。 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儿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去赌?不仅输光了他自己的存钱,还输掉了她给他的商铺,那可是京城最为赚钱地段的商铺呀!竟然被秦明那个败家子不过百万两就给赌输了出去,她的心真的在滴血。 缓缓伸手接到丫环递过来的信件,柳氏只是淡淡看了两眼,当下坐直了身子,声音猛然尖锐:“怎么回事?兄长入狱怎么都没人来报?” “不知道,刚刚柳老太爷差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来人还在门口候着呢!”丫环看着柳氏,小心翼翼问道。 “还不赶快叫他进来?”柳氏大力的一甩手中信件,脸上带着愤怒。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兄长怎么就下狱了呢?父亲说,他们货运的商船被扣,与东元交易的商船上竟然出现大量的铁矿。任凭他们如何解释,查扣的官员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直接扣押了,不日就会送上京城,由陛下亲自审判。 “小的参见大小姐!”一个年老的下人颤抖着快步走了过来,缓缓走到柳氏的面前缓缓跪拜。 柳氏连忙起身,亲自扶起地上的老人道:“宁叔,您老怎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叔颤颤巍巍起身,看着柳氏老泪纵横:“大小姐,出事了!大少爷被抓了,到现在人都快要送到京城了,要是真送到陛下面前,到时大小爷可就真的没救了。” “兄长他真私自交易铁矿了?”柳氏瞪大眼睛问道。 “那可是杀头大罪,大少爷怎么可能动铁矿这一块?本只是一船的水果,可到岸时却多了好几箱的铁矿,当场人脏俱获,大少爷有心解释也无人给他那个机会呀!我朝自开朝起,就明禁止矿石的买卖,这要是真放陛下的面前来审理,以陛下的脾气来说,大少爷肯定凶多吉少啊……”宁叔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没有哭断气。 “那怎么办?我去求候爷,看候爷有没有什么办法。”柳氏神情慌张,连忙起身,似乎要往秦候的书房而去…… 柳氏神情悲伤,她想不到,短短十日内,所有的倒霉事都落在了她们娘三人的头上,秦如莲惨遭烈焰焚身,秦明赌输所有存钱,现在被秦候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完全不能下床,而她的兄长也下狱……好似所有倒霉的事全部都落在她的头上。 柳氏急冲冲朝着秦候的书房而去,不相去扑了个空,秦候到了下朝时间也没有回府,不知是真的有事回不了府还是得知了柳氏兄长之事而故意躲避着。 如歌得到消息时,并没有表示多少情绪,反而神情淡淡的侧坐在榻边看着蹲在一旁狂啃西瓜的梅儿,神情十分冷淡。 “小姐,您说夫人的兄长真的有那个胆子敢走私铁矿吗?听说人都快要带回京城了,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审理?”梅儿蹲在门口,一边啃着西瓜一边问着如歌。 如歌侧坐在榻边接过暗灵递过来的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轻轻把茶杯放在一侧,神情十分冷淡:“开朝起就明令禁止矿石买卖,这柳随招惹上了这事,不管是真是假,看来都是凶多吉少。若这柳随是真的买卖了铁矿,那他这次是死定了,如果是被人陷害的,以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船上藏了十箱铁矿来说,手段也不是常人,这样来说的话,那柳随更是凶多吉少。” 如歌半掩着眼帘,眼里猜疑的神色十分清楚。 她也好奇,如果柳随真有买卖矿石给东元的话,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被人发现了?那么多商船不拦,为何偏偏就查了柳家的商船? 看来,这柳家也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有能力命令动江海巡署的人马,那也不是普通人。 这绝不是意外,听说那军队的到来,点明只搜柳氏的商船,这样异样的动作足以可见来者不善。如果上头没有命令,这江海巡署的人怎么敢动?这柳氏可是与秦候有姻亲关系的。 “真的吗?夫人不是好人,这柳家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关起来也好,等得将来帮着夫人找小姐的麻烦!”当下,梅儿脸上带着喜意,说到柳氏时,小脸满满全是愤恨。 “母亲对你不好?怎么没听你说公主的坏话,这母亲的坏话你就敢说?小心我告密去。”如歌看着梅儿的愤怒之语,当下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神情调笑。 “夫人对小姐不好,奴婢当然要说,公主她身份高贵,平时也没有给小姐气受,奴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骂公主?”梅儿快速回答,反应能力看来提高不少。 “就你话多,吃你的西瓜去!”如歌嗔怪的看了梅儿一眼。 “噢!”梅儿看了眼如歌的表情,看她神色淡淡,当下也明白如歌这是不愿再谈,低头看着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低低回答了一声后再次低头狂啃了起来…… “这是圣夜做的?”如歌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低头发问。 “不是,属下没有收到主子那边来信,这也不像是主子的手笔!”暗灵淡淡回答,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圣夜的手笔?是什么样的?”如歌低着头,眼中神色不明。 “主子出手的话,不可能会留活口。主子一直禀着杀死才能绝后患这个想法,不太喜欢玩弄这些权谋。”暗灵看了眼如歌,眼中稍稍划过异色。 不喜玩弄权谋? 如歌低低轻笑,把玩着手中秀发,神情是暗灵与梅儿看不到的幽暗,脸上微微扬起一抹淡笑,淡笑中隐隐带着嘲讽。 她这一生,注定要生活在权谋之中,一生注定要与别人斗智斗谋,一生注定都会生活在宅斗权谋之中。 她的一生,注定充满了权谋。可这样的她,轩辕圣夜为何会看上?还有之前,轩辕圣夜为何一语就断定她就是姚霜?轩辕圣夜不可能会认识前世的她,她前世根本与轩辕圣夜没有任何交集,可轩辕圣夜为何一语就断定,她就是姚霜? “秦明怎么样了?”如歌突然转移了话题。 “确认己上钩了,虽然这次是把欠款补齐了,但赌瘾这玩意可说不好,说犯就能犯,说戒也戒不掉。秦如莲那边,药己经用上了,可以确定,不出五天一定会瘾……”暗一没有出现,只是在暗处一一禀报着。 现在,己经不需要任何事都要防着暗灵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如歌的命令他无条件服从。 136 “不够,远远不够。”如歌微微抬头,神情早己满是狠唳,双眼锐利似箭,神情幽森:“敢胆设计娘亲,他柳氏罪无可恕!暂时动不了她,她的一双儿女我怎么可能会放过?所有胆敢设计伤害娘亲的人,通通都得下地狱……” 如歌眼里带着快意,带着暴唳与狠辣。 她早己命人给秦如莲的药里掺了五石散,当初柳氏不就是用五石散来陷害娘亲吗?她就让秦如莲也尝尝这五石散的滋味,她秦如莲也是罪有因得。柳氏的命根表面上是秦如莲,实则是秦明。别看秦明平时作风夸张又不务正业的,要是柳氏对他不抱希望的话,秦明能在候府里过得这般滋润? 如歌她细细观察过,也暗暗试探过,最后确认,秦明才是柳氏的命根,地位远高于秦如莲的存在。 那个赌场是她母亲沉静言经营的产业,父亲为人正直,不喜涉及这些场所,所以母亲也没有告诉父亲赌场存在,只是暗中打理着,就是为了给姚氏留一条后路。 这三年来,这赌场一直都是冥月他替她打理着。最近认回姚氏旧人之后,她才渐渐接回了这个赌场的经营权。故意撒下渔网,发出一些甜头引诱着秦明,果然秦明最后还是跟如歌所想的一般,一步一步,走下了她撒下的甜密陷阱。 “不够,还不够……”如歌低着眼,神情阴沉。 不够,秦明只不过被打了一顿板子,并没有受多大的伤,秦如莲的未来她可以预料,这样微微让她感到一丝满意。但,这点点伤害,仅仅是不够的,秦明的下场如歌稍稍有些不满意,只是破了些财,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样能让柳氏受到教训? 不过,柳随之事,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柳随入狱,柳家气焰看来也嚣张不久了,只有柳家倒了,才能给柳氏最大的打击。或许,她是不是该在这件事情上出一把力? 如歌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冷冷这:“加大药效,最近我就要看到成果!”没有说加大什么药效,也没有说对谁下药,但暗处的暗一却听明白了,没有出现,只是在暗处淡淡回答:“是!” 声音随着空气的颤动传到如歌曲的耳里,如歌闻言顿时沉下了脸上的冰冷笑容。 静,极静! 没有再说任何话,梅儿静静坐在门边,暗灵静静站在如歌的床边,而如歌则是静静侧坐在床边,直接陷入了沉思…… 秦如莲一直休养在床,躺了大半个月才能微微下床,就算能下床,但也无法行走,身体的痛楚每次都让她夜夜不能安睡,只不过前几天开始,情况开始了好转,每次夜里都痛得睡不着的她现在每天晚上都能安睡,那样的感受让她醒来之时顿时热泪含眶,她终于可以安稳入睡了,终于可以不用夜夜被痛醒了…… “东西拿来了没有?”秦如莲觉得背上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冲着一旁的丫环大声叫喊着。 “小姐,最近风头紧,您要省着点!”丫环缓缓从怀里递出一个纸包,神情严肃。 “钱本小姐少不了你的,快点拿来!”秦如莲一见丫环手中的纸包,当下眼中一亮,故不得她此时身上有伤,当下一个用力直接抢走了丫环手中的纸包,直放在火下烧,一道浓白的烟缓缓升起,秦如莲见状当下眼神一亮,凑到浓烟面前大力一吸,所有的烟雾全都被她吸入鼻中。 吸完所有的浓烟之后,秦如莲舒适的靠在床上,神情惬意,神情开始晃忽起来,如墨的瞳孔渐渐散开,脸上渐渐扬起一抹舒适的笑容。 床边的侍女见状,眼中异色划过,上前轻轻唤了几声:“大小姐?大小姐?”轻轻摇晃着秦如莲的身体,发现秦如莲神情呆滞后才缓缓入下心来,当下四处看了看,快步走出房门。 快速的闪入墙角,丫环小心的左看右看了一下后,才快速的进入暗处…… “怎么样了?”暗中,一道男声响起,那是暗一的声音。 “属下听命加大药剂,引诱大小姐直接吸食五石散三天了,现在可以确认,大小姐她一定上瘾,再吸食一些时间,她一生都别想戒掉。”丫环神情恭敬,声音严肃。 “一定要确认秦如莲是否上瘾,要让她一辈子都戒不掉,这样主子才会满意,明白吗?”暗一的声音从墙的另一侧传来。 “是,属下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丫环朝着墙直接弯了弯腰,没有从墙的另一边传来任何声音,当下明白来人是离去了,当下也快步朝着秦如莲的房间而去…… 柳氏找了秦候三天,秦候三天未曾回府,今日一回府就直接被柳氏堵在门口,秦候本是有意躲着柳氏,前不久因为秦如莲的事情他被柳氏烦得不能再烦了,本来以为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这柳家柳随又出事了。柳氏出事,柳氏她怎么可能会沉默不语?当下他三日都没有回过府,直接缩在外面,可常时间躲在外面也不是个事,不得不回府。 这不,一回府他就被柳称臣堵在了大门口。 “候爷,您终于回来了,您一定要救救兄长啊,兄长是被陷害的。”一看到秦候,当下眼神微亮,快步的冲到秦候的面前直接下跪下哭诉。 “夫人,别人都看着呢,快起来!”秦候见状,当下一把大力直接提起柳氏,神情微微不悦。 “候爷,求求您,救救兄长,救救臣妾的兄长!”柳氏当下又想下跪,却被秦候再次大力的提了起来,秦候脸上神情越来越沉,越来越黑,黑得如墨似的。 “身为当家主母,这样成何体统?”秦候看着四周淡淡传来的眼神,当下面子上过不去,冲着柳氏直接怒吼起来。 柳氏被秦候这样一吼,当下神情一愣,原本激动的情绪微微被震慑,神情闪着一丝害怕。可又想到她的事情时,当下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紧紧拉着秦候的袖子不愿撒手。 秦候见状,当下甩了一下衣袖,甩开了柳氏的手,怒气冲冲朝着他的书房而去…… 秦候神情不耐烦,他不是不想救,而是事情发展到他无法相救的局面了。柳家是他重要的钱财来源,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柳氏破落,可事情早己出了他的预料,现在朝堂之上,太子与祁王,还有翼王,三方为了柳随的事情现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陛下虽然有下今处理柳随,可以陛下的性格来说,柳随的事情算是没有了转机。人物证俱在,而柳随也无法自行证明他的无罪。 今日,柳随被送进了京城,现在己关在了天牢里。刑部尚书是祁王的人,他最近与祁王也不对付,祁王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无论他怎么主动讨好他都没有任何表示。 137 “候爷,候爷求您救救妾身兄长,求求您!”柳氏情绪激动,当下快步跟着秦候的脚步冲进了书房,哭求着秦候。 “你以为本候不想救?本候能救吗?你不知道私自买卖矿石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柳随有胆子做出这事,没本事善后?你知不知道陛下早就明令禁止,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贩卖矿石,就连拥有银矿的路家没有经过陛下的允许也不得私自出售矿石,你柳家是多大的胆子?嫌命太长了是不是?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矿石的头上?你知不知道现在朝中为了柳随的事都吵是不可开交?太子,祁王,翼王,现在哪个不是盯着本候?哪个不是盯着你柳家的?本候就早说过了,你柳家行事太过高调,不管这事的真相如何,你柳家惹了某个大人物……”秦候神情愤怒,拍着桌子看着不停哭诉的柳氏。 他不是不想救,而是真的救不了! 可柳氏早己急红了眼,哪里听得出秦候此时是耐着性子跟她说话?不管不顾,当下胡搅蛮缠起来。 “那是妾身的兄长,候爷,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啊!” “够了,你看看你,本候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人。现在的你哪里有一丝的候府夫人的见范?胡搅蛮缠当街撒泼形同市井妇人!”被柳氏吵得头疼,秦候太阳穴突突直跳,握笔的手青筋暴露,看起来真是忍到极限了。 “来人,送夫人回房!”最终忍受不了柳氏不依不饶的哭诉,秦候的忍耐力到了极限,冲着门外沉声唤道。 管家舒文闻言,当下推开门走了进来,冲着柳氏微微弯腰道:“夫人,请!” 柳氏完全不理舒文,当下对着秦候焦急唤道:“候爷……” “够了,还站着干嘛?耳聋听不到本候命令是不是?”秦候怒气一升,冲着舒文不悦道。 “夫人,请别为难小的!”柳氏当下根本不理舒文,反而还想冲着秦候说些什么。舒文见状,招了两个小厮过来,一左一右架着柳氏朝书房外面走去…… “候爷……候爷……救救妾身兄长……” 至始至终,秦候对于柳氏的叫喊没有任何表示,头也不抬的处理着手中公务,完全无视柳氏的哭喊。 舒文跟着柳氏一起出了书房,体贴的替秦候关上书房门,缓缓转身看着柳氏道:“夫人,候爷也是没办法,老奴听候爷说,柳老爷的事现在成了太子与祁王党争的棋子了,现在刑部尚书是祁王殿下的人,夫人您或许……” 舒文话没说完,但柳氏是何等的聪明?一下就听出了舒文的话中意,眼中微微一亮。 秦如清,秦如清她是祁王的侧妃,现在又深受宠爱,只要她开口求情,祁王一定会帮忙的。 急红眼的柳氏完全忘了秦如清与秦如莲的不对盘,现在她满心都是如何救柳随,完全忘记了秦如清是否愿意相帮。 柳氏她或许不是忘记,而是故意忽视也说不定。 秦如清的伤势好了很多,这半个月来,祁王都在她的病床前细心呵护着,各种珍贵的药材也是优先送到了她的房中,而萧湘儿那里,祁王则是不管不问,完全是任其自灭。 敏锐的下人们都感觉到,祁王府的风势发生了改变,以前是湘侧妃一人独大,而现在,真正倍受宠爱的则是新入府的清侧妃。清侧妃受伤这么多天来,祁王殿下都一直细心呵护。 萧湘儿失宠,最高兴的就是他们这些奴仆了。秦如清王府主事手段温和又不失公平,奖罚公明,与萧湘儿的狠毒手段完全不一样,这样的秦如清反而更得府中奴仆的敬爱。 “殿下,听说姐姐病重,臣妾也好了很多了,您不用特地守在臣妾的床前,偶尔去去姐姐那里吧?”秦如清现在气色看起来十分不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看来大半个月的调养,她的伤口真的好了不少。 “没事,有空了本王就去,清儿,来,喝药!”祁王亲手端着药,一勺一勺的喂着,神情十分温柔。 秦如清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温顺的喝下祁王手中的药,一勺又一勺,两人相处十分融洽。 “最近都没有见到姐姐,湘姐姐她的伤还好么?听说姐姐她醒了,臣妾一直都没有去看一眼,臣妾想去看看,可以吗?”秦如清抬起头,神情一片温软,明丽的眼神纯真似孩童,偏偏容貌绝色又娇异,神情矛盾又惹人怜爱,带着致命令的诱惑。 就是这种纯真又妖媚的秦如清,深深的吸引了祁王的目光,这种柔盾的美就是深深吸引祁王的最重要因素。 “嗯,她醒了,现在她病重,不方便见客,等湘儿好了,你的伤也差不多了,本王就让你去看她好不好?”祁王声音轻柔,轻轻哄着秦如清,好看的大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而秦如清则像是个小猫一点舒适的眯眯眼,点了点头。 祁王满意的暗自点点头,看着秦如清的温顺,他的心情十分不错。 萧湘儿的所作所为早己让他失望了,他第一次尝到屈辱的感觉,一种被人当棋子利用的屈辱感。萧湘儿的存在,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棋子,而棋子最终成了棋手,这让他十分不悦。 秦如清的聪明不输萧湘儿,她不像萧湘儿那样攻于心计,也不像萧湘儿那样满腹仇恨。所以他愿意培养秦如清,一个全心全意把他放心上的女人,一个全心全意依附他的女子,这样的她有什么不让他心生怜爱愿意信任的? “好的,全听殿下的!”秦如清软软一笑,看着祁王神情纯真。似乎是小女儿家的情绪作崇,秦如清当下一把扑进了祁王的怀抱,好似一只小猫一样,使劲的朝祁王怀里钻。 “哈哈……”看着秦如清那可爱的动作,祁王神情十分愉悦,怜爱的看着秦如清的后脑勺,大手轻轻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神情也更加柔和。 秦如清小脸埋在祁王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容。 萧湘儿还想着东山再起?哼,不可能! 她早就在萧湘儿的药里加了料,她萧湘儿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恢复容貌了。她要一点一点的,把她萧湘儿在祁王心中的位置一点点的替换掉,一点一点的,让她萧湘儿尝受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秦如歌早就暗中派人给萧湘儿下了药,秦如清这里也偷偷给萧湘儿的药里加了料…… “王爷,柳夫人上门求见,点名要见娘娘!” 两人相处融洽之时,一道不合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相处。 祁王眉头紧皱,不悦的回头扫了眼来人:“吵什么吵?本王早就吩咐过,没事不准来打扰。” “可是,是娘娘的母家来人,是柳夫人!”小厮被祁王怒斥一声,当下神情有些惧怕。 “不见,就说清儿伤重,现在不宜见客!” 138 柳氏焦急的在祁王门口来回转悠着,神情十分焦急,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着。 眼尖的看着祁王那沉重的朱门缓缓打开,当下眼神一亮,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清儿愿意见本夫人吗?” “对不起夫人,我家王爷说了,娘娘伤重未愈,不宜见客,夫人请回吧!”负责传令的侍卫恭敬有礼,可柳氏却完全不依,当下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侍卫道:“小哥,麻烦你再去问问,本夫人是有急事。” “对不起,王爷说了,娘娘不能见客,请回吧!”当下,侍卫扬起一个笑容,最后却是缓缓关起了沉重的朱门,发出阵阵声响。 “哎……”柳氏看着关起来的大门,当下快步冲了过去,使劲的拍着大门,神情愤怒。 拍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开,柳氏神情愤怒,最后只得恨恨离去…… 她明白,这只不过是推脱之词。她没想到,秦如清那个小贱人竟然胆敢让她吃闭门羹。 “走了吗?”祁王听着外面的声响,淡淡问道。 “回殿下,走了!”门外小厮沉声禀报。 祁王这才舒展了紧皱的眉,神情渐渐柔和了起来,看着睡着了秦如清,神情十分柔和。 柳随之事,他才不会涉这浑水,相雨先生说了,柳随之事是有人故意设计,是柳家得罪了权贵,虽不知是谁,但这趟浑水早己浑了。相雨先生说过,本是一场针对柳家的阴谋,如果他随意趟了这场浑水,到时又会得罪一方势必力。 相雨先生也说过,柳家与秦候是姻亲,这一声阴谋不会是太子所为,那么他就更不能进入这场权谋之中,因为既然不是太子所为,那么他就不要得罪太子以外的势力,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柳夫人前来找清儿,肯定是因为柳随下狱之事。 想着相雨先生的话,祁王当下就决定不见柳氏,因为他决定不会掺与这件事,能避就避。 “夫人,怎么办?二小姐不想见您,柳老爷那边要怎么办呀,现在候爷,祁王殿下都不愿意相救,咱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老爷死啊!”柳氏身边的丫环是柳氏从柳家带来的,对于柳家的事都是一清二楚。 “怎么办?能怎么办?”柳氏心情十分烦躁,再加上身上这个丫环不停的问她为什么,她哪里知道? 听着柳氏不悦的怒斥,丫环不由缩了缩头,但还是替柳氏出谋划策道:“夫人,不能让柳老爷继续呆在牢里,咱们还是想办法去牢里看看柳老爷吧!” 柳氏闻言,眼晴顿时一亮。 是了,兄长此时身在天牢,而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听说天牢都是花钱的地方,上上下下要打点好,才能在牢里过得舒心些。 “走!”打定主意,柳氏脚下步快速加快,朝着候府而回。 这几年下来,她存了不少私房钱,柳家也托人救了不少的银子过来供她打点用的,她还有几个处在京城繁华一段的铺子,万一银子不够的话,卖了也无所谓。说实话,她也心痛,但不得不做着最坏的打算,只要能救兄长就值了。 说做就做,柳氏虽不明白秦候与祁王这边为什么都不愿帮她,所以她随意拿着一些银票快步进朝着天牢而去…… 柳氏去天牢的消息,一时间各方势力全部得知。 毕竟柳随的事情不算小,牵年的事情也比较复杂,到不是柳随案情复杂,而是现在朝中局势风起云涌,全部就着柳随一事而暗中开始动作,只为能从中得利。 太子的目的是想要救柳随,可以给柳家一个恩情,毕竟柳家在南方那可是一方首富,金钱,人脉,这两样可是争位首要条件。 而祁王他对于此事完全没兴趣,只要妨碍太子的计划就好,对于柳氏的支持不支持没有多大的希望,因为秦候早就是太子的人了,他才不会去救柳家呢! 翼王的目的不明,最近他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次数越来越多,发言的次数也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得陛下的重用。没明确的是要救还是杀柳氏,态度暖昧不明。 三方,不,四方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柳氏去天牢的消息,一个个开始暗中计划起来…… 轩辕圣夜接到如歌送过来的消息时,人正好在京城外面…… 他带着惊风还有几个侍卫,正好办完事情刚好要入京城之时,暗卫的信息传到了他的手上。特殊的印记,那是歌儿的消息,轩辕圣夜眼睛的看着信件上的印记之时,原本不耐烦的神情立即消散。快散打开信件,轩辕圣夜大概的浏览一遍之后,才缓头对着惊风身后其中一个暗卫道:“柳月想要买通刑部尚书的话,一定会投其所好,先全面购买画圣的墨宝,不停的抬价,本王要看到柳家大出血的样子,毕竟柳家在南方可是首富!” 轩辕圣夜那句‘柳家可是首富’这几个字说得极重,暗卫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快速点点头,紧勒着缰绳,高高扬起马鞭冲着京城快速纵马而去…… “这样,歌儿会不会开心些?要是本王说,直接杀了多好?不停迂回有什么意思?”轩辕圣夜内力一凝,信件直接化为粉末消散在空中,也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询问着身边的惊风。 惊风中姑轩辕圣夜身边多年,对于他的性格多少明白,轩辕圣夜的语落之后,他就马上恭敬的回答:“杀了只不过是瞬间的痛苦,有的人则是喜欢看着他人苦苦挣扎的模样,就好像猫抓到老鼠并不急着吃,反而让它四处逃走,悠闲的看着它因为绝望而放弃逃跑的模样,最后才会一口吞下……” 轩辕圣夜听着惊风的话,偏了偏头,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这么婆妈的方式。他看不惯仇人活在世上的样子,哪怕是苦苦挣扎而活,也会觉得嫌恶。 但如果歌儿喜欢这样的话,他也会试着喜欢的! 柳氏入天牢探监的消息,太子与祁王则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太子则是对于柳氏没有任何兴趣,哪怕知道了她的行动也表示无趣。 而祁王他的刑部有人,刑部尚书是他的棋子,刑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得知,不必对柳氏太过上心,消息自会传到他的耳里。 与轩辕圣夜一样,唯一一行动的就是翼王。 “墨先生,为什么要派人盯着刑部?只不过是柳氏探监而己,有必须这么慎重吗?” 幽幽的烛光中,轩辕翼与一男子席地对坐,面间一张旧旧的矮桌,桌上一壶两杯,两人相对浅饮。 轩辕翼的住所十分简单,清一色的装饰,丝毫没有皇族华贵的作风。因为他常年不得陛下的喜爱,辰王在世之时,对他十分的照顾,生活还算过得去,辰王过世之后,他则成了皇宫的隐形人,不被任何的重视。 直到最近,他才开始得到陛下的重视与重用。 139 “刑部是祁王的棋子,你想拔除么?” 轩辕翼的对面,是一个清冷绝美的男子,也是引起怀城大火的凶手——路墨。 路墨轻轻端起一杯酒,浅浅的饮了一口杯,玩味的把玩着酒杯,轻轻扫了一眼跪坐在酒桌前的轩辕翼。他因为行动不便,并没有像轩辕翼那样跪坐于酒桌前,而是一直坐在他的轮椅上,气势隐隐高于轩辕翼。 就算要抬头看路墨,轩辕翼也没有什么不悦,对于最近他的转变,所有的一切全靠眼前这位行动不便的男子。有着似嫡似仙般绝美的容貌,清冷如九天神子般的气息,给人一种高坐于云端的尊贵感,时时刻刻都不露一丝的表情,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他就好像面对一尊冰雕,不自觉的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带着丝丝阴寒。 可就这样,这个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兴趣的男子有一天却突然找上了他,直言能帮他夺到皇位,条件是必须覆灭太子与祁王这两大势力,夺取太子与祁王的性命为条件才愿意帮他夺位。 起初,他是拒绝的,做为一个人的本能,他想要拒绝对方的提议。哪怕皇位再过诱人,他也不想成为他人手中的傀儡。 可是,这个男子却直接分析了辰王兄死亡的真相,虽然只是分析,没有任何的证据,却让他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与愤恨。 求知欲,好奇心,憎恨,复仇……各种各样的情绪,让他明知这是个甜美的陷阱却还心甘情愿朝着里面主动跳了下去,明知一旦跳了下去就再也无法出来,可他却义无反顾。 只为了他心中的那一抹光明,为最爱的辰王兄雪冤! “你有办法?”听着路墨的话,轩辕翼眼神微亮,原本正要饮酒的动作立即停止,疑惑的看着路墨。 路墨清冷的看了眼轩辕翼,唇角可疑的轻勾着:“当然有,不就一个棋子吗?只要是棋盘上的棋子,在下就不会输!” 清冷的笑,生生让轩辕翼不由打了个激灵,这么久,他都没有见过路墨笑,原来他笑起来却是这般的寒冷,比不笑时更让人觉得寒冷异常。 “柳随是太子党,刑部尚书是祁王党,而且刑部私收贿赂,柳随在南方也是背着人命,都不是什么好了,拔除就拔除吧!本王只有一个要求,不管你要什么,绝不能伤害朝庭忠臣与好人,这是本王的底线!”是的,他与路墨的约定,他可以做路墨的傀儡,可以让他拔除太子党与祁王党,唯独不能动忠臣良将。 “当然,这是你的底线,在下明白!今日来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退!” 路墨双手转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轩辕翼,身后一个出现两个黑影,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路墨的身后,冲着轩辕翼点点头,一把抱起路墨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另一个黑衣人则是搬着路墨的轮椅紧接着离去…… 轩辕翼躬着身子,目送着路墨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起身。 “站住!” 守卫森严格天牢门口,两个守在大门口的侍卫眼尖的看着前方来人,手中长枪交叉横在前方,浑身带煞气,与天牢的阴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可又奇异的融合。 “官爷,行行好,我家夫人想去探探监!”一个翠绿丫环服的侍女害怕的面对两个高大的侍卫,但还是壮着胆子与侍卫求情着。 “去去去,想要探监就申请备注,按程序得到尚书大人的手令,否则一律不让进!”两个持卫被丫环烦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个侍卫大力的一把推开丫环,神情十分不耐。 这几日,因为柳随一事,刑部尚书下了命令,柳随是重要犯人不准任何人探监,而且其他人想要探监也要刑部尚书的手令,害得他们这些看守的侍卫来说,可真正是少了很多银子的来源。时常会有犯人的家属想要私下探监,就会或多或少的偷偷塞些银子他们,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么风险的银子来源,他们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以前,在所在狱卒的眼里,他们两个守卫天牢大门的差事是最美的差事,可最近,因为刑部尚书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监,他们的钱财来源也初被掐断。最近真是烦得不能再烦了,偏偏这丫环头叫叫嚷嚷的,真是烦死人了。 “官爷,官爷,我家夫人可想进去看一会,就一会,这些是官爷您两位的酒钱……”丫环拉扯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袖子,偷偷的把一些碎银子放进了侍卫的袖子。 侍卫掂量着从袖中掏出来的碎银子,神情淡淡,似乎是在考虑。丫环见状,眼睛微微发亮,从荷包中掏出一大碇银子放在了侍卫的手心,脸上扬起计好的笑意:“官爷,您看行吗?” 可侍卫依旧还是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似乎还不是很满意。 丫环见状,对于侍卫的贪婪心中十分不悦,也有不甘,但还是脸上没有表露任何的不悦情绪,依旧还是笑着看向侍卫,又从手中荷包里掏出一碇银子递了过去。 然而侍卫却没有接,反而只是盯着她手中的荷包,意味十分分明。 丫环看着侍卫那贪婪的眼神,咬咬唇,最终还是把荷包全数递了过去。侍卫接过荷包,眼里满满全是贪婪,流着口水细细数着荷包里的银子。 一百两,加上碎银,一共有一百两银子,那可是他们五年的俸银啊!没想到这是个有钱的主,还好他们平日里看习惯了达官贵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到这时个大户人家里的丫环,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柳家家主私卖铁矿一案,让他们瞬间明白眼前之人肯定与那柳随有关。主动权在他们的手上,自然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行了,收了银子好办事,想要入天牢探监是不可能的,那可是陛下亲令,不准任何人探监。只不过倒是可以给你使个办法,听说咱们尚书大人十分喜爱名画,特别是画圣的墨宝……”侍卫快速的把银子放进怀里,脸上眉开眼笑。 “可是……”丫环似乎不满意花了大把银子只打控到这个消息,还想说什么,只不过人家侍卫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马上打断了她的话,神情十分不耐:“行了行了,再在这纠缠不清的话,别怪爷不客气!” 侍卫拿了银子就马上态度十分恶劣起来,拿着枪在丫环面前晃悠着,吓得丫环后退了好几步,害怕的盯着两个脸色阴沉的侍卫,缓缓后退,快朝着远处一辆精美的马车跑了过去。 柳氏此时在马车中焦急的观望着,有时等得不耐烦时还挑开车帘观望着,看着小步跑过来的翠绿身影时,眼睛才微微发亮。飞快的挑开车帘冲冲着外面的丫环焦急发问:“怎么样?成了吗?” 要知道,她现在真是急死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入牢探监,也无法得知事情的经过与真相,想要救也至少要弄明白事情经过吧?可她偏偏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兄长私卖铁矿之事,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可就算想不明白,人还是要救呀!回府拿了她的存钱,想要看看能不能收买侍卫,见一见兄长了解事情的经过,以便她好出手相助。 140 “夫人,侍卫现在不敢放任何人入牢,说是陛下亲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入牢探监。”丫环喘着粗气,小步的快速跑到柳氏的马车前。 从天牢的门口到柳氏的马车处,距离也不短,她从侍卫处得到消息后迅速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神情似焦急又似有了希望。 丫环的神情复杂,但柳氏的神情却是十分的焦急,听着丫环的话时声音徒然提高:“不放?给银子都不放人进去?” 看着柳氏似乎要发火的样子,丫环迅速回答:“夫人息怒,虽然收买侍卫没成功,但奴婢却打听到了更重要的事情,听说刑部尚书大人十分喜欢名画,特别是画圣的墨宝,听说痴迷到了疯狂的程度,夫人,您说咱们要不要从这方面下手?” 柳氏一听,眼里浮现一丝希望。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刑部尚书王蒙爱画如痴,曾经为了画圣的一幅墨宝竟然敢跟当今圣上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那时他年少轻狂,也是因为胆敢与陛下争画这举动而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从而登上了刑部尚书一职。 柳氏想通了,也就不再在天牢门前纠缠,反而放下手中的车帘,冲着马夫道:“回府!” 有了门道,就有了办法。可惜柳氏却不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套,一个专门冲着她来的套,专门冲着柳家钱财的套。 画圣的墨宝原本就贵,可到柳氏真正购买时,画圣的画竟然上升了好几十倍,有的甚至高达了几百倍,让柳氏不勉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给她使绊子,故意把画圣的墨宝抬高了来坑她。可她不明白,谁有这个能力可以给她暗中使绊子?画圣的墨宝可不止一件两件,想要全面抬高价格可不是一点金银可以做到的,到底是谁如此财大气粗? 可不管是谁设计她,她都必须买,因为想要探监就必须得到陛下的亲允,或者就是收买刑部尚书私下探监,否则哪怕是王爷太子也不敢违背陛下的命令给政敌留下把柄。 “怎么回事?明明画圣这幅山水图原本价是五十万两银子,今日怎么又说是五百万两?”京城最大的迎客居的四楼商铺,柳氏浑身前衣着华丽,但神情惊怒,与周围贵夫人们的优雅格格不入。 她不明白,画圣这画在迎客居原本标价是五十万两,怎么才几天而己,就翻了十倍之多?五百万两,那可是她柳氏三分之一的家财啊!要不是为了兄长,她怎么愿意失了身份在这商贩面前讨价还价的,失了她平日的尊贵优雅之姿? “这位夫人有所不知,这名人书法墨宝的涨幅本就惊人,有的人墨宝一分不值,有的人的墨宝价值连城,堂堂画圣,我轩辕第一国手,他的墨宝怎么可能只值五十万两银子?夫人要是不买的话,到了明日,那价格还有得升的……”见多识广的商贩,也是迎客居第四层商会的掌柜笑呵呵的看着柳氏,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位贵夫人可是一头大肥羊,上面可是来信了,他能从这位夫人的身上刮下多少油,五五分成!这么好的差事,他怎么事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 “可以少点吗?”五百万两,堆在一起那可是多少现银?都能堆成一座山了,就一座银山去换一张薄薄的纸,怎么看都不划算。 “这位夫人,本店的商品如果你有贵宾卡或者更高缓别的金卡的话,可以享受八折或者更高的折扣,不知您是?”掌柜的上下打量着柳氏,眼底没有轻视也没有敬重,只是单纯的打量着。 可柳氏就不这么想了,看着掌柜上下打量的目光,就好像*裸被打量着,让她浑身不自在,刚想发怒斥,可还是忍耐了下来,事情轻重她还是明白的。 “本夫人没有办理,现在办理可以吗?”柳氏忍下心口怒气,僵硬的笑了笑。 “对不起,夫人,本店的贵宾卡的办理条件是在本楼消息一百万银方可办理,如果是金银卡的话,需要楼主亲自颁发。” 这是拒绝,柳氏听明白了。想要拥有贵宾卡,就必须要买单到一百万两银子为止,到达了这个条件才准办理。没有明确拒绝,但她还是听明白了,是摆明告诉她不可以打折。再加上四周陆陆传来一些目光,让她极为不自在,最后不得不妥协。 “好了,五百万两就是五百万,把它包起来!” 掌柜的一听,明白生意成了,当时就眉开眼笑,冲着柳氏不停的点头哈腰:“好的,好的,这就给夫人您包好,只是不知夫人何时来拿?” “什么意思?”柳氏快速问道。 “是这样的,本楼一直都禀持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既然夫人你决定要了这幅画,那先请先交五十万两的订金,其它余款全数交齐,这画您就可以拿走了。如果超过七天您还没有交完余款,那么本楼会没收您费处的订金,这画也就会再行拍卖……”掌柜的好似好心的提醒着,可话里意思却是在质疑她是不是有钱付得出来,柳氏她不傻,自然听得明白,脸色涨得通红,愤怒的盯着掌柜的,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丢下一句‘会尽快送来’,便大步离去了…… 掌柜的看着柳氏离去的背影,确认完全离去后才缓缓转朝着里面包厢而去…… 主子交待的事情他己经做好,鱼儿确定己入网,只需主子来收网既可! ------题外话------ 第7天,嘿嘿,月光坚持到第7天了 月光我这个有个小活动噢,原意给月光写个三百字以上的长评的,月光奖励88xxb,活动半月有效哟,写长评最快的前三位,就奖励128xxb。 每号仅限一领取一次。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活动时间2016年2月26号开始,到3月15号结束 ps:如果对五石散用法有疑惑,考据党请无视,看成是现在的毒品就好。 08各方的阴谋 迎客居对外表示只有五层,其实还是有隐藏的一层,名为第六层。那里是迎客居的主子的住所,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禁地。 自迎客居新任主子上任起,主子就从未来过他专属的第六层,直到今日,他才有幸见识到主子的真面目,仅仅只是为了替一个小女孩出气,他那神明英武的主子第一次驾临了迎客居,此时正等着他的音讯。 黑发如墨,赤衣如火,黑与红的交织,暗沉与艳烈的融合,这就是他的主子,轩辕的战王轩辕圣夜! “主子,属下按您的吩咐抬价成功,柳月确定要花五百万两银子购买画圣的山水图……” 低着头,他看都不敢看上座的那抹赤红身影,特别是与他那腥红的双眸对视时,灵魂不自觉的被吸引,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嗯!” 赤红的双瞳,在这个世间来说就是异类,妖物,是人们常说的祸妖。与常人不同的存在,就会被认为是妖魔的存在,甚至坊间有传言说轩辕圣夜是天生的赤瞳,先帝本是想要将诛希,是雨太妃冒死将他带出了皇宫才得了存活。 坊间传言,这才是轩辕圣夜堂堂先帝幼子却流落民间的真实内幕。 柳氏花费所有钱财购买画圣的天价山水画这不消息并没有走露出去,得知的也仅仅只有几人而己,而恩宁公主也是得知的几人中的一人。 又是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恩宁公主的院子,一个扳倒柳氏绝好的机会再次一摆在了眼前,这让她不免怀疑,这暗中之人是否就是候府中人。这是第三次,第一次算计秦如莲,第二次暗中帮助她一点一点夺走柳氏的掌家权力,而这第三次再次给了她柳氏的把柄。 “来人!”恩宁公主烧毁手中信件,冲着门外一声呼唤。 “奴婢在!”恩宁公主四大丫环之一素梅缓缓走了过来,恭敬的弯弯腰。 “本公主要见候爷,给本公主梳洗一下!”为了确定信中的信息是否真实,她必须要去亲自确认一下,如果信中所说柳氏的把柄是真的,那么柳氏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信中所言,柳氏她为了了救柳随,花了五百万两银子收买刑部尚书。柳随入狱,柳老太爷四处差人打点,虽给柳氏这里送了不少银子,但离五百万两却还差得远,所以柳氏动了府中公银,动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知信中所言是否真实,现在她要去确认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柳氏的好日子可就真的到头了。 柳氏不知道她现在被恩宁公主盯上了,而现在她满心全是柳随的事情。 “尚书大人,您看,这是画圣的山水墨宝,听闻这是他晚年最后一幅画作,集一生的经验于这一幅墨宝,可谓是可遇不可求啊!”柳氏看着眼前一眼痴迷的王蒙,眼眸一亮,明白事情应该项有了转机,这王蒙爱画圣墨宝痴迷似疯癫,果真如传言一样。 “好画……真是好画啊……画圣最出色的一幅……”王蒙毫无形象趴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粘在了画上,眼中的痴迷与喜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柳氏的面前。 柳氏见状,当下明白事情己有转机,兴奋的握紧手中的锦帕,看着王蒙道:“知道尚书大人喜画,所以妾身就投其所好,妾身所求之事?您看……” 王蒙此时完全被眼前画圣的墨宝所惑,对于柳氏的话听也没有听完就大力的挥挥手,直接允了柳氏所求,冲着门外的士兵道:“来人,带柳夫人去天牢!” “谢谢王大人,谢谢!”柳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开心冲着王蒙弯腰道谢。 王蒙眼睛全完全粘在了画上,对于柳氏的道谢理也不理,只是挥挥手示意他己知道。而柳氏也完全不介意,她现在急着去见兄长,所以当下快步跟着士兵的脚步朝着天牢而去…… “来人啊!来人……” 柳随神情狼狈,被在了这里这么多天,吃不好,穿不好,也睡不好,平时受惯锦衣玉食的他来说,这牢里的生活他早己受不了了。天天不停叫唤着牢头,害得牢头烦不胜烦,一次两次还理他,可叫唤多了,也懒得再理他了,任由他独自叫唤着。 “狗东西,没听见吗?来人……”使劲拍着牢门柱子,柳随愤恨的踢着牢门。 愤恨的声音在天牢里回响着,腥臭的气息,汗水的酸臭,犯人痛苦呻吟……一道又一道令人觉得十分刺耳的声音在牢里回响着,咒骂,求饶,惨叫…… “兄长,你没事吧?”柳氏走下天牢的阶梯,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柳随对着狱卒的大吼,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掏出锦帕掩住口和鼻,因为这天牢的味道是她这辈子闻过最难闻的。 柳随原本震怒的情绪在看到柳氏的身影时,他的神情顿时温和了起来,眼里也全是兴奋与希望。 “妹妹,你是来救哥哥出去的吗?真是受够了,在这牢里吃不好也睡不好,你看看我?才短短半个月而己,我就瘦了这么多。真是受够这个地方的,是不是妹夫有办法救我出去?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最好越快越好……”看着柳氏,柳随以来他是得救了。 他的妹夫是秦候,堂堂一品军候,在朝中可是呼风唤雨的存在,要是他出面,谁敢定他的罪?谁敢如此怠慢他?只不他从未想过,他这次的事情早己出了秦候的预料,秦候现在对于他可是爱莫能助了,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看着柳氏他就以为自己得救了,冲着柳氏不停发问又抱怨。 “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的时间到了就马上离开!”牢头打开柳随的牢门,完全不理柳随,冲着柳氏也没什么好态度道。 “好的,谢谢官爷,麻烦您了,您与各位官爷喝着小酒,一枉香的时间后一定会准时离开,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的……”柳氏身后的丫环见机往牢头怀里塞了一碇银子,对于牢头的态度,柳氏也没有任何的抱怨,现在她走投无路有求于人,得不低头。有时,大鬼好对付,小鬼却十分难缠的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牢头打开牢门,拿着柳氏给的银子,招呼着几个狱卒一起离开,把空间留给了柳随与柳氏。 柳氏看着牢头与狱卒的离开,直到确认他们完全离去之后,柳氏才连忙放下手中的篮子,端出里面精美的碗碟,一道道精美可口的饭菜还带着微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闻着香味,柳随咽了咽口水,也顾不得身份端起饭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就好像饿了好几天的似的,狼吞虎咽好不急切。 柳氏坐在一旁冷硬的石桌上,不停替柳随倒着酒,生怕他咽住,还时不时的起床拍着柳随的背防止他一个不慎就咽住,脸上满满全是心疼,一个劲的劝着柳随:“慢点吃,别咽到了。” 柳随才不管这些,天知道这半月他是怎么过来的,餐餐全是冷硬馒头,偶尔才会加点咸菜,这让他这个吃习惯山珍海味的人来说,直是莫大的折磨。 一片狂风扫过,柳随以极快的速度进食,直到所有的饭菜进了他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半靠在墙上神情满足。 酒足饭饱之后,柳随才看见柳氏问道:“妹妹,妹夫有说什么时候救我出去?” 柳氏闻言一僵,可柳随却没有看到。 “先不说这个,哥哥,你真的动了铁矿这一块?从咱家的货运上搜出铁矿是怎么回事?”柳氏问出她最在意的,兄长的性格她明白,没有那个胆敢用性命做赌注来赚钱,这事一定是有人嫁祸的。 柳氏的话好似刺到了柳随的心口,只见他眉头一皱,脸色越来越沉,神情愤恨:“不知道,那明明是我从北方运到南方的几般水果,本为没有任何问题,可这次却无缘无故被撋,还从里面搜出的铁矿,说真的,我也不清楚,到现在还疑惑着呢!你说,究竟是谁这般嫁祸我?是谁有这个本事?” “会不会是你平时生意上得罪了人?”柳氏试探性问道。 “做生意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可其中不可能会有如此能力之人,能悄无声息的在我的货物里混入铁矿,要知道,所有的脉矿全都在皇家手里,光是弄到铁矿就够困难了。所以这半月我一直在思考,对方一定是皇族有关的人。”柳随神情确定,这半月他不断的反省着,认为能得到铁矿人少之又少,根本没有几人,至于是谁他不不知道了。 柳氏对于柳随的分析虽信但不全信,听着柳随的分析之后,柳氏马上反问:“会不会是路氏?他们手中不止金矿银矿,很难说没有铁矿……” “不可能,我与路氏完全没有任何利益纠纷,也没有任何的接触,不可能会惹到路氏。谁能惹,谁不能惹我还是明白。”柳随想也不想的打断了柳氏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路氏的手笔,但最终还是否认了。路氏与他柳家完全没有任何往来,成不了朋友也不可能会成为敌人,他反而认为是皇族人搞的鬼比较有可能。他柳家可是太子党,这次事情会不会是祁王搞的鬼? “那是谁?”柳氏身边的丫环收拾着碗碟,而柳氏则是看也看,直接盯着柳随问道。 “妹妹,妹夫有说什么时候接我出去吗?”柳随不答,重复问着他最关心的话题。 “这……哥哥,你这事情太大,候爷四处求人都碰壁了,以前一直讨好候爷的祁王这个时候也完全不相帮。而太子不过是昏庸的主,咱家倒了有的是家伙想趁势而上,所以也指望不上了……”柳氏话没有明说,但柳随却听得很明白,他暂时是出不去了。 柳氏本以为兄长会暴怒,可久久没有传来他暴怒的声音,这让她微微讶异。 柳随沉默了下来,抿着唇不发一语,就在柳氏等得不耐烦时,柳随才缓缓出声:“妹妹,你愿不愿意帮哥哥?”柳随语气十分沉重,盯着柳氏一字一句,细细审视着她的表情。 柳氏第一次看到柳随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由自主点点头。 “那就好,现在我每跟你说的一句话,你都要记好了。”柳随看到柳氏飞快点头时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太子是靠不住了,这次我入狱之事,就是祁王搞的鬼。他估计知道咱家是太子一党了,所以要除下太子银财的来源,所以对咱们下手了。候爷估计也指望不上了,哥哥我这事成了太子与祁王权力角斗的弃子,你不想哥哥死吧?” 柳氏飞快摇头,现在的她感觉信息量太大,有些超出她可以思考的范围了。 “所以,这声权力的角斗,太子若是输了,我就必死无疑。本来我对太子还有几分的希望,但现在局势来看,太子输是必然,所以我要自寻生路!”柳随神情坚定,看着柳氏微微一笑,似是鼓励。 “自寻生路?”柳氏不明白柳随的意思。 “对,自寻生路,妹妹,哥哥再待在这里不是等死,倒不如拼一把逃出这里,轩辕这么大,总有我可以生活的地方。”柳随早己思考好了他的退路,轩辕国那么大,他要是躲在哪个深山里,上哪找他?到时风平浪静之后他再出一,还不是一样活得逍遥自在?万一轩辕国没了他生存的地方,其它国家怎么可能不会接受他庇护他?想他柳氏也是一方首富,走到哪里不受欢迎? 柳氏这才反应过来柳随的打算,惊呼出口,马上用手捂着自己的唇,小心打量四周没被人发现时,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凑到柳随的跟前小声道:“哥哥是想越狱?” “对!留在这里一下会死,倒不如拼一把,要是越狱成功了,等风平浪静之后咱家一家又可以团圆。虽会分离两年,但好过哥哥我落下身死的下场吧?”柳随看着柳氏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细心的安抚着。这个妹妹,是唯一一个能进来看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帮他的人,必须要劝她帮助自己才能成功逃离这该死的天牢。 “那我要怎么做?”柳氏最终还是被劝说成功了,她不想看到嫡亲兄长命丧黄泉,如果真的能拼出一条活路,她愿意帮忙。 “准备一些钱财,我要四处逃亡,需要的钱财不少。还有,听说江湖有一个组织叫暗阁,只要出得起钱,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做,你想办法联系他们。如果联系不到,就去找找别的江湖组织也一样,只要在天牢闹出一场事,我就有逃亡的机会……”柳随一一在柳氏的耳边吩咐着,而柳氏也是细细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理解,细心记下柳随所有的话。 柳氏与柳随谈了一柱香时间不到,柳氏便离去了。 柳随独自一人看着柳氏离去的背影,神情严肃。 妹妹,一切就拜托了,这是哥哥唯一生的机会,一定要成功! 柳氏与柳随一样,心情十分沉重,她想要救柳随可又无能为力,想要听从柳随的计划又更加的担忧,因为现在柳随还没有确定有罪,一旦越狱被抓到时可就是死罪了。 心虽然左右摇摆不定,柳氏确还是听从的柳随的计划,现在的局势她虽看不明白但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祁王,候爷都不管兄长了,那就表示兄长的下场注定没有翻转的余地。 “燕环,暗阁你听说过吗?”回候府的路上,柳氏看着身边的贴身丫环轻轻问道。 “奴婢听过,听说暗阁专门贩卖消息的,但也接其它的任务,只要出得起价钱,一切都好谈……”做为柳氏最宠爱的贴身丫环,燕环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马上便回答了柳氏的提问。 “哪里可以找到他们?”如果能找到暗阁,那么帮助兄长越狱的机率会不会大些?暗阁闻名各国,其行踪捉摸不定,其能力深不可测。 “奴婢也只是听说过,暗阁从不会让人找到他们,而是主动上门接取任务。想要委托暗阁的话就房门前系上一根红丝带,到时自会有暗阁的人主动接近……这些奴婢也只是听说,是不是真的也不确定,而且听说暗阁会挑任务,价格越高他们接取的机率也就越高……” 柳氏的注意力完全在了如何找到暗阁之上,根本没有察觉燕环的异样,暗阁一直以神秘为主,一个丫环是如何得知暗阁的联系方法?只不过柳氏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也没有空闲察觉。 “江湖上还有什么江湖组织,能力出众的。”听了燕环的介绍,柳氏没有完全决定要找暗阁,反而是问起了其它的。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暗阁的名气比较大,奴婢才有听说过,别的只说的也只是一些三教九流的门派,所以……”燕环坐在柳氏旁边,感受到马车的停顿,听到马夫的声音后,率先下了马车,扶着柳氏下车。 在燕环的搀扶下,柳氏缓缓下车,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完全没有想到,府中秦候早己等着她了…… 燕环跟着柳氏的身后,路过花园时,趁柳氏一个不注意,脚步缓缓放慢。一个闪身快速闪进了假山,紧张的左看右看之后,才轻声道:“我按你的话说了,夫人会不会要暗阁接任我不知道,我的报酬……” “放心,说好了不会少你的!”假山的另一面递出来一张银票,是一张价值一百两的银票。 燕环见状,快速的收进袖里,神情十分愉悦。她只不过是在夫人面前说几句话而己就能得到一百两的银子,这可是她快十年的月例了,如何不让她开心的? “仔细监视柳氏,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好处少不了你的!”低沉嘶哑的声音,燕环虽不知他是什么人,但也没有过多计较,这活轻松钱多何乐而不为? “好的!”点点头,燕环便大步了去。 柳氏回到自己院子时,马上就被告之了秦候有事找她,所以柳氏没有丝毫的停顿便朝着秦候的书桌而去…… 走到书桌时,柳氏发现秦候与恩宁公主端坐于上座,看着柳氏进来的身影时,秦候脸色顿时一沉,而恩宁公主则是冲着她挑衅了笑了笑。 “妾身见过候爷!”柳氏双手交叠于腰侧,冲着秦候微微曲膝行了一礼。 “干什么去了?”秦候脸色阴沉,也没有叫柳氏起身,对柳氏态度十分恶劣。 柳氏神情一僵,抬头看着秦候那如暴风雨来临的墨色容颜时,心不自觉的一颤。暗自运酿着语言,柳氏顿了一会才扬起一抹浅笑:“回候爷,妾身出去透透气了。” 啪! “透气?好个透气,柳月,你胆子真大,竟敢欺瞒本候?”秦候大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柳氏一个激灵。 咬咬唇,柳氏偷偷扫了眼恩宁公主那得意的笑脸,神情更加愤恨,是不是她跟候爷咬了什么舌根?不然候爷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妾身不知候爷是何意,妾身没有任何欺瞒候爷的地方……” “柳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狡辩?柳随入狱本候早就说过,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要是能救本候能不会救他?现在你这般私自行动,知不知道早己被有心人得知了?现在朝中有多久眼睛盯着本候?盯着你柳家?你真想害得你柳覆灭才甘心?” 柳氏的话没有说完,秦候便暴怒的打断了她的话,指着柳氏气得直发抖。 他没有想到,柳月她竟敢收买朝中重臣?柳随注定是废棋,就算是废棋也只是死他一个。现在柳月来这一手,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岂不正是中了祁王党的下怀?表面上他虽是表示中立,可祁王最近的所为应该是发现了他其实是支持太子的。柳月收买祁王的棋子?这不是自寻死路?要是被发现,受牵连的不止他,还有柳家。 这些后果,她到底想过没有? 秦候失望的看着柳月,一直以为柳月他识大体精算计,又是陪他同甘共苦的妻子,所以一直对她敬重有加。可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事情上她竟是如此的糊涂,不仅连累柳家连累他秦候府。 “候爷,求求您救救哥哥。您要是不救他,他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妾身实在不能看到兄长身死于天牢,所以才会急慌了神,候爷……”柳氏看着秦候的脸色,听着秦候的话,当下明白了秦候生气的原因。脑中快速一转,马上跑在地上哭诉,把一切都推到了她急于救兄这一点上。 秦候好似被说动了,神情有些松动。柳氏发现了,坐在秦候身边的恩宁公主也发现了。 不行,不可能,好不容易抓到柳氏的把柄,怎么可能让事怀如此轻描淡写的划过? “候爷!姐姐也是救兄心切,您就不要怪罪姐姐了。就我也做了些糊涂事,只不过没有做成罢了,不然此时也一定犯下大错了。”恩宁公主眼中异色划过,冲着秦候轻轻一笑,亲自替秦候倒了一杯茶。 秦候接过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才温和的看着恩宁公主道:“什么事没做成?” 恩宁公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我本来想着柳随是候爷的妹夫,所以我一时着急,也动了想要收买他人的想法。所以想要看看府中有多少闲钱可以拿出来救急,哪知发现府中根本也没有闲钱了,就连公帐也没有余银,所以我才没有成功。现在听了候爷一番话,真庆幸府中没有银子,不然我早就拿去救急用了,岂不是害了姐姐一家?到时救人不成反倒害人,真是罪过……” 秦候的注意力不在恩宁公主是否成功,而是在府中没有余银。这怎么可能?他虽不管府中帐务,但有没有余银他不清楚,但公帐他每年要过目一次的,每次公帐都有几百万两的银子供商铺运作,怎么可能没有银子?银子去哪了? “没有银子?怎么会没有银子?公主,最近是你在当家吧?怎么把一个家当成这样?我偌大个候府竟然公帐无余银?”秦候的注意力一下就转到了府中公帐之上,开玩笑,要是没了余银,他手中几人商铺如此运作? 恩宁公主好似被吓到一样,畏惧的看着秦候吞吞吐吐道:“候爷,这府中掌家之权一直在姐姐的手里,帐本什么的都没有交过我的手上,根本不可能知道府中银子的流向呀!” “帐本没有到过你的手中?”秦候抿着唇,疑惑的看着恩宁公主,沉声发问。 “是的,平日里府中也没有多少事,管家也可是把事情项目逞上来一观,或许是姐姐事情太多,忘了把帐本给我了。”恩宁公主脸色委屈却还强撑着笑意看着秦候,不断替柳氏开脱。 银子的去向一想而己,秦候眼神似刀的冲着柳氏一字一句道:“限你三日,给本候把帐本交到公主的手里,本候不希望看到帐本有任何异样。” 说完,秦候站起身来,甩袖离去…… 没有罚柳氏,因为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从柳氏手里把他的银子拿回来,之后,他有的是时间罚她。 继秦候之后,恩宁公主没了刚刚的委屈,反而冲着柳氏挑衅一笑:“本宫就等着姐姐的帐本,三日时间可不长,几百万两也不知姐姐要如何补齐?听说姐姐花了五百万两的银子买了一幅画?果然是首富家族出来的人,花的银子不像银子似的,本宫真羡慕呀!”恩宁公主掏出手帐掩了唇,微眯的眼神却还能看到她此时得意又愉悦的表情。这次她可真要谢谢告诉她消息的那人,能让她欣赏到如此令人愉悦的一幕。 “你……”柳氏看着落井下石的恩宁公主,想要怒骂却骂不出口。是她白白给了对方一个把柄,只能怨她的不小心。 从府中公帐中挪了一百万两,这个银子要如何还?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内要如何偿还这一百万两银子? 柳氏派人找上了远在南方的柳老太爷,把她与柳随的事情全部说给柳老太爷听了之后,同意了柳随越狱的计划。狠了狠心把这些年赚的银子,高达上千万两的银子全数兑换成银票,全数送到了柳氏的手里,让她打理想要救出柳随。 柳老太爷也是没办法,柳随是柳家独子,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救出柳家的独苗,不能让柳家从此绝后。 柳氏拿到银子早己是十天之后了,远超于秦候所说的三日之期。秦候他也知道,柳氏想要还齐银子只能找柳家,柳家一来一回就算再快出要十天半月的,所以他是故意的。一是警告柳氏的肆意妄为,二是想看看柳家的财力到底如何,值不值得他救,能不能把柳家完全帐入手中。 柳氏拿到银票后,她并没有急着把私动的银子补上,因为她明白,候爷根本不可能会救兄长,那么现在救兄长才是第一紧要的事情。 在房门系了红丝带,第一天晚上,暗阁的人就找到了她。半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房中,吓得她当场尖叫。 来人眼疾手快,一把掩住她的口鼻制止了她的尖叫。 “夫人是想所有人都叫来?”男性的声音,低沉又压抑,让柳氏身体不由微微一抖。任何女子半夜醒来床前一男子的身影的话,都会害怕或尖叫吧?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柳氏害怕的抖着身体,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发问。 男子轻轻一笑,虽然蒙着面,但柳氏却能感觉到他的轻笔,不由神情一怒,声音微微提高:“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夫人要是把别人引来了,那我暗阁从此会把夫人纳主黑名单,从此不接夫人的任务了。哪怕这样,夫人也要如此大声说话吧?”男子后退一步,抱胸靠在窗前,玩味的看着柳氏。 暗阁?一听男子自称是暗阁的人,柳氏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得她现在只是穿着里衣,连忙一个起身坐了起来。 “你是暗阁之人?本夫人要如何相信你?”柳氏声音低了不少,仔细审视着男子。 “夫人可以不信,我也不强求夫人相信,这只不过是一声你情我愿的交易罢了。”男子侧身看着窗外,敏锐的感觉到远处似乎有活人的气息时,神色顿时一沉。 看来这个柳氏也成了各方目标了,周围可真有不少的眼线探子。 “除非你给出你是暗阁之人的证明,否则本夫人无法信任你!”柳氏抿着唇,完全不为所动,一定要眼前男子拿出证据证明身份。 “看来这场交易是无法进行了,那么在下告辞!”男子说一说完,看也没看柳氏一眼,伸手挑挑窗,做势要离开。 “等等!”看着来人要离去,柳氏马上开始紧张起来,自从这男子出现开始,她的心中就有了大致的猜想。想要确定的证据只不过是想要有一个保障,她是第一次花钱请人,当然不希望遇到骗子或者拿钱不做事之人。 男子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缓缓转身:“夫人还有事?” 柳氏快速下床,披起一件外衣,看着男子道:“多少?” “一千万两!”男子浅笑回答。 “太贵了。五百万两!”柳氏听着男子报价,顿时吓了一跳,但脸上不露声色的讨价还价。 “呵呵,夫人为了看兄长一眼都能花个五百万两,现在只不过是多花五百万两买夫人兄长一命,很划算的价格了。” “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八百万两如何?”柳氏不放弃再次还价。 “夫人,你太小看我暗阁了,我暗阁开价都是看一个人的能力来的,我没有开一千五百万两己算便宜了,我暗阁从不干吸血的事,会给委托人留个后路。所以一千万两,夫人宛全有能力拿出来。”男子点出柳氏手上的银票数量,把柳氏逼到了绝路。 柳氏咬咬唇,狠了狠心,看着男子道:“八百五十万两,本夫人只能给这么多。如果你暗阁不接受的话,本夫人就去找别的人,这种价格,多的是人愿意接本夫人的这个任务。” 男子看着柳氏坚决的神情,紧抿的唇松了松,直直的盯着柳氏。而柳氏毫不畏惧的回视着,其实她心中完全打量鼓,忐忑不安。 良久,男子的话才让她轻松了一口气。 “行,八百五十万两,订金两百万两,十日内柳随出天牢,余下的货款到时再收。有没有问题?”男子最终委协,冲着柳氏问道。 柳氏这时才露出一个笑容,冲着男子点点头:“没问题!” 说完,她才缓缓转身从床中暗阁拿出一叠银票,整整二十张,数了又数后才递到男子面前:“这是订金,本夫人看到活生生的兄长安稳出天牢后,余下的六百五十万两再全数奉上。” 男子点点手中的银票,确定数目无误后,才看着柳氏道:“不错,订金两百万两。柳随救出后,再一手交银一手交人。” 与柳氏达成协议后,男子才快速离去,柳氏静静看着男子从窗口离去身影,神情不安。 就在男子离去之后,另一道身影也闯进了柳氏的房里。经过第一次的惊吓,柳氏对于这次的来人没有多少的惊惧。 “你是谁?”柳氏戒备的看着来人。 又一个男子,跟刚刚男子不同,这个男子虽然蒙着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她却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夫人不用害怕,本座来是有一项交易与夫人商谈。”来人凤眼轻勾,若不是明显的男人打扮,光看那眼睛,会让人觉得此人是不是女子? “本夫人没有什么交易可与你相谈!”想也不想,柳氏拒绝了。她不想事情越来越复杂,只要能保证兄长能救出来就好。 “夫人不用这么快拒绝,本座是自荐上门的,夫人的兄长身上天牢,死刑是躲不过去了吧?本座虽不喜救人,但夫人似乎找到了本座的死对头暗阁相帮,这让本座有些不悦。”看不清表情,但男子不悦的声音清析的传到了柳氏的耳里。 “你想做什么?”柳氏警惕发问,她不能让兄长有事。 “本座不会对你,对柳随做什么。本座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得到暗阁的联系方法的?” 来人的要求让柳氏一愣,她也不傻,顿时感觉到了燕环的异样。这人都不知道暗阁的联系方法,她一个小丫环怎么知道的?暗阁的眼线?还是别人的探子? “是暗阁主动找上门的!”柳氏语带保留,没有完全说出,就算不知道眼前之人与暗阁有何恩怨,她都不能让任何干扰暗阁的行动,兄长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是么?”男子声音猛然一沉,冷气在空气静静释放,柳氏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好似阴冷的蛇布满她的全身,让人生生战栗不己。 “是……是这样的……暗阁知道我需要帮助……是主动找上我的……”柳氏在男子杀人的眼神中渐渐畏惧起来,双手抱肩语不完整。 男子看着柳氏这样,不屑的冷哼,好似看脏东西一样扫了眼柳氏后,但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柳氏看着消失的男子,柳氏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她不知道刚刚这男子是何人,但也清楚是不好相处的存在。与暗阁的人完全不一样,这男子让她害怕又让她不能信任。哪怕再怕,她也没有说出暗阁的联系方法,不能让这男子妨碍暗阁的行动。 “燕环!”柳氏高声一呼,燕环马上从门外走了进来,平时都是她守夜睡在外间的,所以柳氏的呼唤她立马就听见了。 “夫人,有什么事情吗?”看着柳氏的打扮,燕环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但又想到那人的话时,顿时凝了心神。 柳氏仔细审视着燕环,看着她平静的脸时不禁认为她是多虑了,却还是问出声:“你是怎么知道暗阁联系方法的?” 这个燕环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总不可能有人把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送进来当探子的吧? 但这事要怎么想? ------题外话------ 第8天吧?月光终于坚持8天万更了,有木有觉得月光棒棒哒? 月光的更新字数,三天四万字,一般都是一万五,一万五,一万,这样循环的。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09阴谋的角逐 燕环一听,马上跑在地上主动坦白:“奴婢有罪,奴婢有事隐瞒夫人。其实是暗阁之人主动找到奴婢,说是夫人如果需要与暗阁交易时,就告诉您联系方法。奴婢跟您说系红丝带也是暗阁之人告诉奴婢这样说。只不过那是幌子,真的联系方法是在奴婢身上系一根蓝丝带……” “你不是暗阁之人?”柳氏沉声发问。 “夫人,奴婢自小就跟着您了,怎么可能是暗阁之人?暗阁之人找上奴婢时,奴婢不敢声张,本来打算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等您心情好些再说这些事情的。不想夫人您想要找暗阁,所以奴婢就联系暗阁之人了。奴婢不敢告诉您就是怕暗阁之人变挂,本来打算过后全数向您坦白的……” 燕环说得情真意切,后悔自责的神情也不似做假,柳氏看着她良久,久久的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最后才缓缓道:“起来吧,本夫人不怪你!” “谢夫人!”燕环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这才破涕而笑。 “嗯,这次本夫人原谅你,没有下次了,明白吗?”柳氏这才点点头,冲着燕环伸出一只手。 虽然有些不悦,但她确实需要找到暗阁。 燕环见状,了解的快速从地上起来,伸出单手让柳氏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扶着柳氏缓缓起身。朝着软榻走去,替柳氏脱掉外衣,盖好被子后,才端着油灯缓缓朝外面走去。 柳氏看不到,看不到燕环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微眯的眼神,神情十分愉悦。本来她以为夫人是极难忽悠的,可不想她听从那人如实说出实情,夫人反倒对她没有任何的怪罪。 柳氏看不到燕环的表情,因为她极快的陷入了梦中,梦中她成功救出兄长,与兄长,父亲团聚…… 美梦终究是美梦,柳氏的美梦短暂实现后却被无情的击破了…… 仅仅只是第三天,柳氏便接到暗阁传来的信息,叫她今夜子时于城门外相见,准备好剩下的余款,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柳氏接到消息地,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她以为暗阁动作再快也要好几天的,哪知才短短不过三天就传来了消息。 左等右等,柳氏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这慢,焦急的在房中打转,心思完全在午夜子时的见面。 到了时间,柳氏才从后门偷偷离去,她不知道在她离去之后身后的探子陆陆续续的现出了身影,一个个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与背影,各自朝着别的方法离去…… 所有盯着柳氏的各方人马,原本沉寂不动的各方人马,现在也开始纷纷行动了起来。他们不是看戏,而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可以拿到最大利益的契机。 柳氏准时的到达城外,完全不知道,就在她离开之后,京城之中风起云涌,各方伺机而动。 快到子时时分,京城开始热闹了起来,大量的禁卫在京城中四处搜查,因为重刑犯人柳随越狱了…… “殿下,王大人求见!”祁王还在处理政务,刚准备休息时,小厮的声音传来,让他神情一阵严肃:“请!” 王蒙无事不会上门找他,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殿下,殿下,您要救救老臣呀!”人未到,哭诉声先一步传到祁王的耳里。随着话落,一个人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跪在祁王的面前恳求着。 祁王神情一紧,抿唇问道:“发生了何事?” “殿下,柳随越狱了,柳随他竟然越狱了。要是抓不回来,老臣九族难保,求殿下救救老臣,救救老臣全家吧……”王蒙跪伏在地上,说真的,他得知柳随越狱的消息时,整个人完全惊呆了。这是他为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越狱,而且这次越狱的还是陛下极为重视的犯,如今人不知下落了,要是找不回来,他真的会项上人头不保。 “越狱?你要本王怎么说你?犯人跑了你倒有脸求到本王的面前?”祁王闻言一震大怒,拍着桌子盯着王蒙,神情十分愤怒。 王蒙自知理亏,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任何主意。 祁王恨恨的盯着王蒙,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也没有任由的办法,除非抓到柳随将功折罪,否则王蒙难辞其咎。 就在祁王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小厮直接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纸条,快速递到了祁王的面前。 祁王接到递过来的纸条,飞快的浏览了上面的内容后,才抬头冲着神色不安的王蒙道:“柳随在城外,带上你的人去将其捉拿归案,要是这次还失手了,本王也不想再管你的死活了。” “是!谢殿下的厚恩!”王蒙听到祁王的话后,本来毫无血色的脸也浮现出希望。 快速道谢之后,飞快朝的回天牢点兵,势要将柳随捉拿归案来弥补他这次的罪责。 “阿武,你暗中带几个人帮他一把!”看着王蒙离去的背影,祁王微眯着眼神闪过思量,冲着身边的小厮命令道。 “是!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主子您是怎么知道柳随在城外的?”身边的阿武沉声问道。 “这是安插在柳月身边的探子来报,上面说她刚刚出门,目的方向是城外!”祁王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冲着阿武接着道:“相雨先生说过,这次事情,本王只需把目光投在柳月的身上就好。过多把注意力放在柳随的身上,会不自觉进入太子的圈套,因为这件事本王无关,本王要做的只是看戏而己。虽不知是看什么戏,但本王似乎猜到了……”祁王的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说着,竟陷入了沉思。 不对,感觉哪里不对! 看戏,那也要看是谁的戏吧?戏中主角只有太子,难不成看太子的独角戏? 这种不协调的异常感是什么? 柳随的越狱,祁王动了,太子那边也同样动了…… 不仅太子动了,翼王这边也动了…… “先生半夜来临,有什么事吗?”睡梦中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翼王从梦中惊醒,看到床边出现的人的容貌之后才放下戒备,轻轻了舒了一口气。 “柳随越狱了!”路墨坐在轮椅之上,泠淡的看着翼王,本来是一个大消息,可从他的口中说出时却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原本脑子还有些混沌的翼王顿时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路墨声音提高:“跑了?怎么回事?”他没想到入睡的这一小会,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让他吃惊。 “在下不是来看你发问的,人就在城外正准备逃离京城,王蒙先一步赶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路墨的声音每一次听,翼王他都没觉得不知应,说实话,哪怕是对着夜皇叔时他都没有这种压抑感,偏偏每次面对路墨时却有一种窒息感,还有一种忌惮感。 “什么怎么办?王蒙去抓了,人肯定跑不掉了。” 路墨听着翼王的话,双眼似冰霜一样的盯着他,面上毫无表情,但紧抿的唇却露出他此时十分不悦的情绪。 “在下说过,王蒙是祁王的人,你想要把功劳让给王蒙?”路墨没有完全明说,但其中意思却十分明显。 王蒙抓拿犯人归案后,他一定会被功过相抵。现在这么一个好机会放在眼前,当真要放过?只要抢在王蒙的面前捉拿柳随成功,王蒙必死,而祁王也会失去在六部的棋子。 说到这个份上,翼王才明白路墨的意思。可他却做不出这种抢人功劳的事情,如果因为他的抢先,那王蒙一定会被陛下追究责任。王蒙会死,他的家人也会落难,这一切将因全部因他而起,这种事,他下不了手。 看出了翼王的犹豫,路墨没人相劝,只是冷淡的递给他一叠纸张道:“他不值得你犹豫,你犹豫了,想要扳倒祁王他们就会难上加难。辰王的死,可不止祁王一人!” “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说起辰王,那是他心中的禁忌,注意力很快被转移,直勾勾盯着路墨。 “我知道,姚氏的灭门,辰王的死,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心慈手软之辈无法替他们血冤。就如当初我们约定一样,要么让我看见你的成长,判定你有替姚家与辰王报仇的能力时,所有的真相就会全部告诉你。要么就成为一个帝王,你登基之日便是所有真相得知之时。”路墨双手转动着轮椅,缓缓移到窗前,两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告诉我,告诉我辰王兄是怎么死的?”翼王神情激动,完全听不进路墨的话。 路墨双手交叠于膝上,静静看着翼王道:“简单明白来说,你现不配知道,也没有那个资格知道所有真相。你可以坚守着那可怜的忠义与仁慈。但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现在的你,只会满嘴仁义道德的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扬了扬手,一个黑衣人抱起他,另一个黑衣人搬起轮椅,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翼王在路墨离去之后,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帷帐,神情空洞又悲伤,眼底全是绝望与恨意。 对不起,王兄,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冤死而不为所动,做不到你所说的慈仁与原谅。 “来人!点兵!” 翼王勾起一抹悲伤的笑意,微红的眼眶里愤恨与坚毅不停挣扎着,那是光明与黑暗的角斗,正与邪的抗争。 对不起,王兄。终究还是无法成为你所说的那样,无法悠闲自在生活。这个肮脏又污浊的皇位,我如今也要去夺了。王兄,你会骂我吗? 如果可以,请宽恕,如果可以,请原谅,如果可以,请饶恕。 这是王兄你最喜欢的一句话,也是最常说的一句话。 一直禀持着这句话生活到现在,可为何恨意越来越深? 如果可以,请去死! “哥哥?”准时到达城外的柳氏,下了马车后四处扫视着,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是隐约感觉似乎一道人影闪动时,下意识的询问呼唤着。 黑,很黑。今夜的天空乌云一片,没有明月,没有星辰,有的只是昏沉幽暗的天空。没有月光的夜晚,四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京城民宅都是那样,更不用说城门这边了,只有远处城门卫兵的哨塔上有一丝的光亮。 “柳随己在城门外,在下接夫人过去与令兄一聚?”来人不是柳随,而是之前与柳氏交易的男子。 “好,我要见兄长!”柳氏毫不考虑的点点头。 男子见状,快步走上前,轻轻说了一句“失礼了”,一把抱着柳氏躲过城门卫兵的巡视,纵身轻点,运用轻功干净利落的翻上城墙到达了城门的另一边。 柳氏刚一落地,就扣到柳随的声音传来:“妹妹!” 柳氏落地,看着柳随眼里一片湿意,抱着柳随眼眶泛红。也不只是好几年再也看不到了心中难名感伤还是怎么样,柳氏现在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扑在柳随的怀里哭得有些伤心。完全不顾在场的暗阁众人,紧紧抱着柳随不停轻泣。 “好了,妹妹不要再哭了,以后还是见得到的。替为哥哥向父亲说声对不起,无法在跟前尽孝,只得委屈妹妹多多照看一下父亲……”柳随细细叮嘱着,而柳氏情绪无法控制,不停轻泣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女儿都那么大了,你这爱哭的性子怎么还没改?别哭了,你要保重自己,哥哥要走了。”柳随伸手擦擦柳氏脸上的泪珠,神情温和。 柳氏闻言,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泪,一把拿起身上的包伏,拿出其中一个小包后,就把包伏递到了柳随的手上:“这里有一些银票,花个十年都绰绰有余下,哥哥走了一定要藏好,绝对不能被人找到。等这个风头过了,妹妹我去求候爷想想办法,到时一定会让哥哥你与父亲团聚的……” 接过柳氏的包伏,柳随反手背在身上,接过暗阁之人递过来的马匹,翻身上马,看着柳氏说了句“保重”之后,便策马而去…… 柳氏看着很快隐入暗中的身影,直到确认完全消失在黑夜里之后,柳氏才收敛情绪,把手中的小包递给身旁的男子:“按照约定,我们两清了。” 男子接过柳氏递过来的布包,点了点里面的银票之后,才淡淡点头:“货款己收,任务完成,两清了。合作愉快,希望下一次还能合作!” 男子冲着其它黑衣人点点头,其它黑衣人完全消失在了原地。而这男子则是绅士的把柳氏再次送回城内之后,才告辞离去。 柳随成功离去,柳氏心中巨石放下,坐在马车里直接回候府…… “主子,任务完成!” 原本离去男子又再次出现,看着柳氏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后,才转身朝着暗处一角弯腰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嗯!” 无情又冰冷的声音,不是空灵无物的冰冷,而是邪肆又冰冷的声音在墙角暗处响起。随着冰冷声音的落下,一个个火把接二连三的点燃,直接照亮了一方天地。 乌木所制的马车,纯黑色的装饰与漆身,车厢一面巨大的银底墨龙旗挂于车身前。 半开的车厢露出一抹赤红的衣角,仅仅是一抹衣角就能得知里面是何人。 轩辕圣夜! 放眼整个轩辕,唯一赤红装束的也只有轩辕圣夜一人。陛下没有明文规定,众人也好似默认一样,除了女子大婚之时,平时其本上很难看到有人穿赤红衣裳。 “把柳随的下落传给翼王!” 发号命令的不是轩辕圣夜,而是一道温软的女子声音,微微软软好似甜甜的棉花糖一样,让人不禁觉得心中微甜。 “是!”男子,不,是鬼云冲着轩辕圣夜的方向微微弯腰,不是他主子的命令却要视这道声音的主人如他主子一般对待。 “醒了?”轩辕圣夜柔和的看着如歌,看着她用手揉着双眼的动作,可爱又纯真,没有一丝防备的样子,让他心微软。 “嗯,怎么都不叫醒我?”如歌毫无形象的伸伸懒腰,冲着轩辕圣夜翻了一个大白眼。 “看你醒得很沉,不想叫醒你!”伸手戳戳如歌的小脸,轩辕圣夜似乎喜欢这种互动,纤细完全的食指轻轻点着如歌的脸颊,看着她不悦的皱起眉时,更是愉悦的笑出了声。 如歌没好气的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轩辕圣夜知道她就是姚霜之后,对她的态度越来的好了起来。平时与她相处时,她能感到异样的不协调感,可自从知道她就是姚霜之后,对她越来越宠溺,也越来越放纵,对她的事情也越来越上心。时不时的守在她的身边,好像生怕她突然不见似的,那种患得患失的错觉也不知是不是她感觉错了。 她前世记忆里,完全没有他的存在。可看他的态度让她不免怀疑,前世是不是见过他? “你想扶植翼王?”轩辕圣夜戳着如歌的小脸,无得不亦乐乎,特别是看到她毫无形象冲他翻白眼时,脸上笑意也更胜。 “我与太子,还是祁王有不共戴天之仇,翼王是辰王哥哥生前十分照顾的皇子,小时候也一起玩过,性格什么的还是很清楚。如今他有争位的打算,送他一个礼物也不错。只不过这也不是礼物,而是利用……”如歌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不是利用,所谓的利用是批单方面的利用,而你把柳随送给他,他可以在陛下面前邀功,你可以利用他设计柳家,所以你们是互利。”难得的,轩辕圣夜第一次开导如歌,他那独特的嗓音轻柔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如歌被开导了,也被惊吓了,相处这么久,她何曾见过如此温柔的轩辕圣夜?传言他残暴无情,冷酷邪肆,可有谁见过如此柔情温和的轩辕圣夜? 如歌偷偷捂了捂跳动得快了几步的心脏,低头神情复杂与后怕。 她该不会动心了吧?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前世的例子活生生摆在眼前,这一世的还敢爱?特别是这个喜怒不定,阴晴不明的男人?有几条命可以去爱? 心中快速否定着,如歌的情绪只在一瞬间,复杂与后怕与只在一瞬间划过,快速的恢复了清明。 “查到柳随贩卖铁矿一事的真相了吗?”如歌整理了情绪后,才缓缓抬头,看着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眼微微一笑。 “没有,查不到!”轩辕圣夜神情一暗,刚刚如歌的动作他全部收在了眼里,虽看不清她眼底神色,但从那捂着胸口的动作来看,刚刚应该有过一阵情绪波动。 到了这个地步还在冲着他演戏么?明明在他的面前己没有了任何的秘密,为何才是用这种完美的假笑对着他? 查不到么?如歌靠在轩辕圣夜的怀里,神情幽暗。 第一次,暗阁竟然有查不到的东西,而轩辕圣夜也同样查不到?那柳随到底惹了谁?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却只陷害一个柳家? 轩辕圣夜像抱婴儿的姿势一样,把如歌的头埋进他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歌闻着轩辕圣夜独特不知名的花香,双眼越来越沉重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怀抱,越来越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离不开…… 看着完全睡了过去的如歌,轩辕圣夜温和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一手抱着如歌,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鲜红似血的药丸,药丸微微散发出的香味与轩辕圣夜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要怪我,绝不能允许你再次消失,是你的错,你让我如此的患得患失。” 完美纤细手指拿起药丸缓缓送入如歌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淡淡的清甜让睡梦中的如歌不停的咂巴着嘴,不满足的一口咬住想要退开的手指,如婴儿般细细吸吮。 轩辕圣夜眼神一沉,*快速从眼里划过,看着如歌如婴儿般无防备的睡颜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狠狠心把手指从如歌的嘴中抽出,看着她不满轻皱的眉头时,好笑的在她脸上亲亲一吻。 爱恋,柔情,呵护……所有情绪会是如歌没有见过的,因为沉睡,如歌再一次错过了轩辕圣夜似火的爱奕,似水的柔情。 与如歌一样,柳氏也睡了个好眠,做了一个好梦。 可美梦终究是梦,第二天,柳氏还在睡梦中,便被禁军带走了…… 理由是她涉嫌贿赂朝中重臣,谋划天牢越狱…… 柳随同样的,也被翼王抓捕了回来。 禁军与京兆府兵不一样,禁军受陛下直接命令,不管任何人的面子,哪怕秦候在场也阻挡不了柳氏被带走了。 以柳随为棋的党争,本是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几人,终究开始动了…… 今日早朝,翼王一纸奏折参了刑部尚书一本,朝堂之上,意气风发,也让众臣与陛下完全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翼王弹劾刑部尚书无视圣令私放他人会重刑犯人,还收受巨额的贿赂,最后还是犯人越狱,视圣旨于无物。 “父皇,翼王口说无凭,这是在陷害朝中大臣!那柳随是收买了牢头才越狱成功,王大人最多也只有御下不严这个罪名。”刑部尚书是祁王他费尽千幸万苦才收买的棋子,怎么能这么失去?听着翼王的弹劾,祁王马上出列指责翼王,打算把目标转移。 “父皇,儿臣敢弹劾就表示有证据,秦候之妻柳氏柳月曾经花费五百万两的银子买了画圣一幅山水图送给王大人,这事处处可以证实。王大人收贿一事确定,儿臣甚至还可以怀疑,是不是王大人私自放了犯人……”翼王看了祁王一眼后,朝着上首的轩辕帝沉声道。 “父皇,柳月买画花了多少银子并不能代表王大人就收了等价值的贿赂,也有可能是柳氏买了黑心商人的东西,被提高价格数百倍后买下送给王大人,那也不能证明王大人画就是贿赂的证物!翼王说王大人私放犯人也只不过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祁王心中暗恨,最后他稍稍得意了一下,就忘了王蒙那厮有这么个破绽在眼前。 “父皇……” “够了!两个亲王,在朝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轩辕帝不悦的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揉着额头,神情疲惫。 翼王与祁王这才不甘的住嘴。祁王愤恨的盯着翼王,翼王则是则接无视,而太子则是事不关己的看着两人掐斗。 柳随于太子只不过是棋子,只要柳家不倒,只要秦候不倒,他都没什么可惜的。 “陛下,臣妻柳氏给王大人送画一事确实属真,但那也只是听闻王大人喜画,想要奉点心意让她兄长在牢中不被欺负,亲人入狱行点糊涂事也是人之常情。但她绝对没有如翼王所说花费几百万两买画送给王大人,画圣墨宝平时价格最高的五十万两不到,不可能如翼王所说这般离谱。翼王有心要陷害也要说得现实一点,这般离谱的价格说出去谁信?”秦候不顾轩辕帝的怒火,事关柳氏,最后肯定也会烧到他的头上,他不得不站出来辩驳。 “候爷护妻也不是这样护的,哪怕画圣的话真的只有五十万两,这价格也达到行贿的目的。候爷夫人不仅行贿还是无视陛下的圣旨,其罪更加一等。候爷说价格不现实?要不要候爷上街去逛逛?现在画圣的墨宝早就高达了几百万两一件了。候爷这是在狡辩,妄图替自己的发妻开脱吧?您怎么不提柳氏帮助其兄越狱?从柳随随身包伏里搜出的数百万两的银票可不是凭空而来的吧?也是,候爷闭口不谈这事也情有可原,毕竟是您的正妻不是?”翼王言辞犀利,与几个月前的他完全不一样。 这朝政,仿佛成了翼王的舞台,冲着候爷冷哼一声后,才扭头对着轩辕帝道:“父皇,柳月行贿证据确凿,卖画的地方,王蒙的小厮,天牢的牢头……都可以证明,如果父皇不信,可以一一传唤上朝对质。柳随的行礼之中也发现了大量的银票,如若无人接应怎么也说不过去。柳氏明天半夜去了城外,有打更的更夫也正好见过好,同样也可以做证……” 翼王左打王蒙,右踩柳氏,一一述说着两人的罪状,言辞十分尖锐。 反观祁王完全呈现弱势,想要保住王蒙却又不知从何辩驳。轩辕帝听着翼王的话,当下也没有多做思考,竟出奇的直接下了判定:“秦候之妻柳月,身为重臣之妻却行为不端,贿络朝臣,违抗圣旨,其罪难饶!故撤除一品夫人尊位,判其西塔劳作三年以敬效尤!秦候秦幕身为其夫,没有尽到劝阻之职责,故罚俸三年,闭门一月!刑部尚书王蒙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判斩立决!柳随私贩铁矿,意谋越狱,罪无可恕,十日后午门斩首示众,以敬效尤……退朝!” 说完,轩辕帝不烦的起身直接离去,身后祁王秦候如何能满意这个判决? “陛下饶命……” “陛下……” “父皇……” 轩辕帝完全不顾身后的呼唤,大步离开,朝着书房而去。 “殿下,救救老臣,救救老臣……”王蒙看着祁王如救命草,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祁王看着突然挣开禁卫一把跪在他面前的王蒙,看着他满脸的鼻泣与眼泪,眼里闪过一丝嫌恶。想也不想的一把踢开他,任由他被禁卫一左一右架着拖离到殿外,手起刀落,不在众臣眼前斩首示众,死不瞑目。 “皇弟真是好手段,古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以前不懂这话的意思,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祁王看着身首分家的王蒙,神情可惜。刚好看到一旁边观刑的翼王时,不同自主的出声讽刺。 “原谅臣弟的才疏学浅,皇兄这句话臣弟未曾听过。臣弟到是听到另外一句话,好像叫败家犬的狂吠!”翼王对于祁王的刺言毫不在意,反唇回讽了过去。 “皇弟藏得到是深,第一次才知道皇弟竟是这般的口齿伶俐。”祁王咬牙狠瞪翼王,他费尽千幸万苦收买的棋子竟被从未在意过的轩辕意给拔了,怎么想都是不甘心的。 “多谢皇兄夸奖,皇兄从未认真打量过臣弟,自然不知!”翼王含笑点头,好似真心认为对方是夸奖一般。 “你……” 一个软钉子,祁王碰得一鼻子的灰,瞪着翼王愤恨怒视,最后无果只能含恨甩袖离去。 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翼王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一下就受不了?以前给过辰王兄那么多的脸色,如今还了万分之一都不到。这样就受不住了?那他可不打算就此停下,怎么对辰王兄的,就由他来一一还回去。 “混帐,混帐!” 回到住所有祁王怒火未消,反而越来越盛,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使劲的摔在了地上。或许是这种发泄找到快感,祁王看到什么砸什么,越砸越欢…… “殿下,您怎么了?是清儿惹您生气了吗?”听到祁王回府的消息,秦如清快速赶了过来,正好看到满脸扭曲正在发泄的祁王,站在门边愉悦的看着祁王跳脚模样。 直到看戏看得差不多了,秦如清才快步走了进去,偏着头看到祁王,神情虽小心翼翼但眼底没有任何害怕。 不得不说,秦如清对于男人的心掌握得越来越熟练了。不拿这事来说,祁王此时正在气头上,如果她表现出害怕的神情反而会让祁王更加的暴怒。相反,现在的神情虽然小心翼翼,但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害怕,有的只是担忧。就是这样,却一下子吸引了祁王的注意。 细细打量着秦如清,祁王奇异的发现看到她,他的情绪竟然渐渐缓和下来…… “没事,吓到你了?” 秦如清摇摇头:“没有,清儿看殿下生这么大的气,以为是清儿哪里做得不好让您不喜了。”低掩的眼帘,长长的睫毛微颤,看起来真的是十分自责。 祁王缓缓上前一把抱住秦如清,在她额上印上亲亲一吻:“傻瓜,怎么可以会生你气?你这般优秀完美,眼瞎了的人才会生你的气。” 秦如清害羞的靠在祁王的胸口:“只要殿下不是生清儿的气就好!殿下遇到烦心事了吗?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祁王轻轻推开秦如清,拉着秦如清坐在一旁完好的椅子上,柔和的看着她道:“遇到了一些,所以不开心。对不起,让清儿担心了。” “清儿没事,只是殿下,您要不心情不好,有什么事说出来,清儿虽帮不了您太多,但可以当您的倾听者,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些。”递祁王倒了一杯茶,秦如清不动声色套着祁五的话。 祁王接过秦如清递过来的茶,轻饮一口后,才缓缓道:“今日本王六部的棋子被除了,竟然是那个轩辕翼做的,当真是小瞧他了。本王气就是气在这里,与太子斗得你死我活的,却被一宵小捡了便宜。” 秦如清听着祁王的话,眼中异色划过,冲着祁王淡笑道:“殿下虽失了一招,但现在却知道翼王的真面目了,这交易也不算太亏。如果一直躲在暗处的话,那才真是防不胜防。” “噢?清儿有何高见?”祁王扭头看着秦如清疑惑问道。 “清儿怎么可能会有高见?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以前您与太子一直斗得难舍难分的,现在出现一个翼王。与其左打右踩的,还不如拉拢一方攻打另一方,一一对付总比两头忙来得好吧?清儿也只是说说而己,如果有哪里说得不好的,殿下不要怪罪清儿。” “哈哈哈,清儿,你真是太聪明了!对呀,本王只看到眼前利益,都没有清儿想得这般远。轩辕翼现在势单位卑,对付他反而会给太子可趁之机,倒不如联合他一起,不能扳倒太子也能给太子添堵不是?”祁王哈哈一笑,抱着秦如清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神情十分愉悦又赞赏。 “能帮到殿下就好!”秦如清低着头,神情诡异。 可悲的人,以为自己是棋手,却不想他早己成为他人棋盘上的棋子。 祁王抱着秦如清,越看越欢喜,脸色越来越柔和,看着秦如清绝美的容颜,似血的红唇时,*从他眼中划过。 秦如清敏锐的发现祁王的*,害羞的更加低了低头。祁王见状会心一笑,打横抱着秦如清正准备朝里面而去时,一道吵杂又刺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死奴才,滚开,本妃要见殿下!”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祁王听着眉头越来越皱在一起。抱着秦如清朝里间走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正准备放下秦如清时,大门被重重推开…… 秦如清看着推门而入的身影时,原本打算从祁王怀中下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反而环在祁王颈间的双手更加紧了紧,故意要做给来人看。 萧湘儿冲进来时,就持到了如此刺眼的一幕,看着秦如清害羞的被祁王抱在怀里的样子,心中顿时一阵清明。理智如断弦般,顿时失了控制,冲着秦如清飞快的扑了上去,嘴里不断咒骂着:“贱人,你个贱人,就是你勾引了殿下,去死!” 脸上全是绷带,唯独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全是怨毒与愤恨,咬牙切齿,扬着锋利指甲的手冲着秦如清冲了过去…… 没有接近秦如清,祁王条件反射的一个动作,抱着秦如清一个转身,抬脚踢到了萧湘儿的身上。 又是同一个下场。 之前想毁如歌容时,被暗灵一脚踢倒在地躺了半个月。现在想毁秦如清的容时,被祁王一脚踢倒在地。虽说同样是被踢倒在地,可这次萧湘儿却真正的感到心痛。 不可置信的看着踢了她的祁王,悲伤唤道:“殿下……” 祁王抿嘴看着萧湘儿,眼底毫不掩饰的全是嫌恶。毁容,性格扭曲,这种女人不被任何人喜欢,哪里是他,他也接受不了如此歇斯底里的女子。 “来人,送湘侧妃回房!” 无情丢下萧湘儿,祁王抱着秦如清不在她的眼前离去,没有再给她任何的眼神。 萧湘儿怨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殿下,是你逼我的! 御书房内 轩辕帝烦躁的丢下朝中事务,快速决定了柳氏几人的罪则后,小跑回了御书房,就好像御书房有什么是他心心挂念的东西似的。 侍卫推开御书房大门,轩辕帝看着里面空无一人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微微喘着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缓缓走了进去,沉重的大门容突然大力的被关上,就在大门背后,一抹赤红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轩辕帝的背后。听着沉重大门关上的声音,轩辕帝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去,看到那熟悉的红影时眼中的戒备快速消去。 “夜儿,我以为你走了。”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神情温软,脸上甚至浮现一丝讨好。 “正准备走!”轩辕圣夜双手抱胸,靠在大门上,头微微后仰,露出绝羡的颈间弧度。 “你说的事情我做了,听你的是十日后斩首于午门示众,柳月就流放西塔。”轩辕帝缓缓向轩辕圣夜靠近,在走近轩辕圣夜身边几步时又停了下来,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神情十分胆却。 “行!”轩辕圣夜冷淡点点头,抱胸的双手放了下来,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做势要离开。 “你是在为秦如歌出气吗?柳月似乎对秦如歌不好!”轩辕圣夜本想离去,轩辕帝却突然出声了。 轩辕圣夜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着轩辕帝,声音顿时沉了下来:“你调查她?” 看着突然不悦的轩辕圣夜,轩辕帝脸上微微慌张,大力的摇摇头:“你别介意,我没有特地去调查她,只不过是在调查柳随之事时也顺便调查了柳月,所以对知道秦如歌的一些事情。” 快速的否认,轩辕帝堂堂一个皇帝交在在轩辕圣夜面前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讨好呵护的样子,如果传出去任何人估计都不会相信。 “今天的事,谢谢你,我很满意!”轩辕圣夜最后看了眼轩辕帝,赤红的身影一个微闪,空气中只留下他那独有清冷嗓音在房中回响外,人早己消失在了原地。 仅仅一句话谢谢,轩辕帝却久久愣在了原地,不知是喜是悲,眼眶微红神情忧伤,久久看着轩辕圣夜消失的方向,喃喃道:“谢谢?跟我说谢谢?还是不能原谅么?还是无法原谅我么?” 平时威严的轩辕帝此时如同一个平凡渴望亲情的老人,满脸疲惫又无奈,还有深深的自责与痛苦。所有的负面情绪让他的神情扭曲,最后缓缓蹲在原地神情落寞。 柳氏被抓到不两个时辰便定了罪,如此迅速史上难见。柳月入狱这般迅速其功劳全在轩辕圣夜,轩辕圣夜特地找上轩辕帝,事情就出乎意料的迅速,也能看出轩辕圣夜在轩辕帝心中的地位。 秦如莲得知柳氏被抓的消息时,整个人都疯了,愣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接受了这个打击,着急的在府中等着秦候下朝时,另一个消息再次劈矇了她。 柳氏被判流放了?她母亲要被流放了?父亲呢?父亲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流放? “父亲,父亲下朝没有?”秦如莲在房中来回走动了不次多少圈,这话也问了不知多少次了。 “大小姐,候爷回府了,候府回府了……”秦如莲的贴身丫环没有回答,倒是门外的侍女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这次侍女的冒失秦如莲却不介意,反而还眼神一亮,快速朝着门外跑去…… “大小姐,慢点,慢点……”丫环在她身后小声唤着,提着裙摆跟在秦如莲的身后快点追了过去。 “父亲,父亲……” 秦候刚刚回府,心情十分烦躁,这刚刚回来就听到府中一阵吵闹,不由皱着眉头沉声怒斥:“何人大吵大闹?” “父亲,父亲,您要救救母亲,一定要救救母亲!”秦如莲直接在大门口挡住了秦候,因为快速跑动,额间细细汗珠,衣裙也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凌乱。 秦候见状不由眉头皱得更紧了,身为一品军候的娴长女竟如此不知礼仪,没有一丝娴长女的矜持与风范。 “莲儿,有什么事?”秦候紧抿着唇,可见他此时情绪十分不悦。 不仅不悦,还是嫌弃。 秦如莲自怀城受伤送回后就一直没有出门,今天是她第次出门。不是因为她伤重不能出门,而是不敢出门。 怀城被大火吞噬所留下的伤痕深深留在了她的后背一遍,若只是后背都还好,穿了衣裙也看不出什么来。坏就坏在秦如莲不仅后背伤痕一遍,就连后脑勺也受了烫伤。 后脑头皮受伤,从秦如莲她治愈伤口后,头上也留下了她一辈子自卑的伤痕。 头皮严重受伤,从今往后受伤的地方长不出任何头发了,大半个后脑勺都从此长不出秀发,她秦如莲注定一辈子成为秃子,没有再回转的余地。 因为毁容,因为痛苦,因为自卑……所以秦如莲才轻易被如歌派去的人引诱吸食了禁药,一心沉在幻想世界里也不愿出来。 若不是柳氏出事,秦如莲根本不会出门。 为了遮掩她头上那丑陋的样子,秦如莲头上披着一块绸布,如西域女子般打扮,遮了头上的伤痕才出了门,才愿意出现在秦候的面前替柳氏求情。 秦如莲此时都急红了眼,哪里还知道观察秦候的情绪,两手紧紧扯着秦候的袖子,秦如莲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母亲,救救母亲。西塔那么荒芜偏远,生活那么恶劣,母亲一定会受苦的,求父亲救救母亲……” 人在暴躁情绪时,最看不得别人哭了。现在秦如候一哭闹,秦候只觉得他的头好似要暴炸了一样,情绪越来越烦躁,大力甩开秦如莲的手,恶狠狠道:“救?怎么救?难不成叫本候去劫天牢?你知道不知道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判决?金口玉言能有收回的可能?你母亲是自做自受,本候早就说过不要参和柳随之事,这下好了吧?贿赂朝中重臣,最后还有胆子去帮助柳随逃狱,关这两项就够她死好几回了,要不是陛下看在本候的面子上轻判流放,你以为你母亲还有活路?” 秦候理智断线,特别是看着秦如莲哭诉的样子又让他想到了前几天柳氏的样子,也是这般玩理取闹不依不饶的。身影不自觉的重叠在一起,秦候情绪越来越不好,最后干脆转身,只留下一句:“你母亲的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希望你能想得明白!” 说完,秦候便转身离去,秦如莲心知秦候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可她却不甘心,不甘心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流放,依旧缠着秦候,追着他的背后不停恳求:“父亲,母亲是您的发妻,是候府的夫人,如果被流放了肯定会伤了您的面子,伤了我候府的尊严,还请父亲一定要救救母亲……” 秦如莲不傻,知道秦候似乎不喜欢她的哭求,所以聪明的擦干了眼泪,反而从候府的方向来劝秦候。 秦如莲的这番话虽没有得到秦候的肯定,但秦候却微微松了眉。他的嫡长女必须要识大体,聪明,遇事沉着…… “莲儿,为父真的没有办法,只不过你有办法!”秦候这才缓缓转身,看着秦如莲神情微微软和了一些。 “什么办法?”秦如莲闻言神情一亮,看着秦候快速发问,只要有救母亲的办法就好。 “能救你母亲的,只有太子,祁王,还夜王。如果他们在陛下面前求求情的话,你母亲的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秦候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看着秦如连冷淡道。 “那我去找清妹妹,去找三妹妹,母亲受苦她们不能不帮!”秦如莲完全忘了,她与如歌可是死对头了,明争暗斗也不少了。还有秦如清,可是从小争到大的,她们两人会帮她? 秦候话说到这里,便真的不再停留,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如歌躲在自己的房中并没有主动出现在候中,开玩笑,柳氏入狱这事她别提多开心了,怎么可能会主动往秦候面前靠?而且她现在有个禁足的名义,平时的请安都免了,所以在外人看来,她一直被禁足着,她也乐得清闲。 “小姐,夫人真的被流放了?”梅儿在如歌的身边来回打转,神情十分不可思议,她可没忘记前不久夫人还嫁祸她家小姐来的,害得她家小姐被禁足在这里这么久。哼,现在走霉运了吧?活该! “你没觉得暗灵会说谎?再等等吧,陛下的圣旨过不了多久也会下来了。到时是真是假,你自己去分辩。” 如歌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枚棋子,细细思量着棋路,对于梅儿的问题只是淡淡回应,没有过多的情绪。 梅儿快步走到如歌棋盘面前,蹲在地上好奇观察着,看着棋盘这次竟是五颜六色的棋子时,竟十分惊讶的惊呼出声:“呀,小姐,棋子怎么是五颜六色的呀,怪好看的!” “好看吧?别人送的!”如歌停顿时一下,看着梅儿淡淡一笑,神情柔和。 这盘棋轩辕圣夜送给她的,她只是提过一句,棋子人会黑白,太容易让人误解了。可不想轩辕圣夜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特意做了一套彩色的棋子。 “这白色的是小姐对不对?”梅儿仔细看着棋盘,发现几颗白色棋子时眼神微亮。 如歌讶异的偏偏头:“你怎么这样认为?” “白子的周围有红色棋子,红色棋子一定是夜王爷,被红子包围的白子肯定就是小姐了。白子有四颗,是不是梅儿也在上面?”成为棋子,梅儿没有一丝的不悦,反而还兴奋的看着如歌。 “梅儿真聪明,那这黑子是谁?”如歌指着两颗被各色棋子包围的黑子问道。 “黑子被这么多人包围着,肯定就是现在的夫人与夫人的兄长!”梅儿飞快反应过来,快速回答。可看到黑子周围的灰色棋子时却疑惑出声:“小姐,这灰色是谁呀,黄色肯定是太子,他是皇储将来的皇帝,只有他与陛下能用黄色。紫色的亲王袍的颜色,肯定是祁王一党。梅儿不知道,这灰色是谁呀?” 如歌赞赏的看着梅儿,梅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灰色不是黑与不是白,是白与黑的融合之色,表示未知。” 梅儿偏偏头:“小姐也不知道这灰色是谁?” 如歌不语,说真的,她也不清楚灰色是谁。以前她以为柳随是真的自寻死路无人设计他,可她派人调查后发现,柳随一事真的是被人设计,必竟事情太过巧合了。所以她认为,有她不知道的势力暗中存在,不是太子党,也不是祁王党,翼王党似乎也不可能。翼王与柳家无过节,不可能主动设计柳家,那么事实证明,这场风波里真的存在一支她不知道的势力,是这场风波的推手。 “会不会是翼王那边?”暗灵似乎也来了兴趣,冷淡的出声讨论。 现在的暗灵与如歌相处久了,没了以前的陌生,现在偶尔还会主动开个小玩笑。只不过暗灵面无表情开玩笑时的样子,她们可是记忆犹新。你能想像一个冰冷的人面无表情的吐出玩笑话? “有可能,但机率估计不大!翼王背后之人查不出来,若说这灰色就是翼王的话也有可能,但翼王与柳家没有任何过结节,可以说完全没接触过,以他的性格,若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做出这种主动设计的事情来。”如歌现在对暗灵没了最初的戒备,是什么时候起?就是她在轩辕圣夜面前身份揭露开始。 身份被揭露后,她反而开始肆无忌惮的开始借用轩辕圣夜的力量了。比如利用轩辕圣夜云隐楼的势力,收购画圣所有画作,故意提高价格坑了柳氏一笔。再比如利轩辕圣夜鬼军小队假扮暗阁之人再次坑了柳氏一笔后,把柳随交给了翼王。 利用轩辕圣夜的力量,她保留了手上暗阁的势力,现在在轩辕圣夜面前她没有了秘密。唯独暗阁,这是她最后的底牌,暗阁之人不善武,不能出现在别人视线里,否则一旦被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她不能毁了冥月送给她的暗阁,虽不能发扬光大,但必须以后能完好的还给他。 “三小姐在吗?” 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如歌神情一沉,放下手中棋子,扭头道:“什么事?” “候爷有事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如歌冲着梅儿使了个眼色,梅儿机灵的快速走身,走到门边缓缓打开了门,把外面的人迎了进来。 舒文快步走了进来,走到如歌面前微微弯了弯腰:“老奴见过三小姐!” “管家不用多礼,父亲他下朝回来了?这么早?”如歌端坐在椅子上,轻轻冷笑。 秦候回来了?哼,现在管家来找她,看来也是急了呢!可惜不够,远远不够,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仅仅是着急怎么能平复她的憎恨? 如果待她查明,真是秦幕杀了她的父兄,到时她必不会手下离留情了。 杀了父亲与二哥,血债必须血来还,哪怕背负弑亲的罪名,如今的她己完全不在意了。 占了秦如歌的身,她会替她保护好娘亲!如果九泉之下怪她弑父,亲下九泉时必定会谢罪! 所以,请不要怪她! “夫人受难,大小姐又去闹一场,所以候爷心情不是很好……”去书房的路上,舒文小心叮嘱着。 如歌点点头,快步走到了秦候的书房。舒文体贴的推开房门,如歌提裙而入。 “见过父亲,不知父亲叫女儿来何事?”如歌冲着秦候行了一礼。 正在处理公务的秦候见过如歌,马上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如歌神情温和:“歌儿不必多礼,起来吧!” 如歌依言起身,抬头看着秦候那故作忧愁的样子时,轻轻着问道:“父亲有烦心事吗?是母亲怎么了吗?母亲一早被禁卫抓走时真是吓坏女儿了。” 如歌心中冷哼,演戏?那就看谁演过谁! 秦候听着如歌的话,脸色一僵。对了,他忘了,陛下的判决圣旨未下,她根本不可能会知道。 故作担忧的叹口气,秦候主动道:“歌儿有所不知,你母亲要被陛下流放了,那西塔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草木不生,天寒地冻的不毛之地,很多人还没到西塔就死在半路的可是多不胜数。你说你母亲怎么受得住?” 如歌低着头,眼底一派嘲讽。以前,她对秦候没有什么感情,看在他是原身的父亲份上一直保持着应有的尊敬。可现在她己知道了,眼前她所谓的父亲竟是她前世姚氏的大敌。 “怎么会这样?外面传说母亲贿赂官员,逃犯帮凶,这些都不是真的是不是?女儿不信,母亲是那么温和慈受,怎么可能做下令陛下如此生气的错事?”如歌神情不可置信,顿时红了眼眶。 秦候被如歌弄得一滞,他没想到如歌是这个反应,如果如歌反问“怎么办?”时,他还可以顺势叫她去向夜王求个情。哪知如歌完全不按他所设想的来,这种表态让他不由一滞,又拉不下面子命令如歌这个未出嫁女子去求一个男子。 所以秦候现在心中十分不自在。 ------题外话------ 第9天,吼吼 月光我这个有个小活动噢,原意给月光写个三百字以上的长评的,月光奖励88xxb,活动半月有效哟,写长评最快的前三位,就奖励128xxb。 每号仅限一领取一次。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活动时间2016年2月26号开始,到3月15号结束 10棋手的相遇 “哎,那也是你母亲做了糊涂事,亲人蒙难一定要相帮不是?你母亲也是亲人入狱才会做出这种无理智之事,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秦候只差没有摆明说了,你母亲为兄长可以做任何事,你身为子女的,现在母亲落难岂有不帮之理? 两人都是在演戏,秦候拉不下面子来求,而如歌则是完全不想帮,正与秦候打着太极。 秦候哪里不明白如歌正跟他打着太极?柳氏之前还设计过她还是夜王来处理了,那么她肯定也知道了。知道真相肯定是恨上了,这不,完全不松口也不打算相帮。 最终,秦候让步,叹了一口气:“歌儿,为父知道你恨你母亲,恨你母亲陷害你。但歌儿你要知道,她做得再不对,她也是你的母亲,身为子女,母亲对你们再不好,你们也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父亲过虑了,女儿不恨母亲,也不知道母亲有做什么。女儿只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一定是为了女儿好,所以女儿对母亲只有感激没有恨意。”如歌静静看着秦候,继续打着太极。说实话,她的嘴在抗议!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现在你母亲有难,你也帮帮她吧!”秦候不耐烦再与如歌打太极,直接挑明了他的意思。 “这,女儿很愿意帮母亲,可女儿力单势薄,不知如何相帮呀!”如歌脸上做出为难模样。 “只要歌儿愿意帮就好,你也一定帮得上忙!”看着如歌的识相,秦候满意点点头:“你与夜王爷交好,只需去求求他便好!” 完全没有想过如歌一个未嫁女子,此时他竟说出如歌与夜王交好,要是传出去,于如歌的名声可就大大的不利。可秦候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在意的,是想看看秦如歌这个女儿在夜王面前的地位,正好也可以通过这事情验证一下夜王的心中,这个女儿是否能说上话,于他来说是不是有用的棋子而己。 “王爷不喜女儿谈论这些事,如果不成功,还请父亲不要怪罪女儿!”似是挣扎,如歌最终松口。 “没事,成与不成都不在是你的错,只要你愿意去求夜王爷,为父亲就很开心了。”秦候冲着如歌露出一个慈爱的笑。 “好的,女儿这就去联系王爷!”如歌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看着那张虚伪的脸她就容易克制不住情绪,好想上前扯着他的衣襟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父兄。 “好,记得带着厚礼,去给公主说一下,叫她帮你挑选几样古玩字画什么的,就说是我说的!” 既然如歌她愿意了,那秦候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大方的还叫如歌带上礼物,也只不过是为了表示他的礼仪罢了。 看着如歌飞快的离开书房,秦候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很快,很快就可以看出,这个三女在夜王的心里占了多在的份量,能不能为他所用,能不能成为莲儿的踏脚石。 如歌出了书房,同样也脸色沉了下来。 没了棋子,现在不想要利用她了吧?哼,她到要看看,到底是谁玩谁! 如歌与娴姨娘的禁足解除了,现在有求于如歌,所以就把如歌与娴姨娘的禁足命令解除。 从秦候书房出来不久,如歌就收到了解禁命令,她立马就朝着府外而去。 去府外并不是打算去找轩辕圣夜,她才没那么好心,明知是秦候的试探,她也没必须真的去帮柳氏。不想待在府里只不过是不想遇害到秦如莲,现在急红了眼估计急成疯狗,要是不小心被咬一口那就真倒霉了。 “小姐,咱们真要去夜王府吗?”现在的梅儿谈起轩辕圣夜也没有当初的畏惧,看来心境成长不少。 街上车水马龙,如歌坐在茶楼漫无目的的四处打量,听着梅儿的问话也没有回答。轻轻端着一茶杯,如歌舒适的靠坐在窗外,静静打量的窗外行人,心情倒是十分惬意。 “哟,好美的美人儿,让大爷看看你是男是女?” 轻挑的声音在茶杯不合宜的响起,刺耳又淫邪的声音让如歌眉头轻皱。茶楼来往多是文人墨客,真正的有钱人都去了对面的云隐楼,听这声音的主人也不像是个文人墨客,今日怎么在这小茶楼闹事? 顺着声音看去,如歌的视线立即被吸引住了。 很美,绝美的男子! 一头长及腰间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眉飞入鬓,那剑眉下那一双眼眸,深邃的黑中带着大海的蓝,冰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但是却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双唇,淡淡的泯着,绝色姿容,倾国倾城。 冷,不似轩辕圣夜的冷酷,而是一种冰冷,一种仿佛世界一切都不在眼中的冷漠。 那种散发与外的冷意,让人赞叹其出尘姿容时,却不敢有丝毫猥亵之想。 若说轩辕圣夜是罗刹和妖魔的混合体,那么眼前的独孤夜就是雪中的冰莲花,一则妖魅铁血,一则冷漠无尘。 美的不分性别,冷得如一座活灵活现的冰雕,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如歌当真以为那男子就只是一座冰雕。 “好个冰美人,爷最喜欢了,现在让你看看,美人儿到底是男是女?”看着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男子,苏琰不禁气恼。 从怀城回来,苏琰他也身受重伤,在床上休息了一个月还好起来,今日是他受伤第一次出府,不想运气如此不错,遇到过如此绝美的人。 比秦如莲,秦如清还要绝美,美到明知对方是男子都想要得到他,美到不分性别只想拥有。 如歌眯着眼看着苏琰,再看着被苏琰调戏依旧无动于衷的男子。特别是看到他坐在轮椅上时,微微讶异,神情可惜。 真的很可惜,上天给了他如此绝美的容貌却夺走了他的行走能力。如此绝美的容颜没有强大的实力的话,那就是灾难。就好像轩辕圣夜,他有不输这男子的绝美容颜,也有强大的实力,那才真正是上天的垂爱。 苏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淫邪。 如今的他早己不是男人,众人都以为他祸害不了他人了。可惜众人不知道,如今的苏琰自己虽不行了,可心却扭曲了,不知从哪里学到一套折磨人的办法,生生把后院侍女一个个弄得半死不活的。 男子不理他,双手转动的轮椅正打算离去,可苏琰却不想到手的美人不这么溜掉,大手一挥:“来人,请这位公子回府!” 小厮团团把男子围住,苏琰紧紧盯着男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绝美容颜时,心中一阵冷哼:冰美人又如何?他有的是办法弄得他只有喘气的份! 围观之人大多数都认识苏琰,而且这是个小茶楼,达官贵族根本不会来这里,所以根本无一敢管苏琰的闲事。一个个同情看着男子,心中不免替他叹息。 如歌玩味的看着苏琰,不想一些时间不见改变倒不小。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那里不能用了还好色? “梅儿,你说咱们喝个茶怎么都不让安心?听说喝茶能看出一个人的礼仪情操,以前倒以为是传言,今日不想还真是大开眼界。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清脆的声音在茶楼响起,如泉水般清澈似有魔力一般,能抚平一个人内人的狂躁。 “小姐,林子大了不一定有鸟!”清冷似霜的声音,如腊月寒冰般难以融化,可如歌却从中听出了玩味与笑意。 如歌看着刚刚开口的清冷男子,挑了挑眉:“这位公子说得对,林子大了也可能没鸟!” 没鸟两字说得极重,如歌的暗讽,让苏琰顿时火冒三丈。没了男人尊严本就是他心中的禁忌,如今却如歌这么一嘲讽,理智瞬间断裂,红着眼瞪着如歌,抽到身上的佩劍朝着如歌刺去:“贱人,本世子要杀了你!” 带着恨意,苏琰觉得周围一个个看他的目光都带着轻视与不屑,失了男人尊严是他的致命伤,哪怕是提起就能让他失控抓狂。 叮! 剑与剑交接的声音,暗灵在苏琰的长剑快要接近如歌时,上前一步挡住的苏琰狠辣一击。长剑中内力一注,苏琰这个富家公子怎么是暗灵专业暗卫的对手? 铮! 长剑被暗灵一剑挑开,暗灵掌下内力一聚,苏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胜负短短几招内就见了分晓,苏琰不甘的瞪着淡笑的如歌,再看着浑身杀气一袭黑衣的暗灵时,头脑才微微清明。夜王他不敢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女子就是夜王的人吧? “好你个秦如歌,等本世子等着,本世子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苏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如歌放狠言,看着周围众人的目光时,愤恨又不甘的离去了。 如歌淡淡一笑,看也没看苏琰离去的背影,反而扭头静打量着轮椅上的男子。 如歌的目光大方又不遮掩,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如歌这种行为是十分无礼的。只不过男子倒是不在意,在如歌打量他时,他也大方的打量着如歌。 “多管闲事!” 半响,男子冰冷吐出四个字,声音没有一丝的波动。任何人如果是如歌的话,一定指着他大骂没良心。只不过如歌倒不介意,脸上神绪没有一丝变化,依旧微微勾起唇淡笑道:“不是多管闲事,而是我心情好,我乐意!” 如歌的回答让男子正准备离去的身影顿时一滞,准备转动轮椅的手也停了下来,平视着眼前的如歌道:“墨!” 如歌偏偏头,看着男子明丽一笑。冲着他点点头:“秦如歌!喝茶吗?请你!” 路墨看着如歌那明丽的笑容,温和似有魔力一样,给人十分温暖的感觉。对了,就像他平时沐浴太阳时的感觉,温暖,柔和,耀眼…… 好似受到牵引一样,原本打算拒绝的路墨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他己点头答应无法反悔了。 如歌与路墨面对面而坐,暗灵与梅儿站在如歌身后,纷纷细细打量着他。 “出门没带一个人吗?”如歌飞快的清洗着茶具,一边清洗一边与路墨交谈着。 如歌没有问他为何以前没有见过,就没问他的真实身份,而是像个朋友一般温和交谈。 “走丢了!”路墨的话极少,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无法与他相处,好在如歌对此并不介意,以前轩辕圣夜不就是那么难相处? 如歌静等向个呼吸间,倒掉第一次泡茶叶的水,再次提起开水进行第二次冲泡。轻轻扬起一个笑意,好看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那肯定是女孩子了,只有女孩子才会因为好奇心而走丢!” 把茶水倒入茶杯,轻轻递到路墨的跟前,淡笑看着他。 路墨不急着端起,反倒是看着如歌冷冷道:“你也是女孩子!” 如歌轻轻喝了一杯亲手泡的茶,满意点点头。缓缓才抬眼看着路墨微微一笑:“确实,我常常会忘记这个事实!” 路墨久久看了眼如歌,最后才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细细口尝后赞赏点点头:“不错,虽是粗茶却茶香浓郁,温度与时间抓得很准,三小姐的茶艺真是出色!” “公子过奖了!”如歌谦虚笑了笑。 两人有的没有的淡淡交谈,几杯热茶下肚,如歌率先提出离开。 “到回府的时候了,天色微晚,公子住哪?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再待一会,三小姐有事就请先生吧!”路墨摇头拒绝。 如歌也不强求:“那好,告辞!” “告辞!” 如歌起身,便朝着茶楼外面走去。走去茶楼外面,如歌抬头冲着之前她坐过的地方看了看,微眯的眼神一片幽暗:“暗灵,路墨三月前就入京了?” 暗灵脚步一顿:“没有收到消息,小姐是说那男子是路家现任家主?小姐如何得知路墨三月前就入京了?” 路家的人远离京城,路家人也十分奇怪,竟从未出现过京城,唯独见过的路家人就是西逍王爷的母妃。除此之外就没有再有过任何路家人入京。 “名字有墨字,行动不便,容貌绝美……暗灵,你说世上有几个这样的人?”如歌不答反问。 “就算他是路墨,那小姐如何得知三月前就入京了?”暗灵谨慎追问。 指着自己的耳朵,如歌笑道:“声音,三月雅阁,以凤唳琴为奖品的擂台,擂台主人的声音与他的声音一模一样。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判断的话,就在这等着吧!我可以断定,到时那个名为琴儿的女子一定会来接他,必竟他行动不便!” 说完,如歌便不理暗灵,越过暗灵朝着候府而去。经过暗灵身边时,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便不再看暗灵,利落离去。 而暗灵为了证实如歌的话,当真身影快速一闪,朝着暗处而去,仔细盯着路墨,想要探个究竟。 路家,那可是主子最憎恨的家族!如果事情真的属实,那么必须快速回报主子。 路墨独自一人品着如歌泡好的茶,茶壶中还有余茶,一口一口静静品尝。 “回来了?”周围空无一人,路墨好似对着空气说话。随着他的话落,空气开始波动,一道奇装异服装扮的女子 走了出来,低着头好似自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去易容一下!”路墨下了一个无厘头的命令。 “主子,为什么?”琴儿不解问道。 “你出现过在台面,不要出现在众人眼前。而且……”路墨想着如歌的话,那不像试探的试探,倒是他刮目相看。 好个聪慧的女子!或许,他的身份应该被她发现了,现在不能让琴儿被发现,三月前偷偷入京为的就是避人耳目。 “可是主子……”琴儿还想说什么,可路墨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坏我事的人,我不需要!” 只是淡淡几个字,琴儿便住了嘴,顺从的当场易容起来。 路墨则是把玩着茶杯,说真的这茶并不好喝,是他这杯子喝过最低等的茶味。可今日第一次觉得,原来这种低等茶叶味道其实还不错! 或许以后可以再试试! 暗灵一直躲在暗处,因为她是暗卫,潜伏能力远高于常人。她一直紧记着小姐离开前中说的话。 小姐说过,想要知道那个琴儿的女子存在就仔细观察。要么就是光明正大与路墨一起出现在她的眼前,要么就是化妆易容离去。如果是化妆易容的话,只要观察两种人,一种是上下包得紧紧看不出一丝肌肤的人,或许就是寻找小麦色肌肤的人,还有……看着路墨独自一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暗灵反而直接无视了他,而是四处的打量着。敏锐的发现另一个方向一抹身影运用轻功离去时,暗灵身影迅速一闪,快速跟了上去。 路墨看着暗处快速一人的身影,轻抿薄唇,身后从茶楼里,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女子大摇大摆了走了出来,推着路墨直接离去。 路墨敏锐感觉到一抹锐利的目光,顺着感觉朝着目光来源看去,正好与暗灵视线对上。 原本追着另一人身影离去的暗灵不知为何又折返了回来,此时正好看到推着路墨的琴儿。 不是突然折返,而是小姐跟她说过,如果看到行迹可疑又运用轻功想要离去的人,就试着追赶,但马上返回。因为那只不过是诱饵,明天你是圣夜的暗卫却还运用轻功,这明显就是陷阱,所以你完全可以将计就计! 果然,一切都如小姐所料! 怪物! 暗灵敬畏的想法,仅仅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谈话,双方却能想到这么多,计划这么深。 仅仅一场谈话,小姐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同样仅仅一场谈话,那男子竟然从中觉察出了异样迅速设计。 可惜,棋高一招的是小姐,仅仅一个照面,小姐就计算出男子接下来的动作,每一步都在小姐的掌握中。 小姐有这么恐怖过? 记忆中初见的小姐柔弱温软,什么是时候开始她竟觉得这般恐怖了? “呵呵,有趣!” 路墨笑了,好似冰封万处的冰山开始融化,不熟悉他的人则是会惊艳冰山融化后的绝美,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冰山融化后是多么具有毁灭性。 路黑的笑容没有惊到别人唯独惊了琴儿。天知道她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主子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没有笑过,没有怒过,也没有悲过…… 就好似一具没有感觉的人偶,只会依着本能行动。没有什么的情绪,也不对任何事情上心的主子竟然笑了? 恐怖! 不理琴儿见鬼的表情,路墨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冰冷又阴寒。 真是有趣,棋高一招! 是这个女子看破了他的计划?还是那个小小女子的手笔? 看来,是那个女孩的手笔吧?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感觉到了,胸口这温热的感觉。多少年没有感觉到温度的胸口开始微热了吗?终于找到一个有趣的存在了。 从第一面开始,一种奇独的感觉在心中索绕,直到此时完全确定。 遇到同类了,棋手,纯粹的棋手! 看来,这局棋要重新摆一下, 柳氏起程去西塔的日子确定,与柳随问斩的日子是同一样,都是十日之后。 这个消息,是如歌回府时从府中下人们的谈论中得知的。原来在她出门的这几个时辰里,陛下的圣旨下达了,柳氏被确定流放,而柳随于十日后游街示众午门斩首。 如歌一回府,便被堵在了府门口。 秦如莲从秦候得知如歌去找夜王求情时,便在府中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如歌回府,但立即把如歌拦在了大门口。 “怎么样?王爷会帮忙吧?”秦如莲快步走到如歌面前焦急问道,完全不记得平日里与如歌的不快。 刚刚不久前她去找了秦如清与祁王,却在祁王府吃了一个闭门羹,气得她差点不场跳脚。以前对她百般讨好的祁王如今也完全对不理她,对她十分冷淡,这次更是吃了一个闭门羹。 没有办法,只要希望如歌这边能有好消息,她听父亲说了,外袓一家是支持太子了。可如今柳家这个下场,太子却完全没有做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秦如歌这边了。 “王爷说了,他不管这种事情。如果母亲是冤枉的他到是可以帮,但如果是事实他是绝不会相帮。所以也就拒了我的请求,对不起,帮不到姐姐!”如歌睁着眼说瞎话,下午根本就没去轩辕圣夜的府上而是在茶楼消磨了时间。 她不怕秦如莲会去查她的行踪,现在一个个都为了柳氏的事情忙得团团转,不管是担心她的还是想要踩一脚的,全都为了柳氏的事情而忙着,哪里又来得闲心查她的行踪? 秦如莲把所有希望放在了如歌的身上,听到如歌的回答时,绝望与理智完全浮现在心头,理智也完全断裂。冲着如歌大声咒骂,语言十分难听:“秦如歌,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你个贱人,说什么帮不到本小姐,其实是完全不想帮吧?母亲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好心好意待你。你一个小小庶女能在府里生存下去,没有母亲你会活得这么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秦如莲看着不还嘴的如歌,越骂越凶,神情也越来越扭曲。她不明白最近她怎么这么倒霉,她不是天命凤格吗?怎么这么多的霉运找上门? 如歌对于秦如莲的咒骂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只不过微笑的背后,微眯的眼底冰冷一片。 “姐姐玩笑了吧?我的吃的穿的,全是娘亲准备的,月银来源说到底也是父亲的,跟母亲有什么关系?姐姐求人办事的态度真特别,也难怪没人愿意帮你。妹妹没记错的话,姐姐一定在二姐那里吃了个闭门羹了吧?”如歌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让秦如莲瞬间抓狂。 “你……”秦如莲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找不到词反驳,因为如歌所说的话全都是事实,因为她确实吃了秦如清一个闭门羹。 如歌掏出手帕掩了口鼻,笑着看着秦如莲,与她擦身而过。在她耳边轻轻道:“我要是姐姐,现在一定去想办法救母亲,而不是在这里找碴。母亲只有十天就要去西塔了,没有办法救出来,替她打点也不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 说完,如歌便离去了,留下秦如莲一人在原地跳脚。 只不过如歌到是提醒了她,父亲不愿意救母亲,而她去无能为力,那么袓父呢?袓父一定会有办法救母亲的是不是? 就如秦如歌所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柳家 柳家老太爷得知消息时,己是事情过后第三天了!得知柳氏将要被流放而柳随却要午门斩首时,他更是惊得昏了过去。 想他年纪一大把了,晚年却要经历丧子之痛,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把所有的希望放在秦候的身上,希望秦候能看在他们是姻亲的份上帮一把。 如今的柳家早己不是当初,柳家商会没有余银可运转,如今出现在财政困难的局面。材料上家,合作商会,掌柜伙计,现在看到他柳家的败落而开始上门要债。整天到他家里来闹,一定要他拿出银子来。 可他的银子全部给了柳氏,做为柳随逃跑的银财。当柳随被抓时,所有银票被充了公入国库。 如今的他没有一丝现银可用,偌大个商铺却无法运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商铺停工,开始走向破产。 “柳老太爷还没有考虑好吗?”邪魅的声音响起,柳老太家苍老的身躯微微一抖,缓缓转身看向来人。 “条件可以接受,必须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确保月儿与随儿的安全!” 柳老太爷点点头,神情十分疲惫。想他商场战无不胜,晚年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拼着最后家业,只为保住柳家的独苗。 银子可以再赚,柳家独子一旦死亡,那柳家就真的绝后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男子细眉微挑,虽蒙着面,但从那双好看的凤眸就可以猜测其容貌不俗。 杀手阁云隐,这个男子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柳老太爷静静看着男子,现在眼前这男子是唯一的希望了。主动找到他这里,直言他就是杀手阁阁主,想要与他做一笔交易。 第一次知道,原来杀手不仅仅只是杀人,救人的生意也做。开价两千万两银子,保证在行刑当今完全救出柳随。说明白点,就是只要有钱,不仅是劫天牢,劫法场他们也敢做。 本来是不想相信,最后不得不相信。陛下圣旨己下,事情没了回转的余地,送到秦候府的书信久久没有回信,柳老太爷明白秦候是不打算管这事了。哪怕是他亲自派人去求太子,可不想太子连面都见不到,就被人赶了出来。本绝望了,以为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家唯一的血脉就此断落时,杀手阁找上门来了。 只要能救出人,哪怕再多的银子他也愿意! 可惜他年岁己大,不适合来回奔波,否则他一定要亲上京城,纠出那个害他柳家败落至今的幕后凶手。凶手只可能是那么几位,远离京城的柳家不可能与贵人结仇,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党争的牺牲品。 “来人!”柳老太爷在云隐离去之后独自沉默,脸上闪过挣扎与不甘,最后全部回复平静。 罢了罢了,如果能救出随儿,变卖家产又有何不可?只要人没事,银子到时再赚就是了。 柳老太爷自我安慰,现在情形也容不得他犹豫。 他也清楚,柳家蒙难,暗中盯着他柳家的财狼数不胜数,都盯着柳家这块肥肉。明知他柳家是一块肥肉,那他也要挑出最强的一只财狼,让他柳家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商人本质! “东西呢?东西怎么还没来?”秦如莲性格十分暴躁的摔着房中东西,浑身如万千虫子蚂蚁在嘶咬,一点一点,又痛又痒,让她实在无法忍受。 秦如莲双手抱胸,浑身颤抖着,不停流着鼻泣与眼泪,额上细细的汗珠渗湿了薄衫,印出了后背恐怖的疤痕。 感觉身体有万千蚁虫在爬,让她十分难受。拔下银钗在手腕重重一刺,本是巨痛的尖叫从她的口里发出愉悦的喘息。原本开始暴躁的情绪得到缓解,秦如莲没有因为手上的痛而神情扭曲,反而还诡异露出享受表情。 快感过得很快,不久身体再一次感受到了不适,秦如莲贪婪的再次在手腕上重重一刺…… “嗯……”愉悦的语调,奇异的感觉到一阵快感袭来。秦如莲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现在这种行为很舒服。 “小姐,来了!”丫环小心的带着一个纸包过来,秦如清见状,马上扔下手中的银钗,一把抢过丫环手中的纸包,颤抖的双手缓缓打开纸包,看出不看直接一下倒进了嘴里。 不是以前的吸食,而是直接吞食! 丫环低头看,看着秦如清的动作面无表情。她只不过忠实奉小姐的命令做的而己,小姐不满秦如莲上瘾速度太慢,命令她必须尽快让秦如莲一生都戒不掉。 没办法,她只好以拿不到货为由,停了秦如莲的五石散。停了五天,那是秦如莲的极限,当她看着高高在上的候府嫡女卑贱的趴在地上求她时,她的心中没有欣喜,只有害怕。 害怕小姐的手段,生生摧毁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那种人才是最恐怖的。 断了秦如莲五天的五石散,这是小姐教她做的。小姐说过,吸食五石散之所以会对它形成依赖,是因为人体原来有各种适应机制,此机制使机体内环境维持平衡。当一个人反复使用五石散后,五石散所产生的药理作用会使机体产生一些改变,这时机体所有的各种适应机制能自行调节,产生了一种新的平衡,一旦停止吸食五石散,这种平衡就会被打乱,因此就要重新吸食五石散。 以前是每天定时给她,所以秦如莲虽然上瘾却不重。如今体内平衡被打破,毒瘾疯狂反扑,现在的秦如莲当真是一辈子戒不掉了。 这就是小姐的可怕! 只是稍微更改一下五石散的用法,就能让原本可以戒掉的五石散如跗骨之蛆,一辈子都要跟着秦如莲。 而秦如莲,一辈子都将是小姐手中的玩偶,受制于小姐,除了死…… 看着闭着眼脸色开始红润起来的秦如莲,丫环脸上全是同情与怜悯。静静放下手中冰镇过的水果与一些小型冰块,丫环便缓缓后退。 感受到身全发热,秦如清便吃了一小块冰块,火与冰的交融,这种奇异的感受让她十分舒适。不比初次吸食,吸食的效果偏轻,所以不用吃冰来解热。如今她开始直接服食了,所以也需要吃些寒冷的东西来解热。 此时的秦如莲完全不知道,如歌就是靠在五石散,一点点的摧毁了她的所有。 清白,尊严,子嗣,容貌,健康……她所有的一切,全因为五石散而一步步走向毁灭,而她本人却完全不自知。 秦如莲的状态,丫环每日都会汇报给她。看着秦如莲一步步走入不归路,如歌丝毫不为所动。 她不是圣人,这一世不想当圣人。 前世的仇与怨,注定了今生她满手血腥,敌人的,无辜人的,甚到有可能是亲人的……纵使满手血腥,哪怕真的天堂地狱之说,她也绝不会放下心中执念,毅然朝着九幽冥狱而去…… “暗灵,这封信送到翼王府!”如歌坐在书桌上细细把一封信件细细吹干,奇怪的是信件上什么,只有一丝的水迹,吹干之后,整个信件就是一张白纸。 暗灵疑惑的看着如歌的信件,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信上该是什么也没有吧?给翼王送空白信件? “别让人发现你,随便怎么做,只要把信送到翼王手上好了!”如歌看着暗灵微偏的头,微微一笑。 这个暗灵现在越来越有人气了,以前真是面无表情,做什么都像个人偶一样,只会忠实遵从命令。也不知是不是何梅儿混多了,现在的暗灵多了一丝人气,多了一丝好奇心。 “是!”暗灵伸手接过如歌递过来信件,转身飞速朝着翼王府的方向而去。 暗灵走后,房中暗一的声音淡淡响起:“主子,您设计了这么多,最后要把功劳让给翼王吗?”暗一白天会隐在如歌的身边,晚上会隐于院中屋顶。刚刚如歌写信时,他清楚看见了信中内容,虽然是透明,但一笔一划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算让,只是要发挥最大的作用。柳氏一一挑战我的底线,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好过?她的最爱,我要一件件摧毁,要眼睁睁看着所有一切全部失去……”如歌侧靠在椅背,轻勾的红唇冷酷轻扬,眼底的狠辣渗人迫人。 暗一的声音顿时消失,不再言语。跟在主子身边越来越久,他也越来越看不透。明明与姚氏没有任何关系,却紧追姚氏真相不放。明明一直生活在闺阁,那滔天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翼王接到一封信件,看着信件空无一物时,疑惑的挑挑眉,似是思量。过了好一会,无视贴身小厮的劝阻,亲自打开了信封,一纸白纸被他摊开在眼前。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是何意?不惜闯入他王府竟只是送了这一张白纸? 翼王摊开白纸左右查看,本来漫不经意的神情突然却一沉,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双手竟微微一颤,眼底也渐渐升起一抹怀念与不可思议,至于还有怀疑与不可置信。 “给本王拿药酒过来!” 翼王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得贴身小厮一个激灵,看着神情大变的翼王虽疑惑,但还是顺从的快速跑了出去。 翼王失神的再次坐回了椅子,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独留我一人在世,明明只有我一人……” “殿下,药酒拿来了!”就在翼王失神的一会,小厮快速的把药酒拿了过来,捧着一坛药酒大步走了过来。他不知殿下要药酒干嘛,要多少,所以他把整整一坛都搬了过来。 被小厮的声音打断了沉思,翼王回过神来看着小厮道:“放那就好,你出去!” “是!”小厮顺从的放下坛子弯腰出去,还体贴替翼王关好大门。 确认小厮完全出去之后,他才拿起一旁的毛笔沾了药洒,把白纸平铺在桌上,浯了药酒的白纸蓝色字体一个个浮现了出来。如在纸上跳动一般,翼王看着一个个浮现出的,熟悉又陌生的字时,顿时红了眼眶。 一个故人的来信,而且是己死故人的来信! 细细摸着纸上的字迹,翼王泪光闪现,喃喃低语:“还活着,还有人活着,终于不是我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上。本以为,你们在三年前同时死亡只独留我一人,不想你还活着。真好,惊鸿弟弟……” 这封信上的字迹,他很熟悉,直到三年前,他跟在辰王兄身边,一直与姚氏的三兄妹玩在一起。只需一眼,他就认出了这字迹是惊鸿的笔迹。姚大哥与辰王兄的字迹如他们的为人一样,温和,圆润,只有惊鸿的字迹如他的为人一样,张扬,尖锐。 仅仅只需一眼,那熟悉的字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记忆也瞬间回笼。 眼前一遍遍回忆着姚氏三兄妹与他们的相处,在他的眼里,姚氏三兄妹与辰王兄一样,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如天上的太阳般刺目,让他不禁生出自卑的感觉。常常觉得他与他们格格不入,却又渴望与他们一起相处。 可三年前,三年前同一时间里,所有人全部死去。他们五人中只独留他一人存活于世,如太阳般耀眼的他们一个个在他眼前消失,而他却无能为力。 不相信张扬直爽的惊鸿会判乱,不相信温文尔雅的姚大哥会反判,不相信纯真可爱的霜妹妹会突然暴毙,更加不相信他最尊敬的辰王兄会谋逆。 可恨的是他无能,父皇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也不愿意替辰王兄与姚大哥他们平反。 不愿意也没事,不愿意他就亲手替他们平反。绝不能,绝不能让那明亮的太阳们蒙上洗不掉的阴影。哪怕成为可恶谋士们的手中人偶,他也要登上那把肮脏的龙椅。不为自己,不为他人,只为能让他心中最爱的四人能够安息,为他最敬爱的辰王兄还一个公道。 还好,还好,他不是一个人。惊鸿竟然没死,他不是孤独一人在战斗。 “惊鸿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出所有的真相,一定帮你调查出姚氏灭门的真相……” 喃喃低语,翼王神情越来越坚定,眼中光彩也越来越明丽。有了目标,有的动力,有了希望,有了明确的方向。 “你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好!”冰冷的声音在翼王身后响起,惊得翼王马上抹干泪光,不动声色收起信,缓缓转身看着出现在他书桌中的路墨。 “有事吗?”对于路墨每次的出场,翼王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慢慢变得无所谓起来。 “柳家有动作了,你打算怎么办?”路墨微眯着眼,刚刚翼王的动作他全收在眼里。 “什么动作?”看着路墨打量着他的衣袖,翼王不自在的拂拂袖子,缓缓坐回桌子与路墨平视着。 路墨双手转动着轮椅走到翼王的对手,接过翼王递过来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放回桌上,静静看着翼王道:“眼线来报,柳家准备劫囚,行动日期不确定,但估计是在行刑前。” 翼王喝茶的手一顿,挑眉看着路黑,声音微微提高:“劫囚?柳家有这个本事?是雇人?哪个组织敢接?” “有钱能使鬼推磨,接下任务的是杀手阁!”路墨扫了翼王一眼,双手交叠于膝上,静静与翼王对视着。 “杀手阁?他们不是只杀人吗?什么时候干起救人的买卖了?”翼王感兴趣的挑挑眉。 “柳家就是块肥肉,是谁都想咬一口!” “柳家之前花了那么多的银两,现在又请杀手阁的话,那岂不是要变买家产才雇佣得起?这可是个好机会,你们路家不也是商人吗?倒可以顺势压价收购柳家产业。”翼王把玩着茶杯,看着路墨好心提议。 “迟了一步,有人赶在我面前,提前收购了柳家所有产业!”想起他派人去柳家去扑了一个空,现在想想都觉得有趣。如此熟悉事情局势,又如此能迅速的打开柳老太爷的心房,让他迅速变卖柳家产业。光是这一点,他就十分的感兴趣。 不知道的势力,行动十分迅速,快速低价收购了柳家产业,快得让人诧异。 到底是何方势力收购了柳家产业,到现在他也没有查出,出面收购的人身份查询不明,根本无从查起。 “是谁?动作这般迅速?柳家那边怎么不货比三家?这不是商人的本性么……” 翼王话没有说完,路墨便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你要关心的事,你要关心的是接下来的发展。柳家劫囚一事确定,你要做的就是赶在所有人面前将其捉拿归案。柳氏一倒,太子失了财力来源,秦幕也会急起来。哼,那个老狐狸,以为表态中立就让人相信?这次失了柳家,我倒要看看他还沉不沉得住气!”说到秦候,路墨难得的情绪波动。 翼王静静看着路墨的情绪波动,他一直以为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路墨有情绪波动。 路墨,他是由心的敬畏! 以前不觉得,从柳家事情开始,他才渐渐认识到这男子的恐怖,不是杀戮血腥的恐怖,而是干净的让他觉得恐怖。 柳随之事开始,各方谋动。纵观所有事情,得利最大的却是他,因为他的背后有一个路墨。仅仅柳随入狱一事,路墨就可以替他分析出事情的真相。还会告诉他如何从这样事情中得到最大的利益。袖手旁观看着太子与祁王争斗,最后得利的却是他。 柳月会贿赂的事情,路墨猜到了,柳随想越狱,是路墨派人唆使…… 仅仅只是柳随入狱一事,他就能迅速猜到并算计。 手不沾血却把人玩弄于掌心! 这种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如歌静静接过暗一递过来的信件,复杂的情绪快速浮上眼前。 “主子,这信有什么不妥吗?” 暗一看着如歌的手中的信,脸上全是疑惑。因为这封信就是刚不久主子派暗灵去翼王府送信的那封,就在暗灵走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主子便反悔了,差使他去追暗灵拿回信件。 连同信封一起,如歌把信放在油灯之上,静静看着燃烧的信件不语。 是的,她反悔了。 是心底唯一的光明制止了她的动作。 米汤写信,药酒显形,这是他们发明的密信方法。是哥哥们,还是辰王哥哥,还是翼王,是他们五人在小时候一同发现的。 她写了一封信,就米汤写的一封信。这个世上,也只有翼王他能知道她写了什么。可最终,这封信没有送去的。 简单直白的询问翼王背后之人是不是路墨! 这就是如歌信件的内容,可最终,这封信她又收了回来。 因为她知道,翼王看到她的信时,一定就能知道她还活在世上,也一定会如实告诉她背后谋士是谁。 幼年的情谊! 也是因为这王个字,如歌收回了信件。 她可以利用自己,可以利用轩辕圣夜,可以利用冥月,唯独不能利用翼王。 翼王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本来,同样也代表了幼年的一切,代表了兄长们,辰王哥哥,代表了她心底那秣珍藏的温暖。 所以她不能利用! “没有不妥!柳家那边有消息了吗?”如歌不想再提这事,便转移了话题。 这都第五天了,柳家再不行动,到时可就没时间了。 晚了一步,叫轩辕圣夜派人再次冒充暗阁之人与柳老太爷交易时,最后得知柳老太爷竟然与他人订下了交易。 “来消息了,主子成功收购柳家所有的产业!”暗一没有回答,倒是暗灵主动上前一步回答。 “王爷的动作还真快!这才短短一天吧?就能把整个柳氏拿过来?真厉害!”如歌笑了笑,看着暗灵说着赞赏轩辕圣夜的话。 暗灵听着如歌赞赏轩辕圣夜的话时,脸色微微一柔,神情带着丝丝温和。 如歌见状也微微一笑,现在她过多全知道如何与暗灵相处了。暗灵是个极度忠心之人,只要她说轩辕圣夜好话时,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来就容易多了。 “主子本事很大,小姐以后会慢慢知道。主子虽不喜权谋,但对于生意上的算计来说,可谓是极其厉害的!”不知不觉的透露出轩辕圣夜的消息,可暗灵本人却不自知。 “对了,是哪个组织与柳家交易的?”如歌神情一沉,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差点忘了。 “不清楚!”暗灵淡淡着。 “嗯!” 如歌端起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缓缓递到唇边眉头轻皱:“梅儿睡着了,暗灵,给我泡壶热茶吧!” “是!”暗灵接过如歌递过来的壶,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暗一与如歌看着暗灵离去的背影,确认她完全离开后,暗一才对着如歌道:“暗阁来消息,与柳家接头的极有可能是杀手阁!之前阁主有在所有人中传过云隐的画像,而柳家那边的探子来服,与柳老太爷接头的人与云隐有些相似,但不确定!” 云隐? 杀手阁的阁主?云媚儿的那个私生子? 本来快要忘却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这杀手阁好好的杀手不做,怎么做起救人的买卖了? “呵呵,看来这柳家还真是块大肥肉,一个个都想咬一口!”如歌愉悦的轻笑出声,是发自由民的愉悦,好似预料到了一场好戏会上演,神情期待。 “不止杀手阁与暗阁,路家也动了,就在夜王收购柳家之后,路家之人也找上了柳家了。”暗一想起什么,顺便补充了一下。 “是么?路家果然也闲不住了。路墨三月前出现在京城。一直默默没有任何动作的翼王在三月前开始有了动作。哈哈,这翼王之后果然是那个路家,是那个富可敌国的路家!”如歌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在夜里显得十分悦耳。 挥了挥手,暗一领命的隐入暗中。如歌趴在桌上轻轻笑着,笑着…… 神情突然一沉! 路家,路家是轩辕,是整个大陆都极为神情的家族,百年前就是有名的世族,路家之人从不入仕,每代路家人必出一位妃。除此之外,路家之人完全不会进入京城。 这次路家家主为何入京?他做一把仿造的凤唳琴?为何要帮翼王? 迷团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有趣不是么? 路家出现了,那是不是所谓的沉氏也快要出现了? “暗一,你在暗阁位份很高?”趴在桌上,如歌静静发问,空灵的声音在房中轻轻回响。 “原本不高,成为主子的暗卫后,阁主提高了属下在暗阁的位份!阁主说,主子您不方便出面,所以属下在暗阁的位份较高时,想得到消息或者下达命令就会比较快……”暗一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悦,只是恭敬的回答着。 他知道,主子一直对他有些疑惑,只不过从未点明过而己。 “嗯……”如歌没有再多言。 重活一世,她唯一相信的只有娘亲,其它人在她的心里在终究有道防。前世认识轩辕朗那么多年都识人不清,今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不只一次怀疑暗一身份,因为她以前找冥月打探过暗一的身份。 暗一的身份就如暗一自己所说,无从查询。这句话不是说假,就连暗阁也无从查询。冥月说,暗一接受训练的地方无一活人,只有暗一人,整个训练的地方也无从查询,因为训练地是东元与西越交界的凶地——沙漠。 不错,暗一接受训练的地方是沙漠,而且只有他一人活着走出来,而冥月,就是在沙漠救到他而收为己用。 暗一的来历,她一直有疑问,但却没有任何的表示。暗一的身份,只要不对她,对娘亲有危险,所在她就无视不会介意。 “派人密切注意天牢,杀手阁应该快有动作了。叫暗灵传信给夜王,我需要一支人马!” 能与杀手阁相抗的人马,暗阁还是抽得出来,但她不能动。轩辕圣夜这么个后台摆放着不用,没有这种道理不是?他手下的鬼军完全不比杀手阁的杀手弱,到时杀手阁真劫囚,她一定要让杀手阁与柳家所有人都留在京城。 “太子与祁王那边要不要……” 暗一话没说完,如歌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暗一的意思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有太子与祁王的存在。 “把消息透露给祁王!”如歌抿着唇,神情幽暗。 这场局,她怎么可能让祁王看戏?看戏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疑惑,但还是忠实执行命令。暗一看着走进来的暗灵,对着如歌微微弯腰,快速隐入暗中…… 感受到暗一离开了院子,暗灵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暗一有时候会执行一些她不知道的任务,她也明白小姐的疑心病十分重,所以也没有过多计较。 “小姐,喝茶!” 温热的茶水,如歌舒适的眯眯眼,闻着那独特的香味,心神十分放松。 “温褀怎么样了?” 很多天没有去看温褀了,就她那性子,肯定不会安心在床上养伤。 “伤好了很多,现在接受温太医的治疗,具说很有可能能治好她的暗伤,只不过需要时间。”暗灵确认茶水不再滚烫了才递到如歌的面前。 不知名的花香,就好像轩辕圣夜身上的味道,这香味竟让她觉得喜爱。 “这是什么茶?”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花香味道的如歌扭头看着暗灵,轻轻尝过味道的她神情惊奇。 是的,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花茶了,清淡的花香,似似只是花香,就让她爱不释手。原本没有什么精神的她仅仅保是喝了一小口,就觉得身体一阵温暖。 “这是洛河花!是主子送来的,极为稀少的花茶,对于小姐性寒的体质来说,是上好的温补珍品!”暗灵低掩着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神色。 “没有听过,只不过确实很好喝!”贪婪的喝着花香,如歌没有发现她自己的异样,也没有发现暗灵眼中的异样。 没有注意她为何会如此喜爱这种味道,也没有注意为何轩辕圣夜身上有一模一样的花香味,也没有注意暗灵眼底的异色。 确认如歌喝完之后,暗灵扶着如歌入睡,确定如歌睡着之后,暗灵才缓缓退出去…… 茶壶,茶杯,也被暗灵全部带走,桌上被她重新换上了一套茶具。 ------题外话------ 第十天了,总感觉码字速度跟不上更新速度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11柳家的末路 所有人都盯着的柳家的动作,所有人也盯着秦候府。朝中大臣暗中备分四派,而秦候表面自称中立,这次柳家之事刚好又是他的妻亲。一个个存着看好戏的想法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秦候明知事情成了定局,但柳氏毕竟是他的妻子。所以秦候在外面找不到助力时,便打主意打到了恩宁公主的头上。恩宁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在陛下的心中总有多少的份量吧? 他现在禁足中出不了门,恩宁公主她是唯一的希望了。秦如歌那边久久没有回信,说是夜王那边拒绝了帮助,再次叫秦如歌去救见时,说是不再见她。 对这个三女在夜王的心中份量有个了解之后,对秦如歌也就没了多大的期望。 最后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找恩宁公主去向皇后娘娘,陛下求求情,或许有些成效。 可惜,秦候失望了,恩宁公主虽然是轩辕帝的亲妹,可在轩辕帝的心中,地位远远低于轩辕圣夜。更何况这件事还是轩辕圣夜主动上门来求他的,要知道,轩辕圣夜平时根本不去皇宫,哪怕是轩辕帝叫他去他也不会去。这次为了柳家之事却主动主门了,这让轩辕帝如何不能上心? 恩宁公主见事情没有转机也不失落,她现在心里是高兴得快疯了。柳氏这种下场她想了多少年了?每次与柳氏明争暗斗,她都无法扳倒柳氏。倒不是因为柳氏的手段高超,而是她无法下重手,一旦柳氏有什么意外,外面的疯言疯语实在难以承受。 以公主之尊下嫁臣子为平妻,光是这一项,就足够被人拿来放大解释。要是柳氏有个什么伤痛,他人只会以为她手段残毒,以公主之位欺辱正室。 想了不知多少年,终于看到柳氏的下场,她心中如何不高兴?哪怕惹怒候爷,她也不会对柳氏伸手,没有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替候爷求了一个恩典,允许秦候去探望柳氏一次。 “候爷,您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姐姐看到您这样子会心疼的。我替姐姐准备了不少的银两,让她去西塔的路上好受一些。看在银子的份上,相差护送的官差与西塔主事的都不会为难姐姐的。”候府前,恩宁公主扶着候爷,缓缓走上马车,时不时还出声规劝。 今日,是去看柳氏的日子。 新的刑部尚书没有上任,现在刑部没有主事的,但不妨碍天牢正常运作。之前天牢的牢头接了柳氏打点的好处而撤职。再加上陛下明令禁止探监。所以一直入天牢无门的秦候亲自求到了轩辕帝的面前,看到他是老臣的份上,轩辕帝特赦让他有一次探监的机会。 这不?一得到消息,秦候便带着恩宁公主与秦如莲两兄妹一齐前往天牢。 秦明之前由于赌输了所有的银子而被柳氏大骂了一通,稍稍收敛后实在抵不过赌瘾,再一次去了赌场。不敢像之前赌得那么大,小赌小输不知不觉又输了不少。在如歌的赌场里一次次借钱,一步步走下漩涡。 秦明染上赌瘾的事情秦候不知道,之前他输的巨额赌资也是柳氏买了不少商铺房产而还上的,不敢告诉秦候。因为她怕告诉秦候之后,秦明的世子之位会受到动摇。 柳氏想不到,她柳家的灾难,还在进行…… 沉重的天牢门缓缓被侍卫推开,从未来过天牢的秦如莲几人闻着扑面而来的味道纷纷露出嫌恶。一段见不到尽头的阶梯映在他们的眼睛,温热污浊的空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毫无保留的迎面而来。 强忍着不适,秦如莲几人顺着阶梯而来,一道一道,向是走不到尽头一样。光线越来越暗,两边墙上的油灯越来越亮,温度越来越阴寒…… 走下阶梯,入目的便是一道巨大的铁门,铁门上仅有一个小窗,小窗里有人看到走来的秦候几人,便沉声道:“站住!” 秦候停下脚步,冲着铁门道:“是本候!” 从小窗中细细打量着秦候,最后确定是秦候本人后,才快速开了铁门上的一个小门。 狱卒从铁门内走出,看着秦候弯弯腰:“属下见过候爷!” 秦候双手背后,看着狱卒的问好淡淡点头,保持着身为军候的高傲。只是从袖中掏出一纸手谕,缓缓推开在狱卒面前。 眼尖看着手谕落款,狱卒恭敬的弯弯腰:“候爷里面请!” 那是手谕,是陛下的亲笔手谕。虽不像圣旨一样需下跪亲迎,但陛下的手谕命令如同圣旨,必须执行。 秦候这才在狱卒的指引下去进了真正的天牢,到了柳氏牢门前。 “母亲,母亲……” 眼尖的看到牢房中蜷缩着一个身影,秦如莲快速跑了过去,抓着牢门焦急对着里面的妇人叫喊着。 秦如莲的声音好似一道天簌在柳氏的心中响起,这是她盼了多少天的声音,现在终于听到了。 是不是梦?这是不是梦?莲儿如今因为自卑完全不出门,怎么可能会出来看她?这天牢如此森严,她怎么可能进得来? 看来真是梦。 “母亲……” “母亲……” 这次响起的,是一男一女两道声音,是柳氏最为牵挂的声音。再次确认声音似乎不是做梦,柳氏原来缩在地上的身休一弹,直接坐了起来看着牢门外。 “莲儿?明儿?候爷?” 看着牢门外的身影时,柳氏脸上浮现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之后是深深的委屈。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看着牢门外关心她的儿女时,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只在这天牢里待了几天,她就好像受尽了一辈子都不曾受过的苦。 冷硬的石床,仅仅只有一些干草铺在上面,一开始挌着她肌肤十分红肿。没有洗濑用品,每天也只有放饭时还会送上一小碗水,平时想喝还要花银子买。一天只有一餐,一餐就是一个馒头一碗成水的稀钣…… 吃习惯山珍海味的她来说,这种生活是她想都不曾想过的。 衣食住行,出恭,全是在这间小小的单人牢房里进行,她的运气还不错,有的牢门甚到几人,十人同一间牢房的,他们的衣食住行全部都在一起。 有人进食,有人出恭,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白天是狱卒审问犯人的吵闹声,犯人们的哀嚎惨叫声。晚上是女人的求救声,是狱卒犯人们得意的大笑声。 地狱,这里是地狱! 白天是所有人的地狱,晚上是女子的地狱。 “母亲,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用刑?”秦如莲看着狱卒打开牢门后,第一个冲了进去,一把抱着虚弱疲惫的柳氏,哭得十分伤心。 “我没事,别哭!”安慰着秦如莲,柳氏扬起一抹勉强的笑意,脸色十分苍白。回过头看着秦候,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出不甘全化为了哭泣:“候爷……妾身是不是做梦……您终于来看妾身了……” 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柳氏,秦候眉头轻皱,不忍轻叹,扶着柳氏坐在一旁边的石床上。紧握着她的双手,拍拍她的手背:“夫人受苦了!” “不苦,只要候爷能来看妾身,妾身不觉得苦。妾身只是害怕,害怕去了西塔就照顾不到候爷了,天冷了也不能给候爷添衣衫,天热了也不能给候爷煮下火茶……”柳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暴瘦的她此时看起来虚弱不堪,看得秦候也不由一软。 虽然生气她的自做主张,可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在,说真生气也没有气到哪里去。 “快别哭了,不能哭坏身子。去西塔的路上十分艰险,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放心,等风头过了,为夫一定早目接你回来,到时咱们再一家团圓,好不好?”抱着柳氏,秦候耐心轻哄着。 “好,妾身听候爷的,妾身一定要好好的等候爷派人来接我,一定会等的……”一手抱着秦如莲,冲着秦候不停点头,轻轻推开秦如莲替她抹泪,并细细叮嘱着:“莲儿,不要哭,娘亲只是离开两年就回来,又不是回不来了。所以,别哭了,娘亲不在的时候要听父亲的话,不能再发小脾气了,知道吗?” “嗯,女儿知道了,母亲放心……”秦如莲哭红了眼,脸也涨得痛红,上气不接上气,完全没有平日的清贵。 柳氏这才转头,看着一旁眼眶微红的秦明道:“明儿,以后一定要照顾妹妹,你是世子,一定要多多帮帮你父亲,不可再像现在这般无所是事了……” “母亲的教导,儿子谨记!” 小小的牢房中全是悲伤的气息,就连恩宁公主也不便外,那微红的眼眶不知是作戏还是被感染。 直到狱卒上头提醒,秦如莲几人才不情不愿的与柳氏分别,一步一回头,十分不舍。 看着秦候一家离去,天牢某处的两双眼睛把一切都收到了眼底。 藏青王袍,神情冷硬,紧抿的双唇显示着主人的不悦。翼王静静看着秦候一家的离去,愠怒的回头看着路墨:“你与秦候有什么过节?” “什么意思?”路墨淡淡反问。 “父皇叫本王暂代刑部尚书一职,如今这天牢受本王的管控,明明秦候想见他夫人一面,你为何不让本王同意?现在恩宁公主向陛下求情,还不是光明正大进了天牢?”他怒的不是别的,是不满路墨做麻烦时,绕来绕去,秦候还不是见过了柳氏? “对,绕来绕去见过了,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同意让秦候让柳氏这事传到了太子祁王耳里的下场?你可以让任何人见柳氏,唯独秦候不行。如今他的身边全是眼线,所有人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怎么?你这么想让别人知秦幕是你翼王党?”路墨面无表情因答,扫了眼翼王,眼带神视接着道:“恩宁公主求了陛下一次,就浪费了一分她在陛下心中的份量。任何人都不喜自己的亲人向外,身为公主不尊皇令,反而为了夫君而恳求循私。我不让你答应秦候的请求就是为了这个,这次扳不倒秦幕,却能折损他的助力,有何不好?” “……”翼王此时完全说不出任何话,心中一片复杂。仅仅一件小事,却被他弄得如此复杂,他真不知如何评论了。 “算了,随你吧,不管你怎么对付秦候,本王要是是姚氏的真相,是证据,是可以光明正大还姚氏与辰王清白的证据……” “我明白,就是要证据,所以才这般谋划,不是么?真恨,大可以直接杀了他报仇,如此麻烦谋划,不就是为了拿到证据?” 直接打断翼王的话,路墨双手转动着轮椅缓缓朝着外面走去。 翼王看着路墨离去的背影,挑挑眉,喃喃低语:“真想看看冰山融化的样子,是毁灭性的?还是富有生命?” 第十日 柳随被斩,柳氏流放的日子。 按照惯例,柳随被套上枷锁,装在囚车里游街一周,接受民众的围观。最后才会送到午门,于午时三刻时分斩首。 而柳氏则是同一时间被狱卒套上枷锁,栓在马后由两个狱卒直接带往城门,朝着西塔方法向而去。 柳随要绕城一周,柳氏直接被带着出了城门,所以与柳随没有任何交集。 城门外,秦候一家全部等在了城外,远远看着出城的柳我与官差时,秦候连忙上前。 “官爷辛苦了,本候想与夫人说几句话,不会打扰官爷的行程……” 惦量着秦候递过来的银两,整整两大锭。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下马,一边解开柳氏的枷锁,一边道:“行,有事快说,咱们要赶到下了镇子。” “行,谢谢官爷,不会耽误时间的!”秦明点点头,快步柳氏面前,拉着柳氏上看下看,趁着秦候没有过来时,飞快在柳氏耳边说了几句。 “母亲,好好照顾自己!”看着柳氏震惊的样子,秦明警告的看着她,扫到后方走了过来的秦候几人,便手中用力,暗掐柳氏强迫她收心。 柳氏回神,冲着秦明扬起一抹笑容,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知道了,你也要听父亲的话,做一个让父亲骄傲的世子,知道么?” “嗯……” “……” 城门的道别更容易感伤,秦如莲从头一直哭到尾,完全没有与柳氏多说几句。如歌与娴姨娘,还是静姨娘,秦如萱等,全部都安静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柳氏一家生离死别似的道别。 柳氏走了,柳氏跟在两个狱卒的身后,一步一回头,留恋的持着身后秦如莲他们,最终还是离去了…… 柳氏走了,秦候几人也要回去。 如歌走在最后面,看着众人的背影,红唇轻轻挪动,声音虽小,可身后的暗灵听得清清楚楚。 “跟上柳氏,不用动手!” “是!” 暗灵的动作一顿,原本行步的脚步一滞,快速隐入一旁暗处后又快速回到了如歌身边。她的离开与回来,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柳氏走了,柳随也刚发绕城一周完毕,正进入午门之后,一群黑衣人的出现让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有人劫囚!” 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禁军一个个反应迅速,抽出腰间长剑与出现的数十个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三百禁卫对数十黑衣人,本是一声胜负分明的战斗,却因为那数十黑衣人而变得模糊起来。黑衣人步伐奇特,如暗夜幽灵一样,飞身纵闪,所到之处,禁军一个个毫无所抗之力的倒了下去。 “来人,保护犯人,捉拿刺客……” “杀……” 兵器交接的声音,伤者痛苦悲呜,微闪的银光,一声小型厮杀就在午门展开。黑衣人刚出现时,所有观看的百姓如惊兔般四处逃散,热闹的午门大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有的只是黑影与银光的交闪。 很快,胜负便见分晓,黑衣人斩开柳随的囚笼,一把扯着他便快离去…… 京兆府尹带着军队快速赶过来时,看到只是一片狼藉,一地的鲜血与银甲的禁卫尸体。 “来人……来人……去禀告陛下……你们去抓拿犯人……”声音畏惧,看着满地的鲜血,京兆府尹竟丢下军队自己先行离去,逃得比免子还快。 被留下的军队只得跟着禁了的脚步,追寻着禁军的痕迹追了上去…… “你们是谁?为何要救我?”被强拉着的逃命的柳随偏着头看着身边的黑衣人,神情戒备。 “柳老太爷请来救你的!”黑衣人扫了柳随一眼,把柳随丢给身边的黑衣人。 “父亲?父亲雇佣你们的?”柳随闻言眼神微亮,可又随即灰灭了起来。前不久他不是敢逃过一次吗?只逃到城外就被抓了回来,这次他能逃多远? 看出了柳随的情绪波动,云隐不屑的撇撇嘴:“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只出城门就被抓回来,本座可不是暗阁那些无用之人。” 说起暗阁,云隐就恨得牙痒痒。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两阁一直和平相处安然无事的。可几个月前,那暗阁阁主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直接封锁了他杀手阁所有的消息,还杀手阁的消息卖给了他的那些死对头。天天被一群仇家寻上门,害得他生意也做不成,没有银子进帐怎么养活属下? 找不到暗阁老巢不要紧,抢了暗阁的生意也算回敬一下了。暗阁找上柳氏,肯定也会找上柳老太爷,那他来个先下手为强,接了这救人的生意。 “阁主,追兵全部解决了!”最后几个断后的杀手浑身是血的跟了过来。 “好,准备将人转移!”云隐点点头,对于浑身是血的杀手也没有任何的动容,也不让他休息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去哪?”柳随听到要转移时,马上出声反问。 到现在,他都不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的来救他的,妹妹以样了?父亲怎么样了?如果他逃了,他们会不会受到牵连?一瞬间,所有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开始犹豫了。 “离这十里之处,柳老太爷在等你,这轩辕你们是待不下去了,柳老太爷准备带着你的妻女和你一起去别国。至于去哪本座就不知道了,本座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到指定地点,到时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一剑斩开柳随身上的铁链,原本带着柳随的黑衣人也松开了手,看来打算是让柳随自己跑起来。 城门处的守城军早己被放倒,云隐向人出城没有一丝的阻碍,看着城门处的尸体,云隐一行中只有柳随露出惊异来看,这城门军队十有*是他云隐做的。 城外早己有人接应,看着带着柳随冲出来的云隐,早己等在原地的黑衣人全部恭敬的弯腰行礼。来不及打招呼,云隐看着柳随问道:“会骑马吗?” 身为男子有几个不会骑马的?哪怕他常年经商喜走水路,但骑马这能力就好像一个男人的天性一样,只要骑过学过就不会忘记。 听着云隐的问话,柳随快速的点头。现在不是他问为什么的时候,追兵也不知何时会来,必须尽快离开。 快速翻身上了黑衣人备好的马匹,柳随跟在云隐身后也翻身上马,高扬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烈马吃痛,高扬马蹄似风般快速奔跑。 远远看着一行黑衣人离去的背影,翼王指挥着身后的士兵快速追了上去。因为路墨的话,他早就备好人马随时待发,听到柳随被劫消息时,他就快速行动,也刚追上云隐的脚步,发现了他们离去的方向。 “追!” 紧跟在云隐身后,翼王三百的府兵快速跟了上去。身形利落,步法轻盈,骑身也俱佳,一看就知是一支精心训练过的军队。 “阁主,身后有追兵!”看着身后追来的士兵越来越近,杀手阁的杀手把马驶到云隐的身边。 “不用管,加速前行!”云隐头也不回,大力的抽打着身上烈马,促使跑得更快一些。 明显成为追逃的局面,云隐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任由追兵跟在身后。明知这样上去被追上是迟早的事,而且就这样被追到接头地点的话,到时柳随可是想跑都不好跑了。 马蹄快速扬起重重放下,似闪电般在山林杂草间奔跑。 “殿下,前方是落线峡,过了峡就是林镇。林镇有一条顺流而下的河,那柳随看来是想借流而下。” 跟着云隐的身影一直追到一座峡谷面前停下了脚步。自古伏击刺杀,最喜欢选的就是峡谷。峡谷地势高低落差极大,从高处极易埋伏,峡谷细长,一旦入谷堵了退路的话,再多的军队都会全军覆灭。 翼王在峡谷入口停了下来,仔仔打量着地势,神情犹豫。按理说,这个峡谷是兵家设伏的最爱,只不过那此刺客会有这个能力在谷上预先设伏吗? “走!”不管有没有埋伏,他都追到了这里,岂有绕路的道理? 哪怕是陷阱,他也认了。 军队听着翼王的命令,阵型顿时一变,迅速行动把翼王包在了最中间,企图快速穿过峡谷。 落线峡谷谷深道窄,在轩辕也是出了名的一线峡。落线峡自古战乱时,必是必争之地。它不险有天险难以攻克,而且它的背后的有一条顺流而下的河流。河流横穿在半个轩辕,与东元西越也极近。这河流的特别之处就是顺流而下,原本需要半月一月的路程,因为顺流而下往往只需七到十天,是极为重要的动输航道。 柳随的目的地,便是河流所在的城镇,林镇。从林镇登船,利用顺流而下的水势到达东元西越都可,一旦上船,想要抓住他就极为困难。 柳随自从路过落线峡时就明白了他的目的地,他喜受水路经商,对于这条河可是十分熟悉。 “追兵没有追上来?拦住他们了吗?”身后没有追兵的身影,柳随疑惑的看着云隐发问。明明一直没有理过他们,任由他们跟着,可转眼间好像跟丢了一样,追兵竟然没有跟上来。 “过不来了,就算他们过得来也得一柱香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你早己离开轩辕了。”云隐回头象征性看了一眼,蒙着脸的他虽看不清表情,但从那微眯的凤眼却能看出他心情的愉悦。 落线峡,那是他们的葬身之地。这必经之地有这么好伏击的场所,白白放着岂不浪费? 虽不知道他的意思,柳随却心中明白,他将要安全了,只要上了船,任何人都别想再抓到他。 小心护着翼王快速行走在狭窄的谷道中间,其中一个副将不小心的看到谷顶,看到谷顶在太阳光的反射下,一道两道微弱的银光被反射出来了。 瞬间,副将反应了过来,运用内力提高声音大喊:“不好,有埋伏!” 随着他的话落,谷底轰隆隆作响,翼王听到副将的话再听到谷顶的声音时,神情凝重紧握僵绳高扬马鞭,冲着所有的士兵高喊:“加速,全速前进!” 身在谷底,被人从上方伏击,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前进,而且是要高速前进,一旦有任何停顿,就会成为谷顶推下的巨石堆中的亡魂。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想死,所有人都不想葬身在这里,纷纷高扬马鞭高速前冲,只为冲出一条生路。 不知道设伏的是谁,也不清楚是何方势力,现在翼王他们没有多任的精力想这些。身体比脑子真诚实,不停高扬马鞭的他们这一动作就可以看出,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逃命。 山崩声,地裂声,马声,人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翼王身后响起,但他却没有余力回头观望,也没有余力回头关心。不用回头他也知道,他的背后,那此来不得逃跑的士兵肯定是被巨石砸落,鲜血,尸体,肯定触目惊心。 翼王此时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劫后余生这种感觉他以前不明白,真正亲身经历过一次后能明白,这种胆白会让人铭记一生。 与翼王这边的惊心动魄不一样,柳氏那边反观温和了许多。 跟在狱卒出了京城,双手戴上枷锁被一根长绳绑住,挂在马后缓缓步行。柳氏她这个自小都没有受过苦的富家千金来说,仅仅只是走一小会就会觉得脚痛难受,更别说她现在不休息连续走了一个时辰了。 感觉到脚底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想要休息却被迫的拉着前进,再加上现在七月的太阳异常的毒,不出一会,柳氏就完全逞现脱水状态了。 看着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的柳氏,两个狱卒停下马,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把柳氏抬到了树下休息。 这两个狱卒算是有良心的,还会把柳氏抬到阴寒地消暑。要是遇上狠心狱卒,是死是活他才懒得管,要是半路死了他还乐得开心。 “哥,你说这天气,也太毒了吧?平时这个时候根本不送犯人去西塔,西塔的温度这个季节可是最高的,你说她惹了什么人吗?怎么这个季节被送去西塔?不是明摆着让她受尽折磨死在路上嘛?”两个狱卒喝了一口润润喉,坐在树阴之下交谈着。 “这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钱咱们也拿了,陛下的旨意也要尊守,她有没有那个命活着去西塔也是看她自己,咱们按规矩来办就是了。”年长一点的狱卒摇摇头,看来是在教导身边这年轻的狱卒。 “看起来蛮可怜的,听说她是军候夫人,一下子变成阶下囚,总觉得让人同情。”年轻男子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柳氏,神情带着同情。 年长狱卒看着年轻狱卒的样子,无力的摇摇头。果然是太年轻了,这些高门贵族之人最可怕,带着不同的面具生活,时时刻刻踩着对方往上爬。 不值得同情! “哥……” 年长狱卒瞪大眼看着眼前年轻狱卒颈间一道赤经血环,如似赤红玉环一样出现在年轻狱卒的脖子上。停顿一个呼吸间,年轻狱卒颈上鲜血如喷泉,似花般绽放…… 年轻狱卒的身体缓缓倒在,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尸体的倒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年长狱卒的眼前。 “你是谁?”抽出长剑,狱卒把剑横于胸前,戒备的盯着眼前黑衣人。 噗 背后刺痛传来,狱卒低头看着从背后透过心脏露出的刺血剑尖,幽幽银光带着血迹,心脏紧缩带着的巨痛,让他眼神瞳孔顿时一紧。 咚 长剑抽出,狱卒瞳孔快速放大,喉间鲜血顺得唇角缓缓流下,不甘的瞪大眼倒了下去…… 两个黑衣人确认狱卒死亡后,才缓缓走到昏迷的柳氏面前,一把扛起昏迷不醒的柳氏快速离去。 两人黑衣人离去之后,远处一直奉如歌命令监视的鬼军士兵掏出笛子吹了起来。没有声音的笛子,却奇异的引来一只不起眼小乌。对着小鸟张嘴吐出几个奇特的音符后,伸手放飞了小鸟,而士兵则是偷偷跟在那两个黑衣人身后追了上去…… 他接到的命令是监视,不用动手! 与此同时,柳随也到这了林镇。 林镇虽靠河边,但林镇却不发达。四周都是高山,仅只有一河流是唯一便利的交通工具。而且林镇与他镇并不相临,也没有自己的特殊产业,所以林镇虽是位于河流旁边,却还是个极为落后的城镇。 小规模的城镇当然不比重镇,不会有城门,不会有守门,也不会士兵。 柳随几人在林镇上快速穿过,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样子,当地的居民快速收拾东西躲进了自己房里,害怕的看着快速在镇里穿梭的柳随一行。 心急如焚的到达了约定地点,柳随只需一眼,便发现了柳老太爷的身影。眼眶微红的他下了马,快速跑了过去,看着满头白发的柳老太爷当声哽咽了起来:“父亲……” “随儿……好,好,你平安无事,太好了……”看着柳随,年迈的柳老太爷抱着柳随老泪纵横。一直提心吊胆的他直到看到柳随平安的站在他的面前时,心口的巨石才缓缓放下。 “父亲,儿子不孝……”看着柳老太爷似乎是苍老了许多,柳随不禁眼中泛着泪光。突如其来的灾祸降到了他的头上,害了月儿,害了柳家,害了父亲……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不好。咱家全部离开轩辕,对他的国家同样也能闯出一片天,想当初,咱家先袓不就是白手起家?”安慰着柳随,柳老太爷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意。 “好了,都多大个人,到时小心让你妻女看笑话!” 柳随也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站立,收敛了情绪。 “柳老太爷,当初约好,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你没忘吧?”云隐完全不知道看人脸色是什么,看着喜极而泣的两人十分煞风景的打断。 看着江边身后的船己准备好,只需上船便可永远逃离轩辕了。柳老太爷点点头,接过家丁递过来的一个森箱,递到了云隐面前:“这是说好的,你点点!” 云隐接过木箱缓缓打开,看着里面厚厚一叠银票时,满意点点头,数也不数的盒上箱子,看着柳老太爷道:“不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两清了!” 指挥着柳家家眷上船,听着云隐的话时,扭过头道:“对,两清了。” “任务完成,既然两清了,那本座就进行接下来的任务吧!”云隐话锋一转,声音诡异又阴凉,让原本心中满是兴奋之情的柳老太爷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沉,看着云隐沉重问道:“什么意思?” 云隐双手一摊,冲着柳错耸耸肩道:“别怪本座,有人买你儿子的命,你也知道,本座是杀手,救人不是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己。” 柳老太爷惊得后退,瞪大眼畏惧的看着云隐,审视着他脸上神情不似估假时,冲着柳随大声呼唤;“随儿快跑!” 本来指挥着家属上船的柳随听到柳老太爷的话,马上便扭头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云隐邪笑的举起长剑,狠不留情的直接劈向柳老太爷。 血,鲜红的血,柳老太爷被斩成两截,鲜血流到地上如绽开的红莲,与翠红的草地刚好形成一幅诡异的画作。 时间好似停止了,柳随看着柳老太爷被斩落地到鲜血喷发的样子,时间就好像停止,动作被无限放慢一样。 “父亲……”快步跑到柳老太爷的身边,柳随一边抱起没有气息的柳老太爷,一边带着恨意瞪着云隐:“什么意思?任务完成打算杀人越货?我不会放过你的,杀人偿命,绝对要让你偿命……” 柳氏的眼神尖锐好似杀人的利箭,看着云隐的目光带着恨意,咬牙切齿似伞想把云隐碎尸万断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怨毒的瞪着云隐。 “怎么说了?本座是一个守信之人,接了你的任务自完会完成,只不过在接你们任务之前,本座首先接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抹杀你的任务。”云隐甩了甩头剑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回答,看也不看柳随一眼。 “那你为何还要接父亲的任务?是谁要杀我?”柳随心知,今日或许逃不过去了,他一介平民不可能斗得过数名专业杀手。只不过,他不愿就这么死去,哪怕死,他要弄清白是为何而死。 “为你接你父亲任务?当然是你柳家钱多,最近本座缺钱厉害,而你柳家银子那么多,花一点银子多活几天,怎么算,也算划算吧?”清理干静刚刚染血的长剑,云隐反手把剑入鞘,不屑的扫了一眼柳随,好似他问了一个什么愚蠢问题似的。 “那是何人想让我死?当初陷害我的是何人?” 烦躁皱眉,云隐不喜柳随如此多问题,冲着柳氏不悦回应:“你问题真多!” “阁主不必如此不悦,柳老爷不是想要个真相么?本宫就给你一个真相!”好听的声音传来,惊得柳随一个激灵。 是他?怎么是他?想杀自己的是他? 柳随紧紧盯着走来的一道男子身影,墨色云锦长袍,流苏羊脂白玉佩,紫金九珠赤龙冠,明显就能看出来人尊贵逼人。 “为什么……”柳随眼睛浮现一势不可置信,似是在问来人,也像是在自问。 ------题外话------ 月光我这个有个小活动噢,原意给月光写个三百字以上的长评的,月光奖励88xxb,活动半月有效哟,写长评最快的前三位,就奖励128xxb。 每号仅限一领取一次。 活动时间2016年2月26号开始,到3月15号结束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12如歌的棋局 太子满脸笑意的从暗处走过来,云隐见状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把地方让给了太子。这一动作,让柳随顿时知道,太子与这杀手阁阁主认识。 “为什么,为什么,我柳家为了太子您且不说如何鞠躬后己,也没有任何对不住太子您的地方,你为何要这么对待我柳家?为何要杀我?”柳随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脸上满满全不悲愤与不甘。 想他柳家为了帮助太子登位进供了不知多少的银两,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秦候那边一直不表态,他柳家却无法像秦候那般处于中立。他是商人,后台又远在京城,为了不让柳家灭于党争,他背着秦候选了最正统的太子来依附,全心全力付出所有,为何最后得到的是太子的诛杀? 太子不屑的看着柳随,脸上勾起抹深藏不露的笑容。诡异的勾起唇角,看着柳随吐出一句极为冰冷的话:“你知道太多,如果柳家不倒,你便一直能活。可惜,你柳家倒了,而你,只不过是个无用的棋子而己。无用的东西,本宫向来不喜,又不想无用的棋子让给别人,毕竟曾今待过本宫的棋盘不是?” 柳随瞪大眼看着太子吐出冰凉的话语,像是打哑谜般,便柳随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其中的含义。 他是太子党,现在他没有作用了,可他却知道太子一丝秘辛,为了防止这些秘密透露给祁王党,所以他将会被灭口。 “太子殿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一老小打算去东元,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全部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的,求您,求你放我一马吧?看在我柳家这么多年帮了您众多的份上,请让我柳家不要就此绝后,只求在他国安份求生就己知足……” 扑通一声,柳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对着太子不停磕头,神情悲切,恳求意味深厚。 看着卑微跪在地上的柳随,太子愉悦的勾起了唇。看小丑在演独角戏一般,愉悦的勾起了薄唇。 这种感觉真不错,想他平日里装昏装无能只为麻痹敌人的样子,想想心中就觉得难受。想他堂堂一国太子,却被一群大臣玩弄在手中,但他没有办法。他的母妃只是一个贵妃,舅舅也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公候,没钱没权的他如何夺位? 大臣中,特别是一些前朝老臣,他们年纪大了,心也大了。那些人中有权有势有财,心比天高认为能利用权谋玩弄自己的君主。那样的他们便是他看上的目标,果不其然,当他越来越昏庸,越来越无能时,那些原本声称表示中立的重臣们,一个个全部自己送上了门来。 被操纵的滋味不好受,特别他还有身为一国之尊,东宫太子的尊严,让他心中极为难受。 “哈哈……好棒……再多求本宫,多求一点……”太子看着不停磕头的柳随,疯狂的大笑着,神情癫狂神情扭曲,大脚一脚踩在柳随的背上,完全把柳随当玩人偶般玩弄。 背上的剧痛,可柳随却不敢痛呼出声,双手撑在地上扛着太子的踩踏不停的磕着头。对于太子的污辱,他只能默默承受,而他身后,他的妻女家眷全部跪在地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求太子饶命……”咬咬牙,这是柳随他长这么大第一受这种屈辱,可他不得不承受,现在柳家,他的妻女,他必须要保护。 “哈哈……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待宰的狗,你有什么资格求本宫饶命?狗要有狗的样子,你个人一样说话你是闹哪样?来,叫两声听听!” 太子眼底奇异的浮现出一丝幽暗,眼底是化不开的墨,深沉又诡谲的黑。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能够感受到他那憎恨的情绪,扭曲又带有毁灭性。 双手死死抓地,柳随脸色白转红,红转青。 身为一个男子,他怎么可以承受这么样的屈辱?男子的尊严让他的愤怒与不甘无限放大,铁青的脸愤恨的扭曲在一起。紧咬着牙,柳随额上青筋毕露,脸色看起来十分恐怖。 太子瞳孔放大,微仰的头斜视着柳随,空洞又幽暗的眼睛扫着柳随,神情不奈:“什么嘛?一条不听话的狗,真无趣!” 冰冷的扫着柳随,太子不屑的砸了一下嘴,似乎是看到什么无趣的事情,又或许玩腻了一个玩具。此时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反而是十分无聊的表情。 不小心扫到柳随后那的妻女,特别是看到柳随那不足四岁的女儿时,那小小软软,害怕的躲在母亲怀里的样子,让原本无聊的太子眼神微亮。 缓缓走向小女孩,柳随见状刚想起身保护时,杀手阁的杀手一左一右,把他完全压制在地,根本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缓缓走到小女孩的身前,太子弯腰蹲了下去,奇异的看着害怕的小女孩,轻声发问。 柳随的妻子飞快把小女孩拉到身后藏起来,看着太子声音颤抖:“您……要……做什么……” 原本轻笑的太子神情顿时沉了下来,盯着柳随的妻子如看一具尸体一般,飞快抽出腰间长剑,一剑直接刺入了女子的心口。 “狗,没有说话的资格!” 嫌恶的看着剑身上的血迹,太子掏出手帕擦着剑上血迹,看着手帕上的血迹,最后嫌弃的丢了一边…… “灵儿……”柳随被压在地,看着不甘倒下的身影,心神俱裂,眼眶充血。高唤着女子的名字,不停挣扎想要起身,可却被杀手全力压制在地,动弹不得分毫。 “坏人,还我母亲,还我母亲……” 太子低头看着不及他膝的小女孩,此时正扑到他的面前不停的拍打他。 咚 小女孩被踢飞出去,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知是死是活。 “果然是狗,都听懂不人话!” 面无表情的杀死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弱女子,神情十分冷酷,特别是看着倒在远处的小女孩,特别是看着她身上缓缓绽放的赤红血莲时,眼中一抹暗红划过。似愉悦,似满意,微微轻唇的红唇与刚刚发生一幕联系在一起,衬得他似妖似鬼。 “畜生,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看着妻女父亲全部死在太子的手里,柳随脑中理智顿时断裂,冲着太子恶狠狠的瞪,似要咬下太子一块血肉般的狠唳眼神。 “杀?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身为狗,就只是狗,如此大吵大闹是要受惩罚的。”偏着头,太子眼神空情,只有满满全是黑暗与残暴。 柳随看着这样的太子,心中冰冷一片。他不明白,太子怎么会是这样,他记忆中,太子软弱又无能,而且喜爱玩乐不爱正事,只有遇上祁王时才会稍稍起斗志。所有人,包括他都认为太子不甚重任,是个完美的傀儡。 所有人都被骗了,太子他根本不是傀儡,他才是人偶师,他们这些自称操控者的人其实才是傀儡。 可怕,好可怕,这才是真正的他,这才是真正的轩辕太子。 看出出柳随脸上的表情,太子微微弯腰,轻笑看着柳随:“放心,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人。本宫这后会一个个把他们送下地狱,那此妄图掌控本宫的狗,是该教训一下。所以,死了别走太远,或许不久还有人会来做伴的,比如秦幕……” 手中长剑高高扬起,太子狠辣的挑起一个剑花朝着柳随的心脏刺去…… 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太子原本刺向柳随的长剑被一道银光弹开。强劲的内力让原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太子觉得虎口一麻,长剑顺势飞脱。 “太子竟私劫重犯,现在又杀人灭口?本王可真是长见识了……”温润又嚣张的声音传来,让太子顿时不悦的眯起了眼。 祁王他怎么来了? 优雅的后退一步,太子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丝意不在意祁王说话的态度,反而还闲适抱胸:“祁王的眼睛不怎么样,明明是柳随越狱,本宫亲自抓拿。” “噢?那这此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原来太子竟是带着刺客抓逃犯啊,真让本王意外。”祁王带着上百的军队走了过来,坐在马背上,手拿一柄长弓,看着太子冷笑反击。 “这是本宫的暗卫,何来刺客?”太子挑挑眉,与祁王打着太极。 “是么?那也待本王拿下之后再说吧!来人,拿下刺客!”祁王大手一挥,身后的军队马上上前,步伐整齐,气势雄伟。 “哼,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抓拿!”太子同样不屑冷哼,伸手大手一挥,原本这空无他人的四处陆陆续续出现不少的士兵,有的拿长枪,有的拿长剑…… 一步步上前,人数明显在祁王人数之上,把祁王所带来的人马全数转在了一起。 “太子劫囚,意图反抗,本王今天要替天行道,杀,抓拿太子!”扔下手中长弓,祁王抽也腰间长剑,第一个冲了出去…… “杀,祁王叛乱……”太子同样拿起长剑,对着周围的士兵发号命令。 这是一声贼喊捉贼的游戏,用胜者,就是正义,输家,就是劫囚主谋。 两方士兵肯定缠斗在了一起,你杀我挡,你砍我砸,所有的士兵奋力战斗着。一个倒下虽一下接下,一时半会局势呈现胶着,完全分不出谁输谁赢。 祁王骑在马上奋力砍杀着,鲜血顺着他的脸庞而下,看着怎么杀也杀不过的太子士兵,祁王脸上浮现焦躁。敏锐看着被黑衣人包围的太子,祁王眼睛发亮。太子不会武,这可不是什么秘密,他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太子会不会武他会不知道? 带着不少士兵,志注冲着太子方向。负责保护的云隐则是一边劈倒袭来的士兵,一边回头看着太子肆意调笑:“太子,咱们价是不是要重新谈谈了?本座任务可没有保护你。” “呵呵,你可不算保护,收了本宫银子,你的任务似乎没有完成,目标未死,你就有任务保护本宫这个雇主。要是本宫死了栽了,你找谁要银子去?”不懂不忙,哪怕被杀到眼前,太子神情依旧不变,听着云隐的打趣还有闲情反击。 “那本座不是亏大了?你,去杀了柳随,本座要结束这个任务!”厮杀中,冲着身边的黑衣人下了一道命令,云隐则是加大动作,接下了原本黑衣人的防线。嘴上虽那样说着,可还是把太子护在了身后,不知是怕太子死了拿不到银子,还是出自他自身性格? 柳随看着眼前的混乱,看着突然出现的祁王,眼里浮现一抹杀望。当看到向他走来的黑衣人时,柳随好像明白了什么,扯着嗓子冲着祁王大喊:“太子杀了辰王,太子杀了辰王……” 柳随这一嗓子,不止惊了太子,更惊了祁王。 祁王动作一顿,看着柳随似乎就要命丧刀下时,身体的动作反应远高于脑子。他的脑子还在想柳随话是什么意思时,身体却突然动作冲上前去想要将其救下。 冲过去的祁王想要从黑衣人的手中救下柳随,他的动作很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时,一道墨色身影冲上前拦住了祁王想要救人的身影。 叮 长剑相接,祁王凝神看着眼前的太子,满脸全是惊异的表情。 太子,太子竟有拦住了他的攻击?太子竟然有武功? 祁王的动作,云隐他们都看见了,可是一时半会脱不了身。这也是祁王以为的,他也认为现在太子那边的人应该无暇顾及他时,没想到却还是被拦了下来。动手的人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人,让他觉得十分惊讶。 心神微闪,祁王后退一步马上与太子拉开距离,看着太子神情戒备:“你会武功?” 耸耸肩,太子挑眉轻笑:“当然!” 祁王紧抿着唇,谨慎的看着太子,手中内力释出:“哼,你藏得倒是深,本王当真小看你了!” 挑着剑花,祁王手腕一翻,剑尖笔直朝着太子的心口刺去。太子长剑一挑,身体微侧,一个转身,单手内力凝聚直接拍向祁王胸口。祁王见状大惊,侧身一翻,险险躲过,感受到身后杀力袭来,回身一掌…… 掌与掌相对,比的就是内力,祁王回身一掌正好对上太子拍来的一掌。双方内力大量释出,内力与内力的相抗,在他们双方的周边形成一道看不见的波动,那是内力独有的透明波动。 双方脸色涨红,此时完全没有多余的注意力观看别处,自然也没有发现原本要杀死柳随的黑衣人离奇死亡了。 场面混乱,特别当祁王冲着柳随时,原本整齐的局面一下就乱了。跟在祁王身后刚责保卫的士兵脱离了原本的战场,被迫跟着脱离的也有太子的士兵,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敌人冲过包围进入太子的安全范围。 乱,很乱,祁王与太子缠斗在一起后,整个局面乱成一锅粥。 没有人发现,原本想要杀死柳随的杀手在高扬双手之后,一道极细的银光从暗处袭来,黑衣人没有发现,银光进入他的身体后,他就没了知觉。两眼一黑倒在了地方,唯留柳随一人在原地。 柳随看着周围一片混乱,看着祁王斗得难舍难分的太子,眼里闪过深深的恨意。双手紧握,神情挣扎,最后趁着所有人的不注意脱离的战场,直接逃走了…… 噗 太子与祁王两人都被对方的内力所伤,纷纷后退几步,吐出大口的鲜血。 祁王不可置信的盯着太子,他怎么也想不到,平平默默无为的太子内力竟如此的高超,竟与他不相上下。 看走眼了,当真是走眼了。 他看走眼了,相雨先生也看走眼了。这太子深藏不露,根本不是表面的他,太子骗了所有人的眼睛,也骗了他。 太子擦了擦唇上血迹,戒备的看着祁王。现在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涌,这次真是受伤不轻。 祁王与太子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暗自打算着。两人都受伤不轻,现在只不过在强撑罢了。 “太子这军队是从军营调过来的吧,不知有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动声色,祁王暗自压下喉间鲜血,转移着注意力暗自打算。 “不用祁王担心,这都是我东西府兵。倒是你这府兵,应该是你府中全部了吧?真可惜,要全部死在这里!”太子也不甘示弱的还了回去。 身受重伤,不能再用内力,两人停下战斗直拉打起口战。实则暗自在寻找解决的办法,两方势力都差不多,现在当真胶着了。 听着太子的话,祁王袖中双手一握。 太子说得没错,他把所有的府兵都带了出来。相雨先生那边来了消息,说太子谋划劫囚,就连逃跑的路线都告诉了他。太子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摆在眼前他怎么会放过?毫不犹豫的点齐所有的府兵事先来了林镇布防。为了不让太子发现,他是一点一点,分批进入林镇。 现在两军胶着,两方的士兵不断死亡着,胜负虽不明显,但祁王明白,这样下去,失败的迟早是他。 他低佑了太子! “该不会是被本宫说中了吧?真可怜,好不容易背着父皇多养了几百的士兵,现在却全部要死在这里。本宫还要谢谢祁王,到时你或许还能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呢?”太子眯着眼笑着看着祁王,专挑祁王在意的攻击。 “你……”祁王一滞,看着太子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由心中生怒。 不顾身受重伤,祁王提长剑冲着太子就杀了过去。太子看着祁王的动作,脸上一沉,心中也闪过疑惑。祁王难道没有受伤?难道只是轻伤? 心中各种猜疑浮过,看着冲上来的祁王,太子也无法,只得也提起长剑冲了上去,与祁王一样,硬拼着内伤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这才明白,原来双方是真的都在硬撑,明知是硬撑,却还是集中精力专力战斗。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时间也一点点流去,所有人都忘了柳随,只顾得眼前厮杀…… 地方鲜血越来越多,缓缓汇聚流动,在黄土地面汇成一张剧大的赤网,身上赤网中的双方都杀红了眼,机械的挥舞武器中为杀死敌人,自己存活。 “住手!”极为浑厚的声音在这场快要结束的战争中响起,夹带着内力的声音清楚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里。缓缓停下手中的兵器,回头看着来人。 翼王,是翼王! 翼王带着二百多的士兵终于追了过来,原本出发时的三百士兵在经过落线峡时损失了快一百的士兵。好不容易绕到山顶剿灭那群设伏的士兵之后,他才追了过来。 好死不死,也不知是不是翼王的运气比较好,他遇上了逃跑的柳随。一眼就认出对面走来的柳随,翼王毫不犹豫的将柳随抓拿起来。从柳随的口中得知,太子与祁王缠斗在了一起,特别听柳随说是太子救出他的时候,翼王毫不犹豫的带着他立即赶了过来。 他没有想过,为什么柳随为何这般轻晚就说是太子所为,也没有想,祁王为何也在那里。 “太子,祁王,你们二位涉嫌柳随越狱一事,请二位随本王回宫给父皇一个交代。”翼王眯眼看着眼前的太子与祁王时,神情十分复杂。但他还是压制内心翻腾的情绪,冷淡的看着祁王与太子,语中是不可拒绝的坚定。 “也好,翼王来得正好。本王也想看看,太子身边的这几个黑衣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不仅出现在法场,现在又与太子在一起。”祁王双手一摊,没有拒绝翼王的话,反问玩味的勾唇看着太子向边的云隐几人。 云隐带来的杀手损失不少,现在只有十来人存活。神情戒备的看着翼王与祁王,最后全部看着为首的云隐,似乎是在等待命令。 “本宫也想看看,祁王劫囚被本宫发现,追到此地却不想遇到埋伏,本宫一定要祁王给个交代!”太子与不甘示弱,同样没有再反抗,任由翼王的人把他的人包围了起来。 双方余下的人不多,也没有必要再与翼王为敌,所以祁王与太子纷纷停下战斗,表示罢手。 “太子真会贼喊捉贼,刺客就在眼前还陷害本王,到时到了父皇跟前你还能这般?”祁王喘着气,扫了眼存活的士兵,眼中闪过心痛。 真是失策,太子没拿下还倒贴了不少的士兵,当真是失策。 “两位跟本王走吧!两位都是嫌疑人,柳随指认太子是主谋,本王身为代理刑部尚书,依令捉拿犯人时,在落线峡遭到埋伏,捉到了俘虏指认祁王设计,所以两人跟本王走一趟。失礼了,来人,请太子与祁王上马!” 翼王说完,不理祁王惊讶的神情,命令两个小兵牵了两匹马走了过来,请太子与祁王上马后,便几了其他士兵与云隐他们的武器,直接押起来带走…… 一场纷争,因为翼王姗姗来迟也落下了帷幕。 离去的他们没有发现,所有的一切全被几双眼睛看在了眼里。从开始到结束,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几双眼睛全部收了眼睛。 其中一双眼睛是冰冷无情,空洞无波。另一眼睛是宁静淡然,幽深诡异。 如歌静静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身后跟着暗灵与暗一,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她的身边,完全对下方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兴趣,特别是暗一,眼神专注的看着如歌。 静静看着所有一切,如歌不发一语,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哪怕眼前刚刚那如地狱般的场面时,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看着,看着柳随妻女被杀,看着柳随逃跑,看着太子与祁王比拼内力…… 只是静静看着,可今日的收获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以前只听过太子似乎与萧湘儿有染,却不想太子的武功也不差。知道太子与萧湘儿害了辰王哥哥,不想中间夹了一个柳家。知道太子昏庸无能,不想性格原来是这般的扭曲…… “主子,柳随被翼王带走了,没事么?”暗一站在如歌的身后,敬畏的出声询问。 扫了眼翼王离去的背影,如歌淡淡收回视线,冷冷道:“翼王竟然参加了这场局,那么他一定会对柳随感兴趣。一直半会,柳氏不会死,我也想知道,柳氏在辰王一事中扮了什么角色。” 是的,她听到了,她也听到了柳随高喊出的话,也是那名话,柳随才捡回了一条命。离奇死亡的黑衣人,那是暗灵动的手,一根带毒银针,暗灵准确的甩了出去,扎了黑衣人的命门,快速中毒而死。 故意放走柳氏没有去追,她确定柳逃不远,有暗一暗中跟着,人肯定丢不了。没有出现带走柳随,她防的就暗中的一双眼睛,翼王背后的那双眼睛。 路家太过神秘,手段也太过未知。她暗中策划了一切,总觉得有一种黄雀在后的错觉。明明是她设计了柳氏,坑了柳氏,总有一种错觉,背后仅乎有一双手,不只是她,还有一个棋手在这场局中…… “柳随未死,太子应该要坐立不安了。”暗灵淡淡出声。 “嗯,坐立不安才好,坐立不安了才会行动。暗灵,你的潜伏能力怎么样?”如歌轻声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完全潜伏,目前没有被发现过的经历。”虽不知如歌想做什么,暗灵还是顺从回答。 “暗灵,去哪里。如果我没有猜错,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个方向。”如歌指着与她身边不远的一个地方冲着暗灵吩咐道。 扭头看着那方向,暗灵露出疑惑:“找到人后,要怎么办?” 如歌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看了眼暗灵:“不用做什么,我只想知道,路墨在不在那里!” 暗灵得令,快速离去。暗一看着暗灵离去的背影,看着如歌敬畏问道:“小姐是想验证昨日所猜想的?” 想起昨日如歌所说的话,暗一神情敬畏又不可置信。任谁也想不到,这场纷争,完全是这个瘦小的女子所挑起的。不用一兵一卒,直接挑起了祁王与太子的战火,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主子说,柳家雇佣杀手劫囚一事,太子如果没有完全昏庸的话就不会放手不管。秦候是太子党,那柳家也极有可能是太子一脉。再加上太子在朝中力保柳家这一现象来看,柳家是太子党无疑。柳家落难,太子不能不帮,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现在完全败落的柳家难保在他国不会有产业。只要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把柳家送出国总比让柳家血脉尽断来得划算。 所以主子确信,太子会参合这件事。 暗阁探子来报,柳老太爷带着全家赶往林镇,就确定了太子与柳随相遇的场所。 利用时间差给祁王与翼王传信,告知太子的所在。给祁王的消息是太子派刺客劫柳随,准备从林镇逃离。给翼王的消息却是,太子谋划劫人,祁王意欲追捕。 只不过主子确动了手脚,翼王抓捕了落线峡的伏兵,在地上发现了昏迷的祁王府兵。那也是主子叫他从祁王府故意将人打晕带来,趁所有人不注意扔在了谷顶。 接下来,主子冷眼旁观,看着祁王与太子互掐,特意“帮”太子给祁王制造了一些把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在件事情是输赢太不平衡。互相都有破绽,互相都有把柄,掐起来才会越加的激烈,不是么? “嗯,之前柳氏收买一事,翼王的动作太过迅速了。我这里才刚刚设计完成,翼王那边就快速行动了。虽说是我把消息告诉他的,可是你说,如果你突然得到一个消息,来源不可查时,你会马上相信么?”如歌偏头看着暗一静静问道。 暗一想也不想的回答:“不会,先会想是谁给的信息,有什么目的,消息内容是否真实……” “是的,一般人都会这样,可翼王却不是。子时把消处传给翼王,第二天早朝时分翼王就带着柳随归来,在朝中弹劾王蒙秦候,你说,他的速度会不会太迅速了?从抓捕到回来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吧,难道他都不用考虑消息真假就马上出动?” 越听,暗一也越来越不可置信。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么多,也没有想到这方面去。 是的,奇怪,翼王的动作太过迅速,仿佛一开始就看着事情发生,第一时间就迅速追捕一样…… 该不会…… 想到一种可能,暗一不可置信抬头。如歌也刚好看到了他眼中震惊的神情,轻轻勾起红唇,玩味的笑了。 “从事情一开始,翼王背后就有一人,一直盯着柳随的事情。看着各方谋动。呵呵,会不会是他?局中局,还真是受教了。”轻轻勾起一缕迎风而动的发丝,如歌纯白的衣裙在风中轻轻飘扬。脸上淡淡的笑意斗志满满,对于这场局,她才没有认输。 “所以主子认为路墨也来了这里?所以才叫暗灵去证实?”痴迷的看着如歌那迎风的样子,好似仙女一样,轻盈似烟,纯洁似莲。 “暗一,棋手分为两种。一种是站在所有棋子背后指挥的,一种是站在所有棋上上面观察的。暗一,我不相信一个只会躲在棋子后面的棋手能有如此手段。当然,我只是猜测,路墨如果当真是我猜测的类型的话,一定会出现在最前方。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最先感受到胜利的滋味,暗一,那种滋味,会让人上瘾……” 不理解如歌的话,也不理解如歌复杂的心情,暗一只是恭敬的低着头,不再发一语。 如歌这才微微扭过头,依旧看着远处尸体纵横的战场,愉悦的勾起了唇。 这种滋味,真的会让瘾,看着如同人偶般的棋子在手中跳舞的样子,是生是死,全在她的手上。明明满地鲜红,却无一丝是她亲手所为。慢慢的,开始希望棋子能够完全顺从,慢慢开始,想要有思想却顺从的棋子,慢慢开始,身边的人也将成为棋子…… 明知会被名为“权谋”的怪物所吞噬,而她却开始不自觉的深陷了进去…… 这不?她似乎找到一个很好的对手了。 暗灵在如歌的命令下,猫着腰在暗处小心行走着,如黑夜幽灵般,踏叶无声,落地无痕,完全可以看出她轻功极佳。 小心在的如歌所指的方向细细寻找着,虽不明白如歌为何会知道所找之人就在这个方向,但她还是认真又小心的寻找着。 这是身分暗卫的尊严。 被主子质疑了能力,做为暗卫来说,是极为难受的。 飞速在暗处行走,暗灵仔细寻找,经过一个转角,看到一抹青色身影时,脚步顿时一停,快速转身隐入暗处。侧着身体,掏出黑布蒙住脸,暗灵谨慎盯着前方一红一青的身影。 青影是路墨,红影是琴儿。 此时两人正好在交谈着…… “主子,太子与祁王这下两人都有麻烦了,好端端扯在柳随这事,两人刚好又是死对头,互咬起来真有趣!”红色劲装的一琴儿眯着眼站在路墨的身边,看着翼王路过的背影,可爱的偏偏头。 “……”路墨不理,只是静静看着,半响才微微出声:“琴儿,翼王是怎么知道柳随在这里的?直接过来也太快了一些吧?” 是的,太快了,翼王身边的眼线没有传回任何消息,他也没有告诉翼王柳随想要逃走的所在。要知道他的人才跟着柳随到了林镇,消息传回去不到一个时辰,他是接到消息时才知道翼王竟然自己行动了起来? 何时,他竟会主动谋划起来了? 很明显,翼王是事先得到过消息,所以才暗中准备着。可他的消息在前不久才得到,翼王的消息从何而来? “不知道呀!不是刚好遇到刺客劫囚,所以带兵追了出来吗?”琴儿天真的耸耸肩,想得十分单纯。 路墨闻言,微微眯起了眼。 刚好?翼王又不在武将职位,如果是武将职位倒有可能是巡逻刚好遇上的。翼王现在带的可是他的私兵,他翼王府的府兵,这明显就是事先准备过的。事先准备,而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看来他的探子出了问题。是被发现了?被控制了?背叛了? 谁给翼王消息让他事先准备? 冰冷的脸上,路墨露出玩味的表情。很有趣不是么?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搭上了翼王,动了他的棋子。 又输了么? 动了他的探子,动了他的棋子,他可以确定,对方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是谁?知道他身份的,轩辕路死了,那边人的应该不知道他又回到了京城。好像除此之外没有别人了吧? 等等! 路墨上画面一闪,暗灵的身影突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暗灵,秦如歌的侍女,夜王的人。 上次,这个暗灵似乎对琴儿上心过,是不是她?是秦如歌?还是轩辕圣夜? 不知是谁,路墨的笑容越来越大。如果是秦如歌,他当真要惊讶了,纵观历史,从未出现过手段如此高明的女子,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而且还如此年幼? 反到是轩辕圣夜,他觉得机会更大一点。轩辕圣夜与路家本就有旧怨,他的身份一查便知。而且,轩辕圣夜似乎对秦如歌十分在意,不排除柳家一切是轩辕圣夜下的手。 不不不,不对,轩辕圣夜的性格不会如此迂回,杀伐果决的他要报复,直接杀了了事,怎么会做这种麻烦的事情设计柳家? 那到底是谁? “呵呵,果真有趣……” 琴儿再次看到了路墨的笑容,看到了那冰山融化所带来的融灭笑容。 静静站在路墨身后,琴儿不发一语,而路墨也独自沉思起来。 静静沉思,路墨一时隐入了迷雾中。他想到了如歌,却被他否决。他承认秦如歌很聪明,但不认为她有如此手段。 路墨否决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对如歌的调查,太过普通了,普通得与所有女子一般,唯独特别的就是入了夜王眼。可这并不算什么,一个女子入男子的眼,很正常不是吗?二是这个世界上古板思想所禁锢,从本性上认为女子弱于男子,认为以如歌那十四的年龄又是女子的基础上,手段根本不会强过他这一自信的想法。 仅仅两点,路墨否决了如歌,也为他后继与如歌一次次暗斗失败埋下了伏笔。 失败的根源,他小看了女子。 小看女子,这是这个世界固有的观念,是所有男子存于本性中的劣根。 暗灵静静藏在暗处,确定那人就是路墨与其侍女之后,正准备打算离去。身后一道杀气袭来,极淡,但暗灵却敏锐的发现了。淡淡的空气波动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杀气,虽然极淡,但做为专业暗卫来说,暗灵清楚的感受到了。 暗灵感受背后的杀气,头也不回的顺势就此一滚,身影顿时离开了暗处,刚好被远处的路墨与琴儿发现。 “谁?”琴儿顿时神情戒备,拦在路墨的面前警惕的盯着暗灵,脸上露出凶相。 “琴儿也太不谨慎了,要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完全感觉不到被要盯梢了?”玩味的声音从暗灵刚刚待近的地方响起,一袭黑衣夜行衣的扮的男子走了出来。 “羽,你怎么来了?”琴儿看着来人不悦撇撇嘴。 暗灵看着走出来的羽,神情紧繃,她没有感觉到?怎么会,她大意思!背后被不知不觉的接近,她竟然没有发现! “当然是来看看咱们路大家主的棋啊!只不过棋局没看到,暗卫到是看到了一个!”羽与暗灵一样,都蒙着面,穿着夜行衣,但不一样是是暗灵明显女子打扮,只是掩了容貌而己。 “你是谁!”说到暗卫,琴儿的注意力才回来,看着暗灵神色不善。 暗发不语,转身便想离去。小姐说只需确认是不是有人,是何人便,没有给她下达的别的命令,她也不需多做停留。 看破暗灵的动作,羽一下就拦到在暗灵的身边,玩味的声音带着调笑:“这位姑娘人都来了,怎么如此着急离去?”伸长单手,拦住了暗灵想要离开的动作。 暗灵不语,看也不看他一眼,抽出腰间长剑便直接刺了过去,夹带着内力,朝着羽的命门刺了过去。 人体命门,无外乎头,眼,颈,心……,身为暗卫,这些都是常识。狠辣一剑刺向羽的心脏处,看来是不想纠缠想要一击必杀。 叮 羽反手一击拦住暗灵的攻击,感受到微麻的手臂时,眼中暗沉快速划过。内力释出于剑,顺手回击。 暗灵见状,身体诡异一转,身体突然的消失惊了羽,回过神来时,才感觉腰侧杀气阴寒,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拉开了与暗灵的距离。 暗灵无心久斗,看着眼前男子被她逼得后退几步后迅速撤离,几个纵身消失在了三人眼里…… 琴儿不满的看着路墨:“你怎么这么没用?刺客都被你放跑了。” 以于琴儿的指责,羽倒是没有多发一语,反而玩味的看向路墨,不怕死的打趣:“盯上你的,是你以前负过的女子?” 路墨面无表情的看着羽,神情没有一丝的改变,哪怕不悦,无聊,这些类似词都没有表现在他的脸上。只有冰,只有冷,如死水,又如冰封的死水,激不起一丝的波浪。 “武功全盛的时候,打不打得过她?”路墨敏锐的看着羽微微发抖的手臂,思量后才淡淡出声。 苦笑的扬了扬手,原本毫不在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现在手臂都没有知觉,这是小看那个女刺客的下场。本来看对方是一个女子,与之缠斗时并没有过多的用内力,不想吃了这么一个暗亏。 “难说,仅仅几招,很难辩断她有没有尽全力。”给了个模糊的定义,路墨却了然的点点头。 路墨甩甩手,他的手臂刚刚因为暗灵的内力,出现了暂时的麻痹。 “我说,那女子是谁?内力高深,路数也不明,当真从未见过。”皱皱眉,羽问出了心中疑惑。 “或许是她吧!”想了会,路墨微微出声。 “谁?”羽好奇出声,说真的,他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女人,稍稍有些感兴趣呢! “不知道叫什么,可以确认的,是轩辕圣夜的人!”暗灵的出现,让原本怀疑如歌的路墨完全不再怀疑。暗灵的出现,只可能是其主的命令,暗卫一生只忠于一个主人。 是的,暗卫一生只忠于一主。暗灵就算被送给如歌,她心中的主子依旧是轩辕圣夜,这也是为何当初一开始对如歌态度并不好的原因。 而暗一,听命于冥月只为报恩,如歌,确实是他的主人。暗一是冥月送给如歌的,至于为何第一面就认如歌为主,其中内情就不得而知。 “轩辕圣夜?他还盯着路家?路家都被他弄成这样了,他还放过?你们路家当初做了什么?让他恨是死咬不放?”羽挑眉,听着路墨的话惊异出声。 轩辕圣夜与路家的恩怨他也听过,不过是女人间争宠不成祸害亲人故事。只是他没有想到,轩辕圣夜己报了仇,怎么还派人跟在路墨的身边?路墨与路家那个可完全无关呀! “斩草除根,没什么奇怪的,轩辕圣夜认为我会替路家报仇吧!”路墨说起往起也没有任何的激动,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事情一样。 “路家怎么样你是无所谓,但你为什么要交出啸天令交换路家的平安?”羽紧追不舍的问道。 “啸天令于我无用,拿在手里只是烫手山芋。” 对于啸天令,路墨奇异的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琴儿与羽都不觉得奇怪。 “现在啸天令出现两块了,之前迎客居有出现过一次,虽不知是真是假,但还是引起过波澜。轩辕圣夜的手城一块确认了,如果迎客居那人的里有的话,那第三块的出现也就不远了。想看看,啸天骑是不是真如传说中说的那样,得之就可是天下。”眼中兴奋,羽十分向住,啸天骑是所有男子崇拜的,沉啸天是所有男子膜拜的。 看着路墨丝乎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羽摸摸鼻子,讪讪一笑:“啸天骑也不感兴趣,真不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天天这么张死人脸,真不知道你会不会笑!” 琴儿一听,当下不乐意羽这样说她主子,双手叉腰瞪着羽,神情十分不悦:“谁说主子不会笑?是你自己没那个能力逗主子笑,自己没用就算了,凭什么这么说主子?” 噢?路墨笑了?这当真是个天大的新闻,想他认识路墨这么久,当真是从未见他笑过。 “是么?琴儿见到了?难不成是琴儿逗笑你家主子的?”语中不信,完美的呈现在了琴儿的面前。听在耳里,琴儿觉得十分刺耳,当下大声反驳:“才不是,主子确实笑了。” 说不出对谁笑了,琴儿又不爽别人的质疑,紧握粉拳好似要吵架一样,瞪着羽神情不甘。 看着这种样子的琴儿,羽的眼中闪过思量。琴儿的性子单纯,不可能会撒谎,那么她所说的是真的?路墨笑了?是对什么感兴趣了?是谁?真让人好奇! 暗灵成功离开,在林镇绕了很大的圈子,确认身后无一暗线后,才放心的朝着如歌的方向而去。 今天是她大意了! 如歌在暗一的保护下,缓缓朝着京城方向离去,还没出林镇,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了镇外,准确来说是在如歌前一步,专门停下来他的。 熟悉的马车样式,颜色,旗帜…… 如歌淡淡盯着眼前的马车,惊风静静充当马夫坐在最前面,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完全没有看如歌一眼。无风自开的车帘缓缓伸起,一只莹白的大手伸了出来,平稳的放在她的眼前。 冲着暗一使了一个眼色,暗一了然点头,马上就消失在了原地。 伸出小手放在轩辕圣夜的手心里,如歌感受到他温热的触感时,舒适的眯眯眼。哪怕现在是七月酷暑,她都像没事一样,浑向冰冷没有一丝的热度,而且这种症状好像越来越重了,不是错觉,是确定。 她的身体,不正常! 拱上轩辕圣夜的手,大手一用力,如歌借着轩辕圣夜的力道一下子就上了马车。 马上车,轩辕圣夜侧躺在马车之中,看着如歌出现在马车里,赤红的双眼露出喜意。只不过感受到如歌那不凉的触感时,不满的皱起了眉。 从以前开始,他就感觉到如歌身上的温度似乎有些不正常,本来他以为是如歌常年体弱的缘故。但最近,好似半年开始,她的体温越来越不正常了。 “几日不见,你身上怎么这么冰了?温太医不是你的人吗?有叫他看过吗?”紧握着如歌的小手,轩辕圣夜关心的看着如歌,把她紧抱进怀里,似着想给她温暖。 “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怎么注意到,就算你说我身上冰,可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呀?”如歌偏偏头,说实话,梅儿与娘亲都说过她身上很凉,就好像冰块一样,特别是梅儿,天天靠着她,美曰其名是温暖她,其实只不过是想自己消暑。 “没感觉?怎么现在才说?”轩辕圣夜神情一沉,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看着如歌仔细打量,神情十分担忧。 身上冰凉,可本人却感觉不到?他记得冬天时,歌儿可是很怕冷的。怎么到了夏季反而对冷没了概念?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整个热天我都是这样,所以没有什么区别的。”如歌冲着轩辕圣夜扬起一抹安慰的笑意,特别是看到他脸上那明显浮现在脸上的关心表情时,她的心也不自觉的微微一软。坐在轩辕圣夜的怀里把玩着他如墨的秀发,话锋也突然一转:“先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来了?” 任由如歌把玩着自己的秀发,轩辕圣夜宠溺的看着她,好看了赤红双眼微眯,似愉悦,似满足。 “嗯,回去时坐马车比较舒服,就你这小身板,再骑马回去岂不要散了?”天知道他看到暗灵递过来的消息是多么的愤怒,他的歌儿竟然骑马狂奔了快一个时辰,因为追赶一个老男人。 是的,柳随在他的心中就一个老男人,还害得他的歌儿如此上心。现在这一点,他不极度不爽,凭什么那老家伙能让歌儿这般费心费力?凭什么太子与祁王能让歌儿精心设计? 嫉妒,嫉妒那群人能得到歌儿的所有目光,哪怕是敌人,也完全进了她的心,不是么?哪像他,这么久了,他就没有走进过她的心。 “骗子!”抱着如歌,轩辕圣夜低掩着眼帘,把下巴搁在如歌的头上,喃喃低语。 骗子,明明以前就说过要做他新娘的,不过是稍稍离开了一会,就完全忘了他。明明说过等他来娶的,转身就嫁给了那个该死的祁王。 真是个小骗子! 闻着轩辕圣夜身上的味道,如歌很快陷入了沉睡。她也不明白,为何每次与轩辕圣夜相处时都感觉十分的放松,好似放下了所有的担子,心神完全放松。 静静看着沉睡的如歌,轩辕圣夜手看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游走,细细画着她的眉眼,神情眷恋。马车时不时摇晃一下,他都平稳抱着如歌,不让睡梦中的她感到一丝的不适。 “什么时候,你才能像现在这样对我这无防备?歌儿,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爱你了,从五年前开始,你早己忘记的那年开始……”神情无奈又宠溺,轩辕圣夜府身在睡着的如歌唇上深深印上一唇,眼中的悲伤与宠溺,复杂又矛盾的映在他那又妖异赤红的眼底。 浓浓的失落与惆怅在轩辕圣夜的周围索绕,让原本张扬艳烈的他变得幽暗,哪怕是失落,在他的身上也无法体现,体现出来的只有浓浓的压抑,让人无法哭泣,无法发泄的那种压抑感,生生揪住所有人的视线。 柳随再入越狱的事情在京城顿时传开了来,特别是翼王亲自捉拿归案,还带回两位涉案的皇族时,整个京城完全沸腾了起来。 有的人不相信太子与祁王都涉案其中…… 有的人认为翼王太过傻蠢,堂堂太子与亲王,他竟有胆子弹劾。 也有的人惊呼柳家的好运,竟可以让太子与祁王这种尊贵之从涉及其中。 而做为主角的翼王则是完全不在意,带着太子与祁王,直接送进了皇宫,在轩辕帝的面前没有添油加醋的多说什么,只是如实的禀报着事实。 呯! 大力一掌拍在了案桌上,轩辕帝脸上浮现出愤怒,大手一掌用力的拍在了桌上,惊得太子,祁王,还有翼王三人纷纷弯腰:“请父皇息怒!” “息怒?朕息得下来吗?你们说说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劫囚,私斗,朕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皇家的教导就是这样?”轩辕帝所得额上青筋毕露,脸色铁青一片,瞪着上方低头的太子与祁王,特别是看到他们两人还在暗中互瞪时,更是怒火冲冠:“身为长子不以身作责,竟与自己亲弟拼得你死我活的,而你,身为弟弟竟对自己的哥哥对手,视兄弟情义于无物……” 指着太子与祁王,轩辕帝发了好大的火,落数了好半天,情绪微微平复后,才看着翼王道:“你说你是追着刺客到了林镇?正好发现正在争斗的太子与祁王?” 被点名翼王原本旁观,缓缓出列,冲着上首的轩辕帝弯弯腰,神情恭敬:“回父皇,臣下得知刺客劫囚后,就马上带着三百府兵前往追拿。一路追到落线峡时受到埋伏,冲出峡谷抓拿了伏兵之后就马上赶往林镇,在林镇遇了逃离的柳随,最后才看到太子与祁王厮杀在了一起……” 一五一十,翼王说得极中肯,原本担心他会乱说的太子与祁王也纷纷舒了一口气。现在父皇在气头上,翼王只要说了谁的不好,那谁一定会倒霉。倒不是翼王在父皇心中地位有多高,而是现在父皇正在气头,只要一点点火花就会直接引爆,会倒霉的,就会是他们。 “埋伏?谁的伏兵?柳随为何会独自逃离?太子与祁王你们怎么杀到一起去了……”太多太多的疑惑,轩辕帝觉得脑子好似不够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父皇,儿臣也是听到暗报,说太子勾结刺客欲劫狱囚。接到暗报时儿臣不敢胡乱禀报父皇,只好带着自己的府兵先一不去林镇查探,不想果真发现了刺客带着柳随与太子汇合……” “父皇,不是这样的。是祁王他撒谎,明明是他勾结刺客劫了柳随,儿臣听到暗报去捉拿的,不理祁王他一直错下去。可他不听儿臣的劝说,二话不说就一掌拍伤了儿臣,儿臣无法只好……”太子出声,直接打断了祁王的话,故意做出虚弱的样子来讨轩辕帝的同情。 “不是的父皇,是太子,明明是太子勾结了刺客!”祁王听着太子的话,同样也大声反驳着。 “刺客刺客,你们说的刺客呢?”被烦得头脑的轩辕帝神情十分不耐烦。 “回父皇,那伙刺客有接应,儿臣一时不察,被刺客给逃走了。是儿臣的失职,请父皇降罪!”双膝跪在地上,翼王向轩辕帝请罪。 他也没有想到,原本乖乖束手就擒的那些刺客在半路时竟逃走了。数十位黑衣刺客突然出现,身法极为诡异,他的府兵完全不是对手。再加上被捕的刺客自己解开了绳子,趁着他与突袭的刺客纠缠时暗自逃脱了。 “那柳随呢?刺客跑了,柳随不会也跑了吧?是刺客劫了柳随,与太子各祁王有什么关系?”轩辕帝不悦的扫了眼翼王,双手在桌上连续拍了好几下。接二连三的发问,只为解开心中那理不清的事情经过。 ------题外话------ 月光天天一万五一更,有时万更的,有没有棒棒哒? 有木有交奖励? 有花花,票票的,尽情砸向月光吧! 月光身轻腰软易推倒,蹂躏调教任君满意。(这个无节操的,一定不是月光,一定不是月光,一定不是月光)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13夜王突发病 翼王跪在地上,挺直了腰,看关轩辕帝道:“柳随被抓时,一直指认太子是主谋,儿臣经过落线峡时,抓到的俘虏自称是祁王府人,所以儿臣才请太子与祁王向父皇说明事情经过。柳随没有逃走,此时正在殿外,等候父皇的发落!”一字一句,翼王把事情所有经过说得极为清楚。短短几句,就替轩辕帝理清了脑中线索,让事情不再像一团麻一样凌乱。 “你们两个,最好给朕一个交待!”愤怒的看着太子与祁王,轩辕帝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子的,看着跑在地上的翼王时,才冷冷出声:“你起来,传柳随!” 温顺的从地上起来,翼王退到一边,而太子与祁王则是不发一语,心中暗自心思。特别是太子,此时真在咬牙切齿恨死祁王了,要不是他,柳随早就被他杀了,怎么还会多出这些麻烦事? 柳随被押了进来,看着上首的轩辕帝时,他的神情竟十分平静:“罪民柳随,参见陛下!” “柳随,听说你指认太子是劫囚主谋?”严肃盯着柳随,轩辕帝双目如炬,像利箭一样锐利看着柳随,似乎只要柳随哪里说得不对,就立马人头落地。 “是,罪民要指认太子,是太子请了人劫囚并安排罪民脱逃的,要不然,罪民一直生活在南方,怎么会知道林镇可以逃跑?”似看破红尘一般,柳随神情平静,完全没有畏惧。 “可有证据?”轩辕帝神色一沉。 “没有明确的证据,只不过我柳家一直有向太子提供支持,太子平时生活用的,吃的,穿的,玩乐的银子全是我柳家所出。这次柳家落败,太子不会看着自己的摇钱树就此枯萎。”柳随冷静对答。 柳随冷静,太子倒无法冷静了,上前一步插嘴道:“父皇,儿臣确实拿了柳家的银子,那也是银家为了在生意上寻个庇护的献金,光凭这一点,根本不能断定儿臣就会出手相救,这不算证据!” “你闭嘴!” 太子被骂,最开心的就是祁王了,笑眯眯的看着太子,得到太子狠瞪时也不介意。 “你接着说,既然太子救你,你为何要指证他?”指着柳随,轩辕帝深呼一口气,尽量平复着心情审理。 “因为罪民手上有太子的把柄,他不放心罪民去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方。之所以求罪世出来只不地想确认罪臣有没有销毁这个证据而己,杀了罪民妻女,父亲,太子想要的不过是万无一失。正好祁王殿下来得及时,救了罪世一命!”柳随的一袭话,让太子的处境更中的不好起来,反观祁王,落线峡设伏一事完全被轩辕帝忽视。 轩辕帝现在心中只有怒火,大手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与第一次的力道完全不一样,桌上的物品因为轩辕帝的大力而跳了跳,墨汁也溅了出来,染脏了未来得及处理的奏折。 “是何把柄,你可有证据?如若撒谎,朕必不轻饶!” 哪怕轩辕帝再恶狠狠,柳随神情依旧淡定。他明白他是活不成了,即使活不成,他也要在太子身上咬出一块血肉下来。 “有,罪民别的本事没有,一手仿写却不差。三年前,太子叫罪民写了一封信。是模仿姚流文的笔迹与辰王的笔迹写的,内容是密谋叛乱夺皇位的信……” 啪 一个砚台直接砸向了柳随,砸得柳随脑破血流。 轩辕帝盛怒到红了眼,想也不想的拿起砚台就砸了过去,冲着柳随直接怒吼:“妄言,全是妄言,污蔑太子,朕要灭你九族!” 不知为何,轩辕帝突然暴怒吓坏了所有人。看着情绪完全失控的轩辕帝,太子与祁王纷纷后退一小步,远离柳随,不想接近这个暴风圈。 “罪民没有说谎,那封信罪世写了两份,一份交给了太子,另一份保存了下来。陛下若不信,罪民可以当场仿写,只要对比一下便知!”柳随额上流着血,却依旧淡定。 “来人啊!杀了他,杀了他……”轩辕帝指着柳随情绪大失控,大声呼唤着禁卫,瞪着柳随势要杀死他。 “陛下今日火气真大,本王来得真不是时候!”冰冷无情的声音,本是被所有人畏惧的声音响起,轩辕帝的怒气奇异的快速平复起来。 看着缓缓推开的大门,轩辕帝激动了站了起来,看着出现在门口那抹赤红的身影,原本暴怒的情绪也收敛了起来。 “夜儿,你怎么来了?”激动看着来人,轩辕帝甚至扬起了一抹笑容。看得祁王与太子不同心生嫉妒,因为轩辕圣夜在轩辕帝的中的地位远高于他们。 “嘘!”伸出好看的实指放在唇前,轩辕圣夜冲着轩辕帝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看着轩辕圣夜的动作,轩辕帝这才发现,轩辕圣夜宽大的前袍中还抱着一个人,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纯白衣裙的瘦小身影坐在他的臂弯之上,把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宽大的衣袍成被,把那纯白的身影紧紧护在了怀里。 如歌睡着的,依旧是睡着的,从林镇归来的路上,她中途只醒了一次。那一次是轩辕圣夜唤醒了她,因为跟踪柳氏的鬼军失踪了,留下了“柳氏被劫!”四个之后,就没了音讯。 轩辕圣夜就顺便带着如歌来了轩辕帝这里,一是如歌想看看这场狗咬狗的戏码,二是想看看柳氏的失踪是否与那几位有关。 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怀里的人儿,再看到轩辕圣夜不悦的神情时,讨好的笑了笑,动作主得极轻,缓缓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之上。 一时间,轩辕帝不知如何是好,这案子还审不审?大声了肯定会吵到轩辕圣夜怀里的女孩,不审也不行,总不能这样干放着吧? 翼王第一次看到如歌,对于这个传说中夜王的私宠,他此时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情。因为他满脑子全是柳随的话:太子陷害了辰王。 太子陷害辰王,这个回答他不意外。以前他就有如此猜测过,可事实摆在眼前与猜测完全是两回事。天知道他此时是多么的激动,多想上前扯着太子的衣襟怒问:为何陷害辰王兄,明明辰王兄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没有野心…… “歌儿,醒醒!”轻轻拍着如歌的小脸,动作十分轻柔,似乎是怕用力打痛了她。 祁王与太子完全瞪直了眼,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温和的他?轩辕圣夜不是杀戮,残暴,无情的代名词么?怎么会对一个没长开的女孩这般轻柔? “嗯……”如歌幽幽转眼,神情迷茫的看着轩辕圣夜,似乎完全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睁着迷茫的眼,如歌神智过了好久才回笼,然而她并没有发现她此时的所在,反而疑惑的看着轩辕圣夜道:“怎么了?” “这么贪睡,你是猪?”轩辕圣夜看着如歌那迷茫的眼神,每看一次,每次都是喜受的不愿撒手。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也只有每次睡醒时才会出现。清醒的她虽然温顺,但还是小心戒备,完全不愿放松对他的防备。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完全的这无防备,一心一意的信任样子,让他每一次都好像被触动一样,心微微跳动…… 从轩辕圣夜怀里坐了起来,如歌扭头看向周围,当看着周围同个看呆了的人时,脸上突然一红。就算是她,在几个男人的视线里,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这种羞意怎么也伪装不了。红晕肯定爬上了如歌的颈,耳,脸……如歌露在外面的皮肤好像熟透了苹果,看起来格外诱人。 被诱惑的不止轩辕圣夜,太子与祁王也是看直了眼。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他们认为女孩的这个年纪,也具有其独特的魅力。不暗世事的天真带着丝丝妖娆,纯真带着魅惑,给人一种矛盾的美。 现在,他们似乎明白轩辕圣夜为何会看上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了。她身上那种禁欲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考验他们的感官。 看着如歌的视线,由一开始的打量到慢慢的炽热,到最后充满异样的*…… *的视线让如歌极为不适的皱起了眉,完全不在意轩辕帝就在眼前,掀着轩辕圣夜的衣袍直接躲了进去…… 轩辕圣夜的衣袍平时都十分宽松,如歌躲进去也没有什么异样。 轩辕圣夜看着主动进入他怀里的如歌,愉悦的勾起了唇,单手抱着如歌,宽大的袖子挡了太子与祁王的视线。一手抚摸着如歌的后脑勺,赤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太子与祁王,眼里的怒意与狠唳清楚的浮现了眼底。浑身杀气如实质一般化为一双看不见的手,生笔掐在所有人在颈上,发不出任何言语。 这是警告! 所有人都明白,除了翼王之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轩辕圣夜释放出的杀气与怒意。 特别是太子与祁王,轩辕圣夜的杀气完全是冲着他们而去。如蛇一般紧紧盯着他们的赤红目光阴冷冰凉,如无也不入的蛇般游起在他们的头皮背部,让人不寒而栗。 只有翼王,他完全沉浸在恨意与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轩辕圣夜的威压。 这次他的行动,完全是依靠一纸信件,亡灵传来的消息。 不,是两封信,传来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是之前告诉他柳随第一次越狱的所在,这次同样也传来了消息,关于柳随的下落,只不过被他无视了。 因为另一封,另一封信的笔迹…… 笔迹还是十分熟悉。是惊鸿,是姚氏二公子,姚惊鸿的笔迹,叫他去林镇带走柳随控制起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可不可笑?一个死人,一个亡灵给他送了一封信。前几天,用只有他们自己的方法把信送了过来,没说他是谁,只说柳家十日后会劫狱,叫他小心! 那字迹,只需第一眼,他就知道是姚惊鸿的笔迹! 昨天,那主人又送一封信过来,说柳随将全逃亡林镇,叫他暗中将其拿下控制。 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别的交谈,好像命令一般的话语,可他却相信了。 谁也没有告诉,更也没告诉路墨,他暗中点兵,按照信上所说的执行。不管是不是惊鸿,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愿意相信。 因为相信,他心中还有一丝希望,不相信,那就代表在他心底完全承认惊鸿己死的事实。 “翼王?翼王!”不耐烦的呼唤,轩辕看着明显在走神的翼王神情不悦,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几分。 回过神来,看着所有视线都在他身上,翼王凝了凝神,看着明显十分不悦的轩辕帝出列弯腰:“儿臣在!” “在什么在?朕命你细审柳随一案!”轩辕帝不悦的冷哼着,看着翼王有些不悦,在他面前还敢走神? “是,儿臣接旨!”翼王神情凝重,甚至还有些雀跃起来。要他来查?是不是表示他有机会可以亲自查出辰王兄的死?是不是有机会可以替辰王兄雪冤? “太子涉嫌重大,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东宫一步。祁王不尊兄长,打伤太子,罚禁足半月!柳随罪重难恕,特打入死牢,待指证查明真伪之后,再另行处死!”轩辕帝一一下达了判决,大手一挥,示意众人离去。 太子与祁王两人心中虽不甘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很明显,这样的处罚对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轩辕帝这样做,只不过暂时平衡朝中臣子的心情罢了,那些臣子都是看轩辕帝的脸色行事,处罚重了,处罚轻了,在他们的眼里可是行动的好信号。 轩辕帝下了这个判决,他就是不想看到臣子互掐起来。朝中臣子党派分别,只要他处罚的太子,祁王党的臣子肯定会对太子党的臣子发难。谁没有破绽把柄?平时无关紧要的把柄摆出来,他是要罚还是不罚? 烦透了那个吃饱没事干了臣子们,一天到晚盯着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如何搬倒对手扶自己主子上位。 所有人,图的都是他这把椅子,这个位子。 不,还有一人! 轩辕帝看着静静坐着的轩辕圣夜,神情变得十分柔和。 是的,只有他,只有他的夜儿不想要他的这个位子。哪怕他求着要给他皇位,夜儿对他还是不屑一顾。恨他,也恨这个位子。 “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小心翼翼又讨好,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声音极轻,看来也是怕吵到如歌。 他也不清楚那个秦如歌睡了没,怕不小心吵到又害轩辕圣夜生气,所以他的声音极轻。 “歌儿的母亲不见了,半路被人劫走了!”轩辕圣夜轻轻说着,意味不明,但轩辕帝却敏锐的听了出来:“我要怎么做?” 轩辕圣夜慵懒的抬起眼皮,看着轩辕帝冷冷道:“正常怎么做就怎么做!” 轩辕帝一愣,对于轩辕圣夜的话有此转不过弯来,不是找到柳月吗?怎么是按正常的做法? 正常怎么做?一时间,轩辕帝凌乱了。 “给我一张空白圣旨!”看着凌乱的轩辕帝,轩辕圣夜眉头轻皱。转移了话题,说出了他今日来的目的。 “啊……噢!你要圣旨做什么?”回过神来的轩辕帝疑惑看着轩辕圣夜,当看到因为他的问题而面露不悦的轩辕圣夜,马上起身,走到一个暗阁面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暗阁,拿出一卷明黄圣旨:“要盖章吗?” 轩辕帝竟问轩辕圣要不要盖章?他此时完全忘了,圣旨,玉玺,这两样落在手里人手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盖了印的圣旨,只要在上面写上内容就会无全生效。比如,传位诏书! 对于轩辕圣夜,轩辕帝是完全的信任与宠溺,根本不在乎一个空白圣旨的威胁,对于轩辕圣夜的要求真是百依百顺,哪里开口向他要皇位,他也能高兴的点头答应。 对于轩辕圣夜的好超过了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步。 “你要什么?有想做的事情告诉我就好了,我帮你办!”看着收下圣旨的轩辕帝夜,轩辕帝柔的问着。 “想知道?”玩味的勾起唇,轩辕圣夜斜视轩辕帝一眼,泣血双唇轻轻扬起,冲着轩辕帝露出一个妖魅诡异的笑容。 “想知道!”大力的点点头,轩辕帝又眼发亮,看着轩辕圣夜不停的点头着。 第一次看到,夜儿对他笑了,真像,与她真的好像! 看着露出痴迷笑容的轩辕帝,轩辕圣夜的笑容突然沉了下来,原本微微柔和的他神情顿时一凝。看着轩辕帝的眼中带着杀气与冰冷,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 敏锐的感受到轩辕圣夜不悦情绪的如歌,趴在他的胸口,双手主动的环上他腰,好似在安慰一样。 如歌一直没睡,躲进轩辕圣夜的怀里她只不过是不想看到那种恶心的眼神,而且她也想听听柳随一事的落幕,所以一直趴在轩辕圣夜胸前假装睡觉。 感受到如歌的安慰,原本脸沉了下来的轩辕圣夜神情一柔,冷淡的扫了眼轩辕帝之后,一个招呼也没有打便直接离去…… 柳氏失踪的消息,在翼王回城之后,随着柳随一事也传了开来。有的人认为是柳氏杀了狱卒逃走躲了起来,有的认为是秦候暗中相帮,毕竟是他的正室夫人不是? 身在候府被禁足的秦候无法出去,通过奴仆得知柳氏事情时,事情早己在京城里传开了。现在的他想要不动声色解决也没有任何办法,一个个盯着他的对手们,怎么会错过他这次的破绽?自然是猛足全力攻击。 “来人,请三小姐过来!”秦候得到消息时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似相到什么似的又摇了摇头:“算了,本候亲自去!” 午时偷偷出城门送了柳月一次,这事情如果被他的对手发现的话,那可是致命的把柄。柳月没出事还好,一旦出事,所有的矛头会全部转移到他的头上。 无法出府,自然无法在陛下面前亲自反驳,现在的他,可是完全处于劣势,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对手在陛下面前抹黑他,而他却无能为力。 “候爷,三小姐出门了!”舒文弯着腰,轻轻答道。 “出门?去哪了?”听到如歌出门,秦候他的神情马上沉了下来,十分不悦的夸着脸,压着声音。 “三小姐派人来过,只不过候爷刚刚在休息,所在没有进来打扰候爷,只说是听到夫人失踪她很担心,所以出门去向夜王爷打探一下消息……”舒文低着腰,完全看不清清他脸上的神色,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震惊了,小姐与候爷一起出门时跟他说,秦候问起她,就说她去夜王府了。小姐是怎么知道候爷一定会找她?恩宁公主不找?二小姐不找?怎么偏偏只找小姐? 小姐与候爷一起出门送夫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他也只是按照小姐吩咐的那样说,候爷如何想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他可没说小姐是刚刚出门的。 “原来是这样,也罢,待本王写一封信,你替本王送去祁王府给二小姐!”听着舒文的话,秦候的脸色才微微好起来,神情微微柔和起来。 心中欣慰,这个三女竟会主动帮他,虽然在夜王面前没有多大的份量,但能在夜王面前露面也是十分不错了,最重要的是她还有这份心。 “好的,候爷,大小姐与大公子知道夫人不见了,现在出门了。出门时样子似乎十分焦急,老奴担心会出什么事!”舒文小心打量着候爷的脸色,神情十分的谨慎。 做奴仆的,不就是看主子脸色行事?他能当在几十年的管家,察颜观色的本事自是不小。 “他们怎么出去了?怎么不拦着?去哪了?”秦候闻言,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微微提高的声音显示他此时十分不悦了。 “老奴想拦也拦不住,大小姐与世子要出门,根本不用禀报的,老奴也是事后才得知,所以马上就来禀报给候爷您了。”舒文脸上浮同出一丝委屈。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秦候疲惫的挥挥手,一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在了一起。最近这么多事情的发生,他真是疲惫到了极限,每天吃不下睡不着的,整天被烦心事情困扰。 他怎么觉得这个候府最近这么多事?一件一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好似他这一辈子的霉运在这短短半年全部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轻轻掩上房门,舒文缓缓后退…… “父亲,候爷怎么样了?” 舒文惊了一下,回头看到是他的义子舒青时就缓缓舒了一口气,舒青的发声让他真的惊了一下,。 “青儿啊,你怎么在这?没跟世子一起出门?”舒文关上房门,拉着舒青走到一边,低声询问。 舒青几个月前就成了秦明的贴身侍卫,还是他推荐的。 “世子没带上我,好像最近世子都偷偷出去,独自一人去了赌场……” 舒青的话还没说完,就马上被舒文一手捂住了嘴,舒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舒青道:“小声点,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世子可是咱们候府的世子,要是被人知道他去赌场,那又是他人攻击候爷的一个把柄。现在夫人出事,世子他一定是找认识的好友求救去了……这种话,不能再说了,知道吗?咱们做下人的,多看多做,少说不说,这才是生活的准则!” 扯着舒青袖子,舒文不停的数落着舒青,虽然数落着,但他的脸上没有责怪与生气,反而满满全是慈爱。 舒青是他的义子,是在他的妻子双亡之后在街上救起的,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成为自己的义子,一起生活在候府十年了。虽是他的义子,他是把舒青当成他真正的儿子般疼爱。 “是,父亲说的是!”被教了,舒青认真的低下头,神情平和的点头称是,温顺的模样让舒文脸色更加柔和起来…… 看着舒文离去的背影,原本脸色柔和的舒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利光浮现了眼底。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朝着与舒文相背的方向离去…… 秦如莲坐在马车里,手上拿着一枚小铜镜,不断的打量着她的新头发。原本光秃一片的后脑现在完全被墨发覆盖,一头美丽又顺滑的头发出现在她的头上,秦如莲她又回复到了以前美丽的样子。 “烟儿,头发绑紧了吗?”秦如莲带着笑意看着她头上的墨发,眼中满满全是惊喜。 这个名为烟儿的丫环真是太有本事,太合她的心意了。不仅给她带来那么好玩的东西,还给她想了这么一个好办法。 假发! 从别人头上剪下秀发,再接到她的头上。这样她那难看的后脑不会光秃一片,也不用再披着一块头巾掩人耳目。终于不用再看着自己那恶心又光秃的后脑独自伤心,现在的她,一定会迷倒夜王的。 “很好,两边也系紧了,不是用太多力就不会掉落。”烟儿细细整理着秦如莲的假发,微低的头掩了脸上的阴暗。 她的所做所为全是小姐吩咐的,小姐说了,将这顶假发卖给秦如莲,而她的任务就是掏光秦如莲的所有私房钱。这个任务很简单,现在秦如莲对于自己自卑到了极点,所以对于她手中的假发十分感兴趣,不惜花光所有也要买下这假发与制作方法。而她,也因为这几次任务的完成而受到了嘉奖。 马车停在夜王府门口,秦如莲打理着身上的衣裙,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扬起一抹完美的笑容缓缓下车…… 铮 一支利箭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脚下,闪着渗人的银光。秦如莲原本靠近夜王府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着地上的利箭咽了咽口水,冲着如门神一样站立在两侧的侍卫讨好一笑,神情十分僵硬:“两位大哥,秦候之女秦如莲求见王爷!” 两个侍卫面无有情,看也不看秦如莲一眼,双眼直视,神情冷硬,对于秦如莲的讨好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而秦如莲也不敢冒然上前,因为那两个侍卫浑身杀气如实质一般萦绕,她怎么敢上前? “两位大哥,秦如莲求见王爷!”秦如莲见侍卫没有反应,只得再次出声。 完全不理,两个侍卫如石雕一样,不动不语,任由秦如莲站在原地。夜王的住所,如歌这是第二次来! 幽黑如墨,阴暗诡谲,这是夜王府的真实写照。整个王府纯墨色的装饰摆设,丝毫不见别的色彩。哪怕是在太阳的照射下,夜王还是阴冷幽深,是化不开的幽森,暖不了的阴寒。 幽森的后院,时不时传来浅浅惨叫,不知是不敢大声还是没力气,惨叫呼喊也仅仅只在后院之中响起,声音完全无法穿透后院到达前厅。 修罗场,夜王府的后院就如传说中所说的一样,是地狱,是黄泉,是所有女子的恶梦。 第一次,如歌她第一次见到轩辕圣夜的后院,第一次见过轩辕圣夜所说的后院,轩辕圣夜常常对她说过,如果她没有能力再引起他的兴趣时,这后院并是她的归途。 所以,她想亲眼看看,如果失败,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 “歌儿,看,这是本王最近才发明的刑法,你觉得怎么样?喜不喜欢?为了你,我可是想了好久!”微微低在如歌的耳边,轩辕圣夜笑得极为开心,幽暗诡异的话语就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哪怕是她,也惊得生生打了个激灵。 如歌缓缓回头,看着轩辕圣夜那赤红的眸光似乎异常的红了些,比她以前见过的还要赤红。不是普通的赤红,现在的他眼中划过红光,那如太阳光闪耀般的红光,让她觉得异常的刺眼。 “你怎么了?”如歌看着轩辕圣夜那闪着异常红光的双眼,稍稍有此担心。 从皇宫回来开始,好端端与陛下交谈的他突然抱着她回到了王府,主动问起她要不来看看他的后院。如歌她无法忘记,那时的他双眼就异常的妖异,淡淡闪着赤红光茫的样子,就好似话本中的暗夜妖魔一样。平时的那双赤眸她倒是没有什么畏惧的,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只是当看到他那闪着赤红光茫的眸子时,如歌却不自由的畏惧起来。 妖异!她能想到的形容词只有妖异! 妖魅的笑容,改变的性格,赤红的双眸……明明与平明的他感觉一样,可如歌却敏锐感觉到了异样,一种十分危险的异样。 “呵呵,没事,歌儿快看,我可是想了好久的,喜不喜欢?”微眯的眼神,轩辕圣夜掐着如歌的下巴,把她的脸直接扭向前面,那力道与平时的温柔不同,力道大到在如歌那柔嫩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红痕。 尸体? 如歌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动不动,身体逞十分扭曲的姿势,久久一次的胸口起伏,让如歌误认为眼前之人己死亡。双手逞现不可思议的扭曲姿势,手臂上一根根细细的淡红细线一圈又一圈缠绕在各个关节,双脚上,膝上,腰上,一圈又一圈,细细的红线发着幽幽亮光…… 细细的红线一点点切进肌肤,完全看不出来线圈所在,能看到的,只是被切开的肌肤露出的一道道红痕,鲜血顺着细线一滴一滴露在地上…… 好狠,一点一点,让线切割身体,利用身体的重量,让细线如钝刀一样,一点一点折磨着女子。 这真是酷刑,纵观她所知道的刑法,无不是给人痛快,哪像这般折磨人的? “漂亮吧?想了好久好久,看到你的头发时,我就想到了这个。”好似邀奖一样,轩辕圣夜竟奇异的冲着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如太阳般灿烂的笑意,明媚又刺人,纯真又危险。 背上寒毛直坚,不是对眼前女子的害怕,而是看到轩辕圣夜那如孩童一般的笑容时,她感觉到的,只是危险! 抬头看向一旁的惊风,如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嗯……”一声闷哼,如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红影在她眼前划过。 等她回过神来时,惊风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地上,沉闷的哼了一声,看起来受伤不轻的样子,倒在地上过了好久都没有起来。 原本她背后的轩辕圣夜瞬间消失,出现在惊风面前毫不留情的一掌就拍了上去。看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惊风,轩辕圣夜冷哼:“该死!歌儿能看的,只有本王!” 占有欲,浓浓的占有欲,轩辕圣夜的眼睛闪着浓厚的杀气,仅仅因为如歌淡淡看向惊风一眼,轩辕圣夜心中就起了杀意。 高高扬起的单手,如歌心知轩辕圣倣要下杀手。虽不知他为何变得如此无理取闹,但她不能看着惊风死在她的手下。平时,她可是受了惊风不少的照顾,虽然都是通过暗灵与轩辕圣夜的示意。 “圣夜,你怎么了?”温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却是惊风救命的绳索。仅仅因为如歌的一句话,轩辕圣夜的注意力马上转移。收回高扬的手,回头看着如歌委屈抱怨:“你看他了,你只能看我,我比他厉害,比他好看,你为什么不看我?” 轩辕圣夜这话一出,如歌心中更加确定了,轩辕圣夜似乎出现什么问题了,或许是病,或许是毒,或许…… 现在的轩辕圣夜性格如孩童,可思维不知道是不是清楚,喜好也十分分明霸道。对自己的下手也这般的毫不留情,性格转变太多,这样的他,很危险! “哪有,我在看她,她很漂亮!”如歌冲着轩辕圣夜反驳着,指着身体姿态扭曲的女子看着轩辕圣夜大声夸奖。 听到如歌的话,轩辕圣夜开心的离开惊风,快步跑到了如歌面前,抱着如歌指着那还活着的女子道:“她的漂亮那也是我做出来的,你不准喜欢,你只喜欢我就好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惊风睁开眼睛看着轩辕圣夜,特别是看到轩辕圣夜怀中的如歌时,神情露出不可思议。 他的主子犯病了! 犯病的主子十分危险,只有有任何情绪波动就会无限放大,这种说是病又不是病的症状。所有的太医,江湖神医,无一人能治。每月都有一次,主子每月都有一天不因定的时辰犯病。犯病的主子十分危险,一点不悦会无限放大,直接变成杀意。相反,一点喜欢也会无限放大,变成喜爱…… 从那跟着主子开始,这个症状就己经存在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无法知道。特别是三年前开始,主子的病情似乎更回重了起来,行为也更加奇怪起来。 “圣夜很棒,她是谁呀?”似乎也知道一点轩辕圣夜的性格,如歌大胆的摸着她的头,反而做出安慰的样子。这种动作,极其诡异,远远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大人般安慰着一个成年男子,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她是轩辕路的王妃!”嫌恶的扫了眼半死不活的女子,轩辕圣夜把头微微轻低,好似一只慵懒的大猫一样,感受到头顶冰凉的小手来回抚摸,舒适的眯起了眼睛。 轩辕路?那个轩辕路?之前在怀城被他杀死的西逍王爷?他到底与西逍王爷有什么过节? “为什么要把她做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用别人?”如歌不动声色的套着轩辕圣夜的话。 “她是轩辕路的妻子,讨厌!”轩辕圣夜眯着眼,感受到头顶如歌的手停顿下来,不悦的对她的手拱了拱,示意她继续。 “为什么讨厌轩辕路?”如歌回过神来,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看着轩辕圣夜那眯着的眼睛,轻轻推了推他,抱着他的头缓缓向下压,让他把头枕在她的腿上。 好在,她所在的软椅十分宽大,轩辕圣夜躺下来也刚刚好。 把头枕在如歌的腿上,感受到头上冰凉的触感,轩辕圣夜浑身散发出柔和的气息。微微扬起一抹淡笑,舒适的闭上眼睛,缓缓答道:“很恶心,他恶心,路家也恶心,还是轩辕奕也很恶心!” 轩辕奕,当今陛下的名讳? 如歌眼中划过一丝思量,陷入沉思的她没有发现,腿上的轩辕圣他眼中一抹红光快速划过,似算计,似狡猾。 “为什么?”好奇,她很好奇,明知好奇会害死猫,可她对轩辕圣夜的事情十分好奇。虽不知道现在轩辕圣夜他现在的智力是不是也如孩童一般,但从愿意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开始,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他都愿意告诉她,不是么? 看着似乎快要陷入沉睡的轩辕圣夜,如歌眼中异光闪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轩辕圣夜当日在怀城是对西逍王爷使用的就是她看到的邪术——摄魂术吧? 传说中,摄魂术可以操控一个人的思想,操控一个人的灵魂。当初她看到话本上是这般形容摄魂术时,她完全当做一个笑话。操纵人,不可能,灵魂,不存在。 可现在,重活一世的她,相信的灵魂的存在,那么操纵人? 她相信! 不是怪力乱神,而是通过语言,动作而达到控制一个人,但想不明白,当日在怀城之时,轩辕圣夜他是怎么快速操纵西逍王爷的?说什么操纵灵魂一说,她确实不信。 虽然她相信灵魂一说! 看着呼吸越来越平稳的轩辕圣夜,如歌淡淡勾起一抹笑容,一抹复杂的笑容。看着他这般毫无防备的样子,她的心中反而升起一抹苦涩。 这般对她没有防备?不怕她暗中下手死在她的手上?明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利用与被利用,为何这般对她信任? 抚摸轩辕圣夜头顶的手慢慢朝下轻移,带着他头顶的发簪,一点一点,慢慢在他的脸上游走,一直向下,缓缓朝着心脏前进,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如歌脸上复杂的情绪越来越重。 尖锐的发簪停在轩辕圣夜的心口,如歌停下了动作。真的没有任何防备,明明只要她一用力,他就会永远死去。 复杂的叹了一口气,如歌缓缓收回发簪,现在不能动手。 杀他,是最后不得不所为,如果挡了她的道的话,她不会手下留情。但现在不可以,她需要他! 如歌凝了凝神,声音轻柔又蛊惑:“姚霜与秦如歌,你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的?” 静静睡着的轩辕圣夜对于如歌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反应,听着如歌的问话时,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机械回答:“秦如歌的资料十分平凡普通,最近半年却发生极大的改变,越接触,与姚霜越像,也就越怀疑……越查……越确定……”轩辕圣夜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完全不回答如歌的问话。 如歌眉头轻皱,看着完全问不出东西的轩辕圣夜,如歌不由心中一滞。问不出来了,一个人在快要睡着时,是精神最为松散之时,想要问出什么极为容易,完全沉睡就会丧失思考能力,根本完全再问出东西来,他是这样说的…… 如歌顿时一愣,谁说的?谁这么跟她说过? 确认轩辕圣夜完全睡了过去,如歌缓缓起身,缓缓走到惊风的面前细细打量。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惊风快速起身,冲着如歌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带着如歌轻轻走出后院…… 出去的她现惊风都不知道,原本睡着的轩辕圣夜睁开了双眼,眼中没有一丝睡意,反而带着浓浓的*与占有欲。抚摸着胸口,轩辕圣夜他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歌儿,你真不乖,我的命不会给你,我死之时,也是你陪葬之日!” 喃喃低语,似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幽森双渗人。 前院,如歌跟着惊风走到前院,看着沉默不语的惊风,如歌主动开口:“他这是怎么回事?”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这样的轩辕圣夜与平时的他相差太多,性格完全转变,真的让她觉得疑惑。 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如歌紧抿双唇,神情十分凝重:“这事本应主子告诉你,但为了你好也为了主子,给你提个醒。主子刚刚病发了,所以与平时不一样!” “病发?什么病?”如歌疑惑发问。 “不知道,所有医者都查不出病因,不是中毒,也不是中盅。每月一次,时间不确定,引发条件也不确定,症状就是所有感情被无限放大!”惊风寻了一处石凳,示意如歌坐下,自己则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述说。 如歌缓缓坐了下来,而惊风则是体贴的站在阶梯之下,如歌不用抬头仅仅平视就能与他对视。 “无限放大?可刚刚他的表现却像个孩童一样,不像感情放大的症状。”想起轩辕圣夜刚刚的样子,如歌疑惑了起来,确定不像惊风所说的感情无限放大的样子。 “主子喜欢你,哪怕只是一点点,在病发时,这种感情被无限放大了,所以你只看了我一眼,主子就生气要杀了我。对你的喜欢,对我的不悦,无限放大之后,就这样的。说主子像孩童一般,我就不知道了,以前从未见过这样子。”惊风神情沉重了起来。 主子这种样子,他真的从未见过! “发作一般会多久?”如歌食指轻扣,轻轻笑了笑。 似乎是拿到轩辕圣夜的把柄而窃喜,又似乎是他在她的面前不再那么的神秘而开心。 “时间不常,有时几个时辰就好,有时只是一柱香的时辰!” 听着惊风的话,如歌轻扣石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也微微一僵。 “过后他会有发病的记忆吗?” 忘记这个最重要的了,要是之后还记得她的套话这事的话,那怎么办?虽说不是害怕他会生气,只是会有些尴尬不是?有一种做坏事被抓的尴尬感! “会有记忆,主子发病只是神绪不受控制,智力并不会下降,发生过什么肯定会记得!”看着如歌,惊风朝着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特别是看着如歌刷的一下脸红的样子,更是兴灾乐祸起来。 刚刚如歌的所做他躺在地上装死时可是全部收在眼底,自然知道如歌她脸色微僵的原由。 尴尬的扭过头,如歌眼中闪过一丝失算…… “大人,门外有位自称是秦候之女秦如莲的女子求见主子!” 如歌与惊风谈话的空档,一个侍卫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如歌时,还有礼的冲着她变腰行了一礼。 “赶走!”想也不想,惊风下达了命达。 如歌了然的勾起唇,说实话,她有些讶异。秦如莲这胆子倒是大,放在太子与祁王不去求,求到了轩辕圣夜这里?是自信她的美貌?明明还带着她送给她的假发,何来的美貌? “等等,去问问圣夜要不要见!” 可以看好戏了,她怎么会错过?她倒是想看看秦如莲怎么求轩辕圣夜! “这……”惊风迟疑了,他知道眼前女子在他主子心中的地位,但他可没那胆子打扰主子睡眠,还是为了另一个女子。 “歌儿想看戏?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带着初醒的鼻音,赤红的身影出现在转角,轻劝揉着眼肯,做出刚醒的样子。 如歌扭头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轩辕圣夜,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醒来了?” 惊风说过,他会记得犯病的所有事情,好在她重要的问话不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不然真的尴尬了。 “嗯,不好睡,还是你这里舒服!”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的大腿,轩辕圣夜眼睛露出笑意。 她那尴尬的笑意他也完全收在眼里,并不挑破。 傻瓜,用他教给她的摄魂术来对付他?果然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如果真有记忆的话,你就不会这样做了,霜儿…… “大姐要见你,见不见?”如歌扯着轩辕圣夜的头皮,像撒娇一般,似乎他不答应就不松手样子逗笑了轩辕圣夜,好笑的看笑如歌,想要逗弄她一下:“见我?我为什么要见?” 看着脸色因为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变化的如歌,轩辕圣夜抱胸与她对视着,似乎要如歌一定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见不见都在你,与我无关!”紧抓着他的长发不放,如歌低掩着眼帘,虽没有再多说什么,但轩辕圣夜却敏锐发现她的不悦。 轻叹一口气,轩辕圣夜神情十分无奈:“真是败给你了,那我见她,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如歌闻言抬头,疑惑看着他,迷茫的不知道轩辕圣夜他是什么意思。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他也不需要什么吧? 看出了如歌的迷茫与不解,轩辕圣夜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唇:“奖励!” 如歌看着她的动作,瞬间小脸一红,如红透的苹果一般,分外诱人。不敢与他对视,如歌眼神飘浮,十分挣扎。 不可否认,她有些恶趣味,真的想看看秦如莲会如何求轩辕圣夜。 可是…… 飞快扫了一眼轩辕圣夜的红唇,如玫瑰凝露般红润光泽,让她竟然产生了食欲? 不由咽咽口水,如歌眯上眼睛,下定决心,缓缓朝着轩辕圣夜的红唇而去…… 看着独自挣扎的如歌,轩辕圣夜神情窃喜,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囧迫的神情,明明在他人的面前会有别的情绪,唯独在他的面前坚守心防。 唇与唇轻碰,冰凉与温热交融,这种触感,让轩辕圣夜眼中异光大盛。原来,主动亲吻他的感沉是这般的美好,与他主动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如歌紧闭着眼,缓缓亲吻上轩辕圣夜的红唇,轻轻的触碰,正打算快速的撤离…… 后脑强而有力的大手拦住了她的退路,原本被动的轩辕圣夜敏锐感觉到如歌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后,快迅撤离的瞬间,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化被动为主动…… 细细用舌描绘着她的唇形,动作轻柔。 如歌瞪大眼,突然的转变让她惊惧不己。虽不讨厌轩辕圣夜,但她还是无法接受与他这般的亲密。 “唔……”如歌开始挣扎,腰间大手却将她紧紧扣住,让她保持着坐姿动弹不得,被迫扬着头,承受着他的亲吻。 呼吸越来越急,突气好像被吞噬般,如歌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昏眩,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又好像是鼻翼间那熟悉的不知名花香,让她好似被诱惑一般,不由自主迷了心神。 缓缓放开如歌,轩辕圣夜意犹未尽的抱起失神的如歌,缓缓朝着书房走去,扫了一眼石化的惊风好心情道:“叫她进来!” 她,便是秦如莲! 收了奖励,他也要好好做事不是? 可怜的惊风完全石化,他何曾见过主子对女子这般亲密?他以为这个秦如歌只是一时入了主子的眼,所以他才会告诉她主子的现状,为的就是怕她不小心触了主子霉头失了性命。 毕竟是主子好不容易感兴趣的存在,所以他要好好的替主子把这个兴趣延长一些。 今日,他的世界完全颠覆了。 不喜女子,不让女子近身的主子竟然亲了秦如歌?还是不要脸的引诱对方主动亲他?不是他看错了,那是主子的病症变得奇怪起来? 噗,可怜的惊风还在像个石头一样,呆愣在原地,被轩辕圣夜的举动弄得直接石化,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暗处看着呆愣的惊风,暗灵勾起一抹兴灾乐祸的笑意。 哼,当初她的吓惊可不止这样,不是一直不信她所说的么?现在也让你自己尝尝这种感觉! 秦如莲在门外,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动作的侍卫没有任何办法,想生气却又不敢。 哼,到时她成了夜王妃,她一定要好好的处理他们,竟敢这般元视她。 现在秦如莲早就忘了,她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轰 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地面都好像在颤抖一样,发出阵阵沉重的声音。好似地狱之门在缓缓打开,名为夜王府实则是地狱的大门缓缓呈现她的面前…… “我家主子有请!” 来人的一句话,让秦如莲瞬间喜不自胜。 “烟儿,快给我看看,发髻乱不乱,妆容花不花?”在自己脸上轻轻摸着,秦如莲神情十分焦急的看着身边的丫环,兴奋之神完全浮现在脸上。 “小姐,很好,很完美!”烟儿冲着她扬起一抹笑容。 得到确认,秦如莲才高傲的抬起头,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坐卫冷哼一声,扭着腰朝着里面而去…… 跟着侍卫的脚步,秦如莲缓缓走进夜王府,神情十分兴奋。 她可是进入了夜王府了,那个美如天神的男子的府中。她就知道,他不会忍心对她放置不理,只要有机会让她接近他,她一定会让他爱上自己。 因为,她有这个资本不是吗?她有美貌,有才情,有学识,除了现在的一点点缺点,她比秦如歌那个小丫头不知强了多少倍。 仅仅秃头,这就能让一个绝美的女变得极为丑陋,秦如莲完全忘了这一点!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其次,便是秀发! 越走,秦如莲觉得身上似乎越冷,若有似无,她好像听到惨叫声?又好像是错觉,待她细细倾听时,那声音却完全停了下来。 看着府中的装饰,清一色的漆黑,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这个王府是一具巨大的棺材的感觉。都是漆黑的颜色,看起来不寒而栗。 好好的一王府,怎么装饰的这般压抑? 虽然听过夜王性格古怪,可她没有想到,夜王的性子这般的古怪。一座好好的府邸,被装饰成这般样子,黑色的走廊,黑色的柱子,黑色的房顶,黑色的门帘…… 整个王府,除了府中几颗巨树之外,其他不是黑色就是极深的颜色,看来极为压抑,令人窒息。 停在一个拱门前,惊风停下脚步,看着秦如莲冰冷道:“到了,主子在里面!” 停在门前,惊风完全不打算再进去。秦如莲见状也没有任何疑惑,有些地方是他们这些侍卫不能进去,这很正常。 不做多想,秦如莲提着裙摆,大步朝着里面进去。烟儿想要跟上去,惊风伸手拦住了她,意味十分明显。 “在这等我!”秦如莲回头看了眼烟儿,淡淡命令。 “是!”烟儿这才安静的退到一边,顺从不再多语。 兴高采烈的秦如莲没有发现惊风脸上诡异的笑容。发现他脸上笑容的,只有他对面的烟儿。 烟儿看着惊风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心微微一沉…… 不关她事,她没有接到要保护的命令! 假装没有看到,烟儿低着头,开始装隐形人…… “王爷?” 秦如莲这才发现,这后院与前厅完全不一样,斑驳的建筑,暗红的痕迹,不知名的异味…… 现在的她好似不像是在一个院子,反而有在一种多年荒屋的感觉。 时不时在院中走动的人影,完全如幽灵一样,对于她的走动没有一丝的表情,独自进行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呯 什么重物掉落的声音,微微传来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 扭头四处观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光裸的身体从暗处狂奔跑了出来,身上未着一缕,各种青紫痕迹,各种奇怪的伤口遍布在身上,鲜红的血红细细渗出,有的还干暗发暗…… 秦如莲脑中惊雷劈过,看着女子身上干透的血迹时,脑中不由回忆起她看看过的画面,缓缓低头…… 一样,地上,墙上,院中奇怪的工具上的暗红痕迹,与这女人向上干透的血迹一模一样…… 震惊的后退一步,秦如莲神情突然大变! 她想起了一则传言。 所有进入府王后院的女子,第二天一定会被抬着出去,身上各种诡异伤口,诡异的死亡姿势。 传言,夜王后院是女子的恶梦! ------题外话------ 谢谢小棉袄们的票票,么么哒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14夜歌许终生 秦如莲看着冲着她跑过来的女子,惊惧的后退几步,看着赤裸的女子那满脸是血看不清容颜的女子,她的心也紧紧的提了起来。 “救我,救我,魔鬼,魔鬼……”女子冲着她救命,似疯魔一样冲着秦如莲跑了过来。 “啊!滚开!”秦如莲惊声尖叫,脸带嫌弃的看着向也她冲过来的女子,不由加快后退的动作。 后退没几步,原本像幽灵一样机械行动的侍卫,其中一人快步上前,抽出腰间长剑,朝着女子就刺了过去。 奇异的是,女子看着刺过来的长剑不闪不避,反而还扬起一抹解脱的笑容,看着秦如莲那害怕的样子,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似同情,似快意。 秦如莲眼睁睁看着侍卫长剑刺入女子心脏,眼睁睁看着侍卫拖着女子到一旁边的花圃上,一剑划过她的脖颈,鲜血缓缓流入了花圃中唯一的几株鸢尾花的根部。 鸢尾花的颜色是这么来的?鸢尾花是这般种植的? 秦如莲觉得她的脑子似乎不够用,完全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慑在了原地。 侍卫缓缓转头,冲着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配合着手中女子正在流血的尸体,这种感觉,怎么看怎么诡异。 “啊……”秦如莲快速后退,一边尖叫一边乱窜。 怎么回事?这个府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夜王真的是这般以杀人取乐之人? 任由秦如莲在整个后院乱冲,无一人上前阻止,也无一人上前为她引路。 快速奔跑,秦如莲被恐惧缠绕,随手推开一个房门就冲了进去…… “啊……”又一次尖叫,秦如莲看着眼前那诡异扭曲的女子,被红色细线缠绕着,悬空挂着,而身上,鲜血一滴滴流下,在地面汇成鲜血一片…… 害怕的快要晕过去,秦如莲此时多么的恨自己,吓成这样为什么还昏不过去? “秦大小姐原来在这?不好意思,本王刚刚有些忙!”冰冷的声音在秦如莲的身后突然响起,没有任何征兆,声音突然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鬼呀!”惊出一阵冷汗,秦如莲一蹦老高,也成不得眼前怪异的人偶状女子,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回过头想要关上房门。 回过关才发现,轩辕圣夜不知何是走到了她的背后。 “王爷,你吓死人家了!”看着轩辕圣夜的出现,顿时红了眼眶,好似看到救星一样,冲上前去就想拉住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身体微偏,躲过了秦如莲的狼爪。 开玩笑,只有歌儿那冰凉的感觉真舒适,别的女人,脏死了! 没有接过到轩辕圣夜,秦如莲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毫不气馁的顺着她现在的心情演下去。 受惊的神情,微红的双眼,故作坚强要掉不掉的泪光,把一个受惊的女子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轩辕圣夜玩味的勾起唇,看了看某个方向,他那可爱的小东西此时正在暗处看着呢,看着他如何处理秦如莲。 他怎么会让小东西失望?毕竟拿了如此贵重的订金的不是? “你见本王何事?”玩味的勾起唇,轩辕圣夜露出一个极美的笑容。 绝美的笑容,仿佛是古神话中的海妖,以绝美的容颜,诱惑的声音勾起着船员,心甘情愿的奉上性命。 秦如莲痴迷的看着轩辕圣夜,完全沉浸在眼前这绝美的容颜之中,完美的冲淡了她刚刚的恐惧。 轩辕圣夜眼底的嫌恶与不屑清楚的浮现眼底,扭头看着暗处,看着暗处的如歌,委屈意思十分明显。 如歌静静站在暗处,从秦如莲进来后院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 接收到轩辕圣夜射过来的委屈神情时,好笑的眯了眯眼,冲着他露齿一笑,笑得极为灿烂,意思也十分清楚。 收了好处就好好干活! 接收到如歌笑中意思,轩辕圣夜这才笑笑扭头,看着秦如莲,不耐烦道:“本王有事要处理,如果没事就离开!” 感受到不悦的语气,秦如莲快速回神。 “王爷,请您救救莲儿的母亲!” 扑通一声,秦如莲直接跪在地上,眼中含泪,轻轻拭泪的模样格外引人怜爱。 “噢?本王可没有心情管这种闲事!”极其冷淡的拒绝,轩辕圣夜缓缓后退,寻了处干净的栏杆坐下。 好烦,什么时候才走?歌儿要看到什么时候才满意?干脆杀了算了! 把玩着自己的长发,轩辕圣夜神情极为不耐,完全是在忍耐,以防动手直接杀了眼前人。 歌儿会不喜欢的! “求王爷帮帮莲儿,莲儿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做牛做马,一定会还您的恩情的,只求您能救救莲儿的母亲!”秦如莲脸上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滴下,划过嫩白的脸庞。 秦如莲的容貌极为绝关,如今哭得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有几个男人不会心动? 当然,那也得忽略她那满是伤痕的后背与光秃后脑。 “什么都愿意?”轩辕圣夜反问,只是语气耐人寻味。 秦如莲眼眸一亮,泪眼看着轩辕圣夜快速答道:“只要为了救母亲,莲儿什么也愿意做!” “那,脱吧!”轩辕圣夜懒懒垂眼,看也不看秦如莲。 秦如莲神情一僵,她是不是听错了? “王爷,您说什么?”忐忑的扬起一抹笑容,秦如莲暗捺住心中兴奋又害羞的情绪。 她是不是入夜王的眼了?是不是对她有兴趣?果然她有有优势的,总比秦如歌那个干瘪的身体好太多了吧? “本王的话不说第二次!”轩辕圣夜站起身,冷冷扫了眼秦如莲,便打算转身离去…… “等等!” 秦如莲怎么会让轩辕圣夜离去?看着他转身的时候,不由一急,边忙也声制止。 “王爷,可否换个地方?”秦如莲脸上通红一片,看也不敢看轩辕圣夜,全是小女儿家的羞意。 “本王喜欢这个地方”轩辕圣夜停下脚步微微转身。 这个地方,歌儿看得到。他不惜放下身段如此戏弄秦如莲,歌儿满不满意? 可怜的轩辕圣夜,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现在的他,开始朝着他今后那宠妻无度的道路越走越远,越走越无节操…… 拿他将来的话来说,纵宠歌儿无下限,三观节操是路人。 秦如莲的心脏咚咚直跳,害羞又踌躇,眼神胡乱轻瞟:“王爷,莲儿前些时间受伤,伤痕一直还在,所以……” “你以为有本王不知道的事?”轩辕圣夜冷冷打断了秦如莲的话。 这句话听在秦如莲的耳朵却听出不同的意味。 害羞的抬起手,秦如莲主动的开始自己的衣裙,神情比刚刚也自信了一些。 她害怕夜王看到她背后伤痕时会嫌弃,刚刚夜王的一句话,给她的心喝了一剂强心剂。 大胆的脱下衣裙,身上只穿肚兜与亵裤,紧紧抱着胸口,害羞的看着轩辕圣夜轻唤:“王爷……” 声音微微颤抖,妖魅带着诱惑。 轩辕圣夜无动于衷的挑挑眉,玩味勾唇不发一语。 秦如莲看着完全没有动作的轩辕圣夜,狠狠心,眼睛一闭,直接脱下肚兜与亵裤,护住重点部位。 如歌站在暗处,惊愕看着秦如莲的动作,这后院可不是房里,还有不少走动的侍卫,想要勾引下的血本也太重了吧? 摸着胸口,如歌眉头紧皱。 心中塞塞的感觉是什么?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口,呼吸不顺,让她感觉十分难受。 这种感觉,她嫉妒了?嫉妒轩辕圣夜看别的女子赤裸身体? 她爱上轩辕圣夜了? 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如歌呆愣站在原地,整个人完全矇了。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接受不了她竟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歌儿?” 原本还想戏弄秦如莲的轩辕圣夜敏锐发现如歌神情的改变,双眼完全放空,好似被定住,像个人偶一样竟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小东西怎么了? 当下,他立刻没了戏弄秦如莲的心情,看着如歌对他的呼唤没有任何的样子,不由一抹担忧浮上了心头。 轩辕圣夜的呼唤,惊醒了如歌,也惊了秦如莲。 秦如莲顺着轩辕圣夜的视线看去,刚好看到如歌的身影,怒气顿时浮上心头:“秦如歌,你怎么在这?” 很快,秦如莲她并不笨,一下子就想通了事情的经过,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白,再由白变红,如五彩色盘一样,脸上神色好不精彩。 特别是想到她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身体,看在对方眼里却只是笑话时,理智瞬间断裂,不顾身上未着半缕,冲着如歌就冲了过去,厉声咒骂:“秦如歌,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双眼通红,神情十分狰狞,拔下发簪愤恨冲向如歌。 没有冲到如歌面前,秦如清就被拦了下来。 “丢出去!”轩辕圣夜现在心思完全在如歌身上,对于秦如莲的行动极为不耐,吩咐侍卫,把这大吵大闹的秦如莲丢出去。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领命的侍卫竟然直接拖着赤裸的秦如莲就朝外面走去…… “歌儿,你怎么了?”轩辕圣夜这才扭过头,双手搭在如歌的肩上,弯下腰与如歌对视着。 如歌不语,她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无法接受,她改变不了她爱上眼前这绝美男子的事实。 摇了摇头,如歌缓缓伸出手,细细在轩辕圣夜的脸上游走,像是试探般,轻点游走。 辕辕圣夜微微一愣! 歌儿是怎么了,怎么行为这般异常? 如歌静静看着轩辕圣夜,小手在脸上游走,脑中细细回想着她与轩辕圣夜的点点滴滴…… 什么时候开始?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的?她记得她与他只是利用与被利用,主人与宠物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他?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如歌收回手,抬头看着轩辕圣夜。 爱上了么?那也不要紧,只要守好理智,哪怕是爱上,她也无畏! 轩辕圣夜整个人顿时不好起来,不可置信,狂喜,还有疑惑,所有不解的情绪浮上了他的心头。 好端端的,歌儿怎么会问这个? 缓缓摇头,他虽疑惑,全还是如实回答如歌的发问。 如歌闻言,这才缓缓了笑了,扬起一抹极为明丽的笑意,与平时虚假淡笑不同,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没有就好! “我很好奇,你今年二十五六了吧?为何还未娶妻纳妾?”如歌偏着头,看视打趣,实则严肃。 她可以正视自己爱上他这一事实,但绝不允许成为他人的第三者。重活一世,哪怕独自一人孤独至老,她也绝不允许她的感情中出来第三者。 宁愿独自带着对他的爱意生活,她也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 或许天真,或许思想太过惊世骇俗,为了今生完美的爱情宁愿一博。 或许会身不由己,或许会受到嘲笑,找不到一生一世的爱情她宁愿孤独一生。 轩辕圣夜听着如歌的问话,这才缓缓放下双手,缓缓站直身体,静静与如歌对视。特别是看到她眼中极淡的严肃与期盼时,才缓缓开口:“没有喜欢,所以不想娶。本王的心很小,小到只可以装下一人。好不容易遇到想要一生一世对她好的女人时,三年前她嫁给了别人……”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如歌微微一愣,眼中失落快速划过。有喜欢的人么?现在知道也不迟,还有机会退出。 “她是谁?”想知道,想知道是谁,想知道轩辕圣夜所爱的女子是谁,为了她,他一直未娶。 “你为何想知道?”轩辕圣夜眼中暗沉凝聚,脸上完全没了笑容,意味不明的盯着如歌。 “我想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如歌眼中的乞求,是他从未见过的。哪怕之前被他如此逼迫,威胁,她都不曾求过他。 心不同自主一软,轻声叹息,大手抚上如歌的下巴,轻轻挑起:“歌儿,你真要知道?一旦真的知道了,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身份很敏感?她知道了就要被杀灭口? 如歌一下子就误会了轩辕圣夜话中意思,低下头细细思考起来。被杀与情敌名字,哪个重要? 天平明显的倾斜,可如歌却头脑一热,朝着轩辕圣夜直接点头! 缓缓勾起如歌的下巴,轻轻在她唇上轻点,轩辕圣夜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狂喜,还有震惊。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明白对方的情绪,那他也是蠢到家了。 双手捧着如歌的脸,赤红的双眼与如歌对视着,神情极为严肃:“五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孩,死亡沙漠中我遇难了,一个如仙女般纯真可爱的女孩救了我,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她说要成为我的新娘……” 说起回忆,轩辕圣夜愉悦的眯起了。 那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记忆,受到部下背叛与埋伏,奋力杀出重围逃进了西越的死亡沙漠,快要渴死之时,一个小女孩救了他。 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脸上带着明丽炽热的笑意,就如死亡沙漠上毒辣的太阳般,刺目得让他睁不开眼。 “喂,我救了你,要你不要报答我?” “你要怎么报答?” “母亲说,救人之命,要以身相许的,你这么漂亮,特别这双眼睛,像红宝石一样。要不,你娶我吧,我嫁给,做你的新娘!” “不行!” “为什么?你不想报恩?不想娶我,我娶你也行!” “不行!” “不管,就这么说定了,三年后,记得去轩辕京城娶我,我叫姚霜……” “……” 那时的对话,一字一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只一眼,那个女孩纯真明媚的笑容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 被人害怕畏惧二十多年的赤红双眼,第一次被人夸漂亮。 仅仅一眼,在他心中埋下永世的痕迹。 “骗子,她是个小骗子,说什么三年后她才及笄,叫我三年后到京城来娶她。才短短不过两年,她就嫁给了别人,落得一个暴毙的下场……”轩辕圣夜紧紧看着如歌的表情,看着她一点点情绪开始转变。 如歌再次如惊雷在脑中劈过,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没一点记忆?他口中的姚霜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不记得? 轩辕圣夜捧着如歌的脸,接着道:“三年前,那个小骗子死了,三年后,小骗子又活了过来,完全不记得以前跟我的约定,还在不停的骗我……” 轩辕圣夜大拇指在如歌的脸上轻轻拂动,眼中的爱恋清楚呈现在她的眼前,炽热的爱意如岩浆一般,全数毫无保留的袭向她。 “歌儿,你说,我爱的是谁?”亲亲吻上如歌的额头,看着她呆愣的表情时,好笑的眯起眼:“你个小骗子,之前骗婚,这世又骗我的帮助,你天生就是我的克星。只不过没关系,让你骗,反正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 轻轻抱起呆愣的如歌,轩辕圣夜神情十分愉悦。天知道从他确认歌儿是姚霜时心情是多么的激动。荒谬的想法,说出来都极为可笑,可事实却是这般的真实。 世上真有借尸还魂! 呆愣震惊之后,如歌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丝窃喜,她虽没有那一段记忆,但她明白,他说的确实是她! 前世第一次上战场时,她当时年轻气盛,不顾父亲的劝告深入追敌,一路从东元边境追到了西越的死亡沙漠边境。她被救回时,就是倒在了死亡沙漠的边境,头部受到重伤,期间发生了何事完全忘记。 虽不知发生了何时,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他能说出死亡沙漠这个地方,那就可能不是骗她。 眼中的情绪,那炽热的爱恋也不像做假。 或许,他们真的见过! “你说的,我不记得了,父亲说我受了伤,被救回来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歌埋在轩辕圣夜的怀里,轻轻道。 “受伤?怎么回事?”轩辕圣夜眉头轻皱,这个事情他没听过。 “我也不知道,父亲说我是倒在沙漠边镜,别的事情都记得,可沙漠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记得了。”说起这事,如歌也觉得奇怪,她相信父亲不会骗她,可唯独那段记忆消失,别的记忆完全无损,这多少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又不是变戏法! 确认如歌不是开玩笑,轩辕圣夜暗暗记下这事,有时间,要好好去问一下。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偏偏只是那一段的记忆消失的干干净净毫无痕迹,不是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吧? 再次吻了吻如歌的额头,好似怎么也吻不够的样子。 “歌儿,你该不会又在骗我吧?我不管,你说要嫁给我做新娘的,不准反改悔。为了你,我可以等了五年了,再等下去,都要变成老头了。”不悦抱怨着,轩辕圣夜抱着如歌走进他的卧房,缓缓把如歌放在床上,受恋的紧紧盯着,生怕一个眨眼,人就会消息不见似的。 缓缓伸手,如歌凝了凝心神,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喜悦,不可置信,愉悦……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原本打算放弃,不想却绝处逢生。 坐在床上,双手挂在轩辕圣夜脖子上,如歌愉悦的晃着双脚,主动说道:“我喜欢你,刚刚发现的。本来正打算放弃,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可以兑现前世承诺,除非……” 如歌话没说完,就被轩辕圣夜一把捂住唇:“嘘,傻瓜,这种话应该男人来说。歌儿,我爱你!我爱之前的你,更爱现在的你,现在的你少了天真,少了善良,这样的你很好。只有这样,你才会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不管你是不是爱我,我也不会再你让离开,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你可以随便利用我,随便骗我,但是不能离开我,因为我会生气,我生气的后果谁也无法承受。我会保护你,一定会死在你的前面,所以我死后,也不会容忍你再活在世上,因为我无法接受心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也不舍你独自一人孤独终老……” 如歌的心好似被触动一样,如歌觉得她心脏越跳越快,好似快要跳出来一样。 鼻间微酸,霸道又不让她生厌的话语,一句一句,完全刺中她的心房。 不是甜得要死的情话,霸道带着浓浓的独占欲,这种话,却让她深深感动。 眼眶微红,如歌神情波动极大。 “歌儿,这一世,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一生一世,只独爱你一人,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做我的王妃吗?” 轩辕圣夜说出她最想听的话,如歌当下眼眶一红,眼中泪光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生一世,是她前世想也不敢想的爱情,做梦都期盼轩辕朗会对她说出。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男子愿意给她完美的爱情,上天是公平的,夺走了她的性命,她的亲人,最终要还给她一个美满的婚姻么? “前世的不完美,所在今生想要寻找完美干净的爱情。我喜欢你,但仅仅是喜欢,如果你明知我的贪心还愿意给我的话,我愿意相信你!” 没有说是否同意,如歌也没点头,但轩辕圣夜却高兴的紧紧抱住了如歌。他没有认为如歌会马上答应他,可当听到这句话时,这句等同于答应的话时,他的心深陷了…… “不贪心,你一点也不贪心,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一定会给你,没有的,也会夺给你。啊,我的命不能给你!”轩辕圣夜微微一停顿,如歌马上好奇抬头,脸上还带着淡淡泪痕:“为什么?” “当然是为你好呀,我死了,你也要死。所以,我的命,不会给任何人,你也不行!”不是情话,胜过千万句情话,深深刺入如歌的心房。 现在的轩辕圣夜真的好温柔,温柔的好似错觉。 她在做梦? 偷偷掐了掐自己,如歌感受到点点刺痛。 “痛不痛?”看着如歌孩子气动作,轩辕圣夜好笑出声。 老实点头的样子顿时逗乐了轩辕圣夜,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如歌这个破坏气氛大王。 难得,如歌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脸上一抹红晕渐渐升起。 一时间,她竟然觉得有一丝不好意思,完全不敢与轩辕圣夜对视。她没想到,只是突然正视到自己感情这事,竟然会牵扯出这些事情。但是她不讨厌,反而还庆幸不己。 不管是真是假,她正视了自己的心情,来日方长,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她与前世的不同。 “歌儿,刚刚你戏看够了,是不是要奖励我?”看着如歌那微红的小脸,轩辕圣夜眼中欲色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如歌的面前。 与如歌完全摊开,互相确定对方心意后,轩辕圣夜与如歌双方中间的膜悄无声音被捅破,两人的关系也更加的亲近起来。 “奖励不是给你了?”如歌把头静静埋在轩辕圣夜的怀里,愉悦的勾起一抹笑意。 “不行,都脏了我的眼睛,你必须要好好补偿!”难得的,轩辕圣夜竟愉悦的开起玩笑来,就好像撒娇一样。 “脏了吗?那你去洗洗吧!”如歌故意曲解他话中意思,双眼微弯,笑成了月牙状。 纯真,无谋,这是前世的她。圣洁,无情,聪慧,这是今生的她! 偏偏就是今生这样的她,他深深爱上了。在不知道她的身份时,在他心底还有前世的她时,他却被吸引了。不行走于光明,不游走于黑夜,失落在灰色空间的她最容易吸引人。 “不说这个,刚刚你那是怎么回事?惊风说你是病发了?”没办有法,如歌龟缩了,她不想再纠结在这事情上,就马上转移了话题。 开玩笑,再说下去,估计更没皮没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明知如歌的小心思,轩辕圣夜也不点破,只不过如歌说起他心中禁忌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情绪起伏极小,轩辕圣夜就快速整齐了情绪,温和的看着如歌道:“现在门外正有一场好戏,你不去看?我的事情,以后再有空再告诉你,说来真是话长!” 完美转移如歌的注意力,如歌闻言,感兴趣的点点头:“当然,最喜欢看戏了,特别是悲情戏,笑着看他人痛苦,真愉悦!” 是的,笑着看着别人哭,这种感觉,以前她不明白。若以前的她来形容的话就是无情,而现在,死过一次的她深深迷恋上了这种感觉,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愉悦。 夜王府外,早己热闹非凡起来…… 夜王的凶名在外,谁也不敢接近夜王府。可刚刚,夜王府外传来一阵女子尖叫,引起了过往行人的注意。 每次从夜王府抬出的,全部都是死人尸体,第一次听到活人的声音,这让他们如何不好奇?虽畏惧夜王的凶名,可人却有好奇心这个劣性,看热闹的性格怎么也改变不了。 秦如莲被侍卫一直拖着,从后院拖到前院,从前院拖后大门,最后直接被扔在了府门前。 夜王府位于朱雀大街,虽不像平常那些集市热闹,可这个时候,朱雀大街上的行人倒是不少。 听到女子的尖叫声,纷纷走夜王府门前,看到地上一个赤裸女子时,一个个不由好奇观望,有的吹口哨,有的议论…… 指指点点,秦如莲把脸紧紧埋在手腕中,护得身体护不了脸,现在的全陷入两难。全身赤裸被扔了出来,没有一件衣服蔽体,周围全是议论打量,秦如莲干脆放弃遮挡身体重要部位,紧紧捂住脸,不让任何人看见。 “啊……滚开,都滚开!”捂着脸,秦如莲不停尖叫,想死,真的好想死。想她堂堂候府嫡长女,如今被这些贱民看了身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杀光所有在场的人。 特别是秦如歌,一定要杀了她! “这谁家闺女?衣服都不穿,真不害臊!”在场的围观民众之中,一个大婶指着方的秦如歌大声说道。 三姑六婆,话里长短,这些平民百姓,最喜欢看的就是贵族间的笑话。 “可不是,这谁家的千金?看这身段,这肌肤,一看就是千金小姐,只不过身后的伤倒是可惜了,不然就这身段,一定是个尤物!”有男子盯着秦如莲的身体品头论足、 “你就知道一定是个尤物?只不过别说,这肌肤,嫩得出水,背后伤痕真是可惜了。不然就她这身段,比红楼烟阁的花魁还要好,真是可惜……”另一个男子也摇摇头,看着秦如想胸前美景时神情淫邪,看着她背后的伤痕时,兴趣全消。 那伤痕,确实十分恐怖,如同一条巨大的蜈蚣爬在她的背上,看起来十分恶心。 “哈哈,身段不错,可后面倒是煞风景。只不过光看前面,倒真是不错!” “那你带回去啊?反正是夜王爷丢出来的,不要白不要!” “嗯,那老子还不如去烟阁找兔儿姑娘去,她的后部光滑白嫩,老子喜欢从后面来。看着一大片的蜈蚣伤,谁下得了口?” “……” 众人站在秦如莲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像是买卖货物一样东挑西捡,毫不避讳的目光,秦如莲虽然语着脸,她都好像感觉那恶心的目光透过她的手直接看到了她的脸。 “滚开,都滚,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羞意,秦如莲真想两手一摊,直接昏迷过去就好了,不用再承受这样的屈辱。 “哟,这小妞火气倒不小,光着身子还有力气发火?”有人不怕秦如莲的威胁,反而还调笑起来。 “是不是夜王爷不要你了?大爷我可以勉为极难的接受安慰你一下,怎么样?”一人起哄,必会有第二人。 “就是就是,咱们这么多男人,保你欲仙欲死!”两人起哄带起了众人一起起哄,说着淫秽的话,直接挑逗着秦如莲。 “走开,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秦如莲受到了刺激不小,渐渐开始失控起来,紧紧捂住脸,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小姐……”从夜王府中跑出的烟儿,看着倒在地止的秦如莲,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秦如莲的身上。 有了衣服蔽体,秦如莲才敢从蜷缩的姿势快速起来,一手语住自己的一脸,一手紧紧拉着外衣。 “呀,是个美人呀!” 一手捂脸如何遮得住?秦如莲一手捂了唇后捂不住脸,捂了脸后捂不住唇,她的长相虽没有直接呈现出来,但还是被周围围观众人看到了。 顾不了那么多,秦如莲完全混乱,拉紧身上的外衣就朝着暗处跑去。慌慌忙忙,烟儿这丫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小心拉到秦如莲的发梢。秦如莲头上的假发像鸡蛋剥壳一样,整个从头上掉了下来…… 露出了秦如莲后脑伤痕,光秃大半的后脑…… “啊,好恶心,难怪被丢出来,这种女人,白送都不要!” “第一次看到秃子,原来长这个样子?这种女人还敢进夜王府?没直接处死真是命大、” “就是,这种鬼样子,是个长眼男人都不会要!” “……” 一言一语,议论纷纷,秦如莲的理智到达了极限,一手拉紧外衣,松开遮腰的手快查捡回假发。 也是这个动作,她的容貌完全露在了众人的眼里,再一次掀起了议论…… “不会吧?是她?怎么可能?”有认出秦如莲的,不可置信惊呼。 “你认识,是谁?长得真是漂亮,全身上下,也只有正面可取。别说,老子真没见过这么漂亮,太他妈可惜了!” “她你不知道?京城双殊的秦如莲呀?” “什么?一品军候娴长女?那个清贵典雅,似嫡似仙而闻名京城的秦如莲?她怎么会是这个鬼样子?”那人不能相信,他心中的女神竟是这个样子。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还是一件极大的坏事,所以以极快的速度在京城中瞬速传开…… 堂堂军候嫡女,大白天被人丢街道上,而且全身赤裸。不仅如此,传说中她那绝美的容颜竟满是瑕疵,伤痕,秃子,虽有绝美的容貌是不错,那恐怖丑陋的伤痕如何都不可能让成第为京城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的名称掺水,那她天命凤格的传说是不是假的?如果真是天命凤格,那怎么会被赤裸扔出来? 随着传言,种种猜想也一道在平民百姓,达官贵中传开来了。 秦如莲失贞,又是个面残容毁的女子,这个世上还有哪个男子愿意要?哪怕她是真的天命凤格,估计也没人愿意要她吧?一个丢脸的国母,一个容毁的皇后,假若她真有凤格之命,那成为皇后之日必是她命丧之时。 因为,一个国家不会需要失了清白了国母。 秦候在家中听到外面的流言,顿时气得怒火中烧,他的嫡女怎么可能就是传言中的对象?他的嫡女知书达礼,典雅端庄,是他精心培育长大,一点一滴都是比照宫妃皇后来养大的。 如此优秀的嫡女,怎么会成为流言中那人人喊打没清白的人? 可当他看到秦如候被送回去,所有的坚信过多全被打破,看着秦如莲身上衣衫不整的样子时,一口老血冲上喉间,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如莲时,也只得生生咽下。 “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没脸活在世上了,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是秦如歌,是秦如歌陷害了女儿……”一回府,秦如莲见到秦候,眼泪像开了闸的闸门,怎么关也关不住。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发生了这种事情,父亲一定会气得杀了她。可她不想死,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回去,但现在最重要的却是得到父亲的原谅。 “哭,你还好意思哭,还有这个脸回为?辱了我候府面子,倒不如死在外面干净。”生生咽下喉间翻涌上来的铁锈味,秦如怒视秦如莲,气愤到了极点。 最近候中出了这么多事,偏偏这个一直被他看好的女儿最不让他省心。 “父亲,女儿也知道没脸见您,没脸回府,可女儿不甘啊,我女儿愿意一死,只是最后,请父亲一定要为女儿雪冤。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是秦如歌指使夜王爷这么做的,求父亲一定要为女儿做主!”秦如莲跪地上,冲着秦候重重磕了几个头,力气大道可以清楚听到发出的咚咚声,额头也顿时破皮红肿了起来。 磕完头后,秦如莲哭着看着秦候:“父亲,请谅女儿的不孝,女儿给您丢脸了。女儿自知无脸活在世上,还请父亲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女儿不能在膝前尽孝,只求父亲与候府能够安好,如果有前生,女儿还愿意做你的女儿……” 说完,秦如莲便飞快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秦候看着秦如莲来这么一招,本来盛怒的情绪开始平息,看着不断向外冲去的秦如莲,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与不舍。 说没有感情不可能的,这个女儿是他精心培育长大,原来就对她抱有很高希望。说没有失望也不可能的,一次一次,竟斗不到一个庶女? “来人,拦下大小姐!” 挣扎过后,秦候吩咐小厮拦下秦如莲,不能让她这般死去,否则就真的白费这么多前来的精心培养。 秦如莲这次是下了狠心,她明白如果不用苦肉计的话,必会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自己主动起来,或许还能让父亲心生不忍与怜悯,哪怕只是一点点,她就成功了…… 虽是做戏,却下足了狠心,秦如莲跑到候府门外,大力的一头撞了过去。满是鲜血昏迷间,她依稀听到了秦候的声音时,终于扬起一抹笑意。 她成功了! 秦如候有想到,秦如莲的动作如此快速,等他快步走地来时,就发现倒在门口满脸是血的秦如莲。 是心存死心,所以撞得格外狠。 “莲儿,莲儿……”秦候顿时心生不忍,看着满脸鲜血的费力冲着他微笑安慰的样子,所有的怒气顿时飘散到脑后,抱着秦如莲例朝府中大步走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府中顿时翻了天,原本议论秦候会如何处置秦如莲的下人们纷纷闭上了嘴,看着焦急的秦如莲,极善察颜观色的他们心中顿时明白:大小姐并未失宠! 府中顿时炸开了锅,而做为事情的中心,如歌她却未回府。 “来人,去把三小姐给本候带回来!” 秦候看着躺上床上的秦如莲,跪在地上的烟儿,眉头紧皱神情十分阴沉,显示,他把秦如莲的哭诉听了进去,天平完全倾斜到了秦如莲那一方。 “是!”舒文弯腰,神情幽暗,苍老的脸庞面无表情,唯独眼中利光划过。 缓缓后退,派人去寻找如歌! 而如歌,此时正心情大好的在街上闲逛,看着秦如莲的下场,她心中满满全是愉悦。此时的秦候府,她完全能想象到,肯定是炸开了锅。 想着秦如跳脚的模样,如歌愉悦的眯起眼。 别怪她手段卑鄙,也别怪她手段太狠,这是秦幕欠她的。 仅仅只是开始,她怎么会让秦幕这么好过? 果真,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亲手所害的被害人女儿,如今成了他的女儿。前世因今生果,是他秦幕亲手种下的果,这个苦果,他必须吞下。 只因,这是债果! ------题外话------月光的订阅哗哗的往下掉,小心脏哟,真是受不了。 感谢所有亲们对月光的支持,现在终于五十万字了,好快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15偷听到消息 候府中闹翻了天,可如歌却轻松得狠,丝毫不在意等待她回府时会有什么浪滔,反而兴致十分好的在街上闲逛。 夜王府中,她看了一场好戏,夜王夜中,所有人看了一场好戏。 如歌离开夜王府后,虽然是朝着候府的方向回去。只不过她并不着急,反而缓慢前进四处游玩,遇到有趣的小摊时还是停下观望,与小贩讨价还价,心情极其愉悦。 “暗灵,这个好不好看?”如歌拿着一串不知名贝壳所制成的手串,一颗颗圆润的小贝壳排列出好看的样式。 暗灵面无表情跟在她的身后,浑身的冷气让周围的行人不敢靠近,特别是看到她浑向漆黑装扮时,更加觉得冷硬渗人。 “……”暗灵静静看着如歌拿着一串手链摇晃着,叮叮地发出细细的声音。 “好不好看?”如歌好心情的偏偏头,笑得十分温软。 现在的如歌十分异常,或许是刚刚与轩辕圣夜与明心迹的原因,又或者是看到秦如莲当众出丑的模样。反正如歌现在脸上一直带着纯真的笑容,明媚,温暖,刺眼…… 拗不过如歌的再三询问,暗灵缓缓点头。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她一直不回答的话,今天的小姐会一直问下去。不知道跟主子说了些什么,很明显,今日的主子与小姐都十分异常。 “对吧?送你!”讨价还价之后,如歌欣喜的拿着手中的贝壳手链,递到暗灵的面前。 她喜欢的,只不过是讨价还价的过程罢了。怎么让小贩不赚不亏,又不会让生意黄了,这种技巧,可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 讨价还价只不过市场小贩常见的争吵声,但对于她来说,这是练习。完美掌握小贩的心理,正确估算物品价值,如何以最便家的价格买下而小贩也同意交易…… 这些,不是看看就能做得到的。 有时,有的小贩嫌不赚钱,不肯买!有的,小贩看你装束高级,不似平民,就不愿意压价…… 她喜欢,就是喜欢挑战这些。能让小贩不赚钱却愿意买你,能让想要大赚一笔的小贩低价卖出,需要的就是谋力。 这是天然的训练场所。 “……”暗灵看着手中的手链,不知是收还是不收。 “你喜欢就收,不喜欢就给梅儿,那丫头,给她一片树叶她都高兴半天,更别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小东西了。”看出了暗灵的犹豫,如歌淡淡解围。 她又不瞎子,一个暗卫怎么可能会佩带这些东西?轻轻移动都会发出声响,根本不是暗卫所能接受的东西。 “嗯!”暗灵收下手链,想到梅儿那张纯真的脸庞,暗灵神情微微柔和了一下。 是了,梅儿那个丫头似乎很喜欢这些亮晶晶五彩缤纷的小东西了。每次上街都会与小贩争得口水直飞,完全都不知道顾及形象了。 “小姐!” 不小心扫到一道身影,暗灵神情突然一凝,冲着与小贩攀谈的如歌轻轻唤道。 听着暗灵的呼唤,如歌缓缓回头:“怎么了?”顺得暗灵的视线看去,如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萧湘儿?萧湘儿怎么会在这?而且短智不到半月,萧湘儿那毁容的脸怎么好了? 萧湘儿青绿长裙,腰间金线勾边素绿腰带,一权淡白翠玉流苏悬挂腰间,缓缓移动,长裙轻飘。柳眉如画,明眸似月,朱唇似血,虽不是绝美,却依旧小家碧玉般柔和。 萧湘儿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伤痕,光滑如旧,肤色嫩白,带着淡淡红晕。 如歌眯着眼,看着萧湘儿的身边,危险的神色在她的眼底萦绕。 不可能,她命人在萧湘儿的药中下了噬颜草,是专门从温青那里拿的,一点一滴掺在药里,无色无味,却能慢慢渗入伤口,让伤口更加的恶化。大量噬颜草的汁叶提取出来直接抹在伤口处的话,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瞬间腐蚀,到达到永久性伤害。 下的量虽不重,便也有妨硬伤口愈合的作用,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回重伤势。 可最近半月她的注意力只离开一会,这萧湘儿的脸怎么好了?就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一点伤痕都没有。 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仅仅半月不能全愈?平是时只一点小小的伤口都要半月以上才能愈合,毁得面目全非的萧湘儿是怎么愈合起来的? 哪怕以医术鬼才闻名于世的前任药王谷主也不可能做到吧? 如歌远远盯着萧湘儿,放下手中动作,快速起身。追着萧湘儿的脚步缓缓跟了上去,暗灵则是警戒的跟在她的身后,护住她的安全。 如歌不敢跟得太近,只敢远远跟着萧湘儿走进一条小巷子,左拐右拐,小巷子接连不断,若不是极为熟悉的话,一旦入内就会走不出来。 如歌她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地面坎坷不齐,不少墨绿色不知名的苔藓长在上面,走路时一不小心就会滑个满嘴泥。巷子极窄极为阴暗,两边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建筑房子,散发着十分不好闻的气味。坐在小巷子旁边的一些人,双眼暗淡无光,眼里没有一丝希望。 如歌边走边细细观察,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京城的贫民区,三教九流的所在,无视法规的区域。 贫民区是京城最为贫困的地方,多数是偷鸡摸狗之辈,也有的是他处流乱被迫乞讨之辈,还有就是犯法逃命之辈。 如歌眉头微皱,看着左右环境,心中不由疑惑起来。 萧湘儿来这里做什么? 如歌跟踪的技术不算太差,比普通女子就好太多了,因为不是专业的,但前世习过武的她多多少少还是明白消除气息是跟踪之术最重要一环。 暗一不用如歌特别吩咐,他一直都隐在如歌的身边,如果没有特别吩咐,他是完全不会离开如歌的身边,因为他不想再次发生那种屈辱的事情了。 因为他的私自离开,如歌的房中被放上了奇特又诡异的尸体人偶。一连一月不断挑衅,这几个月才平息下来。 暗一跟在萧湘儿身边跟得极近,因为这样他才能确认周围是不是有危险。确认没有危险时,他才会留下记号告诉暗灵他的所在。 暗灵顺着暗一留下的信号,带着如歌过入了一条极为阴暗的巷子。巷子缓缓朝下,竟然深深朝着地底而去…… 暗灵随便弄了件黑色的斗篷给如歌披在身上,仔细替她穿好之后,才放心的自己也披上一件。 黑色斗篷,如歌下面地底之后才发现,里面的人大部份穿着黑色斗篷。行人,商贩,清一色的斗篷蔽体。 下到地底,如歌发现眼前视线极为开阔,完全就好像是一个小型广场,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的这在两侧的小型房子之中。 一模一样矮房两旁整齐排列,房门紧闭,只有每一间的房子面前,一定会有一个黑衣人坐在前面,有的是席地而坐,有的是搬了桌子而坐…… 地上还有一些,长相凶恶或许狡诈奸滑的面容之人,盘腿坐在地上,面前在上摆了不少东西,有奇珍异宝,有古玩字画,有首饰精品…… “这里是黑市?”如歌看着新奇看着周围环境,对着暗灵疑惑问道。 她从未来过黑市,黑市里的传说也只在书中看过,第一次看见如书中所言相似的地方,她就猜会不会是黑市? “是!”暗灵淡淡点头。 从进入黑市开始,暗灵就高度戒备中,因为黑市不比别的地方,在黑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黑市发生的一切都后果自负。不管是黑市买了什么,卖了什么,在黑市都不会受到保护。自身安全也要自己保护,因为有出现过不少被抢,被抓成货品拍卖的案例。 所以说,黑市是个无法的地带。 黑市存在极为隐秘,每次出现的地方也不一样,出现的时期也不一定,一般都有权有势力之人才会接到举办方的地图。为何只有权贵之会知道? 什么叫黑市? 黑夜的市场,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交易场所。黑市所卖的,大都是脏物!而且是极为珍贵的脏物。 被偷的,被盗的,被抢的……所有物口来历不明,所以才会在黑市流通。当然,黑市也会出现一些极为珍贵的物品,多半是世间少有之物。 黑市什么都交易,武器,粮食,奴隶…… 黑市所行走的人也三教九流,有杀手,有医者,有权贵…… 如歌确定此时就是传说中的黑市时,这才疑惑起来。难道萧湘儿是在这里寻找了医术出众之人为好治好了脸?可是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人?医术比温青还厉害? 药王谷是世上公认医术最为出众之地,特别是上任谷主,温青与温褀的父亲,传说他医术独步天下,百年不出的鬼才。 温青的医术天才极高,而且师承其父,医术不说世上最高,也可以说与他比肩的无几人。 温青都要好几月才能治好的病例,这世上真有如引厉害之人?真的能不到半月就治好她? 说实话,她真的不信。 因为不信,所以她跟上来了。满满全是好奇,她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暗灵紧紧跟在如歌的身边,带着如歌寻着暗一的记号到达了目的地。 地下的房子一模一样,没有门号,没有装饰,从外面看起来一模一样难以分别。若不做上个记事情,真的很容易走错房子。 “就在这?里面什么情况?”如歌缓缓停下,她看到暗一正站在两个房子中间的暗影,细细扫视周围之后,才缓缓走到了暗一身边,轻声问道。 “萧湘儿进了那个房子,只不过,不止是她,还有两个斗篷人也进去了。清一色黑色斗篷,看不出对方身份是谁。”暗一指着前方被戒备的房子对着如歌道。 这黑市,大多数都穿着同一种颜色的斗篷,要不是他一直从外面跟着萧湘儿,就算是他,也一定分不清谁是谁。 “有没有办法进去?”如歌猫着腰,看着对面房子前两个守卫思量着。 一前一厚,把房子周围的行人隔开,从里面晃动的人影来看,应该要么是单间,要么一房一厅,反正不会太大。 这样的话,可不好接近呀? “街上行人来往,杀掉是不可能了,但是估计也不好引,毕竟不比大院子,可以制造一些动静!”暗一谨慎的回答。 确实不好办,如果是大院子的话还可以趁人不备的翻进去,随便藏在一个地方偷听。可这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包厢大小,前后又有两个人守着,想要接近,确实不可能! “暗一,直接敲晕,只要不发出声响不做出异样便好,”如歌思量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最大胆最不可能的办法。 如歌脑中飞快转动,最后做出的这决定也是她认真思考过后的决定。 两个人守着?那不是表示其他的人都是里面?那是不是表示只要外面不出任何声响就不会发现外面的状况? 一瞬间,暗一便转念过来,是的,替换掉那两人不用好了?总不会还有人专门监视这两人吧? 很快,暗灵与暗一明白了自己任务,开始行动起来。如歌为了以防万一,也跟在暗一的身后一起行动。 如歌行动时,突然想起些什么,原本预定的计划出暂时停了下来。 “计划暂停!”如歌突然出声,原本行动的暗一与暗灵立即停下脚步,都看着如歌。 “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但如果发生万一,这里逃跑路线不是很好,我需要万无一失。没有任何准备的动作应付不了意外。”如歌谨慎起来,如果只是萧湘儿她倒是不会这般的谨慎,可那门口的两人,暗一所说的两个斗篷人,很明显,萧湘儿要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所以,她不得不小心起来。 “那要怎么做?”暗一回过身来问道。 “闹起来,不管是放火还是杀人,在他们附近闹起来。我就不信,一个人还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如歌幽暗的勾起唇,完全不在意她口中的杀人放火这种不当行为。 “只要闹起来就可以了?”暗一与暗灵对视一眼,对于如歌的命令有些不解。 “嗯,只要引得里面之人探头出来就好。”如歌点头,她只想知道,萧湘儿要见的是谁?按照这个样子来看,应该不是见那个治好她的脸的人。 一个医者,而且是黑市医者,一个医者身边会有两个护卫?见个病人还要这般谨慎? 不可能!萧湘儿见的不可能是治好她脸的那人,应该是别人。 那又是谁与她约在这种地方相见? 暗一与暗灵两人离开了,如歌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反正她是完全信任他们。所以她也不用急,只要等着就好。 路上看不清容貌的斗篷行人来来住住,分不清谁是谁。一模一样的装扮的行人,有的蹲下查看地上摊贩的物品,有的与房子前的人交谈,有的讨价还价…… 虽说是黑市,却还是像市场那般,时不时有传出讨价还价的声音,招呼客人的声音,小贩大声吸引客人的声音…… “站住,你个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偷本大爷的东西?”热闹的黑市之中,一道极为洪亮的男声响起。 众人停下手中动作,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时,发现一个男子快速跑着,蛮横的撞着周围的人。 众人怕被波及,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两道身影也就清楚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 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正追着一个蒙面的瘦小男子,一边追还一边骂:“他娘的,敢偷大爷的东西,捉到你就死定了!” 闻言,众人顿时了然,原来是来逛黑市的客人被偷了东西,那被追的瘦小男子就是小偷。 在这黑市,抓小偷这种事情真是十分常见,因为来这的人有几个不是权贵富商?黑市买东西的人身上一定会有不少的银票,自然也成了一些宵小的觊觎。 黑市一切行为,后果自负! 这就是这里的规则! “跑?老子看你怎么跑,去死!”男子快速一把抓起蒙面瘦小男子,狠狠不朝一把摔了出去。 瘦小男子被摔飞出去时,在地面激起一层的灰尘,还来不急爬起来时,再一次被斗篷男子一脚踢飞好久,直接砸在了一间房子上面。 呯地一声,发出一声极大的响声。 被砸的房子中人连忙打开了窗,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当场就彪骂起来:“找死啊?” “关你屁事,老子教训小偷碍你什么事?”看着房子主人的怒骂,斗篷男子更大声的回骂了回去。 地上倒着没有动静的瘦小男子,斗篷男子与刚刚被砸的房子主人对骂起来,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什么事这么吵?”被砸的房子旁边,也就是萧湘儿所在的房子。外面的动静,终究是引起了里面之人的好奇。 缓缓打开窗…… 远处暗处的如歌紧紧盯着对面,看着缓缓打开的窗时,这才微微勾起了唇。 原来,这两人是暗一与暗灵?说实话,那两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两人的长相。一开始,她也以为正好发生了事情,可越看越奇怪了。 瘦小男子放在直路不跑,偏偏朝她的前方跑,也那男子也是,说是被偷了东西却一直没有上前搜身,而是一直揍人。 要说,一个人丢了东西抓到小偷时,第一反应是检查东西是否完好,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所以,她确定,这两人就是暗一与暗灵。 一场戏,一场不是新颖的戏,却还是引出了对方。看来真如她所说,人的身体有着好奇心这个劣根,明知发现的无趣的事情,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观望。 这就是人的劣性。 如歌勾着唇,看着缓缓打开的窗,一道身影出现在窗前,一道如歌不算太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太子,是东宫太子,原本正在被禁足的太子。 缓缓的,太子身后又出现一道身影,那也如歌十分熟悉的身影。 萧湘儿! 如歌疑惑看着太子与萧湘儿,她没有想到,萧湘儿要见的人是太子。就算太子如今在禁足,两人见个面也不用跑到这里来吧?虽说这里是隐秘一些,但离皇宫较远,一旦出了什么事,想要快速回去都不可能。 “原来是小偷?真无趣!”听到声音的太子好奇的挑开了帘,本以为外面吵吵闹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却只是一出抓小偷的无趣戏码。 “这小偷倒是硬汉子,被打了这么多下都没听到痛呼一声!”太子与萧湘儿的身后,一个身穿斗篷的男子声音淡淡响起。 “在这里生活的,可不是一般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偷!”太子平淡的说话,缓缓放下窗帘…… 如歌看着快速放下窗帘的太子,神情凝重。 最后一句,不像是对萧湘儿说话,那么房中还有别人?引不出来?明明都引得周围不少人推窗观望了。 暗一也看到了萧湘儿所在的记子短暂打开了窗帘,也知道他的目的达成了。便露出凶相冲着与他纠缠不休的房间主子大声道:“哼,老子不跟你吵!”说完,便转身,一把拖起地上装昏的暗灵离去,边走边骂:“不给老子吐出所有偷来的东西,老子绝不放过你……” 一场闹剧短暂落幕,如歌看着冷着脸阴沉的暗灵,还有满脸扭曲的暗一微微一笑:“做是不错,戏虽然是老掉牙了,但有收到效果也不算白忙!” “是……” 暗一的话还没说完,暗灵一拳直接揍上了暗一的肚子,打断了暗一想要说的话。暗一肚上一痛,委屈的看了暗灵一眼,却没有还手。 如歌看着打完人还面无表情的暗灵,再看着一脸委出的暗一,不由善意的笑出了声。 “暗灵,别怪暗一,要他演小偷是不行的,你的性格吵闹不起来。这场戏,比得就是嗓门大。” 如歌好笑的眯着眼,暗灵刚刚发泄性的揍了暗一,肯定是对她演被揍的角色不满。 什么时候,暗灵与暗一这么合得来了? “还好我平时不出现在明面,把脸都丢光了!”暗一摸着鼻子,对于刚刚的演戏他十分的不愿,但这是主子的命令,他又想不出别的办法,这也是无奈之举。 听着暗一的话,暗灵与如歌都白了他一眼。 如歌轻轻咳了一下,神情凝重起来,看着暗一与暗灵递上了宽大的斗篷,严肃道:“确认里面人是太子,这外面两人,应该是太子的侍卫。太子私自出宫,带的侍卫就不可能是大内侍卫了,你们两个的本事,悄无声息的解决是很容易。但要小心,里面还有别人,对方身份不明,能力不明……” 看着暗一与暗灵顺从穿上斗篷之后,如歌接着道:“行动小心,不要硬来,如果不能确定替换那个侍卫的话,就不要随便动手。我有一种预感,太子与萧湘儿,还有那个未知的人,他们三人一定谋划着什么。” 一种感觉,太子不惜违背陛下的命令也要出来。今天,陛下刚刚才下了他的禁足令,而且祁王那边也一定紧盯着他,就算如此,他也要偷偷出来。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是无法让太子如此冒险的。 隐在行人之中,暗一与暗灵各自负责一人,趁着侍卫不注意,同一时间出手…… 没有直接扭断脖子,也没有用武器刺杀,两人手中拿着一模一样的银针,朝着同一个地方刺去,同一时间,两个侍卫顿时软了下去…… 不动声色,把两个侍卫摆成盘腿席地而从的姿势,与黑市中其它人一样,不少人就是席坐而坐。 如歌见到暗一与暗灵同时出手,用的同一种手段时,讶异的看向暗灵。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银针是暗灵的吧?之前救柳随就是暗灵用的银针瞬间没有声息的杀死了杀手, 这种本事,她竟告诉暗一? 如歌愉悦的勾起唇,暗灵与暗一的和谐相处,是她喜而乐见的。 暗一与暗灵取代了之前两个侍卫的位置,冲着如歌打了个手势,如歌见状才从暗处大步走出来。 “死了?”如歌接近暗灵,迅速钻进她的斗篷,双手抱着暗灵的腰,躲得严严实实。 从外面看,就是一个身穿斗篷的人罢了…… 暗灵偏瘦,而如歌体形十分纤细,两人靠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奇怪。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发现异样,如歌双手环在暗灵的腰上,像个无尾熊一样直接挂在暗灵身上。暗灵怕如歌吃力,斗篷下一只手还托着如歌的臀部,让她不会那般的费力。 暗灵左右观察,确认无人注意到她,缓缓后退,慢慢接近房子。 确认能清楚听到声音后,如歌在斗篷下示意暗灵停下脚步。 她虽不能像习武之人那般耳力敏锐,但对于声音却还是十分敏感,她的感知力,比普通人要强太多。暗灵以为她听不到还要接近时,她制止了暗灵的动作。 “你叫本宫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参加黑市吧?本宫刚刚被下了禁足令,要是被人知道不在东宫一状告到父皇跟前,其后果你不会想看到。”太子沉着不悦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歌闻言神情一凝。 小心的趴在暗灵的怀里,如歌神情凝重。 房中,太子不悦的看着男子,完全不顾萧湘儿暗中拉扯着他的衣襟,出言有些不悦。 “我知道,祁王与翼王的心思都在柳随身上,一时半会不会发现你不在东宫。”男子整个身体都在宽大的斗篷下面看不到任何长相,微微嘶哑的声音极为刺耳。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亮不在意太子的态度,自顾自的接着道:“按照当初的约定,我助你坐上皇位,你给我啸天令。替你扳倒了辰王,少了一个强劲对手,可你给我的啸天令了?三年了,我都没有见到。” 如歌听着这男子的声音,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听过,她绝对听过这声音,只不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但她确定,她一定在哪里有听过这男子的声音,更有可能见过! “辰王是死了,可马上又出现了一个祁王,这算什么少一个对手?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太子冷哼一声,扳着脸沉声道:“明知道啸天令在沉静言手里,你为何不去拿?故意耍着太宫玩?那沉静言手里根本没有啸天令,得不到啸天令,那也是你自己的消息出错。” 男子闻言,神情顿时一冷,浑身索绕着冰冷的气息,十分不悦的扫向太子:“按照这么说,都是我的错?” 空气瞬间就冷了下来,狭小的房间内,空气冰冷阴寒。太子脸上毫不在乎丝毫不把眼前男子放在眼里,倒是秦如莲上前打圆场:“太子不是这个意思,沉静言确实没有啸天令,这个我可以确认。最近太子殿下因为朝中烦心事较多,情绪多少有些不好,你不要见怪。咱们都是替大人做事的,没有谁对谁错!” 大人?都替大人做事?是谁? 房子外面的如歌闻言顿时一愣,萧湘儿不是与太子交易?而是他们为另一人做事?是谁能让堂堂一国太子为他做事? 如歌惊觉,这次的心血来潮,她或许探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只怕某人安逸久了,都忘了自己身份了,坐在太子位上就真的是未来皇帝了?”斗篷男子出声挤兑,火气虽没有刚刚那么大,但还是十分不悦。 “别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凭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指责本宫!”太子同样不屑的扫了一眼对方,反讽了回去。 “你……”男子一滞,正想发怒,萧湘儿见状连忙讲和:“我跟随大人时间比较晚,不知道你们为何这么合不来。但是这次大人不是交待任务下来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完成大人交待下来的任务……” 萧湘儿声音温和,如歌还听出她声音起伏波动较大,好像是按捺情绪在巴结讨好。 细细听着,如歌得出一个结论:三人中,萧湘儿的地位较低! 萧湘儿的话提醒了男子,男子轻咳一声道:“大人来信了,这几年你的表现不佳,大人对你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所以大人说了,从现在起,将会拒绝提供你任何帮助,除非证明你对大人还有用处。” 轻扣桌面的食指轻轻一顿,太子猛得抬头看着男子道:“你在大人面前说了什么?” 男子不屑冷哼:“哼,你太高看我了,是你的表现让主子不满意了。如果你拿不出成绩,你将会是弃子,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提醒你一句,尽快行动,大人等不了了。” “大人想要我怎么做?”太子思考半刻后,才沉着脸出声。 “成为轩辕新帝!”沉沉的一句话,太子顿时一惊,双眼凌利的看着男子道:“是你的意思还是大人的意思?” 男子好笑的勾起唇:“当然是大人的意思,三年前花了那么大的动作才灭了姚氏,大人想要的东西一样也没得到。啸天令没有,沉氏嫡系不是沉静言,最终仍下落不明,啸天骑所在也未知……”轻轻转动着茶杯,男子勾起一抹兴灾乐祸的笑意:“大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三年的时间己是他的极限,你体内毒快要发了吧?大人的原话:你何时称帝,解药就何时给你!” “你就这般心甘情愿被他近控制?没想过要挣脱他的控制吗?”太子听着男子的话,反而神情诡异起来,问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他们都服从同一个人,不是因为对方如何厉害,而是他们体内都有牵制,一种慢性毒药,强迫着他们不得不为那人做事。 “你后悔了?”男子神情一顿,看着太子缓缓道:“来不及了,除了死,你永远逃不开,你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迫力,你想要皇位!” 缓缓起身,男子拂了一下斗篷,淡淡看着太子接着道:“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上,最后帮你一把吧?现在轩辕圣夜在京城,只要有他在,你一定斗不过他。我替你把轩辕圣夜引出城,你要的武器也替你准备好了,如何你还压不下皇位,那就是你无能怪不得别人!” 缓缓朝着门边走动,男子似乎打量离开,如歌闻言正打算叫暗灵离开时,太子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办法把轩辕圣夜引开?” “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我能让他离开京城十天半月。他这么长时间不在,你完全可以放手去做!”扭过头来,不再看太子,背对着太子淡淡道:“走了,祝你好运!行动的时提前给个信,夜王交给我。” “哼,本太子不需要你的祝福!”太子扭头冷哼,但神情带着一丝感激。 “随你!对了,还有你,最近失了祁王的宠爱,大人对你也不满了……”指着萧湘儿,男子同样提醒。 “……” 如歌听到这里,明白里面的人要出来了。暗灵与暗一对视一眼,快速朝着外面奔跑出去…… 不逃不行!两具尸体就这么摆在地上,只要里面的一出来马上就发现在两具尸体。 不用担心会更改计划,听对方的语气来说,那所谓的大人似乎十分心急了,竟命令太子短时间内夺位?现在知道有人杀死了他的侍卫,偷听了他的谈话,他会改变计划么? 不会!如歌从听到的内容分析,太子被逼绝路了。 哪怕知道有人偷听到了什么,也无法再更改什么。 就像如歌猜测的那样,男子从房子中走出来,看着坐在一旁的侍卫时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拉拢帷帽遮了所有容貌,与其中一个侍卫擦身而过…… 突然,男子停下脚步,看着坐在地上不动的侍卫细细打量了一下,突然神情大变,冲着里面的太子道:“出事了,被偷听了,追!” 说完,男子率先朝着一个出门快速疾行。黑市一个入口与出口都是同一样,偷听的人想要逃离只有一个方向可逃。 真是大意了,被人偷听?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人?是他这边的?还是太子那边? 太子听到男子的声音,惊是马上冲了出来,看着男子冲冲追出去的背影,他也脚下轻功一步,快迅追了上去…… “怎么回事?你被人跟踪了,还是本宫?不能让他活着!”全力运用着轻功,太子追到男子的身边,神情扭曲又阴沉。 一定不能让对方跑掉,否则他的计划…… 他没有后路可退了! “不清楚!不管是跟踪谁而来,必须杀掉,对方应该是两人!一个身体高大男子,一个瘦小男子!”脑中回想起刚刚不久前的喧热,男子脸色顿时一沉。 刚刚还觉得那两人有些不自然,本以为是错觉。现在回想起来,那两人的戏全是破绽,什么抓小偷,只不过是为了查探他们的所在罢了。 男子一说,太子也想起了那一幕,他没有看出那两人有什么异样,不是很普通的抓贱戏码吗? “杀了,一定不能放过!”太子咬牙切齿加快脚步,内力像不要钱一样快速消耗。 很快,两人便追上了暗灵与暗一的脚步…… 暗灵带着如歌跑得不快,暗一在暗灵身后断后,看着渐渐追上来的太子两人,冲着暗灵道:“我断后,你保护主子的安全!” 暗灵闻言点点头,咬牙看着暗一说了句“小心”后,带着如歌快速逃离…… 如歌为了不妨碍于暗灵的行动与动作,扯下自己的腰带把她与暗灵绑在了一起,还是保持着双腿夹着暗灵腰部的姿势,却让暗灵原本托着她的手空闲了出来,行动也越发的迅速起来…… 暗一抽出腰间长剑,主动冲向追赶过来的两人,杀气凛冽,下手狠辣,浑身充满了气势。他的背后,有他的主子,绝不能让两人追赶上去。 “谁派你来的?”太子与男子一同挡下暗一刺来的长剑,两人内力同时释放,朝着暗一连续施压。 暗一不语,挑着剑花与两人纠缠,执意的要缠住两人。 太子的武功不算很好,他还是可以应付。可这男子的武功却不错,手法十分刁钻,身形也十分诡异。 就好像,同类…… 暗卫与杀手,看起来不一样,却十分相似,身法,手法,攻击套路都会有惊人相似。 仅仅几招,暗一就感觉到,这男子极有可能是杀手! 杀手与暗卫不同! 身法一样,手法一样,生存方式一样! 但有一点不一样! 杀手可有有很多主子,而暗卫只会有一个主子! 暗一斗篷轻扬,眸若冷电,长剑如虹,以一敌二。不过,他的武功虽高,可对方也不弱,想要快速取胜不是可能。而且对方男子的武功路数与他极为相似,太子好对付,而这男子却极为难缠。 为了争取如歌逃跑的时间,暗一明知不知也还是死守。注意力集中的对付男子,是不是还要防备太子刺过来的长剑。 天色微暗,视线开始昏暗不清,再加上小巷子中道路极为狭窄,行动多有不便,一前一后,暗一被狭在了中间,一时半会脱不了身。 看到了暗一的异样,男子眯着眼,心中暗自思量…… 明明武功能力十分不错,却一直与他们周旋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拖时间?为了另一个同伙? 男子一边与暗一战斗,一边脑子快速动转,对于暗一死守不逃的举动感到好奇。 脑中一丝灵感快速划过,男子突然勾起了唇:“你的同伙,能力不高?” 是的,肯定能力不高,不然不会让他这个武功高强的拦住他们两人。争取时间为了同伴逃跑?这可不是杀手的做派! 暗卫,探子! 是谁的探子?目标是谁? 男子的话让暗一身形一顿,一旁的太子见状一个窃喜,朝着暗一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忙着应付男子,不小心被太子寻了破绽,感受到杀气,暗一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长剑用力一挡。 太子的长剑被弹开,暗一反应及时,却还是被划了一道细痕。男子见状,似浮光掠影,脚下诡步生风,如幽灵一般浮在空中,出现在暗一的背后…… 呯 暗一刚挡下太子一击,感受到背后阴寒,快速回身,看着对方斗篷中男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时,他的神情微微一愣。 怎么是他? 坏了!主子危险! 微微闪神瞬间,暗一感觉肚子上顿时传来重击的痛疼感,身体迅速失重,从空中做得落体运动重重砸在了地上…… “嗯……”暗一倒在撞坏民宅倒在地上,口中发出一阵闷哼,唇间鲜血缓缓流下,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他此时受伤不轻。 “你去追另外一人,本宫对付他!”太子看着暗一,想到男子的话,就出声分工。 “你没问题?”男子不放心的看着太子。 “没受伤本宫是对付不了,现在他受了你一掌,不死也算他的运气好了。重伤之人本宫还对会不了的话,那岂不是太辜负你的期望了?”太子神情自信,看着男子微微勾唇。 男子看了眼一手捂胸的暗一,了然笑了。他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清楚,九成内力的一掌,没死也得受重伤。 “好!”男子点点头,一个转身,运用轻功几个纵点,快速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暗一不由一急,强撑着身子想要上前将其拦下,太子见状一个闪身,直直的拦在了他的面前。 偷听了他的消息还想走?他可不会让如此危险的人逃走,今日必须将两人杀死,否则对他的行动有阻碍。 他没有退路了…… 暗一不由一急,想要追上前去却被拦了下来,再急也不由强迫稳下心神,尽全力甩开太子后,他才能去到主子的身边。 暗灵,一定要保护主子! 主子,有危险! 暗灵带着如歌快速在小巷中奔跑,因为小巷子弯弯绕绕,一旦快速奔跑起来,想要抓到确实十分困难。但这小巷子也有一个不好,巷子微矮,只要站在高处就可以看到巷子全貌。 “暗灵,把我放下,你先逃!对方只知道有两人,不知道我的存在,只要我藏起来就不会被发现,对方怎么也想不到,咱们一行是三人!”挂在暗灵的身上,如歌细细思量着退路,现在这种逃离方式不是个办法。 因为她的存在,大大降低了暗灵的能力。倒不如她独自寻找离开的办法,这样也能让暗灵能够安全一些。 二对一,暗一不知道怎么样了。 暗灵听着如歌的话,没有多做停顿,脚下步伐快速行动,微微喘着粗气,态度确十分坚定:“不行,这里是贫民区,人非常复杂。小姐独自一人根本走不出这里,而且我答应了暗一,一定会保护小姐。” 如歌抿唇,对于暗灵的态度微微讶异。暗灵平时极为理智,懂得以最轻松的方法来行动,今日是怎么了? 如歌不知道暗灵的心思,暗灵也不知道如歌的心思。现在她想的,只是快速离开贫民区,离开贫民区后,就算小姐独自一人她也放心。 暗一,别死! 暗灵她明白对方来者不善,这也是她为何没有留在原地相帮暗一的原因,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就能迅速追上她与暗一,对方的武功先不说有多高,最起码轻功是十分不错。 二对一,光明正大的打斗,时间长了,暗一会输。 暗卫重视防御,因为他们的注意力是保护主子的生命安全,防御力极高,攻击力平凡。 这就是暗卫! “呵呵,要跑去哪?” 暗灵所有注意力在思考如何逃跑,身后的注意力顿时一松,一道阴冷男声在她的背后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武器破空发出的嘶鸣,是她极为熟悉的声音。 遭了! 暗灵心微微一提,感受到背后的阴寒与空气波动,脑中瞬间一白。听到声音后的习惯性,身体不听使唤的自动转身…… 长剑破风迎面而来,暗灵看着近在眼前的长剑,想躲己来不及了…… 叮 剑与剑的相接,暗灵脸上微痛,原本迎面朝着她的头部刺来的长剑竟偏离了轨道,险险划过她的脸庞,偏离了身边。 暗灵愣了,后面追来的男子也愣了…… 暗灵的身边,宽大的斗篷之中,一只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挡下了男子刺向暗灵的利剑。 仅仅只是挡下一击,如歌臂发麻拿不住长剑,无力松手时,暗灵迅速返应过来,猛得捞起正往下掉的长剑,狠辣朝着男子刺去…… 男子头微微一偏,躲过暗灵攻击,而帷帽出随着暗灵的长剑被刺落,落出了里面男子的真实容颜。 男子一头墨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墨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暗灵没有见过这男子,但如歌却是极为熟悉的人物。 趁着男子后退一步的空档,暗灵迅速拉开了与男子的距离,警惕的看着男子。 “哈哈!” 男子看着暗灵斗篷下伸出的手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后愉悦的笑出了声,头上大大的斗篷帷帽遮掩看不出神色,但从他的声音中倒可以看出他此时十分愉悦。 收回长剑在身边随意乱挥,男子极为愉悦看着暗灵,不,是看着暗灵斗篷之下的如歌道:“原来是这样,以一敌二却不逃跑,一心拖着时间,原来藏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是谁?他们的主子吧?” 如歌听着男子的话,缓缓从暗灵斗篷中走了出来,紧紧握着发麻没有知觉的手,神情十分凝重,痛苦的皱着眉,额间细细汗珠渗出。 刚刚的一击,她虽替暗灵挡开了攻击,但对方的力道过大加上用了几分内力,她的手骨折了…… 暗灵担忧的看着如歌,那骨骼断裂的声音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手臂骨折却没有一丝的痛哼,这种痛楚,她极为清楚。 都是为了救她! 如歌感受到暗灵的情绪波动,冲着她鼓励的笑了笑。额间因痛楚出渗出的冷汗,僵硬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这都是手臂剧痛的表现。 帐帽之下,如歌缓缓扫了眼对面男子,神情顿时愣住。 这个男子,她认识,杀手阁的阁主——云隐。 冥月就替她处理掉云隐,说一个伤了自尊的男子的报复十分恐怖。可冥月很久没了消息,而云隐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冥月怎么了?会不会出事了? 如歌看着一脸玩味的云隐,快速拉紧帷帽,脸上疼痛与担忧浮现在脸上。看来事情真的大条了,云隐,竟然是他。如果被他发现身份,不用想她的下场一定凄惨。 当初怎么就没有一剑杀了他?留下了这么个祸患? 如歌低着头,深深陷入了自责与悔恨之中。对于之前她的谨慎与乱来而感到悔恨,如果要当初直接杀了他,也就不会造成现在局面了…… “小姐,快跑,去迎客居,那里绝对安全!” 暗灵缓缓退到如歌的身边,背对如歌谨慎盯着云隐,小声叮嘱着如歌。 如歌闻言,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大步快速跑动,把暗灵一人丢在了原地。 不是她薄情,而是她明白,待在暗灵的身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还不如像暗灵所说的一样,去迎客居,那里是轩辕圣夜的地盘。 “要逃么?真没礼貌,好歹也打个招呼再找嘛!” 看着如歌那瘦小的身体时,云隐眼中闪过一丝思量,总觉得,这小小身影,他在哪里看过! 充满好奇,想要上前抓住如歌查看她的容貌,刚刚才动作起来,就被紧盯着他的暗灵立即拦住,不再让他前进分毫。 不悦的扫了眼蒙面的暗灵,云隐的目光一直紧紧着跟如歌,如暗夜的野狼般,眼里发出幽幽绿光般盯着。 如歌紧抿着唇,完全不敢回头的观望,黑色斗篷随着她的跑动而迎风飘动,小小一团,迅速的消失在了暗灵与云隐的眼前。 一手捂着骨折的手臂,如歌紧咬掉双唇,随着她的跑动手臂与传来阵阵剧痛,一点一点的剧痛十分刺痛。真想就这般停下,停下来手臂就不会痛了…… 不知跑了多久,暗一与暗灵完全没有上来,如歌心知事情超过她的预料了。看来,云隐的能力在短短几月的时间里以恐怖的速度成长着。明明之前在苍茫山里,他的武功都不是暗一的对手,还被暗一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穴道不是吧?短短半年时间,暗一就敌不过他了?还是暗一本来就打不过他?上次在苍茫山只是暗中偷袭而得手的?其实正面交锋打不过他? 如歌脑中疑惑不断浮现,一个个奇怪的疑问得不到解释。 不知不觉,如歌看着内城门就在眼前时,眼眸微亮,只要进入内城,进了内城就可以轩辕圣夜去救他们了。她不希望因为她这唯一一次的好奇心而让两人受伤…… 身边斗篷入内城,怎么看都是十分奇怪,如歌转到暗处,愉快速脱下身上的斗篷,恢得原来的装扮,混在入城的行人里…… 偷偷擦了额上的冷汗,如歌深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节奏,伸出单手在脸上重重拍了几下,强迫自己扬起一抹笑容…… 完美的笑容,红润的脸庞,柔和的气息……从现在的如歌身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样,神情自若的神态,很难让人想象此时她正承受的骨折的剧痛。 混在人群中,如歌快速进了内门,朝着迎客居而去…… 还未到迎客居,如歌刚刚进入城门,一个黑衣人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有表情,没有生气,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他突然的出现与突然的消失,只是眨眼间,让路上行人上眼前黑影一闪,以为刚刚不过是错觉,完全没有发现,随着他的消失,一个瘦小的白衣女子也随之不见…… 迎客居的第六层,隐于第五楼,是典型的楼中楼式建筑。除非轻功十分高超,否则人是不可能跳到数十米的高度,自然也看不到,迎客居的五楼顶上,有一间小型的院子。 典型的两开院子,花草树木,小桥流水,假山亭阁…… 院子虽小,但却十分精致漂亮。 如歌惊奇看着与她上次来时完全不一样的景致,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半月前这里只是一个房间,没有院子,没有花草树木,没有小桥流水,没有假山亭阁……只是短短不过半月的时间,竟修建了这么精美的院子。 “歌儿,我该怎么说你,短短两个时辰不见,你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额上冒出的汗,微乱的发髻,稍皱的衣裙,神情无奈。完全没有发现如歌手上的异样,只是单纯以为如歌去了哪里,弄花了妆容,弄皱了衣裙,根本没有想过,有暗灵与暗一在,他的歌儿会有什么问题。 “出了点事!”如歌僵硬了笑了笑。 轩辕圣夜鬼军突然出现时吓了她一跳,什么也没说就带着她飞檐走壁朝着迎客居方向而行。因为方向是迎客居方向,所以她也没有惊呼,任由他带着自己到达了迎客居,到了轩辕圣夜这里。 因为鬼军那人的行动,她的手臂如今火辣辣的痛。 “你怎么了?”轩辕圣夜看着如歌僵硬的笑容,脸色沉了下来。 锐利的眼神仔细盯着如歌,发现到她眼里的痛楚与慌张时,红唇轻抿,像是如透视般的细细打量着如歌的全身,最后锐利的目光放在了如歌受伤的右手上…… “没……嗯……” 如歌刚想说‘没事’之时,手臂一阵剧痛,是十分突然又无法忍爱的剧痛,让她只说出一个字句便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 不知何时,轩辕圣夜闪到她的跟前,食指毫不留情的试探触感着如歌的右臂。 听着她那隐忍的痛呼时,赤红的双眸血色翻涌,如练狱血海般巨浪涌起,暴唳又赤红的目光如血海深处的巨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暴唳降临人间。 “是谁做的?” 赤红的目光看着被他轻轻挽起长袖而露出来的红肿手臂,声音却是诡异的平静,如暴风雨刚刚开始时,瞬间消失的无踪无迹,独留渗人的寒意与压迫。 这种感觉,似是天地异变的前兆! 平静的询问,如歌却瞬间惊醒,就完好的左手抓着轩辕圣夜的衣襟,焦急道:“暗灵与暗一还没有回来,在贫民区黑市那里,他们为了掩护我拖住了敌人。” 轩辕圣夜低着头,看着如歌焦急的情绪没有动作,反而还十分冷淡的继续发问,问的却还是同一个问题:“是谁伤了你?” 如歌微微一愣,看着轩辕圣夜那暴唳的目光却冷静的声音时,心中一抹感动涌上了心头,抑头冲着他笑了笑:“先救暗灵他们,好吗?” 轩辕圣夜看着小心讨好他的如歌,最终不忍的偏过头,冲着一旁边的惊风道:“把温青带过来!” “圣夜……”如歌听着轩辕圣夜的话,看着他似乎没有派人帮助暗灵与暗一的打算,焦急的轻唤着。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读者给月光的票票,时不时的出来冒个泡呀,月光想要小小的奖励一下也不行 对手指无奈中……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16如歌伤夜怒 “嘘!”轩辕圣夜伸出好看的食指放在如歌的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如歌住嘴。 小心翼翼抱着如歌坐在自己身上,特别是看到如歌那红肿又青紫的手臂时,眼中一抹心痛与憎恨矛盾缠绕着。 静静抱着如歌,轩辕圣夜声音幽暗又沉闷:“歌儿,别再说话了,我现在想杀人!” “可是……”如歌还想说什么,轩辕圣夜淡淡打断:“司褀与你的那个男暗卫如果这都逃不掉的话,那他们出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歌儿,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很想杀人……” 真的很生气,敢伤了他的歌儿,他一定要让那人后悔终生。他的歌儿,是他前世今生唯一的光茫,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她,任何人也不可以伤了她。 敢动歌儿者,不死不休! 如歌虽担忧,但听到轩辕圣夜的话时,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是了,不可能打不过,暗灵与暗一的能力如此高超,特别暗灵,她可是轩辕圣夜这里出来的暗卫,一对一的情况下,不可能逃不开。 果然是关心则乱! 想通后的如歌放下了心,虽担忧,但不似刚刚那般急切与失了心神。 惊风提着温青,极快的从皇宫打了个来回,他是轩辕圣夜的贴身护卫,皇宫门禁,通行禁令,对于他来说完全不用遵守。 “微臣参见夜王爷!”温太医被放了下来,抬头看到一袭红衣的轩辕圣夜,微微伏身行礼。 如歌被轩辕圣夜紧抱在怀,小小一团如嵌进了他的身体一样,所以温太医也一时没有发现如歌的存在,而是独自生疑他为何会被抓过来,而且还是毫无交集的夜王爷。 小心的如歌抱了起来,轩辕圣夜神情心疼的看着如歌,特别是看到她疼到渗出冷汗时,他的心被心疼与憎恨扭曲了…… 心疼她如此的忍耐力,明明像个普通女子一般对他哭闹就好,却为什么还要独自承受?憎恨那个让他的歌儿受伤的人,要不是那人,他的歌儿也不能承受如此的疼痛。 明明,他都没有下过这般的重手! 看到轩辕圣夜从怀里抱出如歌时,温太医顿时一惊,他虽听过小姐与夜王有些联系,可到底不知道是这般的亲密。自然,他也不知道,轩辕圣夜把他所有的调查了清楚,自然也知道他就如歌的人。 低着头,温太医没有主动出声,装做不认识如歌一样沉默不语。 “温青,我手断了……” 如歌看着温青的样子,知道他的顾忌,反而主动出声,带着浓浓的鼻音与虚弱的语气,让一旁做沉默状的温青瞬间抬起了头。抬着药箱,无视轩辕圣夜,他的心瞬间升起了担忧。 轩辕圣夜阴沉着脸,身上的冷气释意乱发,显然,他还是很介意那个让如歌受伤的人。虽然阴沉着脸,但他的动作却十分小心,小心又轻柔的扶着如歌坐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挽起了她的袖子露出恐怖红肿起来的手臂,脸更加冷了起来,紧抿着红唇,似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温太医看着如歌的手臂时,也吓了一大跳,这才明白,原来夜王身边的人把他带出皇宫这般的急切是为了小姐。 沉重的沉下脸,温太医心疼的看了眼没有表情的如歌,快速的翻动着自己的药箱。 细细观察着如歌那异常红肿的手臂,温太医微铍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轻轻捏拿着如歌的手肘,听到如歌从牙关溢出的痛呼时,才缓缓起身…… 看着如歌与轩辕圣夜,温太医神情紧繃道:“病人手骨裂断,从痛疼的位置与疼痛指数来看,是受到强劲的内力的破坏。病人应该与内力浑厚之人正面对峙过,所以她的手骨内部呈现轻微的损伤。麻烦的时,在骨头关节处没有完全的移位,微臣建议强行移位之后再接骨,不然别无他法!” 温太医的一席话,让原来冷寒的空气更加的阴冷起来,好似要冻结一般,让人感受呼吸极为的困难。 “没有别的方法?”轩辕圣夜墨发无风自飞,冷硬的杀气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道气旋,与自身的内力一起缠绕,嘶吼…… 再次移动?那岂不是要再次让她的歌儿承受断骨的痛楚? 好恨,他从未这般的恨过,恨他不能替自己心爱的人承受苦难,更恨那个伤了他至爱的人,最恨的却是他自己,不得不再次给予心爱之人断骨的痛楚。 轩辕圣夜的情绪波动让温太医心中一惊,那幽暗浑厚的杀意,如实质般化为鬼手掐在他的脖间,让他说不出任何的话。 “如果不移位的话,会怎么样?”如歌安抚的摸着轩辕圣夜的大手,看着温太医轻轻问道。 冰凉的触感,是独一无二的触感,轩辕圣夜幽暗的目光瞬间清明。看着如歌冲着她安抚的笑容时,心更加扭曲了…… “人的骨骼如树木一般,有自己原本的样子,如果改变在它的生长方向,最后就会如树木一般,弯曲,树瘤,就会出各种不确定因素。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不移回来,你的手极有可能无法使用……”温太医说得极为含蓄,但如歌却明白了其中意思。 不就是重新将关节移位吗?比起手部无法使用,这种痛,她承受得了。 “行,动手吧!”完全不用考虑,如歌明白事情的轻与重。 “好,那微臣得罪了!” 看着如歌下定了决心,温太医也点点头,他是医者,自然明白事情的轻重急缓,小姐的手必需尽快动手,时间拖得越久对小姐的血管经脉越不利。 “等等!”脸色十分阴沉的轩辕圣夜缓缓出声,看着温太医的准确动作时,才阴冷发问:“只要移回原位就可以了?不用别的治疗?” 阴冷如似寒冰一样,温太医觉得空气好似无也不入的蛇,阴寒游走在他全身。凝了凝心神,压制着想要颤抖的情绪缓缓点头:“是的,让关节完全移位之后再接回来,强行移回原位会伤了经脉韧带,对病人今后会有影响。” 轩辕圣夜大手有力的环抱在如歌的腰际,冲着温太医冷冷道:“明白了,你先出去!” 温青手上动作一顿时,抬头看了眼轩辕圣夜,无法从他脸上发现任何情绪时,才缓缓看向如歌。看到如歌冲他点点头后,他才弯腰道:“是,移回位之后,尽量不要活动手臂,微臣去开个方子!” 说完,温太医这才带着纸与笔出了门,把药箱留在了原地,或许小姐会用得到也说不定。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缓缓起身,朝着屏风之后的软榻而去。轻轻把如歌放在软榻之上,面对面抱着她,紧紧的抱着…… 全程,轩辕圣夜都一直沉默不语,阴沉的脸色也只有面对着如歌时才会微微柔和起来。抱着如歌,他低头靠在她完好的另一边肩上,声音是浓浓的无措与失落。 “歌儿,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受伤不是我?” 如歌第一次感受到,无措,失落,自责……所有原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一一浮现,心顿时一软。伸出完好的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部,像个大人在安抚小孩一样,轻轻安抚着轩辕圣夜:“这只是个意外,是我好奇心太过旺盛造成的后果,不是你的错!” “我应该送你回府的,就算你有好奇心也不会让你亲自涉险了,是我的错!”闷闷的声间,浓浓的自责,轩辕圣夜正在进行自我反省。 如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感受着轩辕圣夜身上独特的幽香时,舒适的眯了眯眼。 顺着他的话,如歌轻轻说道:“好吧,是你的错!你没有看住我,让我涉险!” “对,是我的错!所以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愿谅你!” “真的吗?” “真的!” “……” 一言一语,如歌神情越来越柔和,特别是闻到轩辕圣夜不知名花香时,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神情开始放松起来…… 轩辕圣夜看到如歌神情放松,赤眸微眯,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如歌背上轻拍,一下,两下,三下…… 有节奏的安抚,如歌睡意袭来。轩辕圣夜看着如歌昏昏欲睡的神情,伸手快速在她后颈一点,如歌眼睛一闭,头倒向了边…… 轩辕圣夜缓缓扶着如歌躺下,大手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神情眷恋缱绻,轻轻在如歌唇上一吻,缓缓起身…… “进来!” 轩辕圣夜双手背后,双眼柔和的看着如歌,纤细的手指在她眉上轻轻描绘,似乎要抚平她因为痛楚而轻皱的眉头。 果然,他还是不忍心,不想看到歌儿那张痛苦的脸,哪怕是睡梦中,哪怕能替歌儿减少一些痛苦,总比让她清醒承受痛楚来得好。 温太医开好方子,站在门口等待着,听到轩辕圣夜的声音时,他才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没人,温太医看着空无一人的空间,疑惑四处打量。 “这里!”轩辕圣夜的声音从屏风里传来,温太医闻言,快速进入屏风走了进去…… 看着完全昏睡的如歌,温太医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是唯一能减轻如歌痛楚的办法。 温太医走到软榻前,缓缓跪在地上,用手在如歌红肿的手臂上轻劝触摸,按照着之前记忆,细细寻找的关节需要称位的所在。而且她的手臂骨也被内伤震伤,不能太过用力紧握,以防出现骨头破裂的现象。 刚刚在检查时,他就触碰过如歌的手臂,那可不是做无用功,而是在了解方位与情况。 用手触摸骨折部位,要求手法先轻后重,由浅入深,从远到近,两头相对,确实了解骨折端在肢体内移位的具体方位,骨折端移位情况,在头脑在构成一个骨折移位的立体形象,以达到良好的治疗效果。 接骨,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进行,稍有不慎,极有可能造成暗伤,毕竟骨头不比皮外伤,深藏在血与肉之中,要是后期因接骨不慎有了什么问题也很难发现。 这也是轩辕圣夜并不自己下手,反而让温太医触碰如歌最主要的原因。 他爱她,正因为爱,所以他分外谨慎。他都不知道自己替自己正过多少次骨了,但他不敢用在如歌的身上。 因为他不允许如歌出外任何的意外! 温太医因为刚刚摸过如歌移位的骨骼,所以对方式有了一个详细了解。细细摸着,确认方位无误之后,两手顿时用力…… “嗯……” 原本昏睡的如歌身体不由自主的抽动着,睡梦中感受到手臂的钝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痛,仅仅是一瞬间,如歌没有因为痛而惊醒,还是脱臼的痛…… 如歌的骨骼完全移位了,而温太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似乎不打算下一步的动作。 温太医看到如歌似乎有要清醒的样子,迅速的从药箱中拿出一根药香,点然放入了香盒之中。 如果就这般强行接骨,如歌一定会被痛醒。现在的如歌,早己处在快要清醒的边缘,哪怕是被点了睡穴,但还是敌不过剧痛带来的刺激。 “这香没有任何副作用,仅仅只是让人心神放松的香。虽不能减少病人的痛苦,但比没有好!” 温太医这算是在解释,说完话后,他看着原本皱头紧皱的如歌开始放松后,才开始再次在如歌的手上细摸着…… “嗯……” 如歌再次发出痛哼,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皱,眼角渗出晶莹的泪花。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眼角的泪水,微微俯身用唇轻拭…… 苦涩的滋味缓缓在他舌尖化开,轩辕圣夜双眼更加幽暗起来…… “好了!” 细细替如歌包扎好,温太医这才从地上起身,看着轩辕圣夜仔细吩咐:“三天换一次药膏,手臂半月之内不要移动,三月之内不要大力的活动,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立即就医……” 细细听着温太医的叮嘱,轩辕圣夜时不时用那低沉的声间反问。 看着温太医缓缓离去的背影,轩辕圣夜阴沉的脸如化不开的墨,缓缓走出如歌昏睡的房间…… 厅外,轩辕圣夜赤红轻飘,站在窗外墨发迎风而扬,紧抿的红唇抿着一条细线,缓缓才空灵开口:“惊风,一个时辰,本王只给你一个时辰,本王要见到伤了歌儿之人,否则,你就以死谢罪!” 轻扶着窗前的手下顿时用力,窗梁顿时像蛛丝般碎裂,赤红的长袍迎风而舞,墨发轻扬,好似从九幽血海走出的杀神,疯魔似妖,嗜血似魔…… “是!” 惊风得令,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轩辕圣夜冰冷勾起一抹笑容,残酷又暴唳。 找死,他的歌儿,岂容他人的染指? 赤红的衣袍,墨黑的长发,冷硬空灵的气质,绝美的容颜。如九天而下的神子,冰冷无情,无悲无喜,偏偏只为一人而展露笑容。 静静看着如歌那不安份的睡颜,轩辕圣夜轻轻上了软榻,躺在如歌身边缓缓闭上了眼…… 睡梦中的如歌好似习惯性一样,感受到身旁温热,主动朝着热源靠了过去。如同婴儿般的姿势,在睡梦中就不自觉得朝着轩辕圣夜的怀中轻钻,直到感受到背后的大手无奈的把她紧抱进怀里时,才满意的勾起唇安然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圣夜才缓缓挣开双眼,眼里没有一丝的睡意。看着如歌那霸道的睡姿势时,才宠溺的把压在他身上的腿轻轻拿了下来。 缓缓下床,不发出一丝的声音,轩辕圣夜绕过床,步出屏风,走到厅中……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冷的凉茶,半响,轩辕圣夜才幽幽出声:“一个时辰到了!” 随着他的话落,惊风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单膝跪地上,低头道:“属下把人带回来了,关在王府中!” 刚刚好,时间刚刚好,他好不容易找到司褀,带着那杀手阁主云隐回了王府,再回迎客居。他所花的时间刚刚一个时辰,刚刚在主子给他的期限内。 “嗯,好好侍候他,是谁?”轩辕圣夜背在椅背上,双手交叠于膝上。 “杀手阁主云隐!”惊风面无表情道。 “他们呢?” 他们是谁,惊风瞬间便知道了凝了心神沉声道:“司褀在门外候着,小姐那个名为暗一的暗卫下落不明!” 他赶过去时,率先找到的是司褀,那个名暗一的暗卫却上落不明了。 “她是暗灵,不再是鬼军的一员!” 听着惊风的话,轩辕圣夜不悦的眯起眼,清冷的提醒惊风。 “是!”惊风神色一暗,点头称是。 轩辕圣夜缓缓起身,走入里面,把着沉睡的如歌走出来,看着惊风道:“回府!” 惊风闻言,快速起身离去…… 如歌一睡从傍晚到了第二天清晨才醒,睡着的她不知道,中间秦候派了好几拔的人来找她,都被轩辕圣夜打发出回去。最后被烦得不耐烦时,轩辕圣夜直接杀了秦候派来的,把尸体丢到了秦候门口,让秦候顿时断了想要如歌回府的打算。 被轩辕圣夜如此对待,秦候有气没地撒,又看着府中秦如莲处于昏睡不醒的样子时,对于如歌也产生了埋怨。 秦如莲指控她的行为,而她也不回府说个清楚,所以秦候完全相信了秦如莲的话,认为是如歌害得秦如莲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在他的心中,秦如莲是他精心培养的最完美的棋子,不可能不被男子喜欢,在他的心中,秦如莲的价值远超过秦如歌这个庶女。 哪怕如歌与夜王纠缠在了一起,他还是坚信,他精心培养的才是最好的。 如歌被自己醒来时,发现她处在一间纯黑色的房间里,黑床黑帐,黑桌黑椅,黑窗黑门……入眼的,全是如墨般的黑,这种纯黑的房间,让她瞬间明白她现在何处。 缓缓下地,再次进入轩辕圣夜的房间,奇异的是,她竟觉得丝丝窃喜。第一次进入轩辕圣夜的房间时,她是被抓过来的,所以她也完全没有仔细打量过。今日一看,原来轩辕圣夜的房间竟是这般的压抑,如墨般的黑,给好似生活在暗夜之中,怎么看都沉得难受。 “醒了?” 如歌坐起身,朝着轩辕圣夜的声音传来方向看去,眼睛顿时微眯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昨天互明心意之后,轩辕圣夜对她好似越来越温柔了。 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如歌微微一笑,对着轩辕圣夜温软道。 这个房间被黑色的窗帘挡住了所有光线,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夜晚还是白天,也不知道过了一天还是两天,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 “快接近中午时分了。” 轩辕圣夜缓缓朝近如歌,如歌这才发现,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端放着一个精美的瓷碗。 好看的大手端起瓷碗轻轻搅拦,亲自浅尝一下确认不再烫口之后,才缓缓舀起,递到如歌面前。 如歌呆愣的看着他,心中竟奇异的开始嫉妒起来,嫉妒前世的自己,嫉妒轩辕圣夜心中的那个自己。原来,他真的这么温柔,真的这般的让人深陷。 “怎么了?没胃口?”轩辕圣夜看着不愿开口的如歌,疑惑轻声问道。 如歌快速摇头,大口含住勺子,吞下了轩辕圣夜喂过赤的粥。粥的香甜,蛋的滑顺,肉的软嫩,药材的味道,缓缓在口中化开,如蜜般甘甜。 鼻子微微一酸,这种感觉,让她的心微塞。 现在的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眼前轩辕圣夜的温柔是错觉,感觉心中的幸福感也是错觉。 静静盯着轩辕圣夜,如歌心中暗自思量。 他真的爱上了前世的自己?现在爱的还是前世的自己么?现在的她,到底是姚霜还是秦如歌? “不好吃么?”轩辕圣夜看着如歌微红的眼眶,心顿时微疼,他煮的粥真的有这么难吃?让从不哭的歌儿心了眼眶? “不好吃就别吃了,我再去练练,味道好像真不怎么样!” 如歌本来沉浸着淡淡的嫉妒情绪之中,听到轩辕圣夜的话时,顿时震惊了看向他。 “你……做的?” 如歌瞪大眼,神情相当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这也是她第一次这般的神绪外露,平时的她就算再震惊再讶异,也不会露出如此夸张的表情。 “嗯!”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的不可置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与平时完全没有两样,当然要忽略他那微红如珍珠贝的双耳,淡淡的红晕爬上他的耳际。 他的异样,如歌没有发现,反而深深陷在了震惊中。脑中不断回响着一句话:他做的,他做的,他做的…… 她真的没有想过,堂堂夜王竟洗手做羹汤。不止没有想过,她是完全无法想象,别说他,这个大陆又有几个男子愿意样自下厨? 说得好听,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全他妈扯淡! 看着轩辕圣夜缓缓收拾她只吃一口的粥,如歌神情不由一急,马上伸出完好的手拉住轩辕圣夜的衣襟,却得到一声怒斥:“你不想要你的手了?” 回头看着如歌的动作,轩辕圣夜轻斥,太医说过,她的手暂时不能活动! “我这手没受伤。”被骂了,如歌缩缩头,对于轩辕圣夜,她有一种不自知的畏惧。 “那也不行!”轩辕圣夜轻扫了她一眼,看着她那略带委屈的脸时,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拉着我,是想要做什么?” 如歌低头,声音极轻:“我饿了!” 如歌的声音极轻,但轩辕圣夜却听到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叫厨房做。”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似乎不愿撒手,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我饿了,现在就要吃,你这不是有现成的么?”如歌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声音极轻的说着,手上也完全没有放开轩辕圣夜的打算。 “你不是不爱么?”轩辕圣作看着如歌,愉悦的勾起了唇,特别是看到如歌微红的耳际时,更是欣喜的轻笑起来,扬起一抹无声的笑容,明丽灿烂,纯真妖魅,是如歌昨天仅仅见过一次的笑容。 可惜的是,这次如歌光顾着低头,完全错过了他的笑颜。 “我没说不爱,我肚子饿了。”如歌不悦嘟哝一声,似乎是对他的话的反驳。 似乎是知道轩辕圣夜会顺着她,如歌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可她却敏锐的发现,只是短短一天,她与他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近了。而他对她的态度,自从她主动挑明开始,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温柔,是她极为不适,又极为愉悦的宠溺。 她喜欢他这样对她! 轩辕圣夜也不再计较如歌的态度,他喜欢她现在的这样子,不会像平时对待他那样。之前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带着完美的微笑,完美的令人心生不悦,而现在的她表情更加生动,不自觉还带着一丝小性子。 这样的她,让他更加喜爱,也愿意更加的宠爱的。 不仅仅因为她就是他之前所爱上的姚霜,而是她秦如歌有这个能力,在他的心中还有姚霜的影子时却还是被吸引,开始深陷。 姚霜是她,秦如歌也是她。说到底,他真实所喜爱的,却是现在的她。就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是生活在黑夜的存在,对于光明十分向住,同样也十分憎恨,因为他一辈子都到达不了光明的世界。 姚霜于他来说,就是生活在光明的刺眼存在,纯真,善良,温暖……是他从未得到过也从未拥过的存在,也是他想要却害怕接近的存在。 秦如歌对于他来说,是生活在光明的灰暗存在,纯真,狠唳,温暖,无情……一半处于光明,一半身在黑暗,看着她,生活在暗夜的人想把她拉入黑暗,生活在光明的人也想把她带入光明。 现在的她,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吸引何人的目光,或许其中有敌意,有欣赏,有爱意……但不可否认的是,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控制所有人的视线,夺取所有人的目光。 当然,其中也包括他! 现在回想起他们的初遇,明知是陷阱,明知是故意要引起他的兴趣,他却心甘情愿走进了她的套圈。 看着如歌一口一口喝完自己喂去的粥,轩辕圣夜他的眼晴流露出一丝满足。就好像养了很久的宠物一直就警惕着他,到现在为止才愿意接近他的样子,轩辕圣夜看着如歌满足摸着肚子时,他也满足的笑了。 “你的手还痛么?太医说了,暂时不能动,所以这段时间,你要住在我这里。”轩辕圣夜起身扶着如歌坐好,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在腿上,温和的接着说道:“你父亲派人来找过你几次,当时你在睡着,所以我回拒了。放心,这段时间他不会于派人过来了,我会派人去跟他说一声,你最近都要住在这里。” 完全决定的语气,如歌不由不悦出声:“我没答应要住这里!” “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想怎么做是我的问题。” 不理如歌的不满,轩辕圣夜轻轻扫了她一眼,态度十分坚决。开玩笑,如果他放她回去,万一府里那些不眼的碰了她撞了她的话,要怎么办?万一她不听说乱动的话,怎么办? “住在你这里,对我名声不好,女子不能随便与男子相处,别说夜不归宿了。要是被人知道,还指定怎么说我……”如歌碎碎念着,在做得抗议。 轩辕圣夜听着如歌的话,不悦的眯起了眼,神情也微微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挑起如歌的下颔,与如歌对视着。 “对名声不好?本王就是要让人传出去,打了我轩辕圣夜的印记,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娶你?”轩辕圣夜自称本王,语气十分霸道。 如歌闻言,眼睛看向了别处,轻声道:“又没有答应嫁你,真是霸道!” 轻轻挑起如歌的唇,轩辕圣夜轻轻咬了一口,似惩罚性的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她红唇上淡淡的牙印缓缓道:“霸道又如何?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我死了,绝不放你一人独活。当然,如果你死了,那也我一定死在了你的前面,因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是的,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死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也绝不松手! “……” 如歌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因为他的霸道?还是因为他的浓厚占有欲?如歌觉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说十分,心中满是震惊。 认真的,他认真的! 看着轩辕圣夜的表情,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所以她才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暗灵呢,回来了吗?” 如歌对于这种微热的气氛有些不适,特别是看到轩辕圣夜他那双赤红妖异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时,眼中的掠夺,霸道,爱恋,占有……全是她陌生的情绪,他的目光太过炽热税利,让她不敢与之对视,只好有话没话转移注意力。 “回来了,你的那个暗卫,下落不明。” 明知如歌是故意转移话题,轩辕圣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勾起唇,柔和的看着她。 如歌听到暗灵回来,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可听到暗一不见了时,却微微担忧。 “我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不忍看到如歌那失落的表情,轩辕圣夜揉揉如歌的头,轻声安抚着。 很快,如歌便被安慰了,一是她相信轩辕圣夜有那个能力找到暗一,二是她也相信暗一的能力,不可能连个太子都打不开,很可能是有事被耽误了。 “谢谢!”如歌冲着轩辕圣夜感激一笑,轻轻扬起的笑容带着真心的谢意。 轩辕圣夜细长的手指轻轻在如歌额上一弹,嗔怪的看着道:“下次再让我听到这话,我弹肿你的额头!” 轻轻一弹,舍不是下重手,轩辕圣夜嘴上说说,手上的动作却是极轻,只是惩罚性的弹了如歌额头一上。 如歌抿着唇,笑着看着轩辕圣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了。” 轩辕圣夜见状,连忙扶着如歌睡下,替她盖好被子,侧坐在床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好似在轻哄般。如歌感觉到这没有规律的拍打,眼皮也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轻,渐渐平稳……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睡着了,这才好笑的起身。静静收拾着桌上的瓷碗,看着被她喝了个精光的粥碗,这才满决的笑了。 如歌不爱喝药,他清楚,自从怀疑如歌就是姚霜开始,他就细细查了姚霜与如歌的所有消息,饮食爱好,生活习惯,再一一对比。 怕喝药,不管是姚霜,还是秦如歌,她还是改不了。整整煮了两个时辰,把所有药材用特殊办法提取出来,与粥煮在一起,少了苦味,多了粥的清甜,她倒是蛮喜欢呢! 愉悦的收拾的瓷碗,轩辕圣夜缓缓走出房门…… 惊风接过轩辕圣夜递过来的托盘,看着出了门脸色瞬间阴沉的轩辕圣夜,畏惧的弯腰不语。 “客人伺候的怎么样了?”阴冷又冰寒,轩辕圣夜此时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如阴寒极地的寒冰,渗人骨髓,冻得身体生疼。 “刑用了一半,是个硬骨头,一声没吭!”惊风知道现在他的主子正处于盛怒之中,除了在小姐面前情绪收敛一些外,任何人这个时候上前触霉头都是死路一条。 轩辕圣夜闻言,冷哼一声,他到要去看看,那个所谓的云隐是何方人物,竟敢伤了他的歌儿这般的深。 赤衣轻飞,赤眸如炽热燃烧的火焰,一点一点,轻轻跳动。 惊风见状,把托盘递给院中走动的侍卫,跟在轩辕圣夜的身后,朝着刑堂而去…… 轩辕圣夜的后院,地底的空间,鲜血,惨叫,抽打声,工具触碰声……所有的声音如暗夜亡灵,久久在地底空间回响,却怎么也传达不到上方。 阴冷潮湿的下底,一排排铁制的囚笼,囚笼正中间,一座宽在的平台。平台之个,密密麻麻带血的工具,细如长勾,粗如铁柱,似钳,似剪,似夹……各种各样没有见过的一具,一件一件,带着暗红的血迹细细陈列于架上。 嘀嗒嘀嗒…… 若有似无的水迹滴落的声音,轻得似错觉。然而,这不是错觉,平台之上,刑具之间,一道瘦长身长被悬挂在空中,细长的手腕被扣上了沉重的铁扣,一左一右,被悬挂在高台,双脚需要轻踮才能稳住身形。 衣裳破碎如布条,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鲜血又外翻的伤口恐怖的呈现在身上之上,伤口的周边,都逞现出了暗红干涸之色,有的地方,鲜血则是像水滴般,一滴一滴,滴落地板。 从半裸的上身就可以看出,这是个男子,虽然身体纤瘦,但可以有确定是男子的身体。凌乱的发丝细细盖了脸上,发丝上,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是他?”不知何时,轩辕圣夜走到男子的身边,淡淡的看着男子。 惊风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抓起男子的头发,把脸露了出来,让轩辕圣夜见到了男子的模样。 云隐虚弱的打量着轩辕圣夜,从一开头他被一队人马团团围住带来了这里时,他还以为是他的仇人追了过来。他是做杀手的,仇人自然也不少,被暗杀追杀什么的,也常事。只不过这次出现的人太过厉害,一个个,武功与他相差不了多少,就算他再厉害,以只有他一人而己。 “我道是谁,原来是夜王爷,如要没有记错的话,在下与夜王可没有什么恩怨!” 长发被惊风向后抓起,云隐清楚的见到面前之人就是轩辕圣夜之后,讶异的看着他。 “以前是没有什么恩怨!”轩辕圣夜直勾勾的盯着云隐,特别是看到他那艳丽容貎时,不悦的抿起了唇。 长得像个女人的东西! “那夜王为何要抓在下?”云隐他不明白,这个夜王也说与他没有恩怨,那他为何要抓自己? 轩辕圣夜缓缓后退,冲着云隐冷酷一笑,妖娆艳丽远胜于云隐。 “惊风,不要让他死了!”轩辕圣夜冷冷的看着云隐,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却偏偏不能让他死。因为,死是最轻松的。 轩辕圣夜缓缓转身,刚好扫到被关在铁笼的暗灵时,轩辕圣夜看着暗灵道:“你是不是太弱了?本王不需要弱者,她的身边,更不需要弱者!” 暗灵原本沉默不语,听到轩辕圣夜的话时,这才跪在地上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直到这时,云隐才知道,跟他一起被抓来的人竟是个女子。之前在贫民区时,对方不发一语,他还以为只是个瘦弱的男人。 那,是轩辕圣夜派去的暗卫?攻击手段,很像是暗卫。 轩辕圣夜盯上了太子?还是他自己?总不至于盯上萧湘儿那个女人吧?怎么想都不可能。 “办事不利本应处死,本王给你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如果还有下次,杀无赦!”轩辕圣夜看着跑在地上的暗灵,心中盘算着,他要不要去找个无主的暗卫给歌儿?这个暗灵认过主,对于歌儿来说,有些不适合。 轩辕圣夜当初把暗灵送到如歌的身边,一是保护一是监视。再加上暗灵是他鬼军中唯一的女暗卫,所以他才送给如歌的。 冷哼一声,轩辕圣夜直接离去,他的心,一直都系在如歌的身体,离开一会,他又开始想恋她了…… 任由一道道盐水鞭子抽在他的身上,云隐没有痛哼,只是紧咬牙双唇打量着轩辕圣夜离去的背影。再看着暗灵的身影,突然,他裂开嘴诡异的笑了…… 他知道辕辕圣夜为何抓他了。 是不是她?会不会是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从逃跑的黑衣斗篷身影就是她吧?一样的瘦小,一样的胆大,轩辕圣夜送过侍女给她,应该就是这个与他关在一起的女子吧? “哈哈,原来是她?呐,我说,轩辕圣夜在是替她出气对不对?手臂骨折了?那该多痛啊?她还那么弱那么小,要是我,我也会心疼而报复……” 像是感沉不到身上带盐鞭子给他的疼痛,云隐突然张狂的笑声吓了惊风一下,特别是听到他的话时,更是手上不由力道突然加重…… “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立即出现在云隐的身上,看着突然手上力道加重的惊风,云隐得逞的笑了。 是她,真的是她! 那个如暗夜般存在的少女,终于被人捕获了?还是她吞噬了黑夜,让夜王臣服于她? 啊,好想见她,好想见见那个让他惊艳的少女,她在轩辕圣夜面前依旧是清冷似月吗?还是畏惧害怕? 身上赤红蛛丝的大网中,被捕获而动弹不得的身影,是楚楚可怜?还是高傲如女王般俯视? 真的好想看看,黑夜笼罩的她,是不是如在他面前那般令人痴迷? 明知她毁了自己男人的尊严,可他为何不恨?从那时起,他的内心深处,一道清冷的明月照在了他的心房,痛苦憎恨的人生,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愉悦的勾起唇,仿佛身上的刺痛完全不存在一样,云隐的脸上带着向往,带着期盼,带着愉悦…… 秦如莲自杀未成,反而把自己撞入昏迷之后,到了今天,就己苏醒。苏醒的她得知如歌并未回府后,当下气得咬牙切齿,不停在秦候跟前哭诉,直言是如歌让她失了清白,她要以死谢罪。 只是她忘了,她的清白,早己不存在了。 秦候看着要死要活的秦如莲,想着不肯回府的如歌,心中的天平严重倾斜。一个不听话的棋子,不好掌控的棋子,他不需要。最好在未成长起来之前就毁掉,省得日后因为不确定因素而坏他好事。 以前,他就怀疑府中的事情与她有关,只是他没有证据,再加上那时的他还在想着要不要弃掉太子,所以对她也分外的纵容。 夜王是不能得罪的,但也仅仅保是目前。 “来人,娴姨娘病重,请三小姐回府!”秦候脸上浮现一丝冷酷笑意。 如果秦如歌她乖顺听话,安安份份的听从他的吩咐,他可以看在与落儿相似的份上让她过上好日子。可以让她们娘俩过上安份日子,谁知这么不识好歹,竟然不领情? 本以为让她搭上夜王是好事,如今看来,反而成了坏事。一个不听话的棋子,不能让她成长起来。 娴姨娘算什么?夜王算什么?秦如歌又算什么?为了他的任务,为了他的计划,他们都不算什么。 本来,还可以给他们一点点父爱,给他们一点点温柔,只要乖乖听她的话,就如他这个大女儿一样! 淡淡的看着秦如莲,秦候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冲着秦如莲安抚道:“莲儿乖,只要你乖乖听话,为父一定会帮你报仇,只要你听话……” 是的,只要你听话,你也只能乖乖听话。 秦候的话,如歌得知时,己是下午时分,听着舒文亲自过来告诉她,如歌气得顿时从床上蹦了起来,无视轩辕圣夜投过来的警告目光,硬是想要回候府。 “你担心娴姨娘,我派人把她救出来就行了。”不管如歌怎么坚持,轩辕圣夜不想放行,倒不是怕如歌对付不了候府中的事情,而是单纯不想她活动,以防伤了手,留下什么后患。 “不行,娘亲是否病重我必须亲自去看,这极有可能是秦幕下了一个套,秦如莲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肯定着急上火了。如今拿娘亲来要胁我,看来他不打算再当慈父了……”如歌不屑冷哼,对于秦幕,她存在着疑问。 “歌儿,秦幕是否杀了你父亲还不确认,那只不过是轩辕路的一面之词罢了。”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似乎偏执的认为秦候就是她的仇人,不由出声提醒。 秦幕是否真的杀了姚清文,是否真的灭了姚家军,到目前为止都无法证明。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没有动手,不是吗?秦如莲与秦明,那只不过是对柳氏的一个警告,与秦幕无关!如果姚氏的事情与他无关,我自不会找他麻烦,如果真是他所为,到时就别怪我不客气。”如歌微眯着眼,对于轩辕圣夜的话提醒也没有什么表示。 秦幕是她这个身体的父亲,她祈祷不是他,否则哪怕是做出弑父之举,她也要替姚氏满门讨个公道,给被杀的姚氏满门找到凶手。 “本王与你一起去!”思考一下,轩辕圣夜实在不放心如歌独自一人回候府,先不说娴姨娘是否病重。他可以给秦幕不少的脸色看,秦如莲的事,小厮的事,难保秦幕不会算在歌儿的头上。 如歌也没什么时间与轩辕圣夜争论,娘亲是不是真病,她必须尽快回去看看,再说了,轩辕圣夜跟在她身边也是好的,有他在的话,秦候想要做些什么也要顾忌一下。 “好!” 如歌想也不想的点头,掀开被子就想下床离去,完全忘了房中还有舒文的存在,穿着里衣出现在男子面前,哪怕是舒文这个老人,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妥。只是如歌却没有心思想这些,娘亲病重一事,或许很快就有结论,只要派人回府去查探一下就好。可她等不了,也不想等…… 娘亲,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想赌,也不敢赌! 回府的路上,如歌坐在轩辕圣夜的马车里,缓缓说着她昨天没来得及说的消息,因为好奇心,差点把命丢在贫世区而得来的消息。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静静听着如歌说着,时不时点点头,偶尔问一下,神情看起来倒是有些凝重。 歌儿说,太子与萧湘儿还有一个男子都听命于一人,那个男子看来就是被他抓到的杀手阁阁主云隐。杀手阁成立的时间不短,唯不是大陆最为有名的杀手组织,但在于轩辕来说,杀手阁是最顶尖的杀手组织。谁有那个能力可以控制杀手阁阁主?控制太子? “他们说的,要把我引出京城,是打算怎么引?”轩辕圣夜对于太子与云隐的事情没有兴趣,反而在意云隐所说的可以把他引出城。他相当好奇,有什么事情可以把他引出城。 “没有说,引走一个人的办法很多,刺杀,掳人,威逼……这些办法想要引一般人是十分可行。如果是我,想要把你引出城的话,一般是从陛下那边下手,让他把你调出城,要么就是从你心爱的东西下手,威逼你出城!”如歌细细替轩辕圣夜分析着,如果太子真要动手,轩辕圣夜一定不能出城,不然搞不好真会让太子成功。 心爱的东西?轩辕圣夜听着如歌的话,低着头,淡淡看着她。 他心爱的东西,就是她! 他们会对歌儿下手? “太子的事情,你不用管,既然确定是他杀了辰王,咱们的事情是找出证据,才能还辰王一个公道。仅仅只是杀了太子,十分容易!”轩辕圣夜神色不明的看着如歌,特别是看到她谈起太子时那激动的情绪,有些不悦的眯起了眼。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对别的男子投入过多的感情,哪怕是恨! “嗯,只是杀了他的话,我早就动手了。我要做的,是找出证据,最后把证据公布天下,还辰王清白,还我姚氏清白!”如歌也赞同点头,她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还一次次暗中设计,只有逼急了他们,才会吐出意想不到的东西。 “对了,翼王那边可不可以帮我注意一下?我担心太子很有可能会对他下手,还有天牢中的柳随,太子也极有可能会灭口。虽说他要准备夺位,但肯定不是现在,竟然不是现在,那么他一定会需要自由的时间。如果翼王那边真的拿回了证据,他极有就会被祁王他缠住。现在祁王没有动作,肯定也是在观望……” 如歌的话还没有说完,轩辕圣夜便不悦的打断,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轩辕圣夜恼怒道:“我们两个的时候,不准你说别的男人,祁王祁王的,你还忘不了他?” 如歌微愣,看着轩辕圣夜那微怒的神情,粉红的双耳,她才反应过来:他吃醋了! “当然忘不了,他不死,我一辈子都记得他!”如歌被轩辕圣夜一斥,神情出开始微恼起来,倒不是恼轩辕圣夜,而是恼他竟如此看轻她。 她是那种吃亏不长脑子的人?何况还是把命搭上去的暗亏,她还如此不恨死了他?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轩辕圣夜不悦低吼,特别是听着如歌的话时,当真就立怒起身,不顾正在行驶中的马车,作势就要离去。 如歌见状一把扯住他道:“你疯了?说杀就杀?他哪里值得这么做了?”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拦着他的样子,竟有些着急?害怕他真去杀了轩辕朗?还是怕什么? “你不让我杀?他不这么值得你留恋?死了一次都不长记性?”看着如歌那好似着急的神情,轩辕圣夜的心深深被嫉妒扭曲了。 果然,他还是介意,在她的心中,祁王排第一,而他,前三估计都没有。 “对,我不让你杀!”如歌柳眉一坚,对轩辕圣夜也提高了声音,这也是她第一次这般大声的对轩辕圣夜说话。如歌柳眉横坚,颇有一些市井泼妇骂街的剽悍,对着轩辕圣夜道:“我不让你杀他不是因为我爱他,而他欠了我的债,我要一点一点慢慢要回来。收帐哪有你这般收的?一次收完那是便宜他了,我亲眼看着他一点一点,用他的今后的人生还齐欠我的债……” 如歌脸上浮起诡异的笑意,轻轻勾起唇,如墨的双眸幽暗渗然,愉悦的轻笑,如歌她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看着轩辕圣夜魅惑笑道:“你不觉得,在追债时,看着对方焦头烂额的样子很有趣?真希望他能更多的取悦我,更多……” 虽然笑着,可如歌的眼底冰冷无波,轻轻扬起的笑容却诱人深入,明明只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青嫩纯真是这个年纪独有的魅力。而此时的她却浑身充满着成人的魅惑,青嫩中的诱惑,更加让人疯狂深陷。 “谁要是欠了你的债,这一生都不得安稳了!” 轩辕圣夜与如歌对视半响后,神情才微微放松起来。只要不是不爱着祁王就好,他可以纵容她,也可以纵宠她,唯独不能忍受她心里有别的他…… “呵呵,你怕了?”如歌好笑的掩掩唇,愉悦的笑道。 “怕到是不怕,被你追着讨债一辈子也不错。真想多借点,到时你的目光就会在我的身上,而不在那该死的祁王身上。”说起祁王,轩辕圣夜既是嫉妒又是恼怒。 炽热的视线又来了…… 如歌似乎还是不太习惯轩辕圣夜用如此炽热的目光看她,听着他的话时,她侧是沉默扭头,看着车外…… 车外,舒文小心翼翼的坐在马车上,与惊风一道坐在前端,神情十分不安。 这可是夜王爷的车驾,谁坐过? “舒文,怎么是你亲自过来的?是父亲派你来的?怎么不让你的义子过来?” 如歌偏着头,不想再到轩辕圣夜讨论祁王的事情,说再多也无趣,现在的她对祁王只有恨意再无其他的感情,所以也就不想再与轩辕圣夜谈论这个问题,反而转移注意力,挑着车帘对着舒文道。 舒文本就精心紧绷,第一次坐夜王的马车,他都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死于非命。高度紧张的他听到如歌问话时,就瞬速回头,差点都扭着脖子。 “老奴找不到青儿,最近青儿他不在府中,好像是太子让他去做什么了,所以老奴才自己过来了。”舒文紧张到大气不敢出,半挑开的车帘,一双赤红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竟然突然不理他,反而对着一个老头子问左问西的,也就稍微不悦的‘扫’了他一眼。 如果舒文知道他心中的话,一定会哭笑不得。 这也是轻轻扫一眼?都恨不得直接瞪死他的目光了还只是轻轻扫一眼? 如歌有的没有的与舒文一问一答,如歌是随意发问,舒文却是紧张回答,时不时身体还颤抖一下。 真不怪他,身边一双赤红的眼珠子就这么瞪着他,越瞪越锐利,直接瞪着他头皮发麻了,他能怎么办?想要无视也做不到呀?直勾勾的目光好似要把他瞪出一个洞来,他是做了什么惹夜王不高兴的事了么? 摸不着脑头,舒文真是欲哭无泪。 倒是一旁的如歌看着轩辕圣夜的动作时,好笑的暗笑摇摇头。这怎么只是短短一天,性格就这般的变化无常?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高傲的像个什么似的,什么时候起,他也能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 从昨天开始! 从昨天与她确认心意开始,对她讲述了内心深藏的秘密开怒,从她主动对他说了喜欢开始…… 一切都是从昨天开始,她见过了越来越多性格的轩辕圣夜,见到了别人从未见过的他。 她是唯一一个么? 这种感觉,真不错! ------题外话------ 这个月月光收到了好多月票还有鲜花,谢谢亲们的支持 谢谢以下几位投给月光的月票,实在是太爱你们了。 洛奚洵 shixitu3 fhy1977 辰儿1996 13794751192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如果有未提到的亲请别介意。 推荐好友的文,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17岳母与女婿 “还没回来吗?再派人去催催!” 秦候府中,秦候十分不悦的来回走动,左等右等,迟迟等不到如歌的回来,原本不悦的他心情更加不悦起来。 果真是个不听话的,那他也要好好考虑是否还有利用价值了。 “回候爷,管家亲自去接的三小姐,想来三小姐现在己经在路上了。”秦候的小厮上前,小心翼翼道。 现在的秦候正处于怒气中,有个不慎,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下场凄惨也是常事。主子有任何不悦,拿他们打骂也是常有之事,特别是签了死契的,是生是死,全都掌握在主子手里。 “再去催!”秦候闻言,愤怒的拍着桌子。 倒是他旁边的秦如莲,额上包着纱布,脸色十分苍白的坐在旁边,看着秦候那生气的模样,得逞的勾起了唇。 果然父亲心疼的还是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女,在父亲心中地位自是不一样。她倒要看看,死活不肯回府的秦如歌要不要回来,不要不要她的娘亲了。父亲这般相信她的话,为了她甚到拿娴姨娘威胁秦如歌,她真的很开心。 在父亲的心中,她还是那个他最爱的嫡长女不是? “父亲,您别生气,三妹妹应该是在路上了。夜王到咱们府路程也不近,一时半会的,肯定没有这么慢回来。您还是不要太过生气了,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说着说着,秦如莲的泪花像不要像一样,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散落。 秦如莲的作戏,偏偏有人买帐。 秦候看着秦如莲的样子,听着秦如莲自责的话,轻叹一口气,虽然对她还有责怪,但还是微微安慰:“你是有错,可她秦如歌也有错,如果让本候本出真是她所为,本候必不轻饶!” 秦如莲偷偷扬起一抹快意的笑意,如今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她秦如歌也别想好过! “是,女儿愿意跟三妹妹对峙,女儿自问并没有亏待过她,只不过是见她与夜王交好所以才私自去救王爷。虽然私自去找是我的错,可三妹妹也不用这般的做啊?女儿对夜王爷无意,也不会抢她什么,她为何要这般对女儿?伤了我的名誉事小,到头来,毁得是我候府的脸面……” 秦如候哭诉的声情并茂,时不时掏出帕子轻轻抹泪,红肿的双眼可怜的看着秦候,再加上她那渗血的额头,苍白的脸色,更加单薄可怜起来。微微颤抖的身体,更加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想要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本候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走近夜王,不要走近夜王,你怎么不听?有那个心思的话,你怎么不好好用在祁王与太子身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如莲,秦候不悦的扫了她一眼,但看到她那狼狈模样时,心中不免也怀疑起来。 他的这个女儿不是天命凤格吧?不是了尘大师亲自批命的?为何她的运气这般不好?毁容,*,现在又失清白,若不是有她那个凤格命撑着,现在的她还有谁愿意要?*之后闹得满城风雨,今日早朝时,对手一个个冲着他兴灾乐祸的嘲讽着,想到那种感受,他就觉得憋得慌。 想他堂堂一口军候,到头来竟被他人如此嘲笑?当着面就说得这般难听,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肯定说得更加刺耳难听。 “女儿一直听父亲的话多与太子,祁王相处,以前都是这般好好的。可最近,祁王迎娶二妹妹之后,对女儿不冷不淡,女儿的接近他也完全没有感觉,跟以前比态度差了很多……”说起祁王,秦如莲有些不悦起来。 她都放下身段主动讨好了,可祁王对她却没有一点反应,明明以前他都对她百般讨好,可好像自从娶了秦如清之后,态度发生了极大了改变。是秦如清对他说了什么?还是秦如清有什么魅力让祁王对她不屑一顾? “那太子呢?从以前开始,你对太子的态度一直不好,他可是堂堂太子,未来的皇帝,与他交好能让你吃什么亏?”秦候不悦打断秦如莲一直说着祁王的话,主动提起太子。 他这个女儿,心高气傲,看不上太子,他明白。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早己没了选择余地。 说起太子,秦如莲则是沉默起来。她真的看不上太子,关于他的传言太多太多了,不事传言是不是真的,她也亲眼看这,对于他,她喜欢不起来。 “莲儿,你怎么还不明白?为何祁王不理你?那是因为你以前一直自傲,认为是自己是最美最高贵的存在。太子长相一般,而且名声不好,所以你看也不愿看他一眼。祁王的名声不错,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你故意吊着他与太子。这不?刚好有个契机,他娶了你二妹之后,当然对于你也完全放下了,反正他需要的是与我候府扯上关系,让太子党认为本候是他那一派的。至于娶谁,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在意。”秦候看着秦如莲,细细教诲着。 这个女儿,花了他太多的心血,现在落在这个下场而丢弃她多少有些可惜,倒不如让她替他带来更大的利益,也不枉他这般的费力培养她。 “可是……”秦如莲想说什么,可是秦如候不给她机会,提高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可是,现在的你早己不是当初的你了,你没有选择了。你没有美貎,没有名声,没清白。你什么也没有了,你还想做什么?你该不会愚蠢的以为,靠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能让别的男人爱上你吧?他们不是瞎子!” 秦候喝了一杯水,润润嗓子,盯着秦如莲说气十分尖锐,看着秦如莲哪里痛就往哪里刺,似乎不让她伤痛遍体誓不罢休。 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秦候接着道:“如今你这个样子,没有人再愿意爱你,愿你爱你的男人,才是真心想要疼你,爱你的人。与其找一个你爱的,倒不如找个爱你疼你的,你能好好的,为父也就放心了。对你,为父没有过多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幸福的过一生,为父也就满足了……” 尖锐刺耳的话之后,再是温柔如蜜糖般的话语,秦如莲原本听着秦候的话时,心中阵阵抽动。可听到后面时,她却被感动了,特别是看到秦候恳切的看着她的眼神,更加让她愧疚。 从椅子上起来,秦如莲扑通一声大力的跪在地上,掩着面,不停哭泣,嘴里不停的道歉着:“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停的对不起,秦如莲哭得十分伤心。 秦候缓级起身,亲自拉着秦如莲从地上起来,搂进他的怀中轻声安慰着:“莲儿,趁着事情还未传开,今日为父问过太子了,太子愿意娶你。他是真心爱着你的,如今他在禁足中,对于你的事情知道不多,只要你牢牢抓住他的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秦如莲缓缓止住哭泣,听着秦候的话,好半响才出声问道:“他还愿意娶我?他现在不知道,可是有心人只要跟他说一声,女儿到时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处境。 秦候诡异的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算计,还是得逞的快意,轻轻拍着秦如莲的后肩安抚道:“放心,为父跟他说过,你被人设计发生了一点事情,还被故意夸大其词的抹黑了。太子一听,马上就答应娶你了,说是只要你嫁给他流言就不攻自破了。莲儿,太子对你可是真心的,你看,他是这般为你着想。” 一个劲的说着太子的好,秦如莲好似被催眠一样,对于太子也开始少了一些抵触。回想记忆中,她似乎都没有与太子好好谈过,或许,太子并没有外面传得那般不堪? “可是女儿不是处子之身了,要是被太子知道了……”秦如莲害羞的说着。 “放心,这个好办,你不用担心!”秦候毫不考虑的说道,十分不在意的模样,似乎胸有成足。 看着似乎还是不怎么愿意的秦如莲,秦候最后下了一剂猛药:“莲儿,不瞒你说,为父打算支持太子登位!他是未来的储君,明正言顺的未来皇帝。你嫁给他,就是未来的皇后,难道你还不相信为父的能力?说你能做皇后,你就是未来的皇后,了尘大师不也是这么说的?” 渐渐的,秦如莲好似被蛊惑一般,不由点点头:“好!” 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皇后……是的,她是凤格之命,命中注定她就是皇后。如今这些苦难,一定是她试图违背天意的结果。祁王与夜王不是未来的帝王,而她的接近所得到的这些苦果,肯定是上天给她的警告。 是的,一定是! 如歌与轩辕圣夜还有舒文站在门外,不多不少,却也还是偷听到不少的谈话。从秦候开始说太子好话时,她就己经来到了这书房门口,听到时里传来的细细哭泣声,她制止了舒文上前敲门的动作,也正好听见了秦候与秦如莲的谈话。 果然,果然如秦焰所说,这秦候是太子党! 如歌勾起嘲讽的笑,以前对秦候不抱希望,以后也不会对他抱希望。 祁王那边得不到好处,就把打到太子的身上了?果真好算计,三个女儿各搭上一方,表面上让人看不出异样。也是,就按现在这样看,谁能看出他是太子党?要不是秦焰跟她说过,她也难以发现这秦候竟是扶植太子的。 太子在世人的眼中是无能浪荡,好色骄奢的,根本不是一个适合扶佐的对象。他秦幕是想做操控君主的臣子?还是真的盲目看不清局势?还是…… 轩辕圣夜不耐烦在门外等待,看着如歌似乎没了偷听墙角的打算,直接大脚一踢,狠狠踹开了秦候的书房…… 秦候与秦如莲都猛然一惊,扭着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红影,如燃烧的烈焰般赤红。 轩辕圣夜高抬的腿还保持着踢门的动作,看着被他大力一踢而阵亡的沉重门板,无视秦候与秦如莲惊愕的目光,像是没事般优雅的收回腿,优雅的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打扰了!” 一句打扰,说得极为没诚意。 秦候看着突然出现的轩辕圣夜,再扫向门角的如歌,心中再不悦却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夜王爷?”秦候不解的看着轩辕圣夜的动作,再到打上石膏的如歌,故作慈爱道:“歌儿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轩辕圣夜突然的动作,不止秦候他们,如歌也吓了一跳,无奈看着一脸鼓舞的轩辕圣夜,如歌只差抚额轻叹了。 耐心怎么这么差? 如歌她是错过轩辕圣夜了,天知道他此时是多么的不悦。 他的歌儿还受着伤,太医都说了不能活动,偏偏有人作死的叫她回来,他如何不气?不能生她的气,他只能把气发生罪魁祸首的头上。 踢开门后,仅仅极没诚意的说了句‘打扰了’,这己是他的极限,要是他脾气上来,当场抱着如歌离去之事他也做得出来。 如歌小步跨过门槛,轻轻扫了轩辕圣夜一眼,冲着秦候柔和一笑:“女儿见过父亲,昨日不慎受了些伤一直在昏迷着,所以没有来得及派人回府告之父亲,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轻轻软软的声音来请罪,是人都会不自觉心软,特别是她苍白的脸色和带着石膏的手,完全不是在做假。 秦候看着如歌,顾忌着轩辕圣夜在场,所以故做平静道:“没事就好,夜王爷今日大驾光临,让我候府真是蓬筚生辉,歌儿,莲儿,你们两个先退下,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好好休息!” 秦候让如歌与秦如莲退下,如歌是没什么意思,她十分清楚,轩辕圣夜的存在,秦候他不得不顾忌一下。不然,今日她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一场批斗大会了。 如果欣然同意,但秦如莲如何能同意?她不惜赌得命丧的下场只为让秦候相信她是被陷害的,明明刚刚还说过要查的…… “父亲,您要为女儿做主,秦如歌她陷害嫡姐,实在是不仁不义,害了女儿的名声是小,她还抹黑了我候府的脸面,还请父亲明查……”秦如莲二话不说,再次跪在地上诉,跪在地上的力度极大,发出扑通的沉闷之声,听得如歌不由勾起了唇。 苦肉计演得真像! “大姐,歌儿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一无所知,也是刚刚回府时在街上听到一些疯言疯语,那也不足为信。难不成大姐果真如传言中所说?不,不会的,那才不是大姐……”如歌脸上各种情绪不停转换,伤心,不可置信,怀疑…… 比起演技,如歌能输给秦如莲?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不算高,对付秦如莲挑起她的怒火却绰绰有余。 “明明是你做的,你在这里装什么装?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我能落得这个下场?”秦如莲声音猛然提高,瞪着如歌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般怨毒。很快,她又突然神情悲凄,满脸失望的看着如歌道:“三妹妹,平时姐姐哪里得罪你了吗?你如此设计于我,是真要置候府的脸面于不顾?置父亲的脸面不顾?如果真有得罪你的,说出来,姐姐给你赔罪就好,何必这般毁我名声与清白?这让我如何还活得下去?给父亲母兄蒙羞,女儿当真没有脸面再活在世上了……” 秦如莲哭得极惨,哭得十分伤心,就连秦候,也好像不忍的皱起了眉。 “歌儿,你怎么说?你大姐是不是在说谎?你当真设计了她?”秦候的心,一直偏在秦如莲上,哪怕以前对如歌态度微好,那也是如歌能给他带来利益与听话。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他的精力,还是在秦如莲的身上。 “秦候问歌儿倒不如问本王?”良久,一直做得局外人的轩辕圣夜实在看不下去了,纠纠缠缠,实在让他觉得烦躁。特别是看着他的歌儿与秦候他们周旋的样子,听到秦候质疑的话语,他再也忍不住出声:“本王今日来,不仅是送歌儿回来,更是有事要找秦候!本王想问问,你候府的家教是不是因人而异?歌儿的家教这般好,你这嫡长女的家教怎么这般的差?勾引本王?也不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本,别说是一副破烂不堪的身子,就是当真绝美如画,本王也不屑!” “什么意思!”秦候神情突然一愣,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是她上门求夜王,秦如歌派人脱了她的衣裳丢到大街?不是说秦如歌嫉妒她接近夜王,所以才般下手狠唳? “什么意思?就是你这大女儿不知廉耻脱光勾引本王不成,被本王扔大街了,这个意思,明白?”轩辕圣夜紧绷着脸,对秦候也完全不给面子。 秦候听着轩辕圣夜的话,这才看着秦如莲,厉声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三妹陷害你?” 秦如莲没有想到的是,夜王爷会亲自过来,也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替秦如歌辩驳。 “夜王爷,您看看莲儿,是莲儿呀!您一定是被秦如歌那个小贱人蒙骗了,她有什么好?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要学识没学识……”看着轩辕圣夜对如歌那般的温柔,心中的嫉妒与不甘涌上心头,冲着轩辕圣夜大声控诉。 到了这个地步,秦候还不明白的话,那这些年她也白活了。愤怒的看着不知死活的秦如莲,他的脸色开始红了起来,由红到白,由白到青,脸上颜色丰富,当真精彩。 如歌见状,她不甘看好戏,走上前一步也来棒打落水狗。 “女儿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女儿并没有像大姐说得那般不堪,暗灵来报,说母亲失踪了,可父亲没有下朝回来,所以女儿昨天一直在城外寻找母亲。母亲失踪一事事关重大,所以一直在城外寻找母亲没有回城,急急忙忙傍晚回城时不慎伤摔伤了手,醒来是己是今日中午时分了……”如歌眼里闪过算计,她的话,不怕别人去查。她确实是傍晚回内城,肯定有人见过她。 如歌一袭话,让原本秦如莲不满的秦候更加不满起来,但敏锐听到如歌话中漏洞,不由出声发问:“昨日不是说去夜王府了?怎么出了城?” 如歌面不改色道:“确实去了王爷府上,王府也答应帮女儿寻找母亲。女儿担心母亲,想去她失踪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就让暗灵带我去了。” “你说谎,你明明就在夜王府,明明就是你指使王爷脱光我的衣服扔在大街上!”被如歌的话激晕头,秦如莲大声斥责。 “姐姐说笑了,王爷是何等人?是我想指使就能指使的?”丝毫不在意轩辕圣夜在场,如歌主动自贬。 “你……秦如歌,你敢做不敢当,你没种!”秦如莲气得不轻,红着眼瞪着如歌,想用激将法激如歌。 轻轻掩着唇,如歌做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妹妹我没做的事情,叫我如何承认?” 脸上做着惊讶的表情,但眼底的笑意却清楚浮现在秦如莲的眼前。秦如莲看着如歌眼中的笑意,理智完全断裂,冲着如歌大声吼叫,完全没了平时的清贵。 “秦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如歌,好似眼光能杀死人一样,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射出一个大洞。 轩辕圣夜不悦的看着秦如莲的模样,上前一把抱起如歌,对着秦候冷冷道:“本王等着秦候的解释,让本王看到如此恶心的东西伤了本王的眼,希望秦候能给个完美的交待!” 说完,就抱着如歌,不理脸色青红白一片的秦候,朝着后院而去…… 被当众打脸,秦候哪里受到过这般的屈辱?特别还是在小辈面前被打脸。 所有的怒气没地撒,又看到秦如莲那不知悔改的神色,顿时暴发。 “好你个秦如莲,你胆子真不小呀,夜王是你掌握的?是本候平日太宠你了,所以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夜王的脾气性格如此暴唳无常,心思深不可测,你竟敢去勾引他?” 秦如莲被秦候这般怒骂,脸上浮现一丝倔强:“秦如歌可以,为何我就不行?” 啪! 秦候气得一巴掌拍了过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如莲道:“她秦如歌有这个本事巴上夜王,但你没有,不然也不会被他扔出来。你是嫡长女,是未来的皇后,他轩辕圣夜算什么?他永远成不了皇帝,你看上他有什么用?别忘了,你是天命凤格,命中注定要成为皇后的人。干嘛去勾引一个不能称帝的王爷?你脑子被驴踢了? 秦如莲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秦候。 秦候看着秦如莲,最后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甩袖离去,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秦如莲独自一人跪坐在地上,脸上的痛,额上的痛,让她的眼被恨所迷,所有的一切,全部算到了如歌头上。 “秦如歌,我不会让你好过,绝不会!” 表情扭曲又丑陋,声音怨毒又渗人,憎恨的声音,久久在书房回荡…… 轩辕圣夜带着如歌快步朝着后院而走,还是之前的落语居。前不久,因为柳氏栽脏一事,如歌与娴姨娘没有过多的解释,被秦候安排到了西厢禁足一月。 现在,禁足早己解除,如歌与娴姨娘又回到了落语居居住。 一到院子,如歌快速从轩辕圣夜身上跳下来,冲到院子高声呼唤:“娘亲,娘亲……” 她的声音,久久在院中回响,却迟迟没有听到娴姨娘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娴姨娘的身影。 不由的,如歌脸上浮现担忧。 难道娘亲真的病重?不是骗她回来的晃子? “娘亲……” 如歌脚步一急,朝着娴姨娘的房间就要跑过去。而她的身边,轩辕圣夜像护崽一样,满脸担忧的跟在她的后面,生怕她摔跤再次弄伤了手。 “你这孩子,大吵大闹些什么?” 空灵温柔的声音响起,如歌快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出现在角落里的一抹碧绿色身影,担忧的神情这才消散,快步跑到娴姨娘的身边,一头扎了进去:“娘亲……” “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受伤了?昨天一夜未归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如歌,娴姨娘的心思完全在如歌那爱伤的手上,小心翼翼不知道放哪。 如歌从娴姨娘的怀里起身,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娴姨娘,确认她的气色,神情都不像是病重之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只是让她回府的一个幌子! 也是,她都把温褀安排在娘亲的身边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就算温褀现在的武功受损没有恢复,对付三脚猫功夫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昨天不小心摔伤了,娘亲,我想喝大骨汤!”确认娴姨娘无事,如歌小女儿姿态的向娴姨娘撒娇。 最疼爱的女儿的要求,她怎么会不答应?轻轻点了如歌的鼻尖,好笑道:“好,你想吃什么娘亲都给你做,保你不出三月就完好如初!” 冲着院子里站着的轩辕圣夜轻轻行了一礼,娴姨娘神情平静的转身离去…… 如歌看着娴姨娘的动作,微微诧异! 这就没了?她一夜不归,回来时还让男子进入了她的院子,娘亲怎么不说她?看到轩辕圣夜,娘亲怎么这般平静无波? 同样,轩辕圣夜也发现了异样,看着娴姨娘离去的背影,复杂的眯起了眼。 “还不走?” 如歌看着呆站不动的轩辕圣夜,没好所的开始赶人。这里可是她的院子,别说传不传出去,总归不太好。 如歌的赶人,轩辕圣夜不悦轻眯,久久才吐出一句让如歌跌破眼睛的话。 只见他面无表情,红唇轻启:“娘亲的汤还没喝到!” 如歌顿时柳眉一竖,不可置信看着轩辕圣夜,脑中如惊雷滚过,气得她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着他的身上扔去,边扔边骂:“走开,你倒是好意思,那是我娘亲,是我的大骨汤,跟我一个伤患抢,你真的做得出来?” 没有对准他的头,如歌只是小力的朝着他的身上扔去。 她完全没有注意,因为她的孩子气动作,因为她生动的表情,轩辕圣夜宠溺的笑了…… 他是故意的,看着她那完美无波的脸时,他的心中总是忍不住心疼,好似一根根针尖一下一下刺在他的心口。看着她对着任何人都戴面具生活,他为她感到不舍。 放下身段,只为逗她一笑,只为她能活得像自己,活得更开心一点。 如歌与轩辕圣夜打闹的时候,没有看到原本离去的娴姨娘又折了回来,看到轩辕圣夜柔和的与如歌打闹戏嬉时,她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安慰的笑意。只不过在看到如歌打着石膏的手时,眼中异茫快速划地…… 久久看了眼如歌之后,娴姨娘这快速隐入暗中离去…… 轩辕圣夜在候府,秦候不得不好生招待,虽然知道他是一个不好相处之人,但还是不得不好生招待他,至于领不领情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当然,真当他听到轩辕圣夜拒绝了他亲自邀请的消息之后,秦候还是无法控制的感受到心底的怒气。他好心好意设宴款待,对这夜王竟不领情? 傍晚时分,秦候坐在一桌好菜之前,脸上是溢止不住的怒气。听到舒文从落语居带来的消息时,更是愤怒不己。傻傻坐在桌前,好心好意邀请轩辕圣夜出席晚宴,不想却被拒绝,还连带着如歌母女两人也不出席了。 宴中,只有秦候,恩宁公主,秦明,秦寒外,便无他人。有的是闭门不出,有的是被下令反省,有的是不主她出门…… 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脸,秦候如何不气? “候爷,夜王爷为人我行我素惯了,您就别生气了。”恩宁公主看着秦候的怒气,僵笑的上前替他舒气。 “哼,未出嫁就与男子厮混在一起,真是不知廉耻!”秦明在外吃了个软钉子,再加上在赌坊又赌输了,回府又听到自己妹妹出了这种事,所有的不悦,全部针对如歌暴发了出来。 “大哥也说得太过了,三妹只是个弱女子,如果夜王强留她,这也不是她,也不是你我可以违抗的。难不成,你希望三妹拒绝夜王爷,最后让夜王把怒气发到我候府?”秦寒则是温润的轻笑着,话中藏钉,针对秦明。 “那也怪她自己勾引夜王,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搂搂抱抱,一夜不归,普通女子要是她这样早就投河自尽自洗门风了。”秦明怨毒的说着如歌的坏话,依旧不依不饶。 她的妹妹是第一美人,又学识出众,才艺双绝,他才不信世上有哪个男子可以无视他的诱惑。一定是秦如歌暗中搞鬼,让莲儿失了清白少了接近夜王的机会。 对,一定是她做的! 秦明与秦如莲,也不知道像谁,两个性格比高天,自傲又自恋,完全不认为错在自己身上,反而一心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别人。 “是啊,普通女子失了清白早就投河自尽自洗门风了!”秦寒意味深长的重复着秦明的话,微微嘲讽的语气,虽然极淡,但还是被现在对这事极为敏感的秦明听了出来。 “你……”秦明怒极一滞,完全忘记秦候还铁青着脸在场,指着秦寒就想要怒斥。 啪! “够了,吵什么吵!” 秦候铁青的脸因为秦明与秦寒的对话而彻底黑了下来,大手用心使劲拍在饭桌上,桌上碗菜酒杯因为他的大力而不断跳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的突然发飙吓了在场所有人,特别是秦明与秦寒,马上住了嘴只是互相狠瞪着,底下硝烟不断。 愤恨的站起身来,带起酒水的洒落,秦候看也不看一眼,怒气冲冲离去……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们父亲现在心情不好还在这斗嘴……”看着秦候离去的背影,恩宁公主责备着秦明与秦寒。 “哼!” 秦明不理恩宁公主,只是愤恨的瞪了眼秦寒,也快速起身离去…… “母亲,你别生气,为了他生气不值得!” 恩宁公主因为秦明的不给面子而僵了一下,神情不悦忍耐不发的样子,秦寒却敏锐发现。走上前去替她舒着气,轻声安抚着。 “本公主气他做什么?一个没了娘的东西,本公主倒要看他能神气多久!”恩宁公主怒气未消,凤眼中满是凶狠。 “母亲放心,他神气不了多久。那人不是来信了?有那人的帮助,扳倒秦明不是易如反掌?”秦寒好看的双眼同样也闪着算计,还有野心。 秦寒的话,瞬间安抚了恩宁公主的情绪。恩宁公主脸上浮起一丝轻笑,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是的,她们母子有那人的帮助,只要她们查到太子与候爷之间是否有联系,那人就帮她的寒儿坐上世子之位。太子又如何?候爷他既然没有让她的寒儿成为世子的打算,那就别怪她的不义。 她自己可以不与柳氏争正室的位置,唯独这世子之位,不管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争下。不仅仅是为了寒儿,更是为了一口气。 她的儿子怎么会比不过秦明那个败家子? 与这心思各异的前厅不一样,如歌的落语院完全不受外面的影响,虽然少了暗灵与暗一,但她的心情也没有受什么影响。 暗灵她不担心,轩辕圣夜跟她说过暗灵在养伤。暗一她也不担心,因为太子受伤回府不动声色,那表示暗一早己逃出。 她知道,暗一肯定很快就能回来。 “在想什么?再不快点,我就要全部喝完了哟?”看着走神的如歌,轩辕圣夜故意晃动着汤勺唤回她的心神。 如歌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少了一半的大骨汤,眉头轻皱,一个汤勺就扔了过去。柳眉横竖,模样有些泼辣道:“这是娘亲给我煮的,抢病人的食物,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侧身接起如歌扔过来的汤勺,顺热在汤碗里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几下再递到她的唇边道:“快喝,不喝真没了!” 如歌张开嘴,快速一口吞下,也不管烫不烫,冲着轩辕圣夜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她还要! 娴姨娘站在一旁,温软带着笑意看着如歌与轩辕圣夜相处的样子,宠溺的摇摇头。 是了,这样子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是活泼烂灿的,是纯真无忧的,唯独她的歌儿,超越年纪的深沉,与年比不符的成熟,让她不由担忧起来。 细细打量着轩辕圣夜,娴姨娘的眼中满满全是满意,特别是看到他耐心轻哄的模样,跟着满意的点点头。 也好,歌儿自己能找到一个疼爱她的人,这是她的福份。与放下男子自尊,主动跟在他的后面学习怎么煲汤,可见是真的爱上了歌儿。 想起轩辕圣夜不发一语紧跟在她身后的样子,娴姨娘好笑摇摇头。 选择着上好大骨,一一清洗干净,浸泡黄豆,清洗……在她进行这些准行工作时,身后一时跟着一抹赤红身影,一开始,她极为不适应。 “骨头为何还要用火烧?” 突然,轩辕圣作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她本来不明白他跟在自己的身后想要做什么,也是存着想跟便跟的心态,突然的出声,吓得她差点把大骨扔火堆里。 “歌儿不喜欢腥味,用火烫过的话会少一些腥味。”虽然受到惊吓,但她还认真的跟轩辕圣夜解释了。 “为何要加黄豆?”轩辕圣夜再问。 “黄豆与大骨,对骨折之人有好外,还有蛋,奶,内脏……这些食物对骨折的人都有好处。” “有什么是不能吃的?”轩辕圣夜记下之后,再次发问。 “不能吃糖,也不能吃不好消化之物,比如山芋,芋艿、糯米等易胀气或不消化食物。” “歌儿喜欢吃什么?”好奇宝宝轩辕圣夜再发问。 “……” 原来,他所问所学,全是为了歌儿。一个男子能如此细心体贴,她又有什么不放心?这一生,她所求的,也不过是歌儿能够幸福快乐。 这个男子,这个传说中的夜王,只要对歌儿好,她别无所求!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文, 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墨舒 18冥月的身份 轩辕圣夜离去了,他前脚走,后脚,秦候派人来找她。完全是踩着点等着轩辕圣夜离去后,迅速派人叫如歌去他的书房。 没有责难,也没有斥骂,秦候只是对如歌进行了一场软中带钉的谈话。 意思不外乎是,她与秦如莲都是姓秦,嫡长女倒了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倒不如扶她登上高位,她的日子也比较好过。 听着秦候的话时,她恨不得一茶杯扔他脸上。 秦如莲好了她会好过?不可能! 有的没有的与秦候周旋,不动声色打着太极,秦候拿她也没办法,最得让她离开。 从那之后十天,如歌这却是出奇的安静,秦如莲竟然没有过来找碴,她倒是有些意外。 什么时候秦如莲这般能忍了? 倒不是秦如莲能忍,而是她听了秦候的话,再加上她自己确实无路可走,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去了东宫拜访。 太子虽被禁足,可陛下没有说不准任何人探视。 如歌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对于外面的事情完全不予理会,现在的她又有一个好借口可以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小姐,你还不能乱动!”暗灵看着想要起身的如歌,赶紧上前扶住如歌,制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暗灵,我都躺了十天了,再不下床真会长霉的。”如歌哭笑不得的看着暗灵。 说真的,她真想不明白,怎么暗灵也来个性格大变?平时虽说不是很冷情,但也不是这般热心之人吧?时时刻刻盯着她,有什么事情都主动亲自上前帮助,就连梅儿也被她挤到了一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几日前,她从夜王府回来之后开始。看着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火热的视线,不分日夜的盯着,任谁都撑不住呀? “长霉了到时去晒晒就好,现在的小姐不能乱动,再忍几天就好了。”暗灵看着如歌那委屈的小脸,再冷硬的脸也化成了一滩水。 她真没想到,最后关头救她一命的却是她一直认为很弱的小姐。 直到现在为止,她都还能清楚想起那一幕。长剑直击脸部,生死只在一瞬之时,一个瘦小的手臂却替她挡了致命伤。 第二,在她的心中,如歌成了她最为重要之人的排名之二。 以前她的心中只有一人,除了主子再无他人。如今,一个小小的身影强横的留在了她的心中,但她不反感! “小姐,小姐,快看,快看奴婢找到了什么?” 吵吵闹闹,这是梅儿的性格写照。还没见到人,就能从老远的地方听到她的声音。 梅儿带着一个大花脸,神情飞扬的看着如歌,手里抱着一个个大大的包袱,一步步,跑得极为不稳。 看来,梅儿手中的东西倒是蛮沉的。 “小姐,快看奴婢找到一个什么好东西!”梅儿风风火火,一路从院子跑到如歌的房间,愣是大气不喘一口。 如歌停下想要下床的动作,看着大力推开她房门的梅儿,好笑问道:“什么好东西?该不会是捡银子了吧?” 梅儿脚步一顿,快速把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献宝一样递到如歌面前:“小姐,你看看,虽然银子珍贵,但还是可以收藏把玩的。” 如歌看着梅儿那慎重的样子,懒懒的伸出完手的那只手,打开了包袱。里面一个不知名的石头,墨绿色闪着银灰色的淡光,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一点也不漂亮,完全不像所谓的奇石。 “这是什么?”如歌偏着头,看着面前奇怪的石头。 外形不好看又没有独特的造型,这种石头,路上到处都是,哪里值得收藏? 梅儿看着如歌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气妥,反而认真的跟如歌介绍:“小姐,你看它长得这样普通,它的来历可不小。这可是一颗铁矿的原石,只要除去表面杂质,再磨碎,经过铁匠的初次锻造,再打出形状,就是咱们现在所见到的武器了……” 武器是这个东西打造出来的? 如歌微微一愣,她没有见过原石,以前在父亲的军营里看到的武器也是朝廷发放的完整品,也看到一些铁匠打造过武器,那时用的是银白铁矿,根本不是这种样子。 “真的?这就是铁矿的原石?你怎么知道?”如歌深觉得怀疑,铁矿怎么出现在京城?为什么梅儿认识? 如歌知道如歌不信,所以也就认真解释道:“奴婢的父亲就是个铁匠,有跟奴婢说过铁矿原石的样子。奴婢的父亲也是因为私藏了原石而被杀,家人全部流放。只不过流放途中发生了意外,奴婢被狱卒卖给了刚好路过的人贩子,这才辗转到了小姐的身边……”说起往事,梅儿神情有些悲伤。 幼年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她还依稀记得。 “那你的家人……”如歌没有问出口,看着梅儿那悲伤的模样,她果断的住了口。 梅儿听着如歌的话,却冲着她勉强笑了笑:“流放路上发生了传染病,家人全死了。” 如歌沉默了,她的不经意却勾起了梅儿深藏的记忆,那段悲伤的记忆却由她不小心唤醒了。 凝了心神,如歌试图转移梅儿的注意力,便轻轻着问道:“你是在哪里捡到这块原石的?只有这一块?” 果然,梅儿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情绪转变超迅速,前一刻还悲伤低落,这一刻就因为如歌的话而兴奋起来。飞舞的双手不停胡乱比划着,眉飞色舞的说着她发现原石的经过。 “是这样的,奴婢本来听姨娘说小姐最近多吃点豆类,蛋类还有奶类的东西,想说小姐最近最吃豆最蛋估计腻歪了。所以奴婢就上街去看看有没有人卖羊奶牛奶的,从内城集市绕了一圈奴婢都没有发现,正准备去外城找找的,就在城门口的大路上发现了这颗原石。当时奴婢都没有注意,以为只是普通石,正找算无视时才发现它的色泽与样子都与记忆中的一样,所以就赶快抱回来了……” 如歌静静听着梅儿眉飞色舞的说着她发现原石的过程,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如果这真是铁矿的话,那么远偏远之地的铁矿为何会出现在京城?朝廷对于铁矿管制很严,从外面进来的铁矿都是军方运送进来的,一道一道的程序都要经过陛下之手。就算是运入京城的铁矿,都是精练好了,经过一一报关之后才能运输入京城。 为何会有原石出现京城? “只有这么一颗?”如歌突然问道。 “只有一颗呀!奴婢特地在周围转了一圈,平坦的道上只有这么一颗石头,其余都是小石子了,一定是谁不小心掉的。”梅儿细细回忆着,肯定回答道。 不小心掉的? 如歌听着梅儿的话,神情顿时一沉,神情越发严肃起来。 这铁矿原石一般人不可能会认识,想要入城闯也极为容易。看来明人私运铁矿入京,不小心掉下一块,刚好被识货的梅儿发现了。 总不可能是有人随便带着一块石头入京,最后嫌碍事随意扔掉吧?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不顾禁令,私运铁矿入京城了。 “暗灵,告诉圣夜一声,很有可能有一批铁矿原石入了京,作用不明。但能猜测的是那批原石的量一定不小,京城有流通的铁矿,买卖不难。但如果需要大量的铁矿就极为困难,冒着灭九族的风险私运铁矿入城,那一批铁矿极有可能很多。”如歌思量半响后,才认真对着暗灵道。 “是!” 暗灵马上点头,快速走到窗边,完全不避讳如歌与梅儿,把手放入口中吹起一道极为尖细的哨声。 随着她的哨声落,一只不知名的小乌快速翅动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暗灵的手上欢快呜叫。暗灵从怀中掏出一点谷物放在的心,小鸟立即欢快的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快速吃完暗灵手心的谷物时,才静静站立在暗灵手心之中…… 如歌与梅儿好奇的看着暗灵的动作,看着她轻张开嘴,吐出几个奇怪的音符后,小鸟快速飞走,而她则是缓缓转身走了过来…… “这是你们传信的方式?”如歌惊奇的看着暗灵,能与小鸟沟通? “嗯,鬼军之中都是这种传令方式,就算被抓被截,消息也不会走露出去。”暗灵点点头。 第一次在如歌面前说起鬼军的事,这代表着她对如歌绝对的信任。这也是她以前完全不会做的事情,以前传令都是象征性的隐入暗处再传,因为她不信任如歌。因为如歌救了她,所以她才对如歌打开了心房,给予了信任,真正把如歌当成她主子般对待。 如歌与梅儿都惊奇的看着暗灵,对于她有这种本事惊艳不己。能与小鸟沟通,能利用小鸟传信?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 第十五天,如歌终于可以活动了。不用再躺上床上任由发霉,她终于可以四处走动。 这些天,梅儿,暗灵,娘亲三人轮流看着如歌,她想要偷偷下地都不可能,好不容易夜里她们都睡着了想要出去走走,轩辕圣夜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院子里,没得商量的再次把她按回了床上。 不得不躺上床上的感觉,真痛苦! 暗一也在前天回来了,回来的暗一神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所以如歌也就完全放下了担忧,虽然她每次问暗一这些天他在哪时,暗一完全不回答她,但只要暗一还安全活着,她就没有任何意见。 之前铁矿原石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如歌特地把铁矿原石给了暗阁的十三先生,十三先生是轩辕极为有名的铁匠,而且他的铁匠铺子就是暗阁的接头点。当初如歌找到冥月时,就是去了十三的铁匠铺。 三天前从十三那边传来消息,正式确定梅儿检到的就是铁矿原石。 轩辕圣夜那边也查到一此眉目,有一队商贩在十日前有运送过一批货物入京,他们是替他人运货,只知道是一堆没有价植的石头,并不知道他们所护送的石头就是朝廷明令禁止的铁矿。把货交给对方之后,拿钱走人,至于是谁叫他们护送的,是谁接收的,他们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无法查,但可以确认的是人就在京城之内,那批铁矿也在京城某处。 虽然无法猜测是做何用处。 前往夜王府的路上,如歌一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柳随之事还没有定论,翼王还不拿到太子的证据归来,而太子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被禁足中,私自入京城的铁矿原石……她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明明都快要理出个头绪来了,可这铁矿的出现又是怎么回事?与柳随私卖的那批铁矿有没有联系?还是说,是那一直不明身份的势力所为? 缓缓的,如歌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棋局越复杂才越好玩不是么?一目了然的棋局只会让人觉得无聊,复杂又杂乱的棋局才让人感兴趣。 “小姐,到了!” 暗灵看着沉思的如歌,马车停下来一会了,可小姐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她才出声提醒。 轻轻的提醒,如歌迅速从沉思中惊醒,看着停下来的马车,听着暗灵的提醒,缓缓下车…… 脚刚伸出去,一道赤红的身影轻闪到她的身边,回过神来时,她己被轩辕圣夜亲自抱下了马车,朝着夜王府而入…… “你叫我来做什么?有事传个信就好了,让我跑一趟做什么?”双手扯住轩辕圣夜的衣襟,如歌扬起小脸疑惑看着他。 “整天待在府里,你不觉得无趣么?”轩辕圣夜不答反问,低头温软的看着如歌。 “当然无趣啦,你不知道暗灵,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盯着我不让下床,还有你,你也一样,好不容易半夜透个气也被你抓到……”想起这些日子的苦难,如歌有倒不完的苦水。 “知道你烦了,就叫你出来走走!”轩辕圣夜宠溺的冲着如歌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突然又沉下脸话锋一转:“只不过真有些事情找你,是与你有关的!歌儿,你与暗阁阁主冥月认识?” 如歌闻言身形一震,低掩的眼帘中闪着疑惑。 他怎么会知道她与冥月认识?是查到了什么?难道说知道她手上有暗阁了? 如歌思量半刻后,才淡淡道:“暗阁阁主不知道,叫冥月的人认识一个。” 看着又变成那个完美的秦如歌的样子,轩辕圣夜不同气馁了起来。他有这般的危险吗?一定要这般戒备他? “伤了你手臂的那人,本五抓到了。是杀手阁的阁主云隐,不知为何他竟认识你,还要见你,说是问你想不想知道冥月的消息!”轩辕圣夜主动说起他这次找如歌过来的原因,也不在意如歌在他面前的伪装。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她学会依赖,学会信任。 云隐被轩辕圣夜抓了? 听到这消息,如歌突然抬起头,看着轩辕圣夜确认道:“抓到了?什么时候?” 抱着如歌缓缓朝后院而行,朝着地下刑堂而去。 长长看不到尽头的阶梯,轩辕圣夜抱着她一步步缓缓而下。如歌因为消息,心中满是期待,迫切的想要确认那云隐是不是真的被抓了起来,是不是真的知道冥月的消息,明明她都好几月都没有收到冥月的消息了。 一路上,轩辕圣夜一直紧抿着唇不再多发一语,他的心中十分明白,如歌她一定认识冥月,只是不愿信任的告诉他。对他存在的戒备与隔阂,虽然他知道想要这般快融化她的心不会那么快,可真当心爱之人不信任他时的感觉,就好像在心口轻刺,不会痛却让他觉得难受。 如歌进入地牢,第一眼,便认出出被悬挂在中间的云隐,虽然他现在血肉模糊看不出真实容颜,但她依旧认出了他。 轻轻从轩辕圣夜的怀中下来,缓缓朝着云走近,确认他还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时,还缓缓出声:“好久不见!” 清冷的声音好似一道天赖,清脆空灵的敲在云隐的心中,是他这十多天来天天期盼的声音,他终于听到了。 艰难的抬起头,云隐虚弱的看着眼前的如歌,神情欣喜又贪婪,似乎想要把她深深印在眼底。直到过了好半响,云隐看够了,也确认了眼前女子就是如歌时,才缓缓道:“好久不见,对不起,让你见过这般狼狈的我。” 如歌轻抿着唇,看着眼前鲜血模糊的云隐,沉默不发一语。 衣衫破烂,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新旧不一,有的己化脓,有的却还在不停流着鲜血。高高被铁链拉起的双手手腕处,是恐怖的伤痕交错,不知是被钝器切割的还是被的手腕手拷磨破的。脸色苍白显得灰暗,神情极度萎靡,时时会死去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艳丽的面容逞现灰暗,全无生机,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很明显,轩辕圣夜在为她出气。她的手臂刚好,这云隐就了现在他的地牢里,怎么看都不是意外。 一时间,她的情绪有些复杂,不知是对轩辕圣夜的举动还是对云隐的下场。 “你有什么想说的?”如歌掩下心中情绪,如歌镇定看着云隐问道。 “你不搬一张椅子坐下?”云隐不答反问,特别是看到如歌那打着石膏的手时,眼中异色大起。 “你有事就说,听说是你说要见我的,想说什么?”如歌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回头看着消失了身影的轩辕圣夜,鼻间微酸。 一开始,她还有些担心轩辕圣夜知道她与冥月的一些事情,没想到他却主动离开留了空间给她。这种被细心呵护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被感动了的错觉,原来,被人呵护的感觉是这般想流泪? 云隐敏锐的感觉到了如歌的情绪,眼中暗沉之色划过。 这样的她,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与冥月很熟吧?他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抹杀我,真人让印象深刻!”云隐抬着头,看着如歌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与暗阁,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发疯的追杀我?你没看到他那认真起来的样子,哈哈……” 裂着干裂的嘴大声笑道,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明明都重伤快死了,竟然还有心情大笑出声,真是诡异。 “你从哪里知道他与我很熟?又从哪里知道他为了我追杀你?是你平时太过高调才引来的追杀吧?”如歌眯着眼,危险的看着云隐。 他是从哪里知道她与冥月相识?又是怎么认为冥月是为了她追杀他?虽然冥月有说过云隐交给他处理,难道是用这种方式处理?杀手阁肯定会引人憎恨,只需把所在透露出去,多的是人去寻仇。这些,冥月会想不到? “呵呵,你不用否认,我杀手阁的消息网虽不如暗阁,但你别忘了,我们是杀手,一点消息都不清楚冒然刺杀是送死的行为,自然也就会有自己的消息网络,而且,我与冥月很熟。关于他的,你知道的,我同样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冥月被抓了!”云隐丢下一个大消息后,细细盯着如歌,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 如歌坐在椅子上,听着冥月被抓的消息,神情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危险的看着云隐道:“被谁抓了?” “你怎么不问是怎么被抓的?”云隐看着如歌沉下的神情时,反而还淡笑反答,看着如歌没有作答的打算时,自己主动回答起来:“是我告密的,冥月他家老头子一直在找他,他在外面躲了快五年了,你说好不好笑?为了你他竟然对付我,最后却被他家老头子给抓了回去。” 如歌看着云隐大笑的样子,反而神情更加阴沉起来,不悦的紧抿着唇。 “对了,你为何会出现在黑市?是盯上了太子还是萧湘儿?总不会是盯上了我吧?”云隐丝毫不在意身上恐怖伤痕,反而还轻松的跟她聊起天来。看着如歌那紧抿唇阴沉的模样,愉悦的眯起了眼。 快了,就快了,他一直想见到的那个她! “冥月在哪?你们说得大人是谁?” 半响,如歌才冰冷出声,阴沉昏暗的地牢,幽暗的神情,如歌的身上渐渐开始渗出迫人的寒意。 云隐裂开嘴无声笑了,痴迷的目光看着越来越肃杀的如歌,看着她渐渐变得与他内心深处的她相重合时,他愉悦的笑了…… “大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命还握在他的手上。我劝你不要再查比较好,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对大人感兴趣。”好心劝着如歌,他的神情难得的正经。 如歌把背靠在椅子上,呈现放松的神态,可不过她那危险眯起来的墨眸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反而更加冷冽感兴趣的问道:“姓沉对不对?你们的主子!” 云隐惊得顿时瞪大眼看着如歌,不明白她为何会知道。 而如歌看着云隐的失态,了然的勾唇笑了…… 果然是沉氏,之前西逍王爷说是沉氏灭了姚氏一门,是联合太子害了辰王,联合东元灭了姚家军…… 那么,太子他那所谓的大人,一定就是沉氏了。 而她的最终仇人,就是传说中沉啸天的后代? 良久,如歌勾起一抹幽暗诡谲的笑意, 传说中的沉啸天?她传说中的沉氏外袓家人? 有趣! 她倒要看看,与传说中的沉氏作对是否真的会死玩葬身之地。看来,沉氏堕落了,什么狗屁传说的战神之家,只不过是一群杀人凶手罢了。 双眼寒光凛冽,宛若九天惊雷,满身的浓重的杀气宛若地狱爬出的恶鬼,即便是一身纯白,干净的透彻,却无端的让人觉得那是刺目的红,一瞬间,云隐屏住了呼吸,眼神更加的迷离起来。 “不管姓什么,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则夜王都有可能保不住你!”看着如歌的表情,云隐脸上全是惊艳,但还是正色规劝。 保不住?哼,她到要看看到底是谁死谁活! “说说冥月的事!”如歌确认云隐与太子背后之人是沉氏之后,也不再强救,她也明白,想从云隐这里问出什么除非他自愿,以一个杀手首领用刑逼供是不现实的。 “你很在乎他?”云隐看着如歌迅速从沉氏之事抽开,听着冥月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时,他心中不同嫉妒起来。 “他有什么好的?丢下所有逃了五年不敢出面,一直躲在暗处,要不是他最近为了追杀我,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眼中。他那老头子可不是吃素的,找了他快五年了,你说他怎么样了?”云隐不悦抱怨着,可如歌却多少听明白了。 原来,冥月是为了她而出了事! “他在哪?”如歌缓缓问道。 “你怎么不问他还活不活着?”云隐不答反问。 如歌红唇轻抿,挑眉首:“被他父亲抓到会死?” “不会死,但也不会好过,虽不会致命,但每天肯定还是会有十种八种的大刑在他身上伺候……”云隐淡淡道。 如歌完全轻扣桌面的好顿时停了下来,双目寒冽的盯着云隐道:“他在哪?” “你着急了?怎么办?我突然不想说了。”看着如歌微变的脸色,云隐反而挑衅起来。 明明伤重快要死亡了,现在却还在不知道死活的挑衅如歌。 “这样吧,你陪我玩,我开心了就告诉你!”云隐看着脸色越来越沉的如歌,反而愉悦的笑了。 如歌缓缓起身,神情冷冽又渗人,朝着云隐走去。 不发一语的看着云隐那挑衅的笑容,良久她也勾起一抹妖娆艳烈的笑,轻轻微扬的唇角画着冷酷的弧度。如墨曜石般幽深黑暗的双皮深处,跳动着淡淡火焰,那是灵魂燃烧的温度。 看着云隐身旁那烧得火红的刑具,如歌眯着眼问道:“想让我怎么陪你玩?” 云隐一丝不露的把如歌的神情收在眼底,特别是看着她那如地狱而归的艳烈模样时,眼中奇异光茫大起,唇角也勾起可疑的微笑。 “让我高兴就好!” 如歌空洞无波的表情静静与云隐对视,仿佛能看到他的灵魂深处,能看到他深藏在眼底的*,期待,痴迷,愉悦…… ‘温柔’的从火堆中拿起一个被烧得通红的铁烙,大小如梅花般精致,烙头通红发出阵阵高热,仅仅是拿着,如歌就感觉到从烙头传来的烫手与炽热。 “小心烫手!”云隐的目光一直追着如歌,笑着看着她的动作,反而还担心出声提醒。 如歌单手拿起,随手就直接烙在云隐的胸口。 皮肉发出嘶嘶作响的声音,伴着烧焦的肉香味,缓缓在地牢中散发。 “嗯……” 不是痛哼,也不是惨叫,一直低头的如歌竟奇异的听到几声愉悦的轻叹,不由抬头观望。 看着云隐的样子,如歌不由背上一寒。 原本苍白灰暗的脸色浮现奇怪的潮红,眼神也越来越迷离,微微渗出汗水痛苦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唇中偶尔发出一两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愉悦音符…… 变态! 如歌双唇移动,久久没有吐出任何话语,眉头微皱的看着云隐。 松开手中的烙铁放回原位,如歌快步后退两步,拉开了与云隐距离。 “你喜欢痛?” 如歌不解起来,为何因为痛苦还能愉悦起来?他那表现她虽不明白是什么,但却让她不由背后阴寒。 “不喜欢!只不过这是你所给予的,我很喜欢!”勾勾伸出舌尖在唇上轻舔,满足又魅惑的看着如歌。特别是看着如歌瞬间后退两步警戒的样子,更是愉悦的笑出了声:“哈哈,我很开心,按照约定,我告诉你冥月所在,不对,他叫元子月,他是东元的太子。” 如歌手一滞,原本要放回原位的刑具瞬间在他的手中脱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刺眼的声音,引起了外面之人的注意。 轩辕圣夜一直呆在牢外不远处,听到里面刺耳声音时,快步跑进来查看…… “歌儿怎么了?”看着似乎有些呆滞没有回过神来的如歌,轩辕圣夜上前搭住她的肩上下仔细检查着。 确认无事才放心的轻舒了一口气。 不悦的狠瞪着云隐,轩辕圣夜眼中满满全是杀意。 歌儿还小,她不明白云隐这奇异的反应,但他明白云隐的反应是为何。 所以不可饶恕,用如此肮脏又恶心的眼光看他的歌儿,绝对不可饶恕。 “好了吗?这里空气不好,咱们上去吧?”轩辕圣夜轻声问道。 他不放心,实在不放心让他的歌儿与云隐相处,明显对她不怀好心,实在是该死。 如歌扭头看了眼从轩辕圣夜过来后开始闭上眼的云隐,明白他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也就没有拒绝轩辕圣夜的提意,缓缓朝牢外地面走去…… 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云隐睁开了他的双眼,痴迷的看着那抹纯白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歌儿,可惜不能再陪你玩了,我们下次再会!” 无声的吐出一句话,云隐再次闭上了眼,微若的气息好似将亡之人,只有胸口微微起伏才知道他并未死。 与此同时,被禁足的秦候在秦如莲的帮助下,偷偷出府朝着太子东宫而去…… 太子一身草绿色的华服,上面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一片青山日照绿水图,领口重叠,脖子上围着一只丝锦领子,坐在一张紫檀木的大椅上,手边是一张紫檀木桌,双手捧着一只茶碗,浅浅的酌了几口。 太子的右手侧坐着的则是一名身材略显纤瘦的中年男子,眼露精光,充满着算计之色,不是别人,正是秦幕。 来人也不焦急,始终弯腰等待着太子开口。 将茶盏放下,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了唇角,太子这才开口道:“什么消息?” 秦幕立刻回道:“按照当初约定的,你要的东西送进来了。” 太子点了点头:“可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本候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秦候淡淡回答。 太子看也不看秦候一眼,淡淡道:“当然,你帮我弄到铁矿进京,本宫立秦如莲为太子妃,成事之后,立她为皇后。当初,我们就是这般约定的,是吧?” 秦候这才放心点点头,他为了让秦如莲成为太子妃,不惜从他国运来铁矿原石,以助太子成事! “那批武器,什么时候能弄好?”太子眼中异色划过,低头轻饮热茶掩了眼中情绪。 “一个月的时间吧?” 一个月的时间? 太子听到秦候的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抬头道:“不行,时间太长了,本宫没时间等到那个时候,翼王从柳家打个来回本只需半月时间,本宫派人拖住了他这才晚了一些,不出一两日,翼王就要回京了。” 他没有时间了,一旦翼王回京,当初他叫柳随做的伪信就会成为证据呈到父皇的面前,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被祁王死死缠住,想要完成上面给他的任务就不可能了。 “太子不用担心,找不到证据无法销毁出没事,让翼王出点意外不就好了?”秦候摸着胡子算计道。 “不行,翼王与柳随都不能出事,不然所有矛头都会指向本宫!”太子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秦候提议。 “您说死咬不松口,反正您现在在禁足中,虽怀疑你,但没证据不是吗?陛下这三年拉拢祁王不过是为了平衡您的力量,所以陛下不可能只听信祁王的一面之辞就怪罪于您。陛下要的,是想看到你们双方抗衡的局面……” 秦候不愧是秦候,他深深抓住了轩辕帝的心理。 “本宫现在禁足中,而且祁王盯得很紧,翼王那边不好动手!”太子皱起眉,神情浮现麻烦的神色。 “由本候这边处理吧?本候帮不您什么,这点小事倒是可以!” 明知是太子故意的,可秦候他还是主动接下了这件事。太子的狡猾与扮猪吃老虎,估计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那此军候,公候竟还妄想把太子当傀儡? 真是痴人说梦! “如此真是多谢候爷了,真是帮了本宫大忙!”太子这才放心的笑了,冲着秦候道谢。 “太子的事情自是最重要的,祝愿太子早日登上皇位!”秦候轻轻点头。 他是太子党,也是太子的谋士,更是唯一一个知道太子真实面目的人。 自然,他也明白太子这次成功的机会有多大,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这般急得动手,明明只要再等个一两个,他的势力就会完全成熟,到时皇位也是十拿九稳的。 可半月前,他突然接到太子的来信,说要近期行动,叫他备好行动的必须品。 现在正在风头上,他也不得不铤而走险,正好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柳随与太子一事之上,暗中行动出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莲儿,进来!” 起身准备离去的秦候突然轻唤,一道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参加太子殿下,父亲!” 秦如莲一身冰蓝色长裙,看起来纯净清新,淡绿玉钗闪着微微莹光,柳眉轻扫,淡施粉黛,红唇似凝露。缓缓走进来,盈盈下拜,神情微笑又娴静。 可见她今日有精心打扮过,整个人看起来绝美清贵,似嫡似仙,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她那绝美圣洁的模样。 “莲儿,为父有些不便,你替为父多陪陪太子殿下!”秦候看着走进来的秦如莲,眼中全是算计。 这个女儿,废了可惜,倒不如让她发挥她应有的作用。 “秦候这是?”太子见到秦如莲容突然诡异的勾起了唇,疑惑的看着秦候。 明明他知道自己的爱好,却还把自己女儿送了过来?以前不是百般不愿意么?还是…… “小女莲儿一直仰慕殿下,只是脸皮薄不敢开口,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厚着老脸替她开口,希望殿下能收下她,让她能在您身边近身伺候……”秦候神色不变的顶着太子的打量,从容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太子诡异的打量着秦如莲,好半响才缓缓道:“多谢候爷!” 说完,冲着秦如莲招招手,秦如莲见状,连忙走了过去…… “倒酒,本宫今天高兴!”挑眉看着桌上没有动过的酒壶,太子冲着秦如莲道。大手拉着秦如莲,用力一带,把她圈在了怀里,不顾秦候在场,细细抚摸着她的小脸。 “殿下……”秦如莲脸上闪过急怒,求救的看向秦候,只不过看到他阴沉充满警告的脸色时,才紧咬唇扬起一抹僵硬的笑,伸手给太子倒了一杯酒讨好道:“太子,您请!” 脸上是僵硬的笑意,秦如莲心中暗恨不己表面却独自忍耐,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没关系,这都是为了复仇,为了让秦如歌死无葬身之地,也要让夜王爷认清真相,她强过秦如歌那个小贱人。 “太子,那本候就告辞了!”看了秦如莲与太子一眼,秦候告退! 太子挥挥手,眼神全在秦如莲的身上。 秦如莲一直低头,没有发现秦候与太子两个眼中那诡异的神色,当她真知道是为何时,却早己晚了…… “莲儿怎么会主动接近本宫?明明以前本宫那般的想要与你交好,你都对本宫不屑一顾!” 勾起秦如莲的一绥长发,轻轻放在鼻下轻闻,微眯的眼中满满全是诡异。 秦如莲被太子环抱着,神情极为不自在的僵笑道:“以前是莲儿不懂事,太子您会怪莲儿吗?” 她不想讨好太子,不想主动爬上太子的床,可父亲说了,现在母亲下落不明,很可能是祁王做的,是为了威胁候府帮助祁王登上大位。可祁王不是太子,没有资格上位,唯一有资格的是太子。只要她抓住太子的心,就一定会是皇后。 皇后?多么大的诱惑?到时她就不信轩辕圣夜还如这般对她,登上皇后之位后,她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哪怕是承欢在最不喜的太子身下,她也要得到皇后之位! “本宫怎么会对心心念念的莲儿生气?”太子挑起秦如莲的下巴,像情人般说得情话。 “太子喝酒!” “好!” 秦如莲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一杯又一杯,不停灌着太子的酒,时不时偷偷在太子的酒中下着一些白色粉末,紧张的她根本没有发现,她所做一切都被收入了一双邪肆的双眼之中。 太子看着秦如莲的动作,不屑的勾起了唇。 女人,果然是这般的下作,被捧在手心时故作清高,对她冷淡时又主动下贱讨好! 秦如莲看着脸色开始微红的太子,眼里闪过得逞,轻轻靠近太子问道:“太子,莲儿美么?” “美,很美!”太子迷离答道。 “想不想要莲儿?”秦如莲低声诱惑。 太子听着耳边的话,呆愣点头:“想要!” 秦如莲这才缓缓勾起唇,素手摸上太子的胸前,轻轻解起衣襟…… 一件,两件的衣扣解开,秦如莲还想下个动作时,双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心中顿时一惊的秦如莲条件的射看去,与一双玩味邪肆的双眼对在了一起。 “太……子……”秦如莲被抓包,多少有些害羞,特别是看到太子神色清明时,更是羞红了脸。 “继续!” 太子玩味的坐起身,淡淡盯着秦如莲道。 秦如莲感觉好似被玩弄一样,脸上浮现一丝恼意,快速起身就要朝着外面离去。不想脚上突然一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前方倒去…… “嘶……”秦如莲觉得下巴与手臂传来磨破皮的痛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回过头看着脚上,一根绿色的腰带缠在她的脚上,腰事的另一头,则在太子的手上。 “你要去哪?” 太子衣襟大开,缓缓起身,眼睛一直盯着秦如莲,冷冷问道。 “我……”秦如莲看着太子的神情,顿时一惊。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是她记忆中的太子完全不一样。 邪恶,肆虐,唇角间的冷酷,这都是她在以前太子身上从未见过的。 “真不乖,莲儿,看来你需要处罚一下!”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又冷唳的笑意,太子缓缓走进秦如莲,轻轻抱起她,朝着房中另一个暗门走去…… 惊疑不定的秦如莲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将会是无限的地狱。 秦候的动作很快,仅仅才过两天,翼王归来。 只不翼王是被抬着归来的,听唯一存活的护卫说,在他们回京的路上,一队黑衣人截杀了他们,翼王身中毒箭晕迷不醒,而做为证据的伪信也下落不明了。 没有证据,太子的禁足被解除,同样的,祁王的禁足也解除了,唯独天牢中的柳随,被陛下严令于今中午时斩首示众,由秦幕主刑! 不得不说,陛下的心倒是够狠的。 明知道柳随是秦候的妻舅,却还让他亲自处刑? 这是轩辕帝故意所为,在他的心中,柳氏的失踪与秦候脱不了关系,又不想舍去秦幕这么一位纯臣,所以轩辕帝才命秦候亲自处刑,只不过是为了替秦候在百姓面前洗清嫌疑。 柳随全程一直神情平淡,没有对死的畏惧,同样也没有求生的*,只是诡异看着主刑的秦候,缓缓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柳随私卖铁矿,罪证俱在,后又两次越狱,陷害太子,实罪无可恕,故于午门之外,行腰刑,以敬效尤,饮此!” 主位上,秦候摊开圣旨,缓缓念道。 念完之后,缓看着柳随道:“罪民柳随,可有话说?” 柳随神色淡淡道:“无!” 秦候这么深深看了他一眼,丢下令牌道:“午时三刻己到,行刑!” 柳随神情平静到诡异,没有一丝的害怕,被刽子手绑着躺在刑台上,看上方血腥闪着寒光的大铡,反而还诡异的笑了…… 他先一步下地狱,黄泉路上先等着,等着太子! 回想起昨夜,柳随扭头看着秦候,冲他明确的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秦候不解柳随的笑意,大手一挥:“行刑!” 大铡落下,鲜血四处飞溅,柳随的身体在一片惊叫中瞬间被斩成两段。 被斩成两段的柳随还活着,这就是这腰斩之刑的残酷。人被斩成两截,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还能感受到身体以下被斩的痛楚,一点一点,才会流血而亡。 感受到身体带来的剧痛,柳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地上不断扭曲着,过了好久者缓缓咽气。 咽气的柳随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是所有人都看不透的笑容。 昨夜时分,如歌得知翼王受伤的消息时,就立即前往了天牢。 她明白,太子动手了。 翼王受伤,很有可能伪信也被抢走了。从陛下的性格来猜,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这么揭过去了,柳随,会作为罪魁祸首被处理。 柳随以前是太子党,是为太子做事的。 她不会救! 但,或许能从柳随的嘴里知道一些太子不为人知的秘辛也说不定。打着这个主意的如歌,第一次进入天牢。 天牢腥臭的味道,让她感到不适。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天牢,第一次见到所谓吞活人的天牢是什么样子。 轩辕圣夜派人打典之后,如歌的到来是悄无声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守门的牢头与犯人们全部昏迷不醒,沉沉的睡了过去。如歌进入天牢如入无人之镜,全身墨色斗篷蔽体,悄无声息走近柳随的牢门。 打开牢门,暗灵拿着一瓶药膏放在柳随鼻下轻嗅,原本昏迷沉睡的柳随缓缓睁开了眼,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过了好半响,他的眼中才划过清明,神智瞬间回笼,警惕的看着如歌与暗灵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柳随声音被他故提高,只为引起牢头的注意。眼前这两个蒙面人一定是太子派人来刺杀他的,他还不能死。这般想的柳随故意提高声音,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惜,牢头与犯人们全部沉睡,根本不可能听得见他的声音。 “不想做什么,只是有点事想要问你!”如歌没有遮掩,掀下帷帽看着柳随。 柳随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子,长相稚嫩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竟敢夜闯天牢? “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你的!”柳随想也不想的拒绝。 眼前这女子太过诡异,明明还未成年却有能力夜闯天牢,不知是何方势力所培养出来的,说不定,是太子的人。 “你在等祁王么?他进不为的,他的人,全被我消除掉了。”如歌看着柳随的样子,好心告知。 “哼,不管你说什么,都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就是死,我也不会告诉太子与秦幕任何事情。”柳随冷哼,心里也开始失望起来。 他以为,身为太子对手的祁王一定会找他,可他等了半月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来接近他,原来,都被这个女子拦下了? 原来,真的是太子党的人。 如歌好笑的看着柳随道:“谁说我是太子与秦幕的人?” “你不是?”柳随不信。 “当然不是,我是太子与秦幕的债主,他们欠了我的债!”如歌玩味一笑。 “什么意思?”柳随坐直了身体,微微抬头看着如歌。 “什么意思你先不用管,我想知道,太子真的叫你仿写了辰王与姚清文的信件?”如歌四处看了看,没找到什么可以坐的地方,就随意的靠在牵门之上,幽暗的看着挣扎犹豫柳随接着道:“放心,我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秦候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柳随神情戒备,有些不信。 “你不得不信,翼王受伤不醒,伪信下落不明,明日之后,你一定会被当成罪魁祸首处理,你不想死得这么窝囊对吧?你柳家满门的仇不相报了?”如歌声音低沉,丝丝引诱,如勾魂使的冥音,引得柳随不得不心动。 看着神情开始松动的柳随,如歌加了一记重药:“你可以赌,是带着他们的秘密死去,还是说出来赌我会替你报仇。” 柳随神情一重,是了,他为什么要把所有消息带入地府?不管眼前这女子是何方之人,如果是太子的人,那权当消息未传出,万一她真是祁王或者别的一方势力之人呢?他是不是有机会扳倒太子? “你发誓你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秦幕的人!”想通之后,柳随想要个心安,就让如歌发誓。 誓言不过是心安的理由罢了,如若世上真有神明的话,都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背信弃义而死。 “我发誓,我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秦候的人,如果我说谎,受五雷轰顶而死。”如歌深深看了眼柳随,举起三指发誓。 誓言,不过是骗人玩意。如果世上真有神明,她真想问问神明,为何夺走她的一切。 柳随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方势力的人,但我可以告诉你,太子一直有夺位之心,虽不知道外面为何传他昏庸无能,但我可以告诉你,太子根本不是如表面那般。他的手下至少有数十万的军队,至于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如歌闻言扬手制止柳随的话,插嘴道:“你是怎么知道太子有军队?” 柳随冷哼道:“太子每月从我这里拿走数十万数百万的银子,可每月都用不够,还叫我给他贩卖五石散牟暴利,可一直手头非常紧。每次想要做什么都从我这里拿银子,大到十万百万,小到几千上万,他都拿不出来。叫我大量给他粮食,药材,你说,如此庞大的银子去向不明,你会怎么想?” “接着说!”如歌点点头,暗自思量着。 确实,如柳随所言的话,如此庞大的银子,粮食,药材去向不明的话,太子应该养不少的军队。 除此之外,无法理解如此庞大的军需去向。 “秦幕是太子党的,以前我不知道,以为我与太子的相识只是意外,后来从我妹妹口中得知一丝线索猜到的,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猜测,但请记住这一点。”柳随好像在说遗言一样,大小锁事都一一告诉如歌。 “辰王与姚氏之事呢?”如歌看柳随一直说着太子的事,主动提起辰王与姚氏一族。 ------题外话------ 万更多久了?吼吼吼,18天了 推荐好友的文, 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墨舒 19太子终被废 “三年前,太子拿了几分信过来,叫我模仿两人的笔迹写出一封共商谋逆之事的信件。我听从太子吩咐之后,没过几天就传出一辰王与姚流云二人勾结谋逆之事了,那时我才知道,太子要对付的是辰王。”柳随仔细回忆着三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如歌,接着道:“姚流云入狱之前,姚家军在外征战突然叛乱一事我并不清楚,姚家军叛乱被灭是在姚流云入狱之后传来的,有人说是为了救姚流云,姚清文才会叛乱……” “不可能!” 想也不想,如歌打断了柳随的话。 大哥与辰王哥哥都不可能会谋叛,一个喜爱兵法诗书,一个向住自由,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想要谋逆?父亲与二哥手中数十万姚家军,爱兵如子的他们不可能会带着姚家军自寻死路。 如歌突然出声,打断了柳随的话,柳随看着如歌的神色,聪明的没有再说下去。 “你是说姚家军叛乱是在姚流云入狱之后?那之前为何传出姚家军死于兰岭的消息?” 突然,如歌神色一沉,脸上浮现不可置信。 不对劲,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她为何出嫁时听到了姚家军尽灭的消息?晚上婚房临死时却听到大哥被杀的消息?明明都是同一天发生的,可为何柳随说的不一样? “对啊,准确来说,姚家军叛乱是在姚家满门被斩之后的第二天传出的,全部死于兰岭的消息也是第二天传来。”柳随疑惑看着如歌道。 不明白为何眼前女子这般对姚家之事感兴趣。 三年前事发之时,秦幕突然请假陪妻去南方看望老父,如此看来,当真也是个假象。 “三年前事发之时,秦幕当真在柳家?”如歌顿时红了眼眶,她好像找到一丝头绪了,她姚家灭门的真相。 这是她查到一直没有确认的消息,暗阁那边没有传来相关消息。 “回到柳家,只不过住了一天就走了!”柳随如实回答。 突然,如歌明白了,脸上浮现悲伤的情绪,仰着头生生把泪逼了回去。 她姚家何德何能劳烦各方设计?只不过是为了灭她姚家,太子,东元,秦幕三方同时动手? 沉氏想要复出,可姚家军却是他的拦路石,挑选太子成为傀儡,只为掌握轩辕么? 东元与秦幕联手,将姚家军尽灭。提前传回姚家军叛乱的消息,让陛下断绝支援姚家军,东元一点一点,直接屠戮所有的姚家军。 消息肯定是由秦幕传出,但不是他在陛下面前弹劾的,也不是他带兵平乱的,那为何西逍王爷说秦幕杀了她父兄? 难道他与父兄有旧怨?以回妻家之由,暗中去了战场? 如歌深陷悲伤的情绪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一点一滴,一路追来,她好不容易理清了姚氏灭门的真相,可结果却让她悲伤不己。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姚家一心忠主,到头来却拦了这么多人的路? 满门忠烈,竟落得这般下场? 慢慢的收敛着情绪,如歌看着柳随道:“你之后所说的替太子贩卖五石散?” “是的,京城中不是有个棋阁?那里出入的人都是文人雅士,壮志未绸之人,为了逃避现实极容易喜爱上五石散。”柳随点头接着道:“那个棋阁是我开设的,由太子经营,现在我入狱了,太子应该完全经手了。” “太子有没有叫你买过一批铁矿原石?”如歌话锋一转问道。 柳随想也不想的答道:“没有!” 如歌静静与柳随对视着,突然轻轻一笑道:“忘了告诉你了,太子有一批铁矿入京了,只不过我找不到下落,你怎么看?” 柳随神色一沉,久久的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太子以前叫我买过铁矿,我拒绝了。棋阁说到底是太子产业,于我没有多少关系,可私自买卖铁矿一事我是真不敢做,那是九族的大罪。如果太子真有一批铁矿入京的话,一定不是我做的,极有可能是秦幕!” 如歌十分意外的看着柳随。 为何用如此确定的神色说着是秦候所为? 看着如歌似乎不信的样子,柳随神色一正道:“秦幕是太子的人,而且,他的来历很模糊。” 如歌了然的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柳随见状,才放心的放松神情。 “秦幕是你妹夫吧?看你这态度,好像没把他当回事一样。”与柳随的谈话中,如歌敏锐的发现他似乎不怎么待见秦候,好歹也是姻亲,怎么这般不待见? “哼,是我妹夫,可到头来还不是自保不顾我死活?如果他当初愿意帮手,我妹妹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流放西塔之人,不是死在路上就是死在繁重的劳作之上,有几个可以活着回来的?”说起秦候,柳随明显的露出愤恨的情绪。 太子的无义他能理解,这是一个君王常做的事情。可秦幕与他是姻亲,他却能眼睁睁看着柳家灭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妻死活于不顾。 他恨太子,更恨秦幕。 说出一切的柳随,如同放下心中重担一样,看着转身准备离去的如歌问道:“你到底是谁?看在我将死的份上,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我在地府为你祈祷,祝你得偿所愿也盼我圆梦!” 如歌停下脚步,邪肆的勾起一抹笑容道:“姚氏姚霜!” 看着如歌快步离去的背影,听着如歌那清冷的声音自报家门,呆愣好半刻的柳随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轩辕凌,秦幕,我会在地狱看着你们,看着你们一步步走进山谷。自做孽不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柳随那张狂的笑声久久在牢中回响…… 感受到身体的剧痛,越来越模糊的神志,柳随无声冲着秦候道:自做孽不可活…… 一直看着秦候的方向,柳随久久的才断气。 秦候不悦看着那死死盯着他的柳随,特别是死不目瞑的瞪着他样子,让他感到极大的不适。 神情平淡,没有一丝悲伤怜悯的秦候只是冷酷扫了眼死不目瞑目的柳随一眼,直接指袖离去,连个尸体都没打算收。 柳随被斩一事之后,事情暂时落下了帷幕。 太子与祁王依旧互看不顺眼,翼王依旧还在昏迷不醒之中…… 一直被禁足的祁王终于出府了,被禁足半月,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极为不方便,想要去见相雨先生也出不了门,联系的信号也没有人回信。 正当他烦燥不堪时,终于接到相雨的来信,邀他到棋阁一聚。 急急的出门,打听到棋阁的位置,早早到达了棋阁的所在。 祁王细细打量着棋阁,棋阁上面挂着一块不算很大的匾额,但是上面的字迹却是够狂妄,天下棋局四个金色的大字印刻在一方红木匾额之上。 这里就是相雨先生邀他一聚的地方?与之前冷清如鬼屋的姚府不同,这次倒选了一个热闹非凡的所在。 祁王刚一掀开厚重的门帘,便觉得屋子里烟雾缭绕,香炉里的香气和茶水的热气混合在一起,还有炉子燃烧产生的轻烟,淡淡的交织在一起,就好像如同生活在雾中,迷笼得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客官里面请,入场每人一两银子,茶水另算。”小二很快就招呼了上来,对着祁王开口的同时上下打量着他。 祁王掏出碇银子扔到小二的手中,便听见小二吆喝一声:“客官请便,如果有事,就叫的一声,小的即刻就到。” 祁王挥挥手,示意小二退下,刚想寻个位置坐下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二姐,这棋阁原来是这般?要不是你说带我来看看,我都不知道还有专门斗棋的呢?会不会有书阁画阁之类的……” 熟悉的声音,祁王原本走动的脚步停了下来,在杂乱的声音之中,准确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书阁画阁不知道,你不是去过雅阁么?那里琴棋书画都有。” 两道美丽的身影有说有笑,温暖的笑容如刺眼的阳光,好似冲散了棋阁的烟雾般,祁王远远就看到了来人。 “清儿?三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祁王看着走有说有笑走进棋阁的秦如清与如歌,好奇的问道。 秦如清同样也惊奇的看向祁王道:“殿下?您怎么在这?” 祁王打量着秦如清与如歌,秦如清一袭渐紫丝绸长裙,宽大的长袖上淡红细线勾边,腰上淡红嵌珠长带,衣裙颜色虽不艳丽,但衬上她那妖魅容颜时却显得高贵妖娆,带着成熟女子的风情。 如歌一袭纯白无纹叠裙,一叠一叠的重裙摆,腰上淡粉珍珠腰带,墨发半束,虽随意,确显得女儿家独有的娇憨与清纯。 “有的事来这,你们怎么来了?”收回目光,祁王神情温软的看着秦如清,脸上全是柔和的情意。 秦如清被祁王那火热的视线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做出低头害羞状,脸上淡淡的红晕,娇羞道:“妾身出门逛逛时遇到了三妹,路过这里时,三妹有些好奇,所以就带她进来了。” 这时,祁王才把目光投向如歌,冲着她淡淡点头。如歌也有礼的点点头,没有曲身行礼,必竟,这不是在宫里也不是在候府,祁王也不想暴露身份,自然对如歌的礼仪没有任何的挑惕。 祁王想着等一下要见相雨先生,又不舍得到秦如清放在原地,反她带着身边一起见相雨先生的话,秦如歌又是个外人。 左右为难的神色秦如清尽收眼底,善解人意的冲着祁王道:“王爷有事就先去忙吧?妾身带三妹逛逛,她没有来过这里,对这斗棋十分好奇。” 温软又善解人意的看着祁王,秦如清优雅的笑了笑。 “好,有什么事就记得去找本王!”祁王点点头,再加上他的心思全在等下要见相雨先生,所以也就同意了秦如清的话。 祁王离去,秦如清这才看着如歌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接到消息叫她来棋阁一趟,没想到祁王殿下也在这里,她不由得怀疑,这个秦如歌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怕我设计他?还是怕我吃了他?”如歌好笑的摇摇头,打趣着秦如清。 哪知秦如清不屑冷哼道:“我是怕你玩死他,到时我得守寡!” 她怕什么?祁王怎么样于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还担心什么?放心,玩不死他,是送份大礼给他!”如歌 一边细细打量着棋局大厅,一边打趣着秦如清。 “先说好,以后有事没事别找我,进个棋阁还要我带?真是让人怀疑!”秦如清没有丝这的不悦,同样还打趣了回去。 如歌在她心中,从一开始的嫉妒到恨,从害怕到怜爱,可谓是经过了种种心情才完全认清她。 对朋友,她很维护,对敌人,她可以给机会,对于动她底线的,死玩葬身之地。 要说柳家的事情没有她秦如歌的手笔,打死她都不信。这就是她秦如歌一贯手法,所有事情中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可事情证明所有的事情中,她一定会参一脚。 这就是她秦如歌报复一个人的方式。 所有被害者都找不到仇人,找不到真正的仇人。因为他们的眼前,一定有秦如歌亲自放在他们面前的‘仇人’。 场中分布着二十多张棋盘,都是不错玉质棋子,棋子的质地虽不是上等,但比一般的棋子好太多了。虽不是上等,但质地圆润透彻,不是上等,却也不是凡品。每张棋盘也线路交横,有的上面摆放着一些残局,周边时不时有人观望,有的则是两人对弈,有的是独自一人深思不语,似在解棋。有的棋盘干净整齐,没有一颗棋子,棋子安静的摆在两个玉瓷罐子之中,看起来十分整洁。 如歌静静看着身边两人对弈的棋局,黑子被困,白子占领的大半江山,明显黑子己是死路一条。 “让开,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看什么看?难不成想拿颗棋子回家玩?”有人大力的一把推开如歌,污辱的话语吐出,极为刺耳。 如歌危险的眯起眼,不悦回头,看着对方神情不悦,眼底却是空泂无神,微微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微微放大的瞳孔。如歌看着男子的样子,原本不悦的情绪快速消散,反而幽暗的眯起眼来。 “方子,你乱吼啥啊?就你嗓门大,现在的大家小姐琴棋书画哪个不会的?搞不好人家就比你强多了,就你这烂棋品,除了本大爷还几个愿意跟你下的?”独自一人坐在一局残局面前的男子缓缓开口。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人只是女人,只有暖床生儿子的用处,学那么多有屁用?难不成还真能强过咱们这些老少爷们?”被叫做方子的男子十分不悦的说着。 他的声音极大,大到阁中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话,一个个都好奇行着注目礼。 “也是,这棋阁的门禁越来越松了,连女人都放进来,真是晦气!”那人也赞同的开口。 “就是,一边去,老子今天一定要破了你的棋局,看你还得意什么!”方子冲着如歌不悦挥手,示意如歌站远点。 如歌被这般粗鲁对待没有生气,倒是暗灵不悦的出声了:“这位客人似乎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看来圣贤书也是白读了。” 男子一听,顿时一怒,站起身来就冲着如歌道:“大爷不跟你计较,一个小女子,难不成还能赢本大爷?” 如歌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着,发现这地方虽是号称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其中也不难发现一些三教九流之人,并非是真心喜好棋艺之人。 看来,这里真是柳随所说的,太子贩卖五石散的地方。 如歌异色暗涌,看着眼前不断挑衅她的男子,看到他脸上那奇异的神色之时,心中更是确定:这男子有吸食五石散! 如歌这男子有吸食五石散,那么这棋阁真有贩卖,而那大量的五石散,一定是藏在了这座棋阁之中。 如何才能不打草惊蛇知道五石散的下落? “怎么?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听不懂大爷的话?大爷不跟你们这些女娃娃计较,想看热闹边上站着去,别挡了大爷的道。”如歌迅速分析了这男子的状况后,男子也开口了。 如歌眯着眼,看着这男子,心中一个计较快速形成。 “说得这般厉害,对弈一局可好?”如歌打定计划之后,决定主动出击。 男子一听如歌的话,马上脸上扬起一抹喜色,这些天他天天输棋,在这阁里丢了面子,现在这么好的一个让他出头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有什么好拒绝?自然是高兴应下:“行!” “小二,给老子来杯酒!”男子一坐下,就叫来小二。 下棋饮酒,这是对对手极为不礼貌的行为。表示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是*裸的污辱。 如歌也不恼,缓缓跪坐在棋局前,一直表示着淡笑。 很快,小二就端了一杯酒过来,男子眼睛一亮迅速端到,大口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舔舔酒杯。 男人执白子,沐寂北执黑子,如歌突然瞧着他略显游离的目光,心思微动,没有很快就将男子杀的片甲不留,而是将局势控制在一种旗鼓相当的地步。 不动声色的朝暗处的暗一打了一个手式,暗一见状,快速离去…… 如歌依旧神色平淡,故意留出一个破绽给男子。 白子起先落子很快,而后渐渐变得迟缓,不过看起来似乎依旧是略占上风,不过若是有心人则会发现,相比于白子的落子速度,如歌所持的黑子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速度。 每当男子占了上风,如歌便毫不留情的下狠手,把白子逼到一隅后,又会不动声色留条后路给男子,让男子心生不甘。 好似在猫捉老鼠一般,不急着吃老鼠,反而气定神闲的将老鼠放了抓,抓了放,让老鼠自知没有活路绝望放弃时,才一口吞下。 不如现在如歌这般,不停的逗弄着男子,而男子偏偏不自知。 故意拖着时间,因为她久久没有得到暗一传过来的信号。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刚刚小二给男子倒的那杯酒,其中就掺了五石散。男子喝下不过一会,神情就开始空洞焕散起来,明显的异样,让她怀疑起来。 一个时辰,如歌一直保持着猫抓老鼠的游戏,直到听到暗灵轻声在她耳边说着暗一归来的消息时,才快速执起黑子,朝着白子一方放去…… “闭龙门?” 看着如歌突然落下的一子,所有都愣了,原本保持着双方相峙不下的局面瞬间就分出了胜负。 “谢谢指教!” 如歌还极为有礼貌的起身,向着男子行了一个围棋的礼仪。 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离开棋阁…… 祁王独自一人坐在包厢,左等右等都不见相雨先生过来,本来他以为这一次就可以见过相雨先生的真面目了。可时间都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了,一直准时的相雨先生却没有露面。 不耐烦的在包厢中来回走动,祁王焦急等待着。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祁王眼眸一亮,快速迎了上去:“相雨先生呢?” “主子临时有事来不了,派属下送一份大礼给祁王。”黑衣人面无表情道。 “什么大礼?”祁王好奇问道。 相雨先生的大礼一定是关于太子的,每次给他送大礼都是太子党羽的消息,也多亏了送来的消息,他才能一个个拔掉太子的暗桩。 黑衣人递上了一个信封给祁王,祁王接过缓缓找开,神情顿时不可置信与震惊起来,脸上是狂喜的神情。 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太子最为致命的把柄了。 “这可是真的?太子当真做了这种事?”祁王狂喜的冲着黑衣人问道,脸上满满全是震惊与怀疑。 不要怪他不相信,这可是天赐的一个大礼啊! 太子竟然敢贩卖五石散?那可是真正的杀头大罪,哪怕不死,他这太子之位也会被废。 五石散少量服用可以治疗一些病症,如果大量摄入的话,会使人上瘾,终生都难以戒掉。服用之人会出现亢奋,幻觉,有的会性格暴怒,有的会性情癫狂,在轩辕历史上,就有一段黑暗的历史,有一些时间,名士风流之人喜爱上了这五石散带来的感觉,竟相争抢购买,服用。 据说,有的人把五石散拿来当春药,夜夜*。 有的人据说服食了五石散后产生幻觉,追杀他人致死嘴里念的却是要将野兽杀死而后快。 到了后来,因为五石散,死了不少人,有的人因为嫌服食太少没有什么效果,大量服食之后暴毙而亡。 从那时起,轩辕先帝就明令禁止五石散的贩卖与吸食,制定了极重的刑法,想要从根本上杜绝人们接触到五石散。 可是,一种说法渐渐在贵族之中传开,说是五石散是一种长生不老之药的药引,服用可益寿延年,到现在为止,都被贵族众人奉为神药。 如果太子当真做起贩卖五石散的生意,那他这太子之位是废定了。 “主子何曾骗过你?这棋阁是太子之物,也是太子贩卖与藏匿五石散之处,该告诉的都告诉你了,这次能不能拿下太子,就看你的本事了。”黑衣人神色淡淡,转身离去,随着空气,留下淡淡一句‘不要让主子失望!’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失望?他不会让相雨先生失望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他的眼前,他又怎么会白白的失去? 祁王神情冷冽,强制抑止内心的狂喜,走出包厢,冲着等候在外的秦如清点下头,快速离去…… 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出现在棋阁,如歌便快速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确认的棋阁确实是五石散的贩卖之地后,便不动声色的离去,再做打算! “暗一,你知道冥月的真实身份吗?” 一直以养伤之名不见任何人的如歌舒适的躺在软榻上,刚刚去了趟棋阁,闻着里面的味道让她觉得不适,该办的事办了,该确定的事情也确定了,也便早早回府了。 感觉最近事情越来越多,难得的坐下好好整理着这几日得来的线索。 想起云隐说得话,如歌不由心底一沉。 冥月的东元太子?东元杀了她父兄与数十万的姚家军,她该怎么面对冥月?冥月知不知情?对她的好是不是只是愧欠? “属下不知,阁主有何不对劲吗?”暗一从暗处出来,站在如歌身侧弯腰道。 “没,暗阁之人派出去了吗?”如歌摇摇头, 如果太子手中真有数十万军队的话,想要寻找痕迹也不难。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太子似乎在近期成事,想要成事,就必须先想办法把军队弄进城。 只要军队在京城,她就不信暗阁查不到他们的所在。 “派出去在,现在全面清查京城中人,特别是最近几月或者最近一月入城的人数,应该不难查。”暗一沉声道。 “京城周边也查一下,数十万的军队只有一部分能送进城,大量人数涌入城内就引起怀疑,如果是我,一定会让军队在城外待命,待城内之人起事,来个内外夹击。” 如歌神色平淡,尽力猜想着太子会如何做。 不是她不愿向轩辕圣夜求助,而是她明白,轩辕圣夜对皇们,对轩辕,对太子都没有任何的兴趣。而且,这也是她的复仇,没必要强硬的牵扯进一个不相关的人。 “是!”暗一点头道。 如歌想了一下,继续吩咐道:“东元那边有暗阁的眼线吧?查一下冥月的所在!” 暗一重复道:“是!” 如歌确认没有什么好吩咐之后,便挥挥手,示意暗一离开。看到暗一离开后,梅儿主动上前道:“小姐,大小姐在东宫两日未归了。” 如歌毫不意外的笑了笑道:“她如今搭上太子是聪明的选择,而太子愿意要她,是最不聪明的选择!” 秦如莲不是一直坚信她是皇后命格么?她到要看看,她是否当真能登上皇后之位。 狗屁命运,狗屁命格,如果真有神明掌控的话,她倒是有兴趣从神明的手里翻转她秦如莲的命格。 梅儿不懂如歌的话,只是认同的点点头,随后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现在她专门负责小姐撒在候府的眼线,是真的得了小姐的信任,奉令盯着府中一举一动,有任何可疑的事情就报告给小姐。现在她一定要好好做事,小姐才会越来越信任,越来越安心让她做事。 祁王的动作很快,得到消息的当天夜里,在所有人的沉睡之中,棋阁被祁王给端了。棋阁的掌柜与小二还有一些寻欢的客人,全部都在睡梦中被带走,逃都无法逃。 太子得到消息时,己是第二天清早,祁王早己一纸奏折参到陛下面前,直言太子私设产业确暗中贩五石散! 没有别的罪名,只有这一条,可是光这贩五石散的一条罪名,就足够让所有人抄家被斩,就算太子,也没有例外。 太子他想不明白,祁王为何在这个时间上发难,也不胆白他是从哪里知道他的棋阁的。明明柳随那里被他严密的守了起来,所有接近他的人都被处理了,对他不利的消息根本走漏不出去。 祁王是如何得知的? 朝堂之上,祁王神情飞扬,得意的看着太子,志在必得的扬起唇,向前迈了一大步,对着轩辕帝道:“父皇,儿臣昨日在棋阁发现异样,暗中查访之后确定有人在吸食五石散。为了让狡猾的他们发现异样,就先斩后奏当夜进来抓捕,严刑审问发竟得知那是一家五石散的贩卖之所,开了也有三四年了,不法获利无法计算……” 轩辕帝越听,眉头皱得越凶,看着稍有停顿的祁王道:“接着说!” 强迫自己压下怒气,轩辕帝那阴沉的脸色就足以见得他此时十分不悦与愤怒。 “是,儿臣严刑审问之后,掌柜与小二,还有那些客人都招了,对于吸食与贩卖五石散的行为他们供认不讳。而且,掌柜的还交待了,棋阁是太子的产业,棋阁所建与五石散的货源是来自柳随,而柳随运货进京城所走的官道是拿太子给的通行令,无人敢查他的货物,所以才这般运进了京城……”祁王边说,边时不时的扫一眼太子,看着他脸上红白变换的神色时,更是得意的勾起唇。 终于,让他抓到太子的把柄了。 呯 重重一掌拍在案桌上,轩辕帝愤怒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剑眉横竖,满脸杀气,盯着太子一字一句道:“太子,祁王所言属实?” 太子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沉声道:“父皇,儿臣冤枉,这是祁王的胡乱指责,根本没有一丝的证据可以证明儿臣有这样做。棋阁的掌柜的也只是胡乱攀咬,也极有可能是陷害……” 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否认,全力的否认。最近忙着别的事情,以为处理了翼王可以得到暂时的空闲,不想却忘了这一茬了。 真是失策! “父皇,这是掌柜的画押,还有柳随被斩前留下的血书,上面也如实的说着太子指使他贩卖五石散的事情。”看着轩辕帝似乎有被说动的样子,祁王赶紧掏出掌柜的供词与柳随的血书。 柳随的血书还是相雨先生连夜派人送过来的,说是他靠目前的有证据是扳不到太子,这柳随的血书才是更重要的证据,足以给太子一个致命伤。 果然,轩辕帝接到柳随的血书与掌柜小二的供词一看之后,顿时勃然大怒,用力的把血书丢在太子的面前,怒斥道:“太子,你好大的胆子,私贩禁药,牟取暴利,身为东宫不以身做则,心思全花在这肮脏玩意上了?” 太子闻言马上重重跪在地上,脸上焦急连声道:“父皇,儿臣冤枉,这是陷害,是嫁祸!有人盯着儿臣,不惜做出这种事情来扳倒儿臣……” 太子的话没有说完,祁王便上前打断:“太子这话说得,柳随,棋阁掌柜,店小二,为何他们都不指证本王?反而紧咬太子您不放?还做过,必会留下痕迹,太子有何冤屈?” “你?” 太子愤恨的盯着祁王,特别是看着祁王那得意又挑衅的眼神时,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面在正在朝堂之上,估计他都要上前去与祁王好好打斗一番了。 “本王不对吗?”祁王冲着太子挑衅完之后,转身对着轩辕帝道:“父皇,太子身边东宫没有以身作则,儿臣身为皇子没有尽到督促之责,请父皇责罚!” 祁王主动请跪下,一口咬定了太子的罪。 这时,秦候看着太子无计可施了,便上前一步弯腰道:“陛下,微臣认为,太子是否有贩卖五石散尚未确定,掌柜与店小二的供词不可信,定人之罪,不过是人证物证齐全。人证是有了,可物证呢?棋阁搜出的东西终究是棋阁的,也有可能是掌柜的自己偷偷贩卖来牟利也说不定……” 秦候不愧是秦候,短短时间内就理清了事情的经过,从中找出一些破绽,希望多少能帮到太子一些。 他的宝,可全压在的太子身上,除了太子,他别无选择! “父皇,就如秦候所说,儿臣真是冤枉的!”太子见状有了一个破绽,原本无措的他燃起一丝斗志。 “父皇可以查查,贩卖五石散的银子是否全收入了太子的囊中,这帐本上,可有太子的亲笔签名,太子还要说是冤枉的?总不会说这么大笔银子你不知道来源,胡乱签的吧?”祁王再次掏出一个帐本,真正是太子的死穴。 太子双唇挪动,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半响,才道:“父皇,儿臣冤枉!” 轩辕帝接过祁王递上来的收本之后,脸色黑得如滴出水的墨汁,越看,越不可思议,越看,越愤怒。 数百万两,甚到快高达一千万两银子的入帐,一个小小棋阁能到达如此高的盈利? 啪! 连带着帐本一齐扔在桌上,轩辕帝所得站起身体,指着太子怒恨骂道:“好你个太子,还有什么话好说?” 见过轩辕帝所得站起来,所有臣子府身下拜:“陛下请息怒!”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太子除了否认只能否认,所有证据都摆在他的面前,己无力翻盘。 轩辕帝气得身体不停颤抖,指着太子火冒三丈:“太子无德,不以身作则,无视禁令,私贩禁药牟利,实在罪无可恕。故,废除太子之位,囚禁宗人府,无朕手谕,不准任何人探视!” 废太子口谕一出,所有太子党的臣子纷纷下拜:“求陛下三思,废太子于国本不利,求陛下三思!” “求陛下三思!” 祁王党那边则是满脸喜色,纷纷下拜:“谨遵陛下圣谕!” 一时之间,朝中党派分明,唯有翼王党潜伏其中,没有表现出来。 “朕意己决,退朝!” 轩辕帝大手一挥,怒气冲冲的快步离去,留下一朝臣子在原地。 看着轩辕帝己走,被禁卫围着的太子愤恨的盯着祁王道:“轩辕朗,本宫不会放过你!” 祁王十分不在意道的挑挑眉,难掩他兴奋的神色:“太子,不,大皇子,你现在不是东宫太子的,称呼‘本宫’是否不合适?” “你别得意,父皇一日圣旨未下,本宫一日就是太子!”太子怒恨的瞪着祁王,神情扭曲又怨毒。 “哈哈,那太子就好好多说几句‘本宫’吧?否则到时被废,想说可就不能说了。”祁王哈哈一笑,毫不掩饰的得意,看出不再看太子一眼,朝着殿外走去。 太子带禁卫带走了,带到了宗人府关押了起来。陛下的圣旨未下,所以他的太子礼遇还是存在,除了不能给他自由,好吃好喝是少不了的供着。 宗人府是专门关押皇族的天牢,里面的条件比天牢也好不了多少,唯一好一点就是可以有些消遣,比如想要写字,画画,看书,这些小要求,牢头都会满足。 因为难保这些犯错的皇族没有翻身的一天,结个善缘有利无害。 祁王回到府中,真是喜极癫狂,与太子斗了三年,次次都没有讨过好,唯独这次一下就扳倒了太子,如何不让他欣喜? 秦如清与萧湘儿可以说是同时到了祁王的房中,看着祁王刚下朝就饮酒作乐的样子纷纷惊奇不己。 “殿下,你回来了?”秦如清轻柔道。 “殿下,发生了什么好事吗?”萧湘儿同样微笑道。 两人的出发点不一样,祁王听到秦如清的话时,瞬间感到一阵柔意。就好你普通人家里的妻子每次对归来的丈夫说的话一样:欢迎回家! 他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有一种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感觉,也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 伸手冲着秦如清招招手,祁王大力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在她脸上轻吻一口柔声道:“嗯,我回来了!” 秦如清与萧湘儿都敏锐发现了祁王的异样,看着他愉悦的心情连自称都改了,纷纷不由好奇起来。 “殿下这般开心,朝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吧?”见祁王不理她,萧湘儿深吸一口气,再次讨好问道。 秦如清偷偷看了萧湘儿一眼,轻轻对着祁王道:“殿下,喝酒伤身,妾身会担心的!” “好,不喝,不喝,不能让清儿担心,本王心疼!”大手在秦如清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柔情的调笑起来。 “殿下坏,姐姐还在这呢!”秦如清故做害羞的低下头,微微偏头,冲着萧湘儿‘善意’一笑。 袖中双手紧握,萧湘儿深深吸了几口气,强硬压下怒气,扬起僵硬的笑容对着祁王道:“清儿妹妹如此为殿下着想,妾身同样欢喜不己。” 这种情况不少见,现在她的容貎是好了,可殿下对她早己没了当初好,一心一意,整个心思都被秦如清带走,现在殿下的眼里,没了她的存在。 不甘心,她秦如清凭什么?只不过长得漂亮一些,还装得天真无邪样子魅惑殿下。 “无事,湘儿不会吃醋的,你想太多了!”祁王连个眼神都不给萧湘儿,只是抱着秦如清温柔的笑了。 如阳光般温柔,是发自内心的笑意。或许只是把秦如清当成替身,可祁王依旧真心的笑了。 因为,太像,真的太像了。 不是长相相似,而是性格太相似了。与他心中那抹不敢触碰又憎恨的存在太过相似,相似到他不忍再破坏那份美好。 明知不是她,他愿意沉沦! 靠在祁王怀中,秦如清轻声问道:“殿下,您大白天的喝酒,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您高兴的事情吧?” “你猜猜?”祁王高兴道。 两人的相处,萧湘儿再也忍耐不住,插嘴道:“殿下一直与太子不对盘,估计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吧?” 祁王这才把目光投向萧湘儿,萧湘儿见状冲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妾身不知道,但是殿下能开心就好,最好是天天开心,妾身心里也高兴。”秦如清看着祁王把视线投了过去,眼中暗沉闪过,扬起一抹纯真明丽的笑容。 祁王的目光再次被秦如清拉了过来,宠溺的大手在她头上轻抚:“真是个小笨蛋,人怎么可能天天开心?” “可以呀,妾身天天都很开心,只要能在殿下身边,妾身每天都是乐着睡着笑着醒!”秦如莲眯起眼,偏头,纯真无邪的模样就呈现在祁王面前。 “哈哈,那清儿睡着时本王一定要去偷看,到底是不是乐的睡着笑着醒,要是让本王知道你骗人,一定揍你屁股!”祁王被秦如清的样子感染,也开起玩笑来。 “殿下坏,在姐姐面前说这些,不理你了!”秦如清故作害羞的起身,佯装生气的离开。 祁王见状,也快步起身,追在秦如清的后面而去…… 全程,萧湘儿都好像一个隐形人一样,祁王的目光一直没有投在她的身上,这让她十分不甘心。 从这个秦如清入府开始,从怀城大火开始,殿下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 赌着今后一切,她恢复了容貎,可到头来,殿下还是不愿意看她一眼。 怨毒的盯着朝门外走去的秦如清身影,萧湘儿陷入了深深的憎恨的漩涡。袖中双手死死握在一起,指甲刺入肉中也不知道疼痛,任由一滴滴的鲜血缓缓掉落地上,在地上盛开指甲大小般的红梅。 深深陷入憎恨的萧湘儿忘了,一个男人,他不会爱过度聪明的女子,因为过度聪明的女子防备起来十分累人。而男人,有一种天性,就是大男人主义,认为所有事情可以不顺利,唯独妻子一定对他唯命是从。 祁王也一样,萧湘儿他可以把她娶成侧妃,可以纳入帐中把玩,但不会真正爱上她。因为他见识过她的狠,见识过她的毒,也见识过她的无情。 所以,他的心也起了防备! 秦如清的存在,一心一意只为他,一心一意顺从他,不争宠,不吃醋,不需手段,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迷糊的时候迷糊。这样的她,才是所有男人最想要的,也最想疼爱的。 “清儿,不生气,没有下次了!” 门外院中,时不时传来祁王温柔的讨好,是萧湘儿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 不,她还听过,面对姚霜时,他就是这般的温柔。 萧湘儿站在门外,看着了院中你追我赶的秦如清与祁王,萧湘儿的心深深扭曲起来。 姚霜,又一人像姚霜的人。好不容易压走姚霜一切,为何还要出现一个性格如此像姚霜的人?明明以前性格根本不是这样,嫁过来后为何性格大变,仿佛姚霜的鬼魂上身一样。 萧湘儿不知道,秦如清的性格,全是如歌教的。 如歌没有花大把的时间教秦如清如何模仿前世的自己,而是只告诉了秦哪清几句话。 哭的时候笑,笑得时候哭! 十个字,不就是前世的她么?所有不悦,悲伤全往肚里吞,还大方笑着原谅加害人,别人只做了一点点讨好她的事情,她就可以感动得泪流满面。 现在以一个旁观之人看待前世姚霜。 她只有四个字进行自我评价:傻得可以! ------题外话------ 码字码字,月光我要加油码字 20娴姨娘的爱 太子被废的圣旨在第三日终于下达了,圣旨未下达前,所有的太子党与苏贵妃都想要求陛下开恩,因为圣旨一旦下达,就无再收回的可能。 特别是苏贵妃,跪在陛下的殿下一天一夜,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可最终还是没有改变太子被废的事实。 太子被昏的前一天,翼王也醒了,交出了柳随为信的证据,让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轩辕帝最终写下了废太子诏书。 秦候从太子被关开始,就开始夜不归府,如歌得知时,心觉有异,还特意派人跟踪他。 可惜跟到的都是秦候他四处拜访大臣公候,军候,希望联名请求陛下不要废太子。 秦如莲四日前与秦候去了太子府后,今日才归,气色不好,神色低迷,脸色也十分苍白,如歌见状也无法猜测四天来在太子府里发生了什么。 如歌喝着热茶,羡慕的看着梅儿吃着冰镇西瓜,直勾勾的盯着。大梅儿也被盯习惯了,完全不在意如歌的目光,反而啃得极欢。 “梅儿,你是不是吃太多了?”如歌双眼紧紧盯着梅儿,不,是盯着梅儿手中的西瓜。 七月酷署,有见过还喝着热茶的?有见过七月喝热茶还不流汗的? “小姐不能吃,所以梅儿帮小姐多吃点!”梅儿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啃得正欢,嘴里像倒豆子一样把西瓜子一颗颗快速吐出来。 这般速度,看着如歌一愣,好笑摇头。 果然,吃货的境界她不懂! “……” “小姐!” 如歌正想说什么,暗灵突然从外面走来,手里捧着一只小鸟,走到如面前严肃腰弯轻唤。 “什么事?”如歌挑眉,把视线从梅儿的身上移开。 暗灵沉声道:“主子那边来报,那个云隐逃走了!” 如歌挑眉动作一僵,看着暗灵道:“怎么会逃?之前我去看过,一个将死之人了,是有人劫走的?” 暗灵放飞小鸟后对着如歌道:“云隐挣开了铁链逃到了地面,外面刚好有人接应他,主子怀疑府中有别人的眼线,叫小姐注意安全。太子不是近期动手吗?主子猜测,对方引他出城的办法就是掳走小姐当人质。” “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他吧?是杀手?”如歌点点头。 云隐有主子的,会不会是他主子那边来人救了他?那就是沉氏出现了?还是说,沉氏一直隐在暗处? “不清楚,来人是一支小队,行动极为迅速,身法也极为诡异。从动作上来看,极有可能是军队的一支人马。”暗灵想着得到的消息,如实的告诉如歌。 “为什么这么认为?”如歌一愣,好奇出声。 “对方动作与行动方式与鬼军差不多,很明显是军队的训练方式所训练出来的,与杀手,暗卫的行为动作完全不一样。只不过动作不像东元的黑玄,也不像西越的烈焰骑,是一支从未出现在大陆的军队。这全是主子猜测的,他说这消息对你有用处,不派鬼军传过来了。” 如歌一听,头脑快速思量起来。 大陆从未出现的军队?而且只是稍逊于鬼军?会不会是啸天骑?不然从未听到哪个势力可以培育出这种军队,军队的消耗太大,不然太子也不会把脑筋动到五石散上面去。 “路家有没行动?”如歌的问话不是对暗灵,而是对暗处的暗一。 “路家没有动作!”暗一没有出现,只是淡淡道。 如歌这才沉思起来,唯一能培育出不逊色鬼军,烈焰骑,黑玄军的势力还有一个,那就是路家。 路家的财富甚比任何一个国家,暗中培养军队不是难事。 如歌陷入沉思,完全不知道,其实路家行动了…… 翼王府 翼王神情苍白的躺在床上,看着床边一袭青色的身影,神情疲惫又带着笑意,特别是听到太子终于被废时的消息,他的脸上满满全是解脱。 “你满足了?”路墨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翼王,特别是看着翼王那满足又解脱的神情时,面无表情的路墨微微皱了眉,似乎是在不满。 “太子被废,一生只能在宗人府度过,这种惩罚比杀了他还痛苦,辰王兄的仇算是报了。”翼王虚弱的脸上扬起一抹红晕,那是心满意足之后的喜色。 当他真的找到柳随仿写的伪信时,心中别提多开心又多愤恨了。一直的怀疑得到证实,原来真是太子害了辰王。 如今太子被废,替辰王报了仇,他别无所求。 “太子被废,你是替辰王报仇了,但有一样你忘了,陛下不会替辰王正名,从这次的圣旨就可以看出来,对于辰王的事情,陛下没有只言片语,很明显,他要把辰王一事完全揭过不提。”路墨冷冷出声。 听着路墨的话,翼王从床上一弹,想要跳下来,不想带动的胸口的伤,只听着他‘嘶’一声,裂嘴痛呼。 捂着胸口,翼王提高声音大声反驳:“不可能,一定是父皇忘记了,本王要进宫,要替辰王讨个公道。” 翼王神情十分激动,不相信路墨的话想要带伤进宫,挣扎着下床。 “你去了也没用,辰王己死,陛下是不可能为他翻案的,一个君主可以下任何决定,但绝不会对自己的决定后悔。时过三年,如果陛下真的重新替辰王正名,那么他必须公开对辰王道歉。你觉得,一个君王做得出这种事情吗?”路墨冷眼看着翼王独自挣扎,没有上前帮忙也无法帮忙。 “做错事道个歉有何难?君主也是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有错就认,谁会计较?”翼王不认同路墨的话,高声反驳。 “那你去吧?我不拦你,只不过给你提个醒,陛下不可能会为辰王正名,想要替辰王正名的话,只要你自己登上皇位为其正名,则否,都是空谈!”路墨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于膝上,看着翼王淡淡道:“你朝中的棋子有几次提起了辰王,可最后陛下有什么反应?完全不提也完全不理会,从这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想为辰王正名。” “辰王是父皇的儿子,他怎么可以因为他的失误害了辰王却不予理会?”翼王不可置信,在他的心中,父皇不是那种人。 “对,辰王是陛下的儿子,但最前提是,他是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你不会不知道吧?”路墨轻轻勾起唇的弧度,带着淡淡嘲讽。 翼王神情悲伤,完全无法相信轩辕帝对辰王的漠视。 “那可是一条人命,是他亲生儿子的命,他怎么可以这般薄情?”翼王神情空洞无神,喃喃自语。 路墨勾唇讽刺道:“姚家满门的命都可以无视,何况辰王的命?辰王不过是他平衡朝政的棋子,辰王死了,他不是马上提起来一个祁王?现在太子废了,他一定又会提拔你与祁王抗衡,这就是帝王之术!” 帝王之术,残酷又无情,兄弟父子,皆为臣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辰王就要一生蒙受不白之冤?”翼王眼眶微红,悲伤的神情令人动容。 只是路墨面无表情的看着翼王,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冷淡道:“这就是帝王,我以前就说过,不登上皇位,你就无法替辰王呜冤!” 翼王看着路墨,特别是看到他那冷淡的表情时,无奈苦笑:“你总是这般?把所有事情都这般理性看待?你有没有恨过?有没有感到过不甘?真羡慕你,恐怕天下没有任何事能让你的心产生波澜吧?” 路墨微微一怔,久久看着翼王,缓缓道:“有,就拿太子的这件事情来说,因为我的失误,你成了别人的棋子,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在我眼前利用了你。” “利用?怎么回事?”翼王收敛悲伤神绪,微微好奇起来。 路墨却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惊得翼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太子五石散之事我迟了一步,有人拦住所有想接近柳随的人,我的人进不去,也无法接触到柳随。从柳家的帐目调查到异样后,最终把目标放在了棋阁,可来不及查,棋阁被端,太子被牵连了。我很好奇,到底是何人抢在了我有前面,那祁王背后之人,当真有趣!”路墨眼里满满全是趣味,还有斗志。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输给祁王背后那人了,第一次柳随被劫到林镇时,他也迟了一步只得旁观。这一次,还没来得及开始行动又迟了,而且还迟了不少。 林镇那次,他怀疑是夜王,如今这般来看,应该不是夜王,而是一直处于暗处的其人。 与看不见的对手下棋? 果真是有趣! “那为何利用了本王?”翼王看着路墨的笑容,不由感到一阵阴寒。 “太子这次的事情陛下本来存着偏心,虽然暴怒时说了废太子的话,可过了几天他气一消就会轻罚。你却在昨天醒来,递上了当年辰王被冤的伪信,顿时让原本暴怒的陛下更加的盛怒起来,当场下了废太子的诏书。而你并没有昏迷而是假装的消息,应该被祁王背后之人得知了,故意没有下死手,反而把你拉了出来。”路墨轻轻一笑,神情满满全是愉悦,对于看不见的对手充满好奇与愉悦。 轻轻看了眼懵懂的翼王,路墨接着道:“祁王背后之人应该是认识你的,对你没有恶意。虽然利用了你拉下了太子,但也帮你彻底出现在了陛下的面前,今后你应该会越来越得陛下的重视,短时间内能与祁王平起平坐。” 路墨细细打量着翼王,看着他也同样疑惑的神情,有趣的淡笑问道:“有没有想起什么?善于权谋之人,而且是帮你上位之人,看来可不止我一人。虽然是祁王的谋士,却暗中不动声色的助你,一定是你所认识的熟人。”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好奇心的东西在心中滋张,一种名为斗志的异样情绪在心底萦绕。 翼王沉沉陷入神思,仔细搜查着他的记忆,可是记忆中好像无人有能力这般不动声色暗中帮他。姚大哥善于权谋却早己不在世,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还有谁愿意帮他。 “不知道,本王认识的人不多,现在除了你,再无他人!”翼王左想右想,突然脑中闪过一道惊光。 前段时间,他接到过惊鸿的信,是不是惊鸿真的未死? 可是不对,惊鸿不善权谋,就算他未死也不可能突然学会权谋之术。 看着翼王惊疑不定的神色,路墨细细打量,久久不语…… 柳随一事,事关太子与祁王的博弈,所有人都忘了一个人的存在。 柳氏! 柳氏下落不明一直没有音讯,秦候为了太子上位之事忙得团团转,自然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柳氏的下落一事之上,在他的心中,官府发了通辑令,己经尽了人事了。 秦如莲虽一开始对于柳氏的下落焦急不己,可自从在夜王夜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现在她的心被仇恨迷了眼,满心满眼全是如何成为太子妃,如何报复如歌。 太子失势当天,秦如莲回府,回府之后的她异常的沉默。 恩宁公主有意不提起柳氏,秦寒则是一心迷在赌博之上,漠不关心。 若大个候府,无一人提起柳氏! 柳氏就好像一个死亡的人一样,完全被忘却,又或者是被有意忘却了。 昏暗的地牢密不透风,阴暗潮湿,唯一的光亮的墙壁上的一盏小小的油灯,在这阴暗到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空间里,小小的油灯则是唯一的照明。 七月的在热湿热又闷,在这密不透风的地牢之中,更是闷热不己。 柳氏烦燥的在地牢中来回走动,闻着自己身上酸臭的味道嫌弃的皱眉,发髻早己散发,打结的在纠缠在一起,在这闷热的地牢中,浓烈的味道久久散不去。 她己不知道在这多久了,明明她还在流放的路上,可一醒来时就己到了这个地牢之中。 无论她怎么叫喊,怎么威胁,这个地牢之中就只有她一人,无一人过来理她。任由她叫哑了嗓子,不停的哭闹,每天晚上会有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扔了几个馒头和一壶水给她。 吃习惯了山珍海味的她,对于冷硬的馒头十分不屑,从一开始的不屑到饿到受不了,从一开始的嫌弃到啃得津津有味。 吃喝拉撒全在同一样地方,梳妆洗濑根本不可能。 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抓她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每天晚上会有一个黑衣人出现给她食物保证她饿不死。 每天的生活,就是仔细寻找着是否有逃去的可能,想要知道她现在在哪,想要知道兄长是否被斩,父亲是否安好…… 可是每日关在这里,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连过了多少天,她也不知道。 “夫人在这过得可好?” 柳氏听到地牢中竟响起了第二个声音,不免以为是听错了,看到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时,才确定不是错觉。 抓她之人,看来终于出现了。 细细打量着来人,柳氏神情突然大变,声音猛然提高:“怎么是你?是你把本人抓来的?” 来人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看着柳氏不可置信的表情时,玩味的勾起唇,淡淡道:“夫人这般不可置信?这地方,只有夫人与我,还有什么不可置信的?” 斗篷之下,是一道女子的身影,静静与柳氏对视着。 “你抓本夫人做什么?你怎么敢?”柳氏指着斗篷女子怒斥。 “看到夫人这般有精神,我也放心了,本来以为夫人身娇肉贵受不了这种生活,看来夫人也是蛮能自得其乐。”斗篷女子轻轻一笑,声音空灵又柔和,一点不像是会动手绑架之人。 柳氏神情顿时扭曲起来,想着她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竟是出自眼前女子之手,愤恨,怒意,委屈,顿时爆发了出来,指着女子威肋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要告诉候爷,一定要候爷杀了你……” “呵呵,夫人是在做白日梦吧?”女子轻轻一笑,毫不在意柳氏的话,反而接着道:“夫人不知道吧?柳家没了,你兄长柳随在被斩那一日又越狱了。你柳家在花费所有的财产请来的人救出了柳随,却也引去了太子。太子杀了柳老太爷,杀了柳家所有人,包括柳随妻女!” 女子的话好似一道惊雷劈在柳氏的脑中,顿时把她劈懵了。 久久才回过神来,激动的大声叫唤道:“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太子不可能会杀父亲……”她不相信,她完全不会想信,太子怎么可能会杀父亲?柳家是那般的忠于太子,为了太子花费了大量的银子,怎么可能被杀? 不可能被杀,是因为柳氏没有想过太子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识人好歹,遇到不识好歹之人,对他再好也是白费。 “骗你有什么好处?想你柳月也是高高在上的一品军候夫人,这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去的,一定要杀了你,一定!”柳随听着女子的话更加愤恨起来。 “出去?你还出得去?”女子故作疑惑轻笑着,看着柳氏那落魄的样子反而愉悦的眯起眼睛,接着道:“你哪儿也去不行,是生是死看我的心情!不然你以为我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精力把铁矿运上你柳家的货船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看到你柳家的落败,看到你柳月的不堪!” 女子再一次说出一个重大消息,再次让柳氏华丽的惊呆了。 好似听错一般,可看到女子那认真的表情时,才确认对方没有说笑。 “是你?是你害了我柳家?是你陷害的兄长?你好狠毒的心,本夫人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竟敢……”柳氏心神俱裂,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女子,冲上前去想要死死掐死女子,可最终被牢门拦住,只能伸出一只手费力的在空中乱抓着。 “我有什么不敢的?挑战了我的底线这么多次,我可以不计较被如何对待,唯独忍受不了有人挑战我的底线,而一而再,再而三!”女子突然神情狠唳,盯着柳氏一字一句,恨意明显浮在脸上。“敢动我底线的人,都该死,不管任何人!”女子神情幽暗,眼底墨色森然,唯独眼底深处闪动着的淡淡的光茫,让她保留着原本的柔和。 “你柳家是第一个,而你,就一生在这地牢中好好度过吧!” 说完,女子不再看柳氏一眼,任由柳氏发疯叫唤也不再回头,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随着女子的出去,原来柳氏所在是在地底之下,地底单独开的一个房间,将是柳月一辈子的居所。 己是半夜时分,女子走出地牢回到地面,清冷的月光淡淡撒在院中,映出荒无一片。 女子的所在一片荒无,枯枝断叶,蛛丝杂乱,一看就是多年无人居住。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人烟,可见地处十分偏僻地远。 “主子,太子被废,沉氏那边的人估计坐不住了,咱们要不要行动起来?”黑衣蒙面之人出现在女子的身边,沉声低语。 “沉氏可能暂时不会出现,太子终究是个棋子,他们要的是轩辕国,太子可以废也可以立!告诉路墨,一定要让翼王尽快成长起来,沉氏那边快要坐不住了,咱们也需要棋子对抗!”女子思考半刻之后,缓缓下达的命令。 从她的命令中可以听出,路墨竟是她的下属,这女子这谁? “主子,近期咱们动作不宜太多,沉氏那边一直盯着,柳家事情落幕,咱们就该沉入暗处了。”蒙面男子缓缓道。 女子点点头,认同了蒙面男子的说法:“嗯,吩咐下去,暂时不要行动!” “是!”蒙面男子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他这主子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联系过他们,拒绝他们的存在,唯独这次,交主动找上了他们,只为完成一场设计柳家的陷害。 柳家的陷害成果出乎意料的好,仅仅只是陷害,就引发了一系列事情的开始,也引发了太子与祁王之间的斗争,更引得太子被废。说实话,当初他们行动起来时,根本没有想到会收到意料之外的成果。 主子出了一口气,而盯着他们的沉氏那边也开始坐不住了。 因为,他们的不经意之举,动了沉氏那边的棋子。 静静的漫步在荒无的院子中,女子久久不语,只是一直抬头看着天上被掩盖的明月。 蒙面男子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同样也沉默不语。 天空的乌云悄悄吹散,一丝丝皎白月光投下,越来越厚,也越来越亮,就冰冷的打在女子的脸上。 皎月的光线照在女子的脸上,也照出了斗篷女子的面容。 柳眉纤细,目慈面柔,眼底的柔意与温暖与月光形成了淡淡的对笔,面容虽不绝美,却是空灵静好,温娴端庄。能一眼就喜欢让她的轻柔与娴静,一眼就爱上她那温和的气息…… 如歌在这,一定就会大惊失色! 因为这斗篷女子,就是她的娘亲——娴姨娘! “小姐之前受伤的事情查清楚了,是不小心听到了云隐与太子的谈话后逃走时受的伤,云隐己查明是沉氏那边的人,现在下落不明!”男子突然出声,告知他这些天查出来的事情。 娴姨娘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双眼直视着男子,神情十分冷硬,不悦道:“找到他!” 找到他,然后杀掉! 这句话娴姨娘没有说出来,而男子意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月仅仅只是一次毫无成效的栽脏,主子她便让柳家瞬间倒塌,柳月终生被囚于黑暗之中。 这种对女儿的爱,不是深爱,而是疯狂! 以前明明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不闻不问,任由她在府中生活得如隐形人一般。但从这半年多来,主子的态度却慢慢改变,从小姐重病醒来之时,主子的就开始转变了,特别是三月前假借被禁足之时,偷偷去了趟五华山之后,回来性格完全大变起来。 对再次醒来的小姐,主子的由宠爱,到深爱,到现在的疯狂。 “回府,忘了给歌儿煲点汤了!”懊恼的一拍额头,娴姨娘眼中的幽暗锐利顿时不见,瞬间恢复成了平时那温软娴静的模样。 明知身后男子的情绪,娴姨娘却没有任何的在意,脚下动作微微加快,朝着秦候府归去。 娴姨娘想着府中的如歌,神情十分愉悦。 半年前歌儿病重昏迷时,是她亲自抱出祠堂的,那时己无呼吸症状,半年前,她的女儿死了! 死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的女儿又活了过来。 身为医者的她不可能会看错,在她怀里被抱出来的歌儿确实死了,可却又离奇的活了过来。 活过来的歌儿性格变了,神情变了,心思也变了。不像以前那般胆小沉默,也不像以前那般拒绝他人接近。 本以为,只是病重一场的转变,越相处,她就觉得越怀疑。 完全两样,有同样记忆却完全不同的喜好! 禁足期间找了个替身在候府,她则亲自前往了传说中的五华山。 五华山是名山,却以恶名闻名于世,是大陆四大凶地之一。五华山山高地险,林中障气毒性强,一不小心吸入过多障气就会死在山上。然而五华山上生活着一位被世人排挤的巫医,因为巫医医术多半奇异邪恶,不己草药为引救命,而是以人崇尚鬼灵之说,治疗手段也多有血腥,所以被世人不容。 赌着身死的危险,她都想知道,原本死亡的女儿被谁占了身! 终于到达巫医所居住的木屋时,推门而入,巫医早己候在了那里。 “你的所求,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看不清容易的巫医静静的站在房中,身后是道小型瀑布在房中而下,经过房子地底暗道流下。 “你收什么样的代价?”她轻轻反问。 听说巫医都极为诡异,行事作风都按喜好来。 “她现在叫秦如歌吧?以后带她来这,我想亲眼看看传说中魔凰命格之人,这就是我的代价!”巫医开出了她的条件。 “我无法保证她会来!”她的心上一惊,什么都没有说,这巫医却知道她是为了歌儿而来。 “也罢也罢!”巫医突然叹了一口气道:“魔凰逆天,最终会相见的。” 突然,巫医宽大的衣袖一挥,身后的瀑布如水镜一般,显映出了画面。 是她所熟悉的却又陌生的画面。 一个小女孩,从婴孩,慢慢长大!父母疼爱,兄长溺爱,无忧无虑,习武识字,初次上战场,洞房之夜…… 她静静看着,看着一个小女孩从出生到出嫁,再最后,自杀…… 她不认识那小女孩,却认识小女孩的父母兄长,那是姚清文一家。 她的家主…… 小女孩长大,出嫁,洞房之夜,身死,画面就此定格…… 看着小女孩长大的一生,她也不禁红了眼眶,心,为那小女孩而疼! 只因,她是他的女儿! 定格的画面再次扭曲,画面之中,是另一个女孩的一生。 不被欢迎的来到世上,享受着虚假的母爱,感受到母亲温柔背后的憎恨,性格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胆小…… 罚跪祠堂之时,病重死亡,画面同样定格…… 那是她的女儿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被她不喜,独自承受着她的迁怒,盼望着她的爱。 看着她女儿的一生,她沉默了,也自责了! 只因,她是她与不爱之人的产物,却迁怒于无辜的她! 两个定格的画面渐渐扭曲,原本死亡的女儿突然睁眼,眼里的恨意与精明,与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完全重合了。 突然,她笑了! “她是我的女儿,也不是我的女儿,对吗?” 也好,无辜的女儿能早日投胎到疼爱她的母亲肚里,总比在她的膝下生活来得幸福。 “你认为她是你的女儿,她就是!你认为不是,她就不是!” “……” 巫医的话一直在她的脑中忆起,每次面对如歌时,她的脑中就会想起巫医说的话。 是她的女儿,是她与他的女儿! 她与他的女儿,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 歌儿想要的,她为她取,歌儿想做的,她替她做,歌儿所恨的,她替她解决…… 只要歌儿这一生能够幸福! 娴姨娘一路愉悦的勾起唇,想着快要入睡的如歌,脚下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 如歌洗濑完毕正打算入睡之时,娴姨娘却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歌儿,喝点汤再睡!”看着正准备入睡的如歌,娴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刚好,回来得及时! “娘亲,我都找你好久了,你去哪了?”如歌起身,接过娴姨娘的托盘,轻轻问道。 今日下午没见到娘亲的身影,温褀说是娘亲外出时把她给甩掉了。 “去城外了,找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这是小米香芒羹,看看喜不喜欢!”娴姨娘轻轻搅拌着,缓缓递到如歌的面前。 如歌轻轻尝了一口,眼睛马上眯了起来,吃着甜甜的香芒,神情愉悦。天知道她多久没有吃过水果了,娘亲说她身体不好,不可以吃寒凉的东西,很多水果都是寒凉性质的,平时碰都不让她碰。 “不是说我不能吃水果么?”如歌意犹未尽的大口吃了起来,神情满足。 “香芒属温,你可以吃的,我听到城外有从南方来的商贩,就过去买了一些……”娴姨娘柔和的笑了笑,看着如歌满足的样子,她也满意的笑了。 如歌一下就喝了个碗朝天,吃得干干净净,看着娴姨娘笑笑道:“难怪找不到娘亲的,原来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以后有什么,叫阿褀去买就好了,外面多危险!” 担忧的话像一碗蜜糖水,直甜到了娴姨娘的心里。 “好!吃完了别急着睡,对胃不好!”娴姨娘宠溺的看着如歌,神情温和又充满浓浓的母性光辉。 “好!” 如歌乖巧的点头,看起来十分温软可爱。 娴姨娘温柔又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缓缓收起碗勺后,临行前还不忘叮嘱如歌。 “别急着睡,一定要半个时辰之后!” “好!” 看着如歌认真的点头样子,娴姨娘这才放心离去…… 离去的娴姨娘久久站在院子里,看着里面不停晃动的人影,直到如歌熄灯睡下,娴姨娘一直都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她的房间所在。 这是她的习惯,从三月来开始的习惯! 喜欢静静看着歌儿入睡之后,她才自己回房休息。 生怕如歌突然不见一样,娴姨娘表面没有什么改变,暗中对如歌却是小心翼翼守护,生怕眨眼间,如歌会突然消失一样。 暗一站在屋顶,静静看着娴姨娘久久才轩身离去的身影,神情十分复杂。 半月前,他在黑市受伤逃离时,遇到了夜王的鬼军! 拖住太子一些时间之后,他便带伤离开,本来是想要去找主子的,可一队暗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二话不说就攻击他。 这一队人他虽不认识,但武功路数与暗灵极为相似,所以他认为是夜王的鬼军。之所以杀他,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身份不明让夜王产生了怀疑。 原本受伤的他根本不敌一支十人的小队,身爱重伤不敌之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救了他。 把他带到一个地下地牢之中,为他治好了伤,却不放他离开。 因为,救他之人,就是主子的娘亲,娴姨娘! 过了几天,他可以离开了,条件是不得说出任何关于娴姨娘的事情! 主子是他最佩服的人,娴姨娘则是他最为畏惧的人。 她骗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流之辈,不想她的手中却有一支极为厉害的暗卫。 在所有人的眼中,娴姨娘都是温软毫无脾气,在所有人眼中,娴姨娘安静不爱争斗。然而,所有人都被骗了,娴姨娘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仅仅一眼,他便能知道,娴姨娘很危险! 这次被救,他多年来的任务完成了! 终于被他找到了,沉帅之后! 太子被废一事之后,祁王在朝中的势力开始慢慢壮大起来,如一些人所料那般,轩辕帝开始扶植翼王,对翼王也开始重用起来,这不,翼王被派出出使西越了。 轩辕帝的用意很简单,现在太子被废,祁王独大,翼王太过弱势,他不得不保护起来,等待翼王成长到能与祁王平起平坐。翼王之后,还有一个五皇子,可年纪太小,无法制约到祁王。 所以现在翼王成了轩辕帝唯一能制约祁王的棋子。 让翼王出使西越离开轩辕,为的就是让翼王离开祁王的算计,而他就可以在朝上分散祁王的能力,等翼王归来时全部让他接手,以达成制约祁王的效果。 翼王出使西越第三天,太子被废第十天,边疆战报。 东元入侵! 三年前,东元攻打轩辕,是姚氏姚家军力败东元。 如今失了姚家军,边疆士兵见到来势汹汹的东元士兵之后,心生畏惧,竟三日内接连丢失了四座城池,更离谱的是有一座池的城主主动打开了城门把城让给了东元。 边疆急报,以十万火急之势,将战报上传于京城! 东元来犯,率先请战的是林木将军,林木是祁王的人,听闻到战事起,他便率先请战。 轩辕一半兵权在轩辕圣夜的手上,另一半原本则在轩辕帝的手上,这林木请战他会允的话,势必要交出手中的兵权,明知林木是祁王的人,目的是他手中的兵权,可他却没有办法不给。 东元来犯,城池接连失守,再这般失败下去,不仅会民不聊生而且会失去天家的威仪与信任。没了百姓的信任与尊敬,轩辕也将危在旦夕。 但是兵权一旦发出,便很难收,事关重大,轩辕帝他必须要仔细考虑,本来他这皇位就被祁王觊觎,手中的兵权本也就不多,若是再被削弱,自己这个皇位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在这世道上,要知道,问鼎皇权有两样东西最重要,一样是人心,也就是声望威望这一类东西,就如同古语有言,得人心者得天下,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声望和人心这种东西,虽然厉害,能捧你上天,也能让你千夫所指,但是它毕竟是虚的,若是有人善于利用,便可主导舆论。 这另一样便是兵权,这是实打实的真东西,就好比你同人打架,两人若只是都用拳头,那么你们旗鼓相当,但若是他手中有刀,你却没有,你便只能惨败。 所有大臣的目光落在了轩辕帝的身上,现在在朝武将除了林木便无他人了,虽然还有一些比较年轻的武将,但大多数没有实战经验,有经验的,在朝有经验的也只有林木与秦候。 “陛下,微臣请战!”继林木之后,秦候也出列了,目的当然也是轩辕帝手中的兵权。 “候爷早己从武转文了,我等武将没有没落到需要文臣来请战!”林木看了秦候一眼,朝着轩辕帝道:“陛下,臣请兵作战!” 两人争执不下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快速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士兵神情惊慌,进了大殿就直接跪下:“启奏陛下!” “什么事?”看着神情狼狈的士兵,轩辕帝不悦皱眉。 “回陛下,东元进攻猛烈,第五座城池失守,现在东元大肆屠杀,所到之处鸡犬不宁,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临近城池的百姓自发组织起军队反抗,可他们这种行为更会惹怒东元,还请陛下火速支援!”士兵跪在地上快速回答,神情急切。 “什么?第五座城池失守?是何人守城?”轩辕帝十分震惊,不过沉下心细细想来却也觉得合情合理。 从边境快马加鞭送来战报,最少也要三日,而城池一般只有四万左右的守卫军队,抵挡兵力强盛的铜锣国,能够支撑这么久已经不易。 “是战将军守城,城破之时,战将军与城池共存亡了!”士兵看来是战将军的旗下,说起战将军时有些哽咽。 “东元派出了多少兵马?分布如何?”有的大臣开始担忧起来。 士兵转身对着大臣们道:“东元发兵五十万,其中十万黑玄军,二十万骑兵与二十万的步兵,从宁城一带开始进攻,一路朝着国都而来。来势凶猛,粮草充足,而且每到一处便是大肆收刮百姓们家的存粮,一时间怨声载道,哀鸿遍野。” 轩辕帝顿时一震,不可置信! 东元发兵五十万,轩辕必须高达八十万以上的军队才能胜利,如果有轩辕圣夜的二十万鬼军的话,只需五十万军队便可完全胜利。 可轩辕圣夜那边不一定会主动请战,而且轩辕帝不舍他再去边镜,在边境整整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回京城。 八十万军队,这表示他要完全交出手中的军权。 “父皇,儿臣愿请兵来往,必将击退东元,保我轩辕河山!”祁王也终于站了出来,之前一直没有动作暗中观察。 祁王出列,祁王党自然点头应和,议论起来:“不然就让祁王为主师率兵出战的,祁王一定会将东元那帮乌合之众打得落花流水。” “是啊,祁王功治皆是上等,在众皇子之中极为出色,一定会战无不胜,给敢胆来犯的东元人一个教训。”祁王党纷纷附合。 轩辕帝见状,不同皱起了眉。 现在祁王的风头太盛,如果让他带兵一定会带走自己手中的兵权,倘若真的战胜了,那他在军队之中的威望就会极高,到时想要拉下他培讵翼王也就极为困难。朝中六部上半全是祁王的棋子,若再是给了他兵权,可真是虎上添翼了。 轩辕帝把目光放在了秦候身上,秦候手中握有几万兵力,手中多少有一些兵权,也就不怕自己的兵权会有去无回。秦候是纯臣一派,不偏太子与祁王,与其让祁王出征,倒不如让秦候去。 “报!”突然,一个太监突然出声。 “什么事?”轩辕帝极为不悦的瞪了眼太监。 “夜王爷求见!”太监害怕的缩缩脖子道。 轩辕帝脸上浮现一丝喜欢,身体微微坐直,高声道:“宣!” 从未上过朝的夜王出现了?从西越边境回来大半年了,都没有出现过在众人视线中的夜王终于出现了? 随着大臣们的猜测议论,一道赤红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赤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赤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赤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神子,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夜儿,你有何事?”轩辕帝的目光一直在轩辕帝夜的身上,神情温和好似慈父一般,是所有大臣们都没有见过近神色。 大臣们纷纷低头,暗自奇怪! 传闻陛下很宠夜王爷,夜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与陛下相差二十多岁。明明是很宠夜王,却让夜王十二三岁如年幼的岁数时驻守边疆,当真是让人猜不透。 若说不爱,可这脸上满满全是慈爱的柔意又是怎么回事?连太子,祁王,以前的辰王,都不曾得过陛下这般好的脸色。 “关于东元攻打轩辕一事”轩辕圣夜沉着嗓音开口,赤红的双眸宛若血海,透着无边的死寂与血腥,偶尔才会折射出一丝丝光亮。 轩辕圣夜的态度十分无礼,没有行礼,没有朝服,没有尊称,只是平淡的诉说着,甚至带着我行我素的张扬。 然而,轩辕帝却不恼,神情反而渐渐柔和起来,刚刚的震怒己消失不见,只是宠溺的看着下方傲世而立的一抹红影。 大臣们都不一发一语,无人敢插嘴,只因陛下对待夜王的态度太过异常。 只能静静听着…… ------题外话------ 啊——二十天了,嗯,月光自我鼓励一下,都没人说月光棒棒哒? 21如歌入军营 “夜儿为了东元何事?”轩辕帝轻柔的声道,生怕吓了轩辕圣夜。 “北洛,西越的边境本王都去过了,东元无缘见过,本王对姚家军葬身之地极为感兴趣,想要前往!”轩辕圣夜抿唇,静静与轩辕帝对视。 他的话说得很含蓄,可轩辕帝却听懂了,看着轩辕圣夜的表情更加的柔和起来。 说什么北洛,西越都去过了,其实是想要帮他击退东元来人。 “好!”想也不想,轩辕帝答应了,豪爽开口:“朕给你五十万兵力,今夜筹备粮草,明日一早,便出发!” 夜王的鬼军闻名于大陆,而且,把兵权交给夜儿,他也放心。哪怕把这皇位与兵权全部给夜儿,他也心甘情愿,只怕夜儿不要! “嗯!”轩辕圣夜点头,便冷淡的转身离去。 他要加紧时间,好好的帮歌儿安排一下,他不在时,搞不好就会有虫子出现去打扰她。 而且,他舍不得离开她! 东元边境,一来一去,少说也要花数半月一月的,这么长时间见不到她,他会想念。 但是,他不得不去! 轩辕,是母妃临终前说的,轩辕是她唯一的家,他不得不保护! 轩辕圣夜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说了同句话之后,一个招呼不打便直接离开,偏偏所有的臣子不敢说什么。 没看到人家陛下都不在意吗? 祁王神情微动的看着轩辕圣夜的背影,不甘的紧咬下唇。现在太子被废后,这是唯一能壮大自己势力的时候,可这轩辕圣夜偏偏来抢他的兵权。 祁王不知道,当秦如歌与轩辕圣夜出夜在他的生命中,他的命运就偏离了轨道,他将偿到一次次人为的喜悦,随后又会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次又一次以为离皇位近了一步,最后却一件件失去所有,直到生命终结。 起因只不过是有人看不惯死得轻松! 轩辕圣夜当今去了轩辕帝的书房之后,不知与轩辕帝谈了些什么,最后轩辕帝神色复杂的目送轩辕圣夜离开。 如歌得到消息的时候己是夜晚,虽然暗阁的眼线到处都是,一旦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就会尽快传来,可到底还是要把消息进行分类处理。上方没有叫他们重点打探谁的消息,所以他们打探到消息只是全数传给自己的队长,由队长传到总部或者负责人手里。 当如歌听到轩辕圣夜将要离朝的消息时,她沉默了…… “歌儿?在想什么?舍不得我?” 思考中的如歌觉得腰间有一双温热的大手环住了她,回头正好与一双带笑的红瞳对着到。 “你怎么来了?明天就要出发了,很多事情要忙吧?”如歌疑惑问道。 出征前夕,要做的事情很多。她曾经就跟在父亲的身边出征过,点兵,点将,军需补给,武器查点,行军路线,预算到达日期,提前布阵…… 一项一项,完全马虎不得,都是极为重要。 仅仅一晚处理这些就有点时间不够了。 “不忙,全让惊风去办了。”轩辕圣夜摇摇头,下巴磨蹭着如歌的头顶,不舍道:“明天我要离开一月左右,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如歌没有回答,反而回转身体,低着头道:“对不起!” 轩辕圣夜微微一愣,故意眯着眼看着如歌,‘危险’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如歌马上抬头,看着轩辕圣夜眼中那抹玩味调笑时,气恼的硾了他一下,不悦道:“我说真的,我没有想到是这种方式把你引出城,以前一直以为云隐那边所说的把你引出城的方法是带走你重要的东西。可是,没想到他有这个本事指使东元进攻轩辕,也没想到,你意然真的要离开了。” 是的,她没有想到,明知轩辕圣夜在朝却还发动攻击,这明显就十分异常。如果轩辕圣夜西越边境,东元发动攻击倒有可能,因为西越距离东元较远,想要调轩辕圣夜过去是不可能。 明知轩辕圣夜在朝,却还发动攻击,意图很明显,这是指明要挑战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在这个时机离朝,太子便没了后顾之忧,可以肆意动手! “东元冲我来的?”轩辕圣夜疑惑的确认道。 他还真没想过这处可能性,歌儿说的,一定不会有错。 “极有可能!”如歌点点头,好似想到什么,突然语气十分坚定道:“不对,就是冲你来的,还记得我说的偷听过太子与云隐的谈话么?云隐说过会帮太子把你引出京城,前几天他不是逃跑了吗?东元就马上来犯了。我猜测,云隐一开始的目标应该是把我掳走,引你出城,可他却被你给抓了,被弄得半死不知的,想要从暗灵与暗一的手中抓走我是不可能了。所以才让东元那边攻打,东元发兵没有一比征兆,极有可能是准备匆忙的动作。你去在边境,可以把重点放在东元的粮草之上,如果是匆忙发兵,粮草必定跟不上,就好像你现在这般!” 轩辕圣夜也是匆忙发兵,粮草需要随后而行,因为太过匆忙,没有过多时间准备,只能带上几日的粮草而己。 若她没猜错的话,东元那边应该也是这种状况! “还有,三日内失去四座城池,其中太过奇怪了,攻城不比平地战,哪怕是关紧城门防守到绝路,每座城最少都可以坚持一天。东元的士兵也要休息,三日攻占四城,我怀疑城中混进了东元的人或者有奸细助东元攻城,战将军死后上位的将军,最可疑!”如歌不放心的一字一句细细叮嘱。 轩辕圣夜也不嫌烦,反而淡笑的看着如歌喋喋不休的样子,心中一片暖意。 “还有……” 如歌还有的话没有说完,轩辕圣夜便把她的头按在了怀里,神情愉悦的勾起唇:“真好,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如歌脸上一热,有些不自在起来:“谁关心你了?我是不想东元攻下轩辕,我姚家军守卫东元边境数年,不能让他们的鲜血白流!” “好,为夫这就去替你杀了东元人!”轩辕圣夜宠溺的眯起眼。 如歌小脸一皱,嫌弃的抬头:“不要脸,我没说要嫁你!” “没事,只是事先练习一下,以后会有机会的!”轩辕圣夜轻笑出声,特别是看到她那微红的小脸时,更是愉悦的笑了出来。 他的歌儿,越来越不排斥他了,在他的面前,也越来越真性情了。 打趣着,轩辕圣夜突然脸色微沉起来,双手扶在如歌的肩上,与如歌对视着:“歌儿,我这次走后,太子估计也要行动起来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当个旁观者,不要掺入其中。可是我不能让太子登上皇位,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我守着这个国家?” 这时的轩辕圣夜神情有些自责,有些失落,还有些脆弱。 “这个国家,对你很重要?”如歌也突然沉下了脸。 她不会让太子好过,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成为皇帝,太子旦称帝,想要对付他就难上加难,何况他的背后还有那传说中的一族,沉氏一族。 太子她不会放过,祁王不会放过,沉氏一族,更不会放过! 她的母亲不就是沉氏一族吗?可沉氏一族的人却丧心病狂到了这般地步,连自己的血脉夫家也要屠戮殆尽,不可饶恕! “嗯,我的母妃很喜欢这个国家,她的一生,全部给了皇宫,她的沉睡,也在皇陵。我不喜欢有人去找扰她,也不喜欢有人破坏母妃一生所在的皇宫,更不喜轩辕冠上他国之名!”轩辕圣夜神情沉重,有些淡淡的悲伤。 同是对母亲的怀念! 如歌好似感同身受一样,小手抚摸着轩辕圣夜的头,轻轻劝道:“你做得很好了,你的母妃一定会很开心的!” 轩辕圣夜难是的脆弱,把头低得低低的,感觉得如歌那独特的冰凉触感。 轩辕圣夜的母妃是雨太妃,听说是异族女子,拥有一双冰蓝的双眸,十分诱人,容貌绝美,冠宠六宫,无皇后之名,掌皇后之权。 很多人都说,轩辕圣夜艳丽容貌与雨太妃有六七成相似,唯独一双赤瞳让他的身份倍受争议。 “嗯!”轩辕圣夜收敛了情绪,这才微微抬起头来,久久不发一语,缓缓才道:“我的母妃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她很聪明与很善良,不喜皇宫斗争却被逼入宫为妃,只因先帝得知她的美貎,强逼雪族把她献了出来……” 如歌静静听着,不发一语,只是认真做得一个倾听对象。他对母亲的怀念让她感同深受,不免有些鼻酸。 “母亲不喜皇宫,但她生活了一辈子,尔虞我诈之中活了下来。她没有恨过,因为雪族是她母家,是轩辕人。小时候,看着母妃死在我面前时,她跟我说不要恨,不要怨,要我为保护轩辕尽一份心,说是轩辕是他的国家,而她爱他!” 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口中的他是谁,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先帝了。 “歌儿,我走了,如果轩辕圣了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帮我盯着?”轩辕圣夜犹豫很久后,才缓缓说出他来的目的。 如歌一愣,犹豫道:“我做不了什么,不是还有陛下吗?你给他提一个醒叫他防备不就好了?” 她不明白轩辕圣夜为何交给她如此重任,她只是一个小女子,还是未成年的小女子,他就这般的放心他? “我提过了,但了为了预防万一,我留下五万鬼军给你。如果他守不住皇位,你就带着他与我一道汇合吧?轩辕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万一事态到了那种地步,带着你的亲人与他,去东元边境,咱们到时再想办法攻入轩辕……” 轩辕圣夜没有说完,如歌便一手捂住了他的唇,责怪道:“不许你这么说,这只不过是最坏的打算。而且,我不会离开轩辕,这里有我姚氏的亡魂,我不能丢下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他国仇敌践踏。纵使是死了,我也要记他们留在史册之上,而不是消失在他国的史记之中。我答应你,陛下拦不住太子,我会将他救出送去你那边,但这是最后不得己手段!” 轩辕不能倒,也不能沦为太子与他国之物,她的仇未报,姚氏亡灵得不到安息,哪怕再憎恨这个国家,她也要保护起来。 “好,你要注意安全,所有的事情,都取决你的安全之下。如果有危险,哪怕是扔下他,你也要活着,明白吗?”轩辕圣夜只得点头,看着如歌那坚决的态度,有些无奈。 他明白,对于这个国家,歌儿只有恨,没有爱。与他一样,憎恨这个国家,却不得不保护,这种感觉是多么的难受,他感同身受。但是没办法,这都是至亲所爱的国家,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不能抹灭。 再恨,再痛,也不得不保护! 轩辕圣夜离去的,第二天天微亮,城外大军全部集合完毕,朝着东元边境浩浩荡荡离去…… 城楼之上,如歌目送着轩辕圣夜出征的背影,心中越来越不舍。 习惯了他的温柔对待,想到一月或者两月都见不到他,想到他是否能安然无恙,她的心乱了…… 如今轩辕圣夜一走,太子也是时候进行一步的动作了。 轩辕圣夜一走,如歌的心就一下子空了起来,少了几分温情之后,头脑开始冷静起来。 仔细思考着手上五万鬼军要如何分配,如何利用他们拿到最大的利益。 鬼军是轩辕圣夜十年来精心训练出的精兵,虽不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二总是一下的。五万鬼军的战力其至十万,二十万的普通士兵,这多少让她有心不安。 他把鬼军给了自己五万,在战场上会不会有些不利?东元的黑玄军虽说只是十万,却也是东元精兵,以强大闻名于世。 暗中打探京城人员的流动,计算着人数,预算着太子的人马有多少。 如果是夺位,必须里外接应,外面的大军进不来的话,里面必须先一步行动起来。 第五天,皇宫传来消息,陛下病重。 如歌听到这消息时,当下就明白,在太子那边开始动作起来。 太子开始动作,那她也要提前行动了…… 七月酷暑之中,今天难得是个阴天。 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掩了日光,一片寂静。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厚厚的云层柔聚在一起,仿佛快要塌下来一样,让人不禁心生压迫的窒息感。 这样的天气,就好像赛风雨要来临的征兆,平静的诡异。 候府院前,如歌双手背后,微微抬头看着上空幽森诡谲的天空,眼里一片复杂:“风,要起了!” 空气如凝固般沉重,压得所有人都心底微微不安!若大个京城像没有一丝人气似的,安静的渗人心房。 “父亲在哪?”如歌静静看着昏暗阴沉的天空,缓缓问道。 梅儿上前一步,边连忙道:“陛下病重,候爷刚从宫中回来!” 如歌推开秦如候的书房,秦候正看着什么,如歌接近时都没有发现。 “父亲!”如歌轻轻唤道。 秦候一愣,看着如歌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女儿敲门敲了好久了,父亲好像一直忙着事情没有听见,所以女儿就进来了。”如歌看着秦候不动声色收起来的东西,眼中暗沉之色划过。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看着是帝都的地图,上面有详细的守卫分布,兵力分布,帝都纵横穿插的主干道,甚至还有标注的极细的一些小路,已经九座城门。 仅仅一眼,她便看了一个大概,不由谨慎起来。 “嗯,找为父有事?”秦候不动声色的收起手中的地图,看着如歌道。 “女儿想请示父亲,想去苍茫山去小住几天!”如歌凝了凝心神,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秦候不同皱起了眉,神情疑惑:“为什么要去苍茫山?” 秦如脸上扬起一抹悲伤的情绪,哽咽道:“母亲下落不明至今没有任何的因为,女儿与娘亲想去苍茫山拜拜,祈求神明的保佑。而且也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了尘大师一面,了尘大师佛法通天,肯定知道母亲的下落……” 秦候闻言皱头渐渐舒缓,思考一会便看着如歌道:“好,去拜拜也好!” 如歌这才扬起头,开心的点头:“谢父亲!” “嗯,去收拾吧,跟公主打个招呼就行了,不用再特意请示为父了。”秦候扬扬手,示意如歌退下。 如歌退下之后,他才抽出原本收起来的牛皮卷,细细查看起来。 夜王己走,他也要帮太子做一点事情了。 得到秦候的允许,如歌便回了院子,院子里娴姨娘等在了门口,身边跟着温褀,手里拿着几个包袱。 如歌见状微微一愣,看着娴姨娘的样子好笑问道:“娘亲这是要做什么?搬家?” 娴姨娘嗔怪的横了如歌一眼:“你这孩子,不是你叫梅儿告诉我?去苍茫山住一些时间?” 如歌不由一愣,把目光投向了梅儿,梅儿见状不由嘿嘿一笑道:“奴婢嘴上没关门,姨娘看着奴婢在收拾东西时就问了奴婢一些问题,奴婢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淡淡回了了姨娘几个问题,一不小心竟把小姐的打算给说了出来。还好是姨娘,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又勉不了要多说了。 如歌没有责怪梅儿,娘亲的虽然性格软,说话温柔毫无锐利,非常容易让人心生松懈,生不起防备之心,不知不觉被套话也毫无知觉。 “嗯,娘亲收拾好了就走吧?父亲那里同意了。”如歌点点头,问着娴姨娘的意见。 “好!”娴姨娘也点点头,完全没有问如歌为何要去苍茫山。 如歌见状,快步上前,缓缓扶住娴姨娘。娴姨娘感受到她那冰凉的触感时,微微皱眉,担忧问道:“每晚我给你煮的药有按是喝吗?为娘也没盯着你,不会怕苦偷偷倒了吧?” 歌儿的身体自生下来就不好,从母体里事来的病根,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根除。 如歌点点头:“有喝,有娘亲亲手做的蜜饯,再苦的药的我也喝得下。” 调皮的对话,娴姨娘满足的笑了,柔和的看着如歌温婉的样子,眼底不自觉得闪过疼惜与绝决。 之前的她是那样的活泼,遇人不淑落得那般的下场。如今成了她的女儿,却过得这般小心谨慎,真是让她感到心疼。 扶着娴姨娘上了马车,如歌看了眼候府,缓缓入下边帘:“走吧!” 暗灵得令,扬起马鞭,轻轻落下,驱使着马车离开了候府…… 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掩了太阳,显得十分幽深,一片寂静。 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天空好像要塌陷下来似的,阴暗得让人心生窒息。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路上行人萧条,商铺紧闭,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都纷纷加快了脚步了。 这样的天气,就好像暴雨要来临的征兆,平静的诡异。 阴暗的天气中,一队队不是商贩的人纷纷朝着皇宫方向而行,如歌静静看着路上行走的人,想中露出深思。 暴风雨的天气却往外走,当真是诡异! 城门处行人稀少,如歌几人很快便出了城,看着在她们出城之后,城门快速关上时,如歌才知事态严重起来。 城门有固定的开关时间,没有任何的意外。除非陛下下令封城,城门才会如今日这般异常的关上。 静静看着关上的城门,如歌放下车帘,神情冷静。 风起了,雨也该下了…… 皇宫 轩辕帝昏迷不醒,只有皇后娘娘陪在龙床前伺候,她现在是想要出去也无法出去了。 后宫之中,陛下刚刚倒下之时,苏贵妃迅速召禁卫守住了陛下寝宫,不让任何人出入。就看进去探病的皇后娘娘,也一齐软禁在了寝宫之中。 轩辕帝寝宫之中,皇后怒目斥责着苏贵妃,强烈谴责她的行为。 “苏贵妃,你私调禁军,软禁陛下与本宫,实在是罪无可赦,若现在知道错,本宫可以饶你不死!”皇后怒目看着苏贵妃,皇后的威仪尽数释放,岂图震慑苏贵妃。 皇后一龙正红色的礼服,绣了九只金凤,看起来虽不及黑色礼服庄重,却是华丽异常,六龙三凤冠,足以显示她一国之母的正宫之姿。 苏贵妃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钗。香娇玉嫩的脸庞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她的艳与皇后的端庄完全不一样,难怪能在宫中倍受独宠十几年。 苏贵妃轻轻一笑,妖魅诱人。 “姐姐说得哪里的话,妹妹这是为了陛下安全,以防有人趁陛下不备偷入寝宫就不妙了。” 皇后看着苏贵妃得意的笑容却无可耐何,因为她不敢妄动! 陛下病重来得蹊跷,当时正是苏贵妃伺候在旁边。陛下突然倒下查不出病因,其原因很有可能是苏贵妃下了什么暗手,以致于陛下昏迷不醒。 苏贵妃让陛下昏迷不醒,所以皇后她不敢妄动。 “本宫劝你马上让陛下醒过来,太子被废,你的行为只会让他罪孽更加深重!”皇后虽生气,但还是保有理智,小心应对着。 对于皇后的威逼,苏贵妃不屑的冷笑着:“那又如何?太子是储君,陛下不近人情说废就废!这个皇位只有太子才是唯一不二的人选,哼,太子如今被废,大家都别想好过!” 要不是太子被废,她如何能做出这种行为?陛下不近人情完全不理她的求情,任由太子在宗人府受苦。与其让太子在宗人府受苦,倒不如拼着她这条命赌一把,只要知道陛下玉玺下落,便可以让太子登位。 在整个寝宫她都搜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有发现陛下玉玺的下落,这也是她迟迟守在宫中与皇后对峙不愿离去的最主要原因。 “妹妹,玉玺找到了吗?” 一道男声风风火火的传了进来,苏贵妃扭头,淡淡道:“没有找到,翻遍了整个寝宫都没有找到,不知道陛下藏哪了。” 来人是苏候,是苏贵妃的嫡亲兄长。 苏候身穿铠甲,走路时还发出沉的磨擦身,在地面磨擦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苏候虽是公候,但与秦候一样,年轻时随着先帝征战也立下不少战功,后来才转为文臣,玩弄权术一下步登上公候之位。 “现在宫中完全拿下,只不过祁王突然出现,带走十万的禁卫,原来禁军统领林锐是祁王的人,现在正与宫中的禁卫打斗在了一起。”苏候沉声说着外面的情况。 苏贵妃则是冷哼一声,看着眼前的皇后不屑道:“皇后在我们手里,他祁王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太子呢?出了宗人府了吗?” 只要控制住了皇后,一切按计划来的话,成功机率极大。 虽然她不知道皇儿为何刚被废就开始行动,但是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愿意去做。 “出了宗人府了,如今九城门全部戒严,太子以祁王谋逆之名,正准备攻打皇宫!”苏候挥挥手,两个士兵马上跑上前,他则转身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失礼了,暂时要委屈您一下,祁王叛乱不知悔改,您是他的母亲,势必可以劝他回头……” 苏候神情玩味,故意出声讽刺着皇后。 很快,太子便可以登位,而他做为第一功臣又是太子的亲舅,将来必定可以权势通天。 想想,都觉得有点小兴奋! “苏则,苏眉,你们这是谋逆,陷害祁王,毒害陛下,你们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后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着,不断挣扎着,嘴中不断大声斥责着。 苏候与苏贵妃两人完全不为所动,无视着皇后的叫喊。 “妹妹,现在玉玺下落不明,必须要尽快的到。太子可以先拿下皇位,登基之日一定要有玉玺,否则是名不正言不顺。”苏候突然想到玉玺的事情,严肃的对着苏贵妃道。 苏贵妃也麻烦的皱起眉,不悦道:“本宫知道,本以为玉玺是在老地方,所以我才放心在让陛下昏迷不醒,哪里这个老狐狸却放在了假的玉玺在那,真的玉玺我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 说起玉玺,她就觉得奇怪。难不成陛下猜到她会动作,事先将玉玺藏起来了?可是事先藏起来也不对呀?陛上几日是怎么办公的?会不会有人在陛下昏迷之时把玉玺带出了宫? “会不会是陛下起了防备之心,事先就藏了起来?”苏候也同样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可能!”苏贵妃想也不想的否决了,反而看着苏候说出了他心中猜想:“我觉得,在陛下昏迷之时把真的玉玺藏起来了,极有可能是他亲近信任之人。” “我去查查陛下的亲近之人,你只需确保陛下不会醒来就好,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说完,殿下刚好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父亲,太子正率人攻打皇城,祁王带着禁军在城门抵抗!” 苏琰同样身穿铠甲,身上银白铠甲沾了不少的血迹,胸口微微起伏着,想来是跑得极快。 苏候看着他这个独子,神情凝重,要不是人手不够,他不可能会让唯一的儿子参加这场宫变。 “琰儿,你在这守着你姑姑!” 很快,苏候下定决心,还是不要让他去战场好了,万一发生个意外,他会心痛的。宁家那边有了他苏家的子嗣,也愿意生下来,他可不希望苏琰出什么意外。 “父亲……”苏琰不依,身为一个男儿汉,做梦都是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上战场,好不容易在有这个机会,他如何能听? 苏候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十分不悦道:“不用多话了,为了防止陛下突醒或者出现别的意外,你就留在这时哪里也别去,保护你姑姑以防意外发生,明白吗?” 苏琰此时的心情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不甘的还想争取一下:“可是父亲……” “明白吗?”苏候大手一扬,双眼凌厉的盯着苏琰,是完全不容拒绝的坚定。 苏琰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苏候的神色时,只能不甘的咽下了口中还想要说的话,只得无奈的低声答道:“知道了。” 苏则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看着苏贵妃与苏琰一眼道:“你们自己小心!” 说完,便转身离去,离去之时还留下不少的士兵守在寝宫之前,给苏贵妃与苏琰调度用。 苏贵妃掌握了皇宫,软禁了皇后,祁王打着护君的名号,迅速如集了京城中禁卫,以防被苏候控制起来。所有的禁卫全部集结于宫外,分面两支队倒与太子和皇宫中的苏候周旋着,而且试图与京城外面驻扎的军队联系,试图通知他们太子叛乱而让他们进京相助。 太子从宗人府逃出后,迅速的在宫中行动起来,为了防止城外的驻军入城,控制收买九城门的驻军,第一时间内全面封城。 宫中禁卫十万,苏候那边有五万私兵,而他这些天暗中调进城的士兵也高达十五万,只要城外军队进不来,这场皇位之争他是赢定了。 虽不知道云隐是如何劝说东元那边发兵引走了轩辕圣夜,但这是一个好机会。没了轩辕圣夜在京城之中,仅仅只是祁王,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想他在他人面前扮猪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吃吃老虎了。 “来人!” 太子静静站在城门口,看着贫民区内一个个全幅武装起来的百姓们,转间眼,原本只是生活在贫民区的三教九流,如经一个个成了庄严肃杀的士兵。 身边的副将张蒙很快走了过来,弯腰道:“太子!” 张蒙是太子的副将,平是伪装成地痞流氓游走在贫民区之中,表面上是小打小闹,欺善怕恶的混混,实则是不断接收从外面调度进来的士兵。有的是游民的身份,有的的乞丐的身份,有的是商人小贩,有的是上京寻生计的平民…… 他的任务,就是不动声色的把他们聚齐起来,暂时的生活在贫民区与内城,等待太子起事之日。 “传令下去,攻打皇宫,吩咐江王拦下城外的三十万士兵,不准他们进城!”太子坐在城门口,看着西南方向。 城外西南方向有一座大型军营,与京城只有一百里,不用三个时辰,便可赶来救援!三十万的军队是轩辕对外的最后一道屏障,原本是用来保护轩辕的最后一面盾牌。 花费数年暗中聚齐的军队高达四十万,全数向京城这边赶过来,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便能到达京城。只不过想要到达京城需要突破齐俊所率领的三十万护城军,否则,战胜不了齐俊,就到达不了京城。 四十万对三十万,只要不出大错,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 而太子他则是带着潜入城的十五万军队与祁王的十万禁军交战,陛下己被他控制了起来,苏候的五万人马早己占领皇宫,这场战争,胜负十分分明。 自从陛下病重到今天,整整三日,京城中行人就十分稀少,京城的百姓好像感觉到什么,纷纷避门不出,谢客躲灾。 太子动,八方跟着谋动! 京城中,唯一以一幅旁观者身份不做任何动作的,只有路墨。 翼王被派出了京城免了这场争斗,他也乐得清闲全力想要揪出祁王背后之人。 静静看着太子正在点兵的身影,暗处的路墨玩味的勾起了唇。 他想看看,祁王背后之人如何在这种劣势之下扶植祁王。 内城估计十几万的军队,宫中苏候五万士兵,祁王夹在中间如果再不想办法,保会腹背受敌,哪怕是十万禁军也只能葬身于皇城。 暗子来报,城外江王带着四十万的军队打算进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被齐俊的护城军拦下。 一时半会肯定是会不出胜负了。 齐俊是一品大将军,一生也打过不少的胜仗,深得陛下的信任,所以才委任他成为轩辕皇朝的护城军的元帅。齐俊是纯臣,一心只终于皇帝,不管任何人称帝,他只认陛下一人。 因为他是纯臣,所以太子与祁王都不曾动他的原因。 一是他不在朝,二是因为一旦他们登位,就极需纯臣的存在。 江王是陛下的弟弟,因为是宫女之子,后台极弱,所以当陛下称帝登基之时,就把他打发到了北洛边境的封地去了。当然,对于轩辕帝,江王的心中自是极为不满,这次相助太子,也是因为太子允诺将北境的境城给他做封地。 境城远比他的封地好太多的,那时远离北洛蛮族,而且又产煤矿,光靠煤,他就可以过个舒适的生活,当个土皇帝。 齐俊手下三十万军队,没有陛下的调令不会回城,只会击杀来犯的敌人。所以齐俊一定会与江王缠斗在一起,三十万对四十万,战争的胜负极难预测。 “主子,您说太子与祁王谁会赢?”路墨身后的琴儿好奇的问出了声。 在她的心中,太子一定会胜,二十万的兵力对上十万禁军,还有皇后轩辕帝做人质,不赢才怪。 “难说,祁王的底牌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虽说他手中有十万禁军己是十分厉害,但对上太子的二十万军队还是有些不敌,如果他身后之人不行动起来,祁王会败,如果那人动了,祁王会胜!”路墨细细打量着太子聚齐起来的士兵,神情冷淡。 从这些士兵来看,不像一个军队所出,应该是从各个势力那边集合起来的,不是统一训练,战斗力估计比不上禁卫。虽说禁卫坐未参加过战争,属于温和环境中的士兵,但战斗力绝对高于太子面前的这批军队。 “那人是谁呀?主子一直惦记着那人,可琴儿从来没有见过。”琴儿可爱的偏偏头,冲着路墨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看起来十分纯真可爱。 一旁的羽则是轻轻冷哼! 当初他就是被这个小魔女无害的表情骗了,什么天真可爱,全是放屁,活脱脱就是一混世魔王。 路墨直接无视琴儿那可爱的笑容,神情依旧冷淡的看了琴儿一眼道:“你以为我是无聊之人?正因为不知道身份,所以才感兴趣!” “本公子替那人感到同情,竟然被你盯上了。”羽挑挑眉,玩味的看着路墨。 路墨抿唇不语,双手推着轮椅,看着太子那点将的模样,无聊的转身离去…… 看来,那人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么多天没有动作,会不会真的是轩辕圣夜?轩辕圣夜离开的京城,京城也开始诡谲难辩起来,可那人却没有了任何动作。 轩辕圣夜与祁王背后之人真是同一样? 带着这种疑惑,路墨双手推动着轮椅,转身离去…… 齐俊,为人正直忠义,虽说是纯臣,但对于朝中的局势还是看是十分分明。一直与姚清文的关系十分不错,在朝之时,在外征战之时,都常常受到姚清文的照顾。 齐俊虽说己有四十,可常年驻扎在外,皮肤黝黑,仪容也没有注意打理,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己有四五十的样子。 如歌第一次看到他时,还不同怀疑是否认错了人。 她的消息上说,齐俊正好四十岁整,五官儒雅似文臣,可这满脸大胡子的人是谁? “女娃娃,是你要见本将?”齐俊眼神锐利的看着如歌,细细打量着。 这荒郊野领的,一个未成来的女娃娃怎么到这里来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身后跟着两人,明显是一等一的高手,从气质上就能辩认出。 虽疑惑,但他还是谨慎的询问着。 “你是齐俊将军?”如歌偏偏头,有些不敢确认。 “你不是要找本将军吗?本将军就在你面前了,你还质疑?”齐俊马上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如歌,神怀不悦。 听着眼前这大胡子的确认,如歌心中暗自咬牙:谁专来的情报?不是说齐俊是个文雅之士吗?这满胡粗旷的大胡子,哪一点看出他儒雅了? “既然你是齐俊将军,那我这里有一信密信,烦请你一观!”确认了身份,如歌这才掏出一个信封,缓缓递到了齐俊的跟前。 齐俊眼中闪过谨慎与思考,并没有立即接下如歌手中的信件,反而是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如歌,抿唇沉声道:“你是谁?” 常年生活在战场,是经过鲜知的洗礼后所形成的强烈威压,浓浓的杀气朝着如歌扑向而来,丝毫没有因为如歌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而手下留情。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如歌脸上依旧的完美的淡笑,没有一丝神色的改变,依旧保持着递着信封的动作。迎着齐俊的审视,如歌友好的笑了笑,神情十分温软柔和,身上温暖的气息,让人无法产生一点不喜的情绪,反而不自觉的放下心中防备。 久久的,齐俊看着眼前不及他腋下的如歌的笑容,最终收了身上的杀气,抿着唇接过了如歌手中的信件缓缓打开…… 如歌放下手,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轻笑着等待着齐俊的回答。 齐俊打开信封,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第一眼,看着信上那熟悉的笔迹时,神情顿时大变。猛的抬头看向如歌,看着她冲他微微挑眉之后,才又缓缓低下头细读! 越读,齐俊的神色越精彩,由一开始的谨慎到讶异,到震惊,到不可置信,最后到恭敬…… 这是轩辕帝的亲笔信,一封写给齐俊的亲笔信。 齐俊看着轩辕帝那熟悉的笔迹,那如帝亲临的玉玺之印,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好半响,才微微弯腰,冲着如歌深深行了一礼道:“本将齐俊,见过小姐,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齐俊的动作,引来的周围护营的士兵们的侧目。看到他们的将军竟对着一个小女孩行礼时,纷纷开始猜测如歌的身份。 如歌神色平淡的接爱了齐俊的一礼,淡淡道:“秦如歌!” 没有说假名,也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如歌如实的说出的自己的名字。 这是个机会,她要让自己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因为总有一天,她能光明正大的恢复姚姓,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秦如歌的是姓姚,让姚家的威名再次传颂于大陆。 秦? 齐俊一凝,这个姓氏,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一品军候秦幕就是姓秦吧? “秦小姐,陛下有令,护城守三十万,全数听您的调遣!”齐俊弯弯腰,对着如歌态度十分恭敬。 这就是纯臣,只忠于君主。轩辕帝的一封亲笔信件,明知眼前之人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他还是听从君令把三十万士兵的生死放在放在她的手上。 纯臣,说得好听是只忠于君主,说得不好听,就是愚忠! 如歌淡淡看着齐俊道:“齐将军不必如此多礼,虽说是陛下所言,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的,你完全可以提出来。三十万大军的生命不是儿戏,虽不能一一保存他们,但要尽量减少伤亡……” 齐俊听着如歌的话,不同疑惑的插嘴问道:“小姐是什么意?什么减少伤亡?是要打仗了吗?” 如歌虽被打断了话,也不恼,反而反问了回去:“你不知道?陛下病重不醒,太子逼宫,江王的五十万军队快要接近这里了!” “什么?”齐俊闻言不由大惊。 他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只知陛下病重,太子竟然逼宫了? “看来齐将军的消息不是很好,侦察兵是偷懒去了还是被控制了?将军没有在意吧?” 看着齐俊的神情,如歌不由沉了下脸。 她以为齐俊会接到了消息己有所防备,没想到的是齐俊竟然一无所知,难道侦察兵看不到大队行动的江王人马?还是说侦察兵被控制了起来?如果被控制起来,为何齐俊这时没有任何的察觉? ------题外话------ ——打滚,卖萌中—— 22如歌降鬼军 齐俊把如歌请进了军营,态度十分恭敬,引得不少士兵纷纷侧目。军营,一般不允许女子的出现,所有见到如歌的士兵,不由纷纷猜测,这女子的是谁?有何来头?为何将军亲自接见? 如歌走进兵营,满身生风,步伐极大,所有人都感觉到空气里带着凝重,暗灵与惊风则是面色凝重的跟在如歌的身后,紧随着如歌走进了军帐主营。 轩辕圣夜特意给如歌留下了五万鬼军于城外待命,而惊风也是轩辕圣夜特地留下的。暗灵被鬼军除名,直接她守护如歌的任务完成才会允许她归队。留下的五万鬼军若没有一人震得住的人在,轩辕圣夜怕鬼军看着如歌瘦弱好欺负,所以才把惊风留下。 如歌送着娴姨娘到了苍茫山的寺中之后,陪着娴姨娘住了一晚之后,便接到京城里传来的消息。 太子行动了,苏贵妃软禁了皇后! 听到京城中传来的消息,如歌安顿好娴姨娘之后,便快速朝着鬼军军营所在而去。 太子动了,她也该动了。 有轩辕圣夜留给她的五万鬼军,只要发好设计一下,想要救出陛下不是问题。问题是太子一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救走陛下,没有直接杀了陛下而是只是让陛下陷入昏迷,那一定是陛下还要用。 如果陛下于太子那边还有用的话,一旦她带走陛下,势必会引来疯狂的追杀。救人出皇宫容易,但想要躲开追杀就是十分不易,江王四十万大军就快要出城,一旦她带着陛下离开京城,也一定逃不过江王的追杀。 就如轩辕圣夜所说,一旦有危险就丢下陛下么? 不行,她也不会做。轩辕国可以落在翼王手里,甚到可以落在祁王的手里,唯一不能落在太子的手里。太子是他人的傀儡,是沉氏那边的傀儡,一旦轩辕落在了太子手里,那她的仇根本就无法再报了。哪怕轩辕圣夜说过将来会带着她攻入轩辕,但到时一定也会十分的坚难。 有沉氏的存在,那也有啸天骑的存在,啸天骑在百姓的心中如同神兵降世,威望极高。一旦沉氏在轩辕站稳了脚跟,想要动他们就极为困难。 她不认为轩辕圣夜会为了她而与啸天骑作对!现在之所有帮她复仇,只不过以为她的仇人是太子,东元,秦幕,祁王几方,根本不知道她的仇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沉氏! 一旦知道她的打算,轩辕圣夜还会这般帮她吗?还会为了她与啸天骑作对吗? 她不知道!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要先与鬼军联系上。 通过暗灵的传信,惊风告之了鬼军的所在,亲自出现在鬼军军营迎接如歌! “小姐!”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如歌,惊风面无表情的弯腰道。 如歌下了马,看着惊风,淡淡道看着惊风不语。 惊风迎着如歌的打量,淡淡道:“主子有令,从今日起,五万鬼军,全听小姐的调令!” 如歌缓缓点头,淡淡应了声:“嗯!” 惊风站起身,在前面带着,引着如歌入了军营。 鬼军是第一次看到陌生人入营,也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进入了军营,而且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如歌的出现,让不少的鬼军纷纷停下手中的训练,好奇的打量着如歌。 如歌身后暗灵有不少人认识,所以对如歌的身份越来越好奇起来。 如歌面无表情的接受着众鬼军的打量,神情淡淡,步伐优雅,目不斜视。倒是惊风看着鬼军众人的视线,主动的向如歌解释着:“暗灵是出自这里,她的骑射潜伏,侦察护守样样都十分优秀,在这里也极为有名。她的近身格能力高于不少人,很多人对她的印象很深!” 是的,鬼军众人都好奇,被除名的鬼众一般是进行任务了,任务完成时,就可以选择是否要离开或者再次归队。当暗灵的名字被除时,不少知道她存在的人都好奇她有什么任务,当好听不见的暗灵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身为一个未成年少女的下属时,一个个对如歌也就十分感兴趣! “通知下去,立即集合!” 惊风看着完全停下训练动作的鬼军们一眼,面无表情的淡淡出声。声音带着内力,远远的扩散开来…… 鬼军不愧是轩辕圣夜训练出的精兵,短短不到半刻钟的时候,五万鬼军全部集合完毕。 如歌站在高台上,静静看着下方行动极为迅速的鬼军,暗自赞称的点点头。前世之时,她不是没有带过兵点过将,自然也见过普通士兵的集合样子。 动作,速度,这鬼军远高于普通士兵。 “统领,全军召集完毕!”清点人数之后,有人出列冲着惊风禀报。 如歌静静站在台上,静静接受着全军的视线洗礼,神情没有任何的波动,依旧是淡淡的笑着,气息十分的柔和。被五万经过鲜血洗礼过的士兵们毫无遮掩的打量着,神情依旧淡淡,没有过多的改变。 看着镇定的神色,惊风暗自点点头。一个闺阁女子在他鬼军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情绪,实属难得。要是一般的女子见了鬼军视线,无不是害怕又畏惧。 “今日我有事要宣布,之前有人在抱怨王爷为何不带上我们一起去东元边境打仗,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王爷把我们留下,有人任务需要我们完成。从现在起,秦小姐将会是我们的主子,她的命令必须服从不得违背,这也是王爷的意思,明白吗?”惊风站在台上,扫视着台下五万鬼军,严肃说着。 惊风的话落,整个军营像炸天了锅一样,全部不可置信的看着惊风盯着如歌,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会吧?就这小女孩?这又不是过家家?咱们可不是专门哄小孩的……”有人立刻出声不悦的说道。 一人出声,接着就会有别人的附和:“就是,一个女人家,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跑出来捣什么乱,难道我们上不了战场追随在王爷的身边,就是为了哄一个千金小姐开心?” 出声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大点的男子,他一开口后,周围不少士兵纷纷张望,附和。 “惊离,这是王爷的命令,你想违抗?”惊风看着刚刚说话的名为惊离的男子不悦的喝斥一声。 惊离则是不惧惊风,反而把声音更加提高了几分,眼神一直盯着如歌道:“本来就是,我说错了什么?我堂堂鬼军竟要陪一个女人过家家?与其这般窝囊的过日子,倒不如违抗王爷的命令去战场上杀个够本!” 惊离的话落,引起了不少士兵的附和:“就是就是,咱们是鬼军,不是千金小姐的玩物!” 突然,暗灵一把拔出剑,横于胸前,朝着台下众人道:“王爷有令,所有敢辱小姐者,杀!所有敢欺小姐者,杀!所有对小姐有杀意者,杀无赦!” 连着三个‘杀’字落音,不少士兵纷纷住嘴,看着暗灵那双寒光凌冽的眼睛时,一个个反而神绪高涨起来…… “她就是司褀?五项十技全部优秀的司褀?” “对,就是她,听说她特别厉害!” “对对对,我也听过,听说很多人与她近身博斗时皆输给她!” “……” 一声声议论,虽小声,但站在高台之上的如歌几人全部听见了。 “哼,司褀,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实话实说,别想拿王爷来压人!”惊离同样也不给暗灵面子,不屑冷哼。 如歌一直没有发话,只是淡淡看着莫离,神色却越来越幽暗,越来越危险,缓缓才开扬起一抹明丽灿烂的笑容看着莫容道:“这位是?” “第十队的队长惊离!第十队为战斗小队,为数五千,主要是进来先锋突击!”惊风缓缓解释。 如歌笑容不变,神情兴奋,如小女儿般的姿态惊呼着:“战斗小队?真是好厉害,惊离队长是竟是战斗小队的队长?那武功一定很高吧?” 如歌做出好奇,探究,怀疑的神情,把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千金小姐形象演绎得十分到位。双眼发亮的看着莫离,眼里全是膜拜! 如歌的表情惊离十分受用,得意看着如歌,没了之前的针锋相对,反而骄傲的抬起头道:“那是当然,第十小队是战斗小队,当初是最强者才能当上队长!” “那你是什么最强?能不能像暗灵一样强?”如歌偏着头,好奇的问道。 纯真的表情,无邪的笑容,可以让任何人放下戒备,哪怕针对如歌的惊离也是一样。看着她那纯真圣洁的笑容时,不勉觉得刚刚他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份了。看着如歌,不由神情温和一些回答道:“我的力气很大,与暗灵没有比过,所以不知道!只不过不用内力比试的话,一定是我赢!” 对于自己的力气,他是十分自信,这么多年来,不用内力,无一人能赢他。 “嗯?”如歌上下仔细打量着他,最后才感兴趣道:“我也很好奇,要不?你跟暗灵比比吧?你也想知道对吧?究竟谁比较厉害!” 如歌的话正对惊离的心,惊离不同也感兴趣道:“好!” 如歌闻言,缓缓的勾起了唇。暗灵与惊风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的笑容,神情幽暗。 对于小姐的表情与性格,他们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小姐不可能任由他人骑在她的头上。笑得越灿烂,就代表着她的怒气越深,暗中下手致使对方吃个暗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暗灵与惊离主动出列,看着准备妥当的暗灵与惊离,如歌淡淡出声:“普通的比试也太过无趣,不如就加一点规则吧?莫队长是力气大,那就比力气吧!” 如歌的话落,不少人哗然。惊离是天生神力,入眼大陆都无人能出其左右,跟他比力量,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如歌看了看军营的一侧,有个乱石岗,从摆放来看,应该是平地就来摆阵的巨石。下了决心,如歌指着乱石对着台下众人说道:“不许别人帮忙,不能用内力,不准弄碎石头,一次只准搬一颗,谁搬的大谁就赢。要是暗灵赢了,所有人都给我闭嘴乖乖服从命令,要是暗灵输了,我马上离开这里,你们想去哪里都随你们自己!” 突然,如歌脸色一沉,原来风和日丽的般的神情此时好似暴风雨的前奏,阴沉幽暗,如幽森暗夜的黑,如墨般化不开。身上是浓重的杀气,与那些经历过战场洗礼过的鬼军一样,她身上的杀气宛若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身的纯白,却让人觉得刺眼,好似看到一抹鲜红的错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做声,深深被眼前一幕震慑。 惊离一惊,随后回过神来,谨慎瞪着如歌咬牙切齿道:“好,要是我赢了,你马上滚出这里!要是我输了,今后是生是死,全凭你一句话,我不会有任何的违背!” 假若到了这时候还不明白这是挑战的话,那惊离的脑子还真是有些问题了。看着如歌那冷硬肃杀的神色,惊离心知刚刚他似乎轻看了这少女。 “成交!”如歌缓缓走到暗灵的跟前,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低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便站立一边,淡笑不语。 她的表情,又恢复到了温暖纯真的模样。可所有人却不敢再轻视她,见过她那如鬼魅般的神情之后,才知道这天真无邪的笑容只是引诱猎物步入套圈的诱铒。 暗灵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到乱石之中,细细挑选着…… 惊离倒是十分自信的搬起一颗巨大的石头,目测足足有上七八百斤的样子。看着是暗灵四处打转的身影之后,搬起巨石便走出的巨石堆…… “好!”有人看着惊离竟举起了一颗七八百斤的石头,纷纷出声叫好! “队长神力!” 惊离一步一步,脚印深陷地面。脸色微红,呼吸有些急促,看来七八百斤虽不是他的极限,但还是有些微微的吃力。 重重放在巨石,在步面发出沉闷的颤抖,惊离大口喘着粗气,得意的冲着如歌看了眼后,才挑衅般的看着暗灵道:“你还是小心点为妙,要是不小心伤了哪里可就不好了,凡事量力而为!”惊离这话表面上看来是好心的提醒着暗灵,当然,如果是忽视他那得意又挑衅的目光的话。 暗灵无视着惊离的挑衅,依旧神情淡淡的在巨石堆中挑选着石头,最后把目光放在一个巨石之上。巨石体积看起来比莫离所搬运的大了不少,如果暗灵当真搬动这块巨石,胜负清楚可辩。 “你该不会是想搬这块吧?我好心提醒你,量力而为!否则失了面子是小,伤了筋骨可就事大了。”惊离看着暗灵把目光投在上千斤的巨石之上,不屑的轻哼,语带讽刺。 那块巨石比他搬的还要重,不用内力,不准用碎,除非像他一样天生神力,否则不可能搬动那巨石。 暗灵则是没有上前搬动巨石,而是吃力的搬动着一块百多斤的石块,小心移动着…… 台下见着暗灵的东西,不由一阵嘘声,本来以为暗灵会搬动上千斤的巨石的,害他们白白期待了一下。小小的一百多斤的石,他们也搬得动。 “哈哈,对,量力而为才对嘛!这位小姐虽说输了,好歹也来了鬼军军营不是?走出去可是炫耀的资本!”惊离当场就认为他是赢定了,哈哈一笑,神情得意。 如歌一直淡笑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暗灵的动作,缓缓才道:“惊离队长高兴得太早了!我的规矩里面,没有不准重复搬运,也没有制定规定时间。” 如歌的话落,让惊离顿时沉了脸色,盯着如歌怒声道:“你想耍赖?” 如歌好笑的的用手勾起一抹发丝别在耳后,看着惊离淡淡道:“你仗着自己天生神力就得意忘形了,根本没有仔细听过我规矩,也更没有思考我规矩的漏洞。惊离队长说我耍赖,我倒想问问,战场之上也是否这般公平?” 如歌的话让惊离一滞,惊离还是不甘心道:“这不是战场,而你,不是敌人!” 如歌噗嗤一笑,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看着惊离与台下五万鬼军轻声道:“不是战场你就松懈?我不是敌人?不管是比试,游戏,战争,只要有对手就会是敌人!只要有敌人,就会有阴谋诡计,有阴谋诡计就不存在着公平……” 如歌声音越来越沉,原本不甘的惊离与鬼军们的神情也越来越沉,如歌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他们不同反思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眼被鬼军之名给蒙蔽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是这般骄傲自满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需要一个少女来提醒了? 如歌双手背后,身上的贵气与霸气顿时萦绕全身,站在鬼军的前面,她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跟在父亲身边点将出征的日子。 真是让人怀念! 看着低头不语的鬼军,如歌威严道:“为了以示公平,我现在重新加上两条规矩,不准重复搬运,时间为一个时辰之内!” 如歌的话,让惊离与鬼军不由讶异起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定了这个规矩之后,她还有什么可以赢的可能性?明明刚刚占有优势,为何要堵了自己的赢面? “不用比,是我的输了!”惊离从刚刚如歌的话起,就开始深深的反思,看着如歌重新订下规矩,便主动上前认输。 没有察觉规矩漏洞,他己输了。 如歌只是淡淡看着他道:“你会输,你输给了规则,也会输给暗灵!” 惊离不愣,他不明白如歌的话中含义,现在的规矩来看,暗灵不可能会赢过他。 “不信?”如歌轻轻一笑:“那静静看着吧!” 说完,便不理惊离,而是静静看着暗灵动作。 暗灵搬起一块一百多斤的石头并没有离开乱石堆,反而是摆在千斤巨石的前面,缓缓朝着军营帐篷而去。大力又快速的拆了几个帐篷,抽出做架子的粗铁棍子,一根又一根,像绑竹排一样,绑出一个铁排。拆下一个车轮,寻找出一圈结实的绳子后,才回到乱石堆中。 带着做好的工具,暗灵先在地上用铁柱搭了一个高高的三角架子,在乱石堆外,则是搭了一个低矮不少的三角架,中间系上一条特意编织过的粗绳。粗绳的上方,正好是那颗千斤巨石。 远远看去,就好像一道从山顶而下的索道。 众人不明白暗灵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用几根铁柱,几根粗绳,就想要搬动这千斤巨石吧?当初为了搬动这块石头,他们可是用足足两百人编的抬桥,才把这块石头搬动军营来。 就算是惊离那天生的神力,能移动走几步出是极限,根本不可能把它搬出乱石堆。 暗灵不理众人的猜测,一直记着如歌在比试开始前都她的方法一一进行着。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搬动这块石头,但也只能试一试了。 架好索到,把做好的铁排放在上百斤的石头之上,一端伸用巨石的底部,在巨石底部挖了一个暗通,让铁排能够支撑在巨石底部,一端上面绑上一个大大的筐子。 在众人的目光中,暗灵一颗数十斤的石头就往筐里放,一颗,两颗,三颗…… 在所有人的惊惧的目光中,巨石慢慢动了…… 随着暗灵不断加着石块,巨石被铁排撬了起来,离开了地面。 准备完成之后,暗灵在两个三角架上分别固定好一个滑轮,把粗绳放入滑轮之中。粗绳下面系上一根粗绳,一圈又一圈的缠在巨石之上,包得像个粽子一般,确认不会掉落后,暗灵拿起高架上的粗绳,轻轻一拉…… 在所有人的不可置信目光之中,暗灵只是轻轻一拉,巨石主动朝着下方乱石堆外的三角架快速移动…… 撞到架子飞了出来,重重的落在地方,发出沉闷的巨响,地面也微微颤抖着。 所有人,都惊待了,看着暗灵独自一人弄出了千斤巨石,神情敬畏,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姐,属下按您的办法做,真的成功了!”同样成功的暗灵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落在地面的巨石,神情兴奋的看着如歌道。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如歌身上,看着她依旧是淡淡微笑时,所有人对她产生了敬畏的情绪。 惊离久久才回过神来,特别是听到暗灵的话时,更是震惊的看着如歌…… 天,这方法都是这个少女想出来的? “我输了!”惊离扬起一抹失落,突然跪在地方,沉声道:“愿赌服输,鬼军第十队队长惊离见过小姐,今后小姐有任何命令,惊离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着他的身后,第十队的队员也全部跪了下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声音洪亮,动作整齐,齐齐对头如歌单膝下跪。 第十队都服输了,他们又有何不认同的?一时之后,所有鬼军全数下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歌没有因为胜利出喜悦,依旧荣辱不惊道:“起来吧!” 如歌话落,所有鬼军全部起身,看着如歌也不是刚刚的不屑,现在满满全是敬佩。 他们讨厌弱者! 所谓的弱者是指身体心灵上的弱,现在如歌在他面前面展现了非凡的智慧,弱者的标签从她的身上揭去,留下的是名为智者的标签。 智者,亦为强者! 惊风站在如歌的后面,看着她那一身的高贵从容之气,同样也讶异的勾起了唇。看来主子多虑了,小姐没有他的相助,同样也得到了鬼军的认同。果然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 一起身,惊离便快速出声询问:“小姐,暗灵为什么能独自一人运用那巨石?当初鬼军士兵同样也是用工具,花了快两查人才把它搬到这里来。暗灵也是用工具,为何唯自一人能完成?那方法能不能教教我们?” 所有人,都好奇,看起来平凡简单的动作,为何能搬动如此沉重的巨石? “看见那两个车轮没有?看见高低的地势没有?我的这个方法只限于地势差异大的地方,相差越大,搬动就越容易。靠的不过就是架子顶上的两个轮子,如果有兴趣,你们自己可以去试试。” 她酷爱地方野谈,这种方法也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书中记载着有的异族是居住于高山之中,为了能尽快下山,就会从高处架上索道,让人从高处往下滑落到山脚。 这也只不过是试验性的第一次实验,没想到还真让暗灵给成功了。 众人听着如歌的话,纷纷跃跃欲试起来。如歌见状,便转身朝着军营主帐走去…… 台下鬼军们见状,听着惊风一说解散的话,所有人顿时飞奔起来。 干嘛去? 当然是折帐篷,搬石头去啊? 整个军营中,顿时可见黑铁盔甲的士兵一个个拆着帐篷,完全没有想过到了晚上他们要怎办,现在一心对如歌的办法觉得有趣,纷纷想要实验一下。 要是成功了,以后搬动重物可就轻松多了。 如歌坐在主帐之中,好笑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不同摇摇头。不用猜她也知道,现在外面一定是在拆帐篷拆绳索了,真担心他们晚上会不会被蚊虫咬得睡不着。 坐在主位上,如歌接过惊风递过来的军事布暑图,还有鬼军能力的详细介绍图。上面一一标注了鬼军分了多少队,分别每队的能力又是什么样。 “王爷有没有说你们被留下是为了什么?”如歌一边看着,一边问着惊风。 “没有,只是说听小姐调遣!”惊风如实回答! 如歌食指轻轻扣在桌面,看着鬼军详细的能力介绍之后,对着惊风道:“把各队长叫过来,我有事要说!” “是!” 说完,惊风便走到帐外,吩咐士兵几句,不出一会,五个充满铁血气息穿着盔甲的士兵走了进来。 “统领,小姐!”五人对着如歌与惊风抱拳行了一礼,全部严肃的站在原地,眉头轻皱。 原来他们正在教训那些拆帐篷的士兵,一个个被兴奋好奇冲昏,他们可没有被冲昏,真拆完了帐篷,晚上他们睡哪? 正在教训自己队下士兵时,主帐来了命令,命令他们立即去主帐一趟。 如歌细细打量着五人,缓缓道:“王爷临走之时把你们交给了我,是因为有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小姐有什么任务说便是,属下一定完成!”惊离豪爽的大声说着,现在他对如歌服气了,不仅因为赌约,更是畏惧她头脑。 他们是军人,是武者,常常是用强大的武力在战争拼博,但他们惧怕一种人。 智者! 每个军队,或者或少会出现一个善于摆兵布阵之人,若是能力一般也就罢了,如果谋划之力高超之人,那战争是极为恐怖的。 就比如百年前,啸天骑的军师度先生! 啸天骑闻名于世,与它的军师度先生有不可忽视的关系。度先生曾经以一计之力,让六国联军二十万这队全部葬身,而啸天骑未损一丝一毫。度先生曾以一计之人,让六国国力瞬间亏空,无法再发动战争…… 智者的恐怖远超过一个军队,他们虽不会武功,但他们的头脑足以让数万数十万的军队一夜之间全部命归黄泉,然而他们的手上,从来不沾一丝的血腥。 如歌的存在,在他们的心中被打上了一个智者的标签。虽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但他们对她还是充满了深深的敬重。 “第四队是侦察队,谁是惊云?”如歌看着手中资料,缓缓着问道。 惊风,惊离,惊云,惊雨,惊雷,惊雾……全部都是惊字姓,可见他们与惊风一样,是属于特殊的鬼军一员。 一个长相厮文的男子走上前,冲着如歌弯弯腰:“属下惊云!” 如歌细细打量着惊云,发现他长相普通,气息柔和,是那种放在人群中完全不扎眼的存在。这种人,果然适合侦察潜伏了。 “陛下病重,我怀疑事有蹊跷,你派探子进城打探城城的消息,一定要确认陛下的现在情况。”如歌看着惊云淡淡吩咐。 “是!”惊云点头称是。 又转头看着惊离道:“是昨日城门己关,我怀疑城中己有变故,惊离你带着人的小队想办法入城,没我命令,不要行动!” “好,属下一定照办!”惊离也抱拳称是。 “惊雨你的骑兵队在城外待命,一旦城门打开,立即突击进去直带皇宫,目标是救出陛下!” “惊雾你带着余下的鬼军,随惊雨身后,同样直逼皇宫,目标是太子的人马!” “惊雷,你负责去与祁王接头,把这封件给他!” “……” 如歌有条不紊的一一命令着,快速布置着任务。她的布置,只是快速救出轩辕帝。暗阁来报,江王竟然起兵来犯了,四十万军队,极有可能是相助太子。一旦救出陛下,便带着陛下从林镇顺流而下,再想办法与轩辕圣夜汇合。 当然,这是无力阻挡太子的最后手段。 如歌还有一一布置着,帐长一个小兵快速冲了进来,高声道:“报!” “何事?”惊风问。 “帐外有一个太监,指名要找一位叫秦如歌的小姐!”小兵快速回道。 如歌动作一愣,一个太监找她?为何事? “叫他进来!”如歌淡淡发话。 这个时候,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太监?正好,她现在需要一些情报,这太监或许知道些什么。 很快,一个太监快步走了过来,头发发白满脸鲜血,步法十分不稳的走了进来,看着惊风时,才虚弱道:“惊风大人!” 惊风淡淡点头,看着太监道:“你是谁?找小姐何事?” 太监这才把目光放在如歌的身上,不由一愣。 太小了,年纪太小了,她真的担当得起这重任?陛下的托付不会出差错吗? 可情况危险,他己完全选择,身上渗出大量的鲜血,脸色苍白看着如歌道:“秦如歌接旨!” 如歌一愣,很快便从主位上起来,缓缓下跪。 太监见状,咳出一口血,缓缓打开明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夜王所谏,秦氏秦如歌能力出众,权谋了得,朕心慰之。故将护城兵符赐与尔,若太子叛乱,朕无力主事之时,望善用之,解我轩辕之危,饮此!” 如歌闻言,不由一愣。陛下这是把护城三十万大军全部交给她这个小女孩?别说是天方夜谈,放眼世上也从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倘若不是糊涂到了一定地步,会把整个国家的安危入在一个少女的身上? “秦小姐,接旨吧!”看着没有动作的如歌,太监出声提醒。 如歌回过神来,这才缓缓道:“臣女接旨!” 双手接过圣旨,如歌缓缓从地上起来,身后单膝下跪的鬼军队长们,也纷纷起身。 如歌缓缓回到主动,太监看着坐着的如歌,再看了眼恭敬站着的鬼军队长们,眼睛露出惊讶。这个秦如歌当真得到了鬼军的承认? 咳了几声,太监抹了下唇间血迹,从肩上把一个小包拿下,送到如歌面前的桌子上,缓缓打开,沉声道:“这里是护城军的虎符,还有一封陛下亲笔写给齐俊将军的信,就算不看虎符,有陛下的信,齐俊将军一定会听命于您。还有这是玉玺,陛下说如果太子的势力过大拦不住时,您就带着玉玺去找夜王爷,把这玉玺交给夜王爷……”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的东西,挑眉问道:“宫中情况很糟?” 太监低头如实回答:“是的,陛下被苏贵妃下了药,目前昏迷不醒。苏候带兵把守了皇宫,皇后娘娘被囚,九城门全被太子收买,己完全封城。如今祁王殿下带着十万禁卫试图攻入皇宫救陛下与皇后娘娘,可从内城方向,太子却带着大约十五万的士兵攻打着祁王的禁卫,现在京城中己一片混乱……” “苏候为何把守着皇宫?直接迎太子入宫称帝不就好了?”如歌刚问出口,看着眼前的玉玺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答道:“玉玺!” 太监点头道:“是的,苏候与苏贵妃没有找到玉玺,所以完全把守了皇宫,不停清洗审问着陛下的亲近之人,候公公被杀了,他是老奴的上司,临死前把这个交给了老奴,城外鬼军营,找秦如歌,这是陛下所托!” 如歌这才点点头,看着太监身上不停渗出的血迹道:“明白了,你下去休息吧?惊风,找个大夫帮他看看!” “明白!” 惊风点头,吩咐帐外士兵,带着太监离去。 如歌静静看着桌面的东西,神情十分诡异。 虽说话陛下十分宠信轩辕圣夜,可也不应该宠到这种地步吧?仅仅只是听轩辕圣夜说起她,就把三十万的护城军全部交到她的手里,这说出什么谁信?先不说轩辕圣夜说的是否真假,但她仅仅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子,没有出现过明面,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有过功迹。 可仅仅只是因为轩辕圣夜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给了她。 这不是对她的信任,而是对轩辕圣夜盲目的信任。 “小姐,任务需要改变吗?”惊风上前问道。 如歌沉思了一下,缓缓道:“不用,按原计划进行!” “是!”几人全部点头称是。 如歌看着离去的鬼军队长们的,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真好,这兵符来得真及时。 她的计划可以稍微改变了,原来计划只是应对太子逼宫成功之后对陛下的救援,现在有了三十万护城军,她完全有那个可能将太子致于死地! 杀死一个叛乱的太子,她不仅不会被追责,还会让她秦如歌之名响彻轩辕。以后,她将会让所有人知道,杀了太子救了陛下的她其实姓姚! 这样,感觉很不错,不是吗? 安顿好鬼军一切,如歌便带着惊风与暗灵出现在了护城军营之处,收集了一下齐俊的消息,便朝着护城营而来。 齐俊看着如歌递给他的陛下农密令与兵符之后,神情恭敬的带着如歌几人朝着主帐走去。 一路下来,不少士兵纷纷对她行注目礼,好奇,打量,审视……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向如歌,如歌都没有任何的不悦,依旧淡笑着走在前面,率先进入主帐大营。 如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护城营中的状况,不由眉头紧皱。营中的气息太过松散,完全没有任何的危机意外。 这也难怪,守在城外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战争,时间,早己把他们的斗志警戒消除殆尽了。每日只是重复一日又一日的演练,生活在京城的他们早己忘了以前在战场的感觉。 如歌挑开帐篷的门帘,大步的走了过去,身在她的身后的,还有惊风与暗灵,还在齐俊。几人都静静看着如歌那挺拔笔直的背影,不同暗暗点点头。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本是在闺阁学习女工女德无忧无虑的年纪,现在却游走在军营,谋划着人心。 更重要的是,她的年比不大,可是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处事不惊的气度。 走进帐篷之中,淡淡扫了一眼帐中几位副将,目不斜视的走到书桌旁,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一边,而后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牛皮卷的地图,在桌子上摊了开来。 几人纷纷上前,虽好奇如歌的身份,更好奇她的动作。没有发问如歌是谁,也没有问她为何在军营,反而全部纷了上来。 副将之中,有一位如歌极为熟悉的人——司徒荆宏。 只不过如歌的心思全在近在眼前的江王身上,没有过多的打量着军营中的副将。 牛皮卷上的是京城城外的地图,上面有详细的地势构结图,纵横穿插的山岳河流,极细的小路标致。 “京城一片混乱,你们的任务是拦下百里之外的江王军队,刚刚看了军营的气氛,敌人就在眼前在竟无所察觉,当真是大意!”如歌抬头看着齐俊,虽然他年过四十,但如歌还是不悦的批评着。 有问题,就必须说出来! 齐俊也一脸的严肃,他确实没有收到侦察兵的来信,若不是眼前这少女的出现带来了这样大的消息,他真是一无所知。 “我这就派人去查看!”齐俊沉声道。 如歌点点头,把目光依旧投在了牛皮卷之上,指着一个地方道:“江王的军队到了境城范围之外,如果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来看,不出四个时辰,他就能到达京城!你的任务,全力击杀江王人马,不惜任何代价拦在城外不许江王军队入城……” “那京城怎么办?”齐俊不同担心起轩辕帝来,听说病重,不想却引来了太子逼宫。 如歌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京城的事情不用管,陛下与夜王事先有过安排,成功全在你们,务必拦下江王,京城之内的叛军才会没有后援。”如歌郑重道。 “是!”齐俊点点头,听着如歌的吩咐,神情冷硬道:“本将军一定会让江王的军队全部葬身在这里。” 他明白,仅仅只是一瞬,他便明白了眼前少女的用意。 如果这三十万守城军攻入京城的话,根本没有一点的胜算,京城己被太子的人马控制起来,虽说只有人数不确定,但从秦小姐的消息来看,太子在京城中的人马高达十五万。想要将城外的三十万人调进城,必须要攻打京城,攻城不易,必定会有死伤。 而且,太子的手上有陛下皇后做为人质,只要拿着他们在城上一威胁,他们三十万守城军无计可施,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这就好似下围棋,当你被世围之时,与其让外面的人拼死相救,倒不如自行想办法冲出去,与外面的人形成接应,才能突破包围。否则让外面的人鲁莽攻打,只会死更多的人。 从外面消灭敌人的势力,渐渐对京城形成包围!说到这,齐俊才想起没有对身边的副将介绍过如歌,便凝了下神,指着如歌对着众副将介绍道:“这位是陛下亲派的特使,从现在,咱们护城三十万军队全数由秦小姐指挥。” 齐俊的介绍,三位副将惊异的看着如歌,细细审视着,神情是不可置。不怪他们,他们当真没有见过年纪这般小的特使,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如歌只是冷淡的扫了一眼三位副将,看到司徒荆宏的身影时微微一愣,神情依旧淡淡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服不服,于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一场保卫陛下的战争,与其怀疑我,但不如把心思放在眼前的敌人面前。” 两们副将神情不自然,纷纷转移了视线,司徒荆宏一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细细审视着,倒是其中有一人质疑道:“你怎么知道江王的军队过来的?消息准不准确?我侦察营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如歌则是看也不看那副将一眼,直接无视,仿佛他问了一个极为白痴问题。倒是司徒荆宏,看着如歌不想做答的样子,主动出声:“侦察营每个方位只派一人,定时传信为三个时辰,巡逻范围为一五十里之内。江王距离这里还有一百里,想来侦察营是不可能查得到任何消息。” 如歌这才缓缓抬头,冲着司徒荆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许久没有见过司徒惜了,最近比较忙,之前司徒惜还吵着要来她府上看凤唳琴的,只不过她没什么时间便拒绝了。 不曾想,这司徒世子竟在军队之中,难怪在京城没有看过他的身影了。 “好了,秦小姐的命令便是陛下的命令,陛下亲下的命令,不得违背!”齐俊看着其中一个副将不服气的样子,冷硬道。 齐俊都发话了,那副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是不甘的点点头,不再多语。 “推算江王入京城的方向,极为可能是这三个地方。路城,星城,银城!”如歌用纤细的手指点头地图,指着三个地方,抬头看着齐俊与司徒荆宏道:“你们有没有别的看法?” ------题外话------ 物理党请不要太过认真计较,皆为虚构! 23如歌初扬威 齐俊看着地图,细细思考之后,才缓缓着问道:“这三城确实都有可能是江王入京的方向,可是我们必须判断他是走的哪一个道,事先设伏,可以给江王一个惨痛的教训,也可以壮大我军气势。” “事先设伏是不可能,江王行动速度过快,如果要守住三城的话,大军势必要花费时间前往,最多只能与江王同时到达,根本没有时间设伏阻击。”司徒荆宏淡淡插嘴,否决了齐俊的提议。 被否决了,齐俊也不烦,反而认真思考起来。 如歌也赞同的点点头:“对,兵分三路只会减弱我们的实力,必须确认江王的前进方向,事先设伏,才能占得先机!路城多水路,行进方向虽便利,但上岸麻烦,物资搬运麻烦。星城距离京城最近,四周平地不易设伏,银城官道四处高山,设伏较易。如果是我的话,星城是我的首选……” “按道理说是这样,银城地势虽高易设伏,但银城到京城的地势渐渐变低,高处一眼便能查觉低处的一切,曾经末将去过银城,银城的地势虽艰险,但只要拿下,便能立于优势。末将认为应率先控制银城,将江王阻在银城之外!”司徒荆宏上前一步,冲着如歌道。 如歌闻言不由再次看向他,这银城当初她也是这般猜想的,银城到京城的地势越来越低,从高处就能把地前方的一切尽收眼底。虽是高山,却不易设伏,江王走银城的机率很高。 可是,这个想法从一开始便被她否决了,银城到京城的中间,是鬼军的驻扎地,鬼军就驻扎在中间,虽说掩了所有人的视线,特地从原本的驻扎地偷偷的移营过来,可她不认为从高处看到了鬼军的存在江王还不后退。大型军队行军之时,一定会事先设想众多的方向,再派探子一一查询前方是否有异,确认无异又是最为安全的道路时,才是军队前进的方向。 哪怕只是一个空营,江王看着鬼军的存在,绝对会后退,另选他路。 “银城与京城中间,有鬼军军营!”如歌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解释。 司徒荆宏与齐俊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鬼军如果还在的话,那江王一定会择路。 那么,是绕道?还是穿过高山到达星城的官道? “司徒副将说得不错,不管江王是否走银城,银城必须先行控制下来。星城地势平坦,周围全是平原,应先派侦察兵卫仔细盯着,江王火速进京城助太子,按着一个人的心理来推的话,急切之时,优先考虑的是近与快。”如歌的话一出,齐俊与司徒荆宏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江王拿着身家性命上京支持太子逼宫,不可能有那闲心绕路走远,势必是哪条道近走哪条,优先与京城之中的太子汇合才是上策。 齐俊思考半刻后,缓缓道:“司徒副将就带十万大军前住银城与星城的边缘待命,一旦确认江王走星城,立即回星相助。如果江王走银城,势必守住银城拦下江王军队。本将带领二十万军队前往星城,星城不好设伏,只能缠住江王不让他进城。”说完,齐俊看着如歌轻轻问道:“小姐觉得这样安排可好?” 如歌想了想,淡淡点头:“嗯,再派一队人潜入京城,把太子逼宫之事传开来。” “是!”齐俊点点头。 基本事物吩咐完毕,齐俊几人便出了帐外点兵点将,行动十分迅速。不出一会,三十万大军兵分两队,分别朝着星城与银城而去。 如歌推算出的江王军队行进方向是星城,自然也跟在齐俊的向边前往银城。 京城之中,太子因为得不到玉玺,命令苏候大肆屠杀了所有与轩辕帝亲近之人,可依旧没有找到玉玺的存在。 京城之内,早己杀声震天,响彻了整个天空,城内的百姓紧闭着房门,不敢张望,只道是外面鬼哭狼嚎,好似一直阴沉的气压,终于在这一刻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瓢泼倾盆而下。 太子占据外城,与祁王的对峙正式开始。 随意搭起的帐篷是一个会议厅,中间放着一张大概场三米宽一米半的红木大桌子,上面同样是铺陈着一张地图,只是比起如歌手中的要精细上许多,而且也要清晰上许多,甚至连各国兵力部署也纷纷有标注。 如果如歌在这,一定会发现,太子面前的这张地图就是当日她所见过的,秦候的手笔。秦候没有派兵相助,只是替太子绘了一幅详细的地图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太子站在主位上,没有落座,桌子四周纷纷围绕了不少的将领,身材相貌各异,比起如歌手边的寥寥数人,太子这阵容就显得强大上许多。 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直没有找到玉玺的下落,之后他要登位也势必会受到阻力,一个没有玉玺的皇帝是名不正言不顺。 “太子殿下,只是歼灭祁王手中的十万精兵,您今后便可高枕无忧了。”一个副将看着太子道。 太子静静看着地图,淡淡问道:“江王的人还没来吗?” 按照他之前的预想,江王也应该到了,迟迟没有感觉城外的护城军的行动。是不知京城情形?还是与江王缠斗在了一起? “江王应该快到星城了,不出几个时辰,便可入京相助!” 果然,江王的入城方向与如歌猜测的一样,是从星城而入。 “为何是星城?避开了护城军?”太子不悦的抿起了唇。 现在他手中的十五万士兵也祁王的十万士兵正僵持不下,果然禁卫不愧是禁卫,不是普通士卫兵可相比的。真佩服祁王他可以了父皇的相皮下面把十万禁军收入囊中,看来那禁军统领是祁王的人。 如今京城在他的手中,他要做的,就是杀了祁王轩辕朗,灭了护城军! 至于登基嘛,不急,等祁王被杀,护城军被灭,他才能安心称帝,至于玉玺,他有的是时间去找。 “太子,江王那边来信,说是银城易被设伏,路城不好走,为了全速入京,他才先择了星城。” 想也不想,太子直接道:“本宫看他是傻了,本宫不需要他入城相助,本王为何要让他带着四十万军队过来?不过就是要他灭了三十万护城军而己!” 重重一掌,太子拍在了桌子上,神情十分不悦。 京城中的局势他完全可以控制,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只是城外的护城军而己。齐俊是纯臣,现在父皇未死,他一定会全力相救,最后势必会成为他的阻力。 当初看着手中有三十万军权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招揽,不想那齐俊却是茅坑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软硬不吃。无论他怎么拉拢收买,始终不为所动。 杀了他,确实可惜。 为了不让齐俊他妨碍到自己,这三十万护城军必灭,齐俊必死,否则父皇还有底牌,更加不愿意说出玉玺的下落了。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辰王在时故意抬高辰王,辰王被他弄死了就抬高祁王,根本都没有打算把这个皇位给他。只是把他当成臣子一样防备着,弄出一个对手平衡着他,让他做太子,只不过也是利用他而己。 为了那人,父皇他可真是费尽苦心。 “属下早己给江王传过命令告知了他此时的任务,想来他是自有打算吧?”副将道。 “哼,私自行动!再传令给江王,如若拿不下齐俊,本宫势必不会饶了他。只要拿下齐俊,本宫就把北洛三城全数送与他,要是拿不下,他的命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太子眼中闪着寒光,神情十分狠唳。 “是!”副将深深弯腰后,快速离去。 江王军队四十万,齐俊军队三十万,四十万对三十万,胜负未定。但只要等他拿到玉玺,齐俊的三十万军队也会听命于他。 问题是,玉玺下落不明,齐俊的存在是个麻烦。 “殿下,探子出不去,全城被全面封锁了,咱们的信送不出去。”林锐缓缓开口。 林锐是禁卫统领,觉查到事情异时,宫中以被控制了起来,不少禁军士兵失了音讯,他则是反应比较迅速,带着城中分散的十万禁军攻向了皇宫。 可是,宫中苏候有五万士兵,他的人数占了上风,眼看要攻下一道宫门时,后面出现大量的士兵下黑手。 不知何时,太子竟出现在外城,迅速进入了内城,趁着他带着禁卫攻入皇宫时,从背后下黑手。 不得己,只得停下攻入皇宫的动作,认真的与太子的军队对抗着。 好在苏候意在皇宫,没有派兵出皇宫与太子形成前后夹杀,否则事态真的是十分严重。 “与护城军取不到联系?”祁王顿时觉得麻烦,被困在皇城快一天一夜了,与护城军也取不到联系,也不知道是否察觉到了京城异样。 “是的,太子收买了九城护卫,整座皇城如监牢一般,根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林锐淡淡道。 他的人早己试图出城了,可用尽了所有办法,依旧没有把消息送出去。 祁王闻言,顿时觉得事态麻烦了,不由沉默思索起来。现在与太子力势力敌,可太子明明占有优势却不登基,这是为何?明明只要称帝之后,齐俊的三十万军队会听他的号令,可为何没有任何行动? 突然,祁王感觉到一股杀气冲他袭来,抬头看着远方暗处,刚好与一个黑衣人对视。黑衣人双手搭弓,一根利箭朝着祁王射了过去…… 箭头没有对准祁王,只是射上他的身旁柱子之中。随后,那黑衣人便离去…… 林锐准行上前去追,祁王反而拦住了他:“不用追了,不是敌人!” 是的,不是敌人,那人的箭根本就没有瞄准他,而且他还看着,射出的箭头上带着东西,对方极有可能只是传个信而己。 缓缓走到柱子前,伸手拿下箭身上的纸头缓缓打开,突然,祁王的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笑意,震惊,狂喜,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殿下,发生了什么好事?”林锐疑惑问道。 正逢战事紧急之时,殿下为何这般开心? “我道是太子占了称机为何不称帝,原来玉玺下落不明,他是想称帝也不可能,一个没有玉玺的帝王名不正言不顺。难怪他没有登基号令齐俊,原来他根本得不到玉玺的下落,无法号令齐俊,只得在这与本王胶着相峙不下,哈哈,原来是这般……”祁王心情十分愉悦的笑出了声。 想他这一天一夜都极为担忧,怕太子入宫直接称帝,到时他是必死无疑。所以才让林锐守在宫门之前,势必不能让太子入皇宫,没想到的时,太子他不是不称帝,而是称不了,没有诏书又没有玉玺,如何称帝? “殿下,竟然太子称不了帝,那咱们可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齐俊只忠于陛下,不管任何人称帝,如今太子称不了帝,陛下又昏迷之中,齐俊如果得到消息,势必会攻入皇城。只不过玉玺下落不明这是真的吗?如是属实那就太好了,反正现在京城传言,太子逼告返,一旦他要无玉玺强行登位,那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咱们或许可以先出城,与齐俊汇合,然后以救君之名攻入皇城,太子的军队总共只有二十万左右,齐俊那里可是有三十万……”林锐对着祁王细细分析着,神情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玉玺失踪,于他们来说,这是个好消息。最起码,太子不可能称帝,他们的生命安全了暂时得到了保证,齐俊那边也不会帮助太子,祁王殿下还有胜利的可能! 前提是,舍下陛下,冲出皇城,与齐俊汇合后,再次攻入皇城,这是唯一的办法。 皇城被完全封闭,消息完全传不出去,与齐俊汇合不了。 这是下下之策,却也是唯一的办法,总比在皇城中僵持不下来得好吧? “不,相雨先生来信了,现在江王率领四十万的军队入京,现在只有上百里的路程了,不出四个时辰,一定能到达京城。齐俊将军得到消息,提前一步去堵江王了,现在根本不知道京城之咱们的事情,也更不可能与咱们汇合。”祁王想起刚刚信上的内容,马上拒绝了林锐的提议。 林锐一听,也只得失落的低下头:“那只能这么耗下去了!” 祁王也叹了一口气,轻轻道:“也只能这样了,看有没有办法找到太子的破绽,兵力旗鼓相当,也不是赢不了。” 一时之间,空气有些闷,祁王与林锐都觉得事情棘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如歌选择了星城,而江王那边也天好准备走星城官道,星城守备士兵不过三万,想要攻下星城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过了星城,便能高速前进,直逼皇城…… “王爷,太子来信!” 江王看着正在攻城的军队,突然听到士兵的声音时,猛得扭头:“念!” 江王身形富硕,哪怕穿着盔甲依旧掩不了他那臃肿的体态,满脸的横肉,双眼好似细细的肉缝,眼睛却闪着野心与暴唳。 “太子来信,全力击杀齐俊,收服三十万护军,不得入城!”士兵快速扫了眼信件,挑出了重点。 “不准本王入城?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子这是要反悔?”江王听着太子来信,顿时不悦起来。 想他这些年暗中替太子四处搜集士军扩充军队,不用是为了攻入皇城分点好处?这突然不让他入城是为什么?防他?怕他起夺位之心? “京城那边的局势很分明,估说是太子占了优势,分出胜负只是时间问题。”士兵道。 江王不由失望起来,本来他以为太子不敌,他冲出皇城相救的话,还可以得到一些福利。对于那皇位,他没有觊觎之心,不是他不贪恋皇位,而是他有自知之明,与其拼着危险坐上那把皇椅,倒不如回到边镜做个土皇帝来得舒服。 “星城不是只有三万军队吗?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攻下?”江王看着久久没有结果的战事,神情十分不悦。 想他一路从封地过来,不断收拢着暗中培养的士兵,一座座城池,不过半时辰便能攻下,遇上稍大一点的要塞,也只需几个进辰而己。 他一路行进,攻克了一座座城池,关于他的事情,不少快马加鞭的急报投向京城,却被太子封城,任何信息也送不进去。 如歌看了加紧信件后,才知道江王的行动与兵力,还推算出了行军速度与方向。 “报!”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冲了过来,看着江王高声道。 “怎么回事?为何还攻不下这座小小城池?”江王剑眉横竖,看着过来的士兵一阵怒斥。 “禀王爷,星城援军到了,齐字旗,应该是齐俊的护城军!”士兵沉声道。 江王闻言后,迅速向前跑去,想要辩认是否真的是齐俊的护城军。看着星城原本倒下的旗帜再次飘扬,旗帜之上,一个大大的齐字深深的印在江王的眼里。 “混蛋,齐俊怎么知道本王在星城?”看着城上的旗帜,江王愤恨出声。 “不清楚,护城军好似是从另一道门进入的,我军正好要攻下星城时,护城军出现1” 江王闻言不怒,狠狠瞪着上方的护城士兵,大声道:“鸣战鼓,攻城!” “王爷,是否要先行想个办法?这般冒然攻城,于我军不利!”江王的身边,一位副将看明白了局势,轻轻出声。 “不行,给本王攻城,势必攻下星城!”江王完全不听劝告,命令军队全力攻下星城。 一种下来,江王的军队冲破城池如破竹之势,实在是势不可挡,可就是这种战争胜利的滋味让江王迷了眼,蒙了心,如今突然受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齐俊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四十万江王叛军,神情佩服。微微扭头,看着身边的如歌轻轻道:“秦小姐真是神机妙算,这江王果真在星城!” 对于如歌之前的猜想他并不抱什么杀望,他与司徒荆宏一样,总沉独江王会走银城。这星城明显看起来就是一块平坦之地,而他护城卫又离星城不远,江王不可能明知道他护城军的所在却还是冒险的走这条路吧? 如歌轻轻一笑,站在城门上,静静看着下方的军队。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战争,而且是由她来率领的战征。这种感觉,仿佛站在现实棋盘之上,所有的士兵如同棋子,全部掌握在她的手中。 这种感觉,刺激又令人上瘾。 “江王一路来都来势凶猛,不管是要塞,还是城池,他攻破穿过都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皇族之人天生有一种自傲再加上他最近的表现如此出色,他的头脑早被喜悦冲昏,根本不会在意前方是否有敌人。”如歌静静注视着下方开始冲杀的江王叛军,接着道:“胜利与权利,会让人上瘾!” 齐俊看着如歌那明显老成的模样,疑惑的偏偏头。 明明不过十四岁,思维却如成年人般,甚至远高于成年人。 “只是猜测?还是确定江王会来这里?”齐俊不由好奇起来。 “一半一半吧?从他最近的表现与他的性格来分析!”如歌最后看了眼远处的江王后才收回眼神,扭头看着齐俊道:“现在,是你的拿手好戏了,二十万对四十万,数量上有着极为不利的形势,但你必须把江王叛军留在这里!” 突然,如歌的神情一沉,身上释放着浓浓的杀气。 江王必须死在这里,不为别的,只因为他选择了相助于太子。太子是害了她姚氏一门,她要千百倍的拿回来。不要怪她,要怪只怪自己跟错了主子,提前走上了轮回路。 跟在如歌身后,齐俊与如歌一起进入了临时的作战会议室。把之前的城主府空了出来,当做了此时战争的会议指挥室。 会议室之中,不少人都聚在了一起,等着齐俊的到来。当看到如歌时,一个个神情复杂起来。他们想不到,此次的作战是由一个少女进来,可他们不得不服,因为这是陛下的命令。 “咱们运气不错,听了小姐的话来了星城,刚好救下了星城。现在江王叛军四十余万,我军二十二万,双方实力悬殊,这场战,不打好!”齐俊坐在如歌的下首,率先提开了议题。 “那又如何?打不过也得打,杀一个就够本,杀两个还赚了!”齐俊的话落,一个大汉便出声,看着上首的如歌时,反而还善意的笑了笑,原来看起来粗犷无礼的大汉瞬间柔和了下来,冲着如歌露齿一笑。 如歌愣了愣,冲着大汉有礼的微笑起来。 “硬拼不是办法,咱们要想个办法如何才能胜利!”齐俊神情一凝,看到如歌与大汉的互时,无奈的暗自摇头。 那汉子名为柱子,别看他长相粗犷,内人则是极为细腻,喜爱小花小草小动物什么的,平时没少被军中兄弟笑。 看着如歌那温软瘦小的模样,估计也把她当成了小花小草小动物一系列了吧?所以对如歌对充满善意。 “现在形势唯一比较乐观的是,江王四十万兵马驻扎,但是只派遣出十万人马攻城。”如歌冷声道。 如歌出声,几人纷纷看向她,如歌看了看外面,天色灰蒙蒙一片,光线开始不好起来,太阳也渐渐西沉,只露中出一点橘色的光辉。 缓缓起身,如歌冷冷看着几人道:“与其在这谈什么对策,但不如观看一下城外情势,江王四十万大军为何只派十万军队攻打?” 如歌的反问,几人不由一滞,确实,战争一起,他们就讨论着如何防守,如歌胜利。根本没有细细观察战场的情况,这种行为,与纸上谈兵有何不同? “车轮战!”如歌转身,缓缓离去,只留下淡淡三个字。 仅仅只是三个字,齐俊瞬间明白,这江王是打算一点点消耗掉他的兵力,他只有二十万,与其全力攻打死伤惨重,倒不如一点点磨来得划算。 “来人,吩咐下去,不管城外如何叫嚣,不准出城迎战!”很快,齐俊便吩咐下去,头脑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深深弯了弯腰。 多年未曾参加过战争,一时之间他被冲昏了头脑,刚入星城,什么也不了解但打算开门迎战,这种行为不过是自杀行为。还好他的这种想法被提醒也被点破。 与其什么都不知道迎战,倒不如调查清楚再做讨论。 看着齐俊的动作,走了出来的几个副将神色各异,看着如离去的那后瘦小背影时,纷纷露出深思。 或许他们都犯一个致命性的错误,看轻了女子,更看清了她! 闭门不战,最终只支持到第二日,守门的副将忍受不了叛王那边传来日复一日难听的叫骂怕,最终忍不住的带着士兵冲了出去…… 空中流矢穿梭,满地战火沟壑,喊杀声划破了黎明,不闻鸡叫声。 站在城墙之上,可以远眺见敌军安营扎寨在十里外,营中大概留守十万士兵,其余三十万则纷纷囤聚在星城城外,二十万整兵列阵,十万正在同齐俊护城军的将士厮杀。 如歌站在城墙之上,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战事,那江王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真的用起了车轮战。十万人马攻城,不停向星城推进着。待攻了几个时辰之后,双方渐渐开始有了伤亡之后,那十万叛军迅速退下,新的十万换上接替攻城,再退,再换…… 从其中一个副将忍受不住谩骂出城迎战开始,原本没有任何动作与进展的战事一触既发。 如果是对等的交战,那么护城军一定会胜利,可就在他们觉得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江王那边却突然下发了命令,吩咐这十万首战的人马立即退了出来,新一轮铠甲崭亮,长矛未染血的十万将士再次涌了出来。如歌不由眉头轻皱,这样下去,护城军迟早会身心皆疲,而且心境上出会发生产变,士兵压抑的情绪,于战争不利。 “司徒荆宏那边估计快到银城了吧?”如歌淡淡问道。 “嗯,按行速度来持,估计快到了!”齐俊点头。 如歌想了想,再缓缓说道:“命人给司徒荆宏传信,不必赶往星银,绕到江王军队后面去!” 绕到后面?齐俊一听如歌的话,很快就了然起来。三十万军队陈列于阵前,那肯定还有十万军队未曾出动。那十万是护卫江王安全也是护卫军中营粮的士兵。偷偷绕到后面趁其不备毁了粮草或攻打军营,这前面的三十万军队一定会快速回营,不仅解了星城士兵不停被骚扰的疲惫,而且还能壮大我方气势。 “好!”齐俊点点头,接着道:“现在士气极弱,本将军打算亲自带兵出城迎战,就同秦队长来护卫你的安全,反正你们是兄妹,可以彼此照顾……” 如歌马上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如歌便明白了,一位身穿盔甲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过为,看着城墙上齐俊旁边的如歌,眼中异色快速闪过,脸上是不要置信的震惊。快速掩下心头的震惊,秦寒对着齐俊弯腰道:“属下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齐俊双手背后,淡淡点头:“从现在起,你的任务是全力守护这位小姐的安全。她不仅仅是你的妹妹,现在的身份是陛下亲派的特使,她的安全,必须全力保护,明白吗?” 秦寒深深看了如歌两眼,久久来掩下心中的异样,对着秦候行了一个军礼道:“是,属下明白!” 齐俊点点头,看着如歌道:“按照小姐所言,前方三十万大军必须要吸引他们的目光,本将军是最为合适的。所有的目光在本将军身上之时,司徒那边才会成功……” “可是,你将会很危险!”如歌神情不变。 “如果我不去,司徒他不仅完不成任务,也会更加危险!”齐俊沉声道。 如歌闻言不由对齐俊产生了敬佩之情,亲身上阵最为带动士兵士气,最能团结士兵,但这种行为却是极为危险,稍有不慎更会在战争中受伤,不小心就会失了性命。 “祝你得胜!”如歌无话可说,只能祝福他。 齐俊点点头,便转身离去,对着秦寒留下一句:“好好保护小姐”之后,便下了城门,点将调将,准备出击。 感受到秦寒复杂又锐利的眼神情,如歌淡淡回头,看着秦寒挑眉道:“二哥为何这样盾看着妹妹我?” “你还是我三妹吗?”秦寒淡淡反问。 现在的他只沉得脑中一片混乱,没有想到平时很少注意到的那个寡言又沉默的三妹竟有这般的通天本事,想他在军营好几年,也才不过一个小队的称位。可这个三妹转身之间,就成了陛下亲派的特使。 只是他不知道,这三十万的兵符早己到了如歌的手上,不然还有得他惊讶的。 “二哥说笑了,不是我还是能谁?”如歌轻轻把胸前的发丝拂到背后,好笑的看着秦寒回答。 “……”秦寒此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中那震惊的情绪未散,一时之间,他竟然没有说不出任何话来质问如歌。 质问什么?质问她为什么会得陛下的指派?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军营?还是质问她为何身上战场?他质问不出来,因为将军都说出,她是陛下亲派,所以才会出现在军营,她是陛下亲派,所以才会出现在战场。齐俊亲自领兵出城迎战,一瞬间就吸引了敌方所有的视线,江王那方的大将得知齐俊出城时,整个军队交由身边的副将,亲自出马迎战齐俊。 “杀!”齐俊一声怒吼,率选冲了出去。 城墙之下再次掀起腥风血雨,齐俊亲自出城率兵,加派了这星城原来的两万守卫,整个星城,倾巢出动。 二十二万对上三十万,一时之间,输赢当真不明显。 刀戟发出铿鸣的碰撞声,铁骑战车的轰隆声,士兵的呐喊声……由齐俊亲自率领开始,原本士气极为低迷的护城军瞬间兴奋起来…… 如歌站在城上看着上方混战在一起毫无阵法可言的两方军队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被兴奋冲昏头脑确实勇猛异常,但反而会降低军队原本的素质与战斗力。 这样下去,等不到后方司徒荆宏偷袭,这齐俊这里就撑不了多久,既然亲自领兵,就必须胜利,否则气势会受到失大的影响。 如歌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秦寒看着下方的战事,再看看如歌的身影,思量几秒,便快步跟了上去…… 齐俊此时杀红了眼,手中大刀快速扬起,在敌军中银光闪现,一只断臂横空飞来,翻滚着落在了齐俊的脚边,断臂的刀口整齐,看得出是一刀砍下,因着在地上翻滚,切口处沾染了不少砂砾,和血迹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作呕。可齐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异样兴奋的东冲西撞,大肆屠杀江王叛军,不知不觉,他的背后,步兵跟不上,重军也掉队,只有几百骑兵跟在他的身后。 原来,他的速度太快,叛军被他撕了一道口子后,他与一些骑兵是冲进来了,可后面的大队骑队却被分散拦了下来,此时的齐俊,等他回过神来时,己成了孤鸟被困。 对方大将名为炎光,是太子收拢到的人才,虽不善于谋略却勇猛异常,看着齐俊竟被困,一时之间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一个无名之辈斩杀成名将军,这是快速传名的最好办法! 趁着齐俊被士兵缠住,炎光凌空一跃,长枪直指齐俊的心口,齐俊此时与全力斩杀着缠上来的叛军,感受到危险时整个人在马上后仰,炎光的长枪险险贴着他的面部擦过…… 躲过炎光的攻击,齐俊瞬间长刀挥出,直着炎光的腰部砍去。长枪还未收回,长刀己近身,炎光双手撑在马背上,一个倒立回旋,一脚踢在刀背上…… “好!”敌军士兵不由为自己主将喝彩。 两人你来我往,在敌阵之中,齐俊也没有呈现败势。 如歌站在高处,缓缓走了战鼓之前,看着被包围的齐俊,深思了起来。齐俊这般深入,想要退出是不可能,而少了他带领的士兵如同一盘散沙,被拦在外面却不得而入,只能干着急。 “命令骑兵后退,步兵列队前行!”如歌对着身边的士兵淡淡道。 负责击鼓传令的士兵一愣,虽然他知道军营有一个女子,可齐将军并没有介绍过,他不知道是何身份,不敢乱动手。也不怪他,齐俊只把她介绍给了副将,交没有当面介绍给三十万士兵知道。 看着迟迟不动手的士兵,如歌不悦的皱起眉。 秦寒走上前,拿过士兵手中的战槌,严肃的看着如歌道:“虽不知道陛下为何派你来,但我听将军说了,你的命令如同陛下的命令。我会击鼓传令,希望你的决定不是儿戏。” 说完,秦寒便用力在击起了战鼓…… 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鼓声从城门高处响起,瞬间传到了城下士兵的耳中,一个个听着节奏,不同犹豫起来…… 骑兵撤退,那就代表站要放弃对齐俊的救援。 咚咚……咚咚咚…… 节奏再一次改变,护城军顿时马上行动起来,快速列队…… 不是放弃对齐俊的营救,则是正打算营救。 所有步兵听着他们专属信号,原本分散开来的步兵们迅速聚齐在一起,长枪朝外,一步步,团结又整齐朝着江王叛军前进…… 炎光见状,高声一呼:“弓箭手,准备!” 如歌站在高处,看着前方开始调动的敌方军队道:“重兵盾甲前方出列!” 咚……咚咚咚…… 步兵之中,重兵盾甲马上上前,迅速在前方形成一道防护道,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队弓箭手,完全是要形成互射的局面。 到星城的路上,如歌细细研究了军队士兵能力,发现这护城军虽少了斗志,但长常安逸的生活中,这齐俊是想着花操练士兵们。因为护城军无仗可打,齐俊又怕士兵的能力退化,每天想着花样来训练,倒是让他训练出一支兵种极为繁杂的军队。 重甲兵,没有任何攻击力,而防御力全靠手中上百斤的石制盾牌,这个重量,可不是一般人拿得起来的。可石制盾牌虽生,可防御力十分惊人,细细打磨后的盾牌,可以直接无视所有的攻击,估计只有内力强大之人才能击碎。 闲得无聊,朝廷不会拔款给他们买这些装备,磨头到处都是,细细打磨一下又不用花钱防御力又极高,只不过就是重了些,有些鸡胁。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如歌细细观察了这队重甲兵之后,反而觉得他们极有用处。 这不?由重甲兵排成整齐一排,缓缓朝敌营推进,可以完全无视前方的攻击,身后又有攻箭手与敌军的弓箭手互射。 优势,仅仅只因为一支不足两百人组成的队列,就能带着护城军不断朝着敌军前进。虽慢,但大量减少了死亡。 看着敌方开始慢慢后退一点点时,如歌神情一眯:“骑兵出击!” 咚咚咚,咚咚咚…… 重甲兵与身后步兵分开一条道路,把路让给了准备出击的骑兵队。听着专属于他们的战鼓,骑兵队如在弦利箭射出,朝着冲着敌方步军,手起刀落,扬起漫天血花。 原本后退的步兵们面对骑兵的蛮横,顿时慌乱成一团。 “重兵退后,步兵出击!” 如歌面对着下方战争,就好像面对一盘棋局一般,没有因为血腥而胆怯,也没有因为厮杀而惧怕。眼尖的发现敌兵有退意之时,便快速让骑兵出击,骑兵的出击一定给敌方步兵带来混乱,护城步兵便可以顺势待发,冲着敌军,救出齐俊。 原来混乱的护城军,因为如歌的调令而显得有序多了,原来满头热血胡乱厮杀的护城军不渐冷静了下来,细细听着上方不知是何人传来的调令,整齐又快速的行动起来…… “怎么回事?是何在前方调令护城军?”炎光也发现了异样,看着原本一片大好的军队竟逞现后退混乱之事,又看向与他缠斗的齐俊一眼,愤怒高吼出声。 “回将军,是……是……”士兵吞吞吐吐。 “说!”炎光大吼,满脸愤怒。 士兵咬咬牙,满脸不可置信道:“是个未成年的白衣少女,看,就在那里!”士兵说完,就指着如歌的方向对着炎光道。 炎光瞬间回头,看着城上的如歌时,神情完全不可置信。 就在他愣神之时,护城军的骑兵队率先冲破了敌军包围,到达了齐俊身边,跟在骑兵队的身后,大量的步兵紧追在后,把敌军三十万完全冲散开来…… 齐俊同样震惊的看向如歌方向,城墙之上,如歌白衣飘飞,圣洁纯真,淡淡的微笑温暖柔和,与城下那几十万大军撕杀的场景极为不符,好似一个是地狱的画卷,一个是天界的仙女图,矛盾又异样,十分刺眼。 “哈哈,小姐真是天纵这才,杀!”齐俊愉悦又佩服的大笑一声,带着冲进一的士兵,成炎光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敌军少了气势,有了怯意,战争不久就很快分出胜负。 炎光长枪直指齐俊命门,齐俊合仰,手中长刀甩出,砍下一个想要偷袭他的士兵,胸前长枪直逼胸口,就势侧身一躲,随手拿起一侧的落剑,朝着炎光的颈边划去…… 躲闪不及,炎光的脑袋竟是生生被砍下,露出碗大个疤。 “报!” 驻守在离炎光部队五十里之外的江王,此时正坐在主帐中,静静等待着前线传来的好消息。不想一个满脸狼狈的士兵冲了进来,高呼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什么事?”江王不悦的重重放在手中的茶杯。 “敌袭!来人十万,来势凶猛!” “什么?”江王神情一愣,上前一步,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主旗是陛下的龙旗,副旗为齐字旗!” 轰,江王顿时一惊,脑中如惊雷划过。 齐俊的军队?军队的军队不都在星城么?不都被炎光缠在星城么?怎么会来这里?而且悄无声息的? “炎光是干什么吃的?眼皮子底上逃出十万护城军都不知道?”江王神情极为愤恨,恨声骂道。 “护城军所来方向不是星城,是从银城方向进攻而来。所以我军的注意力全在星城上面,没有发觉银城方向而来的护城军!”士兵快速道。 “……”江王还想说什么,只不过另一道急切的声音又打断了他:“报!” 这次冲进来的士兵满脸是血,身上也大大小小的伤口,看起来十分渗人,跪在江王的身前神情悲切:“王爷,炎光将军殉职了!” 江王踉跄的后退一步,神情不可思异道:“怎么回事?炎光怎么会输?现在战事如何?” “我军炎光将军身死,伤三万,死三万,被俘一万,现在军心大乱,无主帅主事,全数撤退之中……”士兵快速道。 江王惊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不可置信。原来是必胜之争,为何是这般? “三十万对四十万,为何会输?”江王喃喃自语,失神的不敢相信这场战争的结果,过了好久,他的眼中恢复清明,对着士兵道:“来人,吩咐代将军全速来支援!点兵,后退,与前方军队汇合,等代将军过来再做打算!” 很快,江王竟打算直接放弃现在这块地方,竟打算撤退。 “可是王爷,代将军的二十万人马是咱们的最后底牌了,让他过来是否有些不妥?”江王身边的副官担忧问道。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江王道。 “王爷,您看要不要这样?现在咱们还有三十三万的人马,与齐俊同样还是不相上下,胜负还很难确定,不如先观望一下?或许不用代将军派人过来,咱们就能攻下呢?”副官轻轻劝说着,眼里闪着算计。 现在炎光己死,王爷身边可用之人只有他了。 ------题外话------ 吼吼吼吼,月光要朝着一月万更的道路前行,几天了?二十三天了吧?自己给自己加油 24如歌之名扬 很快,江王便被安抚了下来,求助似的看着身边副官道:“你说要怎么办?现在齐俊的人都打到眼前了。” 副官思考了一下,才抬头看着江王道:“护城守守在城里,咱们如果有多一倍的兵力,攻城十分简单,现在双方兵力相差不大,想要攻城极为不利。属下认为,与其强得攻城,倒不如把他们引出城来。与其在战场上杀死主帅,倒不如趁着他们现在被胜利冲昏头脑时下手……”说着,副官做一个杀的动作,神情狠唳。 江王闻言也认同的点点头:“那现在如何引他们出城?现在护城军打到眼前了,要怎么解决?” “就如王爷所判断的,咱们没必要死磕在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前方大军汇合,安抚军心,朝银城而去……”副官看着江王认同的点头样子,眼里闪过喜悦。 “银城?为何去银城?”江王不解一愣。 “是带着一小部分假装去银城,实在在路上设伏击杀引出的追兵,王爷您就可以带着一队人马趁着星城无人之时攻打,这样如何?” 江王一听,大手一拍大腿,连声称赞:“好呀,真是好办法,趁齐俊派军追赶之时,本王绕回来攻打星城,谅他也想不到本王会来这么一招。”江王赞赏的看着眼前副将接着道:“就由你来引齐俊出城,对了,你叫什么?” 这人眼熟,但他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属下常元!”常元低头,掩了眼中暗色。 江王没有发现他神情,愉悦的看着常元道:“本王封你为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引诱齐俊出城,待本王夺下星城之后,便会去救你!” 只给常元十万大军,竟要他去与齐俊的三十万对抗?不知他是不放心还是怕死,想要手中我些人马来保护他么? 常元没有异样,反而平淡的接受了。 “来人,全军撤退,不得恋战,朝前方军队撤退……”下完命令,江王便率先在士兵的保护下撤离,急急忙忙的每个士兵带上一点口粮后,便匆匆离去。 虽然可惜那些粮食,但也没有办法全数带走。反正齐俊会全部把它搬回城里,到时他攻进了城,这一切还不都是他的? 只是江王没有想到,他是否真的能攻入城中?是否能在这几天之内攻入星城?每个士兵最多只能带上半月的口粮,他是否能在半月之中攻下星城? 然而,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常元跟在江王背后,趁所有人不注意,轻轻吹起了一声口哨,一只全身灰黑的小鸟快速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掌心。常元喂着小鸟吃了一点他身上的干粮之后,快速张嘴,从口中发出一连串奇异的音符…… 放飞小鸟,常元笑得诡异! 他的任务完成! 这种联系方式,与暗灵曾经在如歌面前使用过方式一模一样。 不用猜,他就是如歌派来的鬼军,第四队侦察队的队员! 鬼军第四侦察队从不出现在鬼军军营,他们常年在外,潜伏了起来。有着多张面孔,有着多个身份,是鬼军中极为神秘的一只小队。从不出现在战场,却得得到整个鬼军敬重,只因他们神出鬼没。 夜晚十分,看着撤退的江王叛军,如歌高坐城门之上,身前摆着一盘棋局,一桌一椅,一棋一茶,十分简单颇有一些文人雅士的风格。 城门大敞,街道上被打扫的干净透亮,不染一丝尘埃,甚至还洒满了不少的清水,俨然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明显是精心收拾过的。 原本躲在房中不敢出门的百姓们纷纷走上城门,与城中不停穿梭的护城军们打招呼,不停道谢着。 如歌没有说什么,只是主动走到伤营,没有主动帮谁包扎,只是走过时会对着伤重的士兵扬起一抹温柔又充满暖意的笑容,明丽又纯真,好似一丝温暖又明亮的阳光直刺进他们的心口。看着她的笑容,却让不少士兵觉得安慰。 又或者在谁忍受不住痛苦,嘶吼的时候,安静的等在一旁,只此简单,却让无数流血不流泪的男儿动容,因为他们瞧得见,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有着最真切的关怀,有着最温暖的笑容。 不少伤重的士兵看着如歌那温暖的笑容时,看见笼罩在夕阳的光辉中的少女时,莫名的觉得,他们被治愈了,好似身上的伤痛也少了不少。 城门之外,司徒荆宏带着大量的粮草入城,刚入城,就得到了百姓士兵的欢迎。 如歌静静看着司徒荆宏,神情幽暗。 回来太早了,她的命令刚发出去不到两个时辰,这司徒荆宏就带着粮草归来。很明显,在她还未发出命令地,司徒荆宏他就自己行动了起来。 没有交谈,配合得却是十分默契,这让她有些惊讶。 夜晚时分,开起了庆功宴。 所有的士兵,第一次认真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少女,就连他们的齐俊将军,也居于侧座。不由好奇起来,这少女是谁?一直在军营做什么?要不是知道齐俊没有女儿,不少人都怀疑这少女是不是将军的女儿。 齐俊端起酒碗,站在城门上,看着广场上聚齐的士兵高声说道:“士兵们,这场战争,我军杀敌三万,俘敌一万,重伤敌军三万,你说们,这是谁的功劳?” 齐俊的声音,带着内力,响亮朝着城下传去…… “是将军,是将军……” “是将军,是将军……” “……” 台下士兵高声齐呼。 “错!”齐俊高声否定,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齐俊接着道:“是你们,杀敌三万,俘敌一万,这些全是你们的功劳!战时不宜钦酒,本将军以茶代酒,敬各位功臣一杯!” 说完,齐俊率先喝完。 他的一番话,极大的鼓舞的士气,当士兵的,拼死拼活不就是希望有人能理解他们? “我军死亡一千,重伤五千,这责任在谁?”齐俊手中碗一摔,再次大声问了出来。 这下,无人出声,齐俊自己道:“责任在我,因为我的兴奋鲁莽,害得我军阵形大乱,还要士兵们进来救我,伤亡总共六千,责任全在我!” 齐俊神情自责,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对着如歌深深一鞠躬。如歌见状,也连忙起身,微微侧开身来…… 站在战争的角度,齐俊这礼她可以受,站在平常的角度,齐俊是长辈,这礼她受不得。 只接受了半礼,所以她微微侧开了身体。 对着如歌深深一鞠躬之后,齐俊接着道:“这位小姐,大家不认识,本将军郑重介绍一下。她有陛下授予的虎符,我三十万大军全数听命于她,而这次,因为本将军将要造成更大伤亡之时,这位小姐摆兵布阵,以无伤无亡的战绩击退了江王叛军,你们说,她的功绩,你们能否认吗?”最后一句,齐俊扯着嗓子大吼,满脸涨得通红起来。 深深的被震撼,三十万护城军久久回不过神来。 从他们将军口中说出的话,不可能是玩笑,那他们在战争中,城楼之上看到指挥的白色身影不是错觉。无伤无亡击退三十万敌军?这放眼大陆,也无人能出其左右吧? “秦小姐神机妙算,猜到了江王叛军的行进方向,咱们才能在第一时间来到星城相助。秦小姐才智过人,派了司徒将军前住江王叛军的主营,让江王狼狈逃离,我军收获了大量的粮草。秦小姐手段高超,替我们打下了通往胜利之路的大门……” 他明白,江王逃离,失了大量的粮草,支撑的时间一定不长,到时粮草短缺,到时不用他们动手,整个叛军将会从内部被瓦解。 这不是替他们打开了通住胜利之路的大门? “所以我们,是不是要谢谢秦小姐?因为秦小姐,咱们的兄弟死伤轻缓,因为秦小姐,本将脱离被困的危险,因为秦小姐,才能成功拦下江王……” 齐俊转身,看着如歌满满全是敬佩,弄得如歌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不过她心里明白,齐俊是在拿她做势,把当放在台面当成军中的精神支柱,可以大幅提升军队的士气与自信。 说白了,就是造神计划! 只不过,她并不反感,原本她的意思本就是要借助这场战争将她秦如歌之名远扬,为姚氏平反之后,她要光明正大姓回姚姓,让她秦如歌的功名全数回归于姚霜头上。 她不屑冠上杀亲凶手的姓! “齐将军过奖了,我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将士们的功劳。”如歌轻轻笑着,十分谦虚道。 “秦小姐太过谦虚了,战争不止是将士们的事情,一个好的智者能够让军队的能力大幅提高,能够让将士们的生命不会白白失去。”齐俊满脸敬佩与赞赏的看着如歌。 “齐将军在过担举我了,我没有那个资格成为智者!”如歌淡笑,荣辱不惊的样子,更让齐俊赞赏。 “哈哈,将士们,咱们秦小姐太过谦虚了,是不是?”齐俊大笑扭头问道。 “是!”将士齐声道。 “咱们秦小姐是不是才智过人?”齐俊再问。 “是!”将士齐答。 “咱们秦小姐才智谋略,是不是远胜他人?”齐俊继续问。 “是!”将士高声答。 “……” 一场行兵布阵,如歌的事迹迅速传开,先是军营,再传到探子耳中,再传到京城…… 传到京城,传到百姓耳中,传到权贵耳中,再传给太子与祁王的卫中,最后传到了路墨的耳中…… 如歌猜到四处可能会有别人探子,但她绝对想不到会传得这般迅速,短短一个晚上,她的事迹在军宫,在敌军,在京城彻底传开了…… 以秦小姐之名! 一时之间,太子与祁王全部把目光投在了如歌的身上。 消息传来,她的手中有调动护城军的虎符?是陛下亲派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会给她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弱女子?陛下会不会把玉玺也交由她保管?己经发生了虎符给一个未成年少女的荒唐事,会不会陛下真的把玉玺交由她来保管? 一时之间,对于如歌的猜测纷纷袭来,不解,怀疑,震惊,轻蔑…… 听到传闻的众人,心中全部都是异样的情绪,复杂又惊惧! 秦小姐?是哪个秦小姐?在军营扬名力退敌军的秦小姐是谁?所有百姓听到传言则是分不清楚所谓的秦小姐是谁。秦候有四女,会不会是其中一位?还是说只是恰好姓秦而己? 太子,祁王,还秦候,路墨……这些手中有势力之人,想要打探消息不会困难,很快就知道,所谓的秦小姐当真就是秦候的三女秦如歌! 太子不敢相信,祁王不可置信,而秦候完全是不想相信! 秦候得到消息之时,当真是愣在原地很久才回过神来,想着之前如歌向他请求离京时的样子,不由脸色沉重了起来。他当真是小瞧了这个女儿,陛下的兵权一直抓得死死得谁也不愿意给,她竟有这个本事让陛下把兵权给了她? 把兵权给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无疑是在拿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她偏偏得到了兵权。 果然,他小看了她,小看了这个他不曾在意过的三女儿。以她这种手段来看,之前莲儿,柳家一事,柳氏的失踪,看来都是她所为,手段狠辣,心思狠唳,看来不是个好相处的。 哼,既然不能掌握,那就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看她的样子,估计心中也没有所谓的候府荣耀。不能温顺听话,还对府中充满恶意,无法掌控的女儿,不要为好! “来人!”秦候觉思回过神来,扭头大声喊着。 “老爷!有什么吩咐?”舒文快步走了进来,弯腰恭敬问道。 秦候猛然站起身来,对着舒文道:“本候有事要办,你去跟公主说一声,本候暂时几天不会回府!” 舒文低着头,听着秦候的话,眼中闪着异色,轻声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候爷您这个时候外出,实在是不合适。街上士兵可不长眼,要是发生了什么事……” 舒文的话没话完,秦候不悦打断舒文的话,不悦道:“本候决意己定,你下去吧!” 舒文也无法再说什么,只是得听从命令退了出去,回头看了眼书房的门,缓缓隐入暗处,等待着秦候出府,在暗处静静看着秦候离去的方向,神色暗沉。 候府这个时候出府,方向却是城外,实在太过诡异了。 这个消息,要想办法告诉小姐! 与秦候一样,太子得到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可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暗探传来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有假? “秦幕呢?”太子神情不悦,城外传来消息,秦如歌带兵击退了江王的军队,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却不得不相信。 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当真坏了他全盘计划!江王拿不下护城军,而他这里找不到玉玺,事态恶劣。 “刚刚探子来报,秦候出城了。很有可能是听到秦如歌的消息,去星城了。”太子身边士兵小声道。 太子思考了半响,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去找秦如歌?哼,秦幕他才不会这么愚蠢,秦如歌明显与他为敌,藏得这般的深,秦幕去能有什么用?难不成靠着亲情打动她? 秦如歌,留不得! 现在事态紧急起来了,看来他不能再这么悠哉游哉的与祁王胶着了,本来打算找到玉玺名正言顺的登位。现在按照这个局势来看,玉玺极有可能在秦如歌的手里,连三十万兵权都给她了,玉玺在她手上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打定主意,太子走进主帐,看着等候在营帐之中的众多副将,沉声道:“传令下去,本宫近日登基!” “是!” 所有副将脸上流露出兴奋的情绪,原本以为情势大好时,太子竟然不肯强攻皇宫登基,反而陪祁王在这内城玩耍。虽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太子改变了主意,只要太子愿意登帝,他们将会是最大的功臣,将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太子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冷硬。 现在不是玩耍的时候了,玉玺极有可能在秦如歌的手上,先行登基后,再从去找到玉玺。玉玺的下落渐渐明朗,而他也不需要再这么耽搁下去。第一步灭了禁卫,灭了祁王,第二步拿到玉玺! 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的战争瞬间扩大,太子十五万军队从内城冲出,闯王入内城,与祁王的十万禁卫瞬间恶斗在了一起。面对太子的反扑,祁王下了死命令,就是不准太子入皇宫。 太子一旦入宫,后果将不堪设想。 宫内苏候与太子同时联合而动,里外灭击,硬生生把祁王的军队分成了队。 “报!” 祁王坐在帐营之中,刚刚太子交发生古疯狂的反扑,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玉玺的下落不明,而太子竟然突然像疯了一般想要入宫,目标看来是在皇位。 现在没有顾忌了吗?没有玉玺在手也要登位?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急了?京城中隐隐传来的秦如歌率护城军阻下了江王叛军是真的吗?太子果真是为了这事而恼了? 种种疑问在祁王的心中浮现,面对太子的反扑与宫中苏候的突然行动,稍微觉得有些棘手起来。前后夹击,使得他的十万禁军被一分为二,此战极为棘手。 “何事!”看着跑进来的士兵,祁王神情紧绷。 士兵脸上全是血迹,大口喘着粗气,想来是跑得极为急切,看着祁王神情焦急道:“殿下,太子冲破了第一道防线,快冲到朱雀大街了,敌军来势凶猛,我军不敌……” “什么?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到了朱雀街了?怎么不拦住?”祁王听闻,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朝着士兵厉声怒吼。 “太子的军队来势太过凶猛,而且盘踞皇后的苏候也带着军队出宫,与太子前后夹击,对我军形成了包围之势。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太子率领军队到达了朱雀大街,眼见就要入宫了……”士兵道。 祁王从椅子上弹起来后,便大步朝着朱雀大街而去。 实在是失算了,他本以为太子就算全军进攻,最少也要好几个辰,正打算坐下来想要思考一个两全的办法来解决困境,不想去听到了太子冲破防线的消息。 哪怕是防着皇宫苏候的五万军队,他也只派了三万人围在皇宫之前,整整七万的禁军全数盯着太子,最后竟然一个时辰都抵抗不了?普通士兵不比禁军,禁卫是精兵,不说以一敌百,以一敌二还是绰绰有余。 可为何太子不到一个时辰就冲破了他的防线? 快速来到朱雀大街,皇宫正门之前,原本守在皇宫外的禁卫被太子的军队与苏候的军队形成了夹击,被包围在正中间进退不得,而太子的军队后面,又是禁卫…… 祁王到达时,就看到了眼前这好奇又诡异一幕。 祁王的到来,禁军让出一条道路,祁王策马走到最前面,面对太子沉声道:“太子逼宫谋逆却不知悔改,所有人听令,将太子就地诛杀!” 祁王的声音微大,缓缓朝着禁军与太子军队传去…… 太子则是十分不悦扫了祁王一眼,冷冷道:“祁王还是想想怎么活下来再说吧!” 说完,太子抽出腰间长剑,高呼:“杀,拿下祁王者,赏金万两!” 太子话落,所有士兵都高高扬起手中武器,整齐高呼:“杀!”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还是黄金万两? 一时之间,太子这边的士气远高于祁王的禁军,率先抽出长剑,朝着祁王纵马冲了过去…… 祁王也抽出腰间长剑,主动朝着太子冲了过去…… 铮 两兵交接,两人的武器都微微弹开,发出细微的轻鸣,两人实力相当,分别后退一步。太子的反应比较迅速,趁着长剑被弹开时,手腕用力,长剑顺势被带回,朝着祁王的心口刺去。长剑上挂着鲜红色的璎珞,随着长剑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祁王手执长剑,手臂微麻,看着顺速反应过来的太子的动作时,心中一寒。后仰,侧身躲过,反手抬剑一挡。 身侧杀气袭来,祁王感觉到身后一抹杀气,迅速收回与太子挡在一起的剑,反手划过,迅速朝着敌将的腰际直接斩了过去…… 祁王分心了,太子见准时机,朝着祁王的心口再次刺去。 知道太子的动作,祁王却来不及反应。 只听噗嗤一声,是利器遁入血肉的声音,祁王在危急时刻偏了身子,太子长剑没入肩头。滚烫的鲜血喷洒了出来,祁王左肩一痛,身体微偏从马上滚了下去。 祁王就地一滚,顺手甩出右手中的长剑,长剑笔直朝着太子的胸口飞去。 太子一时不察,手臂上被祁王掷过来的长剑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暂时分布,身后的士兵们见状,一涌而上,场面混乱起来…… 嘶吼着,兵器发出铮铮的响起,士兵们的怒吼,惨叫,痛哼……一道道不同的声音完美的融合成了一场极为普通又血腥的战争。一道道不同的声音完美的演绎出一场极为鲜明的战场,一场血腥的盛宴。 祁王与太子都在奋力拼杀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不断倒下,踩着倒下的士兵尸体,不断的前进,后退,厮杀…… 这是一场无法终结的厮杀,直到一方的士兵全部倒下,直到一方的主帅被俘,否则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完结的时候。 祁王有肩上血迹越来越多,渗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可不过与这周围血腥的空气相比,则是显得不为足道。这场拼死厮杀从早晨从一直持缓到黄昏时刻,数十万的大军全数在朱雀大街进来殊死拼杀…… 不知不觉,祁王身边的禁军开始朝着他的身边汇集,原本一层一层互相牵制的局面不知不觉,完全倒了过来。 太子守据着皇宫,祁王却成了进攻方。 满地青石路的地板之上,全是一道道红痕,鲜血如似细细的红线,一点一点,如一条条赤红长蛇在地上缓缓游动,一条一条,缓缓汇集一起,如同一张巨大的赤红蛛网。而倒上地上数不清的尸体,则是困于蛛网上的猎物。 鲜血汇集成血海,发出浓浓的铁锈味,就连空气中,也是浓浓的腥味,让人觉得十分压抑。 不知何时,祁王回过神来时,发现禁卫越来越少。相对的,太子的军队人数也在不断减少,可就算减少,太子依旧占了上风…… 战场延续到夜晚,祁王十万禁军倒下不少,放眼望去,大约只有三万余人不到,其中不包括伤员。 太子与苏候的人马总共二十万,此时看到,人数众多,把祁王完全包围了起来的人数来看,估约还有七万人左右。 一天的血战,胜负己分明! “哈哈,轩辕朗,胜负己分,你还是束手就擒比较好,或许本王不会杀你!” 看着明显处于弱势的祁王,太子觉得胜利在望,不由愉悦的看着祁王高声又得意的说着,仿佛大发慈悲一般,用施舍的眼神看着祁王道。 祁王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衣裳狼狈破损,看起来完全没有平日身为皇子时那般从容,唇角渗出细细血迹,时不时还会吐出一口鲜血。而太子,身上虽然狼狈有不少的细细伤口,但多少没有像祁王这般严重,谁赢谁输,一见分明。 或许是长时间的厮杀,祁王脸色十分苍白,看来是流血过多了。强忍着想要晕眩的冲动,祁王被残存的禁军护在身后,哼牙切齿瞪着太子道:“哼,好你个轩辕凌,本王真没想到,你扮猪吃老虎,把所有人都玩在了掌心。本王可还没有输,是输是赢你未免太过心急了些。” 太子从容的勾勾唇:“死到临头来嘴欠,也是,你现在也只剩下一张嘴了,受伤不轻吧?”太子反唇回讽了回去。 祁王神情不甘,他没有想到,太子的能力竟如此之大,是他太过低估了太子,所在才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可相雨先生说,不能退出皇城,一定要阻止太子入皇宫,太子一旦强行称帝,他绝无活路。 可是现在,他挡不住太子,怎么办? 祁王飞速在脑中思考着,残存三万禁军,其中不少身受重伤的,根本不是太子的对手。太子称帝,他己无力阻拦。 突然,祁王脑中一道亮光闪过。 对了,相雨先生说过,如令玉玺下落不明,按传言来说,估计是在秦如歌的手上。倒不如他去找秦如歌拿到玉玺,号令边防大军与太子相抗。太子没有玉玺算不得是皇帝,如果他能拿到玉玺,可以名正言顺称帝,夜王还在边境,只要他有玉玺,夜王也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祁王这想法虽好,可到底是流血过多失了思考的能力。 先不是他能不能在如歌手里拿到玉玺,就那轩辕圣夜,他可不是一个会听从玉玺调令的人,否则也就不会做出对轩辕帝无礼的举动了。 “撤!”祁王想通之后,对着身边的林锐吩咐道:“退往内城,想办法出城,与护城军汇合。” “可是……”林锐犹豫了。 一旦执行祁王的这个命令,就那代表着他要放弃现在所有禁军的性命。十万禁军只有三万伤兵,如若再强行攻城离开,势必会让禁军全军覆没。 “快点,攻出城去!”祁王怒斥。 不舍的看了眼近在眼前的皇宫,叫要放弃也是十分心疼,可是他不得不离开。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在皇城之内,倒不如发挥这三万伤兵的作用,只要他出了城,与护城军汇合之后,他便有的是办法从秦如歌那里拿回兵符与玉玺。 “是!”林锐就算再不甘,也只能听从命令,骑在马上,高声大呼:“退!” 禁军听令,瞬间脱离战场,把祁王围在身后。 由一半禁军打头阵,带着祁王硬生生撕开一个包围圈,另一半禁军则是断后,明显是送死。 太子看着突然疯狂起来的祁王,红唇一勾:“给本宫杀了祁王,重重有赏!” 伤了这多的士兵,他怎么可能会放祁王离去?现在皇城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到要看看祁王他能逃去哪里。 快意的看着祁王离去的方向,太子喘了口气,在苏候的恭迎之下,朝着皇宫里而去…… 星城今日一整天都是静悄悄的,没有江王来攻城,也没有发到别的事情。 如歌静静看着京城传来的消息,眉头紧皱起来。 消息传来如此厉害,是谁在暗中做了手脚?就算太子与祁王那方有在她的身边埋眼线,也不至于把故息把消息走露出去吧?满城皆知是她击退了江王叛军,她拥有护城兵符。找不到玉玺的太子不是一下就可以猜到玉玺在她的身上?陛下敢把三十万的救命军队给她,一个玉玺在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现在真麻烦了,到底是谁故意把她的消息传开来? 总觉得,她是似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好像故意传开她的消息,只是为了看她的反应一下,这种感觉,真是令她觉得不爽。 “报告!” 如歌坐在自己的房中,看着从京城中传出的消息时,十分不悦的抿起唇,听着门外的报告声后,这才发现手中的纸条,放在灯下燃烧之后,才缓缓道:“进来!” 来人推门而入,如歌静静看去,原来秦寒! “二哥这么晚了找我何事?”如歌伸手,示意秦寒入座。 秦寒紧抿着双唇,看着如歌,神情复杂,双唇轻轻挪动,却没有发出任何言语。 如歌不语静静坐在椅子上,淡淡轻笑。 酝酿了很久,秦寒才缓缓出声:“三妹,你真的是我的三妹吗?” 如歌提起茶壶,替自己与秦寒倒了一杯,好笑道:“当然是我,二哥找我有事?” 秦寒复杂的看着如歌,缓缓道:“我来就是想问一下,好几次暗中与母亲通信之人是你吧?有时送来柳月的把柄,有的让母亲去看戏……” 如歌不语,秦寒接着道:“以前,我一直怀疑是谁暗中与母亲通信,表面上看来是给了母亲一个扳倒柳月的把柄,但细细想来,母样是被利用了,利用她对柳月的恨意成为对付柳月的剑。以前,我没有想过,但从昨日看到你开始,我明白了,母亲是被利用了。” 秦寒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 如歌只是轻轻饮了一口热茶,缓缓放下茶杯,淡笑年着秦寒道:“二哥说得如里话,这只不过是互利而己。公主想要看柳月的戏,白看可是不行的,这种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互利行为,二哥觉得哪里不妥?” 看着如歌承认,秦寒沉默了,久久才问出:“你不怕我把这些告诉母亲,告诉父亲?” 如歌噗嗤一笑,双眼眯成月牙一样,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捂唇轻笑:“你以为父亲不知道?昨天的事,现在京城早己传开了,父亲现在估计气得跳脚起来。他不笨,自然可以猜到最近府中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你为何这样做?你怪父亲?还是恨整个候府?”秦寒脸色不好,想起之前这个三妹的生活,不同猜测起来。 对着自己的至亲下手,云姨娘,秦如清,秦如莲之前发生的事情,看来也是她所为,只因她们得罪针对过她。柳家的覆灭,柳月的失踪,也有可能是她的所为,因为柳月嫁祸过她与娴姨娘。 如歌诡异的看着秦寒,不动声色反问:“为何这样问?” 秦寒深深看了如歌几眼,答道:“我不清楚,只是有个这感觉!” 如歌轻轻笑出了声,突然脸色一沉,阴寒的看着秦寒道:“二哥,给你提个醒。整个候中,只有你与公主与我无仇,不想被牵连,最好不要牵扯进来,你不想看到公主也落得一个跟柳月一样的下场吧?” 听到如歌的威胁,秦寒也脸色一沉,脸上浮现怒气,可看到如歌那狠唳肃杀的表情时,怒气渐渐消散,轻声道:“我们合作吧?” 如歌了然的勾起唇,看着秦寒冷冷道:“二哥,我知道你想些什么,可是天下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不用付出代价就想得到?你是太小看了我还是小看了秦幕?” 秦寒不动声色,听着如歌的话,反而抱着杯子轻轻打玩起来,神情开始自信起来:“三妹会答应的,毕竟,少一个敌人总归是轻松一点,不是吗?” “你能给我什么!”如歌沉脸抿唇。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父亲的秘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秦寒神情自信。 “噢?什么秘密?”如歌被提起了兴趣。 秦寒轻轻一笑:“父亲不是轩辕人,怎么样,这个秘密够不够份量?” 如歌轻扣桌面的食指一顿,双目如寒光射向秦寒,细细打量着他,久久才勾起一抹妖娆艳烈的笑容:“成交!秦幕的这个秘密交换秦候世子之位!” 如歌点头,秦寒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父亲是东元人!” 轰 如歌脑中如千万道惊雷炸过,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想过西逍王爷所说,秦幕想要做轩辕皇帝这件事,可她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个臣子想要称帝,要么是冒着天下大不讳的谩骂登基,要是么屠尽所有皇族后登基。 不管哪样,臣子想要称帝,是难上加难! 原来,秦幕是东元人?所以才与东元国联合灭了姚家军?其实只是为了铲除他登基道路上的障碍石? “你怎么知道的?”如歌回过神来,紧紧盯着秦寒问道。 这可是秦幕的最大秘密,一旦泄露,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这秦寒是如何知道的? “你知道落姨娘怎么死的吗?”秦寒不答反问。 如歌闻言,忆起秦焰说过,落姨是被秦幕亲手杀死的。对呀,为何要杀落姨?难不成…… “不知道!”如歌凝了凝神,答道。 秦寒看着如歌的表情,也不在意,主动回答道:“是父亲杀死的!落姨娘是父亲最宠爱的人,那时我年少气盛,看着母亲终于闭闭不乐的样子感到心疼,就想要去教训落姨娘一下。只不过我去时,落姨娘不在,刚好父亲与她去突然回来了。一时心急我就等在了床底下,亲眼看着落姨娘与父亲争吵了起来,因为姚氏一族的事情。后来,我听到落姨娘说出了父亲是东元人的身份,而父亲却一时极红了眼,亲手掐死了落姨娘……” 看着如歌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秦寒挑眉:“不信你可以去查,确认我不保证你能查到什么线索,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如歌没有说话,她相信的秦寒的这番话,因为秦焰也说过,他亲眼看到秦幕掐死了落姨。如果不是秦寒亲眼所见,如何知道落姨是被掐死的? “我信!”如歌缓缓出声,看着秦寒道:“交易成立,合作愉悦!” “合作愉悦!”秦寒也笑了起来,举着茶杯,朝着如歌敬了一下。 自从他知道父亲是东元人之后,心中就产生了异样。难怪他宁愿让一个草包继承世子之位也不愿意立他为世子,因为他有一半轩辕皇族的血脉。父亲是东元人却潜伏在轩辕,一定有所图谋,而他这一半的轩辕皇族血脉,一定对他的图谋有阻碍,所以一直不肯立他为世子。 哪怕他再优秀,再能干,他也成不了世子。 因为,他有一半轩辕皇族的血! 哼,既然不愿意给也没事,不给他就自己夺。 看着秦寒离去的背影,如歌缓缓勾起了唇。 看着秦幕当真是坏事做太多了,子女全部心思各异,秦如清一心想着登上高位,秦如莲倒是会乖乖听他的话,秦焰被她弄出了候府外面散心,秦明是个草包无能之辈,而秦寒,明显对他没有任何的尊敬,一心盯着世子之位。 而他秦幕欠她最多,她是最恨他之人。 果然是坏事做太多,儿女众多,却无人尊敬孝顺他! 这是他的报应! 一点一点,她会慢慢报复回去…… “小姐,第四队有消息来报!”打断了沉思的如歌,暗灵从暗处跳了下来。 刚刚小姐在与秦寒交谈,所以她不便出面打扰。 如歌看着暗灵,淡淡道:“什么消息?” “第四队消息,京城胜负己定,太子冲进了皇宫,祁王败走。还有,江王今夜兵分两路,一路前往银城脉设伏,而他自己则会带着大军连夜攻城。”暗灵把得到的消息全数告诉了如歌。 “江王的将军己死,银城设伏的将军是谁?”如歌长长的睫毛轻轻掩上,在眼敛处投下一大片阴影,让人看不出她眼中神色。 暗灵道:“银城十万叛军将领名为常元,真实身份是鬼军第四队队员!” 如歌点点头,对于鬼军的能力相当的佩服。 第四队是侦察队,没想到竟然能在江王的身边安插眼线,真是让她觉得意外。 她暗阁在江王叛军中有眼线,可却得不到江王的信任,看来这鬼军第四队的潜伏能力,远上暗阁之上。 “请齐俊将军过来!” 如歌想了一下,缓缓起身,朝着主帐大营而去…… 那是是议事厅,而她所住的,是城主府! 看她是一个女子,齐俊没让她住在军营,而是把她安排到了城主府中,城主府的软榻远比军营的草席要舒适太多。 走在军营之中,不少士兵看着如歌,都善意的笑了笑,冲着她点头打个招呼。有年纪小刚成年的士兵,看着如歌满脸通红,神情无措…… 如歌友好的冲着路过的士兵一一点头致意,脸上是温和的笑容,极具有感染力,让不少士兵停下手中的动作,痴痴的看着如歌的笑容。 “秦小姐的笑容真温暖,暖着让我觉得心中舒坦,好像伤痛不悦全部消失了一样……”一个士兵看着如歌的背影,想着那抹温暖的笑意,喃喃自语。 “可不是?秦小姐的样子就好像话本里的仙女一样,俺认为,秦小姐比话本里的仙女还要温柔!”一个大汉抓着脑勺,困难的组织着语言。 “你咋知道仙女是温柔的?”有人故意打趣! “废话,仙女不温柔咱能叫仙女?现在漂亮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那些娇蛮的女子才是仙女?”大汉像看笨蛋一样看着打趣的那人。 “虎大哥说得对,贵族里有几个丑女?一个个长得十分漂亮,性格让人不敢恭维,物别看不起咱们这种低阶级的人了。你看人家秦小姐,不管是谁,她都一种笑着跟咱们打招呼,你们见过这种贵族?”有人附和说道。 “确实没有,昨天一开始咱们有些伤亡,可秦小姐开始指挥后,是无伤无亡的击退了叛军。咱们当兵图是为啥?不就是混口话吃?能够活着回家么” “对,秦候姐不仅温柔有礼,而且对待咱们体贴谨慎,让咱们这些当兵的,能少些伤亡,谁做得到?” “别的将领,根本就是把咱们步兵当弃子用,完全不管咱们的死活。” “对对对……” “……” 接二连三的议论,如歌全部听在了耳里。 她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好,前世父亲教过她,要善待每一个士兵,因为他们为了完成将领的命令,无一不是拼着性命来执行。无法保留每一个人的性命的话,那就要发挥士兵最大的价值让他们死去,这样他们才不会死得不甘心,也死得其所。 而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力保全他们的性命,如果无法保全之时,就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让他们死去。 战争是残酷的,而身为统帅的人,必须冷下心肠,一旦有一丝犹豫,全军就会覆没。 所以,她,担不起士兵的称赞。 挑帘走进主帐,主帐之中,齐俊与司徒荆宏还有两位副将全部站在帐中,等待着如歌的到来。 看着如歌缓缓走进来的身影,几人眼中一亮,快步上前,冲着如歌微微弯腰道:“秦小姐!” 快速让出一条路,让如歌走上主位,齐俊站在她的身边道:“秦小位这么晚了找我们何事?可是叛军那边有什么动作?” 如歌缓缓打开一张地图,微微点头:“嗯!” 25如歌的狠唳 缓缓打开地图,如歌看着众人道:“接到消息,今夜江王的人马将会为两路。一路由常元率领十万人马假装逃离银城山脉附近,引我军前去设计伏杀。另一路由江王亲自率领二十五万人马趁我军被引出城星城守卫薄弱时攻城……” “可是侦察兵来报,是江王亲自带领着叛军退离银城山脉近,并没有所为谓的兵分两路。”齐俊眉头一皱,想着侦察兵的消息,有些疑惑起来。 “敢问秦小姐的消息从何而来?来路不明的消息只会让我军白受损失,侦察兵明明就来报,江王准备带着叛军退至银城山脉附近,想要翻过山脉走银城方向的官道入京。”出声的,依旧是如歌一开始到达护城营时,对她处处针对的那个副将。 副将他出声讽刺,意味鲜明。 他就是看不习惯一个女娃娃在一群大老爷们指手画脚的模样,凭什么一个女人家可以号令三十万大军?凭什么? “我的消息来源不便透露!”如歌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怀。 “消息来源不明,如何让本将接受?万一消息来源出了差错,咱们就白白放跑了江王叛军,到时候,陛下就危险了。”副将看着如歌不悦反驳,反而越说越重:“你一个女人家的放跑叛军不要紧,倒霉的就是我们护城军,你两手一摊什么事都没有,我护城军最后却要担一个失职罪名……” 副将喋喋不休,如歌勾唇反问:“所以?” “所以,本将觉得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觉悟,与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瞎掺和啥?外面说得好听是你救了将军,说到底还不是我护城军平时训练有素?你在这军营玩也玩了,大老爷们堆指手画脚的可不是女子该做的事情,本将年纪比你大多了,与你父亲的年纪估计都差不多,过来人的话总规是好的,你不想在为这事嫁不出去吧?”副将没有看到如歌的神情,反而摆着长辈的谱教训着如歌。 如歌素来微笑的脸上神情沉了下来,少见的没有了笑容,看着对面副将,眼中闪过一丝淡淡杀意。 “女人的觉悟是什么?”如歌沉下脸,掩下眼帘,神情幽暗,声音也冰冷不少。 在场人都感沉到她身上压抑的气息,阴森幽暗,明显空气渐渐开始微寒,可那副将却没有感觉到似的,依旧做死着:“女人的觉悟您竟然不知道?不知道女子的觉悟那总知道三从四德吧?出嫁从夫,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三从四德有哪一条说女子不能尊君令上战场?有哪一条说听君令上战场不是女子该做的事情?有哪一条说过听从君令上战场会嫁不出去?”如歌直接打断副将的侃侃而谈,连续三个反问。 只不过如歌双目闪着寒光,浑身萦绕着深厚的杀气与压迫力,缓缓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副将,神情冷冽。 在场所有人都不出声,只是不赞同的盯着那副将。副将脸上一热,觉得现在他害怕了就是下不来台,硬着脖子死撑回唇:“哟,我的大小姐,您可是不识民间疾苦,你去问问别人,这打仗是女儿家能参合的事么,又没有沉帅之妻的本事,在这瞎指挥什么?” 沉啸之妻,以才智闻名于世,与啸天骑的军师度先生一样,是才权术诡谋的佼佼者。 暗灵突然抽出腰间长剑,直指着那副将:“辱我小姐者,杀无赦!” 如歌按住暗灵的剑,平静无波的从暗灵用中接过长剑,一步一步,朝着那副将走去…… 满身的杀气如暗夜之火,冰冷又极具危险性,一步一步,仿佛走在众人的心尖之上,即使是一袭的纯白,却依旧给人幽暗又恐怖。浓身的杀气宛若幽冥炼狱归来的恶灵,杀气化为一双双无形的鬼手,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喉间好似被无形鬼手紧紧握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歌面色平静无波,拖着长剑缓缓朝着副将慢慢走近,好像长剑太过长,太过重,她好像拿不起来一样,只是在地面划行拖动着,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剑尖折身着寒光,如歌双手一扬,向前送…… 长剑没入副将的胸口,副将瞪大了眼,看着如歌双唇挪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接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如歌用力一抽,副将胸前鲜血如喷泉暴发,绽开漫天血花,不甘的瞪大眼倒了下去…… 鲜血喷到脸上,暗灵见状,掏出锦帕递了过去。 如歌把剑还给暗灵,接过手帕,优雅了擦了起来,嫩白如雪的脸上绽开鲜红的红梅,带着淡淡铁锈味。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优雅的擦完脸上的血迹,看着她又再次回复了柔和又温和的笑脸,一个个被深深的震慑。天真年少的少女抬手浅笑之间,就夺走了一条人命,偏偏让人让人厌恶不起来。 明明是血腥的震慑,他们却感觉得异样的诱惑,稚嫩的身躯染血的样子,禁欲又具有诱惑力。 擦了脸上的血迹,如歌随时把手帕甩落在地,优雅的走回原地,坐在主位淡笑道:“抱歉,打断了会议,继续!” 众人回过神来,看着一旁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副将尸体,齐俊不忍的皱起了眉。这个副将跟了他好几年,虽不说有多么能干,感情总归还是有的。不听将令被杀,本就没有什么质疑的,可他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忍,特别是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 “暗灵!”如歌看着齐俊神色,眼中异茫闪过,背对暗灵轻唤。 暗灵闻言,递上一封信件,如歌缓缓接了过去,递到齐俊面前道:“张龙与江王的对话信件,笔迹你可以自己对笔一下。他是太子安插在护卫军的棋子,你当真以为太子与祁王之间的党争你能安然无事?” 张龙,就是被如歌所杀的这个副将,正时还正躺在地上呢! 齐俊快速接过如歌替过来的信件,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全是张龙与江王的通信内容,还有护城军的军力布属,将领详细资料等等,齐俊越看越怒,越看越生气,越看脸色越黑。 啪的一声,大力一掌拍在桌上:“好个张龙,跟在本将身边好几年,原来是太子派来的卧底,当真死有余辜!” 发泄怒气之后,齐俊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司徒荆宏与另一位副将。 纷纷接过,细观,脸色大变…… 一叠叠与太子的通信,将领家世的调查,还有最近与江王的通信…… “他是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小姐慧眼找到了内奸,而我等险些错怪了小姐,本将在这给小姐赔罪!”齐俊率先起身,朝着如歌微腰道歉。 有错就认,齐俊的这种态度大大的得到了如歌的好感。 “不怪将军!好了,咱们谈谈正事吧?”如歌冲着齐俊笑了笑,丝毫没有介意。 众人也都围了过来,收敛了心中异样,无视倒在地上的尸体。 “你们的侦察兵有来报,说江王此时正准备前往银城山脉附近,岂图绕过星城,从银城境内前住京城,是不是?”如歌淡淡问。 齐俊点头。 如歌见此便接着道:“我的消息方面,江王假装是要前往银城,实在打算半路退出,绕到我星城一侧,趁机攻击。就如现在将军的侦察兵打探到的一样,此时正准备全军去追赶江王叛军吧?”如歌停顿了一下,看着齐俊点头接着道:“将军全力一追,星城守卫薄弱,便会被有机可趁。半夜黑灯瞎火的,无法得知半路是否有军队离开,极容易被骗,以为正追击的就是江王的全部叛军,却不知道半路退下的江王却亲自带着军队趁星城守卫薄弱之时攻城……” 如歌接过暗灵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润润喉,静静看着众人等待着各自的反应。 最先反应的是司徒荆宏。 司徒荆宏看着如歌,神情复杂,实话说,他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女竟是这般的独特,就好像…… 凝了凝神,上前一步沉重道:“江王来这一手的话,大可不必理会他,固守城门便好,再派一支小队于银城山脉截杀叛军。” 齐俊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如歌再喝了好几口茶,冲着司徒荆宏笑了笑:“司徒副将此计不错,但也只限于拖住江王叛军。现在京城之中祁王下落不明,太子入宫不日将要登位,咱们护城军迟早会成为太子清缴的对象!” “那要怎么办?”一直未曾出声的另一位副将小声询问。 如歌伸出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一手撑着下巴,轻笑看着副将道:“不想成为被太子清缴的对象,就让太子登不了。如何让太子登不了位?灭了江王!” 如歌的一问一答极具霸气,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扣着桌面…… 司徒荆宏看着如歌的动作,眼中幽沉划过…… 真的好像! “还请小姐赐教!” 听着如歌的话,齐俊神情一凝。如果能真的灭掉江王的叛军是再不好不过,仅仅只是拖住江王叛军的话,最后他护城军还是会被登基后的太子清缴。与其到时候被动,倒不如现在主动。 深深的一弯腰,齐俊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数十万的护城军,一兵一卒,跟在他身边数年,他不舍得让自己的跟随者承受被清缴的命运。 如果眼前这少女真有办法改变这个困境,仅仅只是弯腰请求而己,他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将军不必多礼!”如歌见状,快速站了起来,冲着齐俊虚扶了一下。 齐俊站直了腰,静等着如歌的回答。 如歌缓缓退回自己的位置,示意众人坐下后,才慢慢道来:“江王有心施障眼法,咱们也可以来个将计就计。他不是想要引咱们人出城么?将军,等江王行动时你便带着军队装算中计的样子跟上去,江王要攻打星城就让他打。”如歌的一袭话,让齐俊一愣,刚想问什么,如歌却接着道:“确定消息,江王带军二十五万左右,星城守卫只有三万,抵抗的时间估计只有一到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内,你绕到江王的背后,而我这边一定会不敌,便会退出星城,引诱江王入城……” “为何要让他进城?”齐俊疑惑问道。 “小姐是想要在城中下手?”司徒荆宏则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如歌的用意,疑惑出声询问。 “对,与其让他在外面空地中四处逃走蹦哒,到不如把他关起来一锅端!”如歌点点头,对于司徒荆宏知道她的用意表示有些惊讶。 总感觉,她兵法上的计谋他都猜得到一些。 错觉吧? 如歌暗自摇摇头,接着道:“星城,将会是江王的葬身之地,前提时,将军,你要有能力把战局拉到明日午时!能否缠住江王的军队到午时,江王的军队能否在午时左右入星城,这个时辰至关重要。” 如歌细细叮嘱着齐俊,神情极为凝重。 齐俊同样严肃的点头,沉声道:“我可以问下为什么吗?” “天气越热,我的计谋成功率也就越大!”如歌这算是回答了。 是的,她的计谋,在败全在天气! “城中只有三万余守卫可行吗?江王的军队有二十几万……”齐俊担忧出声。 司徒荆宏冲着齐俊轻轻笑道:“将军,刚刚小姐说了,要您把战局拉到明日午时。那您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江王拦下,午时时分,再假装不敌。至于那银城山脉的十万军队不必理会,小姐,是这样吗?”司徒荆宏转身对着如歌轻轻问道。 如歌久久的看了他一眼,深深的审视着。 不是错觉,他当真知道她的心思,这种熟悉感,好似以前一起讨论兵法诡道一样,熟悉到能察觉她的意思,只是一开口,便能敏锐察觉她接下来想做的。 “对,常元那边不用理会,齐俊军假装被骗全军跟上去后发现了异样,再分出一队人马追赶江王,只要在江王背后弄点小动作,惹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时你便撤离,这样不停重复干扰他,把战局拉到明日午时也不是难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三更天时,江王叛军将会行动,毕竟那个时候是人沉睡最沉的时候……”如歌接过司徒荆宏的话,接着解释。 “分散的兵力,常元那边要怎么办?”齐俊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傻傻问道。 司徒荆宏则是无奈的摇摇头,冲着齐俊笑道:“将军,小姐都说了不必理会,意思是说放着常元不理他完全没有关系,说明白点,常元是小姐的人!” 司徒荆宏的话让如歌与齐俊都向他投向了讶异的目光,齐俊不是敢相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而如歌则讶异他的聪明。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不必理会’,而司徒荆宏却能从中猜到常元是她的人,这种联想能力,当真让她觉得讶异。 “你怎么知道常元是我的人?”如歌神情幽暗,轻柔的声音却显得诡异起来。 好似被如歌问愣了,司徒荆宏愣了一下后才摸着鼻子道:“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是猜的!” 猜的?如歌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这绝对不是碰巧,他猜对她的心思不是一次两次了,从皇宫狩猎开始,她就从他身上感觉到异样的熟悉感,一种熟到想不起来的熟悉。 “小姐的能力当真令人惊叹,竟然连江王身边的亲信都是你的探子,真是……” 齐俊此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现在任务都明了了吗?江王行动时,将军带兵去追,后察觉有异时,再分出一半的士兵去追江王,这样的取信度比较高。另一半士兵可以按兵不动,以防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这一次,定要让江王的军队有来无回!”如歌脸上全是狠唳的神色,想到能铲除太子的一大助力,她此战,必须赢! “是!” 齐俊几人整齐回答后,便开始行动起来…… 回到军营做好准备,一一吩咐,所有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就像如歌所猜测的一样,江王那边行动了…… 先是三十几万军队朝着银城山脉方向前进,得到消息的齐俊,迅速点兵,朝着江王叛军追了过去…… 齐俊一走,守城的士兵只剩下三万余人。 如歌静静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齐俊离去的背影,如歌轩轩转身。 接下来,成败全看她了…… “王爷,齐俊被引过来了!”骑着马走到江王身边的常元眉头轻皱。 明明他消息都放了出去了,可为何还是被引了过来?难道消息出了什么意外没被收到?还是消息没有到星城的小姐手中? “哈哈,好!大约多少人追了过来?”江王闻言得意大笑。 “从火把速度与侦察兵送来的消息判断,齐俊全军而出了。”常元抿嘴回道。 这下真是坏事了,齐俊被全部引出,空城中的小姐可就危险了。就在常元这独自心焦时,却不知如歌那边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己。 “全军而出好啊!好!”江王高兴的大声连说了两个好,神情得意双兴奋,仿佛看到他此时身在星城俯视齐俊那悔恨的脸,想起来就觉得惬意。 “本王这就去攻打星城!”江王跃跃欲试。 “王爷,现在齐俊虽引出,但距离星城较近,咱们还是把齐俊引远一点时,您再从小道去星城比较好!”常元想了想道。 虽不知消息出了什么问题,他是能拖得久一点再算一点。先拖着江王不让他去江王,再趁机想办法再传一下消息,他人事己尽,一切看老天爷了。 “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先把齐俊引走后,本王攻打星城时,齐俊想要回头救援出来不急才好。对,引远点……”江王反反复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常元见状,也只是敷衍笑了笑。 他能做的己经做了,希望小姐那边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战术考量。 有意无意,一路引着齐俊朝着银城方向而去…… 有意无意,齐俊主动跟在江王叛军身后假装中计…… 距离星城约一百里处,齐俊远远被引出了星城。江王听着侦察兵报告齐俊就在他身后十里处时,迅速从队中撤离…… 朝着另一个方向,回头朝着星城而去…… 现在己是四更天了,回到星城时估计都五更天了。只不过也不要紧,齐俊的护城军被引出,现在星城守卫极为薄弱,不管他何时去攻打星城,也必不会费什么力。 “江王撤离了!” 暗夜中,四处都漆黑无光,极为视物,为了让齐俊准确的知道江王撤离的时间点,如歌让暗灵随着齐俊一起过来。 “听说鸟语极难学,姑娘想必花了一番苦心吧?替我谢谢小姐,此战一定会完全胜利!”齐俊看着暗灵笑了笑,特别是看到她手中的一只黑色小鸟时,更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一开始如歌给他暗灵时,他还不明白为何小姐会让她的侍女跟在他的身边,直到看到一只黑色的小鸟落在她的手心轻轻的叫了几声之后,她马上告诉他有消息。 江王撤离了。 原来,小姐为了让他第一时间知道江王的动作,故意派了精能鸟语的暗灵过来,通过小鸟传送消息既快速又安全,黑色的小鸟在黑夜里,根本极为发现。 暗灵点点头,双手紧握着僵绳掉头,快速朝着星城而回…… 她的任务己完成,现在要马上前往小姐的身边。 “司徒侄儿,你带着人偷偷回星城附近待命,像小姐说的,以防有意外发生,比拼好有个接应!”齐俊停下脚步,看着司徒荆宏道。 “是!”司徒荆宏没有任何异议。 “嗯,咱们现在兵分两路,你带十万人在星城附近潜伏起来,本将就带十五万人半个进辰后去追江王!”齐俊点头,掉头,减缓行军步代。 司徒荆宏带着他的十万护城军,放松动作,悄无声息的回程,打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以防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齐俊让士兵原地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如同暴怒一样,行军速度极快的追了上去…… 常元看着身后没有跟来的护城军,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没有跟上来就好。暗灵的消息来得极为及时,在他差点按奈不住时,终于接到了暗灵的传信。 小姐打算将计就计! 仅仅几个字,他才放了心,要是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会被王爷给扒了皮。现在鬼军中谁不知道他们快要有个女主人了?虽没有见过小姐,但他身为侦察队的一员,自然有调查过他们未来的女主人。 “将军,护城守没有追过来,要不要给王爷传信?”一个士兵走了过来。 “侦察兵们回来了?”常元不答反问。 “回来了!”士兵答。 “带本将军去见他们!”常元面无表情命令道。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士兵只能听命把他带着了一旁,几个侦察兵等待着,见到常元才单膝跪了下来:“将军!” “什么情况?”常元沉声问。 “护城军兵分两路回程了,王爷有危险!”侦察兵焦急道。 常元不动声色的抽出长剑,淡淡问道:“消息传给王爷了吗?” “还没有……”有字刚浇,常元长剑一刺一拔,一个侦察兵就被他夺了性命。 “将……”另外两个侦察兵刚说出一个字,只觉得颈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你要做什么?”常元身边的士兵颤抖的想要抽出长剑,却不停哆嗦着。 常元一步一步逼近他,手高高扬起,狠辣一劈…… 没有惊动任何人,常元看着地上四具尸体,冷酷的勾起唇,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长剑回鞘,骑着马走到队列之中,高声道:“前进!” 江王带着二十五万大军暗夜连夜返回,回去的路并不是来时的路,所以程有些缓缓,再回上齐俊那边有意放他半小时,所以当江王到达二十里开外时,齐俊这般就像发了疯似的全力追了上去…… 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发现被骗恼羞成怒了,这玩命追赶的架势,明显是被骗后的恼怒。江王不知道身边的常元是内奸也没有想过在常无竟是鬼军的人,听着侦察兵说有大队人马接近时,他则笑出了声,以为计谋成功了。却不想,常元是齐俊一方的盟友而给他送信的侦察兵也被杀,十万军队根本不会知道他一丝一毫的消息。 危险就在眼前,可他却毫不自知。 “王爷,护城军追了过来,攻击了后翼步兵!”传令的哨兵快速走了过来。 “不用理他们,全速前进!”江王大手一挥直接无视。 现在他最紧要的是攻打星城,齐俊的十五万人马不足为惧。 “王爷,护城军又追了过来,不停攻击后翼步兵,我军出现不少伤亡!”刚走的传令哨兵又走了过来。 “来人,准军,列队,回击!”江王下了一边串的指令。 “王爷,护城军跑了!”另一个传令哨兵又走了过来。 “前进!”江王眉头一个大大的川字,他此时十分不悦。 “王爷,护城军又来了,在攻打左翼弓箭队,出现伤亡!” 听着传令哨兵的话,江王的怒气到达的顶点,额间青筋尽显,眼底是浓浓的怒火:“杀,给本王杀!” “王爷,护城军又逃走了,要不要追杀?” “杀,怎么不杀?给本王杀了齐俊灭了在军……”江王瞬间暴怒,被这中不停干扰的攻击弄得烦躁不己。明明心急着想要攻打星城,却在这里被绊住腿脚,走走停停,让江王的心情瞬间的暴怒了起来。 终于惹怒的江王,江王也顾不得在往前走了,反而追着齐俊的军队乱跑。 齐俊看着暴怒的江王,看着身后全数冲上来的江王叛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小姐的命令是牵制江王叛军到明日午时,快在己快天亮,牵制到午时自然不成问题。 命令全军全力逃走,任由身后的江王叛军不停的追赶着他,带着他们四处绕圈子,等江王那边没有兴趣再追赶时,又开始了一连串的背后小动作,扰得江王烦到不能再烦时,又出现了被追着打的一幕。 就好像两个调皮的小孩一样,一个追,一个打。一个休,一个扰,不停来来回回,齐俊终像如歌所说的,把江王牵制到了午时时分。 七月酷暑的午时时分,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刻,特别还是与齐俊东跑西跑‘玩’了半天的江王叛军,此时完全疲惫又没有精神。 当然,齐俊的军队也一样。 确认午时时分将近,齐俊的士兵疲惫不敌的渐渐‘追不上’江王叛军,而江王此时完全被烦躁暴怒迷了心,根本没有发现齐俊是有意放他。还一心以为终于甩脱了那烦人的齐俊。 可是不曾想,他带着军队好不容易到达星城时,发现星城空无一人。 身后一名副将开口道:“将军,这星城空成这样,看起来就十分诡异,怕是城中有埋伏,故意要引我们进去。咱们还是不要进城,以免中了埋伏。” 江王没有出口,另一名副将则道:“王爷,咱们士兵现在早己疲惫不堪,现在烈阳高照,城外又四处平原,如果不进城的话,属下担心军队不少人会出现中暑的状况,盔甲又沉又厚,现在早出现不少士兵出现脱水的症状了……” 江王没有开口,只是暗暗沉思。 自古兵书上有说过,空城计的大抵情形如如今的星城十分相似,兵马极少,应会不了敌方数十万大军时,就利用主帅的心思,摆出一个空城,以为城中有机关设计让人不敢入城,数十万大军主动撤退。 这是就传说的空城计! 随着他的猜想,还有犹豫不决时,如歌从城墙处站了起来,淡笑看着江王轻声道:“臣女特地命人清扫城门,大开城门恭迎王爷,怎么王爷不赏脸不愿入城休息?” 如歌一袭白衣,干净到透彻,淡淡的笑容,让人生不起警惕。当然如果忽视目前是两军对垒的状况的话,否则一个少女出现在战场之上,就己十分奇怪。 “王爷,就是她摆兵布阵击退了炎光将军,让炎光将军殉职!”主张不能进成的副将开口劝说。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明明炎光将军是齐俊所杀,关一个少女何事?你该不会真相信他们传出的流言吧?一个少女摆兵布阵,谁听她的?这岂不是滑稽之谈?”主张入城的副将则是反驳。 “王爷,这只不过是空城计,古书上就有说过,与今日这状况一模一样。再加上一个少女守城,能有多大的兵力在这?就会有伏,里面也只不过只有几万士兵而己,还不是护城军……” “王爷,你看这城中空无一人,明明之前那般死守,今日大开城门一定上有埋伏。” “我二十五万大军会怕一个小小埋伏?你想太多了。” “王爷……”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王缓缓出声:“这就是空城计,守城士过几万人而己,根本使不出什么花样。大开城门,也只不过是想模仿兵圣所言的空城计,想要吓退本王而己,看本王打算入城就急了,故意出言相激,实则心中担忧不己,害怕本王进城。再说了,士兵们需要休息,四处都无避阴之处,唯有夺下星城……” 江王开口了,不管同不同意入城的将士们都沉得有理,纷纷点头。 江王打定主意后,抬头看着上方的如歌高声道:“承蒙小姐相邀,我军确实疲惫需要休息!” 如愿看着城上女子花容失色的模样,江王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大手一挥,高声:“攻城!” 哼,一个小小的空城计,当真以为他会中计? 与其说攻城,倒不如说是入城。 星城空无一人,街上看不到任何人影,江王军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城,二十万军人分布在城中,街道之中,士兵们抗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拥挤。 江王走在最前面,朝着城主府而去,他的身后,是长长的人龙,把星城的街道完全塞得密密麻麻的。 看着进城的江王军队,如歌冷酷的勾起一抹笑容,起身,身影瞬速消息…… 江王的注意力不在如歌这里,对她的离去也没有过多的表示,现在他满心全是兴奋之情,不费一兵之力就夺下了星城,或许到时还可以占据星据与太子谈判,还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王爷,民宅四处全是粉尘,是否有诈?”有人忍不住打开一间民宅,发现民宅中空空如也,只是房梁之上挂着一袋粉尘的东西,正如下雪一般,纷纷撒撒而下,整个房子中人全是粉尘。 “什么粉尘?”江王不在意问道。 “豆粉,面粉,炭粉……”士兵细细来报。 江王一听,十分不在意,小小的豆粉面粉有什么好担忧的?又不是什么埋伏,有什么好害怕的? “无事,这些能有什么诈?把豆粉面粉收集起来,还可以做为我军的口粮,一直吃干粮也吃腻歪了,这次把豆粉面粉收集起来,让士兵们好好吃一顿。挨家挨户好好搜一搜,粮食肯定是带不走的,让士兵们好好庆祝一下……”江王道。 “是!”士兵一喜,大声向街上整齐不敢乱动的士兵们说了江王的话后,他们一个个如土匪进城一样,挨家挨户搜了起来。 “有埋伏!”一个士兵从一个房中搜到一桶火油,顿时大惊起来。 他的一声,让街上士兵躁动起来,街道极窄,一时间,纷纷走动,发生了踩伤事件,乱糟糟一团,一个个脸上惊惧不己。 如歌静静出现在高处,看着下方开始燥动的军队时,一手搭弓,一手拉箭,箭头上跳动着火苗。 这是一支火箭! 一根火箭朝着城主府射去,箭头的火焰落在城主府的一个房间之中,穿过窗纸,射入的房中…… 轰 顿时,一阵巨响如睛在悍雷,在星城极为悦耳的响起,惊得所有士兵纷纷停下脚步,抬头四处观望。 如歌看着瞬间爆炸被炸开房顶熊熊燃烧的城主府,满意的点点头。只不过如歌满意了,他身后的士兵们全惊了,手中的火箭呆呆的全部没有动作,双眼震惊又恐惧的看着爆炸的城主府一侧。七天天气极干极酷,再加上现在是午时时分,城主府一侧的大烧瞬间叫嚣起来,火势极快的蔓延了整个城主府。 “愣着干嘛?放!”如歌回头,看着呆愣的士兵们,不悦的沉下声音。 士兵们回过神来,全部惊惧的看着如歌,纷纷松开了手中的火箭。当一根根箭矢宛若暗夜中的流星飞出,遇到可燃度极高的火油,顿时一触即发…… 轰……轰……轰…… 接二接三如睛天悍雷般响起的巨响,带着地面微微的颤抖,好似天神的发怒,又好似在地的翻身。不少民宅被火舌扫到,接二连三的发生爆炸,爆炸之中,远比火油来得更加猛烈的大火在空中喷发着。 明亮的火海并没有因为正午的日头而变得失色,反而在风中叫嚣着,喷吐着巨大的火舌,无情的收割着一条条人命,微风轻拂,日头火热,将这座城市笼罩在其中,好似一座大火炉。 不出一会,就算没有风的相助,整座星城瞬间被大火吞噬。一间间爆炸的民宅,才是让星城瞬间被大火笼罩的最主要原因。时不时传来爆炸一下,所喷射出的火焰瞬间又会引燃想临的民宅,带火的火源掉落在别的民宅之上时,又会引来爆炸或燃烧,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不出一会,整座星整全部被火龙吞噬。 如歌静静看着下方一幕,听着下方传来的凄厉惨叫声,随着大火的热浪,还传来一阵阵皮肉烧焦的味道。 冷酷又狠唳的一笑,如歌面无表情的静静看着星城的一幕,静静看着一个个士兵在火龙之中不断挣扎,惨叫,看着他们一个个活活被烧死,感受着滚烫的温度,淡淡笑了…… 她的身后,秦寒畏惧的盯着她,看着星城之内那些被活活烧死的士兵们,奋力的想要出城逃跑,可看到城门被紧闭之时,那绝望又凄厉的表情时,他都为之动容。 太残酷,手段太凶残了。 整整二十五万的士兵,全部将要葬身在这火海之中。活活被烧死的痛苦,他是想都不敢想象。 齐俊听着城里的声响,快速回到了星城外,看着紧闭的城门,心中暗处担忧。 “将军!”司徒荆宏看到齐俊,马上上前打招呼。 “城里发生了何事?”齐俊紧张问道。 上空传出浓厚的黑烟,该不是小姐出了什么问题吧? “属下不知,属下本是藏身在星城附近,后刚好看到大批百姓从偏门出城,但接下了护卫百姓安危的任务,等安顿好星城百姓之后,属下就听到了城中传来巨响,空中飘起了浓烟,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司徒荆宏一口气把他的事情全部禀报完毕,等待着齐俊的下文。 “走,上城!”想了一下,齐俊便与司徒荆宏准备上城门。 刚准备动作时,城门上甩下一根长绳,司徒荆宏与齐俊分别上了城门…… 上了城门的齐俊与司徒荆宏全部看呆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无数士兵的被火舌刺穿,皮开肉绽,远远的,甚至就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那些用来保命的盔甲,此刻也纷纷成了致命的毒药,被火一烤,在这炎炎烈日之下,迸发出滚烫的温度,就连接触皮肉也都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时间哀嚎一片,狼狈不堪。还有很多全身像个火球一样的士兵,惨叫着四处跑动,在地上打滚,最终烧为黑炭。 齐俊与司徒荆宏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下方震憾的一幕,久久不语。 好半响,齐俊才回过神来,看着如歌颤抖问道:“小姐怎么做到的?城中的火油不多,如何能引起这样的大火?”哪怕是他这个上过战场的人,看着下方二十万的士兵在火海挣扎也看得十分不忍心。 手段,真的太过残酷了。 “能引火的东西多了去!”如歌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语带保守。 “可是我有听到一阵阵的响雷声,那是怎么了?好像睛天悍雷一样,声响十分……”齐俊的话还没有说完,好像给他解释一样,一道极为响亮的爆炸声响起,与在远处听到不一样,在近处如些近距离的倾听,齐俊顿时觉得耳朵一阵轰鸣。 扭头看去,爆炸声之后,冲天的火光熊熊燃起…… “为什么?为什么会炸开?有火药?为什么能冲出如此巨大的火焰……”齐俊不解,这种好似天神怒吼般的响声,让他觉得极为惊惧。 威力远高于火药,火药虽可以发生爆炸,可数量太过稀少,唯一的一点被朝廷用于烟花制作,以前有听到炮坊爆炸过的消息,但也不会像这般有冲天的火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秦寒复杂的上前一步,沉声道:“没有火药,只是一袋豆粉罢了。” 秦寒的解释,齐俊更回疑惑起来:“豆粉?” “嗯,在将军离去之后,小姐动员了全城百姓与士兵,把豆粉,面粉,炭粉,还有一些可以燃烧的东西收集起来,挑了一些屋子把豆粉挂在房中,有的房子则是浇火油,有的房子就是放一些干草……最后结果如将军所见,火势起来瞬间一发不可收拾。”秦寒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 不损一兵一卒,江王叛军二十五万,全数葬身在这火海之中。手段冷酷,城府极深,她果真不是他熟悉的秦如歌了,还好,他以前从未得罪过她。 “豆粉为何会爆?”齐俊还是明白。 秦寒也不知道,所以把目光投在了如歌身上,如歌刚准备做答时,被一道颤抖带着哭腔的声打断:“密封空间之中,如果把可以燃烧的粉尘放进去,让粉尘充满整个房子时,遇火即爆。” 司徒荆宏震惊的看着如歌,颤抖的声音解释着,双眼微红,看起来神情十分激动。 如歌听着司徒荆宏的话时,瞬间就扭过头去,震惊的看着司徒荆宏问道:“你为何知道?” 她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动摇。这个是个秘密,又不是个秘密。前世的她活泼好动,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曾经把一袋面粉倒入了灶中,竟把整个灶都炸得四分五。她还记得那时父亲发现他黑头黑脑时,还沉着脸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还是一旁的二哥出面,说她想要煮菜给父亲吃不小心弄坏了灶。其实只不过是她好奇爱动,把面粉还有干柴塞进了灶中,便得炉灶炸裂。 “小时使有认识一个人,把就面粉倒进了灶里,说什么要点火做饭给我吃,却把整个灶都炸裂了,头皮被大火烧毁,还哭了很久……”司徒荆宏紧紧着盯着如歌,细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可当看到她那面无表情时,心中不免失落起来。 “原来如此!”如歌面无表情点点头:“粉法可以点燃,想要它爆炸的庆,必须是在密封性好的房子中,粉尘越细,爆炸的可能性越高。因为需要它像空气一样,飘动流走,燃烧到爆炸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如歌面无表情的解释着,无人看到,她袖中手掌紧握,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感觉到手心的疼痛才能压抑她此时翻涌的情绪。 二哥,司徒荆宏真的是她二哥,姚惊鸿! 弄坏灶头一事,是她与二哥的秘密,因为头发被烧毁,她确实哭了很久,又难于启齿是烧火时烧掉的,就威逼二哥不准说出去。 这是二哥与她的秘密。 原来二哥没有死,原来如她一般,是借尸还魂了吗? 不行,暂时不能相认,现在的她早己不是当初的姚霜了,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此时此刻,城下那二十五万无辜的士兵,在火海中挣扎的他们,全是出自她的手。 别怪她,成王败寇,怪只怪你们选错了主子。 ------题外话------ 都没有冒泡陪月光聊天了,好孤单的说 快捧着花花,拿着票票来安慰月光吧! ——月光傲娇的分隔线—— 26被迫离军营 用力克制心中的情绪,如歌看着城下的渐渐一声接连一声的惨叫,冷酷一笑:“这大火估计要烧个几天,将军,咱们回营吧?” 看也不看司徒荆宏一眼,如歌直接掉头面对士兵们撤离:“这一次,辛苦各位了,江王叛军尽数全灭,回营!” “是!”士兵们高声齐答,声音响彻底天际,盖过了城下的惨叫之声。 这就是战争,胜负狂欢,败者惨叫! 如歌在暗灵的帮助下,直接下了城门,淡淡看了眼城下十五万的护军,便朝着星城百姓暂时安身的军营寨走去…… 看着她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个个神色复杂。 “一夜之间,不损一兵一卒,二十五万叛军全数葬身在这星城,此等手段与心机,真可谓是当世奇才。还好她是轩辕之人,要是出自他国,他日必是我国的心头大患!”看着如歌的背影,齐俊感叹道。 现在他心中全是复杂,想他为将数十年,何曾听到手段如此深沉之人?特别还是一个女子,一个被所有男子认为只能相夫教子的女子,却素手乾坤,倾刻间,将人间化为炼狱。 纵观过去,无一人能像她这般! 此等女子还年少,若过几年,必定会引得大陆动荡,引得各方王者亲睐,因为她的能力,她的智谋,足以祸世…… 轩辕有此女,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齐俊叹了一口气,深深觉得复杂又无奈,但看到城下那还是不断燃烧爆炸一幕时,则又对如歌开始敬佩起来。 缓缓走到城门前,对着先之前带着的十万大军队高道:“将士们,欢呼吧!江王叛军全数歼灭,今日上下同欢,感谢秦小姐带领我军走向胜利,无一伤亡尽灭叛军!” 齐俊的话,带着内力,远远朝着远方扩散而去…… 城下原本疲惫不己的士兵们,听着齐俊的话时,一个个以为耳朵出错了。怎么可能会无伤亡灭叛军二十五万?可当他们再次听到齐俊重复一遍的内容时,瞬间狂喜高呼:“秦小姐……秦小姐……秦小姐……” 原来疲惫不己的士兵们个个狂喜,精神抖数,高高举起武器,不断欢呼…… 一声声欢呼不断向后传过去,后面的士兵们听着胶方传来的欢呼,也同样跟着欢呼起来…… 一声盖过一声,士兵们的声音直冲天际,响彻四方…… 一时之间,军队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歌的所为,一时之间,各方也同样收到了这边的消息。 最先收到的不是太子,而是路墨! 一直做为旁观者的他在听到如歌击退江王叛军时,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一直寻找的,或许就是秦如歌也说不定。 祁王背后之人他不确定是不是她,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在怀城,太子的棋阁,都是秦如歌的手笔。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怀城时她的侍女偷听了他的谈话,当时他还以为是夜王派她来的,现在想想,根本不可能。外面早就疯传夜王送了一个侍女给秦如歌,而他却忽视了秦如歌。 太子棋阁被端之时,她也同样出现在了棋阁之中,这也不是巧合,果真是先他一步盯上了太子的棋阁。 “主子,这秦如歌当真这般厉害?不损一兵一卒就杀了江王二十五万的军队?”琴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路墨手中的消息。 实在太过惊悚与不可思议,她真的没有听到有人能做过这般,哪怕她的主子,她也不认为有这个能力。 路墨不语,只是烂灿的笑了。 他终于找到了,那让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了他棋子的人,果真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她秦如歌也是棋手,极为纯粹的棋手。先是在他的眼底底下使唤了翼王,后面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利用了翼王,如此明目张胆的利用,他却偏偏找不出她来。 如果不是这次,他当真不明白是败在了谁的手里。 “秦如歌!哈哈,好,好样子,这样才有趣不是么?我路墨不需要一个无能的主子,如果是你的话……”路墨大笑着,笑得极为的开心,就好像无趣的人生终于找到一丝有趣的存在,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清冷的他此时脸上全是明媚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主子,您不是说要杀了秦如歌的吗?怎么现在又承认她了?琴儿不依,琴儿不想有人成为您的主子任意的指使您!”琴儿嘟起了嘴,神情十分不悦。 路墨不悦扫了眼琴儿,冷硬道:“琴儿,不准动她,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她是我的……”路墨的话说得极为暖味,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或者爱恋,有的只是对于对手的认真。 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手,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 “是……”琴儿不甘的住了嘴,低头不语,只是眼里全部都是愤恨与不甘。 琴儿的情绪,路墨年得明白,但也没有过多言语。琴儿的性格他了如指掌,或许让她吃点苦头后才知道秦如歌可不是她可以惹的,到时或许能安份一些吧? “羽,来了就出来,偷听他人说话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坐在轮椅上,路墨静静看着院中的某个方向,脸上的笑容早己消失,但还是能见到他脸上淡淡的愉悦。 一袭黑衣的羽从暗走了出来,看着路墨神情复杂。 当初他听琴儿说路墨笑了时,他是一万个不信。可今日就这么恰好,他竟亲眼看到了路墨的笑容,好似万年冰雪终于融化,对于别人来说,依旧寒冷刺骨。可万年冰封的脸上此时终于有了别的情绪,淡漠觉得世间万物皆无趣的他此时心中有了波动。 而且在他心中掀起波澜的却是一个少女! 偏偏却是她…… 秦如歌! 收敛了眼中复杂的情绪,羽玩味的笑了笑道:“我真好奇,你又没有内力,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所在?好像每次我躲上暗处总能被你察觉。” 路墨扫了他一眼:“一个人的味道是天生抹不去的,就算很淡很淡,但多少还是会有感觉。心跳与呼吸,只要仔细也能察觉得到,再说了,你见过哪个暗卫或者杀手潜伏在明处的?一般都是暗处,树梢,房梁……每次我随便一说,胡乱一诈,谁叫你主动出来的,真是好骗!” 路墨像看白痴一样不屑的扫了一眼羽,让他极为愤恨的磨牙道:“原来如此,每次都是诈我?” 路墨淡漠的把玩着手中纸条,浅浅微笑,看着羽瞪大了张,好半响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叫我做的事情做好了,我说路大家主,这种散播消息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派我去?” “你也只有这个作用了,难不成你能去杀了谁?就你现在这武功?连秦如歌身边的那个侍女都做不掉,更别说她身边别的暗卫了。”路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羽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路墨,看着他越来越多表情的样子,心中复杂一片。从之前,对有人动了他手中‘棋子’一事后,就特别在意对方是谁,不停的猜想侦查,算计。可也是从那时起,他的神情越来越丰富,神色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像个活人。 “秦如歌的消息传出去了,不过一个时辰,满城都会知道秦如歌的事迹。我很好奇,你为何还要帮她提高她的名声?”他确实好奇。 路墨淡淡笑了,极为愉悦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僵硬的勾起唇道:“以前,她是在暗处,所以我处处不敌他。现在反过来,由我在暗处,我想看看她会有如何的反应……” 路墨的笑容让羽不由一颤抖,只觉得背上一阵阴寒,不由为秦如歌祈祷。 被他盯上,真是要自求多福了。 一个时辰之内,所有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听到一些消息,一张张白纸上面写着如歌的事迹,上面满满全是歌颂的话语。 不管懂字的不懂字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一些,那就是叛军被一名名叫秦小姐的少女全灭。 京城之中,暗地里,关于如歌的传言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猜测,秦小姐是战神沉帅之后,所以才能留下这么传奇的战果,己军无伤亡却让敌军尽灭,只有百年前的沉帅才有如此能力。 有人猜测,秦小姐是上天派上来拯救轩辕的福星,以女子之姿成就男儿霸业,是老天的赐予。 所到之处,都是百姓聚在一起谈论。 “你知道秦小姐吗?” “知道啊,就是那个不费一兵一卒歼灭数十万叛军的秦小姐嘛,谁不知道?” 是的,现在京城中,四处都在谈论着传说中的秦小姐的事情,原本不停讨论谁会成为皇帝的话题被他们忘却。现在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是名为秦小姐的女战神。 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叫秦小姐! …… 一时之间,关于如歌的传言也就越来越盛,消息很快也传到了边境的轩辕圣夜的手里。 轩辕圣夜与东元的战争正如火如荼进行着,边疆欲血奋战,九死一生却又记挂着如歌的他终于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传信。倒不是鬼军的传信比较慢,而是如歌这边不准暗灵把有关她的消息告诉轩辕圣夜。 左等右等,等得不耐烦之时,如歌的状况传了过来。 轩辕圣夜一袭红衣红得发黑,身上全部都是敌人的鲜血,鲜血渗入了红衣,干透变黑,再染,再变黑…… 他的手上,己不知道有多人东元士兵的性命了,所到之处,东元士兵后退几步,无一敢上前。一袭红衣的绝美男子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地狱归来的恶鬼,凶残,冷酷,狠戾,嗜杀……绝美的不似人的红衣男人,早己深深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太恐怖了,好似战场的夜叉,不断收割众人的性命,所到之处,全是血海与亡灵的叫嚣。 轩辕圣夜神振奋,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不停收割着眼前敌人的性命。 轻轻勾着唇,轩辕圣夜神情愉悦。 太棒了,她的歌儿。不损一死一伤歼灭数十万大军么?哪怕是他也做不到,果然,他的歌儿是最棒的,是这个世上最为耀眼的存在。沉寂了那么久,果然要绽放光茫了么?歌儿会越来越耀眼,会吸引越来越多的臭虫靠近。 怎么办?那些臭虫可以杀了吗?可以杀吧?可以杀! 所有接近歌儿的人臭虫,必须死! 把眼前的士兵当成他的敌人,假想中的敌人,轩辕圣夜大杀开戒。 在战场中,愉悦的勾起唇,果然,想着歌儿做事,比较愉悦呢! 路墨之后,太子也同样接到了城外星眼线传来的消息。 此时的他正准备着近日就要登基的事宜,接到消息的他顿时一怒,一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桌面一个深印的掌印就足以看出他此时是多么的愤怒与不甘。 “秦……如……歌……”咬牙切齿的从嘴中吐出如歌的名字,太子双目冒火,原来还算俊美的脸丑陋的扭曲在了一起。脸色十分阴沉,胸口大幅的起伏着,看来他被所得不轻。 当然气得不轻,整整四十万军队,死了快三十万,十万投降,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这四十万大军原要理他登位之前的保障,防止他方势力入城相助父皇的,可到头来到好,四十万大军一夜之间死伤快三十万,另十万却投降了,他所有的势力,一夜全灭。 没了军队,现在他手中加上苏候的人也只有十万人马不到,如何能阻挡护城军的来袭? “秦如歌,本宫与你没完!”太子他现在恨不得中喝了如歌的血,吃了她的肉来泄恨。 想得自己的大业就毁在一个被他无视的少女手里,心中别提有多恨有多闷了,心中的郁闷与愤恨无地发,太子随手抄起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砸向了地面。一件两件,太子完全把手中的瓷器当成了如歌,看着四分五裂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秦如歌在他手中支离破碎的样子,心中有说不出的解恨。 秦如莲一走进来,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道白光从她眼前划过,砸向身边的门,发支刺耳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太子看着秦如莲,特别是看到她与如歌那有几分相似的脸时,更是愤怒了起来。 “我……我……”秦如莲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对于太子,她从好几天前就明白了他的真实性格。从父亲把她留在太子殿时开始,她就明白这太子与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暴唳,凶残,还是变态…… 在太子府一夜,她硬是休怎敢三四天才能回候府,她是多么不想回忆那一晚,可却怎么都忘不掉,仿佛身上的痛还清楚的留在记忆中,看见太子,她便会不自觉的害怕起来。 “过来!”太子眯着眼,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眼中异色划过。 秦如莲畏惧的看着他,双眼微红,看起来有些胆怯害怕。特别是看到在太子他那略带危胁的眼神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走近…… 太子像是等不及一样,不等秦如莲靠近,他便大手一挥,拉着秦如莲狠狠往身前一带…… “殿下!”秦如莲受惊,小心轻唤着。 看着秦如莲的样子,太子不屑冷笑着。果真女人都是贱,之前对他那般的高傲不屑理会,现在却能在他身上撒娇。 紧紧掐着秦如莲的下巴,太子一手端起一旁还没被波及的酒壶,直接倒了一口:“莲儿,你对秦如歌熟不熟?” 秦如莲一愣,不由愤恨起来。 秦如歌,秦如歌,为什么不管是谁,一定会被秦如歌所吸引?明明她的才情比她好,明明她的容貎也比她好,虽然现在有些受损,但比她秦如歌也要好太多吧?为何现在连太子也对她有兴趣了?难不成是之前的传言? 哼,怎么可能?一个没有读过三从四德,学过女工女红之人,怎么可能是传言那个击退江王军队的人? 她才不会相信! 秦如莲心中愤恨冷哼,但还是扬起笑容对着太子讨好道:“她是莲儿的妹妹,当然熟悉!” 太子双眼一眯,大口喝了一口烈酒冷冷道:“是么?” 秦如莲不知道太子想做什么,只是乖乖答道:“当然,三妹从小就沉默不语,但她的心思极深,使一些肮脏的手段来设计他人,心思十分歹毒……” 太子静静听着秦如莲的话,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神情越来越迷蒙,越来越模糊。 在他的眼前,他好像看秦如歌站在了他的面前,正冲着他嘲笑着,用那平时淡淡的笑容嘲笑着他…… “谁准你这么看本宫的?”太子一怒,双手就掐了上去,看着在他眼前不断挣扎的‘秦如歌’,他的心中闪过一丝快意,看着她的眼角渗出泪水,更是愉悦的笑了。轻轻俯身,舔舐了她眼角的泪水,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她,心中的快感越来越胜…… 看着她在自己身上哭泣的模样时,他只觉得更加的兴奋,好似把惩罚一样,毫不悯惜。 秦如莲觉得吸息越来越困难,头也越来越昏沉,这是的她完全明白,她被当成了替身。 成为了秦如歌的替身。 替她承受着太子的怒火。 一夜欢好,醒来的太子看着浑身*的自己,再扭头看着身边拥有丑陋的背部的秦如莲,嫌恶的皱起了眉。 掀开被子下床,太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静静坐在桌前,回味着之前的记忆,特别是他好像看到秦如歌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明知那只是错觉,却让他蠢蠢欲动不己。 杀了确实可惜…… “太子!”苏候大声唤着太子,一边直接冲了进来,看着*上身坐着的太子时,眼中们过不悦,全还是接着道:“消息来报,秦如歌带着护城军,从星城离开朝皇城而来……” “传令下去,明日的登基大典,封秦如莲为后!”喝完一杯茶,太子不理苏候的无礼,反而神情幽暗,淡淡道。 “太子,现在秦如歌正从星城起兵了,这个时候登基的话……”苏候有些担忧,但还是问出了声。 “本宫快要被兵临城下,因为本宫是叛乱者。本宫登基之后,护城军将会是本宫的囊中之物!她秦如歌有兵权又如何?本宫将会是皇帝,护城军的将军齐俊只不过是个愚蠢的纯臣,到时护城军依旧只会听从本宫。”太子沉思之后,开口道。 现在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不知道齐俊知不知道玉玺不在皇宫。一个没有玉玺的皇帝,齐俊不会服从,因为他就是有这么较真,虽然愚忠,但也认死理。没有玉玺的皇帝不是正统的皇帝,他不会认,所以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拿回秦如歌手中的玉玺,收服护城军。 现在秦候己开始行动了,估计很快便会有好消息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按照约定的流程走,隐瞒玉玺的下落,明日一早登基,希望秦候能快点带回玉玺,否则齐俊的护城军势必会冲进城来。 “第二,祁王目前下落不明,极有可能是躲在皇城,你派人去搜搜,以防他在本宫的登基大典之上闹事端。还有,让父皇他写一封亲笔手谕给齐俊,让齐俊不得离开军营……”太子继续道。 “他可能不会写的!”苏候道。 “不会写就想办法让他写,在皇后身上,轩辕烟身上下了心思,看他写不写!”太子毫不在意道。 是他父亲又如何?是他妹妹又如何?现在他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哪里还在意得了别人的生命? “是!”苏候点头,快速退出去。 如歌静静骑在马上,神情有些疲惫,这几天不停的思考分析战事,没有得到充份的休息与睡眠。再加上好几天都没有喝药了,只是吃了些娴姨娘做好的药丸,总觉得气色比平时差了些。 如歌下颌微扬,柔和的闭着双眼,似乎在感受着这初升的温度,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些不真实的热度,发丝也因为阳光的缘故变成了金黄色,这个人都变得透明起来。 就好像是随时要仙去一样,不真实的让人觉得她的身上好似一层迷雾笼罩着,让人看不清最真实的她。 原本进军皇城的护城军步伐停了下来,不是伤兵重多不适劳累,而是齐俊接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轩辕帝的信。 信中内容是命令他不得离开军宫。 看到内容时,他犹豫了。 他可以想象得出陛下为何会写这封信,是出自什么状况写这封信的,可这到底是陛下的命令,他要不要遵守?很明显,这是太子的阴谋,害怕他护城军入城,所以才叫陛下写了这封亲笔信。可一时他遵守,秦小姐很可能会受到伤害,必竟她灭了太子那么多的人马。 君王的命令与道义,他开始挣扎起来! 看透了齐俊的无措,如歌命令军队停止前进。不用看那信她也猜得出一个大概,现在太子只有十万人马,护城军有三十余万,还不算上那些降兵,数十万的大军逼近皇城,谁能不急? “将军,陛下有命令让你为难了?”如歌走进主帐,看着齐俊那不悦的脸色时,疑惑的偏偏头,眼中却是了然的神色。 齐俊看着如歌,看着她那关心的神色时,心中的愧疚越来越盛。这个少女替他守护了护城军的脸面,守护了护城军士兵的生命,本以为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壮烈战争,全是因为她而在短短几天落幕。 而他现在,正陷入两难。是要对一个被太子盯上的少女见死不救?还是要死命遵守陛下的命令? “小姐来了?有事吗?”好似没有听到如歌的问话,齐俊从深思与挣扎中回过神来,看着如歌温和问道。 如歌看着他的样子,眸色暗了暗道:“我是来向将军辞行的。” “辞行?”齐俊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如歌则是淡淡点头,轻轻笑了下,温和道:“现在江王的叛乱己经镇压了,我是时候退了。现在宫中太子己经知道了我的事情,此时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呆在这里难防有杀手会来取我性命,而且陛下还在囚在皇宫。将军想来是接到了陛下的命令,叫你不要再向皇宫前进了吧?”看着齐俊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神色,如歌缓缓走到齐俊的面前,主动寻了把椅子坐下接着道:“这很容易猜,太子的势力被灭,再加上宫中与祁王一战,如今存下的人数估计只有十万左右,其至可能更少。这种时机,护城军又朝着皇宫前进,太子想要活命只有一种方法,那是就登基!说句不好听的,将军的性格我了解,太子也同样了解,只要他登了基,称了帝,就会安全。” 如歌的一袭话让齐俊汗颜,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感觉在她的面前,什么心事都藏不住一样。 “将军是纯臣,所有人都敬佩,这个世道,不被势力所左右,一心忠于君主的人少。所以我很佩服你,要知道,纯臣存活太少,不是被各势力所除,就是被排齐出不了头。”如歌轻轻的声音好似安抚着齐俊一样,让原来烦闷的心渐渐舒缓了不少。 “我没你说得那样好,一边是君主,一边是小姐你的恩情,我犹豫了。”向是在倾述一样,齐俊向前眼的如歌大倒苦水。 看着她那温柔的笑容,柔和的气息时,就极为容易忘却她的年纪,好像在她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原谅一样,让人忍不住从心底信任她。 “不,将军很好,所以我不想让将军为难。我从这里离开,将军也只要听从命令便好,静静等着城内的消息便好。”如歌温柔的安慰着。 原本她就有想要离去的打算,太子利用陛下牵制齐俊她早就想过了,只是没有想过是这般的晚。明明在战争初起时,他就可以牵制齐俊,让他待命不准动的话,现在江王早就入京了。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太子这么迟才动作。 其实如歌想的也不错,不是太子从一开始不想要牵制齐俊,而是他牵制不了。轩辕帝的笔迹他无法模仿,而且轩辕帝昏迷不醒这件事超出了他的预料。原本以为他下的毒只会让轩辕帝昏迷一两天而己,不想去昏迷了好几天。后来太子才知道,苏贵妃不打呼的情况下,也下了同样的药,才害得轩辕帝昏迷不醒了好几天。 所以说,太子叫不醒轩辕帝,也无法牵制齐俊。 “可是……”看着如歌通情达理的样子,齐俊反而更回自责起来。 所有的一切,由一个十四的少女来背负,他真的汗颜。 “将军,我原本就打算离开,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您还要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比如江王降军,比如太子……”如歌正气劝着齐俊,看着他就好像看着她父亲一样,一样的愚忠。 齐俊与父亲一样,都是纯臣,可父亲的下场却是那般的悲惨,看着齐俊,她总觉得看到了父亲的影子,产生了不忍。 愚忠,也是一种信仰! 而她,不想摧毁,因为这曾经也是她父亲的信仰。 思考了良久,齐俊才站起身来,对着如歌深深一鞠躬:“对不起,秦小姐。明明你是保护陛下的功臣,可最后却要独自背负太子的憎恨,更可恨的是我却对你的遭遇旁观,真是对不起……” 终究,他心中的信仰战胜了。 如歌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松了一口气,看着齐俊笑道:“我不介意,将军大可不必如此。” 说完,如歌缓缓起身,看着还在弯腰的齐俊叹了一口气,上前轻扶,看着他那微红的眼眶与自责的神情时,心中所有的芥蒂全部消散。 “我要走了,趁着太子还没有动作之前。你先回军营,听从陛下的命令不要妄动,放心,我不会让你听命于太子,因为我不允许!”如歌亲自扶起齐俊,神情坚定。 她不允许,她不会允许太子成为轩辕国的帝君,绝不允许父亲守卫了数十年轩辕国最后成为太子的手中之物,成为这个毁了她姚家的凶手手中之物。 “好,我等小姐的音讯!”齐俊点点头,眼眶微红,特别是他一大把年纪了,最后却要一个完全可以成为他女儿的少女来安慰,心特别酸! “嗯!”如歌点点头,朝着齐俊笑了笑,说了句“再见”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齐俊失神的坐回了椅子上,神情复杂又自责,还是淡淡的怀念。 看着这少女摆兵布阵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会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姚清文,也是像她这般,柔和中带着杀机,温文中带着狠辣,以书生之姿,成就战神之名。 若不是知道姚清文之女己死,他当真以为这少女才是姚清文之女,抬手投足之间,真是像极了。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少女比姚清文更加睿智,手段更为狠辣,权术更为深沉。 第一时间,司徒荆宏知道了如歌的离去,扔下手中的动作,快速朝着齐俊的主帐跑了过来。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她为何要离去,他也不明白,大军己准备逼近皇城了,可为何要原地返回军营。 大步走进军营,司徒荆宏看着神色复杂的齐俊大声问道:“将军,小姐为什么离营了?我军为何突然返回?” 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行礼,司徒荆宏直接了当的大声问道。 天知道他听到这消息时是多么的震惊,才刚刚找到他的至亲,却要这般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他这般努力活了下来是为了什么? 齐俊缓缓头,看着司徒荆宏脸上的怒气,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递上了轩辕帝写给他的亲笔信道:“陛下的命令,不准入城!” 齐俊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想去帮秦小姐,可他不能。 司徒荆宏看着眼前的轩辕帝亲笔信,大手往桌上一拍,看着齐俊咬牙切齿道:“陛下的命令?现在陛下被控制着,这命令不用说出知道是太子搞的鬼。太子的军队被灭,就把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这么明显的事情,一看便知。而你却明知是陷害还欣然往下跳?秦小姐她是我军的恩人,保存了护城军将军的尊严与性命,可你去眼睁睁看着太子对付她?” 司徒荆宏双眼通红起来,看着齐俊神情指责又愤恨。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杀人,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却要背负太子所有的憎恨,而护城军三十多万将士,却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太子设计。 好恨!好怨! “司徒侄儿,我也没有办法,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不得不从!”齐俊的脸自责又痛苦的扭曲了起来,直到现在,他的良心依旧催促着他去帮助那个少女,他,一直在挣扎之中。 看着齐俊的样子,司徒荆宏通红的双眼怒视着,久久审视他之后,便放弃了。 缓缓站直身体,朝着帐外走去。 临行前,对着齐俊说道:“齐叔叔,你不能救,那我自己去救。她不能死,否则我对不起列袓列宗,对不起父亲……”哽咽的说出一句话,司徒荆宏快速离去。 齐俊没有反应过来,心思还放在司徒荆宏的话上,好半响,脸上才扬起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是他的…… 如歌走出军宫,看着静静等在不远处的暗灵时,微微一笑,淡淡问道:“鬼军那边如何了?” 看着如歌的笑容,暗灵眼色微沉,压抑心中的不悦道:“鬼军消息,第四队成功潜入皇宫,打探到了陛下的位置。第十队守在北门,余下鬼军则是守在第十队之后的十里之外。现在京城忙于太子的登基,城门处守得较严,第四队渗入了北门守卫军之中,随时可以打开北门引鬼军入城……” 如歌感受到了暗灵的不悦,她的不悦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在为自己抱屈吧? “太子登基之时,城门守卫比较紧,相对的宫中比较松,让第四队想办法画出陛下被关的确切位置,引入第十队,暗中救出陛下。”如歌想了想后,快速拟定了计划。 这几天一直没有第四队的消息传来,她也没有让鬼军随军行去。鬼军的存在不能暴露出来,使用得当就是一支极为锐利的军队。所有的行动必须用第四队打探到的消息来拟定,等了好几天,潜伏入城的第四队终于打探到了陛下的状况与位置,那她也可以放心大胆的拟定救人计划了。 看着神彩飞扬的如歌,暗灵唇角轻轻勾了起来。从上次如歌救了她开始,暗灵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在暗灵的心中,如歌的命令与轩辕圣夜的命令不冲突的情况下,如歌她的命令被她摆在了最优先执行的位置。 “暗一回来了吗?”拟定计划之后,如歌看看四处,一直没有感觉到暗一的气息。 难道她的任务有这么困难? “暗一刚回来过,说祁王一落不明了,他在城中找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祁王败走时本来还明三万禁卫跟着,那三万禁卫也突然消失不见了,暗一一直在找却没有找到。”暗灵也疑惑的偏偏头,十分不解的说道。 暗一的任务是一直跟在祁王的身边监视他,可一个人能凭空消失不见?不止是暗一不相信,她也觉得不能相信。与祁王消失的,那可是三万禁卫,不是一个两个,是整整三万禁卫也消失不见了。 “消失?几万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如歌也同样疑惑起来,看着暗灵问道:“是在暗一眼皮底下消失的?还是暗一被什么绊住一时失了视线?” “出现几个黑衣人缠住了他,武功极高,暗一被缠了一柱香的时间后,发现祁王不见了。”暗灵想着暗一的原话,如实告诉了如歌。 如歌想了想,觉得祁王的消失有些奇怪,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祁王的消失只要与她现在想做的不冲突的话,她可以无视。以后,她有的是时间去找他的下落。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消失,但他一定不会白白放弃这把皇位,不用她特地去找,祁王他一定会主动出现。 “这个不用管了,目前与咱们的计划不冲突,先放一边。你先通知下去,太子登基祭天之时,便是动手之时。机会只有一次,一定要救出陛下。”如歌甩甩头,杂乱的事情先放一边,现在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陛下的身上。 “是!”暗灵点点头,吹了口哨,一只黑色小鸟飞了过来落在她的手上。张嘴发出奇独的音符之后,小鸟马上飞向皇宫…… 如歌细细听着暗灵与小鸟说话时的节奏与音符,眯着眼,暗暗记下。 一匹匹明黄色的锦缎在宫中装点起来,偌大的皇宫遍地都是鲜红的地毯,一盆盆精致的菊花被整齐的摆放开来,就连花盆上都刻着祥云金龙,太子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站在大殿之上的台阶上,看着满目的辉煌,居高临下,睥睨天下,一瞬间只觉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台阶之下,两侧是穿着朝服的大臣笔直站立,文官武官俱有,有的身穿白鹤,有的着猛虎,有的衣袍着暗红色,有的成绛紫色,皆是满面荣光,十分气派。 远远看去,金銮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威严华贵,让人无法直视。“新皇登基,群臣朝拜!”太监独有的嗓音响起,尖锐的大殿中响起。 大臣们纷纷行礼,太子站在最上方,看着下方一一跪伏的臣子们眼中露出喜意。 终于,他成为轩辕国的皇帝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跪拜。 太子大手一挥,颇具霸气的高声道:“从爱卿平身!” 太子的愉悦的勾起唇,这一天终于来了,他不用再等待,终于成了轩辕国的皇帝,整个轩辕国都是他的了。 礼乐响起,秦如莲一袭大红混合着赤金色凤袍缓缓出现在大殿之中,长裙上七彩飞凤,华贵牡丹,相呼相映。头带九尾赤金凤钗,一抹红纱遮面。 秦如歌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太子。 她终于登上了,皇后的宝座。以前走了那么多的歪路,果真如父亲所说的一样,跟了太子她将是皇后,终于可以高高在上俯视众人了。 太子示意着太监宣旨,太监得令,上前一步。 走在到台阶之上,缓缓打开手中的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如莲贤良淑德,敦厚温顺,特此册封为良德皇后,钦此!” “臣女接旨!”秦如莲轻轻答着,一步一步,朝着太子缓缓走近…… 太子皱了皱眉,但还是伸出了手。 秦如莲一手搭在太子的手上,缓缓站在他的身边,俯视众人……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再次齐声跪拜。 秦如莲愉悦的看着众人跪拜的样子,得意又高傲的扬起头,目空一切又作态道:“平身!” 一步一步,按着流程,秦如莲与太子一起进行着所有流程后,最后将前往殿外祭天。 前殿因为登基一事,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了新皇登基一事上,完全不知道,此时的皇宫中,另一队人马在活动着…… 皇宫某处的地牢中 轩辕帝神情虚弱,脸色十分苍白,无力的看着眼前黑衣人,神情紧绷,小心问道:“你们是谁?” 轩辕帝从昏迷中醒来不久,太子从他这里威逼了一封亲笔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了。从看守的侍卫交谈中可以听到,今日是太子登基之位,想到太子,他就愤恨不己。为了皇位,为了玉玺,竟敢对他用刑?不愿写亲笔信给齐俊,就对烟儿与皇后用刑?如此丧尽天良,真是让他愤恨不己。 突如其来出现的黑衣人杀了守门的侍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牢中,惹得轩辕烟与皇后惊惧不己。 “奉小姐之命,来救你!”为首蒙面人是惊风。 原来,惊风接到如歌的命令后,迅速与第四队的联系上。暗中把第十队的换军放进了城,按照第四队画出的轩辕帝所在地图,最终找到了这个地牢。别说,这个地牢还真难找,任谁也猜不到,皇宫之中,真有一种地下囚牢。 轩辕帝虚弱的靠在皇后的身上,细细思考起来。这黑衣人说的小姐是谁?他怎么不知道? “你家小姐是谁?”轩辕帝谨慎问道。 或许是他昏迷了好几天的关系,此时的他完全忘了如歌的存在,好似没有记起他己把护城军交给了她,又或者只是单纯以为那护城军早己被灭也不说定。把兵权给如歌,纯粹只是因为他对轩辕圣夜的盲目信任,对于如歌,他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所以,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秦如歌!”惊风不悦道。 轩辕帝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秦如歌是谁。那不是夜儿跟他说过的秦如歌吗?夜王说他去了边疆不放心她一人,来他这里问他要了兵权送给了那个秦如歌,说是她有兵权在身,有军队相护,他比较安心。之前的玉玺在万不得己的情况下也给了她,就是希望他这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可以带着玉玺去找夜儿,让夜儿称帝或者拉下叛乱者都可以。 他没有想到,那个秦如歌却派人来救他? “好,现在情况怎么样?朕被下毒,走不了多远,皇后与公主也被用了刑,身体虚弱……” 轩辕帝的话还没有说出,一旁的轩辕烟则是不悦的出声打断:“她秦如歌有什么本事来救人?父皇,这是不是太子的毒计?” 轩辕烟衣衫凌乱,身上有些淡淡的血迹,或许是受过刑的原因,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虽然有些苍白,但整体上来说,她的精神比皇后与轩辕帝好太多了。 听到来人说是如歌派来的,当场她是一万个不信。 那个庶女,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指使这些人入宫?一看就是武功高超的一群人,怎么是那个讨厌的庶女的人? 一时间,轩辕烟完全不信惊风的话。 ------题外话------ 昨天月光傲娇了,立马有亲献上了票票。 嗯哼,月光才不会说其实是很开心的。 27一日的帝后 惊风只是淡淡看了起出声的轩辕烟,冷冷道:“爱走不走,没有接到救你的命令!” 惊风心中冷哼,早就听到公主刁蛮,没想到紧要关头还这么分不清事情的轻重。胡搅蛮缠的本事倒是不小,还好以前与她不有过多的接触,这种性格,谁受得了? “你……大胆!”轩辕烟被堵,当下提高声音,冲着蒙面的惊风指着大声喝斥。 惊风不在意的掏掏耳朵,吹了吹:“公主还可以大声点,反正我只是奉命进来救,救不救得出去可不关我事。何况还是公主不配合,到时被抓的话估计一辈子都要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了。” 惊风的一袭话,让轩辕烟不甘了咽回了还想发泄的怨气。想她堂堂公主,却成为阶下囚被用刑?回顾历史,哪怕是王朝更替,哪个不是好好对待公主的? “这位少侠请不要介意,烟儿她性子比较刁蛮,本宫日后会严加管教。”看着微微皱收的惊风,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快速出声,一把拉回了轩辕烟,朝着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才扭头对着惊风讨好一笑。 轩辕烟再不甘,也只能乖乖住嘴。 惊风点点头,掏出腰上细小的匕首,一下子就撬开了牢记的大锁,快速解下大锁后,身边的身穿夜行衣的鬼军走上前几个,一左一右架在轩辕帝,其他两个则是扶着皇后与轩辕烟,快速朝地面走去…… 地牢中的守卫全被放倒,惊风与众鬼军带着轩辕帝快速离去,到达地面。地牢的入口是一间宫殿之中,是一间废弃的冷宫宫殿,本来是极为隐密的位置,可太子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察觉还是怎样,竟然在冷宫这边突然加重了守卫,还境加了巡逻的数量。还是冷宫中的奴仆与宫妃,也突然增加,虽然这些都是极为察觉的微弱事情,但对于第四队来说,这突然增加的人数,极为要注意。 暗中观察了好几天,最终于确认,这冷宫中,有异样。 趁着他人不备,闯进宫殿四处观察,最后发现了地牢的存在,也确认了轩辕帝的所在。 出了地牢到达地面的轩辕帝,听着外面礼乐响起,时不时还传来礼炮的声音,让他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感觉,宫中有喜事,而且还是大喜事。否则他不可能会听到礼乐与礼炮的声音,太子他,究竟在做什么?该不会在没有玉玺的情况下登基了吧? “太子登基了?”轩辕帝眉头紧皱,额间一个大大的川字,极力忍耐着情绪。 “对,太子登基,封了秦如莲为后,此时正在祭天。”惊风点头,淡淡道。 扶着轩辕帝,正准备朝宫外走去时,一大队人马拥了过来,肯间就把惊风与轩辕帝众人包围了起来…… 一瞬间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无数兵马,有的突然从墙头上冒出来,有的从屋顶落下,有的从窗子里翻滚出来,有的从四面八方跑来。 “陛下这是要去哪?”一道极为浑厚的声音响起,士兵们主动分出一条路来。 顺着声音看去,苏候身穿青黑铠甲,神情飞扬又得意的看着轩辕帝道:“陛下,不,不对,太上皇。现在陛下正在祭天中,您这是要去哪里?” 要不是他前几天有敏锐的发觉有人动了房中地牢的机关,这次搞不好真会栽个大跟头。还好他留了一个心眼,确认有人动过地牢机关之后,就一直派兵守在这里。 果真,还真被他堵到了。 惊风神情戒备,向后的十来位鬼军也纷纷抽出腰间长剑,横于胸前,警惕着。 “太子一无诏书二无玉玺,他凭什么登基?不过是个乱臣贼子而己,真当是穿了龙袍就是皇帝了?”轩辕帝虚弱抬头,看着苏候不屑说道。 “诏书有没有没关系,反正知道玉玺的下落,拿回只是迟早事情,太上皇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先回您该回的地方的比较好,您不想再看到皇后与公主有什么损伤吧?”眯站眼,苏候威胁着轩辕帝。 轩辕帝没有什么动摇,倒是轩辕烟却害怕的抖抖身子,好似有什么害怕的回忆一样,脸色瞬间从白转青,从青转红,再从红转白。整个脸,如同调色盘一样,看起来好不精彩。 “你们是谁?听谁的命令?说出来,本候饶你们不死!”如施舍般,苏候如胜利在握一般得意的看着惊风几人。 微眯的双眼,好似在看死人一样。 他有这个得意的资本,放眼望去,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兵马高达好几千,团团把他们围在了一起。对方只不过十几人而己,再厉害也有三个拖油瓶,没有不赢的道理。 “你不必知道!”惊风冷冷道,抽出长剑,对着身后鬼军命令道:“发信号,行动开始!” 说完,惊风就熟练挑着一个剑花,率先冲入了人群之中。 “杀,拿下这群刺客,死活不论!”苏候高声一呼,命令士兵一涌而上。瞬间高涨的情绪,吵杂的空间,无人发现,一只黑色小鸟快速朝着皇宫之外而去……皇宫之外,内城之中,第四队的帮助下,鬼军第十队战斗小队早己悄悄潜入了城,此时正等着宫内的信号,打算接应。原本他们的任务是接应从宫中出来的惊风几人,如要出现意外,便直接攻打皇宫。 他们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能力,便可以作风蛮横一些。 惊离带着第十队五千左右的鬼军,藏在京中暗处,静静等待着。突然,眼尖的看到从皇宫中奋力飞出的鬼军通信鸟时,想也不想,便高声一呼:“发射信号,进攻!” 看来是统领那边出出事情,通信鸟出现那就代表需要接应。所以惊离他想也不想,也不与能信鸟沟通,直接翻身上马,率领五千鬼军,朝着皇宫进攻…… 与引同时,一道不起眼的信号在空中静静升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发出纯白的亮光,好似刚刚要升起了明亮星星,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暗淡。 如果不仔细看,真的无法发现,而且现在皇宫之中又在进行着祭天礼炮的释放。不起眼的信号升起,远在城门之上的暗灵一直盯着内城方向,看到不起眼白光升起身,一纵,一闪,便消失在了城墙之上。 快速的回到城外,如歌早己率军在城外潜伏着,现在京城喝不是她的天下,可城外,太子没有过多的兵力,她可以大摇大摆在鬼军列队等待,只要不出现在城门守卫军的视线便好。 暗灵快速回到如歌的身边:“小姐,内城信号,皇宫有变!” 如歌点点头,了然的扭头,对着身后四万多的鬼军高声道:“众将士听令,攻入皇宫,营救陛下!” “是,攻入皇宫,营救陛下!”响彻天空的声音,整齐以充满威慑力,与护城守完全不同的强势与肃杀。 高手双手紧勒僵绳,双腿夹了下马肚子,瞬间冲了出去…… 一袭白衣在空中飞舞,好似起舞的蝴蝶,轻柔又美丽。如墨的黑发迎风而向后飘去,在后脑形成笔直的一道长线,可见她的速度极快。 身后鬼军紧跟在后,整齐的行军步伐与渗人的军威,浑然形成一体的杀气与铁血,如直破天际的利箭,紧跟在如歌的身后,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之中,太子与秦如莲手牵手,缓缓走上象征真龙天子的阶梯,缓缓朝着那祭台走去。一旦祭天之后,他便是轩辕的皇帝,是整个轩辕国的君王。 一百级的天阶两侧,摆放了开得极好的明黄菊花,花坛之上,还系上不少的明黄绸缎。明黄色,是皇帝的专属颜色,看着那四处都是入眼的明黄时,太子愉悦的勾起了唇。 “报!” 威严的祭天典礼上,一道惊慌的声音瞬间插了过来,十分刺耳的打断了祭天的流程。太子闻言极为不悦的皱起眉,狠狠盯了冲进来的士兵一眼:“来人,扰乱朕祭天大典,拉出去斩了。” 士兵闻言不由大急,朝着太子大声说道:“回陛下,有叛军攻城!” “攻城?哪个城?叫苏候去处理!”太子不悦道。 现在可是祭天大典的重要时期,过了这一关,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暂时封锁了玉玺不见的事情,只等秦候把玉玺带回来就行了。叛军攻城也没有祭天的事情大,反正苏候在,叫他去挡一下等他祭完天便好。 “大约五千叛军,在内城打算攻入皇宫,苏世子己领兵去抗敌了。”士兵快速道。 “行了行了,拖下去!”太子烦躁的挥挥手,扭头示意祭祀进行接下来的行程。 祭祀点点头,张嘴说着一些歌颂开国皇帝的一些表词之后,让太子跪在祭台之上,双手握香跪拜…… 太子刚刚跪下,又一道声音打断了太子的动作。 “报!” 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快速冲了过来,因跑得太急,最后到达祭台之下时还摔了一个大跟头,顾不得身上疼痛,跪在地上朝着上方的太子高声道:“陛下,城外出现大约五万叛军,一瞬间攻下北门,进入外城,朝着皇宫而来……” 太子额间青筋直露,紧咬牙克制着想要暴怒的情绪,眯着上眼一字一句道:“来者何人?” 士兵看着太子那阴沉的脸色时,害怕的咽了咽口气,吞吞吐吐道:“叛军军队来历不明,不过领军之人是一位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女!” 轰 士兵的一袭话,在众臣之间瞬间炸开。 一个女子为帅,而且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子。再加上最近京城中的流言,会不会就是那个灭了江王数十万大军的秦小姐? “陛下,那女子会不会就是传言中的秦小姐?如果是的话,一定大意不得。”有臣子马上出列,对着太子沉声道。 太子听到士兵的话时,同样也一阵大怒,宽大的衣袖一摆:“那又如何?一个乱臣贼子罢了,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终究不过是叛军。来人,传状命令,苏则领军,击杀贼子!” “报!” 又一道通报声,太子只觉得胸前有一口恶气发不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子才克制住想要暴走的情绪:“又怎么了?” “宫中来了刺客,苏候正派人捉拿中。”士兵快速道。 “刺客?在哪里?”太子飞快问道。 士兵道:“冷宫!” 太子神色震惊,顿时暴走起来,指着士兵厉声道:“拿下刺客,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告诉苏候,如果放跑了刺客,朕一定要灭他全族!” 太子的话说得极为重,因为他瞬间明白了,秦如歌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救轩辕帝。轩辕帝不能被救走,是他手中十分重要的法宝,只要轩辕帝在他的手中,她秦如歌就不敢有任何大动作。 “报!皇城南门,有十万护城军攻了过来,领头之人是司徒世子。” 再一次,又有一个士兵进来禀报。 一时之间,太子被各方来的战报弄得手忙脚乱。护城军无视命令竟然也成了叛军?齐俊那死脑筋会违抗皇令? “陛下,敌人来势凶猛,城中只有十万的人马不到,您还是快逃吧?”有的大臣快速站了出来,对着太子着。 太子闻言,眼中厉色闪过。 逃?这不是叫他把刚刚得手的皇位扔下吗?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们,在他的手中都没有捂热,仅仅一天的时间不到就要放弃?他舍不得,也不愿放弃。 “如令叛军己攻到城外,众位爱卿有谁愿意领军?”太子试探问道。 果真如他所料,所有人一瞬间低下了头,不愿接话。只有五万左右的人马对抗城外十万护城军,明显是找死的行为,当然没有臣子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深深看着了眼台下的众臣子,太子不屑的勾起唇。 “来人,叛军兵临城下,随朕亲征!”太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快速从祭台而下,完全不理身后的臣子,朝着外城而去…… 有鬼军的第十队当先锋,如歌的所带领的鬼军极为容易的就冲进了城。鬼军第十队,是鬼军中最擅冲锋的一支小队,犹如一只利箭,极为蛮横的冲开了内城的守卫,瞬间就突击进入了内城,兵临皇宫之外。 轩辕圣夜留给如歌的鬼军人数只有十万,但还是比对着鬼军的编制留下的,第一队到第十队,每队抽出五千人马,才组成了现在如歌手中的这五万鬼军。数量不多,却也是一支编织优异,兵种极为鲜明的精兵。 紧跟在第十队的身后,如歌率军从北门面入,专门负责解决第十队背后的敌人。 苏琰听闻有叛军攻城时,想也没有想便带军出击。 之前一直守在皇宫,害得他一直没有上过战场,那种憋屈劲,让他郁闷不己。带领军队负责守卫登基大典顺利进行的他,一听到有叛军攻入城中,而人数只有五千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祁王出现了。之前随着祁王消失的三万人马,这么多天都没有音讯,除了他会在登基大典这天动手外,他想不出还有何人。 苏琰站在宫门之上,看着上方不断冲破他布下的防线时,神情惊惧不己。不断后退,声音颤抖着:“杀,杀了他们!” 苏琰强忍着作呕的冲动,畏惧的看着城下的五千鬼军,团结的鬼军如一支强大的利箭,无懈可击,配合有素的不停斩杀着苏琰的人马,苏琰只派了三万人过来,本来以为可以轻易拦下区区五千叛军。 他失策了。 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得到的,五千叛军游走在三万人马之中,如收割白菜一样轻易的收割着他的人马的性命。眨眼间,只觉得黑光一闪,瞬间一群群的士兵倒落在地。更为可怕的是,那群叛军竟越杀兴奋,越杀越开心,一个个脸上全是鲜血看不清神色,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他们勾起的愉悦笑容。 把杀戮当成乐趣,把收割人命当成游戏? 疯子,那是群疯子! “不准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苏琰看着越来越近的鬼军,害怕的想要逃走。刚想动作时,发现士兵们一个个畏缩不前,不同大声怒斥着。 也是因为他的大声,让宫城下的鬼军们听到了他的声音,迅速判断出他的身份。不由与惊离对视一眼,默契的几人脱队,朝着宫城之上飞跃而去。 宫城的高度不比城门高底,几个鬼军都是轻功卓越,武功高强之人。想要跃上这宫城是轻易举,不然他们也不会从数十万的鬼军中脱颖而出,成为第十队的队员。要知道,入选第十队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武功排队在军队是前二万之内。若说鬼军是十中选一的军队,那么第十队就是鬼军内部十选一的存在。 苏琰到底只是第一次上战场,一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公子哥,见识到这血淋淋的一幕时,更多的只是害怕与后悔。 “不要过来……”颤抖的双手紧握着长剑,想要克制双手的颤抖,只依旧只是徒然。牙关不停的打颤,满脸全是惊惧。 这群人是疯子,一群杀人为乐的疯子,一群迷恋战场的疯子。 看着一步步接近他的黑色铠甲士兵,苏琰胡乱挥舞着的手中的长剑,神情癫狂,惊惧,害怕…… 他后悔了,谁来救救他? 看着他的样子,跃上宫门的鬼军不屑的冷哼着,一个没有胆的懦夫,他不屑杀。鬼军宗旨,杀光一切敢对鬼军作对之人,不杀懦夫,不杀不反抗者! 一脚踢掉苏琰手中的长剑,一人上前压制了他,另一人则是走到宫门一侧,随意的杀死想要冲上来的守门士兵,替皇宫外的鬼军打开了宫门。 宫门一打开,原本玩得不亦乐乎的鬼军见好就收,第一时间,全部朝着宫门而入。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断前进,身后的敌人,自会有人帮他们处理。他们是箭,是整个鬼军的箭,利箭的任务就是一直朝前射去,不能回头,不能迟疑,射得越远越好! 这就是第十队的使命。 哪怕深入敌军,哪怕前方敌人众多,他们第十队的任务,就是不顾一切听从命令往前冲。 第十队笔直朝着皇宫而去,只为完成他们的使命,接应宫中的惊风。 惊风护着轩辕帝后三人,带领着十多个鬼军与苏则的人马缠斗在了一起,苏则人数众多,一时之间,惊风无法带着轩辕帝后与轩辕烟三人离开皇宫,而苏则的人马一时也无法拿下惊风几人,双方陷入了胶着之中。 太子一袭明黄的龙袍,快速朝着苏候这边而来。 走到半路时,他又接到了苏琰被俘,宫门失守的消息,一时之间,他迅速下了决定,只要把轩辕帝捏在手中,他就还有成功的可能。 可怜的太子,被权力迷了眼。只是登上过一天的皇位,他不己经舍不得丢下皇位离去,因为他站过了最高处,见识过了最高处的风景。 南门司徒荆宏带兵攻打着,皇宫之外,如歌的鬼军也紧接而上,皇宫之内,鬼军第十队正在横冲直撞……太子他的败局己定。 “苏候,怎么还不拿下刺客?”看着与鬼军纠缠的苏候,太子十分生气的高声怒斥着。 该死的,该死的秦如歌,该死的司徒荆宏,该死的刺客…… 苏候全部注意力在轩辕帝身上,听到太子的话时,不由一惊,快速回头。看着大步过来的太子,苏候大步上前弯腰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看着一袭明黄龙袍的太子,苏候十分顺口改了称呼,此时身穿龙袍,看来太子己顺利祭天完毕了?想到这,苏候十分愉悦又放松了一口气,如今太子登基,他也水涨船高,身份不凡了。 “叛军都要打到朕的面前了,你说朕怎么来了?”太子怒气冲冲盯着苏候,肆意发泄着怒气,神情扭曲又愤恨,特别是看到奋力拼杀的惊风几人时,更是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断。 “怎么回事?叛军?何方人马?祁王出现了?”一旦叛军,苏候神情一凝,不由猜测反问。 “哼,秦如歌!”太子冷哼一声。 苏候一愣,尴尬笑了笑:“陛下说笑了,秦如歌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而己,怎么可能?” 在他的心中,一个女子,特别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竟敢谋叛,竟敢带军打仗?先不说她敢不敢,军队哪来?之前说什么她有护城军三十万军权,真是无稽之谈! 传言不过是传言,一个少女,不可能有那个本事! 女人,不过是相夫教子的作用而己,带兵征战?还是算了吧! 看着苏候的不相信,太子冷硬道:“忘了说你,你儿子苏琰,被抓了!” 太子的一袭话,如同一盆冰水从苏候头顶泼下,不可置信看着太子高声问道:“琰儿?琰儿不是在宫中吗?怎么会被抓?” 太子不理苏候,反而看着轩辕帝道:“好久不见,父皇!” 从太子出现时,轩辕帝看到他一身明黄龙袍时,瞪大了眼睛,愤怒直勾勾盯着太子,恨不得上前扒了太子身上那刺眼的明黄龙袍,颤抖的双手指着太子恨声道:“逆子,逆子……” 轩辕帝大口大口喘着气,神情虚弱,脸色通红,看起来是气得不轻。因为剧烈的生气,原来就有些虚弱的轩辕帝更加的虚弱起来。 皇后见状,上前扶着轩辕帝替他顺着气,不停的安抚着。 太子则是不屑的撇撇嘴,看着轩辕帝道:“逆子?朕只不过是提前拿回我应有的东西,父皇何必这么生气?”太子冷酷看着轩辕帝痛苦扭曲的脸,接着道:“父皇身体不好,以免出现意外,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 “你……你……”轩辕帝指着太子,哆哆索索,说不出完整的话,身体也不停颤抖着,神情却是愤恨。 “来人,拿下刺客,送太上皇回宫休息!”太子只是冷冷扫了轩辕帝一眼,高高扬起大手。 原本与惊风纠缠的士兵,再加太子调过来的人马,一齐团团围住了轩辕帝几人。 这个皇城,他守不住,与其拿着胜下的士兵去送死,倒不如控制住轩辕帝,这样护城军与秦如歌也不敢轻举妄动。 原本应付得有些吃力的惊风,此时更加吃力起来。太子的人马有五万左右,全数调来了这里。 很明显,太子的打算,己经十分分明了。 皇城,不要了,而秦如歌,他要杀掉。 把五万士兵全数调到皇宫之中,拿下轩辕帝,就在这里等着如歌的到来,到地决一死战。 他的皇位,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应当是安稳无忧的。调走轩辕圣夜,控制住轩辕帝,牵制护城军。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来的,可为何却冒出一个秦如歌坏他好事?明明应当他可以稳坐皇位的,可却出现了一个意外。 他最大的依仗,三十五万的军队,却在短短几天之中,全数毁在了她的手上。他算到了所有,算计了轩辕圣夜,算计了轩辕帝,算计了护城军,可为何,他却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恨! 好恨! 他恨她毁了他的一切,让他尝过了帝王的滋味却要马上拿走,登过皇位的他,如何舍得丢下宫中一切离去? 哪怕死,他也要杀了她! 她毁了所有。 “弓箭手,放箭!”一直僵持不下,几万士兵去拿不下十个刺客?太子见此,紧抿着唇,命令一旁的弓箭手放箭,此时的他没有想过轩辕帝是否会在箭雨中完好。 包围的士兵缓缓后退几步,弓箭手们从一旁的高处一一出处,把弓拉到了满,朝着包围圈中的惊风几人射了过去。 漫天的箭雨,纷纷扬扬,朝着惊风的方向射去…… “可是陛下……”苏候看着场中的轩辕帝,犹豫看着太子。 太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酷道:“活着便行,朕只需要一个可以威胁秦如歌的人质,是损是伤都不重要,只要是活的就行。” 此时的他,完全把轩辕帝当成一枚棋子来看待,也完全不管轩辕帝是否能在这场箭雨中完好。 惊风几人就算本事再大,也要保护身后的轩辕帝三人,根本无法放开手脚,一个个鬼军士兵开始倒下去,有的开始中箭,有的死去。就连轩辕帝的手臂上,也被流箭射伤,鲜血直流,更加说皇后与轩辕烟了,两人身上的箭伤虽不致命,但还是大大小小出现了不少的伤口。 一时间,胜负立显。 太子满意的看着眼前一幕,虽然花了不少时间,可到底对方不过十几人,在漫天箭雨中,他不信还杀不死他们。毁了他的登基大典,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哈哈,跟朕做对,死不足惜!”看着倒在地上的鬼军士兵,太子高声笑了出来,十分愉悦的看着惊风,得意的勾起了唇。 惊风抿着唇,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太子神情狠唳。周围的士兵都不敢上前,只是谨慎的包围着戒备着。眼前这十几人的刺客,太过凶猛,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让他们损失了众多的人马。 “杀了!” 太子看着惊风那狠唳的眼神,本来想要审问他是何方人马时,却突然改变了心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支人马,现在秦如歌手中的人马,估计就是轩辕圣夜所留下的。听到轩辕圣夜离城就兴奋忘形,却忘了仔细盯着是否他带走所有的人马,也无法得知是否有军队半路脱队,重新回了京城。 众士兵得令,举着武器,纷纷朝着惊风几人刺去。惊风疲惫不堪,再加上内力的消耗,手臂酸痛到了没知觉,对于迎面向自己刺来的武器却无法躲闪…… 扑……扑……扑…… 眼看士兵们的武器就要刺到惊风几人的身上,而突然发生惊变。最前走上去包围惊风几人的士兵纷纷倒下。 整齐的铁骑发出的沉重又有节奏的声音,由远到近,声音越来越清楚。瞬间,一支骑兵出现在太子与苏候,还有众人的心中。骑兵背后,竖着一面墨龙银底旗。 所有人,都瞳孔一缩! 墨龙银底旗,那可是夜王的标志,而且是夜王军队鬼军的专属旗帜。 一支五千人马的骑兵,为首的十人手拿长弓,弓上并无箭支。 一瞬间,所有人都同时看向倒在地上的士兵,看着他们背上没入皮肉的利箭,再看着迎面而来充满杀气的铁血骑兵,心中阵阵惊惧。 为首的惊离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惊风,特别是看到他浑身的伤口看起来却无大碍之时,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来得急时,当真是千钧一发之际。 “统领,没事吗?”惊离担忧的看着惊风,高声道。 惊风抬头,看着惊离,淡淡点头。 还好来得及时,快要顶不住的时候,终于来了。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又忘了正事,独自找士兵玩乐去了。按照第十队的攻击力来说,冲力皇宫一个时辰不用,偏偏这厮却用了一个多时辰快两个时辰,害得他差点死了乱刀之下。 不得不说,惊风当真了解惊离。 玩够了,心里舒坦了,才抓着苏琰过来。 大力一把摔下苏琰,惊离淡淡看着对面的太子道:“换不换?” 太子看着惊离的出现时,危险的眯起眼。为何没有人跟他说过,攻进皇宫的是鬼军? 他猜测到了轩辕圣夜有留下人马给如歌,却没有猜到轩辕圣夜竟然把鬼军留给了如歌,他以为,轩辕圣夜留下的最多只是轩辕帝给他的普通士兵。 失算,太过失算了。 五万士兵都不可能是这五千鬼军的对手,更何况后面秦如歌还有率军而来?那四万多人就算不是鬼军,他也没有胜算。 “陛下……”苏候看着在地上动弹不得又血肉模糊的苏琰时,心中一阵疼痛与不舍,看着满身是伤的苏琰哽咽道:“琰儿……琰儿……你有没有事?” 苏琰迷迷糊糊之间,因为疼痛,全身骨头被卸,手脚筋被挑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楚,听着苏候那熟悉的声音时,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像一团烂肉一样趴在地上不停哭喊着:“父亲,救我,好痛,孩儿好痛……呜呜……救我……” 苏琰的哭喊让苏候顿时红了眼眶,怒气冲上头顶,冲着马上的惊离高举长剑直剑刺了过去,嘴中不断大喊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双眼通红,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心疼又不舍的看着苏琰那凄惨的模样,看着惊离怨毒又愤恨。 惊离不在意的挑开苏候刺来的一剑,反而讽刺道:“他是你儿子?看起来真不一样,本以为是条汉子,不想却是个软蛋。后来老子一看,原来不是个男人,难怪会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情……” 惊离毫不在意的样子,讽刺的话语,让苏候理智断裂,怒火冲昏了头脑,捡起一旁的剑又冲了过去。惊离看着苏候纠缠的样子,不悦的一脚踢了过去,正中苏候心口。 苏候飞了出去,明明惊离只是轻轻一踢,可苏候瞬间就飞了出去,好死不死,掉落在一柄刀刃处…… 噗嗤 刀刃穿胸而过。 苏候顿时死不瞑目。 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人众人,也惊了惊离。 “不会吧?这就死了?”惊离的脚还没有收回,他也同样惊愣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也不能怪他,惊离天生神力,平时虽然克制了自己的力道,可一时失控时,失了力道造成破坏之事也是常有的。 “放箭!将这些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给朕射死,一个不留!”太子眼中浮现一抹阴冷,更是带着疯狂,就让这些人通通去死吧!“呵呵,太子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当了一日的皇帝己知足,想要稳坐那可是不行的哟!”清脆空灵的声音,在这紧张的局势中如一道春风拂过,仿佛能消除众人心中的烦恼与不安。 原本打算听从太子命令的弓箭手们,听到这空灵飘缈之声时,当下就停下了的手中动作,与众人一样,视线不由自主的朝着声半日来源看去。 缓缓而来的,是一道瘦小却十分显眼的纯白身影,骑在马上,长发迎风而飘,轻柔的裙摆满满的铺在马背上,好似盛开的雪莲,一步一步,带着柔和的气息朝着众人走近…… 好似从画中走出的嫡仙,满身的风华,清贵飘缈。 然而,她的身后,却是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军队,黑色铠甲,铁血气息,冷硬表情。高高悬挂起的,墨龙银底旗经人渗人的迫力与震慑力,一步一步,朝着太子等人接近…… 把太子的人全数围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士兵身上杀气尽放,冰冷似铁般静静站立着。没有一丝生气,也没有在军营中如歌所看到的活力。好似变了一群人一样,此时的他们身上充满的,是浓浓的死气与杀机。 手持武器,静静与太子的人马对峙着。 未完全靠近,太子阵营不少的士兵开始产生了怯意,纷纷后退…… 鬼军,轩辕国这几年出世的一支精兵,由夜王亲自训练而成,战场中杀敌勇猛,凶残如恶鬼降临,故被称为鬼军。 红毯上庆贺的那些大臣一瞬间都被人扣住了双臂,捆绑了起来,脸色更是灰白难看,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就连秦如莲也在其中,一袭大红凤袍,双手反绑于背后,凤祸冠微偏,发髻凌乱,恶狠狠的盯着如歌的背影。 她是皇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敢如此待她? “是你?秦—如—歌!”太子看到走到最前面的如歌,咬牙切齿,双眼狠唳的瞪着她,好像在看杀父仇人一样,怨毒的盯着如歌。 如歌被紧瞪着,看着太子那如恶鬼般扭曲的情况,神情不变,依旧淡淡点头:“参见太子殿下,是臣女!” 淡淡的笑容,温和的神情,原本看起来十分柔和的如歌在太子的眼中却是挑衅。用着淡淡的嘲笑的笑容看着他,仿佛在讽刺他的处境一样。 “你好大胆子,竟敢犯上作乱!如若现在悔改,朕可以轻饶!”太子眼中浮现一丝阴沉,怨毒的盯着如歌。 如歌反而淡淡一笑,用她那独有的嗓音高声道:“太子说笑吧?陛下在此,您一无诏书二无玉玺,如何登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愿意听命于你的,不过也只是一些无脑之众。臣女奉命救主,何来叛乱一说?你的倚仗也只不过是这区区几万士兵而己,难不成还会指望你的主子会来救你?” 自信的神情,玩味的语气,所有人都看着她。看着坐在马上耀眼刺目的她,所有不少认识她的人都神情复杂。 “哈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太子头上的双龙发箍似乎在他的发狂之下掉落了下去,一瞬间整个人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虽然发疯,却没有真疯,大笑了片刻之后,太子对着如歌开口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现在是败给了你,但这个仇,一定会加们奉还!” 如歌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他的意思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人而放出的狠话罢了。 沉氏,一直躲在暗处的沉氏,她到要看看,太子失势,沉氏是不是真的要舍弃他。能引出沉氏最好,引不出来,为大哥与辰王哥哥报仇也不错。 “你还有以后?”如歌淡淡扫了太子一眼,无视他愤怒的情绪故意刺激他道:“你无能,所以你才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就算我扳倒了辰王与姚氏又如何?最后来,你还是登不上皇位。不,应该说,一日陛下!” 极具讽刺的话语,如歌冷酷的说了出来。 一日陛下。 这是极为污辱的一句话,对于太子来说,她的这句话就好像一把利箭,刺得他心口鲜血淋漓。 太子只觉得喉间一甜,心中一阵翻涌。看着如歌嘲讽的笑容时,硬生生的咽下口中的腥甜,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朕一日是轩辕国的皇帝,一辈子就会列入史书,成为轩辕国历史上的皇帝,哪怕只有一日。辰王他再得民心又如何?他再优秀又如何?有姚氏的支持又如何?到头来还不都是死在朕的手上?” 被如歌一激,大庭广众之下,太子他主动说出的辰王死亡的真相。其中原本有不少是辰王的支持者,后来辰王死后才转到太子祁王阵营的臣子们纷纷听到太子的话时,不由面露悲色。 “不如何,你比辰王心狠手辣,你比辰王无情无义,可到头来,你不过也只是一日皇帝而己。口口声声说你会铭记史册,成为轩辕的皇帝?”如歌眼中幽暗神色大起,恨意与快意也涌上心头,看着太子那苍白的脸色,快意的勾起唇朝着轩辕帝道:“陛下,臣女有个请求!” 虚弱的轩辕帝深深看着如歌一眼,细细审视着,看着她镇定的模样,满身的风华,良久才缓缓笑了起来:“准!” 僵硬的冲着如歌扬起一抹笑容,干裂的嘴唇,苍白的神色,包扎好的手臂,凌乱的衣衫……此时的轩辕帝好似苍老不少,唯独看着如歌却依旧淡淡的笑了。 夜儿所看上的女子,果真不同于常人。 如歌看着轩辕帝飞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不由讶异。问也不问她的请求是什么? 凝了凝神,如歌这才扭头看着太子,一字一句道:“臣女请求,让太子名留史册,以皇帝之名,再无他姓。太子是轩辕的皇帝,也仅仅只是皇帝!” 所有人都惊了,特别是太子,反应过来如歌话中的意思时,喉间的一口血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双手颤抖,指着如歌厉声道:“你……你好狠!” 史记上没有名字?没有名字,将会没有他的存在,只有皇帝之名。 硬生生的抹去他在世间的痕迹,只以皇帝之名来代替他的存在,这让他如何受得了这种屈辱? 如歌看着太子那狼狈的模样,没有一丝的同情,反而淡淡的勾起唇,愉悦的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笑道:“太子说笑了,臣女手上从未沾过一丝血腥,如何狠?” 如歌笑颜如花,脸上全是温暖的笑意,圣洁,纯真,与战争极为不相符的矛盾。 太子心神俱裂的瞪着如歌,狠狠的擦了唇角的鲜血后,才阴冷道:“秦如歌,朕真是小看你了,不声不响一夜之间让我数十万的军队全部葬身星城。城府之深,心机之重,真是令人佩服……”太子说得极慢,说得极重,也说得咬牙切齿。 “多谢奖夸!”如歌轻轻笑着,有礼的对着太子点点头,仿佛好像对于太子的夸奖十分受用一样。温柔的笑容,让人不免觉得她不似在说谎。只可惜,淡淡站着太子点头道谢之后,如歌脸色顿时幽暗起来,还是淡淡的笑意,却让周围众人觉得背后阴寒起来。抬头看向如歌方向,只听得她用幽森语气冷酷道:“杀!” 空中四面八方的箭羽齐齐射向了太子的方向,太子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刀,劈开射过来的箭矢。面目狰狞的看着不远处娇俏的女子,他毁了自己的皇帝梦,毁了自己的登基大典,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率先朝着如歌方向冲了过来,太子神情狠唳,带着诛杀的决心。 惊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到如歌终于下了命令后,如流星一般,率先冲进了太子的军队之中…… “惊雨,你替陛下与惊风治疗一下。”如歌看着趁乱到达鬼军阵型的轩辕帝与惊风几人,看着他们身上的伤,淡淡吩咐。 “是!”惊雨冲着如歌扬起一抹灿烂笑容,快速朝着轩辕帝身边走去。 惊雨不过十六七岁,但医术出众,是第七队成绩十分优秀的队员。鬼军第七队,是治疗小队,善毒,善医,善盅…… 太子看着周围鬼军的身影,仿佛玩乐般的游走在敌军之中,手起刀落间,一个个士兵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命丧黄泉。 玩乐,这些人把战争当成了游戏! 疯子! 此刻的太子看着越来越少的士兵,瞬间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皇宫中他几乎可以算是孤立无援了。要不是上头催得紧,他也不会在这个时期草草行事,算漏了一人,最后的结果却是这般的惨重。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仅仅只是漏了一人,就让他辛苦建立的一切哄然倒塌。 ------题外话------ 卖萌,九块八一斤,有没有人买的? 28娴姨娘被抓 与此同时 苍茫山上,国寺之中。 娴姨娘一连几天都没有如歌的消息,不免有些担忧,虽然歌儿临行前有说她可能会有几天不在,但真正等起来时,却还是不免心焦。 “阿褀,有歌儿的消息过来吗?”娴姨娘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一旁捧着医书细读的温褀轻轻问道。 温褀自伤好之后,就被如歌安排到了娴姨娘的身边。如歌信任温褀,而暗灵与暗一她都需要,无法时时守在娴姨娘的身边,让温褀贴身保护娴姨娘。娴姨娘平进不怎么出门,温褀也不用担心会遇到祁王,而且又可以待在如歌的眼皮底下养伤,不用太过担忧。 温褀她的伤好了,但之前留下的暗伤却没有办法,之前温太医有说过,温褀需要一两年甚至更久的休养,她的身体暗伤才会完好,武功才能恢复到全盛时期。对此,如歌十分期待,她可以想象得到,温祺的武功一旦恢复,她就可以又多一个强大的帮手,温祺是武学天才,全盛之时,能赢她的也不出十人。 虽不知道温褀这三年来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会有暗伤,但如歌学是十分期待温祺恢复武功的。 “没有消息,姨娘不用担心,小姐会没事的。”温祺放下手中的医书,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冲着娴姨娘道。 娴姨娘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半响才重新拿起手中的针线,低低道:“现在外面一团乱,歌儿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药,不知道睡得好不好……”细细碎碎的念着,娴姨娘神情担忧。 “小姐没事的,身边有暗灵与暗一的存在。”温祺同样也失落的掩上眼帘。 她现在武功没有恢复,无法像暗灵与暗一那样保护小姐,跟在小姐的身边只会成为累赘。 “就是就是,小姐不会有事的,姨娘您就不要担心了。哇,好漂亮的裙子,给小姐做的是不是?”走进来的梅儿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出声安抚着。眼光触及到娴姨娘手中纯白的衣裙时,惊艳的叫了出来。 一件很漂亮的裙子,虽然是白色的,但从腰际开始,一枝红梅绽开,一直延伸到左侧裙摆。淡红绣边的白色腰带上,嵌着一颗颗圆润的珍珠,看起来既然不华贵也不朴素,反而淡淡的优雅。 娴姨娘任由梅儿从她手中拿走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看着梅儿无礼的动作也不恼,反而还淡淡笑道:“歌儿喜欢什么颜色?我一直看她都穿白色的衣服,所以闲来无事就替歌儿缝了件白色的衣裙。” 梅儿偏偏头,仔细想了想:“小姐一直都穿白色的,是喜欢白色衣裙吧?”她也不确定,从没听小姐说过她喜欢什么颜色,反而一直穿着白色的衣裙,是喜欢白色的吧? “冰蓝!”温祺淡淡出声。 娴姨娘与梅儿同时抬头看着温祺,温祺接着道:“以前,小姐很喜欢冰蓝色,但现在不知道。小姐一直穿白色,那就是喜欢白色吧!” 梅儿疑惑偏偏头,她一直在小姐身边,没有听小姐说过她喜欢冰蓝。 倒是娴姨娘却听懂了。 她知道现在的歌儿是姚霜,而温祺,以前是姚霜的贴身丫头,自然是明白她的喜好的。可是重活一世,歌儿的喜好当真变了?性格变了,喜好也会变? “或许吧!”娴姨娘接过梅儿递过来的衣裙,接着缝制了起来。 看着窗外己到午时的炽烈太阳,娴姨娘眯了眯眼,沉声道:“我在院中晒了些药材,现在太阳很大,你们去帮我翻翻面,这些是歌儿要用的,不能马虎。” 一听是如歌要用的,梅儿与温祺二话不语,就朝着院中那满满晒了好几大盆的药材走去,亲手一点一点的翻弄着。 娴姨娘走到门口,静静看着她们两人的动作,转身。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着空旷的房间淡淡道:“什么事?” 一个蒙面男子马上出现在了娴姨娘的跟前,沉声道:“小姐入宫了,此时应该救出陛下了。” 娴姨娘看了外面的梅儿与温祺一眼,神情幽暗,缓缓道:“还有呢?” “小姐的表现引起了那边的注意,而且太子是那边的人,如今小姐坏了太子的事情也就是坏了那边的好事,有消息来报,似乎出动啸天骑了。”蒙面男子道。 娴姨娘神情一愣,快速回头,看着蒙面男子道:“啸天骑?哼,如若真是啸天骑出世的话,他们会这般偷偷摸摸?你的人却保护歌儿,我不希望看到她一点的损伤。” 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到歌儿,任何人都不可以,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可是主子您……”蒙面男子犹豫了。 如果他们真的听令去保护小姐的话,主子这边就没了人来保护她,万一到时出了什么意外就迟了。 “当初,我接受你们,接受了你们所说的身份,为的不是自己,我接受你们所给予的身份,只不过是想保护我所在意的东西。可你们没有保护好,唯独这一次,唯独歌儿,我不允许她出任何意外,哪怕是舍弃你们,舍弃这个身份,我也要她安全无损的活在世上,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娴姨娘双目闪着寒光,十分渗人的盯着对面的蒙面男子,神情坚定又严肃。 看着娴姨娘此时完全没了平时的温润娴静的模样,蒙面男子眼中闪过深思,犹豫半响才缓缓道:“属下遵命!” 娴姨娘这才点点头。 离开房门,朝着桌子走了过去,继续拿起针线,细细缝了起来。 蒙面男子缓缓走到娴姨娘的面前,弯腰道:“那边的人察觉到属下的踪迹,近期开始往这边来查了。派出军队不知是想要帮助太子?还是要捉拿属下等也说不定。毕竟当年存活下来的人,也只有属下十人而己。属下担心他们会把目光放在您的身上,为了灭绝嫡系血脉,他们可是完全不择手段的……” “那你们最近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查到我的身上不要紧,唯独不能查到歌儿的身上去,我说过,不准带给她任何的危险。”头也不抬,娴姨娘低头看着手中的衣裙。 想着歌儿穿上时的样子,娴姨娘温柔了轻笑起来。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会给歌儿带来危险,你们就不要出现,与其在这白费力气躲着他们,倒不如去暗中打探打探那啸天骑的真假,虽说一定是假的,便最好查出突然来轩辕的目的,还有,把这消息想办法告诉歌儿,她应该会需要的。”娴姨娘咬掉线头,看着手中的衣裙,满意的点点头。 想到如歌,娴姨娘就满脸的开心,特别是她前天听到从前线传回来的消失时,更是兴奋不己。果然是他的女儿,兵法权术丝毫不逊色于他,也不会逊色给她的兄长。 “路墨那边传来消息了吗?”娴姨娘好似想到什么,脸色微沉的抬头问道。 “路墨公子没有传来消息,对于属下传过去的信息也没有任何的理会。”蒙面男子道。 娴姨娘则是丝毫不见怪的轻轻一笑:“虽不知道路墨为何会主动找到我这边,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敌人就行。之前他主动提起要去辅佐翼王时真让我吃惊了一下,本来以为就他的那种性格来说,应该不会管这种闲事的,可偏偏却主动接下了辅佐翼王的任务,他那个人,当真让人觉得看不透。”她看不透,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冰冷如厮的存在,仿佛他天生就没有情绪般,不会怒,不会喜,也不会悲。 “路墨公子不是敌人,您不用戒备他,虽然属下不能说为什么,但可以向您保证,他不是敌人。”蒙面男子深深看了娴姨娘一眼后,才透露了一点消息。 娴姨娘反而不在意的轻轻笑了笑,起身把有裙叠好,道:“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好了,先不说这个,你替我把这药送去给歌儿,她这么几天没回来,药丸早就吃完了。” 接过药丸,蒙面男子道:“可是这样一来,小姐就会知道属下的存在……” “你以为她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有自信你的潜伏能力高过暗一与暗灵他们两个专业的暗卫?”娴姨娘淡淡反问。 蒙面男子诧异道:“小姐知道?” “暗一与暗灵全是专业的暗卫,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肯定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只不过没有挑明而己。” 男子的存在,如歌确实知道,只不过对娴姨娘没有危险就没有理会到罢了。从柳家开始出现问题开始,暗灵与暗一两人分别都感受到了陌生气息的存在,半夜时分亲眼看到有黑衣人进入了娴姨娘的房中。这些,如歌都知道,就好像她有秘密不说一样,也就没有过底的追究这事。 于如歌来说,对娴姨娘无害的话,任何事情都可以当做没发生。 “原来是……” 突然,蒙面男子突然神情一凝,冲着门外快速冲了过去,大喝一声:“什么人?” 和他同一个动作的,还有温祺。 原本在翻面药材的她突然感觉到周围空气有些异样,原本还以为是太阳太过毒辣而产生的错觉,可周围越来越厚的杀气,越来越波动的空气,让她感觉,不是错觉。有人,这院子周围有人,而且来人还不少。 放眼望去,院子墙上,房顶之上,一个个黑衣人一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表情僵硬,神情冷冽,面无表情的把娴姨娘的院子包围了起来。 他们的出现,小小的院子顿时紧张了起来,在场会武的人,也只有温祺与男子。温祺丢下手中的药材,紧张的看着出现在四周的黑衣人,大约估算了一下,估计有两三百人也不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子中,明显个个武功高强。 来者不善! 把娴姨娘拦在身后,蒙面男子与温祺警惕的看着黑衣人,温祺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想做什么?” 黑衣人全部不语,倒是从正门院中,缓缓走出一人…… “本候真没想到,原来娴儿也是这般的深藏不露,当真让本候意外。你们母女都藏得真深,要不是这次秦如歌做出这种事,本候还真没想到娴儿你身边竟然有暗卫存在,娴儿,要不要跟为夫说说,你的真实身份?或者说,你是谁?” 随着话落,秦候的身影出现在了娴姨娘的院子之中,双眼直勾勾盯着娴姆娘身边的蒙面男子,故意扬起一抹和善良的笑容看着娴姨娘,玩味问道。 娴姨娘见状,扬起一抹笑容看着秦候道:“候爷怎么来了?这些是候爷的人?” 看着娴姨娘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的笑容,秦候危险的眯起了,阴冷不己,却依旧做戏的轻笑道:“现在外面很乱,担心娴儿,所以就过来了。” “可是,这些人不是轩辕人吧?候爷什么时候有他国属下了?”娴姨娘依旧神色淡淡,反而秦候的脸却阴沉了下来。听着娴姨娘口中说出他国之语时,目光似箭般锐利的射向娴姨娘,阴沉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娴姨娘伸手捂了捂唇,巧笑道:“候爷是说什么?是指杀了姚将军?还是说杀了落小姐?还是说东元?” 自三年前开始,她真正开始接受自己身份开始,她就不断派人调查姚氏灭门一事,当真让她查出不少的东西。比如是秦候他杀了姚清文与姚家军,比如秦候他是土生土长的东元人,比如他为什么要杀了姚落灭口…… 秦候危险的看着娴姨娘,双眼似淬毒的箭,可娴姨娘却丝毫不为所动。不动声色的想得要如何脱身,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秦候此次前来与歌儿传名之事有关,更有可能,是想控制她来牵制歌儿也说不定。 “本候当真是小瞧你了,跟在本候身边十六年都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本候也小瞧了秦如歌,不声不响的暗地给我使绊子,闹得我候府不宁,你们母女,到底想做什么?”秦候双眼阴沉的看着娴姨娘,眼中满满全是杀气。 娴姨娘还没有发话,倒是身边的蒙面男子吹了声口哨,从院子之外,一只十人的小队出现在秦候人马的后方,同样也是一袭黑衣,个个武功高强,窜入秦候的人群中,迅速手起刀落,飞快游走起来…… 很显然,秦候的人也不是什么软包子,看着冲进来的十个黑衣人,两百于人丝毫不为所动,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防守的密不透风,让猛攻的十个黑衣人一时没有办法前进。 “主子,快走!”背对着娴姨娘,蒙面男子低声说道,言毕,抽出腰间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向了秦候,与时同时,温祺带着娴姨娘与梅儿快速朝着院子外面跑去…… “追!”秦候看着逃跑的娴姨娘,并没有主动追上去,反而大手一扬,示意周围的人马跟了上去。而他自己则是直勾勾盯着眼前娴姨娘的护卫,沉声道:“你是何人?说!” 厉声喝斥着,可蒙面男子却不为的所动,反而向秦候冲了过去,精巧的匕首在空气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险险擦过秦候的衣襟,被拦下。 “拿下他,本候要活的!”秦候脸上升起怒决,指着蒙面男子后退一步,周围的黑衣领一涌而上,蒙面男子没几下就浑身是伤的跪倒在地,神情惊惧。 不可能,这群黑衣人的作战方式动作统一,指令性强,根本不是杀手或暗卫,是军队。轩辕的鬼军他不可能调得动,而秦候侧乎与东元有些联系,这些军队是黑玄军?是了,一定是,不然他的人马不会被牵制得死死的,到现在为止还冲不进来。 东元的黑玄军,在大陆以防御力强悍而闻名。 西越的烈焰军,则是以一支骑兵,以冲锋陷阵而闻名。 轩辕的鬼军,则是一支精兵,以兵种众多综合能力出众而闻名。 与他国并称三大军队之一的黑玄军悄无声的出现在轩辕? 秦候看着被死死压制在地的蒙面男子,上前一步,用力扯下他脸上的黑布。常年没有见过阳光的脸呈现异样的苍白,是病态的白。男子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神情狠唳的瞪着秦候。 秦候看着男子的面容,不可置令的瞪大了眼,后退两步:“沉翎,怎么是你?” 被压制在地上的沉翎也同样一惊,没想到他都离开三十年了,还有人记得他?而且,认为出来,主子她会有威险。 沉翎装做没有听见一样,恶狠狠的盯着秦候,他的这个动作,让秦候顿时以为看错了。 难不成他不是?对自己的名字没有一丝反应? 细细观察之后,秦候敏锐发现沉翎他喉头轻动,眉头向皱,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看到他这此细微的动作之后,秦候才玩味的勾起唇,淡淡道:“果真是你,沉翎!沉家主发布了江湖通辑令都没有抓到你,原来你躲轩辕这边来了。娴儿,她是谁?听你叫她主子,难不成……” 听着秦候一猜,沉翎有些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依旧被死死压制在地,只得狠狠瞪着秦候大声道:“跟她没关系,她救过我的命,我才认她为主的。” “嗯,原来救过你的命啊……”秦候意味深长的说着,眼中意思十分分明。 他不相信。 “是,她救过我的命,与沉家没有任何关系!”沉翎大声说着,神情焦急,特别是看到秦候不相信他的话时,更是加大了声音大声解释着。 “本候没有问你她是不是沉家的人,你急着解释是为什么?难不成她真是……”秦候危险的眯起眼,看着沉翎的神情,阴冷的笑了。 那边找了三十年的人,或许他找到了。 “不是,绝对不是!”被秦候的话术弄得失了冷静的沉翎,扯着嗓子高声反驳的样子,更加让秦候确定起来。 危险的笑了,秦候心神愉悦的唇起勾。 沉啸天的嫡系血脉,失踪了三十年的嫡系血脉,原来就是在他的身边,他的妾室娴姨娘,原来是沉啸天的嫡系孙女? “带走!” 无视沉翎那想杀人的目光,秦候丝毫不在意,反而还哼着小调,朝着娴姨娘离去的方向而去,随他一起,还有一百多的黑玄军。 娴姨娘在温祺的保护下,迅速离开院子,朝着院子之后的山脉跑去。秦候带着两百人进入了寺中,却不见任何人的出现,很有可能寺中人选择了无视,或者是被控制了起来,就这样直接从大门逃离应该会很危险,倒不如走后山小道,那里防守要薄弱一些。 用力的撕下一块裙摆,娴姨娘大步紧着温祺的身后,朝着后山跑去…… 娴姨娘三人在山上快步逃离着,因为山上有不少的刺从枯枝,她们的身上大大小小被划了数不清的细小伤痕。火辣辣的痛意停不下她们的逃跑,虽然不知道秦候为何来抓娴姨娘,但一想到最近的如歌的传言,也就解释得通了。 小姐说过,秦候是太子党。 那么这次秦候过来,肯定是想要抓到娴姨娘来威胁小姐。 想到这,温祺紧咬下唇,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之后,对着梅儿道:“梅儿,分开跑,你去找小姐!” “不行,奴婢不能丢下你们!”梅儿想也不想的摇头。 一路向上跑,地势也就越来越危险,周围时不时的就会有个山谷悬崖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梅儿虽怕,但她心中却依旧死记着,保护好娴姨娘。 这是小姐交代过的。 “梅儿,走!”娴姨娘也出声了,看着梅儿加重了语气。 梅儿依旧摇摇头:“奴婢不会武功,根本逃不出去,祺姐姐会武,可以冲下山去找小姐。” 极为冷静的分析的梅儿,引来了娴姨娘与温祺的侧目,平时看到傻呼呼的,没想到关键时关却是这般的冷静。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就在梅儿与温祺三人讨论时,秦候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三人回头看着秦候满脸的阴冷,梅儿与温祺率先挡在娴姨娘的身前,死死盯着秦候。 “滚开!”看着梅儿与温祺的动作,秦候不屑怒喝。 看着从前面走过来想要包围她们的士兵,梅儿三人慢慢后退…… “娴儿,我不想伤你,只要你束手就擒,本候不仅不伤你,也不会伤了这两个贱婢。”秦候看着娴姨娘,故作大方的引诱着。 他可不希望娴姨娘有任何的闪失,沉家那边要的人,他一定要完好无损的送过去,只要拿下了娴姨娘,他就可以换取更多的利益。 “从候爷嘴里说出来的话,妾身真有些不信!”娴姨娘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黑衣人,眼里闪过绝决。 “本候的说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倒是娴姨,瞒得本候好苦啊,没想到你就是沉啸天的孙女,不声不响的,让外面人找疯了,而你却躲到我候府来了。”秦候摇摇头,好像真的十分失落一样,当然要忽略他眼中的算计的话。 “沉啸天的财富,军队,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沉家那边只不过是旁系,没有继承的资格。当年想要杀光所有的嫡系,不想逃了一下我,怎么?现在候府成了沉家的狗,也在找嫡系的下落?”娴姨娘看着秦候的惺惺作态,嘲讽的勾起唇,说下了重话。 梅儿与温祺,也是第一次听到娴姨娘说这样的重话,放在别人的身上不算什么,对于一直温温柔柔的娴姨娘来说,沉家的狗,这种词汇不太像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秦候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娴姨娘那淡笑的样子,觉得十分讽刺碍眼,当下语气也冷硬了不少,垮下脸阴冷的看着娴姨娘道:“娴儿,本候不想伤你,如果你还继续这种态度的话,本候也无法保证。你是沉啸天的嫡系,那么秦如歌也是,你与她,本候上交一人就足以交差。”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娴姨娘,甚至拿如歌来威胁道。 娴姨娘一听,脸色也马上垮了下来,双眼如寒光般扫向秦候,似不化的冰箭。温柔的气息也瞬间凝结,浑身散发着冷意,直勾勾盯着秦候,冷冷道:“候爷该不会以为你的血有多么高贵吧?沉家找不到啸天骑,找不到沉帅墓,也找不到沉帅的财富,那就是他们的身体里流着旁系的血,就算歌儿是我的女儿,她的血早就被你那肮脏的血给弄脏了,你该不会还在幻想着她能得到啸天骑的承认?哈哈哈,秦幕,你想得太天真了,啸天骑不止只认血脉,而且只认能令他们心悦成服的主子,哪怕我是嫡系,也同样得不到他们的承认,你想些什么我清清楚楚,哼,别做梦了!” 娴姨娘毫不留情的看着秦幕出言刺激他,她的一番话,让秦候恼怒的涨红了脸,先不管娴姨娘说得是不是真的,她左一句做梦,右一句肮脏,说是秦候怒气翻涌。或许由别人来说这话时,他没有多气,可一个温柔了十多年的人突然口出恶言,让他难以接受。 怒了,后果便是气了。 “拿下!”秦候抽也腰间的长剑,朝着娴姨娘就刺了过去…… 双眼狠唳,明显被娴姨娘的话刺激了心智,完全不顾娴姨的话是真是假,似乎想要置她于死地。 温祺被黑衣人缠上,而且她的武功没有恢复,不可能是黑玄军的对手,走过不到二十招,她便被其中一种黑玄军一掌拍到了胸口,落下了山崖…… “祺姐姐!”梅儿见状,大声呼喊着,跑过去想要拉住温祺,不想去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温祺在她的眼前掉下山崖。 梅儿不由心中一悲,趴在地上看着落祺掉落的方向,凄厉的呼喊着:“祺姐姐……祺姐姐……” 她的声音,在山崖间回荡,一道道呼喊,远远传送出去。 娴姨娘伸手拍着梅儿肩膀,轻轻笑了:“梅儿,你怕死么?” 梅儿泪眼看着娴姨娘那柔和的笑意,神情冷硬起来,大力摇摇头:“不怕,奴婢只怕会成为小姐的累赘!” 听着梅儿的话,娴姨娘温柔的笑了…… 身后,秦候的人围了过来,看着娴姨娘无情道:“娴儿,你是要乖乖跟本候走,还是要本想亲自抓你走?本候亲自动手的话,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娴姨娘背对着秦候,大手在梅儿身上抚摸着,轻轻在她耳际说了些什么,梅儿震惊瞪大眼,眼睁睁看着娴姨娘站起身来,朝着山崖跳去…… 娴姨娘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从众人的眼前消失…… 还来不及呼喊,另外一道身影闪过,一道长绸飞出,向后一甩…… 原本掉落的娴姨娘被硬生生扯了上来。 呯 大力的倒在地上,娴姨娘闷哼一声,唇角渗出丝丝血迹。 众人回过神来,看着突然出现在崖上的两道身影。 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青色长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看起来是贵族中特有的尊贵。可眼中的狠辣却破坏了他的美感,给人十分阴冷的感觉。 “一个人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一开口,就是对秦候的指责,丝毫不在乎秦候的身份,完全不屑的轻扫了秦候一眼出声怒斥。 “殿下不要生气,候爷也是没有注意到,一时不察。还好殿下英明神武救起了她,否则好不容易找到的嫡系就要从眼前消失了。”女子单手抚摸着男子的胸前,却被男子大手直接甩开,嫌恶的瞪着女子:“别碰本宫,脏死了。” 这女子,有不少人认识,是祁王的侧妃,萧湘儿。 而男子,则是身份不明! “阁下是谁?”秦候谨慎的看着来人。 男子高傲的看了眼秦候,不屑冷哼:“从现在起,黑玄军由本宫接收,一切听从本宫命令,不得有误!” 男子拿出一枚黑色的令符,周围的黑玄军看着男子手中令符,纷纷下跪。秦候见此,皱眉,不语。 黑玄军是东元陛下给他的,可这男子一下子就拿出了黑玄军的军令,他是谁?东元的皇子他认识,刚回国的太子还被软禁着,不可能是东元太子。而他又自称本宫,是西越的太子? 西越的太子怎么来了这里?要来也是沉家来人啊? 缓缓从萧湘儿的手里接过一封信,秦候疑惑接了过去,看着里面的内容,神情一凝,久久才收起信。 “原来是西越太子,久仰久仰!”秦候心中思绪千百,快速思考后,才冲着西越太子元离杰笑了笑,微微行了一礼。 越离杰倒是十分高傲的抬起头,看也不看秦候一眼,反而走到娴姨娘的身边,冷冷道:“沉氏嫡系?” 娴姨娘轻轻与元离杰对视着,神色淡淡,不语。 萧湘儿也同样看着娴姨娘,阵阵唏嘘。 以前,她一直以为沉静言就是沉氏嫡系,后来才知道,沉静言根本不是,只不过是嫡系那边放出来的一个替身而己,只为了保护真正的嫡系。 可怜整个姚府,因为沉静言的假身份而满门被灭。 娴姨娘不语,越离杰则是恼怒皱起眉,大脚踢了过去,极其狠辣。 梅儿见状,飞快扑了上去,用后背替娴姨娘挡下元离杰狠辣一踢。 噗, 梅儿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冲着娴姨娘虚弱的笑了笑,陷入了昏迷…… 真好,她保护了姨娘,有听小姐的话,保护好了姨娘。小姐会不会夸她?会不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奖励她? “梅儿……梅儿……”娴姨娘把梅儿抱在怀里,不停的呼唤着,眼里露出一丝焦急。 梅儿不可以死,她死了歌儿会伤心的。 就像刚刚她准备自尽之时,就问梅儿怕不怕死。如果梅儿怕死,她一定要拉上她一起自尽,因为她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个对歌儿危险的存在,哪怕是她自己也不行。 可梅儿不怕死,而她也改变了主意。与其让歌儿为了两人伤心,倒不如留下梅儿,一人死总比两人死要好。 “带走!” 越离杰冷酷的看了眼梅儿与娴姨娘,不为所动的命令黑玄军带走娴姨娘。 “这个贱婢怎么办?”秦候看着昏迷不醒的梅儿,淡淡问道。 “扔了,反正也活不了,留在这山里喂野兽!”越离杰双手背在身后,看也不看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梅儿一眼,带着娴姨娘,直接离去。 秦候看着离去越离杰的背影,脸色垮了下来,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梅儿一眼,大步跟了上去…… 东元来信,叫他一切听从西越太子的吩咐,不得有违! 虽不明白为何叫他听从元离杰的吩咐,但他必须听从。 秦候离去之后没过多久,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梅儿的身边,琴儿好奇的用脚踢着梅儿的身体,是想持看梅儿是死是活。单手搭上梅儿的脉博,琴儿眼中露出惊喜:“呀,纯阴之体,琴儿要她!” 她身边的羽则是怜悯的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梅儿。 被琴儿这丫头看上,简直会生不好死,平时就喜欢在人体上试验一些稀奇古怪之物,弄得那些人生不如死。这个毒丫头下手又没有轻重,盅虫毒药,什么毒,她就偏爱什么。 “快死了,没用!”羽双手抱换,看起来是不想带走。 琴儿则是嘟起了嘴角,不悦的扫了眼羽,自己上前一把背起梅儿,瞪着羽道:“哼,只是快死又没有死透透,纯阴之体这好的盅床,哪怕是死的我也要救活了。有了她,搞不好可以培育出盅王,到时公主的腿就有救了……” “天天听你这么说,都没见你成功过!”羽冷哼。 琴儿赏了他大大一个白眼,傲娇的扭过头:“我不跟你这个没见识的人说,你知道盅王的培育有多么的不容易吗?几年,几十年,上百年都可能培育不出一只盅王。失败是常事,因为没有纯队之体做温床,所以盅王存活率万中无一。纯阴之体是什么你恐怕不知道吧?本小姐就给你这无知的人说道说着。”琴儿背着梅儿,傲娇的看着羽,边走边解释:“对于我们这些密宗来说,纯阴之体是上好的素村,有的人利用纯阴之体修练邪术快速凝集内力后夺为己用,有的人利用纯阴之体修练长生等邪术,当然,纯阴之体也是盅王的最佳培育之体。” “那你这样说,纯阴之体岂不是很稀少?”羽边走边问,还特意看了眼琴儿背上昏迷不醒的梅儿一眼。 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当然,目前为止,我知道的纯阴之体只有两人。一个是被我捡到的她,还有一个在东元。”琴儿喜笑颜开的扭头看着身上的梅儿,心情别提有多兴奋了。 “东元?你去东元了?”羽微微好奇。 琴儿加快脚下脚步,淡淡道:“之前很好奇东元太子是什么样,就去了趟东元,后来发现东元太子好像就是纯阴之体。” “那你怎么不带出来养盅?”羽问。 琴儿摇摇头,十分可惜道:“别提了,被人下手为强了。” 说完,琴儿带着梅儿,几个轻身纵闪,快速朝着山下而去…… 羽则是快速跟在她的身后,紧追而去…… 苍茫山国寺之中 越离杰坐在佛前,舒适的盘腿坐在团垫之上,静静看着眼前的了尘大师,淡淡道:“听闻大师知天命,明命格,那也替本宫算算吧?” 了尘大师神情平淡,没有丝毫怒气,明明被人从闭关中硬生生拖了出来,却依旧没有生气,只是摇摇头叹息:“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啊!” 了尘大师的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越离杰听着他的知话,反而不屑的勾起唇:“天命不可违?那本宫的天命如何?” “阿弥佗佛!”了尘大师双手合十,慢慢道:“老衲劝贵人就此罢手比较好,我苍茫山就要迎来一次大劫,贵人也会同样渗及其中,早早离去,才能保平安!” 最近他会心一算,魔星不日便要降世,苍茫山会因为魔星而迎来一片血海。本以为闭送不见任何人可以躲过一劫,不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呵呵,本宫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灾难?是谁引起的灾难?”越离杰不在意的轻轻一笑,随手端起了一杯茶,轻轻饮了起来。 “魔凰逆天,魔星降世,贪狼祸世,灾星齐出,天下大乱,天下大乱。”了尘大师认真的看着越离杰,接着道:“因为施主将要实行的事情,会让这预言彻底成真,魔凰星未醒,魔星也未降世,贪狼瑞也未出,但不久之后,因为施主,所有的命格会被激活,作为始作俑者,施主一定会受牵连。” 了尘大师的话话越离杰嘲讽的笑了起来:“哈哈,是因为本宫而天下大乱?真有趣不是吗?按照你的预就是,三星未出,由本宫亲自激活他们的命格不是很不错?甚到你说的被牵边,哼,本宫堂堂太子之尊,还会怕那些?” 此时的他不知道,当真因为他的所为而激活三星的命格而导至大陆一生大乱时,当因为他的所为而被逼兵临城下之时,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后悔。 “真是无稽之谈!” 从地上起来,越离杰不悦的甩甩袖子,大步走出出房间。 房门之外,秦候与萧湘儿全部等在外面,看着出来的越离杰纷纷迎了上去:“太子,怎么样?” “哼,什么得道高僧,不过是满嘴胡言的秃驴罢了。”越离杰冷哼,对于了尘大师的话表示不屑。 “了尘大师的预言很准的,之前说本候的女儿是天命凤格,如今也真的成为了皇后……” 不等秦候把话说完,越离杰不悦打断了秦候的话:“很准?皇后?本宫看你是待在这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吧?秦如歌早己攻入了皇城,轩辕凌四面楚歌皇位不保,你那女儿很快就不是皇后了。” 越离杰的话,让秦候瞬间抬起了头,不可置信道:“她哪里来的人马?太子登基,不是己经控制了护城军了吗?” 越离杰甩袖离开:“没有玉玺,护城军怎么会承认?护城军不会相帮轩辕凌与不会帮秦如歌。” 离去之时,元离杰的话淡淡飘了过来:“不要让本宫失望,秦如歌必死,而玉玺也一定要拿到。沉娴的命有大作用,好好看着别让她寻死了……” 看着越离杰离去的背影,萧湘儿对着秦候道:“越太子希望候爷能快点得到玉玺,秦如歌对大人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大人想要的是沉娴她这个纯粹的嫡系,这是请求也是命令!” 秦候看着淡笑的萧湘儿眯起了眼,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女子,是祁王的侧妃吧?听她的语气不像是越太子的人,她口中的大人是谁?是沉家家主么? “萧侧妃是西越太子的人?真是让本候意外!”秦候眯着眼,看着萧湘儿冷冷出言讽刺。只不过萧湘儿也恼,反而回唇反击:“我也没有想到,候爷是东元的人,只是不知道候爷是土生土长的东元人还是投靠?” 秦候心中不悦,危险的看着萧湘儿一眼之后,快速离去…… “你去劝说一下祁王,看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跟本宫合作,如果当真不愿意,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不知何时,元离杰又绕了回来,站在萧湘儿的身前看着秦候离去的方向,神色幽暗。 萧湘儿恭敬的低下头,神情畏惧。 他不是她的主子,可主子来令是要她无条件听从他的命令。 悄无声息潜入京城,暗中却把祁王的三万禁卫全数控制了起来,没有惊动任何就把在太子的眼皮底下把祁王的三万禁卫全数偷偷弄出了城。 现在三万禁军的下落,她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只知道祁王被囚了起来,三万禁军下落不明,而她的任务则是劝说祁王归顺越太子。 她不想祁王死,不管是做戏还是算计,她是不可否认的真的爱上了祁王。以前搭上祁王一开始只是任务,再加上她对姚霜的恨意,可一个个的相处,她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男子。明知他是一个极薄情之人,但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 “殿下是要放弃太子吗?”萧湘儿心思一动,问出了她的疑惑。 如果真是放弃了太子,那是不是代表祁王殿下少了一个对手?现在殿下一心迷恋着那个狐狸精,不久之后,一定会看到她的好。 哼,现在殿下在她的身边,秦如清还在京城王府,现在的她有的时间与殿下相处,有的是时间重新得到殿下的喜爱。 元离杰看着萧湘儿冷冷扫了她一眼,挑眉道:“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你只需做好你的本份就行。” 萧湘儿被堵,只能失落的点头离去。 “现在京城中太子的处境如何?”看着萧湘儿离去的背影,对着空气冰冷问道。 随着他的话浇,一道黑影眨眼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半跪在地道:“鬼军入宫,太子败局己定!” 鬼军么? 元离掩下眼帘,遮住了眼中情绪,想了小半会,才抬头道:“吩咐下去,准备行动!” “是!”黑衣人点头称是,快速离去。 元离杰微微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艳烈的太阳,微微抬手,掩了那刺耳的光茫。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救轩辕凌,那是他西越培养了数年的棋子。虽然现在失败了,可他还是要救,他西越没有耐心再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来培养别的棋子了。救出轩辕凌,拿到玉玺,这个轩辕国不是他的手中之物。 秦如歌。 听说只是一个十四的少女,却在一夜间全屠所有叛军。 相信各方势力都会为之一惊,他初听时也同样不可置信,就好像天方夜谈一样。 不能相信,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真的是她一夜之前无伤亡灭了江王的二十几万军队,现在带领着鬼军冲入了皇宫,逼得轩辕凌仅仅坐上皇位一日不到,就硬生生让他梦碎。 只不过,不要紧,这次失败了,下次依旧可以重来。哪怕轩辕凌真的失败到了无再起的可能,大不了他再控制祁王,也同样可以拿下轩辕。 而秦如歌,他到是有兴趣去会一会! ------题外话------ 昨天月光做恶梦了,555555555 梦见家里来强盗,凌晨三点起来检查门窗,可怜的我 推荐好友的文 纨绔影帝彪悍妻--作者:潇清清 好友的文明天上架,欢迎大家去串串门 29凰星初升起 皇宫之中 太子还在做最后的拼博着,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在鬼军的包围中,被他的人马紧紧护在身后,奋力拼杀着,看着越来越少的士兵,太子双眼通红,愤恨不己。 如歌此时完全不在知道,就在刚刚,娴姨娘被抓了。 现在她的心思完全在太子的身上,冷酷的看着太子挣扎的模样,愉悦的眯起了眼。害了她姚氏满门,她怎么可能会让他死得轻松? 从一名鬼军手里拿过一把弓箭,搭弓,拉弦,瞄准了被一众士兵挡在身后的太子,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红唇冰冷的勾了起来,轻轻上扬的唇角,一个极为艳烈的笑容出现在如歌的脸上,无情又冰冷。 唰 如歌手中两支弓箭齐齐飞出,一前一后,同轨道,前后相差不过一米,朝着太子直直射去。 太子有武功,虽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太差,惊觉了凌厉的箭风,两道寒光破开空气,在他的瞳孔中缩成极小的圆点,向他袭来。 随手扯到一个士兵拦到自己的身前,却不想利箭之后还有一根利箭,士兵胸前中箭缓缓下滑,随后来的利箭身向了太子的胸前。刚刚随手扯过一个士兵以为可以挡下对面袭来的暗箭,不想却是连箭,真是失算。 胸前肩上,利箭没入皮肉,血流不止。 如歌甩了甩手,确定之前肩上受伤的旧伤没有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双眼狠辣的盯着太子,冷酷的轻笑起来。 仅仅一瞬间,所有人都惊住了,这只箭后竟又紧跟着一支箭,那是要多么高超的技术?速度要快,箭与箭之间的方向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就会让人发现藏起来的利箭。 太子肩上一痛,手上的动作一停,露出一个破绽被鬼军士兵发现,朝着他的腹部一剑刺了过去…… 太子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染红了他那明黄龙袍,金黄之上,绽放出朵朵红梅,十分刺目。而他的腹部,同样也喷洒出大朵大朵的血色溪流,像是涌起的红色浪花。 太子咬牙抬头看向如歌,双眼通红,捏紧了拳头,紧咬着牙关,不,他是这轩辕的新帝,不!他是轩辕帝,他不会输的。 如歌静静看着太子的动作,毫不在意他那淬毒的双眼,扬了扬手,高声道:“弓箭手,准备!鬼军,退下!” 冷酷看着太子,如歌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容。 鬼军听令行事,瞬间间迅速后通,把太子的人马围在一起不动作,反而让退到弓箭手之中,静静观看。 第二次的箭雨,从天界倾泄而下。 “秦如歌,朕跟你没完……噗……”听着如歌的命令,太子扯着嗓子凄厉大叫着。 第一次的箭雨带走了他差不多一半的人马,箭雨之后,就是鬼军的屠杀,好像鬼军玩够了一样,现在又开始了第二次的箭雨。他可以感觉得到,秦如歌,鬼军,把他,他的人马当成了游戏的对象,没有一次性给他一个痛快,反而玩乐般戏耍着他。 对,就是戏耍,明明第一次箭雨下来之时,鬼军开始屠杀之时,他的人马就可以全灭。可秦如歌却又叫鬼军退下,开始了第二次的箭雨。 如此反复又繁锁的做法,为什么? 只不过是把他与他的人马当成了玩乐对象。 疯子,一群的疯子,秦如歌她是疯子。 一声声惨叫,仿佛就是人间炼狱一样,空气中散发出阵阵血腥的味道,在炽热的太阳之下,炎热,腥臭,不安,畏惧……所有大臣们全部都畏惧的看着眼前那一抹纯白和身影,不到他们的肩际的瘦小女孩,还不算是女人的年纪。手段狠唳,凶残,他们是闻所未闻。 如歌手一扬 箭雨随即停止。 如歌下了马,静静看着眼前重重叠在一起的士兵尸体,神色不变。 鲜血如小型泉水一样,一股一股,缓缓在地上流动,一股一股,慢慢汇聚,形成一张巨大的赤红血网。士兵们身上或多或少,被箭雨射成刺猥一样般,插了不少的利箭,瞪大了眼,神情惊恐,死不瞑目。空气中,浓厚的铁锈味,带着作呕的腥臭,让不少胆小的大臣纷纷当场大吐起来。 一时之间,空气漫弥着各种奇异的味道,让一些强忍不想吐的人也忍不住起来。 鬼军整齐列队,如歌不语,只是扬手。 一队鬼军上前,在前方尸体中一一寻找起来……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些士兵只不过是听令行事,你竟然全数杀了,还是太子,他现在是不是也葬身在箭雨之中,你……”轩辕烟看着眼前的一幕,既惊惧,又害怕,想到她之前有针对过如歌时,更是畏惧起来。 可她的性格不屑向一个庶女讨好,出嘴的话就成了指责如歌之语。 如歌淡淡扫了轩辕烟一眼,看着她那胆怯惊惧的目光时,不在意的笑笑:“公主这话说得太不恰当了,太子叛乱,而他的士兵就是叛军。虽说只是听令行事,但到底是他们选错了主子,死了,也是他们自找的。难不成公主以为这些叛军可以收拢?” “本来就可以收拢……” 轩辕烟不服气回击,但看到如歌那冰冷无情的双眼时,一句话哽在喉间,怎出也说不出来。太冷漠,太无情,看着那双淡笑的眼睛,她却觉得如坠冰河,冷得她身体不由一颤。 “他们说了愿意投降?”如歌淡淡反问。 双眼紧紧着轩辕烟,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快速消息。轻轻勾起的红唇似血般红艳,可脸色却白得异常,白衣墨发,站在血海之前淡笑,怎么看都沉得诡异。 浓浓的杀气,轩辕烟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 低头不语,不敢再多言。 只是心中委屈冷哼,不给他们投降的机会,还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之间全部射杀,如何叫他们投降? 一一在尸体中翻找,鬼军找到了被一层层的尸体所掩护的太子。 太子的大腿被一支利箭穿透,箭矢刺穿了士兵之后,依然没入了太子的胸前半寸,还有背后也被刺入了一支箭,只不过都不是在致命处,所以太子依旧清醒着。身上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痕,都是险险躲过箭雨留下的痕迹。 鬼军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蛮横的一把推开太子身上的士兵,让他与士兵分开,可箭矢的弯钩勾破他胸前的皮肉,惨得他痛哼起来。 一左一右,被鬼军架着,丢到了如歌与轩辕帝的跟前。 太子长发散落,凌乱全是鲜血,脸上被血掩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的双眼闪着恶毒的光茫,看着如歌咬牙切齿道:“哼,秦如歌,你得意太久……” 如歌淡淡不语,只把他的话当成是落水狗的狂吠,所而扭头对着一旁静静坐着的轩辕帝淡淡道:“陛下,太子如何处理?” 轩辕帝不语,只是虚弱看着太子,眼里满满全是失望与愤怒,只不过听着如歌的问话看向如歌时,眼中闪过惊喜与赞赏。 此等手段的女子,只要对他的夜儿是真心的,那么日后就是夜王最为强大的助力。可一旦对夜儿无意,将会是他一生的魔障。刚刚也有听过,听说她以一己之力葬送了叛军数十万,这等手段与能力,远比众多男儿,她现在还算年幼,若是再过两年,她必定能惑乱世间。 此女,就像一把双刃剑。 留着必定会引起各方的云动,杀了又太过可惜。 “将太子关入天牢,贬为庶民,日后再做定夺!秦如歌护君有功,特封为郡主,赐号永夜!”轩辕帝虚弱的坐在如歌命人找来的软轿之上,回头看着那些被捆绑的大臣们,一一道:“乱臣贼子,午门斩首示众!” 被如歌所抓的大臣全是太子党,祁王党与翼王党并没有出席太子的登基大典。 “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 “……” 大臣们听到轩辕帝的判决时,一个个纷纷跪地,叩头求饶。 如歌闻言,招了招手,一群鬼军上前,手起刀落,瞬眼间,数十位大臣全数毙命。唯留了一袭凤袍的秦如莲,呆愣站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着。 太恐怖,秦如歌有这么恐怖吗? 杀人不眨眼,哪怕是双手不沾血腥,可这么多人都是在她的眼前死亡,她怎么笑得出来? 如歌扭头看着秦如莲,特别是看着她那见鬼表情时,好笑的勾起唇,怎么看着她一袭凤袍的模样却是这般顺眼? “大姐己嫁给了太子,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陛下以为如何?”如歌偏着头,看着轩辕帝询问道。 “按永夜郡主说得做,接下来的事情,全数交与永夜郡主处理,朕累了……”疲惫的合上眼,轩辕帝看来真的是十分疲惫。 “恭送陛下!” 看着轩辕帝离去,如歌缓缓站直了腰,看着秦如莲冷唳一笑后,看着太子道:“带走,关入天牢,不准任何人探视!” 太子双眼看着如歌,怨恨大笑道:“哈哈,秦如歌,你以为你赢了?你再好好得意两天吧?不久,本宫期待看着你哭的时候。” “真是可惜,太子身在天牢,估计是看不到我哭了。”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于太子的话没有过多的在意,不过是落败者的狂言罢了。 看也不再看太子一眼,如歌静静看着由她亲手所造成的人间炼狱,静静看着陈尸的士兵们,静静看着鲜血刺目的一幕,久久不语。 不要怪她,各为其主,她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要做的,怪只怪你们自己选错了主子,走上了地狱之路。 一袭白衣,站在上万士兵的尸体之中,一动不动。 鲜红与白衣纯白,形成一道鲜明的对比。所有的鬼军都静静看着尸体中的一抹纯白,墨发轻扬,白裙飘飞,唇角淡淡的笑容,与这座屠杀场完全不同的温柔。微微低下的头,好似在祈祷一般,祈祷的这些己亡士兵能摆脱尘世的繁累,轻松的走向轮回之路。 后世史书记载,将这一日,定为“皇帝之乱”。 太子的名字从史书消失,只会存在于野史传记之中,官方史记将不会有他的存在,他的一生,尽数被抹去。 唯独留下一日之帝的记录。 史书记载,永夜郡主以一己之力,无伤无亡的代价尽诛叛军二十五万,俘军十万,史称“凰乱之日”。 如歌名留史册之路,由此时开始。 仅仅短时间风,皇宫中太子被关的消息快速传到了宫外,与之一起的,还要如歌的消息。 听到她的消息,百姓们沸腾了。 之前一直传言的秦小姐,原来是秦候的三女秦如歌?那个神秘又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的秦如歌?那个以十三四岁的稚嫩年纪得到了夜王青睐的秦如歌? 大破敌军,火烧星城,这种坚绝的做法是万千男儿都比不上的手段,带着鬼军,新帝登基之日破城而入,这种魄力远胜男儿。 这就是秦如歌,永夜郡主! 苏贵妃,太子,秦如莲三人双双下狱,苏候苏琰死于战乱之中,皇后娘娘主持了后宫的事宜,而轩辕帝则是需要休养,不宜操劳国事,便由司徒国舅代为处理朝政。 皇宫之内,鬼军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战局残骸,满地的鲜血与死不瞑目的尸体,就靠皇宫中被太子杀是差不多的宫女太监来收拾,估计好整理要几天。现在七月酷暑,尸体仅仅只是放一个下午,便会发生阵阵恶臭,就靠宫女太监们的行动速度来看,势必要忙好几天。 皇宫之内的禁卫全数死亡,不管是在与苏候的对抗的,还是跟随了祁王走出了皇宫的,不是死就是失踪,若大个皇宫无一禁卫守卫。 如歌便让从南门攻入的司徒荆宏带着十万护城军入城,暂时取代了禁军的职位,若大个皇城无一守卫,帝后的安全必会受到危胁。 如歌站在皇城之上,静静看着皇宫之中来来往往的士兵整理着皇宫,撤除祭天的祭台,拆掉登基大典时的装饰,洗刷着被鲜血渗红的地板…… 仅仅几天,她却突然觉得好累。 或许是再一次的上战场,让她有一种兴奋的感觉,高度紧绷之后突然放松,就感觉身体一阵阵疲惫起来。 太子失势,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她的仇人,秦幕,东元,沉氏……她的仇人太多,身体都太高,光是想着,她就觉得心累。可一直到姚氏的森森白骨时,心中却是十分的慰戒。 血洗姚府的人她没有找到,但害得大哥与辰王身死,姚氏满门被斩的凶手己经找到了。 快了,就快了,不要急,一点一点,会慢慢讨回来。 司徒荆宏站在如歌的背后,激动的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前天在星城的一切,身体微微颤抖着。压抑着心情细细想了一夜,第二天想要去她确认时,却听到了她被迫离营的消息。天知道那时的他是多么的想杀人。 感受到身后生人的气息,如歌侧眼扫了一眼,神情复杂的抿紧唇。 司徒荆宏,极有可能是她的二哥姚惊鸿! 声音变了,容貌变了,却知道她幼年的一些事情,偏偏是她与二哥约定好的秘密。 二哥,果然也像她这般借尸还魂到了司徒世子的身上么? “司徒世子怎么在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护城军应该接到了陛下的命令,不准入城才是!”快速掩下眼中的情绪,如歌扬起一抹微笑,看着司徒荆宏有礼问道。 不可以,现在不行,还不能相认。她不能让二哥看到这样的她。为了胜利,她的手上沾上数十万人的性命,为了拉下太子,她命人射杀了所有的宫中士兵,其中或许是被迫的,有想要投降的,可最终全部被她射杀,仅仅只是为了确保太子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为了断绝太子的后路,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这样的她,可以让任何人看见,唯独不能让父母兄长们看见,在他们的心中,她希望她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 听着如歌叫他司徒世子,司徒荆宏他神情一凝,脸上痛苦的扭曲着。他的妹妹,他最宠爱的妹妹,虽然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可他感觉到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那异样的熟悉感。从初见时,皇宫狩猎场开始,那射箭的姿势,就与霜儿一模一样。雅阁之时,为了凤唳琴相争,最后却突然放弃,因为与他一样都知道那把不是母亲的凤唳琴。皇宫之时,得到母亲凤唳琴时,夜王马车之上,他见到了她的泪水,星城之时,粉尘助燃的办法,是他与霜儿的秘密…… 他是该有多傻,明明这么多的事迹显示着她就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可偏偏一直没有发现。 “你叫我司徒世子?”司徒荆宏双唇轻轻颤抖着,特别是听到她用温软的声音却如此生疏的唤他为司徒世子,他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感觉到生疼的刺痛。 如歌看着他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与痛苦,却依旧淡笑道:“啊,是我的错,司徒大哥。都唤惜姐姐为姐姐了,你自然是我大哥。” “大哥?不,你的大哥另有他人,我不是你的大哥!”司徒荆宏失望的看着如歌,摇摇头,不愿接收如歌对他的称呼。 “既然不喜欢,那我还是唤你司徒世子吧?不知道司徒世子怎么会在这里?”如歌微微侧身,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淡淡问道。 司徒荆宏深深看了眼如歌的背影,宠溺的看着她,轻轻道:“违抗了陛下的命令,私自离开了军营。” 温柔的看着如歌,司徒荆宏低下头,掩了眼中神色。 妹妹,不愿意与我相认也没关系,只要你安好,只要还知道你好好的活在世上,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事情了。不愿相认也不要紧,只要知道了你的存在,就可以暗暗守护你。 唯有你,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那回去后岂不是要被骂了?”如歌缓和气氛的开起玩笑。 “嗯!”司徒荆宏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着,看起来浑身带着浓浓的失落氛围。 如歌轻轻长叹,眼中异光闪过,扫了一眼司徒荆宏之后,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看着城墙之下,皇宫之内。 太子己被拉下了皇位,可她为什么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突然失去音讯的暗一,还有失去下落的祁王与突然消失的三万禁军,这些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虽说暗一有被人牵制住一时失了祁王的视线,可中间也不过是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可为什么三万禁卫却在暗一的视线中消失?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让身为暗卫的暗一都查不到踪迹。 这太过奇怪了。 而且,舒文来信,秦幕出城了。可秦幕他去了哪里?刚好在太子与祁王开战的时候出城,到现在下落不明,怎么想也觉得怪异。 明明拉下了太子,她的心中却觉得隐隐不安起来。 苍茫山中 娴姨娘被抓之后,秦幕倒也没有伤害她,只是把她关在了苍茫山的一处巨大山洞之中,与她一起的,还有祁王,沉翎。 外面艳烈炽热,可山洞中却是极为是阴凉舒适,对于娴姨娘几人来说,倒不算是亏待。只不过到了夜晚却是稍显寒冷,但对于他们来说,倒是没有心情感叹那些。 被关在山洞之中,想逃都无法逃,山洞的中央,元离杰正在审问着沉翎,当着娴姨娘与祁王的面,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折磨着沉翎。此时被吊着的沉领全身上下被鲜血渗透,如从血海中捞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皆是暗沉的红色,还带着刺鼻的铁锈味道,在不透风的山洞里静静传开。 “说说吧,沉帅墓在哪里?”元离杰坐在正中央的一把大椅之上,双手交叠于膝上,冷冷看着气若游虚的沉翎,神情冷硬又无情,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丝毫的动容。 祁王与娴姨娘都静静看着,不发一语。 “不……知……道……”被吊着的沉翎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开口,干裂的嘴唇轻轻挪动,费力的吐出三个字。 元离杰俊脸一沉,扬了扬手。 一个黑衣人上前,拿起一旁的鞭子,大力的一鞭又一鞭的抽在沉翎的身上,早己皮开肉绽的沉翎被鞭子大力抽得血肉乱飞,看起来极为恐怖。 玩味的看着明显进气多出气少的沉翎,元离杰缓缓站了起来,朝着祁王方向走了过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萧湘儿。 “祁王考虑的怎么样了?”缓缓走到祁王的牢门前,元离杰站定,淡淡问道。 祁王紧抿着唇,十分忌惮的看着元离杰,冷哼:“越太子的条件,恕本王不能接受!” “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元离杰不在意淡淡道。 祁王平静道:“不用了。” 他虽然想要皇位,但没兴趣成为他国的傀儡,这越太子表面上说得极为好听的说是要与他合作。可实际上却不过是想利用他得到轩辕罢了,轩辕从百年开始,一直就是他国眼中的肥肉,传说轩辕有沉帅之墓,沉帅的墓中有无价之宝,是沉帅消失之后所书的兵法。可这只不过是传言罢了,啸天骑还存不存在,沉帅之墓到底在哪,这些完全不可考证。唯一知道的,也只有沉啸天的后代了。 虽然不明白西越太子为何找上他,但他却没有任何兴趣。不错,他是想要皇位,但仅仅只是在轩辕内部来说,他没有堕落到需要成为他国的棋子来得到皇位。 那种有名无实的皇帝,还不如不做。 “是吗?真是太可惜了,看来祁王是回不了轩辕了,知道了本宫的所在,放了你就会把本宫的消息散布出去,你不配合失了性命,也怪不得本宫。”元离杰略带可惜了看了眼祁王。 “主子,有消息!”一个黑衣人在洞口轻唤 与祁王谈不拢后,元离杰看着等待在洞口的黑衣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看着元离杰离去的背影,祁王复杂的看向娴姨娘。前不久,他听到了秦候与她的谈话,原来她是沉啸天的嫡孙女。 各方一直在寻找着,沉氏之后,原来却是她。不声不响的躲在秦候府,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外面盛传,姚清文之妻沉静言,是沉氏之后,原来,这真的只是传言。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姚府,却不想只是一个替身。 他知道姚府灭门的真相,但他没有出手相助,因为姚府于他来说不是助力只是阻碍。舍了姚霜,是因为她但过单纯,太过刺耳,让觉得他是生活在暗夜地底的肮脏老鼠,所有的心事在她的面前根本瞒不住,他恨她,明明世上有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为何她能这么幸福的活着? 姚氏的灭门,他既没有出手相救也没有落井下石,这也如歌查明真相后对祁王没有过多的算帐,因为,祁王不欠姚家,只欠了她的情债。 与满门之仇相比,她的债,可以稍后再收。 元离杰不知得到了什么消息,神色不悦的大步离去,命令几人守住了洞口,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元离杰离开之后,一道黑衣从暗睡窜出了来,瞬间冲到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边,大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扭。 骨头发出‘卡擦’一声,一个黑衣人就没了声息。只不过另一个黑衣人却反应了过来,抽出长剑怒斥:“什么人!” 来人不语,只是挑着一个剑花,朝着另一个黑衣人刺了过去,兵器交接,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中,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来人一手执剑,一手凝集内力,朝着黑衣人心口一拍。黑衣人侧身一躲,来人抬踢狠辣一踢。手中处剑趁黑衣人侧身一躲时,毫不犹豫直刺黑衣人后痛。 剑尖从胸口而出,带着丝丝血迹…… 来人狠辣的甩了甩剑,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一眼,迅速冲进了山洞之内。山洞中原本守着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正准备出去查看时,一道黑影闯了进来,极快的速度与两人打斗在了一起。很明显,来人的武功远高于两人,两个黑衣人在来人手中走不二十招,便双双倒在了地上。 来人正是暗一! 暗一一直负责监视着祁王,不想被黑衣人缠着时,一个不慎,就弄丢了祁王,害得他细细查找,追了整整两天才找到这个地方。 抬头四处打量,看着山洞中不止有祁王,还有娴姨娘的存在时,讶异的瞪大了眼。 怎么回事?他一直追着黑衣人的身影寻找着祁王,怎么姨娘也在这里?主子知不知道娴姨娘不在苍茫山国寺中?主子知不知道在苍茫山脉之中有这个势力的存在? 快步走到娴姨娘的身边,暗一隔着牢门沉声问道:“您怎么在这?” 一直静静坐着的娴姨娘看着蒙面的暗一,瞬间就认了出来,扫了眼祁王后,轻轻道:“快去通知你主子,西越太子来了这里,与秦候结盟,意图玉玺掌握轩辕朝政……” 暗一一愣,看着牢门大锁,掏出匕首撬开了牢门锁头,一边对着娴姨娘问道:“我先救您出去,等下再说吧?” 暗一好不容易撬开了大锁,娴姨娘见状,大步走了出来…… 暗一扶着娴姨娘正准备离去时,一旁的祁王出声了:“等等,救本王出去,本王会武,可以帮你对付一些敌人。” 身为皇族,拉不下面子请求暗一救他出去,只是找了一个最适合的理由,让人对他不会生厌。 暗一扭头,想了一下,确认祁王他说得有些道理时,才转身飞快撬开了大锁。 主子没有命令要杀了他,也没有命令要救他,那么,现在这个局势,他判断祁王对他有用,所以放出来利大于弊。 “多谢!”祁王冲着暗一点点头,捡起一旁的黑衣人掉落的长剑,跟在暗一的身后,谨慎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异样时,才快速走出了洞口。 他的三万禁军如今下落不明,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三万禁军很有可能被带走,秘密训练当成元离杰自己的势力来使用吧?三万士兵,这数目可不少,真要训练召齐起来也要花费不少的时候,现在有个现成的,只需驯服他们就可以了。省时又省力,如果是他,也会收为己用。 现在不知道京城中局势如何,只不过从西越太子与秦候,还有萧湘儿的嘴中得知道,太子好像被秦如歌拉下了皇位,太子登其之后不到一日,秦如歌就闯进了皇宫,把太子从皇位之上拉了下来。 难怪刚刚不久时,秦候是那般暴躁的冲着娴姨娘大骂的后离去,暴怒中说出了一些关于京城的消息。原来秦如歌她真的是那般的厉害,不仅毁了太子的权势,还把太子从皇位拉了下来。 想想,就觉得解气。 “几人是要去哪?” 祁王与暗一还是娴姨娘刚刚走出洞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对面元离杰带着一群黑衣人守在洞口,抱胸看着走出来的暗一与祁王三人。 特别是看着暗一,元离杰神情疑惑又阴冷。 这个地方应该无人能找到吧?这个刺客是怎么进来的?而且好死不死的找到了关押沉娴与祁王的山洞,看来又是嫡系那边的来人吧?一直负责守护嫡系安全的那伙人原来真的没有死绝,还有人躲上暗处? “来人,将他们拿下!”元离杰狠毒的盯着暗一,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一瞬间,元离杰身后的侍卫动了,一齐向暗一袭来。 祁王见状,抬手拦住了冲了过来的黑衣侍卫们。 “走!”察看了下周围状况,祁王当即立断,朝着暗一道:“只能冲出去,你我两人联手倒是有可能,可是……”祁王看着娴姨娘,意思不言而喻。 三人中,唯一不懂武功的就只有娴姨娘,如果是祁王与暗一两人联手,冲出包围是可能的,可是娴姨娘就她一人没有武功,想要从这上百的黑玄军的包围中突围出去根本是可能。 娴姨娘也认清了现实,看着暗一道:“不用管我,你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您不管!”暗一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主子的娘亲,他必须保护。 娴姨娘闻言,脸上罕见的浮现一丝怒意,冲着暗一压低声音道:“歌儿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西越太子与秦幕抓我是要对付歌儿,你必须离开,把这个消息告诉歌儿,让她小心。” “可是……”暗一犹豫了。 在他的心中,主子的生命远大于他人,哪怕是娴姨娘,在他的心中来说,如歌的生命最重要。暗卫与死士不同,死士会毫无条件的听从主人的话,为人他人同样可以奋不顾身。暗卫则是不同,他们一生只认一主,所有的事情上,他们会把主子摆在最前面,哪怕是主子的亲人,哪怕是主子的命令,在不伤命主子的生命为前提下,他们才会去执行。 与有钱就是主子的杀手相比,暗卫忠贞太多,与以死为荣的死士相比,暗卫的立场与自主思考能力也高太多。 “没有可是,歌儿现在还不知道我被抓,这个消息,你必须要告诉他。而且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的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娴姨娘自信低声劝道。 特别是她那句不会拿她怎么样,暗一听到后,眉头松展了开来,冲着娴姨娘点点头,与身边的祁王打个了眼色,祁王见状点头,迅速朝着暗一靠拢。一前一后,两人内力像不要钱一样,疯狂的进行的突围…… 完全舍弃了防御,祁王与暗一两人像不要命一样,向前不停的推进,无视身体上被黑玄军划出的一道道大大小小的伤口,努力的从包围中撕出一道口子,朝着山下而冲…… 逃跑之中,暗一回头看着被抓起来的娴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绝决。 只要姨娘没事,报完信后,他一定会来相救。 如歌把皇宫的守卫权交给司徒荆宏之后,便带着鬼军从皇宫撤离。司徒荆宏站在城墙之上静静看着如歌的背影,神情幽暗,紧抿的双唇,神情坚决,久久看着那抹纯白的身影消失在朱雀大街上。 他真没用! 明明之前就知道了太子是杀死大哥的凶手,明明知道太子就是灭了姚氏满门的凶手,明明太子就是杀了辰王的凶手,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成为他人的棋子,却没有任何的自由,也无法报仇雪恨。无法报仇,他选择成为他人棋盘上的棋子,可最终,姚氏之仇却是被他最宠爱的妹妹所报。 那个天真无邪,手上不沾一丝血腥的妹妹,因为他的无能,而变得狠辣起来。 皇宫之事他听说了,十万叛军同样无一存活,全数被她所杀。不给对方一丝投降的机会,让太子的人马全数被灭。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好似被千百万根针一下一下,刺得他心流如注,刺得他心口生疼。 他的妹妹,像个公主一个呵护长大的妹妹,因为他的无能,因为姚氏的血仇,强迫自己走向黑暗。一直生活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妹妹,最终还是舍弃了光阳,坠入了黑暗,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如歌强忍着想要回头的冲动,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宫。 朱雀大街上,一直到内城门之处。 听到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一时之间迅速在百姓之中传开。没了战争时的恐惧,他们一个个自发走上街头,站在街边等待着,一是想见见传说中的鬼军,与大陆其他国家的精兵并为三大精兵的鬼军到底是何样。以前一直随着夜王征战边境,从未见过鬼军回京,一个个不免好奇起来,传说的鬼军是什么样子的? 二是想亲眼见见,传说中被封为永夜郡主的秦如歌,听说她一夜之间,护城军无伤无损的灭了江王叛军二十五万,俘虏叛军十万。他们很好奇,传说中的秦小姐会不会是如话本里描绘的如修罗强大的女子?传说女修罗极美,可却杀人于无形,那传说中的秦小姐,会不会是如话本中所说的一样,是战场的修罗? 怀着好奇的心情,一个个自发走上街头,看着缓缓找开的宫门,众人眼睛一亮。 “来了来了……”有眼尖的百姓看着打开的宫门,兴奋高声道。 随着他的话落,一支鬼军整齐排列,从皇宫走出。 整齐到无一差别的步伐,摆动着双手,注视的方向,整齐同步到极制。不仅如此,骑兵们控制着马匹,一步一步,走动的步伐也极为整齐,马儿的脚步跨出得步伐大小一模一样,远远看到,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千百万个重叠一样,动作整齐到了闻所未闻的地步。 从行军的队列就可以看出,鬼军的军规远比他人军队严格太多,那整齐如一的步代,一看就能明白是经过千百次训练而在的结果。面无表情,从战场鲜血中接受过洗礼的他们,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军威,汇聚在一起,就是百姓眼中所看到了军威。 震撼,惊惧,敬畏…… 看着纯黑色盔甲的鬼军队伍,威严的黑龙银底大旗,所有百姓看到这支队伍时,纷纷住了嘴,静静得着注视之礼。 太震撼,军威太过强悍,迫人的压力,让他们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微微低头,静默不语。 鬼军,战场的恶鬼。 这是他国对鬼军的称呼,虽是战场的恶鬼,却是他们的守护神。继姚家军之后,一支更为出色的军队,守护他们百姓不受侵扰。 迫力的军威之中,一道纯白的身影夹在其中,纯白的身影干净剔透,好似冬天的白雪般,看起来十分亮白刺眼。 一个十分娇小的女子,身穿白衣,无纹白衣,黑发半束一看便知是未曾出阁的少女。黑发半束无一丝的装饰,唯独一根赤红的发带系于头顶发束之上。柳叶眉,樱桃唇,月牙眼,远远看到,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温暖的气息,轻笑如月牙般的双眼,淡淡的笑意给人十分柔和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亲近她。轻轻的笑容,却依旧闪着一丝的迷雾,让人看不清楚却也感受不到危险,明知她身上好似蒙上了迷雾,但还是想要亲近。 她是谁? 这是所有百姓第一时间的心声。 看着温暖如阳光般的如歌,所有百姓都心生疑惑。他们实在无法把心中秦小姐的形象与眼前这个少女重叠在一起,纷纷不由摸了摸头,心想:太阳太毒,晒昏头了吧? 如歌出了皇宫,看着两道之间的百姓时,微微愣了愣神,扭头对着惊风轻道:“传令下去,列队变换,十人为一列,出城!” “是!”惊风点点头,转身,高声道:“列队变换,十人一列!” 鬼军听到命令,井然有序的进行队列调整,瞬间,原本的阵列迅速变换为十人一列的队伍,可以穿过被百姓围起来的大街。 “啊,她是秦小姐,她是永夜郡主,我听到她在命令鬼军了。”有一个百姓指着如歌大声叫唤起来,因为他刚好在旁边,的到了如歌对鬼军下命令的声音。 他的话,引来了百姓们的热烈附和。 “原来她就是秦小姐?听说被封永夜郡主了?”有人轻轻出声议论。 “不会错的,我姑妈家的表哥的邻居就在宫中当差,据说是亲耳听到陛下说秦小姐立了大功,封她为郡主。”有人马上回答。 “天啦,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吧?传言会不会有错?”有的百姓不可思议惊呼出声。 “不相信?你去星城看看?俺有个亲戚是星城的,俺偷偷出城去看了他,俺亲戚跟我说,永夜郡主是一夜之间就让江王的叛军死在星城的,到现在,星城的大火都还没有完全灭呢!” “烧了整个星城?真有魄力,只不过烧了星城,星城的百姓住哪?那可是他们的根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永夜郡主暂时把他们安排到附近的城镇生活了,每人还补贴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咱们一年也花不到十两银子,真羡慕!烧个房子算什么?一百两咱们可以在别的城镇花到一个漂亮的大房子了……” “永夜郡主真是仁慈,对咱们百姓真好!” “对啊对啊!永夜郡主万岁!” 一人高呼永夜郡主万岁,成百上千的百姓纷纷跪下高呼: “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 后面的百姓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跟前面方百姓的动作,纷纷跪下,高呼。 兴奋响亮的声音,如同经过千百次训练一样,整齐嘹亮,朝着城外与皇宫远了过去…… 如歌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现在的她好像又看到了前世之时,唯一一次上战场,跟在父亲身边回京之时,两道夹迎的百姓们也是这般的高呼。 如歌身后的惊风,听着两道百姓的欢呼,同样也扬臂高呼:“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永夜郡主万岁!” “……” 鬼军们看着惊风的手势,瞬间高呼,灭带着内力的声音远高于百姓的声音,直破天际,如惊雷一般,远远朝着京城各处传去…… 皇宫,贵族府宅,百姓,贫民区…… 一时之间,鬼军高如惊雷的声音在皇城中快速传散开来,一声盖过一声,明白又清楚的传到了皇城中所有人的耳中。有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百姓,放下手中的动作,听到一声声慷慨激昂的高呼声,内心好似受到牵引一般,齐齐大声高呼: “永夜郡主万岁!” 如歌含笑看着惊风,看着高呼的百姓们,有礼的点头,在马上冲着百姓们打了个招呼。微微扬起手,轻轻摆动,在百姓们的欢呼中缓缓出城…… 鬼军的动作,她没有制止。 不用想也明白,这是在帮她造势! 有一点她不明白,鬼军不止在帮她造势,更是帮他们未来的女主人造势。 他们接受了如歌,从现在起替她造势,他日与他们主子在一起时,会少很多的质疑与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他们的女主子是她,他们愿意接受! ------题外话------ 昨天,月光突然发现在精品推,啊啊啊啊,好开心啊! 本来以为月光我与精品无缘,不想却上了精品推了。 是不是月光码字努力的结果? 月光我可是万更一月差一天了,会不会是看我努力赏我的? —— 推好友的文 重生之嫡女闲妃——作者岑梓熙 一对一宠文,病弱重生女一步步虐渣复仇 —— 推荐好基友天下风华的新文:婚然心动! 简介: 千年难得一见的落魄名媛:苏南浅。 苏家一夜衰败,苏母心脏坏死,公司的资金链断裂,投资也被全部撤回。 此时的苏南浅,在大雨中站在医院门口和插足者撕逼,并且还如火如荼。 撕逼正厉害时,前男友温情款款地替小三披上了外套,她一人雨中落魄。 狗男女正得意,安城第一贵公子池慕辰从天而降,拥她入怀,唤她浅浅。 30真假啸天骑 在一派欢呼之声中,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名字:永夜郡主。 虽然有的人还不知道永夜郡主是谁,但相信过不了几个时辰,整个京城一定会掀起一片永夜郡主的狂潮。如此传奇的女子,他们怎么不会拿来当谈资? 如歌的事迹,在文人雅士之间,日后也会成为谈论的一个焦点。顽固守旧派依旧会认为她没有一个女子的美德,抛头露面,不守妇德。另一派则是赞美如歌一派,认为一个女子都能成就大业,他们这些男儿为何不行? 日后,如歌效应久久在京城发烧,一批批学子对于功名更加在意起来,百姓们的参军意愿也越来越高…… 然而,这都是之后的事情。 出了城门,如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放松了自己。这几天一直以来紧绷情绪终于可以放松了,放松下来的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倦意,此时的她,好想随地一倒,美美的睡一觉。 看着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如歌,暗灵跟在她的身边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上前扶住如歌,缓缓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暗灵温柔的替她乔正好位置,供她闭目养神。 如歌也不客气,任由暗灵把她抱离马背,靠在暗灵的怀里,马上就闭上眼睛养神。 城外,鬼军大军在百姓的目送之下,正准备离去之时…… 从右侧城门冲出一侧骑兵,离鬼军虽远,但如歌还是眨间惊醒,扭头看去…… 一只万人军队,纯黑色的万人军队,快速从东门冲了出来,速度极快。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另一支队伍,上面的齐字旗瞬间让如歌明白了军队所属。 司徒荆宏的护城军怎么出了皇宫?他们所追赶的黑色军队是何方势力? 如歌神情一沉,迅速坐直了身子,暗灵见状,把她抱回了她原本的坐骑之上。 神情严肃的盯着来势不明的黑衣军队,如歌细细审视着。按护城军这般紧追不舍的样子来看,那队纯黑军队应该是从皇宫外而来…… 等等!皇宫? “来人,拦下那支军队!”如歌脑中电光一闪,迅速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命令鬼军出动,相助。 从皇宫而出,按护城军这紧追不舍的态度来看,这支军队,极有可能是冲着太子而来。 太子那所谓的大人终于要出现了?沉氏终于来人了? 想到这里,如歌原本疲惫的神情一扫而光,看着快速奔跑的黑色军队缓缓勾唇而笑。还好,没有让她的期待落空,太子失势,他那所谓的大人真的坐不住了?这支军队,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皇宫之中,她当真是大意了。 估计是她带着鬼军攻入皇宫之后,无士兵把守,给了这支军队入侵的机会,所以在她的背后悄无声息的入城,在京中潜伏了起来,在太子送到天牢的路上,劫走了太子? 也是,这虽是一个极为冒险的办法,但能趁其不备。一旦缓过神来,太子被投入在牢,护城军守卫工作完全做好之后,想要劫人就不太容易了。 鬼军得令,朝着黑色军队全速冲了过去…… 好亿挑衅一般,一直不明身份的黑色军队却突然扬起了大旗…… 所有人一愣,包括鬼军。 紫龙沉字旗! 传说中啸天骑的帅旗,沉啸天被开国皇帝封为并肩王,他的将旗,也是开国皇帝亲赐的,紫龙沉字旗! 就是这面旗帜,让六国联盟破灭,六国归顺称臣。 也是这面旗的消失,六国叛乱,如令天下三分! 消失百年的啸天骑,此时却出现在了轩辕皇宫?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特别是城内的百姓们,看着城外的啸天骑的帅旗时,个个高声欢呼。 没办法,沉啸天之名,在轩辕百姓的心中份量太过重要。 鬼军与护城军纷纷停下脚步,警惕看着前方的啸天骑,不敢有接下来的动作。一个消失百年的军队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多少还是会有些忌惮的,特别还是威名远传百年这久的啸天骑。 如歌走到最前面,与护城军的司徒荆宏汇合,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对方在一万人马的啸天骑缓缓问道:“你们是谁?竟敢私自入宫劫走太子!” 对面阵营走到一个男子,面目平凡,只不过双眼却露出算计阴狠的冷色,看着对面只是一个小女孩时,十分轻蔑的冷哼一声:“太子是轩辕正统继承人,岂有被废的道理?你就是秦如歌,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这种问题都想不明白,说什么一夜尽屠数十万叛军,看来也是空话吧?” 看着如歌,对面男子极为不屑的出言讽刺,口出恶言,针对着如歌。 他的话,引来的鬼军士兵的不悦,他们刚刚认定的女主人怎么可以这么被污辱?全数五万士兵同一时间武器出鞘,发出整齐又刺耳的声音:“杀!” 如歌手臂一扬,制止了鬼军的暴动,神情淡淡的看着对面男子轻声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男子不屑冷哼,似施舍般高傲一扬头颅:“沉莫,你可以叫大爷我为莫大爷!” “沉默?与阁下太不相称的名字了。就阁下这如妇人般多舌的嘴,怎么可能与沉默挂上干系?看来阁下的父母给你起名时,也只是随意一取吧?”如歌扬着头,瞪大眼的样子,好似一个天真无邪少女的随意一问,不带任何恶意一样。 沉莫听到之后,反而咬牙切齿的瞪着如歌:“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丫头,等老子过去拔光你嘴里的牙,看你还怎么个牙尖嘴利法。” 紧拉着僵绳在三军中来加走动,瞪着如歌,神情凶狠。 司徒荆宏看着如歌,驱马上前:“郡主,他们刚刚截走了太子。” 唤如歌郡主,这是他思考之后的结果,既然妹妹不愿意与他相认,那他也不强求。只希望能在背后好好的保护她,看着她幸福生活就好。他的生活早己乱了套,从接受那人的帮助开始,他就没了退出的可能性。与其让她一起与他烦恼,倒不如就像现在这般默默的守护在她身后。 听着司徒荆宏的呼唤,如歌神色暗淡一下,快速恢复平静,看着司徒荆宏缓缓道:“秦如莲与苏贵妃没有被截走?” “秦如莲与太子一齐被劫,苏贵妃死亡!”司徒荆宏缓缓道,看了眼如歌后低头轻轻补充了一句:“是姑母做的。” 如歌没有比毫的意外。 以前,她见皇后两次,每次皇后在她的心中都是温柔慈祥的模样,被苏贵妃欺到了头上却还是笑着应对,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前世今生,皇后在她心中的印象就是这般。以前她想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一个这无手段,仁慈无害的皇后能稳坐凤座数十年?面对各方妃嫔的算计,难道真的只靠大度与娴慧就能保住凤位这么多年不受一丝意外? 从未听过皇后被陷害之事,因为皇后在要被陷害之时,把所有的阴谋诡计全数识清并还击了回去。 皇后的能力,远不如表面的样子。所以听到司徒荆宏说皇后杀了苏贵妃时,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倒不如说,她觉得意外的是司徒荆宏是怎么知道的。以皇后这么多年的形象来看,手段应该是极为细心的,司徒荆宏如何知道的? 原来,司徒荆宏在派人押送太子,苏贵妃,秦如莲三人回天牢时,路过宫门时,皇后走了过来,与苏贵妃说了几句话后,苏贵妃在去天牢的路上暴毙了。没有人看到,只有他看见了,皇后的手紧紧抓过苏贵妃的手腕,划破了她的手腕,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痕。 看着苏贵妃突然吐血倒下时,他马上上前查看,最终是确认中毒。从被抓到送往天牢的途中,只有皇后接触过她。 如歌点点头,冲着沉莫轻笑道:“原来阁下是姓沉,只不过打着个紫龙沉字骑就别以为自己真是啸天骑了,私截重刑犯,罪不可赦。阁下的此番作为明显是在抹黑啸天骑在我轩辕百姓心中的形象,本郡主实在不忍战神之名被抹……”看着沉莫,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声音也瞬间提高,正好让身后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 城内的百姓们都在城门口观望,听到如歌微微提高的声音时,一个个也深觉得有礼。啸天骑在他们心中如天降神兵,不可能像个小偷贼子般深入皇宫劫走重犯。 对,在他们的心中,啸天骑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绝不是啸天骑! “我啸天骑是你这个女娃娃可以指点的?辱我啸天骑之名,必要将你斩杀于此祭我军威!来人啊,给我杀!”沉莫听着如歌的话,阴狠的瞪着如歌,大手一军,命令身后的士兵上前冲杀。 也不知是不是想要掩饰什么,听着如歌的话时,他竟然急了,盯着如歌眼中闪过阴狠。 鬼军不需要如歌的命令,从对方开始动时,鬼军瞬间行动。 如利箭一样,以破空之势朝着对面的啸天骑冲了过去…… 两军,如两支尖锐的矛,锋利又充满夺迫力。 城外,一场混战顿时开启。 司徒荆宏的军队见此,并没有掺入其中。以鬼军与啸天骑相方的动作来看,不是他护城军可以掺与其中的。当下就命令自己的军队人马后能几步,把身后的百姓护在了身后,紧紧盯着前方由鬼军与啸天骑所展开的战场。 鬼军,啸天骑,两支极其传奇的军队,就在他们的眼前展开一场生死拼杀。是百年都难一遇的罕事,当然要看个够本,抱着这个想法,城中的百姓不断的外面涌来,张着头,四处观望着。 整个城外与了鬼军与啸天骑的专场,两只漆黑铠甲的军队瞬间缠斗在了一起。所到之处,如石破天惊势,没有摇旗呐喊,没有鼓声助威,有的只是无声杀戮。所到之处,无声的战斗,一人的倒下,漫天的轻纵,是普通士兵的战场完全不一样。 两方都是精兵中的精兵,面对面蛮横的决斗,没有阴谋诡计,没有血海成河。有的只是胶着缠斗,有的只是轻功漫步,有的只是诡异步伐…… 鬼军五万,啸天骑只有一万,胜负虽不明白,但一看便知。 鬼军士兵们如战场恶鬼般,一个个愉悦的勾起了一抹笑容。能够如此肆意的厮杀,好似深埋在血液中的好斗因子就此苏醒,身体发出一阵阵的愉悦颤抖。 如歌静静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方人马,缓缓勾起了唇。 她虽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啸天骑,但可以肯定这一支人马不是啸天骑。一是之前各方云动想要得到啸天令,不可能才过去短短几年时间,这啸天骑却主动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二是攻击力不够,听闻沉帅的啸天骑能闻名于天下,最大的原国大于啸天骑常常以少敌多的最主要原因是阵法。奇奇怪怪的阵法,看起来不起,却有极大的杀伤力,这也是沉帅留下传奇之名最主要的原因。 啸天骑,最擅长的是以少敌多! 很明显,这群啸天参的能力十分出众,但军队列阵却是十分普通,与一般军队没有多大的区别。能力虽出众,但现在大陆上早有三支顶尖军队,这支啸天骑的攻力能力来看,不像是善于防御之军,反而像是攻击之军。 比如鬼军,比如烈焰军! 如歌一直分析着,突然,她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了,挑着眉,脸上带着惊讶,向暗灵问道:“暗灵,你之前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一直待在西越,对吧?” 暗灵一直跟在如歌的身边,看着她那惊讶的脸时,谨慎的点点头:“对,一直在西截边境。” “你与西越的烈焰军有没有正面交过手?烈焰军是什么样子的?与这支啸天骑的感觉怎么样?”如歌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 这不能怪她,而是她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了。但如果真是像她那般猜想的一样的话,或许,她找到了沉氏的下落。如果真像她所想的那样,或许,她又多了一个敌人。 “有正面交手过,烈焰军的能力与鬼军的第十队很相似,他们极为擅长冲锋陷阵,战斗方式看起来是完全舍弃了防御,只留下的攻击的感觉。不知道是被这样训练的,还是带兵之人的性格比较直,烈焰军给我的感觉就是完全无脑,只会逞凶。”回忆起烈焰军,暗灵难得的皱起了眉。 “按你这么说,烈焰军没有可取之处?”如歌扭头看着暗灵,听到她的话时,微微皱眉。 暗灵摇摇头,正色道:“不,或许这就是烈焰军的优点,好像所有士兵丢掉了思考能力,没有畏惧,只会冲锋陷阵。这种军队,说真的,真的不想遇到,他们没有思考能力,所有心理战术于他们没有任何用处。哪怕是陷阱摆在他们的面前,只要主帅不让他们停止,他们就会一直往前走,烈焰军,很可怕!” “跟这群人相比呢?有什么不同?”如歌回头看着与鬼军厮杀的自称是啸天骑的人马。 暗灵细细观察着敌军,久久才正色说:“这支军队与烈焰军不一样,虽然说是攻击力与惊离的第十队有得一拼,但还是有差距。而且主子你看,现在他们不敌,士气不高,与烈焰军一直奇怪高涨的情绪有此些不同。但他们的攻击方式,与烈焰军有些相似……”暗灵细细给如歌分析着,而如歌也细细听着,眼睛却是在太子与秦如莲的身上打转着。 一支与西越有关的军队,却来救太子?明明幕候与太子合作了,可以说是东元与太子合作了。可东元不来救太子,来得却是西越相关的人,总觉得,有些奇怪。 果然,还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西越与东远,轩辕不一样,西越无山,气温很高,那里的人多数皮肤偏黑,因为一年有大半时间处于烈日暴晒之下,西越的人大半都拥有小麦色的肤色。刚刚她有细细观察过了,沉莫他的皮肤偏黑,而且称为啸天骑的那支军队,所有士兵脸都是很黑,但盔甲之下的肤色很白,这完全可以猜测,他们常年生活的地方太阳偏多。细数轩辕与东元,军队训练一般是在山中进行,平地演习,根本不会出显如此刺眼分明的肤色。 不是一人,而在如歌有细细观察,不少士兵的头盔被打落,露出了苍白的脖颈,却有黝黑的面庞。 让她不由猜测,这群人的来历,是温度最高的西越。 她一直苦苦寻找的沉氏,或许就藏身在西越! “鬼军听令,西越贼子入我轩辕皇宫,私越国界,杀无赦!” 突然,如歌的命令,让所有人一愣。不止鬼军愣了,百姓们愣了,就边正在厮杀的敌军也一瞬间停下了手中动中,条件的反射性的扭过头,看向如歌。 如歌看着对面士兵的动愣,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猜对了! 突如其来的试探,以专心拼杀的敌军来说,突然说出他们的身份,第一反应往往就是他们最真实的情绪,毫无防备的道破身份,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想知道是谁! 所有士兵机会都向如歌投出的目光。 所以,如歌极为开心的笑了。 冲着沉莫大大扬起一抹笑容,明媚好似午时的太阳,明明现在己是黄昏时刻,太阳己不再刺目了。可沉莫看着如歌那明媚的笑容时,却觉得异样的刺目。 好似嘲笑他一般,又好似因为小动作成功后的窃喜,让沉莫觉得异为的刺目。 “呵呵,果然……”看着沉莫那想杀人的目光,如歌玩味的笑了。 果真如她所猜想的一样,这批军队是来自西越。而领头之人,如果真是姓沉的话,那她苦苦寻找的沉氏就在西越。这支名为啸天骑的军队,或许就是出自沉氏之手。 真的啸天骑找不到,就训练出一只假的? 真是奇怪的家族! 被如歌一语道破身份,敌军军心出现动摇,而鬼军则是极为敏锐的察觉到敌军军心的动摇,趁势而入,更加的强横起来。一时之间,原来还兴气高涨的敌军渐渐不敌鬼军,呈现败势。 沉莫见状,想到他的原本命令,便冲着如歌高声怒喝:“秦如歌,老子觉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狠话,沉默看着自己的军队,大喝一声:“退!” 敌军极为迅速的后退,留一下一些伤兵在原地,毫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快速朝后面退去…… “追!” 如歌见状,反而率军追了上去。 或许,这支军队的主人,沉氏,就是轩辕! 不管前方会不会有陷阱,如歌没有过多的思考,反而紧追不舍起来。一是她此时的心被沉氏所吸引,对沉氏既是好奇又是憎恨,二是她不想就此放着太子离去,能让他有东山再起之日。或许,这次由她直接杀了他比较好,省得被各方惦记上。 不管是哪一条,都促使着如歌追了上去…… 司徒荆宏看着如歌的动作,回头命令道:“出来一万人,随本世子去助郡主一臂之力,余下之人,全数回宫,守卫京城安全!” 这次发现城中有敌军,他只带着三万余人追了过来,一是护城军未全数入城,暂时抽不出过多的士兵,二是他也需要留下一些护城军守护皇宫安全,等待齐将军调兵过来。 带走一万人马,己是极限! 司徒荆宏命令之后,便紧跟在如歌军队的身后,追了过去…… 不知怎么的,他觉到内心一丝的躁动与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让他的心,压抑得慌! 像如歌此时正在进行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的,还有轩辕圣夜。 “王爷,现如令东元的士兵躲在这山道之中不出来,我们也出不去,倒不如与他们这么耗着,他们总有弹尽粮绝之时。”轩辕圣夜身边的一名副将开口道,敬畏的看着轩辕圣夜。 这个夜王,以前只听到他的传说,这些日子以来,他还真是佩服起这个男生女相的夜王了。 以前,关于夜王的传说很多,一是他男生女相容貎,二是他那凶残暴唳的手段。当听说此次攻打东元是由夜王领兵时,他还大呼倒霉,以为摊上一个杀人如麻的主,不想夜王并不像传说中说得那样,他的军纪虽严,但却赏罚分明。他的刑罚虽重,但却只针对敌人。 不像别的贵族那样端坐在大军之后受士兵的保护,而是身先士卒,率先冲入战场,挑起己军的士气,一股作气的击退东元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冲在最前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好似真正的战神一般,兵士们一时间热血澎湃,斗志昂扬,一个个也使出浑身解数。 轩辕圣夜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握成拳头,他等不了那么久。现在的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从他知道如歌率领军队与江王叛军交手开始,他就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她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救出轩辕帝带着他来边境,也没有坚守等着他的回归,而是想要杀杀了江王的人马,想要断了太子的后路,更想挑衅那边的人…… 或许一开始是他请求她保护轩辕帝的,可条件是在她完全安全的条件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让他担忧受怕,断不会轻饶了她。 “山道的尽头是一处林子,里面地貌复杂,我军很难潜入进去,而且现在正值夏季,猎物野菜众多,总是够东元士兵吃上好一阵子的,到时就怕没把他们给耗死,倒是把我们自己给耗死了。”轩辕圣夜身边的另一个副将惊林马上出声否定。 惊林他是轩辕圣夜第十队的总队长,真正意义上的第十队队长! 第十队的总数二万人,轩辕圣夜他留给如歌的五万鬼军中,第十队人数为五千,领队之人惊离是轩辕圣夜故意留下的,惊离真正身份是鬼军第十队副队工,暂代如歌军队第十队队长之职! 轩辕圣夜指了指一处山脉,冲着几人道:“这里的位置,如何?” 惊林仔细查看之后,便道:“第四队查过了,那里地势很险,而且离东元士兵藏身之处太高,主子为何会想到那座山?” 轩辕圣夜赤红的眸子落在了惊林身上,让他没由来的感到脖子上一凉,轩轩对夜缓缓开口道:“这里的地理位置极好的,正巧在东元军队所在的树林这上,从上方可以直接潜入到林子之中。” “上方?主子,如何才能从上方降落?”惊林神情一凝,有些不可思议。 他跟在轩辕圣夜身边这么多年,稀奇古怪的战争也打过不少,可第一次听到主子竟有这样的要求。从上空?一个大活人如何能空升空?又不是鸟儿? 以前跟在主子的身边,什么怪事的战争没见过,这种要求,还当真没有出现过。只不过主子有提起,那就代表着有办法实现,他是不是又可以见识到主子那稀奇古怪的手段了? “本王何曾叫你们降落了?从上方找到东元的军营所在,现在正值七月,山木多半干燥易燃,从上方洒点火油之类的东西,足以引起山林之火,就算烧不起来,逼他们出道倒还是可以……”轩辕圣夜一手微蜷,拄着下巴,透露着一丝慵懒的意味。 这个时候,歌儿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有没有乖乖的? “这是个好办法,但属下没有办法出现在空中!”惊林没有否认轩辕圣夜的办法,既然主子能说出来,表示他就有办法,而他需要做的,只需说出鬼军的需求。 轩辕圣夜抽起一旁的图纸,递到了惊林手中。 惊林接过一看,不由一愣。 纸鸢?这不是女子最爱放的纸鸢?难不成主子想用这个办法把人绑在纸鸢之上放到空中?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抽一批轻功比较好的人出来,从高处逆风而跑,于崖处跳下,这个东西,可以像纸鸢那般自由在空中滑行,可随意控制方向。但是,这东西稍有不稍就会摔落。轻功比较好的存活率较大,你先去制作这些东西,本王七天之内一定要见到一支可以熟悉操纵此物的人。”轩辕圣夜目光冷冰,甚至带着湿漉漉的阴冷,时而沉默的面无表情,时而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同赤红的眼中划过的一缕寒茫交相呼应,让在场不少久经沙场的老将挺直了脊梁,只觉得毛孔顿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唯独鬼军之人神色没有任何波动,反正他们的主子常常做出一个危险又新奇的东西。 比如主子年少守卫北洛三年时,那里冰天雪地的,主子就做出一种名为滑雪板的东西。一开始他们都不知道是何物,后来才知道,这小小一块木板,可以让人从雪山高处快速滑向山底,大幅减少下山的时间。当然,前提是要学会驾驭它,他们一开始为练习滑雪,一个个摔进冰地吃了不少的雪才学会。 再比如,主子把现在朝廷中的礼炮进么了改良,深埋在地底,可以炸毁小山,炸裂巨石,炸破城门…… 而这一次,主子打算让他们上天么? 真是期待! 看着领命而出的众人,轩辕圣夜愉悦的勾起唇,淡淡道:“歌儿那边的消息呢?” 他的歌儿,再等等,他很快便可以回去了。 “小姐灭了江王二十五万叛军,俘虏十万后,今日三个时辰前在太子的登基大典时攻入皇宫,救出了陛下,拿下了太子,此时被陛下封为永夜郡主。”惊林一五一十如实道。 听到永夜郡主四个字时,轩辕圣夜突然笑了。 永夜,永远属到他轩辕圣夜的么? 这个封号,真是令人愉悦! 真想快点回去,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少了那一抹冰冷的触感,总觉得十分烦躁闷热,让他想要杀人。 之前从那个人那里拿到的空白圣旨,等他回去后立马主要用上。现在歌儿光华初绽,吸引的人不多,日后的她会越来越耀眼,一定会吸引不少的虫子过来。回去之后,一定会先把她定下来,省得那些烦人的虫子在她周围打转。 轩辕圣夜从轩辕帝那里拿到的空白圣旨,其实一开始的用意,就是由他自己亲笔写下一道订婚圣旨,他与如歌的! 真想早点回去,早点见到她…… 突然,轩辕圣夜心口一痛,一股刺痛在他心口轻微的浮现,一抹不好的感觉在他心头索绕,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压抑,难受,烦闷…… “传令下去,把训练它缩智短成五天,本王十天内要结束这场战争。”突然,轩辕圣夜突然站了起来,神情冷硬。 不行,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歌儿,不要出事! 与之同时 如歌带兵一路追着敌军到了前往银城的山脉路上,银城周围山脉众多,其中,苍茫山便是银城山脉其中的一座山头。 追出了几十里,她从城外一种追到了这里,可前方逃离的敌军却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朝着山林中窜了进去。 从京城到银城,山势由低到高,沉氏军队窜入之后,如歌处于低处,对于寻找沉氏军队就显得格外吃力起来,视线被地势还是树林挡住了视线,从沉氏军队的动作来看,应该是极为熟悉这一片的地势,三下两下,便快速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搜!” 如歌看着眼前若大的山林,抿着唇,神情不悦。 西越,果然是西越的军队么?如果真是,那她的敌人是不是又多了一人?不对,是一个国家,东元国是她的仇敌,现在又来一个西越国么? “呵呵,何德何能,能让大陆三大国家合起来算计?姚氏算什么?牺牲品么?”如歌脸上浮现一抹悲伤,半哭半笑,神情有些癫狂。 或许是几天的精神高度紧张,又或许是她知道了姚氏灭门的真相,不由悲从心生,此时的她抑头,看着天边橘红的晚霞,任由晶莹的泪珠从脸庞滑落,只是静静站在原地…… 司徒荆宏赶到时,刚好看到这么一幕。 瘦小的身躯,微微后仰的头,晶莹的泪水在眼角闪闪发亮,浑身萦绕着悲伤的气息,听着她那半哭半笑说出的话,微微一愣,神情扭曲。 果然还是知道了么?他姚氏就是被三国联合起来毁掉的,东元派兵,与秦幕一起,将他数十万的姚家军尽屠。太子陷害辰王,让他姚氏一族被抄斩,而幕后黑手,则是西越沉家。 这是一场无法报复的仇恨,当他从那人嘴里得知了他姚氏被灭的真相时,他完全不可置信。一个国家,一个深不可测的世族,一个本国太子,这个仇,要如何报?这是一场无法报的仇眼,如就他刚得知一样,只能感到深深的悲伤与恨意,却无可耐何。 无法安慰,无法上前说什么,有的,只是默默鼓励。就如他一样,从初次得知真相开始到慢慢接受,慢慢的,也会开始接受这个真相。 “姚氏,只不过是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司徒荆宏看着如歌的悲伤,不由自主出声开导。 “没有办法么?”如歌喃喃自语,仰头看着被树叶遮掩的天空。 司徒荆宏站了背后,不忍,却还是说出了事实:“对,没有办法,螳臂挡车终究是自寻死路,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如歌仰头的姿势缓缓收回,扭头看着司徒荆宏,满脸的唳气与杀气,微红的双眼闪着仇恨的火焰,静静盯着司徒荆宏,一字一句道:“凭什么杀人就不用尝命?是螳臂又如何?做都不做就这么放弃的事情我做不出,一日不行,我就一年,一年不行我就是十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东元与沉家受到应有的报应,让他们给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 仿佛好似怒吼着,如歌再一次失控,神情扭曲又憎恨的看着司徒荆宏,就好像看着她的仇人一样,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与一袭白衣的她极为不相符的杀气,一点一点,好似魔障般的将她慢慢侵食,一点一点,好似正慢慢向黑暗靠近。 司徒荆宏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劝不了。他不知道,现在的他要用什么身份来劝她,也无法劝她。 “小姐?”看着失控的如歌,暗灵上前关系,神情担忧,不悦瞪向司徒荆宏。 就是他惹了小姐不悦,害得小姐失控。 如歌听着暗灵的话,瞬间回过神来,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再次抬起头时,她却己经恢复成了平时那完美毫无破绽的笑脸,淡笑抬头,看着司徒荆宏抬头道:“抱歉!让司徒世子见笑了,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情绪有些失控,还请司徒世子不要介意。” 如歌再次恢复成了平时模样,这样的她柔和娴静,早己没了刚刚的幽森暴唳,好似刚刚的浑央杀气的她只是一个错觉,这个完美温暖又柔和宁静的少女才是最真实的她。 “郡主过谦了,本世子什么也没有看到。”看着如歌的模样,司徒荆宏心疼不己,却依旧只能装作这种客气的样子。 因为,他的妹妹,不愿与他相认。 如歌点点头,扭头看着暗灵道:“给我细细的搜,绝对不能跟丢了。” “是,鬼军己经在搜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敌军的所在。小姐也休息一会吧,己经劳累了这么几天了,找到敌军与太子下落时再叫醒小姐。”暗灵点头,担忧的看着如歌,刚刚如歌那失控的模样她没有错过,很明显,小姐把她自己逼得太紧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小姐能够放松一下自己,好像主子离去开始,小姐逼着自己,一天比一天紧。就连跟在身边的她都能感觉得到,小姐身上传来的一种压抑感与紧绷感。 如歌闻言,看着眼忙碌的鬼军之后,再扭头看向司徒荆宏道:“司徒世子,也让护城军休息一会吧?” “好!”司徒荆宏点点头。 派出侦察部队,不用如歌命令,鬼军便自发的分配好工作。派出一支百人侦察部队,从各个方向,打探寻找着敌军的身影,而鬼军们,则是原地休息,加紧消缓身体疲惫。 如歌确认鬼军无碍之后,便闭上眼睛浅眠起来。静静的睡在临时铺好的露天树叶堆上,如歌小小一团,紧紧卷缩着。远处的司徒荆宏看着她的睡脸,脸上闪过一丝柔和,双手抱胸靠着树杆浅眠起来。 突然,林中出现一丝异动。 树叶还是草丛,发出哗哗的响声,一时之间,惊动了鬼军与司徒荆宏的护城军,还有沉睡中的如歌。瞬间被惊醒,如歌猛的坐起了身体,与所有人全样,看着幽暗的树林之中。 现在己是傍晚,天空虽没有完全昏暗起来,可树林中却显得十分的幽暗,因为树叶茂密的原因,遮挡了大部分的光源,此时的树林之中,幽暗又阴森,看不清前方视线。 轻轻起身,警戒的盯着前方,虽看不清楚前方有什么,但还是紧紧盯着。听着越来越近的响动,越来越大的响声,一时之间,武器出鞘。 突然,从树林中一前一后,窜出两道身影…… 鬼军见状,快速冲上前去围了起来。 两道身影见状,挑剑就刺向了鬼军。 一瞬间,两人与鬼军交手了好几招后,如歌才看清冲进来的两道人影:“住手!” 听话的住手,鬼军与两人对峙着。 如歌从地上简易的床上起来,快步走了过去,看着两人道:“你们怎么在这?” 来人是祁王与暗一! 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地方深可见骨,有的地方红肿不堪,两人身上衣衫破损,不知是被树枝划伤还是被敌人所为。脸色苍白,呼吸争促,虚浮的脚步,疲惫的神情……种种症状,都可以看出两人应该进行了极长时间的逃亡。 两人看着如歌,祁王神情微亮,而暗一则是自责的低下了头,久久不语…… 如歌眯着眼看着暗一的神色,突然脸色沉了下来。她记得他被派到了社王的身边监视,没想到监视成了这样?两人联手逃跑?遇到了什么事? “三小姐是来这里救你娘亲的吗?”看着不回话的暗一,祁王以为暗一与如歌不熟,便主动出声问了起来。 在这里遇到她,真是幸运。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得知娴姨娘被绑的事情,所以特地来救母的吧? “娘亲?怎么回事?”听着祁王的话,如歌瞬间阴沉起来。 她没有听错,祁王说了娘亲,娘亲怎么了?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祁王一愣,不答反问。 如歌深深看了祁王一眼,淡淡道:“有敌军进入皇宫救走了太子,我追到这里失去了敌军的影子,与祁王殿说所说的没有任何关系。劳烦殿下解释一下,救我娘亲是何意?”如歌神情冷硬,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祁王,等待着他的解释。 祁王缓缓找了个树桩坐下,大口大口喘着气,缓缓道:“本王被关的地方,发现了娴姨娘,好像是秦候把她抓过来的。” 越听,如歌脸色越暗,越黑。 “他为何抓我娘亲?”如歌明故却依旧故问。 她大意了,玉玺在她的手上,却没有派人守在娘亲的身边,以为娘亲的下落没有人知道,不想去算漏了一个秦幕。 “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手中玉玺?对了,你母亲身份不简单,你知不知道?”祁王这个关头,却还在吊如歌的话,如歌闻言眉头紧皱,高声怒斥:“说!” 似乎是被如歌开始失控的情绪惊了一下,祁王当下也不也再开玩笑,看着如歌如实道:“这样说吧?本王被西越太子的人抓到了这里的山洞里,被关了一天之后,秦候抓着娴姨娘也把她关进了山洞里。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到了,你的母亲娴姨娘的真实身份是沉啸天的嫡系孙女。她是沉啸天在这世上唯一的嫡系,西越太子好像要把她带去什么地方……” 如歌强压着内心的情绪,听着祁王的话,来回走动后,站在暗一的面前,怒声道:“你说!” 暗一一直低头,听着如歌的话,缓缓抬头,上前一步跪在如歌的面前,神情自责:“请主子责罚!” 如歌看着暗一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两眼一黑,不由后退一步,稳定身形,冲着暗一道:“娘亲现在在哪?有没有受伤?会被送去哪里?” 暗一久久不语,最后才缓缓道:“属下不知!” 是的,他不知道,从他与祁王逃出来之后,那个地方肯定会被舍弃,一定会带着娴姨娘逃走,重新寻找囚禁场所。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娴姨娘在哪,在他们逃走会,会不会受伤也不清楚,西越太子打算带她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轰 如歌只觉得她头脑之中闪起一团炽热的火焰,正在慢慢焚烧着她的理智,一点一点,吞食着她的心智。 用最后的理智,看着暗一一字一句问道:“梅儿呢?温祺呢?” 暗一低头,给出的答案不是‘不知道’,而且一句让如歌理智瞬间全无的答案:“姨娘说,温祺……梅儿……己死……”极为困难的说出‘己死’两个字,暗一神情痛苦扭曲着。 如歌瞪大眼,脚上无力的后退几步,最后冲上前,一把揪住暗一的衣领大声道:“你骗我?梅儿与温祺怎么会死?你骗我对不对?” 如歌神情极为扭曲起来,愤怒,伤心,不可置信,憎恨,质疑……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她脸下浮现,使尽揪着暗一的衣襟摇晃着,神情悲痛。 眼中含泪却不愿意落下。 所有人,都看着失控的如歌不语,任由她发泄着,暗一也任由她指责着,依旧不语,眼中却是痛苦与心疼,还有浓浓的自责。 祁王原本坐在树桩上休息着,突然看着如歌的失控,特别是从她的嘴里听到温祺的名字时,震惊的坐直了身体,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如歌。 温祺,那可是姚霜最信任的侍女。 这个秦如歌为何说起她?看她的样子,与温褀的感情十分深厚,她口中的温祺,就是姚霜的侍女温祺吗? 如果真的是同一人,那也太让人奇怪了,相识不久的两人,何时会有这般深厚的感情? 仅仅为了一个侍女而失控? 太不寻常了! ------题外话------ 啦啦啦……月光我超开心呀…… 收涨像坐火箭一样涨, 打滚,卖萌(不要钱)中…… 31营救娴姨娘 此时的如歌完全没有心情理会祁王会不会生疑,现在的她满满全是怒意与担忧,还是悲伤。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仅仅因为她的一点疏忽而害得梅儿与温祺双双殒命。 如歌一步一步,缓缓后退,强忍眼中泪水,神情悲凄。从她的身上,发出阵阵忧伤与悲痛,极具感染力般,让在场所有男儿不禁心疼起来。 “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梅儿与温祺才会死,要是我提前想到秦幕,就不会这么大意让他钻了空中。梅儿与温祺的死,责任都在我……”失落的喃喃自语,如歌的声音不大,在场人却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小姐,这不是你的错!”暗灵张张嘴,不知如何是好,平日里都是梅儿哄小姐开心,她根本不会哄人。 一时之间,就连暗灵也染上一丝悲伤。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们,是我……”如歌久久陷在自己的情绪中难己自拔。 神情空洞,宛若人偶一样,这样的她,让在场男子不由心中一疼。这般脆弱易碎的模样,与刚不久意气风发的样子相比,真是天壤地别,这样的她,也让人怜爱不由心中一疼。 暗一看着这样的如歌,心中一紧,刺痛般的痛楚在他心中缠绕,深深看了如歌一眼,从地上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你要去做什么?”暗灵见状,高声问道。 暗一不语,只是扭头深深看了眼如歌,绝决道:“我去救姨娘!” 暗一的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歌瞬间惊醒! 是的,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还要去救娘亲,娘亲还等着她的。 起身,大步朝着一个树杆走了过去,双手抱树,头颅用力,一磕…… 呯地一声,吓坏了不少人。一个个惊讶看着她自虐般的动作。 如歌一下撞得极为用力,顿时红肿了起来,嫩白的额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包,甚至撞破皮肤渗出淡淡血迹。 这种自虐般的动作,如歌感受到额头一痛,原来失了理智的她瞬间感到疼痛与晕眩,理智也渐渐回笼。压下了暴唳的情绪,如歌心中自我催眠:笑起来,笑起来,笑起来…… 终于,如歌扬起僵硬的唇角,笑容越来越柔和,越来越自然。现在如果忽略她额上的红肿,看着她那微笑淡然的样子,不免觉得刚刚暴怒的她只是错觉,她依旧是这般的温柔娴静的模样。轻轻淡笑的她周围还有淡淡的悲伤没有消散,但很快,所有的情绪渐渐被她压抑了下来,又恢复成了她那完美没有破绽的模样。 如歌的心,正一次次发出悲呜,流着血泪。每一次,都被无情的压抑与忽视,她的心发出了阵阵悲鸣,可她却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依旧无视心底发出的悲鸣。唯独在轩辕圣夜的面夜,她会哭,会笑,会怕,不会无视心底发出的抗议,因为轩辕圣夜听到了她心的悲鸣,用强蛮的手段让她正视自己。 唯独他,是特别的! 恢复平静的如歌弹了弹身上的落叶,抬头起如,她己是毫无破绽的那个秦如歌。 “刚刚你们逃出来的方向,还记得么?”如歌整理好情绪之后,看着暗一与祁王淡淡问道。 祁王久久才收回复杂的情绪,特别是看到如歌那自虐般的动作时,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不是姚霜,以姚霜的性格,不会这般的理智,对自己,手段也不会这么狠辣。她秦如歌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她不可能是霜儿。 “是一条山道之中,两边高座之间,有一条小小的山道,大约只能够容纳五人并列前行。过了山道之后,里面有一个极大的空旷山谷,当初,本王就是被关了山谷中的山洞里的……”祁王盯着如歌,一字一句,极为清析的说着。只不过,他的双眼一直紧紧粘在如歌的身上,细细审视着她。 娴姨娘是沉啸之后,她却没有半点的意外,难不成她早就知道了?两母女果然藏得深,来头如此大,却嫁给秦候当妾侍,真是让人想不透。 “前面不好进,那他们的背后呢?”如歌细细听着,淡淡反问。 平复下来之后,头脑也清楚了起来,没了刚刚那极怒的情绪,现在的她,头脑出奇的冷静。 不待祁王回答,鬼军的侦宗兵却回来了一个,一回来,立刻向如歌禀报:“小姐,找到敌军所在了。” “在哪?”如歌赶紧问道。 小兵抬头看了眼如歌后,快速低头道:“正南方二十里之处,有一座山道,山道这内,有一块大型的平地,属下有入内打探过了,加上刚刚一万敌军,里面敌军总共五万人。从衣甲配饰来看,少半是东元黑玄军,还有大半是与刚刚自称啸天骑的军队一样,不知是何方军队。” 小兵的话,如歌瞬间凝思了起来。 没有逃走?明明被暗一他们逃了出来,却没有转移地点?是想通过暗一引她与鬼军过去?还是对方自大到面对五万鬼军依旧可以赢? “里面何人领军?”如歌沉声问道。 “秦候,萧侧妃,还有西越太子越离杰……”小兵快速道。 听着三人的名字,如歌没有丝毫的意外,反倒有不少人把目光放在了祁王的身上。眼中都闪过一丝怀疑,萧侧妃可是祁王的侧妃,祁王的侧妃与他国太子搅到一块,做为事主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该不会,他也是敌人?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祁王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与不堪,咬牙切齿道:“本王也被骗了,萧湘儿她竟是他国的探子,本王也是在被抓的时候得知的。” 一时之间,怀疑,同情,不解……所有复杂的目光都射向他。 “山道上不易交战,他们守着山道的话,我军难己攻进去。自古以来,山道就列为一人当关万夫莫敌的优势防御地点。”司徒荆宏迅速插嘴,瞬间转移了众人的注意,也是提醒如歌,刚刚看到她如此暴怒的情绪,担心她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山道之后的平地?平地之后是哪里?”如歌偏头问道。 就在如歌问话时,接二连三的侦察兵回来了,他们有有规定间内必须回营这个命令,不管查不查得到东西,三个时辰后必须归营换下一班的侦察兵出去,为的,就是能及时带回一些情报,平时看起来无用的情报都有可能成为决定性的因素。 回来的士兵中,有一个就带着了详细的地图,他的打探方向,刚好是山谷的背后。 如歌接过地图,看了许久,将手指落在了一处陡坡之下的水域,开口问道:“这是水域怎么样?深不深?” 侦察兵看了眼,马上开口道:“这里水域不深,但这里是个寒潭,潭水奇寒透骨,即便有着百年内力的人,到了这潭中走上一圈,估计也会丢掉半条命。这寒潭刚好处在敌军的后备,平时守卫比较好,毕竟,这寒潭根本无人能过……” 如歌漆黑的眸子闪着诡异的光茫,似跳动的火焰,微微跳跃却不会熄灭。突然,如歌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与她那漆黑如墨的双眸中划过的寒茫闪相呼应,让在场不少人觉得空气越发阴寒起来,好似无也不入的阴寒的蛇,冰冷的游走在全身,让人忍不住的战栗。 众人心头一紧,没由来的冒出不少冷汗,一个个都紧张的看着如歌,不知道她会下达什么命令。 “司徒世子可以麻烦你一下吗?”如歌抬头看着司徒荆宏问道。 不知如歌想做什么,他完全没有考虑便点头道:“可以!” 如歌收回目光,看着地图缓缓道:“司徒世子与惊风,总共带上三万鬼军与一万护城军,作为前锋,牵制住敌军。暗灵带着一万鬼军趁司徒世子与惊风开路时攻入,让里面的敌军逼入山道尽头。”如歌沉声开口,目光扫过暗灵,惊风还有司徒荆宏。 “小姐,山道易守难攻……” 如歌小手一扬,打断了暗灵的话,道:“将敌军逼到山道尽头,那里一个小山坡之后,就是寒光,我会带人在寒潭处设估,前后夹击,一定要让敌军尽数葬身在这里。”如歌的话一出,所有人为之一惊。她的传奇事迹,在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上演,如今,要让那所谓的啸天骑也葬身在这里么? “可是寒潭极冷,太过危险了。”暗灵担忧道。 “我意己决!”如歌不悦道。 为了救出娘亲,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娘亲是她重生以来最亲的亲人,是她给了她如母亲那般的温暖,让她独自身负血海深仇之时也没有被压垮,她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有人要从她的手里夺走娘亲,无法忍受娘亲要去她找不到的地方,无法忍受…… “祁王殿下就回宫吧,现在皇宫己安全。”如歌看着祁王独自坐在树桩上并没有打算插嘴的模样,便准备叫他回去。 现在她的恨意在灭她满门的凶手之上,这个欠了她债的祁王,她没有过多的心情来讨。 “本王也随三小姐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本王有在那城生活过几天,总比没有去过的你们要熟一点……”祁王听着如歌的话,飞快否决着。他想看看,外面把她赞美得如神女降世的她到底是如何领军作战的,他这一生,只见过一个女子领军。 那就是姚霜! 如歌看着祁王那火热的视线,虽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却是如他所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当下,微微考虑之后,便点头答应了。 如歌这边分配好任务后,便各自起程,朝着自己任务而去。 越离杰那边,同样也开始准备起来。 越离杰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军队,十分不悦。 这是沉家给他的军队,说什么可以打造出不输给啸天骑的军队,最后到好,赢没赢过啸天骑他不知道,现在的他们却输给了鬼军。鬼军不过是近几年才训练完成的军队,可沉氏花费了数十年,最后训练出来的只是这些废物?真是令人失望,狗屁的啸天骑,连个鬼军都打不过。 “多谢西越太子相救!”被劫出来的太子与秦如莲下了马,太子看着越离杰,微微弯了弯腰。 越离杰虽不是他的主子,但不能对他无礼。 “轩辕太子是不是太过无能了?最后却输给了一个少女?还落得这般的田地,当真让本疑,当初选择辅佐你,外公是不是选错了对象。无能之人只会坏事,最后还不得不让本宫过来收拾烂摊子……”刻薄的话从越离杰的口中说出,太子轩辕凌听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出声反驳。 他的心,对如歌,更加暗恨不己。 “西越太子说得是!”除了点头称是,他己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现在的他己是身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的他被如歌弄得手中势力全无,暗桩也一一被司徒候拔掉,所有他这边的大臣也被如歌杀掉,现在的他,真是孤家寡人一个。 看着太子轩辕凌那低头讨好的模样,越离杰眼中闪过不屑,高傲的扭头,看着太子轩辕凌好似在看脏东西一样,十分嫌恶的表情道:“现在你己不是太子,本宫也没必要再留着你,你自己选吧,是就此离开还是进我军队当个普通士兵。只不过看你的身体,当个普通士兵估计也不能冲锋陷阵的,这样吧,军营中缺个马夫……” 堂堂一国太子当马夫? 太子轩辕凌袖中大手死死握住,看着元离杰那刺眼的嘲笑与嫌恶时,紧咬下唇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特别是感受到所有士兵投过来兴灾乐祸的调笑时,脸色由白转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这是对他的侮辱,对他人格的侮辱…… “嫌我这庙小?来人,说他出去!”看着轩辕凌那不愿的神情,越离杰眯起了眼,危险的看着轩辕凌,无情冷道。 “不,本宫愿意!”听着要把他赶出去,轩辕凌快速抬起了头。 越离杰勾起唇,愉悦看着轩辕凌他那扭曲的脸,冷酷道:“错了,你不是太子了,只是一介平民,平民见到本宫要怎么做?” 轩辕凌心中暗恨,对于这个羞辱他的元离杰充满了愤恨,他堂堂一国太子竟落到空上地步。可是他不能被赶出去,被赶出去之后他绝对没有活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留在越离杰的身边,留在他的军中,这样他才有报仇的机会。 那个害得他活到如此地步的秦如歌,不把她千刀万剐难消心头之恨。 指甲死死刺入掌心,轩辕凌双膝一软,缓缓跪在地上,神情是痛苦的扭曲着,咬牙一字一句道:“草民谢太子的恩典!”说完,还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刚起抬头时,越离杰大脚一脚踩到他的头上,弯着腰,愉悦勾唇道:“这样才乖,平民就要有平民卑贱的样子。” 头被踩到深埋在草地上,太子困难道:“是!” 此时的他,感觉周围的目光全是轻视,全是嘲笑。 “哈哈,不错,本宫喜欢听话的人。”越离杰收回脚,大声笑着。 秦候过来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看着轩辕凌被越离杰踩在脚下,卑微讨好的模样,让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却没有过多的表示。 “父亲!”一躲一直装隐形人的秦如莲看到秦候的身影时,眼睛发亮,冲着秦候就跑了过去。 只不过她没有跑几步,颈间一个长长的绸布伸了过来,死死缠在她的颈间。绸布一端大力一拉,她整个人被拉飞了回来,倒在了一又黑云织锦靴的面前。 越离杰拿脚踢着秦如莲的脸,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容时,眼里闪过一丝异光。只不过看着好那个掉落的假发时,却是嫌恶的皱起眉,无情道:“你要去哪?你可是轩辕凌的妻子,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当然也要跟在他的身边才是。” “不要,不要,父亲……”秦如候双手扯着颈间长绸,脸色通红,在地上翻滚着。 “太子……”秦候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秦如莲,终还是有些不舍。 越离杰只是冷冷扫了秦候一眼:“秦候,你没有资格制止本宫,看在她是你女儿的份上,本宫可以饶她一命。但是本宫要提醒你,如此无能的女儿,还是不要得好。秦如歌能力不错,可你却无法掌握她,你的失职也是你无能的表现。” 秦候被堵,也只能忍气吞声。 “是!”秦候只能点头接受越离杰的话,谁叫陛下来人,叫他服从西越太子的命令? 越离杰了眼秦幕,冷哼道:“走!” 说完,便带着秦候率先离去,离去之时,还留下一句话:“好好照顾他们两夫妻!” 越离杰的一句话,让不少的士兵为之一震,看着秦如莲那绝美的脸时,一个个像吃了五石散般兴奋,像恶狼一样,一个个幽幽盯着秦如莲。 不要紧,是个秃子也不要紧,最起码,前面长得极美! 秦如莲害怕的抱紧自己,朝着轩辕凌方向缩了缩,不敢直信的是父亲竟然真的听西越太子的话舍弃了她。 害怕,无助,现在的她把轩辕凌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绳。 问题得轩辕凌保不保得住她?如今的轩辕凌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秦候与越离杰离开军队视线,走到一旁边,细细交谈起来。 “秦如歌是怎么知道本宫这支军队来自西越?听沉莫说,秦如歌在战斗时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一时失神落败。”越离杰皱着眉头,疑惑看着秦候。 明明他来是悄无声息,而且他带来的这支军队身上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指向西越,这个秦如歌只是在旁边观战而己,就认出了他家支军队的来历? 会不会太诡异了一点? “不清楚,只不过秦如歌与司徒荆宏追了过来,加起来有六万人马,如今己经开始在活动了。故意让那刺客与祁王离去,太子您却一直等在这里,是故意要引来秦如歌的吗?”秦候摇摇头,轻轻问道。 他真不明白,对方都知道了这里,为何还不转移军队,反而却等在这里? “探子来报,秦如歌并没有把玉玺还给轩辕帝,好像是轩辕帝认为宫中不安全,依旧让她拿着玉玺。最好是将她招降,她的头脑远比任何谋士,杀了太过可惜。如果不能招降,那只能杀了她,留着她,日后一定会成为我西越的心头大患。”越离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玩味的勾起唇,神情阴冷。 这个秦如歌,当真是个奇才,杀了她真是太过可惜了,如果能招降到西越,以她的能力,势必是一大助力。能招降是一大助力,一旦招降失败,再多的可惜也必须要杀了她,轩辕国己有一个轩辕圣夜,如今轩辕圣夜己经成长了起来,想要刺杀太多困难。而这个秦如歌,只不过刚刚出头,如果真的不能招降,杀了她也是极为简单。 “她无法招降,本候府中被她不动声色搞得鸡飞狗跳的,如今本候的正妻柳氏也失踪,柳家尽灭,也应该是她的手笔。她的心思太过狠唳,太过深沉,而且与夜王牵扯不清,不是一个可以招降的对象。”秦候沉着脸,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杀气。 看着秦候的样子,越离杰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宫很好奇,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发现过她秦如歌的异样?沉啸天的嫡孙女跑到你府中给你做了快二十年的妾室,这种感觉怎么样?” 讽刺的看着秦候,看着秦候那扭曲的神情,越离杰却是愉悦的笑了。 果然,看着他人痛苦到扭曲的脸,真是令他感到愉悦呢! “……”秦候不。 看着秦候模样,越离杰大发慈悲看着他,淡淡道:“现在天气己晚,秦如歌不会冒险摸黑来进攻,今晚,她一定会摸到本宫这个山道这里,在四周设伏,吩咐下去,让士兵们养好精神,明日一早,秦如歌一定会来攻打。” 他可以肯定,秦如歌今晚不会冒然攻过来,探查地势查深兵力,这些动作需要不少的时间,再加上鬼军午时在皇宫大闹了一场,消耗不少的体力,以秦如歌那小心谨慎的性格来看,攻打过来的时间可能是在清晨时分。 当然,这只不过是元离杰的自以为,如歌被娴姨娘的事情弄得心头大乱之后,便少了一丝平时的温和,心中多了一丝冷酷。现在的她根本没有想过鬼军是否疲累,而是一心投在了如歌杀死所有敌军之上。 所有人各就各位,司徒荆宏与惊风还有暗灵,都潜伏在山道之外,静静等着如歌的信号。 如歌她带着一万鬼军绕道到了山谷后方的寒潭之处,还没有走近寒潭,就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冰寒气息,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对于热,她没有什么感觉,对于寒冷,她却有着异样的敏锐度。哪怕只是一点的寒冷,却依旧能够让她觉得寒冷刺骨,她的异样,温青帮她看过,没有查出病因,最后只说,有可能是母体中过寒毒之类的药,所以她从母体带了出来。 这让她瞬间明白,之前暗一有查到娘亲在喝寒毒的解药,看来,她的这个症状,真的是原主从母体之中带出来的。查不到寒毒种类,无法治愈她的身体,从娘亲的解药中也查不出什么来,只是单纯压制寒毒余毒的解药。 感受到刺骨的冰冷,如歌的头脑却越来越清楚,看着与她只有一潭之隔的山谷后方,如歌眯起了眼,危险盯着对面那隐隐约约可见的敌方哨兵,小手一扬,身后的鬼军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起来。 虽然叫寒潭,只不过是因为这水并没有流动,但这寒潭却极大,刚好把那山谷包围其中,想要进入山谷之中上,除了从寒潭而过,那么只能从山道而进了。 寒潭寒气极重,在潭上待几个时辰,体内就会留下寒气,越离杰没有过多的花费人马守在寒潭这里,是因为他认为世上不会有笨蛋会带着士兵来找死,士兵体内要是留下寒气,两三年都需要休养,根本不能得再上战场。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没有笨蛋愿意去做! 只可惜,这里真还有一个笨蛋…… 有的伐木,有的捆绑……一队一队,行为极为迅速的做出一个个排伐,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数百个排伐做了出来,一一排着,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如歌静静等在原地,看着越来越暗的天气,她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危险。 直到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时,暗到只能淡淡月光从树叶间洒落,勉强可以看清一些视线时,如歌指着身边一筐白色布条与刚刚派人运送过来的几筐切好的姜片,才对着等待着的鬼军道:“每人一条,绑在手臂间,暗夜之中可会出敌我。把这姜片分发下去,好歹也是去寒的,总比没有好。” 鬼军没有任何异议,各小队长上前,清点好白色布条与姜片之后,便绑于手臂之上。 这是如歌的担忧,黑玄军,鬼军,都喜黑色盔甲,还有白天出现的那支西越军队,同样也是黑色盔甲,如果三方真在暗夜中混战一起,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所以她就想到一个办法,在自己的军队中要求他们系上白色的布条,反正是黑夜,白色的布条不会主过惹人注意,但可以分辩靠近自己的人是敌是友,省得出现自伤友军的事情。 确认鬼军完全准备好之后,如歌强忍着身体的刺骨寒冷,静静等待到了凌晨三刻。 这个时候,是一个人睡眠最为沉的时辰,而这个时候,也是最好偷袭之时。 “准备渡潭!” 如歌命令一下,所有鬼军从腰间的小包中抽出一块生姜放在口中,便把所有的木伐推入寒潭之中,井然有序的一一上木排,一点一点,分了四五次,才把一万士兵全数运上对岸。 如歌把姜片放在口中,站在木伐之上,顿时一股子刺入骨髓的寒凉从脚下袭来。站在远处只觉得一股冰寒难忍,当她站在寒潭之上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若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在如此的盛夏之中,竟然还会有堪比数九寒冬的冷意。 紧抿着双唇,一双乌黑的眸子更加深沉,如歌看着那冰凉的潭水宛若寒芒,穿入了人的四肢百骸,又好似细小的冰晶,处处散发着阴冷,在身体里无孔不入,直击肺腑,让人不由得周身不适。 强忍不适到了岸上,如歌颤抖着双手掏出传令的信号弹,拉下引线,发送…… 无声的信号弹升入空中,没有声音,如一颗星辰缓缓升字,异常的明亮。 远在山道前面的暗灵几人看到无声的信号弹,双双对视一眼,凝神,抽出腰间长剑:“杀!” 司徒荆宏与惊风也抽出长剑,扯着嗓子道:“快,全速前进,务必要找个一个入口!” 身后的士兵经过好几个时辰的等待,一个个都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向前冲去,整只队伍很快便向前推进。 司徒荆宏这边半夜出击,惊醒了山谷中的帮军,守卫山谷的是秦候的黑玄军。“所有人听令!杀!”见到鬼军突袭,黑玄军没有一丝的慌张,沉着应对。 这是一场精兵与精兵的较量,四方人马中,就只有司徒荆宏的护城军稍为弱了一些,所以他的任务不是灭杀黑玄军,而是牵制住就行,为暗灵的人马打开一个通道就可以。到于惊风那一队,看到对方是黑玄军时,一个个兴奋了起来,天知道他们被主子留在这里不能上战场有多么的郁闷,不能与黑玄军较量一下有多么的可惜?没想到,跟在小姐的身边,还能与黑玄军对上,那是么多令人开心的事情? 惊风所带三万鬼军,像是吃了兴奋药一样,一个个精神抖数的大杀四方。 司徒荆宏愣了几下,看着这般凶勇的鬼军,不由也露出一丝敬佩。 难怪被称为鬼军,当真是战场的恶鬼! 不仅牵制住了山道之军,鬼军们甚到在给暗灵打开一个能道之后,与黑玄军厮杀了起来。暗夜之中,虽然突然点起了火把还有月光,可对于四方都是一袭黑的军队来说,敌我很难分清。 是不是传来一声声惨叫,黑玄军这才发一,倒地的却是自己一方的人马。刚想再次厮杀时,背后又被一个黑色铠甲的士兵刺了一刀。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一样,鬼军与护城军不用多么费力,黑玄军自己却自相残杀了起来。 鬼军手上的白色布条,在一片混乱之中被忽视,而且是在极淡的月光之中,白鬼的布条最多以为只是月光洒落的痕迹,无法引起黑玄军的注意。 五千黑玄军守卫山道,因为偷袭后,被惊醒了黑玄军匆匆来相助,可看到敌我难分的黑色铠甲军队时,一时愣在了原地。 他们,不知如何相助…… 一场混战,在山谷之中展开。 暗灵带着鬼军直直朝着山谷中冲去,只不过冲到山谷之后,便被拦了下来。 作为骑兵来冲锋,她所事人马有一万余,强行冲过黑玄军的阵营,到达西截止阵营时被拦了下来。 越离杰还在睡梦之中被叫醒。 “太子,敌袭!” 还在睡梦中的越离杰猛得惊醒,双眼迷蒙的看着来人几秒后,迅速恢复清明,看到帐外人影跑动,喧闹,惨叫,马鸣…… “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的元离杰沉声问道。 秦候看着越离杰,沉声道:“来人是鬼军,秦如歌她派人来偷袭了。” 大意了,听信了太子的话,以为秦如歌不会打过来,不想她却趁着他们半夜沉睡之时攻了过来。什么考虑到士兵的疲惫与休养,她秦如歌根本也没有考虑这事,而鬼军,也根本不需要休息,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模样,哪里是需要休息的样子? “偷袭了?她秦如歌疯了?”快速起身,越离杰惊讶的提高了声音,穿起衣服后,便走出了帐外。 帐外早己混乱成了一片,横七坚八的尸体倒了地上,一个个黑色盔甲的士兵纠缠在一起,早己杀红了眼,根本分不清敌我,只知眼前接近自己的,全都是敌人。 越离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幕,久久观察之后,才怒声道:“你们在做什么?手上有白布条的才是敌人!” 很快,越离杰便看出出异样的战场,所有倒下的士兵与站着士兵,一一审视之后,才发现异样。所有站着的士兵,手臂之上绑着一根白色的细布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他是发现白布条的士兵太多,倒下的黑玄军身上却没有白布条,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 听着越离杰的大喊,所有鬼军对视一眼,纷纷解下手臂上的白布条,快速跑动…… 没了白布条的鬼军与黑玄军没了任何区别,他们快速跑动,与黑玄军又混在了一起,这下,连元离杰也分不出谁是谁了。 鬼军的行动,完全按照如歌的吩咐来。 如歌咐咐过他们,如果被人发现了他们手上的标志,那就便快速扯下手臂上的白布条,四处跑动再混入敌军中。如歌做过双重保险,在鬼军士兵与腰间名牌之上都有系上白布条,如果手臂上的白布条被发现了,那就以腰上名牌上的白布条为准。 如歌的这个方法,让鬼军再次混进了敌军,分不出敌我。 越离杰看着狡猾的鬼军竟然再入混入他的人马之中,双眼浮现一丝狠唳,看着秦候道:“杀了他们,让鬼军给本宫死在这山谷之中。” 鬼军,护城军与敌军字队缠斗在一起,暗中游走偷袭,看着敌军自杀残杀大呼过瘾时,一阵阵天雷滚过的声音响起,伴随的还有小小碎石粉土,听着被碎石正敲到头顶帽子上发生的清脆声音,有鬼军抬头一看…… “妈的,真是阴损!”一个鬼军看到从上面掉落的巨石,当下大吼了出来。 所有人,包括鬼军,护城军,黑玄军,第一时间看到头顶的巨石时,一个个都向从中退去。现在人马混在一起分辩不清,这巨滚落,可是没有眼睛的,谁管你是谁的人,若是不快速向前推进,那么就等着被砸死吧。 可是山谷之内,由于暗灵的闯入,与沉莫的军队混战到了一起,看着出来的士兵,完全不管敌我,见人就杀,把黑玄军也当成了鬼军一脉,根本不管敌我的大开杀界起来。 所有人马涌入山谷,一场极为混乱的战斗在山谷中展开。表面上看是混战,只不过是鬼军的一场游乐,好似在玩捉鬼游戏一样,混在敌军之中玩得乐此不疲。 另一方,如歌与祁王渡过了寒潭,到达了山坡之处,慢慢爬上山坡,趴在地上,看着前方一直躁动着的哨兵。山谷中撕杀声,助威声,惨叫声……一声一声传了过来,这些哨兵奉兵守在寒潭这边,听着山谷中传来的声音,一个个开始躁动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敌袭?会不会来他们这边? 祁王静静趴在如歌面前,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如歌的身上,眼里全是不解与疑惑。 真的太过异常了,他有调查到她,她的经历十分平凡,何时有这种魄力可以调兵遣将?而且,这种才智,不可能会默默无闻,为何在最近却突然崛起?从几岁开始就胆小寡言,难不成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就知道伪装? 真的说不通! “祁王有空把目光放我身上,倒不如盯着前方的一队哨兵,除了他们,我军就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敌军后方……”头也不回,如歌感受到祁王他的打量,却是不在意。 祁王这才收回了目光,像如歌一样,看着不远处那一支百人哨兵队,淡淡问道:“如何除?” 如歌则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就这么除!” 如歌的话落,他身后的鬼军弓箭手全部就位,在祁王目惊口呆之下迅速站了起来,箭雨从天而下。 祁王看着鬼军的动作,再看向如歌,瞪大了眼。 用这么般蛮横的方式,刚刚干嘛还叫他想办法除了哨兵,感情是玩他是吧? 如歌则是无视祁王无声的指责,缓缓走身,朝着刚刚箭雨所落之处走去。百人哨兵小队,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瞬间毙命。围在尸体旁边,如歌缓缓走到鬼军所围的尸体堆边,淡淡问道:“全清理了?” “全部清理了。”鬼军的小队长点点头。 如歌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缓缓转身,突然,她快速转身,抽出一旁士兵的长剑,朝着一具尸体就刺了过去…… “啊……” 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发出惨叫,抽搐了两下后真的一动不动了。然而,又一具尸体又动了,听着同伴发出的惨叫,也顾不得装死,一个打挺就跳了起来,想要逃跑。跑没几步,便被鬼军齐齐用剑指住,吓得那士兵连忙跪下磕头:“好汉饶命,大爷饶命……” 如歌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地磕头的士兵,缓缓走了过去,静静道:“秦幕抓到了妇人被关了哪里?” “小的不知道,姑奶奶饶命,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士兵看着如歌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时,就心存侥幸敷衍求饶着。 如歌弯弯腰,看着士兵的眼睛,缓缓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处理了,不需要无用之人。” “是!”鬼军一人答道,随手扬起了手中重剑……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士兵马上改口:“等等……小的想起来……”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鬼军身上的杀气,原本心存侥幸的士兵不敢再嘴硬下去,马上改口以换取活命的机会。 如歌勾起唇,转身。 士兵见状,主动交待:“您说的那个妇人,小的真的不清楚,以前是秦候看管在那山洞里的,可早上的时候,那妇人被一个年轻公子哥带走了……” 听说士兵口中的公子哥,如歌偏偏头:“你说的公子哥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子?” “对对对!就是这样,那公子哥来了这后,秦候完全都听命于他。”连说了几个对,士兵跪在地上主动交待着。 “把人带去哪里了?有没有出谷?”如歌异常冷静的看着士兵问着娴姨娘的下落,与刚刚不久失控的她有着极大的区别。 “不清楚,应该没有出谷!”士兵快速回答。 如歌这才缓缓后退一步,幽暗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按这士兵的话来看,所谓的公子哥就是暗一所说西越太子,那女子就是萧湘儿。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东元黑玄军?”如歌转身,不再看那士兵,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现一丝幽暗的杀气。 “是……” 士兵刚说完一个字,如歌闻言,小手在空中一挥,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开…… 噗……通…… 鲜血绽放的声音,如喷泉般发出沙沙声,身体无力倒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掉落声。士兵的头与身,瞬间分了家,鲜血点点喷在行刑的鬼军脸上。不动声色的抹掉,鬼军面无表情的收回斩首的动作,甩了甩剑身上的血迹,后退一步,站立不语。 如歌走远了几步,回头,看着鬼军勾唇一笑道:“闹起来,随便你们怎么玩!” “是!”所有鬼军纷纷抽出长剑,脸上扬起兴奋的笑容,整声大吼,便朝着山谷冲了过去,一个个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神情十分振奋。 真了解他们,他们需要的不是奖励,不是安抚,而是战斗,是战斗带来的那种快感,会上人上瘾,会让人迷念。 山谷之中 原本混战的士军听着从后方传来的高呼声时,一个个扭头看了过去。 一支凶猛的军队从后方杀了过来,一个个脸上带着嗜血的快意与凶狠,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敌军时,下手毫不手软,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看着蛮横冲出一条血道的鬼军,越离杰扭头看到对方阵营中一抹娇小的纯白身影时,瞬间眯起了眼,危险的盯着如歌。 原来,是这般的娇小,小得好像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这样娇小的少女当真是灭了轩辕凌皇帝梦?这样娇小的女子,当真是他所听到的那个手段狠毒的秦如歌? “她是谁?”越离杰静静看着如歌,他的身边,秦候早己离开了他的身边,投身于战斗之中,他的身边,换成了萧湘儿。 萧湘儿盯着鬼军中的如歌的身影,又嫉妒又不甘的冷哼:“秦如歌!” 她不甘,为什么秦如歌只不过是个庶女却能得到夜王的鬼军,她嫉妒,为什么秦如歌能美名远传,名记史册,而她却成为人的棋子。她各方面自认为不比秦如歌差,为何两人的命运却是这般的不一样。 越离杰看到对面的如歌,听着萧湘儿的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原来她真的是秦如歌,真的是她毁了轩辕凌,毁了他们多年来的心血。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傀儡,却被她拔得这般彻底……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越离杰黑着脸,一把推开身边的士兵,转身,对着萧湘儿道:“去把沉娴带过来,本宫倒要看看,她秦如歌会怎么做。” “好!”萧湘儿点点头,便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离去之时,还瞪了如歌一眼,她没有听错,元太子说过要招降她的,如果她秦如歌被招降了,那她一定会被处理掉,以大人的性格来看,他只需要最好的,无用之人,一定只能落得毒发身亡的下场。 从后面寒潭处上来的鬼军,迅速冲入阵营,与从山道冲入的鬼军一起,迅速对幕候的军队进行了包围之势。 五万对六万,鬼军在人数上占有优势。 但以双方都是精兵这一条件来看,想要分出胜负一时半会是不可能了。 不然,暗灵他们几人率领的四万鬼军与一万护城军总共五万的人马,却到现在没有分出胜负。 越离杰打量着如歌,翻身上马,看着如歌高声问道:“你就是秦如歌?” 如歌不语,只是远远打量着越离杰。 ------题外话------ 昨天有个读者说,前面有出现人名混乱的问题。 月光也在这里说一下 前面vip章节有几处确实有出现了人名混乱,月光有试图去修改,但因为月光是倒v的,章节字数只有两千。 一般vip章节都是三千才能修改,所以月光只有两千字是不能修改的,编辑说暂时没有办法修改。 因为倒v是刚出来的制度,暂时无法提供以前章节的修改。 看来月光想要修改要等一点时间了。 只不过还好,人名混乱的章节不多,不会给亲们造成太大的困扰。 所以月光在这里给看文会觉得困扰的人道个歉,不是月光懒没有找出问题,而是真的修改不了。 32救母反遇险 如歌不语,站在远处看着越离杰,细细打量着。 她对西越不熟,对这西越太子也不是很清楚,前世时,父亲一直驻守的是东元边境,她对于东元皇族的了解远比西越多得多。第一次见到西越太子,对这西越太子有太多的未知,要不是娘亲被抓让她没有时间细查,不然以她的性格来说,她一般会仔细调查对手一番才会行动,这样才不会出现意外。 只不过,这次时间紧迫,容不得她细细调查。 “正是,阁下就是西越太子?”如歌站在原地,透过杀戮的战场,与越离杰对视着。 “正是本宫!”越离杰看着如歌轻轻点头,看着如歌那娇小的模样,眼里闪过思虑之后,缓缓道:“听闻秦小姐因为星城一战名声大噪,更因为皇宫之中为轩辕帝解围而被封为了郡主,秦小姐的能力,真是让本宫佩服。”没有称如歌为郡主,反而依旧称呼她为秦小姐。 “越太子过誉了,身为轩辕国民,陛下有难自然要出手相助,越太子身为西越太子,却私自入我轩辕国境,是否要给出一个交待?”如歌听着越离杰的话眯了眯眼,偏着头无害的看着越离杰。 “这不是秦小姐该管的事情吧?”越离杰同样看着如歌打着太极,闲谈不像在战场,反而像是茶馆闲谈一样。 如歌缓缓前进两步,身边的祁王紧跟在她的身边,听着越离杰的话时,上向一步:“那本王是否有资格管一管?越太子无我皇的邀请私自出现在我国,劫走我国重刑犯,越太子是否能给出一个明确答复?” 皇宫之中,被这越太子悄无声息的弄出了皇宫,那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京城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萧湘儿诱骗他出了城门之后,就遇到了越离杰带着一支军队守在外面,扣押了他的人马,把他强行关押起来,说什么要与他合作,助他登上九五之位。哼,他又不是傻的,与他国同谋不过是羊入虎口,最后的结果必会得不偿失。 “祁王这话就言过其实了,贵国太子怎到会在本宫这里?本宫只不过听闻苍茫山的了尘大师法力高深,故来参拜一下而己,难道贵国这般的不近人情?”越离杰两手一摊,丝毫没有提到娴姨娘的事情,反而一直与祁王打着太极,争相交锋。 祁王被越离杰这般一堵,当下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回他,倒是一旁的如歌,全程一直笼罩着低气压,冷冷来了一句:“越太子真是好笑,祁王根本没有说起太子,越太子此番话,是否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如歌的话,比祁王的尖锐多了,当场说得越离杰沉下了脸,阴沉的看着如歌;“好个牙尖嘴利,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本王也懒得同你兜圈子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交出玉玺归顺于本宫,二是你们母女二人死在这里。是死是活,你自已选!” 最终,还是越离杰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兜圈局面,主动挑起了娴姨娘的事情。 如歌眯着眼,看着越离杰那微微扭曲的脸,阴沉的看着他,好似一瞬间,如歌的气息突然一变,阴沉,迫人,幽暗…… “越太子是不是太贪心了?玉玺不在我手中,而且,就算我归顺,你敢要?我可是杀了轩辕凌那么多的人,那些人马,其中也有你的心血吧?”如歌眯着眼,看着越离杰道。 她没有想到,越离杰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要她归顺?是看上她的能力了么?哼,就不怕控制不住她到头来引狼入室? “只要你归顺,本宫有得是办法让你听命,不敢违背一二,这一点,秦小姐就不要担心了。而且,你也不想看着你母亲死在你面前吧?你一个女子拿着玉玺对你没有任何的用处,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这不,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越离杰看着如歌,出言挑拔着。 一边与如歌周旋着,一边等着萧湘儿把娴姨娘带过来,这样,他才能占主动因素,才可以压过她秦如歌一头。如此奇才,杀的真的太过可惜,倒不如带走,日后还有用。反正能让一个人听话的药物那么多,也不怕她会心存异心。 “玉玺我己送往夜王手中,越太子想要是不可能了。”如歌闭口不提娴姨娘,一直压抑着对娴姨娘的担忧。 不要急,不要急,不要急…… 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如歌表面不动声色的与越太子周旋,实则是等待着暗一的动作。暗一在他之前一步来到这边暗救娘亲,以他的能力再加上现在的混乱,多半是混在了其等待机会,而她要做的,只有耐心等待,等待着暗一救出娘亲,或者由越离杰他主动带出娘亲来危胁她。 越离杰听着如歌说着玉玺下落时,脸上猛然一沉,双眼似寒冰般盯着如歌,细细审视,似乎在打量着她是否在说谎。看到如歌眼中的镇定,越离杰的心猛然一沉。 看来是真的,玉玺被送到了轩辕圣夜的手中,该死! 收敛了一下神情,越离杰盯着如歌冷冷道:“那秦小姐是否思考好了?是否要归顺于本宫?”抛开玉玺不谈,他有的是时间验证她嘴中的说是否真实,现在他只想知道,这个秦如歌,愿不愿意被招安。当然,如果不愿意也没事,弄点药下去保她生不如死,乖乖听话。 “我娘亲呢?”如歌不答反问。 拖了这么长时间了,对方也该把娘亲带出来了吧?想她配合着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还是不为了要亲眼看到娘亲是否安好,是否有受伤? 如歌话落,便看到几个士兵带着一个蒙着眼的妇人走了过来,妇人双手被反绑在后,蒙住了双眼,嘴中也被塞了棉布堵住,发髻凌乱,衣裙满是灰尘皱折,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如歌看着被带过来妇人,双眼危险一眯,浑身散发着冷硬的气息,扭头看着越离杰道:“两个丫环呢?” 明知故问,但如歌却不死心。 “本宫不需要麻烦的丫环,自然是打哪来回哪去了。”满不在乎的轻笑一下,越离杰无情道。 如歌眉头微皱,心中情绪波动极大,但却被她不动声色压了回去。 笑起来,笑起来……不断进行自我催眠,如歌的情绪波动最终才控制住,没有当场暴走。 梅儿,温祺,是这一世她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可他,可他越离杰,却硬生生从她手中夺走,而且,这次打算要夺走她最后的温暖么? 不可饶恕! “娘亲,你还好么?”凝下心神看着越离杰身边的女人,如歌轻声问道。 对面的妇人只是点点头,无法与如歌有过多的交流。 如歌见状,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越离杰道:“越太子要如何才能放人?” 越离杰从怀里摸到一个瓷瓶扔到如歌的脚步,冷酷道:“吃了它,吃了它本宫就放人。” 如歌挑眉看着脚下的瓷瓶,细细看了半响,才问道:“是什么?” “放心,不是毒药,你的能力那般出众,杀了你实在太过可惜了,本宫要把你带回西越,这药,只会让你听命于本宫的药。没了它,你将会痛不欲生,对本宫生不起一丝的的反抗……” 越太子的话没有说完,倒是祁王上前打断了他的话:“堂堂太子行事如此卑鄙,对一个少女下药,这种你真做得出来?” “哈哈……” 好似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一样,越离杰哈哈一笑,眼角都渗出了泪花,微微扬头,看着祁王道:“本王以为祁王能与轩辕凌斗这么多年必会有你的过人之处,没想到脑子竟是这般的不好使?卑鄙?本宫有你卑鄙吗?一听到姚氏倒了怕受牵连,就亲手杀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还是在婚礼洞房之夜时,哈哈……轩辕朗,你说你的行为就不卑鄙?” 越离杰的话让祁王身上杀意具现,当下也顾不得娴姨娘是不是他们的人质,抽出长剑就冲了过去,想要置越离杰于死地。可惜,没有接近越离杰,祁王他就被越离杰的士兵拦了下来,近不了越离杰身边半分。 扭头,越离杰看着如歌玩味道:“如何?秦小姐考虑好了吗?是吃下这药归顺于本宫,还是眼睁睁看着你母亲死在你面前?” 如歌看了眼越离杰得意的眼神,缓缓蹲下,捡起了地上的瓷瓶,缓缓打开轻闻了一下,闻着里面难闻的血腥味还有其它的异味时,这才抬头看着越离杰道:“我怎么知道我吃下这药之后你会不会放人?” 越离杰的眼睛一直盯着如歌的动作,听着他的问话同是不悦道:“本宫还不屑靠骗人来得你的归顺,而且,你也没有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本宫。放心,对于自己人,本宫一向大方,说了会完好归还给你必不会食言。” 不耐烦的催着如歌,越离杰双眼都是直勾勾盯着如歌的动作,听到她的话时,也是极为不耐烦的反驳着,好像如歌的质疑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一样。 如歌细细扫了眼娴姨娘,盯着她身边的两个押着她的士兵,如歌眼里闪过一丝思量。最后,缓缓倒出瓷瓶中的药丸…… 小手心中,一颗暗红的药丸静静躺在如歌的手心中,散发着浓烈又刺鼻的味道,如此浓烈的味道,同样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歌静静看着手中的药丸,心中暗衬,或许,这药就是传说中用来控制死士的药吧? 缓缓向嘴中送去,祁王见状,战斗中扭头冲着如歌大叫:“不要,你吃了它就一辈子逃脱不了他的控制,这是死士训练时的常用手段。” “将祁王拿下,死活不论!”越离杰听着祁王的话,马上沉下了脸色,冲着周围的士兵一阵冷喝,士兵得令,过来的数十个士兵把祁王团团围住,一时之间,祁王难以脱身。 再次看向如歌,越离杰还绅士般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吧!” 如歌这才把从祁王身上的目光收回来,看着越离杰,缓缓将手中的药丸送到口中…… 突然,妇人身边的士兵动了。 长剑突然刺向了越离杰,趁着越离杰后退几步空档,一把抓起女人朝着如歌方向推了过去…… 推开妇人,露出了士兵的本来面目。 是暗一! 暗一独自来找娴姨娘时,发现之前的山洞里己没了娴姨娘的所在,所以他只能混在敌军之中,四处寻找,可这山谷很大,他找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娴姨娘被关在了越离杰的主帐之中,难怪他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谁能想象得到,把一个人质安排到与自己同一个住所? 越离杰的主帐很难接近,他躲在一旁观察了那久么,允许进入的只有三人。 一是越离杰本人,二是秦候,三是萧湘儿。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准接近越离杰的主帐,而他,也就没有办法进入寻找娴姨娘的下落。听着军营中开始混乱起来,心知明白一定如歌这边发生了袭击,便想着趁乱救出娴姨娘。 可他左等右等,却依旧不见主帐外的人马撤离。 就在他焦躁不己时,正好看见两个士兵压着一个蒙眼的妇人走了出来。 看来,就是娴姨娘。 对着其中一人暗中丢了一块碎石,在昏暗的视线中,一丝响动都会引起人的注意。果然,其中一人的到声音,便停了下来,谨慎道:“什么人?” “你听错了吧?会不会是耗子的声音?”其中一个士兵不在意道。 “太子殿下说了,极有可能会有人过来劫囚,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警惕,你先看着一下,我去查看一番。”说完,士兵便上前,朝着暗一所在的黑暗处走了过来。 暗一一喜,看着走近的士兵,一手捂唇,一手大力一扭…… 迅速穿好盔甲,远远说了句:“走吧,耗子!” 因为离得远,声音若有若无,则刚好被听到,所到另一个士兵也就没有察觉声音的不同,没有任何怀疑看着走过来暗一,一起押送到前方。 前方,果然如他所料,主子带兵攻了进来,此时正与越离杰对峙着。 一直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看到如歌要吃下对方的毒药时,这才急了,伸手一把推开娴姨娘,一面与越离杰打斗了起来。 “是你?”越离杰看着暗一的样子,顿时眯起了眼。 是他?那个过来救沉娴还是祁王的刺客,好不容易逃掉了,不想又回来了,真是愚蠢! 双方你来我往,瞬间,两人就过了二十几招了,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分出胜负。 如歌见状,上前一步,亲手扶住了妇人…… “娘亲,你没事吧?”如歌看着快要跌倒的娴姨娘,伸出扶住了她,十分担忧的问道。 娴姨娘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如歌见状,拿下她口中的棉布,解下她手上的绳子…… 突然,如歌身形一僵,想要快速后退去迟了一步…… “嗯……”如歌闷哼一声,看着肚子上的一把带血匕首,神情微恼。 失算了,一旦心急却没有想到,这个娘亲是假的。 身上味道,感觉,体形都有些不一样,远远看去时与娘亲的体形很相似,可当她扶住时,解开绳子看到她的手腕时,才发现,这个根本不是她的娘亲。娘亲经常与药材为伍,身上若有似无的,总会带着淡淡的药香,而且娘亲的手腕很纤细,手上有不少的伤痕,那是在替她煮汤煲药时留下的,而这人的手上完全没有。 “你……”如歌脚步不稳,一个后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眼的妇人颤声道。 只见女人揭开眼罩,看着如歌嘲讽道:“本妃可不是你的娘亲,我可养不出这么大的女儿。” 萧湘儿,这是萧湘儿的声音,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小姐……”战斗中的暗灵看着如歌,高声惊呼,一时之间,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们这边。 萧湘儿见状,捡起地上的长剑横在如歌的颈间,冲着暗灵他们厉声高喝:“都住手!”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住手,看着‘娴姨娘’拿剑指着如歌的这一幕,暗灵顿时一愣。可看到如歌小腹上开始渗出的血迹,还有一把精巧的匕首刺入她的腹中的样子,暗灵眼中杀气直窜。 死死盯着萧湘儿,浑身萦绕着渗人的杀气。 伤了小姐,不可饶恕! 一时之间,所有鬼军都住手,不敢再乱动。混战中的司徒荆宏远远看着如歌的样子,顿时惊得心神大乱,奋力的冲了过来,不敢接近如歌,保能站在一旁担心问道:“你怎么样了?”声音颤抖中带着惊慌,双眼愤恨又急切。 如歌痛得倒抽了一口气,一手死死按在了腹上伤口处,没有拔下腹上的匕首,努力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道:“不用管我,我没事!”僵硬的笑容,颤抖的脸上肌肉,痛苦的眼神却努力的微笑,这一幕,让不少男儿为了鼻酸。 越离杰看着如歌的样子,再看了眼萧湘儿之后,不悦的眯起了眼:“湘儿,本宫何曾准你如此自作主张了?” 萧湘儿回头,看着越离杰道:“殿下,属下拿下了秦如歌,虽然有些损伤,但不致命不是吗?难不成您真打算把沉娴放了?她可是沉啸天的嫡孙女,是找到啸天骑的唯一办法。” 没有看到越离杰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萧湘儿却是看着如歌,眼里闪着杀意。可当反应到身这多了一抹气息时,回头,脸上一痛,整个人飞了出去…… 越离杰大力的一巴掌拍在萧湘儿的脸上,冷酷看着被一巴掌拍飞倒的样子,掏出黑色锦帐擦了擦手,阴冷的看着倒地的萧湘儿道:“本宫不需要一个只会指手划脚的人,如果你哪天达到了她秦如歌的成就,再来本宫面前指手画脚也不迟。” 听到越离杰的话,萧湘儿更加愤恨了起来。 刚刚,就该一剑杀了她。 萧湘儿被打飞了出去,司徒荆宏见状,一个闪身,快速冲到了越离杰的面前,岂图救出如歌。 司徒荆宏动了,而暗灵他们也动了,原本停下来的鬼军瞬间动作了起来,不用命令,不用咐咐,他们明白,他们此时该做什么。 他们能做的,就是杀了敌军士兵,杀不了,就牵制起来,让敌军士兵无法缠上司徒荆宏,暗灵他们。 如歌会在地上,看着同样被打倒在地的萧湘儿一眼,暗自思量着。 尽管腹上巨痛一阵阵袭来,再加上随时可能流血过多而死的恐惧感,如歌不动声色拔下腹上的匕首,悄悄掩入袖中。解下腰带绑在腹上,勉强止住了流血,强着得痛楚,缓缓起身。而一旁的萧湘儿也起身,看着四处打斗的人们,再扭头看了眼如歌,眼里浮现一抹不甘,但很快被畏惧压了下去。 萧湘儿恨得牙痒痒,到不是她有多么的憎恨如歌,而是她明白,现在越离杰是真的看上了秦如歌,如果她秦如歌真归顺了,那她以后也别想有什么好日过了。大人那边的规则太过残酷,当初她就是用她的聪明才智,再加上刻意勾引才保住了一命,如令这秦如歌一来,她岂不是要步上当初被她拉下来的那个女人的后尘? 轻轻拿起长剑,悄无声息的接近如歌,萧湘儿眼中的畏惧与杀意不断变换着。 越离杰退出的战斗圈,狠狠瞪了一眼萧湘儿,再扭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如歌一眼,冲着萧湘儿阴冷道:“把秦如歌带走,要是本宫知道你做了一些不该做的,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你不想再次尝试那种痛苦吧?” 越离杰的话,顿时掐断了萧湘儿的心思。 收起心中的杀意,眼中只剩下畏惧,缓缓起身,朝着如歌走了过来。 如歌一直不发一语的看着萧湘儿,顺从没有一丝抵抗的被萧湘儿从地上扯了起来,因为萧湘儿的大力动作,如歌腹上的伤口又渗出了不少的血迹,让如歌不由痛哼一声。紧紧抿着唇,如歌不发一语,只是神情幽暗,浑身开始渗出暴唳的气息。 越离杰看着被抓过来的如歌,满意点头之后,高声道:“撤退!” 这时,越离杰的军队听到这个信号,与秦候的黑玄军一起,朝着山道外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倒底谁是谁军队又混乱了起来。明明刚刚在扶持如歌时,所有混在里面的鬼军第一时间停一了手中动作的他们瞬间被认了出来,可越离杰的这个动作,再次让鬼军有机会又混了进去。 如歌被越离杰带上马背时也不急,反而细细打量着四周,想着越离杰的诡异命令,看能否从其中发现一丝什么。黑玄军与沉氏军队动作明显加快,不止加快,反而还有一丝慌乱的感觉在其中。虽说山谷昏暗,山道又小,可队列也兴地乱到个程度。 就好像,逃难一般…… 突然,如歌神情一凝,看着混战在一起的鬼军,高声道:“鬼军听令,全速退出山谷!” 如歌的声音不大,但在满是刀剑刺耳的厮杀声中显得极为的清楚,听着如歌的话,看着她被越离杰拥在怀中的样子,一个个不由一愣,不明白她的命令意思。 但是跟着如歌从后面寒潭上来的一万鬼军却瞬间明白了过来,其中一人手持弓箭,箭上一支火箭快速朝着树林之中射去…… 一时之间,如歌带领的这群鬼军快速奔逃。 只有他们才知道,小姐是多么的疯狂。但他们不讨厌,身为鬼军的他们,做过的疯狂事还少吗? “退,快退!”如歌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看着惊风暗灵的军队没有动作时,扯着嗓子大吼着。 如果她没有猜错,越离杰把主意动到了山谷后方的寒潭之上,寒潭地势较高,只要挖出一个缺口,这个山谷就会瞬间被被寒潭之水冲刷不遍,寒潭之水极冷,人体直接接触,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会被活活冻死。她不是没有把主意用在这寒潭之上,可想要打开一个缺口要么需要大量的时间,要么需要大量的人力,对于她这个被动方来说,两个条件都是极为不现实的。 不然,仅仅只需要打开一个缺口,引得寒潭之水灌入,这黑玄军与沉氏军队岂有活命之路? 但是,想要引得寒潭而下,还有第三种办法…… 听着如歌如此焦急失控的大喊,第一时间,鬼军也知道了情况或许十分危险,听令的停下缠斗的动作,朝着山道之外快速冲了过去。 越离杰骑上马上,听着如歌的话时,阴冷的看了如歌一眼,边逃边道:“本宫果真小看你了,为什么叫鬼军撤退?” 如歌被越离杰单手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也没了想要跳马的想法,但淡淡道:“你的人马一点也不会演戏,一个个脸上惊慌像逃命般,不想注意都难。” 马背颠簸,如歌捂着腹部,冷汗直流。 娘的,真是痛死她了,这样下去,不流死而亡也得痛死。 “呵呵,看来,你只是感觉到了危险,却不知道有何危险?”越离杰似阴沉似赞赏的轻轻一笑,在逃命的路上却依旧轻松调笑,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 鲜血染红了马背,如歌烦躁的皱起眉,语气开始不耐烦但还是极为诡异道:“呵呵……,我就动过寒潭的主意,只是无法实现罢了。一是没有时间慢慢打挖缺口,二是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挖,不然你的人马就早葬身在这里了。” 不想再与越离杰打太极,如歌现在此时完全被剧痛弄得十分烦躁,马背上的不这颠簸加上不停的流血的伤口,如歌的语气十分不好起来。 看来,要想个办法了,这样下去,当真不是痛死就是流血过多而死。 为了验证如歌的话一样,身后远处响起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还有巨浪的声音,一声声如惊雷般不知名的响声,声音快速朝着他们接近,越来越近…… 如歌听着声音,心中一阵冷哼,脸上却是诡异的笑容。 果然是个疯子,这举动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是,还有更疯的…… 寒潭掀起的巨浪,吞噬了一些跑得慢的步兵,大部分是黑玄军,还有少部分的沉氏军队与鬼军也被巨浪吞噬,瞬间消失在了后面…… 巨浪越来越近,越离杰原本玩味表情也瞬间沉了下来。 不对劲,明明他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修的一个闸门,水流的控制应该很精准的,为何水流这般的大?这三米丈高的巨浪,不像是人上闸门口放出来的水量,倒是像…… “呵呵……” 突然,如歌笑了,轻轻扬起了唇,坐直了身体,笑得极为开心。银铃般的声音,一声一声,与这巨浪的声音重叠融合,只有越离杰一人听见了。越离杰虽然看不到如歌的表情,但他却能猜到她脸上是如何的明丽。 “笑什么?你做了什么?”越离杰沉下了脸,看着如歌的后背,问道。 如歌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盯着前方秦候身边一抹士兵的身影,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身穿士兵盔甲摇摇晃晃的人,就是娘亲吧?这越离杰当真不赖,把人藏在她眼皮底下,难怪暗一会被一个假货蒙了过去,包括她! “没笑什么,只不过觉得心里舒适罢了。”如歌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死吧,都去死! 敢动她娘亲者,全部去死! 在渡过寒潭之时,她从鬼军手中拿了一个好东西。听说是轩辕圣夜改良过的东西,一颗圆圆像铁球的东西,瞬间爆炸极具破坏力。她把鬼军身上仅有的四十几个全部拿了过来,一串一串,全数埋在了山坡之上,留一一根长长的引线…… 如果救不出娘亲,又打不过这些军队的话,炸毁山坡引入寒潭之水,这是下下之策。 可是不想,越离杰也把主意动到了这寒潭之上,在放置铁球那个东西时,发现了一个人为修出来新的闸门口,让她瞬间就猜到了越离杰的打算。 看来,越离杰他也做了一个最坏打算,可惜,太过手软。只打开一个小缺口控制水流而下,不具备破坏力,只是单纯让寒潭之水灌入而己。而她,只不过是动了一点点小手脚而己,只不过是稍微毁了一点山坡长堤而己。 当然,这小小一点,有待商议! 愉悦的勾起唇,如歌的眼光一直在娴姨娘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柔软。 以鬼军的反应来看,逃出去不像是难事。 可惜了那些无辜的护城军,要命丧于此。 尽情的责怪她,责骂她吧!这是她亲手留下的血债,绝对不会赖帐。 只是可否,等待她报完仇之后? “你疯了?你毁了整个长堤对不对?不然水势不会这般的大!”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巨浪,越离杰瞪一手掰过如歌的头,看着如歌那含笑的眼神时,不由心中一紧。久久审视着她脸上的那一抹笑容,看着她那无畏的模样,久久才无力道:“你真是疯了,你就不怕你的母亲葬身在这大浪之中?” 如歌眯着眼,淡笑,静静看着越离杰那挫败的模样,可她也开心不起来,但表面还是淡笑道:“不会的,娘亲是沉啸天的嫡系,只要你不死,娘亲也就不会死。你想要她,她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嫡系血脉,无人能取代,连我也不行。沉氏一直在暗中动作,不惜弄出一个假的啸天骑,不就是为了引出真的?这么多年来,都找不到啸天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血脉!” 如歌自信轻笑的模样,越离杰看着她的样子,只是深深觉得挫败。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面对了一个疯子。 一个对任何人都手段凶残的疯子。 可是怎么办,他好想要她,有了她,他一定少了很多的麻烦。 果然,还是把她带去西越好了,虽然调教需要多花一些时间与精力,但,她值得! 看着身后快要接近在巨浪,不少鬼军纷纷弃马,用轻功跌上了两侧的崖壁,如蜘蛛一样,密密麻麻贴在崖壁之上。鬼军的反应很迅速,可不代表护城军与黑玄还有沉氏的军队反应会这般的迅速。只是眨眼间,一个巨浪袭来,把拥挤在山道口的黑玄军瞬间吞噬…… 而护城军因为战力较弱,并没有离开山道多久,一时间逃命时,他们是最选进入山道的。山道太过狭小,一次只能容同人并排而行,所以护城军虽然第一时间进入了山道,其中还是有不少的士军被后来冲过来的沉氏军队蛮横的杀死,冲撞,践踏…… 如歌被越离杰安全带出了山道,出了山道迅速朝着两边山城跑去,呼啸而过的巨浪带着毁天灭地的破坏力,从如歌这些幸存者的面前划过,生生震慑了所有刚刚逃过一劫的人们。 巨浪所到之处,巨石,树木,瞬间被带走,所到之处,如风过云养卷之后,其破坏力真的实在太过惊人。 越离杰回头,看着仅仅剩下的几千余人,瞬间盯着如歌,咬牙切齿起来:“秦如歌,你真是好样的!” 而对面,被潭水相隔开的对面,护城军也伤亡不少,被巨浪带走的没多少,反而是死在逃命之中的,估计高达了一千人。 如歌被带下马,听着越离杰的恨语,冲着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过奖!” 暗灵,惊风,司徒荆宏,暗一,祁王……还有大量的鬼军,一瞬间看到堵在山道的黑玄军,就明白他们是出不去了,纷纷纵身一跃,沿着山道两旁的陡峭的崖壁攀爬着。这崖壁难不倒他们,平时轩辕圣夜对于这方面的训练可没少做,不仅攀爬,还有潜水,可谓是上天入地,只要能增强他们的存活力的,轩辕圣夜也不吝啬的训练他们。 也不知道轩辕圣夜的脑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点子,鬼军的整体攻击能力只在第十队,但存活能力远高于大陆上任何一支军队。说他们是全能的士兵也不算过份,轩辕圣夜当真什么都对他们训练,只要是能提高他们生存能力的。 所以说,鬼军的自主思考能力远高于别的军队,常常不需要主子命令,他们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比那些听话的黑玄军来说,这次面对寒潭巨浪就是一个极大的区别比照。 不可否认,鬼军的存活能力,高于黑玄军,高于护城军,也高于那支不知名的沉氏军队。 越离杰与秦候看着眼前变成一条湍急大河的山道,一个个脸色凝重,看向如歌时情绪纷纷严肃起来。特别是越离杰,现在满满全是矛盾的情绪。他的人马受到如此重创,虽然原本他也是这样打算的,可他还没有心狠到可以舍下自己带过来的军队,黑玄军的死活跟他没有并点关系,反正不是他们训练出来的,是死是活也不会心疼。 可他带出来的这两万军队,是外公一族花费了数十年全训练出来的精兵,他虽估只带了二万人马过来,可是现在大半毁在了他的手里,当真是心疼。这可是他争位的最好利器,这次整带他们出来只不过是想试试这支军队的威力,没想到现在确毁了大半在秦如歌的手里。 一时之间,对如歌,越离杰既有杀意,又有收拢之意。 把如歌放在原地,越离杰回头,朝着神情不振的残余士兵道:“收拾一下,准备回国!”说完之后,越离杰这才回过头来,对着秦候道:“这次多谢候爷了,本宫现在要将他们母女两人带回西越,候爷怎么看?” 秦候久久了如歌一眼,最后才缓缓点头:“行!” 这个女儿,当真让他太过惊讶了,行事手段,权术诡道,竟是这般的出色,或许这就是沉啸天血脉的原因? 秦候看了看如歌一眼,再扭头看了眼娴姨娘后,便直接转身离去…… 没有带走秦如莲,也不知是不是忘了秦如莲的存在,还是越离杰意思,又或者是他舍弃了这个女儿也说不定,秦候是独自准备而走。 “父亲,带女儿回家,父亲,女儿想回家!”经过大风大浪的秦如莲,此时完全被惊吓过度而完全失了理智,看着要离去的秦候,哭着挽留着。 她不想留在这里,仅仅一夜而己,她这个天之娇女却如青楼红帐的妓子都不如,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压在身下,哭过,痛过,叫过,求过,到最后没有知觉……仅仅只是一夜,她感觉到了地狱的存在,如果还待在这里,她必定生不如死。 秦候回头,看着好似随时要倒下的秦如莲一眼,缓缓过向她,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莲儿,你太无用了,为父不需要一个无用的人。” 秦候极为冷酷的话让秦如歌瞬间睁大了眼,原本哭泣的她停止了哭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疼了她十多年的人竟会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 愣愣看着秦候离去的背影,秦如莲久久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秦候他的黑玄军下落不明了,全数被巨浪带走,而巨浪出了山道,朝着山下而去,而山下,正好有一条河流,朝着他方而去…… 想要去找,太麻烦,而且,被寒潭所泡过的他们,没有任利的用处,不救也罢。秦候这般想着,便直接转身,朝着轩辕京城而去…… 与秦候不一样的是,对面的司徒荆宏则是命令着护城军去寻找。他没有看到鬼军的动作,以为四方军队,只有他护城军存活了下来,以为鬼军也被大浪冲走,如今下落不明。便指挥着护城军,细细沿着下流寻找起来,而他本人,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盯着如歌。 现在的他急得心急如焚,受了伤还被抓,而他偏偏过不去眼前的这一条刚刚形成的大河,只能看着翻滚的河水,扑面而来的冰寒气息,在原地着急上火却无法相助。 一一点好存活的士兵之后,越离杰翻上马,看着相依在一起的娴姨娘与如歌,大声道:“走!” 刚刚脱险时,娴姨娘就挣开架着她的士兵,快速冲到了如歌面前,看着如歌腹上伤口时,顿时就红了眼。 如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虚弱的看着娴姨娘那心疼又自责的模样,勉强笑了笑:“娘亲没事就好,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没有伤到要害。”是的,确实没有伤到要害,只不过是流血过多,现在情况还真有些不妙。 “不,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娴姨娘看着如歌那安抚她的笑容,明明是那般的虚弱,却还安抚着她情绪。看到这样的如歌,娴姨娘再也忍不住了,鼻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抱着如歌不肯撒手,轻轻啜泣。 “娘亲也真的是,多大个人了还哭?我又不是要死了,用得着这么伤心么?”如歌看着娴姨娘的眼泪,心里也跟着一酸,却强撑着精打趣味。 天知道,现在的她好想睡! “呸呸呸!”娴姨娘柳眉一坚,嗔怪的看着如歌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轻轻扶着如歌,一步一步,缓缓站起来。 现在她只希望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能够让歌儿好好休息一下,一直这般的走动,伤口会不停的渗出血,反而会更加危险。 “等等,给本世子把人留下!”看着要被带走的如歌,司徒荆宏顿时焦急不己,他又过不去对面,只得出言而己。 越离杰回头,看着司徒荆宏,不屑的冷笑,理也不理他,扭头就离去……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冲了过来,朝着如歌蛮横的冲了过来…… 在所有人都反应不急的情况下,离着如歌最近的娴姨娘用力的撞向迎面而为的黑色盔甲士兵,因为大力的冲撞,娴姨娘瞬间往后一弹,连带着如歌直直朝着后面的翻腾的巨浪河流倒去…… “妹妹……”对面的司徒荆宏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神俱裂,厮声大吼。 被撞飞了出去,听着司徒荆宏的一句呼唤,如歌缓缓扬起一抹淡笑,双手撑在娴姨娘肩上,在娴姨娘的耳边轻轻道:“娘亲,对不起!”说完之后,如歌双手一个用力,快要掉落河水之中时,大力的把娴姨娘推了回去,正好被上前一步的士兵扯上了岸边,而如歌,直直朝着寒潭水所汇集成的河中摔落。 “歌儿……不要……”被摧回岸边的娴姨娘快速转身,伸手想要拉住那一抹摔落的身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歌瞬间被巨浪吞噬,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娴姨娘跪坐在地上,瞬间就弹了起来,朝着如歌消失的方向跑去…… 跑到河边,娴姨娘被拦了下来,泪如雨下,身体瘫软在地,看着如歌消失的方向激烈挣扎着:“放开我,我要去找歌儿……” 看着激烈挣扎娴姨娘,一个士兵见状,一个手刀朝着娴姨娘的后颈砍去,原本挣扎哭喊的娴姨娘立即昏迷…… 对面传来一声扑通声,所有人看去,原本站在对面的司徒荆宏消失在了原地,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坏了所有人。 越离杰也同样惊呆了,看着消失的如歌,神情狠唳的盯着冲撞如歌的轩辕凌,下了马,抬脚就冲着轩辕凌的胸口狠辣踢了过去,阴狠的盯着轩辕凌道:“找死!” 轩辕凌没有防备之下被踢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的鲜知,神情扭情,但眼底露出兴奋的快意。 “哈哈,死了,死了的好,她秦如歌一日不死,本宫一日与她没完!”轩辕凌癫狂大笑着,好似疯了般,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反而大声笑着。 “捆起来!”越离杰阴狠盯着轩辕凌一眼,看着轩辕凌癫狂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失算。 扭头看着如歌掉落的方向,越离杰眼里也闪过一丝可惜。 “真是可惜了,如此奇才……”越离杰喃喃自语之后,看着如歌消失的方向久久看了一眼,便带着昏迷的娴姨娘离去。 ------题外话------ 别骂月光是后妈呀!月光绝对不是,绝对不是,绝对不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还有一个好消息跟大家分享,月光昨天接到移动的无线消息了,这本文四月会上移动无线! 吼吼吼,好开心! 33闻讯急回京 与之同时 东元边境,两国交战的的边境。 轩辕圣夜原本沉沉睡着,突然一个惊醒,心中一痛,头一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坐在床上的轩辕圣夜一双赤眸冰凉宛若寒茫,剑眉浑如刷漆,眸子死寂暗沉,闪动着红光,浑身都带着寒意,看着吐出来的一口鲜血,感受到内心的狂躁,轩辕圣夜眼中红光大起。 “来人!” 门外惊林很快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迹顿时一惊:“主子,您怎么了?受伤了?” “歌儿那边来消息了吗?”轩辕圣夜不答反问,朝着惊林沉声问道。 惊林看着突然变身是冷唳的轩辕圣夜,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主子好像病发了。可是有听惊风说过主子这月己病发过一次的,不会再病发了,那现在的主子这样是怎么回事? “昨日己经来过消息了,下一次的消息在三日之后……噗……” 惊林的话没有说完,瞬间被轩辕圣夜一掌拍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惊林快速擦了唇上血迹,单膝跪在离轩辕圣夜几步开外的地上,低头:“主子息怒!” 他可以确认,主子发病了,而且,原本一个只有一次病发现在却出现了第二次病发,为什么? “派人去查歌儿的消息,今日之内,本王一定要知道歌儿的消息!”捂着胸口,轩辕圣夜皱着眉,心中的那一抹不安正在不断扩大。 歌儿,不要有事,求你了! “是!”惊林看了眼轩辕圣夜的模样后,担忧的退了出去。 只要是主子的命令,哪怕是再无理的要求,他也会去执行,因为这是他主子的命令,在他心中如天神般存在的主子的命令。 昏暗的帐篷内,轩辕圣夜静静坐着,半开的赤红里衣,露出白皙的堪比女子的肌肤,更似一块上好的古玉,似乎在这暗夜之中,都泛着淡淡的寒意。 缓缓起床,走出帐外,看着天空带着丝丝黑云遮掩的明月,久久不语。 一夜到天明,只是静静抬头。 一连好几天,银城山脉间,大量的士兵来回走动着,特别是山下的一条河流,是鬼军与护军寻找的方向…… 如歌失踪的消息没有马上传出去,直到第三天后才远传。 她的失踪,让京城中的百姓瞬间情绪高涨,他们没有忘记,是永夜郡主追赶着一支西越的军队离去,如今,看着护城军一直守在苍茫山附近不停寻找着什么,看来,永夜郡主失踪一事属实。一时之间,百姓情绪激动,联名请求轩辕帝给西越施压,要求西越给出一个说法。 京城中百姓情绪暴动,而苍茫山附近的鬼军与护城军却是十分失落。 他们的副将跟随着跳入了河中被冲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整整三天,沿着河道不停的朝下流搜索着,却依旧没有任何的音讯。 鬼军与护城军此时不分彼此,不分日夜的从河里打捞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有护城军的,有黑玄军的,还有那支不知名军队的……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打捞了上来,众人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一个存活着,打捞上来的,只是一具又一具泡胀泡肿的尸体。 “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一道惊醒的声音响起,让鬼军与护城军纷纷露出喜意,朝着声音发源地跑了过去。 暗灵与惊风在江边不停的寻找着,暗一被他们联手打昏了,刚刚才拖回了军营休息,事发三天来,暗一像疯了一般,不吃不喝的,连继三天三夜在河中搜索着,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河水连上了山谷的寒潭,河水虽不像寒潭水那般刺骨,却依旧冰凉,像暗一他这样三天三夜泡在冰凉的水中,是铁打的也会有受不住的时候。 实在看不过去的惊风,趁暗一不备之时,出手打昏了暗一。 失去主人的暗卫的心情,他明白,小姐的失踪到现在,这般下落不明,哪怕是他,他也很担心。小姐是主子承认的存在,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远在边境的主子,只是用了一点虚假的消息送了过去。 他很容易想去,得知小姐失踪消息的主子会是多么的暴怒。 不想看到那种局面,不让主子在战场出事,他只能将消息隐下来,希望能早日找到小姐,希望小姐还活着。 看着由护军抬过来的身影,暗灵与暗一眼中露出一丝失望。 这不是小姐! “是司徒副将,还有气,还活着……”士兵高声叫着,神情激动。 他奉命在河边仔细查找着,本来想要在河边洗把脸,能让他醒醒神,这几天的搜查确定十分疲累。走到河边洗脸时,正好发现被两颗巨石卡住一个身影,本来他以为又是一具尸体,正打算拖上岸时,发现这人是他的直属长官——司徒荆宏,司徒副将! 伸出食指,在司徒荆宏的鼻子下面试探一下,一抹狂喜涌上了他的心头、 还有气,没死! 找到了一个活口,暗灵与惊风两人则又升起了一抹希望,既有司徒荆宏能存活下来,那小姐是不是会冲了哪里,还活着? 一直抱着希望不放弃,搜索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轩辕圣夜摸着胸口,眉头紧皱着。 一袭红衣站在高处,静静看着正训练着的鬼军们,看着他们背着一个像纸鸢一样的东西快速跑着,跑到悬崖处就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朝着悬崖跳了下去…… 看起来无疑是自杀的举动,十个鬼军接二连三的跳了下去,就直直掉落。过了好几个呼吸间,一个个像巨大的鸟儿般的鬼军逆风而上,原本以为掉落的他们竟然像鸟儿一般飞向了天空,在空中不断盘旋着,寻找着逆风,借势而上,久久不会掉落。 惊林站在下方羡慕的看着那批被他挑出来的轻功出众的鬼军士兵,可以飞在高空,这是他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的事情,要说人可以在天空如鸟儿般飞翔,谁信?不止不信,说不定还以为说出那话的人是个疯子。 人是不可以飞的,这是从上古时期就传下来的定论。 而他的主子,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开创了奇迹,把所有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人不可能短时间从山顶走到山脚,主子带他们做到了。人不可能越过沼泽,主子也带他们做到了,人不可能在天空中飞翔,主子同样也带他们做到了。 他们的主子是神,是他们心中的天神! 看着高处静静站方的红色身影,惊林快步走了过去:“主子!” 轩辕圣夜又眼空洞,疑似在走神。听着惊林的话时,才缓缓回头,冰冷看着惊林道:“惊林,本王说过要得到歌儿的消息吧?消息呢?” 轩辕圣夜的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死气,双眼空洞,神情阴冷,从三日前半夜从睡眠中惊醒吐血之后,他的神绪一直不对。惊林以为他是病发了,可这三日,轩辕圣夜的情绪依旧这般,有时像个幽灵一样四处游走,有时盯着天上的月亮痴痴盯一个晚上,有的天空中没有月亮时,他会大发脾气…… 他的行为,太过异常。 “属下正准备禀报主子,惊风来了消息,小姐一切都好,此时正追着一支疑似西越的军队进了苍茫山附近,正准备打探一下对方的虚实……” 惊林接到的消息,是惊风传过来的假消息,就是为了避免轩辕圣夜因为如歌的失踪而影响到边境的战争,影响到轩辕圣夜的安全。出于这个考量,惊风就隐瞒了如歌己失踪的消息,传来是如歌还守在山中的消息。 轩辕圣夜着惊林的话,缓缓回头,赤红妖异的又眼中没有一丝的光茫,空洞又无神,也没有平时的魅惑,这样的他,浑身无一丝生机,反而淡着一丝死气。 红唇轻启,轻轻挪动:“不对,这消息不对,派四队亲自回一趟京城,本王要知道真实的情况。” 听着惊林的话,他立即感到了不对劲。 三日前,是歌儿她追着一支骑兵离了京城,而三日后,消息却是歌儿还在打探虚实,这不代表着三日来两军一直没有动作?没有动作只是面对面守着?突然离城肯定没带干粮,鬼军不用吃东西?难不成山中的东西还够一支五万的大军吃不成? 太过怪异,歌儿前世也带兵打过仗,自然明白速战速决的道理。 这种处理方式,不像是歌儿的性格。 惊林不明白哪里不对,但轩辕圣夜的命令他一定要遵守,便点了点头,看着天空那些还在训练的士兵,话锋一转:“主子,现在己纪训练了一百人,其中有二十人的资质比较好,没几天就学会了控制滑翔伞。” 是的,主子说,这东西的名字叫滑翔伞,是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今日明天夜晚,动手!”轩辕圣夜冷冷道。 为了防止鬼军的训练被发现,所有的训练都在暗夜中进行,而轩辕圣夜拟定了动手时间,也是夜晚。夜晚视线昏暗,可以掩藏一切,任何都想不到,鬼军会从天而降。 “可是主子,现在训练时间不够,除了这二十人可以熟练操控外,其于八十人根本不行,有的还会从空中摔落,有的升空失败……现在意外太多,可否再迟个两天?”惊林弯腰建议道。 轩辕圣夜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时,神情才会有一丝的柔和。 “本王等不了那么久,明夜开始动手,不要让本王说第三次!” 好想歌儿,歌儿到底在做什么?惊风传来了假消息是不是她挼意的?是不是她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才让惊风骗自己? 如果是,看他回去了怎么收拾她。 此时的轩辕圣夜还不知道,他心心想念着的人儿早己下落不明,鬼军与护城军全力搜查着,依旧一无所获。 被救回了司徒荆宏一直昏迷不醒,如歌失踪的第四天,司徒荆宏还醒了过来。 不止司徒荆宏醒了,被打昏的暗一也醒了过来,被加了迷药睡了一天一夜的他在如歌失踪第四天清醒了过来。醒来的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朝着营帐外面走去,一看就知道,他要去找他的主子。 步伐不稳的匆匆离开军营,与暗灵,惊风,刚好撞了个满怀。暗灵看着头也不抬就要出去的暗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去哪?” 暗一头也不回的答道:“去找主子!” 暗灵细细看了他一眼:“先去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小姐的下落,鬼军与护城军正全力寻找着,现在搜索范围到达了十里之外了,现在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先吃完东西再出去。”暗灵语气有些强硬,看着暗一那憔悴的模样,柳眉微微皱起。 现在寻找小姐是大事,如果暗一再这般要死不活的这般乱来,到时小姐没找到,他暗一就先倒下了。 暗一头也不回,根本没有打算听暗灵的话。 暗来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上用力,直接把暗一向后一甩,拦在了他的前面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虚弱成什么样了?到时就算你找到小姐了,你有力气救她么?现在连我鬼军的士兵都打不过还在这里逞强?” “暗灵,你也不用这么说……” “你闭嘴!”暗灵回头看了眼惊风,怒斥一声后又扭头看着暗一生气道:“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的失职而感到愧疚,可是事情己经发生了,哪怕赔上你这条命你也无法挽回。若真觉得自责与愧疚就拿出你的作用来,一个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人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是小姐真被你找到了,你还有力气把她抱起来……” 惊风看着突然失控的暗灵,有意上前劝和。只不过他的话才刚出口,便被暗灵打断了。瞪着眼看着失控暴走的暗灵,十分讶异,暗灵以前在鬼军中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鬼军中女人少再加上她沉言寡言极为接近的样子,暗地里被称为了冰山美人。 虽从未见她笑过,但也从未见过她如此暴怒过。 惊风的眼睛一直在暗灵与暗一的身上来回扫着,他怎么觉得,暗灵对暗一的态度这么奇怪?以前暗灵面对再不喜的事情,也不会出言怒骂,若了她的人,一般直接被她一剑送入了黄泉。 暗一一直低着头,听着暗灵的话,神情渐渐松缓。 是的,他要保证自己在见到小姐时还活着,他的这条命,还要留着等着小姐来处理。 缓缓起身,在暗灵的注视下,暗一朝着伙房走去…… 看着暗一背影,暗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惊风的眼睛都差不多要贴在暗灵的脸上了,特别是看着她疑似勾起的唇角,眼里带着新奇。不会吧?真笑了?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怎样? “做什么?”暗灵扭头看着惊风偏头的样子,冷着脸问道。 惊风感受到暗灵向他投过来的冷刀子,讪讪一笑,收回了目光,偏过头去。 只不过唇角勾起一抹可疑的淡笑! 冷下脸的暗灵看着不出一会就从伙房走出来的暗一,快步走了过去,看着暗一有进食进的样子之后,才缓缓道:“沿着河边一直向下寻了十里都没有找到小姐的踪迹,十里之外有个大型的瀑布,朝着山谷而下,如果小姐被冲到了那里……”接下来的话,暗灵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十分明显。 如果如歌被冲了下去,深不见底山谷处,想要寻找就会难上加难。 “不会的,小姐会没事的!”想也不想,暗一猛的摇头。 他不相信,没有亲眼看到小姐的尸体时,他任何事都不会相信。 被瞒在鼓里的轩辕圣夜于今夜凌晨之时行动了。 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他等不了,现在他的心总有一股烦闷的神绪在心间萦绕,好像是不好的预感一样。若不是现在正与东元的军队干耗着,他早就想离开边境回到歌儿的身边。若不是他要替母妃守好轩辕,他就早带着歌儿四处游玩去了。 一刻也等不了了。 看着在暗夜空中不断盘旋着鬼军们的身影,能够执行任务的的鬼军,能够熟练操纵滑翔伞而不出意外的,五十余都不到。可轩辕圣夜却管不了这么多,现在的他只想快点结束战争,早一点回京。 昏暗的天空中,鬼军们身上带着不少的火油罐子,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操纵滑翔伞,将手中的火油从天空撒落,如细雨般纷纷扬扬洒落。 现在是七月末,天干物燥,只需一点点的火星,就足以引燃一切。 轩辕圣夜同样也带着数十名隐眶功夫不错的,轻功也不错的鬼军,从正面,趁着天色幽暗,敌军正在休息时,偷偷潜入了进去。 而另一队鬼军,足足有上千人,每人身上背着一个罐子,小心的接近着东元所在山谷的最上面。 检查四周无人之后,一排排鬼军看到领头之人打出一个手式之后,便捞起地上的火油罐,齐刷刷的将它们扔了下去。 如果有人在这里看到,一定会大呼这群鬼军是不是疯了。就这么扔下火油罐,不摔碎都不可能,那偷偷潜入的意思呢?只不过,如果低下头细细看去,便会发现那些厚重的火油罐竟然齐刷刷的以完美的抛物线形状纷纷落尽树林里,甚至分工完美,个个角度全面覆盖。 一个接一个的油罐扔在树上,弹落在地,树林间的士质较软,油罐掉落了下去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有的就算发出了声音,但巡逻的哨兵早就被天空中滑翔的鬼军处理掉了,没有发现的,则被偷偷潜入的轩辕圣夜一行人抹了脖子。 不出一会,整个树林开始,一个又一个的油罐遍布在树林之中,有些位置不对的,轩辕圣夜一行人还会搬动,摆好。 整个树林布满了上千个小油罐,再加上数十人从天空中细细洒落的火油,整个树林就像是一个易燃特,仅仅只需一点点火星,就足以造成一场扑不灭的大火。 这点火的任务,当然就是交给了轩辕圣夜。 因为山崖离树林有着一定的距离,所以其实根本不能采用放火箭的办法,火油罐子重量十足,所以不好扔到准确位置,但是对于内力高深的人来说,倒是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而火箭则不同,利箭点燃之后,在空中飞行较长时间,等到到达山林之中,很有可能已经熄灭,很难点燃。 另外,箭在飞行之中极其容易有偏差,很难准确射入倒有火油的位置,更是难以轻易将树林点燃,这也就使得火势覆盖的面积极小,很难达到轩辕圣夜所预想的目的。 而且,火箭在高空中飞行,在黑夜里,极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要是火没点燃却引起了东元士兵们的注意,那逼出他们的计划也只能告吹。 从未期待过这场大火可以燃烧到军营,做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把东元从那山谷之中逼出来。特意训练鬼军学会滑翔的能力,也只不过是为了提高计划的成功率。光是投送油罐子进去,火势估计很难燃烧起来,比竟那些树木还是绿油油的,没有引燃之人,估计烧不起来。 这个计划的成败,全在天空中的数十位鬼军的身上。 他们要来来回回,在空中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滑翔,要确认手中的火油是否均匀的洒落在树叶之上,火油的厚度,是否能让树木点燃…… 所以说,他们的存在,是极为重要的。 本来原定计划是一百人的小队,可轩辕圣夜却没有耐心等待所有鬼军的训练完成,现在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也只有数十人而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接过地上鬼军扔上来的油罐子,一次又一次的在树林间滑翔,还要时时注意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摔落。大火在轩辕圣夜的足下飞窜而起,好似一条条巨大的火龙,喷吐着鲜红的火舌,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喷薄而上,在极短的时间内覆盖了整片山林。 轩辕圣夜与一队鬼军手拿火把,在树中游走引然,火热瞬间而起,山林之中喷吐着灼热的气息,好似一架大火炉,生生将里面的所有东西尽数烧毁,只留下一片片残渣。 轩辕圣夜一袭赤红的长袍在冲天的火光中发现似血般刺目的颜色,好似流动的鲜血一样,在火中飞扬。 看着完全引燃的树林,轩辕圣夜几人跌上还未被燃烧到的树尖,接过从天空中滑翔鬼军身上放下的绳子,一个鬼军带着一人,朝着山顶悬崖处而去…… 突如其来的大火,瞬间让整个东元军营炸开了锅,一个个从醉梦中醒来的东元士兵看着帐长那漫天的火势,密透的黑烟朝着军营而来时,一个个衣服都还来不急穿,武哭也不拿,直接朝着山谷外面逃去。 待在山谷里,只会被这浓烟呛死! 丢盔弃甲的东元士兵跑出山谷时,看到了正好堵在外面的鬼这时,手无武器的他们只得投降。 看着瞬间投降的东元士兵,鬼军们齐声欢呼,一个个看着骑马归来的轩辕圣夜,神情激动。 王者,他们的王者,满身的凛然和萧瑟,展露出无边的霸气,深沉的宛若无底深渊的沉寂,却是没由来的让人低下了头颅,从内心深处开始蛰伏。 这样的轩辕圣夜少了平时的慵懒魅惑,此时的他,是世间真正的王者。 轩辕圣夜冷冷看着眼前投降的东元士兵,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是他这些日子来唯一的一个笑容。 战争结束了,而他也可以回去了。 自从歌儿跟他说了东元此次发兵的原因之后,他便留了个心眼。后来发现,果然像如歌儿那般,这只不过是个陷阱,东元派出来的军队不过都是普通士兵,说什么有十万以上的黑玄军,根本就是假话。从他来到边境开始,这些几天的战斗,他没有发现一个黑玄军的身影。 也就明白了,东元真的只是要把他引到边境,牵制住而己。 现在战争结束,太子那边被歌儿拉下了皇位,那这边也没有他什么事了,可以早早回京了。 真好,天天盼,天天想,他终于可以回去找他的歌儿了。 “带走,回营!”看着投降的十五万人,轩辕圣夜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便转头朝着军营而去。 原本有数十万的东元士兵,因为这次的战斗,被轩辕圣夜接二连三的击退,东元那边也慢慢的收回了一批士兵,这最后的十五万士兵,就是东元留下专门牵制轩辕圣夜的。 从京城到边境,行军的速度来算的话,需要十天以上,一来一回,就是二十天。按照太子轩辕凌那边的要求,他们只需要把轩辕圣夜引离皇城一些日子便好,又不需要真的实刀实枪的来牵制。光从京城到边境,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所以东元见到轩辕圣夜到来之后,便一批一批的召回自己的士兵,只留下十五万的士兵与轩辕圣夜进行牵制。 说白了,他们就是弃子! 回到军营的轩辕夜便整理军队,以及后继事情,三天之后便踏上了归途。 可是轩辕圣夜刚刚才准备回京时,第四队直接送到他手中的消息将他瞬间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歌儿失踪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而且还是五日前? 轩辕圣夜从第四队那里听到消息时,赤红的双眼中闪过暴唳,一把提着对方的脖子,用他那如鬼魅般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得极为清楚:“再给本王说一次,歌儿怎么了?” 被掐着脖子,来人又脸瞬间通红起来,脸上是痛苦的扭曲神情,哪怕被轩辕圣作如此直勾勾盯着的,他依旧困难的说道:“小姐落水失踪……西越太子一行所为……娴姨娘被抓……小姐生死不明……” 轩辕圣夜额上青筋暴露,发泄般用力将人甩了出去,浑身笼罩着杀气与嗜血的怒意。 “你骗本王?”轩辕圣夜声音压得极低,语中带着轻微的颤抖,手上力道一松。 快说是骗他的,歌儿不可能会突然下落不明,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复活的她,绝对不会…… “属下不敢,是我第四队打探回来的消息,惊风统领不希望您出意外,就暂时压下了这个消息……”倒在地上的人马上起身,跪在地上沉声道。 轩辕圣夜瞬间一个闪身,骑上一匹马,快速扬起马鞭,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快,安排好后事,按原计划返回!”惊林见状一惊,同样也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鬼军没有主帅,没有将领,依旧不会出任何问题。每个兵种分工详细,而且有队长,小队长,以为班长相付监督管制,没有统军之办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惊林才快速上马,跟在轩辕圣夜的身后离去,丝毫不担心鬼军会不会因此大乱。 八日,整整八日 如歌失踪后,整整八日的时间,她的踪迹依旧一无所获。 一小部分鬼军追赶着西越太子那仅存的人马,同样去了八日,到现在没有任何的音讯。 一天天过去,一直搜索的鬼军与护城军也开始绝望起来。八日都没有找到小姐的身影,小姐是不是真的己经死了? 这个想法,一直在他们的心底萦绕,却无一人敢讲出来。 现在的他们,都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就是小姐现在下落不明,尸体也未曾找到。既然没有尸体,那就有活着的希望。 这些天,一批批的鬼军与士兵来回换班,还在不停搜查着的他们,心底唯一的希望,就是要不要找到小姐的尸体,这样他们还有个盼头,可以期盼小姐未死。 如歌与他们相处没几天,可不管是鬼军还是护城军,对如歌都是打从心底的敬佩,他们亲眼目堵的如歌的能力与本事,与京城里那些道听涂说的百姓不一样,他们亲眼见证了如歌的手须,亲眼见证的如歌的传说。 正当众人歇息的时刻,后面突然不知从哪跑出了一身短装打扮的士兵,满身的汗水将衣衫都给浸染湿了,士兵跑到暗灵与惊风的面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开口道:“统领,后面似乎有人过来了。” 暗灵与惊风,远远就看到一袭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军营,惊向顿时弹了起来…… 禀报的士兵是护城军,对于轩辕圣夜没有过多的了解,当他看到一红一黑两道冲了进来又看到门口负责站哨的护城军拦不住两人时,便飞快跑到暗灵与惊风的面前来禀报。 暗灵与惊风两人对视一眼,迅速站了起来…… 主子怎么回来了?他们不是把消息压了下来么?才过了四天而己,主子怎么过来了? 轩辕圣夜四天来一直是连夜奔波,甚至也未喘息,所以可以说是极其疲惫。 客栈里狼吞虎咽的吃了顿饭,倒头便睡,只是在睡梦中仍然紧蹙着眉头,紧抿着双唇,似乎酝酿着暴怒。短短歇息了两个多时辰,天不亮,一行人便再次出发了,换上了崭新的马匹,再次快速朝着京城这边而来。轩辕圣夜紧抿着唇,赤红的双眼闪着妖异的光茫,似乎在隐忍着滔天的怒火,即将爆发。目光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阴冷和杀意,满身的戾气阴寒在全身萦乱,看着惊风与暗灵极为残忍的道:“在你们临死前,有什么要说的?” 极其冷酷的看着暗灵与惊风,轩辕圣夜坐在马上神情中疲惫,但眼中的滔天大怒伴随着唳,朝着暗灵与惊风袭来。特别是惊风,轩辕圣夜的杀气首当其冲。 因为他是被轩辕圣夜特地留下来的,就是为了保护如歌,没想到现在如歌却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了,轩辕圣夜如何不气? “是,属下该死,但能否让属下找到小姐之后再接受处罚?”惊风跪在地上,神情冷硬,紧抿着唇却神情坚决。 “请主子能属下与惊风一个机会,等找到小姐后,再行处置也不迟!”暗灵见状,也同样跪了下来。 八日时间,她与惊风都不曾放弃过,自然也知道惊风是多么的自责与悔恨,现在她希望的只是能够找到小姐,那么,他们死也心安了。 轩辕圣夜冰冷又空洞的眼神看着惊风,眼里的生机悄然失去,淡淡的死亡萦绕在眼底,一路上,他不停的祈祷,祈祷着他回城时就能得到找到歌儿的消息,可直到他到了这边,依旧还是歌儿下落不明的消息。 “歌儿是怎么不见的?”轩辕圣夜紧紧盯着他们两人之后,再冰冷问道。 暗灵与惊风两人不敢抬头,只是低头对视一眼后,由惊风回答道:“是主子出城见到了一队疑似西越的军队……” 一五一十,惊风把从如歌在城外追赶西越军队到直到落水失踪都讲得清清楚楚。 轩辕圣夜静静听着,久久才说出一口:“如果本王没记得的话,苍茫山的那个老秃驴是会武的吧?而且,他的武功不低。他就是这么眼睁睁看着歌儿的母亲被抓?” 突然,轩辕圣夜的重点放在了娴姨娘的身上,因为他认为,如果娴姨娘不会被抓,那么如歌也不会失踪,如果苍茫山出手相助,那么娴姨娘也不会被抓,也不会出现如歌落水生死不明的事情。 一切的根源,在苍茫山! “属下派人询问过了,了尘大师闭关中,寺中掌寺说是对这件感到抱歉,是了尘吩咐他们一天不准出门,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准离开伙佛前半步……” 轰 轩辕圣夜身上的杀气,无声的四处扩散,无法压抑的暴怒,最终还是因为惊风的话而全部释放了出来,内力的狂乱,吹起赤红的裙摆与如墨黑发,静静坐在马上的他,好似杀神临世。 只要习武之人看到他的样子,一定都明白,现在轩辕圣夜他的内力不受控制的狂乱释出,很明显,内力索乱容易造成走火入魔或者内伤。 “……”惊风与暗灵见状,不由一急,张嘴准备说什么,却被轩辕圣夜打断,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有的只是嗜血与肃杀,仿佛从地狱出来的阴寒渗骨,一字一句,冰冷异常道:“扩大搜察范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暗灵与惊风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两人的命可以丢到找到小姐之后了。 刚松了一口气的他们,看着眼前似赤红闪电划过的身影,顿时心中一紧,看着绝尘而去的轩辕圣夜,不由担忧起来…… 扬了扬手,惊风打了个手式,一队上百人骑兵跟在轩辕圣夜的身后,紧追而去…… “扩大搜索范围,想办法进入山谷之下,再问问沿河的人家有没有从河里救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发现过什么……”满脸疲惫的惊风站了起来,大声吩咐着。 如歌的尸体没有找到,京城中的百姓得知这后,不少人在各自家中烧香拜佛起来,祈求上天要保佑如歌能逢凶化吉。一时之间,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京城翼王府 路墨静静坐在院中,看着眼前开得正盛的荷花,久久不语。听着这几日来的消息,听到如歌生死未知消息,他的神情幽暗。 从琴儿带着她的侍女时,他就猜到了些什么,只不过他没有给如歌示警。 就好像他不承认娴姨娘是他主子一样,他同样也不承认秦如歌是他的主子,在他看来,秦如歌的手段还太过心软,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可她却选择了两败俱伤的行动方式,只要多等一天,调来护城军把前面山道堵了,进行烧山,那些躲在山谷中的黑玄军一个都跑不掉,哪怕不被烧死也会被浓烟呛死。 可她秦如歌却没有选择这个办法,因为她顾忌到了娴姨娘。 堵了山道烧山,敌军必定没有一丝存活的可能,前面是被堵山道,后方是被点燃的树林,哪怕能冲过燃烧的树林,面对的却是一个寒潭,不是死在火中,就是死在浓烟里,更或者,死要寒潭之中。 这个办法,可以让敌军全灭,就如路墨他所猜的一样,如歌没有选择这个办法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娴姨娘,一旦他选择暗夜燃山之后,娴姨娘没有一丝的活路。 最后哪怕她炸毁了寒潭高堤,却依旧给娴姨娘留了一条后路。因为给娴姨娘留了一条后路,所以越离杰的军队才能活下来一小部分。 可偏偏就是如歌的心软,最终害得她掉落水中不知去向。 “主子,你怎么在这?天气太热太毒,对您身体不好!”琴儿蹦蹦跳跳的走到院子中,看着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边的路墨,便上前关心。 “秦如歌怎么样了?”路墨不回头,只是淡淡问道。 琴儿蹦蹦跳跳的脚步一顿,嘟起嘴不悦道:“主子最近怎么老是提起她?” “你拿走了她的丫环不应该跟她说一声?”路墨不管反问。 “那纯阴之体是我自己找到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到现在都半死不知的,花了我多少的盅虫我跟谁要去?她秦如歌到现在生死不明,下落成迷,我还想找到她跟她讨我的损失费呢……”琴儿使起了小性子,不满的嘟哝着。 路墨听得清清楚楚,但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淡淡道:“不管你要怎么样,你派人去找找。还有,沉娴终究是唯一的嫡系,不能让她被带去西越落到沉家手里……” “您不是不认沉娴为主吗?干嘛要救她?”琴儿不悦喃喃低语。 “琴儿……”路墨声音微微提高,虽不易察觉的提高了声音,但琴儿还是敏锐的听见,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对她竟带着生气的语气,不由心中一阵委屈:“我就是讨厌秦如歌,凭什么她可以让主子生气让主子笑?我讨厌她!” 说完,琴儿便跑开了…… 路墨看着琴儿的小性子,依旧冷漠不语,盯着眼睛的一朵纯白荷花出神,原本淡漠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少了一个对手了么? 苍茫山上 漫天的大火,浓烟四处肆虐,遮掩了天空。 苍茫山的周围,全是漫天的大火,轩辕圣夜站在寺庙大门前,静静看着四周远处燃起的大火,唇角勾起一抹冷酷无情的弧度,双眼看着那冲天的火势带着漫天的浓烟,整个天空都显得极为阴暗。可轩辕圣夜看着这样的天空,却满意的笑了…… 他的月亮不见了,天空凭什么能艳阳高照? 缓缓推开寺庙的大门,轩辕圣夜不含一丝温度看了惊林了眼,对着惊林道:“不要跟着本王!” 推开门,轩辕圣夜手执长剑,没有激烈的拼斗,也没有漫天飘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一切都静寂无声。 惊林站在原地,心中反复想着刚刚轩辕圣夜回头那一幕,那双赤红的双眼让他觉得颤栗。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不复往日单纯的冷漠,那眼眸深处是漫天的火焰,燃烧着嗜血的灵魂,却空洞的没有生命。 轩辕圣夜穿梭在寺中人群之中,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夜空之,那令人惊惧的血腥味,比他手中的剑还要让人害怕,那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周,却像无数的蛇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到对方的骨头。让面对他的人还没有动手,就已经丢失了灵魂。 寺中的武行僧们一个个看着轩辕圣倣的凶残,纷纷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不停的往后退,只想着躲避,躲避。 轩辕圣夜如一尊没有感情的人偶,脑子中重复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杀光所有人。一切的根源是他们,是他们眼看着娴姨娘被抓,才害得她的歌儿下落不明。 周身的杀气浓重的萦绕着他,就像一个才从地狱回来的人,阴森,冷酷,距人于千里之外。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活人倒在他的眼前,赤红的双眼血红一片,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觉不到,现的他只知道杀,杀,杀…… 杀光眼前人,杀掉眼前所有人,他的心在怒吼,在咆哮,催促着他不停的杀…… 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越来越艳,好似鲜血浸泡过一样的鲜红,让人觉得诡异,见人便杀,遇活物便杀,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整个寺中一片血海,再无一丝活物。 轩辕圣夜来到一间偏僻的房间,大脚用力一踢,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的了尘缓缓回头,看着眼前如地狱厉鬼归来的模样,叹息的摇摇头:“阿弥陀佛!”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用那充满杀气的赤红双眼紧紧盯着了尘,红得发亮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老衲以为自己看破了天机,当老衲看到娴施主被老衲护下时,我满寺被灭,便存了改天命的想法。没想到,天命当真不可违,娴施主被带走时,老衲才知道因为老衲私改在命的举动,引得了魔星的降世,而魔凰星不久之后也要出世……”了尘看着不语的轩辕圣夜,主动说了起来,最后叹息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是老衲私动天命引来了佛祖的怪罪,怪不得他们,满寺的生命皆是老衲红尘的罪果……” 轩辕圣夜久久盯着了尘大师,最后才缓缓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本王不想再看到活着的你,本王不亲自动手,算是还了你以往的恩情。” 说完,轩辕圣夜便转身离去,留下惊林独自一人看住了尘。 轩辕圣夜出出厢房,拿着火把缓缓走动着,看着四周死寂一片时,才喃喃自语:“歌儿,你在哪里?天大地大的,当真不好找啊,看你调皮,等我找到了,一定抽烂你的屁股……”心酸的话语,却落不下来的泪水,轩辕圣夜周身笼罩着浓浓的悲伤。 一个鬼军上前,看着轩辕圣夜,脸色阴沉道:“主子,惊风统领来消息了,十里千丈瀑布谷下,找到了小姐的尸体……” “噗……” 轩辕圣夜听完,喉间腥甜怎么也压抑不住,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主子……”“主子……” ------题外话------ 月光在这里解释下 看了这一章之后,有人会问,滑翔翼是现代的东西吧? 别猜男主也是穿越重生什么的,男主不是,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前面就有出现过滑雪板之类的说法,这些都是男主师父所教,男主师父就是穿越人,但己经死了,后期不会出现了。 所以不要问男主为什么会这些,因为后面月光不会写男主师父,所以不会在文中说明男主本事的由来。 34三年时光过 轩辕历101年,永夜郡主一夜尽灭江王叛军二十五万,俘虏十万,己军无一伤亡,使轩辕国都免受战火的侵扰。 轩辕历101年,永夜郡主率五万士兵攻打皇城,救出命危的轩辕陛下,粉碎了敌方篡位的阴谋,将己登基的皇帝拉下了皇位,保护了轩辕陛下。 轩辕历101年,永夜郡主拦截私入皇宫劫走重刑犯的西越,东元贼子,妙计尽灭黑玄军四万,西越军队数千,永夜郡主落水,下落不明。 轩辕历101年,夜王边境大胜归来,灭敌十万,俘虏十五万。 轩辕历101年,夜王归来,屠杀佛寺僧侣数百人,烧毁山脉数座。 …… 轩辕历101年是血雨腥风的一年,是鲜血汇聚成的一年,仅仅一年,所死亡的人数超过往年的加总,几天之内,数十万的生命在瞬间失去。 京城百姓也牢牢记住了这一年,他们记住了,有一位少女,一位白衣少女如战场修罗,一夜之间名声大起,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他们也记住了,红衣赤眸,一夜之间屠尽国寺僧侣,毁了众人的信仰。 永夜郡主之名,被人牢记心底。 夜王之名,被神佛惊惧! 永夜郡主之名与夜王之名,一正一邪,深深印在了众人的心中…… 三年之后 空山寂寂,冷月如勾。一丝丝光茫悬浮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同棋布。夜色中的山谷,本来是凄清幽冷的,好像荒芜人烟的隔壁,但是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地面上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整个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忽而,一声鸟唳划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生气。这时候,天边的尽头飞来无数鸟群,寒鸦万点,络绎不绝。 一道纯白的身影斜躺在瀑布旁的草地之上,嘴中叼中一根青草,微微嚼动,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在嘴中弥漫开来…… 举起她那柔嫩的小手,挡在眼前,目光透过手指缝隙,遥望着天空上那轮巨大的银月。 “师妹,师傅在找你!”远远的一道清脆空灵的身影从远处跑来,好似怕瀑布之下的女子听不见似的,高声大喊着。 斜躺在瀑布旁的草地之上的女子没有动静。 “你怎么又睡在这里?不是说了你不能受凉么?”跑过来人是一个十四五岁样子的少年,一袭淡蓝色的长袍,透着一股冰雪的清冷和骄傲,褐如水的发丝,细长秀气的双眉,双眼弯成温润柔和的弧度。直而挺的鼻梁,纤如枫叶的薄唇,唇角总有意无意地微微牵起,浅笑似春风。 可是看到地上女子时,神情恼怒与无力。 这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漆黑如墨的长发未束,迎风而飘,似墨色的瀑布般,肤润柔光若腻,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正在浅眠之中,几分调皮,几分淘气,雪白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肩,无限诱人,却又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被来人大力摇醒,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魅瞳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栖息着魔物般的深渊古潭,令人心悸。明明是墨色仿佛黑玉的瞳仁,却能想象出鲜血晕开于深黑色江面的恐怖景象。 仅仅只是一瞬间,女子迅速恢复清明,冲着来人甜甜一笑,甜笑如桃花妖精迷灿人眼,魅惑如深海女妖勾魂摄魄。 “师傅找我有什么事?”女子瞬间改变极快,但对面的少年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不由后退一不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淡淡道:“不清楚!” 说完,少年快转身离去…… 女子看着少年刚刚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介意,缓缓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离去…… 这个女子,就是秦如歌! 三年来,她一直生活在临众人极近在地方,就是那千丈瀑布下的山谷。山谷中有一个地底的世界,入口极为隐蔽难以发现,而且又布上了各种阵法迷惑众人的视线,所以哪怕鬼军与护城军当直在谷底找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发现这个地底世界的存在。 掉入河中的她,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下沉,胸腔之中承受着水的挤压,再没有一点氧气,双耳之中注入冰冷的河水,仿佛能够刺穿耳膜的冰凉,在意识快要消失之际,她随手扯上头上赤红发带,那是轩辕对夜给她的,不仅是发带,而且材质极为牢固。意识消失之际,把自己与一块浮木绑在一起后,便陷入的黑暗。 也许是她运气好,救她的师父说,她从千丈瀑布而下,正好因为身上的树木而刚好卡在了瀑布的半山腰,因为水流的关系,把她冲到了瀑布的里侧平台这间保下了一命,如果运气不好,顺得瀑布而下,下方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潭底暗流众多,绝无生还的可能。 瀑布而下,从外面根本进不到里面来,师父所在的地底世界,就是瀑布的后面,一个天然形成的地底世界,但就算是师父亲,他也没有那个能力穿过巨大的瀑布到达里侧。 所以说她是运气好,千万分之一的机会,被她遇上,全身骨折却无性命之忧,在这师父与师兄的精心调养之下,躺了两年的她现在终于伤好了。 只不过伤好了的她,师父不让她出去,没有说为什么,也不告诉她如何出去,只留下一句,有本事你自己出去。 笑话,这地方到处都是师父的阵法,一无所知的她能出去还真是见鬼了。 一开始的她不信邪,左转右转,一直都会回到原地。 后来她也放弃了,反而沉下心来细细钻研着阵法,短短一年下来,再加上师父有意无意的放了些相关书籍在那,这一年下来,竟然被她解开不少的阵法。 当然,她也在阵法之中动了一些手脚,气得师父直跳脚。 想着师父气极的模样,如歌好笑的勾起唇,愉悦的轻轻笑着。 来到唯一的一个院子前,如歌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师父,你找我?”如歌大步走了进去,眯着眼看着房中静坐的老人,冲着他无害的笑了笑。 “嗯!”老人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如歌,严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如歌轻轻点头,示意她坐。 如歌看着老人,微微一笑,缓缓朝着椅子坐去…… 刚准备坐下,一脚瞬间踢了过来将椅子踢倒,如歌依旧保持着坐立的姿势,神情不变,反而还闲适的端起一旁的茶杯缓缓喝了起来。 “马步不错!”老人收回脚,冷哼一声。 如歌喝一小口之后,冲着老人露齿一笑:“谢师父夸奖!” 老人看着如歌那温暖的笑容,心上一阵冷哼:他才不会上当,一年前她醒来之后吵闹着一定要出谷,不得己他才用阵法当借口把她困在了这里,没想到这丫头对阵法天赋异禀,短短一阵的时间,给他把阵法不动声色的改过了一下,他一时不查,在里面迷失了一天一夜才出来。 那一次,真是气得他不轻。 而且,这丫头不止在阵法上面天赋极高,而且在毒物上面,理解力也十分强,真不知道她那脑子是怎么长得,对毒物极有兴趣,对医术却没有任何的质资,当真让他哭笑不得。 世人皆说,毒医一家,不分宗。毒也能医人,怎么到了这丫头手里,毒只能是毒? 不动声色的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如歌悬空而坐,那不动如山的样子,好似真有坐在椅子上似的。喝完手中的茶,如歌提起茶壶给老人倒了一杯:“师父,喝茶!” 老人看着她那淡笑的模样,没有任何的疑心喝了下去…… 久久的,如歌一直盯着她,缓缓道:“师父,不要去上茅房么?”如歌问得间味不明,只不过老人却是不屑扫了她一眼,冷哼道:“哼,就你放的那点泄药能让为师中招?” 如歌眼中异色闪过,看着老人桌上的茶点盘子推了过去,淡淡问道:“不知师父何时吃下的解药?” 老人看了眼桌上的点心,确认如歌没有碰过之后,才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得意道:“刚刚!” 如歌缓缓勾起一抹笑容,绝美的脸上,幽魅深沉的墨瞳暗光闪烁,细致的唇畔勾起致命的魔魅,似血红唇轻启:“师父,我记得有止泄药与明阳草不能在一刻中内服用吧?好像误食会怎么样……”故作苦恼般记不起来,如歌皱着眉细细想着。 老人见状,得意的看着她皱眉的模样,大发善心道:“同食之后,身体出现瘙痒,而且瘙痒无药可治必须挨过一天之后,才可入药……”说着说着,老人不停扭动着身体,感觉到身体一阵瘙痒时,抬头对如歌那含笑的双眼视着。 瞬间,一阵地动山摇的怒吼响起:“你个兔崽子,又给老子下药……” 地底山谷之中,老人的怒吼久久回响,怒吼之后,是女子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纯白的身影,踏草无痕,落地无声,运用的轻功朝着远方飞去,而她的身后,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在门边跳脚,如猴子般上跳下窜,看着女子那明媚的笑脸时,更气得怒发冲冠。 如歌运用的轻功,不费吹灰之力跃上树枝枝头,纯白的身影,在一束束从缝隙中散落出来的阳光中,全身好似渡上一层佛光,给人十分温暖又慈爱的感受,可墨眸却平淡无波,仿若看破红尘般的死寂,却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俯身跪拜在她的脚上,把所有奉献在她的眼前,只求她能正眼他们一眼。 老人看着树枝之上,迎风而立的如歌时,不由叹息的摇摇头,他终究还是关不了她了,命运的齿轮在转动,天下,没有她,也早己大乱起来…… 她的再一次出现,必将会引起大陆各方势力的争相争夺,绝美的容颜,高超的阵法之术,毒术,而权术诡道在三年前就己出名,时过三年的她更不用说了,如此奇女子,远超过世间所有男子,她的诱惑力,远不比啸天骑逊色。 她,足以惑乱世间。 如歌站在高处,感受着从上而下的俯视,看着所有一切在她的眼底变得渺小卑微,奇迹般的,这感觉十分不错。 一旁的小茅草屋中,少年听着外面的声音不以为常,依旧仔细检查着手中的草药,微微摇头:看来师父又中招了! 此时的如歌不知道,她在山谷地底生活了三年,而外面的世界,早己大乱。 大陆掀起了混战,由轩辕圣夜掀起的战火,在大陆各处点燃。 吐血昏迷的轩辕圣夜在病床过了半月才清醒,一直沉在自己世界中的轩辕圣夜从昏迷中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的他更加的暴唳,更加的凶残,也更加的无情。 当年参与让如歌落水失踪的人,全部成为了轩辕圣夜报复的对象。第一个开头的,就是秦候。 整个候府鸡飞狗跳,秦候在轩辕圣夜动手之前,就带着静姨娘与秦如萱逃跑了,候府之中,恩宁公主与其他人则是丢弃,整个候府,因为秦候的逃跑,恩宁公主独自面对轩辕圣夜的怒火,最后还是轩辕帝出面,保下的恩宁公主与秦寒两人,整个候府被清醒过来的轩辕圣夜亲手屠尽。 秦候府是第一个,西越是第二个目标,而东元,则是他的第三个目标。整个大陆,因为他的清醒,瞬间掀起了战火。 清醒后的轩辕圣夜如同没有情感的杀人傀儡,不顾一切的发兵西越,攻打下一座城池,就屠尽所有的百姓,一点一点,向着西越推近。 轩辕圣夜的无情与残酷手段,瞬间在大陆凶名远传,再加上疑似了尘大师的预言,‘魔星’之名真正的冠在了他的头上。 幽暗的夜空中,天空一轮极圆的明月高高悬挂在正空,发出幽幽冷光却干净透彻,想要拥在怀中却害怕被寒冷所伤,只能站在下方静静抬头仰视,却无法亲近。 明月之下,一个黑色男子微微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赤红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明月,身上浓浓全是死气,还有孤独与悲伤。 喜爱红衣的轩辕圣夜从三年前清醒开始,就舍弃了一袭大红的长袍,醒来的他性格变了,喜好也变好。他痛恨红色,看到红色他总会不自觉想到歌儿,想到那个说他红色的眼睛很漂亮的少女,会想到到现在还下落不明的她。 从一开始的希望到绝望,到现在的恨意。 每每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月亮时,就好像看到了歌儿,他好像可以看到如月般清冷的人儿在冲着他轻轻笑着,哪怕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现在的他是多么希望能够再次看一眼。 “王爷,司徒世子求见!”惊风快步走了过来,弯腰道。 惊风没有死,从轩辕圣夜昏迷清醒之后,对他与暗灵只下达了一个命令。 不准死! 清醒过来的轩辕圣夜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攻打西越,三年前追赶着越离杰的鬼军无功而返,只带回了负责断后沉莫,越离杰与带轩辕凌几人,走小道而走,而沉莫成功吸引了鬼军的注意力,等他们反应过来心知上当时,越离杰早己到了西越边境,到达了他们去不了的地方。 所有的战争,当年没有带回娴姨娘的一万鬼军,还有暗灵与惊风都必须冲在最前面,这是轩辕圣夜对他们的惩罚。没有轻易拿走他们的性命,而是命令他们走在战争的最前面,成为鬼军的利箭。 轩辕圣夜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惊风一眼,依旧保持头抬头的姿势。 司徒荆宏走了进来,看着轩辕圣夜那孤寂模样,心知他又是在想念歌儿了,从轩辕圣夜那里知道,原来她的妹妹有那么离奇的经历,借尸还魂只不地是古老传说而己,没想到真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以前,他一直想不通为何秦如歌与姚霜两人身形不样,可是他却确信,秦如歌同样是他的妹妹。 原来,是借尸还魂到了他人的身上。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她,从兰岭捡回一条命之后,他被路墨救了,成为了路墨的棋子。全身骨折,生命垂危,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才好转,那时的他才得知,整个姚氏除了他一人没一存活,为了查明事情真相,他顶替了司徒荆宏的身份,再次回到了京城。 可是真相查明却无能为之时,他发现了亲妹妹的存在,本以为暴毙死亡的亲妹妹好好的活在他的眼睛,那狂喜,不可置信,震惊的心情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失而复得的喜悦仅仅只不过是瞬间,他的唯一亲人就在他的眼前再次落入冰冷的巨浪中失去了踪影,哪怕他紧跟着跳下水跟了过去,可依旧找不到她的踪迹。 自责,悲伤,憎恨……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听闻轩辕圣夜掀起战争之后,他,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鬼军。 “何事?” 轩辕圣夜扭头看着司徒荆宏,又眼空洞毫无生机,一袭黑色的长袍显得更加的冷冽幽暗,失了妖魅气息的他此时如同游走在世间的行尸走肉,没有生机,没有感情,没有悲,没有喜,没有欲……什么都没有的他唯独只对一人存着情感,存留着思念。 “陛下诏令,王爷可要回京?”司徒荆宏看着轩辕圣夜的样子,神情同样也浮现一起悲伤。 “不去!”轩辕圣夜冷冷看了一眼司徒荆宏,大步与他侧身而过,只留下一句:“歌儿等得太久了,本王要先把西越国全数送入冥府,把这片大陆全部葬送,作为歌儿的陪葬。” 强大、妖异、邪妄、嗜血、黑暗,面前这个美丽到恐怖的男人身上的黑暗气息几乎能侵蚀人的心志,根本不像人类能够拥有的,倒像是魔界的王者,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可怕魅力,越是残忍却越是让人只能跪在他脚下。 说完,轩辕圣夜只是淡淡扫了司徒荆宏一眼,可司徒荆宏他却把那一眼久久的记在了心底。 那不是人能拥有的双眼! 黑暗扭曲而残酷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那双眼,阴魅的眼睛里全是一望无际的深沉与触目惊心的死气黑沉,他的眼瞳红色的部分奇异地迅速扩散开来,几乎整个眼睛三分之二都是妖异的红色。 打了整整三年的战争,轩辕圣夜用了整整三年,终于将如歌一直苦苦寻找的沉氏逼出了台面,正因为轩辕圣夜一直对着西越如疯了一般的攻打,造成西越节节败退,最后沉氏坐不住了,表面上是越帝的军队,实则是沉氏派出二十万的军队,号称啸天骑。 先不说是真是假,啸天骑的出世震惊了整个大陆。 原本士气正高的轩辕士兵因为啸天骑的出世而心生了退意,但是害怕轩辕圣夜那铁血的手段在死死硬撑,至于鬼军们则不会畏惧所谓的啸天骑,反而还兴致满满想要挑战一下传说中的啸天骑。 轩辕圣夜攻下了一座又一座的西越城池,屠杀数万数十万的西越百姓,引起了天下的震惊,就连东元与北境异族也强烈指责轩辕圣夜,可轩辕帝却无动于衷,任由轩辕圣夜的行为,原本不管,反而还派兵相助。 有传说,轩辕圣夜是魔星降兵,杀戮成性,西越只是一个开始,他的目标是屠灭大陆所有生命。 也有传说,轩辕圣夜痴恋永夜郡主,因为永夜郡主的死亡而走火入魔。 也有传说,说轩辕圣夜本是魔星,一出生之时本因被溺杀,先帝不忍杀他才故意流放到了民间,最后因为轩辕帝的仁慈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所有的传言,都是针对轩辕圣夜,但同样,也奠基了轩辕圣夜他的魔星之名。 一怒之间,屠杀生灵数十万,不是魔星是什么? 然而,这一切,如歌并不知道。 坐在房中,静静等待着,如歌一手撑在桌上,一手轻轻扣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师父找她有什么事? 在地底昏迷了大半年,躺了一年,学习了一年半,整整三年的时间,她一步都没有出过地底山谷。 一是她出不去,二是她也深觉得自己太过弱小,再加上娘亲暂时不会有危险,所以她也就并没有急着出谷,一点一点,如棉花一样吸取着师父的能力,阵法,毒术,武功…… 全身骨折的她被救下来后,被师父用了大量的上等药材治好了身体,还连带着压抑了她从母体带出来的胎毒,师父说那胎毒名为星寒毒。 与娘娴一模一样的毒,师父说暗寒毒能让中毒者身体越来越冷,最后如冰雕一样整个人毫无知觉,却不会死亡,是一种极为折磨人的毒药。 可以想象得出,要是中了暗寒毒,无药可解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冰冷,一天天的没有知觉,机能一天天的衰败,却无能为力。不能给人身体上痛楚,却能给人精神上的折磨,有的人受不住这种恐惧而自杀,变疯…… 师父说过,因为她继随了大部分的星寒毒,所以娘亲的毒不会太严重,只要控制下来就会没事,之前她七月酷暑也感觉不到炎热,身体异样的冰冷,也是星寒毒快要压抑不住的征兆。 “来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如歌瞬间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扭头看着来人,如歌快速站了起来,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微笑:“师父!” 老人点点头,走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冲着如歌意示了一下:“坐!” 如歌听话的坐了下来,从师父那严肃表情她可以看去,此时的师父有事跟他说,生活了三年,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的神色。 老人久久看了眼如歌,细细打量着她,心中一阵轻叹。 看着不急不躁的如歌,老人眼里闪过丝满意,这才淡淡道:“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出去了。”看着如歌眼中闪过的一丝喜色,想要说什么时,老人马上制止:“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 如歌这才咽下想要发问的话,坐直了身体,冲着老人点点头。 老人也同样坐直了身体,双眼似鹰般盯着如歌,是她从未见过的锐利。看着面无表情依旧淡笑的如歌一眼,老人这才正色道:“先介绍一下为师,为师我无姓无名,世间皆唤我度先生,记好为师的名讳,别到时上香上错人。” 如歌听着度先生的自我介绍,先没有反应过来,短短几秒,脸上浮现一丝震惊。 度先生?是那个度先生? 不可能,那可是百年前的人物了。 看透了如歌的震惊,度先生双手抚上胡须,道:“就是你想的那般,为师我就是啸天骑的军师,为师现在己经有一百三十岁了,本是早就要魂归冥府的,但还有些遗愿未了,还需要多活几天。为师的身份就介绍在这里,说说你的娘亲沉娴吧?她是沉师的嫡系孙女,在她刚刚出生时,沉氏内部出现叛乱,旁系动手屠杀的所有的嫡系,沉娴是为师抱出来送到了普通百姓的家里面长大,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她嫁给秦幕有了你的时候,嫡系那边忠实的护卫找到了她,真正接受自己身份是在六年前,姚氏满门被灭之后,她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如歌静静听着,神情越来越冷静,双眼越来越无波,好似幽黑深不见底的古井,渗人的阴冷。 看着度先生淡淡问道:“既然嫡系的护卫找到了娘亲,为何娘亲还会被抓走?” “嫡系护卫人数不多,当年被杀了大部分,余下的不过十几人。”看着如歌那越来越阴冷的表情,浑身萦绕着浓浓的杀机,三年来从未提过这件事情的她情绪还有些无法克制,但很快,她身上气息一松,没了刚刚那迫人的杀机,多了一些诡谲的柔和。 “啸天骑帮沉氏旁系那边?”如歌淡笑着,可是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冰冷又淡漠,就好像冬日的阳光,虚有其表,再刺眼也掩饰不了它冰冷的事实。 “啸天骑不帮任何人,他们只听命于沉氏,而且,他们都是自主择主,继沉帅之后,啸天骑从未择过主,他们没有遇到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之人。沉氏内部分裂,他们只会冷眼相看,不会偏帮任何人。”度先生说起沉帅时,身体不自觉的挺直身体,神情尊敬。 “所以娘亲被抓,啸天骑也不会管,是么?”如歌低头,声音冷淡。 度先生看了如歌一眼,认真点头:“对!” “你可以不说的,为何要告诉我?”如歌思量之后,才缓缓抬头。 “你有权力知道,前世,你姚氏因为沉氏而亡,今生,你的命运同样与沉氏联在了一起,不管是恨还是喜。沉静言不是沉氏之人,她的父亲原本是嫡系护卫里的一员,为了保护嫡系的沉娴,就在沉静言嫁给姚清文之后对外宣称是沉氏之人,其实是为了保护沉娴……”度先生一一说着,静静看着如歌。 如歌听着度先生的话,眼中的异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冰冷,微微仰头,看着房梁,似乎在消处这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是这般么? 如歌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想哭,却发现她根本哭不出来。 这算什么事?她的母亲不是沉氏之人,却害得满门尽灭,其中虽然有姚家军威太盛的原因,但母亲是沉氏之后也一定带来了不少的杀机。上天让她死后又重生在了秦如歌的身上,是在补偿她么? 真是讽刺! “母亲她有凤唳琴!”如歌陈述性的说出着。 “凤唳琴是真的,沉静言的袓母是瑶夫人的侍女,瑶夫人殉情之后,凤唳琴下落不明,其实是到沉静言袓母的手里,最后传到了沉静言的手里……”度先生解释道。 如歌背部向后倒去,似无力般后仰着头,双眼冰冷的盯着天花板,轻轻道:“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想要啸天骑吗?”度先生看着如歌的模样,面无表情问道。 如歌瞬间抬起头,坐直了身体,紧紧盯着度先生问道:“我要就会给我?” “当然不会给你,刚刚为师说了,啸天骑是自主择主的,哪怕是为师也无法命令他们。为师可以把你送入啸天骑的所在,能不能得到他们的承认,就看你的能力了。”度先生看着如歌,喝了一杯温茶,缓缓道。 “娘亲也去过?”如歌抿唇,惫懒淡漠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没有,沉娴没有得到我的认可,而啸天骑也没有认可她,而你不同,啸天骑的一位队长提起了你的事迹,现在啸天骑对你很感兴趣,能不能收服他们,就看你的本事。” 如歌缓缓站了起来,静静的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鲜花绿草,心情才得己缓解,靠在窗边看着看着度先生扬起一抹嗜笑的笑容,双眼闪着寒茫,似箭般锐利,目光幽冷深邃,道:“师父,说真的,我恨啸天骑。因为他们,我姚氏或多或少的承受了灾难,因为他们,娘亲到现在也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因为他们,我失去了一切。” 度先生看着浑身幽暗的如歌,纯白净透颜色他却沉得格外刺眼,瞬间陡然增大的阴霾与压迫感让整个房间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在如歌身上淡淡浮现,唇角一抹玩味的笑意:“我恨他们,但不可否认,我想得到他们!” 度先生看着如歌讥诮阴冷的眸光,深吸了一口气:“好,准备一下,为师马上送你去军营!” 如歌点点头,久久看了眼神情复杂的度先生,说了句:“谢谢师父!” 随后,如歌便离开了房间…… 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如歌走到了外面,看着外面鸟语花香的世界,情绪才微微好转。 师父对她的好,她明白,这三年的相处,她直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教她学阵法,教她毒术,替她治好身体,教她武功……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她有说不出的感激,也有说不完的谢谢。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心情有一点复杂而己。 蒙蒙亮,阴云在天边翻卷,有风,凛冽而萧然,带着一种草木与铁器的腥味掠过昏暗的天地之间。 黎明之前,蒙昧的时刻,阴阳交替之际,正是鬼魅最后肆虐的时候。 一骑黑影绝尘而来,扬起尘烟千里。 “报!”高昂嘹亮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原野。 轩辕圣夜听着声音,向着远处看去,一个黑衣士兵快速跑了过来,半跑在地上道:“王爷,探子来报,有人在不远处的死亡沙漠附近看到过沉娴的下落。” “确定?对于你们的能力,本王己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在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怒火,而是面无表情,但这种面无表情让他看起来仿佛坐在森森白骨累积而成宝座之上,陡然醒来,于阴森魔域鬼涧之间准备大开杀戒的食人妖魔。 “确定,这三年来,第四队直在打探着沉娴的消息,只不过沉氏那边一直带着她四处走动,所以第四队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只不过刚才第四队来了消失,说是在死亡沙漠的入口看见了沉娴了。”来人是鬼军第四队的一员,打探到娴姨娘的消息后,他们是第一时间过来禀报。 轩辕圣夜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不过脸色苍白到透明,极为诡异,嘴唇却似血般鲜红,让人不敢直视,极为的阴森诡谲。 “准备一下,本王七日内要攻下下一座城,本王倒要看看,他沉氏有多少所谓的啸天骑可以来送死!一点一点,本王要让大陆所有人的性命来奠基歌儿的黄泉之行,这样她才不会寂寞。”轩辕圣夜冷冷淡淡,神情起伏极微,就好像一尊艳丽的人偶,多了几分死气,少了几分生机。 “是!”鬼军听命! “让惊风与暗灵他们去打先锋,查出下一座城的兵力与军事布属,要怎么做,不需要本王都你们了吧?”轩辕圣夜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对于让惊风与暗灵还有那几万鬼军送死的命令毫不在意。 歌儿死了,所有人都要为她陪葬,包括他! “主子,西越派出人了与轩辕谈和,现在京城之中,谈和的风浪十分高,陛下都顶不住压力,答应了西越的谈和,准备在西越帝生辰之时,派使臣前往。”惊林出声提醒。 轩辕圣夜黑衣幽暗如墨,阴诡的扫了惊林一眼,道:“传信给他,要是敢讲和,他派多少人,本王杀多少人。”阴冷的话语冰冷又凉薄,一袭黑衣的他好似暗夜的阴霾幻化而成的人形,拥有如魔物般美丽的面容,却残酷又无情。 “主子,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同意谈和,在西越帝放松之时,咱们可以派人直接潜入皇宫,与城外的大军来了里应外合。”惊森提议道。 轩辕圣夜这才正眼看了一眼惊林:“本王不屑用那种方式!”慢条斯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阴怖妖娆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灵界的风,让人不由汗毛倒竖。 惊林下意识的缩缩身体,但还是抬起头认真道:“小姐说过,兵不厌诈,只要能成功,就可以不择手段去达到,因为,只有败家之犬才会批判。” 说到如歌,轩辕圣夜神情凝,久久看着惊林,是最后才缓缓道:“按你说的去办!” 西越与轩辕三年来的战争,在这时,暂时落下了休兵符,只不过这也只是假象罢了,失了十座城池,死伤了无数士兵的西越当真是承受不住轩辕圣夜如此追杀的屠杀,整整三年来,像是疯了一般的针对着西越,对于东元则是元视。 这让他们不由怀疑,他西越与轩辕圣夜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越离杰带走娴姨娘之中被他隐瞒了下来,整个西越也只有皇后与沉家知道轩辕圣夜如此疯狂的原因,但大多数还是认为轩辕圣夜是个疯子,只不过是为了个女人就这般的疯魔。 暂时休战,让双方都得到了一丝喘吸的机会。 另一边 度先生带着如歌朝着东元边境某处,停留在一座山脉脚下的一座小茶馆里时,如歌一路上听到各种各样的传闻,心也跟着微酸起来。 轩辕圣夜三年来屠尽数十万的西越百姓。数十万的西越士兵,只不过是为了替她报复吧?以为她己死,就打算拉着整个西越来替她陪葬么?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只不过是个夸张的词汇,可真实发生时,她的心中为何这么的酸? 为何她没有惧怕,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与不舍? 三年来,对他的思念日复一日的加深,原来到了这般地步么? 如歌坐在茶馆之中,身上穿着素白的长裙,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长帷斗笠,完全遮了容貎,但还是从能她的身上感觉到一抹干净又透彻的气息,温暖又柔和,好似九天而下的仙女一样,蒙笼着一层薄雾,给人疏离的感,但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哪怕没有看到她的容貎,却还是引来不少的人注视。 纷纷好奇,斗笠之下,她到底是何惊为天人的容貎。边城小镇,第一次来了如此绝美的人儿? 坐在简陋的椅子上,如歌优雅的喝着平民百姓常喝的粗茶,面不改色的细细品尝,静静不语。 茶馆中所有人,在一瞬间的失神之后,渐渐回过神来,回恢了刚刚的热闹。 “你们知道吗?好像西越求和了,递上了求和信,还邀请使者去参加他们越帝的大寿。”有人在开始接头交耳起来。 因为如歌进来之时,茶馆瞬间无声,现在的他们又恢复了热闹,虽然目光时不时的投入度先生与如歌,但还是掩藏不了他们八卦的本性。 “当然知道,夜王也停止了攻打西越的动作,毕竟陛下都同意求和了嘛!只不过你们说,夜王怎么像疯了一样连续三年不停攻打西越?害得咱们这边老是被东元的军队侵扰,兵力差不多全部集中到西越那边去了……”有人不满的抱怨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英雄难过美人关,西越军队偷偷入京,害死了永夜郡主,那永夜郡主是谁?那可是在咱们的女战神啊?”有人说起如歌的封号,就好像说他家闺女一样自毫,让一旁偷听的如歌有些不好意思。 “对对对,现在满个大陆谁不知道永夜郡主的?十四岁的年纪创下了超越先人的奇迹,就连啸天骑的军队度先生,当年一夜尽屠二十万的敌军,也还是伤了几千人,可咱们永夜郡主不一样,无伤无损一人,就尽灭敌军二十五万,俘虏十万,这谁比得上?当称第一人有没有?” 不少人纷纷竖起在大拇指,点称赞同。 “丫头不错啊?威名远传还超过了为师了?”度先生听着茶馆里的对话,故意阴阳怪气的看着如歌的打趣着。 “这小店也没卖什么吃食,我怎么闻到这么大的醋味?”如歌纤纤玉指轻扣着桌面,一手撑着下巴,隔着薄纱玩味的看着度先生。 “哼……” “哟!这哪里来的美人儿?爷怎么今日才知道?” 一阵刺耳又淫邪的语调传来,打断了度先生的话,听着如歌与度先生两人一种眉头,心中暗叹:又来了! 出来十天了,每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就会来这么一下,他们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如歌扶额,她也不是长得什么倾国倾城,也没有长得多么的艳丽妖魅,更何况还是蒙着面的,怎么老是引来这么多烦人的苍蝇? 度先生却毫不意外,他完全可以想象,拿下面罩的她是多么的引人惊艳,引人疯狂。 一袭白衣本就给人干净飘渺,再加上她身上具有上位者的威压与气息,故意流露出的温暖与柔和,这种矛盾的气息,怎么不让人被吸引?明明温暖的让人想要靠近,可身上却又有股疏离拒绝人的靠近,男人这种生物只有一个字来形容:贱! 看着得不到的,就会想要拥有! 如歌身上矛盾的气息也是这一路来被烦扰的最主要原因。 “滚开!”如歌不悦的看着站着她身边的男子,神情嫌恶。 只不过男子看不到她嫌恶的表情,也听不出她那不耐烦的语气,反而伸出他的咸猪手,朝着如歌头上的面罩掀去…… “啊……”手刚刚接近白色的面罩,男子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他的手腕上,一根筷子直直穿透他的手腕,让男子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惨叫。 “我不喜人接近,如果再不长记性,下次刺穿的就是你的喉咙!”诡异幽森的语调,众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听着她那清脆空灵的声音时,一个个不由沉得喉间有一只鬼手掐在他们的颈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是城主的儿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手扶着受伤的手腕,男子坐在地上放着狠话。 如歌宽大的衣袖一飞,道:“真烦!” “丫头,走吧!”度先生见状,站了起来,冷冷看了眼地上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起身。 “好!”如歌见状,点点头,放了一大碇银子在桌上,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地上的男子大声威胁:“不准走,老子……” 男子的话没有说完,白眼一翻,就倒了在地上。 有人上前小心的推着他,试探着他的鼻息,神情顿时惊恐:“死……死人啦,快走……” 一瞬间,茶馆里的客人瞬间四处逃窜,城主的儿子死在这里,他们不逃命怎么办? 如歌与度先生两人听着声后传来的动静,度先生挑挑眉道:“你下毒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这丫头下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次竟然连他也没有注意到是何是给那人下了毒。 如歌轻轻一笑,声音冰冷如霜:“毒就是在我面罩之上,随叫他随意碰的?如果他态度好一点,或许我还会给他解药。” 度先生脚步一顿,看着走上前的如歌,暗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那人解药吧? ------题外话------小剧场: 轩辕圣夜:月光,你过来,本王不会杀你,打个三分之二死就行。 拿锅盖当盾的月光:你……你要做什么? 轩辕圣夜阴冷一笑:当然是要夸奖你啊,让歌儿变强了,本王——很——开——心。 拿十个锅盖当盾牌的月光:不……不用了。 感觉到十分不妙,月光头顶锅盖脚底抹油,逃命般离去。推文: 《前妻驾到影帝别傲娇》/蟹米花 35找到啸天骑 度先生带着如歌到了东元边境山脉处,看着一望无际的翠绿湿地,如歌玩味的勾起了唇,道:“师父,啸天骑生活在这里?” 这里是一片沼泽之地,是一片人们不敢接近的死亡之地。 “嗯,不然你以为是在哪里?”度先生拿过如歌身上的行礼,找了一颗树坐下来休息,含笑看着如歌,神情有些得意。仿佛能看到如歌那完美无破绽的脸露出其他的表情,就能感觉到一种成就感一样,没事逗逗她也成了他的一种乐趣。 “啸天骑的所在我早就有猜想过,能够藏下数十万军队百年来不被人发现,那么地点只有那几个,就是平常百姓不敢接近的四大凶地。只不过,一开始,东元这鬼泽一开始被我给排除了,鬼泽深不见底,根本不适合人居住,而且还是数十万的军队,所以我一直以为,啸天骑军要么是生活在死亡沙漠,要么就是生活五华山,反正冰陆的机率不大,气温太过寒冷,不适合人类居住……”如歌静静看着眼前沼泽上的雾气,细细的分析着。 度先生坐在地上,听着如歌的解释赞赏的点点头。 这也是他救这个丫头的最主要原因,资质高到让他觉得死了太过可惜,而且,她是魔凰星,引导好了之后,是唯一克制魔星与贪狼星之人,魔星降世就引起了百万之人的死亡,等到贪狼星出世,天下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你说得不错,你能推算出啸天身在四大凶地己是极为聪慧了,很多人都认为四大凶地是一个有去无回之地,岂不知也这是这种传言,才让啸天骑有了生存的空间。我可以告诉你,啸天骑就在鬼泽,但是在哪个方向,为师不会说,这也是啸天骑传来的消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度先生从行礼中抽出一些东西,竟然在树边开始拾起临时居住的帐篷起来,看来是打算住在这里,等着如歌何才能找到啸天骑再离开吧? “有没有时间限制?”如歌偏偏头,轻轻问道。 “半月,半月内,如果没有找到他们,你就失败了!”度先生搭好一个帐篷,坐在帐篷内,冲着如歌挥挥手道:“去找点吃的和水之后,你便专心寻找他们,为师先睡会。” 如歌见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轻劝打量着眼前的名为鬼泽的沼泽。 她的面前,杂草大量繁殖,形成厚实的草层,越向远方,杂草越薄,水草反而变多,水份也比较多,一直朝着远方。 这片沼泽极大,大到看不到对岸,远远望去,远处被一片白雾笼罩着,视线极为不清。她听说过,沼泽上的白雾是有一种有毒气体,没药可救,吸入过多会造成人的死亡,如此白雾笼罩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当然,如果那雾中有陆地的话,可雾有毒,就算有陆地,也不适合人类居住。 师父又说,啸天骑就在这片地区。 那么,唯一的可能,啸天骑就在那鬼沼的中央,白雾的后面。 分析清楚之后,如歌也不急着去寻找到达鬼泽中间的方法,反而回头,朝着身后的树林而去。 运用的轻功,如歌绕着整个沼泽边缘观察着,路上遇到了水果食物,小动物什么的,毫不客气的抓了起来,花了一个时辰,如歌才在沼泽附近找到一些吃的,确认吃的足够之后,便回到了度先生所在的地方。 “师父,吃点东西!”哗啦啦,如歌把怀里的水果全数扔在底先生的身上,惊得度先生一下子就弹坐了起来,拿起手中的水果一个个扔向如歌,咬牙切齿道:“这能吃?有本事你给我吃吃看?” 如歌接过度先生扔过来的黄色水果,仔仔观察之后,才挑眉道:“喂那只兔子吃过了,没毒!” 如歌指着身边断了腿的兔子,疑惑冲着夜先生答道,她不明白为何不吃,是兔子吃也没死不是? 度先生只觉得肺疼肝疼,感情这十几天来一路步行教她野外生活知识是白教了?这个黄色的水果闻起来香,那酸味,他简直不想回想。 “有本事你吃个看看?酸死人的玩意老子能吃?你当老子的牙口还很好是不是?”度先生白了她一眼,把目光投在了兔子身上。 如歌这才噗嗤一笑,双眼笑成了月牙状,这时度先生才心知上当,怒气更盛:“好你个死丫头,耍我?” 如歌明媚的笑了起来,看着度先生道:“这果实我看它酸酸的,打算加在野鸡,兔肉上面试看看,徒儿我可没有说让你吃这东西充饥,是你自己会意错了,不怪我!”耸耸肩,如歌神情十分得意的看着度先生,脸上全是玩味的笑意,心里也更加的柔软。 “牙尖嘴利!”度先生冷哼扭头。 这几年来,他不知上过多少当了,偏偏还时不时被她给骗过去,这丫头长了一副让人无法防备的脸,却时不时的让人无防备的栽个跟头。 果真是他的血脉,这么多年来,她是自己见过最像他的人了。 一样的漫不精心,一样的温和无害,一样的心思深沉,一样坑死人不偿命…… “师父?”如歌伸手在度先生眼前挥了挥,让他瞬间回过神来。 扭头看着地上的猎物,度先生叹了一口气,起身,道:“等着,为师今天想吃点好的,吃了几天的黑炭,实在受不了了。” 不理如歌的抗议,度先生提着猎物朝着水源走去…… 听着背后传来的抗议声,度先生柔和的笑了。 果真好像,与他一样,在厨艺上有着惊人的破坏力,煮出来的东西一定会焦黑,哪怕他一直盯着也一样。 如歌不甘的踢着地上的杂草,对于度先生的打趣充满抗议,她也是认真的煮过好吗?也是一步一步按照师父教的来做,可好像她真没有资质一样,煮出来的东西偏偏一定会糊。 为什么? 度先生他也想说为什么,明明一步一步按照他说的来做,偏偏却还是会有焦糊,他也想问他眨眼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度先生的动作很快,处理猎物,如歌捡柴生火后就静静坐着,等吃的。 吃饱之后,如歌这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沼泽之上。 沼泽的外面还是可以踩,杂草较厚,可越远却越没有落脚的地方,虽说运用轻功凌波踏步什么的,她也做得到,只不过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沼泽地用轻功那不是自找苦吃? 轻功需要内功的支持,而她就算资质再好,也不可能有能力飞跃这个广大无际的沼泽。 看来,需要想个办法,看能不能在这沼泽上行走。 否则,别无他法。 好在师父他博学多才,房中各方面的书籍都有,师父是他唯一一个佩服的人。行兵布阵,权术诡道,毒医巫蛊,五行八卦……感觉,好像没有师父不会的。 就好像她初次苏醒时,师父一眼就道出了她的身份,她还是姚霜时的身份。 她不信鬼神,但师父的能力让她不得不相信,或许真有人能知过去,断未来。 “师父,你还没有说,为何在我好了之后都不让我出谷,反而在现在这个时候让我出来?”背对着度先生,如歌只是静静盯着前面沼泽,唇角,勾起复杂的笑容。 她觉得奇怪,把她困在地底,哪怕她身体己好也不让她出去,也不告诉她外面发生的事情,只会时不时的出去带一些京城的东西给她用,吃,穿,却一直不让她出谷。 度先生叹了一口气,半响才道:“你听到了尘的事情了吧?” 如歌点头,了尘大师的事她听过了,轩辕圣夜确实做得太过,佛门不比俗世,还是心存敬畏比较好,屠尽寺中所有人,只会给他冠上恶名。屠杀几百平民都没有任何事,但佛门不同,轩辕圣夜只因为屠杀了几百僧侣,杀神之名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看着如歌点头,度先生道:“了尘确实是得道高僧,原本他的出发地也是好的,但他逆改了天命。沉娴本没有这一劫,估计是了尘看到了什么,所以对于沉娴就旁观了,招致了祸端,这也是修行不够的最主要原因。”看了眼没有回头的如歌,度先生接着道:“为师我的修行也不够,看到你时,最先做的就该是把你送回去,这样魔星才不会苏醒,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命格,以你为首,魔星与贪狼星皆助你,毁灭整个大陆……” “师父说我会毁了整个世界?也太高看我了吧?”如歌背对着度先生,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度先生看着如歌的背影,坚定道:“你有那个本事,你的能力,你的手段,只需要你需要,你可以让任何人臣服于你,这是凰星的魅力,也是你独有的能力。为师把你留在山谷,就己改变了你的命运轨道,不然,现在你早己如同轩辕圣夜那般疯魔了吧?” 如歌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看着度先生也为之一惊。 “当然不会,娘亲还在世,我有一个枷锁在身,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当然,如果娘亲不在了,我不保证我还能看好自己的心……”如歌双眼幽暗阴森,阴魅的眼睛里全是一望无际的深沉与触目惊心的死气黑沉,细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指着自己的心口,偏着头似乎在感受心脏的跳动,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那笑容黑暗的异常令人惊心。 度先生这一刻开始怀疑,救了她,到底是好还是坏。 很快,如歌身上的死寂气息消散,双眼双快速微眯,浑身又笼罩着温暖的气息,看着度先生道:“师父你恐怕不能休息,我猜到啸天骑的所在了。” 看着气息如此鲜明的如歌,度先生都觉得十分意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好像她的身体还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一个掌控着光明,一个撑控着黑暗,互不侵扰。 “在哪?”度先生疑惑的问道。 “沼泽的中间,那片白雾之后,但是我过不去,只不过,这也不在啸天骑的考核之中吧?只说要我找到它们的所在,可没说要我亲自把他们找出来!”如歌双眼眯成了月牙,与度先生对视着,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瞬间,度先生就明白了如歌话中意思,挑眉道:“为师吃你这一套,可啸天骑不会吃,你必须亲自找出他们来。” 如歌深深看了眼度先生,久久不语。 半响,才玩味道:“既然啸天军这么说话不算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师父,咱们走吧?” 度先生一愣,不明白如歌的意思,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无趣,深深带着怀疑,不语。 如歌见状,玩味的勾起唇:“我说真的,本为是对啸天骑有兴趣,只不过现在看来,兴趣倒是不大了,或许传说终究是传说,啸天之名,果然还是适合生活在传说中之中。我打算去西越边境,那支假的啸天骑我就帮助收拾一下就好,省得坏了啸天骑的名声。不然,别人还以为,堂堂啸天骑连个鬼军都打不过……” “真要走?”度先生静静审视着如歌,根本从她眼里发现不了异样。 看起来认真的模样不像是激将法,倒是真的像对啸天骑没兴趣一样,如果这真是她的演戏,他不得不说,真的太过高明了,连他的眼睛都骗得过去。 不,不对,她就是在演戏! 想想他在她的手上吃过多少暗亏了?她的演技连他都感觉不到异样的话,那么现在的她一定是在演戏了。 太过完美,反而可疑。 “……”度先生张嘴,刚点说些提示的话,如歌眼角扫了他的动作,趁度先生不备,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师父你先坐着,我去收拾一下行礼,很快就好,这个地方湿冷又有毒气,谁知道那群啸天骑死没死在里面,这种不详之地,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如歌蹲在度先生的面前,双眼含笑迎着他的怒视,余光一直扫着身后沼泽之地的白雾,诡异的笑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身后白雾之中,一定会有人在看着她。从师父没有否认的态度来看,鬼军确实藏身在那白雾之后,只不过她没有办法过去而己。没有办法过去,那么只有引他们出来,用点激将法什么的,她就不信,曾经横扫千军的啸天骑有那个肚量接受她对啸天骑军威的质疑。 任何一个士兵,都不能接受有人对他所在军队的质疑,更何况是传说中的啸天骑? 装模作样的收拾东西,扶着不能说话动弹的度先生朝着来时的路上回去…… 看着如歌的背影消失在原地,白雾中当真跳出两道身影。 两人都穿着白衣的斗篷,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子从白雾中窜了出来,看着如歌离去的方向对视一眼:“怎以办?人真走了,度先生什么信息也没有留!” 另一个年轻的男子不屑冷哼道:“那她也只有这样了,辱我军威没有资格做我们的主子,走了算她有自知之明。” 对于如歌刚刚一番话,这男子十分介意。 “可是不是说她能力很高,她的战迹甚到高过了度先生么?” “传言你也信?说不定只是谣言罢了。” “可是……” 两人争论不休时,根本没有发现,原本己经离去的如歌从树林的暗处静静打量着他们,看着他们一袭白衣众白雾中跳了出来时,才心知她赌对了。 啸天骑真要考验她的话,一定会派人在附近观察,人有一种好奇心,哪怕是她,她也一定会派人盯着。因为人的好奇心会驱使着人们这样做,所以她就大胆猜想,或许,她的周围有啸天骑的人盯梢。 她确实没有办法过去白雾那一端,一是白雾有毒,二是她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可以飞跃过去,唯一能做的,只能把他们引出来。 被她亲眼看到了,算不算亲自找出他们? 危险的又得意的勾起一抹笑容,如歌静静看着他们的脚下。 原本是沼泽地,可他们却能临空站立,有蹊跷。 唯一的解释,就是沼泽之下有东西,可以支撑他们在上面行走。 果然,这啸天骑真不是盖的,所有人都畏步的鬼泽他们却拿为当做藏身之地,本来是吞噬所有生物的沼泽,他们却能在上面行走。 不得不说,当真令人是惊叹! 两个啸天骑的士兵准备离去时,林中一阵冲破天际的怒吼声响起,惊了满林的飞禽走兽。 “秦如歌,老子跟你没完,你懂不懂遵师重道?竟敢点老子的穴点……”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林中响起,原本打算离去的两人瞬间回头,对上一双含笑的双眼。 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两个士兵不由看呆了。 是不小心迷路的仙子么?忘了回天界的道路,所以才会降落在这鬼泽之地稍做休息? “你们两位,可是啸天骑?” 两人听着那如泉水般清脆悦耳的声音,脸顿时通红起来。 多么好听的声音,她果真是迷路的仙子吧? 没有听到如歌的问话,两个年轻男子神情痴迷,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如歌。 “臭丫头,给老子死过来!”暴躁如狮子般的怒吼,瞬间惊醒了两个神情呆滞的士兵,看着从一旁冲出来的人,惊愕道:“度先生?” 是疑问句! 度先生他发髻凌乱,头上杂草落叶,好似从落叶堆中钻出来的一样,而且衣上还有大片的半干泥土,翠绿的苔藓,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与平时严肃的他有着极大的反差,也难怪这两个士兵会疑惑起来。 “度先生,秦如歌不是走了吗?您怎么还在这?”两个士兵还没搞清状况,他们完全没有发现,眼前的女子就是如歌。他们虽看过如歌的画像,那也只是三年前,而且画象是死的,画师根本画不出她身的上气息,自然与现在的她相比,差别极大。 在他们的心中,秦如歌是一个长相平凡,爱笑的瘦弱少女。 在他们的心中,如歌依旧停留在三年前的画上样子。 任何人都想不到,真正长开的她,身体好转的她,没了病容的她,竟是这般的绝美。 度先生盯着如歌直磨牙,满脸的怒气挥散不去。 说什么怕他惊动白雾中的人,点了他的穴道竟然把他扔到一堆落叶里,美名其曰说是怕他摔疼,给他打个软和的地方。放屁,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就扔,只不过是嫌他碍事把他丢开一边罢了。 “师父有事?”如歌淡笑看着度先生,冲着他温柔一笑。 度先生原本的怒心顿时沉了下去,皱着眉看着她。 他能说什么?每次让他生气之后又是这种讨好的温软笑容,想要生气可怒火己消,真心没有遇过这般让人郁闷的事情了。 如歌的一声师父,让两个年轻男子呆愣在原地,颈子像锈一般,僵硬的卡卡转头,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歌:“师父?” 啪! 度先生大手一扬,给了两人各一个爆栗子,道:“被雾毒迷糊了?被谁引出来都不知道,小杨怎么派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来盯梢?被人家用计引了出来还真当人家是仙女?你们见过坑人面不改色的仙女?” 度先生的怒火瞬间转移到了两个士兵头上。 为啥? 看着她那温软的笑容怒气是消了,可心中的郁闷找谁发? 眼前不就有两个好的出气筒? 可怜的两个士兵瞬间被打懵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好半天才指着如歌结结巴巴道:“你……你……” “我是秦如歌!”如歌见状,淡笑点点头,看着两人温婉和善的笑了。 两人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偏偏头,掏掏耳朵,两人动作整齐一致,都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度先生见状,大脚在他们的屁股上一人踢了一脚,不耐烦道:“痛不痛?痛就是没做梦!” 两人一个不防,身体朝前扑去,感受到下巴磕在地上传来的痛楚,两人淡定点头:“痛!” 说完,两人从地上弹了起来,快速朝着白雾中跑去,脚下踩在沼泽之中却没有沉下去,反而快速向白雾里跑去,边跑边喊:“父亲,父亲……” 如歌看着那两个士兵傻傻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玩味的看着度先生挑挑眉,态度十分清楚。 这就是传说中的啸天骑? 看着如歌的笑意,度先生摸摸鼻子当做没看见。 他不认识那两呆子,绝对不认识! 如歌玩味的抱着胸,没有跟着两个士兵的身后而去,反而抱胸观望。 不多时,从对面白雾中走出一小队的白衣人,一个个身穿白色斗篷,浑身充满肃杀的气息。领头是一名身材修长魁梧的男子,剑眉星目,五官分明而深邃,肤色古铜,身材壮硕,极具爆发力。 来人静静打量着如歌,看着她那清冷似仙,绝美蒙胧的容貎时,微微一愣。 他那两个儿子一会秦如歌,一会仙女的,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度先生!”来人对着度先生弯弯腰,神情恭敬。 看着来人时,度先生早己收敛了刚刚暴怒的情绪,故作严肃的看着来人,微微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作派,此时的他看起来颇有一丝仙风道骨的高人作派。 如歌见状,只是当做无视,不予置评。 “怎么样?过关了吗?”度先生严肃点头之后,拉长了声音,意味不明的问道。 来人这才把目光转到如歌的身上,冲着如歌突然跪一下去:“啸天骑骠骑将军杨斯,见过主子!” 随着他跪下,随他而来的一队人马也全部跪了下来。 如歌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承认,有些无措的扭头看向度先生:“师父?” 度先生冲着如歌温和笑了笑道:“他们承认了你,是你的本事。其实,找到他们承认的沉帅血脉之人,才有可能得到他们的承认,三年前,你以一己以力留下的传说,己经超越了为师,早己得到了他们的敬佩……” 如歌这才焕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她就说,只见一面的人就能得到啸天骑的承认,那才是真奇了怪了。 “各位请起!”如歌这才看着跪下的杨斯几人,轻轻笑了一下,十分温和的冲着所有人笑了笑,瞬间赢得众人不少好感。 唯独杨斯却不动声色皱了眉,没有被她的笑容所迷惑。他可不是涉世未深的毛头青,也是不是定力不稳之人,如果没有听到她的事迹或许还真会被她的笑容所迷惑。现在的他却极为明白,那个一手摧毁数十万人性命的女子不可能只靠笑容就能做到,她那温暖柔和的笑容之后,是狠唳无情。 笑容,不可是伪装罢了。 难怪他的两个儿子会被诱引出去,以他们的道行来说,不是她的对手! 跟着杨斯,如歌缓缓走在沼泽之上,神情惊奇。 沼泽之下,有一条一条的暗道,只要轻功还可以之人就可以随意走过,一条一条的钢铁所搭成的路,被黑色的沼泽浅浅埋了起来,如果不走近仔仔探查,根本不会发现沼泽之中会有一条小道。 看着周围的雾气,没有任何不适,如歌瞬间明白。 这不是毒雾,是奇门遁甲的阵法,只有循着一定的步骤才能走过这阵法,如果不知道步骤乱走就会被眼前的白雾迷了方向迷了眼,同样也会慌乱不己。 众所周知,沼泽上的白雾都是有毒,如果进去之后出不来的话,心中是不是会被恐惧充满? 果然,奇门遁甲真的十分神奇,不仅具有杀机,也能折磨一个的心智。 走过白雾之后,如歌眼前一亮。 鬼泽的中间,一块绿色大陆,陆地十分宽广,正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湖泊。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泊,澄净的湖水倒映着碧蓝的天空,仿佛镜子一样,让人看不出来到底哪里是湖,哪里是天空,美得震撼人心。 很难想象,这里是处于鬼泽,是以凶险无活物而闻名的鬼泽中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陆地的正中间是湖,四周全时绿草地,碧草如茵,繁花点点,成群膘肥体壮的马儿在湖水边吃草,不远处是排排巨大像城堡一样的建筑贮立在湖边。草地上,一群又一群的士兵在训练,模拟战争…… 实在无法相象,哪怕是如歌,她也没有想到,鬼泽之中竟有如此美景,就好像人间仙境一样。与她在地底生活的山谷差了很多,但于鬼泽来说,这片绿地当真是世外桃源了。 一路上,不少士兵都把目光投在如歌的身上,看着从外面进来的绝色美人,不少人虎视眈眈,充满敌意与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如歌不介意周围的目光。 也是,在这里生活从未出去的他们估计是第一次看到陌生人进来,自然会充满戒备与敌意。 细细打量着周围,如歌她发现这支啸天骑分工似乎极为明确,不同的兵种分开训练,一个个看起来实力不俗。 只不过,少了血腥肃杀之气。 果然是生活在温室里的么?能力虽高,却少了狠意! “对于啸天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一边的度先生看着如歌低头沉思,似有不满的模样,出声问道。 一时之间,杨斯也把目光投在了如歌的身上,静静看着,等待她的下文。 如歌抬起头,看着度先生那鼓励的眼神,这才抬头温软的笑了笑,好似害羞一眼轻轻扫了一眼杨斯,轻轻道:“要是我说错了,你们别介意。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啸天骑,但看到他们的样子,我只有几个字可以评论:没上过战场的军队!” 如歌的评论,一针见血,让杨斯神情敬畏起来:“主子说得对,这些是新兵,没有上过战场,少了血腥,多了脆弱。” 对于自己的士兵,杨斯还是十分清楚,听着如歌的评价时,也赞同的点点头。 穿过草地,走到一处大堂处,停了下来。 大堂之中,杨斯让如歌与度先生坐在高位,随后一队人走了过来,为首这人蒙着脸,看都没看其他人,穿过杨斯的人马,走到如歌的面前,恭敬的跪在如歌的跟前:“沉帅座下威荣将军暗一,见过主子!” 跟着他来的众人都齐齐脱帽,单膝跪地:“见过主子!” 暗一神色激动的看着如歌,双眼微红。 从三年前,主子失踪下落不明之后,他的人生就昏暗无关,要不是从度先生那里接到了关于主子的消息时,他恐怕现在他人早己到了黄泉之下去寻主子了。 苦苦等了三年,度先生要他在总部等,说总有一日,他的主子会亲自走进来。 终于,他等到了。 “威荣将军?”如歌看着暗一,眼色一沉。 暗一可是冥月给她的暗卫,什么时候是啸天骑的将军了?而且,他骗了她。 她讨厌欺骗! 听着如歌不悦的情绪,暗一掩下眼中的惊艳之色,弯着腰,小心答道:“是!” 如歌双眼直勾勾盯着暗一,不语,紧抿成一条细线,身上散发着浓厚的杀气与怒意。 度先生见状,连忙出声周旋:“丫头,是这样的,这小子原本是啸天骑侦察军的首领,当年他到你的身边,是听命于为师,你知道,为师会一些命格推算,只不过是把他提前放你身边而己。你也不要怪他了,他身为军人也是身不由己。” 看着身上冷气越来越盛的如歌,度先生出声解释。 暗一抬头痴痴的看着眼前这绝美的女子。 短短三年间,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十年,长大后的主子更美了,现在的她有十七岁了吧?此时的主子少了稚嫩,多了一丝成人的诱惑,慵懒中带着诱魅,让所有男子都为之一颤。浅浅的笑容,可眼底却是冰冷如霜,带着冷漠与生疏,把任何人与事都不放在眼里的冰冷。 如果可以,只要她需要,他愿意奉上他的性命跪伏在她的脚下,为她献上所有。 她值得得到世上最好的一切! “不敢受威荣将军一拜!”明显,如歌气未消。 如歌此言一出,啸天骑的各级将领都面面相觑,目光瞬间都有些意味不明地看向暗一。 如歌紧紧盯着暗一,而暗一则是不回避她的目光,跪在地上认真的看着她。对视了片刻之后,如歌的神情放柔,起身,将暗一扶了起来,淡淡道:“起来吧!” 所有看着她突然转变的情绪,纷纷摸不着头脑。 刚刚浑身杀气,疾眉厉色的如冰锋般锐利的少女,阴森幽暗似暗夜之灵的她,此时唇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柔婉优雅。 暗一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眼眶泛红:“谢主子!” 他明白,主子这是不打算再计较了,也原谅了他的欺骗。 月色温柔,如歌已经洗漱沐浴过了一番,穿了一身纯白丝绸长袍,勾勒出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头还有些湿润的长发用赤红的发带束在脑后。 这赤红的发带,还是之前轩辕圣夜给她的,三年时间不见,他还好么? 突然感觉,她想他了。 “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夜王么?为何就相信我会死呢?”如歌看着头上那轮巨大的圆月,喃喃低语。 该回去了,一切都告一段落后,就去找他好了。 现在的她没有喜悦,只觉得忽然觉得好想,好想见他。 死亡沙漠地带夜晚并不寒冷,只是有点凉。 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月光清冷地洒下,大片的覆盖着沙漠,那些风蚀出的高低深浅的痕迹,在月色下绵延成一片静默的银海,或平坦如水,或沟壑纵横。偶尔一阵夜风习过,扬起一片细碎的星芒…… 整个大漠都沉浸在寂静中。 风突地强劲了起来,一道黑色影倏地从沙漠上掠过,眨眼间便消失在前方,仿佛从未出现过…… 沙漠中,一队黑色的人马在夜空中快速疾行,一遍又一遍的打探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主子,没有人,看来咱们来迟了一步!” 轩辕圣夜死寂的看着荒凉的沙漠,神情冷淡,只不过听到属下来报时,微微扭过头,放大无光又空洞的瞳孔闪着奇异的红,眼白的地方都弥漫上一层血色,被他静静看着时,浑身会不自觉得感受到一阵阵阴寒,就好像他己不是生活在人间,而是生活在冥府的亡灵,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死气。 与西越讲和之后,轩辕圣夜没有再动作了,反而一心一意跟着娴姨娘的踪影寻找着。之前得到消息,说娴姨娘到了死亡沙漠这里,他便快马加鞭了赶了过来,十多天的时间在沙漠中寻找着。 看来,又迟了一步。 对方的行动,再中上打探到的娴姨娘的身份,他猜测对方是在利用娴姨娘寻找着啸天骑。 这样没头没脑的寻下去也不是办法,或许先一步找到啸天骑等着沉氏上勾才能找到娴姨娘。 “下一目的地,鬼泽!” 如果他是沉啸天,想要藏好数十万的军队百年来不被人发现,只有可能是四大凶地最为可能。而且歌儿也分析过,啸天骑的所在,只可能在这四个地方。 死亡沙漠没有,那他就去鬼泽,鬼泽没有的话,他就是烈焰谷,再没有,他就去冰陆。 这四个地方,总一个是啸天骑所在之地。 大不了,他一个个的找,总会被他找到,总会让对方亲自把娴姨娘送到他的面前。 缓缓扫视着四周,轩辕圣夜一直空洞无波的双眼露出一丝柔和。 这里是他曾经与歌儿相遇的地方,还是她是姚霜之时,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里。 当时的他中了埋伏孤身一人深入沙漠,又遇上了一年都难得遇害上一次的沙尘风暴,差点死在沙漠之中时,他遇到了她,遇到了他一生的劫。 姚霜死去时,他正在战场之中,等他回城细查那名为姚霜的少女时,才发现他己嫁为人妇。 不甘,悔恨,第一次涌上了心头。 仅仅同一天,他又遇上了另一个女子。仅仅只是一眼,根本没有把她放心中,却一次次接触中,爱上了那个小女孩。 而现在,心中所爱再次不见了。 上天是看他过得太幸福嫉妒了么?毫不留情的夺走他的东西,一次又一次…… 果然,无聊的世界,消失比较好! 心底突然传出一阵奇异的跳动,好久都不曾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他现在突然感觉到了,一下一下,渐渐跳动了起来。 他感觉到了。 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轩辕圣夜喃喃低语:“歌儿,不要催,很快,很快……” 落乌啼,明月如镜,照见两地相思意。 如歌她也不知何时睡去的,只觉得迷迷糊糊间,倒也是一夜好眠,再睁眼的时候,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暗一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成为了她的暗卫,时时刻刻隐入暗中守在她的身旁。 暗一的口中,如歌得知,原来想要得到啸天骑军的承认不简单,需要得到三个人的承认。 啸天骑分三支队伍,一是杨斯,他所带着的四十万鬼军主战斗,包括暗杀,行刺,军事技能、行兵列阵,各类奇淫巧技,幻术、风水机关等。 第二支队伍是暗一所带领的十万啸天骑暗卫,常年分布在外,专门进行谍报、情报的收集,以及刑法。 第三支队伍比较特别,明目张胆的脱离啸天骑生活在大陆上,那一支的队伍个个是经商奇才,主要负责数十万啸天骑的生活所需以及武器补给,虽不出现在战场上,却是支持啸天骑存在的最主要因素。 杨斯与暗一两人承认了她的存在,如果是她得不到第三队的承认,整个鬼军将会无法运作。 她的钱财,还不足以供养一支世间奇兵。 军中骠骑将军,威荣将军,还有华严将军,只是百年前沉啸天身边的三大将军的称号,这三个将军称号也传承了下来,据说是先人的荣耀他们不能舍弃。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如歌半撑着身子,缓缓起身:“何事?” “小姐,将军请你过一个时辰之后去大厅用餐,华严将军那边来人的,请小姐务必到。” 如歌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 起身看着窗外的,如歌慢条厮理的穿起了外衣,拿起梳子仔细梳着自己的秀发…… “主子可要叫丫环进来帮忙?”冷冷的声音带着关心,暗一在暗处看着如歌的背影,眼中闪过异色。 如歌不知道,刚刚起身的她浑身充满着慵懒魅惑的气息,还带着一种禁欲感,更加容易刺激一个男人的感官。 如歌眼角扫了一下暗一所在的方向,现在的她可以修行内力,感官比三年前强太过,只不过暗一他不知道吧?否则也不会发出如此沉重的吸息声。 只不过好好的,怎么气息不稳起来了? 如歌她完全没有想过事情是出自她的身上,只是单纯以为暗一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导致气息不稳。 “不用了,之前梅儿打理习惯了,我不习惯别人碰我头!”如歌淡淡拒绝,说起梅儿时,神情有些失落。 她还没来得有查看温祺与梅儿是否真的死亡,还没有帮她们收尸就发了意外,让她三年来一直困在地底了出不来。 照着铜镜,如歌自己轻轻梳着秀发,反手在耳边轻轻各勾起一股,在脑后用一根赤红丝带绑住,便缓缓起身。 暗一一直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如歌整理完毕站了起来时,才淡淡道:“属下去姨娘所说的地方找过了,没有发现两人的尸体,现场只留下一丝血迹,属下猜测,梅儿与温祺或许没有死。” 如歌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流露:“查到下落了吗?” 现在的她早己不是三年前的她了,三年前的她有时会控制不住情绪,而现在的她,早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激起她的情绪。于她来说,急与不急,事情还是要解决,与其急得让自己心躁,倒不如慢慢静下来想办法。 “温祺下落一年前查到是被祁王带走了,属下有派人去看过,她受伤太重,不适合移动,所以属下没有带她出来。梅儿下落不明,至令没有任何的音讯!” 至少确认其中一人未死,这己是个好消息了,她又有什么好强求的? 如歌整理了一下自己全身,缓缓出门…… 穹窿顶的厅堂上描绘着美丽的壁画,精致的长桌上,放置着银质烛台,沼泽常见的艳丽野花插在金色的细嘴大肚双耳瓶里,高背雕花椅整齐地排列在长桌两边。 长桌之上,坐满了人,长桌两侧,也站着不少的人,看着如歌缓缓从楼上下来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在如歌的身上。 除了坐着的人,站着的大部分是年轻人,他们的眼里全是怀疑、淡漠、骄傲,他们就像桀骜不驯的雏鹰一般,看着即将统帅自己的年轻驯鹰人,她几乎可以看到那些骄傲的年轻雄鹰想要扑上来啄瞎她这个驯鹰者眼睛的嗜血杀意。可以想象得到,百年来都没有主人的他们早己习惯了自由,现在又怎么会接受将有一个主人来制约他们? 如歌一步一步,优雅的缓缓走下。 暗一弯着腰,伸起手臂,让如歌稳稳搭在了上面。 如歌明白,暗一在为她造势,亲自扶着她做出这种卑微的样子,只不过是为了给在场所有人知道,他暗一,是支持她的。 缓缓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如歌缓缓坐下…… 如歌落坐之后,所有人才跟着坐下。 “主子,今天第三队来了消息,说是想见下主子。”杨斯看着落坐的如歌,摸摸头,有些无措起来。 ------题外话------ 快要月底了,有月票藏着的亲们别忘了用呀,过期了可就浪费了哟 36救母去西越 第三队的那位,说实话,他真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 如歌喝了下放在眼前的牛奶,吃了个白面馒头,才掏出帕子擦擦嘴,淡淡道:“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杨斯放下手中的餐具,正色道:“属下希望主子能得到第三队的承认,不可否认,没了第三队的存在我啸天骑也不会存在。少了第三队,啸天骑将军寸步难行。只不过,第三队的首领不好相处,如果可以,真不想与他碰面!” “……”如歌正准备说话,大门被大力推开,几道人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还能听到女子清脆不满的话传来:“不想与主子见面?主子还不想来呢!” 极为任性的话语,上大厅上响起。 如歌的视线同样也被走进大厅的三个身影吸引了视线,准确来说,她被其中一人的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视线与一双冰冷却带着淡笑的双眼对视上,幽黑如墨,冰冷可以冻结一切,极为的冷酷,好似世界上一切都不在他眼中,如此的冰冷可以生生冻住所有接近他的人,如雪中的冰莲花,冷漠无尘,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路墨! 如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路墨竟然会来到这里,在这种地方相遇。 “主子,这位就是第三队华严将军,路墨!”杨斯走到如歌的身边,小心说着。 与暗一一样,静静站在如歌的身边,明显,他的举动是告诉路墨,他选择了认主。 如歌掩下眼底的异色,冲着路墨轻轻一笑:“原来路家主是啸天骑的一员,真是失敬了。” 路家,极富传奇的家族,没想到是啸天骑的一脉。还是只有他路墨一人,才是真正的啸天骑一员? 陪着路墨进来的是琴儿与羽,两人看着主位上的如歌,眼中闪过震惊。倒不是他们认出了如歌,只不过是在讶异上百年没有认主的啸天骑如令有两位认了主,而且对象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她是谁? 时过三年,如歌的变化极大,若不是细心观察,当真很难认出眼前的她就三年前那个瘦小又满脸病容的秦如歌,压抑下了寒毒,捡回了前世了武功,她的气色比三年前好了太多,再加一系列事情与时间的磨砺,她的身上少了稚嫩,多了成熟。 “在下也觉得十分有缘,接到两位将军的消息说是己经找到了主子,本来在下一直猜测是谁,不想是永夜郡主。”路墨眼中异光闪过,看着如歌有礼的点点头,甚到还扬起一抹不算熟练的微笑。 虽然是极淡的笑容,但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从未见过他的笑容,也从未见过他有别的情绪,今日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天空下雨红了? 路墨的话出,点明了如歌的身份,让不少不知道她身份的啸天骑士兵们神情一凝,大胆在的她身上下打量着。 如歌神情不变,坐直了身体,优雅的冲着路墨淡笑道:“时过三年,没想到路家主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两人只有见过一次,并没有正式交谈过,也没有相互自我介绍过,但他们却熟知对方。特别是路墨,他可以完全确认,祁王身后之人就是她秦如歌,两次在他眼前动了他的棋子,而且还动得光明正大,让他第一次尝到了为名失败的果实。 之所以确认,因为自她传出死讯之后,祁王的能力完全又回到了以往,也没有人再从他的眼前利用翼王,原本只是怀疑,之后他完全确认,她就是一直在暗中与他对弈之人。 “原来两位是认识的啊,那更好办了,我与暗一都认主了,路墨你呢?”杨斯看着两人一直在打着太极,极为不耐烦的插嘴嘴。 他的性格而言,不喜欢与路墨相处就是他心思太重,不动声色吃人不吐骨头,对于他而言,不喜欢动脑的他自然也不喜欢与心思太过深沉之人相处。 路墨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一眼,冷冷与如歌对视道:“永夜郡主,你得到啸天骑后,你想做什么?” 没有说愿不愿意承认,路墨反而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歌缓缓站了起来,食指轻轻划着桌面,缓缓走到路墨的面前,轻轻淡笑,却同样冰冷与路墨对视着:“路家主,你希望我如何做?” 半蹲在路墨的面前,如歌轻轻的笑了起来,十分柔和的看着路墨,可爱的偏偏头,再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显得十分活泼又充满柔意,她的笑容,让在大部分的人都对她产生了松懈,少了防备,少了敌意。 路墨久久的与如歌对视一眼之后,才冰冰道:“是看郡主想要如何做,得到在下的承认很简单,只要郡主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便好。”路墨掩下眼中神色,看着如歌淡漠道。 缓缓起身,如歌大力转身,纯白的裙摆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大的圆圈,快步走上最高处,看着众人道:“我恨啸天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场人为这一惊,看着如歌站上楼梯上白衣飘飞的模样,震惊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恨啸天骑,恨沉氏血脉,因为这两样,我的亲人们如今下落不明,因为这两样,我被迫与世隔绝生活了三年。而且,因为啸天骑,我的世界发生了你们想象不到的灾难,独自一人在世上苦苦挣扎。虽恨,但我也想要你们,你们是绝对实力的象征,是世人都要得到的存在。”如歌神情绝决,双眼寒茫闪过,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霸气,纯白有衣裙无风自扬,好似九天皇者降临,让人心生敬惧。如歌毫不畏惧的看着在场所有的将士,沉声接着道:“我想要得到你们,我的世界,必将充满争斗与血腥,与我一起,将会与西越,东元两国为敌,与我一起,将会游走在修罗战场之中,与我一起,少不了的血腥与战斗,你们,可愿一起?” 如歌的一袭话,深深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从她的身上泄露出浓浓的杀气与暗夜的幽暗阴森之色,冰冷的双眼空灵又无情,甚至还残酷的眯了起来,唇角一抹无情又血腥的笑意,浑身笼罩着一层幽暗的气息。同样还是如皇者降者的霸气与尊贵,真正的暗夜之皇。 深深的被吸引,在场所有人,都是一群生活在战场的疯子,他们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遇到一个懂他们的主子,他们不需要信任,不需要认同,他们只需有人能懂他们。 等了快百年,终于等到了么? 真正懂他们之人。 “属下愿追随主子,愿为主子利剑,为主子斩杀所有拦路之人。”率先跪下的,是暗一。暗一跪在地主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如歌,眼底闪着狂热。 这就是他的主子,他一生早己决一生要追随的主子。 “属下愿追随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杨斯的心中澎湃,看着宛若暗夜神明降临的如歌,神情同样狂热。 这时的他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她就应该站在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接受万人的顶礼膜拜。 “属下等愿追随主子,征战东元,屠戮西越,扬我啸天军威!”一时之间,在场所有的将士全部跪倒在如歌的脚下,看着高高站立在楼梯上的女子,全身好似被暗夜所笼罩,散发着优雅与贵尊,这一瞬,他们心甘情愿折服。 路墨坐在轮椅上了,抬头静静看着拥有倾世容颜和风华绝代气质的女子,心,奇异般出现一丝波动。 伸手紧紧捂着胸口,路墨眯着眼看着如复仇女神般的如歌,这个女子注定引起杀戮,让无数人疯狂,让无数人为她屠戮,其实,她只需要安静的站在一边,就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将江山奉上,无声的散发着诱惑,明知是死,却依旧会有无数人甘愿前赴后继。 惑乱江山! 而他,似乎同样也被吸引,也被诱惑。一瞬间,他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想法,想到跟随她的脚步,替她屠戮,替她夺取。 如歌用眼角轻轻扫了一眼路墨,看着他那微微皱眉的模样,似血的红唇轻轻勾起,淡淡的笑容不似平常的温暖,此时如盛开的彼岸沙华般妖艳,明知是毒,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明知是毒,却心甘情愿吞下。 “路家主一起么?”阴唳的语调,却带着丝丝沙哑的魅惑。 路墨抬头看着上方的她,挑挑眉:“跟随你,对在下有什么好处?” 唯独他,没有臣服,而是保持着理智,优雅淡笑。 “路家主不觉得以轩辕为棋盘太小了点?以整个大陆为棋如何?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双人对弈,对手嘛,就是西越与东元。”如歌双眼带着,红唇微扬,似邀请,似引诱。 在她的眼中,整个世界就是一般棋局。 听着如歌的话,路墨仰着头,静静审视着,对上她那双无波又冷漠的双眼时,突然,他笑了。 似冰山雪地之中的雪莲花,顿时怒放,惊艳了在场所有人,大大扬起的笑脸,神情愉悦又带着寒意,似冰山融化之后,没有人敢接近他,因为他们明白,这冰山融化之后所带来的毁灭性破坏。 路墨双手推动着轮椅,一直笑着走到楼梯之下。 如歌见状,缓缓而下,白衣飘飞的模样,好似正从云端而下的仙女,浑身的煞气,一步一步,走向凡尘。 走到路墨面前,站立! 路墨伸手,纤细如玉的大手拉起如歌柔软的小手,低头,缓缓印上一吻:“这场游戏,我接受了,主子!” 说完,路墨抬头,冲着如歌一笑,放下如歌的手,缓缓后退…… 路墨之后,琴儿与羽与纷纷跪在地上,直到路墨后退之时,缓起身。 笑着看着面无表情如神砥临世的如歌,路墨笑得极为开心。 消失了三年,这三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可以与她匹敌的对手,少了乐趣,多了无聊。 以大陆为棋么?果然是她的风格,要玩就玩大的么? 这场棋局,虽不能与她成为对手稍为有些可惜,但是,以大陆为局,三国为子的棋局,他怎么可以错过?如此疯狂,又如此愉悦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拒绝? 早膳之后,看着纷纷离去的啸天将士,如歌也缓缓走出了大厅。 外面一望无际的绿草地之上,一队又一队的啸天骑在进行训练着,如歌缓缓在草地上行走,感受到早晨独有的温柔阳光,惬意的坐在颗树上,静静观察着四周啸天骑的训练。 细细观察之后,如歌发现啸天骑的兵种极为的复杂,枪兵,短枪兵,步兵,骑兵,重甲兵,弓箭手……各种兵种,一一分开训练,挑出了为精通的一项,组成固有的小队。这种训练方法,可以训练出各种精兵。 只不过,对于很久没有上过战场的他们,光有能力还是不够。现在的他们看起来能力比鬼军还要高一点,可真正与鬼军那支铁血之军比起来,他们不一打得过,他们不缺模拟的战斗,而是少了血腥与杀戮。 “现在的啸天骑是不是如温室的花朵?” 突然,下方路墨那清冷的声音响起,如歌收回视线,看向了下方。 路墨坐在轮椅之上,抬头淡笑看着如歌沉思的模样,出声主动搭话。 低下头,静静看着路墨,如歌淡笑问:“你有办法?” 确认,这支啸天骑就是温室中的花朵,多了观赏性,少了存活的韧性。外面的危险数不胜数,可他们从未见识过,或许只是从教官的口中说出来而己,没有亲自见过,也不会明白那些潜伏的危险。 “我可以替他们制造一些假身份,让他们出去历练一下。”路墨淡淡道。 “没用,啸天骑数十万,你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时间一一替他们伪造身份。”如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突然,如歌神情一亮,从树上跳了下来:“暗一,去请杨斯将军过来。” “是!” 路墨看着如歌随意指使暗一的模样,又听到她对杨斯的称呼,心中顿时了然。 看来,之前她与暗一就是认识的! 这一任的荣威将军叫暗一? 不怪他不知道,啸天骑中,侦察队平时都是蒙着面,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全部分散在大陆各处进行谍报,潜伏的活动,算是一支极为神秘的小队。当然,这支小队的将领自然是更加的神秘,不被人知道也是常事。 如歌主动上前,推着路墨,朝着阴影下走了过去,而杨斯,也很快跑了过来…… “主子,什么事?”杨斯正在训练,耳边就听到了暗一的声音,这是侦察队独有的能力,只有他一人听见。 如歌招招手,暗一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我看了一下啸天骑的实力,果然是精兵,至少是我见过能力最高的一支军队。只不过,就目前为止啸天骑而言,看着他们,我很难想象他们就是百年前那支以铁血之姿荡平六国的神兵,少了唳气,少了经历,也少了血腥。”如歌静静看着杨斯,毫不留情的说着啸天骑的缺点,听着杨斯心生一阵不甘起来。 这是他接过上任骠骑将军的位置,训练了几十年的军队,如今被否认,心思可想而知是不甘又沮丧的。 如歌看着杨斯不甘的样子,倒也没有过多的计较,只是淡淡道:“你知道夜王的鬼军么?对于他们,你们怎么看?”她的这番话,问得不止是杨斯,更问向了路墨与暗一。 “攻击力不算最高,但存活能力极强!”暗一率先说出了他的观点,在他的心中,那支鬼军就好像十分全面的军队,沙漠,高山,冰境……随时转换战场,他们能快速适应并活下来。 “路家主怎么看?”如歌把视线转向一直静坐不语的路墨身上。 “不用叫我路家主,叫我名字便可!”路墨抬眼,看着如歌淡淡道,语中罕见的似乎带着一丝不满,好像在不满如歌对他如此客气的称呼。 如歌点点头,不在意道:“路墨你怎么看?” 一个名字而己! 路墨双手交叠于膝上,看了眼如歌的侧眼,转头看着杨斯道:“鬼军的士兵能力在啸天骑之下,但如果现在两方打起来,赢的一定会是鬼军。更别说是黑玄军与烈焰骑了,那两支军队能力与鬼军不差上下,同样打起来,输的依旧是啸天骑。啸天骑能力是不弱,可问题是经验太少,虽然在这里每天都有模拟性的战斗,可却少了凶残反而多了不必要的仁慈。因为与他们做为假想敌人的是自己的友军,下手肯定极轻,极为的仁慈,这种模拟虽能增加战斗经验,于战争来说,无用!” 路墨说话时,双眼一直看着如歌,如歌听着他的分析,赞同的点点头,看着杨斯道:“啸天骑是一支极为锋利的宝剑,当然,这归功于打造他们的铁匠,也就是一代代的骠骑将军,其中也有你的功劳。打造出了一柄世间罕见的神兵,不开光,未免太过可惜了。” 如歌话中意思,杨斯瞬间明白,抬头看着如歌激动道:“主子有什么办法让这柄宝剑开光?” “宝剑开光,不见血怎么行?”如歌喃喃自语,突然身体大力一转,退开一步,看着杨斯认真道:“将你旗下啸天骑分成三队,分别前往北境,东元,西越三国边境,暗中相助鬼军保护西越边境,相助东元军队不被侵扰,拿下北境,斩断两国的后备势力,而且不准被任何人查觉他们的踪迹。” 杨斯瞬间抬头道:“主子的意思是让啸天骑打游击战,打了就跑?” 如歌点点头:“现在的大陆战争己停,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向轩辕输入军队,啸天骑的任务是暗中守在边疆,暗中替我*队清除后患。我的要求是,不是被任何人发现,记住,不能被人发现踪迹。”看着杨斯,再三的强调着她的要求,如歌神情认真又严肃。 “是!”久久看了如歌一眼,杨斯这么点头称是。 看着杨斯离去的背影,路墨轻笑道:“不能让啸天骑发现踪影是在训练他们的战场反应能力么?这么一支军队不被人发现,当真有点困难。只不过你也太仁慈了,不用特地这般训练他们,直接派上战场,就会瞬间成长起来。” 在他的心中,如歌的行为太过心软,就如三年前一样。 这让他有些不满。 如歌看着远上的琴儿一眼,便转身离去,离去之时,留下一句让路墨呆愣住的话语: “北境是两*队士兵输入部落,北境的部落个个英勇善战,你认为,啸天骑能短时间拿下?我没指望啸天骑能灭掉整个北境,或许会伤亡不少啸天骑,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快尝试到战场凶险的途径,把他们送入西越与东元的战场,只会死伤更多。” 就是一句话,让路墨愣了。 如此对啸天骑没有信心,他从未见过。说起啸天骑,哪个不是与百年前的铁血神兵联系在一起?然而只有真正见识的人才知道,这支神兵离出鞘还有些时间。 把军队派到北境,就是为了磨利他们么? 确实,北境人虽善战,能力与烈焰骑与黑玄军还是差了不少,啸天骑不会因为不适应战场造成大量的伤亡,又可以磨练他们的能力,如果真与烈焰军与黑玄军相抗,只会死伤更大,更多。 说做就做,如歌的命令一下之后,整个啸天骑分为各队,从暗处出发,分别朝向自己的所属而去。数十万大军要不动声色的离去极为困难,这多亏了路墨的帮忙。 路墨是商人,需要的护卫队,工人很多,一批又一批,跟着不同的商队,啸天军一一运到了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 相对的,北境的士兵比较好走,他们可以光明正在骑在马上暗夜赶路,从西越与东元中间的死亡沙漠而走,白天休息,晚上避开各路探子的耳目,整整二十万的啸天骑全数到达北境。 北境与其说是国家,倒不如说是各个部族的连盟,生活在北境这偏远之地的他们,靠着训养战马,训练士兵输送到西越,东元来换取生活的物资,也西越与东元两国极为重要的军事后需之地,这也是如歌盯上他们最主要的原因。 北境离轩辕远,根本无法与轩辕达成交易的,所以他们的交易对象就是东元与西越。 虽然很无辜,但她不得不把主意动到他们的头上。 她的仇敌,西越与东元,所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截断两国的后路。只不过她有给啸天骑命令,北境部落如果能说服从此不再像东元西越输送士兵与战马,那么就不再动作,如果不听劝,就不必留情。 杀了最大部落的头目只会引起反弹,那么,就灭了支持西越与东元的最大部落,给整个北境来个警告。 幽幽森林,噬人鬼泽。 在沼泽水面上,漂浮着浮萍和睡莲;靠近岸边的浅水处,生长着芦苇和香蒲。灰绿色的泥浆,不时冒出几个水泡,在阳光下,散发着枝叶腐烂的气息。 沼泽之上,远处白色的迷雾遮掩了视线。 “主子,这里也没有!” 轩辕圣夜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看着眼前如迷雾般的沼泽,空洞无波的双眼闪过一丝异光。 总感觉,那迷雾之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主子,从周围的脚步来看,有大批的军队行走过,很有可能是啸天骑,只不过方向杂乱,很难分辩朝哪方而去。”惊林走了过来,看着轩辕圣夜,弯腰,低语。 “第四队来信,一月前,山下茶馆中有过一位白衣蒙面女子来过这里,五日前,白衣女子又这里朝着西越方向而去了……” 轩辕圣夜眼中依旧是一片死寂,他的歌儿己死,不是他亲自葬入了黄土之中,他昏迷了一月才醒,歌儿的尸体早己被惊林他们埋葬好,只是听说全身被河冰泡得浮肿不堪,而且还有被鱼群啃咬过的痕迹,唯一能辩认她的身份的,只有一身的白衣还有骨折的手臂。 暗灵说是不确定是不是歌儿,但除了暗灵,唯一与歌儿亲近的那个暗卫却下落不明了。 整个山脉只有一具女性尸体,那具尸体等不到他确认就己埋入黄土。 最终,他也没有亲开打开她的墓来确认,因为他不想破坏她的计划,不相信她己死,唯一能猜测的是她主动逃离了自己。 同样也仅仅只是轩辕圣夜这个想法,就错失了真正辩认那墓中如歌身份是真是假,再因为胡乱猜测也硬生生痛苦了三年。 “白衣女子?杀了,只有歌儿才能穿白衣,所有穿白衣者,杀无赦!”轩辕圣夜冷酷下达了命令,既无理又蛮横。 三年来,轩辕圣夜只要看到白衣女子,就会毫不留情的杀死,就像他舍了红衣一般,都是如歌最喜欢的颜色,他不准任何人触碰。 世间唯她一人,才配得上白衣! 世间唯她一人,才能让他穿上红衣! “放出消息,就说啸天骑到了西越境内!”轩辕圣夜幽幽勾起唇,快速转身,翻身上马。 看来,啸天骑很人可能是生活在这鬼泽之中,虽然他不清楚为何一直生活得好好的啸天骑为何会离开,为什么能在鬼泽中生活,这些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竟然朝着各方离去,那他也没有再跟下去的必要了。 反正,啸天骑确实出世了,他就来相助一把。 放出消息,啸天骑进入了西越境内,意图营救娴,那么沉家那边也会坐不住,肯定会试图与啸天骑勾通。 派一队人马冒充啸天骑就行了。 既然啸天骑当真出世,那他的行动也就轻松多了。 如歌如果再等五天,说不定就刚好与轩辕圣夜相遇。 可惜天意真是弄人,她与他,还是错开了。 大量派出啸天骑之后,她被度先生叫出了鬼泽。 原本跟她一起来鬼泽的度先生在第二天就消失了身影,过了快一月,她接到了师父的来信,叫她到临近的动城茶楼一聚。 动城是轩辕与东元边境的一座小城,因常年受到战争的侵扰,动城虽说是城,但还不如是座荒芜的城镇。 路上商贩走卒极少,看起来十分落败。 如歌缓缓的走在大街之上,一袭白衣与四周的落败模样十分不相符,静静的走到街上,寻找着师父所说的小茶楼。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信中说?还特意叫她出来一趟?要知道,她正准备启程去西越,想办法找到娘亲的下落。 空无一人的茶数之中,小二撑着下马打着磕睡,可见生意极差。 如歌走进去时,没有惊动任何人,直直朝着师父所说的天字房而去…… 天字房内,包厢也极普通,如歌轻轻推开房门,看着独自一人坐着的老人,柔和的笑了笑:“师父!” 度先生抬起头,看着拿下面罩的如歌一眼,慈祥的笑了笑,示意如歌坐下。 度先生的面前摆放着煮茶的茶具,上面正冒着丝丝轻烟,只见他坐直了身体,双眼静静盯着茶壶,过了几秒,才倒出一杯茶水,递到了如歌面前。 如歌双手接地茶杯,轻轻转动一下,闻了闻茶香,浅浅饮了一口。 度先生看着她那优雅的模样,好似高门精通茶道的嫡女般的作态,不由赞赏的点点头,淡淡道:“叫你出来有事跟你说,你准备去西越了吧?” 如歌掩下眼帘,淡淡点头:“嗯!” 师父的能力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她想做什么,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师父都会知道。此次猜出了她接下来的打算,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西越皇室有一块啸天令,你此番去,就把它拿到。啸天令总共分为四块,沉静言手中一块,路家一块,轩辕圣夜手中一块,第四块在西越皇室的手中,你一定要拿到。”度先生看着如歌不骄不躁的模样,缓缓说了起来。 “啸天令不是调动啸天骑的军令么?我己得到了啸天骑的承认,还需要找啸天令?”如歌放下茶杯,疑惑看着度先生。 度先生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只不过是我传出的传言罢了,啸天令其实是沉帅墓地的钥匙,收集齐后,就会显示出沉帅墓地地图,可以打开沉帅之墓。” “死人的东西,我没兴趣!”如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但心中还是有一些惊讶。 原来世间一直在传的啸天令根本无法调动啸天骑,只不过是沉啸天之墓的地图么? 度先生挑眉,看着如歌讶异道:“沉帅墓地古玩珍宝不计其数,还有他晚年所著成了兵书,是无价之宝。” 如歌并没有因此而感兴趣,反而无聊的扫了一眼度先生道:“师父,有你这么做人家师父的么?唆使徒弟去盗你主子的墓?该不会你是拉不下脸来盗墓,所以才我叫去的吧?” 如歌的打趣,瞬间让故作深沉的度先生跳脚,指着如歌气得不轻:“你……你……” 如歌只是淡淡一笑,再次执杯,不在意的挑挑眉。 度先生看着如歌不在意的模样,想发火却觉得无力,只得无奈的放下手,瞪着如歌恨声道:“现在旁系那边知道啸天令的事情,极有可能会盯上沉帅墓,以他们那贪心不足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沉帅墓的下落,沉帅墓能完好?像你说的,死人己死,我们不应该去打扰他们的沉眠,只不过沉帅他留下啸天令的原因是他藏了一批财富,希望让继承他的人受益罢了。” 如歌了解的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啸天令我会拿到,反正去西越对找娘亲,顺便找一下啸天令也不费事。” 度先生这才放心点点头:“嗯,啸天令你拿到之后,你的手上就会有两块,而现在,轩辕夜王的手中也有两块,看你能不能拿到他手上的两块,找到沉帅墓的下落,去还是不去,到时就看你自己。” “轩辕圣夜他有两块?不是说路墨有一块么?”如歌疑惑问道。 度先生干咳一下,有些尴尬道:“路家是有,只不过路家与轩辕圣夜有些矛盾,再加上路墨那小子对啸天令没兴趣,把它给了轩辕圣夜换取两方所有恩怨一笔勾消。” 如歌静静听着,眼中闪过精光,最后才正色看着度先生道:“啸天令的事情我知道了,师父叫我来是为了这事吗?” 这种事情,在信中说一下就好,没必要特地叫她来一趟吧? 被如歌主动问起,度先生坐直了身边,沉声道:“进来吧!”如歌闻言,扭头看向门外…… 走来来三男,一老,一少,一中年。 中年男子扶着一位老人,步代还有些不稳,两人看着如歌柔和的笑了笑。 另一少年,如歌认识,与她一样在地底生活了三年的同门师兄。 “阿紫,过来!”度先生进朝着少年招招手。 如歌起身,冲着少年轻唤:“师兄!” 少年的年纪比她小,但入师门比较早,如歌三年前一直唤他为师兄。 细细打量着两人,如歌发现,她所不识的老人与中年男子眼光一直放在师兄的身上,而且态度也十分耐人寻味。 如歌与她师兄坐在度先生的左侧,老人与中年男子坐在度先生的右侧,双方细细打量着。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但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却好似岁月的沉澱,不容小觑。 而这中年男子,很明显是老人的儿子,两人长相相似。 中年男子同样身上流露出一丝儒雅之气,也同样带着武将的肃然,双眼闪着寒茫,锐利的盯着如歌。 如歌被他这般的打量,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徒儿,这两位是西越尧老太公与尧国公”“两位,这位就是我的歌儿,秦如歌!” 一坐下,度先生替三人互相介绍着。 “尧老太公好,尧国公好!”如歌缓缓起身,行了一礼。 不管对方是何人,只要不是她的敌人,于情于理,她这个做晚辈的要行礼才比较妥当。 “秦小姐不用多礼!”尧国公淡淡点头,尧老太公则是慈祥的笑了笑,友好的点头。 如歌同样也微微一笑,端庄有礼的点点头。 双方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双双坐定,看着度先生,静静等他开口。 度先生回头,看着如歌道:“这次你去西越,为师希望你能帮为师一个忙!” 如歌静静问道:“什么事?” 度先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刚准备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少年打断,只见少年站了起来,道:“师父,还是我自己来跟师妹解释吧?” 度先生闻言,便点点头。 少年看着如歌严肃道:“师妹,我的姓名叫越离紫!” 如歌喝茶的手一顿,眼中冷光一现,神情顿时冷了下来:“越离杰的兄弟?” 突然转变的情绪,可见如歌对越离杰有多么的憎恨,听到越离紫的身份时,她也不由一愣。 生活了三年,她一直不知道师兄的身份,师父也只会阿紫阿紫的叫,原来,他的来历不凡。 “是的,我的越离杰的弟弟,西越二皇子,四年前被毒杀,是师父救了我,这四年来一直都生活在轩辕那里……”一字一句,越离紫细细说着他的身份,看着如歌眼带愧疚,应该是对自己身份隐瞒的愧疚,又或者是因为越离杰的所为而感到自责。 如歌低着头,不发一语。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她,神情凝重。 如歌缓缓抬起头,冰冷的双眼闪着寒光,渗人的压力,迫人的杀气,而有幽暗的阴森诡异,红唇轻启,轻轻挪动:“所以?” 极具威压的扫了一眼在所有人,让在场人为之一惊。 特别是尧老太公与尧国公,第一次看到如此极具矛盾性的女子,温柔淡笑时,她就好像九天上的神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跪拜,忍不住想要亲近,此时的她,就好像坠落魔界的魔女,明知她此时浑身具有猛毒,却还是忍不住被吸引。 当初他们听说派一个女子来帮他们时,他们一时是不认同的,一个女子,于他们的大事有何用处? 越离紫同样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如歌,在他的记忆中,如歌一直都是温柔的,哪怕听过师父说起她的事情时,他也以为她就是平时她。 看着如歌此时的表情,一时间,越离紫喉间的话却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度先生叹了一口气,看着越离紫的模样,不同担忧起来。 历世不深,如果没有歌儿相助,他如何能成大事? “所以希望你能帮他,帮他夺回他原本应有的一切。”度先生替越离紫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如歌淡淡扫了眼度先生,视线一直锁在越离紫的身上,如歌面若冰霜,语气阴唳,甚到带着杀气,毫不留情的射向越离紫,道:“夺回你的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为什么要帮你?” 如歌的语气十分尖锐,尧老太公与尧国公闻言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就被度先生挥手制止。 如歌双眼狠唳的盯着越离紫,缓缓起身,撑着桌子,逼近越离紫:“死了四年的你,回去想去什么?” 越离紫看着如歌带给他巨的压力,一时间心被紧紧的揪在了一起,感觉胸口处有一道阴冷的风灌入了他的心房,冷得他打了个激灵。 太阴暗,太冰冷,这样的师妹,他从没见过。 看着如歌眼底闪过在寒光时,他却突然神情凝,看着如歌认真道:“我想守护我的母亲,我想报仇,整个西越被沉氏掌控在了手中,我的母妃很危险,我想救她!” “我可以帮你把人劫出来!”如歌盯着越离紫,阴沉一笑。 越离紫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如歌偏偏头,幽墨的瞳孔无限扩大,带着诡异的黑。 “……”似乎被如歌问懵了,越离紫双唇久久挪动,最终没有发出一语。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劫走母妃,她就要与父皇分离,让母妃像他一样生活在暗处,他舍不得,而且…… 看着眼前似乎能看透人心的墨眸,越离紫咬咬唇,狠狠心道:“我想要皇位,想要让母妃不用生活在争斗中,想要外袓一家不用承受沉氏的迫害,我恨沉氏!” 此时的越离紫没了刚刚的柔和,淡淡的眼意让他神情微微扭曲,眼底的憎恨呈现在如歌的眼前,如歌满意的看着他眼底的恨意,笑了…… 她没兴趣陪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当然,如果有目标的话,她倒是有兴趣陪他走一回。 她的目标,也正好是西越,不冲突! 如歌满意的笑了,撑着桌面与越离紫对视的她缓缓站直身体,再缓缓从下:“成交!” 越离紫一愣,以为听错了,可看到如歌顿时消失的唳气时,才得知他没的听错。 一时之间,越离紫兴奋的扬起一抹笑容,不由松了一口气。 如歌接过度先生递过来的茶,轻轻品着,惬意的眯了眼,道:“我没有兴趣帮助一个心慈手软之辈,也没有兴趣帮表里不一之人。但如果是师兄的话,我愿意更改原本的计划,助你一臂之力。” 度先生对如歌的话感到一丝好奇,不由出声问道:“你原本计划是什么?” 如歌冷冷扫了一眼凑热闹的度先生,轻轻勾起一抹凶残的笑容:“毁了西越!” “……”度先生讪讪一笑,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 嘴贱,没事问什么问! 如歌的话,让一直没有出声的尧氏两父子也一愣,倒不是认为她在说大话,而是难以想象一个女子竟想与一国为敌。 “多谢师妹!”越离紫弯着腰,冲着如歌行了一个大礼,而尧氏两父子也站了起来,跟着越离紫的动作,冲着如歌行了一礼。 如歌见状,快速起身,侧开身体,没有受尧老太公与尧国公一礼。 “师兄不必多礼,西越我本就势在必行,多一事少一事,也没有多在区别!”如歌看着越离紫,淡淡说话,快步上前,扶起了尧老太公与尧国公,冲着越离紫,态度温和。 少了唳气的她,当真吸引人的眼球,美好得真像春日暖阳,让人忍不住接近。 “答应就好,明日,你就一起随尧国公回尧府吧,你的新身份,是尧国公的四小姐,尧双!” 如歌突然扭头,看着度先生道:“姚霜?” 这时,她才发现,这两人的姓名,姓姚?姚霜? 度先生淡淡一笑:“不是,是尧,尧帝的尧,尧国公有一女,对外称是昏迷十年送到终南山休养,其实在送到终南山时就己经死亡,名为尧双,无双的双。” 一时之间,如歌深深看着度先生,她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从十多年开始就设下的一个圈套? “是的,老夫有三子一女,女儿名为尧双,十年前己死,但一时不敢告诉内人,对外一直宣称还活着,只不过是昏迷不醒在外休养。”尧国公上前一步,正色对着如歌解释。 如歌闻言,这才点点头,表示了解。 如歌同意之后,第二天,她便跟着尧国公,准备上路。 看着整理行礼的众人,如歌静静看着,扫了一眼身边的度先生,冷冷道:“师父,别告诉我你从十年来开始就知道今天这一幕,别急着否认,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尧双死亡不外扬这一事,是你故意瞒下,就是为了今日我能取代她的身份,是么?” 度先生笑了笑,高深莫测道:“你想太多了。” “希望是我想太多,我不喜欢成为棋子!”如歌冷冷扫了眼度先生之后,看着前面等待着她的尧老太公与尧国公,轻轻扬起了笑脸,快步走了过去…… 冲着两人行了一礼:“让袓父,父亲久等了!” 听着如歌的称呼,两人都慈爱的点点头,挑起车帘,让如歌上车…… 度先生看着如歌的背影,无奈叹道:“别怪为师为你开了这场棋局,这是你的义务,魔星祸世,凰星逆天,代价便是天下大乱,为师不能让你们毁了这个大陆……” ------题外话------ 有月票的童鞋们,要记得用呀,过期了就浪费了。 有奖问答时间,答对了有小奖励哟!不多不多,18520小说币,重在参与 问题:还有几章,男女主会相见? a:一章 b:二章 c:三章 d:四章 37西越遇旧敌 马车之上,尧国公与尧太老公坐在如歌的对面,一一说着尧双的事情,说着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说着尧国公府的人物关系。 如歌细细听着,也做也了一个大概总结。 尧老太公有一子一女。 儿子是尧国公尧未,女儿尧露,尧露是现任皇贵妃,越离紫的生母。 而尧国公则只有一妻,并无其它妾侍,这让如歌对他很有好感,前世之时,她的父母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后面多了一个萧湘儿,但最起码,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父母是深受彼此的。 尧国公与其妻成夫人,总共育有三子一女。 长子尧安,现任西截正一品将军,己有一妻。 次子尧朝,现任西越从一品将军,己有一妻。 三子尧流,当令榜眼郎,不爱官场,是西越有名的风流才子,暂时未娶妻。 四女尧双,六岁时不慎中毒昏迷,被尧国公送到了终南山寻找解药时,因中毒太深没有撑到终南山便己死亡。而正好遇到了度先生,度先生教他们隐瞒下尧双己死的消息,说是日后会帮他们一个大忙。 最后,如歌总结,尧氏一门门风极正,而且都是一夫一妻,没有例外,是个重情重义的家族。 西越,尧氏与沉氏两家独大。 皇后沉氏,贵妃尧氏,而尧沉两家又是死敌! 现在逼得这个家族不惜请她这个帮手,可见己被沉氏逼得有些难了招架了。 从东元到西越,如歌一行走了二十多天。 掀开了车帘,看向外面。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外面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如歌看着西越的皇城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西越,她终于来了。 马车颠颠簸簸地进了内城,整个西越最繁华的地带,这里,聚集着西越真正的高门贵族,与轩辕一样,京城,就是豪门世家,达官贵族的所在。 马车朝着内城而去,一路上,无人敢拦,马车之上,挂着尧国公府的标志,有眼力的人不会没事上前找碴。 两辆马车之中,只有如歌,尧国公,尧老太公三人。 越离紫早先一步,十天之前早己回到了京城,身边有如歌派去的啸天骑暗中保护着,所以先行一步回京,可以掩盖如歌这个尧家病女回京所引起了风浪。 失踪三年有二皇子突然回宫,这震憾,远比她这个国公府嫡女回归来得大。 马车之外,已经渐渐看不到行人的走动,偶尔会有一辆华贵的马车驶过,显然这里已经不是一般平民居住的地方。 “暗一,你还有在暗阁么?” 如歌坐在马车之中,静静向外面充当马夫的暗一问道。 暗一头也不回,轻轻道:“还在,只不过把小姐未死的消息压了下来,暗阁由元子月接手,如今运作正常。” 元子月? 如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想到,冥月的真实身份不就是东元太子元子月? “嗯,我的消息,暂时不用告诉他!”听着如歌清泠的声音,外面充当马夫的暗一轻轻笑了,又满足又愉悦的笑了:“是!” 如歌没有与尧国公与尧老太爷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中,如歌好歹是女子,与男子同处一辆马车还是有些于理不合。 如歌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中,突然外面一阵马嘶,引得她微微挑开车帘。就在这时,她见到一个年轻男子率众拍马而来,飞驰着经过她的马车身边,带起一地尘土飞扬。 车帘被吹开,露出了里面如歌的面容。 如歌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 一时之间,刚刚轻过的一队人马都为之一惊,手上不自觉用力,僵绳一紧,马儿因为急速感受到了命令,全数突然站了起来,前蹄高扬。 场面,顿时混乱,不少人因为突然的变故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死不死的倒在后方的马蹄之下,一时之间,好几人被马蹄踩中,惨叫声大起。 而做为始作蛹者,暗一却驾着马车不动声色的离去…… 看着离去的马车,为首的年轻男子坐在马上久久凝视着……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是尧国公府的马车,什么时候,尧国公府有这等美人儿?以尧国公那群宠妻如命的疯子来说,不应该会与这绝色美人牵扯在一起。 她,是谁? “世子,您可有受伤?”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快速爬了起来,看着坐在马上的年轻男子讨好问道。 被称为世子的年轻男子只是不屑的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众人,挥鞭,离去…… 如此的作态,他们说不出任何指责之语。 只因那年轻男子的身份太高,是他们全力巴结讨好的存在。 他是沉公候府世子,沉郭! 马车慢慢行驶,突然停下! “双儿,到了!” 车外,如歌听到尧国公的声音响起,深呼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一抹笑容,答道:“好的,父亲!” 整理心情,她,势必要让这西越风起云涌,让沉氏,付出代价。 如歌整理了一下衣裙,弯得腰,走下马车…… 脚还没落地,如歌只觉得眼前一道绿光闪过,回过神来时,她己被人抱在了怀中。 “女儿,娘的苦命女儿,你真的好了,娘亲想你,盼你整整十年,日日夜夜求神明保佑,你终于回来了……”如歌的耳边,一声声凄厉的哭诉,让她也不由为之动容。 微微挣扎着,可对面冲过来的妇人手指却像是铁钳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她,像是怕她逃走一样,神情慌张:“双儿,看看娘亲,还记得娘亲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亲做的桂花糕了,你吃吃看?还记不记得?” 像是献宝一样,站在大门口,就从一旁的贴身嬷嬷手中端过一盒桂花糕,小心翼翼端到如歌的面前,眼中带着希翼与期盼。 不知怎么的,如歌心中一酸。 尧国公看着好像不知如何应对的如歌一眼,看着妇人无奈叹道:“夫人,我在信中跟你说过了,双儿昏迷太久,早己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妇人这才突然想起来一样,看着如歌上下打量着:“双儿不记得了,我是娘亲啊?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最粘我了……” 如歌看着眼前的妇人,不怎么的,与娴姨娘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她,想娘亲了。 或许是眼前妇人对女儿的一片母爱,如歌柔和的冲着妇人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不记得了,你是我的娘亲?” “对对对!”妇人大力点点头,脸上的哭痕也顾不得擦去。 如歌伸手,轻轻在妇人端着的盘子中拿起一块桂花膏,放在嘴里,细细品尝着。在妇人殷切期盼下,双眼像月牙般眯了起来,笑道:“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如歌的一句话,就好在是盛开在妇人心底的鲜花,原本所有悲伤的情绪,也开始渐渐消散,特别是感受到如歌身边传来的温暖柔和的气息时,心,顿时被安慰了。 尧国公看着神情激动的尧夫人,无奈的笑了笑,上前一步,轻轻拍着尧夫人的后背安慰道:“夫人,双儿己经回来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双儿现在不记以前的事情,你可以慢慢教,为夫这次,都花了好几天,才慢慢跟双儿相处熟悉起来……”心疼的看着抹泪的尧夫人,尧国公接着安慰道:“你看你,多大个人了,站在大门口抹泪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时,尧夫人才把视线投到一边,看着周围善意的打量时,才红了脸,牵着如歌就朝里面走去…… “双儿,娘亲跟你说说咱家……” 边说边介绍,尧夫人十分热心的拉着如歌朝着国公府中走去…… 如歌对于她的热情有无措,但也有了一些了解。 尧国公与尧老太公,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尧夫人,而尧夫人一直以为她真的是她十年未见的女儿。 扭头看着尧国公微微点头确定的样子,如歌眼中暗色划过。 或许,她是不是要告诉尧夫人真相?到时她圆满之时,功成身退之时,尧夫人受到的打击,很容易想象。尧国公府,一路进去,当先是一座挂着荣堂匾额的建筑,这是历代尧国公的客厅,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通常是不打开的。 如歌要进入内宅,便要从荣堂前过去,透过重重叠叠的山石,她瞧见那客厅仿佛一座宝阁,里面摆放着珍贵的青花瓶以及红、白珊瑚,玛瑙,田黄等珍贵的物件。荣堂的四周规则地散落着一些院落,是给寻常的客人居住的。穿过这一片院落,前面便是一扇大门,上面书写着清秀院。 跟着走进清秀院,如歌看着四周夫人,便站定了脚步…… “双儿,怎么了?”尧夫人回头看着站立不动的如歌,关心问道。 如歌静静看着尧夫,半响,才缓缓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女儿……” 如歌的话才刚刚起了个头,便被尧夫人的打断:“双儿,我知道你什么也不记得了,但你不要说这种话,我是你娘,我知道你怪我,怨我,可是你不能不认我。现在的你虽然不记得了,但我没骗你,你是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 尧夫人突然情绪失控,看着如歌瞬间变脸,原本兴奋开心的她马上哭如泪下,不停哭泣着。 如歌看着尧夫人,心微微一疼,但还是硬下心肠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我记得自己的一切,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有别的事情,刚好尧国公就让我顶替了尧双的身份……” “双儿!”如歌的话说到一半,又一次被打断了。 尧国公大步跑来,他看到尧夫人满面都是泪水,刹那间,像被人用锥子猛扎了一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大跨步地走进来,一把扶住她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一边说,一边带着怒意看着如歌,道“你母亲身体不好,不准你说这些糊话来刺激你母亲!” 看着如歌说完,尧国公扶着尧人,心疼安慰道:“夫人不要伤心,这丫头忘记了一切,当初为夫去找她时,她也是这般否认的,相信过不了几天,她就会感受到血脉间亲情,慢慢开始接受,所以夫人,你要振作起来,让双儿喜欢上这里,让她不想离开这里……” 尧国公抱着尧夫人,双眼盯着如歌打着眼色,意味十分分明。 叫她隐瞒下来,承认她就是尧双。 尧夫人茫然看了眼如歌,眼中神色渐渐清明,看着如歌坚定道:“双儿,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咱们是母女,是上天都不可折散的存在,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尧国公拍拍尧夫人的背,柔和道:“夫人,你不是给双儿准备好住的地方了么?带双儿去看看喜不喜欢,有没有什么要改动的,趁着工匠未走,可以随可改动。” 一语惊醒梦中人,尧夫人从尧国公怀中弹了起来,掏出帕子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拉着如歌,便朝着内院走去。 边走边说:“双儿,你的院子一直都保存着的,听说你要回来,怕你嫌院子太小,为娘我命推填了你二哥与三哥的院墙,特地给你建了一个大花园,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花,可以命花匠种上去,还有……” 不停的介绍着,如歌抿着唇,不发一语,任由尧夫人拉着她四处乱转…… 左绕右绕,一座极为美丽的花无就映在如歌的眼前。 映为眼前的是一处以精巧建筑和紧凑布局的园林,古柏老槐与奇花异草,以及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和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雅幽静,又不失大气。 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两侧的走廊之上,一架架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本来古老陈旧的走廊栏杆,因了这一架架蔷薇,有了一种庄重古朴的美。 精心布置的花园,一眼便能看出心思是多么的细腻,想象着尧夫一边收拾着花园一边等待着十年未归的女儿回来的模样,让她的心也跟着酸了起来。 是不是母爱都是这样? 让人上瘾,想戒也戒不掉! “小姐,这都是夫人亲手布置的,一山一石,一树一花,整整一个月,夫人精心挑选布置而成。”尧夫人身边的林妈妈看着如歌笑着介绍。 如歌微笑点点头,尧夫人见状欣喜如小孩一般,拉着如歌就往她的闺房里走去…… 整个屋子里的陈设都是焕然一新的,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 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梨大理石书案上的素绢熠熠发光,旁边叠放着各种名人书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和狼毫笔,一旁的琴架上放着一张古琴,青花瓷瓶里插着一支极为素雅的白色牡丹花。 “双儿,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吗?说出来娘亲现在就派人去改。”尧夫人小心翼翼看着如歌,生怕她有哪里不喜欢的,便出声询问道。 从花园到闺房,如歌从所有摆设中可以感觉得到,眼前这妇儿有多么的用心在打理着,一时之音,她说不出任何挑剔的话语,只是淡淡点头,轻轻微笑:“我很喜欢,谢谢……娘。” 如歌叫得有点拗口,顶着别人的身份叫着别人为娘亲,她多少有此不自在。可奇迹的时,叫出这一声之后,她反而少了一丝忐忑,多了一份心安。 就当作是替那个同样名为‘姚霜’的女子叫的吧! 尧夫人身边的林妈妈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如歌,刚刚她听到了如歌的话,也看到了如歌与尧国公间的互动,心中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或许,眼前这个女子真的不是夫人的女儿,不是她的小小姐。 这年轻的姑娘,美丽温柔,落落大方,气质又是如此的高贵,不像是个生活在山上的人,反而像是世家高门里出来的嫡女作派。虽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国公爷亲自带回来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把她当做是小小姐也没有什么。 因为,夫人她现在这么的开心,是十年来,第一次这么的开心。 眼前这女子能让夫人开心,那她这个做奴婢的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尧夫人一直牵着如歌,生怕她突然不见一样,痴痴看着她笑着,笑着哭着,哭着又笑了…… 直到晚膳之时,都是由尧夫人牵着如歌走进了荣堂大厅。 大厅之上,尧老太爷与尧国公坐在主坐,他们的下方,还有几男几女,看着尧夫人牵着一抹白色身影走进来时,一个个顿时瞪大了眼睛。 白衣墨发,清贵似仙,大约是常年生活在山上的原因,她的周身带着一丝空灵飘渺的气息,好似生活在九天云端之上的仙女,清冷又高贵。这种浑身天成的优雅气质,与生俱来的高贵,太过震憾也太过显眼。 这是他们的妹妹? 下方三个长相相似的男子一一看着如歌,细细打量着,眼里是挥之不去的震惊。 记忆中,那个爱笑又爱哭的妹妹,十年不见,竟出落得这般出众? 太过魔魅,也太过清冷,她虽然在笑着,可笑意不及眼底,依旧是淡漠疏离。 “夫人!”看着走进来的尧夫人,尧国公立马起身相迎。 可尧夫人则是完全不理尧国公,而是牵着如歌,走到了桌面,亲自替她拉开椅子:“双儿,坐这!” 如歌看了看在场所有人,温柔笑了起来,脸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优雅中带着一丝甜美,冲着尧夫人轻轻道:“娘,你也坐!” “哎!”尧夫人这时第二次听到她的双儿唤她娘亲,心中的喜意怎么也掩藏不住,双眼微红的看着如歌,开心道:“好好,娘也坐,娘也坐……” 说完,尧夫人这才缓缓坐了下来,眼睛一直粘在如歌的身上,整整一下午,也不会觉得累,反而兴致越来越高。 尧夫人的无视,让一旁伸手僵在空中的尧国公顿黑了脸,讪讪收回了手,瞪了如歌一眼,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故作严肃道:“行了,全家就等双儿一人,你也放开双儿的手,让双儿怎么吃饭?” “没事,我喂双儿就好!”想也不想,尧夫人看都不看尧国公一眼,笑呵呵答道。 尧夫人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无语起来。 这简直是是想把十年前的宠爱全数补齐吧?宠成这样,当真是‘丧心病狂’了。 看着黑脸的尧国公,尧老太公才好笑的轻咳一声:“北情,你也得让双儿认识认认她的几个哥哥吧?她又不会突然消失,你不用这般防备。” 成北情,就是尧夫人的名字。 尧夫人听着尧老太公开口,极为不悦的嘟哝着:“哥哥有什么好认识的……”嘴上虽不满嘟哝着,但还是听话的放开了如歌一直被她紧握着的手。 “娘,你也太偏心了吧?什么叫‘哥哥有什么好认识的’,儿子我也是你亲生的,又不是抱来的,区别对待也太大了吧?”说话的,是三公子尧流,玉面朱唇,身上有世家子弟的风雅,亦有风流少年的潇洒,嘴角微微向上,一抹懒散笑容挂在唇边,令人见之而生亲切之心,讨人欢喜之极。 “双儿,这是你三哥,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一个没正形的。”尧夫人扫了一眼尧流,狠狠瞪道:“走开点,在外面没个正形,在家里也这样,不准带坏你的妹妹,有多远走多远……” 尧流惊愕的看着尧夫人,好似不敢置信他最爱的母亲竟说出这种说来,让他忍不住想要泪流满面。 他真是亲生的?真不是被随便抱回来的? 明明家里他最小时,一个个这么宠他,这妹妹才回来多久? 如歌看着想要抓狂的尧流,好笑的轻轻一笑。 “你是你大哥大嫂!”尧夫人指着一个年纪略大些,生得剑眉凤眼,身材健壮高大,身上穿着武将官袍的男子,冲着如歌介绍道。 看着还穿着武将官袍的男子,如歌点点头,温软的唤道:“大哥,大嫂!”如歌的声音很软,很轻,让尧安一下就愣了神。 这种感觉,只有十年前时,他感受过。 一直严肃的尧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如歌,半响才道:“嗯,你姹嫂子送你的。”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了如歌面前。 如歌接了过去,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把精美小巧的匕首,匕首上满满镶嵌着红宝石,还零星巧妙地缀着猫睛石、青金石,尧安虽说是他妻子挑选的,但一看便知,这是他亲自挑选的。身为武将,所送之物定然不像一般人,如果真是他妻子所挑,一般是首饰珠宝之类的,不可能会挑选武器。 如歌细细打量着匕首,拿起来把玩一下,看着尧安略带紧张的样子,心底一暖,看着尧安道谢:“谢谢大哥,我很喜欢。” 这时,尧安才松了一口气,却故作严肃的点点头,不发一语。 “大哥没事送这种礼物做什么?女儿最适合的,还是花了,妹妹,叫一声三哥,这花就送你了。”尧流看着如歌叫了尧安一声大哥,吃醋般的冲上了讨好,手里奉着一束青玉、白玉制的水仙,看起来和真正的水仙一模一样,若非没有花香,几乎让人以为这是真的水仙花。 如歌见状,噗嗤一笑。 故作嫌弃的扭扭头,傲娇的冷哼:“没花香的花,差评!” “别呀,瞧,这不就有花香了?”尧流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几朵真的水仙花,讨好的送到如歌的面前。 如歌早手,接了过去:“多谢三哥。”笑容轻轻绽放,好似突然盛开的水仙,比水仙更加的清冷,更加的耀眼。 “再多叫一声。”听着如歌那温婉的模样,尧流满足的眯起了眼。 他的年纪比尧双大不了几岁,所以当尧双送往终南山时,他没有什么记忆,只知道,她有个妹妹不在娘亲的身边,而娘亲,则是伤心了十年。 “多叫一声,再叫一声三哥来听……” 啪 突然,尧流的后脑被狠狠挨了一巴掌:“叫什么叫,滚一边去,妹妹,叫二哥,二哥再次带你去打猎。” 尧朝同样也一袭武将官袍,与尧安不一样,他不是在朝将军,而是负责守卫京城城防营的将军,平时要防守在城外,很少回府,这次是听到妹妹回府,他才请了几天的假。 尧朝与尧发不一样,如歌只看了一眼,便了解了尧朝的个性。 爽朗,耿直,冲动……典型的不爱思考型的人。 尧安虽然也是武将,但他是在朝武将,要与一堆的文臣勾心斗角,所以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精明。 “好啊,谢谢二哥!”如歌好似很感兴趣一样,抬头,微笑。 “不公平,二哥什么也没送,也好意思叫妹妹唤你?太小气了,还堂堂的将军呢?”尧流状似酸酸的出声。 尧朝一听,剑眉一竖,冲着尧流大声道:“怎么的?几天不见皮痒了?要不要哥哥我再给你松松骨?” 被当面这般‘羞辱’,尧流一个暴冲,上前就掐着尧朝的脖子:“哼,我才不怕你,你不就仗着你力气大?有本事你不用手不用脚?” 呯 尧朝一个铁头功,当场撞得尧流眼冒金星,看着从自己身上滑落的尧流一眼,得意道:“我既不用手也没用脚,你能奈我何?早就叫你跟我一起学武你不听,现在丢人了吧?” 两人毫不顾忌地闹来闹去,尧夫人用手掩着口,轻轻笑了,而如歌同样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如歌开心的笑了,一个个看着她的笑容,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生怕她不适应这里,所以才这般,只为了让她不会感到陌生,面对这一群陌生的亲人,难免尴尬。他们故意扮小丑、闹笑话,就是为了逗她开心。 而尧国公显然看在眼里,所以才没有苛责。 尧流看着如歌的笑意,细细审视着她眼底,不由轻叹:可怜他们彩衣娱亲,那个妹妹,似乎也是看穿了对方的把戏,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洞若观火的冷静。餐桌上,众人打量着如歌的用餐礼仪,优雅得不像是山中长大之人,反而像是常年受到良好教育的高门千金。 一时之间,众人心思各异。 只有尧夫人一直乐呵呵的替如歌夹菜,丝毫不在意餐桌上有些诡异的气氛。 “双儿,过两天,娘亲想开一个宴会,好不好?”饭间,放下筷子,尧夫人小心翼翼问道。 如歌见状,看到尧国公也同样放下筷子之后,便跟着放下手中碗筷,扭头看着尧夫人问道:“宴会?” 尧夫人小心的点点头,细细观察着如歌的表情,缓缓道:“对,娘亲想开一个宴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尧国公的女儿醒了。” 如歌顿时为难起来,说真的,她可以对任何人狠辣,但对于眼前这个爱女成狂的妇人强硬不起来,看到她,就好像看着自己下落不明的娘亲,心也就会不自觉的软了起来。 就好比现在,答应了她的话,开了宴会对外承认之后,她对这尧夫人的伤害也就越深,他日之后,要是尧夫人知道事情的真象,否许会更加的崩溃。 “不行吗?”看着如歌的犹豫,尧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不忍看着自己爱妻露出这种表情的尧国公,马上出言:“当然可以,双儿好不容易回来,当然要告诉所有人,咱们家的小公主醒来了。双儿只是一时有些害怕面对那些陌生人吧?没事的,家族亲戚都很好相处,有什么问题有你三个哥哥挡前面。”尧国坚定的看着如歌,双眼中闪着异光,意味十分分明。 他叫她答应下来! 如歌扭头看着身边小心翼翼又期盼看着她的尧夫人,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好,但不要请太多人,意思一下就好。” “好,好,娘亲这就派人去办,不,娘亲亲手去办!”说完,尧夫人便要站起来,向外冲去…… 如歌眼明手快,拉着她,道:“现在都晚上了,你明日再办也不迟,何必急于现在一时?” 看着主动拉上她手腕的如歌,尧夫人激动的点点头:“好,都听双儿的,都听双儿的……” 整整一个午,尧夫人都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夜晚时分,很快,她就感受到了疲惫,不舍的看着如歌,最后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如歌叹了一口气,替她盖好被子之后,缓缓出门。 门外,尧国公站在门外,静默不语。 “你娘睡了?”尧国公轻轻问道,生怕他的声音吵醒里面沉睡的尧夫人。 “嗯,睡了。”如歌点点头。 尧国公看了如歌一眼,便轻轻转身,如歌见状,便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守在门前,一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带着如歌在花园中走动,尧国公突然停下脚步,淡淡道:“夫人她很喜欢你,之前,我也派过不少人伪装成双儿的样子,可夫人一眼便认了出来。可看见你时,夫人却把你认识了双儿,可能是你与双儿长得很像,又或许是夫人早己思念成魔了。每过不两个月,她就是在家里缠着闹着要去找双儿,天天去烧香拜佛,帮助穷苦,说是要替双儿积德。可十年过去了,夫人她的心病越来越重,有一次她趁我们不备,还偷偷跑去了终南山,差点死在终南山的天险之中……” 不停的说着尧夫的事迹,如歌不语,只是静静听着。 “夫人不傻,而是她故作糊涂,十年间不让她见女儿,一般人早就会发现异样,可她依旧坚信着双儿还在终南山上接受治疗,估计是想留个念想吧?之前,我有派人伪装过双儿与她写书信交谈,被她一眼识破,可你今日到来,夫人却坚信你就是双儿,这是缘份,也是夫人把对双儿的想念转到了你的身上来……” 如歌听着心中一酸,说到底,尧夫人也是个可怜人。 “可是,这样的话,你就更不能骗她,我有自己的娘亲,这次来就是要救她的,等我功成身退之后,给夫人的伤害岂不是更大?”如歌不赞同的看着尧国公,明明她都告诉了尧夫人真相,可尧国公却否定了她的话。 尧国公深深叹了一口气:“夫人她心里清楚,所以现在她这般对你好,就是想要你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你的事情我有听过,就算你功成身退之后,哪怕不是我的亲女儿,做我义女再与夫人续母女情份,夫人也是这般昐望着的。” 如歌这才深深的沉默了…… 她好像,不小心捲入了麻烦之中。 这甜蜜的麻烦,她好像有点不舍。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在府中一日,我就是尧双!”如歌同样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神情幽幽。 “好,谢谢你!”尧国公这才笑了起来,看着如歌继续道:“你娘亲的事情,我也去帮你打听一下,是被沉氏带走了吧?” 如歌冲着尧国公点头:“对,我娘亲叫沉娴,三年前被越离杰再到了这里,只不过一直没有音讯,下落也不明。” “姓沉?”尧国公疑惑起来了,他只知道对方是轩辕秦候的妾室,没听说过姓沉啊? “嗯,姓沉,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她姓沉,相信娘亲她也是这样想的。”如歌神情顿时沉了下来,可想对于沉这个姓氏,她真是恨到了极点。 尧国公虽疑惑,可看到如歌并不想解释的样子,便不再多问,点头道:“好吧,我派人去查查看!” 如歌并抱多大的希望,只是点点头:“谢国公爷!” “叫父亲,在这府中,你就是尧双!”尧国公神情一沉,故作严肃的看着如歌,再三强调。 如歌看着尧国公的样子,轻轻浅笑:“谢父亲!” “嗯!”尧国公这才‘傲娇’的点点头,大步离去,从离去的背影间,可以看出他同样愉悦的神情。 轻哼着曲调,尧国公想着如歌刚刚的一句‘父亲’,愉悦的勾起了唇。 快十年了吧?十年都从未听到女儿家那温软的声音轻轻呼唤他,从未听过女儿家那软糯的声音叫着他‘父亲’! 这种感觉,真是上瘾般的舒适。宴会开始的前一日,尧夫人便指挥着所有人忙了起来,整个府中,就连尧国公与三位公子也被尧夫人指挥着忙东忙西,只有如歌与尧老太公则舒适的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府中所有人忙碌了起来,他们两人则是坐在一角,品茶下棋,看着众人咬牙不己。 特别是尧流,看着舒适的如歌咬牙‘狠瞪’,十分不甘。 这才短短三天呢,他的院子被母亲推了一次又一次,填了一块又一块,说什么要给妹妹挖一个荷花池,地不够,就把墙推了霸占了他最爱的红梅园。 他记得去找母亲理论,母亲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凉凉道:“那是红梅啊?我不知道,看着干枯的几棵树在那挺煞风景,就全拔了。现在做成的这个荷花池比你那破梅园好看多了不是?” 听到这话时,他可想泪流满面。 娘啊,谁见过梅花夏天开的?夏天时然像枯枝一样啊?先不说这个,荷花池建就建了,在他与妹妹的中间又隔一堵墙什么意思?感情他不翻墙还看到不这荷花了,这不是明摆着霸占么? 看着自己越来越小的院子,他真是欲哭无泪。 忙中偷闲,尧夫人看着与尧老太公下棋的如歌,关心的走了过去,边道:“爹,你不能仗着自己棋艺高超就欺负双儿,媳妇看,你与双儿下棋,就让个二三十个子就行了,不然说出去丢人!” 正在下棋的尧老太公神情一滞,手中的棋子不稳,朝着棋盘落了下去。 “吵什么吵?看你做得好事,害我下错了地方。”尧老太公不悦的回头,冲着尧夫人不给面子吼道。 尧老太公一吼这才还得?宠妻如命的尧国公见状,赶紧上前护住:“爹,北情又不是故意的,您不用这么大声说话。” 尧国公一动,四处忙着的三个儿子也快步上前,围了起来。 “不是故意的?你听过下棋让三十子的?有她这么说话的?”尧老太公吹胡子瞪眼,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也是,明明一步可以定输赢的一步被她给破坏了,想起来就气。 “双儿一个小女孩怎么能跟爹你相比?想当年,你可是在棋圣局中保持了三个时辰不落败,让几个子有什么要紧的。”想也不想,尧国公直接站到了尧夫人一边。 唯独尧安细细看着如歌面前的棋局,深深的审视起来…… “几个子?有见过让三十子的下法?你看看你丫头的棋力,是要老子让子的新手么?看都不看就在这瞎起哄!”尧老太公狠狠白了一眼尧国公,伸手指着如歌面前的棋局,恶狠狠道。 这时,众人的注视力纷纷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如歌面前的棋局之上…… 如歌起身,一个不小心,蹭到了棋局,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之时,整个棋局大乱。 “哎呀,爷爷对不起,不小心把棋子弄乱了,您还记得棋子怎么放的么?怎么办?我想不起来了!”如歌‘慌乱’的捡起散落的棋子,越放越乱,最后整个棋局在她故意而为之下被她弄乱。 这是如歌给的一个台阶,尧老太公欣然接下:“哼,下次小心点,下在兴头上了。” 说完,尧老太公缓缓起身,在众人善意的目光下离去。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猴精?一眼就看到了如歌只是刻意而为,只不过是为了给尧老太公一个台阶下而己。其实那般棋局,不出意外一定是如歌胜利,弄乱棋子扫兴罢手,还能保住尧老太公颜面,如歌的目的很简单。 老人嘛,如小孩一般! “行了行了,明天客人们就要来了,还有一些没有理整,流儿,不许偷懒!”看着尧老太公离去的方向,尧夫人扭过头,又张罗指挥起来。 没办法,一个个,包括尧国公在内四人,认命的修整花园,装点府中。 如歌院子中的巨大花园就是明日宴客的场所,尧夫人指挥着众人,把花园的小道用盆簇拥起来,然后又特地选择了最名贵的牡丹花品种,按照不同颜色不同的图案排列起来。指使着尧国公亲自去准备明天宴会的食材肉类,指挥着三个儿子搬动着园中假山巨石,位置不对还乔来乔去。 尧流他此时只想吐血三升! 他是书生,书生!有见过这种亲娘么?指挥他一个瘦弱书生跟他两个武将大哥一起搬假山石头的,搬不动还要受到来自亲娘的一个白眼。 他果然,是被抱养回来的吧? 脸上两条宽面泪,尧流只得用他那瘦弱的手臂夹在尧安,尧朝两人中间。 “滚一边去,碍事!” 这不,尧朝还嫌尧流碍事,不悦轻吼! 一时委屈上头,尧流瞪了如歌一眼,摸摸头快速跑了出去…… “哎,你去干嘛,还有事没做完!”尧夫人抓到想要偷跑的尧流,大声叫唤着。 “去找父亲,我常常去酒楼,知道什么样的食材比较新鲜……”头也不回,尧流像逃命一般离去。 “……”看着尧流的背影,尧夫人只得无奈放下手,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算了,反正了没多大用处。 要是尧流在这里听到尧夫人心中的话,保准气得拿豆腐撞墙。 如歌只是在旁观,看着几人间的互动,有的深深的羡慕。前世,她姚府之中也是这样,这般的温馨!这才像一家人,哪里像秦候府那个冰冷诡谲的地方,儿女间的明争,妻妾间的暗斗,那种地方才不是家。 等她找到了娘亲,一定要让娘亲舒舒服服的生活,她会陪在娘亲的身边。 “自从你来了之后,母亲很开心!”不知何时,尧安走到了如歌身后,平静道。 如歌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尧夫人,掩下眼中情绪:“我应该做的!” 同样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尧夫人,尧安微微轻笑:“听说妹妹你一直生活在山上,你的礼仪与棋艺都是那位神医教的么?” “师父教的!”如歌淡淡道。 如歌没有转身,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时尧安是用什么眼光在看待他,他对她起了疑心,所以才来试探她的吧? “以前,父亲都试图用替身与母亲写信交流,可母亲一眼就认出了真伪,你是唯一一个,母亲一见面就一眼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妹妹,双儿!但是,我并不相信,父亲宠妻如命却狠心的不让母亲去看妹妹时,我就早就知道,妹妹她应该不在人世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站在如歌身后,尧安看着眼前女儿,神恢复杂。 “大哥说笑了!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他可不会放一个冒名顶替的女儿进入尧国公府吧?尧家是陛下良臣,朝中栋梁,又与沉家势不两利,父亲怎么会由外人来祸乱自己家族?”如歌微微转身,似笑非笑,平静道。 她的意思隐晦,但很明白。 她是由尧国公亲自领回府的,有什么问题,找尧国公说去,不用在这里针对她。 尧安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当我在胡说,你不用往心里去。” “自然!”如歌眯着眼,轻轻一笑,看着尧安温柔的笑了。 尧安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也同样不由暗叹:父亲,你从哪里找到她的?性格狡猾如狐,外表却又像小猫般可爱温驯,没有一丝的威胁力。 第二日,整个尧府热闹非凡,一群又一群的宾各在府中行走,议纷纷。 官家贵女们三五成群,坐在一旁打趣着。 “听说尧家的小女儿病了十年之久,之前一直被养在山上,会不会就像人家常说的乡野之辈之样粗俗不堪?肯定既没有学过女儿家的礼仪又没有学过女工女红之类的吧?”一个美丽的女子掩唇轻笑,眼中全是恶意。 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此女便是西越第一美女,沉眉。 沉眉是西越沉公候的嫡孙女,生得美丽端庄,深得沉公候的喜爱。 “是呀是呀,听说从偏远乡下接回来的,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沉眉周围,围着不少的官家女子,但从她们讨好巴结的情态来看,应该是以沉家为尊。一个个围着沉眉献着殷勤。 “啊!”沉眉突然惊呼一声,引得周围不少女子对她侧目,只见她掩唇轻笑:“她是从乡下回来的,那会不会有野性?要是野性上来的突然咬本小姐一口怎么办?” 语气十分鄙夷双恶毒,完全没有高门女子的娴淑端庄。 “沉小姐还是口下留德比较好,身为女子口出恶言,沉小姐的家教真是令人担忧!”有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打断了沉眉的话。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来人是楚候府的嫡长女楚容琴。 楚候夫人成北雨,是尧夫人的双生妹妹,楚家与尧家关系虽不是十分亲密,但也还算是熟络。别看楚容琴表面上温婉宁静的模样,其实她的性格十分冲动。 这不,一听到沉眉在诋毁如歌时,就气得坐不住直接上了沉眉的当。 “哟,这是谁呀?原来是楚大小姐,怎么?楚大小姐不在家照顾自己那个瞎眼妹妹,没事跑这里来瞎掺和什么?”沉眉不屑的扫了一眼楚容琴,同样话中带刺,语气十分嚣张。 楚家在西越京城十分有名,楚家有双生女,嫡长女性格冲动如火,嫡次女楚容珍却温柔似水,偏偏同样上天不爱,自出生起就眼盲,说白了,就是个瞎子。 楚家之人都嫌楚容珍是个瞎子,一个个看不起她,唯独楚容琴一人却这个妹妹保护有加,为了这个妹妹,她常常不顾自己的礼仪与他人对骂,有时听到有贵族公子哥在说楚容珍的坏话时,她竟敢上前痛殴对方,最后她那凶悍之名弄得人尽皆知。 同样,京城中也都知道,她楚容琴不允任何人诋毁她的妹妹,也知道她那凶悍之名的由来。 “沉眉,别以为本小姐怕你,你再敢这样诋毁我妹妹,本小姐跟你没完!”楚容琴看着沉眉,柳眉一竖,凶狠的瞪了过去。 “哼,本小姐有说错吧?你妹妹不是瞎子?尧双不是乡野长大的?别以为只有你会横,本小姐才不会怕你,有事情你来啊?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做,连皇后娘娘都说本小姐礼仪有加,你这是在质疑皇后娘娘的话,敢当何罪?”沉眉同样也硬气起来,看着楚容琴高傲道。 楚容琴一滞,她没想到沉眉会拿皇后娘娘来说事,皇后本是沉家人,当然只会偏帮她沉眉。 “怎么?刚不是那么会横?现在不横了?质疑皇后娘娘的话罪无可赦,你是自己掌嘴还是本小姐帮你?这事要是闹到皇后娘娘的面前,可不是只有几个巴掌就能了事的。”双手抱胸,沉眉得意看着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楚容琴,心中冷哼。 哼,这次被她抓到把柄了吧? 楚容琴一时愣住,她没有想到平时她也是这般说话,可每每都能逼得沉眉暗恨不己,怎么今日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平时她虽口无遮拦,但多没说错什么话给沉眉留下把柄,人家沉眉一心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再加上今日一个把柄在手,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说到底,还是楚容琴在玩心机上不是沉眉的对手。 “你……”楚容琴愤恨的盯着沉眉,特别是看到她那得意的笑容,沉得十分刺目,袖中双手紧握,静默不语。 “看来楚大小姐真想把事情闹到皇后娘娘的面前,那本小姐也就不必客气了,来人……” 沉眉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请沉小姐熄怒,琴儿她性子冲,如果有冲撞到沉小姐的,本夫在替她向你陪个不是!” 插话进来的,就是楚容琴的母亲,楚候夫人,成北雨。 楚候夫人与尧夫人是双生姐妹,长相极为的相似,只不过现在一对比,楚候夫人明显年轻多了,看来尧夫人十年来抑郁寡欢,催老得有些快。 楚候夫上前,充当着和事佬,冲着沉眉笑道:“两人小打小闹的就算了,何必闹得皇后娘娘的跟前?皇后娘娘日理万机的,拿这等小事去打扰,实在是罪过。” 楚候夫人话说得极为圆润,与楚容琴的性格完全不像,一看就是大家贵夫人的作派。 沉眉看着四周投过来的打量目光时,便顺着楚候夫人的台阶而下,只不过对地楚容琴还是不肯轻饶,故作大方道:“夫人说得有礼,这等小事真的不适拿到皇后娘娘的面前打扰,本小姐也没那么无理取闹,只要楚大小姐给本小姐赔礼道个歉,本小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做为第一美人的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只不过,她也不理这样轻饶了楚容琴,便提出了她的要求。 “不可能……”想也不想,楚容琴出声拒绝。 “琴儿,道歉!”楚候夫人打断了楚容琴的话,拉着她的手臂狠狠掐了一下,示意她就此罢休。 可楚容琴性子又倔,根本不理楚候夫人的话,站在原地瞪着沉眉,没有动作。 “看来,楚大小姐没有什么诚意!”看着楚容琴的模样,沉眉快意的眯起眼,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便话锋转:“楚小姐不愿道歉也没事,但皇后娘娘的威严不能容质疑,抱歉楚夫人,刚刚楚小姐质疑了皇后娘娘的话,本小姐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替皇后娘娘监督处罚也不过份吧?” 语中带刺,沉眉的话说得极为有礼又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哪怕是楚候夫人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来人啊,掌嘴十下,以示惩戒!”沉眉得意的看着楚容琴,挑衅了笑了。 她知道对方只能任由她这般做,楚家自从与尧氏帮在一起之后,便是她沉家的死敌,这事情闹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之后,得到的惩罚只会更重,所以楚候夫人不会阻拦,只会任由她解气,只求她不会把事情闹到皇后娘娘那里去。 确实就像沉眉想得这般,楚候夫人哪怕再心疼也无力相助,被打几下总比闹到皇后那里去比较好,沉氏可是一直盯着楚家与沉氏呢! 沉眉得意的扬起手,缓缓上前…… 楚容琴想动,却被楚候夫人死死拉住…… 高扬的手,指缝间露出冷光,眼看就要落在楚容琴的脸上…… 突然,沉眉的手被拦下,纤纤玉手,肌肤与沉眉的一比,更盛几分。 “做什么?”沉眉一回头,看到身后的白衣女子,神情顿时扭曲起来。 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白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如歌冷冷看着沉眉,手中微微用力,强硬的让沉眉手上一松,一片金叶子就从指缝中滑落。轻轻甩开沉眉的手,如歌弯腰轻轻捡起直的金叶子,玩味道:“看来以后要离沉小姐远一点了,要是我个不小心惹了您不高兴,不知道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会不会毁容?” 听着如歌那玩味的语,见自己的暗招被拆穿,沉眉恼怒喝斥:“你是谁?敢管本小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沉小姐的教养堪忧,琴儿何错之有?本夫人可没给你请贴,你不请自来也就罢了,看你是客本夫人也就不计较了。可你刚刚大放厥词,辱我女儿是乡野之辈?好啊,你不是想要告到皇后娘娘的面前去?不如一起去陛下面前,请求陛下判决如何?” 尧夫人神情十分不悦的走过来,盯着沉眉恨声怒斥,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时娴淑的尧国公夫人这般的暴怒,不由对那尧双纷纷感兴趣起来。 “本小姐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是在乡野长大的,礼仪能好到哪里去?”沉眉看着尧夫人,十分嚣张道。 “本人的礼仪不用沉小姐评论,倒是沉小姐的礼仪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让沉小姐失望了,平时养病无事之时,女工,女红,女德,师父皆有教授。但是听闻沉小姐身份高贵,自幼受尽宠爱,想民妇言妇德早书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吧?妇言第一条,慎言,看来沉小姐的教养如表妹所言,当真令人担忧,皇后娘娘夸你礼德有加,想必也只是被你的表面作态给迷惑,告到皇后娘娘面前去也不错,正好可以让皇后娘娘看清楚,你这优秀礼仪之下,到底是什么样……” 如歌的一袭话,让在场人为之一惊,一个个不敢置信看着场中出色绝美的女子,清贵,优雅,有礼,还有高门间女子身上常有的贵气。 她,就是长在乡野间的尧双? “你……是尧双?”沉眉也同样不可置信,瞪着如歌缓缓问道。 如歌有礼点点头:“我就是尧双,见过沉小姐!” 如歌还微微行了一礼,礼仪妇功之上,优劣一眼见分晓。 “你……”沉眉指着如歌,暗恨不己,给她行礼,这是明摆着给她挖坑。 可看到如歌那绝美的容颜,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顿时又让她嫉妒不己,恶毒的盯着如歌,心中备受威胁。 不可原谅,比她长得还美,不可原谅! 第一美人的称号是她的,别人,别想夺走。 如歌看也不再看她,转身,朝着在场宾客道:“谢谢各位参加小女的宴会,十年未曾回京,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好的,还请大家多多包含。” “哪里哪里,尧小姐温柔娴淑,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尧小姐不愧是尧国公的女儿,行事周全,我等敬佩!” “……” 处于尧国公这一党的,便出声恭贺着,党派之争,一眼便明。 “陛上到,皇后娘娘到,贵妃娘娘到,太子殿下到,旭王殿下到……”太监独有的嗓音,在院子外面响起,惊了里面之人。 如歌与尧夫人对视一眼,纷纷上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时之间,所有人全部都跪倒在地。 跪在地上的如歌偷偷扫了一眼来人,越帝身长八尺,龙颜甚伟,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而他的两侧,一左一右,站着两位贵气逼人的妇人。 左侧的妇人一袭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长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 不用猜,此人就是皇后娘娘,沉盼! 右侧的妇人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 而此时,正温柔的看着如歌,看着如歌那偷偷打量的小动作时,温和的轻笑了。 此人当朝陛下最宠爱的皇贵妃,尧露! “平身!”越帝威严的声音响直,众人再叩首:“谢陛下!” 缓缓站了起来,如歌低头不语,身边的尧夫人一直牵着她的手,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惊动越帝他们,又怕如歌地害怕,牵着她的手默默的替如歌打气。 如歌扭头,冲着尧夫人轻轻一笑,示意她没事。 两人的互动,刚好被越帝一行人看在眼前。 太子越离杰一袭紫色长袍,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看着眼前低头与尧夫人互动的如歌,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熟悉,不由自主出声问道:“这位就是尧小姐?” 听着太子的话,尧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冲着越帝笑道:“陛下,您说巧不巧,臣妾一进门看到这白衣女子,一就认出是臣妾的亲侄女。” 越帝锐利的目光投在如歌的身上,半响才道:“你就是尧双?抬起头来!” 如歌闻言,缓缓抬头,让对面等人为之倒吸了一口冷气。 特别是越离杰身后的男子,看着如歌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时,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不由轻轻后退一步。 怎么会?与那个死了三年的秦如歌这么的相似?明明她己经死了,是他亲手推入了那滚滚洪河之中,不可能会活下来。 她是谁? 如歌抬头时,视线被越离杰还有他身后之人给吸引住了。 轩辕凌! 果然,如情报所说一样,轩辕凌也在西越,而且,看他身上的官袍,果真己涉入西越朝堂了。 兵部侍郎,从四品。 哼,他堂堂太子不仅投敌,还愿意屈居四品之位,看来也堕落到一定地步了。 轻轻一笑,如歌冲着轩辕凌‘柔和’一笑,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波澜不惊的答道:“回陛下,臣女正是尧双!” 越帝静静盯着如歌,久久不语,看着她浑身那惊为天人的气息,眼中异光轻闪,缓缓道:“起来吧!” 如歌再一伏拜:“谢陛下!” 越帝点头,深深看了一眼如歌,眼中幽暗的神色闪过,道:“礼德有加,宁静娴和,小郑子,把朕的龙鸳扣拿来赐给尧小姐!” 越帝语出,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吸。 龙鸳扣,那可是象征帝后之物,一龙一凤,意义未凡,当今皇后娘娘都没有给的龙鸳扣竟送给了尧国公之女? 越帝此举,让众人心惊不解。而如歌掩下眼帘,遮了眼中情绪,不语。一旁的尧夫人当状,马上冲了出来,拉着如歌跪在地上,焦急道:“陛下厚爱,小女受之有愧!” 她虽不明白越帝此举为何,但她心中明白,这个赏赐不能要。 “陛下,看您弄的,都吓坏双儿了,双儿身体才刚好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厚爱?您不是命臣妾准备好一套上好的头面吗?来人啊,将本妃替尧小姐礼物拿过来。”尧贵妃看着眼前一幕,连忙出声解围。 一个宫女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弯腰站在尧贵妃的身前,尧贵妃掀开红布,淡淡道:“女儿家的最喜欢打扮了,陛下您看看怎么样?” 越帝淡淡扫了一眼尧贵妃面前的东西,淡淡点头。 尧贵妃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如歌慈爱道:“来,双儿,看看喜不喜欢?” 尧夫人看着犹豫的如歌,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过去。从她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来看,对于刚刚的事情真的感到心惊。 如歌起身,走了过去,细细看着宫女递到眼前的托盘,那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金子上镶嵌着红宝石,而配套的那些钿子、扁方、簪钗、手镯、戒指、全部用金子镶嵌红宝石制成,精工巧致,处处透露出细腻与燕婉,光是这一套头面,便已经是价值不菲。 “谢贵妃娘娘!”如歌微微福身,轻轻淡笑,荣辱不惊,让尧贵妃暗暗点头,脸上扬起一抹嗔怪的笑容:“你这孩子,叫姑姑!” 如歌抬头,看着她那慈爱又鼓励的眼神时,温软出声:“姑姑!” “哎!”尧贵妃连忙上前一步,抱着如歌,细细轻抚,看起来对如歌是极为的喜爱。 这时,尧老太公上前,微微弯腰:“请陛下入座!” 越帝淡淡看了如歌一眼,再扫向尧老太公,不耐道:“不用了!” 越帝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越帝与皇后离去之后,整个宴会顿时也轻松不少,尧贵妃抱着如歌不肯撒手,看得尧夫人大吃飞醋。 走到女眷区,尧夫人盯着尧贵妃那不肯撒手的模样,一口老醋再也咽不上,上前一把扯过如歌,皮笑肉不笑:“歌儿,吃点东西,你早上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恶狠狠瞪着尧贵妃,瞪得尧贵妃摸不着头脑。 她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这事,怎么用这么凶残的盯着她?话说,她这个嫂子是这种凶残瞪人的人么? “姑姑不知道,母亲现在像护崽的狼一样,平时就连父亲也不让他接近妹妹。”尧夫人旁边的两位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上前插话,看着尧贵妃好笑打趣着。 说话的,是尧朝的妻子赵氏,浅笑模样,带着己婚妇人独有的妖娆。而她的旁边,还有一位沉默不语的妇人,是尧安的妻子王氏。 尧贵妃听着赵氏的话后,惊奇的看着如歌与尧夫人,微微震惊。 她这个嫂子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从她还未入宫为妃之时,她就在府中与这嫂子生活了两年,性格什么的早就摸清楚了,何曾见过这样的她?温婉呢?端庄呢?娴淑呢? 尧夫人才不管这些,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的女儿,她要千百倍的把这十年来母爱全数补回来。 “娘,我吃不下了,早上吃了很多,很撑,现在还有些难受。”如歌难得的求饶,早上她其实吃了不少到现在都没有消化,这几天来,天天如此,真的有些吃不消。 “很难受?”尧夫人根本没有听到前言,只把重点放在难受之上,快速放下筷子,看着如歌担忧道:“那我去找你袓父,他有不少的上好药材,娘给你拿过来补补……” 尧贵妃目瞪口呆看着尧夫人的样子,真心无语,扶额。 难怪她在宫中遇到哥哥问起府中事情时,他会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了,就嫂子这疯狂之举,放谁家里都哭笑不得。 “娘,我不难受了。”如歌无奈,只得拉住尧夫人,制止她的动作,不想她此举却引来更为哭笑不得的事情。尧夫人听着如歌的话时,竟然上前一手探向她的额头,碎碎念道:“这孩子,一会难受一会又不难受,看来真病了?” 周围人看着尧夫人样子,一个个抚额,遮眼。 真看不下去了! 宠女也不能宠到这地步吧?感觉瞬间智商堪忧,这真是她们温柔端庄的母亲?真的是她娴良淑德的嫂子? 不会真开心傻了吧? 尧夫人才不管这些,等了十年才等回来的女儿,她当然要好好宠爱。 男眷区 越离杰并没有随着越帝离去,反而留了下来,静静看着四处招呼的尧国公,久久不语。 “太子殿下,微臣觉得那尧双有些面熟!”一直跟着越离杰的轩辕凌神情阴郁,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看起来刻薄又恶毒。 越离杰反而不在意道:“你认识?” 他也稍为觉得面熟,但不可能是他认为的那个人。 “很像秦如歌!”轩辕凌弯着腰,咬牙切齿,神情阴狠。 他一辈子都记得那种笑容,她秦如歌独有的那种笑容,不声不响,害他破了皇帝梦,成为他国的一个芝麻官。想他一夜之间全数被夺,全拜那个女子所为。 “不可能,秦如歌己死,她的尸体早己被葬!”想也不想,越离杰否定了,不是他不信,也是他派人去轩辕打探过,秦如歌确实死了。 一个确定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己。 “可是……”轩辕凌不甘。 “没有可是,秦如歌被你亲手杀死了,本宫还没找你算帐呢!本宫看你被秦如歌吓得不清,弄得草木皆兵。”越离杰不悦的看着轩辕凌,不悦的冷哼着。 那个女子,那个让人惊艳的女子死了真是可惜,要是还活在世上,为他所用的话,可真的一大助力。这轩辕凌神智一直这样神神叨叨的,若不是他还有一点用,他怎么会让他过入朝堂? 看着不悦离去的越离杰,轩辕凌不甘的抿起唇。 不,尧双就是秦如歌,她一定是来报仇的! 绝对,这次绝对要杀了她! 眼中闪着阴毒恶光,轩辕凌阴狠的勾起一抹笑容,好似从地狱走出的亡灵,神情丑陋的扭曲了起来。 如歌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轩辕凌,眼中同样闪着杀意。 越离杰,轩辕凌,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表妹,在看什么?”清灵柔和的声音,在如歌耳声音响起,如歌没有回头,淡淡道:“旭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听说最近你的日子可不好过,太子与皇后没少使绊子吧?”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光听声音,如歌就知道来人是谁,旭王,越离紫,她的师兄。 静静看着远方轩辕凌的身影,如歌眼中异色划过,久久才回过头来,掩下眼中情绪,看向越离紫淡淡轻笑。 “刚回来,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绊子。”越离紫轻轻道。 如歌了然的点点头,看着越离紫提醒道:“你四年未归,陛下一定会替你举办宴会,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在宴会上动手,就算要不了你的命,抹黑你的名声还是做得到的。只要不被查到证据,就算知道是我所为,你也奈我不何,不是吗?” 越离紫认真听着如歌的话,细细点头。 他没得选择,选择了回宫这条路,他能做的,就是拉下太子与皇后。能做的,就是从她这个师妹这里听取建议,回来十多天后,他查了一下师妹三年前的事迹,让他更加坚定有信心起来。 如果是师妹的话,一定会帮他达成目的。 “好,我明白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越离紫认识的看着如歌,一一询问着。他明白自己的弱势,所以他愿意学习,学习怎么对待阴诡权术。 师父所有本事中,他也只学了医术。 因为师父说,他天性太过单纯,权术阴诡见识太少,自然,也就没有天份。 记得出谷之时,师父都说过,师妹天生权术高深,再加上三年在地底锻炼心性,手段会更加的高超,权术也会更加的精通。只要师妹愿意帮他,他拉下太子之日就不会太远。 她,有这个能力! 而他,也一直坚信着。 “下手要么是直接取你性命,方法不外乎刺杀,毒杀。而损你名声的方法暂时来猜测,女色,权力,财富,嫁祸,只不过你刚回宫,连个自己的府邸也没有,太子想要损你名声的话,权力与财富方面动手不现实。最有可能的方法便是女色与嫁祸,你自己注意一点吧!”如歌偏头细细思考之后,缓缓道。 能想的,她己经想了,大概方向己经告之,能不能躲过,就看他的本事。他的身边己有啸天骑侦察人员在身边,如果还应付不过的话,那她也要改变一下计划了。 “好,我会注意的!”越离紫点点头,轻轻勾了勾唇。 “嗯,那你先离开,被人看到有点不好,虽说是表兄妹,但对外宣称的是我十年刚归,与你在一起会引来太子那边人的注意。”如歌点点头,看着四处无人注意,谨慎道。 “好!” 越离紫也不含糊,四处查看一下之后,快速离去。 扭头深深看了眼轩辕凌与越离杰的方向,如歌轻身纵点,运用着轻功离开了原地。 在暗处跟着如歌的暗一,则是为之一惊。 三年不见,他竟第一次知道,主子有武功了。 ------题外话------ 今天月光大爆发,来个两万更,吼吼! 月底了月底了,有票的投票,没票的冒泡! 噗,有点像卖艺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38与如歌交易 就如如歌所猜想的那般,果然三日之后,越帝亲自在宫中举办了宴会,是为死而复生的旭王所办。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四年前中毒身亡的旭王离奇归来,原来以为太子将会是名正言顺的西越皇帝时,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以前的旭王党瞬间就站稳了脚跟,与太子党形成了对立的局面。 以前因为旭王的死亡而隐了下来的旭王党,在得知旭王归来时,都全力相护,只为了不发生四年前的憾事。 四年前,在他们的眼皮底,旭王中毒身死。 而这一次,绝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这次皇家举办的宴会远比尧府的更回盛大,为了祝贺旭王平安归来,越帝亲自在御花园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可见越帝对旭王的宠爱之心有多重。 各方权贵纷纷参加,不管是太子党还是旭王党,表面浅笑背后藏刀,都纷纷对旭王的归来表示祝贺。 当然,如歌也不会错过这场宴会。 答应了要帮越离紫夺得皇位,那她也要出只眼睛盯一下不是么?现在旭王风头十分盛,只要能在这正盛的风头上做出一些什对旭王的事情,一旦成功,旭王的声势将会一落千丈。 汉白玉铺就地面,巍然竖立着九根以纯金铸成的盘龙大巨柱,每一根盘龙柱上,都镶嵌九条以宝石做成的神龙,放眼望去,整个皇宫皆以黄金为瓦,青玉为砖,白玉为地,而负责室外照明的,则是一颗颗脸盆大小的九色夜明珠。 就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宫殿所包围的中间,一座极美的花园贮立其中,百花争艳,御花园有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嶙峋山石、石子画为路,这御花园中,有弯弯曲曲盘成一圈奇特的树木,也有供人休息的小巧凉亭,有奇形怪状的各种塑像,也有形状奇异的山石假山。 园中正中间,一张张酒桌,一座座高抬隐藏在百花之中,艳丽花草之中,穿插着各式各样的高门千金,个个容貎出挑,比园中百花更加的娇艳。 而如歌的出现,引起了不少的惊动。 一袭白衣好似盛开的荷花,重重叠叠的裙摆好似白色荷瓣,迎着风微微飘动,若说在场有不秒的百花争艳,那如歌便是生活在水中的白莲,好似来到了不属于她的地方,盛放着独特的美丽。轻轻一笑,更加清秀,雅洁,妩媚,可爱。 与高门贵族的女子不同,她没有刻意斗艳,没有刻意比美,只是好像来到了不属于她的地方,静静而立。 如歌的出现,吸引了在场不少的人注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好像,他们真的见到了,如白莲般存在的女子。 只是,她是谁? “双儿,过来这边!”尧贵妃看着鹤立鸡群的如歌,飞快的招招手,冲着如歌温柔的笑着。 如歌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缓缓移动莲步,十分有礼的冲着尧贵妃行了一礼之后,缓缓在尧贵妃的身边落座。 如此举动,让众人明白,或许,这个女子就是前两天所传的,尧国公的病女,十年未醒的尧家小姐,尧双!尧贵妃亲自让她落坐在自己身份,这份殊荣,也只有那尧家人才可得。 最主位的是越帝,越帝的一左一右是尧贵妃与沉皇后,而两人相争多年,此时也像是在争斗什么一样,尧贵妃身边坐着的是如歌,而沉皇后身边坐着的是沉眉与西越公主越离梦。 两人相斗多年,现在也一起拿出自己的侄女来斗上一斗? 如歌与沉眉,两人是不同类型的美人。 如歌清贵似嫡似仙,而沉眉贵气逼人。 一左一右,极为抢眼,但如歌在气质上稍胜沉媚一头。宫中贵人不少,像沉眉这样的美人也比较好,而如歌这种空灵气质的就十分少了,不少一直生活在京城的贵公子们都把目光投在了如歌身上,意味不明。 同样,打量着如歌的还有越离杰。 确实,真的很像。看到样的尧双,难怪轩辕凌那没用的东西会那般的激动,确实,与那秦如歌很像,感觉,长相也有那么点相似,是他的错觉吗? 秦如歌己死,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派出的探子亲眼看到夜王葬了她,而且,若是秦如歌不死,她怎么有本事三年前没有任何踪迹?沉娴还在他的手上,他可不认为当初为了自己亲人落河的她有那个忍耐力三年来不闻不问。 所以说,这尧双,不可能是秦如歌。 只不过,刚好气息相似罢了! 趣离杰咬定如歌己死,自然也就对眼前活生生站在好面前的如歌表示无视。确实,度先生弄出来的一具尸体连轩辕圣夜都骗了过去,怎么可能骗不倒他? 如歌她也不止一次怀疑,师父他做了什么?可以让轩辕圣夜把别人当成她?身高,体重,特征,容貎,这些都无法做假,师父是如何骗过轩辕圣夜的? 如歌当然不知道,度先生也不可能会跟她说,其实度先只不过是在轩辕圣夜身上动了点手脚,让他把眼前那具被水泡是浮肿又被鱼群撕咬到破烂不堪的尸体当成了如歌,毕竟,与如歌亲近之人也只有他,只要骗过了他就能骗过所有人。 “听人说,尧小姐是坐活在终南山上的,传说终南山上有仙人临落,是被终南山主人的琴声所吸引,尧小姐生活在山上十年,想来琴艺必定不凡吧?今日不如请尧小姐替大家伙演奏一曲,陛下您觉得如何?”突然,皇后娘娘开口,眼中闪过轻蔑的目光,看着如歌恶意的勾唇一笑。 如歌闻言望去,看到沉眉那兴灾乐祸的模样时,不悦的眯了眯眼。看沉眉那得意挑衅的模样,多半是在沉皇后跟前告状了吧? 沉皇后开口,所有人的视线投在了如歌的身上,有的是在看好戏,而有的,则是担忧。 “生活在山中一定要会弹琴?听说沉小姐常常去钟院观看,岂不是棋艺不凡?”尧贵妃见沉皇后把矛头放在发如歌身上,连忙出声回击。 皇后挑唇,假笑道:“眉儿是喜欢去钟院,对于棋艺虽算不得上是大师般的棋力,但也不会太差,要是妹妹想看,眉儿便随意找个对手下一局便可。”沉皇后这话,软硬兼具,让尧贵妃无法再拒绝。 “那就让沉小姐展示下棋力,尧小姐也为大家弹奏一曲,父皇觉得如何?”这时,越离杰站了起来,看着上方的越帝轻声问道。 “两人献艺未免太过单调,倒不如请在场千金一起,来一场才艺比试如何?本殿虽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拿这把亲手题过词的折扇送与胜者,父皇觉得如何?”越离紫也同样站了起来,故意提出让众女献艺,模糊沉皇后与沉眉的焦点。 “是呀是呀,皇儿回来是件大喜事,也要好好热闹一番,本宫就拿我最喜爱的南湖明珠头面一套做为奖励吧!陛下,您要出点什么当头彩?”像小女儿的作态,尧贵妃双眼看着越帝,明丽一笑,灿烂又阳光,真像少女无纯真的笑容。 越帝脸色难得的柔和看着尧贵妃,道:“那朕也出点彩头,娱乐一下,增添些各位的积极性。小郑子,准备东海珍珠十斛,云烟锦十匹,相思如意扣一对,吉祥如意一对……”随着越帝说出一件件奖品,原本兴趣盎然的千金们此时全部神情一震,纷纷跃跃欲试。 一是越帝的奖口丰厚,二是都想博一个上位的机会。 太子与旭王,两人都没有成亲,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按照抽签,如歌排在较后,所以并没有急着去准备什么,只不过眼角扫到旭王离席之后,便扭头冲着尧贵妃轻轻道:“姑姑,我想离开一下。” 尧贵妃以为如歌想去如侧,便关心道:“要不要本宫派人带你去?” 如歌闻言,摇摇头:“不用了,刚刚喝了一点点果酒,但好像酒量不行,想去透透气,晚一点才有节目要表演,清醒一下免得出差错。” 一听如歌说起比试的事情,尧贵妃顿时快速点头:“好,那你去吧,小心安全!” 如歌点点头,这才缓缓快速离开宴会。 扫到如歌离去的背影,沉眉在沉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也快速跟着离去。 如歌离开宴会,走到御花园的另一侧,跟在越离紫的后面而去, 晚间的夏风微凉,天上的星星也渐渐蹦出来了许多,皇宫之中的许多地方却是灯火通明,繁华的不似人间。 如歌并没有闲功夫欣赏眼前的一幕,而是一直跟在越离紫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明明她提醒过他小心一点,怎么不听她的劝反而独自一人离开? 越离紫神色焦急的离开宴会,大步的走在花园之中,到达一偏僻的凉亭。 “本殿来了,人呢?”越离紫站在亭中,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道。 “皇弟真是守时,没有让本宫多等。”这时,从暗处走出来的,是太子越离杰。 不屑的看着越离紫,沉声道:“皇弟的命可真硬,四年前那碗杯药没毒死你,反而还让你活了下来,当真是本宫的失算!” 越离紫却像是听到什么震惊的消息似的,后退一步,惊声道:“是你下的?那毒不是沉郭下的吗?” 一直以为,四年前从皇兄他手里接过的酒是沉郭所为,小时候,皇兄不一直温柔对待他么?不是常常跟他说,沉家与尧家水火不容的关系一定要在他们的手上改善么?不是说不能让两家上一辈的恩怨影响到他们两人兄弟情义么? 原来,真的是骗他的。 一直以来,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那个抓走师妹娘亲的人不是皇兄,希望皇兄真的对酒中的毒药不知情,真的希望…… 看来,是他奢望了! “皇弟到现在该不会认为那毒真是沉郭所下吧?如此对本宫信任,本宫真是感动啊!”越离杰夸张的大笑着,看着越离紫那震惊的模样得意的勾起唇,阴狠的看着越离紫,恶毒道:“你还是这么好骗,本宫只用了你四年前贴身小厮的东西就把你引了过来,小来子,还不出来见过你的主子?” 这是,从暗处又走出一个小厮,冷淡的看着越离紫,神情高傲道:“属下的主子只有太子您,旭王只不过是任务对象,算不得主子。” 一袭话,越离紫瞬间明白,他被骗了,被骗了十年。 小来子是他年幼时派到他身边的小厮,一起生活了六年,最后他被师父带走,到现在为止,他们认识了整整十年,原来,他身边之人一直都是他人的探子么? “原来,从十年前,你就开始这一切,说什么兄弟情深,说什么抛开旧怨,原来真的只是骗人的把戏!”半响,越离紫才沉着脸出声,双眼一带刺般看向越离杰,神情冷硬。 “哈哈,皇弟知道也不迟,在你再次临死前,本宫这次可是告诉你真相了,也算得上是仁至意尽了。”越离杰双手抱胸,大手一军,从暗处陆陆续续出来数十人,把越离紫围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刺客入宫,本殿一定要告诉父皇……”看着四周的黑衣人,越离紫的眼中闪过谨慎,高声厉喝着。 “皇弟不用这么大声,没人能听到,四年不见,你以为本宫还如以前那般?现在是我掌控了大权,整个皇宫,本宫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杀了你!就算父皇怀疑又如何?我沉氏掌权,父皇没有任何证据,明知是本宫杀了你也无可奈何!”越离杰狠唳的盯着越离紫,一字一句道。 越离紫暗自警惕,听着越离杰的话时,猛然想到了如歌的话,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师妹好像也跟他说过,说太子会在宴会上动手,很有可能是直接动手,因为只要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他。 想到这里,越离紫神情一惊,迅速后退,打算离去…… 刺客们顿时围了起来,拦下了越离紫想要离去的后路,抽出长剑,挽起剑花,朝着越离紫的后背刺去…… 越离紫一惊,一侧,险险躲过背后一击。 来不及喘口气,另一个刺客出朝着他腰侧攻击。 前后左右,全是黑衣人,而他,手无寸铁,无力招架。 入宫,除了禁军侍卫,其他人,全部不许佩带武器,而他,自然也没有武器可以反击,然而防守也不是办法,刺客太多,不一会便腹背受敌。 眼看就要命丧刀下。 突然,不远处,传来两女的对话: “姑姑,咱们走吧,这里黑漆漆的,怪吓人的。”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出一个吓得快要发抖女子,正极力劝说着。 “不行,刚刚你说要出来吹风的,本宫亲自陪你到了这里,大不了命人点些烛火便好!”这声音,越离紫与越离杰都十分熟悉的声音。 是尧贵妃的声音。 越离杰眼中闪过一比恼怒,本来就要将越离紫杀死在这里,不想却出来一个程咬金,尧贵妃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母亲!”越离紫见状,焦急的出声,生怕眼前的刺客会连尧贵妃也一起杀了。 好在越离杰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思考了一下利与弊端之后,便挥挥手,示意刺客们退下。临行前,还瞪了越离紫一眼,神情狠唳。 哼,杀不死他没关系,他还有下招,保准让他越离紫名声发臭。 越离紫看着快速离去的越离杰,微微松了一口气,冲扭头冲着花丛外的尧贵妃唤道:“母妃?” 久久的,对方都没有回音,在越离紫站起身来想要寻找时,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是你母妃!” 越离紫转身,看到缓缓从暗处走来的如歌,疑惑挑眉:“我听到了母妃的声音,你与母妃的谈话救了我一命,不然刚刚肯定会死在太子的刀下。”拍拍身上的尘土,越离紫认真道。 “我提醒过你,要小心谨慎,你上当了!”这时,如歌压低嗓子,口中发出的声音与越离杰的一模一样,如果不细听,真能很难分辩。 不用解释,越离紫顿时明白! 刚刚他所听到的母妃的声音原来是师妹发出来的,一切都是自导自演,师妹是为了救他。而太子,同样没有听出异样,被母妃的声音吓退了。 “如果太子听到母妃的声音,不打算离开反而下杀手,你岂不是暴露了?”看着如歌,越离紫好奇问道。 “他还没有那个魄力,如果他敢明目张胆在宴会上下个毒动手毒杀你的话,那么就要能会对尧贵妃下手。可他没有,只是把你引到了这里,打算隐蔽性的杀了你,就表示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与尧家翻脸,一旦对尧贵妃下手,就代表全面开战。”如歌自信的看着越离紫,细细分析着。 越离紫不由心生佩服,虽说三年前有与太子打过一次照面,可这是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的?就能把太子的心思摸得这么的清?仅仅只是引出他的这个动作,就能猜测到这么多? 她的这个师妹,到底经历过什么? 师父说,人不可能天生就有高超的权术诡道之能,一般多是历练过磨难之后对才人心方面才会把掌的比较准,所谓的权术,不过是人心的掌握,而人心的掌握往往是最难的。因为只要出一点点的差错,就极有可能全盘皆输。 师父说,他死过一次却还是弄不清凶手是谁,就足以见得他对权术人心没有任何的天赋。 果然师父是对的,虽然他有怀疑,但久久的却不愿相信。 他,果然不适合! “此次宴会是陛下向所有臣子的宣告,你的回归宴会办得这么盛大,也在靠诉众臣子他的心思。陛下属意于你,你就要好好的活下来,别的,不用操心,陛下虽不能明着相帮,但暗中一定会助你。”如歌轻轻勾起耳边的长发,胸有成足的笑了笑。 “为何?”越离紫反问。 “这是帝王之术,以后你会慢慢自知,每个登上皇位的帝王,把皇位看得比任何东西都要重。因为你消失四年,朝中没有可以与越离杰相抗的皇子,所以他看到你的回归时,自然会心生欣喜。因为他多了一颗棋子,可以与越离杰抗衡的棋子,陛下会让你时间内接受重要的职位,把你提拔到与越离杰相抗的程度。因为有你的存在,他不用独自防备越离杰,只要给了你权利,你自然会主动背负起对越离杰相争一事,而陛下,只要静观两方战斗,直到他要退位时,拉下其中一人,扶另一人登基……”看着震惊的越离紫,如歌勾唇嘲讽一笑:“这,就是帝王之术!” 越离紫完全不能相信,这与太傅所教的帝王之术完全不一样,太傅所教的,皆是天下苍生,如何做个明君,根本没有说过把自己儿子当棋子这般勾心斗角也是帝王之术。 “不可能,父皇不可能会这么做。”越离紫不敢相信,以往他所受到的一切宠受可不过是父皇他演的戏。 如歌阴狠一笑,道:“我派人查过你的事情,你十岁时,朝中就开始出现党派,陛下分给尧家与楚家的职位也大多数是重要职位,反观越离杰那边,不少人落马,朝中势力两方刚好形成对峙,一方不会过强,一方也不会过弱。直到你十二岁中毒之后,陛下将原本尧氏与楚家的权力收回,放在他信任的纯臣一派,而你现在又回来了,以前的那些权利是不是要回来了?”十分确定的语气,让越离紫想否信也没有办法。 师妹说得对,短短几天,他一派人快速向他靠近。 而且,向他靠近的都是手握重兵之臣。 “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让他出入朝堂,这不是宠受,是利用。明明知道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出入朝堂会引来越离杰的憎恨,可陛下却依旧让你上朝,这意味,就很明显了。”如歌再次口下不留情,刺得越离紫心口发疼。 为什么在师妹的眼里,任何事情都变成了阴谋诡计? 这就是谋者看待事情的角度么? 如歌转身,不再看越离紫一眼,因为似乎快要到她表演了,是时候要离去。 “师兄,我敢打赌,越离杰这次失败肯定有后手!”如歌挥挥手快步离去。 “谢谢!”越离紫深深一鞠躬,神情敬畏。 谢谢你愿意说这么多,谢谢你愿意教我。 如歌头也不回,摆摆手:“行了,你是我师兄,多少也要帮衬一下,真想谢我,以后叫我一声姐姐也不错!” 如歌好心情打趣的离开了,留下越离紫呆在原地,笑着看着如歌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姐姐! 如歌离开之时,刚好与沉眉对上眼,沉眉看着走出来的如歌,得意的大声道:“好呀,原来你与旭王有一腿,男女授受不清,本小姐这次看你还怎么得意。” 她一路跟着如歌来到这里,中间一度迷路,自然也没有发现筠有的事情,好到达之时,刚好看到越离紫与如歌两人面对面相视而笑的画面,顿时一阵脑补起来。 “沉小姐这习惯可真差劲,堂堂候府嫡女竟做起跟梢这种小人行径?”如歌抱胸,挑眉看着沉眉,微微讶异。 刚刚甩掉了她,没想到还被她找到了这里,果真小看了她。 “你会武功?”如歌细细打量着沉眉,突然问出了声。 听着如歌的问话,沉眉条件反射答道:“是又怎么样?尧双,你别想转移注意力,你说,要是本小姐在陛下面前这么一说,你的名声会如何?”沉眉得意的看着如歌,眯着眼恶毒道。 如歌耸耸肩,无趣道:“你有什么有证据?而且,你说出去谁信?无人证也无物证,空口白话只会当你在说醉话。” 被如歌的态度激怒,沉眉扬起手,不想朝着如歌脸上扇过来,如歌伸手一握,另一支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往自己身前一带,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怎么,说不过就打算动手?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可以,杀死你十分简单,只要我手下微微用力,很快,你便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了。” 沉眉的双瞳倒映出一轮明月,明月之下,她的眼前,一个如地狱走出的恶鬼是谁?为什么她会不由感到冰冷,感到畏惧?古井无波的双眼,嗜血的笑容,冷冽的杀气,还有若有似无的死气…… 她是谁? 感受到越来越稀少的空气,感受到胸口的胀痛,感受到开始发晕的头脑,沉眉慌了。 她不想死,不想死! 身体大幅度挣扎着,双手想要反抗,却被如歌狠唳的卸了下来,哑穴也被点,她发出不任任何的声音。 到现在,她才知道,她惹上了一个不能惹的存在。 谁来,谁来救救她? “永夜郡主好兴致,月黑风高杀人夜,可永夜郡主竟敢在这皇宫之中杀人,胆子依旧是这么的大呢!” 就在沉眉快要窒息而亡之时,一道男声拯救了她。 如歌着声音,眼中闪地一丝憎恨,像甩破布一样把沉眉甩到一边,沉眉早己陷入了昏迷,被如歌粗鲁对待也没有任何反应。 如歌冷着脸扭头看来走过来的轩辕凌,挑唇反讽:“原来是太子殿下,不,不对,是侍郎大人!怎么,这西越的月俸比轩辕高么?好好的太子不当,偏偏跑到西越来当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宴会之上,她不仅见到了轩辕凌,还见到了秦如莲。 三年不见,两人有人极大的改变,特别是秦如莲,一瞬间她以为她看错了。瘦得只剩下个骨架子,双眼无神眼神空洞,身上也散发着浓浓的死气,就好像命数快散的年暮老妇一样,十分的沧桑。 而轩辕凌也改变极大,与以前相比,他变了不少,身圆体宽,面色红润,与秦如莲的苍老有着极大的区别,只不过他眼底的唳气变重,微眯的眼底全是算计与恶毒。 如歌也不知道两人来到西越发生了什么,啸天骑的探子还没有发过来相关的信息,而且啸天骑的传令方式没有鬼军的方便,等待的时日较久一点。 “你果然就是秦如歌!哼,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猜到了,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悦的气息的人也只有你秦如歌了。虽然太子一直不信你还活着,但终于还是被我发现了。”得意的看着如歌,轩辕凌发福的脸上,双眼眯成了肉缝,正闪着得意的光茫,与浓烈的杀意。 “是我又如何?你说了出来,越离杰他不可能会相信!”如歌玩味接着道:“永夜郡主己死,她的尸体被葬,天下皆知,我是尧双,尧国公之女,尧双!” 同样挑衅的冲着轩辕凌说着现在的身份,言下之意就是提醒轩辕凌,他此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侍郎,而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品公候的嫡女,她的靠山,不是他可以相抗的。 “你此次来西越是为了救沉娴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因为,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沉娴的下落,你来了也是白来。”轩辕凌出声试图激怒如歌,可如歌却丝毫不上当,反而还淡淡笑了起来,道:“是不是白来可不是你轩辕凌说了算!” “是么?那就等着瞧!”轩辕凌冷哼一声,看了如歌一眼,再上前扯起沉眉,快速离去。 如歌也没有拦,沉眉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现在被轩辕凌发现多少有些麻烦,反正又是昏迷不醒,被带走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如歌双手背后,白衣飘飞,一袭纯白夜的衣襟在华灯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鲜明,静静站在草丛之中,沉默不语。 半响,才缓缓道:“好久不见了,大姐!” 这时,从暗处走出一个极为干瘦的身影,复杂又诡谲的盯着如歌,僵硬的扬起一抹扭曲的笑容,看起来好像很久没有笑过的她第一次扬起笑容一样,生涩又僵硬,阴沉道:“欢迎回来,三妹!” 如歌静静打量着秦如莲,心中十分复杂,看着瘦得不成人样的她,同样也有些震惊。 “真是受宠若惊,妹妹以为你会像轩辕凌那般恨不得我死,怎么还会欢迎我回来?”如歌危险的眯起眼,看着秦如莲幽幽暗。 反观秦如莲则是沉默的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抬头,阴森道:“当然欢迎你回来,只要你回来了,轩辕凌才不会有好日过,秦幕才会受到报复,我为何不欢迎?” “你恨他们!”如歌肯定道。 “对,我恨他们,我更恨父亲,他放弃了我,任由我被带到了西越这里,每日每夜都要承受非人的痛苦,一日一日,一年一年,整整三年来非人的折磨……”秦如莲咬牙切齿,阴狠的双眼满满全是杀意,还有憎恨,是嗜血般的恨意。 如歌面无表情的挑挑眉:“大姐现在不会是特地来跟我诉苦的吧?有事不妨明说。” 轻轻勾起一抹笑容,如歌愉悦的眯起眼。 怎么办?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三年来一直生活在地底,终于出来的她好像有点控制不住那狂跳的心。 秦如莲久久看着如歌,突然起身,看着如歌一字一句道:“做个交易吧!” 如歌不动声色,挑眉:“继续!” “我恨轩辕凌,而你这次回来,想必是来复仇的,轩辕凌如今是太子的亲信,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我能告诉你娴姨娘的下落,你替我杀了轩辕凌与父亲,如何?”秦如莲毫不保留的说出了她的用意,从第一次见过归来的如歌开始,她的心中就开始出现一丝希望。 伸出解开自己的衣襟,秦如莲光着上身毫无保留的站在如歌的身前,借着月光,如歌看清了秦如莲身上的伤痕,也不由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刀疤纵横交错的身体,层层叠叠,大多已经结痂,除了刀疤,更有烧伤烫伤,弯弯曲曲的伤口似乎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和处理,导致伤口像是一条条鼓着脓包的毛毛虫,十分恶心,那些烧伤烫伤的疤痕更是红肿的一块块,巴掌大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更加骇人的是,这些刀疤上还糊着厚厚的脂粉,使得那些歪歪扭扭的疤痕看起来更加恶心,一道道刀疤,皮肉外翻。 如歌从她身上的味道也明白了,身上脂粉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她身上*的味道。 难怪她从秦如莲的身上感受到了死气,原来是这般! 秦如莲光着上身,看着如歌冷冷道:“下面就不适合给你看了,反正比上半身好不了多少。你知道吗?轩辕凌就是个变态,以前还在轩辕时,他在床事上就极为的粗鲁,那是我被对你的仇恨迷了眼,蒙了心,明知他不是好相处的,我却还是承欢于他的身下。成为无用的弃子之后,和轩辕凌到达西越之后,他就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不满足平时的虐待方法,想着办法来折磨我,心情不好就抽打虐待,心情好时就把我丢到一群侍卫里任人凌辱,而他却在一旁观看……” 看着如歌那震惊的模样,秦如莲以而得意道:“一次又一次,我活过来了,因为我不想死,没有看到轩辕凌与秦幕的死去,我不想死在他们的前面。” 缓缓穿起衣服,秦如莲看着不语的如歌,接着道:“所以,我没有骗你,是诚心想与你做个交易。” 好恨,真的好想杀了轩辕凌与她的父亲! “你可以自己动手,刺杀,下毒,总有一次会成功!”如歌的情绪只有刚刚的波动,现在的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淡的扫了她一眼。 “我有想过,但是就算杀了轩辕凌,可秦幕却还活在世上,没有亲眼看到两人死,我不甘心。你知道吗?秦幕是东元派到轩辕的棋子,娶母亲只不过都是逢场作戏,我的性命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的心中,能配得上称为他孩子的,只有秦如萱。”秦如莲完全被憎恨扭曲了脸,原本就阴沉的脸此时显得更加幽深诡异,恐怖。 “秦如萱?”如歌这才想起来,候府中一直有个四小姐,秦如萱。 秦如歌脸上扬起一抹又哭又笑的表情,哀凄道:“对,你想不到吧?静姨娘是东元的长公主,是元帝的嫡亲妹妹,却成为秦幕的妾室到达了轩辕,你说是为了什么?在他秦幕的心里,只有静姨娘是他的妻子,秦如萱才是他的女儿,其他人,不过是他手心里的棋子罢了。我好恨,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在他的心中,我只是个棋子,有用时就宠,无用时就丢。” 对于静姨娘的身份,如歌有一些震惊,平时静姨娘不外出与她没有什么纠纷,没想到她是东元的长公主?堂堂一国公主成为他人的妾室,这东元帝的血本下得可真够大的。 “娘亲在哪?”如歌缓缓问道。 秦如莲顿时情绪一收,看着如歌戒备道:“你这是答应合作了?” 如歌挑挑眉,微微点头。 秦如莲一喜,快速道:“这三年来,听说娴姨娘一直被沉家带着四处走动,每次离开时,沉氏都会出现大动作,再加上轩辕凌在太子面前可以露个脸,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娴姨娘一月以前就被带离了京城,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 如歌闻言心中一喜,不动声色道:“为何?” “沉家那边好像是带着她出去逛一圈,一般都是一个月回来一次,再过两个月再出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规律都差不多,但我不确定,这都是偷偷听轩辕凌与越离杰交谈时听到了。”秦如莲把自己知道的,快速说了出来。 如歌点点头,听着宴会中的曲调,心知时间己到,思量一下,走到秦如莲的身边,细细说了几句之后,交给她一个小纸包之后,便快速离去。 秦如莲像捏着救命绳一样握紧如歌递给她的纸包,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终于,她终于可以摆脱那苦不堪言的生活了,终于可以看着他们被如歌报复了。 “哈哈,你们,都招惹错了人,秦如歌没死,真好!”秦如莲低你笑出了声,墨色眸底全是唳气与杀意。 宴会中,千金们的表演一个接着一个,很快就要到如歌了。 越离杰下手失败之后,吩咐了下属准备一下之后,便快速回到了冥会之中,看着坐在高位的尧贵妃一眼之后,目不斜视的坐了下来。 接着,越离紫跟在他的后面,也回到了宴会之中。 随着越离紫回来之后,轩辕凌也回到了宴会,走到越离杰的耳边,轻声道:“太子殿下,沉眉受伤了,属下确认尧双就是秦如歌!” 越离杰眉头一皱,道:“有证据?” 轩辕凌一愣,半响才道:“没有证据,但属下十分确定,她就是秦如歌,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哪里越离杰却更加不信了,如果尧双真是秦如歌,换个身份来西越肯定会为了掩人耳目,又怎么可能会当面承认她的身份?看来这轩辕凌真是魔障了,想借他手对付尧家? 尧家是要除,但还不是现在! “本宫要证据,可以直接拆穿她身份的证据,而不是你在这边的胡乱猜想。”越离杰不悦道。 看着越离杰不悦的表情,轩辕凌掩下眼底的暗沉,道:“属下明白,属下会证明给您看的。” 说完,便走到下方的桌子上,看着刚刚回来的秦如莲不耐烦怒斥:“死去哪里了?” 秦如莲刚刚坐下,被轩辕凌突然低声一喝,身体不由自主微微一抖,颤抖的声音答道:“去……去如……厕了……” “没事不要乱跑!”轩辕凌盯着秦如莲,嫌恶的看着她那干枯瘦弱的身体,闻着她身上发出恶心的*味,嫌恶的偏过头不再理会。 又丑又老,若不是看她命硬可以供他开心,他早就杀了。 高台之上飘下琴瑟之音,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注意力把目光抬向那高台之上, 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缓缓出现在高台之上,怀抱着一把古琴的白衣女子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纤纤玉指拨动琴弦,衣袖与淡白色古筝交相辉映,肤若凝脂,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一不知名曲子,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随曲调渐渐高至不可能,如同凤凰轻吟。 柔韧的琴弦在修长的玉指下跳舞幻出一阵阵绝妙的音符,贵气而不失优雅。 直至一曲终,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痴痴看着台上如歌的身影。 一时之间,他们好像真的看着九天华宫的仙子落入凡尘弹出一曲仙乐,纯洁干净的气息,美妙的琴声,好似眼前这女子真的不属于人间。 “好,双儿好棒!”坐在下方桌上的尧夫人率先回过神来,看着如上不食人烟仙火模样的如歌大声叫好,此时的她完全没了贵妇人的优雅与矜持。 心中,浓浓的骄傲,恨不得大声告诉所有人,台上那美好似仙的女子就是她的女儿,是她最爱的女儿。 尧夫人打破了所有幻想,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狂热的看着台上的如歌。 想要,想要她! 误入凡间精灵般干净的气息,是阴诡皇城不会有的纯真气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存在,想要她! “好!不愧是人间仙乐!”有人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如歌,大声称赞。 “传闻终南山仙乐飘渺,今日真是大饱耳福了。”也有年轻贵族用狂热的眼神情看着如歌。 所有目光投在如歌的身上,看着她淡笑却冷漠的表情,一个个热切期盼着,只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 尧国公一家看着这般的如歌,开始深深担忧起来。 如此出尘的气息,只是静静站着,会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要她有意,她可以让任何人臣服在她的脚下,为她征战,为她略夺,为她献上所有。 她,注定无法平凡! “哈哈,好,朕今日终于听到传说中的仙乐,尧卿,你的这个女儿,当真绝色出众。”越帝突然朗声一笑,看着如歌惊艳打量,眼中闪过异色,接着问道:“尧卿,你这爱女可有婚配?” 越帝的一袭话,让尧国公一家瞬间被惊! 陛下这是何意? 尧国公掩下眼中情绪,缓缓上前一步,答道:“回陛下,小女好不容易才平安苏醒,微臣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出嫁,想多留两年在身边。” 越帝不赞同的看着尧国公道:“令媛现在己有十六,再过两年,岂不成老姑娘了?不妥不妥!”作势思考一番,越帝眼睛一亮着:“尧卿,你说朕的两个儿子怎么样?太子功治卓越,旭王与你又是姻亲……” “陛下,臣妇不想双儿这么快的嫁人,老姑娘也没事,我尧国公养她一辈子。”尧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冲上前一下就打断了越帝想要说完的话。 越帝反而没有不悦,只是深深看了眼如歌,道:“嗯,好不容易归来是要多留几日,这样吧,贵妃常年在宫中也没有个陪伴,尧小姐就在宫中陪伴贵妃几日……” 所有人都不知明白越帝的意思,唯独尧贵妃眼中闪过幽暗,看着越帝笑了笑:“陛下说得哪里话,臣妾并不孤单!” 她不傻,自然明白越帝的意思。 陛下只不过是想把双儿留在宫中,替她挡住皇后的注意力,让皇后把心思放在双儿的身上没有时间去找紫儿的碴。 可她不能答应! 双儿是哥哥一家的命根,皇位之争己经开始,她不能把双儿牵扯进来。 尧家知道如歌的身份不多,而这尧贵妃恰好是知道如歌身份的人的其中一个。 在她看来,知道的人越少,越离紫越安全! 而她,才能把越离杰的目光引到她这边来。 因为她,也不想把尧家牵连进来。 尧家,真的让她觉得温暖。 ------题外话------ 吼吼吼,月光我亲戚走,生龙活虎的月光回来了! 39贼心终该败 尧贵妃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越帝的跟前,缓缓下拜:“陛下,双儿刚归不久,就让她在尧府与家人团聚吧?臣妾现在有旭王在身边,并不会觉得孤单。而且,真要让双儿留在宫中陪臣妾,嫂嫂还不得天天到宫里来烦臣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尧贵妃浅笑看着越帝。 越帝神色微软,看着尧贵妃的笑脸,无奈叹了一口气,道:“那就随你吧!” 这时,尧贵妃才松了一口气,冲着越帝行礼:“谢陛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带着恨意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咬牙僵硬笑道:“尧小姐国色天香,能配得上她的男子不多,陛下也是一番好意,妹妹怎么不肯接受?” 语中带刺,看着尧贵妃,眼光淬毒。 “妹妹自然知道陛下的好意,但双儿她刚回府没几见,岂有拆空他人共享人伦的道理?”尧贵妃伸手放在越帝的掌心,缓缓走到越帝的身边,坐下,扭头冲着沉皇后浅浅一笑。 “皇后日理万机,太子又忙于政事,两人很久没有相聚了,自然不知共享天伦的乐趣。”越帝淡淡出声,一番话,让沉皇后顿时垮下了脸,不再言语。 尧贵妃看着沉皇后被堵,回头,看着越帝淡淡笑道:“陛下,怎么沉小姐还没有出来?不是说她要当场展示一下棋力么?再不出来,那可就是我家双儿得胜了,您的奖励可不能耍赖呀?”小女儿家温软的资态,尧贵妃在越帝面前盛宠多年,就是她在越帝面前从不伪装,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生气就生气。 完全越帝当成一个普通的丈夫,这种感觉,令越帝上瘾。 身为上位者,有时会渴望平常人所拥有的东西,而尧贵妃,正好给了他最想拥有的东西,不是把他当帝王,而是把他当成了夫君,她一人的夫君。 这般被珍视,他如何不爱她? 大手轻轻拉着尧贵妃的手,越帝轻轻打趣:“放心,朕从不食言。” 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台上,越帝沉声道:“到沉小姐表演了?人呢?” 这时,掌乐的宫女走上前:“启禀陛下,沉小姐一直没有出现!” 尧贵妃见状,伸手捂嘴:“呵呵,沉小姐弃赛,那我家双儿一定会是胜者对不对?” “……”皇后闻言,不服从想要插话,却被越帝打断。 “当然,所有才艺中只有尧小姐最佳!”越帝也一口咬定了如歌是胜者,让想要插话的皇后顿时住了嘴,生生咽下想要说出来看话。 陛下都说了尧双是胜者,她又能做什么? “那陛下快点宣布吧?”尧贵妃脸上露出喜意,紧张不安又期盼的目光,让越帝心中顿时一软,忍住想要轻抚的举动,威严看着场中所有人道:“尧双听封!” 尧双上前一步:“臣女在!” “尧国公之女尧双,才芑双绝,朕心悦之,故赏金万两,东海珍珠十斛,云烟锦十匹,相思如意扣一对,吉祥如意一对,赐一品无双郡主之位,府邸一座……” 越帝的赏赐,一开始众人都没有什么在意,不想后面越帝却像开了个大玩笑一样,竟然赐了如歌郡主之位。 突然的决定,不止上尧国公一家惊了,也让沉皇后有些措手不及。连忙站起来,高声道:“陛下,尧小姐并无功绩,赐为郡主是否有些不合适?” 然而越帝看着尧贵妃那愉悦的表情时,也微微一笑,看着皇后不悦道:“朕意己决!” 一时之间,如惊涛骇浪在众人心中翻涌,全部看着场中如遗世白莲的秦如歌,有的嫉妒,有的羡慕,有的震惊,有的惊艳…… “陛下,微臣有要事请奏!”突然,轩辕凌走了出来,看着上首的越帝弯腰行礼。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轩辕凌的身上。 对于这个四品侍郎他们可是很清楚的,原本是轩辕的太子,夺位失败后被永夜郡主赶下皇位之后投诚到了西越,陛下不计前嫌还给了他四品侍郎之位。 从一日皇帝到四品臣子,他的事情,他们没少当作谈资取笑。 越帝看着轩辕凌也沉下了脸,十分不悦道:“有事日后再说,今日朕不处理公事!” 他也讨厌这个轩辕的太子,要不是太子他先斩后奏,他岂能容他有这个命活在他西越? “陛下,微臣所奏之事事关国家安危,十分紧急!”轩辕凌不小心扫到如歌那挑衅般的淡笑时,原本有些下不了决心的他咬牙坚定了下来。 他一定人拆穿她! 越帝朝着轩辕凌投去一道道锐利的目光,半响,才微微道:“何事?” 轩辕凌一喜,快速道:“微臣要状告尧国公府一家,与轩辕勾结,意图对我西越不利!” 轩辕凌没有一开始就指责如歌的身份,而是把尧国公牵连了进去,因为只要让尧国公府染上一身腥,他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每日被毒发所折磨的痛楚,三年来从未间断过,就因为他在轩辕夺位失败,他的主子给他的惩罚。 越帝闻言脸色一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尧国公一眼之后,盯着轩辕凌厉声道:“你可知你此番言论?如若属实你就有功,如属陷害,朕必将你碎尸万断!” 尧国公是越帝对抗沉氏的唯一棋子,轩辕凌此番话,完全是在虎口拔牙。越帝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重要棋子被拔?对于轩辕凌的话不管真假,他都充满了杀意。 轩辕凌面不改色的抬头道:“微臣以性命担保!” 久久的,越帝盯着轩辕凌,半响,才从牙缝中嘣出:“好,你说!” 扫了眼看戏了沉氏与太子,越帝眯着眼睛,愤恨的抿唇。 旭王刚回来,他们就按捺不住了? “尧国公勾结轩辕永夜郡主,以尧双的身份潜伏在西截止,意图对陛下不利。尧国公一直以来都是支持旭王的人,他如此行径很难让人不猜测,是不是旭王殿下与他国结盟,欲置西越不利?” 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哗然,就连沉氏那边也一个个惊讶不己,盯着如歌细细打量着。 永夜郡主之名谁人不知?被赶到他们国家的轩辕凌,就是最好的解释,以少女的姿态,成就了传奇之名,那个少女,三年前一直都是茶闲饭后的谈资。 尧国公府所有人面色都变了,特别是尧夫人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铁青,一下就跳了出来,指着轩辕凌怒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如歌静静站着,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不在意他把一切都捅出来一样。 “微臣有没有胡说八道,陛下一审便知道。尧双确实是轩辕的永夜郡主,虽年三年前传出死讯,但微臣一定不会看错。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问问我的妻子秦如莲,她可是永夜郡主的亲姐姐,她可以证明一切。” 这样说着,轩辕回头看着秦如莲,眼中带着威胁。 在他的心中,秦如莲在这三年经过他的调教,早己像小猫一样温驯,根本不敢反抗他,所以他事先也没有知会秦如莲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尧国公府的女儿在十年前昏迷不醒关往了终南山吗?” “对啊,怎么又是轩辕的永夜郡主?” “难不成真是假冒的?尧国公为什么要这么做?” 众人的窃窃私语,尧夫人闻言脸色通张,焦急不己,向四周张望之后,张嘴想开口,看着尧国公冲着她轻轻头时,她才强制压抑下心中焦躁的情绪。 秦如莲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起身,冲着上首越帝行行礼,道:“臣妇的三妹虽是永夜郡主,但在三年前己经死亡,她的尸身被夜王亲手所葬,这位尧小姐与臣妇的三妹根本不是同一人。” “贱人,你说什么?”轩辕凌听着秦如莲的话,剑眉一竖,十分震怒,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本来,他没有多气,而是被秦如莲当面否认而生气,他原本竖信,秦如莲根本不敢违抗他的意思,自信之中突然给他一个打击,这才是他震怒的最主要原因。 “放肆!”越帝看了眼被一巴掌拍飞,冲着轩辕凌怒喝。 “陛下,微臣没有说谎,她尧双真的是秦如歌,真的是永夜郡主。潜伏在西越一定有所图谋,不得不防……”轩辕凌跑在地上,看着越帝大声劝说着。 “侍郎大人的话本将当真不明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将的妹妹是轩辕人?还荒谬的说什么她是那个己死了的永夜郡主,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话本将也会说。”尧安走了出来,盯着轩辕凌冷哼一声,回身看着越帝道:“陛下,轩辕凌他口说无凭诬蔑臣妹,说陛下还我尧家一个公道!” 尧安的一番话,说得极为坚定。 如歌听着尧安话时,心中也同样一软。 明知她的身份有异却还是这般的帮她,她哪里还有干站着的理由?微微向前一步,对着上首的越帝跪拜道:“陛下,臣女不曾与轩辕大人相识,也不认识什么永夜郡主,而且那位永夜郡主的姐姐,轩辕大人的夫人不也说了吗?臣女与那永夜郡主不是同一人,从山上回一只不过三天,有必要这么争对臣女吗?臣女又不杀人,又不放火,更不会碍谁的道,要是看不惯臣女的存在,我可以回山上不再下山……” 一旁的尧夫人看着如歌眼中含泪的模样,心中一痛,快步上前冲了过来,伏地哭道:“求陛下还双儿一个公道,她生活在终南山十年,一直没有下过山,怎么可能是轩辕的永夜郡主?要是对我尧家不满的,尽管冲着我尧家来,针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家算什么事?” 尧夫人哭得十分伤心,神情凄厉又真情流露,护女的样子让在场不少贵夫人为之鼻酸,对轩辕凌都投去了谴责的目光。 看着尧夫人哭得如此伤心,尧国公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掀开衣袍,跪下,沉声道:“陛下,请还我尧家一个公道,我尧家的女儿,断不能受这种委屈!” 整个尧家,全力的模样,让如歌大为感动,也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越帝狠狠的盯着轩辕凌,道:“你说尧双是轩辕的永夜郡主,证据呢?” 轩辕凌皱着眉,道:“微臣没有证据,但她尧双一定是秦如歌!” 尧夫人被气得又哭又笑,指着轩辕凌毫不客气道:“没有证据你来冤枉我的女儿?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女儿?”尧夫人只觉得她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所以才会红了眼眶,便便眼泪不肯落下,因为怕她伤心。 这样想的她真的被愤怒迷了心智迷了双眼,不顾此时的的场所,她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把轩辕凌撕成碎片。 “混帐,无凭无据,朕如何信你?来人……”越帝同样也一阵大怒,高呼一声,不巧被越离杰打断。 越离杰眯着眼看着如歌,听着越帝准备处置轩辕凌时,他缓缓起身,打断越帝的话,道:“侍郎大人这么坚定的认为尧小姐就是永夜郡主,一定有什么依据吧?父皇不如听听他的话后,再来处置,如何?” 越离杰的话一落,所有的太子党纷纷下跪请求。 场面,顿时变成了太子党与尧家两派的争斗。 “太子也太过仁慈了,要是随便来一个人指责你是轩辕人,难不成你也会听完他的依据再做处置?”越离杰掺和了进来,越离紫也不会干坐着,马上站了起来,替尧家说话。 轩辕凌的私事,瞬间就变成了党派之争。 被打断话,越帝神情不悦,看到在场党派分明时,眼中们过丝思理,压抑心中的怒气,扫了在场所有人之外,看着轩辕凌道:“口说无凭,意图陷害当朝重臣,来人啊,将轩辕凌打入天牢,择后处置!” 轩辕凌听着越帝的判决,神情一沉,看着如歌那偷笑讥讽的笑容时,怒气涌上心头。这时,他才深深明白,他无凭无据的话,根本扳不倒她,现在的她身份是尧国公的嫡女,而她的靠山会全力支持他,远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不甘,怨恨,愤怒……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特别是看到她那似嘲讽的笑容时,被激得眼眶生疼。 “陛下,微臣用性命担保,请求陛下允许滴血验亲!”轩辕凌咬牙,看到如歌那似乎一僵的神情时,原本忐忑不安的他更加坚信起来。 “混帐,我尧家女儿亲亲白白的,何须滴血验亲?”想也不想,尧夫人愤怒怒斥。 轩辕凌发现如歌那微变的表情时,心中更加坚信起来,她一定就是秦如歌,否则不会在听到他说要滴血验亲时突然脸色大变。想到这里,轩辕凌态度更加坚决起来,冲着越帝道:“陛下,如果滴血验亲尧双确实是尧家女时,微臣二说不话当场了断,但如果不是尧家女,还恳请陛下严惩尧家!” 越帝突然坐直了身体,看着轩辕凌,严肃道:“你当真愿以性命担保?要是尧双真是尧家女时,你当真会当场了断?” “是,微臣愿意以命相保,求陛下成全!”轩辕凌深深跪拜。 所有人都看着越帝,等待着他的决断,场面己经失空,轩辕凌以命相保,直指尧双是轩辕人,而尧家人全力相护,场面己经僵持了下来。 久久的,越帝才慢慢出声:“来人啊,准备滴血验亲!” “陛下……”听着越帝的决断,尧家人当然不乐意了,特别是知道真相的尧国公与尧安,两人马上想要出声拒绝。 只不过越帝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大手一挥,不容质疑道:“尧卿,滴血验血只不过是还尧小姐一个公道,今日一事一旦传出,外面对她一定会议论纷纷,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验明正身,让那些想要攻击的人闭嘴。今日不验,他日还是会有又拿尧小姐的身份做为攻击的手段,这一次验明正身,让所有人闭嘴。如果之后,还有人质疑她的身份,朕第一个饶不了他。” 越帝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尧国公就算再急也无法再说什么了,虽然怕如歌的身份暴露,但现在,己不是他可以阻止得了的了。 轩辕凌得意的看着这一切,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秦如莲眼中闪着寒光把一小包白粉朝着桌上的酒杯倒去。 缓缓上前,拿出手帕擦了下手,把手放在轩辕凌的手背上道:“夫君,对不起,我不知道尧双就是秦如歌,没有想到夫君的计划,对不起……” “滚开!”轩辕凌低吼一声,大力甩开被秦如莲握着的手。 被粗鲁挥开,秦如莲也不恼,眼中闪着妖异利光,表面害怕的后退一步。 很快,太监端了一碗清水走了过来,越帝见状,道:“尧卿,就你来吧!” 尧国公也不想自己的夫人被针刺取血,微微思考之下之后,还是缓缓拿起了针,刺破了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流入清水之中…… 现在的他没有退路,很明显,陛下心中同样有疑惑,一是想用这方法向世人证明他尧国公府的清白,二是想打消心中的疑虑,三是想借这件事除掉轩辕凌给太子一个警告。 问题是,秦如歌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过陛下,陛下有意警告太子党,可他这边怎么办?滴血验亲势在必行,要是查出她不是尧家女,这可是给了太子党一个好的把柄。 而且那个女子,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怎么办? 尧国公心中不停寻找着解决办法,眉头紧皱着的。然而他的表情看着轩辕凌的眼中,则是不知所措的神情。 哼,这次看你秦如歌还怎么赖! 得意的看着如歌那低头模样,轩辕凌以为她是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却没有看到低着头的如歌唇角勾起一抹阴唳的笑容,与轩辕凌一帝的秦如莲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如歌才缓缓抬起头。 面目含笑,波澜不惊,完美的淡笑,优雅的气息……尧国公看到突然气息一变的如歌,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暖,竟奇异的平复了心中的焦躁,而轩辕凌看到如歌的表情时,心中渐渐打起鼓来。 对,就是这个笑容! 温暖柔和,优雅高贵,三年前,他就是被这样的她拉下了皇位,他的势力也是被这样的她全数消除。 危险! 突然,轩辕凌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似乎朝着无法想象的地步发展。而促使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暖如春阳的女子。 如歌微微偏着身体,只露出一个侧脸在越离杰的脸前,越离杰看着突然气息一变的如歌,眼中露出神视后自嘲的笑了。 他这是怎么了?与轩辕凌一样魔障了? 这女子,不可能是秦如歌!秦如歌己死,那个惊艳绝决的女子早己不在这个世上了。 越离紫心跳越来越快,看着太监端着水确朝着如歌走去时,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把打翻那碗清水,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一旦做了,就是表示她的身份有问题,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现在,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挽转这个局面? 此时焦急的他出没有发现身后一个宫女神情有异的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缓缓朝他靠近……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滴了一滴鲜血的清水碗,冲着身边担忧的尧夫人安慰的笑了笑,轻轻拿起消毒过的银针,刺破了手指,挤了一滴鲜血…… 所有人都禀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端碗的太监探头看着眼前,久久不语,久都众人都快要不耐烦时,才冲着越帝腰着道:“启禀陛下,融了,尧小姐是尧家女无疑!” 轩辕凌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的惊呼:“融了?不可能!她明明就是秦如歌,怎么可能会融?” 太监不理轩辕凌,而是把碗端到了越帝面前。 越帝淡淡看了一眼,神情顿时一松。 一边的越离杰,越离紫,尧贵妃,皇后几人也全部探头过来查看,确认碗中鲜血融合在一起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尧贵妃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骂:“可怜的双儿,刚回来三天就被人这般陷害,早知道就不要回府一直生活在山上还比较快乐,不用见识到人心的险恶……” 尧贵妃没有指着轩辕凌怒骂,而是拐着弯说着轩辕凌的不是,掏出手帕抹着眼泪,当着越帝的面毫不顾忌哭了起来,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她不用像皇后那般端庄有礼,可以使着自己的小性子。 这样的她,更让越帝觉得怜爱。 “好了,不哭了,滴血验亲己经证明她的身份,日后不会有任何人再敢质疑他,至于……”越帝安慰着尧贵妃,回头看着轩辕凌阴狠的眯起眼,厉声道:“来人啊,将轩辕凌打下大牢,任由尧国公处置!” 轩辕凌看着一幕,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看着如歌轻轻勾起的唇角,轩辕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秦如歌,是你做得对不对?你在水中动了什么手脚?是你,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一左一右,两个禁军进来架着轩辕凌,拖着他就朝外面走去。 轩辕凌愤恨的大吼着,盯着如歌,眼中淬毒,大声道:“秦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一定要杀了你,要杀了你……” 轩辕凌的声音久久在花园中传来,如歌则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越离杰全程没有发出一语,只是静静看着轩辕凌被带走,反正轩辕凌不会死,他也不需要特地求情。虽然被打下天牢,没有当场下达死刑命令,这就表示事情还有回旋余地,父皇心中忌掸着他,只不过是利用这件事来给他警告而己。 而他,也应该让轩辕凌清醒一下了,滴血验亲不会错,她不是秦如歌。 而这轩辕凌这么的鬼迷心窍,是该给个教训,以免老是咬得无所谓的事情浪费精力,到时耽误了正事。 “咳咳,尧卿,这次让令嫒受了委屈,朕心中也不好受,这样吧,朕收令媛为义女,就封为无双公主,如何?”越帝心情变好的看着尧国公,大方了给出了一个补偿的提议。 越帝中意旭王,而旭王的母家是尧家,越帝大方的要给如歌公主之位不过是为了巩固尧家的地位,也存在补偿的心理,今日让如歌当众滴血验亲是越帝强行命令的结果,为了不让尧国公一家心生怨气,再加上如歌身份己明,就祭出一个公主之位来弥补。 至于领不领情,就要看尧家的心意了。 “陛下,尧小姐虽然受了委屈,但公主之位是否太高?自古以来,公主皆是皇家血脉,无故封一臣子之女为公主,是否会混淆皇室血脉?”一直沉默不语的沉家也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人走上前,倨傲道。 如歌淡淡抬眼,看着走出来的倨傲中年男子一眼,诡异眯眼。 据查到了情报显示,此人就是沉氏现任代理家主,沉候府的世子沉仁。 现任沉公候年事己高,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沉世对外表示与沉啸天没有任何关系,但啸天骑的消息表示,现任沉公候沉程是沉啸天的庶子,所有的一切全是他一手主导,只因他不满自己庶子的命运,不满沉啸天只打算将啸天骑传给嫡系血脉,是他一手造就了娘亲流落在外,姚氏灭门,一切,都是沉程所为。 之前西逍王爷说过,是沉氏联合太子,设计了辰王,害了姚氏一族,是沉氏联合东元,灭了姚家军。最后在西逍王爷临死前,说出了沉程的名字,只不过因为名字是叠音,所以她才没有沉察到西逍王爷说出幕后凶手的名字,怒火迷了双眼的她也就没有想到,幕后凶手之名,姓沉名程! 找到了凶手,查明的真相,而她要做的,就是让沉氏满门也尝尝满族尽灭的滋味。 沉仁站了出来,严肃看着越帝道:“尧小姐受了委出陛下想要补偿不假,但是否做得太过?” 沉仁的语气,带着尖锐与威胁,如歌甚到能听到,沉仁语中的不敬。 果真如资料所说,沉家在西越极为的嚣张,三分之二的兵权全数在沉仁与越离杰的手上,仅仅三分之一才是被越帝仅仅握在手中没有被夺走。沉仁语气这般冲撞,可越帝只是眼中们过不悦,没有过多的计较,看来是对沉氏真的无计可施。 一个帝王的尊严受到挑衅,可他却没有任何的震怒,那么只有可能是受制于人。 “那沉世子觉得如何?”越帝看着沉氏站了出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沉仁挺挺胸,环视四周之后,才道:“尧小姐受了委屈是该补偿一下,刚刚陛下不是送了不少的奖品么?如此丰富奖励弥补今日尧小姐的损失己足够,依微臣看,郡主之位还是免了吧!”像是替越帝决断一样,沉仁完全没有询问建议的语气,而是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沉世子这是要父皇失信于人么?刚刚才说出口的话,岂能随意收回?”越离紫听不下去,出声反驳。 党派之争,任何事情都可以当成党派间争斗的引子,就好像如歌这事,沉仁提出不要封如歌为郡主,而旭王则是赞同,只是一件小事,同样也为了党争的引子。 如果真的逼得越帝收回了命令,那就是太子党的胜利,可以在气势上打压旭王一派。 “是呀陛下,封为公主真的过了,本宫那里有一株珍品红珊瑚,就送与尧小姐当做压惊之礼吧!”沉皇后见到自家兄长走了出来,她自然也不会落下。 尧家人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对于他们来说,封不封公主无所谓,特别是尧夫人,在她的心中,如歌就是公主。 这是,尧国公也走了出来,看着越帝道:“沉世子说得有礼,双儿实在受不起这等封赏,如果陛下真的觉得小女委屈,就把那毁谤之人交由我尧府处置,陛下觉得如何?”尧国公眯着眼,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神在眼底闪过, 主动放弃赏赐,反而把视线投在了轩辕凌的身上,轩辕凌是太子党的人,如果被他这么带走,太子越离杰的脸面可不好看。 “轩辕凌是朝庭命官,虽然对尧小姐有些误会,但现在己在天牢,交由尧国公处置于理不合!”沉仁阴冷的目光扫向尧国公,马上反驳。 “他自己主动立下誓言,如果小女真是尧家女就任凭处我尧府处置,怎么?沉世子没听到?在场可有不少人听到了。”尧国公语不带刺,反击却是十分辛辣。 “不过是戏言何己,何必当真?”沉仁不在意道。 “朝庭命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话原来是戏言?”尧国公同样反击了回去。 两人的战火,在越帝面前展开,越帝眉头紧皱,神情十分不悦,听着两人的争吵,怒斥道:“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那就封尧双为郡主,赐号无双,不得有议异!” 看着越帝怒斥出声,两人才住了嘴,恨恨看了对方一眼,偏过头看着越帝俯身:“是!” 越帝见状,脸色这才好一些,微黑微阴沉的脸色才渐渐好转起来,正准备说两句时,一道尖锐的哭叫顿时从远处响了起来…… 冲破天际的尖叫声,让在场所有人瞬间惊愣,特别是越帝,完全处于暴怒的状态,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顿时冒了出来,大手在身边的桌子一拍,怒吼:“混帐,在皇宫中吵吵闹闹,来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眉儿?”沉仁听到那发出的尖叫似乎有些熟悉,在四下寻找之后,并没有发现他女儿沉眉的身影,顿时一惊。 沉仁的话,让皇后娘娘也为之一惊,迅速站了起来,顾不得向越帝行礼,就提着裙摆快速跑了出去…… 看着沉皇后离去,越帝脸上虽不悦,却也没有过度苛责,在尧贵妃的搀扶之下,所有人浩浩荡荡朝着尖叫方向而去。 所有人到达事发地点时,才发现,在花园一角,地上遍布着各种毒物,蛇,蝎,蚁,蝶……从它们那鲜艳的颜色便可以发现,一只只全部都是带有剧毒。 鲜艳的色彩,就是个警告! 毒物的中间,沉眉被包围了,此时的她神情惊恐又害怕,看着快步走来的众人时,哭喊求救着:“父亲,父亲救我……” 她也不知道,她一醒来就发现她被一群毒物包围着,看着那鲜艳色彩缓缓移动的毒物时,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啊,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毒物在这?眉儿,眉儿有没有事?”沉皇后看着身前一只又一只的毒物,散发着浓浓的危险,让她都一阵头皮发麻不敢接近。 沉眉看向如歌,顿时像见鬼一般:“尧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好毒的心思,竟然放出这么多的毒物来害我,姑姑,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是她,是她做的……”沉眉看到如歌时,昏迷之醒的记忆顿时回笼,站在原地不停焦躁的动着,原本无视她的毒物也瞬间对她警惕起来。 “眉儿,不要动,不要再动了,等着姑姑求你,千万不要乱动!”沉皇后看着毒物们的反应,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沉眉被沉皇后的话惊回了神,连忙站定,不敢乱动,看着在她脚边不停游走的毒物们不停发着抖,脸上全是泪痕,看起来十分可怜。 一阵禁军很快冲了过来,抽出腰间长剑,对准地上的毒物们一一击杀,而沉仁等人,保能在一帝焦急等着。没有武器,对毒物束手无策,皇宫之中,除了禁卫,任何人都不准佩戴武器,所以只能干等着禁卫的到来。 禁卫们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半的毒物清理了干净,沉眉得救之后,扑在沉皇后的怀里放声大哭,惊吓过度的她在得救的一瞬间,高提的心才放下来,尽情发泄着。 没有杀完的毒蛇毒蝎们,突然好像疯了一般,朝着越帝就冲了过来…… 准备来说,是冲着越帝身边的越离紫而来。 越离紫在为如歌有提醒过他,所以事事极为上心,看着满地毒物时,他就多了一个心眼。毒物冲向他时,他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一把夺过身侧禁卫的武器,把袭来毒蛇斩成了好几段。 尧贵妃见状,拦在越帝的身前,护着越帝,同样也担忧的看着被毒物包围的越离紫,眼中闪过焦急。 越离紫用快速几剑,三下五除二就把疯狂攻击他的毒物斩成了好几段,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场惊魂,在相安无事之中平复了下来。 “既然没事了,那就散了!”越帝冷淡看着眼前一幕,招咐众人离去。 对于沉家人,他没有任何的好感,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时的越帝虽好奇毒物是从何来,但对于越离紫为何会被毒物疯狂攻击则没有重视,完全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针对越离紫的杀局,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沉眉的话上。 又是尧双! 尧府不能倒,趁现在事情没闹开压下来,否则以沉氏这时时的针对,尧家真的会危险。 以前的尧家唯一好下手的是尧夫人,可她常年在府中不外出,沉氏想要动手也无可奈何,尧国公的三个儿子都不是笨蛋,受到沉氏设计一次两次之后,心眼肯定也越来越深了。 原本没有什么弱点的尧家如今接回了尧双,而尧双就是沉氏的目标,否则也不会出现时时针对她的事情发生。 越帝他很明白,所以在听到沉眉说出尧双之名时,他就下定决心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可不想沉仁却不想如他意,瞬间就开始针对起来了…… 沉仁看着正打算离去的众人,出声唤住了如歌:“尧小姐请留步,刚刚小女所说的话,尧小姐不打算做个解释?”沉仁虽是请如歌留下,要他一派有党众全部充当侍卫,强横的把尧家人拦了下来,硝烟,再起! 然而,此时的沉仁不知道,这一切原本是越离杰的局。 越离杰看着眼前一幕时,神情十分震惊,那满满一地毒物,是他从各处收集起来的,花了好几天特地送给越离紫的回归礼物,可他计划还没有开始,为何这些毒物会在这里?沉眉为何也会在其中?为何说是尧双所为? 一时之间,越离杰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 越离紫也同样惊的看着满地尸体,擦了擦额上细小的汗珠,喘了喘气。 看着被围起来的尧家人,越离紫快步上前,走了过去,大声道:“沉世子这是何意?” 沉仁不理越离紫,反而紧紧盯着如歌,充满压迫的看着如歌,道:“眉儿,你刚刚说是尧双害你的是不是?现在陛下在这里,你就如实说出来,让陛下替你主持公道。” “是啊,眉儿,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本宫一定会替你做主!”沉皇后同样危险的扫了一眼如歌之后,便轻轻拍着沉眉的后背,柔和道。 原本大哭的沉眉顿时停下了哭泣,阴狠的扫了眼淡漠站在那里的如歌,冲着沉皇后大声哭诉道:“姑姑,你一定要替眉儿做主啊,眉儿差点就看不到您了,她要杀了我,是真的要杀了我,掐着我的脖子没有掐死就丢到了一群毒物之中,她用心恶毒,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姑姑,你一定人为眉儿做主……”一声又一声的控诉,沉眉扑在沉皇后的怀里,哭得十分伤心。 短短两个时辰不到,她就经历了两次被死亡笼罩的处境,哪怕心智再坚定的人都会歇斯底里起来,还能这般清楚的表达自己意思的沉眉,心里承受能力也算是不错的了。 沉眉的话落,众人把视线全部投在了如歌身上,因为他们很难把沉眉话中的那个恶毒的人与眼前这个清贵人儿重合在一起,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圣洁似仙的女子会对他人下杀手。 “尧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沉皇后听完沉眉的话后,扭头恶狠狠盯着如歌。 尧夫人见状当然是想要护女,只不过被如歌早手制止了,之前轩辕凌的指证中,她感受到了尧家的善意,也感受到了尧家人的关心。 如果可以,她尽量不要牵连到尧家。 如歌上前一步,轻轻一笑,面无波澜的看着沉皇后轻轻道:“臣女不知如何回答,这只不过是沉小姐的随口乱语吧?沉小姐刚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思绪有些错乱也是正常。” 如歌的话让沉眉顿时气愤不己。 思绪错乱?这不是暗讽她是个疯子吗? 猛得从沉皇后怀中露出头,伸出一只手指着如歌,恨声道:“尧双,敢做就敢当,我只不过是小心看到你与旭王幽会的场景,你也不用这般的下狠手,先是想要掐死我,现在又想让毒物咬杀我,我沉眉与你无怨无仇的,你何必下这个狠手?” 沉眉的一袭上,顿时所有人都向如歌与越离紫投去了暧昧与质疑的目光,细细在他们身上打量着,时时轻轻交谈,眼中看戏的气氛也开始浓厚起来。 “沉小姐有证据吗?”如歌抬眼,柔和轻笑。 “我差点被你掐死,脖子上肯定有你的手印,只要对比一下便知。”沉眉震定的看着如歌,快速想着有什么能够证明。 “是么,我看沉小姐颈间光滑如初生蛋,却没有见到沉小姐所说的掐痕,就算想要嫁祸,也请寻个好点的理由!”如歌笑了,却是极为清冷了笑了,双眼不带一丝情绪,只是淡淡看着沉眉。 围观的人,包括越帝也把目光投向沉眉的颈间,看着她颈间光滑如初的模样时,微微皱眉。 沉眉看着周围人的模样,看着沉皇后与沉仁眼中的责备,她不相信的摇摇头,微微拉开衣襟,焦急道:“真的,她有掐我,这里有掐痕,一定有的。” “眉儿!”沉仁皱眉冷喝,看着沉眉那拉扯衣襟的模样,额间一个大大的川字横在眉间。 沉眉此时完全不知道,她这拉扯衣襟的模样是多么不雅,在场有不少有贵族男子,她的这个动作,马上便被沉皇后制止,而沉仁也迅速出声。 “有的,真的有的……”沉眉不死心,还想挣扎着。 如歌勾唇看着沉眉的模样,浅浅笑道:“有没有掐痕,一眼便知,可见沉小姐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据我曾试图下杀手,那这毒物之说也就更不可能了,听到沉小姐尖叫声的前一个小时,我一直在宴会场上,刚刚发生了那种令人遗憾的事情,我就是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而且,毒物不是人类,不会乖乖待在原地,所以也不可能是我唯一离开那次放的。”如歌慢慢的,一字一句解释着。 不急不躁,只是单纯陈述事情一般,赢得在场人不少的好奇。 “就算毒物与你没关系,但之前就是你想要掐死我!”沉眉退了一步,还在试图挣扎。 “沉小姐的说法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说我与旭王有私情真是滑稽之谈,我从山上回来不过短短三四天而己,怎么可能会与旭王生出男女之情,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们之间有男女之情,大可以禀告自己的父母,估计也不会招来反对。沉小姐想要陷害,也要找一个好点的理由,如此出劣的嫁祸,真是让人不屑。”如歌的话开始重起来,却没有引起众人的侧目。 一天之内发生两起的嫁祸陷害,哪怕是圣人都会有脾气了。 所以如歌微微重语,并没有引起周围之人的奇怪,反而一个个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只不过如歌的话在沉眉的耳里就是极为的刺耳,恶毒的盯着如歌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你不承认就会没事!” “沉小姐是当我们是死的?什么时候起是你沉家说了算?无凭无据的嫁祸被折穿之后就恼羞成怒了?有本事动我女儿,我与你们没完!”尧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叉着腰,十分彪悍的骂了起来。 “你……”沉眉一滞。 ------题外话------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月票月票月票,不要忘记用了啊,过了今天就没用了,过期了可就浪费了。 40情动的掠夺 “够了,眉儿住嘴!”沉仁再也沉默不下去,突然出声斥责着沉眉,吓得沉眉赶紧住嘴。 沉仁看了眼沉眉皱了下眉头之后,朝着如歌沉声道:“小女惊慌过度才会胡言乱语,还请尧小姐不要计较!” “沉世子哪里话,被惊吓乱了心神很正常,只不过今日臣女事先受了些委屈有些不悦,说话可能有些重,还请世子不要介意。”如歌一口一个世子,听得沉仁太阳穴突突直跳。 沉世子沉世子,想他如今快四十了,依旧只是世子。沉家的家主依旧是他的父亲沉程,公候之位也在他手中,而他,只能是世子。无论走到哪里,他的世子身份就会被人暗中议论,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可到了这个年纪却没有独立出去依旧还是个世子,他不知承受了多少闲言闲语。 成年的男子一般都要在外打拼另僻功名,可父亲不让他离开,但又不是把候爷之位让给他,所以到了这个年纪,他依旧只是世子。 “尧小姐大度爽快,小女应当要好好跟你学习。”咬着牙,沉仁一字一句,盯着如歌暗恨道。 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多谢夸奖!” 看着柔和如一团棉花的如歌,沉仁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头,想要发泄却无门道。第一次看到,柔柔弱弱却难以下手的存在,看似只是个年轻女子,可却老奸巨滑。 “陛下,微臣觉得奇怪,这大量的毒物如何会出现在御花园?花园每天都会有花匠细细巡视,有单独一两只毒物就很不正常了,更何况是这满地的毒物群,陛下,会不会有人故意放进来的?”尧国公见如歌没事,还堵得沉仁一滞,就马上出击,趁势追击。 越帝脸色一直都没有好过,阴沉着脸,他可没有错看,刚刚毒物群只单独攻击旭王一人,这其有可能是太子搞的鬼,原本是打算对付旭王的,后来阴差阳错出了意外。 怀疑是太子所为,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大手一挥,怒声道:“查!” 贴身太监还替越帝与沉皇后还是尧贵妃几人搬来了一把把椅子,越帝当场坐了下来,大有不查清楚不离开的架势。 太监与禁卫们开始忙碌起来,四处散开寻找线索,尧安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陛下,微臣刚刚看到毒物专门攻击旭王殿下一人,可否查一下殿下身上是否有异样?” 尧安的一袭话,顿时提醒了越帝:“传太医,细查!” 越离紫也同时被提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细细查找着,时不时摸索着…… 突然,扫到衣袍下摆处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极淡,极轻,淡到他快闻不到,若不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他无法发觉衣袍下摆处散发着淡淡的味道。 太医很快就跑了过来,提着药箱,冲着越帝磕了一个头之后,便转身朝着旭王行了一礼。 越离紫拿起衣角递了过去,淡淡道:“本殿从不用熏香,这味道是什么?” 越离紫继承了度先生的医术,怎么可能不清楚这香味是什么?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底牌曝光而故意询问罢了。 太医接过去细细闻着,半响,才后退一步,道:“启禀陛下,娘娘,旭王殿下身上的香味是一种名为银蛇草的药材所淬取出的汁液而发出的,银蛇草完好时没有香味,但一旦弄损之后就会散发出蛇类最喜欢的味道,可以说这种味道会让它们疯狂。” 太医的话让尧贵妃顿时一惊,大呼:“紫儿,还好你没事!太医,这味道洗不洗得掉?会不会一直留在身上?”尧贵妃担心的,是越离紫还会不会受到攻击,味道会不会散去。 “娘娘不必担心,银蛇草的味道一般只有一个时辰左右,闻这香味极淡,很有可能己到了一个时辰的期限,很快,便会散去。”太医弯腰,缓缓又明确的回答。 尧贵妃这才放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惊怒起来:“不对,一个时辰前所有人还是宴会场上,那银蛇草岂不是宴会中弄到的?旭王两个时辰前有离去过,如果说他在外面不小心沾染到的也说得过去,但只有一个时辰的话,他可是在宴会之中,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弄在他身上的?”尧贵妃越说越激动,她可不是笨蛋,自然很快就把事情联想了起来。 “混帐,给朕搜,所有在场之人全数搜查一次,一定要找到那贼子。”越帝闻言也一怒,这旭王刚回没几天,就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谋夺旭王的命,这是对他权威的挑衅,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沉家与太子两派了。 “父皇,不用搜查所有人,只需搜查一下儿臣周围的人便可,而且如果对方有在儿臣身上弄银蛇草的汁,那么对方一定很有可能也有银蛇草的味道……”旭王上前一步,沉着道。 果然没错,就如师妹所说,光明正大又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杀了他,这就是越离杰的的手段。 只不过越离杰他也很委屈,虽说他是这样计划的没错,可他也没打算是这般下手啊?他怎么可能会拿亲表妹当成引子把越离紫引过来咬杀?先不说越离紫引不引得过来,就说沉眉那里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他可担不起沉家的怒火。 原本计划是在宴会散场之后,事先埋伏在越离紫离去道路前方,把毒物事先投下,再伺机咬杀。 可他的计划还没有进行,是谁把计划提前了?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放在御花园中,不仅把沉眉牵连了进去,还让越离紫好好的躲过一劫。 那人是谁?坏了他计划,真是可恶! 越离杰这里是无限的怒意与可惜,可旭王党的人都把这件事安在了越离杰的头上,整个朝中,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沉家人了。 他们都见识过,沉家人最喜欢用这种光明正大却让人抓不住把柄的事情,他们就是用这些手段,拉下了不少的反太子党,在旭王党派之中,认为卑鄙无耻己成了沉家的代名词。 很快,搜查的人们一一返回,其中还有两个侍卫拖着一个宫女快步跪了过,押在地上,道:“启禀陛下,这宫女的身上有疑似银蛇草的味道,而且她原本是宴会中的掌茶宫女,却突然离开了宴会场所躲到了自己的住所之中……” “太医……” 太医很快上前,细细嗅着宫女身上味道,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雅,只不过众人也没有心情再管这么多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太医,等待下文。 好半会,太医才转身道:“陛下,这宫女的身上确实沾了不少的银蛇草的味道,而且,味道极重,很可能是一直把银蛇草的汁带在身上,所以味道渗入皮肤,所以味道保留得比较久,她身上的味道,远比旭王殿下的要来得重。” “大胆贱婢,说,为何要陷害旭王?是何人指使?”突然,越离杰突然暴怒,上前一步,一脚踢在宫女的身上,大力的把宫女踢飞了好几米远。 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只见得宫女被踢飞了出去,吐出大口鲜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着。 “太子何必这般急怒?知道的以为是您心疼旭王的遭遇,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想杀人灭口呢!”尧国公眼底异光一闪,闲凉出声。 “父皇,儿臣是一时太过生气了,这贱婢竟敢用这么阴毒的方法来害旭王,实在是不可饶。”太子抬头看着越帝,神情并茂的把一个关心皇弟的太子演得极为传神。 当然,看到旭王一脉的眼里,就是极为虚伪。 说完,太子便不等越帝发话,瞪着吐血的宫女,眼带威胁道:“说,你的幕后主子是谁?要是不说,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你不想你的亲人跟你一起死吧?” 宫女看着太子眼底的威胁,神情一震,最终咬牙出声:“无人指使,全是奴婢一人所为。” 越离杰的威胁,如歌正好全部尽收在眼底,淡淡勾起的唇,带着嘲讽的意味。 她似乎看到一场好戏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从事发开始,她就一直注意着越离杰的表情,疑惑,惊讶,不甘,不悦……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脸上划过,但最多的,却还是疑惑! 为何疑惑? 眼前这一幕要咬杀旭王的戏码不就是他所为么?那么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时却疑惑起来?是疑惑什么? 敏锐的抓到了这个表情,如歌一直细细思考着。 从收集的资料来看,越离杰虽说不上有多么精明,但头脑也觉得不差,不可能会把沉眉给牵扯进来,也不可能会在御花园这种全是守卫的地方放毒物。虽说有派刺客入宫,但只是针对旭王一人倒是可以理解,可在园中放毒物的话,园中可是有不少的太子党,万一不小心咬到谁,那可是他越离杰的损失。 只要不是笨得可以,或者不管他人生死,否则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动了他的计划。 改变了地点进行了这计划,所以他越离杰看这一幕才会觉得疑惑与惊讶。 然而越离紫就不会这么认为,他现在心中坚信是如歌在暗处动了手脚,所以沉眉才会出现在这里,两个时辰前,在他离去之时,他可是有看到沉眉的身影,也见过师妹掐着沉眉的脖子。 所以他坚信,这毒物一局,也是如歌所为。 静静迎着越离紫的打量,如歌感觉到视线,扭过头,冲着他温和一笑,便把目光投向上越离杰与那宫女的身上。 越帝听着宫女的话,完全不信,指着宫女道:“独自一人所为?满口胡言,你一个贱婢为何要杀旭王?旭王四年未归而且为人仁善,根本不可能与你结仇。来人啊,给朕用刑,朕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越帝话落,可宫女却突然唇角流血。 “快拦下她,她要咬舌自尽!”越离紫一惊,顿时高声喊了出来。 侍卫见状,快速的卸了宫女的下巴,可还是迟了一步,宫女突然吐出大口的鲜血,伴随着粉色带着赤红鲜血的肉块一起吐了出来,宫女两眼双神,放空,缓缓没了呼吸。 “陛下,死了!”侍卫试探了一下宫女的呼吸之后,确认宫女己死,便向越帝禀告。 越帝眼睁睁看着宫女死在他面前,完全无法利用旭王这一事向太子发难,无法向太子发难他就无法收回越离杰手中的权利,也就无法在短时间内把旭王扶上位。 从越离杰这嚣张的态度来看,旭王现在完全处于弱示,朝中重臣只有尧家与楚家站在旭王那边,两家的权力己到饱和,无法再多给权利在两家身上,以免出现后面朝臣扶君主的事情。 历史上不是没有,就有朝臣权力过多,皇帝被架空的案例。就按现在的他来说,不也是被沉氏逼得焦头烂额的? “给朕拖出去喂狗!”看着地上的宫女,想着他又是白忙一场,如何不怒? 一个大好机会就这么消散,他如何不气? 看着死去的宫女,越帝怒气未消,便直接吩咐着把她的尸体拖出去喂狗才能解他心头之气。 一场纷争,高高卷起,轻轻落下。 发生了两件不愉快的事情,越帝也没有心情再呆下去了,越帝走了,又有几个人还有心情待在宴会中,就开始一一告退。 门边,越离紫走在如歌的背后,轻轻道:“这是师妹做的?” 如歌头也不回,只是看着前方正在等她的尧夫人几人,轻轻笑道:“毒物不好控制,要是万一咬到尧夫人一家了怎么办?你认为我是这种人吗?” 越离紫闻言深深的疑惑起来,不是她,那会是谁? 如歌同样不语,心中也在疑惑。 缓缓走到拱型门,尧夫人早就在马车处等候着她,看着如歌走出来的身影时,大步冲了过来:“双儿,咱们回府吧?” “好!”如歌点点头,朝着尧夫人轻轻一笑。 尧夫人亲自挑开车帘,如歌见状,便上前主动挑车帘对尧夫人道:“娘亲先上!” 看着如歌温软的笑着替她亲自挑起车帘,尧夫人感动的不停点头:“好,好,娘亲先上车。” 她昐了多少年了?希望身边有个像贴身小棉袄陪伴着,现在她终于盼到了。 如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暗头摇头。 现在的她,似乎越来越喜欢上这一家人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亲人间的浓浓亲情,让她十分难舍。 看着尧夫人上马车之后,如歌视线突然被一抹红色身影所吸引,迅速转头看去…… 对视上的,是一双妖魅含笑的墨眸。 如歌心中闪过一丝失望,本以为那抹赤红的轩辕圣夜,原来不是。 对面暗夜,一袭红色长袍的男子看着如歌她轻轻的笑着,痴迷又贪婪的看着她的容颜,眼里全是激动之色。 因打量得太过专注,正好被如歌抓了个正着。 如歌扭头,静静看着远处暗处的男子,停下了上车的脚步。 云隐,竟然是云隐! 云隐静静看着如歌,贪婪又痴迷,单手捂着胸口,神情膜拜又虔诚。 三年前,他被救回西越时一直养伤,因为轩辕圣夜真是存在折磨他的心思,全身上下受伤极重,他整整躺了一年才好转起来。可当他好了打探秦如歌的消息时,竟然才得知她己经死了,死在了越离杰与轩辕凌的手里。 天知道那时的他有多么的憎恨,憎恨着他为何是在一年之后才知道。 那是他的明月,是他唯一的光茫,虽然平时冰冷的对待他,可却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光茫。 却是这么的没了,哪怕是虚假的光茫,又或者是冰冷的光茫,对于他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来说,那是他唯一的救赎。 本来只是在皇宫中溜达一圈,不想正好被他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掐着沉眉的脖子,那种熟悉的狠唳幽森,瞬间又转变的清贵空灵,这种矛盾又熟悉的感觉,他瞬间就明白。 他的救赎回来了。 同样,他马上下定了决心,她的回归,一定是复仇,而他,将会不计一切代价帮她。 只因为,她值得他拿命来拼! 所有惹她之人,他一个不会放过,包括沉眉。 将越离杰的计划提前,将沉眉扔入毒蛇堆中,只为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因为他们惹了不能惹的存在。 如歌冷淡的看了一眼云隐,神情淡漠。 “你还活着,真好!”看着如歌,云隐双唇挪动,无声的对着如歌说着。 如歌眼中异色闪过,淡漠转身…… 或许,她明白了,那毒物之事,极有可能是云隐做的。 说不出为什么,但她却隐隐约约能感觉到。 云隐一直看着如歌的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唇角勾起一抹艳丽又烂灿的笑容,发自内心绝美的笑容,柔和的看着如歌离去的方向,喃喃低语:“你是来复仇的么?我会帮你,一定会帮你的,到时可不可以再多看我一眼?” 留恋的看了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去,红衣轻闪,消失在暗处。 如歌坐在尧夫人的对面,微掩着眸子,不语。 尧夫人以为如歌今日承受了沉氏与轩辕凌的陷害而心生疲惫,也就没有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又慈爱的盯着如歌,不再多发一语。 马车微微颠簸的在路上行驶,如歌身体坐得笔直,抿唇不语。 现在己经挑起了沉氏对她的注意,而轩辕凌那边也不用她太过费力了,唯一值得注意的,也只有云隐了。 回想着离开之时云隐的唇语,如歌眼中神色渐深。 离开皇宫回府之时,己是夜深时分了,路上行人十分稀少,空气中只能听到马蹄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 突然,如歌敏税的感觉到一队人马用极快的速度向她的马车方向冲了过来,整齐如一的马蹄声,可却不是一人,而是一队。 暗夜皇城之中,有人纵马不稀奇,奇怪的是对方的马蹄声太过整齐,整齐到好像是一人,唯有细细倾听才知道,对方起码有十人以上,这种整齐行进方式,只有军队严格训练才会有的。 军队的人马在皇城中快速疾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皇城中,一般只有禁卫,而他们都是白天骑马巡逻,晚上则是步行巡视,就是为了不给城中百姓的休息造成困扰。 所以如歌顿时神情一凝,看了眼尧夫人一眼,便轻轻挑开了车帘…… 一支黑色如箭的人马瞬速从她眼前划过,快得她都没有看到眼前人马到底是谁时,对方己快速离去,偏着头看着对方的背影,如歌露出了思量。 总感觉,这支人马有些熟悉。 “双儿,快放下!”尧夫人从车帘外看去,同样也看到一支快速疾行的人马从如歌眼前划过,便担忧的出声,让如歌不要再张望。 刚刚一幕她都吓了一跳,看着对方人马贴身车厢极近的划过,好像对方的衣襟都快甩到眼前了,要是弄花了双儿的脸怎么办?尧夫人这般想着,便出声冲着如歌大声提醒着。 如歌闻言,缓缓放下车帘,掩下眼底的情绪,坐回车厢。 轻轻捂着狂跳的心口,如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看到那队一袭夜行衣的人马时,她总觉得熟悉,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呯呯呯的不停直跳。 黑夜之中,一袭黑衣可以完美的融入暗中,刚刚快速划过的人马,领头人抬了个手势,整个队伍停了下来,纷纷看向带头之人。 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眉飞入鬓,一双暗红的眸子带着毁灭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下,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泯着。 冷酷和邪魅,这本来不应该综合在一起用的词语,被他淋漓尽致的展示着,这个男人拥有着妖孽和杀戮的双重气息,却俊朗的天怒人怨。 他,就是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捂着狂跳的心口,神情露出狂喜,颤抖着身体盯着刚刚擦身而过的尧国公一行的马车,赤红的双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狂喜,完全冲散了之前的死寂。 歌儿,他的歌儿,就是那里! 轩辕圣夜一个回身,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两辆马车时,马上就冲了过去…… 他身后的,是暗灵,惊风,惊离等人,看着露出激动神情的轩辕圣夜互相对一眼,同样不可置信起来,纷纷一个转身,便冲了过去…… 能让主子有情绪波动的,只有小姐! 难不成…… “什么人?”尧安骑着马走在尧国公的马车旁,敏锐的听到身后快速传来的马蹄声,回头一看,立马与一双妖异的赤瞳对视上,神情顿时一震。 暗夜之中,赤红妖瞳,怎么看都觉得渗人。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朝着如歌所在的马车而来,尧安见状,抽出腰间长剑,双脚在马肚子上一蹬,冲着轩辕圣夜就迎了过去。 马车一停,尧国公探出了头,看着迎面而来的轩辕圣夜与他身后十一人面如表情如冰雕石刻般的黑衣人,神情顿时一惊:“大胆,皇城之内,光天化日之下行刺,还有……” 突然,尧国公的语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什么?如地狱走出的恶鬼?魔界走出的妖物?闪着腥红赤光,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容,高扬的墨发,与话本中那祸世妖魔一模一样。 轩辕圣夜的眼睛一直盯着如歌所在的马车,完全不理眼前的尧安,而尧安也瞬间被冲上来的鬼军缠住,走出马车的尧国公也被惊风缠住。 马车中,尧夫人听着外面的动静,强势的不让如歌探出头,反而自己探出头去查看,尧国公见到尧夫人探出了头,便焦急大喊:“夫人,快带双儿走!” 尧夫人看着尧国公与对方打斗的身影,心中担忧,却还是冷静下来,冲着马夫道:“快走!”说完,便看着尧国公道:“夫君小心!” 尧国公与尧安最担心的就是尧夫人与如歌,如果两人能安全离开,那么他们才会静下心来全力应付眼前之人。 来人太过厉害,武功十分高超,哪怕一对一,他们都应付得极为困难。 他们是谁?沉家不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队伍,而且,带头之人是赤眸…… 突然,尧国公神情一沉,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有传言说轩辕的战神夜王天生就是赤眸吧? 一时闪神,尧国公被惊风发现破绽,一时不察被制伏了。 看着尧国公被制服,尧安心中一紧,鬼军长剑横于他的颈间,瞬间让他马上不敢再动弹,只得眼睁睁看着轩辕圣夜朝着如歌所在的马车追去。 如歌看着尧夫人那焦急的神情,听着外面停下来的刀剑声音,心中闪过了然。 快速行进的马车,如歌当着尧夫人的面抽出腿上的匕首,冲着尧夫人笑了笑道:“娘亲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双儿,你要做什么?”尧夫人看到如歌拿出匕首想要出去的样子,马上拉住了她。 如歌冲着尧夫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神情严肃的侧耳倾听。 轩辕圣夜身后的鬼军看着近在眼前的马车,一个纵身,跳到如歌的马车上,踢开马夫,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轩辕圣夜激动的看着停下来的马车,看着没有动静的马车,反而不敢伸手挑开车帘查看。 三年来,他无数次像这样,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就以为是歌儿,可每每失望,失望的后果就是当场斩杀了所有遇到的白衣女子。可今日,他没有看到马车中是谁,可他的心底总有一种感觉,歌儿就在这里面。 明明己经感觉错了很多次,可他还是不想放弃,每次心底都会有一丝希望,虽然每次都落空,但他还是会一直寻找下去。 明明说过,他会死在她的前面,为什么不信他? 凝了凝心神,轩辕圣夜看着眼前马车,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强大的内力气息从马车中瞬间释出,轩辕圣夜刚刚挑开车帘,一道纯白的身影就飞了出来,长长的裙摆在空中画出绝美的弧度,手中精巧的匕首朝着轩辕圣夜刺去,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 轩辕圣夜感受到威胁,正准备躲开,可看到里面出来的白衣身影时,身体顿时僵在了原地,双眼紧紧盯着朝他飞扑过来的如歌,神情激动。 如歌瞬间冲出,紧握手中匕首,打算来一个突然袭击,可她飞身出去之时,匕首眼看要没入对方胸口时,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好奇抬头,顿时一愣。 轩辕圣夜! 如歌一惊,连忙收住手中匕首,可匕首来势太猛,哪怕她急急收住,也还是没入轩辕圣夜胸前半分。 胸口的疼痛,让轩辕圣夜愉悦的勾起唇,大手用力一抱,把如歌紧紧扣在了怀中。 好像怕她突然消失或突然逃跑一样,轩辕圣夜危险的眯起眼,轻轻勾起的唇却还是十分愉悦,一手紧扣着如歌的腰,一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裂嘴诡异的笑了:“歌儿!” 双眼幽幽闪着诡异的光茫,轩辕圣夜低头看着怀中己长大的如歌,阴森的笑了起来,好似冥府深狱的恶灵找到了通往人间的道路,带着毁灭气息的笑容是不容忽视的危险,轻笑盯着如歌那如黑矅石般的双眼,妖娆一笑。 “双儿!”尧夫人出了车厢,看着被轩辕圣夜抓在怀里的如歌,失声惊叫。 此时的轩辕圣夜太过危险,闪着红光的双眼如同暗夜妖魔,而如歌一袭白衣好似人间精灵,在尧夫人眼里,被扣在怀中的如歌俨然就成了被魔物所捕获的存在,惊得她不由大声叫了出来。 轩辕圣夜眼中冷光一显,嗜血般的杀人看向了尧夫人,如歌敏税的察觉到了轩辕圣夜的怒气,出声道:“不要,不要伤害她!” “歌儿,你不要说话,我想杀人!”轩辕圣夜点了如歌的穴道,回头冷冷的看着尧国公一家人,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置,急得如歌只能看着,小手不停扯着他的衣襟。 被点了哑穴,如歌说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着轩辕圣夜不断祈求着。 轩辕圣夜看着尧家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原来这三年来,歌儿都在西越么?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见他?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活着? 对如歌,他舍不得恨,只好把怒意转到了尧家人的身上。 因为他们,他的歌儿才没有回到他的身边。 轩辕圣夜扬手,冷酷的看着尧家人,示意鬼军全数斩杀。 如歌跺跺脚,大力一把拉下轩辕圣夜,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轩辕圣夜一惊,感受到唇上那温软触感时,脸色顿时柔和了起来,冲着身后的鬼军打了个手势,示意停止。 尧国公看着如歌主动亲吻上了轩辕圣夜,顿时想起了一则传言,说是夜王攻打西越最主要原因就是要替永夜郡主报仇,因为她入了夜王的眼。 如歌轻轻一吻,快速离开了轩辕圣夜的唇,看着他眼带祈求。 轩辕圣夜紧紧盯着如歌,特别是看到她那抹小心翼翼与讨好时,才无奈的叹口气,搂着如歌翻身上马,朝着暗中离去…… 鬼军见状,收回手中长剑,迅速撤离…… “双儿……”尧夫人见状,厉声大喊着,看着被带走的如歌,她神情惊慌想要追上去,不想脚下一空,从马车上直直摔了下去,马上昏迷了过去…… “夫人!”“娘!”尧安与尧国公故不得追鬼军,看着昏迷过去的尧夫人立马就跑了过去。 “安儿,你去追你妹妹,我送你娘回府!”尧国公抱起尧夫人,看着尧安道。 尧安没有动作,只是神情严肃的看着尧国公道:“爹,你老实跟我说,她真的是我妹妹吗?” 尧国公抱着尧夫人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迎着尧安的打量,认真道:“不管是不是,从你娘接受她那一日起,她就是你的妹妹。” “她就是轩辕的永夜郡主对不对?你收留她只会给咱家带来灾难,找妹妹的替身多得是,不一定要她!”尧安皱着眉,对于刚刚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他不会说什么。 可她是轩辕的永夜郡主,她的身边有夜王那尊杀神,因为她,他尧家很可能会成为西越的罪人。 “对,她就是永夜郡主,那又如何?咱们家你以为能撑多久?过个一年半载的,绝对会被沉家赶尽杀绝,从四年起就敢对旭王下手,他们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尧国公把尧夫人放在马车之上,自己坐上了马夫位置,看着不愿意行动的尧安厉声道。 “被沉氏灭了好比过成为灭国的凶手,你帮了秦如歌,就会是西越的罪人!”尧安盯着尧国公,不愿退让。 尧国公久久看了尧安一眼,最后疲惫道:“安儿,我只想问你,在你心中,是国家重要还是样人重要?在我的心中,国家远没有亲人来得重要,为了你娘,哪怕是毁了这个国家我也愿意。如果你接受不了,去告密也好,去阻止也好,都随便你!”说完,尧国公驾着马车自接离去,不理看尧安一眼。 尧安被留在原地,久久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心中,父亲一直是个忠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父亲的真心话,原来,在父亲心中,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么?这家人中,不用想也包括他自己! 为了家人可以毁灭国家么? 果然,他的觉悟还不够啊! 看着离去的尧国公的马车一眼,尧安神情一沉,朝着城外而去…… 来人是往内城走的,看来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尧安这样打算着,朝着城外尧朝的军营走去。 虽说现在确认她不是他的妹妹,但如父亲所说,能让母亲接受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他的妹妹,尧家的女儿。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飞快在暗夜疾行,一手紧紧扣着如歌的腰把她按着自己的怀中,一手操纵着身上的俊马,飞快前进。 身后的暗灵与暗一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笑了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从那一抹白影从马车中窜出来时,想要刺杀主子可主子完全不动时,他们以为发现了什么时候,直到那白衣女子抬头时,他们才认出来。 他们的小姐,回来了。 没有看错,小姐是真的回来了。三年后的小姐出落得更加出尘,变得更为耀眼了。 轩辕圣夜带着一群鬼军,来到一片偏辟的院落之中,下了马,抱着如歌,就朝着院中房间走去…… 如歌一直没有挣扎,因为她感受到了轩辕圣夜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与暴唳,矛盾的气息让她心中没由来的一酸,想起前些时间听到的传言,她安静了下来。 她心疼了。 被重重摔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如歌觉得身体一沉,回过神来时离开了轩辕圣夜的怀抱,抬头看着满脸唳气的他,如歌不由微微一缩。 他生气了。 “怎么?害怕了?秦如歌,你的胆子真不小,诈死想要逃离本王的身边是不是?”轩辕圣夜一脚跪在床上,抬头如歌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用那双诡谲赤红的眼眸睨着她,被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睛看着的时候,如歌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背后爬起来。 如歌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好像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时,她就见过这样的他。 可是一时之间,她却有些委屈。 习惯了他温柔的对待,突然间陌生的冷唳让她觉得不适,特别是那双赤瞳之中柔情被冷唳取代之时,她的心微微刺痛。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的哑穴我早己解开,不说话是默认了么?”冰凉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空洞的味道,看着不语的如歌,轩辕圣夜接着问道。 如歌不知道要怎么做,现在的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特别是看到他那双闪着赤光的双瞳时,直觉眼前男人十分危险。 “我没有!”如歌抬头,坐在床上,反驳着。 轩辕圣夜黑发披肩,墨衣幽暗,慢条细理的磨擦着如歌的双唇,感受到好微微的颤抖时,轻轻勾起了唇。 “没有?那为何要离开本王的身边?诈死三年,还是被本王找到了。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不信你己经死去,别以为给本王下了‘忘机’本王就会眼瞎的把眼前尸体当成你,歌儿,真的,我真的很生气!” 轩辕圣夜挑了下眉,深不见底的赤红眸子里闪着腥红的光茫,还带着丝丝*,盯着如歌的双唇,大手轻轻抚摸,把玩。 如歌觉得身上有些寒冷,僵硬的看着轩辕圣夜道:“我没想过要离开,只是……” 轩辕圣夜打断了如歌的话,冰冷的唇浅浅印上如歌的温软的双唇,不似以前冰冷的触感,让他的眼底闪着愉悦光采,冷凉低柔道:“只是不得己么?歌儿,我不想听这个。” 大手离开如歌的双唇,轻轻抚上如歌的脸颊,仿佛在爱抚稀世珍宝一般,随后手指慢慢下滑到她的脖子,如歌愣住了,只觉得他的手指冰冷的可怕,甚至有一丝颤抖,随后便看见他忽然很温柔地笑了笑,但在这样的阴森的氛围下,那种笑容看起来却异常的恐怖而诡异。 他搁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忽然下滑落在她的衣襟上,然后——狠狠地向两边一撕。 伴随着布帛破裂的声音,如歌便觉得身上一凉,她光洁诱人的上半身便裸露在了空气中,春光乍泄,她瞬间睁大了眼。 “知道我为何确定你没死么?”轩辕圣夜看着双手紧抱遮掩春色的如歌,眼中闪过*,自顾自道:“因为你的身体里,早己被我种上了牵引花,知道牵引花是什么吗?” 如歌紧咬着双唇,神情有些不悦,刚张嘴怒斥,轩辕圣夜一低头,深深地吮上她柔软丰润的唇,一路攻城略地,采撷她唇间最甜美的汁液,吸吮过她唇间每一寸柔嫩,最后霸道地攫住她的丁香,挑逗戏弄。 不准如歌反抗,强横的推倒她,从上而下,如帝王般强势的看着她那胆小受惊模样,那眼神就跟着了火般,炙热得可以烫伤人的肌肤,犀利得让人无法避让。 “圣……夜……”如歌细细低低的声音轻柔带着点哭腔,却又带着诱惑,听在轩辕圣夜的耳里,却是别样的意味。 不是拒绝,而是邀请! 手渐渐攀上如歌的胸前,将两片雪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就好似杯子里的醇香烈酒,随着容器变幻而变幻。 伸手一挥,帷帐落下,轩辕圣夜缓缓覆下,腰身一动,带着某种一起沉沦的绝望,强悍的贯穿一刺到底。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如歌身体微幽弓,粉嫩的唇畔被咬出血来,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珠。 轩辕圣夜动作一顿,轻轻抬起如歌精致的下巴,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心疼中带着一丝绝决,残忍的动着腰身,不顾身下人儿的娇嫩,狂肆的略夺着。 就算……你会痛苦,我也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即便因着你的痛,我会比你更痛,这个世界,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细微的喘息,娇稚的轻吟,如妖灵的诱惑,在空气中蔓延开,最原始的情潮,如澎湃的海水一般蔓延在碧绿的草原之上。 歌儿,你若爱我,我便给你全世界,你若恨我,那我们就一起毁灭,不要怪我残忍,因为你不知道,你不爱我,对我而言,便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残忍。就如我说所,我不会放任你一人独自留在世上,而你,一生一世,下辈子,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与其让你跟着他人离去,倒不如让你永远沉眠在我的身边。 唯有你,不想让给任何人。 一夜沉睡,如歌在轩辕圣夜的狂肆侵夺之下,陷入了沉沉昏睡,她己不记得有哭求过多少次了,可她每次的哭求换来的只是对方更加狂烈的侵夺,一次又一次的哄骗着她,直到快要天明之时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轩辕圣夜醒来之是时,看着身边全身*布满情爱之痕的如歌,特是是她含着泪珠睡在他身边时,他才惊觉,那场春梦不是梦! 突然,轩辕圣夜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挂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的笑意,真实的让人惊艳,就好像…世界上最单纯最幸福的孩子,那明媚的笑意,让人移不开目光。 灿烂的笑着,伸手把如歌抱进怀里,感受到肌肤与肌肤间的触感,轩辕圣夜的眼中*再次升起。 不行,不可以! 轩辕圣夜强制的压抑住心中那沸腾的*,爱怜的看着如歌那皱眉沉睡的小脸。 歌儿是第一次,而昨夜的他好像太粗鲁了一些,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见面她就这么的克制不住情绪,估计,是太过想念的关系吧? 初次见过歌儿的尸体时,他是真的伤心了,可昏迷之后醒过来时,他觉察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体内的盅虫还活着。 洛河花,本是降寒毒的极好药材,这是所有医者都知道的极为珍贵的药材。但很少有人知道,一种与洛河花极为相似的动植物,名为牵引花。 牵引花的分类很奇怪,它是植物也是动物,它既像植物一样扎根在土中,也是动物是活着可以利用身上的味道吸引毒物们的告近,利用花叶来吞食。 造成牵引花这独物习性的,是因为牵引花的最中心,有两颗种子一样的东西控制着牵引花这独特的生活习惯,而那两颗种子为了能同时控制同一株牵引花而心意相通着。 那两颗种子被一些人称为盅。 天然生成的盅,不是人工养成的,数量十分稀少,世上很难寻得到这么一株。 一母一子,他用鲜血养大了一株牵引花,把母盅自己服下,子盅是趁如歌不备时,偷偷给她服下。 自从他得知如歌己死,而他体内的母盅确是一直安静着没有任何动作时,他怀疑了。子盅宿主死亡,子盅也会死去,而母盅感受到则会躁动不安,慢慢的死去。 可三年前,他体内的母盅有躁动过,却一直活在他的体内没有死去。 所以他明白,如歌她活着。 活着,却不愿意来找他,要么是被控制了起来,要么就是她诈死离开了他。 ------题外话------ 有人说,云隐很奇怪,为什么如歌那么对待他还反而喜欢上了她。 亲们可以把云隐当成有精神疾病的,现在来说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精神疾病, 病状是被害者会爱上或同情加害者。 41温泉的温情 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最后他只能猜测,是她躲了过来故意避开他的耳目,只不过是为了逃离他的身边。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阵阵的生疼,疼得他恨得不把她抓回来一片一片撕成碎片。 三年来,不断寻找,他就不信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可真的找到时,他却失控了。 在如歌头上轻轻一吻,轩辕圣夜随意的披起黑色外衣打开了门…… 门外,暗灵与惊风趴在地上,十分不雅的观望着,整整一夜,他们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的情爱声时,一个个暧昧的对望着。 小姐没死,又回到了主子的身边,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去找一套歌儿的衣裙过来!”轩辕圣夜拉开房门,暗灵与惊风一时不察,头顶倍感压力的目光就朝着他们刺了过来,僵硬的抬抬头,暗灵尴尬道:“是!” 轩辕圣夜看了离去的暗灵一眼,看着惊风冷冷道:“那个暗卫,限你一个时辰内给本王抓过来!”轩辕圣夜扫了一个方向,惊风顿时了然,一个纵身,就冲了过去。 暗一躲在院子暗处,一直没有听到主子的呼救,他也没有冲进去,同样听着里面传来的情爱声时,更是失落起来。 他只是暗卫,而她只是他的主子。 他明白,也同样明白,世上能配得上主子的也只有夜王一人,可他的心还是嫉妒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惊风,暗一眼中闪过愤恨,把对夜王的不满与不甘,瞬间转到了惊风的头上,也不在意什么潜伏不潜伏,抽出腰间长剑就迎了上去。 一个是听从主子命令,一人是要发泄心中不甘,两人纠缠起来,一时难以分出高下。 轩辕圣夜转身,关上房门,缓缓回到了屋内。 如歌幽幽转醒,神情迷茫的睁开了眼,缓缓坐了起来。 身体如散架般的痛,让想坐起来的她马上倒了下去,浑身的疲惫与酸痛,让她的记忆渐渐回笼。 昨夜的疯狂,某人的霸道,还有她无助的哭泣,深深印在了她的记忆中,低头看着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顿时脸上一热…… 轩辕圣夜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看着如歌的样子,特别是看到她突然脸红如红苹果的样子,差点把持不住,想要把她按在身上,再次体验一把昨天的狂乱情爱。 可是不行,她是第一次,太过稚嫩。 强行压抑心中的*,轩辕圣夜眼中异光一闪,轻轻道:“醒了?” 如歌这时才惊觉房中还有他人,惊讶的转头,看到轩辕圣夜那似笑非笑的脸时,羞红着脸把身上的被子扯到胸前,害羞又生气道:“出去,看什么看!” 轩辕圣夜缓缓朝着如歌走近,伸手扯着她手中的被子,如歌如何肯松?马上手中一用力,把被子抓得紧紧的不肯松手,与轩辕圣夜夺着床上唯一的被子。 “乖,让为夫看看!”轩辕圣夜轻柔的哄着,想要掀开被子。 如歌脸颊红得都快要滴血了,死死扯着被了不肯松手,一个劲的摇头:“不要!” “松不松?”轩辕圣夜眼中带着威胁,直勾勾盯着如歌,神情中带着危险的*味道。那浓厚仿佛要将她吞噬的*气息让她心中一惊,手上力道一松,身上的被子被轩辕圣夜大力一把掀飞。 美丽诱人的全身肌肤上那些斑点、青紫甚至齿痕都没有完全消去,看起来充满了一种脆弱而让人想要凌虐的美。 轩辕圣夜幽幽的眸子里赤色渐渐深,随后,他冰凉的指尖落在她胸前肌肤上,轻轻地触碰,随后低下头,轻柔的吻落在她胸前那一处颇深的齿痕上,随后又落在了另外一边的青紫上。 无数的吻轻如蝶翼一般落满了她身上那些青紫伤痕之上。 一点点的,极尽温柔与抚慰。 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每一处青紫的伤痕全都落下他细腻轻柔的吻。 她轻轻地战栗起来,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轩辕圣夜吻遍全身之后,抬头,看着如歌,一声极轻的叹息:“歌儿,咱们扯平好不好?” 如歌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却咬着唇,继续垂着眸子不说话。 久久的,如歌才点点头。 她并没有多么生气,倒不如说是无措,前世今生,她第一个男人,是他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点头时,微微扬起灿烂的笑意,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缓缓起身,连着被子抱着如歌朝着浴池走去…… 如歌一惊,害羞的把头埋在轩辕圣夜的怀里,根本不敢看他那热烈的目光,像只蚕宝宝一样缩进了被子之中,任由轩辕圣夜抱着她朝着后山走去…… 院子是依山而建,后山地势平缓,但再住后就延不绝,山势险峻,不熟悉之人极难翻越。 一个小型的活水泉。 轩辕圣夜把如歌放在唯一的泉池之中时,如歌才发现,这池水是温热的,但不算太热,温温凉凉,这种奇异的感觉瞬间让她身上疲惫消失不少。 如歌躺在了温泉里面,每一个极度疲倦到疼痛的毛孔都瞬间打开了,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她忍不住舒服地发出一声:“舒服!” 却不知道,这种近乎呻吟般的温软声间,听在某人的耳里是极为的刺激。温泉里面,肌肤雪白,身姿窈窕,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等候他临行的模样。更是极大的刺激了他的感官,让他心中蠢蠢欲动起来。 细细的脖颈,雪白的香肩,还有再往下那迷人的起伏曲线,点点水雾在她颈项间凝结然后向那娇若含苞一点红的嫩蕊间滑落,腰肢纤细,乌发浮在水中愈发衬托得如歌宛如出水芙蓉一般。 轩辕圣夜盯着那几滴水珠,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某处丝毫不受身体的疼痛影响,瞬间膨胀叫嚣起来。 如歌泡在泉水中玩得不亦乐乎,突然感觉到一阵阴森森的目光,头皮顿时一麻。 如歌立刻身子微退,乌黑长发就顺着水流一下子掩盖了自己娇美雪白的身躯,她顺势也退到了最靠石壁里面,小鹿般的眼神看着轩辕圣夜自顾自的脱着自己的外衣,嘶哑的嗓子轻轻问道:“你要做什么?” 轩辕圣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顺手解了身上的外衣,光明正大的呈现在如歌的眼前,毫无遮掩之意。 “歌儿猜为夫想要做什么?”轩辕圣夜邪魅一笑,看着如歌那慌张的模样就想要逗逗她。 在他的眼前,他见得最多的是她完美的淡笑,何曾见过这般的害羞惊慌模样?明明初次见面时,她迎着他的杀气都面不改色,这般完美没有破绽的她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这种表情。 如歌愈发的慌张,瞄了一眼轩辕圣夜*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不得不承认,这大妖孽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修长的身躯,完美的比例,修长的双腿,而且肌骨线条有力而优美,连脚趾都白皙如玉。 缓缓步入水中,如歌见状,越发的朝着墙壁躲了过去。 “歌儿,过来!”轩辕圣夜耐心的冲着如歌伸手,好笑看着她那惊恐的模样,他又不是什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用得着这么防备他么? 如歌的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一样,大力的摇头拒绝。 她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傻傻的羊入虎口? “过不过来?”轩辕圣夜眯起眼,盯着如歌幽幽道。 “不!”如歌坚决的出声。 开玩笑,他就是一匹狼,一匹喂不饱的狼,要是她过去,肯定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真不过来?”轩辕圣夜在站在水中,再次问道。 如歌盯着眼前的轩辕圣夜大力的摇摇头,看着他那修长又绝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不小心扫地那毫不遮掩高昻着的某处时,惊得快速后退…… 慌忙之中,脚底一滑…… 整个人朝着后仰去…… 水花瞬间将她淹没,一双长臂一下子牢牢地圈住了她的身子,直直地将她拉了起来。她敏锐地感觉自己胸前柔软的起伏一下子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肌肤的弹性与细腻触感,她竟然直接贴上了他的裸露的胸膛。 如歌刷地一下涨红了脸,却不知所措,进退不得。 轩辕圣夜似乎被她的窘态逗地颇为愉悦,随即挑着眉,似笑非笑地道:“歌儿,你果真热情呢。” 如歌的脸早己通红似血,在他的怀中不断挣扎着,轩辕圣夜轻哼一声,享受着少女娇嫩细腻的肌肤,慵懒悦耳道:“不要再乱动了!” 如歌背脊一僵,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害怕,而是她感受到,水中的某处正磨擦着她的双腿,头顶上,阵阵的喘息气,浓厚的*气息,迎面而来。 如歌不敢再动了,安静了下来,任由轩辕圣夜把她抱在怀中,不敢乱动弹。看着乖顺如一只小猫似的躺在他怀里,甚至在她不自觉的时候,手也搁在了他腰上的小动作取悦了轩辕圣夜,轻轻舀起泉水替她清理着身体,慢条斯理划过她光裸细腻的背脊带起的水声,因为警惕着,所以她可以察觉他手指仿佛漫无章法地在自己背后游移,那张诡异的触感带起她肌肤奇异的战栗。 这场洗浴,对于如歌来说是场折磨,半个时辰之后,如歌面红耳赤、浑身绵软的,以半晕迷状态被轩辕圣夜抱在怀里回到了房中床上。 轩辕圣夜仔细的替如歌穿好一身纯白的里衣,看着深深沉睡的如歌一眼,便转身离去,关好门,走到了另一间的房中…… 赤红,还是赤红颜色,被轩辕圣夜丢弃了三年未曾穿过的红衣,如今轩辕圣夜再次穿上了身。 果然,红色才是最适合他的颜色。 黑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大红的长袍如女子的衣裙,散开的软椅四处,无纹的赤红长裙如腥红的鲜血般艳烈,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散浇在软椅之间的红正在缓缓流动,就如人的血液一般! 房中,暗灵,惊风,还有几位鬼军,全部都惊艳的看着他。 这才是他们的主子,妖魅惑人似佛前怒莲,独一无二! 轩辕圣夜淡淡扫了眼眼前被押压在地的暗一,还有一侧兴灾乐祸却满脸红肿的惊风一眼,淡淡勾唇:“一个时辰,不多不少!” “是的,不多不少!”惊风上前一步,弯腰道。 看着暗一那狼狈的模样,惊风得意的挑了下眉。 一个时辰,暗一与惊风两人好像拼命一样,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断了武器飞了剑,最后两人都贴身肉搏了,两个顶尖高手的对战的得如此的可笑,最后暗灵看不下去了,飞上前去一人一踢,全被踢倒在地。 对于暗一,暗灵也有很多话想问,自然是偏帮惊风! 但对于惊风与暗一那幼稚的战斗方法,当真是看不过眼,一时气愤之下,两人一脚,毫不留情。 “说吧,歌儿这三年来在哪?”轩辕圣夜坐在软椅上,双眼冷冽的看着暗一,赤红的眼眸中闪过杀意,但强制按奈了下来。 这个暗卫,从一开始他就想杀了他,三年前在地下黑市进,派出了一队鬼军却让他给逃了,如今,想要杀他是更不可能了。 “不清楚!”暗一冷硬回答。 “不想说?”轩辕圣夜惫懒淡漠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身体微微后仰,轩辕圣夜双手交叠于膝。 那是一只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泛着一种冰冷的玉石一样的颜色,无名指和尾指上戴着纯金贴片宝石护甲,愈发地显得那一只手美丽冰冷,毫无生气却高高在上。 “是不知道,我是一月前找到主子的,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暗一思量一下,便出声回答。 轩辕圣夜久久盯着暗一,半响,才示意众人退去。 “你是鬼军之人?”看着众人离去之后,轩辕圣夜才缓缓出声。 暗一一惊,站起身来,看着轩辕圣夜那认定的眼神时,半响,才道:“不是!” 小姐不可能会告诉他关于鬼军的事情,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六年前,死亡沙漠一个暗卫训练地被端,据说里面的人全部被杀,无一存活。而好巧不巧,本王的人说死亡沙漠之过有人走出来,你说奇不奇怪?”轩辕圣夜幽幽道,看着暗一那震惊的表情时,接着道:“六年前,本王正好逃入沙漠,见到了过某个地方一地的尸体,而那里,第二天就来了一支奇怪的军队把那个地方清理的干干净净,让人找不出一丝的痕迹。而那一幕,被一个少女正好看到,你们鬼军,就消除了她的记忆,本王说得对么?” 暗一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圣夜,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 轩辕圣夜不答反问:“你知道世上有一种能力,叫做催眠么?” 暗一摇摇头:“不知!” 轩辕圣夜冷笑道:“那这样说吧,摄魂术,听过没有?” 暗一紧紧盯着轩辕圣夜,神情警惕。 轩辕圣夜看着暗一的模样,只是阴森浅笑:“你们军中有人可以消除一个人的记忆,本王有能力查看一个人的记忆!” 刚刚在温泉催眠了如歌,轩辕圣夜想知道这三年来如歌去了哪里,哪知不仅问出了他想知道的,还找出了他不知道的。 六年前,歌儿还是姚霜时,与他在沙漠中相遇离别之后,她是正好看到了啸天骑的存在,还好死不死跟了过去,偷听到了他们的身份被发现,最后被一个名为度先生的人抹了记忆忘掉了在沙漠里的一切,也忘了他的存在。 而那个罪魁祸首,如今却成了歌儿的师傅。 就是因为消除了歌儿的记忆,所以她才会忘了自己而嫁给那个白眼狼,如果不忘的话,她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妻子。说到底,造成她死亡,造成他们前世无缘的罪魁祸首就是歌儿她现在的师傅。 怎么办,可不可以杀掉? “有事些我不能告诉你,主子愿意说就由她来说,我的任务只是护卫主子的安全。”深深看了一眼轩辕圣夜,暗一闪身,再次隐入暗中,留下一句‘好好待主子’的话后,消失了踪影。 轩辕圣夜见状,缓缓起身。 半个时辰不见,他又想歌儿了。 走到厨房,轩辕圣夜久违的亲自下厨,替如歌细心的煮了粥,才回来房中。 “歌儿?醒醒!”轻轻拍打着如歌的脸庞,也不知是不是皮肤太过娇嫩,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上就出现了红痕。 “唔……”如歌被吵,有些不悦的嘟起嘴,抗议般的发出如小猫的声音,轻轻撩动着轩辕圣夜的心田。 感受到温热,如歌十分自觉的朝着热源靠近,把头钻进轩辕圣夜的怀里,闻着那淡淡的幽香,舒适的勾起唇,眯着眼…… 轩辕圣夜的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看着如歌如此主动的接近他,好心情的眯眯眼,但还是硬下心肠,摇着如歌的肩:“歌儿,快醒来,醒醒!” 被不停摇晃,如歌才幽幽转醒,黑亮的双眼迷着雾气,似乎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吃点东西再说!”轩辕圣夜看着那近乎控诉的双眼,被盯的有些不自然,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如歌眼中才渐渐恢复清明,神智也渐渐回笼,想起在温泉池边春色一幕,气得拿起枕头不扔了过去:“滚,色狼!” 轩辕圣夜身体微微侧开,看着如歌那愠怒的表情,轻柔哄道:“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如歌气呼呼的傲娇偏头,扫了轩辕圣夜一眼:“哼,本来就是你的错!” 想到刚刚在温泉时他替她清洗时,时不时的撩拨她,害得她浑身无力,到现在想起来就没得一片燥热。 轩辕圣夜贪婪的盯着如歌那微红的容颜,红红的,好想上去咬一口。 考虑她的身体太过娇嫩,他才时不时的撩拨她,好让他习惯他的接近,否则就她这样子,下次吃到肉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 哎,生活堪忧啊! “好了,别气了,看,为了陪罪,特地给你煮了干果粥,尝尝看?”轩辕圣夜碗起一旁的碗,轻轻搅动着,碗中散发着浓浓的坚果香味,勾得如歌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不安份起来。 可气未消,如垮着脸,硬是看也没看一起,当然,如果忽视她那不停下咽的动作的话。 “不要!”如歌扭头,坐在床上,明显,还在生气,一副我在生气快安慰我的样子。 “真不吃?哎,本来是打算你只要喝一碗就放你回去的,看你是爱上本王不愿意走了?也好,咱们一起回国!”轩辕圣夜状态可惜的轻叹,侧眼不停扫着如歌。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如歌瞬间回头,双眼发亮直视着轩辕圣夜:“真的?真的让我回尧府?” 缓缓上前,侧坐在房边,轩辕圣夜搅动着粥,喂了过去,如歌见状,听话的喝了起来。 “你来西越,是要找你娘亲的,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当然,是以你生命安全为第一条件。”一勺又一勺,轩辕圣夜喂着如歌,轻轻道:“我暂时也会留在这里,本来打算直接刺杀越帝,看来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如歌挑眉:“不行,越帝暂时留着,他只不过是个傀儡,沉家人才是幕后黑手。” 尧贵妃与越帝两人间的感情似乎十分不错,如果可以,她不希望越帝死去。 “行,鬼军有消息,前天,沉氏带着你娘回到了这里!”轩辕圣夜低眼,看着被喝得精光的碗,满意的点点头。 从接到娴姨娘回西越的消息,他就一直寻找,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西越,还好他的决定没有做错,果然追着娴姨娘的踪迹就找到了歌儿。 在她的猜测中,歌儿如果没有被人控制起来,那么她一定会追着娴姨娘的踪迹,想要找到她,就随着娴姨娘的踪迹走就行了。 如歌听到娴姨娘的下落,顿时来精神。 “嗯,我会去查的,沉氏府邸太大,而且似乎有不少武功高强之人,我派人进去过几次,每次都被发现。”如歌思考起来,也谨慎了起来。 “我也派过鬼军进入沉府,确实很难进入,里面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就算混了进去,想要找到娘亲的下落也不容易,容易打草惊蛇!”轩辕圣夜收回碗,从旁边拿起一件纯白的衣裙,递到如歌身边。 如歌闻言一笑:“所以只能想个办法,让沉氏打开门光明正大的请进去,否则硬闯也不是个办法。”主动的接过衣裙,如歌缓缓穿戴起来,少了一点羞涩,多了一点淡然。 “怎么光明正大的进去?”轩辕圣夜静静看着,拿过一旁的梳子,细细替如歌梳起她那如墨的秀发。 “这个要好好想想了!”如歌坐着,静静让轩辕圣夜梳子,眼中闪着柔和的光茫。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轻轻的,又慢慢的,生怕扯痛如歌,替她打理着秀发,从耳侧两边各勾起一股,用一根红色丝带绑在脑后,简单又大方,除此之外,便无更多的头饰。 如歌照了照镜子,满意的眯起眼,突然扭头看着他道:“现在轩辕与西越求和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不会真打算趁越帝大寿时行刺吧?” “对!”轩辕圣夜如实回答。 如歌一听,眼中闪过怒气,冲着轩辕圣夜胸口就是一粉拳:“杀了越帝有什么用?杀了越帝只会让沉氏势力更加壮,现在要做的是帮助越帝,越帝越强,沉氏的势力才会被削弱。想要弄垮沉氏,让他满门尽灭,就要让他在西越站不住脚,沉氏势力再大,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个臣子而己。” 轩辕圣夜宠溺的看着如歌分析的模样,眼中的柔和如蜜糖般浓稠,那种面对权术光茫更加灿烂的她,让他更加移不开眼。 “好,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做?”轩辕圣夜宠溺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三年的时间里没了她,他的生活,当真如行己走肉一般。时时刻刻在猜想她是不是逃离了自己,时时刻刻在猜想她是不是为了逃离而故意躲着他。 还好,她不是躲着他,而且…… “你的鬼军如今还在哪?能掩人耳目调到这里来么?当然是越多越好,但不能被沉氏发现。目前沉氏能力不明,调鬼军来京城有些冒险,一旦被沉氏发现就会功亏一馈,但只要顺利骗过了他们的耳目,就是我们一大助力。”如歌坐直身体,飞快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原本,她就打算调一队啸天骑入城的,主要的战斗力在北境,一月的训练估计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派上用场了。现在,轩辕圣夜在这里当然最好,调一队鬼军来这,而她的啸天骑就可以多训练些时日。 啸天骑能力是很高,就是实战太少,有鬼军存在,就让他们多训练几日吧! “鬼军在安全潜入的条件下,一月之内,五万人估计可以!”轩辕圣夜思考了一下,给出一个保守的数量。 “五万?行,那你想办法调一队人马进来!”如歌想了下,点点头。 五万人马出乎她的意料,再加上她可以让善于潜伏的侦察队暗中相助,到时再从北境抽调五万人过来,京城中十万人马潜伏起来,是以防万一的底牌。 沉氏的军队在西越边境,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在京城中也埋下了军队做为最后手段,因为如果是她,她一定会这么做。 “过不久,各国的使者要进宫了,你打算以使者身份出席么?”如歌再问。 轩辕圣夜一直静静听着,把所有思考的权力全部交给如歌,阴诡权术他不擅长,全部交给她,他也安心。 “你希望我出席么?”轩辕圣夜轻轻道,眼中的愉悦神情,一直没有消散,抱着如歌,像捧着至爱之宝一样,久久不愿撒手。 “站在全局来说,我希望你出席,你的出现,会引去沉氏所有的注意力,而我则可以任意行动不会招疑。但吸引了沉氏所有目光,你的处境就会很危险,站在人情方面讲,我又不希望。”如歌正色,看着轩辕圣夜坐直了身体。 “只是站在人情?不是站在妻子的角度?”轩辕圣夜眼中暗茫划过,打趣道。 如歌脸一红,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谁你是妻子了?” “我可没说什么啊,是你此地无银三百两!”轩辕圣夜看着如歌那通红的脸,轻轻啃了一口。 如歌觉得像触电一般,大力的推开轩辕圣夜站了起来,退到门边,红着脸怒对着他。 “哈哈……”轩辕圣夜在声一笑,看着如歌那可爱模样,再也忍不住的表达出了自己愉悦心情。 愉悦的笑意,传到了院中暗灵与惊风的耳中,两人闻声神情放松,身上也少了一丝冷硬的气息。 一道纯白的身影冲了出来,两人都看着那身影,露出浅浅的笑意。 如歌恼羞成怒的大力拉开房门,看着外面站着的暗灵与惊风,淡淡打了个招呼:“暗灵,惊风,好久不见!” 惊风只是冷冷的点点头,他的性格使然,如歌也没有多过计较,她在惊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柔和的气息,是以前很少见过的,当下也就明白他这里在表达友好。 暗灵则浅浅的露出一丝露意,看着如歌开心道:“好久不见,小姐!” 暗灵的心情比较激动,三年前与如歌的相处中,她就喜欢上了那个温柔又坚强的小姐。 如歌沉下脸,扭头看了眼房中那一抹赤影,冷哼一声,冲着外面走去…… 暗灵见状,也不用轩辕圣夜吩咐,主动跟在如歌的身后,缓缓离去…… 离去的如歌没有看到,轩辕圣夜久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明明是情人间的爱恋,可在狂喜与生气交杂之下,轩辕圣夜的心扭曲了。贪婪的盯着如歌离去的身影,赤红的双眼如暗夜猎食的蜘蛛,闪着红光,发出嗜血的气息,却唯独只对一人温柔。 “惊风,准备一下,在确保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尽可能调一队鬼军入城,歌儿有用!”轩辕圣夜侧坐在床上,盯着如歌消失的方向,冲着惊风吩咐。 “是!”惊风没有异议的点头。 三年前,小部分的鬼军跟在如歌的身边,自然知道她的事迹,对如歌也佩服不己,回归鬼军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鬼军都知道,他们的女主人是多么的优秀,死得多么可惜。一个个士气高涨,皆要替他们的女主人报仇。 英勇的气势,面对着沉氏精心训练的假的啸天骑也无畏! 尧国公府此时一团大乱。 昨天如歌被带走,尧夫人昏迷之后,尧安便从尧朝的军营调来不少的士兵满城的搜查着,而尧国公则是上了一道折子,以免尧朝的军队入城给沉氏一个把柄。 现在,在越帝的准许之下,尧朝光明正大带着军队满城寻找…… 尧夫人刚刚苏醒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要去找如歌,急得府中人一个个相拦,却也拦不住她那疯狂往外冲的架势。 “夫人,大公子与二公子都去对找了,家丁也都派出去了,小姐会没事的,您要多休息。”一群人,拦着尧夫人不让她出门,一个个焦急劝说着,可还是拦不住尧夫人的动作。 大力的推开丫环仆人,尧夫人衣裙不整,仪容未修的冲了出去,边冲边叫:“双儿,双儿……” 尧夫人在府中跑着,身后跟着一群的丫环仆人在后面追,尧国公回府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夫人,你干什么去?”刚下朝的尧国公官服未脱,上前一步拦下尧夫,担忧问道。 “相公,双儿,咱们一起去找双儿好不好?双儿现在一定在哭着等咱们去接她,去找她……”双手死死握在尧国公的手臂上,尧夫人的神情有点癫狂。 “夫人,安儿与朝儿去找了,需要休息!”尧国公耐下性子轻轻劝说着,可尧夫人完全听不进去,看到尧国公似乎没有要出去的样子,便推开他,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夫人,回来!”尧国公马上拉下尧夫人,却得到尧夫人不停的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找双儿,放开……” 尧夫人的神情好像有些问题,性格什么暴躁,好像眼前拦着她不让她出去的尧国公是什么恶人一样,尧夫人对他竟露出恶狠狠的模样。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小厮老远就高喊的声音,顿时让尧夫人眼中一亮,大力推开尧国公,双手扯着小厮的衣襟,吼道:“双儿回来了?” 小厮一惊,好半响才点头:“是,二公子带回来的。” 尧夫人一听,马上甩开小厮,跌跌撞撞朝着大门口跑去…… 如歌一出院子走到街上时,才发现城中多了不少的士兵在四处找着,她的出现,顿时让士兵前面一亮,一人去禀告,几人快步上前围了过来:“小姐?” “你们是?”如歌看着眼前的士兵,疑惑偏偏头。 尧国公应该不会派人找她,他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也能猜出轩辕圣夜的身份,知道她是安全的应该不可能会派人找她。 “属下是尧朝将军旗下士兵!”几个士兵中,有人如实回答。 如歌一愣,有些开心又有些感动。 明知她无事却还派人来寻,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尧家人,把她当真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尧家女儿,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不会出事,可还是派兵出来寻她,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她只是尧双么? 尧朝听到士兵来报,说是找人了,顿时策马狂奔,迅速赶了过来。 “妹妹!”尧朝的声音很大,老远,如歌就听到了他那开心的高喊。 如歌轻轻笑着,看着尧朝,温软唤道:“二哥!” 尧朝立马下马,大手拉着如歌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查看了好半响确认无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急死二哥了。” “对不起,让二哥担心了。”如歌微微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看着尧朝心中生出一种欺负她的罪恶感,大手摸摸头,裂嘴一笑:“没事,只不过娘比较担心,昨天从马车上摔下来,现在不知道醒了没?” 如歌脸上的愧疚越深了,听到尧夫人从马车摔下时,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她担心过度才会摔下马车。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如歌说不出别的话来。 “行了行了,快回家吧,娘看到你没事,一定会很开心的。”尧朝大力拍了如歌肩几下,疼得如歌裂嘴。 尧朝见状,尴尬的收回了手。 带着如歌,尧朝也没有问身后跟着的暗灵是谁,第一时间他想的时要快速把妹妹带回去,这样娘亲才会开心,不再担忧。 刚下马,如歌就看到从里面冲出来衣衫不整的尧夫人,满脸的泪痕,像个疯子一样冲了出来,一把把她抱住:“双儿,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娘了……” “对不起,让娘担心了。”如歌鼻子微酸。 尧夫人一听,顿时从如歌怀中起身,扬起手对着如歌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如歌! “你个死丫头,没事冲出去做什么?我都叫你不要乱动不乱动,万一对方是杀人夺命的强盗呢?为娘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到你受一点的伤,你懂不懂?”尧夫人边哭边骂,神情极为悲伤。 如歌伸手捂着脸,眼眶微红。 “对不起……”带着哭腔,如歌不停说着对不起的话。 尧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如歌带着哭腔说着对不起,看着如歌捂着脸低头模样,心疼涌上了心头,冲散了怒气。 边哭边说:“双儿疼不疼?对不起,娘真是急疯了,你原谅娘好不好?娘保证再也不会打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尧夫人伸手摸着如歌通红的侧脸,脸里的自责与心疼浓浓浮现在眼前,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如歌面前。 如歌的内心极为的不平静,她可以感受到尧夫人对她的疼爱,毫无保留到了疯狂的地步,那极为不急的精神状态,比初见时差了太多,全是因为她这次的动作,让她的心起伏太过剧烈。 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女儿再次在她眼前被带走,那种感觉她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多少能够体会。 爱之深,责之切! “不怪娘亲,是我太任性了。”久久的,就在尧夫人以为不会被原谅时,如歌轻轻出声。 “双儿……呜……呜……”见状,尧夫人扑在如歌的怀里放声痛哭。 如歌任由她发泄着,轻轻拍打着尧夫人的背,替她舒缓情绪。 哭够了,哭累了,尧夫人才从如歌的怀里起来,看着周转一双双眼睛,不好意思的走到尧国公的身边,把头埋了进去:“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哭?” 尧国公宠溺的看着尧夫人的动作,扭头看着周围的丫环仆人道:“都散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点头,离去…… “这位是?”尧国公抱着尧夫人,轻轻拍打着她的肩,看着全程不发一语静默站着的暗灵一眼,尧国公疑惑出声。 “她叫暗灵,是师父派来的照顾我的,之前有事没有跟我一起来,这次刚好出现的及时,正好救了我。”如歌看着尧国公那双如狐狸般的眼,心知也瞒不过他,而她也没有打算要瞒过他,这话,只不过是对着尧夫人说的。 果然,尧夫人一听,从尧国公的怀中退出,快步走出暗灵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谢谢你救了双儿,谢谢你!” 暗灵有些不适应尧夫人的这种热情,冷着脸,僵硬的露出一抹微笑:“不用,保小姐是我的责任。” 暗灵的身上散发着冷硬,明眼人一看便知她的能力不凡,尧朝不知道内情,所以盯着暗灵细细审视,心中对那终南山的神医表示敬佩。 尧安与尧国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说什么。 暗灵的来历,他们可以猜得出来,既然接受了秦如歌,那么他们就会把她当成自己亲女儿亲妹妹。 尧夫人拉着如歌,快步的回到了后院,一天一夜未休息,尧夫人拉着如歌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疲惫的睡了过去。如歌细细替尧夫人盖好被子,缓缓出门…… 门外,尧安与尧国公站在门外,看着走出来的如歌,尧安淡淡问道:“娘亲睡了?” 如歌点点头:“睡了!” 尧国公闻言点点头:“行,那你也早点休息,你失踪一事,城中早己闹开,估计第二天会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你不要太过计较,这一切只不过是那边刻意抹黑罢了。” 尧国公提醒着如歌,是担心明天的流言会伤到她与尧夫人,他不认为如歌会被流言打倒,而是在暗示如歌要多劝劝尧夫人,尧夫人听到不好的流言,绝对会冲上街去撕烂那些喜欢议论之人的嘴。 如歌轻轻点头:“知道了!” 流言什么的,她不惧,而且,如果沉氏那边要放出流言,那么她早己抢了先手,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城中两种流言会相互对峙,一是她被强盗带走失贞的消息,二是沉氏下黑手派人劫走她又放也流言抹黑,达到打击尧国公府的消息。 果真如如歌所想的那般,短短两个时辰之内,整个京城被流言围绕。 一方说是尧国公之女在回府路上被劫匪带走,消失了一夜才回来,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别一方面又说,沉家人在旭王宴会陷害不成反恼羞成怒,派出人伪装强盗劫走了尧国公之女,意图杀人灭口,只不过好运被人救下,才免受厄运。 做为事情最中心的如歌则是十分安逸的坐在府中,陪着尧夫人聊聊天,下下棋,过得十分惬意。 一开始,尧夫人听到外面传言时,气得恨不得拿刀冲上街去,还是如歌好言相劝才安静了下来。如歌陪着她下下棋,练练心境,时不时的弹弹琴,交尧夫人弹师父教她的清心咒。 很快,尧夫人的情绪压抑了下来,无视外面的疯言疯语,与如歌在院中喝茶闲聊,还有楚公候府的楚容琴两姐妹出过来相陪,尧夫人也就没有刚之前那般的暴躁不安。 楚国公的两姐妹,如歌是第一次看到,之前在宴会上,她只见过那个冲动鲁莽楚容琴,那个被保护得死死的楚容珍她是第一次见到。 楚容珍,听说是楚公候的嫡次女,天生眼盲不被人喜受,只有她的姐姐楚容琴把她护得极紧。 温和娴淑,时时脸上都挂着笑容,这是如歌对她的第一印象。 可如歌却感受到了寒意。没有任何焦距的眸子,如歌与她对视时,却感到一阵心悸。 气息,她的气息太过阴寒,就好像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寒冰,让她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冷意。 像,与现在的她真像! 柔和的外表之下,楚容珍估计有一颗更为狠唳的心。 仅仅只是一面,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不,准确来说,是与自己很象,却比自己更加的冰冷无情。 “珍表妹喜欢下棋么?”如歌静静打量着她,最后才淡淡出声。 尧夫人与楚容琴两人相谈甚欢,也就没有掺合到如歌与楚容珍的对话中来。 “喜欢!”楚容琴浅浅一笑。 如歌看着她闭上了眼,露出浅浅笑容时,才明白。 闭上眼的她温和似水,睁开眼的她,则是另一个她。 这种人,让人心悸也让人忌惮,当然,只是对于对手来说。 “珍表妹想要与我对弈么?”如歌幽幽低语,声音诡异,意味不明。 可楚容珍却听明白了,闭着眼,偏头,浅浅一笑:“珍儿不会与表姐对弈的,珍儿只会自己挑对手,而那些对手,只能是珍儿不喜之人。” 如歌闻言,缓缓笑了…… 不会成为对手,那么倒是可以合作一下! 这个表妹,深不可测,让人心惊! ------题外话------ 哎……什么都不想说了……心累…… 昨天的章节都发布了,可我想要修改一个人名时,审核不通过,被贴红条了。 果断的,我也不改了。 !心累! 42旧敌的下场 流言传开的第三天,各方不为所动,其中,有另一个消息传出来,只不过被如歌失踪的流言掩盖了过去。 被打入天牢的轩辕凌死了! 突然暴毙死于天牢,太医表面没有诊查出什么来,只是断定他的心脏突然停止没有一丝的伤痕与中毒痕迹,所以太医断定轩辕凌是突然暴毙而亡。 秦如莲面色平静的从天牢接过了轩辕凌的尸体,平静的替他办理丧事,平静的出葬。 越离杰一开始以为轩辕凌的死不单纯,可他细细查看之后,发现没有任何的症兆,既不是中毒也不是被杀,死得毫无痕迹,只有可能是暴毙,为了确认真实死因,他还带着最信任的太医去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暴毙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没有办法,只得让秦如莲把轩辕凌的尸体带了回去。 因为秦如莲来得及时,让越离杰也没有想过请仵作来查验,凭太医把脉而己,自然检查不出什么来。 深不见底的地牢之中,轩辕凌幽幽转醒…… 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分毫时,才回头看向自己的处境。 双手被两根粗壮闪着寒光的铁链束缚着,背后一根大大的十字架,腰间闪着寒光的铁链把他捆在了十字架上,双脚分开,形成一个大字,左右脚被扣住,让他动弹不停。 “来人啊,来人!”轩辕凌大力挣扎着,可根本动弹不得,捆绑的太紧让他感受到四肢受到拉扯的痛楚,大腿根部,更是带着好似被撕裂般的痛楚。 他不明白他为何在这里,明明他记得在天牢,正安心等着越离杰把他救出去。 可突然感受到一阵心痛,两眼一黑就没了知觉,回过神来时,就是现在这般处境了。 “来人,放我出去……”轩辕凌大声叫喊着。 如果他这时冷静下来细细观察周围,就会发现他所在地他十分的熟悉,正是他自己动手挖建的暗室,专门用来掩藏他那些肮脏玩乐的所在。 “夫君真是好兴致,可惜声音传不出去的!”嘶哑又沧桑的声半日,带着丝丝愉悦。 轩辕凌看着来人,习惯性的怒斥:“贱人,还不快点来解开?” 此时的轩辕凌没有想他为何在这里,秦如莲为何在这里,而是习惯性的怒目盯着她,随意指责着。 秦如莲轻轻一笑,干枯的唇裂开一个阴森的笑容,盯着轩辕凌浅浅笑道:“夫君想要离开?想去哪?” 轩辕凌虽疑惑秦如莲的态度,但还是怒声道:“你这不是废话?老子当然要离开,不仅要离开,而且要将那关老子的人碎尸万段!”恶狠狠出声,轩辕凌怒恨说话。 秦如莲嘲讽的看着他一眼,道:“那就不可能了,把你关在这里是我做的,放你出来岂不是让自己遭殃?”随意的搬了把椅子坐在轩辕凌的面前,秦如莲端起一旁的茶轻轻喝了一品,诡异的笑意。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轩辕凌不可置信,眼前这个温顺了三年的人竟会做出这种事情,让他觉得不可置信。 “为什么?夫君不觉得自己说得很可笑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秦如莲的神情开始激动起来,重重放下茶杯,盯着轩辕凌阴狠道:“三年来我活得猪狗不如,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轩辕凌,你该不会以为我当真对你的所为没有一点恨意吧?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但我不会,因为你太脏了。” 秦如莲的情绪缓缓失控,愤恨的盯着轩辕凌,得意看着他被捆得动弹不得的样子,缓缓拿起一旁的倒刺皮鞭,缓缓朝着轩辕凌走近…… “你要做什么?滚开,贱人,你要是敢做,老子觉不会放过你!”轩辕凌看着拿着倒刺软鞭的秦如莲,眼中们过一丝慌乱与恨意。 秦如莲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每一步就像走在轩辕凌的心尖上,干枯的身体犹如一由行尸走肉,缓缓裂开的唇,恐怖又阴森,扬起手中的软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了轩辕凌的身上,解气道:“当然是这么做!” “啊……”轩辕凌一声惨叫,软鞭的倒刺刺破衣服浅浅勾入皮肤,再被秦如莲大力的一把带走,痛得轩辕凌一声惨叫。 秦如莲冷酷的看着轩辕凌,对于他的惨叫反而愉悦的勾起了唇,看着倒刺上的丝丝血迹,冷酷道:“这就痛了?你以前对我可不会出手这么轻的,连这点痛都受不住,你以前加在我身上的痛怎么还给你?” “不,贱人,放我我,快放了我!”轩辕凌痛和皱起了眉,但还是态度十分高傲,冲着秦如莲依旧怒吼。 回答轩辕凌的,是秦如莲毫不留情的一鞭,这一鞭下手极重,倒刺深深刺入轩辕凌的皮肤之中,大力的收回鞭子,带起的,不止破碎的衣衫,还是血与肉。 “啊……啊……”轩辕凌一阵惨叫,身体上血肉分离的痛让他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秦如莲听着他的惨叫,兴奋的一鞭又一鞭,带起一阵阵血花与碎肉。 不多时,轩辕凌的衣衫全碎,身上全是恐怖的鞭痕,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缓缓冒出血痕。 秦如莲兴奋的一鞭又一鞭不停的抽打着轩辕凌,玩腻歪了鞭打之后,针刺,烙铁,针刷……各种各样的刑罚在轩辕凌身上试验着兴奋的玩乐着,不过两天,轩辕凌开始虚弱起来。 秦如莲走近地牢,看着脸色苍白又虚弱的轩辕凌,伸出手在他鼻翼下试探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起来。 怎么办,好像快死了。 她还没玩够,在她身上的痛还没有全数还给他,他怎么能死? 一瞬间,秦如莲慌了…… “就知道会这样,下手这么重,让他死得太轻松了,这就是你的复仇?当真让我失望!”幽幽又空灵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秦如莲听到声音就像看到救星一命,高声道:“三妹,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如歌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随着一起的,还有暗灵。 面无表情的扫视着这个地牢,如歌嫌恶的皱起了眉。 地牢之中,味道极为闻,而且不大的牢中还关着好几个看起来残缺不全的女子,正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死去。那此女子全部都赤裸着身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如秦如莲身上的伤痕一样,恐怖又散发着恶臭,有的女子四肢不全,有的女子双眼被弄瞎,有的女子双唇被缝…… 所有女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看着正中间被高挂着的轩辕凌露出快意与还焦急。 如秦如莲一样,纷纷跪在地上祈求,祈求如歌能救轩辕凌。 她们与秦如莲一样,都是受害者,当看到轩辕凌被秦如莲刑之时,一个个全部兴奋了起来,与秦如莲一样,看着一道道在她们身上经历过的手段全数回到轩辕凌的身上时,一个个露出快意与恨意。 生活的生不如死,最后的最后,她们还是出了一口恶气。 但,远远不够! 如歌细细打量着所有人,走到轩辕凌的身边,细细查看之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秦如莲,秦如莲眼睛一亮,接过去冲着如歌弯腰后,快速放到了轩辕凌的嘴里。 如歌见状,缓缓后退,轻轻道:“让他死了太过可惜,你要懂得帮他疗养,有什么珍贵的药材就喂他吃下去,而且,他很有可能会咬舌自尽,你想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去么?” 如歌的话让秦如莲一惊,这两天一直只顾着折磨轩辕凌,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恶狠狠盯着轩辕凌,秦如莲转身,拿起一旁边的铁钳,在轩辕凌的唇边比划着。 如歌坐着,静静看着,向暗灵示意一眼。 暗灵见状,走到一边,打开了那些被关着的可怜女子们的牢门的锁。 “去帮帮她,当然,如果你们希望轩辕凌早死早超生,你们可以失去理智,我不会有任何阻拦。”如歌双手交叠于膝上,冰冷的看着牢房中的那几个女子,清冷提醒着。 几个女子见到如歌那冰冷的气息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全部跪在地上冲着如歌磕了几个头,互相搀扶着,走到轩辕凌的身边…… 两人用力掰开轩辕凌的嘴,迫使他抬头,而秦如莲用铁钳稳稳钳住舌头,手中猛然用力…… “啊……”轩辕凌从昏迷中醒过来,痛得在声大吼,可口中必次出声音,只能从喉间发出一阵悲咆。 嘴中不停冒着鲜血,轩辕凌脸色苍白,不停挣扎着,特别是看着眼前秦如莲手中的铁钳时,心神俱裂,瞪大眼,冲着秦如莲不停呜咽着。 因为如歌药的关系,没了舌头的轩辕凌并没有失血过多死去,神智依旧清醒着,大力挣扎着…… 周围的女子,全部快意的盯着轩辕凌的下场,看着他那悲惨的模样,全部快意的笑了起来。 “现在风头紧,把他关在这里不是办法,越离杰很可能会发现他的存在,沉氏家族的势力远超你我的想象。”如歌淡淡挑眉,带着笑容欣赏着眼前一幕,接着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他转移得好,为不让他留下任何的信息,我建议斩了他四肢,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毁了他脸,为了让他不能去求救,刺瞎他的眼。那样的他,就算放在大街上供人观赏,也没有人会认得出来他……” 如歌双手交叠于膝上,笑着欣赏轩辕凌的下场,还能笑着提出如此残酷的建议,这让秦如莲等女子都为之一惊。 纷纷扭头看着她,看着好微微勾起的冷唳笑容,带笑说出十为血腥又残酷的话语,包括秦如莲在内,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一惊之后,是膜拜! 对啊,她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呜……呜……”听着如歌的话,轩辕凌心神俱裂的瞪着她,似乎在咆哮,又似乎在质问。 如歌淡淡看着轩辕凌,冲着秦如莲几人道:“我可以单独中谈谈么?十分钟就好,到时他随你们处置。” 如歌的请求,众女马上点头:“可以!” 看着众人离去之后,如歌才缓缓朝着轩辕凌走近,挑着他的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看着他眼底倒映出的如魔般浅笑的女子,如歌满意笑了:“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种下场么?” 轩辕凌瞪着如歌不语。 如歌不介意,反而自己作答:“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我的亲人,是我唯一的软胁也是我的底线,可你却动了它。”阴冷的话语,嗜血的眼神,如歌手中大力的要把轩辕凌的下巴掐碎一样,直勾勾盯着他,空洞双眼深处燃烧着一丝火焰,那是名为复仇的火焰。 “呜……呜……”轩辕凌要说着什么,可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喉间的呜咽。 如歌却好像听懂一般,轻轻一笑:“娘亲没有死是没错,也不是你所抓也没错,确实,就你的行为不能让我如此恨你。但你,轩辕凌,你千不该万不该对辰王对手,对姚氏动手。” 轩辕凌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如歌。 难不成她是辰王的爱慕者? 如歌嘲讽一笑,缓缓后退,看着轩辕凌快意一笑,极为有礼了行了一个官家小姐的礼仪:“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姚为霜,当然,姚是姚清文的姚,这个姓,太子殿下可有印象?” 轰 如歌的话如一道惊雷在轩辕凌的脑中炸开,不可置信的盯着如歌大力摇晃的头,不停呜咽想要说话,可最终还是徒劳。 如歌浅浅一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大开鬼门之时,未曾回去的恶灵一般,在人间游荡。静静站立的样子,一袭白衣,在轩辕凌的眼里就好像一只恶灵般惊悚。 “我可没有骗太子殿下,我就是姚霜,六年前,满门抄斩的姚氏姚霜。你陷害辰王让我满门尽灭,这是你该得的苦果,放心,秦幕,萧湘儿,整个沉家,都要为我姚氏满门谢罪,而你,只是第一个而己,不是唯一一个,所以不用觉得孤单。” 无限扩大的墨色瞳孔,幽森到极致的黑,如歌的眼睛极黑,黑到好像是化不开的墨一般,看着她那空洞又阴诡的眼睛时,让人觉得空气都在慢慢扭曲,她的身后,仿佛能看到无边地狱,深森地狱之门己打开。 轩辕凌紧紧盯着如歌,突然脸上露出一个哭又笑的表情。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何在三年前她会这般的想要破坏他登基为皇的机会,明明可以不用管观望的,可她没有,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姚家,那个被灭的姚家,如今就她一个幸存者,就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那仅仅只是三年前的她。 他不孤单,黄泉之路,或许真如她所说,他不是一人。 如歌静静看着又哭又笑的轩辕凌,看着他一点点变得死寂,最后如歌她冷酷的转身,走到了地牢之外…… 秦如莲站在门边,震惊的看着如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的话,她也听到了,她没有想到,她的三妹,竟是姚氏的姚霜,当真让她觉得不可置信。难怪突然一夜之间性格大变,原来是这般,上天,也太过不可思议。 也太厚爱她了。 自嘲的笑了笑,秦如莲与如歌对视一眼,看着快走走进去的那几女子,秦如莲微笑道:“我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听到了她秦如歌最大的秘密,估计,她也活不成了。 但奇怪的是她没有恨意,反而只有感激与解脱,还有一点点不甘。 如歌冰冷的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到了秦如莲的面前:“吃了,你还可多活一段时间!” 秦如莲久久的盯着如歌,看着她那淡漠的表情,最终向她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不似以前那般绝美,但是她面对如歌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 如歌看了她一眼,最终快步离去…… 秦如莲毫不犹豫的把药吞了下去,明知是毒药,她还是吞了下去,没有杀她,给了她时间,那么她还有机会让她那所谓的父亲一起共赴黄泉。 谢谢,给了她这个机会! 第二天,如歌得到了消息,秦如莲一把火烧了整个府邸,朝着东元离去…… 轩辕凌她们按照如歌所说,斩了四肢,毁了容颜,刺瞎双眼,唯独一双耳朵完全无损。 第二天,那些女子全数自尽于地牢之中,据探子回报,她们都是笑着死去的,大仇己报,她们生无可恋,全数自尽于地牢。 唯独秦如莲活了下来,朝着东元而去。 如歌得到消息时,对于那些女子表示叹息,受了那么多的折磨还能活下来,肯定是恨意支撑着的。她没有想过要杀人灭口,只不过是感觉到了她们身上的死气,是生无可恋的死寂。 让她们这般死去是最轻松的,她们己经无法融入生活了,她们独特的样子,走到外面只会受到歧视,只会得到更多的痛苦,倒不如现在这般沉眠比较轻松。 “替她们收下尸,不要让她们与轩辕凌葬在一起,相信她们不会愿意死后还与轩辕凌同走一条黄泉道。”如歌幽幽叹息一声,听着探子来报时,有些心酸。 果然,权势的世界,处于低阶的百姓在贵族的眼前命薄如尘。 这就是这个世界,是亘古不变的现象。 像如歌所猜想的一样,沉氏的反应极快,本来对轩辕凌的事情不在意,但听到轩辕凌的府邸被烧毁时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快速赶去时,大火燃烧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清查尸体时发现了异样。 地牢之中是有一具男尸,但沉仁可以确认不是轩辕凌,因为轩辕凌的体内有盅毒,哪怕寄主死了,可盅虫的尸体应该还是体内,可他们翻遍了那具尸体的内脏,并没有发现盅虫的存在,顿时马上明白,是有人带走了轩辕凌做出了这么一幅假象。 当听到沉氏大肆搜查时,如歌沉默了。 她没有期望那尸体一定能骗过沉氏之人,可探子来报,说尸体烧得焦黑看不出任何面貎来,可沉氏去开膛破肚之后确认了那具尸体不是轩辕凌,这个消息让她觉得棘手。 烧成那个样子的尸体,哪怕是再好的太医也查不出他的身份与死亡原因,可沉仁是怎么知道的?如歌对于这个问题感到怀疑,再加上沉仁命令开膛破肚的奉动时,如歌有了大胆的猜测。 以前听说过轩辕凌是被人控制,那么控制他的只有毒与盅。 开膛破肚的举动只是确认盅虫是否存活的话,那么沉仁的举动可以解释。 沉家控制人用盅,那么娘亲呢? 不用想,娘亲肯定也会被盅虫控制! 或许,她要以防万一一下,她的身边没有懂盅之人,看来需要找到那么一个人,以防万一。 或许,师父应该可以吧? “小姐,宫中来人了!”暗灵从外面进来,看着正在沉思的如歌轻轻唤道。 如歌回过神来,看着暗灵回复了一下情绪,不在意问道:“找我的?” 宫中来人,这种事情暗灵一般不会禀报,除非是与她有关的事情,暗灵才会出声提醒。 “对,随着宣旨太监一起来的,还有越离杰与越离紫两人。”暗灵点点头,温软的看着如歌。 “你先不要在越离杰的面前露面,他有见过你,暂时还不能让他发现我的身份。”如歌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让暗灵躲一下。 虽说她不惧,但躲在暗处比较好行事,一旦身份被发现,她就会处于被动。 “知道了!”暗灵点点头。 上前替如歌打理一下衣裙妆容,暗灵看着没什么异样的如歌,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缓缓隐入暗中,悄悄跟了上去…… “主子说让你不要出现在越离杰面前!”暗一淡淡出言提醒。 暗灵往暗一所在方向瞪了一点:“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清楚怎么做。小姐一事还没跟你算帐,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话。”暗灵带着怒意,冲着暗一不悦说话。 久久的,暗一所在才传来一句:“你的主子是夜王,就这一点,我就不能说!” 感受到暗一离去时发出的空气波动,暗灵沉默了。 暗一没有说错,她的主子不是小姐,暗一不告诉她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的心中,还有一丝不悦。 好像不是因为暗一没有告诉她小姐消息,而因为他那无感的话而感受到了一丝受伤。 复杂的看了眼暗一离去的方向,暗灵收敛情绪,隐入暗处跟在如歌的身后而去…… 大厅之中,如歌看着满厅集聚的尧家人,轻轻笑着,提裙,步入厅中…… “双儿,这位是郑公公!”看着如歌进来,尧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把如歌带把一位年迈的公公面前介绍着。 “郑公公好!”如歌轻轻福身,行了一礼,转头对着越离杰与越离紫同样福身:“太子殿下好,旭王殿下好!” 郑公公连忙冲着如歌变变腰,还了一礼,笑道:“尧小姐不必多礼,咱家是来道喜的!” 如歌疑惑抬抬头,眼中全是疑惑。 “是啊,本宫与旭王都是要给尧小姐贺喜的。”越离杰盯着如歌,看着她细细审视。 说真的,他没有过多与秦如歌有过接触,虽然轩辕凌一直说她是秦如歌,他多少有些怀疑。 可最终还是有滴血验亲,她确实是尧家女无误。 郑公公看着如歌那偏头可爱的模样,慈爱的微微一笑,拿着手中圣旨,严肃看着如歌道:“尧双听旨!” 如歌闻言,缓缓下跪,在她的身后,尧国公一家也跟着随了下来。 “圣天承运,皇帝诏曰:尧国公有女尧双,才艺双绝,娴淑静慧,故特封为郡主,封号无双,钦此!” 郑公公念完,看着如歌轻轻道:“无双郡主,接旨吧!”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歌跪在地上高举着圣旨,面无表情的说着谢恩语。 尧夫人见状,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到如歌的面前,抱着如歌开心道:“太好了,咱们家双儿是郡主了,看谁还敢欺负你!” 尧国公也跟着走了过来,听着尧夫人的话时,宠溺一笑:“双儿不是郡主也没人敢欺负她,家里有你还有她的三个哥哥,谁还敢欺负?” 尧夫人傲娇的抬抬头,开心道:“那当然,谁敢欺负我家双儿,本夫人一定找他拼命!” “母亲,儿子我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你要拼命,谁惹您了?”尧流从外面走近来,打趣道。 “太子,旭王。”走进来的尧流看着越离杰与越离紫,行了一礼,只不过看到越离杰时脸色不是很好。 越离杰与越离紫淡淡点头。 尧国公命人拿了一点金叶子给郑公公,便命人送他出府。越离杰与越离紫却没有离去的打算,呆在府中与尧国公还有尧家公子闲聊着。再不喜越离杰,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尧国公耐心的陪着越离杰东聊西扯,硬是耗了一个多时辰,越离杰才起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越离杰,尧家人都疑惑的对视一眼,特别是尧国公与尧安,两人眉头紧皱,看似十分棘手模样。 尧夫人这边则是热情招呼着越离紫,与对待越离杰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热情的张罗着午膳,留着越离紫在府中吃了一顿饭后,才提议去街上逛逛。 宠溺的看着忙前忙后的尧夫人,如歌与越离紫都一直微笑着,静静看着,时不时想插手还被轰走,最后只能无奈的对视一眼。 京城的街道无论什么时候总是那么热闹,商贩走卒最爱聚集的地方,这里达官贵族聚集之地,也是商贩们生意最好的地方。 尧夫人拉着如歌,四处走走停停,时不时拿起一些可爱的玩意在如歌身上比划,只不过尧夫人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便不再满足外面的小摊贩所卖的东西,反而拉着如歌朝商铺走去。 越离紫一直跟着远远的,看着尧夫人那开心模样,他也勾勾唇。 很小的时候,他就有听母妃说过,也亲眼见过他这舅母是如何的悲伤不振,在他的记忆中,她好像没有这么笑过。 自从师妹来了之后,舅母笑了,听说每天过得极为的开心。 看着如歌独自一人站在门口,越离紫走了上去,轻轻问道:“怎么了?怎么你一人站在这?” 如歌无奈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疲累,叹气道:“夫人跟着老板去挑首饰了!” 如歌摇摇头,神情疲累。 整了一个下午,她的腿都走痛了,可尧夫人像是没事一样,兴致极高。如果梅儿在这就好了,以梅儿那爱热闹的性子来看,一定能陪着尧夫人逛到明天都不喊累。 想起梅儿,如歌神情有些失落。 梅儿到现在下落不明,而温祺却被控制在祁王府吊着命不能随便移动,她现在人又不在轩辕,派出去的人不知道与温青接上头没有,不知道想出营救的方法没有? “自从你来了之后,舅母开心了很多,整个尧府欢乐了很多。”越离紫温和笑了笑,看着如歌那无奈的模样,忍不住眯起了眼。 如歌只是笑了笑,神情温软。 对于尧家人,她不讨厌,反而倒不如是很喜欢,尧家人散发出的善意与温情,是她一辈子都不忘记的存在。 越离紫突然沉下了脸,看着如歌淡淡问道:“对了,皇宫之中,那沉眉之事是你做的么?” 如歌闻言回头,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越离杰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不可能会提前一步设计到沉眉,而且,短时间内找不到那么多的毒物,那些毒物,原本是对付你的,只不过中间有人用来对付沉眉了。” 听着如歌的话,越离紫有些麻烦的皱起眉,微微稚嫩的脸上带着沉思,好半响才道:“你是说,有人知道太子的计划,就利用太子计划设计了沉眉?” 如歌淡淡点头。 离开之时,她记得有见过云隐,或许,那件事与云隐有关。虽然不确定,但她总觉得与云隐有关,因为他那怪异的性格。 对于云隐,她猜不出他想做什么,而且对她的态度也极为的诡异。 看着如歌确定的点头样子,越离紫觉得十分奇怪:“可是,谁对沉眉有过节?” 如歌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人应该是越离紫身边的人,所以才会知道越离杰的计划动用那些东西,与沉眉有没有过节不清楚,但是太子或者知道太子计划的的人中,一定有他!” 没有告诉越离紫关于云隐的存在,如歌同样也疑惑。 而且到目前为止,关于沉氏的消息也没有传过来,这让她有些不满,沉府有那么难以潜入么? 或许,她真要想个办法了,反正沉家人是她的敌人,随便对一个沉家人动手也没关系。 因为沉家人,她一定要满门尽诛! 不管有人是否无辜,她姚氏满门,才是真正的无辜! “双儿双儿快来看看,娘替你找到一件很漂亮的首饰……”尧夫人老远,就冲着如歌献宝。 如歌重新扬起淡淡笑意,朝着尧夫人看了过去…… 尧夫人手里是一支白玉珍珠钗,上好的白玉晶莹透光,看起来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一颗颗饱满圆润的南湖珍珠逞现狐尾的样式,看起来十分素雅又不失大气。 纯白色的饰品,是尧夫人特地挑选的,她看到如歌从不来不穿她买的别的颜色衣裙,也从不配带那些首饰,偶尔也只戴根玉钗或者珍珠耳环,别的首饰基本没有碰过。 细细观察之后她才明白,如歌是不喜欢别的颜色,只爱白色的东西。 逛到商铺,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合心意的首饰,尧夫人别提多开心了。拿着首饰就跑到如歌的面前,献宝似的递到如歌手里:“双儿,你看,喜不喜欢?漂不漂亮?” 如歌接了过去,放在手中把玩,看着尧夫人那期盼的眼神情,如歌点点头:“好看!” 尧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支手横插了过来,趁如歌不注意夺走了如歌手中的玉钗。 “老板,这支钗不错,本小姐要了!” 自大娇蛮的声音响起,如歌眯着眼,看着满脸得意的沉眉危险道:“沉小姐似乎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 沉眉满头珠翠,一身华服,看起来不是太俗,隐隐可见明眸皓齿,艳光四射,说她是西越第一美人也不是过,确实是个美人胚子。美则美,只过眼中的恶毒与毒辣却破坏了几分美感,成了让人不敢接近的蛇蝎美人般,虽美,但有毒! “先来后到确实不错,但你又没有付钱,本小姐买下有何奇怪?”沉眉高傲的看了眼如歌,眼中闪过嫉妒。 “我有说过不买吗?要是人人像沉小姐这般,那规矩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如歌双手背后,危险的盯着沉眉,特别是看到尧夫人脸上不悦的表情时,她也怒了。 “老板,多少钱,本小姐出双倍!”沉眉紧紧拿着玉钗,朝着如歌挑衅的轻笑一下,冲着老板道。 “这……”商铺老板有些两难了,尧沉两家一直不合,他们这些百姓同样清楚,但是,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本夫人出十倍!”尧夫人见状,立马提高了声音,这玉钗她不一定非得买,但她咽不下这口气。 “本小姐出十五倍!”沉眉也同样提出了价格。 “……”尧夫人想要再竟价,如歌轻轻扯了她一眼,看着如歌眼底的神色,只得不甘的住了嘴。 如歌上前一步,从一旁暗灵的手中接过一叠银票:“空口白话谁都会说,本小姐这里有三十万两的银票,不知沉小姐如何兑现你的出价?该不会是闹着玩的吧?” 看着如歌手上的银票,沉眉眼中闪过一次愤恨,她确实没有带这么多银票在身上,很明显,这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哼,谁说本小姐拿不出来的?老板,拿笔墨过来,本小姐给你写张欠条,你到时完全可以上我沉府要帐!”沉眉眼睛一见,突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原来如此,写借条也是不错!”如歌状似点点头,又从暗灵的手中接过一叠银票,还有越离紫与尧夫人也掏出来一些,如歌全数拿在手中晃了晃,淡笑道:“这里总共一百五十万两,换算下来,有那玉钗的三十倍。” 如歌也同样得意的看着沉眉,挑衅着她。 沉眉看着如歌拿出如此之多的银票时有些退却,但看到如歌眼中的嘲讽与不屑时,怒气涌上了心头。 刷刷的在白纸上写下一张二百万两的欠条,得意的看着如歌突然咬唇不甘的模样,得意道:“本小姐出二百万两,我沉家有的是钱,这点小钱才不会在意,听说你尧国公府是百年清流,这些银票该不会是全部家底了吧?” “你……”如歌一怒,十分不甘的瞪着她,不舍的看着沉眉手中的玉钗。 “老板,给!”把手中的欠条递到老板的手中,当着如歌的面,把玉钗插进了发髻之中,还冲着如歌露齿得意一笑:“怎么样?好不好看?这可是南湖珍珠,一颗就价值千金了,真是世间少有。” “哼……”如歌跺跺腿,好似负气一样,与沉眉侧身而过…… 尧夫人见状,心疼的追了上去…… 唯独越离紫怜悯的看了眼沉眉,缓缓转身…… 他没有看过,与沉眉擦身而过时,师妹的身上飘出淡淡粉尘,极细极轻,但他又极为熟悉。 师妹动手了! 尧夫人追在如歌的身后,看着如歌这下的脚步,担忧道:“双儿不气,以后有机会,娘一定替你买一支更漂亮的玉钗回来。” 如歌停下脚步,掩下眼中阴暗,看着尧夫人可爱偏头道:“娘,我不生气,但是我的东西不会让它完好的落入我讨厌人的手里。” 为了印证如歌的话一眼,里面的沉眉突然身体一软,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玉本就易碎,沉眉一倒,玉钗瞬间四分五裂。 尧夫人睁大眼,看着沉眉一脸心痛的看着地上的破碎玉钗,震惊的看着如歌,最后才拉着如歌开心跳了起来:“哇,双儿好厉害,真的耶,真的碎了。” 像个孩子一样围着如歌开心跳着,一点也没有因为如歌的话而感到不悦,反而大赞如歌的手段,看着如歌心中柔软。 她知道,沉眉只不过是一时堵气,等她走了之后一定会退了那根玉钗,要知道,以沉氏的势力而言,沉眉想要退,那老板不会拒绝。 而她,怎么可能会让沉眉好过?看得顺眼的人,把自己的东西白送都乐意,但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她一定会取一些代价。 用了一点毒粉,让沉眉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黑摔倒在地,就算摔不碎那玉钗,在沉眉的脑袋上摔一个包也是可能的,再说了,能让她大庭广众之下出出洋相,也算是值了。 而且,一支玉钗两百万,这明显是一次大出血,如果玉钗完好的话,到时还可以退货。可一旦摔碎,就不能再退货了,这可是规矩。 就算沉家蛮横,也做不出这种拿着破烂退货的事情,因为说出去的话,哪怕是沉氏也会受到谴责。 沉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族,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让人抓住把柄的事情。 花了两百两买的玉钗摔碎,就算不能伤她沉眉多少,让她心疼一下也是可以的。 而且,那间铺子可不会接受沉家的退货! 先不说卖出的东西损坏之后一率不退,那间商铺,是路墨商队所属,又怎么可能会畏惧沉氏一族? 从她来西越开始,路墨的商会也开始行动,原本在大陆商会遍布的他,把重点放在了西越之上。 路家独有的惊雷印记,是路家商会的标志。 尧夫人冲着摔了一跤大骂的沉眉说了句‘活该’之后,便一扫所有的不悦,开心又崇拜的看着如歌。 路过一个较宽的街道时,看到一群围在了一起好像在议论着什么,娴姨娘带着如歌挤了进去…… 是乞讨之人。 一个类似卖艺之人与一个奇特的装在坛子里的男人。 一个到大腿高的坛子,里面装了一个成年男子,只不过只有头部露在外面,脸上是恐怖的水泡与伤痕,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双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言语。 男子的头上,顶着一个苹果,而他的不远处,有一个瘦小的男子蒙眼,手中拿着飞镖。 “娘,那个人怎么那么丑?怎么身上穿着坛子?坛子没有袖子跟裤子,他是不是没有手跟脚呀!”有好奇的孩童拉扯着身边的妇人,好奇发问。 “对呀,听说天生长这样!”妇人蹲下来,认真的对自己孩子道。 尧夫人看着眼前被装在坛子里的男子,可怜的从怀中掏出一大碇银子:“真可怜,哎……” 如歌见状,也从暗灵手中接过一碇银子,缓缓放在坛子男子面前的破碗之中,叹息道:“是呀,真可怜!” 突然,坛子中的男子动得极为厉害,对面蒙瞎的男子一个飞镖没有躲中他头上的苹果反而射到了男子的脸上,引来周围人一阵惊呼。 瘦小男子赶快掀开眼罩,看着脸上中镖的坛装男子眼里闪过恼怒,扬起笑脸冲着围观人道:“各位父老相亲,刚刚不是意外,这奴有经过训练,练就了一身无痛神功,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痛觉,刚刚挣扎的模样只不过是节目效果而己,请大家不用惊慌。” 瘦小男子一解释,所有围观之人纷纷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刚刚演得真像!” “对,我也被骗过去了,只法这看他这样子,世上当真有可以不痛的武功?前天我不小心扭了腰,到现在还痛着呢!” “这人家讨生活的能力,怎么会说出来?” “……” 听着周围的议论,如歌冲着尧夫人轻轻道:“咱们回去吧?天色有点晚了,该回府了。” 尧夫人看了一眼坛装男子,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离去。 如歌扶着尧夫人,诡异的看了眼坛装男子,缓缓转身…… 好好享受吧!轩辕凌,现在你知道我为何没有刺聋你的双耳了吧? 轻轻勾起一抹鬼魅的笑意,如歌阴冷的看了眼坛子中的轩辕凌,快意的勾起唇,愉悦的笑了…… 害了她满门,这是她给予他的报复! 轩辕凌听着周围的声音,刚刚有一道极为空灵的声音,可听在他的耳里却是阴森渗人,如地狱恶鬼。 斩了他四肢,毁了他的容,弄瞎了双眼,唯独他完好的双耳。 直到此时,他才有明白为何独留他一双完好听力的双耳。 她要他听见,听见周围传来的嘲讽,玩味,侮辱……她要他听见,要从精神上折磨他,要他承受所有人的议论却寻死不成,要他一直活人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之中…… 这是对他的惩罚! 第一次,他后悔了,后悔惹了她,惹了这个怪物! 越离紫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为医者的他不难想象坛子中那人的身体是何样,可是怜悯了看了他一眼,便跟在如歌的身边离去…… 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不是圣人,不会一一相救。 大街的暗处,一抹赤红的身影痴迷的看着如歌的背影,静静盯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云隐一直跟在如歌的身边,他不敢离得太近,因为他知道她的身边有不少有高手在侧,一个不慎就会被发现,所以他只离得远远的,远远的注视着她。 扭头看到坛中的轩辕凌时,云隐的眼中露出了嫉妒与愤恨,紧咬着下唇,恨恨的盯着坛中的轩辕凌。 让她如此花费精力对付,他轩辕凌当真好命! 他嫉妒了! 凭什么他可以让她花费心思?他可是听说了,三年前,她堂堂正正把轩辕凌从皇位拉了下来,三年之后,一直追到西越也要杀了他,他轩辕凌凭什么能得到她的注意? 深深看了眼轩辕凌,他恨恨离去…… 杀了轩辕凌,轻而易举,可她好像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所以才会让轩辕凌活着,那他,就不会动手。 因为,是她的东西,他不会碰! ------题外话------ 天天在题外话里闹腾也没啥人理我 555555555不闹了,哼! 43设计沉家人 越帝的寿辰在半月之后,己经陆陆续续有使臣来京,最先到达的,是东元的使臣。 使臣到达京城的时候,城门大开,罗帐相迎,两列长长的华丽队伍彰显着西越国力的雄厚和待客的热情。使臣的队伍相比之下显得更为简便,却人人都精神抖擞,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宽大的朱色城门。 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只留下中间一条刚够马车行驶的宽度。 街道的中间,东元的仪队不快不慢地缓缓前行。 仪队最前头,东元的二百黑玄军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在前开路。 中间,最豪华的车撵。东元太子元子月一身银线织成的蟒袍,腰佩银丝带,如瀑的墨发用一顶银冠束起,上面镶嵌着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璀璨夺目。他慵懒地靠着车壁,把玩着拇指上戴着的白玉板指。 最后,是一应随行待从。 元子月的身边一袭深色朝服的男子,衣摆和袖口都绣有祥云腾龙的图案。骑坐在骏马之上的他雄姿勃勃,跟随在元子月车驾的一旁打马慢行。他带领的近百名黑玄军护卫着仪队两侧,主要是保护元子月的安全。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从东门一直延伸到西门,长长的红色灯笼悬挂蔓延了大半个北京城。有刚从邻国或更遥远的西域来的人们都以为今夜是灯会,可是算算时间好像也不对。 京城百姓们兴致勃勃地关上了自家的门纷纷到了大街上,朱雀街两旁的商楼二楼坐满了客人,而甚至于有些人实在没有好的地方占了便爬到了商楼的房梁顶上,或蹲或趴,怎么舒服怎么弄。 “妹妹你看,车撵中的是东元的太子元子月,而他旁边骑马的是东元的二皇子元子业。看来最先入京城的东元的使臣,只不过也是,东元一直与咱们西越交好,轩辕那边可能暂时不会派人过来,毕竟刚刚讲和而己!” 路边酒楼之上,一下绝佳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城门口东元使臣入京的面画。 如歌走到窗前,看着车撵上那熟悉的身影时,如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暗。 不会错,是冥月! 不,不对,从她知道他身份开始,他只是元子月,只能是元子月。 感受到一抹视线,冥月朝着视线来源望去…… 冥月眸光深邃而幽暗,耀眼的眸光锁着二楼那纤细如莲般优雅的身影,再也移不开一点的视线。 终于,缓缓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柔和的看着如歌,微微一笑。 真好,你还活着! 缓缓收回笑容,冥月露出一丝嘲笑又凄凉的苦笑。 她还活着,可他与她,再也回不去了…… 如歌静静站在窗前,看着下方熟悉又陌生的冥月,如歌紧紧抿着唇,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不见到冥月时她没有什么想法,可真正一旦确认了他的身份时,她的心苦涩了。 他与她,终究还是会成为敌人?明明他是她唯一的好友,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朋友,最终还是成为了敌人。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 “西越的元子月听说极为神秘,这么多年前,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他的信息也是少之又少,怎么元子业就没有别的心思么?东元从未听到兄弟相争的消息……”尧流趴在窗前,撑着下巴看着下方缓缓而过的东元使臣队,眼里全是好奇。 妙鲜楼,是西越最大的酒楼,尧流听到今日有使臣进京,特地带着如歌出门观望。 随行的,还是越离紫! 越离紫同样好奇的盯着走到窗前,细细打量着冥月,他也从未见过越元的太子,所以对冥月也充满了好奇。 越离紫的年纪较小,对任何事情的好奇心比较强,所以如歌只是好笑的摇摇头,把地方让给了越离紫。 缓缓离开房门,走在长长的走道上,如歌迎面正好撞上一抹青色人影。 “谁啊,竟敢撞本少爷!”来人骂骂咧咧,突然看到眼前的如歌时,突然一下就愣了神。 沉郭今日也是在妙鲜楼宴请他的狐朋狗友,喝过三巡之后想出来透透气,正好被如歌撞个满怀,沉郭瞬间反应过来,双手紧握如歌的手,眼中一丝淫邪闪过,脸上做出一个偏偏公子的微笑:“原来无双郡主,失礼了!” 从初次相见时,他就被她的美惊艳,一开始他好奇她与尧国公有什么关系,后来听到沉眉气呼呼描述皇宫宴会的时候时,他才知道,原来她是尧国公的女儿,被陛下赐封为无双郡主。 “你是谁?”如歌好像被撞到,眼中闪过一丝泪花,使劲挣扎着,把手从沉郭的‘咸猪手’之下退了出来。 沉郭喉间微动,看着如歌那晶莹闪过的泪光时,他只觉得小腹一阵胀热,情欲浮上了他的眼底。 “我是沉郭,前几天听说我妹妹沉眉在宫中冤枉了你,在这里,我替她向郡主赔罪!”沉郭讨好般看着如歌,双手抱拳,微微弯腰。 如歌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福了福身:“沉小姐的事情我并没有在意,所以沉公子不必首歉。” 沉郭看着如歌,痴迷的,贪婪的看着她嫩滑的肌肤,如歌感受他如狼的眼神,眼中神色微暗,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容,再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己恢复正常:“沉公子失陪了!” 说完,如歌更转身离去。 那眼神,太恶心了。 如果不是为了能派人进去沉家,打死她都不想与沉郭虚与伪蛇,害得她现在浑身鸡皮疙瘩爬满身。 大步离去,沉郭久久看着她的背影,最后才可惜的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包厢之中。 如歌快速朝着自己的包厢而去,过道之中,如歌脚步微快。 突然,一只长而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挽住了她的腰,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在如歌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一间包厢的主子抓了进去…… 回过神来时,如歌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抬头,对上一双委屈的赤眸。 “歌儿……”浓浓的委屈带着长长的拖声,听着如歌一个激灵。 快速从轩辕圣夜的怀里起来,如歌会直了身体,笑道:“你怎么在这?” 轩辕圣夜抓起如歌的手放在鼻子下轻轻嗅着,好半响才略带委屈的语调说着:“想你了!” 如歌的脸微红,自从上次一夜之后,她与轩辕圣夜的关系就异常了亲密起来,就好像己成亲的夫妻一样,他时不时的在她面前可怜巴巴讨赏。 虽然每次都被她拒绝。 “又没有几天而己!”如歌脸上微热,快速把手抽了回来。 “十天零四个时辰了。”轩辕圣夜长长的睫毛轻轻掩下,带起一大片的阴影,微微颤动,就好像蝶翼般,美丽又轻盈。 “我有事情要做,而且你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么?忙得怎么样了?鬼军潜伏多少了?”如歌缓缓后退,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严肃看着轩辕圣夜,颇有一些轩辕圣夜主子的味道。 “派了两万入城了,再过半月,可以再送三万!”轩辕圣夜恨恨的撇撇嘴。 如歌挑挑眉,对于这个数量表示有些欣喜,连她的探子也只探到一万人左右,看来潜伏方法确实高超。 “现在东元使臣入京,你的动作大一点没关系,东元与西越关系很好,他们的注意力会在东元的身上,可以加大一点潜伏的人数,最好的十天内把剩下的三万也送进来,五天之后就是越帝的寿辰,那个时候动手成功率大一些。”如歌思考着事情,没有看到轩辕圣夜磨牙不满的样子。 轩辕圣夜处理暴走的边缘,在他的心中,如歌一点也不关心他,只知道公事公事的,刚刚还被他看到她与别的男子有亲密接触,真是气死他了。 “你就没别的想说的?”轩辕圣夜狠狠出声,瞪得如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歌挑挑眉:“有,你那里有没有精通医术的?” 轩辕圣夜顿时暴怒,拉着如歌就推倒在桌上,从上而下俯视着如歌,挑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没有,有都不给你,哼!” 说完,抬起那张绝美的小脸,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去。 感受到轩辕圣夜霸道又粗鲁的吻,如歌微微挣扎。 轩辕圣夜大手紧握如歌两只纤细手腕扣于头顶,另一只大手滑进了她薄薄的衣衫,在那细腻的肌肤上不断游走。 两人的喘息声渐渐加重,衣衫也渐渐脱落。 轩辕圣夜的大手很快攀附上那抹香软,只觉得小腹一紧,鼻翼尖都是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一时间心神荡漾。 白皙的肌肤似乎因为激。情而呈现出一股淡淡的樱花粉色,如歌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整个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没有一处不精。致,更是没有一处不惑人 如歌喘着气,看着轩辕圣夜,双眼迷离,似春水般涌入轩辕圣夜的心,只觉是小腹一热…… 宠溺的看着如歌,轩辕圣夜动作刚想一沉,门外就传来尧流大声的呼喊:“妹妹,妹妹……” 如歌闻言顿时惊醒,瞪了眼轩辕圣夜,快速推开他,拿起一旁边的衣衫穿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下情绪之后,便纵身,连个招呼都没打,便消失在了轩辕圣夜的房中。 轩辕圣夜眼中风暴渐起,浑身冷唳的气息狂乱的萦绕全身。 好,很好,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竟敢来打扰他,他记住了。 可怜的尧流不知道,因为欲求不满,他被一只恶魔记挂上了。 尧流发现如歌离开很久之后,便紧张的在外面寻找,左找右找找不到时,他顿时急了。 在妙鲜楼中大喊着,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三哥,怎么了?”如歌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尧流问道。 尧流这时紧张的情绪才收敛起来,打量着她确认无事之后,便松了一口气,道:“你去哪里了?就叫你很多声了一直不回答。” 如歌快步走上楼,冲着尧流摇摇手中的手链,轻笑道:“透气时看到不错的手链,就出去买了。” “你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到时我一定会被娘扒了皮。”松了一口气,尧流夸张的拍拍胸口,对着如歌故意做出惊魂未定的表情,引得如歌哈哈一笑。 “对不起,让三哥担心了。” 听着如歌的道歉,尧流大手一挥,不在意道:“行了,没事,娘亲派人来信,说给你煮了好吃的,叫咱们回家。” 说到好吃的,尧流眼神一亮。 这不怪他,尧夫人自从尧双被送走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不可能有心情做菜,家中三个兄弟,就他最小,所以他也没有吃尧夫人亲手做的饭菜,自然是羡慕又开心的。 只过一次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娘亲亲手做的饭菜。 可惜,娘亲只能妹妹做,他有一次吵着要吃,当场被娘亲赏了一个爆栗子,让他再一次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尧夫人做的饭菜格外的受人欢迎,顿时饭桌如战场,包括尧国公在内,都加入了抢菜行列,看着那好笑又温馨的一幕,如歌一直浅浅笑着。 如歌静静站在树阴之下,看着尧夫人睡午觉的地方,微微一笑,运用轻功纵闪,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从暗夜走出一个人影,尧流复杂的看着如歌运用轻功离去的模样,久久不语。 他不是笨蛋,从这个妹妹一入府时他就发现了异样,完美的礼仪,优雅的作派,对于尧家人有着淡淡疏离,却与越离紫的关系不错……种种让他怀疑她的身份,只不过看到父亲的默许,大哥的不计较,他也没有说什么。 让郁郁寡欢的娘亲如此开心,他没有好计较的。 只希望,她能留得久一点,娘亲就能开心久一点。 最好,永远留下来! 京城的某处偏僻之地,树阴繁茂,对于夏季来说,倒是个蔽荫的好地方。 一袭白色的人影快速疾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快速轻闪,悄无声息。 一间极为简单的小屋,如歌眼光轻闪,便朝着小屋而去…… 还没有接近小屋,一道黑色的光茫从暗处闪出,长剑闪着银光,朝着如歌直刺而来。 她和她,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只见那破碎一样的寒光在她们的面前双双闪过,黑衣女子一转手臂,如歌双指夹在那剑刃之上,手指用力,剑刃竟然在她的指间旋转起来。 如歌身上真气浑厚释出,而那黑衣女子却突然退开,一把甩下手中的剑,激动的看着如歌。 如歌看着蒙面黑衣女子,微微奇怪的偏偏头,道:“我找路墨!” 黑衣女子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激动的盯着如歌,突然瞬间朝着如歌冲了过去…… 如歌手中内力凝聚,以为黑衣女子是要攻击自己,一掌送出…… “小姐……”听着黑衣女子的声音,如歌瞳孔放开,掌势无反收回,如歌看着对面完全没有防备的黑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梅儿,她不会听错,是梅儿的声音。 这一掌,她用了七层内力,要是打在梅儿的身上,势必会重伤。如歌想到这,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之后,瞬速被一抹狠唳所代替。 伸出没有动作的一只手,如歌手中用力,朝着自己无法收回的另一只手拍去…… 受到大力的一拍,如歌的手掌移位,刚好险险从梅儿的肩头擦过,化解了梅儿将要重伤的局面。 暗灵跟在如歌的身后,在听到梅儿的话时,看到如歌收不回一掌时,一个快步闪身,出现在梅儿的身后,准备用自己代替梅儿。 如歌的手掌擦过梅儿的肩头,好死不死的后面就是暗灵。 暗灵见状,连忙身体一侧,刚好险险躲开…… 虚惊一场,如歌见两人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如歌还没有反应过来,梅儿就冲了过来,双手紧紧抱着如歌的腰,边哭边唤:“呜呜呜……小姐……真好,还没有死……梅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声比一声的凄厉,梅儿跪在地上,抱着如歌的腰哭得极大声,都惊了林中飞鸟,吓了山中走兽。 如歌同样也十分开心,颤抖双的捧着梅儿的脸,一把拉下他脸上的黑布,神情激动,眼眶泛红:“嗯,果然还是我家的梅儿,就这包子脸,天下唯一!” 梅儿本来喜极而泣的情绪顿时被冲散,听着如歌的话,十分抗议的抬抬头:“不是包子脸了,梅儿想小姐,天天想,夜夜想,你看梅儿都瘦成啥样了?一点肉都没有了,要是包子也是小笼包。”说完,梅儿还伸手掐掐自己的脸,好像在给如歌看。 梅儿感受到脸上的痛,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痛的。 小姐没有死,果然没有死! 看着梅儿痛得皱眉的模样,如歌好笑的眯起眼。 温褀的下落己知,己派人去救了,听说轩辕来的使者是祁王,她倒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进去救她。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梅儿,暗一说只有找到血迹没有找到尸体,说她一定还活着。可是暗一派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让她有些担心梅儿这个傻丫头。 “哼,果然是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救你还花了这么多的好药,天天对我一冷脸,对别人倒是热情!”这是,一道极为不悦的声音传来,如歌闻言偏头看去。 麦色的肌肤,大波浪的长卷发,异色的双瞳,时过三年,但如歌还是认出了她。 她是路墨身边的侍女,琴儿。 “原来是这位小姐救了梅儿,真是谢谢你!”如歌看了眼不悦的琴儿,不明白她为何看着自己这般的不甘,之前在鬼泽的时候,她就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她与她,好像没有什么仇恨吧? 梅儿一看到琴儿,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的偏过头,看起来十分不喜琴儿。 “我可不是小姐,在我们那里,小姐是一种极为低贱的职业,你骂人也不必这般拐着弯吧?”琴儿斜视着如歌,眼里满满全是不甘与恨意。 她不明白主子为何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不一样的情绪,明明她陪着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可他从未对她笑过,也从未对她温柔过。可主子每次一提到这个女人就会出现淡淡的笑意,虽然极淡,但她还是发现了。 主子对她,是不同的。 如歌听着琴儿的针对,眼中危险神色划过,她可不是什么圣人,对于他人的针对可以充耳不闻。她自认没有得罪过眼前这琴儿,但如果她还这么胡搅蛮缠的话,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如歌眼中暗沉划过,脸上却还是淡淡笑容:“原来如此,我没有去过边境,自然不知道边境的一些忌讳,不能称小姐那要称什么?在咱们这里,称为姑娘那可是青楼女子常用的称呼,再说了,我们的关系可没有好到可以直称名字的地步!”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气,如歌的话也开始尖锐起来。 “你……”琴儿被碰了一个软钉子,想生气却又发不出来。 “琴儿,不得无礼!”冰冷的声音响起,琴儿顿时神情一凝,不甘的瞪了眼如歌,恨恨的退回几步,朝着身后来人弯弯腰:“主子!” 路墨冷冷扫了一眼琴儿,抬头看着如歌,眼中淡淡笑意闪过,道:“找我有事?” 如歌点点头! “请进!”路墨坐在轮椅上,伸手,将如歌请进屋内,看着如歌进去的背影,路墨回头冷冷吩咐:“泡杯茶过来!” 说完,便跟着如歌走进了屋中。 如歌打理了一下屋中摆设,十分的简陋,没有一丝的摆设,唯独一张床而己。如歌毫不客气的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路墨直接问道:“上次跟你说找个会医又会潜伏的人,找到了吗?” 如歌没有看到,她坐在一个男子的床上有多么的不适合,只不过她没有过度在意,再说了这房中只有一张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她总不能坐地上吧? 路墨看着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眼中一抹暗沉划过快速消散,淡淡道:“找是找到了,但是你要做什么?” 如歌轻轻一笑,看着路墨兴致大起:“你猜猜?” 路墨同样也神情一凝,十分感兴趣的看了如歌一眼,久久的沉思起来…… 梅儿端着两杯的茶走了进来,冲着如歌开心一笑之后,就把托盘递到如歌的面前。 如歌伸手挑了一杯,轻轻浅饮起来,细细看着沉思的路墨,也不急,细心等待。而梅儿见状,走到路墨的身边,从他的轮椅扶手处抽张小型台面,把茶杯放在台面之上后,再看了如歌一眼,便离去…… 过了好久,路墨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如歌,自信道:“你来西越的目的应该是救母,沉府极难混进去,想要知道夫人的下落的话,就必须有人能够进入沉府打探。如果是我,我会在沉眉的身上下手,时间紧迫,让沉眉迷恋上后再带入沉府有点不现实,所以我的办法是让沉眉出点事情,再让沉氏不得不把我的人请进沉府。从你要会医术的人来看,就是让对方生病或者中毒之类的,而且是极难解,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的话,只能是毒……” 如歌静静听着,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对着路墨赞赏的笑道:“全对,果然与你交谈都十分轻松,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么你就是极难对付的。” 路墨同样明媚浅笑:“谢谢夸奖,你也是一样,是一个值得让我认真对待的对手,这场棋下完之后,希望日后有机会对弈一局。” 如歌点头,对于路墨的提议,她也有些兴趣,果然,相同能力的对手对弈才会有趣。 但是现在,一场大局己开始,她的棋子撒下,一切应当以大局为重。 “刚刚,我在沉郭的身上撒了一些毒,会让沉郭痛不欲生的毒,这是我自己开发出来的,解法极为的复杂,用错了解药不会致命也不会使毒发生变化,只不过病人却是极为的痛苦,我给那毒起了个名字,叫无痕!”如歌面无表情静静说着,抬头看了眼淡笑没有表态的路墨,接着道:“无痕之毒我可以保证能解开它的人少之又少,因为解药不能出一丝的差错,否则就会无效。我将毒放在了沉郭的身上,沉府肯定会对外重金寻找可解之人,到时你的人过去,趁机记下沉府地图,暗查娘亲的下落。” 路墨边听,也赞同的点点头,道:“以沉家来说,府内机关不少,是要摸清楚,否则就算找到了你娘的下落估计也救不出来。行,既然你棋局摆下,我也做一回棋子,算是不同的尝试!” 如歌一听,惊讶的看着路墨:“你亲自去?” 这就是聪明人的交谈方式,不用特地说明,就能知道对方话中意思,明明说得极为拐弯抹角,却还是能清楚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种一模一样性格的人千万不能成为夫妻,否则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岂不是一清二楚? “嗯,沉氏府内一定会有机关,而了解机关又会做图还会医术的人不多,由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好,反正路家与沉氏有一些生意往来,利用这件事收一些好久也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反而随随便便以医者身份上门的话更会受到怀疑与监视。”路墨想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便认真的点头。 如歌久久看了路墨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那解药的药方,每样药材的比例一定要严格按照上面的写的去做,否则会无效!” 路墨接过药方,点点头:“行,知道了。” 如歌这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路墨则是静静看着她。 “我走了,你小心点,实在查不到不用强求,可以慢慢来,大不小在两月之后堵在他们离去的路上劫人也可以。”最终,如歌还是忍不住关心的叮嘱路墨。 路墨闻言,露出一个极美极大的笑容,双眼闪着莹光,看着如歌轻轻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如歌这才点头,走到门边,回头:“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住梅儿不让我知道,或许她对你还有什么用处,答应我,不准伤梅儿性命,过后一定要把她安全的交给我!” 她可以猜得到,梅儿一直都在他这里,可他从未提起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想在梅儿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说是想利用梅儿做些什么,但她不能插手,他救了梅儿一命,是梅儿的恩人。所以,她必须先给梅儿要到一个承诺,一个不会伤梅儿性命的承诺。 “好,过后,我一定会把梅儿完好无损的还给你!”路墨点点头,认真看着如歌,看着她眼底的审视,加了一句:“我保证!” 听着路墨的保证,如歌才放心的点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梅儿缠着暗灵问东问西,一会哭一会笑的。看着如歌走了出来时,梅儿迎了上去,不舍道:“小姐要走了么?” 如歌看着梅儿,温软点头。 梅儿顿时失落起来,看着如歌闷闷道:“梅儿暂时不能跟小姐走,但梅儿保证,过些时日之后一定会回到小姐身边的,公子对梅儿有恩,梅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一定要还完恩情之后再走!” 如歌静静看着梅儿,看着她那失落的模样,心中闪过不舍,但还是伸出手安慰道:“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尧国公府找我,反正离得也不急,所以没事的。路墨对你有恩,你还恩是很正常的,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明白吗?” 梅儿大力点头:“嗯,梅儿一定会好好的,到时候就可以回到小姐的身边,可以吃好多好吃的,可以买好多好看的……可以呆在小姐身边不离开……”声音哽咽,梅儿眼中的不舍让如歌心疼,但如歌还是强忍下情绪,推开梅儿,缓缓后退…… 与暗灵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梅儿站在原地,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喝药了!”这是,琴儿端着一碗黑乎乎带着腥臭味的东西走了过来,梅儿没有一丝犹豫,仰头灌下。 满意的看着喝光药的梅儿,琴儿问:“有什么感觉,动了没有?” “有点热,也有点痛,但好像比以前好多了!”梅儿细细感觉之后,冷冷道。 哪怕救了她的命,但她老是说小姐的坏话,她不喜欢! “嗯,之前盅王要进行一次成长,需要大量的能量,你会难受也是正常,很快就要养成了,最好不要用内力!”琴儿点点头,满意的笑了。 最终快好了,公子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梅儿点点头,面无表情。 从一开始她得知身体有各种盅虫时还是十分害怕,但久了,她也麻木了。一开始,身上会痛,痒,会长疮,会想噬血……最初时,她十分不习惯,也十分害怕。 当时她听到小姐死了的消息时,她也想自杀不用再忍受那么痛苦,但想到小姐的仇未报,她忍了下来,不仅如此,还让琴儿在好身体里值了各种盅,因为她说过,她是纯阴之体,不仅可以养盅,而且可以利用盅来滋养她自己。 比如内力! 当初好这个提议让琴儿十分开心,还不贵余力跑遍整个异族部落为她找来一只可以提升内力的盅虫。各种盅虫在她身体内撕杀,她忍受了一年非人的痛苦。 一年之后,唯一存活盅王生成了! 她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但她不介意,只要能强大起来,什么样的方法她都可以接受,什么样的痛苦她都可以忍受,小姐没有做完的事情,她要去帮忙做完。 一旦有空,便会到西越来打探,虽然她的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但她也不介意。 果然,上天是厚爱小姐的,小姐没有死,而她也还活着。 很快,很快便可以跟在小姐身边了,真好…… 静静站在那时在,如一尊风化的石雕一样,久久看着如歌离去的方向,不语…… 沉郭回府不到一小时,在沉仁面前突然惨叫起来,倒在地方不停翻滚,嘴中一直大叫着好痛。 任由沉仁找遍所有的太医,可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还找了家中专门用来炼制盅毒控制他人的巫医来也没有用,气得沉仁在一旁跳脚大骂:“没用的东西,不知道病因?郭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这般痛苦?竟然跟本世子说不知道病因?这般无用,还养着你们做什么?” 仿佛嫌沉仁的怒气不够,沉郭被众人按在床上,不停惨叫哀嚎:“父亲……好痛……痛……啊……” 一声声惨叫直接传到沉仁的耳里,让沉仁更加的心疼与焦急,怒气,自然也就更大。 “还站在这做什么?去找,快点去找大夫来啊!”看着痛苦的沉郭,沉仁怒视着四周低头的丫环奴仆。 沉眉走进来时,看着眼前一幕同样惊呆了,她从沉皇后那里回来,刚回府就听到了沉郭出事,便大步跑了过来,冲着沉仁高声道:“哥哥怎么了?怎么不去请太医?父亲……” “吵什么吵?我还用你教?没事不要来找事,滚一边去!”暴怒中的沉仁听着沉眉的话,想也不想的开口骂了起来,骂得沉眉委屈极了。 父亲从未这么大声的吼过她,而今日,却叫她滚出去。明知只是气话,可她还是觉得十分委屈伤心。 整个沉府,人丁并不兴旺,他上只有一个妹妹,下也只有一儿一女,如果儿子出了事,他能不急? 沉眉觉得委屈,但还是知道事情的轻缓,便开口建议道:“太医没办法就让咱们府中的巫医看看,实在不行,就对外重金寻找名医,世上奇人异士极多,说不定就会找到一个能治哥哥病的人。” 沉眉的话一下就提醒了沉仁,沉仁虽然还有些在意,但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不得不这么做。想了一下,道:“来人,去贴张悬赏公告,能治好我儿者,重重有赏!” “是!” 沉眉见状,看到沉仁脸色缓和了一些,才缓缓上前安慰。 做为沉郭灾难来源的如歌,则是离开了路墨住处之后,打算回府准备接下来事宜。不想视线刚好被一袭墨色的身影吸引,复杂的看了一眼来人,便闪入暗中…… 暂时,她不想与他见面。 冥月走在街上,看到一抹纯白身影时,眼睛一亮,但看到身影迅速消失时,则是失落的抿抿唇。 “皇兄,怎么了?”元子业看着冥月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 冥月静静看着如歌瞬间消失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你先回驿站,本宫有事!” “可是……”元子业有点疑虑,有些不放心。 可冥月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本宫说了,你先回去!” 极具压力的目光向元子业射来,元子业顿时觉得倍感压力,微微低头掩下眼中异色,再不愿意也还是点点头:“好,皇兄自己小心点!” 冥月不理元子业,朝着如歌消失的方向而去…… 元子业看着冥月离去的方向,想着刚刚消失的白影,低着头,缓缓勾起一抹阴诡的笑容,看着冥月离去的背影,眼中暗色渐起…… 如歌隐入暗处,靠在墙边,微微仰起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天空掠过的飞鸟,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藏起来,只知道她不能与他相见,不想正式决裂。 冥月对于她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亲人,是朋友,是兄长,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挚友, “歌儿,不要动,就这么听我说……” 隔着墙,冥月也背靠在墙上,与如歌一样,微微抑头。 如歌一惊,反射性回头,看着的是一堵墙时,才安心的静了下来,缓缓回复到刚刚的姿势,与冥月好像背靠背一样,双方靠在墙上,不语。 冥月听着对面的动静,知道如歌未走,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歌儿,我知道你不会想见我,但我还是有话要对你说,看到你还活着,我很开心。” 如歌不语,只是静静听着,听到冥月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年前,我才知道,你父兄的事情与姚家军的事情,竟全部出自我父皇之手。听到这种消息时,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或许我们间的情谊从你得知我身份开始就己破裂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你怎么选择,在我的心里,你始终是我最重要的人。” 如歌听着冥月的话,久久才幽幽出声:“你与我,终究只能成为敌人,元帝的性命,我必须要,哪怕是你的父亲,哪怕你与我为敌。” 复仇,这是她的夙愿! 冥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丝绝决,还有一丝爱恋。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歌儿,好好照顾自己……”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淡,如歌听着身后的动作,身体缓缓下滑。 靠在墙面缓缓下滑,蹲在地上,如歌难过的双手捂脸,久久不语。似轻泣,似痛苦,蹲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暗灵看着如歌的样子,眯着眼危险看着冥月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杀气厚厚凝聚。 惹小姐哭,不可饶恕! 或许是情绪管理好了之后,如歌才缓缓抬起头来,微红的眼眶可以看出她似乎哭过,只不过再次抬起头的她少了一丝脆弱,多了一丝坚强。 现在的她没有时间想这些,娘亲的下落不明,她必须把娘亲救出来才是最优先的事情,沉家,才是最优先对付的,别的,再说吧! 还好轩辕圣夜不知道如歌哭了一事,暗灵也没有告诉他,要是轩辕圣夜知道了如歌哭泣的事情,肯定会藏不住直接跑出来找冥月拼命。 东元的使臣先一步到了西越,轩辕圣夜则是听从如歌的话,故意派人拦下了祁王,延迟他入西越的时间。 轩辕帝为了让翼王能够快速成长起来,这三年前为了翼王用尽手段,强压着祁王的势力,太子轩辕凌的叛逃,祁王成了一家独大,原本轩辕帝打算让翼王出使西越,让太子与祁王互斗的想法也最终破灭,太子叛乱,祁王一家独大,害得轩辕帝这三年尽力强压祁王的势力也没有得到多大的效果。 好在翼王比较争气,在这种极为不利的条件下还是争到一席之地,虽然势弱,但还是在朝中站稳了脚。 为了让翼王有更好的机会,所以这次,轩辕帝把祁王派了出来,好让翼王有些机会可以活动起来,尽量趁祁王不在争取一些利益。 轩辕圣夜听从如歌的话,暗中加大了往西越京城运送鬼军的力度。 “惊风,目前为止,十日之内,把余下的鬼军送进来,记住,一定不能让别人看见,最好晚上进行,把人数分散开来,藏身地点你可以寻找一些空屋,山上,偏远无人之地,暂时潜伏下来,等待歌儿的调动。”轩辕圣夜拿着手中的信件,幽幽吩咐。 信上说,东元太子曾经失踪过好几年,虽然东元皇宫没有放出太子失踪的消息,但东元太子真的失踪过,时间是八年前?战场失败之后就没了音讯? 轩辕圣夜紧抿着唇,看着手中信件关于元子月的调查报告,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九年前那可是姚霜上战场的那一年,是他与她初次相遇的那一年,是东元太子偷偷上战场的一年。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元子月与歌儿有关? 该不会那么巧吧?听说歌儿前世初次上战场时大胜,追着东元士兵到达了西越与东元边境沙漠,歌儿追的那人,不会就是元子月吧? 元子月确实是在那次战败之后就失去了踪迹,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惊风看着轩辕圣夜越来越不悦的表情,还是如实回答:“大量军队入城虽不会被发现,但衣食住行上很难掩盖,这是不是轩辕,没有云隐楼掩盖,大量购买食物会引来注意……” 轩辕圣夜缓缓抬头,看着惊风道:“这些是你应该想办法解决的,没有云隐楼你不会开一个商铺?掩盖的方法多得是,就算新商铺会引来他人注意,你就去路家商会购卖,歌儿说过,路家会帮忙的。” 对于如歌的话,他完全不怀疑,虽然不知道歌儿与路家有没什么交情,但她这三年来肯定是有一些机遇,歌儿的话,他从不怀疑。 惊风马上惊喜抬头:“原来如此,小姐都安排好了?有路家的帮忙,大量购卖粮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路家的商会那么多,追查来源去向是根本不可能。” 没想到小姐竟然还安排好了一切,就连之前他暗上送鬼军入城时还受到一伙来历不明之人的帮助,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但都言是听从小姐命令行事。 他们,是不是又可以跟着小姐一起好好玩一场了? “还有,如果没事做的话,去沉府周围转转,也是本王该出现的地候了。”轩辕圣夜烧掉手中的信件,眼中跳跃着阴冷的红光,一闪一闪,嗜血又阴冷。 配得他一身红衣,他再次穿回身上的赤红长袍,那个妖艳如佛前怒莲的男子,如杀神临世的男子再次将要出现在世人眼中,这次的出现,他的专属的称呼还多了一个:魔星! 不止轩辕,东元,西越全都对这个称呼深感赞同,魔星之名于他来说,正适合。 “是,只不过小姐好像动手了,现在沉家闹翻了天,贴出了告示重金对找神医,说是沉家公子生了急病,宫中的太医全部束手无策。”想起从沉家得到的消息,惊风如实说了出来。 沉家公子的急来得太急太过诡异,让他不免怀疑是不是小姐动手了。 轩辕圣夜突然想到如歌之前问他有没有会医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歌儿真的动手了。 现在,歌儿还需不需要会医术的人? 不行,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好了。 一下午不见,好像又想她了! 44路墨入沉府 沉候府最近几天都闹开了锅,府中时不时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惊得外面经过的百姓一个个如走兽一般,快速逃离了沉府门外。沉府权势通天,里面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确实有好奇心不错,但也仅限有命在才行。 强忍下好奇心,所有人快速离去,不敢在沉府门前观望。 沉仁阴沉着脸看着发疯般乱撞的沉郭,心疼又无奈又愤恨,他的爱子这个样子己有三天了,可最终请来的所谓的神医一个个全部都是没用的东西,只会让他的郭儿更加的疼痛。 斩杀了一个又一个冲着赏金而来的骗子,让不少人却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找到可以救他郭儿一命的神医。一天好几次,每次发作就会这般疼痛,有好几次都想咬舌自尽,还是被他发现的及时而救了下来,否则这样下去,不是被痛死就是自杀,终究离不开一个死字。 “来人啊,人还没有找到么?”沉仁也不知道他这句问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问,每次都得不到答复,得到答复请进来的人一个个全是庸医,只会让他的郭儿更加的痛苦。 “回世子,没……没有……”奴仆全部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不敢看沉仁那满是怒火的脸。 “没有找到还在这干嘛?养着你们这些个饭桶有什么用?没找到不知道去找?滚!”沉仁高声咆哮,声音大得从外面进来的沉公候都为之一惊。 沉公候沉程,刚走进房中,看着被绑起来的沉郭,看着暴怒的沉仁,他的脸上也浮现一丝心疼与不悦,驻着拐杖重重敲着地面,沉声道:“你在吼有什么用?用吼的就能治好郭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能治好郭儿的人,你来一个杀一个,谁还敢上门尝试?” 想着这三天从沉府抬出去的那些尸体,沉公候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沉仁。来一个杀一个,本来可以治好郭儿的人都不会上门了,岂不是让事情更加恶化下去? 沉仁掩下怒火,不甘的弯弯腰,僵硬道:“那些全是庸医,不仅治不好我儿,还让郭儿更加的痛苦,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看着不知反省的沉仁,沉公候愤怒的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怒斥道:“混帐!”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瞪大眼睛痛苦扭曲着脸的沉郭,沉公候眼中也同样闪着心疼。 整个沉府,只有沉仁与沉郭两个男丁,可他这个儿子性格易怒又小心眼,他实在不想把沉家交到他的手上,他大半辈子还辛辛苦苦扳倒嫡系,他可不希望到头来在沉仁的手中沉寂。 沉仁的性格太小心眼又太势力,容易与他人结怨,这也是他不把公候之位让给他这个儿子的关系。公候之位可以让,但也要等到太子登基,沉家找到啸天骑再无敌手之后,他才可以放心让位。 “是!”听着沉公候的怒斥,沉仁只得不甘的住了嘴。 “候爷,世子,有客上门!” 就在两人正在想办法时,一个小厮大步跑了过来,看着两人高声唤道。 “什么客人?不知道现在闭门谢客吗?”沉仁剑眉一竖,不悦冲着来人怒吼,刚刚被沉公候训斥他的不甘没处撒,正好这小厮撞他枪口上,倒霉得可以! 小厮畏惧的看了眼沉仁,小心道:“来人说是路家家主,有事求见世子!” 路家家主?两人一听,神情顿时沉了下来,疑惑对视一眼。 路家与他们有一些生意往来,路家富可敌国,比大陆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富有,可也太过神秘,无人能从他们的手中夺下任何一座矿山,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家族。 之前为了拉拢路家,费尽心思才与路家搭上一丝生意关系,全一直没有过多的联系,与路家前任家主也只见过一面。 听说现任家主是一个极为年轻的残疾男子,手段也十分了得,只不过一直活跃在轩辕,他们也就无缘相见。 路家的财富,哪怕是他们也不敢得罪! 只是路家家主这次来要做什么? “何事?”沉公候率先出声,严肃问了下。 这个路家,要谨慎对待,万万不可得罪。 “奴才不知!”小厮弯弯腰,恭敬道。 沉公候思考了一下之后,看着沉仁道:“路家这一次亲自上门不知道为了何事,仁儿,你去亲自接待路家主,记住,万万不可得罪,明白吗?” 沉仁点点头:“知道了,父亲!” 沉公候叹息了一声,冲着沉仁挥挥手:“嗯,去吧,为父看看郭儿!” 沉仁心疼的看一眼睡着了沉郭,狠狠点头,便大步离去…… 与路墨一起来的,是琴儿与梅儿。 用琴儿的话来说,为了知道盅王有什么异状,她必须要待在梅儿的身份,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盅王的养成太过困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纯阴之体,要是再失败她也不用当巫医了。 梅儿如今的武功也算不错,跟在路墨的身边可以当一个护卫,来保护路墨的安全。 走进沉府,梅儿打着精神目不斜视,但暗中却不动声色打量着,今天她的任务,就是记下府中的地形与暗哨,再打探娴姨娘的下落。 琴儿嘟着嘴,推着路墨站在客厅之中,不悦向外观望道:“这沉家也太没礼貎了,咱们在这呆了快一个时辰了都没个人过来,这茶都喝了好几杯都要喝饱了,早知道就不来这里,治什么病?就他们这种待客的态度,活被被人下毒!”琴儿的性子比较冲,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来时,便提高声音大声指责着。 走过来的沉仁刚好走到门口,听到梅儿的话时便大步的推开门,激动的看着琴儿:“这位姑娘能医?真的能医好我儿的病么?” 听着沉仁的称呼,琴儿一下子就想到前几天如歌对她说的话,柳眉一竖十分生气的看着沉仁高声道:“什么姑娘?当本小姐是青楼姑娘是吧?谁说你儿子是生病了?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真是蠢死了。” 琴儿的性格十分泼辣,说得沉仁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沉仁的性格本就爱计较与小心眼,听着琴儿的话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要生气,只不过在极力压抑而己。 “小姐说得可是真的?我儿真的被下了毒?”沉仁压抑着内心的不悦,僵硬笑着问道。 琴儿才不会管这些,十分高傲的看着沉仁,头一仰,道:“本小姐从不说假话,你要是不信不关我事,相信也罢,反正本小姐现在也没这个心情替人解毒,我家公子过来只是跟你谈生意的,可没有包括对你儿子解毒。” 沉仁一听,当下冲着琴儿弯腰行礼:“还请小姐救我儿一命,本世子一定重金相谢!” 琴儿后退几步,走到路墨的背后,道:“本小姐才不稀罕那些,金银公子多得是,本小姐不屑!” 琴儿的话说得极为清楚,她的动作也明白告诉沉仁,她只是路墨的侍女,救不救人全看路墨的决定。 沉仁顿时明白,快步走到路墨的跟前,拱手道:“路家主,可否请这位小姐替我儿解毒?有什么要求路家主可以提,只要是本世子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路墨端着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热茶,半响,才淡淡抬眼,冷冷道:“我路家是商人,商人看重的就是利益,沉世子能给我路家带来什么利益?” 路墨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看着沉仁变脸则是淡淡挑眉。 沉仁看着路墨的表情,细细审视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时,便棘手的皱皱眉,起身,坐在桌边,严肃道:“路家主特地上门肯定是有事情,倒不如就请路墨家主提出要求吧!我沉家能做到的,自然不会拒绝,还请路家主不要再卖关子了。” 这是谈判,但沉仁从一开始就输了。 把主动权交到了对方的手里,从一开始,他沉仁便输了这场谈判。 路墨冷冷看了一眼沉仁,毫不犹豫道:“我路家要沉家在沙漠边缘的那座池!” 沉仁闻言一愣,不明白路墨的要求是何意。 他沉家确实有一座城,可那是一座荒城,太过靠近沙漠而导致整座城渐渐被黄沙掩盖,成了名副其实的废城! 那座城,一点用处都没有,可路墨为何会要?难不成那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沉仁突然脑中精光一闪,神情顿时沉了下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世间传言路家现任家主天生鬼瞳,可一眼便能看出世间的矿脉所在,路家的矿山众多,传言有一半的矿山是现任家主发现的。 现任路家家主路墨,六年前才成为路家家主,可他成为家主三年时间不到,让整个大陆布满路家商会痕迹,让原本只会守着矿山过活的路家更加的壮大起来。 经商奇才这个称号,他路墨当之无愧。 如今他看上了那座城,肯定那城中有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来与他谈交易。 “不行,那座城是我沉家唯一的城池,不能换!”沉仁想了一下,便拒绝。 或许那座城真的会有巨大的财富也说不定。 路墨只是慵懒的抬抬眼:“琴儿,生意谈不成了,咱们走!” 琴儿动作也不犹豫,推着路墨,便准备朝着外面离去…… “等等!”看着路墨毫不犹豫的离去,沉仁突然慌了,他没有想到路墨说走就走,一点谈判的余地也不给。 背对着沉仁的路墨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的来意可不是要变成这笔生意,他虽要做的,只是光明正大留在沉家,否则无法对沉家进行一次探查。 “沉家主还有事?那请说吧,天色己不早了,本人不喜欢夜间,视线太过错暗,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容易被掩盖过去……”路墨的神情带着玩味,眼中带着一丝幽暗与淡淡的算计,还有一丝危险。 沉仁一听,脸上都扬起一抹笑容,对着路墨道:“那路家主今日就在我府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给你答复可好?” 路墨久久看了沉仁一眼,最后才缓缓收回,好像勉为其难一样,点点头:“也好,沉世子可以好好想一下,本人不急,只是不知道沉公子等不等得了,这一夜,可是很长的……” 沉仁咬咬牙,压抑心中不悦,低着关恨恨瞪着地面,好像把地板当成了路墨,想要瞪死他一样瞪得十分用力,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他才缓缓抬头,僵硬笑道:“路家主放心,本世子一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还请路家主去休息,晚膳时还请路家主赏个脸!” 路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做答…… 沉仁尴尬的沉下脸,快速扭头掩下眼中的怒意,冲着门外大声道:“来人!” 一个小厮快速走了进来,弯着等候吩咐。 “带这位贵客去西厢房!”沉仁扭头看着小厮,掩下眼中的怒意。 “是!”小厮弯弯腰,看着路墨几人道:“贵客,请这边请!” 琴儿推着路墨缓缓跟着小厮的身后,临行前,沉仁还耐着性子说了句:“路家主请好好休息!” 看着路墨跟着小厮离去的背影,沉仁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双眼微眯危险的看着路墨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怒意与愤恨浮在了他的眼底。 就如沉公候所说一样,沉仁的心眼小,爱记仇。现在的他完全把琴儿与路墨的无礼深深记恨在了心底,若不是对琴儿有求,以他的性格来说,绝对会当场斩杀琴儿以泄他心头之恨。 这是,躲在一旁的沉公候从外面走了出来,看着沉仁那凶残模样时,不悦的拿拐杖跺跺地板,惊得沉仁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来:“父亲,您怎么来了?” 沉仁上前,扶住沉公候,沉公候疑惑问道:“刚刚的那年轻人,就是路家现任家主?” “对,之前有调查过,路家现任家主很年轻,而且是个残疾,性格冰冷无情,与刚刚那人十分吻合。”沉仁边扶边回答。 “他来是做什么的?你让他住下了?”沉公候缓缓坐下看着沉仁沉声问道。 沉公候有些不悦,他们沉府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沉府中情一般是不会让外人进来的,哪怕是他大寿之时也只在前厅摆宴,不准宾客进入后院等重要之地,一是他沉府有不少的机关陷井,二是有不少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 比如沉娴! 沉仁看着沉公候,同样也不悦的眯眯眼,淡淡道:“路家主说是来谈一笔生意的,他手下有一个人可以治疗郭儿的毒,她说郭儿不是生怪病而是被人下毒了。路家主就提了一个条件,用咱们轻城相换,他才会让自己的人给郭儿解毒……” 沉公候听着沉仁的话,想也不想答道:“那就换啊,反正轻城是一座鬼城,黄沙遍布又没有什么用,你犹豫什么?”说着,沉公候看着沉仁的表情,突然道:“难不成轻城有什么东西是路家想得到的?” 沉仁点点头:“路家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要一座荒城,听说路家现在家主天生鬼瞳,现在路家手上的矿脉有快一半是现任家主找到的,儿子我怀疑,那轻城可能也有矿石,所以路家还会这么急着上门谈交易!” 沉公候一听,双眼一直,大手迅速一挥:“对,你做得很不错,那轻城肯定有什么,只不过郭儿怎么办?” 沉仁掩下眼底暗色,狠辣道:“可以要求他们先解毒,再把城交给他们,等他们解完毒后,就……”沉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狠辣的看着沉公候。 沉公候有些犹豫,但沉仁劝道:“路家家主死了,咱们可以去抢路家的矿山,而且还有轻城在,咱们养的那些军队生活足够了,这些年为了培养出一支啸天骑,咱们家都快要被掏空了,只能想办法得到更多的钱,而且,那支啸天骑挂名在陛下的名下,可真正养的还是我们,现在陛下是没有证据向天下证明那支军队是我们所有,要是一旦证明了,在天下人的眼中,咱们沉家可就是一顶私养军动,大不敬的帽子在头上。父亲,是时候想想办法了,路家不能得罪是没有错,但那只限于没有动作的和平时期,旭王回归,太子需要我们沉家!” 沉公候的表情越来越松,越来越平静,很明显,他被沉仁劝说成功了。原本他一直坚持的就是不能得罪路家,路家的财富让他忌惮,但是就是沉仁所劝一样,现在的时期己不同的,旭王回归,是时候行动了。 “好,按你说的办法!”沉公候重重点头。 “是,父亲!”沉仁脸上浮现一抹凶残的杀意。 谅沉公候怎么也想不到,沉仁所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心替太子与自己的军队所想,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了路墨几人而己。刚刚在他们那里失了脸面被甩了脸,心中嫉恨的他又不想让沉公候失望,拐着转的想要对付路墨。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想要报复路墨而己。 尧国公府 如歌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没有找碴的兄弟姐妹,没有心思诡谲的嫡母,没有小心眼的姨娘……如歌一天到晚都活在被小心呵护中,身边还有尧夫人时不时的陪着她,向众人说着她之前设计沉眉那大快人心的事情。 说到高兴时,她还会手舞足蹈起来。 尧国公与尧安还有尧流也会时不时的来陪尧夫人与她,听着尧夫人那夸张说法时,一个个笑开了眼。全部温柔的看着尧夫那开心的模样,心中的喜意浮现在脸上。 郁郁寡欢快十年,终于再次看到尧夫人那开心的笑容,他们都觉得十分怀念。特别是尧流,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娘笑过,在他的记忆中,只有悲伤与无视。 悲伤的想念着妹妹,无视他们兄弟三人。 一开始时,他嫉妒过,为什么娘亲不爱他不抱他,一心只想着那个病妹妹?后来长大一些之后才发现,娘亲他看到妹妹的东西时还会露出笑脸时,他才知道,他比不上妹妹。最起码,他没有本事逗笑娘亲,又凭什么去嫉妒? “娘,陛下的寿宴快到了,要不要去帮妹妹挑一件漂亮的正装?天天穿着白色的裙子不腻歪么?而且陛下大寿,穿纯白的衣服有些不敬。”尧流看着一旁坐得直直的如歌,突然插声打断了尧夫人第二十次的说着如歌事迹。 “啊……没事,娘我亲手做了一件,不会很素,双儿,你等着,娘给你拿出来看看!”回过神来,尧夫人马上起身,没有看到尧安与尧流还有如歌三人全部轻了一口气的样子。 不停重复,娘亲怎么就不腻?他们几人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三人松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不由笑了…… “妹妹,你听说了吗?沉家的大公子沉郭得了怪病,现在沉家都急疯了,听说连太医都治不好。哼,果然坏事做太多,遭报应了!”尧流突然出声,兴灾乐祸的说起沉家的事情。 如歌拿起一块小点心,细细品尝起来,半响,才幽幽道:“是么?连太医也治不好的怪病?世上真有怪病?” 尧流觉得如歌话中意味深长,可又听不出什么奇怪的,便点头:“真的,确实得了怪病,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便便痛得鬼哭狼嚎的。你别不相信,前几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卖艺的,是生活在坛子里的,听着天生没有手与脚,说不定也是得了什么怪病吧?这事呀,也难说!” 如歌听说尧流在说轩辕凌的事情,轻轻勾唇一笑,不语。 倒是尧安品着茶,淡淡开口:“你怎么就信沉郭得了怪病?会不会是中毒?世上毒物千奇百怪,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再说了,你说的那个生活在坛子里的人,你怎么知道他是天生没有手与脚?也有可能是被人斩了四肢装进去的。” 尧安的话,如歌听到着讶异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不愧是家中长子,思想成熟与老练,想事方法也与他人不一样,难怪身边武将却能独自在朝牵制沉家,心思细腻确实让人心惊。 “不会吧?有谁这么凶残?把一个人斩了四脚放坛子里,那是有多大的恨意?杀人不过头点地,那做法也太超过了吧?”尧流挑眉,震惊反问。 尧流虽是当今榜眼,对于官场其实没有过多的了解,对于人性也还存在一丝天真。他不是看透了人性黑暗才不入仕的,只不过他纯粹不喜被束缚而己。 尧安没有回答,只是喝着茶,淡淡观察着如歌。 她是轩辕的郡主,此翻到西越来肯定有什么想做的,轩辕凌又是西越的太子,他怎么总觉得轩辕凌的死有些蹊跷?突然暴毙没有一丝伤痕,而沉郭也是没有伤痕突然得怪病,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来西越,她到底想做什么? 承受着尧安的打量,如歌面无表情,静静吃着小点头,扭头看着大步跑来的尧夫人,微微一笑。 “双儿,来看看,这裙子喜不喜欢?”尧夫人抱着一件白中带红的裙子快速朝着如歌跑来,如歌连忙起身,接了过去。 打开,一件很美的裙子样式就浮现在如歌面前。 珍贵的烟霞云锦,纯白的衣裙上,一枝红梅悄然绽放,从腰际一直延伸到裙摆,虽说也是极素的衣裙,但因为红梅而显得十分清贵优雅,少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感,多了一丝寒梅的冷冽与高贵。 如歌打量着这件裙子,点点头:“喜欢!” “那快去试试,哪里不好娘要改改!”说着,就推着如歌朝着里面走去,回头还怒瞪坐着的两人一眼:“你们两谁了不准走,等下看看合不合身,哪里要改的,虽然没什么用,动动嘴总可以!”说完,就背对着尧流两人,看着如歌缓缓走进屋内,完全没有看到尧流脸上的两根宽带泪。 他果然不是亲生的,什么叫没用?什么叫动嘴总可以?在她心中,他就只有这一点用处? 如歌拿着衣裙愉悦的走进屋内,在外面坐久了,走进屋中没得视线有些昏暗,一时稍微有些不适。 走到屏风之后,如歌解开身上的衣服,突然两只大手从背后环抱了过来,惊了如歌。可闻味那熟悉的味道,她才有些不自在道:“你怎么来了?” 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穿着里衣的如歌,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才幽幽道:“想你了!” “不是前两天才见过么?”如歌无奈的笑了。 她怎么沉得他越来越像小孩子了?时不时用委屈的语气跟她说放在,害得她有时想生气想拒绝都不忍心。 但是,想到只有她一人看到这般的轩辕圣夜,心中,却如蜜般甜。 如歌站着不动,任由轩辕圣夜抱着,无奈道:“说吧,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轩辕圣夜眼光微闪,久久才道:“歌儿,你什么时候嫁我?” 如歌突然神情一僵,咬咬唇,有些迟疑! 轩辕圣夜感受到了如歌的拒绝,大力一把扭过如歌的身体,双眼恶狠狠盯着如歌,一字一句道:“你该不会从没有想过要嫁给我吧?” 看着如歌那掩眼好似默认的表情时,轩辕圣夜怒气涌上心头,大手勾起如歌的唇,恶狠狠咬了一口,低吼道:“该死的!” 如歌心中其实十分不平静,说实话,她真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在她的心中,她的新婚之日十分的不美好,直到现在,她都有一丝抵触的情绪。 总觉得,在她成亲的那天,似乎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她却步。 轩辕圣夜离开如歌的红唇,静静盯着她的表情,可最终,在她脸下只看到平静与淡默时,他无力低下了头。 哪怕要了她,她还是不肯全身全心的相信他么? 无力的低下头的模样,如歌看在眼里,心中也闪过一丝心痛,身体不受控制的抬起手,轻轻抚摸上了他的头顶,好似安慰一样。 轩辕圣夜感受到如歌的温柔时,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可怜兮兮的抬头,赤红的双眼闪着祈求的光茫,小心翼翼又十分失落的看着如歌,甚到还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轻轻唤着如歌的名:“歌儿……嫁我好不好……” 如歌看着这个模样的轩辕圣夜不但没有觉得不适应,反而心中母性泛烂一样,竟有一些不忍,不禁回想她是不是说得做得太过份了,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他伤心了。 看着神情有些松动的如歌,轩辕圣夜再接再力,再靠近一点如歌,用委屈的眼神对视着如歌,幽幽唤道:“歌儿……歌儿……” 最终,如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手从轩辕圣夜头上移到了他的脸上,小手捧着轩辕圣夜道:“现在我没有心思想这些,我想做的,是先救出娘亲,灭了沉家与太子,仅此而己!” 有门! 轩辕圣夜眼中暗光一闪,却还是用那小眼神看着如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那是不是灭了沉家与太子,救出娘亲之后你就会嫁我了?” 如歌看着他纯真可爱的眼神与烂灿的笑容时,目光微微一闪,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也好像没有听到轩辕圣夜的问话一样,呆呆点头。 “太好了!”轩辕圣夜一把把如歌抱在怀里,把头按在他的胸口,宠溺的看着如歌的后脑勺,幽幽一笑:“歌儿,这可是你亲口答应哟,不准反悔!” 如歌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她刚刚答应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突然退开轩辕圣夜的怀抱,后退一步,迎上的却是一双愉悦又妖异的双眼。轻轻勾起的唇中带着算计后的欣喜,还有一抹溺死人不偿命的温柔。 “你算计我?你用了之前对付西逍王爷的办法对付我?”想起她刚刚的一阵失神,突然恼怒了起来。 轩辕圣夜连忙举手做发誓:“不,我不会用那种方法对付你,话说歌儿,你是不是想反悔所以故意的我碴?我要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毕竟我还是舍不得,要是你反悔了直说就好,不用特地找这些理由,多累是不是?” 被轩辕圣夜这么一说,如歌的脸渐渐红了起来,说得她好像是个赖皮鬼一样。 “谁说的?我又没有找理由!”如歌反射性的反驳。 明知是轩辕圣夜的激将法,可她还是中计了。 “是么,那么击掌为誓,否则我只能认为你为了耍赖故意在我身上找理由!”轩辕圣夜偷笑,伸出一只手,强忍笑意看着如歌,认真说道。 “你这个低级的激将法我就应了,但你要记住,不是为你,而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如歌早出手,重重的与轩辕圣夜击了一掌。 “嗯嗯,为夫会记住的,娘子!”轩辕圣夜乐呵呵的点点头,十分听话又十分认真的看着如歌点头,也十分顺口的改了称呼。 “哼,谁是你娘子?别乱喊!”如歌回过神来,觉得好像上当了,恨恨瞪了轩辕圣夜一眼,一时恼怒又傲娇的扭过头。 “双儿,还没好吧?”在外面的尧夫人等了好久都不见如歌出来,便出声唤道。 如歌闻言,推了推轩辕圣夜,瞪了他一眼,高声道:“好了!” 快速穿好裙子,如歌看也不看轩辕圣夜一眼,大步离去…… 轩辕圣夜久久不语,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只是裂嘴傻笑,浑身愉悦的气息甚至带着柔和。 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半响,他才突然拍了拍自己额头。 坏了,忘了问歌儿还要不要会医的人了,也忘了问她与元子月认不认识了。 一见到如歌,别的事情全被他丢九宵云外去了。 如歌缓缓推开房门,尧夫人等在外面,看着出来的如歌神情一惊,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就连后面的尧安与尧流两人,都缓缓起身静静看着如歌的身影。 素白色的长锦裙,裙摆处用深红色的丝线绣出朵朵寒梅延伸到腰际,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让几人心中为之一颤。 红梅傲骨与独绽的孤独,穿在她的身上就完美体现了出来。 “好看吗?”如歌看着眼前几人,站在门边,一手扶着门框,轻轻问道。 尧夫人惊艳的看着如歌,大力的点头:“好看,真好看!双儿是个大美人儿,穿什么都好看!” 毫不吝啬的夸着,尧夫人神情十分满意。 如歌点点头,轻轻转身一圈,刚好看着一旁的空气几株不起眼的小草好像被拔了,脸,顿时黑了下来。 “歌儿,怎么了?”尧夫人看着如歌突然沉下来的脸,小心又担忧问道。 “没什么,就是之前我在那里看到几株不起眼的牵藤红白小花,觉得还不错看的,只不过现在看去好像没有发现了,觉得奇怪而己。”如歌缓和了一下情绪,微笑道。 那几株黄白小花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毒物,没有名字,没有记载,是她在地底生活时无意间发现的。 是一种无解的毒花! “那些呀!我看这院子里有了野花生长了出来,刚刚叫你三哥清理了一下花园,把那几株野花拔了,怎么样?清理了一下就漂亮多了,对不对?”尧夫人一听,反而不在意的说出真相,还冲着如歌笑着,好像在讨赏。 如歌顿时一怒,不得不压下心中怒气,冲着尧夫人笑着点头:“嗯,看起来整洁多了。” 她的心在滴血,刚刚才移栽过来还没完全活过来就给她拔了,真是浪费! 恶狠狠瞪着尧流,瞪着他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娘,时候不早了,晚饭吃什么?”如歌转移话题,成功引起尧夫人的注意。 尧夫人连忙问:“双儿想吃什么?” “娘亲煮的我都爱吃!”如歌想了想,可爱偏头。 “好好好,为娘这就去给双儿做你最爱吃的醋烧排骨!”尧夫人宠溺的看着眼如歌,开心的快速离去。 如歌看着尧夫人离去的背影,确认完全离去之后,才恶狠狠盯着尧流脸色阴沉:“三哥……” 尧流只觉得身上冷风阵阵,看着如歌那阴寒目光时顿时一个激灵,僵笑:“妹妹有事?” “我的花呢?”如歌幽幽盯着尧流,阴寒的让尧流有些把持不住。 “我……拔了,扔旁边水沟了。”指着花坛旁边的小水沟,如歌果然发现了一堆杂草状的东西,快步跑了过去,细细检查着。 还好还好,看叶子与根部,没有受损也没有出现脱水状态,看来还能种活。 小心的从水沟里拿出来,在尧流与尧安不解的目光下蹲在地上慢慢种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浇流不由冷哼:“不就是野花么?有什么稀奇的?” 他才不会承认他吃醋了,几株野花就让她对他态度恶劣。 尧安也静静盯着如歌的动作,半响,也蹲了下来,拿过一株,边种边问:“这是什么?” 如歌手上动作十分轻,边种边道:“它没有名字,但长大之后会开出十分大的花朵,味道很香,远比其它花朵的香味还要重……”后面的,如歌没有解释。 可尧安总觉得能被她这么小心翼翼对付的花朵肯定不寻常,便好奇问道:“只有这样?” 如歌回头,看着尧安与尧流露出好奇的神情,便神秘一笑:“真想知道?” “想!”尧流被勾直了好奇心,大力点点头。 如歌邪邪一笑,诡异的笑起:“我无意中发现的,这花全身都有致命性的毒,种子最毒,嫩叶其次,枯叶最差,但最差,也足以致死。而它的花则会使人兴奋,就好比五石散一样,让人产生幻觉,兴奋,幻听……” 尧流一惊,顿时惊恐后退,指着如歌:“你……”突然想到什么,惊恐道:“惨了,我碰了那花,会不会中毒,会不会死?” 如歌阴阴笑道:“忘了说了,这毒无解!” “啊……怎么办,我还没娶妻,我不想死……”尧流抱头,在原上跳下窜的,神情惊恐。 尧安看着如歌那快意的表情,突然明白估计只是抓弄尧流的,但也跟着起哄:“没事,做大哥的会还成你的心愿的,你死了之后一定会替你找一份好的冥婚。” 尧流恨恨盯着尧安:“怎么不让我娶完妻再死,冥婚有个屁用,又不能自己挑妻子,万一结个丑八怪怎么办?难不在我还能地狱爬起来抗议?” 说完,尧流高叫着,快速离去,嘴里还大喊着:“娘……我快要死了,快点给我娶个媳妇!” 如歌看着活宝样的尧流,好笑的摇摇头。 果然,这个家族欢乐与乐趣真的很多,让她大感温暖。 “这花的毒直接接触没事?”他不认为她会毒害三弟,最多可是吓吓他而己。 如歌看着全部栽好的花,还细心的搭了一个棚架,听着尧安的问话点点头:“嗯,要服食才会中毒,嫩叶大量又长时间接触到皮肤的话也会中毒致死,但一般还是要服食才有效!”想起她在地底无事之时,天天拿着这花在动物身上试验,毒性大多数都了解了。 “这花的毒真的无解?没有名字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么?”尧安认真的问着,因为他有看过这种花,好像,在野外,时时能见过,是名副其实的野花。 “嗯,最起码我与师父是无解的,中毒症状是口干、吞咽困难、声音嘶哑、皮肤干燥、潮红、发热,心跳增快、呼吸加深、血压升高、头痛、头晕、烦躁不安、谵妄、幻听幻视等等,所以一般人误食之后以为只是普通的身休不舒服,通常十二个时辰内一定会死亡。我与师父都无法配出解药,因为病状太多,无法解!”如歌点点头,对于这不知道的野花抱着深深的敬畏。 中毒病状与其它病状相同,根本无法分辩,哪怕是她,也配不出解药。 尧安神情暗沉,眼中异光闪过,淡淡道:“嗯,我记下了!” 如歌看着他脸上的异样,没有过多的计较。 人,总是有秘密的不是? 尧安深深看了眼前的野花,仿佛要深深记住它的样子一样,突然,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真好,无解,症状太多又查不到痕迹。 这是老天送他的礼物,也是专门送给沉仁的礼物! 如歌不语,缓缓起身…… 尧家所有人的信息到目前为止她己全部查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有看过尧安的信息。 一年前,尧安的妻子王氏怀孕五月,好像就是沉眉在街上偶遇之时故意撞了王氏还让王氏流产的。尧国公虽然有告到越帝的面前,可拿不出沉眉撞人的证据,再加上沉家那边全力否认,这事闹得不可开交却轻轻收场。 沉家得意,尧家恨! 如歌轻轻扫了眼尧安,了然的微微一笑。 未出生的孩子被恶意弄死,如何不恨?身为人父的尧安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孩子却被沉家弄没了,恨意,不难想象。 只不过,这事她不会插手,能帮的,只也有这一点。 她可以保证无人能查出这花的毒性,可以保证有人中毒却不自知,只以为是身体不适。 她能做的,只有一点! “这花一般生活在温度比较高的地方,一年只会结一次籽,按照时间来算,外面的野生的估计己经结籽了。”说完,如歌便缓缓离去。 听着如歌的话,尧安袖中大手紧握,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冲着她九十度弯腰行礼。 他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是在告诉他这花的生长条件与熟成时间,在暗示他如果想要的话,现在派人出去寻找一定能找到种子。 是的,他恨,他恨沉家! 但他是家中的长子,他必须要保持理性,要把所有的恨意压在心底不得不在朝堂上与沉家人面对面对峙。尧家己在风头上,容不得他任性,他可以提刀杀了沉眉与沉家人,但尧家因为他的所为背上骂名。 他也可以毒杀,暗杀样样来,但会给沉家找到针对尧家的把柄。尧家不比沉氏,没有过硬的实力,唯独有的也只有尧朝手上的十多万护城军罢了。 所以他不能做,整整一年来,天天做梦梦见那无缘出世的孩子,看着越来越沉默的妻子,他的心越发自责起来。 如今,他有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对付沉家人的机会,他又如何会放过? 尧安九十度鞠躬,看着如歌的背影,直到纯白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时,他才缓缓站直了身体。 如歌走到客厅时,尧流围着尧夫人鬼哭狼嚎的,一幅命不久矣的虚弱模样在尧夫人面前耍宝,惹得尧夫人送了他几个大大的白眼。 “娘啊,儿子我真要死了,你真不替我找个媳妇?”缠着尧夫人,尧流看着进来的如歌干嚎得更加大声起来。 如歌一进来就看到尧流的样子,直接选择无视。 “双儿来人?再等等就好了,你爹下朝晚一点,马上就可以吃了,饿不饿?”尧夫人也直接无视尧流,上前关心如歌。 尧流这下不干了,他都快死了亲娘还无视他,这可怎么行? “娘……” 尧夫人当做没听见,拉着如歌道:“要是饿了娘这里有点小点心,你先埋下肚子?” “娘……我快死了……” 尧夫人依旧的不见,看着如歌吃点心的样子,宠溺笑了笑:“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娘……儿子真快死了,你真不心疼?”咬牙切齿问道。 尧夫人被烦得不耐烦了,头也不回头:“要死死开点!” 尧流装可怜的脸一下就愣了,也不装了,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抢过如歌面前的点心大口吃了起来。 心中是欲哭无泪! 有偏心成这样的娘? “你个死孩子,不是要死了,还吃什么吃?”尧夫人挑眉浅笑看着尧流那委屈模样。 “要死也当个饱死鬼,怎么?最后一餐还不给吃了?”口齿不清,化悲愤为食欲,尧流埋头大吃起来。 如歌全程不发一语,只是淡淡笑着。 笑得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45如歌被诱惑 离开路墨的居住地,如歌朝着尧府方向回去。 快步走在偏僻街道之上,如歌神情平淡,目不斜视。 突然,停下脚步,站立:“暗一,北境的啸天骑活动怎么样了?” 暗一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如歌的身边,道:“十分成功,历练了一个月,杨斯传来消息说啸天骑的能力得到了巩固,熟悉了杀戮与血腥,现在他有信心与鬼军,黑玄军,烈焰军一较高下。还有,北境的联络地点各国探子全部杀了,消息目前不会传回西越与东元,钢族等异族也签订了不再向西越与东元提供战马与士兵的保证书,并且与咱们啸天骑签订了买卖契约,钢族的胭脂马确实是十分强壮,完全可以让我军实力大增……”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暗灵,暗一便如实回答。 这次主子没有把暗灵支开,是承认了暗灵?还是承认了轩辕圣夜? 暗灵神色复杂,不发一语的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北境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那就分次调回来,或许西越最近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了。东元与西越边境的就不要动,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必须守在边境,以防两国出现什么异动。”如歌思考一下之后,便出声吩咐。 “是!”确定如歌没有什么吩咐之后,暗一便离去了。 暗灵跟在如歌身后,神情复杂的跟着她朝着回尧府的路而去。久久不语,神情十分复杂,好半响才幽幽问道:“小姐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不怕我告诉王爷么?” 她可以肯定,王爷一定不会知道,传说中的啸天骑真的出世了,而且啸天之主还是小姐。 “以前,我不会告诉你,现在,我愿意相信你!说不说,全在你,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个试探,你说了,也无事,于我没有任何的损失。你不说,我很开心,这会让我觉得受到了重视。”如歌头也不回的向尧府方向施展轻功,下午黄氏时分,视线不是很好,如歌那如箭身影倒也没有引直任何人的注意。 跳上墙头,走了院子,暗灵一直紧紧跟在身后,好久,才终于回答道:“主子不问,我就不会主动提起!” 如歌这才讶异的回头,看着暗灵那认真的模样,愉悦的勾勾唇,点头。 听说这个世上暗卫是最忠诚的存在,他们一生只会有一个主子,而且一般都会死在主子的前面,有些运气好活下来的暗卫也大多数随主子而去。 暗灵认过主,是轩辕圣夜的暗卫,所以她对暗灵并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没相到暗灵竟然说出这种话。不会主动提起么?这种感觉真不错,让她感觉真的被重视,被认真对待了。 愉悦的眯眯眼,如歌闪进房中…… “去哪了?”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若来自地底深渊。 如歌闪过房中,迎面就撞上一堵赤红的肉墙,腰上一双大手环抱,死死扣在了她的腰让,让她动弹不得,唇角湿滑的触感袭来,让她有些不适的挣扎。 微微抬头,就看到一双带着不满的赤红双眼紧紧盯着她,正巧见着那风华绝代的美人伸出舌尖,颇为惋惜地舔了下嫣红唇角,一点子水色沾染在薄唇上,滟涟异常。 如歌她莫名其奇妙地口干舌燥起来,随后她狠狠捏了一把自己大腿,眯起眸子盯着对方,忽然忍不住挑眉:“你来做什么?” 轩辕圣夜国轻轻一笑:“歌儿真是好兴致啊?与冰山美人相谈甚欢?” 如歌看着轩辕圣夜唇角的笑容,慵懒,轻渺,带着点魅惑勾引,颠倒众生,偏生与他笑容不同,那幽异眼眸却异样专注地看着她,赤红得像能囚禁人灵魂的镜子,矛盾诡谲到极点,却莫名地让人她只觉得在那目光下心脏莫名奇妙地又是一阵麻痹感,手脚酥软。 如歌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双脸微红,看着轩辕圣夜那危险又诱惑的笑脸时,她的心好被被电流划过,一阵阵酥麻,让她忍不住想要战栗! 妖孽! 一只正在勾引她的妖孽! 强行保持镜台清明,如歌掐掐大腿,僵硬的笑了笑:“你在说什么?什么冰山美人?” 轩辕圣夜慵懒的勾起如歌的下巴,优雅而又清冷的笑了笑:“路大家主可不就是冰山美人?与为夫相比,谁更美?” 缓缓后退,轩辕圣夜松开如歌的腰,慵懒地靠着床柱上,素来不束发,只简单用红绳束了及膝的流云青丝于脑后,耳边垂着散落的发丝随着夜风轻晃,一股子慵懒的意味,艳衣美人月下香。 赤红的长袍薄又轻软,穿在他的身上,完美的露出他的身形,勾画出完美的曲线。半开的衣襟,露出洁白又诱惑的胸口,慵懒的侧躺在床边,魅惑一笑:“很难选么?为夫不美么?” 看着这样的轩辕圣夜,如歌好似是被妖魔诱惑的人类一样,痴迷的看着他那妖娆艳烈的模样点点头。 “想摸摸么?”声音低幽微沙,却悦耳异常,如此的他,亦幻亦真,似人非人。 这时,如歌才明白,话本中的那些夜话传奇里,为何狐妖花鬼为何这般摄人心魂,让人丧失理智。 人对黑暗中探出一角的未知的美丽事物,总有无法控制的探索与侵犯之心,却不知或许下一刻被诱惑,拖入无边黑暗里吞噬得尸骨无存的也许是自己。 而她,好像也被妖惑了,明知对方是有毒的妖物,一旦接近就再也离不开,可她还是被如此绝美的他给吸引,一步一步,朝着轩辕圣夜走去。 如歌不明白今日他的异常,或许是因为得知她与路墨相谈了一个多时辰,所以他吃醋了? 保持着最后一丝理知,如歌左脚足尖一点,一个后空翻,整个人瞬间跃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她足尖一扣墙上的烛台,腰肢弯曲出漂亮的弧度,以烛台为支点,以一个优美的姿态倒伏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轩辕圣夜。 “你到底想做什么?”危险,太过危险了。 如歌只觉心脏扑通直跳,差点就把持不住接近那妖孽身边了。明知是毒她还接近,这不是找死么?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就像一只矫健灵活的花豹,修长肢体因为紧绷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充满力度的美感,纤细腰肢弯曲的地方,柔软的丝绸贴在上面,包裹出一个妩媚漂亮的弧度。 他原本暗沉幽深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弧度上面,微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艳烈的笑容:“歌儿真不乖,为夫就这么令人厌烦么?还是你真喜欢那冰山美人?为夫真的美不过他么?” 幽幽的声音带着失落,如歌不知怎么的心中一阵疼痛,脚上动作一松,滑下地面,不安道:“没有,我不讨厌你!” 轩辕圣夜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轻轻抬头:“那你为何离我这般远?” 心中好像有负罪感一般,如歌忘记了他危险的气息,忘记了他是不能接近有存在,一步一步,朝着轩辕圣夜走近…… 伸出手,轩辕圣夜握住如歌那柔软小手时,露出一个一种宠溺的近乎诡异的目光地看着她:“抓到了!” 如歌瞳孔一缩,身体条件反射想要后退,可却被轩辕圣夜抱进了怀中。摩梭着她的细腻娇嫩的脸颊,甚至轻轻地舔了下她的耳垂,声音愈发的惑人而诡谲:“歌儿,你想去哪?你的这种反应,当真让为夫心寒!” 如歌瞬间觉得有些不妙! 幽幽的目光,炽热的线视,仿佛想要把她吞食殆尽的目光,霸道又危险,又是那么的诱惑。 轻轻吻上如歌的唇,闻着轩辕圣夜身上的香气,感受到那种柔软的触感,馥郁的香气让她忍不住伸手一把抱紧了轩辕圣夜的腰肢,加深这个吻。 浓郁芳馥的香气渐渐地弥散在空气里,迷惑着谁人的神智,让人渐渐失去了理智。 衣衫一件件地落在地上。 如歌只觉得神智完全飘散,浑身燥热不己,能紧紧抱着那一抹冰凉才能消除她心中的烦躁,似乎不满意轩辕圣夜那温和的亲吻,如歌主动坐在轩辕圣夜的身上,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如歌茫然地伸手轻轻地触碰那一张美丽得令人窒息的面孔,从额头、眉目、鼻尖、下巴……一路到对方肌理分明的胸膛、结实的腰肢。 “圣夜……”轻轻呼唤,如歌神情痴迷。感觉到他的薄唇里仿佛也有迷离的香气,一点点地浸润在她的鼻息与唇齿间,顺着每一根血管流淌,形成令人战栗的酥麻,撩拨着人心底最深的欲念。 她的眼神渐渐地愈发迷离,愈发的失去焦距,所有的景象都模糊,只有面前拥抱着自己的人,她僵硬的身躯渐渐柔软,几乎站立不住,以至于不得不再次伸手圈住他的腰肢,慢慢地扣紧,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般,他冰凉的身躯便是最好的解药。 “歌儿,想要么?”轩辕圣夜妖娆勾引,幽幽沙哑的声音,更加撩动着如歌的心房。 缓缓地伸出手,心头莫名的焦躁和迷离,让她人忍不住重重一推,他的红衣与她的白色软榻形成鲜明的对比,被推倒的他好似妖美的花朵在她身下盛开,那浓郁的腥红一如他的微笑的嘴唇,似温情脉脉,又似讥诮诱惑,让她失去所有的理智。 她慢慢地伏下了身子,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他轻笑,温凉而迷离的喘息声渐渐地响起。 缠绵如斯,春意妖娆。 一夜缠绵,看着沉沉睡去的如歌,轩辕圣夜睁开魅丽的双眼,邪邪轻笑,把如歌那温软的身体抱在怀中,愉悦的闭上眼,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沉沉睡去。 怀着愉悦的心情来找她时却扑了个空,派出鬼军去寻找,才知道她去了路墨那里。路墨是谁?他不可能不清楚,之前为了整垮路家他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生气了,嫉妒了,吃醋了…… 幼稚的故意勾引如歌,他只不过是气愤她与路墨的相处,只是幼稚的想要证明,他的魅力远大于那座冰山。 如歌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恶梦,梦中的她被一只妖艳的美人蛇给缠住了,动弹不得。 幽幽醒来,如歌迷茫的睁开双眼,神短还未回笼。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起身,被子滑落感受到一阵凉意,如歌神智才瞬间回神。扭头看着身边赤裸的轩辕圣夜,更看着他身上青紫红痕之时,所有的回忆全部回笼,脸,顿时烧得通红。 天啦! 她做了什么?她推倒了他! 回想着昨天她的主动,她的热情,如歌的脸瞬间通红,觉得无法与轩辕圣夜面对面相处,便掀开被子快步起身,打算离开…… “歌儿吃干抹净就想逃?”一只如铁臂般的大手环住她的腰,制止了她想逃离的动作。 如歌弯腰准备捡衣服时,腰间火热的触感让她僵硬的回头,看着那双愠怒的双眼时,僵笑道:“你……醒了?” 轩辕圣夜眼中清明,其实他早己醒,只不过舍不得离开她的身边,故意装睡而己。不过这该死丫头胆子这么小,竟然想到了开溜,让他气得再也装睡不下去了,大手一捞,就把人捞上了床,抱在怀里,冷哼:“当然醒了,不醒怎么会知道有个臭丫头把我吃干抹净之后就不想负责?” 如歌听着轩辕圣夜的话,极为不自在道:“我又没说不负责!”底气之弱,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是么?”轩辕圣夜眯着眼,勾起如歌的下巴,幽幽的目光与她对视着。 如歌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对视。 不准如歌低头,勾起她下巴的大手用力,强迫她抬头。轩辕圣夜突然勾起一抹极为邪魅的笑意:“只不过歌儿昨天真热情,怎么办,为夫好像让瘾了。”打趣的语调,让如歌脸红得不能再红了,恼羞成恼吼道:“滚开点,还不是你的错?你对我用了什么对不以?是不是对付西逍王爷的那种方法来对付我了?” 轩辕圣夜愠怒的双眼一眯,在如歌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怒道:“你个臭丫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连勾引都做得出来,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这么做?”如歌嘟哝着,显然还是无法接受她昨夜的主动,也有一些牵怒。 轩辕圣夜捧着如歌的脸,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我真用了那种能力,我可以保证你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一直缠着我要你,信不信?” 他真是要气死了,真想打她屁股教训一下,让她胡思乱想。 如歌听着轩辕圣夜霸道的话,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腰,把头埋了进去,实在无法与他对视。 轩辕圣夜这才好心情的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抚,看着她主动钻进他怀中,肌肤与肌肤的相触,锦被之中,温度渐起。 钻进轩辕圣夜怀中之后,如歌就后悔了,感受到身体温度越来越高,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 在她忐忑不安时,轩辕圣夜好心的放过了她。轻轻推开她的身体,下床,穿好衣袍,强压着欲望回头:“你再睡会,天还没有大亮,这几天我身边老是有烦人的虫子,暂时不会来你这边。” 不知为什么,如歌听着轩辕圣夜的话时心中涌起一抹失落,听到他暂时不能在她身边时,她突然感觉到了失望与失落。 “好!”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撑在床上,半撑着身体冲着轩辕圣夜点点头。 看着如歌身上的痕迹,轩辕圣夜眼底暗色一沉,强逼自己移开眼,转身。 突然又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如歌身边,亲亲一吻后,才后退几步,纵身离开。 如歌摸着唇,轻轻的笑了…… 看着轩辕圣夜离去的背影,如歌笑得极为诡异又阴凉。 “圣夜,你不该碰我的,从第一次开始,你就不该碰我。要了我,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哪怕不爱了,我也不许你离开我,哪怕一起死……” 谁也没有看过这样的她,邪魅,阴唳,霸道…… 是她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一面,霸道如斯,让人心惊,也让人惊艳。 轩辕京城 云隐楼内,秦如清坐在一个包厢之中,静静喝茶不语。 时过三年再来云隐楼,她的心境早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从年少轻狂时的冲动到现在的冷静,三年后再来,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她有些感叹。 宁香影早己落胎,苏候一家的叛乱满早抄斩,宁香影因为未嫁也就没有被波及,而她肚子里的孩子被落,听说是不小心的,但在那个风尖上,不小心滑胎的真正原因大家心知肚名,只不过没明说而己。 秦候府败落,恩宁公主带着秦寒去了她的公主府生活。 秦明下落不明,好像是死在夜王的屠杀之中,毕竟大火烧毁了整个候府,满地尸身分辩不出谁是谁了。 “人来了!”空气中,行一的声间淡淡提醒,把秦如清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秦如清闻言,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起身,转身…… 翼王走进包厢,看到这一抹记忆中的身影时,微微一愣,淡淡道:“怎么是你?” 翼王一袭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秦如清细细打量着,冲着翼王行了一礼,浅笑道:“翼王殿下!” 翼王双手背后,盯着秦如清,复杂的看着她的笑脸,淡淡点头:“祁王妃怎么在这?” 秦如清缓缓后退一步,轻笑:“翼王殿下为何在这,本妃也就同样在这,不过都是听他人之言行事罢了。”侧着身体,秦如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翼王见状也没有过多的拒绝,大步入座。 秦如清见翼王落座,也主动跪坐在茶具盘,轻轻提起准好煮开的沸水,清洗茶具,装茶,冲泡…… 翼王不发一语,淡淡打量着秦如清。 仪容韶秀,有着说不出的清绝脱俗,她身穿薄纱绮罗裙,墨黑长发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松松地绾起青丝,斜叉珠联壁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眸如空灵。 微微低垂的头专注泡着茶,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又有一点像深海般难测。 三年前,在怀城时他有见过她,仅仅只是一眼,他就记住了她。 三年前她的艳名外传,可他亲眼所见时却大为不同,不是妖艳而是清绝,是他看过为数不过的能够吸引他眼球的女子,小心翼翼躲在草丛之中如小兔子般惊恐,当时仅仅一眼,他便出手相助。 后来他一直回想为何会救她。 后来一次次暗中观察,他似乎找了原因。 她与辰王兄很像又不像 在他的心中,辰王是光明圣洁的存在,是善良不会憎恨的圣人。 而她秦如清在祁王的面前时,也是这般,他不止一次看到她露出纯真的笑容与祁王有说有笑的样子,也不止一次看到她在祁王的背后露出嗜血的恨意。 他,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殿下,请喝茶!”秦如清面无表情的承受着翼王的打量,泡好一杯茶后,缓缓推到翼王的跟前,抬头,浅笑。 翼王回过神来,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轻轻闻着,再缓缓品了一小口,感受到茶香瞬间充满整个口腔,翼王温雅一笑:“好茶!” 秦如清浅浅一笑,自己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主动道:“祁王现在不在京城,如果翼王有需要的话,本妃愿意相助!” 翼王动作一顿,双眼锐利的看着秦如清,久久才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是祁王妃!” 秦如清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神情,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是祁王妃不错,谁说是祁王妃就一定要帮祁王成事?” “为何是本王?”翼王神色一暗,语气幽幽。 秦如清抬眼,认真看着翼王道:“除了你还能有谁?我们都是听他人的话做事,只不过我与你不同,你是听从谋士的话,而我是听从他人的命令。我的上面之人恨祁王,你说,我是跟着祁王一起死还是听从命令行事?” “你听谁的命令行事?”翼王眼中暗沉浮现,有些不悦起来。 秦如清睫毛一颤,轻轻笑道:“这不是翼王要关心的事情,翼王可要合作?三年时间翼王在陛下的帮助下站稳了脚跟,但与祁王相比势力还是太弱。想要皇位的话,要不要与我合作?” 秦如清神情自信,她明白,翼王一定会答应,而她,只要能登上高位的话,别的全部无所谓。 “你想要什么?”思考了半响,翼王锐利的盯着秦如清认真问道。 他不明白,他明明看过祁王对她十分宠爱,否则也不会请求陛下把她扶为正妃。虽然听过她以前因为萧湘儿而掉了孩子,可她恨的,不应该是萧湘儿,怎么会是祁王? 还是说,她想做什么? 秦如清幽幽一笑,抬眼认真一翼王对视道:“我要权力,他日你若称帝,我要最高的位置!”看着翼王震惊的表情,秦如清浅浅笑着,接着道:“我只要皇后之位,当然,不是爱慕你也不会阻挡你迎娶你心爱的女子,只不过是我单纯喜欢高位而己。怎么样,这个交易如何?” 不知道怎么的,翼王看到她浅笑却说出如此薄凉的话时,心中顿时一怒,语气有些不好的盯着秦如清道:“你现在己是祁王妃,祁王登位,以祁王对你的宠爱你就是皇后,何必现在与本王谈交易?” 秦如清反而不在意翼王那微冲的语气,笑道:“翼王殿下看来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如果祁王能成帝,我又何苦来找你?我的主子不会允许祁王登位,而我,谁当皇帝都无所谓,我要的,只要天下女子心中最尊贵的位子。” “为了那个位子,无论是谁做你的男人你都可以接受?”翼王神情充满怒意,看着秦如清那无所谓的样子眉头紧皱。 “可以!”秦如清把玩的茶杯,迎着翼王的怒意,幽幽出声。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生气,这是她的选择,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 “哪怕与你不喜的男人共枕,与你不喜的男人结婚生子,你也可以接受?”有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翼王紧紧盯着秦如清,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秦如清只是淡淡扫了翼王一眼,十分冷淡的轻笑:“如果翼王同意交易,日后只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也好,想让我做你有实的妻子也好,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殿下怕出现意外的话大可放心,我己无法生育,不会坏你任何大事,你的子嗣一定会是你所喜欢的女子所生,这点你大可放心!” 看着秦如清十分冷淡的说着自己的痛处,翼王震惊的看着她,心中,也升起一抹心疼与愤恨。 他心疼了,看着她面无表情说着自己无法生育的事情时,他的心不由的一疼,替她心疼。或许他有些明白她为何会这么无所谓,明明有着祁王的宠爱却三年无子,原来是无法生育! “是你的主子让你无法生育么?”震惊的翼王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秦如清感受到翼王的杀气,嘲讽的笑了笑:“在我最落迫时,我的主子救了我,在美貎与生育之间,我选择了美貎。你无法知道失去一切的感觉,你也不知道被亲人放弃的滋味,你也不知道踩在脚底的屈辱感。从我的孩子流掉之时,从我被毁容之时,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有时会想着一根白绫了结生命。可是有一个人出现了,她没有阻挡我寻死,反而还动手掐着我的脖子,说是要好人做到底,自杀之人进不了轮回,所以她帮我进入地府。快要死时,我后悔了,凭什么我要活得这么卑微,凭什么要哭着看着别人笑?”秦如清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想到如歌时却浅浅的笑着,深吸一口气,看着翼王接着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才知道,所为的情与爱,那不过是害人玩意,人活一世,与其卑微离世,倒不如高调存于史书之中……” 此时的秦如清身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霸气,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翼王不由一愣,久久不知如何接话。 缓缓起身,秦如清淡淡扫眼不出声的翼王:“看来翼王似乎对我的交易不敢兴趣,那失陪了!” 说完,秦如清也不恼,唇角含笑,干净利落的准备离去。 “等等!”翼王突然出声,背对着翼王的秦如清了然勾唇一笑,缓缓转身,挑眉看着翼王,眼带询问。 翼王眼中复杂,看着秦如清那含笑淡定的模样,认真道:“本王答应这场交易!” 秦如清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勾起一抹温婉柔和的笑容,说不出的清纯笑容如世间昙花,释放着幽静音律,绝美,倾入人心,有一种圣洁之美,今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于心。 “合作愉快!”秦如清挑眉温和一笑,便转身离去。 看着秦如清的背影,翼王站在房中,久久不动…… 西越 轩辕圣夜的容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少了让人望之胆寒的阴鹜妖邪,眉宇间多了一种奇异的慵懒和淡淡倦色,却仿佛盛开的曼陀罗在夕阳下花瓣半合,少了艳色。 而他的身边,满地的尸体,腥臭的血腥,鲜红的土地,好似乱葬岗上一般,身穿红衣的他身处在这种画面之中,就好像游荡的亡灵。 “这是第几批了?”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幽深的双眸,不含一丝温度,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淡淡的杀气,如漫天的火焰,冰冷不灸热,能焚尽嗜血的灵魂,空洞却没有生命。 浑身笼罩着阴森,肃杀之气,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却是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傲然,那么的萧索。 浑身索绕着浓重的杀气,如暗夜的王者,冰冷,无情,嗜杀,又拒人千里之外。 惊风敬畏的看着轩辕圣夜,神怀小心又恭敬:“第五批了!” “是么?真是烦人的虫子!”轩辕圣夜声音阴凉又渗人,在这原本就阴森的氛围中,更加显得诡异,阴寒,如渗入背骨的冰寒,能引起人的阵阵战栗。 这是多少天了?他己经不记得了,每天每天,一批又一批的杀手朝着他而来,害得他无法去找歌儿了。 明明他都这么想她了,可这些烦人的虫子来了一批又一批,怎么都杀不死。怎么办?好烦! 轩辕圣夜静静看着眼前被他吊挂在树上的黑衣人,面无表情。 双手与双脚被四根长绳系住,双手双脚从各个方向扭曲,黑衣人呈现在一个十分奇怪的扭曲姿势,是一个正常人根本到达不了的姿势,好像在拧破布一样,黑衣人的身边扭曲了起来,一动不动,还以为是死人。 只有靠近细细观察才会发现那黑衣人还活着,极为虚弱的喘息着,看着轩辕圣夜的接近眼带恐惧。 “说吧,是谁派你来杀本王的?”精致滟潋的红唇勾起阴冷的笑容,轩辕圣夜冷酷问道。 “我……”黑衣人的话没说完,轩辕圣夜的大手朝着他的胸口刺入,空气里陡然响起骨骼断了的可怕“嘎吱”声,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就溢满了整个暗夜。 轩辕圣夜修长的手指竟生生刺破了黑衣人的肌肉,骨骼,直接探进他左边的胸口。手指几乎在折磨凌虐他一般深深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捏断了骨骼,却避开了大血管深深地探入他的——心脏。 感受到用中温暖跳跃的感觉,轩辕圣夜满意又愉悦的笑了:“是沉家对不对?是沉仁?还是沉程?” 黑衣人不敢动弹,瞪大眼看着轩辕圣夜,那种冰冷的指尖玩弄着自己炽热的心脏的感觉已经让他感觉不到胸口的剧痛了,而是感觉到几乎将灵魂和神智都彻底冻结的畏惧。 魔鬼,果然世间传言不错,他就是魔鬼! “……”张张嘴,黑衣人发不出任何话语,扭曲的姿势让她难受的皱眉,再加上心口上被冰冷的掌握着恐惧感,让他瞬间失声。 轩辕圣夜突然抬起头,凑近他的脸颊,阴郁地道:“怎么不回答?无用的舌头,看来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世……子……”黑衣人受不了身上与心理的恐惧,只希望对方能够大发慈悲让他死得轻松点,连忙出声。 “原来是沉仁啊!”轩辕圣夜声音拉得极长,静静打量着眼前如牵线人偶般的黑衣人。 “是……”黑衣人连忙点头。 轩辕圣夜手中力道一紧,黑衣人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破坏挤压,还来不及感受到疼痛,便己失去了知觉。 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轩辕圣夜嫌恶的丢掉手帕,静静看着他亲手所造就成了人间炼,阴冷一笑:“人头收集多少了?” 惊风弯腰:“只差一个便足一千个了!” “沉家,也是要给些教训了!”轩辕圣夜勾唇阴唳的笑了起来,扭头看着惊风道:“本王要给沉家送份大礼,第一千个人头要精心挑选一下,谁的人头才比较好呢?” 轩辕圣夜看起来有些苦恼,好像真的被困扰起来了,低下头细细思考着,久久才抬头:“第一千个人头,就把那个沉莫送去好了。一个私生子而己,勉强配得上是一份礼。” 惊风点点头,主动问道:“要不要把沉莫的身份透露给沉仁的夫人与子女?” 轩辕圣夜斜视着惊风,凉凉看着惊风:“需要本王一步一步教你?” “不敢,属下明白了!”惊风点点头,跪在地上的他迅速起身,快速消失在暗夜之中。 轩辕圣夜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柔和笑了:“歌儿,再等等,很快就能陪在你身边了。” 明月寄相思,可怜的轩辕圣夜因为这几天的刺杀,一直没有接近如歌,导致他的思念如潮,唳气大增,造就了这暗夜之下的一片血海。 坐在酒楼的如歌突然耳朵一热,轻轻勾起了唇。 老人家说,耳朵发热是有人在想她,谁想她了?那只妖孽么? 愉悦的眯起眼,如歌突然之间,一直失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着桌子上的精致的饭菜味口也似乎好了一些,手中的夹菜的动作也开始频繁了起来。 尧夫人看着如歌的动作,开心的拿紧筷子一样又一样的替如歌夹菜,暗暗记下好夹得最多的菜色,心想着回府后要常常做给她吃。 一连好几天,她的食欲都一直不好,尧夫人还以为她生病了,派人请来太医之后又查不出任何的原因,只说她心中燥郁未解才会导致食欲不振,建议尧夫人多带她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瞬间,尧夫人便明白了,以前她的双儿是生活在山上,自由自在,如今回府之后,始终待在一方天地之中,看来是不习惯。虽然心疼,但她舍不得让她的双儿再回到那深山之上,所以想着法的想要让她开心,只不过这几天反而没什么作用。 尧夫人她不知道,如歌才不是不习惯府中的生活,而是对轩辕圣夜不在产生了不适。 三年不见她开始思念他,再见才半月,她与他变得更加亲密,知道他在身边时几天不见也不会有思恋,可明知他有一段时间无法在她身边时,她感觉到了失落与寂寞。 “歌儿,喝喝这汤?”尧夫人看着食欲突然变好的如歌,殷勤的替她布着菜,看得对现的尧流嫉妒红了眼。 手中的碗故意挨着尧夫人的近一点,满脸期待的看着尧夫人。从小到大,他也只有小时候跟妹妹玩一起时娘亲给他夹过菜,这十年,别说关心他们兄弟几人,根本就是放养了。 尧夫人无视尧流的动作,夹着菜,一点一点,如歌的碗都堆成了高山,偏偏尧流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如歌好似良心过不去还是怎样,亲手替尧流夹了一块红烧肉:“三哥,你也吃,多吃点肉,别只顾得吃饭!” 尧流看着碗里那油腻腻不带一点瘦的大肥肉,心中泪流满面,举碗不动。 “三哥不爱吃肉?”如歌偏偏头,状似天真问道。 尧夫人闻言,冲着尧流投去一个威胁的目光:妹妹亲自夹的菜,你敢给老娘不吃试试? 尧流双手捧碗,看着尧夫人那威胁的眼神,心中泪流满面:他不是亲生的,铁定不是亲生的! “喜欢,三哥我最喜欢吃红烧肉了。”一手拿着筷子,夹起那块肥得流油的肥肉就往里塞,咬了不咬,扯着脖子就想吞下。那肥腻腻的口感,让他感觉到反胃,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僵笑的扬起笑容,咬也不咬的就直接吞下。 看着青筋都露出来的尧流,如歌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看来三哥真的喜欢,要不要再来一块?” 尧流差点吐出来,坐直身体,皮笑肉不笑:“不了,我的食量一直很小,很饱了。妹妹要是喜欢,就多吃点吧!” “太肥了,我不爱吃!”十分无良的嫌弃起那碗红烧肉,如歌的话让尧流顿时瞪大了眼,恶狠狠的盯着如歌,颤抖的手指着如歌:“你……唔……” 心中一阵反胃,尧流一手捂着唇,大步跑了出去…… “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了?”尧夫人疑惑的回头看着如歌,淡淡问道。 “不知道啊!”无良的如歌强忍着笑意,淡淡回答。 尧夫人见状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又把注意力投到了饭桌上的精致食物之上,一样一样,夹到如歌的碗中,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神情放松时心中暗暗记下这道菜,寻思着回府之后再试着做一下。 如歌所在的妙鲜楼正中间有一座高台的舞台,可以打开包厢的窗帘就可以观看外面的节目。 听着外面的琴声响起,尧夫人起身,缓缓打开了窗帘。 窗帘打开之后映放眼帘的不是节目表演,而是一个男子的身影。 男子一袭黑色大袍,形状优美的下巴曲线,刀削般的轮廓不失柔和,性感薄唇带着不羁的笑意,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的点点星芒,宛如是这黑夜里星辰,光彩熠熠。 “秦如歌?”窗外的男子就是祁王,经过外面的他正好感觉到身边异动,扭头,透过窗帘看到了坐在桌上与他面对面的如歌,不由讶异出声。 很像,与那个死了的秦如歌真的好像,可以说有七分相似,但这个女子比秦如歌要美,要美很多。 “秦如歌?祁王说得是永夜郡主么?本宫也有听过,不是说死了三年么,怎么,这包厢之中永夜郡主死而复活了?”另一道声音传来,如歌闻言眼中暗沉之色一闪。 冥月身穿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阴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 缓缓走进窗前,看扭头看着里面之人时,眼中快速划过复杂。 “这位是?”冥月明知故问,也是替如歌掩饰她的身份。 如歌放下筷子,走到窗外,缓缓行了一礼:“二位公子挡在了小女的窗前,可否让一让?” 如歌低头福身,言外之意就是他们两人挡在了她的窗前,害她看不到大厅舞台之上的节目。 祁王与冥月这才缓缓后退一步,双双拱手:“失礼了!” 这是,尧夫人才看着两人轻轻问道:“二位公子是?” “元太子?祁王殿下?”这是,尧流从外面回来吐回来,刚好看到冥月与祁王,便惊讶出声轻唤。 如歌这才好像刚明白对方身份一样,再次行了一礼,语带不好意思:“对不起,原来是元太子与祁王,小女失礼了,给两位请安!” “这位小姐不必客气!”祁王对于女子的温和用得十分习惯,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不动声色周旋。 如歌点点头,这才准备让尧夫人放下窗帘,不想冥月却出声道:“打扰了小姐的雅兴实在抱歉,不知小姐可否赏个脸移步到本宫的包厢?那里正对舞台可以尽情观赏表演。小姐也不用担心,贵国的太子与他族千金也在,不会引来闲话。” 把如歌的后路都堵死了,冥月这架势就是一定要如歌参加。 如歌静静看了眼冥月,淡笑:“元太子身份高贵,所邀请的客人想必也身份不凡,小女也就不便打扰!” “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小姐是无双郡主吧!在场千金们的身份谁能高过无双郡主?”冥月一下子就拆穿了如歌的谎言,双眼锐利盯着如歌,看着祁王大呼奇怪。 这架势,难不成两人有过节? 被拆穿了身份,如歌这才想起来,她似乎还有无双郡主这个身份。 看着强硬不愿离去的冥月,如歌冲着尧夫人道:“娘,女儿去去就来,您先回府吧?” 尧夫人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点头:“行,你们年轻人的集会娘就不去了,流儿,照顾好妹妹,少了一根头发你给我吃一块红烧肉!” 威胁的看着尧流,尧流马上点点头:“是,保证不会让妹妹掉一根头发!” 天知道他现在听到红烧肉就想吐,那油腻腻的感觉,他当真不想再尝试了。 如歌没办法,只好在尧流的陪同下来到了越离杰所在了包厢,名为是替各国使者洗尘的宴会。 只不过轩辕与西越的关系微妙,这场宴会也不知道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如歌走在最后面,尧流静静看着如歌的侧脸,久久不语。 若当时轩辕凌指认她是轩辕永夜郡主时他不怎么样信,可就在刚刚,他亲耳听见了祁王也唤他的妹妹为永夜郡主。 妹妹,你真实身份,果真就是那个永夜郡主么?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传言 楚王庶出次女眼盲无用,是个累赘。 可又有谁知,她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弹指之间风华显,顷刻之时江山覆。 一代骄女的死去,是另一个传奇的开始。 本文权谋文,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虐,可放心入坑! 46一千人头山 妙鲜楼的天字一号包厢之中,坐满了出生高门权贵的少男少女,看着缓缓而进的冥月与祁王几人,所有人瞬间起立相迎。 越离杰看着冥月与祁王,有礼的起身:“多谢元太子,祁王的赏脸,本宫今日在此设宴相迎,还望两位能玩得开心一点。” “越太子客气了!”祁王有礼的抱拳还礼。 而冥月则是十分无礼的无视了越离杰,反而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神情冷淡,看起来完全不想搭话。 如歌站在门口,细细打理着里面之人,这才发现里面之人全是太子党的子女,越离紫没在在这里,旭王党的子女也不在。 “尧双,你怎么来这?谁邀请你来的?滚出去!”沉眉一见如歌,立马就站起来指着如歌厉声高骂。 她可没有忘记上次花了两百万两买了个碎玉钗的事情,事后她才知让了她的当中了她的激将法,否则就算脑子抽了也不可能会花两百万两的银子去买一个破玉钗,哪怕是再珍贵的南湖珍珠也要不了这个价格。 很明显,她被坑了。 被父亲与袓父骂得个半死,就连一直最疼爱她的父亲都动手甩了她一巴掌。 而恨意,自然也转到了如歌身上。 “宴会主人都没有说话,沉小姐就这般喧兵夺主的取动是否太过无礼了?而且,本郡主是堂堂一品无双郡主,是陛下亲赐,敢问沉眉小姐几品在身?见到本郡主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在太子殿下的迎客宴上如此大声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西越的千金都是这个德性,平白丢了我西越的脸面。特别还是在他国贵客面前如此失礼,本郡主真要怀疑沉小姐是不是今日出门忘了带着礼节一起出门。”如歌口下毫不留情,看着沉眉出言指责。 如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沉眉生气,沉眉气了,或许才能惊动沉家。沉家一直没有动作,她也不好下手,虽说主动出击可以先发制敌,但对方没有任何动作时,主动出击也得不到任何的成效,还不如逼得对方主动出手,她再以静制动。 尧流不知道如歌想做什么,但看到她针对沉眉时,便毫不犹豫出声:“妹妹,沉小姐不是忘了带礼节,是忘了喝药了!” 两人一唱一搭,气得沉眉双眼发眼,淬毒似的,磨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如歌,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才甘心。 “尧双你这个贱人,你给本小姐等着,有个郡主称号就了不起?本小姐绝对会让你好看!”沉眉看着浅笑的如歌,愤恨不己。 “是么,那还请沉小姐不吝赐教!”挑衅的笑了笑,如歌毫不在意沉眉的狠话,反而还淡淡挑衅。 “好了,贵客面前吵什么吵?”越离杰最后才缓缓出声,上前打圆场。 沉眉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越离杰不悦的表情时才不甘的住嘴,恶狠狠看着如歌,不停磨牙暗恨。 “眉儿性子比较冲,无双还请不要介意,相遇不如偶遇,无双郡主也一起吧?”越离杰的一番话在场有几人听不懂的?这不是明显说如歌没有他的邀请却不请自来么? “不了!”如歌轻轻摇头,反而转身冲着冥月福身道:“应太子殿下所邀,我己来了这里。只不过此处并无熟识,所以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说完,如歌便准备转身离去…… “你是本宫邀请而来,留在这里并无什么不适合,如若没有熟识的话可以与本宫聊聊!”冥月侧坐在椅子上,静静盯站如歌,神情有些阴暗,是如歌看不透的陌生感。 “不了,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如歌摇摇头,轻轻拒绝。 这个宴会中,只有她与尧流两人是旭王一派,留在这里只会自讨无趣罢了。 “无双何必急着离去?大家聚一起热闹一下也不错。”越离杰站了起来,看着如歌笑了笑,冲着在场所有人介绍道:“这位是尧国公之女,陛下亲封的郡主,而且还赐号无双,是我朝开朝以来唯一个有封号的郡主。” 越离杰这番不是向众人介绍如歌,而是在帮如歌拉仇恨。这不,越离杰话一落,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如歌,有嫉妒,有憎恨,有不甘,有玩味…… 如歌面无表情看着众人一眼,缓缓道:“既然如此,那臣女打扰了!”说完,如歌面无表情的与尧流一起,坐在了最外侧一桌,不冷不淡,静静坐着。 冥月见状,离开主位,走到如歌的桌子面前坐了下来:“无双郡主不介意本宫坐在这里吧?” 感受到周围传来的暖昧视线,特别是一丝女子那嫉妒的眼神,如歌神色不变的笑道:“当然可以,元太子请坐!” “那加本王一个也不要紧吧?无双郡主?”祁王见状,也连忙起身,朝着如歌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祁王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眼中的疑惑与震惊越来越重。特别是刚刚听到她叫尧双之时,与姚霜的发音一模一样,他是不是听错了? 明明长得那么像秦如歌,怎么名字却是叫尧双? 如歌同样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承受着祁王的打量。 祁王与冥月两人都选择坐在了如歌这里,让越离杰神情尴尬微怒,这种明显拆台的动作让他觉得大为丢脸,却还是忍住怒意,恶狠狠扫了下眼众人,看着众人全数低头的模样后,才满意的朝如歌的桌子走了过来。 几人围着坐在一张小桌子上,看起来有些突兀却又是十分养眼。一桌五人,全部俊美异常,除了冥月与如歌十分突出的气息与容颜,整个上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冥月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喝着酒,不语。 祁王静静打量着如歌,神情疑惑。 越离杰则是看着冥月与祁王的动作,眼神微眯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而周围的众人全部不敢出声的看着他们几人,不敢大声吵闹,唯独能听到一点沉眉磨牙的声音。 这时,正对着天字一号包厢中的舞台上,琴音己落,另一道琴声响起,楼下众人惊声高呼,兴致十分高涨。 为了缓解这奇怪的气氛,尧流起身,打开了窗帘,正好可以把台上一切尽收眼底。 台上轻纱笼罩,琴声飘渺,忽如间两道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一位美丽的舞女在台上轻舞,琴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 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一舞毕,台下众人叫好,大声鼓掌。 越离杰看着众人视线都在那舞女之上,招呼小二轻轻说了两句,微笑的看着冥月与祁王道:“两位千里迢迢来到西越,本宫如果有招待不周的,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祁王端起酒杯,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让周围女子也为之心颤。 祁王的容貎本就不俗,再加上他那故意流露出的温雅如玉的气息,引来不少官家千金们的注意,坐在一旁三两低谈私语,时不时打量着,脸上露出一丝丝羞红。 冥月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偶尔打量一眼淡笑不语的如歌,眼中暗沉之色越聚越盛。 “有美酒,自然也要有佳人相陪!”越离杰放下手中酒杯,拍拍手,走进来一位美丽的女子。是刚刚在舞台上美丽起舞的女子,微微弯腰,慢慢走了进来。 “奴家红影,给几位爷请安!”女子声音轻柔,空灵清脆。 越离杰轻轻一笑:“红影姑娘,给这位贵客倒酒!”指着祁王,越离杰意味不明的一笑,对着红影吩咐道。 “是!”红影柔柔弱弱福身,冲着祁王再行了一礼,优雅在的祁王身边坐定。 越离杰见状,满意点头,扭头对着沉眉道:“眉儿,你坐那么元干嘛?还不过来?” 沉眉一喜,瞪了如歌一眼之后,就主动走过越离杰与冥月的中间。从第一眼看到开始,她就看上了这元太子了,长得如此俊美,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男人,天之骄女的她也只有这么高贵俊美的男子才配得上。 “太子殿下,小女沉眉,敬您一杯!”刚刚坐下,沉眉就迫不急倒了一杯酒坐在冥月的身边,浅笑献媚。 冥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嫌恶的皱皱眉,便扭头看向如歌的侧脸,神情才微微柔和一些。他明白歌儿现在不愿意看到他,是他骗了她,而他的父亲也害了她满门,她肯定会恨他! 别的不敢奢求,他只想这么静静看着他就好。 “元太子以前与无双认识?”越离杰看着冥月时不时看着如歌的举动,眼里闪过一丝暗沉,再看看身边一脸嫉妒的沉眉,越离杰则是暗暗摇头。 两人,确实差太多了,有眼睛的人都会选择她尧双,而不是选择满脸嫉妒与不甘的沉眉。 “不认识!”冥月收回视线,淡淡回答。 越离杰状示点点头:“本宫还以为元太子与无双认识呢!细细想了一下确定是不可能了,无双十年来一直生活在终南山,回到京城也不过一月,在场很多人都不认识无双,也难怪元太子没有见过。” 祁王心中本就有疑惑,听到越离杰主动谈起,便迫不急待问道:“刚刚听说无双郡主本名是姚霜,不知是哪个姚?” “她虽叫尧双,可不是你的前任王妃,祁王该不会以为她与你的王妃有什么联系吧?”冥月不悦的出声,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祁王也对无双郡主感兴趣惹他不快了。 越离杰看着冥月的刺语,疑惑偏偏头:“祁王的王妃也叫尧双?那真是太巧合了,无双是尧国公的小女儿,上面有三位兄长,这位就是无双的三哥,当今的探花郎尧流!” 尧流一直没有插话,见越离杰介绍他时,他立马站起来,对着祁王冷声道:“小妹十年前病重一直在终南山休养,虽说名为尧双,但与祁王的王妃名字不一样。小妹之名,父母亲是说她天下无双之意!”尧流的话说得隐晦,说如歌现在的名字取自天下无双,就是暗示祁王他的妹妹虽然与祁王妃同名同姓,但在他们的心中就是天下无双之意。 就如她的封号一般! “原来如此,本王的前王妃与郡主同名,一时之间有些失礼了,还请郡主不要见怪!”祁王冲着如歌端起酒杯认真的看着她,温和道:“本王失礼,自罚一杯!” 说完,祁王仰头一干而尽。 沉眉不甘众人都围着如歌转,一时气愤与嫉妒冲上了头,冲着如歌恶意道:“听说妙鲜楼每月都会举行一次斗舞,陛下亲赞郡主才艺双绝,想必舞技也不差吧?可否邀请郡主参加一场斗舞替在场各国贵客助助兴?” 沉眉的话,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看到连冥月都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时,高傲的挺挺胸,神情得意。 “噢?眉儿的这个主意不错,大家一起热闹一下也不错,除了眉儿与无双,可还有人愿意参加?”不等如歌拒绝,越离杰就直接替如歌下定了主意,让如歌拒绝不参加也不行。 如歌抿着唇,神情开始不悦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虽说被人挑衅到了脸上有些不悦,但越离杰的这个举动,也让她不悦。感情是看在场都是太子党合着起来欺负她吧?听说沉眉之所以成为第一美人就因为她一舞成名,据说一舞惊鸿,让她芳名长留。 很明显,越离杰有意把沉眉与冥月凑成一对,故意拿她来当陪衬,想让沉眉在冥月与祁王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特地挑选她这个从深山回来的人么? “看来没有人愿意参加了,那就让眉儿与无双一起斗一场吧!”越离杰见状,便直接催促起来,完全没有问如歌的意愿。 尧流看着越离杰的针对,正准备站起来反驳,但马上被如歌拉下,示意他不要冲动的摇摇头。扭头温软的看着越离杰,轻轻笑道:“听说沉小姐一曲惊鸿舞,一舞成名。臣女生活山上很少接触这些,如果沉小姐跳惊鸿舞的话臣女必输。太子殿下,为了让沉小姐不会胜之不武,可否在斗舞之上增加一点规矩?” 越离杰看着如歌的样子,闪闪神,感兴趣问道:“什么规矩?” “普通舞曲也没什么稀奇的,不如就跳战舞吧!”如歌浅浅一笑,说出了她的打算。 她确实不是千金小姐的舞蹈,但战舞她还是跳过。战舞是一种十分独特的舞蹈,相传可以振奋人心,可以鼓舞士气,也可以指引战死士兵的亡灵回归故里。 是很久以前一种古老的舞蹈,现在的舞蹈都是由战舞而来。 相传古老时候的战争,会有一队女子身穿无纹白衣,站在大鼓之上起舞,为战场中的士兵打气鼓舞,也为战死的士兵指引道路,不让他们的灵魂永远被战场所缚,可以步入轮回。 如歌话落,引起一阵哗然! 所有女子都面面相觑,眼中带着惊讶。战舞是所有舞蹈之始,是所有女子想学却学不精,因为她们无一人跳出那种如临战场的感觉,是公认最难的舞蹈。 如歌勾勾唇,挑衅的看着沉眉。 沉眉本来有些迟疑,但看到如歌那挑衅讥笑的目光时,心中一怒,上前一步:“比就比,怕你不成?” 越离杰本来也犹豫了,可看到沉眉亲口应下,他也无法,便只能点头答应。 沉眉瞪了如歌一眼,便转身离去,因为她需要准备一些跳舞的东西,战舞她又不是没有跳过,虽说不精,但肯定比这深山来的卑贱之人要强。 如歌见状只是淡淡一笑,看着尧流那担忧的目光时安慰的冲着他笑了一下,同样也转身离去。 她也有些东西需要准备,虽说是第一次跳给别人看不能跳给啸天骑与鬼军看有些可惜,但能杀杀沉眉的高傲倒也是值得的。 与此同时,沉公候府 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时,沉公候府的正门口,突然响起一连串的物体落地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异常浓郁的血腥味。 “发什么了什么事?”顿是有人大叫。 “啊——” “不——”凄惨无比的惊叫一声接一声响起。 沉公候府外面,一阵阵尖叫响起,惊得府中的士卫小厮纷纷控头,看着外面一支骑兵快速划过留下一地的人头时,一个个惊得瞪大了眼,打开门,有的跑出来观望,有的扭头冲着里面跑去,一时之间,门口乱成一锅粥。 沉公候与沉仁此时正好坐在书房相谈。 “父亲,轩辕圣夜一直没有露过面,派出去的人也好几天没有回信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沉仁这几天眼皮一直轻跳,先是沉离突然中了毒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是何人所下,现在派出去暗杀轩辕圣夜的死士也下落不明,总共派出那五批了,可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回来。 他有些急了。 “很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轩辕圣夜离城了,他这次入京本就没有带什么人,被逼离京也是有可能!”沉公候反而不着急,对于他来说死士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巫医在,想要多少杀手死士都行。死了一个,他可以控制另外一个替补上来,没什么好心疼的。 他唯一心疼的只有他训练了数十年的那支军队,一直驻守在边僵的军队,最近虽然调回来一些以备无患,但他还是舍不得命令那支军队来执行命令。 “……”沉仁张嘴,刚想说话,马上被一阵急促的呼叫什么打断。 “不好了,不好了,候爷,世子,出事了……”一个下人面无人色的来报。 沉仁与沉公候对视一眼,大力起身,拉开书房沉声怒斥:“死人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世子……死人了……真死人了……”来人喘着气,语中还带着一丝畏惧的连忙回答,脸上全是心悸,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那种场面,当真好像人间炼狱一般。 沉仁回头看着沉公候一眼,扭头,阴冷不耐道:“去看看!” 就在众人走出正厅后,只见天空之上,一片黑压压的奇景,如同倒沙子一般,一颗颗血迹已干的人的头颅密密麻麻从天上倾倒而下,落在沉家的大门口。 一颗颗头颅堆积在一起,形成一成一座不大,也不小的山,但摆在沉家门口就显得格外的阴寒诡异。 这场面蔚为壮观,阴冷诡异,令人头皮发麻,前所未有的血腥。 一队不知名的军队骑着马来回在沉家大门前奔跑,手中一个个滴血的大袋子抛出,一颗颗干涸,血淋淋,死不瞑目的人头从袋子中飞出来,一颗一颗,全数堆到了门前。 周围的百姓看着那堆只如山的人头,闻着那令人恶心的腥臭味,看着那些残缺不齐如瞪大眼的人头,不少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大吐起来。一些原本强忍不适的人看到身边的人吐了,最后终不住也跟着吐了出来。 各种味道掺在空气中,十分的难闻。 天,这当真是人间地狱,堆积成山的人头,阴森干涸的双眼死不瞑目又怨恨的瞪着,不管哪个角度都感觉好似被恶狠狠的瞪着,注视着,令人头皮一阵发麻,好像被恶灵缠上一样,闭上眼都能感沉那怨恨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们。 就像看见——广阔无垠,寂寥森然,只有夜枭凄厉鸣叫,白骨森然的九幽异狱。 “啊……”有女人,女子,小孩再也沉受不住那诡异的目光,有的昏了过去,小孩放声大骂,有的尖叫悲呜…… 沉仁与沉公候走出来时,就看到了这幕,看着那堆正对大门口的人头山,心神俱裂的瞪大眼。他们认识,这就是他们派出去刺杀轩辕圣夜的死士,派出去五批,总共快一千人。 好狠,好毒,竟然斩杀了所有的死士还嚣张的把人头全数送了回来,这是对他们沉家的挑衅,对他们的蔑视。 “是谁?皇城之下竟敢做如此葬残忍之事,来人啊,将他们拿下!”沉仁看着那一队几百人的骑兵,看着府前那城山的人头,顿时气得一阵大怒,指着鬼军就一声怒斥。 “沉仁,你给本王送了如此大礼,本王的回礼如何?喜欢吗?”阴冷冰寒让人如坠冰窖的声音传来,一抹冲击众人眼珠的赤红身影迎风而立。 一张白皙的面容静静地浮现在空气里,肤光如玉,昏暗中仿佛都带着淡淡光芒,秀逸修长的眉染了青黛斜斜地扬起,一双修长的眸子半阖着,就像是丹青圣手用最细致的笔和朱砂细细地勾绘而出,线条深邃又柔和,眼尾极长,向上挑起。 那双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极轻的笑意,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一团血色深红绽放开——欲海无涯,欢喜佛笑,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那眼下的一点朱砂,便是最艳的血,最媚的骨。 红衣墨发,妖艳如佛前怒莲,地狱之花,幽森渗人,却惑人疯魔。 众人惊骇的看着轩辕圣夜。 他足以承担起一个名词——倾城倾国。 是惊艳动魄,也是阴怖惊人。 极度矛盾又极度契合的诡谲在他身上完美的结合,形成一种极度震慑人心的效果。 轻轻抬起眼帘,轩辕圣夜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阴诡的看着痴迷的众人与沉家人,红唇画出阴唳的弧度。 “轩辕圣夜?”出声的是沉公候,他不可置信看着眼前那红衣妖魅不是人间之物的轩辕圣夜,他虽然有听过轩辕的夜王天生赤眸,可还没听过他美得这般不可思议,就好像传说中那些惑人妖魔一样,让他这个见习惯世面的人了不由为之一惊。 “正是,这份大礼可满意?”轩辕圣夜愉悦的眯起来,带着七分的戏谑,三分清冷的声音如同是这血腥肮脏一幕中的一抹清凉,但是,众人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冷将他们笼罩,心间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你……”沉公候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不曾受过如此的挑衅,指着轩辕圣夜手指颤抖,神情愤恨,瞳孔不断的张缩着,说不出是何般情绪。 “何方妖孽,如此心狠手辣,如此大手笔的杀戮,本世子绝不会轻饶!”沉仁冰冷大喝,看着轩辕圣夜一脸厌恶杀气的盯着他,凌厉的杀气冲天而起,直向他笼罩而来。 轩辕圣夜不躲不避,依然从容浅笑,妖魅的脸美轮美奂,如同妖魔监时,明知是毒药,却还是想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 平时的他就己足够惑人,当他认真起来刻意勾起之时,哪里心智坚定的如歌也受不了诱惑的接近他就可以知道,他的魅惑勾魂,但唯独只对一人而己。 “看来不满意?那这份大礼如何?”沉低的声音却是如同雷击,同时,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气释放而出,轩辕圣夜看着被他的杀气强压下的沉仁,不屑轻轻一笑。 与他比杀气,找死! 一个骑兵从马上扔上一个包伏,打开来后放在沉仁的面前。 看着被打开之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 “啊……鬼呀……”胆小的女子看着鬼军打开之物,当场吓得一阵尖叫,声音凌厉如午夜惊魂,听得在场所有的人周身的皮肤都起了皮,有一些胆子大一点的忍住尖叫,发腿发抖的看着眼前的东西,颤声道:“这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一个人,要说是人也太过牵强了,没有四肢,双眼也被挖,脸上一道又一道伤痕,烧伤,烫伤,弯弯曲曲的伤口似乎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和处理,导致伤口像是一条条鼓着脓包的毛毛虫,十分恶心。 更为恐怖的是,黄黄的烂肉中似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动,一点一点在烂肉上蠕动。 “爹,救我,我是沉莫,是莫儿啊!”破漏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古怪地发出来,张口时,一条条混着血和黄浓的口涎顺着裂开的嘴角挂了下来,还有两条白色肥嫩的蛆也一起滚露。 众人这才惊觉,那些在皮肤高鼓的脓包根本不是什么脓包,而是一团团的蛆在轻轻蠕动,而且仔细看着话,黑漆漆没有眼睛与眼敛的眼眶中,一条条,微微蠕动的东西。 “呕,天啦,这是什么?好恶心,好恐怖!”一个个的神情都写着惊恐、厌恶、恶心,无不如避蛇蝎似地从他的身上收回视线,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幕。 “莫儿?你是莫儿?”沉仁只觉周身的血在狂奔逆流,所经之处,血脉如丝线般一根根地断开,没有人能看到自已的骨肉被折磨至此! “爹,救我,救救我,杀了我,快杀了我!”沉莫癫狂的大叫着,身边不停摇摆着,一条条白色的蛆从他的衣服之下滚了出来,沉发着如腐尸般的异味与恶臭。 沉仁不敢接受,瞪大眼看着眼前的沉莫,看着他面目全非的样子,愤怒的冲着轩辕圣夜道:“轩辕圣夜,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轩辕圣夜只是冷冷看了眼沉莫的样子,反而还满意点点头:“怎么,沉世子不喜欢么?本王对自己的手艺可是很自信的,难不成是用你的私生子做的所以你心疼了?不会吧?特地派自己的私生子去轩辕,害得本王心爱的女人身死,这笔帐本王可不会因为沉世子的关系而划掉。” “心爱的女人?什么女人?”沉仁不怎么关心轩辕的八卦,所以对于轩辕圣夜的消息也不是清楚,虽说是有相关的传言,但他却不可置否。 不可能会有人一怒冲冠就发动战争,也不会有人笨到为了一个女人发动国家间的战争,他轩辕只不过是拿这个当借口,其实是想要攻下西越而己。 这是沉仁对于传言的认为。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今日只是来送礼而己,礼己送到,本王也就不便多留了。”轩辕圣夜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的沉莫,缓缓转身,站定,扭头:“对了,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己,本来会一直在京城,你来多少人,本王就会全数送回多少人头。本王未来的王妃死在你们沉家与太子的手上,这笔帐,本王势必讨回,趁着现在己谈和好好享受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起本王心血来潮无视和平契约直接开战也说不定,哈哈……” 说完,轩辕圣夜十分高调的扭头转身离去。 沉公候与沉仁都惊惧的盯着轩辕圣夜的背影,沉仁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冲着轩辕圣夜未曾离去的背影厉声高呼:“你敢承受天下人的指责开战?盟约己签,一旦开战就是背信弃义之举,你想吓唬本世子也太嫩了点。” 轩辕圣夜不回头,只是淡淡道:“背信弃义又如何?本王不在乎背上那罪名,一个魔星头衔够高了,背信弃义这顶帽子也太低了点。” 轩辕圣夜来得突然,离去也快,可带来的血雨腥风也足够令世间震憾,从未有人高调张狂到他这种地步,在他国国都送上千人人头山给在京城的权贵。 看着那满地的尸体,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沉默,沉仁了沉默了。 “来人啊,轩辕夜王在我国大开杀界,务必将其拿下己免百姓遭遇不测!”回过神来的沉公候看着轩辕圣夜离去的背影,看着满地腥臭人头,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心中怒气升起,表面却平静的说得十分冠冕堂皇。 沉仁看着沉莫,久久不语。 他实在不敢接近,看着那慢慢从脖子中爬出来的白色跙虫,看着在烂肉之中一堆堆露出半堆尾巴在翻动的蛆虫,看着那阴森黑漆漆的眼眶与溃烂的唇间,一条条缓缓爬出…… 沉仁觉得心中十分恶心,根本不可靠近。 这个儿子是他一个外室所生,因为沉公候不喜对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便不允她进门,生下沉莫之后一直生活在外面并没有生活在沉府之中,沉眉与沉郭都不知道他们有一个哥哥存在。 扭头所有转观民众驱散,沉仁轻轻抽出一旁士卫腰间长剑,缓缓朝着沉莫走近。 “莫儿!”沉仁淡淡轻唤。 “爹,快救救我,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沉莫不停摇晃着,像筛筛子一样,一条条白色的东西从他身上划落,可他却不自知。 从三年前被抓之后,他一直生活在地狱之中,时时刻刻想寻死可对方不给他任何机会,三年来各种刑法在他身上试验,最后的最后,最近半年他们没有再动手了,只是静静的把他晾在一边,感受到身上越来越养,感受到脸上有什么在爬动,可他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牙齿全被拔,想咬舌自杀都做不到。 他不知道在他身上有什么在爬动,偶尔嘴中有东西蠕动之时他用舌尖轻顶吞了下去,只知道是活的,却不知是什么。 只是活的,这一个认知就足够让他崩溃。 他的身上有虫子,一直以前越来越重的瘙痒与痛疼,让他明白他的身上全是虫子所为,一想到全身上下全是虫子时,他的心真的崩溃了。 他为什么要会轩辕?为什么要惹到他只恶魔?为何要出生在这世上? 求死不成,而生不如死,求死己成奢望! “莫儿,不要怕,你很快就可以解脱了。”沉仁难得的用那种轻哄婴儿的声音对沉莫说话,是沉莫从未听过的温暖。 沉莫缓缓勾起一抹笑容,他就要解脱了么?真好! 沉仁提起长剑,走到沉莫的身前,抿着唇,一剑直刺沉莫的心脏。 感受到很久没有感受过的疼痛,感受到越来越昏沉的感沉,沉莫用尽一生的力气,对着沉仁说了句:“谢谢!” 沉仁怜悯的看着沉莫的样子,对轩辕圣夜的恨意也到达了最高点,双眼中闪着憎恨与不甘,带着滔天的恨意,怒吼:“轩辕圣夜,不杀你我沉仁誓不为人……” 凄厉的誓言,在空中缓缓散开,传到了刚刚散去众人的耳里,也传到了刚刚离去的轩辕圣夜的耳里。 轩辕圣夜不屑的冲着沉公候府勾起一抹阴唳的笑容,愉悦的眯起眼,轻轻哼着小曲,缓缓离去。 他身边的惊风敬畏的看着轩辕圣夜,眼中带着疯狂的追随与膜拜。他的主子,这就是他以前的主子,以前还活在北境与西越边境的主子的神情,自从遇到了小姐之后,主子他压下了唳气。 以前的主子残忍,强大,无情,阴唳,如魔界之神一般嗜血狠辣,自从三年前回了京城遇到小姐之后,他生生压下了自己的唳气,当时他对主子的这种做法而对小姐产生了不满。 在他的心中,主子就是魔界之主,是高不可攀无情无欲的存在,一个无用的小女孩却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主子主动收敛了煞气,收敛了残忍的本性,也少了无情学会了一丝爱。 他嫉妒又憎恨,他知道主子或许会爱上一个女人,可他没想到却是一个小女孩。 有很多次他都想要杀了她,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主子的身边有各种的危险,不用他动手,那个无用的小女孩一定会死在各种意外之下。 可最终,那个小女孩却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一次次抓紧了主子的心,一点点也得到了他的认同。 “愣得做什么?”惊风被轩辕圣夜那独有的阴沉嗓音惊回了神,看着他那不需烦的眼神时,惊风快步上前。 轩辕圣夜翻身上马,看着身后追上来的士卫却不敢上前的样子,不屑的勾勾唇,扬鞭,高调离去…… 跟在他身后的,一队鬼军面无表情,如石雕般冰冷的气息萦绕在他们全身,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纷纷躲避。 听从沉公候命令追出业的一队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要不要追?” “当然要追,追不追都是死,你是想毒发是痛死还是被那魔鬼杀死?”一个年长的一巴掌拍到刚刚发问的年轻男子头上,冷冷问道。 揉了揉被拍痛了的头,年轻士兵害怕道:“不追是毒发而死,虽说痛不欲生但倒可以自尽,可落到那恶魔的手里,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你看到那门前叫做沉莫的男人没有,那种模样简直比死都还痛苦,要是我宁愿痛死也不要变成那个模样。” 这年轻士兵的一袭话,让在场不少人都赞同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行了行了,不想死得惨得就一头撞死,候爷的任务不能不做,反正都是一死,你们难道还能挑怎么个死法?”年长的士兵不耐烦的挥挥手,他的心中极实也被年轻士兵说动,可做为带头的队长,他不能表现出害怕与胆怯。 “那到底是追还是不追?”有人不耐烦出声了,这种一直被死亡所带来的压力逼迫,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有些神情不稳起来。 “追,不要追得太近,查到下落就立即撤回!”年老的士兵想了想,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天真的以为只要远远跟着对方再回府禀报,这样他们就可以两头讨好不得罪了。 可惜,从他们打算跟上去的这一该开始,就注定了他们要被斩下头颅被送回沉府。 沉府所发生了一切,身处于妙鲜楼的越离杰一群人都还不知道,一个个坐在窗前盯着外面的舞台,神情兴奋,完全是存了看好戏的态度端坐着身体。 不止他们,这天字一号的包厢有一大大的阳台,里面的客人可以走出来坐在阳台上面观赏与阳台齐高的舞台,这种设计只有天字号的四个房间才有。 越离杰,冥月,祁王,尧流几人身份较高的就坐在阳台之上,静静看着舞台,身份较低一点的就坐在窗边,端坐在身体细细观望。 此时的台上,之前的表演临时被换下,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男子走上高台,看着下方不满的一群人陪笑道:“各位,今日妙鲜楼的斗舞节目暂时取消!今日本店来了几位贵客,接下来斗舞仅此一场,但一定会让大家永生难忘!” 台下一群大汉高声议论:“是谁呀?这么大口气?难不成比红影姑娘的舞技还要出众?” “就是,大爷我要看红影的斗舞,不要看别人的。”也有人出声咐和着。 中年男子看着有些失控的场面,便高声道:“今日斗舞贵宾是沉公候府的沉小姐与尧国公府的无双郡主!” 听着两人的名字,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尧沉两家可不是他们这些人惹得起的,哪怕是当朝权贵都要礼让这两家,他们又有几条命去挑剔那两家的小姐?而且听说沉公候府的沉小姐是西越第一美人,因为一支惊鸿舞而让她名声大噪。尧国公府的无双郡主听说琴艺高超,陛下听过之后大赞她才艺双绝,封了史上第一位有封号的郡主。 突然,他们来兴致了,谁都知道尧沉两家不合,这沉小姐与无双郡主斗舞肯定也有好戏看。 “接下来,有请沉小姐与无双郡主为大家带来一场战舞!”中年男子冲着舞台暗处打了个眼色,一道幕布盖下,正好掩盖在舞台之上,挡了众人的视线。 就在众人等了很久,等得不耐烦之时,幕布缓缓拉开。沉眉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好一个绝色美人! 这是众人的第一映象,看到台上那大红舞裙的沉眉时,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沉眉,看着她轻轻起舞。而沉眉的身后,三排男子坐在椅子上,身上一架小鼓,轻轻敲打着,而沉眉就随着击鼓的节奏,缓缓起舞。 随着击鼓的节奏越来越快,沉眉的舞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带着台下之人好似感受到了那进击的命令响起,好似看到了那两军对垒开始之初的紧张局面。 所有人都细细观赏着沉眉的舞姿,包括台后的如歌。 如歌静静站在幕后,看着台上沉眉那妖娆中带着肃杀之气时,也赞赏似的点点头,果然不愧是西越第一美女,想必这战舞不是她所擅长的,可惜她没有看过沉眉那一舞成名的惊鸿,想必是十分的优美吧? 这战舞确实给人一种振奋的感觉,但远远不够,一袭红衣太过妖娆,突显了主人的美,根本不能突显战舞的凌厉。台下众人不知道沉眉跳得是什么,他们只是色眯眯盯着沉眉那不断旋转而上下起伏的胸前柔软,时不时出声叫好就很明显没有被战舞带入如临战场的世界之上。 祁王与冥月同样也认真的看着沉眉的舞姿,冥月不发一语眼中露出期待,而祁王则是可惜的叹息了一声。 这沉家小姐的舞技确实不错,那战舞也有五分像,一袭红衣确实十分美丽诱人,可也就是这袭红色舞衣硬生生把五分像的战舞压得只胜三分了,无法振奋,心跳真能随着鼓声而动,无法到达振奋人心的效果,更加说鼓舞士气召唤将魂了。 鼓声越快急促之后,一个停顿,沉眉的舞蹈也跟着停顿了下来,她一停,台下众人纷纷大声叫好,兴奋的拍着桌子吹口哨的,反正反应十分热烈。 沉眉不知道台下之人的心思,她感受到那疯狂的热烈掌声时得意的冲着如歌看了看,丝毫没有发觉这场比试比得不是人有多美,而是舞蹈与古老战舞的比试。 台下之人再热烈也没用,跳得战舞不像战舞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一个劲得意的看着如歌,冲着冥月故意露出妖娆风情的模样。 完全不知,她此时在如歌的心中,只是一个小丑而己。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传言 楚王庶出次女眼盲无用,是个累赘。 可又有谁知,她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弹指之间风华显,顷刻之时江山覆。 一代骄女的死去,是另一个传奇的开始。 本文权谋文,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虐,可放心入坑! 47夜歌双人舞 沉眉冲着冥月方行了一礼,久久不起身,幕布缓缓而下,掩盖了众人的视线。 如歌缓缓走上舞台,沉眉见状,挑衅道:“看到了吧?本小姐的舞艺可不是你一个从深山里回来的野丫头可以相比的,要是识相的在这里磕几个头,本小姐要是心情好点或许会暂停这场比试,也省得你丢人现眼的。”沉眉一手摸着自己秀发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凌乱,因为她等下可打算就这样去见元太子。台下那么多人替她鼓掌,肯定现在的她是极美的,不这身装扮或许会让元太子另眼相待也说不定。 一心打着自己的算盘的沉眉没有发现,如歌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敢情沉小姐是住河边的?管得还真够宽的。”如歌淡淡看着沉眉,对于她的话表示不屑一顾。 “你……”沉眉想不到如歌这么不识好歹,一时气愤的甩甩袖子怒道:“哼,那你就好自为之,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怎么挽回这一局,反正丢的不是我沉家的脸,本小姐还乐得看戏!”说完,沉眉一甩衣袖,大步下台。 如歌静静站在台上,看着正在搬动着着大鼓的小厮们,不发一语。 等到所有大鼓全部就位之后,如歌才缓缓站上大大鼓,静静等着幕布上扬。 就在台下等得不耐烦之时,幕布缓缓拉开,可是台下之人一个个兴致缺缺的走着神,对于接下来的表演没有过多的期待。在他们的心中沉眉就己经舞得够好了,一个十年病重的尧家小姐怎么可能会赢过以舞成名的沉家小姐? 就连沉眉也回到了包厢,看好戏般看着台上,轻轻道:“真期待无双郡主的战舞是如何的绝美倾城。” 幕布上扬,露出了台上一幕。 三十三面高架战鼓摆放在整个舞台边上,正中央的地上也有四面大型平面大鼓直接摆在地上,透过两米高度的高架可以正好看到正中央,不会在为舞台四周的高架战鼓而看不到里面之人。 透过高架,看到四面平面大鼓之上一袭白色的身影静静而立。 白衣无纹,黑发半束半披,仅仅只用一根白绳束住便无再多的首饰,白衣重叠裙摆,没有一丝的花纹,就好像孝衣一般朴素,但样式繁复又美丽,繁复的裙摆与平面大鼓接触,就好像一根雪白玉笋,干净又剔透。 最引人注意的是如歌头上一块白色半透明的绸布披在头顶,遮了半脸,只露出双眼。 一时之间,众人才回想过来,这才是古老战舞最传统的服饰,是纯粹的颜色。一身的白,表示着灵魂的干净。原本战舞是奉给神的舞蹈,要求跳舞之人身心纯洁才能祈祷上天,后来才渐渐变成可以将失落的将魂召回的战舞,直到今日的消失。 信仰的人少了,那古老的信仰也就无法保留。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眼里露出一丝敬意。 咚…… 如歌轻轻跺着脚,脚下的平面大鼓发出沉重又肃穆的声音,一声一声,缓缓响起。 咚……咚……咚…… 如歌开始跳动,掩着眼帘,双手挥扬,素白水袖凌空而出,击到了舞台四周架好的高鼓之上,略尖锐一点的鼓声响起,与她脚下的平面大鼓声音奇异的融合。 而她的身后同样三排男子架着小鼓随着她的节奏轻轻敲着,两种不同的鼓声奇异的融合在一起,反而不显单调,更显庄严。 突然,如歌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鼓声在她的脚下接连响起,长袖夹带着内力敲打着四周的高鼓之上,动作行如流水,没有一丝的生硬,反而节奏击打着十分连续,加上她脚下的动作,加上身后三排男子的微弱鼓声,交织成了一曲极为严肃又肃穆的战前之鼓,好像在号令三军整军的令鼓。 咚……咚……咚……咚……咚……咚…… 如歌尽情在鼓上起舞,白色的衣裙如蝴蝶一般在空中画出极美的弧度,长袖如灵蛇般灵活在各个高鼓之上击打,脚下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时而轻点…… 一点也不柔美的动作,如歌的动作夹带着一丝武功路数,看起来极为是震憾人心,舞姿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台下观看之人久久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两军对垒间的最后鼓舞,好像山河皆泣,在低低尖呜,好看听到了在数十万大军中那清楚传来的鼓舞的声音,好似在向他们诉说: 不用怕,让敌军看看我们的勇气,不要害怕会死亡,我会负责将的有的失落游走在战场的英雄们的亡灵引向轮回之路。 不少人捂着胸前,感受那颗跟着微微跳动的心脏,还有心脏处的那一抹温热。双眼热切的看着台上那抹起舞的白影,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水袖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双眼清冷没有一丝的感情,好像看过太多的生与死,召回了太多的英雄将魂,双眼清冷无悲无喜,无忧无乐,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用着她的舞蹈鼓舞着士气,召唤着将魂。 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双眼热切的看着那抹一遍又一遍跳着的白色身影,看着好的动作越来越凌厉,越来越锐利,他们的心脏跳动得也就越来越快。一种压迫的感觉全部涌上他们的心头,那一下又一下大力跳动的感觉,好像要冲出胸膛膜拜那台上起舞的女子,一个个用手捂着胸口,强迫压抑那强烈又狂燥的情绪。 到了最后厮杀了么?是两败俱伤了? 这种凌烈又压迫的鼓舞,仿佛叫他们不要放弃,要他们抱着玉石俱焚之意与敌人战斗,鼓舞他们忘却死亡,抓住眼前的敌人一起赴死。 愿意,他们愿意! 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尖锐,越来越俱有压迫力…… 突然,鼓声停止,如歌的动作也停,高高仰起头,微微倾斜,不语。 台下众人听着停止的鼓声心脏也着一停,双眼紧紧盯着台上的身影,如风化一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就连沉眉也感觉得到,那随着鼓声一起跳动的心脏,不想承认,可她阻止不了心脏自顾自的跳动。 冥月站了起来,痴迷的看着台下停下动作不动的如歌,久久回不过神来。 突来,原本停止的鼓声再次响起了起来,轻轻的,柔柔的,低低的…… 一道赤红的长绸从一间包厢中飞出,朝着台上白影而去。长绸没有接触到如歌,如歌身形微侧,闪开红绸,小步在平面大鼓上轻轻跳动,一阵阵低缓又愉悦的声音响起。 冲着红绸的一端轻轻笑一笑,双眼微眯,轻轻旋转着一脚踩住红绸,让对方无法收回。 偶尔才低低响起的鼓声再加上她开始变得柔和轻快的动作,众人觉得紧崩的心也开始舒缓起来。 一道赤红的身影从包厢中飞出,朝着台上直直而去…… 如歌见状,长袖似灵蛇,袭向红影,身体依旧柔美起舞。 轩辕圣夜几日都没有见到如歌了,看到沉家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之后便听到他的歌儿来了妙鲜楼,他一来时就正好看到他的歌儿在台上绝美起舞,看着她的战舞,他有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仿佛台上那一身白的人儿不再是人间之物,随时就要被神所召回,这种惊恐感让他再也忍不住出手,想要把她紧紧抓在怀中,让谁也夺不走。 他不信神,可看到他的歌儿跳起这祭祀之舞时他却感觉到了一丝惊慌,感觉好像那被她祭祀的神肯定也动了心思,要突然把她带到他所看不到的地方。 伸手紧紧扣着如歌的腰,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赤红的长袍如流动的腥红,修长的身体与如歌纯白长裙形在了鲜明对比。 如歌轻轻一笑,轻推开轩辕圣夜,旋转着如精灵般游走在大鼓之上,愉悦又轻灵的舞蹈,让众人的心也为之一松。 看着突然窜出如红衣厉鬼的男子,血红的双眼如妖魔在世,又看到那白色的身影轻快在鼓上跳动,轻轻躲过红衣男子的接近与碰触,这是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最后一步,唤魂! 这唤过来的,是红衣恶灵么? 看着如白色蝴蝶在自己身边跳动的如歌,轩辕圣夜缓缓伸出,一把握住她那纤细柔软的一手,一手挽着她的腰,淡淡道:“把手放我肩上。” 如歌见轩辕圣夜来闹场,也不好就此停下她的舞蹈,便听话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形成了面对面的暖昧姿势。一红一白,一男一女的身影,交缠旋绕而出,女子的白色大裙摆重叠而飞,在幽深的光影里与神秘的赤红长袍交缠。 一手搂住如歌的腰,一手轻托着她的手,飞快的带着她旋转而舞,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神女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红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未束,赤衫如花,肌肤胜雪,说不尽的妖绕艳烈,绝美惑人。 起舞的两人,如歌是圣洁带着干净,轩辕圣夜则是妖艳带着摄魂。两人的双人舞,看呆了在场所有人,没有人见过,一男一女的舞,能跳得如此的诱惑,能跳得如此摄人心魂。 直到一舞终,众人都沉在那诱惑绝美的世界里,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从轩辕圣夜加入之后开始,冥月回过了神来,而沉眉则是痴迷了起来。 沉眉看着轩辕圣夜那惊为天人的绝美容颜,第一眼,她就看上了。如此的绝美,如些的魅丽,虽说是赤红的眼眸有些奇异,但异族异瞳多了去了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如此绝美的男子,也只有她沉眉儿配得上了,与生俱来的尊贵,浑身天成的霸气,如此优秀的男子这不是老天赐给她的吗? 他是谁? 想她如今都十七岁了还没有嫁出去,就因为在整个西越除了太子她谁也看不上,可太子是她的表哥从小就亲如兄妹,嫁给他有些奇怪,一直没有嫁出去就是她没有发现令她满意的男子,想她如此天之娇女,一般的男子怎么配得上她? 她的夫君一定会是一方霸主或者优秀顶尖,寻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满意夫婿的她今日之内见到两个如此优秀的男子,元太子己足够优秀了,可这突然出现的红衣赤瞳的男子更加的妖孽俊美的男子更加让她心仪。 谢幕之后,如歌走到幕后,看着轩辕圣夜不悦道:“你怎么来了?而且在所有人的面前与我接近,你不怕他们怀疑我?” 看着如歌因跳舞而脸色通红,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时所带着诱惑表情,轩辕圣夜不争气的口干舌燥起来。 拿起布擦擦脸上的汗水,如歌看着轩辕圣夜那火热的视线,佯装生气的把手中的布甩了过去:“看什么看?不是说最近都不要接近我,现在你这样做就不怕沉家把视线放我身上?要是我的身分被发现,到时有你好看的。” 好似被轩辕圣夜宠得无法无天了,以前对他还心有畏惧的如歌现在学会了对他不悦与指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关系的进一步还是怎么的,如歌与轩辕圣夜的相处模式发生了改变。 以前是轩辕圣夜一味的逼近,而如歌则是畏惧的后退,退到退无可退之时才会被动的接受。如今三年己过,再见之时,她与他之间的相处模式完全改变。轩辕圣夜只会一味的顺从她,偶尔会因为她的某些动作而生气,但是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她动手,只会用一些哭笑不得的方式。 就好像上次她与路墨之间的事让他吃酷了,最后竟做出故意勾引起她的事情来,让她事后是哭笑不得。 接过如砸过来的擦过汗的布,轩辕圣夜放在鼻下轻轻嗅着,淡淡道:“给了沉家一个教训,估计暂时是起不了什么风浪,如果本王不出现,那台下一个个痴迷的眼神硬不得把你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再说了,你从没有跳舞给我看过,凭什么他们可以看到?”轩辕圣夜越说越气,让他生气的地方太多了,害得他诉不平也语不完整。 “有人作死提起斗舞,我不接受只会让人闲话,如果是我本人我不介意,可现在我的身后有个尧国公府。”如歌也没办法,她也想说第一次战舞跳给啸天骑或者鬼军看,哪里想到沉眉好死不死戳到她的弱点之上。 舞蹈,她真的不擅长,唯一会的,也只有这一支战舞而己。她本来可以拆开来随意比试一下,但拆开之后,不完整的战舞是对这支舞蹈的不尊贵,战舞是由不知名的人传下来的,每一个步伐,每一个动作其实都有严格规定,这是她在师父的藏书上看到的。 因为是跳给神明的舞蹈,所以动作,步伐都规定得死死的,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否则是对神明不敬。 以前,她不信神,但自从她重生在了秦如歌的身上时,她信了。 或许冥冥之中真有神灵的存在,否则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却活在别人身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可能会真实发生,而且是发生了她自己的身上。 人终会有一死,归为尘土,消散在天地之间。这是所有人普通的认知,可她的发生了异样,本该化为尘土消失在天地之间的她却再次了过来。 其中,会不会真有神明在操控她的命运? 如歌的呼吸己平稳了下来,看着了轩辕圣夜淡淡道:“你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要不要去露露面?” 轩辕圣夜麻烦的皱起眉,不想回答。 轩辕圣夜还在纠结他要底要不要出现,可祁王却快速走了过来,如歌见状,顿时脸色一变,露出一抹畏惧的目光,双眼似乎带着泪光般晶莹的双眸冲着祁王露出一抹看似求救的表情,双手抱胸不断后退,飞快的往祁王身边跟来的尧流身边跑去。 “妹妹,怎么了?”看着如歌那害怕模样,尧流立马弯下腰细心询问,抬头看着轩辕圣夜那渗人的杀气时,同样恶狠狠的盯了一眼之后,才低头问道。 轩辕圣夜此时十分不悦,看着如歌那带着哭意的小脸时他总是不自觉与承欢在他身下的那个哭泣的人模重合在一起,心中,浓浓的不悦涌上心头。就好像他一直珍藏的珍宝被别人窥视了一样,那种如同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的恶心感让他十分生气,用如此恶心的目光看着他的歌儿,窥视着他的珍宝,太不悦了。 轩辕圣夜身上浓浓的杀气,双手背后,紧紧盯着尧流身后的如歌,可众人看到的,以为是如歌做了什么惹了他生气,引起了他的杀机。 “夜皇叔!”祁王连忙出声,他的一句,也让跟过来的众人都纷纷露出惊惧与好奇的目光。 祁王所唤的夜皇叔,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夜王?是不是那个大肆屠杀他们西越百姓的那个魔星?原来,那所谓的杀人竟长得如此年轻绝美,美得不分性别,不分性格,明知他心狠手辣,可他们一瞬间还是觉得他美得惊人。 “夜王?”越离杰惊讶出声,看着静静站立的轩辕圣夜震惊瞪大了眼,他没有想到那个令整个西越都畏惧的一抖的杀星竟然长在这个模样,这也太过妖娆,太像个女人了吧? 轩辕圣夜凉凉的看了众人一眼,反而盯着如歌:“歌儿,过来!” 不行,他要带走她,不能让他们看到,明明是他的所有物可一想到她不自觉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时,他的心中就涌起一阵不甘与不悦。他不知道她与元子月有什么因缘,可他一看到元子月那痴恋的目光时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最重要的东西被元子月偷走过一段时间,虽然再次回过了身边,可还是掩盖不了被偷走的事实。 这种感觉,太不愉快了。 “我……我不是永夜郡主……你……你认错人了……”如歌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明白这妖孽突然发什么疯,明明都说过了她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可他却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折她台么? 尧流把如歌拦在身后,上前一步,沉声道:“小妹是尧名双,不是你轩辕的永夜郡主,或许长得几分相似但也掩盖不了她是我尧家血脉的事情。陛下面前早己亲自沾血验亲过,根本不可能是轩辕的永夜郡主。” 说到沾血验亲,原本怀疑的越离杰也打消了怀疑。 是的,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验过血了,她确实是尧家人,不然也不会与尧国公的血合在一起,验血是轩辕凌当场提出来的,而准备水的太监是他的人,她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手脚。 越离杰不知道,所谓的沾血验亲也不过是如歌叫秦如莲在轩辕凌的耳边这样说的,就是故意耸俑轩辕凌提起滴血验亲,以防后续还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不过是在指甲中藏了一点白矾,趁太监不注意时投到水中,白矾可以让血液融合,哪怕不是血脉相连之人也没关系,哪怕与畜生的血都可以融合在一起。 看起来是轩辕凌主动挑直的一场沾血验亲的戏码,说到底不过是如歌自己主动设计,为的,就是让那些怀疑她身份的人就此住嘴,省得目后还拿这件事情对尧家发难。 “是啊,夜皇叔,这无双郡主与永夜是长得有几分相似,但确实不是她,您不是亲手把永夜的尸身葬入墓中了吗?”祁王也上前,劝着轩辕圣夜,如今轩辕圣夜这么突然入城,如果他不看着一点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不少的骚动。 西越与轩辕的战争刚结束,他可不想等他登位之时出现一个轩辕与西越翻脸对峙到你死我活的局面,他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仅仅只是想要坐在轩辕的皇位而己。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淡淡盯着如歌,看着她眼中的威胁时,眼中寒光更起。 如歌躲在尧流身后只露出一个头的样子让轩辕圣夜恨不得上前轻轻抚摸一下,但看到如歌轻轻挪动的双唇无声的话语,神情顿时一变。 瞪大眼盯着如歌,仿佛不可置信,还带着一丝委屈。 因为从如歌那无声的双唇间的话语中他看明白了,她说他如果不跟他撇清的话,今后别想再碰她。 天,这不是要他的命么?自从第一次要了她之后,那种独特的甜美滋味让他上了瘾,哪里只是离开一天他就烦躁不己,如果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只能靠杀人来缓解心中的狂燥。如果今后再也无法碰她的话怎么行?这不是要他的命么?他己对她的美好上了瘾,可不是轻易说戒就能戒掉的。 为了以后有肉吃,轩辕圣夜再不甘也还是咽下心头的不甘,恶狠狠盯着如歌表达着不满,可看到她那坚决的神情时,只能无奈又不甘收回视线,咬牙切齿道:“是么?本王认错人了,你与本王的歌儿长得有几分像,但细看又不像,她没你这么胆小。” 轩辕圣夜的表情看着众人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沉眉看着他看着如歌的表情,自动翻译成了厌恶。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窃喜,她没听错的话,他是轩辕的夜王是吧?听说夜王杀戮成性,听说他不喜任何女子的接近,听说他到现在为止与他扯上关系的只有一个十三四岁女孩,还女人都算不上。 如果她征服了这个男人,那他以后会不会只有她一个?想像着一个冷酷无情唯独对她露出柔和绝美的笑容时,想想就觉得开心得意。想她天之娇女,也只有这么一人配得上她,元太子是俊美,但能力不明,这夜王的能力,地位,性格,都是她最中意的。 第一见,她就明白,她想要这个男人。 想要征服他! 想要看到他唯独对她露出宠溺的样子,想看到他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唯独对她含情默默的样子,她这么美这么高贵的身份,也只能她得配得上他。 看着轩辕圣夜那咬牙否认的样子,如歌暗暗窃笑,躲在尧流的背后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唯独尧流。尧流感受到身后人儿那愉悦的气息时,他也微微勾起了唇。 关于夜王的传闻他早就听说过,当刚刚知道猜到她的身份时,再见到轩辕圣夜时,他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是真的担忧她。夜王杀戮成性,告成数十万无辜百姓的死去,如此之人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接迫自己的妹妹? 不管他的身份是谁,从她能让母亲接受与开心的那一刻起,不管她是谁,她就是他的妹妹,尧府的女儿。 “夜王爷来得正好,之前在城门相迎时没有看到夜王爷的身影,不想夜王爷亲自入了城,这是本宫的失态,刚好众人都在,夜王爷可否赏个脸喝一杯?就当是本宫的歉意的赔罪!”越离杰觉得就这么站着也不是一回事,便上前一步出声。 细细打量着眼前这惊为天人的红衣赤影,眼中露出一丝谨慎与小心。他不知道轩辕圣夜为何突然来城,杀了他西越那么多的军队与无辜百姓,现在却大摇大摆出现在京城,他到底想做什么? 轩辕圣夜把视线投在越离杰的身上,缓缓勾起一抹阴冷狠唳的笑容,如游走在战场失了神智的亡灵,浑身散发出阴寒诡厉的气息,浅浅的笑容让众人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你就是西越太子?” 越离杰疑惑点点头,不明白轩辕圣夜话中意思:“对,正是本宫!” 轩辕圣夜闻言,突然向越离杰走动,赤红长袍无纹,好似流动的腥红鲜因一样,缓缓移动的步伐好似怒莲绽放,未束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他的走动如水波荡漾。 他的动作十分优雅,看起来慢慢缓缓的动作,可一眨眼就走到了越离杰的面前,瞪大眼,瞳孔扩散,赤红的眼眸露出腥红的红光,因为轩辕圣夜比越离杰要高一点,看起来就好像轩辕圣夜俯视着越离杰一样,顿时给了他十分的压力。 看着那双诡异又渗人的红眸空洞无神紧紧盯着他时,越离杰感受到了一阵阴寒,阴风阵阵好像是鬼门大开,那如狂潮的亡灵争先恐后的放出时所引起的一阵阴寒之风。 “嗯?原来是你啊?把本王的歌儿逼上绝路,把本王的歌儿逼落寒潭,看来越太子的本事不小呢!也好,太无用了本王玩得不尽兴,本王最喜欢看那些勉强反抗之人最后绝望的表情的,真是令人愉悦。沉家可是一开始,越太子就好好的反抗,让本王愉悦的话或许会轻松一点哟!”轩辕圣夜赤红的眼底诡异的渲染开来,原本只是赤红的瞳孔渐渐晕散开发,一点一点,吞噬了一点点眼白,赤红的范围一点点变大,占据了眼睛的二分之一。 此时的轩辕圣夜如妖魔般阴唳,看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第一次对那所谓的永夜郡主产生了好奇与佩服,能够驯服这么一头妖兽,当真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夜王爷此举有些不妥,越太子是我西越太子,您的这番话对我国太子而言是一种言语污辱,现在轩辕与西越己讲和,您这种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妥?” 看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沉眉得意又高傲的挺起胸,特别是看到轩辕圣夜也把视线投到她的身上时,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欣喜。 是不是注意到她了?会不会记住她?是不是对她另眼相待了? 轩辕圣夜缓缓扭头,把视线投到了沉眉的身上,挑挑眉:“你是谁?” 沉眉闻言心中更喜,他问她名字了,是不是代表对她有兴致了? 故作优雅的行了行礼,沉眉温婉笑道:“臣女沉公候府的沉眉!” 轩辕圣夜顿时离开越离杰的身边,缓缓朝沉眉走近,轩辕圣夜的离开,越离杰觉得身上一座大山好像突然消失一样,让他身上顿时一松。而沉眉看着轩辕圣夜向她走来的样子,眼中露出一丝激动,却故作镇的站在原地,温婉的笑着。 轩辕圣夜偷偷撇到如歌那紧盯的眼神时,突然邪邪一笑,一丝玩味涌上心头,走到沉眉的面前,勾唇一笑:“原来是西越第一美人?本王有印象,这身红衣,当真不错!” 是的,沉眉的身上还穿着一袭大红的舞衣,与轩辕圣夜的红纹长袍好像情人服装一样,看起来有些暖昧的气息,好似正在新婚的男女一样。 沉眉脸红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衣时,再看看轩辕圣夜那赤红的长袍,脸上闪过一丝娇羞。 真的好像正在拜堂的新人。 “谢夜王他的夸奖,臣女很喜欢红色!”沉眉偷偷看了轩辕圣夜一眼,脸上飞起一片霞红。 轩辕圣夜诡异一样,点点头:“嗯,本王也很喜欢红色,因为有人说过,本王的眼睛很像红宝石一样美丽,你觉得呢?” 邪魅的一笑,沉眉见状抬头,看着他那双如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的双眸,看着他那如异族那醉人的红色美酒一般醉人的双眸,沉眉顿时痴迷的点点头。 双眼迷茫,神情有些空洞,看着轩辕圣夜的双眼回不过神来,好似一个无底深洞一样吸走了她的灵魂,让她只剩一个空壳一样呆呆回不过神来。 “美,很美,就像红宝石一样!”沉眉喃喃自语,看着轩辕圣夜僵硬回答。 “是不是觉得只有本王一人才配红色?”轩辕圣夜再问。 “对,只有王爷最适合红色。”沉眉呆呆回答。 “那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轩辕圣夜诡异的一笑,指着沉眉身上的红裙淡淡问道。 沉眉空洞的眼神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舞衣时,神情一滞,竟然动手解了起来…… “眉儿!”越离杰见状,正准备上前,可突然背后一道气息传来,背后被人一点,他就动弹不得的站在原地,无法上前。 沉眉神情迷茫的自己动手,缓缓解开腰带,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肚兜,看着自己的肚兜与亵裤全是红色时,毫不犹豫的脱了下来。 浑身赤裸的沉眉突然感受到一阵凉风吹来,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的她看着眼前众人那看好戏的表情,玩味的表情,带着情欲的感情时,她才惊觉,低头。 “啊!”沉眉一阵尖叫,双手抱胸快速蹲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遮住春光,厉声尖叫着。 不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浑身赤裸? 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看着沉眉那歇斯底里的尖叫,不少女子眼中流露出快意与开心,她们大多数都是官家千金,可却不得不讨好沉眉,时不时要受到一些受,可她们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们的父亲就是在太子一党,不得不听从太子与沉家人的命令。 看到沉眉落到这种下场,所有女子都掩唇轻笑,快意的看着她狼狈的下场。 最终,还是祁王看不过去,为了表示他那温润的性格,脱下外衣披在沉眉的身上,轻轻安慰。 沉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刚刚与她心仪的夜王在交谈,再回过神来时就发生了这一幕,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沉眉不敢竟置,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印象? 大庭广众之下被脱光了,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夜王会怎么想她? “沉小姐行风真是豪放,与本王交谈没两句就开始自己脱衣,脱成这样是想勾引本王么?可惜,本王对于不知廉耻之人没有任何兴趣。”轩辕圣夜略带委屈的眼神轻轻扫了一眼如歌,眼中意味十分分明:为夫替你出了一口气,可不可以抵消刚刚的决定? 如歌好笑看着轩辕圣夜的表情,微微点头:可以,看在本小姐开心了,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沉眉的身上,没有发现如歌与轩辕圣倣的互动,除了两人。 冥月的目光从轩辕圣夜出现后,就一直把目光放在轩辕圣夜的身上,以前他知道歌儿与轩辕圣夜只不过是交易,可现在这般看来,好似不像那么一回事。 好像歌儿对他的态度不一样,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爱恋。 还是爱上了夜王了么? 一想到到这个认知,冥月的心中微疼,十分失落的低下头,苦笑不己。他己没有资格陪在她的身边了,以前,他可以做为月友陪在她的身边,而现在,他连朋友的资格都失去了。因为他的父亲,是杀了她父兄的凶手,他与她,早己回不过从前了。除了冥月,还有一人也注意到了轩辕圣夜与如歌的互动。 沉眉! 沉眉想到自己浑身赤裸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她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但对于别人的眼光她没有过多的在意,唯独眼前男子,她十分在意他会怎么看她。 听着轩辕圣夜的重话,沉眉觉得心中一痛,抬头看着轩辕圣夜想要询问那话是不是真的时候时,她不小心看到了,她心目中最优秀的男子向一个她最恨的女人露出的柔和的笑意。 不算多么柔和的表情,可她却嫉妒了,心中涌起一阵不甘。又是那个尧双,自从她回来开始她的霉运就不停的降临,先是在皇宫之中被她掐昏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后来又无缘无故把她弄在毒蛇之中,再后来被她买下了两百万两的玉钗,而现在,她又这么丢脸的站在了这里,连她看上的男人也对她露出一点点柔和的表情…… 凭什么? 明明她才是最优秀的,可为什么她每次都要输给那个从深山里回来的野丫头?明明己死昏迷了十年了,为何还要醒过来抢夺好的风光? 一直沉睡下就好了,死了,就太好了! 这样,才不会有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不悦,让她不痛快,让她这么的倒霉。 “尧双,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做了什么?整个京城与我有仇的只有你,你到底做了什么?”看到如歌冲着她投来的一丝挑衅目光,沉眉急需一个宣泄口来发泄她心中那不甘的情绪。 沉眉的指责,让所有人把目光投在如歌的身上。 “沉小姐是酒喝太多了吧?先是自己主动脱衣,这可以在场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的,现在又来指责本郡主,沉小姐想要找个替罪羊也要找个好理由。与有仇有不错,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做到让你自己当场脱衣的?”如歌从尧流的背后走出来,看着沉眉的指责没有任何的动容,反而还口齿清楚的反问。 “你……”沉眉一时气极:“看着我脱衣你为何不阻止?” 一时气极的沉眉没有想到是她自己主动脱的,可她为何会这么做?她一点记忆也没有,一点也记不起来。 如歌好像说沉眉的刁蛮说笑了,轻轻抹着眼泪状的看着沉眉笑道:“沉小说都说了本郡主与你有仇,又怎么可能会阻制?你这话要问太子殿下为何不阻止你,你要问元太子与祁王,为何不让你停下,你要问问在场你的那么手帕之交,为何不上前阻止你的动作……哈哈……本郡主又不是圣人,被你三番两次挑衅陷害还能大度不计较?没有出手落井下石己是仁慈了,又怎么可能会阻止你?” 如歌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十分温和淡然的,突然之间这样当面挑衅浑身是刺的模样让不少人注目。 他们听过传言,说她是深山归来,性格十人温软,被欺到了头上都不会反击还能笑着应对的人。今日却突然大变竟然与沉眉大声挑衅,虽说沉尧关系是不好,但也从没有表面撕破脸过,这无双郡主是想要正式撕破脸么? “尧双,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被气得不轻的沉眉捡起地上的衣裙,拉紧身上祁王的长袍,丢下一句狠话之后,朝着换衣间跑去。 轩辕圣夜见状,这才让越离杰身后的惊风解开他的穴道,越离杰得到自由之后,就指着轩辕圣倣怒斥:“夜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西越可以不计较之前与肆意攻打我国的事情,但如今己谈和之后,你竟做出如此之事,是要置两盟约于不顾么?” 越离杰知道,刚刚一定是眼前这轩辕圣夜做了什么,否则不可能眉儿像是失了神一样如人偶一般自己主动脱下衣裙,而他想要上前解围之时又被点了穴道。 他的身边有暗卫,可他还是被点了穴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暗卫也同样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能做到这件事的,在场只有元太子,祁王,还有轩辕圣夜。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他做的。 “越太子这是有证据了?”轩辕圣夜懒懒一笑,完全不在意越离杰的指责。 “本宫没有证据,所以只有警告而己,要是本宫有证据,本宫一定会让父皇向轩辕陛下要一个说法!”越离杰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便挺着胸膛硬着头皮面对空上阴诡的杀人狂魔。 轩辕圣夜冷笑一声,扭头看着越离杰,看示好心提醒道:“越太子真有这个闲心,与其跟本王耗着,倒不如去关心关心沉家吧!沉家要是倒了,你这个太子可就没什么本事了,反正你能在朝中一手遮天也是沉家人的帮助,不去关心一下吗?”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越离杰有些不明白,但心底总觉得有些不悦与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让他有些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越离杰沉声问道。 轩辕圣夜缓缓离去,只留下一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眼睁睁看着轩辕圣夜离去,可无人敢拦。 就如轩辕所说的一样,就在他离去之后,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在越离杰身边说了些什么,惊得越离杰后退一步,才知道轩辕圣夜之前看着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报复,他要报复害秦如歌落水死亡的所有相关之人。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沉家一千人头山的事情顿时传开了来。 传言说,那个在边境三年来不停屠杀西越百姓的魔头入京了,入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沉家送上了一千人头山做见面礼。 传言说,那一千人头山中有一个格外渗人的存在。 没有双手,没有双脚,全身上下溃烂长满蛆虫,听说那人还是沉世子的私生子。 也有人传言,说沉家做了什么事情得罪轩辕的夜王,所以那魔头才会三年来疯打的攻打他们,屠杀所攻下的城池百姓,是沉家得罪了人,所以那魔头才会送上一千人头在沉府门口示威。 还有传言说,轩辕的夜王是魔星,天生杀戮无情,嗜血狠唳,攻打西越只不过是为了他那嗜血本性,他的目的是为了引起天下动乱,为的不过是享受战争而己。 一个时辰不到,关于沉家人头山的事情顿时传开了来,一时之间,所有权贵闻之心惊,纷纷上书越帝,要求抓命轩辕圣夜以防出现更大的威害。 旭王这边的人听从旭王的命令,上书越帝说现在己是谈和之期,如果扣押轩辕圣夜就是无视盟约,只会引起轩辕更加的仇恨,轩辕的鬼军就在西越边境,一不小心,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越帝的心一直意属旭王,所以他很快就听从的旭王的请求,没有对轩辕圣夜下达逮捕的命令,反而命令要以礼相待,说是他是轩辕来的使者,不可无礼伤了西越的颜面。 沉氏再不甘也无法,只得恨恨住嘴。 他们知道,越帝此举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与轩辕圣夜相斗,想要扳倒他们沉家己有很久了,如此出来一个轩辕圣夜与他们为敌,越帝怎么可能会下令抓拿? 只会在暗中暗暗出力,让轩辕圣夜更加方面的为难他们沉家,说不定还杀望他们沉家与轩辕圣夜来个硬碰硬,落得两败俱伤好捡个便宜。 想通这一点的沉公候也就没有再过多的计较轩辕圣夜的所为,因为他不想让旭王那边捡了便宜。沉公候想得很远,但沉仁就不一定了,他可是真的怒了。 现在的他满心全是不杀轩辕圣夜不罢休! ------题外话------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传言 楚王庶出次女眼盲无用,是个累赘。 可又有谁知,她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弹指之间风华显,顷刻之时江山覆。 一代骄女的死去,是另一个传奇的开始。 本文权谋文,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虐,可放心入坑! 48如歌被刺杀 今日,越帝的大寿之日,全城上下张灯结彩,越帝放出话要普天同庆,所以整个西越到处可见红绸装点,有的酒楼之类的地方还挂上几个灯笼添添喜庆。 如歌起床之后照常的在院子里练了一会武艺,为了不让前世她所学武功变得生疏,也想要快点恢复,短短三年就想到达她前世的武功境界是不可能的,除了多练别无他法。 暗灵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如歌在院中起舞的样子柔和的观望着,看着迎面走来的尧夫人微微行了一礼后,便回头注意着如歌。如歌这一轮剑正舞到好处,不愿就此停下,直到练完整套剑法才收招定式。 随手把练习时用的剑放回兵器架子上,看着尧夫人喘喘气笑道:“娘亲怎么来了?” 尧夫人手中端着一托盘,轻轻放在桌子上看着如歌练习,等到如歌一套练习完之后,看着擦汗的她,尧夫人轻轻笑了,眼中带着一丝嗔怪:“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还好为娘不放亲走过来看看,都到快要进宫的时间了,你看看你这样子?仪容都还没有整理好,到时又急急忙忙的……” 听着尧夫人碎碎念的样子,如歌眼中露出一丝柔软,现在终于等到越帝大寿了,她终于可以开始行动起来了。 越帝大寿,按照习俗,受邀官员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必须出席,而且带着家眷同行。这是营救娘亲最好时机,沉公候与沉世子估计也不会在府,沉府中虽然有暗卫死士的守卫,哪怕是强行抢夺也好过沉公候在府。 她细细打探过关于沉公府沉程的一切,太过完美,从年轻与到现,他的行事风格找不出任何的破绽,打探到的事情少之又少,全部都是上朝,下朝,回府……从年少到如今,几十年都这种生活节奏,从没有过去什么地方,也没有与什么人接触过,归隐之后,更是缩在自己的院子中没有任何的动静。 平凡又枯燥的生活,哪怕是她闷在府中一月都受不了,想要出去透透气,可沉公候他的行踪却少得可怜。 仅仅也只是这一点,让如歌坚定了要在沉公候不在时动手,沉公候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也是,一个人撑起沉氏还杀死所有嫡系,这种人的手段怎么会低? “双儿?你有没在听?快点吃完早点,快到入宫的时辰了,你先吃点东西,宴会一时半会不会开,以防肚子饿你先吃点。”拉着如歌坐在桌子边,尧夫人把筷子塞到如歌的手里,细心说着。 如歌拿着筷子,准备开动时停了下来,偏头看着尧夫人道:“娘亲吃了么?一起吧?” 看着眼前好像有点偏多的早点,如歌心中了然,看来尧夫人很可能没有吃,或者只吃一点,毕竟现在时间还早,不到平时吃早饭的时间。 如歌伸出一支手,拿起另一双筷子递到尧夫人的面前,尧夫人见状,笑着接过筷子缓缓坐了下来:“双儿尝尝这个蛋卷,不知道你喜欢甜的还是感的,我做了两种口味的,你试试……” 说是一起吃,实则尧夫人只是个劲的让如歌吃,自己只喝了一点豆汁,其它的食物大半到了如歌的肚子里。等如歌吃完,碗筷撤下,林妈妈给两人满上热茶。 如歌端着热茶轻轻喝了一口,尧夫人见状轻轻问道:“昨天给你的出席宴会的衣裙喜欢吗?有稍微修改一下,多加了一点花样,看起来不会太素出不会太艳。虽然你平时喜欢白色的裙子,但今日是陛下的生辰,你一袭白裙多少会被人说闲话……” “嗯,娘做的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如歌点点头,额上还有一丝的汗珠,在清晨霞光中闪闪发光。 尧夫人点头:“你喜欢就好,快点去收拾一下吧,娘要去催催你哥哥们,特别是你三哥,不像个大闺女似的,不催不行。” 如歌点点头,起身,冲着尧夫人笑道:“行,我很快就好!” “不急不急,大不了多等一会也没事,女儿家出门要弄得漂亮一点才好!”冲着如歌挥挥手,尧夫人便朝着另一道院子而去。 如歌静静看着尧夫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冲着暗灵道:“暗灵,让圣夜他带出台面的几百人开活动,尽量吸引沉氏一些人的目光。暗一,你吩咐下去,准备接娘亲回家了……” “是!”暗灵与暗一两人纷纷点头称是。 来了西越快一个月了,小姐终于要行动了么? 如歌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朝着她的房中而去…… 来了西越一个月,她可不是天天在这里闲得无事到处游玩的,为了不出任何意外她必须要把各种意外设想清楚,把所有信息查控清楚,娘亲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不是她盲目的自大,而是确信。 就冲着娘亲唯一嫡系血脉来说,沉家不可能会下杀手,而她,也必须沉下心冷静思考,否则一次不成,下次想要救出娘亲就太过困难。 她需要的是娘亲活着,她可以平安救出,仅此而己。 所以她不能急,也不能慌,必须不动声色的细细谋划,才能让娘亲安全。 好不容易等了一个月,终于,她终于快要能与娘亲见面了。 驿站 冥月站在院子之中,眉头紧皱,左等右等都不见元子业的身影,不由沉声道:“二皇子呢?” “二皇子刚刚回门了,说是吃不习惯西越这里的饭菜,所以去寻有没有会做东元菜的酒楼去了,说是太子殿下您问起的话就说,请你您不用等他,他一定会在宴会开始之时入宫。”负责元子业生活起居的小厮连忙上前,沉声回答。 他们的太子十分神秘,突然间六七年没有任何的音讯,一直都是二皇子出现在朝中帮着陛下处理国家大事,三年前太子殿下突然回宫,如今所有大权都在太子殿下的手中,而二皇却不争不抢,全数交还。 所有人想要看到兄弟相争的局面没有发生,这让不少人讶异,纷纷大赞二皇子的大度。 也是,一个手掌大权的皇子在太子归来之后把权力全数交还给太子,谁能做到?二皇子真的没有一点的野心? 不少人纷纷猜测,但三年来二皇子对太子一直礼遇有加,态度十分恭敬。 “嗯,出发!”冥月不在意的点点头,淡淡吩咐道。 如歌早上练习之后,一定会沐浴一下,因为她不喜欢那种汗水黏糊的感觉。 舒适的泡在水桶之中,如歌神情十分放松,离入宫还有一段时,她也不需要花费时间化妆打扮,可以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今天,她还有一场仗好打呢! 关于沉眉的挑衅,看来也挑拨透彻了,今日宴会估计会对她下手,她需要做的只是要勾起沉氏的怒火。沉仁的怒气估计被轩辕圣夜挑拨到了顶点,也不需要她再多费心思了,以沉仁的性格,到时再多加挑衅一下,估计可以抓到什么把柄。 唯一难对付的就是沉公候了。 今日事情很多,啸天骑与鬼军要联合救娘亲,而她与轩辕圣夜在朝中要挑拨沉家的怒火,她的目标,救娘亲虽是最主要的,但沉家一日不覆灭,她的恨意一日不会消。 突然,如歌那微眯的眼神顿时挣开,听着外面的响动,她的眼中早己没了平静,只剩下警惕与精明,宛如蛰伏在暗处等待猎物的猎人! 一切都很平静,外面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间或,有一两声鸟鸣。 这样无边的安静,却没办法让人产生愉快的感觉,因为她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音,感受了自己院子周围多了几道陌生的气息,感受到了暗一不在身边…… 是谁?有人入侵了她的院子?想做什么? 暗一平时都是睡在屋檐之上,而暗灵都是从地在院中树上或者丛之中,今日她在如歌去洗浴之后就坐回了树上,拿起梅儿带给她的一本旧本看了起来。 那是梅儿从路墨那里拿来的一本关于人体周身大穴的详细描述的书,旧面泛黄,内容十分全面,是梅儿特地从路墨那里借来给暗灵的,说是暗灵多会一项本事,就可以帮她多保护小姐一分。 而暗灵对于三年前如歌的落水,心中一直十分自责,看到梅儿送过来的书,毫不犹豫就接受了。她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小姐会是她的女主人,她将会一辈子守在小姐的身边。多一项本事,就可以让小姐多安全一分,她愿意接受梅儿的好意。 可是,自从如歌进房洗浴之后,她的心情不定,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时不时扫着如歌所在方向。 这是,院中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动静,没有看到人,可暗一与暗灵两人却突然神情一凝,十分严肃开始警戒起来。 有人,而且来人不少,个个都是高手! 暗灵与暗一同时感觉到,有几道陌生的气息混入了如歌的院子,严肃的站了起来。暗一从梁上跃下,行动却快的惊人,犹如鬼魅一般漂移,转眼之间,人已经稳稳当当落在了窗口。大手抓着抓着鬼鬼祟祟准备从窗子进入屋内的黑衣人就是狠狠一甩,把意图进如歌房中黑衣人甩到了院子中间。 黑衣人轻功不过,被甩出来之后几个纵身,稳稳站定。 暗灵看着背对她所在的黑衣人,如幽灵一般缓缓接近,长剑狠辣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暗一与暗灵的配合十分默契,暗一因行动太突然,来不及拔剑只能将黑衣人扯开窗边,故意甩向暗灵所在之地,以便暗灵背后偷袭不用费力便可杀死来人。 来人不止一人,他们只需确保一人存活便可。 眨眼间,一个黑衣人死去,躲在暗中的众人也不再躲藏,仗着人数众多,一瞬间从各处露出了身影,朝着暗一与暗灵攻击。 “你是谁?” 有一个黑衣人趁着暗一与暗灵被纠缠住时潜伏进了如歌的房间。正小心细细打量寻找目标时,一道清灵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让他惊得猛然回头,正好看到绝美的一幕。 黑衣男子无声看着坐立床榻的如歌,雾气朦胧中的她穿着难遮胴体的里衣,细嫩又惹人的身子若隐若现之间更让人心驰神乱。因为如歌听到声响时迅速从从中起身,披起一件里衣就连忙走了出来,因为水迹未干渗透里衣,使得她的身子若隐若现,格外妖娆。 明明是绝美的一幕,可如歌面前的男子却没有任何的表态,反而锐利的盯着上如歌,眼中异色划过,似嫉妒,似憎恨,似不甘。 如歌挑眉,对于男子的眼神有些疑惑,但却没有过多的深究,挑挑眉,冷声道:“怎么?大清早的来杀一个弱女子,连名字不想报么?扰人清梦也不是你们这么做的吧?”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男子恨恨出声,抽出腰间长剑,就朝着如歌刺去。 如歌迅速从枕头之下摸出一把华丽又精巧的匕首,这是尧安在她第一次回府时送的礼物,外表虽然华丽了一睦,但刀身是极为坚硬的乌铁所造,坚硬度与锋利度远不是普通宝剑可相比的,但乌铁数量太少,这么小小一柄匕首就己十分少见了。 叮 如歌感受到手臂微麻,眯神危险一眯,另一种手中内力凝聚,朝着黑衣男子就朝着了过去,趁着男子一躲的空档,如歌匕首绕过男子的长剑,朝着男子手腕毫不留情的划去。 如歌下手极狠,男子反应不慢,快速后退一步,如歌的匕首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但看起来不算太深。 男子后退,如歌闪身,朝着门外而去…… 院中的兵器的交接的声音早己惊动了府中众人,奉尧夫人命令来看如歌的林妈妈听到院中的声音,一看,顿时吓得三魂丢了六魄,抓着身边路过的一个家丁,赶快叫人搬救兵。 沉府院子不大,隐隐约约,尧安与尧国公两人也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双双对视一眼之后便露出担忧与惊骇,飞快朝着如歌的院子而来。 看着从屋中冲出来的如歌,她身后的黑衣人,院子中,暗灵与一个不认识的黑衣人与一群黑衣人缠斗着…… “双儿!”“妹妹!” 两人一阵大吼,飞快运用轻功介入了战斗,尧安把如歌护在身后,盯着上追过来的那个男子,被如歌所伤的那男子与尧安面对面相峙,盯着如歌神情十分不甘,眼中的恨意与恶毒让如歌疑惑不己。 她怎么想不起来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难不成是沉家派人过来的?她种下的种子开始发芽了么? 因为尧安与尧国公的加入,男子见状,一手捂着流血的手腕,恨恨的盯着如歌:“走!”说完,打了一个手式,还存活的几人迅速杀死身受重伤的同伴,迅速离去。 他们对自己受伤同伴下手的动作术快,暗一与暗灵完全没有防备,以前要冲着他们冲过来不想他们的目标却倒在地上还有一口气的重伤刺客。 “来人,追!”尧国公见状,看着冲进来的侍卫们,便沉声吩咐。 多少年了?多少年他尧府没有刺客了?如今他尧府的脸面被人踩在脚下了,他怎么不生气?有听到半夜行刺的,可谁听过大清早的动手刺杀的?很明赤,对方完全不把他尧府放在眼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真当他尧府是一个随便的地方? “安儿,派人去查出这群人的来历,有人如此践踏我尧府的尊严当真让人不悦,不会是沉家的人,我尧府与沉家为敌多年,他们早就知道我尧府可不是什么说来说来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不知我府底线的人马,比如东元,比如轩辕……”尧国公没有避开如歌,毫不避讳的说着他的暗中势力。 如歌闻言也没有过多的奇怪,本来以沉家的的势力来说,尧家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实在太过奇怪,她早就猜想尧家一定会有她不知暗地势力,否则以尧家来说目前的势力来说,根本不足以与沉家相抗。 “是!”尧安点点头,脸上同样十分冷硬。 他的妹妹,如今己是娘亲心头重宝,可有人不知死活这般挑衅,实在让人生气。 暗灵与暗一检查着地上的刺客,发现没有一个活口时,便走到如歌身边轻轻道:“没有活口,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无法确定是何方势力的人。”暗灵走到如歌面前轻轻回全,而暗一则是不动声色的再次隐入暗中。 尧国公看着离去的尧安,回过头来看着如歌的样子微微有些尴尬道:“你,先去换件衣服!” 如歌看着扭过头的尧国公,低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脸一黑,迅速朝着房中跑去。 天,她的身上因为刚刚的急忙,身上还有一些地方水迹未干,虽不是很透明,但看上去还是十分不雅。想到刚刚还来过一群的府兵,如歌的脸就黑得十分彻底。 收拾着院子,等如歌穿戴好衣裙之后,走出来时,整个院子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要不是那些微微受损的花朵,真看不出来这个院子刚刚有发生过战斗,死过人。 如歌一出来,尧夫人就马上冲了过去,抱着如歌焦急的上下察看,边哭边问:“双儿,你没事吧?娘看看,有没哪里疼?有没哪里不舒服?” 如歌冲着尧夫人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娘,我没事,父亲与大哥来得及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 尧夫人围着如歌细细查看着,确认没有任何异状之后,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抹了抹眼泪,脸上依旧是惊恐的表情。她听到林妈妈来报时,顿时惊得她心脏差点停掉,连忙跑来查看,却没有见到如歌时她差点崩溃。要不是尧国公好言相劝,一直说如歌没有出事安抚了她的情绪,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焦急站在一旁等着,好不容易看到如歌出来时,她的一颗心才放下。 “没受伤就好,咱们不去皇宫了,还没出府就发生这种事情,谁知道在皇宫会不会出什么事,沉家那群死不要脸的完全是不择手段的人,咱们不要与他们碰面。”尧夫人还是不放心,拉着如歌不要去皇宫,神情还有些后怕。 如歌伸手拍拍尧夫人的手背:“娘,那可是皇宫,难不成还敢在陛下面前动手不成?这群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沉家的人,万一不是的话,咱们待在府中岂不是更危险?爹与大哥都是受邀请官员之类,他们如果不在家的话,万一那群人又来了怎么办?” 尧夫人一听,立马点头:“对,双儿,你要跟在你大哥的身边,到了皇宫比府中安全,你去你姑姑那里住几天,等你爹把那群人抓到之后你再回来……” 如歌哭笑不得的看着尧夫人,再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尧国公,如歌失笑:“娘,咱们先不想这么多,姑姑现在因为陛下的宴会肯定很忙,咱们宴会之后再谈跟姑姑说这个问题好不好?万一在宴会之后那群人就抓到了的话,还不是可以回府了?你舍得我住在姑姑那里几天?你真的舍得?” 尧夫人看着如歌,红了眼眶:“当然舍不得啊!” 如歌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啊,娘亲要多盯着爹,要是抓不到那群人,让我们母女分开住,那就是爹的错!”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尧国公,如歌劝劝勾唇。 “对!”尧夫人对于如歌的话从来不多加思考,立马扭头看着尧国公:“夫君,你一定人抓到那群人,否则……” 尧夫人的否则没有说出来,可尧国公却十分明白,摸了摸鼻子狠狠瞪了眼偷笑的如歌,委屈的冲着尧夫人点点头:“夫人……” “没得商量!”尧夫人挑眉,瞪着尧国公。 如歌看着两人的互动,矛和的笑了笑。两人结婚都数十载,可依旧生活得这般甜蜜,看着她都有些羡慕。 确认时间差不多之后,如歌与尧国公一家,朝着皇宫出发…… 街上到处可见达官贵族的边队人马,一顶顶华丽的软轿与马车,全数朝着皇宫而入。宴会开始时间是中午时分开始,一直到夜晚时分,中间过程十分漫长。 按照习惯,在中午之前,受邀官员要去越帝请安,而他们的家眷也要去皇后宫中请安,这是互相认识活终一下气氛的不成文的规矩。为了第一个在皇后面前露面,不少的官家千金妇人就早早朝着皇宫而进,因为宫门只开一道,所以会造成拥挤,再加上为了抢到第一个跟沉皇后请安的机会,一个个完全不相让,插队的,争吵着,在宫门之外乱成一锅粥。 因为尧家与沉家的特殊,两家不用排队,所到之处总会有人主动让开,不管是旭王党还是太子党的,都纷纷让开。尧家,是他们惹不起的,他们只是依附太子,依附沉家而生,没必要做一个出头鸟来自寻死路。 刚刚入宫门,旭王就骑在马上,看着驶进来的尧家马车时微微一笑,冲着马车旁的尧安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便跟像尧安一样骑着马走到马车的另一边,与尧安一样与马车并排缓缓而行。 旭王与尧家是姻亲,所以他的这个举动也不是很难怪,虽会引来众人的注视,但也不会过度深究。 护送着到达了皇宫的第二道宫门外,马车停了下来。 再进入里面,便不允许佩带武器,也不允许纵马,除了陛下与宫妃的轿子,其他人必须步行进入,这是规矩。 宫门之外,己经停了不少的轿子与马车,看来有不少人通过了那长长的人龙到达皇宫之中。 如歌缓缓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眼越离比,轻轻一笑:“好久不见,表弟!” 越离紫下马,走到如歌的面前点点头:“嗯,好久不见!” 尧夫人看着如歌与越离紫两人,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离开尧国公的身边,走到越离紫的面前道:“离紫你来得正好,刚刚你表姐在府中被人刺杀,等下在皇宫中你多长个心眼,我有点不放心。” “娘,这里是皇宫,难不成他们还有这个胆子与本事在皇宫中行刺?”如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尧夫人心中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刺杀?怎么回事?”越离紫神情一凝,沉声发问。 “哎,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群该死的,大清早的就进我府中现杀双儿,要不是她爹来得及时,后果真不敢想象……”说起如歌的事情,尧夫人还有结心有余悸。 “娘,这件事我会跟表弟说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看看姑姑么?”被如歌一提醒,尧夫人点点头,最终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如歌,久久不愿意离开。如歌无法,只得好言相劝:“有表弟陪着,我不会出事的,而且,上次来皇宫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正好叫表弟作陪。娘亲就去跟姑姑打一个招呼,让姑姑知道咱们己经入宫,省得她担心。” 听到如歌这样说,尧夫人才不甘不愿的离去,走了好几步还回头看一眼,这动作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才离去。 越离紫看着众人的目光,冲着如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与如歌边走边谈。 “你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如歌与越离紫走到行人稍少一点的地方,如歌站定,轻轻问道。 “没有,听了你的话没有出府,太子抓不到我的把柄,无从下手。而且府中之人己被你的人限代,现在探子也不动声色的处理了……”像是报告一样,越离紫把他能想到的事情全数告诉了如歌。 他不擅长阴诡权谋,所以他全心信任如歌。 “嗯,清除探子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清楚向你投诚之人中的太子棋子。”如歌点点头,向越离紫解释起来:“四年未归,以前的旧臣又回到了你的旗下,不可能所有人四年来对你忠心不二,不敢说多,其中小部分或许己被收买,而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拔除安插在你的臣子这中的太子的人。别的事情,你暂时不用在意,哪怕太子动手,肯定也是对你身边的人动手。你自己看着,你的臣子中如果有太子的弹劾时,那人或许就是他无法收买之人。” 越离紫听着如歌的话,皱眉道:“难怪就不管他么?如果是太子无法收买的人被弹劾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如歌点头:“对,你完全不用管,陛下会替你处理。回顾你以往的处境,细细分板便完全可以知道,你的臣子中被陛下无故重判的,那些都是太子安插到你身边的棋子,而被弹劾之后轻判的你的臣子,陛下一般都会不动声色的替你救下。从你初次上朝堂到四年前的资料我全部派人查过,相关人员也查过,完全可以确认,陛下心如明境,不动声色的替你保存着势力。” 如歌轻轻勾起唇,眼中露出一抹柔和:“所以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保证自己不会进入太子的套圈就好,陛下会为你保存势力,而我,会扳倒沉家。” 越离紫心中浮现一丝的愧疚,他可以安静待着得到众人的帮助,可眼前这女子却要承受一切,就在刚刚,还遭到了刺杀。 “谢谢你!”再多的愧疚,再他终究还是帮不上忙,他不懂阴谋诡机,不懂如何设计他人,他没有学过,也没教过他,而现在,他却迫切的想学。 可是,他还是犹豫了。 他害怕,他怕他学会权谋之后会变得像太子一样,不择手段,欺骗,杀戮,陷害……他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不用谢,你是我的师兄,就这一些,我会帮你!”如歌摇摇头,看着越离紫那愧疚自责的脸色时,她微微一笑,柔声安慰。 她喜欢干净的人,她虽然讨厌前世的自己,但不妨碍她喜欢纯真干净之人,与这种人在一起她觉得很舒服,不会算计,不会陷害,干净纯净的让人嫉妒,却还是让人相要接近。 越离紫就是这种人,生活在皇宫也还是被保护的很好,哪怕见识到了越离杰的背叛却还是保留着初心与纯真,仿佛不会被染墨一样。 他如果成为皇帝,一定会成为一位仁君。 与越离紫交谈一会之后,如歌与暗灵四处闲逛,时不时会遇到一个个打扮的花姿招展的官家千金宫中闲逛,特别是御花园之中,那可是官家千金们最常去的地方。 则如歌也正准备去四处走走时,一个内监,一个宫女向他走了过来,都有些年纪的模样,宫女一脸肃穆兼高傲,内监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这位是尧小姐吧?咱们奉皇后娘娘的口谕,特地请尧小姐进皇后娘娘宫殿说话,尧小姐,准备准备就走吧。”内监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说道,而宫女则是高傲的抬头头,没有一丝的敬意。 “烦请两位稍等片刻。”如歌抬眼,就比他们更加高蒌的态度看着两人道:“未免一会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礼仪,等本郡主填饱肚子之后才能随两位而去。” 如歌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看着两人语气微冷。 内监眉头一皱,似乎想要发作,但想到如歌的身份,便强行忍了下来,只是不悦的甩了下手中的佛尘。 那宫女便没有内监这般顾忌,冷笑道:“尧小姐好大的架子,难不成竟要皇后娘娘等着你?” 暗灵上前一步,因为如歌的身份不好跟一个下人见识,便由她主动上前一步,对付这种下人,而是身为侍女的她来最合适:“我家小姐不敢叫皇后娘娘等,只不过还未吃早膳没有力气走动而己,难不成皇后娘娘只是一会也等不了么?难不成叫我家小姐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你!”那宫女顿时大怒,“你这贱婢,胆敢如此放肆!皇后娘娘与尧小姐也是你一个贱婢能说嘴的?全福,给我狠狠地掌嘴!” 那全福忙应道:“是,砂姑姑。” 说罢一甩佛尘,就要上前打暗灵。 宫女一口一个尧小姐,不知道是皇后的示意还是好的胆大妄为,竟然如些对如歌无礼。 暗灵看着甩过来的拂尘,双手用力,内心一凝,整个拂尘被她用强劲的内力震碎。 砂姑姑眼睛都瞪直了,“你放肆!我们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前来,你竟敢这样对我们,就不怕娘娘降罪与你?”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高傲作死的宫女,眼中寒光一现,淡淡道:“一会见到皇后娘娘,本郡主自会跟娘娘请罪,至于娘娘会不会降罪,岂是你一个宫女可以做主的?难不成,你一个宫女,竟连皇后娘娘的主都能做的?而且,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无双郡主,名正言顺的从一品郡主,你口口声声唤我尧小姐,怎么?陛下的圣旨在你的眼中就是不用在意的廉价的命令?可以无视陛下的圣旨?” 如歌淡淡撇着神情微弯的砂姑姑,接着道:“本郡主等下会亲自问问,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必定是十分明事理的,知道她的宫女借着她的势来本郡主的面前耍威风,坏了皇后娘娘宽和慈悲的名声,定然不会轻易饶恕。” 春姑姑听着如歌不温不软的话,脸色变了又变,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再说什么。 如歌见状,也只是扫了她一眼,继续着她刚刚未做完的事时。无视身后跟着她的砂姑姑与全福,反而十分舒适的勾起唇在花园中静静游玩着,时不时接过暗灵递给她的点心吃了点来。 她可没说谎,她现在可是正在吃东西。 点心,也可以当早饭不是? “砂姑姑吃了早饭没有?要不要来点?”如歌回头看着身后的砂姑姑浅浅一笑道:“对了,为了表示对皇后娘娘的敬意,本郡主先去换套衣裳,还请两位再等一下。” 砂姑姑经过这段时间的调适,情绪本来是压得差不多,可一听到如歌的话时气得差点骂街,咬着牙皮笑肉不笑道:“无双郡主这么的诚心,皇后娘娘知道后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如歌轻笑,看着砂姑姑轻轻一笑,这位沉皇后叫她去肯定是想给一个下马威,前两日沉眉才刚发生过那种事情,虽没有传开但也在贵族之间成了一个笑话。生活无忧的他们平时最喜欢的,不就是八卦杂谈?高傲不可一世的沉眉大小姐当众脱衣勾引轩辕夜王,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丑闻。 而沉眉,一定也会来沉皇后这里来告状。 现在沉皇后派人来找她,估计就是为了给沉眉出气教训她或者为难她吧? “姑姑在娘娘身边服侍了很多年了?”如歌淡淡看着砂姑姑道。 “郡主慧眼。”砂姑姑虽然微低了头,脊背却挺得笔直,这是很骄傲的姿势,这姿势也在在说明了她对如歌的不屑。“当不得郡主一声姑姑,群主唤奴婢若砂就好。奴婢自小服侍皇后娘娘,娘娘念旧,明知奴婢不堪重用还是将奴婢带进了宫,细算下来,服侍娘娘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如歌擦擦手,最后才淡淡道:“算了,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以免皇后娘娘等得太久,本郡主也就不换衣衫了,砂姑姑前面带路吧!” 说完,如歌与暗灵则走上前。 砂姑姑见状,瞪着主仆二人的身影,气恼的跺了跺脚,这才跟了上去。 “这郡主可一点都不将姑姑您放在眼里,您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哪怕是尧贵妃见了您也礼让一分,姑姑回了宫,定要好好与娘娘说道说道。谁不知道您是娘娘身边最得脸的姑姑,这郡主如此待您,分明是不将您、不将娘娘放在眼里呢。” 砂姑姑冷笑一声,看着如歌的背影,眼睛里射出狠毒的光芒:“还用你说?我就不信见了娘娘,她还敢这样嚣张!”此时的坤德宫中,接到消息的皇后正沉着脸发脾气,“好一个无双郡主,架子竟摆的这样大,竟是连本宫都不放在眼中了!仗着被陛下封了郡主竟这般的无礼,哼,本宫定要治她一个藐视本宫的大罪不可!” “姑姑你消消气。”一旁的沉眉忙上前,手势轻柔的替满脸怒容的皇后顺气,一边火上浇油道:“姑姑您看,眉儿没有说错吧?她尧双就是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之前明明就是她想要掐死眉儿,可硬是让她狡猾的推脱了过去。上次又故意骗我花了好几百万两买了一个破玉钗,无缘无故我摔一跤肯定也是她的手笔,姑姑,您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否则眉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正说着,就见小宫女低头快步走了进来,跪在皇后面前禀告道:“皇后娘娘,无双郡主来了。” “来了就让她进来,怎么,还要本宫亲自去迎她不成?”皇后满脸戾气的瞪着小宫女。 小宫女慌忙磕了头,躬着身就要退出去。 “等等。”沉眉出声唤住她,凑近皇后耳旁小声耳语了两句。 沉皇后听着沉眉小声在她耳朵说着什么时,眼睛微微发亮不时点点头,最后扭头看着沉眉问道:“当真?你父亲真这么说的?” 沉眉连忙点点头:“当然,父亲平时最疼我了,看到我受委屈就想了这个办法,他说那个贱人你不是想要除掉吗?正好可以嫁祸给尧双,说不定还可以扳倒尧家。” 沉眉十分认真的解释着,而沉皇后也时不时的点头。 门外,如歌站在外面,静静等待着,过了一会,一个小宫女走了出来:“奴婢给郡主请安,皇后娘娘刚刚头痛又犯了,现在正在休息,还请郡主再等一等。” 如歌面无表情,倒是她旁边的砂姑姑兴灾乐祸的看了如歌一眼,再扭头对着小宫女道:“你就在这陪着郡主,我去看看娘娘什么时候醒。” 如歌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站着。 这是沉皇后的一个下马威,特别是现在命妇入宫的时候,看着她被皇后罚站在宫殿门前,看在太子党里是什么感觉?看着旭王党里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如歌只是静静站着,而她身边的暗灵早己不知了去向。 “皇后娘娘的头痛病犯得很厉害?”如歌看着眼前的小宫女轻轻问道。 小宫女听着她那空灵温暖的声音时,不受控制的抬头看了眼,看到一抹柔和的笑容时,才痴痴一笑:“皇后娘娘与沉小姐在谈话。” 她入宫也好几年了,见过了不少的达官贵族,她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亲和的贵族,而且还是一品郡主,全身温暖的好像这清晨的太阳似的,不会如月清冷,也不会如烈阳炽热,温温暖暖,十分舒适。 如歌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冲着小宫女轻轻一笑,不语。 “郡主?”如歌听到有人似乎在叫郡主,便条件反射性的回头,看着从容走到自己身边的秀气宫女,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神色和气又亲切。 “你是?”如歌偏偏头,疑惑的看着来人。 “奴婢是皇贵妃那儿当差的,小时候您到宫里来玩时,奴婢还见过您呢。皇贵妃听到皇后娘娘头痛又犯了,又听到您正要要晋见皇后娘娘,只不过见这外日日头愈发大了起来,就差奴婢来说郡主去皇贵妃那里小坐一会,等皇后娘娘头痛病好了之后再来打扰也不迟。”宫女笑着把话说得滴水不露。 如歌细细审视,这人的礼仪比皇后身边的宫女好太多,而且作风说话技巧很高,滴水不露,看来是个厉害的宫女。 “这有点不好吧?”如歌故作为难的看了眼沉皇后那紧闭的宫门,又瞧了一眼守在她身边挑战宫女,有些为难起来。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按理说不能干扰,郡主也正好去看看皇贵妃,又不会打扰到皇后娘娘的休息,这不是一举两得?”那名宫女弯起眼晴笑了起来,十分和善的看着如歌:“等皇后娘娘的身体好一些了,皇贵妃再陪你一起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来这个时辰也是皇贵妃来请安的时辰,这不,刚好听到皇后娘娘不适,所以也没有来打扰。” 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行!”马上扭头,转头歉意的对想要开口拦阻她的小宫女道:“麻烦你在这里陪了我这么久,也不耽搁你的差事了,烦请你在皇后娘娘好转之后说一声,不打扰皇后妨娘养病,我就是去皇贵妃娘娘请个安了。” “郡主这边请……”秀气宫女浅浅一笑,引得如歌就离去。 尧贵妃与沉皇后的宫殿就紧挨不远,从周围错落有致的小宫殿可以看出,这后宫中大概除了皇太后的慈宁宫,也只有这金碧辉煌的甘泉宫不逊于皇后的坤德宫。 这是尧贵妃的地方,所以如歌一进宫门就感受到了与宫中不一样的纷围,宫女太监们不像皇宫之中的那些人一样死板着脸,在这里面工作的宫女太监脸上带着浅浅笑意,身上散发着一丝柔和。 太监因为后天被切到了一点东西,被权贵不当人,很多太监都会心里阴诡幽暗,手段也是十分狠辣,久而久之,身上就会流露出一股阴暗的气息。只不过尧贵妃这里的太监们不一样,身上流露着淡淡的和善与柔意,看着如歌的到来都会浅浅变腰,行礼。 直接进了内殿,尧贵妃与尧夫人两人坐在宫中,她们两人的身边,还有一些年轻的官爱女子,其中就有如歌认识的楚家双生姐妹。 “双儿来了。” 如歌抬眼,看着尧贵妃仪容韶秀,有着说不出的清绝脱俗,她穿宫缎素雪绢裙,身姿曼妙,黑亮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轻柔,松松的绾起来,斜插珠联璧合,眸如空灵,唇若樱瓣,明明一个成熟优雅的女子,却偏偏带着几分天生的自然的纯稚无邪。 轻轻勾起一抹笑容,如歌走上前,冲着尧贵妃福身。 主位上坐着的尧贵妃还起身迎了迎,拉着如歌的手就让她坐在了身己的身边,看着身边一个个身着华贵的命妇与千金,再看着如歌身上的纯白红梅长裙微微皱眉。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话说,正在看文不收月光新文的,小心背后。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有人说,如歌不够心狠,那喜欢狠的,快点去新文收藏,女主的心,超狠! ps:求票……月票,评价票,快砸向月光吧! 49惊风初动情 看着如歌那朴素的衣裙与毫无首饰的头发时,尧贵妃向微皱眉,如歌敏锐感觉到,轻轻笑了:“姑姑你看,娘亲手做的裙子,漂不漂亮?” 尧贵妃看着如歌脸上那真心喜意,也笑道点点头:“好看,就素了些。” “我喜欢素衣,但娘说今日是陛下的大寿,像以前一样穿白色的裙子是大不敬,所以特地在裙子上绣了一枝红梅,看起来不会太素也不会太艳,我很喜欢。”如歌还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像是在炫耀一样笑道。 尧贵妃本来看如歌裙子太素想拿一件鲜艳点的衣裙给如歌穿的,可看到她那发自真心的喜爱时,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只是扭头冲着身后的宫女道:“去本宫首饰盒里拿那一支宝石钗过来。” “是!”宫女点点头,转身。 尧贵妃拉着如歌的手上,笑道:“本宫有一支十分少见的银色宝石钗,虽说是银色,可在太阳光低下会泛出五颜六色的光茫,十分好看。你一身白衣也太素了些,那支宝石钗刚好衬你白色的裙子。” 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盒子,尧贵妃当面打开,里面的透明的宝石钗静静躺在盒中,发出淡淡的彩光,看起来十分耀眼,看得在场不少命妇羡慕不己,纷纷道:“好漂亮的宝石钗,看起来是透明的颜色,可不想去能发出这么美丽的光茫,当真从未见过。” 尧贵妃拿起宝石钗轻轻插入如歌的发中,笑道:“这是北境一个部落送过来的,说是极为稀少的宝石,十年也难出找出几颗,而且这宝石很硬,打磨十分困难,就这么小小一根钗就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打磨……” 如歌早手摸摸头上了钗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么珍贵的钗子,我不能要。”说完,如歌就想拔下来还给尧贵妃,只不过被尧贵妃制止:“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是本宫侄女,本宫也没有女儿,你就好像是本宫的女儿一样,想对你好,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 如歌救助似的看了看尧夫人,看到尧夫人点头时,如歌才低头轻轻道:“谢谢姑姑!” 尧贵妃这满意的笑了笑,捻过一枚精致的糕点吃了,宫女忙捧了那碟糕点送到如歌跟前, “这是御膳房今年新出的点心,双儿尝尝,可与外头的好吃?” 如歌见状,轻轻取过一枚,拿在手上,但是并没有立即吃下去,而是疑惑的闻了闻,慢慢起身,走到尧贵妃身上嗅了嗅,神情有些疑惑。 “怎么了?”尧贵妃看着如歌突然的动作,有些疑惑。 “离紫表弟在宫中,姑姑可不派人把他找来,双儿有件事情想要确认,想请离紫表弟来确认一下。”如歌闻着尧贵妃身上味道之后,在她耳边轻轻道。 尧贵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点点头,便去召唤身边的太监去找越离紫。 听到是尧贵妃找他,越离紫二话不说尧安道了一个别后,就快速走了过来。 “母妃,舅母!”越离紫弯弯腰,十分有礼的行了一礼。 尧贵妃点点头,示意越离紫起身,看着如歌道:“双儿,现在人也过来了,你说说怎么了吗?” 如歌抬头扫了眼在坐在命妇千金们,不语。 尧贵妃见状,便看着尧夫人与在场命妇们道:“本宫有些乏了,嫂嫂,你替本宫招呼一下客人,本宫去小憩一下。” 这只是一个借口,所有人都明白,但也不戳破,纷纷点头:“是!” 尧贵妃看着如歌与越离紫两人,轻轻招手,带着两人朝着卧室而去。 临走时,如歌拿起手中的糕点,不动声色的带走,冲着暗灵说了句什么之后,便没有带暗灵就跟着尧贵妃走入了里间。 尧贵妃走到里间之后,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看着如歌那严肃的表情时,问道:“双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不对?” 如歌不语,只是看着越离紫道:“表弟,你闻闻姑姑身上的味道?” 越离紫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如歌的话,走到尧贵妃身上轻轻闻了闻,好半响,才沉声道:“活根草的味道。” 如歌才拿出手中的糕点递到越离紫的面前:“再看看!” 越离紫接了过去,轻轻掰开糕点闻了闻,久久才抬头,看着如歌道:“这是紫莲花的味道。” “所以?”如歌看着越离紫平静的脸,淡淡问道。 越离紫不明白,但看着如歌玩味的表情时,还是如实道:“活根草有活血功效,紫莲花有治疗内伤的功效,两者一起用无大碍。” 如歌静静站着,冷冷看着越离紫:“要是无大碍我会叫你来?你觉得我叫你过来只是听你说两者的功效?” 尧贵妃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眼里闪过一丝奇怪,全是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 “可是,两者并无毒!”越离紫有些不甘,认为如歌似乎在挑衅他最自豪的医术,师父所有本事中,他唯独只学会了医术。 “活根草与紫莲花确实无毒,可这是什么糕点?这饼外侧的糖霜有没有仔细检查过?里面掺了银杏粉,银杏本事就有微量的毒,不宜多吃,你觉得银杏与活根草混在一起会怎么样?”如歌一点点分析着。 “根杏与活根草一起,会增强银杏的毒素。”越离紫沉下了脸,淡淡道。 “增强毒素的银杏再与紫莲花混在一起呢?”如歌接着问。 “会成为致命毒素,而且,毒素会深藏在内脏,难以剔除……” 越离紫的脸色越来越沉,神情有些愤恨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卷布,缓缓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大大小小的银针。尧贵妃见状,听不明白,便问:“我中毒了?” 越离紫拿出银针在火上消毒之后,而如歌则是看着尧贵妃道:“姑姑,你被人下毒了,活根草与紫莲花两者分开无毒,混在一起也无毒,可两者有同一个功药,在毒医的手法之中,两种药经常拿来当做毒药的增强剂,哪怕只有一点点毒素的东西,可加入这两种药材之后就会变成剧毒。是药也是毒,只不过一般人很少知道而己。” 尧贵妃闻言,柳眉一竖,想也不想道:“肯定是沉皇后搞得鬼!” 越尧离把银针消好毒之后,看着如歌,如歌淡淡道:“按照正常的逼毒方法来,之后我会配一幅解药,从姑姑身上的味道来看,紫莲花是通过皮肤进入的,查查姑姑的用的花露凝胶之类的东西,或许能找到一点什么。从糕点上想要找到人不可能的,从厨房到宫中,到手姑姑的手里,中间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能查的,只有紫莲花的来源。” 尧贵妃看着手上的银针,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双儿,今天要不是双儿,我可能就栽了沉皇后的手上了。” 如歌看着尧贵妃那平淡的模样,有些疑惑,久久问道:“姑姑常常遇到这种事情么?” 尧贵妃抬头,看着如歌那复杂的双眼时,轻轻一叹:“沉家势力太大,近两年行事也越来越嚣张了,栽脏嫁祸的事情没少做,只不过下毒倒是第一次。你的事情哥哥都跟我说了,我不求别的,只求家人平安。” “你还是皇贵妃一天,尧家就不会平安,除非沉家倒下。”如歌看着尧贵妃那轻叹的模样,心中一阵同情。 关于尧贵妃的事情她听过很多,原本年少之时与当今陛下就认识,可先帝突然离去,越帝登基,而下面还有一个兄弟不满试图夺位,为了收回权力,越帝娶了沉公候之女为皇后,得到了沉公候的帮助,坐稳了皇位。可他心爱的女人却只能屈居贵妃之位,这让他心中愧疚。 疯狂的宠爱,让尧贵妃初入宫的几年受到了各方的刁难,好几次在越帝不察的情况下滑了胎,差点丢了命。而尧贵妃也是从那时开始,学会了在宫中的生活之法,越来越精明,也越来越紧握越帝的心,也让越帝越来越憎恨沉氏一族,也更自责当初为何要迎沉公候之女。 所有的憎恨与自责,还有后悔,全数化为对尧贵妃的宠爱。 把尧贵妃看得极紧,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更当着所有人的面警告沉皇后,如果尧贵妃出了任何事情就是她后宫管理不慎。 越帝的宠爱换来的只是沉家更为的憎恨。 在尧家与越帝的保护下,尧贵妃生下了一个儿子,越离紫。 越离紫是尧贵妃没有了几次胎才好不容易生下来的皇子,每次尧贵妃怀孕之后沉皇后就像疯了一样相方设法要弄掉。 好不容易生下越离紫养大之后,尧贵妃也终于看明白了越帝的软弱与无能。 不再奢望,也不再幻想,越帝根本斗不倒沉家,因为他没有这个迫力。把年纪十岁的越离紫送上朝堂作为棋子与太子周旋的那一刻起,她对他所有的爱恋全数化为轻风飘走。 从越离紫死去之时,尧贵妃的心则是冰封了起来,没有哭,也没有恨,她有的,只是杀意。 “所以,我同意了哥哥把你请来的主意。”看着转身忙碌的越离紫,尧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认真看着如歌道:“你是轩辕的永夜郡主,不管你是想要灭了这个国家也好,杀了这个国家所有人也好,别伤害尧家人,可以吗?” 如果如歌有听到当日她被抓走时尧国公的那句话时,只会更加的惊讶。尧贵妃果然也是尧家人,把家人放在了首要位置,其次才是国家。 如歌惊讶的看着尧贵妃,抿着唇,久久才道:“尧家人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如果你叫我留下西越我无法保证,但如果不伤害到尧家,我可以跟你保证。” “谢谢你,谢谢!” 尧贵妃这才满意的笑了,看着如歌连声说着谢谢。 如歌点点头,听着走进来的脚步,如歌缓缓扭头,听着暗灵在她耳朵的话,突然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冷冽的让尧贵妃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沉眉么? 暗灵一直盯着内殿中的命妇,奉如歌之命一直紧紧盯着有什么异样,宫中有不少的啸天骑的探子,暗灵看到有人出了内殿就会给啸天骑的探子发送信息跟踪,在她与尧贵离开之后,离开了三四人。 最后其中刑部尚书的女儿偷偷从内殿离去,跑到了沉眉的贴身丫头身边说了两句,又跑到沉仁的小厮跟前说了几句话。本以为一切做得不动声色,不想如歌早己怀疑殿中之人。 银杏的份量不多,与外面的糖霜混在一起,只要轻轻撒上一层就可以,所以如歌大胆的把嫌疑视线放在内殿围在尧贵妃周围的命妇千金们的身上。 有可能是在做饼时就加入了进去,可那样无法查起。如歌抱着一丝希望,把嫌闲放在命妇的身上也是抱着一丝猜测,万一真如她所想,完全可以找出是谁下的毒。 沉眉,沉仁,看来,这沉家两父女真被她惹急了?所以不针对她反而针对尧贵妃? 不对! 还是说沉家要动手了?因为旭王的回归所以要开始对尧家动手? 也不对! 尧贵妃的存在作用不大,不用她吹耳边风越帝就十分憎恨沉家,那么可有一种可能,是沉皇后。沉皇后是比任何都要憎恨尧贵妃,如果她是沉皇后的话,也一定会这样做。 看来,想要杀尧贵妃的,只是沉皇后独断的决定。 沉眉,或许帮了沉皇后出主意什么的,而刑部尚书的千金同样告诉沉仁,或许只是沉仁的眼线,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数禀报? 呵呵,看来这沉氏也不是十分团结,或许,她可以从中试试动点手脚。 “刑部尚书你接触时注意一点,有可能是沉家的棋子。”如歌冷冷一笑,看着盯着好的越离紫提醒着。 越离紫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轻轻问道:“只需要旁观?不用做些什么?” 如歌想了想,看着越离紫道:“三年来刑部尚书从七品县令到二品尚书,从不表态支持太子却依旧过得还算舒心,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太子的棋子,二是陛下相助。刚刚得知刑部尚书的千金是沉家的眼线,你可以找一个你的人表面上是完全中立,但是太子确知道他是你的人去参刑部尚书一本。” 越离紫不明白,但尧贵妃却明白了,看着如歌道:“我有一个表态中立的大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试探一下?如果陛下轻判那就表示连陛下也不知道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如果重判,就表示陛下清楚,你是想要试探陛下?” 如歌点点头:“对,而且把表中立的大臣的身份透露给太子,如果陛下轻判而太子却不派人接触刑部尚书的话,不用想,刑部尚书就是太子的人。如果太子有派人来接触,那么刑部尚书还可以用,可能只是他的女儿成为了沉家的眼线。” 常理来看,如果对方的人被自己的人弹劾的话,对方势力一定会暗中招揽。除非对方是自己人,否则不可能不会有动作。 “我明白了!”越离紫听着尧贵妃与如歌的话,点点头,表示他己明白。 “人不是十全十美,随便拿一个把柄就可以参一下。”如歌补了一句,看着尧贵妃点点头接道:“姑姑,我先出去一下。” “好,自己小心一点。”尧贵妃点点头。 如歌轻轻一笑,便走了出去,看着在场的命妇们轻轻点头示意,走到尧夫人的跟前淡淡道:“娘,我先去一趟皇后娘娘那里,刚刚皇后娘娘头痛犯了为了不打扰才会了姑姑这边,这一会,想来皇后娘娘也该起了。” 尧夫人有些担忧:“双儿,娘陪你一起去!” 如歌摇摇头,安慰的拍拍尧夫人的手背:“不了,姑姑还有点事,娘要替姑姑招待一下各位夫人,不能让别人说姑姑的闲话。” “好,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叫暗灵替你做,不用怕,出了什么事有爹娘顶着。”尧夫人不放心的叮嘱,如歌点头答应,心中一片柔软。 且不说甘泉宫如何的热闹,坤德宫这边,皇后得知如歌竟去了甘泉宫后,气的将手边能砸的全都打砸了,想要找如歌的麻烦去不知找什么理由。毕竟人家都说得极为客气了,是为了不打扰她的休息才皇贵妃宫中请个安。 沉皇后面前跪着一个小宫女,是之前陪如歌站在外面的小宫女,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听到头顶上皇后怒气冲冲的喝骂道:“都是你这贱婢不中用,如今倒好,人家不但没有乖乖在外头受罚,一转身就跑到甘泉宫去了,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本宫刻意为难?看本宫不剥了你的皮!” 小宫女身子一抖,慌忙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这就去甘泉宫,将郡主带回来见您。” 这时,砂姑姑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娘娘,无双郡主与丽嫔求见!” 沉皇娘闻言,眼中闪过暗光,看着砂姑姑道:“请!” 不过等如歌与丽嫔两人到达坤德宫时,皇后已然恢复了她高贵优雅的一国之母的风范。 丽嫔,如歌并不认识好,是在她走出尧贵妃的宫门之时相遇。 听说丽嫔是越帝的新宠,本是一个驯马丫头,不知为了就入了越帝的眼临幸了她,如今己有龙胎在身。 丽嫔的存在,皇后却十分诡异的没有表示生意,也很少针对丽嫔,反而还时不时看望丽嫔。 当如歌得知之消息时,有些不解。 在她与尧贵妃两人相斗之中杀出一个程咬金,可这沉皇后为何不气?明明尧贵妃都流露出了一丝不满与恼怒,可沉皇后却像没事一样,故意挑衅般对丽嫔温和,关心着丽嫔肚子里的龙胎,把上好的血燕也供了过去…… 看到丽嫔时,如歌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皇后的棋子,如果是棋子,皇后会允许她有孕? “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请安!”如歌行了一礼,礼仪完美到无可挑剔。 皇后忙和蔼笑道:“无双快快请起,来人,给郡主赐坐!” 又看向丽嫔,轻轻道:“丽嫔怎么与郡主一起来的?你如今己身怀龙胎五月了,要好好在宫里休养,不要没事往外跑。要是磕着碰着了,伤了龙胎怎么办?如今宫中这么多年只多了你这么一个新人,本宫看在眼里急了心里,好不容易能为皇家添丁,你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啊!” 沉皇后把一个大度又忧心皇祠的皇后演得极像,看着丽嫔嘘寒问暖的,脸上一片详和。 丽嫔笑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只是觉得与郡主一见如故,不舍得这么早与她分开,便厚了脸皮跟过来了,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赶臣妾走啊。” 皇后瞧着丽嫔一脸娇憨无辜的模样,嘴角也抽了抽,心道这宫里的确找不出比丽贵嫔脸皮更厚的了,“不想这短短时间内,你与郡主的感情已经这样好了?” 丽嫔笑得愈发天真无邪,“正是呢,臣妾自己都没想到,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臣妾一见到郡主,竟觉得仿佛不是头一回见到,格外的亲切呢。” 如歌几乎都要给丽嫔鼓掌了,能当面沉皇后的这样装糊涂,能在两人之间活下来,当直偿容小觑。若说尧贵妃不介意她的存在,可沉皇后呢?能在沉皇后的眼皮底下怀上龙种,要么是棋子,要么她的本事不小。 这丽嫔,值得深究。 沉皇后把如歌叫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之后,便打发一个宫女带着如歌朝着花园而去。 如歌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过多的拒绝,只是跟在宫女的身后到达了御花园。 各色女子或妖娆,或清纯,或素雅,皆是美人,那华丽丽的长裙,艳丽的色彩,远远望去,真是容易当做是个百花园,女子们的香气渐渐涌动到了一起,空气都散发着腻人的味道。 如歌静静站着,看着被众女围着的一抹白影,如歌玩味的勾起了唇。 跟她一模一样的衣裙,一模一样的发型,唯一不同的是一袭白衣穿在不同气息的两人身上,穿出了不同的感觉。 如歌细细打量着沉眉,一样的白色抹胸长裙,只是用浅粉色的双线勾勒的裙边,胸前是一枝梅花,裙摆上则是大片的梅花,只是所镶嵌的珍珠钻石要比如歌多上一些,梅花的绣花也多了一些,与如歌的素净优雅相比,沉眉的那一身红梅白裙却显得华贵多了。 两人还没聚到一起,便有人从中打断了“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无双郡主吗?怎的与沉小姐撞衫了?” 如歌不再向前走,站在原地,看向说话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纱裙,竟然也不走光,身材凹凸有致,倒是十分丰满,容貌属上乘,看起来十分高调张扬。 这人如歌不认识,但从她那高调张扬的态度来看,肯定是太子党的人。 众人都顺着这女子的话看了过来,沉眉露出露出一丝恶意,表现却温婉笑着走来,开口笑道:“风妹妹怎么认为是撞衫呢?我与郡主说不定是喜好刚好一致而己。” 风露,是沉眉母亲风氏兄长的女儿,是沉眉的表妹。 “原来如此,喜好一样呀,只不过郡主也穿得太素了吧?像沉姐姐身上,那一颗颗珍珠可是皇后娘娘亲刚的,听说可是极为少见粉珍珠。刚刚妹妹我也是相拙了,这细细一看啊,原来郡主与沉姐姐的裙子不一样,就上面的装饰,可不就一定也不一样?”风露指着沉眉的裙摆,故意献媚讨好。 “你到是惯会巴结讨好,你怎用就生成了人了呢?要是生成一条狗岂不是更适合你,做一条专门讨好主人的狗!”人群中一女子走了出来,柳眉怒瞪,众女纷纷后退几步,敢上招惹。 楚容琴,在众人的心中,楚容琴是出了名的疯子。 跟在楚容琴身边的,是她那双生妹妹楚容珍,楚容珍轻轻浅笑,莲步微移,满身仙气,仿佛不可亵渎的白莲。只是闭着双眼静静站立的模样稍为有些不自然,但丝毫不损她那出尘的气质。 “你……你竟然骂本小姐是狗?楚容琴,你楚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风露指着楚容琴十分生气,看到楚容琴十分不在意的表情时,怒气更加深了起来。 她与楚容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因为她背后说了楚容琴是个瞎子的坏话被楚容琴知道之后,竟然把她堵在暗巷揍了她,偏偏没有一个人证,就算告到陛下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位小姐言过了,大姐并没有说你,只不过在说刚刚一个对臣女不敬的太监而己。如果让这位小姐误会了什么,臣女在这向您道歉。”闭着眼的楚容珍轻轻一福身,举止优雅让人侧目。 这是楚容珍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一时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偶尔才会露露面,但被楚容珍保护得极好。 风露被楚容珍的一番话弄得想发泄都发泄不出来,心里堵得慌,可人家都道歉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恶狠狠的瞪一眼楚容琴,气冲冲离去。 楚容琴拉着楚容珍走到如歌的面前:“表姐!” 如歌点点头,尧双的年纪比楚家这对双生子要大几个月,这一声表姐确实没错。 “珍儿怎么想着出门了?”如歌点头,看着楚容珍笑道。 楚容珍闭着眼,‘看’向如歌道:“在府中闷太久了,这种宴会几年也参加不了一次,所以就央求姐姐带上我一起来了,听说越热闹的宴会节目也越多,表姐有准备什么节目吗?” 如歌眸色变深,看着眼前这可爱偏头的女子,久久不语。 节目,是在暗示她么? “珍儿有准备什么节目?”如歌好半响,才复杂看向楚容珍,轻轻问道。 楚容珍神色不变,闭着眼‘看’向如歌的方向,笑道:“没有准备,今天只是看节目而己。” 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轻笔:“不确定有没有节目,但珍儿一直待下去,肯定会看到的,只不过精彩不精彩,那我就不保证了。” 楚容珍甜甜一笑:“好,珍儿会一直坐到最后的。” 如今时辰己快到午时,一些从外面交谈的男子也开始陆陆续续朝着御花园而来,而御花园之中,太监们也在加紧手中的动作,为晚上的宴会搭好舞台。 现在各国的使者己入宫,只不过现在刚好等在宫外等待越帝的接见,为了防止不愉快,越帝的接见都是分开来的,再交谈一会,完事谈完可有要到下午时分,提前开始晚膳,一直到深夜时份都是宴会的时间。 而现在,都是各家公子千金交谈认识,给各宫娘娘请安的时间。 大臣公子们的午饭是由太子与旭王派人准备,而千金们则是由尧贵妃与沉皇后派人准备,党派分得十分清楚。 使者们则是由越帝相陪,一同享用午膳。 大清早的入宫,再享用午膳,等下傍晚时分,就是宴会开始之时,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下午时分的太阳有些炽热,千金小姐们也不再去御花园走动,而是坐在皇后或者尧贵妃的宫殿中交谈,因为宫殿中会有一盆又一盆的冰块可以消暑,远比待在外面热汗满身要来得好。热湿了妆容不打紧,万一身上有汗臭可怎么办?一个个的也就不再向外面走,反面安静的待在宫殿中,弹弹琴,下下棋来打发时间。 不仅女子如此,男客们也是这般。 如歌静静坐在宫殿中,突然一个眼生的小宫女走了过来,站在如歌面前弯腰道:“郡主,尧国公有事找您,叫奴婢带您过去。” 如歌反射性的看向身边,才想到尧夫人己经去睡午觉,但点点头不作有疑的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裙之后,便跟着小宫女而去…… 沉眉看着如歌的一抹背影,冷笑,起身跟了上去…… 在沉眉之后,坐在角落的楚容珍突然睁开了眼,趁无人注意,也不动声色跟了过去…… 西越京城荒山之上 “按照地图所说,沉家厉害的死士都守在那座荒院之中,但不可大决,沉家的死士不可能只有几十人。昭儿,你带着一队人马守在这里以防不测发生,明儿,你与为父亲一起,分成三路,吸引沉府的暗卫死士的注意,营求沉娴大人的事情,就交给鬼军他们。”说话的是杨斯,他接到如歌的命令,特地从北境带着五万啸天骑赶了过来,后面的十五万暂时留在北境与西越边境。 数量太多容易引起注意,光是这五万啸天骑偷偷放城不花了不少力气,如果是平时也没什么,好死不死鬼军也在偷偷入城,要不主子告诉他鬼军是听他命令入城的话,他还以为这西越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呢? 带来的五万啸天骑无法完全入城,为了不让沉家那边发现端倪,他只派进来一万啸天骑,原本五万是可以轻松入城的,可鬼军全数入内他就不好再派五万人马入内了,半月之内十万陌生面也入城太过扎眼,为了不让鬼军功亏一篑,他只勉强送了一万啸天骑入城以备不时之需。 “父亲,为何要让鬼军去救?咱们也可以救出娴大人。”杨斯的小儿子杨昭有些不满。 “昭儿,你来这城多久了?你知道沉府有多少高手?知道娴大人被关了哪里?”杨斯看着他这个小儿子有些无奈的反问,年轻气盛,未尝过失败,太过骄傲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昭听着杨斯的话,一时无法反驳。 杨斯这才看着杨昭轻轻一叹:“昭儿,世上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不是武功高就是强大,你也听到主子的传言,三年前主子强么?不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而己,可她在一夜之间屠尽数十万的叛军,谁又想得到?” 看着杨昭有些的反思时,杨斯才微微点,接着道:“看人不能看表面,沉程是沉帅旁系没有错,可他有本事把嫡系扳倒,而且收买了嫡系的护卫队,你沉得沉程是个好对付的?哪怕是主子,她也要等到今日是为何?” 杨昭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主子也不想与沉程交手!”杨斯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分配着任务。 大儿子杨明,小儿子杨昭,就是之前如歌在鬼泽骗出来的那对兄弟。“世上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你看起来很弱小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一剑刺入你们的心脏。啸天骑是很强没错,但那也是百年前的啸天骑,你们一无战功,二无建树,还不能被称为啸天骑。主子为何让你们出来历练?因为你们太弱,主子看不上眼,仅此而己!”杨斯坐在地方看着两个安静受教的儿子,满意点点头。 “你们下去安排一下,沉程快要出府了,咱们也该动手了。”杨斯拍拍屁起身。 “是!”杨明两兄弟认真点头。 与此同时,路墨所在 沉公候府的背后街道的一间茶楼之上,路墨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梅儿一袭黑衣冷着脸走了过来,看着路墨道:“公子,有事?” 路墨头也不回,只是伸出手递出一封信:“把这信送到鬼军的首领手上,对营救沉娴有帮助。” 梅儿接过信,冲着路墨弯弯腰,转身离去。 路墨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轻轻一笑,神情十分愉悦。 等了这么久了,终于要动手了么?还真是期待! 惊风所藏地是在一座荒弃的狩猎园中,这狩猎园本是一位权贵特地建的,方面十多里,在里面养各种野兽邀请其它贵族一起狩猎享乐,可那位权贵性格太过残暴,不满足于狞猎的游戏后就玩起了猎人的游戏,最后这一僻好被发现,那权贵满门败落,狩猎园也就无人打理成了荒山。 这山不大,却足够藏下五万鬼军! 而这产业,却是路墨买下备用的,偷偷藏下五万人马不是难事。 五万鬼军原本是分散开来藏好的,但自从轩辕圣夜高调露面之后,如歌把城中的鬼军全数藏到了路墨买下的这座狩猎园中,沉家发疯一般寻找着轩辕圣夜,要是一个不小心,那些好不容易埋下的鬼军就会被发现。 倒不如冒险聚集起来。 沉家还想打路家的主意,不可能会得罪路家,那么这里,相对比较安全。 梅儿飞快的进入狩猎园,她一进入,身边就多了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相着她。 “奉我家公子之命,来送信的。”梅儿黑衣蒙着脸,完全就是暗卫死士一类的打扮。 暗处紧紧盯着梅儿,过了好久,才缓缓走出来一人:“你是谁?你家公子又是谁?” 不能怪那人谨慎,只要被么现,五万鬼军可就藏不住了。 “我家公子姓路,惊风在不在?”听着梅儿直接说起惊风的名字,眼神中的戒备少了一些,但神情依旧冷硬:“我就是!” 梅儿偏偏头,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过多怀疑的把手中信封递了过去:“噢,原来你就是惊风,我家公子的信你也收到了,那我告辞了。” 惊风把玩着手中的信,确定无毒之后冷冷出声:“等等,姑娘来了何必急着离去?” 从暗处闪出不少的鬼军,面无表情把梅儿拦在最中间,梅儿见状,扭头怒问:“你什么意思?” 惊风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姑娘多留一会。” 梅儿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要把她留下来不让她走的意思。 这怎么行? 梅儿马上抽出腰间长剑横于身前,瞪着惊风高声道:“本姑娘好心给你送你竟然要抓我?不承情就算了,竟然还不放人?” 惊风看着蒙面的梅儿,眼里闪过一丝慎重。 没有证据证明眼前这女子是路家那边的人,他从未与路家接触过,听着小姐与路家有交情,如果有送信,为何不是小姐而是那路家公子? “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委屈姑娘了。”惊风不愿放人,他的想法很简单,眼前的女子他不认识,只能先抓起来以防万一,否同坏了大事就得不偿失。 “哼,本姑娘第一次知道,堂堂鬼军竟然是这么的不明事理。”梅儿生气冷哼,对眼前之人有些不悦。 “抱歉,请姑娘不要反抗!”惊风面无表情道。 梅儿咬咬牙,放在手中长剑,好似放弃挣扎。 惊风见状,缓缓走上前去,梅儿突然双眼杀气一凝,冲着惊风的怀中冲了过去,一手扣在腰间,另一手单掌凝取内力,朝着惊风胸口一拍。 惊风侧身,伸手握住梅儿的手,感受到那温软的触感时,惊风眼神微闪。 梅儿抽出腰间匕首,寒光一现,朝着惊风的颈间划去。 惊风握着梅儿的手,一个转身,绕到梅儿身后,另一只手掐住梅儿手握匕首的那只手的麻穴,梅儿觉得手腕一麻,五指无力,匕首从指间滑落。 梅儿与惊风的姿势,远远看去十分暖昧,惊风把梅儿扣在怀中,与梅儿小小的身躯相比,惊风的身体显得是十分高大,紧紧扣着,让梅儿动弹不得。 “放开我!”梅儿背靠在惊风的胸前挣扎着,她从未与男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感受到背上那火热的触感时,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烫伤一样,不由自主红了耳尖。 惊风同样也感受到怀中温软的触感,竟觉得有些不愿放开,那温软又舒适的感觉让他觉得就这么一直抱着也不错,眼尖的看着眼前梅儿那微红的耳尖时,惊风觉得心好似被什么轻刺了一眼,涌出一抹十分奇异的感觉。 是他从未感受过又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双手控制着梅儿的双手,把梅儿紧紧抱在怀中,看着那微红的耳尖,感受到自己奇异的感觉,惊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看着她,怎么突然有了食欲了? “放开,快放了我!”梅儿感受到头顶越来越近的呼吸,急得都快哭了,从她懂事开始就从未与男子亲密亲触过的她如今却被抱在怀中。 惊风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看着梅儿的侧脸,大手把梅儿的双手握在一个手中,另一支空出来的手扯上梅儿的面罩。 “不要!”梅儿看着惊风的动作,大力摇头,眼眶微红,开始泛泪。 不要,现在她使用了内力,盅王己醒,现在的她,很丑! 惊风则是以为梅儿怕被见过真面目,稍稍疑惑之后,大力的扯下了梅儿脸上的面罩。 “不要,不要看!”梅儿低下头,眼中的泪花还是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一颗又一颗的泪水落在惊风的手上,让惊风眼前暗沉一深。 大手掐着梅儿的下马强迫她看着自己,看到她那从脖子开始出现一条条奇怪的黑纹时,他皱了皱眉,黑纹人脖子一直延伸到脸部,好似异族那些神秘图腾,看起来十分诡异。 可看到梅儿那双带泪的双眼时,惊风心底一痛,像蛊惑一般,轻轻低下头亲吻上她的双眼。 梅儿的那秀气的脸上因为黑纹,显得格外的诡异,每每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黑纹时都会忍不住伤心,但每次她都发慰自己,这只是一时的,盅王成功之后她就不会变得这么丑了,可以漂漂亮亮的去跟小姐一起生活了。 这是盅王清醒想要进令的征兆,一般这个时候,琴儿会替她煮好药,只要喝下之后过不好多久就会消散,如果盅王饿了不让它进食,就会直接吞噬她的身体。 亲吻着梅儿的双眼,梅儿怒气上涌,伸脚狠狠朝着惊风胯下一踢,感受到杀意,惊风一手挡下梅儿的一踢,另一只手不自觉间轻轻收力。 梅儿见状,立马挣脱,后退半步,扬手。 啪! 极为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所有人都看着惊风。 惊风头被打偏,梅儿大力甩完一巴掌,后退几步,含泪怒斥:“流氓!” 气得小脸通红的梅儿转身就离去,一旁看戏的鬼军则是如石雕不动,半响其中一人才回过神来,道:“统领,要追么?” 惊风捂着被打的半脸,看着梅儿离去的方向,双眼微眯,久久却突起一抹笑容:“不用!” 惊风笑了?他们的面瘫大统领笑了? 在场的鬼军不由怀疑天下是不是下红雨了,一直面无表情心狠手辣的大统领竟然笑了,不止笑了,还轻薄人家姑娘被打后笑了。 天,好想去大声宣传有没有? 惊风看着梅儿离去的背影,缓缓轻轻笑了,常年没有笑过的他脸上肌肉有些僵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笑了。 感受到怀中似首还淡淡存在的女子香味,惊风盯着梅儿离去的方向,淡淡道:“派个人去跟着,本统领要知道她是谁!” 他,想要她! 他,想要再抱一次她! 看着她那微红的双眼时,他的心感到一紧,看着她那满是黑纹的小脸地,他的心更是一疼。看那黑纹不像是天生的,很有可能是后天才会形成的,有听说过某些家族的死士会在身上烙上印记,也有听说过在异族有的人身上会出现这种印记。 不管是哪一种,看到那白嫩的皮肤上满是黑纹之时,不可否认的是他心疼了。 “是!”鬼军一人得令之后,严肃的表情也露出一丝玩味。 他们这个冰冷的大统领也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那会不会为得温柔一点?会不会不像现在这般严厉? 主动接下寻找任务,这鬼军心中十分美好的想象着。 等到以后,他时不时拿这件事情在军中宣传的趣时,他就知道惊风会不会变得温柔。 惊风缓缓找开梅儿刚刚送过来的信,抬对看了看天:“吩咐下去,准备行动!” 事情,看来都准备好了,信中提到了小姐,是小姐谋划好了每一步么? 惊风双手背后,满脸敬畏,他不知道路家公子是不是路墨,但对于小姐能使唤路家这一点来看,他就觉得十分敬佩。小姐的武功或许不强,可是在他的心中,在鬼军的心中,小姐就是强者! 与他主子不同的强大,却同样能杀死所有敌人。 而且小姐的强大,更强于他的主子。 小姐与主子,两人联手带领他们征战沙场的那一幕,那种景象,真想看一看。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快收快收,月光我天天求收,也没多少人收啊! 去作者其他作品里,就可能找到了,动手收藏一下吧? 嘿嘿,喜不喜欢手段狠辣的女主?月光的新文就是噢,女主不是被设计了才还手的人,而是主动设计他人的人哟,够狠吧! 50如歌反设计 如歌跟着小宫女身边走了很久,说是现在外面太阳太毒带她走阴凉小道,可看着身边越来越偏的环境,如歌还是问出了声:“不是说父亲找我?怎么在这么偏的地方?” 小宫女却头也不回,脚下动步不停:“尧国公就在前面亭子,之前众位大人们找个阴凉的地方纳凉,郡主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如歌听着小宫女的话,有些诡异的勾起了唇。 尧国公才不会在这么远的地方等她,就算找她也不会找一个不认识的宫女过来,只可能派尧流尧安他们过来找,以尧国公的谨慎,绝不会这么做。 她倒想看看,这次是谁在针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明她都还没有打算动手,可有人就开始盯着她了? 跟着宫女走了一会之后,如歌好像不耐烦似的低声怒斥:“怎么还没到?” 这时,宫女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如歌弯弯腰:“郡主,到了,尧国公就在那边的凉亭处,奴婢就不过去了。” 如歌听着宫女的话朝着凉亭看去,发现凉亭周围树木茂密,视线看起来不佳,无法看清楚里面的人是不是尧国公,只能看到凉亭处有人影存在。 “行,本郡主知道了!”如歌挥挥手,看着逃命般离去的宫女,如歌冲暗处偷偷跟过来的暗灵打了一个手势,暗灵便跟着宫女身后,看是何人所派。 皇宫只不过是她针对沉家的棋盘,真正的重点,还是在沉家的娘亲。 暗一她并没有带到皇宫来,一是现在各国人数众多,暗卫一定不少,暗一的存在容易被发现,再加上娴姨娘那里她不放心,所以把暗一派了过去,暗一在鬼军面前也露过脸,以防鬼军与啸天骑出现磨擦失控,暗一的存在是必要的。 她的身边,暂时只有暗灵。 如歌缓缓接近凉亭,凉亭的石桌上趴睡着一个绿色宫衣的女子,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一般。 如歌没有叫醒她,只是细细打量着四周,看着四周环境,不由感叹:确实够僻静,要是发生一点什么事情也难以发现。 如歌打量四周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便缓缓起身,伸手拍了拍趴着睡着的女子。 突然,如歌眉头一皱,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还有隐隐的杀气。 如歌神情一凝,感受那淡淡的杀气,轻轻勾起唇:“出来!” 四周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如歌折下一根根枝,朝着亭外茂密树阴中射去。夹带着内力的根枝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这是暗处人的想法,也是如歌的逆向思考的想法。 一根带着内力的树枝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哪怕是她也是这般想的,更何况躲在暗处的人。所以,她就在树枝上动了点手脚,下了点东西,只要有破了一点皮不可以完全进入人体的好东西。 这可是她花费了很长时间才配出来的,就是之前尧流之前给她拔了的不知明白的黄白花朵。把那花的毒素再稍加改良了一下,经过反复的试验,成功将那花的毒素改成了令人动弹不得的药,可以麻痹一个人的感官。 比如,不会痛!比如,反应迟顿!比如,全身无力!比如,动弹不得…… 暗处的来人看着丢过来的树枝,虽然带着内力,但内力太低不具有伤害性,所以暗处之人也就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的一掌挥开袭来的树枝,不屑的轻扫一眼,出现在了如歌面前。 “是你?”如歌看着走出来的男子,有些讶异。这男子几个时辰前去了尧府刺杀她,现在又跟到皇宫来了?她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憎恨到了这种地步?不惜跟到皇宫也要杀了她? 如歌后退一步,看着走出来的蒙面男子挑挑眉:“我很好奇,我自认从不与人结怨,不知阁下是谁?从尧府跟到皇宫,我真好奇是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让你记恨到了这种地步?不惜冒险跟到皇宫?” 一开始,她猜测这人可能不是沉家的人,现在,或许不能排除了。 刚刚她闻到了血腥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趴睡的女子己经死了,血腥味是从那女子身上传来的。那女子估计是沉家想要设计她的棋子,可这男了是谁?跟她都跟到皇宫来了,为何要冒这个险? 蒙面男子静静看着如歌那临危不乱的样子,点点头:“看来,你还是有点让人欣赞的,或许能猜出一点他为何会看上你。”男子说着如歌听不懂的话,盯着如歌带着淡淡杀气。 “所以?”如歌后退一步,拉开与男子的距离,一边思索一边打量四周。 蒙面男子只是淡淡盯着如歌,带着杀意看着如歌:“你确实不错,我听过你的事迹,轩辕永夜郡主之名远传大陆,值得让人佩服。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入了他的眼,光凭这一点,你必须死!” 如歌闻言一愣,感情这是感情债来的。 可是她入了谁的眼?轩辕圣夜?那这是不喜欢她的鬼军中的某人?可是有可能吗? “你是谁?”如歌想不到对方是谁,心中觉得挺冤屈的。 对方不是沉家人,只是因为她入了某人眼就要来杀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男子倨傲的扫了眼如歌,看着桌上的尸体,兴灾乐祸道:“看来你招惹敌人的本事也不小,不惜杀死别人来嫁祸你,做得蛮拼的。” 男子的轻笑,如歌看在眼中,脑中飞快思考着。这男子非敌非友,看起来不像是沉家人,从交谈态度来看,不像是死士与暗卫一类的人。那种靠杀人为生的人向来都是讲究杀伐果断,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银子,不可能会跟她在这里废话这里久。 那么他的身份不是杀手一类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上位者! 对,他的身上有傲气,有尊贵,不像是低等身份听人吩付的感觉,他的身上散发着据傲的气息,那是贵族之人常有的通病。 那这个男子,是贵族!她来西越没有多久,西越的贵族派系分明,不可能会出现私自暗杀她的人,而且在西越她不认为有入了谁的眼。唯一的可能就是东元与轩辕?在轩辕她己是死人,除了轩辕圣夜无人知道,东元有冥月知道她的身份! 冥月?冥月身边的人? 冥月身边的贵族?元子业? 如歌顿时一惊,她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按照她的猜想,眼前之人就是东元的二皇子元子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为何要杀自己?表面上她与冥月并不熟悉,也没有过多的交谈,难不成这元子业知道她在轩辕时与冥月相处过? 越想,如歌觉得越可疑,抬抬头,镇定看着对方:“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很可惜,刚刚我似乎不小心一下子猜到了,殿下!” 如歌殿下二字咬得极重,也成功的让元子业脸色大变,双眼锐利的盯着如歌,咬牙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听着元子业那肯定的回答,如歌闪闪神:“都说了,是猜的,刚刚确定了,二皇子殿下!” 元子业眼中杀意渐起,看着如歌嗜血冷哼,抽出腰间匕首,朝着如歌的胸口狠辣一刺,道:“你可真是聪明,以前我不信,但现在,你必须死!” 如歌看着元子业那满满的杀意,反而轻轻后退躲过,靠在凉亭栏杆之上,面不改色轻笑:“二皇子为何一定要杀我?没得谈了?我可是很惜命的,能下来就会尽量活着,为此可以不择手段的。”如歌话中意味不明,只是带着淡淡的寒意。 元子业身体站立,眼中露出嘲讽的笑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是死是活看本殿的心情。”他原本设想了无数的她求饶的画面,不想却是这般镇定,难不成是在假装? 如歌悠然地叹了一口气,温柔的语调像缓缓流淌的碧鸀春水,听不出一丝的恼怒:“二皇子还没说呢,我非死不可?” 无子业心头一震,没想到她居然如此镇定,很快他却笑了起来,她如今的镇定必然是伪装出来的,没有人不怕死,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子而己。 看着如歌面无表情不惧的模样,元子业生起了一股征服的欲望,她是第一个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或许,逗逗也不错。真想看看她脸上那平静面从打破时是个什么样子,那样才会更加有成就感。 “有啊,做本殿的侍妾就可以活命,如何?”元子业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得意与肯定,她这般的问他是不是一定非要杀了她,这就表示她肯定是不想死的,如今听到他说要纳她为妾,肯定十分开心吧? 也好,可以带回东元慢慢折磨。 “你不怕元太子不同意?”如歌轻轻一笑,好似元子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双眼眯成了月牙状。 提起冥月,元子业神情就立马沉了下来,盯着如歌,阴沉道:“怎么?你还妄想嫁给太子不成?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配么?别以为披了郡主的皮就是郡主,依旧掩饰不了你卑微庶女的身份,一个贱人的种而己。” 元子业的话直接踩到如歌的底线,原来温和的表情也顿时沉了下来,脸上阴郁杀气如数释放,让元子业也不由为之一惊。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反正眼前这女子的武功又不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在故作强势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二皇子的行为教养可一点也不像世家公子,跟外面的流氓可没什么区别,你瞧瞧,皇室出来的皇子就教出你这样的人,我当真替元太子感到同情,有这么一个行为卑劣的弟弟,想必也会觉得丢脸吧?”如歌不禁笑了起来。 元子业狠狠盯着如歌,听着她的话时,也同样心中一怒,毒辣的瞪着如歌一字一句道:“哼,牙尖嘴利,本殿改变主意不杀死了,开心吧!等下不出一个时辰,整个皇宫都看知道,无双郡主在同中与侍卫们苟合的样子,本殿或许还可以助点兴,让你有兴致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一场多人的春宫戏,那滋味,相来一定十分美妙吧?” 不得不说,元子业的法子很卑劣、很龌龊,对于未出嫁的姑娘来说极为残酷,且简单粗暴,但是,很有用,有用到如歌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元子业看着如歌沉得不正常,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细细盯着如歌,元子业接着道:“你不用故弄玄虚了,没人救得了你,你的那个侍女己离开,男暗卫无法进宫,现在的你逃不出本殿的手掌心。” 看着如歌的大笑不止的样子,元子业恼怒恨声,压下心中情绪故意挑衅道:“如此绝色赏给那些侍卫也太过惜了,你求本殿,求本殿要你的话,本殿倒可以勉强其难接受。” 如歌再也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摇头,最后几乎笑的咳嗽了起来,无子业越看越觉得她疯了,心里更是被她笑的发毛,不由怒声道:“你干什么!” 如歌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二皇子你想的真的是美好,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什么意……思……”咚,元子业的话没有说完,觉得身体一阵无力,大力的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元子业吃了一惊,想要挣扎着起身,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双手双脚完全没有任何的知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他就完全没有力气再试图站起来了。 “你做了什么?”元子业倒在地上,看着如歌惊惧怒问,他没有想到他中药,这感觉很明显,他不知不觉中了药。 如歌缓缓走过元子业,蹲在他的跟前,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二皇子从以前都看不起女人,当然不会明白是怎么中招的。你以为我陪你废话一大篇是为了什么?你觉得我会怕死?” 元子业觉得眼前这么一抹温暖的笑容十分碍眼,好似对他的嘲讽一笑,正在嘲笑他的无能。 “放了本殿,我警告你,快把本殿放了。”元子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唯独只有头能活动,来狠狠盯着如歌,恨不得冲上前去咬她一口来泄他心头之恨。 他大意了,大意的栽到了她的手中。 如歌缓缓捡起元子业掉在身旁的匕首,放在手中轻轻把玩一下,偏着头,细细盯着元子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元子业被她盯着头皮发麻,却不甘示弱,抬着头狠瞪。 静静的盯着,如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双眼微眯,幽暗的看着元子业:“决定了,你还是暂是消失好了,否则老是出来坏我的事,这点让我很不满。放心,看在元太子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了你,但能不能完好的活着就不确定了。” 如歌捡起匕首,缓缓站起身…… “你想做什么?”元子为心头一阵不安,焦躁问出了声。 如歌不答,只是背对着他,微微扭头,‘灿烂’一笑。 如鬼魅一般出现四五个身穿太监宫女服装的人从暗处闪了出来,一人伸手点住了元子业的穴道,全部跪在地上冲着如歌冷声道:“参见主子!” 风,微微扬起如歌的秀发,如歌看着眼前四五个宫女太监打扮的啸天骑侦察队的队员,满意点头:“很不错,连我都没有发现你们的存在,把他暂时关押起来,不要让他逃了。” “是!”为首的人点点头,冲着身后的人挥挥手,快速起身,在元子业周身又点了好几下,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 四五人再次看着己回头的如歌,互相对视一眼,快速离去。 这是他们潜伏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主子,听说是她得到了三位将军的承认,成为了啸天骑继沉帅之后的第一位主子,原来,他们的主子长得比画像上更美,气质比画像是更清贵,手段也比传说中更高超真实。 如歌静静看着离去的五人,轻轻一笑,看着眼前女子的尸体微微皱眉,这里还有一个麻烦没有解决。 伸手轻轻推了推女子尸体,把僵硬的尸体翻开,露出的尸体的真面目。 是她!丽嫔! 丽嫔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在胸口绽出了一朵硕大的花来,把层层叠叠的衣服都晕染的血红。 突然,如歌就觉得事情开始变得麻烦起来了,也变得好玩起来了。 丽嫔的肚子可是有了五个月的龙种,现在一尸两命,摊在谁的身上那可是一个谋害龙种的抄家灭族的大罪,难怪要把她引出来的,只要把这件摊在她的身上,尧国公府又怎么跑得掉? 这是当她好欺负么?整个尧家尧夫人以前是一个突破口,所以尧国公一家把尧夫人保护得很好,所以沉家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现在多了一个她,就觉得她是更好的突破口?当真这么小瞧她? 如歌检查尸体的动作一顿,锐利的盯着凉亭一边的草丛之中:“出来!” 这时,从草丛中缓缓站起来一抹倩影,正微笑看着如歌:“表姐,是我!” 如歌缓缓起身,看着楚容珍,特别是看到她那双眼睁开的双眼时,眼中暗沉划过,警惕中带着一点杀意:“你怎么在这?” 感受到如歌的杀气,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是跟着沉眉出来的,只不过刚好看到了刚刚那一幕,表姐的杀气都露了出来,是想杀人灭口么?” 如歌看着她平常自在好似闲聊的样子,抿唇,声音冰冷似九幽吹来的一阵冷风,冻得人的灵魂都好像冰封了一样,从身上泄出的杀气朝着楚容珍就袭了过去,魅瞳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栖息着魔物般的深渊古潭,令人心悸。明明是墨色仿佛黑玉的瞳仁,却能想象出鲜血晕开于深黑色江面的恐怖景象。 “你的眼睛,看得见!”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是!”面对如歌的杀气,楚容珍温和一笑,好似在说她不是敌人一般。 如歌紧紧盯着她,久久身上的杀气才散去,冰冷道:“那么现在你看到了一切,想威胁我么?” 楚容珍主动离开草丛,走到如歌的面前,轻轻笑道:“不是哟,你是我表姐,上次不是说过了么?我不会与你对弈的,现在只是想请求加入表姐的棋局可不可以?” 楚容珍的脸上是甜甜可爱的笑容,好似小动物般柔软让人爱怜,可如歌却感觉到了危险与狠意,微微眯眼:“你不是说你要看戏么?怎么兴致上来了?半途加入别人的棋局可是不好的行为,所谓观棋不语!” 楚容珍轻轻挽着如歌的胳膊,甜甜一笑:“本来是这样,可不小心看到了沉家人的陷阱我就不喜,表姐真的不打算让珍儿加入么?你可以把珍儿当成棋子,操控得好或许能给沉家一个沉重的教训哟!” 如歌看着在她身边撒娇的楚容珍,双眼中闪着恨意与杀意,眼中的毒辣清楚的浮在眼底,让原本打算拒绝的如歌生起了一丝兴趣:“你也恨沉家?” 楚容珍表情一僵,看着如歌那认真的神色时,才沉下脸,缓缓后退:“对,我恨!” 如歌挑眉不语。 楚容珍见状明白了如歌的意思,便接着道:“表姐知道家中父母为何不喜欢只喜欢姐姐么?”看着如歌不打算回答的她自己回答道:“因为我是野种,很可笑对不对?我明明与楚容琴是双生子,可依旧掩盖不了我的野种的事实。十多年前,母亲刚刚嫁给父亲时,正好遇上了沉仁,沉仁见母亲独自一人落单就强,暴了母亲,姐姐是在那一天在了母亲肚子里,而我,也是那一天在了母亲肚子里。这种机率很少见,不同父亲同一个母亲,在同一时间活在母亲的肚子里……” 如歌静静听着楚容珍的话,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楚容珍岂不是沉仁的女儿? 她听到这种状况,听说极为稀少,双生子中出现同母异父的情况真是闻所未闻,只是师父有说过这种情况,当时还当做玩笑跟她说,而她听过也只是一笑置之。 “怎么知道你是沉仁的女儿的?”如歌久久,才轻轻问道。 “六岁那年我生了病,双眼视力受损,父亲与母亲找遍了天下的名医无果之后,就找来巫医想要治好我,巫医一般都是用盅的,那种东西很神奇,把盅放在我的体内之后就说我与父亲的血液不合,无法治疗。那时我不懂,只知道巫医在我手指上取了血之后滴入清水中,把让父亲也滴了血,那时我清楚记得父亲看我的眼神,是伤心,是复杂。而母亲看我的眼神是憎恨,是嫌恶,是杀意。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父亲与母亲当时看我的眼神,那么的锐利,那么的……”楚容珍强忍的泪如珍珠一颗颗掉落,滴在地上如雨点落下。 如歌震惊听着楚容珍的话,她没有想到楚家有这么一段秘辛,平时楚夫人在外面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上次带她们两姐妹去找她聊天时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只以为是楚夫人与尧夫人有话要说,所以就冷落了楚容珍。 “你想让我怎么做?”如歌看着眼前的哭泣的楚容珍,一丝怜悯涌上心头。 她可以想像得出楚容珍在府中是如何生活的,假意装成看不见的样子就是不想看到父母亲看着她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憎恨么?还是不知如何面对他们所以才装瞎的么?看着父母亲那虚假的笑容,哪怕是她,也会选择离开或许当做看不见。 从六岁起就开始学会了把泪往肚里吞么? 一时之间,如歌对楚容珍又是佩服又是怜悯。 楚容珍一下子跪在如歌的面前,哭求道:“表姐,你就让我加入吧,我想杀了沉仁,哪怕杀不了我也要让沉家受到应有的报应。心愿了了之后,我打算离开楚家,现在唯一不甘的就是看不到沉仁的下场,看不到沉家的下场。” 一声声请求,打动了如歌,如歌轻叹了一口气,把楚容珍扶了起来:“行,我答应你!” “谢谢表姐,谢谢!”楚容珍不停道谢,连忙擦干眼泪。 暗灵这时也刚好归来,看到楚容珍与如歌说话也就没有打扰,看到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就出声道:“小姐,那宫女跑到禁卫统领那里去了,现在禁卫统领正带人过来。” 如歌点点头,冲着楚容珍道:“收拾一下,对了,你说的沉眉在哪?” 楚容珍擦干眼泪,指着不远处的假山道:“被我打晕了,在那里!” 如歌看了下眼:“暗灵,去把沉眉带过来,这次我倒要看看,沉家的女儿摊上一个谋害龙种的罪名,我倒要看看沉家如何逃脱。” 楚容珍听着如歌的话也心中一喜,快速扫了下凉亭之后,眼中露出一丝狠意。趁如歌不备伸出拔下丽嫔胸口匕首,盯着上那带血的匕首,楚容珍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双手握着匕首,朝着自己胸口刺去…… “唔……”楚容珍眉头紧皱,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如歌听到异状回头,看着楚容珍的动作,快步走了过去:“你……” 楚容珍因难的扬起一抹笑容,额间因为痛楚冒出大量的冷汗,脸色猛得变得苍白起来,身体微微发抖,僵笑道:“表姐的计划需要一个人证,一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受害者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 如歌复杂的看着楚容珍,看着她因为痛楚现扭曲的脸,心好似被触动一样,看着楚容珍轻轻安抚道:“放心,你的痛不会白受,我保证,虽不能让沉家一下致命,但你今日的付出会给沉家的破败带来沉重的一击。” “那……就好……”楚容珍两眼一黑,在如歌怀中错了过去。 如歌轻轻放下楚容珍,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过暗灵身上的沉眉,看着沉眉后脑勺的伤口,就在把她提了起来,在凉亭的柱子上估出一个被人推倒撞晕滑落的假象,在沉眉的袖子,胸口也弄上血迹,伪装成被喷溅到了模样。而暗灵也穿着沉眉的鞋走到丽嫔的身边,沾上血迹之后就四处走动,缓缓后退,鞋子再次回到了沉眉的脚上。 撕下沉眉一小块衣服纤维放到丽嫔的指甲里,如歌确认伪装完全之后,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快速离去…… “把这里给我通通围住,一个也不许放出来!”粗壮有力的声音响起,一声声杂乱又稍微有些整齐的脚步声传到了凉亭之中。 如歌躲在暗处,看着一大队禁卫朝着凉亭而去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如歌离开凉亭,朝着甘泉宫而去,正好走到一半时,看到浩浩荡荡一群人走了过来,如歌见状,收回脚步,躲入了暗中,静静潜伏了起来。 来得太及时了,不止越离杰,沉皇后,还有尧贵妃,尧夫人,各家命妇千金都来了。如歌看着那一大群浩浩荡荡而来的人,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仅仅只是沉家人的到来的话,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暗中压下再栽脏陷害,所以她派人给尧贵妃传了音讯,想来她是不会错过这么一桩好戏的,有尧贵妃在,沉皇后他们再想私了也是不可能了。 有尧贵妃在就一定会惊动越帝,惊动越帝就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打压沉家的机会。 整齐的禁卫军将落花园围的密不透风,一双双黑色的短靴踩在泥土之上,无端的生出一些威严之感,为首的禁卫首领就是沉家的棋子张烈。 张烈巡视一圈之后,面无表情的暗暗点头,他就早接到过沉世子的命令,如果有一个宫女来找他就快速去西南的凉亭,一定要将那白衣女子当成杀人凶手紧咬不放。 张烈环视一周之后发现现场血迹斑斑,目光落在一旁没有动静的白色身影之上,微微敛了心神,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向身边的侍卫道:“去看看人还活着没有。” 侍卫领命,伸出在三人鼻下探察之后,道:“两人己死,这白衣女子还活着。” 张烈想到沉世子的吩咐,便道:“来人啊,把好绑起来,见驾!” “是!”侍卫上前,麻利的把白衣女子绑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大力,被绑的女子醒了过来,看着一左一右架着她的侍卫,怒声大骂:“大胆,你们要做什么?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本小姐一定要告诉姑姑,让她砍了你们的脑袋。” 沉眉一醒来就看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她,双手被反绑,顿时让她怒不可言,冲着几人一阵大骂:“放开我,谁准你们碰本小姐的?我一定要砍了你们的手,卑贱下作之人凭什么碰本小姐……” 张烈转身,看着沉眉锐利紧盯,这就是沉世子要他一口咬定的凶手?如此刁蛮又丑陋,怎么就惹到沉世子去了? 在张烈眼睛,没眉就是丑陋的,脸上被鲜血遮掩了本来容貎,看不出是美是丑,身上也到处都是血迹,灰尘,看起来十分狼狈,也难怪张烈没有认出沉眉的,虽然觉得沉眉的声音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被他抓的就是沉眉。 毕竟,沉仁不可能会叫他来抓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是? 看着还是怒骂不休的沉眉,张烈眉头一皱,看着沉眉身边的侍着道:“堵了她的嘴!” “你敢……唔……”沉眉张口怒骂之时,一块味道不好闻的破布就塞了进来,沉眉扭头一瞪,恶狠狠瞪着那堵她口的侍卫。 那侍卫则是看着沉眉口中的布,暖昧一笑。 “虎子,你这帕子是你昨天没洗的那块吧?”右边的侍卫同样暖昧的看着沉眉口中的手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叫住虎子的眼中闪过慌乱有些不自在。 那侍卫不介意,反而暖昧一笑:“别否认了,昨天我都看到你在发泄了,哎,宫中出真是烦闷,才个女人都找不到,半夜会发泄也是正常,年轻嘛!”侍卫像个过来人一样,毫不避讳的在沉眉耳边响起。 沉眉闻言,双眼瞪大宛若铜铃。 天,那她现在口中的这块布上又腥又臭的味道是这个卑贱侍卫发泄过后的味道? 好恶心! 又腥又臭的味道在沉眉的口味散发,让她的胃中一阵难受翻涌,喉间无制不住的想吐,特别是听到那两个侍卫的谈话时,更是酸水上涌到了喉头,被腥臭破布堵住又咽了回去,让她难受恶心到了极点。 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摇头,想要吐出口中的手帕可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半拖半抬的,张烈带着沉眉就想要离去,没走几步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沉皇后,越离杰,尧贵妃,还有越离紫一大群人。 “末将见过皇后娘娘!”张烈停下脚步,冲着沉皇后弯腰行了一礼。 “张统领这是要去哪里?”沉皇后看着张烈身后那被长发遮脸的沉眉,一进没有认出来,神情疑惑。 那就是尧双? “本王听到宫女的禀报,翠亭发生了命案,末将正打算反这杀人凶手送到陛下面前请求陛下的决断。”张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十分正色的看着沉皇后。 “命案?发什么了什么命案?怎么回事?”沉皇后故作惊讶,心中却早己乐开了花,可表面却强忍喜欢道:“陛下现在正接待各国使者,这种事情就不必打扰了,带本宫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张烈点头,又把沉眉带回了凉亭之处,众人一看凉亭处血迹斑斑的样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啊,发生了什么?”“好可怕,竟然在宫中杀人。”“被杀的是谁?” 各种议论传到沉皇后的耳里,让沉皇后的心情更加愉悦起来。 “怎么回事,光大化日之下皇宫竟然有人被杀?去看看是被杀者是何人,还有这凶手是谁?”沉皇后故作严肃又愤恨的样子,双眼的笑意却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众人把视线在尸体与沉眉身上打量着,太子党的人看着沉眉一袭白衣时,惊讶道:“喜欢白衣的只有无双郡主吧?本夫人没记错的话,那无双郡主今日就是一袭白衣吧?” 这妇人的话让众人把目光都投在狼狈挣扎的沉眉身上,有玩味,有看好戏,有兴灾乐祸…… 尧夫人与尧贵妃也一惊,尧贵妃看到看不清面目的沉眉,以为真的是如歌,心下一急想要上前一步确认,尧夫人见状猛的把她拉了回来,冲着尧贵妃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双儿的身边有暗卫,她不可能会出事,这人,不可能是她的双儿,感觉不对,因为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感觉,这人不可能是她的双儿。 尧贵妃看着尧夫人那冷静的模样,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冷静了下来。她不傻,作为亲娘都不急,她又急什么?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她没有看出的东西,眼前这人很可能不是双儿。 不是双儿,那她是谁?只有双儿喜爱白衣,整个西越,可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启禀皇后娘娘,死者是丽嫔与楚公候嫡次女楚容珍!”负责查看的是砂姑姑,她跟在皇后的身边这么多年,达官贵族能认识的基本认识,自然也就看出了两人的身份。 “什么?丽嫔?龙种呢?龙种怎么样了?”沉皇后掩下心头的喜意,演出一个极为担忧皇家龙脉的好皇后,脸上的怒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为了龙种的离去愤怒。 “快去请太医!”沉皇后为了让众人确定丽嫔肚子孩子己死,故意叫来的太医,听到太医确定的说龙种己死时,沉皇后才心中一阵狂喜。 龙种确认死亡,那尧家这次可是大难临头了,谋害龙种的罪过可是杀头大罪,再发起朝着百官加一把火,说不定就可以抄了尧家满门。 沉皇后这才看着狼狈的沉眉怒斥:“大胆尧双,陛下赐你无双郡主之位,岂知你不知道感恩不说,竟然谋害皇嗣,如此大逆不道,你说,该当何罪?” 沉眉听着沉皇后的话,大力摇头,嘴中不停呜咽着:姑姑,是我,我是眉儿…… 可沉皇后看着眼前的沉眉虽然觉得熟悉,但到底比不过心中的狂喜,看着不断挣扎的她厉声怒道:“谋害皇嗣罪不可赦,来人啊,将尧双杖毙!” 沉皇后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动作的尧夫人一眼,沉得十分奇怪,就连平时爱与她作对的尧贵妃也没有任何反应,心中划过一丝不安。 “等等!”沉皇后也不知道她心中的不安是什么,想了想之后,就停下了准备杖毙沉眉的命令,看着不断摇头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脸时,沉皇后觉得异样的熟悉,突然一道惊雷划过她的脑中,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沉眉试探问道:“眉儿?” 沉眉闻言,双眼发亮,大力的点头。 沉皇后身边的砂姑姑见状,快步走到沉眉的面前,推开两个侍卫,拿下沉眉口中的帕子。 沉眉一见能说话,就大声哭诉:“姑姑救我,救眉儿,眉儿没有杀人!” 沉皇后见状,只觉得脑袋一疼。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是眉儿掺合了进来,之前听杰儿说他怎么对付旭王的毒物,最后也是眉儿在场掺合了进去,怎么到哪都有她? “姑姑,是尧双,是尧双做的。刚刚眉儿看到尧双鬼鬼崇崇的出了内殿,眉儿一时好奇也就跟了过来,可突然后脑一痛就失去了知沉,醒来时就被当成是杀人凶手绑了起来,姑姑,真不是眉儿杀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沉眉不停哭诉着,声音十分委屈又凄厉,尖锐的让在场不少人都皱起了眉。 越离杰本来大殿中陪越帝接见使臣,可想到午时没有过来给皇后请安就偷偷溜了出来,不想却遇上了这种事情。 “哟,沉小姐想要脱罪也不是这么攀咬的吧?双儿哪里有离开?一直都待在本宫的宫殿之中休息,随随便便胡乱攀咬也要讲个理不是?”尧贵妃见不是如歌心中就松了一口气,沉家的戏她乐意掺合,便毫不犹豫的针对起来。 “眉儿是受害者,她有话有何不能信的?”沉皇后听到沉眉的话之后,就迅速把沉眉定位成受害者,这样虽然会受到怀疑,但没有证据无法把她怎么样。 “姐姐是沉小姐的姑姑,自然会帮沉小姐说话!”尧贵妃玩味的勾起唇,不甘就这么让沉眉逃脱嫌疑。 沉皇后一怒:“你是说本宫会循私?本宫堂堂皇后,岂容你质疑?” 尧贵妃不在意笑笑,行了一礼:“皇后姐姐是臣妾的表率,只不过您是沉小姐的姑姑,而本宫又不是双儿的姑姑,双方都沾亲带故的,倒不如让陛下来决断如何?这样不会有人质疑皇后娘娘与本宫有偏私的嫌疑,也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陛下要接见他国使臣,这点小事岂能去烦陛下?”沉皇后想都不想的拒绝,到了陛下面前,陛下一定会偏帮这个贱人,她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把事情闹到陛下面前去? “龙种被谋害怎么是小事?陛下昐了好几年才昐到的一位皇子说没就没了,这怎么会是小事?”尧贵妃同样不依不饶,铁了心一定要害到越帝面前。 就在两人相峙不下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情要闹到朕面前来?爱妃,你又跟皇后吵架了?还不快道歉?” 越帝的身边还有冥月,祁王等人,因为一个太监突然闯了进去就有后宫出了事情,请越帝去看一下。 越帝闻言,以为尧贵妃又被皇后为难了,马上就离开收房,朝着后宫而来。无故被有下了冥月与祁王几人则是对视一眼之后,眼里闪过看好戏的神色跟了过来。 “参见陛下!”众人见状伏地跪拜! 越帝淡淡道:“起!”说完,就看着尧贵妃温和又宠溺道:“爱妃,又怎么了?老远听到你大声说话,还不跟皇后道歉?” 像是哄小孩一样,但也可以看出越帝对尧贵妃的宠爱,看起来是责怪,实则是宠溺。 尧贵妃轻轻一笑,听话的走到沉皇后的面前,盈盈一拜:“请皇后娘娘恕罪,刚刚臣妾一时心急龙胎,所以有对皇后娘娘不敬的,在这给您赔个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沉皇后想要计较也不行,只能勉强扬起一抹笑容,恨恨的看着尧贵妃那刺眼的甜蜜笑容:“妹妹太客气了,一时心急失了礼仪本是人之常情,平时本宫都没有与你计较过何况是现在这种时刻?”沉皇后语中有话,暗指尧贵妃平时就是这般无礼,今日不是第一次。 尧贵妃的到了沉皇后的话中意思,浅浅一笑:“皇后娘娘大度不与臣妾计较,是臣妾的福份。” 越帝看了眼沉皇后,眼中的不喜怎么也掩藏不住,但看到现场一幕时,心中有些窃喜,故作严肃与愤怒:“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沉皇后与张烈顿时一滞,无法接话,事关沉眉,他们大易不得。 沉皇后的沉默刚好给了尧贵妃一个机会,尧贵妃连忙上前道:“陛下,丽嫔死了,楚公候的嫡次女好像也死了,沉小姐是唯一活着的人,所以被当成了凶手。只不过沉小姐一直指着双儿说是凶手,所以臣妾才一时气愤失了冷静,就与皇后娘娘争吵了起来……” 尧贵妃没有夸大其词,也没的指责凶手是谁,只是客观的陈述事情。 一旁不出声的冥月听到如歌也掺和其中时,下意识的对找如歌的身影,可惜没有找到。反到是祁王津津有味的盯着沉眉,一副看戏模样,西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但不妨碍他看戏的乐趣。 越帝听着尧贵妃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暗喜,沉声盯着沉眉:“大胆,是你杀了丽嫔?” 沉眉一听,连忙跪下:“陛下明鉴,臣女没有,臣女醒来就是这样了,根本没有杀丽嫔娘娘,臣女与丽嫔娘娘没有任何的恩怨,不可能会杀她……” ------题外话------ 我想说,说来说去,还是求收藏的。 不是催票就是求收藏……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51沉眉罪名定 “妹妹……” 沉眉话没说完,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打断了沉眉的话,楚容琴挤进人群之后看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容珍,不敢置信冲了过去,抱起楚容珍大力摇晃着,哭得上气不拉下气:“醒醒,妹妹……醒醒……” 楚容琴一声声的哭泣让众人都为之心酸,哪怕是走过来的楚公候与楚夫人都一脸沉重又复杂的看着楚容珍,缓缓走近,安慰道:“琴儿,不要再伤心了……” 楚容琴像只护崽的狼一样,抱紧了楚容珍怪怪瞪着楚公候与楚夫人:“走开,你们不要过来,现在妹妹死了你们就开心了?这么多年要忍受她的存在真是辛苦你们了,你们不要碰她……”楚容琴抱着楚容珍的身体,冲着楚夫人与楚公候愤恨大吼着, 众人都不明白楚容琴为何这样,也不明白她为何会对自己的父母大吼,哪怕连越帝都不解楚容琴为何是这种态度。 楚公候看着楚夫人那尴尬的表情,冲着楚容琴怒道:“琴儿,不要任性,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杀死你妹妹的凶手。” 楚容琴这才停止哭泣,跪爬到越帝的跟前,不停的磕头,边哭边道:“求陛下还臣女妹妹一个公道,臣女妹妹从不与人结怨,今日也是第一次出门参加宴会,哪想会招来如此灾祸,求陛下……” 楚容琴对自己妹妹的深爱,让在场所有人不由为之动容,如此姐妹深情不是没有见过,可这是让她们最为触动的一次。 “琴儿,陛下在这里,一定会查明情真相给珍儿一个公道的,你不要太着急,先让陛下查清楚到底事情起因为如何。”尧贵妃深深叹了一口气,楚家的事情她也明白,全是沉家造的孽,现在珍儿出了这种事,一定跟沉家脱不了关系,这不是做孽是什么? 楚容琴这才安静了下来,恨恨盯着沉眉。 而楚公府与楚夫人则不敢上前,只能静静站在一旁,两人眼眶微红。 这时,遵从越帝之令检查现场的小郑子从一边走了过来,走了越帝面前沉声道:“陛下,现场检查完毕,丽嫔娘娘与楚二小姐都是被同一把凶器所杀,丽嫔娘娘的身体冰冷而楚二小姐还是微热,两人的死亡时间不一样。丽嫔娘娘的手中有白色的烟云锦的纤维,只有沉小姐与无双郡主两人穿着纯白的烟云锦的裙子,而且地上的血脚迹十分凌乱挣扎,沉小姐的身上也有大量的血迹并无伤口,但身上有被抓伤的痕迹,从楚二小姐的指甲中发现了皮屑……” 郑公公是越帝最信任的太监,也是跟他最久的太监,所以郑公公的话他不会怀疑,听着一件又一件针对沉眉的证据被说出来时,越帝的脸色越来越松缓,而沉眉则是越来越不安。 “陛下,臣女没有杀人,是尧双做的,臣女见她鬼鬼祟祟出了内殿跟上去的时候被人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了这里,是尧双做的。”沉眉她担当不起一个杀害龙胎的罪名,连忙指证如歌。 “双儿一直在臣妾的宫殿中,沉小姐该不是眼花了吧?”尧贵妃也连忙出声,替如歌不在场作证。 “妹妹是郡主的亲姑姑,自然会替她说话。”沉皇后见,也连忙上前一步,跪在越帝面前:“陛下,眉儿一个女儿家的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去谋害两条人命,她没有这个理由这么做啊,与丽嫔妹妹又无怨无仇,犯不着去杀人,还请陛下明鉴。” “太医,去检查她身上的血,是不是人血?”越帝不理两人,反而把目光放在沉眉的身上,现在尧公候还没有听到消息过来,他现在必须先查清楚沉眉的事情,好让尧公府无话可说,否则尧公候一到,以他睁眼说瞎坏的能力来说一定会颠倒黑白。 “回陛下,沉小姐身上的确实是人血,而且沉小姐后脑有血块,与凉亭柱子上的血迹相符合。”太医出列,弯着腰如实回答。 “小郑子,你刚刚说现在血脚印十分凌乱?谁的脚印?”越帝明知故问。 郑公公出列,细声道:“刚刚查明是沉小姐的脚印,现在沉小姐脚上的鞋子与确实有血迹。” 越帝这才怒瞪沉眉,强压内心的狂喜,十分生气怒斥:“大胆,如今证据在前,你还有何狡辩的?谋害龙胎,杀害丽嫔与楚公候之女,你真是丧心病狂,来人,将……” “请父皇息怒,沉眉杀人之事太过蹊跷,还请父皇再查明清楚再做定夺!”越离杰马上走了出来,看着生气的越帝眼中暗沉之色闪过,但还是表面恭敬的弯腰。 越帝冷冷扫了眼越离杰,怒声道:“还有什么可查的?现场所有证据都证据是她杀了丽嫔与楚二小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越离杰被越帝一通怒骂,脸上闪过愠怒:“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沉眉,之前不就发生过她无缘无故被人抓到一群毒蛇之中的事情吗?或许与上次的凶手有关也说不定。” 越帝不语,再与太子争论下去他的目的也就会太过明白,在场这么多人,多少有些不合适。 只不过楚容琴就不会管这些,当她听到所有证据指向沉眉时,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巴掌甩在沉眉的脸上,推倒沉眉骑在她的身上掐着她有脖子,口中恶狠狠骂道:“去死,杀了珍儿,我现在就掐死你去给她谢罪,去死,去死……” 楚容珍骑在沉眉的身上,双手大力的掐在沉眉的脖子上,不出一会,沉眉脸色涨红,发青。楚容珍的动作太过迅速,众人都反映不过来时,她就骑上了沉眉的身上,死死的掐紧沉眉的脖子,沉眉很快就脸色青白,进气少出气也少。 “快,快拉开!”有人发现了沉眉脸色不对,大叫着上前想要帮助,但越帝在前,她们又不敢妄动,只能大叫着。 侍卫很快上前把楚容琴与沉眉分开,楚容琴恶狠狠瞪着沉眉,张牙舞爪,甚至还抬腿不停朝着沉眉方向踢去,有时踢到侍卫的脸上,侍卫只能含痛隐忍。 沉眉受了惊吓,看着楚容琴那如疯子般的动作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心由余悸的在地上后退着,躲到了沉皇后的脚边,害怕的看着楚容琴反驳:“我没有杀她,我与她无怨无仇,干什么要杀她?” “我怎么知道你为何要杀她?我妹妹眼睛看不见,与你也无怨无仇的,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杀她?她眼睛看不见,也碍不着你什么事,你有必要这么狠心?沉眉,你杀了我妹妹,我跟你没完!”被架着的楚容琴冲着想要接近沉眉,但被侍卫架着冲不过去,只好磨着牙瞪着,离得近的都能听到她那恶狠狠磨牙的声音,好似随时准备冲过去要咬死沉眉一样。 哭声,怒骂声,还有周围的议论声,让越帝十分烦躁的出声大吼:“放肆!” 一时之间,所有人低头,全数安静了下来。 “沉眉杀人一事证据确凿,实在是罪无可赦,来人啊,将沉眉押入天牢!”越帝恨恨看着在场的有人,果断的下了决定。 “救陛下开恩!”沉皇后准备上前求情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随着一起的,还有大量的官员臣子。 走在最前面年迈的沉公候眼露精光,大步走到越帝的面前声泪俱下,不断磕头:“求陛下开恩,眉儿她年经还小,受人陷害才会遭受此难,杀人的罪过眉儿她实在是担待不起,其实是有人栽脏嫁祸!”重重的动了一个头,沉公府一起来的臣子们也跟着跪了下来:“求陛下明鉴!” 唯一站着的,只是尧国公一家人,尧国公本来是在大殿像沉公候一样,正与他国使臣交谈,接到消息进他也是第一时间跟了过来,他有些不安,后宫出事会不会是他的妻女。 “沉公府有是陷害?那朕想问问,是何人陷害?证据确凿,沉眉就是杀人凶手,朕倒是想问问,给了你沉家如此多的荣耀,你们就是这样杀害朕的龙种来报答朕的?”越帝看着了出现的沉公府,眼中露出一丝不解。明明他都派人去阻挡这沉公候了,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 “微臣刚刚过来地遇到一个宫女鬼鬼崇崇的,一进觉得有疑惑就抓来审问,她亲口交代有看到了一幕,可否请陛下一宣?”出声的是沉仁,沉仁不顾沉公府的暗示,抢先道。 他不信这次又失败了,现在眉儿成为了杀人凶手被怀疑,他只能把嫌疑往尧双身上带。 “宣!”越帝恨恨看了沉仁一眼,脸色下分阴沉。 很快,一个宫女被拉了过来,身体不停发抖被在了越帝面前,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主,颤声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没什么也没看见,奴婢没有看到郡主杀了人,奴婢没有看到……” 宫女一声声的自言自语让众人心惊,宫女口中的郡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纷纷抬起头寻找如歌的身影,没有找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时才大声议论起来:“怎么没有看到无双郡主?” “对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见她露面,会不会真是她杀的?”有人开始胡乱猜想。 “说不定,不然人家沉小姐不指证别人只指证她?” 开始议论的都是太子那一边的人,看到事情有了转机,就开始故意高声议论起来。 “哟,本王刚一到就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郡主该不会说的是无双表姐吧?表姐什么时候会分身术了?” 一道声音插了过来,众人回头看去,一白一青两道人影缓缓而来。 如歌面无表情的承受着众人的注意,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看着地方狼狈的沉眉还凉亭中的尸体与死迹时,伸手捂嘴,脸上震惊的表情表露无疑:“天,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尧夫人快步走到如歌的面前,看着她完全无恙才轻轻一笑:“歌儿睡饱了没有?没有睡饱就再去睡会。” 如歌冲着尧老太公还是尧国公轻轻行了一礼:“祖父,父亲!”行完礼之后,才笑着看着尧夫人道:“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到有人在说郡主,是在说我吗?我怎么了?” 看着如歌十分不解的表情,尧夫人笑了笑:“没事,你听错了!” 尧夫人摇摇头,似乎不想让如歌掺合到这种事情中来,而且,她心中一直认为,她的女儿是最美好的,这种肮脏的事情不应该让她知道。 尧夫人不想让如歌掺合进来,可有人却不这么想。沉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看着地上的宫女大声怒道:“你还不快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要是说了一句假话,本世子决不轻饶!” “娘,宫中的宫女随便可以处置的吗?我上次遇到一个对我不敬的宫女,下次遇到了可不可以教训她?” 在沉仁卖力审问的时候,如歌轻轻扯着尧夫人,看似是小声的议论,可声音不小不大,刚好被众人听到。特别是沉仁,听到如歌那小声询问的声音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假装没听到一见,瞪着地上的宫女。 “奴婢不小心路过翠亭时刚好看到丽嫔娘娘与一位白衣女子争吵,丽嫔娘娘还唤那白衣女子为郡主,奴婢也就不敢多看,却突然听到一阵惨叫声,就看到白衣女子站在原地,丽嫔娘娘倒了在地上,那白衣女子拿着带血的匕首。奴婢不小心扫了一眼,确实是无双郡主……” “双儿,当然不可以啊,在宫里的宫女全都是皇后娘娘与陛下管理的,身为大臣是不可打杀宫女的,能打杀的只有宫中贵人。” 那宫女在诉说她看到了事情经这,尧夫人也好像故意的一样,在宫女说得差不多时,也学如歌那样低头‘轻声’交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众人听见。 “原来是这样,那沉世子一定十分受陛下的宠信,可以随意处置宫中宫女,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像沉世子那样的得宠,女儿也好想在宫中横着走谁了不怕,看人家沉小姐多威风?在宫中没人敢惹的,娘,女儿也要这样,女儿也要……”扯着尧夫人的袖子,如歌正在撒娇,可句句都戳在沉仁心口,如歌的意思就是指责沉仁越过越帝,摇身变成主审,不把越帝放眼里。 冥月宠溺的看着如歌,听着她的话轻轻一笑,不由出声:“这位小姐的愿望是不能成真了,沉世子官高位重,能在宫中横行实属正常。你的父亲可还没有这个本领,想要在宫中抬头走路估计不可能的。” 冥月的打趣,再加上如歌与尧夫人的议论,让好好的一场审问瞬间变了调,沉仁可不是沉公府,一看如歌这么搅乱了他的计划,显得刚刚他所说的话可是一场小丑的表演似的,怒气,顿时涌上心头。 “尧双,你这是在这胡挑蛮缠,杀了人还嫁祸给本世子的女儿,难不成你想就这么蒙混过关?”沉仁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声道,脸上狰狞骇人。 如歌这才正眼看着沉仁,淡淡一扫:“不知沉世子何意!” “宫女亲眼看到了你杀了丽嫔娘娘,你如何解释?”沉世子指着宫女,大声对着如歌逼问。 如歌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亲眼看了?本郡主倒想问问,本群主是左手杀的还是右手杀的?是背对着还是正面对着?丽嫔娘娘是如何倒了地上的?当时本郡主又站在何处?亲眼看到了本郡主杀人为何不叫?为何要拖到这个时候才指证?” 如歌一个个为何让宫女一时之前无法作答,双眼一直瞟着沉仁,似乎拿不事实上主意。如歌见状,只是了然的勾起唇,很容易猜到,这个宫女只是负责把她引过去,再像说故事一样把指证的话背熟了,别的,她不可能会知道,也不可能说得出来。 沉仁忽然被剪了舌头,脸胀得青紫,目光似能吃人。 如歌不在意笑了笑:“本群主与丽嫔无怨无仇,刚刚还听说其中还有珍表妹也被杀了,楚家与我尧家可是姻亲,本郡主虽不知道朝庭之事,但楚尧两家不能分本郡主还是知道的。反而是你沉家,记得本郡主回来的第三天,这位沉小姐就一直指证本郡主要掐死她吧?当时我就奇了怪了,本郡主才回来三天不到怎么就会想要掐死她?现在想想,这感情是你们对付我尧家的办法吧?” 如歌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犀利,看着成功变脸的沉仁毫无惧色,冷声道:“我尧家与沉家的关系不好也是常事了,听说斗了也有不少年了吧?沉仁子也不用否认,这是大家明眼都知道的事实。你们想得倒蛮美的,仅仅一个宫女的话就能算数?难道沉世子不知身为下人要状告主子要先受过钉刑才行?随随便便就拉一个宫女过来指责本郡主?那本郡主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找一个太监过来指证你是说沉世子杀了丽嫔娘娘?” 如歌的最后一句放让沉仁成功变脸,上前一步,怒斥:“你不要胡说!” 如歌慢慢地盯着沉仁,全然没有半点畏惧:“沉世子也知道指责我说不要胡说,那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话?一个宫女无凭无据又没有受过钉刑证明,这样的指责不是胡说?明明沉小姐杀人的证据明明白是放在了眼前沉世子不去在意,反而一心把罪句要推到本郡主的身上,沉世子想要替自己爱女脱罪也不应该拉别人下水吧?难不成真打算把罪名安放在本郡主的头上,好让陛下抄了我尧家,种种理由不得不让本郡主怀疑,是不是你沉家杀了丽嫔娘娘演的这场苦肉戏?那真替沉上姐不值,还当了个替死鬼!” “你混帐!我沉家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随口议论的?世人以孝为先,万岁以孝治国,臣头一遭见有人大庭广众之下数落他人整个家族的,老臣本来也不想与她这晚辈斗口舌,只是她说得也太不堪了,对待长辈竟是这种态度。陛下,您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了啊!”沉公府见沉仁完全处于下风,根本不是如歌对手时,一顶对长辈不敬的帽子就扣在了如歌身上。 如歌原本咄咄逼人的态度瞬间弱了下来,微眶微红的看着沉公候行了一礼:“沉公候说得是不错,刚刚一时气极难免有些冲动,但我不认为说得有什么错,无凭无据就把一顶杀人的帽子扣我头上,是人都不能忍。” 如歌的举动引来一阵好评,被批评后虚心接受,有错就认,但对于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让在场不少人对她的举动暗暗点头。 举止有礼,可退可进。 如歌行完一礼,站直了身体,看着沉公候毫无惧色:“想要这宫女指证我可以,先过钉刑再说!这可是整个大陆不成文的规矩,先帝曾经纳入过国法之中,下人指证主子必须受过钉刑,本郡主虽不是她主子,但身份相比,她要指证本宫,要求受过钉刑不过份吧?” 如歌的一袭引来越帝与众人的点头。 确实不过份,现在各国也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先皇也确实把这一点加入了国法之中,身为下人要指下或者状告主子,受过钉刑再说,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原本只为了让下人们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免出现被人收卖胡乱状告陷害主子名声的事情。 “不错,你要愿受钉刑?”越帝点头,对于如歌的聪慧暗暗点头。 听到这话,小宫女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钉刑她可是有听过的,在一块便是长钉的木板上来回滚过两次才行,可两次下来背后必定会血肉模糊,那种痛楚不用想便清楚。 她如何敢? 可看到沉仁那饱含威胁的目光时,宫女更是绝望。 战战巍巍的点头,咬牙把泪逼回心底:“奴婢愿意!” 看着宫女,所有人同样不可置信,那种刑罚可不是好受的,可这宫女却有胆子尝试? 如歌只是冷酷的勾起唇,静静看着那宫女。 不关她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从选择指证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会再放过她了,她可以不计较把她引到这里来的事情,可以原谅一次,但她绝不会愿谅第二次,她不是圣人,不可能笑着接受他人的伤害。 很快,太监们就抬过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长钉床,一根根长钉发出寒光,看得在场不少人为之一寒,几个太监干净利落的把宫女的四肢绑上铁块后,退去,站在一旁。 四肢绑上铁板是为了不让受刑的人投机取巧,也能延迟受刑人的动作,可以让人更加的痛苦。 感受到四肢的沉重,看到眼前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钉床,宫女害怕的缩缩头,求助性的看向沉仁,得到的只是一个威胁警告的眼神。 咬咬牙,宫女慢慢的走向钉床,一步一步极急,恨得走一年才好,可是眨眼间她还是走到了钉床的面前,犹豫再三之后,才缓缓向钉床趴去…… “啊……” 长钉刺放胸口,刺入腹中,那中钝痛,让她反应性的惨叫,想要起身。 实在是太痛,痛到她无法忍受的地步,一根一根刺入她的身边,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钝痛,她没有想自己被控制的家人的安全,满脑子只是想要离开这里,不要再痛下去。 如歌冷冷的看着那宫女的动作,轻哼:才刚刚趴下而己就叫成这样,后面才有得受的,后悔,早己晚了。 如歌冲着尧贵妃打了个眼色,尧贵妃见状,扑在越帝怀里,好似受到惊吓一般:“叫得好惨,这才刚刚开始呢,接下来还要滚两圈,这要叫到什么时候去呀?怪渗人的!” 越帝一听,伸手抱紧了尧贵妃,扭头对郑公公道:“去帮帮她,磨磨蹭蹭要到什么时候?” 郑公公了然的点点头,指着周围弯腰站立的两个太监道:“你们两个,上去帮帮她!” “是!”两个太监弯腰后对视一眼,走到宫女的身边,一人在宫女的头顶手部,一人在宫女的脚部,两人紧紧抓着宫女的手跟腿,瞬间就把宫女翻转了过来,原本胸口被长钉刺入,现在翻过来后背又被刺入…… “啊……痛……啊……” 宫女放声尖叫,越挣扎,越痛,头与脚被两个太监紧紧抓住,而宫女因为痛楚而挣扎的身体更加的痛楚,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听着不少贵妇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轻轻偏头。 两个太临对视一眼,再次把宫女翻了过来,手下暗暗用力往下扯,长钉刺入宫女的内脏后,再翻,再用力下扯,再翻…… 两趟下来,宫女己没有了任何呼吸。 “回陛下,两道刑罚完毕,受刑人己没了气息!”两个太监上前,面无表情的禀报着。 沉仁与沉公府眼神瞬间犀利起来,特别是沉仁,十分晦气道:“这就死了?” “是的,受刑人受伤过重,被痛死的。”太监点点头。 太监的话没有引起在场贵人们的同情,那宫女只不过是个下人,在他们的心中下人与畜牧无异,死了会有点可惜,但不会同情。 “死了岂不是不能指证了?闹了半天,这沉小姐果然还是杀人杀手吧?”冥月玩味的看着这场戏,对于如歌的手段他没有感冒,反而还升起了淡淡的高兴。 学会了对他人狠,就是学会了保护自己。以前的她太过善良也太过单纯,所以才会被欺骗到没了性命,重活一世学会了狠辣的她,看到这一幕,他很开心。 冥月的话让沉仁还有沉公候的心中为之一沉,这个神秘的太子竟然这般的针对他们,与他们沉家有仇?明明东元的元帝暗中与他们沉家打好了关系,可这太子竟是这般的不近人情? “是呀,真是可惜,这下没有人指证本郡主了,那是不是审审沉小姐来得比较快?现场唯一活的人,说不是凶手有点说不过去呢!听说,沉小姐的身上可有不少的证据,自古断案不就是讲究证据吗?怎么现在不讲究证据便要讲究所谓的人证了?真的是奇怪!”如歌凉凉的扫了眼在场众人,特别是沉公候与沉仁,如歌轻轻笑着,看着他们那不甘的模样,心中微微觉得快意。 沉仁的脾气比较暴躁,被如歌的话激得怒火涌上心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扬起手就朝着如歌的脸上扇去…… 如歌身边的越离紫见状,把如歌拉到身后,挡在了她的前面,替如歌承受了沉仁重重扬下的一巴掌。既是沉仁自寻死路失了理智,那就让这一巴掌发挥得有价值一点,与其打到她的身上或许别人的身上,倒不如让沉仁打在他这个皇子身上来得有用得多,最起码,可以扣上沉仁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一瞬间,越离紫不仅仅只是想要救下如歌,也迅速考虑了要不要避开沉仁这一掌,迅速思考之后最终没有避开,硬生生接下了沉仁大力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越离紫的头被沉仁大力打偏,唇角流下淡淡的血痕,俊脸上五指清楚的映在了上面。 众人见到这一幕,全部惊呆了,没有人见过有人敢打皇子的,沉仁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愣住了。 “大胆,你沉家也太过放肆了,竟敢连皇子都敢打,你们还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把皇族放在眼里吗?”尧国公见状,肯定不会浪费越离紫争来的这个上好的把柄,趁着众人还在愣神之时,上前一步,对着越帝向沉家发难,一字一句,严词犀利:“陛下,沉世子言语无状,行为如此嚣张,动手殴打旭王更是大不敬之命,沉眉杀人谋害龙子证据确凿,还请陛下重判以敬效尤。” 随着尧国公发言,越离紫也上前一步,气愤的瞪着沉仁:“沉仁,你真是好朋胆子,连本殿都敢打,本殿哪里得罪你了?” 指着着沉仁的行为,沉公候无法眼睁睁看着,下准备上前反驳,倒是越离杰上前一步:“旭王会意错了,沉世子只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己,是旭王主动上前才会挨这么下,实属意外。” “难道太子认为身为男子就可以随意动手打女人?先不说这是不是在父皇的跟前动手本就是大不敬,无双有说什么让沉世子这么震怒?沉眉杀人一事确凿,无双也没有说错,他沉世子凭什么动手打人?”越离紫完全紧咬不松口,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冲着越帝道:“父皇您看,沉世子目中无人,竟敢在您的面前动手伤人本就是大敬,而沉眉又涉嫌谋害龙子,实在罪无可赦!” 一时之间,沉家的处境十分不好,沉仁打人自知理亏,不敢多言,而沉眉见事态发展到了她无法掺和的地步,只能乖乖的住嘴。 沉公候眼中闪过一丝思量,拉着沉仁快速跪在越帝的跟前,不断磕头:“陛下,犬子只是一直心急才会动手,他的性格一直比较暴躁冲动,因为太过担心眉儿的事情而失了神智。身为父亲见到自己的爱女被人冤枉时,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情,还请陛下开恩!”沉公府一口死咬着沉眉是冤枉的,也一口死咬沉仁只是一时冲动情有可原因。 沉公候那年迈下跪的模样,就存了赢取同情心的意思。 随着沉公候下跑,支持他的臣子们也跟着下跪,人数是朝中臣子的一半,纷纷跪在越帝的跟前施加着压力。 也是这种强蛮的态度,让事情发展完全僵持了下来。 “还请陛下胆查,眉儿是被人陷害,所有证据只不过是有人故意栽脏嫁祸,没有人证直接证明居儿谋害了龙子,如若判眉儿有罪,老臣不服!”沉公候跪在地上咄咄逼人,想来是不想周旋下去了,打算用臣子的力量逼迫越帝松口,再加上人证物证齐全方能定罪。 “沉公府这话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沉眉是被人陷害,只有证据证明她就是谋宠龙子杀人的凶手!沉公候是不是太过胡搅蛮缠了?”尧国公见沉公候一口死咬,他成了旭王党的代表,因为沉公候可不好对付。 如歌只是淡淡看着,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现在这个局面有利的是旭王一派,她要做的,只需要站着看着,因为能与沉公候对峙的只有尧国公或者尧老太公!尧老太公多年不理事,自然就是由尧国公出面。 “自古断案也是人证物证齐全,眉儿虽有物证可证明她在场,可也代表不了她是真的杀人之人,同样,也没有任何人看见,所以眉儿最多只是有嫌疑,无法将她定为凶手!”沉公候眼中狠意一闪,盯着尧国公带着杀意。 他多年没有处理世事不代表他不清楚眼前这人,这人有能力与他的儿子相抗衡,虽然他儿子性格冲动,但沉家的势力可不是什么普通势力,能在他儿子的打压之下存活的好好的,果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之时,一声声轻微的声音传来,完全淹没在众人的争吵议论之中,但只有几人听见了。 “妹妹?妹妹?”楚容琴一直抱着楚容珍,感觉到怀中的尸体似乎动了动,好似错觉一样,让好不由出声轻唤,这才惊觉,她怀中人的体温好像一直都是温热没有降下去过,心中,顿时升起一抹希望。 都过了这么久了体温都没有降下去,刚刚好像感受到了一点点动静,是错觉吗? 楚容琴双眼充满希望的看着闭着眼的楚容珍,细细盯着,看到楚容珍再次发出一声虚弱的声音时,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身体颤抖着,不顾尧国公与沉公候在对峙,楚容琴她当场惊叫:“太医,太医,快来看看我妹妹是不是还活着,快来……” 楚容琴的尖叫声音让沉公候与尧国公的对峙顿时停了下来,全部扭头看向楚容琴怀中的楚容珍,不可思议的细细打量着,一个死了一个时辰的人能活过来? 就连沉公候与尧国公停下了交锋,朝着楚容珍的方向看去,如果楚容珍真的还活着,那么好就是唯一的受害者,她是唯一的人证,事关沉眉的生死。 楚容珍的眼敛微微颤动,可始终无法睁开眼睛,看着楚容琴心肝也紧紧的跟着那颤动睫毛颤动而跳动,双眼紧紧盯着太医的动作,看着他撑开自己妹妹的眼敛细细查看,而她大气都不敢红,双脸涨得通红。 时间过得极慢,众人感觉过了好久,那太医才缓缓起身,冲着楚容琴还有楚公候笑道:“大喜呀,楚二小姐还活着,因为刺入胸口的匕首没有拔出来,所流的血液不少,而楚二小姐刚好进入了假死状态,所以一开始没有检查出来楚二小姐只是陷入假死并没有死亡。这种例子太少了,少到微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病例……” “太医,那我妹妹?”楚容琴不也置信,看着太医神情颤抖轻问。 太医笑了笑:“匕首现在要尽快取出,虽然紧靠心脏处但也不是什么难事,楚二小姐运气不错,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太医的一番让楚容琴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因为从未听过死了一个时辰的人可以醒过来。 唯一不会震惊的只有如歌与越离紫,还有冥月! 世有可药物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这不是传说,只是知道配方的人不多罢了,只不过好死不死,越离紫与如歌都知道。 如歌在前不久就帮助秦如莲把轩辕凌从天牢弄了出来,当初在御花园给秦如莲的就是假死药,秦如莲把它放在了轩辕凌的酒中让他喝了下去,酒与茶都有抑制药效的作用,所以轩辕凌喝下的假死药的药效也发挥的比较慢。 而楚容珍也吃下了假死药,如歌想着既然要做戏就要逼真一点,代价己经付出了,自然收到的回报要越高越好。 这不,楚容珍醒来的正是时候! 楚容琴看着楚容珍缓缓睁开了迷茫的双眼,久久没有焦聚,突然回复清明之时看到映入上眼帘的纯白身影时,双眼立马失焦。 “妹妹?听得到吗?是我,是姐姐……”楚容琴抱着楚容珍轻轻晃着,眼里的泪花直打转,但坚强不再掉下来。 楚容珍迷茫看着偏过头来,双眼无神的‘看着’楚容琴,突然情绪十分害怕道:“姐姐,快跑,会被杀的,会被沉眉杀死的,快跑……” 楚容珍的话一出,让沉眉原本希望她说出真相打算瞬间落空,冲着楚容珍一通大吼:“你撒谎,根本不是本小姐做的,你在撒谎!” 楚容珍朝楚容琴怀里一缩:“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看不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真的不会说的,我姐姐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们……”楚容珍的求饶,再加上她胸口的匕首格外有说服力。 “你撒谎,我根本没有要杀你,你胡说八道。”沉眉心神俱裂瞪着楚容珍,冲上前去想要动手,可是瞬间被侍卫押在地上,不甘的恶狠狠瞪着。 楚容珍哭求:“是我帮说八道,我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丽嫔娘娘娘的声音,也没有别人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会说,求沉小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姐姐……” 众人听到楚容珍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楚容珍以为现在场有她与沉眉两人,所以正不断求饶的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形,也不知道有人在旁边,她己脱离了危险。 “妹妹不怕,陛下就在这里,你没事了,现在让太医帮你治病好不好?你活下来的,你没有死,姐姐我也不会死,咱们先治伤好不好?”楚容琴鼻子一酸,恶狠狠瞪着沉眉,摸着楚容珍的头安慰道。 “陛下在这里?陛下在哪?姐姐真的没事?”楚容珍迷茫四处张望,双眼无神的样子,很清楚就能发现她什么也看不见。 越帝这才缓缓出声:“朕就在这,你安全了,你听到了什么,经历了尽管说出来,朕一定会替你做主。” 越帝的话让楚容珍猜到了一个大概,虽不明白在她昏迷之时发生了什么,但从陛下的声音中她听得出来,她的证词十分重要。 躺在楚容琴的怀里,楚容珍这才放松了身体,神情多了一丝冷静:“臣女因为想要小解就离开了内殿,可不小心与丫头走散了,不知不觉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被太阳晒到头昏脑胀之时没有办法就走到了阴凉的地方歇歇脚,突然就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人的声音臣女听过,是沉眉的声音,另一人的声音臣女没有听过很陌生。那女人说什么不想再成为棋子求沉小姐向沉世子说说好话,但沉小眉不愿意就拒绝了,后来两人争吵了起来,后来臣女听到那女人发生了一阵惨叫……”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是谁?”越帝问道。 楚容珍点点头:“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又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间,称沉眉为小姐,问她丽嫔要怎么处理,臣女才知道女人的身份,而且沉眉说把无双郡主引过去嫁祸给无双郡主,臣女一听就急了,想要离去,却被沉眉发现,臣女说自己眼睛看不见求沉眉不要杀我,可最后只感觉得胸口一痛就什么了都不知道了。” 楚容珍慢慢的说完,说完之后,全身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四肢无力瘫软在楚容琴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妹妹……”楚容琴有些慌了,求助性看着太医。 太医上前查看之后:“楚二小姐太虚弱了,而且不能再等下去了,这匕首一定要拔,再等,就会有危险。” “行,那快,请太医救救我妹妹!”跪在地上的楚容珍立马转动身子,对着太医神情焦急。 “好生替楚二小姐医治!”越帝也发话了,太医得令,楚家人陪着楚容珍一起去了附近的宫殿进行诊治,离开了原地。 越帝这时心中涌起狂喜,这才人证物证齐全,想要治他沉家可是轻而易举了。 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沉眉,越帝表现的十分震怒:“真是混帐,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沉公候觉得事情十分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孙女被扣谋害龙子的罪名,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请陛下开恩!”沉公候己无力回天,只能恳求越帝会轻判,心中还在挣扎着。一旁的沉仁心中明白沉公候在犹豫什么,紧咬着唇,脸上闪过一比绝决! “沉眉谋害龙子,残杀丽嫔,还意图杀人灭口,手段凶残为世间少见,来人啊,让沉眉押入天牢,明日午时三刻处于凌迟之刑!沉仁有连带教导不善之罪,对旭王不敬,故撤除一品将军之职,即刻交回手中兵权……”越帝按奈着兴奋,飞快的下达了对沉眉的决定。 立马就有侍卫上前,架着沉眉就要离去,沉眉见状大喊:“陛下饶命,臣女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求陛下饶命……姑姑,爹,救我,祖父,救我,眉儿不想死,眉儿不想死……”沉眉没有想到她的会被判刑,一时之间,恐惧涌上心头,不停求救着。 沉仁听着求救声,再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沉公候,沉仁现也站不住,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千刀万剐,凌迟之刑可不就是千刀万剐? “父亲!”沉仁焦急的看着沉公候一眼,焦急唤出了声,可沉公候却没有一丝的动静,只是跪在地上没有如沉仁所希望的一样。 再也忍不住了,沉仁跪着上前一步:“等等!”朝着越帝扣了一个头:“陛下曾言,我沉氏族人只要不做谋逆之事就可以赦免死罪,还请陛下开恩!” 越帝挑挑眉:“朕是说过,当年为了答谢沉公候做出了大贡献,朕有赐一枚免死金牌,怎么?你是打算要用它来换沉眉一命?” 他这么多年都无法拿回免死金牌,也致导了沉家肆无忌惮的这么多年。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传言 楚王庶出次女眼盲无用,是个累赘。 可又有谁知,她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弹指之间风华显,顷刻之时江山覆。 一代骄女的死去,是另一个传奇的开始。 本文权谋文,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虐,可放心入坑! 52沉郭被绑架 沉仁看了看沉公候那愤怒的目光,再看了沉眉哭得眼清都肿了的可怜模样,磕头:“是,微臣用免死金牌换小女一命,还请陛下允许!” 如歌挑挑眉,神情露出一丝玩味。免死金牌? 那也要还在才算数! 从当初的情报中,她早就知道了沉家有免死金牌的存在,今日设计沉眉也不过是临时起意,但是,瞬间她就把免死金牌也算计了进来。沉眉的罪名一定之后,只要越帝下达的刑法越残忍,沉仁一定会坐不住,从调查资料再加上前段时间沉郭的事情分析,沉仁对自己的儿女还算疼爱,与沉公候不一样,沉公候是极为爱面子。 沉眉受到极刑,沉仁一定会心疼,就会想要救下,唯一救的办法就是动手免死金牌,可免死金牌不可能会随时带在身上,唯一可能的就是藏在沉府。趁着沉眉被关,她让尧贵妃一定要把沉家人留在会场之中,沉府中的娘亲与免死金牌就由她的人找出带走,没了免死金牌的沉家到如何救沉眉? 她倒是蛮有兴趣知道,是劫狱还是偷偷救出? 不管哪样,只要她抓到把柄,沉家就不会再长久了,少了沉家的存在,太子越离杰的势力就会大幅减弱,越离紫才能上位。 沉眉暂时被关押了起来,越帝的做法很明白,一手交免死金牌一手交人。 楚容珍的伤没有大碍,虽然失血过多但多养也不致命,因为楚容珍的受伤,楚府向越帝请辞先行出宫回府得到了批准,所以如歌与尧国公一家在楚家离去之前有去关心。 内宫门外,看着把楚容珍抬上了马车,尧国公与尧夫人一行人与楚家在交谈着,如歌则是走上马上,坐在了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借口想要喝水支开了楚容琴,马上中只有楚容珍一如歌两人。 “沉家没了免死金牌,想要动他们不容易多了。”如歌坐在马车中,静静看着楚容珍轻轻道。 楚容珍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神情愉悦的点点头:“嗯,沉家的免死金牌是他们最大的倚仗,虽没有扳倒沉眉有些可惜,但这结果己经十分不错了。” 如歌看着她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与同情,最终,缓缓道:“这次计划成功你起了很大的作用,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想离开或许想要做什么,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楚容珍看着如歌轻轻笑着,脸上是疲惫之意,但还是认真看着如歌道:“我知道你不是尧双,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不要伤害楚家与尧家人,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十分温柔的人。” “你不恨你父母?”如歌复杂的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真心的笑容时,心中滋味五味杂沉。 楚容珍看着如歌,久久才道:“从我懂事开始,从我视力受损开始,从我感受到了母亲与父亲的疏离时,我恨过,我恨姐姐。可后来大一些之后我才渐渐明白,特别是偷听到父亲与母亲的谈话时,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刻开始,我恨的人是沉仁。我的命运全是他一手造成,父亲与母亲的憎恨,嫌恶,全是那个男人一手造成的。所以我也一定要看到那个男人的下场,沉眉不无辜,从她是沉仁的女儿开始,她就没有无辜所言。” 看着静静不出声的如歌,楚容珍接着道:“我知道我所做的,帮你的或许不是很多,但我相信,这一切是沉仁走向毁灭最重要的一步。看到沉仁的下场之后我就会离开楚家,到时希望你能帮我。” 如歌点点头,轻轻点头答应:“你帮了我,这个要求我可以帮你!” 只是,你真的舍得么?没有父爱与母爱,可你拥有世上最爱你的姐姐,得知了一切真相,把从父母那里拿到的爱全数给了你,你心中明白,可你真的舍得放下楚容琴对你的爱而离去么? 这句话,如歌没有说出口,看着浅浅微笑的楚容珍,如歌最终咽下了这句话。 看着入睡了楚容珍,如歌轻轻走下了马车,看着静静站在外面的楚容琴时,微微一愣。如歌冲着楚容琴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打算离去。 “珍儿睡了么?”楚容琴淡淡出声。 “嗯!”如歌没回头,只是下了马车。 楚容琴放下手中的水壶,看着如歌的侧眼,复杂道:“刚刚珍儿是什么样的表情睡着的?” 如歌扭头,看了一眼楚容琴:“笑着睡着的。” 说完,如歌更离开了楚容珍的马车,朝着尧夫人几人而去。楚容琴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伸手捂嘴,双发充满了泪水,不知是哭还是笑,任由泪水滴落迷了视线。 笑着睡着的么?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看到的只是一张完美伪装起来的笑脸,表面笑着可让她感觉到心疼,时时刻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轻轻勾起的唇角,从没见过她别的表情,哪怕哭,哪怕害性,哪怕悲伤,她都没有见过。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可以随意撒娇,可她的妹妹只会远远站着,看着,听着。后来偷听到了父母亲的谈话她才明白,不是她妹妹的性格内向,而是她不敢,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母亲因为她的存在而憎恨,父亲因为她的存在而痛苦。 明明她们是双生子,只她却享受了所有的宠爱,而她的妹妹只能在旁边看着,笑着,心中哭着,可没有一人发现。父亲不知道,母亲也不知道,而她,也不知道,她的妹妹因为心中不停的哭泣流泪到了麻木,所以才会时刻扬起唇角微笑。 也是从那时起,她把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宠爱分给了妹妹,哪怕妹妹不需要,可她还是想要分给她,凭什么上一代的罪孽要让她的妹妹承担?凭什么她可以行到一切,可妹妹却只能承受亲人的憎恨? 她愿意给妹妹一切,从父母亲人那里得到的,她愿意全数给妹妹,只求妹妹不要离开,不要觉得孤单。对父母的爱己绝望也没有关系,她愿意给她,给她挚爱的妹妹任何一切。 楚容琴缓缓走上马车,抱着楚容珍躺在一起,双手环上她的腰,楚容琴反头靠在她的肩上,任由泪水从脸上滑落打湿了衣襟,轻轻抚摸着楚容珍的眉眼,爱恋的看着楚容珍睡着后轻轻勾起的唇,轻轻在楚容珍额头印上一吻:“妹妹,如果在这里你真的觉得痛苦的话,姐姐我愿意陪你一起离去,所以,不要哭了,每次你的心中一哭我能感受得到,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所以不要哭,姐姐陪你一起走……” 如歌静静看着与尧国公一行人道别的楚公候还有楚夫人,久久不语,从他们的神色来看,或许还不知道楚容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他们的脸上没有自责也没有愧疚,有的只有复杂的情绪。 或许,生活在这中家庭中,她楚容珍会觉得痛苦也说不定,楚公候夫妇因为性格无法真正憎恨楚容珍,但估计也无法解开心结,双方没有摊开交谈,这心结一时半会也解不开。楚容珍从六七岁开始就独自痛苦,而楚容琴似乎也在很早的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她的悍名才会远传。 唯一不知道的,或许只有楚公候夫妇,看来被深爱的不是楚容琴,真正被深爱的是楚公候夫妇! 看着楚家的离去,如歌对那个坚强的女孩感到心疼,也为她感受悲伤。 沉公候府 沉公候府的附近暗处一道道人影开始集结,以鬼军为首的惊风,啸天骑为首的杨斯,两人在沉公候府的暗处临时碰了头。这声碰头是路墨临时起意所为,营救娴姨娘的作战计较由如歌指定,路墨临时补充,以防出现意外。 叫梅儿送了一封信给惊风,与啸天骑接头,依照如歌当初所说,啸天骑还不是说出现沉有视线的时候,就由啸天骑伪装鬼军,趁着沉家府中军队不多,实行蛮横的救人计划。因为轩辕圣认的人己到了京城,伪装成鬼军把事情推到轩辕圣夜的身上,这就是路墨的打算。 当然,他没有告诉如歌,因为不用想就知道,她不会答应。 沉家的军队在外面,一时半会进不来,就算京城在沉家的掌控之中可能调动的军队也不足一万,现在皇宫之中越帝大寿,所有的士兵都被招入皇宫之中加强宫中的安全与人手,能够在外寻视京城在姓安全的军队不到一千人,城门处的军队也只用少少的一万人,而且还分散在各个城门口,京城中出现军队也不会引起任何的警戒,营救娴姨娘不需要偷偷摸摸进行,蛮横进行抢夺也同样可行。 救了人之后就快速分散离去,城外是尧朝的城防军,根本不会管城里的事情,除掉有陛下的调令,而守城军也不会离开岗位追赶,宫中的禁卫一时半会得不到消息无法迅速反应追赶。 当初如歌与路墨一起分析之后,定下的计较就是直接抢夺! 万一失败,娴姨娘不在府中,可以把一切推在轩辕圣夜的头上,以他阴晴不定的性格来说,蛮横闯入沉府大肆屠杀与破坏一事也不会觉得奇怪,啸天骑的痕迹抹掉,以备让沉程查觉到异样转移娴姨娘。 这一点,如歌没有考虑到,因为她全心相信梅儿打探到的消息。如歌没有设想,可路墨设想到了,万一娴姨娘不在沉府,那么啸天骑的踪迹不能被发现,否则会处于被动。伪装成鬼军,把一切推到鬼军的身上,反正轩辕圣夜也乐于接受。 接到梅儿送信的惊风与杨斯进行了第一次的接触,惊风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虽不知道这支军队从哪里来的,但听说是小姐的人。惊风第一次对如歌眼产生了好奇,十分好奇这三年她去了哪里,怎么再次回归身边就多了这么一大助力。 之前为了把鬼军送入西越,他受到了一股不知名势力的帮助,是小姐的势力的为。 那以现在,这支军队,也是小姐的人? “在下惊风!” “在下杨斯!” 惊风在打量着杨斯,而杨斯也打量着惊风,杨斯对于鬼军还是十分在意的,虽没有机会在战场一较高下,也没有直接碰过面,没想到负责人竟是这般的年轻。 最终还是杨斯主动出声:“在下接到消息,此次的行动交由鬼军执行,我军负责撤离与人员的转移,如何?” 惊风点点头:“嗯,我也接到相关消息,但我想确认一下,你们,是听从何人的命令?” 他是得到一封名为路墨之人的信而来,因为他与鬼军能藏身在京城也路墨出了很大的帮助,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听众命令。主子那边只说让他听从小姐的命令,可小姐的命令并没有说要他与眼前之人共同行动。只是给了他一份地图,让他在沉家人去了皇宫之后开始动手,如果有不认识的军队可目的相同的话,不可与之为敌。 小姐从未说过,叫他与眼前这支军队合作。 “我军主子你也知道,现在她名为尧双,只不过作战计划由路墨执行,主子应该有把消息传给你才是,你没有接过?”杨斯疑惑的偏偏头,有些奇怪起来。 惊风点点头:“没有接过,不过确收到了路墨的一封信,看来是这位路家主的手笔了。只不过小姐有让路家主执行这场营救的计划我无法可说,现在,做何打算?直接攻进去?” 杨斯点点头:“刚刚临时得到消息,主子要求不仅救出沉娴大人,也要救找出沉家的免死金牌,可以随便闹随便怎么做,但必须先救人,再找到东西,余下你们想怎么玩都行!” 他有些不明白,主子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随着军队玩?怎么玩?军队可是讲军纪的地方,要是随便玩的话怎么行?纪律何在? 惊风了然的勾起唇,看着杨斯,轻轻点头。 这是小姐会说的话,小姐与他们的主子一样,明白他们需要什么,他们不需要信任,不需要主子的体贴,他们只需要一个懂他们的人。他们的主子懂他们想要什么,而他们这未来的女主人也同样知道他们鬼军想要的是什么。 鬼军想要的,只不过是战场,想要的,只是杀伐! 惊风看着杨斯,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那烦请你的士军守在沉府之后,不准任何生还才闯出沉府,也不准任何人进入沉府,营救沉娴的事情就交到我鬼军的手上,绝不会让你们的任务失败的。” 惊风露出一个愉悦的笑意,看着杨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或许这支军队就是传说中的啸天骑吧?虽然有些不可能,但鬼泽大量军队存在的痕迹,附近城镇发现的白衣女子进出鬼泽一月,后来朝着西越而来,那白衣女子就是小姐吧? 虽不确定,但他以后一定会见识到。 “可以!”杨斯点头,看着惊风打了招呼,看着远处的沉府一眼,快速分配着啸在骑的各队的任务。 惊风的神情幽暗,嘴角难得的勾直一抹笑容,回头:“兄弟们,目标沉府小姐的娘亲与免死金牌,别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理!” 身后的几个鬼军相视一眼,快速离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在不远处待命的鬼军军队。想他们己经好几个月没有战斗了,躲在京城避人耳目,那种滋味十分憋屈又无奈,现在终于可以大闹一场的,怎么会不开心? 宫中的宴会还是如时的举行,因为如歌要对付沉府,所以特地让尧贵妃在越帝面前多提一下沉家人,一定要把沉家人留在皇宫参加宴会,不能放人离去,否则她的营救计划无法成功进行。 傍晚时分,晚宴举行。 越帝坐在最上方,尧贵妃与沉皇后一左一右相陪。 稍微低一阶的位置,是太子,旭王,冥月与祁王。 再低一阶的位置就是使臣与大臣们的位置,整整齐齐的坐在桌子上,一张张圆桌上基本是每个家族势力集在一直,很少会出现不认识的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 桌上精美小食,美酒佳肴,宴会场的最中间,一个高高搭好的舞台上面,百女齐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如歌静静坐在桌上,喝着桌子上的点心,喝着果酒,笑着看着场中那平淡的歌舞,耐心的笑着坐在椅子上,等着杨斯的消息。沉家不是一座要塞,想要拿下不难,最多只是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而己,正好趁这一次看看沉家的势力到底是怎么样,如果娘亲被救出,被怀疑的可能是她。 刚刚路墨传来了消息,说是让鬼军与啸天骑合作,以防出现娘亲不在沉家的意外,先不要让啸天骑出现的世人的眼前,把所有的注意引到鬼军的身上,引到轩辕圣夜的身上。如歌听了之后没有拒绝,这或许是一个好办法,可以蒙蔽一些人的目光,但或许骗不过沉程。 这次行动还真有点悬,她相信轩辕圣夜这三年来一定有试图救过娘亲,可为何救不出?她好像忘了最重要的这一点了。轩辕圣夜一定有试图救过,可为何三年来却依旧救不出来?甚至连个沉府也混不进去?更加说找到娘亲的下落。以鬼军的能力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为何就是救不出? 如歌突然神情一凝,握着酒杯的手也突然用力,酒杯上露出丝丝裂缝,如蛛丝一般在酒杯上散开。双眼放空,如歌轻轻品尝一口果酒,心,开始乱起起来,她好像真的把什么忘了,以轩辕圣夜的鬼军的能力,为何进入不了沉府?她好像忘记问了,问他轩辕圣夜为何这三年前都无法把人送去沉府。 大意了。 “双儿,你怎么了?”尧夫人看着如歌在走神,连忙上前关心。 “没事,娘,我想去透透气。”如歌摇摇头。 “我陪你一起去?”尧夫人听到如歌觉得无聊了,就连忙出声想要相陪。 如歌摇摇头:“不用了,我不会走远的,娘不用担心,只是出去透透气,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到如歌这么坚神,尧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点点头。 暗灵没有在如歌的身边,一直都隐在暗处,因为越离杰见过她,祁王也认识好,她暂时不能露面,一旦露面她的身份就会受到被怀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尧双,但还是会给尧家带去一些麻烦。 暗一不能光明正大的保护她,而暗灵则是要避开越离杰与祁王不便出面,但又不放心如歌的安全,所以暗灵只要见到越离杰与祁王就会闪身隐入暗处,跟着如歌到了皇宫。 离开宴会,如歌觉得心中一轻,没有吵杂的声音与丝乐的声音,如歌觉得自己的头脑也清楚不少,天开始微微暗下来,少了下午那炽热的高温,夜晚初降时,气温也开始降了下来,时不时吹来一阵阵凉风,给人十分舒适的感觉。 如歌静静走到湖边,坐在一声巨石之上,心中那烦闷的感觉虽然消散,但还是有些不安。轻轻扫着四周,看见她走到了一个稍微有些偏僻的小湖边,景致清幽,倒是适合舒缓心中的烦闷。 “暗灵,他们,开始行动了吧?”如歌面对小湖坐着,时时捡起身边的碎石子扔进水中,激起一层层波浪,如歌见状,微微勾唇。 暗灵从暗处走出来,走到如歌的身边,轻轻道:“按时间来算,应该刚开始动手了。” 傍晚时分,是人最放松的时个,半夜时分,是人最为谨慎的时分。傍晚时分因为一天的劳累,身体出现了疲惫,所以人会不自觉的放松,这也是如歌与路墨先择的动手时间。清晨与半夜,是人最为尽警觉的时候,而凌晨,则是最放松的事候。 她等不到凌晨,必须要等沉程不在时动手,一是没了主事之人,很多事情做下属的不好处理,这也是如歌选择在沉家人离开之后动手的原因。 目前查到的沉家势力,一是在外的二三十万军队,二是一支数量不明的死士。 对了,如果有死士,那么一定会有会毒的人! “暗灵,现在马上传信给惊风,告诉他沉府有毒师,叫他小心一点!”如歌神色幽幽。 暗灵立马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起来,毒师的武功或许不行,但他们的毒却是十分恐怖,如果沉府真的毒师,那惊风一定要小心了,毒师,不好对付! 暗灵离去之后,如歌轻轻勾唇,静静坐在巨石之上吹着凉风,十分惬意的眯起眼,她的任务己经完成,人事己尽,就看惊风与杨斯的本事了。或许,为了防止沉家人没闲心处理其它的事情,她是不是该挑点什么事端出来? 如歌静静坐在巨石上,傍晚黄昏红色的光线撒在好的身上,纯白的衣裳好似渡上一袭佛光,尽加显得详细温柔,浑身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让暗处之人忍不住被吸引慢慢走了出来。 沉郭双眼痴迷的看着静静坐着的如歌,虽然只是看到一个侧脸,可他顿时惊为天人,宴会之中他己见过这个绝美的女子,可现在这无意一撇,更是深深吸引了他。浑身温和的光茫,发丝在余光的照耀下发出橘黄的光茫,纯白的衣裙上的珍珠宝石,头上的银白钻石钗,都在黄昏的光茫中发出刺目又耀眼的琉光。 当真好像天界仙子路过,累了,刚好在些歇脚,随时,都有可能离去一般…… 如歌听着动静,缓缓偏头,静静看着走过来的沉郭。 沉郭看着如歌抬眼看他了,心中一阵激动,连忙道:“无双郡主,我是沉郭,你还记得吗?我们见过的,就是妙鲜楼那里。” 如歌掩住眼中异色,看着沉郭点点头:“嗯,我记得你!” 沉郭闻言,眼着闪着异光,看着如歌的视线也带上一丝*。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歌没有起身,反而收回了视线,静静看着水面。 看到收回视线的如歌,沉郭他心中觉是一阵失落,上前一步,缓缓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听说我妹妹今日又胡言乱语了,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里,好不是有心的,当时只是吓到失了心神才会胡乱说话……” 如歌扭头,打断了沉郭的话:“这本就不用你来道歉,再说了,沉小姐的话对我没有一点的伤害,我又何必计较?” 如歌起身,好兴致被人打断,她也没兴趣再呆下去了,与沉离擦身而过,淡淡道:“失陪了!” 不原让如歌离去,沉郭反射性的伸手拉住了如歌的手,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时,沉郭觉得心头一震,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在心头索绕,从心底冲动不停的怒吼:抱住她,推倒她,要了她…… 从小倍受宠爱的沉郭自然不知道什么是自制,完全遵从心底的*一把扯过如歌的手腕就想上前环抱,双眼痴迷的看着如歌:“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如歌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可沉郭却用十分大力的力道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歌顿时觉得一阵恶心,眼中也开始带着一丝杀意。 “沉公子是在做梦吧,我尧家与沉家的关系可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己经恶劣到了水火不融了,你叫我嫁给你?与其嫁给你倒不如一刀来得干脆,最起码不用看到你们沉家人的嘴脸。沉眉三番两次的为难指责,陷害,不就是因为我是尧家人?”如歌十分不屑的看着沉郭,眼带杀意的盯着沉郭紧握着她的手腕,感受到一阵阵疼痛,或许青紫红肿了也说不定。 沉郭听着如歌的话,眼中也露出一丝阴狠,盯着如歌一字一句道:“那是上一代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否则本公子不保证等下做出什么事情来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如歌嘲讽一笑,冲着沉郭露出不屑的笑容:“怎么?恼羞成怒了?本群主哪怕是嫁给城南的屠夫也不会嫁给你,嫁给你们沉家人,我尧家与沉家,注定势不两立。” 如歌的态度十分坚决,沉郭听着她拒绝的话,看着她眼中的嘲讽,怒意涌上心头:“给脸不要脸,本公子想娶你那是看得起你,竟然你如此不识趣,那本公子也只能在这把洞房先入了,不想成为本公子的妻子,那就成为卑贱的侍妾吧!” 说完,就要欺上如歌身前…… 如果用完好的另一只手一巴掌甩到沉郭的脸上,因为如歌手上的玉饰再加上如歌一巴掌打得很大力,在沉郭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而如歌这一巴掌同样打怒了沉郭,沉郭紧握如歌的手腕一甩,把如歌甩了到了一旁假山之上,一手掐着如歌的脖子,神情狠唳:“竟然你如此不识趣,那本世子也不介意让人看到你*的样子,没了名声,没了清白,本世子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傲气的。” “就在不久,也有一个人这样跟我说过这种话,你知道他的下场如何?”如歌被沉郭一手掐在脖子也没有畏惧,反而诡异了勾起了唇。 沉郭觉得背上寒凉,但还是不在意道:“不知道,但本公子却知道你拒绝我的下场,在这偏僻之处你也没想有人会来救你,不想受罪就乖乖的,本世子可不保证会温柔待你,反正过不久,你的声名就会毁掉,到时你要么死,要么成为本公子的侍妾,这是对你拒绝本公子的惩罚!” 如歌心中一个想法瞬间冒上心头,但很快被她否定了。 如歌看四处无人也不想再演戏,单手凝集内力,一掌拍向沉郭,不想沉郭的反应很快,迅速跳开,双眼瞪着如歌,咬牙道:“本公子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会武?” 如歌站直身体,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哼:“你小看的多了去了,本郡主何止只会武?会的远比你想的还要多!” 沉郭看着如歌那冷哼的模样,原本有些谨慎的他也放下了心中的怀疑,一个女人的武功能好到哪里去?听说以前一直昏迷不醒,光是调养身体就要花费多年,她哪来的时间学武?就算会,估计也只是三脚猫而己,他怕什么? 如歌神情不面,可心中了在疑惑起来,刚刚一巴掌把毒下了他的身上,怎么一直没有反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她都下毒成功了,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她的毒对他没用? 看着完全没有被她毒倒的沉郭,如歌觉得十分奇怪,难不成他身体这一段时间出现了免疫?听说过百毒不侵之体,但那也只是传说,人不可能会百毒不侵,只有一种可能,那人的身体中有巨毒之物存在,可以毒过任何毒物,所以就会出现百毒不侵的事情。 难不成沉郭自从上次被她下毒之后,他的身体被种进了什么巨毒的东西?还是说,是盅? 如歌躲过沉郭的向她袭来的狼爪,一边玩味道:“沉大公子就不要怕我大叫?这可是皇宫,要是陛下知道你沉郭在皇宫做出这种事情,想必你沉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沉小姐可才刚刚下狱,难不成沉公子也想去作陪?” 沉郭在那一瞬间就认定如歌只是在逞强:“本公子在这里要了你,你敢说出去吗?一个女子的名节比生命还重要,你敢去状告本公子吗?” 如果只是普通女子肯定会被沉郭的这番话吓住,可如歌是谁?她又怎么可能在意这些?而且,也要沉郭有那个本事才行。 如歌淡淡一笑:“沉公子知道沉眉为何会成为谋害龙子的凶手吗?” 沉郭动顿时一愣,阴狠盯着如歌:“什么意思?” 如歌面容平和,看在蒋华的眼睛里却是恼怒到了极点,特别是她说的那些话,让沉郭有不好的感觉。 “你可以问问你的姑姑,问她最先打算杀死丽嫔要嫁祸给你,只不过你没有那个机会去问了,本郡主就好心告诉你吧!你的姑姑原本打算把谋害龙子的罪名推到我的头上,让人把我引到了翠亭,可惜的是,你的妹妹也跟了上去,你说她是不是自己送上门?”如歌笑着看着学郭,特别是看到他眼里不可置信还有愤怒时,愉悦的勾起了唇。 “原来都是你做的?是你陷害了我的妹妹,你到底想做什么?”沉郭俊美的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 如歌淡淡一笑:“沉公子这问话得,你沉家这么多年做了多少针对尧家的事情?尧家有问过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只不过是一点一点的还给你沉家的利息,又有何奇怪的?” 沉郭完全不信,这不可能仅仅只是报复,尧家人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对尧家怎么样,这尧家四女回来之后就一系列的针对眉儿,不像是尧家的报复,倒不如说是眼前这个女人对沉家的报复。 沉郭眼中露出杀意:“你是谁?你不是尧双对不对?尧家人的性格与心思不像你,而且……” “而且什么?”如歌接过头,淡淡反问,又自己回答:“而且我的身份受过质疑,不止一个人认为我与轩辕的永夜郡主长得像,而且我十年来一直生活在终南山,身份是真是假难以查询,而且尧家人性格温和,做不出栽脏陷害之事?” 如歌一边级引着沉郭的视线,一边偷偷下药试验,发现一般的毒素对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如歌顿时起了猎奇之心,双手背后,打出一个手势,暗处潜伏的人见状,开始绕到沉郭的背后…… “你是轩辕的永夜郡主?”沉郭的牙齿不禁微微作响,凡是斗心之术,必须要掌控对方的心理,原本他以为自己看透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的心头,漫上一阵的寒意。半晌才又重提起了精神,道:“对,你就是轩辕的永夜,你来西越就是要找沉娴,找我沉家来报仇的对不对?对,你一定是她!”突然,沉郭觉得他好像看清了事情的真相,不停的针对他的妹妹,只不过是为了一点一点的报复而己,眉儿只是嘴巴坏了一些,与刚刚回来的她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她却如此陷害眉儿,怎么也说不过去。 对,一定是的,她一定不是尧双,她一定就是轩辕的那个永夜郡主。 突然,他又想起了她回来不过三天时,轩辕凌因为想要揭穿她的身份而落然下狱,暴毙,这是不是也是她的手笔? “轩辕凌是你杀的对不对?因为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人杀了他对不对?”沉郭的脸上露出一片震惊,他竟然发现了这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原本各不相干的事情瞬间被他串连了起来,拨开云雾,真相却如此的惊人。 如歌失笑:“沉家人看来还是有个聪明的。”说着,她的眼睛里淡淡流过一丝嘲讽,“你有一件猜错了,轩辕凌没有死,一直活着。听说沉公子十分喜欢去妙鲜楼,不知有没有看到天天在楼下卖艺的那对奇人?” 随着如歌的话相象,沉郭忆起来他每次去妙鲜楼时,楼下都会有两人在卖艺,一人被坛子装着,听说是天生没有四肢的人,与另外一个一起搭档卖艺谋生,他有时心情好还会扔几碇银子过去。 天,那人是轩辕凌?四肢被斩,面容被毁,他完全没有认出那人就是轩辕凌,沉家派出不少人打探,可最终还是找不到轩辕凌,他被砍了四肢当成怪物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她怎么敢? “不对,轩辕凌身上有盅毒,不可能能够支撑这么久不吃解药!”潜意识的,沉郭想要否认,他实在不敢要信,眼前的这个女子手段这般的狠毒,让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被逼远走他国还不放过,最后斩了他的四肢,弄瞎了他的眼,竟然让他被人当成怪物供人取乐。 真的,太狠了,哪怕是他,也觉得一阵阴寒惊惧。 “盅毒并不是无解之毒,难不成沉公子以为你府中的巫医能力是大陆最强?”如歌眼色轻闪,套着沉郭的话。 “不可能,陆生的盅术没有几人可解,除了苗族圣女,不可能还有那个能力解掉陆生的盅毒。”想也不想的,沉郭被如歌套出了话,如歌听着沉郭口中的那个名字,了然的眯起了眼。 果真有一个会毒术的人,只不过是巫医,那可就不好办了,她对盅毒可没有什么研究。 失控的沉郭看着如歌,突然神情冷静了下来,冲着如歌怒道:“本公子知道了,你在套我话,你不就是想知道沉娴还活着吗?干嘛问得这么直白,本公子可以大方的告诉你,沉娴还活着,可惜的是当了陆生三年的盅毒试验体,估计也活不长了。” 沉郭的话让如歌袖中小手迅间用力一握,指甲刺入掌心,双眼闪着冷意,可表面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的看着沉郭,冷道:“是么?那你沉家是不打算要啸天骑了?我娘一死,这世上可就无人再能召令动啸天骑了。” 沉郭不在意道:“那又怎么样?这三年间啸天骑都没有出现过救走沉娴,这就代表沉娴也不被承认,倒不如绝了嫡系血脉,没有啸天骑就训练出一批就好了,这也要多谢轩辕圣夜,若不是他一直攻打西越,现在大陆怎么会知道西越有啸天骑?” “就算有,那啸天骑了是西越皇室的,与你沉有没有任何关系!”如歌的脸色越来越沉。 “很快,这个天下就是姓沉了,你以为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啸天骑会让给皇家?当然必须姓沉!”从沉离的话中,如歌听出了话外之音。 果然是这样,沉家有易主之心,否则不可能会当面越帝的面训练出这么一支军队,而且还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边境,宣告世人,这种举动,要么是忠心为皇家,要么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沉郭沉在喜悦之事,没有看到如歌额角白里透着青,隐隐有几根淡蓝色的血管突突的轻跳。自然也没有看到如歌那充满冷意与杀气的双眼,特别是微微颤抖的手,那是强忍怒气的表现。 “沉公子倒是爽快,这可是大不敬的话,果然也只有沉家人敢说出来。”如歌强忍着怒敢,让人看不出她情绪。 “哼,你是沉娴的女儿,身上也有一半的嫡系血脉,再加上听说了本公子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就凭你是永夜郡主这一个身份,你就够死上好几回了。”沉郭的杀意尽露,看着如歌如看死人一般。 如歌面无表情点头:“那在我临死之前可否告诉我,我娘在哪?” “当然在我沉府,只不过你妄想有人能救走她,我沉府中的阵法可是陆生亲手所摆,来多少人都无用,只会全数死在府中。”沉郭得意的看着如歌,言语中带着得意。 如歌见状,也没有心情再与沉郭周旋下去了,该套的话也套得差不多,多说出无益。 “是吧,多谢沉公子的配合,希望到时你的命能值点钱!” 沉郭不知道如歌说中的意思,只是疑惑看着她,张口想要问她是什么意思时,后颈一痛,沉郭两眼一黑的就倒在了地上,一道宫女打扮的女子站在如歌的面前,看着倒下的沉郭,单膝下跪:“属下是第二队第十分队的队长,现在名为桃子,参见主子!” 啸天骑第二队的人数高达十万人,全数是潜伏能力强并且拥有不是啸天骑成员为自己的下线,不输于暗阁的一张情报网,就是啸天骑的第二队。成员分布大陆,隐藏自己的身份,吸收普通人发展成自己的线人,一张巨大的网就这么盖在了整个大陆。 他们都快要忘掉自己的名字,因为每天一个地方,他们都有一个名字。就如现在这个桃子而言,她因为任务走遍东元与西越,拥有过各种身份,早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了,人有一个代号,一个印有代号的吊坠就是他们的身份证明。 如歌接过桃子从脖子上解下来的吊坠,看着背后刻着的不知道符号,淡淡问道:“这皇宫中有你不知道的第二队的人?” 刚进入皇宫之时,也有一队啸天骑第一队的接近了她,证明了身份,听从她的命令带走了元子业关了起来,而这个桃子,又说是第十分队的,难不成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好几队的队员在这皇宫潜伏? “不清楚,我们的任务不会互相告诉,也不会得打听对方的任务与身份,唯一辩别身份的,就是这一串编号。”桃子单膝跪在地上,如实回答道。 如歌想了一下:“万一有人被抓,交待了这编号的话,是不是敌人就能假冒?” 如歌的问话让桃子再速抬头,好像是不满如歌她说有人会背叛,盯着如歌十分认真道:“第二队都上百个分队,每支分队的队长会在编号之前标上自己的专属印记,这印记只会传回将军那里,再由将军把记号统计起来发到所有队长的手中。知道记号意思的只有各队长,如晨有人能假冒不被发现,那只可能是队长叛变……” “那么,队长有可能叛变么?”如歌幽幽问道。 桃子想也不想的答道:“不可能,所有的队长全是精挑细选,经过重重的考验才能成为各队的队长,考验严格主子可能无法想象,把被考验者的亲人带到跟前,当面杀掉,女人最在意的是清白,同样也是考验的最常手段,能经过所有磨验登上队长之位的,都是心无一物之人,有的只有信仰。主子无法想象,我们可以让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可以忍受疼痛,可以忍受各种酷刑,可以忍受各种屈辱,只因为我们心中只有信仰,明知道成为啸天骑侦祭队的队长会失去一切,可我们意无反顾愿意抛弃一切,就在为我们对啸天骑有一颗忠贞的心,刚刚主子的话是对我们的污辱,对我们能力的不信任就是对我们信仰的污辱……”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桃子那张清秀的脸上是生气与愤怒的表情时,缓缓出声:“我为我的失言感到抱歉!你们,是值得尊敬的!” 如歌说得十分认真,对着桃子与她身后的人还微微鞠躬。 她没有想到仅仅队长之位就要舍弃这么多,刚刚只是听桃子大概说了一下她就能想象得到,一个女人爬上队长之位肯定极为艰难,而且因她说过队长的那些考验,一人女人最在意的就是清白,可考验,一定就是朝着这一点进行,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为了成为第二队的队长付出了多少。 仅仅只是为了心中的信仰,那种扭曲的忠贞,如歌她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反而是满满的敬佩。 为了自己的信仰愿意奉献一切,这种行为在别人眼里是十分傻的行为,可他们,却是深深的自毫。 如歌心中微酸,亲自扶起了桃子:“起来吧!” 第一次,她对传说中的沉帅有了兴趣,他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在百年之后还让啸天骑的后代如此的疯狂信仰着,为了信仰丢掉所有,为了所谓的荣誉舍弃所有…… 他,沉啸天,为何能让啸天骑这么疯狂的信仰他?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53沉府被侵入 沉郭,暂时不能死,要先留着日后有大用处! 如歌咐咐桃子派人把沉郭送出皇宫,还要躲过沉家的眼线送出皇宫,这一任务可不简单,桃子想了想后,才点点头,带着她的人离去。这个任务她或许不好完全,刚刚得到了皇宫有第一队的人,相队一起商量出一个计划把人送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歌不是没有想过把没郭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皇宫之中,皇宫看起来是最安全的地方实则是最危险的,沉氏的心思在皇宫,在越帝身上,那么沉程的眼线探子一定极多,整个皇宫倒不如说最为危险的存在。把沉郭想办法送出城,对,还有元子业,元子业三番两次想要杀她,如歌她不从他身上捞点好处的话岂不是太亏了?暂时不能跟东元翻脸,但把元子业当在谈判的筹码拿点好处也不过份吧? 沉家人不知道沉郭被偷偷带走,而救沉眉的免死金牌也被如歌盯在了眼中,此时沉公候与沉世子两人神色十分阴沉的坐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台上了歌舞,眼中露出狠唳,让想要上前巴结好讨的人都主动退散,不敢接近。 “眉儿的事情你怎么看?”沉公府脸色也十分不好,免死金牌是他好不容易得到,如今要交出去真的有些不舍,再上加沉眉出了那种事表,他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沉仁听着沉公候的话后,紧握着酒杯,咬牙切齿道:“能怎么看,一定有人陷害了眉儿,不是尧末还能有谁?我沉家与尧家一直势不两立,本以为他尧末是一只看门的狗,没想到其是一只狼狈的狼。” 沉公候眉头紧皱,十分不满意沉仁的答案,扭头怒斥:“混帐,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根本就是不尧末的手笔,你问没问过你妹妹?” “问她做什么?”沉仁敷衍问道。 沉公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瞪着沉仁低声怒道:“刚刚盼儿派人来说了,原本她扶上来的这个棋子是针对尧贵妃来的,只不过尧贵妃一直很少出自己的宫殿,她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任由龙种在丽嫔的肚子里越长越大。就在之前,盼儿想到要把这下手的机会放在尧双的头上,派人把丽嫔骗去了翠亭杀死,再把尧双也骗了过去,将龙子与丽嫔之死落在她尧双的头上,从而追究尧府的罪责,可结果,眉儿无缘无故背上了谋钉丽嫔与龙子的罪名,还摊上了杀人灭口的罪名,好死不死那楚容珍还没有死醒过来指认了眉儿,你不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了?” 沉仁听着沉公候的话,神情一沉,下意识朝如歌方向看去,看到尧国公一行的位子上少了一袭白色身影时,才冷声道:“确实很巧合,那楚容珍怎么掺和到了这件事情中?而且好死不死的活了下来,确实太过巧合了。” “谁跟你说了楚容珍的事情?”沉公候怒斥,声音微微提高,看着不少人把目光投在了他们这里,便压抑声音强忍怒气:“我是说尧双,原本这是针对她的杀局,为何眉儿却走进了其中,你还想不明白么?尧双没有入局太过巧合了,你妹妹说她确实尧双被引到了翠亭,那么尧双一定看到了丽嫔的尸体,可她没有入局,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设计了眉儿,或者是有人在暗中帮她设计了眉儿救了她。” 沉仁闻言一怒,眼中寒光四射,“真的是她做的?上次眉儿就说过尧双想杀了她,只不过我一直没有相信,本来以为尧双刚回来根本没有与眉儿结怨的可能,如今看来确实奇怪。哼,敢设计我沉家,我一定饶不了她!”沉仁作势就要起身,似乎想要去如歌算帐。 “坐下!”沉公府见状一怒,怒斥。 看着不甘不愿坐回来的沉仁,沉公候神情失望,道:“这里是皇宫,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现在这里杀了她不成?你嫌眉儿的事情还不够严重是不是?我们沉家可没有第二块免死金牌救你,有人巴不得你冲动行事,到时扣一顶大帽子在咱们头上,想摘都摘不掉。” 不甘不愿一屁股坐回椅子的沉仁神情愤恨,不甘道:“那怎么办?难不成看着那贱丫头就这么设计眉儿?爹,这次你可别再说什么好好商议再行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该不会还叫我忍吧?” 沉仁他此时的心情就是恨不得上前一把抓住如歌狠狠教训一顿。 沉公候看着沉仁激动的模样,不屑道:“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为父是怀疑尧家也有暗卫的力量在保护那个丫头,就这次的事情来说,尧双一定看到了丽嫔的死,可她却能快速离去,肯定有人帮了她,想想平时咱们想办法要动尧家人时,是不是总是受阻?尧末他不声不响的,手中肯定有一支力量,你现在杀了丫头也没有什么用趣,最多只让尧家人心疼一下。你要做的,是想办法把尧双身后的势力,尧家一直没有浮出台面的势力引出来,到时一网打尽之后,尧家也就没了什么倚仗了……” 沉仁心头一团郁火,烧得实在难受,但又不得不强忍下,听话的点点头:“父亲说得是,儿子明白了,就让他尧家先得意一天,明天我就派人劫走尧双引出尧末的暗中势力将其一网打尽。” 沉候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就是要这样,仁儿,越生气你就要越沉下心来,这样才不会让敌人找不到你的破绽。将尧双抓起来来后再引出尧家的势力,以尧末这么爱这个女儿来看,一定会派出他所有的势力出来寻的找,只要消灭了尧家的势力,尧双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 沉仁的表情这才微微缓和下来,眼里带着杀意:“我一定要尧双跪在眉儿的脚边任眉儿玩弄,要让她永远记住设计我沉家是多么错误的事情。” 此时两人都在想着如何去设计尧家,没有想到他沉府此时己经被鬼军闯入,进行了一系列的血洗与寻找。 沉公候府前 “鬼军听令,兵四路入府,除了任务目标,不留其它活口!”惊风骑在马上,在沉公候府不远处的点兵。 “是!” “余下的人包围沉府,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 “告诉杨斯,所有来援军队尽数全炒,不准消息传入皇宫!” “是!” “全军听令,出发!” “是!” 一队又一队的人马迅速从行动,冲着沉公候府飞快奔走,训练有素,风驰电掣! 远处的马蹄声愈加迅捷密集,天地间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蹄声如雷,刀锋冷冷,千军呼啸,万马奔腾,如蝗虫过境,身后一地狼藉。 遇墙推墙,遇门踹门,官员府邸挡路,万马过,屋倒人亡! 挡路者,杀无赦,血花四溅! 夜幕己经开始,夜色如黑色的波浪般荡漾开去,这一夜,注定属于杀戮! 一支支铁血军队突然出现,再加上夜晚视线昏暗,好似一支从地狱归来的恶灵骑兵,所到之处开路、破门、杀人、敛财、放火! 这是一场蛮横的屠杀,所针对的对象是太子党官员的府邸,一支支鬼军的手上带着一个又一个大大的麻袋,趁着那些官员们在府邸之中,大肆搜罗着那些贪官们家里的钱财与珍宝。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平日里骄纵跋扈的官员们护院,此时此刻只是待宰的羔羊,对付不了狂肆的军队! 月黑风高杀人夜,千军万马踏破城。 每一个将士带着的麻袋都装满了,压在马背上,马蹄落下,更加沉重了! 一个瘦小的黑衣人领着一队上千人的骑兵,朝着沉家的大门直接嚣张前进,毫不留情的翻墙破门,另外三支骑兵从沉府的三个方向入内,所到之处,手下毫不留情,血光四起,惨叫声连声响起。血,落地有声,竟在嘈杂中如此清晰。 即使看不到,也能察觉到,鲜活的人命在夜间消逝中! “大胆贼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可是……”一个管家横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走到瘦小黑衣人的跟前,话没说完,便被一箭穿心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瘦小黑衣所带领的骑兵完全不说任何话,朝着东南方向而去,所到之处不仅是屋墙垣倒塌的声音,不断从前面传来,刀剑相交,兵刃之声密集紧凑,看来是沉府的护卫和这支骑兵交起手来了。 犹如山洪袭来,转眼间蹄声渐近,满是煞气骑兵逼近了沉府的后院,人数如此之多,肃然有序,竟没有一丝异样的声音响起,可以想象,这是多么厉害的一支军队,而前面的庭院必定已经被铁蹄踏平!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鬼军骑兵到达目标所在的院子时,一队队黑衣人堵在院子前的巷子里,毫不畏惧的挡在了鬼军的面前。 瘦小黑衣人的旁边,惊风骑着马上前,看着出现的上百个散发着死气的黑衣人,淡淡道:“你们就是沉程养的死士?本统领正想领教一下,可惜今日有点赶,兄弟们,踏平这里!” 数千精锐军队立刻冲前,亮出长枪冷剑,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的破败房屋,但是没有命令了就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以虐杀的方式将出现的百个死士全数肢解虐杀,红花四溅,不甘的眼神和怨恨的头颅坠地成球。 无尽的风,吹不散满地的血腥,只留冤魂呼啸! 带头的士兵打开院门,惊风与瘦小黑衣人一起下马,走了进去…… 这院落外面看起来破旧不堪,可里面却素雅简单,看起来十分舒适,院中人假山巨石摆之外,再无其他,这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等等!” 这时,瘦小黑衣人才拉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了真容。 “主子,这院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惊风看着拿下帷帽的如歌,跟在她的身边小心问道。 原本进入院子的鬼军在为如歌的命令,全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如歌,自觉的给她分出一条路,供如歌可以通过。如歌走到鬼军的前面,走入这破旧院子里面,看着那一座又一座的假山,神情有些疑惑,好似在顾忌着什么一样,正细细打量着。 这院子的巨石摆放怎么觉得那么违和? 如歌的心中涌起一抹不安,总觉是这院子带着一丝的纬和感,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颈,不太像她所知道的八卦阵,但又不可否认的是,与八卦阵又有那么一些像,但八卦阵是迷阵,不具有杀伤力,可眼里一幕,却让她有一种浓浓的杀机。 听到沉郭说沉府中有阵法之时,她立马打消了在宫中等待消息的打算,阵法之威她没有见过,但师父教过她,世上能人异士不少,阵法虽古老但不代表没有,迷阵倒还好,如果杀阵一出,那死伤可就会十分惨重。 她学过阵法,还从未见识过杀阵,苍茫山上时,她曾经见过轩辕圣夜摆下的八卦迷阵,但迷阵不比杀阵,只会让你迷失在阵法里,不具有攻击力。但杀阵就不一样,从这院子里她能感觉得到危险,再加上沉郭的话,她严重怀疑这院子中有杀阵存在,可是到底是什么阵法,她暂是不清楚。 “很奇怪,也太过安静了,我得到消息说沉府有阵法存在,所以才会离开皇宫,从沉府一路到这院子,我都没有感觉到阵法存在,唯独这里,这让平静中充满杀机!”如歌看着眼前的院子不敢妄动。 惊风闻言,招呼着几个士兵上前,只见士兵走入假山之后,原本昏暗的院子灯光突然大起,四面八方传来的刺眼光茫让人眼睁都睁不开,无论哪里具角度,都会有刺眼的灯光刺向眼睛处,只觉得眼底一阵白茫,分不清方向。 如歌早手遮住眼晴忍着灯光带着的刺痛,如歌偷偷打量着院中不远入,因为强烈的灯光,她完全看不到进去的几个士兵怎么样了,保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在强光中行走,可她完全看不清。 乱石丛中人影幢幢传出了一阵阵兵器的剧烈碰击之声,如歌听到士兵清楚的身音传来:“有埋伏!” 仅仅只有一声,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回话,里面到底怎么了?”惊风强忍不适,迎着强光看着院中大声唤着,可依旧静悄悄没有任何人的回答。 “别想了,应该入了阵,被杀了。”如歌淡淡出声,看着眼前一切有些复杂,光凭外面,她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但,她不确定。 所有阵法之中,用灯光布阵的只有两仪八封阵,按先天小八卦乾坤排列,配合以灯光的奇妙作用的一种战阵。此阵以七数为杀着,每一正必有一反。入此阵者,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脚下地面尽向一边偏斜。灯光变幻莫测,有化一为七之妙。这七个幻影之中,第三个乃是真身。 两仪八封阵算是迷阵中的杀阵,它可以让人产生错觉,因为强光的效果,视线容易被欺骗,所以如歌第一眼看到了时,就想到了两仪八封阵。 “你们进去之后,如果出现七人的幻影,瞄准第三个影子,那就是真身!”如歌看着再次被挑出来的十人,告诉他们两仪八卦阵的破解之法。 十个鬼军点点头,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再次走进去的十个鬼军很快就传来了一阵阵兵器的剧烈碰击之声,还有鬼军高声道:“真身八人!” 听里面传来的声音时,如歌沉默了,这派出去探路的人本就是去送死的,虽然不舍,但这是就是一个领兵将军的考验,明知无辜却还要士兵送死,只为了胜利与减少伤亡。 院中再一次沉寂了下来,如歌咬咬牙,突然扭头:“将士兵,刚刚二十位兄弟无怨无悔为我们探路,这个恩情,要怎么还?” “杀!”杀声震天,鬼军气势高昂。 如歌点点头:“好,听我命令,弓箭手准备,朝着光线轨道给我回射回去,这是两仪八封阵,拥有迷惑视线与杀机,而能够迷惑我们视线的就是那一道道强光,仔细观察,一道道强光一定有一条直直的光线轨道,对着轨道,射!”看着顺速爬上院子墙头屋顶的弓箭手,如歌点点头,扭头冲着剩下的士兵道:“刚刚有兄弟在临死前有说,真身是八人,那里代表里面有八人守门,两仪八卦阵之内所摆的是有名的杀阵,八阵图!此阵杀机无限,自认武高强不怕死的十人,出列!” 随着如歌话落,十人迅速出列,认真的看着如歌:“鬼军皆不怕死,但我等武功稍为出众,愿听主子差遣!” 如歌点点头,接过一旁边士兵的长剑:“跟着我走!”说完,如歌率先冲入了阵中。 八阵图的杀机无限,曾经兵圣就在假山藏石做为八阵图的阵心,仅仅一个阵法,就让十万大军困在阵法之中无法走出去。 八阵图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传闻是太古时期兵圣所摆的杀阵,及至后代,精通此阵者已十分罕见,基本上除了沉啸天,好像再会摆此阵了。当然,还有一人,她的师父度先生。 她的阵法就是师父所教,而且,传闻虽说沉啸天精善于排兵布阵,但好觉得阵法或许是她师父的手笔也说不定,历史上关于师父的传言十分少,仅仅留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评价外,关于他的评价与消息也少之又少。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亲眼见过,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型的八阵图,但能够激活阵法己属不易,不知道是何人所布,当真让她好奇,而且是两仪八封阵与八阵图的融合,这种事情,她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如歌当然觉得熟悉,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跟她干同一样事情,融合两个阵法寻找创新,这种行为,她曾经被师父骂说是异类。 如歌一行人冲了进去,跟着如歌的有暗一,暗灵,惊风,还有十位鬼军,总共十四人冲了进去,这八阵图就是针对大型军队所设,想要破阵,人数不能多,最多十四人,因为人数一多,阵法的威力也就会越大,而且再加上有两仪八卦阵做迷阵,很容易让人乱了阵脚。 人少较好,比较好统一听令,不会出现慌乱不听命令行事或者把自己队友当敌人的事情。如歌几人冲了进去之后,在如歌正确的步伐之下,眼睛不再受刺眼的强光照射,七步一正,七步一反,闭眼走七步,便可睁眼查看四周的情况,再睁眼走七步,再闭眼,这是两仪八封阵的破解之法。 走出两仪八卦阵,假山之内,八个生门处被人把守,如歌见状:“各攻一门,认定一个门,专攻!” 八阵图中,黑衣人神出鬼没,眼见不是鬼军对手时,一个闪身,立刻又转入另一处门户,出现在别一个鬼军身后试图偷袭。只不过鬼军有紧紧的听到如歌的命令,专攻一人,那个失了目标的鬼军环视整个院子,去下眼前的出现的黑衣人不管,大步朝着他先前的对手而去。 鬼军十人顿时被他开来,竟然被分隔得首尾不能呼应,只有挨打的份儿。惊较有机谋,见不是路,急忙叫道:“他们共是八人,各自认定一人,二人帮助配合,不要乱攻。” 一开始有些不适应的鬼军慢慢的,开始适应了这种打法,鬼军的攻击开始猛烈了起来,双方的差距开始明显起来。那守门的八人的武功在鬼军之下,一边仗着阵图奥妙,一边仗着实力高强,在石阵之中杀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险招迭见。 问题是如歌知道此阵的破法,原本有着优势的对方因为如歌的存在,劣势出现在了眼前,院中,一道又一道琉璃破碎的声音响,一箭又一箭破空般的声音在低空响起,一道又一道强光的熄灭,让外面的鬼军眼前一暗,再恢复视力时,便看到里面如歌几人的身影。 不多时,一个鬼军破了一门之后,陆陆续续,守门的八人全数死亡,一具具尸体摊在地上,显示着如歌破阵成功。 守门人己死,阵法不再启动,再加上鬼军弓箭手除掉了摆在阵法假山各处的强光,一道道被特殊琉璃放大的强光被熄灭,只听着琉璃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两个阵法由内与外的相配合,最终还是被破。 走进假山通道,映入眼前的是一间十分简朴的大院子,院子看起来很少十分朴素,但从那灰尘来说,其中还是有人生活的痕迹,虽说没有干净如尘,但所留下的痕迹还是能清楚猜测出这里不是无一的荒院。 “搜!”如歌看着眼前的房子,强忍心中的激动,站在原地耐心等待,指挥着鬼军层搜查。 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现在,终于要见到娘亲了吗? 娴姨娘从睡梦中惊醒,抓着被单的手指泛白,额头青筋微突。 从窗帘透出的朦胧光线让娴姨娘知道现在应该是晚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被汗湿的黑发遮掩,从喉咙里发出粗哑的声音,就好像是困兽的挣扎。 “哈……呵呵呵呵呵。”忽然,粗哑的声音化为了笑声,初听着像是愉快,可是配合娴姨娘现在一手捂住双眼,昂着脖子的模样,就显得诡怪起来。 到了最后,笑到喉咙生痛,那笑声也更像是抽泣,绝望疯癫。 “你很开心?”冷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但没有让娴姨娘的脸上有丝毫的变化,轻轻勾了勾唇,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看着那如拳头大小的窗口中透出的一丝光线。 “我梦到歌儿了,梦到歌儿她没有死,梦到歌儿来救我了!”娴姨娘坐直身体长发干枯发黄庶住了半张脸,让她显得格外阴郁。 “这个梦你己经做了很多次了,怎么还不想放弃?”冷冷的声音在空中幽幽的响起,若有似无的无奈与叹息,久久在狭窄的空间里回相。 娴姨娘的所在是一间十分小的密空,她这三年前一直生活在这小小的地牢之中,仅有的一丝阳光也是那个为了怕她闷死也特意开的小洞里射出来的,她根着沉家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外出,一次又一次寻找着啸天骑的,一次一次的活了下来,仅仅只是因为恨。 她恨沉家人,恨啸天骑,恨所有人,因为他们,她好不容易得到了至爱再次不见了,因为他们,她什么都没有了。 每天绝望的活着,仅仅只是因为一丝希望,因为她没有亲耳听到暗一他们的话,没有亲耳听到他们在她面前说歌儿己经死去,那么她就不死! “是,做了很多次这种梦了,可惜的是,没有一次美梦成真的!”姨娘娘的眼神空寂又没有生气,心好似痛到麻木了一样,脸色苍白又虚弱,好似一尊失了支撑随时会倒的人偶,看起来格外脆弱。 静静看着娴姨娘,一个身穿大斗篷看不清体现面目的人坐在在牢门一侧,唯独能分辩身份只有他那沙哑的男声。坐在牢门之侧静静看着娴姨娘,眼中带着无奈与叹息,还有淡淡的心疼。 “为何还要固执的等在这里?跟我走不好么?不用在这里受罪,也不用成为他人的棋子,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归隐山林不好么?”心疼与怜惜,这是他这三年来看着她不断累积的情绪,看着她那如人偶般的模样却又不想死去的样子,让他感到心疼。 娴姨娘淡淡看着眼前男子:“陆生,你的情意我明白,但我不能走,我走了就代表我放弃了,也就是承认了歌儿己经死了。留在这里虽然会成为棋子,可是却有一个理由支撑着我,歌儿一定会来救我的!” 是的,她不能走,她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歌儿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对面被称为陆生的男子有些气愤的看着娴姨娘:“你的女儿己经死了,你不是亲眼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的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可悲的活下去?你就不能放下一切离开这里?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等?你也可以出去自己寻找……” 娴姨娘走到牢门边,静静看着陆生:“我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去寻找不可能找是到,只要耐心的在这里等着,歌儿一下会找过来的。” “可你等了三年了,她没有来,而你身上的盅再不解,就真的解不了了。”陆生恨恨的在原地走来走去,这种对话,这三年来他都不记得说了多少次了。 从三年前开始,看到这个女人像他一样被抓进来开始,他就对她产生了好奇,好奇她为何了会被抓进来关在这里,好奇她为何满脸心死如灰的模样,也好奇她是谁。 他是苗族的巫医,被抓到这里替沉家人炼盅制毒,他没有什么不愿意,能给他提供炼盅的材料与机会,他乐意呆在这里,继上任被关在这里的巫医死后,他被关己有七年,三年前,看到再次带进来一个人之后,他以为是接任他位置的巫医,可从她身上干净的气息来说,不像是巫医,因为他感受不到一点盅虫的存在。 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他试图与她交谈,可她依旧不理不睬,对任何话都没有反应,看着她一天天的虚弱下去,最后沉程给他下了命令,在她的体内放了一只盅虫,强迫她进食活了下来。 开始,他试图找话与她交谈,一点一点,她开始说起了她的女儿的事情,眼神中带着骄傲,带着得意,还带着飞扬神彩,听着她说起她女儿的事情,看着她那渐渐变得光彩的神情,他的心中奇异的感觉到了开心。 看着她痛苦,他的心也会跟着刺痛,看着她的盅毒复发,他的心会自责! 一点一点,他开始明白,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想要带着她逃离这里,逃到无人的地方一起生活,他,不想她死! “没事,解不了就不解了,或许这也就是命……”娴姨娘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神情一凝,快速跑到那唯一的小洞边,站在床上,努力的往上爬。 “怎么了?你又听到歌儿的声音了?”这种动作,这三年前常常发生,娴姨娘她有时睡着突然惊醒,就会爬到洞前张望,说是她的歌儿来救她了,可惜的是每次都是错觉。 娴姨娘侧着头,把耳朵放在洞口,细细听着:“嗯,我听到了,听到歌儿的声音了。” 陆正看着娴姨娘的动作,只是无奈的叹息着,劝道:“是你听错了,她就算没有死也到不了这里,上一任的巫医精通阵法,咱们所在的这里被了阵法所盖,哪怕来几千人都是不可能的闯进来,这里是京城,她总不可能带着数万军队直接闯进来吧?” 看着精神状态明显不好的娴姨娘,陆正他不也刺激,只能好言相劝。 娴姨娘不理他,只是侧着头,把耳朵放在洞口,细细听着,听着外边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传来的一声比一声还要轻柔却又格外动听的声音响起起,娴姨娘顿时笑了起来:“歌儿,娘在这,娘在这里!” 陆生只是静静看着,他不相信一个她口中的话,认为只是又在疯言疯语罢了,他也常常离开这地牢出去为沉程的死士下盅,前不久还出去为沉郭治毒,他也打听了一些关于女儿秦如歌的事情,事实证明,她的女儿确实死了。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活在幻想中罢了,铁了心不承认女儿的死亡,生活了了幻想之中,独自一人! “歌儿,歌儿……”娴姨娘大声叫着,神情有些急躁起来,看着陆正紧抿着唇,想要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与希望,可却又舍不得她伤心,他可以想象,一旦接受了女儿死亡消息的她,或许就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了。 “陆正,你听,你听,歌儿的声音,真的是歌儿的声音!”娴姨娘笑了,她没有听错,这次真的没有听到,她盼了三年的声音,这次终于听到了。 重重捏了自己的脸一把,娴姨娘感受到脸上的疼痛,冲着陆生兴奋道:“陆生,我会痛,那我就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听到歌儿的声音了,她真的来了。” 陆生看着娴姨娘,试探性的走到他的牢房旁边的小洞口上,侧而倾听,可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仅仅只听到了士兵的脚步声,没有听到她所说的女子的声音。再次深深的看了下娴姨娘那充满确认的希翼目光时,陆生不忍打破她的希望,只得淡淡点头:“外面有人!” 娴姨娘顿时一笑:“对,真的是歌儿来了。” 开心的泪水沿着脸一直流下,原本以为干涸的泪水顺着她的脸庞,一颗一颗滑落,轻轻勾起的唇,边笑边哭…… 陆生眼色暗沉,看着娴姨娘的样子,暗暗下定了决心。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再加上盅虫必须拿出,否则会永远取不出来一直活在她的体内,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必须带她走! 如歌静静看着周围,神情有些烦躁,整个院子被她完全找了一遍,可她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没有找到娘亲,也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难不成娘亲不在这里?但是不可能,这个院子不惜用了两个阵法,如些慎重行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空院? “把沉有还活着的人全部带过来!”如歌抿着唇,神情狠唳又幽暗,再加上她此行没有找到娴姨娘,让她的心有些烦躁起来。 惊风快速走了过来,看着如歌轻声道:“小姐,活着的人都在这里!” “主子,从书房暗格之中,找到了免死金牌,但有机关,死了两个兄弟!”一名士兵单膝双手高举,手里捧着锦匣,匣盖打开,在夜色下透着淡淡金光,华色高贵,果真是一块免死金牌。 如歌把玩着金牌,静静看着一旁绑起来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面如死灰,目露恨意。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被抓的众人:“说吧,沉家的密室,陌生的女人的线索,说出来,我就饶你们一命!” 一个个面面相觑,闭口不谈。 “你这个妖孽,你会下地狱的!我咬死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突然挣破绳索,通红着眼,一个弹跳,扑向如歌,像是一个草原上的狼崽子,张着狰狞的獠牙。兔起鹘落,这少年身手利落之极,竟似怀有极高深的武功! 暗一看着少年接近如歌的瞬间,与暗灵一左一右,同时一个回旋踢,少年被踢飞出去很远,重重撞到假山,重落,双眼不甘的瞪着如歌方向,渐渐失去焦距。 暗一与暗灵的动作极为一致,两人都是冷冷看了一眼被踢飞出去的少年,优雅的放下腿,后退一步,站在如歌的身后。 如歌低头垂下森冷的目光,居然勾唇一笑,妖异非常:“地狱?”红唇中逸出一阵肆意飞扬的狂笑,长发无风自动,黑衣翩跹似地狱里的无常鬼前来索命,带着阵阵阴风,令人胆寒:“我是会下地狱是不错,但,一定会比你们要晚下去,身为沉家人就是你们的罪孽,所有人,一个不留!” 冷酷的嗜血气息瞬间弥漫全身,赤红的地狱之色,散发着毁灭之气,如歌的眼底杀机渐浓,清冷如雪,风吹不散,回荡在赵府重重宅院间,似一点涟漪,一圈一圈荡漾。 冷酷的转过身子,无视身后之人的咒骂与惨叫,如歌冷笑着离去。 沉家的狗,她不需要,不愿意说,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耗下去,沉家人太碍眼了,必须要一个不剩的清理干净。 暗灵与暗一跟着如歌的身后,暗灵看着如歌轻轻道:“小姐,这里都没有找到姨娘的下落,是不是消息有误?” 如歌抿着唇,看着眼前四周,细细打量着,久久不语。 她也怀疑惑是不是消息有误,但,她能感觉得到,心底正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她一定会后悔。 “再找一次,看有没有地牢密窒之类的,哪怕把这沉府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如歌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院子,她能感觉得到,她的娘亲一定会在这里,可为什么她就找不到? 暗灵领命,带着鬼军四处奔走,寻找,而如歌则是走进了房,一间又一间,细细查看着,看有没有机关陷阱密室一类的,现在她的时间足够,沉家一时半会回不来也得不到消息,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找。 皇宫所有宫门的外面,如歌派啸天骑潜伏了在宫门,以防有眼线暗中向皇宫报信,哪怕是飞向皇宫的飞鸟,潜伏的啸天骑也会把它们射下来,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 至于沉家人,眼下被轩辕圣夜缠住,根本脱不了身,也没有心理胡乱猜测。就像如歌所说,在宴会进行一半时是人觉得最无聊最爱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是沉家人可能会开始走神,猜测,比如接不到府中来人的消息之内的,因为无聊,所以就会胡思乱想。如歌让轩辕圣夜在审会进行一半时,再出现在宴会之中,可以让原本无聊的沉家人瞬间被轩辕圣夜吸引目光,心思也就不会在自己的府上。 这是攻心,对人心的把握而猜测接下来的动作,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否则会全盘皆输! 人心的把握竟平淡,又恐怖! 宴会上的沉家人被轩辕圣夜吸引了目光,小心防备,再加上轩辕圣夜之前疯狂征战西越的模样,让整个宴会瞬间冷了下来。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在场的人,静静坐着。 握着酒杯,他的心早己飞到了皇宫之外,如果是歌儿要他这般做,他才不想参加这个破宴会,看着那些恶心的目光,当真让他感到不适。这一切,可都是因为她的要求他才会来这里,到时他要讨什么奖励?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一定要好好的讨个奖赏。 所有人看着轩辕圣夜那独自冷笑的样子,一个个瞬间警戒了起来,盯着他,一个个心思各异。 而轩辕圣夜完全不理会,只是静静坐着,时不时的出声回答几句,反正他的任务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要让沉家把注意力拉回自己的府中而己。 除此之外,就看歌儿的了。 如歌来回看着眼前的房间,不停的走入里面再出来,再走入,再出来…… 躲在暗处的红影,静静看着她的动作,轻轻的微笑。 找不到么?那她现在是不是需要自己? 愉悦的想着的云隐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袭红衣的他格外显眼,让鬼军瞬间包围了他,“什么人!” 如歌闻言,扭头看着静静站着没有任何动作的云隐,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缓缓走了过去。云隐看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的如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如歌走到云隐的面前,看着一袭红衣的他眼中露出不悦:“你来做什么?” “我是沉家的杀手!”云隐眯着眼看着如歌,轻轻回答,声音轻柔好似怕吓到她一样。 如歌挑挑眉:“所以?你想要与我为敌,向沉氏效忠?” 被鬼军包围着,云隐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看着如歌柔和道:“如果我想要效忠的话就不会出现了,而是直接向沉家的眼线送消息了,沉家的眼线之多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的军队与轩辕圣夜的军队人早就被发现了……” 如歌听着云隐的话,眯着眼,神情戒备:“为何要帮我?” 云隐妖娆一笑,双眼微眯,与轩辕圣夜同样的妖娆然而却多了阴柔,少了轩辕圣夜独有的尊贵与霸气,如歌看着云隐的笑容,微微眯眼,不语,静静等待着云隐的解释。 “仅仅只是想帮你而己!”云隐知道如歌问的是之前关于沉眉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而笑点点头,双眼期盼的看着如歌,好像似乎想得到夸奖一样,神情期待。 如歌淡淡看着云隐,对于他的讨好直接无视,这不能怪她,云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不是畏惧,也不是生气,看着云隐,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对他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明明她都以前他会疯狂报复,她都十分戒备他了,可到头来他的反应了乎她的意料,所以她是说不出的无力感。 如歌无力的看了眼云隐的笑脸,微微转身,云隐见状,高声道:“沉娴的下落,我知道!” 如歌正准备离去的动作一凝,缓缓转头,紧紧盯着云隐,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云隐不理身边持剑警惕的鬼军,一步一步,走到如歌的面前,灿烂微笑着,走到如歌的身边,单膝下跪,仰头,露出眼底的狂热:“我能跟在你的身边吗?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会告诉你沉娴在哪,但我希望,你能让我跟在你的身边。” 如歌静静看着云隐,久久不语,看着他那期望的目光,如歌不仅觉得无力,还觉得看不透,她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师父,也不是轩辕圣夜,而是眼前这人。 她实在想不通,他明明被他伤了男人的尊严,没有疯狂报复也就算了,可他为何这般接近她?沉眉被丢到毒蛇之中也是他的手笔,现在更是拿娘亲下落与她交易,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歌看着云隐,细细打量着他,看着他那不变的微笑,如歌抿唇冷道:“可以,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关于东元的一切事情,必须是一切!” 不知道云隐想做什么,但他对她没有恶意与杀意,那么留在身边或许还有点用处,他知道不少东元皇室的事情,冥月的身份,当初还是他告诉自己的。 或许,他的动机不明,但不代表她不能利用他。 东元的事情要打探虽不是难事,但她更好奇东元为何这么听沉氏的,或者说,东元为这么沉氏的目的相同,从沉家的行为来看,他们意在西越也意在轩辕,东元难道不怕沉氏也盯着他们么? 而这云隐,他的利用价值或许很高也说不定! 从敢对沉眉下手开始,她就觉得云隐的立场有些奇怪。 ------题外话------ 求票,月票,评价票都行哈,月光我来者不拒! 求花,求钻,求婚就别闹了! 月光的新文,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本文权谋文,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虐,可放心入坑! 54救出娴姨娘 听着如歌的话,云隐眼神一亮,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如歌,眼中的欣喜流露着眼底,轻轻勾起的红唇,带着妖媚的笑容,让人不禁闪了心神。 在云隐的告诉之下,如歌很快来到了娴姨娘的所在,静静看着眼前的房间,如歌挑挑眉。这里她有细细找过一次,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房简摆设十分简单,如歌清楚记得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可云隐却把她带到了这里,看来这房中果然异状,可她却无法发现? 一股不服舒的感觉在她心底索绕,如歌扫了眼云隐的笑脸,不语,再次打量着四周,这房中确实是十分简单,一桌一椅,一柜一床一窗,而且窗子还是被封死的,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摆调,一目了然。 “娘亲就在这里!”如歌十分肯定的语气,不像是疑问。 云隐魅丽一笑:“对!” 如歌再次打量了房中摆设之后,最终视线落在了窗户上,因为这房中要说可疑的,只有这个被封死的窗子。 如歌越看,越觉得这窗子哪里不对劲,走出房间到达门外,一个被封死的窗子确实存在,反反复复,如歌看了好几次之后,唇角轻轻勾起:“哈哈哈……我最是被沉郭给骗了,什么府中全是阵法机关,这根本就是骗小孩的把戏,哈哈……” 突然,如歌笑了起来,极为愉悦的笑了起来,看着房外与房内的窗户,如歌笑弯了腰。这当真是骗小孩的把戏,房间外面与房间里面的窗子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光明正大的欺骗了她的目光。 如歌走到房间外面的窗子下面,挥手唤来几个鬼军:“给我砸开这里!” 几个鬼军见状,四处离开,找来工具,一点一点,飞快的破坏里如歌面前的墙壁,惊风与暗灵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小姐,找到了?” 如歌点点头,指着面前强墙的窗户道:“这里,有一个通道,这个窗子是真的,虽然伪装成了被封的窗子,但只要细细感受还是能感觉得到从里面吹出来的冷,可那房间里的窗子透不过一丝的光线,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进来,房中的窗子修得比较高,所以很难让人发现它只是半面的假窗而己。房中的摆设比较少就是要给你一种房间很宽敞的错沉,为了掩饰这个房间其实被偷便挪用了一部分。这完全就是一种欺骗性机关,完全掌握一个人的心里而造出来的骗局。这面真的窗子里面,绝对有地道!” 惊风与暗灵一听,连忙上前与鬼军一起行动,破坏里房间的一角,房间中找不到入口,那只表示入口在别的地方,或者,入口就在附近。 “娘亲的下落,不算是你的功劳,但多谢你的指醒!”如歌看着鬼军忙碌,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云隐道。 云隐没有任何的介意,反而点点头:“不用谢,地道下面机关遍布,最终,我还是能帮到你!” 如歌点点头,静静看着眼前打开了一个通道,率先走进了进去,惊风与暗灵两人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云隐看着如歌的身影,轻轻一笑,也走了进去。四人进去不久之后,暗一的身影一闪,距离如歌的身后不过处同样跟了过去。 一条又直又长的地下阶梯出现在如歌的面前,如歌打着火把,沿着长长的阶梯而下,映入眼前的一个十分幽暗又宽敞的地下世界,走下楼梯,映入眼前的是四个深不见底的地道,四个地道外表一模一样,十分幽暗,散发着阵阵寒意,红色砖块的墙壁,青石的地板,所到之外全是一模一样的地道。 云隐看了眼不动的如歌,愉悦的上前,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道:“这里是沉家的地道,地道十分复杂,有的通向皇宫,有的通向城外,哪怕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曾经见过你娘一次,所以她的所在位置大约还记得清楚,但是不是十分确定。” 带着如歌进入第三条通道,走入里面是一道又一道的门,云隐走到门前,看了看门前的花纹:“带着梅花花纹的门不能推开,否则会触动机关,梅花纹的门要寻找墙壁旁边上的梅花形按扭,门才会打开并且不会触动机关。其它的门就可以随意推开,但推开之后,地面也会有机关,要按照规矩的步伐行走,否则也会触动机关……” 一路上,云隐细细跟如歌解释着,时不时的还演试一下,看着如歌开始放松的脸时,云隐轻轻的笑了起来。 跟着云隐不断深入,如歌神情越来越警惕,说到底她还是不相信这云隐,这地下如此复杂,如果是有意引她进入的话,也是极有可能。一旦不清楚地形进入这地底想要出去基本是不可能。 如歌一边细细观察着地形,一边向暗灵与惊风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记下路线,而她则是按奈着激动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投在云隐的身上。 感爱到身后如歌的视线,云隐没有介意,反而愉悦的勾唇轻笑。现在她终于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了么?被她放在眼里的感觉发真令人愉悦,愉悦的想要奢求更多,可惜,这种令人上瘾的注视他无法全部拥有。 说到底,他入不了她的眼! 他从以前就认为,她是天上的明月,是他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的唯一一道阳光,本是无聊时间的一个任务,赌气接下的一个任务,可他却寻找到了唯一的一道光亮,明明像他一样生活在黑暗中,可她浑身依旧干净圣洁,没有与黑夜同流合污,独自挣扎自己的命运。 就好像是黑夜的月亮,发出刺眼的光茫却不会给任何人温暖,只是清冷的站在高处,漠视着所有人。能得到她的,只有更为黑暗的存在,黑暗中的王者,才能把她握在手心,放在心口。 不可否认的是,轩辕圣夜确实是世间少有的强者,游走于黑暗,是唯一能配上她的存在,只是不知是她征服了轩辕圣夜,还是轩辕圣夜被她所诱惑,心甘情愿为她夺取所有? 三年前因为她的‘死亡’,轩辕圣夜发疯般攻打西越,不就是为了将整个天下拉入黄泉为她陪葬么? 整个地底,空气因为如歌几人的脚步声而微微颤抖,时不时的交谈声,随着空气若有似无的传到了娴姨娘所在地方,好似错觉般,可娴姨娘却情神激动,迅速站了起来,双手扶在牢门之上,兴奋道:“陆生,你听,真的是歌儿,真的是歌儿来了,这次我真没有听错……” 陆生只是暗暗摇头,不想打破娴姨娘的幻想,刚刚不久说人来了,可他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就像现在,她又在说人来了,可他依旧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地底空荡荡的震动声,回响声,时不时老鼠路过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可他却没有听到所谓的歌儿的声音。 “陆生,你快听……”娴姨娘向陆生抬着手,示意陆生上前,陆生因为不忍拒绝她,出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便配合的上前,走到牢门前,隔着牢门站立。 娴姨娘一直站在牢门前静静看着,久久盼着,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久到陆生不耐烦的坐了下去,久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陆生想出声劝说娴姨娘时,一红一白两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娴姨娘的跟前。 “歌儿!” 娴姨娘待到望眼欲穿之时,看着从转角出来突然出现在她的牢门前的白色身影时,娴姨娘激动的唤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流下,看着眼前三年未见的如歌,顿时哭了起来。 如歌跟着云隐走进一条狭窄又长的通道,长得她走得不耐烦时,一个转角,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熟悉的呼唤让她条件反躲了扭过头。 皮肤微黄,瘦到不成人样,双眼深陷,可那熟悉的面容让如歌顿时红了眼眶,连忙上前,隔着牢门伸手握住了娴姨娘的手,如歌鼻子发酸,眼前被一片水雾遮掩到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哽咽呼喊:“娘!” “歌儿,歌儿,娘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你终于来接娘了……”伸出颤抖的双手,娴姨娘伸手想抚上如歌的脸庞,可想到她那粗糙的双手时,怕伤了她的肌肤,不敢触碰。 如歌伸手,握着娴姨娘的手,让她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感受到那粗糙的触感时,如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沿着小脸滑落,轻轻哭泣:“娘,女儿不孝,过了三年才来接您,女儿不孝……” 娴姨娘颤抖的手抚着如歌的脸,感受到那温热触感时,才确定不是做梦,泪水迷了眼,浑身颤抖到不敢置信,这是她一千多个日夜,天天盼,夜夜梦,最后的最后,她还是美梦成真了么? “娘,您受苦了!”如歌轻轻抚上娴姨娘的脸,如歌心疼又自责,如果她可以早点,娘亲是不是可以少受一点苦? “小姐,咱们先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以防万一,还是先离开比较好!”暗灵看到哭成泪儿人的两人,上前打断了两人的相处,现在这个时候身在沉府,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还是不要久待下去比较好。 如歌被提醒,伸手抹了抹泪,点点头:“行,把门打开!” 惊风见状,抽出长剑,就要朝着牢门上的锁砍下去…… “等等,这牢门是玄铁所造,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一般陆生见状,飞快打断了惊风的动作,出声提醒。 惊风闻言停下动作,他细细看着眼前的牢门与锁,最终朝着如歌确定点点头。 这时,暗灵插下如歌头上了玉钗,缓缓走到牢门前,拿着玉钗轻轻试探,在如歌疑惑的目光中,只听着‘咔嚓’一声,锁头被打开,迅速打开牢门,娴姨娘马上冲了出来,抱关如歌不愿放手,神情小心又谨慎,生怕这又是一场梦,所以一定紧紧换在怀中,不能像梦中的最后结果一样,最终会在她的手心消失。 被紧紧抱着,紧到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如歌却没有任何的出声,感受到娴姨娘那害怕又担忧的目光时,如歌心中一阵自责,还是满满的安慰。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歌儿,把陆生也放出来,他不是敌人,也救过娘!”娴姨娘紧紧环着如歌的腰,看着准备离去的惊风几人时,向如歌指着陆生道。 如歌这才把目光投在陆生的身上,宽大的斗篷看不到面容,浑身透露着一丝奇怪的气息,给人一种不知名的威胁感。这种人,她一般不想接触,但想到是娘亲的要求时,如歌冲着暗灵点点头,细细打量着陆生,久久才清冷道:“谢谢这位先生对我娘的照顾!” 陆生一直打量着如歌,从她进来开始,从娴姨娘激动流泪开始,他就一直在细细打量着,三年来一直听着关于‘歌儿’的事情,一点一滴,从小时候的木纳到长大后的聪慧,从胆小寡言到后来的权术出众,一点一滴,这三年来他一直听着沉娴说起她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关于那‘歌儿’的设想,他以为是一个温和秀丽就如沉娴一般的女子,可真正见到时他才发现,除了容颜,两人完人不一样。 沉娴是真的温和,但涉入到她的女儿时就变得异样的疯魔,但依旧气息温婉,给人十分柔和的气息。但眼前近个年轻女子,他仅仅只看了第一眼,就能清楚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冰冷,浑身阴冷的气息,哪怕有刻意遮掩也掩饰不了她那冷漠的气息,如寒霜一般,只不过面对沉娴时才会收敛寒霜,释出一丝温柔。 两人的气息真的不像,这年轻女子给他十分忌惮的危险气息,这是她的警告,在警告他让他不要有任何恶意,那危险的气息,仅仅只是针对他一人。 “暗灵好像什么都会,这本事以后一定要教教我的那些人!”如歌看着暗灵的东西,玩味的勾起唇,可双眼依旧是冰冷的看着陆生,对于这人,给她的感觉十分神秘,往往越神秘的东西,危险也就越大。 对娘亲没有别的心思就好,如果对有任何娘亲不利的存在,她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或许是感觉到了如歌的杀意,娴姨娘把头靠在如歌的肩上,轻轻道:“陆生他这三年前一直给娘看病,失去你的时候,娘差点活不下去了,是陆生救了我,在沉程想要对我下盅时,也是他暗中给我下了毒盅,可以吞噬沉程给我下的所有的毒……” 娴姨娘这是在解释,也是在请求如歌,因为她感受到了如歌的杀气,所以出声说起这些事情,就是为减轻如歌的杀意。 如歌的杀意渐渐消失,但还是冷冷看着陆生,盯着暗灵的动作,暗灵感受到如歌的目光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出一会,陆生牢门的锁也被她用一根玉钗打开了。 如歌接过暗灵递过来的玉钗,感兴趣道:“暗灵这手艺不错!” 暗灵同样点头:“我是孤儿,当初被一个小偷收养,所以学会了开锁偷窃之事,不小心偷到了主子的身上,被抓后加入了鬼军……” 这是暗灵第一次说起自己的事情,也是对如歌第一次倘开了心胸。 如歌接过玉钗插回头上,看着走出来的陆生:“走,离开!” 一旁默不作声的云隐则是点点头,带着如歌几人快速离去…… 皇宫中,宴会还是继续进行,只不过不似刚刚的无聊,此时变得有些张弓拔驽起来,一个个盯着轩辕圣夜眼露惊惧,看着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红血液,看着轩辕圣夜的身边一层又一层的黑衣人刺客的尸体时,看着他那赤红双眼,轻轻勾唇的模样,一个个后退,满脸惊惧。 “你们沉家只有这么点把戏?当真让人失望!”轩辕圣夜站在一堆的尸体中,嘲讽的看着沉公候一行,露出讥讽的笑容。 沉公候与沉仁两人不自觉的微微后退一步,看着眼前如魔神降临的轩辕圣夜眼露惊惧,实在无法想象结果会是这样。 就在轩辕圣夜到达宴会不久之后,沉仁最终沉不住气,看着轩辕圣夜神情载恨,想到轩辕圣夜之前送上一千人头在他沉府门前时,想到对待沉莫那残酷的手法之时,沉仁原本就冲动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暴怒愤恨。 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去追杀他,可最终像是挑衅一般,一个又一个的人头被送了回来,他派出去多少人,最终被送回来多少人,最终还是沉公府叫他不要再派人追杀,把力量留到宴会之上再动手。轩辕圣夜如此高调出现在京城,一定参加陛下的大寿,他们与其这样四处追杀倒不如在宴会上动手脚,把所有力量其中起来对付他,省得分散势力被一一击破。 左等右等,可轩辕圣夜一直不出现,宴会进行了一大半后,在沉仁他等和不耐烦之时,轩辕圣夜终于出现了,一袭红衣张狂又嚣张的出现在宴会之中,那赤目的红衣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哪所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拿着酒杯,可依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轩辕圣夜长得极美,美到不分性别,不分男女老少,全数被他那妖娆的气所吸引,一个个看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当真是传说中那杀人如麻的魔星?当真是那个屠杀他们西越数十万上百万百姓的魔头? 沉仁好不容易等到轩辕圣夜,当然也就再也坐不下去,等轩辕圣夜与越帝见过面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立即起身,朝着轩辕圣夜发难:“夜王爷此时前来西越,是打算为之前屠杀我西越众多无辜百姓的性命而道歉吗?不知夜王打算如何谢罪?” 轩辕圣夜无骨的靠在椅背上,妖娆的风情如魔魅一般勾魂,轻轻扫了一眼沉仁,轻轻举着酒杯把玩着,神情玩味又阴唳:“怎么?沉世子是想要个什么样的交待?” “当然是为你肆意屠杀的西越百姓道歉,他们只是平民,因为战争却无端丢了性命,夜王爷的行径太过野蛮……” “本王为何要到道歉?这本就是战争,战争死的人多了去了,难不在本王要一一道歉不成?身为本王的敌人,不管任何人,除了死路一条别无他路!”轩辕圣夜声音阴唳,幽幽阴寒的声音如冥界深入的魔物,发出阵阵诡唳的嘶吼,散发出阵阵渗人的威压,似警告,也似挑衅。 “你……他们是无辜的!”沉仁指着轩辕圣夜神情愤恨。 “沉世子明摆着说就好了,你的私生子沉莫只不过是听令行事,到头来却被本王消成人棍成了养蛆的温床,而你现在,不过是为你的私生子讨个公道,说本王手段太过残忍无道,那也是你们自寻的。本王的未婚妻死于你沉家之手,死于越太子之手,难不成准你得杀本王的未婚妻,就不住本王攻打你们西越?”轩辕圣夜重重放下酒杯,手中酒杯被内力瞬间震为粉末,似滴血般的红唇轻轻勾起,赤红的双眼如暗夜深渊的魔物,正紧紧盯着它所看上了猎物,随时准备撕成碎片。 “这不是你屠杀我西越百姓的理由!”沉仁出声指责,了让不少人纷纷附和,就连旭王党的人也觉得沉仁的话有道理,这夜王的手段当真过于残暴,让人敬畏。 轩辕圣夜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盯着沉仁冰冷无情道:“在本王的心中,歌儿的生命重过所有,重过本王,重过轩辕,也重过大陆所有的存在,她一旦死去,本王哪怕倾尽所有也要亲手将那害她之人撕成碎片,不死不休!” 轩辕圣夜的一番,让在场不少女子对那所谓的永夜郡主产生了浓浓嫉妒羡慕之情,哪怕是死了,可她却能得到如引优秀的男子的深爱,哪怕倾覆天下也要为她报仇的深情,身为女子,如果能得到这样的爱情,哪怕是死,也是甘愿的。 “现在西越与轩辕己结盟,难不成夜王还想屠尽在场所有人?”沉仁阴狠的盯着轩辕圣夜,对于他的话,沉仁完全不信。 虽然有听到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三年前,那永夜只不过十三四岁,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美到哪里去?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他可不相信眼前之人会为了一个少女而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这些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他轩辕圣夜对于西越存在侵略之心罢了。 轩辕圣夜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不少人对他露出惊惧的神情时,满意的笑了。 他不需要别人的目光,别人,害怕他就足够了,只要歌儿不会怕他的话,别人的目光对于他来说无所谓。哪怕成为杀神,成为魔星,成为血染双手的魔头之时,那些害怕他的人中没有歌儿就好,只要她不会怕他,不会逃离他,那么他也就别无所求。 十多年来没有任何光明的存在,他早己学会了享受黑夜的孤独,上天给了他一抹阳光却毫不留情的带走,他学会了适应。他不配得到幸福,肮脏到不配得到温暖的阳光,所以他不强求,可最终,上天还是垂怜他的,给他送来了专属于他的光茫,清冷到不被任何人接近,却在暗夜散发着光茫,那就是他的歌儿。 太阳坠入了黑夜,少了温度,多了清冷,那就是明月,一样的圣洁,一样的耀眼。 生活在黑夜的他们不会渴求太阳,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过太阳,那种炽热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生活在黑夜的他们只会渴求明月,因为那是他们唯一能触碰的存在,唯一能想要拥有的存在,生活在黑夜中却不被黑夜所吞噬,依旧散发着自己独特的光茫。 “沉世子这帽子扣得真大,要是本王想屠尽所有人的话岂会出现在这里?今日越帝大寿,本王当然是来恭贺的,只不过沉世子一直针对本王,不知是想做何?如果想要挑战本王直说便是,本王来者不拒。”轩辕圣夜邪邪一笑,瞬间俘获不少在场女子的芳心,强大又痴情,绝美又狂肆的男子,是所有女子心中最完美的夫君。 被轩辕圣夜直接挑明,沉仁也不再掩饰,站起来直接道:“听闻夜王武功了得,想请夜王参加一场游戏!” 轩辕圣夜相也不想,只是懒懒道:“参加到是可以,本王喜血,要是规矩太多太麻烦的话,本王不参加!” 沉仁心中一喜,表面不动声色道:“没有规矩,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轩辕圣夜淡淡扫了沉仁一眼,看着莫不出声的越帝,轻笑道:“越帝同意么?” 越帝静静看着两人争斗,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便当下点点头:“你们喜欢就好,这是对各国的欢迎宴会,当然是你们尽兴才算圆满!” “那不知沉世子打算怎么挑战本王?”轩辕圣夜也不介意,倒不如此时他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沉仁被轩辕圣夜的态度弄得一阵不安,但还是凝凝神,招呼唤来一个黑衣人:“这是本世子府中最强的高手,就由他代替本王与夜王比试一番吧,当然,没有规矩,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轩辕圣夜缓缓站了起来,盯着沉仁不屑道:“一人?本王还以为沉世子打算把周围的人全数叫出来的呢,一个就想对付本王,你是太高佑你的人了还是太小瞧本王了,嗯?”长长的尾音,轩辕圣夜长长的尾音,带着渗人的压迫力,缓缓起身,一步步离开酒桌,优雅又从容,好似走在所有人的心尖上一样,不由心中一提,戒备起来。 轩辕圣夜眉头一紧,对于一个下人就来挑战他的这种事情表示愤怒,沉仁这是有意污辱他么? 有些不耐烦的盯着沉仁几人,一道光带骤然在面前一闪而过,他红衣黑发,左手迅速的朝着黑衣人的脖子而去,右手手握软剑长虹,身子急速旋转,迅捷无比,身上的杀气浓厚得让空气也发生了扭曲,好像可以把人绞得粉碎,落地成灰,被风吹散。 黑衣人见状,插出长剑,剑刃绿光,而且浓浓的腥臭味,溢满鼻端,剑上的剧毒,端的是厉害之极! 可轩辕圣夜的反射更为的快速,黑衣人才刚抽出长剑时,轩辕圣夜的剑己没入那人的胸口,毫不留情的插出来带起一大片如喷泉一样的血花,黑衣人不甘的瞪大眼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地尘埃。 “啊……杀人啦!杀人啦……”宴会之中多是官家女子,很少见过如此杀戮的一幕,顷刻间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沉仁看着轩辕圣夜一剑就杀了他的人,大手一挥,一群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数支蓝印印的狼牙利箭撕裂空气,带着凛然的杀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耳畔轻轻擦过,感受到箭支所带的劲风,轩辕对夜眼中凶光大起,红眸中赤光凛然,无形中的杀气透体而出。 黑衣人分成了两队,一队弓箭手,一队盾甲兵,似乎是对目标势在必得,连珠串似的连发利箭,蓝印印数十道光线纵横交错,在天空中形成一片光影。 一群身披铠甲拿着盾牌的刺客飞身而至,刀光闪闪,掠向中间的轩辕圣夜,轩辕圣夜危险看着出现了上百人,神情诡谲又阴唳,看着那黑衣人的动作,完全可以猜测是出自军队,看来,这沉家有暗中调兵回京?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消息,沉家所培训的军队一直放在边境,为了不让尧家抓到把柄,把军队明目张胆的放在了越帝的名下,一直驻守在边境。难不成因为他几天的杀戮,沉家的死士死得差不多了?不得己才从边境调回一些军队?沉家调回军队想做什么? 轩辕圣认暂时压抑心中的疑惑,红眸中赤光凛然,无形中的杀气透体而出,右手抽出缠在腰间当作腰带的软剑,寒光闪闪,化作一片光幕护着身体,冲入了刺客群中,如虎入狼群。 剑光起,盾牌裂,漫天红花,一地血腥。 轩辕圣夜微微一笑,妖魅绝伦,眸子里燃烧起嗜血的张扬,一剑挥出,血花四溅,他却在百忙中回道:“难不成沉世子的比试就是这般,当真让人无趣!” 满身杀气迸射而出,寒冷、阴沉、嗜血、无情,种种交织成一片的气势,从她身体里透出,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感觉到心底透着一股阴寒。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看着轩辕圣夜的杀戮,明明是极好的气氛与天气里,却有一场修罗地狱般的杀戮正在进行着。 黑衣人一个个倒了在上,血,开始汇集,空气,也开始出现铁锈味,沉仁看着一个个倒下的黑衣人时,再也忍不住,上前,想要一轩辕圣夜决一死战,可却被沉公候死死抓,眼中露出警告的目光。 “救驾,救驾!”沉公候眼中露出一丝算计,看着大开杀戒的轩辕圣夜,冷冷一笑,大声招来禁卫军,把轩辕圣夜的行为不断放大,放大成了刺客的行为,意图对越帝不利。 一地血河流淌,竟没足踝,茫茫天地,似也胆寒,染得黑夜更回幽暗阴冷,漫天血色,急赶而至的禁卫立刻挥剑上前护驾,箭雨稍歇,轩辕圣夜却如修罗在世,这尊杀神,所到之处,全是杀戮。 禁卫军护在越帝的身前不动,沉公候见状,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在皇宫中杀戮,对陛一不敬不说,而且把我西越当成了什么?是他轩辕圣夜想杀就杀的玩乐场?还不快拿下?” 沉公候把一项帽子扣在轩辕圣夜头上,尧国公见状,轻轻一笑,上前道:“沉世子提出的比试,沉世子提出的比试规矩,沉公候怎么就不说沉世子?夜王爷只是单纯依照规行事,倒是沉公候,派了这么多人潜入皇宫不说,一个个身怀武器,难不成沉公候是想行刺陛下?” 沉公候闻言,跪在越帝面前,大声道:“陛下,老臣绝没有这个心思,只是陛下知道我沉府前几日被夜王挑衅,为了防止宴会出现意外所以才先斩后奏派人把守,绝对没有对陛下不敬的意思。” 对于沉公候的话越帝是一百个不信,冷冷一哼:“朕要多谢沉公候如些为朕着想?” 浓浓的嘲讽,可沉公府却像听不出来一样,反而恭敬道:“这是老臣应该做的,身为臣子能为陛下做这些事情,是无上的荣耀。”装傻卖愣,沉公候也学得不错,越帝的嘲讽之语硬是被他发成了赞美接受,如此厚脸皮行为,让越帝也不由一滞,恨恨的说不出别的话来,心里憋得慌。 轩辕圣夜静静站在一堆的尸体之中,无视着众人的打量着畏惧,微微抬头,看着天上明月,微微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他好像又开始想歌儿了,这是第几天没见了?好像感觉过了一个月那么漫长,真想快点结束回去抱抱她,亲亲她,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讨讨赏…… 一袭红衣的轩辕圣夜静静的站在一堆尸体之中,红衣不知是被鲜血染红还是一开始就有这般的鲜血,赤红的颜色好似鲜血一般艳丽,衣裙随风而动,好似缓缓流动的血液。长发未速随风而飘,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时露出的柔和的笑容,让他周身的气质更加的诡异。 越帝看着沉公候那装傻卖愣的模样,心中暗恨,看着轩辕圣夜那一袭如女妖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夜王似乎物别针对沉家,那么他干嘛不乐着看戏?想到这里的越帝神放松,看着沉公候与轩辕圣夜道:“夜王是客,我西越有义务让夜王兴致,不知道夜王对于沉公候所安排的节目满不满意?” 轩辕圣夜缓缓回头,赤红的双眼慵懒轻扫,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般般,但很快,沉家就能给本王一个大惊不喜,所以本王很期待!” 越帝不明轩辕圣夜是什么意思,哪怕是沉家了不知道,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不安,可又不知道为何不安。 “不知是什么惊奇,可以与朕分享一下吗?”越帝看着轩辕圣夜那诡异的笑容时,心中更加坚定,这夜王一定会对沉家做些什么,那么他就没有必要阻挡,只要看戏就好,谁叫沉家惹上他的,最好能斗个两败俱伤,他还能从中捡到好处。 轩辕圣夜缓缓转身:“很快了!” 说完,轩辕圣夜招呼也不打一个,便朝着宫外走到,鬼军的消息己来,歌儿救母成功,那他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经过歌儿这一次的行动肯定会彻底惹怒沉家,这个黑锅说到底还是他来背,替歌儿背黑锅倒是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歌儿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请他背这个黑锅,他是不是可以提条件了?是不是可以一直拥抱歌儿了? 愉悦的勾起唇,轩辕圣夜此时完全没有来时的无趣与不耐,回去的他神情愉悦,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步一步,走得极快。 祁王看着轩辕圣夜只是来大闹一场之后便离去,尴尬的站起来,冲着越帝道:“还请陛下不要介意,夜皇叔一直以为都是这种性子,我皇十分宠爱夜皇叔,所以了从来不会斥责,如果让陛下觉得不适,还请陛下不要介意。”祁王的话不仅暗指轩辕圣夜张扬是轩辕帝宠出来的,也暗示如果越帝要追究的话,就是没有大度之心,轩辕帝都能纵容夜王的行为,越帝又有何不能放下的? 越帝听到了祁王的话外之音,只是静静看着沉家人的脸色,突然爽朗大笑:“无碍,夜王性格直,朕不介意,总比一肚子坏水的人好得多,虽说无礼,但夜王有这个能力放肆。”看着沉候府,越帝刻意加重了那一肚子坏水几个字,成功的看到沉公府一家变脸,神悦了笑了出来。 宴会因为轩辕圣夜一闹,己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兴致,冥月与越离杰,还有越离紫三人,一直是紧紧盯着轩辕圣夜,看着轩辕圣夜那张狂的动作,一个个竟是好奇也是审视。 冥月不是第一次见过轩辕圣夜,但从没有正面交集过三年前如歌与轩辕圣夜初相识时,他就派人暗中打探过。对于轩辕圣夜,他倒是没有惧意,反而更多的是替如歌担忧,还有嫉妒与不满。仅仅是这一面,他就能看到轩辕圣认的性格残暴又阴唳,歌儿跟在他的身边一定会受到伤害,他不认为一个只会杀戮的人懂是温柔,那是浓厚的杀气早己泯灭人性,早己忘却什么是温柔的他如歌能让歌儿幸福? 越离紫则是好奇的打量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轩辕圣夜,听着关于师妹的一些传言时,他那个残暴无情,杀人如麻的夜王产生了兴趣。同样只是第一面,他觉得轩辕圣夜与师妹是天生地设的一对,两人的气息十分极端,轩辕圣夜阴唳冷酷,而师妹的气息是温和清冷,是轩辕圣夜这种人十分想要接近的存在,或许,轩辕圣夜仅有的一丝温柔外人是看不见的,唯独而对师妹时才会露出来吧? 静静看着轩辕圣夜离去的背影,轩辕圣夜离去之后,祁王也跟着离去,祁王离去之后,冥月起身,也准备离去…… 宴会的主角离去了,那他们这些配角也就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一个个纷纷起身,招呼着身边家人,准备离去。 沉世子扭头,看着身边的家人,这才发现没有找到沉郭的身影,沉声问道:“郭儿呢?” 沉仁的夫人神情失落道:“不清楚,好像宴会后半段就没见过郭儿了,可能去哪城透气了吧!” 自从沉眉被带走之时,沉仁的夫人就一直闷闷不乐,那是她的女儿,一直以前最喜爱的贴心小棉袄,可就这么突然下狱摊上了那种事情,这让她如何接受?一声宴会下来都是魂不守舍的,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沉郭一直没有回到宴会之种。 “来人啊,去把公子找回来。”沉仁心中一阵烦躁,今日所有事情都不如意,不仅不如意,还发生了一系列的不好的事情,现在眉儿还在天牢中等着他拿免死金牌去救,轩辕圣夜没有杀到不说还死了一百精兵,现在好死不死沉郭又给他搞失踪,这让沉仁心中情绪十分烦躁。 等了很久,沉仁都没有等到沉郭的消息,一下子心情暴躁到了极点,指着下人一怒骂:“找不到不会请皇后娘娘派人去找?找不到你们也不会回来了,滚!” 发泄一通之后,沉仁看着沉公府,冷硬道:“父亲,咱们先回府吧,郭儿说不定去哪里透气或许去哪里玩了,在这里等也是白等,等他酒醒了玩够了,也就自然会回来了。” 沉公候也点点头,今天确实十分疲累了,再加上事事不顺心,极大的消耗了他的心神,脸上是难掩的疲惫,在他人的搀扶之下,朝着沉家而回…… 沉公候府的方向,火花冲天而起,照亮了半天的天空,引得不少人出来观望,看着那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沉公候府时,一个个眼上露出讶异与不解。发生了这么大的火势可就无一人跑出来,难不成全部烧死在里面了?而且这大火那太过突然,好像是一瞬间而起来,回过神来被他们发现时,火光己冲天,带着渗人的热度与热浪,让围观的百姓不敢靠近。 回府的沉以候一家远远的睦到自己府宅方向失了火,以为只是看氏了,不想走进之时,看着那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沉府时,沉公候心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立马陷入了昏迷。沉公府的年纪本来就大,加上第一次受到这种挑衅,气得他心中一痛,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参加一个宴会,他的沉府就会被一火把烧得干干净净,当初他还奇怪轩辕圣夜为何突然参加宴会,原来打着吸引他们视线的主意,其实是要对他沉府下手。 在昏迷前,沉公府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可来不及告诉沉仁之时,他两眼一黑,陷入了昏迷。 “父亲”“候爷” 看着昏迷的沉公候,沉仁上前一步抱起,双眼闪着怒火,扫着周围观望的百姓:“来人,发出命令,让啸天骑回城!” 沉仁身边的小厮上前小心翼翼道:“可是,这个时候让啸天骑回城的话,岂不是让陛下抓到了把柄?无令回城或者是私养军队,无论哪一条都是杀头大罪!” 沉仁现在完全不管这些,冲着厮怒道:“让你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还有,皇城周围的军队给我集结起来,不杀轩辕圣夜,我沉仁誓不为人!” 哪怕是沉仁,第一时间把沉府被烧一事猜到是轩辕圣夜动的手,先不说轩辕圣夜从一开始就针对他们沉家,后来无缘无故出现宴会中就己十分奇怪,还接受他的挑衅,就好像是故意在拖时间一样,现在回想起来,一定是轩辕圣夜派人烧了沉府。可他们沉府的府兵五百,死士一百,总共六百人,没有一丝消息传回皇宫,可见轩辕对夜的偷偷潜入皇宫的军队有五千不止,不然他不可能没有接收到任何相关的消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眼线全数被除。 沉仁怒了,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种屈辱,屠了整个沉底,像是挑衅一般还一把火烧了他的府邸,偏偏他什么消息都得不到,这让他如何不气? 沉府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而沉公候醒来一次之后再次吐血昏了过去,越帝听到沉府发生了这种事情时,跑到尧贵妃的宫中大笑不止,宫中唯独只有尧贵妃的宫中他才可以肆意的发泄情绪,想到早朝之时得知道尧府被烧一事时,在朝堂之上他是多么的想要笑,可他还忍住了。 回到尧贵妃的宫中,他可以任意发泄。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 推荐好友七七的《重生空间之田园医女》现代中医世家传人凌筱雅只是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竟然成为大梁朝被人一巴掌扇死的悲催小农女。 秀才爹爹早逝,娘亲病弱,姐姐弟弟都是软柿子,任人打来任人骂。 一家子挤在一个破陋不堪的小屋,极品亲戚见天儿的欺负人! 丫丫的!姑娘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啊! 好不容易分了家,可日子如此穷困,脱贫致富是关键! 娘亲病弱,没关系,俺有空间灵泉包治百病! 姐姐弟弟是软柿子,没关系,俺将他们调教成腹黑包子! 买土地,种果树,酿果酒;建大棚,种蔬菜,做美食! 终于,凌筱雅利用空间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55不再丢下你 三天三夜,沉府的大火才全数扑灭,早己被烧成一片灰烬的沉府四处都散发着肉的焦味,一具具焦尸倒在灰烬之中,早己看不出面容,人不清男女,只能依稀看出那是一具尸体,尸体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惜禁卫军负责清理之时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从沉府中抬出来的焦尸高达六百多具。 同时,京城中也开始传言,沉府被烧,满门被屠是因为轩辕圣夜动的手,因为人们惹怒了那个魔星,所以遭到了报复。 也有人传言,是尧家做的,沉家对尧做了太多的坏事,最近还无故冤枉了尧双,所以惹怒了尧家人才会被尧家报复。 还有更离谱的传言,说是沉府受到了上天的惩罚,天降大火烧毁整个沉府是上天的警示。 不管怎样,沉府的灾难不仅仅只是沉府被烧就能完事的,一系列的灾难只是刚刚开始,如歌要的就是沉家怒,沉家怒了才会有动作,有动作才会有把柄,有把柄才会致命。 如歌接回娴姨娘之后,就一直陪着娴姨娘呆在一座偏僻的院子,这院子是路家的产业,足够安全也足够隐蔽。 娴姨娘与如歌三年前终于团聚,母女两人拥抱在一起不停的哭着笑着,一起入睡,一起互相倾述这三年来的事情。 这三天,如歌一直待在娴姨娘这里,三天没有回府,怕尧夫人担心,但跟娴姨娘说起了尧家的事情之后,娴姨娘立马表示叫她快点回去,没有任何交待只留下一个口信会让尧夫人担心。娴姨娘的话让如歌有些意外,如歌反而心底闷闷起来:“娘,那我先走了,梅儿与路墨他们正在收拾行礼,暂时陪你一起住几天,到时,咱们再谈今后的去处。” “好!”娴姨娘看着如歌,宠溺微笑,点头,神情十分愉悦。 如歌这才点点头,冲着深深的看了眼娴姨娘之后,便朝着院子这外离去,刚好与陆生擦肩而过,如歌微微点头。 这三天来,她对陆生放下了戒心,因为娘亲说起了她与陆生的事情,从娘亲那微微愉悦的言语中,她可以感受得到陆生对娘亲关怀,还有娘亲那欢快的语气,与秦幕在一起来绝不会露出这种愉悦的表情,或许娘亲不知道,但她还是看明白了,这三年来,陆生在娘亲的心中不知不觉有了一席之位。而她,也派人去苗族打探了,而且琴儿也是苗族之人,应该会知道这陆生的况,如果没有异样,她愿意接受,娘亲需要一个伴陪在她的身边,但陆生如果有异样,哪怕被娘亲恨上,她也要亲手杀了他。 陆生头也不回,感爱着如歌那税利的打量,只是看着娴姨娘时,露出的浅浅的笑容。现在的他没有再穿黑色斗篷,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因为常年没有接触过阳光,他的肌肤呈现病态的白,不带一丝血色,而且手上与颈上也有少量的黑纹,因为被衣服遮掩,但还是依称可见。陆生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比娴姨娘大不了几次,面对别人时脸上如死水般沉寂,可面对娴姨娘时,他总是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三天来他亲手替娴姨娘煮药,挑选药材,陪娴姨娘晒太阳…… 有陆生在,如歌也就没有打算再找他人来治疗娘亲,而且娘亲对于陆生也不排斥,那么她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过不了一天,路墨就来会这里住,琴儿也是苗族的巫医,到时这陆生是敌是友一验便知。 如歌只是留下暗灵给尧国公一家带了口信,说暂时不会回府,尧国公事的再联想着沉府的事情,瞬间就明白那沉家之事与如歌脱不了关系,也就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头疼如何安抚他的夫人,要是三天不回府,他夫人的性子还不把府中闹翻天?可奇怪的是,尧夫人听到消息之后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点头:“嗯,歌儿想必在府中待腻歪了,出去走走出好,但要小心一点,不要跟沉家人碰上,现在沉家人一个个像吃了炮仗一样,接近就会被炸伤。”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尧夫人没有哭闹,反面安静下来吩咐着暗灵,与之前的态度相差十分大,让人不免好奇,可尧夫人则又没有任何异状,所有众人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 如歌回到府中以为会有一阵哭天喊地的,可看着静静站在门口等着她的尧夫人时,如歌的心微微一酸。 尧夫人看着如歌从马车上下来,连忙走了过去:“歌儿回来了,有不有吃午饭?娘给你煮点什么来吃好不好?你想吃什么?” 如歌陪着娴姨娘吃了午饭,可看到尧夫人那小心翼翼询问的脸时,心中一软,微微一笑:“好,我想吃面条!” 尧夫人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瞬间兴奋起来,拉着如歌走进尧府,快速朝着小厨房而去。听说消息的尧国公快速从书房走出来,看着如歌静静坐在桌子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时,微微一愣,上前温和道:“你母亲救出来了吗?沉府满门被屠,听说沉郭了下落不明,那都是你做的吗?” 如歌看着尧国公一连串的问话,静静打量了他一会,才慢慢点头:“嗯!” 尧国公这才一大巴掌在桌子上,神情十分兴趣,看着如歌开心爆粗口:“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妈的,终于让沉家吃到了苦果,想想就觉得痛快,你没看到沉仁这几天一直在陛下面前哭诉的样子,一个劲的指责是轩辕圣夜下的黑手,要陛下一定要拿下他给沉家一个交代,陛下不可能会为沉家报复,现在只是敷衍的随便派人走走过场。听说沉程也气得吐血昏迷了,还有沉郭也失踪了,现在沉家都寄住在客栈中乱成一锅粥了……” 尧国公他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这沉家吃了这么一个苦果,当真让他开心,他未出世的孙子,他的姨妹一家,他的妹妹,谁没有受到过沉家的毒害?可沉家终究家大业大,他们没有能力,果然听信度先生的话与她合作是最明智的决定,刚刚到达西越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就让沉家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想想,就没得快意。 “乱不行,要怒,我要的是沉家彻底怒起来,不怒他们怎么会行动?现在有轩辕圣夜背了黑锅,咱们的动作也就不易被人发现,你也要准备准备一下,京城,开始要乱了。”如歌给尧国公倒了一杯茶,静静了喝了起来,脸上浅浅笑容昭示着她现在心情十分不错。 尧国公接过茶,也轻轻饮了一口,看着如歌心中满是赞叹与欣赏,如此手段的女子他当真没有见过,不可否认的是她有轩辕圣夜的帮助才能成功,但这也是她人格魅力的一种表现,能够吸引强者来帮她,这就是她的本事。 “现在沉仁气得要死,听说在打边境军队的主意了,看样子是想调军回城!”尧国公说着他的势力打探到的消息,全数告诉如歌。 对于尧家,如歌一直猜测是一股暗处势力,但如歌没有过多追究,因为她喜欢尧家人,也就没必要对尧家进行追底的审查。 “嗯,我的消息也是这样,京城周围城镇的军队开始异动了,看来那些军队也是听命于沉家,而且,边境消息,那假的啸天骑要从边境回来,想必在要放手一博了。”如歌点头,也细细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假的?可那二十万军队的能力比烈焰军还好高,怎么是假的啸天骑?而且沉程在三年前对外宣布是啸天骑,随着他的宣布,二十万的啸天骑出世到达边境,这也是真的啊!”尧国公听到如歌说假的啸天骑,神情有些不可置信,这三年来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就是因为沉家的手上那支出世的啸天骑。 如歌只是嘲讽一笑:“全是假的,沉程是沉帅的儿子,但也只是庶子而己,杀了隐世的嫡系取而代之,不就是不满庶子的命运?沉程的野心不小,不仅想要取而代之嫡系,也想要找到啸天骑得到天下,可惜啸天骑没有认他们为主,他花费了数十年自己训练出了一只假的啸天骑,这种决心还是让人佩服。都入黄土半截了还有这个野心,确实让人钦佩!” 轻轻勾起一抹嘲笑,如歌食指轻扣着桌面,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尧国公见状,这才惊讶道:“如果那不是啸天骑,那他沉程的野心可不小,打着啸天骑的旗帜训练出这么一支假的军队,那军队的战斗能力我见过,确实不弱,与烈焰军相比或许还要更胜一些,而且,现在烈焰军三分之二的兵权在太子的手上,如果太子真的的夺位的话,说不定真的防不住。我尧家的兵权只有朝儿手上的十万不到,再加上陛下手中十万烈焰军,加上我手上的总共中有三十万不到,根本挡不住,沉家被惹急了,到时大军压上直接逼迫陛下退位的话要怎么办?咱们的兵力可是阴挡不住。太子与沉家,现在还有东元的太子也在,万一三方联合起来的话,我们必败!”细细分析着现在的状况,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东元我有办法,估计可以劝说元太子不用掺和进来,元子业在我的手上,大不了直接谈判。麻烦的是太子与沉家,以沉家现在调动军队的行动一看,看来是准备开始行动了,太子与沉家手上的兵权太多,得想个办法了,不能离间太子与沉家,那就对西越国库进行攻击,没了银子,太子与沉家根本负担不起如此庞大的军队支出,但这两点,都极难做到,有点麻烦。” 如歌的话一说,尧国公十分惊讶的抬头,他不敢相信她敢绑架东元二皇子,难不成从一开始想到了这一步? 绑架了沉郭可以威胁沉家,绑架了元子业可以威胁东元,难道真的从一开始就计划了这些?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能绑架到沉郭与元子业? “沉家的目的如你所说,如果真是皇位的话,那么只要让太子知道他们的真面目的话应该可以让太子与沉家决裂,可是这件事情太难。你刚刚说的从国库下手,可有具体办法?”尧国公也觉得十分棘手,想要离间太子与沉家的关系实在不易,从国库下手的话或许还有点可能,但此举一定会拖垮西越的国力,完全是自损的办法。 如歌抬眼,看着尧国公露出讶异的表情,对一个国家的国库动手就是对一个国家的根本下手,一旦国库亏空了那可是几年,十年都恢复不过来了,尧国公是西越的臣子,为何反而对这一办法有兴趣?西越,可是他的国家。 尧国公看出出如歌的怀疑,不好意思笑了笑,但十分认真的看着如歌道:“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在国家与家人之间早己做出了一个抉择,当初跟着父亲一起去拜托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己做出了选择。再这样下去,沉家一定会独掌大局,太子一旦继位,我尧家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这里有我尧家百年基业,或许可以逃到别的国家,但这里有我尧家先人的亡灵,不是能轻易舍弃的,不想我的家人死亡,不想逃离他国,只有拉下太子,让旭王上位,这样我尧家才安全。” 看着如歌不语,尧国公接着道:“你能提起对国库对手这个办法,说明你或许有这个能力,西越国力下降了不要紧,相信我尧家还有纯臣一派人可以怒力维持国家的动作,只要西越不落在太子手里,只要西越的国姓还是姓越,那我也就没有任何的意见,哪怕拖垮整个国家的经济,也好过落在太子的手里。” 如歌的心中掀起了一震波澜,她没有想到尧国公把家人看得这般的重,重过国家,重过名誉,重过所有一切。 “可是,如果我动手的的话,西越的国力会下降很多,而且,说不定会死很多人!”如歌掩着眼,淡淡看着桌面,没有与尧国公对视。 尧国公久久看着如歌,过了好半响才道:“可是你己经决定要做了对不对?” 如歌看了尧国公一眼,不语。 尧国公叹了一口气:“太子上位之后,你与轩辕圣夜一定不会允许对不对?你一定会让轩辕攻打西越对不对?你来三年来,因为战争死了多少百姓?如果你对国库动手的话,会造成上百万的百姓死亡吗?会造成更多的死亡吗?” 尧国公的几个反问,如歌抬眼,喝了一口茶,摇摇头:“以前或许会,但我答应了师兄要为他夺下西越,那就不会留给他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我可以保证,如果西越近来几年有发生天灾的话,我出会出手相助,算是对这次的补偿。” 她与路墨讨论过了,想要克制太子与沉家的军权,只能在军银上动手,军队没有钱粮就会造反,一旦造反就不会的令行事,容易军心动乱,那她也就有可趁之机,越离杰不会想要一个负债的国家。 路墨有这个能力,路家的财富她有大约看了一下,六座矿山中有一金三银,一铁一铜,这矿山只是表面上的,暗处还有不少的小型矿山,虽没有金矿,但小型的银矿与铁矿就足够养活一支军队,再加上他那出众的经商天赋,是啸天骑历来最为优秀的人,拥有‘华严将军’之称的人百年来有四人,可路墨是最为优秀的一人。 “好,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尧家会全力支持你!”尧国公松了一口气,得到了如歌的保证,他才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国力下降他不担心,他担心的就是万一发生在灾,可西越国库无能之力之时,到时的伤亡的就是那些无辜百姓。 “嗯!”如歌淡淡点头。 两人静静坐着,一时之间,竟无言。 过了好久,尧国公才淡淡问道:“对了,你母亲救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要先接过来一起住么?北情这里我会慢慢跟她沟涌,但希望你再缓几天,我怕一下子告诉她会让她接受不了。” 说起尧夫人,如歌沉默了,她很喜欢尧夫人,也很喜欢生活在尧府,给她了一阵家的温暖,可她终究不是尧双,不能常时间待在尧府,她有自己的娘亲。 “嗯,慢慢跟她说吧,我最终还是要离开的,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无法常时间留在同一个地方。”如歌神情有些失落,对于尧夫人她有些自责,也有些不忍。 “你母亲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尧国公关心问道。 如歌摇摇头:“没什么大碍,三年前虽然被关着,但多少没有被虐待,救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对了,沉府被我一把给烧了,沉府想要救沉眉的免死令牌在我的手上,你记得向陛下说一下这件事,逼迫沉家拿出免死金牌,否则要处死沉眉,看沉家会有什么反应。” “行,我知道了!”尧国公爽快点点头。 如歌见状,缓缓起身,道:“我先去休息一会,有事可以派人去找我!” 尧国公本想叫住如歌,明明尧夫人都去煮面了,可看到如歌那示意的眼神情,尧国公看到不远处转角的一袭翠色裙摆晨,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冲着如歌点点头,便朝着尧夫人所在而去。 如歌看了眼尧夫人的所在,掩下眼中的心疼与无奈,摇摇头,朝着自己的屋子而去。 尧夫人一直都站在这里,从如歌说起要吃面开始,她离去之后就射在不远处偷听,而如歌与尧国公都知道她在,只不过没有拆穿而己。 尧夫人一手捂唇,泪如雨下,从一开始,从很多年前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己死,可她心里一直在期盼着奇迹,期盼着她的女儿还活着,幻想十年不见的女儿会长成什么样子,小时候那么的可爱纯真,长大后的她一定会美丽清贵。从第一眼看到如歌时,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心中那个幻想出来的女儿,幻想着长大后的女儿的样子,与如歌的感觉十分相似。 明知是假的,可她却接受了,因为她一旦拒绝,那就代表好将会永远失去她的女儿,十年的时间,她对那个女儿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她不想拒绝,是因为她不想让记忆再模糊下去,哪怕是用一个假的女儿的记忆来延续对亲生女儿的怀念,也总比亲生女儿的记忆慢慢在脑中消散要来得好。 明知是假的,可她接受了,不仅接受了,在这一月的相处中,她是真的当成亲生女儿来疼,她知道离别的日子不远,可真正到了的时候,她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她舍不得让她走,舍不得离开她。 三日未归,再加上沉府出事,加上她以前偷听到夫君与公公的谈话,她明白了一切,那沉府中有她真正的娘亲,也是她来西越的目的。 三天来强迫自己接受这一件事情,接受女儿再次离开她,可最终,她还是舍不得。 尧国公叹了一口气,上前抱住尧夫人,轻轻安慰:“好好的怎么哭了呢?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就当成女儿要出嫁了,迟早要离开你的。” 尧夫人扑在尧国公的怀里哭得极为伤心,不停哽咽:“可是女儿出嫁我还可以时不时的出看望,可她不是啊,她是真的要离开我了,不久之后,她就不是我的女儿,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着尧夫人的哭泣,尧国公心疼的心都扭曲了起来,轻轻哄着:“不会的,她很喜欢这个家,虽然她有自己的娘亲,但也抹灭不了你这些日子与她的母女情份,所以不要哭,你一哭咱们一家人都会心疼的。” 尧夫人听着,好半响才抬起红肿的眼,看着尧国公轻轻问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什么?” “秦如歌,就是你最喜欢的轩辕的永夜郡主。”尧国公如实回答。 尧夫人哭中带笑,露出一抹放松的笑意。 “原来她真的是永夜郡主啊,听说永夜郡主很厉害,女儿家的却能在男子的天地中崭露头角,威名远传不输任何男子,原来她叫秦如歌,如歌,歌儿……”扑在尧国公的怀里,尧夫人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心情大起大落,心起一阵昏睡感,在尧国公的怀里渐渐合上了眼。 尧国公见状,抱起尧夫人朝着房中走去,不用想就能知道,这三天来一定没有好好的休息,因为各种各样的情绪,三天没有入睡的她才会这般的疲惫,神情大起大落之后到放松,才会入睡得这般的快。 回到房中,如歌心神十分低落,静静的坐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呆呆的出神。 熟悉的味道,温热的触感,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环上她的腰,如墨般的长发从她肩上滑落,如歌回过神来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轩辕圣夜听说如歌语中的无奈,伸手扭过她的头,担忧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如歌摇摇头,只是缓缓站了起来,推开轩辕圣夜,走到一旁的棋局旁边坐了下去,扫了轩辕圣夜一眼:“没什么,沉家现在都急得跳脚了,不杀你不罢休,你还有时间来我这?” 轩辕圣夜跟着如歌走到棋盘旁边,坐在如歌的对面,两指夹起一颗棋子,微微用力,在他的手中化为粉尘。轩辕圣夜微微勾起唇,露出一抹十分不屑的笑容:“一个沉家而己,本王有心要躲岂是他们能找到的?要不是歌儿,我才懒得跟他们耗下去,反正鬼军己在城,直接不灭了沉家,灭了皇族才干净利落。” 如歌执起黑子,不赞同的摇头:“你的性格高傲,这不是什么好事。你的鬼军不过五万,宫中禁卫就有十多万,再加上城外的尧家城防军十万,守城军五万,你五万鬼军难不成可以与三十万的军队硬碰硬?而且在京城不远的城镇,那里也有二十万的军队,不过两三天,就可以直接包围京城,你有本事在三十万的军队中杀死沉家与皇族再突击出去?圣夜,用计谋不是什么坏事,虽然伤神,但对于战争来说,用计远比硬碰硬来得要好。你以前的战绩我派人做了一个统计,你的攻击方试十分独特,是大陆闻所未闻,可以天上飞,也可以水中游,不可否认你的能力很高,但你有没有仔细回顾过你以往的战争?你中计次数,每场战争下来士兵的受伤程度,为何三年前你攻不下西越?” 如歌一句句的反问,轩辕圣夜脸色沉了下来,不是生气,而是认真,他认真的看着如歌,眼里的欣喜与开心怎么也掩藏不住。因为如歌以前从不会说这些话,也从来不会提醒他,现在第一次感受到被心爱之人关心感觉,让他一瞬间觉得这是不是错觉。 轩辕圣夜身体坐得直直的,一副受教的模样,眼中闪着异样光彩,宠溺的看着如歌:“为什么三年攻不下西越?” 如歌抬眉,看着轩辕圣夜:“第一,你鬼军能力虽高,但攻击力不强,如果像烈焰军是在你的带领下,绝对是大陆顶尖的军队,但鬼军不是烈焰军,从兵种与各种能力来看,你练训得十分杂,生存能力极高,但相对的,攻击力低于烈焰军,攻击与防御不是十分顶尖。这种多兵种多能力的军队,更适合熟知兵法兵策之人,用兵法发挥他们的能力才是上道。第二,你屠杀了西越百姓,引发了民怨,也造就在西越士兵的士气,都知道你连百姓都不会放过,他们会卯足全力把你驱离西越,在于人心方向,你同样输了,你的行为反而增加了敌军的气势。想要震慑,直接屠杀军队既可,但百姓不能动,只会引来士兵们的好斗心,因为他们是军人,所以他们就有一直保护百姓为己任的使命感,不管这使命感是真是假,但军人的天性会存在他们的身体里,所以这就是你三年拿不下西越最主要的原因。” 如歌第一次跟轩辕圣夜说这些大道理,因为与轩辕圣夜相比,她在战场上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轩辕圣夜十几岁就生活战场,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过不少,而她,只不过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罢了。 可是她不得不说,因为轩辕圣夜早己入驻她的心里,她希望他在战场出现意外,他虽然战场生活了这么多年,可苦仗也打过不少,因为鬼军与普通士兵相比,哪怕是败仗也不会出现多少的损失,但不可否认的是,轩辕圣夜不是如外界所传的那样战无不胜,有时会被逼到困境,最后用十分独特的手段由败转胜。 她害怕,害怕轩辕圣夜哪天会遇上对手,遇上一个像她一样的人,在绝对强势面前所有的智谋都无效,这句话是不错,但仅仅只是限有个人或者一个团体,在战场上来说,没有绝对强势的存在,哪怕百年前的啸天骑,她也敢保证绝对不是绝对强大的存在。 百年前的啸天骑可以横扫大陆,其中还不是有师父的功劳?仅仅只啸天骑的话,如何能取得这般的成果? 她害怕,害怕哪里轩辕圣夜会遇上对手,高傲到不屑权谋的他,势必会受挫。 轩辕圣夜缓缓上前,抱住如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柔和到快了融化一般,轻轻把如歌抱在怀里,轩辕圣夜愉悦道:“我的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但有歌儿在我的身边,我相信一定会战无不胜的。歌儿这么聪明,我可以不用在意阴谋诡异,有歌儿帮我看着,我就不会失败。” 如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中暗衬:万一我不在你的身边呢! 最她终究还是没有反问出来,无力的低头,过了一会,才抬头,双手捧关轩辕圣夜的脸,与他静静对视,十分认真道:“圣夜,答应我,以后你要是遇到像我一样的人,不管男女,只要遇到就杀了,不要犹豫!” 轩辕圣夜微愣,看着如歌那认真的表情,好半响才感动的点点头,伸手拿下如歌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嗯,我记住了。” “像我这样的人不管男女都很恐怖,不要想着能结交他们,他们可以笑着与你聊天下棋,背后却是步步杀机,世人给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谋者’,不好听的名字就是‘怪物’。圣夜,答应我,遇害到感觉像我,像路墨的人,不管是不是朋友,全部杀掉,他日或许就会成为你的敌人,那种人,很恐怖。” 轩辕圣夜轻轻吻上如歌的脸,嗔怪道:“歌儿,你的话我记住了,但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我的一切,除了我的命,其他的你可以随意算计随便拿走,只要不离开我。” 如歌的睫毛轻颤,点点头,主动倒在轩辕圣夜的怀里,久久才道:“圣夜,我累了,等西越事落,咱们成亲吧!” 如歌的话像一个震慑弹,深深的在他的心底炸开来。 成亲,这两个甜蜜又沉重的话题,明明之前他提起时她都有些不甘愿,可现在却主动提了起来,这种愉悦的心情让他心中不免生疑是不是错觉,愣愣的看着如歌,好半响才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把如歌紧紧的抱在怀里:“真的?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等西越的事情了了就嫁我?不准骗我!” 如歌嗔怪的扫了一眼轩辕圣夜:“说得好像我常常骗你一样,不愿意就算了。”嘟起嘴,如歌微微抗议,可爱的看着轩辕圣夜,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小手抚玩着他那顺滑的长发,看着如墨长发被她挽成圈又一圈,满意点点头。 轩辕圣夜宠溺的看着如歌把玩着他的长发,轻轻的从她手上插起,蹲下身子与如歌平视,伸手弹了如歌额头一下:“你个小骗子,你自己说骗了我多少次了?前世的时候骗我定下婚约却自己嫁人,后来又骗我的帮助,我的人,我的心,全都被你骗走了,这次可不能又骗我。你要是再骗我,我一定追你到天涯海角,把你抓回来,断你的四肢,让永远了离不开我,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缓缓蹲下来,轩辕圣夜慢慢的,把头放在如歌的腿上,一点一点,轻轻抚着摸如歌的双腿,似乎在考虑要从哪里下手。 如歌轻轻推了推轩辕圣夜,可怎么无法把他推离,最后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我说你能说点好听的么?好好的情话被你说得这般血腥,我要是胆小都要害怕得想要逃离了。” 轩辕圣夜跪在如歌的脚步,双手紧抱抱如歌的腰,把头在如歌的腿上,在如歌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不会说温柔的情话,我也不会甜言蜜语,从小到大,我会的只有掠夺,只有人心的黑暗。我说不出好听的情话,但我相信歌儿你会懂我的,你开心我就会开心,你痛苦我也一定会跟着痛苦,但歌儿你要记住,如果哪天你会觉得痛苦,那一定是你想要逃离我的时候我给予你的痛苦,我真的无法再承受的失去你的痛苦,真的承受不了……” 轩辕圣夜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淡淡的哽咽,听着如歌心中跟着淡淡忧伤起来,眼底的酸涩,心中的感动,听着轩辕圣夜那略带哽咽的话语,如歌缓缓俯下了身体,抱着轩辕圣夜的头,轻轻一吻:“对不起,把你独自一人丢下了三年,对不起,让你独自一人痛苦,对不起……” 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如歌心中的酸涩与感动,俯下身体与轩辕圣夜身体默契的重合在一起,太阳的光茫从窗外射出过来,一束束光线撒在两人的身边,散发出异样的融合。红衣与白色层层相融,两人宽大的裙摆在满满铺地上一椅子上,全数度上一层微黄金光。 光茫大多撒在如歌的身上,如歌纯白的身影上好似度上一层佛光,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而轩辕圣夜一袭赤红的衣袍也因为金光显得格外柔和,跪在地上把头伏在如歌腿上的样子,不免让人联想到被佛所感化的妖魔,此时正顺从的跪在佛前听从教诲。 两人之间,早己无法插入第三者,轩辕圣夜把如歌当成了救赎,容不下别的女人存在,而如歌那颗痛到麻木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触动它的人,除些之外,仅仅只有他一人。 一时之间,空气中淡淡的忧伤,就连轩辕圣夜也第一次红了眼眶,他己不记得他盼这句对不起盼了多久,不仅仅只是道歉,更是允许他进入她心中的一道许可。他恨过她,从他得知如歌没死的那一天开始,他恨了,他不明白为何这一世她还是无法喜欢上他,哪怕是假死都要逃离,他恨,所以他打算翻遍整个世界都要找到她,要当场掏出她的心来看看是不是是石头做的,他一年来,都捂不热她。 可当他再次见过时,他却下不了这个手,看那他魂牵梦索三年未见的白色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真的下不了手,所有的恨意,在第一次见她的第一眼时,早己全数消散。唯独剩下的只有思念与狂喜,只有开心,所有的细胞全部在叫嚣着,叫他吞了她,叫他要了她,这样她才是真正属于他! 没有询问她的意愿,没有确认她愿不愿意,在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要了她。他怕再等下去又会出现意外,他怕她在这三年来有了喜欢的男人,他怕看到她陌生的表情,唯有要了她,让她怀上他的子嗣,他的心才会觉得安全。 “没关系,不会有下次了,上次是我的错把你一人留在轩辕,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以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日子,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丢下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所以你的对不起我接受了,但仅仅只有这一次,下一次,我不想再听到对不起。”感受到如歌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轩辕圣夜环抱的双手紧了紧,没有抬头。 如歌伸手,碰了碰轩辕圣夜的头,想要让他起来看着自己时,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就被躲开,如歌见状,疑惑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可她的力道加重,轩辕圣夜的头也偏得更用力不愿看她。 如歌本来还带着泪花的脸顿时破涕而笑:“圣夜,把头偏过来!” “不要!”轩辕圣夜想也不想的拒绝。 听到拒绝,如歌脸上的笑意更重,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双手大力的掰着轩辕圣夜的头,一边用力一边威胁:“你转不转过来?不转我就不理你了,转不转?” 轩辕圣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完全表示拒绝的姿态。 如歌咬咬唇,用十分委屈的语气道:“你刚刚说什么都可以给你,骗我的?” 轩辕圣夜此时十分恼怒的快速起身,与如歌对视,有些孩子气的怒道:“看到了?满意了?堂堂夜王在你面前哭了,你这下满意了?” 如歌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轩辕圣夜,看着他的赤红的双眼,眼白处与眼眶处微红的样子,心,顿时被感动。想天下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威名远传的夜王会哭,会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哭,这种画面,真的无法想像。 可却真实的在她眼前发生了,而对象,还是她。 心中的甜蜜,说不感动是假的,任何女人得到这么一个爱她的人,一生,也不算白活。 如歌轻轻捧起轩辕圣认的脸,轻轻打量,突然道:“没看到哭啊,你的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看不出来,不要紧,传不出去的,反正都是红色的,谁知道你哭没哭……” “秦如歌!”轩辕圣夜听着如歌话,顿时真的恼羞成怒了,马上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撑在如歌的肩上,从上而下俯视着,盯着如歌咬切齿:“秦如歌,你很开心是不是?本王都说不要看了,你看就看,有你这么说话的?真没情趣!” 看着恼怒的轩辕圣夜,如歌反而轻松了知了起来,她看着轩辕圣夜那微红悲伤的眼睛时,她不仅不习惯,也不忍心。轩辕圣夜就是因为独特的张扬才会让人觉得耀眼,而她,喜欢他的张扬与狂肆。 如歌向后仰着,拉着轩辕圣夜垂下的发丝,笑得极为开心,刚刚还红了眼眶泪流满面,但现在的她却笑得极为的开心。 “你吃定本王了是不是?”轩辕圣夜看着如歌拉着他长发极为开心的模样,恨恨磨牙,看着她那开心的欠揍模样又恨恨的想要揍她屁股几下,想要惩罚她又舍不得。 如歌一手撑着轩辕圣夜的胸膛,一手扯着他的长发,抬眼对视,神情十分无奈,轻轻推了一下推不开之后,才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不闹了,你不想早点把事情了了?” “想,当然想!”轩辕圣夜想也不想的大力点头。 “那就先起来,有事跟你说!”如歌你哄小孩一样,轻轻哄着,而轩辕圣夜十分受用的眯起起,缓缓退开,把如歌一把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了,坐上了如歌刚刚所坐的椅子之上。 如歌双手抓在轩辕圣夜的衣襟处,横躺在他的怀中,轻轻道:“现在沉家有动静了,你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沉仁调动了边境的军队,而且京城周围城镇的守城军也开始异动起来,京城要乱了,战争也要起了,你要准备一下了。” 轩辕圣夜把下巴搁如歌头上,愉悦眯眼:“准备什么?现在拦下那假的啸天骑?” 如歌摇摇头:“不是,我与路墨商量了一下,打算从西越国库入手,或者需要大量的钱财与商会的配合,你在西越有没有云隐楼的商会?” 轩辕圣夜玩味的表情突然消失不见,认真的看着如歌:“你打算对西越进行物资控管?可你这样做了,那西越可就真的会退步很多年,国库是国家的根本,你的做法会让西越很多人一夜成为穷人,天荒一来,或许会死很多人。” 由一个不懂商的人提出的商战,轩辕圣夜十分震惊,大量收购食物等物资,让西越处于无粮可买的境地之后大高价抛出,因为战争将起,朝庭不得掏出大把的银子购买,哪怕食粮涨成天价,也必须要买。 这种方法,可以迅速掏光一个国家的家底,也可以兵不见血的让一个国家完败,可要求太高,必须要拥有极多的商会配合,必须要有西越国库十倍以上的银子地能实施,必须还要皇族暗中相助拿下皇商等向朝庭供粮的商人……这是以绝对强大的财力发动的无硝烟的战争,可却能实实在在让一个因家破败。 他的财富,不足以发动这场战争,如果是路墨,则不是难事。 “没有,云隐楼不做粮令这一块的生意。”轩辕圣夜摇摇头。 如歌掩上眼,小手在轩辕圣夜胸前轻画着圈圈,沉声道:“我知道会让很多人一夜之间成为穷人,但那是小部分,现在是夏季,还不是粮食成熟的季节。这个时候只有从那些大家族里相办法收购回来,粮食的来源是百姓,现在这个时候,百姓都会有存粮,过不了几个月也可以收获了。所以我的目标是针对那些大家族中的存粮,提到五倍的价格,那可就是一笔十分可观的财富,再派人游说一下,从大户里买下粮食不是难事。而且事情过后,我承诺过,如果西越发生了天灾,我会出手相助。” 轩辕圣夜点点头,轻轻抚着如歌的头,笑道:“你喜欢就随便你怎么做,只是,别离路墨走得太近。” 听着带醋的话,如歌抬头,轻轻一笑:“他现在是我的下属,很多事情需要他帮忙。” “哼!”轩辕圣夜冷哼,十分傲娇的扭过头,似乎对于路墨的存在表示暗恨又恼怒,但却只能独自磨牙。 ------题外话------ 新文求收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求收,求收,求收藏 —— 推荐好友五女幺儿的文,空间之农女皇后 一朝穿越,金牌保镖穆采薇变成了被活活饿死的农女穆采薇。 家徒四壁,米缸空空,面对面黄肌瘦的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幼弟幼妹,穆采薇撸起袖子,振臂高呼:“姐要致富!” 虽然前世走的是高冷路线,但此一时彼一时。 小摊前,穆采薇扎着围裙,奋力叫卖:“炸串、炸串,各种的炸……” 56沉眉死,风起 沉家的气氛十分紧张,先是因为大火烧毁了沉府,害得他们只能住在客栈不说,免死金牌也被拿走,尧国公今天就在朝上参了沉家一本,说沉家拿不出免死金牌的话就要将沉眉施己凌迟之刑。 沉仁与沉皇后一直恳求,可依旧换不来越帝的同情,反而越帝下令,一天之内再拿不出免死金牌的话,就对沉眉谋害皇嗣之罪施以极刑。 沉郭四天下落不明,免死金牌又在大火中不知是不是被化为金水而流走,沉公候现在又昏迷不醒,所有的事情全数落在了沉仁的身上。沉仁的性格冲动,再加上所有事情落在他身上的压力感,让他的愤怒到达了顶点。 召回在各地出任务的死士,召回边境的军队,打算对京城的轩辕圣夜进行一次围剿,趁着这个时候攻入皇宫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决定,说不定太子还会相助。 “夫君,郭儿找到了吗?眉儿要怎么办啊?咱们府中被烧得十分都不剩,如何拿得出免死金牌来救眉儿……”沉仁的世子妃不停的哭着,这几天,天天哭,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也哭得沉仁头都要裂了。原本就觉得烦躁的沉仁一听到她那哭哭啼啼的声音时,顿时暴怒起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沉仁的愤气高涨,冲着她就大声骂着,骂得她更加的委屈,更想掉泪。 沉仁嫌恶的看了一眼,拉开房门,大步离开,朝着街上而去…… 京城中因为沉仁一家的事情显得格外的安静诡异,太子越离杰为了抓捕凶手也派出了大量的府兵四处搜寻,沉家是他最重要的后台,如今被人动了沉家,就是动了他登基为帝的基石。 有消息指出,四天前,沉府出现一支骑兵,人数上千人不等,包围等个沉府不说,还守在皇宫各个入口截杀眼线,截断消息向皇宫送进去,所以他猜测,这极有可能是一支军队,说到军队,唯有轩辕圣夜才有偷偷带军队入城,只有他才有这个胆子无视两国盟约带兵进入他国国都,以他这种张扬狂妄的态度来看,日后必定是一个劲敌,沉家之事绝对就是他做。 越离杰也事样派出大量的军队,遭到了越帝十分严厉的批评,说他私动军队,造成京城混乱什么的。 第五日,指责越离杰行事狂妄的越帝病倒了,尧贵妃被怀疑是凶手,被沉皇后关入了甘泉宫,与越帝完全隔离开来,以养病之由不让任何人晋见,而尧贵妃则是以照顾不周为由,被沉皇后罚关禁闭到直到越帝好转之后。 第六日,京城中开始出现风声,今年的粮食价格极好,价格是往年的五倍之多,这让不少大户人家纷纷把粮食拉出来卖给商会,五倍的价格,谁不愿意卖?到时价格便宜下来了再大量买进,而且还是新粮,他们这些旧粮还能卖到平时的五倍价格,到手的可是白花花的大把银子。所以不少的大户把自己家里存了好几年的旧粮全数拉出来卖掉,拿着银子坐等粮价掉下来再买入。不仅仅只是粮食,还是药材,药材的价格瞬间提高十到二十倍,但不是民生用品,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感觉。 第七日,天牢中传来沉眉死亡的消息,让沉仁瞬间震怒,沉世子妃瞬间崩溃。 沉眉的死,说到底只是她自寻死路,如歌看她下狱也没有再过多的下手,没了免死金牌,沉眉迟早都要受凌迟之刑,这种刑法足够让如歌满意,当然也不屑再动手什么的。 如歌不动手,可有人不愿放过她,被关入天牢的她第一次看到如些脏乱的环境,当场就大叫着要离开,要单间,要洗漱。看在她是沉家小姐的份上,再加上沉家愿意拿出免死金牌来救好,所以牢头们对她的态度还是十分不错的,沉眉的要求只要不太过份的话他们都会满足。 可沉眉一生都生活在富贵之中,把牢头的忍让当成了应该的,自认为牢头只不过是个下人,伺候她这个天之娇女是天经地意的,一个个无理的要求被拒绝之后就开始大骂,叫嚣,吵得天牢中其他人也苦不堪言。 牢头们都强忍着,让沉眉大吵大闹了三天,听着她极为难听的叫骂声,一个个也只是强忍的。他们听到了沉家被烧的消息,但还是不敢对沉眉怎么样,直接听到尧国公在朝中参奏了沉家拿不出免死金牌的这个消息之后,对沉眉的态度到达了极限。 第七天的时候,沉眉还是在大吵大闹,她因为越帝的病倒而留了下来,但依旧不减她那泼辣性子,看着牢门走过就尖中高骂:“来人啊,你们是耳聋是不是?本小姐口渴了,要喝水。作死啊,听不见留着耳朵干嘛,下贱的东西,听没听到,本小姐要喝水……” 沉眉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叫喊着。 今日看守天牢的是一个年轻的狱卒,这几天来一直承受沉眉的谩骂,承受能力到达了极限,听着沉眉那没完没了的怒骂时,上前对着牢门就是一脚:“叫什么?你真当你是千金小姐?也不看你是什么玩意。” 沉眉被吓得后退一步,但看到狱卒不打算进来时,胆子又大了起来,隔着牢门与狱卒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下贱的狱卒而己,连我家的侍卫都比不上,一条下贱的狗也敢骂本小姐?你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谁,当今皇后是我姑母,太子是我表哥,等本小姐出去了一定要挖了你的狗眼当鱼泡踩。” 这狱卒本就年轻,年轻气盛也是难免,再加上沉眉一个劲的作死用得激将法,气得狱卒立马开了牢门,上前一步抓着沉眉的头发就往外拖,边脱边骂:“大爷就让你看看我算个什么东西,到了天牢还像这般的嚣张着还真没见过,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说走就走的客栈。” “咝。”细长的秀发猛然被揪了起来,疼得沉眉细眉直皱,忍不住痛哼一声,双手挥舞着,不停叫嚣着:“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狱卒抓着沉眉的头发就一直拖着,抿着唇,冷酷的看了一眼沉眉,就把沉眉由她原本的单人牢房拖到了一个大牢房之中,里面蹲了十几十十来个人,一个个安静的蹲在地方,低头不语。狱卒大力的把沉眉甩进了大刑的牢房中之,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关上牢门,冷冷道:“看来沉小姐不喜欢单间,所以小的就特地给您换一间多人合住的大型牢房,女人的牢房一般是单间,看在沉小姐一心想要大刑牢房的心上,就委屈沉小姐与这里的犯人们同住了,女犯人没有,男犯人的牢房多得是,还请好好享受。” 说完,狱卒后退一步,缓缓坐到牢门外的一张凳子上,玩味的看着沉眉,沉眉心中涌起一抹不安,上前大叫:“你想做什么?快放了我……” 沉眉的话没有说完,一只大手就缠上了她的腰,吓得她一扭头,一个满脸全是伤痕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露出大黄牙,朝着她嘿嘿一笑,口中恶臭迎面扑了过来,让沉眉心中一阵的恶心,柳眉一挑,怒斥:“你想做什么?滚开,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皇后是我姑母,太子是……” “太子是你表哥嘛,这几天一直听你这么说着,可从没见过你表哥你姑姑来救你?只不过你这小娘子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听着大爷我骨头都酥了,再多叫叫,大爷喜欢听,最喜欢有泼辣的小妞了。”男子伸出大手一把沉眉拉甩到地上,沉眉刚想反抗,手与脚被几人死死摁住,吓得她连忙大叫:“不要,不要碰我,滚开,全部滚开!” 四肢被按住,沉眉动弹不得,黄牙男子坐在沉眉的身上,大手扯着她的衣裳,眼中带着*与兴奋,看得沉眉不停尖叫:“啊,不要,不要碰过,我知道错了,不要……” 牢门外的狱卒只是坐着看着,笑着,却没有任何动作,里面的男子得意一笑,大手直接把沉眉的衣裙全数撕碎,看着她那滑嫩的肌肤时,里面的有男人全部咽了咽口水,十分羡慕的看着黄牙的男子,显然那男子就是牢中的老大,别的人完全不敢妄动。黄牙男子感受到众人设过来的羡慕目光,抬头一笑:“放心,等大爷我享受之后,有你们喝汤的。” 大手在沉眉的身上大力的捏着,一边捏一边大骂:“娘的,真没见过么这滑的肌肤,贵族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老子这次真是赚了,在临死前还能享受贵族小姐。” “滚开”沉眉柔软被捏,痛得大叫,可黄牙男子却是十分兴奋的看着沉眉的挣扎与痛呼,手掌大力的甩在沉眉的脸上,边打边骂:“叫大声点,爷喜欢大声。” 沉眉不停摇着头,想要挣扎却四肢动弹不得,被人死死的按住,手腕脚腕处那火辣辣破皮的痛,脸上的痛,身上那恶心大手捏着的痛,让她大声叫了起来,不断流泪,不断摇头,看着门外笑着看着她的狱卒一个劲的求饶:“官爷,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了我!” 坐在门外的狱卒只是笑着,十分愉悦的看着沉眉,不语。 黄牙男子恶狠狠的看着沉眉:“有空求别人,倒不如多求求本大爷,大爷高兴了说不定就让你好过一点。” “啊……不要……走开……”感受如撕裂般的疼痛,沉眉哭叫着,不停的挣扎着,可越挣扎却越痛,沉眉的脸色瞬间苍白,神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狱卒呵呵一笑,愉悦的看着眼前一幕,双眼如冰刃般看着周围眼巴巴等着的犯人们,威胁道:“要是等下谁不能让咱们沉大小姐满意的,别怪我不客气。”狱卒的话让所有犯人全数停下手中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沉眉,看着她那刺眼又雪白的肌肤,好似催,情,药一般,让犯人们的呼息越来越重。 “好痛……走开……”沉眉不停摇着头,躲开黄牙男子想要亲吻她的动作,男子见状一怒,啪啪啪的几个巴掌抽得沉眉头昏眼花,一阵恶臭钻进她的嘴里,让她干呕不己。 身体的痛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沉眉的心里满是憎恨,明明她是天之娇女,可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这些明明是尧双该承受的,是,就是尧双,是她嫁祸了自己,让自己流落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尧双的错。 黄牙男子突然一个颤抖,喘着粗气,看着双眼有些失神的沉眉,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嘿嘿一笑:“看来小娘子喜欢上了,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好好伺候?”扭头看着坐在角落的犯人们一声大喊,犯人们闻言眼睛一亮,手脚并用的爬到沉眉的身边…… 原本失神的沉眉瞬间回过神来,大叫着,哭喊着,直到一个又一个人之后,哭喊到她的嗓子也哑了,第一轮才算完。 狱卒缓缓打开牢门,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犯人人轻轻一笑,嫌恶的看着地上浑身青紫,身上满是肮脏,用脚轻轻的翻过她的身体,让沉眉脸朝上。 狱卒缓缓蹲下,一抹玩味的笑意出现在沉眉的眼前,原本失神瞳孔放大的她焦距瞬间回过,看着那狱卒的笑容浑身一个激灵。她不明白,明明她是天之娇女,他怎么敢这么对她?父亲与袓父还在,他怎么敢? 要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 “知道你为什么会遭受这么些?”狱卒愉悦的勾起唇,静静盯着沉眉,这也是沉眉想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看着沉眉早己说不出声来的喉咙轻轻颤动,狱卒突然伸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妖颜,让沉眉的瞳孔瞬间紧缩,双唇轻轻挪动,久久才无声发出几个字:为什么! 这个男人她认识,她曾经见过他与父亲一起交谈过,与那些死士一样生活在那荒院之中,她曾经去过那荒院,没有任何的异样,好像是专门给那群死士住的,那这个妖颜阴柔得像女人的男子,就是那群人的首领,明明是听命于沉家,可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云隐嫌恶的看着沉眉,缓缓起身,俯视道:“你动了不该动的人,这就是你要应受的处罚,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也不是你可以陷害栽脏的,她心好不计较,不代表我可以容忍。我无法容忍有人对她不敬,无法容忍有人伤害她,所有对她不敬伤害她的人,全部都要受到惩罚!” 云隐的眼中一片火热,神情是疯狂的信仰与膜拜。 看着沉眉疑惑的眼光,云隐轻轻一扫,妖惑一笑:”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她是谁,用你的灵魂记住,她的名字叫秦如歌,轩辕的永夜郡主,而她现在的身份,尧国公府的无双郡主!“ 云隐的话瞬间让沉眉瞪大了眼,果然,她果然猜得没有错,都是尧双害了她,都是尧双…… 沉眉瞪大眼,硬撑着那干哑冒烟的嗓子大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尧双,要杀了她!“沉眉心神俱裂,瞪着云隐满嘴凶话,让云隐瞬间就沉下了脸,起身,朝着门外而去,只留下一句‘随便你们怎么玩,我不希望第二天看到还活着的她”的话后,便离去了。 这牢中的犯人们全是死刑犯,不知被关了多少年,多少年没有发泄过了,因为云隐的这么一句话,他们少了顾忌,多了随性,整整一夜,天牢中男人们兴奋的厮吼,女人的痛苦的惨叫,一直在天牢中回响着,直到第二天…… 沉仁与沉世子妃来到天牢接领回沉眉的尸体时,看着沉眉的尸体被糟蹋的不成人样,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身上一遍狼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不是青紫红肿就是咬痕掐痕,最为恐怖的就是沉眉的下方,简直惨不忍睹,那些犯人们兴奋了起来拿起什么就用什么,早己是血肉模糊,恐怖异常。 “眉儿……”沉世子妃见到沉仁的惨状时,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越离杰与沉仁两人双手紧握,浑身充满了冷唳的气息,特别是沉仁,他的怒火瞬间让他迷了心智,上前对着狱卒就是一脚:“混帐东西,本世子要杀了你们!” 一个狱卒被踢倒在地口吐鲜血瞬间没了呼吸,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狱卒则道:“世子熄怒,那群残害沉小姐的犯人属下早查到,请世子处置。”说完,就挥挥手,一群狱卒带着十几二十人走了过来,沉仁看着来人时,心神俱裂,喉咙微甜,却被他硬生生强压了下去。 “世子,就是这些人,其中有人趁狱卒不注意自己撬开了牢门找到了沉小姐的所在,所在……”牢头的话没有说完,沉仁却明白了,抽出一旁边狱卒的长剑,指着那十几二十人怒道:“本世子今日就要将你们碎尸万断!” 为首的黄牙男子嘿嘿一笑,十分不在乎道:“贵族小姐就是不一样,只不过也太不劲玩弄了,才一夜则己就死翘翘了。只不过那滋味当真不错,临死前能享用那么好的女人,真是死也满足了,兄弟们,对不对?” “对!”身后快二十个男从齐声回答。 沉仁被激,长剑就瞬间刺进黄牙男子胸口,黄牙男子扬起诡异的笑容倒地。 沉仁像是发疯一般,挥舞着长剑像砍白菜一样,发泄般的砍杀着,一个个全数倒了下去,唇角都诡异的勾起一抹笑容。 他们都是死刑犯,早就在死亡的精神折磨中看开了,反正都是死,能拉上他们最恨的贵族陪葬,能让他们最恨的贵族心痛到流血,他们又有什么不乐意的? 沉仁像是发泄一般,看着倒地没有气息的犯人们,沉仁喉间微甜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双眼狠唳,盯着越离杰:“太子,我打算最近就要动手,我一定要把轩辕圣夜碎尸万断,将尧家满门尽诛,要让尧双也尝受眉儿所遭遇的一切,要让尧家人心尝到本世子现在的痛苦。” 因为尧双,他的眉儿还会被陷害,因为尧家,她的眉儿才会被关入天牢,因为轩辕圣夜,他沉府才会被烧毁,眉儿无法救出而遭受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 沉仁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沉皇后想要设计如歌的话,沉眉也不会成为替死鬼,如果不是沉家一直针对尧家,而沉眉害死尧家未出世的子嗣,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要不是沉有没有带走娴姨娘的话,也不会落得满门被烧被屠的下场…… 说到底,还是沉家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当如歌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过多的疑惑,沉家得罪的人不止尧家,也有其它家族,更有可能因为尧家那高傲的态度让一些人记恨了也说不定,熟话说得好,小人难防。 小人是指身份卑微之人,就像宫女太监,特别是太监们,他们少了男性的象征,还时常受到嘲笑,这样的他们心里最容易扭曲。惹了他们就会被死死盯上,你得势还好,他们会努力巴结,可一旦你失势,他们就会旧帐一起算,上前落井下石的例子也不少。 说不定,这尧家就是惹了哪路小人,或许她沉眉惹了小人也说不定,以她那性子,不得罪人才怪。 娴姨娘的住所,路墨与梅儿他们也住了进来,如歌时不时的过来这里,一是看望娴姨娘,二是与路墨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路墨的网己经开始撒下,现在只需等待时间了。 偏僻院落之中,如歌与路墨面对面静静而坐,看着梅儿与娴姨娘那淡淡的笑脸,如歌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梅儿依旧天真无邪,娘亲依旧温柔娴静,两人一起在院中有说有笑的晒着药材…… 如歌静静看着娴姨娘,看着梅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扭头,看着对面的路墨,笑道:“大约还需要多久可以全面控制军需?时间很紧,沉会的军队己到达鱼城,不出十五日就要到达这里了。” 路墨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你急了?” 如歌看着路墨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轻轻摇摇头:“这是你提出来的主意,那么你一定有胜算,我不懂商,所以难免有一种事情不在掌握的无力感,这种感觉相信你也不会喜欢的。” 路墨轻轻勾唇,看着如歌那认真的神色,浅笑:“放心,不会出任何问题,只不过西越太大,想要全面收购粮食有些困难,但我把第三队的人全数派了出去,最多再十天,我可以保证,整个西越贵族的家中没有任何的余粮。” 如歌这才放心的点头,拿起桌上娴姨娘给她做的小点心慢慢的吃了起来,毫不做作的模样让路墨浅浅一笑。 意犹未尽的吞下小点心之后,如歌轻扫了下剩下的,有些可惜的住嘴,还想吃但不能吃了,否则回了尧府她就什么也吃不下,到时尧夫人又要失落了,她不忍心看到尧夫人那失落的样子。 强忍着想要吃的*,如歌抬眼看着路墨转移注意力道:“嗯,那行,我会派人截断沉仁军队的粮草,到时逼得他不得不买,现在越帝病重实则是被囚禁,越离杰为了助沉仁一定会动用国库购买粮草,你到时能抬就抬,但要小心对方会起杀心。” 路墨听着如歌那不动声色的担忧话语时,心中微暖,轻轻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现在沉眉出了那种事,以沉仁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会把恨意转到尧家与轩辕圣夜的身上,而且你是尧家唯一的缺口,沉仁估计会对你下手。” 如歌不在意的勾唇轻笑:“沉仁己被逼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他的儿子还在我的手中,想怕他对我动手我也有保障。对了,元太子那边你去谈了吗?有没有同意作壁上观?” 路墨摇头:“没有,元太子坚持说要见我的主子,否则不谈交易的事情,哪怕元子业被杀,他也不管!” 如歌掩下眼帘,遮了眼中神色,看来冥月是猜到了她的行动还是猜到了路墨之后的人是她? “行,约个时间见见!”如歌点点头,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自己去见一面,虽然不想见冥月,但还是不得不见一面。 路墨抬眼,深深看了眼如歌:“元太子说,如果你同意,今日就去妙鲜楼一趟,过了今日之后,他拒绝任何的交易,哪怕是元子业的命,他都无所谓。” 如歌扭头看着娴姨娘一眼,好半响才淡淡叹了一口气,点头:“知道了。” 冥月这个举动是在逼她出面么?因为她躲着他,所以他才用这般办法来威胁她,这不仅仅只是一次见面,而是冥月的威胁,见过路墨就拒绝交易反而找路墨背后的她,看来冥月从哪里知道她的存在,从哪里知道了她就是路墨背后的主人。冥月在不动声色的威胁她,告诉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不赴约后果就自负。 “你与元太子认识?”路墨静静看着如歌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喜欢与她相处的感觉,轻松又自在,很舒服。 如歌勾起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微微点点头:“嗯,他帮过我很多!” “可他是东元的太子,你说过,你的敌人是东元。”路墨看着如歌的侧脸,脸上闪过一丝认真,特别是看到她提起冥月时露出的浅笑时,路墨的眼睛瞬间微眯了起来。 “嗯!”如歌点头,神情没有任何表情,显然不想多谈这事。 路墨见状也就没有深究,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沉郭我建议用来引出沉仁的动作,到时就可以拿到沉仁私用军队的证据,虽然现在越帝病重,但肯定是沉家下的手,你可以派人暗中救醒越帝,再拿沉郭威胁沉仁,以沉仁冲动的性格,他绝对有提前召回一小部分的军队,你正好可以将其拿下。” 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如歌神情认真的看着路墨,赞同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大量军队行军速度慢,可以先调一队大约一万人的军队回京城备用,沉郭的存在绝对会让沉仁失去理智,拿下他私养军队的证据也就容易。现在麻烦的就是越帝的病,如果他醒不过来的话就算拿到沉仁的证据也没用……” 看来,她需要派人进宫一趟,越离紫还可以出去皇宫,但不能接近越帝来看,越帝应该是昏迷不醒被沉皇后控制了,如果越帝醒来,再加上沉仁的把柄,这就是她胜利的机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越帝的毒我能解!” 在如歌思考之时,一道温润宁静的声音传来,如歌扭头,看着走过来的陆生,挑挑眉,不语。 陆生苍白的脸色因为这几天阳光的微晒,渐渐的出现一丝脱皮的病状,因为常年没有晒过阳光的他一下子接受过多的阳光,所以皮肤出现了一丝脱皮,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什么好讶异。 陆生看了眼笑得极为开心的娴姨娘,神情微软,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笑意,因为常年没有笑过他微微勾唇的模样,看起来神情有些僵硬。看了眼娴姨娘之后,再把视线投在如歌身上,轻轻道:“之前,沉仁有从我那里拿走不少的盅毒,种类很多,看不到越帝的症状我无法确定,如果把我送入皇宫的话,我可以解掉。” 如歌看着陆生,不语!对于这人她有些不放心,虽然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的探子没有发现任何意状,又加上娘亲对他很信任,所以她没有强制带走他。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信任他。 “能解盅毒的只有琴儿那丫头,但以她的本领来说,想要解开我的盅毒还有些难度,这不是我自夸,只不过是事实而己。就从她在梅儿那丫头体内养的盅来看,她虽然是天才,但没有接受过名师指导过,自学出现误区,所以梅儿那丫头体内的盅王迟迟无法成年。”陆生不在意如歌的态试,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与处境,一时半会不被接受也是正常。 如歌把目光放在梅儿的身上,从路墨那里她知道了梅儿如今的处境,也明白了梅儿是所谓纯阴之体,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从琴儿那紧张的态度与路墨眼中的期盼,她可以猜出一些什么。后来她才从陆生那里问道,原来梅儿被当成了盅王的母体,虽然不会有什么致命性的危险,但以琴儿现有的能力来说,盅王成熟之后想要取出的话,梅儿会受不少的苦。而她自己,也从琴儿那里求证到了。 她心疼梅儿,但梅儿坚决要让盅王成年后取出,梅儿说她本来是必死无疑,因为琴儿,因为路墨她才活了下来。所以她也愿意成为盅王的母体,以报答路墨对他的救命之恩,因为盅王,极有可能让路墨站起来。 听着梅儿的回答,如歌沉默了。 重情重义,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梅儿都自己做了决定,她也就没有什么可劝。 如歌细细思考了一下,她的计划,越帝必不可少,便看着陆生点点头:“行,我想办法送入你宫!” 陆生点点头,准备离去之时,深深看了如歌一眼:“你与你娘一点也不像,我帮你,因为你是她的女儿,你可以不信我,但我还是想帮你。因为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你娘的身边……”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 如歌看着陆生的背后,伸手抚抚额,这是娘亲的问题,她实在不好掺和什么,她信不过陆生,仅仅只是因为她与陆生不熟悉,但她很支持娘亲能找到一个能度过后半生的良人,秦幕害了她一生,她希望娘亲能得到幸福。如果陆生能给娘亲幸福的话,她不会拒绝,只会支持。 缓缓起身,如歌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先走了,你先处理一下最近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异状马上派人通知我!” 路墨抬眼,淡淡点头。 如歌见状,起身,朝着娴姨娘而去,娴姨娘与梅儿两人正蹲在地上晒着药材,看着如歌过来,娴姨娘起身连忙问道:“歌儿,要走了?” “嗯,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如歌点点头,看着娴姨娘那微微失落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舍,可一想到尧夫人也是同样的表情时,她陷入了两难。 娴姨娘看到了如歌的为难,轻轻微笑:“那行,你晚上要回尧府时要小心一点,现在外面都闹开了,你如今又是尧家小姐的身份,沉家说不定会对你下手,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不放心的仔细叮嘱着,娴姨娘好像有万千话想说,可终究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叮嘱注意安全而己。 “嗯,娘亲放心!”如歌点点头,便向外走去,而暗灵,则快步跟了上去。 如歌离开娴姨娘的小院之后,看着天色不早,便快步到达了妙鲜楼,到达冥月所说的见面地点。 妙鲜楼是路墨的产业,对于如歌来说,是个安全所在,虽然与冥月见面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还是比较心安。 妙鲜楼外,轩辕凌依旧还在卖艺,如歌吩咐过不准他死,因为姚家满门因为他而死,这个罪还是要赎。 妙鲜楼前,如歌静静看着还在卖艺的轩辕凌,依旧还是被装在坛子之中,只不过花样多了点,可依旧还是吸引不少人在围观,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无人观看,如歌站在轩辕凌的身边静静看着,久久才道:“一年之后,我会让你去向我姚家满门谢罪!轩辕凌,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清冷的声音,空灵又无情,可听在轩辕凌的耳中却犹如天赖。 这一个月来,他每天这个鬼样子,听着四面八方的同情,嫌恶,谩骂,各种各样的声音,好在他看不见,如果看得见,他相信众人都是拿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一个月来的折磨让他是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每日每夜,围在他脑海里的全是别人的各种异样的眼光与调笑。他不知道他能活多久,都说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可他却无时无刻幻想着他马上就会死去,时不时的祈求着来一个人杀了他…… 过一个月,如十年般难熬,听着那熟悉又无情的声音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漫长的折磨终于有一个盼头了,一年,一年之后他就可以死了,第一次觉得,听到自己的死亡日期通知也不是什么坏事,倒不如说他很开心。本以为一生都要在这种折磨中度过,突然给了一个期限,给了他一个可以解脱的期限,反而他觉得有了希望。 从现在起,他可以开始倒数了,三百多天而己,这个数字与一生这个没有数字的时间相比,一年,很短。 如歌看了眼轩辕凌之后,便抬起脚步朝着妙鲜楼而去。 妙鲜楼上,冥月坐在包厢,看着如歌站在卖艺人的身边,微微闪过一丝疑惑,看着她双唇轻轻挪动,冥月瞬间眯起了起来。 他懂唇语,他从她的口型看了出来,轩辕凌! 她说了轩辕凌,那个被装在坛子里整天卖艺的人就是轩辕凌?听说轩辕凌死于大牢,后来被秦如莲一把火全数烧毁到面目全非,所有人都以为轩辕凌死了,原来在这里么?是她动的手么? 如歌走进妙鲜楼,掌柜的很快走了过来,扬起笑脸:“这位小姐想吃点什么?”走到如歌的身边四下看了看无人注意时压低声音道:“元太子在天字四号房!” “开个包厢,再来点小菜!”如歌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嗯,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好勒,小二,带这位小姐去包厢!”掌柜的高声一唤,一个小二马上走了过来,掌柜的慎重吩咐:“带这位客人去包厢,小心侍伺着。” 小二机灵的点点头,带着如歌上楼,朝着天字号包厢而去,只不过绕过天字号包厢,小二左右看看了,走到墙边,轻轻一推,一道隐形的门出现在如歌的眼前。 “主子请!” 如歌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冥月静静看着一方的轩辕凌,虽然面目全非,但他还是难以想象,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手段狠到了这种地步?明明记得她是那般的善良,那般的温暖,又那般的张扬,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手段狠辣,冷酷无情了?好像从接近轩辕圣夜开始,好像她再次活过来开始,她开始变了。 带着仇恨,她变得很坚强了,也变得更吸引人了。 这样的她,他并不讨厌,因为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将军,永远都是那个打败他的姚家少将! 感受到房中异动,冥月收回了目光,神情警戒盯着某人方向,原本平滑没有任何动静的墙面突然发出一阵轻响,墙面瞬间被打开,如歌常穿白裙的身影出现在了冥月的眼前,冥月眼中警戒迅速消散,看着突然出现的墙面,久久才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好像定了一个不该约定的地方,把见面地点定到对方的地盘,看来谈不成还无法离开了。” 如歌抬眼,缓缓朝着冥月走近:“不,你是我的朋友,不管谈不谈得拢,我不会伤害你,但会把你留下一段时间。” 冥月抬头看着如歌,眼里的异样情绪快速闪过:“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那么你这次是用朋友的身份来见我,还是用无双郡主的身份,还是永夜郡主的身份?” 如歌接近冥月的动作一顿,轻轻一笑:“当然是无双郡主的身份!” 冥月闻言,神情一凝,双手成掌,快速朝着如歌袭来,掌中内力,来袭凶猛,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如歌一个闪身,躲过一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出袖中匕首,朝着冥月的腰刺去。 冥朋双眼微眯,看着如歌下手狠辣,双手成勾,直接扣上如歌拿着匕首的手腕,直接扣在命门之上,抿唇:“你输了!” 如歌抬眼,轻轻一笑:“不,平手!” 冥月疑惑盯着如歌,不解,也不语 如歌挣扎冥月的手,后退一步,笑着看着冥月道:“我的身上到处都是毒,命门这么薄弱的地方怎么会让你轻易抓住?你的掌心一道红线,那是中毒的症状。” 冥月闻言,抬起手,看着掌心那道微红的红线时,讶异的看着如歌,眼中满满全是赞赏之色。 放下双手,冥月双手背后,盯着如歌认真道:“如果我下死手,你必死无疑,而我只不过是中毒,还有解的机会!” 如歌缓缓后退,主动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冥月,清冷道:“你没有杀意,如果是别人,我下的毒可以瞬间致死,哪怕,两败俱伤!”如歌冷冷盯着冥月,如此冰冷无情的样子是冥月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的都是笑着的她,从来没有见过阴唳幽森的她,也没有见过冷酷嗜血的她,更没有见过妖诡艳烈的她…… 仅仅一瞬间,冥月觉得他好像不认识她,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她。 他,好像真的不了解她…… 静静看着如歌身上的冷意,冥月觉得一阵寒意,凝了凝神,淡淡道:“你以无双郡主的身份来见本宫,那说说交易内容。” 如歌知道他这时为了让她对他不再有顾忌,故意把自称本宫让两人间的关系弄得生疏,只不过是让她没有芥蒂而己。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所以就怕她会心软还是会为难? 如歌反客为主,伸手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势,静静看着冥月坐了下来,才缓缓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退出这场局,保证不掺和进来,到时我把元子业还给你。” 冥月端起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给如歌到了一杯,放下茶壶,轻轻饮了一口,半响,才抬头:“你为何认为本宫会答应?元子业怎么样都与本宫无关。” 如歌也不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认真的看着冥月:“你会答应的,如果不接受这件条件,那我就把元子业挂上西越的城门,到时丢的不是我的脸,也不是西越的,丢的是你东元的脸,堂堂太子还在西越,可自己的皇弟却被人狼狈不堪的挂在城墙上,这个耻辱,你不想尝受吧?” 清冷的话语,微眯的眼神,如歌神情十分愉悦,愉悦中又带着自信,冲着冥月浅浅一笑。 “你不会这么做的!”冥月同样十分自信,在他看来,她不会做出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情。 如歌放下茶杯,挑眉:“为何这般确定?” 冥月直勾勾的盯着如歌,浅笑:“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元子业于你没有任何恩怨,你不会这么对待他,哪怕有恩怨,但我们曾经的友情上,你也不会这么做。” 如歌突然一笑,侧靠在椅侧,一手撑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凤眼轻扫,带着淡淡慵懒的气息,轻轻勾起的红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你凭什么肯定我不会变?只不过有一样你说对了,我舍不下与你的情谊,但不代表我不会对元子业动手。我姚氏满门的仇恨,必须由我亲手讨回,轩辕凌是一个,沉家是一个,你父亲是最后一个。” 冥月的神情瞬间复杂起来,看着如歌幽幽道:“为了复仇,所以你才委身于轩辕圣夜么?” 如歌一愣,双眼锐利的看着冥月,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与询问,如歌一字一句道:“为了复仇,我可以付出一切。为了复仇,我可以舍弃一切!”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有点小情绪了,昨天一下午月光我心情不好。 第一次发现,月光我是玻璃心,有个读者批评了月光的文,言辞有些犀利,月光看到后心里有些难受,所以以就删了。 555555555月光我也不想删的,可看到一次就难受一次,月光我是写得不好,但请婉转提出来嘛,言辞犀利看着真的会难受。 所以那位留言批评月光的童鞋,很抱歉,月光不想看着难受失去信心,所以就把你的留言删了。 深深一鞠躬,拜托大家,月光写得不好,请婉转一点吧,月光我是新手,看着犀利的批评真心会难受。 难不成你们舍得月光像如歌一样,心痛着痛着就麻木了? 真的舍得? 57尧母爱,云涌 “那如果我杀了我父亲,你会嫁给我吗?”冥月突然出声,吓了如歌好大一跳,如歌复杂的看着冥月,久久才道:“冥月,我当你是朋友,所以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 如歌扬手打断了冥月的话,坐直身体,认真的看着冥月道:“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我无法接受你的这种话,世上没有人会让自己的朋友去杀他的父亲,那种人,不配称为朋友。冥月,或许将来我们会成为敌人,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我朋友这件事表永远不会变。如果真到了兵戎交接的地步,到时希望你能站稳自己的立场,我不怕与你为敌,唯独怕你会失了自己的本心。” 如歌的话,让冥月把所有想说的话咽回了口中,苦笑抬头:“突然发现你变了很多,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过你,不知从何时起,你变得这般的理性,变得这般的冰冷,也变得这般的完美没有破绽。而我,似乎一直停留在八年前,战场被你大败之后,就一直原地不前了。” “战场?大败?”如歌偏头,有些不解。 冥月点头,神情有些怀念,叹了一口气:“八年前,我第一次上战场,那时我年少气盛再加上一直生活在皇宫,对外面的见识很少,所以就偷偷的混在了士兵这中到了轩辕的边境,我的第一场战争就是惨败,后来还被一个少女追得满大陆跑,从轩辕边境一直被追到西越的沙漠,后来到达北境认识了师父,就再也没回过东元了。” 如歌觉得,冥月说得怎么这么像她?当年她第一次上场打了一场胜仗之后,不听父亲的劝告执意追敌,后来一路追着到了西越的死亡沙漠,后来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轩辕圣夜说她与他就是在那沙漠相遇的,可惜她什么了不记得了,难不成她当初所追的那群敌军就是冥月? 看着如歌询问的目光,冥月点点头:“对,就是你,当初我逃到北境冷静下来之后,就十分不甘起来,打听到当初我败给一个少女时,更加是不甘心起来,就想着要看看是谁打败了我,所以就按原路返回去找你,可惜遇到了父亲派的人,不想跟他们回去就打了起来,最后在因缘巧合之下又被你给救了。”说起往事,冥月神情愉悦,带着回忆,带着好笑,轻轻摇头。 如歌同样十分惊讶,原来她与他的缘份这么早就开始结下了。 如果轩辕圣夜没有骗她的话,她与轩辕圣夜的缘份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还真是缘份!”如歌轻轻一笑,挑挑眉,十分讶异。 冥月也点头,看着如歌,一时之间,两人无语。 过了很久,如歌才缓缓抬眼,神情平淡的看着冥月:“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元子业的事情如果你不接受的话,那我也没有留下他的必要了,我的心胸没有宽广到可以原谅一个两次刺杀我的人。本来看到元子业是你弟弟的份上拿来做个交易,看来你不需要,那我也不必留他。” “刺杀?怎么回事?”冥月喝茶的动作一顿,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他可没有听到元子业刺杀她的消息,好端端的两人怎么会结仇?而且,元子业他怎么会刺杀她? 如歌缓缓起身,淡淡看了冥月一眼,伸出理了理裙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惜他的嘴很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有对他用刑,现在看来,己不用再温柔对待他。” 说完,如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冥月出声唤住:“等等!你的交易我接受了,元子业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如歌扭头,轻轻勾起一抹笑容,得逞的笑容明丽的浮现在她的脸上:“行,一言为定!西越事落之后,我会把元子业还你,如果我从中发现你任何帮助沉家的动作,到时不要怪我抹了东元的面子。你知道的,我巴不得元帝震怒,那样我反而还有可趁之机。” “放心,我保证只会作壁上观,绝不掺和进来!”冥月信誓旦旦的看着如歌,认真保证着。 如歌点头,轻轻笑了起来:“好,我相信你,西越事后,我会派人把元子业还你。”说完如歌便转身离去,离开妙鲜楼之时,还扫了眼一旁边的轩辕凌,大步离开妙鲜楼朝着尧府而回。 如歌走在巷子之中,步代轻缓,嘴里哼着不知道的曲调,看起来神情十分放松。 “小姐,现在冥月也同意不参加了,咱们的胜算是不是更大了?”暗处的暗一看着如歌那愉悦的心情,也跟着一起轻笑起来,她的身上有一种感染力,当她开心时,他也会跟着开心,当她生气时,他也会跟着生气。 如歌步代轻松,微眯的眼晴全是笑意:“那当然,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东元,冥月如果不参加的话我的胜算很高,现在沉仁也被激怒,只等越帝清醒,一切就可以按计划进行了,想想沉家将要覆灭的样子就忍不住开心。” “恭喜主子!”暗一看着如歌的笑容,柔和浅笑,冷硬的脸也露出一丝柔和。 “现在道喜太早了些……” “咻!”话音还未落,如歌立刻凌空翻身,用极快的速度侧过头,一缕秀发堪堪飘落。数支蓝印印的狼牙利箭撕裂空气,带着凛然的杀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耳畔轻轻擦过,所带的劲风刮得如歌嫩脸生痛。 刚刚避过突如其来的攻击,瞬间便有无数的狼牙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如歌纵身在箭雨中轻闪,动身处落但还是敌不过四面八方的箭雨,身上马上出现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箭头发着蓝光,明显就是剧毒。 如歌见状,眼中闪过狠唳,墨瞳中的杀气凛然,无形中的杀气透体而出。拨出腰上匕首,吞下一颗药丸,寒光闪闪,化作一片光幕护着身体,冲入了刺客群中,如虎入狼群。 剑光起,漫天红花,一地血腥。 “找死!”如歌出剑如电,伤人要害,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温热腥臭,热烈如花。 如歌下手狠辣惊人来人,他们本以为这次的任务只是一个高门千金,不想竟然确是这般的嗜杀,那如白夜叉的身影染上敌人的鲜血,完全就是战场的修罗,浑身的煞气,阴唳的目光,哪里是一个千金小姐?这明显是游走在亡灵地狱的恶灵,他们惹了不能惹的存在,接了不能接的任务。 暗一跟着如歌的身后,保护着她背后的安全,刚刚的毒箭对如歌没有起到作用,毒术,如歌她虽说不是顶尖,但也不会太差,刺客想必也不会用什么稀少的毒来杀她,那么,她可解! 暗一与如歌两人杀得正起劲,一道身影也闯了进来,在刺客们的背后手起刀落,情势立刻扭转。 战斗之时,如歌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云隐,眼神暗了暗后,便专心投入猎杀这些刺客的行动中。三人,三十人,双方人数相差距大,可如歌这边气势如虹,震得那些刺客产生了惧意,有的惧意就会有退意,有了退意就会失了战意,不出一会,三十人的刺客全数被如歌三人砍杀在地。 “你怎么来了?”如歌摇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着突然出现的云隐沉声发问。 云隐认真的看着如歌,轻笑:“我要回东元了,刚好路过这里!” “回东元?”如歌偏偏头,有些疑惑:“你不是沉家的人么?去东元?” 云隐深深看了如歌一眼,缓缓道:“我的体内有盅,是陆生也解不了的苗族圣女的所下,她是我的义母,也是我的主子,更是……”云隐停顿了一下,看了如歌深深呼了一口气,接着道:“苗族的圣女就是元帝的皇后,是她操纵着元帝把持着朝政,我不小心听到,你要与东元为敌的事情,想劝你小心点,那女人的手段阴狠,沉家,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 如歌震惊的看着云隐,刚刚与冥月相见他可没有说出这件事情,难不成冥月有意隐瞒了她? “苗族圣女?” 云隐点头:“对,但不是现任圣女,听说是上一任的,极为神秘,黑玄军就是她在七年前所创,我从小就被她收养,也是她把我派到秦幕的身边监视他,好像,她很恨啸天骑,特别是沉啸天,做这么多事情的她只不过是想找到沉啸天的墓穴。” 如歌脸色沉了下来:“说清楚!” 云隐走动几步,靠在一边的墙面上,淡淡抬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要不要换个地方?” 如歌抿着唇,想了想,点头,与云隐一起走到隔壁巷子的暗处,而对着云隐,静静不语。 云隐靠在墙面,勾起自己的长发,轻轻把玩:“我的身份你想必调查清楚了,我在七岁那年被圣女从乞丐堆里捡了回去,一直被她训练,十二岁时成了她的男宠,开始接手各种任务,六年前,她把我派到秦幕的身边进行监视,那时姚家刚灭,只留下姚落一人,我以舒青的身份留在秦幕的身边,对姚落进行监视,但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关于圣女的情报我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只知道她被称为圣女,七年前她杀了元帝的皇后自己假扮到了现在,把元帝玩弄鼓掌之中,哪怕连冥月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为什么恨沉啸天我也不清楚,只是无意听到她怒吼着沉啸天的名字,语中带着恨意……” 如歌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如果云隐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那所谓的圣女才是幕后黑手? “为何沉家要听她的?” 如果真恨啸天骑,恨沉啸天的话,那么她为何要利用沉家?以沉家的势力来看,不可能会在为他人的棋子,恨啸天骑的话,为何允许沉家训练出一支假的啸天骑? “不清楚,她太过神秘,我的知道的少之又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沉家不是被迫,而是主动听从她的命令,这让我很奇怪!”云隐摇头,神色也有些疑。 如歌陷入了深思,这件事情要好好求有证一样,她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人,就好像自以为复仇成功了可是却突然发现一直以来弄错对象一样,那种无力感人觉得失落。 “行,我知道了!”如歌点头。 云隐站直身体,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想来是官兵己到,便道:“我要走了,圣女发了好几次命令要我回去,如果我得知有用的情报,一定会派人告诉你。” 如歌不完相信云隐的话,心中有些介意,她怕放他回去会影响她的计划,但想到云隐又帮助过她,一时有些两难。 “如果怕我走露了你的消息,你可以把我关起来到事情落幕之后再放了我也行。”看出了如歌的犹豫,云隐微微一笑,双手合并向前递到如歌的面前,似乎示意她把自己绑起来。 “……”如歌静静看着云隐,突然道:“你走吧,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云隐突然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背对着阳光,身上露出柔和的气息,深深的看着如歌,好似要把她记在心底一样,好半响,才点头离去…… “主子,为什么要让他离去?如果告诉东元那边,会妨碍咱们的计划!”暗一看着云隐离去的方向,有些不悦起来,他信不过云隐。 如歌看着云隐离去方向,幽幽道:“不妨信他一下,成功了,就多了一个很大的助力,他是唯一接近元皇后的人,到时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输了,沉家也无力回天,而我只不过是确定一个棋子的用处,对我没有任何的损失。” “是!” 如歌看着隔壁巷子汇集的官兵,冷冷了扫了一眼,转身朝着尧府回去…… 与此同时,娴姨娘所在的院子出现了一名意外之客。 娴姨娘与梅儿两人正准备着晚饭,一个啸天骑的女兵走了过来,看着娴姨娘轻轻道:“夫人,外面有人找你!” 娴姨娘看着这女兵,她是如歌特地抽调了来保护娴姨娘安全的啸天骑成员,啸天骑女兵不多,武功出众的女兵更少, “什么人?”娴姨娘放下手中的碗,擦了擦手,疑惑问道。 女兵淡淡道:“来人说她叫成北情!” 娴姨娘疑惑了,她从不认识这个叫成北情的,怎么会指名道姓的要找她? 虽然疑惑,但娴姨娘还是点头:“请客人到客厅,我稍后就到,来者是客,不能怠慢。” 等娴姨娘收拾好之后,来到客厅,看到一位衣衫华贵的妇人静静站在客厅,浑身透露出权家贵妇人的尊贵气息,娴姨娘一愣,神情有些复杂起来。小步跨入客厅,对面贵妇人飞快转头,看着一袭布衣的娴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笑着道:“你好,我要成北情,尧国公的夫人。” 尧夫人的自我介绍让娴姨娘顿时明白对方的身份,对于来意也开始有了大约的猜测,不动声色的点头:“我是沉娴!” 尧夫人一愣:“沉家人?” 娴姨娘轻轻一笑,温婉柔和的伸出手请尧夫人坐下,接过梅儿递过来的茶水,轻轻笑道:“我姓沉是没错,与沉家没有任何关系。” 尧夫人细细打量着娴姨娘,而娴姨娘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尧夫人,两人心思各异,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娴姨娘打破了沉默,柔和微笑:“尧夫人来是想歌儿的事情?” 捧着茶杯的尧夫人紧张一顿,抬头看着娴姨娘那柔和的表情时,心中的愧疚与自责更加重了起来,可是她却不得不来,因为她真的舍不下双儿。 尧夫人缓缓点头,看着娴姨娘,突然起身,扑倒一下跪在了娴姨娘的跟前:“妹妹,我比你大,叫你一声妹妹也合适。我知道你是双儿的生母,也知道双儿这次来西越也是为了救你,可是我是真的爱她,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带走她,让她留在尧府好不好?我打听过你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也能留在尧府,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一起生活好不好?我舍不得双儿,真的舍不得,我保证我会好好待她,求你不要带走她……” 尧夫人的突然之举,让娴姨娘当场愣住,看着泪流满面的尧夫人,娴姨娘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忍。 快步上前,想要扶起尧夫人,可尧夫人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对着娴姨就下拜,边哭边道:“妹妹,求求你,不要带走我,我无法接受她永远离我而去这个事实,她不是我的女儿,可我是真的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的,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可她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女儿,我恨不得把天下最她的东西全部给她,让她幸福,求你……” 娴姨娘的眼眶微红,看着尧夫人的模样,缓缓后退一步:“可是,她是我的女儿,难不成你想让我放弃她?” 尧夫人闻言立马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希望你不要离开西越,就在京城落居,这样双儿她才不会离开我的视线,我只能她能在我的身边,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己经满足了,我不会抢你的女儿,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爱她。” 娴姨娘抿唇,看着尧夫人神色复杂,尧夫人的这个举动无异于在抢她的孩子,虽然不悦,但一想到歌儿能够得到多一份的关爱,她犹豫了。 她愿意为歌儿付出所有,也希望歌儿能够幸福,这几天的相处她全部看眼里,也明白歌儿如今也陷入了两难,歌儿真的喜欢上了尧夫人,所以时不时的会露出失落与自责的表情。 她,不想上歌儿为难,或许尧夫人的提议也不错。 秦幕不配成为歌儿的父亲,秦姓也不配成为歌儿的姓氏,这或许就是天意,尧双,姚霜! “你能喜欢歌儿我很开心,但这件事毕竟事关歌儿,我觉得必须要好好跟她谈谈,如果她愿意,一切好谈,我也就没有任何的意见,如果不愿意……” “放心,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绝不强求!”娴姨娘的话没有说完,尧夫人立马打断,十分认真的看着娴姨娘。 娴姨娘这才神情柔和了下来,微微点头。 看着娴姨娘点头,尧夫人连说了几个谢谢,从地上站起来,握着娴姨娘的手,道:“那妹妹现在跟我回府吧,双儿现在也在回府的途中,我们先坐在一起谈谈!” 娴姨娘想也想,便点点头,择日不如撞日,这件事情迟早要解决,倒不如早早摊开来谈,省得歌儿魂不守舍,万一坏了她的重要事情就不好了。 当如歌一身血迹回府之时,看到门前两道身影,微微一愣。 “双儿!”“歌儿!”两道不同人名,却是唤着同一人,如歌闻言,轻轻掩眸。 尧夫人与娴姨娘看着如歌身上的血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如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左一右,连忙上前查看,确认如歌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之时,尧夫人率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遇上刺杀了?是不是沉家那群杀千刀的动手的?你有没有事?” 如歌摇摇头,静静看着与尧夫人在一起的娴姨娘,心中,顿时五谷杂陈。 看着不语的如歌,尧夫人以为如歌受了惊吓,站在一旁焦得红了眼,倒是娴姨娘淡淡出声:“歌儿,娘有事找你谈谈,你先去换件衣服。” “好!”如歌看了眼娴姨娘,点点头,再看向尧夫人那急红眼的模样,微微一笑安抚道:“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 尧夫人这才点点头,松开紧握如歌的手,后退一步,点头:“那行,你先去换件衣衫,你哥哥们与父亲都在客厅里等你了。” “嗯!” 如歌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尧夫人看着如歌,十分担忧的看着如歌的背影,扭头看着娴姨娘:“妹妹,歌儿是不是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我去找你了,所以她不开心了?” 娴姨娘上前,牵起尧夫人的手,柔和笑道:“不是,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罢了,别看她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对亲情其实看得十分重,因为舍不得你,她最近一直在走神,还没有下定决心之时看到我们两个一时难勉有些无措而己。” “这是她无措的表情?我还真没见过!”尧夫人这才放心下来,扭头看着娴姨娘,笑道:“走吧!” 两个母亲,因为如歌,两人走到了一起,同样的深爱,让两个陌生的女人迅速走到了一起,关系也瞬间融合起来。 娴姨娘比如歌先回府,先一步看到尧国公还有府中的其他人,她这一家人产生了好感,又是姓尧,让她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情。 这一家人给她的感觉很好,直白,爽朗,还有温和正直,与她以前所知道的姚府中人的感情十分像,难怪歌儿她只相处了一个月就舍不得离开,尧府的氛围,确定让人迷恋。 如歌换好衣服走出来到达客厅之时,所有人都坐在了一起,尧国公,尧安,尧朝,尧流,尧夫人,娴姨娘,除了尧老太公没有来,他只派人带来一句话:尧家就是她的家! 如歌看着静静坐着看着她的尧家人与娴姨娘,心中微酸,上前微微行了一礼,尧夫人与娴姨娘的中间坐下,不语。 尧夫人见状,笑道:“双儿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如歌没有伸手接筷子,只是摇摇头,抿着唇,不语。 一旁的娴姨娘见状,关怀道:“歌儿,你是不是生气了?娘亲我是主动过来的,因为有些事情不能拖,再拖下去只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到别人。” 如歌低头,还是不语,娴姨娘见状,起身,朝着尧国公行了一礼:“多谢尧国公对歌儿的照顾,感激不尽!” 尧国公同样起身,虚扶:“客气了!” 娴姨娘这才起身,缓缓坐下,看着在场的人轻轻道:“或许有人不知道歌儿身份的,我就在这替她向大家自我介绍一遍,她叫秦如歌,是轩辕秦幕的庶出三女,幼年时因为中了星寒毒身体一直不好,很少出现在他人的视线中……”娴姨娘一点一点说着如歌的事情,包括她病重苏醒,包括她断手,包括她体弱,包括她突然扬名……娴姨娘一点一滴说着如歌的事情,特别是说起四年前的事情时,她更是骄傲起来,听着尧家人微微一愣。 对于如歌的身份,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尧朝,尧朝一听完娴姨娘的话再也按奈不住发问:“不是,她就是我妹妹啊,怎么成了轩辕的永夜郡主了?难不成这十年前没在终南山休养,跑到轩辕去野了?” 尧国公扫了一眼还没有听明白的尧朝,接过娴姨娘的话也主动说了起来:“你们的妹妹双儿在十年前就死了,当时为父把她送去终南山时还到达山上就断气了,当时度先生出现了,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度先生跟我说不要传出双儿己死的消息,多年之后,有人需要借助双儿的身份,而那人,也会帮咱们家一个大忙。当时北情的情绪又不好,我不敢告诉你双儿死去的消息,就隐瞒了下来,唯一知道就是你们祖父。这次尧家无力再与沉家抗衡,太子的势力越来越大之时,度先生那里来了信,说他救了旭王,我与父亲去接旭王时,就遇见她,同样是死而复生的秦如歌。度先师向我推荐,说秦如歌会帮我们很大一个忙,让她顶替双儿的身份来了这里,后面的事情,你说也知道了。” 尧朝摸摸头,有些反应不过来:“说到底,她是不是我妹妹?” “是!”尧夫人抢先回答。 尧朝大手一拍腿:“那还说什么?是我妹妹就是我尧家的女儿,你们这正儿八经的搞这么多事不嫌麻烦?” 尧朝的话让尧安与尧流全部抬头,十分简单的事情确实被他们弄得复杂起来,尧国公摸着胡子哈哈一笑:“对,还是朝儿说得对,她是你娘的女儿,是你们的妹妹,就是我尧家的女儿!” 尧安也跟着淡淡点头,看着低头不语的如歌,认真道:“双儿,不,歌儿,从第一次见过你时,我就不相信你是尧双,但这一月来,你做得很好,母亲笑了,亲手下厨,制衣……我们兄弟三人从十年前开始就没有见过的一幕,因为你的到来而再次见过了。尧双是我们的妹妹,你也是,不管是姓什么,想做什么,我尧家就是你的娘家,我们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 如歌听着尧安第一次说这么感性的话,当下抬起头来,看着尧安严肃表情下那柔和的淡笑时,心中一片温柔,泪光隐现。 她不止一次恨过上天,为何要夺走她的一切,可慢慢发现,她的身边还是有爱她的人,娴姨娘,梅儿,温褀,暗一,暗灵……后来,她又得知了二哥姚惊鸿未死的消息,再到现在,她有轩辕圣夜,有尧家人,尧家的父亲,尧家的哥哥,尧家的母亲…… 再活一世,她发现她得到的比失去的还好多,果然上天是公平,夺走了很多,也会给予你很多! 如歌的泪水如珍珠般一颗一颗滚落,看得尧夫人一阵心疼,扫了眼尧安:“看你说的,让你妹妹伤心了,你还不快道歉?” “没事,不是大哥的错!”如歌摇摇头,看着尧夫人抹抹泪,轻轻安抚。 尧流见状,双手一摊:“妹妹这么快就感动得哭了?要是本少一出马,妹妹岂不是感动得以身相许?哎……本少还是不说煽情的话了,省得以后讨不到媳妇就麻烦了。” 负责装小丑的尧流话一出,尧夫人一巴掌甩了过去:“滚远点,别把你那外面不三不四的风气带进家来,带坏了你妹妹,看才老娘怎么收拾你。” 尧流抱着头,满脸委屈的模样,让如歌微微一笑。 尧流的性格就是这样,他这番话不过是哄她开心而己。 尧国公轻轻咳了一声,看着如歌也柔和道:“我刚刚跟你母亲谈过了,如果你们母女愿意的话就留在尧府或者在尧府旁边再修一座院子给你母亲住,打通两侧的墙,往来也比便方便,你看看,要怎么决定?” 如歌闻言,抬头看着娴姨娘,娴姨娘冲着如歌微微一笑:“歌儿,看你想不想留下,秦幕不配在为你的父亲,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姓秦,秦如歌在世人的眼中就是一个死人,干脆你了趁机与秦幕脱离关系吧?当然,这都看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回轩辕定居,娘亲陪你一起回去,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我们就在尧府旁边再修一座院子,到时互相有个照应……” 如歌的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紧紧抿着唇,她怕会放声哭起来。 她明白,娘亲是故意的,看出了自己的犹豫,所以替她寻了一个两全的办法,她确实不舍尧夫人,但也很爱娘亲,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尧夫人伤心,虽然只是短短一月,可她却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是她与娘亲在一起无法体会的,有父母兄弟,有长辈,一家和气融融的感觉。仅仅只是一月,她是真的爱上了这种感觉,感受到了家的感觉,让她不舍。 娴姨娘看着如歌,轻轻问道:“歌儿,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愿意,也没有人会拦你的,全看你自己的意愿。” 好半响,如歌突然扑进娴姨娘的怀中,把头埋了进去轻轻抽泣起来。 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关爱,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真情对待? 哭了一会,如歌才从娴姨娘怀中起来,伸手抹抹泪:“谢谢娘亲!” 娴姨娘伸手拍了拍如歌的背,一边的尧夫人掏出手帕递给如歌,一手拍着她的背,十分温和道:“好了,别哭了。”扭头看着偷笑的尧流,尧夫人柳眉一坚,恶狠狠瞪着尧流,一边的尧朝见状,一巴掌呼了下来,这力气可比尧夫人刚刚一巴掌重多了,只听得呯的一声,吓了众人好大一跳。 尧流的额头重重磕在桌上,发出很大的一阵响动,尧流保持着脸朝下的动作,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看来是一巴掌给拍迷糊了。 如歌顶着红通通的双眼看着尧流,尧夫人见状:“不用管他,死不了!” 倒在桌子上的尧流头脑发晕,迷迷糊糊还听到尧夫人的这句话后,更是欲哭无泪。 如歌的心情好了一些,扭头看着尧夫人:“我喜欢尧家,不仅因为感受到了温柔,更是尧家这个姓氏,让我感受了熟悉与怀念。秦幕不是我父亲,虽然大逆不道,但我还是要说,他不是我的父亲,是我的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跟他姓秦,就像娘亲说的,秦如歌己死,那么就让她死去,与秦幕彻底断掉父女之情。我可以承受天下人的指责,但我不希望我的娘亲也跟我一起承受我弑父的罪名。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在尧家的旁边为娘亲修一座院子,让娘亲远离一切平平安安的生活在这里。沉家必须灭,我必须要为娘亲正名。沉啸天的后代,唯有娘亲一人,沉家,还不配称为沉家后代!” 如歌的话让所有人又惊又喜,特别是娴姨娘,满心的感动。她没有想过要正名,若说不渴望也是假的,她的身份说到底只是一个妾侍,如果能正名,让天下人知道她是沉啸天的嫡孙女,那歌儿的脸上也会有光,也不会承受他人的指点,说到底,她曾经的身份是歌儿最大的污点。 尧国公神情一惊,看着如歌与娴姨娘惊道:“沉啸天的后代?沉程也是?可从未听说过沉程是沉啸天的后代啊?” 不止尧国公,尧安他们也为之一惊,百年胶横扫大陆的啸天骑谁人不知?那沉家的来头竟是这么大?如果来头这么大为何一直不明说?为何在轩辕?啸天骑又何在? 尧夫人才不管啸天骑还是什么,大力的把如歌搂在怀中,脸上全是笑意。 如歌像只布偶一样被尧夫人抱在怀中,抬头看着尧国公正色道:“沉程是沉啸天的庶子,为何不说明身份我不清楚,沉程杀了所有嫡系,但娘亲运气不错逃了出来,所以娘亲是沉啸天唯一的嫡系不会错,沉程抓我娘也是因为他找不到啸天骑,就把主意打到了娘亲的身上。三年前听说西越这边传出啸天骑出世的传言,但我可以保证的就是,那支啸天骑是假的。那支军队是沉程训练出来的,一直放在边边伪装成普通士兵,掩人耳目。” 任由尧夫人把玩着她的头,说到正事,如歌神情十分认真:“我接到消息,沉仁的军队不出十五日就要到达京城之外,刚刚不久我受到刺杀,来人的套路出自军队,可以猜测的就是沉仁提前调派了一支军队入城。” “我可以做什么?除了朝儿手上十万护城军之外,安儿的手上有一支暗卫,人数只有一千,但暗杀,刺探的能力还算不错。流儿的手上了有几个商会,你上次说的对西越国库下手是不是开始行动了?现在出现有人在大量收购粮令,价格升到五到十倍了。”尧国公也同样十分正气的看着如歌,没有介意尧夫人与娴姨娘在场,说到底,这是他表达信任的一种方式。 娴姨娘两人看着如歌,时不时的对视一眼,轻笑,没有打扰如歌与尧国公几人交谈的意思。事情有轻有重,她们明白,自然也不会冒然出声打扰。 “嗯,开始好几天了,再过十天吧,十天之后,粮食与药材会全面收购完毕,只不过京城中就有些难办,贵族太多,他们又不缺钱,一时之间,进度有些慢。”如歌的长发一左一右被尧夫人抓在手里把玩,完全像只布娃娃一样,被两人肆意把玩,可她的脸上却没有别的情绪。 “这个好办,旭王一派的去打个招呼,留下够吃存粮之后,其它的全数卖出以免让太子党察觉异样,太子党那边的人如果愿意配合当然好,如果不行的话就弄点什么意外也行,现在天干物燥的,出个意外也不觉得奇怪。”尧国公满不在乎的出着主意,如歌了然的勾勾唇。 “对了,现在有没有办法入宫?我要送一个人进入皇宫给越帝解毒,所有的计划己全部就绪,只差越帝苏醒了。”如歌无奈的皱皱鼻子,感着的一左一右两人的把玩,心神微闪。 一边把玩的尧夫人闻言,微微出声:“我可以进宫,沉家现在一直盯着咱们家,而我与你是尧家最薄弱的存在,如果我主动入宫的话,沉家绝对会放我进去。但我不保证能接近陛下,但入宫是绝对能行。” “不行!” “不可以!” 在场之中,除了娴姨娘,所有人一瞬间反应过来,特别是如歌,立马转头,看着尧夫人十分认真道:“绝对不行,太过危险了。” 尧夫人摸摸如歌的头,轻轻把她的头揽自己的怀里,浅浅笑道:“接着刚刚的话题,你们母女同意留在这里,那以后我也叫你歌儿吧,想必你也不喜欢一直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你与双儿真的好像,但后来我明白你们还是不太向,双儿自小就是个调皮鬼,哪怕张大了也不可能变得你这么乖。歌儿,做我的义女吧,你也不用顶着双儿的身份生活,这样也比较自在。我想看看你的真性情,因为顶着双儿的身份,所以你一直都过得十分小心对不对?” 如歌摇摇头,低声道:“没有,尧家让我感觉很舒服,虽说顶着别的身份有些不便,但我是真心享受着在府中的生活。” 尧夫人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如歌的发顶:“那就好,从今天开始,表面上对外人,你依旧是尧双,西越的无双郡主,但私下,你就是我的义女,是我与娴妹妹的女儿,好不好?我知道你要回轩辕,但我不想你以平民的方式回去,哪怕只是他国郡主的身份,也要让你风风光光的。” 如歌点点头,对于尧夫人的好意,欣意接受:“好!” “搞了半天,妹妹还是妹妹啊!那啥,父亲,母亲,要是没事了,我就先回军营了,这屁大点事害得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来一趟……”尧朝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完全的武将性格,有事说事。 尧国公点头:“行,好好盯着外面,你妹妹说了,十五天内有大军会逼近京城,你好好盯着。” “行,那我先走了,一大堆事没处理!”尧朝立马站了起来,冲着如歌,尧夫人还是娴姨娘打了声招呼:“那这样,妹妹,娘,娴姨,我先走了,军营还有事情要处理!” 娴姨娘听着尧朝的称呼微微一愣,柔和的叮嘱:“好,有事就先去处理,要小心安全!” 尧朝听着娴姨娘那温柔的话语,心中微微一热,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行,知道了!” 说完,尧朝一边摸头一边离去,神情有些微愣。 娴姨娘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温婉柔和让人生不起任何戒心,反而想要亲近,就算是大大咧咧的尧朝也感觉到了这种感觉,虽然不会形容,却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柔软。 尧国公看着尧安与尧流吩咐道:“安儿,从今天开始,你的那些死士听歌儿的吩咐,流儿,马上让你的商会去收购贵族家的粮食,收购不少的你自己想办法。” 尧流也站了起来,点点头,冲着尧夫人几人也打了一个招呼:“娘,妹妹,娴姨,我先走了,还有娘,下次别在妹妹面前呼我巴掌,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滚!”尧夫人不耐烦的挥挥手,正眼都没有给一个给尧流,所有的视线全部投在如歌的身上,咧着嘴傻笑。 看着尧流离去的背影,如歌从尧夫人的怀里抬起脸:“三哥,要是资金或者人力有问题的话,去找路家商会的路墨,他会帮你!” 如歌的话如一道惊雷炸在尧流的心间,原本离去的背影快速转向,走到如歌的面前连忙问道:“路墨?是不是那个路墨?路家最年少最有为的现任家主?天啦,他听你的话?你们什么关系……”辟里啪啦一大堆的反问,让如歌一瞬间愣了,看着激动的尧流微微点头。 “天啦,我的偶像,终于可以接近我的偶像了,你知道不知,他只花了三年就把路家产业发展到整个大陆,表面的路家商会数不胜数,而且啊……” 尧夫人皱着眉,一个茶杯砸到尧流的头上打断了尧流的辟里啪啦一大堆的话。 “走不走?要老娘赶你走才走是吧?”尧流摸着额头一阵委屈,其实尧夫人下手不重,根本不会痛,只不过尧流捂着额头露出一个委屈的脸来讨安慰,最终得到了尧夫人的一个白眼。 不甘不愿,尧流不断回头,本来还想跟如歌打探一些路墨的消息,可看到尧夫人那凶恶的脸时,只得灰溜溜离去。 在场只剩下尧国公,尧安,尧夫人,如歌,娴姨娘五人。 一直抱着如歌的尧夫人看着尧流离去的背影之后,低头扶直如歌的身体,严肃问道:“歌儿,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如歌第一次看到这么严肃的尧夫人,疑惑的点头。 尧夫人双手撑在如歌的肩上,双眼直视如歌,咬牙切齿问道:“从你那次被那黑衣男子带走之后,我就一直想问,那个男人是谁?” 如歌一愣,掩饰性的端起一茶杯,轻轻饮了一口:“就是三年不见的朋友而己!” “嗯?原来是朋友啊?”尧夫人声音拖得长长的,突然蹦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那歌儿要好好说道了,你与那个朋友感情很好?好到都能同房了?” “噗……咳咳……咳……” 如歌喝进口中正下咽的茶瞬间就喷了出来,涨红了脸一个劲的咳嗽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传言 楚王庶出次女眼盲无用,是个累赘。 可又有谁知,她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弹指之间风华显,顷刻之时江山覆。 一代骄女的死去,是另一个传奇的开始。 本文权谋文,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虐,可放心入坑! 58送聘礼,入宫 如歌被尧夫人的突然之举弄得一阵咳嗽,涨红了小脸,弯腰,眉头紧皱。 尧国公与尧安两人十分严肃的坐直了身起,像两位大家长一样,盯着如歌,尧国公沉声发问:“怎么回事?” 尧夫人扫了两人一眼,伸手拍拍如歌的背,边拍边道:“歌儿,那兔崽子是谁,是不是上次那人?” 咳嗽了很久,如歌才平缓下来,看着尧夫人没好气道:“他不叫兔崽子,他有名有姓,姓轩辕,名圣夜!” “就是轩辕的那魔头?”尧夫人一惊,没有管住口的,一下子就惊叫了出来。 如歌听着称轩辕圣夜为魔头时,心里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反驳:“他才不是魔头,当时我被越离杰的人弄到生死不明,圣夜他以为我死了,所以才会不停攻打西越,不过是为了我复仇而己,他又不是什么滥杀的人,怎么会是魔头?” 尧夫人伸出食指,大力的戳在如歌额头上:“哟,现在就胳膊外拐了啊,还没嫁人呢就这么护着他,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娘!”如歌闻言,温温软软轻唤,看尧夫人不动于衷的样子,则是偏过头唤着娴姨娘:“娘亲!” 尧夫人看到如歌那可怜小模样,好似快要哭出来一样,微微一笑,但还是故作严肃道:“你娘亲才不会心疼你,别以为你娘亲温软就好求饶,过不了老娘这一关,什么话都没得说!” 如歌闻言,低着头,伸手拉扯着尧夫人的袖子,轻轻晃悠:“娘,圣夜不是坏人,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娴姨娘只是静静坐着,如歌的任何意愿,她都不会反对,从三年多前开始,她就知道如歌与轩辕圣夜走到了一起,在她的心中,只要如歌是愿意的,只要如歌是安全的,那么她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看着如歌那小女儿的姿态,尧夫人心中一片温软,这种被撒娇的感觉,她不知道盼了多久,盼了多少年。 原来,女儿对她撒娇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甜密,甜蜜的让人上瘾。 尧国公看着尧夫人似首无法坚持立场,脸一黑,沉声道:“好不好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本事他能立马出现在这里,否则本候绝不答应你们两的事情。”国圣夜的事他也听过,也见过,他不认为轩辕圣夜是个良人,那种尊贵与霸气浑然而生的男人,实在无法想象他腰下弯的样子。 如歌嘟着嘴,这明显就是为难轩辕圣夜,他那么忙,怎么可能马上出现? “老爷,府中出然出现一个红衣红眸的男子,说要见小姐!”这时,门外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弯着腰,他的话让尧国公一愣,脸色十分精彩。 如歌也同样讶异的看向门外,再扭头看向暗灵,看着她的笑意,眼中闪过了然。 看来,是暗灵向轩辕圣夜报了信,鬼军的联络方式很方便,肯定是暗灵刚刚不动声色的传了信给轩辕圣夜,可是,他为何来得这般的快? 尧国公与尧安还有尧夫人几人对视一眼,神情十分疑惑,哪怕这府中是轩辕圣夜的探子,他也不可能来得这般快吧? “请!”尧国公思考半刻之后,淡淡出声。 尧夫人见状,示意娴姨娘起身,娴姨娘见状,拉着如歌就朝着屋内屏风走去,如歌哭丧着脸看着娴姨娘,只得到娴姨娘一个微笑:“这次,我不站在你这边!”如歌闻言又扭头看着尧国公与尧安,两人十分默契的扭头,不与如歌对视。如歌咬咬,赌气般瞪着尧夫人,尧夫人柳眉一竖,大手一挥,十分豪气道:“妹妹,看紧了,不要让她出来。” 娴姨娘微笑点点头,拉着如歌就朝屏风走去。 这时,一道张扬艳烈的赤红身影从外而走了过来,墨发未束极尽洒脱,赤红的眼眸在他一进屋之后就四处打量着,没有看到如歌的身影时眸光暗淡了一下。赤红的长袍,休闲又随性,腰上一个细长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看起来虽然不庄重,但也不会觉得过度的随性,好似这样才是完美,穿在他的身上正合适。长袍颜色鲜丽,随着轻风缓缓飘扬的模样,好似流动的血液般,让人不由心悸。 浑身的尊贵与霸气,轻勾的红唇,冰冷的双眼,一看,就是知道他绝对不能靠近,眼中情绪太过无情,太过冰冷,也太过暴唳,对于任何母亲来说,仅仅第一面,轩辕圣夜就是不合格的。 轩辕圣夜走了进去,看着静坐着的尧国公三人,轻轻点头:“我是轩辕圣夜!” 极简洁的自我介绍,让尧国公与尧夫人两人为之一愣,他们设想过好几种见过轩辕圣夜时的场情,有倨傲,有霸道,有无礼……唯独没有想到他是这般的平淡,平淡的自我介绍,平淡的站在那里不动。 还是尧国公反应了过来,淡淡点头,不语。 轩辕圣夜见状,挥挥手,惊风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抱着几个礼盒,轩辕圣夜缓缓接了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礼盒率先递到了尧夫人的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尧夫人也没客气的,当场就拆开礼盒要查看里面的礼物,倒不是有多么喜欢,而是想借着礼物为难轩辕圣夜,让他自难而退。 快速的打开礼盒,尧夫人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把银白匕首,材质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纯铁所造,可那精美的外表之下,刃却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是极为锋利。尧国公与尧安与打开了手中礼盒,看着里面的礼物微微皱眉。 他们能说,这轩辕圣夜是不是来闹的?送礼有见过送药的? 尧国公的礼物是一瓶不知道的药丸,而尧安的礼物则是古老的书籍,只不过上面的不知名文的文字昭示着它的年代悠久。 尧国公三人只觉得眉头三条线,就连里面偷看的如歌也为之紧张,心中暗骂:呆子! 尧夫人大力的把礼物一推,冷哼:“我尧家受不起夜王爷如此大礼,夜王爷还是请带回吧?” 轩辕圣夜神情一凝,十分认真看着尧夫人:“为什么?” 尧夫人顿时被气得哭笑不得,冷哼道:“你们轩辕给他人送礼就是这般奇奇怪怪的东西?” 轩辕圣夜这才晃然大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尧夫人的面前。尧夫人接了过去,看着上面什么也没有的白绝,顿时一怒:“我尧家卑微,经不起夜王爷的耍弄,还请夜王爷请去!” 轩辕圣夜这下更奇怪了,他都是听惊风说的,这样会让歌儿的父母开心的,可为什么不一样? 惊风看着轩辕圣夜不解的目光,伸手扶额,连忙上前一步:“几位息怒,王爷不是这意思,在西越不是有这么一个习俗么?男方的见面礼母家会全面当成嫁妆填到女儿的嫁妆清单中,小姐她不喜金银古玩,也不爱宝石华服,主子就是知道这一点才送各位匕首,救心丹与这本毒经的,这些对于小姐来说一定会喜欢也一定是最实用的。那把匕首是主子特地命人打造,里面掺了十分坚硬的材质所造而成,更比远比乌铁都要来得高,尧国公的药丸是救心丹,前任药王谷谷主亲手所练而成,只要人有一口气都能救活,尧大公子的毒经是主子师父的遗物,小姐看了可以防身……” 经过惊风的解释,尧国公三人才舒展了眉头,西越的习俗确实是这样,男方的见面礼以后都会填到女儿的嫁妆清单之中,真是难得他有这个心时时考虑到了歌儿。 尧夫人的怒气消了很多,挥了挥手中一叠白纸,还是有些不悦道:“那这是什么意思?” 惊风轻轻勾唇,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主子为表诚意,各位觉得小姐需要什么都可以填在上面,这份聘礼单任何各位来填!”惊风的话说得极为的圆润,说如歌需要什么尽管填,就是这一句话,替轩辕圣夜拉了不少的好感。 尧夫人抖着手中的白纸,挑眉:“真的什么都能填?” 轩辕圣夜认真点头:“嗯!” 尧夫人没形象的靠坐在椅背上:“要是纸不够怎么办?” 轩辕圣夜十分老实回答:“我现在没有带这么多纸,尧家的纸张肯定够多,随便填!” 尧夫人看着轩辕圣夜这老实模样,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挑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是我要龙骨凤肉你也办得到?大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圆满比较好,说得出做不到就丢人了。” 轩辕圣夜皱眉,半响,才抬头:“只得到,你要哪个国家的?”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尧夫人愣住了。 轩辕圣夜阴冷的声音缓缓道:“三国的帝后还在,你想要哪个国家的?” 尧夫人这才回过神来,久久的盯着轩辕圣夜:“如果我要轩辕的呢?” 龙骨凤肉,不就是皇帝的骨头,皇后的肉吗?自古帝后比喻成真龙与凤凰,他们的血肉可不是龙骨凤肉? “可以!”轩辕圣夜冷冷出声,毫不犹豫的点头。 看着干脆利落点头的轩辕圣夜,尧夫人反而瞬间无言了,因为她被震憾到了,她不认为轩辕圣夜会说谎话,他说可以,就是真的可以。 尧国公见尧夫人一下子就失了阵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看着尧夫人,感受到尧国公的目光,尧夫人不好意思笑了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真的,她觉得这轩辕圣夜很不错,时时都为歌儿着想,她歌儿放在首要位置,这样的男人,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哼,本候是不错答应!我尧家的女儿断断不可以嫁给你,你身边的危险太多,嫁给你,歌儿很危险!”尧国公十分坚定自己的立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轩辕圣夜微微皱,这是歌儿的家人,听说歌儿很喜欢他们,怎么办,现在他们好像不喜欢他,这是要阻碍他与歌儿在一起么? “没危险,我不会留下任何危险,倒不是说歌儿留在尧家才有危险,沉家现在一心盯站她与尧夫人……”轩辕圣夜认真的摇摇头。 被轩辕圣夜回嘴,尧国公顿时升起一抹怒气,茶杯重重一放,不语。 轩辕圣夜却像没有感觉似的,静静看了眼尧国公:“大怒不是好现象,我那里有一本清心咒,尧夫人没事要以弹给尧国公听听,对情绪的舒缓效果很好。” “滚!”尧国公顿时大怒,声音猛然提高,轩辕圣夜看着突然大怒的尧国公,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嗯,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轩辕圣夜当真一点留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不舍的看了眼屏风后面笑成一团的如歌,无奈的大步离去…… 如歌躲在后面静静看着轩辕圣夜的表面,她可没有错过,轩辕圣夜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双耳都红透了,应该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见她的家人,所以十分不自在,因为是红衣显得皮肤红润,但她还是看到了轩辕圣夜那通红的双耳,想必是十分害羞的。 看着轩辕圣夜那害羞的模样,如歌再也忍不住的捂住在,站在屏风后面笑成一团。 真是太可爱了有没有?堂堂夜王爷见家长时却像个毛头愣青一样害羞,这种画面谁能想象? 轩辕圣夜毫不留恋的模样让尧国公三人为之一愣,根本不明白这轩辕圣夜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难不成不想要他们的女儿了,竟走得这般的干脆? 这时,如歌这才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微愣的三人脸上满满全是笑意。 尧夫人看着如歌的笑脸,觉得疑惑,轻轻问道:“歌儿笑什么?” 如歌摇摇头:“没什么,你们觉得圣夜怎么样?” 尧夫人顿时来气:“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诚心,你看他,说走就走,连个人都不叫,不能像别人那样厚脸皮第一次见面叫爹娘的,总该叫一个伯父伯母吧?你看看他,不仅没叫,你父亲的气话也当真,你说他是不是有点虎?” 如歌轻轻笑道:“他是不好意而己,第一次见面有些不自在,过两天就好了!” 在尧夫的疑惑目光,如歌的肯定目光中,接下来几天之中,一道赤红的身影大摇大摆的了现在尧府,而且一直跟在尧国公与尧夫人的身上,那赤红的身影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静静的看着,被赤红的双眼盯着给人默大的压力。特别是尧国公,轩辕圣夜重点盯他,一大清早还没起床时轩辕圣夜就站在尧国公的院子之外,静静的看着,不语。下朝回来之后,轩辕圣夜的视线又从尧夫人的身上转到尧国公的身上,其中还有尧流时不时的闹事,轩辕圣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尧流现在是一心一意的支持他。 轩辕圣夜都是一直不语,尧国公最后被盯得受不了了,直接躲在如歌这里不停抱怨。 如歌端上一杯温茶递到尧国公的手里,微微一笑:“他这不是希望与你打好关系么?” 说起这个,尧国公就来气,顾不是茶水烫大口灌下,冷声道:“他这是打好关系?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明明与父亲时又关系那么好,还下下棋棋谈谈国事什么的,到了本候这里就像盯贱似的,这是哪门子的打好关系?” 娴姨娘与尧夫人两人坐在一起替如歌缝补衣服,听着尧国公的话,尧夫人笑着转头:“他的嘴笨不会说话,当然要实际动作表示,不然你又嫌他高傲不近人。” 尧国公第一次冲着尧夫人冷哼,语中带酸:“夫人倒是很满意他?最近得了多少好处了?” 尧夫人拿起线团就扔了过去,叉腰十分彪悍道:“我是很满意他,怎么了?人家有礼又心疼歌儿,而且还愿意入下王爷的架子这样卑微的讨好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白了你就是嫉妒,嫉妒他对父亲和颜悦色,嫉妒他对我们恭顺有礼,说白了,你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被说中的心事,尧国公微恼:“你……我不跟你吵……” 这时,尧安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轻轻微笑:“夜王他人确实不错,父亲,你也别太倔了,就是因为你拉不下脸理他,所以他才这么紧紧跟着你……” “你拿了他多少好处?”尧国公眼睛一眯,盯得尧安头皮发麻,这个一直与他同一阵线的长子何时叛变了? 被尧国公盯着头皮发麻,尧安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老实回答:“也没收什么好处,只是告诉儿子一套训练暗卫的办法,父亲,你不知道那套训练方式多么的精僻,不出两个月,我暗卫营的能力绝对能再升一个台阶,还有……” “够了!”尧国公听着尧安的话,大吼一声,怒气冲冲的离去,感情全家上下就他一人反对? 他也要尝尝女婿的孝敬啊,可现在他们倒好,一个个抢在前面接受女婿的孝敬,独留他一人唱黑脸,拆台也不是这样拆的啊! 冲出去的尧国公看着呆头呆脑站着不语的轩辕圣夜,心中一阵暗恨,两条宽面泪,大步跪了出去。 如歌失在门边看着尧国公的背影,轻轻一笑,冲着轩辕圣夜坚起一个大拇指,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轩辕圣夜见状,冲着如歌露出一个绝美的笑意。 他的所做所为全是如歌教他的,只要搞定尧老太公与尧国公,其他人都是小茶一碟,如果不会说一些讨喜的话,就多做,少说,可的话,不说。 看到时想成熟了,也是时候攻下尧国公了。可怜的尧国公还不知道,他自以为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为难轩辕圣夜,其实只不过是中了如歌的计,如歌把他的心理摸得清清楚楚,好让轩辕圣夜下手。 尧夫人看着冲出去的尧国公,与娴姨娘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自从前两年刺杀失败之后,沉仁的脾气一直不好,特别又看到不停抹泪的样子怒气冲到了最盛,把沉程与沉世子妃扔在客栈,他则是夜夜不归,直接去太子越离杰的府中商量对策,而且一直没有寻找到沉郭的下落,沉仁基本确定,沉郭被绑架了,唯一的可能信就是尧家。 太子府中 沉郭烦躁的来回走动,而越离杰则是静静坐着喝着茶,不动声色。 “郭儿的下落到现在还没找到,真是小看尧家了,给本世子来这么一手!” 越离杰轻劝抬眼:“你一直就小看了尧家,尧家的兵权不多却十多年来一直与你们抗衡,你就没想过他们有暗中势力?这次绑架尧架的计划失败,就足以看出尧家的暗处势力不简单。” 沉仁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那现在怎么办?己经回不了了,轩辕圣夜与尧家必须除,陛下那里,最好让他永远醒不过来。现在这个局面最好让陛下永远沉睡,否则一旦清来,咱们的立场就站不住了。” “你做都做了,还要拉本太子下水?”越离杰有些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他要背上一个弑杀亲父,弑杀君主的罪名,如果可以,他不愿意。 沉仁只是冷冷道:“不是有旭王么?你放出消息说是旭王下毒,或者尧家人也行,最近不是有尧家人想要进宫么?你把尧贵妃或者尧家人引到陛下那里,制造一个尧家人下毒谋害陛下的假象,到时是真是假全部由你来说,证据什么的,想制造多少都行。” 越离杰听着沉仁的话,点点头,觉得这办法可行。 正好,殿下有小厮来扑,尧贵妃与尧双请求入宫,这让越离杰的眼睛一亮,与沉仁对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天赐机会,便欣然同意。 “让她们进宫!” 如歌与尧夫人两人等在宫外被拦,后来过了不久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在侍卫的耳边说了两声之后,侍卫让开路,让如歌的马车入宫。 马车之中,如歌看着尧夫人,心中有些担忧。 本来这一趟是她独自一人的行动,可当她偷偷出府时,被尧夫人看见,死活不让她去皇宫,又哭又闹的硬是不肯撒手,最后无奈之下,如歌点头,同意尧夫人与她一起。 这是一趟极为危险之旅,可如歌不得不去,所有的棋子全部投放完毕,只差越帝醒来这最为重要的一步,如果可以,她不想尧夫人冒险,而她又不得不进宫,必须要把陆生带入皇宫为越帝解毒。 权衡之下,她同意尧夫人与她一起入宫。 必要时,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皇宫寂静无声,如歌的马车走在皇宫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现在是清晨,原本是宫女太监忙进忙出的时刻,可现在却看不到多少人影,偶尔能见过几过,也是匆匆而去,神情紧绷。 自越帝病倒的这几天开始,整个皇宫落入太子的手中,太子越离杰与沉皇后两人,一前一后把持着整个皇宫,整个皇宫处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格外的压抑。 尧贵妃被禁足,而旭王闻讯时,好死不死的闯进了宫,当场被软禁在了尧贵妃的宫中,当初如歌听到这消息时,气得她差点冲上去狠狠甩越离紫一个巴掌。扣押尧贵妃不就是为了针对他么?可他倒好,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冲入皇宫,被太子拿到把柄,与尧贵妃一起被软禁在甘泉宫中。 明知是套却作死的往里冲,如歌无法用词汇来形容她那恨得牙痒痒的心情。 只有两个字形容越离紫:笨蛋! 如果越离紫不入宫,那么越离杰也不会这么有侍无恐,越离紫的自投罗网,让越离杰有了动手的机会。 现在越离紫与越帝离得这么近,随便一个嫁祸就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身不由己了,只能任人摆布。 甘泉宫中,尧贵妃也同样气得狠狠扇了越离紫一个耳光,从越离紫来到甘泉宫开始,尧贵妃的情绪就一直不好。她被禁足没关系,被陷害没关系,只要她的儿子不出事,她就有翻身的机会,可是他却闯入皇宫与她关在了一起,这不是自投死路么? 越离紫的孝心她明白,但现在大事为重,他的行为也太过仁慈了,这让她如何放心? 越离紫看着尧贵妃一直生闷气的样子,心中十分自责,他明白自己的行动太过鲁莾,可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母身陷危险之中,这是身为人子的责任。 “母妃……”看着伸手抚额的尧贵妃,越离紫稚气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责。 尧贵妃摆摆手,神情十分烦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把他送出去,光是这件事就足够让她烦燥的了。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沉眉死亡,沉家人越来越疯狂了,难以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事情来。 越离紫搭耸着头,静静会着,看着尧贵妃,而尧贵妃则是坐在主位,神情担忧…… 如歌走进甘泉宫时,看着眼前两人愁云惨淡的模样,轻轻勾唇:“姑姑,表弟!” 听着如歌的声音,尧贵妃与越离紫直接扭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道身影瞬间站了起来,尧贵妃大步冲到如歌的身边,双手颤抖的握着如歌的手腕:“双儿,你终于来了,真好,你终于来了……” 如歌感受到尧贵妃的紧张,眼里流出一丝了然,在这种情况下明明要担心越离杰会不会对越离紫下手,这种担惊受怕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强撑了这么多天,看来真的到极限了。 伸手拍拍尧贵妃的手背:“没事了,姑姑,没事了……” 尧夫人看着如歌对她扫过来的眼神,上前一步,抚着尧贵妃坐回了原位,如歌主动走动一旁,缓缓坐下,盯着越离紫不悦道:“我记得,我给你传了口信,叫你不要妄动吧?” 越离紫那稚嫩的脸庞看着如歌严肃的脸,神情有些自责与委屈,微微低头,轻点。 “为何不听我话?难不成你认为我会害你?”如歌眯着眼,语气有些锐利。 越离紫迅速抬头,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是,我知道师妹不会害我,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看着母妃身陷敌营,而我却无能为力!” 尧夫人听着越离紫对如歌的称呼,有些讶异,但没有多言。 如歌眼中带着寒光,盯着越离紫:“那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你的母妃为了你担惊受怕,生怕什么时候越离杰对你下杀手,因为你的做不到,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原来你身在宫外的话你的母妃绝对安全,现在因为你鲁莽的举动你们母子都有危险,连带着让我与娘也陷入的危险,这就是你的做不到?” 如歌的语气很凌厉,哪怕尧贵妃也不敢上前插话,她虽然生气越离紫的行为,但因为是她的儿子所以下不了重口,但如歌的怒斥,让她心中微暖。 看重一个人,才会对他严厉,不爱那个人时,他做了什么事都不会理会。 所以尧夫人与尧贵妃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静静听着,时不时点个头。 越离紫的头低得低低的,因为如歌说得没昏,因为他的冲动,让事情陷入了胶局。 如歌伸手抚抚额,原本自以为她可以沉下气,可看着越离紫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愤怒。 哪果越离杰的手段再狠一点,直接把越离紫扣上一顶谋害陛下的帽子,或者直接斩杀,到时她是想救也救不了。 “算了,事情己经发生了,你在宫中可有知道陛下的情况?” 越离紫缓缓抬头,摇摇头:“不清楚,一直被关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父皇到底怎么样了也不清楚!” 如歌想了想,食指扣着桌面,相着尧夫人,久久才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次我与娘能轻易的进到皇宫肯定是越离杰与沉仁故易放进来的,现在沉郭下落不明,沉仁一定会怀疑是尧家所为。相信过不了多久越离杰就会过来,会扣下一人作为人质,放走一人去报信。表弟与姑姑肯定不会放走的,我与娘两人中,一定会带走一人,娘,到时你就先回去,告诉父亲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不会有事!” “可是……”尧夫人知道现在的事情不是她可以反对的,但她还是十分担心,看着如歌十分不放心道:“为娘可以留下当人质,娘相信你可以把娘救出来,如果你被抓的话会妨碍你的计划。” 如歌起身,上前拉着尧夫人,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叹了一口气:“娘,你不能当人质,因为我无法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哪怕你只伤了一点点,对于我来说就是我能力不足。你先回府,替我安慰下我娘亲,不要让她担心,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会活着回来,而且,我有武功,会毒,保命绝对可以。这次沉家一定要扳倒,否则咱家永无宁日,沉家所欠的债也是时候还了……” 尧夫人还想说什么,可殿下一阵人潮涌动,大步的闯了进来,为首的是沉仁,正怨毒的盯着如歌几人。 尧夫人见状心中一阵紧张,手中下意识一紧,如歌见状伸手拍拍尧夫人的手背,安慰着她。 沉仁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带走!” 尧夫人见状,上前拦在如歌的面前,紧张道:“你们要做什么?” 沉仁狠毒的盯着尧夫人,冷酷一笑:“哼,本世子正愁抓不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自寻死路闯了进来,来人,把两人都给本世子带走!” 如歌躲在尧夫人的身后,十分‘害怕’的躲在尧夫人身份,颤声道:“你……你们想要做什么……本郡主不会饶了你们……一定要叫父亲将人你们碎尸万断……” 沉仁不屑的看着如歌,哈哈一笑,脸上横肉看起来十分恐怖:“本世子还真想看看尧末怎么把本世子碎尸万断,来人啊,将尧双抓起来!” 如歌闻言,浅浅勾唇,在尧夫人耳朵轻轻道:“娘,回去告诉父亲,计划开始执行!” 几个侍卫持着刀剑逼近如歌,一左一右的把如歌扯离尧夫人的身边,尧夫人见状焦急上前,想要带回如歌,可被侍卫拦住,让她不由大叫:“双儿……” 如歌不断回头,可还是被侍卫抓到了沉仁那边。 “放开,放开本郡主!”如歌把一个刁蛮的郡主形象演得十分成功,成功的吸引了沉仁的注意力。 啪的一声,沉仁一巴掌甩到如歌的脸上,如歌的头被打偏到了一边,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吵什么吵?再吵杀了你,带走!”沉仁看着安静下来的如歌,凶狠的勾起唇,盯着尧夫人阴测测一笑:“尧夫人,麻烦你回去通知尧末,要想救你们的小女儿就拿沉郭来换,我知道,沉郭一定是你们带走了,两天,两天之内要是没有音讯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要知道你的这个女儿可是国色天香,喜欢她的人可多了去了……” “畜生,放了双儿,快了双儿!”不是演戏,尧夫人明知是假的,但她还是焦躁了,发疯般想要冲到如歌的身边,可是被侍卫押着动弹不得。 沉仁盯着越离紫冷哼一声,转身:“把她扔出宫去!” 说完,冷酷扫了眼不敢说话的尧贵妃与越离紫,不屑冷笑,大步离去…… 尧夫人也被侍卫带着扔出了皇宫,尧夫人一刻都不敢停留,朝着尧府快速离去,无人发法,来时的马夫与去时的马夫原来不是同一人。 尧贵妃坐在甘泉宫内,身体缓缓滑落,看着身边的‘越离紫’轻轻道:“会成功吗?” ‘越离紫’轻轻一笑:“会的!” 尧贵妃看着脸前的‘越离紫’,神情十分惊奇,她亲眼看到跟着如歌走进来的马夫模样的陆生吃下了一个药丸之后,身体发出一阵激烈的声响,一个陌生的男子走入屏风不久之后,就变成了她儿子的模样。 陆生轻轻一笑,看着尧贵妃转了一圈:“有哪里不一样?” 尧贵妃仔细打量着,久久没有发现异样,摇摇头:“你的体形成紫很像,再加上容貎,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异状。” 陆生点点头,缓缓坐下。 他与越离紫在沉仁刚进来之前,就快速转换了身份,越离紫伪装成小厮,与尧夫人一起出宫,朝着尧府而去,这本是如歌一早计划好的。越离紫必须出宫,她需要一个抓住沉家把柄的人,那个人不仅要有份量,也要在越帝的心中有份量。 暗一隐在暗处,看着如歌被带走的身影,快速闪出,出现在尧贵妃与陆生的面前。 暗一看着尧贵妃淡淡道:“小姐说,现在沉仁离去,由你想办法吸引沉皇后的目光,属下带陆先生去越帝寝宫为越帝解毒。” 尧贵妃见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考,抬起头,认真道:“行,我知道了!” 越离杰与沉皇后两人商量要如何把罪名推在越离紫的身上,现在沉仁招呼都不打一声把军队调了回来了,他能做的,就趁着这个势头得到最大的利益。 如果沉仁扳倒尧家,那他就没有必要再动手,如果沉仁扳不到,他就要先把越离紫踩下去,他唯一的竟争对手,只要越离紫不在了,他就是百分百的继承者。 问题是,他暗中下过很多次暗手,可一次都没有成功,因为每次都失败了。越离紫的身边,隐在暗处的人不少,唯一可能的,就是尧家的暗中势力在保护他,要是这一次的势力远点四年前的厉害多了,他试过各种办法都没有一丝伤到越离紫的,尧家的实力也要重新评估一下。 “杰儿,我们该动手了,不管早除晚除,越离紫还是先除比较好。以前他一直躲在自己的府中,这次他主动送上门来,绝没有放过的可能!”凤座上的沉皇后眼中全是狠辣,把玩着手上指套,神情阴狠。 越离杰赞同的点头,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意:“放心,儿臣己准备好了,现在正在派人把越离紫带去父皇的皇宫,其中出了任何事情,就是他越离紫的过错。” “你动手了?”沉皇后压抑抬头。 这时,宫外一个宫女走了过来,跑在沉皇后的面前,轻声道:“启禀皇后娘娘,甘泉宫的那位闹开了,不要拼的往外冲,此时还打伤了好几个侍卫太监。” “怎么回事?”沉皇后神情一凝,看着越离杰那意料之中的笑意时,眼中露出疑惑。 越离杰了然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派人把越离紫带走了,甘泉宫那位估计是急疯了吧?” 沉皇后这才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行,你处理越离紫的事情,本宫去看看尧贱人的下场!” 说完,沉皇后缓缓起身,还特地换了一件大红的凤袍宫装,浩浩荡荡朝着甘泉宫而去,而越离杰见状,也出了皇宫,开始召急士兵,准备包围越帝寝宫,抓捕越离紫。 沉皇后与越离杰都不知道,此时的他们成了帮助,帮助陆生接近越帝的隐形帮手,原本计划是尧贵妃大闹一场吸引沉皇后与太子的注意力,没想到计划没有进行之时,越离杰的人上前,不由分说就把陆生当成越离紫带走,直接扔进了越帝的寝宫。 如歌的计划还没有实行,可陆生依旧到达的越帝的寝宫,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走进寝宫的陆生大步走到越帝的床前,细细打量着四周,感觉到暗处之人的异动时,双手微微颤动,一只极小的黑蝇从他的指尖飞出,朝着暗中之人而去…… 不一会,暗处两声沉闷的倒地声,陆生轻轻勾起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 单腿跪在床前,陆生细细查看着越帝的状况,确定越帝所中的盅毒是出自他之手时,放心的轻笑,从怀中插出一把小刀在越帝的手腕处以劝一划,一要细小的血痕出现在手腕之上,陆生的指尖对准着血痕,一条极小的银白小虫慢慢爬了出来,试探性的尝了尝越帝的鲜血之后,小虫缓慢的动作迅间加快,朝着血痕钻了进去,在越帝的手腕皮肤处可见一个小小的突起,正缓缓移动着,一点一点,朝着越帝的心脏处爬去。 银白小虫爬得很缓慢,陆生大气都不敢出,左右小心戒备着,紧张的盯着小虫动物,盯着越帝的神情。 越帝的眉头紧皱,一点一点,缓缓睁开,双眼逞现迷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陆生见状,冲着越帝轻轻示意,叫他不要出声。 越帝疑惑的看着陆生,似乎有很多话想问。 陆生见状,看了看外面,轻轻道:“我不是旭王,旭王刚刚被平安的救出出皇宫,太子要对旭王下手,尧国公知道消息就派了我过来,一是为陛下解毒,二是救出有危险的旭王。” “旭王有危险?”越帝压低声音,神情十分紧张。 陆生点头:“对,现在情况很复杂,沉仁要叛乱,召回了二十万大军,不出七天就要包围京城。陛下中毒昏迷己有三天,这三天内太子与皇后把持了整个皇宫,只不过尧国公找到了解决办法,不出两天就可以抓到沉家的把柄,陛下清醒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几天还需要委屈一下。” 伸手掀开越帝有胸前衣服,指着他的心脏道:“你的这里我刚刚中下一只盅,它可以吞噬大部分的毒素,刚刚也是它给您解了毒,我暂时不拿出来,如果有人下毒想要毒害您的话,您的心脏处会发热,这就是盅虫在吞噬毒素的表现,所以不用太过惊讶。还有两天时间,请我一直保持昏迷不醒的状态,沉家必定会灭!” 越帝闻言,认真的点头:“行,朕知道了,只要沉家能灭,朕装死人也没问题,这一次,全靠尧卿了。” 陆生点头,听着外面的声音,快速转头,示意越帝躺好,而他则是快步上前,看着走进来的越离杰,高声道:“太子打算把本殿与父皇关在一起?你这是打算篡位么?” 走进来的越离杰狠唳一笑:“来人,旭王欲谋杀父皇,当场人证物证俱全,押入宗人府待父皇清醒之后再做定夺!” 陆生把越离紫的天真骄傲模样演得极像,看着向他走近的侍卫,怒斥:“放肆,本殿堂堂旭王,岂是你们可亲易近身的?太子说本殿谋杀父皇?人证物证俱在?本殿倒想看看所谓的人证物证到底是什么?你凭什么抓本殿?” 越离杰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陆生,冷冷勾唇:“凭什么?整个皇宫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下,人证物证要多少有多少,来人啊,还不把旭王拿下!” “你……”陆生摆出架式,试图反抗。 “尧贵妃还在宫中,旭王这般反抗,合适吗?”越离杰的一番话,正好给了陆生一个台阶。 越离紫会武,可陆生不会,他只不过是为了演戏而己,如果真打起来的话一定会暴露,还好越离杰提起尧贵妃,让他有了束手就擒的机会。 陆生双手垂下,被抓本是预测中的事情,再加上他的身份没有泄露,依旧可以替越离紫争取时间。 越离杰满意的看着陆生束手就擒的模样,得意的笑了笑,大手一挥:“带走!” 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陆生就朝宗人府而去…… “放开,越离杰,你冤枉本殿,本殿没有谋杀父皇,是你,全都是你的陷害……”被架着离去的陆生大叫着,把一个生气又不得不妥协的越离紫演得极象。 越离杰笑着看着被架走的陆生,缓缓走过越帝的皇前,侧坐在床边,看着越帝眼中露出恨意,轻轻道:“父皇您看,您最喜欢的儿子被关入宗人府了,明明本宫更优秀,可您为何就看不到本宫?仅仅只因为您不喜欢母后,所以就不喜欢儿臣么?” 越离杰的问话,在殿中响起,却无人回答。 自知得不到回答,越离杰坐了一会之后,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殿外走去…… 转过身的越离杰不知道,越帝睁开了双眼,复杂的盯着越离杰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他不喜沉盼,同样,他也不喜这个太子! 他,同样陷害过他的至爱。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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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满不在乎的憋憋嘴:“该不会又是那什么永夜郡主吧?我从终南山回来的那天起,就一直有人认错,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只不过那永夜郡主的画像我也看过,我与她哪里长得像了?” 越离杰淡淡笑了一下,摇摇头:“不,你与她不仅仅只是长相有几分相似,而是那温和淡雅的气息很相,这也是很多人把你错认成她的最主要原因。只不过,本宫不会认错,永夜郡主确实死了,她的尸首在百丈瀑布之下发现,确实是她!” 当初他派人去苍茫山打探过,整个河流中只发现一具女子的尸首,而且尸首的死亡时间不过七天,这虽然是轩辕那边人的鉴定,但从轩辕的传言可以看出,当初替秦如歌收尸的人是轩辕圣夜,而轩辕圣夜这么多年来一直攻打着西越泄愤,如果不是秦如歌己死又是什么?而且他的人有认真打探过,也亲自检查,最终确认那尸体就是秦如歌的。 从而,这也是他坚信尧双不是如歌的最主要原因。 “多谢太子殿下没有认错,被错当成别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如歌脸色不好,在越离杰与沉仁的眼中是虚张惊势之后,后气不足而开始出现萎靡的情绪。 沉仁一直紧紧盯着如歌,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感觉,不停磨牙,显得可外刺耳。 “你确实与她不一样,以她的聪明才智来说,沉世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抓到她,而且以她的疯狂来说,哪怕被抓,她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说起如歌的事情,越离杰露出一丝的怀念与回忆,那确实是个奇女子,哪怕过了三年,她的死他依旧觉得可惜。 如歌不语,可沉仁却等不下去,冲着越离杰十分无理道:“太子,你还跟她说这么多费话做出什么?我的眉儿死得那么惨,一定也要她承受眉儿受过的罪,让尧家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越离杰挑眉,看了眼如歌之后,掩下心头的怀疑,淡淡点头。 尧家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阻碍,他们只会帮助旭王,对他来说,就是敌人,是敌人,那他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沉仁见状,眼中浮现出一丝欣喜,转身,打开门,高声一呼,几个士兵快速跑了过来…… 如歌坐在地上斜视着沉仁的动作,抬眼看着越离杰,眼中露出一抹嘲笑:“难怪我以前从未听到太子的任何传言的,感情连太子都听沉家的,太子也真提孝顺。只是不知道沉家是真心相助太子您上位呢?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听说,做臣子做到最高境界之后,就会生出异心,不满足为臣,反而想,为君!” 最后两字,如歌咬得极重,越离杰双眼微眯,危险的盯着如歌:“你在挑拔本宫与沉家的关系?” 甩甩头,优雅的笑了:“太子听出来了?太子听得出来我在挑拔,却看不出沉家的野心?太子殿下,您己是太子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会不会想要登上最高位?”如歌情神幽幽,眼中划过诡异色彩,看着沉思的越离杰接着道:“你想,所以你才会这么针对尧家,针对旭王,因为你己尝到了被人敬畏的滋味可依旧低于一人之下,所以你会不甘。沉家也一样,沉家数十年来一直手握重兵,甚至可以操纵陛下,在于臣子来说他们达到了最高境界,对于天下舆论来说,他们依旧是臣子,明明权力高于你,高过陛下,可他们依旧是臣子,依旧要下跪伏拜,如果你是,你会有什么想法?” 如歌的声音好似带着诱惑力,声音温柔让人舒适,可内容却让人皱眉深思。 看着沉思不语的越离杰,如歌轻轻一笑:“自古以来臣子的权力太大而被诛的例子数不胜数,可沉家依旧没有收敛的发展着自己的势力,如果不是要博一个上位的机会,打死我都不信。太子难不成以为沉家是你的母家就会无条件帮你?你都不看重兄弟之情了,难不成还期望沉家会顾念亲情?都是同一样道理,人是自私的!” 越离杰抬头,看着眼前温婉柔和的如歌一针见血的说出这些事,心中那抹熟悉感越来越强,疑惑的盯着如歌,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跟本宫说这些?” 如歌双眼微眯成月牙,没有一丝的危险,坦然的看着越离杰:“当然是挑拔离间了,离间了你与沉家,说不定我就能偷偷离开了,当然,虽然是挑拔离间那也得有理不是?太子殿下不觉得我的话有些道理?无穴不来风,太子就不想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这种消息的?” 越离杰阴暗的盯着如歌的笑容,脑中总是不自觉的把她与他记忆中的秦如歌重合在一起,盯着她的笑脸,好半响才道:“你想要什么?” 如歌活动一下被紧绑身体,轻松了勾起唇,看向得意走过来的沉仁,道:“沉世子意图对我不利,用这个消息换我平安,怎么样?划算吧?” 越离杰扭头看着沉仁,还有他身后的十个士兵,那十个士兵身上的盔甲早己脱下,想要做什么一目了然。看着沉仁的动作再看向如歌的笑容,越离杰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最终缓缓点头,看向沉仁道:“出去!” 沉仁一愣,看向如歌的笑脸时,十分不甘的回道:“不行,你刚刚都同意了的,是不是被这贱人勾引了?本世子绝不会放过她,绝对不行!” 沉仁的情绪十分暴怒,听着越离杰的话想也不想的大声回答,而且语气十分不愤,听得越离杰皱起了眉,脑中不由想起刚刚如歌的话,当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本宫说了,出去!”越离杰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盯着沉仁,语气十分坚决。 沉仁却像吃错药一样,又好像情绪不受控制,此时根本不听越离杰的话,提高声音,神情凶狠:“不行,绝对不行,不能放过他,太子,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用?唯独尧家人本世子是一万个不同意,本世子绝对不同意!” 在越离杰的面前一口一个本世子,沉仁的情绪完全处于暴走之中,如果这时越离杰也能冷静下来的话,一定能发现沉仁的异状,可越离杰听着沉仁的话头中不自觉的出现刚刚如歌所说话,好像在验证她的话的真实性一样,沉仁的态度对于越离杰来说,就是一个摆在眼前的证据。 对他这般的不敬,再回想起平时的相处,越离杰这才惊觉,他好像真的被蒙在了鼓中,回想以往的相处,每处都是他以礼相待,可沉仁他却端着长辈的架子,那时的他没有过多的计较,现在回想起来原来真的有迹可循。 有了怀疑,越离杰开始对沉家产生了不悦,如歌的话也不算是谎言,沉家确实有夺位之心,可不过都是假借着太子的名义,所以越离杰看不出来而己。她的话不希望他能全信,但肯定会在他的心里留下异样,以沉仁平时的为人来说,她不信有了异样情绪的越离杰找不出一丝的不满。沉仁的为人处事不比沉程,心里有了芥蒂的越离杰自然就能回想起与沉仁相处的,其中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再无限放大之后,就是对沉家的开始不信任。 这是如歌的攻心之计,越离杰身为太子有着十分高的高傲,如果感觉有有人在玩弄他,他的恼怒也不甘也会随着他的高傲而处升到最顶点,离间太子与沉家之前这个办法如歌也想过,但收获太小,然而并不代表无用。 “来人啊,把沉世子带出去!”听着沉仁的怒斥,越离杰眉头紧皱,直接唤来了侍卫把沉仁围住,想要强行带走他。 沉仁死死的盯着如歌,眼光如淬毒的箭,恨不得把如歌射出千百个洞来,看着越离杰的脸色,沉仁更加确认是越离杰被勾引了。 “太子,她就是个贱人,她故意勾引你就是为了能逃出这里,她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你不能被她迷住……” 越离杰扬扬手,两个侍兵上前,一左一右,把沉仁架了出去,而脱了盔甲的士兵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越离杰看着被架出去的沉仁,缓缓走到如歌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冷唳道:“说,如果有一丝假话,本宫就让这群士兵好好的伺候你,保准你欲仙欲死!” 如歌眼中的一抹害怕被越离杰尽收眼前,满意的勾唇,大手紧握着如歌下握不放手。如歌感受到痛意,演出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让越离杰以为她真的只是故作镇定,也渐渐的少了一丝丝警惕。 如歌与越离杰双眼对视着,淡淡道:“沉家的军队快要到达京城了,太子殿下知道么?” “那又如何?”越离杰听着如歌的话,微微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她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尧家的势力一直没有浮现水面,虽说没有多么厉宫,但尧家确实还是有暗处势力,再加上尧朝的护城军就在城外,想要打探消息也不难,沉家的军队人数众多,想要不被发现行军基本是不可能。 “那殿下有没有想过,如果沉家真有称帝之心,这支军队就是沉家的利器,而太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整个皇城的兵力加起来也不是那军队的对手。听说那是啸天骑,外面疯传沉家是沉啸天的后代,虽然沉家一直否认,但以那支军队能与鬼军相抗的能力为说,那支军队就是啸天骑对不对?沉家,一定是沉啸天的后代,一个百年前强势的姓氏,你觉得沉家就会这样任人遗忘?” 这段话只不过是如歌故意说的,那支军队,沉家的所有事情她都明白,但她不会主动说起,以免被怀疑。 果然,越离杰听了她的话之后,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因为这些话完全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样,与三年前他所遇到的秦如歌还是有一段距离。 “接着说!” “沉仁只不过是借这次的事情而调兵遣将而己,打着为太子殿下好的旗帜,实则不过是意图皇位。当然,我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如果这话是从沉郭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会不会有几分真实?” 越离杰这才突然抬头,松开掐着如歌下巴的手,认真的看着如歌:“沉郭在尧家手上?” 如歌露出一抹明丽的笑意,不语。 越离杰缓缓后退,看着如歌久久不语,半响才道:“你的离间计本宫接受了,但相对的,本宫只帮你今天,要是明天沉仁想做什么,本宫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歌点头,轻笑:“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越离杰深深的看了眼如歌,扭头,大步朝着门外而去…… 门外,沉仁被侍卫拦下,此时打伤了好几人,看着越离杰走出来,沉仁也没有上前行礼,反而依旧不停揍着侍卫,似乎把越离杰的士兵当成了他而不停揍着。 越离杰走出来时,就看到了沉仁不断揍着他的士兵,而他的士兵又不敢还手,只能生生挨揍,这一幕看了越离杰的眼前,对如歌的话再信了一分。 “咳咳……” 越离杰咳了几下,沉仁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对越离杰的态度也不好了起来,冷哼一声,偏过了头。如果是平时,越离杰一定会上前赔礼道歉,可有如歌的话不停在他的脑中回响,再加上沉仁的动作又这般的无礼,越离杰开始对沉仁产生芥蒂。 没有上前讨好沉仁,越离杰冷硬道:“今天,不准动尧双任何皮毛,否则本宫绝不轻饶!” “不行!”沉仁想也不想的拒绝,端着长辈架子,盯着越离杰:“尧家让你表妹死得这么惨人你不报仇?我们沉家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怎么让可让尧家好过?本世子绝不同意,今天一定要办了她!” 沉仁的言行无状,让越离杰心中生怒,提高声音:“不行,本宫说了不行就不行,明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今天不行!来人,给本宫紧守着,今日,不准任何人进入,包括沉世子!” “是!” 越离杰冷冷的看了眼沉仁,大步离去…… 沉仁恨恨的盯着越离杰,再看了里面笑得十分开心的如歌,恨意瞬间迷了心智,仰天狂啸:“啊……” 如歌坐在房中静静看着沉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她的巴掌要不是那么好扇的。这一趟入宫之行她早己知道会被抓,怎么可能不在自己身上动点手脚?比如,带毒的胭指,比如,带毒的发钗,再比如,再毒的衣袖…… 她的身上,藏了不少的毒,她的脸上脂胭中抹了让人产生幻觉,让情神智暴躁的毒药,原本以为她会被沉皇后甩耳光,可没想到是沉仁,一个大男人动手打女人,看来沉仁也是渣到了一定地步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沉仁不会这么做,看来是高看他了。沉仁中毒的效果远比沉皇后还要来得好,暴躁的沉仁攻击性会变高,但反应能力与情绪却会不受控制,而这样的人,想要引导他做出自己想要的事情来是十分简单,当然,也要小心被反伤。 越离杰自视高傲,这是身为上位者的特有通病,多疑! 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想要离间越离杰与沉仁是有可能的,当初她觉得离隔他们不好办,原因在于她玩法控制沉仁做出她想要的动作,仅仅是离间没有用,还要人配合。这次沉仁的配合再加上她的话,就算无法让越离杰全面生疑,但还是会在他的心底留下芥蒂。 上位者不仅多疑还自负! 一旦认识到自己有被耍的痕迹时,这种愤怒就会越来越大,大到全面决裂! 整整一晚,沉仁都一直在如歌的房门外面淳荡着,憎恨着,抠打侍卫发汇着,怒吼着…… 而如歌,总是笑着…… 尧夫人与越离紫快速回府之后,焦急的跑入府中,抱着尧国公十分紧张道:“夫君,歌儿,歌儿被抓了,快点去救她!” 尧国公被尧夫人大力的抓着,手背上都抓出了一条条的血痕也没皱眉,只是安抚着:“夫人别急,慢慢说……吸气……呼气……” 尧夫人急促的呼吸在尧国公的指引下渐渐平复了下来,神情依旧难掩焦急:“我与歌儿进宫,歌儿被沉仁抓走了。” 这时,一直做马夫打扮的越离紫掀开帽子,上前一步附合道:“是啊,舅舅,快去救救师妹吧,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冲动行事,就不会让师妹被抓……” 尧国公认真的看着两人问道:“歌儿有说什么吗?” 尧夫人这才抬头,快速道:“歌儿说让我不要担心,她一定会平安回来,还有,她说告诉你,计划开始!” 尧国公这才点头,伸手扶着尧夫人,看着一旁的尧安:“安儿,歌儿说计划开始,你去准备一下,把离紫送到朝儿那里去,一切,按计划行事。这是陛下的亲笔信,调动护城军的命令……” 尧安点头,接过尧国公递过来的信,看着尧国公担忧道:“歌儿那边怎么样?儿子有些担心!” “相信她,现在,除了相信别无他法!”尧国公紧紧搂着尧夫人,从他得知尧夫人也跟着放宫时吓得他差点暴走,要不是如歌留了口信给他,说保证让尧夫人平安,这才让他暴走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紧紧抱着尧夫人,尧国公搂着尧夫人去房中休息,尧安见状,上前对越离紫道:“表弟,走吧,现在送你二表哥那里,这是歌儿安排好的。” 听着尧安的称呼,越离紫抬眼讶异道:“你们都知道了?” 尧安点点头:“嗯,前两天知道的,对外,她依旧是尧双,对内,我们都唤她歌儿,是母亲收的义女,依旧还是你的表姐!” 越离紫哭笑不得:“那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她是我师妹又是我表姐的……” 尧安摸摸鼻子,严肃的他不喜玩笑,只是淡淡回答:“你可以私下唤她师妹,在外面面前,依旧是表姐!” 越离紫点点头,跟着尧安的步伐走到外面的马车上,好奇问道:“师妹她为何要我出城?” 尧安摇摇头,但挥了挥手中的书信:“应该是她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陛下调动护城军,由你带领,到时拿下沉家时,功劳全算在你的身上,于你登基之后是一笔不错的功绩,可以被人赞扬。” “可是……”越离紫有些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明明是师妹与尧家的功劳,最后要算在他的头上? 尧安架着马车,直接离开,道:“歌儿说了,以你的性格今后只会成为仁君,但仁君对于周国列强或者他族来说,就是一个好欺负的君主,把沉家之事算在你的头上记在史册,今后他国想打什么主意也要惦量一下。” 越离紫垂下双眼,眼中满满全是感动,从现在起就开始为他以后做打算了么?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可以得到这么多人全心全意的帮助? 马车朝着城外而去,四方,终于开始动了起来…… 接到消息的暗灵与轩辕圣夜,还有路墨,一时之间,迅速开始行动起来! 一直守在边境没有任何动作的鬼军,在第二天收到传信,趁着边境的假的啸天骑离开之后,迅速产开了攻击,留下的士兵只是普通士兵,烈焰骑的人数不多,只不过几万人而己,因为鬼军强势的进攻而入烈焰军不停后退。 此时的轩辕圣夜作风有了极大的改变,被如歌批评一顿之后,他的开始学习权谋,钻研兵法诡道…… 边境战事起,传说轩辕圣夜再次带兵攻打西越,众人心疑,什么时候轩辕圣夜离开的京城去了边境? 边境确实一某红影带兵,只不过那是司徒荆宏假扮的,轩辕圣夜完全隐藏了下来,而司徒荆宏则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让各方势力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以便轩辕圣夜能够在京城暗处肆意活动。沉家盯他盯着十分紧,沉仁提前一步调回来的一万军队有一半放在了寻找轩辕圣夜的事情之上,人数太多而他暂时不能调出大量的鬼军,上次烧毁沉家的鬼军全数出城,为的就是不能让沉仁的人在京城中大肆搜查,以免查出五万鬼军与一万啸天骑的身影。 踏平沉府的一千鬼军与一千啸天骑己全数出城,把沉仁的目光从京内吸引到城外,顺利保存了京城中好不容易送进来的军队,现在的他不能动手现有的军队,所以暂时隐了下来,离开沉仁的视线,免得那烦不胜烦的追杀。 边境战事一起,而京城中的人迅速把这消息传开,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而路墨听到如歌被抓的消息,只是勾勾唇不语,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加大的手中收购粮令与药材的任务,对于如歌被抓一事,只是了然的勾唇。 把自己当棋,看来这一局是势在必得了。 第二天,听到鬼军攻打西越的消息,越离杰第一反应就是派出他手中三分之二的烈焰军,全数赶住边境相助,心中,对沉仁的独断之举产生了埋怨,因为沉仁他不打招呼的抽回军队,所以他原本比较近的烈焰军要连夜赶往边疆。 同样是第二天,沉仁焦急等待着要狠狠诊治如歌一下,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尧国公送来一封信,让他瞬间放下想要折磨她的想法。 一封信与一块玉佩,仅仅只是一眼他就认出,那是他儿子沉郭的贴身玉佩,还是他在沉郭满月之时亲手替他戴下的。信中没有说什么,尧国公的意味简单又明确,如果他的女儿有任何的损伤,他就会在沉郭的身上千百倍的还回来。 淡淡的几个字,让沉仁瞬间打消了折磨她的想法,恨恨盯着如歌,愤怒离去…… 依照如歌事先计划的,现在应该要交谈在哪里交换人质了,皇宫绝对不行,不仅拿不到沉仁的把柄,带兵而来的越离杰学会成为叛乱者。交易的地点必须是皇宫之外,现在越离杰的心中多少有芥蒂,可能不会相助,沉仁的士兵只会有他的一万军队,因为那禁军统领必死! 禁军统领是沉家的人,从上次丽嫔之事就可以看出,她一进没有动作是因为杀了一个禁卫统领沉家又可以安插第二个,最好的办法,只有在最合适的机会对手。 比如现在! 不用想,想在沉仁一定会想要带禁军去与交易,而这个进候,如果禁军统领死亡,禁军无主,就不会听从命令,而沉仁,最多只能昨到一少部分的禁卫,十分禁军根本不可能调动。 如歌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在点兵,缓缓一笑,冷冷道:“暗灵,给禁军那边的人发消息,杀了禁卫统领,控制住局面,不要让沉仁调动任何的禁卫。陆生,可以救出来的,还有,通知越帝,是时候醒了……” “是!”一直跟在如歌身边的暗灵在入宫之时就一直隐入暗处,如歌被带走时她也隐在东宫之内,直到外面守卫松散一些之后,她才隐入如歌的所在的厢房之中。 “还有,让城外的四万啸天骑与尧朝的护城军调换一下,让他们跟在越离紫的身边入城,此次,绝不能让沉仁跑了。”如歌跪在地方,双手背后反绑,身体依旧挺得直直的,哪怕这样,依旧遮掩不了她由内到外的尊贵与优雅。 想了想,如歌接着道:“对了,让轩辕圣夜暂时都不要出现,现在边境战事己死,烈焰军一定会被派过去,鬼军的任务就是全数消灭烈焰军,如果他无法确定鬼军可以全灭啸天骑的话就让他暗种回边境,此次撒下这么大的网,捞几只小鱼小虾也太不划算了。” 暗灵在暗中淡淡道:“边境由司徒荆宏领军,他伪装成了主子,现在所有人把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他能力很高,以前主子谁的话都不听,一直执意攻打西越不得门路,现在司徒荆宏领军之后,整个鬼军势如破竹,整体能力上升了好几个高度,真是不可思议!” 如歌一愣,最后放心笑了…… 有她二哥在的话,那么边境她就不用担心了。 以前她就说过,鬼军的能力需要一个好的领导者,而她的二哥性格虽冲动,但战场却毫不含糊,有二哥在,鬼军的能力确实会完全发挥出来,轩辕圣夜所训练出来的军队可以得到一个好提升。轩辕圣夜适合做幕后之人,天生就适合待在王座,而王者,是不用亲自上战场,只需被人仰望,就能给信仰他的人力量。 “你,那你去传信!”如歌笑着点头,神情完全放松,唇角勾起的笑容狠辣又冰冷。 她花费这么多的财力物力可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沉仁,她的目的是在烈焰骑,从沉仁下手召回他的军队,边境无良兵镇守,鬼军再次进攻西越,硬逼着越离杰派出啸天骑。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不是一个沉仁,她的目的,就是烈焰军,整个沉家。 这是个计中计,每一环必须要算得极准,否则,这个计划就会失败。 当然,这个计划还有后续,沉仁只不过是下酒菜,真正的目的是沉程,不止烈焰军,还有那支假的啸天骑也是她覆灭对象的一环,啸天骑的军威不能被一支假的军队破灭,啸天骑的尊严与光茫,无人能掩。 现在的她不仅仅只是一个复仇者,更是啸天骑的统帅,得到啸天骑,从此之后,她的名字会记在啸天骑的历史之中。 她有责任,将啸天骑的身影再次印在世人的心底,这是做为一个统帅的责任! 很快,如歌便被人带离了东宫,被人提着上了马,朝着宫外而去…… 如歌会在马上仔细打量暗处一抹抹隐隐而动的身影,微微轻勾着唇,看来,这沉仁暗中派了不少跟着,只不过看起来动作十分利落,不像是军队,可她上前将沉家掀了一个底朝天,死士暗卫的也杀了不少,那么这一支死士又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有她没有查到的暗处势力?还是从东元而来? 不对,东元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这批人不是从东元而来,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沉仁的底牌了。 轻轻笑了笑,如歌抬抬头,看着天空不停盘旋的小鸟,诡异轻笑。 如歌被沉仁带着,一大早就转移了出去,离开皇宫到达了一个僻远的寺院,从荒废程度来看,这寺院荒了好几年了,沉仁带着如歌走进封院,指挥着人在山下与封院埋伏好人马,把如歌扔在一边,开始忙碌起为。 从沉仁那认真的模样来看,这里,应该是就沉仁选定的交换人质的地方。 如歌抬头,看着从皇宫中一直跟过来的小鸟在天空中盘旋着,轻轻一笑,看来暗灵他们应该也在准备。 暗灵爬到树梢之上,看着天空不断盘旋的小鸟时微微一笑,冲着下方的尧国公道:“前方五里之外,小姐就在那里!” 沉仁的交易信息还没有发出去,可尧国公却主动找了过来。 其中最大的功劳就在如歌头顶天空中静静盘旋的小鸟身上,那是鬼军用来通讯的小鸟,如果一时兴起,让暗灵说了通信鸟的信息,怎样让它认准目标,怎样让它不会的找错人,后来暗灵跟她说,通信鸟是经过一般都是单一联系,她与惊风手中的通信鸟是一胎而生,她的信息只会传到惊风那里,别人无法接受。而通信鸟能认准目标一是因为惊风那边有它的熟悉的气息,二是惊风与暗灵身上都一种铃铛,人类听不到声音,可动物们却听得到,再加上训练,就可以达到认准对象不会认错人的程度。 如歌头上的发钗末梢,就是一颗无声铃铛,只要她轻轻一动,受过训练的通信鸟就能找到她。 一直在她的头顶盘旋,而且通信鸟的体形偏小,不易被人发现,哪怕一直在她头顶上空停留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暗灵昨天传完信之后,就一直潜伏起来,盯着通信鸟,也盯着东宫,她不敢离得太近,因为沉仁突然调过来的一支人马能力都很高,身形动作很像暗卫死士之类,那么她就有被发现的可能。远远的跟在如歌的身后,再加上上空的通信鸟报信,暗灵是想跟丢也不可能。 山下五里之外,暗灵看着停下来的通信鸟时,也停下的脚步,把消息传给了尧国公。 尧国公带着人马赶过来时,也停在了五里之外的树林里隐藏了起来,看着暗来轻轻问道:“歌儿她没事吧?” 暗灵点点头:“不久前在皇宫有看到小姐,气色不错,不像受到折磨的样子!” 尧国公闻言,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暗灵从树上下来,看着尧国公与尧安,还有快要上千的黑衣人一眼不语,只是看着尧国公轻轻着问道:“小姐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尧国公寻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看着尧安与暗灵道:“先提前一步对沉仁进行包围,暂时不要妄动,等到交易之时歌儿会找机会逃掉,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直接攻击,再发出信号,由城外的旭王进城,把歌儿军队光明正大的带入城,用来应对后续到达的沉氏军队。此时次活抓沉仁与他的人,给他扣上一个私养军队的罪名。” 暗灵闻言,点点头,得到了解释也就放下了心中重石,与尧国公一起,坐在地方讨论着如何打探地形,如何让人潜伏下来,如何确保如歌的安全…… 尧国公与暗灵讨伦一会之后,便让尧安带着他的人马迅速行动。 此次因为提前得知如歌的下落,所以还有时间展开布署,事先早就设想好交易地点不会由他来定,所以如歌也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给他争取时间,等沉仁安顿时好之后,估计就要派人送信给他了。 静静的坐着,等着,尧国公强压心中的紧张,等着沉仁那边的动作。 而皇宫之中,陆生的救援行动稍慢一些,为了计算好时间,不能过早的救出陆生,也不能太晚。太早的救出陆生会让越离杰大肆搜查,京城之中的人马好不容易躲过上次沉家的搜查,越离杰的人马可不比沉家,随便用一个罪名就可以让禁卫出动,比如越帝遇刺,比如让刺客引出去…… 陆生假扮的越离紫一直待在宗人府,他就可以一直吸引越离杰的目光,再加上越离杰现在心神动摇得很厉害,对于沉仁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上心,现在的他正坐在东宫之中衡量着,想着要不要问他的母后,又想要那番离间之言是不是真的。 如歌的计划,就在沉仁开始交换人质之时,或许己经开始抓拿之时再带走陆生,陆生如果救走得太晚,一时身份败裂就会引来越离杰的怀疑,那么他就会有危险。 她不想娘亲难过,这陆生绝对不能死! 沉仁安排好伏兵之后,就派人给尧国公传了信息,让尧国公在三个时辰内赶到约定的寺院,虽然沉郭在尧国公的手里,可沉仁的态度依旧高傲,看来是认定了尧国公舍不得这个女儿,一定会老实的过来。 尧国公接过消息时,此时己到中午,太阳在最上方时分,太阳虽热,但对于尧国公来说是极好行动的机会,虽然不比夜晚好潜伏,但太阳正上方时,树阴之下的光视昏暗一些,比早上与下午更容易让人潜伏起来。 “行了,准备准备行动吧,想必沉仁会派人在我府前就开可监视,本候还是要从府中出来才不会惹人生疑。”尧国公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看了看暗灵轻轻道。 暗灵摇摇头:“候爷不用去,小姐己经安排好了人,我军中有精通易容之人,找了一个体形与您很相的人易容之后,此时正准备带着沉郭前来赴约,小姐说,不能让她重要的家人出现任何意外!” 这也是如歌的临时打算,不是不相信尧国公,而是尧家每一个人都入了她的心,有了她亲人的定位,所以她不忍让尧国公涉险,如果可以,她都不希望尧安掺和其中,可惜的是她没有一支善于潜伏的人马,而善于潜估的第二队又分散开来不好召集,否则她是真的不想尧安有任何的意外。 尧国公听着暗灵的一愣,柔和的笑了起来。 他懂,他懂如歌的意思,因为把他们放在了心底,所以无法忍受他们出现任何的意外。 可是,歌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己是我的女儿,同样的,你被人带走,做父亲的能不着急? “行,那按计划行事,本候好几年不曾动过武了,是时候打个痛快了。”尧国公动动筋骨,神情比刚刚多了一些愉悦,因为暗灵的话,因为如歌的行动,让他的心满满全是感动,一种为人父,家有费心小女儿的感觉,还真不错。 这个女儿虽然让他觉得会费不少的心,可这种甜蜜的负担让他上瘾了。 暗灵点点头:“现在沉郭正在路上,不出两个小时会到达寺院赴约。候爷,咱们也动身吧,小姐那边有大公子,现在旭王的人马应该开始动了,您最好还是替旭王引一下路,他的历练太少,出了意外容易慌乱,属下觉得您去相助旭王反而更好。” 暗灵也不想尧国公出事,他们是小姐的亲人,她,自然也要多注意一些。 尧国公深深看了眼暗灵,好半响才缓缓点头:“行,旭王确实不让人放心,朝儿就一武夫,不倒添乱就不多了,别想让他给旭王出主意。现在他们在哪里了?本候这就过去。” 明知这只是暗灵让他离开危险的一个理由,可他还是接受了暗灵的好意。 “按照小姐的计算,现在应该刚刚开始出护城营,等沉郭被带到交换地点时,再入城,看到信号,再冲进这山中。”暗灵如实的告诉尧国公,因为尧国公不是外人,所以她也放心的把计划告诉了他。 这座山虽说是一个座,其实不高,处于京城之中哪来的高山,一般都是贵族们留下来狩猎的山头,像这种寺庙的山头也是贵族买下后修宗祠,修寺院,像沉仁所选的这荒掉的寺院与小山,就是前贵族留下的,好几年无人打理也无人买下,一直荒废了下来。 “行!” 尧国公起身,两个暗卫的守护下朝着护城营而去…… 暗灵见状,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寺院方向,一个纵身,朝着如歌所在而去。 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小姐留下的任务完成之后,她也是时候去小姐的身边了,现在小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让她有些担心。 快速的在暗中行走,躲过同样隐在暗处的沉仁死士,暗灵一步一步,慢慢的拉近着如歌的所在。 沉仁的人能力不低,一个两个,十个,她能应付得了,可是沉仁这一支死士估有上百人,她小心翼翼的在暗处行走,躲过一个又一个的暗哨,最终躲在一颗树后紧紧盯着寺院,无法往前…… 现在的她己是极限,沉仁的死士太多,她实在不好接近,只要能看到小姐平安就好,她也不用冒险强行闯入。 死士与军队不一样,哪怕是面对上百上千的军队,她都有办法潜伏进去直取主帅的头颅,可死士不一样,潜伏就是他们的拿手本领。 潜伏能力越高 隐入树叶之中,暗灵看着院中静静坐着的如歌,时不时晃动着头的样子,让她马上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姐没事!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 推文: 昕玥格《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 美女厨神穿越成人人唾弃的小灾星 爹残娘弱,妹妹骨瘦如柴 还被被极品亲戚卖给病秧子冲喜,甚至连小妹也要被强抢卖去为奴为婢 这样的日子怎么过?怎么过! 且看她一展绝妙厨艺,变身悍女泼妇,挣钱养家发家致富 顺便拐个男人回家三从四德,做起贤夫良父 60连环计,入狱 如歌坐在地上静静看着沉仁忙碌的背影,沉仁感觉到视线,回头看了眼如歌,冷哼一声,神情扭曲。天知道现在的他多么想弄死她,可是不行,郭儿还在尧末的手上,他不敢让她有丝毫的伤痕。 如歌跪坐在地上,轻轻淡笑,缓缓道:“沉世这是要交换人质了?” 沉仁怒瞪了如歌一眼,快步走近,逼视如歌:“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本世子不保证不会对你对手,你不想受伤吧?” 如歌浅浅一笑:“父亲那么心疼我,一定有威胁你说,只要你敢伤我一根毫毛,他就会在沉公子的身上千百倍的讨回来。我说的,没有错吧?” 说起这个,沉仁就觉得来气,好不容易抓到了她却不也动手,这种憋屈,真是难受。 “那又怎样?伤不了你,想要弄你的办法多得是,怎么,你想尝尝?”沉仁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如歌,神情突然放松起来,好似找到一个好的宣泄口,盯着如歌的目光中带着诡异。 突然,沉仁阴测测一笑,伸出挑起如歌的下巴,唇角勾出冷酷的弧度:“对了,本世子怎么就忘记了,不能伤你,可是还有有方法可以治治你,你说,要是让一郡男人来围观你的裸、体的话,会怎样?” 如歌心中微冷,但表面却不动声色:“你可以试试,扒光我被围观也没啥事,杀了你们就谁也传不出去,而且你要是这般做的话,我有办法把我遭受的一切告诉父亲,或者,你可以在街上看到你最爱的儿子与男人们交媾的画面,沉世子,你要不要想象一样,那种画面一定十分香艳……” “住口!”沉仁被激怒,伸起手就朝着如歌扇去,如歌不躲,反而迎了上去,笑道:“来吧,最好重一点,到时你可以现场看到沉郭被父亲扇个千百个耳光了。” 如歌的话让沉仁迅速手回了手,眯着眼盯着如歌,自作聪明道:“本世子知道了,你想激怒我,没门,本世子不会上你的当!” 说完,沉仁便大步朝外面走去,时候快到了,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如歌跪坐在地上,咧着角,盯着沉仁的背影,诡异一笑,幽幽道:“你是谁!” “是我,你大哥!”暗处,尧安的声音,缓缓传来。 如歌轻轻一笑,刚刚她抬头之时,看到了对面树梢之中的黑影,不是暗哨盯着寺院之外,而是专门监视着她所在的内院,第一时间就判定不是沉仁的人,而是她这一方的人。故意惹沉仁生气,让她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他的暴怒,沉仁的人听着暴怒的声音也会下意思的扭头观望,而她需要的,也是几个呼吸间。 身为暗卫,几个呼吸间就可以顺利潜伏,可她感觉到了身边暗处故意向她发出气息的人不像是暗一或暗灵,有些陌生的熟悉。 可她没有想到,会是尧安! 潜伏能力需要特别训练,所以她才无法想象,正直的大哥竟然会潜伏。 “不是说在交换之时布下人马吗?大哥为何要潜进来,被发现了就危险了。”如歌背对着尧安,跪坐在地上,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尧安能想象得出来她此时一定在生气。 尧安叹了一口气,轻轻道:“我怕你出意外,因为我在沉郭身上动了手脚,父亲不知道,万一出了意外,沉仁会牵怒你!” 如歌一愣,微微思考后道:“牵怒我?你对沉郭下了死手?” 尧安幽幽道:“我担心你,但我也不想白白的把沉郭送回去,沉家人都该死!” 如歌神情凝重,好半响才道:“你做了什么?” “我给沉郭下了你说的那种剧毒野花的种子,你不是说十二个时辰内生效吗?所以我加大的剂量,或许十个小时就会死亡。”尧安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随意插手如歌的事情表示歉意,但,他不后悔。 说实话,如歌确实有些生气,因为她不喜欢有人动她的棋子,但如果是尧家人的话,可以无视。 “事情都安排好了?这里是山林,沉仁有逃跑的话会很容易,四面八方都是下山的路。”如歌直接跳过尧安给沉郭下毒的事情,问起了布署的问题,当然,这也是她对尧安私自动手的不介意。 “整个山头都埋好的暗卫,放心,沉仁逃不掉!”尧安十分认真的回答,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沉仁时,尧安顿时住了嘴,降低呼吸频率,消除他的气息,隐入暗处。 沉仁大步走了进来,单手提起如歌的手就往外面带,二话不说,但如歌知道,交换的时间到了。 京城客栈之中,一直昏迷不醒的沉公候突然吐了一口鲜血,幽幽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一直守候在一旁边的沉世子妃见状,快步走到跟前,脸上带着泪痕与欣喜:“爹,您醒了?太好了!” 沉公候幽幽的转醒,神情还有一丝迷茫,过了好半天才恢复清明,定定的看着妇人,淡淡问道:“仁儿呢?” 缓缓从床上坐起,侧靠在床背之上,沉公候神情有些虚弱。 “不清楚,夫君一直在皇宫,好像与太子在商量要事!”沉世子妃没有说沉仁其实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而是替沉仁圆着谎。 沉公候点点头,接过沉世子妃递过来的温茶,喝了一小口润润嗓,嘶哑问道:“人呢,抓到没有?” 沉世子妃摇摇头,沉公候见状眯起了眼,眼中露出不悦与狠辣。 他经营了数十年的沉府一夜之间全数被屠,整个府邸全数被烧,这是对他的挑衅,对他的战书。 “外面什么情况了?”沉公候感觉十分无力,连个人回答他的问题都没有,还要他一个一个的亲自问。 “陛下病倒了,太子现在正在主持朝政,旭王涉嫌谋杀陛下被关宗人府……” “混帐!”突然,沉公候大声怒骂,吓得沉世子妃一个激灵住了口,不敢再说下去,沉公候的脸上全是怒气,伸手拍着床,高声怒骂:“真是混帐,要是失败了怎么办?我沉家就真的再无倔起这日了,张烈呢,叫张烈来见我!” 沉世子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沉公府:“张烈来信了,给您的!” 沉公候一把夺过信,细细的看了起来,脸上的怒气越来越胜,越来越黑,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伸手放下信,沉公府看着沉世子妃道:“派人给张烈送个口信,叫他去帮助仁儿,仁儿中了尧末的计了。” “中计?”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去送信!”沉公候的口气十分不好,冲着沉世子妃就一直怒吼,沉世子妃见状点头,大步离去。 沉公候的眉头紧皱,神情不安,信中张烈说仁儿抓了尧末之女去换郭儿,可这明显就是个陷阱,明明这个时候却傻傻的入宫,一看就知道事有蹊跷,这尧末还真舍得下手,把自己的女儿推出来当钓铒? 看来,要重新评估尧末的手段了,如此心狠手辣,平时隐藏的很深啊。 只是此时的沉公府不知道,如歌的计划他早己插不进去了,沉仁与尧家的交易开始了,而禁军统领张烈也被刺杀了,被关了宗人府的陆生正等待时间,时间一到就可以离去,而越帝身边的啸天骑第二队人员随时待命,时间一到就通知越帝可以清醒。 一环紧扣一环,如歌的这场局谁也掺和不进来,当然,除了一个例外。 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听到如歌被抓时,就恨得一直磨牙,因为如歌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轩辕圣夜,而暗灵禀持着轩辕圣夜不问,她就不会主动说的原则,这样也不会违返她身边暗卫的准则,又可以不背叛小姐,可怜的轩辕圣夜一人被蒙在鼓里,等他完成如歌交给她的任务时,就得到了如歌被沉仁抓走的事情。 不用想,一定是她故意的,她的身边那么多的高手暗卫,不可能还会被抓走,除了自愿别无他想。 恨得牙痒痒的轩辕圣夜来回在自己的房中跺步,神情一点一点的变得焦躁起来,最后忍不住,换上黑衣,一个箭冲,独自一人寻找了起来。 正好看到尧府中,尧国公带着沉郭朝着某个方向而去,轩辕圣夜见状,快步跟了了后面,大摇大摆了跟了过去。 负责伪装成尧国公的啸天骑士兵看着身边大摇大晃跟着的轩辕圣夜时,一直无力感由然而生,最近他们知道鬼军不是敌人,倒不是说鬼军也成了他们主子势力的一部分,而鬼军的主人,轩辕圣夜,他们都是敬而远之。 不想与之为友,但也不想与之为敌! 任由轩辕圣夜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朝着约定交换地点而去…… 越离紫带着护城军,不,准确来说是四万啸天骑伪装的护城军朝着京城而入,时间己到,是他们开始行动的时间了,刚刚接近京城就引来一阵躁动,护城军无令入城会视为叛乱,可当越离紫拿出越帝的亲笔书信时,守门的将领在大开城军,把越离紫恭敬的迎了进去。 等越离杰知道消息时,己经来不及了。 越离紫入城之后,一道信号令升入高空,皇城中的等待时间的人们迅速行动,第一时间内,暗一带走了陆生,而越帝,也开始醒来…… 事情,脱了越离杰的掌控。 “太子殿下,宗人府的旭王逃了。”一个士兵快步跑来禀报。 这个士兵的话没有说完,另一道声音快速传了过来:“报,旭王带领四万护城军入城,刚刚进入外城!” 越离杰闻言,顿时一惊:“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坐分身术?一个出现在城门,一个被关宗人府,到低是怎么回事?” 突然,越离杰的脑中一阵寒光闪过。 “来人,去看看陛下怎么样了?” 如果宗人府的旭王是真的,那么外面那个假的哪里为的王令入城的?可如果里面的人是假的,那么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难不成一开始闯入的旭王就是假的?可为何要这么做? 答案只有一个,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冲着昏迷不醒的陛下来的。 “报,刚刚陛下苏醒,禁军统领被刺身亡,禁卫无首,此时正听从陛下的调令!”第三个士兵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高声禀报。 越离杰觉得头脑一阵发昏,两眼一黑,身体无力的倒坐在椅子上。 完了,都完了,沉家这次算是栽了。 他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沉家这次,除了逼宫,再无活路了。 越帝从昏迷中醒来,听到禁卫统领被刺身亡时,第一反应就是尧家动手了,因为给他解毒的人说了,他是尧国公派来的,那么禁卫统领也是尧家派人刺杀的吧?禁卫统领是沉家的人他知道,可他一直找不到有用的人动手或者把张烈的把柄,只能任由沉家把握着整个皇宫,张烈被刺,十万禁军也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迅速的把握着皇宫,越帝也没有急着找沉家算帐,因为刚刚有人说,尧国公在抓沉家的把柄,很快便好,而他,只需耐心的等待。 他盼了二十年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么?越帝的心中是掩不住的愉悦。 “来人,宫中不宁,去保护太子与皇后的安全!”越帝的保护二字说得极重,很明显,为了让计划成功,他要把太子与皇后软禁起来。 宫中禁卫四处跑动,很快,大群的禁卫就包围东宫与沉皇后的宫殿,说是要陛下遇刺,为了皇后与太子的安全,暂是哪里也不要去。 沉皇后与越离杰都明白,他们被软禁了。 从越帝醒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输了! 越离紫带着啸天骑光明正大的接近如歌他们的交易地点,在山下不远处正好遇上走出来的尧国公,尧国公看到越离紫,上前轻轻道:“一路来有没有什么意外?” 越离紫摇摇头:“没有!” 尧国公见状,接过啸天骑士兵递过来的马绳,翻身上马,对着越离紫询问的目光:“按原计划进行!” 越离紫点点头,啸天骑不用他的吩咐快速行动了起来,因为如歌派杨斯跟啸天骑的士兵们说了这次的行动计划,所以不用越离紫吩咐,他们就自发的行动起来,把整个小山全数围了起来,躲在草丛树荫之下,静静潜伏起来。 “他们是?”看着行动明显与护城军不同的啸天骑,尧国公露出一丝疑惑。 “是师妹的军队!”越离紫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与如歌虽然都是度先生的徒弟,但他不知道度先生的身份,尧家人也不知道度先生的身份,因为度先生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而他们也无法想象一个一百三十岁的人还可以活在世上,他们只知道,他是先生,是很厉害的人,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只不过尧国公自从知道了娴姨娘的身份之后,对于如歌的这支军队有一个大约的猜测,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认为这支能力不凡的军队就是传说中的啸天骑。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啸天骑,发现他们个个都是精兵,身上的气息给人沉淀与冷静,还有若有似无的迫力,很明显,这根本不是普通军可以相比的。 训练了一个多月的啸天骑从北境归来时,身上的气息有了极大的改变,北境环境恶劣,可以促使他们极快的熟悉杀戮与战场,仅仅一个月,啸天骑们的身上少了一丝温和,多了些冷唳,相信过不了多久,再多加历练之后的啸天骑或许会成为大陆的尖兵面是不一定。百年传承下来的精兵,可不是鬼军与烈焰军这种短时间训练成的军队可以相比的。杨斯跟如歌说过,啸天骑为了不辱先人盛名,从出生可以走路开始就进行训练,日复一日的训练,哪怕不能出世也绝不放松,虽然少了杀戮与血腥,但能力稍加磨练之后,绝对可以凌驾于大陆精兵之上。 如歌如果看到现在的啸天骑,一定会欣慰的点头,仅仅两个月时间不到,啸天骑有了如些大的进步,看来啸天骑的发展空间还是非常巨大,确实是一个欣喜的事情。 包围在小山周围的啸天骑不再动作,静静等着,等着从山头升起了信号弹,那时才是他们进攻的时机。 正午的太阳正烈,照得人昏昏沉沉的。 沉仁不知道山下己出了事,局面全面翻转了过来,现在的他一心盯着对面的‘尧国公’与沉郭,狠辣道:“看来你还真是疼你这个女儿的,本世子的信还没送出三个时辰你就寻了过来,怎么?等急了?怕本世子吃了她?” ‘尧国公’不语,只是淡淡看着沉仁,不屑轻笑。只不过‘尧国公’身旁的一个士兵推着沉郭上前,扯下沉郭的眼罩,看着对面的沉仁一阵大叫:“爹,救命,救我!” 沉仁见状,高声道:“郭儿别急,为父这就救你!” 身后的士兵伸手点了沉郭的哑穴,高声道:“我家小姐呢?” 虽然疑惑尧国公不出声而是由一个侍卫代为交易有些奇怪,但沉仁也没有多想,大手一挥,如歌被推了出来。 沉郭见到如歌,眼睛瞪着睁得老大,冲着沉仁不断摇头。 这是个陷阱,以她的手段根本不可能被抓,她是恶魔,这些天在他身上不断试验着更种毒素,让他苦不堪言。 沉仁不知道沉郭为何摇头,她一把扯过如歌的头发横于胸前:“放了本世子的郭儿,不然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尧国公’一直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这个沉仁开始生疑,自己的女儿还在他的手上,这尧国公的表现是不是太过冷静了?一直不说话由侍卫代替,这是为什么? 如歌斜眼看着沉仁眼中的疑惑,轻轻一笑,被反绑的双手一松,手心的绳子一端被她松开,单掌凝集着内力,朝着沉仁胸前就是一掌…… 原本疑惑思考的沉仁感觉到危险,反射的把身前的威险向前一推,自己向后一躲,回过神来时,如歌离开了他的身边,与他面对面站着,轻笑着。 沉仁神情一恼,看着地上的绳子与如歌的笑脸,心知上当,神情十分不甘的问道:“你会武?” 如歌后退几步,挑衅一笑:“当然,看来沉世子不知道的事情真多,我会武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沉眉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我掐着她的脖子时就是会武的?” 如歌的话让沉仁脸色顿时扭曲了起来,盯着如歌眼露杀气:“是你杀了眉儿?” 如歌双手一难,耸肩,不在意轻笑道:“当然不是,虽说我很想杀了她,但是好像有人抢在我的前面下手了,看来沉眉得罪的人也不少,我该不该说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尧双,我要杀了你!”沉仁心神俱裂,看着如歌那玩味的笑容,轻挑的语气,心顿时一痛,抽出腰间长剑怒对如歌。 如歌面无表情,脸上依旧是愉悦的笑容,只不过看在沉仁的眼里却是嘲讽。 “为何要杀我?我可没有害你的女儿,啊对了,也不能说没有,就是我把沉眉扔在丽嫔的尸体旁的,这件事我不否认!”如歌的声音空灵清脆,可听在沉仁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气得他提起长剑就朝如歌刺来,如歌见状后退一步,她身侧的侍卫就迎了上去…… 乱战,瞬间开始,随着沉仁的动作,暗上不少的死士也显出人影,手拿武器朝着如歌一群人杀过来。 如歌退出战斗圈,看着瞬间冲出来的死士时,微微勾唇,伸起手,高扬。 在死士的背后再次出现一批黑衣人,他们的目标不是参加乱斗,而是快速追上前方的沉仁死士,二对一的缠斗了起来。 尧安的暗卫实力虽不是最强的,但二对一的话,拖住沉仁的死士倒也不是难事,乱战的最中间,依旧还是沉仁的几个属下与如歌的几个士兵。 沉仁见到树林里的乱战时,心知上当,怒目对着如歌还有如歌身边的‘尧国公’,咬牙切齿道:“尧末,本世子当真是小看你了,自己女儿的命竟这般的忽视?” 哪知被唤做成尧国公的人伸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陌生的容颜露了出来,如歌见状,轻笑:“沉世子猜错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尧国公,从开始到现在,有的,只有我的人!” 沉仁顿时不敢置信,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女子所设? “什么意思?”沉仁顿时停下战斗的动作,冷冷的看着如歌。 如歌身前几个士兵缓缓后退,戒备着护在如歌身前,神情警惕。而如歌透过护卫冲着沉仁露齿一笑,笑得极为开心,也笑得极为诡异:“沉世子这都不明白吗?我入宫开始,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之中,所谓的尧国公抓了沉郭换女一事,也是我所为。你偷偷埋在山中的军队,那可是一个大把柄,你说我能放过?” 如歌说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升上高空,发出刺耳的声音,声音大到京城中不少人都听见,纷纷抬头,可却不知道声音从哪里而出。沉仁随着声音望去,发现暗灵站在树梢之上,手中拿着一个发过之后的信号弹所留下的残骸。 “杀,给本世子杀了尧双!”沉仁一见,心中升起不安,提起长剑就朝着如歌刺来…… 埋伏在山道中的沉仁的军队听到这一声刺耳的声音时,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不是他们的信号,怎么回事? 埋伏在最山脚的啸天骑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在越离紫与尧国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如暗夜魅影一样朝着山顶攻去,发出一阵怒吼的信号:“杀!” 四万啸天骑全数一瞬间朝着山顶就轻功飞掠而去,越离紫与尧国公见状,紧跟上去…… 战争,开始了…… 冲天的怒吼,厮杀声冲天而起,从山脚一直传到山顶,传到沉仁的耳中…… 战斗中的沉仁听着冲天的厮杀声时,神情一闪神,右臂被刺,快速后退,恨恨盯着如歌,势要将她击杀,然而他的人无法接近她,如歌的身边,两道黑影护在她的身前,一是从树梢上下来的暗灵,二是尧安! 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如歌的身前,把接近如歌的死士全数斩于剑下,如歌的人不多,只有十人不到,而沉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身边也人有五十人不到,因为他为了将尧国公击杀,大量的人马潜伏在暗处,山顶与山道之中,全是沉仁的人马。沉仁的军队不过一万人,他又不想军队分散,因为在他的心中,尧家没有军队可以调动,越帝昏迷不醒,尧朝不可能入城,先不说抗旨不尊,就是守城军也不会让他进来,除非强行闯门,但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尧家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 沉仁的士兵守在山道之中,为的就是反尧国公暗处势力全数消灭,故意留一后路,尧国公的势力一定会从别的地方到达山顶,到时他给军队信号,迅速对山顶进行包围,不仅可以救出沉郭还可以将尧国公与尧府势力一击必杀。 沉仁这个计划是很不错,哪怕如歌也没有猜到尧安的暗卫能完全接近山顶是沉仁故意所为,但仅仅一点,沉仁就败局己定。 越帝清醒! 越帝清醒作用十分巨大,就比如给越离紫的王令,有了许可,便可以带兵入城,可以带兵入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啸天骑引入城,不会引起任何势务的怀疑。而且越帝醒了之后,沉皇后与太子的行动会被禁止,可以完全不用担心太子会相帮沉仁,她派人刺杀了张烈,越帝的可以把禁卫的权力抓到手上,可以更好的制约越离杰。 边境让轩辕圣夜的动作,让越离杰不得不派出他的烈焰军,原本紧挨在京城不出三天路程的烈焰军被调离,越离杰的手上,暂时没有任何的人马,有的,只有调回城的二十万沉家军队。当然,沉家的军队也可以算是越离杰的势力,最起码现在沉家不会与越离杰撕破脸皮。如歌听着下面的拼杀声音,愉悦的勾起了唇,一点一点,她终于还是让沉家走向毁灭了…… 暗灵与尧安护在如歌的身前不肯离开,只是被迫的斩杀着想要接近如歌的死士,沉仁见状,命令身前死士不断冲向如歌,在他的心中,只要拿下如歌,局面,就会有好转。暗处树中,一名黑衣人手持弓箭搭弓,拉弦,瞄准了被一众圈黑衣人挡在身后的沉仁,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唰!”的一声,轩辕圣夜手中的三支弓箭齐齐飞出,分别朝着沉仁射去。 一袭黑衣的轩辕圣夜勾唇一抹冷酷的笑意,赤红的双眸中全是杀意! 他跟在暗灵的身后找到这里,同样潜伏在暗处盯着院中如歌,看到沉仁对如歌那恶劣的态度,扬手要打他的歌儿时,他的眼中就一阵冒火。天知道现在的他连她的一个手指甲都不敢碰,可这该死的沉仁竟敢动她? 沉仁的武功到底也算不错,很快就惊觉了凌厉的箭风,三道寒光破开空气,在他的瞳孔中缩成极小的圆点,向他袭来。 一名死士迅速挥开一只箭矢,却不想箭矢只是倾斜了方向,射向沉仁的大腿,沉仁同样是快速闪身,躲开了一只利箭,可是因为轩辕圣夜三箭齐发,还有一只利箭正对着他的胸前。 扑哧一声,利箭遁入皮肉的声音,沉仁的大腿被一只利箭穿透,血流不止,这一幕瞬间让众人惊呆了,这只箭,明明是将他的整条大腿全部贯穿,这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 顺着箭的轨道,如歌抬头望去,黑衣黑发,迎风而舞,好似暗夜王者降临。 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杀气,浑身索绕着幽暗的气息,明明是正午最热的时候,不少人却觉得身体一冷,背后发凉。 那赤红的双眼中,红得如粘稠的鲜血,嗜血又狠唳,看着他,就好似看到无尽血海,血海的深处,一只嗜血巨兽正蓄势待发。 如歌看着如魔神降临的轩辕圣夜,微微一笑,神情不自觉得变得柔和起来,她能想象现在他的怒气,但奇异的是,她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淡淡欣喜。习惯了他的温柔,现在的她十分自信,他不会伤她! 轩辕圣夜满腔的怒气,磨牙想着如何惩罚她时,看到她那温软惊喜的目光时,所有的怒意全数消散,可心中那不甘这么被她糊弄过去,就把所有的怒气发到了沉仁的身上,三支齐发之后,轩辕圣夜反手,再次抽出两根箭,拱弓,对准沉程的胸口。 如歌见状一惊,她可不希望沉仁死,沉仁要是死了,她怎么处理后续的事情? 飞快冲着轩辕圣夜摇摇头,无声的启动双唇,轩辕圣夜见状,双眼微眯,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原本对准沉仁胸口的长剑对准的沉仁另一只完好的腿,利箭入肉,沉仁双腿中箭,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这时,山下的啸天骑冲了过来,一万沉氏军队不出半个时辰,全数被制伏,死的死,伤的伤。 越离紫带着啸天骑走了过来,按照原定计划,冲着沉仁高声道:“沉仁,你私养军队,现本殿要对你进行逮捕,等父皇的定夺!” 沉仁眯着眼看着突然闯出来的旭王,神情讶异:“怎么是你?” 双腿被利箭刺入,沉仁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身前的死士死死的护在他的身前,余下的死士被尧安的暗卫缠斗,根本无法上前相助,只能眼睁睁看着越离紫带人闯入,站到沉仁的跟前。 越离杰身后的杨斯,看着如歌对他的眼神情,伸手一挥,主动朝着沉仁的死士而去。 如歌的想法很简单,沉仁的军队留着当证据,那群棘手的死士还是不要留着了。 杨斯得令,带着一批啸天骑朝着被纠缠住的死士而去,强横的冲入战局,挑起血雨腥风,手起刀落,一个个死士接连倒下…… 沉仁坐在地上,心神俱裂的盯着他的死士,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死士,沉仁的心好像在滴血一样般疼痛,那是他沉家花费数量训练出来的死士,在沉家被烧之中死了好几百,现在这里又有几百死士,他沉家死士的全部只剩下这么一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沉仁的心真的在滴血,恨恨的盯着越离紫与如歌,眼中的恨意似淬毒的箭,朝着如歌与越离紫直直射去。 他恨,他的心血,竟然这般的被催毁,他的死士,在这支军队的手中如白菜一般被轻易杀死。 树林之中,单方面的屠杀己落幕,啸天骑的士兵身上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脸上全部阳快意的笑容。 北境的一个多月,他们尝到了杀戮的滋味,拿命当赌注的刺激感,那种滋味让他们深深着迷,游走在生与死的快感中,让他们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亡灵士兵一样,啸天骑成员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一步一步,浑身是血的走到如歌面前,缓缓下跪:“属下参见主子,敌军一万,生俘五千,死士四百,全灭!” 一群亡灵士兵跪在一个白衣女子的跟前,怎么看都是十分奇怪,女子气息温和又柔软,可跪下的一队士兵浑身是血,神情亢奋嗜血,看起来十分刺眼。 沉仁盯着杨斯等人的动作,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的看着如歌,神情激动牵扯了腿上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咧嘴,但还是相着如歌沉声发问:“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尧双对不对?尧家没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有能力这么强的军队,你到底是谁?”好像想到了什么,沉仁瞪大了眼,盯着如歌提高了声音:“轩辕凌说,你是轩辕的永夜郡主?对,你是她对不对?本世子知道了,你是来救沉娴的,我尧府也是你做的对不对?对就是你做的,眉儿,郭儿,我沉府,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沉仁的神智有些分散,双腿的疼痛加上震惊的表情,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怀疑。 这是,树上的轩辕圣夜轻轻跳下,一袭黑衣紧紧环在如歌的腰身,唯独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沉仁,露出一个妖魅又不屑的冷笑。 如歌静静的被轩辕圣夜从被后不抱着,肩上一沉,扭头看到轩辕圣夜把头搁她肩上的慵懒模样,轻轻勾唇。回头看着沉仁的惊骇的表情,甜甜一笑:“沉世子看来是最聪明的一人呢!你们沉家,最终发现我身份的却只有你一人,不错,我就是秦如歌,动了我娘亲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沉家好过?沉眉是我陷害的,沉郭的毒也是我下的,沉家满门,也是我所灭的,不把你们沉家满门送入黄泉,我秦如歌怎么舍得死?” 听着如歌的承认,沉仁当真心神俱裂,狠狠盯着如歌,不断挣扎飞舞着双手…… 如歌身后的啸天骑见状,从地上起来,快速的冲到沉仁仅有的几个死士面前,手起刀落,眨眼间人头落地…… “我沉家只抓了沉娴,并没有虐待她,秦如歌,你好狠毒的心,灭我满门,伤我儿女,我绝不会放过你!”沉仁不断挣扎着,啸天骑士兵一左一右紧紧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如歌看胸前交叠的修长双手,伸手轻轻抚摸,玩味冷笑:“不放过?我秦如歌不需要你们的放过,因果循环,你沉家做出灭他人满门的事情,此次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沉仁不清楚如歌说得是什么,按道理说他们没有深仇大恨,可这女人这么心狠手辣杀了他满门奴仆也死士,到底是为什么? 好似看出了沉仁的疑惑,如歌挑挑唇,温软的声音轻轻响起:“圣夜,怎么办,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杀了!”轩辕圣夜把头搁在如歌的身上,慵懒好似一只大猫,凤眼微眯,盯着沉仁冷冷道。 如歌偏偏头,把头靠在轩辕圣夜的手臂上,淡淡道:“不行,他还不能死,人家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失踪的儿子,总得给他一些时间团聚一下吧?” “那就拔了舌头,让他无法告诉别人!”轩辕圣夜顺着如歌的话,神情一片宠溺。 “不能说可以写啊?”如歌好像好奇宝宝一样,声音空灵又干净,却让沉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轩辕圣夜用脸轻轻触碰着如歌的侧脸,满意的微眯起来,似乎不满如歌的注意力一直在沉仁的身上,故意轻轻舔了如歌的耳垂,像触电一般,如歌身体一个微颤,脸红了起来,瞪着轩辕圣夜眼带抗议。 “那就斩了他的双手,不能说不能写,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轩辕圣夜眯着眼看着如歌脸侧的红霞,微微勾唇,眼中露出一丝宠溺与生气,红通通的脸好似熟透的果实般诱人,这么美好的她被别人看到了,真不愉快。 霸道的轩辕圣夜没有反省,如果不是他的行为,在场别人又怎么会看到这么一幕?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沉仁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底气不足怒道:“你们敢,敢动本世子一根毫毛,本世子绝对要将你们千刀万剐……”如歌离开轩辕圣夜的怀抱,拿过暗灵的长剑,手中长剑虚空一划,只见沉仁两只手臂被齐齐斩了两条大口子,伤及经脉,沉仁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看着沉仁那两条断臂掉落地上时,才知发生了什么。 除了轩辕圣夜与暗灵,一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如歌这般狠唳的行为,一个个盯着她,眼带敬畏。 啸天骑们看着如歌的动作,先是一惊,再敬畏,再狂喜。 他们的主子不是心慈之辈,一个将领的性格注定了军队的命运,他们的生活,可以想象,应该是十分精彩。 如歌冷漠的看着沉仁,甩了甩剑上的血迹:“现在动了你了,不知你会怎么不放过我?对了,灭人满门是你沉家的常用手段,该不会也要灭我满门吧?可惜,我的满门在东元,有本事,你就去灭了秦幕?” 如歌冷冷一笑,冰冷的刀锋游走在沉仁的皮肤,让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双臂的疼痛让他想要昏过去,疼得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双臂的鲜血像不要钱似的不停流着,看起来十分狼狈。沉仁阴狠的盯着如歌,头脑发昏却还是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如歌看着沉仁摇摇晃晃的身体,收回长剑,冷冷转身:“给他止血,不能让他轻易死了,还有用处!” 一旁边啸天骑士兵见状,上前替昏倒的沉仁止血…… 如歌转身,看了眼沉郭,浅浅一笑,沉郭顿时惊得头皮发麻,不断挣扎着,生怕落得沉仁一样的下场,那种痛苦他无法承受,所以看到如歌对他露出浅浅笑容时,在他的眼里就是恶魔的冷笑,身体也不自觉微微颤抖,舌头打结说不完整:“你……你……不要……过……过……来……” 如歌缓缓走到沉郭的面前站定,看着沉郭害怕的模样,不屑的轻哼,冲着越离紫道:“带走吧!” 越离紫犹豫的看了着如歌,看到她那无所谓的模样,才点点头,带着啸天骑与沉仁父子两人离去…… 一旁的尧国公见状,冲尧安使了一个眼色,尧安见状,微微点头,消失在原地,追着越离紫的脚步离去。 尧国公的想法也简单,哪怕如歌放过了沉郭,可他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沉郭不死也得残,绝对不能让他在陛下面前说出真相,现在的她军队己入城,虽说不惧,但他还是不放心。而尧安也同样是这般想的,所以尧国公只是一个眼神,他便明白了过来,朝着越离紫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如歌静看着尧国公与尧安的互动,心中一抹感动升起,他们是担心她吧?虽然沉郭的生命不到几个时辰了,可依旧是这般的担心她,怕她的身份会经过沉郭这口让越帝得知? 这种被关心,被重视的感觉,真的好暖,好暖。 如歌主动回到轩辕圣夜的怀抱,偏头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尧安离去的方向,冲着尧国公淡淡一笑。 突然,尧国公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样,怒目瞪着轩辕圣夜,冲着如歌道:“歌儿,快过来,不要太过接近陌生男人,对你名声不好!” 感情轩辕圣夜还没有搞定老丈人,尧国公突然看到如歌小小的身躯被轩辕圣夜那黑色长袍掩住时,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他可没有答应让轩辕圣夜娶歌儿,整个尧府就他一人拉不下脸来,黑脸唱着唱着,突然觉得这感觉还不错,虽然被时不时的跟着烦了一点,但有一种老丈人的威严感,想想,这感觉也不错。 可忪的尧国公还不知道,他的这种心态就是开始承认轩辕圣夜这个女婿了,可他却固执的扮演着黑脸的角色,等他反应过来时,轩辕圣夜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如歌抬头看了看轩辕圣夜,看到他成功变脸,微微一笑,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走向尧国公,像个乖乖女一样站了尧国公的背后,气得轩辕圣夜黑下了脸却不感发飙。 这尧家人是如歌重要的家人,他如何敢? 要是歌儿生气了,倒霉的还是他不是? 微微不悦的抿着唇,轩辕圣夜看着如歌调皮的眨眼,恨得磨牙,眼中露出威胁,可如歌见状,迅速躲到尧国公的背后,时不时露出头来冲着他扮鬼脸。 尧国公静静看着两人的互动,好似被感染一样,也跟着微微轻笑起来。 果然,年轻就是好啊,看着他们,他就好像感觉得他年轻时追求妻子的感觉…… 突然,尧国公严肃的摇摇头:不,不对,他还没承认轩辕圣夜呢,怎么可能与他年轻时一样? 坚定立场的尧国公紧紧盯着轩辕圣夜,双眼锐利又认真,盯着轩辕圣夜感觉十分奇怪。 轩辕圣夜挑眉:谁惹他了? 如歌耸耸肩:除你之外别无他人!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 推文: 《顽劣狂妻之妃要出逃》代姐2013 轩辕朝律法规定,男子三十无子才可纳妾,唯独皇家为了皇室开枝散叶除外,可是偏偏刚刚穿过来的云砚凝就嫁给了太子。于是云砚凝以被休为己任,不断奋斗在红杏出墙逢二春的道路上。 搅黄太子与侧妃的亲事,败坏太子的名声,将皇宫搞的乌烟瘴气,太子仍然不为所动,于是云砚凝使出了杀手锏。 据说七皇子爱慕太子妃,太子妃却不小心跑到了七皇子的床上,等有人闯了进来之后,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总该可以休了我吧!” 一直躺在她身边的男人翻过身,声音含笑的说道:“夫妻之间同床天经地义,太子妃怎么知道我今晚歇在七弟这里?” 61火烙刑,温馨 沉仁私养军队,旭王英通勇抓拿,这个消息,快速的在京城中传开。 百姓们一个个跑了出来,看着一串串帮绑着的士兵,还有被绑的沉仁时,都拍手叫好,大赞旭王英勇。 沉家在百姓中的声望并不好,原因在于沉眉与沉仁,还有沉郭三人,三人性格高傲又自负,看不起他人,在贵族与平民之间,他们的声望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属于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的类型。 看戏的百姓们高高欢呼,因为传言,越离紫在他们心中的形角瞬间高大了起来。 沉家可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可旭王去敢抓拿,如此公正公平,如何让他不感动的? 坐在马上的越离紫扬起手冲着百姓们打招呼,脸下挂着温和的笑意,没有皇家子弟的高傲,反而多了一丝平民的亲近,一时之间,越离紫在百姓们的心中印象瞬间高大起来。 半路之上,尧安亲自下手,沉仁的舌头被他亲手所拔,就像他与尧国公所想的一样,绝不能留下任何的危险给歌儿,而沉郭,他没有面圣的机会,歌儿之前说过,留着他还有些用处。 被抓的沉仁第一时间内被押到了越帝面前,越帝清醒后,手握禁卫军,没有等多久就接到了旭王抓拿沉仁回城,喜得他恨不得亲自出城相迎,还是尧贵妃安慰了他,让他忍住出城相迎的冲动,高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的等待着。 尧贵妃陪在他的身边,静静替他泡着茶不发一语,听到消息的她同样震惊也同样兴奋。 “陛下,旭王求见!”焦急等待的越帝终于等到了太监的话,连忙道:“快宣!” 太监走到门外不久之后,越离紫大步跨了进来,身上的盔甲未脱,少了华衣华冠,一身盔甲的越离紫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个成熟与坚定。 “儿臣参见父皇!”越离紫跪在地上行了一礼,抬头:“事出太急,儿臣未来得及换衣,对父皇不敬,还请父皇不要介意!” 越帝才不会介意这些,现在的他脸上全是喜意,因为他终于等到了沉家破灭的一天,沉家一灭,他就高枕无忧了。 “旭王如此见朕,有何事?”越帝明知故问,端着帝王的架子。 越离紫眼神微暗,但快速恢复平静,跪在地上道:“儿臣得知沉仁私养重兵,故率兵前往抓拿,生俘军队五千人,特请父皇发落!” 越帝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掩藏不住,甚到没有发现越离紫跪在地上多时,也没有发现他脸上的失落与暗沉。 越离紫抿着唇,心中的失望与失落不断扩大,师妹说得没错,父皇在意的只是他的皇位,现在没有问过一句他是否安好,也没有问过一句他是否受伤,没了沉仁少了威胁,现在父皇他的心中只有开心,没有他的存在。帝王,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么?明明他十岁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的父皇很宠他,也很关心他,像个普通父亲一样背着他玩,可从他十岁上朝堂开始,一切都变了。 不再关心他,每次关心的是他手中的势力有没有被太子发现,关心的是太子有没有对他下手,以前,他以为这是父皇的关心。 现在才知道,从一开始,父皇关心的是放在他手中的权力,而不是他这个人。 “传沉仁!”越帝没有看到越离紫的神色,此时的他确实也没有心情去观察,满心全是终于抓到沉家的把柄了,沉家终于要倒了。 很快,沉仁被带了过走,越帝看到沉仁被斩的双臂时,微微一愣。 越离紫见状:“沉仁拒捕,在战斗中不小心伤了他!” 越帝这对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着沉仁怒声问道:“沉仁,你私养军队,意图不轨,你可知罪?” 沉仁心神俱裂的瞪大了眼神,看着越帝想到表达着什么,可口中吐出的只是一串串血沫,除了‘啊……’的声音,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了。越帝见状,向越离紫投去疑惑的目光,越离紫见状,轻轻一笑:“这沉仁抓到无双郡主,尧国公一时气愤,再加上沉仁不停谩骂污辱,所以一时气愤的尧国公就……” 越离紫的话没有说完,但越帝却明白了,虽然对于尧国公私自对沉仁动手私刑不满,但想到些次全是尧国公的功劳,气也就顿时消了。 “将沉仁打入天牢,不准任何的人探视,三日之后,午门凌迟,朕念在沉公候一心为国的份上,就撤除他公候之位以敬效尤!”越帝很快下达了对沉家的命令,私养军队不是满门之罪,所以越帝没有判沉公候死刑,只是撤除了他的公候之位, 然而越离紫也不会告诉越帝沉家的军队逼近,否则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与沉公候翻脸,然而这会坏了师妹的大计,师妹说了,她会助他登上皇位,但她不能容许沉家的军队活在世上,只要他们活一天,沉家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甚到这些,他都无所谓,只能要反倒太子,哪怕是一个傀儡皇帝他也没事,因为他坚信,师妹不会亏待他,而且,尧家还在,师妹不会让西越覆灭。 沉仁入狱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中传开,三日之后的凌迟处死,这个消息也传播得更快,当然,也传到了沉公候的耳里。 沉公候大病未愈,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气得他一条老命差点丢掉,脸色铁青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不停哭泣的沉世子妃眼露凶意,好半响才道:“给太子传信,本候要出城!” 正在哭泣的沉世子妃抬头:“可是太子也被禁足了,爹,你一定要救救夫君啊!” 沉公候摆摆手,伸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放心,本候绝不会放过尧家,一定要将尧家满门尽灭,你去收拾一一回娘亲住几天,本候有事要处理!” 沉世子妃不甘愿,但看着沉公候那不容拒绝的脸色时,只得咽回所有话,点头,转身去收拾行礼。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仁儿被被抓,你的人呢?”沉世子妃走后,沉公候对着空气能叫骂着,神情十分震怒。 一道黑道快速闪了出来,站了原地,神情没有多么恭敬,反而是十分平淡的说道:“沉世子带走了我在西越的所有人马,可最后一个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沉公候的脸色不好,但还是忍下一口恶气,咬牙切齿问道:“所以?仁儿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把他救出来?军队到哪里了?” 沉公候一连几个反问,黑衣人淡淡道:“我无法帮你,我余下的人还要去寻找二皇子,二皇子失踪多日未找到。” “那留下一人,我需要一个传信的人!”沉公候只得让步,现在的他连个小厮都没有了,想要联系快要入京的军队都有些麻烦,整个沉府被烧,信物被毁,只能由他亲笔书信一封进行调派。 黑衣人招招手,从暗处又走出一个黑衣人,冲着尧国公微微弯腰,站一远处不动。 “他就给你了,有事也不要叫我,现在太子戒心变高了,会被怀疑。”说完,黑衣人便从沉公候的房中离开。 离开的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之后,对面客栈房顶一道深紫的身影出现的对面,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身边,冥月紧抿着唇,神情冷漠又无波,只是静静盯着,静静看着,而他的身边,一道纯白身影也像他一样,静静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不语。 “歌儿,你叫我过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冥月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神情冷静又面无表情,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如歌轻轻一笑,伸手勾了勾长发,幽幽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不知道沉家与东元有合作吧?现在,你可信了?” “我没说不信,你的话,我都相信!”冥月双手背后,缓缓扭过关,认真的看着如歌,眼底的爱恋光茫十分刺目,让如歌微微偏头:“那么,如果我说你的母亲,东元皇后是个假的呢?你信吗?” 冥月一愣,微微苦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下轮到如歌愣住,抬头看着冥月,试探性问道:“你知道元皇后是假的?” 冥月深深看了一眼如歌,微微抬头,此时己是黄昏,视线有些昏暗,微黄的光茫撒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惆怅。深深叹了一口气,冥月无奈道:“生我养我的母亲,我如何不了解?虽然八年未见,可我第一眼还是认出她不是我的母亲,虽然很像,外表一模一样,但她的身上都是冰冷的气息,与我记忆中母亲完全不一样。” “你没拆穿她?”如歌轻轻问道。 冥月宠溺的看了眼如歌,苦笑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抱着希望母亲未死?会不会假装不知道打探消息?” 如歌垂下头,微微点头:“确实,或许你母亲还活着!” 这只不过是安慰话,云隐说过,元皇后早己被杀,如果是真的,那冥月的坚持只是白忙一场罢了。 “你知道假皇后的身份吗?”如歌突然抬头,想起云隐的话,她想要求证一下。 冥月摇摇头:“不知道!” 如歌咬咬唇,过了好半天才缓缓道:“从苗族查吧!,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说,或许,假皇后是苗族的人,我的消息来源也不确定,但总比你无头无脑乱查比较好!” 冥月轻轻点头:“好!” 交谈之后,是无声的寂静,如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与冥月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站着,一阵沉默。最终,还是冥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对了,忘了恭喜你了,如今只差一个沉公候了吧?” 如歌这才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轻轻点头:“嗯,很快了!” “再过两天,我也要回国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很少,你自己要好好的。”冥月深深的看着如歌,温柔的盯嘱着,声音温柔到能渗出水来,让如歌极为的不自在。 “嗯,你要离开就趁早吧,过不了两三天,西城京城会大乱,到时你想走就走不了了,对了,元子业我会在你走的那天还你!” “行,那我走你,你注意安全!” “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冥月见状,便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去,如歌看着冥月离去的背影,扬起的笑容垮了下来,同样,也转身离去…… 此时的如歌不知道,这次她与冥月的以朋友的分离,半年之后却发生那种遗憾的事情。 这次的分离只是序幕,一场由如歌对东元的复仇,战争,扩大到整个大陆,整个大陆沧为战场。 那时的她时时后悔,如果今日强行留下冥月,或许她与冥月也不会走到那种地步! 然而纵使是如歌,她也无法做到像度先生一样讣卦问命,也就无法预料今后所发生的一切。 如歌与冥月道别之后,便朝着天牢而去…… 算算时间,也是沉郭毒发的时候了,想想尧安可能会去看戏,她也去凑一个热闹好了,反正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 等待沉家军队的到来,等待沉程动手,等待越离杰动手…… 现在越离杰与沉程还没有动作,她的棋子早己投放好,只等棋局开始了。 天牢之中 沉郭与沉仁关在一起,这是尧安的‘美意’,给沉郭下了剧毒,十个时辰内会发作死亡,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尧安把两人按排在一起,就是为让沉仁眼睁睁看着沉郭死在他的面前,要让他也尝受一次亲人死在眼前的无力感与愤恨感。 当年,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滑落也无力回天,而这次,他也要让沉仁看着沉郭死亡却无能为力。 这是他的报复! 沉郭一直安安静静的呆了沉仁的身边,可突然却神智模糊,扑到沉仁的身上掐着他的脖了不停叫骂着,好像把沉仁认真的如歌,大有一股不掐死不罢休的气势,一旁的尧安见状,上前点了沉郭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尧安只是静静看着,看着沉郭神情极度扭曲,看着沉郭脸色涨得通红,看着沉郭开始口吐白沫…… 沉仁也与尧安一起,看着沉郭失了呼息,失了心跳…… “啊……”沉仁双眼睁得老大,额间青筋暴出,心神俱裂的瞪着尧实验室,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费力的叫喊着,可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是徒劳的嘶吼,整个天牢在越离紫的掌控之中,发出的声音最终只在天牢之中回响,无法传出去,也无法引起人的注意。 尧安隔着牢门,极为愉悦的笑了,自从他的孩子被流掉之后,他就从未这般笑过。此时的他笑得极为的愉悦,看着沉仁那狼狈模样,大大的笑容浮在他的脸上:“哈哈……哈……沉仁,现在你心痛了吗?当初我的孩子被沉眉撞掉时,我的心也是这么的痛,但我忍下去了,而今天,我给予了你同样的痛楚。就算你给沉郭下了噬毒的盅又如何?最终你还是要亲眼看到自己的爱子死在你的面前。哈哈,这是报应……报应……” 如歌来到天牢之时,第一次看到如些疯狂的尧安,疯狂大笑着,笑到流泪,笑到声音嘶哑,笑到缓缓蹲了下来…… 如歌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拍着尧安的肩:“大哥,你报仇了!” “嗯,我报仇了!”蹲下来的尧安把头埋在手臂之中,哽咽出声。 如歌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沉仁的面前:“沉仁想的心情如何?如果可以,可不可以分享一下?啊,对了,沉世子无法出声了吧?真可惜啊,无法得知道你的心情是如何了。” 伸手捂着唇,如歌双眼含笑,嘲讽的看着沉仁。 “呜……呜……”沉仁瞪着如歌,恨得不上前一口咬下一块肉来,淬毒目光死死盯着,怨毒的盯着。 都是这个女人,秦如歌,都是她,害得他落到现在这种现场。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千百倍的把一切都还回去,一定也要她尝受比他千百倍的痛苦。 如歌看出出沉仁的怨恨,不在的笑了笑,挥挥手,几个啸天骑成员上前,几人抬着巨大的平台,平台被烧是火红,正冒着热气…… 如歌伸手拍了拍尧安:“大哥,你的心还会痛就表示你还没有解气,只有解气了,觉得大仇报了,这里才会不痛,只会开心。大哥,你这里痛么?”如歌指着他的心口,幽幽轻问,声音空灵又具有魔性,让人神迷,忍不住被迷惑。 尧安双眼微微放空,顺从的点头:“嗯,很痛,很痛……” 如歌轻轻扬起一抹笑容,幽幽的笑容好似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沙华,引得过路之人接近,明明是剧毒,却让人想要接近。 “我有一个好办法会让你不痛,乖乖坐好,咱们看戏!” 尧安瞳孔放大,神情有些迷茫,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他觉得十分舒服,心口的疼痛,也奇异般的减缓了一些,顺从的点头:“好!” 搬来两把椅子,坐在冒着热气的平台之下,静静的看着…… 沉仁被带到巨大的平台处,啸天骑的成员把他直接扔上了烧得通红的铜台,被丢到那灼热的铜台上,瞬间发出一种非人的嚎叫声,让整座天牢都抖了抖。 被扔在烧红铜台上的沉仁瞬间发现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好似被煎熟一般,衣服瞬间融化,皮肤一片红肿发焦…… 痛得他瞬间人铜台上爬起来,起来的他因为动作太大,被烧焦的后背皮肤瞬间被撕开,后背血肉模糊一片。 沉仁发出凄厉的惨叫,赤着脚不停跳着,每跳一下,铜台之上就会留下一串的血脚印…… 一瞬间,尧安恢复了清明,这种残酷的刑法,哪怕是他也无法接受,让活人在火红的铜板上跳动,每跳一下,脚底留下烧焦皮肤,这是极为折磨人的刑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烤,疼痛,恐惧…… 沉仁因为脚下发疼,身体不稳,倒在铜台上,身体又发出滋糍的烧焦声音,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滚上铜台,顿时昏死了过去。 如歌一直微笑着,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烧焦肉香,愉悦的勾起了唇。 此刻沉仁近乎半裸的身子上肌肤发红,冒出一个个剔透发亮的水泡,胸口那上面黑焦的皮肉,后背的血肉模糊,看起来异常可怖。 “别让他死了,留着命让沉程也好好看看,这么令人愉悦的伤口,不与他分享实在太过可惜了。”如歌冷冷看着沉仁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微微勾唇。 啸天骑的士兵得令,抬着沉仁又送回了牢房,还给他喂了药,看来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尧安不敢置信的看着如歌微笑的侧脸,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焦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心狠手辣,然而,他心疼了。 没有人是天生心狠手辣的,有的只有后天的磨难,人心才会变冷,才会变成这般。 歌儿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感受到尧安的视线,如歌缓缓扭头,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如孩童一样纯真:“大哥,你这里还痛么?” 尧安摇摇头! “太好了,我这里也不痛了,明明毁了沉家,沉眉被强暴死了,沉郭也中毒死了,可我这里依旧还是很痛,可是看沉仁他像个小丑一般上跳下窜的时候,我这里也不痛了。果然,心口的疼痛要用十倍的愉悦来敷,效果很好!”如歌的笑容纯真,声音空灵,可让尧安有一种阴鸷的感觉,好像背后感受到一阵冷风,让他生生打了一个激灵。可抬眼看到她眼中的痛苦时,尧安的心瞬间被感染,同样痛苦的两人相视一笑。 “不准告诉父亲与娘!”如歌温软又霸道的要求着。 尧安柔和浅笑:“行,这是我们的密秘,谁也不说!” 如歌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缓缓起身,伸手拂了拂不存在的灰尘,愉悦道:“回家吧,娘与娘亲做了好吃的,好像有我最爱的醋烧排骨,到点吃饭了。” 尧安也从椅子上起床,耸耸肩,故作轻松道:“希望晚餐不会有烧肉,说真的,我暂时一个月估计不会想吃!” 看了烧烤活人,能吃下去才怪! 尧府的这顿晚餐吃得极为开心,好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愉悦,餐桌上,所有人都面带微笑,哪怕是不知情的娴姨娘与尧夫人两人脸上也带着不少的笑容,招呼着众人,一片温和。 沉家倒,他们的心中出了一口恶气,这是一场庆祝的晚餐,就连尧朝也从军营回来,与家人一起共享愉悦的心情。 饭桌上,尧国公看了眼尧老太公后,便微微扭头,举起茶杯:“今天就此茶代酒,祝沉家倒血霉,也祝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所有人都举起茶杯,轻轻触碰。 轻轻喝了一杯之后,尧朝不干了,大叫着:“爹,酒能值几个钱,这么大喜的日子里,用茶代酒多扫兴?要我说就要拿酒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喝一场!” 尧流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立马附和:“对,喝酒,坚决要喝酒!” 尧朝扭头看了眼尧流,‘轻轻’拍了他的肩,大力一把搂过:“好小子,哥平时没白疼你,对,咱们就要喝酒!” 尧流肩得疼得咧嘴,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是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尧朝那硬梆梆的肌肉,让他顿时透不过气来,满脸通红,挥舞着手挣扎着。 “看,小三子都开心的手舞足蹈了,来人啊,拿酒来!” 晚餐之中,气氛被尧朝两人这么一闹,顿时热络了起来,尧国公与尧老太公也没有拒绝,吩咐下人搬来了一大坛的酒,看得尧朝差点没流口水。 每人面前放了一小杯酒,如歌等女眷面前的是果酒,度数不高,而且还带有水果香味,是女子最爱的酒。 尧老太公缓缓端起酒杯,起身,冲着如歌轻轻道:“歌儿,这一杯爷爷我要敬你!” 如歌等人全部站了起来,如歌连忙摇头。 尧老太公挥手,制止了如歌想要说的话:“你先别说话,听我说,这一杯敬你刚刚好,我尧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深受沉家的迫害,可惜势力太过微弱无法与沉家抗衡,是你的到来,才让我们看到了沉家的下场,也为我们复了仇。你大嫂的事情你也知道,如此沉家死得死,伤的伤,你大嫂如今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你二嫂的娘家被沉家屠灭满门,双儿年幼也是被沉家下毒才会昏迷不醒……我尧家这么多年前,一直对沉家恨毒入骨,可依旧无法拿他们怎么样。因为歌儿你的到来,我尧家才出了一口恶气,所以这一杯,是你该得的,谢谢你!” 这时尧安的妻子也微微笑:“刚刚你大哥跟我说了沉仁与沉郭的下场,我很开心,谢谢你替那无缘见到的侄儿报仇。” “对,我满门的亡灵也可以得到安息,也能死得瞑目了,歌儿,二嫂也敬你一杯!” 如歌抬头看着众人,一个个柔和的看着她,眼眶泛红,如歌最终什么也没说,缓缓举起酒杯:“这是我应该做的!” 仅仅一句话,却让尧家人一暖。 仰头饮尽杯中酒,众人缓缓坐下。 尧国公看着众人,再次满上一杯:“歌儿的认亲仪式没有进行,借着大家都在,我在这里宣布,歌儿正式成为我尧府一员,是我尧末的义女,也是你们的妹妹!” 如歌感觉到娴姨娘伸手推了推她,扭头看着娴姨娘满脸的笑意,示意她看向暗灵方向。 暗灵手中一个大大的托盘,如歌见状,意会的点头,缓缓起身,端起一杯茶,最先走到一直严肃的尧老太公面前,缓缓下跪:“爷爷,喝茶!” 尧老太公严肃的表情顿时一柔,看着如歌,身体微颤的接过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掏出一个红包放在如歌的手上:“乖!” 一瞬间,如歌感觉好像她成为了小孩子,从前世开始,她就没有见过爷爷,这是第一次感觉,属于她的爷爷是这般的慈祥,不是顶替尧双时爷爷,而是现在真的属于她的爷爷。 凝了凝心神,如歌接过暗灵递过来的茶杯,端中一杯,递向尧国公,尧国公马上打断:“叫爹就好,听习惯了你叫我爹,突然变成义父的话有些不习惯!” 如歌举着茶杯,轻轻道:“爹,喝茶!” 尧国公的脸瞬间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好似年轻了好几岁一样,快速接过如歌的茶,一边喝一边道:“好好,爹喝!” 再端起一杯,如歌递向了尧夫人:“娘!喝茶!” 尧夫人连忙上前,眼中含泪,颤抖着双手接过如歌递过来的茶,轻轻喝了一口之后,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如歌的手中:“这是我跟你爹的一点心意!”说完,就扶着如歌坐地上起来,眼中闪着泪花,看起来十分开心。 “谢谢爹,娘!” 如歌接过暗灵的托盘,端着两杯茶走到尧安两夫妻跟前:“大哥,大嫂!” 两人端过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附上一个结包,当成见面礼。 同样,尧朝两两夫妻也是一样。 如歌看着坐不住紧张的尧流,轻轻一笑,端起茶杯直接放到尧流的面前:“喝茶!” 尧流一愣:“哥呢?” 如歌浅浅一笑:“大哥在这,二哥也在这,你问哪一个?” 尧家挑眉,瞪着如歌:“凭什么你叫了他们哥,不叫我?我是你三哥!” 这时,坐在尧流旁边的尧朝一巴掌又拍了过来:“臭小子,胆肥了?敢对妹妹大呼小叫的?” 被拍习惯了,尧流顿时一闪,得意冲着尧朝挑眉:“嘿嘿,被你拍了这么多次了,这次终于让我给躲过去了吧?” 啪! 尧流后脑勺一巴掌,再次被打趴在桌子上,看着身后动手的身影,尧流欲哭无泪。 “小样,敢欺负你妹妹!”尧夫人十分彪悍的一巴掌拍在尧流的后脑勺,冲着尧流得意晃着头。 所有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尧安忍住笑,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三弟,叫没叫有什么关系,喝了茶认下妹妹,以后有的是机会听到叫你三哥不是?难不成你还能硬抗着不喝?” “他敢!”尧夫人柳眉一竖,双手叉腰,指使着尧朝:“朝儿,给老娘灌下去,这杯茶,必须给我喝下去!” “是!”尧朝作势起身,飞快撸着袖子,尧流见状,快速从桌子上反起头,伸手制止:“别,我自己喝!” 大力的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突然噗的一声,全数吐了出来…… “妹妹,这是啥?” “醋茶,够不够酸,不够我再多加点!”如歌提起沾饺子吃的红醋冲着尧流晃了晃,气得尧流颤抖伸手,指着如歌:“你……你……” 如歌挑挑眉不语。 尧流见状委屈的看向尧夫人,哪知尧夫人立马扭头与娴姨娘说起悄悄话起来,扭头看向尧国公,哪知尧国公与尧安小声交谈起来,而尧老太公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专心吃着东西,最后把目光投向尧朝,哪知尧朝左右看了看之后,想有样学样,可身边的妻子与大嫂交谈着。最后不知道怎么办的尧朝不停东看西看,想要找办法无视。 “算了,二哥!”最后,尧流放弃了,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委屈模样让众人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一时之间,场面十分热络。 如歌也轻轻笑着,笑够了,就重新端起一杯茶递给尧流:“三哥!” 尧流双眼一亮,试探性的接过如歌的茶杯,小心翼翼拿手轻沾尝了一下之后,才开心的喝了下去。喝完之后,还附上一个大大的红包,如歌见状,好笑勾起唇,再递上一杯:“三哥!” 尧流有些奇怪,但还是接了过去,再喝…… 看着不离去的如歌,尧流没反应过来,看到她把玩着红唇的动作时,顿时瞪大了眼,咬牙切齿:“算你狠!” 恨恨的再掏出一个红包,狠狠的拍到了如歌的托盘中,最后躲得远远的,一副你再递茶我也不喝的架势,死死的防备着。 顿时,众人再次发出善意的笑声,气氛十分热络。 晚饭之后,如歌几人都有些微醺,缓缓起身,如歌向院中走去,吹着外面的冷风,感觉神智回复了一些清明。 此时外面己经黑了下来,夏季的夜晚依旧格外的热闹,走禽虫蝶没有因为天黑而躲起来,反而更加活跃起来,如歌抬头,看了看屋顶,轻身一闪,轻轻的纵上屋顶,席地而坐。坐在屋顶静静看着天上的明月,躲在屋顶,双手枕在头后,愉悦的勾起唇。 这一时沉仁被抓,她感觉到她的复仇进行了一大半,按照的接下来的计划,沉程也跑不掉,也是时候回轩辕了,扶翼王上位,还姚氏一个清白。 愉悦的勾起唇,静静看着明月,突然,一道红影挡住了月亮,露出一个比明月还要耀眼的笑容。 如歌起身,看着轩回去圣夜,微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看着微醉的如歌,脸上飞起一抹胭红,轩辕圣夜微微眯眼,主动坐在如歌的身边,变戏法般拿出一壶酒,委屈的叹了一口气:“某人一家人喝酒吃肉十分开心,可惜我孤家寡人一人独饮,真可怜!” 如歌双眼笑成月牙般,冲着轩辕圣夜轻轻一推,打趣道:“所以孤家寡人的某人就自己一人对月浇愁?” “可愿作陪?”轩辕圣夜温柔轻笑,轻轻勾唇。 “当然!”如歌微微一笑,冲着轩辕圣夜偏头,挪了挪地方,给轩辕圣夜让出一个位置。 惊风从暗处闪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几碟小吃,两个酒杯。 如歌拿过酒杯递到轩辕圣夜的跟前,晃了晃。 轩辕圣夜见状,轻轻一笑,拿起酒壶给如歌满上一杯后,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对着如歌轻轻道:“庆祝你复仇成功!” “谢谢,只不过还没有成功,只成功一半而己。”如歌接受了轩辕圣夜的祝贺,轻轻喝了一小口酒,酒不是烈酒,看来轩辕圣夜顾及到她,所以没有带烈酒过来。 “另一半就很快了!”轩辕圣夜淡淡道,借着月光看着如歌圣洁的小脸,心中一片柔软。 如歌身体向后一仰,大大咧咧的躺在屋顶,静静看着天空上明亮的星星,轻轻笑道:“听说,人死了之后,灵魂会化为天上的星星,我姚氏所有人现在在看着我吗?看到现在的我会不会生气?” 学着如歌的动作,轩辕圣夜也躺了下来,伸手把如歌抱在怀里,轻轻道:“不会生气,只会欣慰,那个傻傻的姚霜如令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只会骄傲,不会生气的。你这么厉害,不仅找到了仇人,还替他们守护了轩辕,这样的你他们只会觉得骄傲。” 今日发生的事情,对沉仁的酷刑,尧家人的认亲举动,让她一直以为自制力不错的心却酸了起来,好像,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今天的她有了新的家人,可死去的家人怎么办?想到死去的姚氏族人,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悲伤起来,心情不好急需安慰时,轩辕圣夜出现了。好像一直疼痛叫嚣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听得到它悲呜的人,可以毫无防备的尽情敞开。 躲在屋顶,小脸面对着轩辕圣夜,如歌缓缓挪动,把脸埋了进去…… “歌儿,想哭就哭!”伸手轻轻拍着如歌的肩,轩辕圣夜神情宠溺,声音温柔。 如歌把脸埋在轩辕圣夜的怀里,久久没有任何的动静,过了好久,她的肩才微微轻抖,抖得动作越来越大,渐渐的,声音也断断续续溢出。轩辕圣夜心疼的看着把脸埋在他怀里的如歌,叹了一口气,抱着的动作紧了紧。 如歌的哭泣越来越大,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大,一声声哭泣,不止心疼了轩辕圣夜,也心疼了院中的娴姨娘与尧夫人。 尧夫人不明白如歌为何哭得这么伤心,想上前轻唤,可娴姨娘却拉着她微微摇头,她明白,此时的歌儿一定是想起了姚家众人,今是是她正式得到新的家人的时间,也是沉家破败之日,也是替姚家报仇之日。哪怕歌儿受伤断手的时候,她都一直笑着,与他们在一起的时,也是笑着,而这个时候,歌儿哭了。虽然哭了,但娴姨娘却松了一口气,常年的压抑着内心如今寻找到了一个懂它的人,她反而轻了一口气。 轩辕圣夜对歌儿的好她看在眼里,她也不会反对,只要歌儿喜欢,只要轩辕圣夜是真心的,那么她就不要反对。 寻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不容易,寻找一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伴侣也更不容易。 娴姨娘与尧夫人站在院子中静静看着如歌,久久不语。 如歌不知道院子娴姨娘与尧夫人正看着她,此时的她躲在轩辕圣夜的怀里,闻着那好闻的香味,不是贵族们爱用的龙延香,而是淡淡的花香。再加上悲伤的情绪与对他的信任,如歌第一次这般的发泄着,哭得十分大声,从前世死亡到现在,从没有如此发泄过的她第一次发泄着内心的怨恨,这一次,她失控了。 尽情的哭着,哭声引来了尧国公与尧安他们,全部担忧的看着如歌,神情既是疑惑又是心疼。 哭着哭累了,再加上酒性,如歌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最终缓缓睡了过去…… 轩辕圣夜见状,缓缓抱着如歌走进她的房中,替她拉下帷帐,点好安眠香,才缓缓走了出去。 门外,尧国公几人静静看着轩辕圣夜,紧抿着唇,不语。轩辕圣夜静静看着他们,淡淡道:“歌儿的事情,如果她愿意说的话我才会说!” 说完,轩辕圣夜直接离去,娴姨娘静静看着他,看来歌儿有把她的身份告诉他,原来,歌儿这般的信任他了么? 众人的视线全部投在娴姨娘的身上,试图得到答,娴姨娘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这件事情要歌儿亲口跟你们说的,但我想,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说出来,今日我所说的一切,你们就当听过就全忘了吧,相信歌儿不会愿意有人提起,也不会希望你们得知。” 看着脸色严肃的娴姨娘,几人十分严肃的点头,就连平时一直吊儿郎当的尧流也沉下脸,认真听着。 娴姨娘看着众人轻轻道:“在轩辕,也有一个家族姓姚,你们或许不知道是谁,但东元人与轩辕人却十分清楚。姚家有二子一女,与你们家差不多,姚家三女名为姚霜,寒霜的霜……” 所有人都认真听说,听着娴姨娘说着如歌前世身份,说着姚家满门的破灭,说着重生的如歌,说着她亲上五华山得知的一切,说着如歌为何这般的憎恨沉家…… 尧夫人伸手捂唇,死死的不愿发出声音来,她不想打扰到如歌的休息,任由眼泪滴落,却依旧努力听完所有的故事。 娴姨娘心疼的叹息着:“当初我听到她现在的身份是尧双时,就觉得这是上天的玩笑,歌儿对人极度不信任,唯独你们是例外,因为你们一家与姚家太像了。歌儿前世有两个哥哥,也是最小的女儿,而且姐姐你与姚夫人很像,时而温柔,时而冲动,歌儿能如此短时间内喜欢上你们,就是因为你们与她前世很像。重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信就当我是醉后胡言,不必放在心上。” “不,我相信!”最先出声的是尧安,因为他看过如歌那狠唳的一面,把沉仁放在烈火上烹烤的手段,如果不是恨毒了他,如何能下这个狠手?所以他信,因为沉家虽然掳了娴姨娘却没有伤害她,不至于让如歌她这般的痛恨,而这个解释才是最为恰当,从上辈子结下的仇,才会这般恨毒了他们。 尧夫人虽讶异尧安的态度,但她也飞快点头:“我信,妹妹愿意说出来就是对我们的信任,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在歌儿面前提起。” “麻烦各位了!”娴姨娘轻轻点头,神情也微松,多一个人爱歌儿,她反而更开心。 因为她希望歌儿幸福! “如果是这样,那你的女儿……”尧国公最为理智,不由自主发问后惊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住嘴。 娴姨娘不介意的笑了笑:“说到底,也算是我亏欠了那个孩子,因为她是我与不爱之人所生,但她还是我的女儿。现在想来,走了也好,早早投入轮回也能早早找到一个发自内心宠爱她的父母,不必再背负我与秦幕的恩怨。而且,歌儿她很好,很善良,很让人心疼,与一个逝去的人相比,倒不如珍惜现在。歌儿是我的女儿,活着的女儿!” 娴姨娘的乐观与坚强也深深让尧夫人为之动容,缓缓走上前,红着眼眶拉着她的手,保证道:“妹妹放心,歌儿会幸福的,有你与我在,一定会让歌儿幸福的。” “会幸福的,歌儿今天很开心,我能知道!”娴姨娘看着尧夫人微红的眼眶,伸手轻轻擦掉,劝道:“别哭,你哭了,歌儿就该心疼了,歌儿心疼了咱们又得跟着心疼,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这是尧夫人才明白娴姨娘为何一直笑着,脸上一抹挂着幸福的笑容,原来,是不想让歌儿心疼。而现在她也才知道,为何歌儿会躲在别的男人怀里哭也不面对他们,因为歌儿不想他们担心。 胡乱的摸摸泪,尧夫人认真道:“你说得对,我不哭了,最起码绝不在歌儿面前哭,她要是心疼我也得跟着心疼,你说得没事,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嗯!”娴姨娘点头。 再悲伤,再憎恨,娴姨娘从来不会在如歌面前哭,就如如歌一样,她宁愿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哭也不当着尧家人与娴姨娘的面哭、 因为她们都知道,对方不会想看到她哭。 娴姨娘知道,因为她哭,歌儿会心疼,歌儿心疼了,她会更加心疼。 不哭,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样歌儿就不会因为她而伤心,而她也不会因为歌儿伤心而心疼。 ------题外话------ 月光的新坑,跪求收藏,大家要记得收藏哟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谢如玉,权门谢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玩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传言 楚王庶出次女眼盲无用,是个累赘。 可又有谁知,她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弹指之间风华显,顷刻之时江山覆。 一代骄女的死去,是另一个传奇的开始。 本文权谋文,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虐,可放心入坑! 62逼宫时,新帝 皇宫之中,厮杀声己起,可如歌这里完全没用动作,反而她亲自上了城门,静静看着光明正大包围皇宫的刚刚到达的沉达军队,抬头微微看了天,太阳早己不在正头顶,算算,现在应该是饯别宴完毕之时,可依旧却没有看到他国离开的身影,城门之外,沉家军队堂而皇之的守着…… 宫中,逼宫开始了…… “二哥,小心城内会有内鬼替沉家军队打个城门,所有敢接近城门者,杀无赦,包括你的护城军!”如歌看着守城门的一队啸天骑,扭头看着尧朝,轻轻浅笑。 尧朝身穿盔甲,身形魁梧,认真的点头:“行,我知道了!” 如歌长发迎飞而扬,吹起她的发梢,轻轻抚动着脸庞,遮了那幽暗的目光。 宫中,开始乱了,而她,却没有让人进去救人。 因为,她要越帝自己冲出去,身边帝王,身边一边会有皇家暗卫的存在,皇家暗卫虽然只是存在于传说话本之中,但她相信越帝身边也会有。冲出皇宫不是难事,能暗卫在的话,越帝的安全多了一层保障,但,越离紫上位就远了一步。 帝王都是贪心的,坐在皇位享受了至高无上的感觉之后就会舍不得下来,多久一点就久一点,偏偏,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等,不让越帝死,又要让越帝主动让出皇位的话,只有将他的势力全灭才行。 皇家暗卫,必须死! “主子,啸天骑与鬼军己就位,只要命令一下,就可以直接冲入皇宫营救越帝,现在宫中传出消息,第十分队拿下了沉皇后,现在待命中。”暗一接到消息之后,便快步走到如歌的身边,轻轻道。 如歌侧坐在墙墙之上,远远看着皇宫上空升起的黑烟,淡淡一笑:“皇宫禁卫中有咱们的人,吩咐下去,只要越帝冲出内宫,就立马传信。越帝出内宫,便是啸天骑与鬼军行动的最好机会,暗一,你们看城下的沉家旗,沉程这是打算用啸天之威军动摇城中百姓呢!被二十万的啸天骑包围着,城中百姓哪个会不慌?再加上有心人在百姓中传播一下,说太子是真龙天子,啸天骑顺从天意什么的,得到民心很方便吧?” 听着如歌的话,暗一不屑扫了一眼下方的沉家军队,看到军队上那紫龙沉家旗时,愤怒的皱起眉,浑身杀气尽出,十分不悦。 “假的终究是假的,就算把他们编入真的啸天骑中也成不了真的!”暗一咬牙切齿盯着下方的军队,静静看着那领头之人。 “去在城中放消息,沉家拥兵自重,意谋皇位,利用太子,谋害陛下!”如歌静静看着城下开始变幻的敌军,神色幽幽,声音微冷:“不过是利用民心而己,我这边反而更得力,一项反臣的帽子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以为有了假的啸天骑就能无所不能?哼!” 城门之下,沉家军队中突然分开两道,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骑在马上走了出来,看着城墙上的护城军,大声道:“开门,越帝昏庸无能,吾等啸天骑顺天行事,拥立太子为帝,尔等不从,就是违抗天命!” 尧朝立在城头,抽出长剑淬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叛乱就叛乱,说得这么好听?天命是什么东西?有本事,你拿出来给本将军看看,说陛下无能,你凭什么这样说,有本事你拿出陛下无能的证据?哪怕陛下再无能,也不是你这个匹夫能指责的……” 尧朝的嗓门大,又站在高处,一番臭骂让让城下的男子顿时一怒:“辱我啸天军威者,杀无赦,小子,报上名来,我啸天骑不杀无名之辈!” 尧朝哈哈一笑,拉开嗓门大吼:“给爷爷记住,你爷爷我叫尧朝!” “杨成!”城下男子也回报了姓名,只不过尧朝才不会理他,反而不屑道:“无名之辈,你爷爷我不屑知道!现在要么立马离开,不然,爷爷我绝对不客气!”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得到信号,一人城下,一人城上,隔空对骂,只不过男子的对骂不比女人,女人的叫骂多刻薄,而男子的对骂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也难听不到哪里去。尧朝站在城门骂得口沫横飞,半响喝了一口水,感叹道:“娘的,骂人也是个力气活,妹妹也真是的,干嘛搞得这么麻烦,直接出城迎战不就好了?” 城门的守卫是啸天骑,护城军都守在最上方的城墙之上,分工十分明确,尧朝骂累了下城休息一会时碎碎念,刚好被啸天骑的士兵听道,随口回答:“这是主子的英明之处,敌军三十五万,我军守城十万,实力太过悬殊,能拖就拖,咱们这不是攻城,不需要出城迎战,这是守城,自然是守得时间越多就是胜利。” 尧朝扭头看着守城门的士兵,心中升起一抹羡慕嫉妒,娘的,这啸天骑一个小兵就能把事情看得这么清楚,那啸天骑该有多厉害啊?他怎么就没有这么一支军队,要是有的话,肯定所向披靡。 “你有办法拖?”尧朝挑挑眉,看着那小兵,好奇发问。 “没有,主子有什么命令的话,将军照做就好,主子可是度先生之徒,听度先生,主子的兵法谋略极高,听主子的绝对没错!”小兵自豪的挺挺胸。 “度先生是谁?”尧朝好奇发问,这也不能怪他,他是个粗人,所以沉啸天是谁他明白,但对于躲在幕后谋略的度先生来说,他就是极为陌生的。谁叫他就是个粗人?喜欢撕杀不爱谋略,所以自然不知道度先生是谁。 “你不知道?”小兵扔给尧朝一个白痴的眼神,确认尧朝是真的不知道是,才正色道:“度先生是百年前啸天骑的第二把交椅,是沉帅的军师,带领着啸天骑走向世间军队难以匹及的辉煌,度先生的谋略极高,百年前被称为当世无双的谋者……” “照你这么说,那度先生岂不是很厉害?与你家主子,谁更厉害?”尧朝喝完水,缓缓起身上城墙,与小兵擦身而过时,好奇问着。 小兵想也不想的挺着胸,坚定道:“当然是主子!” “为何?”尧朝问。 “因为她是我啸天之主!”小兵答。 尧朝听着小兵那坚定的声音时,微微一笑,缓缓上城门…… 啸天之主么?看来妹妹在啸天骑之中威严不错呢! 皇宫之中…… 冥月与祁王被带到一边,沉程派人给冥月服下解药,也没有杀祁王。一是冥月是他不能惹的存在,二是现在轩辕圣夜下攻打着西越,留着祁王会是一个很好的人质,太子登基之后,轩辕就是首要目标,轩辕的亲王握在手中,到时,有利的是西越。 “太子殿下,火油搬来了!”几个士兵搬着大桶大桶的火油,走到越离杰的身边,小心禀告着。 越离杰的心中早己没了犹豫,如今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早己容不得他放弃,除了走下去,他别无他法。 “泼上去!” 小兵领命,几人合力搬着油桶,拿着碗盆,舀起油就朝着越帝死闭不出的宫殿四周泼去,一层又一层,刺鼻的味道传到了宫殿之中,越帝味道那刺鼻的味道,眉头皱眉。越帝身旁边的黑有首领看了一眼,缓缓抽出腰间长剑,看着身后几百暗卫,沉声道:“听我号令,护着陛下冲内宫,到达禁卫军所在便多了一丝生机,一时冲出去就不要回头,全速前行,明白吗?” “是!”越帝身旁边的暗卫轻轻点头。 暗卫首领猫着腰,站在越帝的身旁,冷静盯着大门,大门外有两个暗卫一左一右紧握门栓。 “听我号令!”暗卫首领话一出,所有人都禀住呼吸,身体成起中姿势,听着暗卫首领的命令:“三,二,一,冲……” 随着暗卫首领的号令一下,一左一右紧握门栓的暗卫眨间大力的打开大门,其他暗卫架着越帝,如猎豹一样迅速朝着外朝冲去…… 一瞬间,暗卫们带着越帝运用着轻功,试图从上空飞过。 一开始被惊了一下,越离杰与沉程很快反复过来,指着越帝还有冲入侍卫中暗卫道:“杀,不留一个活口!” 越离杰此时完全没了犹豫,有的只有杀意,他明白,事情到了不可后退的地步,如果他输了,那么他就没了任何生机,必会必死无疑! 空中四面八方的箭羽齐齐射向了越帝的方向,越帝身边的暗卫首领抽出腰间的刀,劈开射过来的箭矢,带着越帝几个纵身,立马跳到宫墙之上,到达的宫门之外。站在宫门处的越帝与暗卫首领才发现,仅仅一墙之隔,战争,早己打得火热,内宫之外,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腥臭的铁锈味在高温这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一波波带着血腥味的热浪随着微风袭来,让人更加的难受。 “追,所有人,给人去追,绝对不能放过,杀无赦!”沉程看着被暗卫带走宫门之上的越帝时,眼中的杀意更加明显了,死到临头还要反抗? 越离杰紧紧抿唇不语,盯着越帝的身影,默默的从一边侍卫手中拿起一张弓,搭弓,拉弦,瞄准了被一众圈黑衣人挡在身后的越帝,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手中力道一松,箭,如破空之势朝着越帝的背后而去…… 身旁的一名死士,在利箭飞逝到越帝面前的时候,迅速飞身而上,挡在了越帝的面前,令人震惊的是,那只箭矢刺穿了死士之后,依然没入了越帝的后背半寸。如果不是下了狠手,如果不是存在必杀之心,越离杰不会下手这么重,很明显,他就是要越帝死!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越离杰开始舍弃为人子的道理,满心想着的,就是他不能死,要登上皇位!不能死,那么只能别人死! 越帝一把推开身前的死士,让他同自己分开,箭矢的弯钩勾破他后背的皮肉,瞬间喷洒出大朵大朵的血色溪流,像是涌起的红色浪花。死士的尸体率先摔倒在地,而越帝则是因为这一箭,摇摇晃晃的从宫门之上滚落下去,跌在了门外。 “陛下!”暗卫首领一边挥开袭来的箭雨,连忙跃下宫门,查看越帝的伤势。 宫门之外,禁卫与沉程的军队两改具伤,双方都是五万以上的军队,此时不到半个时辰就己损失大半,因为禁卫军要应付冲进内宫的叛军,又要冲进越帝所在的宫殿,五万人马分为两部分,大大减弱的禁卫的力量,纵观整个局面,禁卫的死伤较大,满地鲜血残尸,禁卫打扮的就占了大部分。 越帝从宫门倒下,禁卫见状,顿时像不要钱似的朝里面冲,可宫内的沉程与越离杰马上带兵走出来,顿时把越帝包围了起来。 越帝后痛被鲜血儒湿,疼得额头直冒冷汗,盯着越离杰,恨声大骂:“逆子,你这个逆子,对自己父亲动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越离杰深深看了眼越帝那狼狈模样,不在意的笑了笑:“父亲,这是你亲手做的孽,如果你对我多一分的关心,或许今日我也不会动手,从四年前,我敢对越离紫动手开始,你认为我还要奢求所为的亲情吗?弑父又如何?登基之后,我就是天下之主,谁又敢多说什么?” “逆子……”越帝的冷汗越来越多,背后的血,也越流越欢。 越离杰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是逆子没错,反正在你的心里,我从来不是你的儿子,逆子也是子,看来,这个称呼我也不能接受。父皇放心,等你死后,我会让你最爱的儿子与女人下去陪葬的,你们一家团圆共享天伦似乎也不错,我与母后就不再打扰了你们了。”突然,越离杰话锋一转,阴测测的笑了:“当然,要怎么送他们下去要好好想想了,尧贵妃身娇肉贵的,看来需要为她举行一个盛大的欢送会呢?也没事,我军中将士众多,完全可以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去见你。” 越帝听到越离杰的话,心神俱裂,现在他才想到,尧贵妃还在宫里,肯定被抓了。 “不要,不要碰她,我把皇位给你,你不要伤害她!”越帝突然觉得他己无力回天,唯独的念想就是不死尧贵妃与越离紫死,那是他真心所爱的妻子。 越离杰脸上阴狠的笑容沉了下来,盯着越帝那焦急的模样,越离杰阴测测出声:“父皇对他们真好,为了让他们母子活命竟舍得舍下皇位?真是让我嫉妒,怎么办?突然,不想他们母子死得这么轻松了,果然父皇还是一个人先下去吧?等我玩够了,解气了,再把他们母子送下去陪你!” 越帝大怒,抬头,厉声叫道:“你不是想要皇位吗,我写传位诏书,不要伤害他们……” “够了!”越离杰的眼底升起了怒火,跳动的火焰渗人的盯着越帝:“现在的我不需要传位诏书,皇位本就是我的,父皇,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会让他们母子死得轻松,你越爱他们,我就要越折磨他们。因为他们,我与母后受了多少委屈与不甘?因为他们,我与母后多少次含着血泪往肚里吞?父皇,你就是个懦夫,扳不到沉家就拿母后与我出气,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越离杰微微扬手,笑得十分阴唳:“永别了,父皇!” 打出一个手式,包围着越帝的士兵拿着武器就要朝着越帝刺去,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住手!” 随着声音来源,另一侧的宫墙之上,几道身影突然出现,所有人看向宫墙之上的身影,立马停下的中动作。 “盼儿?”“母后!” 沉程与越离杰看着宫墙之上被挟持的沉皇后,顿时脸色一变。这次行动有些匆忙,后宫之中也没做多布署,但沉皇后被抓一事是他们完全没有想象到的事情,宫中有他们的人马可以随意调动,可何最后沉皇后会被抓,他们也完全没有想象过。 桃子一脸凶相的盯着越离杰与沉程,朗声道:“放了陛下,否则……” 桃子手上的匕首紧了紧,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而沉皇后见状,害怕的晃了晃,高声大叫:“父亲……杰儿……” 沉皇后虽然身为皇后多年,一进都是坐在后宫处理着后宫之事,没有见过多久大风大浪,被挟持后,顿时怕了乱了心神,看到沉程与越离杰时,就好像见过救星一样大叫着,红了眼眶。 “你想做什么,放了本宫母后,本宫饶你不死!”越离杰看着沉皇后那害怕的模样,心中微疼,连忙大声呵斥着。 桃子与身边的十个宫女太监不屑冷笑:“太子这话一点诚意都没有,拿沉皇后换陛下,一句话,换不换?” 越离杰立马想答应,可沉程却突然出声阻止:“杰儿,别冲动,他必须,否则会妨碍到你登上皇位的,他们不敢杀你母后的。” 隔着比较远,但桃子从沉程的唇形与神色看出了端倪,手上微微用力,沉皇后顿时尖叫出声,脖间一抹细痕正冒着血痕,朝着沉皇后的衣襟流下,又痛又怕,沉皇后强作镇定也无济于事,立马叫出了声来。 “母后……”越离杰咬着牙,怒瞪着桃子,厉呵道:“住手,给本宫住手,你要是再敢伤害母后分毫,本宫必将你碎尸万断!” 桃子丝毫不在意,冷冷一笑:“换不换?” “换!”越离杰咬牙切齿,死死瞪着桃子,眼时掀起了滔天怒火,死死强压着没有发泄出来,因为愤恨,越离杰额间青筋暴露,双眼阴唳,看起来十分渗人。 “不能换,越帝必死!”沉程闻言,十分冷酷的拒绝。 “可那是我的母后,我不能见死不救!”越离杰震惊的扭过头,看着沉程劝道。 “她也是我的女儿!”沉程皱着眉,没有解释,但这也是最好的解释,是他的女儿都可以舍弃,身为越离杰的他为何不能舍弃? “可是……” 沉程看着越离杰,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冷酷问道:“杰儿,你想不想要皇位?想不想要站在高处?为了把你送上皇位,你看看我们沉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下狱的下狱,这们沉家落得这个下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把你送上皇位能替沉家出口恶气?如今箭己射出,收不回来了。你母妃成为他人手中的人质,就成为了你的弱点,如果你还无法舍弃一切,那就表示你的决心还不够。你记不记得你舅舅带走尧双时?这只不过是尧家的计,尧家那么爱那个女儿,最后还不是把她推出来当人质才抓到你舅舅的?如果你再心狠不起来,你母妃只是一个开始,后面我也有可能成为威胁你的人质,如果你舍弃不下,那我沉家那些人是不是白死了?我沉家为了你训练出来的那么多势力,是不是也白流血了?” 沉程的一番言真意切,声音哽咽,带着悲壮,带着恨铁不成钢,越离杰闻言,抬头看着沉程那微红的眼眶时,内心一阵触动,咬咬唇,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可是外公,能救下母后一定要救,受伤……没关系,活着就好!” 极为费力的说出这句话,越离杰终于下定决心,沉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喜意,保证道:“放心!” 说完,便抬头,看着被挟持的沉皇后,高声道:“盼儿,记住,你是皇后,会是将来的太后,也是我沉家最优秀的女儿。” 听着沉程的话,沉皇后顿时一惊,最后缓缓释然,泪,如雨而下。 她明白了,因为她成了人质会妨碍到太子的登基,所以,父亲在暗示她,叫她自我了断。 对,她是沉家最优秀的女儿,为了太子能夺位成功,她,不能成为太子的阻碍。 泪,如雨而下,沉皇后深深的看着下方的越离杰,突然厉声道:“杰儿,记住,灭了尧氏九族为本宫陪葬!” 在所有人反应不急的情况之下,沉皇后推开身侧的桃子,朝着宫门就往下跳…… 宫门没有城门高,可也有十多丈,沉皇后存了必死之心的往下跳,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之下跳了下去,重重的摔落下去,红白之物瞬间溅开…… “母后!”越离杰心神俱裂,仰天长啸,远远看到沉皇后那死不瞑目的模样,越离杰瞪大了眼,俊美的脸因为悲伤与憎恨扭曲了起来,冲着桃子一行人与死不瞑目的沉皇后仰天咒誓:“本宫绝对要把你们碎收万段,不死不休!”突然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死死盯着沉皇后,咬牙切齿凄厉咒誓:“母后,儿臣一定会把尧氏九族全数送下去给你陪葬……” 双眼通红,神情狠唳的越离杰如一头被惹怒的雄师,恨恨的看了一眼沉程之后,扭头大喝:“杀,给本宫杀,城门之上的十人,杀一人者,得万金,杀了黄衣女人者,赏官职!” 顿时,所有士兵来了斗志,像不要拼一样的冲向宫墙之上的桃子,不少的弓箭手也把箭对准了桃子几人,漫天的箭雨再次而下,桃子几人见状,身体向后一倒,直接跳下宫门,躲到了所在宫殿城门之下,险险捡回一条命。 “桃子姐,怎么办?没想到皇后会自杀,咱们任务没完成,没有救出陛下,现在怎么办?”桃子身边的宫女轻声问道,因为是询问,但这大约十人的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惧,有的只是看破生死的淡然和对心中信仰的狂热。 桃子几人紧紧靠在墙壁,问着部下的询问,桃子轻轻一笑:“没事,主子说了,咱们任务成功机会不大,一时失败就快速撤离。”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属下,桃子扬起一抹鼓励的笑容,随手拍了拍身边宫女的手:“烟儿,你的资厉最浅,如果被抓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烟儿点头:“桃子姐放心,我知道的!” 桃子看向众人:“现在,全数撤离,想办法活下来!” “是!” 桃子几人沿着宫墙小心翼翼移动着,箭不会转换,也不会突然垂直下降,所以他们沿着墙移动可以免受中箭的危险…… 一墙之隔,混战开始…… 越离杰军队的前后够击,禁卫想要出手相助也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越帝被抓,可他们却无法冲破重围相救。 越帝看着自杀的沉皇后,哈哈一笑,十分解恨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 越离杰上前,提起一脚,越帝被踹飞了出去,吐口鲜血的倒在地上,可他依旧笑得极为开心。 沉皇后被抓那就代表着尧贵妃安全,越帝想到这一点,心中就忍不住的开心。 忍了沉家二十年,看到沉皇后的下场时,他那常期被憎恨扭曲的心得到了舒缓,毫无顾忌的大笑了出来,尧贵妃未被抓,那么只有可能是被救了出去,尧家出手相助了,那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与害怕的了。他窝囊了一辈子,如果最爱的人能够平安离开,那他也没有什么留恋的。 越帝的笑声越来越弱,气息也越来越虚弱,但他还是瞪着越离杰与沉程,快意道:“报应,这是你们的报应!” 越离杰双恨怒红,完全失了理知,抽出腰间的剑就朝着越帝刺去…… 铮! “父皇……”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少年急切的嘶吼声,军队整齐的行进声,刀剑入肉的拼杀声…… 瞬间,各种声音整齐传来,一声声重物落的声音有序的响起…… 越帝,越离杰,沉程看去,只见一支黑色大军在拥护着一个少年缓缓朝着他们接近,军队所在到之处,刀光剑影,银光微闪,叛军士兵一个个瞬间倒地,死不瞑目,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黑色军队只在一瞬间,就极为蛮横的打开了一个缺口,冲着禁卫军中汇合。 “父皇,你怎么样了?”越离紫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越帝,神情紧张,特别是看到他唇角血迹与虚弱的模样时,更是担忧的叫出了声。 越帝快要模糊的神志瞬间回复清明,抬头看着越离紫那担忧关心的模样,心中微暖,低低轻唤:“紫儿,你来了?你母妃呢?” 越离紫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越帝,心中微酸,连忙到:“母妃很好,半夜时就被救出了宫,对不起没有来得及告之父皇,太子与沉家会叛乱只是一个猜测并无证据,所以……” “朕明白,你们母子平安就好!”越帝轻轻一笑,脸上带着柔和。 不重要,都不重要,只要露儿母子平安,什么都不重要。 越帝的脸上,好似扬起一抹回光返照的红光,微微坐起身,高声道:“所有人听着,朕今日传位于旭王越离紫,尔等要助新皇诛杀叛军,护我新帝!” “诛杀叛军,护我新帝!”越离紫身边的啸天骑与鬼军见状,立马替他造势。 “诛杀叛军,护我新帝!”存活下来的禁卫也纷纷高呼,斗志高昂。 与此同时,京城中传言,太子逼宫,陛下传位于旭王! 与此同时,天空升起信号弹,城外的三十五万叛军立刻进攻,战争,全面爆发…… 京城之中,百姓因为战火而人心惶惶,紧闭门窗,不再外出,皇城之中,无人身影…… 皇宫内,越离杰恨恨看着突然出现的越离紫,看着一支利箭射到他的剑身而失了手,看着越帝那脸上柔和的笑容又憎恨的扭曲了,双眼通红,眼中布满血丝,恶狠狠瞪着越离紫:“好啊,本宫正愁没时去找到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来了也好,我亲爱的父皇可以看到自己最宠家的儿子发要悲惨的死去在你眼前,那种滋味,想必十分不错。” 越离紫看着越离杰那阴唳的目光时,微微一惊,看着一边一具身穿凤袍的尸体时,更是一惊。 凝了凝神,越离紫怜悯的看着越离杰,叹息道:“自作孽不可活!” 仅仅是因为这么一句话,越离杰顿时暴怒,气红了眼,失了理志,就想冲上前…… 沉程倒是十分冷静的盯着越离紫,突然上前,一把扯过,学着之前桃子的行为,长剑横于越帝的颈间,怒目对峙,道:“全部放下武器,否则本候杀了越帝!” 越离紫看到越帝被粗鲁的提起长发,痛苦皱眉的模样,心疼的按捺不住,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放了父皇,否则本殿绝不轻饶!” 沉程哈哈一笑:“旭王,你也真是天真,事情到这种地步,早就是你死我活了,轻饶?本候需要你的轻饶吗?废话不多说,放下武器!” 越离紫那边的禁卫军们见状,抬头看着越离紫,因为从刚刚开始,越离紫就是新帝,只不过越离紫没有自觉而己。 越离紫看着越帝,再看向禁卫军,咬咬牙:“放!” 禁卫见状,顺从的放下手中武器。 沉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越离紫身后没有动作的军队时,怒道:“叫你身后的人放下武器,是不是不想要越帝的命了?”说完,沉程还加重了手中力道,越帝的脖子间顿时出现一条血迹,惊得越离紫大叫:“不要!” “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沉程再次重复。 久久的,越离紫没有应声,只是看着越帝与沉程,不语。 “哈哈,父皇,你看,这就是你最宠爱的儿子,到了最后,还不是不会救你?怎么样,现在的心情一定不错吧?被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背叛的感觉。”越离杰看到越离紫那犹豫的表情时,顿时大笑出声,讽刺着越帝,试图看到越帝痛苦的表情。 可惜的是,越帝并没有生气,反而冲着越离紫投去一抹赞赏的笑容,教导着:“紫儿,现在,你是新帝,你该自称朕,所有危胁你皇位的人,必须杀掉,包括父皇我。所以,你的行为是对的,不要放,拿起武器,诛杀叛军……唔……” 越帝突然一阵痛哼,原来是越离杰直接用剑刺入了越帝的肩头,阴毒的盯着越离紫:“一句话,放不放下武器,本宫可没有耐心,说不定下次刺入的地方可就是心脏了。” 越离紫愤恨的盯着越离杰,可他却无能为力,身后的军队不归他管,他根本命令不动。 “呵呵,太子殿下这话就问错人了,这支军队可不归旭王管,怎么可能会听旭王的话,倒不如问问本郡主吧?说不定本郡主胆小,就让他们放下武器也说不定!”清脆空灵的声音,与这血海成海的战场完全不符的干净透彻,只见黑色军队缓缓分开,一抹娇小的白色身影骑在马上,缓缓走了出来。 与她一起的,还有一袭黑衣的暗灵。 越离杰与沉程一惊,眯着眼,看着如歌,神情谨慎:“什么意思?” “攻击准备!”如歌不语,只是淡淡发号施令,鬼军与啸天骑的动作统一,做出攻击姿势。如歌冲着越离杰与沉程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就是这个意思!” 如歌用行为向越离杰与沉程表达着,她,才这是这支军队的主人。 沉程,越离杰,还有越离都为这一惊,看着如歌与越离杰,久久的,沉程才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呵呵,瞧沉公候这话问得,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无双郡主,尧氏尧双!沉公候这是年纪大了,忘性也变大了么?”如歌坐在马上,轻轻一笑,用手捂唇,神情愉悦,扫了一眼沉皇后的尸体,颇为可惜道:“哎,这是皇后娘娘吗?怎么会死得这么惨?是明明本郡主说过要好好对待的,桃子,你办事太不利了。” 从暗处拐出来的桃子冲着如歌方向弯腰:“属下的错,小心让皇后自尽了,没有完成救出陛下的任务,请主子责罚!” 一唱一和,主仆二人的话让沉程与越离杰顿时怒火中烧,特别是越离杰,看着刚刚挟持皇后的宫女与如歌的一问一答,顿时明白了过来,恶狠狠盯着如歌,淬毒的目光带着恨意:“原来是你做的,尧双,本宫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沉程静静看着如歌,神情疑惑:“这军队就是你们尧家的暗处势力?你们尧家真是个能忍的,一次又一次都逼不出来。” 如歌淡淡一笑:“多谢沉公候的夸奖!只不过你沉家人却不是什么聪明人,一个个的冲动又自大,到最后,死谁的手里都不知道!” 沉程故作平静的脸出现一丝裂缝:“哼,牙尖嘴利,早晚拔光你嘴里的牙!” “呵呵,沉公候这个办法不错,本郡主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想想沉眉被拔光牙的模样,一定会令人愉悦,可惜啊,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她就死了,只不过死前也享受了一番,倒是不算亏。”如歌不动声色的刺激着沉程,在她看来,越离杰因为沉皇后的死与越离紫的了现应该被激怒了,那么这个沉程,不容小觑,怒了,才会冲动,冲动了,才会有破绽,有破绽了,才会致命! 沉公候被如歌这番话刺得胸口腥甜一阵翻滚,生生压抑,眯着眼看着如歌:“不急,你也会像眉儿一样,眉儿受到什么,本候会千百倍的还给你!” 如歌眼色一暗,盯着沉公府浅笑,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让人看不清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看来沉公候要给我的东西会挺多呢!比如沉郭那痛不欲生的毒,比如昨天沉郭的死,比如你尧家满门的奴仆与死士的死,比如沉仁的生不如死……”如歌可爱的偏偏头,掰着手指细细数着,神情认真,带着一丝无奈:“真是太多了,要是沉公府要千百倍的还回来的话,恐怕还不完吧?” 听着如歌那细细数着的事情,沉程只觉得喉间微甜,生生咽了下去:“你绝对不是尧双,你是谁?” 现在想起来,从这个女人回京开始,沉家就一步步走向衰败,从这个女人回京开始,沉家死的死,伤的伤…… 她,到底是谁? 如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道:“你沉家作孽太多,如何还记得清欠了谁的债?欠债,就一定要还,而我,只不过是个要债的。” 沉公候凝了凝心神,提着越帝,往前一送:“哼,管你是谁,一句话,放不放下武器?” 如歌的笑脸突然沉了下来,久久的盯着沉程,突然微微扬着手,从军队之中,走出几个人,还有一个沉程非常熟悉的人,他的儿子,沉仁! 特地给沉程换上新衣,如歌沉着脸,盯着沉候,只是简单一句话:“换,还是不换!” 沉程的脸顿时一紧,盯着沉仁,特别是看到他脸色苍白又空荡荡的双臂时,心种一阵痛疼。听着沉公候的呼唤,沉仁费力的张开眼,看着沉程那担忧的脸,微微摇头:不要过来,她是魔鬼,她是怪物! 沉仁舌头被拔,再加上此时的他十分虚弱,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连摇头就十分费力。 “怎么样?换还是不换?本郡主可没有什么耐心,对了,好心告诉你一声,如果旭王己为新帝,太上皇于我们,没有任何用处!但看在新帝的面子上,能救自然要救,不能救那只能说抱歉了。”如歌那狠唳的话让禁卫军们瞬间抬头,就连越离紫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她,都被她那冷酷的话给震惊到了。 沉程似是在观察她的话是真是假,久久打量后无法发现端倪时,才松了口:“换!” 如歌闻言,轻轻勾唇:“每边只有一人押着人质,要是有什么异动,可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 沉程见状,觉得这时一个公平交换方式,便点头:“可以,同样的,如果你打什么鬼主意,也别怪本候不客气!” 说完,双方弓箭手就位,张开弓,拉到最满,立于队伍之前,就位! 如歌冲着化为士兵的暗一使了一上眼色,暗一见状,点头,架着沉仁的胳膊,直接向沉程方向走去…… 而沉程方向,与派出一人,抓着越帝,与暗一一样,面对面走去…… 两军,弓箭手就位,如果对方有一点异动,直接射杀人质。 暗一架着沉仁,慢慢走近对方,从对方后面接过越帝,扶着越帝快速而回,对方也一样,因为这是一场赛马,谁到安全回到自己军队中,那谁就可以提前箭。对方派出来的人与暗一一样,都是暗卫,轻功了得,双方接过人质之后,快速奔跑,回到自己军队之中后,如歌与沉程见状,两同时,一阵大喝:“放!”漫天的箭雨直接互射,如歌军队与沉程不同的时,她此行中有重甲盾兵,军队迅速向后,一列重甲盾兵上前,形成一道十分坚固的防御墙,而后面的啸天骑与鬼军本是精兵,面对被挡了一半的箭雨,自然是就付得来。站在重甲盾兵之后的弓箭手有了安全保障,从一系列的缝系中射向沉程的军队。轩辕圣夜的鬼军兵种复杂,如歌要的五万鬼军中,轩辕圣夜十分贴心的把所有兵种全部配齐,他知道如歌手中有军队,之前也猜到是啸天骑,所以在他给如歌的五万鬼兵之中,舍弃了攻击力,把兵种配得十分完全。 攻击力,就在啸天骑! 重甲盾兵本就不多,那是轩辕圣夜无聊之时用出来的一支鸡胁军队,以石板所制的盾牌,每一面都有上百斤,虽然是箭羽绝对破不透的存在,但移动起来太难,当然运用入城时,还是伪装成石雕师傅进来的,行军速度慢,装备又重,能成为重甲盾兵拿得起这面上百斤的盾的人又太少,所以轩辕圣夜并不怎么注重。只不过在三年前,如歌看上这支兵种后,轩辕圣夜原本打算废除的决定也取消了,反正专注训练着这支兵种,人数虽不多,却很强。 常年背着这上百斤的东西行动,久而久之,他们的力气不是常人可以相比,可以成为军队的防御,丢下盾牌又是一支极为厉害的战斗小队。 如歌的军队训练有素,再加上前方挡下一半的箭雨,鬼军与啸天骑中虽有受伤,但伤亡不大,反而沉程的军队,因为互身,瞬间就倒下不少,沉程与越离杰见状,马上退后,躲到箭雨波及不到的地方,无心情理会那些一个倒下去的士兵,沉程担忧的看着沉仁,急声问道:“仁儿,你怎么样了?仁儿?” 沉仁身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再加上沉程这边的人不知道,直接接着他的伤口就跑了起来,原本就虚弱的他顿时痛得昏了过去,在沉仁的呼喊中又幽幽的醒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身体一阵阵颤抖,大颗大颗的冷汗在额头出现,看着沉仁,双唇轻轻挪动:杀了我。 沉程看着沉仁那痛苦的表情,大力摇头,双眼发红,不免流出了泪水,整个沉家目前支离破埣,他的这个儿子,又这般惨样,哪怕是他,也不禁留下了泪水。 沉仁痛苦的扭曲着脸,看着沉程费力挪动双唇:好痛,杀了我。 沉程听着沉仁的嘴型,连忙道:“痛?你哪里痛?尧双怎么对待你了?” 如歌特意给沉仁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所以沉程自然不知道沉仁衣服之下那恐怖的身体,她就是要沉程亲眼看看沉仁所承受的一切,这是来自她的报复! 看着不停颤抖的沉仁,沉程伸手试探性的摸上沉仁胸口,感受到一阵剧烈颤抖时,立马拉开了沉仁的衣服,看着衣服下面那并没有处理的伤口时,顿时心神俱裂,紧紧咬牙,身体发抖…… 血肉模糊的胸前,上面大大小小全是血泡,一颗一颗,有的破裂,有的完好,有的地方完全焦黑看不出本来面目,有的地方如煮熟的肉类的一样硬化。 沉程心神俱裂的看着沉仁胸前的烫伤,颤抖着身体,扶着沉仁坐起来,看向他的身后,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题外话------ 快到月底了,求票,求花,求钻,各种求…… 月光的新文,最新章节有活动哟,猜对了的有奖励,大家快参加吧! 推文: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 《宠上懒妃》洛耶儿 63啸天出,沉灭 他看到了什么? 鲜血淋漓的后背,一大块没有皮肤,只有血红的细小血管与血肉,有的地方有皮肤,却是一个个红肿血泡,或者是完全烤到焦黑,掀了衣服才闻,那一阵阵肉焦的味道是何从而来。 沉程扫到沉仁的鞋子,缓缓脱下时,顿时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己经不算一双脚了,血肉模样到可见白骨,有的地方焦红,有的地方被生生撕扯到没了血肉依稀可见白骨,难怪暗卫带着他跑过来后就如同丢了命一样,这样的一双脚如何能跑?难怪让他骑在马上的,原因竟是这般! 看着沉仁的惨叫,越来越弱的呼吸,沉程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沉仁,沉程悲恨仰天长啸:“仁儿……” 沉程声音凄厉,闻者都不由心酸,唯独如歌淡淡笑着,愉悦看着沉程那悲伤的模样,心中一阵快意。冷冷扬起唇角,看着沉程那不断吐血的模样,心中大呼过瘾。就是这个人,让她姚氏一族被灭,不对,是这个人听从某人的命令控制了轩辕凌,从而让她满门补斩,东元的元皇后则是灭了所有姚家军,终于,漫长的复仇之路走了一大半了么? 沉程恨恨的盯着如歌,唇边的鲜血不断的往衣襟流去,看着对躲之后厮杀在一起的两军,看着不断死去的自己的军队,看着英勇如战场修罗的如歌军队,沉程愤恨大吼:“杀,杀,给我杀了他们……” 看着死去的沉仁,沉程看着如歌的眼神弃满了仇与恨,捡起一旁边的长剑,就冲着如歌冲了过去…… 如歌被啸天骑保捩在最中央,不屑的看着沉程的身影,轻轻浅笑:“沉公候,你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又是吐血又是大吼,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如歌语中的嘲讽清楚又明白,沉程闻言,眼中的杀气更盛,挥舞着长剑与啸天骑缠斗着,一旁的越离杰见状,连忙带着人追过来相助,与啸天骑纠缠之时才觉察出这支军队的不同,连忙拉着沉程后退,神情充满震惊。 越离杰扭头看向己方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战场的局面出现了改变,一个个黑色盔甲的士兵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勇猛又有秩序的冲进敌军中,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如一支从地狱爬起了亡灵大军,没有痛,没有怕,只有嗜血的快意,只有游戏时的愉悦。 拉着沉程不断后退,越离杰担忧轻问:“外公,敌军太猛,拼不过!” 沉程同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看着没余多少的军队,皱眉不语,好半响,才抬头看着如歌放狠话:“哼,你别高兴的太早,过不了多久,你们都要人头落地!” 如歌摸着摸胸前长发,冷冷勾唇:“你希望你那三十几万的军队攻入城来相救?沉公候看来也老糊涂了,现在你只余下一万人不到,不到半个时辰,本郡主就能生擒你。至于你那三十几万的叛军,想要攻下这京城也需要一天半天的吧?你说,会是谁笑到最后?万一真到了无路可走时,沉公候可是一个十分好用的人质……” 慵懒的话语,浅浅的笑容,如歌的身上露出优雅与高贵,还有从容,哪怕是如临战场,也依旧掩不了她那耀眼的光茫。 一旁被下药的祁王痴痴的看着如歌的身影,因为看到她马背上的样子,不由的与记忆深处那抹身影重合了起来,明知不是她,明知,她就是秦如歌! 对,从暗灵一出来的时候,祁王就认出来了,认出了如歌身边的暗灵。 越离杰只见过暗灵一次,而且是半夜时分,所以,他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如歌的身份。 祁王紧紧的盯着,虽然浑身无力,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注视的姿视,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秦如歌没死,竟然也现了了西越,是来救母的?轩辕凌的死是她所为?那沉家满门尽灭是她做的?轩辕圣夜突然来京城,现在又突然攻打,也是她做的?沉眉,沉郭,沉仁,全是她做的? 突然,祁王的心中深起一抹惊惧,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情的他,不由自言感觉到了恐慌。 怪物! 被她盯上的人,不死不休!比如轩辕凌,比如沉家…… “秦如歌,你是来复仇的?”祁王幽幽出声,看着坐在马上的如歌,神情一片复杂。 祁王的轻轻之语,刚好被守卫他的士兵听见,这句话也转到了越离杰的耳朵里,越离杰震惊的盯着如歌,死死瞪着她,隔着战斗的人海,一字一句怒吼:“秦—如—歌!” 如歌微微偏头,这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听到有人唤她的明白就会下意的想要回答,这是这个轻微的动作,让越离杰更加的确认。 恨恨的盯着如歌,越离杰神情愤怒,他真是个傻子,明明那么多人指证她就是秦如歌,可他依旧没有怀疑,明明有那么多的疑点,可他却没有下意思去深究,明明都怀疑过她,却因为当场的滴血验亲深信不疑。狗屁的滴血验亲,凭什么确信她就不会动手脚?她,如果是秦如歌,想要做点什么,轻而易举,而他,就是被这场滴血验亲而欺骗了。只以为那验血的太监是自己人就完全相信她就是尧双,而她,也是故意利用了他而让所有人相信,她就是尧双! “我是尧双!”如歌想也不想的回全,她不喜欢秦姓,秦如歌死了就让她永远的死去,她,不屑用杀父仇人的姓氏! “不,你就是秦如歌,只有她的手段才会如此阴狠,也只有她才会恨毒了轩辕凌与沉家,从你回来开始,轩辕凌下落不明,沉家破败,这都是你的手笔,你来西越就是要复仇对不对?你的母亲被抓,所以你是来报复的,对不对?”越离杰直接认定了如歌的身份,满脸全是坚信。 可偏偏,这是如歌不想承认的。 秦幕的秦姓,不配成为啸天之主,不配记录史书! 三年前,轩辕凌夺位一战,秦如歌之名记入了史册,那是无奈之举,但,绝对不能有下次! 紧紧的盯着越离杰,如歌依旧否认:“太子认错人了,我是尧双!” “不,本宫不能认错,你就是秦如歌!”越离杰坚定的看着如歌,神情既是忌惮又是复杂,也有憎恨。 如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双眼突然锐昨的盯着越离杰,冷冷一笑:“本郡主说了,我不是秦如歌,我是尧双!”突然,如歌双手一伸,十分霸气的站在马背之上,冷声大吼:“儿郎们,让敌人看看,你们是谁的军队,你们的骄傲,也自何方!” 一瞬间,如歌的黑色军队之中,一面面紫龙沉字旗升起,金光闪闪的紫龙旗在太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茫,如歌站在马背的样子,就好像脚踩着紫龙沉家旗站在顶端,双手向上举,霸气挥袖:“你们,姓何名何?” “啸天骑!” 不管是啸天骑与鬼军,顿时怒吼,整齐的声音冲破云霄,冲破皇宫之上的血雾,朝着宫外传去……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被如歌留下清理眼线探与藏军的五万啸天骑顿时祭出紫龙沉家帅旗,如天界归来的神兵,大肆追杀着沉程暗处的军队与势力…… 一声声庄严的怒吼,那是向世间证明,啸天骑再次归来! 如歌满意的看着身边五万鬼军与啸天骑,鬼军伪装成啸天骑,这是给啸天骑的出世树立军威,这些天与啸天骑的相处,鬼军与啸天骑早己打成了一片,在鬼军的心中,如歌就是他们的女主人,女主人的军队,就是他们的兄弟,也是他们要为主子讨好的存在,向世人宣告啸天骑出世,自然是人数越多越好。 沉程与越离杰被那一声声霸气又嗜血的怒吼震得后退两步,双眼震惊的盯着马背上的女子,久久回不过神来…… 如歌冷冷的扫了一眼沉程与越离杰,双袖用力一甩,画出一个极美的弧度反背身手,问:“你们的主子,是谁?” “姚霜!”“尧双!”再一次怒吼,声音像波浪一般,朝着皇宫之外传出…… 是尧双还是姚霜,就不得而知。 不管是哪个名字,总比秦如歌之名留在史册,留在啸天骑的历中要来得好,秦姓,太令人恶心了。 如歌满意的轻勾着唇,站在马背上面,冲着越离杰与沉程优雅的微微弯腰,浅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尧双,啸天之主!” “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是啸天骑,不可能是……”沉程完全接受不了,他找了大半辈子的啸天骑竟然认了一个女人为主,而且,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女人。 越离杰看着如歌,心中惊骇,抬着头,看着如神女般站立在马背上的如歌时,心中,一阵惊慌与骇然。 不,她就是秦如歌! 如歌看着没程那混乱的模样,快意的扬起唇角:“他们不是,难不成你那城外的叛军才会啸天骑?不过一个假货而己,训练了几十年就以为能取代真的?沉程,你有没有想到,你找了一辈子的啸天骑都没有找到,最后不得己自己训练出一个假的时,真的出现在了你面前的感觉?现在,你觉得如何?身为沉啸天血脉的你不被啸天骑承认,而我一个无关的人却能是到承认,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沉程混乱的顺着如歌的意思点头:“为什么?” 如歌嘲讽一笑:“啸天骑是忠义之帅,断断不可能会认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为主,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懂他们,可以让他们的威名再次传颂世间的人,而不是需要一个弑父,杀兄,屠尽嫡系一脉的心狠手辣之辈。所以就算你找上百年,你也找不到他们,因为你啊,从对嫡系动手的那一刻开始,早己失去了得到他们承认的资格。”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沉程,气得浑身发抖的沉程,如歌快意的眯着眼,毫不留情的继续刺激道:“你知道吗?嫡系也没有继承权,啸天骑不会主动认嫡系为主,因为从一开始,嫡系与你庶出的机会都一样,只要能得他们的承认,不管是谁,他们都能认主,可惜,你自己亲手斩断了自己得到承认的机会,把这个机会白白的放到了我的手里。我还要多谢你的相让,才让我有机会得到啸天骑的承认……” 沉程突然两眼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不停颤抖着身体,双眼瞪着老大,脸色也载来越苍白,颤抖的手指着如歌,久久的,没的发出任何的言语,最后无力的放了下去…… 突然,心跳停止。 这一幕,突然就发生了,如歌看着沉程的样子,看着越离杰那伤心震惊的模样,仰天一笑,眼角泛泪:“哈哈……哈……想你沉程横纵一生,最终落得被气死的下场,爽,真是太爽了,哈哈……” 越离杰看着心跳停止了沉程,怒吼:“秦如歌……” 呯! 啸天骑与鬼军第一时间刀剑与刀剑相撞,整齐的声音把越离杰的怒吼掩盖了过去,如歌缓缓坐了下来,浅笑着,看着越离杰竖起一根手指:“嘘,听,他们在抗议,你又叫错了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姚霜!” 是了,这是天意,这也是师父的人为,同名同姓,却能让她以姚霜之名存于啸天骑的历史,以尧双之名存大陆的史册,不管是尧双还是姚霜,总比秦这个姓氏更令人动听。 “尧双,本宫要杀了你,给我走着瞧!”越离杰看着局势一面倒的情况下,果断放弃皇宫,现在的他只能离开到达城外,他,就有更多的势力可能使用。 丢下沉程的尸体,越离杰在仅存的士兵护卫之下快速后退,他每退一步,如歌就逼近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退到金銮殿之时,越离杰的后路己死,最后面,就是每个人最想要的位子,也是沾着人命最多的地方。 如歌静静看着越离杰,接过鬼军递过来的弓箭,搭弓,拉弦,瞄准了被一众圈士兵挡在身后的越离杰,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唰!”的一声,如歌松开的手,冷冷一笑,锐利的盯着越离杰,双手飞快的重复动了一个射击动作,搭弓,拉弦,射出…… 越离杰原本向金銮殿奔跑着,突然感受到一股杀气,身体快速一转,伸手打落袭来的箭羽,刚松一口气时,扑哧一声,利箭遁入皮肉的声音,越离杰的胸口中了一箭,身体一个不稳,可随后几个呼吸之间,一只箭矢奔着他的大腿而来,利箭再次入肉,让他狼狈的趴倒在地,离那金銮殿的龙椅只有几步之遥。 如歌的内力不够,无法像轩辕圣夜三箭齐发,但她提前算计了越离杰会偏倒的方向,连环箭是她的强项,再快速搭,把箭射到他会偏倒的方向,这样也能做到三箭齐发。她的内力不高是没错,但不代表她做不到,只要算计好时间,算计好射入角度,算计好偏倒方向,她的三箭,也不输轩辕圣夜!越离杰吐出了几口鲜血,喷洒在金色的台阶上,身旁的攒枝梭猊香炉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整个大殿依旧是金碧辉煌,因为染了血,却更加显得权势的诱人。 一步一步,向着龙椅爬去,越离杰只觉得周身钝痛,胸口的伤导致血流不止,他能感受到,那仿佛是他在流淌的生命,而大腿上的那只箭,直接射到了他的骨头,钉骨之痛,堪比万箭穿心,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一碰也不敢碰。 扭头看着一步步向他逼近的如歌,如天界而下的女战神,单手持弓,满脸杀气却又浑身干净剔透,是那么的吸引人,多么的美丽,多么的高傲,却又是多么的冷酷。 终于,爬到了龙椅之下,越离杰看着龙椅,双眼通红。 对了,就是这把椅子,为了这把椅子他花了多少的心血?花了多少的时间?可最后的最后,却被这个女人破坏的一无所有,让他输得如此之惨。 “尧双,本宫不会就这么罢休的,这把龙椅,本宫谁也不会让,一定会夺回来的!” 如歌看着越离杰,听着他那不知何意的话,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感觉,他好你没走到末路一样。 不行,绝不能让他跑了,外面的叛军快要集结,越离杰一死,叛乱不会起,但如果越离杰活着,战争,就必不可少! 绝对不能放过! 如歌狠辣的再次拉弓,对准了越离杰,神情阴冷:“哼,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我奉陪!” 说完,如歌双手一手,箭羽再次向越离杰的胸前射去,这次相离较近,所以如歌有自信可以对准他的心脏,越离杰他,必死无疑。 然而越离杰他冲着如歌露出一人阴狠表情:“尧双,你给本宫等着,今日的一切,来日,本宫会千百倍的还回来!” 箭,快要接近越离杰胸口之时,台阶发出厚重的声音,再看去原来那台阶瞬间移动,下面郝然是一条暗道,越离杰瞬间掉落了下去,而暗道,也瞬间合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如歌看着地面的血迹,早己没了越离杰的身影,微微一愣,脸上扬起一抹失策与怒力,大步冲上前,扣着沾有血迹的地板,用力的敲了敲,竟然是空的! “来人,给我砸了!”如歌十分生气,因为越离杰逃了,一场战争就不可避免,她不是杀人如麻的杀神,能减少死亡当然是最开心的,不想去算漏了越离杰能够逃走。也没有想到,越离杰有本事在越帝龙厅下开一个暗道,可见他觊觎皇位有多久了。 “主子,地道可能与沉府家里的地道一样,毁了门,里面的机关就会启动,整个地道会毁掉,到时咱们想下去也会进不去。”杨厮上前,看着沾满血迹的地面,冲着如歌劝道。 哪知如歌闻言,轻轻勾唇:“呵呵,越离杰肯定走不远,那就毁了这门,让里面的机关自我毁掉,让越离杰死在自己的暗道里,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是!”杨厮点头,挥挥手,唤了几人上前:“破坏这暗门!” “是!” 如歌见状,缓缓离开金銮殿,浑身的杀气与不悦,昭示着她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走出大殿,看了眼正在收拴战局的啸天骑与鬼军,走到了越离紫的跟前,冷冷问道:“越帝怎么样了?” “晕过去了,刚刚有军医看过了,说是失去过多再加上年纪己大,要休养很久才会复原。”越离紫看着刚刚被抬走的越帝,神情是化不开的担忧,刚刚一场大战他虽没有参加,但对于第一次面临战场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血腥了一些,对如歌,也升起一抹心疼与佩服。 如歌看着满地的尸体,冷冷道:“把沉家人的尸挂在城门之上,如果叛军不愿意投降的话,那就永远都没机会了。” 越离紫看着沉家三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双唇轻轻挪动,久久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如歌的心情因为越离杰的逃跑而显得十分阴沉,对于越离紫的态度也不是很好,静静的看着皇城那一片的血海,背对着越离紫,淡淡道:“你己是皇帝,坐在地上像什么样?身边新帝,平复叛乱,第一时间内要做什么不需要我教你了吧?顺便给你提一个醒,越离杰或许没死,别大意了。” “我知道了!”越离紫点点头,看着如歌心情不好,他也不敢多问什么。 如歌扭头,静静的看着越离紫,双眼平静无波:“你是皇帝!” 再三的陈述,越离紫一愣,才明白过来,缓缓点头:“朕明白了!” 见状,如歌才满意的勾起唇,看着越离紫有了淡淡的笑意:“事情落幕之后,我会向你索要帮你夺位的报酬,如何从我手中保住西越的利益,这是帝王该做的事情。但现在,你该处理一下这皇宫的杂事了,国不可一日无主!” 说完,如歌便大步离开,一袭白衣,如战神归来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了越离紫的眼里。 我不想要什么利益,家人平安,就是最大的欢喜,皇位于我,没有任何意义。但你的啸天骑需要一个明正言顺的理由待在西越,父皇多疑必会动杀心,放心,你是我的师妹,也是尧家表姐,我会坐在皇位成为你的靠山,西越,就会是你的娘家。 一袭白影,干净利落的离开,走到一旁边伤患所在,静静看着接受治疗的啸天骑与鬼军。 鬼军与啸天骑的关系不错,这次受重伤的,大多数是鬼军,倒是有些奇怪。 如歌不知道,鬼军与啸天骑不同,鬼军是高度自由的军队,在轩辕圣认的多方面训练下,鬼军的自主能力远比啸天骑要高,在战斗中,鬼军们心中认为,啸天骑是他们女主人的军队,为了替主子求爱,他们,也要多博一些好感才是。 所以在战斗中,鬼军士兵会有意无意的护着啸天骑,仅仅因为,啸天骑是如歌的军队,是他们女主人的军队,是他们主子还没求娶成功的未来女主人。身为主子的忠实拥护着,出点力博点好感,让啸天骑与未来的女主人对他们多亲近一些,那主子的机会也就更大。 如果如歌知道鬼军那笑脸之下是这种心情时,一定会哭笑不得,不过她看到鬼军与啸天骑相处十分融洽时,心中也大感安慰。本以为两边都是精兵,有高人一等人的自傲会难以相处,不想能够相处得这么融洽倒是料想之外,但,这也是好事,少了磨擦就会少一些破绽,就会更加强大。 如歌带进宫的鬼军与啸天骑只有五万,五万再加上存活的一万禁卫,六万对十万,不算相差太多,以鬼军与啸天骑的能力来说,倒也不是什么信事,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死亡人数不过少少几人,算得上是十分大的胜利。鬼军与啸天骑也不见悲伤,因为他们是军人,早己接受了死亡,因为看淡了生死,所以他们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肆杀砍杀,把战场当做游乐的所在,肆意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可怕,不过是从游戏场退了出来而己! 缓缓蹲下来,如歌看着一个比较伤重的鬼军,正痛苦的皱着眉,可看到她来时,突然松开,强忍伤痛扬起浅笑看着她时,如歌心中一暖,缓缓走到那鬼军士兵前,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柔和道:“你的伤很重,肯定很痛吧?这个药丸吃下去之后,十二个时辰内会比较不痛,我的身上这种药丸不多,只有这一颗……” 战场上神鬼皆惧的鬼军士兵此时却突然眼眶发红,看着上前如玉手心的小小药丸时,心中一阵酸涩,抬起手想要拿时发现自己手掌太过粗糙,怕伤了她那嫩白的肌肤,大手微微下低,做出接着动作…… 如歌浅浅一笑,看着眼前这个铁血军队仅仅因为她的一个举动而变得这般欣喜时,她的内心也多了一些柔软。看着遍布老茧的大手,轻轻的把药丸入在他的手心,微微点头:“快点好起来,我需要你!” “是!”鬼军士兵欣喜的抬头,神情既虔诚又膜拜的看着如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如歌见状,冲着士兵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扭头,看头周围不少受伤的鬼军与啸天骑时,也温和浅笑,微微颔首:“还有你们,受伤了就先好好休养,我需要你们随我一起征战,陪我一起击杀敌人,所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是!” 受伤的啸天骑与鬼军们,都有一种错觉,感觉他们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属于这个耀眼的女人,哪怕自己只受一点的伤,却能感觉到一阵自责,身体受伤,就感觉好像没有保护好她的东西一样,让他们有一种被重视的错觉。 大战之后,如歌静静走在伤兵中,时不时的露出一个笑容对着躺着,坐着的士兵们点个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有主动上前帮忙,也没有再上前慰问,但受伤的士兵却觉得一阵温暖,好像疼痛瞬间减轻不少。 痴痴的看着从伤兵中走过的一抹白色身影,原本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也舒缓。 走过伤兵营,如歌缓缓扭头,看着身后的他们,眼中神色复杂。 前世,父亲说过,要对士兵们充满尊敬,因为他们是拿命为别人拼博,拿疼痛为别人换取一切,他们,是最值得尊敬的存在。而为将者,受到了他们的恩惠,有义务保护他们的生命。他们拿着自己的命去拼博只为实现她的愿望,所以,她有义务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们的生命。 尽最快的速度清理着皇宫,如歌带着啸天骑与鬼军快速离去,越离杰消失的地方己破坏,越离杰是否还活着,只能等待慢慢清理暗道才能知道,只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再等,城外的战争早己开始,她,需要前去支援。 还存下一万禁卫军,处理皇宫中的事务也不难,己经给尧国公捎了口信,不出一会他就会入宫协助越离紫处于接下来的事务。 紫龙沉字旗在京城中四处游走,紧闭的皇宫之门缓缓打开,如歌所带领的军队朝着城门处缓缓前进…… 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的百姓们偷偷的从门缝观望,看到那到处可见的紫龙沉家旗时,更是畏惧的关紧门窗,三年前,沉家就对外宣布过啸天骑出世,所以百姓们都以为现在的啸天骑就是沉家所有。皇宫之乱他们感受得十分明白,沉尧两家的恩愿他们也十分清楚,啸天骑从皇宫大摇大摆的出来,这就代表着沉家胜利,太子夺位成功? 沉家的风评一直不好,所以百姓们看到啸天骑的帅旗时,更加不敢出门。 风雨来时,更为敏锐的反而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如歌静静看着紧闭的门屝,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安心的待在自己的房中可以避免被误杀,这样反而比较好,现在是战时,躲在家中不出门反而更加的安全。 出了宫门,如歌正好从尧国公府门前路过,看见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尧夫人与娴姨娘,如歌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像没有看见一样,骑着马带着啸天骑与鬼军众他们的眼前奔驰而过,大军快速而过,带起一地的尘埃。 尧夫人与娴姨娘看着如歌一袭白衣扬马而过的样子,两人心中既是骄傲又担忧,互相看着对方一眼之后,缓缓朝着府内走去…… 她们凌晨突然惊醒,发现府中不止如歌,尧国公与尧安他们全部不在了,只留下更加的士兵与暗卫在府中,从那时起,她们就知道,战场,开始了。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时辰,从皇宫中传出那震天的怒吼,看着京城中那四处奔走的紫龙沉字旗的军队时,她们知道,歌儿入宫了,皇宫之中,战火己起。 一个女人强势进入了男子的争斗之中,她们如何不担心? 听着小厮的禀报,大量的军队将要从门前而过时,亲眼看到歌儿那一袭白衣似光般的速度从门前路过时,一直担忧的心轻轻松了下来。皇宫之中太过凶险,她们想帮忙也帮不了,直到亲眼确认她冲出皇宫的身影,才真正放下心中的巨石。 可是巨石入下,心,还是紧提着…… 因为此时,城门之外,战争依旧还在进行…… 尧朝与尧安,还有旭王党中善战的将军,谋士,全部聚集在城墙之上,盯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敌军时,一个个脸色沉重。皇宫之事,消息己提前传到了尧安这里,为了鼓舞士气,尧朝把这个消息分享了出来,接过啸天骑从皇宫之中带出来的沉家尸体,尧朝脸上紧绷了几小时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最终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吩咐着士兵把所有人都召集,向他们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尧将军,这是这真的吗?宫中真的镇压了下来,我不会是做梦吧?”看着沉家人的尸体,可还有人人不愿意相信,总觉得这只是一个梦而己,这也太不真实了,沉家把持朝政数十年,如此轻易的死去也难怪他们不敢相信。 尧朝用脚踢着沉程的尸体,脸朝上,得意扬眉:“看看是不是沉程那老贼?” 看着死不瞑目的沉程,众人这才一阵沉默,久久不语,直到其中一人突然惊叫:“干嘛掐我?” 那人身边一小胡子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捏错人了,刚刚感觉不到痛还以为这是梦!” 被掐的那人也没有计较,沉程一家死亡,实在大快人心。 “现在宫中什么情况了?沉程这老狗己死,太子想必失败了吧?”有人出声轻问道。 尧朝得意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宫中来信,啸天骑出世,太子夺位失败,陛下临危退位,旭王从现在起,是我西越的新帝!” 尧朝的声间故意提高,不仅护城军与守城军都听到见了,就连城下的沉家军队也听见了,顿时,沉家军队微乱,原本进攻的动作也为之一顿,迷茫的与身边的人对视着,似乎想要确认真假。 敌军之中的主帅见状,厉声大喝:“愣着干嘛,这是敌军的计谋,给本将军冲……” 攻城的动作依旧,可尧朝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看见了众内城冲出来的一支军队,军队之上,密密麻麻的紫龙沉家旗从内城冲了出来,约十万的军队行驶在街道,其场面是如何壮观震憾人心?清一色的黑色盔甲,士兵身上个个散发着铁血肃杀,目不斜视,神情冷硬。整齐又带着迫力的行军,速度不快也不慢,给人十分震慑的威吓。 一大军黑色军队之首,一袭白色的身影格外的引人注意,娇小又美丽的女子骑在马上,黄昏撒在她身上那浅金的光茫,好像传说中那居于云顶之上的神女。本是温暖又柔和的神女走下云顶,带着着一群亡灵士兵般压抑的军队,就好像一群找到神明的亡灵士兵,顺从的跟着,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为她而战! 黑色军队接近城门,动作一瞬间停止,行进的声音也瞬间停止,整齐到如一人在行军一般。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尧朝他们就能知道这支大军是多么精良。 黑色军队停下,他们看着一抹白影缓缓下马,朝着他们走来…… 其中有很多人都不认识如歌,就算有认识的,对她的印象也只是昏迷十年的尧家四女,回归京城也不过一个多月,对于如歌的认识,也就只有这么多。看着那精良的军队之首,主帅之人竟是一个女子时,所有人都不可思议,他们可以不知道那军队来自何方,但那旗帜,他们不会不记得。 百年前踏破西越,以强势的态度让西越臣服的那支军队,是城下那只假的啸天骑完全不能比的铁血肃杀,仅仅一眼,他们就能分辩得出来,城下那三十几万的叛军是假的,虽然打着紫龙沉家旗,但他们,就是假的。因为此时面对这支黑色大军时,他们才感觉到那渗人的压迫,强横又铁血的姿态,强大的身形,恐怖的气息,不是城下那支军队可以相比的。 “妹妹!”看着走上城门的如歌,尧朝大步跑了过去,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防的一把抱起如歌,快步走到众将面前。 尧朝的性格大大咧咧,所以众人也没有什么好奇的,虽然如歌有男女之防,但尧朝欣喜之时突然抱起她让她也有一些不自在,轻轻挣扎之后,从尧朝的手臂上跳了下来,红着脸看了眼众将士,轻轻嗔怪道:“二哥,我不是小孩子!” 听着如歌那温软的抗议声时,尧朝大手一拍后脑勺,才反应过来般无措的看着如歌:“对不起,我一时太高兴了,妹妹别生气,弄疼你了?” 对于自己那有时把握不住的力道,尧朝突然担忧了起来,刚刚他有没有大力?有没有弄疼她? 如歌摇摇头:“没事!”扭头看了眼围在一起的众将士,如歌轻轻问道:“怎么了?在开会?” 尧朝点点头:“刚刚沉程那老狗的尸体送了过来,正想着要怎么用,你又没留下一个话,所以一直耽搁着。” 他的话中意思很明白,他不敢承意动沉程的尸体,怕他动了误了如歌的计划,因为如歌没有留下明确的计划,所以他不敢乱猜。仅仅这么一个举动,如歌就能从中感觉到尧朝对她的重视。 自古以来,男子就看不起女人,认为她们只配生活在衙院相夫交子,战场,就是男人的天地。 尧朝能如此听从她的话,而且是在战争之中,战场之上,愿意听从她的吩咐,那就表示他是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男人天生有劣性,可他却这般的相信她,这就表示她的位置远在男人的自尊之上。就像现在正盯着她的众将士们的表情,一个个就是不服气,不喜。 如歌浅浅一笑,伸手勾了勾发丝,轻轻道:“尸体还能怎么用?不用挂在城门之上供人欣赏么?让城上那郡叛军也看看,叛乱的下场!” 温暖的声音,如清风佛过,可是言辞冷酷,给人十分矛盾的感觉。 “你们开会吧!”如歌看了眼对她不悦的众将士的目光,缓缓走到城墙边上,静静盯着下方第二波的攻城行动。 第一波的攻城在尧朝的指挥下拖了好几个时辰,稍作休整之后,第二次的攻城又开始了…… 如歌看着密密麻麻的军队,各类的攻城工具,不断向上冲的叛军……时不时的侧过身体闪过流箭,偶尔也要躲过投石机投过来的火球…… 原本正在开会的尧朝几人见状也顿时散发,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守备起来,指挥着军队应付攻城的叛军…… 如歌见状,突然转身,朝着身后城下的啸天骑与鬼军双袖一挥:“现在,第二个任务,守城!” 仅仅只是一句话,啸天骑与鬼军自发的行动起来,依照自己的兵种分工合作着,快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之上,应付着城下的叛军。 一瞬之间,城门之上,同样扬起了紫龙沉字旗…… 守城不比撕杀,如歌这方人气不多,可守城依旧轻松,因为这一座高大的城墙与城门,就是十分难攻克的存在,除了爬上城门之外,别无他法! 如歌这边总军队二十万,叛军三十五,军队相差不是很大,守城自然不难! 天色越来越暗,城下敌军主帅也是个明智之人,天色微暗根本不适合攻城,所以敌军主帅也派人鸣金,骑在马上,缓缓走到离城门不远之处,抬头向上大声问道:“紫龙沉家旗是我啸天骑专属,城上是何方军队假冒我啸天骑之名?” 如歌一袭白衣缓缓上前,站在城墙之上的石柱之上,把自己的身影完全暴露了出来:“我名尧双!阁下是谁?你说你们是啸天骑有何证据?” 本来是杨厮打算站出来的,突然如歌站了出来,她的想法很简单,男人看不起女人,如果知道这支军队是由女人领军,自然不会相信她的军队就是啸天骑。这样反而容易变得大意起来,到时她说不定能从中找到方法可以把战事拉短。 “哼,女人就回家奶孩子去,学什么男人上战场?大爷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不过你长得倒是不错,跟大爷回家做过妾怎以样?保你好吃好喝……” 敌方主帅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歌身后一队弓箭手迅速出现,拉弓,躲箭,动手一致的朝着敌军主帅射了过去,感受到杀气,敌军主帅身体顿时向一倒,一根箭从他的身侧险险擦过,倒落地上的他依旧感觉到了杀气,就地滚了好几圈,一支支箭羽随着他的翻滚落在了他的身后,同样是险险的插入地面。 敌方主帅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眼阴狠的盯着如歌:“你给本大爷等着,总有一天,本大爷迟早攻入京城,在千军成马前办了你。” 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不知这位大爷姓何名甚?难不成是无名之辈,所以不足挂齿?” 被如歌一激,敌方主将顿时一怒,张口道:“小娘皮,给本大爷记好了,大爷我姓沉名俊,是啸天骑的主帅。只要你跪下磕头谢罪的话,大爷可以原谅你打着啸天骑行招摇撞骗的行径。” 脸到如此,真是无语了。 如歌冷冷看着沉俊,像看个死人一样幽幽问道:“沉俊?你也是沉家人?” 沉俊还不知道沉程己死的事情,所以如歌问起时,他还得意晃着头:“当然,我义父就是沉公候!” “这么说来,你不是沉家的血脉了?那你以前姓什么?”如歌觉家这沉俊之名有些熟悉,这时,暗一走到如歌的面前,轻轻道:“沉后的儿子,就叫沉俊,他是那个叛徒的儿子!” 如歌微微挑眉,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竟然遇害到了沉后的儿子。 沉后本不姓沉,以前是沉啸天身边的小厮,沉啸天死后,他就与沉程勾结在了一起,利用嫡系对他的信任而协助沉程杀了所有嫡系,娘亲是唯一一个被救出来的。嫡系隐世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那场屠杀没有任何人能够相助,无声无息的死在深山之中,当时的娘亲还是一个婴儿被族人拼死护送出来之后,就被师父送到了轩辕百姓之家生活,娘亲的养父母因为意料死亡之后,年仅不过十岁的娘亲被她小姑当成丫环带回了姚府,后来成了秦幕妾室。 说到底,沉后,罪不可赦! 是他害得娘亲流落如此,是他让娘亲遇到了秦幕那么个伪君子,所有一切,皆来自他的背叛,所以才会让娘亲受这么多的苦。 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原来,他的儿子是沉家军队的主帅,真是太好了。 她可以毫无顾忌了,毕竟,敌方军队的主帅就是她的仇敌不是? 64退敌军,家人 如歌静静看着沉俊,冷冷勾出一个弧度:“既然你是沉家人,那么我有一个礼物要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在沉俊不解的目光之下,只见如歌轻轻几下小手,啸天骑见状,搬起地上沉家人的尸体,拿着一根麻绳套在尸体的脖子上,直接挂在城门之上…… 沉俊眯着眼认真看着那被挂的四具尸体,看清容貎之后,惊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了好几步,双眼瞪大,惊骇的看着沉程四人的尸体。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是我特地从皇宫中带出来的礼物,特地送给你的礼物。”如歌站着城门之上,看着沉俊那惊骇的目光时,愉悦的勾起了唇。 “贱人,你怎么敢?”沉俊看着如歌那得意的笑容,再看着死不暝目的沉程,沉皇后还有沉仁父子四人,愤恨的冲着如歌大吼着。 “我有什么不敢的?对了,城下自称为啸天骑的叛军骑给我听着,沉程谋逆,满门当场被诛,太子篡位罪无可赦!我国新帝己登基,陛下是仁慈之人,愿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原归顺陛下者,不杀!如果再执迷不悟下去,沉程满门就是你们满门的表率!”说完,如歌接过暗一递过来的长剑,轻轻一划,沉郭颈上的麻绳被斩断,尸体朝着数十丈的城门之下摔去,尸体摔落不止溅起一地的尘埃,而且因为高处摔落,尸体顿时扭曲变形,红白之物当场溅洒。 如歌确断沉郭脖子上的绳了之后,像只白色的蝴蝶一样轻轻跳到了别一个石柱之上,站在沉皇后的尸体之上,冲着上方之人浅浅一笑,挥剑,麻绳断裂,沉皇后的尸体也飞速摔落,原本四分五裂的沉皇后摔落之后,身体碎得更加破烂,也更加的血腥。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如歌这种杀死他们第二次的行为不仅惹怒了城下叛军,同样也震慑了城下叛军。 “哼,我堂堂啸天骑岂会束手就擒?妖女,把沉公候的尸体还来,否则本将绝不饶你!”看着有些动容的士兵,沉俊黑着脸,冷哼,对如歌的称呼也一变再变。 如歌再次跳到沉仁的尸体之上,盯着城下的沉俊,笑容清冷:“怎么办?我这人有一个毛病,最不喜欢听到有人威胁我的话,这样反而会让我兴奋起来……” 沉仁的尸体被如歌毫不犹豫的斩落,现次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十分恐怖的扭曲着身体躺在地上,红白之红四处溅落,看起来十分渗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咬牙切齿的盯着如歌,沉俊的神情十分狰狞,双眼好似带毒的利箭,紧紧盯着如歌,似乎想要用眼光当成利箭射入她的心脏。 最后轻轻跳到沉程的尸体之上,如歌轻轻挥舞着长剑,偏偏头,疑似在想着她要做什么,过了一会才惊喜状的看着沉俊:“退兵,退到三十里之外,我就把沉程的尸体还你,怎么样?这个交易不错吧?” 沉俊心中阴郁之气大盛,但又发泄不出来,恨恨盯着如歌,神情扭曲又狰狞。 “将军,天色己晚,实在不适合攻城了,士兵们虽要休息,而且,就先让他们得意一下,半夜咱们偷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时,沉俊的身边一个看似十分精明的副将出声相劝,轻轻转动的黑眸,精明的神色,可以看出此人心思活跃,行事精明。 “不行,不杀了那妖女我不誓不罢休,我义父一家死得这么惨,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一定要拿下那妖女来血祭!”沉俊完全不想离去,他的心完全被如歌挑起了怒火。 “将军,想杀那妖女也不用急在一时,现在这样对峙着只会拖延时间,说不定她就是这样打算的,新皇登基之后就可以调动边境的士兵回京,只需个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到达京城。现在他们的人不多,从尧朝的十万护城军与五万守城军来看,总体不超过十五万,而这妖女的军队数量不明,肯定不会很多。现在咱们这样攻城不是办法,他们只需要少少的人守在城门处就可台阻碍我军的攻击,所以属下认为,此时将军不如应下这妖女的条件,先拿回沉公候的尸体好好安葬之后再行动。如今他们看到我军吃亏,心中一定会十分得意与放松,咱们可以派一起武功好的半夜偷偷爬上城墙打开城门,这样少了我军的伤亡又能将拉据战瞬间缩短,而且将军你想,那个妖女只说沉公候的事情没有说太子殿下的,那么太子殿下极有可能还活着,所以咱们要做的是拿回沉公候的尸体,找到太子殿下后,便再次攻打京城……”副将一字一句,极为清楚的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顺利的安抚了沉俊的怒火,特别是听到越离杰可能还活着的时候,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思考这后,才抬起头,恨恨盯着如歌:“可以,我军退后三十里,你将沉公候的尸体完好的还我!” “成交!”如歌明丽一笑,沉俊见状,发出撤退的命令,趁着天色渐暗,沉俊的大军迅速后退…… 听到鬼军第四队来报,沉俊的军队真的退到三十里之外后,如歌才派人放下沉程的尸体…… 一直等在城下的叛军士兵看着从城上滑下的沉程尸体,够得到的时候就连忙上前一把接住,与此同时,城门之上的绳子也瞬间断裂。叛军士兵抱着沉程的尸体翻身上马,快速离去…… “真的就这么让他们拿走沉程的尸体?”尧安看了眼正指挥着士兵的尧朝一眼,走到如歌的身边,轻轻问道。 如歌静静看着城下那大军退后留下的尸体与箭羽还有散落的武器,笑道:“不过一个晃子而己,沉程的尸体能让他们退军就很不错了,我只需要一点时间而己。” “噢?妹妹需要时间是想做什么?”尧安为此十分感兴趣。 “大哥,你觉得这场战争会打多久?”如歌不答,反问。 仔细的想了想,尧安如实回答:“按照你之前的推算,这场战争会到半月之上,怎么了,有问题?” “没有!”如歌摇摇头,轻轻回答:“如果我与路墨的推算没有错的话,这场战争确实会持续半月以上,半月的时间,三十几万大军的粮食需要不少吧?就拿十人一升粮食来说,一天,三十几万的军队就需要三万多升多粮食,半个月的话就是四十几万升的粮食,再加上马匹的干草,伤兵的药材,半月下来,会有很多吧?” “对,很多,不用一支千人军队根本无法运送,再加上护卫的人,光是运用粮草就需要好几千人才能完成。难不成妹妹说的争取时间就是要动这支粮草运输的队伍,夺取他们的粮食?”沉安好像被提醒一样,突然开始对敌军的粮草感兴趣起来,可惜如歌的本意不在那里。 微微摇头:“两者没有关系,我需要的时间是要找越离杰,沉家的地道遍布京城地底,我需要大量的人马在城中搜查一惫番,越离杰生死未知,不能让他与沉家军队汇合,有的军队的相助,越离杰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你说的粮草一事我己派人去拦截了,沉家的调令太急,一般都是粮草先行,大军随后,可这次由于沉仁的命令,这沉家军队先行一步归京,粮草没有跟上。所有从一开始,我就派了一支队伍去夺取粮草,想来这沉俊也想不到,此时正打得如火如荼的边境战争中,会有一支军队脱离出来,只为专门夺争他的粮草。” “边境不是在打仗么?你这样抽出人马会不会影响边境的战局?”沉安有些担忧,能提前想到这些他是很佩服,可万一动了边境战局怎么办?虽说轩辕士兵的目的是牵制烈焰军,调动军队而导致牵制失败怎么办? “不会,那十万啸天骑并没有参加边境战争,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原本是打算相助鬼军灭杀烈焰军的,可我刚刚改变了主意。沉程说过,越帝手上的十万烈焰军叛变了,不出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这里来与叛军汇合。今日就这么难以应付,再加十万烈焰骑的话就更加难以对付了。皇宫之中参加饯别宴的大臣杀了不少,死得都是纯臣一派多少有些可惜了,如果他们能听劝不去参加的话也不会丢下性命,纯臣一派中有位十分厉害的老将军,作战风格都是以静制动,如果他能来守城的话,明日守下的可能性要高一些……”如歌的神情有些可惜,说到底,尧朝从未守过城,而她战场经验不够,阴谋兵诡看得透,但守城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 “你说的杨老将军?他没有死,听说马车坏了又回府了,刚好错过了皇宫的屠杀,刚刚你还没到之前杨老将军自荐要来守城,二弟看他年纪太大就没有同意,到现都还不肯离去,听说在帐篷里发脾气呢!”沉安的话让如歌眼睛一亮,原本因为烈焰骑的介入而觉得十分棘手的她顿时看到了一丝然望,西越的高官她都一一查过,一是排除太子党的人,二是找出潜伏在越离紫身边的人,百官之中,她对杨老将军资料记忆最深。 杨老将军的征战记录就是一个奇葩,一生三十多场的战斗中,全部都是以守卫为主,从未进攻过。就因为这种做战方式被其它人弹劾,说他不战自败,说他不战自退,说他不攻只守……杨老将军是纯臣,所以他的性格也是十分刚正,因为别人的陷害,最终在三十几岁时被贬为闲职,没有再上过战场了,为取笑他,将军之名一直跟着他,而他本人只不过是兵部侍郎而己,根本不是将军之职。 “在哪?”如歌顿时来了精神,现在时刻,她就急需一个善守的将领,鬼军,啸天骑,尧家,三方这么多人中,他找不出一个适合守的人,因为他们习惯了战斗与进攻,无法沉着下来细细守着,十万烈焰军可不是什么普通军队,原本可以抗衡的战局因为他们的介入而变得更加的竖难起来,只因再守两天,两天之后,棋子就会自动靠拢,到时,战争就会全面爆发! “在那里,你看,在探头的那位老人,就是杨老将军!”尧安指着不远处的一抹年迈身影,如歌见状,快速跑下城门,留下一句:“城下那些武器捡回来,别浪费了,也不能留给叛军!” “好!” 此时杨老将军一直跟尧朝不停的请命,可尧朝依旧不愿意答应,看着杨才将军那年迈的身体,毫不犹豫的拒绝:“杨老将军,不是晚辈不信任你的能力,而是身为军人不能让如此年迈之人上战争,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 杨老将军胡子微抖,不认同劝道:“国家有难之时为何还要分老弱妇孺?老夫虽然年迈扛不动大刀长剑,但还是能出出主意,骂骂阵。” 尧朝听着杨老将军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将军,国家有难之时是不错,但您要想想自己的年纪……” “老夫年纪怎么了?硬朗的很,侄儿,你就让老夫参加吧,不然我浑身难受啊,国家有难之时我只能看着,想想就觉得憋屈。”杨老将军是铁了心要参战,可尧朝则是不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如歌来时,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瞪着互不相让。 如歌缓缓走了过来,细细打量着杨老将军后,才缓缓出声:“二哥,你们在做什么?” 尧朝见状,连忙道:“妹妹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杨老将军,年纪一大把了还上什么战场?” 如歌点头,看向杨老将军,轻轻问道:“杨老将军对于现在的形势如何看?” 看着一袭白衣,浅浅微笑的如歌,杨老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认真的回答:“从士兵的传言之中老夫大致了解了情况,城外叛军三十五万,我军只有十五万,再加上这位女娃娃你带来的十万军队,三十万对二十五万,守城不难。问题是要确认是否真的只有这么多人马,会不会有暗处没有出来的援军,是不是有军队从在其他的地方没有过来,这也是要考虑的问题。宫中传一消息,新帝登基,太子下落不明,如今最主要的是找到出太子不能让他与城外军队汇合。还有……” 杨老将军细细的说话他的见解,最后补上一句:“最好放出传言,叛军不是啸天骑,还有请陛下将就近的军队迅速集结,回防!” 如歌静静听着,赞同的点头,他的话与她所预想的计划一模一样,只见他的权术不低,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你来守城的话,三天时间,能守下来吗?”如歌轻轻问道。 杨老将军讶异的看了如歌一眼,半响才道:“刚刚说过了,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无法保证!” 如歌这才满意的勾唇,冲着杨老将军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微眯着双眼:“十万烈焰军己反叛,敌军四十五万,我军只有二十五万,再无其他不确定的因素,你能守三天吗?” 杨老将军也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着如歌坚定点头:“可以!” 如歌闻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表面不动声色的冲着尧朝淡淡道:“二哥,从现在起,由杨老将军领军守城!” 尧朝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顺从的点头:“好!” 浅浅一笑,如歌这才冲着两人轻轻道:“失陪了,我有些事情!”说完,如歌便缓缓离去,杨老将军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精光,十分赞赏的点头。 刚刚那十万啸天骑出现时,他也在场,也看到了她率领啸天骑的模样,皇宫之中的事情迅速传了出来,现在京城谁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啸天之主。是她杀了反叛的沉家,逼得太子生死不明,辅佐旭王成为新帝…… 好一个奇女子,不,应该说是好一个厉害的谋者! 尧家这次找来一个不错的外援,短短一月就让没家落得如此下场,手段果真厉害。他不傻,纵观所有事情便能发现,这个女子的能力太过出众,出众到让人无法生疑,沉家一系列的灾难出现时,她都在场,可却找不到任何也下手的痕迹,这样反而更加让他觉得怀疑。 但他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她,绝不可能是尧家的女儿! 尧家人的性格他多少知道,绝对不可能会有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儿,唯一的可能就是尧家快要破灭从而从他国找来的外援。 只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只要西越不在沉家手里,只要西越不灭,以尧家人的心性,自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西越消失,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外援又如何?能毁了沉家就是最令人开心的事情。 杨老将军接过主帅之职之后,一系列的防备手段落实了下去,为明天烈焰军的到来做足了防备,如歌得到一位善守城的将领,自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用来回奔波又担忧。虽不说是杨老将军守城就是万无一失,只是说他的能力要比尧朝守城来得高,所以她才微微松一口气,如果像这只,皇宫的事情结束就全力赶来城门查看情况,时不时的担忧,多少让她觉得心累。 蜡烛两头烧,如歌忙得团团转,连回尧府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她又要去皇宫了…… 皇宫之中,越离紫与尧国公一起处理着后续事情,商量着从哪里调兵,如何调回,什么时机开始调兵等等问题。 如歌一路畅行无阻的到了书房,大力的推开书房的门,边走边喘边问:“叫我有什么事情?” 看到如歌满头大汗的样子,尧国公与越离紫脸上闪过自责,他们可以坐在皇宫之中安然享受,她身为女子却要四处征战,让他们觉得十分愧疚又难过。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很明显在快速赶过来的,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一句话。 “怎么回事?不就说有事找我,怎么都不说话?”尧国公与趣离紫的沉默让如歌有些奇怪,明明派人来说有事找她,她人都到这了,一个个却看着她发愣? 真奇怪! 尧国公最先回过神来,示意如歌坐下之后,才如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关于什么时候登基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我认为是战争落后,可你表弟想要最近几天,你怎么看?” 如歌喝了一口茶,平复了气喘的呼吸,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建议道:“如果你们没定的话,我建议是明天登基!” “明天?这么赶?,歌儿为何要明天?”尧国公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但想到是如歌所提出来的,便询问着理由。 “明天,十万烈焰军要来,如果明天登基的话也是给烈焰军一个警告,虽说烈焰军反叛了,但肯定不是全军的意识,只有从那首领下手。宫中登基大典完成之后,就带着百官一起去城门,这也是给我军助长士气,给敌军一个震慑。”如歌淡淡回答,完了之后才补上一句:“这只是我个人意见,你们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 虽然如歌补上了这么一句,但尧国公与越离紫两人还是认同了如歌的话,同意明天正午就举行登基仪式,如歌的这个意思也是更早的记京城百姓知道,西越换主,城下军队只不过是叛军,到时百姓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躲在自己的房中不出门,新帝登基,叛军来犯,百姓们就会主动走出房门,主动的配合着军队一起作战。百姓们虽然战斗力,做一些后勤之事却也是一大助力,十万百姓如果联合起来支持守城,到时也是一股不少的助力。 在她的设想里出了意外,明天到后天,就是最为艰险的时候,能多一点助力总比没有强。 “对了,听说元太子与祁王也被掺和进了那场叛乱,两人还好吗?”如歌舒适的靠在椅子上,一天的忙碌,她觉得全身都在叫嚣着要她休息,靠在椅子上时,身体酸软,让她舒适的眯了眯眼。 “元太子下落不明,祁王受了轻伤但无大碍,此时正在皇宫中休养着。” 听到冥月下落不明时,如歌只是暗了暗神色,冥月肯定不会出意外,看来是提前一步离开了。只是,她手上的元子业还没有还给他,他就这么走了? 休息了一会后,如歌离开书房,缓缓朝着尧府而回,看样子尧国公与尧安,尧朝几人是没空回去陪陪尧夫人她们了,所以如歌也不好再多逗留,外面天色己暗,到了该回府的时候了。一家人都可能一夜不归,总有一两个陪在娘亲身边的人不是? 突然,空气一阵波动,暗一快速闪了过来,看着如歌快速道:“主子,刚刚来信,元子业被劫了!” “谁做的?”如歌淡淡问着,元子来如今被劫也没有什么大事,反正战局己不是冥月与元子月可以改变的。 “冥月!”暗一坚定道,抬眼看着如歌,神色紧绷:“就是冥月,他一点伪装都没做,带着人就直接劫走了元子业,很明显他是故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好告诉主子是他把人带走了。” 如歌挑挑眉,神色淡淡:“算了,本来也要把元子业还给他的,劫就劫了吧!今晚的行动,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了!”跟在如歌的身后,暗一与如歌一问一答,朝着尧府而回。 走到内宫门时,正好遇害上一抹翠色身影,差一点就与之相撞,如歌快速闪身,朝着一边闪去,站立,才抬头,看来人是谁。对方的动作与如歌的一模一样,同样闪身,站立,抬头,两人对视之后,来人十分惊讶的轻唤:“永夜郡主?” 如歌看着祁王那讶异的模样,双眼微眯:“祁王唤错了,我是尧双,你也可能唤我无双郡主!” 哪知祁王只是正气的看着如歌,坚定道:“不,你就是秦如歌,就是永夜郡主!别人不知道但本王确十分竖信,你来西越就是为了救你母亲的吧?三年前我听过秦候与秦如清的交谈,你母亲是沉啸天嫡系的唯一血脉,如今你又有啸天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沉娴之女,秦如歌!” 如歌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盯着祁王,淡淡问道:“所以?就算我是秦如歌,不知祁王确认后想做什么?” “没什么,你好歹也是我王妃的妹妹,关心一下也是正常吧?而且你的死讯传了三年,如今再次见面想要确认身份也是常见之事,你不会如些戒备,目前我对你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不是吗?”祁王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好似在对情人的低语,如果不经情爱的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必定会被迷惑。 如歌嘲讽的看着祁王,他的心里打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不过就是看上了她手中的啸天骑而己! “祁王殿下说得也是,许久不见二姐姐了确实有些想念,不知二姐现在可好?”顺着祁王的话,如歌压下不悦谈起了秦如清的事情,一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二是试探一下他对她的身份知道多少。 “你现在的身份还真是天意,尧双,姚霜,不知道的,初听这个名这时,还以为你是本王的王妃呢!”祁王不答反问,眼中异色大起,言语中充满试探,双眼锐利的盯着如歌,审视与打量浮现在他的眼底。 这是他三年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当初温祺失踪时她就悲伤的失控,明明温祺是姚霜的侍女,她秦如歌为何与温祺有了那么好的感情?如果只是一个丫环,她秦如歌为何哭得那么悲伤?这个奇怪的感觉三年来一直索绕在他的心头,找到温祺带回王府之后,他不断的逼问着温祺,可温祺一字不提死咬牙关不说,这反而让他更加好奇起来。 如歌心中突然一紧,快速抬头,盯着祁王,看着他眼中的打量与试探时,才不动声色反击:“名字相同又如何,我是尧家尧双,可不是你的王妃,听说你的王妃在新婚之夜暴毙,想必那尸身也是祁王亲手所葬吧?” 祁王审视着如歌:“是么,那是本王认错了,你确实与本王的王妃很像,给你造成困扰很抱歉!” 不对,她一定与姚霜有什么联系,不然,她为何如些针对轩辕凌?她一个女人家的,就算与轩辕圣夜牵扯不清,可轩辕圣夜的态度来看,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她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掺和进来?这同样是她想不通的,对轩辕凌,对沉家,她都充满着恨意,在沉娴没被抓之前,她对轩辕凌,对沉家都有恨意存在。毫无交集的人却被她憎恨着,真是怎么都想不通。直到看到她因为温祺的死讯而动怒人控时,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她秦如歌一定与姚家什么联系,或者与姚霜有什么联系。 仔细想着以前发生的一幕幕,总觉得这秦如歌的动作太过诡异,无缘无故设计他与秦如清,无缘无故针对轩辕凌,无缘无故憎恨西越的沉家,总感觉,她的恨意怎么与姚家灭门有关? 轩辕凌设计了姚家,柳随陷害了姚流云,所以他们死得凄惨,西越这边因为是主使者,所以她秦如歌又追了过来,这种不死不休的憎恨真是让他觉得奇怪。 姚氏灭门一事他也清楚几分,其中有轩辕凌的手笔,有柳随的听命行事,有暗中势力的操纵,比如沉家,还有东元那边的参与,当初他知道姚氏被各方针对,但他没有出手相助,一是他无能为力,二是他没有笨到以卵击石去相助。本来他不想姚霜死的,但她不识趣拿着啸天令不肯交出来,再加上萧湘儿的诡计让他失了理智,最终她自杀身亡。 他,本不想这么做的! “没事,虽然知道祁王对前王妃情深意重,但这种乱认的习惯还是有些不妥。暂时还请王爷居住了皇宫一段时间,城外战争己死,想走己经走不了了。如果祁王殿下会觉得无聊,可以在宫中走走打发时间,但请不要出宫,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如歌淡淡扫了一眼祁王,缓缓转身。 “等等!”祁王看着如歌的动作,连忙出声,如歌停步一停,扭头,挑眉,不语。 “你为何要帮西越?尧双只不过是你来西越的伪装身份,沉家己倒,你的大仇己报,为何还要管这种闲事?” 听着祁王的话,如歌突然扬起了浅笑,皎洁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多了一丝清冷与无情,只见她缓缓挪唇,直言:“我与沉家可没有什么大仇,只不过是他们抓了娘亲给一个教训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的弱,根本经受不住我所给的教训而己。而且,还请祁王殿下记住,秦如歌己死,一个死了三年有人还活在世间不觉得可笑?我是尧双,也只会是尧双!” 如歌的脸上没了表情,冷冷的看着祁王,直接挑明了所有话来:“我不知道祁王殿下想要试探什么,但我想说的是,别把我与秦如歌混在一起了,秦如歌己是死人,就永远都是死人。而我,现在与以后,都会有尧双!” “你姓秦,你的身体里还是秦幕的血脉,就算你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就把秦幕送下黄泉不就好了?无人再知我的身份与血脉,很简单的事情!” “他是你的父亲!” “轩辕凌也是你的兄弟!” “……” 如歌冷着脸与祁王一对一答,语气微微尖锐,最后十分不悦的转身离去,留下祁王一人站着原地,幽幽的看着如歌的背影,久久的盯着,神色诡异又幽暗,背对着月光,显得格外的阴沉。 如歌现在心情不好,看到祁王时她可以克制住恨意,但对他的不喜还是无法掩藏住。因为他是害得她身死的罪魁祸首,属于她私人恩怨,反而让她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看着祁王在她的眼前晃荡,她有就有一种恨意在心口索绕,不止恨意,还有后悔与难堪。看到祁王,她就能想到前世那愚蠢的自己,年少不止轻狂,还心瞎眼盲,不是良人硬要下嫁,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明知道他与姚家的灭门无关,但不可否认的是,看到他,她的心反而更恨,更怨,更想杀了他。 如果不杀了他,总感觉前世那不堪的回忆会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想着,每次只要他在自己的面前一晃,前世那些难堪又后悔的记忆就会出现在她的脑中,明明早己不再爱他,明明现在有了自己所爱之人,可每次看到他时,脑中依旧是前世那一幕又一幕。 果然,只有杀了他才能与前世做个了断! 骑在马上,如歌奔驰的街道这上,神情烦燥,抬头看着天下的明月,如歌心中一生压抑。 突然,好想见见圣夜! “暗灵,圣夜呢?”终究,她还是问出了口,感觉一天不见,她有些想念了,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她更加想念了。 “主子去边境了,刚刚不久才走,让属下中小姐说一声,他要去对付那十万烈焰军,让小姐不要想他!”暗灵骑着马快速走到如歌的面前,她的手心还有一只黑色通信鸟,只见消息刚传来不久。 想要见他时见不到,如歌心中一阵烦闷,冷哼:“你跟他说,本小姐才不会想他,吃好喝好睡好!” 这是如歌的第一次无礼取闹,暗灵从未见过如此的她,一时之间有此微愣不知该不该传,如歌生气的撇了她一眼:“愣着干嘛?传啊!” 暗灵回过神来,张嘴对着通信鸟吐出几个奇特的音符,看了眼如歌那不悦的侧脸,最终把她与祁王见面的事情也一齐禀报了上去。 很明显,小姐自从见过的祁王后心情就变得不好起来。 如歌回到尧府,陪着尧夫人与娴姨娘吃了晚餐,看着替娴姨娘诊治的陆生,如歌静静站在一旁为语。 她回来的时候,晚餐依旧未动,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这一天她们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用想就知道他她们这是在担心她,担心尧安,担心尧朝,虽然有尧流陪在他们的身边解闷,可依旧无法让她们打起精神来。 “娘亲的身体怎么样了?”如歌看着收手的陆生,连忙问道。 陆生缓缓站起来,微微一笑:“没事,盅虫取出来后身体不适也是正常,最近可能会出现疲惫无力或者没有食味的问题,这都是正常的,毕竟盅虫在你娘的身体里活了三年,如今被取出后身体自然也会有一些不适应,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身体虚弱是真的,三年来的牵挂与被囚,你娘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如歌这才放心的点头,看着淡笑不语的娴姨娘时心中微疼,上前握住娴姨娘的手,轻轻道:“娘亲,你要养好身体,放心,我会没事的,向你保证,有大哥,二哥在身边,肯定不会有任何意外。你不要太过担心,就算没胃口也要多少吃一点,你的身体不好,像陆叔叔说的,要多多休养。” “嗯,我知道了,歌儿真是一个管家婆!”娴姨娘笑着打趣着,一天来都十分担忧的她见过如歌的那一刻起,脸上就浮现笑容,不止是真心的放松,也是不想如歌担心。 如歌看着娴姨娘的打趣,没好气的嘟起嘴,喃喃道:“管家婆有什么不好?” 娴姨娘听着如歌的话,噗嗤一笑:“挺好的,将来能把你夫君管得死死的,女人只要不依附着男人而活,就能活得很开心。歌儿,你与夜王爷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娘想跟你说,如果以后你一旦发现夜王开始让你这里觉得痛时,就尽快离开他。无法离开他时,就守好这里,这样,你才能开心的活着。”指着如歌的心脏,娴姨娘好似过来人一样,轻轻叮嘱着。 “真感觉到痛的时候,还能守好它吗?”一瞬间,如歌的心被触动了,低头,不知是自问还是问娴姨娘。 娴姨娘伸手摸了摸如歌的发顶,叹了一口气:“想要完全守好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感觉到痛时,就不要再强求,放手,你这里依旧会痛,但你会发现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痛。如果强求,痛苦的只会是你一人,何必为了别人让自己痛苦?做自私一点比较好,这样才能活得轻松,才能活得自在。” 就是这一番话,让如歌顿时明白了。 之前,她一直在想,秦幕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娘亲为何不恨,秦幕那么多的妾室,她为何不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娘亲就管好了自己的心,不爱,就会不恨,不爱,也不会去争。 “嗯,我知道了,圣夜很好,虽然有时这里会痛,因为有时看到他时,我就会为他感到心痛。但如果哪天我不会为他心疼时这里还能感觉到痛时,我会记住娘亲的话直接离开。”如歌十分温顺的蹲了下来,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认真的看着娴姨娘,认真的回答。 娴姨妨伸手摸着如歌的发顶,没有在意陆生还在旁边,反而看着如歌细心叮嘱:“现在的你很优秀,优秀到不用依靠任何人都可以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人活一辈子都是为了财与权,如今的你都拥有了这些,所以你比任何人都要优秀。有时,你不用跑那么快,停下脚步细心看看周围的风景,你会发现,前方不一定会有你喜欢的风景,但你所经过的一定会有值得欣赏风景。前方不是永无尽头的,如果你走得太快而我们跟不上的话,你到时就会觉得孤独。歌儿,有时间,你记得停下脚步四处看看,说不定会有你忽略的美景。” 娴姨娘细细说着,如歌静静听着,看着一边神情复杂的陆生,看向娴姨娘浅浅一笑:“娘亲现在也要停下脚步了么?有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特别的风景?” 娴姨娘一开始还不明白,愣愣回答:“我从未快步跑过,什么时候城需要停下脚步?” “那娘亲都是慢慢走着,有没有发现了最近风景变好了?”冲着娴姨娘暖昧一笑,如歌的眼神时不时的在娴姨娘与陆生的身上扫来扫去。 反应过来的娴姨娘顺着如歌的视线看向陆生,看到陆生向她传来的温和表情时脸上微红,恼怒般的扬起手,作势要如歌。 “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胡话?” 如歌见状,迅速逃开,边逃边回头,轻声巧笑:“呵呵……呵……我又没说什么……” “站住!”娴姨娘第一次被自己女儿这般的打趣,顿时恼怒的起身想要追打,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神情十分愉悦。 如歌故作害怕的四处逃窜,哭丧着脸,边躲边求饶:“你不打我,我就站住。” 娴姨娘柳眉一竖,露出一个生气模样,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如歌:“你站住我就不打!” “你不打我就站住。” 如歌的讨价还价让娴姨娘恼怒:“你过不过来?好,不过来是吧?等我抓到你的话……哼!” 如歌见状,顾不得与娴姨娘围着桌子转,大步朝着门外跑去,正好,如歌跑出去之后与刚好到来的尧夫人撞个满怀,尧夫人差点被撞倒时如歌最手扶稳了她,扭头看着身后的娴姨娘,夸张大叫:“娘,快救我,娘亲要杀人了。” 像只幼崽一样躲到尧夫人的身后,尧夫人见状母性大发,张手护着如歌,看着满脸怒气的娴姨娘小心道:“妹妹,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把歌儿吓得,有啥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 娴姨娘难得露出恼怒,指着尧夫人身后的如歌咬咬牙:“你自己问问这个死丫头说了什么,连自己娘都敢打趣,我看时平时太宠她了让她失了分寸了。” “看妹妹气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说错话了就好好说说她,只不过别吓得歌儿就行,你瞧歌儿吓得脸都白……歌儿!” 如歌躲在尧夫人的背后,冲着娴姨娘做一个鬼脸的样子刚好被尧夫人看见,原本替如歌说好话的尧夫人瞬间与娴姨站到了一起,扭头看着如歌:“歌儿,你老实说,你到底说了什么?我可没老糊涂,你做了什么让你娘亲这么生气?” 如歌僵硬抬头,看着与娴姨娘站一起的尧夫人时,鬼脸一僵。 完蛋了! 看着娴姨娘那得意冲她挑衅的模样,如歌顿时不甘,冲着陆生方向大叫:“我什么也没说,我没有说娘亲与陆叔叔!” 说起陆生,尧夫人与娴姨娘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向陆生,如歌见状,脚底抹油,快速离去…… 开玩笑,这时还不跑不成等着挨揍? 得知被骗,尧夫人与娴姨娘两人看着如歌早己消失的背影,相视宠溺的轻轻一笑。 两人都明白,如歌这种耍宝的样子只不过是为了缓和她们紧张的气纷而己,如果战事己起,歌儿害怕她们太过担忧所以才故意缓和她们紧张的气愤,看来是今天胃口不好没怎么吃东西的事情让歌儿担心了,所以她才会在百忙之中回府故意说一些令人生气的话,做一些让她们哭笑不得的动作来缓和她们的情绪。 她们,都明白了。 看着如歌早己消失的背影,娴姨娘与尧夫人两人浅浅一笑,十分无奈又十分害溺的轻叹一口气,和气的坐了下来,一边与陆生交谈着病情,两人谈着有趣的事情,时不时传出她们轻轻的笑声。 如歌一直站在外面,久久的站着,直到里面传出愉悦的笑声时,才转身离去。 她们都是她的亲人,她现在最爱的家人,如果可以,希望她们永远开心不会烦恼。 ------题外话------ 彩衣娱亲,如歌的心可真细! 65烈焰军,迷药 第二天,果真如猜测的那般,十万烈焰军朝着京城而来,瞬间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还好有杨老将军守城,以他那老辣的经验与能力,面对四十五成万的叛军也没有过多的害怕与惊慌,依旧做着他该做的事情。攻击比昨天相比猛烈了很多,原因为很简单,沉俊生气了。 昨天夜里,他派人偷偷潜入城内无果不说,自己的粮草反而被烧了,本以为可以偷偷潜入,没想到半夜之时一场大火烧起,毁了大半的粮草,本来他这次来得就十分急忙,所带的粮食并不多,如今被烧,哪能不怒?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岂能不怒? 原来,杨老将军守城之后,各方面设想是十分周全,沉俊派人夜袭正好被杨老将军的人发现全数射落于城墙之下,不仅如此,杨老将军还让啸天骑暗夜偷袭了回来,以牙还牙的点燃了沉俊三十几万军队所需要的粮食,等沉俊反应过来要救火时,粮草被烧了大半,顿时气得他如发疯般,天不亮就开始攻城。 在沉俊攻城不久,一支强悍的军队快速赶来相助,铁血的气息,肃杀的氛围,放眼望去全是烈焰的旗帜…… 如歌这边,所有人都一惊,心也一沉…… 烈焰军来了! 如歌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那一阵阵散发出强悍气息的烈焰军,顿时也觉得麻烦大了。他们的身后,久久的没有啸天骑的影子,看来是没有追上了,临时发出去的命令,果然还是来不及么? “守住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去,把油倒下去……”杨老将军站在城门之上指挥着,看到烈焰军虽惊了一下,但更多的兴奋,因为他超想看到传说中的啸天骑与烈焰军两军相遇的话,到底谁比较厉害。 啸天骑与鬼军有条不紊的行动着,正因为他们自主性很高,所以不需要太细的命令就可以主动执行,一个个分工合作,听从命令守护的城门。 城下,烈焰军与沉家军队攻击得十分猛烈,昨日未出现的掷石车,大型云梯,冲撞等等攻城器具也出现了,可见沉俊这次是来真的。 一架架云梯长勾刺入墙面,一个个士兵像不怕死一样顺得长梯向上爬,啸天骑与鬼军们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试图爬上来的叛军,可杀了一个,后面的人又会跟上来接着向上爬,完全是没完没了。 轰隆隆的声音,那冲撞车正在冲撞城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生生的冲撞着…… 远处的掷石车,驽车等等,直接向着城门不断的投着石头,射着大型的利箭,还好京城是皇帝所在的城镇,城墙远比一般的城墙要来得厚得多,哪怕是掷石车也无法摧毁城墙,最多只能破坏一些墙面石柱,替叛军打开一个上城的缺口而己。 烈焰军并没有动作,只是看到一批又一批上去送死的普通士兵,在他们的眼中,他们就是精兵,这种攻城送死的事情就由普能士兵来就好,他们只需等着,等到城门一开就杀进去。 厮杀声,冲撞声,刀剑相接之声,马厮…… 所有的声音从城下传来,越过城墙,传到城内的百信耳朵。 越离紫昨夜突然向百姓宣告,于明日午时,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进行登基大典,于战乱中登基的典礼更加的让人记忆深刻,原本躲在自己房中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因为皇宫传出了消息,城内的,才是真正的啸天骑,城外的,只是叛军而己。 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有一样他们明白,就是太子输了,旭王赢了,那就表示,沉家输了,尧家赢了。 新帝登基,百姓主动走上街头,因为还有传言,说陛下会亲自上城墙来守卫京城。 这让他们如何不开心,如何不激动?身为帝王却亲自上战场来保护他们这此百姓,如何不感动? 还有传言,陛下能登基是无双郡主所为,因为她是啸天之主,是个举世无双的奇女子,果真如她的封号一般,天下无双! 不管传言怎么样,他们心中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出来尽一份力。 纷纷走出街头,朝着军宫方向而去,派出代表向杨老将军请愿,作为京城的一份子恳请他们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杨老将军百忙之中,看到如此自动自发的百姓时,也微微动容,考虑了一下,便道:“家里有火油,石头的,就搬过来,到时朝庭会还给你们。” “不用还,保护京城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是京城的一员,所以是心甘情愿的想要相助!”作为代表人的话顿时被他身后的百姓们全数赞同,高声道:“对,不用还!” 杨老将军连忙点头:“好,谢谢你们,那大家快点行动吧!石头可以砸人,火油可以烧,对了,如果有木材的话就削利一端,老夫也有作用……” “好!”百姓们见到杨老将军同意他们尽一份力时,一个个开兴的大吼着,兴致勃勃的想要快速去忙。 百姓们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所以行动有些乱,杨老将军见状,大声道:“等等!” 百姓闻言,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杨老将军。 杨老将军派人叫来的尧安,低声对着尧安吩咐几句之后,便对着站立等待他命令的百姓道:“这位是尧副将,由他告诉你们要如何做,要做些什么。” “尧副将好!”百姓们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尧安大声问好。 尧安面无表情的把命令执行下去,看了一眼正对背着对城下百姓的如歌一眼,便准备下城去指挥那些百姓们动手。杨老将军之所以没有拒绝,就是因为京城中百姓也有数十万,能团结起来是一投极大的势力,虽说不能上战场,但准备战争所需的东西也是极大的助力。 突然,如歌转过身,一袭纯白的身影,绝美的容颜,让城下百姓为之一愣,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谁。 “我需在大量懂药之才,你们中,懂药之人留下!”如歌静静的看着百姓们,温柔空灵的声音好似能抚平他们的焦燥与兴奋,被开心冲昏了头了他们缓缓沉下心,眼中带着好奇与打量,久久的没有接话。 杨老将军见状,慈祥一笑,道:“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这位就是无双郡主,斩杀叛臣沉氏,逼得太子阴谋败露的无双郡主!” 百姓们听到杨老将军的介绍,顿时齐声大吼:“无双郡主,无双郡主……” 一声又一声,声音中带着赞美,带着膜拜。 如歌伸手,制止了百姓们那高昂的情绪,温暖的浅浅一笑:“我再说一次,有懂药者且能分辩出羊踯躅,茉莉花根,醉仙桃,酐汞,麻叶等中药的人留下,如果你们身边有人懂药的,就把这件事情传播一下,我需要大量懂药的人来帮助。” “好,一定传到!”百姓们十分认真的保证着,仿佛能为她做到这件事情就是无上的荣耀。 如歌见,十分有礼道:“那谢谢各位了。” 说完,如歌便走下城墙,朝着一座军营帐篷而去…… 路墨,想必得到她的命令而来了…… 帐篷之中,路墨静静的喝着茶,听着外在的动静时,微微一笑。 如歌走过帐篷时,正看见路墨那浅浅的微笑,微微一愣之后大步接近:“你来得真快!” “我的事情做完了,就想来看看你这边需不需要帮助的。”路墨淡淡解释着,这几天他都一直处理着帐购来的粮食与药材,正想着要准备利用它们最大价值时,听到烈焰军到达的消息,有点不放心就亲自来看看。 这十万烈焰军是意料之外的敌军,不知道他的主子会不会觉得惊慌?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 “我刚刚听到了,你要配置迷药?”路墨打断了如歌的话,十分肯定的语气问着如歌,浅浅的笑意中全是确定。 如歌不讶异,以路墨的能力猜到也不奇怪,再加上刚刚很可能听到自己的话,他的身边,琴儿又是巫医,简单的迷药肯定配得出来,能猜到她的动作也不是难事。 “收购的药材一天之内,可以运多少过来?”如歌也不废话,直接挑明。 路墨想了想,最终说出一个保守的数字:“一天之内的话,大约一千斤吧?一天路程之内的城镇也只有周围的几个,可周围的城镇原本是越离杰的势力,如今战争起,想要运送药材到达这边很麻烦,最多一千斤。” “是每样一千斤还是总共?”如歌敏锐听出出话中歧意,想要问出确定的数量。 “羊踯躅,茉莉花根,醉仙桃,酐汞,麻叶等迷烟的配方药材可以每样一千斤,蔓陀罗,川乌,草乌,茉莉根,莨菪等蒙汗药的配方药材总共只能弄到三千斤左右,蒙汗药的配方药材比较少见,收购的也不多,最迟明天中午可以弄来。”路墨给出了一个如歌意料之外的数字,如果这么大的数量的药材的话,或许她的计划可以进行。 “够了,现在尧流的商会也收购了不少,你现在派人把所有相关药材选出来,我就不信那烈焰军是铁打的。”如歌恨恨磨恨,她第一次看到应付不了的对手,虽说在绝对强大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完全无效,但她偏不信这个邪,烈焰军攻击力虽说是大陆最高,但死认命令这一点就是他们致命的弱点,近战能力强不代表防御能力级,她就不信对付不了他们。 “呵呵,你要对付烈焰军?那让我也参一脚,大陆攻击力最强的军队,我倒是很有兴趣呢!”路墨十分感兴趣的轻笑出声,浅浅的笑容好似冬日的暖阳,虽说的笑容,却还是感觉到一阵冰寒。 如歌同样挑挑眉:“你想抢我的猎物?” “你不是说过,让我与你一起下这场棋么?以大陆为棋,各国为子的棋局,你可不能失言。”路墨眯着眼,细细审视着如歌,好似想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想反悔。因为他明白,没有人喜欢与他人一起下一种棋子,但这么难得的棋局,他想要参与。 如歌噗嗤一笑:“逗你的,我说话算话!对了,那你就留在这里,我正好要离开京城正好找不到一个放心的人替我守着。” “你不放心杨老将军?” 如歌点点头:“现在守城我需要他,不代表我对他就是信任,啸天骑的存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具有致命性的吸引力,要知道,你们在各国权贵的眼中,就是皇位的象征。得啸天者得天下,世间的传言百年前就开始,如今越离紫也是在啸天骑的帮助下成为帝王,这就更加验证了传言,你说,别人会怎么看?” 路墨看了眼如歌,淡淡道:“疯魔一般想要拥有!” “对,所以,除了我现在的家人,别人我都不会信任,杨老将军守城能力高,现在确实需要他。所以我也一直盯着没离去,但现在有你在这我就能放心的去完成接下来的计划,不想把战争拖得太久,娘亲们会担心的。”如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着路墨再叮嘱一句:“我不在的时候,西越有任何异动,一切以啸天骑的安全为主!” 说完,如歌便直接离去,路墨看着如歌的背影,再看了一下被如歌拿错的杯子,目光幽幽。 越离紫登基大典完成之后,便如计划一样来到城门处,明黄的龙袍,威严的站在城墙之上,顿时让守城的军队士兵的士气为之一震。 陛下亲临,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将士们听着,城下是谋逆的叛军,尔等必须死守城门不让一个叛军入内,能不能做到?”一袭龙袍的越离紫多了几分威严与霸气,明黄的龙袍配着正午的太阳,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茫,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惊,大吼:“能!为陛下而战!” “为陛下而战!” 大吼的声音冲破云霄,传到了叛军们的耳中形成一道道威压,让他们士气低落了一些,沉俊见状,与烈焰军的首领陈中相视了一下,沉俊凝凝神:“啸天骑听令,你们是大陆的尖兵,是传说中的军队,城门之上的宵小假冒我啸天之名,你们说要怎么办?” “杀,杀,杀……” 与此同时,叛军之中,同样一道道震奋人心的怒吼声响起,与城上守城军相互对峙。 “陛下,您先请下去休息,这时里是战场,被流箭所伤就不好了。”越离紫身旁的尧国公见状,上前轻劝。 越离紫抬头,看了一眼护在他身边的大量士兵,原本各就各位,却因为他的到来而放弃了原本的守备位置,让他顿时心中了然,没有意气用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顺从的跟着尧国公走下城城墙。一边走开城墙,一边四处打量着,空地之中,不少受伤的士兵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主,鬼军治疗小队的队员快速跑来跑去,时不时大吼着叫着什么东西,场面虽吵闹却依旧井然有序。 突然扫到一抹纯白的身影,眉头紧皱的用力一拳打向一旁的柱子,神情十分愤怒,而一旁的黑衣男子则是十分担忧的抬起她的手查看。 越离紫一惊,顾不得百官在场,大步的跑了过去…… “师妹,怎么了?” 如歌听着越离紫的声音,扭头看到一袭明黄龙袍的他,再看到身后跟着一群文臣时,轻轻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越离紫顺着如歌的视线看到身后的百官,作势的站直身体,淡淡道:“免礼!” 如歌这才站直身体,淡淡不语,此时的她心情十分烦躁,刚刚发泄的一拳揍在帐篷柱子上,到现在,她的手背骨还在隐隐发痛。 “刚刚看你脸色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越离紫担忧的看着如歌,如此失控的她真的从未见过,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歌咬咬唇,最终才不悦道:“刚刚收到消息,越离杰没死,我的探子在叛军的军营中见到了他的身影,身受重伤在休养。” 该死的,越离杰没死又与叛军汇合了,这样事情越来越麻烦,不拼个你死我活根本不会结束。 “没死?从那倒塌的暗道逃出来了?”越离紫也一惊,因为他原本以为越离杰会死在暗道这中,虽说现在禁卫还是清理着暗道没有找到尸体,可越离杰刚掉落暗道时她就派人毁了门引发了机关自我摧毁,没想到越离杰那么命大? “嗯,逃了!”如歌十分生气的点头。 “陛下,那现在如何是好?太子有了敌军相助,这场战争会不死不休啊!” “对啊,我军军队只有三十万不到,如何阻挡?” “陛下,烈焰军为何会成为叛军?要不行把边境的烈焰军调回来?不然这十万烈焰军真的无法相抗!” “宁尚书说得有理,还请陛下调回边境的二十万烈焰军吧?再休书一封到轩辕,强烈谴责轩辕圣夜的违约行为。” “……” 越离紫的身后,大臣们听到如歌说越离杰逃走之后,一个个慌了手脚,他们是旭王党,但其中也有不少是太子插进去没剔除的太子党的人,比如这宁尚书,一直要求越离紫调回烈焰军,如此离谱的建议还有人赞同,可想其中,藏了不少的耗子。 如歌被吵得脑子生疼,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她一直细考着对策,提前设想着接下来敌军的可能性,一条又一条的可能性被猜想出来,再被否定,再被设想…… 用脑过度的她现在情绪十分暴躁,好死不死的在她听到越离杰逃脱的消息之后又听到有人在作死,顿时一怒:“够了,吵什么吵!” 如歌的怒斥让所有人都住了口,只有那宁尚书指着如歌眼露狠意,厉喝:“大胆,你凭什么怒斥我等?这里是战场,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来的地方,还不快点滚出去?” 如歌眼中杀气渐起,原本暴露的情绪奇异的缓和了下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的军队在这,我自然就要在这里。倒是这位大人是文臣吧?文臣没事指手画脚的,难不成想转行当武将?本郡主倒可以成全你,来人啊,让这位大人去守城,没本郡主的命令不准他下来!” 如歌冷冷的看着宁尚书,招呼着附近两个士兵,士兵见状,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扣押宁尚书就要把他往城墙上带,宁尚书一边挣扎一边大吼:“陛下,无双郡主她目中无人,可见尧家人也是这般的狂妄无礼,请陛下撤换尧家军职,不然一定会出现第二个沉家啊……” 如歌好笑的看着宁尚书,伸手,士兵顿时这下脚步,如歌盯着宁尚书不屑轻问:“宁尚书要求撤掉尧家军职,不知想让何人守城?难不成宁尚书还想要陛下撤掉我的军职?我啸天骑可不是你们西越的军队,说撤就能撤,我看这样吧,看来宁尚书好像也不需要我啸天骑的存在,本郡主带着我的家人与啸天骑一起离去好了,反正我啸天骑的能力冲出城门也不是什么难事。余下的事情,就烦请宁尚书来处理好了。” 越离紫看着生气的如歌,眼中露出一丝狠意,抽过侍卫的长剑快步上前,对着宁尚书一剑穿心,扭头对着如歌浅浅一笑:“表姐不要生气,朕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一个小人嚼舌根而己,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如今大军压境,能守卫我西城京城的中只咱们尧家人,只有你……” 越离紫的动作,百官们惊呆了,就连如歌也为之一惊,明明他以前是那么的善良,果然登上皇位之后,性格就会大变么? 如歌眼中暗沉之色大起,越离紫见状,冲着如歌可爱的偏偏头:“表姐,果然还是叫你表姐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朕是尧家人,所以不容许任何人污辱尧家,如果有人还敢对尧家不敬,朕听到一个就杀一个,绝不会轻饶。” 身为帝王却说自己是母家人,越离紫的话对皇家是十分不敬,可他现在就是皇帝,再加上他刚刚那狠辣的手段,所以无人敢提醒。 如歌深深看了眼越离紫,看到他依旧如平常一样温润的看着她的样子,微微闪了闪神,最后淡淡道:“我没生气,原本有些烦躁,但看到有人在找死时,心情反而愉悦了,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好照顾一下我娘亲和娘两人,她们两人一直待在府里,心情都不是很好。对了父亲,有空回府去看看,娘很担心你。” “好!”尧国公看着如歌,微微点头,脸上一片疑惑,接着问道:“你要离开去哪?” 如歌看了越离紫身后几人之后,冲两人打个眼色,越离紫见状,扭头,威严道:“朕有事要谈,你们先离开!” 看着越离紫明显亲近尧家人的动作,众臣心中虽嫉妒却也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离去。 如歌确认那群人离去之后,才指着一旁坐着轮椅与杨厮交谈的路墨道:“现在由杨老将军守城,路墨代替我的位置监视着,我己吩咐懂药的百姓制作迷烟,迷药,之前大量收购粮食药材没想到会有这么个作用,到时迷烟与迷药的用法路墨会告诉你们,现在越离杰与叛军汇合,战事明显拉长,所以我要离城一趟。” “离城做什么?”尧国公与越离紫都十分担心。 “不能让这场战事拉长,如果东元的军队到达,战事就真的会被无限拉长,沉家军队的粮食昨夜派人烧了一大半,但这样没有任何作用,后天,东元的军队就要到达了。所以,我打算去把双方的粮食全部毁了,就算战争被拉长,我也要让他们被迫的加快攻打速度。西越的粮食被控管起来,现在他们可以吃的就是正在路上还未到达的粮草。之前,我就说过,粮草先行是自理名言,但由于沉家军队被召集的太急,所以他们的粮草并未到达。所以我决定去东元军队那边毁了他们的粮草,沉家军队的粮草消息很快就会传来,我己事先派人去了。至于东元那边的,我想要亲自去,东元是我接下来的目标,所以我想去收集一下信息……” “可是……”尧国公想要拒绝,又脑中突然想起娴姨娘说着关于她的前世的经历,不管他信不信,但现在脑子确实想到了这一件事,原本想到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娴姨娘说过,东元与歌儿的生父秦幕联合灭了三十万姚家军。 所以歌儿她,恨东元,刚刚她说,东元是她下一个目标…… 想到这里,尧国公想要拒绝了话也咽了下去,短短几个字吐出:“好,你自己小心点,你娘与娘亲会担心的,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们,你要平安回来。” 如歌讶异的看着尧国公,看着他那担忧又关怀的神情时,微微一暖,点头,认真回答:“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见状,尧国公才放心点头,与越离紫两人一起在伤兵中巡视,在百姓中慰问,做足了亲民形象。 猛烈的攻城一直到了晚上黄昏都没有停下来,烈焰军一直不动,送死的普通士兵一波又一波的冲上前,不要命的踩着前方的尸体前进着,杨老将军用尽了方法守城,到最后也稍微有些疲惫难以应付。看着城下一片血海,杨老将军眉头紧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好不容易守在黄昏之时,沉家军队动了,代替送死的普通士兵,沉家军队的攻击显得更加的猛加,更加的血腥…… 云梯,冲撞车,掷石车也对准着城门着力攻击,一天的攻击下来,城门显得有些破损,如果不是城内不停修补加固城门,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 这是最后一波攻城,也是最为猛烈的一次,一整天下来,杨老将军觉得此时才是最凶险的,正觉得难以就付之时,一个身穿青衣坐着轮椅了男子被推上了城墙,没有跟他打招呼,只是静静看着城下。 好半会,青衣男子才看向杨老将军道:“在下路墨,主子有令,由在下辅佐杨老将军守城!” 路墨一袭青衣,干净无纹却又不失华贵,上等的蚕丝面料就能得知他不是一般人,杨老将军一边点头一边细细打量着路墨,看着他面无表情却又散发着渗人的迫力时,杨老将军心中一阵感叹。 无双郡主也不知道从哪里收集到这些人,个个看起来能力不凡,就连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淡漠气息下的无情,仅仅第一眼,就觉得不容小觑。 “好,既然是郡主派来的那老夫也没什么话好说的,现在的情况你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情况不容乐观,现在沉家军队开始攻城,虽是最后的一波可却是十分的凶猛,如果守下这一次的话,今天也算是过去了,哎……”杨老将军的神情来看,应该是极为的棘手,十分麻烦的看着城下攻打凶猛的沉家军队。 路墨看着城下的军队,淡淡问道:“送死的弃子死完了?” 路墨的声音冰冷又无情,在他的眼中,之前攻城的普通士兵就是送死的弃子,当然也是这般毫无感情的问话让杨老将军一愣。回过神来,淡淡点头:“差不多吧,今天攻城都是由普通士兵进行,死伤大约六万多人,没有全死完,但明天之后,估计也活不了多少。” 路墨得到确定回答,站着身边的啸天骑士兵轻轻说了些什么,只见啸天骑一个个快速行动起来…… 一个个平民百姓家中常有的生产风车被安放在城墙之上,小型掷石机也吊上城墙,啸天骑的成员脸上带着口罩,背着一袋袋不明物体爬上城墙…… 杨老将军奇怪看着这一切,惊奇发问:“这些要做什么?” 路墨只是冷冷看了杨老将军一眼,不语,面对如歌时他才会有淡淡笑脸,而面对其它人时都会冰冷无波,依旧还是那副如寒冷雪莲的模样,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的心绪,唯独一人而己。 啸天骑与鬼军依照路墨的命令搬动着一件件器具,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啸天骑与鬼军少了一些,总共十万的他们中间少了一万多人,只不过哪怕少了一万人也难以发现。因为那一万人被吩咐好好休息了,因为这是如歌的要求,她打算半夜带着他们离城,经过一天多的守城,所以她觉得一万人要休息一下,否则太劳累的话会出现意外。她这次劫粮草之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她需要事事算计精细,不容半点疏失。 沉家军队攻打城墙之时,路墨见时机己到,冲着就位的啸天骑与鬼军淡淡道:“听令!” 路墨的指令,啸天骑与鬼军神情一凝,动作统一,只听得路墨一听:“开始”之后,漫天的粉末朝着城下而去…… 一辆辆风车之上一大袋粉末放在顶端,士兵握着手柄,用力的转动起来,只见风车的出口,一波波粉末随着风朝着城下飘去,小型掷石机上,一包包白色的粉末被投了出去,直接撒在沉家军队阵列之中,不出一会,到处都是白色的粉末四处飘散…… 而城下,一大锅的汤药发到了所有士兵的手中,众士兵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的喝了下去。 杨老将军闻着汤药的味道,看着众人喝了下去,就连路墨也如此之后,也大口的喝了下去,甘甜的滋味在嘴中散开,让杨老将军惊奇道:“这是甘草的味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路墨终于不再冷冷无视,反而淡淡点头:“嗯,专解迷药!” 一瞬间,杨老将军就明白路墨做了什么了,扭头看向城下,原本猛烈进攻的叛军动作停了下来,不少人从云梯上摔了下去,而原本站在不远处的沉家军队也纷纷倒地,爬了半天也爬不起来…… “哈哈……哈哈……好,太好了!”杨老将军兴奋的看着城下粉末之中一个个倒下去的身影,兴奋大吼:“来人啊,开门迎战!” 他一生征战三十几场,这是他第一次做出主动出击的命令。 服了解药的啸天骑与鬼军听到可以开迎击时,一个个兴奋大吼,这两天来一直守城早就不耐烦了,如今可以大闹一场,当真太令人振奋了。杨厮率先翻身上马,冲着一旁鬼军暂代首领惊林兴奋大道:“兄弟,来比一场吧?看是我啸天骑猎杀的人头比较多还是你鬼军!” 因为惊风跟着轩辕圣夜离去,惊林暂代鬼军首领一职,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战斗狂一个,也是一个见血就疯魔的疯子,听到杨厮的邀约之后,惊林双眼发现,秀气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狂喜,连忙点头:“好,谁输了就请对方喝酒!” 杨厮见状,扭头对着身后跃跃欲试的啸天骑大喊:“兄弟们,听到没有,不仅可以战斗,还有酒喝,谁要是拖后腿了,小心本将军军法伺候!” “是!”啸天骑们全部兴奋怒吼,习惯了杀戮,尝到了血腥滋味的他们早己上了瘾,也早己迷恋上了那种生与死的快感。 惊林也同样不甘落后,冲着身后的鬼军怒吼:“鬼军听令,不准丢了主子的威风,哪怕是女主人的兄弟,你们也不准放水,要是放水了小心本统领罚你们一月不准战斗!” 惊林的声音充满激情,可偏偏有士兵作死,小心问道:“代统领,万一咱们赢了啸天骑,小姐生气牵怒主子怎么办?” “咱们这是替主子振夫纲,不能让主子被小姐死死踩在脚下,本统领现在把话说前面了,要是你们谁放水的话,有你们好看的。” 城门缓缓打开,杨厮笑着听着惊林与鬼军士兵的怒声,愉悦一笑,扬起马鞭就冲了出去,留下一句话后,便带领着啸天骑冲了出去…… “兄弟们,为了小姐,咱们一定要赢,狗屁夫纲,为了这一点咱们就不能输!” 惊林瞪着率先冲出去的杨厮:“好你个啸天骑,来阴的?鬼军听令,杀!” 本来是一场敌军攻城,己军守城的战事,因为啸天骑与鬼军的明争暗斗,瞬间成为了两军的游乐场。 如恶鬼出关,九万军队如九万亡灵,所过之地如恶鬼临世,手起刀落,原本在地上挣扎的沉家军队士兵瞬间尸首分离,血红一片…… 沉俊看着从天空飘下的粉末时还不怎么在意,可看到一个个士兵倒下之时才开始慌了,盯着城墙上一老一少两道男子身影,扭头对着烈焰军首领陈中道:“退!” “不行,攻城!”陈中根本不听沉俊的命令,在他的心中,他的主子是太子,而不是这个无名之辈。 “现在这城下都是迷烟迷药的,你去也是送死!”沉俊大吼着,也不管陈中要不要退,他立刻下达的后退的命令,中药的士兵总共快十万人,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吸入最多,有的早己昏迷,有的在地上徒劳挣扎,离得越远,吸入也就越少,中迷药也会越少,虽然走路有些疲软,但还是可以勉强撤离。 啸天骑与鬼军全数冲了出来,想带着中了迷药的士兵撤离根本是不可能,被成为弃子丢弃的士兵中,有大约五万是沉家军队中了迷药昏昏沉沉,沉俊虽在心疼但也没有办法,敌军能冲入迷烟之中屠杀他的人就表示对方无惧迷药,此时只能忍痛舍弃,暂时撤退地得上道。 看着快速离去的沉俊,啸天骑与鬼军哈哈一笑:“沉俊,你个孬种,不是口口声说你旗下是啸天骑吗?干嘛跑啊?一个叛徒还想当啸天之主?” 沉俊咬牙,恨恨的撤离了一段距离之后,听着身后传来的谩骂,顿时一怒:“有本事别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兵法诡道讲究的就是兵不厌诈,怎么?堂堂啸天之主输不起?啊,本将倒忘了,你是假冒的啸天之主,只不过是沉氏的叛徒而己,一个奴才真以为姓沉就是沉帅之后?再高贵的姓氏也阻挡不了你那低贱的本性!”杨厮的话十分刻薄,说得沉俊顿时一怒,双眼通红的盯着杨厮,厉声大吼:“我要杀了你!” “恼羞成怒后当然会想杀人灭口,当初你们不就是这么对待嫡系的?”杨厮不屑的轻笑。 听到杨厮说起他父辈的事情时,顿时一凝,死死盯着杨厮:“你到底是谁?” “呵呵,本将是谁你也没必须知道,只不地本将有一句话要给你,这里也有嫡系护卫的后代吧,本将军要慎重向你们宣告,我啸天之主己归来,你们叛主协助沉程屠杀嫡系一事,罪不可赦!” “我军才是啸天骑,你个假冒的贼子……”沉俊死硬着,心中却不断颤抖着,到现在,他心中惊觉,眼前一队,或许当真是传说中的啸天骑也不一定,虽然隐世百年,但上前这支军队给他们的感觉太过危险,看着他们,就有一种想要逃的心理。 杨厮嗜血一笑,盯着沉俊淡淡道:“你要守着啸天之名也无所谓,那么就当你们是啸天骑好了,咱们可以做一次屠杀传说神兵的大事,或许这滋味也是十分不错的!对不对?兄弟们!” “对!”所有人的脸上露出向住又嗜血的笑容。 沉俊眼看气势被压,再加上恼羞成怒,当真抽出长剑,指挥着身后的军队进攻,可是他的命令还没有发现,只天空中的粉末又朝着他们飞来,上天都是相助啸天骑与鬼军,原本一天无风的现在突然吹起一阵强风,迷药朝着沉俊与陈中的军队而来,让原本想要进攻的沉俊顿时失了心神,大吼:“快撤!” 跟风赛跑,沉俊为了不让军队吸入迷烟,快速命令撤退,啸天骑与鬼军见状,立马冲了出去…… 天助我也! 杨厮与惊林十分兴奋的追在敌军身后,士气高涨,紧追不舍…… 不知真是天助他们还是如歌的计算精准,在沉俊与烈焰军后路之上,同样一队黑色军队阻去了他们的后路,一面面紫龙白底旗召示着他们的身份。 啸天骑,十万啸天骑,黑色的军队正前方,是一袭红衣的轩辕圣夜,轩辕圣夜恨恨盯着烈焰军,神情十分不悦。 原来,他与惊风去与啸天骑接头时,正好看到烈焰军突然转道,害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烈焰军从他眼前而过却无法阴挡,啸天骑从边境面来,全开的速度之下才缩短与烈焰军的距离紧追在后,突然改道让啸天骑措手不及,原本相差半天路程的啸天骑失了目标白白多花了一个时辰,再加上要处理掉沉俊的粮草车队,直到现在,才风尘仆仆的到达,正好拦在沉俊与烈焰军的后路之上…… 紧紧盯着烈焰军,轩辕圣夜眼中带着兴奋,嗜血残酷的笑容在唇间轻轻勾起,红影微闪,身后的啸天骑紧紧跟上…… “杀!” 不知由哪方响起的厮杀声,顿时出现了近身混战,烈焰军近身战确实强大,一时半会还真耐合不了他们。 战争之中,啸天骑的能力顿时出现了差异,经过北境历练的杨厮所带领的军队个个熟练厮杀着,而轩辕圣夜那支从边境赶来的十万啸天骑反而显得有些不适应。 天,渐渐暗了下来,啸天骑一前一听,两方夹杀,再加上沉俊与陈中的叛军或多或少的吸入的在些迷烟,身体能力完全无法发挥,一时之间,战势处于劣势之中…… 沉俊与陈中逃,轩辕圣夜就带兵追,你追我赶了好几个时辰,轩辕圣夜派人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歌儿说过,穷寇勿追! 啸天骑的前进道路上鲜血一片,全是尸体所铺成的追杀之路,终于在三十里开外之时停下了脚步,不甘了看了眼敌军离去的方向,轩辕圣夜带着啸天骑而回…… 杨老将军看着出去十万左右的啸天骑,回来之时却有了二十万的数量,而且带头之人一袭红衣,容貎倾城绝美,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夜王,只是,夜王怎么与啸天骑混一起了?刚刚追杀敌军时他没有听错,城内十万啸天骑中,有一半是鬼军,为何啸天骑与鬼军关系这般的好?无双郡主不是才是啸天之主么?可为何与轩辕的夜王混一起了? 路墨看着一袭红衣归来的轩辕圣夜,淡淡勾唇:“开城门!” 轩辕圣夜归来,那就代表着沉俊的粮草被毁,沉俊真正难过的时候要开始了。 杨老将军不语,只是紧紧盯着尧朝,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时才惊觉,或许,尧家是知情的。 无双郡主与夜王交好尧家知情的,所以看到夜王带着啸天骑归来时都不会有任何讶异,虽然不喜他国之人介入西越战争,但现在这个时候,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都极为的重要,而且,兵权都在尧家的手上,陛下也是尧家人,他没有任何反对的立场。 轩辕圣夜看着正在处一时着俘虏的啸天骑,大摇大摆了走了进去,此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尧朝命人点亮火把迎接轩辕圣夜入城。 轩辕圣夜四处打量,发现没有找到如歌行何身影时,眼中闪过失落,淡淡问道:“歌儿呢?” 尧朝摇摇头:“不清楚,一下午歌儿都没有出现,原本一直在城墙之上盯着战事的她突然派来了路墨替她盯着,而她本人一直没有出现,所以不是很清楚。” 轩辕圣夜一听到路墨的名字就十分不悦,抬头看着城墙上路墨的身边,十分不悦,声音冰冷:“歌儿去哪了?” 路墨静静盯着轩辕圣夜,久久不语,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刚刚不久,出城了!”路墨过了好半响才缓缓回答。 静静的盯着轩辕圣夜,路墨疑惑又不解,以轩辕圣夜的性格来说应该不喜阴诡权谋,可他为何会看上她?明明她的手段出众,城府极深,应该是他最不喜的类型。 可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当真令人好奇啊! “出城?做什么去了?”轩辕圣夜眉头紧皱,一是看到路墨他从生理上不喜之外,二是对如歌的担忧,神情十分紧绷。 ------题外话------ 编辑:一大堆的士兵中了迷药倒在地上,战争,是这么打的? 月光:当然,有钱就是任性,迷药多也能任性! 66路墨计,东元 “东元那边的事情要处理,只走不过一个时辰,如果你想去追的话,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路墨的话还没说完,轩辕圣夜翻身上马,直接离开了城门…… 没有进城休息,得知了如歌的下落之后,轩辕圣夜深深看了路墨一眼,便转身离去…… 东元方向,不用想,歌儿她一定去查看东元的军队了,东元是她的复仇对象,现在去那里肯定是为了收集信息了,该死的,只是眨间眼没注意就给他乱跑,对于东元的军队一无所知也敢去动? 轩辕圣夜神情紧绷,紧抿着双唇,浑身萦绕着恐怖的气息,暗中之中,马不停蹄的朝着如歌的目的地而去,红衣黑发,迎风而飘,在暗夜中如一道赤红的闪电跃过。 北境归来的啸天骑与东元军队相遇还需要三天左右,如歌精准的计算着时间,带着一万啸天骑便朝着东元边境方向而去,完全不知道身边一道红影快速朝着她追来。暗夜之中,夜路并不好走,如歌的行驶速度不快,不过几个时辰而己,半夜时分,轩辕圣夜一袭红衣融入黑夜,如厉鬼归来,浑身煞气的朝着她追了过去,惊得她不由加快脚步,试图逃开。 “秦如歌!”轩辕圣夜一阵暴喝,如歌吓得脖子一缩,原本快速行驶的脚步一僵,瞬间就被轩辕圣夜一个飞扑,抱着她直接掉落地面,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轩辕圣夜咬牙切齿,怒瞪着如歌:“秦如歌,你胆子真大,以前你怎么答应我的?嗯?” 如歌浑身一个激灵,听着轩辕圣夜那拉得长长的尾音,有些畏惧的抬头,黑夜之中,轩辕圣夜的脸十分幽暗,哪怕离得极近也看不分明,唯独能看到一又赤红的双眼闪闪发亮,在黑夜中反而更加的鲜红刺目,更加的渗人。 感觉到下巴的疼痛,赤红目光的接近,如歌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虽然幽暗,但她能感觉到浓浓的怒火,顿时一阵心惊,小心道:“我没事的,只是去看一下而己。” 坐在地上,轩辕圣夜也没起来,把如哥直接压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她:“去看一下?不止吧?你啸天骑都去那里了,你还跟本王说谎?” 如歌讪讪一笑:“好吧,我只是烧一下粮草而己,并没有打算与东元军队相遇。东元由莫虎领军,我去,岂不是送死,他可是东元赫赫有名的战神……” “你撒谎!”轩辕圣夜淡淡出声,直接打断了如歌的话。 “为什么?” 轩辕圣夜复杂的看着如歌,缓缓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这完全不像是只烧粮草的样子,你,是不是想去莫虎正面对峙?” 表情?如歌有些疑惑,双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细细摸着上扬的唇角,久久不语。 绝美的脸上唇角微扬,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也战意,因为兴奋,唇角才高高扬起,因为兴奋,所以眼中才露出的期待。她此时的表情就告诉着轩辕圣夜,她完全没有远看的打算,她些次前去,就是要去莫虎大战一场。 “因为莫虎当年也参与了么?”轩辕圣夜了然的看着如歌,轻轻问道。 如歌的表情一僵,缓缓的,把小脸埋进了轩辕圣夜的怀里,不满的低语:“真讨厌,什么秘密也藏不住!” 听着如歌的抱怨,轩辕圣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手摸上如歌的发顶,本来满心的怒气了也消失了不少,无奈看着如歌,眉头微皱:“算了,你想去就去,反正另外的十万啸天骑己经到了京城,敌军迟早会被尽灭,把东元的军队隔开倒不如说是一个好主意。我让你去,但不准鲁莽动手,你北境不是也有啸天骑么?传命令改道没有?除非他们到达,本王绝不允许你私自行动,听到没有?” 如歌从轩辕圣夜怀中抬起头,脸上全是喜意,大大扬起一抹笑容:“好!”说完,兴奋的如歌在轩辕圣夜的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外的清脆。这个亲吻,不止如歌自己呆了,轩辕圣夜也好像被砸昏了头,瞬间没有反应过神,看着如歌那兴奋的小姐时,轩辕圣夜才反应过来,双眼幽幽盯着如歌,赤红的双眼更加的鲜红刺目。 浑身一个激动,如歌本能的觉察到一阵危险,推开轩辕圣夜连忙起身:“好了,不要耽搁了,赶路要紧!” 如歌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际,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现在是黑夜,否则让他看着自己这窘迫的样子肯定会笑话她的。 背对着轩辕圣夜,如歌走到啸天骑中,翻身上马,淡淡扫了眼轩辕圣夜:“圣夜一起去吗?还是要留在城里?” “你说呢?”轩辕圣夜从地上爬起来,同样也翻身上马,冲着如歌挑眉。 如歌见状,扬起马鞭,朝着幽暗的黑夜前行,轩辕圣夜见状,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黑夜之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十分的刺目又耀眼,朝着漫无边际的黑夜直接离去…… 沉俊与陈中退出三十里开外之后便扎营休息,两人来到一座大帐之中,看着重伤虚弱的越离杰,眉头紧皱:“太子殿下,属下送您去附近城镇吧?军营之中医疗有限,再加上昨天被烧毁了大量的粮草与药材,而后面的粮草到现在也没有到来,您的伤势刻不容缓,还是离开去附近城镇医治比较好。” 越离杰的双腿与胸口都包上了白布,上面渗出血迹,再配上他那苍白虚弱的脸时,显得格外的脆弱。 暗道之中,机关自我毁灭时,他马上跑进另一条暗道这中才走出来,地下暗道交叠,毁了一条就逃入另一条,同样也是出路。掉下暗道的他被原本安排好在这里等待的士兵抱起,直着朝着另一条暗道钻了进去,之前被毁掉了大半,再加上他清楚的知道地下暗道的走向,千钧一发之时,他逃了出来,成功的与沉俊相汇合,成功的等到了他手下势力,烈焰军。 外面打仗,他躺在最后面仔细思考,想来想去,他也想清楚一个大概,他的烈焰军被派去边境不是意外,是秦如歌她一直盯着沉家,所以在沉家军队离去之时就立刻把主意打到了他的烈焰军之上,鬼军攻打边境,而沉家军队离开,不想失去这个国家就要派出他手上仅有的烈焰军去镇守边境,从一开始,他们就想把烈焰军留在边境,慢慢蚕食吞噬。 刚刚派人去给烈焰军传信,舍弃边境,快速回援,反正现在边境不关他的事,为免烈焰军受到伤亡,希望他的命令还来得及。 越离杰不知道,早己来不及了,从沉家把军队抽走开始,如歌就盯上了烈焰军了,让轩辕圣夜派出所有的军队攻打西越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烈焰军想逃,哪怕逃到京城这里,鬼军都会追过来,如歌的目的,就是要永远葬送烈焰军。烈焰军是个未知的危险,如今全数认越离杰为主,不惜跟着越离杰叛乱,她虽不明白是为何什么,但,如果留着他们,会不会心存异心?哪怕越离杰死去,他们会不会为了替他复仇而再次叛乱?会不会成为东元那位元后的棋子再次对西越发动战争?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她或许可以好好查一下,但如今时间紧迫,烈焰军愿意投降的话倒还是可以考验一下,如果不愿意的话,还是消失在世界上比较好。 司徒荆宏领军,一开始伪装成了轩辕圣夜,只不过是为吸引了沉程他们的视线,如今京城传信,沉程己死,那他也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愉悦的看着烈焰军一个个倒下,司徒荆宏那死寂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京城的事情轩辕圣夜有特地派的传信给他,告诉他如歌未死,告诉他她现在的现状与打算,告诉他沉家被她坑得栽了大跟头,告诉她有了新的家人…… 每看到一条关于如歌的消息,司徒荆宏就觉得这是上天恩赐。 他的妹妹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把当初害得姚家满门尽灭的轩辕凌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把沉家满门同样屠尽,姚家的女儿,果然是好样的。 听到她不愿意相信秦姓时,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不姓秦也好,秦幕那个贼子不配成为她的父亲,屠杀他姚家军数十万的凶手,不配成为她的父亲。现在叫尧双么?姚霜!看来妹妹她肯定很喜欢这个名字吧?同名同姓,这样也好,不再有秦如歌,成为尧双继续快乐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 边境的战争早己全面开启,鬼军二十万,轩辕士兵五十多万,仅仅只是针对一个烈焰军的放,倒也不是难事。司徒荆宏的领军能力很高,可以充分的发挥鬼军的实力,所以越离杰想要让烈焰军撤离的想法也是不实际了,这烈焰军,注意有去无回。 越离杰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烈焰军就是了最强的,攻击力比鬼军强很多,再加上边境的士兵,战事不可能出现一面倒的情况,所以他没有想到烈焰军是否会败,只想着快速调离不要再守在边境白白消耗战力。 “不行,本宫不去,不夺下皇城,本宫哪里也不去!”不听沉俊的劝说,越离杰态度十分坚定。 看着越离杰的伤口,沉俊皱眉,但还是耐心劝说:“可是您的身体十分虚弱,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军中药材大多是下药,副作用也很大,属下不想伤了殿下的贵体,皇城一定会夺下,属下要杀了尧家满门替义父一家报仇雪恨,所以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担心,属下一定会攻下皇城,大摇大摆的入京。” 越离杰的情绪才好了一想,突然想到身在后方的他听到前方战中传来的声音,咬牙问:“本宫刚刚不久前听到,越离紫登基了?” 沉俊神情一凝,看着黑着脸的越离杰,最终如实的点头:“是,正午时分,越离紫一袭明黄龙袍出现在城墙这上,看来登基为帝了。” 沉俊的话,让越离杰直接愤恨的咬牙,咬着下唇直到发青,发紫,渗出了血迹之后,才缓缓松开,双眼中闪着阴唳的目光,如困兽般低吼:“秦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三番两次坏我大事,本宫与你,不死不休!” 沉俊知道秦如歌是谁,但不知道越离杰口中的诅骂,为何会与秦如歌扯到一块儿去?秦如歌早己是个死人,与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有交易?可太子殿下又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不像做假,当真是令人奇怪。 “秦如歌?一个死人做了什么让殿下生气的事情?”陈中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听到越离杰的话后,立马就出声询问。 越离杰恨恨盯着地面,咬牙切齿道:“死人?也对,她秦如歌在世人眼中就是死人,倒还真的舍得下血本,不惜诈死逃脱混入西越救母,本宫真是小瞧她了。秦如歌就是尧家的尧双,你们最好小心点,她可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三年前,她的手段就可以称为谋者,三年之后,可想她的能力到达了何种境界,外公一家的灭门全是出自她手,我烈焰军被牵制在边境也是她所为,最为在本宫要登基成功之时,也是她出现辅佐越离紫登上了皇位,那个女人不止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甚到能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毒之事……” “殿下,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您是不是太过高看她了?三年前她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称为谋者也太超过了,听说秦如歌与轩辕圣夜牵扯不清,说不定是轩辕圣夜教她的吧?”陈中的性子直,又是极为标准的大男人主义,对于越离杰的放顿时就完全不相信,根本觉得他夸大其辞。但看在越离杰是他主子,是太子的身份上才十分委婉的说着,就算委婉,但话中意思十分明白。 他不相信! “轩辕圣夜教?如果你在这么想的话,到时吃了大亏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沉家就是小瞧了她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本宫好心提醒不听就算了,到时别到本宫面前咬牙切齿的咒骂。沉俊,这一次,可是秦如歌派人撒的迷药?是她亲自守城?”越离杰看着不愿意相信的陈中也不强求,只是转移话题问了起来,他虽然一直在帐篷中休息,但还是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议论之声,说什么很多人中了迷药动弹不停,说有人昏迷,说有大约七八万的士兵因为迷药而被舍弃…… “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只不过守城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的属下认识,是杨老将军。年轻的男子就不认识了,他一直坐着没有站起身来过,所以也无法清楚看到他所有的面貌。但他能指挥啸天骑,说不定是啸天骑的一员!” “他们的是啸天骑,那你的军队是什么?假的啸天骑?”听到沉俊最后一句话的越离杰直接皱起眉头,十分不悦的看着向,怒道:“就算他们真的是传说中的啸天骑又如何?你们这么多军队还不打不过他们?这世上没有什么真假啸天骑,你赢了,咱们的军队就是啸天骑,死去的,就是假的,这点你还想不明白?所有的真相,全是胜者修改的,你赢了,你们就是啸天骑,你输了,你们就是假冒的。” 越离杰话让沉俊顿时心神一震,严肃点头:“属下明白了,一定不会输的,说到底,厉害的是百年前的啸天骑,现在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没经历过战争的温室花朵而己。虽有啸天之名,那也是百年前啸天骑所留下的威名,说到底,他们与别的军队也没有任何区别。太子殿下的话顿时提醒了属下,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对天下昭告,他们,是假冒的,而我们,才是真正的啸天骑。” “对!”越离杰这才满意的点头:“只要杀了他们,无人知道啸天骑是真是假,百年未出的军队,百年从未沾过血腥的军队,如何斗得过你们这些生活在战场的精兵?” 越离杰与沉俊的表情缓缓柔和,陈中虽不明白这些,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太子殿下,现在我军中了迷药,虽然过几个时辰就会没事了,但接下来要如何做?如果他们还不断投下迷药的话,我军伤亡十分惨重。刚刚一时不查,好几万的精兵被迷药迷倒,而他们好像有吃解药根本不怕,我军无法与之抗衡,再这么下去,我军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攻入皇城了。他们处于高处又有迷药,对我军来说,极为的不利。”沉俊的表情微微柔和,但依旧还是愁眉不展。 越离杰想了一下,便道:“听你这么一说的话,他们用了不少的迷药粉吧?大约有多少?” “一袋又一袋,估计好几千斤!”沉俊想了候,给出一个保守估计。 越离杰轻轻扫了他一眼:“好几千斤?整个京城,你觉得有多少个好几千斤的药材,把所有药材店的药材收集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吧?用了这一次之后,你觉得他们还会有存下的迷药?你不是还有一些普通士兵么?明日叫他们冲过去试看看,反正普通士兵除了送死还能有什么用?” “是!属下明白了,今夜先让士兵休息一下,明日,再攻!” 三人中,没有一人为普通士兵的性命做了打算,在他们的心中,普通士兵只是弃子,作用就是用他们的尸体做为阶梯,让身后的沉家军队与烈焰军踩过,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第二天的攻击如旧,还是普通士兵上前攻击,烈焰军与沉家军队站在后面看着,等着,观察着…… 越离杰双腿不能动,就坐在马车之上,出现在军队之中,静静观察着攻城绕细节。 城墙之上,路墨依旧是一袭青衣,静静看着城下的越离杰时,双眼微眯:“越离杰?” “对,确实是太子没错!看他的样子,看来受伤不轻!”杨老将军也认出了坐在马车之上的越离杰,神情有些复杂。 路墨突然勾起薄辰,轻轻笑了起来:“呵呵……呵……看来她算漏了这一步,越离杰没有死,而且与敌军汇合了,原来她昨日那么的生气是因为这个啊?呵,不过也没事,一个跳出棋盘的废子,作用不大!” 路墨说着杨老将军听不懂的话,杨老将军也没有过多的追究,这个年轻男子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好,一开始还不觉得,可相处了这么一天多,他能够觉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无情与冷唳,昨日被迷昏的叛军,他就是下令一个不留,全数被斩杀。身为军人是从来不己杀手无寸铁的敌人为荣,也不会针对毫无反抗之力的敌人,可他完全不在意这个,下令屠杀了数万的叛军,将他们的人头一个个串起来放在城下,虽给了敌军一个强大的震慑,可这种手段也未免太过冷酷残忍了,这根本不是军人会做的事情,不杀妇孺,不杀降者,不杀无反抗的人……军人该有的自尊他都没有,准确来说,啸天骑与那鬼军的首领都是疯子,根本无视军队的不成文规定,反而笑进行人头猎杀比赛,哪怕是他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城墙之下,被串一串的人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城下空地之上,一个个面朝着叛军,似乎在告诉他们,他们的下场,就会是这样! 整整齐齐的摆放,数万的人头,看起来不仅阴森恐怖,而且还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惊惧感从心底而生,所有的叛军士兵心中升起了一抹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的面前就一座根本翻不过去的大山挡在他前面,仔细一看时,原来是人头堆成的大山,人头之上,紫龙沉家旗轻扬,明明相隔不远,可他们却升起一抹永远也胜不了的绝望。人头摆在地上,全部面朝着叛军,有闭眼的,有睁开的,有怒瞪的……死前的各种各样的表情清楚的浮在脸上,死死的盯站叛军士兵,让他们心中更加的畏惧绝望起来。 这是路墨的攻心计! 大量的人头摆在一起的效果远比尸体的效果要来得好,密密麻麻就能在人的心中种下阴影,再加上各种表情,面朝着他们,能无形中给他人压力,可以让他们感觉到,原来,他们也会这样死去。没有信仰的军队就会畏惧死亡,他不认为沉家叛军能有什么信仰。所以这场局,不仅是摆给沉家军队的,更是给烈焰军的! 以前,他与如歌都很奇怪,没有信仰却无畏生死,哪怕明知前方是陷阱也能去赴死的行为让他们觉得十分不解,后来一次次猜测,派出探子一次又一次的查探,最近的时候,终于找出了原因。 原来,他们都有服一种药,那种药可以让人兴奋起来,长期服用容易上隐,但不可否认的是,服用之后,对于生与死的概念确实模糊了起来,心中只会胜下好斗,攻击等人的本能,所以烈焰军的不怕死并不是因为信仰,也不是因为他们对主帅的忠诚,而是他们吃下药之后没了思考能力,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命令与本能而己。 昨夜,轩辕圣夜到来之时,带给他一个好消息,后方的粮草全毁。 这让他开始怀疑,烈焰军所吃的药可以撑几天?没了药可吃的他们会不会发疯的攻击身边的人?还是会战力大幅降低? 虽不知道他们服用的是什么药,但有一种可以确认,那就是所有的兴奋药材中,全部都有依赖性! 虽然想看看没了药物支持的他们是什么样,但要惜的是,今天,他们自投罗网,那他也没有再放走必要了,全数留在这里算了。 陈中看着畏惧的沉家军队时,不屑冷笑:“不过几人头而己,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不等越离杰与沉俊反应,陈中大吼:“几个人头而己,兄弟们,杀!攻城……” 十万烈焰军快速前进,看着不断后退的普能士兵时,一个个挥着手中长剑,对着后退的普通士兵砍去,原本后退的普通士兵不敢再后退,听着陈中大吼:“所有退后者,杀无赦!” 说完,便骑着马直接指挥着士兵冲了过去,烈焰军冲在最前面,毫不留情的踢掉地上的人头,向着城门冲了过去,可还未到城门之时,一个个烈焰军感受到地面的松动,还为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身体失重,顿时掉了下去,还未反应之时,数百上千人掉入陷阱,被尖锐的木桩刺入身体,气绝而亡。 这一幕,让原本暴冲的烈焰军停下了脚步,陈中见状:“一个陷阱而己,有什么好怕的,还不冲?” 烈焰军闻言,再次跳到那一条又宽又深的陷阱沟渠,前方跳过去的烈焰军试探性的走了几步没问题之后,后面的士兵也加快脚步,快速跳了过去…… 吃了亏的烈焰军还是没有记性,再加上路墨的陷阱设计的极为的隐蔽,陷阱之上的人数不多的话,根本不会下陷,所以等到上千,等到上万的烈焰军走到陷阱上,最终承受不住重量,再次朝着下方坠落,虽然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可身体失速下落,反条反射就是拉住身旁的人,不想原本可以逃掉的士兵被身下的同伴一带,直接朝着里面掉落下去,一根根尖锐的木桩正等着他们,毫不留情的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虽然掉下去的士兵没有全部死亡,但不少身受重伤,轻伤的根本没有。 陈中见状,下令停止,冲关楼上路墨大吼:“你个小人,不敢正面与本将相对,昨天下迷药,今天又是陷阱,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与本将大战一场……” “呵呵,兵不厌诈!”路墨愉悦勾唇,静静看着城下的陈中,看着躺在陷阱里渐渐失去心跳的烈焰军,路墨愉悦的勾唇。 果然,还是这种棋局有趣,以人为棋的厮杀,果真会令人上瘾。 越离杰看着城上那陌生男子,看着城下进入陷阱的烈焰军,心中一紧,冲着沉俊道:“此人狡猾多端,竟设下如此多的圈套,叫陈中撤退!” 沉俊还来不及叫人,陈中的暴脾气上来,直接命令烈焰军架好云梯,直接攻城…… 烈焰军不是普通士兵,是绝对不能舍弃的存在,看到烈焰军竟然直接攻城,此时下令己来不急,只能让沉俊相助:“算了,你去掩护陈中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是!” 越离杰对烈焰军的看重让沉俊有些不悦,但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命令所有军队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天才刚亮,嘶杀声又起,让原本在睡梦中的百姓直接惊醒,惊魂不定听着外面传来的攻城声音,一个个马上走出了房门,在街上小心探头。昨天一下午,他们帮助拆房子,砍树,削成尖锐的木桩备用,搬石头,存火油,在尧安的指挥下,百姓们的作用被发挥到了极致,虽然不能上战场守城门,但还是能处理一些东西,比如城外所用的陷阱,就是用他们收集起来的工具,削好的木桩所设,因为他们的自发行动,为啸天骑他们分担了一些杂事,也减轻了一些负担。 忙了一个晚上的百姓到凌晨时才睡,如今天不亮又被吵醒,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出房门查看,虽然被吵醒,但脸上没有怒意,反而担忧的看着守城方向,祈祷着,期盼着…… 昨日数万叛军被之事在京城传开,原本是沉家军队的眼线散播出来为了动搬民心的,不想越离紫确亲自站出来,直言,叛军者,杀无赦! 越离紫直接站出来平息传言,哪怕路墨手段再狠,自从越离紫站出来之后,百姓的心就偏在了路墨身上了,是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陛下。 杨老将军浑身激动,看着不要命般冲上来的敌军,不仅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还有一丝兴奋。 现在他有脑海里,依旧回响着路墨对他所说的话,那个冰冷年轻男子的话好似一把利箭,在他的心中留下的深深的记忆。 路墨说过,敌军中没有善于权谋的人,反而只有自信狂妄之人,这次因为迷药暂是退去吃了暗亏,但一定会再次前来。因为他们会猜想,也会断定,京城中没有迷药了。 当时他就有问,没有迷药了,是不是要准备做为敌人反扑的可能性? 哪知路墨只是浅浅一笑,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反问他,谁说没了迷药?最迟半夜时分,一批迷药的药材就会到达。 听到这话的他顿时觉得一阵兴奋,被迷药所迷倒的敌军根本不能反抗,倒不如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抓拿敌军。 杨老将军看着下方开始攻城的烈焰军,不比昨天那些普通士兵,烈焰军个个能力出众,攻起在来十分恐怖,原本负责守城护城守改成了啸天骑,因为轩辕圣夜及时的调来十万啸天骑,守城暂时没有任何问题,但时间一久了,就不能保证了。 烈焰军是精兵,沉家军队也不差,舍弃了几天的小打小闹,真正战争现在才开始。 “迷药什么时候才能做好?”杨老将军盯着下方,啸天骑根本不用他来指挥,他们的首领,杨厮的能力也十分出众,不用杨老将军调令,杨厮直接指挥起来,杨老将军也难得的轻松下来,学得路墨的样子做一个旁观者。 “第一批半夜时分到了,现在正在加紧配置,数量有些多,需要几个时辰!”路墨静静看着下方一个个踩入陷阱的敌军,愉悦的勾起了唇,果然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陷阱里的时候,确实是十分愉悦呢! “敌军昨天中招过,今天可能会有些警戒,或许效果达不到意料之中。”杨老将军淡淡提醒。 路墨同样十分冷淡的表情,但还是点头:“所以,你没发现少了一支军队?五万鬼军不见了!” 杨老将军这时才惊觉,昨天时他知道啸天骑中混了鬼军,可今日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听到路墨的话时,才惊觉鬼军不见了。 “他们有任务?去哪了?” 路墨不语,只是抬头,现在只是清晨,可太阳就十分的刺眼,酷暑七月与八月,是一年中气温最度的时候,然而,还有一个时间段,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看着这天气,秋老虎快到了!”路墨抬头,神情淡淡,眼中,却淡着寒光。 秋季时分,会有半月的少雨回温天气,连续十到十五天的炎热气温,常发生在八月与九月间,可是,这与现在的战事有什么关联? 路墨轻轻扫了眼杨老将军,冷冷道:“十五天的高温无水,你说,敌军要如何躲过炎热?一是水源,二是树荫!所以啊,我派鬼军去山中埋火源了,不止埋下了火源,我还让他们守在水源的源头,一旦敌军驻扎河边就下毒,逼他们进入山中……” 短短的几句话,杨老将军顿时一惊,原来迷药不是最终手段,借助秋老虎的余温下了这么一个圈套? 士兵不可能经过常时间的曝晒,必须要找一个阴凉之地,那么就近的山头,就是他们驻扎的所在。 “不用等到半月,他们连续几天在烈日下攻城,早己到达了极限,不用今明两天,估计就会出现大量中暑的士兵,进去山中是势在必行。你的迷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会收到满意的效果,山中那些鬼军,才是致命的杀手,是吗?”越说,杨老将军越震惊,他终于明白为何是路墨来守在这里了,他善于守城,而路墨他则是善于攻击。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所有的敌军! “希望吧!就看敌军的体力与将领的判断了,如果沉俊心够狠,或者敌军的体力够好的话就要多等一会了,如果沉俊心不够狠,敌军体力消散消耗的话,那么他们迟早要退到山林中。”路墨双手交叠于膝上,静静看着城下的敌军,不少流箭从他的身边划过。 烈焰军的能力比普通士兵的能力来得高,原本射不上城墙的箭在烈焰军的手上时,大部分可以射上城墙,时不时有流箭划过,这么两天来一直没有再动用过的重甲盾兵再次出场,在城门之上架起一面高高的盾牌。 路墨只是淡淡看着,他不是士兵,不用他去拼死守城,他也不是指军将领,不用他去发号私令,他只是谋者,谋者的任务就是当一个旁观者来观察敌军,找出敌军的破绽,给出一个有利的建议,这就是谋者的责任。 “或许,可以消耗一下他们的体力!”路墨突然眼光微闪,看着烈焰军那猛烈的攻击,一个妙计在他心头索绕。 “什么办法?”杨老将军感兴趣道。 路黑不语,只是冲着杨厮招了招手,在杨斯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之后,杨斯扬起笑容离去…… 城下,沉俊指挥着军队跟在烈焰骑的身后,架着云梯,推着冲撞车,使用的掷石车……而城墙之上,啸天骑用箭,石头,火油等等来应会,眼年烈焰军在踩过一个又一个同伴的尸体快要冲上去之时,如昨天的一幕再次上演,一袋袋白色的粉末从天而降,因为中过一次,所以敌军十分戒备,陈中见状,大吼:“停止呼吸,冲!” 烈焰军闻言,一鼓作气直接爬上城门,与城墙之中的啸天骑厮杀在了一起,原而,冲上城门的只有少少的几千人,后面的人因为长时间憋气而不小心呼入了迷药,身体发软,不是掉下云梯就是直接滚落,登上城墙的几千烈焰骑顿时成了孤军,被杀或被抓只是迟早的事情。 陈中愤恨的看着不断滚下的烈焰军,咬咬牙,大吼:“退!” 烈焰军听令,顿时退出迷药粉尘的地方…… 攻得正火热的烈焰军此时就像是被一盆凉风泼在头上,心中郁闷难解,这是他们第一次打这么屈辱的战争,他们烈焰军所到之处敌人都为之丧胆,只有这次的战争打得满肚子的火,好不容易快要攻下之时,头顶的粉尘就让他们全数败退,这种感觉,实在难以接受。 “不是说他们没了迷药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退到五里开外,陈忠恨恨的盯着城墙上的啸天骑,眼中杀意浮现却又无能为力,憋屈的滋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他们不可能还会有药材,这不是谋预的战争,他们不可能会有机会准备药材为今天而准备,那应该是最后的迷药了。”沉俊皱着眉,对于陈中的斥责没有动怒,但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为何还会有迷药?好不容易爬上城门了,可最终一些下三烂的手段就能逼退我们,要不是你的无能,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烧了粮草?原来甘草能解迷药,如此被一把火烧光,一个下三烂的诡计都破不了,这是你的过错,你要负全责!” 当着越离杰的面,陈中十分生气的怒斥着沉俊。 “本将一时不察才会被人烧了粮草,但大军的后需一天之后就要到达,先做休息等大军到来之后,有了甘草,小小迷药根本无惧。”沉俊虽生气,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费力解释着。 “哼!”听到沉俊的话,陈中才罢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报!” 原本争吵停下来的两人顿时扭头,只见一个士兵带着一个满脸理血的小兵快速跑了过来:“将军,殿下,回先锋那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沉俊神情一凝,回先锋就是他所挑选出来押送粮草的负责任,因为粮草军队较慢,所以他先一步来了这里,此时正等着他的到来,如果出事,沉俊怎么不惊? “将军,昨天正午时分,我军粮费全数被毁,所有士兵全数被杀,无一存活,小的装死才逃过一劫……” “什么?” 沉俊顿时一惊,满脸怒气的盯着小兵,双手紧紧的抓着小兵的前襟,怒道:“说清楚,是谁做的?” 小兵被紧紧提起,咽了咽口水,小心道:“对方是紫龙沉家旗,回先锋怒斥为何要杀他时,对方根本不语,见人就杀,杀了所有人后才放火烧了所有的药材与粮草,为首之人,是一位红衣男子,长相十分绝美,可武功极高……” 听着小兵的描诉,沉俊只觉得脑中一片晕眩,松开小兵的衣襟,后退几步,身体微软,神情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越离杰看着沉俊那魂落迫的模样,疑惑出声。 “坏了,没了,全没了……” 陈中不屑的看着沉俊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嘲讽道:“哼,不过是没了粮草,再送一批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失魂落魄像死了亲爹一样?” “你懂什么?”沉俊顿时红了眼,冲着陈中怒吼,神情扭曲:“你们烈焰军的粮草一直都是本将准备,从来不用烦恼粮草的你知道什么?半个多月前出现一批势力在整个西越收购粮草,要不是我反应急时买下这么一些粮草,你以为你们烈焰军能吃到东西?你走去任何一个城镇看看,保准你买不任何的粮食。” 陈中被骂,反而心中升起怒气,不在意道:“你说得也太超过了,西越这么多的粮食,怎么可能被全部收购?随便去哪个城镇肯定也能买到粮草,说这些乱军心的话你是想怎么样?” 沉俊顿时哭笑不得,怒气冲冲指着陈中:“好,三天之内我能买回一百斤的粮食,老子把头斩下来给你当凳子坐!”沉俊气得双眼通红,额间的青筋恐怖的露了出来,神情极度扭曲,看得越离杰也深知他不是在开玩,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半月前开始了?怎么没有听过这个消息?” “路家的商会,还有不知道的商会同时行动,用五到十倍的价格收购了所有人的粮食,当时我没有在意,后来出现有人不愿意卖贵族家中粮仓被放火烧毁时才感觉到了异样,趁那个时机买下一些粮草,特别派了三千军队押送,可没想要还是被人下手了,如今,我军唯一的粮草被毁,这可如何是好?”沉俊顿时失了神,失了冷静,数十万的大军不可能一直不吃不喝,就算杀了战马不够一日的伙食。 越离杰也顿时一急,想了想:“东元那边是不是来人了?外公说东元发兵了三十万来相助,他们会有粮草吧?只需要等待两到三天,估计会到,再撑撑吧!” “嗯,如今只能这样了。”沉俊阴沉着脸,表情十分阴森,如今后路被断,除了等也只能等了。 “报!”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又怎么了?”沉俊十分烦躁,心情阴沉。 士兵害怕的缩缩头,但还是如实道:“禀将军,我军出现大量士兵中暑,各队长拿不定主意,还请将军决断!” 果然又是火上浇油,沉俊一听,顿时暴吼:“断什么断?又不是死人了,中暑而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沉俊的怒气冲冲,冲着越离杰与陈中道:“殿下,如今之计,只能再攻一次,对方他们不可能还会有迷药,所以属下认为再攻城一次,不然莫虎将军的援军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到达,我军的士气就受到极大的打击,除了一鼓作气别无他法了。敌军拥有的只不过是迷药而己,用了这么多次了不可能还会有,没了迷药的他们根本拦不住我军的攻击……” 越离杰仔细想了之后,也只能同意,如今他重伤在身根本做不了什么。 “行,再攻一次!” 此时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心理全被路墨猜测到七八分,粮草被毁的消息估计今天到,自大的猜测他或许没有了迷药,所以路墨他逆向思考,设下了一个陷阱。 “等下敌军或许还会攻击一次,你不动声色的放水,让他们再攻上来……” ------题外话------ 编辑:路墨想出来的消耗敌军的方法是什么? 月光:想知道?那就下回分解! 新文求收,求票,求花,求钻,各种求! 推文: 书名:《神探影后之疼妻上瘾》 笔名:天下为奴 简介片段: 她在他眼里,除了科班出身,演技一流,姿色拔尖儿以外,还是个查案小能手。 他在她眼里,除了生来好命,断案如神,相貌出挑点以外,还是个老来好依靠。 他说,既然我看上了你,当然要死缠烂打,立志与你缠缠绵绵到天涯。 她含笑默认。 【本文一对一,女主影后养成,男主妻奴渐变,身心皆干净。喜欢的妞儿们,记得戳进去看看哦!】 67尘埃定,封赏 “为何?”杨斯不解。 “不明白就别问,包你今日能把沉俊逼进山林!”路墨淡淡看了眼杨斯,轻轻了说了几句,杨斯再次兴奋的离去…… 如路墨所设想的一样,沉俊再次发动了攻击,这次是试探,杨斯不动声色的放水,让一批敌军冲上城墙之后,一袋袋迷药再次倒了下去,后面的士兵见状,快还撤退…… 沉俊阴沉着脸看着满脸白色粉末的士兵,神情暴怒,因为他刚刚才发现,那白色的粉末根本不是迷药,而是白色的麦粉,豆粉之类的,说到底,他们把那一袋袋的食粮粉末当成了迷药,被吓得又丢了好不容易爬上的城墙,这让他如何不怒? “杀,他们没有了迷药,再给本将杀,不拿下城门不准停!”沉俊顿时被激怒,士兵头上的面粉好像在嘲笑着他的胆小一样,让他顿时暴怒。 第三次的攻城,这次,杨斯没有再放水,反而认真抵挡着,这个动作看着沉俊的眼里就是他没了迷药,所以不是不认真守卫。得到这种认知,沉俊也就没了顾忌,指挥着士兵奋力冲杀…… 等到士兵再次差不多要拿下城墙之时,一袋袋的粉末再次从天而下,沉俊见状,大吼:“不要怕,那只是面粉,不是迷……”药字还没有说出来,攻城的士兵又直直的往下掉,现场,一片大乱…… 沉俊心神俱裂的瞪着这一幕,惊得他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越离杰反应较快:“快,让他闪撤退!” 就算撤退也迟了,大量的士兵毫无准备的吸入了迷药,或者蒙汗药,也有麻药等等,路墨手上药材偏多,城中又有不少的大夫在,不仅可以配出蒙汗药也能配出大量的毒药,能有这么多的药粉可用,城中百姓功劳不小。 敌军,如潮水般退去,此时时间刚好被路墨控制在正午,大阳最毒辣的时候,三次攻城不仅浪费了敌军的体力,还大大打压了敌军的士气,也迷昏毒倒了不少的士兵,此时,算是收获巨大。 城墙之上,一阵阵怒吼故意的响起,那是欢呼声,可听在沉俊军队的耳里,就是嘲讽! “将军,士兵中不少人中暑昏倒了,还有中了迷药的,此时也支持不住,如果不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我军体力很难恢复……” “将军,正南方三十里之外有一座山林,那里也有水源可以防止敌军在水中做手脚,现在又是正午,热温太高,还是去那里休整等待莫将军的援兵吧?” “是啊,将军,士兵们好久没有休息过了,再加上昨天没有吃东西,今日三场攻城,消耗真的太大了。” “……” 一声声的建议,让沉俊最终还是下达了前往山林休整的命令,路墨听着探子的回报时,冲着杨老将军冷冷一笑:“入套了,接下来,就是我军进攻的时机了。” 沉俊带着敌军再次退到三十里开外,一是因为现在天气太热,酷暑难耐,营中出现了不少中暑士兵。二是对路墨手中迷药的畏惧,无法确定对方还有没有,所以只能暂时撤退,三是军粮被毁的消息走了出来,军心开始微乱起来。光是这三点,原本不想去避暑的沉俊最终决定带着士兵朝着山林而去…… 不断的派出探子,确定沉俊事实带真进入山林之后,路墨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整军待发的啸天骑与鬼军,轻轻道:“出发!” 啸天骑,鬼军,护城军,总共二十万的士兵舍弃了京城,朝着沉俊方向而去…… 全城出动,这就是最后一战! 对于这一切,如歌此时完全不清楚,她与轩辕圣夜正好与啸天骑汇合,埋伏在东元军队前往京城的道路上,十几万的啸天骑身上充满着杀气,因为刚从北境而来,习惯了战斗的他们暂时还无法掩盖身上浓厚的血腥之气。如歌看着他们,眉头微皱,如此强烈的存在感,埋伏起来打个突击是不可能了,存在感太强,十分容易被人发现。 环视四周,两边都是高山,只有中间一条官道可走,这里,也是如歌设伏静静等待的地方。 东元敌军到达估计还要半天的时候,精密的计算下虽不出会什么差错,但也不会太过精准。到达她所设伏的地方,确实是半天的时间,到达京城,则还需要一天半的时间,比设想中的时间还要晚上一点。东元敌军从死亡沙漠横插了过来,从死亡沙漠到京城,所属城镇不多,为了不惹怒东元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各城镇都是打开城门让东元军队路过,敌军数量如此众多,而京城这里暂时无法调派人手而去,大量的军队集结在轩辕边境,派不出人马解东元边之危也是正常。为了百姓不受伤害,所以各城池都没有抵挡,在东元如此之多的军队面前,想要抵抗根本就是不可能。 越离紫登基不过几天,很快就下达了派兵的命令,从北境与各城镇调出人马,绕到东元的后面,想要与如歌的啸天骑形成前后包围之势。但各城镇所调出的人马结集太晚,粮草虽不用担心,但赶到东元背后也需要好几日才行,能不能帮上如歌的忙,那就说不定了。 如歌与啸天骑趴在草丛之中,静静潜伏,感受到头顶与后背的疼痛,如歌伸手抹汗,看了眼炽热毒辣的太阳,心中暗骂:真他妈热! 太阳越毒,对于路墨来说就越好,因为越毒,沉俊的军队就会更加深入深山之中。 军队缓缓而去,慢慢的,为配合原本藏在山中的鬼军动作,所以由路墨亲自带军,因为这次的计划需要十分精密的配合,不容有失,否则会就出现失败的下场,一旦失败,死的不止是鬼军,他所带的啸天骑估计也会伤亡严重。 沉俊与陈中带着士兵进入山木之后,让士兵原地休息,几人还有几个副将一起坐在越离杰的身边,细细商量着对策。 “那个男人也太狡猾了,故意撒下面粉骗我们没了迷药,不想第三次攻打时又出现了迷药……”坐下来,一个副将就在那边碎碎念着。 沉俊扭头看着扎营的士兵,眉头紧皱:“传令下去,说粮草运送军队的车辆出了问题,要延迟两天到达,让士兵撑一会,这里是山中,吃的估计能找到一些,只需坚守两日便好。” “是!刚刚军中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粮草被劫了,如今有了将军的保重让那流言不攻自破。”副将欣喜的点头,神情微微一松,因为他也是担心军粮中的其中一人,如今得到确定的消息,反而放了一根心了。 沉俊淡淡扫了他一眼,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越离杰,担忧问道:“太子,你没事吧?” 越离杰的脸色通红,神情迷茫,沉俊见状,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体温升高,握上手时却又发现他的四肢冰冷,顿时一惊,大吼:“军医,军医快过来……” 听到他的吼声,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军医大步走了过来,看着越离杰的样子,连忙道:“不好,太子中暑了,快拿药过来!” 听着他的话,立马有人送上了酒,那是某个士兵偷偷藏下的酒,最终派上了用场。军医用药抹了越离杰全身之后,才皱眉麻烦道:“将军,太子殿下受伤严重,原本就没有好,再加上不停的奔波,如今不止中暑,身上的伤口出现了感染恶化,必需要治疗,如今军中己无药草,唯今之计只能在这山中寻找了,希望能找到太子殿下所需要的药材。” 沉俊同样阴沉着脸,听着军医的话,点头:“行,我派几个人给你,你去找草药!” 军医见状,微微点头,接着道:“将军,还有军中士兵也一样,中暑人数与中药人数很多,分散开来无法有效医治,可否连营,把士兵集中起来?这样比较方便照顾,也比较好治疗,军中的医官不多,如果太过分散的扎营,或许无法照顾得了这么多的士兵。” “行了行了,本将会去处理,你先去找草药……”沉俊挥挥手,表情不耐,不知是同意还是没有同意。 军医见状,便不再言语,直接离去…… 看着医官离去的背影,几个副将连忙道:“将军,那军医说得有道理,中暑人数其在太多,如果分散扎营的话无法集中照顾。” “是啊,将军,要不咱们再营帐边起来吧?太过分散反而不利于休养整备。” 沉俊抿着唇思考了一下,好了一会才淡淡点头。 众副将一喜,连忙道:“我等先去吩付,让士兵们把营连起来。” 大步走出帐篷,副将们大声吩咐着,正好还未走远的军医听到几个副将的命令,缓缓扬起唇角,幽幽的笑了。 走出军营,军医与身后的两个士兵朝着山中走去,军医背站一个篓子,时不时的摘着看到的药材,时不时的张头观察。 敏锐的发现了暗处一道道细微的声响,军医眼神微闪,冲着两个士兵道:“这位兄弟,可否帮我摘一下那朵花,有点远,我摘不到。” 两个士兵见状,其中一人走上前:“哪一朵?” “就那一朵,红色的小花,看到没,就那一朵!”指着远处的一根红色小花,军医道。 士兵走上前,伸手直接摘下小花,浓白的汁液沾在手上也没有在意,只是抹了一下之后就转身,可身体还没有转过来时,士兵就直接倒了下去,双唇青紫,七孔流血,瞬间就没了呼吸。 “怎么回事?”看着士兵倒了下去,另一个士兵连忙上前查看,军医阴测测一笑,指间一根银针滑出,朝着另一个士兵的后颈插了进去,同样不出一个呼吸间,士兵失去心跳倒了下去…… 军医拔出银针,看着上面闪着蓝光的针尖,冷冷一笑:“上等剧毒,真是便宜你们了!” 收拾好手中的银针,军医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暗处轻道:“我是啸天骑第三队第七分队成员,上头有令,协助你们完成火烧敌营的任务!” 军医的话刚刚落下,一道黑色身影闪了出来,惊林偏着头看着军医,细细的打量,久久道:“我是鬼军暂代统领惊林,此次的任务,多谢你的合作!” 军医淡淡点头:“上头下了命令,说了你的名字与任务,刚刚不久,我建议沉俊把营帐全部连了起来,华严将军那里看到信号就会直接攻打沉俊,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保证火势大起,让沉俊无法后退,只能被迫与华严将军交战……” “华严将军?”惊林有些疑惑,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华严将军是沉啸天座下的三大将军之一吧?百年前的古董了,总不可能还存活于世吧? 军医这才反应过来,冲着惊林哈哈一笑:“忘了说了,华严将军这个称号从百年前一直流传了下来,我也不瞒你,你也猜到了吧?现任的华严将军就是守城的路墨!” 惊林点头,确实,从路墨出现相助小姐开始,他们就有了怀疑,大陆最富有的家族,原来只是啸天骑的一脉么? 顿时,对于啸天骑,惊林有了重新的认识,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顶尖的军队,极大的信息网,如此强大的军队,当真难以攻克,还好,不是敌人! “现在你杀了他们,你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那就一起行动吧!”惊林突然话锋一转,邀请着那军医。 军医十分讶异的看着惊林,不语,久久才问:“为何邀请我?” 惊林不自在道:“反正沉俊的军队会败,你再留下去也没必要了,你是小姐的军队,保护你是应该的,对了,我叫惊林,你叫什么?” “凤宁!”凤宁淡淡道。 “呵呵,你的名字还真好听,像个女人的名字,还有,你也长得很好看……” 呯 凤宁上前对着惊林的脸就是一拳,痛得惊林一阵咧嘴,捂着鼻子看着凤宁,只见他那秀气的眉毛微挑:“现在,还觉得我长得像女人?” 惊林捂着鼻子后退一步,连忙摇头:“我没说你长得像女人,只说你好看而己。” “滚!”长得好看与像女人有什么区别?凤宁十分不悦的抿着唇,盯着惊林眼露杀气,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他像女人,会让他想起不愉快的记忆。 凤宁大步离去,惊林见状,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身后暗处的士兵道:“鬼军听令,把干草火油全部带上,走!” 暗处,一个个鬼军士兵站了出来,怀里抱着一綑干草,有的提着小瓶,里面装的是火油。 跟在惊林的身后,鬼军大步跟了上去…… 走到营帐附近,沉俊刚好派人把营帐连了起来,凤宁与惊林见状,阴测测一笑,凤宁指着营帐:“分为开队,从三个方向进攻,不需要杀多少人,虽需要保证能烧起来,点火完成之后就随便怎么杀了。”凤宁有些不放心叮嘱,他可是听说完,鬼军虽是全能精兵,但自主性太强,万一随着性子闹忘了任务怎么办? “行,明白了!”惊林点点头,冲着身后的鬼军挥挥,鬼军做好准备,细细听令。 “行动!”惊林命令一发,鬼军在山林中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极快的速度朝着营帐冲去,凤宁见状,也拿过一旁的干草想要跟上去,惊林见状,连忙制止:“不行,你在这别动!” “为什么?”凤宁扭头,不悦发问。 惊林不知道凤宁为啥生气,只是摸头:“你是小姐的人,我不能让你受伤!”憋了半天,惊林才吐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凤宁没好笑的扫了眼惊林,大力抢过火油与干草,快步冲了出去:“有时间磨磨叽叽,倒不如快点执行任务,完了都轻松!” 惊林见状,顿时心中一凝,捞起一旁干草地快步冲了过去…… 没有厮杀怒吼声,鬼军点然了干草地就朝营帐甩去,身上的火油时不时的撒向他们所经过的营帐之上,营寨的木栅和周围的林木为易燃之物,火势迅速在各营漫延。 “敌袭,敌袭……” 鬼军突然的动作,让敌军瞬间大乱,不断在喊着,与鬼军厮杀着…… “将军,不好了,有人敌袭!”一人副将从外面跑了进来,冲着沉俊禀报着。 “怎么回事?后面怎么会有敌袭?”沉俊没有想过背后的鬼军早己存在,在他的心中一直认为他是临时起意才会来这座山中,根本不可能中敌人的计,可他没有想到的,所有一切,包括他进入山林休整,那都是路墨一步步精心算计后的结果。 “敌军五万,没有旗帜,身上带着干草与火油,见营帐就烧……”士兵连忙道。 “报!”沉俊还没有发话,另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将军,敌军二十万,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我军,领军之人是城墙上的那个年轻男子!” 沉俊顿时脸色一黑:“来人,整军,还有,迎战!” 前有二十万大军,后有五万偷袭,逼得沉俊不得不撤离,可一撤离就会与路墨的二十万军队相遇,不退的话,山火又会蔓延过来,前后都是死路一条,到了如此这个地步,也只有拼了。 被逼到无路可走的沉俊不得不迎战,现在他的伤兵,中暑的,中药的,情况一大堆,还有一天没有吃饭,又攻城了三次,早己饿得没有力气,神情萎靡起来。 一场面对面的大战,从白天打到黑夜,从黑夜再打到白天,沉俊与烈焰军一直死死的撑着,希望东元援军的到来,可久久的等不到。 决战之地鲜血遍地,尸体纵横,双方的撕杀持续了一天一夜,才最终停了下来…… 鲜血在地面缓缓流动,不断的汇合,交叉,在战场中布下一张恐怖的大网,赤红到发黑的血迹,放眼望去满满全是尸体,浓浓的腥臭味……站着的,就是胜者,浑身是血,伤痕无数,可他们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是胜利的喜悦。 浑身是伤,满脸是血,盔甲早己被鲜血染红,满脸鲜血根本看不清模样,唯独能看见是他们高高扬起的唇角与充满快意的双眼,不是游走战场的亡灵,而是从天而降的修罗,被满鲜浑红了全身,仿佛战场的夜叉。快意的游走在生与死之间,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没能悲伤,有的只有快意。那是习惯了血腥,习惯了刺激的赌徒,拿命相博间所获得的快感,让他们心神激荡。 沉俊的军队大部分投降,而陈中的烈焰军全数尽灭,为了烈焰军,啸天骑与鬼军也付出不少的代价。 烈焰军不死,沉俊的军队就会一直反抗,十多万的啸天骑重点针对着烈焰军,再加烈焰军因为两天积累的疲惫,与迷药的攻击,无法发挥出全盛时期的能力,就算无法发出全力,但也是极难对付。硬碰硬的博杀,让啸天骑也损失了不少的士兵,重伤的也不少。 最终的最终,还是啸天骑的大盛,看着存活的数万沉家军队士兵,路墨冷酷的勾勾唇:“杀了!” 路墨的手段远比如歌要来得冷酷,如果是如歌的话,一定会接受投降,但路墨就不会,在他的世界时,从表态是他的敌人开始,就不死不休了。 失了士气的敌军接连几天的失利,鬼军的纵火,啸天骑的铁血,再加上烈炮军的尽灭,让敌军早己失了士气。路墨下达命令之后,啸天骑如从血海中爬出来的恶灵一般冲着敌军阵营,早己一般散少的他们根本无法抵抗,一场屠杀,单方的屠杀,再次出现…… 直到死,他们都没有等到东元的援军! 他们不知道,所谓的援军此时也陷入了进退的不得的局面,前后二十五万的啸天骑包围了他们,让他们的脚步根本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如歌北境而来的啸天骑汇合之后,并没有前进,反而后退,在东元敌军的前进道路上设伏,打了东元士兵一个措手不及。 后退之时,却发现后退被另一队啸天骑拦下,东元的援军顿时进入了进退不得的困境。 “将军,那是啸天骑,不像是沉家的人,说不定是真的啸天骑!”东元主帅莫虎的身边,一个副将看着一前一后拦在他们军队面前的黑色军队,神情有些畏惧。 百年前,啸天骑用铁血的手段征服了整个大陆,令六国臣服。那段记忆他们不知道,但从老一辈流下来的畏惧却依旧存在他们的身体里。 “哼,啸天骑又如何?”莫虎冷哼,但神情却十分忌惮。 他不是鲁莽之人,不然也不会被称为东元的战神,前方设伏,还好他机警,否则一旦进入山道肯定会死伤无数。不想还真看得起他,堂堂啸天骑特地在这里堵他?看来,他必须要退了,西越有啸天骑这个消息要尽快传回去,主子找了这么多年的啸天骑真的出世,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啸天骑出现在西越,又在这里堵他,很明显,他们绝不会相帮沉家,倒不如说,他们这次很可能就是对付沉家的。 这次领命而来,黑玄军人数不过少少几万,大多数都是普通士兵,与啸天骑相对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次救援,必须放弃! 想能这一切的莫虎当机立断,大吼:“退,不惜一切代切,杀出重围!” 不能再前进,也不能再停留下去,否则军队会全灭,虽说是普通士兵,但人数也有二十几万,如果全部折在这里的话,会给东元带来极大的伤亡。三十万的军队,那可是东元三分之一的兵力,可三分之一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与啸天骑相抗,明知不敌还硬闯硬留,如此糊涂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唯一挽救的方法,那就是离去…… 看着莫虎的动作,如歌冷冷一笑:“不愧是东元的战神,感觉到危险就衡量清了利与弊,逃走是最好的选择!” “你可以去追!”一旁的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不悦的表情时,身上散发着冷意,紧紧盯盯东元敌军离去的方向,神情幽幽,双眼红光轻闪。 如歌摇摇头:“不了,没必要将他们逼入绝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京城的敌军,只要确保东元不会去相助便好。啸天骑出世的消息藏不住,倒不如就让莫虎他把消息传回去算了,也正好可以看看那位元皇后的态度。” “你放过他们,下次他们就会出现在战场之上与你为敌!”轩辕圣夜十分认真的看着如歌轻劝。 如歌不语,他的话她明白,放过东元敌军,下次一定会出现在场场与她为敌,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京城的守卫…… 天空一道灰黑的影子闪过,快速落在轩辕圣夜的身上,吱吱喳喳不停叫唤着,轩辕圣夜听着,神情,越来越幽暗…… “怎么了?”如歌盯着轩辕圣夜的表情,看着他越来越幽暗的表怀有,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难不成京城失守了?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的表情,十分认真道:“歌儿,防着路墨一点,他,太恐怖了。” 第一次从轩辕对夜的嘴里听到恐怖二字,让如歌十分好奇:“路墨怎么了?守城成功了?” “何止成功,两天时间不到,他就全数葬送了敌军。十五万对三十万的精兵,其中还有十万烈焰军,你说,这是两天内能完成的战争?”轩辕圣夜神情十分的阴森渗人,因为他突然觉得,他更加的讨厌路墨了。那个男人不止让歌儿接近他,而且长相绝美,手段又如此恐怖,偏偏还是他最讨厌的权谋,想起来,就觉得十分讨厌。 轩辕圣夜的话让如歌也一惊,说实话,她也没有想到战争会这么快的完结,到底路墨做了什么? 心中的好奇与激动,如歌没有发现轩辕圣夜不悦的冷脸,反而抓着他的袖子笑道:“圣夜,太好了,路墨好厉害,竟然真的做到了……” 从自己女人的嘴中听到赞美别的男人的话,是男人都忍受不了,轩辕圣夜阴沉着脸,双眼微眯,盯着如歌,幽幽问道:“嗯?他很厉害?你很高兴?” 如歌后知后觉,看着轩辕圣夜那不悦轻眯着眼时,才讪讪住嘴,墨眸轻转,最后拉着轩辕圣夜的手轻轻道:“我的意思是西越的事情完了,兑现我当初的承诺,咱们成亲吧!” 如歌的话让轩辕圣夜一愣,好像被如歌的求婚愣住了,只见他如木桩一样站着,久久没有任何回音。 如歌耳尖微红的说出求婚的话,可半响没听到回答,一时觉得面子挂不住,恼怒道:“不愿意就算了!” 气愤的想要转身,轩辕圣夜回过神来,立马伸手拉着她的手腕,看着她微红的耳尖时,双眼微眯,死死盯着如歌:“歌儿,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就成亲!” 如歌恨恨的回头,瞪了轩辕圣夜一眼:“明天?你什么准备也没做就想我嫁给你?就算我同意我娘亲她们可不会同意的!” “三年前,我就开始做好准备了,只不过一个没良心的给我失踪三年,那些嫁礼估计都厚厚一层灰了,这是你的错,别想本王换新的!”轩辕圣夜傲娇的扭头,眼中带着笑意看着如歌。 如歌咬唇,马上拒绝:“不行,明天绝对不可以,后天也不行,最起码也要一月之后,否则别想我嫁给你!” “一月不行,三天!” “三十五天!” “四天!” “四十天!” “那十天!” “两个月!” 如歌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让轩辕圣夜抿着唇,冷冷的盯着她,眼中带着威胁,可看着如歌那叉腰与他讨价还价的模样,最终恨恨出声:“一月就一月!” 闻言,如歌如胜利者一般高傲的抬头,神情十分得意。 小样,姐可是把讨价还价当成权术训练的,跟我还价,没门! 轩辕圣夜恨恨磨牙,看着如歌那骄傲又得意的模样,威胁的眼光扫了过去,可哪知如歌根本不怕,反而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哼!”轩辕圣夜赌气般扭过头,眼底的笑容更加明显了起来。 之前,歌儿答应过嫁他,可到底没有给出一个期限,让他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如今,定了时间与日期,他,也有一个盼头了。 得知路墨在她离开的这两天竟全灭敌军后,她也就没了多少顾忌,看着快步离去的莫虎所率领的东元敌军,如歌神情震奋:“追!” 从一开始,如歌就没有希望可以全灭对方军队,有莫虎那有名的战将存在,根本不可能还会那么轻易对付,就连这次,机警的没有进入她的圈套中就足以显示莫虎的经验老道。她需要的,只是将东元军队驱赶出西越边境,她需要的,就是将啸天骑的威名传开。 一路追着东元军队,直接遇上越离紫调过来的军队时,如歌才收手,把追杀东元军队的任务交给了莫虎,或许那些调派来的军队人数不多,但京城的事情也开始传到了莫虎的耳里,再强行待在东元边境也没有任务作用,所以莫虎也就不再强求,带着他的军队直接离去。在离开的过程中被杀死了少数的士兵,但总体上来说,损失不算太大。 如歌只是追到一半就遇得到了越离紫的调派士兵之后,就直接回城! 这是西越的事情,她没必要去处理西越的国事,十万火急之事己解决,那她也就不用再死追到底了。 与轩辕圣夜一起,如歌大军行驶了二天之后,才回到京城。 京城的城门己被清理干净,地上的沆沆洼洼与暗黑的痕迹依旧清楚可见,城墙上留下的痕迹与城门的伤痕,依旧显示着战场的惨烈,如歌骑在马上,看着城门大开,整齐列队的啸天骑分成两排,正中间,一道明黄的身影与身穿青衣的大臣们站在城门之下,还有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让如歌微微一愣。 缓缓接近城门,如歌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呼声,下马,行礼:“参见陛下!” 越离紫笑着看着如歌,神情十分放松,直到看到她归来的身影时,才放下担忧的情绪,扬扬手,一个太监走了过来,打开手中的明黄的圣旨,高声道:“无双郡主听旨!” 如歌见状,抬头看了眼众人,从尧国公等人的眼里看到笑意时,才缓缓双膝下跪:“臣女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无双郡主战功显赦,于叛乱中救朕于危险之中,于国难中击退叛军强敌,其功绩卓越,故,朕亲封尧双为尊一品镇国公主,赐号无双!尧家护君有功,守城得利,故封尧国公为一品镇国公,拜尧安为一品丞相,尧朝为一品荣朝将军……” 所有的封赏全是针对尧家,如歌淡淡勾唇,心中满是感动。 越离紫知道她快要离开轩辕,把尧家人捧上高位让她不用为其担忧,只有站在最高位才能平安无忧。 “谢陛下!” 如歌与尧国公等尧家人一起跪下谢恩,越离杰身后的大臣无人敢反对,只是看着轩辕圣夜时有些不悦,眼中带着警惕。 缓缓起身,如歌看着越离紫亲亲笑了笑:“陛下不用亲自来接的!” “不,朕能得到一切全是你的帮助,表姐!”越离杰淡淡轻笑,神情柔和。 “你还是可以叫我师妹!”如歌扫了眼身后的大臣,松轻的打趣。 越离紫摸摸鼻子,当初坚持让她唤他师兄只法这是他一时幼稚之举,被如歌这般打趣,反而有些不好意起来,脸色微红,道:“你是我表姐,以后,我也只会唤你表姐!” 如歌浅浅一笑,看了眼尧国公,对着越离紫笑道:“陛下,父亲,咱们进城吧?” “好!”尧国公乐得嘴都合不起来,连忙点头。 众人准备入城,如歌见状,翻身上马,啸天骑护在越离紫的龙撵旁边,一左一右,两边啸天骑面无表情,十分有气势的跟了进去…… 城门之内,百姓静静站在两侧抬头张望,看着从城外走进来的军队之,特别是看到军队最前方,陛下的龙撵旁边那一袭白色的身影时,一个个兴奋大喊,缓缓下跪:“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波波的跪拜与高喊,声音如波浪一般散开,如歌有结受宠若惊的看着跪下来的百姓,浅浅一笑,映着早上那柔和的阳光,身上仿佛度上一层佛光,柔和的笑容,温暖的气息,百姓见状,把头低得更低了…… 原来,在如歌离开,路墨战胜之后,京城中响起了一道传言,说无双郡主是啸天之主,是上天派下来的神女救助他们西越免受战火,是他们的恩人!不仅保护了陛下,还击退了强敌,就连百年之前的天降神兵都认她为主,这是何等的厉害?一个女子能得到大陆最顶尖的神兵认可,如果不是神女是什么? 传言大起,直到他们看到本人时,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个传言。 温暖柔和的气息,祥和的笑容,身上的佛光,绝美的容颜,怎么看都不像是凡间之人。生怕看多了几眼惹她生气,百姓们心中敬畏的低下头,不敢张望。 越离紫掀开车帘,满意的看着街边的百姓动作,淡淡勾唇。 这样就好,有了这个传言,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无人可欺尧家,无人可欺他的亲人。 目送着如歌的队伍消答在外城,百姓们久久不愿意离去,走入内城的如歌发现,内城中依旧是满满的百姓前来相迎,其中不管衣衫华贵的少年少女,与外城百姓的膜拜虔诚模样不一样,内城的百姓显得自在一些,撒着鲜花冲着如歌高声呼喊,十分热神的冲着如歌招呼。如歌见状,不得不再次扬起笑容,对着百姓们扬扬手,直到笑僵了,手扬酸了,才好不容易到了皇宫…… 护送着越离紫入了皇宫,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百姓们太过热情,让她都不知如休招架。 如歌入宫之后也没有再也越离紫商量什么,一切,都由轩辕圣夜去交谈,而她本人则是去了尧贵妃那里。 尧贵妃一听如歌归京,就与尧夫人还有娴姨娘一起迎了出来,如歌还没有走几步,三道身影就冲了出来,把她团团围住。最夸张的是尧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死抱着如歌不肯撒手。 “娘,我没事!”如歌无奈的看向娴姨娘与贵妃,发现尧贵妃此时同样是一袭明黄的太后服,不仅不显老气,反而衬得她多了一抹威严与尊贵,如歌见状,淡淡浅笑:“姑姑,娘亲!” 两人点头,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如歌,尧贵妃有些责怪的语气轻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站在安全的地方指挥就好了,带着那么一点人就离开了,要不是你娘逼问着你父亲,到现在所有人都被你埋在鼓里……” 如歌一直微笑,看着身边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亲人,一瞬间,她觉得不用再复仇也会过得很快乐。 “对不起,我只是去看看而己,没有打起来!”如歌小小说了一个谎话,就被尧夫人毫不留情戳破:“哼,没打起来?你骗小狗呢?早就传开了,你追着敌军几百里,最后把东元的军队赶出了西越边境。嗯,想骗我,没门!” “传言也夸大了点,我没有追几百里,后面表弟的军队到达,所以我就回来了,不然娘以为我追了几百里还能这么快回来?”如歌耐心解释的话语,让尧夫人也认同的点点头,感觉,好像是那么个理,也感觉,哪里不对劲。 忽略心中的不对劲,尧夫人拉着如歌,安慰道:“先等等你父亲,等他与你表弟商量完了之后咱们回府,晚上的时候就开一个庆祝宴会,就咱们一家人,好不好?” “好!” 如歌抬眼,对着娴姨娘与尧贵妃那狭促的笑意时,如歌不好意的摸摸鼻子。 她实在受不了尧夫的哭声,不动声色的转移的话题,没想到尧夫人中计了,可娴姨娘与尧贵妃却精明的可以。 只是如歌她不知道,不是尧夫人好糊弄,而是尧夫人心甘情愿被转移话题。 等宫中后情全部处理好,轩辕圣夜早己没了踪影,如歌也没有过多的介意,反正轩辕圣夜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不是暗灵在她身边,估计她想要找到人也很麻烦。轩辕圣夜给她的感觉一直很神秘,而她以前也没有多么的介意,自从三年后的现在,轩辕圣夜走进了她的心里时,她才觉得,她似乎从未了解过他。就比如现在,她突然想要找他时,发现除了问暗灵,她竟然不知道。找轩辕圣夜的下落还要动用第三队的话,那也太超过了。 强压着内心那不悦的表情,如歌去了一趟路墨那里,先是道谢,再来就是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路墨依旧还是住在之前娴姨娘所在的院子中,如歌过去时,院中只有少少几人,当然,暗处存在的人倒是不少。从暗一那里知道,路墨身边暗处之人是他放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路墨的安全,路墨没有武功,如果出现意外很难对应,路墨的能力是啸天骑必不可少的,所以路墨身边的暗卫,是第三队中最为厉害的暗卫。 没办法,如果失去路墨或许没有多大的损失,但最多也只是坐吃山空而己,从路墨上位开始,到目前六七年,路家暗处商会遍布整个大陆,这不是前几任华严将军的功劳,而是他路墨的功绩。如此杰出的经商奇才,啸天骑怎么可能不会重点保护起来? 院中凉亭里,如歌与路墨相对而坐,如歌端起一杯茶,对着路墨道:“这次真是意外,我本以为要好几日才会出现结果,没想到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你真行!” 听着如歌直白的赞赏,路墨愉悦的勾唇:“只不过是你的计划里动了点脑子而己!” “可是这样就更加能显示你很棒,故意派人告诉沉俊粮草被劫一事,迫使沉俊他们不得不攻城,而且熟悉的运用心理战术消耗他们的体力,提前预测他们会进入哪座山林修整,利用第三队的潜估让沉俊把营帐连一起……每一样都环环相扣,不容出现丝毫的意外,我没有夸大其辞,你真的很棒,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棋手!”如歌说完,淡淡喝了一口茶,细细打量着路墨,神情是无法掩饰的愉悦。 “有必要这么夸来夸去么?我的能力你也有一个大约的设想,否则也不会放心的让我守城!”路墨淡淡白了如歌一眼,神情冷淡却又带着一丝的笑意。 如歌捧着茶杯,在自在的笑了笑,清清嗓子:“现在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前收购起来的粮食暂时不要动,越帝刚刚苏醒,有可能会针对我也说不定,越离紫的性子太软,我实在不放心。如果越帝来个秋后帐的话,我也能有一个威胁的把柄让他闭嘴。” “我是商人,当然不会做出吃亏的事情,除非你的命令让我怎么行动,否则我的行动完全以商人的角度进行!”路墨点头,十分明白的表态。 如歌的担心也不是没有依据,越帝因为病重,但听说好像己醒,如果他知道了她的啸天骑的事情,听到了越离紫的封赏之后,估计一定会大力反对,有一个沉家存在,越帝肯定也不希望尧家成为第二个沉家,会反对是一定的。 如果越离紫压不下越帝的话,那到时别怪她不客气了。 啸天骑有钱是不错,但这也是百年来一直积累的财富,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拱手相让的。原本她己打算不收一分还给西越,越帝如果不识相的话,她不介间让越帝来一次大出血。 听说,趣离紫虽然登基,可越帝昏迷之后来不及交待,所以到现在为止,越离紫都还没有得到国库的钥匙呢! ------题外话------ 最近三天,月光早上一更,下午五点一更,双更哟! 大家别忘记时间了 68见越帝,求婚 从路墨那里出来,如歌走在街上,街上早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战火弥漫的阴霾早己散去,一个个脸上带着八卦的趣味,时不时交谈着。 如歌顿时发觉,怎么街上多了好多个白衣女子? 明明她记得以前很少见过如她一般喜爱白衣的女子,白衣太素,被多数女子不喜。 怎么才短短几天开始,京城就出现了这么多的白衣女子? 如歌静静的走在街上,缓缓走到妙鲜楼附近,那里依旧如初,轩辕凌依旧痛苦不堪的活着。 看到轩辕凌的一瞬间,如歌心中五味杂陈,感觉沉家灭亡之后,她己没了什么感觉。 路墨说,越离杰因为受伤太重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在战争中就死去,死得这般轻松,让她有些不悦,但更多的肆然。如果把越离杰留给越离紫的话,估计以他的性格会留越离杰一命吧?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所有恩怨两清。 经过自己的努力让沉家灭亡,如歌觉得心中一阵快意,好似压了好几年的重石突然搬开,心中的阴暗消散了不少,再见轩辕凌时,总感觉没了那么多的恨意。是因为她又拥有亲人,拥有了可以保护亲人的势力,所以复仇之后再看到轩辕凌时才会没了以前那般的恨意么? 静静的走到轩辕凌的面前,静静看着他的表演,无手无臂,依旧活得好好的。 如歌静静坐着,静静看着,脸上神情淡淡,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 直到一场表演完毕,围观之人纷纷投下零离去之后,如歌才缓缓起身,走到轩辕凌的身边,幽幽道:“沉家满门都被我灭了,他们的下场没你的好,沉皇后从十丈宫门主动跳下,沉仁被斩了双臂,拔了舌头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烤,还要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中毒身亡在自己的前面,而沉程看到沉仁的下场时,气得吐血而死。对了,还有沉眉,被天牢犯人玩弄致死,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把她送入天牢的。啊,还有,越离杰双腿与心脏中箭,无药可医最终死在了战场之上……”如歌看着轩辕凌,一字一句慢慢说着,表情十分冷静,反而有一种恐怖又压抑的感觉。看着早己不会有任何表情的轩辕凌,如歌接着道:“你看,沉家是你的主使,所以他们比你还惨对不对?沉家己灭,突然对你好像也没有什么憎恨了,轩辕凌,你想死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轩辕凌一直听着,静静听着,听到她说着沉家的死因时,才微微动容,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才激动的大力点着。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他以为还有很久才能去死的时候,她的一句话,让轩辕凌顿时激动了起来。 虽说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可悲的是,轩辕凌早己失去了求生本能,倒不如说,他盼望着死。 如歌扫了一眼轩辕凌,缓缓站起,不想身后却一直站着一抹紫色身影,如歌扭头,顿时对来人对上了眼。 祁王轩辕朗! 如歌微微一愣,有些讶异,但很快恢复了心神,脸上表情淡淡:“祁王殿下也来看街头艺人的表演?” “他是街头艺人?秦如歌,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如此对待太子,他可是轩辕的太子……” “他不是太子!”如歌直接打断了祁王的话,看着他脸上的怒火,讽刺一笑:“祁王殿下为何要生气?他不是太子,更不是轩辕的太子,只不过是街头艺人罢了。还有祁王殿下请记住,我不是秦如歌,你可以唤我尧双,也可以唤我一声公主,唯独秦如歌这个名记,让我十分的不喜!” 如歌面对祁王时,脸色一直都不好,或许心结己放下,但看到他时,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不悦,看着他,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依旧在脑中回放,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记住前世一切。前世的仇她十分乐意记住,唯独这一点,她不乐意,如今的她有了重新愿意去接受的人,前世的她时时来干扰她是想怎么?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愚蠢么? 祁王第一次被女人这般不客气对待,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对她的好奇与怀疑却一日日的加深,总感觉,她与姚霜绝对有关联。 “抱歉,但请公主殿下告知,此人是谁?”祁王的脸上露出复杂,不仅仅是看到轩辕凌这悲惨的下场而感到快意,还有就是对她那狠辣手段的惊惧。 如歌轻轻转身,不屑冷淡,看也不再看祁王一眼,转身离去…… “祁王殿下可以亲自问问他是不是轩辕的太子,他虽然说不出话来,但耳朵还是听得见的。” 白裙飘飘,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街上白衣女子众多,一瞬间,混入人郡的她再也分辩不出来。 祁王收回目光,幽幽的盯着轩辕凌:“你是轩辕凌么?” 轩辕凌听着祁王的话,毫不犹豫的摇头。 斗了这么多年的敌人看到他现在这一幕,这么多么令人羞愧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承认,也不想承认,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卖艺的怪物,仅此而己。 “你不用否认,我听到了她叫你的名字,轩辕凌,咱们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扳倒你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女人,总觉得,有些郁闷。你说,你落得这个下场真的只是推了沉娴一把而招来的祸患吗?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般的憎恨你?” 祁王的问话终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轩辕凌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毫无动静,也说不了任何话,只能听到而己。 “我都忘了,你根本回答不了!”祁王伸手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毫不留恋的离去,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祁王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后,轩辕凌轻轻勾唇,露出一个扭曲又诡异的笑容。 好自为之?这是他要说的话才地,如果他还能说话,他也不会说出来。 好自为之的不止他一人,还有你,亲爱的祁王殿下。 你欠了债,迟早要还,她不是秦如歌,也不是无双公主,而是六年前死在你新房的姚清文之女,姚霜,你的前王妃! 哈哈,斗了这么多年,谁胜谁败还没有分晓,我先下地狱一步,黄泉路上等着你…… 战后第二天 如歌本来在府中与尧夫人还是娴姨娘交谈,突然宫中来了一道旨令,说越帝要见她,因为这个消息,整个尧府瞬间陷入阴沉,气息变得十分压抑。 越帝想做什么他们完全猜得出来,正因为了解,所以不想让如歌去。 然而如歌只是冷冷一笑,看着关心她的尧国公等人,轻轻安慰:“父亲,娘,娘亲,你们放心,我去去就来,不会有事的。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太上皇而己,虽说权力未交,但也只是个太上皇。如果他当真这么不识趣,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皇位之争中让他活着己是我为姑姑着想,如果他当真不怀好心的话,我不介绍用强硬的手段令他屈服。” 如歌流露出一丝杀意,一丝狠毒,但尧国公等人却微微放心了。 如今的她有了千军万马,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是皇帝,却拥有了皇帝所能拥有的一切,如果宫里那位真的想做什么,他们不介意再来一次逼宫。 “镇国公,您说放心吧,陛下听到太上皇想要召见公主时就表态了,无论公主想做什么陛下都不会去管,您老,就放心的等着,公主很快就能回来。”负责接如歌的是越帝跟前的郑公公,虽说是越帝的人,但太监哪个不是闻风使舵的? “行,那麻烦郑公公了。”尧国公眉头紧皱才微微舒展,有礼的拜托着郑公公。 “不敢不敢,镇国公请放心,洒家一定会平安送郡主归来!”一个太监竟敢保证,除了是越离紫的示意之外,再无其他可猜想。 如歌的马上经过繁华的朱雀大街时,酒楼之上一道红影静静盯着,好半响才道:“惊风,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时间太急,王府中的东西带不过来,还要再等几天,属下派人快马加鞭,再等十天左右,就可以运送过来。”惊风如实回答,可轩辕圣夜十分不满意的低吼:“太慢了!” “传令过去就需要三天的时间,再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这己是最快的动作了。” 听着惊风的话,轩辕圣夜十分不满,因为这几天他一直没空,需要处理后续事宜,不想只是去了一趟尧府,就看见大批的年轻男子在府外四处转悠着,顿时气得他直接闯了进去,最后的结果是被轰了出来。 原来,如歌提起了与轩辕圣夜成亲的事情,府中人都同意,唯俐尧国公下不来台,死撑着不同意。反对反对就反对出乐趣了,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在操心女儿的婚事一般,让他觉得就这么反对下去也不错,不仅考验轩辕圣夜的性子,二是替如歌把关。对于轩辕圣夜他们一开始都不看好,轩辕那么远,听说他又性格暴唳,冷酷无情,但一次次的接触之后,他们才对轩辕圣夜有了好感,慢慢的认同。 “去派人守好尧府,哪个不要命的敢接近歌儿的话,就给我轰走,不听轰的就杀了!” 轩辕圣夜不得不妥协,但想到尧府门那一群群张望的男人时,气得眯起眼,露出浓厚的杀气与不悦。 她的歌儿如今是明亮的太阳,被所有人追求着,不爽,太令人不爽了。 明明,她只是他的月亮则己! 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一直盯着她,反正找不到轩辕圣夜的踪影她也懒得用啸天骑的消息网去找,找不到就找不到,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傲娇的如歌硬撑着不去想他,坐在马车里,神情冷幽,眼中闪地一丝算计。 马车行驶入宫,一路畅行无阻。 缓缓停下来,郑公公的话传来:“公主,太上皇的寝宫到了!” 暗灵伸手挑开门帘,扶着如歌轻轻下了马车,如歌抬头,看着巍峨的宫殿,眼里露出一丝嘲讽:果然退位了没事可做,现在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找事! 缓缓步上宫殿阶梯,尧贵妃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歌浅浅行了一礼,尧贵妃眼中露出复杂,看着如歌淡淡道:“歌儿,不用在意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让他活着就行,别的,全部无所谓。” 如歌抬头,看着阶梯之上的尧贵妃,微微垂眸,点头:“我明白了!” “嗯!”尧贵妃见状,这才缓缓让开,看着如歌进入宫殿的背影,微微浅笑。 对于越帝,她的心中有爱又有恨,年少之时的相爱,再到后来宫中一次次的遇险,她都一直深爱的越帝。可是,自从越离紫中毒而亡之后,她对他有了怨恨,一个男人,一个帝王,竟然保不住她的孩子,被陷害滑落的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出生的孩子又被他当成制衡太子的工具,这种感觉,不仅仅只有恨。哪怕再得宠,再爱她,可她的心底早己有了芥蒂,也开始生恨。 现在的她,心中没了所谓的大义,只想家人平安,仅止而己。 复杂的看着越帝所在的宫殿,尧贵妃最终轩身离去,郑公公见状,唤来一个小太监,把消息传到了越离紫那里…… 推开宫门,如歌静静走了进去,打量着宫殿中的建筑,微微挑眉。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如歌看着越帝的寝宫,最终停步,不语。 “为何不走近些?”越帝嘶哑的声音从床上帷帐中传出,微微的怒意,还有些中气不足。 如歌缓缓行了一礼:“参见太上皇!” 久久的,越帝没有叫她起身,反而自嘲的声音幽幽响起:“呵,朕都忘了,朕如今是太上皇了。”越帝的声音幽幽,带着一丝惆怅。 如歌不语,反而主动起身,走近越帝,坐在床边的桌子上,静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越帝静静看着如歌的动作,不语,也没有责怪,只是淡淡看着,看着她优雅的动作,神情复杂。 隔着帷帐,如歌淡淡扫了眼帐内的越帝,轻轻道:“要喝水么?” “你不怕朕在这茶里下毒?”越帝答非所问,语气平淡。 如歌端着茶杯,轻轻一笑:“我不认为陛下可以猜到我的动作,可以摸清我的心理,如果陛下真有这个本事的话,也不会被沉家压在头顶二十几年。” 帷帐中,越帝不语,只是淡淡看着,隔着帷帐,她都能感觉到越帝他那锐利的目光。 越帝伸手挑开帷帐,如歌见状,起身,替越帝把帷帐收起挂在一旁的半月钩上,伸手在越帝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后,才后退一步,走回椅子,再次坐下。 “听说,你成了尧国公的义女?”越帝看着如歌,淡淡问着。 “嗯!”如歌点头。 “尧家人好么?”越帝再问。 “很好!”如歌答。 “那你会一直留在西越么?”越帝继续问。 如歌这次反而不答了,保是盯盯的看着越帝,突然直接挑明:“陛下何必绕圈子,直接问我会不会对西越不利就好了,不必从尧家人身上动手。” 被拆穿也不恼,越帝点头,定定的看着如歌:“朕想知道,你堂堂的轩辕郡主,为何要来西越?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会不会对我西越不利?” “我终于知道,陛下为何这么多年不断失去人心。”如歌缓缓起身,笑容突然沉了下来,盯着越帝,道:“陛下不相信别人,凭什么别人会信你?我突然发现,尧家如果有心的话,或许不会扳不倒沉家,可他们却不愿意做,陛下您认为是为何?” 越帝不语,如歌却直接回答:“因为陛下多疑,没有百分百的信任,谁敢拿全家大小去拼?陛下也没有迫力,所以任由越离紫被毒,任由尧贵妃一人在宫中挣扎,陛下也感觉到了吧?尧贵妃对你的爱恋一次次消失,因为你的懦弱与对皇位的执着,你注定要失去一切。现在你对尧贵妃再宠,再爱,她对你的爱也混杂了恨意。看到尧贵妃的现在样子,所以,陛下,选择吧!你是想要与尧贵妃一起平静的生活,还是要紧握国库钥匙不放。” 如歌冷冷的看着越帝,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想要国库的钥匙?不行,绝对不可以!”越帝想也不想的拒绝。 “哪怕是尧贵妃替我来讨要这钥匙,你也不给?”如歌淡淡反问。 越帝一愣,静静看着如歌,半响才道:“露儿才不会来与我讨要……” “现在她是太后,她的儿子为帝,你以为她会让她的儿子成为一个傀儡帝王?”如歌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越帝的话,冷冷勾唇,仿佛失去了需心,后退两步:“算了,或许我的话说得不是明白,那我再重新表达我的意思,把国库钥匙给越离紫,否则,我将会对西越实行经济管制。想必陛下也听过,整个大陆出现半月无粮无药可买的事情了,如果陛下不交出钥匙,再过不久,西越的百姓会饿死,会病死,会出现叛乱等等,所以陛下,选择吧!” “你怎么敢?你这么做,西越会死很多人……” “会死很多人也没事,反正只要尧家不死,越离紫不死,别人,与我无关。别想尧家会阻止我,当初他们从轩辕接我到西越的时候,就己做好了西越会衰败的心理准备。”如歌再次后退几步,接着道:“知道我做出这种事情尧国公他们也不阻止么?因为我恨西越,当初,尧国公没有找到我时,我原本就打算毁了整个西越,我恨沉家也恨身为沉家傀儡的你,你身上的这伤原本可以没有,是我故意来迟,因为尧贵妃,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如果你再握着这权力贪恋着权力,我路家商会与尧家商会将会全面退出西越,轩辕与北境也会拒绝向西越提供交易,唯一的可能只有求助东元。啊,忘了告诉你,沉家是东元的棋子,你愿意自投死路我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一起收拾……” 如歌的话让越帝竟震惊又无奈,一生身在皇位却不由自主,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也会落得他一样的下场,或许是怕,怕尧家成为第二个沉家,现在看来,他没有一丝的选择,不想西越灭,只能交出国库钥匙。 如歌见状,得知他有了决定,便直接离去…… 想明白就好,否则,她真没有多少耐心。 虽说是威胁的话,但如果越帝真的威胁到了她与尧家的话,她很明可能实现她刚刚所说的话。 尧家人与娘亲,二哥,还有啸天骑,现在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轩辕圣夜算不算?算吧? 如歌恶趣味的犹豫了一下,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走出宫殿,看着站在外面一脸担忧的越离紫,微微一笑,好心情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越离紫白了她一眼:“不是说了叫我表弟就行了?师兄也别叫,显得多老似的。” 如歌笑眯了眼,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的越离紫依旧没变时,才松了一口气,或许,他与别人不一样。 “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与越离紫擦身而过时,如歌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轻问。 越离紫挑眉:“现在就有空!” 如歌诡异一笑:“嗯……原来现在有空啊,那陛下是不是也该谈谈用什么价格买回粮食与药材了?你知道,路墨不仅是我的属下,也是一个商人,由我来谈或许你不会吃什么亏,要是路墨他亲自来谈,你的国库可要失血不少。”如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凉凉的看着越离紫,眼中带着淡淡笑意。 “公主好歹是西越的公主,总不能胳膊外拐吧?打个友情价怎么样?”越离紫也好心情的开玩笑,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对他做过份的事情,再说了,原价买回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你陛下的面子上,本宫也有身为镇国公主的自觉,就打个九折吧!”如歌傲娇的扭头,眼中带着玩味与得意。 “公主殿下,还能不能少点,再打个折?”越离紫做出求饶姿势。 “行,那打个骨折吧!”如歌凉凉的看着越离紫,看得他连忙摇头:“别,骨折就免了,九折就九折,总比没好!” 噗嗤一笑,如歌瞬间还是被逗乐了,眯着眼笑得极为灿烂。 如歌笑够了,也就准备告辞时,越离紫突然的话让如歌停下了脚步…… “夜王爷刚刚入京,以轩辕夜王的名义请求镇国公主和亲,你说,朕要不要答应?”越离紫笑得满脸奸诈,冲着如歌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让如歌成功的回头,危险的盯着他,接过话题,幽幽问道:“你拒绝了?” 越离紫不怕死的晃晃头:“没,怎么办呢?朕要不要拒绝?镇国公主身份高贵怎么可以远嫁他国?果然,还是拒绝好了……” “八折,多了没有!”如歌打断他的话,恨恨丢下一个优惠折扣,大步离去。 越离紫见状,哈哈一笑,发自内心的笑声在越帝的宫门前响起…… 不理身后越离紫那调侃的笑声,如歌快速出宫…… 第二天,宫中传来消息,越帝把国库钥匙与暗卫营的势力全数交给了越离紫,如歌闻言,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淡淡轻笑,反正,她早己猜到越帝的选择,不会有太多的讶异。 这几天,京城中的传言依旧火热,之前是因为如歌的事迹被褒贬不一的传开,现在,轩辕圣夜救娶镇国公主的消息也传开来,如歌她再一次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夜王是天降魔星,不配求娶镇国公主。 也有人说镇国公主是天降神女,刚好克制魔星,否则魔星再次攻打西越,到时会死更多的人,倒不如成全魔星免受战争。 还有传言,说夜王只是因为镇国公主与轩辕的某位郡主有几分相像才会求娶,并不是诚心。 更有传言,说镇国公主是天赐神女,就连魔星也拜倒在她的脚下,是上天给西越的福星。 当如歌听到这些传言时,笑得差点没断气,轩辕圣夜是魔星不错,她什么时候成神女了?有见过杀人不眨眼的神女? 随着流言而出,过了好几天,流言还是盛传,因为轩辕圣夜没有任何表示,尧府也没有什么斥责,所以一时之间,流言好几天都没有平下,反而越传越烈,一个个都盯着尧府,看夜王会有什么表示。今他们失望的是,快十天了,夜王都没有任何的表示,见不过他的踪影,也得不到回应。 如歌享受着难得的时光,坐在树荫之下,吃着尧夫人与娴姨娘亲手给她做的各种吃食,一口美食,一口清茶,过得十分惬意。 执起一小块点心,还未放入嘴中就被人夺走,如歌眼神一眯,闪着危险的幽光。 然而尧流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一口吞下还意犹未尽的盯着如歌身旁的碟子,火热的盯着碟中的精美点心,意味十分分明。 “好吃么?”如歌危险的看着尧流,冷冷问道。 感受到阴冷,尧流摇头看了眼火热的太阳,暗衬可能是错觉,不在意的甩甩头,道:“好吃!” “还想吃么?这可是娘亲亲手估物莲叶膏,想吃么?”如歌伸手,端起身边的碟子,在尧流看不见的地方,细白的粉末撒落,接着到心之后立马消失不见。 疑惑的看着如歌,不明白她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但奈不住嘴馋,大力点头:“想!” “给你!”如歌幽幽一笑,伸手递了过去。 尧流疑惑的端了过去,看着点心,把最上面一块拿下递给如歌,大口吃起最下面一块,神情得意。 哼,真当他没看见?她根本都不动最上面的那一块,肯定有问题。 如歌接过尧流递过来的那一块,诡异的盯着尧流:“三哥被坑了这么多次,现在变得更加……” “更加精明了?那是,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尧流得意的扬扬头,愉悦的大口吃着,开玩笑,他都不知中了多少次陷阱了,哼,这次还想骗他,没门? 看着吃得极为愉悦的尧流,如歌神情越发诡异起来,点头:“也是,你是尧三公子嘛,中了这么多次毒都不长记性,我的东西可以随便拿的?虎口夺食是要付出代价的。” “哼,别想骗我!”尧流不信,只是认为如歌在故作玄虚罢了,得意的他突然感觉到肚子一痛,顿时感觉满满的恶意。 顿时,尧流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如歌,对上她那含笑的双眼,顿时背后一阵阴冷:“怎么可能?” 如歌伸手把尧流拿出来的点心轻轻放入口中,还点点头,似乎对点心的味道表似赞赏,吞下一小口之后,才淡淡看着尧流:“刚刚肚子还有点痛,没想到这解药效果真不错,瞬间就好了。” 尧流感觉到肚子里的翻腾,盯着如歌,额头冒出冷汗:“那不是毒药?” “不是,是解药,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把解药给了我,对妹妹我真好,谢谢三哥!”如歌轻轻一笑,但看到尧流眼中就是挑衅。气得想要与如歌理论,但肚中的翻腾,让他来不及算帐就快速跑开…… 临行前,还恶狠狠盯了如歌一眼。 如歌不在意的挑眉,把手中的解药全数吃了下去,冲着尧流轻笑,看着尧流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顿时放声大笑,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传到院子各个角落,走过路过的丫头小厮们听到她那清脆空灵的笑声时,脸上都露出柔和的表情,看了眼院中静坐的白衣女子,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 院子里面气氛柔和,尧府外面,要就不是这么融和了。 尧府外面少少闹闹,一支黑色军队,墨龙银底旗高高扬起,军队为首,一袭赤衣的轩辕圣夜静静看着尧府,示意惊风,惊风见状,上前敲门…… 尧家下人打开大门,看着被军队包围的大门,刚打开的门瞬间啪的一声被关上,让人不免怀疑那守门的下人力气为何如此之大。 “老爷,不好了……”快速关上门,那下人直接朝着尧国公的书房跑去,边跑边喊。 也不怪他不知道轩辕圣夜,之前轩辕圣夜入尧府都是躲开了别人的视线,而这次入城归来之时,越离紫把如歌捧到了最高,而轩辕圣夜也想要抢如歌的风头,所以身在尧府的人还有不认识他,看到尧府被一群军队围住,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来闹事,大力的关上门,直接去搬救兵。 “什么事?”尧国公刚好从书房出来,正好撞上慌慌张张的小厮。 “老爷,不好了,咱们府被军队围了。”小厮神情慌张,连忙道。 “谁围了?”尧国公觉得十分奇怪,现在还有谁敢围尧府?听到小厮的话,尧国公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尧府被围了,这个消息瞬间传开…… 尧国公走到门前,拉开大门,看着一支黑色军队光明正大的守在尧府前,看到为首的是一袭红衣的轩辕圣夜时,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 “下聘!”轩辕圣夜面无表情回答。 随着他的话落,鬼军们抬着一箱又一箱的大红箱子,里面满满全是奇珍异宝,合不上盖子里闪出五颜六色的光茫,一抬又一抬,远远没有尽头。 这一幕,引来大量的百姓围观,要知道传言十天都没有动作的夜王终于行动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戏,岂有不看的道理? “夜王要下聘礼走错地方了,我尧府可没有女儿会嫁你,你还是……” “让让!”惊风指挥着鬼军,走到尧国公的面前,不动声色的把他挤到一旁,指挥着鬼军把聘礼抬入尧府。 “本公可没有答应,你们……” “动作快点,慢慢吞吞的,还想不想主子娶回小姐?”惊风又再次打断了尧国公的话,气得尧国公干瞪眼,刚想大吼回去时鬼军士兵更高的呼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想!” 鬼军齐齐大吼,手中的动作也更快了,声音,脚步,武器等等的声音,让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直接到尧国公反对的声音掩盖了下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时,尧夫人等人也走了出来,对于轩辕圣夜,府中只有尧国公一人反对,尧地从走出来,他更加没有话语权,只能可怜巴巴的站在一旁,要着轩辕圣夜,神情不悦。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当着百姓的面前把聘礼强行送入府,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百姓们,他尧府同意了这门亲事么? 开玩笑,这个女儿才一起生活两个月,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嫁出去? 两难的尧国公再看到尧夫人对着轩辕圣夜笑得极为开心时,心中的醋意也涌了出来,看着轩辕圣夜,更加不顺眼了。 轩辕圣夜看着尧夫人,突然温柔一笑,原本容貎倾城的他笑起来更加的美丽惑人,这是尧夫人第一次看到他笑,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绝美诱惑的男子,瞬间,被诱惑,愣愣的看着他,傻傻的接过轩辕圣夜递过来的清单,傻傻的顺着轩辕圣夜的话点头。 不止尧夫人,所有人都被轩辕圣夜的笑容惊住,哪怕是尧国公,也一瞬间陷入呆愣,但仅仅一瞬间,他又回过神来,看着尧夫人傻傻的把女儿送出去的样子,顿时一阵无奈。恨恨的盯着轩辕圣夜,上前一步,把尧夫人捞入怀中…… 尧夫人回过神来,看着尧国公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别人面前抱来抱去像什么样?” “哪里还是别人?不知道是谁傻傻的同意了把女儿嫁出去,人家早就不是外人了,你还怕什么?”尧国公酸酸的盯着尧夫人。 尧夫人细细回响,顿时,双脸飞红,恨恨一跺脚:“你怎么都不提醒人家?”想到她对一个年轻男子看愣了眼,尧夫人接受不能,红着脸快速离去…… 如歌听到消息走进来时,正好看到与她迎面跑来的尧夫人,还有尧夫人身后满脸宠弱的尧国公,微微一愣:“怎么了?” “没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尧国公与尧夫人擦肩而过,扭头冲着如歌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大步跟在尧夫人身后跟了过去…… 走进大厅,看着院子里那堆得高高的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如歌顿时明白过来,还半月没到,这厮就等不了了? “干嘛?”如歌淡淡扫了眼院中摆着满满的礼品,扭头看着轩辕圣夜,对于他这几日的毫无踪迹有些不悦,此时,她正在生气中……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的表情不像惊林说得那样,不是说任何女子看到十分多的聘礼都会喜极而泣么? “你不想哭?”轩辕圣夜有些疑惑,如果不哭,他怎么安慰?不安慰,他怎么娶回家? 到现在,轩辕圣夜都不知道,他被惊风而忽悠了,惊风也是单身汉一枚,求婚什么的怎么可有会?最多只是看到一些别人的经历,可别的女子与如歌岂会是一样? “我为什么要哭?”如歌冷着脸,对于这聘礼心中有些暖心,但想到他半月没有音讯时,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轩辕圣夜眉头紧皱,冲着惊风狠狠瞪了一眼,惊风摸摸鼻子,当做没看见。 与计划的不同,轩辕圣夜最终放弃了原先的计划,认真的看着如歌:“歌儿,我来下聘礼的!” “所以?”如歌有意为难,挑挑眉,不怎么相接话。 “所以跟你说一声,聘礼订下了,一月之后我来娶你回轩辕,你好好跟你家人道个……”别字还没说出口,如歌就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离开的动作被制止,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你为什么生气?如果不喜欢,我再去换,只不过婚礼必须一月后进行,如果聘礼不喜欢就将一下,以后你想要什么都找给你!” 如歌垂眉:“哼,半月个都不见踪影的人,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信服力?” 一瞬间,轩辕圣夜就了解了如歌生气的原因,立马把如歌抱着怀里,下巴,神情变得十分温柔。 “我回了一趟轩辕,一来一回只花了十多天,己经就最快的速度了,你看,我满脸憔悴的样子,是不是有黑眼圈了?你不准嫌弃我,你也知道你家的那老头子,一直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把你留得越久越好。哼,我怎么会让得逞?所以我亲自回了轩辕一趟,拿到了两国结盟的和书,而且与越离紫签订了盟约,只要答应把西越的镇国公主嫁我,我就承诺只要西越不主动挑事就不会攻打西越。有了两国皇帝的同意,我看你家老头子还能怎么办。”轩辕圣夜口中的老头子就是尧国公,对于尧国公的反对,他可是满满的恶意,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比不让他娶歌儿来得更加生气的? 很不幸,尧国公戳了他的地雷,讨好几日不见松口之后,他就把主意打到两国头上去了。 “行,那我马上去辞了镇国公主的行头,你去娶你的镇国公主吧!”听到他的话,如歌觉得十分好笑,但现在的她更加无理取闹起来,或许是知道轩辕圣夜会安慰她,所以她就列加的肆无忌惮。 相反的是,轩辕圣夜十分开心她现在的小情绪,因为看不到他而生气,这种举动表示他存在了她的心中,因为放在心里,所以看不到时就会想念,想念之时人不在身边时,就会牵怒。这种生气,他巴不得多发一点,越生气,就表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就越高。“好了,我想娶的只有你,不是镇国公主,不是秦如歌,也是姚霜,就是你而己。不管你什么身份,不管你什么相貎,我轩辕圣夜所娶的,仅此你一人。”这是情人间的宣誓,虽然不温柔,隐隐还有些霸道,可如歌的心中却突然被触动。 仅此她一人么?她找到了她一生一世一双的完美爱情? “真的?”如歌不相信的挑眉,以前,她以为她父亲是最好的男人,给母亲的爱情也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临死前,他才知道,前世父亲并不如她所知道的那般完美。现在,尧国公,同样对尧夫人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真的,那也是尧夫人好运,找到了人生中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找到了这么完美的夫君,而她,也会是千万分之一的那个幸运儿吗? “当然,我轩辕圣夜向你保证,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只爱你一人,只允你一人近身。”轩辕圣夜十分认真的看着如歌,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宠溺的看着如歌。 被那一双她所喜欢的红眸温柔的看着,如歌觉得自己心脏加快跳了起来,可手中上感觉到的加快的心跳时,看向轩辕圣夜,讶异的露出笑脸。 双眼圣夜耳尖微红,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一丝紧张,很难想象闻名天下的夜王在求婚时竟然会紧张。 如歌笑着笑着,神情也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以前我就说过,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如果从一开始无法保证给我的话,就不要再继续下去。”突然,如歌的神色突然大变,伸出手,轻劝抚摸着轩辕圣夜的俊脸,仰头着,双手捧着他的脸,对她所钟爱的赤瞳紧紧对视着,轻轻唇上他的红唇,细细勾画着弧度,重重一口咬在他的下唇,然后缓缓退开,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溢出的血丝,轻轻笑了。 幽魅深沉的墨瞳暗光闪烁,细致的唇畔勾起致命的魔魅。甜笑如桃花妖精迷灿人眼,魅惑如深海女妖勾魂摄魄。 她的双眼,全是唳气与霸道,眯着眼,盯着轩辕圣夜,冷酷勾唇:“以前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想过,如果你无法给我,而我无法逃开你的手掌时,我的心,你辈子都别想得到。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把我的心给你,换取你一生一世的忠诚,当然,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会亲手把你送上黄泉,以前,我做不到,但现在,我一定行!” 轩辕圣夜第一次看见,也第一次惊觉,他,或许被骗了。 被她完美的演技所骗,她才不是月亮这么美好的东西,而是恶魔,用那甜美的外表勾引着目光,一步一步走进她的陷阱。 本以为得到她时才发现,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意诱惑着你让你接近,一点一点吸光你的血与肉成为她的养份,等反应过来时,明知她是毒也不会再想逃开。 尝过她的甜美,就己上了瘾,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也无法生出想要逃离的念头。 伸手大手扣住她的头,深烈而又绝决的吻印上她的红唇,狂肆又带着占有欲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他愿意换,十分愿意。 用他一生一世的忠诚换取她的心,他愿意!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怒吼,都在狂嚣,都是喜悦的怒吼。 一遍又一遍,热情的邀请着她,与他共舞…… 深深的一吻,轩辕圣夜把如歌的头埋在他的心口,如歌听着他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微微勾唇,伸出手细细摸着他的心口,感受着那一次次的跳动,淡淡出声:“想换么?” “想!”轩辕圣夜毫不犹豫的出声,生怕她会反悔,再一次十分确定的重复:“我愿意!” 如歌闻言,捂摸着他心跳的手微微一顿,突然,绽开一个极为美丽的笑容。 再一次,请允许她再任性一次,最后一次相信爱情…… 所以,请不要让她失望,请不要让她对这个世界绝望! 她不确定,如果再次受伤,她会不会牵怒到他人身上…… 比如轩辕圣夜又爱又恨的轩辕国…… ------题外话------ 快月底了,有存月票的别忘了投了,过期可就浪费了, = = = = 推文: 《天才律师女神医》文/牧川溪 异能爽文,成长型,女主一步步变得强大,赌石古董玩转不在话下,鉴宝驯兽,幕后强大霸气,人称君少爷! 当然,闲暇时候破破案子,打打官司,顺带一个呆萌心理学天才,聊聊情话,谈谈理想。 69盛世婚,拜堂 还月,月底了,月票别忘了用,过期可用浪费了。 月底月底,大家小心自己的帐号,盗号的估计又要活跃起来了,一次性不要充太多钱用去,省得到时损失更大啊! 擦,刚拜完堂就有作死的人来闹场,而且还不止一个,怎么破? ------题外话------ 这种目光,实在讨厌! 现在轩辕圣夜己是她的夫君,从此之后是她的所有物,她绝不容许有人对人心存心思,绝不允许有人打扰她与他的生活。 这个女子对她的敌意,明显就是嫉妒,看着圣夜的目光中带着爱恋。 不可原谅! “这位小姐是?”如歌看着女子那嫉妒的目光,眼中杀气闪过。 这女子极美,可如歌却不认识,好像三年前她从未见过这个女子。 女子看起来十分既可爱又妖娆,是男子最为喜爱的存在,娥眉一点朱砂痣,肤润柔光若腻,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语气不悦,甚到带着嫉妒的语气响起,只见宾客席中,一个十五六岁女子站起了身来,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这是,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不知道夜王妃是何等的美貎,洞房地方也太小了,不如在这里闹一下吧?夜哥哥容颜倾城,想必夜王妃也是倾国倾城吧?何不就在这掀下盖头让大家都热闹热闹?” 顿时,观礼宾客纷纷道喜,鼓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人人的脸上都扬起笑容,吵着跟着如歌与轩辕圣夜的身后,美曰其名闹洞房。 两人对拜之后,礼官高唱:“礼毕,送入洞房!” 原来,拜堂是这么的让人想哭么? 如歌缓缓转过身体,隔着红盖头看着轩辕圣夜,如歌心中微酸,前世之时,她就没有拜过堂,嫁给祁王那次,她在轿中失去了意识,根本不记得有拜过堂。 “夫妻对拜!” 上首的轩辕帝淡然的接受了如歌与轩辕圣夜的一拜,如歌虽觉得奇怪,但还是与轩辕圣夜弯腰,未曾跪拜。 “二拜高堂!” 如歌与轩辕圣夜两人面对天地,缓缓弯腰。 礼官看着走进来的如歌与轩辕圣夜,得到轩辕帝的目光之后,大声唱道:“吉时己到,新人一拜天地!” 透过红盖头,如歌发现在场大多数都是熟人,虽然三年未见,但大多数的面孔还是未变。 这是他特地为如歌所修的宫殿,绝美的宫殿就是如歌的专属。 夜王夜经过大肆的装修,以往那阴沉幽黑的装饰不见,府中出现不少纯白如宫殿般的建筑,轩辕帝对轩辕圣夜的宠爱从这夜王府就可以看出来,宫殿式的建筑,如虹如霞般凌驾于虚空中,鬼斧神工浑然天成,而壮丽华美的殿宇错落有致地簇拥着中心的主殿,遥遥看去,这夜王府中的宫殿就犹如一朵怒放的清美白莲! 如歌盖着红盖头,别人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再加上三年前秦如歌己死,众人不免好奇这个与夜王成亲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得夜王如此温柔的对待,能得夜王如些的在意,让他们都好奇,这突然出现的镇国公主究竟是谁? 大厅之中,轩辕帝坐在最上首,轩辕帝脸上带着笑意,却也带着一丝复杂,要着如歌的身影,眼中露出审视。 将如歌放在门口,喜娘指引着如歌跨过火盆,递过来一朵红绸大花,一人一根分别握在如歌与轩辕圣夜的手里,缓缓朝着大厅而去…… 在夜王府的他们还不知道啸天骑的事情,也不知道如歌嫁妆的事情,所以看到轩辕圣夜抱着如歌走进王府纷纷一愣。 夜王府内,宾客众多,看着到轩辕圣夜抱着如歌走进大门时,纷纷一愣,眼中的神色各异。 纵容着如歌,轩辕圣夜主动伸手挑开轿门,把如歌抱了下来,大步走进夜王府…… 踢轿门是宣势丈夫的主权,给一个下马威,告诉新娘以后要以夫为天。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就直接不踢,让她有些讶异,也有些感动。 刚想踢的轩辕圣夜连忙收回脚,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意:“不敢,算了,不踢了。” 轩辕圣夜走近轿门,不想里面传来一句:“你敢!” 喜轿停在夜王府门前,梅儿拿起红盖头,轻轻的盖在如歌的头上,轿外,喜娘依照规矩道:“停轿,新郎踢轿门!” 这是来自轩辕百姓们的承认,来自他们的拥护。 兴奋的狂吼,百姓们看着坐在喜轿中的如歌,跑在地上齐声大吼:“参见王妃!” 把啸天骑带到了轩辕,不就是向天下人宣告,啸天骑就是她的嫁妆? 不管啸天骑之主是不是这镇国公主,但从今天以后,啸天骑之主就成为了轩辕的夜王妃,从今以后,啸天骑会成为他们轩辕的势力,这让他们如何不兴奋? 一瞬间,所有百姓心中为之一惊,但看到那浑身肃穆的啸天骑时,一个个兴奋的狂吼起来。 那是比皇后还要尊贵的存在,放在远古时期,就是女帝! 街道两侧的百姓看着这场婚礼,觉得十分梦幻,实在难以相信,百年前的神兵出世,也实在难以相信,西越镇公国主不止是啸天之主,而且财力滔天。一个女人有了兵,有了财,也有了权,那个这个女人会成为何种存在? 而如歌那远富于国库的嫁妆,啸天骑的送亲,也同样高调的向大陆宣势,她,配得上他! 轩辕圣夜这是高调的向世人宣势,他亲自等在城门之外,亲自派出鬼军独迎亲,这些行为都是向轩辕的百姓,向大陆宣势,他轩辕圣夜对他王妃的看重。 缓缓走进城门,轩辕圣夜让如歌坐在坐轿,喜乐顿时大起…… 别人的女子出嫁百抬嫁妆就要羡慕众人,可如歌的嫁妆完全是用马车来计算,上百辆,几百辆马车上面装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中散发着琉光,一辆又一辆…… 远远的,从城外,一直排着…… 她的身后,一队啸天骑抬着一箱又一箱的嫁妆跟在她的身后,其中有轩辕圣夜送去的聘礼,有尧国添的嫁妆,有路墨所送的大量金银,有越离紫从国库带出的大量奇珍古玩…… 如歌被轩辕圣夜牵着,一步一步,走在红毯之上,一步一步,朝着城内走去…… 顿时,京城中沸腾了…… 那人的声音清楚的传到城下,一人向一人,不断向后面传去。 黑色的军队中,唯有两个一袭喜袍的身影格外的耀眼,同样引人注意的,是如歌身后那数十万的啸天骑,铁血的气息深深震慑着城门上观看的百姓。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旗帜,有的百姓用颤抖的声音高声唤了出来:“天,啸天骑,真的是啸天骑……” 城门之上,到处都是百姓观望的身影,看着城外加起来密密麻麻的军队,一眼看不到尽头…… 如歌走下马车,鬼军见状,纷纷单膝下跪,数十万军队的下跪,骄傲的向城门上与城门内的百姓宣告,这是他们的女主人,是他们的王妃,是他们所认可的人。 “参见王妃!” 扬起一抹真收的笑容,如歌把手放入轩辕圣夜的手收,缓缓走下马车…… 看着轩辕圣夜,看到他那无情的眸子中此刻倒影的是她的摸样,那刻入灵魂的深情和宠溺,让她心悸;因为她了解他的性格,所以她毫不怀疑他眼中情意的真假,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轩辕绝与她都有着同样的骄傲,强大如他,不屑用感情来欺骗别人! 强势的入侵,霸道的占据她的脑海,影响她的心情,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她开始想念他了!然后这种感觉渐渐占据她的思绪,让她再也无法忽视的时候;她知道,她动心了!她喜欢上了一个,她想要远远离开的人!一个最无情的人! 上一世的她懂情,却被情所伤,被恨所俘,识人不清的她落得身死的下场,如何还敢爱?这一世,她以为她一生会生活在仇恨中,一生活在复仇人之中,所有尘埃落定之后她就嫁一个普通的男人共度一生,或者一人孤独到老。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人毫无征兆的闯进了她的世界,并且留下深深的印记。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最终会走到一起。 如歌浅笑,静静看着轩辕圣夜那绝美的容颜,赤红的双眸中满满全是柔情,让她不由想到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 看着如他一样赤红墨龙喜袍的身影从马车而去,轩辕圣夜眼中闪过惊艳,伸出大手,盯着她那绝美的小脸,痴迷道:“歌儿,你真美!” 如歌深深吸了一口气,示意梅儿与暗灵挑开车帘,如歌双手提着裙摆,缓缓下车…… “歌儿……”轩辕圣夜脸上难掩的激动,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柔情,站在如歌的马车外,有些不知所措,深情呼唤。 马车缓缓接近城门,在轩辕圣夜面前停下……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正式的装束,少了随性,少了不羁,多了几分霸气,威严。 平时的轩辕圣夜打扮得十分随性,赤红长袍,长发未束,这是他平时的打扮,也是如歌常见的装扮。 步伐稳健、身姿挺拔,霸气、威严的气息随着他的走动泄露出来,美如神祗的脸让人不敢直视;而那双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如歌,盛满了满满的情深! 只见轩辕圣夜昂藏的身躯缓缓走来,一身大红色黑线绣着墨龙的喜袍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赤红的颜色是最为适合他的颜色,看起来多了一种妖冶的美;面如冠玉,剑眉入鬓;一头墨发被金色镶红玉九龙金冠一丝不苟的束起,看起来干净、利落、风采绝艳! 如歌的眼里,只有轩辕圣夜的存在,周围的一切,在她的眼里早己失去的颜色,眼中只有一抹赤红,只有一人…… 轻轻捂着胸口,如歌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盯盯的看着一月不见的轩辕圣夜,眼中的爱意与思念怎么也掩藏不住。 轻轻挑起车帘,看着城门口那越来越清楚的红影,如歌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如歌到达轩辕京城之时,城门口,鬼军整齐开道,左右两列,神情严肃。 啸天骑在她离开西越之前就己离开,不止啸天骑,路墨也提前回轩辕,所以梅儿才会留在她的身边。 而轩辕圣夜调离鬼军,是想在城门口高调的迎亲么?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如歌瞬间明白了轩辕圣夜的打算,轩辕京城内传来的消息,她,似乎不受欢迎。 如歌进入轩辕境内之后,鬼军的动作加快,啸天骑接过了护卫任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不想明白,为何轩辕帝宠爱他到了这种地步,所有的兵权全部给了轩辕圣夜,自己反而成了一个空有架子无实权的皇帝。 轩辕圣夜的势力够大了,手中有三十万鬼军之外,还有三分之二的轩辕兵权,可以说,轩辕圣夜是凌驾于皇帝之上的人,是轩辕真正的帝王。 朝中对于轩辕圣夜娶西越镇国公主的行为一片反对,那些反对的,都是祁王的人,祁王自从知道如歌要嫁给轩辕圣夜之后就一直对轩辕帝施压,不能破坏轩辕圣夜的婚礼,那就从传言上动手,在京城传出一些对如歌不好的话,传一些对啸天骑质疑的话,祁王无所不用其及。 蛮横的动作,强势的让所有人闭嘴。 而轩辕圣夜这边则是护妻到底,听到一切对如歌不利的传言就大肆行动,不管这是何人传出的流言,只要听到中伤如歌的流言,杀伐果决,强横的令众人闭嘴。他的行事做风在京城中早己凶名远扬,再不满,也无处申诉,陛下对他的宠爱早己到了奇怪的程度,哪怕屠杀拔了大量百姓的舌头引来的众怨,可陛下对他却没有任何的指责,反而处罚了弹劾的人。 一时之间,百姓们神情激动,不满啸天骑成为西越的所有,也怀疑这次出世的啸天骑与三年前的啸天骑一样是假的,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对于啸天骑的存在心存疑。 啸天骑之主?百年前轩辕的神兵何是去了西越?为何会认镇国公主为主?西越的公主,凭什么拥有啸天骑? 就是这流言,让整个轩辕沸腾了…… 传言直接回答,啸天骑之主。 有人问,镇国公主是谁? 再次传言流出,西越与轩辕签订和平契约,西越的镇国公主和亲于夜王。 可是,新娘是谁? 轩辕国内,夜王要娶亲的消息从一月前就开始传开,看着一点一点装饰着京城的禁卫军,看着越来越喜庆的装饰,百姓们才真正确定,那冷酷无情的战神要娶亲了。 重新回轩辕,如歌的心中涌现一抹复杂,轩辕是她姚家的根,是姚家灾难的温床。 一路上,如歌的情绪都不高,直到十天之后,到达轩辕境内…… 梅儿闻言,掀起车帘,递给如歌一杯茶,还有一小碟点心。 “嗯!”如歌的鼻音很重,哭了一会了,是有些口渴。 “小姐,要不要吃点水?”马车之外,听着里面毫无声响,梅儿担忧问道。 梅儿没有危险,她也就放心了。 路墨己回轩辕,把梅儿留了下来,说是梅儿在她身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再加上陆生与琴儿替梅儿做了不少的药丸,支撑一个月还是足够。梅儿身体中的盅也渐渐开始平稳的成长,原本取出会有危险性的盅王在陆生的帮助这下,盅王平稳成长,取出时也不会被反噬,光是这一点,就得到了如歌的感谢。 如歌坐在马车之中,红着眼眶,神情有些悲伤,梅儿与暗灵坐在马车之外,静静不语。 看着如歌那越来越远的身影,众人缓缓转身,尧府中还有宾客,还需要接待…… “嗯,好,咱们一起去!”尧夫人抽泣着,不断点头。 “好了,好了,只是女儿出嫁而己,过不了多久京城事少时,咱们就去看歌儿,好不好?”尧国公安慰着尧夫人,一片心疼。 看着如歌离去的身影,尧夫人最终还是止不住泪流,不再克制情绪,扑在尧国公的怀里放声大哭,娴姨娘与不停的低头抹泪,陆生见状,递上手中的帕子,神情心疼不己。 三十万鬼军集结于成外,把如歌的马上护在最中间,缓缓离去…… 久久的,该说的话说完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替如歌盖上大红的盖头,目送她走上城外的马车…… 尧国公见状,才缓缓点头,尧夫人与娴姨娘这边则是紧握着如歌的双手,依依不舍,细细叮嘱,久久不愿意松开。 “好,父亲放心!”尧安严肃的点头。 尧安与尧流作为送亲使者与如歌前去轩辕,司徒荆宏作为迎亲使者,将与如歌一起回轩辕。 “安儿,流儿,路上小心,照顾好妹妹!”尧国公看着尧安,细细叮嘱着。 来到城门相送的,全是如歌的亲人,一时之间,难免伤怀。 如歌下轿,看着跟过来相送的尧夫人几人道:“娘亲,娘,父亲,我走了,你们保重!” 墨龙嫁上衣,墨龙黑鳞闪闪发光,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五颜六色的琉光,精致的妆容配上火红的嫁衣,与生俱来的尊贵,浑然天成的霸气,生生的把百姓们的头逼得极低,不敢与之对视。 直到城门前,如歌从喜轿中出来,众人才看见一袭嫁衣的她。 京城之中,官道上就己铺好的红毯,由鬼军稳稳抬着的喜轿走上红毯之上,身后,大量的军队与嫁妆,排着一条长龙,朝着城外而去…… 不是流言,他们真的亲眼看到,他们的陛下亲自送嫁…… 繁丽的喜轿从尧府而出,一袭明黄的身影骑在马上护在喜轿一侧,众百姓纷纷下跪叩首:“吾皇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原本涌上街道相送的百姓也就越来越多,陛下亲自送嫁,可见这镇国公主当真尊贵无双! 帝王送嫁,那可是多么大的荣耀? 越离紫的一番话让在场这人一惊,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帝王亲自送嫁的,哪怕再得宠的公主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越离紫与尧贵妃看着如歌,十分温暖的笑了,带着祝福的意味,越离紫见状,高声道:“我西越于一月前正式与轩辕签订和平契约,百年内素不干扰,镇国公主为保两国和平盟约,自愿和亲于轩辕夜王爷,镇国公主的义举,是我皇室之荣,西越之福。为表敬意,朕决定亲自送镇国公主出嫁!” “平身!” 众人看着迎面而来的越离紫,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是,一道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本来按照规矩在这里要泼水的,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天咱们家就不兴这个,歌儿想回来,就随时回来!”尧夫人与娴姨娘互相搀扶着,看着如歌微笑,又不断抹泪。 一辆豪华喜桥停放在府门,惊风站在桥前,露出极浅的笑意,看着如歌身边的梅儿时,笑意,微微加深。 缓缓的走到门口,一支鬼军整齐的站在尧府门口,一袭黑衣的他们特地在腰间系上一条红色长绸,增添一些喜庆。 如歌把手缓缓放在尧国公的掌心,点头,浅笑:“好!” 尧国公伸出手,递在如歌的面前:“出府的这段路,为父带你走!” 如歌微微行了一礼:“父亲!” 尧国公回过神来,缓缓走近如歌:“歌儿!” 在娴姨娘与尧夫人的牵引下,如歌缓缓而出,走在院中红毯之上,一袭墨龙嫁衣的如歌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停要手中的动作,呆愣的看着如歌那红中带黑的嫁衣,红似缓缓流动的鲜血般的红,黑是如化不开的稠墨般的黑,红与黑的交织,深沉又幽暗,腥与墨的交织,是极致的融合。 没有盖上盖头,与平常百姓的成亲不一样,如歌这是和亲,在母国的婚礼一切从简,真正的大婚,在轩辕。 谁都知道,轩辕夜王鬼军的旗帜就是墨龙白底旗,把墨龙绣在嫁衣之上,意味,不言而喻。 虽然哭笑不得,但她们能感受到轩辕圣夜的用心,他这是昭告天下,他的王妃,将会是最尊贵之人。 这当真是嫁衣?不是话本中那女帝登基的龙袍? 第一时间,两人哭笑不得。 这是很难驾驭的一件嫁衣,嫁衣皆是绣凤,却第一次出现绣龙的嫁衣,可如歌却能完美的驾驭。穿上嫁衣化为妆容的她多了十分的霸气,哪怕是娴姨娘与尧夫人天天相处的人,第一眼看到她时,都会不自觉想到那远古时代传说中的女帝,目空一切的张扬霸气,不属于女子的阴柔。 可是大红嫁衣是轩辕圣夜送来的,与别人的嫁衣完全不一样,火红的嫁衣上,一条条墨色的巨龙缠绕,艳烈的嫁衣平添了几分尊贵与霸气,拖地的裙摆,宽大的双袖,墨龙在火红的血海中腾飞,张扬又艳烈,尊贵又霸气。 一头青丝高高挽起,配上金色的凤凰头饰,光洁的额头中间,一颗艳红的珊瑚珠抹额,耳坠是一对雪玉耳坠,玲珑剔透,娇艳无比! “小姐,快点换上嫁衣吧?”给如歌上完妆之后,梅儿拿过一旁那火红的嫁衣,如歌见状,缓缓退下素色的罗裙,换上大红的嫁衣;火红墨纹的嫁衣,看上去华贵大气,裙摆后面拖沓足足三丈远,双袖展开,正如一直展翅欲飞的凤凰!腰上用一条宽大的想着金片的腰带束起,露出纤细的腰肢。 梅儿见状,拿着手中的胭指粉盒,细细的替如歌上起妆来,上完妆,梳好发髻,所有人看着如歌的样子,纷纷惊艳愣了…… 娴姨娘见状,对着梅儿道:“梅儿,快点给小姐上妆,吉时快要到了。” “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歌勉强了收了回去。 如歌泪水迷胧的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尧夫人见状,连忙抹泪,拿着手由小心的替如拭泪,自责道:“歌儿别哭,大婚之日哭的话会不吉利的,快别哭了。” 一想到很久都看不到人,一时之间,两人的情绪有些失控,房中压抑的气息传开,最终,还是娴姨娘快速得理着情绪,带着哭腔道:“歌儿,以后去了轩辕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娘亲就会去看你,反正我现在一身轻松,想去哪里都十分方便。” 娴姆娘与尧夫人两人心中一阵悲伤,原来,嫁女儿是这般的不舍?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泪,一颗颗的从娴姨娘的眼中滑落,静静看着如歌,把手中的梳子递到了尧夫人面前,尧夫人凝凝神,顺着娴姨娘刚刚梳头的动作,一下一下,轻柔的梳了起来,身边的喜娘依旧唱道: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缓缓从梅儿手中接过梳子,娴姨娘走上前,拉着如歌坐在梳妆如边,拿起梳子,轻轻的替如歌梳了起来,每梳一下,娴姨娘身边的一位喜娘都会高声唱道: “娘亲,娘!”如歌微微鼻酸,轻唤。 梅儿替如歌净面,修眉,扑粉……这时,娴姨娘与尧夫人也正好走了进来,两人看着如歌正打算穿嫁衣,眼中带着泪水,欣慰的点头:“歌儿今天真美!” 一月下来,梅儿的技术高涨了,琴儿就苦着脸了,一天化个三次,每次一两个时辰不能动,好动性格的她来说,这可是天大的折磨。 此时的她一袭里衣,梅儿跟在她的身边正替她上着妆,梅儿的手很巧,而且以前就闹着在她大婚时替她化美美的新娘妆,在这一月来,天天在琴儿的脸上试验着,练习中,生怕当天化出来的妆会不好看。 坐在自己房中的如歌听着院中那热闹的声音,露出一抹笑意,笑意中夹带着一丝不舍。 虽然不想与如歌分开,但一听到这话时,连忙点头,在半月前回了轩辕,着手准备成亲事宜,势要给如歌一个倾世大婚。 轩辕圣夜一听,眉头一挑,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盼到手的妻子说不嫁就不嫁了,绝不容许。 如歌说:轩辕的婚礼行程不确认一下,万一有什么不喜的地方,她可是不嫁了。 原本,轩辕圣夜不肯离去,一定要亲自把如歌带着轩辕成亲,可到底不合规矩,如歌她好话说尽,最后一句话让轩辕圣夜乖乖听话。 鬼军全部前来迎亲,后续所带的聘礼一眼看不到尽头,足以可见轩辕圣夜对这次婚礼的重视。 这次迎亲的,就是惊风,还有三十万鬼军全数相迎,完全无视东元边境是否会被被偷袭,所有的鬼军代替轩辕圣夜齐聚皇城之下迎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轩辕圣夜又兵临城下,一开始还弄得人心惶惶。 按照和亲礼俗,由轩辕派来使臣迎亲,轩辕圣夜在轩辕接亲。 所多人都慕名而来,一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啸天骑是何模样,二是想亲眼看看被啸天骑认主的镇国公主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似神女临世,天赐西越。 如今的尧家也是西越的第一家族,尧家所出的镇国公主是啸天骑的主人,传说中天降神兵的啸天骑之主,那可是多么庞大的战力?百年前辅佐轩辕的啸天骑如今辅佐了西越陛下登基,那是不是表示,啸天骑在百年之后属于他们西越了? 来者,大多数是西越的贵族,当然,越离紫他们也一定也有来。 一个个衣衫华贵的人们陆陆续续走进尧府,手中提着大包小包,露出笑容,冲着尧府门口的尧安打着招呼,缓缓走入府中…… 尧府到处都露出喜洋洋的气氛,四周无不飘扬着喜庆的旗帜和火红的装饰,一片祥和瑞气。 一月后 不止京城,皇宫中也是一样,艳色的红绸挂满整个皇宫,火红的地毯直扑向四面八方,为这个皇城染上喜庆的色彩。 整个西越开始准备这次大婚,镇国公主出嫁,这可是一个国家最大的事情!京城各家各户都挂上了红色的彩带,庆祝镇国公主出嫁,也是给轩辕圣夜一个下马威。举城欢庆,向他宣示着,镇国公主在他们百姓的心中宛若陛下,满城欢庆的模样就是在宣告着镇国公主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两家连为一家,就好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尧府旁边本是杨尚书的院子,自从听到尧府想要在一侧重修一间院子时就主动让了出来,重新修建一番与重新建要快和多,而且这院子与尧府紧密的挨在一起,所以如歌她们出就买了下来,打通两家的院墙,两家可以随时走动。 十分热情的招待了司徒荆宏,甚到挽留他住在尧府,只不过,尧府的旁边前向天修好了一座沉府,那就是娴姨娘居住的院子。 这只是众人心中的猜测,如歌不说,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去追究。 虽然如歌只是简单的介绍着,说司徒荆宏是她在轩辕时的一个哥哥,可在场人都知道如歌的身世,对于这个哥哥有了大概的猜测,义兄妹也未免太亲昵过头了,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是像她一般重生后的姚家人? 司徒荆宏的到来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波浪,尧家人十分热情的接待了他。 “好!”司徒荆宏宠溺的一笑,无限纵容。 “可是你说的啊!”如歌伸手抹泪,红通通的双眼,浓浓的鼻音,十分傲娇的扭头头斜视着他,补了一句:“以后我走路磕着,绊着,摔着,到时哭了的话就说是你做的,现在我有两个娘,一个爹,还有三个哥哥,到时我就跟他们说是你欺负我的。” 司徒荆宏也噗嗤轻笑,作出求饶状:“别啊,我错了,大不了以后不让你哭了。” 一模一样的对话,是他们兄妹幼时的记忆,也是他们之间平时温馨的相处。 如歌捂着鼻子,眼泪花花,这熟悉又怀念的动作让她眼眶泪水直打转,傲娇的扭头,如以前那般回答道:“才不会,要是传出去了我就说是你欺负我,让娘亲他们教训你!” 司徒荆宏看着如歌无奈的笑了,伸手刮了如歌的鼻子一下,叹道:“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刚安慰你不听,好了,被别人看到你哭鼻子的样子,羞不羞?” 如歌哭够了,哭累了,这才发现暗处围了不少人,难得的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时之间,对司徒荆宏也多了几分在意,纷纷好奇,这陌生男子是谁? 他们不明白为何如歌哭得这般伤心,他们也不明白这陌生男子是谁,如歌为何要扑入他的怀中痛苦,他们只知道,如歌虽然在痛哭,可是却是愉悦的,好像只是发泄着情绪,不像是悲伤与痛苦的怒吼。 听到如歌的哭声,尧夫人等人接近了这院子,没有太过接近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看着。 “好!”泪,如雨而下,如歌的双眼通红,不断抽泣,没有看到暗处一双双关心她的眼睛正心疼的看着她,看着她哭时,那一双双眼睛也闪过心疼,也闪过失落。 “妹妹,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司徒荆宏打断了如歌的话,认真的看着如歌,正色道:“妹妹,不要把我排除在外,以前是我懦弱,觉得复仇太难,所以才生出了绝望之心,可看到你时,我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以后,我们两人一起为姚家平反,为辰王雪冤好不好?” 如歌大力摇头:“不,二哥很好,二哥的性格直爽,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不像我,自重生的第一天开始,我的心就被仇恨占满,为了复仇,我杀了很多人,我伤了很多人……没有直接沾到他人的鲜血,可是双手早己鲜血布遍,怎么洗也洗不掉。如果可以,我希望二哥就保持这样,背负罪孽的人,一人就足够了,最起码,我希望仅活的两中人有一人可以干净的步入轮回……” “妹妹,复仇是一步一步来的,你相信自己,你比我强太多了。你知道吗,当初我得知我姚家灭门的真相时,我放弃了,仇敌太强,强到我根本对付不了他们,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你活在世上,正努力的复仇。从你把轩辕凌拉下皇帝开始,从我知道你就是我妹妹开始,当时的我很自责。我是姚家唯一的男人,却让你独自承受仇与恨,看着你一步步成长,一步步逼近直相却不愿意放弃时,我觉得愧疚……”司徒荆宏认真的看着如歌,眼底的愧疚与自责,还有坚定清楚的浮现在如歌面前。 司徒荆宏的打趣并没有让如歌开心起来,反而还有淡淡的忧伤:“可是,姚家的冤屈还没有清洗,就算是公主又能怎么样?” 司徒荆宏心疼的捧起如歌的脸,轻轻替她拭泪,神情心疼:“妹妹,不要哭了,不要说对不起,不管你要想什么,你想做什么,哥哥我都会支持你,你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噢,西越的第一公主,镇国公主!瞧,多威风对不对?爹娘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骄傲,咱们姚家出了一个尊一品的镇国公主,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感受到那粗糙的大手,如歌的泪流得更凶,哽咽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嗯,当年摔下悬崖时受伤太重,脸也毁容了,救我的是路墨,给我换脸的是一位老人,对了,司徒国舅也是啸天骑的一员,他的儿子司徒荆宏在外游历的时候刚好死于战争,就主动配合那老人,把他儿子的脸换到了我的脸上。所以,为了抱答他的恩情,我将会一辈子用司徒荆宏的身份活下去,但我是你二哥的事实不会变,哪怕你重生,哪怕我改了面容,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们姚家最尊贵的小公主……”说着说着,司徒荆宏也红了眼眶,看着如歌,伸出颤抖的双手,满是老茧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如歌嫩白的脸庞,不敢太过大力,只能轻轻抚摸着。 轩辕圣夜跟她说过,二哥虽不是重生,但也要一辈子顶着别人的脸生活。 司徒荆宏的打趣让如歌红了脸,抬头,伸手摸上他的脸时,眼中闪过疑惑,直接挑明,红着眼问道:“二哥,你真的如圣夜所说,这张脸永远也变不了了么?” 司徒荆宏有些无奈的看着如歌,伸手,习惯性的摸着她的头顶,满足的浅笑:“好了,你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这么小孩子气?都要做新娘的人了,也不见你成熟点,万一震不住你夫君怎么办?” 如歌的哭声引来了府中不少丫头小厮的观望,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之后,纷纷开始手中的工作。 “呜呜呜呜……二哥……”如歌把头埋进司徒荆宏的怀里,哭得十分大声,把所有的仇与恨,悲伤与痛苦全数发泄了出来。 不计形像,如歌像个小孩子一样扑在司徒荆宏怀里大哭,从轩辕圣夜那里得知到她的二哥并不是重生,而是未死之时,她的心更酸了。如果重生了的话,或许可以忘不好的记忆活下去,可是未死的话,仇与恨会一辈子跟着他,还好,还好她复了仇,可以让二哥不用那般的悲伤,不用被仇与恨包围着生活。 “呜呜呜呜呜呜……二哥……我好想你……呜呜呜呜……”扑在司徒荆宏的怀里,如歌放声大哭,满心的悲伤借由着泪水发泄了出来,她也没有想到,三年前因为她的自私没有与二歌相认,却造就了他们三年的分别。她再来传出的死讯肯定让二哥再次悲伤心痛,一想到这里,她就有数不清的自责。 如歌听到说有人找她时,走到前厅,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笑容,张开的双臂,如歌的泪迷了双眼,快步上前扑入司徒荆宏的怀里。 在边境将烈焰骑全部屠杀之后,司徒荆宏得到了如歌要出嫁的消息,没有休息,一路风尘的从边境赶了过来。 离出嫁只有十天之时,司徒荆宏来了…… 订下婚约,尧夫人也是开始忙碌起来,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虽然不舍如歌远嫁离开,但她更希望如歌能得到幸福,虽然远了点,但轩辕圣夜确实不错,一个对天下人都暴唳冷酷的男子唯独只对一个女人的温柔时,那还有什么可强求的? 只不过这些话听在轩辕圣夜的耳里,只是傲娇的搂着如歌,得意表示那些人是在嫉妒,他不与一般人见识。 轩辕圣夜的魔星之名己远传,可如歌嫁给他的举动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自投火坑,为了两国和平下嫁给凶残暴唳的夜王,对她既是敬佩又是同情,甚到还了现一批反对她嫁给轩辕圣夜的声浪。 镇国公主要嫁给轩辕夜王的消息传开了,再加上越离紫大张旗鼓的为她造势,她将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给轩辕圣夜,表面上说是为了国家大义,镇国公主不惜下嫁魔星还敢西越与轩辕百年和平,这个消息一传出,说起镇国公主哪个脸上不是带着敬意? 如歌与轩辕圣夜的婚期订在一月之后。 如歌的态度就决定了一切,如歌点头答应,那么娴姨娘也不会说什么,而尧国公,也更加不会说什么。 ——女主翻身做主强势求婚成功的分隔线—— “圣夜,我也爱你!” “歌儿,我爱你!” 这一瞬间,万籁俱静,天地失色,仿佛经历了千世轮回,万年孤寂,缘起缘灭,皆因你在此处…… 红和白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因为微风融合在一起,起起伏伏,跌跌宕宕,萦萦绕绕,缠缠绵绵,在这样的爱意中,化为一道绝美的风景,似乎想要就此跨越到岁月长河中去一般。 两人似乎天生为彼此而存在一般,他紧紧深拥着她,她用力回抱着他。 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走近了,她的心中有了他…… 后来是他一次次的接近,她与他的利用与被利用,没有柔情,只有算计…… 突然,他与她相处的画面光汹涌而出,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没有温柔,没有一见钟情,有的,只有血腥,杀戮与黑暗。可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她与他相遇了…… 如歌的眼眶莫名的温热,缓缓闭上眼,放松灵魂让自己完全沉寂在这样的感动中,一滴晶莹的泪顺着她的轮廓滑落。 把头埋在轩辕圣夜的怀中,耳边是他急促猛烈的心跳和他难以抑制的欢呼,腰间是他强劲有力的禁锢和保护,鼻尖是他冷冽惑人的气息和温度。 好像,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般触动她心的话,以前他那霸道又冷酷的话让她的心被触动,而这次是热情又炽烈的话语,让她的心顿时被感动。 接连几个愿意说得越来越掷地有声,几乎想要将如歌的耳膜都震穿!而她的脸上却因为这慷概激昂逐云破日般的“愿意”染上了绯红的色泽。 “我愿意!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相依相伴,愿意和你看遍星辰变幻沧海桑田,愿意和你跨过生死磨难永生永世不离不弃!我愿你,爱你超过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和灵魂!” “我愿意!” 那汹涌而又巨大的喜悦快要将轩辕圣夜的意识吞没,他紧紧地抱着怀中心爱的人,似乎想要用尽所有力气般承诺着。 眼中闪过一丝失策,握紧如歌的小手,那么的用力却又不舍,极为矛盾激动的接连道:“我……愿意!愿意!我愿意娶你,愿意!” 听着如歌的话,轩辕圣夜才惊觉,兴奋之中的他好像没有求婚,没有将求婚的话明白的说出口。 “我想和你相依相伴,想和你看遍星辰变幻沧海桑田,想和你跨过生死磨难永生永世不离不弃……你愿意,永生永世都在我的身边么?” “呐,我们尽快成亲,好么?”如歌缓缓道,带着两分忐忑和小心翼翼,而轩辕圣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定定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儿,她纤细的羽睫轻轻颤抖,骚动着他的心。 70美人皮,洞房 “见过夜王妃,小女路丽!”那年轻女子缓缓行礼,优雅又从容,好似刚刚的话只是她随意说出来,根本不是她的刻意针对。 “路丽?哪个路?”如歌有些好奇,这路姓,该不会是路墨那边的人吧? “夜王妃有所不知也是正常,轩辕路家只有一家,民女路家之女,路丽!”路丽十分得意的轻笑,暗讥如歌目光短浅,连富可敌国的神秘家族路家都不知道。 “嗯?原来是那个路家啊,本妃倒是很好奇,谢谢路小姐来参加本妃与王爷的婚礼,宾客太多,如有招呼不周的,路小姐可别介意!”如歌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看着轩辕圣夜咧嘴直笑,好像一个笨蛋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被如歌刺了一根软钉子,路丽的眼中露出一抹不悦:“王妃太客气了,听说王妃是西越第一公主,而且容貎倾城,不知我等可否有幸瞻仰一番?” 路丽她对自己的容貎有着绝对的自信,如今的她可是与祁王妃齐名的美人,大陆上也找不出一个比她还漂亮的女人,真要是有的话早就传出来了,怎么可能到最近才传出?哼,凭什么他国公主可以嫁给他,明明他是那般的美丽,那般的俊美,凭什么一个他国公主就可霸占他的温柔? 如歌到是没什么在意的,如果是平时,她也不会过多计较,可今日是她的喜堂之上,偏偏这个女人来闹场,让她有些不悦。好像自己的东西别人给盯上了,那种吞不下不想咽的恶心感,让她觉得十分不好受。 似赌气一般,冲着轩辕圣夜娇笑,声音也变得温柔:“夜,要不你就在这掀盖头吧!” 如歌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魔力,轩辕圣夜听着她只用一个字唤他时,心,顿时颤抖,不受控制般伸出手,轻轻扬起了如歌的盖头…… 红盖头之下,众人看着如歌的容貎,顿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一袭大红金线绣墨龙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七尾凤钗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与路丽纯与妖不同,如歌的身上透出尊贵与威严,与轩辕圣夜一模一样的喜袍站在他的身边,不仅不会失色,反而与轩辕圣夜不相上下,一样的妖娆,一样的绝美,一样的尊贵,一样的霸气…… “不知本妃的容貎,路小姐认为如何?”如歌眼中带着一丝冷笑,双眼锐利的盯着路丽。 如歌那税利又极具迫力的眼神让路丽为之一惊,却依死撑着,不语。 见状,如歌也不再多计较,反而抬头看向众宾客,完全以女主人的姿态展现出身为王妃的大气。 “感谢各位参加本妃与王爷的婚礼,今日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我王府客房多得是。” 轩辕圣夜十分宠溺的看着如歌,全程,一直不语,从她的口中听到‘我王府’几个字时,他顿时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冷了好几年的王府终于迎来了女主人,他终于把心爱的女人娶回了王府。可是这个时候,他却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一袭嫁衣的歌儿只是一个泡影,让他不敢伸手触碰,怕碰了,就碎了。 招呼客人之后,如歌便朝着后院走去,轩辕圣夜见状,丝毫不管在场的宾客,大步跟着离去。可他的动作刚起,门外一声传唤:“东元二皇子到!” 原本打算离去的轩辕圣夜闻头紧皱,停下脚步,不悦的盯着走进门的元子业。 “呵呵!”元子业扬眉一笑,把手中的折扇一合,对轩辕圣夜一拱手:“东元恭贺夜王大婚!” 轩辕圣夜紧紧盯着元子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与元子业可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此番而来是想做什么? 不动声色的看着元子业,轩辕圣夜神情冰冷,淡淡点头,不语。 元子业也不恼,反而笑着看着轩辕圣夜,眼睛却四处乱扫,发现没有找到那抹身影时,才笑着出声:“怎么没有看到夜王妃的身影?本殿千里迢迢送上大礼,希望夜王妃能出来接收一下,必须是恭贺夜王与王妃百年好合的贺礼,一人总是有些不圆满,夜王觉得?” 听说要见如歌,轩辕圣夜的脸色顿时一凝,紧紧盯着元子业,抿唇,不语。 细细审视之后,轩辕圣夜直接拒绝:“不用了,你爱送不送,王妃在休息,本王不舍她被吵醒!” “那这可怎么办?要是以后夜王与王妃相处不融洽岂不是本殿的问题?本是恭贺二位百年好合之意的贺礼,如此只有王爷一人,万一以后出现什么不好的现象,岂不是本殿的罪过?算了,本殿在京城会出住上好几日,再找一个时间送过来也行,王妃不在,我多少有些不圆满……” “不知二皇子想要送什么贺礼一定需要本妃亲自前来?”如歌那冷冷的声音传来,顿时打断了元子业的话。 元子业扭过头,看着换下嫁衣一袭王妃宫袍的如歌,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但快速消散,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见,公主殿下,短短两月不见,公主殿下更美了,回到东元这后本殿都一直想起与公主殿下的相处,这不,得知公主殿下嫁给了夜王,本殿千里迢迢从东元而来,特地恭贺两位新婚之喜。” 故意抹黑着如歌的名誉,元子业眼中带着恶意。 如歌扫了眼众人的神色,再冷冷盯着元子业:“是么?那多谢二皇子了。” 哼,看来还是不长教训,被她关了那么久还是不掩嚣张的本性,这次如果还是不张眼惹她头上,那她也不没有再手下留情的必要了,放任一个威胁在身边不是她性格。 “哈哈!公主喜欢就好!”元子业先是爽朗一笑,随即大手一挥:“来人!把本殿的贺礼抬上来!” 闻言,所以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门口,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需要抬着上来! 很快,两个大汉抬着一个两米左右的东西上来,下面是木板,木板上面用红绸盖住,但依稀可见其轮廓!如歌眼皮一跳……该不会是…… 杀气,瞬间从如歌的身上释出…… 元子业上前掀开红绸,露出里面的‘东西’,彼此起伏的抽气声顿时在大殿内响起,有的官员居然留下了鼻血,官袍地下个个都支起了帐篷,样子何其不堪! 如歌面色一冷:果然! 地上躺着的正是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睡熟了的美艳如妖的女人!她侧身而眠,一张妖艳的睡眼显得很不真实,一头发丝末束,她没有穿衣服,那些头发交织在她的身上,丰满的身子若隐若现,简直就是引人犯罪;尤其是随着她的呼吸声,比常人大了两倍不止的柔软不断起伏,看得地下的雄性生物个个浴血膨胀,就连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官员也是个个憋红了脸。 如歌静静看着,久久不语。幽深的眸子不见丝毫的情绪:“这就是二皇子送本妃的礼物?” “是啊!”元子业很大方的承认了,而且还一副很正常的表情:“这可是本殿在东远一处隐居的异族中发现的尤物,体质特殊,她常年服食昂贵的雪莲,身子中透着清灵的气息,若与这女子经常相处的话,能起到清心养神的作用呢!” 如歌心中冷笑,恐怕不是清心养神,而是欲血横流,神魂颠倒吧! 看着如歌不语的模样,元子业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王妃该不会生本殿的气吧!不过本殿说的是实话!都说西越的女子德才兼备,拥有着一颗宽容、忍让之心,想必王妃不会介意本殿为夜王府送上一支半秀吧?” 如歌心中一堵,表面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盯着那女子,半响才点头:“多谢二皇子的礼物,本妃看着挺顺眼,收下来也没事,美人不管男女,养眼又心悦。只是难为二皇子送出心头至爱,本妃暂是也想不出好的回礼,就请二皇子多住几日,玩得尽兴!” 如歌的忍耐力不错,又善于伪装,哪知一到轩辕圣夜的眼里立马不对了,看到如歌紧紧盯着那熟睡的妖媚女子,心中,一抹嫉妒顿时升起,恶狠狠的瞪着那妖媚女子:“王妃很喜欢这礼物?” 如歌顿时觉得背后一凉,反射性转身,正好对上轩辕圣夜那恨恨磨牙的表情,顿时一愣,下意思点头。 如歌的点头让轩辕圣夜一股醋意直冲脑门。 “本王也挺喜欢的,王妃可否相让?” 如歌这才反应过来,听着轩辕圣夜那自称,不明白才怪。话说,是她才该生气吧?他生哪门子气? 如歌点头,虽不明白他为何生气,只不过倒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夜王喜欢就好,本殿还以为夜王会不喜欢,毕竟与王妃的美貎相比还差了那么一点。”元子业不怕死的继续刺激着轩辕圣夜,没有看到轩辕圣夜那越来越冷的脸,也没有发现轩辕圣夜的杀意越业越重。 “是么,本王觉得,与王妃相比,这个女人难看多了。这般模样,显简碍眼!”轩辕圣夜突然诡异一笑,冲着向身边的惊风使了一个眼亮,惊风见状,看了梅儿一眼之后便在大步离去,回来之时,手上多了一柄铁铲。 “为了答谢大家来见证本王与王妃的婚礼,为了答谢二皇子的厚礼,本王有一个很有趣的节目要表演给大家看,以尽本王的感谢之心。”轩辕圣夜静静站着,嘴角露出一抹凶狠的笑意,不仅所有宾客为之一颤,连元子业的心头也或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很快,惊风就在宾客的眼前花园中挖了一个大坑,提着那沉睡女子就直接放入坑中,不停的填着土,只让她露出一个头颅。 “难不成夜王要表演活埋美人?”元子业盯着如歌,眼神一暗,不客气的出声讽刺。 轩辕圣夜冷冷的勾了他一眼,如地狱亡灵的鬼手般掐住他的喉间,被震慑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女人被埋好之后,惊风掏出匕首在女子头顶划出一个大大的十字伤口,女子瞬间惊醒。 众人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轩辕圣夜与惊风。 轩辕圣夜冷酷勾唇:“本王给大家表演一段活剥美人皮的节目,在场的人谁也不许走,正好可以学习学习如何让人皮完整的剥下来。”冷冷的声音扫了眼众人,看着惊风的动作,反而十分有耐心的讲解着:“第一步就是先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 随着轩辕圣夜的解说,惊风的动作也刚好默契的跟上,只见她拉开女子头皮,把水银灌了下去…… “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轩辕圣夜冰冷的声音一步一步,极为详细的讲解着,再配上明胆白白出现在他们面前乱蹦乱跳的一具鲜血淋漓的骨架,一个个害怕的后退,腿软,摔倒…… 原来十分妖媚的女子全身上下的皮肤被剥得干干净净,全身血淋淋的模样从土里跳出来,‘手舞足蹈’的大叫,看得在场之人一阵胆寒。 是了,他们忘了,三年来,他们都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 他是残暴无情的夜王,他是不喜任何女子近身的夜王,他的后院是所有女子的梦魇之地。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想了起来,他是暴唳残忍的夜王! “呕……”原先还欲火旺盛的大臣们,此刻一个个趴在案桌上大吐特吐,哪里还有半分的邪念?而那些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胆小的吓晕了,胆大的吓软了身子然后跟着吐! 元子业也忍不住觉得有些恶心,震惊于轩辕圣夜血腥的手段,却也因为那鲜血淋漓的骨架!估计过了几日,这里人大部分都要做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二皇子送来的礼物表演了这么一场有趣的节目,本王甚是愉悦,还得多谢二皇子了。”轩辕圣夜看着元子业那皱眉模样,不屑冷哼,扫了眼面无表情的如歌,再看了眼元子业与众人,更加的愉悦了。 果然,他的歌儿是特别的,看到如此血腥的一模也没有害怕,也不会畏惧他的血腥手段。 歌儿她,果然是最特别的。 如歌只是淡淡看着,虽说觉得有些血腥,但也不至于恶心到吐的地步,剥了皮,就是一团肉而己,没啥好怕的。 嗯,就是一团肉! 面无表情的如歌自我催眠着,要是轩辕圣夜此时知道她的内心想法不知道还会不会认为她就是特别的? “夜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路丽那颤抖又痛心的声音传来,如歌瞬间冷冽的视线就投了过去,周围人吐得稀里哗啦的,就连路丽也例外,只是这一声‘夜哥哥’怎么那么刺耳? 轩辕圣夜感觉到如歌的不悦,上前轻轻拥住她,扫了眼路丽:“你是谁?” 路丽好似受到了巨大伤害模样,身体摇摇晃晃,像看负心人一样看着轩辕圣夜:“夜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路丽,你以前住在路家时常常来看你的路丽,你真的不记得了?”路丽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好似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女子最终找到了那个男人,可发现那男人己娶妻后那悲伤模样。 当然,此时众人的心里就是这般想的。 如歌的眉头轻皱,被轩辕圣夜拥在怀中,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主狠狠掐在他的腰上,痛得轩辕圣夜皱眉,低头,眼神示意:做什么? 如歌恨恨的盯着轩辕圣夜,鼻间轻哼,大力推开轩辕圣夜,朝着后院走去…… 轩辕圣夜看着生气的如歌背影,阴测测的盯着路丽:“本王不认识,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说这种话,要是发情了随便你找谁,唯独不准找本王,本王是王妃一人所有,要是再让本王不悦,这女人的下场就是你将来的下场!”指着地上早己死绝的女子,轩辕圣夜冷哼,大步离去。 路丽被轩辕圣夜那无情的话震得生生退后几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盯着轩辕圣夜离去的方向,神情阴唳。 夜哥哥,你当真不记得了么?是这个女人迷惑了你对不对?你是我的,所有抢走你的人都该死…… ——找虐的小表砸分隔线—— 后院之中,此时一片寂静,如歌与轩辕圣夜一前一后,脚步极快。 “歌儿!”一声无奈的轻唤,如歌落入温暖又熟断的怀抱,没有挣扎,任由他紧紧抱着。 “怎么了?”如歌幽幽问道,神情有些不悦,紧咬下唇。 “歌儿,我心疼!”轩辕圣夜把头埋在如歌的怀里,淡淡回答。 如歌闻眼,顿时一怒,大力的推开轩辕圣夜,向前跑了几步,扭头,挑眉:“是么?那就请夜王爷再去跟元子业说说,想必这异族女子不止她一人,再找个十个八个的估计也找得出来,一个女人而己,有什么好心疼的?” “歌儿,你明白知道我不是说这个!”听到如歌的话,轩辕圣夜猛然认真起来,眼底还有一丝窃喜,他的歌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不成吃醋了? 上前几步,拉着如歌把她搂在怀中,轩辕圣夜看着她一袭王妃正装时,眼底闪过愉悦,伸手想要摸上她的小脸时,如歌再次退开,伸手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神情不悦:“臣妾不明白,臣妾只知道如果真心疼的话也没办法了,皮己剥下来了,就当是长个教训,下次遇到喜欢的就别硬撑,省得出现现在这种事情。” 她不知道她现在在说什么,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很生气,从路丽那一声亲昵的‘夜哥哥’开始,她突然惊觉,她对他什么都不了解,不了解他的过去,也不了解他任何事情。从别的女人语里感受到,好像路丽似乎知道她的过去,一股怒火顿时升了起来,心中,是翻腾不止的醋意。 “呵呵!”闻言,轩辕圣夜大声的笑了起来,神情愉悦又充满喜意,甚到还有一丝满足。 “笑什么?”如歌没好气的瞪着他,轩辕圣夜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反而笑得更加愉悦了。 “你在吃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如歌一愣,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现在这个样子,突然觉得她是否太过激动了?这种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只不过就算如歌明白自己的行为不妥也还是不愿意随认,扭头,嘴硬决不承认:“没有!” “歌儿,你就是在吃醋!”轩辕圣夜无比愉悦的盯着如歌,赤红的双眸柔如棉花糖一般柔软。 被看透,如歌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大力的摇头:“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如歌一边摇头,一边转身,想要离去,手腕顿时被轩辕圣夜拉开,把她抱在怀里,打横,直接抱起了她…… “啊!”如歌一声惊呼,双手紧紧抓着轩辕圣夜的衣襟。 轩辕圣夜无奈,紧紧抱着如歌,声音低沉沙哑:“傻瓜,我是心疼你!” 如歌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垂下眼眸,咬咬唇:“没事心疼我干嘛!” “我不想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也不想看到有人针对你,元子业敢做这种动作让你难堪,我心疼!”轩辕圣夜的声音如古筝一般低沉,似带着魔力一般,让人感动。 如歌把头靠在轩辕圣夜的胸前,此时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休息一下。 两人在夜风中相拥,一身暗红嫁衣仿佛要融入黑夜一般,可两人却如黑夜中的明珠,那般的耀眼,那般的刺目。 大厅的声音渐渐消散,周围一片安静,安静到整个王府好似只有他们两人一样,许久,轩辕圣夜抱着如歌朝着喜房而去,淡淡道:“歌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嗯?”怀中的人而用脑袋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轩辕圣夜感叹,看来自己人生唯一的一次洞房花烛夜就要走这样过去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看着怀中人儿对他的依赖,突然觉得也值了! 从西越到这里,半月来一定十分辛苦。睡梦中的如歌感觉到自己身子一动一动的,下意识的揪住身边的东西,靠在一个温暖的地方,继续睡了过去! 轩辕绝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如歌,没有安全感,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疼,却也那么的可爱! 也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这般毫无防备的模样…… 把如歌抱入房中,轻轻的放在床上,艳红的颜色在她白皙的脸上照出淡淡的红色,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娇艳,却也更加的迷人!已经决定今夜清心寡欲的轩辕绝看到这幅景色,心中长叹…… “哗哗哗……”如歌是在一阵水声中醒来的,睁眼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当看到满目大红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这是在哪,看到自己身上的正红宫装时才反应过来,她与他,拜堂了。 那之后呢? 从床上坐起,如歌赤脚下地…… “哗哗哗……”又是一阵水声,如歌起身往浴室走去,刚刚撩开浴室的珠帘就看见一幅让她都有一种火气上涌的画面。 偌大的浴池中泛着氤氲的热气,不远处的浴池边缘,轩辕圣夜光着身子,半身浸泡在水中,此刻他紧闭这双眼似乎很是疲惫,一头墨发散乱的披在身上,因为湿水的原因贴在他的胸前,美得不可思议的肌肤是那种奶白的颜色,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如歌小心的躲在珠帘之后,没有发现轩辕圣夜那轻轻勾起的红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身体,眼中露出惊艳。 以前,她也见过一次轩辕圣夜的裸,体,可那时的她因为太过害羞而没有仔细打量过,现在这般,她顿时觉得,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完美的下巴之下,是他突起的喉结,然后是精致的锁骨,宽阔的肩;胸肌不是那种暴起的肌肉,虽然坚实却不失美感!腹部是完美的六块腹肌,肌理分明,没有意思多余的赘肉,腰肢精装有力…… 看着看着,如歌突然想到他在床上时的模样,双脸顿时红到了脖子,眼神时不时的飘着,好似被吸引一样,盯着轩辕圣夜的腹部。 腹部之下,掩藏在水中,水面晃动,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浮想翩联…… 如歌感觉有一阵血气上涌,猛的捂住鼻子,预想中的腥热并没有传来,拍拍胸口:好险!差点流鼻血了! 她真的不是说色女啊!要怪只能怪轩辕圣夜的身体太完美了! “对为夫的身体还满意么?”这时,一道低沉又带着情欲的声音传来,顿时打断了如歌的幻想。 如歌没有回过神来,反而呆呆回答:“满意!” 突然,她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脸,更加红了,不敢抬头与那双含笑的赤眸对视。 看着如歌那害羞模样,轩辕圣夜愉悦的笑了,似乎对歌的回答很满意,缓缓的从浴池中站了起来,毫不在意的暴露在如歌面前,一步一步,朝着如歌走近…… 如歌双眼瞪直,看着什么也没穿的轩辕圣夜,气血顿时上涌,一手捂着口鼻,双眼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乱看。 看着越走越近的妖孽,如歌才惊觉她好像被发现了,条件反射性的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被人抱住,一举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不用转头她都知道那身子绝对是什么都没有穿。 “歌儿是在害羞么?”轩辕圣夜凑到如歌的耳边,双唇含住她那快要滴血的耳垂,不意外的感觉到她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 “呃……那个……绝你可不可……可以先放开我……”如歌完全的语无伦次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好似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平时相处还没有什么,可一想到今日是她与他的洞房共烛夜时,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如果我说不呢?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某个无良的自己睡着把我扔一边,你说,我要怎么惩罚?”轩辕圣夜暧昧的说道,话落伸出舌尖在如歌的耳朵上打转,立刻感觉到她身子软了下去,邪魅一笑,张大口直接把她的耳朵含进了嘴里! 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如歌觉得全身无力,如果不是被他抱着,她估计现在可能站都站不稳。 轩辕圣夜扳过了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唔……”如歌想要抗议,可是她这声音听在轩辕绝的耳朵里却成了邀请和诱惑,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很快,如歌浑身燥热不己,身体软瘫在他的怀中,神情迷茫…… 轩辕圣夜抱起如歌,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身子也跟着覆了上去,唇落在她的额头,然后一路往下,眉、眼、鼻,滑过脸颊,从耳垂到她光洁的颈,然后是精致的锁骨…… 温度越深越高,地上红衣散乱,如歌双脸通红,神情迷茫,盯着轩辕圣夜那绝美的脸,双手不受控制般环上他有脖颈。 感受到如歌的主动,轩辕圣夜低沉的声音,充满着魔力,伸手覆上那抹柔软,微微喘气,似宣誓,似告白。 “歌儿,我爱你!” 带着魔力的声音响起,如歌好似被诱惑一般,主动映上一吻,小脸通红布满情欲,紧抱着轩辕圣夜。 “我也爱你!” 红帐落下,春色尽掩,动情的声音似无尽的潮浪,汹涌不休…… 当如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问着那熟悉的气息,觉得无比的心安,抬头看向轩辕圣夜的睡脸,绝美的容颜毫无防备的模样,伸手轻轻摸上他的双眼时,顿时惊觉,她昨天好像被忽悠过去了…… 明明,她在嫉妒路丽,嫉妒路丽知道她所不知道的轩辕圣夜。 可只是被他的一句话顿时弄得失了心神,被完美的忽悠了过去,一想到这里,如歌心中就有些不爽起来。 伸出食指戳着轩辕圣夜的脸,一下一下,似乎在发泄一样,看着处梦中的他微微皱眉时,她才觉得有一丝解气。 轩辕圣夜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看到她那纯真的睡脸时顿时不舍起床,便又合上双眼在她旁边假寐,如歌这解气的小动作轩辕圣夜全看在眼里,只不过任由她发泄完毕之后才缓缓睁开眼:“歌儿,早啊!” 话落,在如歌的额间印下一吻!明明就是一样的吻,可是她却觉得与前几日的不相同了,难道是因为他们成亲了,所以她有了一种归属感?不止如歌她有这种想法,轩辕圣夜也是一样,在如歌额头落下一吻之后,他自己反而愣了,总感觉哪里不对,这种满足的感觉难道只是因为她己是他的妻了? “早!”如歌浅浅一笑,也不矫情,抬头同样在轩辕圣夜的额间印下一吻,等她想要离开的时候,轩辕圣夜却一把把她抱进怀中,对着她的双唇吻了下来,不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王府之中早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昨夜轩辕圣夜那血腥手段,在他离开之后,所有宾客也纷纷离去,其中不少千金被吓昏,大臣中也有不少被恶心吐了出来,发生了那种事情还怎么待得下去?纷纷向轩辕帝辞行之后迅速离去,轩辕帝在众人离去之后也回宫,原本要持续到凌晨的宴会早早结束,如歌醒来时发现王府中干干净净,不显一丝杂乱。 坐在自己的院子中,如歌接过梅儿递过来的温茶,浅浅饮了一口,看着下方的宫女侍卫,淡淡道:“各位都是陛下亲赐,本妃也就不好拒绝,只不过本妃这里有几点你们要谨记,要是万一丢了性命别怪本妃没提醒过你们。”如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威严,看着下首那些还是宫女打扮的女子,眼神微眯。 哼,这轩辕帝倒还真是关心啊,她才刚刚嫁入夜王府一个晚上而己,就给她送来这么多美貎宫女,这是在对她的警告么? 真不愉快! “请王妃娘娘吩附!”被送过来的宫女看着如歌,脸上心思各位,有打量,有好奇,还有高傲! 如歌清清嗓子,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宫女:“第一,本妃的院子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第二,本妃不希望听到为了上位而做出勾引王爷的事情,本妃没有那么多么多时间处理你们的事情,你们被送入我王府到底是为何大家心知肚名。”如歌重重放下茶杯,话锋一转,威胁道:“就如刚刚本妃说过,本妃没时间处理你们的事情,只要本妃听到有人不安份守纪的,只要发现一人,你们所有人都活不成,不想死的,就好好的互相监督。” 如歌的话说得极重,有宫女不服,反驳道:“我们是宫中女官,王妃不能无缘无故的要杀我们!” 冷冷的看着那出头的宫女,如歌不语,身后暗灵见状,抽出长剑,一剑穿心,那宫女未来得及惨叫,身体就己软了下去…… “啊……”看到出头的宫女被杀死,其他的宫女害怕尖叫,声音十分刺耳,听着如歌眉头直皱。 “住口!”如歌不悦的盯着尖叫的宫女,声音清冷:“你们是女官没错,但最好给本妃想清楚你们的所在地,这里可不是皇宫,不想听本妃话的,本妃不强求。给你们活路不要反而自寻死路的话,本妃也不会手下留情。什么该说,什么该做,最好给本妃想清楚了!” 对于这群人,如歌没有什么好同情的,不过是被国帝派过来监视王府的棋子,对于棋子,她向来不会有同情心。 丢下这群宫女,如歌在王府中转了一圈,处理了一下啸天骑的事情,正好听到侍卫来报,说是祁王与祁王妃求见! 如歌从杂事中抬起头,看了眼来报的啸天骑,微微点头:“请!” 数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京城之外,听从轩辕圣夜的建议,啸天骑与鬼军暂时生活在一起,这也是对轩辕帝的警告,因为她现在是他国公主,轩辕帝或许会对她动什么心思,轩辕圣夜也说,这是防备,多留一个心眼不会有错。 啸天骑生活在城外,就无人敢动她! 哪怕轩辕帝想要让她把啸天骑调离城也无用,因为在天下人的眼中,啸天骑是她的嫁妆,如今归轩辕圣夜所有。而轩辕圣夜的鬼军是独立军队,啸天骑归轩辕圣夜所有之后,无人敢说什么。 唯独要防备的就是轩辕帝会怀疑啸天骑会不会听轩辕圣夜的,或许因为这一点怀疑,有可能对她做些什么也不确定。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全是轩辕圣夜提醒她的,没有说为什么,只说他信不过轩辕帝。 在她走神之后,祁王与秦如清两人走了过来,看着如歌所在的纯白宫殿,看着一袭白衣的如歌,祁王的眼中们过一丝暗色。秦如清走到祁王的身边,看着那熟悉的侧脸,眼神微闪,了然勾唇。 昨夜拜堂之时,她也有在现场,从夜王妃的红盖头掀开时,她就知道,她的三妹回来了。 三年不见,本来早己死去的三妹再次回归,带着西越第一公主的身份高调归来了。 那熟悉的模样虽然变了很多,变得更加绝美起来,全她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此时前来,祁王的目的很简单,肯定是希望她与三妹打好关系,拉拢三妹,助他登位。三妹如今手上有啸天骑,又是夜王妃,因要她说让谁登基,谁就一定会是将来的皇帝。夜王极难相处,所以祁王打量从三妹的身上下手,把她带过来,就是为了与三妹拉拢关系的。 可惜…… 掩下眼中神色,秦如清走到如歌面前,微微行礼,笑道:“三妹,好久不见!” 如歌淡淡抬头,看了眼秦如清:“祁王妃认错人了,你可以叫本妃夜王妃,也可以叫本妃无双公主,唯独秦如歌的名字就不要再提,本妃不喜欢与一个死人相提并论!” 秦如清一愣,似疑惑一般看向祁王,接收到他那鼓励的眼神情,顿时明白了过来,冲着如歌轻轻一笑,似乎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夜皇婶,刚刚第一眼见过皇婶时突然想到了臣妾的三妹,言语有些无状,还请皇婶不要介意。” 如歌这才缓缓抬头,站了起来,看着祁王无视秦如清,道:“祁王找本妃有事?” 在祁王的面前,她的身份早己被他知道,但她那不喜再提秦如歌的事情被祁王记在了心里,只见他柔和一笑:“昨日事发突然没来及得向皇婶道喜,所以今日前来道贺,附上薄礼一份,还妄笑纳!” 一声皇婶,祁王唤得极为的不顺口,在他的心中,如歌的身份依旧是那个卑贱的庶女,如今一个庶女站在他的头上成为他的皇婶,怎么想都会觉和不自在。 一个小厮走上前,递上了个小箱子,暗灵见状,缓缓接过…… 如歌也不打开,只是淡淡扫了眼,冷淡点头:“多谢!” 说完,如歌也不再言语,而祁王也不知如何接话,只能看了眼秦如清,秦如清见状,扬起明媚的笑容:“皇婶第一次来轩辕,如果想要出去逛逛的话可以让人给臣妾带个话,臣妾一直生活在京城,哪里热闹一清二楚。” “嗯!”如歌冷淡的点头,但比刚刚的态度要温和一些。 祁王见状,眼神微眯,冲着如歌微微弯腰:“本王还有事情要做,清儿,你就留下来陪陪皇婶说说话!”说完,就冲着如歌微微行礼,道了句‘告辞’这后,便匆匆离去,离去前还冲着秦如清示意了一个眼神,秦如清微微点头后,祁王才满意离去…… 确认祁王离去之后,秦如清才快速走到如歌的面前,十分开心的拉着如歌的手,道:“三妹,真好,你还活着,原来行一没骗我,你真的还活着。” 如歌脸上的冷淡在祁王离去之后渐渐消散,冲着秦如清露出一抹浅笑:“嗯,还活着!” 秦如清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掩藏不住,看着如歌的模样,是发自内心的替她欣喜,连忙道:“对了,你之前叫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你要找了那个叫温祺的女人我找到了,一个月前行一通知人救了出去,祁王他回来之后发现人不见了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那个温祺对他很重要么?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的生气,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有趣!” 如歌淡淡盯着秦如清,本来她以为三年一直生活在祁王的身边,她秦如清说不定会再次爱上祁王,原来没有? 看来,这秦如清的心真的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坚定。 “嗯,我知道,你做得很好,等翼王登基之后,云媚儿我会还你!”如歌看着秦如清,满意点头,毫不吝啬的赞赏,让秦如清顿时欣喜的眯起了眼,十分开心的看着如歌,脸上露出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好,我明白了,还有,祁王的暗桩开始被翼王一点点的拔除,只不过他好像开始有些怀疑我了,毕竟只有我一人知道他暗桩所在,正想要不要派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秦如清觉得她有好多的话要说,可最终,能说的也只有公事,她与三妹无法像别的姐妹那般谈心,她们的相处模式就十分奇怪,能坐在一起交谈的,也只有公事。 只不过,能坐对三妹的对面谈着公事,她就满足了…… 如歌听着秦如清的话,现到她最近都没有空处理这边的事情,微微皱眉:“行一,你没做出相应的对策?” 秦如清的身后,行一的身影闪了出来,半跪在如歌的身边,低头:“回主子,做了对策,只不过人手不够,还来不及处理祁王就开始怀疑了。” 如歌这才点头,冲着行一挥挥手,行一见状,再隐入暗中…… 如歌想了下:“这样吧,你这的嫌疑我会帮你洗清,暂时切断与翼王的联系,我会重新替你们重新恢复联系,你暂时不要行动。” “好!”有了如歌这一句话,秦如清她知道,她安全了。 如歌点头,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眼不自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看着她的轩辕圣夜,如歌柔和一笑,朝着轩辕圣夜而去。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着秦如清笑道:“你先回去,祁王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如果拿不定主意就叫行一发信给我,既然他起疑了,你就停下所有的动作,洗清嫌疑之后再行动!” “好,那我先告辞了!”秦如清她也看到转角处的红影,了然浅笑,起身,冲着如歌弯弯腰,转身离去…… 如歌风状,朝着轩辕圣夜走去,看着她满脸委屈的模样,连忙问道:“怎么了?”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似控诉般,道:“午时了,该用膳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我饿了……” 顿时,如歌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她怎么总得,他越来越幼稚了? 以前在她面前还是一副狂酷霸道的模样,她才嫁给她一个晚上而己,怎么转变这般大? “饿了……”轩辕圣夜幽幽的盯着如歌,再一次重复。 如歌扫了一眼轩辕圣夜:“饿了就去吃饭!” 轩辕圣夜见状,大力的一把捞起如歌,抱起,直接朝房中跑去…… 如歌见状哪能不明白,扬起粉拳一阵狂吼:“轩辕圣夜,放我下来!” 感情,他的饿与她的饿是不一样的,哼,真是一匹不知道满足的恶狼! 可惜轩辕圣夜不知道如歌的心里话,要是知道一定会大声反驳:为了吃肉,他要快成哈巴狗一样讨好了,见过他这么委屈的饿狼? 如歌的狂吼在府中响起,不少侍卫暖昧对视:真甜蜜! ------题外话------ 快来夸我,快夸,又是双更哟,有没有的看得很爽? 71葬故人,姐姐 柔了柔发酸的腰,如歌躺在床上恶狠狠瞪着神轻气爽的轩辕圣夜,恨得直磨牙,大口咬着他夹过来的筷子不放,死命的瞪着…… 不懂节制又霸道,哼,三天内别想碰她! 感觉到如歌那狠瞪的模样,轩辕圣夜不仅没有一丝的反省,而且还打着小九九,看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再次亲热。反正己经成亲,他可以兴明正大的拥有她,最好快点弄出一个小崽子好了,不,不行,还是女儿比较好,肯定像歌儿那般的听话,那般的惹人疼。 哼,要是弄出一个小崽子跟他抢歌儿怎么办? 都说女儿是前世的情人,儿子就是前世的情敌,他才不会让他的情敌成为他儿子! 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心中的美好幻想,光是看到他那笑得欠揍的模样,心中就升起一抹怒火,恨恨的瞪着,下午时分,午餐就在如歌咬牙切齿狠瞪中完毕。 温褀目前还在养伤,因为被祁王抓走那么久,重伤的她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祁王只是派人给她治了一下表面,身体的暗伤还在,被救出来的她十分虚弱,被如歌派人安顿在温太医的府院里,可以安安静静的接受治疗,温褀的身体因为治疗不及时,想要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好在有温太医是个医术高明的哥哥,再加上有派人守在温褀身边,一时半会祁王也想不到温褀的所在,可以让她安心接受治疗。 再次回到轩辕,如歌有很多事情要做。 然而第一件事,她去了姚府,与司徒荆宏一起! 姚家满门暗作被血洗是沉家死士所为,如今沉家被灭,如歌遵照当年的誓言,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亲手掩埋未被埋葬的亡骨。时过六年,姚家的仇才得以报,她亲手葬送了杀人凶手,可以让姚家无辜亡灵得到安息,可以不用再被仇人恨所缚,满意步入轮回。 在姚府的花园里,如歌与司徒荆宏挖了一个大坑,亲手捡着那一具具森森白骨,兄妹两人没有一丝的害怕,唇角反而还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白骨有大有小,早己分不清谁是谁,如歌与司徒荆宏两人一副副拼拼凑完整,小心翼翼下葬,让那些亡死之人入土为安,仇恨己消,不用再担心他们迷失在世界,可以安和的步入轮回。 再入姚府,如歌与司徒荆宏二人都难免伤怀,看着熟悉的一幕幕,如歌神情悲伤,缓缓走到早己铁锈斑斑的秋千之上,不怕脏的坐了下来,双手握着两边的铁链,轻轻晃了起来,秋千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如歌仿佛像没有察觉一样,愉悦的闭起眼,扬起唇角…… 司徒荆宏缓缓走到如歌的身后,轻轻推了起来,一下一下,眼眶微红:“好久没有替你推秋千了,从你长大后开始,就好像没有这样替你推过了。那时父亲与我要镇守边关,很少回府,如果当时能够早些回府的话,或许能救出你们……” “二哥,我一直想不通,你与父亲是听到大哥与辰王哥哥的事情才会叛乱的吧?”如歌把头靠在秋千旁的手臂上,轻轻问道。从以前开始,她就想不明白,为何先是啸天骑叛乱,再是大哥与辰王被判谋逆,总感觉,有些违和。 “嗯,是接到了大哥与辰王下狱的事情才打算带军归京相救的,只不过刚走没多远,后面东元军队夹杀,前方是秦幕带军而来,姚家军被围剿了。”司徒荆宏回想着当时的身影,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可见对当时的一幕还是充满的怨恨。 “京城消失传过去最快要七天吧?而且,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一些奇怪的消息了吧?当年,是姚家军先叛乱,第二天,大哥与辰王哥哥下狱,我姚家满门被屠,辰王哥哥被囚禁宗人府,在我死后第二天,辰王哥哥与景妃自戕,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是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想了这么久再加上调查到的消息,总觉得,违和感太强,太过奇怪。 “可以确定的是,在你们出事的前三天我与父亲就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事情太过紧急,我与父亲并没有带多少人率先前往京城的路途中遇到了秦幕的伏杀,至于姚家军被全灭也是后来才知道。但我不知道为何是在大哥下狱之前就传出姚家军叛乱的消息,明明是接到大哥的消息才会无诏返城……”司徒荆宏也觉得奇怪,这也是他从未想明白过的问题,时间,根本对不上。 如歌静静靠在秋千上,任由司徒荆宏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她感觉到,她复仇到一大半时,才惊觉,或许她有漏掉什么。 太奇怪了,是何人会有预知能力会知道大哥会下狱?预知到大哥会下狱,所以传信给父亲与二哥促使他们无召而回,给他们冠上一个谋叛的帽子?如果不是预知,那么那人一定是个手段极深的谋者,可以一步接着一步算计父亲与辰王他们,一环扣着一环,不像是轩辕凌的手笔,看来,还有一人藏得极深。 “二哥,你有没有觉得,大哥与你跟父亲好像被人玩弄于鼓中了,先提前给你们假的消息买通你们信任的人传给你们,引得你主动叛乱,接下来轩辕凌又陷害大哥与辰王哥哥,不,不对,轩辕凌是沉家的棋子,如果沉家真有这种心计的人的话也不是被我尽灭,不对劲……”如歌不停分析,她觉得她好像又陷入了迷雾,以为看清了真相,不想只是看清了一半而己。 司徒荆宏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查,总会查出来的,你刚与王爷成亲就这般跑出来,不要紧么?” 说起轩辕圣夜,如歌一阵冷哼,眯着眼,有些小情绪:“没事,不要提他,爱干嘛干嘛去,只要不缠着我就好!” 听着如歌那带着情绪般的言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微微摇头:“对了,你是要扶翼王上位吧?抽个时间,我去见见他,三年前轩辕凌夺位之时我以姚惊鸿的名义给他送过信,也是时候去见见他了……” “你送了?我当初也以你的名义送过,只不过被我收回来了!”如歌惊讶挑眉,没想到真是巧合,当初她想以姚惊鸿的名义给翼王送信,但后来又被暗一拿回来了,那时的她不知道二哥还活着,抱着不想利用死人的想法收回了那封信。 “嗯,当初你娘与路墨有联系,而路墨救了我,所以我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只不过轩辕凌与祁王在怀城对峙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巧合,就以姚惊鸿的名义给翼王送了信过去,让他过来捡个便宜……” “原来如此!”如歌听着他的话,所有的怀疑惑顿时肆然,当初她也给翼王送过信,只是翼王出现的时间太快,快到根本不可能是她的信而引过来的,当时她就觉得奇怪,没想到是二哥所为。 “翼王我一直在派人试探,你去跟他见见好,翼王的态度很坚定再加上路墨一直辅佐他,所以他的立场很坚定。小时候我们也一起玩过,翼王他虽然性格自卑了点,本性也不坏,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性格。谁登位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轩辕朗就行!” 对于祁王的恨,她有说不出的复杂,如今的她找到了另一份爱,可是轩辕朗就发喉间刺般卡得她难受,她感受,祁王一日不死,她的心结永远也解不了。 “嗯,抽个空我与翼王见个面,摊开来谈,直接交易总比猜来猜去。你有没有试过能过夜王来让陛下替姚家雪冤?”司徒荆宏话锋一转,看着己经站起来看如歌的背影,突然问道。 如歌一愣,扭头,脸上是愤恨与痛苦,还是怨毒,盯着司徒荆宏,幽幽道:“二哥,你觉得陛下也认为姚家叛乱?也认为辰王会谋逆?” 如歌的话司徒荆宏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不懂文臣之间的尔虞我诈,但有一点他明白,陛下不喜辰王的声势盖过他! “辰王哥哥当年贤名远扬,是百姓心中最优秀的皇位继续人,他的贤名早己盖过了陛下,这就是辰王哥哥被杀的主要原因。辰王哥哥的名声太盛,所以轩辕凌想要踩下他,陛下也会不喜,正好轩辕凌的动作给了陛下一个借口,一个可以除掉辰王的借口,所以对于陛下来说,他根本不会翻案,一是他早就想辰王哥哥死,二是他不会想承认在他的手上有一桩冤案。”如歌的痛恨清楚的浮在脸上,虽然轩辕帝没有亲手杀死她姚家人,虽然他只是依照证据来行事,可她还是会憎恨,会替父亲他们不值。 “这就是父亲忠了一辈子的皇帝,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他的信任,哪怕对父亲,对姚家多那么一点的信任,他就不会做出让姚家满门抄斩的命令。”想到这些,她就有说不出的愤恨,如果轩辕帝多姚家多一分的信任的话,就绝不可能会做出姚家满门抄斩的决定,从这个决断也可以看出,轩辕帝从未信过姚家。 司徒荆宏也沉默了,他从小跟在父亲的身边,从小被父亲教导的就是保护轩辕,忠于陛下。当初听到满门抄斩是他也没有怨恨陛下,恨的,只是陷害姚家的凶手。 可是,在看到如歌那浓烈的憎恨时,他的心升起了一抹自责,好像他在通过愚忠来逃避憎恨,不仅把复仇扔给了她一人,还把憎恨也扔给了她。自己可以不用背负憎恨而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唯一的亲人却负责的憎恨与痛苦在苦苦挣扎,在苦苦的走上复仇之路…… “我没有耐心一直等到陛下退位,要么用强势的手段让陛下替姚家雪冤,要么就扶翼王上位。我姚家一世忠烈,六年来一直蒙受着叛将之名,我等不下去了……”伸手捂脸,如歌掩面,不想再让她亲爱的二哥看到她那扭曲的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那丑陋的嘴脸。 “对……不……起……”司徒荆宏想要安慰,发现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说出口的,只有对不起。 他可以想象得出来,要负责满门与三十万姚家军的憎与恨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不禁想起他当初的软弱,从路墨那里得知到自己仇敌是他国权贵沉家,是沉啸天之后时,他当时就绝望的放弃了。不当时的他是多么的软弱,多么的让人鄙夷。 他最爱的妹妹,天真无邪的妹妹却独自挑起了复仇的重担,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被憎恨填满的心久久得不到发泄时,看着仇敌好好活在世界是,那种绝望的憎恨不仅会扭曲一个人的感情,也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是被仇恨迷了心,迷了眼陷入疯魔,就是死于复仇之路…… 如歌捂着脸,转过身,声音微微沙哑:“不是二哥的错,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了,对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派人给我传信也行……” 说完,如歌更急急忙忙的离去,司徒荆宏见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如歌捂着脸离去,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三年前好不想与二哥相认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想让她唯一的血亲看到如此疯魔的她,自己早己被复仇迷了眼,失了心,不想被至爱的亲人看到这般扭曲的她。 离开姚府,如歌快速上马车,朝着夜王府而去…… 急忙上马车的她没有发现,在姚府附近,一抹男子的身影疑惑的盯着她,眼中露出一抹震惊。 身穿盔甲骑在马上,男子容貎俊美,眼中却闪着一丝阴冷。 秦寒! 如歌没有发现,秦寒一直盯着她的马车,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原来,秦寒一直在军营历练很少回京,哪怕轩辕圣夜大婚他也没有回来,只知道轩辕圣夜娶了西越的第一公主为妃,而西越的第一公主则是啸天骑之主,如今成为嫁妆嫁入夜王府,仅些而己。 可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秦如歌? 对,不会错的,那就是秦如歌,秦如歌什么时候活过来了?什么时候入京的?为何会出现在姚清文的府中? 一系列的疑惑,秦寒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如歌马车身影消失之后,看着从姚府中走出的司徒荆宏时,复杂之色大起。 司徒世子与秦如歌?真是奇怪的组合! 原本早己死去的秦如歌突然活了过来,她这次是想做什么? 好好奇啊! 看着司徒荆宏与如歌消失的身影,秦寒才缓缓转身,双脚微蹬马身,快速离去…… 呵呵,看来这京城又有好玩的了…… 回到王府的如歌还没进门,王府门外,一个年纪较大的宫女在她下马车之时快步迎了过来,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直拜:“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如歌扫了眼这陌生宫女:“你是谁?” 那宫女缓缓行了一礼,看着如歌,眼中神色微闪:“奴婢是皇后娘娘宫中人,皇后娘娘明日召开宴会,恭贺王妃与王爷新婚之喜,到时,请王妃娘娘一定要到。” 如歌眼中闪过思量,细细打量着那宫女之后,缓缓点头:“多谢皇后娘娘的厚爱,本妃到时一定到!” 给她开的宴会?恐怕不止这些吧?她一他国公主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受到欢迎? “好,奴婢一定如实转告皇后娘娘!”宫女见状一喜,再次一拜之后快步离去…… 如歌见状,大步走进王府…… 王府之中,轩辕圣夜正坐在院中静静看着手中文件,等着如歌回来一起用膳,不想背后一软,刚想加头,却听到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女子惊叫一声,身前柔软直接告在他的背上,却没有打算起身…… 轩辕圣夜眉头一皱,内力一凝,刚想震飞那女子,不想如歌的身影就这么及时的走入院中,正好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 “哟,夜王爷真是好享受,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的感觉不错吧?”昨天的气未消,再加上她刚刚心情悲伤,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怒气,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就从没见过她这么倒霉的新娘,才嫁人一天时间而己,生气的次数比一年还要多。 轩辕圣夜见状,连忙震开背上女子,上前,想要拉住如歌的手,如歌身体轻闪,躲了过去,冷冷的盯着轩辕圣夜:“美人摔倒了,王爷还不扶?这般不知道怜香惜玉,看来臣妾需要多抬几个侍妾上来……” “你误会了……”轩辕圣夜看着如歌脸上是真正的怒气,不敢像昨日那般转移话题,认真的看着她,试图解释。 如歌阴狠的盯着地上的宫女,那是轩辕帝送进来的一批人中的一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宫女的容貎也是所有人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对这个宫女她还是有点印象,一直高傲的抬着头,想不记住都难。 “嗯?误会什么?啊,对,是臣妾误会了,不是温香软玉在怀,而是在背!”如歌的语气加重,看着那宫女满满全是杀意,特别是看到她那不知死活冲她投过来的挑衅目光时,怒气,更加高涨。 如歌脸色阴沉,双眼如炬的盯着轩辕圣夜,不允许,她的男人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哪怕是她不要他了,她也不允许他成为别的女人的男人。 他,是她的! 幽幽的,如歌微微勾唇,缓缓走向轩辕圣夜,小手轻轻抚在他的胸前,在力一推,轩辕圣夜又坐回了石凳之上,如歌勾起他的下巴,让他仰着头,看着她,微微弯腰,一手撑在他背后栏杆,强势的盯着他。 轩辕圣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不讨厌她的霸道,倒不如说,他爱死了她对他霸道的感觉,好像一丝电流从心底划过,身体忍不住的微颤。如此霸道又狂肆的歌儿,真的好美…… 从上而下俯视着,如歌双眼紧紧盯着他,轻轻抬着他的下巴,主动的亲吻着他的双唇,一点一点,轻轻勾画,用舌尖轻扫着,细细描绘着,虽然生涩,但看在轩辕圣夜的眼里却是别样的诱惑。 轩辕圣夜的配合,如歌霸道的闯了进去,勾起对方软舌一起起舞,缠绕…… 被动承受着,轩辕圣夜难得的没有主动,这种被动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新鲜感与惊艳感,让他十分好心情的享受起来…… 久久的,如歌缓缓离开他的吻,从上而下,如命令一般:“杀了她!” 她的男人绝不准别的女人触碰,碰者,杀无赦! 她己嫁给了他,绝不能像前世那般被动最后落得一个悲惨下场,既然是她的男人,那么她这一世就要强势的看紧他,不允许他脱离自己的掌握,也不允许别的女人窥视。 如歌的命令让轩辕圣夜一愣,久久的,他才缓缓勾起一抹明丽的笑容,如黄泉之路的彼岸沙华般耀眼又诱惑,温柔又宠溺的抬头看着她那阴寒的小脸,十分温顺的点头:“好!” 好,真好,在她的心中有了他的地位了?不允许别人的女人碰他?这种感觉真是愉悦,愉悦到令人上瘾,怎么办?他好像更贪心了,好想再看看她更多的霸道表情,更多…… 如歌见状,缓缓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盯着轩辕圣夜的一举一动,冷冷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被他震伤的那个女人,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 轩辕圣夜一步步走近那宫女,宫女见状,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因为她没有听见如歌对轩辕圣夜的话,她只看到如歌亲吻着轩辕圣夜,如果有听到,那么她此时就不会做出这般找死的动作,死到临头还不忘勾引,远观的如歌更加不悦起来。 “王……啊……” 女子刚刚张口,惨叫之声就大起,只见轩辕圣夜手持长剑,冷酷的冲入那女子的胸口,如歌见状,拔下裙上的珍珠射了过去,虽然不能完全弹开轩辕圣夜的剑,打偏倒是完全可行。轩辕圣作疑惑的扭头,如歌冷冷道:“我改变主意了,把她放入后院!” 王府的后院只有她所在的宫殿,余下的,就是外面疯传的女子坟墓。 轩辕圣夜的后院是士兵们的刑堂,当初如歌也有见识过,后院是不准任何人接近的地方,早上之时,如歌好心的警告那些宫女不要接近后院并不是对她们的防备,而是提醒,因为一旦接近后院就会成为玩乐的工具,整个后院之中,唯有她的宫殿是后院士兵绝对不允许接近的存在。 “你喜欢就好!”轩辕圣夜痴迷的看着如歌,双眼盯着那微微红润的双唇,似不悦般紧抿着,他却感受到一阵火热。 扬扬手,周围的士兵带走那宫女,如歌凉凉扫了眼轩辕圣夜,大步离去:“饿了!” 轩辕圣夜闻言,笑着跟了上去:他也饿了…… 第二天一早,轩辕圣夜睁开眼,看着如歌那沉睡的小脸,轻轻的笑了,满是宠溺的看着她那沉睡的模样。 想起昨夜她的主动,那般的妖娆,那般的魅惑,让他现在回想起来有些把持不住,吃醋的她真可爱,故意引诱她不说还那般的霸道,高高在上如女王一般,那种亲热让他回想起来还意犹未存。怎么办,他好像喜欢上了那种感觉的亲热,躺在她的身下看着她如高傲的女王一般的模样,好像某个不得了的开关被按下…… 这可有些不妙啊…… 缓缓下床,轩辕圣夜随手拿起一旁散落的衣袍穿上,低头在如歌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下床,离去…… 如歌瞬间睁开双眼,眼底的幽暗与渗人,还有浓烈的爱意,愉悦的勾起了红唇。缓缓的,才闭上双眼,甜美的再次入睡…… 再次醒来时快中午时分,昨天给如歌送信的宫女焦急的等在门外,看着面无表情的暗灵,不断问道:“王妃娘娘还没有到吗?宴会都要开始了,迟到了可就不好了……” 暗灵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站着,如果那宫女的声音会吵到屋中如歌的休息时,就是冷冷的扫向那宫女,眼底的杀意清楚的印在她眼前。 梅儿抱着洗濑的脸盆走进院子,不悦的扫了眼她身后的惊风,没好气道:“你跟着我干嘛?” 惊风移过眼神:“谁说跟着你了,我正好要走这条路而己!” “这可是去王妃院子的路,难不成你找王妃有事?有事等王妃醒了再说,要是吵醒王妃我跟你没完!”梅儿如小辣椒一般,冲着惊风呲牙裂嘴的横样看起来有些凶悍。 惊风深深看了眼梅儿,面无表情的扭过头,直接转身离去,梅儿见状:“真是个奇怪的人!” 说完,也不理惊风,抱着脸盆就走到暗灵的身边,静静等候着…… 屋内,传来如歌那清冷的声音时,梅儿才看了那宫女一眼,推门,大步走了进去,扶着如歌起床,替她梳洗打理。 “谁在门外?”如歌感受到门外晃来晃去的身影,出声询问。 府上侍女不多,除了她这里的梅儿与是暗灵之外,就只有轩辕帝送来的宫女了,难不成是哪具不长眼的宫女在她门前晃悠?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了有一会了,说是宴会要开始了特地来接您的!”梅儿一边梳着,一边替如歌化上淡妆,怕如歌不喜,边化边解释:“小姐是西越的公主,此时皇后娘娘要见您肯定没安好心,小心要打扮得美美的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自行惭愧。” 如歌闻言,轻轻一笑:“好,那梅儿就给本妃化一个惊艳四座的绝美妆容好了。” “小姐不化妆也能惊艳四座,奴婢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化好妆,梅儿从一旁边衣柜中找出大红的王妃正装,怕如歌不喜欢一样还在贴心劝说:“小姐,您这是婚后第二天,所以一定要穿这正红色的宫装入宫,一是显示您王妃之位,二是警告众人您己是夜王妃,以王爷的长相,说不定会有更多的苍蝇粘上来。” “为什么这样认为?”如歌偏偏头,淡淡问道。 “您想啊,以前王爷不喜女色又传出那残暴的传言的时候不就有人不知死活的接近?如今您成了夜王爷那就表示王爷不喜女色的传言自破,肯定会招来更多女人疯狂的接近。所以啊,小姐要把王爷看好了,不能让那些女人接近他。”梅儿十分认真的劝说着如歌,那肯定的语气让如歌微微挑眉。 梅儿不停的说着,过了好久,才道:“好了,小姐!” 如歌一袭正红色的王妃宫装,看起来少了些随性多了些尊贵与威严,梅儿特地给她上了颜色微深的妆容,与正红色的宫装相比不会太淡,反而异样的相衬,因为妆容较深,如歌整体上看来显得十分尊贵华丽,再配得那繁现的头饰,更加显得雍容会贵却又不会俗气。 这般隆重的打扮如歌本就不喜,可一想到梅儿的话,她就打消了不喜的念头,梅儿说得对,那些烦人的苍蝇如今都知道圣夜并不是不喜女色之人,那么一定就疯狂的涌过来,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不爽,总感觉她的宝贝被人盯上了一样,心里郁闷得慌。 坐在马车之中,如歌缓缓朝着皇宫而去,她所坐的马车是轩辕圣夜平常所用的马车,所到之处,行人退避,虽然轩辕圣夜三年来一直生活在边境,可京城中的百姓看到那偌大的黑龙银底旗时,内心还是止住的害怕,纷纷闪避。 皇宫之内,宴会早己开始,如歌是最后一个到达,当然,也是最受人瞩目的。 无视众人的目光,如歌在一通报之后,缓缓走进皇后宫中…… “见过皇后娘娘!”如歌只是淡淡行了一礼,并没有下跪行大礼,皇后身边的路丽见状,大吼:“大胆,见了皇后娘娘不行跪礼,夜王妃的规矩似乎学得还不够好,不知道轩辕的规矩不要紧,难道在你们西越见了皇后娘娘都是这般无礼?” 路丽看着如歌那一身华贵的正妃,脸部极度扭曲着,凭什么一个外国公主可以成为他的王妃,凭什么? 如歌缓缓起身,扫了一眼嫉妒嘴脸的路丽,再扫了眼面无表情的皇后,淡淡道:“我西越的规矩确实与轩辕的不像,最起码,不用有人当面指责一国王妃,而且那人无品无级却怒斥一品亲王妃的举动,实在是无礼,在我国就算不是死罪也是大不敬之罪,不知在贵国是如何?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就这么大呼小叫的,对了,这是藐视皇后娘娘吧?果然,是罪上加罪……” “你……”路丽被如歌的话一滞,连忙扭头,看着皇后缓缓下拜:“皇后娘娘,民女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到夜王妃对皇后娘娘不敬心中替您不满,一时情绪难以控制也失了分寸,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路丽一副‘我是为了您好’的表情,倒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原来如此,倒是本妃错怪了路小姐,只不过路小姐有一件事情弄借了。”如歌淡淡出声,主动走到一旁边的椅子上,从容的坐下,接着道:“本妃己是夜王爷的正妃,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一体,王爷他曾得陛下免跪的圣意,本妃身为他的王妃自然也要跟随,若是对皇后娘娘行了跪礼这可就真是大不敬之罪了,不仅是无视陛下的旨意,而且又是陷皇后娘娘于不义,这样的罪过,本妃可担当不起。路小姐觉得,本妃到底要不要行这跪礼?” 路丽被彻底难住,她没想到她如歌会这般的难以招架,本想来个下马威的却不小心让对方给她来了个下马威,一时之间,她气愤不己,感觉别人投在她身上的视线全是嘲弄,心,也就更加憎恨如歌。 旁边一直旁观的皇后终于开口,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夜王妃不用生气,你与本宫本就是一家人,不用分什么里与外。本宫身为你的皇嫂请你来参加宴会只不过是想一家人一起聊聊罢了,又怕你会无聊,所以就请了众家千金作陪,还请夜王妃不要介意,大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母国一样,轩辕的人们都很热情,不会排斥异国之人。而且夜王妃是当今夜王的王妃,大可以拿起自信抬头挺胸,不用这般的客气,反而弄得本宫也有些不自在了。” 皇后的话听起来软绵,可只要细细品味就能听出其中的刺,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可却一直提起她是异国之人,说什么让她抬头挺胸,其实在暗讽她卑微态度,丢了公主的脸色也丢了夜王的脸。 如歌把玩着杯子的动作一顿,招头,看着微笑的皇后淡淡一笑,心中却一冷。 “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只不过本妃也想如王爷那般肆意行事,可惜刚入宫第一面就被下了一个下马威,本妃实在心中惶恐,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给本妃预留的位置,看来在轩辕各位的心中,本妃只不过是个异国公主不配成为夜王妃吧?如若不然怎么才第一次入宫就这般被人无礼对待?皇后娘娘繁忙忘了也是正常,只不过在场这么多贵族千金在场,怎么就无一人发现?还是说,这就是贵国排斥异国之人的手段?”如歌声音微冷,直白的话语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们也没有想到如歌会这般的直白,一般不是隐在心中不发么? 如歌打量了一眼众人的目光,冷冷一笑。 看来是存了心认为她是一个软柿子,以为她会默默承受? 哼,怎么可能! 皇后娘娘脸色一阵尴尬,干笑了一下,道:“实在是抱歉,看来是下人一个疏忽了,夜王妃不要生气,本宫稍后一定会严处。” “皇后娘娘客气了!”见好就收,如歌也没打算再追究下去,再追究下去被推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个无辜下人,这个时候折了她们的面子就够解气了。 淡淡举起一杯温茶轻饮,如歌细细打量着四周,这次宴会所来的全是女眷,其中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比如恩宁公主,比如司徒惜…… 如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们时,她们也打量着如歌,总觉得这个夜王妃怎么与那死了的秦如歌这般的相像? 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如歌淡淡收回了目光,看了下交谈火热直接无视她的众家千金,如歌轻轻一笑,中途退席…… 离开宴会吹吹风,天气虽然很热,可远比在那宴会中要来得舒适,走到树荫之下歇歇脚,时不时还会袭来一阵凉凉的微风,让她舒适的眯起了眼,直接坐在树荫之下浅眯了起来…… 这时,一男一女的声音将她惊醒,如歌细细听着,发现声音是十分熟悉的人之后,便放松紧绷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 与如歌相隔不远的地方,一男一女正在拉扯着,是秦如清与翼王! “放开我,这里是皇宫,你想做什么?要是被人看到你与本妃在一起,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秦如清的态度不悦,柳眉横竖,神情有些愤怒。 翼王则是满脸黑沉,抬起她的下巴,神情冷硬:“本王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让轩辕朗碰你么?” 看着秦如清脖子下那青紫的痕迹,他只觉得胸口一怒,不知是气还是妒,一时冲动就强拉着她纠缠不休起来。 秦如清被他那幼稚的话弄笑了,大力甩开翼王的手:“翼王是在说混话么?本妃是祁王妃,与你有何关系?” “明明你说了以后要成为我的皇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她与祁王同床共枕时的模样,就会生气,想抓狂。 秦如清甩开翼王的手,后退两步,冷冷笑道:“对,但前提是你己成为了皇帝,现在的你凭什么让我不让祁王碰?如果你哪天成为了皇帝,到时你想如何要求我都行,唯独现在的你不可以,我不希望再见过这种会被别人发现的威险之时,希望翼王殿下记住,我要你的皇后之位,那也只是仅限于你是皇帝的时候,现在的你没有本妃的相帮根本扳不倒祁王,光是这一点,你就不能要求本妃什么。” 如歌听到这里,反而淡淡的勾起了唇,没想到秦如清入了翼王的眼? 以前有叫她相帮翼王,看来她真是不一样了,果断的舍弃祁王靠上翼王的动作倒是值得欣慰,初衷未变,值得敬佩! 好似被秦如清的话伤到了一样,翼王久久不语,只是一直盯着她,最后才问道:“在你的心里,皇后之位很重要?” 秦如清冷酷的扫了他一眼:“不重要!” 翼王一喜,刚想说什么就被秦如清接下来的话逼得生生咽回了想要说的话,只听秦如清冷冷道:“皇后之位不重要,我要的无人能欺,夜王妃不是皇后,可她尊贵胜于任何女子,也远胜于皇后之位。我帮你扳倒祁王,你给我皇后之位,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交易,现在我劝翼王一下,如果可能,希望翼王不要弄混初衷。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想要我,我都无法给你,当然,如果你登帝之后,想从我这里要走什么都可以,这就是现实!” 看着不语的翼王,秦如清只是冷冷勾唇,她不明白三妹为何会选择他,性格是那么的天真又自卑,与她当初的模样很像。自卑自己是庶女,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要争取,明明是庶女,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嫡女,真是又天真又卑微。只不过这翼王远比她好运太多,没有受多到多挫拆与痛苦就得到了三妹的相助,正因为没有像她一样受过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所以他依旧还是那般的天真。 爱上交易人,这么愚蠢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出来? 果然,真是好命! 不爽,太不爽了,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不愉快又令她嫉妒。她受尽一切才得到三妹的相助,而他什么痛苦都没有承受过就能得到三妹的相助?凭什么? 被秦如清那冷冽的目光所伤,翼王觉得他好像爱上了一块石头,一块永远热不了的石头,这两个月相处,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心疼,到现在的嫉妒,他明白,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冰冷的女人。第一眼看到她进,他觉得她是那种温婉柔和的女子,可一次次接近之后他才发现,她是冰! 是北境雪山那万年不化的寒冰,她的心,只有提到她那所谓的主子时才会融化。 好嫉妒…… “我登基之后真的什么都可以给我?我想要这里,也可以?”指着秦如清的胸口心脏处,翼王神情有些痛苦,有些悲伤。 秦如清淡淡扫了眼他所指的方向,勾唇一笑:“可以!” 不过是一颗早己冷透了的心,给了又如何?他有这个本事融化它是他的能力,不有那个本能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颗冰冷的心罢了,给出去又如何? 只不过是没用的东西而己! 秦如清的话没有让翼王开心,反而更加的失落起来。 这般的干脆,根本没把自己的心当一回事,对于她来说,这根本就是无用的东西,或者是自信他根本捂不暖它,所以才这般干脆的答应了。 怎么办,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无情的女人,什么感情都没有,唯独只有对至高之位的执念。 不甘的握起拳,翼王看着秦如清那冰冷的模样,不甘,逐渐涌上心头。 他不相信他捂不热她,捂不热也没关系,她对权力有执念,那么他就成为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她,到时只能待在他的身旁。捂不热也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不会爱上任何人,只会留在他的身边。 看着秦如清离去的背影,翼王叹了一口气,缓缓离去…… 本己离去的秦如清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翼王离去的背影,微微闪神,朝着如歌所在走来,看着坐在树下浅眠的如歌,秦如清的眼中露出一抹温柔,伸手轻轻触在她的脸,温暖的笑了笑。 在秦如清把手触上她的脸上时,如歌顿时睁开了双眼:“做什么?” 自在的收回手指,秦如清学着如歌的样子坐在她的旁边:“没做什么,刚刚的你听到了?” 如歌把头靠在树上,淡淡嗯了一声,不语。 风,吹起一阵落花而天,漫天的花雨从天而降,撒在如歌的身上,细细小小的粉红花瓣,如雨而下,一片一片,随风轻飘,最终缓缓落在如歌的身上。 “你很累?”秦如清心疼的看着如歌闭眼模样,轻轻问道。 “嗯!”如歌敷衍的回答。 秦如清见状,伸手缓缓扳过如歌的身体,让她的头枕在她的膝上,柔和拍拍如歌的肩:“睡吧!” 如歌见状,不语,缓缓闭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平稳的呼息声传出,静静的躺在秦如清的膝上…… 不知何时,同样离来的翼王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神情十分疑惑。 秦如歌与夜王妃? 她们的关系怎么会这般好? 风带起的落花飘落在两人的身上,秦如清那微笑柔和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圣洁,温柔,微微垂眸,笑容浅浅,柔和得好似春日暖阳一般,让他向往又嫉妒。 从未对他这般笑过的她为何与夜王妃在一起时能笑得这般灿烂?明明只有提起她所所谓的主子才会柔和,如今却对着夜王妃如此的温柔,难不成,夜王妃就是她的主子? 翼王神情复杂,久久的看着秦如清,不愿意离去…… 如歌微微睁眼,扫了一眼翼王,再次闭上眼。 以前,她想象过有姐姐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从对秦如莲失望之后,她不再期盼,可是没想到能在秦如清的身上感受到,原来,被姐姐温柔对待是这种感觉么? 前世加上今生的尧家,她都没有姐姐,第一次感受到,姐姐的感觉是这般的温柔,这般的令人贪恋。 愉悦的淡淡勾唇,如歌闭上眼,神情也越发柔和。 漫天的花雨飘下,树下两道美丽的身影互相依靠,梦幻般的绝美,似真似假,诱人心神…… ------题外话------ 重新再看了遍这章,月光我怎么感觉秦如清喜欢上了如歌? 推文 推荐好友七七的《重生空间之田园医女 现代中医世家传人凌筱雅只是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竟然成为大梁朝被人一巴掌扇死的悲催小农女。 秀才爹爹早逝,娘亲病弱,姐姐弟弟都是软柿子,任人打来任人骂。 一家子挤在一个破陋不堪的小屋,极品亲戚见天儿的欺负人! 丫丫的!姑娘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啊! 好不容易分了家,可日子如此穷困,脱贫致富是关键! 娘亲病弱,没关系,俺有空间灵泉包治百病! 姐姐弟弟是软柿子,没关系,俺将他们调教成腹黑包子! 买土地,种果树,酿果酒;建大棚,种蔬菜,做美食! 终于,凌筱雅利用空间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72中迷药,翼王 浅浅的睡了一会,如歌突然惊醒,因为暗灵在她身边轻轻呼唤。 睁开眼,看着坐着睡着的秦如清,如歌浅浅的露出一抹笑容,愉悦的勾唇,缓缓起身,看了眼四周,缓缓离去…… 在如歌离去之后,秦如清缓缓睁开眼睛,同样愉悦的缓缓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落花树叶,与如歌相反的地方离去…… “我睡了多久?”没想到躺在秦如清的身边还可以睡着,虽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不可否认的就是她真的睡着了,在一个她不信任的人身边睡着了。 “一柱香的时间!”暗灵跟在如歌的身边,淡淡回答。 一柱香么?虽然时间很短,但她还是睡着了,在她不算太过信任的人身前睡着了,果然,她开始接受她了么? 走在外面花园,如歌打算准备回到宴会场所时,正好与迎面而来的一个美人相遇,看她装扮来看应该是宫妃,如歌不想惹麻烦,正准备调头离去,可对方却好像不这么打算。 “这不是夜王妃吗?” 如歌本想无视,可对方却主动上前与她搭话,没办法,只能深呼一口气,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不知你是?” 来人轻轻一笑:“啊,夜王妃还不认识本宫,这也难怪了。” 如歌抬头,本宫?这是皇后或者贵妃的称呼,难不成这个女人是两年前从东元而来的和亲公主,现任香贵妃? 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 不是绝美的女子,可是气息却平和,大气! 这就是现在风头正盛的香贵妃? 把视线投到一旁熟悉的身影上,如歌双眼微眯。 恩宁公主与香贵妃的组合?当真是奇怪! 看着如歌似乎没有行礼的打算,香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一旁的恩宁公主则是同样用复杂的目光细细审视着,看着香贵妃那不悦的目光时,才缓缓出声:“夜王妃有所不知,这位是香贵妃!” 如歌这才好像很惊讶似的看向香贵妃,微微福身:“原来是贵妃娘娘,真是失礼了。” “夜王妃怎么在这?也是像本宫一般出来通通气?皇后娘娘的宴会也太无聊了一些,要是多点乐子还差不多,也难怪夜王妃坐不住。”香贵妃掩着唇轻笑,只不过看向如歌时目光诡异,幽幽目光让如歌觉得十分奇怪,细细查看之时又什么也看不分明。 凝了凝神,掩下内心的波动,如歌轻轻一笑:“贵妃娘娘说笑了,能得皇后娘娘的宴请可是天大的荣兴,本妃只不过是出来方便一下,此时正打算回去,不想遇上了贵妃娘娘,怎么?贵妃娘娘是出来透气的么?”否定香贵妃的话,如歌温软模样让香贵妃顿时气愤不己,恨恨盯着她,咬牙道:“夜王妃与皇后娘娘的关系真不错,只不过也要看皇后买不买帐,有了异国公主的身份也不一定高贵,里面到底是什么也无人得知……” 说完,香贵妃便直接离去,留一句如歌听不明白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香贵妃对她有敌意! 扭头看了眼香贵妃离去的方向,如歌淡淡收回目光…… 准备回宴会场所之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弯腰,谦卑的对着如歌轻轻道:“小的见过夜王妃,陛下有请!” 如歌微微皱眉,今天的事情可真多,看来对她有兴趣的不止皇后,香贵妃几人,还有陛下啊! 也是,她的容颜对于以前的熟人来说就是十分可疑的存在,五六分的相似,足够引人怀疑了,这陛下,也在怀疑了吗? “带路!” 如歌跟在太监的身后,如歌朝着御书房而去,走到门口时,一位年轻男子同样也站在门口,看着如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上前,行礼:“微臣见过夜王妃!” 如歌看着来人,不语,身边的太监见状,轻轻道:“这位是丞相大人!” 丞相?三年前她记得丞相是一位年老之人,何时变成了如此年轻的男子?以前她见过他,三年前开始登上丞相之位? 如些手段,不容小觑! “丞相大人!”如歌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王妃请稍等一下,奴才去请示陛下……” 如歌点头,看着走进去的太监,静静站着,不语。 “好久不见,三小姐!” 如歌挑眉,淡淡扫了眼,冷硬道:“丞相唤错了,本妃虽然行三是不错,但更喜欢你唤本妃为夜王妃,或者无双公主也行。西越,无人唤本妃三小姐,丞相一声三小姐本妃都不知道你唤的是何人!” 三年前,她见过这个男子,有过一面之缘的方惊羽! 雅阁之时,路墨摆出擂台之时,那个仅输司徒荆宏的方惊羽,后面,他们在茶馆中见过一面,也仅此一面而己。 方惊羽神情失落,刚刚一眼,他就认了出来,这个女子就是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家三女秦如歌!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如歌三年前突然死去,让他不敢置信,他也一直以为她死了,不想现在又重新见到了她,外表有了一丝改变,变得更加美丽,变得更加的绝美,可仅仅只是一眼他就确定了,她就是秦如歌! “微臣失礼了,还请王妃见谅!” 不愿意承认的话他不会逼她,王妃就王妃,只要还知道她还活着,就好了。 “不必,这种错认的事情本妃听过不少,不止丞相一人,在西越时本妃就被轩辕凌错认成了永夜郡主,难不成丞相口中的三小姐也是那永夜郡主?如果是本妃就要忠告丞相大人一下,本妃不是永夜郡主!”如歌扫了眼方惊羽,神情淡淡,面无表情,但是语气有些不悦。 “微臣记住了!”方惊羽再次弯腰,行礼,掩了眼底神色,看不透他真实的心思。 这时,之前进去的太监大步走了进来,冲着如歌微微弯腰:“陛下请王妃进去!” 如歌淡淡点头,冲着方惊羽点头:“失陪了!”说完,就跟着太监走了进去…… 九根飞龙腾天白玉柱分别支撑着九个角落,白玉柱上九龙齐腾,取九九归一之意。青玉的地砖发出温润的光泽,与九根白玉柱相映,青与白的交融显得格外柔和。本是尊贵的九龙图腾印在青玉地板之上,九九八十一条巨龙在青色云海怒啸翻腾,格外生动! 这是她第二次见轩辕帝,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她的底气更足,虽不知道轩辕帝他想做什么,但大约还是能猜得出来。原主属于轩辕的啸天骑认了她为主,任何人都会咽不下这口气,更别说轩辕帝了,他是轩辕铮的后代,如今啸天骑再次出世却不是属于他的,肯定心中极为不悦。 “参见陛下!”如歌走进去之后没有下跪,站着微微行了一礼,神情自若。她的这个模样看着轩辕帝的眼里就是挑衅,认为她有了啸天骑就能无视他这个皇帝,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止不住的怒火。 “见帝不跪,你好大的胆子!”轩辕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声音中的怒意清楚的传入如歌的耳中。 “夫妻本是一体,陛下都免夫君跪拜之礼,如果臣妾再行礼的话,岂不是视陛下的命令如无物?”如歌淡淡笑着,神情自若,这般的淡然模样顿时是轩辕帝想起了一抹熟悉的感觉,他一时不明白为何夜儿会同意与西越和亲,不明白他为何愿意娶这个女人,一开妈以为夜儿是为了她手中的啸天骑,可听到他派过去的美貎宫女们的下场时,他怀疑了。 夜儿喜欢她,就好像与当初的秦如歌一样的喜欢,不像是利用,反而像是真心接受。 所以,他迷茫了…… 西越的公主他完全不能信任,再加上她的手中有啸天骑,大摇大摆在放在城外,如果要做些什么轻而易举,原本他是想要杀了她以绝后患,可夜儿却传来消息,警告他不准动她,而且是十分严厉的警告。 “态度不错,嫁到轩辕就以夫为天,我轩辕的规矩与西越一样,相信公主会习惯。”轩辕帝盯着如歌细细打量之后,最终取消了动手的打算,他不想惹夜儿生气,夜儿一旦生气,后果,是他不敢想象。 这个西越公主希望她不要有什么奇怪的心思! “是!”如歌淡淡回答,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轩辕帝看了眼如歌,久久审视之后,才道:“退下吧!” “是!”如歌闻言,勾起一抹笑容,缓缓后退,退出大殿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沉了下来。 把她唤来却什么也不说,这是想做什么?试探吗? 走出大殿,方惊羽早己离去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宫女站在那边,看着如歌走出来的身影时,眼睛微亮,上前一步:“见过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在宴会中发现您不在就派奴婢出来寻找,现在审会己经结束,众家千金小姐己经离去,皇后娘娘希望您在回府之前去坤宁宫一下,皇后娘娘有些私事希望与您谈一下……” 如歌闻言不语,反而奇怪的笑了笑。 轩辕帝才刚刚见过她,皇后这边又在找她,该不会也像陛下一样看到她之后就什么了也不说吧? 果然,她有啸天骑,所以他们对她的态度就很奇怪! “带路!” 如歌好心情的跟着宫女离去,她想看看这皇后又想做什么,虽然二哥是司徒家的人,但如果皇后对她有些不利的话,她还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祁王只是过继到皇后名下。 皇后宫中,一抹粉色的身影正与皇后相谈,看着有些犹豫的皇后,路丽轻轻诱惑:“皇后娘娘不必担心,不会引来夜王爷的怒意,皇后娘娘恐怕不知道吧,夜哥哥小的时候一直住在我路家,我路家皆有恩于他,所以他不会生气的。而且那西越公主只是一个和亲公主,如今夜哥哥己经得到了啸天骑,那西越公主也就没了作用。您大可以不必那般的讨好她,有我路家与夜哥哥相助,不愁祁王殿下坐不上帝王之位。” “你想做什么?”皇后她不傻,听着路丽的反而谨慎了起来,盯着路丽,神情严肃。 路丽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浅浅一笑,毒辣的话脱口而出:“您不必担心,民女不会做连累您的事情,只不过抢了我的夜哥哥,不管是谁就要受到教训。我路家不会食言,一定会鼎力帮助祁王殿下称帝,所以还请娘娘完成民女的心愿。” “……”皇后她犹豫了,因为路家的财富富可敌国,因为路家就是百年前的那个路家,所以,她犹豫了。 她有动过让祁王娶路丽为妃的想法,可这个路丽完全没有兴趣,反而直言她想嫁的是夜王,不仅如此,路家之人也由着她胡闹。好不容易与路家拉上关系,她可不能这么白白的失去这个个助力。可是陛下对夜王的态度好到了极点,如果动了夜王妃的话会不会引来陛下的震怒? 看出了皇后的犹豫,路丽加大筹码:“娘娘放心,此事完全不会牵扯到娘娘身上,不仅如此,还可以扳倒翼王,您不妨相信一次,反正败了您也可以把事情推到民女的身上,对您不会有伤害不利,不是么?” “当真不会牵连本宫与祁王?”皇后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当然!”知道皇后己动心,路丽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她明白,皇后会答应下来。 果然,如路丽所想象的一样,皇后点头:“行,说吧,你想怎么做!” “娘娘不用心急,您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更能推开事责?”路丽神秘一笑,毒辣的笑容清楚的浮现了皇后的眼底,皇后见状,心中一定庆幸,还好她不是祁王的妃子,手段如此毒辣,将来必定震不住她。 不在意皇后脸上那复杂的神色,路丽幽幽一笑:“娘娘,您该去请陛下到翠心湖了,相信不久,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皇后见状,点头,起身,离去…… 路丽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伸手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一碗汤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神情极度愉悦,愉悦的唇角高扬,脸上的兴奋之情按捺不住,眼中的毒辣与恨意让身后的宫女都不由的后退几步,脸上一片惊惧。 如歌跟在宫女的身后,神色淡淡,再回来到皇后的寝宫,与刚刚宴会所在的大殿不一样,这一次她所来的是皇后的内殿。 刚走进大殿,如歌脚步一顿,眼中异色大起,利光快速划过…… “王妃怎么了?”看着停下脚步的如歌,宫女疑惑的扭头,关系问道。 如歌眼中的异色闪过,缓缓勾唇:“没事,走吧!” 迷药,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她闻到了迷药的味道,内殿中淡淡的烟雾加上熟悉的味道,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迷烟。皇后想做什么?把她叫过来却在自己的内殿中点上迷药,想要迷倒她对她下手的话也会脱不了干系…… 有趣,她倒想看看皇后叫她过来想做什么! 装做什么也没有发觉一样,如歌跟着宫女走入内殿,宫女端过来一杯茶,递到如歌的面前:“王妃请稍等,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 如歌接过茶杯,淡淡点头:“有劳了!” 宫女退了出去,留如歌一人坐在内殿之中,如歌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可暗中却有几道陌生气息时,幽幽勾唇:“暗灵,不要妄动!” 暗灵不动声色的站在如歌身后,听着她的命令,暗灵点头:“是!” 暗处还有暗卫,看来小姐她是打算假装中计了。 食指中三根细小的银针滑出,感觉到头昏之时,银针直接刺入外关,风关,百会三大痛穴,原本想要昏过去的她顿时疼痛难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与暗灵一样,如歌不动声色的吃下一颗药丸,顿时腹中一阵疼痛,痛到她神情扭曲,但还是强忍着痛意,假装昏迷在地。 与暗灵一样,她也没有带迷药的解药,迷药有带,可解药根本不可能随身携带,最直接的解法就是痛。 痛楚超过了人体极限之后,迷药也就不会再有作用,可这种痛楚需要持续性,如果只是痛一下的话,药效依旧在,依旧会昏迷,暗灵是直接在自己三天痛穴刺入银针,银针不除,痛楚一直会存在,而如歌则是吃下了她自己的毒药,比如给沉郭下过的无痕,只会让人痛楚不会致命的毒药,吃得比较少,但痛楚却依旧十分剧烈。 看着倒下去的如歌与暗灵,一旁的路丽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如歌踢了踢,冷哼:“哼,本小姐倒要看看,在你成为贱人之后夜哥哥还会不会要你,抢了本小姐看上的男人真是不要命了!” 听着路丽的声音,如歌心一沉。 又是她!又是这个路丽,明明与轩辕圣夜年纪差那么多,根本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两人为何会相遇?以路丽这熟悉的态度,很明显两人是认识的,而且,路家…… 路墨的信息还没有传来,这路丽当真就是路墨的亲人? 不动声色的思考着,如歌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她路丽接下来的动作。 “带走!”说完,两个暗卫出现在路丽的身边,把如歌直接扛在肩上,看着一旁倒在地上的暗灵,其中一问道:“这个侍女要怎么处理?” 路丽看了眼暗灵,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扬扬手:“随你们怎么处理,不要让她出现在本小姐的面前,贱人的奴婢一样也是贱人,死了也不可惜!”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捞起暗灵,眼中闪过一丝淫邪,快速离去…… 路丽见状,紧中好上去,如引好戏,能不亲眼看看?特别是看到她崩溃模样,想想都觉得愉悦。 带着如歌与暗灵走了很久,远离的皇后的宫殿,也远离的后院,如歌从周围环境发出的声音猜测,或许她此时被带了某个花园之中,四周太安静,安静到只有蝉呜的声音,反而是这种安静到诡异的感觉更让如歌猜测,这里应该是御花园,因为御花园太大,所以很多地方都是寂静无声,少有人出现。 只不过扛着她与暗灵从皇后宫中到达御花园也没有引人注意,看来这皇宫之中被祁王渗透得差不多了,三年前他就能收买禁卫军与轩辕凌对峙,三年之后他的能力或许更进了一步也说不定。路丽会出现在皇后的宫中,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路家与祁王联手了。路丽看轩辕圣夜的态度那般的迷恋,所以不可能是看上了祁王,唯一的解释就是路家与祁王联手。 只是,这路家与路墨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也是啸天骑一员?不,不对,如果真是啸天骑一员的话就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她,看来路墨那边的麻烦事也不少,不然也不会把梅儿留在她身边匆匆离去。 一时之间,如歌想了很多,直到被重重摔到地上时,才回过神来。 “人怎么还没来?”如歌被摔下之后,路丽就不耐烦起来,没有一点耐心的催促着,听她的语气好像要跟谁见面。 “小姐再等一会,应该快了!”暗卫小心的讨好着,路丽只是厌恶的扫了他一眼,刻薄道:“本小姐不知道要等一会?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本小姐准你开口了?” 暗卫被训,低头不语,可是太阳穴微突,可见是在忍耐。 来来回回的走动着,路丽神情十分不悦,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如歌,怒气更盛,伸手拔也头上发钗,紧紧握在手中,一步步接近如歌,咬牙切齿,神情阴唳:“嗯,反正等下也要成为贱人一样,容貎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这张脸看着就不爽,与三年前那个贱人长得那般的像,夜哥哥会娶你也肯定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如果毁了脸又没了清白,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还能拿什么去勾引夜哥哥。” 一步步接近如歌,路丽手高高扬起,狠狠划下…… 快要接近如歌的脸时,如歌突然睁开了眼,伸手握住路丽的手腕,轻轻一点,路丽手中无力,五指伸开,发钗松落,正好被一只完美的玉手接下…… “你装昏?”路丽顿时一惊,看着如歌的笑脸,顿时一怒,冲过头想要唤暗卫相帮,却发现两个暗卫倒在了原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正冷冷盯着她。 暗一与暗灵冷冷的盯着路丽,特别是暗一,恨恨的盯了地上一个暗卫几脚,他可没有看错,这个该死的在扛着暗灵时在她身上下其手,顿时让他一阵不悦,虽不知道为何不悦,但杀意涌上了他的心头。 暗灵缓缓众手腕,胸口,后腿拔出银针,面无表情,却看着暗一一阵心疼。 人的身体上有三大痛穴,银针刺穴可以激活穴道,那疼痛估计不轻,能面无表情的承受这些剧痛,要么是经过一经系训练失了痛觉,要么就是身体己经习惯了这种楚痛,不管是哪一样,对于同样是暗卫的他来说,能更加清楚一个女人成为暗卫的艰辛。 心疼与复杂,不明白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但他却是真的心疼了。 如歌缓缓从地上起来,笑着看着路丽,看着她那惊恐的模样,如歌愉悦的勾唇,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再次服了下去,苍白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你骗我,你根本没中药!”顿时,路丽一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指责着如歌。 如歌第一次看到这种蛮横无礼的女人,而且变横得这般不知廉耻,当真是少见,原本生气的她顿时被逗笑了,看白痴一样看着路丽,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没中药很奇怪?” “贱人,竟敢这么糊弄本小姐,能给你下药是你的荣幸,如此不知好歹……” “噗……哈哈……”如歌听到路现的话,笑得更加开怀了,她真没想到有脸厚到如此地步的女人,是哪个剧团跑出来的小丑么? 路丽被如歌的态度弄得怒气翻腾,上前一步,扬着手,就朝着如歌的脸上抽去…… “啪!” 清脆的一巴掌响起,路丽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如歌,她怎么敢?从来没有人敢打她,就连父亲都没有打过她,她怎么敢? “贱人,我要杀了你,你敢打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本小姐绝不放过你!”顿时,路丽扯开嗓子开骂,如歌见状,不用等她示意,暗灵上前一步直接点了路丽的哑穴。 路丽伸手摸着自己的颈部,看着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时,神情一片惊恐,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过有点穴之说,更何况还是哑穴,身于富贵一世娇宠的她根本接触不到武功,而且就算会武的人也不一定会点穴,路丽不知道也是正常。 如歌不会点穴,不,与其说是点穴倒不如是用毒达到点穴效果,如歌同样可以做到。 比如让人致哑的毒,比如让人动弹不得的药,比如让人痛不欲生的药……这些药的功能与哑穴,麻穴,痛穴被点之后症状一样,如歌喜毒不喜医,对于人体周身大穴也同样没兴趣,当初要不是因为越离紫的银针刺穴的本事有兴趣较量一下,她也不会试验出如此多的毒药,就拿度先生的话说,她就是个医药天才,可惜她只按兴趣来,如果能喜欢上医术,大陆或许会出现一位名医,只不过是可惜了…… 如歌看着张牙舞爪却发不出声音的路丽冷冷一笑,看着暗一翻着地上昏倒的暗卫身体,找到一块令牌,缓缓递到如歌的面前。 如歌接了过去,细细查看:“怎么了?” 暗一幽幽道:“属下曾纪见过类似的记号,冥月身边的侍卫身上,也有相似的记号!” “元子业!”一瞬间,如歌就确认了,现在轩辕只有元子业,除了他便没有别人,而且元子业对她有一种说不清的仇恨,与路丽联合起来也说得过去。 如歌把令牌还了回去,这是暗灵出声:“小姐,有人来了!” 如歌与暗灵还有暗一顿时全部闪入暗中,隐入之前还带着两个昏迷的暗卫,打昏了路丽把她放在地上…… “王爷,您慢点……”太监的声音轻轻响起,如歌躲入一旁的树丛,静静看着扶着翼王的太监,还有翼王脸上那不同寻常的通红,双眼微眯。 太监看着躺在地上看不清脸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把翼王扶到女子旁边便快速离去…… 如歌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翼王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红时,双眼微眯,特别是看到他摸索着路丽的身体,眼神迷茫,顿时了然。好个路丽,这是要陷害她与翼王啊,一旦事成,不仅她被千人所指,翼王也会被重斥,更有可能会被轩辕圣夜斩杀,如此毒计又一举两得,看来不像是她一个女人的主意,其中,恐怕有元子业的手笔,更有可能祁王也有参和其中了…… 走出树丛,暗灵与暗一也走了出来,翼王像是完全没有神智一样无视几人,抱着路丽上下其手…… 如歌见状,眉头紧皱,怒气,顿时涌上心头:“让他清醒!” 暗一见状,点头,拉着翼王的衣领就朝着一边的湖走去,大力的把翼王的头按到水中,任由他挣扎也不松手,看准时机之后再拉起他,再按到水中,再拉起……反反覆覆好几次,早己被欲火迷了心神的翼王情恢复了神智,挣扎的力道也大了起来,神智也清楚了起来。 暗一见状,这才拖着他再次回过了暗处如歌的面前,随意一扔…… “看来翼王殿下是清醒了,那么现在谈谈这次本妃救你的报酬吧!”如歌坐在石头之上,双手环胸,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大口大口喘着气,翼王的神智回了过来,听到如歌那冷冷的话语时,瞬间抬头,看到她那冰冷到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时,眼中异色闪过,看着自己浑身狼狈的模样,淡淡问道:“本王怎么了?” 如歌坐在石头上,晃了晃脚:“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本妃正好看到翼王殿下神智不清似乎中了药,正对一个昏迷的女人上下其手,正义心使然,就让翼王清醒了一下。” 翼王不语,只是随着如歌的话而开始回想,他记得当时喝了一个太监递过来的茶,之后觉得十分热,再之后就没了…… “多谢夜王妃相救,今日之恩,本王他日必报!”缓缓从地主爬起来,翼王神情愤恨,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切是祁王搞的鬼,这三年来,自从轩辕凌远走西越之后,祁王少了一个强劲对手之后,他就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他的身上,平时有路先生的人相助多次脱险,不想今日却又中了毒手,还好被这夜王妃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歌看着翼王脸上的庆幸与愤恨,却没有反省,一时心生不悦,他是不是太过习惯接受路墨与她的相助,反而才会这般轻易中招? “本妃很好奇,他日是什么时候?翼王打算如何相报?”双手交叠于膝上,如歌坐在石头之上,浑身透露出优雅与尊贵。 她生什么气? 翼王敏锐的听出了如歌语中的不悦,他与她素不相识,为何会生气? 正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翼王看着如歌认真道:“你想要什么?” 如歌双眼紧紧的凝视着他,红唇紧抿,幽幽道:“听说翼王身边的帮手相不少,怎么就如此简单的中计了?” “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有何奇怪?” 翼王的回答让如歌很不满,不满到心生怒火。没有反省为何会中计,反而觉得这只是意外,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失了思考的傀儡,完全依赖着他人。她可以接受一个傀儡皇帝,但唯独他不行,他是辰王哥哥常常带着身后的那个小黑鬼,也是辰王哥哥放在心中的弟弟,唯独他,不能成为傀儡。 “是吗?看来翼王殿下要小心了,别下次再一个疏忽丢了性命,你这次是运气好,有人算计到你我的头上,下次你还这般大意,丢了性命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想要的还没想好,以后会找你索取,不想被人发现就感快离去!”如歌起身,伸手指了指裙摆,淡淡劝说。 “你不怕本王赖账?”翼王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如歌,看着她起身真的打算离去的时候,微愣。 这样就要走了?救了他不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吗?不然素不相识的她为何要救他? 等等,她好像与秦如清认识,她们有什么联系? “翼王赖账不掉的,本妃想要的账没有收不回来的,你也不想与我为敌,对吧?”如歌起身,暗灵与暗一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两男一女,直接甩到地上。 “翼王该走了,捉奸的人估计要来了,不惜设计你与本妃,怎么可能没有捉奸?” 静静看着如歌,翼王的心思全在她与秦如清是否认识这一点上,心中实在是好奇,不由问出了声:“你与清儿认识?” 如歌挑眉,不语,暗灵与暗一都说过不久前她与秦如清在树荫下休息时被翼王看了在眼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过多计划,只不过这翼王对秦如清倒是上心。 “本王看到你与清儿一起在树荫下休息,从未见过她有那么柔和的情绪,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何会认识!” 翼王的问话有些无礼,如歌眉头紧皱,不悦道:“本妃与她什么关系关你何事?难不成殿下连他人的私事也要管?” 如歌的态度恶劣让翼王微微不悦,但还是认真看着如歌:“不管你想做什么,本王绝不允许你伤害清儿,你要是敢动清儿一根汗毛,本王绝不饶你!” “噢?不知道翼王打算如何不饶我?”如歌怒极反笑,对于翼王,她有些失望,或许从一开始把他与辰王哥哥对比了起来,所以看到现在这般的他有些失望,与辰王哥哥相差太远了。 翼王的身上闪着杀气,双眼狠唳的盯着如歌,伸手大手,直接掐在如歌的脖子上,恶狠狠道:“要是敢伤害清儿,本王要你死!” 从牙缝中冒出来几个字,如歌感觉不到杀意,反而绝得可笑:“呵呵,杀了我?杀了我你的帝王梦也就到了尽头了,看来你的绝悟还不高,说什么要为辰王复仇,为姚氏正名,说到你这都是你闲时无聊的游戏吧?心血来潮时让大批人的为你谋划,看到更感兴趣的东西时就把一切丢在脑后。本妃真是奇怪,你跟在辰王的身后怎么就没有学会辰王的一丝半点?” 如歌的话让翼王震惊的后退了好几步,瞪着如歌:“你……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本王?” 如歌掏出手帕擦了擦颈间,冷淡看了他一眼:“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只是想告诉你,世间不止你一人愿为辰王雪冤,然而你的行为却十分让人失望,喜欢秦如清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你要把事情分得主次。杀了本妃?嗯,杀了本妃你就活不了,谈什么替辰王雪冤?翼王,我不希望再看你大意中招的事情了,这次中招本妃一猜就能明白,肯定就是因为秦如清。所以,给本妃听清楚,如果再出现这么一次意外,本妃会把秦如清送你到看不见的地方,如果她在你的面前只会让你更加软弱的话,那也没有再留在轩辕的必要了。” “不行,不可以,你凭什么这么做?”翼王大声的斥责着,如歌见状,把手指轻轻放在唇间:“嘘,看,这般的暴躁,一听到秦如清的事情就这般的失去理智,本来以为把她送到你的面前可以帮你夺位的,现在看来,却成了你的负担了……” “不是,她不是负担……”翼王着急的反驳的,上前拉着如歌的身体不停摇晃着:“不准,本王不准你把她带走,听到没有,本王不准!” “不准?你凭什么命令本妃?”如歌冷酷勾唇。 翼王眼中闪过愤意,冲着抱着如歌的脖子大吼:“说,不准带走清儿,说你不会带走……” 如歌冷冷的看了一眼翼王,无动于衷,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狠唳,哼,敢掐她,找死! 心思微动之时,一直跟在翼王身后的秦如清冲了出去,指甲大力的掐在翼王的手臂上,大力的分开两人:“放手!” 翼王听到秦如清的话,双手微松,秦如清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翼王的脸被大力的扇到一边,俊脸五指红痕清楚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秦如清护在如歌的身前,愤恨的盯着翼王。 翼王见状,轻唤:“清儿!” 秦如清不语,只是紧紧盯着翼王,焦急的回头,看着如歌那通红指印的颈间,一抹恨意涌上心头,红着眼眶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因为自己,所以三妹才会受到这种伤害,对不起…… 如歌静静看着,而秦如清则是大力扭头,愤恨的相着翼王:“轩辕翼,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态度,但只有一点请你记清楚,不准碰夜王妃分毫,要是你伤了她分毫,我绝对会杀了你!” 从未见过秦如清这么暴怒的情绪,自从他们合作以来,他见过最多的是她掩饰冰冷的假笑,就再也没有见过别的情绪,今天一天,他看到了两种不同的她,温暖充满柔意的她,现在愤恨暴怒的她。 “她就是你的主子对不对?杀了她你就会自由!”觉得心中微痛,这般憎恨的眼神看着他时,他觉得心微微一痛。 “滚,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绝对要杀了你!”秦如清双眼中的憎恨与杀意让翼王心惊,直到现在,他才惊觉,他或许动了她的底线,所以她才会这般的愤恨。 如歌淡淡看着两人,后退一步:“你可还可以吵下去,只不过有人要来了,本妃也有事情想与翼王交谈,先处理这件事情之后再寻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老实话,本妃对翼王很不满意!” 秦如清闻言,扭头之时,眼中憎恨与杀意消散,柔和的看着如歌,点头:“好!” 翼王心中再不悦,也只能强按捺住内心的怒气,不语。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如歌缓缓打开,一半喂给了路丽,一半撒在空中…… 捂着嘴快速后还,秦如清见状,也跟着捂唇,后退,观望…… 不出一会,原本昏迷的路丽缓缓醒来,双眼迷茫,身体不停的扭动着,一抹红晕渐渐布遍她的小脸,伸手扯着自己的前裙,唇中发出暖昧的轻呤…… 此时的路丽没有了神智,本能的觉得十分热,需要找一个冰凉的东西来解解热,可是不停在地上蹭着,一直找不到,热得她不停的脱起自己的衣裙来…… 最后摸到一个冰凉的触感,路丽毫不犹豫的跨坐了上去,冰凉的触感似乎达不到令她满意的效果时,双手胡乱的扒着…… 被她跨坐在身下的黑衣男子昏迷不醒,可是如歌一包烈性红颜醉撒在空中之后,原本昏迷的他们在无知觉中也有了反应,浑身赤裸的路丽依靠在本能不停的着磨擦着,伏在男子身上,感觉到冰凉的触感舒适的轻哼。 过了一会,不再满足这种冰凉的感觉,不满的扭动着身体,无意间,暗卫的某处滑了进去,路丽舒适的发出一声长叹,似乎找到了可以解热的好办法,双手撑着暗卫的身上,主动的动了起来。 渐渐的,暗处路丽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 如歌静静看着这一切,冷笑! 哼,想要设计她?虽说她不习惯百倍奉还,但以牙还牙还是十分喜欢的,看着高傲像个公主的路丽此时像条发情的母狗时,这种感觉,真是令人愉悦。 看着路丽与暗卫的野合,翼王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再次出现…… “打晕他!”如歌见状,快速命令,没有一丝意外。 冷水解热只是暂时而己,这玩意除非就清心丸,就只有女人可解了。 暗一扛起打昏的翼王,看着如歌,似乎等她的命令。 如歌想了一下:“把她送到附近没人的院子里安置一下,注意避开耳目!” “是!”暗一点头,正准备离去之时,秦如清突然出声:“等等!” 秦如清上前一步,冲着如歌道:“三妹,让我也去吧!” 秦如清的话让如歌一愣,双眼微眯:“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明白,这样才能更加让翼王对我死心踏地,不是么?男人都是这样,得到女人的身体就会有大男人主义,认为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翼王的药必须解,与其找一个陌生人,倒不如由我来。这样,他才会对我更加的执着,想要得到我只能成为皇帝,所以他夺位的意愿就会更高。”秦如清细细分析着,把自己也当成了交易的筹码,那般的不在意,那般的冷静。 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刚刚重生的自己,为了复仇哪怕拿命去谋轩辕圣夜的兴趣也无所惧,然而她秦如清不仅仅是因为复仇,更是因为她的目标。 无人可欺么? 令人尊敬的目标! 缓缓上前,如歌双手捧着秦如清的脸,认真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权力虽然吸引人,但不要走太快失了心,偶尔停下来看看,你的身边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美景!” 这是当初娘亲对她说的话,同样适合她秦如清! “嗯!”秦如清浅浅一笑,轻轻点头,垂眸,脸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走得太慢的话就会跟不上你,我不怕走太快失了心,因为哪怕被权力迷了心神,你也不会把我放任不管。 我的身边确实有意外的美景,就是你,我的三妹! ------题外话------ 我开始喜欢上现在的秦如清了! 73啸天令,逛街 皇后带着轩辕帝来到这里时,如歌几人早己离去,皇后陪着轩辕帝走在湖边,一个太监轻轻道:“陛下,奴才就在在这附近见过翼王殿下,当时看翼王殿下神色不对,所以奴才赶快禀告!” “这么偏僻的地方,翼王他来这里做什么?”皇后疑惑道。 “还能做什么,说不定是见心上人吧,神色不对也正常,都偷偷摸摸来了这里,肯定会紧张也是正常合理的解释。”轩辕帝旁边的香贵妃也浅浅一笑,伸手捂唇。 “妹妹这话说得,翼王有心上人光明正大的见面就好,干嘛要约到宫中见面?难不成翼王的心上人还是宫中宫女?”皇后的眼中也露出一抹阴毒。 两个女人的话让轩辕帝脸色一黑,这三年来不停的栽培着翼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都就真是白费了,这么明显一看就是祁王那边的计谋,针对翼王的阴谋。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 轩辕帝心中自我安慰的话才落,一道女子的轻呤就传出来了,声音时而高亢,时而轻柔,让在场不少经历过的人顿时露出一个暖昧的表情,轩辕帝的脸色一黑,心中一片震惊:完了,翼王估计中计了! 皇后脸上一喜,顿时大喝:“何人躲在这里?来人啊,把人找出来,鬼鬼祟祟,何方霄小?” “是!” 侍卫立马四处寻找起来,不多久,一个侍卫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指着一个方向道:“陛下,娘娘,那里……” “怎么了?还不把人拖出来?”皇后一怒,大声喝斥,侍卫见状,连忙道:“属下不敢动手!” 皇后顿时一喜,以为就是如歌,立马兴奋道:“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 与皇后一起,香贵妃也凑了上去,还是祁王,也感兴趣的轻轻笑道:“宫中还有禁卫不敢动手的人,本王也想看看到底是何人。” 轩辕帝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最后只能恨恨的走了过去…… 映入所有人眼前的是白花花的三具肉体,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双手撑着男子的身上主动动着,嘴着发出的声音让众人都暖昧的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两个男子昏迷不醒,任由女子摆弄…… “大胆,皇宫之中竟敢行些肮脏之事,来人啊,快给本宫分开!”一瞬间,皇后以为是路丽的计谋成功,所以她也就扮演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依规矩来办。 侍卫很快就分开了两人,接着女人直接扔在众人的面前,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个女人不是路家的女儿,路丽吗? 三年前路家入京城,路家女儿路丽在群芳会上大显光茫,绝美的容颜,高超的才艺顿时闻名于京城,当年京城双殊的秦如莲死于夜王的屠杀之后,这路丽就很快成为了与秦如清齐名的美人。 “路小姐?怎么是你?”皇后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失声大叫。 路丽的神智渐渐回笼,迷茫看着在场众人,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晚风吹在她的身上时,才瞬间回神,感受到下方一阵阵痛疼,微微低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时,双手抱胸,放声大叫:“啊……” 极为刺耳的声音响起,轩辕帝此时也不嫌她的声音刺耳,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要翼王没事就好,这个路家早就表态支持祁王,这次是活该!祁王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现在己经压制不住了,最近一年,祁王对翼王下手的次数越来越多,真的难以防备。 路丽双手抱胸,放声大哭,心中又惊又愤,所有的记忆回笼,她明白她被那个贱人陷害了。 没有走远的如歌听着路丽的哭叫时,微微勾唇,神情一片冷酷。 自找的! “回府!”冷冷一笑之后,如歌转身,离去…… 回到王府的如歌心情极好,轻轻哼着小调还亲手煮了一碗粥,嗯……算是粥吧! 轩辕圣夜坐在桌前,疑惑盯着眼亲糊糊散发着焦味的粥,疑惑又不解,这粥也没烧干,怎么就糊了? 如歌坐在轩辕圣夜的对面,双手撑着一巴,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盯着她愉悦的笑着,轻轻晃着头:“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轩辕圣夜盯着眼前的粥不语,只是头顶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能吃? 可是看到如歌那期盼的小脸时,他又不忍心打击她,拿起勺舀不动声色的搅拌着,一阵阵烧糊的味道传了出来,轩辕圣圣夜心中暗衬:这么浓的烧焦味该闻到了吧?不会再让他吃吧? 可惜如歌像是没有发现一样,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与他面对面,一直笑着,看着,看着轩辕圣夜头皮发麻。 “怎么想起给为夫煮晚饭了?”轻轻搅拌着黑糊糊的粥,轩辕圣夜面无情情问道,心中则气呼呼冷哼:闻不到?再大力搅拌一下! 看着大力搅拌到溅出来的粥,如歌眼中闪过一丝暗色,依旧柔和的看着他,笑道:“没什么,只不过看到别人家的妻子都会在丈夫晚上回来时煮上一桌香喷喷的晚饭,我不会做饭,暂是做不出好吃的菜色,煮粥算是我最擅长的了。夫君在外辛苦了,快点喝吧?” 轩辕圣夜叹了一口气,实大不敢恭维她最拿手的粥,认命的舀起粥,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直到一碗见底,他都能感觉到那焦糊焦糊的味道,怪异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轩辕圣夜不动声色的端起一旁的茶想要喝下去,不想一只素手截走。 如歌一口仰尽,拿着空杯对着轩辕圣夜晃了晃:“我辛辛苦苦给你煮晚饭,喝一杯茶当作慰劳!” 轩辕圣夜坐在桌前,身体硬楞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吃下去之后身体开始发热? 热度越来越盛,轩辕圣夜眼中们过一丝惊喜,抬头看着如歌,意味十分分明。 如歌只是冷冷看着他,凉凉道:“不准,今晚你要是碰我,以后别想再碰!” 一句话,轩辕圣夜顿时泄气,可怜兮兮的趴在桌子上,赤红的双眼委屈的盯着如歌,抗议道:“那干嘛给我下药?你想做什么?” 如歌一屁股坐回椅子,脸上升起怒火,瞪着轩辕圣夜:“我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轩辕圣夜,说吧,你与路丽到底是什么关系,前两天被你唬弄了过去,今天不说清楚就你给我一直这样,别想着自己吃解药能解,没人会给你解药,要么老实坦白,要么就给我去泡冷水,选吧!” 刚成亲就被情敌下药想要毁清白,是个女人都不能忍! 回到王府的她越想越气,轩辕圣夜的烂桃花弄到她身上来了,不仅在她面前晃悠还下这种手段,想起来就觉得生气。 “路丽?谁啊?”轩辕圣夜趴在桌子上,痴痴的看着她发火的模样,听到一个陌生名字时,微微一愣。 “装吧!”如歌才不信,冷冷扫了他一眼,接道讽刺道:“人家都喊你夜哥哥了,你却说不认识?唬人也要有点根据,当我是傻子不是?夜哥哥,唤得多亲热?” 此时的她不知道,她的言行完全就是个吃醋的妒妻,只不过轩辕圣夜对比不会讨厌,反而更加的开心,趴在桌子上,双手伸直,任由药力游走全身,只是愉悦的看着她那吃醋模样。 吃醋的歌儿真可爱,小脸酸到扭曲,红通通的真想咬一口! 如歌看着伸过来的双手,挑眉,轩辕圣夜见状,摇摇头:“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女人的名字我只能记住五六个而己,你说的路丽我没印象!” 五六个?感情还不少? 如歌冷哼:“以前真没发现,原来你是这般长情啊,怎么?以前相处的女人名字到现在都忘不了?”浓浓的醋味,如歌酸酸的语气嘲讽着。 轩辕圣夜也不恼,大手紧紧握住如歌的手,任由如歌挣扎,却不愿意放手。灼热的温度,微红的俊脸,轩辕圣夜眼底闪过无奈,拉着如歌直接扣进自己的怀里,如歌见状,生气的挣扎着:“放开我!” “不放!”轩辕圣夜大手环上如歌的腰,把她放在桌子上,把头埋进她柔软的腹部,微微勾唇。 这个柔软的地方将来就是他们女儿出生的地方么?原来是这么的柔软啊! “放不放?”如歌大力的抓起轩辕圣夜的头发,想下狠手又舍不得,只能做做样子威胁。 轩辕圣夜想也不想的摇头,把头埋在如歌腹部,淡淡问道:“歌儿不想知道那些女人的名字么?是我唯一能记住的女人的名字!” “不想!”哼,谁想叫你老相好的名字? 轩辕圣夜抬头,喘着粗气,看着如歌那气呼呼的小脸宠溺又无奈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想说给你听,我能记住的名字不多,有叫姚霜的,有叫秦如歌的,最近又记住了一个叫尧双的无双公主……” 如歌一愣,脸上的怒气快速消散,心中闪过一抹感动,嘴上依旧傲娇道:“不是说五六个么?还有呢?” “嗯,还有一个叫沉静言的,一个叫沉娴的,嗯,还有我母妃,没了!” 一瞬间,如歌的心微软,看着他那强忍的表情时,心中闪起一抹自责,好好的说一下就好了,没事干嘛下药? 看出了如歌的心软,轩辕圣夜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微微咧嘴,幽幽一笑,再度抬头时,脸上露出可怜的哭意,微红的双眼带着期盼,微微嘟起的红唇带着诱人的光泽,微微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怀疑,怎么她反而更像是中药的人? 轩辕圣夜幽幽一笑,看着她那迷茫的眼神,眼中露出诡异,一个红颜醉而己,想当初他服过多少?催情药于他来说早己免疫,早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欲,只不过这是歌儿送给他的礼物,怎么能不接受? “歌儿,我难受!”露出抹可怜兮兮的表情,赤红的双眼中闪着晶莹的光茫,水汪汪的双眼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让她的心顿时柔软,是反省是不是做是太过份了。 “真的很难受?”有些不忍,看着轩辕圣夜委屈的模样,轻轻询问。 得逞一笑,轩辕圣夜牵起如歌的小手,轻轻放在他的脸上,撒娇:“歌儿,我好热,怎么办,我是不是生病了?” 如歌感受到那他脸上的热度,不自在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泡一下冷水澡就好了,你这是上火了。” 轩辕圣夜脸一僵,恨恨磨牙,脸上依旧是那委屈的模样:“歌儿要一起么?你的身上也很热……”伸出食指在她身上轻轻抚摸着,试探性的流连在她的肌肤之上,滑放她的衣襟轻轻触碰着,如歌顿时一怒,可看到他那双没有情欲的双眼时,怒火顿时一消。 “不…不用了……”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轩辕圣夜,如歌脸上闪过一丝失算,刻意勾引她的模样,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情欲,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要靠近她一样,怎么觉得她好像在欺负一个纯真无邪的人? 心中,有一点罪恶感升起。 “真的不用么?歌儿的脸好红啊……”一手技撑在桌上,缓缓站直身体,在如歌耳边用那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好似黄泉彼岸的唤魂者,一声一声,直入心神。 “不……”如歌的头开始昏沉,那带着魔力的声音让她的心底好似触电一般,看着在她眼前放大的俊美,伸手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看到他眼底依旧没有情欲时,心中,顿时不悦起来。 或许是不甘,或许是赌气,如歌双腿夹着轩辕圣夜的腰拉近了与他的距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压低了他的头,抬头轻轻咬上他的薄唇,妖娆一笑:“那你热么?” 轩辕圣夜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看着如歌暗呼上当,刚想说什么时被大力的封住唇,无视她的抗议,轩辕圣夜化被动主动将她扑倒…… 第二天再醒过来的如歌揉着微酸的腰,恨恨磨牙,那个该死的饿狼。 突然惊觉,她好像又让他给逃了,好像不想提起路家一样,昨天又转移了注意力,该死! 恨恨的如歌不停磨着牙,坐在桌前,看着一旁边站着的惊风怒道:“他人呢?本妃又不吃人,躲什么躲?” 惊风看着如歌的怒火,顿时想到一大早主子像火烧屁股一样跑到他这里扔下一样东西就大步离去,敢情是惹王妃生气。想到轩辕圣夜离去之时脸上那惊慌的表情,惊风顿时轻轻笑了出来。 “笑什么?”如歌不悦扫了眼惊风,惊风见状,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的递出一个锦盒:“主子有事外出了,留下一样东西给夫人!” “哼,我看是出去躲了吧?算他跑得快,敢这么唬弄本妃,等他回来了有他受的!”如歌傲娇的拿过惊风手中的锦盒,缓缓打开,看着里面的两块透明白玉时,顿时沉默了下来…… 透明白玉,上面布着细细刻痕,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透明白玉表面的细痕,轻轻抚摸着两块白玉,如歌脸上露出一丝愤恨。 啸天令,这就是传说中的啸天令! 为了它死了多少人,迷了多少人的心,不过就是几块没价值的白玉罢了。 紧紧咬唇,如歌神情顿时愤恨,狠狠盯着两块白玉,沉默不语,惊风见状,轻轻离去…… 缓缓站起身来,如歌拿出两块啸天令,再走到一边首饰盒的暗格中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透明白玉,暗处的暗一见状,闪了过来,从脖子上扯下另一块透明白玉。 四块,传说中的啸天令,师父说过有四块,西越那边越离紫给了她,原本姚家有一块在她临死前藏了起来,后来重生之后拿到了手中,轩辕圣夜手上一块,路家路墨手中也有一块,只不过后来到了轩辕圣夜的手中。 啸天令,凤唳琴,她己全部收集完毕! 三年前,原本藏在秦候府中的凤唳琴并没有被毁,那是她所忠爱的东西,在火烧秦候府时,轩辕圣夜带走了凤唳琴。 静静的坐在桌前,找出凤唳琴轻轻摆在桌上,四块啸天令也放在桌子上,如歌就这么静静发呆着。 东西齐了,她还要做什么?没有什么可做了吧? 就这么坐关不动,如歌坐了一上午,直到轩辕圣夜中午归来时,看到如歌依旧中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如石化一般。原本忐忑被骂的他顿时担忧了起来,连忙走到如歌的跟前,挥挥手:“歌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如歌呆呆的回过神来,看着轩辕圣夜那担忧的脸,淡淡道:“啸天令与凤唳琴都齐了。” “嗯,齐了!”轩辕圣夜顺着她的话接道。 “外公他们的骨灰,娘亲说想送他们与沉啸天一起沉眠!”如歌再道。 “嗯,那就送他们去!”轩辕圣夜蹲在地上细心安慰着,现在的歌儿情绪不对,很奇怪。 伸出抚摸着一块啸天令,如歌淡淡看着:“可是,沉啸天的墓地找不到,我不想去找。圣夜,你说,这四块透明白玉有什么魔力?不管是谁都想要得到它,不管是权贵还是皇帝,对于这小小一块啸天令早己到了疯魔的地步,你说,它有什么魔力?” “啸天令没有魔力,有魔力的是沉啸天,百年前他留下的传说让世人疯狂,留下的财富让大陆沸腾。不管是何人,都会想要找到他留下的一切,有人想要啸天骑,有人想要找到他的墓地,不过是为了得到他所留下的一切。” 他的歌儿真可怜,一生都被沉啸天所束缚,前世因为啸天令,这一世又成为啸天之主,明明那么憎恨沉啸天所留下的一切,却不得不拼命去夺取。 “你想要么?听说沉帅墓地有他亲手所书的兵书,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有不计其数的珍宝……” 如歌的话没有说完,轩辕圣夜伸出食指点上她的红唇,认真道:“我不屑别人留下的东西,我想要什么就会去夺取,但绝不会做出盗墓这种事情,沉啸天的财富再多,那些己随他一起沉眠,他的陪葬品我不屑去动。” 如歌静静看着轩辕圣夜,伸手轻轻勾起他的长发,幽幽道:“圣夜,你想成为皇帝么?” “不想!”想了不想,轩辕圣夜直接拒绝,拒绝速度之快让如歌微愣,疑惑问道:“为什么?” 轩辕圣夜起身,抱着如歌坐上她之前坐过的椅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淡淡道:“歌儿觉得,我现在与陛下相比,谁的地位更高?” “表面来看,当然是陛下,然而你的地位与权力远高于陛下,这是事实!”如歌乖巧的回答着。 “对,我的权力己经高于陛下了,又为何一定要成为皇帝?成为一国之帝要处理的事情会变多,不能随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不可能会成为皇帝,我只需要无人欺我,歌儿在我的身边,有这两样,我就满足了,皇帝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喜欢!”发自内心的嫌闲,如歌听了出来,轩辕圣夜是真的不喜欢当皇帝,不是在骗她! 心情,顿时好了一些,如歌摸着凤唳琴,微微勾唇:“……” “歌儿是不是想问你与地位谁更重要?”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的表情,打趣出声,虽然是打趣,但他还是认真回答:“现在的我有了地位,所以才能保护你,歌儿,你与我永远不会面临那种选择的境地,你我的年岁差距成就了一切,我比你大十几岁,如果我到十六七岁还一无所有的话,也没有资格可以拥有你。但如果今后出来需要我抉择时,歌儿你要记住,在我心中,你比任何都重要。别的东西我都可以放弃,唯独不会放弃你……” 如歌转身伸手环住轩辕圣夜的脖子,感动的点头:“嗯,我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她会死死记住这句话,这是他给她的承诺,容不得他反悔。 心情,顿时好了一些,如歌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看着轩辕圣夜:“好了,我决定了,我要找到沉帅墓,把外公一家的骨灰放进去,也算是了了娘亲一个心愿,也顺便去看看那里风景好不好!” “好!”轩辕圣夜宠溺的看着她,大力点头。 如歌得到了支持,收敛不悦的心情,伸手拿起四块啸天令细细端详了起来,一旁的轩辕圣夜见状,伸出抽出她手中的啸天令,无奈道:“不急在一时,先吃饭吧!” 如歌一愣,突然笑了:“好!” 不说不知道,她还真是饿了。 下午,秦如清又来了,这次,没有祁王,只有她光明天大从大门走了进来。 这一次,她还是听从祁王的命令过来的,祁王跟他说,夜王妃就是她的三妹秦如歌,可她对外一直不承认,叫她过来与她打好关系。 而她当然是依照祁王的命令,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才乖巧的点头,光明正大的上门求见。 院中,如歌躺在院子中的凉亭之下,舒适的眯着眼,一手撑着下巴,一边听着秦如清说着路丽后续的事情。 “三妹,这下你可要小心了,路丽这个下场心中酸爽是不错,可是你不知道她的手段,她就是个疯子,心狠手辣行事乖唳,你可以小心防着点。”秦如清坐在如歌的身边,惬意又自在的拿起一旁的冰镇水果,双眼舒适的眯了起来。 如歌不在意的冷笑:“哼,怒了就好,我虽然不喜欢主动设计人,但如果惹到我的头上,我必不会手下留情。怒了才好,她不动手我怎么去动她?说说这路丽或者路家的事情。” “好!”秦如清柔和的看着如歌,缓缓道:“三年前,轩辕凌被你拉下皇位之后,在你死亡消息传出的一月之后,夜王就向陛下请命去了西越边境,也是那个时候,路家突然上京了,路家的出现在京城掀起了一片大浪,谁都知道路家富可敌国是一方霸主,除了每一代会送一位女子入京成妃之后,路家别的人从不会上京。可这次,路家送出的是路丽,不仅路丽来了京,路家整个家族也在京城定居……” 秦如清一直说着她所知道的路家事情,如歌淡淡听着,微眯着眼,不语。 听完秦如清细细诉说之后,她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说白了,就是绝不入京的路家定居到了京城,原本没到送女儿入京成妃的路家提前送出女儿不说,还整个家族都定居下来,这一点,很可疑。 果然,还是要等路墨那边有消息,想想,消息也快到了吧? “听说,路家家主要做寿,此时在发邀请函?”如歌话锋一转。 “嗯,我刚刚接过,路家是支持祁王的,所以邀请函第一时间送到了祁王府,对了,最近祁王的心腹里出现了叛徒,现在他的注意力不在我的心了,是你动手了吧?”秦如清冲着如歌挑挑眉,语气肯定。 如歌闭着眼,一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嗯,只要调到他的视线就好,现在视线在叛徒身上,也没有时间再紧盯着你了,有什么消息记得传给我,对了,还有元子业,我怀疑他与路家有交情,或许说,元子业与祁王有交情,你知道什么消息么?” “没有!”秦如清仔细想了一下之后,最终摇头:“我知道的都全部告诉了你,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祁王与东元有联系。” “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祁王没有太信任你,二是元子业与祁王无关只与路家有关。” 想起在路丽暗卫身上找到了令牌,如歌心中一阵冷笑,元子业的暗卫到了路丽身边,怎么都是有关系的,不知是路丽与元子业有关还是路家与元子来有关? “有可能,祁王多疑,他的戒心很重,很有可能是不是十分信任我所以没说,如果不信任的话,那么元子业对他一定很重要了,哪里有暗桩,哪个商铺是他的都告诉我了。”秦如清也正色分析着,神色平淡,看来把自己与祁王分得很清楚。 如歌赞赏的点头,看向秦如清时多了几分满意。 突然想起一抹身影,如歌淡淡问道:“说说香贵妃,总觉得她很熟悉,而且是一种让我十分厌恶的熟悉。” “你也感觉到了?”秦如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如歌,幽幽道:“她是二年前东元送来的和亲公主,陛下对她宠爱有加,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断定,她就是萧湘儿!” “萧湘儿?”如歌迅速睁开双眼,快速起身,坐直身体,盯着秦如清再次确认:“你确定?” 秦如清十分认真的点头:“但我没证据,可是我能感觉到,每次看到她时,我骨子里全的憎恨怎么也控制不住,而且她看祁王的眼神充满爱意,虽然有极力掩盖,可我还是看得出来。萧湘儿哪怕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她,不过是换了一张脸而己,她的身形无法改变,而声音有掩饰却还是有几分相似,我知道是她,但无法提出证据。” “呵呵呵呵呵呵呵……”如歌突然笑了起来,极为愉悦的勾起唇:“她命还真大,在鬼军的追杀中还逃了出来,也好,那么简单就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果然,不好好玩一场难消我心头之气啊!” 闻言,秦如清也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附和道:“对,当初听到她失踪的消息时我很不甘,现在,是该好好玩一场了。” 两个女人,相似而笑,一场针对萧湘儿的猎狩,正式开始! 这时,侍卫来报,说司徒世子求见,秦如清闻言,连忙起身,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皱折,整理了一下衣裙之后,抬头:“你还有事,那我先走了!” “嗯!”如歌坐直身体,淡淡点头,秦如清见状,快步离去…… 司徒荆宏从另一侧走了进来,看着秦如清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片疑惑,缓缓走到如歌面前,看着她身边的果盘茶杯,问道:“妹妹刚刚在接待客人?” “也不算是客人!”如歌淡淡回答,看着司徒荆宏点头:“坐吧,二哥来得真快,刚刚才派人去找你你就过来了。” 司徒荆宏掏出一把折扇,刷的一下打开,轻轻扇着,挑眉:“那当然,妹妹有事找我,当然放下手中事情快点过来。” 如歌浅浅一笑,打趣道:“万一二哥在蹲坑中呢?” 司徒荆宏笑容一僵,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如歌,折扇收回,用力的敲在如歌的头上:“就你贫,说吧,找我何事?” 如歌抱着头,害怕的缩了缩:“大哥与三哥来京城好几天了,之前匆匆忙忙带他们去逛了一会之后没有正红的逛过了,所以打算找你一起陪他们逛逛,买一些礼物带着西越。” “他们准备在京城待多久?”司徒荆宏在意问题,尧家的事情他不会在意,这都是她的机缘,有几个亲人在身边也不会寂寞。 如歌偏头,想了想:“大约还要住一个月吧?” “一个月?”司徒荆宏没好气的看着她,道:“一个月时间还长着呢,你现在就买礼物是想做什么?驿站万一被你买的东西挤满了怎么办?” 如歌嘟嘟嘴:“不知道要买什么嘛!现在的看到喜欢的就买一点,一个月下来估计能挑出几件满意的礼物,算了,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 说完,如歌一个挺身,大力的弹了起来,做势要离开…… “等等!”司徒荆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把如歌拉了回来,揉揉眉:“你派人跟你哥哥们说了没?万一人家有事?再说你,你派人跟我说有急事找我,难不成就是这急事?” “啊,我差点忘了!”如歌闻言,伸手拍了自己额头一下,伸手暗灵挥挥手,暗灵见状,转身离去…… 不出一会,暗灵抱着凤唳琴走了过来,梅儿见状,连忙清理台理,她可是知道的,小姐她很宝贝这张古琴。 暗灵小心翼翼的把凤唳琴放在桌上,司徒荆宏不语,如歌笑道:“母亲的遗物!” “嗯!”司徒荆宏点头。 “三年前,你与路墨拿出假的凤唳琴是想做什么?”如歌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琴身,浅浅一笑。 司徒荆宏细细回想,如实回答:“我当时不知道路墨为何想要凤唳琴,只是他拿出了假的凤唳琴摆出擂台,故意让我赢走,其实就是为了拿到宫中献给皇后,再趁机替换国库里的真琴,你也知道国库可不是随便能进的,所以就想了出了这么个办法,只不过被夜王横插了进来带走了凤唳琴,后来落在你的手上。路墨为何想要凤唳琴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不想它流落在皇宫之中吧?” 如歌点头,表示了解之后,伸手拿出锦盒里的东西放在司徒荆宏的面前,司徒荆宏看着面前透明白玉,挑眉:“这是什么?” “啸天令!”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司徒荆宏,苦笑道:“看,二哥,为了它咱们一家被血洗,鸡犬不留,虽说本来己被陛下判了满门抄斩,可沉家还是派人血洗了我姚府,为的,不过就是它!” 司徒荆宏同样神情落寞:“……” “算了,我姚氏被灭不全是因为啸天令,姚家军威太高被两国忌惮也是正常,今日让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助看看,四块啸天令找到了,可如何找到沉帅墓?” 听着如歌的话,司徒荆宏讶异道:“啸天令不是调令啸天骑的吗?” “不过是传言罢了,没有人证实过啸天令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能想象就这么透明白玉就会是啸天令?说是能号令啸天骑只不过是有意传出的传言罢了,相比沉帅墓,啸天骑更吸引人不是?”如歌幽幽回答。 虽然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流言,师父说过是他传出去的,如果是真的话,就很奇怪了,传出这种谣言可会让天下大乱,为了寻找啸天骑而乱起来,师父他为何做出这种事情?现在要不要把啸天令找齐的消息告诉他?算了,想必他己经知道了她的消息,自然也能想到啸天令己全部在她的手中,如果有事要找她的话,师父肯定会主动找她。 “也是,如果它可以指明沉帅墓的方向的话,那么这令上极细的痕迹就是地图,只不过看起来杂乱不堪,根本摸不清头脑。”司徒荆宏拿起一块啸天令,高高举起,细细查看,却什么也发现不了,不过就是一块透明的白玉罢了。 “对,我看了一上午,依旧找不出什么来,我想,啸天令或许与凤唳琴有关,不然为何故意要带一把假的陪葬,而把真的留在世间?可惜,我不懂琴,也弹不响凤唳琴,但我总觉得,想要找到沉帅墓,关键就在凤唳琴之上。”如歌十分认真的说着,看着司徒荆宏那怀疑的目光时,如歌补了一句:“全是我的猜测,当然,没有任何依旧!” “不,我相信你的直觉,不是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么?”司徒荆宏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放下啸天令,道:“算了,又不是急得找到沉帅墓,出去走走吧,放松一下心神,或许头脑会清析很多。而且,你派人去请你大哥他们了吧?也是时候动身了……” “好!”如歌把四块啸天令放在盒子里,缓缓盖上,暗灵见状,走到桌面全部收了起回,抱回屋中…… 缓缓起身,梅儿伸手打理了一下她的衣裙发髻,确认没有异样之后,才跟在如歌身边,与司徒荆宏一道离去。 走到大门口,正好遇上惊风从外面走回来,看到如歌,微微弯腰:“王妃要出门?” “嗯!”如歌淡淡回答,看着惊风身上淡淡血痕,闻着他身上飘出的血腥味,皱眉:“你们干什么去了?” 惊风一愣,抬头看向如歌,发现她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时,才反应过来,如实回答:“刚刚有遇到一只不明势力的暗卫,给啸天骑驻扎的水源下了毒,还好发现及时没有造成大量的伤亡,有一人死亡,十多人中药未解,属下正追着那只暗卫到了京城,后来失去了目标,所以正找算去找主子,看接下来如何行事!” “鬼军与啸天骑一起驻扎,相隔不远,鬼军的水源没有被下毒?”如歌皱眉,不解。 “没有,只有啸天骑被下毒,对方很有可能是针对啸天骑而来……”惊风正说着,一个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惊风见状不像是鬼军士兵,便明白肯定是啸天骑了,便起身,冲着如歌道了句‘属下告退’之后,例朝着轩辕圣夜的书房而去,而如歌则是扭头,看着从暗处走出的暗卫,问道:“查出来是何方势力了吗?” “没有,将军正在处理中毒的事情,与鬼军一样,追到京城之后就失去了那队暗卫的形踪,而且,那队暗卫能力很强,人数三十人,能力十分均衡,将军猜测,他们的出处一定是高门权贵,而且不是一般的权贵养得出来。”来人如实回答,如歌闻言,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微微点头。 “先不用查了,故意针对啸天骑的除了东元就没了别人,派人紧盯着元子业,还有,最近小心一点,敢做一次就敢做第二次,迟早能抓到他们。” 敢来一次就绝对会来第二次,再说了,除了东元,她想不到任何人了,听云隐说过,元后十分憎恨啸天骑,那么她有可能会使出这种手段,元子业又在京城,而且对她充满恨意,不管是两人中的谁,结果都是东元。 北境己经臣服啸天骑,西越还在灾后重建,而且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轩辕就更加不会,在他们的眼中,啸天骑原本就是轩辕所有,不会有人笨到做出这种自毁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东元了,或者东元有相的相关势力。 “是!” 挥挥手,如歌看着司徒荆宏,笑道:“二哥,走吧!” “你不用处理这事吗?要逛街随时都能去,而且你哥哥他们会停留一月,所以你不用这么急的,可以先处理啸天骑的事情,我们可以再约……” 司徒荆宏看着如歌,有些犹豫。 “没事,现在想处理也处理不了,都躲起来让哪找去?只能提高防范等他们的第二次动手,这样才能抓到他们。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走吧?”如歌提起裙摆,率先走出夜王府之外。 司徒荆宏见状,也跟了出去…… 走到门外的如歌停下了脚步,看着停留在外面的一辆马车,微微皱眉:这是谁? 在如歌猜测之时,司徒荆宏不自在轻唤:“惜儿!” 如歌顿时了然,只不过看到司徒荆宏那复杂的表情时,微微挑眉,把视线放在马车之中,如歌静默不语。 司徒惜缓缓挑开门帘,慢慢走了出来…… 身着一身蓝色纱衣,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双肩批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无风日,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仿若透明般,洁净,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让人不得不喜爱,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司徒惜,三年不见的司徒惜,与以前相比改变很大,少了一丝木讷,多了一丝可爱。 走下马车,司徒惜看向如歌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眼中流光微闪,走到如歌面前,缓缓行礼:“臣女参加夜王妃!” 如歌静静看着司徒惜,细细审视,明知她是秦如歌却装作不认识一样,是在替她掩饰身份么? “司徒小姐不必多礼!”如歌扭头,看向司徒荆宏,想知道她司徒惜是否知道她的事情时,却发现司徒荆宏用什么复杂的表情看着司徒惜,而司徒惜则是冲着他轻轻一笑,笑得极为开心。 可是,她却感觉到了违和感,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明明三年前见过他们两人时都没有这种感觉,可三年后再见,她觉得有一种十分奇怪的违和感索绕其中。 “司徒小姐来得正好,本妃打算去逛街,要一起么?”如歌看了眼两人,心中留下的疑惑,客气的邀约着。 司徒惜则是开心点头,极为灿烂的笑了,脸上露出一个圆圆的酒窝,大力点头:“好!” 说完,便走上前,挽住如歌的手臂,与如歌一起,坐在了她的马车…… 司徒荆宏一直不语,复杂的看着司徒惜的背影,轻叹,步行,缓缓跟了上去…… 三年不见的京城依旧如三年前一样,两个字形容:热闹! 京城的街道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小贩的叫卖。 如歌与司徒惜走在街道上,路上行人见状,纷纷闪避,因为如歌的身后,四个守护神冷脸跟着…… 尧安,尧流,暗灵,司徒荆宏,当然,还有暗处的暗一。 几人跟在如歌的身后,宠溺的看着她与司徒惜携手逛街的模样,看着她扬起的笑脸,与小贩讨价还价到口沫直飞,砍价成功后那满足的笑意……几人都是柔和的看着她,从一开始温柔的接过她买下的东西,再后面苦着脸搬着如歌买下的一件又一件东西,三个大男人手上挂着提着,搬着,大包小包都差点把他们埋没了…… 三个大男人苦笑着,互相对视一眼,看到如歌那兴致勃勃的模样时,一阵无奈,又一阵宠溺…… 如歌与司徒惜明显是出来血拼的,与小贩吵得口沫直飞之后,心满意足的买下看上的东西,而司徒惜一开始也不好意思,看了几次如歌有极为便宜的价格买下一件件东西之后,顿时羡慕的当场学了起来。 有时还价还不下去时,苦着脸向如歌求救,如歌见状,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题外话------ 正儿八经的最后一天了,月票月票,有的快拿出来投了,过期了就浪费了,大家别忘了啊,到明天就没用了 74闹灯会,路丽 走累了,逛累了,口也渴了…… 如歌才带着他们向云隐楼走去…… 虽不然知路家为何不入京城,但从路墨交出的商会势利图来看,轩辕京城他确实没有多做占领,只有一些小型商会,京城中独大的还是轩辕圣夜的云隐楼。 带着他们走近云隐楼,掌柜的见状大步走了出来,迎上来:“小姐几位?” 如歌不答,反问:“有没有包间?” “有!”掌柜的毫不犹豫回答,就是他的回答,顿时引来一旁人的不满,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怒道:“掌柜的,你不是说没有包间了?怎么别人一问你……” 男子的话顿时停了下来,看着如歌,眼露讶异。 如歌淡淡看着秦寒,微微挑眉,不语,倒是一旁的掌柜的连忙出声,拍了拍额头:“您是夜王妃吧?小的眼拙没认出来,您前几天有定过一间天字号房间,小的一直给您留着。”说完,再冲着秦寒微微弯腰:“这位爷,真不好意思,还有一间包间,小二,带几位客官上四楼!”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冲着向人伸手,弯腰:“几个客官,这边请!” 如歌不语,静静看着与秦寒一起的祁王,还有秦如清,没想到秦寒与祁王混到了一起,想想也是,以前秦寒就是祁王一派,而现在祁王势头正盛,与翼王相比,祁王上位的可以性更高。听说秦寒如今是城防军的副将,三年前成功到副将级别,可见他的能力依旧不容小觑。 “见过夜皇婶!”祁王走上前来,看着如歌,温和的行了一礼,一声皇婶有些生涩,但比前向天的要顺耳多了。 如歌微微点头,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日理万机的祁王殿下,真是有缘,相遇不如偶遇,本妃有订好环境较好的包厢,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吧?本妃前几日与祁王妃相谈甚谈,这也是缘份!” 如歌的邀请,祁王是巴不得,连忙道:“皇婶的面子哪能不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还冲秦如清投去一个满意的笑容,似乎在赞赏她成功接近了如歌,秦如清见状,温顺的低头,浅笑,不语。 如歌淡淡扫了一眼两人的互动,浅笑:“行,那走吧!” 跟着小二来到第四楼,比第一楼大厅安静太好,装修也华丽太多,司徒惜一进包厢就没形容的坐在软榻之上,丝毫不在意还有秦寒在,还有祁王在。 “东西就堆这吧?晚点找辆马车拉回去!”指着一旁的空地,如歌道。 尧安三人这才听话的把手中搬的东西放下来,秦寒与祁王这才发现,原来这提着大包小包的不是小厮,而是尧安与尧流,还有司徒荆宏。 祁王认识尧安与尧流,可秦寒不认识,看着两人的打扮才惊觉不是小厮,不由问道:“两位是?” 祁王见状,道:“秦世子还不知道吧?这位是西越丞相尧安大人,这位是西越皇商尧流,两位都是夜王妃是兄长,千里迢迢送夜王妃来轩辕和亲的使者。” 说完,又看着尧安与尧流,介绍道:“这位是秦世子!” “秦?”尧安听到这个姓氏,顿时眉头紧皱。 “一品军候秦幕的嫡次子,恩宁公主之子!”司徒荆宏淡淡出声,看着秦寒,面无表情。 尧安与尧流见状,微微一惭,一股厌恶的情绪从心中涌起,那个秦幕么? “久仰!”尧安见状,冷着脸,严肃的看着秦寒,淡淡点头,态度冷淡。 秦寒虽心中不悦,但也没有过多的计较,面上表情依旧,没有过多的改变。 祁王见状,尴尬的上前打个圆场:“大家也不要站着了,总不能站着吃饭吧?” 如歌,秦如清,司徒惜三人早己落座,只是静静看着不动声色交锋的男人们,如歌手中拿着几个菜单,递到司徒惜与秦如清的面前:“看看,要吃点什么?” 秦如清与司徒惜几人翻了翻,看了眼男人们那无硝烟的战争模样,浅浅一笑,认真的翻了起来。 “妹妹,你怎么就不问我想吃点什么?当了一下午的小厮,你可要点一些好吃的犒赏我。”尧流对官场的应酬没兴趣,视线一直停在如歌的身上,看着她开始点菜时,又起了逗弄之心。 如歌扫了一眼尧流,冷笑:“行,为了补偿你当了一下午的小厮,做妹妹的自然不会亏待你,赏你一碗红烧肉,有肉没饭,够大方吧?” 一听红烧肉,尧流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咬着下唇,含泪控拆:“回去了我要告诉娘,你老是欺负我!” “别,还真别,娘听到了绝对会逼你吃下两碗,我这是为了你好才提醒你。”如歌挑眉,笑吟吟的看着尧流那搭耸着头的模样。 “可不可以不要红烧肉?”尧流泄气的低着头,坐在如歌的面前,搭耸着头,模样十分可怜的求饶着。如歌见状,伸手摸摸他的头,像摸小狗一般,笑道:“可以!” 尧流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要笑容还未完全扬起,如歌接下来看话成功让他的脸一僵,只听见如歌道:“为了不被说做妹妹的亏待你,给你配半碗白饭再加一碟青菜,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 尧流的笑僵在脸眼,一脸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模样快速后退,离得她远远的。 如歌几人,顿时笑了出来,看着尧流的模样,大方的轻笑了出来。 气氛,顿时融和起来,尧安那冷着脸的表情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情绪微微柔和了下来,唇角极细的勾起一点点弧度,少了刚刚对秦寒的冷冽与严肃。 众人缓缓落坐,尧流坐在离如歌远远的地方,恨恨的盯着她,磨牙…… 看了眼等在一旁的小二,如歌把菜单拿到尧安的面前:“大哥,想吃点什么?” 尧安随便翻翻:“都行,反正没有来过轩辕也没有吃过轩辕的口味,不知道什么好吃,所以随便来点就好!” “那尧大人是来对地方了,这云隐楼是京城最大的洒楼,菜色也是最美味最精致,而且,在二楼有卖各种各样的东西,三楼是红阁,里面有京城最美的艺妓,四楼是包厢,而五楼就是拍卖场,可惜的云隐楼半年只进行一次拍卖,所拍之物会是稀世珍宝,十分少见……”听见尧安的话后,祁王卖力交谈着。 尧安只是淡淡点头,不愿多谈。 如歌拿着菜单,冲着身后的小二指着菜单道:“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不要,别的都上一份,对了,再上几壶果汁与几壶清泉酒……”说完,如歌合上菜单,看着祁王几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祁王连忙回答,摇摇头。 “那就这样吧!”如歌冲着小二淡淡道。 “好的,几位客官稍等!”小二快速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小二出去之后,气氛渐渐冷了下来,秦寒紧紧盯着如歌,淡淡问道:“夜王妃与本世子的三妹很像,仅仅一眼时就差点误会了。” 突然,秦寒淡淡出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如歌只是淡淡浅笑,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一笑:“这句话本妃听得太多了,说说吧,本妃与那永夜郡主当真这般的相像?好似不止一个说过这种话,当初在西越时本妃都被轩辕凌错认成了永夜群主,就连祁王妃,司徒世子,当初王爷也是这般认为,所以本妃当真好奇,本妃与永夜郡主当真那般相似?” 秦寒深深看了眼如歌,不会错的,他不会认错,她绝对就是秦如歌!虽然容颜比三年前美了很多,可周身的气质是别人模仿不来的,而且说是巧合的话也太巧合了。 “王妃与本世子的三妹容颜有五六分相似,行为处事方面更是十成十的相似,三年前三妹得到夜王的青睐,据说都与父亲提过口头婚约了,可惜的是三妹死在了苍茫瀑布之下。所到看到王妃与三妹那般的相似,一时难免伤怀,还请王妃不要介意。”见好就收,他不是自寻死路之人,如果她真是秦如歌的话,那三年前的约定也就还存在,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留条后路才是正道。 “不会,本妃听说过永夜郡主的事情,确实是个奇女子!”这是,小二轻轻敲着房门,打开的包厢,一碟碟精美的菜盘端了进来,如歌停下口中的话,淡淡看着小二,不语,静静等待着把菜上完。 这时,门外一道尖锐的女声大喊大闹响了起来…… “小二,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本小姐等着上菜等了多久?怎么这间包厢的人晚到上菜比本小姐这里还快?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信不信本小姐一生气让你们这店开不下去?” 门外的吵闹声引起如歌众人的注意,纷纷觉得这声音似乎十分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 唯独如歌却是诡异的勾起了唇,她精通模仿他人的声音,听过一遍就不会忘记,如果她没记昏的话,这声音的主人就是路丽。 看来这路丽精神不错啊!如此中气十足的大吼大叫,难不成昨日那两个暗卫没有满足她么?今日还有精神这般的大吵大闹? “这位小姐,这是天字一号包厢,所有一切都是优先服务的,这是本楼的规矩,小姐的房间是天字四号房间,虽然比前面三个房间慢一点,但比别的房间来说,小姐的房间也是最优先的。”一旁,掌柜那弯腰讨好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如歌闻言,冲着小二使了一个眼色,小二不动声色的轻轻勾门,整个包厢大门找开,门外与门里的人就这么大方的相见。 路丽满脸不悦,看到房门打开,反射性的回头,看着如歌那浅浅的脸时,怒火顿时迷了心智,大步冲了进来,直接往如歌面前冲…… “我要杀了你,尧双,你个贱人,本小姐杀了你……”一边大吼着,一边拔上头上了发钗朝关如歌的脸刺了过来,如歌面无表情,背靠在椅子上安然的坐着,看着冲到她身边的路丽一眼,嘲讽一笑。 发钗停留在如歌面前几寸处,再也动弹不停,如歌早出食指拔了拔面前的发钗,不屑轻笑:“路小姐打招呼的方式真奇怪,见人就拿发钗问候人家的脸?”如歌也伸的拔下头上的发钗,缓缓起身,看着被暗灵架住的路丽冷冷一笑,把玩着手中发钗,挑眉:“那本妃可得入境随俗,路小姐这般热情的问候,本妃岂能不回礼?” 锐利的发钗在路丽的脸上轻轻游走着,路丽浑身一个颤抖,大力推开暗灵,后退几步,拉开与如歌的距离,双眼含恨,怒目相峙。 “尧双,我饶不了你,我一定要告诉夜哥哥你陷我的事情,我一定要你千百倍承受我所受过一切,别以为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蒙混过关……” 如歌听着她的话,反而来了兴致,故决逗弄:“本妃还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路小姐这般生气,只不过路小姐生气归生气,礼仪还是不要忘了的好,要是本妃心情不好治你一个不敬的罪名,你路家就是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以为本小姐会怕你,你给本小姐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 路丽瞪着如歌直放狠话,不少人为之一愣,不明白路丽为何会恨如歌,原来,昨天路丽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因为在场的是轩辕帝,祁王还有几个妃子,祁王的势力,路家的财富,无人敢说什么,这也是路丽发生了失了清白的事情也没有传出来最主要原因。 “路小姐这般的眼本妃,也要说道说道原因吧?本妃稀里糊涂的就被路小姐给记恨上,当然冤枉!”如歌把发钗再次插回头上,拔出身上华丽的匕首,借着刀面倒映看了下发髻,最后满意的微微点头。就是这般无视的表情,让路丽更加的愤恨起来,双眼像是淬毒的匕首,恨不得刀刀刺在如歌的身上,直到刺得她鲜血直流才满意。 “昨天的事情本小姐不会忘记的,除了你没有别人,本小姐当真是小看你了,你先得意几天吧,到时有你受的。”路丽恨恨转身,走到门边时,扭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嫁给了夜哥哥当真就是夜王妃了?你不过是与秦如歌长得几分相像罢了,一个他人的替身还是这里沾沾自信,当真是可悲,等到哪天夜王哥哥不再喜欢秦如歌时,你也就没了作用,一个替身,说丢能就丢,完全不用心疼。” 刻意的挑拨,如果是别人,肯定会中计,可惜如歌怎么会中计?只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愉悦一笑:“原来本妃的脸当真与永夜郡主那般相似,那也不错,有了这张脸就可以成为夜王妃,难怪你拿发钗对准我的脸,原来是嫉妒啊?我有这张脸,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王爷,只不过以路小姐的这张脸就有些难度了,对了,本妃差点忘记了,本妃成亲当晚路小姐也有来。王爷是怎么说的?我想想,对了,好像是说不认识你吧?说如果你要发情就走远点,哈哈,本妃还以为你以王爷是老相识,没想到只是你的厢情愿罢了。” 如歌的表情,满满全是逗弄,打趣,不屑,嘲讽…… 被如歌刻意一激,路丽脱口而出:“夜哥哥只是忘记了,他当初在路家时说过会娶我为妻……” 如歌脸色一冷,直接打断:“看,路小姐的幻想病又犯了,看来今天忘了吃药了,路小丽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为妻?三年前的话你也只不过十二三岁而己,想要骗人也要说点合乎情理的话,这般天方夜谭只会徒增笑话。” 被质疑,特别是看到众人的质疑,路丽面子挂不住,大吼:“哼,十二三岁又如何,本小姐迟早有一天证明给你看我说得都是真的!” 说完,路丽便大步跑了出去…… 如歌不在意的浅浅一笑,看着路丽离去的背影,目光渗人,哼,证明给她看? 找死! “菜都快凉了,大家吃吧?”如歌回过神来,看着尧安几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而祁王几人的目光在路丽身上,便露出一抹笑容。 晚饭,就是在众人心思各异中落幕…… 走下楼,才发现一楼人数众多,云隐楼的门前一座高高的擂台,到处挂满花灯,一片喜庆。 如歌挑眉,这是要做什么? “忘了说了,今日是一年一次的开国皇帝忌辰,所以各家都会有出一个花灯相关的活动,本以为云隐楼不会参加,没想到也有举办,这可是云隐楼这么多年前第一次举办灯会,几位可千万不要错过。” 就如祁王主动解释一样,此时的云隐楼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些听到消息的人们全部聚了过来,挤在门外擂台之下,神情激动,云隐楼一直财大气粗,说不定奖励十分丰富,要是答对一题就好像中奖一样,那可时十分幸运。 “几位客官这是要离去?那么请从本楼后门走,前方有举办第一次的云隐楼灯会,如果几位不急着离去的话可以去看看,此时奖励十分丰厚,而且还有各种表演可看,二楼商会将移出楼外一个晚上,这机会是可遇不可求……”掌柜的走到几人身边,细心介绍着。 “妹妹,要不要看看?”尧安扭头,把视线投在如歌身上,一切以如歌的意图为前提。 尧流感兴趣的笑了起来,走到如歌面前,拉着她的衣袖讨好:“妹妹,去看看吧?三哥我去给你赢奖品回来,怎么样?你哥哥我好歹也是当朝探花,几个灯迷岂有猜不出的道理?等着,我这就把所有奖品赢回来……” 说完,尧流袖子一掀,大步离去…… 众人看着尧流的动作,再把视线投在如歌身上,如歌见状:“算了,时间还好,去逛逛吧!一年一次,不可错过。” 司徒惜闻言,大步走到司徒荆宏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拖走,笑着冲着如歌挥挥手:“王妃,我与哥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到时再去找你们。” 如歌笑着点头,再扭头看着祁王与秦如清道:“祁王殿下不带祁王妃去逛逛?” 祁王摇摇头:“不了,本王与秦世子还有事情要处理,清儿,你对京城熟,留下来给皇婶介绍一下这灯会。” “是!”秦如清乖巧的行了一礼。 祁王见状,这才对着如歌行礼:“本王还有事情,不便久留,清儿对京城很熟,可为几位介绍一下京城风光,久陪了!” 尧安与如歌点头,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态度顿时一变,看着秦如清,轻轻浅笑…… 扭头,对着尧安道:“大哥也去逛逛吧,不止云隐楼有灯会,整条街都会有,十分热闹,大哥可以去给大嫂找点礼物,好不容易来轩辕一趟,也要玩个尽兴。轩辕有一些西越没有的东西,大哥亲手挑选的礼物肯定最合大嫂心意的……” 尧安细细思考了一下之后,才缓缓点头:“行!” 一时之间,当场只有她与秦如清两人,当然,还有双方的丫头。秦如清看着尧安离去的背影,笑道:“你这大哥真够严肃的,全程都没有笑过,只不过对你很好,对你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温柔。” 这时,一阵歌舞起,喧嚣声中,灯班子自长街另一边过来。 这一队大约有四五十人,前头七八个人脸带面具敲锣打鼓地开道,后面长长一队。座灯如火树琼瑶,走马灯回旋转影,另有十几人载歌载舞跟在最后。速个灯班子缓缓走到擂台之上,在高台上面尽情舞动,台下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云隐楼的灯会请来了有名灯班子,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如歌只简单扫了两眼那些美轮美奂的花灯,注意力便被诸人脸上的面具所吸引。 其实不但是灯班子诸人,街上赏灯的也有不少戴了面具,面具上面涂着彩绘。有的蒙了鼻子往上。有的则覆盖了整张脸。 这是傩戏的脸壳子,看上去有的英武,有的斯文。有的凶狠,有的妩媚。 “不说我都忘了,宫中似乎有没庆祝的打算,陛下打算出来普天同庆么?”突然,她突然惊觉,不止是她忘了今日,好像昨天去皇宫时她也没有发现皇宫中有任何异样,按道理说一般要提前准备好喜庆的装饰,发放好请宴什么的,可她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再加上她的心思不在皇宫也没有过多的计较皇宫的异样,现在看来,轩辕帝估计是要出宫与民同庆了。 秦如清浅浅一笑:“你猜对了,在一个月前陛下就说今年宫中不举行宴会,要出宫与民共同欢庆,再加上你从西越过来各亲,红绸彩带也是现成的,你仔细看看街上的装饰,根本没有怎么换过,只不过是多了些花灯而己。” “谁提起来的这个主意?” 突然,她感觉到一抹异样,总觉这也太过异常,陛下亲自走出皇宫来到街上就己十分不可思议了,虽说与民同庆是好事,可是这是十分不明智的决定。人流如虹,又这么多带着面具的人上街,根本无法第一时间辩识谁有杀意,谁是行人。 一个不怀好意的主意,由谁而提? 秦如清看着如歌沉下去脸色,认真道:“是由一个大臣提起的,祁王赞同,陛下也觉得不错,就答应了。” “那大臣是哪一派的?”如歌再问。 “纯臣一派!”秦如清如实回答! “确定么?你确定他就是纯臣一派?与祁王有没有过争端?有没有暗中与祁王靠扰的痕迹?如何证明他是纯臣?”如歌的向个反问,让秦如清当场住口,无法再回答。 因为她不确认! 秦如清若有所思:“今晚圣上会率一干近臣出皇城赏灯,与民共乐。尚不清楚皇后和贵妃是否同行,翼王、宁太师、齐将军都会在场。” 如歌想了想:“暗一,派人给齐俊提个醒,如果今天不是刺王杀驾的话,那么就是铲除异己。这绝对是祁王的阴谋,让他小心一点!暗灵,调一队人马潜入人群,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虽然只是预感,但以这种感觉很不好。 暗一与暗灵快速离去,实行如歌的命令,如歌见状,冲着秦如清笑了笑:“走吧?” 秦如清刚是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了一样,这才抬头,冲着如歌露出一个笑容,点头:“好!” 两人离去,没入人群…… 在她们两人待过的地方,一道暗夜走了出来,满眼愤恨又恶毒的盯着如歌的背影,幽幽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贱人,等下有你好看的!” 路丽久久看着,直到如歌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时,她才缓缓离去…… 走入街道的如歌静静看着热闹非凡的四周,街市上行人如织,男男女女手提花灯,不时有欢笑声以及婉转的乐声飘过,千盏灯、万盏灯,走的停的,五彩斑斓,渐渐汇入灯的海洋。 就比如三泰大街,街道两边全是赶着上元节出来做生意的小摊贩,卖花灯的,猜字谜的,卖面具杂货以及各种小玩意儿的,更有热气腾腾的小吃摊子,香味传出去老远。 达官贵人们或骑马或坐轿,或三五成群,或携着家眷…… 云隐楼上,所有灯瞬间点亮,一座极为壮观的灯楼映放众人的眼前,灯楼龙飞凤舞,楼檐顶上是一条金色盘龙,龙眼是由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而成,不知是因为热气蒸腾,还是高处风大,两颗珠子在高处不停旋转。 龙在上,凤在下,四周梁柱上则是百鸟朝宗,再加上最下面的一圈摆着八面画屏灯,上面展示着《轩辕八颂》,美轮美奂,设计得十分精妙。 同一时刻,轩辕帝正在皇后与尧贵妃的陪伴下,徜徉于御道大街赏灯。 勋贵大臣们跟在后头步行。 既是伴驾,臣子们的亲随自不能靠近,他们一行十几个人由忠武将军齐俊亲率禁军保护,最内圈的都是天子近卫。 三年前因为轩辕凌的叛乱,十万禁卫全数死亡,齐俊护主有功被封了忠武将军,十万护城军也成入主皇宫成为宫中禁卫,齐俊是纯臣,所以十分得轩辕帝的宠信,三年的时间,齐俊的权力越来越大。正因为他是纯臣,所以轩辕帝十分放心,完全不担心他会被祁王拉拢,再加上三年来他特意挑选的少年丞相,翼王虽弱势了一些,但还是勉强可以与祁王相抗。 “陛下,都走了这么久了,要不要休息一会?”皇后与香贵妃两人面露苦色,她们陪在轩辕帝的身边走了快两个时辰了,今晚走的路比她们一月走的还好,脚底发痛,面露苦色。 “朕不累,你们就去休息一会吧,朕再去逛逛。”一直呆在皇宫的轩辕帝此时像个孩子一样,这里瞧瞧,那里转转,又打发了近卫去买了些小灯笼,人手一个提着,半点儿不嫌累。 天祐帝打发了皇后与尧贵妃上车,正想将叫几个重臣到跟前来,就听着前头不远处哄然喝彩。 他循声驻足观看,只见前面街口是一座五层高的酒楼,楼门正对着这边,匾额两侧灯笼高悬,映出三个遒劲的金字:云隐楼。 “这是在做什么?”轩辕帝问着身边的齐俊。 齐俊躬身而笑:“回皇上,今晚有不少大才子、小才子聚集在一起,猜灯谜,斗才艺,那是云隐楼,京城最大的洒楼,听说第一次开了擂台设了点彩头,搏大家一乐。” 轩辕帝一听来了兴趣:“这个好,走,去看看今晚座上都有哪些能人异士。” 一行人还未到那楼底下,就听着楼上又是一阵叫好声。 跟着四楼窗户一开,由楼上垂下来一幅长卷,长卷是由布帛裁成,下坠横轴,虽有晚风轻拂,却刮之不动。 这个距离长卷上的字太小,看不甚清,但画的什么借着灯光却是模糊可见。 楼上笑声朗朗:“蕴才兄这一幅《上京夜景》,真是画尽我京城今晚的繁华盛况,在下觉着不管大处布局,还是小处着墨,都无可挑剔,这幅画作第一,应当是众望所归,没有人有异议了吧。” “原来是京城有名的贺大家,父皇,您看那轩辕八颂,就是出自这位大家之手!”翼王走到轩辕帝的身边,笑道。 轩辕感兴趣的看去,这时,人群中,一阵笛声传来,这笛声初听有些清冷,再听却又透着隐晦的婉转多情,像寒风骤起,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叫满山红叶飘零而落,又像是倾国倾城的佳人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轩辕帝不觉怔住,心头一阵恍惚。 突然,一阵高呼:“救驾!” 眼前多了十几个手持利刃的陌生人,他们穿着虽然不一,脸上却戴着相同的面具。这群人从人群中突然窜起,手持利刃就朝着轩辕帝刺了过来…… 四下高悬的灯笼映得刀剑寒气四溢。 最近的一把钢刀距离他们不过丈许。 众近卫和大臣们或远或近,还处在一种呆滞当中。 这一声“救驾”将禁卫们唤醒,一拥而上,就将轩辕帝护在了当中。 刺客们的攻击也到了。 这些人训练有素,出手极快,寒光乍起,刺杀的不是轩辕帝,而是适才凑上前来,陪着轩辕帝一起游玩的翼王与齐俊。 刺客出现,翼王明显呆滞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便动了。看着眼前的刺客,他没有避开,而是向左探身,抬手在其中一名刺客手肘上一托,飞起一脚,踢向另外一人。 翼王他身边的刺客格外的多,踢向别外一人之后,他的后背,一个刺客高举着武器朝他削来。他哈腰闪开了削向他脑袋的一剑,最后一个刺客钢刀落下,因他突然大幅度的闪躲。 原本斩向他后颈的一刀落到了后背上。 血登时便涌了出来…… 禁卫己反应过来,从一开始的措手不及到现在的回神,刺客刚砍中翼王之中也不再恋战,隐入人群再次离去…… 与此同时,如歌这边也受到了刺杀,在逛得兴起之时,一阵头带相同面具的人向她冲来,手持利刃,寒气四溢……好在的是如歌有事先安排一阵鬼军潜伏人群之中,看到有刺客向她袭来之时,从人群中窜出,全数制服在地。 与轩辕帝相隔并不远,就轩辕帝的刺杀落幕之后,如歌这边的刺杀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看着远处的躁动的百姓,尖叫声,逃命的奔跑,混乱的场面,轩辕帝顿时一惊,问道:“那里是刺客消失的地方,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齐俊见状,亲自带着几个侍卫开道,大吼一声:“陛下驾到!” 原本四处逃命的百姓全数跪了下来,不敢再动,随着他们的跪下,如歌向人的身影也现在众人的眼前…… 轩辕帝看着眼前一幕,快步走近,再看到如歌与地上被押的刺客时,沉声道:“怎么回事?” 如歌扭头,与秦如清一起,朝着轩辕帝缓缓行了一礼:“参加陛下!” 轩辕帝今日也没有为难如歌的心情,连忙道:“怎么回事?” “刚刚在看花灯时,这群刺客突然冲了出来,好在王爷有在臣妾身边埋下了暗卫,所以这些刺客瞬间被制伏了。”如歌如实回答,轩辕帝闻言,疑惑道:“突然袭击的?从哪边?是不是从朕这边过来的?” “不是!”如歌摇头,指了另一个方向:“是从这边突然出现的,陛下为何这样问?” 这时,翼王走了出来,看着如歌身边的秦如清,神色幽幽:“夜皇婶有所不知,刚刚也有一批人带着同样的面具刺杀了父皇,只不过被逃了。” 如歌这才如醒悟一般,连忙道:“同样的面具?那这肯定是同一批人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刺杀本妃,但如果是同样的面具的话,他们可能就是同一指使。陛下,这群刺客就交给您,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轩辕帝满意点头:“好,朕一定会查出是何人想要杀你,也一定会查到是何人敢刺杀朕,皇城之下,如此胆大包天,齐俊,给朕带走,好好的查!” “是!”齐俊看了眼如歌,掩下发中异色,招呼几个禁卫上前,把刺客全数带走。 好好的一场灯会就这么落幕,虽然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可对于如歌来说,己没了兴致。突然被刺杀,对像还是她,这个让她稍微有些兴奋起来,满心都是雀跃的猜测着,是谁要杀她? 正在独自思考的如歌腰间,一双大的紧紧环了过来,低沉的声音传来:“怎么了?走路都能发呆,不再去逛逛?” 如歌回过神来,看着轩辕圣夜,微微挣扎:“你怎么来了?” “嗯,听到刚刚发生了刺杀,担心你,所以来了。”轩辕圣夜拿下巴在如歌的头顶轻轻磨蹭着,愉悦的眯起了眼,细长的凤眸幽幽闪着寒光,看着轩辕帝等人离去的背影,眼中一处异色。 如歌点头:“噢,我正准备回府,那一起走吧?” 说完,如歌想走,可轩辕圣夜不让,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分毫,让她那纤细的身体紧紧扣在怀中,完全淹入他那宽大的长袍之中…… 突然,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歌皱眉,神情不悦。 “夜哥哥?夜哥哥,你怎以来逛灯会了?”路丽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如歌,看到轩辕圣夜突然出现环抱着如歌的样子,让她顿时嫉妒不己。 轩辕圣夜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低头看着如歌。 “夜哥哥,我是丽儿啊,你忘了吗?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就是丽儿,你最喜欢的丽儿妹妹……”路丽顿时提高了声音,周围逛街的人这才停了下来,看到二女一男的戏码,再看到其中一人深情呼唤,众人心知有好戏可看,纷纷停下脚步观望,只不过那一袭红衣的男子真熟悉。 轩辕圣夜低头,所以众人看不到他那赤红的双眼,最近城中出现很多男子模仿他穿红衣,所有红衣不再是轩辕圣夜的专属,一时之间,众人以为又是一个模仿夜王穿戴的男子,没有过多猜想。 看着观望的人变多了,路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脸上的泪也就更多了,双手捂面大声哭泣,不停哭诉:“夜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忘记我的,我不怪你,她抢走了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都不怨,我只怨为何我们有缘无份,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时你却不再记得我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与夜哥哥那美好的回忆绝不会任由随风飘散,我一定会让夜哥哥想起来的,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 深情的告白得到在场不少人的鼓掌,纷纷为她这片痴心赞许,还有不怕死的竟然出声劝说轩辕圣夜:“我说这位兄弟,你看这位姑娘这般的痴迷,就不要再拒绝了,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如此真心待你的人何必要放弃?” 闻言,轩辕圣夜冷冷抬头,赤红的双眼无情扫向看戏的众人,百姓们看着他那赤红的双眸时,纷纷心中咯噔一紧,害怕的纷纷伏地跪拜。 “本王的事情,何须欠来指手画脚?”松开如歌,轩辕圣夜一步一步朝着刚刚不要命劝说的男子走去,声音阴寒,浑身带着嗜血的杀气,阴寒的声音如鬼门大开的阴风,如无形的鬼手掐在那个男子的颈间,让那个男子害怕的说不出任何话语,身体颤抖着想要下跪,可被他那赤红如血的双眸紧紧盯着时,他什么也做不了。 身体如抽搐一般,最终倒在地上,瞪大眼,害怕的看着轩辕圣夜…… “夜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比她更懂你,我知道你的过去,我知道你的真实性情,我也知道她所不知道的……夜哥哥,不要拒绝我……”缓缓走上前,路丽一边深情告白,一边缓缓接近轩辕圣夜。 “本王说过,本王不认识你!你要发情要幻想是你的事情,不要随便牵扯到本王,真是恶心!”一句恶心,深深刺伤了路丽,只见路丽后退两步,神情不可置信,突然大力的冲到轩辕圣夜的面前,双手紧握着他的手臂,神情扭曲:“夜哥哥,你不要这么多我,我是那么的爱你,是她,是她蛊惑你的对不对?你以前都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她对不对?夜哥哥,你不要被她骗了,一个异国公主怎么会舍得和亲,她一定有阴谋,一定是要害你呀,夜王哥哥……” 从路丽抓上轩辕圣夜的手臂开始,如歌的双眼顿时一眯,危险气息瞬间浮现,紧紧的盯着路丽的双手…… 感受到如歌的不悦,轩辕圣夜立马内力凝集,全力一放,路丽被内力震开,弹到地上,口吐鲜血…… 没有一丝怜悯,轩辕圣夜心中暗恼,怎么就让路丽接近他了呢?而且歌儿好像很生气,怎么办?原本就生气的她现在更加生气了,他还有没有好日子过? 感受到如歌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衣袖,轩辕圣夜见状,当街就脱了起来,把外面赤红的长袍脱一,接过暗一随手从一间成衣店后出来的紫色长袍披在肩上,走到如歌的面前,双手拥住她,讨好安抚:“歌儿……” “我觉得你需要把你与她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什么叫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性情,敢情你在我面前一切都是玩假的,是吧?”想起被轩辕圣夜逃了很多次的话题,如歌顿时怒了,忍了一次,忍了二次,特么谁还忍得下第三次?这般光明正大的想要勾引她的男人,谁能忍? “没有,我在你面前一切都是真的……” 轩辕圣夜的话没有说完,如歌大力推开轩辕圣夜,冷冷看了眼地上的赤袍与路丽,冷哼:“嗯?真的?王爷,您说的话也太没说服力了,臣妾累了,要回府休息了,这个女人随便你怎么处理,或者王爷拉不下脸面把她娶回去的话,臣妾还是可以效劳,哼!” 说完,如歌朝转身,大步离去…… 轩辕圣夜听着如歌的话,听着她的自称,心咯噔一紧:完了,是真生气了! 恨恨的盯着倒在地上的路丽,路丽看到她的目光时,眼中一亮,费力的微笑:“夜王哥哥……” 轩辕圣夜走到一旁的灯笼处,随手拿下一个灯笼,直接扔在他脱下来的长袍之上,任由长袍瞬间化为火球,冷酷勾唇:“就凭你也想勾引本王,一个肮脏的女人,嘴里说着喜欢本王,暗地里却与别人男子苟合,这种恶心的女人,本王不屑!” “不,不是的,是尧双陷害我的,是她,是她设计毁了我的清白,夜王哥哥,是她,她就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千万不要被骗了……”顾不得周围还有百姓在场,路丽直接说出了她清白被陷是如歌所设计,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消息亲口被她传了出去…… 轩辕圣夜冷冷转身:“那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要是下次还敢在本王的面前转悠,本王不管你是谁,照杀无误!” 冰冷无情,如战神般,轩辕圣夜身披紫衣,露出赤红里衣的模样让众人为之惊艳,紫色素来给人高贵神秘的感觉,再配上赤红妖艳的红衣,轩辕圣夜的身上气息顿时一变,如云端而下的战神,尊贵又冰冷,不敢让人亵渎。 路丽恨恨的坐在地上,擦了唇角的鲜血,心中对如歌的眼,也更加重了起来…… 暗处,两道身影紧紧看着眼前一幕,细细交谈:“夜王是个阻碍,根本无法拉拢,只有杀了才能绝后患!”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幽幽的,在暗处,更显阴寒。 “可是他的能力太高,身边还有鬼军,很难刺杀成功!”轻柔的话语中带着犹豫,显然是否定了这个提议。 “夜王妃可比夜王好对付,以他对那个女人的宠爱,那个女人被抓的话,他会被引诱上当吧?” “或许……” 暗夜果真是方便的,可以掩藏一切肮脏与阴谋…… ------题外话------ 五一劳动节,大家出去玩了没? 好吧,月光我很久没有搞小活动了,今天留言者都有币币奖励噢! 算是祝大家劳动节快乐! 75师父到,路府 灯会刺杀落幕之后,轩辕帝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抓走的几个刺客也在一夜之间死亡,让他们措手不及。 刺客的目标是翼王,所以翼王派认定是祁王下的手,那场刺杀不是刺驾,而是杀王与清除异己。 然而,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想,就算再认定是祁王所为,可还是无可奈何,因为根本找不到一点证据可以证据,只能自认到霉。 当如歌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鬼军偷偷藏了一个刺客没有交出去,她早己从那人嘴里问出了想要知道的东西,甚到交出去的刺客一夜之间全死,这也是在预料中的事情,没有过多的讶异。 灯会过后第三天,如歌接到了路墨从南方传回来的信息,看着上面的内容时,微微挑眉。 难怪他最近忙得都看不到人影了,原来被不明的势力伏击了,似乎与叛徒有关,而现在的这个路家就是叛徒,路丽这支是路家的直系,不满路墨当家主所以三年前不动声色带走一部份的钱财而来到了京城,所以他先在暂时在清点着被带走的财物,处理着后续的事情。 路元,就是路丽的父亲,也是路家直接血脉。然而,身为直系血脉的他并没有得到华严将军的称号,所以也就没有成为家主。而路墨则是路元的私生子,与一个外室所生,因为天生残疾,所以路墨从一开始就被抛弃,被不喜。在路墨十八岁时被路家的老家主带了回来,六年前老家主死后,留下遗嘱,路墨继续路家。 就是因为这个遗嘱,所以路元不满,他才是第一继续人,可才老家主却把家主之拉传给了他的不要的私生子,这明显就是打他的脸。 而路墨成为家主之后,一改平时透明寡言的性格,在路家内部进行一场大清理,矿山所属是啸天骑第三队的成员,一生只认华严将军称号的人,所以并没有被路元收买,唯独路家商会,商会的生意本来就不算太好,要路墨的改革之下三年内瞬间成为大陆第一商会,这也让路元起了贪心。 路墨成为家主的第一年,轩辕圣夜上门,对路家进行一番复仇,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路元说动路家长老对路墨进行批判,从而得到一部会的商会股份,尝到甜头的他从此更加贪婪,不停暗中下手,这次趁着路墨在西越大肆调动商会,高价收购粮药时,大力攻击路墨从而得到路家商会的一小部份的钱财。 路墨的来信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从而也表明,路元一家与路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如歌看完信,对于路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看来这一家或许不知道路家就是啸天骑的一员,否则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完全是自寻死路,被啸天骑追杀的话他们无论躲在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同样是第三天,一位意外来客入了王府。 度先生!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度先生在几个月后,亲自来找她,这让她有些意外。 看着坐着喝茶的度先生,如歌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可久久看了之事却没有看出来,随即也不想再深究这个问题,淡淡道:“师父这次来是做什么的?总不会是给我送新婚之礼的吧?我成亲当天都不到,有你这样做师父的?” 听着如歌的抱怨,度先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如歌的抱怨之语。 “你猜对了,是来给你送礼的,只是是不是大礼为师就不清楚了。”度先生看着如歌的模样,再想着最近得知道的消息,满意之气也就越来越重。 “什么礼?”如歌好奇发问。 “啸天令与凤唳琴都在你身上吧?”度先师不答反问:“找到沉帅墓没有?” 如歌摇头:“没有,大概看了下,还不清楚沉帅墓在哪,但我没猜错的话,光有啸天令是找不出沉帅墓的,不然瑶夫人也不会留下真的凤唳琴,反而带着一把假的凤唳琴陪葬,唯一有可能性是两样东西都要集齐才能找到沉帅墓。” 这就是她的猜测,虽然没根据,但她总觉得瑶夫人当年带假的凤唳琴陪葬这一点就很可疑。 “嗯,记得你以前对沉帅墓没有兴趣,但为师还是想告诉你,你还记向你身体里的星灵寒毒吗?”度先生的话让如歌温顺的点头,见状,接着道:“你的寒毒被我压制了下来,不代表不会复发,只不过是在这一两年的时间,你的寒毒因为压制会发生强烈的反噬,到时如果不有解药,可就真的难救了。所以,为师一直想让你找到沉师墓不是为别的,只不过是希望你能拿到随着沉帅墓也下葬的星灵寒毒的解药,星灵寒毒虽说无药可解,但沉帅当年得到苗族第一任圣女配过解药,还有一颗解药未用,后来他死后就一起成为陪葬品了。而且,你的寒毒不能再拖,你不想你今后的孩子也像你一样这般体弱吧?你的运气好可以遇到为师替你压制寒毒,你的孩子万一也像你这般的话,上哪去找像为师这般活了上百年的内力行家压制寒毒?” 最后一句话,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说实话,她确实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如她以前那般感受不到温暖,只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那一种能让冰也变得麻木的寒毒,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如她这般。 “师父放心,我本来就打算要去沉帅墓,我娘亲的心愿就是希望外公他们可以魂归先人身边,所以我打算把他们的骨灰送入沉帅墓中,现在听到了这种消息,兴趣也就越来越大了。师父说得不错,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承受我当初受过的苦楚,更不想把我自己身上的寒毒转移到孩子身上,我宁愿自己受苦不想要孩子来承受一切。”如歌点头,看来这一次沉帅之墓势在必行了。 “嗯,你有这个想法就好,那为师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先走了……” “等等!” 看着起身想要离去的度先生,如歌出声轻唤,眼中闪过一丝思量,最终缓缓问出了口:“我记得当初是沉家给娘亲下了星灵寒毒,不是说这毒药绝迹百年了吗?沉程怎么得到的?” 度先生挑眉,看了如歌半响,才缓缓答道:“暂时我不能说太多,这是你要处理的事情,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是星灵寒毒世上还有一人可配,人就在东元!” “元后?”如歌想也不想的反问,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云隐的话,云隐说过,元后是苗疆圣女,可是,苗疆是盅毒,不是毒药啊? 度先生惊讶了:“你知道?” “嗯,元后是苗疆人,苗疆不是用盅的吗?她怎么配得出星灵寒毒?”如歌有些怀疑了,如果现在还配得出星灵寒毒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她可是完全解不了,也完全不会解啊! “对,确实是元后,她是当世唯一能配得出星灵毒的人,我这次过来想让你进入沉帅墓不仅仅保是希望你能解毒,解药只有一颗,你必须找出解药的配方,不然元后要是给你的亲人下了星灵寒毒的话,你只能眼睁眼看着你亲人在你的面前成为冰雕。以前,你的行为与元后没有会冲突,可你灭了沉家势必会引起她的大怒,而且你有凤唳琴的消息她肯定知道,啸天令的事情一查也能查到你的身上,最终,她的目光会投在你的身上。你的时间不多了,元子业能来京城就表示元后开始要对你下死手或许己经注意你了,你有啸天骑在军队势力方面不输元后,唯一的可能就是元后手中的星灵寒毒,如果你配不出解药,就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静静听着度先生的话,如歌幽幽打断:“师父,你与那元后,有什么关系?” 如歌的话让度先生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细细盯着如歌,好半响才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如歌不自在的笑了笑,伸手摸着杯口,如实回答:“猜的,以前你从来没有这般跟我交谈过,只有十分在意的事情才会这般解释,当初介绍啸天骑时,是你第一次说那么多的话,这次,为了让我去沉帅墓拿到解毒的药一口气又说了这么多,给我的感觉,你应该认识元后,或许说,你很看重元后!” 度先生久久的看着如歌,好半响,才坐回椅子,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知道我没有教你歧黄之术,我都会猜想你是不是未讣先知了。你说得不错,我认识元后,而且与她有过一段渊缘,但绝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记忆。我改变天轮延长自己的寿命,徒儿,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如歌一愣,有些不解:“不清楚,你说过你有心了的心愿。” “对,为师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所以就更改了天命活到了今天,我与元后有仇,可是我不能杀她,原因不便告诉你,但为师能说的就是为师活到百年之后就是为了找到你,一个完美的啸天之主,一个可以了断一切宿命的人。这也是我不惜更改天命活到现在的最主要原因,事情落幕之后,你也会知道一切真相,而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唯一可以提醒你的就是,要小心!” 一瞬间,如歌的心沉了下来,看着度先生,她总觉得一切好像都被人规划好,而那规划之人就是眼前之人,她的师父! 如歌想了一会,才抬头:“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无路可退,元后与我势必会交火,虽不然知她为何那么恨啸天骑,但我们两人绝对会遇在一起,所以,如怕事情按照师父希望的方向前进我也不介意,唯独一点,我西越的家人必须平安,如果牵扯了他们,我谁也不会放过。” 啸天骑到西越的事情,她总有一种人棋子的感觉,或许无意中成为了棋子,只要不伤害她的亲人,她不介意。 “放心,你的亲人不会有人动他们,元后的目光一直在沉帅墓,在啸天骑,在你的身上,只要你不回西越,元后的目光就不会投到他们的身上,而且我能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的亲人陷入险境。” 听着度先生的保证,如歌这才放心,一扫不悦的心情,打趣道:“师父,要不要透露一下啸天令的秘密?你不想徒儿我一辈子找不到沉帅墓吧?” “去,找不到那是你笨,这次别想为师提醒你!”度先生看着打趣他的如歌,一扫严肃的心情,好心情的喝斥。 “师父,你是不是人家师父?”如歌趴在桌子上,拍着桌子大声抗议。 “怎么?不告诉你你就记恨上了?老实跟你说,我还真不能说,这是沉帅对他继承人的考验,你有本事找到啸天骑难不成还找不到沉帅墓?要是找不到的话以后别说是我的徒弟,丢人!”嫌弃了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如歌,度先生神情柔和。 这个徒儿是是他数十年讣卦找到的沉帅继承人,以前他就算到沉帅继承人是魔凰星,可是找遍整个大陆都没有找到,找了几十年也没有找到,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再次讣卦时,魔凰星突然出现了,只出现短短一个瞬间又再度消失,原来这个继承人的命格极短,只有短短十六年的生命,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了继承人消失,他动用了逆天之法让她重生在了别人身上,作为代价,他陷入沉睡三年。 三年后醒来,又得到那继承人命有还有一劫的消息,连忙救下了她…… 他容易吗?为了这个沉帅的继承人操透了心,偏偏她本人一无所知! 啸天骑未曾认主,并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主人,而是因为他不想沉帅的啸天骑落到一个庸人手里,当初他想过轩辕圣夜,想过姚清文,也想过尧安,他设过想很多人来成为啸天骑之主,可是他的心中还是想着那个被他一时兴趣算出来的最完美的啸天骑之主。寻了数十年,心中早己生起了执念,那个魔凰星就是啸天之主,可是什么时候会出世他也不清楚,只能一年又一年的寻找,延长自己的生命,为了心中的执念。 他要为最爱的沉帅寻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啸天之主,寻找到一个不负沉帅之威的人来继承啸天骑! 最终,度先生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去了,如歌也没有强求,只是从自己的衣柜中找出了啸天令,再冷细细查看着,一连几天,都在钻研着啸天令,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整整三天,如歌都没有理轩辕圣夜,一直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再多计较路丽的事情,她算是看明白了,他根本不会说的。 或许,路家对于他而言有不想提起的回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这个问题吧? 虽然有些不悦,但如果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再多做计较了,省得再烧心。 伸了伸懒腰,揉了揉头,如歌感觉她头都要胀裂了,背靠的椅子上,仰着头,闭上眼,稍做休息……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迷题,她花费了好几天也没有猜出这个迷题,如果啸天令能找到沉帅墓的话,那么啸天令就一定是地图了,可是除了奇奇怪怪的刻痕之外她再出看不出任何的意外,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啸天令表面的刻痕,一定是什么暗号。 路墨不在她身边,无法一起相谈,轩辕圣夜与二哥也无法帮上她,唯有她一人解迷,可几天下来之后,她一无所获,难免有些气馁。 静静仰着头,如歌稍做休息……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门边,递给暗灵一样东西,低低说了几句话。 “什么事?”如歌一手捂着眼睛,仰头休息时听到门外的动静,淡淡问道。 暗灵见状,走到如歌身边,道:“王妃,路家送来的请贴,路家家主大寿,邀请王妃……” “是请圣爷还是请我?”如歌动作不变,再次确认。 “是以路家家主的名义发来的,特地邀请王妃参加!” 听着暗灵的话,如歌缓缓勾唇,轻轻一笑:“哈哈哈……特地邀请我么?看来,这是场鸿门宴啊!”愉悦的勾唇,如歌单手捂眼,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来不能去了,明知是陷阱没必要再去!”暗灵连忙道。 “这样才有趣不是么?这是路家的陷阱没错,但我想知道,灯会之时那队刺杀的人是不是路家指使,还是元子业所为。路家是祁王一派还是元子业的人,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元子为可是沉寂了好几天了吧?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出来蹦哒?”拿开眼睛上的手,如歌缓缓扭头,看着暗灵,伸手勾起她垂于胸前的长发。 “那属下要准备什么?”暗灵低着头,看着如歌的小动作,柔和的抽回被她握在手里的长发。 “派人去监视路家,不,监视路丽就行!” “是!” 暗灵点头,如歌见状,好心情的收起桌上的啸天令,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路家的宴会?有些期待! 路家的宴会于第二天的晚上,如歌淡淡打扮之后,就朝着路家而去…… 第一次进入路家,如歌讶异的挑眉,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看到路丽时她以为路家是那种暴发户类型的家族,不想却出乎意料。只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路丽虽然态度高傲,但行为礼仪还是十分出色,能培养出来仪态优秀的女儿,路家怎么会简单?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不愧是生活在南方路家,路府的院子浓浓透露出水乡气息。 虽说在外人的眼里路家是富可敌国,可这路府的院子却给人南方温婉小居的诗意,不少上门的宾客也十分惊讶,纷纷称奇。 “夜王妃到!” 所有人一听到小厮的高呼,所有人面面想觑,路家是光明正大表态支持祁王的人,如今路家请来的夜王妃,难不成路家与夜王妃有交情? 势力分明,如歌的出现让众人心中一阵猜测…… 随着小厮的话落,如歌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看着她的打扮,众人微愣…… 果然不愧是夜王妃,与夜王一样肆意。 如歌没有穿王妃正装,王妃正装太过华丽也太过繁锁,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如果不是万不得己,她完全不想穿。这次路家宴会,她没有穿王妃正装,反而穿了一袭白色的长裙,白色长裙的裙摆上绣着墨龙,原本十分素净的白色长裙因为墨龙而变得多了几分霸气。长发轻轻挽起,一支白玉发钗松松挽起黑如墨的长发,慵懒中透露出尊贵,随意中透露出优雅,少了未婚女子的纯真,多了几分己婚女子的妖娆,与以前相比,徒增了几丝风情,更加的诱人。 一瞬间,众人都看直了眼,没反应过来这位尊贵的女人是谁。 “草民见过夜王妃,王妃大驾光临,真是我路家满门荣耀啊!”众人微愣的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冲着如歌弯腰行礼。 如歌淡淡看了眼中年男子,淡淡道:“路家主不必多礼!” 路元眯着眼看看着如歌,细细打量之后,掩下眼中神色:“夜王妃请!” 把如歌迎了进去,路元看着她的背影,眼光微闪,露出一抹深思…… 如歌入路府的消息,路丽第一时间就得知时就恨不得冲出来掐死她,可是被路夫人死死拦住,不让她冲动。 “丽儿,你现在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不被他人钻了空子,听娘的话,一定要冷静下来……”路夫人不停安抚着路丽,任由路丽发着脾气,可她却没有任何介意,反而不信安抚,劝说。 “娘,可是我咽不下这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说我的?一个失了清白的人还妄想嫁给夜王,说我是个疯子……”路丽怨恨的发着脾气,十分暴怒。 “丽儿放心,这次她来了我路府,管她是公主还是王妃,绝对不会让她好过!”路夫人的眼中也闪着恨意,想到她的女儿被两个暗卫毁了清白,心中如何不恨? “真的?”路丽惊喜的抬起头,冲着路夫人确认。 “真的,你就等着看,娘一定会替出一口恶气,到时你会看到她跪在你的脚下请求你的原谅,到时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路夫人的眼底露出一丝狠意,神情扭曲,紧紧抱着路丽。 “好!”路丽顿时开心了,只要娘亲愿意出手,那贱人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 “嗯,快去打扮一下,等下宴会就要开始了,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去参加宴会吧?要漂漂亮亮的,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路家的女儿是最棒的!” 路夫人的话让路丽骄傲的抬起头:“那当然,要小姐就是轩辕的第一美女,哪个敢不服?”快速走身,路丽转身离去,而路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宠溺久久挥散不去…… “夫人,那夜王妃可不是好对付的啊!”路夫人身边的罗妈妈出声,有些担忧。 路夫人低声道:“她才几岁,上次能设计到丽儿肯定是运气好,如果一开始就能猜到丽儿要下迷药的话,岂不是妖怪了。我路家是何等家世,岂是她能轻易算计的?应是赶了个巧。” 如果如歌能听到路夫人的这番话,肯定会不屑冷哼,果然路丽那狂妄自大的性格不是天生的,根本就是被人生生扭曲的,身为人母的路夫人都是这般的狂妄自大,那路丽能好到哪里去? “还是夫人慧眼,奴婢也这样想。夜王妃虽有几分聪慧,应该不至于此。”罗妈妈心中想着夜王妃根本就是不能惹的存在,口中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她不是傻子,能看得清楚,那夜王妃能让路家找不到任何踪迹就能看出她高超的手段,再加上她现在己是王妃,夜王己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少年…… 她看得清楚,可不代表一定会说,这是身为下人准则,多做,少看,少说! 如歌走进院子时,发现来参加的全是熟面孔,祁王与祁王妃到场是肯定的,有翼王,有方惊羽,有司徒兄妹,有秦寒与恩宁公主,还香贵妃,有宁家人…… 放眼望去,全部是她所认识的熟面孔,有纯臣一派,有翼王一派,有祁王党…… 此时的他们,不管是何方势力,都聚集路府,就是想看看传说中那富可敌国的家族,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对于百年未曾出现在京城权贵眼里的路家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十分感兴趣。 谁都知道,路家可是有自己的银矿! 走进院子,祁王看到如歌时,冲着身边的秦如莲拉了拉,秦如莲见状,露出一抹笑容,连忙迎了上来:“夜王妃,您也来了?” 如歌淡淡点头,看着秦如清:“嗯,祁王妃也来了?” “对呀,听说路家在百年前就是一个传奇,可是从来不会出现京城,好不容易可以见过传说中家族的模样,有些小兴奋呢!”秦如清直白的说出她的打算,笑容纯真又无邪,一边的祁王见状,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起了过来:“清儿性子直,老早就吵着要来路家参观一下,此时心情难免有些雀跃,还请皇婶不要见怪!” 如歌看着上前的搭话的祁王,淡淡点点头。 祁王则是眼露异色,有消息说,姚府的白骨己被葬,而且看到她与司徒世子从姚府走了出来,果然她猜得没错,这秦如歌一定与姚家有关系。只是,这司徒世子怎么也掺合了进去?虽然司徒家一直不愿意表态支持他,可是为何会与秦如歌走得这般相近? “王妃,王妃……” 在祁王还想说什么期间,司徒惜发现了如歌的身影,晃着手,大声叫唤着,众人的视线也全部投到了她的身上,脸上不敢表露出什么。这司徒惜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如今都快二十还没有嫁出去,一直是京城中的笑谈。可司徒惜却好像不在意一般,司徒国舅一点也不急,不仅拂了皇后想给司徒惜指婚的想法,还任由司徒惜胡闹,所以至今也未曾嫁出去。 如歌抬头看向司徒惜,笑了笑:“司徒小姐何事?” “没有,上次灯展听说王妃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臣女来看看王妃有没有事,对了,王妃不嫌弃的话就去臣女那桌坐一会如何?宴会还需要一些时间才会开始,站着等也不是这么回事,而且臣女最崇拜王妃了,很想与王妃聊聊,不知王妃愿不愿意?”司徒惜的脸上露出一抹紧张,还有一丝急切,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她在想些什么,配合她以住那兵法狂的性格,不然猜测。 如歌那也不想与祁王多谈,便点点头,司徒惜见状,十分开心的拉着如歌朝着她所在的桌子而去…… 司徒惜所在桌子上只有司徒荆宏,如歌冲着她点头,微微一笑,缓缓落坐……挨着如歌而坐,一副谁也不准插入的架势,生生隔开了众人。 祁王不悦了看了眼司徒惜,一直以来除了皇后会帮他之外,司徒家的人全完不会理,哪怕司徒荆宏归来,三年的时间成为夜王鬼军的副将,可依旧对他不冷不热,哪怕他再讨好,可司徒荆宏对他的态度就十分冷硬。 不得己,只能让秦如莲与秦如歌打好关系,从以前开始,她们两人的尖系就比较好,而且他从来没有得罪过秦如歌,所以想要拉拢也不算难事,唯独的可能性就是防止夜王不是站在翼王一边,不能拉拢也不要得罪! 咦?是谁说得这话? 对了,是三年前那神秘的相雨先生说的,三年前突然联系不上,那个暗卫只带来口信,说是交易结束。他虽然有些奇怪,但想到轩辕凌与秦幕的下场,那相雨与他的交易确实不用再续继下去。单方面的取消交易虽然让他不悦,而且又担心那相雨会相帮翼王,因为这三年来翼王的势力一直扳不倒,所以他心生了警戒,一直怀疑那相雨与翼王联合在了一起,可最终从翼王那边使出的招来看,不像是相雨先生,对方的手段十分温和,能力明显不及相雨先生,所以他才放了心。最近因为叛徒而让他势力受到了波及,虽然快速找了出来,可还是被翼王抓到了小辫子,损失了不少的势力,被父皇拔除了好几个支持他的大臣。这路家是他财力上的支持,有了路家,他不用担心银子的来源,可以养更多的兵,可以轻意的把翼王踩在脚下。 这么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兵权,除了轩辕圣夜手中三分之二的兵权他没有办法之外,余下的三分之一兵权在他的手中,可以说,翼王完全没有任何的兵权。 像灯会中的那种刺杀,他早己用过很多次了,可惜一直杀不死翼王,翼王暗处那人手段不怎么样,可保护能力一流,三年前他不停下手,可是没有一次在功过。 祁王当然不知道,翼王的背后一直都是路墨,路墨依照翼王的要求手段变得十分温和,所以三年来才会一直处于弱势,不然以路墨那无情的手段怎么可以一直处于被动? “王妃,宴会还没开始,去走走吗?”司徒惜看了眼盯着如歌的祁王,不悦的沉下脸。 如歌看着司徒惜,再看了眼祁王,起身,跟着司徒惜离去…… 祁王见状,想要跟上去,司徒荆宏见状,起身拦住祁王的出路:“祁子殿下,本世子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一下!” 祁王本想跟上去,可司徒荆宏却拦在他面前,不甘的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冲着秦如清打了眼色,扭头笑着回答司徒荆宏:“不知表弟想知道什么?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 司徒惜拉着如歌朝着花园走去,时不时回头,看看祁王有没有跟上,确认祁王没有过来时,才擦擦汗,夸张的抹了额上不存在的汗,啐了一口:“祁王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到哪都有他?” 如歌好笑勾唇:“你这么讨厌他?” “讨厌!”司徒惜想也不想的回答,想到祁王,她的脸上就露出一阵嫌恶:“也不知道姑姑怎么想的,干嘛一定要帮那个伪君子?自己重新生一个不就好了?” “又不是说生就生!”看着她那小孩子脾气的模样,微眯起了眼。 “算了,不说那个事情了!”司徒惜咬咬唇,抬头看着如歌,神情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私下你,我还能叫你歌儿妹妹吗?” 司徒惜的一句话,让如歌微愣,突然想起来,三年前她认了司徒惜为义姐,只不过没有时间相处,她就发生了那种事情,害得三年一直生活在地底。 如歌刚想说话,司徒惜连忙打断:“哎呀,我在说什么,王妃对不起,我似乎也像别人一样认错人……” “惜姐姐!” 微微叹气,看着司徒惜那失落又连忙否认的样子,特别是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与慌张的情绪时,心,微微一软,一句姐姐再次唤了出来。 司徒惜看着如歌,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时,神情不可置信,泪水在眼底打转,连忙上前,紧紧的把如歌抱在怀里,哭道:“我还以为你不认我了,明明三年前那么可爱,三年过后怎么就这么不可爱了呢?还惹我哭,坏歌儿!” 如歌的心顿时一软,伸手环住司徒惜的腰:“秦如歌己死,我己不希望她再出现在别人的眼前,所以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司徒世子一直没有说过我的事情么?” “嗯,他怎么可能会说?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紧张你,明明知道我司徒府也是啸天骑第三队的一员,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哼,真是个白眼狼,明明脸上用的还是我哥哥的脸,胳膊还是向外拐……”司徒惜的话也是在向如歌表态,她知道司徒荆宏的真实身份,也向如歌说明,司徒府是啸天骑的一员。 “我记得第三队是商人吧?你们司徒府还是奇葩,做商人能做一国之舅?”司徒府确实是商人的血脉,而且是北方的首富,当初司徒老太公资助了先帝的军队给养有功得到公候之位,这一代又出了个一国之母,更是登上了高位,也让众人忘记,司徒府其实是商人起家。 “只不过运气好罢了,虽然成为皇亲国戚,可是我司徒是啸天骑第三队的人终身不变,姑姑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否则祁王也不会这么坐得住,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的。父亲说过,女儿会外嫁,所以他没有告诉姑姑,远离朝堂又避世,就是不想风头太盛引起他人的注意,从而找到啸天骑的痕迹的话,那我司徒府就是罪人了……” 如歌细细听着,突然好奇发问:“不是说不告诉女儿,你怎么知道的?” 司徒惜顿时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不打算嫁出去,所以父亲才告诉我的!” 如歌不相信的眯起了眼,一辈子不嫁?身为人父,身为人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可是她司徒惜又知道的如引重要的事情,这真是奇怪。 细细打量着司徒惜脸上的潮红,如歌脑中光茫一闪,一抹天马行空的想法在脑中划过,不自觉的问出了声:“你喜欢你了你哥?” “什么我哥?他只有是戴着我哥的人破面具而己,与我没有一些血缘关系……” 突然,司徒惜住了嘴,看着如歌那微眯的双眼,回过神来,顿时,脸红了…… 同样,如歌也被震惊了,原来司徒惜真的喜欢上了她的二哥?难怪前几天灯会时二哥看到司徒惜的表情是那般的复杂的,难怪司徒惜快二十岁都没有嫁人的,难怪司徒国舅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她的,敢情是默认了司徒惜对她二哥的喜欢啊! 可是,二哥他说过,为了报恩,他将一辈子是司徒荆宏! 如此看来,二哥根本不会回应她的感情啊! “他知道你的感情么?”如歌再问。 司徒惜想了想,再点头:“我猜应该是知道的,我说然没有明说,可到底表现得很清楚,所以他知道,只不过不回应罢了。” 不回应么?也是,以二哥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会回应?而且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她的亲哥哥,脸也是她亲哥哥的脸,看来司徒惜的路不好走啊? “我支持你!”想了想,如歌伸手抱了她一下,给你鼓励加油。 “谢谢!”司徒惜闻言,大大的露一个笑容。 与司徒惜交谈了一些之后,如歌与她便分开了,独自一人走在院中暗处,躲在阴影之下愿被打扰。 随意的躲在一个假山之中之中,约摸着时间差不多时准备回到宴会场所时,一道交谈的声音惊了她,连忙收回脚步,隐入暗处…… 探出头,细细打量,不要看到一男一女相峙而立,衣衫华贵,容颜出挑,两人便是香贵妃与祁王。 原本打算离去的她顿时停下脚步,不敢再有动作,她可没有错过暗一给她的信号,在附近周围,有暗卫,看来不是保护祁王的就是保护香贵妃的。 “祁王殿下可真悠闲,翼王未除还能来参加宴会,看来殿下是打算等到陛下自动退位时才打算动手么?”香贵妃伸手把玩了下指甲,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盯着祁王,态度无礼。 祁王眉头直皱,可还是强压着愤怒的心情:“本王与你们东元合作不代表就要听你们的话,什么时候动作,要怎么做,都是本王自己决定,容不得你们插手。别忘了,本王可不是你的下人也不是你们东元的下人,想要做什么与你们无关。” “殿下何必生气?本宫也是一时心急了些,三年来翼王一直不除,留着绝对会成为祸患,而且啸天骑出世,万一相助翼王怎么办?到时你的势力再大,你打得过啸天骑?”香贵妃浅浅一笑,看着祁王眼露异光,可惜祁王没有看见,只是沉浸在她的话中。 “翼王没有东西可以吸引到夜王那边,夜王一脉只要不掺入进来,于本王没有危害!”祁王想了想,道。 “殿下太天真了,难不成等殿下登基以后也要看夜王的脸色行事么?你可别忘了,夜王有轩辕三分之二的兵权,难不成你想做一个傀儡皇帝?夜王现在是对皇位没兴趣,难保他不会一时兴起而有了称帝之心,到时的你除了乖乖让位还能怎么办?” 香贵妃的话让祁王顿时皱起了眉,这是一个极为难解的问题,确实,如果他以后登帝了,手中的兵权依旧不过三分之一,万一夜王有了称帝之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赶下皇位。可是,如果的倣王己经权势滔天,再加上秦如歌的啸天骑,根本无法动他,无法撼动他半分。 “己经动不了他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祁王有些泄气,这三年来他与翼王斗得火热,可这夜王却一下子拿走了轩辕三分之二的兵权胡闹,为了一个女人攻打西越,不是胡闹是什么? 尧贵妃冷冷的勾起一抹笑意:“现在动不了他不代表动不了他的王妃,他再强也是他自己,别忘了,他的王妃可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哼,本王竟然一瞬间相信你,看来是错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确实,她表面看起来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你别忘了,西越的传说可不是假的,本王在场亲眼所见,她远比轩辕圣夜还要难以对付。小瞧了她你我只有死路一条,西越在一个月之间易主,你当真以为是奇迹?”祁王眼露嘲讽,看着香贵妃露出不屑,这个东元的公主虽然聪明,可与秦如歌相比差得元了,没有本事却自傲,不可能是秦如歌的对付,任何小看秦如歌的人,绝对会死得很惨。 “祁王也太夸过其实了,西越能拿下,说到底还是啸天骑的功劳,任谁的手中有一支啸天骑不是所向无敌?她夜王妃不过是女人而己,最多有点小聪明,说到底,西越新帝登基还是啸天骑的战斗能力强而己!”香贵妃不在意的冷哼,一个女人而己能有多么厉害?还不是仗着有啸天骑存在?如果没有啸天骑后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己? 祁王突然不语了,他明白再说下去也无益,本来双方禀着合作而提醒她一下,不想她却这般的高傲自大。 秦如歌哪怕没有啸天骑,她也不能小觑!三年前护城军与江王叛江一战,就能看出她在军事上面极为优秀的能力,光是这一点,就不容小觑了。短短一月就把西越弄得天翻地覆,把一个百年家族弄得满门尽灭,把一国之后逼得自杀,把弱势皇子送入帝位……这哪是一个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算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了!”说再多也是白说,祁王见她根本听不进去,也不再打算多言,转身,准备离去…… 尧贵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复杂,大步上前,拦腰环住了祁王:“殿下这么快就走了,不陪陪本宫吗?还是说你喜欢祁王妃多于本宫?” 祁王停下脚步,转身,伸手拍拍她的肩:“本王还有事,这里是别人院中,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尧贵妃伸手摸了摸祁王的胸膛,刻意挑逗。 躲在暗处的如歌见状,轻身离去,渣男溅女的野合,她才没兴趣看…… 轻轻离开假山,确认远离他们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怕再看下去真要回去洗眼睛了…… 离开祁王与香贵妃所在之地,如歌独自一人走着,一道青衣华服的身影拦在了她的面前:“夜王妃!” 正在想事情的如歌顿时回过神来,看着拦在他面前的陌生男子,微微眯眼:“你是谁?”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淫邪,故作潇洒道:“在下路尘,见过王妃!” 路尘?路丽的哥哥? 果真一路货色! ------题外话------ 下一章,夜大与路家的恩怨,翼王与秦如清的后续! 76少年夜,宴会 如歌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看着眼前年轻男子:“原来是路公子,久仰!” 路丽令人讨厌,而这路尘则是令人恶心! 感受到如歌的后退与不喜,路尘眼中流露出一抹生气,哼,他都主动上前攀谈了,可她却这般不给面子? “如果没事的话,本妃便失陪了!”说完,如歌冷着脸,想要转身离去,不想路尘却很无礼的拦在她的面前,如歌见状,脸上升起一片怒意:“路公子这是何意?” “王妃第一次来路家,所以在下希望可以带领王妃参加一下,我路家别的没有,光是这南方水乡布景在京城可是一绝,王妃不想看看么?”路尘挑眉,自大又愚蠢,完全不据如歌的怒目,反而还得寸进尺。 “不用了!”如歌冷下脸,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路尘这次更回大胆,直接拉着如歌的手:“王妃何必急着离去?我路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么?还请王妃息怒!” 大力一甩,如歌脸上露出嫌恶,双眼紧盯着路尘:“你好大的胆子,本妃是你可以触碰的?如此无礼,本妃绝不轻饶!” “王妃又何必这般生气?想来王妃还不知道我路家吧?我路家是轩辕第一世家,财富多到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夜王爷养那么多的士兵,银子可够用?”路尘认定如歌会服软,想他路家走到哪里不是被人讨好?就连祁王也要弯下腰对着父亲行礼,更何况是轩辕圣夜? 后退一步,如歌不屑冷笑:“哼,王爷银子够不够用关你何事?本妃为何一定要知道路家?不过一个商人家族罢了,让开!” 如歌柳眉一竖,眼中含怒的模样顿时让路尘惊艳,再配上她成为人妻无意间露出的风情,更是让路尘看直了眼。 “王妃这样对付我好么?没有人嫌钱多,就算是轩辕圣夜也不敢这么对待我路家,对了,你知道你的夫君的事么?那时住在我路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呢,想听么?” 原本想要离去的如歌顿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路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紧紧盯着他,最终点头。 她想知道,从以前就听过,轩辕圣夜想要覆灭路家时,是路墨用啸天令换取了平安。 她很好奇,他在路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尘看到她点头,顿时心中一喜:“行,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谈谈吧?王妃不会拒绝吧?” 认定了如歌不会拒绝,因为现在的主动权在他的身上,不由分说,就主动转身,不担心她不会跟过来…… 如歌垂眸,看了眼路尘的背影,最终跟了上去…… 不发一语,跟着路尘来到一座十分偏僻的院子,如歌站在院外停步,细细打量,路尘见状:“怎么不走进来?王妃不进来的话在下可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明知是陷阱,她还是走了进去,因为她想知道,可如果把人抓走审问估计也能问出来,只不过要费很多的精力,很有可能会让轩辕圣夜发现。面对路丽的问题时都会躲避,那么他在路家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不愿意说出来的。不愿意说,那么她就在别人嘴里寻求答案,只要不让他知道就好,大不了听过之后便忘记,当然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抬步走进院子,跟着路尘来到一间书房,如歌细细打量,布着淡淡灰尘,看来不常有人来打扰的样子。 “王妃请坐!” 路尘推开书房,走到主位上,冲着如歌伸伸手,如歌见状,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说吧!”如歌坐下之后,便直奔主题,可是路尘却没有这个意思:“不急,王妃请喝茶!” 从一旁边的小厮那里端过一杯茶,放在如歌的眼前,冲着如歌身边的暗灵道:“王妃的丫头可否离开?不想王爷的事情落入一个丫头的耳里吧?要是传出去对夜王爷的名声可是十分不好,比如男娼什么的……” 听到这两个字句,如歌心顿时一沉,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猜到,心,不由自主的一痛,身体也一僵。 “暗灵,你出去!”久久的,如歌下了命令。 暗灵冷冷看了眼路尘,眼中闪过杀意,最终点头:“是,王妃!” 路尘感受到暗灵的杀意,不在意的挑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才看着如歌:“王妃请喝茶!” 如歌看着桌面的两杯茶不语,眼中闪过一丝思量,抬头,看着路尘:“本妃不喜书房太暗,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可否烦请路公子把窗帘打开一点?” 路尘狐疑的看着她,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缓缓起身,在步走到窗前,随手拉开了一条细缝,丝丝阳光洒落。 “这样可行?”扭头看着端坐着如歌,路尘轻问。 “可以,有了光线比刚刚暗沉的气氛好了太多!”如歌不动声色轻轻勾唇,路尘见状,走回坐位,坐在如歌对面。 “王妃不喜欢喝这茶么?那在下再给王妃泡一杯,王妃喜欢什么样的茶叶?” “不了,本妃不怎么口渴,这杯就行了,路公子还是说说王爷的事情吧!”说完,如歌端起茶杯,细细喝了一口,路尘见状,眼中异色划过,快速恢复到了平静。 路尘双眼紧紧盯着如歌,久久才道:“轩辕圣夜是在十多岁时被陛下找回,之来一直流落民间,这个消息王妃知道么?” 如歌伸手把玩着杯盖,听着路尘的话,微微一愣,缓缓点头。 她有听过,轩辕圣夜刚出生时就被劫走,后来流落在民间,直到十二岁时被陛下接了回来,在皇宫没有待多久,轩辕圣夜就去了北境,三年后荣归时斩了镇国公一家,再次去了西越边境十年,直去三年前才再次归京。 她一直想不明白,陛下这般的宠爱轩辕圣夜,为何让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年上战场? “那王妃可知,轩辕圣夜从小一直活在路家?”路尘再问,如歌如实的摇头,以前她确实不知,只不过这两年多多少少有些猜测,特别是从师父那里听到路墨交出啸天令之后,更加确认了起来,轩辕圣夜那般的恨西逍王爷,那般的不喜路墨,或许他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看来王妃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也是,没有一个男人会说出自己曾经身为男娼的事情,更何况是名震一方的夜王爷?”路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歌见状,眼色微沉:“男娼?” 路尘好像才刚反应过来一样,不屑笑道:“王妃尊为公主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在贵族中有一种奇特的爱好,喜爱圈养十二三岁的少年,因为他们没有发育完全,远比一些女人还要来得美丽,在贵族中十分流行,那种少年,就被称为男娼!” 啪! 如歌拿着盖子的手一松,直直的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轩辕圣夜他曾经有这般悲惨的经历?他要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路家人怎么敢? 看着如歌震惊,路尘冷笑:“王妃想的不错,当初轩辕圣夜就是我父亲的男宠,路家的奴隶!” 如歌脸上露出一抹愤恨:“你们怎么敢?他可是皇子,先帝的儿子,你们怎么敢这样做?” “王妃不用生气,否则无法听完所有的事情,这样好吗?”路尘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反而更加愉悦的勾唇。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轩辕圣夜竟然受过这种对待,这路家当真是胆大包天,凭什么这样对待他,凭什么? “我与轩辕圣夜年纪差不多,所以他什么时候到我家,为什么到我家我都不清楚,从我有印象开始就能知道,在府中某个院子里,有一个十分美丽的赤眸少年,像个人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任由奴仆丫环把玩,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真的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都没有一丝波澜,双眼空洞宛若没有灵魂的人偶。仅仅只那么一眼,我就记住了他,想要接近他时,被管家拦住,管家说他是府中的低等奴仆,不用管他。当时我不明白,但会常常去看他,看到不止丫头会替他梳妆打扮,也会看到小厮会对着他拿出那玩意发泄,可他依旧如人偶一般,没有喜,没有怒……”路尘说起以前的事情,神情露出一丝回忆,还有一丝奇异的光茫,如歌见状,握着杯子的手顿时一紧,手指顿时发青。 “说下去!”声音极为控制不想去颤抖,也不想去生气,现在的她只想静静听完而己。 “后来,他越长越美丽,美丽到父亲也动了心,原本只是任由他生活在院子里自生自灭的,可是他的美丽引起了父亲的注意,父亲走过院子时看到了他,带走之后,我能常常听到父亲与母亲的争吵,有一次,我偷偷去父亲的房间,看到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父亲亲吻他的全身,当时我不明白是什么,只是以为他霸占了我父亲的怀抱,就冲了进去与他扭打了起来,也把母亲吸引了过来,后来,我只听到母亲发疯般的尖叫,还有毒打他的声音……”一字一句,路尘说得极为清楚,如歌也听得十分认真。 路尘接着道:“后来,我又从母亲的房中看到了他,他被母亲绑了起来亵玩,从那时候开始我才明白,原来,父亲与母亲都沉迷在了他的美貎之下,原本父亲与母亲因为他而不断争吵的声音也平复了下来,好像秘密一般,两人同时拥有同一个男宠……” “那他怎么离开的路家?”如歌张嘴,费力问出,袖中双袖早己在不断颤抖,可她依旧强忍着,忍着…… “他的美丽如此惑人,所以有一天,父亲也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轩辕圣夜他的美貎这般的勾人,何不让他去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所以,父亲把他介绍给了他的生意对象,不出所料的是所有人,不管男女,在见过他第一面时就迷恋上了,而父亲有意吊他们胃口不愿相让,所以会让他去陪客人喝酒,任由客人们把玩,却决不让他们占有。你知道么?我父亲与母亲都很可悲,母亲不喜欢他,因为他夺走了父亲的注意力,除了虐待毒打之外根本对他做不了什么。父亲喜欢他,可是守着所谓的道德与伦理从未占有过他,你说他们两个可不可悲?更可悲的是,父亲当时想要拉拢姚清文,就同样让轩辕圣夜出现在姚清文的眼前,姚清文表面被吸引三番五次上门降低了父亲的戒备,某天,他带着轩辕圣夜逃了……”路尘的脸开始微红,呼吸也渐渐开始急促起来,似乎也是想到轩辕圣夜年少的美丽而动情了般,在如歌面前,脸上大喇喇的浮现出了情欲。 “被姚清文带走之后,父亲像疯了一般追杀姚清文,可是来不及了,姚清文把他送入了皇宫,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陛下的亲兄弟,先帝最小的儿子,轩辕圣夜!” 路尘双眼中浓浓的情欲,浑身开始躁热,如歌的泪在眼中打转,她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她实在无法想象。 轩辕圣夜难怪不愿意说他在路家的事情,原来是这般不堪回首,路尘的这些话肯定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只不过是以他的视角发生了一部分而己。还有更多,更加黑暗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根本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来的。 心,瞬间一疼,她己不明白她的心如今是何感觉,憎恨,生气,心疼,怨毒…… “那么你呢?你对他做了什么?”看着被情欲淹没的路尘,如歌紧紧咬牙,任由心痛得在滴血,可她依旧追问到底。 怎么办,她的心好痛,好想毁了整个路家! “做了什么?你说什么?嗯……我想想,吩付下人不给他东西吃算不算?父亲对他做过什么我也就学着做过,算不算?只不过他真的好像人偶,无论对他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他都不会生气,有时想看看他那痛苦的表情,想看到他更多的表情时,我派人把他拥掉了蛇洞,当他被蛇群缠绕撕咬时,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你说他是不是没有感觉?不会痛,不会怕,不会喜,也不会怒……他什么都不会,说他是人偶一点也没说错……” 呯! 最终,如歌再也坐不下去了,双手一拍桌子,大力站了起来,盯着路尘,两个字从她咬缝间蹦出:“变态!” 路尘满脸通红,神智也开始涣散,原本涣散的神智被如歌这般大力一拍瞬间回神,感受到她满眼的怒火,还有他身上那不算陌和生的热浪,顿时回过神来,指着如歌:“你……怎么会?你没喝?” “你是说你下了药的那杯茶么?当然喝了,只不过是被你自己喝了而己。”如歌像看死人一样盯着路尘,冰冷柔软的声音仿佛极为一柄极锐利而轻薄的华丽柳叶刀在他的脖子上掠过,仿佛随时便可割开他的颈项。 “怎么会……”突然,路尘住口,突然想到她一开始叫他去拉开窗帘的动作,顿时明白,原来,她换了他们的茶水。 可是,路尘突然转念一想,这里是偏僻的院子,如果发生点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何况,她可是轩辕圣夜的妻子,那个一直遗留在他内心深处的绝美人儿的妻子。 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兴奋,看着如歌也越来越兴奋,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欲,缓缓朝如歌走近…… “站住!你要做什么?”如歌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身体微微后仰,然而就是这个动作看在路尘的眼里,就是她的害怕胆怯,胆子,也更加大了起来。伸出手,朝着如歌就抓了过来,如歌见状,身体微转,提脚就是一踢,路尘瞬间就被踢开了出去,倒在地上痛呼哀嚎,引得门外的小厮大步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路尘,担忧大喊:“少爷?您怎么了?” 跟在小厮身后,暗灵也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一幕,伸手点了小厮的穴道,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动弹不得。 如歌收回脚,优雅的弹了弹衣裙,冰冷又幽森的盯着路尘:“把圣夜扔入蛇洞?嗯,这个主意不错,本妃看来也要让路公子尝尝这种滋味才是,本来,你路家与我没有任何的仇恨,所以路丽的挑衅我虽然生气也没有想过要针对你们路家,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路家全部该死!当年圣夜受过什么,我就会一件一件的还回去,百倍,千倍,千百倍的还给你们。” 她从未这般心痛过,哪怕前世得知被背叛时,她也不曾这般的心痛。 好恨,真的好恨!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对侍她的圣夜,怎么敢? “哼,我路家岂是你可以动的?轩辕圣夜现在这般权势滔天也不敢动路家,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路家把掌着轩辕的经济,只要路家退出轩辕,整个国家都会大乱,国力倒退最少十年以上,不然你以为以他如今的权势为何一直不回来复仇?因为他不敢,只要他动了路家,整个轩辕就会因为他的报复而陷入混乱,不然从十五年前开始,他从北境初次回来之时就会对路家进行报复了,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敢动路家……”路尘坐在地上,神情扭曲,摸着被如歌狠踢的胸口,大言不惭。 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路尘愤恨的盯着如歌,不屑冷笑,甚到出声威胁:“你有啸天骑又如何?你敢动老子试试?只要你敢动,保准明天整个轩辕就会大乱,不止轩辕,你西越也同样会大乱,我路家的商会可不止轩辕,而是遍布整个大陆!” 被他这般自大又自寻死路的话气笑了,如歌本来阴沉的脸顿时露出一抹怒极反笑:“那你的意思是说本妃动不了你?不仅动不了你,而且还要讨好你?” “对,要是本公子一个不悦,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突然,路尘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浪消散不少,神情也不再那么迷糊了,有些奇怪的挑眉,没有过多在意,不怕死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如歌逼近。 “你想做什么?”如歌垂着眸,微微抬起,幽幽问道。 走到如歌面前,路尘挑起如歌的下巴,不屑轻笑:“你是他的女人,我很好奇你为何入了他的心?你与他圆了房,看来他应该很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娶你,虽说是为了你的啸天骑,可依旧与你同房就可以看出他对你是满意的。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了,没想到一个名为秦如歌的入了他的心,秦如歌死了,你又入了他的眼……”挑着如歌的下巴,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红唇,眼中的情欲毫不遮掩的露在脸上。 “所以,从一开始说王爷的事情也是你的一个借口而己,如今王爷动不了你们而你们也动不了他,所以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如歌抬眼,冷冷的看着路尘,厌恶的皱起眉,强忍内心想要呕吐的欲望没有挥开他的手。 “可以这么说,我对你十分好奇,而且轩辕圣夜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没有隐瞒你,你不给我一些奖励么?”眼着如歌的红唇,路尘缓缓低头…… “那么,路墨也与你一样?曾经这么对待对他?”突然,如歌说出了路墨的名字,路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挑眉:“路墨不过一个私生子而己,又不是从路家出生的,被找回来时都生活在外院,根本就入不了路府大门,怎么可能见过他?” 如歌可以从他的话中听出浓浓的不屑,了然的勾唇,还好路墨与他们不一样,否则,她该头痛了。 得知到想要知道的东西,如歌大力挥开路尘的手,路尘有了防备,瞬间强迫走进如歌身前,似乎想要用强。 把如歌逼退回椅子上,双手撑着椅背,把如歌禁锢在身前,如歌见状,怒道:“你不怕我叫人?要是别人知道路家胆天包大敢轻薄一品亲王妃,不管你路家有几族可以灭?” 如歌的话,路尘不在意,反而不屑笑了笑:“王妃刚刚没有听到我的话么?不管我路家做了什么陛下都不敢动,只要路家出一点事情,整个轩辕就会失控,你说他如何敢定路家的罪?再说了,我为何要带你来这里?不过就是这里够偏僻无人会来,哪怕这里发生了混乱都会无人知晓,你动了你,你敢说出去吗?你不止是夜王妃,你还是西越的镇国公主,要是清白受损的消息传出之后,损的可不止夜王的面子,更损你西越的国威,你敢说出去吗?” 认定了如歌不敢反抗,大胆的伸手流连在她的衣襟处,对如歌,也失了一些警戒。 突然,一直沉默的如歌看着她突然露出一抹明丽的笑容:“果然你与路丽一样,都愚蠢似猪!” 还来不及生气,如歌抬脚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到路尘的命根,痛得他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凄惨的尖叫在房中回荡,格外的刺耳。 如歌冷冷起身,嫌恶的站起身:“威胁本妃?也不看看你是谁,王爷动不了你不代表本妃不可以,狂妄自大,好似世间只有你路家才是一切似的,现在本妃不仅动了,还动了你的命根,你打算如何报复?会不会明天开始路家要撤离轩辕?那本妃还真想看看,本妃是西越人,轩辕怎以样与本妃有何关系?对了,路公子一直强调路家的重要性,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条,你与你父亲好像都不是路家的家主吧?” 路尘捂着下体,痛得他冷汗直流,恨毒的盯着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竟敢如此做,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走到路尘的身边,渗人幽暗眸光投在他的身上,阴寒迫人:“本妃不需要你的放过,你们路家,都为要当年对圣夜的所为付出代价,你,是第一个!放心,你不是最后一个,本妃会让你能亲眼看到,你与你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承受圣夜的伤痛,百倍,千倍,万倍……” “你敢……” “我敢!” 路尘刚张口,如歌便毫不留情的打断,后退几步,暗一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点在他的穴道。 “把他带走,不要让鬼军发现,这件事情,我不想圣夜知道!还有,回王府去我的暗格里把我前天放进去的东西拿来,我有用!”如歌身上的阴寒怎么也消散不去,是众人没有看过的冰冷与杀气,可见这一次是真的惹怒了她,不仅惹怒了她更是伤了她,对于路家,她从所未有的憎恨。 如此恶心的家族一日不倒,圣夜的心结永远也不会解! 扭头看着一旁神色憎恨的暗灵,如歌第一次用什么严厉的语气对着她说:“暗灵,这件事情,我不希望让圣夜知道,如果你无法违背身边暗卫的职责的话,我会让暗一把你绑起来,直到事情落幕之后再放了你,你选择吧!” 暗灵也听到了路尘所说的轩辕圣夜的事情,心中,同样是掩藏不住的憎恨,也是第一次违背了身为暗卫职责,半跪在如歌面前:“属下不会说,哪怕主子问起,属下不会出的。路家罪不可赦,不可愿谅!” 怎么敢?他们路家怎么敢?主子在她的心中是完美的天神,是天下最尊贵,最强大的存在,他们路家人怎么敢? 不可原谅,绝对不原谅! 如歌冷冷看了眼路尘,挥挥手,暗一见状,带着路尘就进接离开了路府…… 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着暗灵身边被点住的小厮:“处理了!” “是!”暗灵一喜,她明白,这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了。 毫不留情的处理了小厮,快步跟在如歌的身后,暗灵神色阴沉,看着路家一切十分不顺眼。 如歌的心阵阵刺痛,让她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跑到暗处,双手抱膝,把头埋了进去。暗灵见状,只是静静守在她的旁边,不语…… 把头深深双臂中,如歌身体微微轻颤,难以言喻的憎恨在她的心底萦绕。 泪在眼眶打转,可她却依旧强忍着,想着路尘的话,她有说不出的心疼。 面无表情的人偶?那是要经历多少次的伤害还会变得无动于衷?不会痛,不会怕,不会喜,不会怨,这是要多么绝望才会变成这样?她无法想象,本来以为她满门尽灭己是十分可怜又可恨,可是到现在才知道,她一直在怨天尤人了,轩辕圣夜远比她还要悲惨,还要痛苦,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三番两次的提起路丽,想要知道路丽的事情,这不是在他心口上撒盐么?她怎么这么混帐? 年少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好不容易手中权势己握时,却发现根本不能动路家,因为不得不保护轩辕,所以再憎恨路家也不能将之摧毁,这种她尝过的既怨恨又不甘的感觉还深深的印在心底,她能明白他心中的感受。 难怪初见是他是那般的清冷,那般的空洞,原来他的心早己在懵懂年纪之时己被深深的扭曲了…… 怎么办,她现在好想直接催毁整个路家…… 或许,要思考一下了,以前,她可以放任路家人在好眼皮底下活动,现在,哪怕只看到他们一眼就会觉得恶心。 这个人渣家族,实在是太恶心了。 蹲在地上,极力的理力着情绪,强迫收回眼泪,心中不停安慰着:不要哭,没什么好哭的,圣夜他早己不是当初的他了…… 可再安慰自己依旧还是掩藏不了心中的痛,如歌的情绪久久的无法整理,所以久久的没有起身…… 这是,两道人影走进了她的视线,可她依旧没有察觉,哪怕那两人的争吵传到了她的耳中,她也没有任何的在意。 秦如清像逃离一般奔跑着,身后翼王的身影紧追,拉着她的手,强迫她停下脚步。 “放开!”秦如清大力的甩着手臂,可翼王却抓得极紧,不肯放手。 “不放!” 秦如清因为跑动,小脸涨红,不停的喘着气,大力的挣扎着:“放开,你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听我说,否则我绝不放!”翼王甚到大力一拉,把秦如清直接抱进了怀里,任由她挣扎也不放手。 “本妃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不想死的就放开!”秦如清冷静下来,神情阴沉微冷,不悦的看向他。 “不放,你己经是我的女人了,我绝对不放!”翼王温柔安抚,可秦如清完全不买帐,反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的女人?翼王是睡迷糊了吗?本妃是祁王妃!” “你是祁王妃,但你更是我的女人,前几天你给我解了药,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出现在偏僻宫殿替我解毒!”此时的翼王没有再用本王这个自称,反而亲昵的用了我,这是在降低身段讨好,可秦如清却不怎么买帐。 “你想太多了!”大力的推开翼王,秦如清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翼王看着她这冰冷的模样,没有在意,反而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何要为我解药?如果不是喜欢我,你为何要赔上自己的身体?” 秦如清嘲讽的笑了知,看着翼王出声讽刺:“翼王该不会是忘记了本妃想要的是什么了吧?与其给你找个女人将来妨碍我,倒不如我自己给你解,反正我怀不上孩子不用担忧那复杂的关系,又不用在你没有登基前出现一个乱吃飞醋的女人来防碍我的事情,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傻子才会拒绝。” 极其冷酷的话深深刺伤了翼王,翼王大力摇头:“不,不会的,如果你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亲自替我解毒?大可以直接抓一个女人就可以,大不了完事之后杀掉,你为何要亲自替我解?” “在你心里我秦如清就是这么心狠手辣之人?我想要皇后之位是不错,但我还没有心狠到会对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无辜之人下手,这具身体虽不完美,但给你做解药还是能行,又能让你记住我对你的付出,我为何要找别人?”秦如清第一次在翼王的面前露出早己被她隐藏三年的妖媚,所有人都忘了,她原本是以妖媚闻名于京城。此时的她露出一抹妖娆的笑意,缓缓走近翼王,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似魔女般诱惑:“翼王,我的这具身体,你喜欢么?” 翼王想到那夜的感觉,脸顿时不一红,要又想到她的无情,心,顿时不甘…… “我秦如清今后只会与帝王共度一生,如果你没有这个野心,没有这个魄力的话,你将永远也得不到我。想要我,那就成为帝王,舍弃你那满嘴的仁义道德,舍弃你的仁慈善良,一心一意成为帝王,登上九五之尊的时候,只要你愿意,我将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而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料拥有我,殿下,想要我,就快点强大起来,我等不了多久,而帮你的那些人,也没有多大的耐心了……” 翼王伸手,缓缓握在在他脸上轻抚的小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近他,被亲近的感觉,原来是这般么? 他想要她,很想要…… “我成为帝王,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会爱我么?”似祈求,似确认,翼王握着秦如清的手,细细抚在她的红唇,像被诱惑一般,喃喃自语。 秦如清面无表情,微微侧脸,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红唇,那温热的气息让她微微闪神,口中,依旧是如冰刺般寒冷的话语:“一年之内,祁王不倒,我就会离开轩辕!” 翼王一愣,心中,顿时慌了起来,他无法想象她离开的一幕,连忙问道:“离开,你要去哪?” “一年之内,如果你没有本事扳倒祁王的话,那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会去西越,或者东元,大陆,不止轩辕一个国家!”大陆不止一个国家,也不止一个皇帝,如果你翼王没有本事登上皇位,那么她将会去西越或者东元寻找登上高位的机会。 “不准,本王不准你离开!”翼王的神情变得激动,抚摸的动作改为大力的紧握她的双肩,眼中闪过慌乱。 不行,不可以,绝不能让她离开,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她离开轩辕之后,一辈子他都不会有机会再见过她了,想到一辈子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顿时痛得不能自己。 秦如清大力的推开翼王,后退几步,笑得极为的妖娆,极为的艳烈,凤眼轻勾,如丝浅笑:“想要让我不离开,一年之内,你必须登上皇位,为了你自己,为了我,好好努力吧!” 说完,秦如清直接转身,毫不留情的利落转身离去…… 翼王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想要抓在手心,可最终还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的眼前消失…… 收回手,双手紧握,翼王眼中露出一丝绝决,一丝坚定。 清儿,如果真的只有皇后之位可以融化你的心的话,我一定会将它给你,如果只有成为皇帝才能把你留在身边的话,我一定将它拿到手。 翼王深深看了眼秦如清离开的身影,缓缓转身,不小心瞥到暗处某个角落那小小的一团,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把脸蒙在双臂蹲在地上,从她身上的衣裙倒是可以认出,她是夜王妃! 也是秦如清的主子! 她为何会在这里?来了多久了?听到了多少?为何一副忧伤的样子? 各种各样的疑惑,翼王眼中闪过思量,久久的看了眼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不变的如歌,转身离去…… 秦如清与翼王的对话她听见了,可她没有兴致去理,现在的她早己沉浸在憎恨中不可自拔,久久的,都无法整理好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早己暗了下来,远处宴会场所灯火通明,喜乐渐起,如歌见状,这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腿微麻,暗灵见状轻扶,低语冷静道:“王妃,宴会开始了!” “嗯,宴会开始了,暗一,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 如歌蹲在地上很久,很久,久到暗一把路尘藏了直来,久到暗一回王府拿来了她想要的东西,久到一直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 从暗一手中接过一个纸包,眼中们过一丝狠唳:“暗灵,等下你……”走到暗灵的身侧,轻轻说着,微闪的眼光中透露出凶狠。 恶心的家族,哪怕多看一眼,她也无法忍受! 晚宴己经开始,如歌走进去时,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一是她那王妃加他国公子的身份,二是她那纯白墨龙纹的长裙格外的引人注意,她一入场,所有人好像受过训练一样全部看向她。 如歌面无表情,淡淡扫了眼上座的路夫人与路丽,直接入场…… “王妃这是去哪了?一直在找王妃都没有找到,害得臣妇还以为王妃离开了呢!”路夫人看到走进来的如歌时,眼中们过意外,因为她只从下人与路丽的口中得到夜王妃的事情,从未见过如歌的一下子愣住了,这般柔和的气息,绝美的容貎,轩辕圣夜喜欢的是这种无害的女子? 不,不对,她不是无害,是表里不一,是她陷害了丽儿,表面温和实在心狠手辣,这个夜王妃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女人看女人往往很准,仅仅是一眼,她便知道如歌的性格远远表面这般温和。 “府上的风景很好,小桥流水,风景宜人,一时参观忘了时间,没有迟到吧?”如歌浅浅一笑,脸,有些僵硬。 自从知道路家曾经那般对待过轩辕圣夜后,如歌现在哪怕是多看他们一眼就会克制不住情绪。 “没有没有,王妃能来早己蓬筚生辉了,快请上座!”路夫人笑着应对,与路丽那阴沉的脸不一样,路夫人的眼上带着笑容,给人一种样切的感觉,如果不是她知道路家这恶心的直相后,说不定也会被路夫人的温柔感染而放下戒心。 如歌点头,朝着上座空位走去,宴会己经开始…… 路府为了体现他们家族的与众不同,宴会菜色十分少见,路府的宴会,自然是豪华气派,鲍参翅肚那些俗气的这些豪门贵族哪个没有见过,路府一概不用,端上来的全是最时兴的菜色,便连如歌这样出身显贵,竟然也有三五样叫不出名字。 如歌只听到鼓乐声起,却见一群美人鱼贯而入,踏着节拍徐徐起舞,个个纤足生莲,罗衫云袖,众人霎时只觉暗香阵阵,酒未沾唇人已醉。 宴会己开始,如歌来到她的位置上,因为她的身份尊贵,所以在上首设了几个单独的位子,有祁王的,有翼王的,有尧贵妃的,也有她的…… 还没落座,一个小丫头突然撞了过来,如歌微微皱眉,那小丫头却连忙四肢伏地,大力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丫头的声音很大,哪怕是在一片乐舞之中,也有不少人听到了她的求饶,一个个向如歌投去讶异的目光。 “算了,下次小心点!”如歌看了看身上没有异样后,挥挥手,缓缓坐下,丫头见状,喜极而泣:“谢王妃娘娘,谢王妃娘娘……” 路丽远远瞧见如歌脸上的笑容,想到前几次的耻辱,心头愤恨起来,一把将手中的筷子丢在了地上,发出轻轻一声响动,虽然不大,却是惊动了不少人,大家有点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路丽面色一沉,道:“王妃大驾光临我路府,怎么能用这些陈腔滥调?为了表示对王妃的感谢,民女换了一些新鲜玩意儿供王妃欣赏。” 路丽在路家深受宠爱,哪怕是做出这种摔筷子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指责她,反而像路夫人现在这般,不停的安抚着,事事顺着她,从而也就养成了她那刁蛮又心狠手辣的性格。在府外时她会有所有收敛,可在路府时,可是有不少的下人受过她的虐待,可是她的身份高贵,那些奴仆她不敢在路夫人面前告状,只能正正忍受,对路丽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这不,她一生气,所有舞姬们连忙跪倒在地,个个身上发抖。这路家小姐心思多变,又喜欢新鲜,竟然要求这些舞姬们每天都要有新曲子和新舞蹈,跳不出来便用很残忍的手段处置…… 她们练一支舞到完美都要七天,不可能每天都有新舞,可是她们做不出来就会受到刑法,以前就有过一个姐妹抱怨每天不同的舞太累,被这小姐听到后竟然拿几十根铁钉刺入了那姐妹的脚中,那姐妹一辈子都不能再跳舞,就连走路都有困难。 她们是舞女,不能跳舞怎么生活? 路丽盯着下方舞女,再看向浅笑的如歌,眼中们过一丝恶毒:“本小姐最喜欢看一些新奇的表演,前两天时发现一个十分新奇的节目,觉得一定能够娱乐大家,所以想拿来特地献给王妃,还请王妃批准!” 浅浅的向如歌行了一礼,如歌顿时心中警惕,这路丽吃错药了不是?明明平时那般无礼,怎么可能向她行礼? 俗话说,事出有因必有妖。 刚想拒绝,一旁的路夫人微微一笑:“看你这孩子说的,王妃这般尊贵的人,有新奇的东西当然要献出来啊?快去准备吧,想必王妃不会介意的,不要说出来是什么,这样才有惊喜!” 无视如歌的意愿,路夫人把话说死,让好想要拒绝也不行了,臣子的好意,又是寿星之家的好意如果拒绝了,说出去的传言会好听? 如歌抬头,看了眼路夫人之后,静静环视着场内众人,最终发现她觉得哪里不对了。 元子业竟然没来? 之前在皇宫搜出的令牌是东元的没错,难不成路家是想要避嫌?可是元子业是东元的使者,参加一方世族的寿宴也并不会奇怪,从她成亲那天见过他一次之外,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难不成离开了? ------题外话------ 对了,忘了说了,最近月光发现可以改520小说会员名了,但是只有手机端可以改,只能改一次,想要改名的去试试吧! 月光新文,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求收藏 77群蛇舞,中毒 “噢?有新奇的节目?本妃当真好奇。”如歌想了一下,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决定接受。 很明显,这路家来者不善,可她想看看这路丽会有什么办法对付她! 路丽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伸手,大力一拍:“进来!” 众人听到这话,便都好奇起来,却见到一个美貌的高挑女子从外面缓缓走入。棕色的长发微卷,天蓝色的眸子似天空般纯净,她的耳朵上带着硕大的金耳环,身上的衣着是皮质的紧身衣,颜色十分艳丽,露出纤悉无遗细的腰,腰间盘着一条彩色的巨蟒,皮肤似古铜般,黑中带亮,细长的手上和脚上都挂着金铃铛,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发出悦耳的声音,很有风情。 此女一看就知道,她是异族之女。 天蓝色的眸子不少见,北境之中也会有满族都是蓝色眸子的人,京城时不时会遇到几个,在红阁青楼之中也会有从异族来的尤物,所以异眸不少见,众人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这就是一个很讽刺的现象,轩辕圣夜也是异眸,可是他的不是天蓝色,而是无人见过的赤红色,所以一个个把他当成了妖魔在世,疏远又畏惧。 人就是这般可悲,没有见过的东西就会认为是妖魔作崇,愚蠢又自大。 看了一眼这女子,如歌心中却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就在这时,只见四个仆从抬着一个蒙着大块红绸的物体走到了花园中央放下,然后行了个礼,才慢慢退出去。 众人都很奇怪这是在做什么,却见到那女子走到那东西面前,突然一把掀开了上面的红绸子,随后,一个小姐惊呼一声:“老天,是蛇,是蛇啊!” 众人这才惊讶地发现,那个箱子里竟然装了大大小小五六条蛇,色彩斑斓,最中间的一条分明是巨蟒,正嘶嘶地向人们吐露红信子。 如歌挑眉,敢情这是要来一场训蛇表演么? 这时,场面有些混乱,己经不是路丽可以压下来的,路元神色复杂的起身,深深看了眼上座的路丽,对着众人道:“这女子将为诸位表演蛇舞,这些蛇全部都拔掉了牙齿,去了毒液,不能伤人的,而且都是从小饲养,很听话乖巧,大家不要害怕,可以放心欣赏。” 路元的话比较有份量,他的话一出,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看着女子把玩着巨蛇丝毫没有被咬的情况时,才纷纷放下了心。 表演的女子微微一笑,举起笛子横在唇边,一串流动的音符从笛子中飘出来,却是与刚才舞姬们的靡靡之音完全不同,节奏感很强,十分的振奋人心。 箱中的蛇听到她的笛声,纷纷探出头,头一致朝向女子所在地方,慢慢的游了出来…… 突然间从她的衣袖间跑出大大小小五六条蛇,而刚才还是明艳艳的腰带却突然间蠕动起来,那赫赫然是巨蟒,正嘶嘶地向人们吐露红信子。 表演的女子身上的腰带变成巨蟒之后,浑身上下的皮肤大半裸露在空气中,好不撩人。 这时候,那些蛇一下子游了出来,小一点的蛇围绕着那女子转来转去,尾巴一动一动,在跟着乐声翩翩起舞,忽快忽慢的很是好看。 笛声的变化时而急促时而稳慢,小蛇们也随之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而原本那条巨大的蟒蛇,已经慢慢的攀附上了女子的肩头,与原先盘在她腰上的大蛇一左一右附上她的肩头,纷纷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女子笑着,一边吹笛子一边快速地跳着舞,浑身仿佛没有骨头一般,那蛇也开始在她的身上急速地旋转盘绕。 这样的舞蹈着实很少见到,大厅中的丫鬟奴才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幕。 突然,原主安安静静趴在女子身上的蛇们身体迅速一弹,那速度就连轻功高手都难在捉摸到它的身影,好在如歌从一开始就有警戒,眼前一道黑衣快速袭来之时,她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身体就迅速一侧,几个漂亮的转身离开了原先的坐位,冷眼看着攻击未果与她擦身而过的身影。 蛇,是那女子身上的蛇,其中一条竟然直接向她弹了过来,凌空飞扑,好在她反应及时才躲了过去。 有一条会攻击,那么…… 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刚刚稳住,身后一阵冷冷的气息快速袭来,暗灵立马上前,飞起一脚,与空中弹过来的巨蟒直接交点起来,大力的踢在巨蟒的身上,第二条直接被暗灵踢到了一边。 倒在一旁的两个巨蟒像发了疯一样,不顾身上疼痛,再次朝着如歌袭击了过来……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一旁的司徒荆宏与司徒惜见状,立马就冲了过来,两人拦在如歌的身上,合力围住一条巨蟒,因为这是宴会,不会允许带兵哭参见宴会,这是对主人的不敬,所以哪怕司荆宏与司徒惜武功不弱,可双拳难对付巨蟒的皮糙肉厚,只能把它踢开,却无法杀死。 如歌见状,看着那女子身上细细小小的小蛇用更快的速度向她逼近时,她觉察到了异样,在场那么多人不攻击,为何只攻击她一人? 看来,她中套了,是什么时候? 小蛇的飞扑袭向她,如歌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当剑,大力一挥,小蛇身体从中而断,断成两截在地上不断扭动。 她的这一下,让祁王眯起了眼,拿筷子当剑,还可以直接切断蛇的身体,没有内力绝不可能做到,看来这个秦如歌是有内力的,而还内力估计不算低,从蛇身的切口来看,不算光滑,说明她的内力不高,但远比三脚猫要强。 从未见过她使用过内力,看来她隐藏的东西可不少啊! 如歌现在没有时间考虚这些,看着一条又一条扑向她的蛇,脑中飞快的计算着,如此疯狂的袭击她,那么她身上一定会有可以令蛇类疯狂的银蛇草,什么时候粘上去的?她为何没有感觉? 看了眼混乱的场面,司徒荆宏,司徒惜,翼王,祁王等等全部冲了过来,特别是祁王,他可不傻,此时边与蛇类战斗边皱眉,神情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秦如歌可不能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路家还不会被端了? 这路家也真是愚蠢没边了,这夜王妃哪能可以动?轩辕圣夜的软胁,一动就要承受他的怒火,要是她出了事,整个路家都活不了。 真是蠢货! 祁王阴沉着脸也加入了猎杀毒蛇的行动,护着如歌,不让毒蛇巨蟒接近她。 如歌站着不动,静静看着,细细思考着,如果她成为了目标,那么银蛇草的粉或者汁在她身上,如果是不小心吃下去了那可就麻烦了,直接药效消失为止都会受到攻袭。可是她不记得有吃过银蛇草,这里可是路家,吃的怎么可能不小心,她可以确定,她绝对没有吃下去。 银蛇草的味道很淡很淡,对于蛇类毒虫就是可以令它们疯狂的东西。 突然,她脑中一阵亮光闪起,抬头四处扫视,没有看到记忆中的那个面容时,了然的眯起眼,立马脱下身上的墨龙纹白裙,直接扔到了蛇群之中,原本一直想要向她攻击蛇群立马朝着她扔出去的外衣游了过去,大大小小的蛇群撕咬着外衣,转眼间,如歌的外衣被它们撕扯得粉碎。 这一幕,看惊了众人,没有人指责如歌身穿里衣仪容不整,都是震惊的看着如歌扔出去的那件衣服,早己被撕咬得面目全非。 所有人顿时惊觉,所有蛇群攻击夜王妃不是意外,可见那件衣服上面有什么东西是蛇类所喜爱的,所以才会一直盯着她不停攻击。 把外衣撕咬得面目全非之后,蛇群失去了攻击目标,一个个围着外衣游动,来来回回,慢慢平复温顺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被拔了牙齿了吗?不是说不会攻击人吗?刚刚这是怎么回事?”司徒荆宏的神情愤恨,在众人面前第一次发火,翼王见状,眼露深思。 前两天,这司徒荆宏找到了他,说是要与他合作,可他司徒家不是皇后的母家么?为何不支持祁王反而支持他? 而这次,夜王妃遇险,这司徒荆宏竟这般的震怒? 夜王妃嫁来轩辕半月不到,众未听到司徒荆宏与她有来往,为何这般的震怒? 路丽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无限惊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表演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的表情,装得十成十的无辜,像一切不是她策划的一样。 “好端端的表演?”司徒荆宏冷笑一声,道,“刚才明明说了,所有的蛇都是拔掉牙齿,去了毒液的,可它的蛇牙却还留着。再者,蟒蛇大多数是没有毒的,可你们瞧一瞧。”他走远处侍卫的身边,抽出长剑再次走了回来,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入蛇的七寸,瞬间毙命。然后硬生生掰着牙给众人瞧,“不知是谁在蟒的牙上抹了东西——” 在战斗中他就看到了,这两条巨蟒牙齿发着蓝光,蓝色的东西他第一反应就是毒! 众人一瞧,那蟒蛇共有四排牙齿,外两排明显是用来咬的,内两排是用来吞咽食物的,然而就在外面的牙上,赫然有一些浅蓝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怎么回来?来人啊,拿下这个贼子,胆敢刺杀夜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路丽见状,立马把责任推在了那异族女子的身上。 如歌冷冷一笑:“看来路家要给本妃一个交待了,这人是你们请的,节目也是你们安排的,竟然会出现刺杀本妃的桥段,你路家可有脱不了的责任。”如歌的话说得不重,但意思十分清楚,她在路家受到刺杀,路家要为止给个交待。 这是一桩无头案,她拿不到证据,唯独的证据就是她的外衣,可依旧证明不了什么,除了为难一下路家之外,她还真耐合不了他们。 看来,这出戏不是路丽所设,她那自大的性子想不出这般详细的计划,不然上次在皇宫之中就不会如此轻易中招。生命受到威胁到了没有任何证据,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估计从这蛇女的嘴里也无法得知什么,不然路家也不会找上她,还让她活着。如果这蛇女的口不紧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留下她来指认路家,而她没有当场死亡,唯一的解释就是路家确信这个蛇女什么也不会说。 不爽,太令人不爽! “夜王妃也不要太过生气了,干嘛找路家要交待?凶手不是在这里么?好好拷问一下不就清清楚楚了?”这时,香贵妃在一群宫女的保护中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地上刚刚被司徒荆宏处死的蛇群,眼神微闪,冲着如歌露出一笑容,似劝说又似命令。 如歌淡淡看了眼香贵妃,微微福身,如歌的品级与香贵妃平级,所以福身只是常见的礼罢了。优雅的行了一礼之后,如歌完全不松口:“凶手自然要严加拷问,但路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然也需要给本妃一个交待。” 看着完好的如歌,路丽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上前一步,语气不悦:“王妃不是没出什么事情吗?刚刚只是一场误会,王妃又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路丽的话还没有说完,愤怒的司徒荆宏立马打断:“没有损伤?你路家就是这般敷衍了事?刚刚要是本世子与祁王还有翼王相护,谁能保证这谁群不是咬上王妃?要是王妃出了事情,你们路家怎么交待?” 路丽脸色阴沉,在她看来,她让人放蛇咬如歌,如歌就该乖乖被咬。如今不仅没有乖乖的被咬,竟然还了敢指责她路家? “世子多虑了,这只是意外……” 司徒荆宏面色阴冷:“意外?为何这么多人不咬偏偏只咬王妃?这蛇群别人不追只追着王妃跑?” 路丽还要强辩,却突然听见一人笑道:“这里好热闹,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听说路家是大陆第一家族,财富富可敌国,今日有幸上门一观,原来富人都是这般的低调?”另外一道调笑的声音传来,如歌闻言,轻轻一笑,扭头。 尧安与尧流从门外走了进来,尧安发束白玉冠,身着黑色织金锦袍,尧流眼角带笑,身着淡青长袍,其上就势缀有点点白鸥,领沿腰间繁复白藻纹。与尧安的冷不同,尧流则是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地走进来。 “大哥,三哥!” 两人看着如歌的那一袭里衣时,神情顿时垮了下来,再看到一上她的外衣与一堆蛇的尸体混在一起破烂不堪时,怒气,瞬间浮现在他们的脸上,大步冲到如歌面前:“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尧流打量了一下花园里死去的蟒蛇,那双秀窄丹凤眼睛含着冷芒,唇角却轻轻上挑,在俊美的一张脸上,变成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各位是否解释一下,我国公主为何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敢情你们这里的宴会是吃人的魔窟,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刚刚本公子听到有人说这是意外,本公子倒想问问,这种事情都是意外的话,那什么样的事情才不是意外?是不是要我国公主死在你们路府才不是意外?” “尧三公子息怒,这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中有些误会……”祁王上前劝和,他不希望路家有事,路家可是他强有力的盟友。 面对祁王,尧家人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尧流看着祁王,不给面子冷哼:“误会?行,那烦请祁王查清楚,本公子倒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误会!” 尧流冷哼,直到勾起一把椅子,光明正大的坐在正中间,一副不解释清楚就不走的模样。 别人忌惮尧家,可路丽却不明白其中的关系,看着尧流无礼的模样,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路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尧流不怒,反而拱手:“请容许本公子自我召介绍一下,在下无官无职,一闲散商人,好死不死是西越镇国公主的兄长。”淡淡扫了一眼众人之后,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无官无职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路丽高傲的抬起头。 尧流看了眼没有人出声的众人,心中闪过了然:“行,看来路家不打算给本公子一个交待了?” “哼,你知道就好!”路丽看着尧流的退让,得意一笑,尧流微眯着眼,抬头看着路元与路夫人:“两位也同意路小姐所言,不打算给本公子一个交待?” 路元盯着尧流,好半响,才缓缓道:“这件事情我自会给王妃一个交待,还请路公子静候!” 一句话,就表示了他与路丽一样对于尧流一介平民的蔑视,不愿意与他交谈,似乎怕被降低身份一样,看不起尧流,所以拒绝与尧流谈判。 在场的众人都是轩辕人,自然不会帮尧家,而司徒荆宏想要相助,可却被如歌的一个眼神制止。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尧流,还有如歌三人,在他们的心中,如歌是他国之人,不是轩辕人,自然也不会相帮。 尧流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猛得从椅子上起来,冷唳眯眼:“看在两国结盟的份上,本公子本想平安事了,看来你路家并不领情了!” 路丽不屑扭头,轻声冷哼,而路家则是完全不惧尧流的冷意,面无表情。 “大哥,看来他们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扭头,尧流冲着如歌身边一直冷着脸的尧安无奈的耸耸肩,尧安见状,缓缓走了出来,与尧流交换一个位置,严肃的环视众人:“在下西越丞相尧安,为示两国结盟,我国特让镇国公主下嫁轩辕,不想轩辕就是这般对待我国公主,本丞相必会禀告我国陛下,势必讨回一个公道。还请祁王,殿王转告贵国陛下,我国公主金枝玉叶,受不了贵国平民如此的践踏,伤我镇国仅就是毁我西越国威,为不损国体,本丞相决定要迎回公主,不日之后,由我国陛下的和离书将会送达轩辕,三弟,带公主回西越!” “好!平民都能践踏我国第一公主,这个国家不待也罢!”尧流立马点头,拉着如歌就要离去。 尧安说出了这等重话,祁王怎么能容他们离去?连忙唤道:“等等,尧安大人请息怒,路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出突然而乱了心神罢了,查清凶手还王妃一个公道就行,何必把事情上升到国家对立上面?” 尧流回头,嘲讽的表情清楚的浮现在脸上:“刚刚在场的人可不是这么表示的,本公子无官无职,所以由本公子来处理这事时就告诉你们这事可以私了,不想你们轩辕人确是这般的无礼排外,本公子给出私了的机会不要,偏偏要让我大哥来处理。我大哥的身份是丞相,由他来处理就一定会站在国家角度,现在又想私了?没门!” “走就走,本小姐求着你们留下了?”路丽听到如歌要离开,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欢,生怕事情不够乱似的,还在火上烧烧油。 “闭嘴!”祁王怒吼,恨恨瞪着路丽。 路丽一惊,不甘闭嘴,还想说什么,可袖子被轻轻扯动,路夫人也在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他们不是路丽,自从尧安说出重话之后才回过神来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他们才惊觉,如果这件事情上升起了国家对立产的事情的话,牵扯着可就不止一点两点的,还是这西越公主是夜王妃,谁能保证夜王不会生气? “皇婶,您也知道,路小姐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有时说话不经大脑,您就别生气了。小王向您保证,绝对,绝对会给出一个交待,哪怕路家给不出,本王也一定会给出一个交待,还请皇婶消气。”祁王的态度极为的谦卑,身段放得极软。 一直沉默不语的如歌这才挑眉:“当然,本妃不屑与一个被宠坏的千金计较,但这件事情,本妃必须要得到一个交待,说得好听是意外,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本就对着本妃来的,路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给出一个交待实属正常。可路小姐出言无礼,言行无状,本妃要一个道歉不过份吧?” “当然,路小姐言语无状,冲顶了您,道歉是应该的!”祁王点头,看了眼不甘愿的路丽,眼露威胁,可路丽却完全不买帐,直接大吼:“不可能,本小姐凭什么道歉?一没骂你二没动你,本小姐凭什么给你道歉?” “在本妃面前自称本小姐就是大不敬,路小姐无品无级,见过本妃不行跪礼也就算了,在本妃面前自称本小姐,怎么?敢情本妃在你路丽的眼里什么也不是,是吧?” 听着如歌的话,路丽心中冷哼,本来在她的心里就什么也不是,狗屁的夜王妃,不过是一个抢了她夜哥哥的贱人! 一旁的路夫人眼中们过异光,冲着路丽瞪了一眼,走上前,打着圆场:“王妃您大人有大谅,别跟小女一般见识,她见知少受了惊吓,语出无状冲撞了您,妾身给您赔礼道歉了,您放心,我路家绝对会给出一个交待,还请您不要生气。丽儿,还不过来给王妃斟茶认错?” 路丽不甘,恨恨瞪着如歌,看着路夫人那威胁怒瞪的目光时,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扭头,不理。 路夫人见状,冲着如歌尴尬笑了笑,大步走到路丽的身边,背着众人的视线在她耳朵轻轻说了什么,路丽瞬间眼睛发亮,露出一抹雀跃。 与刚刚的不甘相比,现在的她脸上多了一抹喜意与阴狠,扫了眼如歌,微微点头。 “知道错了还不快去给王妃赔罪?”路夫人提高了声音,冲着路丽怒吼,路丽见状,双手接过众一旁边丫头那边送来的托盘,缓缓走到如歌的面前:“小女刚刚一时惊慌,言语有些无状,还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喝茶!” 与刚刚的不甘不愿相比,此时的路丽干脆了许多,如歌细细盯着她,眼露审视,不打算去接,只是淡淡道:“路小姐知道错了就好,本妃也不是记仇人,茶就免了!” “王妃不愿意喝茶是不打算愿意民女么?民女己经知错了,还请王妃原谅。”路丽再次弯腰,明白着如歌不喝就不罢休,这般的纠缠,不止如歌,就连司徒荆宏与尧安几人都开始怀疑。 如歌淡淡盯着路丽手中茶杯,依旧不语,路丽暗恨,高声道:“请王妃喝茶!” 如歌感受到众四周传来的视线,缓缓拿起路丽的酒杯,轻轻掀开盖子,拔了拔浮在上面的茶叶,垂眸,掩下眼中异色。 缓缓凑近唇边,闻了闻淡淡的香味,如歌缓缓勾唇,停下手,看着满脸期待的路丽,眼中的幽暗更加幽深…… “很香,是什么茶?”如歌把茶杯放在唇边不喝,让路丽那紧提的心顿时一滞,磨牙暗恨,她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茶。 “这是雪山云尖!”一边的路夫人则是出声,淡淡笑了,冲着如歌劝道:“王妃尝尝,这雪山云尖每年的数量十分稀少,味道清香,是十分难得的好茶。” “原来如此,那本妃可就要好好尝尝了!”如歌点头,缓缓喝了一大口,把茶杯放回了路丽的托盘上,淡淡道:“好了,茶了喝了,本妃也不便再打扰了,希望路家主能尽早给本妃一个交待。” “是,王妃放心,草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真相,给王妃一个交待!”路元一直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看着,而香贵妃也是一样,自从祁王出声之后就不再言语,静静的坐着。 如歌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离她最近的尧安与尧流看着她软下去的身体,顿时抱住,看着她吐出一口的鲜血染红的白色的里衣,脸上浮现一丝惊怒:“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如歌口中吐血,伸也食指,指着路丽:“有毒……” 说完,如歌更陷入了昏迷…… 突然吐血惊了所有人,尧安抱着如歌,尧流见状大吼:“大夫,太医,快去找……” 一时之音,场面十分混乱,司徒荆宏与司徒惜也连忙围了过来,看着脸色苍白,唇角与白色衣襟上那刺眼的鲜血时,司徒荆宏暴躁的冲上前,对着路丽就是一脚,还好是祁王见状反应极时,以脚相抗救下了路丽,看着司徒荆宏那暴怒的神情,祁王怒道:“表弟,你想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司徒荆宏恨恨的瞪着路丽,双眼的怨毒与恨意清楚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底,司徒惜见状,大力的抱住他:“哥,冷静,快点冷静下来,最重要的是王妃的安全。” 从人群中,一道年轻男子的身影冲了出来,大力的住开尧流与尧安,道:“我是太医院正温青,现在全部退开!” 温太医从人群中一直关注着如歌,从如歌嫁到京城来为止,从温褀被救出送到他府中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小姐没有死。夜王妻娶,西越公主入城和亲时,他远远看了一眼,仅仅一眼他就知道,他的小姐没有死,是远走他国登上了高位荣耀归来。 没有主动上前攀谈,他一直隐在人群中静静打量着,看着如歌出事时,飞快的冲了出来…… 尧安与尧流被推开,两人看着是一个年轻男子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有些犹豫,司徒惜见状,连忙道:“两位大人放心,这位是太医院正温太医,虽然他的年轻很轻,可医术是太医中最优秀的,否则也不会成为院正。” 尧流与尧安见状,这才闪开,把地方让给温太医,神情,依旧是掩藏不住的怒火与担忧。 温太医把完脉,尧流见状,焦急问道:“怎么样?” 看了眼被尧安抱在怀里坐在地上的如歌,温太医道:“先把王妃移到舒适一点的地方吧,万一寒气入体就不好了。” 尧流住嘴,脱下外衣,看着眼前的桌子大力一扫,把外衣铺在桌上,尧安见状,飞快抱起如歌,轻轻的让她躺在桌子上面。 “现在可以了吧?快说我妹妹有没有事?”尧流焦急的扯着温太医的衣襟,大力摇晃,温太医连忙道:“王妃体内有毒,而且不止一种,三种毒素不明暂时相峙不下,所以王妃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微臣也无法冒然去解,唯今之计只有查出王妃体内三种毒是什么毒,再行配置解药……” 尧流一听,眼睛闪过狠唳,四处环绕,看着路丽被吓呆了还来不及处理的茶杯,大力的夺了过去,递到温太医的面前:“就是这杯,就是喝了这杯茶才会中毒的,快验验到底是什么毒!” 阴唳的瞪着路丽,尧流一直温和浅笑的脸因为愤恨而扭曲着,咬牙:“要是查出这茶杯中真的有毒,本公子一定要杀了你替我妹妹谢罪,你们路家胆子真大,先是蛇毒夺命不成,现在又明目张胆的下毒?” “不,我没有下毒,没有!”路丽脸色一白,顿时失了神,不可能,母亲说过这是慢性毒药,根本不会突然复发,肯定是哪里出了错。 路夫人也同样震惊不己,她明明下的是慢性毒,没有几天根本不会发现,为何这般突然中毒了? 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现在只能等?”尧安冷冷出声,同样是锐利盯着路丽与路家人,表情十分阴寒。 “对,只能等,等待王妃体内的毒素分出高下只存一种时,才能解。这三种毒都很霸道,不明白毒性配解药反而更危险!”正在检查的温太医淡淡出声,眼光一直停留在茶杯中,神情,却是一片疑惑。 小姐的体内有三种毒素是不错,一种是陈年胎毒,一种是慢性毒素,只有一种是烈性毒药,这路家下毒也太奇怪了一点,有慢性毒了为何还要下烈性毒? 缓缓起身,温太医拿水净手,看着众人道:“检测出来了,这茶杯中有两种毒,一种名为‘了梦’的慢性毒,这毒是一般是用来控制人用的,可以让人生不如死,黑市中并不少见。还有一种是不知名的毒素,可以分析出成份,但不清楚名字,可能是有人改良过的一种毒药,毒性猛烈,服食之后不出十秒就会毒发,好在王妃的运气比较好,原本体内有胎毒,再加上有慢性毒药存在,所以烈性毒药服食之后并不会立刻致命。如果三种毒中,这不知名的烈性毒药胜出的话,王妃就会有性命之忧,反之失败的话,‘了梦’就会存在于体内,将会被人控制……” 温太医的话让尧流顿时大怒,吼着:“本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轩辕竟敢如此对待我妹妹,狗屁的两国盟约,要是我妹妹有任何事情,我西越必会举国之兵为我妹妹讨个公道……” “尧公子息怒……” “息什么怒?本公子息得下来?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这件事情,本公子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大力的抱起如歌,尧安猛得起身,怪怪的盯着众人一眼,咬牙:“三弟,把这太医带走!” “是!”尧流见状,拉着温太医一起,就要离去…… “尧大人请留步……” “滚开!”尧流大吼,双眼通红,怒视着众人,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直接大力一脚窜倒想要接近他的人,不管是谁,抬脚就踢……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明黄与赤红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时在,祁王见状,心中大呼:惨了! 是了,好死不死,轩辕圣夜来了,那抹赤红的身影,除了轩辕圣夜就没有有别人了,别人不知道这夜王妃的身份,可他却明白,如今秦如歌出了事情,他轩辕圣夜不疯才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在地,只有尧安几人站在原地,格外的刺目。 轩辕圣夜进入第一眼就看到了尧安怀里的如歌,一袭白色的里衣格外的刺目,脸,顿时沉了下来,一个闪身,来到尧安的身前,看着闭眼的如歌还有她身前衣襟的血渍时,眼底一片腥红闪过。 “怎么回事?”轩辕圣夜身上的杀气渐起,众人感觉得一阵阴冷,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不用看也能感受得到,夜王生气了。 “本王问你,她怎么了?”再一次,轩辕圣夜的几个字从牙关蹦出,双眼越来越红,眼底一片血海翻涌,好似深栖在海底的魔物瞬间惊醒,带着滔天的怒意,搅起血海一片风云。 “中毒了!”尧安神色紧绷,看着轩辕圣夜的怒气,他的脸色同样阴沉。 轰 所有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看着如歌闭着眼躺在尧安怀里时,他没有吃醋,只觉得心脏好像停止了一般,看着如歌胸前的血迹,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知道,颤抖着手,轻轻碰得如歌的小脸,希望得到她的回应。食指在她的脸上碰了一次又一次,可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时,轩辕圣夜阴唳的扭头,赤红的双眼盯着众人,声音冰寒似雪山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得众人觉得空间也被凝固了,时间也被冻住了,身体也冰封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圣夜身上萦绕着杀气,赤袍墨发无风自扬,赤红如血的双眸紧紧盯着众人,红唇紧抿。 “夜皇叔,凶手还在查,暂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刷! 轩辕圣夜拿过惊风跟前的长剑,随手一挥,长剑从祁王的颈间划过,祁王见状,快速后退才躲过一劫。 不是他的错觉,轩辕圣夜真的敢,真的敢就这么一剑杀了他。明白了这一事实,祁王快速后退,拉开了与轩辕圣夜的距离,看向轩辕帝,道:“父皇,夜王妃突然中毒,还好温太医在场加以救治,事发太过突然,所以到现在还有查明夜王妃为何会中毒,但儿臣以为,肯定是这个贱人做的。”指着一旁被押着的异族蛇女,祁王打算拿她来顶罪。 祁王此举,立马有人不干了,司徒荆宏见状,大步走出,弯腰:“陛下,这蛇女之前虽行刺夜王妃,可与夜王妃中毒一事无关,王妃是喝了路小姐的茶才中毒,陛下,路家意图谋杀王妃,如今王妃还在生死未讣之中……” 司徒荆宏的话让轩辕圣夜的瞳孔扩大,赤影一闪,众人回过神来时,路丽己被他紧掐着脖子高高举起…… “啊……”路丽一声惊呼,身体己被举起,大手紧掐在她的颈间,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丽儿……”两声轻唤,路元与路夫人顿时一阵心焦,看着被轩辕圣夜掐着脖子提起来的路丽,两人顿时扑上前想要解救…… “夜儿,放手!”这时,轩辕帝淡淡出声,轩辕圣夜不悦扭过头,阴寒道:“他们伤了本王的王妃,你想让本王饶过他们?没门!” 说完,手中力气一紧,远远的,都看到路丽脸色铁青,都能听到路丽颈间发出骨骼错位的声音。 “夜儿,这事朕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先把人放下,给你王妃解毒要紧!” 轩辕帝的话瞬间提醒了轩辕圣夜,轩辕圣夜大力一甩,路丽如破布一般被甩了出去…… 走到尧安身边,小心的接过如歌,一边与温太医交谈时,时不时阴冷的的看着路家人…… 轩辕帝见状,威严的看着众人,最后把视线放在司徒荆宏的身上:“司徒世子,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司徒荆宏投头,瞪着路家人一眼,缓缓说了起来:“是这样的,陛下,夜王妃来到路府之后……” 一字一句,客观的说着所有的事情,轩辕帝静静听着,把视线投在了一旁惊魂未定的路丽身上:“路丽,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路丽手摸着脖子,声音厮哑,张张嘴,费力的跪在地上:“陛下,民女冤枉,民女只是在街上看到这蛇女的表演很新奇,想到父亲大寿之时可以娱乐一下,所以才会请入府中。不想这贼子竟然敢当场刺杀,民女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早知如此,就算是给民女一百个胆子民女也不敢把她请进府。至于下毒,民女就更加惶恐了,给王妃赔罪的茶是下人递过来的,下人如果有了异心,想防都防不住。陛下,民女真的冤枉,民女没有那个胆子敢毒杀王妃,就算要做,也不会下这种烈性毒药,还几秒钟就毒发,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招嫌疑么?陛下,冤枉……” 路丽不停的喊冤,而路夫人见状,也跪了下来:“陛下,夜王妃在我路家出了这种事情,我路家难辞其咎,可是谋杀王妃的罪名是万万不敢担,我路家与王妃无仇无怨,没必要下这个手,还请陛下明查。” 母女两人不停哭诉着,说得又合情合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不禁怀疑,她们真的谋杀王妃? “无怨无仇?本公子可没有记错,有人在我妹妹拜堂成亲时还勾搭新郎来着,那个女人不少人还有印象,是吧,路丽小姐!”尧流一阵冷哼,放荡不羁的他此时完全沉淀了下来,面无表情甚至阴冷的看着路丽。 “尧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家丽儿虽然娇蛮了一些,但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女儿家的名声可不能随意损伤,妾身知道尧公子心疼王妃,但也不必以此来给丽儿的名声来抹黑啊?一个女人名声被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你这样说是让丽儿今后怎么见人啊!”一哭两闹三上吊,路夫人显然到了闹的阶段了,撇开如歌中毒一事不说,死咬着尧流的行为不放手。 “本公子抹黑她?你自己上街去打听打听,灯会那夜大街上示爱不说,还辱骂我妹妹,你女儿的清白还有么?”尧流的话像一根刺一样刺到了路夫人的心里,对于路丽示爱一事没有任何的意见,而是尧流一句’清白还有么’,让她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路丽失了清白的事情,顿时心中一怒,当场撒泼:“我不要活了,女儿被这般污辱抹黑,你好狠的心,丽儿哪里得罪你们了?事事都这般针对她,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己,做事鲁莽了一点也是正常,一定要逼死她你们才甘心么……” 男子最怕遇到撒泼的女人,可惜睡夫人是对上了尧流,尧流是谁?有名的风流才子,游走在红阁青楼,虽然一直作风清白不沾染桃色,可这种女人他看过太多了,胡搅蛮缠又怎么样?他对付得来! “路夫人还真说对了,本公子就是针对她了,别拿孩子当借口,她路丽己经成年,早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本公子与你们家无冤无仇,当真以为我吃饱太闲没事干?蛇女,是你们请进来的,茶,是你们准备的,茶,是路丽亲手端的,现在我妹妹出了事,你们以为推出一个替死鬼就可以脱身?我妹妹如果死你们路府,我西越绝不会就此罢休,不让你们路家满门尽灭,我尧流跟你们姓!” 对付胡搅蛮缠的人只有一个办法,凶! 越凶狠,对方就会越怕! “尧公子息怒,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镇国公主嫁入我轩辕,就是我轩辕的一员,朕从来没有把她当外人,今日之事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还请尧三公子稍安勿躁。”轩辕帝出声,对尧流进行了安抚,双眼平静的的睦着路丽:“按照大家的供词,夜王妃是喝了你斟的茶才中毒的,你怎么解释?” “陛下,民女冤枉!”路丽神情畏惧,事态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早己脱出了她的预料,能不慌才怪。 “那你就是不认罪了?”轩辕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淡淡反问。 “民女什么也没有做,这个罪,民女不敢认!”路丽磕了一个头,把头伏在地上,掩了她那紧张的情绪。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今天在字推中,大家记得去收藏下哟! 78圣夜怒,魔魅 轩辕帝看着不认罪的路丽,淡淡道:“来人,去查是谁上的茶,中间接触过谁,再去搜查一下院子,以证路家清白!” 搜府,这就表示轩辕帝对路家没有庇护之意,反而有点想要降罪的意味,路家引起了轩辕帝的杀意,仅仅因为他们愚蠢的向世人表态是祁王一派。路家在轩辕帝的眼里可是一颗大钉子,如此财富却支持祁王,轩辕帝怎么可能会喜? 轩辕帝发令,路夫人他们再不喜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静静跪在地上等候着…… 侍卫很快的动作着,不出一会,一个丫头被带了过来,扔到了轩辕帝的面前:“陛下,这个丫头是路夫人的贴身丫头,由她上茶给路夫人,再给路小姐,所以接触过茶的,只有她们三人。” 小丫头浑身颤抖的被扔在了轩辕帝的跟前,害怕的伏在地上…… “大胆贱婢,说,是何人指使你下毒谋害王妃的?”轩辕帝冲着小丫头厉声大喝,威严的声音让小丫头身体不停颤抖,头都不敢抬,以额触地,四肢跪伏:“奴……奴婢……” “说!”轩辕帝大吼,小丫头惊得身体不停颤抖着。 抬头看向路夫人的方向,看着到眼底的冰冷,小丫头神情绝望,牙关,似乎有了要松口之意,路丽眯着眼,冷声道:“豆儿,本小姐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给王妃下毒害我路家满门?你可知道你的这种行为不仅会牵累我,也会连累你的一家?” 光明正大的危胁,尧安,尧流几人听着路丽这般胆大包天,竟敢当着陛下的面前威胁丫头,不是愚蠢到了一个地步就是狂妄到了一个地步。路丽的话,路夫人想要阻拦也己经来不及了,她的话一出,路夫人眼中闪过焦急,双眼乱转,似在想解决之道。 当着轩辕帝的面说这些话,这可以光明正大威胁,于现在的情况可是十分不利! 轩辕帝深深看了眼路丽,瞪着豆儿:“说,是何人指使,不说朕现在立马灭了你九族给王妃陪罪!” 豆儿此时完全不会犹豫,因为这与事先讲好的不一样,事先说过,王妃根本不会知道有中药,就算以后知道也会查不出来是谁下的药,不会有一丝危险。可是她照实做了,可结果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王妃当场吐血昏迷,陛下与夜王到来,事情早己闹大,根本不是夫人可以保下她的程度了。 “请陛下饶了奴婢家人,全是奴婢所为,与奴婢家人无关!”想通一切的豆儿卑微乞求着,而轩辕帝等着就是这一句话,大力点头:“准!” 豆儿一喜,连忙道:“药是奴婢下的,夫人在刚刚不久有给奴婢一个纸包,让奴婢下在王妃的茶中,什么时候把茶递上来就看夫人的眼色行事。夫人说过,这不是烈性的毒药,王妃喝下去之后根本不会有任何查察,等过了几天才会毒发,可那时,奴婢与夫人也就没有了任何嫌疑。夫人说过会给奴婢一大笔银子,奴婢父亲病重,所以奴婢就起了贪念,答应了这件事情。” “贱婢!”路丽听完大吼,冲着豆儿暗恨磨牙:“母亲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这般的陷害她?说,你是何人指使……” 路夫人不急,路丽急了,从轩辕帝出现开始,她就急了。 反倒是路夫人冷静了下来,跪在轩辕帝的跟前:“陛下,妾身没有命令她做过任何事情,只不过平时对她严厉了一些,当着众人的面罚过她几次,妾身也没有想到她会起了这种歹毒的心思,谋害王妃嫁祸妾身,她这是在记恨……”泪,一颗颗流下,优雅又悲伤,好似真对豆儿的行为十分失望,一瞬间,对于路夫人的清白,在场众人多了一丝偏颇。 “没有,陛下,奴婢不敢说谎,是夫人命令奴婢这样做的,真是的夫人……”豆儿明白,这次夫人如果无罪了,那她的罪名是洗不清了,唯有可能就是让陛下相信她的话,从而宽待她的家人,如果夫人没有被定罪,死的,就是她与她的爹娘。 “你一直说是夫人命令你做的,可有证据?”路元这时了也插嘴,从他的表情上很难看出是不是知情的,但他站了出来,一句话就戳中了死穴。 豆儿想了想,摇头:“奴婢没有证据,只不过夫人给奴婢的纸包还在奴婢的房里,奴婢怕出意外,没有听夫人的命令全部下了茶里面,只下了一半而己,另外一半还留在奴婢的屋中……” “来人,去搜!”轩辕帝闻言,命令道。 过了一会,原先去搜查的士兵回来了,其中一人手捧纸包,递到了轩辕帝的面前:“陛下,属下在这丫环的房中找到一包疑似毒药的纸包……” “温太医,王妃的毒怎么样了?”轩辕帝扭过头,看着一旁不停为如歌诊治,不停观察的温太医,轻声着问道。 温太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轩辕帝的跟前,弯腰:“回陛下,王妃的毒己出现了好转,体内三种霸道的在自行吞噬,暂是不能给药,微臣一直在在观察,发现毒性减弱了大半,不出半个时辰,王妃就能醒过来。这次王妃是极为好运,她的体内好像有胎毒,而且那胎毒十分霸道,竟可以吞噬刚刚服用的两种毒素,也是因为这胎毒,王妃才得到好运的减回一命……” “嗯,竟然无事,夜儿,你先带你的王妃去休息……” “不行!本王还在等着你的决定,如果不合本王的意,本王不会手下留下,你以为本王等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眼瞪着轩辕帝,说完之后,才低下头,神情温柔,大手抚摸在如歌的头顶,眼中一片暗涌与诡色。 被突然打断话,轩辕帝也没恼,点头,看着温太医:“温太医,现在你有空,过来看看从这婢女房中搜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温太医上前,拿着粉末放在鼻下轻闻,观察,再化在水中,再观察,再全数喂给禁卫抓来的一只老鼠腹中,看着老鼠不停翻滚的模样,温太医见状,冲着轩辕道:“陛下,这毒名为‘了梦’,与王妃体内的那种慢性毒是同一种,常用于世家暗卫死士的身上,可以控制一个人,没有解药的话就会生不如死,是暗卫死士常用的控制类药物。这种药物虽少见,可在黑市并不少见,可以大量购买得到。” “你的意思是说,这‘了梦’与王妃体内的是同一种,是慢性的毒,根本不会让她吐血昏迷,所以王妃现在吐血昏迷并不是因为这药?”轩辕帝一下子就听到出温太医的话中意思,确认的问道。 “是的,准备来说,王妃的体内有另外一种烈性毒药,微臣才疏学浅查不出是何种毒药,但可以估算出,那烈性毒药只需十个呼吸间就可以夺人性命。王妃没有死实在在幸运,因为她体内的胎毒是一种极为古老的霸道寒毒,吞噬了那烈性毒药的大部分毒性,所以王妃只是陷入昏迷而己,不然以那毒药的霸道,一般人在十个呼吸间就会必死无疑!”温太医皱着眉,神情有些诡异,脸,也有些不正常的红。 众人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把目光都投在路家的人的身上…… “陛下,草民冤枉,草民才来轩辕三年,与夜王妃无仇无怨,一心做着自己的生意,为国家尽力,根本不可能会去谋害王妃啊!更何况是如何烈性之毒,这不明摆着让我路家脱不了关系么?陛下,冤枉……”路元一家人全数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按照你们的意思,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婢女做,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轩辕帝眉头轻皱,神情不悦。 “陛下,草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管好府中的下人让王妃身陷危机,草民是万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责罚!”把事情推到豆儿的身上,他们认下了连带责任,此举,就是想要脱罪。 也是,豆儿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是路夫人指使她的,光是这一点,哪怕众人明知是她可是代罪羔羊,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是啊,陛下,肯定是这贱婢因为不满路夫人的严厉而故意陷害的,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如何让臣妾相信路夫人会谋害夜王妃?”一时没有说话的香贵妃也站了出来,这个时候相劝,效果最好。 “父皇,儿臣以为这路家是清白的,就像贵妃娘娘说的,说不定就是这丫头心存恨意故意嫁祸,无凭无据就想陷害路夫人,不想父皇公正严明,一下子就查明的事情真相……”祁王也走了出来,紧咬豆儿无凭无据的指控。 轩辕帝想要打击路家,可最后的结果不如想象,他有些不悦,紧抿着唇,似在思考…… 轩辕圣夜一直不语,抱着如歌,双眼微眯,阴寒的盯着路家方向众人,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有阴寒。 “陛下,妾身冤枉……”“陛下……” 路家人看准时机,高呼冤枉,在轩辕不悦之时,一个禁卫跑了过来,手中抱着一个锦盒,跑到轩辕帝的面前:“陛下,属下发现了这个锦盒,里面有各种各样类似药的瓷瓶与纸包,因为藏得十分隐密,所以属下有些怀疑,这才拿了过来,请陛下决断!” “温太医,你去看看!”轩辕帝冲着温太医命令之后,再扭头看向禁卫:“这东西从何处搜到的?” “回陛下,属下是在路夫人床中暗格中搜到的,因为属下家中是木匠,所以小型的机关多少会清楚,故而找到了暗格发现了这些东西。”禁卫面无表情的回答,轩辕帝闻言,眼中异光闪过,面上情绪缓和不少。 路夫人神情一片疑惑,她怎么不知道她的暗格中有这东西? 这时,温太医也检查了出来:“陛下,微臣初步检查过一次,这里面全最毒药,其中很多是烈性毒,就连王妃所中的不知名毒药也在其中……” 轰! 温太医的话让路夫人如睛天霹雳,身体顿时一软,不可能的,她从来没有藏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轩辕帝一喜:“大胆,来人啊,将路夫人拿下,押入天牢再审!路元身为家主,有牵带之责,也有同谋之疑,也押入天牢!” 禁卫上前,路家人全部大喊:“陛下,冤枉,草民冤枉……” “带走!”轩辕帝大手一挥,直接让人带走了路元与路夫人,徒留路丽一人,失了主心骨,路丽连忙磕头:“陛下,救你饶了父亲,饶了母亲,冤枉啊……” “父皇……” “够了,路家谋害王妃一事证据确凿,罪无可恕!”轩辕帝甩袖,转身,看着轩辕圣夜,脸色柔和:“夜儿,先送王妃回府吧,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温太医,最近你就待在夜王爷,直到王妃康复为止。” “是!”温太医闻言一喜,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点头。 “路家就这样处置?本王很失望!”轩辕圣夜抿唇,明显十分不悦,轩辕帝见状,安抚道:“你也知道,路家暂是动不得,要是惹了他们引起整个大陆商会的动荡就不好了……” 轩辕帝还准备劝说着,可是轩辕圣夜十分配合,抱着如歌直接离去…… 连个招呼都不打,轩辕帝也不生气,只是深深了看眼轩辕圣夜的背影,朝着皇宫而去…… 尧流看着事情就这般落幕,十分生气,可是听到暗灵走到他的跟前说了几句话后,尧流才故作为难的离去,相同的,还有司徒荆宏,恨恨了瞪了眼路丽,大步跟了上去…… 路丽此时完全惊呆了,在宾客离去之后,她才发现府中主事的只有她一个,看着留下来的祁王,路丽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殿下,求求你,救救父亲,救救母亲……”一生风顺的她从未遇过这种事情,历练不足而导致身边父母不时就是这般的慌乱,无助。双手紧紧抓着祁王的袖子,眼中含泪,这般软弱的模样倒是能引起男人几分怜爱。 祁王眼光微闪,看着路丽的模样,声音放柔,让原本态度柔和的他更加柔和起来:“不要怕,没事的,路家主与路夫人都会没事,本殿一定会帮你的……”柔和的拍着肩,轻轻的触碰着,路丽在大起大落之中感受到了温柔,顺势倒入他的怀里,抬起哭泣的小脸:“真的吗?真的会帮我?真的能救出父亲跟母亲?” “会的,一定会!”祁王的声音温柔的跟春风一般,让路丽大感安慰,趴在她的怀里感受到传属男性的气息,小脸顿时一红,想要退出祁王的怀抱却被紧紧抱住:“对不起,没有在第一时间救路家主与路夫人。” “不,现在殿下愿意帮丽儿,丽儿真的很感激。”路丽听到祁王那一声对不起时,心,顿时一颤,好似触电一般身体微颤,看着祁王的眼神多了些温软,也多了些异样的情素。 祁王俯身,双眼温柔看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路丽害羞闭嘴,祁王见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轻轻印上她的红唇,感受到越来越软的身体,欺身而上…… 两人都没有看到,一抹天蓝色的身影静静看着门口,双眼毫无波动的看着祁王与路丽交缠的身影,只是静静看着,嘲讽笑着,最后突然离去…… 天蓝色身影离去之后,翼王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扫了眼里面的情形,看着秦如清的背影,快速跟了上去……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上了马车,尧安几人则是骑马走在外面,神情紧绷。 把如歌拥在马车软榻上,轩辕圣夜十分粗鲁,可以马车上的软榻很软,哪怕再大力也没有伤到如歌。把如歌扔到一边之后,轩辕圣夜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咬牙切齿:“歌儿,都离开路府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淡淡一句话,整个马车中则是充满了寒意,仿佛整个马车都要冰封住了一样,让装昏的如歌身体顿时一抖,不争气的清醒过来,无法再装昏了。 缓缓醒来,看着轩辕圣夜那赤红的双眼中亲着怒火,好像地狱深处的巨兽挣脱了束缚,正不断冲着她咆哮,怒吼……感受到他的怒意,如歌身体微微一缩,害怕的向后挪了挪,咽了咽口水:“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敢打我就是家暴!” 硬生生的蹦出一句话,让轩辕圣夜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他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某个没良心的来这一出戏,害得所有人心脏中跟着停了似的,偏偏本人一点悔意也没有,他能不生气?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轩辕圣夜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强制内心想要胖揍她屁股一股的想法,咬牙怒问。 如歌害怕的缩了缩,有些委屈的抿抿唇,看着轩辕圣夜一阵怒气翻涌,声音提高:“秦如歌!” 一声怒吼,马车外的尧安,尧流,司徒荆宏几人全部听到,有些担忧的看着马车,想要替如歌求个情,可一想到她刚刚的行动,所有人都硬下心肠,拿自己的生命玩笑,这种风气不能助长,难道不知道他们几个心脏都要停了吗? 伸出大手勾起如歌的下巴,轩辕圣夜神情愤怒:“说话,你舌头被猫给叼了?” 他是真的生气,如歌看到轩辕圣夜那红得发亮的赤眸时,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垂着眸,如歌委屈的不敢与他对视,最终才开口:“对不起,事先没有通知你,让你担心了。” 如歌说完,轩辕圣夜不语,只是等着,等着,等到如歌不再言语之时,怒火被她扇得更盛,凤眼中满满全是愤恨,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强迫她如歌与他对视,轩辕圣夜神情扭曲,一字一句似从牙关中蹦出:“你要说的,只有这个?” 如歌不解的抬起头,看着轩辕圣夜那怒火中烧的模样,有些疑惑,难不成不是因为她没有告诉他而担忧到生气? 轩辕圣夜觉得浑身细胞不停的在厮吼,在叫嚣…… “歌儿,从今后开始,你不要再出夜王府了!”幽幽的,轩辕圣夜强压下怒气,神情有些无力,扭头不再看她。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如歌大力抬头,看着他早己扭过去的头,看不见他的神情所以无法猜测他说出这句话是真是假,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发现她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她不明白轩辕圣夜为何这次这般的生气,不就是没有告诉他让他担心了么? 一瞬间,她有些委屈,咬咬唇,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到了夜王府,轩辕圣夜也没有理她,直接下了马车大步离去…… 挑开车帘看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如歌心中一酸,回想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原来看着所爱之人离去时,心中是这般的不舍么? 缓缓下车,看着眼尧安与尧流,淡淡道:“大哥,三哥,今天让你们担心了!”再扭头看着司徒荆宏:“二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尧安几人都无奈的看着如歌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语,倒是司徒荆宏神情还有些激动,双手撑在她的肩上,双眼通红:“妹妹,没有下次的,真的不要有下次了,你想做什么,你想杀什么人,说出来,哥哥替你去办,但是不要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我实在承受不住那种疼痛,三年前是第二次失去你时,我想到了死,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你吐血昏迷时的心情么?妹妹,我知道你因为复仇而性格变了,但是你要记住,我们帮不了你复仇,但会一直守你的身边,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心情?越爱你的人心就会越痛,霜儿,你真的变了,心,真的很冷,冷到都看不到我们的存在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司徒荆宏早己泪如雨下,双眼看着如歌,神情痛苦又扭曲,让尧安几人都为之心中一酸。 “算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尧流也心中发酸,上前走到司徒荆宏的面前,拍拍他的肩,冲着如歌道:“没事,你哥吓到了,你先进去吧,我与你大哥劝劝就好了,看起来夜王也怒气不小,去好好劝劝吧?” 如歌一直低头头,咬着下唇,不语。 她第一次看到二哥如此失控的样子,这次,真的是她错了么? 她没有任何损伤的把路家送入的天牢,不是很圆满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要生气?为何二哥会这般的伤心? 尧流带走司徒荆宏离去,尧安见状,把如歌送入夜王府后,正打算离去,如歌见状:“大哥,我没有事先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是我的错,可是,我没有任何的损伤,他们为何要这般生气?” 走入王府,如歌最终问出了声。 尧安闻言,准备离去的背影顿时停了下来,看着如歌:“我该想到夜王为何这般生气离去了,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的行为己对我们的心口造成了伤害,难怪你哥哥会这般的生气,会这般的失控,歌儿,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意识到你错了在哪里!” “我知道,你们生气是因为我没有把事情提前告诉你们,害你们担心了……” “不,不对!”尧安打断了如歌的话,像真正的兄长一样认真的看着她道:“根本不对,我们生气不是因为你的隐瞒,我们是因为你不看重自己而生气,烈性毒药,那可是致命性的毒药,要是一个不慎真的出了意外怎么办?别给我说什么你有计算,世上意外多了去了,谁能保证万无一失?而且你还用了这种凶险的手段,平时你要做什么时我们说过你吗?哪怕在西越时你带兵出城时我们说过你什么吧?都没有,因为我们知道你出事的机率不大,可你这次呢?突然之间就看到你吐血昏迷时,我的心好像突然停止跳动了一样,更别说曾经有过相似经历的司徒荆宏与轩辕圣夜了,第二次看到你生命垂危,没有当场暴走己经不错了……” 一直严肃的他神情也有些激动,接着道:“好了,歌儿你也不要多想,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正常,最主要的是去哄哄你夫君,以他的性格没有当场暴走己经是极力压制了,哪里错了就认错,我去开解一下荆宏,先走了……” 说完,尧安便直接离去,消失在如歌的眼前,走过夜王府拐入墙角,司徒荆宏与尧流两人看着:“怎么样?” 尧安摇摇头:“歌儿她的心关得太紧,哪怕心中有了我们这些亲人的存在还是学不会依赖,刚刚我直白了说清楚了,想来她会反省一下,荆宏你与不要太生气了,走吧,咱们哥仨一起喝一杯,有这么一个操心的妹妹真是苦甜参半。”勾着司徒荆宏的肩傍,朝着一旁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如歌像是罚站一样,久久的站着大门前,细细深思着,尧安的话久久的回响在她的脑中,也在不断的反省着。 是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这般想过,只想过轩辕圣夜他们会生气,可没有想到他们为何会生气。 太过习惯独自一人了,所以她都忘了,她有可以依靠的人。 走进王府,来到轩辕圣夜的书房,看着守在门口的惊风,如歌想了一下,想要进去,不想惊风却把她拦下:“抱歉王妃,主子说暂时有事情要处理,不见任何人,包括王妃!” 果然,他还是生气了。 如歌看了看紧闭的书房,从来都是允许她自由进入的地方,如今第一次被拒,心中难免发酸。 落寞的转身,如歌强忍微酸的心情,隐入黑夜…… 如歌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去时,一道身影就出现了惊风的身边,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情不舍。 这一次的冷战不是一天两天,直到第四天时,如歌每次去找轩辕圣夜时,都会被拦下,想要跟他认个错,可是轩辕圣夜根本不见她,这种被冷落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难受,长期被宠爱,一时小小的冷淡她的心就受不了,一连四天热脸贴冷屁股之后,如歌委屈涌了上来,头一甩,不再去讨好他了。 带着梅儿,如歌想要出门走走,可是刚走到门外,她又被拦了下来。 “王妃,王爷有令,王妃不准出府!” 面无表情的鬼军拦住如歌,神情无奈,却不得不执行命令。 “不准?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如歌一听,怒火也升了起来,有些不悦的挑眉。 “自王妃从路府回来的那晚开始,王爷下令,不准王妃出府!”两个鬼军也有些无奈,王爷与王妃吵架了,苦得就是他们这些当小兵的,这王妃要是强行出府他们是要拦还是不拦? 不甘与委屈再次浮现心头,如歌咬着唇,生气的扭头,怒气冲冲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在她离去不久,不速之客登门…… “真的?谢谢大哥给小女传信!”站在门口的路丽神色有些兴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美丽的轻笑。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惊风异样的看着路丽,挑眉:“不用!” 说完,把路丽丢在门口,招来,大步离去,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士兵才跑过来,看着路丽:“请进!” 说完,就与守门的侍卫换班,低低交谈:“我是刚调过来的,兄弟,听说王爷有令不准王妃出府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所以没有王爷的命令,不要再让王妃出去了。”其中一人回答。 “要是王妃强行出府怎么办?要知道王妃有心出府,咱们是拦也拦不住的。”那士兵有些担忧。 “没事,王妃会体谅的,所以得知不准出府之后就没有大吵大闹过,哎,不知道王妃做了什么这般让王爷生气,上头吵架苦的就是咱们这些底下的,一个个跟着胆战心惊的,你都不知道,听说其它鬼军士兵的训练都加重了,惊风统领的心情也不好,好像也出了什么事情……” 两人的交谈全数落在路丽的耳中,闻言,勾起一抹幽幽的笑容。 被禁足了?看来贱人虽然命大,可是却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受宠啊,父母亲被关在天牢迟迟没有定罪,看来夜哥哥果然是喜欢她的,故意为难就是要引她主动上门么?听说很多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这次夜哥哥愿意见她,就是为了特地让她上门么? “小姐不进?”士兵看着路丽有些疑惑,堵在门口,是要进还是不进? 路丽随后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立刻垂下眸子,不愠不火地道:“进!” 走进门,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厮,那小厮见了她也不多话,转身便走。 路丽迟疑惑了片刻,随后跟了上去…… 与如歌富丽的宫殿相对,还是漆黑如墨的王府,整个王府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过多的改变,如以前一般墨,只是在王府正中间推倒了几间院子,填平了一个花园后重新建立了纯白的宫殿式的院子,那就是他特别为如歌所造,专属于他们两人的小世界。只不过快五天了,轩辕圣夜没有踏进如歌院中一步,一直生活在他以前那压抑幽暗阴森的院落中,而他身上的气息,有渐渐失了柔和…… 如歌院子旁的书房永远有一种压抑的氛围,那种氛围与那个强大得让人只能仰望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异常的契合,高贵、冰冷、妖异,并且——深不可测。 这种气质让那个男人连身上的有所残缺,都变成了一种残缺的美。 路丽便独自走进了书房内,痴迷的看着轩辕圣夜,顿时被吸此了心神,失了言语。 迷离的光线中,一张白皙的面容静静地浮现在空气里,肤光如玉,昏暗中仿佛都带着淡淡光芒,秀逸修长的眉染了青黛斜斜地扬起,一双修长的眸子半阖着,就像是丹青圣手用最细致的笔和沉香墨细细地勾绘而出,线条深邃又柔和,眼尾极长,向上挑起“找本王何事?”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 路丽依旧是怔怔看着他,眼神里有一种幽幽的痴迷。 片刻之后,优雅修长的人影从那堆满了奏折的长案后坐了起来,单手慵懒地支撑着额头,长发如流水一般垂落在肩头,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有几丝乌黑的发,更平添几分异样的风情,他淡冷阴魅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路丽,妖异赤红的双眸闪着幽光:“坐吧。” 一举手,一抬足,他的身上都泄露出异样的风情与绝美的妖娆。 路丽看着她,呆呆走到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下…… “说吧,本王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如果是来惹我生气的话就立马出去,本王不保证你能活着出去!”国法兰克福圣夜静静看着手中薄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细细看着,神情,也越来越阴沉。 这小小的一张纸让他花了四天的时间才查出来,原来,她不惜自损也要嫁祸路家就是为了这般? “我这次来是想请夜哥哥放过我的家人,你想要丽儿做什么都可以……” 刚刚一开口,路丽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轩辕圣夜抬起了头,赤红的双眼阴魅的眸子阴沉沉地睨着她:“本王说过,不准这般唤我,你在无视本王的话?” 那一瞬间陡然增大的阴霾与压迫感让整座书房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坐在上首的人仿佛在瞬间会化作万千利刃将自己割裂的错觉让路丽下意识地做出了闪避的动作。 路丽的笑容一僵,神情难掩畏惧的看着轩辕圣夜:“王爷,请王爷放过我的父母!王妃不是没有任何问题么?那我路家也没有构成谋害王妃的重罪。” 轩辕圣夜睨着她,忽然轻蔑的笑了:“你的脑子有问题?你们路家谋害本王王妃就是事实,不管有没有死,谋害的罪名就己经成立,想要本王放过你们?没门!” “可是,夜哥……王爷,我路家收养过您,这份恩情怎么也无法否认吧?王妃性命无忧,双方和解有何不好?过度的逼迫路家只给带来不好的影响,王爷也知道了吧?现在我父亲才是路家商会的家主,不是路墨那个私生子,如果父亲他们出了什么事情,路家商会就会因为无主而混帐,到时国家会因为路家商会的混乱而混乱……”路丽突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意,那种极为危险的气息一下子让路丽僵住了,她方才要抬头不停说着话,却见轩辕圣夜眼中阴戾血腥的气息一闪,随后一股子剧烈的罡风一瞬间就弹射过来。 路丽畏惧的想躲,可再躲也来不及,她不会武,反应根本比不上轩辕圣夜这个顶尖高手,强劲的内力一下子正正击中她胸口,立刻被巨大的罡气给撞飞起来,‘哐当’一声撞在了门上,再狠狠地跌落在地。 “唔……”内腑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就吐出了不少鲜血。 路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痛得浑身发抖,内脏的剧烈疼痛让好痛苦的扭曲着小脸,看着一步一步,如魔神临世般走近她的轩辕圣夜,路丽的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但还是带着淡淡的迷恋。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几枝笔,轩辕圣夜毫不客气地直接穿透了她的肩头、大腿,手背…… 狼狈的趴在地上,手背之上一根细长的毛笔穿过她的手背与地面的青石紧紧的结合在一起,那些比起内脏受伤,只是微不足道的痛,可是毛笔直接穿透手背的那种尖锐的痛楚完全无法忍受。 “啊——!”她忍不住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堪称极绝美的小脸瞬间扭曲起来,她甚至不敢大力呼吸,稍微大一点的动作,肩上,大腿,手背传来的可怕痛苦,就能让她生不如死。 “惊风,本王的人偶死了三年了吧?”轩辕圣夜冷酷的看着一切,双眼在昏暗的视线中闪着极为刺目的红光。 “是!死了快三年了!”惊风一直都静静站在一旁,冰冷的看着路丽,最近主子的性格十分的反覆无常,这路丽也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他人。 “嗯,那用她顶上,果然没有路家人做人偶,本王心中不舒坦!”轩辕圣夜缓缓后退,走回座位,静静看着。 他口中的人偶就是三年前如歌见过的西逍王妃,被他极度扭曲的做成了人偶般放在后院。 “是!”惊风面无表情上前,走到路丽的面前,弯腰,准备带着她离去…… “本王什么时候说带走她了?现在,立刻,本王就要见到!”轩辕圣夜幽幽盯着路丽,接着道:“本王让你去劫路尘,人呢?” “刚刚来信,王妃藏得很紧,花了不少的时间,刚刚抢到手里了。”惊风看着轩辕圣夜眼中的唳气,一点也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因为现在的轩辕圣夜太过恐怖,性格也太过无常,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小姐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那时的主子就是这般的冷唳,这般的嗜血,这般的残暴…… “立马把人送过来,给宫里打声招呼,本王要所有路家人!” 不可愿谅,路家不可愿谅,他自己也不可愿谅。 花了三天的时间查清楚了如歌这般做的原因,最终才知道,她不惜服毒嫁祸只是为了他而己,因为她知道了他一直不想回忆的过去,那段阴暗到绝望的过去。不可原谅,路尘竟然跟她说了如此肮脏的事情,他的歌儿怎么能让她知道这些?他守护在心间的歌儿被告知这些事情,他怎么能不气? 为了他,为了如此不堪的他,歌儿竟然不惜服毒,她的毒术那么好,不可能不知道有慢性毒,那烈性毒药只有可能是她自己服用,想借路家的这个举动背上谋害亲王妃的罪。以前,他没有从她的言语中发现任何异样,唯一的可能是她去路府的那天得知了一切,临时起意做出了这件嫁祸的事情。 好恨,好恨路家,好恨自己! 五六年前就该毁了这个路家,当初就不应该忌惮所谓的路家商会与轩辕的安稳,就应该毁掉一切,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说到底,他心疼大于生气,满满的全是心疼,他不知道她当时得知一切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可以想象得出她的恨意,因为歌儿从不是滥杀之人,这次这般自损的方式对付一个与她无仇无怨的路家就可以猜测出她的恨意。 她,为他心疼了,正在为他生恨…… 从查到一切真相开始,他早己不生气,只是不敢见她,害怕那种温柔,害怕他会贪恋,想要索求得越来越多…… 惊风走出门外,抱着一圈圈细线走了进来,看了坐在上首的轩辕圣夜一夜,面对着路丽,缓缓解开绕圈银丝线。路丽整个人都处于不解与痛苦中,不明白为何与她想象的不一样,全身各处被穿透的痛苦,让她冷汗直流,不停哭嚎着,可身体不敢乱动,哪怕只是轻颤都会引来伤口的疼痛,自然也会就没有注意到那些缓缓爬上她身上的银丝,银丝在惊风内力的控制下,如活物一般缓缓游动, 爬上她手腕、脚踝,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接穿透了她肩头、大腿的银丝线因为惊风的内力而快速游动,像缝补一样来来回回穿透她的四肢…… “好痛……啊……”此时的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力的挣扎了起来,可越挣扎,她手背就会越痛,与地面牢牢结合在起,根本动弹不得。惊风十指紧扣细线,抬头,一个纵身消失,瞬间间再次出现,双手用力,银丝线崩紧,原来是扣上了四面房梁、柱子,硬生生地将她吊起来的时候,瞬间变得尖锐得不可忍受,不停晃动的身体,不停尖叫着,不停哭喊着,可无人理她。除了痛还是痛,路丽感觉到身体好像正被慢慢切割,鲜血不停的流了下来,她能感受到,那仿佛是她在流淌的生命,而大腿上与手背上的笔杆,直接贯穿了她的骨头,钉骨之痛,堪比万箭穿心,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一碰也不敢碰。 “不要……饶……饶命……”她后悔了,后悔接近他,他不是她记忆中那个的人,他是恶魔,是恶鬼。 抬头看向轩辕圣夜,路丽不停求饶着,可看到他唇角的笑容,慵懒,轻渺,带着点魅惑勾引,颠倒众生,偏生与他笑容不同,那幽赤眼眸却异样专注地看着她,幽黑得像能囚禁人灵魂的镜子,矛盾诡谲到极点,却莫名地让人她只觉得在那目光下心脏莫名奇妙地又是一阵麻痹感,手脚酥软。 然而,她还是迷惑了,哪怕身上再痛,可她依旧被迷惑了。 轩辕圣夜冰冷的看着她,看着她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完全没有神智的模样时,压抑许久的黑暗扭曲而残酷的本性,阴魅的眼睛里全是一望无际的深沉与触目惊心的死气黑沉,盯着路丽被高高吊起的模样,愉悦勾唇:“痛么?本王给你的痛,喜欢么?” 泛着寒光的银丝线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网将路丽牢牢地扣在半空,有细细的鲜血顺着蜘蛛网一点点地滴落在地上,这种场面看起来诡异又恐怖,好似房中张开一张具在的赤红蛛网,而她则是被蛛网主人捕获的猎物,紧紧的,牢牢的被困在网中,动弹不停,狼狈不堪,而蛛网的主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浅浅的笑着…… 幽暗的房中,只有一阵阵急促的呼吸,没了刚刚的嚎叫与求饶,留下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与网上那神智迷茫的猎物! 还有静静坐在蛛网一端的,这张网的主人! ------题外话------ 好吧,咱们夜王大大彻底被惹恼火了。 79制人偶,魔障 蜘蛛网的主人,优雅地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指着她的下巴,细细观摩着,愉悦的笑着,一旁的惊风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仿佛强大又可怕的妖魔被路丽从沉睡中唤醒,如今需要血才能让它满足。 一切,又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王妃还未出现的三年前,那时的主子就是这般的肆意,随性…… 主子身上的阴戾残忍的气息是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那么可怕,常年与小姐在一起,所以他忘了魔本就是魔,即便戴上温情的面具,也改变不了它残忍的本性,何况它压抑自己的本性不过是在那个特定的人面前罢了。 看着路丽身上的血迹,轩辕圣夜伸出舌尖淡淡舔着上唇,猩红的血液刺激了他的兴奋感,他微微偏了下头,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精致滟潋的红唇勾起阴冷的笑容来:“本王在问你,痛么?” 路丽的神志早己被俘获,缓缓的,点头! 轩辕圣夜见状,伸手,惊风从一堆的东西中找到一颗药丸,递到了过来,轩辕圣夜接过,亲手塞进了路丽的唇中,轻哄:“乖,吃了这个就不痛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最爱之人的声音,温柔到是她做梦都想梦到的,温顺的张口,缓缓吐下轩辕圣夜递给她的药丸,神情呆愣,问道:“夜哥哥,你给我吃了什么?真的会不痛了么?” “当然!”轩辕圣夜轻笑了起来,吐气如兰,赤红阴郁的眼睛里冷意,血海地狱一般的火焰幽幽地跳跃着。 路丽神志涣散,呼吸声也越来越大,轩辕圣夜见状,缓缓后退,凉凉道:“惊风,把她的脸剥下来,本王看这张脸就讨厌!”强大、妖异、邪妄、嗜血、黑暗,这个美丽到恐怖的轩辕圣夜身上的黑暗气息几乎能侵蚀人的心志,根本不像人类能够拥有的,倒像是魔界的王者,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可怕魅力,越是残忍却越是让人只能跪在他脚下。 被吸引的,何止路丽,惊风他可不是也是其中一人? 因为被吸引,所以才愿意认其为主,他从一开始,就是被这种残酷的美丽所吸引,甘心为他征战天下! “是!”惊风面无表情,缓缓上前,细心的欣赏,似乎是在等待,过了一会,惊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走到路丽的跟前,从发际线划一道细细的血痕,到了耳朵边,再到下巴,动手有条不紊,慢慢的,轻轻的…… 全程,路丽都没有发出痛哼,反而极为愉悦的轻哼,表情看起来十分享受,任由匕首在她的脸上慢慢的划过,一点点…… 闭着眼,路丽的脸上与身上出现了微红,红晕越来越重,惊风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奇怪的是,刚刚路丽还痛得大吼的她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痛呼,反而十分享受的闭起眼,时不时轻轻发出舒适的声音,好似动情一般,配合她脸上开始出现大片血肉模糊的样子,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出一会,路丽的脸上己血肉模糊一片,惊风小心翼翼捧着一块薄薄的皮递到了轩辕圣夜的面前,轩辕圣夜拿起笔杆轻轻拨弄了几下,有些不满意的抿唇:“惊风,你的技术是不是退步了?” “主子教训的是,属下一定多加练习!”惊风不敢反驳,只是单膝跪在地上请罪。 缓缓起身,轩辕圣夜伸出食指,轻轻抚在惊风的脸,感受到惊风微颤了一下的身体,满意的眯上了眼,仿佛也很满意手下温暖的触感,他眯起残忍阴魅的眸子,阴郁而魅惑地道:“下次如果还剥得这般难看,本王就剥了你的皮!” 残忍,暴唳,这就是最真实的轩辕圣夜,常年与如歌走在一起,早己掩饰了浑身的煞气,强压下了残忍的本质,直到今天,直到如歌看不到的现在,轩辕圣夜内心所有的黑暗全数暴发,此时的他完全回去了以前,回到了那个冰冷无情,阴唳残暴的夜王模样。 “是!”惊风低头,心神微颤,突然,他觉得还是与小姐相处时的主子比较好,那时的主子比较有人气,现在这个样子,他己无法分辩,到底是主子回到了过去,还是他的病再次复发? 路丽抬眼,只觉得眼前一阵模样,所看之处全是血红色,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依旧动情难耐,脸上的微痒酥麻让她有些焦躁,看到上道而立的轩辕圣夜时,露出一抹笑容:“夜哥哥,真的不痛了而且,很舒服……” 正在教训惊风的轩辕圣夜闻言,轻轻勾唇,双眼似乎闪过一丝极轻的笑意,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一团血色深红绽放开——欲海无涯,欢喜佛笑,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是么?那么本王让你更舒服可好?”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若来自地底深渊。 “好!” “先闭上眼!”轩辕圣夜诡异的笑了,可看在路丽的眼里就是对她笑了,想到更舒服的事情,身体,有些难耐。 “好!”乖顺的闭上眼,路丽静静等待着,身体如煮透的熟虾一般,她此时觉得身体很热,虽然很热,可还是要忍耐。 “惊风,让路丽更舒服一点!”低醇微哑,轻笑起来的时候连空气仿佛都充满了奇异暧昧粘腻,若远若近,仿佛情人就在耳边轻喃低语一般,撩动着人心底的欲念。 “是!” 空气中,血腥味渐起,一片片鲜血聚集于地面,缓缓流动…… 轩辕圣夜静静坐着,静静看着,静静笑着…… 如歌此时不知道书房发生了这般血腥的一幕,否则她也不会气冲冲的走过来。 被告知不准出府时,她的心中十分怒愤,大步跑回自己的院子发着脾气,心中把轩辕圣夜骂了千百遍,整理好情绪的她正想要去找他时,听到有人说路丽来了王府,还被轩辕圣夜弄到书房见面,一瞬间,她的醋坛子就打翻了,不仅打翻了,还在醋坛中泡了个澡,从头酸到脚。 凭什么不让她进书房,可却让路丽那个该死的女人进去? 大步走到书房,还没有接近书房就被鬼军拦住,气极了的她随手就是一包毒药送了过去,几个鬼军话都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她能不生气?明明不准她进入书房,可路丽凭什么能进?而且还关着门窗,一看就很可疑! 大步走到门前,用力一脚,直接蹬开房门,浓烈的血腥之味传来,如歌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书房中一张巨大的赤红蛛丝,网中吊着一具不知是生是死的人体,遍地都是血腥,浑身都是伤,估且算是个女人,因为她的脸早己血肉糊模看不真切,身体上的女性特征还可以分辩出是女人,不止脸上,她的身上也被鲜血浸湿,鲜血汇聚滴落,在地面形成一片小型的血渍,极缓极慢的流动,鲜血仿佛还你是活的一般,格外的渗人。 而坐于上首的轩辕圣夜则是愉悦的看着这一切,那诡异的表情,把视线投到她身上时那阴寒的表情,让她顿时觉得坏事了。 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在被剥皮,这也没什么,她可以适应,问题是轩辕圣夜看她的眼神,那般的冰冷阴诡,好像她就是那个女人一样,深不见底的腥红眸子里闪过一道刺红而愉悦的光来,他,把她看成了那个女人! 而她,好像打扰了一只正在进食的魔物…… 危险! 如歌心中顿时闪过一丝警戒,快速后退,轻身微闪,可一旁的梅儿早己吓呆,她从没见过这般血腥的一幕,在如歌感受到危险后退时,梅儿还如木桩一样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任何动弹。如歌见状,大吼:“梅儿,退!” 梅儿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幕,对上一双赤红的双眸,感觉到危险快速后退,可轩辕圣夜哪会给她这个机会?顺手扯起黑色的绸缎,朝着梅儿就飞了过去,绸段缠上梅儿的左手,如歌见状,大步向前,一手扣在梅儿的肩上,一手紧抓着绸缎,蛮横的把梅儿与轩辕圣夜的绸缎分开,大力的推开梅儿,回过神来时,赤红的身影早己欺近他的身上,一手扣住她的腰,黑色长绸直接缠上她的双手与腰身。 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着…… 黑发披肩的人,或者说妖魔更合适一点,从他那赤红的双眼中仿佛看见了阴冷的灵界,里面有无数怨灵妖魔在狂肆地哭嚎和飞舞。如歌下意识的轻颤,好真的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打扰了魔物的进食,有几个可活? 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用那双诡谲黑暗的眼眸睨着她:“歌儿,你在害怕,是在怕我么?”他的声音凉薄而低柔,却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死气沉沉。 他还认得她? 有了这个认知,如歌心中一松,此时的轩辕圣夜看起业状况十分不好,可依旧还是认得她,所以,她相信,他不会杀她。 双手被绸缎紧绕,如歌费力的抬起双手,仰着头,冲着轩辕圣夜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双手轻轻捧在他的脸,笑道:“我没怕你,我只是在生你的气而己!” “生我的气?为什么?”轩辕圣夜空洞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任由她主动抚上他的脸,这种温软的触感,依旧是那般的怀念与不舍。 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如歌的手,微微偏头,主动轻蹭着,他喜欢这种感觉。 如歌叹了一口气,身上的黑绸让她实在难在行动,双手微酸,干脆直接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道:“你不让我出府,所以我生气了,生气时你不来哄我就算了,还要见别的女人,所以一时气极的我就来了,只是没想到你正在……” 她找不到词来形容现在的一幕,难不成直接说他在剥皮?这岂不是更刺激他? 她顿了顿,正打算说点什么安抚他,却听见头顶上传来轩辕圣夜冷凉低柔的声音:“不想却看见了一个正在食人的魔物,所以吓到了,嗯?” 如歌觉是他的语气不对,抬头对上他那诡异的双眸,缓缓的,真正的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似宠溺一般笑着:“错了,只是不小心看到惊风正在做人偶,怕打扰到你们而己。” “人偶?”轩辕舒适闭着的眼突然睁开,细细审视着她眼底的情绪,发现不有如他想象中的厌恶,畏惧,还有不喜时,终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绝美的笑意。 “惊风,出去!” 终于,轩辕圣夜一把抱起如歌,缓缓走进屋中,如歌身上细长的黑绸还没有挣落,拖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黑色的痕迹,习惯了白色明亮的自己院落,她很久没有再见过轩辕圣夜这极黑的屋子,平是都是轩辕圣夜主动去她的房间,所以她从三年前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这这里,也没有去过轩辕圣夜的卧室,还是如三年前一般,到处都是黑色的装制,黑的压抑,黑的阴森…… 惊风走出去之后,大门被一道厉风反锁,完全阴隔了所有人的视线,梅儿焦急的看着如歌被抱进去的样子,想上前,却被惊风拦住:“不想死就别闯,主子病发了,除了王妃,无人能安抚下来。” 梅儿看着惊风,突然脑中想到他手持匕首正在剥人皮的模样,顿时心中一个激灵,后退好几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惊风把梅儿的动作尽收眼底,垂眸,掩下眼中异色……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一步一步,走到书桌前,大力的一把扫落所有的公文,把如歌放了上去,让她坐在书桌之上,双眼就静静的盯着她,似献宝,似考验:“歌儿,你喜欢人偶么?” 如歌双手撑在桌面,晃动着腿,淡淡扫了眼那生死未知的女人,点头:“喜欢,把人偶打扮得美美的,给它穿上漂亮的衣服,静静的放在阁楼之中,时光流逝它们也不会老去,听说很多人都喜欢!” 此人偶非彼人偶! 轩辕圣夜现在的情况真的太糟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般的失控?路丽呢?不是说路丽来了书房,难不成这女人就是路丽? “歌儿,你喜欢人偶么?”轩辕圣夜再次问道,他听出了她话中的逃避,不厌烦的再次确认着。 听着他话音不对,立刻抬头想要说什么,却见他低下头,那张美艳妖异得过分的脸忽然凑近她,那双黑洞深不见底黑暗异样的诡谲瞳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极为温柔地道:“歌儿,你说得这么好听,其实还是在怕我对不对?你怕成为那个女人的模样对不对?这是你的错,你不乖的毒倒了我的人,所以你才会看到这一切,只有你,只有你是绝对不想让你知道的,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如歌张嘴,轩辕圣夜伸出食指按在她的唇上,轻声道:“嘘,别说话,就算害怕也晚了,从三年前,不,从六年起你就注定是我的,哪怕现在再害怕我的手段,你也得受着,我绝不会放你离开,哪天你要是敢离开我的话,我就把你做成人偶,就像你说的,随着时光流逝你也不会老去,直到我死你都保持着美丽的模样与我同葬……” 如歌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双腿夹住轩辕圣夜的腰,一个翻身旋转,立马与轩辕圣夜的位置来了一个调换,双手撑在轩辕圣夜的肩上,如歌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把扯下身上的墨绸,双手紧握着轩辕圣夜的双手用力缠练着,直到紧紧绑住轩辕圣夜的双手,才恶狠狠抬起他的下巴,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毫不留情的咬在他的下唇,鲜血也渗入她的口中,如歌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溢出的血丝,轻轻笑了。魅瞳没有一丝波澜,犹如栖息着魔物般的深渊古潭,令人心悸。明明是翠绿色仿佛琉璃的瞳仁,却能想象出鲜血晕开于深黑色江面的恐怖景象。 “你可别弄错了,你是我的东西,我要你时,你就要开心,我不要你时,你就要伤心,圣夜,不过一个人偶而己,想要,以后我做给你!”如歌霸道又残忍的话让轩辕圣夜好似触电一般,空洞的双眼露出一丝欣喜,双眼闪着赤红又热切的光茫。 “不过……”如歌话锋一转,有些厌恶的皱起眉,恨恨的盯着轩辕圣夜:“圣夜,你看了那个女人的身体,我很生气!” 看着如歌那厌恶的表情时,轩辕圣夜没有伤心,反而浅笑:“我用手碰了她!” 清楚的看到如歌眼中的杀意,轩辕圣夜笑得更开心了,如歌眯着眼,幽幽的盯着他:“果然,还是不能让她简单的死了,而你,似乎也不乖!” 霸道,狂肆,本应这两个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可歌儿却完美的诠释了这两个词,霸道又狂肆的歌儿,好美! 轻轻俯在轩辕圣夜的身上,伸出艳红的舌尖一遍又一遍亲吻着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十分执拗的消着毒,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最终,才满意的抬头,伸出扯着轩辕圣夜的衣襟,而全程,轩辕圣夜只是宠溺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动作,以他的内力来说,震碎个绸缎是轻而易举的,可他没有这样做。吃醋的歌儿很少见,完全陷入黑暗的歌儿也少见,霸道又狂肆的歌儿更加的少见…… 如女王一般高高在上,而他则是臣服的躺在她的身下,这种感觉真的会令他上瘾,他爱死了她的霸道,恋上了她的狂肆…… 看着如彼岸花妖般魅惑的轩辕圣夜,如歌眼中闪过爱恋,红唇轻勾,与身下的轩辕圣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若说轩辕圣夜是赤红的彼岸沙华,那么如歌就是纯白的曼陀罗华,一白一红,天生就格外契合。 笑着看着自己身上的如歌,轩辕圣夜伸出双手,试探性的想要接近,立马被一双温软的小手紧握…… 被允许接近了,真的没有厌恶他,真好! 翻身,化被动于主动,这种事情,果然还是由男人主动为好…… ——写肉会被贴红条的分隔线——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梅儿几人直到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阵阵声音,才突然放下了心,缓缓后退几步,守候。 突然,门突然打开,轩辕圣夜面无表情的走到门边,静静盯着惊风几眼,淡淡道:“把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人偶不要了,歌儿不喜欢!” “是!”惊风轻声回答,大步走了进去,脚步极轻,缓缓的收拾着还有一丝气息的路丽。 惊风进来之时,如歌就突然惊喜,只是浅眠的她瞬间坐了起来,感受到轩辕圣夜不在她身边时,高呼:“圣夜,圣夜……” 如歌有些惊慌,又好像有种怕寂寞的畏惧,大声的叫着轩辕圣夜的名字,门边的轩辕圣夜闻言,大步走进耳房,担忧问道:“怎么了?我在!” 书房中都会有一个耳房,是用来平日休息用的,办公累了就可以到耳房躺一下。 如歌看到轩辕圣夜的身影时,才放下心,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看着他己平复下来的情绪,轻轻问道:“圣认,刚刚是怎么回事?难拿狗屁病发来唬弄我,你那病发就是一个玄,无病无痛,只是情绪无限放大,真没听过这样的病症。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松开轩辕圣夜的腰身,如歌靠坐在椅背上,双手扯了扯被子,一副你不说我就静静看着你的表情。 叹了一口气,轩辕圣夜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如歌,最终投降。 “我把路尘抢走了!”搭耸着头,轩辕圣夜好像等候主人训话的宠物一般,不敢抬头,怕看到如歌眼中的生气。 如歌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了?” “嗯,几天前路家发生的事情让我起疑,那小丫头或许是真的下了慢性毒,但从路夫人房中搜出来的毒药绝对不是她放的,连温太医都说不出名字的毒性,除了你喜欢乱配毒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别人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在路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而且憎恨到临时起意要毁了路家,那烈性的毒只可能是你自己主动吃下,为了嫁祸路家。一开始,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对路家下死手,明明你与路家没有任何恩怨,后来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查到你藏起来的路尘,就明白一切了……”轩辕圣夜低着头,说着说着,就住口了。 如歌见状,心中涌现一丝不悦:“所以,你昨天失控是因为什么?” 小心翼翼扫了眼如歌,轩辕圣夜的头低得更氏了,都快要垂在如歌的腿上,最终才小声道:“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就生气了,特别是看到你因为我而拿自己的命去设计,我有些恨自己,可能是一种自我讨厌的心理吧,心中阴暗难以发泄,那路丽好死不死的自己撞了过来,所以……” “所以你的情绪一时控制不住?所以你就碰了她?我讨厌!”如歌直白的说出她的感觉,毫不掩饰的吃醋,傲娇的把头偏到一旁,一副快来哄我的女王模样。 如歌只是打趣的话,可轩辕圣夜却当真了,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连忙道:“不准讨厌我,不准!” 突然的提高声音,有点被惊到,如歌挑眉,故意冷淡道:“那就说吧,你所有的事情,身为你的妻子我一无所知也太奇怪了,夫妻本是同林鸟,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可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也太狡猾了。我己是你的妻子,就算我嫌弃你的过去,难不成还可以与你和离?” “不会,我绝不会跟你和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想也不想,轩辕圣夜快速接过如歌的话回答。 如歌伸出,轻轻摸了摸轩辕圣夜的头:“这不就结了?反正不会让我离开,那就说吧,你总不可能瞒我一辈子,咱们是夫妻,有苦有难都要共享,当然,真正大难临头时我就不会管你了!”最后一句还不忘打趣,故意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 轩辕圣夜完全没被逗笑,侧身躺在如歌的身侧,把头枕在她的腹上,任由她双手抱着他的头,眼底一片压抑。被中,如歌身无半缕,可这次轩辕圣夜没有会何的邪念,反而平静的把头放在她的腹上,双眼黑暗浮现…… “你知道的,我的母妃是先帝雪妃,当年,我母妃深得先帝的喜爱,被宫中所有人嫉妒,我母妃来自于北境雪族,因为母妃容颜绝美,与雪族使者上京之时被先帝看上,只不过先帝大她三四十岁再加上母妃不愿成妃,也就没有用强,只不过在母妃回族之后先帝暗中派兵给北境施加压力,让原来生活不好的雪族更加的困顿,可无人敢出手相助。不得己,雪族向先帝求助,把母妃送入了轩辕和亲……”趴在如歌的身上,轩辕圣夜缓缓说着,一点一点,极为详细,而如歌也没有插嘴,静静听着…… “母妃是异族人,与大陆所有的女人长得都不一样,极深的轮廓,带着异域风情,所以在轩辕皇宫之内是极为耀眼的存在,先帝也极为的宠爱,当然,有宠爱就会有嫉妒,母妃越得宠,恨她的人也就越多,当时的皇后,路家的雨妃,还有别的妃子,看到母妃一个异族女人这般深受宠爱时,全部都心生怨恨。母妃一开始风光无限,可渐渐的还是受不住宫中妃子的陷害,她一直生活在雪族,根本不清楚那些争宠的肮脏手段,所以一时不察中了陷害,而她也不会争宠,渐渐的开始失宠了……” 轩辕圣夜一直说着雪妃的事情,久久的,没有提到他自己的事情,如歌知道,他提起雪妃肯定与后面发生的事情有关,所以也就静静听着,没有插嘴只是时时的抻手摸着他的头,轻轻安抚着。 “母妃开始失宠之后,很多妃子就不再针对她,而母妃独自一人生活在冷宫时,不小心遇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轩辕奕,母妃年纪很轻,当时不过十六七岁而己,成为先帝的妃子是迫于无奈,所以当时,母妃第一次动情了,她爱上了轩辕奕!” 如歌抚摸的动作一顿,挑眉,轩辕奕是当今陛下的名字,雪妃喜欢上了陛下? “当时的轩辕奕己有正妃,而母妃又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两人不知道为何突然吸引,轩辕奕爱上母妃之后就想出了一个偷偷带走母妃的办法,就是打算让母妃假死。两人细细打算之后,先帝不知道为何却突然想起了母妃,母妃对他疏远的态度反而刺激了先帝,你也知道,男人都有一种劣根,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当母妃对他冷淡时先帝反而又起了兴趣,再次宠幸了母妃。后来,母妃怀孕了,先帝晚年得子,十分高兴的封了她为贵妃,最后,我就出生了……” 微微抬头,轩辕圣夜看着如歌,细细道:“我出生那天,先帝暴毙,轩辕奕登基,再加上我天生赤瞳,就有人预言我是祸世之妖,以前嫉妒母妃的雨太妃联合朝臣逼迫轩辕奕,说我是祸世之妖,而母妃罪不可赦,要求处死母妃!雨太妃是路家人,路家的影响力你也知道,当时雨太妃又把持着朝政,轩辕奕刚登基之时根本无可耐何,最终暗中处死了母妃。不仅如此,雨太妃还逼迫轩辕奕交出我,最终把我送到了路家,那时我刚一岁不到,就被雨太妃送去了路家。接下来一直到你父亲把我救出去之间的事情你也从路尘的口中得知了吧?详细的我就不说了……” “不,我想听!”如歌摇头,虽然是再一次残忍的剥开他的心,往事会将他刺得鲜血淋漓,可她还是想知道,想与他一起痛,陪他一起…… 看了眼如歌,看到她眼中的坚定,轩辕圣夜静静说着,除了如歌坐路尘那里知道的一切之外,路家的种种暴行被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出来,比如三岁是就把他与野兽扔一起,比如他被路家所有人毒打虐待,比如路家所有人都会用对着他十分恶心的视线盯着他,比如把他当成玩具一般玩弄,比如让他去陪一些恶心的男人……一点一点,这是轩辕圣夜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回忆,以前他无时无刻的希望忘却,可现在他则要认真回想。 因为歌儿想知道他的过去,所以他就要认真的回想,细细说出来。 一点点听着,如歌的眼眶微红,她无法想象那种生活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却觉得很心疼,用如此平淡的声音说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可见他的心早己麻木。 缓缓俯下身体,把头搁在他的头上,泪水,一颗颗无声的滴落…… “后来,你父亲把我带走,把我送到了皇宫,那时的我才知道,原来你父亲与我母妃是朋友,当年你父亲去过一次雪族,与母妃成为了好友,当初母妃被处死之时,留下了最后的遗言送到了你父亲的手里。一起送到你父亲手里的,还有母妃给我的信,从未见过的母妃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上面有我的身世,还有她的遗言。”轩辕圣夜把头埋回如歌的肚子上,伸手拉着被子盖在身上,声音阴郁带着恨意,想了一下,快速起身,坐直身体,看着如歌几眼之后从脖子上抽出一块玉佩,如歌有见过,那时他一直贴身不离之物。 把玉佩放在手心,左右对折了一眼,玉佩的中间,一小块突起,小心的从里面抽也一张薄薄的纸,递到如歌的面前。 如歌擦干眼泪,缓缓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小心的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小字,如歌细细读着,神情一片震惊,不可置信的一手捂着嘴唇,看着轩辕圣夜似在求证,看到他那点头的模样,如歌则是完全不能相信,可她知道轩辕圣夜不会骗他,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真的,这可是皇族的丑闻。 轩辕圣夜竟然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子? 轩辕圣夜神情一处阴寒,抱着如歌,把头靠在她的肩头,语中带恨:“对,母妃不会骗我,我就是轩辕奕的儿子,轩辕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处死了母妃,我想哪怕他知道我的存在或许也会舍弃我。轩辕奕就是个无能的人,自己的女人护不住,自己的儿子也护不住,当初我把母妃的信给他看时,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脸,真的很好笑。我想想,当时他是笑着还是哭的?对,他是笑着哭的,我没有死所以他笑了,得知真相的他却哭了,嗯,他活该!是他杀了母妃,是他软弱无能,我承受了那多么的苦难也是拜他所赐,以为把所有给我就会原谅他?不可能,一辈子我都无法原谅……”渐渐的,轩辕圣夜声音微颤,语中的恨意与不甘,还有浓浓的悲伤,全部清楚的摊在如歌的面前。 如歌伸手抱住轩辕圣夜,无声的安慰着,半响,才张嘴:“当时他不知道真相,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不,我不相信,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他那般的软弱,很难相象他敢冒着天下大不讳而护下我,我的身上早己背上祸世之妖的罪名,虽然没有传开,母妃也是暗中被处死的,可在权贵们的眼中,我就是个煞星。他轩辕奕不敢强硬的护下我,当时他一无所有,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而己。”轩辕圣夜身体向微起伏,悲伤的情绪在他身上萦绕着,哽咽又愤恨的声音再次响起:“母妃让我别恨,说她很爱轩辕凌,她一点也不恨,希望轩辕凌能够成为一个好皇帝。天知道知道真相的我是多么的希望毁了轩辕,可是母妃的遗言我不得不遵守,明明恨得要死却要保护这个该死的国家,保护那个该死的男人,廖死……” 一眨间她就明白了,为何陛下会如此宠爱他了,以前众人都以为轩辕圣夜是陛下最小的弟弟,所以才格外的宠爱,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他是陛下的亲生子,可是却不得见光,出于补偿心理的陛下就把所有都给了他,哪怕是轩辕三分之二的兵权,哪怕是最高的位置,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陛下都愿意纵容他。 “圣夜,活在轩辕,真的很痛苦吗?”如歌抱着轩辕圣夜,突然问出了声。 摇摇头,轩辕圣夜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淡淡道:“习惯了,一开始我忍受不了,所以去了北境,再次时想要对路家动手,可轩辕奕他不允许,说什么动了路家不会引发轩辕大乱,当时我一时生气,就去了西越边境十年不回,认识了我师父,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有时神经质的说着一些胡话,说什么想要回到另一个世界,他虽然疯,但教会了我很多,特别是他教我的东西在战场上都很好用。云隐楼就是师父的产业,后来传给了我,为了能取代路家商会,我一定用心经营着,想着什么时候云隐楼可以接下路家商会退出时的混乱的时候,就是对路家下手之时。我不能让轩辕动乱,因为这是母妃的遗愿。只不过我还刚刚计划好一切时,你就出现了,后来又发生了那些事情,就暂时耽搁了下来,现在你又是路家的主人,所以我就没有再动手了。” “这个路家不是我的人,路墨说了,只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而己,随便我怎么处理!”如歌连忙表态,把路墨的消息全部说了一遍。 “嗯,我自己处理就好,路家人都被要劫了出来,人估计到府中了。”轩辕圣夜点头,十分温顺的回答着。 “行,我这次不插手了,对了,你还没说路丽是怎么回事,你们年纪相差那么多,应该不可能见过吧?可她为什么对你那样执着?而且认定了你,到底是什么回事?”如歌一连几个为什么把轩辕圣夜一下问愣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回答。 “我可以确定的是跟她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但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约快五年前吧,我去过一次路家,与路墨达成了交易,好像在那时被路丽遇见,再加上那时的路家有我的画像,那女人脑子不正常,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是不是来接她的,说什么等了我好几年了。当时我没理她,直接离开了,后来在三年前你失踪之后,路家来到了京城又遇到了那个女人,不要命一样想要接近我,很烦人。再后来我去了西越边境,就一直没有回轩辕,只不过这次回来后她脑子变得更加有问题了,整天幻想我跟她认识,就我的年纪与她的年纪来说,怎么可能会认识她?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而己!”轩辕圣夜直接说出了关于路丽的解释,虽说有些猎奇,但如歌还是相信了,因为现在他没必要骗他。 或许路丽只不过是见过他的画像就爱上了,有听过幻想症,据说是一种神经病,无药可治。 不是开玩笑,是真有这种病例,听说生这种病的人会一直生活在幻觉中,难不成路丽有幻想症? 如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滑下,躺在床上,轩辕圣夜顺着她的动作也滑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相拥,如歌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情绪有些阴郁:“算了,路丽的事情就别管了,反正路丽也死了,没必要为了她而费神。圣夜,说出来就好了,你一个人带着这么多秘密得多累?我帮你分担一点比较轻松,夫妻间本就不能有什么秘密,虽然这次我掀你的伤疤有些残忍,但我还是做了,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今后要共度一生的人,没有秘密也就没有矛盾,今后我们才会一辈子甜蜜下去……” “嗯,我不怪你,之前不想跟你说,可是无从说起,现在全部说了出来后心里也好受多了。”轩辕圣夜看关如歌那微红的双眼,怜爱的抬起头,轻吻着,不知道为何,如歌她只觉得心中微酸,她刚刚做了这般残忍的事情,可她依旧却能得到温柔的对待,而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个婴儿就要承受上一辈的恩怨,她为他感到心疼。 大力的抱着轩辕圣夜的腰,如歌保证:“圣夜,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再发脾气,会加倍对你好……” 如歌的话没有说完,轩辕圣夜就吻上了她的红唇,细细勾划了一遍之后,才笑道:“错了,是我会对你好,会加倍的对你好!” “嗯,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当然,绝不反悔。” “……” 两人相拥,一边交谈,一边闭着眼依靠,渐渐的,两人都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宁静的面容,映着外面黄昏之时的余光,橘红色的光茫从窗口投下…… 不知过了多久,如歌醒了过来,身边的轩辕圣夜早己不知去向,透过窗子向外看去,外成己是灯火通明的夜晚。 起身,下地,如歌随手拿起一旁的裙子穿上,揉了揉还有些酸软的身体,轻轻唤道:“来人!” 暗灵一直站在书房内,静静守在耳里房,听着如歌的声音,连忙走了进去。 “小姐!” 如歌看了眼暗灵,伸手套上裙子,暗灵见状,主动上前帮助,如歌早开双手,淡淡问道:“圣夜呢?” “宫中来了消息,陛下要见王爷,所以王爷去了皇宫了。”暗灵替如歌系好腰带,如实回答。 “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歌放下手,缓缓坐在椅子上,暗灵拿起梳子,细细梳了起来,柔和的回道:“路家人被主子劫了出来关在了府上,所以祁王急了,一状告到了陛下的面前,陛下就派人把主子请了过去,估计是要确认主子是不是真的从天牢劫了人,没事,估计主子不久就要回来了,王妃想吃什么?” “随便,对了,暗一,有派人去监视元子业没有?有没有什么动作?” 暗一原本与暗灵一样等在外面,是听到如歌的声音才会隐入她的身旁,听着如歌的询问,暗一道:“派了,路家人被劫之后元子业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有偷偷与祁王见过面,虽然很隐蔽,但还是有被第二队的发现了。” 元子业与祁王么?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去了? “秦寒那边呢?听说三年前因为护城军护主有功被大赏,他也被提为了副将吧?现在他是哪一边的?” 暗灵给她梳好头之后,如歌缓缓直身,拿着铜镜看了眼镜中模样之后,扫了眼暗一,淡淡问道。 “秦寒有专门派人盯着,他好像也有向祁王靠近的现象,而且恩宁公主与皇后也走得很近,关系看起来不简单。翼王那边势力较弱,除了路墨了派人跟着他之外,属下也派了几人潜伏在他的周围,发现翼王身边的谋臣很少,与祁王实在难以相抗,这三年来能平安无事看来也是多亏了路墨,否则以他现在的处境来说,能活着,难,想上位,更难!” 如歌挑眉,想了想:“派人把秦寒劫过来,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如果秦寒与祁王有接触的话,那么秦寒的作用比秦如清还要大,秦如清只能知道离王的私生活,而秦寒现在是护城军的副将,肯定会被祁王所拉拢,那么秦寒知道的事情肯定很多。 “是!”暗一闻言,快速消失。 如歌整理好衣裙,走出书房,看着早己清理干净的书房,眸色微闪:“人呢?” “被惊风带走了,估计送到后院了,那里关押着路家人。”暗灵看了眼,面无表情回答。 “路家人,怎么样了?”想了一会,如歌还是问出了声,她想知道轩辕圣夜他会如何处理路家人,会不会下不了手? “……”暗灵沉默了,好半响才道:“很惨!” 闻言,如歌笑了,暗灵说很惨,那么路家人的下场就真的很惨,也是,没了顾忌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有点好奇路家人是什么样的惨死法,突然来了兴致:“走,去看看!” 可是暗灵不动,只是静静的站着,如歌扭头,疑惑看着她,好半响,暗灵才慢慢道:“王妃,属下劝你还是不要去看了,路家人的下场又恶心又惨,哪怕是见惯血腥的我来说也受不了那一幕,王妃晚饭还没吃,所以属下不建议去看,最起码,吃完东西后再去。” “很恶心?”如歌越发的好奇,可是暗灵都这般说了,她就不得不打消亲自去看的念头了,暗灵见过那么多的生与死,血腥与杀戮,可看到路家如今的样子还会觉得恶心受不了的话,那么她估计也够呛。 “嗯,不知小姐有没有听过,世间有一种毒可以破坏一个人的脑中神经,主子的师父会很多罕见的东西,比如人困了就想睡,渴了想喝水,饿了想吃东西,饱了就会住嘴。可主子师父留下的那种药却能让一个人永远处于饥饿,只会不停的吃,不停的吃,哪怕被撑死还要不停的吃,那种药破坏了人一个人的脑中神经,永远感觉不到饱,就好像金鱼一样,一直吃一直吃,直到撑死为止。” “有那种药?我还真没听过!”如歌感兴趣的挑眉,冲着暗灵反问:“难不成路家人就是被下了这种药,现在一直在狂吃?” ------题外话------ 前两天有看到亲说出一个问题,说如歌是一国公主,有啸天骑,为何还要与路家啰嗦? 现在月光解释一下,如歌是西越公主,随随便便没理由动路家,最终结果就是会引起轩辕权贵的反弹,因为她是外人,在轩辕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外人,有啸天骑也还是外人。 除非有证据可以明确针对路家,否则如歌真像有的亲说的那样直接动手的话,会引起轩辕的敌对。 轩辕圣夜要守卫轩辕,否则当年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路家,如歌与轩辕也有一份情在,因为她的父亲一生守卫轩辕,所以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啸天骑攻打轩辕。 路家之事,如歌不惜费口舌,陷害,只是为了让路家明正言顺的被拔而不会引起利益冲突! 80圣夜身份露 “嗯,给路尘下了这种药,路元与路夫人的话,主子说要送给王妃当药人就没有动他们,把他们绑在一边,只能看着路尘因为饥饿不停的吃着东西,对了,路尘的食物就是路丽!”暗灵话锋一转,如歌为之一惊。 “吃了路丽?怎么会?那药又不是摧了他的脑子,怎么可能会吃人?”如歌有些不信了,那药当真有这么厉害?不知道轩辕圣夜还有没有,真想研究看看。 “被饥饿所控制,路尘明知路丽不是食物,可他依旧会忍不住,食欲的恐怖远比不是理智可以抗衡的,明知路丽没死,可路尘最后还是没有止住饥饿,在路元与路夫人的面前咬死了路丽,一口一口的吞噬着路丽的血肉,哪怕肚子再胀,他己停不下口,最终结局就是自己被胀死。”暗灵快意的眯起眼,想着她亲眼看到的那一幕,愉悦的勾唇。 “算了,那我还是不去了,想想还真是恶心!”如歌甩甩头,立马打消去看路家人的念头,光听暗灵这般说就是这么的渗人,现场观看可想是如何的血腥。 另一方面,皇宫之中 轩辕圣夜接到轩辕帝的命令时,是千百个的不愿意,可是一次又一次来烦了三次,最终烦不胜烦。 飞快的蹿开轩辕帝书房的门,轩辕圣夜神情不耐:“什么事?” 轩辕帝此时正与丞相方惊羽在交谈,轩辕圣夜的闯入吓了他们好大一跳,轩辕帝刚想发怒,可看清来人之后生生的把怒气咽了回去,笑道:“夜儿来了?” “找本王什么事?”轩辕圣作扫了眼方惊羽,斜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神情冷淡。 轩辕帝看了眼他那不耐烦的模样,冲着方惊羽道:“就按你说的办法,如果无事了,就先下去。” 方惊羽静静扫了一眼两人,点头:“是,微臣告退!” 缓缓后退,与轩辕圣夜擦肩而过,两人眼中都露出一抹异色,快散的消失不见。 “夜儿来,快坐!”方惊羽走出去之后,轩辕帝露出一个明丽的笑容,冲着轩辕圣夜挥挥手,指着一张软榻笑道,神情十分的温和。 轩辕圣夜淡淡看了眼软榻,冷冷的走了过去,一个漂亮的落坐,红衣轻飞,带着一丝梦幻的绝美落坐在软榻之上,轩辕帝也连忙落坐,亲自泡了一壶茶,倒出一杯,缓缓放在轩辕帝夜的面前。见状,轩辕圣夜冷冷勾唇,画出一个漂亮又阴寒的弧度,伸手接过茶杯,浅浅饮了一口。 “很久以前,朕就盼着能这样与你相处,一起喝茶,一起聊聊心事,一起下下棋……可是,你从未原谅过我,也从未打开过你的心,这终究也只是梦而己。”轩辕帝捧着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感叹又带着怀念,还有一丝安慰。 “你把本王叫来就是要说这个?”轩辕圣夜眉头紧皱,神情不悦,阴寒的眸子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带一丝温度。 听着他那冰冷的语气,轩辕圣夜连忙摆摆手:“不,不是,我就想问问你的王妃怎么样了,你的王府我没有安排探子,所以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王妃好了没有。” “嗯,第二天就好了,因为王妃她体内的寒毒太过厉害,吞噬了其它的毒,第二天就醒了,现在正在寻找着可以解寒毒的配方,听说是早己绝迹的星灵寒毒,配起来十分麻烦,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药材?王妃她的解药很难配,温太医目前还在试验阶段,暂时不能把他还给你。”说起如歌,轩辕圣夜明显就愿意交谈许多,不像刚刚那般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说起自己的妻子,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是轩辕帝没有见过的温柔。 “没事,反正宫中有太医们,温太医就一直留在你府上就行了,你的王妃她怎么会中那寒毒?你刚刚说是己绝迹的寒毒,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看着柔和的轩辕圣夜,轩辕帝也就一直与他谈着如歌的事情,有了一个愿意交谈的借口,总比以前每次见面都是冷冰冰的几句要好吧? “暂时不会,寒毒己被压制了,听说一两年后就会复发,很麻烦!”这个消息还是他前几天堵人堵到了,歌儿的师父度先生来府时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在他离去时亲自带人去堵,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因为他觉得奇怪,两个多月前他就与歌儿发生了关系,可从未看到歌儿有怀孕的症状,这让他产生了疑惑。从度先生的消息中能得知,歌儿她身中寒毒想要怀孕机会很小,就算怀上了,可寒毒一定会转移到孩子的身上,星灵寒毒必须解! 暗中找了很多医术高明者,无人能解,而温太医是唯一一个查出来知道星灵寒毒的人,可却不知道解药的配置,目前还在试验中。 “朕的国库里有不少的药材,你需要什么尽管去拿!”轩辕帝连忙表态,这是一个绝好的亲近他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嗯!”轩辕圣夜神情柔和了一些,淡淡点头。 “对了,现在啸天骑就在城外驻扎,你有什么打算?你的王妃有把它们交给你吗?”说到底,城外的啸天骑还是他最担心的,四十万的军队包围整个皇城,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军队,他这个做皇帝的怎么可能能睡得着?如果啸天骑在轩辕圣夜的手里他倒是开心,可如果军队还是在那西越公主手里,他如何能安寝? “没有,这是她的军队,本王为何要接受?我有鬼军就足够了,她有啸天骑,走出去也无人敢欺,本王放心!再说了,这次她有啸天骑的存在还不是被路家欺负?要是没有了,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异国公主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委屈,可是本王绝不允许!”轩辕圣夜对于轩辕帝的话表示十分不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接着道:“你想打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警告你不要动她,也不要再打她啸天骑的主意,否则本王决不罢休。遵从母妃的遗愿我己保护轩辕这么多年,早己足够了。接下来的日子,我的所有全部都是她的,我的妻子是我后半生的责任,为了保护她不受侵扰,哪怕是你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 轩辕圣夜的话让轩辕帝一惊,双眼看着他,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心中一滞,好半响,才道:“现在你刚刚才娶她,对她喜爱也是正常,可难保今后不会爱上别的女子,到时她心生怨恨的话就很麻烦,手中有啸天骑到时想杀你心爱的女人轻而易举,先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再宠你的母妃,可是雨太妃权势通天,先帝任何办法都没有,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朕,还让得雪儿她被逼死……”轩辕帝的脸上浮现一丝悲伤,还有一丝怀念,那是对心爱之人的怀念。 然而,轩辕圣夜则是不给面子的冷哼,眼角浮现怒意,声音阴寒:“你以为本王是你?本王从始自终只会爱上一个女人,母妃的下场就是一个前车之鉴,我绝不会允许我心爱的女人死在我的前面。如果我今后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那么歌儿她杀了那个女人,杀了我又如何?这是负心人的应得的下场!有件事情你要记住,不是路雨逼死了母妃,而是你的杀了她,就为了这所谓的皇位。先帝无能,而你是软弱无能,同样也保护不了母妃!” 轩辕圣夜的语气十分严厉,因为刚刚不久他才跟如歌说出一切真相,内心还有些不平静,被轩辕帝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语气自然也不会太好。 轩辕帝面露痛苦,神情扭曲,悲伤的看着轩辕圣夜,好半响才道:“雪儿为了保护你,自杀了,不是朕杀的,不是……”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母妃给我的信中说清楚了一切,所以我才会一直留在轩辕替母妃保护这个国家,可是,你的软弱与无能才是让母妃自杀的元凶,说到底,你还是罪魁祸首!” “不,不是……”轩辕帝想要反驳,可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这是事实,说到底还是他害死了雪儿。 轩辕圣夜冷冷看着他伤心自责的模样,冷哼:“轩辕朗找你说了路家被劫的事情,这也是你找我来的主要原因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路家人死得差不多了,估计无法还给你了。以前我没有动路家不过是怕他们在轩辕引发动乱而己,就是你当初借口,我一直都将它拿来当成催眠我的借口,可现在,这个路家己经没用了,愚蠢的离开江南开始,他们就注定了灭亡。路元可不是路家的家主,他的手中没有矿山也没有商会,你关着他想得到好处的打算是不可能实现了,你与祁王都被路家的名字束缚,你们啊,都被骗了!” 愉悦的勾唇,轩辕圣夜好情的看着轩辕帝,果不其然看到他那红白变幻的脸时,愉悦的笑了…… 轩辕帝抬头,发现根本不是玩笑时,才泄气低头:“你怎么知道的?这次路家带过来的财富可不少,对了,你刚刚说歌儿,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那时三年前你对秦如歌的称呼吧?” 轩辕圣夜闪闪神,笑道:“你以为本王像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本王从始至始就是深爱着歌儿,难不成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怀疑吧?我的妻子,西越镇国公主就是歌儿哟!怎么样,是不是个奇女子?”轩辕圣夜笑得极为开心,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神情得意的模样也是轩辕帝第一次所见。 轩辕帝一惊:“她就是秦如歌?怎么可能?干嘛不待在轩辕,她对朕有救命之恩,又被封为郡主,何必要跑到西越去?” “歌儿她呀,不喜欢依靠任何人,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她无权无势,可是依旧不会依靠本王……”轩辕圣夜愉悦的眯眼,淡淡回忆,唇角是甜蜜的微笑:“救了你之后虽然被封为郡主,可是她却突然遇险,后来她的母亲被西越沉家抓走,她独自一人远走西越,最后不仅让沉家满门尽灭,还坐上尊一品镇国公主之位,你说这天下有哪个女人能超过我的歌儿?”浓浓的自豪,无视轩辕帝的震惊,轩辕圣夜极为愉悦的笑了。 心情愉悦了,话也就变多了,浅浅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你知道沉家吗?他们权势通天,又是沉啸天的庶出一脉,手中的军队与权力可以说是完全架空了越帝,可是就在那种情况下,她扶植了越离紫上位,一个月之内就尘埃落定,自古以来,何人做得到?这么独特的女子你说本王如何不爱?” “竟然她是秦如歌那我也就放心了,以前一直担心她是异国公主会心生异心,可是她是秦如歌就另当别论。”轩辕帝点头,神情放松。 口中是这么说,可他的心中完全不相信,一个女人根本不会成长到这么恐怖的地步,当年的秦如歌也在鬼军的帮助下才做出亮眼的成绩,独自一人去了西越,还成为镇国公主,得到啸天骑的承认,怎么想都不可能。可能是那个西越公主与秦如歌长得有点像,而西越心存异心正好知道他与秦如歌的事情后设下的圈套。啸天骑不可能会突然认一个小女孩为主,三年前那个小女孩还是一个庶女,他也查过秦如歌的一切,完全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而己。 一个庶女独自一人远走他国,不仅成就功名还爬上镇国公主之位,拉下百年权贵,怎么想这都不是一个女人能做的事情,可能是西越暗中做出的假相,只能把她捧得高高的,迷惑所有人的视线,迷惑夜儿的视线。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切,宁愿相信是西越阴谋与无法相信她就是秦如歌,纵容远古,连当年的女帝也做不出这种事情吧?手段似乎妖,这还是人么? 就是这么自我催眠着,轩辕帝完全不相信如歌的身边,心中也浮现着淡淡的杀意,特别是看到轩辕圣夜脸上的浅笑时,杀意更胜。 他的夜儿,好像真的被迷惑了,那不是秦如歌,只是西越的诡异罢了,可是如何才能让他相信? 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神情复杂,不知如何劝说他,而轩辕圣夜不语,静静喝茶。 两人交谈了很久,夜晚华灯己上,宫内四处通明。 外面的祁王来回走动,听到路家被劫,他第一反应就是轩辕圣夜动手了,连忙进宫,却被告知陛下召见夜王,急得他立马加快了脚步,可却还是没有赶到,等他过来时,御书房紧闭,一看便知是轩辕圣夜在他的前面被陛下召见了。 一时之间,他有些担忧,都知道父皇十分宠爱夜王,那么路家被劫一事会不会不追究了?路家是他财力来源,他还没有从路家身上拿到所有的银子,万一路家就这么倒了,他要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能让路家死,哪怕只能保下一个都比全灭强! 焦急的来回走动,祁王焦急如焚,看了看四周,身体轻闪,离开大门走,走到一侧的窗边,小心的趴在窗沿上…… 书房两侧有窗子,是为了让空气流通所设立的,所以窗子的面前不会有书架,一条直直的通道正对书房正中间。 看不到书房中有人,却能听到细微的声音,身体微微探入,小心的偷听着,他想知道父皇到底会怎么应付夜王,会怎么处理路家的事情。 书房内,轩辕圣夜眼神微闪,扫了一下书架某处,因为被书架拦着,他看不见书架旁的窗子,可是淡淡扫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 轩辕帝则是依旧自顾自的劝说着:“夜儿,到现在你还没有改变主意么?这个皇位一直都是你的,朕只想到这个皇位给你!” 窗外的祁王听到这话,手中顿时一紧,双手紧握窗台的手顿时用力,手指顿时青白起来。 原来父皇真的想把皇位传给夜王,原来他真的没有猜错,轩辕帝平时太过宠爱夜王,宠得都让他起了疑心,心中一直有个疑惑,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了解答,答案也是预料之中,可他还是嫉妒了,还是不甘。 敢情他与别人争得你死我活的皇位是轩辕夜王不要的东西? “很早之前本王就说过,你的皇位我没兴趣,现在这个样子很好,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轩辕圣夜的声音淡淡传来,清清楚楚的传到祁王的心中,让他心中顿时一松。还好,只要轩辕圣夜没有争帝之心,否则他就是最难对付的对手,只要等他成登基之后就可以慢慢想办法拿回兵权,最担心的就是轩辕圣夜会有想要称帝的心思,否则他没有一点胜算。 祁王的心刚刚放下,轩辕帝的声音又传来,顿时惊得他一个激灵,当场愣在了原地。 “夜儿,你是我的儿子,我想把最好的给你,兵权己经慢慢的聚集在你的手中,可我希望将来你也能继承我的位子,如果你不想现在被束缚的话也没事,你什么时候想要这个位子我随时都能让给你……” 祁王听到这话时,顿时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这轩辕圣夜是父皇的儿子?不是说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么?难怪父皇这般宠他,简直宠到没有下限了,原来他竟然是父皇的儿子?什么时候想要皇位都可以,父皇随时都愿意给?凭什么?他们为了这把龙椅花费了多少心血,耗费了多少的时间?到头来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白忙? 偏心,太偏心了,凭什么他轩辕圣夜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轻松得到皇位?他与太子,与翼王争得你死我活,百般算计,到头来没仅没有任何可能得到皇位,而且还白忙一场? 祁王的气息开始乱了,轩辕圣夜冲着祁王的方向淡淡扫了一眼,眸色微闪,最终扭头,看着轩辕帝:“这话我说过千百遍了,本王不想再提,如果没事的话,本王就要走了。” 说完,轩辕圣夜缓缓起身,拿起茶杯盖朝着祁王所在射去,茶杯盖夹带着内力,直接穿透了书架,朝着祁王的头部射去,祁王感受到危险,迅速一蹲,快速离去…… “怎么了?”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的动作,有些疑惑。 轩辕圣夜眯着眼,淡淡扫了眼祁王刚刚站过的方向,微微摇头:“没事,一只虫子而己!” 说完,轩辕圣夜便直接背对着轩辕帝,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大门外,祁王喘着粗气站在门外,额头一阵冷汗,看着突然打开的大门,从里面走出来的赤红身影,心神微闪,上前一步:“夜皇叔!” 轩辕圣夜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祁王,勾唇:“祁王等很久了?” “不久前来时听到父皇正与皇叔在相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去了花园中欣赏了一下夜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刚刚过来,正好遇上皇叔,皇叔要走了?”祁王掩下眼中异色,微微一笑,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 轩辕圣夜冷冷一笑,细细扫了一眼祁王,双手背后,阴寒的声音轻轻响起:“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头上还顶着树叶,该不会是淘气起来上树掏鸟窝去了吧?算了,你进去吧,以后注意点!” 祁王听着他讽刺的话语,袖中双手紧握,因为强忍不悦的心情,额上青筋直起,以前他叫一声皇叔觉得没什么,可是在知道真相之后,他只觉得不甘,只觉得怨恨,只觉得十分愤怒。 “是!”从牙关中蹦出一个字,低着头,不愿抬起,轩辕圣夜见状,只是冷冷轻哼,大步离去…… 虽说是无关紧要的虫子,可他一日不死,歌儿的心结永远都解不开,或许要想想办法了,暗杀么?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祁王看着轩辕圣夜的背影,神色幽幽,缓缓走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走出来,神情扭曲,充满了怨恨。 轩辕的风,从今夜,正式吹起了…… ——夜大大的身世被发现鸟的分隔线—— 彼此没有了秘密的如歌与轩辕圣夜感情突然之间加温,没了隔阂,没了猜疑,也就更能放心的把所有的感情投在他的身上,对于感情的事情如歌一开始有些畏惧,因为前世对感情抱有美好幻想的她突然遭受到如此背叛,生生的戳破了她对美好感情的向往,心中,早己留下创伤,所以在轩辕圣夜全数说出他心底的秘密时,如歌才能全身全心的去信任。没有了顾忌,所以她愿意再试一次! 接连几天与轩辕圣夜甜到发腻的相处,一扫之前的不悦,而轩辕圣夜又十分喜欢如歌主动投怀送换的模样,也是乐得接受。 路家人失踪的事情被轩辕帝压了下来,反而随便拉了几具尸体敷衍了事,众臣联名上奏说那尸体是假的,有贼子瞒天过海偷偷的劫走了路家人,要求轩辕帝一定要查胆真相。朝着大臣多半是祁王党,联合起来上奏,轩辕帝强压也压不下,只好把这件调查事情象征性的交给丞相方惊羽来做,在轩辕帝的心中,方惊羽是他故意扶植起来的自己人,所以把事情交给方惊羽也是一个表面过堂而己,待时间一久就没事了。 身为丞相岂能没有几把刷子?方惊羽接了命令之后只是象征性的来了一趟夜王府之后便不再打扰,众臣问他调查进度时,只是一句无可奉告直接打发,反正能拖就拖,拖到半月一个月之后就会不了了之。 如歌这边过得惬意,祁王那般就不怎么好过了。 早己知道轩辕帝的态度,所以祁王并不打算还可以找回路家人,而且路丽也失踪,他想要暗中夺取路家的财富值才知道,原来在路家出事的那天开始,名下所有产来全数回归江南路家,而且就在昨日,江南路家来人,说是路元一家是路家的叛徒,私自偷拿了路家的财宝逃到京城,禀着路家人不进京的诺言,这次派出的人不是路家人,一状告到轩辕帝的跟前,要求收回路家偷走的所有财富。 祁王他当然不愿意了,到手的财富怎么可能愿意相让?让他的臣子在陛下面前进言,说对方无凭无据不能带走财宝,哪怕对方拿出了现在家主的信件,直言路元的所有财产是路家所有,如果陛下同意让他们收回财产的话,路家商会承诺一年之内降价三钱,看起来三钱很少,可是一想到整个京城的开销,三钱就会很多,远比路元现在的财产还多,轩辕帝哪能不同意?无视众臣的反对,轩辕帝同意路家来人的请求,把路元的所有全数还给了路家。 看着一箱箱珍宝从眼前抬走,祁王只觉得心头怒火更盛,这三年来不停的与咱家套交情花了他多少的精力?仅仅一个轩辕圣夜就把路家弄成这样,他如何不气? 放在以前时他最多只是不甘而己,现在的他是深深的恨意! 指甲刺入掌心,一滴滴鲜血滑落在地面,绽放出朵朵红梅。秦如清站在旁边看着祁王的表情,眼中闪过快意,再抬眼,眼中流露的是一丝担己,好像刚刚的快意只是错觉。 “殿下,您怎么了?怎么流血了?”秦如清捧关祁王的手,神情担忧,而祁王只是不耐烦的一甩,瞪了她一眼,快步回府…… 秦如清风状,故作被吓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不语。 过了很久,祁王看着她,淡淡问道:“清儿,你说如果夜王起了争位之心,本王要如何做?” 秦如清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祁王他为何突然这般说,抬头看了眼祁王那认真的神色,她想了想,如实回答:“如果夜王真的夺位之心的话无人可拦,陛下给了他太多的兵权,光是这一点就无人可挡,殿下可是担心夜王会称帝?夜王他这么多年重兵在握也没有起称帝之心,想来是对皇位没有兴趣,殿下大可放心……” 秦如清的最后一句深深刺痛了祁王的心,让他瞬间暴怒,十分凶狠的瞪着秦如清:“不会?他是不会,可不代表有人不会捧他上位,没有男人不喜欢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轩辕圣夜看不上眼的东西本王却与他人争得你死我活的,很可笑是不是?” 突然间的暴怒,让秦如清十分惊讶,有些畏惧的缩缩身体,祁王见状,气冲冲的扫了她一眼,看着马车还没有到达祁王府便飞身而下,留着秦如清一人在轿中便直接离去。 秦如清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片厉色,低着头,幽幽道:“行一,把这消息告诉她,祁王突然好像怀疑起夜王有称帝之心了,而且疑心的很重!” “好!”行一在祁王离去之后就看到了秦如清的手势,快速接近马车,又迅速离去…… 秦如清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如歌的手上,如歌本来与轩辕圣夜腻歪在一起,突然接到这个消息时,神情顿时一凝,抬头看着轩辕圣夜的侧眼,淡淡问:“圣夜,你昨夜在皇宫有没有看过祁王?” 批示公文的轩辕圣夜抬起头,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看了她一眼,亲亲在她额头一吻之后,再次埋头批示着公文,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苦命的,啸天骑那边来的公文也是他来处理,一是他心疼她,二是如歌有意让他接受啸天骑的事务,所以最终在她撒娇之下变成了他全揽了她的公务,而她则是闲闲的做个美美的妻子就行了,专门躺在他的怀里陪他一起,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要待在他的身边就行。 “那你那个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比如祁王,比如秦寒,反正就是祁王党!”如歌一手拿着纸条,躺在轩辕圣夜的大腿上面,舒适的眯眯眼。 轩辕圣夜停下手中的笔,偏头认真想了一下:“嗯,好像有遇到了轩辕朗,他好像有偷听了我与轩辕奕的谈话!” “你与陛下谈了什么?”如歌闻言,脑中飞快运转。 刚刚她有接到秦如清传来有消息,说祁王有异样,而且怀疑轩辕圣夜有称帝之心。俗话说空穴不来风,肯定是秦如清看出了异样,所以才会觉察到,本是无凭无据的事情,可是她却突然上心了。 伸出怜爱的抚摸着如歌的头脑,似乎对她老是担起祁王有些不悦,轻轻在她脸上啃了一口之后才缓缓回答:“就谈了路家的事情,还在他要把皇位给我,不过我拒绝了。” 静静听着的如歌听到他的停顿,偏头:“没了?” “嗯,没了,怎么了?”轩辕圣夜疑惑的看着她。 把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如歌神色有些认真:“或许轩辕朗他偷听了你与陛下的谈话,知道了你的身份也说不定,而且你不是说他有偷听吗?确定吗?” “不确定,我有感受到陌生的气息,但不确定是他,只不过是他的机率很高!”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纸条,不屑的冷笑:“知道了也没关系,本王不需要那个位子不代表我是好惹的,再说了,歌儿你可是支持翼王的,我当然与你一条心嘛,对吧?”再次在如歌脸上轻啃,轩辕圣夜怎么亲也亲不够,他觉得他一定中了毒,不然仅仅是看着她的小脸怎么就食欲大开? “那就对了,肯定是他听到了什么,秦如清来信,说祁王怀疑你有称帝之心!”静静的趴在轩辕圣夜的腿上,如歌懒懒的翻了一个身,继续道:“他知道了没事,唯一的可能只是提前动手而己,看来我得想办法派人渗入他的身边弄到他接下来的打算,之前秦如清帮助翼王的事情让他起了疑心清除了一些眼线,短时间内想要接近他可不简单啊!” 如歌碎碎念着,轩辕圣夜则是把视线投在桌上公文,突然神情一震:“歌儿,啸天墓的所在你查出来没有?” 如歌无聊的翻翻身,头在他的腿上滚来滚去,听着他的问话,顿时弹了起来:“啊,对,我把这件事情都忘了,我跟你说,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留下的这种迷题,我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明白,你说,我也不笨吧?怎么就解不开呢?” 如歌有些委屈的嘟起嘴,说实话这是她遇到了最难的迷题,天天晚上盯着那几块啸天令,可她完全没有任何思路。 “拿来给我看看?以前没事的时候研究过,只不过没有看过四块啸天令一起的样子,解迷的关键应该就是啸天令上的刻痕,那时人工留下来的痕迹。”轩辕圣夜伸手摸了摸如歌不停翻滚的脑袋,有些宠溺,有些无奈。 如歌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伸着暗处的暗一招招手,暗一见状,主动拿出一张递了过来,如歌接过,坐了起来,扫了扫轩辕圣夜面前的公文,把手中的纸摊开,道:“看,这就是那啸天令上面的图案,我没有任何差错的复制了下来,啸天令上面那痕迹,天生就是用来折磨我眼睛的,被我复制下来之后就好了就能看清楚了。” 随手把如歌抱在怀中坐在自己的前面,轩辕圣夜把头搁在她的头顶,静静看着桌面上的图案,四张图分别是啸天令上面痕迹的复制版,每个图形都不一样,看起来也十分杂乱。 “你用过什么办法了?”轩辕圣夜想要剔除掉如歌使用过的办法,这样节省时间了不会再重复。 “没有啊,就是把图画下来,就一直乱猜,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图案看起来很乱,根本什么也猜不出来。”如歌早手扶在桌边,不满的嘟嘴,这可是她花的最多时间了,就为了解个迷。 轩辕圣夜伸手安抚了下她,看着她那不悦的小情绪,反而怜爱的轻笑,道:“啸天令上面的图案一定就是沉帅墓的地图或许是与沉帅墓有关的提示,而啸天仅本身不过是普通的透明白玉而己,拿去烘,拿去烤估计什么也看不出来,有用的只不过是这图案而己,只要想清楚这图案的意思,沉帅墓也就不远了。”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在图纸上轻点,如歌的目光也从图纸转移到了他修长的食指上,小小的嫉妒在好心中涌出,哼,这个妖孽怎么就涨得这么好看?连个食指都这么完美,真不爽! 伸出小手,紧紧握着他的食指,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而轩辕圣夜只是静静看着,无奈又宠溺的笑着,目光投在图纸上面,静静思索了起来…… 不满足只把玩着他的食指,又打主意打到他的长发上面,勾起一缕长发在食指绕了一圈又一圈,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而轩辕圣夜则是任由她一个人玩乐,双眼紧紧盯着图纸上面,半响不语…… 过了好久,才缓缓伸手揉额,无奈道:“算了,我果然还是不知合做这种脑力活动!”似乎放弃一般,背靠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神情有些无奈。 如歌扭过身,浅笑:“看吧,才想一会就头痛了?知道我平时的辛苦了吧?”如歌傲娇又得意一样,得瑟模样中又带着一丝娇憨,与平时的她不同,有些别样的可爱。 “是,王妃大人辛苦了,小的给您揉揉?”轩辕圣夜浅笑,伸出手冲着如歌胸前比划,如歌小脸一红,娇嗔:“色狼!” “哈哈……”看着如歌那娇羞模样,轩辕圣夜好心情的放声大笑,十分愉悦的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双眼弯成赤红的月牙,格外的妖异。 如歌生气了翻了一个白眼,重重垂了他的胸口,怒道:“没个正经,说真的,怎么样,有没有线索?” 轩辕圣夜笑了一会,才正色下来,道:“嗯,我觉得这图案与凤唳琴有关,传闻不是说凤唳琴不响么?传说沉啸天很爱自己的妻子,如果我是沉啸天的话,那我留给后世的墓地的地图一定会与你有关,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如果我能被世人记住的话,自然也会希望你与我一道被后世记在心中。那么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想出一个迷题,其中一定会有你的存在,让世人不会忘了你的东西存在。所以,凤唳琴一定与沉帅墓也有关,凤唳琴是琴,说到底只是琴而己,那么这啸天令上的图案可能是琴谱,当然也有可能不是。” 如歌闻言,立马拿起图纸,细细的看了起来,轩辕圣夜见状,也不打扰,随手拿起被她扫落在地的公文看了起来,一手环抱着她,一手静静翻着公文…… 祁王从秦如清的马车下去之后散了一会心才回到祁王府,看着秦如清等在门外,他不悦的皱眉,大步走入,与秦如清侧身而过,只是淡淡道:“本王有事,你先回院子!” 秦如清的笑脸不变,只是温顺点头,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轻轻一笑,冲着行一打了个手势,行一见状,消失在原地…… 回到祁王府的祁王心情并没有变得多好,在外面散了一会心后虽然好了一点,但心中的不甘与怨毒深深的在他心底生了根,从知道轩辕圣夜身份开始,不甘与怨毒就深深驻扎在了他的心中,怎么都无法摆,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甘与怨毒只会让他失去冷静,可他还是止不住的怨恨。 “人都来了吗?”祁王大步走入自己的院子,看着站在一侧的管家,淡淡问道。 “都到了,三天前就发过消息,该到的人都到了!”管家严肃弯腰,神情谨慎。 祁王见状,大步走进书房,留下一句‘派人守好书房,不准任何人进入’之后,便大步推开书房走了进去…… 书房之内,坐满了一个又一个人,其中不少的是朝庭熟面孔,也有一些陌生面孔,一个个静静坐在书房里,细细交谈着,猜测着。其中有人是候爷,有人是将军,有人是二品文臣,也有武将……他们的脸上都露出狐疑,纷纷猜测被召集的目的,他们全是祁王党,可祁王从未这般光明正大召集过他们,因为这事一旦传到陛下的耳中就是结党。 祁王走进书房,众人站立,起身,弯腰:“殿下!” “嗯!”淡淡点头,祁王走了过去,众人见状,纷纷让道,等祁王走上主座坐了下来,看着还站着的众人,道:“坐!” 众人闻言,纷纷落坐,其中有人性子急的,一坐下就立马问道:“殿下,您突然如集我等所为何事?如果一不小心被陛下知道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放心,没人会知道的,你们又不是从本王的正门而入,谁知道你们来了这里?”祁王不在意的笑了笑,其中工兵尚书闻尚书也笑了笑:“对,老夫生辰不见客,只宴请几位老友,谁又能想到老夫府中地道与殿下王府是连在一起的?” “嗯,所以各们不用后心会被陛下发现!”祁王点头,伸手喝了一下桌子上的茶,看着众人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时,才淡淡出声:“今日找各位过来是有事要让你们做!” “不知殿下有何事吩咐?”有人立马跳出来表态。 “近期本王打算行动,你们怎么看?”祁王毫不遮掩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看了眼众人,把他们的表情全部收在了眼底。 听着祁王的话,不少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人更直接,直接发问:“殿下,为何要现在行动?城外啸天骑与鬼军还在,万一他们助翼王怎么办?” “是啊,鬼军与啸天骑一起八十万,半个时辰就可以冲破整个皇城,殿下还是等鬼军重归边境再动手吧?” “以前就奉劝过殿下动手,可殿下却不愿意下手,如今情势有些不利,殿下为何反而要行动?” “殿下……” 一声声质问让祁王觉得头脑好似要被炸开一般,冲着吵吵不休的众人怒吼:“闭嘴!” 一声暴喝,众人全部住嘴,只是神情充满了不同意,显然是不赞成祁王他现在这个时机动手。 “要是能等,本王岂会不等?六年都等了难不成还等不了几个月?可是现在必须动手,否则皇位就会落到轩辕圣夜的手中……” “什么?夜王有称帝心?那可怎么办?夜王有称帝心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可以与之对抗。”祁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有就中当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夸张的露出一抹害怕与畏惧,看着祁王觉得他现在不仅脑子疼,而且还心疼,胃疼,脾疼……气得全向上下都疼,看看,这就是他养的权臣,一个个遇事却这般的惊慌,仅仅只是听到轩辕圣夜的名字就这般的害怕,他这么多年养他们,把他们捧上高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在危急时有点作用?可是看看这些畏缩的人,都半百年纪了,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到时要真的与轩辕圣夜对上肯定会立马投降! “滚!”祁王越想越气,看着自己权臣一个个如此胆小模样,心中只觉得讽刺,为何人家轩辕圣夜的人就是那般的好用,可他的人却是这般的无能?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不解他的暴怒,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任何动作,祁王愤怒的一挥桌上的茶水:“滚,滚,没听到么?滚!” 祁王处于暴怒,看着不知如保应对的众人一眼,愤恨的大步离去,众人无辜被骂,心中也升起了一抹怨气,没有追上前相劝,反而一个个离开。 大步离开书房,祁王走到书房外的院子里,深淮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暴怒的心情,可是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看着那一个个胆小又无能的模样,他就一阵烦躁,平时一个个巴结讨好样样做得极好,可一旦有事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过提了一下轩辕圣夜的名字,看看那群人的模样? “殿下应该知道,他们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根本不可能会做拼命的事情!”温润的男声从祁王的背后影起,祁王回头,看着来人,态度微微好了一点点,道:“你怎么没走?” 秦寒笑着走近他:“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是想到你还在生气,就想着过来劝劝。你也知道那群人的德行,为了他们生气是何必?” “本王就是气不过而己,一个个到了紧要关头就什么作用也没,就他们那样,本王都不想把计划告诉他们,要是被轩辕圣夜那边盯上了,不用刑只是吓吓他们都能让他们乖乖的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你说这种人本王如何用得放心?”一个劲的朝着秦寒抱怨着,仅仅是这样不能想象得出他对秦寒的信任度,明显就像朋友一般的交谈。 “你想夺位也不一定需要他们,要他们参加反而是个拖后腿的,你选出几个能力强的不就好了?”秦寒只是笑着,淡淡担着建议,而祁王的神情也渐渐舒展,微微点头:“对,你说得不错,秦兄,你愿意帮本王么?只要本王登基,一定……” 秦寒挥手,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咱们是多久的朋友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吗?我帮你仅仅是因为朋友情谊,不是为了赏赐,一旦牵扯了利益,友情就会变质。” “谢谢!你是本王的朋友,很好的朋友!”祁王神情有些感动,对于秦寒的话他不怀疑,他们确实是十几年的交情,从他被辰王的光辉掩盖时,就与他是朋友了。 所以,他相信秦寒,十分相信! ------题外话------ 新文离pk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好方啊! 加油加油,努力码字中…… 81找到沉帅墓 两人站在院子里交谈着,没有看到院子墙边,一道墨影静静趴在那里,双眼紧紧盯着他们的对话时挪动的双唇,一字一句,静静记下。 而两人的对话也快速传到了如歌的手中,仅仅半小时不到,两人完整的对话内容就放到了如歌的面前,而如歌一直研究着桌上的图纸,听着暗一的提醒,随手拿起他递过来的信息,大概的浏览了一遍,淡淡道:“叫你去绑架秦寒的,怎么现在还没有音讯?” 暗一低头:“之前绑过一次,准备劫走他时,被突然闯入的元子业给救了,那时有人看到祁王与元子业在一起,而且元子业带来的人数不像表面的一百人,因为救走秦寒全是陌生面孔,而且一进监视元子业的人来信,说那此人根本没有离开过驿站……” “估计只是巧合,再去派人绑,动作不要太频繁,否则会让别人发现异样,还有,上次那队给啸天骑下毒的人找到没有?”双腿毫无形象的放在桌子上,如歌拿起一张图张盖在脸上想要遮住太阳光,闭眼,想要休息一下,因为长时间的盯着图案,她的双眼一阵酸涩。 “他们暂时没有行动,属下怀疑就是元子业派人做的!” “怀疑就去查,还用我教?”如歌闭眼,感觉太阳光还是太强,又不想走进院子休息,随手把桌子上的另外三张图纸也一起盖在脸上,完全遮了光线,便舒适的闭眼。 “是,属下知道了。东元那边第二队也有消息传来,香贵妃确定就是萧湘儿,当年她在被鬼军追杀之时命大捡回了一条命,被东元那边的人所救,不确定是不是元后的人。萧湘儿被人换了脸,而换脸的手段属下问过琴儿小姐与陆生,都说换脸需要极高的医术,世上能做到的没有几人,所以属下猜测或许元后亲自换的,云隐不是说过元后是苗族圣女吗?现任圣女的盅术不高是个傀儡,而苗族那边探子说没有人进入过苗族,所以这萧湘儿或许是元后派来的,听命于元后的人。” 一听到这个,如歌顿时睁开眼,都忘了脸上还盖着图纸,瞬间睁眼,四张图纸叠在一起还有些透光,图纸上的图案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快速拿下图案,四张叠成一起,朝着太阳光对去,隐隐约约,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飞快的变动着图纸的顺序,不停的对着太阳光,反反复复,暗一也住嘴,只是静静看着,不语,他知道或许她发现了什么。 反复了好几次,如歌双手高举,看着太阳光透过的光线,一张隐藏的地图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终于,如歌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暗一,你快来看,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这绝对是沉帅墓的地图!” 暗一见状,眼睛发亮,大步走了过去,弯腰,看着太阳光下那微微显露出来的地图时,顿时也开心的点头:“是了,这一点是地图,一定是沉帅墓的地图!” 轩辕圣夜走过来时,正好看到暗一弯腰,头就放在如歌的肩上,两人有说有笑,他见状顿时一怒,身影快速一闪,冲着暗一飞起就是一脚,暗一因为太开心而一时不察,回过神来时胸口一痛,身体己飞了出去摔落在地上。 “你做什么?发神经啊!”如歌见状,不悦的抗议着。 轩辕圣夜不悦瞪盯着暗一,满脸煞气:“以后离歌儿远点!” 如歌一听,立马明白,感情这妖孽是吃醋了,连忙伸手安抚,笑道:“你误会了,刚刚我发现了沉帅墓,正让他看呢!” 如歌的解释,轩辕圣夜勉强的接受,微微点头,轻轻一冷哼。 如歌见状,连忙拿着图纸放在轩辕圣夜手里,示意他对准太阳,看着图案一张张重叠,轩辕圣夜露出一抹讶异,淡淡道:“沉帅墓就在附近?真是没想到!” “你知道这里?这是是哪?”如歌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兴奋的拉着他的袖子蹦哒着。 “亲我一口,不然不说!”看着如歌兴奋模样,轩辕圣夜眯起眼,傲娇的扭头,一副不亲就不说的样子。 如歌急于知道地图是哪里的地图,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个轻跳,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上一吻,不停的催促着:“这样行了吧?快说快说,这是是哪里的地图?” 轩辕圣夜伸出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头顶,阻止她不停蹦哒,晃来晃去真的会眼花。 “这是苍茫山的地图,而且这重叠的地方估计就是沉帅墓,然而这地方就是你当初摔落的苍茫瀑布!”轩辕圣夜复杂的看着如歌,他不知道如歌三年前生活在哪里,以前有过一次催眠的记录得知她生活在地底,可是是哪里的地底世界他并不清楚。可是当如歌听到这是苍茫山脉的地图,沉帅墓很可能就在她生活了三年的地底山谷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坑爹! 感情她在沉帅墓生活了三年,可她竟然毫无所知?师父无缘无故生活在这么隐蔽的地底世界根本不是为了脱离尘世,她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要真是脱离尘世了师父就不会让她帮助尧家了,看来他根本就是在守墓,所以才一直住在那地底。 “苍茫瀑布怎么可能会有沉帅墓?难不成是修在水底的?可是百年前那瀑布就存在了,根本不可能在水底修陵墓吧?”轩辕圣夜不知道,所以觉得十分奇怪。 如歌抬头,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我可能知道在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三年来我就生活在沉帅墓地里,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察觉!”神情间有些挫败,一种无力感升起,怎么感觉她被耍了?而且被耍得不轻! 轩辕圣夜挑眉,看着如歌那哭笑不得的模样,伸出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抽个空去一下,把凤唳琴带上,啸天令就是沉帅墓的地图的话,那么凤唳琴或许就是钥匙也说不定。” 如歌伸手摸了摸被弹的额头,点头:“嗯,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想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公务在身时,轩辕圣夜便点点头:“行!反正不远。”歌儿的寒毒一定要解,她师父说过,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了,到时再不解她就会毒发成为没有知觉的活死人,一旦毒发就无药可救,还是尽快找到解药比较好,听说解药就在沉帅墓中。 说去就去,如歌简单吩咐了一下应对祁王之事之后,便与轩辕圣夜两人,带着是暗灵,暗一与惊风三人,五人快速出城…… 直接出城,引来了不少尾巴跟在后面,暗一清理了不少尾巴后才让如歌几人安心的前进…… 苍茫瀑布并不远,只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而己,那里是她当初被水冲走摔落的地方,再次回到这里时,才第一次看到她当初摔落的地方,发出的声响如震川虎啸般,激起的水珠如四溅的钢花,奔涌的浊流如腾飞的巨龙,悬垂的水流如张挂的天幕,原来,这瀑布竟是这般的雄伟,她竟然可以在这瀑布下幸运存活,当真的是好运。 越走近,瀑布的声音也就越大,所有交谈只能告读唇形,震耳欲聋的咆哮在耳边响,心也会中跟着紧颤。 数里之阔的水面,跌入百尺之宽的峡谷,发出了震川虎啸般的声响,悬垂的水流如张挂的天幕,黄色的浊流如腾飞的巨龙,激起的水珠如钢花四溅,使他们都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缓缓爬下峡谷,从下而上观看,反而觉着更加渗人,更加显得自己的渺小,瀑布如刀劈一样从悬崖顶上直劈而下,激起万丈高的水花,在阳光之下形成一道道彩虹。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又如闷雷炸响,震耳欲聋。那瀑布如同黄龙出山,惊涛骇浪,又如千万匹穿黄色战甲的战马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惊讶!壮观!震撼!即使有千万双眼睛,也分辨不出哪是水,哪是天! “真不可思议,当初我竟然从这里活下来?就这些瀑布没把我撕裂都算轻的,真好奇我该是多么的好运才活了下来。”如歌仰头,看着与天顶融合的瀑布,发出一声声赞叹! 瀑布落入潭中,水花渐起,如烟,如雾,如雨,如尘,周围因为水花而变得蒙笼起来,细细小小的水花粘附在身上,给人十分阴凉的感觉。 带着轩辕圣夜几人走到深潭的某个位置,道:“从这里下去,不要向瀑布方向游,会被涌流卷入,十分危险的。从这里下去后扶着这崖壁不断下潜,大约二十米会有一个洞口,进去洞口游十米左右,再向上浮潜,便能进入了。记住,动作要快,否则很容易缺氧而溺水,话说,你们中有谁不会游泳的?” 众人都摇摇头,轩辕圣夜见状,眸光轻闪:“我不会!” 如歌扭头,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真的假的?别开玩笑!”在她的心中,轩辕圣夜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怎么可能不会游泳? “不会!”轩辕圣夜咬定不会游泳,完了还补一句:“当初在路家时有溺过水,所以有阴影,一直没学!” 本来不相信的如歌听到他补的这一句话时,心中的疑惑少了几分,看着他,问道:“那你会闭气吧?” “会!”练武之人哪个不会闭气的?轩辕圣夜再想睁眼说瞎话也还得乖乖点头,要是被看破了怎么办? “行,等下我带着你,你什么也不要做,直接闭气就好了!”如歌扫了他一眼,看着他眼底的喜意,顿时一阵无力,算了,管他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就当他是大爷不想游算了。 说完,如歌扯过轩辕圣夜头上的赤红丝带,那玩意当初就是救了她一命的赤蚕丝,水火不侵,刀斧难断。扯下他头上的丝带,一头绑在他的腰上,一头拿绑在自己的腰上,扯着他袖子:“跳!” 说完,就带着轩辕圣夜直接跳了下去,暗灵几人见状,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依照的如歌事先的吩咐,几人不断下潜,双手紧摸着崖壁,估摸着快二十米了,手中突然感觉不到石壁了,便试探性的朝面里游去,二十米的地方阴暗又冰凉,视线十分不好,一切只能依靠瞎摸…… 轩辕圣夜全程十分安静,不动也不闹,任何如歌扯着她游过通道,再不断向上浮去…… 哗…… 接二连三的出水声,如歌最先出水,大力的一把拉起轩辕圣夜,直到他出水时那苍白的面容时才惊觉,这妖孽刚刚没说谎,估计真的不会游泳,更有可能畏水也说不定。 大力的拉起轩辕圣夜,让好上半身露出水面,如歌赶紧爬上岸,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小心唤道:“圣夜,好了,到了!” 轩辕圣夜这才缓缓的睁开眼,露出一抹虚弱的神情,最后才慢慢爬了上去…… 如歌见状,一阵心疼,连忙关怀:“怎么样了?还好么?”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全身湿透露出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听着声后的出水声,把如歌顿时抱在了怀里,扭头,眼中早己不是刚刚虚弱的模样:“走远点!” 几人刚出水就得到轩辕圣夜这般的命令,有些奇怪,但看到他怀里紧紧抱着的如歌时,才了然点头,向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爬上崖…… 暗一看着暗灵全身湿透的模样,眉头一皱,刚一上岸就立马脱下身上的外前披在她的身上,脸,不自在的扭过去:“总比没有好!” 暗灵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黑衣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的模样,淡淡勾唇,拢紧了暗一脱下来的外衣,不语。 暗一与惊风去寻找干柴,如歌见状:“不要走太远,不要离开这潭二十米之外,四处都是阵法,一旦走进去如果没办法破解的话就会一直困在里面!”两人点头,便在四周捡了一丝干草与柴,生起两个火堆,慢慢烤着身上的湿衣…… 湿衣服穿在身上烘烤,这感觉真好不受,可在场有如歌与暗灵两个女人,他们不可能脱下衣服直接烤,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坐在火堆旁,慢慢等着,还好现在的天气不冷,衣服很快就能干,等了半个时辰干得差不多时,才缓缓站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如歌几人不知道,在瀑布之下,他们刚刚站过的地方,一队黑衣人从悬崖上爬了下来,四处寻找无果之后,才对着其中一个紫衣人道:“殿下,没有,跟丢了!” “找!”紫衣人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原本有些阴寒的谷底更显得阴寒。 如歌带着几人,一点一点走各种阵法,那是度先生故意在入口设立的阵法,为了防止有人侵入,这是里沉帅沉眠之地,自然不会让外人打扰。 带着几人走出寒潭,进去一堆巨石,左绕又绕,最终走了出来,她生活过三年的地底山谷也出现在了轩辕圣夜几人的面前…… “到了,这里就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地底山谷!” 山谷是没有早晨的,没有旭日朝阳,永远是不同与世间的阴凉的黄昏,仅仅一点微弱的光线从头顶山缝间射放,生活在里面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仅仅一眼,轩辕圣夜几人心中就微酸,这种生活隔绝一切的生活,生活在这种昏暗并不明亮的空间中,心情也会跟着压抑。 如歌看出了几人的情绪,笑道:“看那边,那里有大陆最美的风景!” 一座大型拱门,清楚可见一道银白水幕,瀑布便出现在眼前了.远远望去,就好象是一条闪着银光的缎带,镶嵌在青山之间,耀眼而醒目.慢慢靠近它,轰鸣声就越来越大,震耳欲聋好似千军万马一般.瀑布仿佛积蓄了所有的能量,从山顶倾泻而下,撞在周围的岩石上,便飞花碎玉一般。 指着瀑布,如歌笑道:“那这里是瀑布的里面,当初我就是在苍茫瀑布之上掉落,十分好运的被冲到了里面这平台之上,刚好被师父所救,师父说我极为的好运,就算没有被冲入潭底淹死也有可能被瀑布这如万斤巨石般的重量给撕裂,可我极为好运的从外面被冲入里面,千万分之一的机率被我好运的遇上了。你们不觉得这里很美么?山野中的自然、青草与薄荷味道的空气,形成一幅美丽到不用加任何修饰的画卷。我很喜欢这里,宁静又没有尘世的纷扰……” 轩辕圣夜收敛沉重的心情,伸手搂着她的腰:“嗯,喜欢这里的话那我们也以后死了也葬在这里好了!” 如歌轻轻一笑:“还早呢,现在说什么死不死的,看来咱们夜王是服老了,开始为自己的后事做准备了?” “本王老?”轩辕圣夜眉头一挑,阴测测的盯着如歌:“以后你会知道本王老不老!” 如歌心中咯噔一下,扭头,快速跑开,不理轩辕圣夜那磨牙模样,她什么也没看见,她什么也没听见,她什么也不知道…… 随着如歌脚步,只见如歌走到一座小屋前,大力的一脚踢开门,没形象狂吼:“师父出来!你给我说清楚,快点出来……” 不理解如歌为何这般的粗鲁,几人对视一眼,紧紧跟了上去。 “死人啦,踢什么踢,不知道为师这个时辰要睡午觉的?”一声比如歌更生气的狂吼响起,中气十足又带着笑意,强劲的内力震开如歌,确保不会伤她又能把她赶出小屋。 后退几步,如歌稳住身形,盯着从屋内走出的度先生,神情十分不悦:“当然知道你在睡午觉,做了那种事情还想安稳休息?没门!” “你,你这个孽徒,不孝敬为师就算了,这么久不见就是这么打招呼的?”指着如歌,度先生气得胡须直抖,伸出的指怒目相峙,而周围的几人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出手的打算。 “嗯,我就说你之前一直叫我找到沉帅墓是为什么,原来是故意整我是吧?把入口阵法改得那么难,一阵套一阵,你就不怕你最爱的徒弟死在里面?杀阵,毒阵,亏你做得出来,要是我走错一步死了,你上哪哭去?”一想起走进来时经过的那些阵法时,她就一阵心惊内跳,那里可不止只有阵法,还有机关,一环扣一环,要是走错一步就是致命危险,比以前的阵法凶狠了太多。” “哼,谁叫你这么慢来的,最近不太平,老是有人在四处寻找沉帅墓的所在,我能不加固一下阵法?再说了,你死了吗?死了再来跟为师说话,没死就给我乖乖闭嘴,得到为师真传还破不了这些阵法,最好死在里面省得出去丢为师的脸!”度先生也一脸怒意,口中毫不留情。 众人看到如歌与度先生见面就吵,第一次看到如歌与别人吵架的模样,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切,算了,沉帅墓在哪?”如歌立马转移话题,似乎在服软,哪知度先生则是一句‘自己去找’顿时惹怒了她,气得她有些暴走,拿着工具东挖西挖,大肆进行破坏。 也难怪她会郁闷,一直寻找了沉帅墓就在好的眼前,好死不死她还在这里生活了三年都不知道沉帅墓的所在,所以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招呼着轩辕圣夜几人坐着,笑着看着她四处寻找的模样,一个个唇勾勾画出淡淡的弧度。 “歌儿,算了,别找了,反正又不急,你外公一家的骨灰还没送过来,你现在找到也没什么用处,先来歇歇,就当做是来看师父一眼的,等下咱们就离开。反正师父这里守了几十年了,估计也不会在意多个一两年,等你有空了,再来慢慢找也好!”看着忙碌的如歌,轩辕圣夜露出一抹笑意,高声提醒,如歌见状,眼眸一亮,连忙跑了过来。 一屁股坐在度先生面前,笑道:“师父,圣夜他说得对,上次徒儿我成亲你也没去,所以这次是特地带他来见见您的,现在朝中事情很忙,人你己经见过了,徒儿也就不多留了,这就告辞了。” 说完,如歌起身,度先生明白她是故意的,可依旧止不住的怒气,大力一拍桌子:“混帐,这点衡心都没!” 如歌与轩辕圣夜对视一眼,浅浅一笑,轩辕圣夜道了一杯茶,轻轻放在度先生的面前:“师父消消气。” 度先生看了眼轩辕圣夜递过来的茶水,淡淡扫了一眼,看着如歌完全没有经手之后,才淡淡端起茶杯,满意的扫了眼轩辕圣夜,缓缓喝了下去…… 他没有看到,如歌眼底的异色,缓缓喝下之后,火气也小了很多,冲着如歌不耐道:“算了算了,真是怕你了,看到那山洞没?那里就是沉师墓,好了,为师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爬上去找吧,好好的午睡被打断,真是不愉快!” 如歌顺着度先生的手势,看着悬崖的半腰处,点点头:“嗯,多谢师父了。” 说完,毫不犹豫的起身,静静观察着悬崖壁,度先生见状,再次走回屋中,打算再小憩一下。 悬崖虽然很徒,可是上面有很多小小的钢铁所制成的下脚点,不走近看根本无法发现,细细的钢筋露出一小截,正好可以用于攀爬,几人见状,立马爬上了悬崖,刚爬上去不久,小屋中度先生那狂吼再次响起:“孽徒,竟敢给为师下药!” 如歌一听,脚下动作更快,扭头看着冲出来怒气冲冲的度先生,哈哈一笑,手脚并用快速爬在了最前面,不忘露出一个鬼脸,笑得极为开心,更惹得度先生一阵跳脚。 看着如歌的身影消失在半山腰,度先生沉下怒气,露出一丝欣慰,缓缓转身离去…… 爬上半山腰,窄窄的一个平台之后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走入山洞视线还有些不适合,觉得里面的视线十分昏暗,等了很久,等眼睛适应的光线之后,几人才开始行动。 暗一身上背着凤唳琴,因为潜水为了不损坏琴身,用了一层又一层的油纸紧包着,由他责任保护凤唳琴。 没走几步,印入眼前的是八道门,生,死,休,惊,景,开,杜,伤,八座石门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如歌的身上,因为所有人中只有如歌才懂阵法机关。 如歌笑了笑:“走生门!” 暗一几人见状,走在如歌与轩辕圣夜的前面,一是探路,二是察看是否有危险。 走进生门,后面是一道长长的石廊,沿着这石廊而行,走了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众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当中。 山洞之中,又有八门,上面依旧是生,死,休,惊,景,开,杜,伤八个大字,众人再次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如歌,只见如歌阴测测笑道:“原本生生主是生门,可是以他的恶趣味来说,这次肯定是死门!” 众人闻言也没有异样,依旧听话的走了进去,轩辕圣夜好像的盯着如歌,轻问:“歌儿,这是阵法?” 走道通道,如歌拉着轩辕圣夜的手,点头:“这是八阵图之八门,开、休、生三门大吉,景门小吉,惊门小凶,死、伤、杜三门大凶。如果只有一阵的话,开,休,生都可入,但以师父那狡猾的性格来猜,不可能只用一个八阵图,要是世上有人懂八阵图的话岂不是一下子就破解了?所以我猜这可能是连环阵,里面或许还有一阵,以他的性格来看或许又有一个八阵图,这中阵中阵的事情他没少干过,开与休无凶,但无法入内,只有生门才是真正的选择,所以一开始,我选择了生门。再想到他平时的性格,这个八阵图一定是反着来,死门其实才是真正的生门!” 如歌说着说着,前方探路的暗灵几人的火把突然一灭,山洞中突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火把灭了?”如歌喊了几声,但是,前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根本听不到暗灵他们的回答。如歌不由诧异,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了四周,但是,根本都没有见到暗灵他们。如歌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么大几个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惊风,回话!”轩辕圣夜神情也凝重了起来,唤着惊风的名字,可是惊风没有任何的回答。 两人诧异,快速上前想要寻找三人,没跑同步就听到暗灵的声音:“小姐,小姐,我们在这!” 如歌连忙转头看去,只见远处有三个黑点正在蹦跶呢。这个黑点距离她与轩辕圣夜大概有四五百米远,这个距离,都已经看不清楚这个黑点究竟是谁了。不过,听声音,这个黑点应该便是暗灵。 事实上,这样一段距离,若非这个山洞是封闭的,里面很安静,而且如歌的听力也得很好,不然肯定也听不到这呼喊的声音。看着暗灵远远地朝自己挥舞双手,蹦跶着呼喊自己,如歌心中的诧异已经转化为震惊了:暗灵他们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的?明明是在她们前面探路,怎么几个呼吸间就去了他们的后面这么远的地方? “你们怎么去后面了?”如歌扭头,看着暗灵几人,神情讶异。 暗灵向人快速走了过来,跑到如歌面前,暗灵道:“刚刚走着走着突然就一阵失重,回过神来时就掉了下去,再爬起来时就到了后面了。” 掉下去?可她完全没有听到任何机关的声音,怎么一下就出现在后面了? “你们走的哪个方向?”如歌想了想,轻轻问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惊风走了出来,走到他刚刚掉落的地方,刚刚走过去,人却好像掉在了水面上似的,直接融入了地面当中。 众人瞪大了眼睛,何曾见过这样的事情。眼睁睁看着惊风走到某个地方后融入了地面,直到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他们是亲眼看到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脑海当中只回荡着一个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主子,王妃!”在他们目瞪口呆中,惊风已经站在他们左边大概三百多米的位置,而他现在站的位置,距离他刚才摔倒的位置,差不多有四百多米。也就是说,他在这转瞬之间,已经移动到了四百米之外了! 再次确认,如歌顿时明白,那地方肯定有机关。 想要亲自去确认,轩辕对夜一把拉住了她,向前走去,绕开惊风刚刚走过的地方,不想人瞬间消失,如歌迅速回头,果不其然又在她身后三四百米处又出现了。 就连轩辕圣夜也露出十分复杂的神绪,快步走到如歌面前,伸手摸着下巴,神情一片疑惑。 “怎么样?”如歌连忙问道。 轩辕圣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神情震惊又复杂,最终只说出一句奇怪的话:“石板,好像是幻觉一样。” 仅仅这一句话,如歌她什么也不明白,石板怎么可能是幻觉? 如歌见状,看着众人的表情,看来她不亲自试一下根本不明白所谓的石板是幻觉是什么意思。 亲自试过不有危险,所以轩辕圣夜不再阻止,看着如歌独自一人探索。现在可以断定,这生门当中也是有机关的。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机关,她却还想不明白。所以,只能自己尝试着在这个机关当中走一走,自己亲自感受一下,才能够知道这机关的情况。 如歌不知道具体哪里有这个机关,只不过刚刚轩辕圣夜与惊风掉落的地方来看,大约就在这附近,只要走遍所有位置,就肯定能够踩进这个机关里面。 便缓缓往前方而去,一边慢慢行走,一边注意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如果踩进了机关里面,她必须要看清楚这四周所发生的事情。 大概走了十几二十步的距离,如歌看着眼前的石板,落下的右脚便要踩在这石板上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这落脚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坑洞,而非是自己看到的石板。 纵然她早有防备,但是,这一会儿她也有些无法反应过来。更何况,现在虽然有内力在身上,却也无法动用,因为头顶一黑,她人早己离开的面板,头顶是一块块石板,根本不可能用轻功。自然无法在这个时候改变自己的动作,这一脚直接踩空下去。 心知这一下是不可避免的了,如歌也没有去勉强改变自己的情况,而是仔细注意着四周的一切。她的脚落在石板上的时候,就和她刚才看到轩辕圣夜与惊风的情况一样,落下去的脚,竟然好像是踩进了一个虚幻的石板似的,直接穿了过去。她的脚穿过那虚幻的石板,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就好像是真的踩空摔了一跤似的。 最后回过神来时,便感觉到她落到一个大坑中,从坑中起来,轩辕圣夜几人则在她的前方三四百米处静静看着她。 这一下,连如歌都震惊了,这种情况,一瞬间就瞬转到了四百米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瞬间移动三四百米? 世上不可能会有瞬移之事,所以这一定是机关,生门中如果有机关,那么一定不会有杀伤力,防止有人接近前方沉帅墓,这生门当中,肯定是有什么阵法守着,让人无法那么轻易地前进。只是,这阵法当中还加设有奇门遁甲的秘技,从而蒙蔽了人的六识,让人在这阵法当中出现了幻觉。 如歌她跟着度先生学了不少五行八卦,对于道门的阵法也算是精研了不少。但是,现在加上奇门遁甲迷惑人心的作用,想破阵就比较麻烦了。 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突然深吸一口气,竟然闭上了眼睛,慢慢往前走去。她这样闭着眼睛往前走,也根本不看自己脚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走了不到三步,便直接又摔进了一个坑洞当中。 虽然摔倒,但她却根本不睁开眼睛,而是直接从这坑洞当中爬出来,然后接着往前走去。这样一直往前走,一直摔倒,始终都是闭着眼睛,她的方向也一直没有变,一直在往前走着。 轩辕圣夜几人只是静静看着,因为他们不懂这些,所以肯定插不上嘴,只能静静看着,看着她不断试验着。 继续往前走去,如歌虽然摔倒了十几次,但是受伤不重,所以也不怎么在意。不过,她心里却在默算着自己摔过的坑洞数量,和走过的距离。 如歌这样走了半个小时,轩辕圣夜一时紧紧盯着,看着她的身影,静静道:“歌儿,你回来了,是打算再走一遍?” 如歌一听,直接睁开眼,转头四望,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了刚才第一个坑洞外面的位置。也就是说,她闭着眼睛走了这半个小时,已经走了一个循环,已经回到了原来所在的位置了。 突然,如歌笑了,看着轩辕圣夜:“圣夜,下一次,我将来在你前方四百米处!” 一直都是不断后退,从来没有前进过一步,听着如歌话,他挑挑眉:“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算是吧!”如歌走近轩辕圣夜的身边,向前走了几步,顿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再次出现时,当真出现在他们前方四百米处,轩辕圣夜见状,大步走过去,不想身体下落,他反应及时,轻身一跃跳出下陷的石板,身体落在前方时身体还是落下去,人再次出现时,离如歌越来越远。 恨恨洞里爬起来,看着离他远远的如歌,眼中露出疑惑:“你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道门阵法和奇门遁甲结合的结果,事实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也就百米的距离而已。只是,奇门遁甲的障眼法,让我们看起来好像是相隔很远罢了。清楚这阵法之后,自然也就能够在这阵里面自由出入了,没有一点的难处。”如歌淡淡笑道,向旁边跨出几步之后,身体消失,几秒钟后就出现在了轩辕圣夜几人的身边。 “现在跟着我的脚步走,一步也不能错,我可不想还要去接人。”如歌得意冲着轩辕圣夜晃晃,一副得意模样,让轩辕圣夜宠溺的笑了笑,跟在如歌的身后,径直往前走了三米的距离,而后左转而行,又走了五米的距离。就这样,她时而往前,时而转向,一路走了上百米的距离,却再也没有踩空过一次。用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她终于走出了这阵法的范围。 如歌回头,这阵法如她所想的一样,范围只有一百米左右,身在阵中时会觉得这个阵而大,随便几步的距离看起来都有几百米远。而且,这阵法处处机关,不断跌入坑洞的话,最终还是会回到终点。除非是清楚地知道这阵法的情况,避过所有的坑洞走出这个阵法的范围,才能够彻底摆脱。否则的话,人若是踏入情况,要么便是回到原点,要么便是永远困在里面,根本不可能走过这阵法的。 没有杀机,却能阻止人的前进,这属于幻阵! 只不过师父没有教过她这个阵法,所以一开始有些不明白,经过一次次的实验之后便想明白了,天下阵法说到底还是与五行八卦各奇门遁甲有关,只要细细思考就一定能解开。 走出阵法,再次向前走了几百米,最终于了尽头。尽头处有一个巨大的石碑。石碑高约三丈,宽一丈,立在这山洞尽头的位置。 石碑虽然庞大,但是,真正吸引人注意的,还是石碑上面的五个大字——沉啸天之墓! 巨大的石板之上还刻着一些符号,懂乐的人一下子就能看明白,这是琴谱。 如歌静静看着琴谱,伸手,暗一见状,拿过凤唳琴递到她的面前。如歌接过凤唳琴,走到一个她可以全部看到所有字符的地方,看着上面的琴谱,跟着弹了起来。琴依旧无声,如歌不介意的一直弹着,突然一个音符发出,如歌神情一凝,伸着轩辕圣夜几人道:“记下!” 轩辕圣夜点头,如歌眼睛看着石板上的琴普,手中跟着一起弹,一阵阵无声中偶出发出几个音符,声音低沉悠扬,轩辕圣夜连忙记下发出来的音符。 不出一会,如歌弹完所有的字符,缓缓站了起来,环视四周,细细打量着。 之前轩辕圣夜说得不错,这凤唳琴一定会有大作用,上面的琴谱她想也没想的就凤唳琴弹了出来,听到发出的音符时她确定她没有猜错。有了音符,那么这音符就是某个机关的钥匙。 沿着石碑的后面,如歌细细的观察着,接过暗一递过来的火把,细细的寻找着,突然发现壁上刻了音符的小石板,伸手按了按,完全按不动,便冲关轩辕圣夜道:“圣夜,第一个音符是哪个?” 轩辕圣夜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寻找了一下,伸手指着一个音符:“这个!” 如歌按了一下,石块深陷,连忙道:“依顺序你来按!” 高举着火把,轩辕圣夜看着上面的音符,一个接着一个不停按了下去,中间不小心按错,石块全部弹了回来,不得己,只能重新再试一次,看来这顺序不能错一个,错了就要重新来过。 最终,所有音符按下,空间一阵震动,一道巨石门缓缓上后退打开,明亮的光茫顿时射了进来,长时间呆在黑暗中的他们感觉到刺眼的光茫,不适应的伸手,闭上眼睛,等到完全适应了,才缓缓睁开,大步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是花香,一望无际的花海,猝不及防的就映入众的眼底。大片的紫大片的绚烂缓缓地从天空的两边无尽蔓延,每一缕风都掺杂着薰衣草的气息,紫色的纱幔随着阳光飘动,静谧,安然,像等待一朵睡莲的绽放。 微风袭来,带着漫天的花雨,一瓣两瓣三瓣,轻轻飘落…… “好美!”如歌静静看着一望无际的花海,脸上露出一抹赞叹,大步跑了进去,身体带风,卷风一阵阵花瓣,在她的周围萦绕,轻舞…… 抬头,可见天空烈阳,这里不是地底,而是大山中的正中间,一个人工造成的山谷处于山中,四处悬崖徒壁,如果不是飞鸟,无人能知道这座山的中间被挖空,无人知道会有这么美的一个人间秘境。 小型的瀑布估计是从外面那瀑布引起来的,瀑布之水汇成的小河分布成一支支细流,分布在整个山谷之中,整个山谷四周全是翠绿大树形成一个圆圈,把紫色的花海守在正中间。 如歌飞快的跑着,她实在很喜欢这里,有阳光,有树木,有花草,有流水,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仙境。肆意的在花海中嘻戏,如歌不知不觉走到了花海的正中间。 一根参天大树,看起来有了一些年纪,上面点点黄色的小花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不用看,光闻的就知道这是桂花,现在确实是桂花开的季节。 桂花树下,一间破旧的小屋,一个简单的坟墓,两大片红白的彼岸花种在坟头边,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注意。 一瞬间,如歌沉下了笑脸,看着碑文,沉啸天与雪瑶的合葬墓就是这个了,不会错! 双手合十,如歌恭敬的磕了几个头,不管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先人,她都该磕几个头,死者为大,更何况是还是百年前的传奇人物。 轩辕圣夜走了过来,看着简单的坟墓,挑眉:“这是沉帅墓?” “嗯!”如歌从地上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轩辕圣夜见状,走到墓前,微微弯腰,以示敬意。 百年前的传奇人物,值得他尊敬! 如歌愉悦的眯眼,看着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再看了一眼沉帅墓前的白色曼陀罗华与红色的彼岸沙华,轻轻勾唇:“圣夜,只一眼我就喜欢上这里了,以后我们老了,也来这吧?这里很安静,肯定不会被人打扰!” 轩辕圣夜走到如歌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肩,宠溺浅笑:“好,以后累了,倦了,我们就来这里安度晚年,这里够安静又风景怡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歌扬头,露出绝美的笑容:“好,咱们说定了!” “好,说定了……” 82秦寒与被绑 静静看着沉啸天坟头的红白彼岸花,如歌眼中闪过一丝喜爱,轩辕圣夜也没有错过好的喜爱之色,试探性问道:“歌儿很喜欢彼岸花?我喜欢白色的曼陀罗华,纯白的颜色就好像歌儿的裙子般,总觉得曼陀罗华很像你。” 如歌浅浅一笑,抬头看着轩辕圣夜:“以前的时候,第一次读话本时,我刚好读到了彼岸花的传说,从那时也喜欢上了,我喜欢白色的彼岸花,但更喜欢红色的,传说中,红色的彼岸花更让人心疼。”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静静坐在花海中,十分喜难这种寂静不被侵扰的感觉,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生不踏出这里一步,与她在这里白首相到老。 愉悦的眯起眼,轩辕圣作顺着她的话,淡淡接着:“为何会心疼红色的?” 如歌靠在轩辕圣夜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胸膛,看着眼前红白的彼岸花,笑道:“传说一对叫彼与岸的情侣相爱了,他们的爱不被神所容许,所以神便让他们化为一株花的花与叶,生生世世,花开花叶都不再相见。有一次佛袓经过时看到了他们化生的妖艳红花,明白红色是他们的对神的恨意,最终佛袓感化了他们,妖异红色瞬间褪色成白色,佛袓见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曼陀罗华,因为是彼与岸的化身,又叫彼岸花。” “嗯,原来白色的彼岸花是被佛袓感化放下了恨意所化成的?难怪看着这般舒心。”轩辕圣夜心中补了一句,像歌儿一样,纯白色的,看起来干净又剔透。 如歌不理他,好心情的说着她以前看过的话本,虽然是话本故事而己,可她依旧被触动了,也起了想要分享之心,接着道:“褪下的恨意流入忘川河中,地藏菩萨看到忘川变成了红色,便在河中投下一颗种子,一株比之前更加妖艳的花朵出生,彼岸己是曼陀罗华,那么忘川出生的它则叫曼珠沙华,又叫彼岸沙华。是彼与岸被感化后留下的恨意所化成的花朵。所以我心疼它,无缘无故成为恨意的化身,不被任何人所喜,更被认为死亡的象征……”就像你一样,这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来。 在她看来,轩辕圣夜就是红色的彼岸沙华,被所有人畏惧,被所有人不喜,可他依旧绝美妖绕的存活于世间,反而更加妖娆更加美丽的生活在世上…… “你喜欢彼岸沙华,那以后就多种一点,你的院子够大,现在还空着呢,正好,把两种彼岸花都移植一点过去,不用特地来这里也能看到,好不好?”轩辕圣夜愉悦的笑着,歌儿没有说明,但他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不过是拐弯抹角的在心疼他罢了。 两人相拥,身形默契贴合,暗灵几人则是站在一旁,看着桂树旁边的小屋时,正准备过去查看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度先生看着如歌几人,赞赏的点头,摸摸胡子:“不错,不愧是为师的徒弟,只花了几个时辰就破解了为师的阵法来到了这里,值得嘉奖!” 如歌扭头,看着从小屋中走出来的度先生,起身:“师父来得刚好,墓我找到了,解药在哪?” “不急,你能找到这里,这里所有一切都会属于你,这里风景不错,是沉帅与夫人还是啸天骑沉眠之地,之前要你找到这里,也是为了现在年轻一代的啸天骑们找到将来的沉眠之地,这是你要的东西,只有一颗,你自己看着办。”度先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如歌面前。 如歌不接,倒时轩辕圣夜快速拿了过去,这可是解药,歌儿星灵寒毒唯一的解药。 她的眼中流量出复杂,从以前开始,她的行动都是师父在牵引着她,就好像现在,她本对沉帅墓没兴趣,可是这墓中有她十分需要的星灵寒毒的解药,所以她不得不过来。然而这就是师父的目的,让她找沉帅墓只不过是一个考验,对她能力的考验,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她这次找不到沉帅墓的话,师父他也不会拿出解药,会直接让她毒发而亡,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她却能肯定师父他会这般做。 从沉帅墓出来之后,如歌与轩辕圣夜便没有多做停留,拿着解药,听完度先生要交待着事情之后,便快速归京…… 回到夜王府时,己天入夜时分,天色己经暗了下来,刚刚回府,一连串的消息就传了过来,需要两人的处理,比如秦寒绑架成功了,比如秦如清发出了祁王与香贵妃暗中商谈的消息,比如路墨那边来消息要接走梅儿,比如之前给啸天骑下毒的黑衣人查清楚了……才短短一天而己,事情就瞬间积累,如歌几人一回府,事情接二连三的就涌了过来。 这些不是轩辕圣夜可以帮她处理的程度了,如歌小心收好解药,认命的坐在桌前,一点一点仔细看着传来的消息。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如歌才把背靠在椅子上,淡淡道:“梅儿,路墨那边来消息了,近期会有人来接你去南方路家,你的蛊王要取了,琴儿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收拾一下,路家来人时你就去一趟路家,拿出蛊王到时两不相欠,这样你也比较轻松。” “是,小姐,奴婢一定会尽快回来!”梅儿她没有异议,这本是她应该做的,当初人家救了她一命,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她,这个恩情她必须还! “嗯,那你先下去准备一下行礼吧,南方很热,小心不要中暑了。”如歌淡淡担醒,梅儿感动的点头,便告退离去…… 如歌收回目光,把视线投在手上消息上,一一吩咐着:“暗一,让啸天骑盯着了那支黑衣人,如果真是冥月的话也未免太奇怪了,以他的性格来说根本不会与我作对,我相信他说过的话,他曾经说过不会与我做对,可你的人查出他秘密潜入轩辕,上次给啸天骑下毒也是他做的就有些奇怪了,暂时不要先动手,暗中监视着他们。” “是!”暗一点头。 如歌看完了手中所有消息,一一吩咐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秦寒,道:“暗一,把秦寒带过来!” 暗一闻言点头,快速消失在暗中,不出一会,暗中空气一阵阵波动,四个暗卫带着一个秦寒从暗种闪了出来,秦寒的双眼还被蒙上了墨布,落地之后才扯下来,秦寒微微摇头,有些不适应光线,因为他被绑架己有好几个小时了,蒙住他的双眼点他的穴道,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也没有一个人审问他,只是把他放在角落不管不顾,过了好几个时辰把架着他一路飞奔。 眼睛适应了光茫,秦寒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讶异又有些意料之中。 “是你?” 如歌浅笑,看着秦寒伸了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大方点头:“是我,好久不见了,二哥!” “真的是你?”秦寒双眼微眯,主动的坐在了暗灵搬动来的椅子上,看着如歌,神情依旧是止不住的震惊。 坐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如歌,秦寒接着道:“以前我以为你死时,可是就在前几天不久之时再次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没死,虽然变得更美了,但我还是能确认,你就是秦如歌!三年前传出你的死讯时我相信了,但现在想来你是故意的吧?用假死的消息诈死离开轩辕,反而追去了西越,我很好奇你与轩辕凌有什么仇恨?” 如歌浅笑不语,秦寒见状,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算了,那是你的私事,你与我之间的交易只是三年前而己,现在我己是世子,与你的交易也算是间接达成了。说吧,你这次把我绑来是为了什么?之前那批试图绑架我的人就是你派来的吧?” “既然你如此直白,那我也拐弯抹角了。”如歌坐直身体,缓缓沉下笑容,盯着秦寒,道:“再做个交易吧!” “不了,与你的交易总觉得太吃亏了!”秦寒想也不想的拒绝,现在的他没有什么需要的,根本不用与她交易,她如此狡猾又机关算计,与她交易只有吃亏的份。 “你不再想想?你不好奇我要与你交易什么?”如歌微微讶异,然后了解勾唇,看着秦寒玩味浅笑。 “不用,我不想知道!”秦寒他哪怕再心动也不相与她交易,果断的一口拒绝。 “是吗?那真可惜,本来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关照一下你,没想到你却拒绝了,虽然你不想知道我将要与你交易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是交易你的命。没想到你连命也不要,想都不想的拒绝这个交易,看来是我管闲事了,那祝二哥好运!”说完,如歌扬手,冲着啸天骑二队的几个人招了一个手势,几人见状,上前架着秦寒,似乎要把他带离,秦寒见状,连忙反口:“等,等等!” 如歌勾起一抹笑容,伸手示意啸天骑他们放开,得到自由的秦寒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如歌,小心度探:“交易是我的命,什么意思?” 伸手拿起茶杯,如歌挑眉,笑道:“从以前开始你就是祁王的好友呢?我记得四年前时,你与秦明一人交好一个,秦明交好太子,而你交好祁王,我没说错吧?” “那又怎样,祁王现在的登位可能性很高,这证明我当初没有选择错。”秦寒挑眉,对于如歌的话他表示不在意,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愉悦与恨意,毕竟当年秦幕一直支持着太子,秦明也是,唯独不管他的死活。 “你当真确定祁王会上位?”如歌幽幽看着他,神情冷漠,脸色诡异。 秦寒感受到她话中寒意,抬眼,看着如歌,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好半响才挪动双唇,道:“按照现在的局势来说,只有夜王不争位,祁王称帝的机会有十成,翼王手中无任何财权,如何与祁王争?” “王爷他不是争位,这点你倒时可以放心,现在身为夜王的他过得比皇帝自在多了,没必要去争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位子。”轻轻放在茶杯,如歌十分正色回答,她的话让秦寒心中一阵放松,因为只要确认夜王不是争位之后,祁王上位的可能就是百分百。 看着秦寒放松的表情,如歌露出一抹嘲讽,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就算王爷他没有争位之心,祁王依旧坐不下那个位子。” “为什么?”秦寒反身性抬头,不解看着如歌。 如歌垂眸,面无表情回答:“我不会允许祁王登基的!” “为什么?”秦寒不解再次反问。 再次抬眸,如歌的眼中露出冷冽的杀气,紧抿的红唇勾画出冷硬的弧度,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正色道:“因为我不允许,除了太子与祁王,任何人称帝我都无所为有,唯独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都不行!” 秦寒一惊,他明白她是认真的,心中一凝,连忙问道:“为什么?之前我在姚清文的府中看过你,你应该与姚家有关系的,祁王的王妃也是姚家人,你为何不允许他称帝?” 如歌身体后仰,背靠在椅子上,幽幽道:“你对祁王的前任祁王妃知道多少?我不能告诉你为何不允许他称帝,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如果继续相帮祁王的话,你的命将会不保,所有与祁王为伍之人全是我的敌人,不管是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秦寒神情复杂,还有一丝挣扎,久久看着如歌,慢慢道:“我不了解祁王的前任祁王妃,但是现在任祁王妃可是你的姐姐,你当真要把她列入敌人?” “姐姐?你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你的妹妹么?从以前开始就没有过任何兄妹之情的人,你会放在心中?”如歌的话让秦寒沉默了,秦寒久久不语,久久的陷入思考,不知过了多主才抬头:“交易的内容是什么?” 闻言,如歌露出一丝浅笑,神情满意。 “祁王有动作了,我希望你在他身边时所得知的一切计划全数告诉我!”如歌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那我有什么好处?如果我直接退出祁王的计划的话就不是你的敌人,同样可以捡回一条命吧?让我做奸细给你传达情报,总该有些好处才是!”秦寒抬头,与如歌认真的讨价还价,他没有了选择,不是死就是答应,那么现在要为他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想要什么?”意料之中的反应,如歌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挑眉。 “你打算要扶翼王上位对不对?那我要翼王的保证,不能对我秋后算帐,而且,我还要继承父亲一品军候之位,财与权,我都要!”秦寒也同样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说到底人一生还不是为了高贵财权而努力,就连他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如歌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想要继承秦幕的候位?看来这秦寒还不知道秦幕的身份啊,难不成恩宁公主没有跟他说过? 如歌不知道的是,恩宁公主有说过这件事情,但仅仅只说秦幕招惹的夜王而有了灭府之灾,可秦幕他却带着静姨娘与秦如萱偷偷离开了轩辕,拥下他们所有人不管,带着静姨娘他们逃命去了。边哭边怒,恩宁公主一边大骂秦幕是狼心狗肺之人,一边又告诉秦寒真相,所以秦寒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而己。 想要秦幕的候位?可以,到时可别反悔就好! 诡异一笑,如歌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秦寒的要求,点头:“行,只要你做到了,我就会遵守承诺!”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达成共识,如歌的目的也达到了,冲啸天骑的士兵挥挥手:“送秦世子出去!” 秦候府破灭之后,秦幕的军候之位还没有收回,做为唯一存活男丁的秦寒来说,他己是世子。虽说是世子,可继承候位可不简单,如果如歌有意阻止,陛下收回候位,那么他就会一无所有,所以这次交易他提出要候位也是无奈之举,秦候位不是世袭,除非陛下亲封,否则他一辈子也封不了候! 起身,秦寒准备离去,突然扭头,看着如歌:“我很好奇,你不怕我把所有事情告诉祁王?” 如歌扫了他一眼,不屑道:“就算他知道又如何?能不成还有能力可以对付我?对了,你失踪了好几个时辰,祁王那边估计在找你,如果问起你,你就说出今天的事情如实告诉他,对了,再加上一句,说夜王他有争位之心了。” “为什么?”秦寒不解。 “没有为什么,祁王可不是笨蛋,之前有人绑架你估计他就有些起疑了,在你的身边埋了好几个探子,如今探子被杀你又失踪的消息肯定传了过去,你与我的交易你就如实告诉他,他自然会相信你的清白。”如歌幽幽的笑了,是的,全数说出来的话以祁王的性格来说肯定会相信,不止会相信,还会认定圣夜有夺位之心,这样他才会加快动作计划一切。就如以前她说过的,要把敌人逼急了,逼怒了,他们动手时才会出现破绽,而她需要做的就保是寻找那些破绽,或者趁敌人急怒之时先下手为强。 自古以来,权谋者,皆善于攻心! 就如如歌所猜的那样,秦寒刚回府,祁王亲自找上了门,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模样,神情闪过异色,表面却是关心模样:“寒,听说你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派人四处寻找都找不到你的踪影,真是急死本王了,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秦寒只有淡淡看着祁王,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异色,微微抿唇,表面不动声色道:“没事,微臣没有受伤,他们抓我并没有对我用刑,所以我一点事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拉着秦寒直接坐下,祁王疑惑的坐了下来,单手手肘放在桌子上,侧身看着他。 秦寒微微低眸,随手倒了一杯茶,温和道:“是夜王妃派人抓了我!” “她?她抓你做什么?”眼中闪过狐疑,祁王面色奇怪。 秦寒像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低头,如实回答:“刚刚才知道,她真的是我三妹,以前她不承认所以我也以为只是误会,可今天她派人把我抓了过去之后就直接挑明了真相,殿下知道,以前她在候府时有看过我与你一起相谈的场面,所以她就认定了我是你的人。她说,只要我愿意做她的眼线就让我继承候位,如果不答应就要杀了我。” “你答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祁王眼露杀气。 秦寒感受到杀气,冷冷一笑,抬头,认真的看着祁王:“嗯,我答应了,因为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就不能活着走出夜王府,你也知道她的手段,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心中不可能会有一丝一毫的兄妹之情。所以我不得不假意答应她的合作,因为这样我才能把从那里得知的消息传给你,我与你的交情都快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可是这次哪怕活着回来会被你怀疑,但我还是想把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你。” 祁王眼中的狐疑之色慢慢消散,杀气也慢慢微弱下来,盯着秦寒那认真的双眸,半响,才接话:“什么消息?” “夜王想要称帝!”秦寒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话,祁王强忍中心大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秦如歌她抓我时就说了,绝不允许你称帝,她与翼王又完全不有任何交情,总不可能是相帮翼王的嘛?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替夜王谋夺皇位,只是奇怪的是她为何要这样做,明明轩辕圣夜如此深受宠爱,如果有心夺位的心陛下应该会同意吧?殿下,如果轩辕圣夜要称帝的话,你与翼王就是他的阻碍,他只是皇叔,本无继承权,为了不被天下人唾骂肯定会让你与翼王悄无声息的死去。所以当我想到这一点时,原本想要拒绝的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我想活着,活着才能把这消息告诉你,殿王有危险了。”秦寒不停说着,祁王的怀疑也就越来越淡,因为确实是这么个理,如果他当真有异心的话肯定会随便找个理由来打发他,根本不需要说出实话徒惹他的怀疑。 看来,这秦寒对他是真的忠心不二! 伸手拉着秦寒的手,祁王神情叹息:“对不起,愿谅本王,刚刚听你说时一瞬间我还起了怀疑之心,以为连你也背叛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意是这般的忠心不二,对于刚刚怀疑给你道个不是。” “殿下太客气了,会被怀疑也是正常,任何人从敌方阵营安全无损的出来肯定都会受到质疑,所以微臣不介意!”秦寒见状,露出了一抹笑容,对于如歌也多了一丝敬佩,对于祁王的性格心思了解这般透彻,他真怀疑她与祁王是不是多年老友,心思摸得这般透彻,着实奇怪! “你刚刚受惊,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祁王大力起身,秦寒点头,祁王便大步离去…… 走出秦寒的住所,祁王站在门边,回头看了两眼,冲着身边副将道:“把人撤回来,不用再找了,也不用再派人盯着秦寒。” “殿下,秦世子真的不用再监视吗?”副将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 “嗯,不用了!”祁王毫不犹豫点头,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他相信秦寒! 两人大步离去,秦寒一手扶着柱子静静看着祁王离去的背影,不语。 最近几天,外面开始出现各种疯言疯语,全数是针对着轩辕圣夜而来,他幼年身在路家的事情全数被翻了出来,被有心人四得传播,把他那不堪的幼年记忆再次翻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夸大了好几倍传播了出去,比如他都是用美色拢络军心,比如他如此受宠是因为迷惑的陛下,比如他年幼之时就是有名的男娼……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传言与中伤,在京城四处传播,再加上轩辕帝大国惩罚那些多舌的人,手段残酷又引起了众怒,让百姓反而更回认定传言是真实性。 不用想也知道,这流言是祁王传出来的,因为只有他与路家走得最近,从路丽或者路家他人嘴里知道真相也是什么可能。 担忧轩辕圣夜会受到流言的影响,如歌特地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不受一丝影响的情绪,这才放下心来。 轩辕圣夜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笑了笑:“傻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那只不过是谣言而己,光是这样就要生气难过的话,那我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如歌抬头,确认他完全没有异样时,才放心点头:“嗯,这只过是祁王的手段而己,先抹黑你让你失去民心,但从他主动攻击的举动来看,他应该是知道你的身份了,而且最近我常常接过他与元子业相谈的消息,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了,轩辕烟呢?” 从她回轩辕开始一直不停的忙,不停的忙,好像这次回来她没有看过公主轩辕烟露面,因为与她没有什么过节,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她也忘了问起。 “她被送去东元和亲了!”轩辕圣夜不在意的笑了笑,留恋着她头脑的触感,十分愉悦的眯眼,细细抚摸着。 “去东元了?什么时候?”如歌有些惊讶了,她一直忘了关注这事,也没有听冥月说过。 “在二年前的时候,我一直攻打西越,东元就不停攻打轩辕,好像说是抵挡不住就求和了,把轩辕烟送到东元与元子业和亲,现在是元子业的皇子妃……”轩辕圣夜完全没有负罪感,明明东元攻打轩辕全是他的错,一心一意把兵力抽到西越,害得东元边境人马不多而不得不求和,最后才派出和亲公主,说到底,这妖孽就是罪魁祸首。 “她现在是元子业的王妃?难怪他会与祁王接触。”如歌有些讶异,难怪她没有再看到轩辕烟了,原本早就不在轩辕了。 “嗯!”轩辕圣夜不感兴趣的轻哼,反而十分感兴趣的揉着她的头。 像个娃娃般,如歌老实坐着,双手撑下巴思考,任由他不停揉着她的头,反正这种感觉还不错,蛮舒服的。 引子通过秦寒放下了,只等秦寒那边的消息,现在祁王身边经过上次的清洗很根插入人手,就算有插入也无法短时间内得到他的信任,唯独只能依靠秦寒与秦如清了,看他们能不能送来有用的情报。 正这么想着,暗一快速走了出来:“主子,秦寒与秦如清来信!” 如歌伸手,接过信件,缓级打开,神情一会开心,一会凝重,神情变幻十分复杂。 轩辕圣夜同样看到了她手中信件,淡淡出声:“祁王要开始动了?” “嗯!”如歌收回脸上表情伸手把信件递给暗一,暗一见状拿到一旁烧毁。如歌把背靠在轩辕圣夜的身上,叹了一口气:“圣夜,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苦命?还没休息好几天又要忙起来了,秦寒来信,祁王与元子相谋,似乎近期就要开始动作。刚刚不久,祁王与香贵妃暗中相会,最近祁王如此大动作的行动,肯定是近期要行事了。以前他那么温吞不急,现在听到你的身份之后最终还是急了,如此大动作也不怕引起别人的警戒。” “这更加能说明他就是个伪君子,动了也好,你与他的恩怨迟早要做个了结,早点完事也能让他早点滚出你这里!”指着如歌的心口,轩辕圣夜第一次这般的感兴趣,对于权谋没有任何兴趣的他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参加的冲动。 如歌低头,看着轩辕圣夜指着她的心口,幽幽道:“对他早己无爱,若说恨意还真有那么一点,看到他我脑中总是回忆起以前的一幕幕,一颗真心被践踏成泥,那种不甘与怨恨还是会无法完全抹去,刚刚重生时我对他怨恨无比,后来一次次查明真相之后反而没了多少恨意,更多的是不甘。自从嫁给你之后,他的身影己渐渐消失,但终于无法消失干净,只要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时那原本要忘却的一切又重新回来了,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 “所以尽快来个了断吧!”如歌接过轩辕圣夜的话,主动回答。 是的,要尽快做个了断,她不能一辈子还被上世的阴影所笼罩,想要从那阴影中走出来,唯有按照她心中希望的那样来个了断,现在的她或许刺杀他很容易,但她不想他就这么干脆的死了,她希望他能痛苦一点,最起码看着皇位从他手中溜走而痛苦,这样她长期被痛苦所侵扰的心才会得到安慰。 得到祁王有大动作后第十天,如歌倒是没有过多的计划什么,反而陪着尧安他们四处逛逛,因为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回西越了,所以她这几天一要有空就会陪着拉着尧安几人上街,四处采买,从内城走到外城,从城南走到城北,可以说整个京城都快要被她逛完了。 走到外城,如歌看了眼大包小包的尧安几人,道:“大哥,二哥,你们去附近茶楼坐一会吧,那边有卖很多没见过的花,我去看看有没有种子卖!” 尧安与尧流十分无奈,他们这处妹妹什么都要买,只要西越少见的她就要买,看,现在连花种子都要买! “行,你自己小心点!”尧安两人身上大包小包确实不方便走动,想着去找辆马车先把东西放回去,便也答应了如歌的话,任由她独自一人去逛街,反正有暗灵在身边,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如歌点头,快速走到街上,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还有一间间花坊,与内城不一样的是这外城多数是廉价的商品,就好像沙海中淘金一样,这里很多买古玩的,可多数是假货,偶尔会有真品混在其中被不识货的商贩当成假货低价买出,所以这种淘宝的风气也是外城独有的,虽然是外城贫民区,可依旧会有不少的贵族在这里走过闲逛,说不定运气好随便遇上一个被掩埋的真品的话那就赚了,所以像如歌这般贵族打扮走在外城也不会过度引人注意,反正这也是常事,倒不如说她在商贩的眼中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一个个热情的招待她…… “这位夫人,本店有少画圣真迹,而且价格公道……” “本店这里全是百年前陈国皇室的遗物,夫人,这对凤钗是陈国皇后最心爱之物,夫人喜欢吗?” 争先恐后的,一个个热情招待,因为她是生面孔,再加上她的打扮,在这些商贩的眼中就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贵族,那么岂能不热情招待? 如歌不为所动,四处看着,并没有要买的打算,因为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假的,不过是用来被一些不懂的人罢了。 “夫人,本店有各种异族鲜花,保准是轩辕独有,夫人要来看看吗?” 一声吆喝,如歌这才来了兴趣,把视线投在那店家里面,看着一株株花草,眼中露出一丝喜爱。是真的,这家店真的在骂异族花草,异族花草很多是大陆没有的,可它的药效效果极佳,常常会有一些晒干的花草流入大陆黑市或者药坊。因为各种因素,异族花草很难在轩辕存活,可以说她从未见过活着的异族花草。 “你们怎么样才能种活这些?”如歌十分感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轻声问道。 掌柜的笑了笑:“不过是用了些特殊药水罢了,再模拟天候,像生存在寒冷地带的雪莲就根本不可能种活,这些不过是比较好种一点的而己。对了,本店有十分稀少的清灵花,虽然价格很昂贵,夫人想要看看吗?” “清灵花?那是什么?”如歌没有听过,有些好奇。 “夫人里面请!”掌柜的伸手,把如歌迎了进去…… 走到里面,四四方方的屋中没有任何装饰,一盆蓝色的花朵幽幽绽入,屋中四处全是墨色布帘遮住所有光线,如歌站在门口,疑惑看向掌柜。 “清灵花不喜光,所以必须禁止任何光线!”说完,掌柜的还随手拉紧了房门,如歌看了一眼,没有过多计较,微微点头,缓缓接近那蓝色的花朵。 蓝色的花朵散发着极为浓烈的香味,闻起来十分舒适,香味虽然浓烈但不刺鼻。 走到蓝色花朵面前,如歌瞬间脸上露出一抹杀气,迅速抽出头上发钗朝着暗灵的肩上刺了过去,大吼:“走……” 只说完一个走字,如歌突然双眼紧闭,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因为如歌刺伤了暗灵,暗灵后退几步,原本觉得什么异样的她感到一阵疼痛,神智清明,惊觉她刚刚有瞬间失神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倒在地上的如歌,再看着屋中走出不少黑衣人时,心中衡理后,快速离去…… 现在的她全身无力,就连接近小姐也做不到,唯今之计只能先离去给主子抱信。 不放心的看了眼被一群黑衣人架住的如歌,暗灵恨恨离去,心中十分焦急:小姐,等着! “大人,那个侍女逃了,要不要追?”一个墨衣人出声,那掌柜的摇摇头:“不用了,反正需要一个报信的给轩辕圣夜,就让她逃走也没事。只不过这夜王妃还真难抓,这么多天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没想到她却喜欢这些没用的花花草草,早知道就不要派那么多人,为了抓她还真费劲。” “没办法,她很少出府,而且每次身边又有那个武功高强的侍女跟着,这次她身边没有暗卫才能得手。” “行了行了,快把人送去,主子那边都等急了,前两天都下了死命令,要是再抓不到咱们都得死!”挥挥手,一群黑衣人架着如歌快速离去…… 暗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感受到神情又开始要失焦时,从指甲划出三根银针,分别刺入身上三大痛穴,痛得她额头冒汗,脚下动作不停,愉速朝着王府而去…… 快速进入王府,刚好与惊风相遇,暗灵身形稳,惊风见状大步上前抱住…… “王妃被抓……外城……”说完,暗灵最终还是双眼轻闭,直接陷入了昏迷。 惊风神情一凝,高声:“来人啊!” 立马有人走了过来:“统领!” “派人入宫给主子传信,王妃失踪了。派出鬼军,全城搜索!还有,把军医找来……”惊风把暗灵直接打横,抱回了房中,留下一串命令。 今日王妃出门没多久,宫中就来了消息,说请主子入宫一趟,而主子却什么了没有说就入宫了。现在王妃出事,必须第一次时间把消息传给主子,趁着敌人未曾走远,惊风把暗灵抱入方中之后带兵快速离去,朝着如歌所在的外城而去…… 尧安与尧流两人还还寻找马车,没有注意如歌己失踪,也没有发现暗灵的所在,当暗灵逃出来时也不刚四处寻找尧安与尧流,因为这里是外城,是夜王府的势力之外,她全身无力如果还在外城乱晃的话很容易被抓,与其向尧安求救倒不如回王府,入了内城就是夜王府的势力范围,谅他们也不敢跟她一起入城。 远远看到带着鬼军四处行动的动作,尧安与尧流这才惊觉出了什么事情,让侍卫带着东西回府,两人快速寻找到鬼军的下落,正好遇到惊风,尧流见状,上前:“这不是惊风统领么?出什么事了?” 惊风骑在马上,看着两人,沉声道:“王妃不见了,两位不知道?” “怎么回事?”原本有些不在意的尧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脸色变得阴沉。 惊风见状,明白两人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挥挥手,让鬼军四处散开…… “刚刚暗灵受伤回府,王妃被抓了,就在这外城之中,所以现在四处寻找,两位可知王妃是在哪条街闲逛的?”惊风的语气不好,脸色也十分阴沉。 “那里!”尧安指着他所知道的如歌最后的所在,惊风见状,骑马,快速冲入那条街,马鞭卷起一人,冷硬问道:“刚刚这里有位白衣年轻夫人经过,她去哪了?” “不……不清楚……”被卷起来的人神情畏惧,惊风眉头一皱,长鞭一飞,那人顿时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惊风阴沉着脸,怒目看着那些商贩:“说,刚刚一柱香时间不到,这里经过一位白衣年轻夫人,贵族打扮,有谁见过?” 众人害怕低头,不敢接话,惊风顿时升起一抹怒气,因为这外城多数是贫民,而贫民多半仇富,很有可能他们知道却不愿意说。 “既然都不知道,那你们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全杀了!”惊风眼中露出一丝狠意,扬手,鬼军见状,抽出腰间长剑…… “等等,我刚刚有看过有位白衣贵族夫去去了那边的花坊!”不想死,所以有人出声,一人出声,便有人附和。 说到底,他们再仇富也更惜命。 顺着着那人的指示,惊风扭头,立马冲了过去,来到刚刚如歌所来的花坊,一声不发直接冲了进去,鬼军士兵迅速搜查,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之后,道:“统领,没有人,不过在里面有一株奇怪的花朵,有兄弟进去之后昏倒了,属下闭气察看了一下,里面发现一颗耳环。” 惊风看到士兵手中的耳环,顿时神情一凝,不会错,这是王妃的,因为主子左耳上面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耳环,说它是耳环倒不如说是耳钉,一颗黑色宝色的耳钉。紧紧握着耳钉,惊风大步走进黑暗的屋中,从门外就闻到一抹极浓的香味,顿时闭气,快步走了进去,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线索之后,便退了出来,淡淡道:“把这花带走!” 看来暗灵就是闻了这花香才昏倒的吧? 退出屋子,尧安与尧流迎了过来:“怎么样?” 惊风抿唇,摊开双手:“这里没人,找到了王妃的耳环,看来迟了一步,王妃被带走了。” 呯! 尧流愤恨的一拳揍在门框,神情自责:“都怪我,要是刚刚不让她独自一人的话就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歌儿,你在这自责也没用,你不会武,就算陪在她的身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尧流,尧安眉头紧皱,但不像尧流那般失控。 惊风错过两人,冲着鬼军高呼:“来人啊,加快搜索,调鬼军入成,封城,准入不准出,全城搜人!” 看着不停指挥的惊风,尧安与尧流没有打扰,尧流收回手,幽幽道:“哥,果然被妹妹猜中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行动了?” 尧安扫了他一眼,此时尧流脸上哪来的自责与痛悲?有的只是战意。 “入宫时间要到了,咱们也该消失了……” 听着尧安的话,尧流点头,轻轻一笑,跟着他的脚步,大步离去…… 轩辕京城的风起了,也开始混了…… 因为如歌的失踪,风雨欲来…… 皇宫之中 轩辕圣夜在如歌失踪没多久之后就接过了宫中来信,请他入宫一趟,他也没有拒绝,便直接入宫。 入了宫才知道不是轩辕帝叫他,而是皇后办了宴会,宴请他,元子业还有西越使者。虽然奇怪,可他还是参加了,因为歌儿给了他一个任务,说她不想参加今天的宴会,因为她不想看到元子业,再加上尧安他们要离去,她想要借着最后几天的时间多买一点东西。所以就留给了他一个任务…… 因为如歌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皇后的,所以她猜测出了一件事情,他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听话的入宫了。 以前就说过,他不喜权谋,但他从不小看权谋,从歌儿那里得知了皇后的事情觉得不可能,但他却相信她的猜测。 皇后虽然祁王之母,但她还是司徒家人。 所以歌儿不能放任不管! ------题外话------ 好吧,手抽筋了…… 昨天母亲节,读者中有没有是宝妈?虽然迟了一天,但还是祝你们母亲节快乐 83浑身都是毒 除了尧安与尧流未到之时,所有人都己落坐,皇后浅笑,有些疑惑问道:“怎么西越的两位尧大人没来?” 这话虽说疑问,但多半是冲着轩辕圣夜而问,轩辕圣夜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最终冷冷回答:“在陪歌儿逛街,估计会迟到,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来不来无所谓。” 皇后脸色一沉,心中不悦,她在位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般无视她的话语,什么叫不是大事?什么叫来不来无所谓?她可是堂堂皇后,一国之母,何时开始有人敢这般说话?可是就算她心中再不悦也没有办法,因为陛下还在场,他都没有任何表示,她能说什么? “呵呵,也是,西越使者快要离去了,王妃想要给家人带点礼物的话也是时候要买了,算了,如果尧大人他们来不了的话那咱们不等了,二皇子也是第一次来轩辕吧,不知在轩辕玩得怎么样?可有尽兴?”皇后干笑两声,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过多的流露在脸上,转移了话题,看着元子业,笑着问道。 “谢皇后娘娘关心,本殿在轩辕过得不错,偶尔会有一两次刺杀,但也不至于丧命。这次王妃她本来也想来的,可惜身怀有孕不便长途行走,所以本殿也没有带她一起回国探亲,所以不能让她与皇后娘娘相聚,还请见谅!”元子业则是有些玩味的看着皇后,神情有些不羁。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有一些时间没有接到烟儿的信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怀孕几个月了?”说到轩辕烟,皇后脸上露出一抹疼爱,她的亲生女,哪有不疼爱的? “快三个月了,前两月时孕吐有些严重,估计没有心思写信吧!”元子业端起酒杯,扫了一眼轩辕圣夜,眼中闪着一阵阵异光。 皇后这才笑着点头,神情开心,连忙端起一旁的酒杯,冲着几人道:“前几天本宫事务繁忙,夜王大婚时也没有亲自到场,二皇子来京城也没时间接待,今日在这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轩辕圣夜没有过多的与这皇后接触过,所以觉得她有些奇怪,这种态度,身为一国之母就这种态度真的很奇怪,虽说有可能是讨好元子业希望远在东元的轩辕烟好过一些,但对于他,有必要这般谦卑的态度说话? 缓缓端起杯子,轩辕圣夜眯了眯眼,轻轻浅尝。 “二皇子,本王也敬你一杯,烟儿多亏了你的照顾,她身为公主远嫁东元,或许会有些娇纵,或许会有些不适应,还请二皇子多多担待一些!”祁王拿起酒杯,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再看向轩辕圣夜:“皇叔,还未亲口中跟您道一声新婚之喜,借着这次,祝您与王妃百年好合!” 轩辕圣夜挑眉,不动声色压下疑惑的情绪,今天真是见了鬼了,一个个性格大变? 冷冷的端起酒杯,不动声色扫了眼祁王,冷硬道:“多谢!” 轩辕帝全程不发一语,这几天他的情绪不好,外面关于轩辕圣夜的流言一直未灭,他有尽力的去平熄,不想越平熄流言闹得更烈,再加上身为事主的轩辕圣夜完全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他再不悦也没办法,除非杀尽所有人,否则根本停不下流言。 他的情绪不好,可有人却偏偏往他枪头上撞,元子业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本殿这几天听过有趣的传言,听说夜王年幼时住过路家,所以本殿好奇那些传言是否属实?” 元子业的话让轩辕帝立马一怒,重重放下酒杯,怒斥:“不过流言而己,二皇子怎么像妇人般喜爱是非?” 明显十分不悦,轩辕帝的神情有些暴怒,只不过是强忍着怒意未发,神情轻微狰狞,看起来脸色阴沉又恐怖。重重放下的酒杯,酒水四溅,大半酒落桌面。 “陛下怒息,二皇子他不是这个意思!”皇后见状,连忙安抚,可轩辕帝完全不给面子的挥开了她的手,让她有些尴尬。 “是啊父皇,二皇子他也只是好奇而己,必须那流言肯定是有人故意抹黑,他也只是好奇谁有这个胆子敢抹黑夜皇叔,并没有其它意思。”祁王见状也上前打着圆场,极尽安抚。 唯独轩辕圣夜,浅浅一笑,拿着酒杯放在唇边,斜视了元子业一眼,轻轻勾唇:“二皇子很感兴趣?那如果说本王说那都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轩辕圣夜不仅不怒,反而大方承认,这是出乎元子业意料之外的反应,有些微愣,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没事,本殿也是随便问问而己,对于传言有些好奇……” “那你现在知道的,有什么想说的?”直接打断元子业的话,轩辕圣夜反而愉悦的笑了,哼,想要惹怒他? 元子业被逼,有些不知所措,祁王则是站出来替他解围:“皇叔请见谅,二皇子是客,对于我轩辕的事情多数都充满好奇,如查惹皇叔不开心的话还请皇叔恕罪。” “什么时候开始,祁王与二皇子的关系这般好了?啊对了,二皇子,本王想跟你打听一个人!”轩辕圣夜今天就是存心来闹场的,反正歌儿没说不准做什么,只说让他盯着一下皇后,不要让她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接下来她有准备后招来解决皇后的事情。 “噢?不知夜王爷想要打听谁?如果是贵族高官的话本殿清楚,要是默默无闻之人的话就不清楚了,毕竟东元人数那么多,本殿不可能一一认得过来。”元子业第一次与轩辕圣夜面对面,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狂妄自大,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充满不屑与嘲讽,特别是听到轩辕圣夜不否认传言之时,那嘲讽之色更盛。 “本王要打听你你一定会认识,他叫秦幕!” 轩辕圣夜眼中闪过杀气,静静盯着元子业,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宛若来自地底深渊。 听到秦幕的名字,在场之从都为之一惊,因为秦幕在他们的心中早己是三年前的死人,因为他轩辕圣夜尽屠了秦幕满门。难不成那秦幕还活,人还生活在东元? 元子业神情一凝,微微摇头:“本殿不认识!” “是么,那本王想请教一下,现在贵国丞相是谁?”轩辕圣夜不在意轻扫众人一眼,好像只是随意提起,完全没有任何在意。 元子业一凝,不明白他为何紧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当初的事情他也听过,可都三年过去了,怎么还追着秦幕不放? 看着不语的元子业,轩辕圣夜幽幽笑道:“秦幕,东元现任丞相,就是我轩辕的一品军候秦幕吧?本王当真好奇,你东元不惜让嫡公主下嫁给一个臣子为妾就算了,怎么还让她隐藏身份与秦幕一起来轩辕?二皇子,你说,你们东元想说什么?” 他的话一出,轩辕帝几人都惊人,他们都不知道其中有这种事情,特别是轩辕帝,大手一拍桌子,神情愤怒:“岂有此理,夜儿,你是说秦幕原本就是东元的人?你刚刚说的嫡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不知道?”轩辕圣夜伸手捂唇,作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可眼底的愉悦却清楚的浮现在他的脸上,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就是秦幕的静姨娘,一直深居佛堂不出门,你们不知道也难怪,她可是元帝的亲妹妹哟,你们说,一嫡亲长公主隐瞒身份成为我轩辕军候的妾室,你们说这是为何什么?本王还查到更有趣的事情,秦幕他啊,是东元人,正正经经的东元人,你们说可不可笑?”看着轩辕帝脸上神情变幻,轩辕圣夜愉悦勾唇。 轩辕帝气得额间青筋尽露,任谁发生这种信任了几十年的人突然背叛的事情,哪个能不怒?对于秦幕,轩辕帝一直以为他是纯臣,所以从年轻相遇发现他的才能时开始就一直暗中培养,把他捧上军候之位,三年前他还以为秦幕是躲着轩辕圣夜不敢出来,可没想到原来他是东元的人,早己回了东元。这般想着的轩辕帝神情十分生气,就好像他辛苦几十年所培育的东西有朝一日发现根本不属于自己时,那种无力感与愤恨,可想而知。 心中一阵气血翻涌,轩辕帝紧紧握着酒杯,突然双眼一闭,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突然之举让众人一惊,皇后连忙走上前,抱着轩辕帝,大惊:“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祁王与元子业,还有轩辕圣夜三人站了起来,不想身体一阵微软,轩辕圣夜双手撑桌,勉强稳住了身形…… 在声五人,只有他与轩辕帝两人出现异样,微微抬头,看着皇后,看向祁王,看向元子业,心中顿时了然,撑着桌子强忍酸软的身体,快速后退,扶住了一旁的柱子,稳住身形,看着三人,抿唇:“好大的排场,看来这根本就是针对本王来的吧?” 元子业拿起身边的折扇,突然打开,极为开心的勾起唇,得意笑道:“哈哈,看来夜王爷的警觉性不错啊,不错,这就是冲你来的宴会,至于陛下就让他先睡一会,省得在那边叫嚷,烦人!” “与东元合谋,看来祁王堕落了。”轩辕圣夜摇摇头,试图赶走晕眩的感觉,全身无力,头脑不清,看来他这是中了迷药了。 听说有一种迷药很麻烦,无色无味,根本让人无法警觉,他明明都有防备,要还是不小心中招,看来这就是歌儿所说过的无色无味的迷药吧? 祁王静静看了轩辕帝一眼,再看了眼轩辕圣夜,挥挥手,一队黑衣人走了出来,看着轩辕圣夜恨恨冷哼:“那又如何?如果本王还不行动,到时皇位怎么失去的都不知道,说到底本王最大的碍障就是你,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王妃,现在在本王的手上,如果不想她出事的话,本王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比较好。只有你敢逃走或者反抗,本王就拿你的王妃出气,你觉得呢?” 看了眼围住自己的黑衣人,轩辕圣夜十分冷静的盯着他:“要你是敢那般做,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是呢,本王也很担心那夜皇叔的鬼军会攻城,毕竟整个京城都被围住,本王哪怕杀了你也跑不出去。这样吧,皇叔,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本王要皇位,但是你的王妃似乎不喜欢本王称帝,所以本王不得己才会抓了她,但本王与皇叔了不想结下仇恨,所以做个交易吧!你让鬼军与啸天骑现在立马退出皇城一百里,本王保证王妃的安全,如何?” “可以!”轩辕圣夜想了不想的答应,祁王见状,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道:“还请皇叔见谅,皇叔的武功高强,本王有些不放心,所以请皇叔就待在这里与陛下一起,等事情落幕之后再会给您解药。当然本王说过,只有皇叔有任何的异样,比如与自己的人见面,比如试图传递消息,比如离开等等动作,本王将会视为交易破裂,那么王妃的安全就无法保证。所以不想王妃有事,就请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待事情落幕之后,本王再亲自给皇叔与王妃谢罪。” 轩辕圣夜紧紧盯着祁王,最终只能点头,祁王与元子业见状,当场监视着轩辕圣夜,直接他写下命令鬼军与啸天骑后退的命令之后,两人才愉悦离去…… 宫中的事情,无人知道,轩辕帝与轩辕圣夜两人被困,轩辕圣夜是可以离去却不敢离去,事关如歌的生死,他如何敢乱动? 而祁王留下了一队黑衣人监视轩辕圣夜,皇后则是命令宫中禁卫以陛下身体抱恙为由全面警戒不见任何人,把皇宫进行了全面封锁。禁军首领是齐俊,而齐俊又是纯臣,只尊王令,当看听到陛下抱恙又是由皇后发出命令时,他没有疑他,认真的执行了命令,把整个皇宫警戒,不让任何人进入…… 祁王与元子业离宫,由皇后守在宫中,看着轩辕帝与轩辕圣夜眼露出挣扎,似乎有些下不了狠心,但又无可耐何,强逼自己一般。 轩辕圣夜不敢乱用内力,盘腿坐在地方,扫了一眼拿剑防备着他的墨衣人,看着皇后,淡淡道:“为了祁王你背上一个谋害龙体的罪名,不值得!” 皇后有些讶异,看着轩辕圣夜,虽然看到他神情冰冷,但刚刚那句好似关心的话不是错觉,这让她有些意外。都知夜王冰冷无情,除了他的王妃无人再能得到他的好脸色,没事到想现却来关心她?真的奇怪! “不劳夜王关心!”皇后坐轩辕帝的旁边,眼中闪过一丝思量。 祁王三天前就来与她商量了这件事情,当初她还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如此认真请求她的祁王,她确实心软。明知给陛下下药是罪不可赦的事情,可祁王是他养了二十几年的义子,不是亲生却也是亲生孩子般,他的请求她如何能拒绝? 明知给陛下下毒是罪不要赦的事情,可她依旧做了…… “如果祁王失败,你司徒家满门会被你连累,祁王不是你的亲生子,为了一个义子反而陷自己的血亲于不顾,这就是你的选择?”轩辕圣夜再次劝说,这反而让皇后更可起疑,以他的性格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那到底为何要这般劝她? “……”一瞬间,她被问住了,司徒家就她的血亲,如果失败,确实会连累,可她祁王是她的儿子,她不能不帮。咬咬牙,皇后脸上闪过挣扎:“祁王是本宫的儿子……” “他不是你的儿子,与你毫无关系!”轩辕圣夜直接打断了皇后的话,而他身边的黑衣人则是什么也听不见一样,只是针对着他,警戒着他。 “夜王到底想说什么?”皇后她也不笨,总觉得他今日太过异常。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你给本王下了什么毒?”轩辕圣夜话锋一转,神情完全不在意,只不过如果紧盯他的双眼便能发现,他的瞳孔早己失焦,神情也开始变得僵硬,因为他异于常人,迷药没有立即发作,可坚持到这样己是根限,身体缓缓向后倒去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歌儿,你的猜测全对了,接下来你自己要小心。 看着倒了下去轩辕圣夜,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把他绑起来!”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下的药没用呢,祁王说过这迷药无色无味,药效极强,可是她久久不见他倒下,心中完全惊疑不定,可祁王他们则是没有注重这一点,留下她一人独自在这时还有些无措,不过也没办法,想要登基也只有趁这个时候! 话说祁王与元子业,两人走出宫殿之后,元子业朝着祁王拱手:“好了,戏也看了,那本殿先过去了,哼,她秦如歌狼狈模样肯定格外能娱乐本殿,与其待在这里,倒不如去看看她那惊恐的脸。” 祁王点头:“好,可是别弄死了!” “放心,当初说好的,本殿提供人马给你助你登位,你登基之后必须除掉啸天骑,这个交易一直成效,她秦如歌是啸天之主,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对了,你可要好好盯着轩辕圣夜,他可不是好对付的,我那一百暗卫虽然能力出众,但也不是绝对无敌。现在他轩辕圣夜因为秦如歌在你手上不敢乱动,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突然翻脸。想要一劳永逸,还是杀了他比较好!”元子业拿上折扇,好心提醒,神情微稍有些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浓浓的不安在他心底萦绕,明明都成功一大半了,成功牵制住了轩辕圣夜,可他依旧有些不安。 “现在轩辕圣夜不能杀,否则本王早就杀了他了,鬼军还在京城,他一死难保不会传到鬼军的耳里,到时无人能阻挡鬼军的攻势,秦如歌也是同一个道理,两人现在完全不能动,只能控制起来,控制他们逼退啸天骑与鬼军。本王在十日前就开始召集手中的兵权,从各处抽调了过来,等本王登基之后,把秦如歌与轩辕圣夜带入你东元境内,直接把啸天骑与鬼军引过去,到时想要如何处置,就是你们东元的事情了。”祁王皱着眉,神情十分阴沉,他这次完全是被逼着行动,本来也不想这么早,可就在他刚刚行知了轩辕圣夜的身世之后,父皇就开始想办法收回他手中的兵权,不惜陷害自己的臣子达到拔除他势力的作用。 为了轩辕圣夜,父皇早己疯了,疯到连自己的臣子都开始下手了。 按照父皇那疯魔的动作,不出十天他手中的兵权就会被全部拿回,如果他再不动手的话以后绝无登帝的机会了。 父皇他疯了,为了扳倒他不惜杀死一个又一个自己的臣子,只因为那些臣子是他的拥护者。 “当然,本殿需要的只是啸天骑而己,不想让我东元大军压境,那就想办法把啸天骑引入我东元也是一样,我东元的目的只是啸天骑,当然再加一个鬼军也无所谓,虽然有些撑,但只要秦如歌在我东元手上,他们就不敢过多反抗。”元子业得意轻笑,向前走了几步,笑道:“本殿先在这里告辞了,祝祁王,不,祝轩辕陛下一切顺利!” 祁王看着元子业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好半响,才回身:“来人!” 祁王最信任的副将走了过来,弯腰:“殿下!” “去诏告天下,本殿三日后登基!”淡淡吩咐,那副将点点头:“是,属下立刻去联系各位大人!” 祁王一脉人数众多,有七成大臣都是表态支持祁王的,二成纯臣之中又一成的人被祁王暗处拉拢,说得好听是纯臣,其实不过是为了不想被牵连而己,最终还是在祁王的软硬兼施有一半的纯臣倒向了他,而支持翼王的人少之又少,多半被排挤或者被陷害,现在靠拢翼王的不出十人而己。说到底支持翼王的臣子很少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他自己,因为优柔寡断的他不愿下狠手,不然以路墨的财力与谋力,怎么可能让他落得现在这般处境? 要不是如歌的命令,他早就开始放弃了,如歌不在的三年间,翼王让路墨不断失望,就在快要放弃翼王之时如歌出世,让他继续辅佐,所以到现在还是派人保护翼王,翼王的性格十分不得路墨所喜,路墨手段向来以斩草除根为基本手段,可翼王却因为天过天真而常常反对,一次又一次,路墨失望了,也不会再有热情了。 只不过最近,因为秦如清的关系,翼王重新燃起了斗志,但想要得到路墨的承认还需要时间。 祁王登基不会受到众臣的反对,消息一入出,无人敢反对,祁王的威望越来越高,再加上啸天骑与鬼军退离京城一百里,这个举动不就代表夜王府也支持祁王登基么? 有了这个认知,谁还敢反对? 京城某处 如歌幽幽醒来,感觉全身紧绷,试探性的动了动,发现她四肢动弹不得,这才突然惊醒,猛得一弹,从地上坐了起来…… 头还有些发痛,如歌眉头轻皱,有些不适应的暗咒:该死的! 仅仅一瞬间,她便明白,她被绑架了。 这个绑架她等了好几天,亏她每天出府,不停上街抛头露面,本以为他们是不是放弃了还不下手之时,最终还是下手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用了这种手段。 狗屁的清灵花,那根本就是蝶恋花,一种剧毒的花朵,如果长时间闻那香味,就会永远的陷入沉眠,永远也叫不醒,身体机能开始因为沉睡无法补充营养而衰败,慢慢不知不觉中死去。这种花药效与迷药很像,但也有一些地方不像,迷药可解,可这花无解。而且这花的毒性有一个特别之后,就是除了会让人没有任何征兆沉睡之外,它可以让人的身体机能沉睡。就拿她以前在昏迷中躺了几个月来说,三年前她被救起时也是昏迷的,可她的肠胃,心脏,各种器官还活着,还能维持身体机能,可这蝶恋花不一样,这它的毒性可以迫使除心脏外的器官沉睡。 可以想象一下,心脏还在跳动,可胃不能消化食物了,肠道不能吸收营养,肝脏不能排毒,肾脏不能运转……短时间内无害,可只要上了几天的时间,器官衰败后还能活? “你醒了?”冷冷的男声响起,如歌抬头,看着熟悉的面容,挑眉,不语。 静静看着秦寒,还有秦寒身边的女子,讽刺道:“什么时候开始,秦世子与香贵妃混在一起了?” “三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惹人生厌!”香贵妃看着如歌,嫌恶的皱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喜。 “本妃可不认识香贵妃,您是认错人了!”如歌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晃晃头,突然脸色一沉,怒道:“虽不认识香贵妃,便本妃想知道,你们这是何意?绑架本妃?胆大还真大!” “呵呵,这有何不敢的?难不成你还希望夜王会来救你?死心吧!他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可能顾得了你?”香贵妃不屑笑了笑,看着如歌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也闪过一丝冷酷的嘲讽,什么啸天之主,还不是如阶下囚一般被绑了过来? “你们对王爷做了什么?”如歌抬头,眼中闪过厉光,死死的盯着香贵妃。 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香贵妃被她那锐利的目光震得心中一凝,回过神来时脸上露出恼差成怒的表情,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有空担心夜王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很快你就要离开这里去东元,可以跟你的父亲做一个感人的相缝,本妃对你不错吧?” “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把圣夜怎么样了?”如歌大力挣扎着,可身体被绑得紧紧的,她只能在地上打滚却无法站起来,也根本无法逃跑。 香贵妃愉悦的看着她那狼狈模样,后退几步:“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说完,香贵妃转身离去,任何如歌在地上翻滚,珠玉般的笑声轻轻响起…… 秦寒没有离去,香贵妃扭头,眼中露出一抹了然:“秦世子是有话想跟自己的妹妹谈么?也是,你们兄妹二人三年未见,是该好好谈谈了。”说完,香贵妃她则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如歌招头,看着香贵妃离去背影,最终从地上坐了起来,无视身上到处都是干草,坐直身体,冲着秦寒轻轻一笑:“这里是哪?” “外城贫民区中。”秦寒淡淡回头,看了看外面无人监视他时,便看向如歌,飞快道:“我不是给你传信了?你怎么还是被抓了?祁王的目的在你,只要探制了你就可以牵制轩辕圣夜,现在轩辕圣夜入了宫,估计也是被探制了起来。现在你被抓要如何好?我放你离开吧?” 如歌浅浅一笑:“不用,被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不枉费我不停派人刺激祁王迫使他提前动作,现在祁王也在宫中?” 甩了甩头上的干草,如歌神色淡定,没有意料之中的惊慌,秦寒见状,才露出一抹安心。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松一口气,但是看到她不是真的被抓时心中的石头才落下,或许是害怕她失败从而连累他吧? “嗯,现在估计己经控制夜王与陛下了,如果成功的话,那估计不久就会传出祁王登基的消息。”秦寒再次回头,警戒着身后四周,确定无人能松了一口气。 “……”如歌不语,只是淡淡思考着,突然看了眼四周,问道:“对了,刚刚香贵妃说要把我送去东元,是元子业要求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好像是元子业与祁王有做了什么交易,抓了你不准杀你,要把你活着送到东元边境,别的我也不清楚。你知道上次我被绑架的事情,祁王虽然没有疑心我,但也不可能会主动说出他与元子业交易的事情,而我总不能直接去问,所以只能当做什么也不清楚给他做事。”秦寒摇头,对于元子业与祁王的事情他还真是不清楚。 看了眼他的神色,如歌点头:“嗯,我知道了,现在你不要动,要怎以做我会派人告诉你!”从地上翻滚几圈后,如歌跪坐在地上。 “派人?现在这里有你的人?”秦寒挑眉,有些诧异,但随后很快释然。 “嗯,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敌人数量摸清楚,抓我的人总不可能只有两三人吧?如果真是元子业想抓我的话,他估计也会来这里,到时说不定暗处也会埋下人马,你的任务就是弄清他们的人数有多少!”跪坐的如歌虽然浑身狼狈,但依旧难掩贵气,神情自在又淡定,没有任何惊慌。 秦寒也是被这种气质所感染,明明身处险境却依旧淡然,好像没脸等你可危险似的,就是这种气质让他突然觉得,她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好!”秦寒点头,再看了她一眼,便快速离去…… 接到命令的鬼军虽然疑惑,但看在是轩辕圣夜亲手所书的命令时,便听话的带着大军快速后退,城中的鬼军也立刻出城,与啸天骑一起,在几个时辰之内快速退到了百里之外。 祁王得到消息时己是夜晚时分,黄昏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更加的迷茫,这本是一场被逼起来的夺位,因为得到了轩辕圣夜的身份,因为知道了他有称帝之心,因为手上的权力大动作的被拿走,为了以后他手上的权力,所以他不得不开始叛乱,逼宫。 他手中没有兵权,不要紧! 逼宫不一定要兵,只要把恃皇宫之后,那些拥有兵权的纯臣就会向他靠来,等他登基之后,轩辕圣夜就会被带去东元方向,远离他的皇宫,远离他的国家,那么他手中的兵权自然也会归自己。 只要秦如歌在他手,轩辕圣夜就不会敢动,轩辕圣夜不动,鬼军自然就会听话的不动…… 说到底,这场战争的重要因素就是秦如歌,只要控制了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陛下……”祁王正安安静静看着四方传来的消息,处理着三天后登基的事迹,有敢反对他的人就立马杀无赦。 繁忙中的他听到如珠玉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微微抬头,看着秦如清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走到祁王的身边,微微行礼:“陛下!” 祁王闻言,心中一喜,但表面不动声色道:“清儿唤错了,本王还未登基!” “反正只有三天而己,提前叫几声习惯习惯一下嘛!”秦如清像撒娇一般,放下托盘,走到祁王的面前,倒在他的怀中轻蹭。 祁王抱住她,愉悦的笑出了声,大手流连在她的身上,心中舒适的四处抚摸,过了一会,轻轻拍了拍她:“清儿起身,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去休息,三天后是你的封后大典,到时候有你累的。” 秦如清听话的起身,点头:“行,只不过陛下忙得晚饭都没吃,臣妾煮了一点小米粥,陛下尝点?” “行,你下去吧!”祁王挥挥手,点头,在秦如清离去之后,一人黑衣人走了出来,拿银针试探了一下,确定无毒之后才放心点头,祁王见状,这才端起碗大口的喝了起来。 现在是登帝前夕,一丝一毫要更加小心,他己没了退路,现在有一丝的意外都是致命因素,容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半夜时分,如歌躺在地上浅眠之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睁开双眼,看着来人,神情顿时清明。 头皮被大力扯起,如歌头皮一阵疼痛,抬眼,看着面前的元子业,不语。 “好久不见啊,秦如歌!”元子业神情兴奋,看着如歌被绑成一颗棕子的模样,神情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元子业的身后,就是低头不语的秦寒。 “原来是二皇子,还真是好久不见!”如歌神色平淡,元子业见状,大力甩开手,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一边。微微皱眉,看着元子业露出一丝杀气。 元子业像是没有发现一样,走到如歌面前,蹲下,嘲讽道:“秦如歌,你也有今天?别以为你上次用下三滥的手段抓了本殿就是你就赢了,看,现在你是夜王妃,是啸天之主,可本殿还是有办法把你劫出来。”伸手换着如歌的下巴,元子业眼中异光大显,而如歌虽然痛得皱眉,但也只是轻轻皱眉,没有痛呼,反而十分冷静的看着他,轻问:“我记得上次在西越是你说我不应该入了他的眼,不是二皇子说的他是谁?现在我己是夜王妃,成了夜王的妻子,可二皇子还是要来抓我,总不会那个他就是夜王吧?” “哼,轩辕圣夜那个男娼怎么可能是他?他是那般的尊贵,是那般的威严,怎么可能轩辕圣夜那个不堪的男娼可以比的?” “住嘴!”听到元子来左一个男娼,右一个男娼,如歌心中是止不住的怒火,愤恨的盯着元子业,如歌眼中带煞。 看着生气的如歌,元子业不惧,反而挑衅的笑了笑:“本殿有说错?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一个自小以色恃人的男娼而己,不仅如此还与自己的亲哥哥乱伦,你说他脏不脏?也只有你会把他当宝,不知道做习惯男娼的他还能不能满足你?” “住口,住口!”如歌凶狠的盯着元子业,不可否认的是,元子业真的动了她的底线,绝不容许,绝不容许有人这般的诋毁他,绝不容许有人这般诋毁她的夫君。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看来轩辕圣夜真的不行吧?要不要本王给你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好好享受一番?”元子业不在乎如歌的怒火,反而像是不满她不够生气般,竟然还在火上浇油。 “滚!”如歌厉喝,小脸通红,不知是被急的还是被气的,反而看起来神情扭曲,十分恐怖。 “呵呵,你也不用这般生气,三天之后你就能与你亲爱的夫君见面了,到时手拉手一起去东元,我东元一定会给你们夫妻两人开一个盛大的欢迎会。你的容颜绝美,夜王更是稀世美人,你们夫妻用来慰劳我东元士兵还真不错,反正他轩辕圣夜做习惯了男娼,一定会在我东元生活的十分舒心的。至于你的话,本殿还是有一点不舍,但为了不让你阻事,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与你夫君一起生活在我东元士兵的红帐,你们夫妻双宿双归,也算是本殿的成全了。”元子来不断挑衅着,可突然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如歌不再暴怒而是变得冷静下来的脸,一抹不悦涌上心头。 “怎么不说话了?之后不是那般会说?”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元子业皱眉,不悦。 “变态!”两个字,从如歌的唇中蹦出,元子业闻言,眼睛发亮,神情又开始愉悦起来,眼中,也闪起了一抹幽光,突然道:“从以前开始,我就想试试他所喜欢的女人的味道,上次被你给逃了,这次本殿可不会放过你,果然,还是想知道你有什么魅力可以迷惑他,至于让他现在还在不停的头痛,没有完全忘却。反正你的夫君肯定不能满足你,倒不如本殿让你尝尝那销魂的情事吧?” 说完,也不等如歌是否同意,掐着她下巴的大手突然抚上好的红唇,感受那一抹柔软之后便缓缓滑落,划过她的喉咙,挑开她的衣襟…… “本妃劝你住手比较好,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突然,如歌不带情绪的声音传来,元子业一顿,看着她的表面,认定她是故弄悬虚,不屑轻笑:“本殿好奇,本殿会怎么死?” 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正打开拉开她的前襟时,如歌冰冷的笑声轻轻响起:“呵呵,当然是毒发而亡!” 元子业手中动作一顿,停了下来,看着如歌,试探道:“你是唬本殿?” “是不是唬你,你自己可以看看,手腕动脉三寸处是否出现在一块红斑?那就是你中毒的症兆!”如歌不急,反则平淡的说着,元子业见状,拉开袖子,看着手腕动脉三寸处的红斑,眼神顿时眯了起来:“你什么时候下毒的?”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在东元是就中过我的毒了,现在还敢这般靠近我,我全身上下都有毒素,身为啸天之主,身为夜王妃,如今的我是轩辕圣夜的弱点,怎么可能不小心防备着?只不过你比较好运,只是触碰到了慢性毒而己,我的身上,可是有好几种烈性毒,沾则死!”如歌笑了,像是挑衅一般笑了,元子业见状,心中警铃大起,眯着眼看着如歌:“解药在哪?” 如歌噗嗤一笑:“你觉得我身上会带解药吗?当然不会带,我身上的毒本就是用来教训所有无视我警告想要接近我的人,自然也不会好心的为了他们解毒,所以我根本不会配置毒药,都说你比较好运,你的毒一时半会不会发,估计也得等个七八天,十多天吧!只不过你再接近我,与其它的毒混在一起的话,我不保证毒性不会变异,说不定会提前引发你的毒也说不定……” 元子业闻言,顿时恨得磨牙,这个女人还是一样难搞,不,不对,是这个女人比几个月前更加难搞了。 “对了,别想着把我扔水里洗掉毒素,我的毒可不是那些劣质品,有的遇水即化,有的则是遇酒即化,当然也不化的毒药……”你是看透了元子业的心,如歌提前一句话,直接打消了他想把她扔水里的想法。 元子业恨恨磨牙,看着如歌,突然道:“本殿就不信你有这么邪乎,来人啊!” 恶狠狠瞪了两眼如歌,元子业扭头,立马两个士兵走了过来,指着如歌道:“把她的衣服扒了!”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露出一抹开心的神色,毫不犹豫的上前,伸出大手就直接扯上如歌的衣襟,双手大力一扯,如歌纯白的肚兜就露了出来,可两个士兵则是突然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眨眼间就全身乌黑,一动了不动了。 元子业见状,惊了,对于如歌的话也信了三分,不敢再多做什么,只是恨恨盯着好几眼之后,咬牙切齿:“本殿真是小看你了,哼,等到了东元解了药,本殿看你还怎么狂!” 这一次来轩辕他根本没有带懂药之人,所以他刚刚听到如歌的话,说是他的毒十天多不会复发,那么大不了现在起不再碰她,等到了东元让母后给他解毒,再解了她这邪门的一身毒术之后再狠狠治她。 如歌不语,只是笑了,元子业见状,恨恨转身离去…… 秦寒走上前,一左一右,拉着两具尸体,静静看着如歌:“元子来带来的一千人马,暗处暗卫不清楚,但估计有一百多人!”秦寒的声音极细,细到只是双唇轻轻挪动,因为从元子业到来之后,如歌的身边暗处就有了暗卫存在,秦寒有亲眼看到一个暗处隐入暗中,便背对着他快速挪动双唇,借着捡尸体的动作快速说完之后,就离去了…… 如歌不语,只是闭着眼,一副浅眠模样…… 突然,极细的烟雾在她的周围升起,暗处的暗卫从房中跌了下来,一个黑衣人快速出现,抱住了快要跌落地面的暗卫,为了不让暗卫跌落发出声音而引来外面的人,暗一快速闪了进来,正好抱住跌落的暗卫,缓缓的话加房梁处,才走到如歌身边不远处:“主子!” 如歌背对着暗一,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轻声道:“有点迟,摸清这里了?” “他们太狡猾,有一度属下跟丢了,最后没办法才跟着元子业找到了这里!”暗一神情有些自责,也有些恼怒,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差点没完成,差点害得主子身陷危险之中。 该死! ------题外话------ 嗯…… 84留下的一局 “消息发给杨厮他们了没有?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如歌背对着暗一警戒着门口,连忙发问。 “刚刚发消息了,杨厮他们早己潜伏在城中,此时正快速向这里逼近,祁王发出消息,三天后登帝,并实行封后大典,秦如清就是皇后。夜王被困宫中无法联系,只是由祁王的人拿出了一封他亲笔所写的书信命令鬼军与啸天骑撤退,当初主子留下过命令,啸天骑要与鬼军一起行动,所以现在啸天骑与鬼军己退到百里之外了。宫中的禁军本是齐俊带着的护城军,可是宫中皇后令,说夜王妃失踪,便把齐俊等禁军派了出去,齐俊本是不会听皇后令的,可是宫中传说了陛下病重的消息,而且还拿出了一张圣旨给齐俊,所以齐俊此时己不在宫中。宫中禁卫由祁王兵马把守着,十日前调派的军队在鬼军离开之时刚刚入城,躲过了齐俊的视线,此时正好入了皇宫把恃了整个皇宫……” 暗一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时不时的停顿一下,确认她听明白后地接着说。 如歌静静听着,突然问:“皇后是我猜测的那般,真的动手了?” “是,宫中传说消息,皇后把恃后宫,不让任何人晋见陛下,估计是动手了!”暗一如实回答。 如歌不悦抿嘴,道:“那就如之前计划那般行动,让司徒荆宏,秦如清,惊风,秦寒他们开始行动!” “是!” 确认如歌没有吩咐之后,暗一便快速离去…… 如歌静静跪坐在地,幽幽的笑了起来,看着暗一在走之前把暗卫的尸体搬到她的身边时,更是幽幽的笑了:这一切,不过是局,是她提前设计的局,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四方的行动了,真期待! 第二天,元子来走进来时,看到死在她身边暗卫,剑眉一竖:“怎么回事?” “呵呵,不过是我身上的毒素有些失控了而己,谁让他离我这般的近,平白的丢性命,真可怜!”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的话,让元子业忌惮的快步离去…… 动不了她,那就只能眼不见为净! 祁王传出了登帝的消息之后,翼王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倒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无法动,再加上一封信过来,让他不要动,而他则是十分听话的什么也不做,静静待在府中,什么也不做。 姚惊鸿的信,时过三年,他再次收到了…… 三年前他收到姚惊鸿的信时就知道他没死,可是三年之后,他没有再收到任何相关来信,让他一次又一次怀疑,他是不是猜错了?原本都要忘却了,可是姚惊鸿却又来信了,信上说,这件事他不要管,祁王成不了帝,而他只需要静静在一旁看着就行。 别人的话他或放许不信,但姚惊鸿的来信,他则是想要相信,或许说的是真的,姚惊鸿一直在暗中帮他,一直在看着他…… “现在宫中什么情况了?”翼王把信件轻轻点燃,幽幽问道。 翼王身边的一个啸天骑暗卫走了出来:“昨天晚上,祁王宣布登基,陛下昏迷,夜王被牵制,夜王妃失踪……” “这么乱?”翼王皱着眉头问道。 “是!”说完,那啸天骑暗卫便退入暗中,不语,而翼王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低头,深思。 皇宫中,因为祁王独断宣布登基的事情,引来了他的一些臣子的担心,一个个来到祁王所在的宫殿,商谈。 “殿下,这个时候登基可有不妥?要是鬼军与啸天骑攻打皇城怎么办?咱们的人马抵挡不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臣子皱着眉头开口,似乎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毕竟祁王的决定太过突然,他们什么也不时候就突然接到了祁王想要上位的消息,之前几天前才刚刚说过这种打算,只不过因为殿下他暴怒而中断了会议,可十天不到,殿下就亲自动了了,这样的急迫,这般的独断,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另外几名大臣也纷纷附和:“对啊,夜王手中有如此多的兵权,万一全部兵临城下的话,到时怎么办?” “在这个时候称帝,那么兵临城下的就是逆贼,夜王兵权中有不少的人是纯臣,到时殿下登帝后那些纯臣就会主动靠过来,这也是殿下没有杀齐俊而是把他派出了皇宫最主要原因。”另一名大臣开口道。 似乎所有的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在一番议论之后,逐渐平息了声音,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祁王。 祁王也终于开口解释:“啸天骑与鬼军只听令于夜王与夜王妃,对于本王来说就是个极大的阻碍,留在轩辕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心头大患,所以本王打算把夜王送入东元边境,把啸天骑与鬼军全数引到东元,无故进入东元的鬼军与啸天骑瞬下会遭遇东元的截杀,到时让他们狗咬狗也不错,鬼军赢了也肯定会元气大伤,为本王损了东元国力不说,他们肯定会也会元气大伤,反之,如果鬼军与啸天骑灭了,东元也会国力大损,到时我轩辕将会是大陆唯一霸主!” 众人纷纷点头,正是如此,反正反鬼军与啸天骑引开之后,就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让东元与鬼军他们去掐架,他们壁上观,说不定还能捡到不少好处! 祁王见此,继续道:“没了啸天骑与鬼军,我轩辕的国力也不会下降,之前西越烈焰军全灭,如果东元这次按照本殿的计划可以元气大伤的话,我轩辕只不过少了鬼军而己,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对比起来,我轩辕的国力反而还是最强的。” 众人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 “好了,去准备吧,只有明天一天了,后天本王就要登基!”祁王挥手让众人下去。 秦如清站在凤翔苑中,看着宫婢和太监都在忙忙碌碌穿梭个不停,有的地方甚至大肆修葺,极为奢华,一盆盆开的极艳的花朵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开来,树丫也都被重新修整了。 秦如清孑然一身站在庭院中,不语,神情十分幽暗,过了好久,拿着手心的纸条,缓缓放入口中,吞下…… “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日夜里,皇后宫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躲过了层层监视,溜进了她的寝宫。 还在睡梦中的皇后突然被一个墨衣人捂住了嘴,让她瞬间惊醒,双眼瞪大,惊惧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嘘!姑姑,是我!”黑衣人拉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 皇后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司徒荆宏,道:“吓死本宫了,你三更半夜来本宫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是这种打扮?” 司徒荆宏扭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走回皇后的床边,焦急道:“姑姑,如果我再不来你都要犯天滔天大错了,父亲知道宫中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明白了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不再礼佛,大吵着要来找你!” “找本宫做什么?”皇后神情闪过复杂,不知是讶异司徒国舅的地为还是在后悔她的举动。 司徒荆宏看了眼皇后,道:“父亲说了,陛下昏迷肯定是跟你有关,所以让我过来劝劝你,现在祁王封锁了整个皇宫,没有他的命令我根本进不来,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这般夜闯。姑姑,谋害陛下是九族大罪,万一祁王失败了,我司徒家可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了祁王就不管父亲了吗?明明他一心礼佛不问世事了,你这是强逼着他再管红尘之事,让他破戒啊!” 被司徒荆宏质问,皇后脸上有些恼怒,可能是被小辈这般指责,面子上挂不住吧? “这事你不用管,本宫自己决断!” “姑姑……”司徒荆宏张嘴,还想说什么,只不过皇后完全是铁了心,根本不想再听,挥挥手:“别说了,快走吧,本宫做都己经做了,根本无法再回头了。” 看着态度坚决的皇后,司徒荆宏则是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从怀中摸到一叠纸,递到皇后面前:“姑姑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的好女婿!” 皇后神情的接过一叠纸,下床,挑了下灯芯,坐在灯下,细细看了起来…… 皇后的神情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不可置信,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仅仅只看到一半,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抬头,泪眼中闪着恨意:“昨天元子业才说过,烟儿她怀孕了,现在好好的活在东元,怎么可能是死了一年了?那本宫接到了信是谁写的?不可能,你在骗本宫对不对?明明烟儿还活得好好的……” “姑姑自己决断,这是烟儿表妹身边的丫头在临死前写下的遗言,烟儿表妹早在一年前就被元子业虐待而死了,当时她确实怀了孕,母子双亡。如果姑姑不信,下面那张是烟表妹没有来不急送出来的求信她,她的笔迹姑姑一定认识。” 皇后闻言,飞快抽出下面的纸张,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一字一句都是哭诉,都是求助,都是害怕……皇后她的心顿时扭曲了起来,她完全可能想象得出写出这封求救信的烟儿当时是多么的害怕,本以为她是公主,去和亲的话最起码会受到尊重,可这信上一句又一句的控诉却让她不敢置信。烟儿她说,从她到了东元就被指给了元子业,可是元子业却是一个虐待狂,天天对她打就是骂,不仅如此,根本不把当人,当她堂堂公主,堂堂王妃像个下人一般做着粗重的活,做得不好的就会被打,而且还是扒开衣服吊起来当从毒打。这哪里是不把她当人,根本就是把她的烟儿当成了玩乐的工具,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被如此对待,她如何不恨? “元子业,本宫要杀了你!”皇后双眼通红,血丝遍布,阴狠的瞪着纸张,仿佛透过信件可以回到当时,她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为她的烟儿抱仇。 “不行,本宫要去找祁王,一定会让他杀了元子业,不能再与元子业合作,必须杀了他!”听着皇后的话,司徒荆宏眉头紧皱,突然怒道:“姑姑,你怎么不想不明白,你以为祁王不知道?他与元子业的关系那般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元子业的性格?到了现在你还把他放在心里,也不看他值不值的,你的一颗真心被他践踏成泥不说,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小人。你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你为何无法再怀孕?就是祁王给你下了毒,从他只有十岁开始就如此心狠手辣了,你还这般的偏爱他,是不是当真要为了一个白眼狼让我司徒府满门陪葬?” 司徒荆宏声音尖锐,有些恨铁不成钢,大步走到皇后面前,夺过她手中的一叠信件,拿出一张,拍了到她的面前:“看,这封信是他收买的太医所留的遗言,这太医就是给他配了绝育药太医,之后被年仅不过十岁的他灭口了,这封信是他与元子业来住时上面有说过烟表妹死亡而他则闭口不谈,这位信是现任一直给你把脉的太医的证词,祁王抓了他的妻女,不准说出你绝育的事情,只能说你一切正常,还有这个……这个……” 一张又一张,伸手把纸张拍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听着,看着,早己不知如何反应,身体不停颤抖着,银牙紧咬,一丝血迹从唇角迹出……伸出颤抖的双手拿着一张张画押过的纸张,皇后眼中全是恨意,滔天的恨意,却强忍着想要哭喊的冲动,她的心中一片寒冷,早己不清楚她的心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痛,痛到鲜血直流,痛到恨意纵生。 “本宫要杀了他!”皇后声音突然提高,惊醒了外面的宫女,连忙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 “没事,本宫刚刚梦魇了!”皇后马上回答,声音嘶哑。 “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外面的宫女小心问着,皇后则是拒绝:“不用,本宫等会便会入睡,你下去吧!” “是!” 皇后伸手捂着手,泪如雨直下,看着司徒荆宏,神情十分悲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疼爱了二十几年的义子交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害她绝育不说,她唯一的女儿却被送到他国被虐待至死,这笔帐,她要跟谁算?是陛下?是夜王?还是元子业? 对,就是元子业! 哭够了,哭泪了,倒在司徒荆宏的怀里,强忍着声音,小心痛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不敢大声哭泣,只能控制呼吸,不停抽泣着,而司徒荆宏则抱着她,轻轻安抚,神情复杂。 这些消息全是歌儿派人送过来的,让他看过之后就不准告诉任何人,如果皇后在最近几天对陛下下手或者相助祁王的话,就连夜把这些消息告诉皇后。如果看了这些消息皇后还不回头的话,那歌儿就不会手下留情,正式把皇后归于她的敌人。他受了司徒荆宏的恩惠,自然也就要保护好司徒家的人,皇后不能不管,只希望她能回头是岸,否则一旦被歌儿列入她的敌人名单的话,到时就会真的不死不休了。 哭够了,皇后才起身,盯着司徒荆宏:“荆宏,你老实告诉姑姑,你是不是翼王一派?” 司徒荆宏看着皇后,淡淡道:“我是夜王的人,这三年来也一直在夜王军下生活,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唯独不能是祁王!” 闻言,皇后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唳,大力点头:“对,绝对不让轩辕朗坐上皇位,绝不能让那个畜牲好过!” 二十年她爱得多深,那么此刻的她就有多恨,当发现在她面前的乖巧温顺全是伪装时,她的心痛了,当知道他如此年幼就开始谋划她的子嗣时,她的心扭曲的憎恨…… “明天过后,祁王就要登基,我们要折穿他的真面目!” “本宫要怎么做?”皇后抬头,神情一片严肃认真,司徒荆宏见状,快速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 直到司徒荆宏离去,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怨毒的笑了…… 第三天,祁王登基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终于忍不住眼露笑意,自己筹谋了将近二十年,到最后虽然不是在势力全胜的时候登基,不过不管如何,结果却是相同的,虽然过程要比之前曲折了些,可最终这天下还是自己的。 一切细节商讨无误之后,祁王却是去了凤翔殿。 秦如清静静的坐在宫中,任由宫女在她的身上梳妆打扮,唇角落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祁王在十多名太监宫婢的拥簇下,出现在凤翔殿的门前,透过朱红色的宫门,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阶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三千青丝柔软的垂下,唇角落出浅浅的笑意,那一瞬,竟然让他生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真的喜欢上了秦如清,从一开始只是感觉她与姚霜很像,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一年又一年的相处,她的世界始终只有他时,他动心了。与他记忆深处完全一样的温暖柔和,纯真圣洁,可又完全不一样,姚霜身世复杂又显赫,是他想要触碰却无法触碰的存在,因为她太过干净,特别是那双如墨的双眼,只要静静看着他,他就能感觉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那被他深深掩埋起来的自卑。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很多次他都想把她拉下云端染上尘埃,可是姚家势力太大,他根本耐何不了。只不过当她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时,他后悔了…… 直到他看到秦如清,不是一开始的秦如清,而是失了孩子大病一场后的秦如清时,他才惊觉,这个女人与姚霜很像,真的很像,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纯真,也一个的温暖,唯独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姚霜干净,也没有姚霜圣洁,然而这样的她反而入了他的心。正因为不干净,所以他才想要她,姚霜是他心底的禁忌,而这秦如清就是他可以接近而不会被伤的姚霜的替代品。 对,替代品,从一开始,秦如清她的地位在他心中确实是这样。 只不过三年的相处,他却慢慢爱上了,心底深处仍旧是姚霜的影子,可他却是真的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脆弱,一心一意依附着他生存,这种被依靠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满意。“陛下!”秦如清扭头,看着祁王,连忙起身,浅浅一笑,微微行礼。 祁王抱着秦如清,扶起她,柔和道:“等下就是朕的登基大典,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最尊贵的皇后,清儿,你开心么?” 秦如清点头,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笑容:“嗯,臣妾很开心,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因为当初嫁给还是殿下的您时是没有婚礼的,所以就有些遗憾,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场隆重的仪式,臣妾好开心……”说着,秦如清的泪流了下来,没有任何矫揉做作。 在秦如清的额上轻吻,祁王露出一抹笑意,他不讨厌她的直白,反而十分喜欢,因为想着什么,做着什么都能清清楚楚,不用他花心思去猜去防备,这种轻松的相处,他很喜欢。 “好了,不要哭了,封后大典上要是红肿着眼睛就不好了!”祁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抱回了化妆台,哄道:“好了,你先打扮一下,朕的登基大典时间快到了,不能陪你了。” “好,陛下去吧,臣妾很快就好!”秦如清点头,祁王见状,便大步离去…… 离去的祁王没有看到,秦如清的笑脸早己沉下,露出一抹阴森幽暗的笑容,静静盯着祁王背影,良久才道:“梳妆吧!” “是!” 京城之中,突然从天而降一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祁王生平事迹。 从一开始他的出生,只是一个宫女所生之子,到他亲手杀害自己的生母,成为皇后的义子。 之后又是介绍了他这一路从幼年开始是何等的艰难,又是如何一步步凭借着心狠手辣攀爬上去,从最初培养杀手,一次次诛杀或忠臣良将,或乱臣贼子,到后来连同各世家大族,一步步问鼎权力的巅峰。 其中事情很多,比如他给皇后下药害皇后绝育,比如六年前他费尽心思娶了姚清文之女却为了啸天令逼死了她,调度兵马,勾结敌国,抓走夜王妃,牵制夜王,逼退啸天骑与鬼军,谋害陛下以及今日的登基大典。 一件不落,没有刻意的贬低祁王,也没有去怎样的吹捧他,只是实事求是的将他这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一步步成为今日帝王的过程阐述了出来。 有褒有贬,可也正因为如此,却是显得十分真实,其中祁王虽然也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却都是基于为自己谋利的条件下,所以一时间,整座帝都都对这个即将登基的帝王生出十分的愤怒,更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心生畏惧。 所以本是喜气洋洋的京城一瞬间生出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有的声讨宫女所出的孩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帝,有的声讨他拿人命做儿戏,杀妻天理难容,有的则是痛骂祁王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帝! 当然,这纸张很快就被上呈到了祁王的手中,手下的大臣整齐的站在两旁,看着上首明显神色不愉的祁王大气也不敢出,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翻着翻着,每看一页,脸色就越发的阴沉,直到最后气的他一把就将这书给扔了出去。 “陛下…这如今…如今。”有人试探着开口。 “传令下去,再有人造谣生事,格杀勿论,登基大典,一个时辰后,正常进行!”祁王吩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他,否则格杀勿论! 不用想也知道,夜王与秦如歌被控制,还有能力做出这些的只有翼王,可是翼王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整个皇宫中十分忙碌,即便是宫婢太监也都是衣着华丽,在宫中穿梭不断。 一张十多米宽的红毯从金銮殿里铺展出来,上面刺绣着精美的暗红色祥云图纹,红毯的最外面两侧纷纷立着粉衣蝶袖的宫婢和蓝紫色衣袍的太监。 再往内的两侧,则是一众标准朝服的大臣,文官武官俱有,有的身穿白鹤,有的着猛虎,有的衣袍着暗红色有的成绛紫色,皆是满面荣光,十分气派。 从金銮殿之下,摆放着两顶巨大的攒枝梭猊香炉,隐隐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无形的使整个大殿都肃穆了起来。 各色的花朵被一盆盆的堆叠起来,半人来高的花盆树穿插其中,上面垂坠着红色的玛瑙和绿色的翡翠,还有的在花盆里堆满了碎金,奢华的让人几乎以为这是梦境。 一尊尊金黄色的乐器斜置于金銮殿的一侧,锣鼓声震天,虽然喜庆,却也肃穆,并非一味的寻求热闹,让人一听,不由得也庄重起来。 “新皇驾到!”极其尖细的太监声音传来,顿时鼓乐声铿鸣着配合起来,所有大臣一个个都中规中矩的站好,面向一步步走向台阶之上的祁王。 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俊美高贵,充满了王者的气息。 “新皇登基,群臣跪拜。”太监再次开口,声音极为空旷的传向每一个角落。 大臣们纷纷行了大礼,祁王站在最高层的台阶上俯瞰群臣,好不威风,整个场面看似一片祥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跪拜。 祁王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尽管隐藏在温和的外表之下,却还是不难看出其中饱含的高人一等的超然之感,抬起胳膊,龙袍宽大的袖口也随之抬起,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这一天终于来了,这一刻也终于来了,从此以后,整个轩辕都将会是他的,不,终有一日,这天下也会是他的! “皇后进殿!”这时,太监扯着嗓子宣布。 太监话落,伴随着乐器的声响一名身着大红混合着赤金色凤袍的女子缓缓出现在红毯的一端。 身上的凤袍是大红色和金色混合而成,上面绣有五彩的飞凤,袖口和领口缀满了金色的蝶纹,头戴凤冠,缀满了珠钗,一抹红纱从女子的头顶垂下,遮住了女子的面容,女子莲步轻移,每一步似乎都轻轻的落在众人的身上。 女子身后跟着两排宫婢,还有一名嬷嬷,宫婢手中拖着花篮,花篮中尽是淡粉色的花瓣,女子每走一步,都会有漫天的花瓣落下,有的落在女子的头上,有的落在凤袍上,有的则落在红毯上,漫天飞花,格外美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如清贤良淑德,敦厚温顺,特此册封为敏德皇后,钦此!”太监收起圣旨,便下到台阶下去迎这未来的皇后。 “臣妾接旨。”秦如清开口道,而后一手被太监搀扶着,一步步走上台阶,一步步走向祁王。 而祁王则是对秦如清伸出手,柔和的看着好,轻轻拉着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皇后,将会陪朕一起笑看这个天下,清儿,你说好不好?”看着下方密密麻麻跪着的大臣,秦如清好心情的勾唇,这种身在皇后之位俯视一切的感觉真不错,只是可惜了…… “当然……不好!” 祁王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腰间一痛,一把一把匕首却被推进了他的身体。 冲着秦如清挥出一掌,秦如清胸口中掌,整个人稳不住神形,从真龙天阶之下摔落,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你这个贱人!”祁王一手捂着腰侧,一手指着秦如清,眼底是止不住的怒意与杀气。 秦如清唇角渗血,凶狠的瞪着祁王,哈哈大笑:“贱人?那你祁王是什么?一个杀妻弃子的小人?谋害陛下,抓走夜王妃,牵制夜王,与东元合谋分割轩辕,你轩辕朗不止是个小人还是个卖国贼。” “来人啊,给朕拿下她!”侍卫上前,长枪把秦如清团团围住,秦如清不惧,反而挑衅笑道:“你的皇位并不安稳,别以为让陛下昏迷不醒就万事在吉,也别以为跟元子业谋划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心狠手辣之辈不配为君,你轩辕朗不配为轩辕国的君主!” “哼,朕如此疼爱你,不想你这般不知好歹,行,皇后之位你不要是吧,来人啊,把这贱人拖去红帐!”祁王一手捂着腰侧伤口,伤口极深很可能刺到了肝脏也说不定,这几天来他一直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让她这个贱人钻了空子。 “红帐?那也是不错,可以让你的士兵们都试试,你轩辕朗的女人是何滋味!”秦如清完全不在意,纵使被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任何的害怕,脸上依旧是怨毒的扭曲,依旧如疯魔般大笑。 祁王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秦如清,心中十分愤怒,他不明白,明明他这般的宠爱她,把她呵护在手心,只要她想要什么都给她,可到头来却得到她的恩将仇报? 他当然不明白,他不明白秦如清心中的恨,从她的孩子被生生流掉时,当她痛苦的躺上床上与死神擦身时,她的心中是多么的怨恨,舍弃了再次拥有子嗣的机会也要待在他的身边,不是爱他,而是要一点一点看着他走到绝路。 说到底,萧湘儿可恨,他祁王也可恨,但最可恨的是她,爱上了这处冰冷无情的男人。 只不过还好她醒得及时,没有为此丢了性命。 “杀了她,给朕杀了她!”祁王气得双眼通红,心神俱裂的瞪着秦如清,比起别人,他更恨秦如清,明明都己经爱上了,可却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致命打击,为什么要背叛他? 周围的侍卫得令,抽出腰间长剑,直指秦如清,高高扬起,刺着她的面门落下…… “住手!”秦如清眼睁睁看着长剑朝着她面门袭来,眼见就要死于长剑之下,一道苍桑又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扭头,便见轩辕帝在皇后等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轩辕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因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情还有些迷茫,只不过当他的视线对上真龙天阶上一抹明黄的身影时,怒气,顿时浮绕在心间,怒吼:“逆子,还不滚下来,朕还没死!” 被轩辕帝的怒吼顿时一惊,祁王下意识的扭头,看着被众人拥护着走过来的轩辕帝,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丝心虚,只不过在看到轩辕帝那满时怒火的脸时,咬咬牙,心也硬了起来。视线却一直投在皇后的身上,看到皇后面无表情甚到带着恨意看着他时,他心中一愣,一抹怀疑浮上心头。 母妃为何要这般看着他?父皇为何会醒来? “逆子,来人啊,给朕拿下这个篡位的逆子!”轩辕帝气得身体发抖,指着祁王,手指发白,不停抖动。 只不过轩辕帝的命令无人应,宫中侍卫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完全没脸行何动作,轩辕帝抬头,扫了一眼充当禁卫的士兵,心中顿时明白,看来他的禁卫军全部被替换了,说不定齐俊也被这个逆子动手了吧? “父皇来得真好,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有父皇来主持更加的名正言顺!”祁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思量,不动声色说道。 轩辕帝闻言,顿时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双脸憋得通红,瞪着祁王,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休想!” 祁王静静看着轩辕帝,再看着他身边的翼王与皇后,突然道:“母后怎么也来了?父皇现在需要休息,您不应该带他出来!”皇后的态度引起了祁王的疑惑,不由出声试探。 果不其然,皇后顿时脸色一沉,扭曲的看着祁王,怒吼:“不要叫本宫母后,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如此心狠手辣,要是这次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本宫将会一辈子被你玩得团团转!” “母后,您怎么了?有人说了什么吗?”祁王装不懂,只不过神情开始凝重了起来,从皇后的态度来看,或许她是真的相信的传言,想通一切的他连忙道:“母后,您是不是听到不好的传言了?那是有人在中伤朕,想离间我们……” “闭嘴!”皇后神情扭曲,指着祁王一阵怒吼:“别想再骗本宫,你做过的事情本宫早己全部知晓,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道,凡走过都会留下痕迹。轩辕朗,本宫不能生育是不是你做的?”不懂祁王回答,皇后接着道:“别给本宫否认,当年帮助的太医的遗言本宫己经得到了,还有他!”从皇后的身后推出一个五花大绑的太医,皇后神情冰冷,怨毒盯着祁王:“这许太医也是你的人,给本宫诊了十几年的脉都一直说正常正常,要不是刚刚找来了温太医给本宫脉诊,确认本宫被下了绝子散,本宫当真想不到被你玩弄于掌中。轩辕朗,你倒真是好本事,当年你才十岁吧?能做出这种心思歹毒之事可见你的心是如何的险恶……” 一字一句的控诉,声泪俱下,皇后看着祁王,眼中全是悲伤,怨恨,不甘,痛苦…… 因为一切的真相,所以皇后的眼中没有了母子情份,祁王在她的眼里就是仇敌,不死不休的仇人。 祁王听着皇后的话,明白她是知道了所有真相,便不再多言,反而把视线投在了轩辕帝旁边的翼王身边,讽刺道:“父皇这个时候过来想做什么?朕己登基,己是轩辕的皇帝,不愿意亲自给朕加冠也不强求,还请父皇先行离开,否则别怪朕不客气!”祁王说得这些话,可他的眼神却是一直盯着翼王,然而翼王的心思不在祁王的身上,反而把目光投在了秦如清的身上。 秦如清一袭凤袍,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发髻凌乱,神情却是面无表情,他无法忘记刚刚入殿一瞬间他所看到了一幕,他看到了侍卫长剑高举,而她则是动弹不得眼见就要毙命,当时的他吓得激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马冲上前把她护在怀中,可他最终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只不过是个无用的皇子而己,无权无势,把自己的皇嫂拥入怀中这种事情根本做不了,因为他无能,所以他得不到她。 一眨间,翼王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渴望,那是对皇位的渴望,他明白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才可以把她抱入怀中…… “逆子,你们都给朕听着,朕不同意把皇位传给祁王,如果你们一心拥护祁王称帝,那么你们全部都是叛臣,朕绝不轻饶!”轩辕帝见无人听他的命令,眼中闪过急与怒,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直接危险起祁王一党。 在场的大臣们因为轩辕帝的话则落出一抹犹豫,可看到祁王投过来的视线时却低头不语,他们都是胆小惜命之人,可明显祁王的势力大于轩辕帝,自然,他们则不会听从轩辕帝的命令。 祁王冷冷一笑,缓缓走下几步阶梯,冷酷的盯着轩辕帝,双袖用力一挥:“来人啊,打扰朕的登基大典,罪无可赦,全部拿下!” “是!”侍卫们齐声回答,朝着轩辕帝一行慢慢逼进…… 祁王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没有看到夜王的身影,他去哪了?父皇己醒,那轩辕圣夜肯定也被放走,可是他人怎么不在这里? 确实,如祁王所想的那样,从司徒荆宏那里得知事情真相之后的皇后答应了相助,而这一切,都是由如歌直接设想好的,当初她跟司徒荆宏说过,如果皇后一心与她做对,那么直接离开皇后,如果皇后憎恨祁王愿意相助时,就让她想办法帮助宫中的轩辕圣夜。 当初如歌接到秦寒与秦如清的信时,就做了上十种的设想,才设想出了这么一个局。 当初,秦寒来信说元子来与祁王有交易,而且祁王打算五天后动手,目标就是如歌她自己的时候,如歌沉默了,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她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轩辕圣夜的势力太大,大到如果不除掉他的话根本不可能登位,而轩辕圣夜的软胁便是她。如果拿下好来牵制轩辕圣夜的话,可以暂时获得一些时间,如果仅仅只是登位的话,时间就足够了。 可是拿下她要牵制轩辕圣夜的话就不能让他四处活动,最好的办法让鬼军离开京城,不让鬼军暗中搜查京城,再威胁轩辕圣夜不让他有任何异动,这就是完美的牵制之法,以祁王的头脑来说,想到这个办法不难。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短时间内想要夺得皇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确信一切之后她让司徒荆宏与皇后接触,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幌子罢了,只不过皇后确实绝育,这是如歌暗中的猜测结果,如果皇后绝育,那么最大获利者就是祁王,本是无凭无据的事情,如歌故意掐出一个证据来离间皇后与祁王的关系。 她不想轩辕帝出事,就让轩辕圣夜入宫监视皇后,当时的她还不确定皇后是不是可以交易的,如果她一心相助祁王的话,那就没有再交谈的必要了。让轩辕圣夜盯着皇后就是故意给皇后一个借口,这是试探,试探皇后会不会动手。而轩辕圣夜的任务则是不让皇后下死手,否则出现无法挽回的事情时,皇后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司徒家的人对二哥有恩,她则是想尽可能的保存他们的性命,哪怕是身为敌人的皇后,她还是不想她死! 最后,皇后下手了,只不过不是致命毒药,所以轩辕圣夜则是将计就计主动中药,不过是为了配合祁王他们演一出戏,表现出他完全被制的模样,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的接下来动作。 如果他不表现得弱势一点,歌儿的计划岂不是不能进行? 这不,看到轩辕帝被侍卫围了起来,轩辕圣夜他才缓缓从宫墙之上站了起来…… “本王现在才知道,轩辕这是要易主了?”从宫墙上站了起来,轩辕圣夜露出一个冷唳的笑容,盯着一袭明黄袭袍的祁王,冷冷一笑。身上的赤红长袍被轻风带起,随风而飘,赤红的长袍轻飘的模样如流动的鲜血,看起来分外的耀眼。 随着轩辕圣夜出现,一阵阵黑衣人身穿铠甲,手拿武器出现所有的人视线中,有的出现于屋顶之上,有的高站于宫墙之上,有的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又一个黑色盔甲的士兵面无表情,全身萦绕着杀气与毁灭般的气息,仅仅是那般站着,胆小的大臣中就有人开始身体发抖,脸色开始惨白。这支面无表情的军队他们都知道,那是夜王的军队,鬼军。 祁王看了眼鬼军,人数大约一万人不到,顿时露出一抹不屑笑容,冲着轩辕圣夜高吼:“看来,你是不想要夜王妃的命了,也好,本王一定会让属下好好的伺候她,保准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表面虽不动声色,可祁王的眼中深处却露出一抹失策,果然是急急忙忙行事,还是出了意外,他没有算到皇后会知道真相背叛他,当初就不该让她守着轩辕帝。 对,就是皇后,与司徒荆宏商量好之后,从夜王军医中那里配出了解药,再由他送入皇宫,由皇后偷偷的给轩辕帝服了下去…… 至于轩辕圣夜就不是她的功劳,在她还没有行动前,轩辕圣夜就自动动了起来…… ------题外话------ 小宝哥哥成为月光的第一位解元,555555555太感动了! = 推文: 《暖婚之温宠冷妻》/轻月 婚姻是场没有输赢的赌博, 从闪婚到相爱 从日久生情走到日久情深 那细水长流最是醉人… 他们逐渐在这场婚姻中沉沦,直到…… 她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和孕检单子,笑了…… (暖文,温馨风,双处) 85祁王皇帝梦 原本他来宫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如歌的吩咐,自然,时间到了,他就该走了,喝下迷药昏迷了两个时辰,趁守着他的暗卫不注意,轩辕圣夜身边的暗卫全数制伏了他们,不仅制服了他们,还替代了他们的身份,反正暗卫是元子业的,祁王不可能都认识,哪怕光明正大换下所有的暗卫也不会引起祁王的注意,再加上时间很短,祁王登位前的事情很多,确定牵制住了轩辕圣夜之后便不会再多花精力,所以这里面暗卫被偷偷换掉祁王也是一无所知。 静静的待在关着他的牢房中,轩辕圣夜不停接收着外界的消息,鬼军与啸天骑依旧后退,在第三天才会前进归来。 他这边的事情全数处理好,只需要完成最后一个任务了:拿下祁王! 他相信歌儿会没事,所以他才在第三天祁王登位时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拿下祁王之后,他再去找歌儿也行,反而她的身边有啸天骑,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不劳你费心了,来人,祁王与东元合谋掳我王妃,现又谋害陛下,拿下!” “杀!”一半的鬼军冲出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抄起长刀冲杀入祁王的人马之中。 这是一场血腥儿惨烈的屠杀,血浆四溅。 “来人,把所有兵马调过来,杀了他们,杀!”祁王见状,也露出一抹惊慌,怎么会,明明秦如歌还在他的手上,他轩辕圣夜怎么敢这样做?不怕他杀了秦如歌吗? 鬼军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而且仿佛对面前这场血腥残酷的屠杀视若无睹,有的人就那么安静地站着,或者他们仿佛在另一个空间,死寂而没有一丝生人气息,仿佛被一团黑雾笼着一般。 猩红的热血飞溅上他们的脸,也没有让他们动一动,只是流淌下来,宛如偶人。 “你们,保护陛下与皇后,至于那此乱臣贼子,没有留着的必要!”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轩辕圣夜只是静静看着,看着从殿外涌进来的大量士兵,一个个手上拿着弓箭,整挤排列。 鬼军与祁王的人马混战在了一起,身法诡异迅速,游走在战场上,手起刀落,收人性命,有时“砰!”一声厉响,瞬间爆开无数片光影,因为光影太过密集,几乎就像一阵自天空席卷而来的黑红色风暴或者一种可怕的食人蜂,嗡嗡之声不绝与耳,携着阴沉暴烈的杀气铺天盖地而下,蔓卷入祁王军队之中。 祁王看着根本不能抵挡鬼军的士兵,再看了眼涌进来的军队,大吼:“放箭!” 漫天的箭雨而下,原本没有任何动作的鬼军把轩辕圣夜与轩辕帝他们围在中间,抽出武器,动作迅速,刀光剑影轻闪,发出一声声金属碰撞声。饶是鬼军身手了得,却也难以在密集的箭雨中向前行进半步,只能勉力维持。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鬼军的将士已经死伤过半,殿中亦有不少人被乱箭射中,或直接毙命,或躺倒在地上痛哭哀嚎。 “逆子,还不快住手,朕饶不了你……”轩辕帝险险身过流箭,神情十分震怒,可又无可耐何。 “饶?父皇,你会饶么?不会!你根本就不会放过我,哪怕是你的儿子,可在你的心中依旧比不上轩辕圣夜,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是你的皇位继承人,其他人则是可以随便丢弃的弃子罢了。朕可没输,只要杀了你们,朕还是皇帝!”祁王嘲讽的笑了笑。 轩辕圣夜静静听着,噗嗤一笑,冷冷道:“本王何曾说过要这个皇位?就是送给本王本王都不会要!” “混蛋!既然你不要这个皇位,那你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和我抢?!”祁王咆哮着,想要冲过去将他撕碎。 箭雨己停,鬼军死伤不少,没了箭雨,鬼军的动作又顿时放开,冲入人群,大肆屠杀…… “因为你得到了皇位,歌儿就会十分的生气,不能惹她生气,所以,我不能让你得逞。”轩辕圣夜与祁王隔着一个战场,可他的话还是清楚传到了祁王的耳中。 秦如歌,又是秦如歌! 祁王脸上闪着愤恨,盯着轩辕圣夜,事情不该是这件的,原本他的计划就迷晕轩辕圣夜或者绑住他,再在他登基之后把人送到元子来那里,直接送入东元,把鬼军与啸天骑引去东元。他不能提前动作,提前动作只会引来鬼军与啸天骑的怒意,到时的他说不定无法登位,唯有确定他登基之后,才能把人送入东元境内,有秦如歌在,轩辕圣夜一直会乖乖听话不会有任何动作,两人送入东元,鬼军与啸天骑也会过去,到时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可以坐山观虎斗。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为何还是会变成这样?母后她为何会知道他所做过的一切?明明他早己灭口,根本不可能会留下任何遗言,一直宠爱有加的秦如清,为何要刺杀他?偏偏还是封后大典上? 感觉,他的计划被生生破坏,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母后那里,是谁告诉的她真相,让她顺速与自己做对?这般秘密的事情,又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出现了致命性破绽,轩辕圣夜不再受牵制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如歌安全了。 可是可能吗?元子业的手下那么多的死士与暗卫,有可能让秦如歌逃走吗? 宫周围血流成河,遍地死尸,堆积如山的尸体,令人作呕。三千瓦砾的宫墙之内,到处横尸遍野,一片杀戮景象,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像采花贼般残忍的撕开处子的华裳,留下刻骨铭心的伤痕。祁王得意的看着被包围的鬼军与轩辕帝,看着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伤口,愉悦的勾唇。这时,一个副将大快从外面跑了进来:“陛下,不好了,齐俊带兵攻回来了!” “怎么回事,齐俊无令怎么会回来?”他明明把齐俊调出了皇城,因为他没有过我的时间去处理齐俊,打算上位之后如果不听令于他就直接杀了的,而现在他没有动他也是因为他在禁卫军中威望很高,动了他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有,齐俊手上有圣旨!”副将连忙回答。 祁王顿时眉头紧皱,恨恨盯着轩辕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果然这次太过匆忙的行动了,一环错,步步错。 可是,他没有选择,事情早己到了这种地步,从他听到轩辕圣夜的身世开始就再也沉不下气,轩辕帝的大副度动作,如歌让秦寒传给他的暗示,这一切,不过都是如歌吩咐的,从她知道祁王他偷听到了轩辕圣夜的身份后就开始算计了,祁王他不是一直不动在等时机么?那就强迫他行动,抽走他手中的权力,暗示他轩辕圣夜有夺位之心,以他对皇位的在意岂有不冒险提前动作的道理?“来人,派兵迎战!”还好,齐俊手上的人马不算多,不过一万人而己,他还对付得了。 “报,陛下,啸天骑与鬼军回城,现己包围了京城!”这时,一个小兵又殿外又跑了过来,带来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听到鬼军回归,祁王顿时沉得大势己去,他花费心思想出的把鬼军调离京城的方法没有用上,鬼军没有调走,如今又因到了京城之外,这如何是好? 轩辕帝同样也听到了小兵的禀报,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逆子,这就是夺位的下场!” 左一句逆子右一句逆子,祁王脸上露出愤恨,大吼:“我是逆子你是什么?逆子的老子?我是庶出的皇子,轩辕凌是嫡出的,就算我比他能干,比他更出色,可以前你看到的总是他,就因为他有一个当皇后的母后,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只能一步步自己争取,如果我不争取,就只能永远被他压在地下,我不甘心!不甘心!好不容易辰王被拉下马,我终于与轩辕凌可以一争时,你却把我们两人当成棋子玩弄,轩辕凌为何夺位?因为他看明白了一切,可怜我到今天才看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你就不会把皇位交给我,我与轩辕凌被推上台面法这是你为了保护轩辕圣夜的棋子罢了。凭什么我承受了这么多却什么也得不到?我与轩辕凌争得死去活来的皇位在他轩辕圣夜眼里什么也不是,你求着让他继位却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凭什么……” “朕的决定,你敢有异议?”轩辕帝满不在意道。 “哈哈哈……父皇,同样都是皇子,身上也同样流着轩辕家的血,可是父皇怎么能如此偏颇呢?自打儿臣记事起,父皇眼里从来就只有轩辕凌一个儿子,无论儿臣多么用心,多么努力,多么费尽心机的想要讨好父皇,想要得到父皇的重视,父皇都无动于衷。儿臣不甘心,儿臣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才得不到父皇的青睐,于是儿臣更加拼命的努力。如今论才能,论技艺,儿臣自问没有哪一点不及轩辕凌,父皇为什么还是连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儿臣呢?前段时间才知道,原来不是轩辕凌是你最爱的儿子,而是你故意这般表现出来把他当成轩辕圣夜的挡箭牌而己,可笑的是我与轩辕凌都不知真相的斗得你死我活,可最终你最意属的人却是你乱伦生下的儿子。那个夜王,好个深受宠爱的夜王,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他根本就是你与雪贵妃乱伦生下的贱种,一个贱种如何能做国之主?” “住口!”轩辕帝脸上虽然有复杂,但听到祁王指责轩辕圣夜的话时,顿时暴怒:“何为君臣?何为父子?你一直强调自己多么用心和努力的学习,居然还当面指责朕,你这么多年的人伦教义都学到哪里去了?身为皇子,不谨遵皇子的本分便也罢了,竟然还妄想不属于自己的帝位!” “原来如此……”祁王脸上露出一抹失望,原末的一丝挣扎也快速消散,神情再次恢复平淡,本来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忘记的自称了忆了起来,双眼盯着轩辕帝:“父皇,如今别说是皇宫了,就是整个离都,都已经尽在朕的掌控之下了!所以朕劝父皇,还是不要那么固执了,如果您现在改变主意,朕依旧让您安安稳稳的坐您的太上皇,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你这个狼子野心的逆子,公然逼宫不成,难道还想弑父夺位吗?”轩辕帝目光愤怒的斥道。 “朕现在己是皇帝,何来的逼宫夺位?朝中七成大臣都是朕的人,哪怕没有玉玺,只要有虎符在手,朕就是皇帝,至于玉玺的下落,朕有的是时间去找!”祁王大手一挥,腰间被秦如清刺的伤口顿时破裂,让他痛得直皱眉。轩辕帝脸狠绝的道:“乱臣贼子竟要登临天子之位,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就算朕其余的皇子全部死绝,哪怕要把这皇位禅让于朕的其他兄弟,甚至是外姓之人,朕也绝不会让你这个逆子登上皇位,祸国殃民!” “所有人听令,杀,杀死一人,朕给他加官进爵!”战斗,也更火热,仅仅因为祁王的一句话,士兵与文臣不一样,他们选择跟在祁王身边之时就己想过会败的下场,除了全力拼杀之外他们己无第二路可走。 而齐俊也带兵朝着宫中冲,场面,有些混乱…… 就在这里,一阵漫天箭雨再次袭来,而目标,则是祁王的人马…… 一支骑兵快速又蛮横的冲入战争,强势的介入,身上那刺眼的紫龙沉字旗迎风而飘,浑身带着死气的士兵如亡灵入世,变横的冲入鬼军与祁王人马之中,人数不到,四万左右的骑兵,可是就是这四万骑兵的突然出现,让祁王彻底大惊起来。 这是啸天骑,是秦如歌的啸天骑,如今啸天骑光明正大的闯入皇宫,那么秦如歌那里肯定出事了。 不然她的啸天骑不会出现,该死的,他这边出了问题,怎么元子业那边也出事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马被强势屠杀,他却无能为止,一切都是因为元子业没有看好秦如歌,失了秦如歌后,他的优势不在。 原本都计划好一切,仅仅因为秦如歌逃离了他的掌心,所以他的一切全部失控了,秦如清背叛了他,皇后也知道真相反戈,秦如清逃出了他的掌控,所以轩辕圣夜无法牵制……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秦如歌! 抽出腰间长剑,与士兵一起冲入战场,现在没有任何办法了,要么放弃,要么就战斗到死…… 一场战斗持续到了深夜,深夜时分大量的鬼军与啸天骑回京城闯入皇宫,祁王最后的抵抗才被压制…… 看着被压制在地的祁王,轩辕圣夜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开始清理皇宫,对于祁王的落败没有一丝的表态,而祁王只是苦笑,坐在地上被强制带走…… 临时起意的夺位能好到哪里去?一切都是被逼的,被逼的不得不提前行动,明知错一步会败,可他别无办法。 从一开始,他就被逼到了绝境,除了背水一战,别无他法! 轩辕圣夜指挥着鬼军清理现场,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想到在事发前他得到歌儿平安的消息,所有的担心瞬间得到了安慰。 在祁王登位开始时,如歌也开始行动了。 估摸着祁王的注意力在皇位之时,如歌吩咐外面潜伏的啸天骑一直等待,从她被抓的当天下午开始,暗一跟在她的身边找到她的所在时,啸天骑也就悄悄包围了她所在的贫民区。 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命令啸天骑等待,她的目的就是要等到祁王登基,因为还没有登基的祁王很可能把一切推到臣子或者皇后的身上来逃脱落败的责任,一旦他称帝之后就是铁打不动的证据,完全可以用谋逆把他拿下。 静静等着,时不时听着元子来的讽刺,秦寒的汇报,还有香贵妃的嘲讽。 终于让她等到祁王登基的那天中午,也就是今天,元子业听到祁王登基,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坐在如歌的旁边,讽刺道:“听见没有,外面的喜乐声响起,祁王称帝,本王也是时候要离开了。今天就出发,你将一辈子回不来轩辕,心中好好的道别吧!” 如歌静静坐着,神情有些苍白,这地方条件不好,蚊虫倒也不少,她前世今天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被蚊虫咬到疲惫不堪也是正常。听着元子业的话,如歌抬眼,平静道:“把我带去东元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把王爷也引去?” “对!”元子业得意看向如歌,前几天都闭口不谈的他今天心神格外的好,因为己经听到祁王登基称帝的消息,估计没有问题了,走上了皇位,难不成还有人能把他扯下来? “把王爷引去做什么?”如歌跪坐在地上,把头靠在墙边,淡淡问道。 “你不是很聪明么?你猜!”元子业好心情的跟如歌说着话,现在的他只需人他的人把轩辕圣夜带出来就行了,再等等就行了,就算没有轩辕圣夜,有这秦如歌在手也一样,那轩辕圣夜一定会乖乖跟着他去东元。 “这有什么,不就是想把他引入你东元的势力而己,要么抓,要么杀,还能怎么样?”微闭着眼,如歌似乎觉得很无趣的样子让元子业一怒,但想到身上的毒未解,她身上的药又未知,一时也不与她计较。 沉下心中的火气,元子业得意晃脑:“对,我东元边境大军早己列队,只要等轩辕圣夜一踏入,立马杀无赦!” “哼,啸天骑与鬼军加起来快百万,你们东元吞得下?别开玩笑了!”如歌眼睛都没张开,完全觉得可笑,直接出声讽刺。 元子业眯着眼,深深看了她一眼:“百万不到而己,有你在我手上,你的啸天骑敢动?就算鬼军敢动,你的啸天骑却不会有任何动作,我东元黑玄军的人数远超过你啸天骑与鬼军的总和,再加上地形优势,你认为我东元会拿不下轩辕圣夜?啊,忘了跟你说了,我东元的目的不在鬼军,而是你的啸天骑,鬼军不过是附带品罢了,反正今后我东元称霸大陆时鬼军绝对会是阻碍,那么提前消灭有何不可?” “呵呵,称霸大陆?难不成元后想做远古女帝?”如歌的笑声中带着嘲讽,一个女人称霸大陆想干什么? “哼,本殿不跟你说这个,母后做什么岂是你的议论的?”元子业生气了,仅仅是因为如歌说了元后的坏话。 “又不是你的生母,你急啥!”无趣的扫了眼元子业,对于他对元后的维护感到有兴趣,她从西越开始就怀疑这元子业为何想杀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冥月! 冥月喜欢她是后来知道的,因为她入了冥月的眼所以才会被刺杀,才会被这元子业记恨上。 “哼!”元子业扭一头,怒哼一声,快速站了起来,道:“收拾一下,晚上时分出发回东元!” “殿下,主子来令!”刚起身的元子业身形一顿,看着突然从暗处闪出来的暗卫,道:“母后有什么吩咐?” 暗卫看了一眼如歌,再看了眼众人,在元子业耳边说了几句,元子来的目光突然锐利了起来,大步走到如歌面前,阴狠凝视:“啸天令在你手上?” 如歌瞬间睁眼,看着元子业那税利的目光,前几天都不一样的锐利。 是发生了什么? 睁开眼,坐直身体,如歌抬眼看着元子业,淡淡勾唇:“二皇子为何这样问?本妃有些不明白!” “你不用跟本殿打马虎眼,西越那边的有一块啸天令,如今就在你的手上,本殿的探子可是查得一清二楚,而且路墨也是啸天骑的人是不是?上次在西越守城的轮椅男人,除了路墨别无他人,就在前不久本殿得知,路家也有一块啸天令,可是最后落到了轩辕圣夜的手中。你是啸天之主,那么啸天令一定在你的手上吧?”元子业就是认定了啸天令在如歌身上,完全不考虑别的可能,看着如歌眼中不仅有杀气,更多的是冷意。 如歌不语…… 看着如歌的神色,元子业没有过多生气,反而大手一挥:“去收拾,现在立马回东元!” 回头看着香贵妃,冷冽道:“你留在轩辕,继续追查啸天令的下落,当年让你拿到沉静言手上的啸天令,没想到你这般无用,如此沉静言的啸天令失踪,母后没杀你己算是仁慈了。姚家绝对有啸天令,只是在何人手中未知,姚霜己死,整个姚府都没有发现,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失踪的侍女温褀与游走江湖的秦焰两人身上,秦焰的身边一直有人保护,由本殿去处理,而你就是负责找到姚霜的那个侍女,听说之前一直被祁王藏了起来,后来失去了踪迹,但肯定还是在京城里面,你给本殿去好好查清楚。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母后的手段你也是知道,一个任务都完不成的无用之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如歌听着他们的对话,完全确认眼前这香贵妃就是萧湘儿了,以前有打探过她的相关消息,也得到了证实,但大部分是猜测,今日才是真正亲耳证实了她的身份。 她的仇敌,萧湘儿! “是!属下一定会尽力完成主子的任务!”萧湘儿弯腰,点头,神情十分恭敬。 如歌只是静静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早己了然,没有过多的讶异,只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为何她一个贵妃不好好在宫中,却跑也了贫民区来守着她? 现在,她或许知道了,这萧湘儿是元子业这边的人,估计祁王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如果她待在宫中说不定会被宫变牵连。 元子业走了出去,如歌看着准备离去的萧湘儿,幽幽道:“前两天还觉得奇怪,原来是湘侧妃啊,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三年前你的命真大,这样也死不了!” 萧湘儿回头,挑眉:“彼此彼此,本宫也没有想到,你秦如歌的命也是这般的硬,怎么没有淹死在那寒河之中?” 如歌浅浅笑,偏头:“没办法,老天不收本妃,不过想必湘侧妃也还记得沉莫吧?听说被王爷抓获后是生不如死,所以说你真是好运逃过了那一劫,不然现在本妃与你的相遇也就不会这般了。只不过看你的境遇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棋子,依旧是他人脚边的狗!” “你个贱人!”萧湘儿冲上前,想要打如歌,可又想到她身上的毒药时,抽出了暗卫的长剑,指着如歌小脸,恶狠狠道:“死到临头还这般的多舌,看来本宫不拔了你的舌头是学不会安静了,那么本宫就好心做到底,切了你这多余的舌头。” 如歌毫不畏惧的盯着萧湘儿,笑道:“可以啊,当然前提你不想再知道啸天令的下落,真切了本妃的舌头就别想本妃会写出啸天骑的下落,我可是很记仇的,哪怕同归于尽也不会把啸天令告诉你,因为你查不出啸天令的话,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吧?” 萧湘儿被气得浑向轻颤,拿着剑的手紧握到发白,恨恨盯着如歌,最后愤恨甩下长剑,大步离去…… 元子业与萧湘儿离去,如歌扫了眼睛秦寒,不动声色冲他微微点头,秦寒见状,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暗一,时间差不多了,给惊风与圣夜发令,可以行动了!” “是!” 在如歌发出命令之后,轩辕圣夜开始离开,正好赶上祁王想要杀轩辕帝,而惊风则是一直待命,带着一万鬼军与齐俊的的护城军做了一个调抱,潜伏在了皇宫,最后虽然跟着齐俊出了皇宫,但冲入皇宫依旧十分迅速。 如歌也留下五千啸天骑,专门用来灭杀元子业的暗卫所用,从秦寒那里得知祁王的目的在于她时,便从一开始设计了一切。啸天骑是她提前不动声色留下来潜伏下来的人员,故意在外闲逛到被抓,不过是为了配合祁王的动作罢了。 挑起了祁王夺位之心,当然要配合他的动作达到她想要的成效。 盯着祁王的动作,计算着祁王党一派可以派出来的兵马,再加上她的暗中调派人马,要躲过元子业的眼线调派人马有些困难,估计还有一队不知名的人马暗中盯着啸天骑,十天来她的动作一直十分小心。调查皇后的事情,把祁王的生平编成故事在他登基那天分发出去……好不容易掩人耳目留下两队人马之后才计划着如何让祁王入套,从秦寒与秦如清传来的消息中抽丝剥茧,计算出祁王会使用的手段,从而先下手为强。 因为她了解祁王,虽然前世之时她没有看透过他,可是他的性格还是多少会有一些了解,从上十种,上百种的方案中猜出祁王将会如何做不算难,有秦寒与秦如清两人时不时的给她打探消息,所以她花了七八天才编出了一个大网,一个让祁王逃不出去的大网。 走来两个暗卫架着如歌离去,只不过刚刚走到屋外之时,潜伏在四处的啸天骑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秦寒的护城军有几千人,但元子业的人数不过几百人而己,虽然是暗卫死士,但对于五千的啸天骑来说很简单,当五千啸天骑从暗处闪出时,元子业瞬间一惊,大吼:“冲出去!” 一把扯起如歌,冲着啸天骑大吼:“全部给本殿住手,不然本殿杀了她!” 把剑横在如歌的颈上,元子业看着果然停下动作的啸天骑,眼中露出一丝满意,哼,果然这秦如歌在她手上时这些啸天骑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有这么多的啸天骑又如何?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她离去,根本不敢有任何阻拦。 如歌看着对面的杨厮,不动声色的眯眼,杨厮虽急,可想到她对他的吩咐时,强忍担忧的心情,缓缓后退…… 然而,就在这里,元子业神情一凝,身体一颤,微微低头…… 胸口长剑带血,元子业回头,看到秦寒面无表情的样子,张唇,刚想说话,秦寒冷冷道:“啸天骑是我轩辕神兵,怎么可能会白白让你东元毁去?祁王殿下说了,等到他登基之后,你元子业也就没了任何的用处,私绑夜王妃意图对啸天骑不利,祁王殿下如何会容忍?” “他……他这是要撕毁盟约?”元子业相信了,祁王说过,秦寒是他最信任的人,他的手下有一批人马刚好可以帮他抓到秦如歌,因为与祁王结盟,所以他就要信的这秦寒,可是到头来,这秦寒反水,肯定是祁王的命令。 好个祁王,暗中给他来这一手! 吐出一口鲜血,元子业身体的长剑被抽出,秦寒随意的甩了甩剑上血迹,道:“来人,元子业绑架夜王妃,协助啸天骑抓拿元子业!” 亲自给如歌解开绳子,如歌静静坐站着,看着元子业,冷冷一笑,回头抬眼看着秦寒:“你的任务到此为止,合作愉快!” 秦寒笑了笑:“人,都是向前看的,合作愉快!” 元子业的人根本抵挡不了啸天骑的攻势,虽然那些死士带着元子业想要突围,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啸天骑的人数,纷纷丧命,看着被抓着元子来,如歌浅浅一笑,看了眼身上满是泥土的衣裙,微微皱眉:“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妃与二皇子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这处境就大不一样了。” 元子业恨恨看着如歌:“你早就设计好了一切?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一切,这明明不过是我与祁王商量后的结果,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傻瓜,你以为你给出的利益是祁王想要的?他前一脚还在跟你交易如何拿下啸天骑与鬼军,后一脚就来了本妃这里全盘托出,你一异国皇子,凭什么会让你掺和进皇位之争?”如歌没有说出好是猜的,估计说出来也不会相信,倒不如把一切推到祁王的身上,让他们狗咬狗倒是不错。 可惜看不到狗咬狗的一幕了,这元子业不能再放,放在只会让她困扰,或许杀了比较清静。 细细看着元子业,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处理他,元子业则没有注意她那可疑的目光,心中被怒火萦绕,他完全相信了如歌的话,这次计划他只与祁王相商量,可是在她被抓之前就设计了这一切,除了是祁王亲口说出别无他法,总不可能她被抓之后还可以收买秦寒,而她的啸天骑不顾主人生命强行搜查? 唯独说得通的就是她提前知道了一切,提前设计了这一幕,估计连被抓也是她设计的吧? 真是个恐怖的女人! 如歌拿下元子业后,吩咐啸天骑看押好元子业,而她没有急着去皇宫,只是把消息传到城外的啸天骑与皇宫之中,这不,还在与祁王对峙的轩辕圣夜得到如歌完全没有危险之后就没了顾忌,而啸天骑而是抽出四万骑兵先行回京城,给齐俊打了招呼之后可以光明正在入京城,直闯皇宫…… 她相信轩辕圣夜,所以她没有入宫,而是在宫外寻着找一直没有浮出水面的那支暗卫,截杀着祁王党的眼线,控制那些支持祁王党的家眷,除了皇宫,如歌让齐俊完全把守了整个外城与内城。齐俊这次十分听如歌的话,因为三年前他听令不入京的举动让如歌陷入过危险,再加上她在那个时期中死去,他的心中一直都有愧疚,直到几天前,她亲自找上齐俊表明了身份,说需要一万人马藏在他的护城禁军中,当齐俊他完全都没有想,直接一口答应了,因为愧疚,所以他想要弥补。 直到深夜时分,皇宫中传来了消息,轩辕圣夜拿下了祁王,她才入宫。 因为啸天骑的强势出现,祁王的军队士气明显不足,开始出现投降的士兵,直到深夜时分,才算全部镇压下来。 如歌放宫,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清理过后还留下的暗痕,看着一车又一车的尸体往宫外运送,如歌面无表情。下了马,看着轩辕圣夜一袭红衣看着她张开大手的模样,如歌心中一软,大步跑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歌儿!”大手抱着如歌,把他扣进怀中,看着她浑身狼狈模样,怒心疼又自责,如果可以,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假装被抓,可是他不得不放任她去做,因为祁王是她的心头刺,如果不全力拔除,他就会一直存在她的心中,这个心结要由她自己来解,哪怕再心疼,他也要放任她再冒险一次。 “圣夜,我好想你!”如歌扑进轩辕圣夜怀中,深情呼唤,三天不见而己,她是真的想他了。 轩辕圣夜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嗯,我也想你了,只不过你现在最好去洗个澡,看看你这花脸模样,没看到有很多人在憋笑?” 如歌小脸一红:“不爱看别看!”哼,她也知道现在全身上下散发着异味,三天不洗澡,谁的身上会好闻?但也不至于花脸吧? 试探性的闻了闻身上,闻到身上一阵微酸的味道时,不好意思道:“嗯,几天跟地板为伍,是有些味道了,算了,我去洗濑一下,有事到时再说吧!” 轩辕圣夜点头:“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也看到了,这些需要善后,还有那群叛臣要处理,轩辕奕他又昏迷了,估计没找对解药,你留给军医的解药好像没有对症下药,虽然让他清醒了,可是好像气极攻心又昏了过去了。” “我的解药不能解百毒,但几种倒还是可行的,那可是我依照星灵寒毒解药来配置的,不过好像有的药村没有闻出来,无法配出一模一样的解药,但解陛下的毒估计不难,该不会是真被气倒的吧?”如歌疑惑偏头,没听过元子业与祁王身边有配毒高手,而她又派人紧盯着他们,所以毒药的药性的估计不难,她那失败的解百毒的解药不可能会解不了,唯有可能,轩辕帝真被气到怒极攻心了。 “好像被气得不轻吧,我的身份被祁王说了出来,估计明天一早就会传遍吧?”轩辕圣夜摸摸她的头,十分留恋她头顶那温软的触感,明明三天没清洗过的头发,还是那般柔软,还是那般的好摸。 “不会,我己派人提前去发了祁王的生平,从小到大,到现在他所做过的种种,不管有没有证据,我都全部说了出去,大街上那满是祁王生平的纸张要是我逼着啸天骑的士兵得写的,一人一张的话,数量就十分惊人了。你的事情不会传出去,谁敢传,我就杀了谁!”如歌摇头,小脸满是煞气,她与轩辕圣夜不喜欢处理流言之中,又不喜欢那皇位,自然也不会喜欢被人拿到皇位边做比较。 “行了,你看看你的脸,本来就够黑了,现在又阴沉着脸,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从个煤矿坑里爬出来的!”伸手捏了捏如歌的小脸,牵起她的头,朝着一座宫殿走去,边走边问:“对了,三天前我来参加皇后的宴会时听说也邀请了你大哥与三哥,只不过后来没有看到他们,他们没事吧?” 如歌乖乖的被他牵着,轻轻走动着,笑道:“嗯,没事,他们本来就没有不打算入宫的,我派人告诉过他们,如果我失踪了,他们就不要有任何动作,哪里也不好去,把行踪隐藏起来。因为我可能顾忌不到他们,所以让他们失去行踪远比露在表面来得好,我怕万一祁王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动了他们来威胁,到时就麻烦了。” 确实,祁王就有动作把尧流与尧安控制起来的想法,只不过当时让皇后宴请他们时人并没有到场,而那时他们己失去的踪影,所以祁王也才做罢。 “嗯,他们知道就好,不能让他们白担心,要是把你再次冒险的事情告诉你的两个娘的话,到时他们估计全部会杀过来拿我问罪了。”把如歌送到一个宫殿前,轩辕圣夜扫了眼暗灵,淡淡道:“暗灵,水准备好了吗?” 暗灵恭敬点头:“好了!” 如歌露出一个黑脸,从轩辕圣夜的背后走了出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暗灵,你中了蝶恋花好了?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身体会不会觉得异常疲惫或者迟顿?” 暗灵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摇头:“谢王妃的关心,属下没事,好像吸入的剂量较少,倒没有什么后遗症,王妃您呢?” 如歌也摇摇头:“没事,我闭气闭得及时,吸入的剂量也不多,相当于中了迷药一样,没有后遗症!” “那就好!”暗灵笑了,极浅的笑了…… 如歌打了一个哈欠,三天没有睡好,全身都在警戒的她最终放松下来后,现在的她异常疲惫。 “好累,我去泡个澡,圣夜,你先去忙吧,我去睡会!”如歌打了几个哈欠,眼角晶莹的泪花显示着她己十分迫切需要休息,轩辕圣夜见状,便点头:“好,别泡太久!”抬头,看着暗灵吩咐:“王妃她现在估计十分疲惫,你小心照看一点,别让她在浴池睡着了!” “是,属下知道了!”暗灵弯腰,跟着如歌的脚步走进了宫殿,而轩辕圣夜见状,则是冷下了笑脸,朝着外面而去…… 今夜,要处理的事情还真多,比如祁王的人马,比如祁王党的大臣,比如满宫的尸体,比如一片狼藉的皇宫,比如祁王轩辕朗…… 等轩辕圣夜处理好一切事务再回宫殿时,时间己是凌晨两点,而如歌,早己熟睡入梦。 坐在床边,伸出食指触碰着她的小脸,睡梦中的如歌眉头微皱,似乎不满在睡梦中被打扰,有些不悦的缩缩头。 如歌不自觉的小动作取悦了轩辕圣夜,轩辕圣夜脱掉脚,抱着如歌,合衣躺到她的身边,如歌梦中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气息,主动挪了挪身体,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把小脸,把整个身体都埋进了他的胸口,看着如歌那如幼兽一般动作,愉悦的眯眼,一手撑着下头,一手轻劝拍着他的侧肩,看着她那越来越放松的眉头,满意的打了一个哈欠。 缓缓起身,打算去洗濑,起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歌原本拉着他的衣襟的手变成了拉着他的衣袖,轩辕圣夜一个不注意,猛然起身的后果就是突然间弹了回去,因为没有戒备,便一下子倒了下去,刚好扑在如歌胸前的两处柔软上,顿时一股血气冲到轩辕圣夜的脸上,白皙的俊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 “恩?”如歌似乎感觉不适,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等身体舒服了,继续睡!轩辕圣夜抬头确认如歌没有被吵醒,这才慢慢的起身,不过这次他却是留了一个心眼,伸手想要把如歌拽着他衣服的手拿下来,可惜他低估了如歌的力气,任他怎么做都无法把那衣服扯出半分,无奈之下只得金蝉脱壳,把衣服留在她的手里,穿着里面的衣服站在床边,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里面的浴室! 过了一会,洗濑完毕的轩辕圣夜走了出来,看着如歌抱着他的红色长袍露出一个满足的睡颜时,心中微酸,不悦抿唇,上前扯过被她抱得紧紧的长袍,快速躺上了床,如歌原本因为熟悉的气息消失有些不悦,可立马又感受到一抹温暖的触感时,又主动的钻进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再次满足的勾唇,继续陷入沉睡…… 两人静静相拥而眠,如歌小小的身体被轩辕圣夜紧紧拥在怀中,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洁皎的月光从窗口投下,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闭眼的两人温和似圣子神女,睁眼的两人狠唳如修罗夜叉! ------题外话------推文: 醉猫加菲最新力作《玲珑嫡女之谋嫁太子妃》, 简介: 一个人到底是钱多才能命好,还是命好才能钱多? 秦天阁主秦蔻儿有钱,很多很多银子 那个死变态的男人却有命,天生帝王命 于是有一天,最有钱的女人碰到了最有命的男人: “秦蔻儿,本太子第一次睡女人就睡了你,你是不是特有面?”男人酥胸半露,抖脚穷嘚瑟。 “太子爷,本阁主第一次花银子睡男人,就嫖了你,你是不是觉得无比自豪?”女人兰花手青花瓷的媚笑。 最有钱的嫖了最有权的,许你一个不一样的恶男祸女! 86地牢探祁王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如歌才幽幽醒来,揉了揉头,迷茫的扫向四周…… 陌生的地方? 瞬间,如歌神情一凝,眼中露出了谨慎,她怎么会来这里? 昨天因为太累,再加上深夜视线不算太好,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宫殿中装饰与摆设,现在醒来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让她心生警惕。 “王妃,您醒了?”暗灵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这原本是梅儿的工作,可梅儿在几日前被送去了路墨那里,现在打理着如歌平时生活的任务就轮到了暗灵的身上,暗灵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在尽力的习惯着,小心的放下水盆,沾湿毛巾,递到了如歌面前,如歌缓缓接了过去,稍微洁面之后,暗灵则是递上一杯温茶,如歌接过,喝了一小口濑了一下口便吐了出来…… 暗灵因为不习惯,所以她的动作一定十分固定,一定会先送上毛巾洁面,再会送上温茶漱口。 洗漱完毕之后,如歌看着外面的阳光,淡淡问道:“圣夜呢?” “主子在处理事情,而且好像陛下也醒了,现在宫中由翼王主事,王爷处理善后之事。对了,祁王妃来了!”暗灵把手中的水盆递到一个宫女的手中之后,回到如歌的身边时手中又多了一个托盘,上面一碗小米粥,两碟小菜,一碟点心,放在桌子上,扶着如歌坐了下来,一边淡淡说道。 如歌一手拿着筷子,挑眉:“到这里来了?” “嗯!”暗灵点头。 如歌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的粥,道:“让她进来!” 暗灵闻言,走了出去,再次回来时,她的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秦如清,秦如清看到坐在桌边喝着早午饭的如歌,眼中露出一抹惊喜,苍白的脸色也多了一丝红晕,浅笑:“歌儿怎么还在才吃饭?这是早饭还是午饭啊?” 如歌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早午饭!” 秦如清看着她的模样,噗嗤一笑,主动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看着她:“你先吃饭,吃完再说,现在才吃早饭,估计被拆腾得现在才起床吧?” 秦如清的打趣让如歌小脸一红,有些不自在低头,大口喝粥掩饰她那不自在的神情…… 过了一会,如歌才放下筷子,暗灵见状,上前收起碗碟,送上两杯热茶。 “找我有事?”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秦如清,特别的看到她那苍白脸色时,疑惑道:“你受伤了?” 说完,走到秦如清的面前,伸手替她把脉,她的医术是不好,但为了学毒,最基本的医术还是需要学会,哪怕不精医术,她从秦如清的脉中感受到了异样,秦如清她似乎有不轻的内伤,难不成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听从各方的汇报,难不成这秦如清出了什么事? “没事!”秦如清笑了笑,似乎不打算说,不过暗灵却在一边淡淡出声:“听说祁王妃昨日被祁王打了一掌,估计受了内伤。” “你做了什么?”如歌一听,顿时挑眉,语中有一些怒意。 秦如清低头,因为如歌的怒意她不敢有任何的顶嘴,只是低头不语,神情畏缩。 “听说是昨天封后大典上,祁王妃她在大典上捅了祁王一刀,所以才被打伤!”又是暗灵在一旁解释,秦如清她是想拦也拦不了,只能放弃一下,反搭耸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静静等着训斥。 如歌闻言,眼中划过一丝怒气,可声音却是冰冷:“我记得我没有让你做过这件事吧?你这是自己在找死?封后大典上不管你刺杀是否成功,你都必死无疑,这是你的命大被救了下来,要是倒霉我没有准备后招,保准你会十分凄惨的死去!” 声音微凉,淡淡的怒意,她有些生气,因为她开始在意秦如清了。 秦如清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听得出来如歌话中冷意,自然,心中是十分温暖,抬眼看向如歌:“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般做了,或许是头热一时发热吧,我保证我没下次了!” “随便你!”如歌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而秦如清则是静静看着开,没有主动开口。 两人一边沉默,一边喝茶,最终,还是秦如清沉不住气:“歌儿,皇宫中我没有看到萧湘儿,这几天一直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藏起来了。” “被我抓起来了!”如歌淡淡回答。 秦如清双唇轻轻挪动,看着如歌,久久才道:“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只是去看看?”对于秦如清的心思,如歌心知肚名。 “嗯!”秦如清温顺点头,而如歌只是幽幽盯着她,拿起茶杯盖当镜子,递到她的面前,正好模糊的印出她那快意肆然的笑脸,扭曲又阴森,还有兴奋! 秦如清一愣,看着自己的脸,突然笑了:“歌儿,可不可以把萧湘儿让给我?我想报仇,给我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如歌掩眸,而秦如清则是紧张看着她,直到如歌点头,她才笑了…… 祁王没有被关在天牢,而是被关在一座宫殿之中,那是他还是身为皇子时的宫殿。 关在天牢虽然大量的侍卫守着,很麻烦,轩辕圣夜不喜欢那种麻烦的事情,有多余的人马还不如调来收拾皇宫残局,不需要多少人就可以好好的把他看押起来。 而萧湘儿与元子业则是带往王府地牢,没有送入皇宫。 如歌起身,看着秦如清一眼,淡淡道:“等我回府了,我会派人叫你!你现在要好好想想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祁王倒了,身为祁王妃的你要何去何从?” 秦如清凝眉,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祁王倒了,身为祁王妃的我自然也要随他一起消失在世上,祁王死亡的那日开始,也是祁王妃消失之日!” “我明白了!”如歌扭头,看了秦如清一眼,大步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这件事我来办’后便离去…… 秦如清冲着如歌的背影,缓缓弯腰,露出一抹感激。 走出宫殿,如歌来到皇宫某处,看着外面早己收我收拾到七分好的皇宫,微微点头,随手唤来一个鬼军:“王爷呢?” “王爷与翼王在前殿处理事宜!”鬼军士兵如实回答,如歌闻言,缓缓朝着前殿而去…… 前殿之中,大臣少得可怜,因为七成大臣是祁王党,而祁王败落之后,不少人受到牵连被诛,也有死在皇宫混乱之中的,更有一些己下狱,等候判决。 出现在殿上的,不少是连夜从外面赶回来的武将,还有的是早己归隐的老臣,他们都是纯臣,因为纯臣所以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中被人排挤,而是主动离开京城,各自做着一些为国为民的事情。 皇夜之乱,很快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京城中归隐的权臣们今日一早纷纷出府,关心轩辕帝昏迷的情况,而在各个城镇的将领也派人传递了消息,表示问候。 看来,在他们的心中,翼王比祁王要好,想当初祁王相要结交他人时,一个个像了却尘事的道僧一样,死都不出世,这祁王一死,他们则又全部站了出来,仅仅是因为祁王的势力太大他们不得不蜇伏起来,如令祁王一倒,朝中大臣被诛的也有不少,朝中无臣难以支持一个国家的动转,但主动出门上朝,为昏迷的轩辕帝分忧。 朝着,轩辕圣夜坐于龙椅之上,翼王站在他的左侧不语,众臣看着轩辕圣夜如此大胆的坐于龙椅,有的神情露出生气与不满,有大胆的更是当场跳出:“夜王,陛下没有让您代理朝政,如今您高位龙椅之上是否有些不妥?” 轩辕圣夜冷冷扫了那大臣一样,神情极为不悦:“本王做事何须你来指责?” 轩辕圣夜突然想起什么有趣事情一样,唇角笑意更深,声音也愈发喑哑低柔:“呵,本王倒是很好奇,这么多年你拉蛰伏着是为何,如今祁王己倒你们一个个终于忍不住了么?” 所有人听着他那声音低醇微哑,轻笑起来的时候连空气仿佛都充满了奇异暧昧粘腻,若远若近,仿佛情人就在耳边轻喃低语一般,撩动着人心底的欲念。 “王爷此话为何意,我等只不过是想为陛下为忧!”为首的,是早己成为传奇的宁太师! 宁太师如今己有八旬年纪,满头白发,满是沧桑,可微眯的双眸中却全是精光,不能因为他年事己大就可小瞧,反而是应该注点防备对象。 宁太师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里,他本是陛下之师,先帝之友,最有名的就是他年少之时舌战六国联盟,解了轩辕之危,不时的他不过十几岁而己,正因为年少,所以他才成为了传奇。 空气里沉静下去,寂静一片,轩辕圣夜没有说话,但是所有人却觉得呼吸有些凝滞,空气里充满了怪异的压迫感。 许久,轩辕圣夜轻笑了起来:“呵,为陛下分忧是好事,但不该管的事情还是少管得好,本王可不喜欢处理这些麻烦事情,本王的脾气不好,不管你们知不知道的都给本王记住,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别的,不用你们管!” 他此刻声音低柔,若极好的沉酒散发出的香气,让人闻之心头酥熏,若不是他们这么多年来领教过对方的手段,亲眼目睹过他屠戮敌人的血腥场面,只怕都会迷失在这一把奇异迷人的声音里,任他予取予求。 这种仅仅凭借容貌眼神和声音就能控制人意志的人,是极为可怕的,更何况对方手上还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和非同常人的心智,这种人最缺乏的就是同情心,而最不缺的就是多疑。 所以——对于这种人,要么根本就从不为敌,既然已经为敌了,就死磕到底。 宁太师深深看了轩辕圣夜一眼,眼中闪过异光,似可惜,似赞赏,缓缓弯腰:“老臣遵旨!” 轩辕圣夜见状,快步起身,赤眸扫了眼乖顺下来的那些权臣,扭头对着翼王道:“陛下未醒,由你暂时代理朝政,有什么处理不好的,可派人去告知本王,当然,本王更喜欢处理不听话的臣子!” 一瞬间,翼王明白了,轩辕圣夜是在为他镇压这些权臣,这些权臣多半是前朝权臣,早己不问世事,可是他们的影响力却是不容小觑,如今因为祁王夺位失败全数站了出来,可是他这个无权皇子根本压不下他们,唯独轩辕圣夜才可以,所以这是在他为铺路? 现在这些入宫的臣子年纪都己年迈,可在他们年轻之时是都一方权臣,不过归隐不问世事,不代表他们就是好掌握的,如果没有一个有心计的君主,根本就压不下他们,当然如果是轩辕圣夜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从以前如歌就说过,在绝对武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无用。就像现在,轩辕圣夜靠他的威压压下了这些权臣,但翼王压不压得下就是他的本事了。 把朝政丢给翼王,轩辕圣夜大步离去,赤衣如红莲怒放,所有权臣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个心思各异,唯有一种情绪相同,就是他们所有人的眼中光着名为可惜的目光。 在他们的心中,这夜王就是最优秀的王者,天生适合站在高处,可惜他本人没有一丝的意愿,不然以他的权势来说,这轩辕早己换天了。一直没有动作,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对皇位没有兴趣,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然他们轩辕会出一位最强的君主,偏偏本人却没有任何兴趣,哎…… 轩辕圣夜走出前朝,正好看到如歌的身影,神情露出一抹光亮,眼中不悦的情绪尽散,快步跑了过去…… “歌儿!” 如歌本来来到了前朝,看着紧闭的大门时就往回走,不想刚刚回头,轩辕圣夜就出来了,听到呼唤,回头。 小手被紧握在温软的大手之中,如歌看着一脸笑意的轩辕圣夜,浅笑:“不是说在处理事情么?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没有看到一起出来的臣子,如歌挑眉。 “没事,只不过是压一下那些臣子罢了,一个个都是要入坟墓的老古董了,只不过翼王镇不住,就帮了他一把,你不是想扶翼王么?所以我就帮了他!”所以有什么奖赏?后面这句话,轩辕圣夜没有说出来,只是他那期待又柔和的双眼意味十分分明,如歌好笑的眯起眼,左右的看了看,无人之时快速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快速后退,双眼笑成月牙状:“这个奖励怎么样?” 轩辕圣夜伸手摸了摸被亲的脸,故作傲娇扭头:“马马虎虎吧!” 如歌伸手推了他一把,好笑摇头:“得瑟吧你,咱们什么回府?” 不怎么喜欢这皇宫,大得惊人也清冷得渗人,自古以来,皇宫就是红颜魂断的鬼窟,囚牢,她十分不喜这里。 “不喜欢皇宫?”看出了如歌脸上的厌恶,轩辕圣夜连忙问道。 “讨厌!”如歌毫不保留说出了她对皇宫的看法:“自古以来,有多少女人死在这皇宫之中,有的死于阴谋争宠,有的失宠冷宫了却一生,可这成百上千的女人的命运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名为帝王的男人掌握着她们的一生,有的人一生也见不到皇帝一面,而有的人却要在受宠失宠间徘徊,说到底,她们一生可悲的生活全在皇帝的手里,让她们生则,让她们死则死……” 满脸的厌恶与不屑,轩辕圣夜淡淡道:“可是你当初不是爱上了祁王?明知他会是皇帝的你,为何还会喜欢上他?”轩辕圣夜的语中依旧带着微酸,因为她曾经爱上别人,这是他心中的刺,也是他心中的一个醋坛。 如歌抬眼,看着轩辕圣夜,眼底带着怒意:“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当初脑子被踢了被夹了也说不定!” 因为生气,小脸有些红,如歌生气扭头,一副不哄我我就不理的样子,看得轩辕圣夜那颗心都融化成一滩春水,大步走到如歌的面前,轻轻在她的脸上啃了一口! 皇后一直守在轩辕帝的床前,看着一直处于昏迷中的轩辕帝,她的脸上全是伤心与自责,不吃不喝,像赎罪一般守在轩辕帝的床前,直到司徒惜走了过来看到摇摇晃晃她的身体时,才一惊,马上跑了过去,扶住,担忧问道:“姑姑,您怎么了?” 皇宫突然一阵晕眩,看着司徒惜,笑了笑:“是惜儿啊!” 司徒荆招来两个宫人把皇后抬在轩辕帝龙床旁边的一个软塌上,连忙道:“请太医!” 宫女大步跑了出去,司徒惜看着神情虚弱的皇后,有些责怪道:“姑姑,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陛下自有太医守在旁边,您这般硬撑着不吃不睡不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还会弄垮你自己的身体。” 皇后摇摇头,神情复杂,轻轻挪动双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司徒惜见状,叹了一口气:“哎……姑姑,我今天来是替父亲传个口信的,父亲说了,你现在能够看清祁王的真面目,而且没有酿下大错,一切就来得及回头,等陛下醒了好好道个歉,到时陛下有任何处罚我司徒家都会全力承担。很久以前,父亲就看清了祁王的真面目,还记得你刚收养祁王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吗?父亲说那是祁王做的,在你的食物是掺了十分寒凉的药材,让你身体出了问题,当时父亲来探病时正好看到祁王他偷偷摸摸的埋着药渣,本来想跟你说的,可那时的你早己喜欢上了祁王,父亲觉得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就没有说,而且把这事告诉了你当年的贴身丫头梅雨,可惜不过半年,梅雨就死了……” 司徒惜慢慢说着,皇后则是静静回忆着,她记得那个时候她生了一场重病,后来是祁王在好的病床前照了三天三夜,醒来的她得知了祁王的孝心时才真心接受了这个义子,当时的她认为祁王她这般有孝心,肯定是个本性不错的孩子,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生病就是他的为,难怪当时她的贴身丫头梅雨一直叫她小心祁王,暗示她祁王不可信时,她却难得的大发脾气斥责了梅雨,也渐渐的疏远了好,后来不到半年,梅雨死了,失足落水而亡。 现在以祁王的的手段来看,梅雨估计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祁王给杀了吧? 皇后一直沉默不语,泪水一直不停的流着,司徒惜见状,叹了一口气:“姑姑别伤心了,现在知道也不晚,现在还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咱们一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好,不要想这些烦心事,姑姑忙碌了一辈子,停下来歇歇吧,就像父亲一样,不管世事之后,他的脸上多了很多笑容,每天也生活得很开心,相信姑姑也可以的。” “嗯!”皇后点头,而这时太医走了过来,给皇后请了一个安后便把起脉来,最后也没有诊出什么大事,不过是睡眠不足加上心情抑郁,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扶着皇后休息之后,司徒惜便走了出去,这次入宫本来就是劝说皇后的,他们司徒家都了解她这个姑姑的脾气,出了这件事情瞬定心情十分低落。 走出了皇后的宫殿,司徒惜正好看如歌与轩辕圣夜相拥的一幕,看着轩辕圣夜轻轻啃着如歌的小脸,而如歌则是傲娇扭头的模样,她心中一阵羡慕。 什么时候开始,她才能像这般跟他相处? 掩下眼中失落的神情,司徒惜转身离去,如歌正好扫到她的背影,便道:“她怎么来皇宫了?看来司徒家真是长情之人,皇后做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放弃她,圣夜,帮我保下皇后!” 轩辕圣夜勾起她的长发与自己的五指嬉戏,玩味挑眉:“我有什么奖励?” 如歌没好气的抢起粉拳垂了他胸口一拳,白了一眼:“没有!” “那怎么办?没有奖励的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没兴趣!”轩辕圣夜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眼中笑意让如歌顿时恨得磨牙,久久才道:“救出皇后,你想要啥都行!” “嗯?都行?”他的神色立马幽暗了下去,长长的尾音让如歌背后一凉,一股寒意从尾椎而起,抬眼警惕了起来。 “算了,当我没说,爱救不救1”一瞬间,如歌反省了,跟这个饿狼交易,果然吃亏的是她,还是算了。 轩辕圣夜凤眼轻闪,阴森笑了,一把捞起如歌直接扛在肩上:“交易己经成立,现在后悔,迟了!” 皇宫中不少的宫女太监,远远的看着轩辕圣夜扛着一抹白衣人影时,一个个瞬间低头。他们的小命还不想丢,谁敢管这事?而且那白衣女人好像就是夜王妃,原来夜王妃找到了,而且两人真恩爱。 直到轩辕圣夜远远离去,他们才抬头,互相暖昧对视一眼,快速离去…… 再次回到了他们暂时休息的宫殿,轩辕圣夜把如歌放到床边,单膝跪在床边,如歌双手撑着他坚硬的胸膛,小脸微热:“圣夜,停,停下来,我有事要……唔……” 如歌的话没有说完,轩辕圣夜以口封唇,让她的她全数咽回了喉中, 双手用力在她肩膀上一放,将她按倒在床上。 她感觉他那修长的躯体紧贴她微曲瑟缩的身体,那双放肆的手四处游走。,她终于全身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如蛇,在她身上游走,他的嘴唇温和地贴上来,对着她的脸一阵轻吻,用他那湿润包住她的红唇…… 火,从她心底缓缓烧旺,他的舌尖从她红唇移下,粗重的呼吸盖住了她的嘤嘤细语,她闭上了眼睛,双手也不再平静垂放,而是揽住了他的后背,一阵紧抱中。 “圣夜……”如歌不自觉唤着他的名。 她甚至不知道是要求饶还是让他继续,只是浑身轻颤,雪白的肌肤染上妖娆动情的嫣红。 “乖,让为夫好好地疼你。”轩辕圣夜轻佻又放肆地在她耳边命令,顺带咬住她的小耳朵,灵巧修长又邪恶的手指一路在她娇躯上放肆地蹂躏点火。 她仿佛被恶魔诱惑了一般,羞涩地别开脸,小脸微红! 他低头捧住她的脸,魅眸紧紧地盯着她,几乎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也让她看清楚自己眼底炽烈危险的暗欲。 他的歌儿就好像是令人成瘾的毒药,明知是毒,却爱不释手! 如歌看着他,几乎要被他那种极富侵略性的目光灼伤,片刻之间,仿佛又过了千年沧海桑田一般的,最终她唇角扬起纯真直白的笑来,脸色绯红,柔荑紧紧地握住他的肩头! 说罢,她再次主动地献上自己花瓣一般的唇,吻上他。 从他吻住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要他了。 她从来不去违背自己的心意,想就是想,就如爱就是爱,憎恶就是憎恶。 “真是个坏丫头,勾引人可是要被惩罚的。”他眼底闪过笑意,狠狠地吻住她。 细微的喘息,娇稚的轻吟,如妖灵的诱惑,在风中蔓延开,最原始的情潮,如澎湃的海水一般蔓延在碧绿的草原之上。 再次醒来之时,四周环境是十分熟悉的一幕,那是她的房间,看来她在昏睡间被带回了王府了么?仅仅是因为她的一句不喜皇宫?想到这里,如歌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那种被重视的滋味如蜜般甜蜜。 下地,看着窗外,己是入夜时分,微黄的灯光,暗淡的星辰,看来是刚刚入夜时分。 走出房间,饭菜早己准备好了,如歌自主的走到桌边,看着满桌未动的饭菜,皱眉,轻问:“圣夜吃了吗?” 她早己习惯了与他一起吃饭,不管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她早己习惯与他一起,像这般她独自一人,有些不适应。 “没有,王爷说等您醒了再一起,属下现在派人去叫主子!”暗灵看到如歌一抹失落,连忙劝道。 “不了,把这菜端去书房!”说完,如歌更走出了门,朝着书房而去,而暗发见状,招呼几个侍女上前,端着所有饭菜跟在如歌的身后。 书房中,轩辕圣夜埋头处理着公务,因为如歌三天被抓,啸天骑的公务集了起来,路墨又不在她的身边可以替她处理这些事情,而杨斯又要训练士兵,对于处理公务这种文职事情不擅长,最后,这些事情全部送到了王府,如歌处理不了,就由轩辕圣夜来处理。在如歌的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她不可以带着啸天骑一生都在征战,让轩辕圣夜他慢慢接触啸天骑,可以得到啸天骑的承认,以后可以适当的调度啸天骑,反正对于他,她放心。 如歌走进来时,轩辕圣夜还在埋头处理着公务,好像没有注意一样,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气息时不悦抬头,看到来人是如歌时立马柔和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迎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轩辕圣夜拉着如歌,温柔轻问。 “吃饭没?我一个人吃不下,想让你陪我!”如歌十分直白的说出她对他的依恋,听着轩辕圣夜十分满足的笑了起来,怜爱的伸手,摸摸她的头,点头:“好,我正好忘了吃了,陪你一起!” 他爱死了她的霸道,也爱死了她对他的依赖,最好时时刻刻都不想与他分开,最好一辈子离不开他。 坐在一边的桌子上,暗灵指挥着侍女把饭菜放在桌上,摆好碗筷,静候在一旁。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拿起汤碗,缓缓递到如歌的唇边,宠溺道:“先喝点汤!” 如歌也不害羞,张口就把汤勺含进嘴里,满足的眯起眼,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时不时给自己夹一点吃下,轩辕圣夜看着如歌乖乖坐在他腿上满足的咀嚼着,宠溺的眯眼,食欲也大开,趁着空档给自己也夹了几筷子,一个吃,一个喂,玩得不亦乐乎。 好好的一顿饭硬是让他们吃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最后,如歌是吃得肚子浑圆,而轩辕圣夜则是淡淡笑着看着好,时不时自己吃一点。 拍了拍饱饱的肚子,如歌打了个饱嗝,偏头,看着正在吃东西的轩辕圣夜问道:“圣夜,把祁王给我吧?” 正在吃饭的轩辕圣夜手一顿,夹筷子的手一紧,不动声色问道:“要他做什么?” 如歌看到他的僵硬,无奈的笑了笑:“我与他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虽然现在我己不恨他,但是他不死我的过往就不会消散,圣夜,把他给我好不好?” 走到轩辕圣夜的身后,双手从背手搭在他的颈上,整个身体靠在他的身上,不停摇晃:“圣夜,把他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停撒娇,轩辕圣夜哪里受得了她用这种撒娇的声音求他,身体被大力的摇晃着,无奈的放在筷子,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别摇了,身体都快被你摇散了,下午回来时我就把祁王暗中带入王府了,现在就是后院中,你想怎么做都行!” 啵的一声,如歌大力亲在她的侧脸:“谢谢夫君,最喜欢你了!” “哼,不喜欢我你还能喜欢谁?”轩辕圣夜听到她那一声夫君,浑身酥软,听着她用那温顺声音唤着他夫君,这感觉就如同吸食了五石散一样梦幻又愉悦,侧眼扫了一眼如歌,接着道:“行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别撒娇了,为夫还要吃饭呢!” 如歌连忙起来,喜笑颜开,大步朝门外走去,轩辕圣夜只是摇摇头,重新拿起筷子…… 走出书房,如歌沉下了笑容:“给秦如清发个消息,让她过来一趟!还有,把萧湘儿带过来,元子业看好了,我还有用!” 答应过她会让她与祁王见面,如歌认为,说出的话就要做到。 后院地牢,是轩辕圣夜专门打造的地牢,用来处理他的敌人,也是外面盛传的魔窟,整个后院确实是十分阴暗之地,唯独如歌的纯白宫殿才轻微消散了后院的阴森,但依旧还是掩盖不了后院的阴森渗人。 缓缓来到刑堂,走到长廊的尽头,四周空无一物,如歌却在空无一物的走廊墙上重重一按,整个墙面顿时消失,出现的却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 这是一条长长的阶梯,如歌缓缓的走阶梯之上,微弱的暗黄灯光晃动着,衬托着她那白裙飘扬,轻哼着不成调的音符,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 小小窄窄的阶梯盘旋而下,深不见底,终于,如歌穿过幽暗的阶梯,兴致颇好的轻跳着,一举一动,顽皮灵动,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好似一抹特别的阳光,充满生机与活力。 迈着小碎步走向阶梯尽头的一扇铁门,小巧可爱的食指抵在铁门上,轻轻用力一推,片刻后,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室中响起,带起一地灰尘飘飞。 如歌伸手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尘,动作优雅,整理完毕才穿过铁门,进入其中。刚进去,浓重的腥臭刺鼻味道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些潮湿的霉味与其他的异味。 对于这些味道,如歌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地下室最中央走去。 扫了一眼最中间的一个囚牢,如歌走到牢边,静静看着里面坐着的祁王,示意一个等在一旁的惊风打开牢门,把祁王带了出来…… 如歌走到一旁的桌上,看着祁王,伸手:“坐!” 祁王十分阴郁的看着她,冷哼:“不用你假好心,看到本王落魄是来嘲笑的?” 静静看着暗灵送了一套茶具,淡淡笑道:“祁王落魄了,连表面的温润也不假装了?不过本妃倒不是来嘲笑你的,只不过是随意聊聊,祁王妃一直求本妃希望见你一面,所以了本妃十分好奇就应了她的请求,正好也告诉祁王这个好消息……” “那个贱人!本王跟那个贱人没什么好说的。”听到秦如清的名字,祁王神情扭曲,这一天两夜他在不停的思索着,虽说这场夺位是赌局,可他到在哪里赌输了却不清楚,明明在他的计划中,他有十成的胜率,可他为何会败? 他想不明白,为何皇后会知道一切倒戈,为何秦如清会在封后大典上捅他一刀,而这秦如歌为何没有被元子业带走…… “呵呵,不行噢,本妃很想看看你们感人的重逢!”伸手,惊风走了出去,再次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个衣衫简朴的身影。 祁王看着秦如清的身影,气得顿时站了起来,大步想要冲到秦如清的面前,还没有接近秦如清,他便被侍卫拦下,再加上他手上脚上的铁链,根本无法走到秦如清的面前。祁王不停挣扎着,最终被侍卫押回椅子,被绑在了椅子上,只留下双手可以挥动,然而双手上也是沉重的铁链,无法再站起来,只能恨恨盯着秦如清:“贱人!” 秦如清面无表情,走到如歌的面前,笑了笑:“歌儿,我来了!” “搬把椅子过来!”如歌随意吩咐一下,暗灵连忙走到一旁,搬到了如歌身边,秦如清见状,道了下谢,便坐在了如歌的身边,抬眼,正好对祁王那想要吃人的目光对视着。 如歌见状,看着两人的对视,愉悦轻笑:“祁王殿下到现在还没明白他为何会输。” 秦如清无视祁王那想杀人的目光,清冷一笑:“这有何不明白的?难不成到现在为止殿下都没想明白为何会输吧?当然是因为你的身边有内奸出卖了你啊,估计还不止一人呢?如果说我也是其中一人,殿下会觉得讶异吗?” 秦如清毫不在意的笑让祁王顿时怒火丛生,双眼如淬毒的箭般盯着好,一字一句,咬牙问道:“本王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要这般对待本王?” 秦如清伸手,勾了勾侧脸的发丝,轻轻斜视了祁王一眼,讽刺一笑:“不曾亏待?殿下自己我跟在你的身边三年却从未怀孕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太医说了,你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是时机不到而己!”祁王盯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但他想知道她为何会背叛他,便接着她的话回答。 “对,时机未到,因为这是我这么教太医说的!”秦如清点头,盯着祁王,露出一丝恨意:“我不可能会怀孕,随便一个太医随手检查就能发现我的身体异状,知道我为何要隐瞒下来吗?”秦如清停顿一下,接着道:“我费尽精力的得到你的注意,独宠三年,当然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如果告诉了你,你还会宠爱我么?” 祁王的怒意未消,依旧盯着她,神情憎恨。 秦如清摸着茶杯,突然捂唇大笑,头,微微后仰,带着恨意的双眼斜视着他,红唇轻勾,露出一抹嗜血的恨意与滔天的杀意,幽幽森然,所有的负面情绪全数袭向祁王,所有的恨意与痛苦与全数扑向他。 “当年你为了萧湘儿,任由她弄掉了我的孩子,不仅让我毁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还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说着情话,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恨,一个女人毁容比杀了她还要痛苦,不仅一辈子会被人看不起,还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那时,我万念俱灰,想到了死,只不过最后,我没有死成,被歌儿的一句话救了。”抬眼看着如歌时,她的眼中闪过柔和,再扫向祁王时,眼中依旧是恨意与杀气,接着道:“歌儿说过,你是想笑着看别人哭,还是想哭得看别人笑?就是这一句话点醒了我,萧湘儿一日不死,我如何能死?所以我舍弃了一切,不惜学习着你最喜欢的模样,一步步得到你的信任,从你的身边得到各种消息给歌儿……” “萧湘儿己经死了,当年一切与本王有什么关系?”祁王怒吼。 “当年有关系,如果不是你的纵容,萧湘儿有这个胆子弄掉我的孩子?是你给了她机会,你不是凶手,但你有洗脱不了的罪过。但是,我不怎么恨你,我所恨的只不过是萧湘儿而己!”秦如清眯眼,收敛了恨意。 这倒是她是真心话,她对他倒没有多少恨意。 “不恨本王,那为何要背叛本王?”祁王不甘反问,他觉得他好像一个傻子,给了她宠爱,渐渐爱上了她,可现在才发现她的一切不过是伪装。 冷唳勾唇,秦如清身体向前,盯着祁王阴狠的双眼,笑道:“三年前,歌儿死后的消息传来,我就想着一直得到你的宠爱,等到你登上皇位后我就母仪天下算了。可是,歌儿没死,她传来了消息,说不想你登位,你斗不歌儿,而我怎么可能明知你输定了还要跟在你的身边?人都是向前看的,你成不了皇帝,我为何还要帮你?” 祁王瞬间把目光投在如歌的身边,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再看到秦如清不在意的表情,所的情绪最终只汇成一句:“为什么!” 暗处的暗一走了出来,走到如歌耳边说了什么,如歌淡淡说了一句:“带进来!” 扭头,看向祁王,回答他的发问:“不急,这个问题的回答你很快就会知道,现在是你与她的感人重逢,本妃不参与!” 秦如清感激的看了眼如歌:“你这次的消息是我传给歌儿的,你的生平也是我偷偷收集起来,包括你给皇后下毒的那些事情,全是我查出来交给歌儿的。不然,还有你与元子业有交易的事情,你与路家有交易的事情,全是我说出去的……” “本王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祁王听不下去了,只觉得秦如清每说一件事,他心中的怒气更胜一分,他怕再听下去他会被气死。 秦如清讶异挑眉:“殿下到现在还不知道原因?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还不清楚的话,那我再简单说一遍吧!祁王你伤了我的心,害得我舍了世间一切,舍了男女之情,现在我的心中只有对权力高位的执念,你毁了一个爱慕你的女人,造就了现在这个对权力无比热衷的我。祁王,你说一个为了权力的女人会如何做?特别是当那个女人得知你根本不可能称帝然而对你又无爱之时,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如此直白的反问,祁王瞬间明白,他无法称帝而又不爱他的那个女人一定会投靠他的敌人! “就算扳倒了本王,你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权利!”祁王冷静了下来,他的败局己定,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步入了一个圈套,这个女人的圈套。 秦如清冷冷一笑:“不,还有翼王不是吗?控制了他,我依旧能获得权力!” 祁王眉头青筋暴露,强忍着怒气,盯着她:“你变了,不再是我心中的……” “你心中的那个替身对不对?你看到我时一直透过我看向别人,是前王妃姚霜吧?我查过你的一切,你每次看到我的眼神就是透过我在思恋一个人,我很好奇,你祁王也会爱上一个人?” 秦如清的话,祁王顿时沉默了。 然而,如歌则是十分不悦的皱起了眉,语中带着怒意:“爱姚霜?那也要看祁王有没有这个资格!把人带进来……” 两个侍卫带着浑身狼狈的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女人不断挣扎着,身上穿着普通的长袍,但依旧能看到其布料珍贵,因为不断挣扎,所以鬼军则是完全架着她走了进来,祁王扭头,看着女人,皱眉。 这是香贵妃,她秦如歌与香贵妃应该没有过结才是,为何会把她抓来? 祁王他还不知道这所谓的香贵妃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与元子业一起被抓了,他唯独知道的就是香贵妃是他与元子业的撮合者。 ------题外话------ 呦吼吼吼,如歌的心结终于要了结了 87祁王恩怨了 “放开,放开我!”萧湘儿不停挣扎着,可身边的两个侍卫死死的架住她,哪怕她不停挣扎着也依旧挣脱不了束缚。 秦如清自从看到她时,便坐直了身体,神情紧绷,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恨,看着萧湘儿双手被粗壮双冰冷的铁链锁住手腕,高高吊起时,更是流露出一丝解气。 “放开,秦如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本宫……”伸出腿踢向侍卫,萧湘儿十分泼辣的挣扎着,咒骂着。 如歌不语,只是秦如清却站了起来,如歌见状,轻轻一笑:“她就暂时借给你,本妃不希望她死了,明白吗?” 秦如清看着如歌,感激点头,起身,朝着萧湘儿走去…… “祁王殿下,咱们换个方向观赏吧!”看着扭转身体看向萧湘儿方向的祁王,如歌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惊风指挥着四个侍卫上前,一人抬住一脚,把祁王连人带椅调转了一个方向,摆放在如歌的右侧,与如歌同一姿势,可以完完全全把萧湘儿的模样收入眼底。 秦如清缓缓走到萧湘儿的面前,冷冷一笑,神情阴沉,走到萧湘儿的面前,站立:“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祁王妃有谁不认识?”萧湘儿因为双手被紧缚高吊,手臂一阵疼痛,微微皱眉,不耐烦回答。 秦如清扫了一眼各种各样的刑具,阴寒沾着血迹,闪着银光,眼中飞快速过一丝异色,笑道:“看着你的记忆不怎么好,需要提醒一下才行呢!” 走到一旁暗灵用来烧开水泡茶的茶壶,看着上面不断冒着热气,秦如清露出一抹狠戾,轻笑,拿起一旁的抹布,提起滚烫的茶壶,朝着萧湘儿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萧湘儿见状,柳眉一竖:“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姐姐回忆一下啊!”突然,秦如清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明媚又危险,高提着茶壶直接倒在萧湘儿的裙摆上…… “啊……烫……贱人,你敢……”隔着裙摆,萧湘儿依旧感受到一阵疼痛,立马,也高声大叫了出来。秦如清低下头,看着湿了一片的裙摆,有些不满意的皱眉,冲着一旁的侍卫温软道:“这位大哥,麻烦把她的裙子扒了!” 一个侍卫眼睛微动,把视线扫向如歌那里,看着她不着痕迹的点头,抽出长剑,挽起向个漂亮的剑花,只见刷刷刷几下,萧湘儿的长裙如雪花飘落,而里面的纯白里衣却完好无损,完全可见侍卫的剑法高超。 收回长剑,侍卫如雕像一般站了回去,目不斜视,神情冰冷。 “谢谢这位大哥!”冲着侍卫微微行礼,秦如清再把目光投到了萧湘儿的脸上,看着她因为痛苦与扭曲的脸,愉悦的勾唇,再次提起茶壶,站了一张椅子上,热水直接淋上萧湘儿的双手…… “啊……走开……好痛……”萧湘儿的双腿为了避免她会踢人而被铁链锁了起来,身体被高高吊起,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这些痛苦,而秦如清看着她那痛苦的脸,愉悦轻笑:“对了,这就对了,当初你也是这般烫伤我的双手,直到现在,我双手十指的灵敏度依旧还是不怎么好,听说十指连心,当初我承受过的痛苦如今全数还给你,萧湘儿,这种滋味如何?” 秦如清的一声萧湘儿让祁王露出一抹不可置信,他完全没有发现,这香贵妃就是他曾经的侧妃,那个萧湘儿? “看来祁王殿下又被骗了,与香贵妃合谋了这么久,难不成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错,她就是你曾经的侧妃,萧湘儿!”如歌扫了眼祁王,玩味的看着他露出那疑惑的表情,好心情的替他解迷。 “可是……” 知道祁王想要说什么,如歌立马就打断,笑道:“不过换脸而己,世上能力者可不少,换张脸根本不难,虽然换了脸,可身形依旧不会改变,仅仅是第一眼,本妃与秦如清可是马上就发现了。她就是失踪三年的萧湘儿,本妃可以死亡三年复活,而她失踪三年再次出现也没什么奇怪的,是吧?” 祁王不语,看着萧湘儿,看着秦如清…… 秦如清站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萧湘儿的痛苦,开心的笑着:“姐姐,痛么?我记得当时你还让人把滚烫的开水灌到了我的嘴里,是吧?你知道那里舌头都要烫熟的感觉吗?你知道那里喉咙因为痛苦而说不出任何话也吃不了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要被饿死时的那种恐惧感吗?现在妹妹让你也感觉一下,好不好?” 提起茶壶,里面的热水早己不再翻滚,可温度依旧很高,时不时溅出两滴,痛得萧湘儿一个激灵,身体也不由跟着一阵颤抖。 看着秦如清一手死死掰着萧湘儿的嘴,而萧湘儿死咬牙不肯张开,两人就在僵持着,如歌见状,淡淡道:“算了,我等下还有话要跟她说,别弄坏她的嗓子!” 秦如清一听,立马放弃了把热水倒入萧湘儿嘴里的打算,而是从她的脖子处,由上而下,开水全部倒了上去…… “啊啊……”萧湘儿顿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身体颤抖的弧度十分大,好似抽摔一般,整个人虽然被吊着,可是却在不停抽搐着,萧湘儿的脸色十分惨白,毫无血色,额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身上里衣湿了大半,紧贴着她的身体,露出一道道看不清的凸起,冲着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见状,走到萧湘儿的面前,再次抽出长剑,朝着她背后一斩,里衣瞬间破裂,侍卫快速挥动长剑,破裂的里衣化为碎片,萧湘儿那满是伤痕的后背露了出来…… 那是烧烫伤留下的痕迹,虽然很浅了,可还是能清楚的的看出来,如歌看着她身上浅了很多的伤痕,露出一抹讶异,医术如果不是极高的话,根本不可能把原本毁得差不多的萧湘儿医治到这种地步,当初秦如清与她都暗中给萧湘儿下了药,按道理说是不要能诊好,看来给她诊伤的那人医术十分高明,或者说是用了别的手段来治疗的? 顿时,如歌来了兴趣,起身,走到萧湘儿的身边,细细观察着,看着上面明显的伤痕,了然。 “不止是脸,原来这身体皮肤也换过一些呀?当真是鬼才,是谁给你换脸又换肤的?”如歌十分感兴趣的发问,可萧湘儿因为疼痛而完全不想理如歌,只是愤恨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秦如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让秦如清出气才抓的本宫吧?本宫与你没有任何过节,说什么姐妹情深为她复仇本宫是一万个不信,说吧,你想做什么?” 如歌走到一旁,垂眸,掩住异样的神色,走到刑具面前,素手轻轻抚过那些恐怖的刑具,突然挑出一个带倒刺的软鞭,丢了惊风的手中,眼神,却一直盯着萧湘儿,轻轻咧嘴,勾出冷酷的弧度,似沉眠于地狱深处的魔兽苏醒,无声,却散发着滔天的幽暗与阴森,渗人的杀意在她的周围萦绕,红唇轻轻挪动:“看来你的记性当真不怎么样,秦如清她刚刚是把以前的事情做过一遍你才记起来,那本妃也试看看这办法吧,说不定你也会突然想起来也说不定,虽然过了好几年,但本妃相信你一定会记起来的。” 后退两步,走回自己的椅子,坐好,看着惊风:“手筋脚筋,外加三十八鞭,或深或浅,不伤筋骨,只会让身体疼痛!” 这话,是对惊风说的,惊风接过软鞭,走到萧湘儿的面前,秦如清见状,后退,走回如歌的身边,十分疑惑不解的盯着她。 “一!”如歌说着一个一字,惊风一鞭就直接抽到萧湘儿的身上,第一鞭极重,刚好抽到她的锁骨之上,收回软鞭时,倒刺带着血肉,激起一阵血花…… “啊啊啊啊……”与秦如清倒开水给予的痛不一样,惊风下手极重,这种软鞭带来的突然间的剧痛让她无法忍受,特别是收回鞭子带着一部份血肉时,那种被撕裂的痛苦根本不是被烫伤可以相比的,那时一种痛到灵魂深处的痛,超过极限的痛。 “二,三……”如歌每数一个数字,惊风就愉快速扬着软鞭抽在萧湘儿的身上,一鞭又一鞭,有时如歌数数的语气加快,惊风的动作也跟着加快,空气中只能看到软鞭的残影,只能看到血雾的飘飞,也能看到血肉的血溅,更能听到萧湘儿那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求饶,与哀嚎。 “三十七,三十八……”数到三十八时,如歌才停了下来,冷酷的看着萧湘儿,唇解勾画出绝美弧度。 “湘儿姐姐现在可有记起来?明明都这般提醒你了,你怎么还会记不起来?要不要挑断你四肢的手筋脚筋你才会想起来,明明我把一切都恢复在了当初模样,可你为何还是想不起来?姐姐,你真让我伤心!”一句湘儿姐姐,祁王瞬间扭头看向她,而萧湘儿也虚弱抬头,紧紧盯着她,两人都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慢慢浮现出一抹震惊。 “你……到……底是……谁……”萧湘儿满身血痕,气息虚弱,盯着如歌,神情震惊。 淡淡扫了眼祁王,如歌则是把目光投向了萧湘儿,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你说呢?你的人生中,有几个叫你湘儿姐姐的?三十八鞭,可有想起来什么?或者是人不对?那让祁王亲自来演示一遍的话你或许会记起来吧?” 如歌的话让萧湘儿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还有完全的不敢置信,张嘴尖叫:“不,不可能的,她早就己经死了……你从哪里知道的,你绝对不可能是她……” 如歌眯眼,微微偏头,问道:“为何这般确定我不是她?” “她己经死了,六年前就自杀了,一个埋葬的死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尽管再虚弱,可萧湘儿却是在大吼着,或许说给自己听的,明明气息虚弱,可她却用极大的声音反驳着,说完一句话后,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她只能用这种动作来显示她坚决不承认的决心。 “呵呵,也是呢,她己经死了,六年前被你与祁王逼死了,为了重现那一幕,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像?当初是她被吊挂着,被鞭打着,如今的主角换成了你,有没有觉得十分怀念?”如歌的话让祁王顿时惊了,看着她的侧脸,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再联想着她曾做过的一切,突然觉得他脑中那乱七八糟的线连在了一起,看着如歌,失声问道:“你是霜儿?” 如歌收回目光,投视线投在祁王的身上,再看了眼在场的秦如清,淡淡道:“你先回出去一下,我有事与他们两位谈,放心,萧湘儿我会留给你!暗灵惊风留下,其他人出去!” 秦如清心中虽失落,但还是听话的点头,她好像猜出些了什么,但歌儿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不去深究。 听话的走了出去,如歌这才看着萧湘儿与祁王,淡笑:“好了,现在除了暗灵与惊风,这一切与六年前是何等的相似?只不过两位了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如歌缓缓站了起来,冲着两位轻笑:“萧湘儿,轩辕朗,依照六年前的承诺,我姚霜回来了,来向你们两位复仇!” 如歌的一袭话,空间瞬间沉默,众人的脸上全是惊滞的表情,就连暗灵与惊风,还有暗处的暗一三人,脸上都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以前他们不知道姚霜是谁,可随着啸天骑与姚家,路家之间的恩怨,他们也开始知道祁王的前王妃,姚清文之女,姚霜! 可是他们的小姐怎么可能是姚霜,年纪不一样,体型不一样,容颜也不一样…… 主子他知道这个吗?是知道的吧?不然小姐她不会把他们留在原地让他们知道这种荒谬的事情! 一瞬间,三人脸色复杂,最终归于平静,主子都不在意这件事情,他们又有何资格在意? 唯有暗一的神色波动较大,看着如歌,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那姚霜他可是有印象的,当年在西越沙漠就遇见过她,她不小心看到了啸天骑的训练身影,当时还是请度先生消除了她的记忆,因为他们百年来被一个无关之人发现踪影,所以对她的记忆是十分的鲜明。 小姐,她就是姚霜? 暗处的暗一露出一抹苦笑,神色十分复杂! 祁王抬眼,看着早己面目全非的如歌,与他记忆中的姚霜根本不是同一人,若强行说她们是同一人也未免差太多了,霜儿是那般的耀眼,那般的纯真,怎么可能是这个满腹阴谋的秦如歌? 一瞬间,祁王不相信了,可萧湘儿却相信了,盯着如歌,阴狠道:“姚霜?那个死人?你说你是姚霜,有什么证据?” 如歌轻笑:“没证据,爱信不信,随你们!” 轻轻在牢房中走动,如歌露出浅浅的笑意,走到萧湘儿的面前:“呐,当初你跟说我,你是姚家的女儿,当初我没时间问你,现在有时间给我详细说说了吧?” 萧湘儿看着如歌,久久盯着她,突然张狂一笑:“哈哈,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对,你就是姚霜,这个秘密我只告诉过姚霜,而姚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咬舌自尽了,对,你就是姚霜不会错。三年前也是你跟祁王殿下说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让殿下离我越来越远对不对?对,就是你,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当然是我,都说了,我是姚霜,来回报当初你们二人对我做过的一切!如今真相己查明,尘埃,是该落定了。”如歌轻轻一叹,看着两人,恨意不像她想像中的那般深,不知道是因为查清真相的过程中早己疲累,还是因为她找到了唯一的挚爱而忘却的仇恨,明明当初她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可现在再次而对他们时,恨意,早己不好想象中的深。 挥挥手,惊风上前。 “准备一壶好酒!”惊风闻言,大步离去…… 如歌转身,看着祁王那复杂又狼狈的目光,心情平静,反而回头看了眼萧湘儿,淡淡道:“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虽然现在我对你没了多少恨意,但是你对我娘,对我姚氏满门所做的一切都无法原谅,你是东元的棋子,所以你与秦幕是有联系的对不对?通过秦幕你得知了柳随仿写的功力,从而让他做了一封大哥与辰王哥哥的伪信。因为你的的所做所为,我姚氏满门被灭,虽然我不再恨你,可是你的罪孽我无法原谅,果然,你还是死得痛苦一点比较好!” 说完,惊风走了进来,端着酒壶,大步走了过来…… 如歌退回椅子,看着惊风摆好盘,如歌伸手,拿起酒杯放在祁王的面前,淡淡道:“三年前,我再次活过来时,再次看到你时,我真的很恨,恨得不当真冲过去扯着你的衣领质问,为何要背叛我,为何要害我姚家满门。但是我忍住了,当时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庶女,想要复仇,天方夜谈!” 祁王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明显变得陌隆的容颜,可却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所有的记忆如潮水涌了过来,一幕一幕,在脑中不停回放。 久久的,祁王才道了出一句:“对不起……” 如歌把酒杯推到祁王的面前,自己浅浅喝了一口,放下洒杯,浅笑:“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骗了我,还是对不起你逼死了我,还是对不起什么?” 如歌的神色平静,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她根本无法坐下来与他平静交谈,然而她现在此时却是真的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与他面对面而生,交谈。 “……”祁王他了不知道该如何说,一时间无言,而如歌只是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抚摸着杯口:“我很想知道,我曾经走进过你的心里吗?”问出了这句话,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这或许就是她一直的执念,不甘心从未走进过他的心。 年少时的爱恋不是说抹灭就能抹灭的,她曾经爱过他,所以才会那般的恨他,然而现在她爱上了轩辕圣夜,所以不再恨他,但依旧掩饰不了她曾经爱过他的事实。 祁王挥动双手,铁链发出一阵阵声响,费力移动双手,握紧酒杯,半响,才幽幽道:“曾经的你,太过耀眼,让我又爱又恨!”突然,祁王他出声了,如歌挑眉,静静听着,听见他接着道:“我是父皇酒后所临幸的宫女的生,到十岁时,我都过着被太监欺压的生活,太监们少了男性的那一根,心思了会变得阴暗起来,当时我虽然是皇子,可是却是一个被忽视的皇子,对于命中注定是奴仆命的他们来说,我是一个极好的发泄品,明明是皇子,却过得猪狗不如,那些太监们从中找到了乐趣,以折磨我来发泄他们平时积累下来的怨恨!” 回忆起往事,祁王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恨,这也是如歌第一次听见他的往事,乖乖的,没有插嘴。 “为了生存,我跪在太监们的脚下,充当他们的奴才,什么都做,稍微不愿意就会被打,可那时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自出生起就被扔在一边自生自灭,根本不知道身为皇子要如何生存。后来,有一次遇害到了你,那时你才五六岁,看着被欺负的我时狠狠的教训了那太监一顿,还摸着我的头得意说着‘教训了这奴才一顿,他下次再也不敢欺负你了’,这样,你就直接离去了,那时的你根本不知道,被你教训过的太监把所有的怒气加倍的发泄到了我身上……”祁王抬头,深深的看着如歌,目光似怀念,似哀伤,接着说:“后来一次次遇到你,我一次次被吸引,你总是笑着,明明世上有那么多黑暗的事情存在,可你却依旧高洁纯真的活道,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黑暗面,幸福的活着。” “感受不到世间的恶意,让你心生不平衡,所以你心中开始生恨,想要毁灭?”如歌插嘴,她似乎明白了一点了,这完全是出自一个人的自卑心理,祁王他自卑,认为自己悲惨无比,当他看到一个人拥有的他从未得到过的幸福时,嫉妒了,心也就扭曲了。 “对,特别是你对我笑时,那般的圣洁,那么的纯真,又那么的幸福。每次看到你笑,我总能感觉到我那不堪的过去也深处的阴暗全数被你发现,我尽力掩藏,不惜成为皇后的义子只为能配得上你,可是最后的最后我才发现,哪怕我成了皇后义子,有了高贵身份,可我依旧没法接近你,你的善良与温暖会伤人,只要接近你就会被烧伤。越与你相处,就越能感受到你的纯真与无邪,当然也就越能感演受到自己的阴暗与肮脏,为了能配得上了,想尽办法成为皇后义子,可依旧还是不能接近你,你好像是那温暖的太阳,让任何人接近,让任何人都想把你紧握在手心,可当把你紧握手心时却又会被你烫伤,你说,我能怎么办?”祁王看着如歌,不断说着,语气有些激动,有些如歌不明的情愫存在,又是有些扭曲…… “你自卑了,因为曾经的姚霜太过美好,所以你就把她毁灭了?”如歌垂眉,她以为他不会好好的回答她的问题,没想到却是认真的在回答,这样也好,心结打开之后,一切将会烟消云散。 祁王深深的看着她一眼,点头:“对,我自卑,所以想尽办法让你见识人间疾苦与黑暗,劝说你上战场,去见识他人的生与死,可是哪怕你从战场归来,你依旧还是那般的干净,还是那般的耀眼,好像随时都会被人夺走一样,我心中很不安!当时,萧湘儿她找到了我,说要帮我夺位,说要让我成为皇帝,那时的我心动了,我想着,或许我存在轩辕至高无上之人时会就配得上你,可是还是失望了。我看到了你与辰王站在一起的身影,你们两人十分般配,都有温暖舒适的气息,善良圣洁,如太阳般耀眼,你们两人站在一起发出比平时还要耀眼的光茫,各加显得我如阴沟老鼠般可怜,或许是自卑,或许是憎恨,或许是不想你落入他人的手中,一瞬间,我起了想要杀死你的念头。” “没有亲手杀死我,可你还是逼死了我,你还说过,你喜欢的是萧湘儿,根本不喜欢我,只不过为了姚家的权势!”如歌平静又冷淡,脸上没有一丝的动怒,好像听着一个属于他人的故事,仅仅有些动容,但却生不起其它的情绪。 “那些话不过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没有想过要杀你,只不过是想让你失望,想让你学会憎恨,想让你知道人心阴暗,想让你不会再那般圣洁耀眼。我也没有说过我喜欢的是萧湘儿,是你自己误解错了,但当时因为憎恨,你的脸扭曲了,一瞬间,我心反而愉悦了起来,你终于见识到了世间的阴暗,学会了憎恨。最后那几个男人不过是吓吓你而己,我没有想到你会自杀,真的没有想到……”祁王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神情越来越悲伤,还有如歌看不透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如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喝着一口酒,看着祁王的神情,面无表情,可是目光却是一直在打量,她明白他这种感觉,以前不明白,现在却明白了,知道了世间的黑暗就会嫉妒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人,哪怕是她,她也有嫉妒过,嫉妒幸福不知疾苦的人们。 “我也没有想到,你把这些告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歌神情复杂,挑眉看着祁王。 祁王端起酒杯,垂眼,眼中异色划过,露出一丝苦笑,端着酒杯对着如歌晃了晃:“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当然要给你把一切说清楚,不然,估计以后会没机会了。” “……”如歌不语,只是微微勾唇,静静看着他。 而祁王,也在静静盯着如歌,细细打量,好像在看什么精美小物般仔细,神情复杂中带着愧疚,悔恨,微微伸手却不敢触碰她,最后无奈收回手,低低轻问:“你是什么时候又活过来的?” “快四年前!”如歌偏偏头,把视线投在萧湘儿的身上,看着不知何时开始昏迷的她,目光幽幽。 “秦如清她是你的人吧?当初她的性格不是这般,与当初的你越来越像,当时我还怀疑过,可是如果不是十分了解过你的人根本模仿不出来,可她秦如清与身为姚霜的你根本不熟,当时我就放弃了追查,你知道么,我好像真的爱上了她!”祁王一字一句慢慢说着,而如歌则是一字一句慢慢听着,特别听到最后一句句,突然勾起嘲讽的笑:“不,你不爱她,因为她与你死去的王妃一模一样,所以你把她当成了替身,说到底,你最爱的是地位!” 祁王一愣,听着如歌完全否认姚霜的说法,心中微痛,认真的盯着她,看着她冰冷无情又如深井般如波波澜的墨眸时,心中涌现一丝后悔与挫败,低头:“对不起!” “哈哈哈哈……”如歌一愣,看着他的神色,心中了然,极为讽刺的哈哈大笑,眼解都笑出了泪,笑到小脸开始通红,才慢慢停下笑声,一脚踩着椅子,一手紧扯着他的衣襟,拉到自己面前来:“轩辕朗,现在你跟说我对不起还有何用?我重活一世,想尽一切办法复仇可不是只是想听你的一句对不起,你的对不起于我没有任何用处,也无法再激起我心中任何波澜。为了复仇,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为了复仇,我花费心思不断设计陷害,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大力的甩开祁王,如歌后退一步,脸下是冷唳阴诡的笑容,双目幽幽,深处燃起滔天热浪,那是灵魂之火燃烧的温度,冰冷又渗人,阴森又诡谲。 “看到这样的我,你满意了吗?知道的世间的黑暗,看过了人间的丑陋,不再拥有善良,可以肆意的收割人命。轩辕朗,当初你仅仅因为你的自卑而放弃了我,现在看到这般的我,你满意了吗?”如歌的双目开始变得冰冷,开始变得空洞,一袭纯白长裙拖地,如墨黑发,肆意的倾泻而下,未做任何梳妆,朱唇似血,黑眸如冰,白与黑的交织,纯洁艳烈,妩媚慑魂。 “你满意了吗?” 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幽深的双眸,不含一丝温度,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淡淡的杀气,如漫天的火焰,冰冷不灸热,能焚尽嗜血的灵魂,空洞却没有生命。 浑身笼罩着阴森,肃杀之气,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却是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傲然,那么的萧索。 浑身索绕着浓重的杀气,如暗夜的王者,冰冷,无情,嗜杀,又拒人千里之外。 祁王被惊了,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她,他想要的,绝不是这样的她,空洞如人偶,冰冷无生气,这根本就是不人,而是一直没有去向轮回路的亡灵。 是他的错,是他造就了现在的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祁王的心乱了,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能的说着,好像不停说着就能洗清他的过错,能超度她步入轮回。 如歌冷冷看着他,听着他的对不起,没有任何的动容,一个无关情要的人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于她来说,完全扰乱不了她的心。 冷冷扫了一眼祁王,如歌红唇轻启:“我不再恨你,当我知道我姚家灭门真相时,当我开始喜欢上圣夜时,我对你的恨意就完全消散,于姚家来说,你不是我的仇人,不过是欠了我的情债而己,于我个人来说,我己喜欢上了圣夜,你不再是我的爱人,无法掀起任何的波浪。但是,你必须消失,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一日不死,我那愚蠢又不堪的前世就一直跟随着我,会一直在我的心中,我找到了至爱,把自己的心干干净净的给他,容不得你侵占半分!” 冷唳,冰冷,无情,嗜杀,又拒人千里之外,这样的如歌,是祁王根本没有见过的,也是他做梦都想见到的…… 堕入了黑暗,由他亲手送入的黑暗,可是终却不再属于他!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本妃不久留了!”说完,如歌便转身,大步离去,而祁王见状,问道:“你不怕轩辕圣夜会让你第二次失望?敢把心给他,如果他背叛你了怎么办?” 如歌停步,头也不回:“杀了他!现在的我,想要杀任何都不是难事,我把心给了他,而他背叛我的话,我会让他永远沉眠在我的身边!”斩钉截铁的话,如歌毫不犹豫,大步走了出去…… 祁王静静看着如歌的背影,听着她的回答,露出一抹浅笑,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大口直接喝下,神情,早己陷入了回忆…… 当年的鲜衣怒马,与她并骑游走在平原,感受着微风,花香,还有她的笑语,他觉得十分幸福。 听着她撒娇般的轻唤,一声声朗哥哥,神情是掩藏不住的爱恋时,他觉得十分开心,能被如此光明温暖的女子喜欢上,让他觉得他的人生根本不算什么。 从她死的时候开始,他就后悔了,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没了光明,没了温暖,什么都没有…… 闭着眼,祁王仰着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一丝血痕从唇角滑落,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多,而祁王的呼吸也越来越弱,直到消失…… 如歌冷着脸走出了地牢,看着门口的秦如清:“人留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理!” 萧湘儿于她没有了任何用处,从她拥有啸天骑开始,便派出大量的第二队打探萧湘儿身份的事情,或许是执念,她想弄明白她的父亲是不是真的背叛过娘亲,一连几个月,第二队终于查到了一丝疑惑,再加上萧虎还在世,从他的口中也打探出了一丝端倪。 最终的结果就是,萧湘儿不是她的姐妹,不是姚家的孩子,她的母亲当年是歌妓,看上了父亲而苦恋结果,最终给父亲下药才成功,可是父亲被下药成功了依旧没有让她得逞,而当时的她也中了药,父亲离去之后,一直喜欢她的萧虎则是正好遇见,与她在就了一段情。 可那个歌妓却一心认为是她与父亲己成事,后来又怀孕了,更加认为这是他们的孩子,暗中不停的去闹父亲,父亲不喜被打扰就把她送走,后来生下孩子,那歌妓死亡再加上萧虎知道了一切说出了真相,父亲才把萧湘儿接了回来送到了萧虎那里,让他们父女团聚。 这就是真相,虽不知道萧湘儿为何会弄错,便对于她来说,没有依旧的关系。 秦如清看着她明显不悦的表情,只是温顺的点头,转身走进地牢,而如歌则是快步走出地牢…… 刚刚走出地牢,一抹赤红的身影站在刑堂前,如歌见状,鼻子一酸,大步跑了过去,直接扑到了轩辕圣夜的怀里,把小脸埋进了他的怀中,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襟,不语。 好半响,如歌才慢慢问:“你怎么来了?” 轩辕圣夜看着整个人儿都紧贴着他的如歌,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摸摸她的墨发,柔滑的触感依旧是那般的顺的,浅浅一笑:“看你很久没了来了,为夫怕你的魂又被勾走了,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守株待兔?”如歌有些疑惑。 “嗯,守着祁王,要是他活着从这刑堂出门,我会杀无赦!歌儿的这里只能有我存在,让他存在了这么多年,早己是便宜他了!”伸出修长的食指指着如歌的心口,轻轻触碰着。 如歌伸手,紧紧握着他的食指,笑道:“放心,当初我说过会将它给你来交换你的忠诚,自然会给干干净净的给你,所有恩缘己了,他祁王是该消散了。” 听着如歌的话,轩辕圣夜露出一抹明亮的笑意,张开大手把如歌紧紧的包在怀里,满是上克制不住的喜意。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是你说的,前世一切烟消云散,如今你只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己!” 如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点头:“嗯,我是你的妻子,你一人的妻子!” 深情的告白,轩辕圣夜的心好似触电一般,心田酸软又战栗,看着如歌,立马把她打横抱起,朝着他们的院子而去…… 最后,萧湘儿也死了,因为秦如清下手极狠,一点一点,花了三天时间才把她折磨致死,过程如歌没有参加,只不过最后有去看过,萧湘儿只有一个骨架,全身下下血淋淋又阴测测,好好的一个美人只余一个骨架,血与肉己不知去向,不过看到那一群群肚子浑圆的狼群也不难猜测那血肉的去向。 祁王的尸身再次回到了皇子府,还没等陛下判决他己死亡,畏罪自杀! 前世恩怨了,一切都像是过眼云烟般散去,如歌觉得她肩上轻了不少,如今她的复仇一步步慢慢接尾声,只有秦幕一人了,当初莫虎是东元的大将,负责追杀姚家军,这他没有多少好恨的,战场就是这般的无情,可是秦幕就不一样,因为他亲自带兵截杀了父亲与二哥,秦幕他才是罪无可赦! 当年姚家的事情,她己醒得差不多,族人己步入轮回,而她则是需要查清最后一抹真相! 就是当年的事情在时间上为何对不上,原本是大哥与辰王狱后,姚家军才开始叛乱才对,二哥也是这样说的,说大哥与祁王被冤下狱,他们得到之消息后才开始叛乱的,可是二哥说出的时间根本不对。京城之事要传到边境最快需要三天,姚家叛乱的话也是大哥下狱后三天才对,可是从边境传来姚家叛乱与大哥下狱是同一样,那就说是有,是姚家军先叛乱,三天后才传入京城,正好大哥与辰王两人被冤入狱。 这是这样一想,就太不过劲了,明明时间对不上,好像有姚家军知道大哥与辰王会出事一样,提前叛乱了。 当年传信的人己死亡,到底是什么情况二哥也说不明白,只是确定的说着是他接到京城来信后才开始叛乱的,哪里出了差错也想不明白。 如歌这两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事情落幕之后,她也开始变得稍微闲了起来,有大把的时间思考,因为这个问题也极为的重要,因为她觉得,有人暗中利用这时间差的的法引导姚家军走向了毁灭,她复仇一路走来却没有任何的踪迹,可见那人藏得多深。 皇宫之中,轩辕帝己醒,看着翼王开始处理朝政时,又听到是轩辕圣夜辅佐翼王处理朝臣时,疲惫的挥挥手,示意这样子处理就行。因为轩辕圣夜不愿意接受皇位,不仅不接爱,现在还在辅佐翼王时,他的心中说不出的疲惫。 司徒家他也没有降罪,因为轩辕圣夜的求情,司徒家没有降罪,不过皇后则是被禁足反省了。 被受打击的皇后得知爱女己死,祁王又是那阴狠性格时,一时万念俱灰,一病不起…… 整个皇宫中,全是阴沉低落的气息,每次逼宫都会死大量的人,上次轩辕凌夺位时死的人更多,而这次有啸天骑与鬼军镇在城外,死伤人不多,仅仅几万人而己,远没有上一次夺位的损失严重。 在翼王处理朝政之下,一切开始慢慢恢复正常,慢慢走入正轨。 而尧安与尧流两人在轩辕也待了快一个月,也是时候离去,在城门相送之时,如歌红了眼眶,十分不舍,尧流叹了一口气,故意调笑般勾起她的下巴:“哟,妞别哭啊,你哭得爷心都碎了,下次爷再来看到,到时你把娶回家可好?” 不正经的模样,让如歌顿时哭笑不得,离别时的一点点哀伤顿时消失不见,柳眉一竖,双手叉腰:“大哥,回去之后转告娘亲,三哥他爱上了轩辕的红烧肉,而且超爱吃肉不吃饭,让娘亲每天给他吃这个就行!” “你敢!大哥,别告诉娘亲,我会死的……”被如歌一脚踩中死穴,尧流立马苦下脸,看着尧安不停求饶,而尧安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谁让你老是欺负歌儿的?别说做哥的不帮你,我会分你半碗米饭!” 如歌噗嗤一笑,看着尧安也开始不再冷默,而是也学会了打趣时,她的心中一阵温暖,双眼眯成月牙,朝着尧流露齿,得意一笑。 尧流冷哼,扭头,担看到她的哀伤早己消失时,满意点头。 “歌儿,我们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夜王敢欺负你就回家,知道么?”尧流像个老妈子一样,不停絮絮叨叨的,如歌静静听着,心中一片感动。 尧安大力扯着尧流的胳膊,看着如歌:“我们走了,保重!” 如歌点头:“嗯,大哥,三哥,一路平安,保重!” 静静看站尧安与尧流的军队离去,如歌不放心,还派了一支千人军队跟在他们的身后,护送他们回西越,她动了萧湘儿,东元那边估计会怒了,而且元子业问过她关于啸天令的事情,或许东元会一直紧盯着她。 看着尧流与尧安离去的背影,如歌缓缓转身,走入城内…… 敏锐的感觉到一抹视线,如歌微微抬头,看向城门内的某处,可是什么都没有发一,偏摇摇头,不再在意、 估计是错觉吧,最近神经高度紧绷,有些紧张过度了也说不定。 ------题外话------ 推文: 痞妻难惹之男神我罩你 文:夏七天 她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女生,打架斗殴叛逆到无法无天。 一场处心积虑的策划,她是贵族学院神秘高调的转校生,亦是为了报复而来的深渊恶魔… 他邪魅,他风流。 他是玩世不恭身边女人泛滥成灾的多金大少,引无数女生竞相追逐的钻石级男神! 然而,男神也有吃瘪的时候—— 第一次碰面,她打量他,语气戏谑轻佻:“脸太白,肾太虚,不是基佬就是伪娘!” == 空间之农女皇后 文:五女幺儿 一朝穿越,金牌保镖穆采薇变成了被活活饿死的农女穆采薇。 家徒四壁,米缸空空,面对面黄肌瘦的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幼弟幼妹,穆采薇撸起袖子,振臂高呼:“姐要致富!” 虽然前世走的是高冷路线,但此一时彼一时。 88宁家宁太师 离去的如歌不知道,暗处的人一直紧紧盯着她,好半响,才问道:“那就是啸天之主?母后杀的人就是她?” “是的,主子说过,要把她杀了啸天骑才会被牵制住。就算轩辕圣夜会气极,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与一国为敌,我东元与轩辕的国力相当,真的斗起来也不是打不过他们。所以主子的命令,从她的口中得知啸天令的存在,或者直接找到找沉帅墓也行,所以这啸天之主暂时不能死,最好控制起来,但知一切之后就立马杀掉!”一个黑衣人站在男子的身边,弯腰,回答。 “一个女人,为何要本宫亲自前来?”暗处之人不悦的声音带着淡淡杀气,周围空气了微微冰冷起来。 “这女人性格多诡,现在二皇子也栽在了她的手上,如今被啸天骑看管了起来,如果不是殿下亲自出手,估计制伏不了她!”眼上露出一丝杀气,黑衣男人低头,掩下眼中异色。 “哼,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没用!”天空的乌云都似被这人凛冽气势撕开一道空隙,阳光普照。 他的容貌清朗了,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宛若汇聚了天地钟灵毓秀所生,连明辉都贪恋他的皮相,絮绕他周身不散,恰似神子现形。 他肌肤如月清皎,惊为天人的五官似画,漆黑双眉飞扬入鬓,单薄的嘴唇朱红如血,性感得不可思议又给人一种危险的疏冷,清澈得没有任何掩饰自身怒意的冰冷目光,流烁似清潭内反射的灼阳磷光。 如果如歌此时在这,一定会觉得奇怪。这个男子是冥月,可与以前的冥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冥月浑身露出煞气,冰冷,露出生人勿近的冷硬,以平时在她面前的温润柔和完全不一样,短短两个月未见,冥月的气息己经大变,变到哪怕如歌在场估计也会不敢确认,他的气息太过陌生。 “是!”被骂了,黑衣人不怒,反而低头,腰弯得更低了。 冥月收回目光,冰冷的目光扫向黑衣人:“摸清啸天骑的兵种了没有?兵种分布数量如何?路家那边处理怎么样了?有空跟在本宫身边,倒不如去多打探一下啸天骑有关的消息!” “啸天骑的兵种没有摸清,只能从上次西越一战中清楚一点,啸天骑的兵种很杂,而且每个士兵的能力十分平衡,虽然有分兵种,但好像每个人的能力很很全,与鬼军差不多,鬼军的自主性高,而啸天骑则是忠实听令行事,这就是两军唯一不同的地方。路家有派军队前去,可是路家一夜之间消失,只留下一地阵法让我军损失惨重,路墨在前几天也突然失去了踪迹,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听着黑衣人的话,冥月眉头紧皱,扭头,目光似寒冰,阴冷又渗人。 “失去了踪迹?若大个路家在你们眼前失去了踪迹,你还有脸跟本宫说?啸天令找不到,路家失去了踪迹,元子业又在你们的手中被抓走,你说说,你哪件事情给本宫做好了?如此无用,本宫要你们何用?” 淡漠冰冷,像看死人般盯着黑衣人,无情无欲的目光,淡淡的杀气,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属下知罪!”头低得不能再低了,黑衣人弯腰请罪。 冥月看着早己消失在城门口的如歌,再扫了黑衣人一眼,大步离去…… 如歌她刚刚在城门口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她,准确来说最近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可是暗一与暗灵完全没有感觉到,两个顶尖暗卫都感觉不到,那么她的感觉就是错觉了,不可能她的感知力会高过两个顶尖暗卫,唯一可能只是她的错觉,因为最近时间内她不停思考,估计可能因为长时间思考而感知错误也说不定。 坐在马车之中,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如歌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皱眉:“怎么回事?” 暗灵走了出去,挑开车帘,看了一眼,便回头:“王妃,有人拦车!” 如歌闻言,疑惑抬眼:“何人?” “宁太傅之女,宁香影!” 如歌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宁香影,她干嘛拦车? 就在如歌思考之时,外面宁香影的声音响了起来:“臣女宁香影,参见夜王!” 光天化日之下,宁香影拦下了马车,行礼,引来周围不少行人的注目,如歌刚刚进入内城,此时正处于十分热闹的街市,宁香影的这一举动完全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如歌起身,伸手挑开车帘,露出了容颜。 “何事?”如歌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尧安与尧流的离去,再加上最近她用脑过度,每天十分疲惫,再加上最近她两天一夜没睡,一直埋头研究暗灵寒毒的解药,好几天没睡,再加上她没有完全研究出星灵寒毒的解药,心情根本不是很好,如今正想休息之时,这宁香影拦车,让她有些不悦。 宁香影看着如歌的容颜,顿时一愣,露出一丝惊讶,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张脸,不是秦如歌吗?她死也不会忘记这张脸,当初她一切的灾难就是因为她曾陷害过这张脸的主人,大约三年多前,她与秦如清合力算计她之后,两人的下场十分悲惨,那时的她在怀孕之后静下心来细想,最终肯定,她与秦如清都骗了。想要去找秦如歌算帐时,她早己下落不明了,想要算帐己找不到人,最后不得不罢休。 今日拦下夜王车驾,不想从里面出来的却是她十分熟悉的一张脸。 “拦下本妃车驾,何事?”看着呆愣不语的宁香影,如歌的神色不佳,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出声询问。 宁香影回过神来,看着如歌,有些反应过来的,竟然呆呆问道:“夜王不在?” 如歌一听,顿时眼睛一眯,眼中露出一抹杀气,敢情拦下她的马车是为了找轩辕圣夜? “拦本妃车驾找王爷?宁小姐要是小姐,可以派人投个名帖,按照正常程序就可以见过,何必用这么危险的办法拦车?要不是本妃的人反应及时,宁小姐可就可能成为这车下亡魂了。”如歌盯着宁香影,眼中露出一抹迫人的尖锐,可能是刚刚经过路丽的事情不久,现在对于又一个主动上门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好感,倒不如说她现在满满全是杀意。 如歌的话,让周围百姓都向宁香影投去暖昧不清的视线,宁香影一怒,柳眉一竖:“夜王妃这话也说得太过了,臣女不过是想来邀请王爷与王妃去参加我爷爷的宴会而己,名帖也投了好几天了,可是一直没有任何的回音,臣女一时心急看到夜王车驾才会想要上前询问一下而己,臣女并没有说是要找王爷,只不过是想找一下夜王府的人,您也好,王爷也好,最起码给出一个准信,到时会不会参加我宁府寿宴,到时我宁府比较好准备而己……” “宁小姐也知道我夜王府几日未回信,那肯定是公事繁忙,前几天才刚刚经过祁王之乱,如今我鬼军与啸天骑又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参加寿宴?而且陛下现在身体不好,要处理的事情也更多了,朝着大臣被诛大半,很多事情想要处理都处理不完,又如何有这个空闲?再说了,我夜王府早就传信给过宁太师,说明了这次本人不会去,何来几日都未曾给出准信?宁小姐要是不清楚的话,就回去仔细问一下宁太师,或者宁夫人都可能知道这件事……”如歌的话中意思不过是她宁香影借假不知以此来接近夜王,不管别人听不听得出来,如歌的话中意味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别人听不出来,心虚的宁香影确实听了出来。 眼睛一转,脸上露出一抹伤心,掏出手帕抹泪,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如歌马车前,哭道:“请王妃恕罪,臣女不是有意打扰你的车驾,臣女实在不知臣女的这个举动给你带来的困扰,但我宁家是诚意邀请王妃参加宴会,还请王妃不要拒绝,我袓父年纪己大,如得王妃亲临一定会十分开心的,我宁家满门也感激不尽……” 一边抹泪,一边说着这些话,原本投在她身上的视线这下全数投向了如歌身上,好像她在欺负宁香影一样,这不,都把人家弄哭了。 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不管到了哪里都适用! 如歌则是疑惑看着她,不明白这宁香影想做什么,难不成就是跑过来闹一场,让百姓们看见她哭泣的模样?还是只是抹黑一下自己?可是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如果宁小姐只是想说这个的话,那本妃不奉陪了,本妃还有事情要处理!”说完,如歌便想放下车帘,可是宁香影却不从地上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哭求着:“请王妃能参加我宁府的宴会!” 最后的最后,在百姓的眼睛,如歌就成了不近人情的冷酷之人,而宁香影是是一个为了亲人下跪的孝女,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好了一些。当初因为苏琰的事情,她宁香影可是声名狼藉,不仅失了清白还怀上了孩子,后来苏家灭了之后又拿掉了孩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传出去,只不过沉寂了三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如今出现却又弄了一个孝女名声,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开道!”如歌扫了眼宁香影,再看了下百姓的目光,露出一抹深思,她倒是想看看这宁香影想做什么,她既然想博取同情,那么她就配合她演一次坏人。 马蹄高高扬起,在宁香影的头上乱晃,看得周围百姓不少人因此而捂住了眼,有胆小的开始尖叫起来,如歌细细观察着宁香影的表情,发现她害的之中却露出一丝绝决,这让她不由更觉得疑惑起来。对于危险,一个人会有想到躲避的本能,可是她宁香影虽然害怕,可是更多的不是因为身处危险的害怕,面对高扬马蹄却不逃,看来她的害怕是因为其他。 突然,如歌感兴趣了,这宁香影与三年前可是完全不一样了,以前她可是亲眼看过她与接触过,那时的她年少气盛,高傲不可一世,哪是现在这般沉稳果决? 驾车的鬼军高扬马鞭,直接卷起宁香影扔了出去,大力抽在马屁股上,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宁香影倒在地上发出一阵痛呼,眼睛却紧紧盯着如歌离去的马车,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松了一口气般,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顿时,流言满天飞…… 都说夜王妃手段狠毒,残害臣女,也有说她是异国公主,似人命如无物,当街行凶,狂妄无礼。 又说宁香影只不过是为了亲人请求夜王妃的参加,不想被当街毒打,好好的一片孝心被践踏。 不管外面传得什么样,如歌却是十分不在乎,回到王府又一头扎进自己专属的暗室,那里是她专门用来研制毒药的地方,虽然被轩辕圣夜抗议,说她玩毒太危险了,但她一阵撒娇好说歹说之后,才同意让她研究,再加上她要研究星灵寒毒的解药,所以轩辕圣夜哪怕再担心也不得不让她放手去做。如歌这么急及研究的原因是在于她最近心真的很不安,之前老是感觉到有人盯着她,三天前又接到路墨传来的消息,他此时正被黑玄军追捕着,如果路家人去楼空留下一地阵法困住不少黑玄军,而他则是带着路家商会正暗中向京城这边前进。 路家被袭,她只能暗中派人接应,前段时间给啸天骑下毒的那队人没有找到,很可能还一直盯着啸天骑,如果她派出军队接应就会暴露路墨的位置,只能暗中派人去接应。 这几天她被盯上,路家也被袭,而对方是黑玄军,那么东元开始行动了。 这样一联想,暗中给啸天骑下毒的那队暗卫可以确定是东元人,如今元子业被抓,那支暗卫估计要出来活动了。 东元行动,表示她将要再次繁忙起来,最担心的就是元后的星灵寒毒,师父说过,大陆唯一一个会配星灵寒毒的只有元后,而解药只有一颗,就在她的手上,听说就连元后也配不出解药,虽然不明白为何元后会配毒药却配不出解药,但她明白,如今东元行动了,那么她的时间就不多了,星灵寒毒绝对是个大危胁。 一头栽进暗室,如歌依旧是不吃不喝的研究起毒药,她所在的暗室中全是毒粉,别人又不敢直接进去,哪怕再焦急也只能在外面静静等着,直到后来,轩辕圣夜实在忍无可忍,大步冲了进去…… 推开暗室,如歌对背对着她,细细盯着眼前两个药人的反应,拿笔记录,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轩辕圣夜,看着倒在地上早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男一女,双眼平静的看着地下不断扭曲的两人,时不时还用脚轻轻一踢,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歌儿!”轩辕圣夜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他前几天就有强行闯一次,不用说,直接中毒,害他身上痒了几天,到今天才好起来,刚刚吃过苦头的他自然也吸取了教训,站在门口,出声轻唤。 如歌听到声音,微微回头,看了眼轩辕圣夜:“做什么?” 眼光,依旧再次回到了地上两个药人身上,看到两人堵出了现不同程度的七窍流血时,连忙给他们灌下解药。 回头看了眼还站在站边的轩辕圣夜,指着地上随意放着的药材与粉末:“这几样别碰,也不要接近!” 如歌随手一指,轩辕圣夜则是笑了,因为她的意思是他可以进,告诉他什么可以碰,什么不能碰,让他进来与他接触,这就代表她的研究告了一段落。 听着如歌的话走了过来,轩辕圣夜扫了眼地上的两个药人:“这两个药人,好用么?” 如歌看了眼两个药人,四肢被折,舌头被拔,刚送来给她当药人几天,这一男一女就是路元与路夫人。 路尘己死,路丽也己死,路尘被下了药,将路丽活活咬死不说,自己也被撑破肚子而亡,至于这路元与路夫人,轩辕圣夜在折磨了一番之后想到她没有药人,就留下了两人一命,把他们送给了她当药人,一样也是生不如死,又可以发挥作用,算是另类的折磨。 “实验药人而己,能有什么好不好用的?难不成才能找到第二个像梅儿那样的纯阴之体?要真有纯阴体的药人的话我会乐死,也不用这么麻烦的一次次的实验了。”如歌神情难掩疲惫,估计解药研究的不是很顺利。 “怎么了?还是没有研究出来?要不要找你师父试试?”轩辕圣夜看着她眉头紧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伸手摸摸她的头,在安抚着。 如歌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行的,师父他如果会说的话早说了,如果不想说的东西怎么逼他也没用,这次估计是师父的考验也说不定,元后能配星灵毒,而师父这里有唯一的一颗解药,若说两人不认识的还真说不过去,可师父却不说,可见两人的关系不浅,我又如何去问?” “也是,可是你最近很少休息,我怕你累坏身体!”轩辕圣夜说出心中的担忧,神情心疼,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想放任她,可是她却这般不爱惜自己,他该怎么办? “快了,还差最后一味药找不出来,如今东元行动了,这解药必须配出来,否则到时无人能解元后的毒就麻烦了。”如歌神情虽然疲惫,但情绪也不算太坏,从以前差了好几味的解药变成了现在只差一味,这也算是这几天的收获了。 如歌看了两人药人,走到一旁用特殊药水净手,冲着门边两人侍卫淡淡道:“把他们看管起来,小心不要碰到任何药粉,身体不适就服下我给你们的药!” “是!”两个侍卫大步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拖出路元与路夫人,如歌与轩辕圣夜走出暗室。 跟在如歌的身后,轩辕圣夜看着她的身形还摇摇晃晃的,似乎在阴暗视线中待太久了,一时之间受不了外面的视线,如歌抬头,伸手,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双眼一阵酸涩。 朝阳的破坏力,原来是这般的大? “现在知道眼睛酸了吧?走吧,吃点东西再去睡一会……”一路上,轩辕圣夜像管家婆一样操不完的心,盯着如歌来到前厅。 前厅之中早己准备好早餐,如歌直接走了过去,从地下来,端着碗毫不客气的就喝了起来…… 轩辕圣夜看着她那急切模样,微微摇头,却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时不时自己吃一点。 待如歌快速解决了早餐之后,暗一把最近几天的事情全数送了过来,如歌抬头,看向轩辕圣夜:“最近没帮我处理啸天骑的事情?” “不是,这是东元相关的事情,我觉得你自己处理比较好,这是你自己亲手处理的事情,我冒然决定的话不妥。”回应着如歌疑惑的眼神,轩辕圣夜淡淡解释。 如歌这才收回目光,伸手看着被暗一整理好的消息,一字一句,清楚的看着,最后出声:“暗一,路墨那边有信号了?有派人去接了吗?最好派你第二队人去,不要派啸天骑,现在啸天骑好像被盯着了,找到路墨先把他藏起来,他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 “是,属下己召集了第二队武功较好的人,随时可以出发!”暗一点头。 “嗯!”如歌点头,把最上面的纸张拿下,看着接下来的上面的消息,眉头一皱:“上面说给啸天骑下毒的是冥月,确认吗?他真的来轩辕了?对我啸天骑动手的真是他?” “是的,属下看到之消息时也不敢相信,再次确认过了,冥月来了轩辕一个月左右,与元子业是同一时间离开东元的,只不过他隐入暗中潜入轩辕,元子业则是吸引的有人的目光进行掩饰。属下派人从东西皇宫一路追查过来,确定冥月己离开东元!” 如歌沉默了,明明之前冥月说过不会与她为敌,如今为何要动她的啸天骑?为何要给啸天骑下毒? “追查冥月,给我控制起来,对我啸天骑不利的因素不能放任不管!”想了一下,如歌完全站在敌对一面思考问题,哪怕是冥月,对她的啸天骑也不行。 “是,属下马上出办!”暗一点头。 打开第三张纸张,看着上面的消息,如歌扫了一眼,最后面无表情道:“秦如清竟然传来了请求,就按原先说好的让她消失,祁王己死,她这个祁王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属下等下给一行传信,告诉秦如清这个消息!” “宁太师?宁香影?这些年宁香影一直生活在宁太师的院子?看来宁香影长进不少的关系在于这宁太师啊!这宁太师的未知因素太高,从他的传说来看估计不是好对付的,是敌是友也未知。暗一,给司徒国舅传消息,我需要他的帮助,听说他年轻时与宁太师有过接触,让他去探探,这些前朝权臣现在这个时机跑出来实在不妙,朝臣少了大半,这些权臣这个时候出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棘手啊!”看着最后一张消息,如歌的眉头都扭成麻花状了,从她听到权臣全数跑出来时就觉得麻烦了,这些权臣一个个极难对付,麻烦啊。 一个个到年老之时还权势滔天,能有几个好对付的?臣子不是被陷害英年早逝就是缩头默默无闻养老,能在年老之时权势滔天的辞官养老的人,能有几个是好对付的? 倒不如说他们是最难对付的人。 也难怪当初祁王动不了他们,祁王个人极端又自卑,实在没有帝王之威,得不到他们的相助也是正常,任何一个陪明人都不会过早的站队,毕竟站到最后的才会是胜者。 所有皇子中只有翼王一人,这些权臣也是时候出来了。 “司徒国舅能与宁太师相抗?”不止暗一,就连轩辕圣夜也觉得奇怪。 如歌放下手中的纸张,点头:“或许你们都不知道,司徒国舅隐世太久了,从司徒柔入宫为后开始他就隐世,一直生活在家庙未出,现在也有几十年了,三年前我对二哥的司徒荆宏的身份有疑惑时有利用暗阁的消息网查过司徒府的事情,才会知道,当年司徒国舅化名为子楚公子游走大陆,在北境声名大躁后急速消失,你们知道三十年前北境之乱的事情吧?当年钢族与各族因为地盘而混战了起来,就是子楚公子化解发北境的战火,仅仅一天时间不到就制止了整个北境的暴动,这件事情你们知道么?” “知道,子楚公子之名在三十年前也闻名一时,快消失的很快,没想到就是司徒国舅啊!”暗一有些感叹,而轩辕圣夜也十分惊奇挑眉:“别说,这司徒国舅也低调到了一定地步了,好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完全被人遗忘,要不是因为皇后的存在还记得有这么个人,不然大家早己不再记得。” 如歌也佩服点头:“高调的活着,很容易,而低调到了他这种地步就少见了,几十年不曾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从这件事情本身来说就十分困难,我也是在暗阁的势力下才查到这件事情,司徒国舅就是当年的子楚公子,那么由他来对付宁太师一定能行。如今权臣尽出,他也不能再隐世了,反正他也没有真正隐过,是时候出来了。” “没有真正隐过?”轩辕圣夜不解,他对于权臣谋略不懂,也想不透。 “嗯,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可是司徒国舅的这个名头来说,他就注定隐世不了,除非离开京城才能真正远离一切尘嚣。可是他没有,再说了,你认为身为啸天骑一员的他会真正隐世?虽然很不甘心,但你想想啸天骑对沉啸天的狂热,一个个都快要到疯魔的地步了,我不认为没有辞去啸天骑一职的司徒国舅是真的想要隐世,我啸天骑不是专横独断队伍,想要退出并不难,可他不是没有退出?” 仅仅只是猜测,如歌的这番话让轩辕圣夜也赞同的点头。 如歌把所有的张纸收起来,放回暗一的手里:“好了,你去办吧,事情就是只有这几条?” 暗一接了过去,想了想:“还有一条,但不是很确定,最近宁太师常常与陛下见面,但不清楚说了什么,从探子得知,陛下好像要给翼王指婚。” “翼王指婚?难不成是宁香影?要是真这么做就是打翼王的脸了,一个流过产的女人成妃?”如歌挑眉,但细细想后也觉得可能,突然:“如果给翼王赐婚的话,宁家绝对是势力最大的家族,而宁家只有一女,破例让她成妃也有可能。” 现在皇子只有一人,别无他选了,而宁家的影响力十分巨大,身为皇帝的话是必不可能的助力,如此只有翼王一人,替翼王拉拢宁家也是有可能。 然而,这一次如歌猜错了,宁太师的宴会进行之后,一道圣旨下了下来,确实是给翼王指婚的,把威远候的女儿许给翼王做侧妃,还把几个小官的女儿赐给做姬妾,看来是朝着臣子稀少,从小官之中进行提拔,而他们有女者则是赐给翼王为妾。 还有另一道圣旨了下了下来,宁香影被赐与夜王为侧妃,然而如歌不知道这个消息,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她被陛下叫到了皇宫。 宴会第三天,如歌突然接到皇宫轩辕帝的圣旨,让她入宫见驾。 看着眼前的陌生太监,如歌淡淡问道:“陛下唤本妃何事?” “奴才不知,陛下只说请王妃入宫一趟有事相商,并没有说什么!”前来传旨的太监十分恭敬的弯腰,如歌单手握着圣旨,眼中一片异色,她可没有忘记之前轩辕帝找过她,把她找去却一句话都不说,这次该不会也是这样吧? “行,本妃去换件衣就去!”思考了一下,如歌决定还是去看看陛下唤她有何事。 换好衣裙,如歌这才坐上马车,朝着皇宫而入…… 传旨太监跟在马车旁,一语不发,而如歌则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公公看起来眼生!” “王妃可能是没有注意过奴才吧,奴才一直都是陛下跟前的贴身太监,奴才名为小连子,王妃唤奴才小连子就行。”马车外的太监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姿态放得极低。 如歌随手拿起一旁盒中的金钗把玩,一会,就把发钗直接抛向车外,插入那太监的发中,淡淡问道:“听说最近陛下与宁太师相谈甚欢?有谈了些什么?” 觉得头上一沉,太监伸手轻轻一摸,拿下来一看,立马喜笑颜开,连忙道:“宁太师与陛下交谈时都屏开左右,所以奴才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不过最近陛下特地派人运了一遵红玉珊瑚回来,还派人打成了一串佛珠样的首饰,但不知做用的。” 红玉珊瑚?倒有闲心! 第三次见帝,如歌的畏惧心一次次的减少,这一次面圣,她完全没了敬畏之心,缓缓走进书房,看向上首的轩辕帝,微微福身:“参见陛下!” “起来吧!”轩辕帝的声音淡淡传来,如歌起身,抬头,看着房中还坐了一位年迈老人之时,微微一愣。 看清好歌的表情,轩辕帝双眼微眯,露出一抹异色,是如歌看不表楚的异色。 “来人,赐座!” “谢陛下!” 看着太监搬过来的椅子,如歌淡淡一笑,露出浅浅笑意,毫不畏惧的坐了下来,视经时不时的投在那年迈老人之上。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也在显示着这个老人的不平凡。 如歌静静观察着那老人,而老人也在打量着她,光明正大毫无遮掩。 轩辕帝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露出精光,突然微微一笑:“夜王妃还不知道这位吧?这位是宁太师!” 一听是宁太师,如歌偏头,双眸微垂,正好掩下眼中异色,唇角却柔和的勾起露出浅浅的笑意,起身,微微福身:“原来是宁太师啊,宁太师的事迹可是在大陆广为流传,几十年前舌战六国,力压群雄,让六国联盟仅仅因为一句话而解体,我西越那边都把宁太师的事迹编写成话本广为流传,没想到能见过本尊,真是太幸运了。” “王妃太过赞了,老夫只不过是一个年迈老头而己,当不起如此的称赞。”宁太师伸手摸了摸胡须,眼露精光,表面却依旧详和慈祥的笑了起来。 “哪有,宁太师的事迹真的令人敬佩,本妃自小就十分崇拜,听说轩辕能屹立不倒就是宁太师的功劳,当年不仅智退六国,就连宁太师门下弟子也遍布各处,真正是让人敬佩!”如歌露出笑脸,配合着她的话,本是极为舒适的赞美之语,可是在场的两人都心一沉。 轩辕帝立马就沉下了脸,有人当着他的面去赞美一个臣子,这让他的脸如何安放? 而宁太师听着如歌的话,也眯起了脸,脸上慈祥浅笑失消,但微眯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直直的射向如歌。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不动声色就离间了他与陛下的关系不说,但在陛下的心中埋一下个名为隔阂的种子,陛下性格多疑,一旦被埋下名为隔阂的种子就会无限生长,到最后的下场,就是如灭了六年的姚氏一样。 “哈哈哈!王妃都说得老夫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夫是文臣无法上阵杀敌,所以只能把自己的学识传授给他人,一起为国家做出贡献。王妃有所不知,老夫从不收徒,那些门生不过是前来向老夫学买习请教的学生罢了,身为学者,有人请教自然要教,学识能强国,老夫也是希望那些学子能好好利用自己的才学来报效国家。然而老夫多年未曾出府,哪知一出来就发现当年的学子们一个个走了歧路,实在惭愧啊……”明知轩辕帝的多疑,所以宁太师就把那些被杀的臣子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一是可以打消轩辕帝的不悦,二是在告诉轩辕帝他不是权谋极深之辈,他的学生也不听他的话。 宁太师一番话,打消了轩辕帝的疑惑,如歌见状,垂眸暗叹:这宁太师当真不可小觑,油盐不进,刀枪不入,是个不好对付的。 “哪里,从宁太师愿意把自己的学识传授给他人这一举动就极为的令人佩服,就好像那一代文豪林知子,当年他也是把自己的才识毫不吝啬的传授给他人,听说让当年的彩国达到了空前盛况,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就是那林知子的传奇手段?现在这般一想,果然与宁太师好像,两人的姓又这般的相识,一样的学识渊博,一样的有一颗仁爱的心……”如歌的话让轩辕帝原本好了一些的脸又更加的阴沉了起来,就连宁太师脸色也不好起来,双眼紧眯,锐利的盯着如歌,而如歌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浅浅笑着。 如歌的这句话正对两人的死穴,林知子是百年前的一代文豪,是彩国的一位学者,无官无职以传授他人学识为己任,确实是个奇人。可是后来,当他的弟子遍布天下,他建立的宗门,名为明宗。明宗的主旨是仁爱,非攻! 当时正值六国混战,轩辕啸天骑刚出之时,林知子的仁爱,非攻根本得不到赞同,所以处于偏执的他被自己给扭曲了,派人组成一支暗杀队伍,刺杀六国的将领以求达到非攻的效果,被明宗认定是战乱的掀起者时,就会派出暗杀队伍直接刺杀,到后来,他的信众越来越多,而他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只有有人起了好斗之心就会被清理,而且是从彩国开始实行。原本的仁爱,非攻的主指被扭曲,林知子最终成为了一个暗杀重要官员的邪教首领,最后彩国为了消灭他而陪上了整个国家。 林知子的学识才能确定无可厚非,可是因为他的弟子越来越多之后,彩国最终因为他则灭国。 如歌把宁太师与林知子提在一起,两人瞬间变脸,想到了那个明宗巨子林知子,谁的脸的不黑? 宁太师脸色阴沉了一下,伸手摸摸胡子,转眼间,阴沉消失不散:“哈哈,老夫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老夫与林知子摆在一起,这可是天大的荣幸,那林知子后面走火入魔了就先不说,他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贤者,他的学识老夫是自愧不如,可惜关于他的资料全数被消毁,根本找不到一丝半点的痕迹,王妃是如何得知的?”没有否定,反而大方的承认,这种举动远比否定要来得更加,光明正大的谈写,反而能让轩辕帝少了一丝戒备。 “是王爷说的,没事的时候缠着王爷说说有趣的事情,王爷就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本妃以前也一直生活在终南山,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多亏了王爷才慢慢知道这些。”如歌脸上适时的露出一抹娇羞,好像真的只是无意之言,就连宁太师也眯着眼看着她,神情一片疑惑。 或许,刚刚的一番话是她的无意之言吧?或许,不是在针对他吧? 一瞬间,就连宁太师脸上也露出了疑惑,刚刚他还在一直奇怪这个夜王妃为何要一直针对他,现在这般看来,或许当真只是她的无意之言也说不定,毕竟他与她可是没有任何的矛盾与冲突。 就连宁太师也被如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给迷惑了,如歌本是有意试控他一下,毕竟是一个活着的传说不是? 习惯了与师父那个老狐狸斗智斗勇,当初她能骗过师父,这次骗过他宁太师了不是难事吧? 师父说过,她天生张了一张很好骗人的脸,脸上纯真的笑意可以让人放下警惕与怀疑,只要她愿意,可以骗过任何人! 轩辕帝与宁太师看着好的模样,看着她说到轩辕圣夜时脸上露出的娇羞与幸福时,两人都微微柔和了一下表情,轩辕帝轻咳两声:“好了,王妃要是对宁太师的学识有兴趣的话,以后可以常上门去叨扰,相信宁太师会教授的。” “这是自然,王妃愿意的话,老夫十分乐意教!”宁太师摸摸胡子,不动声色。 “对了,你与夜儿都成亲一月了,朕也没有什么可送的,想来你什么也不缺。赐好,朕这里有一串红珊瑚所制的佛珠,之前一直被一间佛寺供奉着,对于求子十分有效,朕希望你能早日怀上夜儿的子嗣,所以就特地派人请寺院主持相让了一部分,制成了一串佛珠,现在送给你,希望你早日怀上夜儿的子嗣。” 突然,轩辕帝话锋一转,如歌讶异挑眉,看着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她的面前,她有些疑惑,抬头,看着轩辕帝。 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个皇帝该做的! 似乎是看透了如歌的疑惑,轩辕帝微微柔和起来的脸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冲着如歌笑道:“本来这事也不是朕该做的,但现在皇后被禁足,本来这佛珠朕打算通过皇后的手送到你的手上,可惜皇后现在不能主事,而朕又关心夜儿的子嗣,就做了一次不该做的事情,王妃不会见怪吧?” “不,谢陛下!”如歌摇头,听着这个解释,想想也是正常。 轩辕圣夜深得他的喜宠,在意他的子嗣也是正常,如今宫中皇后确实是被禁足不主事,然而香贵妃的失踪也没有让他出现任何的异样,就有些奇怪了,一个从东元来的贵妃不见了,整个皇宫却没有传出任何的异样,也没有传出贵妃失踪消息。 或许,这轩辕帝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宠过萧湘儿所化的香贵妃,也是,一个异国公主,怎么可能不提防? 看着锦盒中的佛珠,如歌接了下来,轩辕帝见状:“戴上试试?听说要常伴身边才会有效果,戴上看看大小是否合适?” 如歌不好违背他的话,伸手接过佛珠,直接套上手腕。 佛珠似血般的红,这红珊瑚估计也是不凡品,颜色晶莹剔透,色泽饱满均匀,是极为少见的珍品。 赤红色的佛珠戴上她的手腕之上,洁白的皮肤在血色佛珠的衬托下更显得白净,轩辕帝满意的的看着她手上的佛珠,与宁太师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语气更加和善:“嗯,不错,没有普通佛珠的简朴,这红珊瑚佛珠颜色,色泽都与你十分相衬,不仅不会不相衬,反而像宝石首饰般耀眼,不错。从今日开始你就一直贴身佩带吧,直到你怀上子嗣时方能取下……” “是!”如歌淡淡点头,伸手摸了摸佛珠,没有奇怪的感觉之后才垂下双手。 “行了,这次把你叫过来也只有这么一张事情,夜儿的子嗣最为重要,否则朕也不会这么的操心,以后凡事你也要多多帮衬一点,为夜儿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 简单吩咐了如歌几句之后,便让如歌退下,直到退出门外,如歌的脸上那疑惑的表情依旧消散不去。 简直太奇怪了…… 抬手,看着手腕上了红佛珠,扭头向了眼紧闭的大门,如歌脸上的疑惑未散,但还是向宫外走去…… 伸手摸了摸红佛珠,如歌陷入了沉思,不知是不是她多疑,总觉得心中有些违和,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串佛珠简单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想来这轩辕帝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他是那般的宠轩辕圣夜,自然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不,不对…… 如歌瞬间回神,大力扯下红佛珠,直接扔在了地上,双眼露出一丝异色…… ------题外话------ 推文: 《天才律师女神医》文/牧川溪 异能爽文,成长型,女主一步步变得强大,赌石古董玩转不在话下,鉴宝驯兽,幕后强大霸气,人称君少爷! 当然,闲暇时候破破案子,打打官司,顺带一个呆萌心理学天才,聊聊情话,谈谈理想。 89秦如清自杀 御书房内,轩辕帝与宁太师看着如歌走出去的背影,两人都面露异色,半响,轩辕圣夜才淡淡问道:“老师,这个镇国公主,您怎么看?” 宁太师摸着胡子,静静看着早己消失的如歌的方向,好半响才吐出两个字:“似妖!” 轩辕帝神情一凝,顿时面露杀意:“果然不能再留了,一个异国公主能得到啸天骑的承认,这件事情她就该以死谢罪!” 对于如歌,轩辕帝心中就有一阵无名之火,发不出来也压不下去,心中膈应得慌。 “听说夜王十分宠爱她,现在动她根本不行,而她本人不是个好对付的,她的消息老臣也打探过一些,西越没有故意压下她的消息,一打听便能得知。如此手段的女子,很少,如此手段的年轻女子,更少,如此有谋略的女子,世间难有。刚刚好不知为何对老臣一阵试探,可是陛下你有没有发现,在她试探的时候,你的心中对她产生了防备了吗?不瞒陛下,刚刚一瞬间,老臣不仅没有防备,反而还放松了戒备,把她真的当成了一个无害又纯真的新婚女子。仅仅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再配合西越关于她的传闻来看,谁还能把她当成真的纯真无邪少女?哪怕有一瞬间把她当成了真正无害之人,那么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她:怪物!”宁太师的眼中流露出精光,对于如歌,他感觉到了忌惮,也感觉到了战意,他在快要入黄土之时遇到这么个有趣的小娃娃,还是这般危险的小娃娃,真是有趣。 轩辕帝也回想着他心中的感觉,不是一瞬间,而是他真的相信了她的无害,忘记了他从西越查到了关于她的消息,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无害之人。 一瞬间,他沉默了…… “如果真像老师说的这样的话,那么她要怎么处理?夜儿是朕最理想的皇位继承人,朕绝不容许他国公主生下他的血脉!” 宁太师听着轩辕帝的话,只是淡淡笑了笑:“陛下不是派人在红珊瑚中动了手脚了么?” “嗯,朕命人做佛珠把珠心掏空放了大量的麝香进去,常期佩戴的话会让女子绝育,我轩辕不需要异国的皇子,而且她的手上还有啸天骑,一旦生下皇子,整个轩辕都成了西越之物了,绝对不行!”轩辕帝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 而宁太师只是叹了一口气,可惜叹道:“陛下,这件事情老臣猜得出来,或许那小娃娃也会猜得出来,万一这事要是到了夜王耳中,想要离间夜王与陛下就是十分容易的。陛下此举有些急进了,或许达不到您所期望的结果……” 轩辕帝神色一僵,露出一丝无措:“那要怎么办?万一她发现了还告诉了夜儿,以夜儿的脾气一定会生气的。” “陛下,您己做了不止一件惹夜王生气的事情了,再一件也没事,反正您不是心属夜王吗?等夜王称帝之后品尝到了名为皇位的滋味之后就会明白您的苦心,如果您只是一味的宠他纵惯着他,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皇位。如今只有强行把他扶上皇位之后,到时他一定会感激您的……”宁太师的劝说让轩辕帝的惊慌消散不少,但是却像是绝望般放弃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都走到这个地步了,生气就生气吧,朕只要夜儿登帝,别的不重要!”轩辕帝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他可以想象得出那人暴怒的模样,可是他不在乎,只要能把他捧上皇位,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而宁太师不语,他不相信无人不喜皇位,或许夜王是习惯放纵所以才不喜皇位,但一旦尝到成为至高存在的滋味之后就会爱上,夜王是他见过最优秀的皇族,天生就该成为王者坐在龙椅指点天下,征服天下,而不是成为一个封地王爷从而埋没。 仅仅一眼,他看过夜王一眼,他们这些隐世的权臣都一致认为,这夜王才是最完美的君主,最贴近开国皇帝的存在。 马车上,如歌迅速扯下红佛珠扔在地毯上,双眼锐利,眼中闪过一丝幽暗。 “暗一,给路墨传消息,我要一串红珊瑚所制的佛珠,要与这个一模一样的。”紧贴在马车暗格中的暗一听到她的吩咐,飞快离开马车,朝着暗处离去…… “这佛珠怎了么?”暗灵有些疑惑的看着如歌的动作,好好的突然为何摔下?一边捡起红佛珠,一边轻轻问道。 如歌扫了眼红佛珠,摇摇头:“没有,以防万一罢了!” 如歌不想谈这件事情,而暗灵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车外,如歌紧抿着双唇,神情不悦。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红佛珠有没有问题,现在条件不够,无法进行精密检查,表面鉴定了一次确定没有问题,但是她却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不妥之处。 轩辕帝宠爱轩辕圣夜是不错,可是不代表会喜欢她。 而且她了听轩辕圣夜说过,轩辕帝一直要他成为皇帝,说他想要什么时候要那个皇位都可以,从轩辕圣夜口中得知了轩辕帝的态度,也就知道了轩辕帝对于轩辕圣夜是多么的执着。这般执着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一个异国公主不说,而且这个异国公主的手上还有轩辕的神兵,对于轩辕来说就是个巨大的威胁。这样的她轩辕帝怎么可能不会防备?还十分开心的想要让她生下轩辕圣夜的子嗣,如果轩辕帝是真的想要轩辕圣夜称帝的话,那么她生下的孩子就会是皇位继承人,轩辕帝怎么可能会允许他的皇位,他的国家将来被异国血脉的皇子继承? 所以说轩辕帝期待她生下轩辕圣夜的孩子就是一个谎言,明明是一个谎言为何要大费周张的弄什么求子佛珠?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佛珠有问题,或者是说,这佛珠可以让她生不出孩子! 一想到这里,如歌就满心的怒火,恨恨一把摔下佛珠,神情怒愤。但她没有告诉轩辕圣夜的打算,这是她与轩辕帝的事情,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毕竟轩辕帝是他的父亲。 如歌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宫到出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让她更为生气的事情,完全是来自轩辕帝的挑衅。 在如歌入宫没多久,另外四个太监出了宫门,一个朝着宁太师府,一人朝着威远候府,一人朝着翼王府而去,一人朝着夜王府而去…… 翼王府中 翼王在府中处理着事情,如今祁王己死,前段时间宗人府中传出他畏罪自杀,秦如清把他的尸体领回去之后简单的办了个丧礼,如今早己入土。朝中皇子只剩余他一人,他的开始被四方注意起来,一个个都在叹他的好运。 最近,他接手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明明想去看看那个人也不行,完全没有任何的空余时间,不知道她还好吗? 时不时走神的翼王突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不悦轻斥:“吵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宫上来人了,请殿下接旨!”一个侍卫站在门口没有用入书房,在门口直接禀报。 翼王一听,放下手中的毛笔,露出一丝疑惑,快速推开门,扫了眼侍卫:“说了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宣旨太监一定要您亲自去接旨才宣……” 翼王一听便直接大步走出了前厅了,有些好奇宫中会来什么旨意? 在大厅之中,一个太监认真站着,看着翼王走了进来,才上前行了一礼:“参加殿下!” “起来吧!”翼王神色淡淡,太监闻言起身,看了眼翼王,清清嗓子:“翼王接旨!” 翼王挑起前摆跪了下去:“儿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远候之女闻人情品行端庄,恭谨端敏,特赐予翼王为侧妃,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钦此!” 翼王顿时懵了,神情闪过一丝挣扎,他没有想到这是一道赐婚的圣旨,威远候之女?不就是那个前朝权臣么?最近隐世权臣尽出,这威远候也是其中一人,父皇给他赐婚是在为他拉拢威远候? 一时之间,翼王又喜又忧,喜的是父皇为他亲自拉拢了威远候,可是忧的是,他的心却遗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殿下怎么了?”半天不见翼王接旨的太监露出疑惑的表情,提醒着翼王。翼王从沉思中醒过来,挣扎片刻之后,高举双手,接过圣旨。 “儿臣接旨!” 清儿说过,她只会嫁给皇帝,如果他这次拒绝了父皇的赐婚说不定会引起他的震怒,为了皇位,为了能得到清儿,他必须接下这道赐婚的圣旨。 翼王接下了圣旨,太监完在了任务,得了赏便回宫,而去夜王府的太监却没有这般好运…… 夜王府中 太监看着眼前眼里满脸肃杀的鬼军,有些害怕的走上前,小心翼翼道:“两位大哥,陛下有旨!”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面无表情问:“陛下有旨?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太监立马从怀中换出一个木牌,递了过去:“两个大哥请看,这是奴才的命牌,奴才是陛下跟前连公公的义子,于御书房外当差……” 一个侍卫拉了过去,看了两眼,再看向那太监,语气十分冰冷:“等着!” 冰冷的语气让太监害怕的身体抖了抖,害怕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也不想接这个差事,可是义父不在,他没有办法只能跑这么一趟,都听说过夜王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如今是他来宣旨,要是让夜王生气了怎么办? 他还能活着回去吗? 不安的在门外等着,久久的,才见过刚刚走进去的侍卫走了出来,走到门边,冲着那太监挥挥手:“进去吧!” 太监连忙弯弯腰,行了一礼,小步的走了进去,全程一直弯着腰,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任何事情惹来杀生之祸,要知道,夜王可以是连当年的镇国公都敢随意斩杀的,更何况他这个命贱如尘的太监? 小心的走进王府,第一次进入王府的他看着那入眼全最全黑的装饰时,双腿顿时一阵发软,要不是看到远处依稀可见的白色的屋项时,他还以为整个王府都是这般的阴暗幽森呢!随着一个侍卫身后,走在走廊之中,正好经过一道拱形门时,看到那黑漆装饰的王府中间,一座格格不入的白色宫殿时,阴沉又压抑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看来,这白色的宫殿就是夜王妃的住所了,只是也太过奇怪了,明明整个王府都是阴沉幽暗的环境,唯独那一座白色的宫座显得格外的刺目,就好像被幽黑如墨的黑夜中一轮明月被紧紧包围着,紧握手中…… 一路朝着轩辕圣夜的书房面去,时不时遇到几个毫无生气的鬼军如幽灵般地走,惊得那小太监头皮发麻,很想就这么离去,这个诡异的王府再也不想多待一秒。 侍卫走到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伸手敲了敲:“主子,人到了!” “进来!”幽幽的声音低沉嘶哑,诡谲阴森,让人不由背后一片阴寒,好像无声的鬼手从幽冥地狱探出直接掐在了他的颈间,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侍卫闻言,缓缓打开书房,太监看了一眼,只能感觉到里面有模糊的红影,完全看不清容颜,可太监则是完全不敢再抬头,低头,变腰,小心的走了进去…… “奴才参加夜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太监头也不抬的走了进去,直接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太监缓缓抬头,随后定在一抹狐裘上冰冷的白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只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泛着一种冰冷的玉石一样的颜色,无名指和尾指上戴着纯金贴片宝石护甲,愈发地显得那一只手美丽冰冷,毫无生气却高高在上。 片刻之后,有优雅修长的人影从那堆满了奏折的长案后坐了起来,单手慵懒地支撑着额头,拆了头冠的长发如流水一般垂落在肩头,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有几丝乌黑的发,更平添几分异样的风情,他淡冷阴魅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芳官:“何事?” 一只手便如此惑人,便可以知道主人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太监微微愣神,突然看到轩辕圣夜眼底不悦时,顿时回神,双手高举圣旨,低头:“王爷,陛下有旨!” 轩辕圣夜盯了他一会,挥挥手,惊风上前接过圣旨,直接递到了轩辕圣夜的面前。 接过圣旨,轩辕圣夜直接打开,那太监看到他的动作什么也不敢说,哪怕是藐视圣旨他也不能说什么,谁叫人家是深受皇宠的王爷?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阵阴寒之气在房中刮起,抬头看向轩辕圣夜时,顿时惊得浑身一个颤抖…… 轩辕圣夜阴戾血腥的气息一闪,随后一股子剧烈的杀气一瞬间就弹射过来。 “赐婚?那轩辕奕还真是吃饱没事干?本王不介意生点乱子出来,竟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头上,哼!”精致滟潋的红唇勾起阴冷的笑容,一团血色深红绽放开,欲海无涯,欢喜佛笑,魅相入魔,风华绝代。太监抬头看着轩辕圣夜,只觉得眼前的人仿佛强大又可怕的妖魔被人从沉睡中唤醒,如今需要血才能让它满足,让他忽然极为后悔自己为何要跑这一趟。 大力的甩下圣旨,轩辕圣夜眼带杀气:“本王不杀你,把这圣旨拿走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多说一句,杀无赦!” 太监只觉得浑身冷汗,身体害怕得早己没了力气,连忙捡起地上散落的圣旨,强忍着发酸的膝盖,像逃命一般离去…… 轩辕圣夜目光幽幽,赤红的目光像发光的红宝石,在漆黑如墨的空间中,一对赤瞳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魔物的双眼,此时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杀气。 “惊风,去杀了宁香影!” 突然,轩辕圣夜下了命令,暗一一愣,疑惑问道:“小姐最近在关心宁家的事情,此时如此行动要不要告诉王妃一声?” 惊风的问话让轩辕圣夜一愣,想了想:“歌儿人呢?” “一个时辰前被叫入皇宫去了,说是陛下有事要见她!”一听到惊风说起轩辕帝,轩辕圣夜就是止不住的生气,一听到如歌己入宫,更是气得不轻。 看来,他是故意的,故意把歌儿召入皇宫,故意趁歌儿不在时赐婚…… “算了,这事不用告诉歌儿,立刻马上去给本王杀了那宁香影,本王倒要看看,宁香影死了他轩辕奕还能赐什么婚。一个肮脏的女人也敢塞给本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惊风一听,原来主子是生这个气,刚刚那圣旨是赐婚圣旨啊,而且对像是宁太师的孙女,那个宁香影! 不行,那个女人配不上主子,根本配不上!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一定会让宁香影死得悄无声息!”惊风点头,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杀气,如此女人也敢塞给他家主子,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下活路。 “立刻,马上,本王要她死!”轩辕圣夜神情十分震怒,半点时间也不想等。 “王妃最近在关注宁香,属下立刻杀死宁香影不知道会不会坏王妃的事情,所以属下认为还是等王妃回来探探口风比较好紧!”惊风的一句话让轩辕圣夜停下了暴怒,消散了强烈的杀气。 相比轩辕圣夜的怒,宁香影则是开心疯了,一听到她被指给夜王当侧妃的圣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一个绝美如天神的男子,世上哪个女人不会爱? 哪怕是再残暴,哪怕是再嗜杀,对于高傲的女人来说完全不是事,就好像宁香影,她完全不在意外面关于轩辕圣夜的传闻,倒不如说她一直幻想着,幻想着她有朝一日能够得到世间最强大男人的宠爱,一个如妖魔般的男人却独宠她一人,只对她一人温柔。 不是有话本故事么?传说有无心无情靠杀戮存活的恶魔突然间看上了一个神女,不顾天界危险强行闯入掳走了那神女,把她囚禁于地狱深渊,日日相伴,朝夕相处,最终神女感化了恶魔,而她自己也爱上了恶魔…… 这是每个女人心中的故事梦,明明知道世间不会有恶魔,自己也不会是神女,可是依旧会止不住想要幻想,幻想有一天有一个强天冷酷的男子只对自己一个温柔。 看到轩辕圣夜第一时眼,宁香影只觉得他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那时的她只是想想而己,不敢真的行动让他爱上自己。可是几年之后,当听到那个男人与他国公主和亲了,在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娶妻了,娶妻了就不代表还是那般的高不可攀,就代表了可以让人接近。 她是宁家人,哪怕失了清白又如何?爷爷声望极高,门生子弟遍布整个朝堂,宁家虽不是世家贵族,却也是高门权臣之家,想她是宁家的嫡女,嫁给夜王做侧妃本就抹抵了她的身份,因为她三年前失了清白闹了丑闻,所以这是一个致命性把柄,不然以她的身份,做个正妃有何难? 宁香影捧着圣旨,脸上笑得极为开心,看着身边的宁太傅与宁夫人,跳着开心道:“父亲,母亲,我不做梦对不对?陛下真把我指给夜王当侧妃了?这不是做梦吧?” “看你这高兴模样,当然是真的啊,不信,你自己掐自己一下?”宁夫人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宠溺的看着宁香影。 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下,痛得她当场咧嘴,大大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拉着宁夫人又叫又跳:“啊啊啊,是真的,会痛,是真的,女儿我真是夜王妃了……” 一旁的宁太傅一直沉默不语,看着喜得又叫又跳的母女俩,他完全不发一语。 这夜王可不是好相与的,说实话,他是千百个不愿意,与夜王扯上关系能有几个好?可是父亲此时人还在皇宫,想必知道这圣旨的内容,可是没有阻止,难不成父亲也是有意让影儿嫁给夜王?若真的这样,那可就真是糊涂,强行把影儿塞入王府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说可能会引起夜王的震怒也说不定。从夜王多年来肆意的行为来说,绝对不可能会接受有人指点他的生活,虽不明白当初他为何娶了西越公主,但当初是他亲自去西越求来的,不惜签下两国盟约了要娶下那镇国公主,可见夜王是喜欢夜王妃的,根本不是如外面传言那般说夜王是出于两国和平无奈之下才接受和亲的。但是他的女儿就不好说了,完全是强行塞入,夜王根本不喜欢她,如此强行塞入王府也是死路一条。 父亲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赐婚的消息,在一瞬间传开,半个时辰不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陛下赐婚的消息,顿时一片哗然。 宁香影赐给夜王为侧妃,闻人情赐给翼王为侧妃? 先不说闻人情,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是隐世去了乡下小镇威远候的嫡女,最近才进入京城,给翼王为侧妃也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宁香影是怎么回事?三年前不仅没了清白还怀过孩子,后来虽然流掉了,可依旧掩饰不住他是残花败柳的事实,如此女人赐给夜王为妃是想做什么?陛下的脑子难不成被驴踢了?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如歌还没有回府,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回到王府,轩辕圣夜依旧处理着政务,对于外面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看着如歌一袭正装的模样,笑了笑,迎了上前:“回来了?正好,是午饭时间了!” 如歌点点头,跟着轩辕圣夜的脚步,一起回到了她的院子。 果然还是她的院子看起来舒适,院中最近种上了大片的红色彼岸沙华与白色曼陀罗华,让原本十分舒适的住所更加的舒适起来,大遍大遍,如花海一般,白色的花朵被大片的红围住,当初她想要多点曼陀罗华却被轩辕圣夜他拒绝,说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理由。 彼岸沙华就是他,曼陀罗华就是她,他希望不这什么时候就是由他守护着她,就好像这宫殿一样,处于王府的正中间,被黑色的王府紧紧包围着,好像在守护一样。 如歌没有拒绝,这是他占有欲作崇,说得好听是守护,说得不好听就是监禁! 只不过她不讨厌这种感觉,被重视,被需要,被依恋…… “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传言,陛下给你与宁香影赐婚了?” 正在吃饭的轩辕圣夜抬头,听着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抬头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时,疑惑放下筷子:“你知道了?” “嗯,回来的时候发现外面都传翻天了,现在都在疯传,说宁香影是你的侧妃!”如歌夹了一口菜,细细咀嚼起来,神情不变,但是也没有任何笑意。 “我没有接受,他的圣旨我又派人送回去了,歌儿,我有你就好了,不需要别的女人,我没有接受圣旨!”轩辕圣夜连忙解释,生怕如歌生气,哪知如歌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浅浅一笑:“把你吓得,我又没有生气,早就明白你是怎样的人,自然也会相信你的为人。” 细细观察着如歌的表情,轩辕圣夜这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她真的没有生气。 走出前厅,如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手紧握着手中的纸条,眼中闪着杀气,双唇紧抿,勾出一个冷唳的弧度。 给他赐婚?看来真是活得不耐动烦了,这宁太师的野心也不小啊,看来是与陛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以陛下那般宠爱轩辕圣夜的举动来看,不可能会给他一个失了清白的侧妃,唯一的可能就是陛下在帮他拉拢宁太师一脉,或者说宁太师以归顺轩辕圣夜而提出了让他的孙女为侧妃的条件。 年纪都己经入黄土了还出来掺和这些事情,要真年纪越大脑子就越糊涂了么? “暗一,查清楚宁家所有产业与名下弟子,宁太师虽是文臣,可他的影响力可不小,如今朝臣失了大半,新提拔起来了大多都是宁太师的门生,给我把他们的事情一一查清楚,是人就会有破绽,他宁太师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在轩辕圣夜的跟前掩饰着怒意,回到房中的她再她不用掩饰,神情暴怒。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查!”暗一点头,暂时没有动,还在等如歌是否有别的吩咐。 “嗯,查到了就给我控制起来,我就不信他们没有任何弱点,他宁太师能得陛下看重如此不过就是他的影响力,没了他门生的支持,我看他要怎么办!还有,陛下给我的红佛珠收好,不要让圣夜知道,对了,冥月抓到没有?”如歌一一只咐,而暗一一一点头称是,听着最后个问题时,神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弯腰道:“暂时失踪,找不到踪迹,而且属下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歌挑眉。 “冥月来了轩辕,可轩辕的暗阁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之前属下说过,属下并没有被暗阁除名,也没有被限制消息获取,如果冥月真的对啸天骑下手,与主子为敌了,为何不撤除属下在暗阁中的职位?属下的职位一日不撤,暗阁查到什么东西,得知什么东西都会被我知道一清二楚。所以属下觉得十分奇怪,都与主子为敌了为何还要留着属下的职位,这完全不合理啊!”暗一神情十分复杂,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会不会是忘了?”暗灵突然插嘴。 “你觉得可能吗?都与主子为敌却忘了撤除我的职位,这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暗一看向暗灵,摇摇头。 如歌则是感兴趣挑眉,之前冥月给她的那个信物在她落水时失踪了,她很久没有联系暗阁也不相与暗阁有联系了,如今发生了这奇怪的事情,她好像有些兴趣了。 “暗一,你去暗阁发布任务,寻找东元太子元子月的任务!” 如歌的命令让暗一顿时眼睛一亮,对呀,暗阁的人不知道冥月的身份,让他们去寻就好了,到时再观察冥月的反应就好了,说不定就能解释他为不撤除他的职位了。 暗一一喜,准备离去执行如歌的任务,而如歌则是神色幽暗,就这么静静坐着,久久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暗一回来,走到如歌的面前,轻声道:“主子,秦如清死了!” 如歌微闭的眼缓缓睁开,看向暗一:“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行传来消处,就在刚刚,秦寒上门时正好发现自杀身亡的秦如清,他是秦如清唯一的亲人,此时正在筹办丧礼!” “嗯,知道了,晚点去祭拜一下!”如歌站了起来,神色平淡,对于秦如清的死既不悲伤也不可惜,冷淡又面无表情。 当天晚上,秦如清自杀而亡的消失了传了出来,中午时分时外面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赐婚一事,而到了晚上时秦如清自杀而亡的传言瞬间传遍整个京城。 翼王中午时分接下了圣旨,心中一直不安,他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他很担心。 可是他不能接近他,现在祁王一倒,盯着他的人反而更多了,如果此时去祁王府的话一定会引人注意,到时一定会伤害到她。强忍着想要去探视她的冲动,翼王的心神一直不凝。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正提笔的翼王听着外面的呼唤,手一颤,大滴墨汗滴到宣纸上,瞬间被晕染。 门被大力推开,翼王一惊,眉头一皱,刚想发火,可来人的话却让他瞬间定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殿下,祁王妃自杀,外面都传遍了……” 自杀?谁?谁自杀?清儿?清儿怎么了? 翼王呆愣在原地,被这消息震住了,头中一直回响着,好像慢半拍一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盯着来人,再次确认:“你说什么?” “祁王妃自杀了!”侍卫再次重复,翼王一听,头一阵发黑,身体一软,坐回椅子上。 好似失神一般的坐着,双眼无神,来人偏偏头,想要接近,不然翼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吼:“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自杀,本王不信,你在骗本王是不是?” 大力摇晃着来人,翼王神情暴怒,完全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那个狠心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自杀?明明她说过要成为皇后,明明给了他一年时间,为何要自杀? 畏惧翼王怒火,来人连忙回答:“殿下,属下没有骗您,不信您可以亲自去看看,秦世子都在为她办丧礼,现在有不少人去祭拜了……” 话还没说完,翼王的身影早己消失在原地…… 秦如清的灵堂摆了出来,上门的人数不算太多,但多数是熟面孔。 秦寒替秦如清办了丧礼,摆设了灵堂,以供众人的祭拜。 晚上,如歌到达之时,祭拜的人己离去,只留下少少几人,灵堂之上有秦寒,有司徒刑宏与司徒惜,有宁香影,有翼王……在场有十人左右,全是如歌见过的,有人是与秦如清交好的夫人千金,看到如歌走进来时,纷纷行了一礼,掩面轻泣。 如歌淡淡扫了一眼她们,把视线投到秦如清的灵堂上,灵堂的正中摆放灵柩,前面设牌位、香案、蜡烛、三牲及供品等,两边是鲜花与花篮,后方高悬横幅,为该仙逝者治丧,前部边上是演奏哀乐的乐队与守灵人。 高挂死者牌位,下书斗大的“悼”字,左右两边高挂挽联,以敬悼思! 暗灵走到一旁,拿几一柱提点燃,如歌走到灵堂前,弯腰鞠躬后,接到暗灵递过来的香,再次鞠躬,把香放在牌位前的香炉之中。 转头看向秦寒,如歌面无表情,淡淡点头:“节哀!” 秦寒点头,还礼…… 祁王己死,也被剥寻了亲王之位,秦如清本来被规定在半个月之内搬出祁王府,如果她自杀后,只有秦寒与恩宁公主这两个亲人,正好又是秦寒发现她的遗体,为她办丧事也算是在正常不过。 如歌祭拜完后,就转身离去,这时,一道男声怒吼响起:“站住!” 脚步一顿,如歌听着翼王的声音,缓缓转身,看着满脸怒气的翼王,挑眉:“翼王这是在跟本妃说话?” 翼王恨恨瞪着如歌,好像在看杀亲仇人的目光盯着如歌,怒斥:“你还有脸来,是你逼死她的,你这个杀人凶手,假惺惺的来祭拜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请求她的原谅?本王告诉你,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是你杀了她,是你……” 翼王的情绪十分激动,冲着如歌就要冲过去,秦寒与司徒刑宏见状,一左一右直接架着他,朝着在场别人的宾客不好意思笑道:“各位,时间不早了,明日一早家妹就要出嫔,还请各位先回府休息一下,明早好送她最后一程。”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精明之人?虽然想要看戏,可是夜王妃与翼王的戏可不是他们可以看的。 一个个退了出去,秦寒与司徒刑宏两人用力隔开翼王,把他逼退几步,两人站在中间,警惕的看着翼王。 如歌冷冷看着翼王,眼中的失望怎么也消失不去,没想到翼王果真还是这样,为了一个女人神智全失,这种人如何能成为一个好的君主?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坏事,她本来了有意摄合翼王与秦如清,当初不然也不会让秦如清与他接触。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翼王却真的爱上了,不仅爱上了,还爱得这般没有理智,一遇到秦如清的事清就方寸大乱,与她所希望的差太远了。 “本妃逼死了她?”如歌好笑的挑眉,迎着翼王的怒火,捂着唇轻笑。 如歌的笑声刺激了翼王,翼王怨眼的盯着如歌,大吼:“就是你逼死了她,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死?你是她的主子,你掌握着她的命,要不是你下令,她如何会死?” 一个转身,坐到了暗灵搬过来的椅子上,随意又肆然,双眼冰冷,脸上却挂着愉悦的笑容:“翼王看来脑子不好,说本妃杀她就拿出证据来,本妃的脾气没有好过可以随便接受他人的指责。本妃是她秦如清的主子又如何?她的命是我的,我想她生她就生,让她死就必须死,想她陪哪个男人她就要陪哪个男人,这一切全是她自愿的,而你翼王凭什么来指责本妃?是她秦如清的亲人还是夫君?或者是恋人?你哪种人都不是,你凭什么来指责本妃?” “为什么要她死?祁王死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她为什么一定要死?”翼王双眼通红,眼底一片血丝,瞪大眼瞪着如歌,双眼好似淬毒的毒箭,一道道锐利的目光朝着她刺去,恨不得在她身上刺入千百道毒箭。 “这你要问她,她为什么要自杀,而不是问本妃她为什么一定要死!而且翼王,你在她的灵堂来这么一下,是让她死都要背负罪名死么?遇事如此冲动,思考也完全不经大脑,要是今日之事传出去的话,她秦如清永远背岁他人的嫌话……” “那就怎么样?这样她就会属于本王,与本王一起被他们议论又如何?最起码本王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在流言中……”不等如歌说完,翼王直接大声的打断了她的话,咬牙切齿,身体不停发抖着,因为憎恨,所以他的神情十分扭曲。 被打断话的如歌并不怎么怒,可是听到翼王的话时反而愤怒了起来,盯着翼王,心中替秦如清感到悲哀。 “看来翼王的爱就是这般,不顾她的感受,不管她愿不愿意,想必他日翼王登基后就会直接把她封为皇后,任由她被天下人谩骂嘲笑,而你只用坐拥着她什么都不用背负?别跟本妃说什么你会让天下人闭嘴,身在皇位之后就算想要再宠她你也做不到为她屠尽天下,你没这个迫力也不够爱她,不然从你爱上她秦如清开始之时就不会想着让她成为你的皇后,而是带着她远走高飞,在你的心中,皇位才是最重要,她秦如清不过是你生命的过客而己,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闭嘴,不对,我爱她……” “不,不对,你根本不爱她,不然她不会自杀!” “闭嘴,闭嘴,闭嘴……”翼王突然伸手,趁着秦寒与司徒荆宏不注意,直接冲到如歌的面前,大手带着内力,一直直接向她的胸口拍了过去…… 如歌抬眼,伸出手四两拔千斤,侧身躲了过去,面露嘲讽的看着翼王。 翼王一掌挥空,还想向如歌袭去之时,司徒荆宏上前,一手握着他的手腕,顺身反转,抬脚踢在他地膝盖后窝,翼王一时不查,单腿直接跪在地面,被司徒荆宏压制在地。 “你去处理一下宾客的事情吧,这里交给本妃就行!”看着秦寒,如歌淡淡出声。 秦寒看着如歌,事情大概也听清了,便点点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不然到时被灭口都有可能。秦寒便没有过多疑惑,认真的点头,便大步离去……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被压制在地,翼王不停挣扎着,双眼紧盯着如歌,看着她满不在意的模样,怒气迷了神智,不杀好不罢休。 翼王的怒气,不知是被如歌看清的内心而恼怒,还是真的因为秦如清的死去而伤心。 翼王对如歌的杀气顿时激怒了司徒荆宏,死死压制着翼王,恨声道:“哼,真是让人失望,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样是非不辩,辰王兄真是白瞎了眼了。” 被司徒荆宏恨声怒斥,翼王大力扭头:“本王是非不辩关你何事?凭什么把辰王兄扯进来?清儿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本王绝不会放过她……” 忍无可妨,司徒荆宏抬手,抓着他的头直接击向地面,看着翼王头脑发昏静下的模样,这才满意的点头,坐在他的身上,想起年少之时他也是这般制伏这头蛮牛的,眼中露出一丝愉悦与怀念。 “脑子清楚点没有?”坐在翼王的身上压制着,而翼王在被他大力一撞之后头脑一阵发昏,发昏之后怒气也消散不少,头脑也清明了不少,特别是这一幕格外的熟悉与怀念,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目光,抬头看向司徒荆宏,眼底的狂喜与惊讶全数浮在眼底。 如歌见状,缓缓退出,冲着司徒惜招招手,走了出去,把灵堂空间让给了翼王与司徒荆宏。 “你……是谁……”翼王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司徒荆宏,特别是看他挥舞着拳头的模样,神情,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司徒荆宏从地上坐了起来,向他伸手,露齿一笑:“脑子清醒就好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也不要老是钻牛角尖,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毛病还是改不了。” 听着他的话,翼王震惊的表情转为激动,伸手放在司徒荆宏的手里,任旧他被拉起,双眼紧紧盯着,神情十分激动。 “你……你是……惊鸿?” 司徒荆宏笑了笑,耸耸肩,露出一个你认为是不是的表情,翼王见状,冲上前一把抱住,在他的肩头重重一拳:“三年前就知道你还活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一直不出来跟我相认,害我还以为三年前你的出现只是一个错觉。真好……还好,你没有死,还活着……” 翼王喜极而泣,忆想着当年五人一起相处,一起欢笑,一直游玩的画面,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神情哀伤,周身萦绕着浓浓的悲伤,能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悸。 而外面的如歌则是冲着司徒惜告了一个别之后,就直接离去,只不过有吩咐一行盯紧翼王,不能让他干出偷尸身这种蠢事来。 希望别给她来添乱! ------题外话------ 今天月光新文中午开始pk,16号下午到19号上午,去新文留言的话有币币奖励哟! 推文: 安家四姑娘宝珠,深藏不露,聪明过人。 父母双亡,不代表就将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在亲事上,安宝珠自持主见。 拒绝才华横溢的县令公子,避开俊美不凡的侯府表兄。 慧眼挑中卓而不凡的少年。 本钦佩他的壮志,没想到人家还有背景。 早看出他有才气,没料到人家还是贵戚。 安宝珠一步一步走向侯府的掌家人,开创自己的当家小纪元 他不是天潢贵胄,却也根基深厚。把朝中佳丽都看遍的他, 没想到有一个她,深深走入已心中。 90如歌怒斥君 还好如歌有派人盯着,再加上翼王在司徒荆宏的劝说下冷静了很多,也接受了秦如清的死亡事实。 第二天,秦如清平安下葬,没有翼王的闹场一切顺利。 “小姐,路墨来信了,现在隐藏了下来,梅儿刚刚取出蛊王,路墨他现在也好像正在引蛊王入体,没有时间对付黑玄军,所以暂时隐了下来,等待他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再来处理后续事情,黑玄军对路家表面的商会动手,损失不少,而且正在四处寻找路家矿脉,看来意在路家的钱财。” 正在观察着药人反映如歌,听着暗一的话,这才扭头把视线投在暗一的身上,淡淡问道:“黑玄军在找矿山?看来不仅想要沉帅墓,也想要啸天骑的银子?” “是!或许东元的国库出现了问题,或许只是贪心想要得到更多的钱财而己!”暗一点头,但是他的话却让如歌顿时心神一紧,感兴趣道:“对了,这么一说倒有可能,暗一,你派人暗中了解一下东元的国库,如今把主意打到路家的头上,看来急需缺银子,不然东元早就动手盯上路家,不可能这么多年都不行动。或许东元的国库到了急需用钱的程度,洗劫了路家可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属下明白了,东元内部或许出了问题,属下这就让东元那边的士兵紧紧盯着东元!” “嗯!”如歌淡淡点头,再次把视线投到两个药人身上,路元与路夫人成为药人也没有几天,可是现在根本认不出他们两人来了,瘦弱到干桔的四肢,清楚可见扭曲的四肢,呈现诡异的弧度被硬生生掰断,双眼紧闭神情痛苦,可是想死也死不了,身边不仅会有人一直盯着他们,而且他们的舌头被拔根本无法咬舌自尽,可以说他们现在除了乖乖当药人日日夜夜承受痛苦之外别无他路,生不如死,可是求死无门! 解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如歌的耐心早己被磨光,再加最昨天得知轩辕帝给轩辕圣夜赐婚的消息,表面她是不在意,可是心中难免吃醋,神情十分烦躁。心,静不下来,看着地上又失败的解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验与猜测,解药还差最后一味,她卡在这一味卡了好几天了,可是还是找不出来,加上心情烦躁,如歌心中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歌走到一旁的特殊药水中洗手,清洁完之后,才淡淡道:“带下去!” 两个侍卫走上前,把路元与路夫人拖了下去,如歌疲惫的揉揉额头:“暗一,冥月的下落找到了没?” 暗一深深看了一眼,从未如此执着过的她怎么这般挂念着冥月?昨天问了一次,今天又问了两次,第一次见过如此心浮躁的她,她这是怎么了? “昨天深夜时分有找到过冥月的身影,暗阁的人传来消息,说冥月好像不认识他们一样,发出的消息也没有任何音讯,亲自找到他面前时也一脸陌生,完全不愿与暗阁人交谈直接离开,而且还杀死了一个暗阁的人,真的很奇怪!”暗一想到他得到的消息,有些疑惑起来,自己的人也下手,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如歌闻言一惊,走出暗室的动作一顿,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确实,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话说,冥月的作风是怎么样的? 如歌一时愣住了,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也不了解冥月,只知道冥月在她的跟前是会十分温柔,温柔到让她不舍,温柔到好像一阵春风常伴着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生气的模样,常常看到的都是他在她面前浅笑的模样。 这就是真实的他吗?如歌这才深刻认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不在她面前的冥月是什么样的? 摇了摇头,如歌自嘲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感的了?与自己利益有冲突者就是敌人,一直以前她不就是这么衡量的吗? “觉得奇怪就去查,不懂的去查,不解的也去查,多查总没坏处!”收敛了心神,如歌走出暗室,看到外面鬼军开始戒备的神色时,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些鬼军平时只是在院子巡逻走动,不会像现在这般停下来不动守住一方,而且神色严肃,就好像……好像有陌生人来了一样。 “听说是陛下来了,王爷看主子一直在暗室所以没有让人来打扰您!”暗一淡淡道。 如歌挑眉,刚刚唇边的浅笑顿时沉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抹不悦的神色,昨天那红佛珠被她砸得粉碎细细检查了一番,果然如她的料的那般,红佛珠中有着天大的秘密。每颗红佛珠的中心被灌入了麝香填充,短时间没事,可是佩带时间超过一月,她的身体就会被麝香慢慢侵噬,慢慢的就会丧失生育的机会,就算怀中也会让胎子死于腹中,不知不觉,却是对付女人的最好办法。 这也难为他一国之君还要做这种手段,她是西越公主,不受欢迎也是正常,不想她生下轩辕圣夜的子嗣也是情理之中。 她没有把这件告诉轩辕圣夜,因为看到轩辕帝始终是他父亲的份上,她隐忍下来选择不计较,不是因为她好欺负,仅仅只是看在他是她夫君父亲的份上而心软一次而己。 不计较不代表她原谅轩辕帝的手段,听到轩辕帝来府,如歌立马就沉下了脸,脸上不悦的表情清楚的浮现在暗一眼前,暗一眼中露出了杀气。 走出暗室,如歌看了眼府中紧绷的气氛,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不想还没有走入自己的院子,就被一道艳丽的身影拦住。 “臣女见过王妃!” 如歌停下脚步,看着拦在她眼前的宁香影,原本不悦的神情更加不悦起来。 袭鹅黄底浮秀玉兰花秋衣,素色的纱衣,绣以金色的丝线,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自妖,肌肤滑若凝脂,长长的头发轻轻披落,斜插支蝴蝶状簪子,簪子头上坠下颗颗珍珠串成的流苏,精心描绘的远山眉斜飞入鬓,浅褐色的胭脂细细抹在眼角眉梢,妖艳迷离。 宁香影看着如歌那不悦的表情,神情得意,露出一丝窃喜,笑道:“刚刚听说王妃在忙,所以臣女也就独自一人在院中游玩,刚刚走到这里看到这府中的宫殿,从走廊窗花中看到里面红白彼岸花,一时十分喜爱,不知可否近观?” 如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的院子可是她与轩辕圣夜两人的世界,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女人进入? “本妃还有事,而且本妃的院上皆为草药,要是不小心毒倒了宁小姐就不好了。宁小姐喜欢赏花的话就去皇宫,那里什么花都有,就连十分珍贵的十八学士都有,这区区毒花有何好看的?宁小姐知道它们是彼岸花自然也知道彼岸花香有迷惑人心智的力量,万一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因为不想让她进入,所以如歌难得的说了大串的话,宁香影神色一僵,本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从一侧走出来的太监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做出了退让。 “也是,多谢王妃的提醒,臣女一时忘了有的花是有毒的,就好像再美的人,如果手段太过凶残的话,会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亲近。”宁香影话中有话,如歌闻言,把视线投向好,冷淡不带一丝温度。 “那宁小姐就要记清了,有的东西能碰,有的东西碰了可是致命的!”如歌听清楚了宁香影的语中意思,阴沉着脸,冷冷盯着她,宁香影顿时觉得好像被一条阴冷的蛇给盯上了,身浑上下阴寒渗人,头皮也开始发麻。 与宁香影探身而过,如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宁香影想要跟上去却被鬼军士兵拦下,满脸煞气的盯着她,让她害怕的后退几步,心中,也更加不平衡起来。 明明她都被赐婚了,也快要成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之一了,这些士兵竟敢如此待她?实在太令人生气了。 哼,等她成为了侧妃,一定要好好诊治这些不长眼的士兵。 恨恨的离去,宁香影留恋的看了眼那座纯白的宫殿,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很快,很快就能得到那座宫殿,一个异国公主而己,又不是以前的秦如歌,当真自己有一张像秦如歌的脸就万无一失了?不过一个替身而己,迟早会被厌烦,迟早会被丢弃。 走进宫殿,如歌想着宁香影的出现,心中十分不悦,脸色十分阴沉,并且身上萦绕着暴唳的气息,让暗一与暗灵两人也不敢走得太近,万一惹她不悦就不好了。 “不是说陛下来府了?这宁香影怎么钻进来的?” 如歌的话刚落,暗灵马上回答:“是陛下带进来的,好像是主子拒绝的刚婚的圣旨,所以今日陛下亲自带着宁香影上门了,现在正与主子在书房商谈,很可能是陛下在劝主子收下圣旨吧?” 闻言,如歌眼中的煞气更盛,这轩辕帝当初踩到了她的底线,明明她都退步不计较明天的事情了,他倒好,现在还往王府送女人?当她是死的还是好欺负? 啪的一声,如歌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身上的唳气越来越重,如歌抬头,盯着暗灵:“派人守在书房外,陛下一离开就跟圣夜说我有事找他!暗一,宁太师门生的资料呢,我想要就要!” “是!”“属下这就去催!” 如歌阴沉着脸时真的很恐怖,见习惯了她的淡然也温和,很少见过浑身唳气的她,一般都会被她的唳气所摄。 这个轩辕帝倒是个麻烦,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时不时出来蹦哒,心里闹得慌。 轩辕圣夜的书房内,气氛也是十分的紧绷,虽不像如歌这般满脸的煞气,可轩辕圣夜的神情也不是很温和,双眼微眯,赤红的双眸闪着利光,紧紧盯着轩辕帝,一字一句,声音冷咧无波,好似彼岸亡灵的引路人,平淡,空洞,清冷。 “本王说过,这所谓的圣旨不会接,就算你来也没有用,一个肮脏的女人也敢塞到本王这里,你脑子抽了?”轩辕圣夜的语气十分不悦,也十分没礼貎,对着轩辕帝也完全不给面子的嘲讽着。 轩辕帝心中不悦可还是耐心沉着,脸上没有一丝怒意,依旧劝说道:“夜儿,这祁王的事情我就不再计较了,可是你知不知道祁王一死就打破了我多年来的布局?祁王不难对付,我让他死他就必须死,真正难对付的是那些隐世权臣,因为朝中一直争斗所以他们不会跳出来当出头鸟,可现在局势分明,翼王一人存活,没有了互相制衡的局面,那此权臣看到现在这个局面一个个跳了出来,他们的权势与影响力十分巨大,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玩弄鼓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轩辕圣夜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愠怒,眉头紧皱。 轩辕帝神深意切的轻唤:“夜儿,我想说的时,权臣之间也有党争,这次我把威远候的女儿嫁给了翼王就是要不让翼王对你有任何的伤害,威远候与宁太师不合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威远候是有名的军候,在军人之中威望不错,宁太师是贤者之首,在文人之间远盛名。如今你的手上有了三分之二的兵权我己不再担心什么,但是宁太师一脉你必须要拉拢过来,文臣的影响力十分恐怖,你不喜朝堂阴暗之事自然也看不起摆弄文学的文臣,可是他们手中的笔也是极为锐利的武器,兵不血刃却能成就大事。你有了兵权,现在把宁太师也拉到你这边来的话,你就再无任何敌手,整个轩辕无人能撼动你,不管你是成帝还是称王,将会无人敢动你分毫。” “本王说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与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如果还是这般敷衍本王,那么本王没时间陪你在这扯淡,你还是回你皇宫去做你的皇帝,本王这里地小迎不起君王!”越说,轩辕圣夜的眉头越紧,在他的记忆中,他与自己的交谈没有一次愉快过,他从没在意过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给予。 “宁太师表态了,愿意归顺于你,前提是你要娶宁香影为妃!”终于,轩辕帝说出了最主要的话,轩辕圣夜一听,立马一声冷笑,静静盯着他,顿时被气笑了:“为妃?本王己有正妃!” “我知道,所以就让她为侧妃,你的王妃也会理解的,她是一个成大事不拘小节之人,为了你肯定会接受……”轩辕帝完全不在意如歌的心情,在他看来,女人是没有资料阻止丈夫纳妾,倒不如说一个合格的主母就要主动为丈夫开枝散叶,娶妻纳妾,这是整个大陆身为正妻的悲哀。 轩辕圣夜微微仰头,双眼盯着天花板,很久,才看向轩辕帝:“在你的心中,女人与皇位,哪个重要?” “当然是皇位!”轩辕帝想了不想,轩辕圣夜闻言,自嘲笑了笑:“也是,你的心中皇位胜过一切,不然母妃也不会死,真好,本王真庆幸没有像你,本王无法想象那个样子的我,多么的令人作呕!” 轩辕圣夜的话让轩辕帝脸色一僵,他接下来的话更让轩辕帝震怒…… 只听得轩辕圣夜盯着轩辕接着道:“真的还好不像你,要是本王也像你那般把皇位看得重过一切,为此不惜抛妻弃子的话,我都会看不起自己。还好,本王是母妃的儿子,随了她的性格,一旦看上就会从始至终,绝不会像你这般把心爱的女人当成皇位的踏脚石,到最后人死了却来假模假样的忏悔,那样有趣么?” 因为轩辕圣夜的话,轩辕帝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好似五彩调盘一样色彩缤纷。 “住口,哪怕是你也不准侮辱我对雪儿的感情,我是你的父亲,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平时对我不敬也就算了,这是我欠你的,可是你不能侮辱我对你母亲的感情,我是真的爱她,但是那时不知道要怎么保护她,我一出生就是太子,学的都是如何成为一个君王,而私下里母后所教的是如何不择手段夺得皇位,从未有人跟我说要如何夺得父皇的妃子,要如何去爱,要如何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那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己经死了。对,是我害死了她,所以我当时发势要把一切都给你,兵权,财富,地位,皇位,只要我有的我都要给你,弥补你……”越说,轩辕帝的情张也就更加的激动,站了起来大力拍到身前的桌子上,茶杯都震得倒下,茶水四溢。 轩辕圣夜只是静静看着,而轩辕帝在发泄之后瞬间回神,淡淡道:“抱歉,理智有些控制不住。小连子,收下桌子换壶茶来!” “是!”听着轩辕帝的命令,他的贴身太监连公公走了进来,麻利的擦干桌子重新换上一壶茶,便缓缓离去。 轩辕帝提起茶壶,给轩辕圣夜倒了一杯,叹了一口气:“哎,算了,反正你不喜欢我也不强求了,刚刚我说过,我想把所有老给你,但如果你不要也没必要硬塞。要是再虽逼你,他日我下了黄泉估计会被你母妃骂吧?” 缓缓端起酒杯,轩辕帝喝了一口:“你也试试?” 看着轩辕帝的动作,轩辕圣夜也跟着抿了一口,半响,皱眉:“你带来的?本王府中没有这种茶叶!” “嗯,最近北境新上贡的一种名为雪莲叶的茶,听说十分稀少,而且又有养生的效果,所以我特别拿了一些过来,看你喜不喜欢,要是喜欢的话就把那些全给你!”轩辕帝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点头,看来还没有从刚刚激动神情的回过神来。 轩辕圣夜不疑有他,伸手端着茶杯,轻轻闻了茶香,确实味道不错,光是茶香就足够清香。 轻轻喝了几口,点点头:“不错!”这茶歌儿应该会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那里还有一点,等下派人送过来给你!”轩辕帝露出一丝喜意,好像轩辕圣夜能喜欢这茶是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嗯!”放下杯子,轩辕圣夜淡淡点头,两人一阵无言。 两人都无话可说,轩辕圣夜则是完全不想说什么,只是希望轩辕帝能早点离去,而轩辕帝则像完全读不懂他的神色一样,装傻一直坐着,久久不语。 “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无法忍受再与轩辕帝在一起,轩辕圣夜忍无可忍之后猛得站了起来,打算离去…… 呯的一声,重物倒地之声,轩辕圣夜身体一软,头脑昏沉,反应过来时早己倒在地上了。 疑惑的伸手,感受到身体不听使唤,四肢无力的感觉清楚传到脑中时,轩辕圣夜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震怒:“轩辕奕,你做了什么?” 直呼轩辕帝的名字,可见他此时是多么的愤怒? 因为愤怒,所以轩辕圣夜双眼似冰,甚至带着杀意盯着轩辕帝,赤眸中是滔天的怒意,咬着牙,阴测测盯着轩辕帝,轩辕帝被他愤恨的目光盯着头皮发麻,心中一阵后悔,可是想到宁太师的话,他则是凝凝神,下定决心,看着地上的轩辕圣夜叹了一口气:“夜儿,我也不想逼你,可是宁太师那边都表态了,除非你娶宁香影为妻,否则宁太师不会助你。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翼王未死之时却让他转头支持如今身为王爷的你根本是不可能,我是不停劝说他才让他同意,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让你错过,你或许会怪我,但你将来登上皇位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缓缓走到轩辕圣夜的面前,扶起全身无力的他,轩辕圣夜怒不可竭,绝美的脸因为生气而变得通红。 轩辕帝小心的把他放在软榻上,看着他那狠盯愤恨的模样,无奈道:“我知道你的对春药类的东西免疫,所以这次特地找了无色无味的药,只会让你全身动弹不得却不会麻痹你的感觉,夜儿,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本王好?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皇位,说得好听是为了拉拢宁太师一脉,实则不过是利用本王得到宁太师一脉的帮助而己。轩辕奕,你真让人恶心,表里不一到了如些令人厌恶的地步,在我面前一别慈父模样,可到头来还是把我当成棋子。母妃当真是瞎了眼了,为了你还让我保护轩辕,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该毁灭整个轩辕再去黄泉给母妃请罪……”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轩辕帝眼中露出一抹受伤,还是一丝复杂,想要让步的他看着轩辕圣夜的脸时,咬咬牙,暗中下定决心,拍拍手,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宁香影一袭红色透明薄纱,缓缓走了进来,看着软榻上的轩辕圣夜时,眼中露出兴奋模样。 “对,朕就是这样的人,朕是君,你是臣,注定你的地位会屈居于朕之下,说和好听你是万人之上,要到头来你的一切全是朕给予的,朕给出的东西随时都能拿回来,一旦朕收回一切,你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己,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想过以前的那种生活?随意被人欺压,随意被人凌辱,一旦成为平民,你的王妃还会愿意跟你一起成为平民?别傻了,她是公主,一生从未吃过苦的尧国公之女,你觉得她愿意抛弃荣华富贵跟你一起成为平民?你与她的容颜皆绝色,你以为你与她成为平民后日子会好过?” 轩辕圣夜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恨恨盯着轩辕帝,一字一句,冰冷异常,好像以前还存在的一点温暖己全数消散,此时他的双眼中什么也不再剩下,而对着轩辕帝什么感情也没有。 双眼冰冷,空洞,无欲…… 静静的要着轩辕帝,轩辕圣夜缓缓开口:“是本王错了,你根本无救可药,一时期待你会改变变的我真真傻!” 失望的语气,放弃的语气,轩辕帝听到这一句话时,心中一阵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离去,痛得他的心一阵阵抽搐。 深深的看了眼轩辕圣夜,轩辕帝摇摇头,把烦人的情绪全数排外,坚定道:“你现在不理解朕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说完,轩辕帝直接离去,把房间留给了宁香影。 临走前看着宁香影,轩辕帝皱眉,最后淡淡道:“抓紧时间!” “是!”宁香影行礼,因为薄纱衣,整个躯体若隐若现,傲人的双峰,轻盈的小蛮腰,小嘴微张着,一步一步,朝着轩辕圣夜走去…… “滚!”动弹不得的轩辕圣夜面露煞气,惊得宁香影后退了好几步,看着他脸上的凶狠模样,心脏害怕的扑通直跳,扫到他身上的腰带,低头头,上前解开他的腰带,全程都不敢看他的双眼,拿着腰带直接系在轩辕圣夜的双眼,阻挡了那充满煞气的双眼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小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的勾起他的长袍,心中满是期待…… 另一边 如歌左右又右等都等不到去打探消息的人传信,明明派人守在书房门口,只要轩辕帝离去就马上把轩辕圣夜叫过来,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有一丝的消息传来,这都快晚饭的时候了,敢情他们都是不用吃东西的? 原本心情就很烦躁,如歌再也等不下去,大力站了起来,朝着轩辕圣夜的书房走去…… 还没接近书房时,一道明黄的身影看到她的身影,也向她这边走来。 避无可避,如歌不想见到轩辕帝也没办法,人家就直接朝着她走了过来,总不能当初没看见转身离去吧? 烦躁的叹了口气,如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烦怒全数压回心底,迎着轩辕帝的方向而去,走到协辕帝面前,缓缓福身:“参加陛下!” “是夜王妃啊,有事?”轩辕帝审色平淡,静静盯着好,气息不算柔和也不再凌利。 “嗯,快到晚膳的时间了,臣妾看王爷还没有出来,想着就来看看是不是公务太多的关系,不想在这遇见陛下!”如歌反视线投在地面,因为这个动作就显得她此时正低着头,而低头就是服软的表示。 “刚刚朕与夜王谈了些公事,现在他正在处理,王妃就不要去打扰了,对了,朕之前送你的佛珠有戴着吗?那可是求子的好东西,你要多多的为夜王开枝散叶……”轩辕帝的双眼盯着如歌的手腕,意味十分分明。 如歌掩下眼中异色,伸手放在左手上,掀起袖摆露出一点点赤红的光茫就快速放下,笑道:“当然有随身佩带着,这是陛下的赏赐之物,而且又是高僧加持过,具有极高灵性的佛珠,臣妾当来要随身佩带,以保早日能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 虽然看不真实,但轩辕帝看到那赤红的光茫时,神情微微放松:“听说夜王在王府中修了一座纯白宫殿,朕一直没空前来参观,王妃可有闲时陪朕一起走走? 一直都住在皇宫从未出来过,这次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能上街游玩了也太过可惜了,就参观参观王府也行。夜王还在办公,就请王妃带路吧!”不是询问,轩辕帝的话带着命令意味,如歌抬眼,看着门口的惊风还有两个鬼军时,最终淡淡点头。 “陛下想参观,臣妾自然相陪,陛下请!” 缓缓转身,如歌垂眸,掩下眼中异色,走到轩辕帝的身边,一手伸出,微微弯腰:“陛下请!” 一手伸出,一手背后,不动声色打了个手势,暗处的暗一见状,抬头看了眼同是处于暗中的轩辕帝的暗卫,小心弯腰,朝着书房走近…… 门口的惊风动弹不得,因为在他不注意之时,他与两个鬼军三人被点了穴道,哪怕听到里面轩辕圣夜愤怒的声音也无可奈何,他们被定在原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歌被轩辕帝拦开这里。 如歌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远远看了惊风一眼,可是惊风却好像没有发现她一样,明明她与轩辕帝都站在这里这么久,可轩辕却依旧是面朝着书房站着,这让她心中起了疑。又不是急等着见人,干嘛要面朝书房?守门可不是这般守的,惊风那边如果真有急事而轩辕圣夜没空的话,把消处拿到她这边来也是一样,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惊风却一直面朝书房站着,做出一个等待的姿势。 可就是这样,让她生了疑! 给暗一发了信号,让他查查是怎么回事,虽然不确定,她还是感觉到了书房有不少暗卫的存在, 全部都是陌生的气息,而且她在王府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这股暗卫的气息,看来是轩辕帝的皇家暗卫了。可是这些皇家暗卫分布在书房四周,没有跟在轩辕帝的身边,怎么想都奇怪。 脑中飞快运转,如歌不动声色跟在轩辕帝的身后,神情有游走,自己的保命暗卫不在自己的身边,反而围在别人的身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保护,二是监视。 若说保护有些说不过去,轩辕圣夜的暗卫虽然不多,可是手中实力再加上他本身实力不低,不需要一大群暗卫跟在他的身边保护吧?还是说那群暗卫是轩辕帝关给他的?就算是送的也不会让他们跟在自己身边吧,她不喜欢府中闲杂人太多,这王府是他与她的两人世界,除了必要的侍卫之外她连丫头都没买一个,上次轩辕帝赐下来的宫女也全数送了出去,如今整个王府只有侍卫,是鬼军的侍卫,除了鬼军与啸天骑的士兵,其它陌生人她根本信不过。 明知她不喜有陌生人出现在他们的家中,轩辕圣夜不可能会留下这支暗卫,就算收下也会让他们守在王府之外,不可能会让他们留在王府之中。 不是保护,那就是监视! 轩辕圣夜被监视了?不,不对! 轩辕帝那般的宠爱他,不可能会派人监视他,那么那暗卫是对外监视? 是监视她?还是其他人? 如歌一路思考着,时不时与轩辕帝应付几声,轩辕帝好像也是心不在焉,不仅没有发现如歌的走神,他自己反而也时不时的走神之中。 突然,如歌看着身边的花朵时,脑中一道亮光微闪,顿时停下了脚步。 宁香影,宁香影去哪了?听说她是被陛下带过来的,那么她现在人呢? 突然,所有的线索连在了一起,如歌这下脚步,眼中暴着滔天热焰,紧紧要着轩辕帝。而轩辕帝感觉到背后一阵灸热的目光,回过头来,看到如歌那冰冷又幽暗的目光时,心中一凝,脸上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大胆!竟敢如此瞪着朕,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 原本的烦躁,加上轩辕帝昨天给她下麝香的事情,再加上今天好刚刚的猜想,她的怒气再也掩饰不下,心中觉得好像要被愤恨吞噬一般,所有理智一根根紧绷,同时也在一根根断裂。 “王爷他不是在办公是不是?”如歌的问话,让轩辕帝一愣,看着如歌那肯定的脸,顿时威严一吼:“夜王妃,你实大无礼,你这是在质问朕,谁给你这个胆子……” “看来是真的了,恕臣妾告辞!”如歌从轩辕帝的表情上得知了确定,果真如她所猜想的那般,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的暴怒,用暴怒掩饰心中的不安,不安就是因为她发现了事实。 不做多想,如歌转身离去,轩辕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大吼:“来人,夜王妃目无尊纪,拿下!”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去打扰,绝对不能让她破坏这一切。 三个暗卫从暗处闪了出来,朝着如歌走进,暗灵见状,抽出长剑横于胸前,护住了她。 “陛下想要把本妃关起来?您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怕王爷事后会生气?”如歌转身,看了眼包围好的三个暗卫,从身上气息来看肯定是一等一的高手。 “朕这是为了他好,不用你管!”轩辕帝盯着如歌,眼中杀意怎么也掩盖不去,可是她却不能杀,啸天骑一日不离开京城他就一日动不了她。动不了她不代表就会纵容她,绝对不能让她坏事…… “陛下还是死心吧,王爷不会娶宁香影的!”想通一切,如歌试图劝说,也在拖延时间,二对三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再加上有她这么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存在,小心一点的话或许才会有胜机。 “原来是你在背后唆使的夜王?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了宁家他就拿下所有的势力?你现在这样是在毁了他,身为主母为夫君开枝散叶是天经地义,反正夜王日后要娶妻纳妾,何不给他纳有家世有权力的家族之女,宁太师的……” “宁太师是贤者之首,门下弟子从多,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可就真是的算是拿到一切,兵权他有三分之二,文臣的支持拿下宁太师就等于拿下三分这二,除了一把皇椅,他可以算得是暗中皇帝了。”打断了轩辕帝的话,如歌淡淡接了过去,把轩辕帝没有说完的接着说了出来。 脸上虽不悦,但轩辕帝还是耐心劝说:“你竟然明白这一切,就该知道此时不应该去打扰!” 如歌噗嗤一笑,脸上满满全是嘲讽与冷意,双眼冰冷无神的盯着轩辕帝:“我终于明白王爷为何不喜欢陛下了,陛下你从为替他真心考虑过,你以为给了他最好的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完全无用的东西罢了。你越这样做就越清楚的告诉王爷,你不爱他,你爱的是你的皇位,你爱的是轩辕这个国家,否则陛下怎么会这样做?王爷的能力远超于你我的想象,只要他想要,你的皇位就算不想给也不得不给,可他一直没有动过手不是因为不敢动,也不是因为敬爱陛下你,而是因为他完全没有兴趣。而陛下把宁香影强塞给他的举动就是清清楚楚的在告诉他,你不信他,你不了解他,你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住嘴,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朕为了夜儿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给他,这个天下必须是夜儿的,必须是!”轩辕帝暴怒,冲着如歌大吼,神情扭曲盯着好,双眼锐利似针,恨不得缝上她的双唇让她说不了这般惹人生气的话来。 “为何一定要给他?”如歌冷冷看着轩辕帝,神情完全无畏,直接反问。她的反问让轩辕帝顿时一愣,也回答不出来为什么,如歌见状,接着道:“你一定要把整个天下给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多爱他,因为他是开国以来出现的唯一一位完美的君主,他强大,他无情,他冷唳,他符合开国皇帝一切特质,可是说是整个大陆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最完美的皇帝。说到底,你如此执着的想他成为皇帝不过是因为你想要轩辕更强在而己,看到他如此强大的实力你就希望他能成为一国之君,让你最爱的国家更加的强大而己。说到你,你根本不爱他!” 如歌的语气也更加的锐利起来,她真的替轩辕圣夜不值,而她也能体会到轩辕圣夜那扭曲的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到底,促成轩辕圣夜那悲苦十几年的生活最主要的元凶就是这轩辕帝,促在轩辕圣夜那扭曲的性格也是拜他所赐。 “住口,朕爱他,朕唯一爱的只有他,你一个外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朕要杀了你!”轩辕帝神情扭曲,在轩辕圣夜那里承受的痛苦也因为如歌尖锐的话而露出一抹杀气,杀气越为越厚,而他的理智也越来越薄弱。 而如歌的理智了是同样,如果她的理智还存在就会发现轩辕帝现在的神色处于失控的边缘,但她满心会是为轩辕圣夜生气,为他感到不值,为他感到悲伤,被各种负面情绪迷了双眼,如歌的理智也消散,无视轩辕帝暴怒的情怒,直接出言指责:“爱?你一个只爱皇位的人也懂爱?你懂他想要的是什么吗?他要的不过是不受控制与心爱之人一起平静生活而起,你知道他为何这般残暴嗜杀?因为这是他对你的抗议,因为母命而不得不保护他所憎恨的这个国家,他的怨气与怒气无处要发便把一切发泄到敌人的身上,从杀戮中反到发泄的快感。你知道为因为你当年的决定让他在路家受了多少苦流过多少泪?你以为祁王传出为的那些传言只是中伤?你看过他哭么?看过他笑么?听说他温柔的话么?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说爱他?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一具人偶,一具你亲手造就的人偶,看到那般空洞的他,你就满意了?把宁香影送上他的床,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与当初他在路家遭受的又有何不同?” “不,那些只不过是传言而己,不过一个女人而己,你善妒就直说,就算拐弯抹角也掩饰不了你善妒的本质!”轩辕帝的知让如歌笑了,是哭笑不得的笑了…… “哈哈哈……你果然不知道……”如歌怒极反笑,看着轩辕帝那不相信的脸,顿时好气又好笑。 “圣夜以前在路家的一切你竟然不知道?这也难怪,一心只看重皇位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行,你不知道我就清楚的告诉你路墨的过去,因为你当年畏惧路贵妃的势力处死圣夜的母妃之后,你放弃了他,把你圣夜给了路贵妃把他带回了路家,你知道路家是怎么待他的吗?不,你不知道,他被当成所有人的玩物,奴隶,玩具,沙包,发泄对象……陛下想听哪个,或者就像外面盛传男娼?臣妾都可以一一说给你听,这些全是圣夜亲口所说,不会有任何谎言,陛下,你想听哪个?”如歌双眼愤恨的盯着轩辕帝,看着他身体微微后退露出震惊的表情时,如歌心中一处冰冷,这样的父亲,当真是圣夜的悲哀。爱上这种男人,当真是雪贵妃的悲哀。 “不,不会的,他们怎么敢?这些不过是传言,不过是……”听着如歌的话,轩辕帝完全不敢置信,身体微软后退几步,双眼紧紧盯着如歌,失神般喃喃自语。 是的,他从未听过,当年姚清文把人带回来时也没有说过他的事情,而当时的他看起来身上没有伤痕,所以一直以为他只是被关在路家为质,好歹了是皇子,路家怎么敢这样做? “圣夜从不喜女子近身,准确来说是厌恶的有人近身,不管男女!”如歌这算是回答,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会有这种怪将习惯,唯有深深憎恨所有人才会这般的抗拒他人的接近。 如歌的话让轩辕帝回想到以住,他好像没未接触过他,每次想要触碰会被他躲开,那时他只以为他是不喜自己而己。 “你硬塞一个女人给他就是无视他的心情,你的行为与路家人所做的有何区别?不,是有区别的,一个是他年少无法反抗而逼他,而你则是用药控制他。”轩辕帝的火气降了下来,可如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盯着轩辕帝开始后悔的脸,如歌明白他是心开始松动了起来,就马上说出一句更狠的话来动摇轩辕帝的心。 “你这不是给他送女人,而是把他送给宁香影当男宠,一个动弹不得的男人被女人骑在身上时,你想过他的心情没有?这与他当初在路家时有何区别?只不过是在他的心上撒盐而己!”如歌红着眼眶,无力又愤恨,冲到轩辕帝的身前,一把扣住他的命门,冲着三个暗卫大吼:“让开,否则别怪本妃不客气!” 轩辕帝不时不查,被如歌扣住命门,刚相发怒,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担忧与恨毒时,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三个暗卫看向轩辕帝,可轩辕帝没有任何命令,只得慢慢后退,如歌扣着轩辕帝,一步一步,朝着书房而去…… 而暗灵则是长剑横于如歌身后,警惕的盯着三个暗卫,护着如歌朝书房而去…… ------题外话------好吧,如歌是真生气了! 求月票呀,有月票的娃,给月光来几张呗! 推文: 书名:《神探影后之疼妻上瘾》 笔名:天下为奴 简介片段: 她在他眼里,除了科班出身,演技一流,姿色拔尖儿以外,还是个查案小能手。 他在她眼里,除了生来好命,断案如神,相貌出挑点以外,还是个老来好依靠。 他说,既然我看上了你,当然要死缠烂打,立志与你缠缠绵绵到天涯。 她含笑默认。 91圣夜怒入魔 如歌挟持着轩辕帝一步步朝着书房而去,而轩辕帝也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她满是怒火的小脸,神情一片复杂,久久的,突然问道:“劫持朕是杀头大罪!” “那又如何?圣夜心早己痛得鲜血淋漓,绝不允许再有人来伤害他,哪怕是陛下也不行。先不说我允不允许他有别的女人,但我绝不容许你用这种办法让他想起年少时的屈辱。”如歌看也不看轩辕帝,双眼冰冷带着怒意,小手死死扣在轩辕帝的命门,直接走入了书房之前。 暗处的暗卫看着被如歌挟持的轩辕帝,一个个从暗处跳了出来,把如歌团团围住。 “放了陛下!” “让开!”如歌使劲的把轩辕帝带到身前,双眼含煞,紧紧盯着暗卫,小脸上阴沉似墨。 “大胆,挟持陛下是罪无……” 如歌的怒意早就到了最顶端,拔下头上的发钗,发钗一端闪着蓝光,一看就是剧毒之物。发钗横于轩辕帝的颈间,如歌双眼含煞,冰冷得又阴森,好似从幽冥鬼域走出的亡灵,浑身的杀气似看得见的黑雾,让人完全不敢接近。 发钗闪着蓝光,如歌冲着暗灵使了一个眼色,暗灵见状,抽出长剑朝着惊风就走了过去,暗卫想要动,如歌阴唳的声音响起:“谁都不准动,谁敢动本妃这剧毒发钗就刺入一分!别以为本妃不敢,本妃的啸天骑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有一人敢动分毫本妃对轩辕帝不客气!” 如歌这次完全被踩了地雷了,轩辕圣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猜测得出,神智因为气愤早己丧失,理智早己断裂,她早己顾不得她做这些的后果,她心中想的只是想快点救他。不是因为吃醋,而是担心,如果真的动弹不得任何那个女人碰他的话,一定会再次触碰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一定会让他的心弄伤,他一定会痛苦…… 所有暗卫不敢动弹,看着她的神情都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们敢动,她真的敢动手。 暗灵走到惊风的风前,伸手解开三人的穴道,惊风一能动弹之后都完全顾不上如歌,提起脚就直接踢到书房大门,随后跑了进去…… 进去没有几秒,惊风整个人弹飞了出来,顿惊了众人。 “怎么回事?”如歌心中一凝,一抹不安在心底无恨扩大。 惊风吐出一口血,一句话都为不及说就直接昏了过去,如歌见状把轩辕帝扔边一边,大步跑了进去…… “圣夜,圣夜……”如歌一声唤着,一声大步跑了进去,看着里面一幕时,喉咙间好似被掐住了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滚开!”如歌还没有接近,就听到轩辕圣夜大吼,透着黄昏微光,她看见轩辕圣夜捂着耳朵,明澈的清眸混沌一片,狂乱地摇摆着头,发丝散乱,他抱着自己的头,声嘶力竭地仰天长啸! 而他的脚下全是鲜血,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从装束个可以看出是暗卫的身影,而宁香影则是全身赤裸的缩在某个角落,害怕又颤抖,大颗大的眼泪直接落下,身上被溅落的鲜血沾染,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天女散花,万千金丝随着轩辕圣夜的内力而舞,直接朝着随如歌进来的轩辕帝一行而去,轩辕帝身边的暗卫见状,瞬间把轩辕帝围了起来,斩断所有袭来的金丝,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内力如狂风一样狂舞,在黄昏余光之下,那金丝散发出耀目的光彩,齐生生冲向空中,一路伴随着惨叫,呼啸狰狞地朝四下跌宕,无数的金丝幻作化拳风与剑尖咆哮着嘶吼着,仿佛地狱之中被囚禁千年的噬血厉鬼,一朝不慎放出,横射四方,扫荡荼靡! 暗卫的尸块,血液,凌落于地,被切成碎泥,犹如江流洪波倾洒于地,血腥充斥着鼻端,灌进每一个人的眼中。 如歌见状,把视线逃到一旁的宁香影身上,大步跑了过去,可是她刚刚走动而己,那随着轩辕圣夜所控制的金丝则是直接袭向了她,如歌反应不急,一旁的暗灵见状连忙上前斩断了金丝,替如歌拦下了所有的金丝。 看着这一幕,如歌终于明白了一些,所有可动的东西全部都是敌人,圣夜他现在敌我不分了。 扭头看着轩辕圣夜,赤红的长袍早己被解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双手抱头眉眼扭曲,神情痛苦,明明平时都带着温柔与宠溺的双眼此时也是空洞麻木,好像没了心的人偶,失了心就失了情,也失了控。 现在,连她也不认识了么? 走到宁香影的旁边,如歌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冰冷的看着她:“说,怎么回事?” 宁香影害怕的扫向轩辕圣夜方向,张张嘴,竟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哭着,不停摇头,喉头微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如歌见状,眼中露出一抹杀气,这宁香影这个样子看来是没什么用了,受了惊讶发不出声色,她知道这种病例。 大力的甩开宁香影,她可没有闲情给她治病。 “来人啊,快点,快点压制夜王,不要伤了他!”看着轩辕圣夜明显不对劲的神情,轩辕帝连忙指挥着暗卫上前。 暗卫上前,其中一人一个被丝线绊倒,丝线顺着他的脚往里钻,瞬间扎进他的脚踝,惨呼声不断,血水横流,腥气瞬间弥漫全场。 那细小的丝线犹如一只小虫般,沿着脚踝,一刻不停,穿针引线地朝着那曦的身体中来回闯荡,瞬间血水遍及满地…… 如歌咬牙,看着一个个顶尖暗卫全部死在他在手里时,如歌这才惊觉,轩辕圣夜的内力竟到了如些奇怪的高度,高度她远未能想象,那些暗卫不是普通人,可此时却像萝卜白菜一样被屠杀,实力差距瞬间就浮出台面。 轩辕圣夜整个人都处于混帐的状态,别人的声音完全都中听不到,他只知道,这些想要接爱他的人全部是敌人,全部都是觊觎他的容颜,全部都 是恶心至极的人。 在他的眼中只有杀戳只有斗,他的灵魂像是一道影子一般,龟缩进了他身体的深处,惟有狂作乱舞的丝线在表达他的愤怒。 “圣夜……” 一声声深入灵魂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轩辕圣夜耳里,这是谁的声音?是谁在叫他,好怀念的感觉。 顺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轩辕圣夜神情麻木,那双红色的眼眸里,自有一股氤氲气息不断在萦绕,与血腥的色泽不一样,那一团红,红得如火一般。那已经不是因为鲜血才被染红的,根本就是他自身的气息,将一双眼眸熏得通红,配上他原本的瞳气,更显得赤红渗人。 看着轩辕圣夜安静了下来,把目光投在她这边时,如歌顿时觉得他或许还记得她,便浅浅一笑,伸着轩辕圣夜笑道:“圣夜,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饿了!”她的声音依旧柔和悠扬,叮叮咚咚,如清泉流水,三月‘春’风,沁人心扉。丝丝缕缕入耳,他的心灵好像在一瞬间像是被最纯净的山泉水洗涤过一般,慢慢平静下来。 一双火红的双眸也在一点一点平静中,眼底邪魅的红光散去了些,虽未散,但少了刚刚的狂乱,多了一些空洞的不解。 他也似感受到了什么,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在做什么什么不妥的事,饿了?不行,要去让她吃饭,不能饿着她! 可是,她是谁? 迷茫的看着如歌方向,轩辕圣夜伸手,丝线从他袖中而去,朝着她的手腕,腰,脚腕缠了上去,暗灵刚想上前解救,可是看到如歌警告的目光时停下了动作,只能紧紧盯着,不能让她出现任何意外。 任由全身被缠上丝线,身体了有些微疼,如歌依旧浅着着,声音十分温柔:“圣夜,我肚子饿了,吃完饭再完好不好?” “好!”说完这句话,轩辕圣夜自己愣了,他为何要答应? 不过,他好像不讨厌她! 有了这个认知,轩辕圣夜一步一步,缓缓走近如歌的身边,赤红的双眼毫无感情 扫向轩辕帝的方向,看着小心挪动的暗卫时眼中们过杀意,勾起丝线直接袭了过去,寒光微闪,那暗卫也如歌一般被是紧紧缠绕,可是那暗卫却在不断挣扎,立马惹怒了轩辕圣夜,大手一紧,向后一挥,暗卫的身体被丝线硬生生的切割成了好几块,就连骨头也被切断,整齐又锋利,可见他的内功高深到了何种地步? 如歌静静看着一幕,看着想要后退的轩辕帝淡淡道:“不相死就不要动!” 如歌的话顿时让轩辕圣夜的手一顿,把目光投到她的身上,幽幽一笑,伸手试探性的接触她的下巴处肌肤,感受不到恶心的感觉时才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伸手摸着她小脸,阴森问道:“你真聪明,你是谁?” 心,顿时一痛,如歌顿时心疼了起来,这种被亲爱的人忘却的感受竟是这般的让人难以接受。 深吸一口气,如歌依旧笑道:“我是你的妻子,你说我是谁?” 妻子?轩辕圣夜偏头,他有妻子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触碰她时感觉很舒服,就好似他常常这样做过。 试探性的低头,盯着如歌的红唇,轩辕圣夜缓缓印了上去,触碰到那温软触感之时,一抹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浮现,原本空荡荡什么了不有的心突然出现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觉得怀念又想索求更多。 最终还是离开的她的双唇,偏头看着站在一旁不敢乱动的众人,大手一挥,所有人瞬间被震飞了出去,回过神来时房门被一团丝线缠住,想要接近的暗灵还没走到丝线前面就弹开,根本不得入内。 而暗一则是阴沉着脸从暗处走了出来,刚刚准备去救轩辕圣夜的他刚走入房中就被无差别攻击,若不是他反应较快的话就如之前守在书房中的暗卫一样,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没用的,这丝线被他用内力控制,以我们的功力根本进不了!”暗一看着暗灵的动作,神情阴沉,看向轩辕帝的时候双眼带着杀气,阴森迫人让轩辕帝也心中一惊。 “可是王妃还在里面,我担心……”暗灵的担忧挥散不去,很明显主子谁也不认得了,就连王妃也不认识了,如果伤了王妃,清醒过后的主子一定会伤心的。 “我也担心主子,可是现在除了他没人能响回王爷的神智,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的情况,现在没有任何办法了。都是某人下药与这个该死的女人,让王爷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开心了?”暗一说着说着,把目光直接对准了轩辕帝,双眼阴沉,杀气滔天,一字一句盯着轩辕帝威胁道:“轩辕奕,你给我听着,要是主子出了任何意外,我啸天骑绝不放过轩辕圣夜,也不会放过你们轩辕,我啸天骑这一代的主人绝不是你们能动的,哪怕是轩辕圣夜,要是让我主殒,他必须陪葬,你们整个轩辕了要为此陪葬!” “大胆……”轩辕帝接二连三被怒斥,自然十分生气,可是暗一却更为生气的盯着他:“大胆?我啸天骑的胆子你轩辕还不知?别拿什么啸天骑属于轩辕这句话来引人发笑,我啸天骑哪个国家都不属于,只承认我们的主人。主人殒于何国,那个国家必灭,祈祷吧,祈祷主子不会有事,祈祷轩辕圣夜还有一丝神智!” 说完,暗一直接闪身,站到院中树梢,静静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不再言语。 暗灵扶起昏迷的惊风,看了轩辕帝一眼:“陛下还是回宫的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属下根本顾及不到您!” 轩辕帝这时心中深深的感到了后悔,也开始明白如歌所说的一切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他犯下的错,逼得他的夜儿回忆起年少过住而这般心神全失,一切都是他的错。 不理暗灵的话,轩辕帝站了院中,静静看着,听着…… 房中,丝线四处缠绕,好像到了蛛丝洞一般,如歌的手被绑于头顶,高举,手腕因为丝线太细而有些微疼,虽然有些不适,但她没有过多在意,把视线投在轩辕圣夜的身上,与他那双无情的双眸对视着,偏头,好似撒娇一般:“圣夜,我手痛,好痛!” 冰冷的盯着她的双眼,在她的眼底没有的看到任何害怕时,才把眼睛投到她的手腕上,看着手腕微微发红,发青时,心中竟闪过一丝不舍,伸手,截断丝线,伸手抱着她走到一边的床上,细线如蛇一样的顿时爬上她的手腕,让她呈大字般被缚于床上。 居高临下,静静盯着好,似在考虑,似在疑惑,无情无欲的赤红双眼就那么盯着她。 “不怕我?”看着如歌的浅笑,轩辕圣夜十分疑惑又不解,这个女人不仅让他觉得熟悉,而且还不怕他,真是奇怪的女人。 如歌躺在床上,温柔轻笑:“都说了你是我的夫君,怎么可能会怕你?” “是么?”轩辕圣夜眼色暗沉,手中一紧,束缚着如歌身体的丝线也顿时一紧,细线如刀刻开始切割着她的身体,如歌感受到一阵阵疼痛,不免轻哼,身体各处可开始出现丝丝血迹,极淡,极细的血珠渗出…… 如歌感觉得疼痛,轻轻痛呼好像让他十分愉悦一样,低头,看着如歌:“只有再用点力道,你的四肢就会被切开,你的身体也会被成无数块,就如你刚刚看到的那些男人一样,这样,怕么?” 如歌的额头浮出了细汗,因为疼痛,眉头轻皱,但依旧坚定摇头:“不怕!” 轩辕圣夜神情一次,气息一凝,细线开始慢慢蠕动,一点一点,如蛇一般缠紧她的全身,洁白的衣裙上因为蠕动的细线而勾画出一条条血痕,如歌所感受到了痛苦也越来越大,特别是颈间的细线开始收拢,不仅痛,还能感受到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轩辕圣夜只是冷酷的看着,面无表情。 突然,如歌原本被细绑捆绑的双手用尽抬直,原本深入她血肉的细线顿时又深入的几分,明明痛得她皱眉,鲜血也不停的往下流,可她还是不用的抬着手,向前…… “停下,你想做什么?”看着那不停滴落的鲜血,轩辕圣夜觉得心的头一阵阵疼痛,不明白为何会痛,但他不看到这个女人的血。 如歌不听,依旧挣扎着,细线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样,一道一道直接切割着她的身体,能够看到她早己痛得浑身冷汗浸湿了全身,能够看到她明明痛得眉头紧皱却依旧笑着,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捆绑她细线也在不经意间经了一些。 轩辕圣夜松了一些她身上的细线,可是如歌却得寸进尺再次逼近,身体缓缓坐了起来,只要轩辕圣夜不松细线她就用蛮力向前,完全不管细线会将她的身体切成好几块,也完全不管身体被切割的痛苦,就好像不怕痛一样,不停靠近着轩辕圣夜,而轩辕圣夜看着她流血心中不忍,一次次后退,如歌就一次次逼近…… 终于,如歌纯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红,完全坐直了身体,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十分虚弱道:“笨蛋,绑了我的手还让我怎么抱你?” 心,被震动了,轩辕圣夜觉得眼前的红雾消散,好似做了一场梦般的惊醒,看着半靠在他怀里的血人儿,心,顿时痛了。 伸出大手,完全不敢触碰,轩辕圣夜顿时红了眼眶:“歌儿,别吓我,歌儿……” 感受到胸前小小的人儿正在不停擅抖着,轩辕圣夜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看却能明白一切,他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他捧在手心的歌儿最终因为他而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一道道的伤痕里还有细线存在,一看就知道是多么痛疼的事情。 闭着眼因为痛疼而在放松自己的如歌感受到脸上一阵灼热,抬头,一滴滴泪水直接滴到她的脸上,痛了她的心,与灼热了她的心。 “别哭!”明明抬手都十分疼痛了,可是如歌还是把手移到他的脸上,轻轻拉下他的头,顾及到如歌身上的伤,轩辕圣夜在她刚开始动作时就主动低下头…… 拉下他的头,微微仰头,红唇映上他的双眼,将他的泪尽收,笑着安慰道:“别哭,我没事!” “对不起!”他己不知如何表何内心对自己的憎恨,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更不知道他现在要如何才能抱她,他还有资格么? 轩辕圣夜陷入的深深自责,双手垂在身边从在床上,完全不敢伸手触碰她。 他怕了,他怕会再次伤害到她! 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如歌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圣夜,给我包扎伤口!” 轩辕圣夜浑身一颤,低头看着如歌,可久久的还是不敢触碰她,想推开她却看着她浑身的伤口时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任由她环住自己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身上。 “惊风!”偏头,轩辕圣夜闪过一丝慌乱,冲着门外大喊! 暗灵听到声音,看着门口丝线全数滑落地面时,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进去…… 暗一与轩辕帝听到轩辕圣夜的声音,都松了一口气,也小心的跟了上去。 “主子,何……”事字没有说出来,暗灵看到坐着浑身是血挂着轩辕圣夜的如歌时,顿时一惊,连忙上前,伸手探上如歌的脉时发现她手上全是被细线划出的伤痕,立马扭头,冲着门外开始集合起来的鬼军士兵大吼:“快,把温太医带过来,动作要快!” 暗一与轩辕帝都走了进来,看着靠在轩辕圣夜怀里的如歌都为之一惊,暗一的脸上露出一丝怒火,盯着轩辕圣夜的眼神十分不善,刚抬脚,如歌淡淡声音传来:“暗一……” 如歌的声音疲惫,暗一闻言,收回了脚,掩下杀气,恨恨盯着轩辕圣夜一眼,大步离去…… 轩辕圣夜一直不敢抱如歌,任何她靠在自己的身边,扭头看向暗灵时发现了轩辕帝的身影,所有的一切瞬间回笼,眼中杀气尽显,轩辕圣夜内力威压尽释,强颈的气浪就朝着轩辕帝袭去,伴随而去的还有他愤恨大吼:“滚,给本王滚!” 是他,都是他,轩辕奕他不可愿谅,而他自己也不可愿谅! 轩辕帝在暗卫的保护下也被压压震退了好几步,喉间一阵腥甜,轩辕帝吐出一口鲜血,哀伤的看着轩辕圣夜,神情悔恨,自责轻唤:“夜儿……” “滚,本王不想看到你,永远也不想看到你,不想轩辕毁灭就永远不要接近本王!”轩辕圣夜此时如护崽雌兽,怀中是如歌小小的身体,伤痕累累,气息虚弱,可是却不让任何人接近,直到看到温太医出现时才收敛暴怒的气息。 温太医被鬼军士兵直接架着过来的,看着如歌浑身是血的模样,把暗灵留了下来,其它人全数赶了出去…… 轩辕圣夜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看着温太医背对着如歌吩咐着暗灵脱下如歌的衣服后,那洁白绝美的胴体上满是细细小小的血痕时,轩辕圣夜袖中双手紧握,心也更加憎恨起来。 这是他干的,是的,只会是他做的! “先清洗一下伤口避免感染,清洗时会很痛,还请王妃忍一下!”背对着如歌,温太医吩咐暗灵要如何进行接来的动作,如歌躺在床上看着轩辕圣夜浅浅一笑。 药酒清洗身体时那火辣辣的痛,明明都痛到身体不停颤抖了,可是如歌却没有任何的痛苦表情,反而一直冲着他微笑着,也是这个微笑,他的理智瞬间断裂,双眼通红的走到她身边,咬牙切齿恨声道:“这是我做的,为何不骂我,为何不怪我?为什么要对着我笑?为什么不哭……”如歌没哭,哭的却是轩辕圣夜,他的声音哽咽,低着头,神情痛苦却又无法发泄,整个人都陷入了难以自拔的自我厌弃中。 浑身萦绕着阴郁,如歌心中了一阵疼痛,看着他那自责的模样,她也会跟着难受。 手背上那一颗颗炙热到发烫的泪水滴下,如歌能感觉到他的自责与伤心,更或许是自我的憎恨,她也能感到一些。 突然,如歌猛得坐了下来,不理她现在正在清洗着伤口,把头埋在轩辕圣夜怀里放声大哭:“呜呜……好痛,坏人,都是你,我是你的妻子你却不认识我还让我受这么重的伤……要是有下次我就跟你和离……呜呜……” 如歌哭了,他被骂了,轩辕圣夜的心中这才少了压力,当看到如歌一直对他微笑不哭不闹不责备的模样时,他的心中只有对自己的憎恨,她越体贴温柔,他就越憎恨自己。 看着如歌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又不停指责他的模样,轩辕圣夜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最终抬手,摸了摸没有伤痕的头顶,轩辕圣夜带着哽咽点头:“对不起,弄痛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不管,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想我愿谅你,没这么简单!”如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自责,也看明白现在不是安慰他的时候,只能无理取闹像平常女子那般刁蛮撒娇的模样反而更能让他松一口气。 她不怪他,也不希望他步入牛角尖,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负担轻松一点的话就好了。 “……”轩辕圣夜不知如何接话,而如歌则是深知他的性格,主动招头,露出红通通的小脸,恶狠狠瞪着他:“看什么?还不快帮我上药?哼,我要把你当奴隶来使唤,不然难消我心头恶气!” 傲娇的扭头,如歌如女王一般坐直身体,伸手,赤裸的身体光明正大的展示在他的眼前,一副等着服侍的模样。 “快点!” 轩辕圣夜看着暗灵的递过来的小盆与盆中药酒,再看着傲娇瞪着他的如歌一眼,久久不愿接过去的他在如歌不耐烦的催促下拿起了毛巾,细细擦拭着她的身体,在温太医的指示下上药,包扎…… 包扎好伤口之后,如歌盯着一直乖乖坐在一旁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轩辕圣夜,伸手,轻轻踢动,轩辕圣夜感受到响动,抬头,对上如歌的视线,如歌静静盯着她,道:“我晚饭还没吃,饿了!” “好,我去吩咐……”轩辕圣夜马上起身,可如歌却突然提高声音:“我要吃你做的,你亲手做的!” 轩辕圣夜起身的动作一愣,抬眼看着如歌:“我只会煮粥,别的不会煮!” “不管,我今天要吃面条,不会就去学!”如歌刁蛮的挑眉,一副完全不妥协的模样,直接扭头,不再看他,完全就是除了面条没得商量的表情。 轩辕圣夜叹了一口气,最终不是乖乖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如歌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前一个心结好不容易解了,现在又来一个心结,现在的他心中满是自责与憎恨,说不定才会牵怒到轩辕帝的身上,虽然她对轩辕帝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轩辕圣夜是他的儿子,绝对不可以动他,这是身为人子万万不可以做的事情,她早己掉落到罪孽的深渊,但是圣夜他不可以,她希望他能少背负一些罪孽,仅仅只是身为他妻子的她的心愿而己。 突然,轩辕圣夜又走了回来,看着如歌,好半天才道:“我让暗灵送你回院子,这里是书房,不适合养伤!” 书房的耳房太小,确实不适合养伤,如歌见状,伸手:“抱我去!” “我让暗灵准备担架……”轩辕圣夜双眼不敢与如歌对视,话还没说完,如歌皱眉直接打断:“抱我!” “可是……”轩辕圣夜迟疑了,他实在不敢触碰她,心魔己生,他害怕他的触碰会让她受伤。 “我不管,我就要你抱,你刚刚还说对不起,这么快就不管我了?”如歌发着脾气,盯着轩辕圣夜,咬唇,轩辕圣夜见状,连忙摇头:“不是,只是……” “什么只是,你要成为我半月的奴隶,现在一个时辰到就反悔了?走,不想做就别在我眼前晃悠,走远点!”嫌弃的扫了眼轩辕圣夜,如歌完全不给面子直接轰人,轩辕圣夜最终抿着唇,弯下腰,主动接触着如歌,轻轻触碰如歌引来她的颤抖时,轩辕圣夜立马松开,不断道歉:“对不起……” “骗你了,谁叫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不就是一点皮肉伤而己!”如歌冲着轩辕圣夜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明丽又张扬,伸开双手,好像小孩一般冲着他张手:“抱我!” 试探性的轻轻触碰着如歌身体,确定她没有因为他的触碰与疼痛后,才轻轻俯身,抱起如歌,走出了书房…… 书房外,轩辕帝静静的站着,看着走出来的轩辕圣夜眼神一亮,可看到他冰冷无情看向他时,眼中什么也没有了的时候,心中顿时一痛,他这才发现,他把这些年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全部摧毁了,以前夜儿的眼中还能看到恨,可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面对他时,无喜,无悲,无怒,也无恨。 就好像一个陌生一样,仅仅只是对视一眼,生不起任何的情绪。 看着轩辕圣夜抱着如歌离去的身影,轩辕帝捂着胸口,伸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在暗卫的搀扶下落默的离去…… 把如歌移到了她的房间,看着闭着眼不知何时己睡着的如歌,轩辕圣夜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轻轻触着她的小脸,好半响,才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如歌睁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也露出一丝担忧。 果然她没有猜错,圣夜他现在是真的有心结了,触碰她都这般小心翼翼,如果她不主动的话说不定心结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会变得无法触碰她也说不定。 别看轩辕圣夜平是一副冰冷无情的模样,与他相处久了,如歌也渐渐开始明白,他的感情其实十分细腻,对待感情也是十分小心,否则他现在也不会变得这般自责,而这种心思细腻之人往往更容易钻牛角尖,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要她强势逼近,逼迫他面对自己的心结,一时放任,他就会永远龟缩起来。 想着想着,如歌慢慢睡着了,因为早上时分也一直高度集中研究解药,再加上现在她又经历了这些事情,身心皆疲惫,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她是在轩辕圣夜的轻唤下睡过来的。 睁开眼,如歌有些迷茫,过了一会才慢慢清醒,打了个哈欠看着面前红影,好似在抱怨般:“怎么现在才好?我都等睡着了。” 挣扎着起身,轩辕圣夜连忙走到一边,扶着她,把一个软枕头塞到她的腰下,让她舒适的靠坐在床边。 “对不起!” 如歌眉头一皱,叹一口气:“我说,你一直在对不起对不起的,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了,不就一个受伤而己吗?我又没有介意,让你侍候我半月抵债就行了,干嘛不停的对不起?” 轩辕圣夜看着如歌,双唇轻轻挪动,久久的,还是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如歌伸手抚额,叹了口气:“算了,我饿了,面条呢?” 轩辕圣夜走到一旁的桌边,端起一碗正冒着热气的面条走到如歌的面前,如歌闻味香味,双眼发亮,狐疑的看着他:“这是你做的?该不会让厨子做好来唬弄我的吧?” 轩辕圣夜不满的盯着如歌,委屈小声道:“这是我煮的,不信你可以问那些下人,都费了好几包面粉了才做出这么一碗比较好的……”轩辕圣夜的声音越来越低,甚到低到快要听不见了,如歌这才满意笑了笑:“喂我!” 听话的抬起手,对于如歌的要求完全听从,夹起一小撮面送到如歌的唇边,如歌毫不客气的张口一口咬下,麻利的一口吸起,满足的眯起眼,神情十分愉悦。 看着如歌那愉悦又满足的表情,轩辕圣夜神情一片柔软,也眼着轻轻微笑,看到如歌不耐烦的瞪着他时,回过神来轻轻夹起面条递到她的唇边。 轩辕圣夜喂,如歌吃,两人都十分满意这样的相处,一柱香之后,如歌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看着碗底还剩下的面条,有些可惜的砸吧砸吧嘴,最后才淡淡道:“吃不下了,你吃吧!” 轩辕圣夜挑眉看着碗底剩下了,再抬眼看向如歌,没有动嘴,如歌见状,扭头:“不吃就拿去倒掉,反正是我吃过的,想必堂堂夜王是不屑吃他人的口水!” 不时拿着眼角扫着他,如歌的刻意刁难只是让轩辕圣夜更加放松起来,认命的捞写筷子,一口气直接吃了个精光,才讨好道:“歌儿,我全吃光了,烫也喝了!” 如歌这才扭头,淡淡问道:“饱了么?”不可能会饱吧,才这么一点而己! “饱了!”轩辕圣夜点头。 “真的?”如歌问。 “真的,我从不骗你的!刚刚在煮面条时试吃了很多,早就饱了。” 如歌听着他的话,噗嗤一笑,她无法想象他试吃失败品时是什么样子的表情,也无法想象麻吃失败品要吃多少才会饱,看来她吃到的这碗敢情还是最好吃的。 看着如歌笑了,轩辕圣夜这才浅浅笑了,宠溺的看着,伸手擦掉她唇边的油渍时,如歌张嘴直接咬上他的拇指,重生咬了一口,留下好几颗牙印印在上面。 “行了,别咬了,小心把牙给崩了!”无奈看着如歌那孩子气的动作,轩辕圣夜宠溺的看着她,视线对上她身上的绷带时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茫,可与她对视时,神情柔和又宠溺。 这时,暗灵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烫药走到如歌的面前,放在轩辕圣夜的旁边,提醒到:“小姐饭后半个时快到了,待药凉凉就可以喝了!” 扫了眼药,轩辕圣夜点头:“行,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 伸手端起碗,细细搅拌几下,轻轻吹着,在等待汤药不再那么烫口的时候才送到如歌面前,给如歌喂完药,己是入夜时分,便扶着她躺下休息。 细细替如歌掩她被子,看着如歌喝完带有镇痛效果的药之后就昏睡的模样,轩辕圣夜静静看着她,最后,才不舍的离去…… 走出如歌房门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沉了下来,双眼赤红好似翻腾的血海,血海深处的巨兽己开始挣扎起来,带起一阵阵滔天赤浪,卷起一阵阵嗜血冷冽的寒风。若在如歌的面前的他是被感化的恶魔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则是妖娆嗜血的魔神,屠尽一切,毁尽一切,灭尽一切…… 走风门口,看着暗灵:“惊风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内伤较重,暂时要休养!”暗灵弯腰,恭敬回来。 轩辕圣夜则是回头看了如歌的房间一眼,大步离去,冲着无人的空间淡淡道:“本王中药时,你们在哪?” “属下等被皇家暗卫强行逼退,无法接近主子的身边。”空气中,轩辕圣夜暗卫的身影淡淡传来,有些自责,也有些怒意。 轩辕圣夜抿唇,十分不悦的双手一甩背后:“全部去刑堂领罚!” “是!” 说完,轩辕圣夜满脸煞气的离去…… 如歌休养的几天,宫中派人送来了很多的东西,或许是轩辕帝对这件事情的自责,又或者是想要交换回宁香影也说不定,大大小小的珍宝从皇宫送了出来,把整个王府大厅都摆着满满的。 如歌的伤不算太严重,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就可以下床,温太医的医术也没得说,短短几天而己,如歌身上伤口开始结痂。 轩辕圣夜每天都会定点定时来看她,给她亲手做吃的,如歌任性的要求都会答应,除了任何妨碍她伤口复合的要求就不会答应,任由她吵闹也不会妥协。 这几天在她的努力,轩辕圣夜的心结好了很多,不像她刚刚受伤那样完全不敢触碰,现在可以时不时的触碰她一下,有时感受到她身上体微微发颤或者不适时,就会快速收回手,神情十分小心翼翼,完全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器,小心又慎重。 不让下地,她闲得无聊,就没事与温太医聊起了星灵寒毒的解药,当初她发现娴姨娘偷偷喝压制寒毒的药时,就把药渣送到过温太医这里让他检查,也让温太医偷偷给娴姨娘把过脉后才得知疑似是星灵寒毒,竟然知道是星灵寒毒,那么他可能对此毒有一定的了解。 “你帮我闻闻,这两颗解药的成份有何不同?”如歌从暗灵的手中接过她所配的解药,瓷瓶上有明显的记号,想然她也开始分不清楚解药的真假了。 温太医接了过去,细细闻了起来,好半月,才摇摇头:“没有不同,最起码我无法闻出里面的差异,从这味道来说是可解百毒的良药……”嘴里说着不知道,可温太医的神情却不是这么回事,盯着那解药露出兴奋的模样,如歌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温太医就是一个药痴,看到没有见过的毒药时会兴奋不己,因为他主学医术,对于毒术并无多大的研究,可是止不住他对毒的热爱。 之前在路家时,他知道如歌体内有一种他不清楚的毒药时顿时兴奋了起来,还好当时没脸注意到他所异样,不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强忍着想要问清楚那无名毒药是什么,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询问,这次好不容易可以与小姐相处,他怎么会放弃这次机会?抬眼看着如歌,好奇问道:“小姐,之前你在路家时所中的烈性毒药是什么?还有没有?可不可以给一颗给我?” 温太医不是她的属下,也不是她的仆人,对于自称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有人时自称微臣,无人时则像朋友一般交谈,称她为小姐。 看着温太医那兴奋又好奇的模样,如歌疑惑挑眉,有些讶异,她可从未听过他有如此狂热毒药,他不是学的医术吗?而且他的医术也自药王谷,为何对毒术感兴趣? “也不是什么少见的毒药,不过是改良过的鹤顶红罢了,你想要的话我这里也还有,到时让暗灵拿给你!” “谢小姐!”听说着改良毒药,温太医的双眼更加明亮起来,对于毒药他可是十分感兴趣,而且还是改良过的,那岂不是可说是小姐的自制毒药? “那这解药可以解小姐改良过的毒药吗?”看着手心那失败的解药,温太医好奇问道。 如歌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不能,这确实是解百毒的良药,我配出来的解药根本解不了百毒,中高等的毒药可解,可是烈性毒或者那些少见的毒药无法解。还差一味,你再仔细闻闻,里面混夹着一种极淡极淡香味,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好像就是缺了那么一味,无法到达解百毒的效果。还有,我配不出星灵寒毒,无法证实我所配的解毒是否可以解,现在在寻求最后一味解药,到时可以让我自己实验一下……”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万一小姐所配制的解药不对的话,很容易激起星灵寒毒的反扑……” 温太医担忧的话还没说完,如歌便挥手,打断:“别说了,对于这星灵寒毒我也个大药的了解了,从三年前开始接触毒药开始时,你以为我吃了多少的毒?星灵寒毒的毒性霸道会吞噬所有比他弱的毒素,不然这三年我尝试过那么多的毒早就会在体内形成毒素融合了,可是没有,就代表星灵寒毒的毒性远超过我所配制过的毒药,就连前几天我改良过的烈性鹤顶红,那种无解之毒都奈何不了它就能知道星灵寒毒的霸道性。说到定,这解药最好的实验体还是我自己,东元开始大规模行动,时间紧迫啊!” 如歌接起解药,看着温太医,道:“我会派人把温褀接过来这里,你先住在王府,我对于药材认知远低于你,你帮我找出最后一味药!” “好,妹妹她听说小姐没死也是十分开心,现在伤势好了一点,可以轻微移动。”温太医笑了笑,马上答应留下来,反正他在王府也住了很久了,又是光明正大从轩辕帝那里挖来的,一直住在王府也不算太过奇怪。 “嗯,行了,你先下去吧!”如歌点头,挥挥手,温太医离去,想来是去寻找最后事一味解药去了。 温太医走后,暗灵站在她的身边沉默不语,如歌则是伸手拉了拉薄被,现在这个季节开始转凉,快要进入冬季了,时不时带着一阵阵透心凉。 “暗一,这几天有何异动?” 听着如歌的话,暗一走了出来,站在她的床边,直接汇报起最近几天的事情,发生了轩辕圣夜失控型伤如歌的事情,这事在暗一的心里留下了痕迹,除了啸天骑的平常事务外,他不再主动反一些重要的事情告知轩辕圣夜,哪怕自己处理,哪怕延迟等待如歌处理,他也不再把重要的消息送到轩辕圣夜那边了。 不止轩辕圣夜留下了心结,暗一的心中同样也有了心结。 在他的心中,如歌的生命是最首要的,哪怕轩辕圣夜是她的夫君,他也无法接受他的主子弄得浑身是伤,这显示身为属下的无能,无法保护她不受任何损伤。 “暗一?”看着暗一明显在走神,如歌再次出声,神情有些疑惑,偏头看向他。 不止轩辕圣夜,连暗一也这样,看来这件事在她心头不算什么,可是他们几人的心中却是留下了痕迹。 哎…… 心病啊! ------题外话------ 月光新文在pk,天天有活动哟,快去参加吧,有币币拿滴~ 家有拜金娘子 作者:依兰 【宠文+爽文+无虐+一对一+无小三】 一日,狄家猎户在山林打了只肥野猪,去集市卖了十两银子,回来时换了个娇俏小媳妇。 “银子能花、野猪能吃,你个傻小子换个媳妇能干嘛!” 猎户搓搓手,他能说能干的很多吗! 比如暖暖被窝。 比如练练筋骨。 比如生比小猪仔更值钱的娃! 92圣夜心结解 暗一回过神来,看着如歌疑惑的脸时,小声道:“对不起,属下走神了!”说完,暗一凝了凝神,从怀中拿起一叠纸张,当着暗灵的面一字一句念给如歌听。 “路墨来信,他现在完全潜伏了下来,估计时间要一月左右才能下地行动,而且现在东元黑玄军在不停的找他,所以他来信说暂时是不会出现,还请主子保护好啸天骑的那些矿脉,不能让黑玄军找到,最好是想个办法把黑玄军的目光吸引走,这样才能让矿脉安全。” 暗一刚说完,如歌便直接打断:“不用了,现在祁王不在了,不需要守护京城,你把啸天骑派出去,不用去保护路墨,给我去追赶黑玄军,遇则格杀勿论。现在祁王事落,京城中那些隐世权臣虽烦人但多数是阴谋诡计,军队也掌握在圣夜的手中,啸天骑不用留在京城了,现在,是时候主动出击了。路墨潜伏下来就己是安全,现在让啸天骑直接去猎杀黑玄军吧,反正迟早要对上了,倒不如现在给元后一个下马威,不然还真当我是好拿捏的。” 暗一点闻,点头:“是,属下马上去办,是让啸天骑全数离城?” “对,全数离城,要玩就玩个大的,冥月的踪迹,找到了吗?”如歌幽幽一笑,把话题拉到了冥月的身上。 “最近几天有故意放出元子业的消息,开始有暗卫在偷偷接近了,确定是冥月的人马,他人就是京城某处,只不过冥月很狡猾,属下派出去的探子刚刚接近他们的藏身点就被发现,如今再次失去的身影。” “那就把元子业移一个地方,再次钓,第一次被吸引上钩就会有第二次,只是时间问题而己!”听着暗一的话,如歌冷冷一笑,哪怕对手是冥月也不行,当初她就跟他说过,有朝一日果真为敌时,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暗一点头,接着道:“还有,翼王于半月后要迎娶侧妃了,现在情绪稳定,被司徒世子安抚着很好,主子要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吗?” “当然,翼王成亲哪有不送礼的!”想也不想,如歌直接点头,然后不语,等着暗一汇报接下来的事情。 “还有一条,现在鬼军暗中大幅度动作,京城权贵不少人被暗杀,属下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鬼军所为,但怀疑王爷好像在不断暗杀朝中权臣,特别是宁太师一脉的人,死者多数是宁太师的门生,弟子……” 听着暗一的这个消息,如歌眉头紧皱,鬼军异动,权臣被杀,这是轩辕圣夜的报复? “宁家怎么样了?”如歌幽幽轻声。 “宁家完全没有任何的波及,宁家一脉被暗杀后宁家一开始有些动作,去陛下面前请求明查时陛下派出去的人也同样被暗杀,不,己经不算是暗杀了,是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被直接击杀,因为这事,朝着一片惊惧,祁王所属臣子活下的来没几人,现在全是靠宁太师一脉的门生撑起整个朝政,如今宁太师一脉被暗杀,整个朝局都乱了,陛下来了好几道命令让王爷进宫,王爷却完全不理,这三天也常常出府,回来时就是满身的血腥……”暗一如实回答关如歌的问题,对于轩辕圣夜的行为既震惊又不解。 如歌也同样震惊,轩辕圣夜的这个动作完全是一步一步葬送整个轩辕,朝中无臣如何处理国家大事?整个国家都会乱了套,暗杀臣子的行为完全不可取,与他当初想要保护轩辕的初衷完全相悖。 她不知道的是,让她受伤这件事情在轩辕圣夜心中留下了多么大的影响,轩辕圣夜深深痛恨上了宁家,痛恨上了轩辕帝,这就是他所保护的国家,到头来一个两个全来算计他,不可原谅,这样的国家他不想再保护,如果有违母命,他也只能日后请罪了。 在他的心中,歌儿才是他的唯一,被算计的结果就是让歌儿受伤的话,谁都不可原谅,包括他自己。 所以,去死! 宁家去死,轩辕国,去死! 如歌听着暗一的回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向暗一:“暗一,你去散播一则流言,东元派刺客暗杀我轩辕权臣,趁朝中无臣意图谋我轩辕。也不知道宁太师那边反应过来没有,现在只能抢先一步把流言传出去,闹得越大越好,不能让他们事情推到圣夜的身上。” “主子是担心宁太师恼羞成怒?”暗一反问。 如歌点头:“对,之前陛下跟我说过,宁太师是主动提起要把宁香影嫁给圣夜,竟然是他主动提起,那么他对圣夜就有所图,如今圣夜这般举动肯定会惹怒他,这两天脑子没转过来不代表他永远想不到,我能做的只有在他前面一上不把圣夜的嫌疑洗清,他是轩辕的王爷,他是轩辕的战神,这种污点不能留在他的身上,或许不用管有没有什么伤害,但是流言还是会伤人,不能放纵。” “主子干嘛为他想那么多,明明才被他弄得一身伤……”对于轩辕圣夜,暗一有一肚子的不满。 “他是我的夫君,是我选择相伴一生的人,那么他所有问题我都要去帮助解决,没有谁对谁好,而是我己决定与他共度一生了,那么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暗一,我知道你因为这次的事情对他产生了不悦,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怪他,也不怨他,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心中原本就有心结,只不过正好被宁香影给激发了出来,一切都不是他自愿的,他也无意要伤我,不然以他谁也不认识的模样,你觉得真闹起来有几个可活?” 轩辕圣夜刚走进门,就听到如歌的话,停住腿,收回脚,静静退出,站到门边不语…… “可是属下心里还是不悦,虽然也有这般想过,可是一想到主子是为了他而受伤心里就不自在……”暗一的话让如歌也不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道:“我说你怎么也生心结了?你们一个个大男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弱?圣夜他如今心结好了一点,你又来了。现在我不是没事么?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什么事也没有,这次只不过是意外,圣夜他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心里有了心结,不可能还会出现下一次。做错是难免,而做错事的人最需要的是别人的原谅与鼓励,一昧的责备他会让他走进死胡同出不来,好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吧!如果你还过不了心里这关,那么我就命令你,不准有任何针对圣夜的举动,他是我夫君,也是你半个主子!” “是,属下知道了!”暗一听着如歌的命令,严肃点头。 如歌见状,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暗一的心结还在,只能用这种强势的命令去限制他的行动,日后圣夜的表现应该会让他入下心中的针对,现在最主要的是让他停止对圣夜的敌视。 “还有什么要处理的消息?”如歌接着问道,暗一闻言,摇摇头。 “行,那你去把这些事情去处理一下!”确认没有事情后,如歌点点头,暗一离去…… 门边的轩辕圣夜抿了抿唇,也直接离去…… 皇宫中 轩辕帝看着主动出现在他面前的轩辕圣夜,脸上并没有露出开心的笑容,一是轩辕圣夜那阴暗幽暗浑身杀气的模样,二是最近朝臣不断被暗杀,到底出自何人之手一看便知。 “夜儿……” “不准你这么唤本王,轩辕奕,本王平时是不是很好欺负?”轩辕圣夜朝着轩辕帝走近,愤恨的直接打断轩辕帝的话。 “还是你以为你是本王的父亲就可以做任何事情?你与本王只是流着一半相同的血而己,对于与你流着相同的血你知道本王有多么的憎恨吗?本王想要的你从不想去了解,不想要的却一个劲的推过来,你真当本王是来者不拒的乞儿只要是你给的就会要?本王的鬼军,名声都自己一手挣起来的,就连你把本王捧到王爷之位时本王在边境不断的击杀敌人,你知道为什么吗?”轩辕圣夜双手撑在轩辕帝的桌上,双眼紧盯,眼中清楚浮现出厌恶与恶心的神色,盯着轩辕帝一字一句问道。 “……”轩辕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双唇挪动,久久无声。 “本王拿命来拼也要成就战神之名,为的就是想要盖过你所给予的王爷头衔,你所给予的东西本王不屑拿也不屑要,哪怕再好哪贵重的东西,只要是你的本王就不会碰半分。因为你的一切都令我恶心无比,你的一切全是用母妃的命换来的,看到你本王心里只有憎恨与厌恶,你的东西,本王怎么可能会接受?”轩辕圣夜语气十分锐利,以前对轩辕帝不好可也没有这般锐利,这次轩辕帝的行为逼得他说出了内心深处的憎恨。 轩辕帝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神情扭曲,被自己宠爱的儿子说出这种刺心的话,没人受得了。 “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与你说话?在本王的心中你从来不是本王的父亲,又有何不敢?轩辕奕,舍弃母妃时可以说你是个好君王,你杀害辰王也可以说你是为了巩固皇权,可是你竟敢对本王动手?当真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可以随意的拿捏是不是?宁家算什么东西?你轩辕奕又算个什么东西?这次那些死去的宁正石的门生就是个警告,敢对本王下手就要掂量着后果!”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轩辕帝脸上露出一抹怒意,好似不被理解的指气,大力拍着桌子,脸色铁青,身体也气得发抖,指着轩辕圣夜怒道:“放肆,有你这样跟朕说话的?朕不仅是你的父亲,也是轩辕的皇帝。你屠杀臣子的事情朕己压下,现在立马停下一切动作……” “你在命令本王?哈哈哈哈……轩辕奕,你后悔的,本来看在歌儿的面子上就此罢手,可是你却毫无悔意,本王郑重向你保证,直到你的臣子一个个死光时,本王才会彻底住手!”撑着桌子,轩辕圣夜站直了身体,大笑着,朝着门边走去…… “逆子……逆子……噗……”轩辕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身着身后传来的暴怒咒骂与重物落地的声响,轩辕圣夜没有回头,脸上一片阴暗,微微勾唇,勾画出一道冷酷的弧度。 哼,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轩辕奕! 轩辕圣夜离开皇宫之后,心中迫不急待的想要看看如歌,就连忙走到了如歌的院子,静静看着如歌的事情处理完毕后,便从一侧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歌儿……” 如歌抬头,看着轩辕圣夜,笑了笑:“嗯,最近你很忙?看你常常不在府,在忙什么?”不动声色微微皱眉,她能感觉到一抹淡淡的冷气,好像是从他的身上传来的。 “也没什么,最近鬼军的事情比较多,再加上朝中臣子出现一些暗杀的事情,整个京城都很混乱,为了不让东元趁机而入,所以我派出大量的鬼军在京城中活动,寻找暗中出现在京城的东元士兵,也正好寻找暗杀那些大臣的臣子……”轩辕圣夜不停说着,哪怕如歌淡淡盯着他,他的脸色也没有任何异样,如歌见状,眼色暗沉。 如果没有从暗一那里得知了关于鬼军的异动的事情,她或许不会把臣子被暗杀的事情与他联系起来,可是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模样,她反而确定了,那些臣子就是他派人做的,他在报复! “嗯,我刚刚也得到了消息,臣子被暗杀造成了朝中动乱,你是要帮助寻找凶手了,不然轩辕动乱会引起东元的觊觎,我与你一样,都不希望轩辕覆灭,也不会允许东元对轩辕动手,现在我不方便,我的军队要调离京城了,你去查一下正好……”如歌的话让轩辕圣夜的眼神更加幽暗,他明白她在提醒,是提醒他不要对轩辕动手,也在明白的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知道,都清楚。 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放任宁家在他眼前晃悠,也无法原谅轩辕奕,如果不是他们对自己下手,他又怎么会对歌儿下如些重的手? 所有人都不可原谅。 心中怒气与恨毒不断侵扰着他的心,但看到如歌的目光时,他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走到如歌面前,静静站在她床边,柔和笑道:“知道了,你都在休养就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我会查出暗杀权臣的凶手保护轩辕,所以你也不要再担心了。乖,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心了,有事可以告诉我来做。” “我也不想知道,只不过这事闹太多了,现在宁香影还被你扣在王府,死的又是宁太师的门生,我担心有人会恶意中伤你,到时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就不好了,对了,那宁香影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么扣着她也不是办法,想想办法尽早处理吧?”如歌抬眼,看着不敢接近她的轩辕圣夜,伸手,拉着他的衣袖,强迫把他带到自己的身边让他坐在床边,而轩辕圣夜看着被她紧紧拉着衣袖,不再太大力的挣扎,害怕弄伤她,所以就温顺的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三天了,他依旧不敢主动触碰她,除非她主动接近,一般他都只是静静看着他,态度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少了一丝平时的热情。平时会时不时拉着她的手,抱着她,亲吻着她,可现在别说抱她了,就连触碰都做不到,心里的阴影没有那么快的消散,哪怕如歌再主动,他也只是被动的接受着,一别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是真的正把当成了易碎品。 如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轩辕圣夜,伸手,抚上他的双眼,心疼道:“你看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睡好?双眼的黑眼圈真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了烟熏妆了呢!算了,上来吧,休息一下,有事情让你的人去处理,或许让暗一去处理也行,你需要休息。” “不用了,我很好!”看着如歌掀起被子,轩辕圣夜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可是却快速消散,最终恢复暗沉,摇摇头,拒绝了。 如歌眉头轻皱,脸上们过一丝不悦,大力的掀开被子,声音提高:“上来,我不想说第二次!” 看着如歌似乎开始生气了,轩辕圣夜这才伸手,再三看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摸上床,全身紧绷,小心翼翼缩到一边,完全不敢接近如歌,看着他险险的躺在床边,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样子,如歌心中一酸,不知如何是好,转身,直接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身体一阵紧绷时,如歌一口直接咬上他的胸口,疼痛与酥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微颤,看着如歌,睫毛轻颤,疑惑问道:“怎么了?” 如歌渐渐松口,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幽幽道:“圣夜,我不是玉那般易碎,这几天你老是躲着我,我很伤心……” “没有,我没有躲着你……”想要解释,可是轩辕圣夜却突然住口,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却确实在躲着,不敢接近她,不敢触碰她。 如歌没有抬头,把脸埋在他怀里,接着道:“你在躲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你在自责,你在害怕,所以你不敢触碰我,每次不是我主动你都不会主动碰我,好像害怕会弄伤我一样,圣夜,我是人,不是玉也不是瓷器,摔一下碰一下都不会破碎,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不敢碰我,难不成一辈子都不碰么?独自一人的感觉很孤独,明明你是我的爱人却与我如此的陌生,每次只有看到你躲避我时我的心就很痛。明明以前你都不会这样,明明以前你掐着我有脖子让我去死时也毫无感觉,为何现在却变得这般束手束脚?圣夜,我不想改变你,从一开始我看到你时就被你那如孤狼般的王者之气所吸引,目空一切,视世间无一物,如果你爱上我会让这一切都消失,我反而更自责,我喜欢你宠我,我喜欢你爱我,但我不希望你看得这般卑微,我不会离开你也不想离开你,一辈子都不会,你为何还要这般害怕?哪怕你再狠再毒再嗜血,己经成为你妻子的我就不会回头了,一生一世都会陪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俯视一切,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三天来一直逼着他触碰自己,可是却没有多少进展,轩辕圣夜这是心病,因为爱得太过卑微,太过深刻而产生的心病。 她希望能治好他,心病需心药,希望她的劝说能让他听进去一些。 看着扑在他怀里小小的人儿,轩辕圣夜抬手,顶在她的头顶,久久不下,好半天,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轻轻颤抖的身体时,才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着,你平时一样的抚摸着,可是动作却轻柔了很多。 轩辕圣夜了一口气,如实回答:“确实我在害怕,当看到你浑身是血身体满是伤痕倒在我的怀里时,当时我头脑中一阵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当我知道真相,你的伤是我所亲手弄的进候,我恨不得杀了自己,明明你是我发誓要护在心间一辈子的妻子,可最后伤你的却我自己,那一根根的丝细就像切割在我身上一样,每看一眼我的心就痛得鲜血淋漓。我害怕,害怕看到你厌恶我的眼神,害怕看到你那畏惧的双眼,也害怕今后会持续给你带来伤害,所以不敢碰你,怕一接近你又会让你伤痕累累,我怕……” 一连几个我怕,如歌心中既是无奈又是感动,连忙抬头,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吻,温柔道:“我不怪你,也不会怕你,你只不过是生病了而己。你碰碰我,看看,我没有那般脆弱,你想想我们初次见面时想的事情,我在那个时候都活下来了对不对?不仅活下来了还把你变成了我的东西,圣夜,你太小看我了!”如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有些傲娇的笑着,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着,一字一句接着道:“圣夜,我问你,如果经过这次事情我害怕了,不想与你一起生活了,你准备怎么办?会放我离开吗?” 如歌的话刚落,轩辕圣夜脸上就升起一抹煞气,袖中双手一握,赤红的双眼狠唳的盯着她,想也不想的立马回答:“不会,我绝不会放你离开,歌儿,不准,我不准你离开……” 双手勾上他的颈间,如歌浅浅一笑,红唇轻轻勾画着他的唇红,伸出舌尖细细勾画,似挑逗,似游戏,缓缓后退,离开他的薄唇,如歌伸出舌尖细细舔舐唇角,妖魅浅笑,勾人摄魂。 “这不就解了,不管我怕不怕,不管我讨不讨厌你,你都不会让我离开,难不成你打算冷落我一辈子?圣夜,你当真这么般狠心?”缓缓靠近他的胸膛,挺了挺胸,把柔软靠近他的身躯,感受到胸膛那温热又柔软的触感,看着如歌妖绕魅惑的笑容,双眼速迅闪过情欲,不自觉的暗了暗,赤红的双眼变得更加暗沉了起来,最终伸伸手,想要推开她,不想如歌顺势抬起双腿,勾起他的腰身,面对面坐着,吐气如兰,侧脸靠在他的肩上,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他的耳际,引起他身体一阵阵的颤栗,呼吸声也不断加重,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动弹,也不敢大力推开他,像个木头人一样靠坐在床边。 “呐,圣夜,你舍得我一个人?真打算不辈子不碰我?”幽幽的声音,好似女妖的歌声,明知是致命的,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 轩辕圣夜双眼轻眯,看着她勾唇伸出舌尖挑逗的模样时,双眸紧缩,胸前柔软的触感,不断游走在他全身的小手,柔嫩无骨,舒适异常。 如歌一个转身,直接坐在他的身上,看着完全不语却神智微微失散的轩辕圣夜魅丽浅笑,压低的声线带着性感与诱惑:“圣夜,我这里痛,要帮我揉揉吗?” 主动拿起他的大手轻轻微蹭,双眼迷茫带着一阵水雾,微红的小脸,额间薄薄的细汗,轻轻张开的红唇…… 这一幕幕看在轩辕圣夜的眼里全是无声的诱惑与邀请,手中那温软的触感,一阵阵强而有力的心跳,看着她故意的勾引,突然手中的力道一紧。 感受到身上的痛感,如歌顿时张开眼,回过神来时她己躺了下来,骑在她身上的轩辕圣夜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伸手抚摸着她的红唇,阴测测笑了:“歌儿,这是可你自找的!” 去他娘的不想弄痛她,天知道他忍得多么辛苦,管他的心结,现在他只想要她,狠狠要她。 轩辕圣夜在如歌的诱惑之下顿时失了阵地,他何曾见过这般诱惑他的歌儿?该死的魅惑,一举一动都撩拨着他的心房,让他恨不得直接吞吃入腹谁也看不到她,谁也无法觊觎她,一生一世只有他一人能够看到她…… 不想再忍,也无须再忍,赤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如歌,看着她躺在自己身上那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他的心更加的狂乱。 极具略夺性的的目光盯着她,如歌心脏一阵阵跳动,小脸微红,嘴却依旧硬着:“哼,连碰都不敢碰我的男人而己!” 轩辕圣夜紧紧手,看着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一阵阵轻哼时,邪邪一笑:“歌儿,你这是在玩火,置疑一个男人的能力,你迟早会得到惩罚……” 看着好像因为她的挑衅而走出心里阴影的轩辕圣夜,她没有开心,反而背后一凉,特别是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双眼赤红双耀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相着她的模样,让她的心不断跳动着,要跳出嗓子眼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他该有的眼神,侵略,强势,霸道,邪肆…… 输人不能输阵,她自己下的战帖岂有逃走的可能? “是么?不知道是哪个无能的男人一连几天都不敢碰我的,连普通的接触都做不出来,更何况抱我?”如歌抬起下巴挑衅,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不怕死的还抬腿顶了顶他的某处,引得轩辕圣夜赤红的目光如鲜血般赤红,盯着她的目光就好像要把她生吃入腹一样,最终经法这如歌的挑逗,低吼:“该死的,你这个小妖精,到时可别哭着求饶,这是你挑起的火,无论如何本王可不会停下来……” “本王妃奉陪!” 自己心爱妻子的战帖,是个男人都会接下,被自己的女人质疑床事能力,是个男人都不可忍! 直到第二天中午如歌醒来,揉着发酸的腰肢,看着一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睡得正香的某人,顿时哭得不得。 得了,用自己当药引给他治病就算了,战帖不小心惹怒了他,整整一天,哪怕她不停投降都没放过她,正儿八经的说他在向她证明身为丈夫的能力,是她惹起的火就必须由她扑灭,也不看看她这些天为了他的心病花费了多少心力,这下好了,这妖孽心满意足了她却全身酸痛了。 恨恨的盯着轩辕圣夜,感受到她的目光,闭着眼的轩辕圣夜大手随意一挥,把如歌挥进了他的怀里,满足的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轻轻触碰着,惬意如慵懒的大猫一样,看着如歌就一阵牙痒痒。 “乖,别闹!”看着如歌不安份的扭来扭去,轩辕圣夜无奈的勾勾唇,他真是脑子抽了,放着这么美好的歌儿不抱装什么正经? “哼!”如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冷冷一哼,傲娇不再言语,一副女王模样命令道:“我饿了!” “嗯?看来为夫还不努力啊,这么快就饿了?”轩辕圣夜邪邪一笑,故意曲解她的话,气得如歌瞬间抬头,伸手指着她的额头恨恨戳着:“好啊,现在你是心满意足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轩辕圣夜,你有种!我看你还是有心病算了,大不了本妃一个人过,哼!” 看着如歌生气,轩辕圣夜连忙安慰,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歌儿,别气了,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罚都行,别气了,好不好?” “刚刚看你不是很得瑟么?这就萎了?”如歌斜了他一眼,直接坐子起来,身上那青紫痕迹瞬间呈现在轩辕圣夜的眼前,雪白的肌扶上全是青紫红痕,一点一点,大如梅花小如苞,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更加的诱惑,一种让人想要怜爱的诱惑,也有一种让人想要更加凌虐她的美感,这样的美景直接呈现在他的面前,没有心理准务的他顿时气息不断,腹下一热,双眼也闪着情欲。 感受到轩辕圣夜的变化,如歌又羞又气,拿着枕头直接甩他脸上,怒哼:“看什么,没看过!” 飞快下床,逃命似的起身,开玩笑,身边一头饿狼的地方能久待?尽早会被吃干抹净,此时不逃待何时? 三下两下就离开了床边,如歌直接转入屏飞之后换起衣服来,轩辕圣夜一手支撑着头部,一手搭的身边,看着屏风后淡淡的人影,愉悦的勾唇。 笑着笑着,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如歌走了出来,看着轩辕圣夜的笑脸,可是刚刚眼中的阴唳她也完全收入眼底,心,也微微一滞。 走到轩辕圣夜的面前,侧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半躺的他,伸手摸着他的双眼,勾起他的长发在手中把玩,垂眸掩下眼中神色,淡淡问道:“圣夜,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对这个国家下手?” 轩辕圣夜看着她的目光顿时一紧,静静看着她垂眸的模样,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才淡淡道:“嗯!” 回答了一下,却没有任何下文,如歌闻言也没有生气,只是疑惑看着他,问道:“母妃不是让你保护轩辕吗?为什么要动它?是因为陛下?” 听着如歌的话,轩辕圣夜神情闪过挣扎,又是良久,才道:“母妃让我替她照顾轩辕奕,当初我也是因为这道遗言而不断努力变强,可是最后的最后,给我伤害的依旧是他轩辕奕,如果这次没有他,我就不会失控,就不会伤了你,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把身体靠在他的胸口,如歌则头放在他的肩边,叹了一口气,道:“圣夜,现在停手吧,我不想整个国家陷入混乱,这是我父亲他拼尽一生挚爱的国家,你或许很憎恨陛下,但是能不能为了我而放下一切?陛下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个好君主,原本祁王一党就屠杀殆尽,在人才没有选拔出来时那些顶替的权臣又被暗杀,对于东元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动手机会,朝政乱下面也会跟着乱,对这个轩辕没有任何好处,而我,还不想轩辕灭,最起码现在不能灭,能与东元对抗的只有国家,所以暂是不能让轩辕动乱……” “可是……”轩辕圣夜没有直接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你恨陛下,我也不喜欢,平时的话或许我会支持到直接把他拉下皇位扶持翼王上位,可是现在是多事之秋,从啸天骑查到了消息来看,东元元后那边开始凝聚阴谋,或许一场带动整个大陆的战争就会兴起,这个时间点并不好,等一切落定之后再思考对陛下的态度吧?军队是护国的基础,那么文臣就是稳国的根本,祁王派乱之后有大半的臣子被杀,本来朝中臣子人数就不足直接影响了名方城镇的运作,那此隐世权臣们出来也是为了轩辕,当然其中不少是冲着利益来的。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们可以稳定朝政,暂是放他们一马又何妨,棋子的利用价值当然是全部压榨出来再丢弃,等东元边境安定下来之后再回头算旧帐好不好?”如歌轻轻劝说着,她的出发点很简单,一定以目前国家利益为重。 轩辕帝的做法很让人生气,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局势开始紧张起来,一切都要以国家利益为重。 听着如歌的话轩辕圣夜心中一阵微酸,这种滋味他明白,为了国家利益可以放弃一切的做法,为了保护父亲的挚爱,他的歌儿用这副小小的身板背负起了一切,放下了个人恩怨,直面国家,看着小小的她独自撑起轩辕的一片天时,他的心中十分的酸涩,他走过的路,不希望她也跟着走一遍,轩辕奕根本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好不好?”如歌躺在他怀中,听着一直没有任何声音的轩辕圣夜,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微微摇晃着。 最终,轩辕圣夜无奈的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谢谢你,我跟你一样都不参与国家大事,唯一一样我不能容许,那就是东元。东元屠尽了我姚家军,秦幕杀了我父兄,唯独不能让东元再渗入轩辕,这是我父亲花费一生忠于的国家,我不能看着它毁灭,陛下不是好父亲,却是一个好君主,所以父亲才会这般的忠于他,忠于这个国家……” 如歌一点一点的说着,她万万都想不到,就在几天之后,她的这番话却成为了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得到轩辕圣夜保证,再加上他的心结打开,如歌这几日可是过得水深火热,极尽销魂! 最后受不住的她咬牙让暗灵封死房门,拦住那个妖孽,硬生生把他拦在门外不让他进来,开玩笑,就算是铁打也经不起这日日夜夜的缠绵,她现在是见到他多远就躲多远,一不小心被这妖孽缠上,用那委屈的小眼神看着你,谁拒绝得了? 另一边 路墨在连日与黑玄军玩捉迷藏之后,终于来到了京城,而正好如歌这边祁王事落,啸天骑也在瞬间派了出去,不断寻打着黑玄军的踪迹,再加上路墨时时留意着黑玄军的下落,如歌派出的啸天骑精准的找到了黑玄军的下落,瞬间清理的干干净净,行动速度十分快速。 冥月接到消息,看着从各处传来的黑玄军尽灭的消息,双眼微眯,紧捏着信件的五指青白发灰,紧抿的双唇不发一语,完全可见他引时的怒气,浑身阴冷渗人的寒气直接释放了出来,惊得他身边的暗卫一个激灵,身体弯腰的动作也更加的卑微起来。 “尽灭?黑玄军总有一万人,而且还是全数潜伏起来行动的,如果一个不剩被灭?你的能力是不是太低了一些?潜入要群就如大海捞针,一个不留的全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冥月冰冷的看着暗卫,双眼微眼,墨眸幽暗阴森,浑身寒气如万处不化的寒冰,完全没有平时在如歌面前的柔和。 “是,属下知错!”暗卫的头低得更低了,过多全承受不了冥月这渗人的威压,腰因为渗人的迫力也不断下沉着,更显得卑微起来。 “本宫在问你,一个不留全灭意味着什么?”再一次发问,冥月的声音更加的冰冷,精致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就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人偶,空洞又渗人。 咽了咽口水,暗卫畏惧的摇头,伸手抹了抹额上的细汗,神情惊惧。 “这就意味着黑玄军一举一动全在啸天骑的监视之下,之前因为祁王夺位转移了啸天骑的注意力从而让黑玄军不断从东元运到路家,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可以发现,就算啸天骑没有盯着,暗处依旧会有人在不断的监视着本宫与黑玄军,从一万人马全数尽灭来看,那支暗处势力不小,听说暗阁不停的在找本宫,有查清楚是何人指使的吗?” 如果如歌听到这一段交谈,一定会十分奇怪,冥月当真的不再记得暗阁,明明是他的产业却没有任何印象,现在完全以为有人花钱雇佣了暗阁来对找他的踪迹,这一切,未免太过奇怪了。 “殿下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暗阁一直紧盯着咱们,最近暗阁不停的寻找到殿下的身影,而黑玄军潜伏的地方完全被灭,都有可能是暗阁做的?” “要是本宫什么都知道,那还要你们有何用?”扫了暗卫一眼,冥月冰冷的语直接甩了过去。 暗卫一滞,低头。 “传令下去,从边境再次秘密调入一支军队过来,本宫有用,而且元子业的关押地点找到了没?萧湘儿呢?本宫来轩辕这么久了,不仅什么都做到就折了这么多人进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母后来命令了,尽快找到沉帅墓,找不到沉帅墓就给本宫把夜王妃抓起来审问,现在看看你们,一个个死得不明不白,路家矿脉得不到,元子业又被抓,损失了几百暗卫不说,啸天令没找到,沉帅墓也没找到,你们说说有哪一件是做了的?”越说越气,冥月的语气十分不善,盯着己经跪在地上的暗卫,才微微缓和了一下怒气:“咱们的人还剩多少?” “不足一百人!”暗卫连忙回答。 闻言,冥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额间一个大大的川字:“只有这么点人了?” “是,之前二皇子带走好几百,可惜全数被灭,去给啸天骑下毒制造混乱的暗卫也被不断的追杀中,如今存活的也不多了,如今余下的只有一百人左右,不过在东元边境却有黑玄大军逼近,不出半月就能到达边境了。” “半月之内,给本宫抓住夜王妃!”最终,冥月下达的命令,暗卫点头,连忙起身,快步离去…… 一连接着好几天,如歌一直在府中休息,轩辕圣夜也恢复成了之前与她那腻歪的模样,听话的没有再对宁太师一脉动手,也没有把宁香影还给宁家,一时被他关在后院地牢,哪怕宁太师不停的与陛下抗议讨要人,可是轩辕圣夜完全不打算把人交出来,而轩辕帝又心中愧疚,没有用过硬的态度让他交出宁香影,只是在中间不停的拖着…… 终于,宁夫人上门了…… 如歌本不想与她见面,但是这几日有些无聊,寻些乐子也不错就接见了宁夫人,宁夫人一见到如歌,就立马跪了下来,神情悲凄,放声大哭:“王妃,救救你,放了小女吧,小女有任何得罪的,臣妇愿一力承担,只求王妃放了小女,求求你了,求求你……”大力的磕在地上,不出几下,宁夫人的额头就红肿流血,可她双眼含泪,依旧不停的磕着,爱女之心倒是一眼便知。 可惜如歌不是一个心软之人,宁香影虽说只是听命行事,但还是抹不了她让轩辕圣夜当场暴走的罪过,冷冷勾唇,看着宁夫人淡淡道:“宁夫人再磕下去本妃也不会放人,她意图刺杀王爷,没有当场处死己是仁慈了,哪怕宁夫人磕昏在这里,本妃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听着如歌的话,宁夫人的动作一顿,跪在地上走到如歌的面前,伸手扯着她的裙摆,不断哭求着:“王妃,求求你,小女不会做出谋害王爷的事情的,她一个女人家的怎么敢这样做?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王妃明查!” 完全想要替宁香影脱罪,如歌静静看着宁夫人,轻轻一笑:“不是你以为她不会做就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本妃没有立刻处死她己是给你宁家面子了,至于让本妃放在她这种话宁夫人还是不要说了,想必宁夫人出门之前宁太师就阻拦过你吧?宁太师都自知这一切己无商量的可能,宁夫人又何必执着?” 敏锐的听到了如歌话中意思,宁夫人露出一抹期翼,双手紧紧扯着她的裙摆,好像怕她突然消失一样死命抓着,连忙讨好道:“王妃与公公没有商量的可能,但与臣妇还有商量的可能吧?有什么需要臣女做的王妃尽管吩咐,只求能让小女好过一些,能放她一条生路……” 如歌静静看关宁夫人,平时虽然都说她性格泼辣,冲动好斗,不想脑子却还是不错的,对于宁香影也真的疼爱有加。 满意的点点头,如歌起身,亲手扶起宁夫人,宁夫人神情受宠若惊,十分惶恐不安的站着…… 如歌看着宁夫人,退回自己的位置,伸手接过暗灵端上来的茶,冲着宁夫人淡淡笑道:“宁夫人,坐下来慢慢谈,一直站着也不是个办法,坐下来静下心,一切好商量!” 宁夫人一听,立马点头小心的坐了下来,身体挺的笔直,可见完全放松不下来。 如歌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闻了闻新鲜从未吃过的茶叶,满意的点点头,神情柔和,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现在本妃问什么,还希望宁夫人回答什么,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回答,只不过本妃要是一个生气的话……”后面的威胁没有说出口,宁夫人连忙表态:“王妃放心,只要是臣妇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相告,还请问完之后可以善待小女,不求王妃立马放了小女,还请王妃能饶她一命。” “当然,本妃意不在她,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放了她!”如歌点头,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抬眼看着宁夫人,淡淡问道:“本妃想知道,你们全家是不是都是支持宁香影成为夜王侧妃的?最开始是由谁提出来的?” 如歌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宁夫人陷入了沉默,脸上表情一僵,慢慢回答:“从一开始是公公提起的,这三年来小女都一直在公公的院子里生活,由公公亲自教养,王妃虽不是轩辕人但也应该知道小女三年前的事情,失了清白又怀上了孩子,本来妥协打算让她嫁给苏琰的,可是又发生了那种事情,再加上不小心,小女的孩子滑掉之后臣妇与老爷都打算将她送去家庙修行,这时一直不管事的公公出现,带走了小女,这三年来臣妃见到小女的次数也不多,家中皆时公公说了算,直到最近不久,小女回到自己的院子生活后,公公突然说要把她送给夜王当侧妃,那时臣妇有些担心,但也无力反抗,想要劝小女可是她却好像入魔一样完全不听劝,反而把公公的话当成圣旨般……” 听着宁夫人说着,如歌静静思考,待她话落,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陛下圣旨没下之前宁太师就说了让宁香影成妃的事情了?” “是的!”宁夫人点头。 “你说宁太师是三年前出现的,以前完全不理世事,这三年来,他都做了什么?”如歌再接再厉,细细问道。 宁夫人看着如歌,虽疑惑,但还是不敢隐瞒,全数说了出来:“公公开始理事之后就把府中的铺子,田地等值钱的产业全部拿走,由他亲自打理,不再让臣妇沾染半分……” 宁夫人说的这些全是如歌所知道的,她也不急,一点一点,慢慢问着,给出的答案与啸天骑打探到的消息一模一样,只是这样正好证明这宁夫人没有说谎。 一点一点的打探下来,如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情报,从一开始她也没有希望从这宁夫人的嘴里得到有用的东西。 “行了,这样吧,想要宁香影的命,就去找吧,找出宁太师一个弱点,本妃就不会对她用刑,找出宁太师两个弱点,本妃就放了她!”突然,如歌话锋一转,宁夫人惊惧的看着她,找她公公的弱点?这要如何找? 看出了她的犹豫,如歌浅浅一笑,带着善良与柔和,道:“这个不难,你是宁太师的儿媳,与他接触也算亲近,宁太师年轻时候的把柄你找不到就找近期的,至于什么叫弱点想来你也明白,就是可以成为把柄的东西,不能见光,一旦见光就有可能招来他人怀疑或指责的东西。这样,你可明白?” “可是……”宁夫人犹豫了,宁太师不仅是她的公公,而且她本就十分怕他,现在让她去对她公公的把柄,心中哪怕不害怕? 缓缓起身,如歌走到宁夫人面前,一手撑着桌子,浅浅一笑:“宁夫人,你没有犹豫的资格,你也没有拒绝的能力,宁香影为何会落昨这地步?那是因为宁太师贪心不足,以为让自己的孙女成为夜王妃当真就能牵制夜王?要么是贪心,要么就是对夜王有所图,无论是哪一点,本妃都不会坐视不管。把宁香影当成棋子送到夜王府不过是宁太师与陛下的一个交易而己,想来宁夫人还不知道吧?陛下亲口跟本妃说过,宁太师直白表态,只要王爷娶宁香影他就支持王爷称帝,可惜了,王爷对这些丝毫兴趣没有,也可惜宁夫人的女儿平白无故成了权力的牺牲品。王爷的脾气想必宁夫人也会明白一些,残暴,杀戮,嗜血,狠唳……这样的王爷可是他宁太师可以控制的?送一个女人上门王爷没有当场大卸八块己是手下留情了,而宁太师明知王爷会生气却还把宁香影送过来,宁夫人,你觉得宁太师心中是怎么想的?” 如歌的一句句直直的戳进宁夫人的心口,看着眼中开始凝集怒气的宁夫人,如歌幽幽一笑,看来火候还是有些不够啊! ------题外话------ 月光的新文,摄政王宠绝之惑国毒妃,最后半天pk,跪求收藏与支持! = = 《顽劣狂妻之妃要出逃》代姐2013 轩辕朝律法规定,男子三十无子才可纳妾,唯独皇家为了皇室开枝散叶除外,可是偏偏刚刚穿过来的云砚凝就嫁给了太子。于是云砚凝以被休为己任,不断奋斗在红杏出墙逢二春的道路上。据说七皇子爱慕太子妃,太子妃却不小心跑到了七皇子的床上,等有人闯了进来之后,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总该可以休了我吧!” 一直躺在她身边的男人翻过身,声音含笑的说道:“夫妻之间同床天经地义,太子妃怎么知道我今晚歇在七弟这里?” 云砚凝惊恐的看着阴魂不散的太子:“救命啊!” 93惊鸿与荆宏 “听说宁夫人这次是偷偷出府的吧?王爷没有杀宁香影就是为了让宁太师亲自登门给个解释,可是以宁太师所性格一定不会在意一个孙女的性命,毕竟他的学门之中可是十分推崇的介子推割肉、易牙亨子、吴起杀妻。或许本妃是否也可以说,他宁太师为了替轩辕选出一个强大君子而牺牲嫡孙女,只不过是为了考验夜王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君主?”如歌的这一段话,就好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在宁夫人的心口,痛得她神情扭曲。 如歌看见她的表情心中顿时划过一阵了然,看来,她成功了! 站起身体,如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也不急,只是慢慢喝着茶,接过暗灵递过来的公文,静静看了起来,任由宁夫人在一旁愤恨,思考,挣扎…… “好,臣妇同意这个交易,如果臣妇找出公公的两个弱点,还请王妃兑现这个承诺!”不知过了多久,埋头看着公文的如歌听到宁夫人的话时,放下手中公文,抬眼,看向宁夫人,浅浅一笑:“当然,从一开始本妃的目标就不是她宁香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还是被男人当成权利棋子的女人。宁夫人放心,本妃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宁太师己是身入黄土半截的人了,放着不管也活不了几年,只是本妃不喜他在活着的这几年不断蹦哒,本妃要的只是让宁太师闭嘴的把柄而己,不会动你宁家。否则这次被暗杀的朝中大臣中早就出现宁太傅的尸体了,不是吗?” 这是威胁,宁夫人一听,立马明白最近朝中大臣被暗杀一事的真相,看来是这夜王妃做的,她在报复宁家! 看着了宁夫人的震惊,如歌则不在意笑了笑:“放心,本妃要是想杀你宁家人,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本妃的啸天骑只是随意潜伏,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你满门就会鸡犬不留,但是本妃没有这般做,只不过是看到宁太师对于轩辕的忠臣罢了。对了,你也来见本妃的事情想必宁太师己经知道了,你就替本妃给宁太师带个口信,这次宁太师的大礼本妃不会忘记,听说太师门下弟子接连被暗杀,本妃深表同情,还请宁太师保重身体,别一不小心失了心,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别连累满门,文臣只能是文臣,笔杆再利也终究杀不死人,而有的人则是能在无形中杀人取命,就好比这批被暗杀的臣子,所以宁太师一定小心!” 宁夫人愣了,这根本就是挑衅啊,让她带这种话给公公真的没事? “宁夫人只管这般传就行了,宁香影本妃暂是不会动她,只希望宁夫人的动作快一点!” “是!”听着如歌的话,宁夫人再无奈也只能离去。 如歌静静看着宁夫人的背影,浅浅笑着,希望宁太师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再如这般乱来到时可就没别怪她不客气了。宁太师的为人她还算是敬佩,毕竟以前把他神化又没有面对面接触过,对于活着的传说她还是有着一份敬意,反正没几年就要入黄泉的人她也没必要过多的逼迫,活着的传说很美好,还是不要打破百姓的期望较好,相信宁太师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这也是对他保留的最后一点敬意。 如果执迷不悟,她倒是不介意来一次暗杀。 如歌的话被宁夫人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宁太师的耳里,宁太师听着如歌留下的话沉默不语,坐在主位上静静思考着,而他旁边的宁太傅也神情紧绷,看向宁夫人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父亲,这夜王妃也太没有礼貎了,这哪里是对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宁太傅的脸上亲着怒意,还有一丝正气,没有被黑暗的官场所同化,难得的正气还淡淡萦绕在他周身。 “阳儿,这事不怪夜王妃,是为父太心急了,也预估错了夜王与这夜王妃,本以为夜王是一个完美的君子,再加上是陛下所托,所以完全没有考虑到夜王的意愿,从这后续的事情来看是真的惹怒了夜王。罢了罢了,替为父准备一份厚礼,亲自上门去道谢一番,多谢她的手下留情!”宁太师的话宁太傅他是完全不明白,他虽是教受皇子们功课的太傅,可是对于阴谋诡计到底涉及不深,再加上他的性格刚正,宁太师也从未让他沾染过这些阴暗。 “为何要谢她?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这……” “阳儿,她不是晚辈,是一品亲王妃,就算是为父见到她也要行礼问安,这次确实准备得不够妥当让影儿受苦了,夜王妃没有动影儿还带了这个口信就是明白的告诉我们,一切还有谈和的可能。而影儿就是人质,如果我宁府有任何异样,影人性命不保,而那些被暗杀的大臣就是我们今后的榜样。哎,只是可惜了,多么完美的一个君王,竟然没有一点想要称帝的意愿,罢了罢了,或许司徒候说得对,旧时代的遗物还是退出比较好,新时代不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可以参与的,一代更胜一代,见到如此完美的王者却无法帝位时,多少有些蠢蠢欲动,看来是多管闲事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宁太师没有过多的表情,想起前不久他去晋见陛下时,那时陛下的表情带着深深的后悔,他不知道那天出了什么事情,便看到陛下的表情时也想到了一些。 陛下突然昏迷之后醒来便不再强硬,当他提起夜王妃时陛下也罕见的接受了她,虽然好奇,但也明白陛下的心思了。 身为王者的两人都不急了,他一个老骨头又来急什么?就如夜王妃所说,他是要入黄土的人了,再急下去也无缘看到新帝登基一日,还不如安静下来保个满门平安。 第二天,如歌接到宁太傅亲自上门还带着宁太师的请罪信时,微微一笑,也松了一口气。 识相就好! 如歌这边松了一口气了,轩辕圣夜就不干了,看着宁家送来的厚礼,轩辕圣夜眼露不屑,盯着如歌不满发问:“歌儿,你为什么要与宁家和解?” 看着他的不满与怒意,如歌伸手,安抚一样握着他的大手,轻轻晃动:“别气了,总是打打杀杀的干嘛?宁太师这次是做得太过份了,可是你这样杀下去迟早会把所有大臣杀光的,杀了宁太师会引起他门生的反弹,你就必须杀死那些门生。陛下有跟我说过,宁太师看上了你的能力,想扶你登上皇位,这个理念肯定不止他一人,他门下弟子说不定也是这般想的,如果你暗杀了宁太师,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出现?你总不能杀了所有臣子吧?现在陛下刚刚下达科考的决定,选拔臣子到分配职务,到能完全接手职务需要最少两到三年的时间,你想想,两到三年没有臣子可以管理朝政与各乡镇的事情,整个国家还不乱了套了?有兵守国不代表可以让国内安康,想要国内安宁就必须需要这些文臣的存在,虽然一个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可是他们的脑子却是很好用的,想要对付他国强敌,国家安宁必不可少。与东元迟早会有一战,此时就不能让国内出现动乱……” 伸手捂住如歌的唇,轩辕圣夜叹了一口气,不甘道:“行了,别再说了,我明白了,和解就和解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喜欢就好!”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轩辕圣夜此时完全是咬牙切齿般逼出这句话,一想到因为他们才发生的这一切,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烦躁。 真想离开这里与歌儿一起云游四方…… 如歌的话轩辕圣夜十分听从,听到她说不要再找宁家的麻烦后,他则是召回了鬼军,停下了对宁太师一脉的暗杀活动,除了再拒绝入宫之外他一直陪在如歌的身边,时时的与她腻歪在一起。 今天午时气温不算很高,如歌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出门上街,无事闲逛。 到了街上听着别人的议论,如歌这才惊觉,翼王与威远候之女的婚事将近,最近她都忘了这茬了,还想着在翼王大婚之时送上一份大礼呢! 如歌一边思索一边走在街上,一不小心与对面来人相撞,感受到冲击力让她的身体快速后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而与她相撞的女子就没有这么幸运,整个人屁股着地,直到被撞到倒在了地上。 如歌称住身形后看着倒地的女子,连忙上前,伸出手:“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啪的一声,伸出去的手被大力挥开,如歌眼色暗觉,感受到手背一顿疼痛,抬起看着地上坐着的女子,神情幽暗。 地上的女子大力挥开如歌的手后,伸出食指指着她怒骂:“你死人啊,走路不长眼?出门忘带眼就别出门晃悠,撞伤了本小姐你赔得起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位小姐自己没看路撞上来的吧?”如歌收回手,不悦的看着地上女子,轻轻打量。 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细细打量着这女子,如歌心中暗叹,如此美人,她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如歌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着她,如歌今日白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在她的眼里,如歌的打扮十分的简朴,而身上的布料也不是很珍贵的,一般的商人都穿得起的布料,在她的眼中如歌就成了家势平凡的人。 明明出生低微却显露出优雅华贵的气息,怎么看怎么碍眼。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你自己撞过来,不然我家小姐会摔倒?你好好的站着,我家小姐却摔倒在地,你却说是我家小姐自己撞的,这明摆着睁眼说瞎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女子身边的丫环连忙把女子扶了起来,揉了揉女子的关节,一面扭头对着如歌不停指责。 “不管你家小姐是何身份,事情有对有错就必须清明,明明是这位小姐自己走路没看路撞了过来,如今摔倒在地应自己负责。”说完,如歌转身,便准备离去,那女子怎么可能有会让她离去,大吼:“站住,本小姐让你走了吗?” 如歌转身的动作一顿,扭头:“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请教?” 女子站了起来,走路还有些不稳,看来撞得也不算清,缓缓走到如歌的面前,高傲的抬头,眼中露出试探:“你是哪家千金?” 女子看着如歌,脸上闪过一丝谨慎,装扮的布料首饰很普通,不像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是浑身充满优雅的贵族气息却让她多了一个心思,万一惹了不该惹的人就好了,父亲说过现在京城很多权贵子弟都是生面孔,他们随着前朝权臣的隐世不问而远走他城,如今全数回归,京城中多了不认识的权贵也说不定。 “姚霜!”如歌看着她,淡淡回答。 姚?女子细细回想着她所收集过的权贵资料,发现没有一个权贵是姓姚,那她果然是小家小户的女儿? 一想到这里,女子就露出一丝高傲,看着如歌,得意抬头:“本小姐是闻人情,你竟然撞了本小姐就要道歉,不然本小姐让父亲亲自上前向你的父母要个说法!”得知如歌不是高门权贵的女儿之后,闻人情的态度也变得高傲起来,特别是看到如歌未束的长发,以为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对她也就多了几分轻视。 如歌的长发只是随意挽起,没有像高门权贵的妇人那般梳个严谨的发髻,浑身都透露出随意,而闻人情也自然想不到她的性格,所以把她认为是还没有嫁出去的千金,对于她的态度与刚刚相比恶劣了不少。 “原来是威远候的千金,真是失敬!”如歌看着闻人情,细细眯眼,这就是翼王的侧妃么?看来十分高傲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她应该不要紧吧?这种人应该不难对付吧? 一瞬间,如歌心中千百转,看在闻人情的眼里就是在思考生如些解决这些事情,当下也就高傲又得意的站着,等着如歌来给她陪礼道歉。 可惜,如歌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扭头离去,闻人情眼中露出一抹错愕,双手叉腰:“站住,撞了人就想逃?鱼儿,把她给本小姐拦下!” 闻人情身边的丫头连忙走到如歌的跟前,张开双臂,阻制了如歌离去方向,暗灵见状想要挥开那侍女,如歌伸手阻止了她,微微摇头,看着走到她身边的闻人情,淡淡问道:“闻人小姐还有何事?” “撞了人还敢大摇大晃离去?你知不知道本小姐到底是谁?本小姐可是翼王侧妃,见了本小姐不行礼就算了,如此无礼,你家住址在哪?本小姐一定要让父亲亲自上门关照一下!”此关照非彼关照,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危胁了,而如歌也没有与她纠缠的兴致,淡淡道:“随便!” 说完,她就要离去,闻人情一听她冷淡的话语,顿时生气了,伸出食指指着如歌:“好,你给本小姐等着,本小姐绝对放过你!” 说完,闻人情大步离去,如歌只是不在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继续走着她的行程。 走到云隐楼前,如歌正好与司徒惜相遇,在暗灵的陪同下逛着街的如歌,突然肩膀被拍,扭头没看到人影,又向另一边扭头,最后转身就看到司徒惜笑吟吟的脸,如歌脸上也露出一丝浅笑:“惜姐姐怎么也在街上?好巧!” “巧什么巧?我们都找你半天了?父亲说有事相谈!”司徒惜翻了白眼,如歌微愣:“找我?我只说过有空就会亲自去司徒府拜见司徒国舅,没让你们在这里等啊?” 听着如歌的话,司徒惜也笑了起来:“当初父亲接到你的信说要上门拜访时就立马慌了,说是不能让身为主子的你亲自上门,一定要由他前去拜见,只不过走到王府时侍卫说你不在,说你有可能会出现在云隐楼,所以我们就来了……” “原来如此,司徒国舅现在在云隐楼?”如歌这才明白了,她原本打算过几天去拜访一下司徒国舅,自然也就没有想到司徒国舅会有这般急切与谨慎。 司徒惜连忙点头:“对,父亲现在正在等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街,刚刚看到你的身影立马就让我下来请你了,你看!”司徒惜伸手,指着云隐楼四楼的一个窗口,正好有一个中年男人探出看向他们这边,看到如歌抬头看向他时,露也柔和的笑脸,微微点头,算是在对她打招呼。 如歌见状,也微微点头,收回视线,看着司徒惜:“正好我还没吃午饭,一起吧?” “好!”司徒惜见状,立马挽着如歌的手,蹦蹦跳跳的走进去隐楼…… 还没接近司徒国舅所在的包厢,如歌远远就看到司徒荆宏与司徒国舅两人站在包厢外,看着如歌走来的身影,微微弯腰:“老臣参加王妃!” 如歌见状,立马上前轻抚:“司徒国舅客气了!” 扶着司徒国舅起身,司徒国舅看了如歌一眼,神情敬畏,伸出手,微微弯腰:“王妃请进!” 如歌点头,抬首,大步走了进去,跟在她身后的司徒一家人也缓缓走了进去,在走进包厢时司徒荆宏对着外面的小二轻声吩咐:“小二,来一壶百花茶!” 如歌闻言扭头,看向司徒荆宏,这是她最爱的花茶,没想到二哥还记得。 冲着司徒荆宏笑了笑,如歌这才被司徒国舅请到主位,待如歌落座,身边的侍女与小厮都走到包厢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这时,司徒国舅突然单膝下跪:“啸天骑第三队华严将军旗下第三支队,司徒言参见主子!”随着他跪下,司徒惜也跪了下来,就连司徒荆宏也跪了下来,如歌见状,连忙起身,扶着司徒国舅站了起来:“司徒叔叔不用多礼,三年前我就认惜姐姐为义姐了,虽然是啸天骑之主,但我还是希望司徒叔叔能把我当成普通侄女对待!” “不可,主子是啸天之主,属下不……” “司徒叔叔是不愿意吗?司徒叔叔不是第一队的人,自然不用像第一队那样拘谨。而且司徒叔叔是长辈,可以我当成普通的人一样对待,这样比较轻松又自在,不是挺好么?”司徒国舅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歌就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失落,还有一丝认真,看得司徒国舅心中一热,再加上司徒惜与司徒荆宏在旁边附和:“是呀,父亲,歌儿妹妹很好说话的,她不喜欢这些虚礼,你就别顽固了。” 一声顽固引来的司徒国舅的白眼,瞪着司徒惜,脸露不悦:“没大没小!” 司徒惜吐吐舌头,跑到如歌的身后对着司徒国舅扮着鬼脸,气得司徒国舅一阵吹胡子瞪眼,恶狠狠盯着她。最终才对着如歌点点头,神情放松:“好吧,老夫就托大,这声叔叔就应下了。” 如歌看着他们的互动,微微一笑,柔和道:“大家也别站着了,快坐!” 冲着如歌行了一礼,司徒国舅恭顺的弯腰,撒手,最后才走到如歌侧边坐下,司徒荆宏与司徒惜见状,也主动的走到一边落坐。 坐下之后,小二上茶,如歌看着茶杯,轻轻笑道:“这次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叔叔,听说司徒叔叔一直闭门不出,一直呆在府中不觉得很闲么?” “歌儿你不知道,父亲他迷上了修道,三天不吃不喝都没问题,给他足够的食物他可能几十年闭门不出……”刚坐下的司徒惜听着如歌的问话,立马抢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国舅瞬间打断,抬眼看着她,皱眉,轻斥:“多舌!” 司徒惜摸摸鼻子,最终低头,端起茶杯喝了起来,时不时把眼神投在司徒荆宏与司徒国舅的身上,小眼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时不时露出偷笑的表情。 司徒国舅斥责了司徒惜之后,抬眼看着如歌,身体坐得笔直,认真回答:“自从隐出朝堂之后也没有闲着,身为第三支队的队长自然要打理好啸天骑的产业,对外我是隐世,其实都有偷偷出去寻找我那个孽子,当年发生了矛盾他就离家出走,一直没有任何音讯,派人出去寻找也没有任何的下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常常出京了。本来,我司徒府是啸天骑第三队的成员,所以我想着要把家业交给那孽子,所以一直在找他回来继承家业,找到好几年都没有找到,后来找到时他己全身瘫痪没有任何知觉,成了活死人。当时我求助过度先生,可是度先生也救不了,说他是伤在头部伤了全身神经,能活着就是奇迹,不可能会有苏醒的一天……”静静说着住事,司徒国舅就算打开了开关却停不住一样,一停的说着,在场的司徒惜与司徒荆宏都静静听着,听着司徒国舅不停说着。 “荆宏他一直没死,可却也没有任何活过来的希望,在命终之时,这一任的华严将军与度先生都找到了我,当时荆宏刚死,度先生给我看了一个毁容之人,全身血肉模糊,四肢扭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听说心脏被刺穿,可那人却还活着。而且身形与荆宏一模一样,度先生说,他需要荆宏的脸与心脏,前来问我的意见。当时荆宏未死,可是却只差最后一口气了,再加上度先生跟我说,那人是啸天之主的血亲,希望我能救他一命。当时我就想,反正我儿子活不成了,如果能救啸天之主的血亲一命也是好的,所以就同意了……”司徒国舅把视线投在了司徒荆宏的身上,脸上带着柔和与笑意,接着道:“现在荆宏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看着你就好像又看到荆宏还活着,心中也有了十分安慰。” 司徒荆宏站了起来,冲着司徒国舅微微弯腰:“父亲的大恩,儿子不敢忘怀,心脏一日还跳动着,我就是司徒荆宏,就是您的儿子!” 其实,这也是司徒惜第一次完整的知道经过,以前她有知道现在的哥哥是假的,是用了她亲哥的脸,可是没有想到原来真相是这般,原来不止脸,就连心脏也是她亲哥的,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止不住的纠结。 如歌见状,也缓缓起身,冲着司徒国舅行了一礼,司徒国舅连忙站了起来,扶住如歌:“使不得……” 如歌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摇摇头:“司徒叔叔,听我说完,刚刚您也说了,他是我的血亲,而您如此大爱愿意拿出爱子的心脏来救他,这个礼您无论如何都能受,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是我唯一的哥哥,如果不是您救了他,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再见他的可能。所以,这一礼,您无论如何都要接受!” 深深俯身,如歌朝着司徒国舅行了一礼,而司徒国舅虽然不适应,但还是接受了。 行完礼之后,如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司徒国舅也神情柔软,她也不知道原来二哥是用的司徒荆宏心脏,难怪二哥一直说他这辈子就是司徒荆宏的,原来其中有这么大的恩情存在。没有司徒国舅的大义也就没有她的二哥,这个礼她是必须得行,二哥是她世上唯一的血亲,是她前世唯一的亲人,对于救了二哥的司徒国舅自然要充满万分感谢,如此大义,如何能不谢? 司徒国舅柔和的看着司徒荆宏,有些嗔怪道:“这孩子也真是的,我救你只是不想你就这么死去,我的孩子早己活不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你不必如此介怀,我只希望在我年老之后这个操心丫头可以帮我照看一下,现在唯独放心不下的就她了,不肯嫁人注定成为一个老姑娘。” “父亲……”司徒惜不干了,抿抿唇,瞪向司徒国舅,眼神却不断向司徒荆宏方向扫去,神情娇羞。 “父亲哪里话,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哪怕她一辈子嫁我也养得起她,大不了招一个上门女婿也不错,给司徒家留一个血脉。”司徒荆宏淡淡回头,看向司徒惜时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司徒惜听到他的话时神情失落,但很快却消失不见,抬眼,看向司徒荆宏,开玩笑道:“我才不要嫁人,也不要招上门女婿,我要一辈子赖在哥哥的身边,吃垮你,花穷你,哼……” 司徒国舅无赖的笑了,看着两人的互动,神情柔和,如歌静静看着一幕,没有说话。 她看得明白,司徒惜是真的爱上了她二哥,可是现在情况不如她所想的那样,二哥不仅用的是司徒荆宏的脸,而心脏也是,这可如何是好?二哥又是个死认理的人,看来这司徒惜的情路不顺啊! 各人自有各人福,如歌也自能默默祝福,看了眼不停互动斗嘴的司徒惜与司徒荆宏,把目光投在了司徒国舅的身上,笑道:“前段时间请司徒叔叔出山,没有打扰到您的清修吧?那次也是无奈之举,我手下能力者不多,谋力略显不足,找不出可以与宁太师在朝中抗衡的人选,不得己只能请司徒叔叔出山了。” “主子太客气了……” “你都答应让我唤你司徒叔叔了,那司徒叔叔也不要唤我主子,唤我歌儿就好,别人都是这样唤我的!”打断了司徒国舅的话,如歌双眼柔衙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微光,带着期待。 顶不住如歌那温软的目光,司徒国舅被她的目光盯着心中一软,不由的点头:“好,歌儿!” “太好了,这样就对了,我比较喜欢司徒叔叔叫我歌儿!”如歌开心一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纯真圣洁,任谁也想不到她就是那支神兵的主人,看着她只会以为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 “对了,司徒叔叔,前几天王爷他生气暗杀了几个臣子,如今朝中大臣完全不够用吧?司徒叔叔觉得现在的朝中有没可能被东元入侵?国内不安就别想与别安下来,可是朝中臣子太少,冒然提拔又会不知底细,司徒叔叔可有解决之道?”如歌看着司徒国舅,神情柔和又好奇,好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学子,一点一滴,不断请救着。 司徒国舅听着她的话,微愣,试探问道:“你想要对东元下手了?” 如歌神情微僵,笑道:“司徒叔叔为何这样认为?” “从平时的一幕幕可以看出你应该是站在翼王一派的,夜王没有称帝心,不然早就成为轩辕皇帝了,而你明知他没有称帝心去还掺和在祁王的事情里去,这一幕就很明显了。再加上你问我的朝中臣子的解决之道,明明对朝中事务不关心的夜王府,身为王妃的你却如此担心的话,只能一种解释,那就是你迫切的希望朝中安顿下来,如此迫切的希望安定来的就一定有所求,西越早己臣服结下盟约,唯一的可能就是东元,如果朝中不安定你无法对东元下手,也无法放心的离开京城,只是……”司徒国舅有些疑惑了,对朝中没有什么兴趣,可为何不放下京城直接去东元?反正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与她无关不是么? “只是我为何不放下这里离开?”看着司徒国舅疑惑,如歌则是接过他的话直接说了起来,自己回答着:“因为我不能让轩辕出现问题,不是因为啸天骑出自轩辕,刚刚就说过吧,我是他是血亲!”指着司徒荆宏,如歌扭头看着司徒国舅,轻轻问道:“司徒叔叔知道他的身份吗?真实的身份!” “度先生有说过,他是真实身份是姚家的二公子姚惊鸿,华严将军救下他时也是在姚家军灭亡的地点所发现,虽然全身上下面目全非,但度先生这般说的话也就不会有错。而惊鸿他与你如果是血亲,那么你的身份就是姚家人吧?姚家一脉被杀得差不多,也没有庶出一支,唯一女儿只有那嫁给了祁王暴毙的姚霜,所以你很可能就是姚霜了,而你的名字,从西越归来的名字也是姚霜,两者名字不一样可是发音一样,那你就是姚家那个活下的三女姚霜吧?”他刚刚也在思考,这也是他思考很久的事情,从得知啸天之主是西越公主时他就觉得奇怪,当初度先生说过,他所救的这个人是姚家二公子,是啸天之主的血亲。姚家与西越不可能会有联系,这道理如何也扯不清。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年的姚霜没有死,去了西越得到了啸天骑,再次回来。可是,她为何又让他唤他歌儿?这又是谁的名字? 一瞬间,司徒国舅也晕了,好像越来越复杂,被一团麻紧紧缠绕在一起根本找不到头与尾。 “我的事情太过离奇,不说也罢,不过司徒叔叔说对了,我就是姚霜,当年我活了下来,也不知道我二哥成了司徒荆宏的模样,独自一人努力时在三年前终于发现了二哥的身份,可惜什么都来不及就发生了意外,至于秦如歌的身份的事情就以后给你们说吧,现在说起来也很麻烦。”如歌笑了笑,把自己的事实一笔带过不愿多谈,瞬间转移了话题,接着道:“司徒叔叔,近期我得到了东元暗探的事情,矛头对准了路家矿脉,虽然我把啸天骑分开来诛灭了那些黑玄军同样也引诱敌人动手,没有啸天骑在京城,一直潜伏在京城的东元人或许就要动了,现在我十分需要国内的安宁,与东元一战不可避免,短期内就要开始了。我希望在动乱开始时,司徒叔叔能控制住陛下,虽然夜王可以让陛下安静不动,但还是多少有些不愿意,因为这次的事情他与陛下完全生了嫌隙。更何况宁太师一脉还在,说不定又会趁我作时在我背后搞鬼,在他们的眼里我可是异国公主,不得不防的存在。”听着如歌的话,司徒国舅挑挑眉:“这也不至于吧,虽说你是异国公主,可是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大动作来的!” 对此,司徒国舅有些不在意,在他的眼中,除了宁太师一脉比较麻烦之外别人都很好对付,那些隐世的权贵虽然召唤力巨大可到底还是年岁己高,脑子不好使之外再加年迈精力不好,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 “要是无事我也不会来让司徒叔叔帮忙,遇到夜王的事情时陛下的脑子就转不过来,前不久还听信了宁太师的话岂图让我绝育,难保不会再生什么馊主意。”如歌的话让司徒国舅与司徒荆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歌见状,挥挥手:“我跟你们说这些也不是让你生气的,可是想提醒一下,现在那些人不敢动不代表他们脑子不会抽,万一抽了麻烦的就是我们,事先预防一下比较好。” “这倒也是,如果你真的要对付东元的话国内的安宁很重了,行了,你放心,我虽不出入朝堂很久了,可是不代静我还克制不住他们,再加上有方惊羽在,虽看那小伙子年纪轻,权谋之上也是一把好刷了,现在我都没有怎么主事,多数都是由他来克制朝臣,” 听着方惊羽的名字,如歌一愣,这名字有些陌生,但也不算太陌生,有见过几次面,交谈过几次,但是在她的印象中确实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 “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全心全力放在东元的身上了,如今路墨要修养,听说路家商会由司徒叔叔代理,现在我有一件事需要司徒叔叔先去准备一下。” “什么事情?”听到如歌有事,司徒国舅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东元黑玄军在寻找着路家矿脉,我猜测啊,东元国库估计出现问题了,听说黑玄军在这三年来不断暴涨,由原先的四十万上升到了百万,三年时间养出这些庞大军队,所需的银子不是一点半点。那么多年都没有盯过路家的东元如今暗中潜伏,四处打探,目光就在路家的财富。路墨说,他逃离时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银财可是一分不留的被收刮走了,所以我由此猜测,东元国库估计不行了,所以我想起之路墨说过年一句话,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可以毁灭一个国家,现在路墨不方便,就由你来处理,你与路墨都是商人,身为商人如何毁灭一个国家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就由你来布暑,钱财不够就告诉我,允许你动啸天骑的预存钱财……” 如歌认真的看着司徒荆宏,从她想清楚东元为何紧抓路墨不放时就猜测到了一点,可惜路墨刚移完蛊王不能行动,无法与他细细商量,她也不是商人,太多商人准则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历史上出现过一次关于商人的战争,就是用雄厚的财力困死一个国家,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只不过年限太久无法考证了。 “这件事,司徒叔叔可以做到吗?” 听着如歌的话,司徒国舅细细思考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距离与东元战争,还有多长的时间?” “短的话一月内,长的话半年内必会发生战争!”如歌给出了一个大约的时间,司徒国舅听了话,最终缓缓点头:“如果东元的国库真的到了这种地步的话,那么半年内就可以部署好一切,你说的商人的战争,最需要的就钱与时间,还有人力,前两个不缺,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最基础的部署将在半年内完成,路家商会在半年后可以全面控制东元的商业,问题是需要大陆各国的商人配合,不然还是会让东元有反转的可能。”听着如歌的话,他细细想了一下,心中也燃起了一片斗志,他不是武将,而是谋士,对于这种商战还是第一次,自然有些兴奋。 “别的你不用担心,西越有尧家的商会,轩辕有圣夜的云隐楼与路家商会,北境那边我早就处理好,所有部落现在还在与东元交易,但是一旦开战我就会斩断关于北境与东元的来住。北境人多看重诺言,当初他们就与我签订过契约,紧要关头倒是不会失信。到时真的对东元进行孤立的话,西越与轩辕绝对不会出手相助,北境有的部落不确定,但也碍不了什么事情,这点你可以放心!”听说如歌的保证,司徒国舅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半年内可以完成,一年内可以全面孤立东元!” “那就太好了,麻烦司徒叔叔了!”得到了保证与肯定,如歌也微微放心,反正迟早会有东元对上,倒不如由她尽快下手。 弄乱东元的市场与秩序,提高整体消费水平,最先受不了的百姓就会逃离京城,东元国力会受到震荡,原本是打算对西越下手的办法,可是因为时间太过急促而无法进行,那么现在得知东元国库吃紧,又有时间,她为何不主动出击? 故意全数调开啸天骑,把暗处的冥月引出来,最好抓获他问问他为何与她为敌,再与东元进行谈判,一个二皇子估计也没有什么用,但是一国太子被抓的话东元想不妥协都难,唯一麻烦的就是她完全不知道元后的事情,只知道由元后把持朝政,是苗疆圣女,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想查都无处可查,就好像世间没有她这么个人一样,就连身为苗疆人的琴儿与陆生都不知道元后是谁,完全查不出她的任何信息,要不是云隐说过元后是圣女,估计她什么也查不出来,云隐倒没什么可能骗她,之前还帮助过她,所以元皇后的身份十有八九是真的,只不过比较神秘罢了。 与司徒国舅交谈了几下之后,饭菜也上齐了,正准备吃东西的时候,门突然被一阵大力踢开,只听着一个女人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就这里,给本小姐把门踢开!” 如歌几人都眉头一皱,扭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少女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而那个少女她有印象,就是刚刚在街上与她发生过磨擦的那个女子,威远候之女,闻人情。 抬眼,如歌放下筷子,看着走进来的闻人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十分不悦道:“是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找你来算帐的,撞倒了本小姐哪有那么容易让你好过,来人啊,把她给本小姐带走!”走进来的女子看着如歌,双眼微眯,露出阴毒的神色,扫了眼四,这才发现原来房中不止她一个,看着司徒国舅,顿时了然,讽刺笑道:“明知本小姐是威远候之女还敢如此嚣张,原来是个有金主的人啊!不知道你的金主是哪位?官阶几品?” “你有玩没玩,好好的吃个饭来闹什么闹,难不成整个京城都成了你威远候府的?想抓谁就抓谁?”司徒惜看着突然被打断的饭局,心中十分烦躁,原本就在不停纠结她与司徒荆宏的关系再加上肚子饿了,好不容易等到开饭却来这么一出,再加的心情就会被破坏,更何况她原本就不美好的心情。筷子一扔,重重拍到桌子上,指着闻人情就一顿时怒骂。 闻人情何人被这人般骂过?以前生活在别的城镇时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讨好,巴结,第一次,不,是第二次遇到对她这般无礼的人,如歌是第一个,而司徒惜就是第二个,当下气得小脸通红,恶狠狠瞪着司徒惜,小手一挥:“来人啊,把她也带走,胆敢骂本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题外话------ 今天十二点还有第二更,应一位读者的要示,月光答应过几天来一个双更!为了这个双更,月光每天多存一点,多存一点,好不容易存出第二章来了! = = 推文: 家里拜金娘子 作者:依兰 【宠文+爽文+无虐+一对一+无小三】 一日,狄家猎户在山林打了只肥野猪,去集市卖了十两银子,回来时换了个娇俏小媳妇。 “银子能花、野猪能吃,你个傻小子换个媳妇能干嘛!” 猎户搓搓手,他能说能干的很多吗! 比如暖暖被窝。 比如练练筋骨。 比如生比小猪仔更值钱的娃! 94把酒话当年 如果冷静下来的话,闻人情就会发现这司徒惜就是她不能惹名单上的人,可是此时的司徒惜与她收集的资料完全不一样,资料上说司徒惜举止温雅,寡言,也难怪闻人情会认不出来。至于如歌她也没有认出来的原因就是她没有收集过她的消息,在她的眼里,如歌是夜王妃,是那个杀人魔夜王的王妃,她不可能会与她有什么交集,王妃的装扮一眼就能认出,哪里能想得到如歌根本就不做王妃打扮,一切随意,所以闻人情也没有认出如歌的身份。 看着不断逼近的侍卫,司徒国舅的脸就沉了下来,沉声道:“这位小姐大摇大摆的冲入我等的包厢拿人,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听着司徒国舅的话,闻人情完全不在意,反而不屑笑了:“这位大人看起来眼生,不像是朝中官员,本小姐没说错吧?” “不错!”他确实不是在朝的臣子,也没有官职在身。 “你无官无职凭什么管本小姐的闲事?我可是威远候之女,当今翼王的侧妃,想要抓什么人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你想要找女人也要张大眼看清楚点,这种随意惹事生非的女人有命享可能没命护,本小姐劝你还是识趣点!”听到司徒国舅说他无官无职之后,她的气焰更加的嚣张了起来,她可是翼王侧妃,现在唯一的皇子,努力一下说不定可以成为一国之后,这种无官无职的人她怕什么? 如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语,心中一阵冷哼,还以为这闻人情会多么难对付,害得她还想了那么多办法,不过就是一狂妄自大的主,被宠坏到无法无天了,这种人不需自己出手,她估计也没有任何问题。 司徒国舅眉头紧皱,对于这闻人情的刻薄之语有些愠怒,平时他倒没什么,只是如歌是啸天之主,是他的主子,这闻人情这般诋毁她,如何能不怒? “翼王侧妃?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闻人小姐还不是翼王侧妃吧?未成亲就己翼王侧妃自居也太过无礼了,更何况你是威远候之女又如何?品阶几级?不过同样也是无官无职之人,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司徒国舅虽然无官无职,可好歹也是一国之舅,真正的皇亲国戚,身居一品国舅之位,你闻人情不过是候爷之女,一无军功二无品阶,三无官,四无职的你也敢这般狂妄,看来威远候教女当真不怎么样,如此没有家教毁我京中贵女形象!”如歌抬眼,看着闻人情淡淡指责,听着闻人情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如歌尖锐怒骂:“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小姐无品阶难不成你就有了?一个平民之女爬上了国舅爷的床就当真自己是国舅夫人了?再高贵也掩饰不了你的肮脏……” 啪的一声,闻人情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小脸顿时红肿了起来,一手捂脸,不敢置信看着动手暗灵,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顿时疯狂了起来:“你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奴才而己也敢对本小姐动手?来人啊,给本小姐斩了她的手!”盯着暗灵,闻人情十分震怒,因为疼痛,她的脸不仅扭曲着,而且红肿老高,唇角也有淡淡血丝,看起来十分狼狈。 暗灵一脚踢开围过来的侍卫,抽出长剑一剑穿心,毫不留情,看着染血的长剑,闻人情顿时一惊,指着暗灵手指颤抖:“你竟敢杀人?好啊,无故杀人,本小姐一定要把你投入大牢!” 暗灵甩了甩长剑,冷冷盯着闻人情,不屑道:“一个奴才而己,死了就死了!” 这句话是闻人情的话,暗灵讥讽的回讽的回去,顿时暴怒:“他是奴才,你也是奴才,来人啊,给本小姐乱剑砍杀……” 一旁看戏的如歌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看着暴露人闻人情,噗嗤一笑:“闻人小姐可就错了,暗灵可不是奴才,她可是陛下亲赐的正二品女官,可自由出入皇宫,品阶随朝臣一般排列,就算是京城县令见了她也要行礼,你一无品无阶的人见了不仅不问安还拔剑相对,她自然有权力将这些人斩杀!” 听着如歌说起暗灵的身份,竟是正二品的女官,她顿时一惊,她可没有听到有女官的,听说女官极严,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只有替皇后娘娘打理后宫的一位女官,如今己年岁己大,根本不是这个墨衣女人,难不成是骗她的?一瞬间,闻人情想了许多,扫向如歌那含笑的脸时,突然道:“不可能,皇宫女官只有一人,如今都有四十几岁了,根本不是她,你在骗本小姐。哼,就算她是女官也不能乱杀无辜,我侍卫根本没有动手,全是她主动击杀的侍卫,这事就是告诉陛下面前也是本小姐占理一方。” 得意的看着如歌,闻人情找出了一个好理由,顿时又得意了起来,根本没有看到别人看向她的目光,那完全是在看白痴的表情。 暗灵直接用动作表明了她的态度,飞身扑向侍卫身边,如鬼魅一般,侍卫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的情况下就己被抹了脖子,身体软软倒下,而一旁的司徒国舅与司徒荆宏起身,伸出宽大的袖子拦在如歌与司徒惜的身前,刚好挡住那四溅的血迹。一阵阵沉重物体倒落的声音,闻人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时,眼前的十来个侍卫全数倒在了地上,眼前,身上,一片血迹。 脸上温热的触感,闻人情伸手摸了摸,感觉到湿润,看着手上那赤红的鲜血时,顿时一惊,‘啊’的一声,身体不停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地面的尸体,流出的鲜血,死不瞑目的眼神,让她十分惊恐。双手捧着头,凄声尖叫:“啊……啊……” 伸手掏了掏耳朵,如歌一副被尖叫震到的模样,看着闻人情被吓的模样,不屑冷笑。 闻人情看着一幕,再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不屑的勾唇模样,让她顿时浑身颤抖,坐在椅子上抖着,咬牙看着盯着她的暗灵,摇头:“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我是威远候之女……” 暗灵盯着她,伸手掏出手帕,细细擦了剑上血迹。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一眨不眨,有时还露出一个冷唳的微笑,吓得闻人情又是一个激灵。 如歌顿时觉得无趣,伸出食指扣着桌面,有些无聊的看着闻人情,淡淡道:“为何不能杀?都说了你只是威远候之女,没官无阶,竟敢对正二品的女官动手,岂有你活命的可能?” 事关生死,闻人情的脑子转得极快,看着如歌连忙道:“就算是正二品女官也没有当场斩杀人的权利,你这是不对的,我不会说出去,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她带来的所有人都死在了这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这里,到时她一定要请父亲派人把这个女人抓过来,要不是她,她能遇到这种事情? 看清楚了她的神色,如歌垂眸,眼中异色,冷唳一笑:“那真是可惜了,她有这个权利!” 闻人情看向如歌,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刚想发怒,可是想到现在局势不利就强忍了下来,好声好气道:“不,她没有这个权利,除非尊一品的品阶才能随意处置有罪之人,无罪之人都不可随意处置,她一个正二品而己,根本没有资格杀死我的侍卫……” “她有!”如歌不等她说完,把头扭到暗灵那边:“暗灵,给这位闻人情小姐解释一下!” “是!”暗灵的长剑收回,盯着闻人情,一字一句冰冰道:“我的主子是尊一品的夜王妃,你对王妃不敬,斩杀几个侍卫己是轻的,而且王妃是西越尊一品镇国公主,到了轩辕依旧有尊一品的待遇,斩杀想要对王妃不敬之人,根本无需过堂,随意斩杀根本不成事!” 暗灵的话让闻人情浑身一软,好像天也要塌下来一样,全身顿时没了力量,整个身体靠坐在椅子上,双唇颤抖,摇头:“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夜王妃?你的打扮明显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身上的布料哪怕连商人都穿得起,堂堂王妃岂会这般朴素?” 如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雪蚕丝,再抬头,看向司徒国舅,哭笑不得:“司徒叔叔,我这身很失礼?轩辕的商人当真都穿这种布料?” 司徒国舅看着如歌身上布料,摇摇头:“不,王妃身上是十年不出一匹的雪蚕丝,哪怕是轩辕皇室都没有这种东西,在几年前陛下把仅有的一匹雪蚕丝赐给了夜王,想必王妃这般雪蚕丝长裙是夜王特地送给您的吧?闻人小姐不是商人,自然看不出雪蚕丝与云锦的区别,认不出来也是正常。如果不是大型商人,估计也没几人能分得清,毕竟这是雪族最珍贵的东西,听说冬暖夏凉,到了冬季这一身也如同穿了貂皮般温暖,而夏季则是十分凉快,是十分稀少的布料。” 闻人情一听,更加的害怕了,她没想到被她看不起的这个女人就是夜王妃,可是夜王妃怎么是这个样子?一点王妃的架子也没有,不是说王妃出府身后都会有成群仆人相随吗?不是说王妃都有固定打扮,一眼便可以分辩吗? 此时的闻人情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把事情推到如歌的身上,认为如歌打扮不像王妃才会让她认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这位是司徒国舅,刚刚己介绍过了,这位是司徒世子,是正二品,而这位是惜郡主,也是正二品,本妃的丫头是名副其实的正二品女官,刚刚闻人小姐说过,尊一品才有随置他人的权力,那么本妃可有这个资格拿走闻人小姐的命?想来威远候也不会说什么,教出如些狂妄的女儿,本妃应该请王爷去给他好好谈谈了!”如歌的话让闻人情顿时浑身一颤,更加的害怕起来,眼睛四处扫着,看是否有人能救她。 包厢的大门是被好踢开的,里面发生了一切外面也开始有人聚齐,当听到如歌的身份时,所有人顿时下跑,把头低头又低,一个个满脸灰白后悔不己,本来看到这里有好戏看才过来的,不想看到夜王妃的戏了,夜王妃虽不如夜王那般残暴,可是她的权力不小,虽说啸天骑己离开了京城,可是又有一则传言也传了出来,就是这夜王妃可以调动鬼军。 这个消息代表了什么?代表着夜王十分宠爱她,把鬼军的调度命令都给了她,一想到这里有谁还敢看戏?脸色灰青的跪在地上,希望不被计较,希望被无视…… 正好,一抹地青色的身影走了过来探头,闻人情像抓住了救命绳一样,连滚进爬的跪到男子面前,哭道:“殿下救命,殿下……” 跟着她的身影一起,如歌把目光投在了来人的身上,是翼王。 感受到如歌的视线,翼王复杂的看向她,没了在秦如清灵堂上的暴怒与憎恨,看着她的目光只是复杂,除了复杂也只有复杂…… 淡淡收回了视线,把目光投在闻人情的身上,闻人情身体瘫软的拉着翼王,不停哭诉:“殿下,救救我,王妃要杀我,王妃杀人了……” 翼王看着扯着她衣袍的女子,眉头一皱,用力挣扎,可是闻人情却像抓着最后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手,挣扎不掉翼王才皱眉,不悦道:“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不认识你,也不想小姐的名声,还请小姐放手。” 翼王正色怒斥,可是闻人情却死死不放手,哭诉道:“殿下,臣女是闻人情啊,三日后就要与您成亲的闻人情!” 这时,翼王才把视线投在她的身上,看着哭得妆都花了好不凄惨的模样,眼神微闪,再抬头看向房中一切,上前一步,走进包厢,顺手把门关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而闻人情则是见状迅速向云隐楼之外离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翼王走了进来,对着门外的小二道:“小二,给几位换个包厢!” 说完,看着如歌,微微行礼:“如果王妃不介意的话可否一起吃个饭?想必王妃被打扰了兴致还没吃午饭吧?换个包厢一起如何?” 如歌这时第一次看到如些有礼的翼王,平时在她面前哪有如此柔和过?明明十几天前秦如清死的时候还那般暴怒,怎么今日就这般的客气了? “翼王不是说不会放过本妃的?今日翼王请的这顿时饭本妃真的不敢吃,别到时死得不明不白都不知道!”淡淡看了翼王一眼,如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着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迹,血迹全溅到了司徒国舅的袖子上,她的身上倒没有一丝一毫。一边的司徒惜也是一样,只不过好像她受不了这种场面,司徒荆宏不仅用袖子拦住了血迹也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直到小二进来把人拖走,在地面上盖上毯子之后才松开她的眼。 如歌冲着司徒惜投去一个暖昧的眼神,司徒惜见状,脸色顿时一红,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近她,她当然要乖乖不动啊。 白了如歌一眼,如歌收回玩味的目光,可是看向翼王时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对于翼王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以前小时候因为辰王在对他的印象还可以,可是她重生之后却对他的感觉不好,或许他一直停留在辰王还在的时候,而她被复仇逼着前近,所以她在嫉妒也说不定,嫉妒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的活着,而她却背负所有的仇恨。她的二哥什么都不用管她也不会嫉妒,因为是她的亲人,可是看到翼王时她就止不住的想要生气,一是失望,二是嫉妒。 听着如歌的话,翼王脸色一僵,把视线投到司徒荆宏那般求助,司徒荆宏叹了一口气,上前,打个圆场:“大家都没有吃饭,好好的兴致被打断了,这房间也不能用了,大家就换个地方一起吧!如何?” 二哥都开口了,她又怎么会拒绝,扫了翼王一眼,大步走出去…… 门口,云隐楼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包厢,看着如歌走了出来,连忙把他们一行人迎了进去,还准备好了饭菜,如歌一行人走进另一个包厢时,一模一样的饭菜就己准备好,摆好盘放在桌子上,几人走了过去,司徒惜闻着饭菜香,夸张的赞叹:“啊,快饿死了!”说完,也不懂别人,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司徒国舅见状,不悦轻斥:“惜儿!” 刚刚坐下去的司徒惜立马站了起来,扶着如歌坐下之后才自己坐下,如歌笑了笑:“没事,大家都自在一点,反正都饿了,不兴那些规矩!” 如歌话刚说完,司徒惜立马抄起筷子,开心大吼:“好啊,饿死了,饿死了!”也不管别人在场,当下夹起一道菜放到如歌的碗中,自己就大口吃了起来,风云残卷来形容也不过份。 司徒国舅虽然脸色不佳,但眼中的愉悦怎么也掩藏不住,对于司徒惜的性格也是十分纵容,不然己她如今二十岁的年纪都没有嫁出去的事情来看,多数就是司徒国舅的纵容,她不喜就依着她,她不愿也依着她。 众人落坐,翼王一直看着如歌,如歌觉得莫名其妙,咬着筷子盯着司徒荆宏,用眼瞪着他,询问着他:这翼王生病了还是你说了什么? 司徒荆宏夹起一筷子的菜放进嘴里,看着如歌的视线,挑眉: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的你来我往全数被翼王看在眼里,看着两人的互动,翼王挑眉,眼中一片暗沉,伸手推着一道素三鲜推到如歌的面前:“王妃尝下这道菜,以前小王来这里尝过,味道十分不错!” 听着翼王的话,如歌抬眼,看着他的异常动作,有些讶异,也有些迷惑,看着眼前她最喜欢的一道菜,眼中暗沉划过…… “多谢翼王,本妃不怎么爱吃素!”淡淡看了眼翼王,如歌直接拒绝。 被拒绝也不恼,翼王又端起另一道菜放在如歌的面前:“那这道乳鸽膳的味道也是十分不错,如果王妃不爱素食的话小王就推荐这一道。” 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的表情,看着她不动声色皱眉时,脸上露出的笑容越来越大,神情也越来越柔和。 她不喜欢野味,除了鸡,鸭,鹅,猪,牛,羊,鱼虾之外,别的她完全不沾,而且十分讨厌吃鸽子,小时候留下了阴影,就是被这该死的翼王弄的,她曾经养过一只心爱的鸽子,可是却被这货给吃了,从那时起她就讨厌吃鸽子。他现在这是在试探他?二哥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试探到她的身上来了? 再次把视线投到司徒荆宏的身上,他也不明白,明明那天他可没有说关于妹妹的事情,只跟翼王说了姚家还有人活着,活着不止他一人。 要是如歌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一定会一颗暴栗子直接给他,他身为司徒世子,她是夜王妃,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人走到一起,而且还出现在翼王的身边,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是姚惊鸿,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翼王她就是姚家活下来的人?姚家女眷本就少,怎么可能不猜到她的身上来? 可惜如歌不知道,所以整个人处理疑惑中,双眼时不时瞥着那盘素三鲜,咬着筷子,可是感觉到翼王那玩味的视线时,恨恨的扒了几口饭,咬牙切齿的盯着司徒荆宏,不会错,翼王怀疑了她的身份,一定是这货说了什么,别看她二哥在战场十分精明,可生活中处事就十分耿直,估计翼王用了什么办法套他的话从而猜到了她的身份,这次是在试探她,因为不确定! 把白饭当成司徒荆宏的脑子在扮,倒拿着筷子,双眼死死盯着他,正在吃东西的司徒荆宏浑身一个激灵,抬头,正好对上如歌那凶狠视线,有些不着头脑,不明白哪里惹了她。 翼王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掩饰着想要笑喷的脸,不会错的,一定是她,当年也是这样,惊鸿常常惹霜儿生气,偏偏又不知道错在哪里,每次都惹得霜儿恨不得吃了他,就是那种目光,不会错的。 原来,一直在暗中帮他的就是霜儿,路墨的身份他知道,在三年后的现在,他才从西越那边知道路墨是啸天骑一员,而她又是啸天之主,那么从一开始帮助他的路墨估计就是听她的命令行事,有可能她在三年前就得到啸天骑也说不定。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霜儿为何年纪变小了,体形也改变了,性格也变了,所以一时他有些不确定,不敢确认夜王妃就是霜儿。 惊鸿虽然变了,可性格与体形没有变,变的只能容貎,可是霜儿完全变得不一样了,哪怕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她就是姚霜也无人会相信,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实在想不通。 司徒惜的目光一直在司徒荆宏的身上,而司徒国舅不动声色打量着所有人,淡笑不语,扫到司徒惜的目光时也只是神色微暗,不见恼怒。 最后,司徒国舅带着司徒惜离开了,饭桌上只有如歌,司徒荆宏与翼王三人。 三人就这么静静坐着,如歌双手捧着茶杯,垂眸,一直不语。 好半响,翼王才突然出声:“好久不见,大家来喝一杯吧?像这样也有六年快七年的时间不见了!”最终,翼王打破了沉默,看着两人柔和一笑,主动打着圆场。 如歌抬眼:“随便!” 司徒荆宏则是看了她一眼,扭头对着翼王,笑道:“好呀,很久没喝了,是该聚聚了!” 听着司徒荆宏的话,如歌一个白眼就扔了过去,人家翼王只不过是试探性的问一句而己,他倒好,上赶着告诉人家她的身份。 司徒荆宏不知道如歌干嘛生气,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收回白眼,如歌静静看着翼王倒着酒,递了一杯到她面前,久久的都没有伸手去接,好久,才盯着她,幽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被如歌冷淡的目光盯着,翼王有些不好意思般移开视线,如实回答:“刚刚知道的,以前只是猜测,对于你的身份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与清儿走得那般近,与司徒世子也走得近,在得到司徒世子就是惊鸿时对于你的身份有一个猜测,只是不敢确定罢了。惊鸿的身上还有一丝以前的记忆,而你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完完全全的一个陌生人而己,若不是有惊鸿在你身边,我根本不敢猜测你就是霜儿,毕竟你的变化太大,大到我完全不认识了。” 翼王定定的看着如歌,而如歌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在眼前的酒杯之上,伸手接了过去,捧在手心:“还好,不算太大,认不出来也算是正常。毕竟我的体形与容貎变了很多,如果我不说,无人能发现。”不,还有一人,圣夜他就是在她刻意隐瞒之下还是认出了她,是唯一一个认出她的人。 如歌不知道,娴姨娘也知道了,不是她亲口说的,而是娴姨娘亲自去求,从而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果酒,以前她与大哥,二哥,辰王,与现在的翼王,五人一起喝酒聊天,游玩,过得好不快活,那里的他们不知道官场的阴暗,也不去计软人心的险恶,无忧无虑的聚在一起畅谈,向往着自由,希望有朝一日能离开京城去四方游历,最终,一切都是不可实现的梦。 一时之间,三人又回想起了一切,回想到了年少之时的一幕,气氛也有些紧绷。 “你们回来了,怎么都不来找我?”翼王开口了,而且问出了一个很不恰当的问题,如歌微微抬头,看着他,不语,而司徒荆宏则是笑了笑:“不知如何找你,在世人的眼中我们都是死人,一个死人不能出现在台面上,而且那时太子与祁王还在,根本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不是不能接近,而是接近了翼王也没有任何用,翼王到现在,哪怕有如歌帮助也只能到达这种地步,性格就限制了他很多,他的性格还一直停留那个时候,停留在所有人还活着的时候,像极了辰王的正义,也保留着自己的自卑。这样翼王他们如何接近?如何寻找他的帮助? 司徒荆宏没有明白的说出来,而如歌则是不语,完全不打算说。 “三年前接到惊鸿的信时就以为是错觉,因为你一直没有出现过,后来就当成了一场梦,没想到你们真的还活着,你们知道吗?当时我知道所有人都死了只留我独自一人时,我想过自我了结追随你们一起,可是后来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你们的死亡,姚家的落败,辰王兄的冤屈,这一切都来得太过奇怪了,一夜之间就这么发生,快到措手不及……”翼王的自责没有让如歌同情,反而眉头紧皱,对于他,她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嫉妒,看着他悠闲活着就很嫉妒,嫉妒快要发怒的地步。 “我也没有想到京城会出现这些事情,好不容易活下来时,时光也过去了两三年,一切都无从查起了!”司徒荆宏的视线一直在如歌的身上,感受着她的排斥与沉默,虽然不解,但多多少少能感受得到。 “嗯,不过现在好了,太子与轩辕都死了,所有的仇都报了!”翼王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然而就是这句话完全激怒了如歌,握关酒杯的手顿时一紧,整个杯子瞬间破裂,碎片四溅落到了司徒荆宏与翼王的面前,吓了两人好大一跳。 “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快,伸手……”回过神来的司徒荆宏顿时担忧起身,一手握着如歌不停留着鲜血的小手,用力直接掰开,看着入肉的碎片,神情顿时激动了起来,连忙一手紧握她的动脉处,掏出手帕想要扯出刺入血肉的碎片,这时正好听到如歌淡淡的声音传来:“二哥,我没事,不用紧张!” “可是……” 手微微挣扎,如歌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司徒荆宏害怕再次伤到她,便只能放松力道任由她收回,满脸担忧。 如歌收回手,看着手心的碎片,伸出食指,面无表情的自己动手拔了出来,可是她的脸上没一丝的表情,好像不怕痛一般,一颗,两颗,三颗……六七块碎片从血肉中抠了出来,因为如歌捏破杯子里用了内力,所以碎片像豆子般大小,一颗一颗深入她的血肉,可是她却依旧伸出食指轻轻抠了出来,看着两人一阵心疼又战栗。 哪怕是他们,身上有了细小的伤口都会觉得疼痛,可是看到她面无表情把食指伸入血肉抠出碎片时,两人心中为之一颤。 直到所有的碎片都弄了出来,如歌举起手,暗灵这才掏中怀中伤药撒了下去,撕下衣摆给如歌细细包绑好,而如歌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翼王,露出一抹阴暗又憎恨的笑容,勾起的唇角画出冰冷的弧度:“所有的仇都报了?谁报的?你知道仇人是谁吗?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这话?” 翼王定定的看着如歌,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神色大变,变得这般冰冷,冰到好像如亡灵般,哪怕挂着笑容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明明以前的霜儿不是这样的,她是那般的温和,那般的圣洁,那般的纯真,与辰王站在一起时是那般的耀眼,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呐,亲爱的翼王,你知道仇人是谁吗?”看着不说话的翼王,如歌看了眼被包绑好的手,再次扫向翼王。 翼王双唇挪动,久久的发不出任何言语来,或许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她的目光时,一阵不甘涌起,回嘴:“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太子与祁王吗?” 啪的一声,如歌那受伤的手一掌拍着桌子上,原来受伤的手顿时鲜血直流,可是如歌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她完全被怒火笼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还活在过去,看着他她的心中就一阵难受,因为他依旧还在追寻着过去的影子,徘徊不前。停留在过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可以不用理会恩怨,可以活在梦中,可以不用背负什么仇恨。 司徒荆宏眉头一皱,看着如歌,心疼浮在他的脸上,盯着如歌,幽幽唤道:“歌儿……” 顺势抬头,如歌看着司徒荆宏的表情,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顿时收了起来,淡淡道:“对不起,突然失控了!”她还记得当时她设计路家时,二哥看向她的表情时就是这般,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一样,既心疼又自责,看着到他的目光又想起尧安的话,顿时回过神来,收回手掌不动声色的垂在身边,可是盯着翼王的双眼依旧还是那么的清冷,一字一句道:“谁跟你说轩辕凌就是主谋的?如果轩辕凌是主谋的话当初我就直接暗杀他了,何必要追到西越不惜弄垮沉家,不惜拉下越离杰,扶越离紫登基,你以为我做这些都是吃饱太闲?所有一切都是沉家做的,沉家想要我手中的啸天令,想要吞噬轩辕,而姚家就是唯一的阻碍,联合东元灭了我姚家军,控制轩辕凌成为棋子毁了辰王,你以为沉家为何要毁辰王?因为他们要把轩雷鸣凌扶上帝位,而辰王就是第一个要除掉的对像,不仅威名甚高,而且与姚家又交好,不毁他毁谁?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祁王从未参与其中,他欠的不过是我的情债而己,而这一切我己讨回,你当真以为轩辕凌那蠢货是个能毁灭辰王的人?辰王虽然温和不喜斗争,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他为何会死?你当真以为他是畏罪自杀?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敌人己全灭的事情,这样只能让我更加的愤恨而己!” 如歌怒心让翼王一愣,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暴怒,可是得知她的身份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之前,反而升起一抹自责,也明白了惊鸿谈起她时会露出复杂的表情了,当年活下来的人有他们三人,可是为他们复仇人的却是最天真无邪的那个霜儿妹妹。 “好了,歌儿,你也不要太生气了,反正事情也要落幕了,你要对付东元哥哥帮你,不要太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司徒荆宏站出来当和事佬,可惜他没有姚流云那般会说话,刚说出来只能引起如歌的怒气,却不能平复她的愤恨。 “对,东元我一定动,秦幕,莫虎与元后必死,黑玄军必灭,当年就是他们灭了我姚家军,让我姚家三十万亡灵得不到安息。不用血来清洗一切怨恨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堂堂正正在战场上输了那是姚家军无能,用这般卑鄙的手段屠尽姚家军实在是不可饶恕,但是元后他们不是最后的目标,在轩辕还有一人,还有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仇人存在,我派人大量的暗探眼线四处查探都查不出来看存在,翼王,你知道我怀疑谁了吗?”一声翼王,代表了如歌的怒气,也代表了如歌的疏离。 翼王抬头,看着如歌早己扭曲的脸,最终摇摇头:“不清楚!” 如歌把视线投在司徒荆宏的脸上,而他同样也摇摇头。 如歌端起暗灵替换过的酒杯,恨恨仰头,一口而尽,咬牙切齿:“轩辕帝!” 轰的一声,两人脑中如一道惊雷劈过,震得他们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的,姚家军是轩辕的保护屏障,当时鬼军才不过刚刚出世而己,陛下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失了姚家军就可能被东元入侵,陛下不可能有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最开始反对的是司徒荆宏,他与姚清文一样是属于忠臣,一心一意守卫轩辕,热爱轩辕的正直军人,完全接受不了如歌的这个回答。 翼王也回过神来,看着如歌连忙点头:“对,父皇喜欢用皇子来平衡朝政,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这完全就是自我破灭的行为,那时的姚家军一心一意守卫边疆,陛下没有理由对付他们,而且就算想要对付也是战争落幕之后再进行,而不是在战争用动手,这样完全是把国土让给东元。” 两人都完全不信,而如歌也不打算解释,最近她停止了追查,以前没怀疑过,可是知道了轩辕圣夜的身世之后她的脑中有了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有证实,她也无意多说什么,她自己也希望猜测是错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轩辕帝了,她有自己把仇恨与轩辕圣夜隔开,但不保证面对轩辕帝最她的心中不会生恨。 希望她的猜测全是错的,现在也停下了追查,因为她不想确认,不想与轩辕圣夜被恩怨情仇所牵连。 “算了,当我没说吧!”两人不信,她也没理由强迫他们相信,反正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一个天马行空的设想,根本没有得到证实,说出口后就后悔了,正好两人不信,那就当做她没有说过这话。 “我……” “二哥,这是我的猜想,没有任何证实,你们还是忘了吧!”司徒荆宏开口想说话时,如歌挥挥手,制止了他想说的话。 看着如歌的表情,司徒荆宏最终还是缓缓点头,不再讨论这件事情,只不过心中却留下了阴影与怀疑。 “翼王,我不知道二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但是现在,我们谈一笔交易吧!”认真的看着翼王,如歌一副公事公办的陌生模样,翼王见状,心微微一痛。 “你可以说出来,不用这么陌生的方式也行,当年的旧人只能你们两人在世,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们!”翼王看着如歌陌生模样,心中微痛又无奈。 如歌盯着他,神情清冷又淡漠:“不了,现在的我不相信任人,只相信我自己,再说了,你一个生活在过去的亡灵能做什么?原来的性格都改变不了,还是那般的自卑,抱着辰王提议的仁爱,正义不放,明明这些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我姚家的亡,辰王的死早就说明了一切。心软只会被人欺,心狠手辣才是生活在世界的根本。从三年前我对你还心存希望,希望你会比较有血性,会替辰王与我姚家平反,不惜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你,哪怕你的身边有路墨你也赢不了。当时路墨应该跟你说过,祁王的身边有人在不断给你放水,那就是我。我混在祁王的身边不停试探,可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与其让你去做什么还不如直接交易来得好,最起码这次你会拼命去做,不是吗?” 如歌每说一句,翼王的自责就更深一层,现在的他终于知道三年前路墨跟他说过的话是何意了,当时路墨就说过祁王背后有一位谋士,可是对他没任何的恶意,当时的他不明白,原来一切真相在这里。现在他也终于明白路墨不再时时出现他身边而是派出一位谋士陪着他的原因了,原来是对他失望了。 看着翼王的模样,如歌冷冷勾唇:“所以,来交易吧!我的筹码是秦如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一听是秦如清,翼王的脸上露出震惊还有不可思议,双拳紧握,抬头看着如歌神情兴奋:“真的吗?清儿她没有死?明明我有亲自检查过她的尸体,确实没有了心跳,是真的没有死?太好了,还活着……”翼王十分开心,不停的问着,可是看到如歌越来越阴沉的脸时,声音也慢慢低了下来,她的脸阴沉似墨,黑得好像要滴下来的墨汁一样,翼王一见,立马住口。 听到秦如清的消息就失去了冷静,这不是一次两次,而且每次提起他都会失去冷静。 “这个交易,接不接受!”阴沉着脸,如歌紧紧盯着翼王,双眼似炬,看着翼王一阵心惊,可是听到她的问话时,连忙点头,完全想也不想:“我答应!” “我可以把秦如清可以,条件是不是惜一切得到皇位为姚家与辰王平冤,记住,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将来我要你杀了陛下你也必须做,否则,你今后从此再也见不过秦如清,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真心要杀一个人或者要藏一个人的话,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他,哪怕你用一国之兵我也保证你找不到。”盯着翼王,如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着如歌的要求,翼王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 “你还是不要答应这么快比较好,我给你思考的时间,一旦接受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哪怕杀尽所有人,你也必须去做!” 对于翼王,她不相信,也不想去信任,她不认为一个人的性格会突然改变,除下有人逼迫着他改变,或许那个人就是秦如清吧! 翼王认真的看着如歌,看着她冰冷无情的目光:“明白,我会好好考虑的,对了,我刚刚听你说,你是秦如歌吧!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成为秦如歌的?” 一开始他还没有想明白,但是不停回想着她说过的话,终于从中找到了线索,跟着轩辕凌去了西越,代表她不是西越的人,再配合以往的传言,他觉得好像更加模糊了起来,看惊鸿的态度来看,她就是霜儿妹妹没错,可是其中还是有很多疑惑无法解答,如果不问估计也不主动告诉他。 “对,有问题?”如歌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秦幕是秦如歌的父亲,你刚刚说要杀了秦幕,这……”翼王没有清楚的说明白,一旦说明白就好像成了指责的话语,所以他聪明的住嘴,没有再说下去了。 如歌把玩着酒杯,勾唇冷笑:“不错,她确实是我的父亲,可是那又如何?是他带兵杀死我的父亲,我与她的血海之仇怎么可能就这么私了?他秦幕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会原谅,我的身上血债己经不少,无辜之人,仇人的,再加上血亲的又有何惧?” ------题外话------ 这是第二更哟,有木月觉得月光今天棒棒哒? = 推文: 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 文/昕玥格 一朝穿越,美女厨神变成人人唾弃的小灾星 破房三间,爹残娘弱,还有两个骨瘦如柴的小妹拉扯 什么?! 娘连生三女,都是因她命硬克弟?爹摔下房来瘫床半年,只是因她在旁边玩泥巴? 她叫一声爷奶,老两口就一个病一个摔;就连三叔家俩宝贝儿子吃饭噎着,也是因为那天是她生辰 哼!叔可忍婶不可忍!老娘不发威,都当我是加菲猫了?! 为了五两银子,就想把她卖给病秧子冲喜?好,反正我是小灾星,就让你家变难场! 想把她妹妹卖入大户为奴为婢?她吆喝一声,扛起菜刀,遇魔砍魔,见妖斩妖,从此悍女泼妇的名声响遍全村 95研究出解药 毫不在意的态度深深刺痛了司徒荆宏与翼王,看着早己完全性格大变的如歌,两人的心中都一片疼痛,看着她的冷笑,多么想上前把她拥在怀里捂热她。翼王看着她,好半响,双唇挪动:“可是他是你的父亲,你的体形与声音,还有容貎都有了极大的改变,或许是因为秦如歌,可是这也无法掩饰秦候对你有恩啊!” 不想她这么冷酷下去,又或者是想让她放弃,翼王看着的如歌不仅心疼还很自责,还有说不出的复杂。 “翼王,你可别弄错了,就算他秦幕是我这个身体的父亲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在乎,对我有恩的是秦如歌,而不是那个杀人凶手。我这一辈子的血债不会少,多一项弑父的罪名又有何惧?反正迟早要下地狱还债,一项两项也不多他秦幕一人!”说着说着,如歌站了起来,看着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翼王淡淡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该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就算我们是旧友,但是挡了我的路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下,如果你做不到也做不来狠心,如果你做不到在这两年之内替辰王与姚家翻案,那么我不会再坐视不理,我等不了太久,也等不了陛下主动让位,到时我做了什么你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 扫了眼翼王,看了眼司徒荆宏,如歌直接离去,别怪她说出这种重话,因为她清楚翼王的性子,因为自卑,面对身份尊贵的人就会不自觉的处理弱势,可怕到现在,他依旧从心里尊敬着轩辕帝,可是这是她所不需要的,陛下如今身体不错,离退位也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有可能十年之后都不会退位,难不成她要等到十年之后才替姚家翻案? 她不是没有想过让轩辕圣夜与轩辕帝交谈一下,可是这样一来轩辕帝很可能会要挟他吧!这是上一辈的恩怨,所以她不想扯着到轩辕圣夜,哪怕翻案之路再苦再累,她也不想把轩辕圣夜扯进来。有让司徒国舅打探过陛下的口风,对于姚家一事还有辰王一事完全闭口不谈,如果强硬逼迫的话,陛下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一样,整个人十分暴怒,虽不明白为何这样情绪大变,可是她却知道,想要让陛下替姚家翻是不可能的,唯有可能就是把希望放在新帝身上。 看着如歌走了出去,翼王神情复杂的把视线放在司徒荆宏的身上:“惊鸿,她真的是霜儿吗?” 司徒荆宏淡淡看向翼王,神情认真,点头:“不会错,就是她,只不过性格改变了不少,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就是霜儿!” “只是改变不少么?这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人!”翼王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地上还残留着碎片,上面带着血迹,看起来格外的刺眼,翼王静静看着:“惊鸿,她真的变了很多,当看到你时我觉得你有了改变,认为这样是正常,经历了大变性格改变一些也是常事,可是看到霜儿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们好像活得太安逸了。霜儿的性格被憎恨所扭曲,现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当年的模样,明明当年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娇憨,那么的纯真……惊鸿,你说霜儿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司徒荆宏随着翼王的问话,神情露出一丝痛苦,叹了一口气:“你没有感受到死亡是什么滋味,当年我从悬崖掉落时,身体的失重再加上浑身的伤痛,一瞬间我以为死定了,所以那一瞬间我害怕了。只不过我命大活了下来,虽然痛苦的躺了一年多才能下地走路,可是我终究没有体验过死亡的感觉,所以不知道死到底是什么东西。当时我活了下来,一开始也是心中十分憎恨,想要寻找真相,可是当我发现真相后我放弃了,因为敌人太过强大,强大到我独自一人根本无法抗衡。就在那个时候,三年前太子叛乱的时候,江王数十万的军队被她全部烧起于城中的时候,所用的手法是何其的相似,所以我才知道她就是我的妹妹,是我姚家的小公主。当时我的心就痛了,你知道么?一个不留的把敌军二十几万全数烧死,那样残酷的手段让我根本不敢相信她就是我的妹妹。” “是啊,手段太过残酷,确实不像是霜儿的性格!”翼王附和着,也心疼着。 “在那个时候我得知了她就是霜儿的事实,也是那个时候霜儿查清楚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可是她与我不同,在得知所有真相,得知那是不可能撼动的敌人时,她没有退缩,反而不断前进,支持着她前进的就是复仇。”回想着再次相遇时的事情,想着当时如歌在苍茫山得知一切时的表情,他的心中是数不表的叹息,整个人陷入回忆,接着道:“那时的我不明白,她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为何一定要死咬着敌人不放,明明那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西越沉家,那可是百年贵族,又掌握着西越的命脉,你说独自一人如何相抗?不仅如此,东元的莫虎是大陆有名的战神,秦幕如今成了一国之相,这个仇如何去报?” “对,敌人太强,惊鸿你当初放弃是明智之举,不然一定会把好不容易留下来的性命再次赔上!”翼王也是同意的点头,明知以卵击石,为何还要自寻死路? “是的,我当初也是这样的想的,所以就放弃了,一直没有再入京城,想要躲在偏远之地草草度过一生。因为我没有死过,所以对这条命有些舍不得,但是霜儿不一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霜儿是的死过一次,她体验过死亡,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所以才会对生与死都没有任何的敬畏,你看看刚刚她面无表情把碎片抠出来的动作没有?她虽然会痛,可是对生命却没了敬畏,因为她真的死了再活过来的。” 司徒荆宏的话让翼王神情一凝,如歌的状况很复杂,他确实没有想明白,听到司徒荆宏这么一说的时候,他顿时凝神,十分在意。 “霜儿她是真的死了,在与祁王新婚之日时,在洞房内自杀了,在三年后的她又活了过来,活在了秦如歌的体内,这或许十分难以置信,可是这却是真的。一个人体形是变不了的,人的骨骼后天无法改变,三年前的她你也见过,真的是一个小女孩,还未成年的小女孩。民间传说借尸还魂,是真的存在,霜儿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司徒荆宏认真的说着这十分诡异的事情,翼王紧紧盯着她,双眼透露出震惊,这话由别人来说他不会相信,可是惊鸿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从不撒谎,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对,一定是真的,否则无法解释一切。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变了这么多,所有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我都不认识了。”翼王垂眸,不语。 “对啊,说到底还是我们没用,姚家与辰王的血债她独自一人背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到现在啸天之主,其中是如何的艰辛我们根本无法想象,一想到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她而我却独自一人逃避时我就有说不出的自责,三年前,再次得知她死亡的消息时,我二话不说参加了鬼军,为的不过是替她完成心愿,以前我有逃避过,而现在不会了,哪怕她想要与整个大陆为敌,我也会成为她的先锋兵,化为她的利剑,为她征战!”司徒荆宏也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翼王的肩,叹了一口气,劝说:“她对你的态度你也不要过多计较,或许这也是因为嫉妒心理吧?她呀,时常在自责,为了复仇杀了很多无辜之人,以她那么善良的性格来猜的话肯定会愧疚自责的,看到同样经过仇恨的你还是手中干净时,或许是在嫉妒吧?” 司徒荆宏他是真的了解如歌,也是,血亲嘛,怎么可能不了解! 就连他自己都有忍不住的嫉妒,嫉妒翼王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管,可以无知的不明真相的活着,不仅她,他也会嫉妒。 司徒荆宏走了,翼王独自一人坐在包厢中,细细回想着,双手撑头,露出一丝复杂。 今日一切实在太出他的意料了,性格大变的霜儿,当年的真相,清儿,还有惊鸿…… 信息太多有些难以消化,他好像知道了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解开了以前不明白的一切,可是解开真相之后为何会心中刺痛,为何会眼酸? 独自一人坐在包厢中,直到黄昏之时,翼王才起身离去…… 回到王府的如歌还没有走进府中,便见门口一个中年华服模样的男子站在门口,小心谨慎的站着,看着如歌下车走进里的模样时,双眼一亮,马上拦了过去:“见过夜王妃!” 如歌侧眼看了眼中年男子,再看了眼他身边不甘不愿的闻人情,心中了然:“威远候?” “是,正是微臣!”威远候露出笑容连忙弯腰,对着如歌行了一礼,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容,还扯着一边不甘不愿的闻人情一起冲着如歌行礼。 扫了眼闻人情,如歌顿时没了什么兴趣,本以为会是一个难对付的女子,还打算如歌替秦如清打算一下的,看样子不用她出手光是秦如清自己就能搞定吧?想通之后微微点头:“威远候太客气了,今日来我夜王府有何贵干?” 威远候脸上的笑容一僵,大力扯着闻人情走到如歌的面前,大吼:“跪下!” 闻人情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威远候,这里可是大门口,万一被走过路过的低贱百姓看到了怎么办?她的面子往哪放?顿时,闻人情咬唇,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而威远候看着如歌不悦的表情时,伸出脚踢到闻人情的后退,闻人情回过神来时,双膝重重手跪在地上,膝盖上的疼痛让她不敢相信这是平时最宠她的父亲做出来的,抬头看向威远候,露出震惊。 “王妃,小女年纪小不懂事,刚刚不久前在云隐楼做出了一些无礼的举动,微臣得知后特地带着她来向您请罪,请您看在她还是年幼不懂事而微臣只能这么一个女儿的份上饶了她……”说完,威远候也做势要跪下来,如歌看了眼威远候,再看了眼看戏的行人,那些行人看到如歌把视线看到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顿时像逃命一般离开,开玩笑,夜王的戏也要有命看才行。 原本是想借势百姓们在围观的优势故意做出下跪的动作,以异国公主的身份来说肯定不希望出现逼迫公候下跪的流言,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这般打算着,没有打算放王府请罪,而是故意在大门口,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围观的行人顿时逃开,而作势要下跪的他迟迟没有听到阻拦声,最后咬咬牙,双膝重重跪在地上,似豁出去一般,咬牙求饶:“求王妃饶小女一命,微臣今后一定要严加管教,不再惹事生非,还请王妃高抬贵手。” 如歌勾勾唇,这才好像刚刚发现一样,连忙后退一步,侧开身体:“哎呀,瞧威远候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就跪下来了?快起来吧,本妃也没打算跟一个宠坏了的丫头计较,再说了,她过三天就要成为翼王侧妃了,本妃怎么可能会让翼王没有新娘子?好了好了,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这个赔礼本妃也接受了,两位请回吧!” 说完,如歌便大步走进了王府,留下跪在地上的威远候与闻人情。 闻人情看着完全消失在门边的如歌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呸,一个异国公主而且,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威远候皱眉,从地上起身,低吼:“情儿,闭嘴!” 看着门边两个守门的鬼军笑了笑,弯弯腰,打个招呼,扯着闻人情就直接离开…… “爹,痛,手好痛!”被大力扯着的闻人情不停叫唤着,而威远候则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扯着她离开夜王府很远之后才停下脚步松开她的手,指着她教训着:“情儿,我早就跟你说过,什么人能惹什么能不惹,你看看你这次,竟然敢惹到夜王妃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她有数十万的啸天骑,想征服哪里不是轻而易举?要是真惹怒了她,直接向陛下请求交出你,到时就连陛下连翼王都护不住你,你是有几条命敢惹到她的头上去?” 看着完全不认为自己错了闻人情,威远候顿时一怒,把她带上马车,边走边道:“三天后就要出嫁了,你也不要再乱跑了,好好做你的新娘子,以后多与夜王妃来往,哪怕不给你好脸色你也给我忍着,不仅巴结更要讨。现在最尊贵的人是谁?不是陛下是夜王,最尊贵的女人是谁?不是皇后是夜王妃。想要在权贵中走得开,想要他们都给你几分脸色,你就给我好好的巴结夜王妃,收敛你的那些小性子,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路上,威远候不停碎碎念着,带着闻人情离开的王府。 走进王府,如歌直接向轩辕圣夜的书房而去,刚刚在府中看到了惊风的身影,看来圣夜是回来了。 最近几天也不知是不是在躲着宫里人,在她之前说过不要计较宁家的事情之后,他连陛下派来人的也回避了,对于陛下她没有多少的好感,仅仅只是看在他是轩辕圣夜父亲的份上从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轩辕帝与秦幕不一样,他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对于轩辕圣夜还是心中有爱,只是不知如何表达而己,所以她不希望轩辕圣夜对自己的父亲下手,而且是一个爱他的父亲。而秦幕就不一样,她与秦幕有仇,虽说也是她的父亲,但是对于秦幕来说,她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庶女而己,把女儿当棋子来用,这样的人她才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推开门,如歌就看到轩辕圣夜黑着脸坐在桌子边,手上拿着一张圣旨,而一旁的角落还有一堆明黄的圣旨,如歌走了过去,随意拿起一份一看,果然是如他入宫的圣旨。 轩辕帝自上次下药事件让轩辕圣夜出自疯魔一事之后,再加上被如歌斥责了,回到宫中的他不断自我反省最终认识到了错误,虽不知道是真知错还是假知错,在他想要见轩辕圣夜时,轩辕圣夜就开始避不见面了。 一道又一道的圣旨都是宣他入宫的,可是被轩辕圣夜随意扔在一旁当成垃圾一样处理,看到如歌走到那堆无用东西旁还一一打开来看时,轩辕圣夜不悦出声:“歌儿,那东西有那么好看?比我还好看?” 如歌轻轻一笑,扭头看向他不悦的脸,随意扔下圣旨,快步走到轩辕圣夜的身边,双腿一跨,直接面对面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嗯,果然还是你比较好看!”说完,捧着他的脸重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伸手摸了摸,好像在摸什么宝物一样,双眼微眯,眼神愉悦。 这时,轩辕圣夜才满意了,伸出双手环抱住如歌的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傲娇笑道:“这还差不多!” 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额:“你啊,脸皮真厚,与死物比美,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如歌的玩笑反而让轩辕圣夜十分愉悦的眯起眼,赤红双眸盯着她,十分宠溺,勾唇浅浅微笑:“那当然,不管是什么东西,我希望在歌儿的心我是最美的!” “哼!”不可否认,世上最美的人估计真是轩辕圣夜了,除此之外她没有见过可以与他相媲美的人,路墨虽美,可到底只清冷之美,没有圣夜美得这般妖异艳丽,让人完全移不开心神,整个人都被诱惑疯魔。 “可怜的我中饭都还没吃,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扔下我独自一人去吃好吃的了,哎,还要处理某个没良心的留下的公务,真是命苦啊!”看着轩辕圣夜把头埋在她怀里不停左右摇头时,如歌好笑的摇摇头,这都多大年纪了,比她还像个小孩子! “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晚饭时间未到,先忍忍!”如歌妥协了,轻轻问着,轩辕圣夜一听,双眼发亮,抬头紧紧盯着如歌:“想吃什么都可以?” “可以啊,只要做得出来!”如歌没有注意他的眼神,神情落在他的长发上,好像不像以前那般柔顺了,有些干枯了,最近太过操劳了吗? “那我要吃肉!”看着如歌点头,轩辕圣夜邪邪一笑,连忙说出自己的愿望! 如歌不疑有他,点头:“行,想要什么肉,要不要来点青……”菜字还没说出来,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轩辕圣夜抱起如歌大步走去,邪魅勾唇:“不用青菜,歌儿的味道甚好!”妖魅的伸出舌尖轻舔,好像在浅尝味道一般,看着如歌魅惑一笑,声间低沉嘶哑,似有魔力一般,让如歌的心神有了片刻的失神。 回过神来时,她人己在了耳房之中…… “轩辕圣夜!”回过神来的如歌不争气的红了脸,她才不会承认她老是经不起这妖孽的诱惑,一个大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害她时不时的走神。 “我在!”与如歌食指紧扣撑在床上,轩辕圣夜单膝跪在她的身侧,俯身,轻轻在她的耳边吹气,惹得如歌身体一个激灵,连忙抬头:“别,圣夜……”刚想说现在大白天不好的,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吻就被封住了。轩辕圣夜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微微仰头,薄唇印上她的红唇,伸出舌尖细细勾唇,邀请对方与之起舞。 彼此的喘息声在耳边轻轻响起,就好像一道道迷幻药,顿时让两人都开始失神,一开始不愿意的如歌也开开失了阵地,溃不成军,任由对方略夺侵扰。 温度开始升高,如歌双眼微迷离,被亲吻到开始红肿的双唇鲜艳欲滴,小嘴微张,一道道喘息声就好像是世间最悦耳的仙音,轩辕圣夜伸手一军,红帐落下,掩尽一切春色,遮住一切娇吟…… 醒来之时,看着轩辕圣夜睡在自己身边那安详的模样进,如歌有说不出的满足,如果在她的身边能够感觉到安心的话,她就能感觉到她是真的被需要了,这种满足的感觉无法形容,但是她却十分受用。 伸手摸了摸他的眉角,如歌满足的勾唇,缓缓起身,披起一件外衣下了床…… 背对着她的轩辕圣夜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起就睁开了眼,浅浅一笑,双手抱着如歌盖过的被子,闻着被子上残留过的她的味道,满足笑了,闭着双眼再次休息。 如歌穿上里衣,随意披了一件外前在身上,走到外面书房的椅子上,看着桌上鬼军与啸天骑的公文一眼,唤道:“送杯茶过来!” 随着她的话落,没过多久,暗灵提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如歌接了过去,喝了小口,伸手翻动着桌上公文。 细细看着,露出一抹思考,原来鬼军也开始活动了起来,是看到她的啸天骑动了,所以主动在城中进行安全排查么?只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好,冥月的藏身之地没有找到,用元子业当饵也没有什么用处,除了之外中过一次陷阱之外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暗一,冥月那边怎么样了?”如歌伸手打了一个手势,一直待在外面的暗一闪了进来,看了暗灵一眼,走到如歌身边,弯腰:“冥月那边没有异动,整个京城找不到他的身影,暂是失去了行踪,跟他一起的还有东元的暗卫,找遍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冥月有没有可能是离开了?” “这是你要去证实的事情!”如歌看着桌上散落的公文,最终抽出其中一张,挑眉:“东元大军开始集结边境了?” “是,啸天骑的消息传送不如鬼军快,在今天才得知东元大军压境了!”暗一点头,如实回答。 如歌一听,顿时皱眉了,东元压境可是鬼军却没有任何动作,难怪陛下会这般的急着召他入宫,看来他还在记恨着之前的事情不肯镇守边境,而只用普通士兵根本拦不住黑玄军,再加鬼军不动,难怪陛下会着急上火,不惜发了这么多道圣旨如他入宫。 “先监视着边境,啸天骑一旦清除完潜伏的黑玄军之后就是边境,等待圣夜这般的决定!”大军压境却没有动作,这是震慑?还是在等待时机?看来她真的要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了,不然到时候开战的话消息传递就可困难了。 “是,盯着路家的墨玄军清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可以抽出一部分调往边境,东元军队人数还不清楚,一切还需要探查!”、 “嗯,对了,去给西越与北境的人去信,开始监视北境,在战争期间不准给东元提供任何帮助,有违抗的把首领直接给我暗杀掉,北境信仰深厚,如果有违誓首领,不管是不是被逼的,一旦发现就直接处死。看到有首领死亡的话他们才会知道誓言的重要性,给他们一个震慑才不会在我背后搞鬼。西越那边派人给父亲与越离紫,在等待我这边查清东元压境军队数量之后再行动,现在按兵不动,不能让元后把视绩投在我的家人身上……”如歌一一吩咐着,东元不可能无缘无故压境,她可以猜想出几分原因,一是路家财富,二是她的啸天骑,三是沉帅墓! 云隐说过,元后好像与啸天骑有仇,可她查过所有记录,啸天骑隐世百年未出,活动的只能第二队与第三队的,第三队是商人,结仇也不会结到一国之后的身上去,而第二队又是暗卫潜伏人员,不可能主动结一国之后结仇,第一队又百年不曾出世一直生活在鬼泽,她完全想不到为何元后这般针对啸天骑,或许是为了东元扫阻碍也说不定,可是这般行动完全没有计划的感觉让她深深不解。 不管是哪样,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元后对啸天骑有仇,想要得到沉帅墓。 这两样,是她完全不能交出去的东西,不能给元后,自然也要负担起元后大军压境的一半责任。 “派第二队的人重点打探东元黑玄军的情况,兵力兵种,分配情况,他们的粮草,随军人员,整体能力等等,一一给我查清楚!”如歌一一吩咐了下去,之前有派人盯着东元边境与东元皇宫,可是从皇宫得到消息想要传过来也要好几天,这次的消息还是低于了鬼军,什么时候啸天骑也有鬼军的机动力就好了,如果人人都会通信鸟的语言的话,鸟儿的速度远比人类传递快得多,虽然安全性不保证,可速度绝对很快。 坐在椅子上,如歌一一看着,细细叮嘱着,鬼军要做什么,啸天骑要做什么,要如何准备,通知司徒国舅打理路家商会,通知北境留下的暗探……一连串的吩付下来,如歌就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开始轩辕圣夜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坐在她的身侧随意躺了下来,学着如歌做过的那样把头放在她的腿上,惬意的还眯起眼,愉悦的再次闭想休息。 感受到腿上一沉,如歌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一手握着公文,一手抚摸着他的头,感受到那不似以前那般柔顺的触感,微微皱眉:“你最近有好好休息吗?” “嗯?”闭着眼的轩辕圣夜如一只大猫一样静静躺在她的腿上,对于她的问题不怎么想回答。 “你的头发,干枯了,没以前顺手了。”如歌的眼睛一直在公文之上,随意说出自己手中的触感,她只是随意一说,可轩辕圣夜则是十分在意的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长发发梢,看着上面的分岔部分,伸手摸了摸头上了触感,立马弹了起来,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干嘛去?睡醒了就来处理这些事情!”看着要出去的轩辕圣夜,如歌挑眉,伸手晃了晃手中公文。 “等下,我去抹点发油去!”天大地天,头发最大,头发干枯不顺手了,万一歌儿不喜欢摸了怎么办?他很喜欢小手在他头顶轻轻来回抚动的感觉,好像一阵春风一样舒适,感觉十分不错。可不能让她变得不喜欢,得赶快把发质养回来,一定是最近几天没有好好睡过的原因。 说完,不理如歌惊愣的模样,大步走了出去,风风火火,好像火烧眉毛一样,如歌愣愣看了这一幕,最终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手中公文,微微摇头,有些无奈。 第一次知道,他竟是这般爱美? 揉了揉眼,如歌放下手中公文,起身,看着外面己经暗下的天色,随手抽起轩辕圣夜书房书桌的书,随意翻了几下,头脑有些发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四处无意识的来回走动着,最终在如歌不经意间走出了书房。 总觉得事情很多,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东元的事情全部都只刚刚发生,她需要时间来处理,不能急,也无法急。 走着走着,如歌来到自己的暗室前,看了眼四周,最终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没有一种死脑筋的寻找着解药,她身上的毒完全可以解,可不过她没有服用,一旦服用之后这世上可就没了解药,无人可配自然无法与元后相抗,之前师父也说过,世上唯一有元后可配暗灵寒毒,可是她却配不出解药,那么解药是东元或许是元后得不到的东西?不然不可能会配不出来,这可是她的毒药,配不出解药也太过奇怪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解毒配方,可是找不到药材! 解药的药材她只有一种不知道,别的药材虽珍贵不可能是元后得不到,唯一的可能信就是元后知道她所不知道的最后一味,可是她却得不到最后一味,所以无法配制解药。 走进暗室,如歌坐在了一边,双手撑着下巴,细细思考了起来,里面没有点灯,十分幽暗,可是如歌却很喜欢这种感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不会被眼前的动作干扰视线,到现在她才明白圣夜为何会喜欢黑色。不是喜欢黑色,而是处理黑色的环境中时心格外的平静,不受被打扰,可以完全沉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要思考什么都能全力思考。 伸手从怀中抱出一个瓷瓶,掏出真的解药,放在鼻子之下细细闻着,可是久久都没有闻出最后一味是什么东西,虽然味道极淡极轻,轻到完全可以忽视,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不然她闻出了所有的药材却配不出解药,份量对比高达上百次,再加上温太医日日夜夜的配制,比对高达几百次都有可能,可是依旧配不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还差一味,最关键的一味。 双手撑着下巴,如歌双眼发直,她不是在走神,而是整个人放空陷入全心全力的思考中,外面的一切她暂时感觉不到,整个心思全在解药之上,把所有一切全部过滤一遍,包括师父说过的话,包括云隐说的元后事情,所括相关的一切人与事物,庞大的信息在她脑中同时处理…… 过了好久,如歌猛然回神,双眼中带着震惊与一丝失算,双手猛的打了自己的小脸一下,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猛的站了起来,如歌立马走了出去,走到外面时发现天空早己繁星满天了,明明她感觉没有过多久,可外面早己不是黄昏,可是如歌没有在意这些,她脑子里一直整理着元后的事情,理整着东元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不断过滤,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丝不自然。 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她是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在王府中运用着轻功直接飞到自己院子,暗灵跟在她的身后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运用着轻功跟了上去,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不离。 如歌回到自己的房间,跑到床边柜中,整个身体都埋了进去,一件件衣裙就被她直接翻了出去来,整个身体不断探入里面翻找着。 “王妃要找什么?属下来找就行了!”暗灵看着如歌不停翻找着模样,连忙出声,可是如歌却不理。 不停翻找着,最后手中拿着几块透明玉佩时露出了笑脸:“找到了!” 那是啸天令,上次回沉帅墓后要还给师父时被拒绝了,说她是啸天之主,这啸天令就归她所有。以前她没有在意,可是这么一想下来,元后得不到的东西不就是这个?指使沉程杀了她姚家不就是为了得到啸天令?虽说姚家是轩辕的保护神,想要得到轩辕就必须除掉姚家,可是说到底,元后想要的就是啸天令。啸天令是沉帅墓的地图,如果师父与元后认识的话,那么元后一定不会相信外面传的得啸天令可让啸天令认主,啸天令的直正用途肯定会清楚。所有的药材元后都清楚,可是她配不出解药,师父在说这句话时就透露出消息,元后得不到的只有啸天令。 那么,这啸天令的材质是什么? 大陆上可没听到有透明无光的玉石,有一种十分坚硬的透明石头,在太阳光下会发出耀眼七彩光茫,那种是十分稀少的异族宝石,可是这啸天令也是透明材质,却是无光无色的,与那宝石完全不一样,从一开始她就怀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试着回想一下,这啸天令,说不定就是一种药材也说不定! 是星灵寒毒的解药最重要的一味,不然师父不会说,大陆上唯一会配昨灵寒毒的就是元后,可是她却配不出解药来。自己也是喜欢玩毒的,有一点可以保证的就是,所有的毒药必须是知道毒性才能叫毒药,可是知道毒药就一定会知道解药的配法,可是元后配得出来毒药却配不出解药,她只能这般猜想了。 元后找不到那解药的药材! 就连大陆最稀少的赤火莲都有迹可寻,可是师父说她配不出来,而且说得极为肯定,这让她想到了啸天令的身上,她从未仔细看过啸天骑的材质,现在转念一眼,啸天令不就是元后得不到的东西?啸天令是师父故意散落的,师父肯定也有认真盯着着啸天令,如果与元后是敌人的话,绝对不可能会把啸天令放在元后手中…… 越想,如歌就越兴奋,她好像找到最重要一环了,天知道她当初为了一个沉帅墓死了多少脑细胞,现在为了这个破解药让她大半个月的试验,不停重复着失败还是失败,现在终于让她找到一丝希望了。 飞快的跑回暗室,留下一句‘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有事找圣夜’后,便一头扎进了暗室…… 一直生活在暗室,平时都是暗灵把饭菜放门口,如歌饿了就会把饭菜端进去,一连三天,如歌一直呆在暗室里面,就连轩辕圣夜想要上前关心被也暗灵拦住,跟在如歌身边这么久,她早己习惯把如歌的命令放在首要位置,当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拦下了她的主子时,脸上顿时闪着一抹复杂的神色,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偏向了王妃? 轩辕圣夜也有些惊讶,便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问了如歌的问题之后,确认无事便离开了…… 一连三天,如歌没有再出来,而轩辕圣夜从暗灵那里得知了如歌的异样,也没有去打扰,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他也希望早点解开星灵寒毒,不然万一小生命悄然而来,毒素转移小生命上之后就暂时动不得了,最好的办法还是在母体是就把毒素解不了,从拿到解药开始他就劝过要让她吃下,可是如歌却没有答应,一定要研究出解药才肯吃,说什么星灵寒毒有人会配,她不得不防。 没有办法,只能依着她的要求而来,如今能研究出解药的话,他今后也可以放心了。 直到第三天,翼王成亲之日,一直关在暗室的如歌终于爬了起来…… 小脸发红,红到十分不正常,勉强打开门时,身体还不停的摇晃着,轩辕圣夜老早就守在门口,把办公的桌子都搬到她暗室旁边的树下,一听到暗室有动静就立马站了起来,看着打开房门的如歌摇摇晃晃,全身通红一片时,顿时惊得弹了起来,飞快冲到她的身边接住了她要倒下的身体。大手刚刚接触到她火热的肌肤,立马皱起了眉头,露出惊慌。 不对劲,她身上的温度太不对劲了,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温度,抱着她时隔着衣服就能感受到那滚烫的触感,到底是怎么了? “歌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烫?” 如歌软软倒在他的身上,小手无力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感受那冰冷触感时,愉悦一声轻叹,双手颤抖扯开他的长袍,把小脸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到冰凉又舒适的感觉,才满足轻叹:“没事,我刚刚吃了解药,与星灵寒毒相克,现在有些热,体内毒素在中和,很快就好了,很快……” 听着如歌思路一切都算正常,表达能力完好,确认她没有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双手搂着她,扭头:“弄点冰块过来,不要太冰的!” 要冰块又不要太冰,暗灵虽然疑惑,但还是飞快离去……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看着她浑身躁热的模样,主动扯开自己的衣袍,站她紧紧贴着自己,迅速起身,对着惊风道:“派人守在这里,不要动她的东西!”说完之后,抱着如歌赶快离去,而惊风挥挥手,招来两个侍卫守着,小心吩咐着。 他还是知道王妃的毒术的,一不小心就会中招,她的暗室可是随便能进,里面的东西也不能随便触碰,一不小心碰到剧毒之物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上次他就来找过王妃,可是不小心闯了进入又不小心碰到了不刻碰的东西,正好中了一种正在研究的剧毒,白白的给王妃她当了三天的药人,想起来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又起来了,那种药人的日子当真不想再回忆。 扫了眼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路元与路夫人,惊风面无表情,成为王妃的药人,下场同样是生不如死,可是却是更加的生不如死。特别是路元与路夫人,两人是罪魁祸首,让他们如路尘那般快速死去是不可能的,当初主子把这两人送给王妃当药人时他们没有任何异议,谁都知道,王妃的药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每天每夜拿来试毒,各种毒素不断折磨着他们,无法死亡也没有停歇的时候,从早到晚,只有绝望…… 轩辕圣夜把如歌抱进在最近的房间,一把她放在床边,伸手摸着她不断出汗的额头,小脸通红,双眼也出现血丝,好像被高烧侵扰一样,整个身体都滚烫得吓人,虽说是解毒,可是轩辕圣夜还是开始担心了,这样烫下去会不会出现问题? 暗灵很快拿来了冰块,用水化开一些,正中间还泡着一块毛巾,轩辕圣夜见状,伸手接过暗灵拧干的毛巾,轻轻替如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顿时逼了回去,如歌感受到了冰凉触感时顿时发出轻叹:“还要!” 轩辕圣夜见状,伸手脱下如歌的衣裙,盯着她此时绶红的肌肤如熟透的苹果一样,散发着诱人香味,一时间有些闪神…… 伸手把冰毛巾擦在她的手臂上,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如歌满足的闭眼,伸手扯了扯还戴着的肚兜,凤眼如丝:“好舒服!” 从未被这般渴求过,轩辕圣夜手一颤,双眼情欲快速划过,最后强压了下来,看着如歌闭眼完全无辜的脸,一字一句咬牙道:“歌儿,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吧?” 在求证,在无奈,轩辕圣夜伸手握住她扯着自己肚兜挑战手,铁青着脸飞快替她擦拭着身体,双眼时不时扫向她,看着她的笑容,更加恶狠狠瞪了一眼。 这该死的小妖精,在这个时间勾引她,要不是看她现在正在关键时候,他才不管什么解药不解药的直接扑倒吞掉。 “圣夜,这里没擦到,也好热!”伸手指了指肚兜之下,成功看着他顿时黑下来的脸,反而笑得更欢了,伸手扯着带着一端,挑逗道:“圣夜你看,这里全是汗,如果不擦的话会感冒的!” 轩辕圣夜一手拿着毛巾紧紧握住,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铁青着脸看着故意挑逗的如歌,恶狠狠盯着她:“行,你现在就尽管来挑衅本王,现在是动不了你,但你别忘了,今后有的是时间来治你!” 如歌小脸一僵,但是看着轩辕圣夜那恶狠狠的模样时顿时又来了兴趣,再加上她现在全身发热,如同酒醉一般理智有些不受控制,听着轩辕圣夜那恶狠狠的话时,更加兴奋起来:“好呀,圣夜要怎么治我?要不,现在就地正法?”伸手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食指轻抠,肚兜绳子要开不开的格外诱人,外衣从肩上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胸前只有一片肚兜遮掩,还能依稀看见一丝弧度,被薄薄的布料遮盖着的,圆滑的弧度…… 双眼紧紧粘了上面,轩辕圣夜不自觉的咽咽口水,伸手如歌摆起腿,坐在床边,一脚撑在床上,一手撑在身后,空出的另一只手则是伸手抚摸着自民政局的红唇,幽幽道:“呐,圣夜,我真的很热,你不来安抚我一下吗?” 忍无可忍,轩辕圣夜猛的站起身来,逼近如歌,如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可是笑容还僵在脸上,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你还是安静点比较好!”伸手直接点了如歌的穴道,顿时,如歌完全无法动弹,脸上笑容僵了下来,盯着轩辕圣夜:“卑鄙小人,竟然还点我穴道!” “哼,更卑鄙的都有,你要不要见识?”轩辕圣夜伸出食指一路向下滑落,冲着如歌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大小钻进她的衣裙游走,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别……”如歌开始慌了,她只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己,没有想过他会当真,而且现在她都动弹不得,这个姿势也太奇怪了。 大手不断游走,恶意触碰着,轩辕圣夜抬眼,邪魅一笑:“你刚刚勾引为夫不是很开心么?给你一点小回礼,你从未试过用手吧,要不为夫让你体验一下?” “你,色狼,不要脸!”如歌一急,觉得十分害羞,盯着轩辕圣夜顿时就骂了出来,神情紧张。 “怎么好好的就说为夫是色狼?歌儿很喜欢不是吗?看,你的身体都不停的发出愉悦的颤抖,很期待对不对?”温热的气息轻轻吹在她的耳边,她只觉得浑身酸软,可是身体又被定住,这种感觉当真不好受。 “别……我……我错了……”这种恶意挑逗真不是她消受得起了,如歌最终还是举手投降,小脸带着哭意,可怜兮兮的看着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抚额,不知道这种哭泣模样最惹他怜爱了吗?看着这模样的她只会觉得很可爱,更想欺负她,最好是让她哭出来的程度。 某人则是完全不清楚,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看着他。 轩辕圣夜双眼一沉,起身,收回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细细擦拭着她的腿,一点一点,动作十分轻柔,由大腿到小腿到脚掌,到每一个指头,轩辕圣夜都擦拭得十分用心,丝毫不马虎。而如歌只是静静看着,特别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时,露出一丝柔和。 世上有几个男人会蹲在地上替自己的妻子擦脚的?放眼天下,估计无一人会心甘情愿这般做吧? “圣夜,如果一切落幕之后,我们去大陆游玩吧?”看着十分认真的轩辕圣夜,如歌心中满是感动。 “行,你想去哪里都行!”轩辕圣夜头也没抬,直接答应,反正一切落幕之后他也无事可做,到时陪陪歌儿四处走走出不错。 “听说在轩辕的南边,无尽之海的某处,有神秘又古老的国家,与世隔绝却胜人间仙境。对了,到时再去母妃的雪族部落去看看吧?听说北境的冰山大陆是最冷的地方,可是我从未去过,到时去探险,去四处走走吧?” “好!” “到时玩累了,我们就去师父的地底世界休息,那里不会被任何打扰……” “好!” “……” 两人一句一答,最后轩辕圣夜替她全身擦拭过一次之后又给她擦一遍烈酒,加速她的散发,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如歌的温度降了下来,而她本人则是累得倒在倒上就睡着了,在穴道没解开的时候就坐着睡着了。 把如歌移到床边,召来了温太医,细细给如歌把脉之后,温太医的额头舒展,露出狂喜的表情,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神情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把摇醒询问最后一味药是什么,可是身前有轩辕圣夜盯着,他就是再激动也不敢做什么,只能虽忍着想要询问的冲动,回答:“恭喜王爷,王妃身上的寒毒解了,看来王妃配出了解药。” 轩辕圣夜一听,顿时笑了,心中的巨石落下,他也没有什么再担心的了。 挥挥手让温太医出去,而他则是走到如歌的身边,侧坐在床边,不语,静静看着她,宠溺的看着…… 翼王的婚礼在晚上,如歌一觉醒来时,己是下午时分,时间还早,反正她只要在拜堂的时候到达就好。 打了个哈欠起身,如歌第一反应就是替自己把脉,感受不到体内的寒毒之后,才真正的笑了起来。这下好了,这寒毒终于不用担心它了,也不用担心会传给自己的孩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要孩子了,她也能感觉得到轩辕圣夜平时虽不说,其实很想让她提高吃下解药,想要一个孩子。 这下好了,毒解了,也就没了顾虑,可以认真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心想准备了。 刚起身,暗灵走了进来:“恭喜王妃,寒毒解了!”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如歌半倚在床边,神情十分疲惫,三天来她不得的实验的比例,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对精准的把确的份量终于研究成功了。三天的时间她却没有睡过,短短的才睡几个时辰而己,自然觉得十分疲累。 “刚刚申时,翼王那边还没有开始,此时才刚过去迎亲,拜堂的时间是晚上……”暗灵走到一边端起一杯茶走了过来,茶中放着一些水果,散发着水果的清香与酸甜的味道,如歌捧着茶杯喝了一小口,甜中带酸的口感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看了看水果茶,再次喝了一大口。 好像,有点饿了! “嗯,让暗一准备一下,吩咐厨房弄点吃的!”吩咐了暗灵,而暗灵吩咐侍卫传信,自己则是走到一旁打开柜子,扭头看向如歌:“今天想穿哪件裙子?” “随便,你看着办!”如歌懒懒的靠在床边,随意回答,把选择权扔给了暗灵。 暗灵看了一眼,在成百上千件衣裙里欣赏出一件白底墨凤样式的长裙:“这件怎么样?翼王成亲的话穿红色与新娘子会有冲突,太素又不怎么好,墨龙样式的之前穿过一次了,这次就穿这件墨凤样式的吧?样式与之前的要繁复一些,看起来也不会太素,又是您最喜欢的颜色,如何?” 如歌抬眼,看着暗灵提到她面前的长裙,微微点头:“行,就这样吧!” 暗灵点头,服侍如歌穿戴整齐之后就扶着如歌向前厅走去,热腾腾的饭菜早己准备好,如歌的肚子一阵叫嚣,直接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动手吃了起来,突然,往嘴里送的动作停了下来,如歌扭头:“圣夜呢?” 只是一会不在她的身边,她的心中就一阵不舒坦,有时她也反省过,她会不会太过依赖他了?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寻找他的存在,这种完全离不开他的感觉,真的好吗? 咬着筷子,如歌开始自我反省,暗灵则是没有在意她的表情,如实回答:“主子现在出府了,宫中陛下越来越烦人了,现在一天下达两次圣旨,主子的书房都快要堆满了,可是王妃不是说过不要针对陛下吗?所以王爷为了避免烦人的太监再过来,有时会出去一下,顺便处理事情。” 如歌眼色一沉,对于轩辕帝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了,很明显圣夜他不想与轩辕帝接触,之前的事情留下的很深的痕迹,而轩辕帝好不容易悔悟过来想要求得原谅时可圣夜己不再想见他。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轩辕圣夜对于轩辕帝的心结很重,远远不是她可以解开的。 只能任由这样发展,如果轩辕帝当真有诚心的话,一定会能感动轩辕圣夜,到时不用她帮忙还是可以和解的。算了,她不参与这些了,反正以前的事情她就先记下了,如果轩辕帝依旧不变不是那般的执拗的话她也不会这般大方了。 “嗯……”如歌神情有些不好,暗灵见状,伸手替她夹了一些开胃的菜话面前碟子中,现在梅儿不在身边,暗灵也开始学会怎么当个称职的丫环,一点一滴,慢慢的学了起来,现在变得十分周到。 这时,暗一走了出来,看着正在吃饭的如歌行了一礼,递上一封信件:“宁夫人来信!” 如歌放下筷子,接了过去,打开信件快速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扔回暗一手中:“告诉宁夫人,这消息不算宁太师的把柄,但也是一条我所不知道的消息,所以按照约定,我不会对宁香影动刑,想要接宁香影回家,还得努力!” “是!”暗一收起信件,走到一旁边直接销毁,看也没有看,销毁之后走到如歌的身边,问道:“这消息不能成为宁太师的把柄?” “不能,虽说宁太师的门生打算仿效当年的林知子,到底也是他门生的事情,与宁太师无关。只不过这那些门生也不能放任,林知子当年就是信奉仁爱非攻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最后怕得国家动乱,内战不休。派人给宁太师警告一下,这是他的门生,不想门生被我处理就盯紧了他们。”如歌没有多么在意,有些不屑道:“宁太师与林知子的思想完全不一样,那些人也是吃饱太闲,如果宁太师压不下他们就给不用客气,与其留着他们内斗还不如直接处理来得干尽,朝中无臣总比内乱要来得好!” “是!” 最后,如歌慢吞吞的处理了一些事情,完全是踩着点到达了翼王府! 京城十分热闹,不少人走出家门来到街头观望。 大街小巷之人早就得知今日是翼王成亲的大日子,若是错过了这场热闹,作为京城的百姓,也着实说不过去。 据说翼王现在是唯一的亲王,再加上他娶的是威远候之女闻人情,虽不曾见过,但对其倾城姿色,在江湖上也早有耳闻。只可惜未能亲眼见识那究竟是怎样的花容月貌。 晚上时分,市井便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静静等待远处的迎亲队伍。有的外乡人路过见识热闹便也凑了上来,来不及吃饭便在包子铺门口买了两个包子一面吃,一面张望着。 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手里拿着风车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的奔跑着,口中还不时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母亲在后面追赶着,还不断嘱咐着“慢一些,别摔着” 话音刚落,那孩子便被路人的脚给绊了一跤,趴在了地上,风车摔了出去,吓得母亲噔噔噔几步,上前扶了起来。那孩子不记得哭反而伸手要去捡地上的风车。 正要拾起的时候却见人群涌动,开始聒噪不安。只听远处,不知何人传来一声“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街上的人快闪开些!” 那母亲立即将孩童抱在怀中,颠了颠,企图让即将到来的热烈场面取代捡风车的念想。 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睛里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一曲《龙凤呈祥》让周边的少女面浮桃花,多多少少幻想着自己成亲的日子,让相扶相持的金年白发夫妻回忆起某年某月某日,与身边之人共结连理的情形。 然而,马上的男子不是翼王,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虽然也是生得不错,对于不熟悉的百姓来说那就是翼王,可是对于权贵们来说,一眼便能认出那不是翼王,只是代翼王去迎亲的小厮罢了。 如歌的马车正好到达翼王门前,看着远远走来的喜轿队,挥挥手,让马车离去,看了眼,徒步走进了王府…… 王府之中时不时有小厮来回穿走动,身为新郎官的翼王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的意味,不小心看到如歌走进来的身影时眼眸才微微一亮,迎了过来:“王妃!” “恭喜!”如歌静静看着翼王,特别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轻轻提醒:“听说今日很多权贵到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笑!” 翼王抬眼看着如歌认真的神色,唇色微僵,轻轻抖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如歌淡淡盯着他,道:“六年前新房之内我被祁王逼得自杀,重生后第十天,我就见到了祁王与萧湘儿,当时我的心恨得滴血,恨得不与他们两人同归于尽,可我依然笑着。笑可以掩饰很多,可以让人无法摸清你在想些什么,想得到秦如清,今天就给我一直笑着!” 今天来参加的可不止威远候一脉,害太师一脉,还有纯臣,各文官武将都会来,他们或许不是来祝翼王新婚之喜,但一定会过来对他进行打量评估,能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就看今天的表现,容不得出现一点纰漏。 原本唇角微僵的翼王听着如歌的话,微微勾唇,虽然十分僵硬,但与刚刚没有一点喜意相比的脸多了一丝柔和,也多了一丝高深莫测。 翼王的婚礼早己不是普通的婚礼,这是一场考验,由臣子来对他进行评估,如果是一个帝王才他们就会迅速站队,如果不是,他们就是早早隐世等待下一个帝王出现,权臣就是这么的现实,如果不能服人,别人凭什么为了你来拼命? 看着翼王脸上的笑容,如歌满意点头:“可以,不要忘了笑,不管是任何事情都别忘了。新娘子要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开始就看你自己了。”说完,如歌便大步离去,走到一边的位置上,静静的坐着,不语。 她与翼王交谈时也落入了几个人的眼中,如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宁太师,方惊羽,还有司徒国舅,微微点头。 特别是宁太师,细细打量着她完全不遮掩他的目光,没了一开始的警惕。反正都己经到达了威胁的关系了,还有什么好暗中较劲的? 这时,外面喜轿己到,喜娘按照规矩请了翼王踢轿门,走到大厅拜堂,虽然闻人情是侧妃,可也是陛下所赐婚的,所以就准备了婚礼与拜堂仪式。 一切按照矩完事,直到送入洞房,翼王的脸色都带着淡淡的笑容,怒不温暖也不柔和,有着疏离与陌生,一时之间众人无法猜透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一些特地前来的权臣们对视一眼,暗自点头。 如歌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脸上也露出一抹柔和。 看来第一关是过了。 把翼王与闻人情关入洞房之后,大厅无人照看,如歌静静坐着不想与任何人交谈,可是偏偏有不怕死的凑了上来:“宁太师,听说陛下给宁小姐与夜王赐婚,不知道时间定下来没有?” 趁着酒意,一个臣子走了出来,暂时不清楚是哪一派人,不过说法不是很礼貎。 “呵呵,这位大人说错了,陛下收回了赐婚的圣旨,老夫孙女没有许给夜王!”宁太师扫了眼如歌,看她没有回答的意思,就自动回答了起来,别人婚礼上来打找碴,一定就是威远候那没品老不休一脉之人。 威远候此时也恨不得上前封住那人的嘴,心中暗恨不己,这夜王可是能随便惹的?真以为山大王当久就是大王?这里可是京城,权贵多了去了,特别是夜王与夜王妃,是完全不能惹的存在。 感受到目光,威远候抬头,看着如歌那冷冷的视线时,浑身开始冒汗,只希望那人能马上住嘴,可惜并不如他愿。 “可是前几天有一则十分奇怪的流言传起,说是陛下赐婚给了夜王,宁太师的学生就不断被暗杀,有人传说是夜王妃做的,也有传言说是夜王做的,我等十分好奇,是否今日解惑一番?”那人虽然是对着宁太师说的,可是眼睛却看向如歌,明显是针对如歌而来,而如歌则是完全不理,把视线盯在威远候的身上。 威远候急得直冒冷汗,恨得上前直接把这人拉下去,实在无法忍受如歌的目光上门一步:“这位大人是喝罪了,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 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那人,那个臣子本是威远候一脉,爱慕闻人情的年轻臣子,听到闻人情的哭诉之后心中本就十分心疼,喝了点酒壮胆,当场质问了起来。可是看到威远候那威胁的目光时,那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威远候的目光所迫,不得己只得离去…… “酒醉后就口无遮拦,成何体统?”如歌面无表情说着,威远候心中一凝,最终僵硬露出一抹笑容:“王妃说得是!” 这时,翼王也从洞房走了出来,看着场面有些僵硬的气氛,微微一笑:“大家这么怎么了?是本王招待不周么?” 所有人都起身,微微弯腰:“哪里哪里,殿下太客气了!” 如歌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宴会确实无趣,除了酒还是酒,虽说本妃是来喝喜酒的,可是到底还是有些无趣!” 翼王看着如歌的刁难,面色不变,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他明白,她故意做给那些权臣看的,就是为了考验他的反应能力与各方面的素质。 “皇婶说得是,只不过普通歌舞相信大家也看腻了,所以本王也就没有准备这些,如果让皇婶不悦,小王在这里给您道歉!”微微弯腰,在众人面前改变的称呼,临场反应,在场的权臣全部看在眼里,暗自点头,看来是满意的。 “本妃府中有个侍女不错,才艺双绝,丝毫不逊色千金小姐!一直喝酒也着实无趣了些,本妃就来给翼王添添喜气好了,进来!”说完,如歌也不等众人的反驳与同意与否,直接一声轻唤,琴乐之声顿时响起……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蒙面粉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翼王看着最中间的女子,整个人都快要呆愣住了,这是他想了盼了好久都不再出现的人儿,如今出现在他的喜宴之上,一时之间心中极为的复杂。 如歌看了眼翼王,再看了眼浅微笑的秦如清,突然,勾唇一笑:“清儿,过来!” 伸手出把秦如清唤了过来,秦如清弯腰,扶着如歌的手,如歌手身,一步一步朝着翼王走来,风仪万千,眸中含笑,却十分冰冷。 看着翼王那强行压下心中激动情绪的模样,如歌这才稍微满意了暗自点头,如果在这大殿中他又来一个失控,那么她当时要放弃了。 “翼王觉得本妃侍女才艺如何?”如歌静静看着翼王,翼王弯腰,低头,掩住眼中异色:“皇婶的人自然是极出众的!” “呵呵……”如歌捂唇轻笑,扫了一眼不出声的众臣,道:“翼王也觉得本妃这侍女甚好,想必是合了眼缘了,清儿,拿下面纱让翼王瞧瞧!” 秦如清极为听话的福身,缓缓扯下面纱,众人顿时瞪大了眼,因为眼前女子怎么与死去的祁王妃有五六分相似? 他们认不出来,因为秦如清现在脸上化着妆容,侧脸还画上一朵寒梅,显得她的小脸更加清冷几分。脸上稍微做了一些修饰,把秦如清的容貎变得平庸了一些,此时在众人眼里就是只与祁王妃有五分相似的人罢了,无人会把她与祁王妃联想到一块去。毕竟两人的容貎还是有些不同。 “本妃这个丫头不是什么绝色,翼王觉得如何?” 翼王看着秦如清的脸,完全可能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儿就是他一直牵挂着人,强忍内心激动,如实回答:“算是清秀平常!” “嗯!本妃也是这么觉得,暗灵的容貎不错可是是本妃的贴身之人,这丫头虽然容貎不是上等,但才艺双绝,不仅舞艺出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上等,也是本女妃的丫环之一。既然这丫头合了翼王的眼缘,那么本妃做主将这丫头许你了。她的身份卑微,但好歹也是我夜王府的人,就把她许给你做贵妾好了,翼王觉得怎么样?”如歌的话让翼王完全不敢置信,低头强掩内心激动,袖中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刺入肉中感受到疼能才制止了他开心想要大叫的举动,看着秦如清浅浅的笑容,翼王最终点头:“谢皇婶!” “嗯,翼王喜欢就好,本妃最喜做成人之美的事情,清儿,你是我夜王府走出去的人,行为举止可要谨慎些,切勿丢了我夜王府的脸!”如歌看着秦如清威严吩咐着,这也是在告诉众人,这是她夜王府送出去的人,要动她可要小心一些。 秦如清跪在地上,缓缓磕头:“奴婢谨遵王妃教导,必将谨言慎行,绝不丢王府的脸面。” “嗯!”如歌看着翼王道:“今日是翼王的婚礼,这清儿的贵妾之礼也可免了,现在本妃将清儿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 “是!” 看了眼翼王,如歌直接离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十分不解,可从未听说有人在他人的婚礼上送妾的,一般不是成亲之后再说送吗?夜王妃此举是为何?难不成威远候招惹了她?所在故意给翼王侧妃难堪?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可是翼王没有过多的在意,看着一旁的秦如清,冲着小厮道:“给清夫人安排一间房间暂住,重新装修一下院子……” 众人看着翼王的态度有些捉摸不定,虽说是夜王妃硬塞过来的,可是翼王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怒意,认真的接受了夜王妃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日本王双喜临门,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翼王看着尴尬的众人,出声招呼,众人这才假装附和,掩下眼中异色,场面又恢复了喜色。 宾客到半夜时分才离去,而翼王送走宾客之后没有去侧妃那里,反而去了秦如清那里。 原本己躺下的秦如清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翼王摇摇晃晃被人扶在进来,立马从床上起来,看着小厮问道:“殿下怎么醉成这样?走错地了,这里不是侧妃娘娘的院子……” “清儿,清儿……”秦如清的话还没有说完,翼王醉得迷迷糊糊的挥手打断,不断的在那里叫着她的名字。走路也跌跌撞撞的,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就直接摔倒在地,还是小厮稳稳的扶住了他:“哎哟,殿下,您小心点,别摔着了,清夫人在这里,就在这里!” 说完,还抬头看着秦如清,讨好笑道:“小的问王爷今日歇哪,可是殿下一直叫着夫人您的名字,所以小的就把殿下扶过来了。” 秦如清看着翼王,连忙走近:“殿下,今日是您与侧妃娘娘的大喜之日,实不适合来妾身这里,让人扶您去侧妃娘娘那里可好?”刚刚走近翼王,秦如清的手就被死死扯住,翼王整个身体的重量全数挂在了她的身体,害得她身体少急直接倒在了地上,背后传来一阵阵疼痛。 “不好,本王只要清儿,只要清儿……”整个人扑在秦如清的身上,身后的小厮见状,轻轻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守在门边,神情严肃。 看来这清夫人十分得殿下的喜欢,而且又是夜王府的人,实在是不能得罪的,只不过侧妃那边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了。 闻人情一直坐在新房,身边的侍女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轻轻道:“小姐,该歇了,殿下去了清夫人的房间,现在估计不会过来了。” 猛得一把扯下红盖头,闻人情恨毒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侍女:“清夫人?哪个清夫人?” 她从未听说过翼王府有个什么夫人,最多是一些姬而己,不过是玩物,不值得她计较! “今日夜王妃来时,给殿下送了一个侍女,当场逼着殿下纳为了贵妾,小姐也知道现在夜王府的势力,殿下完全不敢拒绝夜王妃送来的人,不仅收下也要做给夜王妃看,所以今天去了那清夫人的房间……” “夜王妃,又是她,肯定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她怪我上次得罪了她的事情,故意送一个丫环过来为贵妾,还是在我成亲的当天,对,一定是故意羞辱我让我成了京城笑话!”闻人情十分生气,红了眼眶,任何女人都想要一个完美的婚礼,哪怕是侧妃她也幻想过婚礼是什么样的,可是现在不仅被人当众打脸,日后她也会成为京城笑话,这让她如何进入贵妇人的圈子?如何出门见客套交情? “哎,小姐,夜王妃不是我们能动了,反正人都己经送进来了,只要那贱人消失就好了,堂堂王妃总不会管一个送出去丫环的死活吧?要一个人消失办法千百种,今后有的是时间,小姐该做的就是在殿下面前不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这样那个贱人消失之时您才不会受到怀疑。”侍女一脸凶狠的安慰着闻人情,而闻人情也被安慰了,咬着唇,暗恨:“对,先让她得意几天,本小姐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小姐,您现在是侧妃了,该改改自称了!”侍女温柔提醒。 “对,本妃差点忘了!”闻人情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盖头放在一边,打了个哈欠:“先休息吧,反正明天还要看那个贱人给本妃上茶,哼,本妃可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此时的闻人情完全忘了,贵妾不必给侧妃上茶,只需给正妃上茶请安,只有那些所谓的姬才需要一一见过正妃,侧妃,贵妾,毕竟这正妃,侧妃,贵妾可都是有品级在身之人,只有姬才是无品无阶,是随意可打杀的玩物而己,比侍女的生活要好一点,平时不用干活,但地位与丫环无异。 第二天,翼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缓缓起身,不小心摸到身边的温热,让他立马扭头,看着背对着他的女子的背影,眼里露出一抹不悦,再环视一下四周,完全不像是喜房时眼里的不屑快速消散,伸出手,放在女子的肩上,神情期待,轻轻转过了女子的身体。 熟悉的面容再次映在他的眼里时,翼王开心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青紫红痕时,笑容咧得更大了。 对,不会错,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得到清儿了。 伸出食指在秦如清的眉眼轻轻描绘,翼王神情温柔,好像在呵护心头至爱一样,小心又温柔,动作轻柔,眼神宠溺。 不适的皱皱眉,秦如清在睡梦中被打扰,缓缓睁开了眼,墨瞳中带着迷茫,愣愣看着眼前男子,过了一会,迷茫消散,快速恢得复清明,看着翼王淡淡道:“殿下醒了?妾身替殿下更衣……” 秦如清的话没有说完,翼王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边:“清儿,太好了,真的是你,你终于来到我的身边了。” 伸伸手,推开翼王,秦如清微笑:“妾身是王妃所赠,昨夜殿下本不应该来妾身这里,现在时间己不早了,妾身要去给侧妃娘娘请安赔罪,坏了府中规矩,是妾身的罪过!” “不准你这么说,本王想去哪里是本王的自由,这里是翼王府,所有的规矩都是本王所定,那闻人情算什么东西!”翼王握着秦如清的手,看着赤裸的她,胸前一片春光,双眼微眯,露出讨好模样,看得秦如清微微皱眉,伸手抽回手,神情有些冷淡:“殿下平日里忙于公事会无时理会后院之事,妾身想好好生活下去势必要听侧妃娘娘的,今后府中迎了正妃娘娘的话到时更是要事事以正妃娘娘的话为尊才能好好活下去,不然暗中使点小绊子在王府可是不好过。” 感受到秦如清的冰冷,翼王眸色一暗,摇头:“不会,本王会去警告闻人情的,不会让她对你乱来!” 秦如清抽回手,缓缓起身,嘲讽一笑:“殿下忘了妾身曾经在哪里待过?不是第一次进王府,所以自然知道王府的生活,殿下不能时时待在妾身身边,哪怕只离开一柱香的时间,妾身就可能会成为他人的攻击目标。这次本就妾身之过,侧妃新婚之日却让殿下歇在了这里,这个罪,必须请!” 翼王眉头紧皱,抿着唇,似乎十分不悦,可是想到秦如清的话时,心中在暗自计较。 飞快的掀起被子,穿上衣袍,大步离去…… 秦如清只是静静看着,慢慢的捡起长裙穿了起来,这里,门外一个丫环走了进来,福身:“奴婢见过夫人,奴婢名为玉儿,遵王妃之命前来服侍夫人!” 秦如清这才抬眼,看着走进来的小丫环,细细审视,最后微微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不,王妃说了,奴婢是来监视夫人的,也是来督促夫人的,所以夫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让奴婢来做!” 小丫头的话让秦如清噗嗤一笑:“监视本夫人?你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要紧?” 真是一个纯真的丫头啊,歌儿她怎么会送出这么一个丫环给她? 秦如清的感叹还没有说出来,这丫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立马收回了心中感叹! “没事,因为夫人是王妃的棋子,而奴婢是王妃派来盯着夫人的棋子,而且奴婢的能力远高于一般的丫头,小姐除了暗处的行一外无人可用,而且行一是男人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夫人的身边。奴婢可以光明正大跟在夫人的身边,而且奴婢的脸具有欺骗性,夫人第一眼见到奴婢就觉得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吧?有奴婢存在的话,侧妃娘娘那边或许会提前出手也说不定,王妃说了,夫人想要爬上高位就要努力了,不仅要死死抓住翼王的心也要学会清除异己,从夫人在祁王妃的生活来看,夫人的手段并不狠辣,很有可能会留下后患,所以王妃派了奴婢过来,奴婢别的事情或许不好,但暗杀本领不输专业死士,所以夫人,平时玉儿有什么侍候不好的还请见谅,因为玉儿不是丫头出身,难免手生!”玉儿跪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脸上带着笑意,一幅纯真无邪的模样当真让人无法起疑。 秦如清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行,以后你就跟在本夫人身边,你的来历处理好了?” “夫人放心,奴婢是通过正常渠道过来夫人身边的,不会有任何会被怀疑的地方!”说完,玉儿起身,站了起来,走到秦如清的身边:“奴婢给你梳妆!” 秦如清点头,把手中梳子递了过去,感受到玉儿那确实十分生疏的手法,微微一笑。 此时翼王正厅之中,翼王快速离开秦如清的房间,来到了正厅,正好看见坐着的闻人情,眉头微皱。 而闻人情看着翼王,双眼微亮,迎了上去:“殿下……” “你怎么在这?”翼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不悦。 闻人情神色暗淡,很快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臣妾昨日没有见过清妹妹,想来今日她应该早起了,所以正打算派人去请她过来谈谈心,大家都是姐妹,彼此熟络一点才能王府和睦。” 闻人情的话没有得到翼王的侧目,翼王反而认真的盯了她一眼,最后久久才道:“清儿是夜王府出来的人,各方面十分优秀,本王打算将王府交给她暂时打理,你觉得怎么样?” 翼王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她的心头,王府交给一个贵妾来打理?无视她这个侧妃而交给一个贵妾?这可不仅是打脸,完全是在踩脸啊! “清妹妹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合适!”僵硬了笑了笑,闻人情袖中双手紧握,指甲死死刺入掌心才阻止了她想要暴怒的情绪。 “无事,你一直生活在威远候府想来也是不擅长打理家事的,就由清儿暂代你也乐得清闲,以后王妃入府后再放掌家权交给王妃就行了。好了,本殿还有事情!”说完,不给闻人情反驳的机会,翼王直接离去,他想得很简单,既然清儿会在王府受委屈,那么就把掌事之权交给她好了,这样也没有下人敢对她使坏脸色,她有了权力就会忙起来,也不会时时想着要离开他了。 秦如清坐在房中,看着走过来的管家,不语。 “夫人,您的院子己收拾好了,还请您移步!王爷有令,从今日起,府中掌家之权交由清夫人!”说完,捧着一叠帐册与宝印递到秦如清的面前,秦如清淡淡看了眼,点头:“替我多谢王爷的信任!” “是,老奴一定带到,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管家弯腰,神情恭敬,身为下人,府中吹什么风他们是一清二楚,这个夫人不仅是夜王妃送过来的人,身后有夜王这么一座大山,如今又得王爷宠爱,该巴结谁,该讨好谁,一目了然。 翼王府中,势力立马对立起来,闻人情气呼呼的回到自己院子不停砸着东西,还是她的侍女上前制止劝说:“娘娘,您就不要生气了,那些不过是一些小人罢了,您有的是银子,只要撒下一点保准就有大把人上前供你驱使,收买那贱人身边的人当您的眼线为您为用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她正得宠,如果在翼王面前吹点什么风的话就不好了,您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翼王与您圆房,这样您才会有话柄权……” 不停发泄怒火的闻人情在侍女的劝说下也平熄了怒火,一心一意把主意打到了翼王身上,而翼王因为秦如清的存在,看到她就绕得远远的。 整个翼王府,一瞬间后院就开始了战火,而秦如清则是悠闲的看着闻人情不断追着翼王,而翼王又不断躲避的画面,愉悦勾唇,过得十分惬意。 她只要抓住翼王的心,只要稳住现在的位置,那么她的愿望也就不远了。 她的身体翼王是得到了,现在看来会变得比较贪心,想要她的心了吧? 这下可要想想办法了,一次投出太多得不到相对应的成果可就不好了。 ------题外话------ 521啊,你们那里有没有下雨打雷的? 最近几天将会连续出现降雨,狂风,暴雨,打雷,闪电,请各位亲们不要惊慌,因为进入520,521。发誓的男人太多……。所以不断雷劈,纯属正常现象![偷笑][偷笑][偷笑] 96隐藏的真相 如歌得知翼王府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反正她该帮的己经帮了,接下来完全是她秦如清的路了,能走到何种地步也看她自己的能力。 棋子的作用没了,她没有毁去己算是顾忌姐妹之情,今后她的路只要不挡到自己,她能走到何种地步就全看她自己。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的太监,最近两天不停的来找她,好像找不到圣夜就把目光对准了她,昨日她拒绝了,可今日又来了。 “本妃说了,陛下与王爷的事情我不会参与,王爷心中有心结,这需要陛下亲自来解,而不是本妃说解就能解的,安抚一下王爷没有针对陛下,本妃能做的早就做了,连公公就这般回复陛下,就本妃帮不上任何忙!”如歌淡淡的看着那连公公,直接拒绝,这是轩辕圣夜与陛下的事情,她不能再过多参和进去,如果轩辕圣夜原谅陛下,那么她会替他开心,如果不原谅,那么她也无所谓,一个接三两次想要害她的人,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但仅仅因为他是她夫君的父亲,她的公公,所以她才一步步退让,仅此而己。 “可是王妃娘娘,您就帮帮陛下吧,陛下因为这事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如歌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回禀陛下,边境黑玄军暂是没有异动,本妃有派啸天骑守在边境,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想要王爷派出鬼军就要解开他的心结,上次陛下的行为己让王爷心中留下了很深的伤口。现在王爷不会出动鬼军就表示他还在生气,而本妃的啸天骑不会一直守在国境,明显送死的事情本妃不会做,有啸天骑守着可以暂时不会让黑玄军有任何动作,但也不是长久有办法,只能震摄拖延时间,时间一到黑玄军开始攻打之时我啸天骑就会离去,二十万对百万,这仗没法打!” 如歌的话说得很绝,如果轩辕帝得不到轩辕圣夜的原谅,那么轩辕圣夜不会派出相救,而她的啸天骑也会撤回来,不会放任他们去送死,这是强逼着轩辕帝想办法与轩辕圣夜进行和解。 虽然知道轩辕圣夜不会放任轩辕不管,但是她还是要早早提前准备。 连公公最后还是无奈的直接离去,把如歌的话如实带给了轩辕帝,轩辕帝听后,一阵沉默,也不再派人去打扰如歌,也没有再发圣旨…… 接连几天,轩辕帝不再派人过来,而如歌则是把重心放在了东元事情上,问过轩辕圣夜的意思,他会派出鬼军相助,因为她想要动元后,而想动元后就要与黑玄军相峙,那么边境他迟早要去,只是不甘心而己,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 而东元那边也正好因为啸天骑的出现,鬼军的没有动作而怀疑了起来,再加上一直没有进攻的命令,所以在边境上休营了起来,与啸天骑所在的城池形成相峙的局面。 如歌一直在搜集东元那边的消息,想着什么时候要去一下边境看看真实的情况,准备半月后出发,现在在一直在收集东元的事情,看着桌上一堆又一堆的文件,如歌细细读着,时不时的问着身边的暗一。 “黑玄军一百万?最近三年增加了六十万?这个数字确定没错?”如歌看着第二队送回来的消息,有些震惊,原本只是听过相关流言,不想黑玄军当真有在三年内猛增一百万,这个数量,实在惊人。 “没有错,第二队认真打探过,确实是一百万的黑玄军。第二队有一个小队为了查清黑玄军的能力不幸被抓,如今己死亡,但带回来十分重要的消息,主子看这个!”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暗一打开,摊在了如歌的眼前。 如歌细细看着,上面详细的说着黑玄军的身力与布属,还是军队中各个队长的名字等等,一切都十分详细。 “那一队是打入了黑玄军内部了?这份资料很有用,他们是死得其所,在啸天骑的史册上不要忘了给他们记上这一笔!”如歌看着眼前纸上的一幕,有些感叹。 “属下早把这消息传了回去,由专门人记录了他们的功绩,他们的家人也会因为他们而自豪!”暗一点头,神情也充满了敬意,任何一个做地下工作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他们舍弃了名字,舍弃了性格,也舍弃家人,舍弃了一切只为替啸天骑打探消息,指明前进的道理,第二队的所有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自然也不会让他们的名字被忘却。 “按照上面这些队长的名字,去找找他们的家人是否还在,如果还在就给我控制起来威胁他们听命行事,从消息来说,后面三年出面的黑玄军时间很短,没有经过什么战争,估计忠诚心也没有驯练到多高,针对他们的家人行动,如果不听威胁的就杀了他们的家人来警戒。这可是战争,死些无辜的又如何,他日一旦攻下我国城镇,死的无辜人还会更多。”如歌自我安慰着,她也不想牵涉到无辜之人,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这是战争,最重要的是她的士兵,父亲说过,成为了主帅就要为他们的性命负责,哪怕手上沾染敌人那无辜之人的鲜血也好过自己被鲜血所保护。要么杀,要么被杀,战争就这么简单。 “好,这件事情属下早己安排了,新增的六十万黑玄军可能就是一个缺口。”暗一点头,对于如歌的命令没有任何的反对,他们都明白,战争不是儿戏。 “司徒国舅那边应该开始布网了,暂时不收不到什么成效,可是以现在的兵力来看,战场持续半年是极有可能,双方的兵力差不多再加上数量有差异,越是精兵的战争越难打,双方实力相不多的情况下,考验的就是主帅的能力了。现在路墨还不能下床,师父绝对不可能会插手,只能依告圣夜与二哥了。敌军莫虎是极为有名的战神,秦幕估计也不会闲着,冥月,还有东元的臣子……这确实是一场不好打的战争,估计战火会席卷整个大陆也说不定。”如歌感觉到了麻烦,十分棘手,东元的国力最近几天增加太强,虽不知元后是如何做到了,可是确实变得不好对付起来。 “席卷大陆也没事,我啸天骑不会怕这点,利用这次战争打响啸天骑的名声,再次隐退之时也不会让世人忘记,身为啸天之主就应留名于世间,主子是这一任的啸天之主,有责任带领我啸天骑重拾百年辉煌。”暗一他不在意的说着,反正战火会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们需要的只是战场与主人,仅此而己。 “沉帅的功绩我是做不到了,根本无法形成对比,他己是传说,传言是真是假无法评判,只是身为他的后人自然也不能给他丢脸,这场战争,必须胜利。输了啸天骑会覆灭,轩辕会覆灭,而沉帅沉眠地也不会安宁。” 就因为这后果,她的战意就十分高昂,这是最后一战,是守卫沉帅墓与啸天骑的战争。 如歌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房间,走到外面,正好遇上了跑过来的温太医,温太医看着她就十分激动道:“王妃,那星灵寒毒的解药到底怎么配啊,我试过很多次了都不行!” 一想起她配出了解药,温太医就觉得心中有千百只蚂蚁,十分挠心,左等右等再也忍不住了,今天才跑过来询问。 “距离我配出解药也有半月了,你怎么现在才来问?我以为你是想自己配出来故意不问的呢?”如歌好笑的看着他,前不久她才知道,原来表面温和斯文的他却是一个药痴,明明有着高超的医术可是在毒术上面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天赋,倒不是他不懂毒,随便给他一种毒药他都能闻出其中药材,问题是给他自己配制时却怎么也配不出来,因为他主学医术,所以在不知觉之间把毒药按照解药的比例来配,生生压下了毒药的药性,说他没有天赋也不对,再剧烈的毒药他用一模一样的药材来配置时,哪怕再烈的毒他都能减弱那毒的毒性,看着如歌哭笑不得。 这完全与她是相反的存在,有没有? 她不会医,不是不懂医,而是在配制解药是总是不记得压制有毒药材,好好的一份解药最终成了毒药,每次师父看着她都会不断摇头可惜,说她在毒药上有极高的天赋,可是医术却是乱来一通,连个解药都能配成毒药,这哪里医人?完全是以毒攻毒啊! 说不定可以把他推荐给师父,出生药王谷,对医术委有研究,说不定师父会喜欢他也说不定。 “王妃一直没时间所以也就没来打扰,嘿嘿……”摸摸头,温太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如歌看了他一眼:“跟我来!” 带着温太医走进了她专属的暗室,看着里面一样又一样的东西,摆着的粉未与药水,温太医露出兴奋的表情,天啊,这可全是毒药,全是他不认识的毒药,闻着味道,温太医他恨不得全部带走抱回房间细细研究。 如歌走到一边,扫开桌上杂物,当着温太医的面开始调配解药,笑道:“你是不知道最后一味药材吧?” “对,一直找不到,那味道也是从未闻过的,所以一直配不出来!”温太医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如实点头。 走到一边的暗阁,如歌拿出啸天令,放在桌子上:“这就是最后一味药材!” 温太医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拿了起来,左瞧右瞧,硬是没有瞧出什么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也没有任何味道,最后疑惑看着如歌:“这就是一块石头啊,不知道的宝石种类,看起来不像是会发光的,表面像琥珀可是手感不像,这玩意是药材?百药经上完全没有说过这玩意,这是什么药材?” 走到窗边,温太医仔细瞧了瞧,最终确定,他不认识这东西。 “你可有听到狼毒鸟?”如歌不答反问。 “听说,狼毒鸟早就灭绝几百年了,狼毒鸟全身剧毒,就连羽毛落入水中,方圆五里的水都会成为剧毒之水,几百年前出现过几只狼毒鸟,整个大陆陷入了惊慌,它们的羽毛落入河流造成数十万上百万的百姓死亡,最终有医者发现了狼毒鸟的存在,证实了它们全身剧毒的说法,整个大陆展开的猎杀狼毒鸟的行动,听说总共十只全数被猎杀,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狼毒鸟的踪迹了。最后一味药不会是狼毒鸟的毒吧?那可是灭绝几百前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有得到……” 温太医突然自己住了口,双眼紧紧盯着桌面的啸天令,看着那透明的材质时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自顾的接着道:“药王谷有三百年前医圣的手抄本,上面有记载过狼毒鸟的事情。狼毒鸟全身剧毒,最毒的却是它们的心脏,听说当年猎杀了狼毒鸟送给医圣研究时,医圣也中了它们的毒,在生死最后关头处理了那心脏,从此下落不明了。只留下药经,说狼毒鸟的心脏是剧毒之物,天下第一奇毒,埋在土中常年一定会污染土质,烧毁会散发剧浓烟,根本无法好好的处理那些心脏,最后药对想出了用树脂把狼毒鸟的心脏做成了琥珀,利用树脂不透气的原理封印了狼毒鸟的心脏剧毒,从此,剩下的四颗心脏不明,而医圣也死于狼毒鸟的毒之下……” 越说,越来越不可置信,温太医盯着如歌,脸上露出一抹震惊,而如歌只是淡淡笑了。 “师父跟我说过,这个世上只有一人还会星灵寒毒的配制,会配制这毒的她却配不出解药来,所以我一直很奇怪,所一直想啊想的,最后抓到了重点,我在师父那里读过很多失传的医经,毒经,你说的医圣的医经师父也有孤本,所以上面的记载我全部记了下来,所有绝迹的药也对比过一次,最后锁定到了这个身上。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宝石,可是一想到师父说的话,让我一定要研究出解药,明明知道最后一味药连元后这个配毒者都配不出来,我如何能配?可是师父又这般叮嘱我,所以啊,我就猜这啸天令一定有玄机。我有的而元后没有的,只有这啸天令了,所以一直研究,最后确定这就是狼毒鸟的心脏,解药的最后一味药材!”说起这个,哪怕是她也觉得十分得意,没想到还真让她配出来了,也猜出了这啸天令到底是什么,一想到当初她用火烤过啸天令,一想起来她就觉得一阵阵心惊。 还好这啸天骑表面早己硬化,火根本融不了也流不出里面的毒液,虽然不知道心脏怎么变得透明,可是根本医经上面所说来说,这啸天令确实是狼毒鸟的心脏,也是星灵寒毒最后一味药材。 温太医听着双手轻颤,神情也露也惊慌,要是不小心撒出一些毒素的话那可是方圆五里虫草皆无的毒药啊,如此凶险的玩意,真让人心惊。 看到了温太医的惊讶,如歌笑了笑:“放心,我在啸天令上开了一个小孔,不用的时候用树脂封了起来,要用的时候必须小心,一不小心溅到身上可就真的药石无医瞬间毙命了。” 连忙放下手中的啸天令,温太医只觉得头皮发麻,那狼毒鸟的毒性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多少还是能想象,几百年前整个大陆动员起来就为了找那么几只的小鸟,要不是它们的毒性威胁到了整个大陆的生存,怎么可能会花费这么大的财力物力将它们赶尽杀绝?当年为了灭绝这十只小鸟,整个大陆不知毁了多少山林,光是想象,他就能想象现出狼毒鸟的毒性。 整理了一下暗室,如歌扭头看向温太医,笑道:“这啸天令不能给你,研究狼毒鸟的打算你还是取消吧!” 温太医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实在是太可惜了,这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奇毒啊,不能研究真的太过可惜了。 倒也不是如歌舍不得给他一声啸天令,而是毒性太强稍有不慎就会闹出人命,就连她在啸天令上面钻也时不小心闻了一点点气味就直接倒地,配成解药后那气味还在可是没有了毒性,解药虽然可解星灵寒毒,说到底就是毒药,因为狼毒鸟的毒液根本不会被中和,只有星灵寒毒遇上狼毒鸟的毒时才会中和消失。看来,她又被师父骗了,什么可解百毒的丹药,这根本就是毒药,药中有少量的狼毒鸟毒素,虽不会致命,可是普通人吃了绝对会毙命,而身带剧毒人吃了可解毒,可体内还是会残留下狼毒鸟的毒,对今后生活没有影响,可到底毒素还在,直到不断吞噬毒药消失为止。 能与狼毒鸟抗衡的毒素不多,说到底,星灵寒毒的解药不一定要狼毒鸟的毒,比如赤火莲也行,可是也早己灭绝,大陆上没有适合它生长的环境,大陆唯一一座火山己经死亡,赤火莲需要在上千度的高温中生存,比如火山。 赤火莲也可解星灵寒毒,一火,一冰,二者完全可以中和。 赤火莲消失得比狼毒鸟还要早,现在根本完全绝迹了,想找也找不到。 消失的远古剧毒之物都可拿来当成星灵寒毒的解药,只不过那些己全部灭绝,不出彩的星灵寒毒成了现世唯一的奇毒了。 想通这一切之后,如歌觉得她被深深伤害了,这一切全是阴谋,全最师父的阴谋。 如果她不找啸天令也就进不了沉帅墓,进不了沉帅墓就得不到解药,得不到解药就不知道成份,不知道成份就不知道啸天令就是解药。绕来绕去一圈,说到底星灵寒毒的解区就是做成啸天令的狼毒鸟心脏,做成药丸加的那些药材不过是控制狼毒鸟毒性平稳而己,免得刚吃下儿狼毒鸟的毒素就直接暴毙,最起码也要等它与星灵寒毒相互吞噬才行,那些乱七八糟上百种的药材的作用就在这里。 一想到这个问题如歌就没得浑身疼,心疼,胃疼,肝疼,哪都疼! 自认为现在她变得聪明不少,可到头来还是按着师父的脚步一步步来,这不,与东元对立不也是师父的愿望? 元后肯定知道自己有啸天令,如果她坚持要找到沉帅墓的话就一定会对自己动手,而自己现在除了娘亲又多了家人,一个个远在西越不能紧紧相着,为了不让元后动她的家人就必须把元后的目光吸引过来,这最终结果不就是师父所希望的那般? 顿时,全身一阵无力,如歌挥挥手让温太医出去,而她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郁闷之中。 以那老妖怪的能力来说,说不定她能重生都是他搞的鬼! 无心的猜想却是直中事实,如歌的重生还真是度先生所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暗中不断引导着,最终目标就是东元! “真不甘心啊……”如歌靠在椅子上,微仰着头,极其郁闷,不止今天,自从她解毒之后就不停的郁闷着,以前只是怀疑,自从解毒之后她就完全的确认,她的每一步早就是师父安排好了。 “算了,反正都习惯了,大不了事情落幕之后扯掉他的胡子来报复好了!”自言自语,如歌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随手拿起一块啸天令挂在脖子上,剩下的就藏在暗阁之中。 走到暗室,如歌看着守在门口的暗灵一眼,道:“暗灵,去准备一下行礼,十日后出发去东元,现在有什么需要的你去准备一下!” “是!”暗灵点头,直接离去,而如歌伸伸懒腰,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如歌看着王府中来来往往来是侍卫而很少有丫环经过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从很久以前她就幻想过一个独宠她的夫君,可那终究是话本里的东西,前世她得不到,没想到这一切却得到了,果然是上天的补偿吧?给了她这么一个完美的夫君,为了顾忌她,连侍女都不要,完全隔绝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只为她能过得舒心。 随意的走动着,路过的侍卫看着她的身影微微变腰,再转身离去…… 如歌愉悦的勾唇,朝着轩辕圣夜的院子而去…… 没有找到人,最终不是在书房找到了站在门口的惊风,伸伸手冲着惊风招了招,惊风见状,跑了过来:“王妃有事?” “里面有人?”如歌的视线投在紧闭的书房,平时惊风不会站在门外,而今日站在门外想必有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许在与谁谈重要的事情? 惊风回头,顺着她的视线,收了回来,淡淡道:“是陛下!” 如歌挑眉,她让连公公带话不过几天而己,陛下亲自上门,看来确实是有心道歉。 “十日后我打算去边境,你去为圣夜准备一下行礼,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先准备好,估计要待很长一段时间,暗灵己在准备,你准理好了就把东西给暗灵,到时一并带走!”如歌看着惊风吩咐着,而惊风点头,正准备离去,突然回头:“王妃,梅儿她还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听着惊风主动提起梅儿,如歌双眼紧紧盯着他,看着他耳尖可疑红晕闪过,了然勾唇:“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身体休养好了之后就会直接去边境!” 惊风闻言,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而如歌则是看着惊风离去的背影不动。 什么时候开始,梅儿与惊风走一起去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如果梅儿有意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惊风的个性与品性好歹也是有个了解,远比别人来得清楚的多,只不过两人的性格还真不一样,一个热情纯真,一个冷静寡言,互补倒也是正常。不过从未听梅儿说起这事,难不成是惊风看上了梅儿,而梅儿却不知道? 想了想,如歌不再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一切都看他们自己。 摇摇头,转身,如歌来到书房前,看着无一人的四周,看来陛下这次是微服出宫啊,什么人都没带,就连暗卫也没有带。 正准备敲门,正面的声音传来,如歌顿时愣在原地。 里面的气氛十分紧张,远远的她就听到争吵,走近之时刚想敲门缓和一下他们的气氛时,就听到轩辕帝咆哮的声音传来:“夜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能你才有资格继承我的皇位,别人都没有资格,你明不明白?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让姚家军死在边境?那可是轩辕的守护神,为了你我连姚家军都能舍弃,只是为了让你能成为轩辕的皇帝,你明不明白?” 就是轩辕帝的一句话让如歌敲门的手停住了,完全不敢置信,舍弃?谁?姚家军? 而轩辕帝对面的轩辕圣夜也顿时一惊,大手扯起轩辕帝的衣襟,怒道:“什么叫你舍弃了姚家军?你做了什么?什么意思?” 对,这到底什么意思?这也是如歌想知道的事情,放弃了进去的打算,轻轻移动步伐,蹲了下来,静静听着墙脚。 希望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千万不要! 轩辕帝被轩辕圣夜扯着衣襟,看着轩辕圣夜那阴沉的脸,不解又疑惑:“你为何要怒?姚清文于你也不过是救命之恩,可他身为臣子,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听到姚家的事情你为何要怒?” 轩辕圣夜心中闪过惊慌,看着轩辕帝,心中也在不停祈祷,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那么…… “本王再问你一次,舍弃姚家军到底是什么意思?”轩辕圣夜声音提高,微微颤抖,满脸怒火十分渗人,单手扯着轩辕帝的衣襟用力一甩,轩辕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疑惑看着他,如实回答:“当年辰王声势太高,太子根本压不下他,而我需要的是有人来平衡朝政,而不需要一家独大,那时的姚家与辰王的关系很好,而姚清文也不止一次的说过辰王是一个很好的君主。那时我根本没有想要选择皇储的打算,我的心中一直意属为你,可是姚清语文明明知道,可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辰王的身上,不可原谅,他不是纯臣吗?不是最忠于朕的?可是他为何要背叛?明明朕最想要的是你来当这个皇帝,可他却一直让自己的子女与辰王交好,让辰王的声势不断累积……”说起当年的往事,轩辕帝没有在轩辕圣夜面前那般卑微,自称由我改成了朕,回忆起来还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如歌蹲在门边,静静听着,双手握拳,眼中们过悲痛,可到底还是强压下了情绪,静静听着,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许一切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或许…… “所以?”轩辕圣夜黑着脸,脸上闪过着焦急与怒意,根本不敢置信这一切如果让歌儿查到会怎么样。 理了理衣襟,轩辕帝没有察觉到轩辕圣夜脸上的惊慌,只看出他的怒火,不在意轻笑:“夜儿,身为上位者就不要太慈仁,姚清文是救过你,但那是朕的命令,只是听令而行而己。身为臣子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你不必对他换有多少的感恩。姚清文明明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是我的儿子,知道我最想的就是把你扶上皇位,可是他偏偏选择了辰王,你说朕如何不怒?只不过朕也没有动过对他下手的想法,毕竟他是轩辕唯一的战神,他的军队是轩辕唯一的精兵。”突然,轩辕帝话锋一转,冷酷笑道:“可是你知道吗?我在十几年前有查出来,原来雪儿不是自杀在宫中,虽说朕下了命令要处死雪死,可是雪死却在前一天自杀于宫中,一直以来朕也是这般以为的,以为她是自杀的。她的手中握着一块玉佩,后来朕才知道,姚清文的手中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原来姚清文与你母妃根本就是认识的,而且朕还查过,当年姚清文去过雪族,差点做了雪儿的夫君,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情,说什么爱朕,全是一个笑话……” 呯的一声,轩辕帝脸上一痛,回过神来时整个人被轩辕圣夜一拳打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疼痛不己,轩辕圣夜愤恨的看着他,大吼:“滚,母妃都死了你还让她不得安生?母妃与姚清文不过是普通朋友,就算他们当年有过情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怀疑本王是姚清文的儿子不成?轩辕奕,一时还对你抱有希望真的是看错你了,我真替母妃不值,看上了你这么个人人渣!” 伸踢一脚踢倒桌子,轩辕圣夜完全呈现暴露的状态,双眼紧盯着轩辕帝,眼露杀气。 轩辕帝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摸了摸被打伤的脸,轻轻触摸就不断疼痛。 “朕没说你是姚清文的儿子……” “就算没说也不代表你没做过,当年明明都给你看了母妃的遗言,是谁在晚上趁我睡着偷偷取血来个滴血验亲的?别以为没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从一开始就你没有相信过母妃!”轩辕圣夜憎恨的盯着轩辕帝,一屁股坐回了椅子,双眼冰情的盯着坐在地上的轩辕帝,一字一句咬牙道:“轩辕奕,从一开始我就看透了你,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前我何为不原谅你?因为你就是个小人,一个人渣!母妃的事情我不想再评论了,算是她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个混球。说吧,姚家又是怎么回事?” 轩辕圣夜的语气带着疲惫,他早己不想再这般纠缠下去,看着这个轩辕奕他就心中一阵疼痛,替他的母妃感到不值。 还好,不需要等太久,等东元事情落幕就让他退位给翼王,到时他就带着歌儿一起云游四方好了,看着他的脸只会更加的憎恨。 “姚家?姚家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不让辰王壮大势力,朕就去警告了姚清文,不想姚清文说什么你根本不想当皇帝,而雪儿也不会希望你当皇位,他有雪儿的委托就不能让你成为轩辕的皇帝……左一个听雪儿的,右一个听雪儿的委托,雪儿是朕的女人,有事也是朕来处理,委托给他姚清文这个外人算什么?朕一定要你成为皇帝,可姚清文说什么都不可以,朕可是皇帝,他一个臣子而己凭什么拒绝?所以当朕得知太子要对辰王下手时朕没的阻止,提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姚清文,跟他说辰王被陷谋反下狱而姚家成了共同谋者,姚清文一听辰王出事,一听姚家出事,直接就从边境叛乱,离开了姚家军带着一部分的军队就要回京。而辰王也就在姚清文叛乱的同一天,被朕下了狱。他姚清文在百姓的眼里就是战神,就是轩辕的保护神,那朕算什么?算是保护神所庇护的无能君王?” 轩辕帝越说越激动,而门外的如歌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一手捂唇,一颗颗的泪滴落,滴在地上非常刺眼。 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样,真的是他,真的是她姚家一直拿生命保护的轩辕帝。 怎么下得了手?她姚府满门忠烈,仅仅因为他是君就能这般随意定一个人的生死? 这不是一人,可是三十万人的性命啊?仅仅因为他的私心就让姚家三十万士兵无辜枉死。 怎么敢…… 泪水早己模糊了双眼,她早己猜到可是没有去证实,她害怕,害怕知道真相,害怕在她与轩辕圣夜的中间留下痕迹,发觉一点蛛丝马迹时她就果断停下不再追究,为的就是不想追究这一点,不想在她与轩辕圣夜中间留下伤痛。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父亲,她不想让轩辕圣夜陷入为难。 所以当初察觉到这一幕时,她就让第二队停了下来不再追查,哪怕是自欺欺人,她也不想知道真相,不想让她与轩辕圣夜落入话本中那些俗套的恩怨当中。 哪怕她自欺欺人,可还是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么? 让她再多欺骗一下自己不行么?为何要让她听到这一切,为什么…… 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嘴,如歌心中不断担醒着自己:不要恨,不能恨,不能把轩辕圣夜牵扯进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当做今天什么也没听到…… 不断的自我催眠着,如歌死死捂唇,把头埋在双臂中,想要站起来逃开,可是发现她根本无法站起来,心中知道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可是身体不听指令的想要留在这里,想要听清楚一切真相。 里面轩辕帝的声音一直传来…… “没有理由动了姚清文会引来百姓的反弹,因为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太高,本来朕也不想动他,谁叫他一直不肯支持你?所以朕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正好借助太子的陷害而给姚清文一个教训,提前得到太子的计划之后就把提前派人传给他说辰王与姚家下狱,在他叛乱的前一天消息传来时就立马把辰王的罪名定下来,这样就做成了一个辰王与姚家叛乱,姚清文得知真相后带兵叛乱的假象。他是战神不错,可是如此一来在百姓的眼中他就不是战神,而是一个叛乱者!”轩辕帝还十分得意的看着轩辕圣夜,说起他当年的计划还沾沾自喜,气得轩辕圣夜一通大吼,走到轩辕帝的身边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咬牙怒吼:“谁准你这么做的?谁准你的?”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紧时,轩辕帝这才露出惊慌:“放手,你要做什么?” 不止轩辕帝,就连轩辕圣夜心中也一阵惊慌,他无法想象如歌得知这一切后会是什么样子的,想到这里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他,杀了他就没有人会知道,歌儿她也就查不出真相。 想到这里,轩辕圣夜的手越来越用力,而轩辕帝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费力道:“夜儿……你想杀我……为什么……” 轩辕圣夜神情惊慌,听着轩辕帝的话,条件反射性的自言自语:“不能让歌儿知道,绝对不能……” 里面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如歌的耳中,看着轩辕帝的问题,听说轩辕圣夜的回答,如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明明都己经放弃寻找真相了,可是为何还要让她知道? 如果不知道该有多好! 如歌静静蹲在门边,想要离去可身体却完全不配合,好像想要是想要等到轩辕帝死去的时候才愿意起身离开一样,明明心中不断催促着,快点走,然后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时与圣夜是如何相处的就如何相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 心中不断催促着,可如歌却觉得她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命令,现在的她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死,双手死死抱着双臂强忍着想要冲进去质问的身体,不敢起身,怕一起身就会控制不住。 心,越来越痛,因为强忍,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房内,轩辕圣夜十分惊慌,完全忘了他现在只要用内力,一掌就可以让轩辕帝毙命,因为惊慌,所以他迫切的希望他住嘴最好什么也说不出来。身体的动作完作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他在不自知的时候就双手掐上了轩辕帝的脖子。回过神来时,看到自己跨坐在轩辕帝的身上,而轩辕帝则是满脸青红,呼吸己十分困难,再用一点力道就可以直接扭断他有脖子…… 想到这里,轩辕圣夜眼中露出一丝狠辣,不可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一旦歌儿知道真相就会离他而去,他绝不容许…… 门外的如歌也陷入的挣扎,脑中不断运转,最终下定狠心咬咬唇,强迫自己感受到痛意,拿回身体的主动权,双膝发软,身体颤体,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发现外面的动静,如歌手脚并用,直接慢慢爬离书房。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圣夜发现她,现在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独自一人承受总好过两人尴尬,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她赶快离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轩辕帝的事情待她冷静下来再说,现在的她无法冷静,她怕会忍不住杀了他。 所以,要赶快离开! 双脚发软,咬牙硬撑着身体,一手扶着墙边缓缓离开,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不然就会被里面的人发现。 暂时,她不想与轩辕圣夜他摊开这个话题,她还没有冷静下来,暂是不行! 然而这时,离开的惊风处理好了如歌吩咐的事情之后,把东西送到了暗灵那边,确认没有落下的事情之后就再次回到了书房这里,正好看着如歌脸上的异样与奇怪的行走姿势,有些担忧,上前轻唤:“王妃,您这里怎么了?” 就是这么一声,如歌瞬间抬头,红肿的眼看着不远处的惊风,心中咯噔,立马当即立断,运用轻功直接离府。 书房里的轩辕圣夜正想杀死轩辕帝的时候,听着外面惊风的声音,顿时冲了出去,眼角刚好扫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运用着轻功离去,心顿时好像失了一角,心中不断恐慌,大吼:“惊风,拦下她,不准她走!” 如歌此时身影刚好跃上墙头,回头听到轩辕圣夜的声音,回头,红肿的双眼正好与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眼对上,心中一惊,脚上的动作也更加快了起来,直接离开王府向外面跑去…… “暗一,拦下他们!”如歌心中也一阵惊慌,现在的她还没有冷静下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面对他,唯今之计只有暂是分开几天,等她冷静下来后才能坐下来谈,以现在双方都急怒的情绪来看,只会越来越乱。 如歌想通一切之后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她的内力虽不高,但轻功却是十分出众,跟度先生学习时候她就想明白了,前世的武功套路她都会,唯一差的就是内力,内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提高的,那么可以保命的除了内功就是轻功。轻功不需要太高内力,所以她就专门练习了内功,再加上前世之时她就有学过,这个身体接触内力之后她就可以十分熟练的使用轻功了。 正经算下来,她的轻功不比惊风他们差! 轩辕圣夜心神俱裂,看着直接消失在墙头的如歌那纯白身影,大吼:“歌儿,回来!” 可是如歌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他的面前,心中的恐慌不断扩大,感觉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一样,十分不安,轻身一闪想要追赶如歌,可是暗一却直接拦在他的跟前不让他前进分毫,而且一直守在夜王府周围啸天骑也从暗处闪了出来,直接拦在如歌离去的道路上,盯着惊风与府中鬼军,不让他们前进分毫。 他们的主子是她,不是夜王! 轩辕圣夜心中十分焦急,手下也不有留一丝余地,双掌十成十的内力直接挥手,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如歌回来。 夜王府的鬼军听到动静,全数跑了出来,轩辕圣夜见状:“传令鬼军,全城搜查王妃,发现踪影立马抓回来!” “是!”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是他们主子的命令,鬼军们立马分散行动,啸天骑的人数不多,有心阻拦也没有办法。 一队鬼军把暗一与啸天骑围住,而轩辕圣夜得了空闲,直接飞身顺着如歌离去的方向追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哪怕她不愿意,哪怕不原谅,他也不要让她离开自己。 哪怕困在王府成就怨偶,他也不能放任她离去,绝对不可以! 无法承受她离开自己,也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如果歌儿真的想杀了轩辕奕,那替她杀了。 只求不要离开他! 轩辕圣夜双眼通红,赤红的血眸配上他赤红的长裙,大白天这下运用着轻功在皇城游荡,不少人看见他的身影,看到他的表情时都生生忍不住发颤。 是谁惹了这恶鬼? 满城搜如歌 轩辕圣夜的红影闪过,坐在酒楼某处的一道身影顿时眯起了眼,起身:“来人!”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弯腰:“殿下何事?” “派人去查一下夜王府发生了何事,速速来禀报!” 黑衣人弯腰,直接道:“刚刚监视夜王府的暗卫来消息,夜王妃离府,好像是独自一人,而夜王派出了大量的鬼军满城寻找,确定是夜王妃与夜王发生了矛盾,此时在闹别扭!” “夜王妃那里有人盯着吗?”冥月细细思考了一下,抬眼,看着黑衣人面无表情道。 “派人远远盯着,没有被发觉,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殿下,要不要动手?”黑衣人试探性的招头,看着冥月轻声问道。 冥月淡淡扫了他一眼,神情冰冷:“本殿做事不需你来教!”说完,冥月就直接离开酒楼…… 如歌跑出夜王府之后就不停的用着轻功逃离着,现在大白天,一直这么逃下去也不是办法,而她现在急需冷静,暂时不能被他找到。 环视四周,如歌身影一闪,躲入暗中,稍做休息。 此时的她己满头是汗,因为内力的不足,她的轻功虽好可到底不能长时间使用,现在才过一柱香的时候她就早开始大汗淋漓,不得己,只能得下来休息再做打算。 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如歌背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神情苦恼。 她也不想离开的,可是的看到轩辕圣夜第一眼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又是身体反应快过思考。 苦笑着抬头,眼角的泪不停滑落…… 真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老天是看不得她过是不是?从发现疑点开始她就停止追查下去,想要忽视这个问题时好死不死的又让她知道一切真相。现在她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上一辈子的仇人她本不想理,可是心中明白不代表她真的做得到,现在一想起轩辕帝的脸时她就止不住的恨意,正困为如此她才决定离开一下冷静下来再谈。 反正过个一两天她就能冷静下来,可以冷静的处理这件事情,现在离开王府也好,不用与轩辕圣夜面对面演戏。 这般自我安慰着,可如歌心底的悲伤却怎么也挥不去,替姚家军的不值,替父亲的不值。 后面的事情她没有听完,但大多猜得出来。父亲带着二哥与几万士兵准备回京城,留下三十万姚家军镇守边境,而那里秦候带着伪装成普通士兵的黑玄军杀了父亲之后又把姚家军包围了起来,连夜直接灭杀姚家军。没有主帅的军队会少了唳气,哪怕是姚家军也是如此,如果再传一点主帅叛乱丢下他们逃走动扔一下军心,或者拿着父亲的尸体危胁一下,说不定屠杀的更加轻松。 当年活下来的姚家军人没有几个,她也一一去寻找过了解当时的事情,得知到姚家军确实被包围了,而且能力十分高超,在水中下了药,动了粮草,当夜晚屠杀开始时一切都十分轻松,因为姚家军中有叛徒,东元的叛徒。 轩辕帝没有动姚家军的意思,他想杀的是父亲,可是秦幕与东元得知了一切计划成了最后的人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黄雀之后又何尝不是拿着弹弓的人类? 双眼灰暗,如歌的头靠在一边墙上,泪如雨下,无声的控诉,又似无声的指责。 暗处的冥月看着如歌无声哭泣的模样时,顿时心中一痛,伸手捂着心脏,疑惑的看着如歌,紧抿着唇,久久不语。 最终,承受不住一阵阵心痛的他走了出来,看着独自哭泣的如歌,皱眉不语。 如歌感受暗处有人,刚想警戒,可是看到是冥月时,身体放松了下来,擦擦眼泪,浅笑:“原来是你啊,没想到真来轩辕了!” 冥月不语,只是静静盯着她,如歌感受到他紧盯着目光时,这才抬头,看向他的双眼,感受到他眼底的冰冷与复杂时,疑惑道:“冥月,干嘛不说话?几月不见你开始装深沉了?真不像你!” 冥月抿唇,静静看着她,突然冰冷道:“你为何哭?” 如歌一愣,这才心中警惕起来,看着冥月笑了笑:“冥月,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又不欠你钱,干嘛说话冷冰冰的?” 突然,她想起暗一打探来的消息,说冥月特本不理暗阁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杀过暗阁的人。 难不成,他真的狗血般不记得她了? 不会吧?想要失忆可是很困难的,冥月该不会直的失忆了? “本宫不是冥月!”如歌心中警惕着,可是听到冥月这一句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如果不记得她了,那么他现在可就是敌人,东元的敌人。 僵硬的笑了笑,如歌不好意思伸伸手:“哎呀,我都认错人,难怪你这么冷冰冰的,原来不是冥月啊,仔细一看你们长得还真像,抱歉,这位公子,我好像认错人了!” 说完,如歌转身,想要离开,而冥月一个闪身,瞬间就出现在她的跟前拦住了去路。 “冥月是谁?”双眼冷冷的看着如歌,十分执拗的问着,而如歌不动声色的扫了下四周,心中一阵暗恨。 没事一个人不带跑出来做什么?好歹也带一个人不是?明明之前还等着冥月上门,现在好了,把自己送到敌人的面前,脑子被驴踢了! 自我唾弃了一下,如歌抬头,脸上挂着笑意:“冥月是我的一个朋友,这位公子肯定不认识!” 冥月看着如歌红肿的双眼却朝他露出笑容时,心中是止不住的疼痛,为何看到她就会心痛,他们以前认识?不对,他从未离开过东元,怎么可能有会认识她?听说她是夜王的王妃,是啸天之主,也是西越的镇国公主。他应该不认识她才对,怎么看到强忍悲痛的她露出笑颜时心中会这般的疼痛? 对着如歌伸手,冥月神情迷茫,而如歌见状,微微后退向步,满脸警戒。 冥月看着她的动作,眸色微冷,收回手,看着如歌:“王妃不是设下陷阱等着本宫前去,怎么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却说不认识本宫?前次多谢王妃的款待,本宫损失了一百暗卫,所以明知王妃故意请本宫,本宫也没有余力参加王妃的宴会!” 双眼紧紧盯着如歌,冥月一扫刚刚的疑惑,神情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如歌心中微惊,这下可真难办了,冥月是真的不记得她了,肯定也不会手下留情。 双转四处扫视,不动声色寻找着逃走办法,表面露出浅浅的笑容,站起身来,笑道:“原来是元太子啊,最近还在疑惑怎么没人来救元子业了,原来元太子的人死了那么多?哎呀,真是失礼了,本妃不以为是元子业的人来救的,想到他在本妃的成亲婚礼上做出那般讨厌的事情来所以一时心生不悦,再加上后面他又绑架了本妃,想着怎么也要给点教训。没想到元太子竟然亲自来救,真是失敬了,如果元太子想要元子来就直说一声,本妃一定双手奉上,一切都可以谈的,不是吗?” 看着如歌的笑脸,冥月眯眼:“是啊,一切可以谈,可惜本宫却愚蠢的直接劫人而损失了不少的暗卫,要是早知道王妃是存在和谈的心事本宫也不会这般乱来,只是王妃,虽说可以和谈,怎么还故意引本宫上勾?之前你可是买通了暗阁的人四处寻找本宫吧?托王妃的福,本宫这近一月过得极为滋润,东躲西藏的日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了。”微凉的声音带着冷意,冥月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把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 双手背后,如歌袖中双手微动,表面却依旧浅笑:“看元太子说得,本宫都有啸天骑了还去买通什么暗阁之人?而且本妃才嫁过来两月而己,怎么可能这么快与暗阁有联系?暗阁的人也是傻的,虽说收钱做事,可是您是一国太子,能不能惹也会自我惦量一下。想必有太子认错了,说不定有人不喜您成为太子而从东元追杀来轩辕?反正是他国地界,逃脱嫌疑可以十分方便。” “你都是这么挑拨离间的?如此光明正大,有几人会上你的当?”冥月不动声色,依旧淡漠。 与冥月交谈了这么久,如歌是真的确定冥月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她,也不记得暗阁,好像一切都不记得了…… 如歌细细盯着他,突然道:“元太子,冒昧问一句,您是不是忘了很多事情?” 冥月一愣,双眼紧盯着她:“什么意思?” 如歌突然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眼中异色划过:“因为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啊,就在西越皇宫内乱的时候,可是太子看到本妃却什么也不记得,完全像个陌生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本妃觉得好奇而己。” 冥月神情微动,看着如歌走近一步:“果真我们是认识的?” 眼中杀气尽现,冥月的表情变得十分阴沉,不像是针对如歌,倒不是说是像在生气。 冥月确实十分生气,从来到轩辕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违和感,特别是暗中看到这个夜王妃时情绪明显不对,可他的记忆是他从未出过东元一直生活在东元某个山谷,因为受了伤就与贴身小厮两人一直生活在山谷之中,以前身为元太子时的记忆完全存在,可后面的记忆就是山谷中那无聊的记忆,一开始他没有怀疑,可自从来了轩辕之后他就感沉到了违和。 他好像来这里这一样,感觉到一丝熟悉感,特别是看到这个夜王妃时,熟悉的感受更盛了。 如歌看着陷入沉思的冥月,眼神微闪,抬起一只手,白色的粉未就朝着他袭了过去…… 冥月回过神来,看着白色的粉末立马闭气,如歌撒完粉末之后立马逃离…… 冥月下意识要去追,可身体一阵不稳,眼中露出讶异,明明他百毒不侵可却还是中招了?看来这夜王妃的能力当真不能小视。 “追!” 暗处,一道暗卫的身快速闪过,朝着如歌的方向而去,而冥月运着内力直接排毒,可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他吸入的不多,除了身体微软之外没有别的症状。一想到这里,冥月就微眯起双眼了。 果然,他们以前是认识的,不然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这很明显是迷药之类的药物,不是毒! 他身体可抗百毒,可是对于迷药则没有任何作用,这个女人,竟然只对他下迷药? 明明现在东元大军压境,根本没有留手的余地,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手下留下? 突然,冥月自己愣了,他为何要生气?她没有下死手不是很好吗?可是他为何要生气? 伸手捂头,他只觉得现在有些混乱…… 坐在一边等身体恢复了力气之后,冥月阴沉着脸朝着如歌方向追去…… 如歌一边回头一边看是不是有人追过来,可是看到身后跟着一个不认识的暗卫时,脚下的动作也就越来越快,那人不是鬼军也不是啸天骑,因为他的眼中十分冰冷而且有杀气,是冥月的暗卫吧? 如歌四处乱窜逃命,心中暗恨不己,没事跑出来做什么,这下好了,碰上敌人对都对付不了。 四处扫着,看能不能找到鬼军或者轩辕圣夜,开玩笑,现在是保存性命要紧还是死撑着与轩辕圣夜赌气要紧? 这时,如歌扫到了鬼军士兵,飞身跑了过去:“拦下后面的刺客!”奉命寻找她的鬼军听到她的话,立马看到她身后的黑衣人时就立马迎了上去,如歌见状双眼一转,再次悄悄离开。 那黑衣人被拦,她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其中一个鬼军回头,看着又消失的如歌,伸手甩了自己一巴掌:“不好,王妃逃了!” 他们接到了命令可是找到王妃的身影立马抓回去,一个转身不察又让王妃逃跑了,他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如歌隐入暗处,轻轻一笑,看来她还是躲一天好了,现在想必云隐楼的人也被出动了吧?人手不够的云隐楼是她最好的隐身之地,又是最安全的,谁能想到她躲到了云隐楼? 躲在暗处,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理了理喘气的节奏,如歌看了眼被鬼军围住的黑衣人,浅浅一笑,转身……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碰上一堵坚硬的肉墙,男性的气息清楚的传到她的鼻间,心中一凝,还未抬眼,后颈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之前,如歌心中暗恨:果然今日不宜出门,倒大霉了。 冥月伸手抱着瘫软在他怀里的如歌,感受到那温软的触感时眼神微闪,看着出手打昏她的黑衣人冷冷道:“马上出城,快!” “是!” 冥月脱下外前盖在如歌的身上,直接打横抱起,看了眼外面的鬼军,轻身一闪,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 轩辕圣夜一袭红衣如地狱之门走出的恶鬼,双眼含煞,红衣飘飞,大白天出现在街道引起所有人的畏惧,不能怪他们害怕,此时的轩辕圣夜浑身充满冷硬的气息,杀气,煞气,互相缠绕,活脱脱就是一只迷失在人间的亡灵。 赤红的双眼似鲜血般,好像随时要滴落一样,四处轻扫只能寻找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表面面无表情,可是心中却不断在害怕,颤抖。 他要把她抓回来,不能让她逃走,哪怕是把她关起来,哪怕会恨他,他也要把她找回来。 歌儿是他的,绝不允许离开他,哪怕是她想要逃离也不允许,唯独这一样是绝对不容许! “主子,刚刚鬼军有来消息,看过王妃的身影,正被一个刺杀追杀着,向鬼军救助之后又消失踪影了!”惊风走了过来,听着手臂上通信鸟的传信,连忙走到轩辕圣夜的身边一一禀报。 不知道王妃与主子是怎么了,但是王妃不见主子完全处于失控的地步,看来要尽早找到才行。 轩辕圣夜一听,身形快去一闪,回头看着惊风手上的通信鸟时,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惊风,把所有通信鸟都放出去,寻找歌儿的身影,命令皇城戒严,准进不准出。给我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到她,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带回来!” “是!”惊风看着轩辕圣夜的表情,心中顿时沉了下来,或许王妃与主子的矛盾远超于他的想象,从主子的神情来看,王妃或许要离开皇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两人突然间翻脸? 从如歌离开王府到现在,不出两个时辰,城门被紧闭,鬼军把守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城,冥月隐入人群看着不断抗议的百姓与面无表情的鬼军,心中顿时一凝,看了眼被他扶着的如歌,咬咬唇,转身:“走,再想办法出城!” 动作还真快,没想到才刚刚掳走她就开始闭城门了,到底是得知了她被抓的消息还是因为她与夜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冥月想不通,现在不是出城的好时机,只能等几天想想办法了。 接连几天,鬼军在城中四处寻找,冥月带着昏迷不醒的如歌四处躲藏,在如歌昏迷的时候不断给她喂了昏迷,接连三天她都没有醒过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运来运去不断躲过轩辕圣夜与鬼军的搜察。 如歌失踪后,轩辕圣夜如此的大动作引来的朝中众臣的不满,一个个上朝参了他一本,引来的却是轩辕帝的怒吼,三天前在夜王府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自己的亲生儿子想要杀了他,这种感觉让他是说不出的心痛,受伤。如此因为三天前的事情而出现夜王妃失踪的消息,他自然也不会去管,爱封城就封城,反正他想管也管不住了。 三天中如歌不断被带离,最终在她幽幽醒来过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破落小院之中,从四周的痕迹来看是常年无人居住的地方,四周的灰尘厚厚一尘,除了她身躺的地方被清理过外,四周全是厚厚的灰尘与蛛丝,一眼就能看清楚她现在的所在地。 刚刚起床,如歌就感觉一阵头昏,身体也四肢无力,本想身体的动作最后还是无力的倒了下去,勉强的撑起四肢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全被换过,就连头上的发钗也被拿下,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全被拿起,换上了别人的衣服? 得知这个信息,如歌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确认身体没有异样后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一只手撑床根本无力支撑身体,最后又重重直接趴躺到了床上,发出一阵的声响,把外面的人引了进来…… 冥月此时正好与属下商量要如何走出京城,听到里的面声,立马就走了进去,正好看到如歌试图爬起来的身影,淡淡道:“本宫给你下了软筋软,没有解药的话你不可能好好走路,四肢酸软无力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因为四肢发软,如歌又重复尝试想要起身,不出一会就额头冒汗,气喘嘘嘘起来。可是她去执拗的想要起床,不理冥月的话,一次双一次的尝试着想要爬起来,可最终还是十分无力,最后还是冥月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扶了起来,靠坐在草铺上。 如歌喘了喘气,别说,四肢无力想要坐起来当真费力,这才尝试几下而己就好像做了什么重活一样,累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小脸通红,张着唇喘气,看向面无表情的冥月,嘲讽一笑:“元太子还真舍得下血本,这永久性的软筋散可不是随便就能买得到的,看来元太子来轩辕就存着要把本宫绑走的准备?说吧,想要什么?” 冥月看着如歌那嘲讽的脸,微微闪神,从黑衣人的手中接过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你三天没吃东西了,醒了正好,吃吧!” 如歌看了他一眼,完全不客气的接了过去,小手无力把连一个油纸包都接不住,掉落在身前,伸手费力的扯了过来,扯开油纸包上的棉绳,轻轻打开,看着里面油亮油亮的烤鸡,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如歌眼眸发亮,咽了咽口水,伸手想要拿起悲剧的发现她现在四肢的力气连个鸡腿也扯不下来,抬头盯着冥月,双手一摊,把烤鸡往前一摊:“不知道我现在四肢无力吗?买东西时也要好好挑选一下,难不成叫我趴着用嘴来咬?” 冥月挑眉,看着如歌根本没有任何身为人质的自觉,有些讶异,看着她的小脸时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丝笑容,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不在意烤鸡的油腻,伸手修长又完美的手指轻轻撕了起来,一点一点撕得极为认真也极为的小块,确定如歌不用费力就能拿起来吃的程度,如歌看着他的动作,嫌弃冷哼:“你刚刚没有洗手! “你可以不吃,反正饿的不是本宫!”眼也不抬,认真的撕着烤鸡。 如歌复杂的打量着他,看着他的动作,眼中流露出一丝迷惑。冥月不认识她的,这是她刚刚确认的事情,可是对于一个陌生人还是敌人的人,他会做到这般的温柔?亲自将鸡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确保她可以稳稳拿在手中直接吃下,这般的温柔让她感没错他根本还是记得她的。 冥月一边撕,如歌伸手直接拿,一块一块塞入嘴中,好像三天没吃饭的人一样那般急促。对,她就是三天没吃饭了,昏迷三天哪有可能吃东西?难怪她现在饿得要死,恨不得连舌头都直接啃下。 接地帕子擦了擦手,冥月看着如歌的动作,露出一抹浅笑,打趣道:“你就不怕本宫在这里面下毒?” 如歌只是白了他一眼,不语,双手双开,不停往嘴里面塞着,那狼狈模样完全没有任何优雅可言,可见是她现在有多饿。 冥月可是静静看着,眼底神色不明…… 如歌吃饱喝足之后冥月还让人打了盆水过来让她洗手,摸了摸满足的肚子,如歌靠在墙边,盯着冥月打了个饱隔,笑道:“你怎么可能有会下毒?现在本妃手里的东西你们不是很想要么?本妃死了你们找谁要去?你不说本妃都忘了,之前元子业也抓过本妃一次,问本妃啸天令在哪,元太子抓本宫该不会是也想那那所谓的啸天令吧?元太子要了也没用,啸天骑认主了,那啸天令也就无用了。” 看着如歌完全不害怕的模样,冥月不知怎么了心中浮现一抹怒火,看着她脸色不悦:“难怪没人跟你说过,挑衅敌人是很不知道的举动?更何况还是身为阶下囚的人,不怕惹怒本宫直接就将你杀了?你从哪里来的自信本宫要的就是啸天骑?” “难不成抓本妃是为了换回元子业?”如歌好像听不懂他的话一样,挑眉,直接移开了话题。 冥月冷冷的盯着她,特别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时更是想到伸手一巴掌直接拍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他连手都不想抬,好像有些喜欢这种笑容,不喜欢三天前所看到蹲在墙角哭泣的她。 “那个没用的东西,被抓也是他的能力不够,与本宫何干?”冥月毫不在意无子业的死活,这个如歌微微有些讶异,当初在西越的时候他可是拿无子业的威胁他,可他接受了她的威胁,而这次怎么却对元子业这般冷酷? 果然,还是试试他好了! 如歌垂下的眸子闪过思量,她不知道现在的冥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对于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对于她的事情是不是全部忘记,这一切都要再思思探查一下。 “原来元太子不是来救元子业的啊!本妃左等右等完全等不到有人来与本妃接触,正准备扒光元子业吊到城门好好给人观赏一下,想必一国皇子的裸体一定会格外引人兴趣吧?”如歌的话顿时让冥月眯起了眼,盯着她,似乎在查看她的话是真是假,最后在她紧盯的目光下一字一句冷冷道:“是吗?一个无用的人没有资格让本宫去救,死了也是他活该,本宫救他一次己是顾忌兄弟情谊,没必要为了他再把人折进去。不过劝你还是不要再挑战本宫的底线比较好,杀了本宫一万黑玄军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呢!” 想到他那一万黑玄军潜伏下来去寻找路家矿脉时却全部击杀,一切发生到他来不急反应,城中大力追捕他的身影,害他完全没有余力去关心别的事情,等他回过神来时,啸天骑己离城,顺着他派出的探子直接追击到了黑玄军的所在,让黑玄军全数覆灭。 如歌看着冥月好像真的被惹怒了,便聪明的住嘴,直接转移话题:“我的衣服,谁换的?” 她的衣裙被换,所有首饰被拿了下来,原本藏起来来的毒药全部被拿走,现在的她又四肢无力,想逃都无法逃了。 听着如歌的问话,冥月脸上露出一抹红晕,极淡极轻,如歌没有察觉,只是细细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眼中闪过一丝麻烦的神色。 “问这个干嘛?”冥月没有回答,睫毛微闪,耳尖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红,不答反问。 “我的东西呢?”如歌没有遮掩,大方的问出了她想要问的事情,冥月一听,偏头看了她一眼,清冷道:“全扔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精通毒药,要不是在你对我撒了把迷药让本宫起了警戒,检查了一下你首饰后才发现,你的身上竟带了这么多的毒药,给你换衣的侍女都被毒死了一人,最后本宫亲自换的!” “你……”如歌柳眉一挑,看着冥月,有些怒意。 看着了如歌怒中的情绪,冥月眸色微暗,声音冰冷:“这也是你自作自受,没事身上带那么多毒药不说,还毒死了给你换衣的侍女,就你那小身板本宫才看不上!”偏头,耳尖微红,似乎是想起了当日给她换衣时的一幕,冥月的脸上闪过不自然。 如歌心中一滞,对于冥月的表情没有过多的留意,只是被冥月最最后一句话给刺激到了,小身板?看不上?去他娘的小身板,她虽然瘦小了一些,可到底该有的都有,哪也不缺呀! 检起一边的鸡骨头就直接砸了过去,如歌愤恨大吼:“滚!” 门外的暗卫纷纷向里面探头,听着如歌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再看看冥月那浅笑的表情,纷纷对视一眼,露出一抹暖昧的神色,扭头再次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而冥月起身直接躲过如歌砸过来的骨头,随手摸出一个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没扔,这玉佩看你戴在脖子上十分宝贝的样子,所以本宫没扔,不过暂时不会给你,乖乖的听话本宫就把这玉佩还你!” 如歌看着冥月从怀中掏出的啸天令,顿时心中一紧,还好她找到沉帅墓之后就把这啸天令上面的图给毁了,用树指在上面滴了薄薄一层,正好填满当初的刻痕,只不过不代价就万无一丝,如果被发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只是其中一块而己,她担心的是这东西落在元后的手中,狼毒鸟的毒素只需一点点下在河流之中,顺水而下,到时死的人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东西可是千万不能落到元后的手上,也不能让元后发现它的秘密,这毒就是一个灾难,落在元后的手里绝对会成为灾难。 “把它还我!”如歌看着冥月手上的啸天令,连忙要求他归还。 冥月审视着她:“该不会这里面又有什么毒吧?本宫还是切开来检查一下好了!” 冥月的话让如歌心中一紧,有些担忧,连忙摇头:“我暂是不要了,你替我保管就行,不要弄坏它,这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如歌的妥协让冥月相信了她的话,看来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只是是什么东西让她这般的宝贝?有些好奇! 如歌细细审视着冥月的表情,绝对不能让他切开啸天令发现里面的东西,那东西流出来后隔着最近的他们一定会化为血水直接死无葬身之地,一定不能让他破坏,便连忙道:“这是我从小佩带到大的琥珀,很小的时候我身体不好,在被送去终南山的时候父亲亲手做了这个琥珀给我,父亲说里面是母亲的眼泪,所以求你,不要破坏它!”如歌的演戏功力可是十分深厚的,一番话说下来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抬眼盯着冥月,神情充满祈求。 被如歌这般祈求着,冥月看着她的内心,心中的疼痛再次袭来,皱眉,收回了啸天令,道:“这东西本宫来保管,放心,不会弄坏它!”好像看不得她哭,这种感觉又来了,只要看到她的眼泪时心中就会忍不住的疼痛,好像被那泪水的温度烫伤了一样,一阵阵疼痛袭来,让他不舍看到她那哭泣的脸。 “谢谢!”如歌这才喜极而笑,冲着冥月露出一个笑脸。 皱眉,伸手捂了捂胸,冥月神情不解。 又来了,那种感觉,他的心脏怎么感觉是随着她的情绪来跳动的?看到她哭时就会心痛,看到她笑时心就会雀跃,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能牵扯到他的心脏跳动,果然他们以前是认识的吧? 看着如歌,冥月眼氏暗沉了下来,最终转身,走到房门,来到外面。 两个暗卫守在门外,看着冥月走了出来,一个个弯腰行礼,而冥月面无情情,只是扫了眼暗处的暗卫一眼,其中一人走了出来,来到冥月的身边,弯腰:“殿下!” 冥月回头,看了眼里面坐着的如歌,想了一下,道:“买一个侍女过来!” 暗卫顺着冥月的视线看着里面静静坐着的如歌,眼神微闪,劝道:“殿下,现在把她带出去都很难,如果再买一个侍女的话会妨碍到我们的动作,由于属下看守她也一样,根本……” 突然,暗卫感觉到头顶一阵寒冷之气袭来,立马抬头,看着冥月那阴冷的目光,不自觉住嘴,低头不语,神情充满畏惧。 “本宫问了你的意见?本宫说去买就去买,别让我说第二次!”冰冷的扫了眼暗卫,冥月收回视线,大步离去…… 接连三天的寻找都没有找到如歌的下落,明明关闭的整个城门却得不到她扣踪迹,好像突然消失了一下完全没了下落,轩辕圣夜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的变坏。如歌失踪的消息迅速传开,司徒国舅,司徒荆宏,路墨几人也得知了这一消息,在暗中不断开展着寻找的工作,而暗一则是发动了京城中所有第二队与第二队的眷属,直接在京城中寻找。三天来小姐都没有给他传达任何消息,这也太奇怪了,他不是夜王的人,小姐不可能不会联系她,唯独只有一种可能,小姐出事了! 想到这一点,暗一立马回到轩辕圣夜这里,而轩辕圣夜整个人都呈现暴怒状态,任何人都不敢接近,因为这个时候一旦接近就是死路一条,哪怕是惊风也离得远远的。 暗一走到过去,惊风拦下了他,好言相劝:“现在主子很不对劲,无人能接近,你有事还是告诉我别靠近主子,这是为了你好!” 看着紧闭的大门,暗一点点头:“小姐可能出事了!” “怎么回事?”暗一才刚说完这句话,轩辕圣夜立马冲了出来,双手扯着暗一的衣襟,双眼赤红脸色苍白,好像灵堂的纸人般令人惊悚。 暗一被扯着衣襟,看着浑身充满暴唳气息的轩辕圣夜,连忙回答:“最近三天属下一直没有接到主子的命令,派出去的人也查不出她的下落,唯一有可能就是她出事了或许被藏了起来,不然以主子的性格来说不可能会不通知属下,主子的性格谨慎,现在是十分重要的时期,城中有东元的人马四处动,而且主子得到消息,东元那边的目标好像就是她与啸天骑,在这种情况下主子不可能会独自一人在外游荡,一定会尽快与属下联络,可是她没用,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出事了,敌人很可能是之前潜伏下来的东元,更有可能是东元的太子,元子月!元子业现在在主子的手里,之前也查到元子月也来了京城,所以抓走主子很可能是元子月,毕竟主子杀了一万多黑玄军,可能就些惹怒了他们也说不下……” 轩辕圣夜脸上的暴露才微微平复下来,松开暗一的衣襟,冰冷问道:“怎么回事?杀了一万黑玄军?是不是之前把啸天骑派出去的那次?” “对,路家的矿脉不能动,而京城中那时祁王起事啸天骑不能随便行动,所以祁王事落之后主子立马把啸天骑分散开来去猎杀盯着路家的黑玄军,估计就是这事惹怒了元子月也说不定!”说实话他也不清楚,以主子与冥月的熟识不可能会惹冥月生气才是,可是现在除了冥月他想不出别人来了,之前又查过冥月类似失忆的事情,这一切都让他有些不确定。 “来人,加大搜过范围,针对无人之地去查!”如果是东元人,那么以暗卫的习惯来看他们不会生活在人多的地方,反正会找一些荒山荒院来躲藏,因为人多的地方活动不方便,不代表完全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不是一人两人,以之前得到消息来看对方的人数总不会低于十人以下,人数的话,躲藏最好的地方就是无人的地方,比如荒山,比如废弃祠堂,比如无人的院落…… 轩辕圣夜的命令发出去之后整个人也清爽了一些,得知不是她有意要躲着自己时,那浑身的暴唳也消散不少。 不是她想要与他永不见面就好,只要不是她自愿的,他都可能原谅她这次的任性。很快,就能接她回家了…… 鬼军从原本的京城住人区把目标转么了无人之地,如歌在那荒院生活了两天之后再次被转移,找着她坐上马车光明正大的走上街头,与鬼军擦身而过时她却被看得死死的,完全送不了任何消息也无法逃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走,被转移到了下一个藏身地点。 鬼军很快找到了如歌之前被看守的地点,轩辕圣夜得到消息时快速赶了过去,只是看着早己人走茶凉的四周双唇紧抿,四周布满厚厚的灰尘,只有正中间一块干草铺的地铺还留在那里,看着鬼军上前翻走,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 “这里有人住过,但不确定是不是王妃!”惊风四处查看了一下,做也一个总结,而暗一也同样扫视了四周,最后在某个角落发现一个图案与别人看不懂的符号时,双眼微亮,道:“这时是主子被关的地方,这个印记是第二队第十分队队长的记号,可是第十队的队长还在西越皇宫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唯有可能是主子看过第十队队长的记号而记了下来,写别的东西或许会被发现,可是这是我啸天骑专属的记号,这些文字他人绝对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是沉帅发明的文字,只有啸天骑的成员才看得懂。这一定是小姐留下来的,不会被发现又能告诉我们她的存在的记号!” 暗一看着上面熟悉的记号,露出一抹希望,他知道第二队所有队长的记号,所以一看这个记号就会明白了一切,第十队的队长远在西越没有接受他调配不是会来轩辕,唯一的可能就是主子,当初在西越时主子调动过第十队行动,自然也看过这个记号。 听着暗一的话,轩辕圣夜松了一口气,从现场来看如歌是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不好的对待,只是迟来了一步,与她错过了。 院中小鸟的鸣叫响起,惊风走了出去,与通信鸟交谈了一番,便走到轩辕圣夜身边:“主子,城中鬼军来信,百姓井中出现井水带毒,不少百姓出现中毒现象,有人在一个废井中打捞出一个包伏,里面全是王妃的衣服与首饰,应该是拿下王妃的所有东西就扔进了井中,或者是没有注意那井未枯,毒素经过地下水而渗入到了相邻百姓的井中,从而出现有人中毒的事情。” “在哪个方向?”轩辕圣夜立马扭头,翻身上马,快速问道。 “是在内城,离云隐楼不远之处!”惊风回答,也翻身上马,追到轩辕圣夜的身边,接着道:“主子,那里很可能是王妃第一次被藏的地方,这里是第二次,现在他们又开始在转移,这可能又会回人多的地方也说不定,毕竟无人区域在大肆的搜查,现在要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城中?” 轩辕圣夜一边急行,一边头也不回冷哼:“本王的鬼军数量难不成还搜不了整个京城?给本王搜,不管是有人还时我人的地方,哪怕是百姓的暗道给本王搜个仔细!” “是!” 被困在京城,冥月想带如歌出去也没有办法,正准备赶往下一个隐身地点时暗卫来信说下个地点被发现,现在整个京城全面被搜查,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冥月坐在马车中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歌,细细思考着,最终咬咬唇:“去找一个与她体形一模一样的女子过来,本宫有用!” 看着闭目不语的如歌,冥月神情紧绷,早知道带她出去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难,那轩辕圣夜就像是疯了一样把鬼军全数派入京城来试图来个顶朝天。不是说她只是一个和亲公主吗?怎么轩辕圣夜会这般的疯狂? 如歌的身份得知的人不多,东元那边估计只有元子业,而元子业因为私心,不想让冥月想起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哪怕是在元后的面前也没有提过啸天之主就是秦如歌。所以到现在,东元那边有她的画像但也没有将她与秦如歌联系到一块,当年度先生就用过假的尸体骗过他们,与如歌不熟的他们看到轩辕圣夜那悲伤发狠的模样,自然也就相信那就是秦如歌的尸体。 ------题外话------ 《末世重生暖宠呆萌娇妻》龙俞灵 前世,她是被抛弃的孤女,被白莲花勾走未婚夫,又被推入丧尸群中凄惨丧命。 好在她风华绝代的先祖为她逆天改命,一朝重生,她得以回到末世前。 她舍弃上千亿家财和收养她的徐家脱离了关系,并一脚踹开渣男和白莲花,收留美如画的少年。 一朝收留,他赖上不走。 98布天下棋局 东元那边得到啸天之主的消息时,查了如歌的一切,因为度先生当年就把尧双这颗棋子布下,所以东元也没有查出任何的异样,以为如歌当真就是尧双,而啸天之主也是尧双,一个与秦如歌长得有几分相识的女人。 唯一知道她身份的元子业却不会说出任何真相,从他回东元后,冥月突然病重失忆之后,对于以前的记己全部忘记,他知道冥月是被人动了手脚,可是私心的不想让他想起关于如歌的事情,对于她的事情也是闭口不谈,自然也就不会在冥月跟前提起。 为了躲避轩辕圣夜的搜查,冥月派人租了一个小船,就是普通水上人家居位的小船,船顺水而流掩藏在护城河的某处,暂时可以躲避鬼军的搜查,现在鬼军与轩辕圣夜把所有的视线投在无人荒山与城中百姓,没有想到顺水四处飘流的某个小船中就有他们要找的人,冥月的脑筋动得很快,架着船躲处暗中,比如桥梁之下,比如鬼军到达不了的某墙下,百姓院子的背后…… 躲在河道中的冥月几人得到了喘息,寻找到了处百姓院子的背后墙下,完全是避人视线的角落,船停了下来。 “去买点生活用口,还记得买一个丫环过来,暂时在这里躲几天!”冥月坐在边里面,看着如歌默不作声的模样,虽然疑惑,可到底是没有过多在意,吩咐着暗卫行动,自己则是坐在一边闭眼休息。 这时,一个暗卫走了进来,看了如歌一眼,对着冥月提议道:“殿下,我们什么时候离城?现在京城被围得很死,以鬼军的这大动作来看,想要找到她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是要想办法尽快出城比较好!” “嗯,本宫知道,吩付你去找的人找到没有?本宫自有用处,出城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只需听命行事就行,一切本宫自有思量!”闭着眼,冥月挥挥手,暗卫见状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听话的走了出去。 “现在外面查得很严,想带我出去是不可能!”闭着眼的如歌睁开了眼,看着冥月,淡淡道。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宫!”这时,闭眼的冥月也睁开了眼,看着如歌,神情冷淡无波,眼中的审视却怎么也消散不去,静静的盯着她,对于心中的疑惑一直没有解开。 而如歌也是一样,对于心中的疑惑也一直存在,双唇轻轻挪动,最终问道:“你抓我到底是想做什么?不像是要救元子业,反而是想把我带去东元的样子。”接连几天,她都找不到机会逃,最碍事的就是她身上的软筋散,因为是永久性的所以没有解药她就会一直四肢无力,如果是普通的话只要对自己施加痛楚就可以解开,唯独这永久性的软筋散却不行,没有解药的话一辈子都是不能行走,托拿重物! 想过冥月抓自己的理由,可是理由太多了,她也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如果想要得到啸天令的话应该要尽快审问她,因为鬼军在大肆搜查,时间十分紧急,想要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严刑逼供,一旦被找到就会前功尽弃,难不成冥月他有自信可以带她离开这里,离开鬼军的追查? 冥月自己也陷入深思,他原本的目的不是这样的,原本是从她的口中得知啸天令的存在,从而找到沉帅墓,上次跟着她的脚步去了苍茫山的瀑布最终跟丢了,也不清楚她去那里到底想要做什么。听说啸天令很可能全部在她的手上,除了姚家那一块,至今下落不明,三块啸天骑早己现世,只要想办法从她的手中得知三块啸天令的下落就完事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想对她用刑? 冥月最后为自己想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他要带走她,把她带去东元,把啸天骑全数引入东元,母后说过要毁了啸天骑,那么他现在不杀她把她带入东元反而更好的能把啸天骑引过去。因为哪怕东元大军压境,啸天骑也不见得会去东元边境,这样的话想要灭啸天骑就会很麻烦,而他的现在的动作可就不一样了,如果把啸天之主带去东元,啸天骑一定会主动跟过去,到时他在母后的面前就可以好好解释他现在的行为了。 嗯,对,他的这个举动更加的明智,能够完美的把啸天骑引入东元战场。 冥月就是这般自我安慰,把不舍对如歌严刑逼迫的理由完美的找了出来,不是对她不忍心,而是把她活着带到东元,其价值远高于现在对她动手,反正到了东元他有的是时间从她的嘴中得到啸天令的存在,而且还能把啸天骑引过去,一举数得! “没有理由吗?抓一个人最起码有理由吧?难不成元太子只是认真听从元后的命令行事?”如歌看着冥月陷入沉思,而她的眼中也闪过疑惑。 最近几天不停的试探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对于八年来的记忆都没有,那最后记忆是在八年前东元战场上,她与他的最后一场。他知道自己输了那场战争,可是却不知道败于何人之手,当她提起姚霜这个名字时他完全没有了记己,只知道自己败于战场后受伤,流落到一个山谷养伤,一养就是八年,前几个月才回到东元皇宫,对于以前的记忆还在,唯一后面与她相遇,逃离皇后之后所有的记忆全数换成了谷中养伤。 不动声色打探到这点时,如歌是哭笑不得,连续八年的记忆变成了一日复一日的山谷景色,而且那山谷还是他与一个小厮两个人,除些之外再无别的人,听到这一点时,她就止不住的抚额,这记忆替换得也太烂了一些吧?只不过能这个能力可以替换记忆,其能力也确实太过惊骇了,除了师父那个专坑徒弟的人,实在想不出还能谁能干出这事。 冥月失忆该不会是他做的吧? 她在找到沉帅墓时,圣夜他问了师父一件事情,问他当年她还是姚霜时关于沙漠的记忆是不是他抹去的,当着她的面,师父点头了,说是他做的。只因当时她还不是魔凰星,也没有得到啸天骑认主,好死不死正好发现了啸天骑的存在,所以她被抹去了记忆。当她要求把记忆还她时,哪知师父却说没办法了,他是在姚霜的记忆动了手脚,不是秦如歌的,所以没有任何办法。 摊上这么一个坑人的师父也是她倒霉,不仅给她规化好每一条路,而且还让她不知不觉的沿着他的路去走,现在她严重怀疑她是不是被坑了。 “有理由本宫会告诉你?最近几天不断套本宫的话,我们以为根本就是认识的对不对?而且你对本宫的态度也太没有防备了,你现在可是人质,一点警觉心都没有。被抓哪有像这你样的?每天吃好睡好什么也不用担心,你就不怕本宫有一天直接杀了你?”不自觉的关心从他的语气浮现,如歌浅浅一笑,对于冥月他还真生不起气来,可能是她与冥月太熟,熟到让她生不起警戒,明明知道他不是以前那个时时温柔的冥月了,可是她依旧对他恨不起来。 “那么最近几天一直配合着我的套话,有没有想起什么来?”如歌没有否认,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这些天不停套着他的话,也想知道他对于她是否真的想起什么来,到时为何记忆会变得不一样,难不成有办法真的可以替换记忆? 关于这方面她不是很了解,或许轩辕圣夜会了解也说不定,他不是会摄魂么?那么替换记忆就算不会也会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冥月听着如歌的问话,垂眸不语,他不是傻子,确实从中发现了违和感。 比如他八年来一直生活在谷底,可是他为何一生活就是八年?无病无痛为何不回宫反而生活在那里八年?既然在那里生活八年为何又会对轩辕这般熟悉?特别是对这个女人,她说过他们有在西越见过一次,这就明显不对了,如果西越见过一次他为何会没有记忆?而且这个女人的态度不像是他们只见过一次的感觉,给他的感觉是他们认识,而且应该十分熟悉,她一开始口中的冥月或许就是他。 明知她是在套话,可是他还是配合着她,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记忆混乱极有可能是人为,他想知道是谁混乱了他的记忆。 “没有,不过大约也猜到了一些,本宫的记忆确实十分混乱,倒不如说你与本宫以前就认识的吧?难不成当年我们有过一段情?”突然,冥月笑了,对着如歌打趣,惊得她身体顿时后退,瞪着他:“瞎说些什么呢?怎么可能与你有过情……” “噢?没有过情那么我们以前真的是认识的?”看着如歌条件性的反驳,冥月心中的肯定更加的坚定起来,她的表现虽惊讶,可还是能看出端倪,他与她以前绝对认识。 如歌后退了一下,看着冥月那审视的目光,心知上了他的当,心中微恼,但还是正色看着他收敛的脸上的情绪,转移话题:“我渴了,有没有水喝?” 冥月收回视线,看着她的神色,微微一笑,随手拿起水袋递给她,如歌缓缓接了过去,好在水袋的水不多,她可以拿得动。这些天来,冥月绝不会让她接触危险物品,比如筷子,比如茶杯,比如任何可能成为自杀或者武器的东西,对她十分的小心谨慎,也十分的防备。 躲在河边,半夜之时暗卫们才会上岸买回必须的生活用品,这次半夜回来时还带回一个小丫头,如歌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把视线投在了冥月的身上,眼中闪过狐疑。按道理说现在有她在就己经很麻烦了,再加上一个丫头的话,到时行动起来岂不是更加的麻烦? 冥月只是看了如歌一眼,把小丫头推到她的面前,人就离开,只吩咐暗卫守着她不让她逃走。 这小船不算太大,船篷内生活两三人倒也不算挤,那些暗卫就坐在甲板上,四处打量扫视,过虑一切可疑的人物,只要发现就会立马暗杀带走远离河道,目的就是不算让他人把注意力话在河道这边,比如鬼军…… 如歌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看着她那害怕模样,轻轻问道:“你叫什么?” 那丫头害怕后退,不断摇头,眼中挂着泪水,好像是受惊过度般完全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如歌见状,双眼微眯:“你不会说话?” 如歌问出这句话后,丫头点点头,神情十分小心。 她本来就是一个劣质商品,一直都买不出去,在奴隶市场中无人买她,可是今天还在熟睡时她却被带来了这里,那些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而这位年轻的夫人看起来虽然面善,可以却被这些黑衣人保护着想必身份十分不凡,顿时她就十分害怕,一次她的小命或许会不保。 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以冥月的性格来说怎么可能会给她任何机会?或许找丫头来己是最大的纵容了吧?所有男人中就她一个女人,吃喝拉撒十分不方便,找一个丫头过来估计就是服侍她的生活起居的,或许可以让这丫头带消息给圣夜,可是从她被带来这里开始就注定不能离开她的身边了。 果不其然,这是一个暗卫走了进来,看了如歌一眼,把视线投在那丫头的身上,伸手抓紧她的脖子提到自己的身边,暗卫盯着她,眼带杀气:“听好了,从现在起你要侍伺她的生活起居,不准离开她半步,要是被发现你离开半步,你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明白吗?” 丫头被吓得浑身颤抖,无声的哭着,不停点头,眼底的害怕与畏惧让她身体剧烈抖动,暗卫见状,这才满意扔下她,再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如歌,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如歌扭头,坐在床中床铺上,看着外面的夜色,眉头轻皱。 她都失踪五天了,圣夜他估计急疯了吧?希望暗一有看到她留下的记号,虽然无法告诉他们,最起码也能知道她的痕迹,远比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来要好。 看着船身木屑,如歌悄悄掰下来一小块,用力的一点一点勾画出一串图案,那丫头的情绪己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不敢有任何的接近。 一整个晚上,冥月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冥月把还在睡梦中的她带了起来,塞进一辆马车中,把她带着一个陌生的地方。 义庄,放眼的全是一具又一具的棺木,除了棺材铺与义庄就没有地方有这么多的棺材了,一条条白色的招魂幡与黑色的长绸装饰着,显得格外的阴森。 如歌看冥月抱着,从马车走了下来直接来到义庄,放在地面,如歌随地而坐,静静看着冥月:“义庄?难不成你想把我伪装成尸体送出去?” 她可以听说了,现在京城完全是准入不准出,以轩辕圣夜的性格来看,哪怕有百姓要送,要成亲都不会格外通融,现在根本出不去,哪怕把她伪装成尸体也一样没有办法出去。 “殿下,这是鬼军刚刚搜查过,暂时安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暗卫走到冥月的身边,弯腰。 “嗯,暂时在这里落脚,安排好放哨的人,明日开始就想办法出城,一切按照计划来!”冥月环视了四周之后,走到一个棺材面前,扯着绸布垫在棺材底部,伸手按了按确定够柔软之后才抱起如歌放在棺木中,冲着她淡淡道:“时间还早,你先睡!” 冥月的动作十分轻柔,轻柔得好像有一种错觉,好像以前的那个冥月又回来了,会担心她,会纵容她,会宠溺她…… 抱着如歌放在棺木中,冥月就坐在外面,随意的坐了下来,背靠着她躺的棺木,闭眼准备休息。 如歌侧身躺了下去,隔着棺木板,幽幽问道:“元后为何会恨啸天骑?啸天骑有做过对东元不好的事情吗?”这也是她想不通的事情,啸天骑不可能会与元后有冲突,她为何要恨少是毁了啸天骑?以前对云隐的话保重态度,可最近多东元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或许元后是真有这个心也说不定。 冥月闭眼不语,如歌得不到答案也不恼,直接换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来轩辕?不止是来找啸天令的吧?可惜最后一块啸天令我找不到,否则一定会在你们的前面找集啸天令,再把它们给毁了,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缓缓闭上眼,如歌则着身体淡淡说着,语中的狠辣还是能清楚的听明白。 听着她的话,冥月睁开了眼,淡淡道:“听说啸天令是沉帅墓的地图,你不想去沉啸墓?里面有众多的财富与沉帅一生的兵法,还有各种天材一宝……你不想要么?如此多称世少有的东西难道一点也不动心?” 这句话不知道是问如歌还是问他自己,如歌闭着眼,听着他那复杂的声调,淡淡道:“动心又如何,世上的财富不会只归于我一人,一生够花够用就足够了,至于沉帅墓的东西我完全没有兴趣,说到底那些也不过是一个高价的观赏品罢了,如今我一生的财富早己足够,随时可以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度过一生衣食无忧,又何必去寻什么沉帅墓而自找麻烦?” 如歌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频率也开始平稳下来,冥月感受到她那越来越沉稳的呼吸,微微一笑,靠在棺木上抱胸浅眠。 说到底,他对那沉帅墓也没有一点兴趣,不过是母后所希望的罢了,母后想要毁了啸天骑,而做为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有不相帮?会来轩辕也仅仅只是这个理由罢了,现在看来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他好像得知了从未想过的事情,也见过了一个有趣的女人。 带回东元再好好想想如何处置她吧? 不像人质的人质,这个女人真有趣! 愉悦勾唇,冥月淡淡的扬起唇角,闭着眼浑身露出柔和,现在的他气息柔和了下来,与以住的冥月又更了近了几分。如歌与他都没有感觉,然而跟在冥月身边的暗卫们则是深有感受,他们明显的感受到殿下自从与这夜王妃接触之后就开始变得柔和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主子说过殿下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不代表他的性格就会大变,殿下的性格一直都是十分温软,难保不会被这个女人所迷惑。 她是啸天之主,阴谋诡计怎么可能会弱?可是殿下她所迷惑了怎么办?主子的命令是找到啸天令,找到沉帅墓,根本没有说过要把她带离轩辕,更没有说过要把她带去东元,殿下现在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个暗卫都露出的深思,他们不是冥月的人,而是元后派人监视冥月的,一时确保冥月的记忆不会被发现,二是知道冥月的性格,虽然冷一点可到底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如果不是不得己,估计元后也不会派他来轩辕。 闭着眼的冥月感受到门口暗卫的杀气,双眼微微睁开,露出一抹暗沉,眼中的杀气也淡淡划过,盯着其中一人,淡淡道:“给母妃传信,就说儿臣准备近日将夜王妃带回东元,东元大军压境根本就引不了啸天骑,唯有把啸天之主带到东元就会把啸天骑主动引过去,请母妃派人来增援!” 冥月的话也算是一个解释,他感受到了暗卫的杀气,这些暗卫可不是他的人不会完全听众他的命令,不想他们对她下手,所以冥月这才说出了他的用意,也算是一个解释,可以安抚他们的借口。 几个暗卫对视一眼,点头,其中一人道:“是,属下这就去传信!” 冥月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对她动手,可是了不能放过她,除了这样做别无他法了。 侧躺在棺木中的如歌睁开眼,眼底寒光微闪,最终缓缓闭上了眼…… 在如歌离开没多久,鬼军找到了如歌了们住过的小船屋,暗一从上面找到记事情确认无误之后,轩辕圣夜的表情更加的冷静了起来,再一次慢了一步,看来那元子月有意带着她跟他玩捉迷藏,这是挑衅,赤祼祼的挑衅。 “现在现在还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又上了马车,现在是秋天,早上露水与雾气都很重,确实是移动位轩的最佳时机,从这边发现了一个较新的女子的脚印,不知道是不是王妃的!”听着惊风的描述,轩辕圣夜下马,比着地上还浅浅留着的脚印,最终摇头:“这不是歌儿的脚印,看来对方之中有个女人,重点排查,这个女人就是个突破口!” “主子,马车的痕迹上了官道就没有了踪迹,方向是朝着外城而去,看来是想把王妃劫出京城!” 轩辕圣夜抿唇,神情冷凝,看了眼鬼军:“追,继续封锁城门,找不到王妃的身影就不准放任何人出去!” “是!” 寻找如歌的动作依旧进行着,就连司徒荆宏与翼王都加入的搜捕,宫中禁卫也调出来一小部分,由翼王带令满城搜捕,而司徒荆宏回归鬼军,细细指军着鬼军如何行动,给了轩辕圣夜单独行动的空间。 如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又暗了下来,缓缓从棺木中起身,一边的丫头见状,立马上前轻扶,扶着她靠坐在棺木上,这才端着一块木板放在她的跟前,上前摆着碗碟,拿着筷子示意如歌接。 如歌讶异,这几天都不允许她接触这些,怎么今日就不一样了? 冲着丫头投去一个浅浅的笑容,刚准备伸手接过去,那丫头的身体被人一脚踢了过去,直接蹿飞在地,一个暗卫走了进来,看着如歌身前的东西,大力一把掀飞,把视线投在丫头的身上,抬起脚再踢了一下,痛得那丫头蜷缩着身体,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如歌见状这才明白,这丫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看来声带有问题,哪怕被大力踢到,可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除了声带受损她想不到别的可能。如果舌头有问题也还是能发出一些声音,完全发不出声音只可能是声带有问题。看来对她是防备到了极点,找个丫头都这般的谨慎。 “我说,再踢下去就要死了,难不成再给本妃去找一个丫头过来侍伺?” 如歌的话暗卫停下了动作,看着地上痛苦到神情扭曲却什么声音也发不来的丫头,担着她的头发,恶狠狠道:“跟你说过了,不准给她任何尖锐的东西,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给他筷子碗碟的,我就让你把这些全吞下去!” 丫头满脸是泪,不断点头,因为痛疼,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 暗一见状,这才一把甩下她,大步走了出去,再次走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直接扔到如歌的身上,看了眼丫头,恶声恶气骂道:“哭什么哭,还不快点来把这些碎片清理干净?” 如歌静静打开油纸包,里面饭菜全部配好,可是她没有工具,只能用手抓着来吃,防备她到了这种地步,看来她在他们的心能力不低呢,不然也不会这般的防备她。 扫了眼地下的碎片,如歌闪过过思考,对着门外唤到:“来人啊!” 一个暗卫走了进来,看着如歌,冷冷问道:“什么事?” 如歌嫌恶的皱眉:“本妃要起来,一直躺在这棺材里,真是晦气,再躺下去都要成死人了。最起码吃个饭还是要出来吃,省得本妃睡的地方全是污渍,又不能好好的泡个澡,想起来就觉得难受!” 暗卫谨慎的看了她一眼确认没有异状之后,才走到棺木旁边,伸手扯着她的胳膊直接提了起来,如歌跨出棺木,一阵痛呼:“轻点,疼,你扶个人都不会扶……啊……”一个不稳,如歌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方,因为暗卫只提她的一只手,所以如歌摔倒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倒。 一手撑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如歌瞪着暗卫怒骂:“我说你能不能小心一点,扶个人都不会扶,干什么吃的?” 暗卫不耐烦的看着她,紧抿着唇,直接提着如歌站了起来,毫不温柔的一把甩到墙边,让她靠坐在墙边之后便大步走了出去,而如歌的谩骂却在他背后响起:“哎,我说你就不会轻?叫你扶人不是叫你提人,当本妃是死物是不是?哎哟,痛死了……” 暗卫直接走了出去,不理如歌,只是走到门边静静看着收拾碎片的小丫头,等到收拾干净之后就走出了门,守到门外。 而小丫头把收拾好的碎片递给了门外的暗卫,这才走了回来站在如歌的身边,此时如歌正在静静吃着东西,抬头看了眼小丫头的神色,一丝不忍浮上心头。到了东元,这小丫头或许就没命了,有可能还到不了东元她就会被杀。 听着小丫头肚子一阵闹腾,如歌看了看手中饭菜,最终递到了她的身边,小丫头见状,眼中露出一抹期盼,可又快速闪过一丝害怕,咽了咽口水,摇头。 “没事,他们生气是因为你拿了尖锐的东西给我,他们怕那些东西成为我的武器用来自杀或者逃跑,所以刚刚才会这般生气。这些饭菜我吃不下了,丢了也是丢了,省得浪费,所以你吃也没关系的,吃吧!”如歌的声音十分温柔,轻轻劝着小丫头。 小丫头咽了咽口水,看了眼门口,再把视线投到如歌的身上,看着如歌笑着点头时,才试探性的伸手。 如歌把油纸包放在地上推向小丫头那边,她实在没有力气一直举着东西,只能放在地上,向着她的方向送去,小丫头蹲了下来,伸手缓缓的端起油纸包,看着里面还剩下大半的饭菜时眼睛微亮,看了眼如歌,看到她脸上那温柔的笑容时心中升起勇气,用手抓着饭菜直接塞进口中,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如歌静静坐着,看着小丫头那满足球的模样,微微一笑,温柔道:“好不好吃?” 小丫头连忙点头,双腿跪在地上冲着如歌腰头做揖,显然是在感谢她的这一餐赏赐,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 最近一两天的照顾,她也明白了眼前这位温柔夫人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可是她听到她自称本妃了,要么是宫妃,要么是王妃,而那些人是东元的人,她有听过他们交谈,是东元的人绑架了这位温柔的贵人,想要离开京城把她带去东元,她的四肢无力是因为被下了药,平时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所以才会需要一个丫头来伺候她,而她天生不会说话,所以才被挑中。 或许她很快就会丧命,可是在这短暂的相处于遇到一个这么温柔的夫人,她也不有什么遗憾的呢。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当成卖不出去的奴隶,不停受着折磨与对待,一天一餐己是奢望,她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肉,也不知道肉是何物。只是常常听到有人说,找到一个好的买主,找到一个好的主从,他们就可以吃到白饭,要是找到一个贵人当主子,说不定就能吃上肉了。 现在吃在嘴里这甜滋滋的东西,就是他们常常议论的肉吗? 果然就是吧?她也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主人了吗? 边吃,那小丫头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她不明白为何会流泪,也不明白为何会鼻酸,她只知道眼前这位夫人是个好人,不仅让她免于被打还给她这么好吃的东西,哪怕明知过不久她一定会死去,可是她却这位夫人没有任何的恨意,只有感激。 从出生起,从有意识发来,她就明白人天生有贵贱,而她就是生活在最底端的一类人,她的愿望很简单,不是长命百岁也不是一生无忧,只是想尝尝好好的吃上一道美味的饭菜,吃上她只能想却永远也吃不上的饭菜,她就满足了。 这是最低贱一类人的悲哀,也却是她是最深切的愿望。 如歌静静看着她,看着她连着泪一同不停吃着手中的饭菜,她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身为奴隶的悲哀,她现在在这小丫头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心酸,或许是因为长时间与轩辕圣夜没有见过面,或许是她暂时无法逃离,看到这小丫头哭时她的心中也不由的被感染。 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歌看了眼手掌心的碎瓷片,是她刚刚故意摔倒而藏下来的,她需要留下记事情,给暗一他们留下信号。 背对着小丫头,如歌不动声色的在自己背后刻下一串符号,写个两个字:出城! 写完之后就把碎石片藏在袖中,看了眼那小丫头,温柔道:“丫头,过来!” 小丫头刚刚吃完东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连忙走到如歌的身边,静静跪在地上,看着她,神情认真。 看着丫头脸上的泪痕,如歌伸手,可小丫头见状,连忙后退一步,拿着袖子死命的擦着脸上泪痕,好像完全不想让她触碰到自己一样,不想自己的肮脏的脸被她触碰到,所到小丫头连忙后退,擦干泪水,冲着她比划了一下,摇摇头,示意不可以。 如歌不是很明白手语,但多少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冲着她道:“我不碰你,过来一点,不能让门外的人听到!” 小丫头连忙点头,看了眼门外如门神一样站着的暗卫,连忙接近几步,走跪走到如歌的身边,低头。 “小丫头,你想不想活下去?”如歌静静看着小丫头,轻轻问道,而那小丫头立马抬头,与如歌那温柔的双视上,久久的,才摇摇头。 如歌挑眉,有些讶异,谁不希望活下去,可这小丫头怎么却不想活? 感受到如歌那讶异的表情,小丫头挥挥手,连忙比划着,比着自己的心,又指了指如歌,如歌瞬间明白,原来这小丫头是担心她所以才摇摇头的。 “放心,我没事,他们不会伤害我,只是你再跟下去就会被杀……”如歌的话没说话,小丫头就不停的挥着手,示意如歌,说她不要紧,不怕。 她知道她很快就会被杀,但是不要紧,她不值得这位温柔的夫人对好这么她,她只是贱命一条,不值得! 如歌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外的暗卫一眼,把头偏近小丫头,连忙道:“小丫头,帮我一个忙,你不仅可以活,而我也能被救!” 小丫头想也不想的点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如歌。 如歌见状,轻轻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完事之后才细细叮嘱她:“记住,是穿红衣的,而且看起来让你十分害怕的那个人,一定要把我的话带给他,知道吗?” 小丫头认真的点点头,如歌刚想说什么的,正好扫了走进来的冥月一眼,就住了嘴,看向冥月,淡淡道:“你来得正好,这小丫头一点力气也没有,扶个人也扶不起来!” 冥月走进来,就看到小丫头跪在地上你头,眼眶还发红,而如歌则是满脸不耐烦的模样,原本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看来是这小丫头不中用让她生气了吧?也是,这小丫头太瘦小了,根本不可能扶得动她,而她被关了这么多天,心情也难免会烦躁。 不疑有他的走到如歌身边,弯腰抱起如歌直接放到了棺木中,小丫头一直跪在地上,看着抱离如歌后映入眼前的墙面,上面细细小小的痕迹还留在上面,小丫头眼中闪过沉思,扭头看了眼冥月与如歌,快带起身,整个人挪离了那面墙,冥月回头时发现小丫头不见了,视线也就没有过多的停在如歌留下记号的那面墙,视线下意识的追着小丫头的身影,看着她,神情冰冷的盯着,不语。 如歌看清的小丫头的动作,看着刚刚她留下的痕迹没有被发现的时松了一口气,看到冥月双眼盯着小丫头时,微微皱眉,出声:“现在城中风声很紧吧?想要把我带出城门是不可能的,抓我也不过是为了啸天令,要不我拿啸天令换自己的命,如何?” 成功的吸引了冥月的注意力,冥月把视线收回,看向如歌:“晚了,从一开始本宫或许还会接受这个提议,但是现在迟了,啸天令会找到,啸天骑也不会放过,而你本宫一定要带回东元!” “为何一定要带回东元?就知道我与你以前相识过?还是因为你以为我可以解开你的记忆?那你就想错了,我与你认识是不错,可能力没有高到可以解开被替换的记忆……” “你说什么,被替换?果然如此!”如歌一时语快,冥月立马就抓住了她的话中破绽,之前她一直没有主动承认他们以前有认识过,也没有直接冥月的记忆有被替换过,所以当她说出来时,冥月立马就确信了。 他的记忆,真的被动过手脚! 如歌眼中闪过一丝失算,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可以拿来当成一个交易的筹码,没想到一时嘴快再加上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失了戒心。 “你还没说为何一定要带我去东元!”如歌不想谈这件事情,而冥月则是看着她转移注意力也就配合的不再计较,反正只要离开的这里他有的是时间得知一切,这个女人知道的说不定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来得多。 “当然是为了本宫的记忆!”想了一下,冥月给了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而如歌则是垂眸,冷笑:“可是你的动作却不是这么说的,把我带去东元不过是为了引走啸天骑而己。如果你真的相信你的记忆被动了手脚,你就不会这般想了,能对你的记忆对手的人可没几个,你就没有怀疑过谁?一旦去了东元我必死无疑,因为我与元后的恩怨远超过你的想象,你以为她会允许我活着?” “不可能,母后不可能会动本宫的记忆!”听说如歌的话,冥月想也不想的驳着,而如歌只是耸耸肩:“看来交易破裂了,那也没事,反正日后你也会知道一切的真相。冥月,你说得对,我们以前认识,而且是十分熟悉的那种,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但你被替换的记忆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看你的模样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想不起来也不要紧,这样反而比较好!” 说完,如歌便主动的躺了下去,不再言语。 是的,忘了她反而比较好,这样战争一起谁也不欠谁! 看着如歌闭眼的动作,冥月还想问什么,可是如歌却闭眼完全不打算理会的模样,让他不得不放弃追问的打算,靠坐在她的棺木旁边,开始休息…… 清晨时分,如歌再次被吵醒,冥月吩咐小丫头给他换上一身黑衣的裙子,吩咐完了之后就把抱着她起身,走到门边的马车中,如歌见状,发现有一模一样的两辆马车在门口,心中顿时了解,冲着小丫头使了一个眼色,小丫头见状,扶着她的上了马车之后就静静站在一旁。 “殿下,这丫头要带走吗?您可以出了城之后再找一个丫头,不用特地带她出城,现在鬼军四处寻找着女人身影,好像这丫头脚印被画了下来正在细细比对,发现脚印相符的就整车扣了下来,带着她反而目标太明显,属下认为直接处理!”当着小丫头的面,暗卫眼露杀意,而冥月也露出一抹思量,似乎在考虑暗卫提议。 如歌扫了一眼小丫头那低头颤抖的模样,道:“出了城上哪去找侍女?吃喝拉撒睡难不成让你个大男人来伺候?” 如歌出声,冥月的心顿时就偏了,想了想:“出了城就要赶路,去找人贩子太过麻烦了,带着她一起,等到母后派来了接应的人就把她处理好了!” 暗卫们再不愿意也不有办法,提着小丫头坐在后面的马车前,直接着明城门而去…… 躲过鬼军的巡逻,在经过内城贫民区之后,所有人都下了马车,混入人群,城门口聚齐了很多百姓,原来是轩辕圣夜这么多天一直紧闭城门,害得商人,旅人,百姓都不能自在出入京城,只准进不准出,所以很多想要出城的就直接堵在城门抗议,其中还有成亲的队伍,贵人的轿子,百姓们排的长龙,一个个议论着闭城门的事情,神情十分不满。 搂着如歌的腰,冥月与如歌身上都穿着黑衣的斗篷,混人人群也不算惹眼,冲着暗卫使了一个眼色,如歌偏头,正好看到一个跟她一样被控制的白衣女人,其中一个暗卫大吵:“太过份了,这都快十天了,还让不让人做生意,还让不让活啊?夜王妃不见也不能关闭整个城门啊,父老乡亲都是要出城谋个活路的,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人过活吗?” 暗卫的话一出,有了出头鸟,自然有人附和。 “就是,就是!”百姓们的情绪被挑起来,向前逼进了几步,鬼军百无表情的拿枪对准他们比划:“回去,王爷有令,准进不准出!” “太过份了,夜王就了不解吗?乡亲们,成亲的不让迎亲,送葬的不让送葬,这还有没有天理,简直太过份了……” 百姓们因为最近闭城而一直情绪不好,此时受到教唆,怒火也就冒了上来,全部涌向城门,城门口顿时混乱了起来,其中暗卫见状得逞了,冲着冥月点头扛起那动弹不得的白衣女子翻衣上马,用力一抽,也不管百姓的死活就直接冲了过去…… 骑马冲过鬼军的防守,在鬼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冲出了城门,而那些百姓看着冲出来的一道道,直接涌了过去,冥月搂着如歌混在人群中,也朝着门外而去…… 因为推挤,所以暗卫与冥月都不知道,小丫头的动作越来越慢,不动声色混入人群,直接离开…… 因为如歌吩咐过她,只有要空档就赶快离开,去找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看起来十分恐怖又可怕的红衣男人,把她要说的话全数告诉他…… 当人群拥挤起来时,小丫头聪明感觉到现在就是最好离开的机会,就不动声色的隐入人群,直接离去,完全没有引起冥月与暗卫的注意…… 鬼军反应过来,看着骑在马上强行冲出城门的暗卫,大吼:“来人,拦下!” 守在城门的鬼军一动,身后拥挤的百姓就全部朝着城门涌去,让鬼军想拦也拦不了,再加上他看看到那闯城的黑衣人身上抱着一个白衣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貎,但是与王妃的身形很象,一想到这里,鬼军们就直接追着那暗卫而去,完全没有发现被涌在人群中的冥月与如歌。 随着人群不断向前拥,走出了城门之后冥月带着如歌快带离去,走下官道藏入小道,行进方向不明。 抱着如歌全数前进,城外早己准备好几匹马,冥月一出城立马有人接应,翻身上马,快步离去…… 城门口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巡逻的惊风的注意,不出一会,轩辕圣夜也得知有人带着如歌闯城,立马一鞭抽在马屁股之上,如一道赤红朝着城门而射。 小丫头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四处寻找着红衣人时,一道赤光从她眼前划过,快得她想上前也反应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浑身的煞气令人不敢靠近,赤红的长袍加上赤红的双眸,看起来如战神临世,如九冥红莲。这个男子就夫人说的那个人吧?看着他她就觉得好害怕,完全不敢接近他,可是夫人说过她趁机逃走之后就要去找一个红衣男子,看起来十分可怕又是赤眸的红衣男子,把夫人要说的话告诉他,她说不定就可以得到赏钱过上好日子。 过个好日子是她的愿望,但是哪怕没有赏赐她也愿意替那位夫人传话,她是好人,不能被带去东元。 看着轩辕圣夜骑马离去,小丫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直站在原地,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等着,要等着这个男人回来之后她就上前拦下,把夫人的话全数告诉他。 轩辕圣夜从如歌的关押地点得知道墙上的字迹,出城! 出城两字表示她将要被带出城,当轩辕圣夜得知这消息时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有人闯了城门,带走了一个与王妃类似的女人,头也不回的朝着苍茫山脉方向离去。一听到这个消息,轩辕圣夜想也不想就立马翻身上马,朝着朝门外,苍茫山脉追去。 用力的抽打着马身,速度提到最快,轩辕圣夜一袭红衣迎飞而飘,未束的长发在脑后形成一道笔直的线,双眼含煞,薄唇紧抿,紧紧盯着越来越接近的那黑衣人,从黑衣人的胸前露出一抹白色的裙摆,轩辕圣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意,速度也更加快了起来…… “站住!”惊风跟在轩辕圣夜的身后,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顿时怒吼。 而黑衣人完全没反应,头也不回的策马狂奔,他本就是一个弃子,为了让殿下顺利逃走,他的任务就是吸引夜王的注意力,能坚持多久是多久,最好能多拖一点时间。 不回头,奋力向前狂奔,惊风见状,抽出腰间长剑高举,准备直接投掷过去,轩辕圣夜冷冷看了他一眼:“杀了他是想弄伤歌儿?”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可轩辕圣夜偏头时瞳也无限放大,惊风顿时觉得十分惊悚,手一抖,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轩辕圣夜收回目光,看着了眼不算太的黑衣人,起身,脚尖在马背上轻点,如赤红蝴蝶般落在了黑衣人的身后,感受到背后阴寒,黑衣人心中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回头,正好对上一双无情无欲的赤瞳,平时可见眼白的双瞳因为他不眠不休好几天,整个白眼处全是血丝,再配上他那赤红的眸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阴森悚然,就好像被一双死人的眼睛紧紧瞪着,下一秒眨眼却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轩辕圣夜站在黑衣人的马背上,双袖一甩,黑衣人直接被挥下马背,而他胸前的白色身影失了重力也朝着倒了下去,轩辕圣夜见状,伸手去拉,刚刚拉触到女子的手腕就感觉不对,眉头紧皱,一抹怒气直接浮现,原本拉着女子手腕的他瞬间一甩,女子在昏迷中被重重甩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知死。 马,控制了下来,轩辕圣夜站在马背上看着地面一个不知死活,一个受伤捂胸的黑衣人,双眼中是滔天的杀气,如血海翻腾的巨兽最终被惹怒,冲出血海肆意破坏,无人能降。 “饵?”冰冰的声音带着令人想不到的冰寒,这早己不是一个人该拥有的声音,冰寒到主人如临冬季雪天,哪怕只是轻轻呼吸一口就会觉得格外刺骨,格外冰寒。 惊风与几个鬼军追了过来,把黑衣人团团围住,双眼紧紧盯着黑衣人。 惊风下马,走到那昏迷的女子身边,翻开她覆盖在脸上的长发,看到的确是陌生的容貎,心中一凝,声音提高:“不好,不当了,假的!” 说完,惊风就想到翻身上马离去,轩辕圣夜冷冷看了一眼,格外冷静:“现在去也迟了,元子月肯定带着歌儿混人人群离城了,把鬼军调出来,分成各队,城外百里搜查,官道设卡,重点在小道!” “是!”惊风弯腰,看了眼被制伏的黑衣人与一旁的女子,问道:“这两人如何处理?” “杀了!”轩辕圣夜冷冷看了一眼,不管那女人是不是无辜,两个字就定了他们的命运,不再理会两人,轩辕圣夜翻身上马,直接回城…… 怎么办,他真的好像弄丢了,歌儿会被带去哪里? 迷茫的拦头,轩辕圣夜神情难免疲惫,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朝着城门归来。 一直躲在暗处的小丫头十分耐心的等着,蹲在地面静静盯着城门口,看到那赤红的身影骑着马走进来时,双眼微亮。对了,不会错,夫人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不仅是红衣赤眸,而且远远看去她就不敢接近,不会错,就是他。 伸手捶了捶僵硬不敢上前的腿,小丫头费力的站起来,看着因为害怕而失去感觉的双腿,眼中们过狠唳,随手捡起一块碎石,用力的直接砸到自己的腿上,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小丫头疼得额上冷汗直冒,因为声带无法说话,所以这一幕也没有被人发现。 腿上的疼痛带回了神智,看着近在眼前的轩辕圣夜,小丫头挪动脚步就大步冲了过去…… “做什么?” 小丫头还没冲到轩辕圣夜的身边,她立刻就被鬼军拦下,一个鬼军发现她的身影,抽出长剑指在她的胸前,厉声怒喝。 “……”小丫头伸手笔画着,可是那鬼军根本看不懂,长剑朝着她的胸前刺入一分,不耐烦开始赶人:“去去去,走开,再不走就对你不客气!” 她找那人有事……小丫头一会指着轩辕圣夜,一会快速笔划着,可是鬼军完全不懂手语,再加上好几天没有安稳的睡上一觉,心情自然十分烦躁,也静不下心来看丫头的比划,瞪了她一眼就准备离开,小丫头见状,心中一急,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一想到这里,小丫头发狠般向上一跳,双手紧紧抱住鬼军士兵的大腿不肯定让他离去。 “松开,快点松开,不然真的对你不客气了啊!松开……” 终于,这里的动作引起了惊风的注意,惊风放缓马的脚步,退到了他们这里,严肃道:“做什么?” “统领,遇到一个疯丫头,手舞足蹈不知道她的干嘛,属下要离去又死死抱住属下的大腿不放,所以……”惊风把目光投在了死死抱住鬼军士兵大腿不放的小丫头身上,看到她小脸通红可还是死死抱着,好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鬼军的腿上,看起来格外的有趣。 几天紧绷的情绪,看到这丫头一幕时,就连惊风也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伸出轻轻咳了一下,忍住笑声,故作严肃的看着小丫头,问道:“你抱住他是想做什么?” 小丫头看着走过来的惊风,发现她抱住的这个人都要对他行礼,眼中露出一抹不亮,伸出一只手挥舞比划着,双手比划都有点难懂,更何况是一只手?惊风看着小丫头的比划有些不明所以然,便道:“你先放开他,一只手本统领看不明白,放心,有本统领在这,他跑不了!” 那鬼军士兵年轻不大,本来被一个小丫头抱住就有些不知所措,听到惊风那似打趣的话时耳尖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小丫头听着他的话,把视线投在了那鬼军士兵身上,无辜的双眸眨啊眨,偏头,想了一下后便松开了鬼军的腿,滑了下来,看着惊风比划着一个女人的身形。 “女人?”惊风看着她的比划,出声轻问,小丫头见状,连忙点头,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再伸手指向轩辕圣夜。 “女人,唇,主子?”惊风看着小丫头的动作,细细思考了起来,打量着小丫头,突然脑中一道光茫亲过,瞬间抓住了最重要的线索,眼间露出焦急,问道:“是不是有个女人要你带话给那个人?”惊风指着轩辕圣夜的背影,看着小丫头连忙问道。 小丫头露出一个笑容,大力点头。 “那个女人是不是一位很年轻的夫人?看起来很温柔又很美,对不对?” 听着惊风的问话,小丫头的眼眸发亮,不停点头。对,那位夫人真的很美又很温柔,就好象话本是的仙子一样,不仅会温柔对待她又会给她好吃的,而且明知她跟着去东元会死还想办法让她活了下来。 惊风顿时一喜,扭头看向轩辕圣夜,高声道:“主子,有王妃的消息了!” 轩辕圣夜原本因为追错人而心情有些郁闷,听到惊风的话时双眼一亮,顿时扭头,看到惊风面前的丫头时瞬间骑马走了过来,看着小丫头,问向惊风:“什么消息?” “这个丫头是来替王妃来话的!”惊风指着小丫头,轩辕圣夜这才认真的把视线投在她的身上,感受到轩辕圣夜那冰冷又十分渗的目光时,小丫头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可是想到她的使命,强忍着害怕的情绪看着轩辕圣夜,与他的赤眸对视着。 对着轩辕圣夜点头,比划着,也不知道轩辕圣夜看不看得懂,一遍下来之后双眼期盼的看着他,似乎在问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你说你的她的丫环,她有话想跟本王说?”轩辕圣夜看着小丫头的比划,过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淡淡轻问。 小丫头惊喜的点头,她以为只有那位夫人才看得懂她的比划,不想他也看得懂…… 确认看得懂之后,小丫头的比划也快了一些,想尽办法把要把该传达的全数传达到,比划几下就看向轩辕圣夜,听着他口中精准说出她所比划的意思时开心的点头。 还好,还好他看得懂,那位夫人肯定会得救! 比划了好久,小丫头最终做出一个对不起的手势之后就停了下来,看着轩辕圣夜,示意传达的话己全部传达完毕。 轩辕圣夜抿着唇,回想着这小丫头的比划动作,一连串的信息就清楚的浮现的脑海: 东元边境战争开始,鬼军要全速前往边境以防动作,所有事情先搁下,事后坐下来一起处理。我将被带往东元,如果不能相救就把注意放在战争,敌人目标在玉佩…… 为了配合小丫头,如歌的话说得十分简洁,太过复杂这丫头或许比划不出来,到时更加麻烦就不好了,所以如歌尽管把词语简短,以求能清楚传达。 玉佩?敌人的目标在玉佩?轩辕圣夜垂眸深思,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玉佩,顿时了然,对了,那玉佩是啸天令! 还有最后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因为她的任性导致现在麻烦事一堆? 一直烦躁的轩辕圣夜在得到如歌的消息开始,情绪也恢复了下来,如果敌人的目标是啸天令,那么歌儿就会毫发无伤,暂是不用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要把她带去东元的话就知道的最终目的,寻找一切可能经过的官道小道进会截伏,迟早会找到她的。 “惊风,留下五万鬼军去东元的所有官道小道全部设卡,排查所有过路行人,其它鬼军全数前往东远边境!”想通一切之后,轩辕圣夜难得冷静下来,歌儿说过,事情落幕之后就会坐下来与他谈,那就好,只要愿意冷静下来交谈。 吩咐完了之后,轩辕圣夜回府,之前如歌本就打算半月之后前往边境,现在半月未到但也差不了几天了,他可是听话的话鬼军去了边境,歌儿,你最好可不要食言啊! 惊风见状,点头,他或许明白了,主子听从了王妃的话把鬼军派去边境支援,可主子本人却不想放弃还要寻找王妃的踪迹,现在王妃很可能离开了京城朝着东元而去,虽然难寻,但总比没头没脑来得强。 “属下明白!”惊风看着轩辕圣夜的背影,回头看了眼小丫头头,冲着身边的鬼军士兵冷冷扫了一眼:“给她一些银子安排一个住处,王妃既然让她来报信说明就有留下她性命的意思,你来处理!” 那年轻的鬼军士兵这才就觉得棘手了,看了眼小丫头那无辜的表情,想到刚刚她一把抱住他双腿时传来的温软触感,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伸手挠了挠脸掩饰脸上的不自在,翻身下巴,把视线投到别处,淡淡道:“跟上!” 小丫头看着他的动作,偏偏头,轻轻一笑,乖顺的跟了上去…… 如歌传出消息的事情经过司徒荆宏而似到了司徒国舅的耳里,司徒国舅看到信件时,二话不说加大实行对东元民生物资的管控,在前不久他正好发现东元确实国力呈现虚败的趋势,此时己经打算混入东元直接坐镇。现在的局势己不是坐在幕后指挥这么轻松了,主子被抓就代表了战争正式开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元子月动手,可一旦证实之后,战争就是正式开始的时候。 东元边境的黑玄军没有动作,国内不停往边境运送着粮食,整个东元民生物资出现混乱,如查他再去掺一脚的话可以让东元经济更加混乱起来,东元一趟,势在必行。 司徒荆宏带领着鬼军第二天就开始朝着东元出发,由路家商会提供军粮,正式前往边境布防。 西越那边从如歌失踪开始留下禁止动作的命令后,终于再次得到了命令,如歌给啸天骑留下命令,鬼军一旦动作就立刻让西越集齐兵力,越过死亡沙漠到达东元边境施压,这不,鬼军一动,越离紫接到消息就直接聚集全国兵力,由尧流的商会进行军需支援,只等兵力聚集完毕就立刻朝死亡沙漠前进。 死亡沙漠是四大凶地,可是上次西越内乱时东元士兵能越过死亡沙漠来到西越这让如歌起了疑心,派人跟在莫虎身后,看着他们不断撤回东元的路径时迅速找出一条安全的道路,虽不知道莫虎是如何知道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西越也能平安的越过死亡沙漠对东元进行施压。 只有北境没有任何动作,北境要配合司徒国舅的经济战争而没有动静,虽然感受到了现在异样的气氛,有的部落出现异动,但最大的部落被哪歌威胁控制,可以制止那些异动的部落,形成极好的牵制。 从如歌被抓之后,整个大陆开始陷入紧绷,原先就布好局的她因为她的失踪而正式启动。 这一次是她唯一一次主动进攻,为的就是了却与东元的恩怨,她与东元的恩怨,师父与元后的恩怨,元后与啸天骑的恩怨,这一切终究要了结,不然不会有安宁之日。 东元应对是她第一次主动出击,以前都是被动应对,此时存心的想要在东元掀起战火,那么她所留下的后招也是以东元覆灭为基础设下的。 一时之间,司徒国舅,司徒荆宏,尧家三兄弟等人全数开始朝着边境集结,虽不在同一个位置,可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征战东元,覆灭东元! 正在休息的路墨接到司徒国舅传过来的消息时,神色淡淡没有任何的表情,静静坐在窗前,语带可惜:“真希望战争慢点开始!” 琴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着坐在窗边的路墨眼中露出一抹担忧:“公子,您怎么下床了?现在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路墨抬眼,把视线从手中消息转么琴儿的脸上,认真问道:“还需要休养多久?” “蛊王刚刚进入您的体内,为了养它就会消耗您大量的体力,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适应它的存在,一般是三个月,现在刚刚把蛊王移过来只有一个月,还有两个月就会开始适应它的存在,到时慢慢的,您的双腿就会有感觉,距离您站起来的话需要半年或许一年的时间……”琴儿如实回答着他的问题,眼中的担忧与开心十分矛盾,可是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那期待的表情。 她的主子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可惜不能行走,双腿骨骼不是天生瘫痪,根本就是被人打断的,关节破碎,筋脉断裂,是陈旧性的伤痕,根本不是外面所传的天生瘫痪。他的双腿断裂估计二十年左右,五六岁时就己断裂,被人生生打断的。天生的瘫痪无人能治,可是后天人为就有可能,这是也她一直以来不停研究,最后把希望放在蛊王身上最主要的原因。 因为主子曾经走过路,所以知道站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心中也一定会期盼有再次站起来的可能,做为他的属下,她有责任完成他的心愿。 “太迟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早点让它适应?”两个月,到时战争都起了,他一定会错过这一盘盛大的棋局,她说过会带他一起的,带他一起下这般天下为局,国家为子的惊世之棋的。 现在棋子己开始,他怎么能被排斥在外? “办法有是有,可是过程很不好受,主子又不急得做什么,何必……” “就那个办法,本家主要在一个半月之内可以适应它,可以动身前往东元边境,你能做到吧?”淡淡扫了眼琴儿,路墨的脸上不容拒绝的神色,他对这些都没兴趣,唯独他所承认的主子所开展的那场棋局,当真是期待啊? 毫不留情的被打断了,琴儿神情挣扎,可是看到路墨那坚定不容拒绝的表情时,最终咬牙点头:“琴儿一定会尽力的!” 听到她的话,路墨这才满意的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极淡,极淡,可是看到琴儿的眼里却是欣喜若狂,主子终于对她笑了,这么多年从未对她笑过的主子这次真的笑了…… 伸手捂着心口,琴儿慢慢走出了房门…… 苍茫瀑布下 度先生一人坐在沉帅墓边,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三个酒杯,侧坐在桂花树下,倒满三杯,淡淡笑道:“啸天,雪瑶,时间过得真快,现在都过去几十年了,距离你们死去都几十年,可是我去还一直活在世上,像个活死人一样不停游走。你说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把所有事情扔给我,抱着你的夫人就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留下我一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 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感受到辛辣的味道在喉间滑下,度先生双眼微眯,眼中带着怀念,端起另外两杯撒在沉帅墓前,独自一人自言自语:“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我就算了,可你是知道我与佳儿的关系,把这个难题扔给我不是为难我么?你倒好,因为当初的誓言永不对贺兰一族下手,两眼一闭就把一切扔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给你找到这么完美的继承人,你的啸天骑迟早被那个女人杀光,你就等着那个疯女人来挖你的坟吧,哼……” 接连给自己倒了几杯,度先生全部都是一口干下,静静看着沉帅墓上的碑文,眼中的怀念越来越胜,幽幽一声长叹:“早知道她会变得这么极端,当初我就不应该让她看到你,这都一百年了都没死心,一次又一次不断寻找着你的墓地,寻找着你的啸天骑,真像个疯子一般。你因为誓言不能动她,而我也不能动她,所以我就替你找出一个完美的继承人来了却一切,对了,你的继承人你是的重外孙,手段计谋不在我之下,杀伐果决也不比你差,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女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人。怎么样,有没有一代江山一代人的感觉?就己化为白骨的你来说是无缘见到了,沉寂百年的啸天之名依旧会打响,你沉啸天之名依旧会留在世间,毕间这不是乱世,她再厉害也终于压不过你的盛名,哼,你不是要隐世么?我偏偏不让你隐,你的继承人是找到了,我要去找我的继承人了,我的继承人会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每百年啸天骑威名渐弱之时就会由我的继承人开始挑选啸天之主,让你永远得不到安生,这就你丢下我一人的惩罚,不错吧……” 一个人自言自语,度先生一会笑,一会咒骂,一会又神情变得哀伤,在沉帅墓前坐了很久之后,便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看着沉帅墓叹道:“好了,最后一段时间不能来陪你了,你的继承人有难我要去帮一下,毕竟她也是我的徒儿不是?我也要开始找我的继承人了,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消失了,所以这次离开的时间会久一点,要是寂寞了可别发脾气呀!” 摇摇头,度先生露出一丝苦笑,会寂寞的只有他一人而己! 京城之外,通住某个城镇的地方,冥月看着不远处早己设下的拦查关卡,眉头微皱,轩辕圣夜的反应也太过迅速了一些,他怎么知道他要带着她回东元的? 想走那走散的哑巴丫头,冥月眼中闪过思量,静静看着如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他是想要杀了那个哑吧丫头的,可是她却不让,所以他也就没有杀掉。 难不成那丫头走散是她指使的?把她要去东元的消息传给了轩辕圣夜,所以才能这么及时的在他们前方设下关卡拦查? 坐在茶馆之中,静静看着远处不断拦查的士兵,冥月露出了思量,而茶馆中的人们也在不停的议论着。 “喂,你们知道吧,东元又开始攻打咱们了,听说大军夺境都十多天了,随时有可能会打起来!” “怕啥,咱们有啸天骑,有鬼军,而且与西越又是同盟国,他东元想打也要惦量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夜王妃不见了,听说是被抓走了……” “不会吧?那这些关卡就是会了寻找夜王妃的?是谁的胆子这么大?” “……” 茶馆之中,议论声起,如歌身上被盖着黑色斗篷,别人根本看不到她的面也自然不知道她就是被人扶持着夜王妃,她此时被点了哑穴,无法对外求助,四肢无力根本无法逃走,只能静静听着这一切,却无法动弹半分。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看着如歌这一桌,连忙走了过来招呼,几人全是黑色斗篷,虽然有些奇怪,但在江湖中这种神秘人打扮也不少,多数是有名的大派之人出门就会这般的打探,别人看在眼里只会闪远一点,倒也不会好奇也不会猜测他们是不是那些官兵要追捕的人。 “一壶茶,几道小菜!”冥月淡淡出声,小二点点头,快速点头:“好咧,几位客官稍等!” 说完,拿起身上的抹布擦了擦桌子,眼睛不动声色的扫了几人一眼,冥月见状,伸手拉低如歌的帷帽,冷冷扫了小二一眼,小二轻轻收回目光,弯腰,连忙离去…… “殿下,要不要……”身边的一个暗卫伸手比划了一下,冥月摇摇头,现在不能惹起任何的纷争,只有到了目标之后才能轻松一些,现在还在敌人的地盘,稍有不慎被发现就麻烦了。 小二进去之后,冥月皱眉,突然想到什么,搂着如歌快速道:“快走!” 暗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听话的跟在他的身后大步主了去,就在他们离去没有多久,小二带着一个士兵走了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桌面,疑惑道:“奇怪了,刚刚人还在这里的,官爷,小的没的看错,那穿着黑衣斗篷的就是个女人,小的看到她的手了,绝对是一个女人的手,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动过一次,身边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紧挨着她,不像是保护,更像是防备着。” 那士兵一听,快速招手,扔给小二几个铜板,快速跑了出去,抽出长剑大吼:“来几个人,给我追!” 上头吩咐下来的任务岂有不完成的道理,上头可是说了,被抓的是夜王妃,如果救出夜王妃的话可以奖励一个愿望,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哪怕想要黄金千两,成为将军也不是难事。 因为这道命令,所以他才不惜花自己的私房钱买通沿路的茶馆酒肆,要知道,如果救出夜王妃,到时得到的可就千倍,万倍的回报! 冥月带着如歌快速离开茶馆,他身边的人不多,要保证可以护他安全回到东元,所以他现在没有起正面冲突的意思,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后就快速离去,带着如歌直接冲去附近的山脉中,直接隐入山中。 想要冲过关卡是不可能的,可以冲过一道,二道,三道,可是一路到目的地还有那么多的关卡,他的暗卫不到十人,不可能冲得过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绕路,走山路,一旦进入山中对方找不到他,而他的目的地也不会暴露。 想通这一切的冥月带着如歌走到了山中,搂着她狂奔,身后留下一个暗卫对付跟过来的士兵,而他则是直接带着如歌走进深山之中…… 现在这是唯一能走到目的地的办法,只有从深山中绕路,敌人找不到他的身影也猜不出他的目的地在哪。 走进山中,冥月又要带着如歌,山路十分不好走,没走多久就觉得疲累,毕竟要搂着如歌一起行动十分不方便,而如歌根本不能行走,四肢酸软行走都有些困难,想要带她走自然也就要扛着她一起。 稍做休息,冥月盯着如歌半响,才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到她的唇边,如歌见状,抬眼,与冥月对视一下之后就乖乖张嘴,入口即化,瞬间她就感受到身体的酸软之感在慢慢消失,冥月见状,伸手直接点了她身体各大穴道,刚刚吃下解药的她正好运气离开时,周身大穴被封,所有内力不能再用,一丝内力也感觉不到。没有内力她就不能使用轻功,现在最多只能走路而己,根本逃不开这些暗卫与冥月的监视。 冥月看着如歌,伸手,一根极细的丝细有生命一般爬上她的手腕,在她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另一端被冥月握在手中,动手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之上。 如歌早手,扯了扯,那丝线的硬度远不是她可以弄断的,看来这是天蚕丝? 伸手甩了甩,如歌不悦抿唇,冥月见状,隔着丝细扯了扯她的手腕,淡淡道:“走!” 山路很不好走,而她走过的山路并不多,便也不会像普通千金那般娇滴滴的什么苦也受不了,一声不吭抿着唇跟在冥月的身后,如歌不发一语,静静思考着,她弄不断天蚕丝,听说天蚕丝可承受千斤重量,刀剑难斩,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想要弄断根本不可能。 不发不语,直到冥月看着到走路的样子有些异状之后才停了下来,让她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扭头对着暗卫道:“现在稍微休息一下,你们去准备点吃的!” 现在是山林,想要吃点什么很简单,随便找一条小河就是大把的东西可以吃,更别说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多不胜数。 暗卫留下四人,其余则是四处分散去寻找东西,冥月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如歌,盯着她的脚,淡淡问道:“脚受伤了?” 如歌摇摇头,倒也不是受伤,估计长水泡了,她很少走这么长的山路,脚底好像开始微微发烫,估计要长水泡了,有些疼痛罢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冥月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微微一紧,一抹心疼也不自觉的浮现了出来,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如歌一惊,做势挣扎,想要抽回脚被他死死握住,如歌见状,不由微恼:“你要做什么?放手!” 冥月不语,静静握住她的脚踝,伸手脱下她的鞋袜,看着洁白似玉的小脚不到他手掌大小时,微微一愣,双眼盯着被他大手托着的小脚,眼中神色微闪。 如歌想要收回,可是被冥月死死握住,如歌因为急怒而小脸通红,伸手想要掰开他的大手收回自己的脚,可是她的力气远远不能与他抗衡,最终只能出声抗议:“快点放开,冥月,真生气……了……”一说完,她才惊觉面前的不是冥月,而是东元的太子,元子月。到嘴的话被她收了回去,可脸上的怒意却怎么也收不回去,盯着冥月,小脸通红,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女子的脚可是极为私密的,除了自己的夫君本不应该让别的男人看到,这也是她哪怕脚底再痛也不愿吭声的原因,在陌生人面前光着脚丫什么的,以她的家教来说她还做不出来。 “别动!”冥月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检查着脚底,果然发现下方开始红肿起来,一颗极细极小的水泡开始出现在她的脚掌,冥月见状,掏出帕子塞到她的鞋底,伸手试探性的摸了一下,确认够柔软后才放心的给她穿好袜子,穿上鞋,而大手又朝着另一只脚而去,如歌见状,连忙抱紧自己的腿,看着冥月道:“这只脚没事,有没长水泡!” “真的?”冥月有些不放心,再次确认。 如歌死死抱着脚,像防狼一样恶狠狠盯着他,连忙点头。 看着如歌防备的样子,冥月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计较,起身,走到河边净了净手,掏出水袋装水…… 如歌只是静静看着,盯着随着冥月走动不断变长的天蚕丝,本来她以为这天蚕丝不过两米,没想到冥月的手腕上藏了不少,现在她坐在石头上不动,冥月四处走动也完全没有事,一根根闪闪发着微光的天蚕丝轻轻的在地上拖动,如歌抱着腿,静静不语。可是目光确一直放在自己手上,双眼微眯,看来她需要想个办法让自己挣脱这个天蚕丝,不然她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接过冥月递过来的水,这里暗卫也走了回来,手上提着鱼虾,兔子,野鸡等等食物,有一个暗卫手中还带着一串藤,上面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果子,是她平时吃过的不怎么喜欢的野葡萄。这时,她的双眼微微发亮,最近几天她根本没怎么吃过水果了,这些大男人们有肉有酒一切就行,而她本身就不怎么可喜欢吃肉,好几天没有吃过水果的她看到这一串串野葡萄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冥月好笑的接过暗卫手中的葡萄,一颗一颗摘下,走到河边清洗得干干净净后才放在大树叶中递到如歌的面前,就连那盛放水果的树叶也清洗得干干净净,如歌见状,心底一柔。 这冥月还真是奇怪,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时不时的温柔动作让她迷惑,让她以为他是记得她的。 伸手接过,拿起一小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满足的眯眯眼,如歌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不停晃动的脚,手下动作依旧不停,小嘴不停吞出籽,一切进行的十分迅速。而冥月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淡淡笑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看到她开心了他就松了一口气,看到她沉默不语明显生闷气时情绪也跟着不悦,他的心当真因为她的情绪而改变。 现在的他突然好想知道,他与她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 如歌扫了眼淡笑不语的冥月,看到眼手中还留有很多的野葡萄,伸手递到他的面前,情绪也好了很多,冲着他努努嘴:“要不要吃?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冥月垂眸,看着如歌的动作久久不语,在如歌要收回去的时候伸手拿了几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冥月浅浅淡笑,伸手再次从如歌捧着的树叶中拿出几颗放进嘴里,如歌挑眉,瞪了他一眼,扭过身体一个人闷头吃了起来…… 宠溺的看着如歌,冥月他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多么的柔和,多么的宠溺,他只知道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原本空荡荡一块的心脏好像开始被填满。 此时是中午,如歌抬头,看着冥月离开她的身边走到那慢慢烤好的食物旁边,袖中食指微动,之前藏起来的碎石块从指缝中滑出,不动声色的在石头上面划过一串记号,主动走到冥月的身边…… 冥月看了她一眼,拿起一边烤好的鱼就递到她的手上,如歌没有接,反而把手伸向了一旁边烤好的虾子,拿起来准备直接吃的,可是虾还没入口就直接被冥月夺走:“你不能吃这个……” 回过神来,冥月看着自己的动作,顿时一阵疑惑。 “为什么不能吃?”如歌眼中异色大起,偏偏头,露出一丝疑惑。 是啊,为什么不能吃?冥月他也觉得奇怪,看着她想要吃虾时身体动作就快到脑中思考,现在回过神来他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做,为何会这样说。 看着冥月那疑惑的表情,如歌浅浅一笑,重新拿起一串虾直接吃了起来,疑惑看了他一眼,只是眼底的异色怎么也消散不去。 前世还是姚霜之时,她对虾子过敏的事情冥月知道,当初她与冥月在酒楼吃东西时不小心吃到了带着虾肉的铰子,她当场在他面前昏迷不醒,因为这样事情之后,冥月对于虾子类的东西十分警惕,每次与她见面吃东西的时候一定会小心检查是否有虾子的成份。对虾过敏是姚霜的体质关系,从她重生到了这个身体上面之后,对于以前过敏的虾子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她现在大量吃虾也没有任何问题。 冥月的动作是记忆深处的本能动作吧?果然,对她的记忆还在,只是被现在想不起来而己。 看着如歌一口一口吃掉虾子,冥月神情十分紧绷,紧紧盯着她好久确认无事时才心中微松,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如果说他们以前认识,而她又是对虾过敏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心情,他的举动都可以得到解释,可是她明明没事,那他这动作到底怎么回事? 冥月举着虾陷入了思考,如歌见状,伸手直接夺走他手中的食物,扫了他一眼:“不吃别浪费了!” 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冥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的侧脸,双眼微眯神情满足的模样,摇摇头,扫掉心中那些疑惑,这才埋头吃了起来。 那些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反正现在他是知道自己的记忆有了一些问题,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问好,他有一种感觉,只有她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话他迟早能想起所有来,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有这种感觉。 如歌静静看了他一眼,视线放在自己的手上,明明刚刚她故意将手伸到了火堆,把天蚕丝假装不小心扫进火苗之,可是天蚕丝依旧没断,看来水火不侵,刀剑难斩也不是传言,这天蚕丝果真棘手啊! 天蚕丝不解,她不可能有机会逃离! 99尝试要逃跑 短暂休息之后,如歌几人离去,做好一切准备的轩辕圣夜听到关卡传来的消息,找到被杀士兵的尸体之后就命令进行搜山,附近全是山脉,想要找到一个人十分困难,哪怕有大量的军队也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搜遍整座山,更别说只留下几万人的他,鬼军在命令刚发出的时候开始准备前往边境,听到这边的消息他连忙带着人追了过来。 “主子,有普通士兵的尸体,虽然被藏得很好,但是血迹味道掩盖不住被属下发现了,关卡那边的小二所言,他们追着可疑的一伙人来了这里,如今被杀,那么那些人肯定进入了这山脉。这山脉太过宽广,想要找人不简单!”惊风仔细检查了一下四周,立马下了结论。 “进山,寻找一切可疑之处,分析歌儿可能行走的方向!” 轩辕圣夜的怒气己没有当初那般盛,一开始以为如歌要逃离他,所以他的身上都是死气与绝决的怒意,可是自从得知她不是自愿离去,而且说过愿意与他坐下来谈后,他的心情开始平复了下来。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救出歌儿,保证她的生命安全,谁知道会不会又是她的一咱冒险,常常拿自己生命冒险一个招呼也不打,急死了他们这一大群关心她的人。 只不过这次就真的错怪她了,如歌她也没有想到冥月会动手,本来她以为冥月会想办法救出元子业的,所以她就派暗一一直在引诱他试图把他抓住从而达到克制东元的作用,更可以好好的查一下他为何会与她作对,不惜对啸天骑出手,杀死自己暗阁的成员……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被盯住了,原来她一直以来感觉到的莫名视线不是错觉,她一直觉得有人在暗中相着她,可是却找不到那人是谁,就连暗一与暗灵也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她一度以前为是错觉,现在这般看来,当初的感觉没有错,冥月一直在暗中盯着她。可是以暗一与暗灵的武功来说,冥月一连这么多天对她盯梢却没有被他们发现,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 冥月的武功远高于暗灵与暗一,可是这有可能么?暗灵与暗一都是顶尖高手了,如果还远高于他们的话,冥月现在到了何种高度?冥月说过,八年前她的第一次战役时,她可是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八年的时间就算再厉害也不会太过离谱,三年前她见到冥月,当时对于冥月来找她时隐入暗中还能被暗一感觉到,前两个月在西越时,他的能力也还很正常,短短两个月不见,怎么连暗一与暗灵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两个月内实力大增,这太过奇怪了! 如歌跟在冥月的身后,一边思考,一边四处打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材是她现在能得到的,问题是只要她一蹲下就会被冥月发现动作,想要采摘药材根本是不可能,而且她不可能采摘到毒药,一是没有防护措施,二是她也没有发现。唯一的希望就是用各种药材来配置,可是需要很多种类,难保一路下来可以收集完全,而且还需要配置,十分的麻烦。 一直思考着要如歌解开天蚕丝,如歌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 如歌一路不动声色的留下记号,觉得路程有一段距离了,就会故意说想要如厕,停下来在隐密的地方留下记号,冥月的暗卫十分机灵,一定会不动声色检查一片才会藏掩所有痕迹之后才会离开,如歌想要留下记事情就要一次次思考,看如何才能不被发现。 沿着记号,轩辕圣夜几人来到了如歌他们停下休息吃饭的地方,地方虽然被收拾掩藏了一下,可是想要过多全复原是不可能,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到痕迹,特别是一串熟悉又不认识的记号被找到时,惊风立马找来暗一再次确认,确认是如歌留下的记事情之后几人的情绪就好了很多。 静静看着河流,轩辕圣夜突然问道:“这山脉最终连在哪里?” “不清楚,这山脉与星城,银城附近山脉相连,一边又是苍茫山脉,他们的出口实在难以预测!”惊风摇摇头。 “通信鸟有消息了没有?” “没有,王妃身上通信鸟的凤核被扔,暂时找不到她的下落,凤核发出的声音是人类听不见的,可是通信鸟完全听得见从而寻找那凤核。这是属下刚从南方海族找回来的一种石头,上面的空洞能发出一种人类听不到的声音,而通信鸟则是最喜欢,完全可以省去一公一母互相传递这般麻烦,问题是王妃身上没有了凤核,通信鸟己无法找到她!” 听着暗一的话,轩辕圣夜显得格外冷静,他明白现在不能慌,一慌就事态严重了,歌儿说过,哪怕天塌下来,不慌就会有一丝活路。哪怕走在平稳的路上,心中一慌绝对会摔跟头! “嗯,派出探子向方圆五里内寻找,要确认歌儿的前往方向!”冷静下来的轩辕圣夜是十分恐怖的,原本他的头脑就不比如歌差,只是习惯杀伐果决,不习惯阴谋诡道,但这不代表他不会。 “我们是要追人,速度一定会比他们慢,派出二十人向前寻找,寻有人经过的痕迹或许是歌儿留下的记号,你们就原地休息,跟着本王连续奔走,身体自然十分疲累,这场追逐还需要很久,等打探清楚他们离去的方向时再动身。现在开始,该休息时休息,该吃东西的就去找东西吃,方向一旦打探清楚就立刻出发,惊风,去你安排一下!”说完,轩辕圣夜就坐在了原地,闭下双眼,静静休息着,这些天来他没有好好的合过眼,整个人都十分恍惚。现在就算乱跑也不一定能找对他们到底是走哪条路,倒不如派出各路探子寻找正确的方向,而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他们就趁机休息一下。 这是一场可以极为漫长的追逐战,体力与精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还是处于劣势的追击者,花费的时间会更多! 冷静下来的轩辕圣夜不急不躁,一点一点补充着士兵的精力,一面寻找着正确的前进方向,数天过去之后也没有跟丢人,还是正确的跟着如歌留下的记号慢慢跟着。 好不容易休息下来,如歌背靠在树上,看着冥月与暗卫坐在一边休息,不动声色的在背后树杆上留下记号,刚准备收回手,手腕顿时一紧,如歌回头…… “你做了什么?” 一个暗卫握着如歌的手,看着她手中的碎瓷片,眼中露出杀气,如歌使劲挣脱却还是挣脱不了,他们的拉扯顿时引起了冥月注意,冥月大步走了过来,沉重问道:“怎么回事?” 暗卫一手掰开如歌的手,从她的手心拿出一块碎瓷片,递到冥月的眼前,沉声道:“这个女人在留记号,刚刚正好被属下看见!” 冥月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神情渗出冷意,如歌见状,心中微微一寒,有些担心她这次是不是真的惹怒他了。 “派个人沿着我们的后面去看下,看还有没有相似的记号,记得抹去,把记号刻在另一个方向,把他们引开!”难怪这几天都是有断后的暗卫说他们被人追踪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冥月一手扯着如歌,大力的把她带到正中间,双眼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语气冰冷:“到了这个地步还想逃?哼,不可能,东元你是去定了!别以为留下记号引来的轩辕圣夜你就会没事,很快你将永远离开轩辕,一辈子生活在东元,亲眼看着黑玄军一步步覆灭啸天骑,覆灭鬼军,包括轩辕圣夜!” 如歌咬唇,她没想到这个动作真的惹怒了他,现在的冥月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冥月了,哪怕对她再熟悉也还是不是冥月,果然,他是元子月,不是冥月! 如歌抬眼,看着冥月那冰冷的目光,冷冷一笑:“元太子想得真美好,一辈子生活在东元?你以为元后会放过我?你以为我真会愿意生活在东元?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敢威胁我,元太子,一个人求生难,但是求死不难!” 一直以来如歌都是十分温顺乖巧,此时正式露出了她的凶狠,温顺乖巧本就是她的伪装,面对冥月时的伪装,如今一切摊开来,那么她也没必须与他周旋,东元与她不死不休,身为一国太子的他自然是她的仇人。就算当年冥月说的,他日相遇,他不会与她为敌,但是,她不会手下留情! 冥月被激怒,大手直接掐在如歌的下巴,紧紧盯着她,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那般冰冷,抬起她的脸下面接受他的怒火。 “求死容易?哼,你舍得?”冥月阴冷的盯着她,眼中全是怒气与杀意,是这些天他来他一直默默忍下来的怒气,最终因为如歌的话而全数爆发了出来。 下巴一阵疼痛,好似骨头都要被捏碎一样,一阵火辣般的疼痛。 不解冥月为何如此肯定,如歌抬眼,露出不屑的笑容,紧盯着他冷冷道:“有何不舍?真到了求死地步了,你难不成还拦得住?” “呵呵呵呵……”冥月突然笑了,看着如歌,直接松开她的下巴,从腰间抽出长剑直接甩到她的面前,冷笑:“行,看到最近相处还算愉悦的份上,本宫就让你自我了结!” 嘲讽的目光十分刺人,看着冥月用她十分熟悉的面容对着她却露出嘲讽的笑时,心中一阵不悦,习惯了被冥月温柔对待,这般的冷酷无情她有些不适应。 似赌气一般的拿起长剑,如歌恨恨盯着他,一个个紧紧看着她一举一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就逼她自尽?她只不过说了一个如果而己,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看着如歌拿起了剑,这一幕看了冥月的眼里完全不一样了了,怒气更加浓厚,杀意更加清楚,紧紧盯着如歌的动作,看着如歌抬手时心中一颤,最终完全开不起玩笑的他幽幽道:“你可要想到了,一人死是清楚,关键是你肚子里的那个,你想带他一起死?” 冥月的话语如歌手一松,浑身一个激灵,好像听错了一般,疑惑看着冥月:“哈?” 如歌的表情十分夸张,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那反应当真十分呆愣! “你会毒难不成不会医?自己身体出了毛病你没感觉出来?本宫就是不用替你把脉都知道你己怀孕了,难不成你自己完全没有注意过?”冥月看着如歌那夸张的反应,突然觉得头有些痛,他一个大男人都看出来了,她却完全没有一丝感觉? 如歌看着冥月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连忙拥掉手中的长剑,一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神情紧张露出一丝期待,可心中的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要怀上,千万不要,不然母子两人都成为了人质,到时麻烦事情一大堆,能不能保下还是个未知数。 如歌心中千万次祈祷,可是上天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感受到喜脉时,如歌的脸色可以说是用染料来形容了,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 真的是喜脉,她真的怀上了! 时间一月左右,是在她解毒之前,在祁王谋逆期间怀上的?那暗灵寒毒会不会遗留在了胎儿身上,她的寒毒解了,可胎儿会不会有问题?一瞬间,各种各样的疑惑全部向她袭来,如歌觉得她要悲剧了,人被抓就算了,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上好的人质,现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武功被封的她哪怕不被绑着她也要主动跟着走啊,谁知道会不会出个什么意外? 如歌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这种时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冥月看着她的神情,抿唇不语,心中一抹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中萦绕,让他觉得有些不悦。 小心翼翼抬头,如歌盯着冥月,尴尬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有了?又没有孕吐什么的……” “你没发现这几天你变得爱吃水果了?而且偏酸的你很喜欢,而甜的反而不怎么爱,人的舌头天生不会对酸味感兴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孕妇。身为医者的你自然也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孕吐,像你就不会,这段时间食量明显增大,而且变得十分爱睡易困,这些你自己没感觉?”冥月静静盯着她,不,准确来说是盯着她的肚子,脸上神情看不出来是态度,可是那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肚子的举动让她下意识的护住。 也是这个动作让冥月露出一丝微笑,很好,是怕他会伤害她的孩子吧?这样也好,对孩子有保护之心,那么也不会轻易的寻死了,之前连个尖锐的东西都不敢给她就是怕她会寻死,现在有了孩子,而且看来十分在意这个孩子,一时半会是舍不得死了。 虽然不喜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还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这几天他一直在反思,到底这个女人为何如此的紧牵着他的心,最后他想通了,他以前一定记识她,而且一定爱上了她!不然他的心不会因为她的情绪而不断变幻,也不如此的担心她。 想到这一切,要把她带回东元的决心也就越来越大,有孩子不要紧,如果能让她不会寻死的话,孩子的存在他可以容忍! 休息了一会,冥月几人出发离去,留下一个暗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不停留下如歌的记号,把轩辕圣夜引向了别的方向…… 轩辕圣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引开了,直到跟着记号走了两天才惊觉不对劲,他们一路追来都有看到记号,可是怎么没有找到他们休息的痕迹?一群人两天两夜不用休息直接赶路? 意识到这点时己经来不得了,原本与如歌差了一点距离的轩辕圣夜被误导从而与如歌的距离越跟越远…… 自从如歌得知自己怀孕之后,没过几天,她也慢慢出来一点孕吐的症状,还好不是很强烈,只有闻到鱼腥,血腥味时就会开始大吐,平常时间还好,有暗卫找来的野果让她解解馋,一串串不知名的野果酸得让人皱眉,可是如歌却是吃得极为开心。 接连在山中走了半个月,如歌一行才走出深山,看着山中道路,如歌微微皱眉。 这个地方,很熟悉! 走了半月终于看到了一条路,可是四周依旧是高山绝壁,一眼望不到尽头,然而这一幕幕却是十分熟悉,可是她又想不起这里是哪,她敢确定,她绝对来到! 冥月身边的暗卫不断的被派出去,故意做出一些他们经过的痕迹误导轩辕圣夜,如今跟在冥月身边的暗卫只有一人,是如歌见过的,平时对暗卫进行指派任务的人,估计是头领。 走了十多天的山路,再一次踏上平地时,如歌得脚像踩了海绵上的感觉,一步一步,十分酸软。 四处打量着,如歌依旧被绑着手静静垂在身侧,从上次留记号被发现开始,冥月逼着她交出了她偷偷藏起来药材,没办法,不交不行,冥月她不交的话就由他亲自动手来搜,最后她只能乖乖的把收集到了药材全数交了出来,她的双手也被绑住,只离给她半米的活动空间,对她的防备又是更高了一层。 这半月来如歌脸上虽然多了些疲惫,倒也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每天吃好睡好,冥月见她怀孕受睡,还特地让暗卫抬着她行走,在她醒了之后就由自己来走,毕竟暗卫也是人,也需要休息,不可能一直抬着她行动。 所以她的气色还算不错,也没有一般人质那般受到虐待,她可以说是最舒服的人质了。 “这是去林镇的路上?”突然,如歌总算想起来这熟悉的环境是怎么回事了,三年前她来过这里,当初设计柳随时特地观察过这里的地形与设伏点,所以才会这般的熟悉。现在她所在的就是当初的峡谷,前面不远之处就是林镇,林镇的河道顺水而下横跨整个大陆,经过轩辕,西越,最终会到达东元…… 难不成他们是想把她带到林镇再顺水而下去东元? 不行,这样下去她真的就逃不开了,一时上了船顺水而下之后,那么她就真的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林镇虽靠河边却不发达,四周都是高山,仅只有一河流是唯一便利的交通工具。而且林镇与他镇并不相临,也没有自己的特殊产业,所以林镇虽是位于河流旁边,却还是个极为落后的城镇。 小规模的城镇当然不比重镇,不会有城门,不会有守门,也不会士兵 如歌的脸上开始出现一抹焦急,冥月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带来这里,那么林镇一定提前做好的计划,林镇是一个小港口,自然不会有士兵把守,这里提前做好计划的话也无人得知。 她可以确定,林镇绝对是冥月准备好计划失败的后路,那么林镇现在绝对是冥月人把守着。 如歌被带进了林镇,而轩辕圣夜则是一直在山脉中打转,距离如歌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如歌进入了林镇,他们才找到正确方向,刚刚走出山脉。 看着陌生的环境,轩辕圣夜皱眉,有路可走就代表他己经出来了,可是这里是哪里?他完全没有来过这里,对这里也完全不熟悉。 唯一来过的就是暗一,暗一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主动回答:“这里是林镇附近,前面有一道大峡谷,过了峡谷就是林镇,林镇的源头是一座高山,地势从高向下开始变低,有一条河流顺水而下,河水的穿越西越可以到达东元边境,一旦主子被带上船想要追赶就很麻烦,河底暗礁不少,需要当初十分熟悉河床地形的人驾船才能安全无忧……” “加快速度!”听着暗一的话,轩辕圣夜觉得十分麻烦了,如果当真被带上般,到时他就是想要追都追不上了,他有听过林镇,可是没想到东元的最后地点就是林镇,一个十分贫穷的山庄小镇,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轩辕圣夜这边连夜赶路,而如歌那边则是美美的休息了几个时辰,正准备开始离开轩辕。 走进林镇,如歌才发现林镇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东元的人控制的林镇,没有人敢出门,一个个躲在自己的房中。街让行走了十来人黑衣人则是不停的来回走动,准备处理着一些事情,而如歌向人则是坐下来休息,吃点东西,看他们的架势完全就是想要立即开始离开轩辕,此时正忙碌着…… 如歌咬着馒头,眼神四处乱转,看着来来回回不断走动的黑衣人,一边焦急思考着,一种上她都找不到逃离的机会,现在这是最后关头,错过了这次机会就真的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只能被乖乖带回东元,到时面对元后说不定会更加危险,更何况她现肚子里还多了一个人质。 她现在所在的是一百姓家里,原本的一家人被逼到院子里紧紧抱在一起,害怕的看着她与冥月,不敢有丝任动弹。 如歌打量着四周,发现这家百姓家里杂草野花丛生,根本找不到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帮助她来逃离。 突然,眼睛扫了院子中一株植物,如歌眼中闪过异色,抬眼,看着冥月:“元太子,可否摘点那秋葵过来?许久没吃了,突然间想吃一点!” 冥月回头,看向如歌所指的方向,看了她一眼,回头对着他人挥挥手,其中一人走过去,摘一些放在手里,走到冥月的身边。 冥月伸手,仔细查看着,确认没事之后才微微点头,看向如歌:“你想怎么吃?” 他检查过,这是他吃过的秋葵,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自从发现如歌留记事情,发现她身上偷偷藏着草药之后,冥月对于如歌的戒心到了最高阶段,只要她主动要求的东西就会一次又一次的检查,确定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还会点头。 “元太子有什么好主意?”如歌的称呼中带着疏离,不再在他面前假装温顺之后,她的态度也开始变得冷淡起来。 “那凉拌吧,省时省力,味道也不错!”冥月点点头,如歌却连忙补上一句:“把花也加进去,份量这么多,你也吃一点,好几天都是吃肉,天天油腻得不行,正好去去腥!” 对于如歌的提议冥月没有拒绝,最近确实很少吃菜,现在是秋季,水果倒是偏多,野菜说实话还真没有什么,再加上不想留下过多的痕迹,最近连野味都没有去猎,直接就近取材,有水就捞鱼虾,无水就找水果野味,活动范围能小就小,到时想要消除痕迹不会那般困难。 静静等着,不一会,暗卫会端来一盆拌好的秋葵,如歌早手拿着筷子,连忙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点之后就把多余的推到冥月的跟前,直言:“够了,这些我不吃不了,你来解决!” 冥月看着如歌低头吃了起来,这才自己夹了一点把递给了暗卫:“你也吃点!” 秋季野菜不多,常时间吃肉绝对会腻,跟在冥月身边的暗卫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去,说实话他本来不喜欢吃菜,只不过最近肉吃太多来点野菜倒也不错,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冥月优雅的吃完,如歌垂下眼眸,掩下眼中神色,突然后住住,直接跑开,蹲一边吐了起来…… “孕吐了?”冥月看着如歌的动作,微微皱眉,准备起身,如歌没有回头,挥挥手:“没事没事!” 在冥月看不见的地方食指紧扣喉咙,刚刚吃下去的秋葵全数吐出来,如歌双眼闪过一丝冷笑,幽幽露出一抹狠唳的笑容。 吃吧吃吧,吃完了就直接上天国! 她清楚冥月的习惯,不会吃下太多的东西,而且冥月本就不喜带粘液的食物,她本就不指望他会吃下多少,一点点就足够了,一点点就能让他动弹不得,至于那个暗卫,吃了那么多不去天国也说不过去。 伸手扣着喉咙,确认都吞出来之后,如歌再次走回桌边,看着碗中还余下的秋葵,笑了笑:“好像我的胃不怎么喜欢这东西,明明平时还蛮喜欢的,怎么却完全接受不了了。” 冥月吃完,优雅放下筷子,静静看着她:“怀孕后口味会变得很奇怪,以前喜欢的现在不喜欢也是常事,没什么好奇怪的。竟然你不喜欢这菜那么本宫会吩咐给你做一道酸点的汤,喝完之后就赶紧要上路了……”说完,冥月站了起来,转身离去,而身边的暗卫见状,也跟着离去…… 如歌静静坐着,一个暗卫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现在的她没有自杀的困扰,所以冥月也不用像一开始那般紧紧盯着她,内力被封的她根本逃不出暗卫的视线,所以冥月也就给了她一些空间。 静静的坐在原地,如歌看着院中的一家三口,再看了一眼如雕像般站着的暗卫,微微勾唇,神情幽暗。 能做的只有这样,现在只有等了! 那可不是什么秋葵,那是正宗的洋金花,可是有剧毒之物。与秋葵长得十分相似,一般很少有人认得出来,只有学医或者练毒者能会分辩,那玩意吃多了可是真的会死人,那个暗卫一次吃了那么多,两个时辰不到绝对立马见神佛。至于路墨,他吃得并不多,估计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而她自己在还未消化之前就己吐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了了,毒发时间为两个时辰之内,那也是胃开始消化而被吸收毒素的时间,快则是一个时辰,慢就半个时辰,这点时间她还是等得起。 静静的等着,两个时辰不到,外面传来一阵的躁动,如歌便看到冥月走了进来,挑眉:“要走了?” 冥月静静看了她一眼,心中闪过狐疑,最终淡淡道:“格一死了,中毒而亡,看来这里有刺客存在,你自己小心一……点……”突然,冥月开始感觉头脑昏沉,胸口发热,身体发软的倒了下去,如歌见状,立马叫道:“来人啊!” 几个暗卫走了进来,连忙走过来查看,神情担忧,外面的暗卫听到消息后全部聚齐了进来,看着昏迷的冥月不知如何是好,根本没有发现如歌悄悄沿着墙边,一直偷偷的移动,快速跑了出去…… 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冥月,只要冥月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些暗卫就会无暇监视她,她不确保冥月会吃那些东西,但从平时的相处来看他好像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一次都没有拒绝过,当然是除逃跑之名的合理要求。 看到那毒花时她就立马想到了这一点,虽然有些急忙,不确定冥月到底会不会吃,但试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就被带去东元要来得好。 趁着暗卫不注意,如歌拔腿向外面奔去,她知道,轩辕圣夜就在前面,只要她坚持下来,只要她找到他,她就安全了。 不敢跑得太快,听说前两月时胎儿极易滑落,所以如歌一手护着肚子,一手小步跑着,一边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跟上来。扫视了四周的环境之外,如歌直接跑进了一边的山中…… 那毒素毒不了冥月多久,最多六个时辰,可是她不确定在六个时辰内能不能找到轩辕圣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起来,等着轩辕圣夜来到这里,等到她看到他的身影,否则一旦她在外面晃悠,极有可能会被抓回去。现在的她可没内力,想要运用轻功快速逃离是不可能,否则她跑一个时辰人家却一柱香的时候就能找到她,现在逃跑是最不明智的举动,唯有藏起来才有逃离可能。 头也不回的转入一边的山中,她不敢走入太深,需要盯着外面官道,一旦轩辕圣夜来到她就要出去,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的话就会一直躲在路边树阴中,深入深山不仅会迷路还会遇到财狼虎豹,反而会更加的危险! 小心走到一边的草丛树阴之中,认真的寻找一颗比较茂密的大树爬了上去,躲在树阴中静静蹲着,放缓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心跳与呼吸,暗卫的潜伏方法她多少知道一点,控制心跳与呼吸的轻缓,让整个人的存在变得十分稀薄,一动不动的蹲在树枝上不能放出任何动静,树中的飞鸟可是最敏感的,说不定就会暴露她的位置。树下草丛也是躲藏的地方,可是秋季草丛树叶开始掉落,她一身黑衣藏在不算茂密的草丛中很容易被人发现踪影,树叶稍几天茂密一些,只要她不轻易挪动就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坐在树上,如歌神情高度警戒,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道路,心中急切期盼着,一听手轻轻抚在腹上,眼中露出一丝温和。 突如其来的小生命,真是意外之喜! 林镇中,一群黑衣人看着冥月倒下之后就团团围了起来,没有发现如歌己经不见了,一个个看着昏迷的冥月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中没有懂医的人,也无法得知冥月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伸手把着他的脉博,确定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立马散开四处去寻找懂医之人,林镇好歹也是一个城镇,一个大夫还是能找到的,满家满户的寻找,最终找到一个年迈村医扔到冥月的旁边,抽出长剑威胁:“治不好就要了你的命,快看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村医受惊过度,全身都颤抖不己,害怕的伸手,摸上冥月的脉博,整只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好半响,在暗卫们不耐烦的时候,那年迈大夫才收回,结结巴巴道:“这位贵人服食了有毒之物,从脉象看却没有生命危险,而是毒素在不断消失,想必这位贵人有可能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要么就是体内原本就存在剧毒或者蛊虫之物,所以这毒被服食也没有什么危险,过了一段时间毒被吞噬就会醒来……” 这时,暗卫们才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冥月,虽然年迈大夫说了会醒,可是他们还是免不了担心,这乡野小镇的大夫医术想必也好不到哪里,找来也只是救个心安,虽然知道殿下没事了,可他们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要殿下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的下场肯定要不到哪里去,主子的手段想到起来就一阵阵心寒。 短短三个时辰不到,冥月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幽幽张开眼,神情有些疑惑,看着围在他身边的暗卫,好半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伸手抚额,眉头紧皱,一个暗卫见状,连忙道:“殿下,您中毒了,现在感觉如何?” 一听中毒,冥月立马就清醒,抬眼,冷道:“怎么回事?本宫为何会中毒,格一为何会死?” “这……属下暂时未查!”暗卫顿时低头,神情露出一抹自责与卑微。 “去查,对了,夜王妃呢?”他与格一都中毒了,那么她怎么样了?三人一直都是在一起,她会不会也出什么问题? 冥月的问话,暗卫们对视一眼,这才惊觉他们一直没有看到那女人身影,对视一眼,跑在冥月的身边:“请殿下恕罪,殿下中毒之时属下等惊慌之余,无人注意到夜王妃的存在,估计……逃了……”越说,暗卫的声音越低,一时不察就让那个女人跑了,是他们的失责! 冥月顿时皱起了眉,愤怒的盯着暗卫,立马下床,怒骂:“没用的东西,一个人都看不住,要是抓不到她一切就白费了,到时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命!” “殿下……”暗卫们看着冥月的动作,想要劝说他不要下床,可是冥月冷冷一眼扫了过去,一个个全部住嘴不敢多言。看着暗卫们的样子,冥月眼中浮现出怒气,喝斥:“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找啊!夜王就好追到这里了,在未到达之前给本宫把人抓回来!” 说完,冥月浑身怒气大步离去,身后暗卫们也不敢再耽搁,一个个运用着轻功快速离去…… 如歌坐要树上,两个时辰内她都不敢乱动,一直没有看到轩辕圣夜的人经过,估摸着还要等几个时辰,还好她刚刚吃完东西不久,暂时不能担心肚子饿的问题,现在最需要克制的就是犯困的睡意,不能在她睡着的时候错过了与轩辕圣夜相遇的机会,到时就麻烦大了。 突然,眼里不远处一道道黑影快速离去,如歌原来静靠的动作顿时一紧,坐直了身体神情凝重。 如果她没看到的话,那是冥月的暗卫,按道理说冥月现在在昏迷之中,所有暗卫应该要守着他才对,就算有出来寻找的也是一两人,可是刚刚以过的人影高达五六人,不对劲! 洋金花的毒素她有信心,以冥月吃的份量,绝对要昏迷不醒六个时辰,以那暗卫吃的份量绝对死透透,可是冥月还在昏迷不醒,怎么就三分之二的暗卫全数出来寻找她了?不怕冥月出什么事? 果然她想得对,藏起来远比逃跑来得好,以暗卫们的速度绝对在一柱香内就能有抓回她! 刚刚松了一口气,眼前又闪过五道黑影,如歌顿时惊得紧紧握住树杆,完全不敢动弹。 冥月身边的暗卫死了,留在林镇的暗卫总共十人,一前一后从她眼前过去总有十一人,那么其中一人是冥月?、 不可能,六个时辰才能被身体机能解掉的毒素怎么可能两个时辰内就没事?哪怕身体解毒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呀!冥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有人百毒不侵,可那终究是传说,世间从未出现过百毒不侵之人。对了,苗疆蛊虫,陆生说过,有一种毒蛊可以吞噬很多毒素,一般不怎么毒的就可以直接吞噬,剧毒的话就要看蛊虫的能力,元后是苗疆之人,那么冥月体内有这种东西也有可能! 顿时觉得失策,她没有想到这方向,要是她选择的毒性偏弱的话,那她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还好她下了狠心选择了这剧毒之物为自己争取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从他们前进的道路来看是以为她一路逃跑了吧? 还好还好…… 冥月与所有暗卫全数冲出林镇出来寻找如歌的身影,一路跑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看到如歌的身影时,冥月果断下达停止的命令。停下脚步看着四周,神情冰冷又不悦,现在是秋季,天气偏干燥,从地面根本看不出任何脚印,可是他用轻松追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踪影,一个封了内力的女人能跑这么远?而且还怀孕了,以她那宝贝的神态来看是喜欢那孩子的,明知自己有孕还会加快脚步跑这么远? 静静站在原地,冥月陷入思考,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脚力来说这路程都太快了一点,一路来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看来根本没有到达这里! “回去,沿路草丛一路搜寻!”冥月果断回头,这么远的距离都找不到她,不可能她还能逃到更远的前方,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是躲了起来! 暗卫听令,一左一右,分散开来,一种路沿着回去的路边草丛寻找着…… 冥月走到大道中间,咬牙切齿,突然幽幽笑道:“好个夜王妃,不仅拿有毒的东西骗本宫吃,还不费吹飞之力逃出了林镇,如果本宫没有想到这些,此时估计都会傻傻的与夜王相遇了吧?捉迷藏?本宫虽不喜欢,但当一次鬼又如何?” 知道轩辕圣夜不会这么快跟上来,冥月也不久,看着一左一右进入草丛搜查的暗卫一眼,愉悦勾唇,双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的走到路中间,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如歌远远的看到暗卫又回来的时候,原来放松的她顿时又紧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一停在草丛树边搜寻的暗卫,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一个暗卫挥开草丛,眼睛露出一丝光亮,扭头,对着冥月大喊:“殿下,有线索!” 如歌躲在暗处,看着一步步走的冥月,心紧紧提了起来,现在的冥月没有在她面前时的柔和,浑身充满冰冷的气息,冷得好像空气要凝结了一般,死死捂唇,极力放缓呼吸,双眼警惕盯着…… 冥月走了过来,看着暗卫指着草丛上面的一根细长的发丝,顿时露出诡异的笑容,轻轻笑出了声:“呵呵……原来在这里啊……哈哈哈……你胆子还真大,这里离林镇也不过三里路程,你怎么敢躲在这里?” 伸手拿起发丝,冥月愉悦露出一抹浅笑,盯着那细长的发丝,目光幽幽,顿时手心紧握:“去找,就在这附近!” 那暗卫四处扫了一眼,敏锐的发现不远处一颗大树树杆上留下了新鲜的破损痕迹,走到树边,看着冥月道:“殿下,您看这里!” 冥月走了过去,伸手摸着树杆,缓缓招头,暗处的如歌心顿时提到最高,禀住呼吸根本不敢有任何动弹。 “这树倒也茂密……”说完,暗卫纵身一闪,几下就跳下树杆,直接隐入树叶中之后,细细察看之后发现一个树杆上的痕迹,连忙道:“主子,这里确定有人待过,痕迹十分新鲜,估计人没跑远!” 听到树中没有人,冥月的脸又沉了下来,扫了四处,发现树的身后几个鞋印一直朝着外面官道而去…… 冥月发现了,暗卫也发现了,蹲下来看着鞋印,道:“殿下,夜王妃或许又回林镇也说不定,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却是一个很好的藏身办法,任谁也想不到她会回到林镇!” “再去找!”冥月大步走出草丛,回到路边,静静扫视着,对于没有找到如歌表示十分不满。 静静站了一会,听到暗卫都走出来说没有找到人时,便马上下了命令:“沿路往回找,找不到人就搜一遍林镇,必要时候动点极点手段也没事!” 所谓的极端手段,包括杀人! 比如林镇居民! 100倾国当赌注 看着冥月与暗卫又回去林镇了,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从一边的陷阱中爬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神情庆幸。 冥月从眼前经过时,她就考虑了有可能会猜到她躲起这一点,确认暗卫他们离去之后她就连忙从树上下来,看着留下的痕迹就做出了她回到林镇方向的可能,穿着鞋子走出树林之后她又脱下鞋走了回来,本来找算往深处走去的,正好发现一个废弃的猎人陷阱,就主动跳下陷阱躲了起来。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冥月回过了神来,不仅派人四处搜索,而且还发现了她急忙中没有发现的头发,还好她觉得心中一阵不安时换了地方,不然刚刚就被发现了。 休息足够之后,如歌才缓缓走出山林,看了眼林镇方向,神情严肃,最后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再次隐了起来。 如果林镇找不到她的话,以冥月谨慎性格来猜,一定会又回重新回到发现过她的现场再次寻找,只有再次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才能避开他。 如歌这边与冥月不断捉着迷藏,轩辕圣夜那边则是马不停蹄的向林镇追来,从暗一口中得知了林镇的地势之后心中就浮现一抹焦急,他不知道现在离如歌那么还有多远距离,他只知道,要尽快赶快到林镇,否则一旦事着她离开林镇的话,想要追上就困难了,一旦进入东元,想到再找回她就必须进行全面战争。 虽说这一开始是他们商量过的事情,可是眼睁睁看着她被带到东元还可能有生命威胁,光是这一点他就做不到! “距离林镇还有多久?”轩辕圣夜带着百来个士兵运用着轻功不断赶路,也让通信鸟给周围最近的鬼军发令迅速朝着这边过来,鬼军士兵因为长时间未得到很好的休息,所以渐渐开始跟不上轩辕圣夜的脚步,能跟得上只有暗一,暗灵,惊风,还有几个鬼军而己。轩辕圣夜急着快点去林镇,对于那些跟不上了鬼军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运用着轻功快速前进。 “还有百来里,以这个速度来看,再三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暗一跟着轩辕圣夜的身边如实回答着,而轩辕圣夜看着越来越熟悉的环境,也开始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当初柳随一事他有旁边过,也去过林镇,不是走的这条路,可是回京城时带着歌儿她就有走过这条路。 “嗯,全力前进!”三个时辰,希望歌儿还没有被带走! 轩辕圣夜这边不断前进,而冥月也花了一个多时辰翻遍了整个林镇也没有找到如歌,顿时明白他又被骗了,黑着脸带着暗卫再次重新向外前寻找,此时完全气得咬牙,可眼中的赞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完美的把握住的他的心里,逆向思考,一举一动计划得十分精密,难怪西越把她捧成神女,这般善于谋划实在是少见。 如歌再次挪窝,静静躲在暗处,看着再次经过的暗卫从她眼前不远处闪过时,轻轻一笑:果然明白上当又出来了,还好她没有再待在那里,说不定现在个地方被翻了了一个底朝天了吧? 黑衣人离开不久之后,如歌静静待着,没有过多久,就看着暗卫们全部回来,动作十分迅速,根本没有左右寻找,反而像是逃命一般,这是如歌的心提了起来,心中开始浮现一抹笑容。 这般的速度,神情冷凝,看来圣夜来了吧?不然他们才刚刚经过没多久有一个个的快速回来了,不想与圣夜下面冲突,所以才快速回头的,打算回去告诉冥月这一事情吧? 一想到这里,如歌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都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内心都十分烦躁,现在终于等到了,圣夜要来了,快了,估计半个时辰不到就要来了?半个时辰而己,她还等着起! 露出一抹笑容,如歌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蹲在草丛中双眼微眯,唇角轻轻勾起…… 暗卫全数向林镇而回,如歌看着这一幕,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打算朝着轩辕圣夜方向而去…… 以暗卫的动作来看,圣夜离这里的距离不过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一定会回去通知冥月,现在这个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急着离开自然也不会有空闲再来找她,现在的她终于安全了。 心情愉悦起身,如歌伸手拍拍身上的树叶,神情轻松,唇角淡淡笑意。 “呵呵呵……找到了……” 突然,如歌脸上的笑容一僵,反应性快速回来,看到背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冥月,顿时惊住了。 不可能,哪怕没有内力她的感知力也不会弱,背后什么时候有人在她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到? 冥月看着她惊愣的表情,愉悦轻笑,凤眼轻轻上提,眼底一片冰冷,伸手食指轻轻扫了她头上的树叶,声音冰冷让她如坠冰窟,全身透心凉。 “你……怎么会……”如歌看着他的手,下意识想要退一步,可是刚刚有动作,冥月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顿时动弹不得。 如歌心中大骇,这冥月怎么会在这里,明明离追兵最有半个时辰到了距离,他怎么不去逃命反而找到了她这边? 伸出食指轻轻拿起她发梢树叶,冥月唇角愉悦勾唇:“可是个狡猾的女人,要不是本宫聪明就差点又被你骗了,你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吧,从你之前藏身地点出来的时候,你身上的树叶可是不少,特别是你的背后,想必那个时候你心情一松没了一开始的警惕,所以没有想到你离开后你背后的树叶不断掉落,正好经本宫指了一条明道……” “树叶?不可……”能字还没有说出来,如歌住嘴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大片水杉树林,水杉树的树叶很奇怪,与普通的树叶长得完全不一样,这一片如果都是水杉树的话,那如果出现别的树叶就会显得十分奇怪,自然也会引人生疑! 为了解如歌的疑惑,冥月伸出左手,一叠如贝壳大小的枯叶散落,是这水杉树林根本不会出现的叶子,如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策。 如冥月所说,一时心情放松下来后她就失了一开始的警惕,什么时候留下这么明显的记号都不清楚,以至于这般再次被抓! 看着如歌咬唇后悔的模样,冥月眼中冷色渐起,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寒:“这一次本宫原谅你,如果还有下次,到时你的孩子就别想要了,反正本宫本不喜欢他,弄掉他反而更不会碍眼!” 听着冥月的话,如歌眼中闪过惊慌,连忙恳求:“不要,不要伤在他,我答应你不会再有下次,求你不要伤害他!” 这个孩子是她与圣夜的孩子,她的第一次孩子,不能就这么失去。 冥月的威胁一下就正中如歌的软肋…… “殿下,夜王的人马一柱香内就要到达了,快走吧!”一个暗卫走了过来,看着如歌时神情有些微怒,但还是强忍着不悦的情绪,看着冥月劝道。 冥月点头,伸手点在如歌的后颈,如歌身体一软,冥月上前一步稳稳接住,看着昏迷的如歌,眼中闪过柔和,抱起她,快速离去…… 用着轻功快速回到林镇,此时林镇码头己完全准备好,几个暗卫看着走来的冥月,连忙上前:“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除了这船所有船只全数毁去,可以保证夜王他追不过来,哪怕立刻造船也不可能,属下看过了,这里的船中龙骨全数用钢铁强化过,如果夜王要强行追赶的话一定会船毁人亡!” “嗯,熟悉顺水而下的人找到了没有?”冥月抱着如歌上船,轻轻把她放在船甲板上,起身,回头看着靠边的暗卫问道。 “属下找到了,这个船夫是林镇最熟悉顺水而下的人!”暗卫指着旁边一个有些畏惧的中年男人淡淡道,再低头,接着回答:“整个林镇熟悉顺水而下的人全数杀死,夜王就是想要顺水而下找不到熟悉的人来,一无船,二无人,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着追过来,聪明人只能放弃!” 把所有后路都处理好,确保轩辕圣夜不可能追过来,冥月一听,这才扭头,点头:“行了,准备出发!” 暗卫见状,纷纷提着一个包袱,上船,其中一个暗卫提着那中年船夫走上船,抽出长剑,就要朝着船绳砍去…… “站住,将人留下!” 这时,一队人马快速逼近,看着己登船的冥月几人顿时大吼,愤恨的盯着他们,双眼似箭般锐利,恨不得生生射杀当场所有人。 轩辕圣夜终于来了,红衣早己变得暗沉,脸上满脸疲惫,运用着轻功如赤光闪过,赤红的双眼红得好似流动的鲜血,愤怒的盯着冥月,特别是看到他坐在船上怀中抱着的是他日思夜念的人儿时,所有愤怒顿时喷发,身上萦绕关滔天的杀意,赤红飞舞的长袍衬得他好像地狱归来的魔神,不惧脚下红莲业火熊熊燃烧,誓要走出地狱大门。 冥月看着追来的轩辕圣夜时,抱着如歌双手一紧:“快斩!” 暗卫一剑斩断绳索,船顿时就顺水而下,轩辕圣夜最终差了一步,飞身往到码头时眼睁睁看着船顿时顺水而下,眼睁睁看着冥月紧紧抱着如歌,在她有脸上印上一吻,冲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堂堂夜王,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哈哈哈……”挑衅的话语越来越轻,几个眨眼间,船身顺流而下,轩辕圣夜双眼赤红,额间青筋尽露,冲着如歌所在方向厉声大吼:“歌儿……” 愤恨的声音在山谷四处回响,而如歌昏迷的冥月的怀中根本不知道她与轩辕圣夜真的只是擦肩而过。 呯的一声,轩辕圣夜右手一拳打在一边的柱子上,码头上那粗粗的石柱被他一拳直接重击成粉碎,顶端直接掉了下来,掉落在地面砸成一颗颗碎石,任由那碎石打在自己身上,轩辕圣夜双眼赤红,心神俱裂盯着如歌消失的方向不语…… 缓缓收回手,轩辕圣夜回头:“找船来,本王来去追歌儿,带去东元又如何,本王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歌儿追回来!” 惊风主动的四处寻找,过了一个才走回来,看着神情出奇冷静的轩辕圣夜道:“属下查看过,树中所有船被毁,熟悉顺水而下的船夫也被杀,敌人做好了一切防止被追击的可能,而且属下问过了,一般的船根本不可能安全行驶,顺水而下有十分多的暗礁,龙骨极强坚固的船才有可能安全而下,可他们毁了所有船,杀了所有熟悉顺水而下的船夫,阻了我等追赶的脚步……” “行了,本王知道了,回去,收拾一下,去边境!”暗一没有说完,轩回去圣夜挥手直接打断,脸上的表情是出奇的冷静,完全没有刚刚的暴怒,明明还像一个厉鬼一样愤怒不己,可现在却是这般的冷静,就连惊风他们也十分奇怪。 暗一看着如歌消失在他的面前,眼中冷意怎么也掩不住,直接转身离去,而暗灵看着他的动作,跪到轩辕圣夜的面前:“主子,属下想去东元!” “嗯,你先一步去东元潜伏下来,打探到歌儿的消息就如数传回来!”轩辕圣夜点头,面情冷漠,只要仔细看就能明白他现在不是真的冷静,袖中双手微微颤抖,他是在极力的压制心中暴怒的情绪,因为歌儿说过,越怒越气就越容易乱,而现在他不能乱,歌儿还在等着他! 想起冥月刚刚挑衅般的动作,他心中虽然所愤,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元子月如此挑衅他看来是对歌儿有意也说不定,不然他与元子月两人的关系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犯不着故意去挑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元子月对歌儿上心了,所以才会这般挑衅他。虽然生气,但他更多的是庆幸,歌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么她就会安全! 一切不重要,他只要歌儿活着,比起他尝过的失去的痛苦滋味,一切都不重要! 暗一与暗灵离去了,轩辕圣夜也离开了,如歌的离去,冥月的挑衅,正式的惊醒了血海深渊的巨兽,失了禁锢的巨曾会肆无忌惮的在人间作乱,能降伏它的唯有一人,而那人不在它的身边,那么天下终究会迎来血雨腥风! 在追赶如歌的这半月之中,边境战争正式开始,由啸天骑与轩辕士兵先行阻挡,在如歌被抓之后没几天,所有啸天骑全部集结东元边境,与轩辕帝派到边境的普通士兵五十万,总共九十万的数量与东元百万黑玄军抗衡。 如歌给啸天骑下过命令,一切己啸天骑的生命为前提的守城,一旦有危险就放弃退守下一城。 话虽是这么说,身为啸天骑的他们天生就是一种荣耀感,绝对不能容忍在战争苟且偷生,哪怕战死也不能接受逃命,退守下一城是最后无奈之举,这不代表他们就会接受这一道命令。 与轩辕五十万士兵一起聚集边境,与黑玄军进行对峙,损失倒也不大,虽然黑玄军一开始的进攻十分猛烈,可啸天骑实行了放纸鸢的战法边逃边打,损失倒也不大,坚持了十五天后鬼军结集,由司徒荆宏做为主帅,鬼军惊林为副将,啸天骑杨斯为副将,轩辕士兵那边秦寒为副将,众将军都主动听令于司徒荆宏,在边境展开的一道又一道的防线。 司徒荆宏有啸天骑与鬼军的认同,那些轩辕士兵的将领们哪个又会反对?能与啸天骑,与鬼军一齐并肩作战,这个荣耀足己传示后代了,特别是啸天骑,那可是百年前的精兵,如果这次成功,那么后世百年第一神兵依旧是啸天骑,他们如此好运可以一起并肩作战,岂有反对的余地? 司徒荆宏到达边境的第一天,就把边境的防线边固,扔下平地的一座城池后退到下一城池,因为下一座城四周环山,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东面就是啸天骑藏身的鬼泽,是他们十分熟悉的地方,西面又是一座座山脉,除了正面一条大道之外不用担心会被偷袭,当司徒荆宏与杨厮商量之后就立马舍弃了离黑玄军最近的一座城,毫不犹豫的后退,利用这天险守城,进可攻,退可守,是极为有利的一座城! 如歌在被抓之前就准备好了一切,从她得到啸天骑开始,就开始计划东元事情,她不是没有想到去暗杀莫虎,可是当初参屠杀姚家军的人可不止莫虎一人,当初她以为有元帝的存在,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原来是元后一手促成了这一切,这己不是暗杀可以解决的事情。元后的势力十分强大,从云隐给她的消息来看,元后手上有三分之二的臣子忠实的听命于她,黑玄军也是她一手所建,沉程也是由她所控制,不惜挑起整个大陆的战火而要找到啸天骑。各种手段都能看出元后是极为恐怖的一个女人,是她遇到的最强劲的敌人,哪怕她现在联合了这么多的势力,可是她却还是小心翼翼计划一切。 当得知如歌失踪之时,啸天骑这边没有异动,他们只是忠实听从命令,主子说过他们要驻守边疆,那么他们就不能离开,就算回去也帮不上忙,京城中有夜王,有鬼军兄弟在,他们回去只会添乱,倒不如在这里紧紧盯着东元。 边境军营大帐中 司徒荆宏快步走进大帐,看着惊林与杨厮两人,微微点头,走到一边的主位上,示意两人落坐之后就坐在主位上面,淡淡道:“叫二位过来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从王妃给出的消息来看,黑玄军百万,东元普通士兵未知。黑玄军中有四十万是经历过实战的真的黑玄军,那六十万有可能是假的,也有可能是东元一直暗藏的王牌,所以二位还是务必弄清楚这件事情,事关战争全局走向!” 杨厮拱拱手:“世子放心,这将事情主子也有认真吩咐过,主子当初说过这六十万的黑玄军是三年内突然出现的,要么就是短时间成长的,要么就是暗中藏起来的王牌,而且主子还吩咐过,请小心黑玄军可能会向烈焰军转化。当初在西越的时候想必世子也发现了烈焰军的异样,他们全部都是吃了兴奋类的药变得痛觉消失,神情十分亢奋。沉家是元后的棋子,那么当初烈焰军的训练方法就是元后告诉沉程的,这个办法很可能会用在黑玄军的身上!” “嗯,这件事情本世子己派人去查了,暂是没有音讯,这确实是要注意的重要一点!这样吧,杨将军就去查黑玄军的真伪,惊林统领去查试探黑玄军有没有可能向烈焰军进化。”司徒荆宏思考了一下,直接下达的命令。 两人起身,抱拳点头:“是!” 司徒荆宏点头,两个离去,直接准备接下来的事务,而司徒荆宏坐在大帐中,看着面前的地图,细细观察着。 如歌失踪的事情他清楚,虽然担心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当初歌儿找到他跟他说过接下来的计划,歌儿一开始就打算潜入东元,并认真跟他说过他不是去冒险,而是进行一场战争,虽然有危险,但是身为子女应该做的。她去东元京城,而他就来边境攻打东元,两人都要涉险,因为他们是姚家人,身为子女就应该做这些。 现在不是心疼对方是不是会有威胁的时候,时局逼得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一切危险,哪怕再担心她,可他自己有不得不尽的义务。就像妹妹她说过的,他们双方都不想对方涉险,可是事情紧急到容不得他们不想,身为子女,这最后一博己势在必行,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活下来。 边境战争事关一切,双方精兵军力相差三十万左右,能力暂时不明,如果他这场战争输了,她的整盘棋都输了,身在东元京城的她必死无疑! 不知道这次失踪是她故意的还是真的被抓,但她最终目标是去东元京城,如果己经实现,那么她的生命就全在他这一场战争之上。 因为她是啸天之主,东元那边不会对她怎么样,很有可能会拿她来威胁自己,尽早结束这场战争,而他要做的就是如果让东元不对她下手又能从中获得战争的胜利,这是他目前最大的难题。 她只留下两个信息,一是战局拉长到半年左右,二是东元国库吃紧! 这是一场不利的战争,软肋在敌人那里,他要如何取胜? 胜则她生,败者所有人死,包括她! 以天下为棋的棋局,所有人都是棋子,就看如何冲出一条生路! “世子!”在司徒荆宏沉思的时候,原本离去的杨厮走了进来! “何事?”微微抬眼,司徒荆宏看着再次走进来的杨厮,有些疑惑。 杨厮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两女一男走了进来,杨厮冲着司徒荆宏道:“这位是啸天骑第二队将军,现任华严将军路墨,也是现任路家之主,想必世子在西越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路墨是主子认可的啸天骑军师,最近一直在休养身体刚刚来才到这里,有路墨相助的话这场战争会轻松很多。路墨现在暂代啸天骑军师一位,看世子需不需要他来出谋划策,所以故而来引荐一下!” 司徒荆宏看着坐在轮椅上神色还有些虚弱的路墨,点头:“是王妃她认可的自然是十分出色的谋者,可是路将军的身体?” 路墨淡淡看着司徒荆宏,摇头:“无碍,虽然一路有些劳累,但在下有专属医者在身边,所以无碍!主子的这一盘棋,不参加也太过可惜了,她当初可是答应过在下一起下这一局棋,只要能动,哪怕是用抬的在下也要来这里,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的惊天之局,错过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路墨的脸色虽苍白,可是神情倒是十分愉悦,原本还要半月才能活动,可是他实在等不了了。 他身边的梅儿也脸色苍白,蛊王取出后还需要她的血来安抚蛊王,所以她也一路跟了过来,路途中路墨的情况很不好,她用了不少的鲜血才安抚下蛊王的躁动,所以她现在的脸色也很苍白。 “如此就麻烦路将军了!”对于如歌的人,司徒荆宏他是百分百的信任,自然也答应了下来。 路墨拱拱手,表示感谢,司徒荆宏见状,连忙道:“路将军就不要回啸天骑的营地,直接住在本世子的营帐附近,有什么问题要商量时比较方便,来来回回走动,对路将军的身体也不好!” “多谢!”对于司徒荆宏的体巾,路墨点点头,少了一点清冷,虽不见柔和,可是与之前那冰漠如冰的感觉好了很多。 “如果路将军身体尚可,就连聊聊现在的局势吧,本世子的防线己布好,哪里需要注意的,要如何修改,还请路将军直接提出……” “好!” 路墨与司徒荆宏坐下来交谈,从布局到兵种,到敌人的数量,优缺点,到地形地势…… 直到路墨离去的时候,司徒荆宏敬畏的看着他的背影,十分可惜的摇头。 上天真是公平,给了他如此恐怖的才智去拿走了他的行走能力,如果拥有卓越才智倒也不是最恐怖,拥有才智再加上果断的行动力才是最为可怕。 给了他卓越的才智,拿走了他的行动力,上天果真公平! 轩辕京城 轩辕圣夜急急忙忙回到京城,直接闯到皇宫,提着轩辕帝的衣襟一字一句直接吼道:“听着,现在本王要你把王位传给翼王,立刻,马上!而且把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到边境,要是你有一点犹豫或者在背后动点什么手段,那你这一辈子别想再见过本王!” 看着轩辕圣夜浑身煞气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轩辕帝的神情十分激动,半个多月不见,听说夜王妃不见了,这事早己闹得整城风雨,他不明白当初夜儿为何那生气,为何夜王妃会与他闹翻,他只知道夜儿的要求他全部会答应。 一把松开轩辕帝的衣襟,轩辕圣夜后退几步,直接离去,离去前还留下一句:“战争全面开始了,不想本王死就守住后方,国内不平会影响到边境,还有,马上传位于翼王,不杀你己是本王最后的退让了,我们的父子关子就到此为止,本王会向歌儿请求原谅,请求她放过你一命,这也是本王遵从母命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从此之后,本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国家与本王也没有任何关系。东元事情之后归来,如果发现你还是轩辕的皇帝时,到时别怪本王对你兵绒相对!” “你要逼朕退位?”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的背影,幽幽问道。 轩辕圣夜走到门边,扭头,神情空洞又陌生,而且十分冰冷:“你对姚家有不可饶恕的罪过,你可知本王王妃的身份?她是姚家的幸存者,只要你一天还在这皇位上她就不会愿谅你,也同样不会原谅本王。东元事后被她大兵压境直到国灭,还是你现在立马退位谢罪,你自己想清楚。本王会一直在歌儿的身边,如果她要对轩辕进行报复,本王的鬼军就是先锋骑兵,屠尽轩辕百姓也不会手软!当然,你也可以趁着这个时机聚齐军队攻打啸天骑与鬼军,为了皇位,估计你也做出来吧?”嘲讽又自嘲,轩辕圣夜直接离去。 轩辕奕一生最爱的就是皇位,由他这个亲生儿子将他赶下皇位也算一种报应,是他的父亲,所以他不会亲手斩杀,也不会让歌儿斩杀,杀死轩辕奕比夺走轩辕奕的皇位更加的让人痛快,歌儿肯定也是这般想的吧? 如果……如果到时歌儿的憎恨无法消散的话,那么就由他亲自动手…… 苦笑看着轩辕圣夜离去的背影,轩辕帝坐回椅子,不理案桌上乱成一团的公文,双眼痴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露出一抹苦笑,姚家的幸存者么?果真是报应! 当年为了让夜儿登上皇位想要毁掉姚家与辰王,不想赔进去三十万的姚家军,这次想要让宁太师一脉成为夜儿的助力,他与夜儿之间彻底决裂。 父子情尽? 他这么多年来到底在做什么?果真如他人所说,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皇位? 独自一人静静坐着,轩辕帝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与后悔,还带着深深的死气,好半天才突然道:“来人!” “陛下!”连公公从门外走进来。 “去把司徒国舅的人与宁太师,还有翼王全部叫来,叫户部的人开始全面收购粮草,全力支持战争防线,通知兵部大力招募士兵,西越边境的守疆士兵全数调往东元,还有,拟传位诏,传位于……翼王……”一道道命令吩咐下来,完全显示了轩辕帝大力支持这场战争的决心,完全是倾全国之力进行最后一场盛大的赌博,胜了好说,输了就轩辕国灭,为了夜王,轩辕帝早己失去了冷静与底线,只要是夜王要的,哪怕整个国家做赌注他也愿意。 当日夜王妃离开之后,他就半月没有看到过轩辕圣夜,这半月来一直不断反复思考着如歌的话,对于以前的一幕幕不停的回忆,看到轩辕圣夜那狂乱模样时,好像一直忽视的东西在慢慢回忆起来。 他与夜儿的关系己回不去了,一次次的伤害,他最终还是与夜儿走向了冰点。 这一次的择决他不会犹豫,不会再让憾事再次发生,这个皇位,谁要就给谁,他累了…… 倾尽全国为赌的不止轩辕,连西越也是如此,得到如歌被抓之后,西越皇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越离紫与尧国公还有尧家三子一起议事时,一位不速之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尧朝,在场人中只有他的武功最高,感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时顿时挥手制止越离紫他们的谈话,对着某个方向厉喝:“什么人,出来!” 尧国公他们过多全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要知道陛下的身边可是有皇家暗卫的存在,可是看尧朝的态度不像是这么回事,纷纷抬眼看着尧朝盯着的方向。 “不错,不错,是个机灵的小娃娃,武学不错!”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灰青的身影从暗处闪过,一左一右提着两个己经昏倒的暗卫,轻轻放在地上,双眼含笑,看着尧朝点头,神情赞赏。 “你是什么?”尧朝警戒的看着出现的人影,满脸的严肃。 看着走出来的身影,越离紫立马站了起来,走到来人面前,变腰,行礼:“见过师父,师父怎么来西越了?” 这时,尧国公也起身,走到度先生的面前,认真行礼:“见过度先生,犬子无礼,还请见谅!” “哈哈,没事没事,这小娃娃武学根基不错,整个大陆估计也能排行前十,不错,不错……”摸摸胡子,度生生完全不介意,看着尧朝那不明白的神色微微一笑。 “师父请坐!”越离紫请度先坐一边的椅子上,而他走回了龙椅,缓缓坐下,神情自然。 度先生看着他的神态度,温和中多了一些尊贵的霸气,一些时间不见,倒也成长不少。 尧家三子都细细打量着度先生,他们可是听过了,这度先生是百年前啸天骑的军师,也是歌儿与陛下的师父,如此传奇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不好奇?一个个完全不遮掩目光,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因为他们目光中没有猜忌,没有怀疑,也没有恶意,所以以度先生也没有觉得不适,任何他们打量着,淡笑不语。 坐回龙椅了越离紫看着度先生,问道:“师父怎么来这里了?找朕有事?” 度先生看着越离紫,听着他的自称,赞赏的点头:“你师妹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很久没有听到师妹这个称呼了,越离紫眼中露出一抹不自然,笑了笑:“知道,有接到师妹那边传来的消息,所以正在商量要如何行动!” “嗯!”度先生摸摸胡子,点头:“为师也是为这事过来的,你师妹以整个大陆下了一局棋,你西越要掺和进去么?” 度先生的问话,越离紫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当然!她不仅是朕的师妹,也是朕的义表姐,是尧家很重要的一员!” 从以前开始,他就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后来是夺位是为了让母妃过上好日子,他的心中没有所为的一切以国家为重,在他的心里,只有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越离紫态度十分坚决,度先生点头,直接说明了来意:“这次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原本她就打算暗中进入东元,只法这其中出了一点问题,说到底她还是进入了东元,虽然方法不一样,最终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歌儿到底想做什么?”听着度先生的话,沉国公本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最后直接问了出来。 “歌儿想毁了东元,所以她在几个月来就开始设计了,暗中与老夫有联系商量如何将东元覆灭。她把一切都赌在边境战场了,你们也得到轩辕将要倾全国之力进行这一场战争,所有士兵,轩辕壮丁,全数调往东远边境,而且国库银子大量肆出,购买军需打算进行长时间的战争,如果轩辕不赢,那么花费的这一切就会完全白费,这是歌儿计划出来一场棋,逼迫轩辕全国成为她的棋子,没有讲和的可能了,轩辕花费了这么多,只有攻下东元,就算讲和他们花费的一切就是白费,所以没有讲和的可能,真正的背水一战!”度先生说着,越离紫他们静静听着,一个个眉头紧皱。 “轩辕这是疯了?这真是一场豪赌,赢了倒没什么损失,输了就是直接国灭啊!”尧国公他们都皱眉,唯一尧朝的性格比较直,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这也正好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轩辕当真疯了? “众所周知,轩辕帝十分宠爱夜王,什么东西都会给夜王,这也是有理由的,夜王是轩辕帝的亲生子,因为出于补偿心理,夜王想要的东西轩辕帝都会想方设法去满足,所以轩辕帝为了夜王真的是疯了,而夜王则是为了歌儿,歌儿一旦出事夜王整个人都会疯魔,刚刚老夫得知歌儿己被抓到了东元,听说还是在夜王的眼前被带走的,想必受到了刺激很大吧!” 度先生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尧朝拍着桌面,发出一声巨响:“好,这才是老子的好妹婿,老子也要去攻打东元,助他们一臂之力!” 说完,尧朝就直接起身,尧国公眉头一皱,低斥:“坐下!” 尧朝不解的看着尧国公,尧安伸手扯着他的手,强迫他坐下来,劝道:“先别急,听完度先生的话,先生突然来到西越想必不是来传达这些消息的,坐下来耐心听完再说!” 不甘不愿,尧朝坐了下来,度先生看着在场除了尧朝其它人十分冷静的模样,微微点头:“确实,老夫这次来不光是告诉各位这些,而是来问问,西越打算如何应对这次的事情,老夫心中也好有一个打算!” 尧国公最先站了起来,冲着度先生弯弯腰:“多谢先生来告诉之些,本候身为歌儿的父亲自然要相帮,做为国家方面做不了主,但做为父亲方面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与尧国公一起站起来的还有尧家三子,特别是尧朝,立马表达自己的态度:“老子一定要去帮忙,大不了辞去将军之位投入夜王旗下也好,做为兄长为妹妹做这些不算什么!” 尧安与尧流也表态,最后度先生把目光投在了越离紫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投在了越离紫的身上,坐在龙椅之上,越离紫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轻轻咳了一下:“朕自然也是愿意相帮,没有师妹就没有现在的朕,师父想要朕怎么做,直说便说!” 度先生没有因为他的话也松一口气,反而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好,那为师认真的问你,胜了你说不定没有任何好处,而输了就会像轩辕一样国灭,哪怕是这样,你也愿意相帮?” 度先生的语气与神色十分严肃,紧紧盯着越离紫,气息十分的迫人。 被度先生紧紧逼着,越离紫心中一凝,第一次看到这般严肃的师父,原来师父是这般冷冽的人么?也是,不然世间也不会传出他的传奇了,身为一个谋者,手段怎么可能会温和? 抬眼与度先生对视,越离紫神色不变,淡淡道:“师父知道,徒儿不喜欢赌博,拿西越去赌徒儿肯定不会愿意!”在场几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想越离紫突然话锋一转:“但是,如果拿西越去帮师妹的话,做为师兄是义不容辞,输了又如何?我西越冷眼观望,最终结局也是国灭下场,如果师妹要帮助,就如轩辕一样倾国相助又如何?不瞒师父,徒儿从一开始就集结了西越所有的兵力,不日便要出发横越死亡沙漠!” “好!”听着越离紫的话,度先生这才赞赏点头,扫了众人一眼,道:“刚刚没说完,当初与歌儿有过约定,战争起时老夫就来西越保护她的亲人,她拿轩辕当棋子却没有把西越算计进去,想必只是向你借了十来万的兵力而己吧?她呀,就是太心软了,这本是一局十分完美的棋局,可是她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就完全没有告知你们真相,她现在十分需要西越的帮助,如果西越出兵攻打东元的话就能分散东元的兵力,减轻她的负担。或许是因为她的亲人在这里,所以她只借了一些人,完全没有告诉你们她的真实想法,还让老夫来西越,防止轩辕输了之后东元对西越出手。有老夫在,可保西越十年不倒,老夫敢夸这个海口,而她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与老夫达成了这项交易!” 度先生的话在场所有人顿时心疼不己,原来他们在她的心中份量是这么重么?把自己的母国当成棋子也要保护他们这些半路出现的亲人,他们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这般的重视? 所有人心中微酸,几个大男人都露出一抹感动的神色,心中想要帮助她的心也更加的坚定起来,抬头看着度先生,起身,行礼,态度十分坚决:“还请先生相助,帮帮歌儿!” 他们不知道歌儿做了什么,只能求助这个什么都知道的度先生,他们也想为歌儿尽量一力,况且先生说了,歌儿现在急需他们的帮助。 真是个傻瓜,他们不是亲人么?单方面的害怕他们会受伤,有没有想到他们的感受,他们也会担心呀! “各位请起,老夫来这里也是这样想的!”看着弯腰成九十度的几人,度先生眼中露出欣慰:“不瞒各位说,老夫来这里就是想要帮歌儿一把,虽说当初答应过他们要保护各位的安全,可是这样下去西越会成为她的软胁,会成她计划的一个破绽,如果紫儿愿意举国相助的话肯定万无一失,老夫与元后是熟识,东元不灭,大陆难安!” “多谢先生!” 众人都铁了心的想要相助如歌,很快,西越兵力集结,表面是尧安为帅,尧朝为将,暗中由度先生为军帅,除了城镇的守城兵之外,八十万的军队全数朝着死亡沙漠而去,西越国内不断征兵,不到半月,大陆的局势定位! 轩辕那边所有兵力调往,加上啸天骑,鬼军在内,所有士兵高达二百万左右,轩辕圣夜为将,司徒荆宏退于副将之职,路墨为军师,全军与东元发生了激烈的混战。 西越这边增兵八十万,全数就位于东元与西越的边境之上,西越背后就是死亡沙漠,退可守,进可攻,再加上度先生暗中指军着西越士兵的行动,分散了东元大量的兵力,虽然与西越对峙的没有黑玄军,但还是吸引了高达七十万的普通士兵过来,极大的减轻了轩辕圣夜那边的压力。 因为西越的动作,东元朝中却没有任何的动乱,好像没完全不知道外面己经发生战争一样,京城中的人们过得自由自在,没有一丝战时的气氛。 经过半月,如歌被带到东元边境之后,就被带上马车连夜赶路去东元京城,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东元的京城,当初跟在冥月身边的暗卫在刚刚进入东元时被冥月不动声色自接暗杀,她当时就惊了,不明白冥月为何这般做。 当时冥月一般擦着血水,一边冲着她血腥一笑:“你怀孕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告诉母后,母后的性格本宫不清楚,但是听你说的关于母后的事情来看,或许你的孩子可能真的保不住,他们是母后的人,所以不能把你怀孕的消息传回去,虽然很无辜,但他们必须死。” 她还清楚的记得他用那冰冷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脸,用极为诡异又温柔的语气看着她说着:“你很喜欢这个孩子本宫知道,可本宫前不久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不想看到你哭但也不想让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的孩子本宫替你保下了,你要如何谢本宫?” 她忘不了当时冥月眼中的执拗与阴沉,在她的心中冥月一直都是温暖柔和,根本不是这般扭曲阴沉的模样,哪怕失去记忆,可是一个人的性格不会有任何改变,或许她从未了解过他,这扭曲阴暗可能也是冥月一部分,以前是在压抑着,而现在不记得她了也就没有再压抑。 为了孩子,她现在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她没有自信再次逃跑被抓后的下场,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这是她与圣夜第一个孩子! 一路上,冥月一直对她很温柔,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都会放任她,可是会在她的背后紧紧盯着,用那阴暗渗人的目光紧紧看着她,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准有任何异动,否则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有很多可能暂时逃离的机会,可是她不可妄动,如果己是东元境内,就算逃一时也没办法逃回轩辕,她赌不起被抓的后果,冥月他是认真的,如果她真的再逃,他真的会对孩子下手! 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波折,最终结果是如愿来了东元,可是中间发生的波折不知道有没有让棋局发生偏离。 哪怕受制于人,她也坚信会顺利走下去! ------题外话------ 快要月底了,大家的月票别忘了用哟! 101姐妹却相残 轩辕帝传位于翼王的消息让朝野震荡,而翼王的回答也同样惊了众人。 当日朝中,听到轩辕帝的传位意愿之后,翼王立马进宫跪求轩辕帝收回旨意,直言现在是动乱战时,不适合出现皇位交替的事情,请求轩辕帝在东元战事落幕之后再传位。 翼王的考虑很合理,而轩辕帝也没有拒绝,现在国内臣子人数不多再加上战争,国内本就有些动乱,这个时候新帝登基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到时影响到了边境的战争就不好了。 现在一切己战争为重,所以轩辕帝也就允许了翼王的请求,让翼王成为摄政亲王,与他一起上朝处理政事,试图慢慢教会翼王如何做一个君主。 当轩辕圣夜得知这一切时没有说什么,现在一切以歌儿的安全为重,国内的事情就由他们去折腾,如果他接回歌儿处理完东元事后不见轩辕奕让位的话,到时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派人去翼王的身边,并且提醒秦如清,不要让翼王被轩辕奕给带歪了,本王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轩辕奕!” 由轩辕奕亲自教导翼王处理朝政?就轩辕奕那性格,教出来的帝王有几个好的? 歌儿,不要生气,只要跟我回轩辕,你想要什么都行,包括轩辕…… 东元 马车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东元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好像活在自己手世界中,明明外面己战火连天,可是京城们的百姓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样,到处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如歌伸手,挑起车帘,静静看着外面的陌生的国都,神情阴晦不明。 “东元的国都与轩辕无二样,只不过我东元崇文,京城随处可见文人雅士把酒言欢,作诗斗艺……”看着如歌的动作,冥月轻轻一笑,主动替她解释着。 如歌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外面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东元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这般一看百姓的真实形态确实与轩辕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街让有很多打扮十分随意的男子,像轩辕圣夜那么长发未束或者半束,不像轩辕男子那般全部挽起来。宽大不合身的长袍随风轻摆,手中折扇各式各样,一副不理尘世的文人才子打扮。 当真是奇怪,以元后那般极具攻击性的手段来看,她管理的京城却好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不理外面战火连天,该乐就乐,该喝就喝,该玩依旧玩,处处透露出一抹违和感。 二三只呆头呆脑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树间打盹。残云如席,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那半倚妓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丰腴少女,尚未褪去酒意的娇颜上,便铺陈成了如歌眼中的东元国都。 “元后手段可不像是崇文之人,这京城当真奇怪,好像刻意在外人诉说他们过得很幸福一样,这种僵硬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如歌静静观察着外面的一幕,冥月伸手,拉下她的手掩下边窗。 感受到冥月触碰到自己,如歌手顿时一缩,看了眼冥月,垂眸不语。 从冥月杀死元后的暗卫开始,所有一切都己说开,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到他想要她的想法,这让她无法再像平时一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般面对他,身体接触时不自觉就会微躲。 冥月眯着眼,气息顿时一寒,可是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时,所有冷冽消散! “你问本宫这事,本宫也无法回答!”是的,他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母后也不像以前的记忆那般温柔,虽然还是一样的容貎,一样的笑脸,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柔,也没有一丝的熟悉,与记忆中的感觉完全不像。 伸手还想要挑开车帘,可是冥月却直到坐到她的身边,惊得她顿时离开窗边,冥月看着她的动作,眼中暗沉渐起,最后扭头看着她,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双眼紧紧盯着她,哪怕她不停躲避着,可是他却直接把她堵在一角落,静静盯着她:“一直叫你夜王妃,好像都没怎么在意过你的名字,你叫尧双对吧?很熟悉的名字,双儿,从一开始把你带回东元本来是想着把你当人质拿到啸天令,毁灭啸天骑,但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了,本宫要你成为我的太子妃,或许我们以前认识,但本宫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心!” 如歌皱眉,偏头,挥手,冷笑:“太子妃?你到是不忌讳,我可是轩辕的夜王妃,现在肚子里也有一个别人的孩子,娶我为妃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看了眼被打开的手,冥月神情冷冰,双眼无情的盯着她,同样也勾出一抹冷唳的笑容:“你没得选择,整个东元只有本宫能保下你,否则你绝对会被朝臣拿来当做威胁轩辕的人质,母妃会怎么做本宫是不知道,但以你说过的话来猜的话,你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会受尽折磨,也会发现你肚子的孩子,到时是打掉它还是生下它当做威胁夜王的棋子,还是……” “够了,我明白了!”冥月的话如一把利刃刺在她的心口,刀刀刺中她的死穴,现在初来咋到,上头又有元后盯着她,除了让冥月替她挡下一切之外别无他法,不知道司徒国舅与第二队的人潜入东元各处了没有,一切人员就位,她才能展开动作,才会有底气,现在就她这样,一样子就能被元后给弄死。 看着如歌似乎想通了一切,冥月满意勾唇,伸手摸上她的头发,神情愉悦:“这就对了,本宫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跟着你一起死,而唯一能保护你活下来的只有本宫,只要你乖乖的,本宫不仅保下你,也会保下你的孩子,知道吗?”像轻哄小孩一样,冥月大手轻抚在如歌的头顶,而如歌垂眸没有反抗,乖顺如小绵羊一般。 马车进入外城,到达内城,再直接进入皇宫…… 冥月的太子东宫位于皇城之北,西有夹城,东有东城,北有圆壁、卫仪之重城,整个宫城落入皇城北部。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典雅气派的殿宇。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宫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 如歌走下马车时,看到眼前的太子东宫样貎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西越,轩辕的皇宫她看多了去了,太子东宫说到底也都大同小异。 “参见太子殿下!”走进宫殿,一群仆人全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卑微的伏在地上。 “起来,给这位双夫人腾一间院子出来居住!”直接唤如歌双夫人,没有正经的介绍她的身份,可是这举动看在众仆人眼里就不一样了,一致认为她是太子从民间带回来的夫人了。 太子可以有正侧,侧妃,夫人,姬等品阶的女人,而夫人正好是其中一样,冥月没在意这事,而仆人也会错了意,以为如歌就是太子带回来的妾室,一个个眼中露出兴灾乐祸的表情,神情十分诡异。 “是!”一个年迈好似管家的太监回答,看了眼如歌,便抬眼看向太子:“老奴这就把西边那浅悦院收拾出来给双夫人居位,殿下觉得如何?” 冥月皱眉:“浅悦院太远了,这个吧,李公公,你派人腾个离本宫近一点的院子!” “那就只有佳华院了,只不过佳华院有萱侧妃了,浅悦院在佳华院旁边,也不算太远,殿下您看?”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冥月看了眼四处打量的如歌,最终点头:“行,那就浅悦院,挑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与武功好点侍卫去浅悦院,速度快点!” “是,老奴这就命人去收拾,殿下路途劳累,就先用点东西休息一下吧,双夫人的院子很快就能收拾好!”管家连忙起来,招呼着身边的宫女太监快速行动了起来,而冥月则是点头,带着如歌朝着大厅走去…… 东宫的宫女与太监们的动作很快,如歌与冥月吃完东西,花了半小时不到,管家就满头是汗的跑了过来,说是浅悦院整理好了,请她过去看看是否喜欢。 冥月一听,带着如歌就朝着浅悦院而去……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看起来是十分顺眼的园林风格,素雅简相,倒别有风味。精巧建筑和紧凑布局的园林,古柏老槐与奇花异草,以及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和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雅幽静,又不失大气。 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两侧的走廊之上,一架架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本来古老陈旧的走廊栏杆,因了这一架架蔷薇,有了一种庄重古朴的美。 确实是她所喜欢的布局,看来这管家的眼光不错啊! 只不过是如歌误会了,李公公是急急忙忙把所有可以用得到的东西随意装饰一下,表面上看得过去就好,在他的眼中其实与东宫根本就不相符,东宫到处都透露出雄伟 ,华贵,剔透玲珑。这浅悦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小康之家的装饰罢了,此时心中一阵忐忑,生怕太子殿下不满意。 冥月倒没有多少的不悦,视线一直投在如歌身上,看到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后才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温和道:“进去吧,从现在起你就住在这里,如果想出去就跟本宫说,本宫会带你出宫,平时不要走出东宫,皇宫到处都是危险!”表面说得好听,是在关心她,其实是在暗示她,让她不要随便出东宫。 如歌面无表情点头,环视了四周,不语。 一边的李公公走了过来,弯腰:“殿下,老奴抽了一批宫女与太监过来,请夫人挑几个!” “带进来!”冥月拉着如歌走到正厅,而如歌只是垂眸,没有过多的反抗,只要不会伤害她的孩子,这些接触她可以忍受,而且她本就不讨厌他,想通之后倒也没什么。 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走出来的一队宫女与一队太监,细细打量着。 “给夫人问好!”李公公看着十来个宫女与太监,严肃出声轻斥。 “给夫人请安!”所有宫女与太监都对着如歌行礼,李公公也对着如歌行了一礼:“老奴见过夫人,老奴是殿下面前的老人了,夫人唤老奴小李子便可!”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如歌,发现这个从民间带回来的夫人与一般的小姐完全不一样,尊贵优雅,不像是小门小户之女,可是殿下没有透露出她的姓氏,看来对她是十分疼宠。 “挑几个吧!”冥月看了眼面前的太监与宫女,扭头看着如歌的侧脸,神情柔和却难掩他阴郁的气息。 如歌缓缓起身,看着面前的宫女,来回走着动,盯着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仔细观察,视线放在哪个身上时李公公就会连忙介绍,这时如歌把视线投一个长相十分平凡的女人身上,来回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力气怎么样?” “回夫人,奴婢力气还不错,可以干一些重活!”面对如歌突然的提问,那宫女微愣,连忙行礼回答。 如歌看了她一眼,把视线移开,后退一步:“全部抬头!” 所有人听着她的命令抬头,视线全数落在如歌的身上,如歌一一投回视线,有的人低头不敢对视,有的看着她神情兴奋,有的面无表情。 “你,还有你!”如歌指着一个长相美貎不畏惧她目光的宫女,还指着一个长相平凡面无表情的宫女后,走到一旁边的太监面前,细细盯着他们,仔细的观察,走到一人跟前,轻轻问:“你叫什么?” “奴才小文子,见过夫人!”年轻太监低头,不敢看如歌,看起来十分畏惧的模样。 扭头看着另一个太监,问道:“你呢,叫什么?” 这是,李公公上前,轻声道:“夫人,他们的腰间都挂有自己的名牌,您不用一一询问,他们的名字一便知!”这算是讨好,因为冥月在,所以李公公当着冥月的面对如歌十分体贴。 如歌淡淡扫向他们的名牌,最终把目光放在那胆小的太监身上:“就你把,看门挺好!” 挑完,如歌也不想挑太多,反正都是派来监视她的,要太多也没有什么用处,够用就行。 “就这三个?”冥月看着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似乎不想再挑的模样,顿时皱眉。 “嗯,我不喜欢吵!”如歌淡淡点头,冥月也就不再计较,对着李公公道:“你处理一下!” 说完,起身,对着如歌神情柔软哄:“本宫要去见见母妃,你暂时不要离开后院,过几天带你出去走走!”说完后也不理如歌是否愿意,大步离去,而李公公见状,顿时露出一抹精光,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两颗药递到如歌挑选出来的三人手中,一人一颗,细细叮嘱:“殿下有令,从现在你们就一直在浅悦院侍候夫人不准出院一步,有任何事可以叫门外侍卫帮你们做,擅自出院者杀无赦。” 看着三人服下药之后,李公公笑着回头,弯腰:“夫人,最近几天还得请您委屈一下,殿下说了,您暂时不能出这个院子,如果有任何吩咐都可以直接让院外侍卫来找老奴,老奴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殿下说了不可怠慢您!” 这是禁足,看来送进来的这三人也不能再出去的,冥月防她防到了这自地步,当真是小心啊! “行了,知道了,有劳公公了!”所有人中最不能惹的就是小人,他们记仇又能忍,特别是太监这一类的人,后天失去了男性尊严,被嘲笑,被践踏,反而练就了他们能忍又扭曲的心理,一旦得罪他们,暗地里使绊子的事情肯定不少干,俗话说得好,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哪里哪里,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对了,现在府中主子除太子之外就一位侧妃,夫人不能出院自然不会遇上,不过还请夫人小心一点,这位侧妃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来头不小!”好似的给如歌提了一句醒,如歌眼眸微抬,看到李公公面无表情的脸时,微微一笑,点头:“知道了,多谢告知!” “如果没事老奴就先告退了!”李公公弯腰,眼露精光,不动声色的看了如歌之后就快速离去,走出院子里还回头看了一眼浅悦院,神情冷凝。 殿下不仅让他给宫女太监服用化功散,还派的侍卫与几个暗卫守在院子中,这般举动实在奇怪,好像要监禁这位夫人一样,这位夫人都底是谁?不像是平民那般简单。 “看好了,不准里面的人出来,违者杀无赦!”看着守门的几个侍卫,李公公神情严肃,几个侍卫则是点头,讨好的看着他,问道:“公公,这里面是谁呀,太子殿下竟如此的慎重!” “是谁不是你们可管的事情,好好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千万不能让里面任何人出来,明白吗?”李公公神情严肃,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几个侍卫顿时觉事情或许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这里面的人或许十分重要,他们不能有一点差池。 “是!”想通之后,侍卫们点头,神情认真,脸上也少了刚刚的讨好与打浑,十分严肃的站在院门口,认真把门。 李公公见状,这才满意点头离去…… 浅悦院内,如歌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宫女与一个太监,指着那太监道:“小文子是吧,平时你就否则与院外的侍卫交流,院子里缺什么就让侍卫转告给管家送来,至于你,叫什么?”如歌抬眼看着长相美丽的宫女,淡淡问道。 “回夫人,奴婢名叫素环!”轻轻福身,动作虽标准,可是她的脸上可没有什么敬意,双眼平视着如歌,浅浅一笑,似挑衅般与她对视。 如歌眼神微眯,不动声色勾唇:很好,她就是需要一个兴风作浪的人在身边,这样才能搅乱东宫,那所谓的侧妃娘娘估计也知道她的存在了吧?身为元后的义女,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嗯,素环就跟在本夫人身边伺候,至于你就负责伙食起居吧!”指着一边沉默宫女,如歌定定看着她。 那宫女只是淡淡头,如歌微微挑眉。 素环看着如歌的动作,双眼微闪,连忙笑道:“夫人,她是个哑巴,本是三等宫女专门打杂的!” “叫什么?”如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那宫女从身上解开一个名牌递到如歌的跟前,上前写着‘红袖’二字时,如歌才浅浅一笑:“红袖?名字倒是不错!” “对呀,她这名字羡慕了很多人,夫人您不知道,有不少人暗中欺负她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名字,红袖本指年轻貎美的女子,这个名字在她身上自然也会引起不少人的嫉妒!”素环主动上前套着热络,态度巴结又讨好,刚刚她可是看到了,这位夫人在殿下的心中远比侧妃娘娘要来得高,殿下完全不理侧妃娘娘,可是对位夫人百般温柔,地位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以她的美貎,或许在殿下面前露了脸,一定会得到殿下的宠幸。 沾沾自喜沉在自己的幻想中,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屑冷笑:又是一个爱做梦的丫头! 宫女身份低贱,如果不是得到男子的真心喜爱,出了宫依旧是为妾,而宫中皇族自然不会看得上一个丫头,就算看上了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姬而己,地位依旧低下,可任后院女主子随意打杀,依旧是下悲惨的下场。得到贵族真心喜爱倒好,说不定可以成为夫人也说不定,但世上有几个宫女自如好命可以得到贵族真心喜爱?身为贵族的他们身边不缺美人,一个宫女长得再漂亮也是徒然,这就是等级制度的悲哀。 当然,一种人除外,精通阴谋诡道的女人,哪怕处于再低的位置也能爬上高位,这种人往往一眼便能看出,绝对不是素环这种把所有情绪挂脸上的人! “那红袖负责本夫人的饮食起居好了,素环,扶本夫人去寝殿看看!”说完,如歌起身,素环连忙上前,扶着如歌就朝着寝殿而去…… 一道人影风风火火从宫外走了进来,看着来回行走与平日无异的东宫,一个女子满脸兴奋,随便拉着一个宫女就直接问道:“听说太子殿下回宫了?是真的吗?” 突然被提,宫女吓了一跳,看着女子那兴奋不己的脸时眼中露出一抹害怕,连忙点头:“是,太子殿下刚刚回宫不久……” 女子一听,立马甩下宫女大步朝着太子书房而去,身后的站着直接拉住了她,恭敬道:“娘娘,现在您衣衫不整,是否要换件裙子再去见见殿下?” “本以为你没什么用,没想到还是有些用处的,大姐,当了几个月的丫头了,现在可习惯了?” 如果如歌在这里就一定能认出来,这衣衫华贵的女人就是她当初很少见过的秦如萱,而被秦如萱不屑嘲讽的女子就是如歌在西越放走的秦如莲! 秦如连莲在五个月前来到了东元,成功的混入了秦幕的身为,成为了秦如萱的丫头…… “干嘛不回答本妃的话?你哑巴了?要不是本妃看你可怜求父亲收留了你,你现在肯定还是与乞丐生活在一起,让你成为本妃的丫头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秦如萱小脸全是尖锐刻薄,一声声极为侮辱的话就朝着刺向秦如莲,只不过秦如莲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低头,做出卑微状:“是,娘娘的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哼!”看着秦如莲那卑微的模样,愉悦的笑了出来,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背后的秦如莲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双眼露出死寂与空洞,唇角轻勾,最终缓缓跟了过去…… 走到佳华院时,秦如萱看到太监们忙忙碌碌的搬着一样又一样的东西朝着佳华宫而来,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看着领头的李公公轻轻一笑:“小李子,这些是什么?” 李公公年迈己到六旬,被秦如萱一声小李子一唤,就能看到她的态度是如何的高傲,李公公看着秦如萱,眸光微闪,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走到秦如萱的跟前,行了一礼:“老奴给娘娘请安!这此时是殿下吩咐的东西,刚从库中拿出来的云锦与烟锦,说要做几身裙子,所以让老奴拿出来,送到……” 李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如萱露出一抹十分开心的笑容,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高傲道:“行了,这些本妃都十分喜欢,替本妃谢过殿下的赏赐!” 李公公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秦如萱,最终才小心翼翼道:“娘娘误会了,殿下说了,这些云锦与烟锦要送给浅悦院的那位!” 秦如萱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的,盯着李公公阴沉问道:“浅悦院有人?是谁?” 殿下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她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而且这些贵重的云锦与烟锦全是给那个女人了?凭什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而己,她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赐婚的太子侧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义女,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敢与她抢太子殿下? 咬牙切齿,秦如萱双手绞着手帕,指甲套也顿时崩落一个,双眼愤恨的盯着李公公,不停磨牙,似乎把李公公就当成了浅悦院的如歌一样,满脸的杀气与唳气,让在场人都纷纷畏惧低头。侧妃娘娘的手段他们深有领教,只要心中稍有不快就会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想方设法的研究一些刑法,不仅极度侮辱人还手段残酷,整个太子东宫不少人受到她的刑罚,对她也充满了畏惧。 李公公静静看了眼秦如萱,如实回答:“今天太子殿下归来之时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亲口说她是双夫人,而且把浅悦院收拾了出来让双夫人居位,老奴奉命送去这些布料给双夫人裁几件衣衫,如果娘娘无事,老奴就先退下了!” 看着李公公退下,秦如萱顿时怒吼:“慢着!” 不得己,众人都停了下来,秦如萱回头,看着秦如莲厉声道:“拿桶火油来!” “娘娘,您这是……”李公公连忙上前,对着秦如萱行礼,神情为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如萱恶狠狠打断:“闭嘴,本妃的话都不听了?再敢拦本妃,本妃就去向皇后娘娘请命,直接仗杀了你们这些狗奴才!” 李公公几人顿时不敢再说话,只能乖乖的等到一边,看着秦如萱接过火油,全部浇在了那些布料上面,直接拿起火折子就扔了过去,所有布料全数燃烧了起来,看着冒出阵阵黑烟的布料,秦如萱眼中露出一抹快意的神色。 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给别人! 眼睁睁看着所有布料全部烧完,秦如萱这才心满心足的大步离去,高傲挺胸,神情得意。 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是当今太子侧妃,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一个贱妾的东西而己,烧了也就烧了! 秦如萱这里只是一个插曲,心满意足回到自己院子换好衣裙的她再去去找冥月的身影时,才被告知冥月入宫去见元后了,气得秦如萱当场大发脾气,看来是她平时对下人太过苛刻,所以这些下人早己心存怨恨了,从她回宫开始就从未提过太子离宫的消息,故意看着她瞎忙之后才告知这一切,就是故意想看到她那气得发疯的模样,心求平时被苛刻的安慰。 气呼呼的从冥月的书房回来,秦如萱恶狠狠大骂:“好个狗东西,敢玩本妃,等本妃有宫了就请母后再送一批奴才过来,这些人全部仗杀,一个不留!”愤恨停下脚步的秦如萱走到花园之中,看着那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十分碍眼,一朵又一朵被她摘下,最后直接愤恨的在花园中肆意破坏来发泄她心中不满的情绪。 而秦如连只是静静看着,不语。 正在发泄的秦如萱正好看到来来回回有宫女太监出入的院子,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恨怨毒闪着寒光,阴狠的盯着那个方向,最终从花园中走了出来,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如歌坐在院中,静静看着不停忙碌添加物什的宫女太监,接过素环递给她的茶,淡淡饮了一口,赞赏点头:“泡茶技艺不错,看来你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 素环浅浅一笑:“谢夫人夸奖,夫人喜欢吗?” “嗯,还行,我喜欢性温的茶叶,不怎么爱绿茶这类凉性的茶!”如歌点头,直接说出了她的要求,现在她己怀孕,凉性的东西对她不是很好,现在暂时不能让人发现她己怀孕,好在她平时不怎么孕吐,不然真的就麻烦了。 素环低头,不动声色的记下了,相得几个时辰来看,这位夫人是一个性格十分温和的人,对下人也十分有礼,这样虽然能让她快速亲近起来,可是想到府中的那位侧妃娘娘她的心中就有些担忧,以夫人的性格不可能会是那位夫人的对手吧?到时连累到她了怎么办? 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素环,天气有些凉了,去拿件外衣过来!” “是!”素环点头,转身离去…… 这时,从外面直接闻进了一个身影,一路上横冲直撞,来势汹汹,一眼看到坐在院中的如歌,眼中闪过凶光冲了过来…… “你是谁?”因为背对着秦如萱,所以她看不到如歌的脸,直接冲着她高傲喝斥。 如歌放下茶杯,起身,扭头,看来来人,顿时一愣。 这不是秦如萱与秦如莲吗? 秦如萱正红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如歌不动声色打量着,这秦如萱与她记忆中有几分区别,记忆中的她可爱纯真,一直与静姨娘生活在佛堂,从未见过她这般高傲张扬的模样,如果不是熟悉的脸庞与她提前收集过的消息,她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当初的秦幕最小的女儿秦如萱。 秦如萱的身边是秦如莲,看她的打扮十分简单素净,总落后秦如萱半步姿态来看,她现在成了一个丫头吧?把自己的姐姐当丫头,秦幕来看对她并不重视,反而十分注重秦如萱啊! 不过也好,得到了秦幕的接纳,哪怕是为奴为婢想必她也是愿意的吧! 在如歌打量着秦如萱的时候,秦如萱也打量着如歌,看着她的面容顿时一惊,直接惊呼:“秦如歌?” 就连秦如莲也惊讶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细微的表情。 如歌作势四处看了看,最后浅浅一笑:“不知这位夫人是谁,这里没有秦如歌,我叫尧双!” 秦如萱听着她的话,顿时反应了过来,对了,她不是秦如歌,秦如歌早就死了,一个长得相识的人罢了,而且秦如歌没有这么美,虽然是三年多前的记忆,可是在她的记忆中秦如歌可是满脸病容脸色十分苍白,与这个女人虽然相似,可她比秦如歌美太多了。 一身着白色抹胸,蓝色华贵金丝无边裙,身披蓝色紫苑白纱披风,腰系白色金字玉佩,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鬙,上插十二水晶钻石簪,垂下的发丝随风飘舞,白色的脸上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若天仙。只是冷冷的面孔,让人产生一种高贵,素雅的感觉。 看着如歌的装扮,秦如萱顿时又疑惑了,记忆中秦如歌也是喜欢白色的裙子,两人的兴趣爱好却是这般的相似,当真是巧合? “尧双?原来你就是那个双夫人?见了本夫人不行礼,你的胆子倒是真大!”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秦如萱凝了凝神,神情狐疑,便还是掩盖不住她的妒意,上前一步,伸手掐着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冷冷一笑:“看着这张脸当真碍眼,你能勾能殿下也是用这张脸吧?本妃到要看看你少了这张脸还怎么勾引殿下!” 一手拔下头上的发钗,轻轻在如歌脸上游走,秦如萱阴唳眯着眼,眼露凶意。 而如歌只是呵呵一笑,伸手握住秦如萱的命令穴道,随意一按,握着发钗的手一松,如歌见状接过,握在手中随意把玩,勾玩浅笑:“哟,我的好妹妹,这可是一个感人的重逢,要庆祝可以,见血可就不好了,难不成妹妹以为毁了这张脸就能让殿下爱上你?姐姐我可是听说了,妹妹你是皇后强塞给殿下的吧?一个殿下不想要的东西,有什么好自傲的?”一边说着挑衅的话,如歌一边细细观察着秦如萱的表情,一开始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习惯性使然,可是看到秦如萱后她立马改口,直接承认。 现在她虽然被控制在东元,可是她的手上有筹码,想要得到就必须与她交易,那么就由秦如萱将这交易传达给秦幕,传达给元后好了,不然她一直被困在这里,估计也是出不去了,以冥月的性格来说他可能想一力承担这事让她保下,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与其被动等待元后的处置倒不如她主动一些,只要边境战争一日未出胜负,她的命就还在,至于其它的,就到时再说了! 如歌的随认让秦如萱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手腕一阵发麻,听着如歌的话顿时怒气冲冲,指着她态度凶狠:“你……你竟然是秦如歌……哼,又是一个来投奔父亲的吧?别做梦了,只有本妃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你们全部不过是棋子罢了,想要投奔父亲也行,讨好本妃,就像秦如莲一样跪在地上讨好本妃,让本妃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答应你!” 狂妄,自大,这还是以前的秦如萱?她深深的表示怀疑,以秦幕的性格来看不可能会把女儿养成这样吧?那她这性格怎么来的? 如歌不知道,秦如萱的性格秦幕纠正过,可是完全没有办法,从小生为庶女一直生活得十分卑微,可是有一天发现自己能成为公主,能成为皇后的义女,能成为一国太子的侧妃时,心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从小倍受欺负直到她得到权势之后就会变得欺负者,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因为自己受过不少的痛苦,那么有朝一日就会想到把以前的痛苦会部还给别人! 这是环境造就再加上没有好好的引导,所以秦如萱的性格才会大变。 如歌把玩的珠钗,淡淡扫了她一眼:“四妹妹真是奇怪,我何时说过要投奔?现在这样也挺不错啊!”不小心扫到一抹身影,对她打了一个手势,如歌淡淡一笑,接着道:“太子有权有势,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我就能与四姐姐平起平坐也不一定,毕竟殿下的宠爱摆在那里,想要爬上侧妃之位也不难,我何需再要投奔你们?” “贱人,不准跟本妃抢太子殿下,不然本妃饶不了你!”秦如萱听着如歌的的挑衅,立马中计。 来到东元三年多,一年到东元她就成功了皇后的义女,走到哪里都被人巴结讨好,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敢这般对她说话,习惯了讨好的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自认为身份高贵,所以变得十分娇纵。 三年前见过冥月之后就立刻爱上,直到最近几月她才成为太子侧妃,如歌的话如同在她心中刺了一刀,让她顿时疼得失了理智。 “怎么个饶不了?我还真想看看,咱们侧妃娘娘平时是如何对不顺眼的人动手的?嗯,我想想,刚刚你想毁我的容吧,我成全你!”上前一步,握着秦如萱的手,发钗的一端直接对着自己,扫了眼走到院子的紫影,如歌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顿时,握着秦如萱的发钗刺入自己的肩上,她下手有分寸,没必要为了她而弄得自己身受重伤,只是轻轻刺了自己一下,确保能见血又不严重。 紧紧握着她的手刺下,如歌一边大喊:“不要,求求你,不要划花我的脸,不要杀我……” 秦如萱看着发钗刺入她的肩头,眼中露出一抹快意,虽然知道她可能是苦肉计,可是看到鲜血渗出时她的眼中露出一抹快意,没有心情理会这是什么样的苦肉计,手中顿时用力,把发钗又推进了几分…… 在如歌与秦如萱争吵的时候,素环抱着衣服静静站在一边,当她看到黑着脸大步走进来的冥月时,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秦如萱连忙磕头:“求娘娘饶过夫人,求求您……” 冥月走进院子正好看到如歌被刺与她的饶命声,顿时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手扯过秦如萱往后一推,上前看着身体下滑缓缓跪了下去的如歌,心中闪过焦急,上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神情担忧:“你怎么样了?” 如歌闭着眼,眼角渗出一滴泪水,微微摇头。 此时的她比当场哭泣更惹人怜爱,身体微微颤抖,纯白的衣襟上渗出丝丝血痕,泪水也开始越来越多。 或许她是假装的,冥月心中理智是这般告诉他的,可是他就是止不住的心痛,看着她的泪他的心脏就一阵阵的疼痛,随着她的泪滑下,他的心脏就疼痛一次。 伸手抱起了她,冥月狠狠瞪了秦如萱一眼,道:“从今天开始,侧妃不要来这里了,这里是双儿的院子,没有她的允许从今以后你不得再踏入一步,记住,这是本宫的命令!” “殿下,臣妾没有,是她故意陷害的,臣妾没有想过要伤她,而且她不是什么双夫人,她是秦如歌,那个死了三年的秦如歌!”看着冥月走进来时她的脸上露出惊慌,可是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如歌时,秦如萱顿时愤恨不己,这么久了殿下都没碰过她,她秦如歌凭什么? 如歌缓缓张开眼,畏惧的看着秦如萱,轻轻哭道:“我不是秦如歌,虽然有很多人也是这般认为,但我真的不是!这个问题解释过无数次了,我虽然与秦如歌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我的不是她……” 哭泣的声音开始变大,看起来如歌哭的更加伤心,整个人哭软在冥月怀里无助的像个孩子。 冥月心里很疼可又奇异的满足,她的眼泪落在他肩上,瞬间湿透了衣衫钻入他的皮肤中温暖了他冰凉的心,这一刻他除了疼痛还觉得安宁,是落叶归根的安稳,是寻找很久的安然。 抱着如歌走进房中,冥月理也不理秦如萱,留下秦如萱呆愣站原地,看着从如歌冲她露出一个挑衅笑容时,顿时气得牙痒痒。 如歌看着她愤恨离去的背影,幽幽一笑,她的身份是秦如歌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到秦幕与元后的耳里,到时一定会来找她,秦幕知道她是沉啸天之后,而元后随后应该也会知道,当然如果秦幕有异心的话就不一定了。 接下来她要看看秦幕与元后的关系了,秦幕来找她就代表元后与他的关系并不好,如果是元后派人的话,那么就要好好思考怎么应付他们了。 抱着如歌走进屋内,冥月看着如歌肩上未拔的发钗,看着她身体微微颤抖的模样,心疼的伸手,轻轻哄道:“本宫现在要拔了,痛的话就叫出来!” 如歌红着眼看着冥月,点头! 可是当冥月真的拔出来的时候,如歌一声不吭紧紧咬唇,这种强忍模样顿时让冥月心疼到了极点。 对于一个男人的心思如歌不清楚,但她能感觉得出来,冥月与轩辕圣夜的性格虽然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是身处高位的人,所以如何抓住他们的心有一个大约的了解。 圣夜说过,当初她吸些他的就是她的坚强,哪怕再痛再怕也没有一般女人的尖叫哭泣,身为上位者的他看过太多的千金小姐,而千金小姐一般都是贵养,所以很少会有坚强独特的存在。 能吸引到轩辕圣夜,那么她有自信能引起冥月的注意,哪怕他己忘记了她,但她还是需要他的帮助,一个人在东元四面楚歌,真的只有让冥月帮她才能安然度过。 这是利用,但她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保护,为了孩子哪怕是利用他…… 翌日,外面的守卫换了一次岗,晨光满城,鸟语花香,如歌所在院子十分安静,而东宫之中倒是十分时热闹,因为如歌的的到来与昨日冥月下了命令,顿时好奇议了起来。 冥月下令,所有人都不准进入浅悦院,就连侧妃也不行。冥月的这个命令一下,所有宫女太监们就议论了起来,一个个认为浅悦字的那位得了太子的专宠,正在思考要不要好好巴结一下。 可是浅悦院的人从不出来,而他们也不准进去,所以对于如歌也就越来越好奇,一个个议论纷纷。 如歌还没有起床,不是她赖床不起,而是还没有睡醒,昨晚很晚才歇下,今晨浅悦寝房里安静的像黑夜,窗子都下了厚帘,屋里摆放着花草,空气清净,温度适宜、光线正好。 再加上她因为怀孕而嗜睡,接连快一个月都没有躲在软呼呼的床上睡过一次好觉,所以她才会一夜无梦到现在未醒。 于是门口留了看房的红袖,静悄悄的浅悦院,都为主子休息变的轻手轻脚。 直到日上三竿,错过了午饭点,章如歌才悠悠转醒,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深红色的锦被上,粉嫩的衣服散在床帏时候散发着诱人光泽,迷蒙的大眼睛看了眼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所在。 正好轻手轻脚走进来的素环看着如歌初醒的模样,微微闪神,神情恭敬。 她虽然势利眼,可还是觉得这位夫人有前途才尽心伺候,而是大多数时候觉得这样的夫人很可人,就连她看着都喜欢,更何况男人了。 昨日一事她也在场,她看到了夫人她如何的陷害侧妃娘娘的,表面看起来温软柔和,可是手段却是这么的阴唳,这样的主子一看就是会爬上高位的,她怎么可能不巴结讨好? 看着如歌醒了,她便不出声站在一边,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是想让主子再休息一下,现在掀开帘子刚刚好。 看到如歌醒了,素环立马拿着毛巾给如歌洗漱一下,完事之后才放下毛巾,过去扶她下床:“夫人,外面花园的花昨夜开了,可好看呢,待会奴婢带主子去看看?” “嗯!”如歌淡淡回答,神情还有些迷茫,神情疲累。 繁杂华贵的衣服顺着如歌光洁冰爽的肌肤穿戴在她的身上,绣着整片大朵牡丹富贵的荷叶袖,在如歌两手交叠时如一副水墨画,流光溢彩的遮掩了她半个身子,轻纱柔锦,飘渺若仙。 素环上前给她梳妆,近看到她那白嫩光滑的肌肤时露出一抹羡慕,真的十分完美,眉如笔画,眼如桃瓣,晴若秋波……上天真是厚爱她,如此完美的一切都给了她,难怪会这般得太子殿下的喜爱。 一头乌黑冰凉的秀发,纵然是宫里的秘法也不见得养的出来,虽不知她是何身份,通身贵气也不是一般平民之家可以养得出来的,看来她跟了一个很有前途的主子,到时接近殿下也会更加的容易,以她的容貎来说,虽然与主子的差了一些,但与那侧妃娘娘相比也不会太逊色吧?哪怕是成为姬,到时一举得男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这位主子的心思虽重,可是不见得不是侧妃娘娘的对手,只要侧妃一日在,她们就不会有上位之日。 微微走神,不小心扯到如歌的头发,看着如歌皱眉的时候,素环连忙下跪:“奴婢失手,还请主子责罚!” 如歌没说什么,连表情也没变一下,不惊慌于她的惊慌、不安抚,好似她只是请了个再正常不过的福礼,提不起一点兴趣:“传膳吧。” “是!”素环看了如歌一眼,起身,转头看着去找小文子,浅悦院暂时不有小厨房,而院中之人不能出去,唯有小文子去与门外侍卫交流。 如歌站起身趁这个空当随手靠窗的书架上拿了本书,斜靠在贵妃椅上翻阅。 整个过程娴熟自然,再简单不过,可她斜依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满室都有风月相邀。 素环走了出去这后,门外一直沉默不语的红袖主动走了进来,走到如歌的面前,弯腰:“王妃!”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语气,如歌抬眼,随手把手中书籍放在到一边,淡淡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属下在林镇时就向主子请命直接来东元,暗一混进了宫中禁卫,而属下就混入了宫女之中,听到东宫要人时就让其中一人出了点意外混了进来!”暗灵弯腰,抬眼,看着如歌神情放松,她在如歌前几天混入的皇宫,还没来得急喘一口气就听到东宫太子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一位夫人,急忙之下终于还是混了进来。 “嗯,现在能对外传信吗?”如歌坐直身体,看着暗灵,神情凝重。 “不行,属下观察过附近有好几个暗卫,根本不放任何东西进入浅悦院,哪怕飞鸟。通信鸟根本进不来,所以暂时无法向外传信。元子月的警戒心太强,这院子里的人全部喂了化功散,从根本杜绝探子混进来的可能性,现在属下的内力消失,没有得到解药前什么也做不到。”暗灵低头,如歌说出了她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好多少,反而还有些麻烦。 如歌静静思考着,她现在极需帮手,暗灵好不容易混进来了,可是没有武功就与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根本无法帮她做她想做的事情,也无法与司徒国舅那边联系。 “暂时不要妄动,一切等我配出化功散的解药再说,暗灵,我怀孕了……” “元子月的?”如歌还没有说完,暗灵的脸上就露出一抹杀意,不是针对如歌,而是针对冥月的。 如歌顿时哭笑不得,看着暗灵的反应,伸手扔了一本书过去,轻斥:“想哪里去了你?己经两个多月了,是圣夜的孩子!现在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我不能随便轻举妄动,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到我的孩子,所以你暂时不要动,等我想出一个两齐其美的办法之后再行动,明白吗?” 听到如歌怀孕,暗灵瞪大了眼,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肚子与暗灵有什么仇似的,暗灵紧紧的盯着,神情流露出一抹开心与狂喜,她的主子终于有后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一定要想办法把这消息告诉主子。 素环走进来,暗灵神情微闪,顿时跪了下去,素环走进来年地到暗灵跪在地上,而地上还有一把书籍甩在她的脚下,如歌露出一抹不悦时,她的眸光轻闪,上前冲着如歌行了一礼,小心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啦?” “没用的东西,给本夫人拿本书都不会,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歌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悦。 “夫人起要什么书让奴婢给你拿就好了,红袖又没有读过书,估计字都不认识几个!”素环轻轻一笑,露出一抹笑意,对,这样就好,依赖她,变得离不开她,这位她的地位才会越来越高。 “不用了,好心情都被打断了,滚出去,不要让本夫人再看到你,一点用处都没有,哼……”如歌语气不善,而暗灵无声的磕了一个头,慢慢离去…… 盯着暗灵离去的动作,素环露出一抹深思,她好像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了,这位夫人虽然受宠,可是把她禁足在这里是为什么?李公公说出,所有人都不准出去,否则杀无赦,明明这位夫人很受宠,怎么被被禁足在这里? 真的十分奇怪! “夫人,用完膳之要不要出去走走?”试探性的问着如歌,而如歌心中她的目的,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不用了,本夫人想出去也出去不了,你又不是没听到李公公说的话,这是殿下的命令,无他的命令谁也走不出这里!” “夫人没有问殿下为何要这么做么?困在小院子里难免会无聊,出去走走也好啊!”素环轻轻闪神,接连套着如歌的话。 “还能怎么样,就是殿下不想本夫人出去而己,怕本夫人逃走吧!”半开玩笑半认真,如歌淡淡斜视着素环,而素环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如歌那淡淡嘲讽的表情。 有野心又势利,昨天第一眼看到时她就清楚的知道她的性格,也能猜到冥月会把她关起来不让她与外界接触,那么她就需要一个心思活跃又能闹腾的人来替她办事,这素环不仅有野心又势利,一旦得知她是被囚禁的之后就会想办法出去,而那时,这丫头还是她向外传信的最佳人选。 “夫人在开玩笑吧,夫人怎么可能会逃?”素环脸上的笑容微僵,脑中飞快运转,不会吧,如果真的是太子殿下掳来的,那么她的前途怎么办?她可是打算把赌注放在她的身上了,昨天为止还惹了侧妃娘娘,如果她无心争夺的话怎么办? 难不成自己也要一辈子跟她一样被困在这院里? 如歌掏出手帕,垂眸,低低拭泪,神情哀伤:“素环,你有没有办法让我逃出这里?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原本我就有夫君的,可是突然被太子殿下带来这里……我……我想回去……” 听着如歌的话,素环眉头紧皱,飞快思考了一下这后连忙安慰:“夫人,奴婢也没有任何办法啊,如果夫人能让奴婢出这个院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替您四处打探一下消息……” “真的吗?”如歌想拥出几滴泪,可是挤不出来,最终只能眼眶泛红的看着她,双手紧握住好的手,露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好,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这个院子,到时你一定要帮我去打听打听,最好能传我传封信报个平安……”说完,从头上拔下一根长钗,直接插在素环的头上,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含着期待:“素环,一切靠你了!” 看着名贵的发钗插入自己的头上,素环伸手摸了摸,露出一抹笑意,连忙跪了下来,认真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努力打探消息的,一定不负夫人的期待!” 如歌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出去,而她因为开心就十分也没有在意,大步离去…… 不问她的夫君是谁,人在何处,一眼便知道不过是敷衍罢了,如歌看着素环离去的背影,幽幽一笑。 反正从一开始她就没期望这丫头会听她的话,不过是利用她传一点消息罢了。 东元皇宫 冥月一清早就被元后叫去了皇宫,或许得知了如歌的消息,又或许是因为战事,一清早就命人传冥月,说要有要事相商,让他尽快去元后宫中一趟。 元帝病重己有半年,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直到半年前才真正的倒下,身体时好时坏,长时间的昏迷不醒。 朝中大事都由元后一手打理,因为元后近年来把持朝政,不少的臣子向她靠拢,虽然也有看不习惯一个女人主持朝政的顽固之辈,只不过看到太子失踪,而二皇子对皇位完全没有兴趣从不参与朝政的时候,他们只能无奈的接受元后把持朝政的动作。 元后此刻已经坐在了大殿之上,她冷眼瞧着下方臣子,冷笑一声,阴森森地道:“西越向我国发兵,轩辕重兵集结边境,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元后一袭明黄凤袍坐在龙椅上,静静看着朝下臣子,神情威仪,如果忘却她的身份,说是她一国之君也不为过,浑身天生的王者之威,凤眼微挑,不怒自威。 窗外晨间的雾气越来越浓,影影约约在窗纱之中透出一丝光亮,使得整个大殿更加的朦胧。霞光撒在元后的身上,让她更加多出几分威仪。 “皇后娘娘,微臣斗胆,轩辕与西越为何会突然向我国发兵?之前就有听到皇后娘娘派了大量的黑玄军驻守边境,这边轩辕与西越的行为是否与娘娘当初的动作有关?”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正色的看着正上方的元后,神情冷淡。 然而他的话让元后的面色完全的变了,在这一瞬间,她的脸色竟然僵如一张死人的脸,十分的可怕!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元后即将大发雷霆的时候,却听到她淡淡地叹息了一声道:“我东地与轩辕百年来相处得都不是很愉快,轩辕如今有了啸天骑,西越又与他们结盟,说得好听是结盟,实则是臣服。轩辕的野心己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东元脱离轩辕开始他们就想要再次强逼东元臣服归顺,本宫派出军队驻守边境也是防止轩辕会突然对我国发动攻击,哪怕这次真的动手了,还好本宫防备及时!” 她的声音蓄意变得柔和,却让熟知她的众臣身上变得一阵的阴寒。纷纷抬头看着元后的眼睛,心头在这一瞬间变得寒冷。对于那个站出来的臣子也心生同情,一个个马上低头,心中叹息: 又是一个自寻死路的人,皇后娘娘最不喜的就是有人置疑她的决定,如此不长眼的找死行为,他们是相救也救不了。 “可是微臣有听过,轩辕这次突然行动的名义是我东元抓了夜王妃,太子刚从外地回来,不知可有听过此事?”那大臣不是不知道头顶己悬刀,对于元后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耐不住心中对元帝的忠心,这就是纯臣的可悲。 “太子,你怎么说?”元后把注意转移到一旁静站的冥月身上,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柔和。 可不是冥月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对于元后的笑容直接无视,这半年来他能感觉得到,他的母后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以前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自从遇上她之后,他才感觉一切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现在的母后十分冷漠,十分的无情,一开始他感到心寒如冰,不明白记忆中那温柔的母后为何变了这么多,后来猜想或许是因为父亲常年病重,母后一人独自撑起朝中诸事才会变得这般冷凝,一个女人把持朝政根本不可能,可母后做到了,其中付出了什么他不难想象。 当初,他就是用这个理由来自我解惑,可是自从去了一次轩辕之后,一切的一切在他的心中变得不一样了,母后与记忆中的根本不一样,哪怕对他微笑,对他温柔,可他依旧觉得心寒如冰,根本提不起一丝的依恋。 “儿臣对轩辕的事情不清楚,皇弟不是做出使者去了轩辕么?问他最清楚!”冥月冷着脸上前,直接把事情推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没兴趣也没有余力去关心,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怎么保下她。 尧双,双儿,很熟悉的名字,也是时时牵挂着他心的女人,现在他开始后悔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把她带回宫,在母后的势力范围内她会生活得很辛苦,怎么让她活下来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至于元子业,战争什么的,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本就是一场奇怪的战争,全是母后独自一人的决断,明明不是对轩辕下手的好机会,可是她却强行对轩辕动手。明知会有这种下场却还强硬的去做,真想不通母后为何要这般! 元后目光微闪,看了冥月一眼,便回头,看向朝臣道:“派出使者与轩辕,西越进行交涉,战争己起,要么打赢,要么就是议和,现在时局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指责了,下朝之后就各自想出一个办法逞上来!朝庭养着你就是要你来解忧的,而不是在这里马后炮指责本宫的所做所为,丞相与太子留下,退朝!” 元后三言两语直接宣布退朝,众臣还想说什么也没有办法,只能讪讪退去。 太子都回来三年了,可是皇后娘娘都放松权力给太子,半年有太子从西越回来之后就大病一场,到现在全部忘记八年前的所有事情,皇后娘娘还十分严肃的叮嘱他们不可向太子透露所有事情,否则一律杀无赦。其中就有一个大臣因为管不住嘴而议论了此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暗卫将他直接击杀,这也让他们知道,原来皇后娘娘的暗卫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异动,也不敢与太子多做交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说不出应该说的,到时自己死了没关系,连累满门跟着一起死让他们如何忍心? 现在可能说,太子完全被孤立了起来,不仅是太子,连二皇子也是一样,听说二皇子的生母明妃也被囚禁了起来,表面说是犯了事情,可事情真实内幕也不得而己。 东元己是皇后的天下,他们就是再想扶太子上位也没有办法,身边一举一动被盯着极紧,哪怕做出一点点什么动作就会死于非命。 所有臣子都退了出去,朝中只留下秦幕,冥月与元后三人。 元后坐在龙椅静静盯着冥月,脸上露出浅笑,可声音却是十分清冷:“皇儿,从尧双那里得到啸天令没有?这次能把人从轩辕带出来,你做得很不错,本宫很开心!” 冥月低头,面无表情的拱手:“请母后恕罪,儿臣并未找到啸天令,啸天令依旧在轩辕圣夜的手上!” 元后露出一抹不悦,眼底的清冷快速划过,唇勾轻勾:“无碍,有夜王妃在本宫的手里,他夜王不交本宫就把她一块一块撕成碎片送到夜王的面前。世间传说夜王极为宠爱他的王妃,本宫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啸天令来换了。”说起啸天令,元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茫,诡异轻笑,红唇似血,阴寒渗人。 “……”冥月不语,他不想提起关于如歌任何的事情,为的就是不想让元后把心思放在如歌的身上。 “明天把人送到本宫这里来,本宫要亲自审问一番,啸天令不在她身上不要紧,身为啸天之主总会知道点什么!”哪怕冥朋再祈祷元后不要把注意放在如歌身上,可元后还是注意到了,提到如歌时语气凝然,带着淡淡的危险。 冥月脑中飞快运转,冲着元后弯腰:“母后想如何处置她?” 冥月一出口,元后就把视线投在了他的身后,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怎么,你对尧双感兴趣了?本宫可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女人感兴趣,怎么这次看上了有夫之妇?” 放下手,冥月双手袖中紧握,抬头面无表情迎着元后的打量,突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虽然对她感兴趣也仅仅是因为她是啸天之主,儿臣实在好奇,传说中的啸天骑怎么会认一个女人为主,所以想好好研究一下。”走上前几步,冥月声音微柔:“母后,您想做什么就让儿臣去做吧,儿臣想好好研究一下那个啸天之主,啸天令儿臣一定会替您拿过来,相对的暂时不要让她死了好不好?” 元后打量着冥月,而冥月心中忐忑,最终咬咬牙,浅笑:“记忆中母后都十分温柔,对儿臣也百依百顺,本来在谷中休息八年再次归来是,看到一切都变了,连母后也开始变了,儿臣心中一阵的孤单。今日上朝看到母后力压朝臣的威仪顿时明白不是母后变了,而是母后为了儿臣被迫的让自己发生改变,对不起母后,之前还怀疑过您,真的对不起……” 看着冥月主动的道歉,元后神情反而放松了,明明之前对他的态度十分警戒,可是这次回来却变得这般讨好,害她还以为他是真的看上那个尧双了,虽不知道长什么样,可是如果他真的看上尧双,那么尧双哪怕再有用处她也要立马杀掉,她最完美的棋子可不是那个贱人可能勾引的。 “好吧,正好本宫要忙战争的事情,尧双就交给你了,路家的矿山与啸天令你一定要问出来,对于,还有沉帅墓!”说起沉帅墓时元后的眼中闪过异色,而冥月心中松了一口气自然也没有发现,唯独发现的就只有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秦幕。 “是,儿臣一定会问出来!”冥月心中一喜,表现不动声色,只要答应由他来处理就好,人一旦落到母妃手里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偏向她那边,她说过一旦到了母后手里就会下场悲惨,他相信了。她说过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也相信了。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为何从来不会怀疑她,哪怕是自己的母后他都会去怀疑,为何那个仅仅相处一个月的女人的话他却这般的相信?难不成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他以前不仅与她认识还十分喜欢她,不然如何解释他的心会跟着她跳动? 冥月陷入沉思,元后看着他的模样,微微眯眼,挥挥手,暗处一个红衣男子闪了出来,放了一个瓷瓶在她的手上便离去,元后看着手中瓷瓶,冷冷一笑:“啸天之主可以交给你,条件是把这蛊虫给她种下,一旦种下这蛊虫,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本宫的时间可不多,虽不知道你为何对她感兴趣,但啸天令必须问出来,如今战事己起,她可是有大用处……” 静静看着元后手中的瓷瓶,冥月神情微冷,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示,上前接过瓷瓶,微微点头:“是,儿臣一定是尽量得到啸天令的消息,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嗯,如此这般本宫就放心了!”元后点点头,而冥月也趁机告退,看着冥月离去的背影,元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情冰冷,脸上带着寒意。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幕看着元后的脸上,微微闪神,轻声问道:“主子为何将人交给太子?从暗卫传来的消息,太子很可能对那尧双上心了,不管是真是假,主子把人交给太子有些不妥!” 秦幕唤元后主子,如果如歌在这,一听会十分惊讶,秦幕的年纪与元后差不多,可是对元后却是极为的恭敬,典型的主子与仆人的姿势,秦幕的身段放得极低,神情恭顺,姿势卑微。如歌从未见过这般的秦幕,估计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一直身处高位的他竟会露出这般卑微的姿态。 “现在朝中越来越多的大臣对本宫不满了,特别是太子归来开始,一个个表面对本宫恭敬有加,暗处则是不断联系太子竟图压取本宫手中的权利,三年前派人找到他并且带来回就是一个错误,早知道就偷偷抓起来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被所有人得知太子归来。现在想要动他需要一个好的理由,没有理由动他会引来朝中大臣的反弹,特别还是在这么紧张的战时气氛中,太子暂时不能动。到于他有没有对尧双动心本宫没什么兴趣,现在尧双还不能死,关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尧双一定不能留,本宫的傀儡开始变得不听话了,虽说也没有听话多久,但现在很明显他开始反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元后把玩手中华丽的指套,神情幽暗,语气冰冷渗人。 “主子为何一定要太子?二皇子不是更好控制么?”秦幕弯腰,疑惑看着元后,轻声发问。他不明白为何在太子身上花费苦心,从三年前开始就暗中不断开始对太子进行各种实验,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直到太子从西越回来之后忘掉所有事情时才惊觉了她的用心,她想抹去太子一切记忆,让太子成为她的傀儡,从而由明转暗成为东元的暗处主人,真正的暗帝!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二皇子确实能成为本宫的傀儡,但是两个傀儡品质明显不一样,你会想要哪个?”元后冷冷一笑,不答反问,秦幕顿时低头不语。 确时,两个傀儡在手,他一定会挑选最优秀的来操控,让人更有成就感也更有挑战的趣味。 “主子英明,只不过看太子现在的神情,好像并不打算听主子的话,看来在轩辕是发生了什么从而让他想起些什么?按道理说尧双与太子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可能会让太子想起什么,那么之前得到的消息说太子一旦躲在轩辕,这次去轩辕难不成想起了些什么?”秦幕皱猜测,神情疑惑。 “想起什么都不重要,对尧双是上心也好,不上心也罢,本宫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他听话就能活命,不听话那么本宫也不会任由他的眼前蹦哒,虽说不能光明正大的除掉他,但也不代表本宫能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傀儡坏本宫的好事!”没有在冥月面前的故作温和,元后此时浑身冰冷,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阴寒,红唇轻启,淡淡道:“云隐!” 暗处红影轻闪,直接凭空出现在元后的身边,单膝下跪:“主子唤属下何事?” “你去监视一下太子,看看他是否真的动心,查探清楚后就立即来报!” 随意的吩咐着云隐,云隐低着头,在元后看不见的地方露了一抹狂喜,眼底的兴奋与期盼清楚的浮现的他的眼底,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行压制心中的悸动,不敢抬头,怕让元后发现他眼中的狂喜与热切,连忙低声应了一下,便直接消失在殿下…… 她来东元了?本来以为要很久才能再看到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东元,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她了,听说被太子抓了,不知道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云影神情兴奋,朝着东宫直接闪去…… 元后一手扶着头,神情有些厌厌,看起来头风发作的样子,侧手撑头,随手拿起一叠公文,伸手食指敲了敲:“你看看,全是边境发来的公文,之时你说西越不会掺和进来,可这次呢,不仅帮助轩辕攻打我国,而且是举国发兵,而且连北境也掺一脚,钢族等部落直接切断了与我国的联系,拒绝再提供战马与士兵,这些是怎么回事?”元后神情有愤怒,拿起一叠公文直接一甩,全部落在了秦幕的跟前。 秦幕看着地上一张张全是边境的急报,微微一笑:“主子何必心急,虽说西越也掺和了进来分散了我东元大量士兵,但西越发兵还是能想象得出来,肯定是因为尧双,尧家的势力在西越的影响很大,再加上西越皇帝也是尧家所出,会相助尧双是正常,可是如些疯狂的相助属下当真没有想到,很难想象会有皇帝拿整个国家来赌,要么是昏君,要么就是疯狂的赌徒。但是只要尧双在东元,他们就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主子可以直接派人去与西越和谈,如果再不停下攻打的动作就会对尧双不客气,不能逼退他们就进行牵制也不错。主子训练的黑玄军才是真正的杀手锏,至于西越根本不足为惧,兵力己经派到了西越那边,打起来一时半会也分不出高底,主子的注意力在啸天骑与鬼军身上,一旦轩辕兵败,那么西越也就强硬不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西越不用管?”元后皱眉,有些不解,但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否决:“本宫明白你的想法了,你的意思是说西越的兵力不强,在短时间内冲不破我东元的防线,所以重心不用放在他们的身上,等他们打到皇宫这边估计也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那个时候与轩辕的战争己分出胜负,到时西越攻占的城池再说也无济于事,国力摆在那边,少了烈焰军的西越根本不足为惧,是不是?” “主子英明!”秦幕点头。 元后坐直身体,单手撑在桌上,突然问道:“如果西越有出现能力十分高的谋者呢?有可能把战事拉短,现在我京城兵力十分缺乏,如果真被西越攻打进来本宫要如何阻挡?”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三国都派出所有的军队,京城的防守就十分的薄弱,如果真被攻到了过来,到时只有京城十万禁卫可用,完全不是敌人的对手。 秦幕神秘一笑:“主子忘了还有尧双在?西越的主帅与副将都是尧双的父兄,他们不会亲眼看着她被杀,如果西越真的有能务突破边境七十万士兵的阻挡逼近京城的话,主子可拿尧双当交易拖延时间就行,想拖多久还是看主子您的心情?” 一下子就提醒了元后,元后神情放松了靠在椅背,微微一笑:“你说得不错,刚刚轩辕的夜王也给本宫传来消息过来,说是要拿啸天令与元子业换取尧双,本宫刚刚还在犹豫,现在看来根本无须担心,只要尧双在手,本宫想要什么他们都会乖乖的听话。当然啸天骑不可能会为了她而乖乖放下武器投降,本宫了解啸天骑,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想过拿尧双去边境威胁啸天骑这一愚蠢举动。行了,来人啊!” 随着元后话落,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通知莫虎,同意轩辕圣夜交易,只要他交出啸天令并在一月之内找到第四块啸天令一起交出本宫,本宫就接受他的交易放了尧双,如果一个月后交不出四块啸天令,那么本宫就会对尧双不客气!” “是!”暗卫二话不说直接闪身隐入暗中,消失在了殿中…… “让萱儿再努力一点,尽快怀上太子的子嗣,本宫没有耐心了,如果她这般无用那么本宫也不会再对她上心,到时再派别人的女人过去发生了些什么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你宠爱你这个女儿是你的事情,但不能让她坏了本宫的大事,不然本宫一样饶不了她!”盯着秦幕,元后直接向他表示了她对秦如萱的不满,当初让秦如萱接近太子成为太子侧妃就是想让她生下一个继承人,那么她也不用去控制太子这般麻烦,直接握着一个婴儿总比一个成年人要简单。 听着元后的指责,秦幕连忙弯腰请罪:“请主子恕息,属下这就回去好好教训她一下,绝不会坏您的大事!”对于秦如萱他是打心底的疼爱,听到元后的指责话时就把责任揽下,替秦如萱说着好话。 “行了,三个月内,本宫要听到她怀孕的消息!” “是属下一定会办到!” 烦躁的皱皱眉,元后挥挥手:“你先下去,要做些什么你自己清楚,本宫不喜欢无用之人,哪怕是从小跟着本宫长大的你,本宫也是同一个态度,无用之人没有活着的必须,你应该清楚吧?这次看到你的面子上本宫不动你的宝贝女儿,但没有下次了!” “谢主子开恩,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属下告退!”秦幕点头离去,对于元后态度十分恭敬,神情中不仅带着畏惧,还带着一丝的幽暗。 特别是刚刚元后那句跟着她从小长大,相比两人的年纪,一切就觉得十分诡异…… 秦幕离去,元后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缓缓起身,幽幽的,露出一抹笑容,神情诡谲又冰冷,还带着丝丝期待,抻手后胸,感受到没有任何波动的心口,红唇轻勾:“快了,很快了,别急……” 明明快年过半百了,可是元后的脸上依旧如二三十岁的模样,浅浅的皱纹不仅不显老,反而替她增加了一抹优雅尊贵,似成熟的气息,只不过朱红唇色轻勾,显得她的脸既惊悚又扭曲。 秦幕回到府中,人还没进府就看到从里面扑出来的秦如萱,凝了凝神,神情露出宠溺,伸手摸摸她的头,温柔笑道:“萱儿怎么回来了?现在太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可以用点心了,抓住他的心才是正道。为父与你母亲你不必时时回来孝敬,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才是王道。” 不说还好,一说,秦如萱立马眼眶一红,扑倒在秦幕的身上放声大哭,声音凄厉让秦幕十分心疼,还忙轻声哄道:“哎哟,萱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为父一定要好好教训对方,竟敢欺负本丞相的宝贝女儿……” 秦如萱立马哭得更大声了,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通红,秦幕这才把视线投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秦如莲身上,眼中露出愤怒,喝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妹妹哭得这般惨,你这个姐姐怎么做的?” 直接指责秦如莲,秦幕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显示在他心中只有秦如萱才是最重要的,至至别人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里,哪怕是他曾经培养出的最优秀的女儿。 秦如莲被骂也没有任何发应,垂眸,掩下眼中嘲讽。 姐姐?妹妹?世上有哪个姐姐会给妹妹当丫环的?又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女儿当成棋子一般随意丢弃的?从西越那三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开始,她就日日夜夜憎恨着,憎恨着她这薄凉的父亲,嫉妒又憎恨着倍受宠爱的秦如萱,一次又一次幻想着他们的死去,可在西越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见过他们,还好秦如歌给了她这个机会,虽说秦如歌也是把她当成棋子,可这次是她心甘情愿来当这枚棋子。 一切因为她不甘心,不拖着他们一起下黄泉她真的不甘心! 脑中飞快运转,想着前两天如歌在浅悦院中说的话,分板着她的用意,最后秦如莲低头,轻声道:“太子带回来一位夫人,对那位夫人十分宠爱,所以……” 秦幕一听,顿时心中一松,还以为他的宝贝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啊?转念一想,秦幕不在意的拍拍秦如萱的肩,轻声哄道:“原来是这事啊,那个女人不是太子的女人,是皇后娘娘要的人,所以才派太子殿下从轩辕那边带过来的,暂时把那个女人安放在东宫只是暂时的,萱儿不哭,没事的,她很快就会被皇后娘娘带走。” 秦如萱这才红着眼从秦幕的怀中抬起头,怀疑看着向,声音也带着哭腔:“真的吗?她真的会走的?” “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秦幕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态度十分亲昵,秦如莲在一边静静看着,双眼中的黑暗也越来越盛。 当初她真是年少什么也不懂,这才是真正的父女相处,回想当初她那些所为的宠爱,看来真的只是他的演技罢了。 “那她什么时候走啊!父亲,你不知道,秦如歌她真的太讨厌了,不仅对我无礼还骂我,不然我也不地这么生气……” 从秦如萱的口中得知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秦幕微微皱眉,神情一凝:“你刚刚说什么?秦如歌?” “是啊,就是她!”秦如萱疑惑看着秦幕变色的脸,有也不解,也秦幕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看着秦如萱认真问道:“什么秦如歌?她不是三年多前就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太子东宫?” 秦幕的态度也弄晕了秦如萱,秦如萱止住哭泣,出声问道:“对呀?我所觉得奇怪,一开始她还不承认她是秦如歌,后来她又主动承认了,不仅如此还陷害我,让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呜呜呜……她太可恶了……”说着说着,秦如萱又哭了起来,急于知道一些消息的秦幕看着秦如萱哭泣的小脸,自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把视线投在面无表情的秦如莲身上,语气十分不好,轻斥:“莲儿,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如莲就像没有感觉一般,上前一步,静静说了起来。 再侮辱的话她都听过,再侮辱的场面她也经历过,亲生父亲不把她女儿看而己,她又有什么不能忍?对于他早就没了敬意与父女之情,他们全部是她是敌人,凭什么她过得这般悲惨他们却能一家共享天伦? 太没天理了! 秦候对她的态度再不好,秦如连也不恼,抬眼,静静回头着秦幕的问题:“太子带回来名为双夫人的女人就是三妹,她没有死,而且她本人也承认了!” “太子除了她还有带别人的女人回来吗?”秦幕心中一凝,神情开始紧慎起来。 秦如连摇头:“没有,只有她一人,如今被关了浅悦院中,殿下不让她出院,连侍伺她的宫女太监也不让出院,看守的很严,好像在囚禁她的感觉……” 102云隐与如歌 秦幕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尧双就是秦如歌了,死了三年的秦如歌成了西越的镇国公主,成了啸天之主? 啸天之主的消息传来到现在总共才四五个月左右,他还来不及去打探所谓的啸天之主的消息,莫虎从西越退出时带回了这个消息,说西越有啸天骑出世,而且啸天骑之主是个女人!后来他派人去查,查到了尧双,镇国公之女尧双的身上。 尧双的消息很简单,五六岁时昏迷不醒到十年之后再回归,这十年虽然对外宣称的是在终南山上养病,可真实情况无法打探出来,终南山地势险峻不亚于大陆四大凶地,所以确切的消息无法打探得知。 如果尧双就是秦如歌,那么秦如歌又是谁?在他的记忆中秦如歌一直沉默寡言,他也很少见过她,除了在四年前突然变了之外他根本没有注意过她,那次性情大变难不成就是暗中换了人?那尧双替换了秦如歌的身份?可是躲在他的身边想做什么?还有沉娴,明明沉程不断在找她,可是她去躲在自己的身边,这又是为什么? 一瞬间,秦幕迷茫了,他发现他有些不清楚太子府中的秦如歌到底是四年前的还是三年前己死的,这事要不要禀报给宫中? 可是如果不是呢? 想了一下,秦幕打定主意要亲自去看一下试探一下真假,双手轻扶起秦如萱的肩,看着她那哭泣的小脸,轻轻为她拭泪,哄道:“萱儿乖,不哭,你今日就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为父陪你一起回东宫,到时为父也去看看那秦如歌到底是真是假。好了,别哭了,你要好好想想怎么与殿下圆房了,成亲好几月了也没有与他圆房,要不要为父帮帮你?” 想起元后吩咐,秦幕不敢有任何的忘却,他深深的明白宫中那位的手段,如果萱儿还怀不上太子的子嗣,到时主子那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秦如萱小脸通红,露出一抹羞意,但耐不住好奇,轻轻问道:“父亲怎么说起这个?太子殿下一直不在宫中,女儿就是想要……也没办法,父亲有什么好办法吗?”秦如萱神情微羞,但还是的认真看着秦候,想要得知一个好办法。 秦幕看着她那期待的神情,微微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了,明日为父与你一起去,到时再教你怎么做,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早点休息!对了,秦如歌的这件事情不要乱说,皇后娘娘的面前也不要说,如果她真是秦如歌的话与咱们可是有血亲的关系,皇后娘娘一定十分不喜,明白吗?” 秦如萱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秦幕那认真的眼神情,最终乖顺的点点头,秦幕看着她的乖顺,也满意的笑了笑,离开了大厅朝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今天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秦如歌真没有死的话,那么啸天骑也是她的了,身为她的父亲,秦如歌总该表示一点什么吧?比如沉帅墓,比如路家财富,比如沉帅兵法…… 一瞬间,秦幕如如歌猜想的那般将消息隐了下来,不打算把她就是秦如歌的消息告诉元后,反而升起了亲自去见一面交谈一下心思。 至于冥月,一回到府发现烦人的秦如萱不在时,就立马朝着如歌所在的院子而去…… 如歌闲来无事,该做的己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等效果如何。 要了针线布匹,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继续学着绣起了衣裳,一针一线,却没由来的让她的心痛了起来,好似那一针针不是刺在了华丽的布匹上,而是刺在了她的心上。 边境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如何外面发生了什么,虽然事前有把一切安排好,可是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而对上百万的黑玄军总究是忍不住的担心。更何况百万黑玄军只是一开始出现在台面的数量,很难不怀疑暗中是不是还有最后的底牌,随着轩辕举国发兵,东元估计也会派出大量的士兵支持边境,从一开始的一百多万很多可瞬间会发展成两百万对三百万的可能性。 啸天骑四十万,鬼军三十万,一开始派去的普通士兵五十万,如果轩辕帝愿意全力相助轩辕圣夜的话,那么从国内抽出八十万也不是难事,虽然国内兵力会达到十分空虚的状态,却也不用防备着西越,她相信父亲他们不会做出这种背后偷袭的事情来。轩辕一旦大量派兵,那么东元也会陷入征兵潮,西越那边虽然可以牵制一些兵力,但牵制的兵力也不多,仅仅二三十万,这般想来,轩辕圣夜的处境很艰难。 这是一场消耗战,双方的兵力太过相近,东元隐隐有压一头的趋势,所以这场战争根本不会在短时间内就结果,最后的关键在司徒国舅那里。 当初说过,最多半年就要全面党握东元的经济,路家商会在东元不是大头,在东元还有大大小小的商会,司徒国舅必须在短时间内收服那些商会,还要全面控制东元的经济,把半年之内就要把所有民资物价全部提起来,大量收购后直接销毁,不给敌人任何可能的机会。 司徒国舅手中的人手不够,暗一的第二队中又抽调一批武功较高的士兵对东元不愿就范的商家进行一系列暗杀,这也是她当初对司徒国舅说的话,东元一战必须赢,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再见不得光的也要做,赢了才有活路,输了所有人跟着一起死。 虽说计划是计划好了,可是她现在根本出不去,外面情况到底如何她什么也不知道,这种什么也清楚的感觉十分不好,让她心中十分烦躁。 再加上孕期,如歌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低头缝着衣服,缝着缝着,泪也就掉了出来,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可是眼睛就好像关不住的闸一样,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就直接掉落了下来。 冥月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一手捂胸安慰着疼痛的心脏,手中紧握瓷瓶的手不断握紧,神情挣扎。 静静看着如歌不断掉泪的模样,冥月神情露出一丝扭曲眼,眼中闪过杀气。 他不会允许她离开,再哭也没用,他心底声音告诉她,如果放她走她一定会后悔,而且他现在也喜欢上了她,更加不可能会放她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这本不是他的理念,但现在他有了一样很想得到的东西,稍微任性一下没关系吧? 走到如歌面前,看着低头没有感觉的她,轻声道:“怎么坐在这里?地上凉,对你的孩子不好!” 如歌一惊,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抬头,连忙起身。 对,孩子,为了孩子她必须忍,这种生活虽寂寞烦躁,但为了孩子她不能低落下去,心神郁闷对于孩子的健康很不好,不是医者的她还是明白孕女的禁忌的…… 起身,对着冥月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那微红的眼眶,冥月心中疼痛加剧,袖中紧握着元后给他的瓷瓶,脸上一阵无力。 刚刚在宫中时他还想着给她吃下去母后给他的药,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想来是控制她的毒药,本来想着让她吃下去之后可以暂时消除母后对她的杀意,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时,不知怎么的就动不了手,下不了那个狠心。 “没事,来看看你而己!”冥月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不断打量,最终咬咬牙,把手中的瓷瓶收回袖中,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一针一线缝着,洁白的侧脸露出一抹母性的光辉,趁着淡淡晚霞显得更加柔和,一瞬间,冥月深深嫉妒了。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静坐在院中为他缝补着衣裳,会为他哭,为他笑,一切情绪全会为他而动…… 那该有多好! 看着坐下沉默不语的冥月,如歌也淡淡收回了视线,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手中还没有绣完的布料再次动手学了起来,身边的素环则是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指导着,视线偶尔在冥月的身上,眼中露出一抹魅色。 冥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数在了如歌身上。 被紧紧盯着多少有些不适应,如歌最终抬头,转移了注意力:“对了,想跟你说个事!” “嗯?”冥月没有立马答应,虽然不会拒绝如歌的要求,但也不是百依百顺。 看了一眼素环,如歌淡淡道:“我院子里的人不能出去太麻烦了,事事要派人找李公公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让素环她能自由出入浅悦院吧?就像刚刚想要一点针线还要派侍卫去找李公公,而李公公又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必须东宫这么大,害我等了两个时辰才拿到针与线,这样真的很麻烦。” 一瞬间,冥月就明白了如歌意思,顿时思考了起来。 “我知道你让他们也不准离开是为了不让我逃走,或者你找一个信任的人也行,或者让我院子里的三人有一人拥有出入院子的权力就行,否则太不方便了!”看着冥月在思考,如歌再接再厉,继续劝说。 冥月这才把目光投在素环的身上,素环见状,小脸一红,神情忐忑。 这是太子殿下第一次正眼看她,素环顿时紧张了起来…… 细细打量着素环,冥月露出一抹深思,最终点点头:“行,确实不方便,本宫就不派人过来了,这个丫头可能随意出入浅悦院,这样满意了吗?” 如歌也不矫情,点点头,轻声道谢:“谢谢!” 交谈了一会之后,冥月便起身离去,离开浅悦院来到院外人工湖边,双眼紧紧盯着湖面,抿唇不语。良久,才从袖中拿出元后给他的瓷瓶,静静看了两眼,抬手对准湖中,似乎是想要扔掉。 高举的手僵住不动,冥月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神情复杂,目光幽幽。 “奴婢见过殿下!”在冥月思考之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冥月微惊,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人态度冷淡:“找本宫何事?” 这个女人是她身边的宫女,刚刚给了她外出的机会就立马出来巴结他了? 他会答应也是看出了这个宫女眼中的不安份,很明显不会是她的人,那么他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一个有野心不安份的宫女最好掌握。 “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叫素环吧?嗯,不错,模样生得真不错,跟在她的身边也有了她的几分仪态,来找本宫何事?”上前一步,勾起素环的下巴,双眼紧紧盯着她,声音故意放得轻柔。 故意温柔起来的冥月极具诱惑力,浑身温暖气息如春风拂过,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素环双眼微微迷离,看着近在眼前的冥月,呆愣轻笑,小脸微红:“奴婢……奴婢正是素环……殿下……”语不完整,素环小脸通红。 冥月见状,眼中飞快闪过嫌恶,但还是‘温柔’看着她,轻轻问道:“可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模样不错,放在浅悦院正好,双夫人让你出院是想让你做什么?” 被引诱一般,素环如实回答:“夫人没有让奴婢做什么,只不过说是先想办法让奴婢出院子,到时帮她去打探她夫君的消息,好像想要逃走……” 冥月眼中利茫微闪,继续问道:“那她有没有说好的夫君是谁?” 声音轻柔温软,素环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心中一阵狂喜,殿下碰她了,殿下真的碰她了…… “没有,夫人还没有说起她的夫君是谁,只说先让奴婢能够自由出入院子再说!” 听着素环的话,冥月轻轻松手,勾起她的长发,微微抬高,笑道:“那环儿可不可以帮本宫一个忙?” “愿意,奴婢愿意!”想也不想,素环连忙点头,她想了盼了好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如果能让殿下对她更亲近一步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夫人身边有任何异样你都要来告诉本宫,等过一段时间之后,本宫不会亏待你,可好?”幽幽的声线带着一线清冷,就好像清晨山涧的流水,虽冷,便也清脆似珠玉,给人别样的舒适感。 “好!”素环笑了,开心的笑了,殿下给了她承诺,不会亏待她,不久之后她就能成为殿下的女人了,真好…… 冥月放下她,直接离去,素环没有看到,离去的冥月神情变得十分阴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直接丢掉,冰冷离去…… 若不是为了知道她想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去碰一个宫女? 不管想做什么,唯独不准离开,别的东西他都能满足她,唯独不准离开…… 暗处的一抹红影静静看着冥月与素环的互动,静静看着,最后朝着浅悦院轻身而去。 浅悦院外暗卫不少,一个个隐入暗中静静盯着,想要接近也是十分困难,暗处红影也不恼,静静的躲在暗处,等待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时他才趁暗卫不注意轻闪进入了如歌的房中…… 房中,如歌刚刚睡下,刚闭眼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像蚊虫般轻触的声色,可是如歌却瞬间睁眼,直接坐了起来,盯着某个方向,抿唇,神情警戒。 不会错,有人来了,气息虽然很淡,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陌生的气息,躲过外面的暗卫来到她的房中,本领看来不低,只是不知道来人是谁。气息不像暗一的,稍稍的熟悉感又却想不起来,最好不要是敌人! 不动声色紧握着发钗,如歌坐直身体,静坐在床边,看着某个方向,双眼冰冷,赤脚踩在地上,静坐在床边,身体僵硬不动。她能感受到暗处有气息,但根本不知道是谁,对方一直在暗处静静盯着她,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动声色与之对峙,看能不能偷袭得手! 暗处之人一直不动,静静盯着她,过了好久,才主动从暗处走出来,走到如歌的面前,单膝跪下,抬头,露出他那精致的脸,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俯身,看着如歌未穿载鞋袜的脚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他的面前,眼神微闪,伸手抬起,虔诚的在她脚尖印上一吻。 从他出来开始如歌微愣,没有想到暗中潜入的是他,回过神来时脚尖一阵温热,反射性抬起一脚就直接踢了过去,嫌恶的看着地上红衣男子,如歌神情微怒:“云隐,你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主人了?” 收回脚直接塞入被中,如歌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双眼含怒,神情极为的不悦,脸上也带着一丝尴尬与微红,任哪个女人被男人亲吻了脚尖能无动于衷?要么暴怒,要么尴尬,要么不自在…… 云隐一时不察,被如歌一脚直接踢翻在地面,坐在地上摸了摸被如歌踢过的侧脸,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笑得极为的诡异,而如歌则是抱着被子还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突然她想起云隐在她面前的异样了,她与他的关系完全可以说并不美好,她就想不通他为何这般的……这般的……变态? “之前在沉程府中,我带你找到你的母亲,而你答应过会让我跟你在你身边,你可不能反悔!”冲着如歌,云隐露出一抹笑容,他与秦如清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绝美的容颜并不比轩辕圣夜差多少,只不过他的身上多了几分阴柔,与轩辕圣夜的阳刚狂肆形成了一个极为强烈的对比。 如歌静静看着他,突然冷笑:“如果我反悔了,你打算怎么办?” 云隐抬头,眼中是抹不去的爱恋与虔诚,静静看着如歌刚刚勾起的冷笑,心中狂跳,情绪不变:“没事,主人是需要我的?我知道元后的事情,也暗中打探了不少,而且你现在的人手都无法来到你的身边,除了我你无人可用,不是吗?只有我才能帮你,才能听从你的命令行事……”自信的看着如歌,云隐单膝跪在地上,抬头做出仰望的动作。 他不想站起来,也不能站起来,他无法做到平视她,只能仰视,对,她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而他这种生活在阴沟的老鼠只配仰望她,不配与她平视,更不配触碰她。 听着云隐的话,如歌凝了凝神,掀开被子,下地,坐在床双手撑着床沿静静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对,我需要有人帮我,可我的人进不来,而你正好!” 说完,如歌站了起来,走到云隐的身边,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勾起他的长发,幽幽笑道:“你这般想要帮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如果不过份的话,我倒是可以答应!” 在如歌勾起他长发时,云隐迅速后退,似乎不想让她触碰到,退开几步跪在地上,认真看着如歌:“只要允许我跟在你的身边,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看着长发从她手中溜走,还有云隐不断后退几步的动作,眼神微眯,闪过思量。 认真的盯着如歌的眼睛,云隐点头:“什么都可以!” 他想跟在她的身边,从以前一开始与她相遇时他没有这种感觉,可是暗中一次又一次的观察之后,他渐渐的喜欢上了她,因为自卑,所以他不敢接近她,特别是看到她的身边有那个强大的男人存在时,他更加觉得自己只适合生活在暗中静静看着她。 靠自己就毁灭了沉家,毁灭了主子的棋子,当时他就深深迷恋上了她。不管处于何种绝境都能努力存活,不按受他人的晕染,哪怕被夜王握在手中依旧绽放着自己那清冷皎洁的光茫。 高高在上不被任何人所影响,哪怕是强大如夜王也不能让她走下夜空,只能化为黑夜囚困住她。 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深深迷恋上了,他无力成为囚困她的黑夜,那么希望对成为黑幕下被她光茫所笼罩的众多生物之一…… “哪怕让你去杀了元后,你也愿意去?”如歌静静看着云隐脸上的狂热,脸上露出一抹深思与复杂。 云隐抬头,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狂热,双眼微笑带着期盼,毫不犹豫点头:“只要是你的命令,哪怕死也是我的荣幸!只要是你所赐与的,不管是任何我都会心甘情愿接受……” 如歌挥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浮现清冷:“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说吧,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云隐看着如歌脸,收敛了脸上狂热的情绪,沉下心,如实回答:“太子今日在皇后那里表示不想把你交出去,跟皇后说会亲自审问你找出啸天令的下落,皇后想对你下蛊,就命令太子给你下蛊并在一月之内找出啸天令的存在的下落,最后从你的口中得知沉帅墓的所在。太子答应了,可皇后却不放心就派我来看看太子对你是真的上心了还是真的只是普通的上心……” “你打算如何回答?”如歌不语,保是静静问着。 “太子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云隐老实回答。 如歌这才满意点头,对于云隐她没有百分百的信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她没有恶意,而且现在能利用的也只有他了,让他给自己办事,除了相信他别无办法。 “这样能争取一些时间,我暂时就相信你吧!对了,你有没有化功散的解药?去给我拿两颗过来,我有用!”想起暗灵的武功,如歌就觉得一阵棘手,暗灵没有武功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根本不能对她过多的期待。 “有,皇后很喜欢研究毒药,化功散的解药不难找!”不问如歌想要做什么,云隐如实点头。 “说说元后的事情,你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知道什么就全部说出来!”带着命令的语气不仅没有让云隐生气,反而让云隐的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微微加快,抬眼看着如歌冷冷的表情时,点头飞快回答:“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主人有疑惑就直接问吧!秦幕是元后的人,秦幕的来历不明,但能清楚的就是他与我一样也是听命于元后,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地位比我高,我是元后身边杀手的首领,而秦幕则元后放在外面的棋子,专门用来对付她想要对付的敌人……” 听着云隐说着,如歌静静不语,遇到不解的问题时就会出声直接问出来。 “黑玄军又是怎么回事?三年内突然增加这么多!”如歌静静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新增的六十万黑玄军比之前的能力更高,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东元国库银子全部养了那支军队,从何时开始训练的,在哪里训练的属下不知,只知道他们的能力远比表面的黑玄军还要高。表面上看来是三年前急急忙忙培养起来的士兵,其实他们的能力远高于之前的四十万,主人还是让你的人小心一点比较好,元后有太多迷团无法解开,这黑玄军就是其中一项。”听着云隐的话,如歌陷入了沉思,这与她当初猜想的不一样。 黑玄军的出现是大陆最早的,在姚家军成立的时候黑玄军就出现了,如果那时的黑玄军就是元后的手笔的话,当时为何不直接派出更厉害的这六十万,反而派出的是与大陆精兵平衡的四十万黑玄军?如果藏起来的六十万军队能力远比表面的要强的话,为何要藏? “黑玄军是元后训练出来的?如此庞大的军队,总有痕迹可找,为何你却说一切不明?”如歌盯着云隐,神情露出怀疑。 云隐低头:“我七岁是被元后带走,暗中训练成了杀手,后来被派去轩辕执行暗杀姚清文的任务一直没有成功,当时就失去了她的信任,所以黑玄军的存在我并不知情。” 看着云隐的神色,如歌收回怀疑的目光,起身,走到一边的桌边,拿起纸与笔写下一串奇怪的符号,再次回到云隐的身边,静静看着他:“我需要你办一件事情!” “请主人吩咐!”云隐低头,神情愉悦。 只要是她的命令,他一定会努力去完成,愿意吩咐他做事,这就是接受他的前兆! “把这个符号记下,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刻在你的佩品身上或许你信任人的身上,到时自然有人来跟你接触,黑玄军的事情直接告诉来人就行了,记得跟来人说不要妄动!”如歌把纸张递到云隐的身边,云隐接了过去,静静看着上面未干的墨迹,眸色微闪。 而如歌看到他眼底的异色,再闪回到书桌上拿笔起下‘云隐’两字,走到他的面前:“记清楚了就烧了,这个是送你了!” 云隐神情一震,抬头看着如歌手中那写着他名字的纸张,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伸手接了过去,极为宝贝的捧着,好像在看什么心爱之物一样,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如歌静静看着他的动作不语,与他接触过几次,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他的性格。 云隐他有一种极为自卑情绪,虽不明白这种卑微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但他的卑微比宫中太监们还要来得扭曲,如今估计是把她当成了至高无上的存在,所以他的卑微化成了扭曲的臣服,难不成当初她一气之下损了他男人的尊严自从被他认为是强者?从那个时候输给她而开始出现的扭曲的臣服情绪? 刚刚只是试探性的动作,现在是真的证实了。 云隐果然对她有一种极为扭曲的臣服感,把自己的地位放得极低,而把她看得极高!明显的高低地位就是显示双方地位的差距,而云隐却在心中这般摆正她与他的地位,可见是一种扭曲的臣服感在作崇。 不过也好,她的棋子从来不闲多,更何况还是元后身边的人,如果他真的对她有这种扭曲的感情的话,她也不介意用这种方式套住他,一个棋子而己,花不了多少心思! 双眼锐昨盯着云隐,而他则是低头看到手中自己的名字,傻傻的笑了起来,没有看到如歌看着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幽森。 “我给你的,记下了吗?”看着沉在自己的思绪中云隐,如歌淡淡出声。 清冷似珠玉的声音瞬间将云隐惊醒,连忙收起手中的纸张,再次看了一眼,点头:“记住了!” 如歌早手,云隐见状,连忙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如歌看着上面自己写下的一串字符,走到一边的油灯前,直接点燃。 这是一个赌注,她对云隐的赌注。 她写下的是啸天主帅的记号,可以直接号令所有的第二队成员,所有看到这个记号的人一定要主动接触并听命行事,这是十分重要的记号。啸天骑全部知道,可是他们从来不会乱写这个记号,因为这个记号是专属沉帅的,他们心中神明所拥的专属记号是他们千万不能动的,自然也不会有人随意去写这个记号。 百年之后,这个记号再次拥有了主人,现在的啸天之主,姚霜! 如歌在啸天骑面前自称为姚霜,记在啸天骑记录里的也是姚霜。至于大陆上传出的啸天之主是尧双,她不会过多的计较,这一切与她无关,只要啸天骑的记录是姚霜的名字,流传后世也是姚霜的名字,那么她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了。 把这个记号给了云隐,暂时不会让他知道这是什么记号,但是不保证他不去研究,如果一旦得知是沉帅啸天的专属印记时一定会出大事,可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做了,黑玄军的消息她需要尽快传到边境,毕竟黑玄军的能力与她当初猜想的并不一样,如果大意的话会出大事。 所以她没得选择,没有人出得去,至于素环根本比云隐更不可信,除了在他身上赌一把别无他法了。 “嗯,把这记号某样东西上带着在宫中晃一圈,一旦有人接触之后,如果那人当着你的面毁去记号,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刚刚跟你说的那样。可如果不毁去的话,就不是我的人,接下来怎么做你明白吧?”不放心,如歌再次吩咐了一下,云隐连忙点头。 “行了,你先去办吧,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我吩咐你的事情没忘了!”说完,如歌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直接躺了进去,背对着云隐根本不理他,闭上眼。 云隐没有立刻离去,他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背对着他的如歌,过了很久,才轻身一次,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离去…… 感受到房中气息消散,如歌这才闭开眼,双眼冰寒,轻轻一笑。 元后没有强行把她带走,看来不是因为冥月的关系,而是轩辕圣夜那边下手了吧?这是唯一能给她争取存活时间的办法,只要轩辕圣夜跟元后说愿意拿啸天令与元子业换她,那么她就会多几天的活命时间。她现在人在东元,元后想要什么都行,哪怕到时反悔也可以,反正她就是一个极为好用的人质,从一开始她就想明白了。 原本的计较是潜入东元与司徒国舅展开行动,当然也设想过被抓后要如何行动。 冥月本在她的计划之外,而被抓可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外了。 被抓后第一步,与元后交易,暗中争取时间,最好拖上几个月也没事,等到司徒国舅这边完全掌控东元的经济为止。如果时间不够,那么再想办法保下她的命,比如让司徒国舅与元后交易,愿意交出路家矿脉从而延长她存活的时间,不管怎么做,她一定要想办法活过四个月,只要活过四个月,她的优势才会渐渐显露出来。 轩辕圣夜拿元子业与啸天令来保证她多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到时再让司徒国舅拿路家矿脉引诱元后让她再多活一个有左右。 她虽是人质,可她的手中有足够多的东西可以让自己活下来,元后想得到的东西正好全部在她的手上,想要活下来也不难! 这是一场豪赌,她都把自己的命拿来赌了,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去,不管是利用冥月还是利用这云隐,或者离间秦幕与元后,反正只要能活下去,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第二天 跑到丞相府哭诉的秦如萱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秦幕! 只不过如歌这里被冥月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接近,所以秦如萱想要找如歌的麻烦也没有任何办法。站在如歌字子的外面,看着明显增加的侍卫,秦如萱咬牙:“父亲你看,殿下怕女儿秦如歌的麻烦,如今又增加了不少的侍卫守着院子,一个死人而己,凭什么来抢女儿的夫君?父亲……你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下……” 因为进不去,秦如萱与秦幕站在院子外面,静静盯着浅悦院不语。 院中,素环心情十分好哼着小曲,走到门边时看到小文子坐在门边,高傲沉下脸,冷哼了一声,小文子连忙起身,冲站素环弯弯腰:“素环姐姐要出院子呀!不愧是夫人面前的第一红人,整个院子也只有您一人可能随意出院,就连夫人都不行……” “那是!这可是殿下亲自同意的,整个浅悦院只有我一人可以出去!”被奉承了,素环十分高傲的接受了,不仅如此,还脸带炫耀,神情十分得意。 嫌弃了看了一眼小文子,素环就直接走了出去…… 小文子静静看着她头上的如歌给她发钗,眼神微闪,最终神情恢复平静,微微低头。 外面想着要如何进去的秦如萱看到从浅悦院走出来的素环时,顿时双眼微亮,立马就冲了过去,直接拦下了素环,挑眉:“你是这院子里的宫女?本妃找你有事!” 刚刚回来,就看到秦如萱拦在她的面前,素环脸上露出一抹惊慌,对于这侧妃她可以十分惧怕的,身份摆在那里,想要动她一个宫女却是轻而易举的。顿时,素环吓得一个激灵,身体不自觉的一软,回过神来时她整个人就跪在地上。 “奴婢见过侧妃娘娘!” 秦如萱看着跑在地上的素环,来回走动着,细细打量着,半响,才淡淡道:“本妃想请你帮你一个忙,你不会拒绝吧?”虽说是请求,可秦如萱的语气完全不见请求,反而极惧威胁,双眼紧紧盯着素环,似乎只要她一摇头就会立马没命一样,冷汗,也顿时冒了出来,素环脸上露出一抹害怕。 “是,娘娘有任何吩咐只管说,奴婢一定会完成!”为了保命,素环立马表态,特别双眼扫到一旁静默不语的秦幕时,脸上更是露出一抹惊慌。 为何丞相大人也来了这里? 满意素环的识相,秦如萱神情这才放松了起来,淡淡看着素环,不语。而秦如莲也静静看着,特别看到素环头上的发钗时特别多看了两眼,双眼立马眯了起来,露出一抹深思。 “本妃找你家夫人有事,麻烦你去转告一声,让她来一趟门口!”盯着素环,秦如萱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素环顿时一愣,抬眼看着秦如萱,特别是看到她眼中阴狠时才畏惧的缩缩头,点头:“是!”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素环直接跑回了院子,一直坐在门边的小文子看着立马跑回来的素环,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笑着迎了上去:“素环姐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刚刚迎了上去,素环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接朝着如歌所在的房间跑了过去,留下满脸疑惑的小文子摸摸头,最终走到门边探头,四处打量,直接扫到院外不远处站着的秦如萱与秦幕时,脸上的不在意顿时消散,脸上露出一抹沉思。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平时的胆小谨慎,看着秦幕的身影时他的脸上露出深思与探究。 如歌最近嗜睡,多半都是错过早膳直接接近中午才起床,平时所喝的安胎药是冥月派暗卫送进来的,每天深处时分在她要睡下之时,一个暗卫会带着温热的药确碗过来,盯着她喝完之后又会把药碗拿走,似乎是不想在她的房中留下药味。 一开始还以为冥月想给她喂什么药,后来闻出药中有几味是保胎的良药时才试探性的喝了下去,看来是为了避开元后的视线想要保下她的孩子,她的这个孩子一旦被元后发现估计是必死无疑了,就算不死,也会等她生下来之后杀了她直接控制她的孩子。 千万不能被元后发现,这是她心中唯一担心的,从冥月的这个举动来看,那个天天半夜时分出现在她的房中的暗卫是冥月十分信任的存在,应该不是元后的人。 从轩辕到东元这一月的时间她没有过多的喝保胎药,一是条件不允许,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医生,她怀孕的消息是重中之重,冥月答应替她保下这个孩子自然也就不会随意去找大夫,到时留下痕迹让元后查到的话就麻烦了。 说起来也要谢谢冥月,要不是他替她隐瞒了下来,说不定现在她的孩子就不保了。虽说是冥月把她抓过来的,可是看在他保下她的孩子的份上,对于他她没有多少的恨意。 倒不如说感激多了几分。 只要她的孩子没事,一切都不重要! 刚刚起床,如歌一手撑在床边闭眼,一手后着肚子,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现在两个月了,她的孩子己经两个月了,再过七八个月的话,她与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从来没有想象过她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意外来了,她又止不住的幻想是男孩还是女孩! 想到小小的人儿如轩辕圣夜那般有着赤红的双眼时,一定什么可爱吧? 越想,如歌神情越温柔,身上母性的光辉也越来越胜。 大步跑进来的素环没心思看如歌身上的气息,也顾不得规矩直接冲了过来,跑到如歌的面前,连忙道:“夫人,侧妃娘娘堵在院子外面了,奴婢想要出去给您打量消息都出不去,一直说要见您,否则她绝不让开!夫人,奴婢出不去了,不能替夫人打探消息了,还请夫人恕罪!” 撑着头的如歌淡淡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素环,因为刚刚睡醒,如歌的气息显得有些清冷,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顿时收敛了身上的寒意,恢复成了平时温暖的模样,双眼露出疑惑的表情:“侧妃娘娘为何要堵在门口?你说她要见本夫人?如何见?” 如歌到是不怎么感兴趣,她己经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秦如萱了,秦如萱要么是告诉秦幕,要么是告诉元后,不过告诉秦幕的可能性比较大,元后不知道秦如歌是谁,可是他们却知秦如歌是谁,那可是他们的血亲,得到她身份的消息一定会告诉秦幕。 “说是请夫人去门口一趟!”素环连忙回答。 如歌这才坐直了身体,静静看着素环,清冷发问:“是她一个人在那里?还有别的人吗?” 素环不知道她为何这般问,却还是如实回答:“丞相大人也在!” 听到这个答案,如歌顿时来了精,坐直身体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果然,还是让她猜对了。 秦幕来见她就代表他与元后之间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信任,呵呵,这一把,她赌对了! “嗯,去传膳吧!” 如歌的命令让素环一愣,有些不解,神情呆愣,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听清楚?本夫人现在还没用膳,如果想见本夫人就等用完膳食再说!” 素环脸上表情顿时一僵,张张嘴,想要劝说,可如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去吧,随便跟侧妃娘娘说一声,本夫人用完膳食之后就会去门边一聚,如果等不了的话就去向太子殿下请求入浅悦院便可!” 素环她顿时沉默了,说实话,她真的不想面对侧妃娘娘,要是惹了她生气,不知道会不会被剥皮抽筋?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如歌那不悦的声音顿时打断了素环的沉思,最终只能点头,慢悠悠的离去…… 如歌静静坐在椅子上,同样也在思考等下如何与秦幕交易,如何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月票,月光在这一起群么么,就不一一提出来谢过了。 快到月底了,有存月票的要记得用呀,过期就浪费了 103如歌的计划 当秦如萱得知了如歌的原话时,立马气得恨不得直接冲入里面把如歌扯出来暴打一顿,还是身边的秦幕眼疾手快拉住了,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好,但学是没有暴发出来,冲着素环点头:“行,本丞相就在这里等,还请夫人快一点!” 素环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看了两人一眼,便大步离开院子朝着宫中其处而去…… 秦如萱与秦幕有些不耐烦的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歌一袭白色长裙轻飘,慢悠悠朝着门口走来…… 看着如歌的出现,秦幕与秦如萱立马走到院子的门边,看着不断接近他们的如歌,两人脸上表情完全不一样。 秦如萱看着如歌不断磨牙,神情怨毒,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如歌暴打一顿,只不过面前两个守门的侍卫拿长枪交叉于门前,秦如萱进不去,而如歌也出不来。 “你这贱人,真是好大的架子,竟敢让本妃与父亲等这么久?”秦如萱进不去,只能在门外大骂着,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抬眼看着沉默不语的秦幕,淡淡道:“你最宝贝的女儿教养不怎么好,远比所有人都差,丞相觉得呢?” 秦幕眯着眼静静看着她,半响都不语,一直在细细打量,看着她脸上的笑脸时,眸色更加深了起来。 如歌扭头,挥挥手,化做红袖的暗灵与小文子两人抱着一把椅子,暗灵手中一把放在如歌的身边,如歌直接坐了上去,抬眼,看着两个侍卫道:“侍卫大哥,本夫人与丞相有些话想聊,站着可就真的怠慢丞相了,可否把这把椅子搬到丞相跟前?坐下来聊聊总比站着来得轻松!”最后一句话是对秦幕说的,双眼盯着秦幕,唇角轻勾含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最终招来站得较远的一个侍卫上前,走到小文子手中的椅子上,细细看了一眼,便动手搬动了秦幕的身边。 “丞相请!” 坐在椅子上,如歌双手本交叠于膝上,伸出一手,对着秦幕坐出一个请的姿势。 秦幕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打量着她,被囚禁在东宫也还是这般的淡然,让人觉得看不透。从以前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儿就好像一阵迷雾,看不透也摸不清,无法让他提起戒备也无法让他放松,一种极为矛盾的存在。 秦如莲走到秦幕身边的椅子,动手搬到秦幕的背后,秦幕才缓缓坐下,如歌扫了一眼秦如萱,挑衅一笑:“侧妃娘娘见谅,浅悦院己没有椅子了,如果侧妃娘娘想坐的话,还请让您自己的人去附近院中搬一边过来!” 故意的,绝对的是故意的! 秦如萱盯着如歌,双眼狠瞪,用力的磨着牙,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生生磨碎一般。 “去给本妃般椅子过来!”最终,秦如萱扭头对着秦如莲重斥,秦如莲点头,直接转身离去…… 大步迈开步子,秦如莲一会就消失在了所有的人的视线中,走到一个转角,伸手扔下一块小木片…… 在秦如莲离去之后,暗处走出一个人影,看着地上的木板,飞快捡了起来大步离去…… 坐了下来,如歌与秦幕面对面相视,秦幕一直不语,如歌也淡淡不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浅笑着,沉默着…… 直到秦如莲搬了椅子过来,两人一直都没有人开口,最终还是秦如萱受不了那紧张的气氛,指着如歌开骂:“秦如歌,看到父亲你怎么敢如此无礼?三年不见,你的教养去哪了?” 秦如萱一开口,如歌浅笑,秦幕皱眉。 把视线投到秦如萱那里,如歌偏头,轻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秦如歌,想必丞相一定会知道我的身份,不在这里跟侧妃娘娘说一声?省得她不得的误会,她不烦,本妃可是很烦的!” 最后一句本妃,听着秦如萱皱眉,随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哈?本妃?本妃看你是得臆想症了吧?就你还能成妃?谁的妃子?” 如歌不语,只是把视线放在秦幕的身上,玩味笑道:“看来需要丞相好好介绍一下了,秦如歌之名本妃也听过,上次不过是一个玩笑不想有人却当真了,本妃可是常常被人错认都没有在意,只不过是反过来小小的玩笑就让侧妃娘娘当真,本妃该说她是开不起玩笑呢,还是太天真?” 双眼紧紧盯着秦幕,看听到她针对秦如萱时他那不动声色皱眉模样,顿时心中一乐。 哈哈,看来秦幕当真是宠爱这个女儿,别的女儿当尘土,唯有这处最笨的秦如萱却当宝,她该说他是忠情呢还是说他笨? 先不说自己,就秦如莲与秦如清相比,哪个不比秦如萱要来得厉害? 舍弃了所有女儿挑选一个最笨的宠爱,只有一种可能,秦幕深爱着静姨娘,不,现在是丞相夫人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好半响,秦幕才淡淡出声,双眼紧盯着如歌,眼中冰冷一片。 “不想说什么,本妃一直被错认成秦如歌,就想看看身为秦如歌父亲的你会不会认错?”如歌背靠在椅子上,一副十分安逸的模样,对于自己的处境没有并点所慌乱,反而淡淡的享受着,如歌的表情顿时让秦幕一愣,细细审视。 三年不见,这个女儿与以前当真不一样了,沉啸天之后,果真与众不同! “别人会认错,本丞相可不会认错,堂堂夜王妃,西越的镇国公主怎么可能会是本丞相的女儿?夜王妃与歌儿长得像,但三年前本丞相的三女就早己葬身,尸骨早己入葬,夜王妃当然不是秦如歌!” 秦幕的话直接表明的如歌的身份,秦如萱震惊的看向秦幕,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时候顿时惊讶万分,而如歌也正好扭头,把视线投在她的身上,清冷一笑:“这个萱侧妃就明白了吧?本妃可不是什么秦如歌,本妃是轩辕夜王正妃,西越的镇国公主,尧双!” 如歌的身上顿时透露出尊贵,小脸冰冷,不怒自威,看得秦如萱心中升起一抹臣服之意,连忙甩甩头:“你是夜王妃又怎么?还西越的镇国公主呢,现在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身份比一个下人都不如。看看你住的地方,四面把守,原来你根本就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好得意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弄死你,这可是东元,不是你轩辕,你这夜王妃的身份可没几人买帐……”连忙否认心中那想要臣服的想法,秦如萱盯着如歌,直接出言讽刺,从一开始的怨毒到现在的兴灾乐祸,表情转换十分迅速。 如歌面无表情,秦如萱的话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只是凉凉扫了她一眼:“本妃这身份有没有买帐你还是问问你父亲比较好!是吧,丞相大人!” “你……” “萱儿!”秦如萱还想说什么,可是秦幕眉头一皱,直接斥责,让她把想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对于秦幕她还是害怕的,从血脉中传来对父亲的敬畏,虽说从三年前才开始知道父亲最爱的是她的娘亲,可是以前那卑微的记忆还是留在心中,因为卑微,所以才会造就现在的高傲。 不甘的住嘴,秦如萱瞪了如歌一眼,最终才发静了下来。 秦幕看着如歌,心中一片复杂,又是可惜又是杀意,虽说她是沉帅之后,可现在的成就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拥有的,又是他秦幕的血脉,这种复杂又哽在咽喉的感觉让他十分郁闷。如果萱儿有她这般睿智就好了,到时他说不定可以脱离皇后的掌控也说不定。 可惜,她并不听话! “你故意引诱萱儿把本丞相引来,是想做什么?”盯着如歌,秦幕主动出声询问,看着如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补了一句:“你不用否认,故意告诉萱儿关于秦如歌的事情再把这事传到本相的耳中,你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萱儿引来本相而己,现在本相人己经到了,有什么就直说!” “这样真的好吧?让你的宝贝女儿得知一切,以她的嘴说不定一下就把事情捅到皇后那边去了哟!”如歌浅笑,神情自得。 “不用担心这个,反正迟早会传到皇后娘娘的耳中!”秦幕摇摇头,没有让秦如萱离开的打算。 “丞相喜欢下棋吗?”如歌突然转换了话题,在场人都讶异的看向她,就连守门的侍卫也抬头看着她,眼中一片讶异。 他们都不知道,住在里面的这位来头这么大,外面战火连天,整个东元都知道轩辕发兵的理由是东元掳走了轩辕夜王妃,一开始还有人传说是轩辕发兵的借口,如今一看还真是抓了轩辕夜王妃了,他们看守的就是。 一想到这里,他们的神情顿时凝重了,感觉好像接一个十分棘手的任务。 “当然喜欢,棋如人生,王妃不喜欢么?”秦幕一直唤如歌王妃,也没有再提起秦如歌的事情,很明显,他也不想把这个消息传到元后那里,要知道,一旦元后知道了啸天之主是秦如歌,是秦幕的女儿的话,到时会怎么想? 一定会怀疑他有异心。 “当然喜欢,每个人都是棋局中的棋子,或许自认为是棋手,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了棋子,而棋子的下场终究是毁灭,存活下来的极少,是生是死一切都在棋手的手里。本妃不喜当棋子,可是这次好像被强迫着当棋子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丞相,你说一个棋子不愿意成为棋子时,他会怎么做?”盯着秦幕,如歌一字一句,幽幽问道。 “一日为棋子,一辈子也跳脱不了棋子的身份,除了毁灭,别无他路!” 两人打着哑迷,秦如萱完全听不懂,保能左右看着,神情不悦。 而秦如莲只是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是么?丞相要不要打个赌?”如歌淡淡一笑,神情冷静没有一点的异色,看着秦幕笑得柔和。 她的柔和中带着温暖,秦幕微微闪神,好像想起记忆深久的一抹身影,双眼微闪。正色看着如歌,挑眉:“噢?王妃想要找什么赌?” “赌本妃能活多久!要不要赌?”如歌浅浅一笑,说到了话却让秦幕瞬间抬眼,看着她眼底舌意时,双唇轻轻挪动,久久吐不出声音来。 世间之人有几个不畏生死?拿自己的命来当赌注?明明她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却有这个闲心来赌她还能活多久? 该怎么形容? “这个赌本相能得到什么好处?”半响,秦幕才出声,可是如歌听到他的问话时,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感兴趣的就是同意了! “赌本妃能活多久,如果我输了,不仅告诉你沉帅墓的所在,还把路家的财富给你,如何?”如歌开下天价,引得秦幕瞬间警惕了起来,抬眼看着如歌那刺眼的笑脸,问道:“开下如此的赌注,你想让本相做什么?” “如果本妃能赢了,棋盘棋手的真实身份告诉我,这个赌注,怎么样?”盯着秦幕,如歌笑得极欢,看在秦幕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陷阱,可是这个陷阱虽危险,看在秦幕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吸引人。 隐阱之下那巨大的财富可是十分吸引人的,哪怕是他秦幕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会为那巨大的财富所吸引? 秦幕沉默了,紧紧盯着如歌,久久不语,紧抿的唇显示着他此时正在考虑,这是一个极为诱人的赌局,明明她根活不过几月,可是哪里来的自信拿出如此财富进行豪赌? “本相怎么相信你会兑现赌注?”秦幕盯着如歌,最终松口。 如歌露出一抹极大的笑容:“所以说这是赌局,如果本妃输了,你或许可以得到赌注,或许得不到!而本妃赢了,你或许兑现赌注,也或者不会,都说是一个赌,何不试试?” 如歌的条件让秦幕心动了,最终点头:“行,本相赌你活不过半年!” “那本妃就赌自己能活到亲眼看着棋盘结束之时!” 秦幕沉默,看着如歌,心中觉得十分棘手,表面还是拒绝不了她手中的财富,最终陪她进行了一场赌注,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与他无关,这是必赢之局,说不定还有得到沉帅墓与路家矿脉的机会,如果皇后知道一切他也可以说是为了套出沉帅墓的下落而故意与她对赌,一切都可以撇清干净。 “行,击掌盟誓,赌局成立!” 两人隔着侍卫,最终击掌盟誓,一场赌约在众人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完成,特别是秦如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疑惑的盯着两人。 秦幕离去了,如歌也转身,背对而行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特别是如歌,勾唇轻笑,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双眼幽暗渗人…… 呵呵,赌局成立,她的生命又得到了一个保障,直到赌局完成开始,他秦幕就不会让她死于非命,因为赌局未成,一旦死于非命他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故意抛出一个让他必胜的赌局,如此轻易就有可能得到她的一切,秦幕怎么可能会让她死于非命? 最起码,短时间内,她不会死! 再加上轩辕圣夜给她争取的时间,看来她有一个月多的时间还可活,呵,一个多月? 时间足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她来接下来活命的时间做准备了,反正只要撑到四个月左右,到时胜利的是她了! 与此同时 云隐在元后下朝之后就一直隐在暗处,直到下朝之后,他才暗中闪了出来,埋头处理公文的元后抬眼,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云隐,淡淡道:“怎么样了?” 云隐面无表情,微微抬头,看了眼沉在桌上公文的元后一眼,眼神微闪,回答:“回主子,属下一夜潜伏,发现太子殿下去过尧双院子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去过了,暂时不清楚太子殿下是否爱上,两人并无亲密接触就连相处也极为的僵硬,属下潜伏了一夜之后也并无什么发现,主子,属下是否还要再次去潜伏查探?” 上首的元后放下眼,抬眼,看着地上的云隐,面无表情点头:“太子不笨,估计是做给你看,你接连再去探查几天,确定太子真的对她无心之后再回来。” 云隐低头,连忙回答:“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云隐就要转身离去,这是元后出声:“等等!” 刚起身的云隐再次单膝跪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元后发话。 元后挥挥手,一个黑衣暗卫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信放在云隐的手中,元后看着他道:“把这封信交给秦幕!” 云隐看着手中的信封,不语,元后淡淡道:“秦幕下朝之后就去了东宫,想来是去看那个尧双了吧?去看看也好,现在本宫是没有时间审问她,让秦幕去审一下也好。太子暂时不能动,他保下尧双的目的不明,这也是你要查探清楚的。好了,去吧!” 云隐这才不发一语转身离去,元后静静看着,伸手揉了揉头,眉目间露出一抹疲惫,背靠在椅子上,幽幽问道:“轩辕圣夜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一边的黑衣人恭敬弯腰,如实回答:“那边来了消息,同意拿啸天令与二皇子换取夜王妃,并且还会在一月之内长到第四块啸天令的下落,希望主子这边要承诺尧双的安危,如果尧双出事,他就立马毁掉所有的啸天令,大不了两败俱伤。” 微微仰头,元后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但听到黑衣人的话时却冷冷一笑:“这夜王到是一个多情的人,看来真是爱惨了他的王妃,这样也好,只要尧双在本宫的手里,他轩辕圣夜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传令过去,本宫保证尧双的安全,不动她一点皮毛,但时间只有一月,一月之后啸天令没有送到本宫手里的话,那么尧双的安损本宫可不保证!” “是!”黑衣人点头,看着开始闭眼的元后,微微闪神,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元后突然睁开了眼,冲着他招手:“过来!” 黑衣人一愣,缓缓走了过去,走到元后的身边,站立不动。 元后伸手,缓缓扯下他脸上的黑布,看着男子那俊朗容貎,脸上闪过一丝迷恋,静静看着他,幽幽道:“最近让你四处传令,累不累?”伸手抚上他的脸,元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迷恋,好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双眼瞳也微散。 “不累,主子对属下有救命之恩,为主子做这些是应该的!”男子摇摇头,对于元后的动作无动于衷,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任由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 元后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改为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露出一抹犹如少女的纯真笑容,神情少了冰冷,多了些温和:“真好,你还在我的身边,真好!以后就我们两人一起,没有讨厌的人来打扰,就你与我一起生活,好不好?”把头靠在男子的身上,元后闭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男子也没有任何动弹,就那么静静站着。 好像这种事情十分常发生一样,男子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像个木桩一样静静站着,不语。 过了很久,元后才抬起头,此时她的脸上己早没了笑容,直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面色如霜,挥挥手,只见那黑衣人伸手拿着面巾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后退好几步,弯腰…… 元后此时面如寒冰,静静看了男子一眼,挥手:“滚出去!” 黑衣男子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听话的直接出去了。 反正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看着他的脸就好像透过他的脸思念的另一个人,那时的她会出现短暂的脆弱,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就会恢复成现在这个冰冷似霜的样子。 黑衣人出去了,元后紧紧握着笔,手指到青白,笔杆应声而断,元后神情扭曲却怎么也缓不过来,咬着牙银,双唇挪动,怨毒阴寒的话从她的唇间渗出:“不可原谅……” 云隐走出元后的宫殿,回头看了眼宫殿,瞬间闪入暗处,换上一套太监服,伸手拿出一块玉佩挂在腰间,缓缓朝着宫中走去…… 不出一个时辰,云隐绕着整个皇宫逛了一次,可最终没有发现有人接近他,可他又不放心把这个任务交给别人去做,因为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特别还是她给自己的任务,说什么也不能出差错! 转完一圈,依旧无人上前与他接触,云隐想了想,决定再去转一圈,如果到时再没人来与他接触的话他就去别的地方转转,比如禁卫营! 说做就做,云隐转身离去,再去逛了一次,可依旧无人接触他时,他便决定不换一个地方,太惹眼也不好,万一被皇后的人看到他就麻烦了,虽说不怕死,可他还是想要帮助她完成任务。 正准备离去之时,一个声音顿时拦下了他:“哪来的小太监,鬼鬼崇崇!” 听到声音云隐立马扭头,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黑衣人时,眼中露出一抹惊慌。 这个名羽,约四年前被皇后的人找回来的,年历不明,身份不明,可是极为皇后的亲近,听说皇后极为的宠爱他,之前的人说过他的坏话被皇后知道之后下场悲惨,他是皇后最喜欢的男宠之一! 不敢有人去查他的身份,虽然他们有质疑过他的身份,可是皇后却完全不在意那么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你是谁?”快速掩下眼中的异色,云隐心中咯噔一下紧停,遇到了这个人会不会被发现?虽说平时他们没有什么交集,一个是禁军死士的队长,而他是杀手的统领,两人的负责的事情完全不样,可到底还是属于暗卫一脉,平时虽没什么交集与矛盾,可到底打过很多次的照面。 没办法,被发现了也只能拼了! 双手拢于袖中,云隐垂眸低头,掩下眼中利光。 对于名为羽的黑衣人静静看着面前的云隐,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冷声道:“这话是本统领该问的,云统领,你一身太监打扮想做什么?” 眨间就被揭穿了身份,云隐低垂的头瞬间抬起,似一抹寒光,直接闪到黑衣人的面前,袖中匕首朝着黑衣人的颈间直接划了过去、 黑衣人身体向后微退半步,伸手握住云隐手腕,借力打力,瞬间欺近,双手成勾,朝着他的心脏挖去。 云隐纵身后退,瞬间退开黑衣人好几步…… 两人相视而立,黑衣人拿着一块玉佩,轻轻晃了晃。 云隐低头,看着身上做为记号的玉佩不见了,抬眼看着黑衣人的目光也更加的凶狠了起来,不可以,绝对不能让这记号落在他的在手中,她说过,这个记号一里弄落入他人的手中就绝对要毁去,这是对他的信任,所以才特地把这个记号给他,肯定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一切会威胁到她的存在,都不能存在…… 云隐双眼紧盯着黑衣人,十成十的内力全数凝聚于手中,眼中杀意明显,纵身朝着黑衣人就打算扑了过去…… 卡擦一声,云隐动作一停,看着玉佩化为粉末从黑衣人的指尖化为尘埃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偏偏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看着云隐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可是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不由噗嗤一笑,冲着云隐轻轻道:“这是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点!” 说完,那黑衣人便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去,云隐回过神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后,想了想,快步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一抹偏僻的地方,黑衣人停下脚步,冲着跟上来的云隐玩味一笑:“真没想到,原来云统领也是自己人啊!” “本统领与你才不是自己人,四年前羽统领突然空降到皇后的身边,那时本统领就一直怀疑你是何方神圣,原来你是她的人,当真的失敬!”云隐谨慎的盯着羽,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能在皇后的身边埋下棋子,果然她的本事是旁人不能比的。 “……”看着云隐带刺模样,羽微微眯眼,耸耸肩:“好吧,那她有何命令?” 说到如歌的事情,云隐也认真的许多,看着羽如实回答:“主人传令,不要妄动!还有,你既然是她的人自然也知道黑玄军的事情,你为何没有告诉她?” “黑玄军的事情?什么事?”羽疑惑年看着云隐,对于他的指责有些不解。 “还能什么事?就是那六十万黑玄军的事情,你没告诉啸天骑关于六十万黑玄精兵的事情?那六十万精兵能力远高于表面的四十万,这可是十分重要的情报你既然没说,本统领十分怀疑你是否有异心!” 听着云隐的话,羽落出一抹苦笑,虽然蒙着脸,可是双眼却露出一抹苦笑:“这话你说话错了,本面上元后对我很宠爱,可到底是外来人,黑玄军的事情我真的不是知道,现在听到你说才知道一切,不然这个消息早就传出去了,何必还等你来告诉?” 云隐挑眉,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以皇后那谨慎的态度,相信一个四年前半路加入的家伙确实不可能,表面虽然受宠,但想想他平时都只是接受一些特定任务,很少离开皇后的身边也很少参与一些任务。 “好吧,主人说了,黑玄军的消息要尽快传出去,不要轻举妄!”扫了羽一眼,云隐的怀疑没有完全放下,但与刚刚相比打消了不少。 羽点头,张嘴,刚想开口,云隐直接打断:“对了,主人要两颗化功散的解药,你弄得到吧?” “可以,这很简单!”羽点头,看了看四周,接着道:行了,这个消息我会尽快传出去,我要走了,不能离皇后身边太久,不然会引起她的注意!”羽点点头,便直接离去,而云隐则是脱下身上的太监服,轻身一闪,直接离去。 黑玄军的消息用极快的速度传出皇宫,由皇宫外的鬼军通信兵把这个消息传去了边境,不过七天,就直接传到了轩辕圣夜的手中。 看着从东元京城来的消息,轩辕圣夜沉默了,冷着脸,不见一丝情绪,只是静静看着手中的消息,抬头处了眼坐在下面静静等待着如歌消息的众人,轻轻道:“歌儿传出的消息,她现在平安,让我们不要妄动,一切按计划行事。还有,歌儿来信,三年内所出的六十万黑玄军有异,叫我们小心!” 坐在下方的司徒荆宏,路墨,杨厮等人听着轩辕圣夜的话时,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这是他们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几人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唯独路墨却像是毫不意外般,淡淡出声询问:“她说黑玄军有异,有说有何异样吗?” 路墨一出声,所有人都沉下脸,对于路墨的问题他们也十分好奇。 路墨来到边境时间不久,可是他的手段与计谋也得到了鬼军的承认与敬重,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柔弱书生模样,可是他的手段血腥极为震憾,直到现在他们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唳气。 就在前几天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很多新兵全部集结边境,如此紧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训练,可路墨直接拿着那些新兵当作步卒,逼着他们一步步前进,拿他们当饵引诱东元的攻击,引来的敌军的战车队时路墨才笑了。因为他在那些诱铒所在地挖了不秒的陷阱,敌人战军队一来,一个个直接掉入陷阱中,有的是被自己的人杀死,有的是掉入陷阱殒命…… 之前他们商量过,东元士兵中除去黑玄军还有一个不好对付的存在,那就是战车队。 两马拉车,马车两侧为锋利的长剑,用来砍马腿或者是杀步卒是是极为好用的,因为马车速度太快,想要对付很难,最后路墨就故意把新兵当成步卒派上战场,暗中挖下陷阱,重创了战车队不说,还强逼着那些新兵迅速成长,让他们知道,想要活下去就适应战场与血腥。 这种手段极为冷酷,也是极为有效! 存活下来的新兵一夜之间成长,少了一开始的畏缩与害怕,现在只余下拼死一博,到底都会死,拼一下或许还能活下来。 新兵一夜之间损失了好几万,也一夜之间让那些新兵知道了自己立场,反正都要死,那就拉下一两个垫背的。 路墨是军师,从不出现在士兵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轩辕圣夜发出的命令,自然不知道还有路墨这么一个人,知道的人则是对他露出敬畏与肃然。自古以来,哪个谋者不是这样?手上从来不沾一条人命,可是却有千百万人因为他们而死。 轩辕圣夜抬眼,看着路墨,微微抿唇:“她说三年内出现的六十万黑玄军才是精兵,那表面四十万的能务还要低于他们,至于那些精兵之前未何不出世这一原因暂不清楚!” 轩辕圣夜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难怪他们不断试探时死了那么多士兵,那些黑玄军的能力不会低于他们,只是从一开始他们被迷惑了,一开始时会出现一支不习惯战斗的墨玄军,当时他们以为那支就是三年内新增加的新兵,可是一次接触之后,那支军队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半月时间而己,整个黑玄军的实力开始平衡起来,一开始出现的缺口也消散了,他们一度觉得十分奇怪。 “看来,那些黑玄军以前也是在某个地方训练,三年前出世,没有练过太多的战争,所以对于战场不习惯。可是现在半月的熟悉之后,黑玄军士兵以前的训练成果就显现了出来,这种感觉怎么与我啸天骑十分相似?难不成那支黑玄军也是数十年不断积累下来的军队?这不对啊,如果东元有这么大的能力养出这么一支军队的话,以前为何不征服大陆?偏偏我啸天骑出世了才跟着出世,真是奇怪!”杨厮皱头,对于那黑玄军的目的怎么总得想不通,他们又不是什么百年前的神兵需要神秘,为何一直隐世不出? 杨厮的话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把视线投在他的身上,纷纷点头,觉得十分奇怪。 路墨一手撑着下巴,静静思考,最终试探性道:“可不可以这么猜想,那只黑玄军很久就存在了,只是一直未出世,因为从他们的能力上来看与啸天骑当真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大量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能力的军队。八军前黑玄军才刚开始出现不久,随之出现的就是烈焰军,那有没有可能黑玄军原本就是隐藏在北境,东元,西越的交界地?那个地方离轩辕最远,在那里做了些什么轩辕也探查不出来。而且西越一直在沉家的掌握,而沉家又是听命于元后,北境数十年都一直与东元签订了协议,三国交界之地有没有可能就是黑玄军的隐世之地?那里是有名的凶地,五华山吧?” “是五华山没错,你想说什么?”轩辕圣夜也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路墨。 路墨抬头,突然淡淡勾唇:“五华山是有名的毒山,听说元后是苗疆之人,你们说元后有没有办法让黑玄军一直生活在五华山?更或者说,苗族有没有能力在五华山养出一支不亚于啸天骑的军队?或者百年内?” 路墨的猜测顿时让所有人坐直了身体,司徒荆徒认真盯着路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苗族在百年前开始就想要养出一只与啸天骑比肩的军队?现在的黑玄军就与啸天骑一样,数十年暗中培养着?” “不然如何解释他们的能力,这可不是几年十年可以训练出的军队!”路墨挑眉。 这个猜测也太过奇怪,杨厮是第一个摇头:“不,不可能,当年沉帅可是与苗族交好,苗族满族当年还一起随军参加过六国统一的战争,为何暗地里又想训练出一只与啸天骑比肩的军队?” “我说过,这只是猜测,元后是苗族人可以确定,黑玄军的能力你们也试探过了,丢了不少士兵的命吧,就连我啸天骑也死伤不少,如果不是数十年训练过的军队,你如何解释啸天骑与黑玄军缠斗不相上下这个现象?还是说这一任的骠骑将军太弱,弱到一个普通精兵就能打得我啸天骑落花流水……” “闭嘴!”啪的一声,杨厮一掌拍在桌子上,对于路墨的话表示十分的愤恨。 路墨淡淡扫了他一眼:“这只是一个比喻,不然无法解释黑玄军的实力,如果黑玄军当真如我猜想的这般的话,那就不能把黑玄军当成普通士兵来对待,提到啸天骑的程度才有可能。呵呵呵……歼灭一支不亚于啸天骑的军队么?想想总觉得很兴奋呢?果然跟着她没有错,果然提前到达边境没有错,差一点点就要错过这么好玩的事情……”说着说着,路墨自己一个人低低的笑子,一直冰冷无情的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很淡,但看在所有人眼里却不自觉的一寒。 “咳咳……”杨厮看着路墨的笑容,尴尬一笑,对于路墨的性格他可是知道不少,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露出直面目。 轩辕圣夜看着低低轻笑的路墨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说实话,一开始他很不喜欢路墨,长相俊美就不说了,与歌儿一样是谋者,所以他们两人时不时的集在一起讨论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当初在西越的时候他可是喝尽的飞醋,这次歌儿回轩辕路墨正好不在,所以他也乐得自在。 这次出现在边境,看来歌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与他讨论了东元事宜吧?不然他怎么知道歌儿想做什么? 虽然不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极为喜欢路墨的手段,直接,血腥,冷酷…… 如果他的鬼军中也有这么一个谋者的话,估计能力还能再次提高吧?司徒荆宏跟在姚清文的身份对于行军布阵学过不少,可是权术人心诡道上却逊色于路墨,就像歌儿说过的,谋者都是怪物,不要想着能与交好,表面可以对你把酒言欢,同生共死,可转眼间他们就会背后插刀。 歌儿说过,如果他以后遇到一个极为象歌儿的人时,不要犹豫,直接杀掉。 这路墨就与歌儿好像,他要不要杀掉?歌儿一直留着他应该是有自信克制住他,所以暂是不用杀吧? 他不懂谋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类人,但如歌的话他却紧紧记在心里,她说过他很担心他,他的能力在大陆估计很少有敌手,可唯独怕他中了敌人的计,因为不喜权谋,所以很容易中计。所以当初在西越的时候就会十分认真的叮嘱他,如果遇到与她十分相似的人时,不管是不是敌人或朋友,这种人见到就要立马杀掉,否则就会留下十分麻烦的后患。 他很听话,可是乖乖记着她说过的一字一句。 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老是挑战他的底线,当初还骗他说什么一起来边境,按照如今的局势来看,那个该死的女人早就存在去东元的心思,估计这次是计划出了意外才会被抓走,不然以她留下的这后手来看,当初根本就是在骗他! 一想到这里,轩辕圣夜就觉得他全身上下一阵疼痛,心疼,肝疼,全身都被她气得发疼。 看着一个个聚集到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她提前布下的?西越那边也有消息,度先生做为军师暗中指挥军队,所以现在正用极快的带度向里江元京城方向推进,现在连她师父与尧家人都被她弄起来了,若说不是提前计划的谁信? 如歌计划了一切,可是西越不是她的行动,这一点轩辕圣夜是误会了她。 静静思考了一下,轩辕圣夜抬眼:“歌儿说不要妄动,那你们就按照她之前的行动来做,东元那边来了消息,同意本王提出的要求,歌儿会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无事,之后要怎么做她有没有说过要怎么做?”留下了消息给他,这也是她当初计划的的被抓第一步,他可是按照她所说的做了,为好争取了一个月的存活时间,最好给她好好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让他离开边境,说什么要等到东元动乱开始他就可以承意行动,现在的他必须要守在过间哪里也不能去,该死该死,明明知道他担心她,却还是给他这么困难的任务。 东元何时才能动乱?他还要等到何时?这种日子可真是煎熬! “由王爷这里为她争取一个月的时间便可,后面司徒国舅那边会处理,王爷放心,一切主子都设计好,到时司徒国舅己路家的名义会去与元后交易,为主子争取一两月的时间不是不可能!京城中的行动己加快了,不出四月会见过效果,到时才是决一死战的时候,王爷要做的是紧逼边境,这样元后才会不敢轻易的动主子。”路墨抬眼,轻轻回答。 如歌的计划他没有过多全参与,但在场中他是唯一一个看得最透的人,对于如歌想要做什么,怎么做,他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尽快,如果四个月内得不到音讯,本王不保证那个时候还会有耐心待在这里!”轩辕圣夜侧坐着,浑身都是压抑的气息,压抑着怒气,压抑着急躁,这一次他这般的压抑着自己就是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他不清楚歌儿想要做什么,这明显是十分危险的局面,如果他随意一动坏了她的计划,到时为她增加不少麻烦不说,最怕的就是牵连身在东元的她。 “好!”路墨点头,最终不再言语,他该说的己经说完了。 司徒荆宏看着两人似乎交谈完了,才出声问道:“王爷,王妃说过要把真的啸天令交出去?” 104后与后交锋(上) 轩辕圣夜扫了他一眼,静静问道:“你觉得呢?歌儿有留下了信息,本王不会违背她的话,她说了交出真的就交出真的,本王己派人回夜王府去取了,她早就猜到了一切,啸天令早就藏到了只有她知道的地方。至于所谓的第四块,本王当然也会做做样子让轩辕奕大肆寻找,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这可是歌儿说的!” 没有正面回答,司徒荆宏却听出了异样。 早就猜到一切,啸天令提前藏好,面子功夫…… 看来她根本就没打算把真的交出去,听说她己找到了沉帅墓也找到了星灵寒毒的解药,那么代表啸天令上面是真的沉帅墓的地图,如果落在了元后的手里难保她不会破解啸天令的秘密,可是如果交出假的,元后会不会发现? 轩辕圣夜这边做出寻找啸天令的动作之后又过了半个月,如歌来到东元一个月时间之后…… 离与轩辕圣夜约定的时间还有半月,可是元后终于还是等不下去了。 西越在度先生的指挥下用极快的速度朝着东元这边而来,可是元后却完全不在意,除了一开始派出去的七十万士兵之外便不现救援任何援军前往,任由一座座的城池被攻下,任由士兵一个个的死去,她的双眼一直盯着轩辕圣夜那边。 朝中因为她的行为开始出现分裂,不少人站出来要求元后把朝政还于太子并且为这次的事情谢罪,可是站出来的臣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暗杀在家中,有的还光明正大死于朝堂之上。 所有的兵力朝着啸天骑而去,更在朝中发表宣言誓要歼灭啸天骑,对于反对的臣子不是无视就是直接暗杀,一时之间,她的手段越来越狠唳,对她不满的臣子也越来越多。 元后的疯狂远远不止如此,对于太子也实行了禁足,好像是认为之前那些臣子反对她是冥月所为,所以直接派兵围住的东宫,不准冥月外出半步,也不准任何人接近冥月。 整个皇宫全数被元后把握在手中,光明正大的把持一切只差没有登基为帝了,稳坐朝堂主宰一切…… “云隐,本宫让你去查的查清楚没有?蛊毒是否给尧双种上了?”坐在龙椅之上,元后神情阴冷,静静看着眼前的消息,眉头紧皱。 跪在地上的云隐低头:“属下查探了半月的时间,可以确认太子对尧双无异,蛊毒似乎并未种下,所以属下觉得有些奇怪,刚刚知道消息,不仅太子对尧双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属下怀疑太子知道属下的存在,所以故意表现出现十分冷淡的态度,虽然冷淡,但也不太像是对待一个阶下囚的感觉,所以属下觉得奇怪才盯了好几天,确认太子对尧双不一样!” 垂着眸说出的这些话全是如歌所都,元后与轩辕圣夜的交易时间快到了,她估摸着元后要动手了,所以她主动出击寻找延长活命的时间。让元后开始对她感兴趣,到时就会派人来见她,直接面对面交易来得比较直接,她手中的东西绝对是她最大的倚仗,从云隐带给她的消息来看,元后不仅急了,更是不顾一切的疯了。 或许是因为东元的经济开始出现问题,元后屠杀朝臣稳定局面的事情都做出来的,除了最后背水一战也没其它可能。除掉一切所有可能为敌的存在,这种手法干净利落又有警告众臣,是极为便利又有效的手段。 这种铁血手段不适合用来治国,可是在背水一战时确时极为重要的手段,元后因为东元国库再加上臣子的反对造成对她不满的人越来越多,直接斩杀那些带头的大臣,从而起到了一个震慑作用。 可是这种手段看在如歌的眼里就是与疯了无异,物极必反,虽然暂时有能效的制止朝臣的异心,可是不代表一直有效,反而还可能激起更大的矛盾。 元后的这个动作也让如歌更加的坚信,元后十分憎恨啸天骑,恨到不惜一切也要去毁灭。 那么她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天马行空却又有那么一点根据的设想,目前正在证实中…… 示意云隐说出这种话,就是想要与元后见上一面,一是为她寻求更长的生存时间,二是想当成试探一下,看是否能找出一丝痕迹证实她的猜想。 果不其然,元后听到云隐的话时,顿时露出一抹不悦,盯着云月好半响才淡淡道:“云隐,你带几个人把她带到本宫里来,本宫倒想看看这啸天之主到底是何人,不仅让太子动心还本宫的杀手统领也动心了,本宫当真好奇!” 元后的话让云隐顿时抬头,与元后那锐利的双眼对视上,看着她眼中的玩味与杀气时顿时心中一凝,低下头:“属下不知主子是何意……” 元后起身,一袭明黄凤袍就好像是龙袍般刺眼,一步一步,慢慢朝着云隐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走到云隐的心尖上,让云隐的心顿时紧提了起来。 走到云隐的跟前,元后蹲了下去,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静静看着他的双眼,危险一笑:“云隐,你是本宫养大的,你的一举一动,一点小心思本宫会不清楚?你看看你的眼中现在是何种情绪?全部都是心虚,紧张。本宫何时教过你这些情绪?嗯……” 尾音尖锐轻细,好似发丝在心底划过,虽轻柔却带着极为恐怖的危险气息,让云隐想要不认也没有办法,最终只能垂下眸,死撑:“属下知罪!” 伸手从下巴一种向下,沿落到他的胸口,勾起他的衣襟,危险渗人的露出冰寒笑容:“云隐,这是你第一次犯这种错误,所以本宫原谅你,自己去刑堂领罚!要是本宫知道你心中那些心思还没有抹去的话,到时别怪本宫不顾多年情面了。没了男人的东西,你到时想爱估计也爱不了吧?” 锐利的指甲直接刺入云隐的胸口,鲜红的鲜血顿时众他胸口中流了出来,云隐眉头紧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伤口一阵疼痛。 元后的手指抽了出来,云隐胸口却不断的疼痛,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路朝着血肉深入钻去,那种被强烈钻咬的痛楚让他额间瞬间冒出冷汗,脸色开始苍白,眉目间呈现一丝痛苦,可是他却强忍着不敢动弹。 “这本是要留给尧双的好东西,现在就白送你吧?感受到心脏上面那一阵阵疼痛没有?只要你的心脏跳动速度过快的时候蛊虫它就会直接撕咬,不想痛就控制你的心跳,当然,如果看到你所爱之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跳得更快?本宫倒是很好奇呢?去吧,把尧双带过来!” 满意的看着云隐因为疼痛而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元后才缓缓起身,朝着龙椅走了过去…… 强忍着痛苦,云隐身体不稳的离开殿中,身体一阵摇晃,因为疼痛,他的眉头紧皱,冷汗也一直直滴落,紧咬着牙关,可是神情却露出一抹愉悦。 这原本是要给她的蛊虫?真好,她不用受这种痛楚了,能替她承受这些痛楚他是一百个愿意。 走出门外,正好遇到从外面而来的羽,看着云隐那痛苦模样,顿时一惊,上前关心:“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被罚了?”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云隐勉强笑了笑,身体摇摇晃,推开羽的身体,直接向外走去…… 羽看了云隐一眼,最张抬走,走了殿中。 如歌身在院中就得知了冥月被禁足的事情,这一切全是暗灵打探给他的,在云隐替她办事的第三天,暗灵的解药也送了过来,化功散被解,暗灵便可以自由的出入她的浅悦院,暗中守着暗卫能力虽高,可到底不是暗灵的对手。 如歌当初找云隐要了两颗解药,一颗是给暗灵的,另一颗则是给小文子的。 从一开始,如歌就认出了小文子的身份,因为他的名牌上用极为隐晦的手法刻下了他是啸天骑第二队的信息,表面看起来是杂乱的花纹,如果认识沉帅啸天所发出的符号之后就能发现,那些奇怪的图案就是小文子身份的证明。 啸天骑第二队,三分队的队长,常年潜伏在东元皇宫,手中队员与吸收的探子人数不少,本是三分队的队员,上任三分队的队长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完美的接任了队长一职,年纪虽轻,可是能力不低,他的手中不仅仅是第三分队,在宫中与京城中也吸收了不少的眼线探子为己用。 在与如歌见面的当天并没有表露身份,而是偷偷去了她的房中在她的发簪上刻下他专属的记号,后来素环头上的那枝就是他当初刻下的,这也是如歌为何一定要素环随意出府的原因。 头上戴着有记号的发簪,到时就会引起皇宫中三分队队员的注意,从而,一道道消息从外面送了进来,比如掺在食物中,比如放在如歌所需要的东西中…… 门口的侍卫只会大约检查一下是否有异样,更不会一道道菜中挑选,也不会剪开布料寻找送进来的消息,这种方法虽慢,但还是把如歌想要的消息传了进去…… 消息传不出去也没什么,她现在只想了解一下外面的局势,虽说一切己设计好,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安。 坐在椅子上,如歌静静看着手中的消息,抬眼看着暗灵:“传信给司徒国舅,加快手中的收购计划,手段不需要温和,有不合作的商会就直接动手,现在京城中士兵数量不够,元后没心情理会这些,就算知道暗中有商会在打乱京城经济估计也没有办法应对。给师父那边传信,就说让他立马说出元后的身份,否则他最亲爱的徒弟死在这里可是他的问题!” 元后的身份一直是个阻碍,她与路墨一样,都猜测到黑玄军的或许是由苗族操控的,元后也是苗族之人,但是为何这般恨啸天骑她有些想不通,心中己有了大致的想法,如果从师父那里得到证实的话,那么一切就会明朗起来。 “还有,偷偷的派一队人马去苗族附近,将苗族的人逼入深山,如果黑玄军当真是苗族人所为,苗族人的野心可见不一般,蛊虫是他们最大的武器,也是整个大陆最神秘的东西,不能让他们参加大陆的战争。苗族人能杀就杀,不能杀就直接逼入深山迫使他们离开大陆的战争!”想了一下,如歌继续吩咐,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暗灵可以传消息出去了,她要吩咐的事情自然很多。 暗灵也不说听,静静听着,默默记下。 “给圣夜传信,说我没事,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先牵制元后的视线几个月,等到司徒国舅那边有消息之后就随便他怎么样。给元后的啸天令就在当初说好的地方,要怎么做我也留下人,让他不要乱来。”如歌皱着眉头,整个计划中他最担心轩辕圣夜,绝对强大的人是不喜欢这种小动作的,可她的计划不能出现差错,到时虽不会连累到啸天骑与鬼军,但是自己的小命可是不保啊。 “是,属下一定传达,接到鬼军消息,国内陛下四处派人寻找啸天令,动静弄得极大,而主子也安静的待在边境应付黑玄军,一切都按照王妃您的计划行事,这事关您的生命安全,主子不会肆意行动!”当然,事后鼐定会气得不轻,暗灵心中腹诽,微微垂眸。 “防止元后下手,出发前我送去的东西全部到位了吧?星灵寒毒极为棘手,有它与我的配方,暂时不用担心了。” “王妃放心,全数送到度先生与温太医的手里了,而温太医十天前到达的边境,被鬼军与啸天骑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如果元后想要下星灵寒毒的话暂是无忧,只怕是别的……”暗一语气谨慎,如歌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的担心什么,轻轻一笑:“没事,圣夜那边有路墨,他身的琴儿蛊术虽不是顶尖,可是还是够用,一般越难越珍贵的蛊虫更稀少,对方虽不可能会大量拥有,有琴儿在没有什么大问题。西越那边有陆生,他的蛊术可是顶尖的,琴儿说过他的能力远高于她,甚至超过现任的长老与圣女,两边都不用担心苗族人会下暗手……”暗灵复杂的看着如歌,好半响,才幽幽道:“王妃从一开始就设想好了这一切,就连苗族会参与这一事也想好了应对之法?” 如歌浅浅一笑,微微点头:“这是我一生中最大最困难的战役,输了两个国家就要跟着我一起灭亡,所以我不能输,自然要好好思考,成百上千的方案中不断织成一张大网,所有的事情要都设想到。但当然也有意外,比如这次被冥月抓来东元就是意外,我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暗灵沉默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收敛的一下情绪,如歌笑了笑:“我怀孕的事情你没告诉圣夜吧?不然以他那急躁的性格来看一定不管不顾就会杀入京城,到时就真的麻烦了,元后会拿我当人质,圣夜他又一人深入敌阵,最后的下场就是他必败无疑。要来救我可以,必须要等到啸天骑与鬼军战胜黑玄军的时候,圣夜他的背后有一支军队可以随他一起冲入这里的时候,哪怕元后手中有我当作人质也没用!” 暗灵摇了摇头:“属下没有说!” 这是她第一次的独断之举,因为她也是这般认为,以主子的性格得知王妃身怀有孕的处于敌营,到时一定会极疯了也说不定,失去了理智的主子无人劝得动,到时毁了王妃的计划害王妃身陷困境就麻烦了。 “嗯!你现在武功恢复就与暗一联系一下,他混入了禁卫营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替换掉一部分的禁卫,听说禁卫不是元后亲自指挥而是由她手下亲信进行的,看有没办法策反那禁卫统领或者替换一部分自己人进去……” “秦幕那边也不能放轻松,想办法给秦幕的夫人下点毒让她沉睡一段时间,这样可以试探一下元后的手段也可以试探秦幕对他夫人的态度,我以前配置的药你找个时间回去拿,尽量快一点!”一项又一项,如歌不停吩咐着,最近的事情太多,所以她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 “当初王妃被抓东元来时,暗一就派人带着您的东西来了东元,想着您或许会用到,只不过在运送毒药时死了一个士兵,因为不小心接触到而中的毒,虽然吃下了之前做出的失败的解毒药,可最终还是在到达东元的时候死去了!今天属下刚刚出宫一趟,将王妃的东西全部拿了过来……”走到房中暗处,暗灵翻了翻如歌的衣柜,一个小小的木箱就被她捧了出来,放到如歌的面前。 看着熟悉的箱子,那时她专门用来装她所练制毒药的箱子,双眼顿时微微一亮。 这下好了,有毒药可以防身,她的生命安全又多了一重保障。 伸手,看了看上面的毒药,如歌挑出一种,递到暗灵的身:“这东西你拿好,面里是十分剧毒之物,在紧要关头时摔碎它会肆放出大量的毒烟,毒烟极具传染性,除非我的生命安全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否则不要用!”小心的把一个完全没有盖子的琉璃管递到暗灵的手中,如歌语气十分严肃。 这完全密封的东西,里面有她利用儿狼毒鸟心脏提练出来的毒烟,再配上极易挥发的材料,只要遇到空气就会产生作用,从而升起一抹毒烟。狼毒鸟心脏的毒性不容小视,杀不了几个人但是想让一个座宫殿被毒素缠绕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她增加不少的活根草与紫莲花,大量的增加的狼毒鸟心脏的毒性。 活根草与紫莲花不少见,两者无毒,有的地方的人们拿来当做野花野菜直接做成菜,可是这两种东西只有一个特性,就是能增加毒素,是毒术者们最喜欢的两种药草,按照比例可以提升毒素的毒性。因为安全起见,她活根草与紫莲花放得不多,但是毒性却十分强烈,小小的一管毒烟足够让整座宫殿上百人同时死亡,这完全就是一种同归于心尽的最后手段! 连最后的归路如歌都己经想好了,如果她当真逃不开死路的话,到时就是死也要拉着元后他们所有人一起死! 只是…… 伸手摸摸肚子,现在虽不显怀,但孩子是真实在的在她肚里生活了快三个月,当初这同归于尽的办法中没有考虑到她会有孩子,如今有了孩子的存在她顿时心软了。 为了孩子她会尽量避免,除非到了人神难救的地步了,她才会…… 如歌的神情与动作充分表达了暗灵手中的毒是什么样的存在,暗灵微微眯眼,手心不自觉用力,最张小心的把毒药收了起来。 绝对不会用到,绝对不会…… 如歌吩咐完一切之后便让暗灵离开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中的毒药,有很多她现在不能直接接触,怕有个万一伤了肚中孩子。 挑选出她不能直接接触的毒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拿起暗灵从外面带进来藏有机关的首饰,一点一点,将毒药完全藏好。 这是,外面一阵吵闹,如歌听到声音立马就关上木箱将东西藏到床下,随手戴好她装填完毕的首饰,而这时,她房门的门也正好被踢开…… 她不认识的一群人,做着侍卫打探,无礼的直接一脚踢开她的房门,凶神恶煞的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如歌立马站了起来,警惕看着走进来的侍卫。 “带走!”为首的侍卫不语,挥挥手,两个侍卫上前,向如歌直接走了过来…… 如歌心中一紧,心中好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心也不受控制的开始跳了起来。 “羽统领干嘛这般的无礼?虽说是主子要的人,可是你这般粗鲁可是没哪个女人喜欢的,外面太子殿下都要冲进来了,羽统领不带人不拦一下?”这时,一道红影走了出来,如歌抬头,看着云隐,心中才稍微安心了些。 把视线放在名为羽的人身上,看着那双如狼一般闪着寒光的双眼,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羽瞪着云隐,挥挥手:“去拦下太子殿下,这里有本统领就行了!” 除了如歌身边的两个侍卫,其它侍卫全部离去,云隐半倚了门边,静静看着如歌,轻轻一笑 “主子!”这时,如歌身边的一个侍卫跑了下来,如歌扭头,静静看着他,细细打量。 “暗一?”如歌听着熟悉的话,顿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看着那陌生的脸微微点头时,心中更是松了一口气,再打视线投到另一个侍卫的身上,只见那个侍卫抽出长剑,向前一送…… “属下啸天骑第二队,三分队副队长初九,见过主子!” 抽出的长剑是刻着的是他的专属记号,再看向暗一的神色,微微点头:“真好,你们都来了,这下我的胜算也会大很多!” 最后,如歌才把视线投到羽的身上,淡淡问道:“你又是谁,我们见过!”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如歌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个男人虽然蒙着面,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熟悉,是陌生的熟悉,那么有一种可能,他们以前有过短暂的交集,而这双眼睛估计就是吸引她的最主要原因。 如狼一般冷傲的双眼,她确实见过,可是在哪却不记得了。 “我叫羽,不是啸天骑的一员,但是是度先生所派,如果你不信可以派人去问度先生!至于见过的话,我们确实见过一次,在四年前!”听着如歌的疑问,羽淡淡回答。 双眼看着如歌,虽冷,可是却难得的出现温柔。 四年前?那就是她刚重生不久的时候? 如歌细细思考着,想着,好半响,眼中才露出一抹了然,伸手羽伸了伸手:“四年前,该还钱了!”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唯一次见过一个男子有着如孤狼般的眼神,仅仅是那个眼神,所以她第一次动了侧隐之心。 四年前,她在轩辕京城遇到过一个被权贵欺负的乞丐,那个乞丐的脸上有着一双令她产生共鸣的双眼,双眼桀骜不驯闪着寒光,哪怕受着权贵的欺辱眼中依旧着锐利与狠意,仅仅是那个眼神当时触动了她,让她想到了刚刚重生的自己,所以借了一百两银子给他! 对,是一模一样的双眼,四年前她就见过这双眼! 那个乞丐的容貎长得怎么样她不记得了,可是那双眼睛却让她记住了,因为当时她就认为那不是一双会沉寂在乞丐堆中的眼,闪着野心,闪着憎恨,也闪着寒光…… 看着如歌的动作,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羽轻轻摇头:“暂是没钱,这债还要继续欠着,想必你也不缺钱吧?再宽限些时日!”羽的眼中露出笑意,特别是如歌想起了他,原本有些冷漠的双眼顿时充满了柔和。 淡淡收回手,如歌点点头,到时派人去师父那里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了…… 最后,如歌才把视线投在云隐的身上,云隐看着如歌的视线,刚露出一抹笑容时心口一痛,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这才想起他的心口被种上了蛊,可是只要她用双眼如黑曜石般的双眼看着自己时,他的心总是控制不住的狂跳,想要压制住根本不可能。 如歌看着云隐的异样,微微皱眉,轻轻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有些不舒服而己,没事……”听着如歌的话,云隐的心脏跳得更快,可疼痛也越来越厉害,短短几个呼吸间,他早己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身体也在不自然的轻颤,如果不是倚靠着门边,说不定他现在早己痛得站不起来了。 这明显不对,如歌大步走了过去,来到云隐的身边,一手拿起他的手腕准备查看一下,哪知云隐却像是触电一般后退,因为疼痛而不稳的身体直接后仰,倒在了地上,发出呯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如歌的手一空,没想到云隐会这般躲着她,心中一怒,抬起脚直接踩在云隐的肚子上,一手扯着他的手腕从上而下静静看着他,仔细摸着他的脉,眉头紧皱。 如歌一脚踩了云隐的身上,感受到脚下越来越抖的身体,过了很久,如歌才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静静看着他:“元后对你做了什么?” 云隐呈大字躺在地上,听着如歌的话张张唇想要回答,可是因为疼痛他费力的吐不出什么话来,一旁的羽见状,抿唇,轻声道:“刚刚从元后那里出来,他的神情一直不对,很可能是被元后下了什么蛊!” 如歌这才点点头,难怪她把脉什么也把不出来,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是中了蛊。 静静看着云起,如歌坐回了椅子,淡淡问道:“云隐,说,是什么样的蛊?” 如歌的声音带着命令,云隐的心中狂跳,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抬眼看着如歌,如实回答:“不清楚,说是刚研发不久的蛊,说着依附心脏而生,心脏跳动的节奏越快蛊虫就会撕咬起来……” 依照心脏的跳动而发? 如歌听到云隐的话眉头微皱,她对蛊毒没什么研究,想要替他去除根本不可能,可怎么办? 对于云隐她是十分感激,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也聚集不了这么多自己人,所以对于云隐她心中绝对会有感谢,看到他此时这般的样子时她想要出手相助,仅仅因为她承过他的恩情。 走到床下,如歌抱出她的木箱,走到桌子面前坐下,冲着云隐招招手:“过来!” 云隐抬眼,看着如歌认真的神情,抬眼,缓缓站了起来,捂着胸口走到如歌的面前,静静站立,不坐。 “暗一,把他按下来!”看着不愿意坐下的云隐,如歌抿唇,暗一听到如歌的命令上前一步,双手按在云隐的肩上大力按下了,迫使云隐坐了下来。 伸手拿起木箱中的银针,一手拿起云隐的手腕放在耳边,一手扯开云隐的衣襟,一根银针朝着心脏处的大穴直接扎了下去…… 云隐顿时一阵疼痛,可是疼痛之后就完全沉了下来,疑惑看着如歌,眼中带着惊奇。 如歌听着云隐的脉动,随手拿起另个一根针对,朝着腹中一个穴道直接刺了过去…… 最终,缓缓放手,抬眼看着云隐,伸手从一边的木箱中拿出两瓶药,一瓶递到云隐的面前:“你的蛊我取不出来,也不知道它此时依附在你在的心脏哪个方向,所以无法强迫它沉睡。我控制了你供应心脏血液的血管,缩小了血液的流动速度从而达到放低心脏跳动的节奏,这是我配制的毒药,每天吃四分之一颗,直接针对心脏的毒药,从你的身体来看没有发现毒素,那蛊虫估计没有毒素的,看能不能毒死它!记住,别吃太多,半月吃两次,否则被毒死了我可不管!” 说完,如歌又拿起另一瓶倒出几颗,递到云隐的手中:“如果你心脏出现疼通,开始呼吸困难或者出现意外的话,你就吃下这个,我的毒药专门针对心脏,如果心脏出现问题很可能就是你中毒了,就吃下这解药!之后的就你想办法吧,只要不剧烈运动一般不会出现大频率的跳动,但这也是不长久的办法,限制了你的血管流速可能会出现堵塞问题,只不过你是练武之人,堵塞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只是治标的办法……” “谢谢!”静静看着被她握过的手腕,云隐眼神微闪,轻轻笑着。 这种被关心的的感觉的很不错,从小到大,他从未被关心过,有的只是黑无天日的生活,一切都阴暗到不想回忆,从未见过光茫的他终于有一天也能得到么? 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两瓶药,云隐静静不发不语。 如歌看着他的模样,最终移开了眼,淡淡问道:“元后要见我?” 如此大动作的过来,不惜拦下冥月的人,除了是元后要见她别无他想! “对,元后因为轩辕与西越的压力而有些烦躁,最近让我不断暗杀朝中大臣不说,似乎还有打算进入轩辕士兵中暗杀将领……”羽点头,对于元后的事他不是很了解,虽说可以接过元后的身边,可到底还是有些不被信任。 如歌收起自己的箱子,递到暗一的手里:“行,暗一,你暂时不要动,这次我死不了,你让司徒国舅那边加快速度,如果人手不足就多派一点人给他,决定性的胜负在他的手中……” 起身,如歌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己经不会疼痛的云隐淡淡道:“为了不让元后看出端倪来,你有时最好还是假装一下,这次元后给你下蛊估计就是你的演技不行被她看出的端倪。” 说完,扭头看着羽:“走吧!” 羽点点头,暗一两个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如歌就朝外面走去…… 云隐收回手中的瓷瓶,心中暗自点头:这一次一定要保护她,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外面院子早就打成了一团,冥月的暗卫,侍卫,与羽带来的禁卫斗在了一起,人数看成来有二三十人,因为冥月的武功很高,禁卫只能勉强才能拦下冥月。 看着如歌被带出来时,冥月立马停下手中动作,眯眼看着如歌,视线投在了羽与云隐的身上:“把人给本宫放了!” “对不起,太子殿下,属下是奉皇后娘娘的命带走她,如果太子殿下有异议,请与皇后娘娘商议,属下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行个方便!”羽看了眼云隐之后便主动出声,上前一步,抬头对着冥月拱拱手。 “母后那里本宫自会去说,先把人给本宫放了!”冥月盯着羽,看了眼神情害怕的如歌,原来有些松软的态度更加的坚决了起来。 如歌红着眼眶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终只是低下了头。 这个动作看在冥月的眼里就是她想向他救助,可是想到宫中皇后却不得不放弃,这种淡淡的绝望让他的心顿时一紧,想要留下的她的态度也坚决了起来。 “请殿下恕罪,属下难以从命!”羽直接拒绝。 而此时,如歌红唇轻轻挪动:“云隐,暗一,直接把我带走!” 两人不知如歌是何意,但对于她的命令完全不会拒绝,两人对视一眼,三人带着如歌就立马纵身,运用轻功直接离去…… “放肆,来人啊,把人拦下!”看着对方一个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带人离开时,冥月顿时怒了,这不仅是对他的挑衅也是对他的轻视。 这是可是东宫,想从他宫中带走人一个招呼不打不说,还光明正大从他的眼前带走,这不是挑衅什么是挑衅?被他的侍卫与暗卫包围了起来却直接带人用轻功离去,这不是对他能力的轻视? 羽看了眼云隐的动作,虽不明白,但还是配合的闪到冥月的跟前,拦住他想要跟上的去的动作,冥月急怒,出手也毫不留情…… 暗一与云起的轻功很高,带着如歌毫不费力的直接离开的东宫,一落地,云隐看着如歌道:“现在出了东宫,干脆就直接离开皇宫吧?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元后的心思难以猜测,她的手段又多……” “如果我离开了,那么你与禁卫的人都活不了,虽不在意你的死活,但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恩情。我是要离去,但不是现在,现在我的人还没有布置好,如果因为我的离开而让元后满城搜查的话,那么暗处的人全部活不了!”如歌摇头,对于云隐的话直接否定。 虽说现在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离去,可是她的离去势必会引起元后的震怒,马上下令封城再全城捉拿,那么司徒国舅与不断送入京城的啸天骑与鬼军估计逃不了,啸天骑与鬼军倒也是不担心,最主要的是会影响到司徒国舅那边的事情,商会中人大多数对于武功不是很厉害,如果发现人好逃脱可是商会却搬不了,到时影响了计划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现在不能逃,她与轩辕圣夜是专门用来吸引元后的注意力,以前的计划就打算让轩辕圣夜吸引元后的注意力而她暗中潜入东元,竟然她现在成为了人质,那么就要好好的吸引元后的注意力,司徒国舅争取更多的时间与空间来完成一切。 “可是你再待下去就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元后给你也下蛊,你到时要怎么办?”云隐有些急了,不想让她这般的冒险,只能试图劝说。 他没有能力直接帮她达成她的愿望,只能希望她能平安而己。 如歌摇摇头:“我的手上有元后想要的东西,所以她不敢轻易对我下手!” “可是……” 如歌挥挥手:“云隐,你的好意我接受了,以前或许对不起你,但你为我做的我时时记在心中,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事情,我不会允许自己出事,不为自己,更是为了……” 孩子! 如歌没有说完,极时的住了口,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想来的是决定了一定要去元后那里见上一见。 云隐咬咬唇,最终只能点头:“好,你小心,万不得己的情况下我会举限行动,哪怕是刺杀元后也不会让你出事!”元隐咬咬牙,说出了他心里的底线,也说出了他的决定。 “嗯!”如歌心中微暖。 与云隐的相遇可以说很不好,她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跟他这般平静的交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云隐会这般的帮她。 缘份这东西还真奇怪…… 暗一与云隐带着如歌朝着元后的宫中而去,她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在刚刚出来东宫的那个举动就充分激怒了冥月,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身处元后宫中,只要他掺和进来后事情就好办多了,与元后直接交谈她有信心全身而退,如歌冥月掺和进来正好! 对不起了,这是战争,只有利用与被利用,她的生命处于悬崖边上,时时都会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哪怕曾经是好友,为了活命,也只能利用了…… 如歌被带到了皇帝办公的御书房,推开门,云隐与暗一一左一右架着她接着走了进去,到龙椅不远处站立不动:“主子,尧双带过来了!” “嗯……”慵懒又冰冷的声音从淡淡响起,如歌看着上方一龙明黄凤袍的中年女子抬起来,正好与元后那双冰冷的双眼对视,心中顿时一阵冷疑。 空洞,迷茫,死气,不怎么像一个人类该有的表情同,拥有这种情绪的时多半都有自己的故事,就比如路墨,比如轩辕圣夜…… 元后的容貎如二八年华般艳丽,仅仅第一眼,如歌她猜不出她的年纪。从以前的资料来看她是在八年前取代的元后,那么她的真实来历与年纪也是一个迷,云隐说过他从小就被元后训养,那么也是十年前了,十的前的容貎就是这般,这位元后的年纪当真不好猜测。 缓缓抬起头,看着如歌微微一愣,元后淡淡道:“真是年轻,这一任的啸天骑怎么选了如此年轻的人做为啸天之主?”不知是说给如歌听的还是自言自语,反正如歌是听得很明白。 云隐与暗一退后几步,隐入阴影处把空间留给了如歌与元后,两人都很担忧的看着如歌与元后,担忧接下来的发展。 元后扫了云隐一眼,轻轻笑道:“云隐,一个时辰不见你就放下了?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玩味的声音淡淡响起,如歌扭头看着云隐,微微皱眉。 云隐看着如歌的皱眉的动作,再加上如歌一开始说过的话,承受着元后的目光,运气着内力让心脏快速跳动,一阵阵疼痛袭来,可他却不动声色的隐忍,低头不语。 做为一个内力高手,想要让心脏快速跳动做得到,但要降低心脏跳动频率就做不多了,一般的医者也做不到,除了少数的人才可以! 如歌给他的胸口刺入的银针极为的轻细,肉眼基本发现不了,暂是无人能发现云隐的体内被她动了手脚。 看着云隐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了剧列的发应,元后满意的眯眯眼,把视线投在了如歌的身上:“初次见面,夜王妃!” 如歌站在原地,静静打量着元后,最终微微福身,浅浅一笑:“参过皇后娘娘!” 淡淡一笑,脸上毫无惧色,如歌的镇定让元后微微侧目,看着如歌那平静的面容时微微眯眼:“夜王妃倒是冷静,夜王为了你可是发疯的攻打我国,夜王妃没什么想说的?” 如歌抬眼,黑如曜石的双眸静静看着元后,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把本妃送回去不就好了?” “呵呵呵呵呵……”元后突然幽幽长笑,双眼虽无情,可是看向如歌时眼角是真的露出的一抹笑意,挥挥手:“赐座!” 云隐走到一旁,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如歌的身边,如歌的视线没有投在他的身边,只是静静看着元后的笑脸,不动声色的揣摩着元后的情绪与心理,唇角一直轻勾着,同样也显得高深莫测。 缓缓坐了下来,如歌静静看着元后…… 元后笑了几声,宽大的长袖一甩,直接坐回了龙椅之上,背靠在椅背,双眼一直盯着如歌:“你很有趣,本宫第一次看到这临危不乱到如此平静地步的人,可惜了,不然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皇后娘娘把本妃请来这里不就是打算好好谈谈么?来了东元快一个月了,本妃一直等着,等着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见本妃,可惜娘娘的公务太忙,忙到都无暇顾及到别的事情吧?”半敷衍半讽刺的话从如歌口中温软吐出,本不带一丝的锐利,却让元后唇角笑容微僵。 ------题外话------ 月底月底了,有票的童鞋们别忘了用呀! == 推荐夏太后宅斗女强文《最毒嫡女上位计》 席氏集团大小姐,订婚当日被未婚夫和家人生生逼死,再睁眼!成了名声狼藉没人要的侍郎府嫡女。 什么?未婚先休?敢休她席一涵,这个男人不是瞎子就是白痴。 父亲宠妾灭妻?庶妹想踩着她往上爬? 哼,被狗咬过一次,岂能让狗再咬一次? 职场心机练起来:一斗负心汉、二斗白莲花、三斗恶渣亲,管你牛鬼蛇神,来一个,弄死一个…… 104后与后交锋(下) 因为如歌的话,元后脸色微僵,看着如歌的目光出带着一丝的冷冽。 交换了一个姿势,元后紧紧盯着如歌:“确实最近本宫的事情不少,这才找出时间接见夜王妃,估摸着也是时间好好谈谈了,毕竟我东元的大门可是被夜王疯狂的攻打着,还希望夜王妃能出声让夜王停下这种愚蠢的举动呢!” 两人都打着哑迷,谁也没有步入正题。 “皇后娘娘说得哪里话,只要皇后娘娘让本妃离京城,一切不就可以平息下来?”如歌伸手掩唇浅笑,双眼微眯成月牙盯着元后,温软又柔和,没有一丝的唳气。 如此冷静的样子让元后时时挑眉,对于如歌的防备也更上升了一层。 “就是想多留夜王妃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所以本宫暂时不能让王妃离去,还请王妃想个办法劝退夜王如何?本宫担心夜王再这么闹下去的后果,是否还有忍耐力忍受夜王的挑衅,到时万一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在王妃的身上就不好了!”元后的声音虽冷,却客客气气。 两个都是站在云端的女人,手握权利登上世间高位,两人交谈话中暗藏杀机,可表面却是十分的柔软温和,好像只是姐妹间的玩笑话般随和,可是细细去听就能听得出来,她们两人的话中都十分锐利,句句不离杀机! 元后细细打量着如歌,她一直好奇这啸天这主究竟是何种人,听说十分神秘,前面十年的生活痕迹无处可寻,短时间内突然如一轮明亮升起,瞬间震憾整个大陆。她的来历不明,所以对于她也就格外的小心,今日这般一看,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柔软如一团棉花,可以承受所有的攻击也能反弹所有,看起来软绵好欺,可是一旦对她进行欺压就能发现她根本不如想象中那般好对付。 软硬皆受,又不受! “皇后娘娘的盛情招待自然不会推辞,留在东元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能,东元的风光本妃也没有好好去观赏一番。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与本妃可没有什么关系,本妃无法劝王爷停手也无法哄着王爷针对东元,如果皇后娘娘担心东元的话可以让东元陛下与我国陛下签订一份和平契约就好了,反正西越也与轩辕谈和,东元也加入的话可以让整个大陆和平,这不是很好么?”像是听不懂元后的话一样,如歌越扯越远,其中暗藏的锋茫也不容小觑。 “哼,女人的事?夜王妃的一举一动可不像是女人该做的事情!”元后冷冷一哼,对于如歌的话表示不屑。 “彼此彼此,皇后娘娘也一样,身为皇后竟然得宠到了这种地步,可以号令朝堂,指挥百万雄师,可以坐上龙椅指挥天下,就好像远古女帝一般,当真让本妃羡慕!”暗指元后身为皇后却越界妄图成为皇帝,拿出女帝与她比较是完全的讽刺,谁到知道远古女帝可不是从皇后变成女帝的,而是以女子之身征战蛮荒成就女帝之名。 两者的性质不一样,如歌说出这话完全就是讽刺的意味。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夜王妃就是用这种本事统领啸天骑的?” 如歌的话让元后顿时沉下了脸,双眼闪着寒光静静盯着如歌,一字一句的语气也加重了不少,淡淡的杀意开始清楚起来,锐利又阴寒。 气氛一瞬间就凝结了起来,远处的暗一与云隐两人的心也提了起来,不自觉的放松两分,神情开始戒备起来。 “啸天骑本就是天降神兵,何必本妃来统领?只要能做到本妃的想要做的事情,管他们怎么行动,如此好用便利的道具用起来当真舒爽,皇后娘娘让太子把本妃带来这里不会也是看上啸天骑了吧?可惜本妃是不会相让的,必须如何好用的东西怎么舍得让出去?”如歌偏偏头,露出浅浅的笑容,表面看起来十分纯真温软,双眼也没有任何的恶意,盯着元后淡淡一笑。 如歌笑着,可是口下却不留情! “啸天骑比王妃的性命更重要?本宫看没看上啸天骑是一回事,王妃拥有了啸天骑可知会眼红多少人的眼?比如你的夫君,比如轩辕的皇帝,再比如……” “再比如东元?”如歌直接截下元后的话,抬眼,淡淡看着她。 元后抬手,一手撑着侧脸,微微趴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如歌,突然话锋一转:“本宫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六岁?” “差不多十七了!”如歌点头,这是尧双的年纪,比她要小一点。 “原来如此,十七啊,真是年轻呢,想必还刚刚认识世界的美好,这么早就死去当真是可惜了!”元后的话锋一转,由刚刚的平淡直接转入冷冽,原本还带着一丝情绪的脸此时完全沉了下来,脸上渗出一阵冰寒,双眼如冰,被她静静看着好像心脏就要随时停下来一样,阴冷又冰寒。 “……”如歌的表情也一瞬间的沉了下来,抬眼看着元后,身上冰冷的气息也开始渗了出来。 前面的对话可是试探而己,真正的谈判才真正开始。 两人的身上不断释放出冷气,整个书房中温度以感受得到的速度瞬间降了下去,一阵阵阴寒在房中萦绕,如歌与元后两人身上的感觉更加明显。 谈判桌上,比的就是气势,气势输了就会失去全局,想要从谈判桌上获得胜利就要用气势压倒对方从而赢得整局的掌鬼控权。 如歌与元后两人都深谙此道,一瞬间,两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互相对视,互不相让。 幽暗的气息从两人身上渗出,如看得见的黑雾一般,不断的交锋,对峙,缠斗,两人不动稳如泰山,全靠气息相斗争得上下。 同样的冰情,同样的空洞,同样的充满死气…… 两人微微勾唇,同样露出一抹狠唳的笑容,带着无上的杀意直接射向对方…… 一瞬间,两人的气势不相上下,双方心中也暗自心惊。 如歌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对于元后的强势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心中虽惊也到底是有准备的。 元后就不一样,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一个在她眼里都是小娃娃般存在的女人竟然拥有与她不相上下的气势,在她的威压中不仅不畏反而对她露出的淬毒獠牙。 棘手…… 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元后心中的复杂还更深一些,本以为只是一个年轻女人而己,不想却是一个硬骨头。 一瞬间,她就打消了抓拿审问的打算,这般无畏她的威压还敢反抗的人,重刑审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除非找到她的弱点,否则根本动弹不得。 还好有她在手中,一样是硬骨头的轩辕圣夜此时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短时间内,元后立马就摸清了如歌的性格,立马打消了严刑审问的想法。 一个不怕死的人难不成会怕严刑? 除了找出她的弱点,别无他法! 元后在打量着如歌的时候,如歌也在打量着元后,对于元后那强势的威压有些心惊,但却没有过份的畏惧,这一点就要多亏了轩辕圣夜。 当初她与轩辕圣夜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可是没少承受过轩辕圣夜的冷气,轩辕圣夜的气息比元后更加的霸道,更加的狂肆,也更加的血腥。元后的气息虽惊人,但其中多少带着阴寒,与自己的气息很像,反而没有过多的畏惧。 一瞬间,她好奇了,对于元后的身份开始好奇! 与男人争夺半边天的女子,世间百年来都未有,就连当初沉啸天的夫人也只是躲在沉帅的背后做着自己分类的事情,很少像男子一般陪着沉啸天征战天下,世上可数的女枭雄当真没有,这元后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女强人系列。 八年前伪装成元后,那么之前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之人,她派出啸天骑与鬼军重点对苗族进行查探,问了陆生与琴儿,都说苗族没有这么一个人。 如此神秘,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元后静静看着她,最终淡淡开口:“明人不说暗话,夜王妃打算拿什么来交易你的命?” 一手撑在下巴,一手轻敲着桌面,元后掩下怒气,平静的看着如歌轻轻发问。 如歌抬眼,淡淡道:“夜王不是与皇后娘娘开始交易了吗?本妃就不掺和了,难不成皇后娘娘想两头交易得到好处?那真是对不起了,本妃不会傻到让敌人白白得到好处。”耸耸肩,如歌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对于元后的提议直接否决。 “惹怒本宫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你的命在本宫手中,为了你的小命,不能拥有的东西还是早点交出来比较好!”如歌的态度有些无礼,可是元后也没有怒意,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因为如歌的顶撞有些愤怒,但刚刚进行一次试控之后就强忍下了心中不悦的情绪。 这女人看起来温软纯真,性子估计十分刚烈,对她用刑只会得到反效果,自己一心想到知道的沉帅墓或许永远得不到答案。 她不能死,她一死轩辕圣夜就会毁掉啸天令,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的沉帅墓找不到不说,被惹怒的啸天骑也很难对付。 “不能拥有的东西是啸天骑么?还是啸天令?如果是啸天令的话王爷己与皇后娘娘有交易,对于那东西本妃根本没一点的在意,对于本妃来说,一切都比生命轻贱,当然如果生命受到威胁的话,那么一切都必须毁灭,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敌人得到,这就是本妃的为人宗旨。至于啸天骑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是被他们选上的主人而己,我有事情需要他们做时他们可以顺利完成,而他们隐世百年不过是需要一个出世的契机而己。对于啸天骑本妃一直没什么在意的,太过梦幻反而显得有些不真实,反正本妃死后他们会认下一人为主,又不会为本妃陪葬的东西还不能纳入专属这个范围内,所以皇后娘娘所说的不能拥有的东西是什么本妃确实不知,还请皇后娘娘告知!”如歌一番话直接说出了她对啸天骑与啸天令的不屑,也是这一番话也让元后顿时眯起了眼,原本平静的双眼中也露出一抹生气。 “你就是这么看待啸天骑的?可有可无的道具?”元后的情绪有些波动,眼中也出现的一抹怒气,全数被如歌尽出眼底。 从她的资料来看,元后是十分憎恨啸天骑的,憎恨到想要毁灭的程度,如今为何要动怒? 好像是她说了啸天骑的坏话开始,元后她的态度开始不对劲,神情也开始出现波动,与刚刚平静模样相比确实有些奇怪。 微微垂眸,如歌掩下眼中探究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更加刺激元后:“对啊,啸天骑本来就是这样,反正差我一个不差,少我一个不少,本妃是他们的这一任主人,可是我死之后事他们就会重新寻找一个主人让他们继续留在世间而己,或许是对沉帅的悼念,啸天骑要一直出现在世人的眼里,不然当然他们早就跟着沉帅一起沉睡了,干嘛百年后再次出世?说到底他们选择本妃只不过是想到一个主人的名头,本妃看他们很好用就答应了,互惠互利不是么?” 更加的刺激着元后,如歌不确定元后会不会更加生气,但如果生气了或许就能找出点什么…… 果然,元后听到如歌的话时,柳眉一竖:“你不佩为啸天骑的主人,你的言论就是在侮辱啸天骑,在侮辱他……” 突然,元后住了口,双眼锐利的盯着如歌,一字一句,脸色铁青:“你在套本宫的话!” 不是疑惑,是肯定,元后整个人的都不对劲了。 她竟然被一个小女娃给套了话? 如歌垂眸,对于元后的神情全数收入眼底,微微一笑,心中暗衬:对啸天骑十分憎恨,可又十分的尊敬,不,不是对啸天骑尊敬,而是对沉啸天…… 这元后果真越来越神秘,想要知道她的事情果真只能希望师父能松口了。 其中的因缘或许比她想象中要来得深吧? 挥手,直接摔落一边的公文,元后看着如歌对她的浅浅一笑,心中一堵,犹如活吞了一只苍蝇那般恶心。 想她这么多年来竟被一个女娃娃压了一头,还是一个身为人质的小娃娃…… “牙尖嘴利可不是什么好事!”咬着牙,元后立马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如歌走进…… 元后起身的动作看着暗一与云隐的眼里,两人顿时格外的警戒,双眼盯着元后眨了不眨,生怕眨眼间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步一步,朝着如歌走近,元后走到如歌的身边,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艳红的双唇轻轻挪动,冷酷冰寒的话就淡淡吐出:“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这里是哪里,本宫现在确实是不能杀你,不代表治不了你,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如歌被抬着下巴,感受到下巴一阵阵疼痛,伸手直接大力拂开元后的手,伸手摸了摸下巴,确认没有任何伤口时,才松了一口气。 蛊虫都是经过身体伤口才能进入人体,还好下巴没有任何伤口。 元后的手被大力挥开,伸手摸了摸手背上的红肿,相着如歌的眼色越来越不好,阴测测启唇:“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知道本宫的威严不是你可以挑衅的!” 元后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感觉她这么多年来从没有遇过胆子这么大的人,不仅敢套她的话,还敢直接对她礼,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后娘娘可要想清楚了,本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若把本妃当成一般千金那样吓唬一下或许动动重刑什么都招的话可是要吃大亏的。皇后娘娘不是想要啸天令么?只要本妃没事,啸天令在半月左右会到您的手上,当然或许第四块是找不到了,毕竟随着姚家的破灭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余下的三块皇后娘娘倒是可以得到。当然条件就是本妃还活着,而且是完好无损的活着,本妃这个人有一点不好,就是喜欢小心眼,对自己好的人会记住,对自己不好的人会加倍的记住。”渐渐的,如歌开始强势了起来,从一开始她就有强势的姿本。 现在轩辕圣夜的兵力与黑玄军没有分出胜负,她的家人没有被上相,她的手中有元后最想要的东西,所以她完全可以强势起来。 “难不成你还想命搭进去不成?只要你还活着可以换回啸天令便可,至于其它……” 对于如歌的强势元后也不让步,语气中也带着威胁。 “哈哈哈哈……”突然,如歌一阵爽朗大笑,当着元后的面完全不掩饰的大笑起来,看得元后一阵皱眉,语气冷凝:“你笑什么?” 一阵大笑之后,如歌双眼含煞,眼带凶光,盯着元后一字一句道:“看来皇后娘娘不了解本妃,本妃的性格可没你想象的那般温软,明话本妃就摆在台面上,想要啸天令可以,本妃直接送你,反正是无用的东西。但是你想对本妃做点什么的话,本妃可以保证你永远得不到啸天令,不仅得不到,还会让你眼睁睁看着啸天令在你的眼前毁灭。别以为本妃是吓唬人的,本妃不怕死,如果死前可以看到你那扭曲的脸反而更加的开心,呵呵呵……” 如歌的脸上一片幽暗,神情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双眼闪着寒光与冷焰,诡异一笑,让人不禁背后一寒。 疯了,她是个疯子! 看着如歌咧嘴笑起来的模样,元后心中都不禁一冷。 俗话说得好,不怕遇到再难对付的敌人,就怕遇到疯魔般的对手。 这种人油盐不进,做起事来十分疯狂不顾一切,产生的后果却不是能招架。 一瞬间,元后心中产生了戒备,盯着如歌细细打量的良久之后,才后退一步。 仅仅眨间的犹豫,元后处于了劣势,如歌幽幽看着元后,阴森一笑:“这样吧,咱们来个交易吧!啸天令于本妃没有任何用处,但本妃的命却在皇后娘娘的手上,所以来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元后开始示弱,两败俱伤不是她想要的,她算是明白了,这夜王妃根本自认为自己是瓦砾,时时都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举动,而她虽不惧,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啸天令消失,找到沉帅墓是她一生的执念。 元后松口,如歌也没有太过得寸进尺,脸上阴暗的表情顿时一收,脸色开始柔和,抬眼看着元后,微微一笑:“交易很简单,你与夜王的交易本妃不会参与,夜王拿啸天令换本妃的交易一样继续,条件时皇后娘娘不能对本妃动手。虽然刚刚说出玉石俱焚的话,但人的本能是求生,本妃也是一样!”轻轻笑着,如歌抬眼接着道:“元后不对本妃动手,本妃保证啸天令完好的送到皇后娘娘的手中,听闻皇后娘娘的手段可不少,比如蛊毒什么,到时本妃可就麻烦了!” 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歌也不担心元后不会答应,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附加要求而己,虽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附加条件的交易。 静静看着如歌,元后脸上的怒气也开始沉了下来,少了怒气多了点冷淡,抬眼,凤眸锐利盯着如歌:“不让本宫对你动手?可以,这个条件本宫接收了,但也仅仅是在与夜王交易的时间之内,如果超过了,本宫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元后松口,如歌也松了一口气:“当然,这只不过是交易的附加条件而己!” 如歌的强势,元后的忌惮,这场谈判是如歌稍占优势。 如歌缓缓起身,微微一笑:“祝我们交易愉快,如果没事的话,本妃可就要离去了,估计太子殿下也要快来了吧?皇后娘娘的慈母形象可不能破碎……” “你知道些什么?”元后听着如歌的话顿时又眯起了眼,谨慎的盯着她,神情开始变得戒备起来。 如歌微微勾唇:“皇后娘娘说笑了,本妃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但如果被派去查的话,说不定能说出些什么呢?”轻轻一笑,如歌缓缓起身,主动的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静静看着如歌的背影,元后神情一片阴暗,最终挥挥手,云隐见状,冲着暗一点头,走到门边跟在了如歌的身后。 上前为如歌打开大门,如歌如一位胜者般微笑的走出去…… 而这时,外面,冥月对付了羽之后正好赶了过来,看着打开的大门,手中强闯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走出来的身影,双眼露出欣喜:“双儿……” 如歌一手扶着门边,抬脚,看着冥月的身影,露出一抹了然:虽说利用了他,可是这次的谈判好像没有需要他的帮助,元后对于啸天令的执着,对于沉帅墓的执着远高于她的想象,她一次次进攻都没有彻底惹怒元后,不仅没有暴怒反而接受了她的威胁,这元后对于啸天令的执着当真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对于元后的好奇越来越深,她都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要再交锋下去了,元后的身份,对于啸天令的执关,一项一项都是她好奇的存在。 冥月一剑挥开羽的长剑,看着如歌走了出来,立马就冲动她的面前,扯着她的手臂护在自己身后,谨慎盯着云隐与暗一。 如歌静在冥月的身后,微微一笑:“我没事,太子殿下不用担心,皇后娘娘也只不过是找我谈话而己,此时正要回东宫!” 声音轻软,好像小猫般轻柔,冥月能感受到轻轻柔柔如羽毛拂在他背后的声音,一瞬间,一股满足浮现在心间。 “住手!”看着门口冥月与侍卫对峙的模样,坐在里面的元后起身,来到门外,威严怒喝。 冥月把如歌护身后,扭头,看向神色有些不愉的元后,微微弯腰:“儿臣给母后请安!” “安?本宫哪里能安?身为太子你去擅闯御书房不说,还在宫中动刀动剑,身为太子不以身做则,竟然如此无状,敢当何罪?”元后双眼紧紧盯着冥月,视线投到他身后的如歌眼眼中暗色更深。 冥月被训,脸上露出一抹恭敬,弯腰:“母后教训的是!” 静静盯着冥月,元后眉头紧皱:“太子无状,抄写君德国策百遍,一月内不准出东宫一步!” 这是不打算追究了,但也是光明正大的给冥月下了禁足令,对于冥月,元后没有起杀意,但看着冥月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听话时,但生了淡淡杀意。 “是,儿臣遵旨!”冥月再次行了一礼,拉着如歌就朝着东宫回去,不管背后脸色己完全阴沉下来的无后,抿着唇,冷着脸,拉着如歌就朝接离去…… “东宫门边多派一支禁卫守着,太子与夜王妃一个都不准放出来!”盯着冥月的背影,元后眼中杀意尽显。 这夜王妃根本就是一个刺头,动不了她也不能放任,一旦她与外面的人联系说不定就会坏她的好事。啸天之主被劫,啸天骑不可不行动,京城中难保不会有暗中活动的啸天骑,一定不能让她与啸天骑联系上。动不了她了不能放任她活动,一个棘手的存在,还是要全面控制起来比较好! “是!”云隐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放松,元后把视线投在他的身上:“对了,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的刑罚还未受,羽,由你分配一支禁卫包围东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 一边的羽微微点头:“是,属下明白了,连萱侧妃也不能出入吗?” “本宫说了,所有人!”元后声音提高了一些,羽立马低头:“是!” 挥挥手,云隐离去了,紧跟着暗一也离去了,元后只留下羽一人,走回了龙椅,双眼闪着阴狠:“你去给秦如萱派几个暗卫,给那夜王妃一点教训!” 哼,不能动?她可忍不下这口气,交易是她不能动手,可没说别人不能动手。秦如萱心中嫉妒才出手,这可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羽眼中暗茫微闪,点头:“是,属下明白了,对夜王妃动手,可有底线?” “别让她死了,凶手安到秦如萱的头上,不能让夜王妃与夜王怀疑到本宫的头上!”她可没有动作,一切都是秦如萱做,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 幽幽一笑,元后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而羽则是点头,带着几人暗卫离去…… 冥月拉着如歌直接坐上软桥朝着东宫而回,宫中不准策马,冥月过来的时候进接运用着轻功,回去的时候身边有了如歌,想到她此时地身怀有孕,便找了一顶软轿过来,与如歌同坐一顶。 如歌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虽然与冥月的接触近了些,但是她现在也是急着回东宫进行下一步的应对,再加上她怀孕长时间行走难免会觉得疲惫,她可是要小心翼翼不能让元后发现一丝一毫。只要发现了她怀孕,那么她所有的优势全部失去了,孩子就是她致命性的弱点! 坐在软桥上,冥月感受到身边如歌的沉默,微微关心问道:“怎么了?母后对你做了什么?” 如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有,这次算幸运,皇后并没有对我做什么,看来是王爷他与皇后达成了交易吧!” 听着如歌的话,冥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这就好!”说完,也没有下句,陷入一阵沉默…… 快要到达东宫门口时,冥月突然道:“对于母后,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正在下轿的如歌听着冥月的话时,扭头,看着他那认真的脸,微微一笑:“我说的你会信么?她是你的母后,所以我说的一切你都会心存怀疑,但如果传到皇后的耳中,我的性命绝对会不保,那我为何要说?” 如歌直接走了进去,冥月静静看着如歌的背影,下轿,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冥月进去不久这后,大量的禁卫包围了东宫,为首的小队长竟是暗一! 盯着东宫,暗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真好,他终于接近这里了,主子想要做什么也会轻松一些。 如歌再次回过了自己的院子,这次冥月没有跟上来,一入府就被秦如萱直接拦下纠缠,想要与如歌独处也没有任何办法,当然如歌也是乐得清闲。 回到院中,暗灵刚刚回来,带来了司徒国舅的信。 信上说,离边境不远之处的几个城镇全面控制完毕,药材与粮食收购之后立马销毁,直接断绝了黑玄军会抢药抢粮的可能。京城的行动要慢一些,权贵世家难动撼动,商会间流运的粮药也在慢慢控制之中。 如歌接到司徒国舅的回信时,脑中一道光亮闪过,顿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暗灵,司徒国舅那边的药材也收集不少吧?你传令给他,边境靠近黑玄军的城镇粮草全部销毁,但是药材留下一部分,能够配置剧毒之药的药材最好,我有用处!” 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如歌眯起了眼,浅浅微笑,可是笑容里一片冰冷。 “好,现在传令方便多了,王妃有事可能完美的转达出去!”暗灵点头,看到了一边昏睡的素环,微微勾唇。 “嗯,对于,告诉司徒国舅,京城中的粮食留下,药材运用京城,说不定到时可以给黑玄军一个重击。就按照最近的数据来看,啸天骑与鬼军想要与黑玄军分出胜负基本上半年之内是不可能了,当初是我估算错误,小瞧了黑玄军才会做出半年内说不定会分出胜负的猜想,现在这般来看,这是顶级精兵的战斗,长时间内是分不出胜负来了。”如歌细细分析着,抬眼,看着暗灵:“暗灵,你说,如果两个顶尖高手战斗,结果会如何?” 听着如歌的问话,暗灵想了想:“两个顶尖高手战斗话,估计几天几夜也会出不胜负来,只有在双方疲惫之时才会露出一点点破绽,哪方能盯准那一丝破绽谁就会是胜者。王妃为何如此问?” 随后拿起桌上的一盘果脯,放在鼻下闻了闻,最终缓缓放入口中,感爱到水果那酸酸甜甜的滋味,愉悦的眯起了眼:“没什么,黑玄军与啸天骑就是那两个顶尖高手,估计半年内都会分不出胜负吧?倒不如啸天骑在人数上有着劣势,鬼军虽是精兵,但也啸天骑相比还是差了一些,这也是啸天骑整体与鬼军相比又一劣势,背后有司徒国舅暗中动手控制粮药,但是也只能把局面稳定在平局。所以啊,我活着的时间不多,现在多不容易多了半月到一月的可能性,但是半年还真的撑不下去……” “不会的,王妃能活下去,您不是说了,只要四个月就能让主子进京吗?到时主子进京您的生命就得到了保障,到达东元一月多了,最多三月就能就能等到主子过来……”看着如歌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暗灵连忙出声劝说,听说孕妇的情绪起伏十分大,要是真的产生了失落影响到她的情绪就不好了。 怀孕的消息没有传到边境,暗灵心中也明白,以轩辕圣夜的性格来说一旦得知她怀孕之后肯定会不管不顾直接潜伏入京,或许人可以救出去,可是战争必输。 边境没了轩辕圣夜坐镇,而轩辕圣夜在没有准备情况下不可能可以带着大量的士兵一起行动,就算救走如歌也会被元后的禁卫包围根本走不出京城。 跟在如歌的身边,暗灵也渐渐的学会了思考,没有像一开始忠实的执行命令,反而思考到底哪样才会更加的有利。 如果不是她认了主,她可以断定她一定会认王妃为主,反正一辈子会跟在王妃的身边,那她的行动一切以王妃为主就应该不过份吧? “当然,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结束这一切,不仅仅是因为我姚家的仇与怨,这也是身为啸天之主的义务,一步步都按照师父的脚步来走,走到这个地步我也大约明白了一样事情了。”听着暗灵的担忧,如歌淡淡一笑,伸手把玩着一颗果脯,揉了两下,才丢进嘴中,口齿不清继续道:“从以前到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师父他从一开始所准备的一切都针对东元来的,也有可能是针对元后也说不定。不惜布下这么大的一局,从十年前开始尧双的身份保留开始,他就开始做这一切了。十年前元后还不是这个元后,那么师父可能是算到了今日一切,也有可能就是针对东元,又有可能他知道有人培养了一支可以与啸天骑比肩的军队……我有预感,这一切就是师父的最终目的,可是目的是哪个暂时不清楚,可是这事过后就是真正的大结局了!” 露出凉凉的笑容,如歌垂眸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光从声音来看倒也没有什么怒意。 “直接问度先生不就好了?如果这是最后一局的话,度先生应该会说吧?”暗灵站在一边,抬眼,看着如歌托着盘子递到她面前的样子,顿了顿,伸手拿下一颗放入口中。 微微挑眉,如歌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所以啊,我正在等,等师父的来信,看他是要看着我死还是说出一切!” “属下消息发了出去,来回估计也要半月左右!”暗灵淡淡回答。 度先生那里没有鬼军,她的消息无法快速传达! “对了,接着刚刚的话题说,两个高手交手,要如何短时间分胜负?”如歌点头,把话题拉回了一开始偏掉的话题中。 暗灵听着如歌的话没有表态,反而把手伸向了如歌盘子中的果脯,这种东西她倒是第一次,味道还不错! 飞快从如歌的盘子中拿起一部份的果脯,暗灵后退一步,一颗一颗放进嘴里,这才满足抬眼:“两个高手过招,想要分出胜负就是想办法让对方产生破绽,外力是不可能,因为两人是高手,所以一般的外力根本是送死,只有创造出对方的破绽才行!” 伸手把盘子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瞪了暗灵一眼,如歌挑眉:“如果外力能想办法做出一个破绽呢?效果会不会一样?” “如果外力有能力做出一个破绽的话,那么效果一样!”暗灵吃完之后,双手放下,眼睛盯着如歌护着的盘子,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柔和。 如歌盯着暗灵,确定她不再觊觎自己的食物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最近有些贪嘴,她怀孕了可以谅解,可这暗灵第一次做出跟她抢食的动作,这是要闹哪样? 暗灵身为暗卫,对于吃食都十分承便,三餐对于她来说能快就快,饱了就要训练工作,对于世间很多的点心根本没有碰过,以前是她性格转不过来不想吃这些,而现在跟在如歌的身边也开心慢慢的被同化,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幼稚举动。 “那就让司徒国舅把药材回收回来,黑玄军与啸天骑短时间分不出胜负来的话就由我们做出一个破绽,光靠对东元进行经济控制估计不行了,黑玄军的出现太过意外,如果元后养得起黑玄军的话,很难保证她不会有自己的银子来源之道。之前对于路家矿脉的寻找或许是元后真的可能到了财政不支的地步,但不能保证好没有暗中贮备粮草,你再接着发出一条命令去边境给路墨。不仅要把苗族逼到深山去,还要问出黑玄军是在哪里培养的,背后支持黑玄军粮草的是商会还是苗族,还是北境异族,对了,西越的商会也要筛选,找到后背势力直接消灭,断绝一切可能确定我的计划能过实施。” “王妃有什么计划?”暗灵有些好奇了,难不成计划不是现在这般?所有棋子投了出去,不是应该坐等了吗? “我刚刚想出一个好办法,你过来……”招呼着暗灵,如歌在暗灵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听着暗灵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盯着如歌,暗灵惊讶道:“如果这个办法可行的话,那么黑玄军必败,问题在于能不能实施起来,这才是是困难的!” “所以呀,就要不惜一切确保这个计划可以实行,最主要的就是黑玄军粮草来源必须切断,如果只是附近几城供应倒还好,最怕就是会有商会或者他们自己的势力,一切铲除之后,我的计划就可以确保实行……”突然,如歌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容。 “这个计划要传给路家主吗?有他相助会更快的实行!” “当然,把这个计划告诉路墨,由路墨来计划一切,对于他的能力我很放心!”如歌点头。 “行,属下这就去传信!”暗灵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听了这么有趣的计划,当然让它实现才是王道,如果这个计划进行成功,黑玄军必败,别无其他的可能! 如歌这里趁夜商量,秦如萱那里也得到了来自元后的命令,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院中的几个黑衣人,顿时一惊,被羽及时捂唇:“不准叫!” 秦如萱害怕点头,羽的手才放下来:“皇后有令!” 羽的话让秦如萱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皇后娘娘有没什么吩咐?只要是萱儿能做的一定会去好好完成!” “浅悦院的那位对皇后娘娘不敬,娘娘十分生气!”羽没有明说,只是看着秦如萱淡淡道。 秦如萱立马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点头:“是,萱儿明白!” 羽看着秦如萱,微微勾唇,最终点头:“这两个暗卫是送你的,有事可以让他们来做!” 羽说完就离去了,留下秦如萱一人在那里浅浅笑,坐回椅子,阴测测笑了…… 羽离开秦如萱的院子之后就来到了如歌的院子,看着静静一人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如歌,羽隐在暗处没有出现,只是静静看着。 “来了就出来,隐在暗处想偷窥?”背对着羽,如歌淡淡出声。 羽挑了挑眉:“你的内力不高,不想感知力不错,我自认为潜伏能力不错,没想到这就被发现了,你从哪里开始知道身边有人?” 如歌放下手中的书籍,抬眼,看着羽:“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边有顶尖的暗卫存在,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对于你自然也就感受得十分清楚,你的潜伏能力是不错,可是还是比上我的暗卫!” “现在你的身边有暗卫?”羽一惊,他可是什么也都没有感觉到啊! “呵呵呵……只是说说而己,我的暗卫还进不来,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身边?”如歌淡淡一笑,看着羽,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主动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度先生来信!”羽从怀中抽出一个信封,递到如歌的面前。 如歌看着信封,淡淡接了过去,缓缓找开时白色的粉末就直接随着空气散发出来,带着淡淡的香味,如歌立马伸手捂唇,静静等着…… 等了一柱香的时候之后,如歌再次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件,顺手撕下信封的一角放入口中,双手打开信件静静读了起来…… 羽只是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久久不语。 直到如歌看完信件放下之后,羽才淡淡出声:“如果我直接偷看了这封信的内容,下场会如何?” “暴毙!”如歌淡淡回答! 信件上面全是师父的剧毒,如果直接打开来看绝对会中毒而亡,师父的这个手段,果真信中内容十分重要。刚刚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里面的内容会重要的这种地步,她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可师父的信件就传了过来,看来是猜到了一切又或者到了最重要的时刻,一切的一切,她全部都证实了。 元后的身份,不仅如她想象的一样,反而还超出了她的想象。 ------题外话------ 今天最后一天了,有月票的童鞋们,快把月票扔出来吧,要过期了,要过期了,要过期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 = 推文 书名《腹黑王爷的娇蛮奴妃》 作者景飒 她是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海边度假时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从天而降,掉进了魏国荣王爷的浴桶里。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国荣王,丰神俊朗,手握大权,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场战乱,他身负重伤,整日都是病怏怏! 为了生存,她女扮男装在荣王府当起了家丁,专门负责伺候身体虚弱的荣王爷。 日久天长,他渐渐发现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伪装,包括她的女扮男装。 谁说他虚弱?明明是个腹黑装病的家伙! 106元后贺兰氏 听着如歌的回答,羽耸耸肩:“果然好奇害死猫,还好我没有起那好奇的心思!这信上有剧毒?看你吃下了信封的一角,信封是解药?” 如歌抬眼,打量的羽的好奇,微微点头:“嗯,你的身份得到了证实,师父说了你算是自己人!至于这信封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信件确实有剧毒,因为师父从不写信,为了不让我被有心人利用,师父说过,一切来自他的信件绝对是十分重要,不然平时一般都会让人捎口信过来,如果真到了需要写信来保密的话,那么信件绝对会是剧毒,而解药所在只有我一人知道,就是封信的左角,除了左角,别的地方只是普通的信封而己!” 是的,度先生从不写信,有事情只会让啸天骑或许信任的人传达,如果到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地步才会用书信方式,而书信有被他们劫走偷看的风险,就是不说她也能猜得到信上一定动了什么手脚。 果真,信中内容真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伸手直接撕毁信件,直接撒在她的茶杯之中,遇水的信件直接化开,原本绿色的茶水更加的幽绿起来,整杯茶水直接变得十分幽绿,看起来十分渗人。 静静看着眼前成为剧毒之水的茶杯,如歌微微眯起了眼:“多谢你的传信,麻烦跟师父说一声,我原谅他的设计,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好,我会传达!”羽点点头。 如歌这时突然抬头,盯着羽:“你的事情师父跟我说了,对于你的事情也开始好奇起来了,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羽微微一愣,好半天没有任何回响,最终才缓缓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罩。看着羽的脸,如歌缓缓起身,淡淡点头:“原来如此,师父给我看过沉帅的画相,你与他长得当真相似,你与沉啸天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羽的眉头皱起,对于自己长得像沉啸天他根本没有半点的开心,不如说是他灾难的来源。 如歌伸手,冲着羽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吧,如果可以,能说说吗?” 羽静静看着如歌,最终走到她所指的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抬眼,淡淡问道:“我的事情与对付元后相关?” “关系倒不是很大,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己!”如歌没的骗他,如实回答。 咬咬唇,羽低头,想了想,再次抬头:“我不是元后的暗卫,也不是由她一手培养,我出生于江湖,只是一个普通门派的少宗主,有着疼爱的父母,有着可爱的弟妹……而我喜爱游走江湖,大约八年前吧,我游历到东元的时候,与元后遇过一面,当时也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接下来就会出现一批又一批的暗卫想要抓走我,当时我的武功还不错,就直接逃离的东元回了家。本以为一切就会这么过去,当初缠着我的暗卫找到了我家,直接威胁我加入他们,当时我不喜被束缚直接拒绝了,当夜大量的暗卫死士出现在我家中,我的父母,弟妹,奴仆……所有人都死了,满门一个不留,除了我之外!”说起自己的往事,羽有些压抑,微微抬头,神情疲惫接着道:“当时我逃了,可身受重伤不说,经脉也被震碎,从此不能习武,为了射避他们的寻找我化装成了乞丐躲了起来,成为乞丐两年那天,我遇到了你,你借了我一两百的银子,当时我还在想谁家的千金这么愚蠢又天真,竟然会借一个乞丐这么多的银子……” “……”如歌不语,淡淡听着。 “直到看到几个碎铜板时,我才想明白,原来你不是要借我,而是直接给了我,从未想过有收回的一日,可是怕伤到我的自尊而用了委婉的方法,当时我就在想,你为何会认为一个乞丐有自尊,直到自己亲眼看着碗底映出了扭曲的脸与不甘的双眼时,我才明白了过来。我的这双眼睛入了你的眼吧?”伸手摸着自己的双眼,羽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确实,当初看到你的双眼时就觉得这不是一个乞丐该有的,混了两年没有被发现也是你的运气,那根本不是一个乞丐会有的眼神!”如歌点头,对于四年前相遇时的一幕她还微微记得,那双如狼般的眼真的入了她的心。 “当时拿着你的银子后我那绝望的心也活了过来,不能习武成了一个废人,满门的仇又不知道找谁报,可是自从你给了银子给我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不惜成为乞丐不是想要活命,而是在等待时机。从我振作起来之后,好运也跟着来了,一个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能治好我断裂的经脉,也说了我的家人为何会死。”伸手抻着自己的脸,羽露出一抹憎恨:“一切都是因为这张脸,这张脸与百年前的沉啸天一模一样,度先生说,一切的灾难都是来自这张脸。当时我气得想毁掉这张脸,可是度先生说了,毁掉这张脸我就永远不知道杀害满门的幕后之人是谁,如果留着的话,幕后之人就会主动找上门来。到时如何报仇才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对方的身边太多的暗卫相护,想要动手杀死根本不可能。 我跪在地上请求度先生告知如何才能报仇,度先生说,现在时间未到,我根本报不了仇,就算把我送到那人的身边我也报不了仇。最后我同意了度先生的话,度先生想办法把我送到了元后的暗卫营训练营,还没有训练半年时间,元后就来了,看到我的容貎时就立马把我调到了她的身边,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她为何要把我调到她身边,直到过了很久,她看着我的脸幽幽的唤出啸天二字时我才想清楚一切……” 如歌也跟着点头:“嗯,从她对你的执念来看,你的脸确实是一切灾难的来派。一个对沉啸天疯狂的人,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她眼前时,处然会做出这些举动。不过我很佩服你,自从得知一切真相后你确能隐忍不发……” “说来可笑,我不喜欢两败俱损,我只想亲眼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这会比较解气。还有度先生的预言,说我杀不死她,能杀死元后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你!” 如歌耸耸肩:“这话也太过了,难不成除了我无人能对付元后?师父的话你就当做听听就算了,认真就输了!” “确实度先生的话很邪乎,可是他的预知不可否认的十分准,你与度先生相处应该不浅,对于度先生的能务也有大约的猜想?度先生什么都知道,虽说十分邪乎,但我是相信歧黄之术,也相信五行遁甲,自然也相信他的讣卦结果。” 对于羽的话如歌沉默了,确实,以前她是不想信世上有轮回转世之说,可是自从她重生开始之后,对于神明她是充满了敬意。 她的存在就十分难以解释,若说人无灵魂,无轮回转世的话,打死她都不相信,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异类,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存在了,对于神鬼之说也说更加的确信。 十年前尧双身份的保留也是另一个极好的例子,她的重生或许就是师父下的手也说不定…… 歧黄之术很邪乎,天命天机太飘渺,可是谁能果决的说这些全是虚幻,她的存在要如何解释?尧双身份保留要如何解释?当初师父对尧国公说过十年之后会有贵人相助他们,谁又能知道她会出现在西越,正好需要一个身份进入西越? “现在我的计划进行的差不多了,最主要的就是黑玄军背后的商会或者是粮草的支援者,你离元后最近,可以帮我打探一下吗?云隐现在被元后戒备,暂时是别想他能接受元后了。”听着羽的话,如歌点头。 “当然可以,如果能让元后得到挫败的滋味,无论做什么我也愿意!”羽静静看着如歌,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他等了很久,等了四年才等到今天,他一直倍受煎熬着,想着是由他亲自动手报复还是听话的等着那个所谓的元后的死敌过来。亲自动手不一下能成功,而且他相信度先生的话,在煎熬与不断煎熬中,他终于等到了今天。 度先生所说的,唯一一个能杀死元后的人! 如歌静静看着羽,突然挑眉:“你刚刚说,师父跟你说只有我能杀死元后?” 她怎么突然觉得这话中有话?凭什么师父能断定只有她能杀死元后?她可没有什么特别的,世上武功高的不少,意外也不少,就算能预知也难保中间不会出现意外,师父他为何这般肯定? “对!”羽点头,而如歌更奇怪了。 “这话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如歌想了想,出声询问。 “在半年前吧,我忍受不下去好几次被元后发现我的情绪后,想着要动手,那时度先生出现在我的面前说的这句话,说很快了,唯一能杀死元后的人出现了,让我再等等!”羽偏头,想了想,如实回答。 “那个死老头子……”听着羽的话,如歌顿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恨恨磨牙。 “什么?”如歌情绪顿时大变让羽一惊,连忙问道。 如歌回过神来,淡淡扔头:“没事,行了,这次多谢你的如实相告,该了解的我己了解了!” 羽起身,冲着如歌弯腰行了一礼:“不,是我该说谢谢,我会尽全力帮你,条件是让元后死!” 如歌点头,羽见状,起身离去,如歌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出声:“对了,这四年内你从没有刺杀过?” 走到门边的羽停下脚步,扭头:“有刺杀过一次,可是失败了,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的身体中被种下了蛊,不知道是什么蛊,但是只要心中对她起了杀意就会疼痛难忍!” 如歌见状,这才点点头:“师父应该有办法可解,对你身体无害的话你就再等等!” “嗯!”羽点头,转身跨出门,可又立马后退一步,扭头看着如歌补充了一句:“对了,当时我刺杀元后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明明我刺中她的手臂,剑上也留下了血迹,可是她手上伤口在第二天就没了。因为当时她用那支受伤的手狠狠甩过我一巴掌,她的表情不像手臂受伤的样子,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清楚,到底是她的伤第二天就好了还是她没有痛觉。对你或许没用,但还是跟你说一下!”说过多,羽就不再多留,直接转身离去。 如歌静静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中那幽绿的茶水,走到窗边,直接倒入花辅中…… 元后的事情她己全部知道了,师父的来信说得清清楚楚。 师父说,他与现在这个元后是亲兄妹,现在的元后叫贺兰佳儿,是苗族第一任圣女,也是苗族最繁胜时期的一位圣女,与师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师父也说,贺兰佳儿与他同为苗族人,贺兰佳儿是圣女,主管苗族的蛊毒传随,师父是祭祀,主管苗族天命预测。 贺兰佳儿十六岁那年,天下战火瞬间漫延,就连北境的他们也没有例外,海族,琴族,佛卓族,苗族……大陆本就动乱不堪,继远古女帝死去之后,大陆三百年一直逞现各族争锋的局面,为了争取更多的利益,大陆在百年前也就是远古女帝死去三百年之后不断动乱那段时期,一支骑兵悄然而起,从人数不到万人的骑兵开始,拥立一名轩辕铮的少年为王,从乡间小镇起兵,短短一年的时候瞬间站稳的脚跟,成了大陆上一争高下的的枭雄之一。 那支骑兵的将领就是沉啸天,而沉啸天骑拥立的王则是后来轩辕的开国皇帝轩辕铮。 沉啸天的一支万人骑兵如从天而降,瞬间在乡间小镇打下基础,可大陆强豪太多,不会眼睁睁看着两个愣头青站出来分一杯羹,对沉啸天与轩辕铮的打压力度也越来越重。 被强豪打击的沉啸天带着轩辕铮不得不离开一开始他们打下的基础,当时大陆六国强豪占地为王,沉啸天与轩辕铮就像过街老鼠一样逃到哪里都被人截杀驱离,直到他们逃到了北境。 北境虽说战乱四起,可到底民族太多,对于外来的沉啸天也没有过多的排挤,任由他在北境乡境休整。 北境民族众多,虽说有团结起来打下了北境一方基础,可是打下之后内部分脏不平而持续不断的内战起来,当时较为强势的就是钢族,钢族以一族全力对抗北境百族说到底有些吃力,最后是沉啸天出骑才助钢族平乱,结下了与钢族之间有好情谊。 生活在北境的沉啸天也开始了解北境,从而得知了北境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族类,那就是苗族。 苗族之人生活在五华山附近,因为他们天生会操纵蛊虫而被整个北境人忌惮着,认为天天与毒物打交道的苗族是死亡之神的眷属,整个北境也不敢接近他们。沉啸天知道一切之后就起了寻找苗族的想法,他的军队人数不过一万,想要为轩辕铮打下天下根本是不可能,现在连个容身之地也没有,如果能得到苗族的帮助的话,说不定一切就有希望。 费尽千辛万苦,沉啸天到达了苗族,也真正见实到了神秘苗族的真实面貎。 当然,他是做为俘虏被带到了苗族。 就在那时,一直没有出过苗族的圣女贺兰巧儿看到从外面抓进来的沉啸天时,第一眼就爱上了,当时年少情动,看着与她族人长得完全不一样却又充满了男性魅力的沉啸天时,贺兰佳儿就爱上了。 苗族圣女终身不能嫁人,贺兰佳儿也只能把爱恋埋在心底,刚刚萌芽的爱恋被生生埋没。 沉啸天进入苗族,目的不是贺兰佳儿,而是当时身为祭祀的师父,师父与贺兰佳儿一样,天生是极为强大的祭祀,贺兰佳儿蛊毒方面十分有天赋,苗族一直不奉行圣女之说,可是这次看到贺兰佳儿的天赋与师父的能力时,把贺兰佳儿奉上了圣女之位。在苗族,祭祀的权利远比圣女强大,祭祀可以与神沟能,可以知天命行天事,在苗族人的心中就是神的代言人,封了贺兰佳儿为圣女也是为了稳定师父的心而己。 祭祀一般都是由上任祭祀预言的,师父被预言为下一任祭祀之后,瞬间从一个普通的苗族族人成为了万人之上的祭祀,常年处于孤独环境中的他没事就会演算天命,从而也能得知新任帝星己起,好巧不巧,他也是帝星周围各将星之一。 当沉啸天与轩辕铮到达苗族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沉啸天的请求,对自己提出的出世请求。 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助沉啸天征战四方,苗族人也出现在战场自组为一支队伍来保护他这个祭祀,随着他的出世与相帮,沉啸天的骑兵越来越壮大,势力也就越来越大,极大的瞬间席卷了整个大陆,用极为强蛮的姿态傲视苍穹。 这就是师父与沉啸天的相遇…… 师父说,贺兰佳儿当时也加入沉啸天的旗下,带着她的族人一起并肩作战,直到大陆统一之后,贺兰佳儿才真正对着沉啸天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只不过那时,沉啸天己有了喜欢的人,就是无尽之海瑶族的圣女,雪瑶! 无尽之海是大陆最神秘的地方,据说是一个小岛,远整大陆生存,没有战火,没有撕杀,那时一个极为详和的小岛,当年沉啸天为了绞杀海贼时不小心闯入了那个人间仙境,认识了美丽的瑶族圣女海瑶,对她一见倾心,可是当时他的任务没有完成,就强按下心中的爱恋再次回到了大陆,当贺兰佳儿说出她喜欢他时,沉啸天拒绝了,说他现在不想思考男女之事。 贺兰佳儿也信了,以为沉啸天真的是不想考虑。可是当天下稳定下来之后,沉啸天亲自去了无尽之海接回一个美丽的女人并对着啸天骑宣布她就是他沉啸天的夫人,并且两人己拜过天地之后,贺兰佳儿心中顿时开始怨恨起来。 说什么不想思考男女之情根本就是在骗她! 对于沉啸天骑的爱恋化为怨恨,而怨恨就直接转移到了雪瑶的身上,贺兰佳儿一心认为是雪瑶抢走了沉啸天,对于雪瑶的恨也就一日日增长,最后到了不可拔的地步。 她的恨意被沉啸天发觉,在还没有对雪瑶做什么的时候就被怒斥,贺兰佳儿心中的怨恨就久久的消散不去,最终开始对雪瑶动手。 雪瑶一直隐世生活,从未见识过人心的黑暗,对于贺兰佳儿也是真心对待不会有任何的防备,可是有一次,与贺兰佳儿交谈过后,雪瑶中毒了! 雪瑶不仅中毒,还是中的贺兰佳儿独门的毒药,星灵寒毒! 所有的怀疑全部聚齐到贺兰佳儿的身上,贺兰佳儿一直解释不是她下的,她下的毒不是这种,她下的是蛊毒而不是星灵寒毒。 可是当时的沉啸天被愤恨所迷,根本不听贺兰佳儿的解释,不仅不听,还对苗族内部进行一次大洗礼,逼迫贺兰佳儿交出解药。 看着族人一个个的死去,贺兰佳儿心痛不己,对于沉啸天与雪瑶的恨意也到达了一个顶点! 日日夜夜看着雪瑶与沉啸天的柔情蜜意,贺兰佳儿的心也极度扭曲了起来,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当时天下己平静了下来,贺兰佳儿找到了轩辕铮,蛊惑他对沉啸天动手,天下己太平,功高震主的人是不需要存在世间。身为一个皇帝,身为一个有野心的皇帝,轩辕铮听从了贺兰佳儿的话,开始筹备对啸天骑对手。 把沉啸天召进宫来,趁他不备给沉啸天下了药,派出军队绞杀啸天骑,一切都如计划中进行…… 贺兰佳抓了雪瑶当人质,威胁沉啸天与她拜堂成亲,这也是她与轩辕铮的交易内容之一。 沉啸天被困宫中,身怀有孕的雪瑶被抓为人质,无奈之下沉啸天与贺兰佳儿成了亲,入了洞房。 沉啸天气得想要杀贺兰佳儿,可是他没有办法,当年为了得到苗族的帮助他发过誓一生一世都不会对苗族的祭祀与圣女下手,哪怕再恨,他也无法对贺兰佳儿动手。 救下雪瑶之后,沉啸天当天就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消失在了皇城…… 临走前,上万苗族族人被沉啸天屠杀,动不了贺兰佳儿拿让苗族人来谢罪! 从那以后,沉啸天直接消失在大陆,隐世不出直到了百年之后。 这就是沉啸天当年突然隐世的真相! 当然,事情的后续并没有落幕,带着雪瑶隐世之后不到半年,雪瑶的孩子出世了,就是娘亲的父亲,她的外公! 本以为隐世之后就能平静生活,没过到雪瑶生下孩子不久,贺兰佳儿满世界的寻找沉啸天,更放出话说她怀了他的孩子,想要激他出现。 最后,贺兰佳儿真的生下一个孩子,那就是现在的沉程! 得知贺兰佳儿生下他的孩子之后,沉啸天没有拒绝,带走了那个孩子与贺兰佳儿天各一方,在他的心中,贺兰佳儿根本不能养大他的孩子,如此扭曲的心怎么适合教养?所以沉啸天带走孩子放到平民之家教养,一时不查被贺兰佳儿钻了空子,给沉程灌输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就造成了后来屠杀嫡系的事情。 “……”当她看到师父所写的这些信件,如歌不知道要如果形容了,只觉得这真是好大一盆狗血,能浇得每个人心底透心凉。 传奇人物的家务事纠缠上百年她也是醉了,为了一个男人不惜做出后面的这些事情,她该说是佩服还是骂贺兰佳儿愚蠢? 贺兰佳儿是用蛊虫一类的东西延长生命的话,那么现在与师父一样,估计也有一百三十岁左右了吧?那么沉程,也有一百岁了?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违背天地规则不说,哪有见地活到上百岁的人如同七八十岁那般精神的?该不会也是贺兰佳儿给了他什么蛊毒让他延长了生命? 那么她外公又是怎么回事?按照年纪来算,他也有一百岁了吧?现在娘亲三十岁,七十岁才生下娘亲?开什么玩笑! 突气微微波动,是暗灵回来的感觉,如歌倒下茶杯中的幽绿毒茶,走回了桌边,淡淡问道:“都做好了?” “是,属下全部传达了出去!”暗灵从暗处走了出来,静静点头。 抬眼看着暗灵,如歌想了想,突然问道:“暗灵,你对瑶族知道多少?” “对于瑶族的事情属下知道的不多,但大约还是有了解,听说瑶族的人天性温和不喜争斗,因为从出生开始就是避世,所以对于大陆的事情并不热情,很少有听过瑶族人的事情。有人传言,说是沉啸天之妻雪瑶就是瑶族的圣女,可是到底是真是假暂时不清楚,说到底谁也没有见过瑶族人。”暗灵如实回答,对于知道所知道的就如实说了出来。 “有听过瑶族人有什么特别吗?”如歌淡淡问道。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对了,若说特别就是寿命吧?听说瑶族人长寿,平均年龄就是普通人的一倍,更有传言说女帝就是瑶族人,毕竟女帝长寿到了诡异的地步也是至令为止的一大迷题,当女帝死亡后她的后代就离开了大陆另寻他处生活,就是现在传说的瑶族。”暗灵想了想,好像她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关于瑶传的事情她真不清楚,说到底瑶族存不存在都是一个传说。 无人能到达瑶族,从未有人去过还活着回来,瑶族说到底只是传说而己。 暗灵不相信,可是如歌却相信了,师父说过,沉啸天之妻雪瑶就是瑶族的圣女,她的身份一直十分神秘,好像从未回过瑶族,众人对于她到底是不是瑶族人也开始没了热情,所以大陆上对于雪瑶的传说并不多,只知道她的名字,手中一把凤唳琴,仅些而己。 虽说传说,可她相信了,师父不会无聊到骗她,瑶族人真的存在,那么她现在身上也有八分之一瑶族的血么? 外公七十岁时才生下娘亲,有听师父说过,娘亲上面有两个哥哥,可是年纪比她才十岁而己,那么外公快六十岁时才娶亲生子?七十岁才生下娘亲,这怎么都觉得奇怪。 难不成这就是瑶族的神秘之处。 “算了,再传一封信给师父,让他说话别只说一半……”如歌想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事情有的是时间去处理,现在最紧急的就是贺兰佳儿的事情。 从云隐那里得知元后八年前就己死亡,现在是想个办法让冥月相信这一事实。 想想也真可笑,一个百年前的痴情女人寻找整个大陆几十年就只能为寻找着沉啸天的下落,自己的孩子被沉啸天带走时估计心中是开心的吧,这样就有了寻找下去的借口。 听师父说过,沉啸天骑因为征战时的暗伤,安排了啸天骑隐世之后他没过十年就因为伤而死,雪瑶陪着他一起殉葬。 很容易想象得到,贺兰佳儿找了一辈子都没有找到沉啸天,而沉程根本没有被沉啸天带到身为抚养,她想找到沉啸天的踪迹根本不可能,直到沉啸天死去之后她还是不停的寻找着,直到她的寿命到了尽头都没有找到。一年又一年,几十年,一辈子的时间花在寻找沉啸天一事之上,心中情绪早己不是扭曲二字可以形容。 不惜延长自己的生命,延长沉程的生命,只为寻找到沉啸天与他后人的踪迹。 三十年前,终于找到了她外公的踪迹,或许是从外公口中得知沉啸天己死的消息,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最后才让沉程灭杀了整个嫡系吧?而她的娘亲就成了唯一的存活者。 一支不亚于啸天骑的黑玄军,她可许可以大胆的试想,这支黑玄军可能就是贺兰佳儿一开始打算用来对付沉啸天的军队,想要灭杀啸天骑,想要囚禁沉啸天的一支军队。一个疯魔到了如此地步的女人会有一支精良的军队,说到底她只能这般猜想。 沉啸天己死,贺兰佳儿的憎恨就转移到了嫡系身上,转身到了下落不明的啸天骑身上,最终也盯上了沉啸天的沉眠之地吧? 同时女人,所以她能猜到一些,也能感受到贺兰佳儿的憎恨,但不代表她认可这种行为。 就为了寻找沉啸天花费了一生不说,当得知沉啸天死了她做了多少凶残的事情?让沉程屠杀了外公一家不说,为了逼出啸天骑不断对轩辕发兵,时不时的侵扰想要逼出啸天骑的身影,得知了世上有啸天令存在之后,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不说,让沉程对轩辕进行干扰,培养出来的傀儡轩辕凌就成功的让辰王落马球,加上轩辕帝的纵容设讲,不仅辰王落马,姚家也全灭不说,更是赔上了三十万的姚家军。 轩辕凌不可原谅,轩辕帝也不可原谅,沉程更加不可原谅,而身为幕后凶手的贺兰佳儿更加无法原谅。 可怜她姚家成为了各方权谋中的弃子,说到底贺兰佳儿一半的罪过。 可怜之人更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她同情! 难怪贺兰佳儿任由自己威胁,贺兰佳儿对于沉啸天的执念己入魔。 羽的容貎与沉啸天很像,也难怪会被贺兰佳儿这个疯女人看上不惜灭他满门也要得到,心底的执念成魔,早己到了神智不清的地步了。 因为憎恨,所以这次的战争是针对啸天骑,因为执念,所以贺兰佳儿没有对自己强行动手,因为她赌不起,她想要的只有沉啸天的沉眠之地而己。 抬头,看向天花板,如歌神情一片复杂,一直以来的怀疑得到了证实,事实的真相确是这般的无趣。 她的姚家,姚家军众们,仅仅因为一个疯女人的牵怒而满门全灭,这是多么的无辜? 暗灵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如歌的表情,担忧的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再看看外面己经暗了下去的夜空,微微提醒:“王妃,该睡了!” 如歌坐直身体,静静看着了眼外面早己漆黑一片,还有隐隐传来的更声,微微点头:“嗯!” 缓缓起身,暗灵见状轻扶,扶着如歌走向一边的软榻之上,替如歌脱下外衣,伸手想要摘下首饰时如歌轻轻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自己动手摘了下来,淡淡道:“我的首饰别碰,有毒!” “是!”暗灵静静看着如歌拿下首饰放到她拿过来的托盘上,转身放到一边的梳妆台上,掀开被子,扶着如歌缓缓上床…… 靠坐在床边,如歌伸手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而暗灵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笑:她从未在王妃的脸上看到对孩子的不喜,虽不清楚王妃与主子出了什么矛盾,但现在有了小主子的存在想必会和好吧? “现在都快三个月了吧?”暗灵看着如歌轻劝抚摸的动作,眼中含笑,问道。 “嗯,差不多三月,刚刚开始显怀了,看来真的要抓紧了!”如歌点头,神情严肃,三个月开始就有些显怀了,到时再过一段时间想藏都藏不住。 “小主子很安静,知道王妃现在处于危险的时刻,所以乖乖的没有任何闹腾,听说有的人怀孕之后十分的折腾,吃什么吐什么,王妃却完全没有任何症状……”暗灵看着如歌的肚子,神情十分柔和。 听着暗灵的话,如歌轻轻一笑:“呵呵,才三个月而己能知道什么?是我的体质属于特殊一类吧,有的人直到生产时都不会出现孕吐,而有的人怀孕才两月就整天吐个不停,这体质还真是幸运,可以让我掩饰一段时间不被任何人发现。” “嗯……”暗灵温柔的点点头,伸手扶着如歌躺下,替她盖上被子,熄灯,再缓缓走了出去…… 看了眼门口昏上物素环,暗灵隐入暗中,随手射出一颗碎石头打在素环的身上。素环幽幽醒来,看了眼熄灯的房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起来…… 因为贺兰佳儿对东宫进行禁足的命令,整个东宫的人都出不去,所以冥月也就没有特别关着如歌,有时还带着她一起在花园中散散步,偶尔会遇到秦如萱,多数是没有理直接离去。 半月的时间,如歌过得极为的悠闲,冥月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并没时时来打扰她,。 从外面得到了的消息,轩辕圣夜递出了三块啸天令与元子业进入京城与贺兰佳儿交易,要求延长交易时间,因为第四块啸天令太过难找,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寻找。 贺兰佳儿想了一下就直接答应了,三块啸天与元子业再交换半月的时间,这个交易划得来,边境的战争依旧继续,但同样也不妨碍她的交易,所以当轩辕圣夜提出先交出三块啸天令与元子业的事情时,贺兰佳儿马上就答应了。一是不妨碍她的计划,二是元子业与三块啸令快速接近京城中,想到可以把啸天令拿在手中时贺兰佳儿心中一阵激动,也马上答应了轩辕圣夜的请求。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如歌争取时罢了。 半月后的今天,元子业入京城,负责送过来的是轩辕圣夜手下副将惊林,与元子业一起的还有三块啸天令,惊林要求见过如歌完好无损才会交出啸天令。 一大早,贺兰佳儿派人把如歌带走,冥月想要拦阻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歌被带离东宫,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冥月转身离去,走入自己的书房,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冰冷道:“本王要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书房中,空气一阵波动,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冥月的跟前,跪在地上,恭敬低头:“是,属下打探到了,只不过暗中有人相帮,所以查起来十分顺利。” “……”冥月挑眉,或许他知道是谁相帮了。 “说!”冥月坐直身体,轻轻等待着暗卫的回答。 “属下从西越打探过来的消息,主子您在半年前确实去过西越,不仅去过西越还被卷入过西越的皇储之争中。当时二皇子也被抓走,在您离开西越的时间劫走了二皇子回到了东元。回到东元之后您被皇后娘娘召入了皇宫,后来就传出您生病的消息,三天后您醒了过来,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暗卫如实回答着他所打探的消息。 “本宫没记错的话,半月前你跟本宫说你是父皇派来的吧?”冥月盯着暗卫,幽幽问道。 “是,属下有拿陛下的亲笔书信给您?您可以不相信圣旨,也可以不相信属下,但是陛下的亲笔书信您应该认识!这半年来陛下想尽办法把这封信给您,可是一直找不到方法将信给您,直到最近属下才找到机会到达陛下的身边,陛下吩咐属下一定要把皇后娘娘的消息告诉您,一定要保您平安!” 冥月的手不动声色的一紧,眼中凝结了一层层的冰霜,“这本件事情本宫自会去查清,你的人盯紧母后,暂时不要妄动!” “是,属下明白!”暗卫点头。 “元子业从轩辕回来,她把夜王妃带走就为了交换元子业?”想着刚刚如歌被带走的身影,冥月眼神微深。 “听说是先让对方确定夜王妃是否完好无损,好像皇后那边没有交人的打算!” “那现在皇娘不在宫中,对吧?”冥月突然眼神微亮,再次确认! “对!” 听着暗卫的话,冥月顿时站了起来,冷着脸:“走,入宫!” 知道冥月想要去做什么,暗卫没有拒绝,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朝着皇宫而去…… 贺兰佳儿带着如歌与轩辕圣夜那边的人交接,对于宫中的防守也不会那般的严谨,再加上冥月的武功变得十分高强,这也是贺兰佳儿没有预料的事情。 绕过暗卫与死士,冥月来到了元帝的寝宫,一旁暗处的云隐看着冥月的身影时,出声吸引周围暗卫的注意力:“来人,刚刚那边有些声音,派个人去看看!” 云隐因为受罚暂是没有被分配到任务,想着四处走走能不能接近元帝得到一点相关消息的时候,正好扫到冥月的身影,当下指着与冥月背对的一方招呼暗中的暗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确保冥月可以安全进入元帝宫殿。 她说过,冥月是被骗了,如果能想办法让他相信元后是假的之后,到时就可以得到一个十分有利的援手。 冥月闪入元帝的宫殿,刚刚进入就闻到一阵阵的刺鼻的味道,一股股恶臭从宫中深处的床上传来,明明他在几个月前还来过这里,当时的父皇只不过是昏迷着,身边有不少的人侍伺着,没想到只不过去了轩辕一个月的时间,回到东元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让他没来得及看望,后来又被禁足,三个多月的时间不见,父皇的宫殿怎么变成了这样? 冥月皱头,神情露出一抹愤怒,空气中飘着恶臭,一闻便知是屎尿的味道,身为帝王的寝宫却有这种味道,这成何体统? 空气中好像有着苍蝇在飞,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沉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该住的地方,倒不如说是牢房。 缓缓走近元帝的床边,刺鼻的味道也越来越强烈,带着一股股呛人的臭味,就连冥月也忍不住的伸手捂住鼻息。 暗卫上前,挑起龙椅的帷帐,冥月看着里面躺着的元帝时,顿时惊得后退一步…… 这根本就不算是人了,瘦得如同干尸一般,全身骨骼清楚分明,就好像一具白骨上面盖了一张人皮而己,就这么看着就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三个月不见而己,父皇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父皇?”冥月疑惑偏头,看着暗卫,看到暗卫点头的模样时他才神情露出一抹愤恨。 不可能,他的父皇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前,伸手食指轻轻触碰着元帝,冥月轻轻唤道:“父皇?父皇……” 不知道唤了多久,冥月指下的干尸这才微微动了起来,缓缓挣开双眼,眼底一片死气,静静看着冥月,双眸一动也不动,空洞到好像生命走到了尽头一样。 “父皇……”冥月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开始微红…… 睁开眼的元帝双眼眨也不眨,好像一尊干尸一样没有任何动弹,直到暗卫走上前,蹲在元帝耳轻轻道:“陛下,记得属下的声音吗?属下是列风,太子殿下来看您了!”听着列见的声音,元帝的双眼才微微转动,原本污浊不堪的双眼开始变得有神起来,静静看着眼前的冥月,看着那熟悉的容貎时才费力的咧开嘴,露出一抹诡异又恐怖的笑容:“是月儿啊,有多久没见了?当初你说得对,她不是你的母后,当时朕没有相信你才会得到今日的下场,对不起……” 说完这话的元帝神色十分虚弱,一句话,元帝就好像花了一年的时乐一般,咽喉疼痛,全身上下疼痛,说不出的疼痛与难受,让他时时想要死去,可是他现在连求死了不可能了,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被当成实验品,过得生不如死的生活。 “不是母后?什么意思?”冥月看着元帝的模样时心中一阵愤恨,听着元帝话时一阵呆愣。 “陛下,太子殿下对于以前的事情好像全部不记得!”列见看着元帝也不解的眼神情,体贴出声解释。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听着列见的话,元后一阵激动,脸色也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冥月看着元帝的样子,连忙上前,担忧问道:“父皇,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儿臣去带个太医过来……” 挥挥手,元帝制止了冥月的动作,脸色扭曲到惨白,一字一句极为费力表达:“月儿,听朕说……朕的时间不多了……好好听着……” 激动了冥月闻言,最终点头,安静了下来,看着元帝的脸,双眼露出心疼。 ------题外话------ 儿童快乐! 107与冥月联手 这是他的父皇,没有八年来的记忆,但是以前的记忆还存在,年少时记忆告诉他,他的父皇不应该是这个模样,是豪气冲天一心想要征服列国的王者,而不是现在这个恐怖如干尸的样子。 看着冥月,元帝费力道:“月儿,朕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记住,现在的皇后不是你的母后……你的母后八年前被杀……现在这个皇后是假冒的……朕一直不知道,以为她的转变只是错觉……也听从了她的话给你下了盅……月儿,对不起……” 断断续续元帝费力的说着,冥月的看着他那痛苦模样却还要费力与他交谈的时候,眼眶越来越红。 现在,他或许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特别是看到他的父皇变成这个模样的时候,他如何还能坚信现在的母后就是他记忆中那温柔的母后? “父皇……”冥月握紧元帝的手,感受到元帝那干干巴巴的骨骼,俊美的脸也皱了起来。 眼眶也越来越红,鼻间也越来越酸,他没有想到,半年前看到了父皇还是那么有有精神,虽说病中昏迷不醒,可到底有是血有肉,血色正常。可是现在这焦黄发黄,干枯到只余一张皮的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说,儿臣的记忆被窜改了,这是真的吗?”冥月含泪抬头,轻声发问。 元帝看着列风一眼,微微点头,只见列风扭头,对着冥月点头回答:“是的,殿下不认识属下这就是很好的证据,属下是在殿下不在的八年内提拔起来的暗卫,三年前也是属下把您从轩辕抓回来的,可是半年前,皇后对外宣布殿下大倒一场之后,醒来的您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而皇后也让自己的人对朝臣进行危胁,给臣子家人下药一口咬定您八年来一直生活在偏僻谷底,不久前才被皇后找到带回了宫。家人被下药,有几个会反抗的?自然也就老老实实的闭嘴,那些反抗的人早己被皇后派人暗杀,所以……” “所以本宫记忆是虚假的事情,所有臣子们都是知道的?你不是三年前把我抓回来过?这又如何堵住别人的嘴?”冥月听着列风的话主动找出了话中矛盾,并直接发问。 “三年前殿下确实是被属下抓回来的,可是大臣们都不清楚,直到半年前,您被放出来后的当天就去了西越,以太子的身份去西越参加越帝的大寿,后来在西越发生了宫变之后您就与二皇子回来了,再后来,您就失忆了。” 听着列风的话,冥月眉头紧绷,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在西越见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陌生,丢失了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皇后对于蛊毒十分擅长,陛下的身体被她当成了养蛊的温床,这半年来各种蛊毒就是在陛下身上试验的,而且,当初她还唆使陛下也给您下了蛊毒,听说您的身体与普通人不一样,可以养出类似蛊王还是什么的存在,听说蛊王有延年治百病的作用……”列风不断说着,冥月静静听着,把视线投在元帝身上时元帝痛苦又自责的道歉:“对不起,当初是我一时迷了心,那时根本不知道你的母后是假的,看着她一天天不变的容貎,朕的心中产生了自卑,想要与她一起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听信了蛊王可以延年的作用,所以就在你的身体内中了下去……” 元帝的承认,列风的替答,冥月感觉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紧紧握着元帝的双手,冥月费力安抚:“不怪父皇,是父皇被骗了,我的身体没有感觉有异样,那蛊王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就己种下了,当时皇后在您的身体种了各种蛊进去,最后沉活下来的蛊就是蛊王,属下为此还远特别派人去查过,听说存活下来的蛊王会隐入沉眠,要很长时间才会苏醒成年,当然也有例外,也有等不及的时候就会拿药来刺激蛊王的成长,那样会有一些弊端,蛊王成长不完全,能力也会变得不完全。殿下没有感觉就是因为蛊王己沉醒暂时未醒,殿下对于现在的内力武功有没有感到明显的区别?蛊王在身不一定是坏处,为了成长它会滋养母体而带来不少的好处。”看着冥月,列风试探性的问道。 “内力比以前高了不少,本以为是记忆中在山谷中修行的!”冥月如实的说出内心的想法,武功这个问题他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皇后对您做了什么属下与陛下都不清楚,但是您体内的蛊可以确定,至于记忆的话属下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八年前您偷偷去了战场之后就失踪了,无论陛下怎么寻找您,您都不愿意回宫,只知道您一直在北境与轩辕行走。但是三年前你主动出现之后,后面您就一直生活在地牢之中,不可能八年来一直生活在谷底。属下以性命相保所说一切属实,而且陛下也可以证实!”列风认真的看着冥月说出一切之后,把视线放在元帝的身上,元帝抬起脸,朝着冥月虚弱点头。 “月儿,离开东元,现在宫中己被假皇后把持,你必会成为棋子……所以……快逃……”轩辕帝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因为激动,所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皮下一个个游走的豆点不停乱窜着,一个,两个……数十个不停在他的皮下游走,就算无法透视也能明白元帝的身体里有什么活物在游走。 冥月看着元帝身体的异样,顿时担忧关心:“父皇,您怎么了?这些就是蛊是不是?她怎么敢?怎么能在您的身体里……”下如此多的蛊虫! 最后一句话,冥月再也说不下去了,双眼通红闪着寒光,死死咬唇,一丝血痕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月儿,离开……她不是你能扳倒的,她就是个怪物……所以,赶快离开……”蛊虫在元帝干瘦的皮肤下游,看起来十分渗人,张张唇,对着冥月十分费力的劝说着,劝说他尽快离开东元。 “不要,父皇,儿臣一定要杀了她,母后的仇,您受的苦,儿臣一定要全数讨回!”冥月摇摇头,脸上的开始浮现出恨意,神情变得十分冷冽。 “月儿……记住……不要与她硬碰硬……怪物……她是怪物……不要……”元帝的声音越来越弱,双眼好不容易恢复的清明顿时变得灰暗起来,瞳孔渐渐消失,一边的列风顿时跪了下来,双膝下跪,低头,沉默不语。 冥月红着抬头,轻轻推了推他:“父皇?父皇?” “陛下一直吊着最后一口气,能见到殿下最后一面己心满意足了,平时都是被强制昏迷,能清醒着看到殿下完好的模样就是陛下心中的愿望……” 元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眼睁着死不瞑目,神情扭曲,看起来十分渗人。 冥月跪在地上,看着元帝的模样双眼通红,眼角渗出一滴滴泪水,额间青筋突出,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在他的记印中,父皇不是一个好父皇,一心一意想要吞下轩辕,想要吞下西越,为了发动战争不断侵扰着轩辕,八年前的记忆他还有,在他的记印中父皇就是一个喜武之人,不断发动战争,不仅如此还会派人在他的帝王学业上增加崇武的思想,所以他一时气不过才会跑到边疆参加对轩辕的战争,只不过是想反抗这种生活而己,轩辕边境大败后他的记忆就被替换了。 可是说到底,再不好也是他的父皇,当看到元帝毫无生息的躺在床上时,心中的愤恨怎么也掩饰不了,因为憎恨,冥月的双眼通红,眼中闪着一阵阵的暴唳与怨恨。 与此同时 如歌被人带着来到了元后所在的书房,看着站在房中的两队人马,微微凝神。 “王妃,您没事吧?”看着被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出现的如歌,惊林立马想要上前关心,可是被贺兰佳儿的暗卫拦在前面前进不了半分,只能出声询问着。 惊林的脸上带着担忧,这次是他被派来与东元这边交易,一定要亲眼看着王妃是否完损才行,否则任务根本不算完成。 “是你来交易的?圣夜怎么样了?”抬眼,看着惊林时如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安抚一样用着轻柔的声音回答。 惊林后退一步,冲着如歌微微弯腰:“主子在寻找第四块啸天令,所以暂时抽不开身,所以让属下带着啸天令与元二皇子前来!” 冲着如歌弯腰行礼之后,惊林抬眼,看着上方的贺兰佳儿,道:“王妃确认无损,按照当初的交易,三块啸天令与元子业先交出,最后一块啸天令在半月之后找出来,但这期间我方要求王妃不能出任何意外。啸天令四块才是沉帅墓的地图,如果王妃出了任何事情的话,那么第四块啸天令就势必会毁灭!” 挥挥手,一个鬼军士兵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钱袋,递到了惊林的手中,而元子业被反绑着双手押了过来…… 贺兰佳儿看着惊林手中的啸天令,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连忙按奈心中的想要上前一把夺下啸天令的举动,看了如歌一眼,微微点头:“这是当然,只要把啸天令在规定时间内完好的送过来,本宫保证不伤她一丝皮毛,可是超过半月了,那么本宫就不确定了!” 惊林点点头,看着一边被架着的如歌,严肃点头,把元子来推上前,也交出了啸天令。 迫不及待的夺过太监递过来的啸天令,元后连忙拿了出来,看着那透明的玉石时,双眼流露出一丝激动,捧着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嘴中自言自语:“对,不会错,就是它,就是这个透明的颜色……” 贺兰佳儿的眼中们过一丝怀念,像抚摸着情人般抚摸着那种三块啸天令,双眼痴迷,当场呆愣了起来。 惊林看着她的动作,立马问道:“皇后确认了啸天令的真假了吧?那么请信守诺言,不得对我国王妃动手,半月之后,第四块啸天令一定会如期送来!” 得到了啸天令,贺兰佳儿的情绪就好了很多,捧着啸天令痴迷的笑了,挥挥手,心不在焉道:“本宫说过的话一向守诺,夜王妃本宫不会动,必竟是夜王与本宫私下的交易,至于边境战争那就看各自本事了。” 惊林点头:“我家王爷也是这般说的,国家战争上面各见本事,但是唯独王妃安全不行,所以王爷才会替啸天骑做出了这个交易,大家双方各得所需而己!” 说完,惊林看着如歌一眼,便转身离去,而贺兰佳儿也没有扣留的打算,挥挥手,直接让惊林离去。 双手捧着啸天令,看也不看如歌一眼,坐回椅子,幽幽笑了。 如歌再次被带回了东宫,回到东宫时发向冥月黑着脸坐在她院子里,看到如歌从外面被带进来时也没有一开始的暴怒,倒不如说他现在的情绪十分不好,脸色阴沉,全身露出阴寒的冷意,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如歌。 架着如歌的暗一把如歌放到院子之后就回到院子门子晃悠,现在暗一是羽提起来的禁卫小队长,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如歌所在的院子,在她的院子外面晃悠也不会引人在意。 如歌走了进去,看着阴沉着脸坐着的冥月,微微勾唇:“今天是怎么了?好像火气还不小,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你生气的模样,原来是这般啊!” 走到冥月的对面,如歌缓缓坐了下来,幽幽打趣。 冥月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如歌,好半天都不语,过了好久,才幽幽道:“父皇死了!” 如歌一听,心中顿时一惊,冲着一边的小文子还是暗灵使了一下眼色,小文子立马跑到门边望风,而暗灵一个闪身直接打昏素环离去,把空间留给了冥月与如歌。 “你怎么知道元帝死了?”如歌看着暗灵两人的动作之后,缓缓坐了下来,看着冥月身边的酒壶,微微浅笑。 冥月的双眼紧紧盯着如歌,一字一句紧绷着情绪问道:“你一点也不意外,你早就知道我父皇会死?” 如歌勾起浅浅的笑容,伸手给冥月倒了一杯,双眼微眯成月牙:“对,从一开始就想到了,你能这么顺利的去看望元帝也是我暗中派人相助,不然你以为元后她的暗卫是那么好对付的?” 冥月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酒,伸手端起,一仰而尽,神情扭曲:“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母后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试探!” “对!”如歌没有掩饰,直接点头承认。 “对,你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一人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认为母后是因为父皇病了才会性情大变,对于自己一直生活在谷底八年的记忆完全也没有怀疑,要不是遇见你……”冥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也开始微颤,知道了如此秘密,现在的他急需一个倾吐对象。 “没有人会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世上能对记忆动手的人听都没有听过,如何知道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我也有一段记忆被抹去,那一个月的事情全不记得了,到了现在依旧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别人说起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的话,我都不会相信我的记忆中存在过缺失。”没有正面的去安慰,如歌反而拿起前世的例子稍加改动一下来劝说。 同病相怜,就是这么个理! 听着如歌的话,冥月抬头,露出一抹苦笑:“你也是很倒霉,现在记忆解开了吗?” 摇摇头,如歌伸手接过暗灵递过来的杯子,倒自己少少倒了一点,轻轻抿了一口:“没有,我的情况与你不一样,时间过得太长了,所以根本想不起来了。你不同,你的记忆才过半年而己,如果能找到手段能与元后抗衡的人话,解开你的记忆也是可能的,碰巧,我也认识两个这方面的能力者,以后有机会就介绍给你认识!” 如歌说的能力者就是轩辕圣夜与度先生! “看你这悠闲处得的模样,看来对于自己被抓一事自信十足,本宫与你可是敌人,你会那么好心?”自嘲的笑了笑,冥月的头微低,神情落寞。 如歌放下杯子,力道有些大,认真的看向冥月:“看着我!” 冥月听到如歌那命令性的话时,身体不受控制般抬起了头,与她那双充满了魔魅的黑眸对视在一起,只听着如歌认真的盯着他,一字一句严肃无比:“记得你之前问过我,说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吗?之前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失忆的你对于我来说有些危险!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们认识,不仅认识,而且是多年的好友,你离开东元后就一直生活在轩辕,八年前我们就认识成为了好朋友,可是在六年前我出了意外,在三年前再次与你相遇相认。你应该知道你三年前被抓回了东元的事情吧?那是因为你帮我杀一个人时做出了太多的动作被这边发现,本来想要来救你的,可是你被抓之后我也出了意外休养了三年,直到半年前在西越的时候再次与你相遇……” 如歌伸手,紧紧握着冥月的手,双眼充满了鼓励:“冥月,当初你与我相遇时你化名为冥月,知道轩辕的暗阁吗?那就是你的势力,当初你就是暗阁的阁主一直帮了我很多,这么多年你对我的照顾我也一直铭记于心,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一直从未对你说过谢谢。冥月,元帝的事情我很遗憾,以我的能力我根本救不了,他的身体听说成了蛊虫的培养体,到这种地步我根本救不了,所以只能引导你去见他最后一面。我虽然与东元有仇,但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们当初说过,他日如果战场相见的话一定不能手下留情,但是现在不是战场,你依旧还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感受到一双小手紧紧握着自己,冥月抬眼看着如歌的真心表态,一股浓浓的熟悉再次升起,可是听到她那句唯一的好朋友时,心中不由一阵疼痛。 伸手捂了捂心口,冥月苦笑:“你说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明明我很想记起来……” “我听别人说过,抹消一个人的记忆很难,不是蛊毒药水就可以做到了,只要这里未伤,想要记起来也只是迟早的问题!”指着自己的头部,如歌轻声安慰,接着道:“人的记忆在这里,只要这里没事的话一般不会永久失忆,而所谓的抹消记忆就是在大脑进行暗示从而达到忘却的可能,但是长时间接触到了以前所经历过的事情时,记忆苏醒也不是不可能。你的脑中储存记性的地方没有受伤的话,想要解开不难,我就认识两个这方面的专家,他们都可以做到抹消或者控制一个人的行动,从你的状况来看,抹消你记忆之人的能力或许没有我认识的两人能力高,所以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轻轻柔柔的声音,如歌的声音就带着一丝魔力,让冥月的心奇异般的安定了下来。 抬眼温和的看着如歌,冥月僵硬一笑:“或许以前我很喜欢你!” 如歌一愣,微微偏头:“为何这般认为?” “我不记得你了,可是一看到你时我的这里就不停的加速跳动,明明只是看到你的一个背影而己就会这般按捺不住,以前,我肯定很喜欢很喜欢你,所以哪怕我失忆了却依旧不能看到你伤心流泪的模样……”冥月的话好像有表白,如歌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了一口气,回答:“这个事情你以前也说过了,可不过我己有了深爱的夫君,现在又有了与心爱之人的孩子,你的好意只能拒绝了。” 冥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微微点头:“我明白,可是我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的嫉妒,想要把你留下来,可是又害怕看到你那哭泣悲伤的双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伸手,给自己的酒杯再次倒了一杯,冥月感受到喉间的苦辣,眉头微皱。 “你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件事情了,我让你与元帝见一面就是想让你站稳立场,我不想与你为敌,当然也不想看着你被骗去帮助敌人。你现在知道一切了,你打算怎么做?”如歌转移了话题,冥月的爱恋她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认识轩辕圣夜的话,她觉得冥月是一个十分好的依赖对象,平淡度过一生肯定也会很幸福,可是她有了心爱之人,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一人! 冥月成功的被转移了话题,抬眼看向如歌:“我不知道,想要报仇,却发现不知从何做起!” “来帮我么?”如歌想也不想的提出邀请。 冥月讶异抬头,看着如歌认真的邀请时,自嘲一笑:“你敢么?我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难保不会背叛你!” 如歌抢起粉拳轻轻敲了敲冥月的脑顶,娇嗔笑道:“就算你失忆,我还是坚信你依旧还是那我所认识的冥月,哪怕是失忆了可你还是你,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伸手摸了摸头顶,冥月淡淡勾唇:“你就这么确信,如果有万一呢?” 如歌偏头,想了想:“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么我就要真的找大夫给你看看脑袋了,反正等你记忆恢了你所做过什么都是极好的把柄,到时就拿着把柄威胁你做替本妃做牛做马!”得意的挺胸,如歌眼中满满会是笑意。 “只不过说真的,你要不要帮助,对付元后的事情我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她的身份也摸清了,现在要等着也只有等了!”如歌玩笑开过之后就沉下了脸,冲着冥月认真的询问着。 冥月点头,最终答应了。 以前的记忆就放一边,现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一切眼前事务为主。 “我要怎么做?”冥月点头之后就急于知道现在的情况与胜负的差距,便直接出声询问。 “现在我的布局都完成了,只是在等待时间而己,你知道是哪方提供黑玄军粮药的吗?除去就近城镇之后,还有没有浮出来的商会或许什么势力相助?”如歌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出贺兰佳儿是否会有像路家这种势务的存在,不然百年来养一支军队的钱与粮是从何而来?苗族不可能可以拿出这么多的钱财与粮药,光有银子也不行,光有银子大量进购粮药会惹人怀疑,元后手中应该会一支商会才差不多,可以四处搜集粮药,要么是东元,要么是西越,那商会应该不可能会去轩辕,轩辕离北境太远,离黑玄军的藏身地也太远,所以类似商会的势力,如歌就猜测是西越或者东元。 至于北境的话没这个可能,商会的存在对于北境来说什么特殊,北境一直处于少粮少药的生活之中,想要去收购根本不可能,倒不如说北境是最好的藏身地还有可能。 “没有听过这件事,等下我去查查国库粮药的进入支出!”冥月摇摇头。 “国库的支出帐本我的人拿不到,元后的防备心太重了,就算买通了她的暗卫也找不到帐本的存在,如果能知道国库的支出记录就好了,到时元后的钱财到底从何方支出的就能一清二楚。”想起那国库帐本,如歌就止不住的叹息,云隐被疏远了,羽一直没有被完全信任过,所有人都不知道贺兰佳儿把帐七藏在了哪里,她是想要拿到却找不到地方。 “我派人去试试吧?”冥月看着如歌皱眉的模样时,心中一阵不忍,下意识的想要达成她的愿望。 “不要硬来,拿不到也没事,我会派人想办法,你本人不能涉险!”如歌点点头,但是没忘叮嘱。 “好!”冥月点头,听着如歌那不动声色的关怀里心中一暖,神情也微微柔软起来。 看着如歌还看不出来的肚子,冥月柔和浅笑:“三个多月了吧?看你开始穿宽松的衣服,是开始显怀了吗?” “嗯,开始了,要早点结束这一切,估计撑不了太久!”如歌直白的点头,对于冥月虽不如一开始的警戒,但对于刚来东元时态度就好了很多。 “对了,听说夜王那边拿了啸天令与元子业来换你,怎么没把你换走?”冥月想到他听来的消息,有些疑惑出声。 “元后不会放了我的,圣夜那边的交易不过是确保元后不会对我下手而己,她对啸天令有了执念,所以她肯定会接受这个交易,而我则是能保证安全,原本我自己倒也没事,现在多了一个孩子,想要考虑的事情也就多了一些,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就后悔也来不急了。”如歌伸手摸了摸肚子,如歌回答。 “可是啸天令到了她的手上没事么?原本一开始她让我去轩辕就是为了从你的手中夺走啸天令,如今你给了她……”冥月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如歌却胆白了他的意思,勾起一抹不屑冷笑:“啸天令总共四块,圣夜给了她三块,为的就是吊她的胃口从而不敢对我下手,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是真的啸天令了?” “假的?”冥月声音提高,顿时开始担忧起来:“要是她发现是假的怎么办?一生气起来你可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般危险的时候还敢如此耍弄那个女人,万一真的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所以啊,我就把目光瞄准了国库帐本,这肯定是她十分重要的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无心细细研究那啸天令的话不就行了?”如歌纯真一笑,可是看在冥月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万一,我说万一她认出那啸天骑是假的呢?”冥月不放心,世事无绝对,难保不会出意外。 “不急,明天开始我就要派人去不断骚扰她了,而且她想了百年的啸天令终于得到了,一时之间不会有那个闲心查看啸天令是真是假,最起码这三天她会喜滋滋抱着啸天令回忆过住。女人啊就是那么回事,更何况是一个疯魔了百年的老女人……”对于贺兰佳儿的心里她可以猜出一些,一个深爱到执念,到入魔的女人,看到百年来不断寻找的东西就在眼前,她的心里做何反应不然猜测。 趁着她的心神在啸天令中的时候,她派人寻找国库帐本,这样机会才会大一些。 “百年……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听着如歌的话,冥月顿时来了精神,看着如歌脸上带着杀气。 “百年前的一个女人而己,估计现在一百多岁了吧?沉啸天留下的情债!”十分简洁的说出贺兰佳儿的身份,如歌不想多谈,这些事情是啸天骑内部的事情,与冥月倒也没有多少的关系。 听着如歌那简短的解释,冥月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可能强逼她。 “我要那个女人死!”冥月没有追问,但是直接说出了他的愿望。 如歌闻言,点头:“呵呵,当然,她不死我与啸天骑就永无宁日,这个古老恩怨必须了结!”如歌正色的点头,给了冥月一个保证,冲着冥月柔和轻笑。 听着如歌柔柔一笑的时候,冥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柔和,两人面对面而坐,唇角都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给人完全无法融入的亲密感。不远处,秦如萱直接闯入的浅悦院,正好看到冥月与如歌面对面相视而笑的模样,心中的妒意如火山喷发,憎恨的扯着一边的树叶,双眼恶毒的盯着坐在院中的两人指甲互死的掐入树杆…… 过了很久,秦如萱才恨恨扭头,冲着秦如莲低声怒吼:“本妃叫你准备的东西可有准备好?” “准备好了,一桶火油,一管迷烟!”秦如莲低着头,声音低沉诡异。 “哼,那就好,本妃一天也等不了了,晚上动手!”秦如宣满意的笑了笑,脸上露出一抹冷酷恶毒的笑容,恨恨看着眼如歌与冥月的方向,转身离去…… 冥月与如歌交谈达成共识之后,冥月离开了如歌的院子,而如歌的行动也顺畅不少,不用防备冥月不说,冥月还会提供方便让她的人出入皇宫来去自由,让她能更加方便进行设计谋划。 给惊林那边捎去口信,给云隐,羽,暗一几人分别分配任务,如歌打算集三人之力送一批武功高强的暗卫入京城,司徒国舅那一环至关重要,黑玄军的粮药来源也格外的重要,为了战胜黑玄军,她不仅要让司徒国舅的计划成功,而想要那边计划成功就必须确保黑玄军之后并无粮草可用,否则她的计划只算是空想。 说到底,得到元后国库帐本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冥月得知了事情真相后肯定不会站在贺兰佳儿那边,她可以不用再防备冥月了,只不过现在皇宫中多了一个元子业,估计元子来不知道元后的身份,到时说不定依旧会成为她的阻碍。 处境比一开始来东元好了太多,她的助力一个个争先潜伏进入东元。 如歌思考了一切之后时间己到了深夜,伸手熄灯,入睡…… 直到半夜的时候,秦如萱就一直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浅悦院,直到如歌房中油灯熄灭之后她都一直站在暗处,久久不动,而她的身边两个暗卫两人手中抱着一个大桶,桶中是不明液体,静静站着等待秦如萱的吩咐。 其中一个暗卫低声问秦如萱:“侧妃娘娘,现在己是凌晨时分,是动手的最好时机,您看如何?” 秦如萱冷笑道:“哼,再等等,本妃要一击致命,现在才刚刚入睡不久,对外的警惕还比较高,本妃要亲眼看着她死!” 暗卫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侧妃似乎越来越不正常了,自从得知皇后娘娘的暗示之后,她的神情就越加的疯狂了,特别是下午从浅悦院回来之后把自己房中贵重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随后,又杖杀了四名婢女,这才勉强消了气。 消气之后就下达了动手的命令,平时就有准备随手动手,所以也就不用特别准备。 秦如萱不理暗卫的眼神,而且紧紧盯着如歌的院子,面上露出一比疯狂的狞笑:“秦如歌,这是你自找的,勾引谁不好偏偏去勾引太下殿下,今晚便是你丧命之时,我要让你为勾引太子殿下的行为付出代价!” 两个暗卫静静看着秦如萱,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出声。 他们的任务只是帮助秦如萱完成事情听命于她而己,至于她的选择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她自己会错了意,到时出了什么事情怪不了他们。 秦如莲一直静静跟在她的身边,秦如萱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屑冷笑:“看到没有,这就是惹本妃生气的下场,身为弃子就要有弃子的自觉,奢求与自己不配的东西只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比秦如歌要来得识趣,所以你才能活下来,能过上好日子能够存活到底是托了谁的福我可以搞清楚!” “是,小姐对奴婢恩情,奴婢永生难忘!”永生难忘四个咬得极重,秦如莲低头,掩下了脸上的阴暗,遮住了眼中的怨毒。 “算你识趣!”得意的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秦如萱把目光投在浅悦院中,确认时间到了深夜之时,她才冷笑一声,挥手道:“动手!” 两个暗卫抱着油桶飞身直接闯入浅悦院,一人放下手中油桶走到房中释放着迷烟,确里房中没有任何动作时,才冲着秦如萱微微招手。 秦如萱掏出手帕蒙住脸,看着暗卫的手势,与秦如莲一起大步跑了过来…… “什么事?”秦如萱接近暗卫,轻声低斥。 “确认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了,娘娘要不要进去看看?属下要去撒上火油,还有一些时间……” 黑衣人的提议让秦如萱双眼发亮,是呀,她可以去看看秦如歌临死前的脸,肯定是十分扭曲又令人愉悦吧?敢跟她抢男人,哼,临死前的一幕怎么可能不去好好看上一眼? 冲着暗卫点点头,秦如萱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抱着油桶直接在院子四处撒了起来,与此同时,秦如萱的院子中也有几个黑衣人来回走动,手中抱着一些干草来回撒动,来来回回,四处行动着。 推开如歌的房门,秦如萱看着倒在地上的暗灵与素环一眼,冷冷一笑,抬脚,直接走了进去,朝着如歌所在的床塌走了过去…… 掀开帷帐,秦如萱看着睡梦中的如歌,顿时中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如歌的小脸,确定没有任何反应时才得意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就算能得到殿下的心又如何?本妃才是笑到最后的人,你一个庶女而己怎么敢跟本妃抢男人?到了黄泉地狱要记住,下辈子不要再乱抢他人的夫君,免得到时又得到相同的下场!” 幽幽一笑,秦如萱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嗯?是么?说到底你也是一个妾室而己,是在做梦么?” 秦如萱的笑容立马僵到了脸上,看着突然睁开双眼的如歌,顿时惊向身体一个后弹,忘了她此时是坐在床上,身体后仰时屁股己经着地。 “你……” 缓缓睁开眼,如歌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一袭里衣看起来十分素净纯白,但她的脸上却是幽幽的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伸手握着身上的被子,缓缓揭开…… “我什么?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昏迷么?你也不看看你的那迷烟,是从哪个赤脚大夫手里买的?烟雾呛人不说,那刺鼻的味道想不发现都难!”似乎是印证着如歌的话,一边地面倒地不起的暗灵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着脸站到了如歌的身边。 “你这个贱人,你骗我?”意识到如歌根本没有被迷烟迷晕后,秦如萱心中出现的确是愤怒,好像如歌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就是罪无可赦一样。 如歌被秦如萱那愤怒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她可从没见过这般愚蠢的女人,死到临头却不自知。 “有什么好骗你的?这一切可与我无关,是吧,大姐?”如歌浅浅一笑,扭头,冲着一边沉默的秦如莲浅浅一笑。 秦如萱扭头,看着站在远处的秦如莲,顿时想通了什么一样,冲着秦如莲大吼:“贱人,是你这个贱人告的密?敢告本妃的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如莲最终抬起了头,双眼阴森幽暗,冲着秦如萱幽幽一笑:“我的好四妹,我怎么不敢?从一开始来到东元就是要把你们所有人拉下地狱,这只不这是一个开始而己,可惜你没有机会见识到了。这半年真是受你照顾了,半年时间的相处我就能铭记一辈子了,除去轩辕凌,除去秦幕,你是第三位让我如此憎恨的对象,恭喜你!” 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秦如莲的双眼,直到她抬起头时,秦如萱心中一了紧缩,这半年来她在身边养了什么? 秦如莲的双眼里满满全是死寂与怨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秦如萱,让秦如萱感觉到身体一阵阴寒。身体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可是嘴上却死硬不肯服软:“哼,真是个白眼眼,要是不本妃你早就沦落成乞丐了,本妃能让求父亲让你留下来就己是天大的恩惠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秦如萱十分的愤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然而秦如莲只是看着她嘲讽一笑:“不识好歹?我很识好歹,当初我流落乞丐堆后那些突然出现强暴我的乞丐是谁找来的,不用我一一说明吧?故意买通人来为难我,逼我跪在你的面前舔着你的鞋尖请求你的收留,这一切开不都是你派人干的么?现在还有脸来说对我有恩?” 秦如莲的神情十分不屑,看着秦如萱那想要否认的脸时冷冷一笑:“呵呵……我的好妹妹,你可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原本来东元的时候就找算要接近你们的身边,至于如何接近那又有什么关系?被乞丐强暴又如何?当初我承受的一切远比这些还要来得残酷,我独自一人痛苦,而你们又过得这么幸福,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看着秦如萱呆愣的脸时,秦如莲笑得更加愉悦了,原本腊黄的脸显得格外的诡异渗人,双眼死气沉沉,可是被她静静盯着的时候却能感受到一阵阵的冰寒。 朝着秦如萱的方向走管一步,秦如莲笑得格外解气:“知道么?你的计划是我告诉夜王妃的,本来对于你我并没有多少的恨意,说到底我所憎恨的是秦幕,而你不过是一个无辜之人。最起码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要谢谢你,如果你不找来一群乞丐来殴打我,强暴我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恨上你?” “你们不能动本妃,本妃是皇后娘娘的义女!”听着秦如莲的话,秦如萱这才明白她的处境,缓缓后退,想要退出去的时候,背后被人伸手一点,整个人直接定住,顿时动弹不得。 秦如莲缓缓接近,伸手掐着秦如萱的下巴,食指顿时用力,指甲直直的刺入她的血肉,痛得她想要厉声尖叫,可是却什么也叫不出来。 指甲刺入血肉,那种疼痛是她一生都没有经历过,无法形容脸上的惧痛与恐慌,秦如萱眼中流露出一抹畏惧与害怕。 愉悦看着秦如萱的情绪,秦如莲扭头看向如歌,小心翼翼问道:“王妃,她的沉眠之地己准备好了,可否让我亲自动手?” 如歌抱胸,静静看着秦如莲的情色,看着秦如萱的畏惧,感兴趣的点头:“可以!” 一瞬间,她来了兴趣,她想看看秦如莲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手段能到达何种高度,不动手却能冷眼看着他们的撕杀,这种感觉想必十分不错! 108秦如萱之死 暗灵带着动弹不得的秦如萱光明正大的离开的浅悦院,秦如莲与如歌也跟在后面,朝着秦如萱的院子而去…… 原本在浅悦院不停忙活的两个暗卫只是淡淡看了眼被带走的浅悦院,扭过头收起并未撒落的火油,一副什么也没有看到了模样。 扛着秦如萱来到了她的院子,刚一入院,暗灵就直接扔下了秦如萱,由秦如莲拖着秦如萱一步一步朝着房间走去,凌乱的长发被秦如莲紧紧抓在手中,秦如萱觉得头皮一阵疼痛想要高声尖叫可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双眼畏惧的盯着如歌那淡淡的笑脸,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步步跟着走进房中,如歌含笑踏入,扫了眼四周的摆设,挑眉。 这秦如萱倒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夸张的龙凤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精美的雪梨木书桌上一张琴和一把琵琶。 琴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与全屋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可是却将整间屋子的格调提升了几个档次,就好比将一个爆发户转成了一个贵族。 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如歌静缓缓走到一边椅子坐下,单手搭在扶手,侧身斜坐,没有一点女子的温婉端庄,可是这随意中却露出一抹肆意优雅。 静静看着被秦如莲拖回房中的秦如萱,如歌浅浅一笑:“说说吧,谁上你这么做的?” 暗灵走上前,伸手解开了秦如萱的穴道,秦如萱得到自由不是求饶,而大大声怒骂:“贱人,你竟敢如此对本妃,本妃一定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让你的尸骨全部拿去喂狗……” 啪的一声,秦如萱的脸被打偏到一边,一手捂着脸,眼中闪过一敢置信,扭头看着打她的人是秦如莲时,整个人瞬间暴怒:“秦如莲,你个贱婢也敢打本妃,你不想活了?” 秦如莲收回手,甩了甩,诡异一笑:“我早就不想活了,自然也就敢打你!真没见过你这般愚蠢的人,当真以为世上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虽是皇后义女可你到底没有公主品阶与身份,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太子侧妃罢了。三妹是夜王妃,她的手上有数十万的啸天骑,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有一国当靠山,有一位宠爱她的夫君,而你秦如萱有有什么?” 冷冷的看着秦如萱,秦如莲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幽幽一笑:“过了几年的庶女生活,一旦有了一点身份就自认为自己最尊贵,我都替你可怜!” “闭嘴,闭嘴……”秦如莲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刀,直接刺入她内心最深处,把她的自卑全数掏了出来,疼得她鲜血直流,也有些恼羞成怒。 伸手拿起一边的油灯,秦如莲伸手托在手中,看着秦如萱幽幽笑道:“看,平时你就是这样让我托着滚烫的油灯,跪在你的床边整整一夜不准动弹,也不准放下,任由那滚烫的油灯烫得我双手水泡拿不稳任何东西,第二天做不好事情是就会被你打骂,打骂之后也没有休养的时间又要接着被你指派各种工作,做不好依旧是打骂……这种重复一天又一天的打与骂,伤与痛的日子,我过了半年了,再加上以前三年的时间,我总共三年半的时间都是一天又一天不停重复着这种生活,四妹,你的命真好,身为庶女却从未受过任何委屈……” 油灯的火光照耀在秦如莲的脸上,跳跃出冰冷又炽热的光芒,拿着油灯的手微微一斜,油灯中的火油直接倒了出来,滴到床边,滴到长长的纱帐上,滴到了地毯上…… 直到现在秦如萱才开始慌了,看到秦如莲那不正常的神情时才感觉到惊慌,双眼盯着秦如莲不断怒吼:“你想做什么?住手,本妃警告你,快住手……” 秦如莲扭头,看着如歌那微微一笑的脸时,心中顿时觉得一阵冰冷。 月光耀耀却在她脸上镀下璀璨而冰冷的金光,仿佛佛经里兼具佛性与魔性的修罗鬼神。双眼含笑却冰冷一片,冷漠到了残酷,只是静静看着,唇角微勾着…… 明明笑着,可秦如莲她却觉得心中一片冰冷,因为她从那双眼睛中看不到任何情绪,就好像现在她与秦如萱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介小丑,惹了她的欢心就能得到她的注视,惹不了她的欢心就只能残存到世界底端,如阴沟老鼠一般。 端着油灯的手微微一抖,手中不稳,油灯直接掉浇在地毯上面,火苗顿时跳跃,微光,一点一点开始逐渐燃烧开来…… “想要脱罪,就把火势引去浅悦院,两个院子相隔不久,你能做出火势蔓延的假象吧?”看着跳动的微光,如歌缓缓起身,看也不看地上的秦如萱一眼,双眼冰冷盯着秦如莲。 “放心,不会让秦幕与皇后怀疑到你,我会做出一个打翻油灯以至于秦如萱在睡梦中被烧死的假象!请三妹放心,秦幕未死,我这条命暂时不能丢!”冲着如歌点点头,秦如莲那张腊黄的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盯着秦如萱时神情十分兴奋。 如歌点头,走出了房间,留下一句‘你看着办’的话之后就来到了院子,细细打量了四周一下,招了招手,秦如萱身边的两个暗卫直接闪了出来:“主子!” 在羽的帮助下,原先的两个暗卫早己被啸天骑第二队的成员取代,这次随着惊林入东远,远在他国的武功高强的第二队全部集结开始,较近的己潜伏了京城,在羽的帮助下一个又一个的不断安插进入禁军之中。 就连元后的暗卫,羽与云隐想办法做出了一个假的身份,把啸天骑的成员混了进去。 “房中的引火条件不太够,你们去处理一下,还有院子里这些干草,数量太多看起来很不自然,拿掉一些浇上火油也直接引燃,虽说的秋天,除了菊花别的花草多干枯,可是这么多的干草不太自然,还有,你们去拿干草的路上记得去查一次,看有没有掉落的,之后秦幕一定会派人来查,不能留下一点痕迹,秦如莲我还有用,暂是不能让她死了!”如歌看了眼院子中间的干草,立马就找出了不自然的地方,现在还不能直接与元后他们翻脸,至于秦幕那边……呵呵…… “是,属下知道了!”挥挥手,一队队暗卫四处散开,外面的暗一看到信号也带着向人闪了进来,一点一点清理着后续事情,不让留下一点的痕迹。 秦如萱的房间瞬间火势冲天而起,此时已经是深秋,花园里里除了菊花尚开早就一片枯黄,天干物燥,只需要点燃了一点儿火星子,立刻就燃起了一丛丛的火苗,更别说那原本就是极为易燃的幔帐与浇上火油铺路的石板,一路蔓延朝着秦如萱的房间而去…… 秦如萱的房间火势己起,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的咒骂与哭泣,还有哀嚎,如歌站在院中静静看着一切没有再次走进去的欲望。 她的目标是秦幕,至于秦如莲与秦如萱的仇怨她不想参与,秦如萱死了也好,一是秦幕会伤心,二是她实在不喜愚蠢狂妄之人,三是可以看看元后的反应。 瞬间,火势冲天而起。 静静地负手而立,冲天的火焰,当火焰越来越大的时候,如歌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眼前的火焰好像只是一场星原之火一样,丝毫不为里面的那正苦苦挣扎的秦如萱动容。 听着不远处的动静,如歌淡淡道:“走!” 东宫中不少的宫女太监被眼前的火焰顿时惊住了,错愕地看着那熊熊大火,脸色各异,有茫然的,有惊慌的,有恐惧的,有得意的……总总不足而言。 “不好了,走水了!” “救火啊,侧妃娘娘还在里面!” “救命……水,快去拿水来!” 房间里有人发出凄厉的呼救声,但声音虚弱又因为恐惧几乎都变了形,火场原本就异常喧嚣,那微弱呼救之声夹杂着哔剥火声,几乎没有人能听出来那是男是女。 而院子的大门被锁住,想要进去救火只能不断撞着门,想要冲进去救人。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哪怕秦如萱平时对待下人十分冷酷,但这会一定要救人,不然的话,深秋天干物燥火借风势,有那么一点儿火星被吹了出去,不一会就能将整片府邸都烧起来。 “救命……救……” 这时,从院子中冲出一个火球,冲出火场直接躺在地面翻滚,众人见状连忙端着水盆直接浇了下去,有的脱下外衣扑火,三下两下,冲出来的人身上的火被扑灭,众人才认出来这冲出来的人是侧妃娘娘的贴身丫环,好像叫莲儿? 不错,就是秦如莲,在如歌离去之后看到院中火起时,就把秦如萱房中全数撒上火油,而她自己就立马跑出房门,看着院中的大火,咬咬牙,心一横,整个人直接冲入院中火焰之中再迅带朝着门外跑去…… 短时间内不会被烧伤,只要她速度够快,虽然会受一点小伤但不会至命,整个院子就她毫发无伤也太不自然,做出一个拼死逃出的假象就可以脱离嫌疑惑,她还想活着,秦幕未死她还不想死! 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感受到身体阵阵疼痛,估计有些地方被烧伤了,但是没事,如此一来她的嫌疑洗清了,也活了下来。 “怎么样了?还好吧?”看着秦如莲身上的火焰被扑灭,有人围了过来,上前关切。 秦如莲突然一个闪身,顿时坐了起来,指着火海焦急高喊:“救人,侧妃娘娘还在里面,快……” 也不知是真的因为天干物燥,还是救火迟缓了些,那熊熊烈焰,还真是有一些火星烧到了如歌浅悦院其他的房子上头去了。 这一下子火势愈发地控制不住,惊醒了皇宫的人更多,到了最后连皇宫禁卫的人都惊动了,组织了水龙队连夜赶过来,加上新烧起来的那一片靠着东宫的莲花池还算是临水的,所以火势好歹控制住了。 冥月也同样是被锣鼓声惊醒,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天时,顿时双眼微眯,沉声轻问:“怎么回事?” “侧妃娘娘的院子起火了,现在正在救火中!” 等冥月到达秦如萱的院子前时,如歌也从浅悦走了出来,东宫之中禁卫们提着水桶不停的灭火,可是火势早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一场大火直接烧到天亮,引来的元后,也引来了秦幕…… 皇宫大火烧了一夜,贺兰佳儿是当场就被惊醒,而秦幕是天微亮时收到消息立马进入皇宫,到达东宫…… 贺兰佳儿与秦幕来到刚刚扑灭的院子前,两人的脸色都不好,贺兰佳儿是因为得到啸天令时欣喜到一夜没睡,刚刚入睡就被惊醒,所以脸色看起来十分疲惫。 而秦幕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时,眼中露出焦急与担心,最爱的女儿听说还没有下落,他如何不急? “萱儿,萱儿在哪?”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秦如萱的下落,秦幕的眼中流露出担忧,随着扯着一个禁军询问,声音也难勉尖锐起来。 “属下不知,除了冲出火场的一人,再无他人冲出来,所以……”被扯着的禁军连忙摇头,秦幕一听,大力松开,整个人朝着火场就进接冲了进去…… 还没接近废墟,秦幕就被禁军拦下:“丞相大人,您不能进,现在温度没有降下来还有再次引燃的风险……” “滚开……”秦幕大吼,想要甩开禁卫的手,可是禁卫却死死拉住他不让他接近,场合顿时变得僵持起来。 “丞相就等着,禁卫此时在寻找尸体,你这般只会打扰他们的行动,退下!”威严的女声响起,秦幕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扭过头,看着一袭明黄凤袍的贺兰佳儿,微微弯腰:“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静静看了眼秦幕,贺兰佳儿把视线投在了禁军的身上,吩咐道:“多派些人手寻找,加快动作,不得耽误!” “是!”禁卫放开秦幕,立马朝着还是不停冒着烟雾的废墟走了过去。 秦幕再不甘也只能静静站在原地,焦急等待。 远处与冥月站在一起的如歌静静看着秦幕的脸色,愉悦勾唇:痛苦了么?呵呵,这才是一个开始罢了,可不要怪我,是你秦幕做人太失败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憎恨,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听说你的院子也被波及了,有没有事?”站在如歌身边的冥月只是冷淡了看了眼秦如萱的院子,把视线放在了如歌身上。 “我没事,听到声音就跑出来了,院子中央的枯草未打理所以才被火星引燃,但是扑灭的比较及时,有一间房间被烧,一个丫环受了重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如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神情也微微担忧。 她故意在自己的院子里放了一些干草做出一个被波及的假象,只不过红袖己不需要她的存在了,暗灵从现在开始直接隐入她的身边,不用再伪装着别人的身份活在明处。皇宫之中不缺死人,随便就能找到一个,这两天就秦如萱打死的宫女就有好几人,随便拿来一人丢入火中造成红袖这个身份的替代品,暗灵就可以摆脱红袖的身份隐在她的身边。 暗卫当然是隐在暗处才比较有用,活在明面只会受人制约! “要不要本宫找太医过来?”冥月听着如歌的叹息时以为她是真的喜欢那个丫环,便出声询问。 如歌张张角,刚想说什么,一边的小文子低头走了过来,弯腰:“夫人,红袖……去了……” “真是可怜,主仆一场,好好安葬她吧!”叹息的摇摇头,如歌声音微高吩咐着小文子。 故意提高的声间立马就引起了贺兰佳儿的注意,听着如歌的话时,双眼微冷,扭头朝着如歌走来,沉声问道:“旁边是夜王妃的院子,也有死人?” 冥月袖中双手一紧,看着贺兰佳儿时怎么也掩藏不住怒气,如歌看着他的模样时,双手不动声色劝劝触碰着他,小手握上他的大手不断暗暗使力,似在在为他打气加油。 感到掌心的刺痛与酥麻,冥月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空白的大脑顿时回复了清明,看着如歌那担忧的眼神时,顿时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大手微微紧握,似乎在暗示她现在他没有事了,不用担心。 如歌见状,顿时微微一笑,抽出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看见贺兰佳儿。 手中那温软的触感消失,冥月眼中闪过失落,抬眼,凝了凝神,微笑拱手,弯腰行礼:“儿臣见过母后,突然发生了火灾惊扰了母后,实在是儿臣的不是,让母后担心了。” 贺兰佳儿冷冷看着冥月,再不动声色看了眼站在旁边含笑的如歌,冷冽点头:“嗯,你这东宫是不是妖蛾子太多了?好好的怎么就走水了?” 贺兰佳儿在说这话时双眼紧紧盯着如歌,似乎是认定了如歌就是这次的凶手一样。 感受到贺兰佳儿的视线,如歌面无平静,无半点惊慌,只是淡淡轻笑,静立不语。 “母后说的是,儿臣半夜时分惊醒才知这里起火了,派人救火己来不及,现在此让人查到底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走水,到时一定给母后一个交待!”冥月掩下内心的憎恨,低头看着地面,尽力平复声音中的异样,恭敬的弯腰请罪。 “不是给本宫一个效待,而是给丞相一个效待,你的侧妃到现在都没有身影,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好好的一个侧妃就死在你的东宫里,到底是何事你必须查清楚,严罚纵火之人。”一口就咬定是被人纵火,贺兰佳儿的心中直接认定秦如萱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暗中纵火而为。 她怀疑如歌,可是想到她的身边都是自己的人时,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怀疑。 “是,儿臣遵旨!”冥月点头,再次弯腰。 贺兰佳儿看着如歌,双眼微眯:“听说夜王妃这里也死了一个丫环,怎么回事?” 死咬住如歌不放,她总觉得这个浅浅轻笑的年轻女人不知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总觉得这声走火与这个女人有关。 “是呀,半夜大火时本妃也被惊醒了,院中花园的枯草被点燃,挨得较近的下人房间被点燃了,等本妃惊醒的时候才发现火势己起,不好本妃的院中有一个人工湖,取水容易也就很快的灭了火势,救出一个全身上下都被烧得漆黑的丫环,本以为她还活着,不想刚刚才知道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去……”如歌脸上闪过惊讶,闪过叹息。 贺兰佳儿紧紧盯着她,好半响才冷冷出声:“有人被烧死却无人知道,你们浅悦院的人倒是宽心,惨叫声都听不到直到烧死了才起惊醒?时间上也太过巧合了吧?” 不信,贺兰佳儿她是完全不信,一个人被火烧时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任何声音?那个红袖说不定就是她买通的棋子来这里给火再杀人灭口的,对,肯定是这样!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死去的那丫环叫红袖,她天生不会说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所以本妃才会在大火完全烧起后才惊醒……”不怕贺兰佳儿去查,反正红袖确实是天生不会说话,难不成还能派太医或者仵作来剖开尸体检查那死去的丫头是不是真的天生哑巴? “哑巴?”贺兰佳儿凤眼微眯,盯着如歌眼中审视,看着如歌脸上的叹息表情,微微皱眉。 “是的,皇后娘娘不信可以去派人查,反正这是太子殿下送过来的人,出自何处一定有记载!”完全不惧贺兰佳儿的打量,如歌神情自在,表情平静,迎着她的打量与她对视着。 贺兰佳儿与如歌对视的时候,在废墟中翻找的禁军突然高声唤道:“来人啊,这里找到两惧尸体,快抬出去,这里火势有复然的现象,再打点水过来!” 从废墟中第一次翻出尸体,所有人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是第一次找到了尸体,不知道身份到底是谁? 秦幕一直紧紧盯着如歌方向,听到禁卫说起有找到尸体时顿时就冲了过去,看着抬出来的两具烧得漆黑根本分辩不出是男是女的尸体顿时皱眉。 小心的把尸体摆在一边,接着禁军找出第一具尸体之后,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总共五具尸体找了出来,被禁军小心翼翼抬了出来摆在地面。 “仵作,过来查看一下!”因为全部被烧得漆黑,所以在场之人根本辩不出五具尸体的身份,是男是女,是否真的被烧死的,还是有可能是别的死因…… “是!”提前被找来的仵作点头称时,找到一具具的尸体边一一栓查着,时不时拿着工具小心的夹着尸体身上的烧焦融化的东西检查,因为其中有可能有秦如萱的尸体,所以仵作不敢解剖,只能看着焦黑的尸体小心检查着。 众人静静等着,过了好久,仵作才起身,走到贺兰佳儿的身边,弯腰:“启禀皇后娘娘,这五具尸体的性别己辩认出来,是两女三男,其中一人是太监!” 贺兰佳儿顿时皱起了眉,两女三男,其中一人是太监,那么其中两人就是完好的男人? 堂堂侧妃的院子走水,侧妃与两个完好的男人被烧死院中,这传出去的话…… “女人身份可有辩认出来?”贺兰佳儿轻咳一声,看着仵作沉声低问,语气也有些不好起来。 秦如萱怎么样她本没有什么兴趣,也并不在意,可是她现在身为她义女,名声受损最终会损她的威严,唯独这个她绝不能容忍。 “两女的年纪差不多,本来从骨体型上不好分辩,只不过其中有一具女尸的头上还身上有大量金水,可能是首饰融化后再凝结到了身上,从那具女尸的身上焦肉中有发现几颗玉石,是似为名贵的帝王绿……” “萱儿……”仵作的话没有说完,秦幕立马就冲了过去,跑到其中一具尸体的面前,神情扭曲痛苦,伸手抱着秦如萱那烧到焦黑的尸体,身神悲愤,双眼赤红。 “萱儿,是谁,到底是谁做的,本相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秦幕神情微痛苦,如歌唇角的笑容就更深,看着秦幕那痛苦模样她的心中就一阵的酸爽。 一边躺在地上被包扎好的秦如莲也静静看着秦幕悲愤的神情浅浅轻笑,愉悦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同样一阵痛快。 把她当弃子不说,让她承受三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到了东元也任由秦如萱一次次的作践她,根本不把她当成女儿看,不可原谅……实在是不可原谅……大家一起去死上一回吧! 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贺兰佳儿最关心的依旧是这火与如歌到底有没有关系,到底为何会发生这场火灾。 暗一带着几个心腹不停在废墟中寻找着,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就会立场毁去,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的踪迹。 听着贺兰佳儿的问题,暗一跑了过来,半膝跪在地面,沉声道:”启禀皇后娘娘,起火原因己查清,整个院子烧毁严重的就是侧妃娘娘的房间,完全是化为了灰烬,可以判断是油灯撒落而造成的火灾,油灯台与油灯接角的地方己生锈断裂,从上面没有发现武器的痕迹,由此可以判断是生锈导致意外掉落地面而点燃了地毯,从而引燃的帷帐,由床一直向上燃烧……花园中除去菊花还在盛开,大部分的植物己枯,可能是被星火点燃才会更加的不可收拾起来……“ 听着暗一的话,贺兰佳儿眼中露出一抹深思,扭头看向如歌方向发现她要本没有看向这边反而是与冥月谈的样子,更是疑惑不己。 如此看来这次走水不是她所为?这次的事情当真提巧合? ”院中存活的所有人为萱侧妃陪葬,厚葬萱侧妃!“贺兰佳儿想了一下,说出一道极为冷酷的命令,让从秦如萱院中的逃出的宫女太监给秦如萱陪葬,当然其中包括秦如莲。 秦如莲一手捂着身上被烧伤的地方,双眼看向秦幕方向,想要说什么却不敢说的样子,让秦幕顿时疑惑了起来。 心中虽悲愤,可是他的理智还在,这场大火根本就不是意外,表面上完美到找不到一丝异样,偏偏就是这种完美的意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直到看到秦如莲那异样的神色时,秦幕心中暗自思忖,不想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便出声对着贺兰佳儿弯腰低声请求:”皇后娘娘,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萱儿的陪葬可否则微臣挑选几人?“ 贺兰佳儿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只下一句‘准了’便直接离去……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己,她没有什么兴趣! 秦幕看着贺兰佳儿离去的背影,再扭头看向秦如萱的尸体,尸体上面有一件男式长袍盖着,那里秦幕的外衣。 上前抱起秦如萱的尸体,秦幕神情十分阴沉,如漫天乌云龙卷,身上露出渗人又压迫的低气压。经过秦如莲的身边时,秦幕冷冷看了她一眼:”跟上,有些事情要问你!“ 地上的秦如莲点点头,乖乖的跟了上去,低头不语,十分听话乖巧。 秦幕离去了,带着秦如莲一起,没有与冥月打招呼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留下一句‘生前是萱儿的人,想必死后也不习惯一人,全部送下去续继服侍萱儿’的话之后便离去了…… 禁卫们手起刀落,追着四处逃命的宫女太监下手毫不留情,冥月与如歌只是静静看着,不语! ”走吧,这里就让禁卫来处理,你的院子己不能住了,就搬到我这边来吧,隔得近还有能照顾到你……“冥月看着如歌小心轻问,对于被烧死的秦如萱完全没有任何在意。 ”好!“如歌没的拒绝,现在秦如萱出了这事难保不会引起秦幕与贺兰佳儿的怀疑,有冥月当挡箭牌她也能安全得多。 听到如歌同意了,冥月也就快速吩咐了起来,不出一会,如歌的住所的东西就搬到了冥月的院子附近,与冥月只隔了一堵矮墙。 如歌只是静静坐在院子中,看着开始不停忙碌的宫女太监,冲着身后的素环道:”你先下去整理一下东西,这里不用你守着!“ 素环静静看着如歌,她不明白夫人最近越来越不喜她了,时不时的找个借口直接打发她离开,并不像以前要做什么时时都会找她,现在对她是越来越冷淡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人,奴婢哪里做得不好吗?“心中的疑惑再也按捺不住,素环直接问出了声。 如歌一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抬眼,静静看着素环,淡淡挑眉:”本夫人的身边只有你一人存在,满院的东西不是你去整理是谁?做好自己本份事情,本夫人就不会亏待你,至于别的心思……“ 如歌的声音轻柔,可是素环却觉得她心中一块巨石直接压在了她的心口,好像带着莫大的压力一样,让素环觉得十分的压抑。 连忙走到如歌的跟前,快速下跪:”请夫人怒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最近夫人好奇不怎么喜欢奴婢的伺候,所以奴婢才以为哪里做得不好让夫人不喜了,奴婢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夫人明查!“ 跪在地上连忙表态,素环的脸上表情十分诚恳,然而如歌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行了,本夫要是对你不喜就是把你打发去做杂事了,根本不会容许你跟在本妃的身边,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快去整理一下住的地方。“ ”是,夫人!“听着如歌有些不悦的语气,素环也不敢再说下去,只能磕个快速离去。 如歌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眼露审视。 ”王妃,要不要属下把她处理了?现在她己没用了,老在眼前晃的话有可能会坏事!“暗处,暗灵盯着素环离去的背影,双眼露出杀意,隐在暗处轻轻发问,声音刚好到达如歌的耳中。 一手撑着好似在休息,如歌闭眼,不动声色回道:”不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己,而且她之前也帮过我一点,要不是她带着第二队的记号都处晃的话也不会引来第二队的潜伏人员,说到底还是帮过我们。我不杀无辜之人,更何况是帮过我的,找个时间打她找发出去吧!“ ”好!“暗灵听到如歌的决定时眼中的杀气才消散,神情才变得缓和起来。 ”让暗一试着派人去寻找元后的国库帐本,这个东西很重要,一定要找到!“闭着眼的如歌缓缓睁眼,伸手食指轻扣桌面,看来刚刚闭眼是在想事情。 ”暗一己经开始准备了,听说己经开始行动了!“暗灵如实回答。 ”圣夜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如歌转移话题,向暗灵不时的询问着边境的事情。 ”边境的战局一直拉不出胜负,目前僵持了一月还是平局,双方的实力相当,咱们这边有路墨在,所以哪怕在精兵数量上有一些差异,但整体兵力没有多大的差别,所以战局僵持根本拉不开!到于西越那边倒是节节胜利,西越镇国公领军,大将军尧朝与丞相尧安为副将,兵力虽然只有八十万左右,可是面对东元七十万左右的士兵呈现绝对性的强势,以前没有查过镇国公的生平,原来镇国公在领兵打仗一事之上竟是如此的精通?现在才一个多月而己,西越的大军攻下五座城池,东元士兵不断后退,就这架势,想要攻入京城并不困难!“暗灵不知道西越有度先生在,所以以为西越士兵的强悍完全是镇国公的领导有方。 如歌知道西越有她师父在,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从未操心过西越的事情,当初得知了她必须要与东元的元后做出一个了断时她就与师父达成了交易,师父去西越保护她的家人,而她对东元下手,拿下元后。 可是她不有想到师父会助她到这种地步,亲自坐阵军队指军西越士兵不断进攻,不断轻松夺下城池。 师父以前说过,他不能对元后下手,所以才会让她来了解一切。 以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哪怕是走上了相悖的道路,说到底他们还是兄妹! 沉啸天因为誓言不能动贺兰佳儿动手,或许也是因为誓言与恩情不能对轩辕铮下手,所以百年前他才会带着他的啸天骑隐世躲避。 留下一个大难题给他的继承人,她该笑还是该哭? 如歌缓缓勾起一抹苦笑,百年前的恩怨牵扯到了她满门不说,现在还要好亲手来了解一切,不然她将永远宁日。 ”西越那边不用担心,迟早就会攻入京城,时间估计两月左右吧?两月之后局势早就清明,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如歌脸上勾起淡淡的笑意,西越一开始并不在她的计划,当然如果师父与掺和进来助她一臂之力的话就太好了,到时一定会事半功倍。 冥月走进院子时就看到如歌一手撑着下巴闭眼休息,暗处的暗灵见状,说了句‘元太子来了’后就完全潜伏了起来。 走近如歌,感受到暗中那一丝丝的气息,双眼微眯,并没有做多的怀疑,只是走到如歌的身边,静静坐了下来,看着她闭眼的模样不语。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冥月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你有联系暗阁吗?当年我记得你说过,你在大陆都有埋下暗阁的人,没事做的话就去尝试联系一下暗阁之人,现在人手越多越好!“闭着眼,如歌淡淡出声。 冥月微微一笑,看着如歌闭眼的模样,神情变得极为的柔软,点点头:”我不记得暗阁的存在,也不知道如何寻找他们,但是听你的话有试图与皇宫内的人联系着,看有没有是属于暗阁的人潜估在皇宫的!“ ”你的暗阁很厉害,以前是轩辕最强的消息打探之所,消息网遍布整个大陆,不止轩辕,就连别的国家也有。可惜,当初你给我的令符被我弄丢了,虽然有让暗阁的人去找可到底还是找不到了。“如歌的神情有此可惜,她当初可以号令暗阁就是因为冥月给她的戒指,如今没了戒指她就少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助力,暗阁的消息网,说不定与啸天骑不会弱。 啸天骑潜伏人数只有十万,为了保密与掩饰身份一般不会收下线,十万分布大陆根本不算什么,就好像茫茫沙海中投下金沙,说到底人数就是致命性的缺点。暗阁的消息网说不定比啸天骑还要厉害,毕竟人数上就占了极大的优势,暗阁众人一般都是平民百姓,丫环奴仆,乞丐……越是渺小的人越不容易被人发现,就按照整个大陆的乞丐数量来说,那可不是十万就能计算的,听说暗阁就是有利用乞丐来组成一张极大的消息网。 ”为什么找不到?你知道是在哪丢的?“冥月听着如歌的话,有些疑惑。 ”嗯,知道丢在了哪里,可是找不到,快三年多前,我曾经在苍茫山落水过,整个人被冲到了苍茫瀑布那里活了下来,可是身上的玉佩却被冲走了,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寻找过,根本找不到了。“没有隐瞒,也没有明确细说,如歌大致了说出了玉佩的下落。 ”原来那次去苍茫山瀑布是去找暗阁的玉佩?“想起他曾经跟着她与轩辕圣夜去过一次苍茫瀑布,只不过当里他跟丢了,原来是去找玉佩的啊? 如歌听着冥月的话,顿时睁眼挑眉,盯着冥月问道:”几个月前跟着我去苍茫瀑布的就是你?“她也想起了上次去找沉帅墓时身后的小尾巴了,原来那群人是冥月啊! 冥月不自在的眨眨眼,笑了笑:”当时一直盯着你想要得到啸天令,看到你与夜王突然出城就心生了好奇,只不过瀑布底下就跟丢了,看来那山中有小道可以出去吧?“ 没有否认,冥月直接点头,不可思议,自从昨夜与她交谈之后他发现对她根本生不起一丝的欺骗,就好像他与她平时就是这般相处的。 对她的感觉越来越熟悉,好像他们曾经不止一次这样面对面相坐,交谈,闲聊…… 一想到这里,他就迫切想要记起所有,他能感觉到,那些被替换的记忆一定是他十分重要又美好的回忆,不然忘却一切的他唯独看到她的时候却觉得熟悉。 ”原来真是你!“如歌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师父的阵法她有觉对的信心,在她的心中师父虽然无良了一点,喜欢坑人一点,但他的本事倒还真是没说,根本不担心冥月他会找到沉帅墓去。 ”我找到暗阁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看着如歌再次闭眼,可他却突然不想就这么完结话题,好想与她再多聊一点,再多待一会。 ”暂是倒也没什么,不动如果你的暗阁联系到了的话,可是让她们去对找一下京城所有的商会,京城中商会不少,我的人想一家独大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如果能找出所有的商人进行控制或许威胁,可以为我减少不少的时间。 “你想对京城进行控制?可是光靠商人根本不行,就算大量收购粮量也无法第一时间运出,如果皇后那里察觉了商会的动作一定会派兵直接抢夺……”冥月主动说出自己的看法,试图劝说如歌。 “没事,我收购的东西会在第一时间销毁,完全不给黑玄军或者元后一点抢夺的机会,至于京城的话,粮食留着还有用处,所以暂时没有被销毁。”如歌闭眼听着冥月的话,只是微微勾唇。 “皇后的真实身份是谁,你还没有说过,能详细说说吗?”冥月没话找话,他简单的只是想要再待一会,在她的身边十分舒适,好像什么烦恼都马上消失不见。 而且他真的好奇对方的身方,那个杀了他的母后,杀了他父皇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之前我有说过,她是一个怪物,百年前的老女人吧?”如歌听着冥月的话这才抬眼,盯着他淡淡反问。 “对,你确实说过她是百年前的老女人!”昨夜心中虽悲,可是她的话他根本不会忘记。 认真的点头,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那个女人有着他母后的脸,看起为也不算是易容,而且手指皮肤都十分的嫩白,根本不像是一个百岁老人可能拥有的,说她只有二三十岁他信,可是百年前的老女人又怎么回事? 明白如歌不会骗他,可是对于这个百年前他是真的想不透。 “这样说吧,她是沉啸天的女人,名字叫贺兰佳儿,现在己经有一百三十岁了,为何会活这么久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我猜测与蛊脱不了关系。她是苗族的第一任圣女,对于蛊毒又十分有天赋,听说苗族的蛊王可以达到治百病延年的效果,我猜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原因吧?到于她的脸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知道她有换脸的能力,你记得萧湘儿吧?三年前她的脸根本不是这样,那时她的脸被我弄得早己到了不可能恢复的地步,可是你想想之前的她的容貎,哪里你是易容的?我猜测萧湘儿的是脸是被移植过的,而贺兰佳儿的脸就不确定了,有可能是高超的易容术,也有可能是直接换脸!”如歌说出了心中的猜测,这是完全没有证实的猜测,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看着冥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都是没有证实的猜测而己,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的!” “不,我相信你的猜测,因为我近距离与她接触过,她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易容的样子,就算是易容也同样是剥人脸皮,说到底那张脸,依旧是我母后的,不管是鲜血换上去的还是剥下来的,都可以确认的是她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冥月低声憎恨不己,咬咬牙,神情又开怒充满怨毒。 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要准备好一切把那个女人扳倒,亲手杀了她替母妃与父皇尝命! “……”如歌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冥月的手背,安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可是你要打起精神应对,我当初所经历的一切远比你来得不要惨烈,可你看我不是一步步来到了贺兰佳儿的面前?只有冷静下来才会不出错,才能扳倒敌人!” 被安慰了,冥月露出一抹苦笑:“现在的我真狼狈,虽不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你比我坚强太多,难过我会一次又一次的输给……你……”冥月说着说着,整个人就愣了,一次又一次的输给她是什么意思?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些! “你想起来了什么?”看着冥月微愣的模样,如歌好奇抬眼,认真询问,神情带着一点小激动。 细细相了一下,冥月最终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泄气的摇摇头:“没有!” 如歌眼中闪过失望,但还是对着他鼓励道:“你记忆好像有开始复苏的情况了,以前你确实有输过我,被我追杀上几百里才逃掉,那可是你一生的耻辱,真希望你能想起来,这一生的耻辱就这么忘了当真可惜!”摇摇头,如歌含笑打趣,对于那一段记忆她还是有的,记得她独自追着一支小队追了几百里最后才追进死亡沙漠,现在想想,她当时是脑子抽了吧?为什么会追着一个小兵几百里不愿意离去? 回想所有记忆,只有一句话来形容:当年的她第一次上战场,一时兴奋过度,所以才…… 回想到以前,如歌的唇角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神情十分愉悦,看得冥月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看她的表情,他与她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定十分有趣吧?被她追杀几百里么?突然觉得很嫉妒以前的那个冥月,与她在一起一定十分开心…… “我会努力想起来的!”看着如歌,冥月保证点点头,神情十分认真。 现在的他无时无刻都想记起八年来的记忆,那个有她的世界里,那忘却的记忆一定十分美好。 “好!”如歌看着冥月那认真的神色,微微一笑,点头。 记不起来没关系,反正到时一切结束之后有师父与轩辕圣夜在,他们对于记忆方便十分精通,想要恢复他的记忆不是不可能,至于现在,失忆的他得知了元帝的事情之后就绝对不可能会站在贺兰佳儿那边,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她与他的谈话会传到贺兰佳儿的耳中。 从元帝的口中得知真相远比她亲口告知还要来得有用,这也是她从轩辕开始就没有向他直明真相的最主要原恩,来到东元后暗中找到帮手,最终引导冥月到达元帝的身边得知事情的真相,这样的信服力反而更好。 一个可以信任的盟友,这是她对现在的冥月的定位。 ------题外话------这个月第一张月票到手,谢谢会员名‘敲三下我爱你’的童鞋! == = = 推荐好友新文 《世子的绝色医妃》赖皮 医术+种田+经商 一朝穿越,竟然带了两个包子哥哥。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度过一生,却不想本该死了的人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当凌新月发现原来父母的死因是如此的可笑,凌新月愤怒了!凌新月座右铭:世人欺我,我必百倍奉还 109秦幕被离间(新文惑国煞妃求收) 与此同时 秦幕抱着秦如萱的尸体离开的东宫,朝着宫外丞相府而回,把秦如萱小心抱上马车之后,秦幕扭头,看着一边的秦如莲,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阴沉。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萱儿会死?为什么你却能逃出来?说!”秦幕的语气十分冷冽,看着秦如莲没有一丝的温柔,好像在看一个卑微侍女一样,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女儿看。 秦如莲低头,侧半边脸被烫得通红,还有好几颗水泡,看起来十分疼痛的样子,可是她却面无表情,低着头,听着秦幕的话进才缓缓抬头,秦幕看着她的脸时更是嫌恶的皱眉。 “我……”秦如莲张嘴,可是语不完整,连续几个我字顿时让秦幕失去了耐心,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发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秦如莲被打倒在地,一手捂着脸,脸上水泡顿时破裂流下一片的水渍,粘在了她的手上,也粘了在秦幕的手上。 秦幕看着手上的水濑,嫌恶的皱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直接甩到秦如莲的身上,威胁道:“说,本丞相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要是再说不出来就直接让你去给萱儿陪葬,没用的东西!” 秦如莲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站在马车上的秦幕,最终挪挪唇才缓缓道:“萱儿妹妹是被杀的,女儿看到了……” “什么?是谁杀的?是不是秦如歌?”一听秦如莲的话,秦幕立马就跳下马车,伸手拉着秦如莲被火发毁一半的长发直接提了起来,发狠的盯着她,一字一句语气十分渗人。 “不……不是……是两个黑衣人与一个红衣人……”秦如莲的头发一阵发麻,眉头紧皱,神情带着畏惧。 “说清楚!”秦幕一听秦如莲的话,立马就怒了,直接一把提着她的长发甩进了马车,大步走上马车,缓缓朝着丞相府而去。 红衣人,听到这三个字时秦幕下意识的四处一扫,心中顿时一紧,把秦如莲弄进马车之后就带走出宫。 秦如萱的尸体就被带走了,冥月那边没有任何的阻挡,反正这个侧妃也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纳的,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贺兰佳儿那边就更不会在意,原本只是想要秦如萱生下太子的继承人而己,如今死了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尸体想要怎么处理与她无关,现在一心扑在了啸天令上面,对于别的事情多少没有什么兴趣! 马车之中,秦幕坐在矮凳上,双眼狠唳的盯着秦如莲:“说清楚,要是有一句假话本丞相就把你直接扔油锅生炸!” 秦如莲缩了缩,好似很害怕一样看了眼秦幕,眼眶通红,连忙摇头:“女儿不敢撒谎,一般都是由女儿来给萱妹妹守夜,可是昨天就突然的昏睡了过去过多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醒来的时就发现全身酸软无力,头也胀痛得十分厉害,神志也有些不清楚,依稀听到房中萱儿妹妹与男子正在交谈着……” “谈什么?”紧紧相着秦如莲,秦幕一心想要得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萱儿妹妹在骂,说什么你们两人真没用,一个女人都杀不了,还说皇后娘娘的手下怎么会有你们两个饭桶……萱儿妹妹在骂人,骂完之后也听到两个男人的声在反驳,说什么他们是听从皇后娘娘的命令才来的,怒斥萱儿说她太过嚣张……”秦如莲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了眼阴沉的秦幕之后就立马接着道:“后来萱儿妹妹与两个黑衣人就直接吵了起来,后来就听到了萱儿妹妹的救命声还在两个男人邪笑,说萱儿妹妹嫁给太子这么久了却还是处子之身,说要……要……” “要什么?说!”秦候的脸越来越黑,强忍着怒气,冲着秦如莲一阵暴吼。 秦如莲身体一缩,连忙道:“说是要教萱儿妹妹体验一下女人的快乐,后来就听到了萱儿妹妹的救命声,衣帛碎裂声……女儿当时想要冲进去救萱儿妹妹的,可是突然间身体不能动了,一个红衣男子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女儿完全动弹不得,直接拖着女儿就走了进去,还冲着两个正在强暴萱儿妹妹的黑衣男人说‘你们太不小心了,没看到门边还有一个活口吗?’” “……”秦幕听着秦如莲那简单的描述,整个人气得全身发抖,脸色铁青充满了愤恨,张嘴,咬牙,一字一句问道:“那红衣男子是谁?” 黑衣人是主子的人?怎么可能?萱儿从未掺和到主子的事情中,那些黑衣人怎么敢这么做?他可是从小就跟在主子的身边,不说被人尊敬畏惧着,可到底是主子的人,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女儿不知道那红衣男子是谁,只不过女儿有看过他的脸,他的脸与二妹妹长得很像,不说十成十的相似,但有六七分相似,女儿从未见过他,所以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那两个黑衣人是听从他的命令行事,看到被强暴的萱儿妹妹时也只是冷冷一笑,说是没用的棋子主子不需要,半年来都怀不上太子的子嗣就是无用之人,无用之人没有活下去的资格。那两个黑衣人还问说萱儿妹妹是丞相的女儿,就这么办了会不会有问题,那个红衣男子却说这一切是主子的意思,主子让父亲生父亲就能生,主子让父亲死父亲不得不死,只不过一个女儿而己,死了谅您也不敢说什么……” 啪的一声,秦幕一掌直接劈在身边的桌子上,震向秦如莲身体一阵发抖。 “不可饶恕,云隐,本相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咬牙切齿,秦幕知道了秦如莲口中的红衣男人是谁,顿时气得一掌直接拍下,气势十分渗人。 双眼恨恨的盯着秦如莲,秦幕的怒火完全被挑了起来,“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女儿动弹不得的被扔在了一边,那两个黑衣人完事之后萱儿妹妹的气息也十分虚弱了,身下大片的血迹渗出,脸色也变得十分惨白,不停的哭着求着,可是那两人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根本没有放过萱儿妹妹反而更加兴奋的折磨着,而那红衣男子只是静静的坐着愉悦的看着这一切,最后临走时红衣人还杀了那两个黑衣人说是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女儿求他们放了萱儿妹妹,可是他们根本不听,直到最后离去之时就生生拔下了油灯直接点燃了帷帐,临走时还锁上门,当火势越来越大直接烧我的身上时我都动弹不得,最后因为剧痛还是怎样,我的身体能动了,当时整个房间中火势完全不可收拾起来,当时女儿因为疼痛而胡乱冲撞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冲出来的……呜呜呜……女儿没有救到萱儿妹妹,是女儿的错……” 低头,秦如莲浅浅一笑,这个故事没有一丝的破绽,因为是如歌教她说的,这也是她能多活几天的最重要的手段。 “你说的可属实?要是本相知道你在撒谎的话本相必定让你承受萱儿所承受过的千百倍的痛楚!”盯着秦如莲,秦幕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极具威摄力。 秦如莲满脸是泪,泪中的盐份流入水泡痛得她身体一阵轻颤,不用演戏就能生动的表情出她现在因为害怕而全身颤抖的模样,眉目间的痛苦好似自责其实不过是她因为泪水刺激到了伤口而在疼痛而己。 冲着秦幕磕了一个头,秦如莲连忙道:“女儿说的一切都属实,女儿不敢骗父亲!” 秦幕信了,因为那个红衣人又与秦如清长得有六七分像有红衣男子就是云隐,而云隐是主子身边的杀手统手,平时都是隐入暗夜根本无几人见过她,秦如莲若不是真的见过她根本说不出这翻话来,也不会清楚云隐的主子与他的主子是同一人。 不会错了,就是云隐,云隐平时十分听众主子的安排行事,那么这次是主子杀了他的萱儿? 明知道萱儿是他心头至宝,主子为何要杀了她?而且还让暗卫奸杀了他的女儿? 他为了主子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惜远走轩辕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他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保护他的女儿而己。他做了这么多最后只得到这么一个下场?虽然知道主子不喜无用之人,可是…… 秦幕阴沉着脸,看了秦如莲一眼,伸手,直拉掀开秦如萱那烧焦的尸体,没有任何避讳的检查着秦如萱是否还是处子之身,当他亲眼看到一切真相时,整个人如同石雕一样石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双眼中的愤恨与怒意怎么也掩藏不住,伸手掀开马车车帘,直接飞身而下…… 秦如莲静静看着秦幕离去的背影,带着泪水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极为诡异的盯着秦如萱的尸体,幽幽道:“秦如萱,你真是好命,有一个真心爱你的父亲,不惜舍弃所有的子女只宠你一人,对于你来说他秦幕就是一个好父亲吧?可惜,对于我来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而是仇人,所以,我们大家一起毁灭吧?包括你的母亲一起,咱们一起下地狱吧?你并不孤单,很快,我们大家都会下去陪你!” 伸手抚摸着秦如萱的尸体,秦如莲的小脸上全是疯狂,毁灭性的幽暗导致小脸完全扭曲,此时的秦如莲己开始不正常了,因为三年来不停的被轩辕凌虐待着,半年来又被秦如萱不停的唤起以前的记忆,她的承受界线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也在一步步走向疯魔,走向灭亡…… 秦幕离开马车之后再次朝着皇宫而去,这次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大门,而是用着轻功潜伏进了皇宫,虽然秦如莲这么说了,可是他依旧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是主子命令的,说不定是云隐自己动的手也说不定,他现在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秦幕的身后一直有人紧盯着,再次放宫的消息传到了如歌耳中时,如歌浅浅一笑:“计划开始!” 四方行动,秦幕入宫之后就立马发现暗处一抹赤红的身影,双眼发亮就立马跟了过去,看到那抹红影快逞轻闪,朝着皇宫其个房间快去闪了过去…… 秦幕见状,也紧紧跟了过去…… 云隐轻轻一笑,看着身后的秦幕假装没有发现似的继续轻闪着,不动声色的放缓脚步确保秦幕会跟过来,可是又会突然消失让秦幕失去踪迹。 秦幕看着消失了的红影,心中一急,立马四处寻找了起来…… 这里是陛下的寝宫,秦幕抬眼看了一眼,快速隐入暗中,四处寻找起来,突然听到贺兰佳儿的声音响起:“云隐,本宫让你去做的事情办妥了?” “回主子,属下一切都办好了,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有人故意纵火,一切全部按照意外布划,所以秦幕也不会知道什么!”云隐的声音也淡淡响起,暗处的秦幕一听,双眼顿时通红,从他的视线中可以看到云隐一袭红衣跪在一个女人的身前,那个女人隔着屏飞看不真切,可是那声音却是他听了几十年的主子的声音。 “确定就好,本宫不喜欢无用之人,秦幕这个棋子好用是不错,可是他太在意他的妻女了,有了弱点的他极为容易背叛,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只要抓了他的妻女就一定会背叛本宫,与其将来被背叛倒不如现在一次性处理干净!”贺兰佳儿的声音淡淡传来,语中的霸道与冷冽清楚的听在秦幕的耳中。 “可是这一切如果被秦幕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有反心,属下担心……”跪在地上的云隐意味深长,典型的是想要斩草除根。 “从现在起派人盯着秦幕,要是有任何的反心直接击杀,对于,还有他的夫人,抓起来直接控制,要是敢不听话本宫就剁了他的夫人喂狗!”贺兰佳儿冰冷的语气让暗处秦幕的心开始越来越冷,刚刚的时候他还坚信这一切是云隐独自一人做的,现在才真正的确定,原来真的是他效忠了几十年的主子做的。 “属下等下就派人去劫,之前收到了秦幕就是夜王妃的父亲一事己查清,确实无误,夜王妃确实就是轩辕的秦如歌,就是秦幕的女儿,主子猜得不错,秦幕与啸天之主牵扯不清很有可以生了反心,属下认为全部杀了来得比较简单!”云隐语中带着杀气,完全主张直接刺杀。 秦幕的心中愤恨越来越深,双手紧握隐于暗中,这时,空气中一抹强烈的波动,一袭黑衣蒙面的羽走了过来,走到屏风处跪,道:“主子,所有线索全部处理好了,那个仵作死于意外,无人知道秦如萱的死因,只不过听说有一个活口,那个秦如莲是否要处理了?云隐办事不利让她看到了一切,如果告诉了秦幕的话说不定会让他生恨!” “嗯,想个办法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行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你们去处理,派人去监视丞相府,一旦发现秦幕有异心就直接击杀,不用留下活口,本宫的大业忍不得任何的差错,更何况是本宫一心想要毁灭的啸天骑,他秦幕竟是啸天之主的父亲,光是这一点就罪无可恕!”贺兰佳儿的声音中满满全杀气,空气中顿时一寒。 秦幕恨恨的盯着,此时是多么的想要上前斥问,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主子对他动了杀心不说还想要动他的夫人? 不可忍,不可原谅! 强忍心中的愤恨,秦幕悄悄退了出去…… 云隐与羽跪在地上,两人同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人走了!” 屏风后,一抹纯白和身影闪了出来,走到云隐与羽的面前,微微点头:“对,上勾了!” 如歌静静看着,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主人模仿元后的声音可真像,就连我们这些说了很多年的人都听不出差别,想必秦幕也听不出来,如今成功的离间的秦幕与元后,元后可就真正的被孤立了!”云隐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想到如今贺兰佳儿的身边一个个全部反叛,心中顿时一阵酸爽。 杀手统领的他,暗卫首领加禁卫首领的羽,朝中权谋的秦幕,冥月…… “呵呵……”贺兰佳儿这里她到时没有多少担心了,一个个人物都她想办法策反之后只有贺兰佳儿一人,听说贺兰佳儿武功不错,又会毒,这到底唯一难以对付的存在,也是她一直没有对贺兰佳儿动手的原因。 一对一或许找不到贺兰佳儿,可是等到她的人马全部就位,黑玄军败退之后,那么贺兰佳儿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样消失,不是么? 贺兰佳儿这个疯女人不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她如何甘心? “走吧!” 听着如歌的话,暗灵从暗处闪了出来,搂着如歌的腰直接闪了出去,离开了陛下的寝宫,而云隐则是走到外面把暗卫召唤了回来…… 有云隐与羽的存在,现在如歌想要在皇宫中行走也不是难事,禁卫中暗一早己潜伏下来不少武功高强的啸天骑成员,足够她调配了。 回到东宫时,冥月感受到暗处气息的存在,明白是如歌回来了,便大步来到如歌的院子,连忙问道:“你去哪了?刚刚来这里发现你不在害得我差点以为你又被带走了,还好小文子说你有事出去了……” 刚刚回来,冥月就直接上门,如歌对于冥月的武功表示十分的惊讶,半个前从琴儿那里行知了冥月的事情,听琴儿说过在三年前她有去东元见过冥月,而且还说出了冥月的纯阴之体己被中了蛊的事情。半年前得知之后,她原本想要告诉冥月,可是当时事情太多而忘了这事,现在想想,冥月本内的蛊有了三年了吧? 是要找个时间让琴儿或许陆生来一次京城了,冥月体内的蛊也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抬眼看着冥月脸上担忧的神情,如歌偏偏头:“去斩断元后的左膀右臂了,对了,上次你拿走了我的玉佩,可以还给我吗?” “玉佩?”冥月想了想,想起来他真的有拿过一块,便说了一句:“等等!”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离去,不出一会就再次走了过来,手中拿着透明的玉佩递到如歌的手心:“是这块吧?当初你说过是很重要的玉佩,所以我就一直有好好保存!” 如歌看着手上的啸天令,微微一笑:“是了,就是这块!” 拿起啸天令直接挂在脖子上,贴身佩戴,看向冥月:“早饭没吃,午饭时间也到了,一起吃点吧?” 这是如歌第一次主动相邀请,冥月当然不会拒绝,连忙点头! 秦幕离开皇之后就立马回府,刚回府就发现府外有不少的眼线暗探走动,而且府中传来一阵阵的刀剑交接的声音,秦幕见状,立马就跑了进去,发现两个黑衣人与府兵缠斗在了一起,府兵身后就是抱着秦如萱尸体的静夫人与秦如莲…… “贼子哪里逃!”秦幕看着这一切,想到他偷听到了语时,心中明白这就是贺兰佳儿派人来劫走他夫人的暗卫,心中顿时一气,整个人浑身发出一抹极为凌厉的杀气,朝着黑衣人就进接冲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看到秦幕到来的时候,互相对视一眼,快带离去…… 秦幕看着离去的黑衣人,怒气未消,大吼:“追!” 连忙走到静夫人的面前,看着静夫人神情呆愣的模样,心中们过一丝心疼,连忙安慰道:“夫人,夫人可有受伤?” 静夫人不理,整个人完全处理悲痛之中,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紧紧抱着秦如萱的尸体不愿动弹…… “夫人,你也别太伤心了,萱儿的仇为夫一定会报!”秦幕看着静夫人的模样,轻声安慰,可是静夫人却直接大力挥开了他的手,冲着秦幕大吼:“就算报了仇又如何?萱儿能回来吗?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跟你回东元,当初成为你的妾室被皇兄送与你时我早就死心了,因为当时怀了萱儿,我只想带着萱儿一起静静的生活,不被人打扰,也不想处理这些麻烦的事情……我的愿望很简单,我只想萱儿能活得好好的……秦幕,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萱儿……是你……” 静夫人的脸色十分苍白,冲着秦幕不停大吼着,失去女儿的痛苦让她失去了冷静,扑倒在秦幕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直接昏了过去…… “夫人?来人啊,快请大夫!”看着晕过去的静夫人,秦幕脸上露了一抹焦急,也不管一边的秦如莲与秦如萱的尸体,抱着静夫人就朝着房中走去…… 秦如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秦幕的样子时才淡笑勾唇。 看来离间法就成功了! 秦如萱被风光大葬,而秦幕也称病不再上朝,贺兰佳儿那边因为头疼身边不少的暗探也无法理秦幕的事情,再加上云隐与羽不停在她面前说着秦幕的异样,也成功的让贺兰佳儿对秦幕产生了一丝想法。 如今秦幕越抗拒贺兰佳儿,那么贺兰佳儿那边也会同样的越相信云隐他们的话,与秦幕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接连半月,贺兰佳儿都得身边有不少探子,她的动作被动,很明显在找些什么! 猜不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一直抱着啸天令不放的她最终只能全心投放追查暗中眼线的事实上,她的房间,书记,书架,各种地方不段被翻过一遍,想想有谁会针对她,想来想去也只想到如歌的身上。 可是身边监视的暗卫都说她并没有与她的人聊系,不可能手中会有人手可以把主意把到自己的身边,所以贺兰佳儿觉得十分奇怪,到底是众何方来的势力在查她? 贺兰佳儿当然没有想过云隐与羽会背叛她,因为云隐是她把他从小养大的,而羽虽然对她有恨可是身体被下了蛊,根本不可能可以对她产生杀意,不然她早就发现了。 暗中如烦人苍蝇在她身边不断转的到底是谁? 坐在龙椅之上,贺兰佳儿的情绪不是很好,挥挥手,云隐闪了出来,跪在贺兰佳儿的身边,低头不语。 贺兰佳儿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把这颗药给尧双吃下!” “主子,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惹怒夜王妃?如果知道这药是主子所下的话,那最后一抹啸天令……”云隐面无表情的说着,贺兰佳儿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时候,便暗暗点头。 “本宫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尧双,这样也好,你没有资格去喜欢别的女人,你是本宫养的一条狗,没有主人的允许胡乱发情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贺兰佳儿冷冷一笑,招眼看了云隐一眼,神心胸开阔十分不屑。 “是!”云隐低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主人?对,他现在有主人,是他自己找到的主人,是他心甘情愿想要臣服的主人。 他是野狗没错,可是野狗还是有拒绝主人的权利! 毕竟,野性还是存在的…… “把这药派人送到边境给莫虎,让他小心使用,本宫的这药是无解之毒,让他看准时机好好利用!”把手中的药放入瓶中,直接扔到了云隐的手里,云隐点头,直接离去…… 这时,门边响起太监的通报:“皇后娘娘,各位大人晋见!” “传!” 贺兰佳儿收起脸上的表情,低头,看着桌面上的公文,脸上露出一抹麻烦与棘手。 这时,门边的大臣们一个个走了进来,对着贺兰佳儿行了一礼之后便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贺兰佳儿头也不抬,挥挥手:“平身!” 所有大臣极为听话的起身,不语。 过了一会,贺兰佳儿才抬头,看着下方的几个大臣,冷冷道:“边境来报,粮药出现短缺,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城是你们所属范围吧?给本宫一个解释,为何粮草会不够大军的供应,现在这几座城的粮草不仅供应不了我军还同现粮草短缺的现象,当初你们上报的可不止这么一点吧?粮草呢?” 用力的直接反手中的奏折甩到下方几个臣子的面前,惊得他们不由后退半步,其中一人连忙弯腰道:“皇后娘娘息怒,微臣也在查找原因,往前上报的粮食产量绝对虚报,可到底粮食与药草去了哪里微臣正在查找中,还请皇后娘娘宽限几日,微臣一定找出原因!” “本宫限你们半月之内找原因,否则提头来见!”贺兰佳儿直接下达了最后期限,显然对于边境城镇竟然供不起黑玄军的粮草而感到奇怪。 “林大人,你是否则准备大军粮草的,如今一月时间己到,第二批军粮何时送到边境?本宫要的粮草何时能到?百万大军最少也要吃一个月的粮食,最起码也要五十万担,林大人,你准备了多少?” 被点明的林大人顿时跪到了地上,直接磕头,神情十分惊慌:“请皇后娘娘饶命,微臣尽力了,可是周围几个城镇收集到了粮草不过五万担,微臣还是挨家挨户去收集的,可是实在收集不到五十万担的粮食,还请皇后娘娘饶命!” 贺兰佳儿脸上露出一抹愤恨,随手拿起砚台直接砸了过去,林大人发出一声惨叫,可是却不想伸手捂头,任由鲜血直流也不敢动弹,只能连声道:“请皇后娘娘息怒!” “五万担?五万担的粮食我大军一天就吃完了,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收集了这么点?留你还有何用,来人啊,拖出去斩了!”贺兰佳儿怒气未消,任由那个林大人被拖了出去,直接于殿下处死。 看着侍卫捧着一个头颅走了进来,贺兰佳儿只是静静看了一眼,道了句:“拖出去喂狗!” 下方几个大臣顿时害怕到双腿发软,最近皇后娘娘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因为边境大军对于粮草消耗太快导致国内需要大量的粮草供应,然而国内粮草出了问题,所以无法收集到预料中的数量,皇后娘娘的脾气不好就会这样大肆杀伐。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贺兰佳儿盯着大臣一眼,张嘴,想要说话时,一个暗卫直接闪了出来,递给她一信封:“主子,北境急报!” 如果不是急报的话暗卫不会出现在臣子的面前,贺兰佳儿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接过信封直接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整个人瞬间被阴沉笼罩,滔天的怒意如墨龙云卷,啪地一声把信直接拍下,珍贵龙木所做的桌子眨间四分五裂,众臣抬头就听到贺兰佳儿暴怒的声音传来: “混帐!” 所有臣子全数跪下,一个个伏低身子生怕被波及,神情十分惊惧。 他们不知道皇后看到了什么,只知道现在的她处于怒火之中,稍有不慎就会死得很惨! 贺兰佳儿站了起来,浑身内力乱肆释出,脚下的案桌早己被她一掌拍得四分五裂,浑身狂乱的气息如地狱走出的魔神,一脚蹿在龙椅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贺兰佳儿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不断摧残着龙椅,嘴里不断暴怒飙骂。 “混帐,该死的,该死……本宫饶不了你们……”扭头,嗜血的看着下面的臣子,贺兰佳儿怒吼:“滚,全部滚出去,滚……” 大臣们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贺兰佳儿愤恨的在原地发泄着,一脚又一脚夹带着内力,在地面留下一道道裂纹。 暗处的羽静静看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使用内力,这般的强悍,天下与其争锋不出两人。 暗暗记下这一幕,羽心中觉得他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如歌,因为元后会武这件事情或许她还不知道。 如歌不是知道,而猜到了,度先生给她的信中很多事情没有明说,但她多少猜了出来,信中说贺兰佳儿带着苗族跟随着沉啸天身边四处征战,如果不会武根本不可能,那可是战场,一个不会武的人只会不断受制限,所以她早就猜过贺兰佳儿会武的事情,这也是她没有直接对贺兰佳儿动手的最直接原因。 不清楚贺兰佳儿的手段,所以不能轻举妄动,说不定会白白折损她的人手! “来人啊……”贺兰佳儿神情扭曲,顿时一通怒吼,暗处潜估的羽这才走了出来,掩下眼中暗色与心底的疼痛。 贺兰佳儿暴怒的原因也送到了如歌的手上,看着手中的消息,如歌平静了看了好几次,反反复复之后,才突然仰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贺兰佳儿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哈哈哈哈……活该……痛快……” 暗灵看着如歌那狂笑的模样,微微走上前,轻轻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 如歌把手中的消息递到暗灵的手上,愉悦的大笑着:“哈哈……路墨这次歪打正着端了贺兰佳儿的粮食仓库,真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肯定极为的精彩。暗灵,我真没有想到贺兰佳儿会藏下这么多的粮食,而且还是藏在五华山中。啸天骑追杀苗族人到了五华山,最终发现了山中巨大的粮仓,最后一把火拿数烧毁,一粒都没有剩下,哈哈,这可是贺兰佳儿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粮食最后却被一举摧毁,想起来就痛快!” “五华山是有名的凶地,一般人不敢接近,也难怪敢在山中建立粮仓,看来这次她要气得吐血了吧?”暗灵看着如歌好心情也跟着一起笑了。 “本来还找算在她的身边生一点事无力关心啸天令的事情,现在就是把第四块交给她她也没有空去处理,这下她是被气得够呛得,暗灵,你说五华山多大?那可是方圆一百里都不止,那个粮仓也方圆五里大小,里面可是有数十万,上百万担的粮食,足球够黑玄军吃三两月了,哈哈,你说她能不气得吐血?”如歌的心情十分愉悦,上百万的大军从根本上就十分困难,大量的粮量消耗不是大陆粮草可以供应的,除了事先准备别无他法,如今准备的粮草被毁,贺兰佳儿怎么不气? “这下司徒国舅的任务可以轻松一点了,黑玄军少了那么多的粮草估计支撑不了多久,百万大军的粮草可不是小小商会可以提供的,除非京城这边供应粮食过去,否则黑玄军将陷入无粮的困境。并且京城的粮食想要过去也要一月的时间,不知道黑玄军能不能支撑一月的时间?”暗灵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歌的计划她都清楚,如此发生了这一切,说不定可以提前开始计划,早日扳倒元后。 “这就不清楚了,粮草可以送去边境,问题是不能出自国库的粮食,派人想办法毁掉国库的粮草,并告诉司徒国舅,可以行动了!”如歌浅浅一笑,伸出食指扣着桌面,来到东元这么多天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伸手摸了摸肚子,四个月左右,肚子己经大了起来,每天暗灵都会有带一个大夫过来给她把平安脉,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四个月的肚子开始显怀,一天比一天还要大,完全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起来,这让她有些担忧。 毕竟早点完事,按照这半月的成长速度,半月之后估计就藏不住了,果然还是要让司徒国舅提前行动了,现在这件事情简直就像是上天的帮助,半月左右可以让司徒国舅行动了。 “属下明白了,这半月的时间调了不少武功高强的士兵进来,一定会尽快毁掉京城的预备粮仓!”暗灵点点头,正想要转身离去,如歌叫住了她:“等等,京城的预备粮仓很可能在京城之外,毕竟是储备粮仓,想必不会建在京城之内,我会派人确认粮仓的地点,到时再行动!” 暗灵停下脚步冲着如歌点了点头,便离去…… 北境的粮仓被端,贺兰佳儿整个人处于暴怒之中,就算轩辕圣夜那边的啸天令还未送过来她也无心去理,现在一心想着要如何收集粮草,从边境的城镇一城一城不断后退,竟然发现她能收集起来的粮草少之又少之。 最大的原因在于她这几年来不断的征战,每次发动战争就是那几座城的百姓提供粮食,早已被剥削得承受不住了,如今根本收集不到什么粮草。 最终,贺兰佳儿没有办法,只能动用京城的粮草,要动用京城粮草就会告诉云隐他们粮仓所在,想要搬动粮草就会引来他人的观望,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啸天骑与鬼军高手们查到粮仓所在之后,暗夜就直接摧毁,完全让人措手不及。 北境粮仓被催,刚刚想要动用京城预备粮仓时又再次被毁,贺兰佳儿更加愤怒难忍。 北境粮草被损七天之后,京城预备粮仓被毁,贺兰佳儿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口一滞,喉间腥甜难忍,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查,去查,去给本宫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预备粮仓是秦幕的守卫范围,他最近在做什么?”贺兰佳儿愤怒的一把扫落桌面的公文,唇角渗出鲜血,胸前也一点点如红梅绽放。 “最近联系过秦幕,可是他要忙着爱女的葬礼,听说他的夫人自杀未遂,现在他根本分不开身,有给主子递过请假的奏折……”云隐掩下眼中异色,连忙回答。 “混帐,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还只顾得自己的夫人?那个女人死了没有?没死就去补上一刀让她早起早超生,让秦幕快点滚回来处理事情!” 贺兰佳儿的脾气暴怒难以克制,这句话一出,云隐幽幽一笑。 不管是不是命令,秦幕的夫人是杀定了,这样才能彻底让秦幕与她决裂,反正她说了要去补上一刀,虽然是气话,可是他是下属,只听命行事! 云隐幽幽一笑,直接离去…… 羽看着云隐离去的方向,只是微微眯眼,走到贺兰佳儿的面前:“主子,那支人马没有找到,属下派人追着到了京城之外就找不到踪迹了,京城之外地方太过宽广,想要找人太过困难。” “意思是说本宫接二连三吃了暗亏去无法报复回去?混帐,本宫要杀了他们,该死的啸天骑,该死的沉啸天!”贺兰佳儿身体一阵摇晃,抻手抚额,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昏,身体无力的坐回了椅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问道:“派人去京城的商会商量一下,出五倍的银子给本宫大量收集粮草,还有尧双,给本宫抓来!” 显然,对于如歌是起了牵怒之心了! 羽挪了挪唇,没有点头,反而道:“主子,京城中的粮量无法收集起来了,在四个月前,有一家商会就在东元大量的收购粮草,现在整个京城的商会手中根本没有多少了,唯独那个商会的粮草最多,属下有派人去接洽过了,他们不愿意志出粮草,因为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贺兰佳儿伸手抚着头,似乎极为头痛,语气也十分无奈,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理现在的这个困境。 “他们说可以交出手中三十万担的粮食,条件是要尧双!” 羽的话让贺兰佳儿顿时睁开了眼,双眼露出凌厉,一字一句咬牙问道:“那个商会叫什么?” “说是路家商会!” 啪地一声,贺兰佳儿一手直接拍到桌上,神情扭曲阴狠:“好个路家商会,好个尧双,本宫当真是小看你了,想想也是,身为啸天之主的人有几个简单的?本宫粮仓的事情肯定去她脱不了关系,哼,做了这么多还是想活着离开皇宫?” 贺兰佳儿一瞬间就联想了过来,认为啸天骑与路家商会做出的这些举动就是为了逼迫她交出尧双。 “主子,我们要如何处理?”羽看了一眼贺兰佳儿,出声轻问。 “……”一眨间,贺兰佳儿犹豫了,现在她的手中根本没粮,这尧双真是好手段让她损失了这么多的粮草,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抬眼,看着羽,贺兰佳儿眼中露出一抹怀疑,不会是她身边出了奸细了吧? 羽低头不语,静静等待着回音! “本宫同意交出尧双,条件是本宫要路家商会手中所有的粮食!”竟然这是尧双自己设计的活路,那么依她又如何? 当然是她能活着走出京城! “是,属下等下派人去与路家商会接洽,还有,西越边境来了求救信,半月前西越的攻势加强,对方的主帅己换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白胡子老头,从西越内部传来的消息,所有人都叫那老头度先生……”羽接着禀报着。 刚刚升起的怀疑贺兰佳儿立马就打消了,听到那个度先生的名字时双眼闪过一丝憎恨,浑身露出一抹煞气:“度先生?贺兰度怎么可能还活着?百年前沉啸天被轩辕铮设计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来,听说失踪了,怎么可能不活着?他又不会蛊,怎么可能……” 贺兰佳儿十分震惊,对于她的哥哥还在事感到不可思议,当年发生了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自从雪瑶出现后他就失踪了,沉啸天也没有说过他到底到了哪里,只说他去了北境雪山处理事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的哥哥为何还活着? 到现这种地步还要来妨碍她吗? 一开始她以为身边的人背叛了,所以才会被啸天骑找到五华山,现在看来是她的哥哥说出的一切吧,站在她敌对的一面,那么她的身份也被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尧双知道吗?元子月呢? “朝中还有多少兵力?全数派往西越边缘,有贺兰度在肯定会坏事,他是祭祀,一定知道未来,不惜动手与本宫为敌肯定是知道了未来,哈哈,果然未来是本宫的胜利么?”贺兰佳儿自我安慰着,她的哥哥十分贵于啸天骑,如果未来是她毁了啸天骑,那么哥哥坐不住亲自出手就解释得通了。 果然是这样么? 暴怒的她找到自我安慰的理由,脸上的神情也好了不少! ------题外话------ 月光新文第二次pk中,求收藏,求收藏,定生死的第二次,跪求收藏! 新文pk期间有活动,有xxb可拿,欢迎大家参加! = 军王狂后之帝君有毒——澄夏 前世,苏木君嫁与心爱之人,六宫虚无,宠冠后宫。 谁知最后被枕边人割皮毁面,又被情敌凌迟剔骨。 刚重生,就被穿越而来的季君月所替代,自此九幽大陆风雨起。 整家魑,弄权朝,谋皇权,夺人命,保家复仇。 服军役,战沙场,夺兵权,覆江山,倾权天下。 = 110秦幕妻女亡(惑国煞妃新文PK求收) 定下了与路家的交易,如歌得知一切顺利时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评论。 一切都如她所计划的那样,发生了这么几件事情,贺兰佳儿一定会怀疑身边的人,而她暂时需要云隐与羽的帮助,所以要想办法洗清他们的怀疑。所以告诉羽,让他被怀疑的时候就主动说出西越师父的身份,不用多说,只说度先生便好。 成功的洗清了羽与云隐的嫌疑,离间了秦幕与贺兰佳儿的关系,再加上昨天又发生静夫人死亡的消息,秦幕对贺兰佳儿的憎恨到了最顶点。 静夫人她没有派人去做,可是却有人暗中做了这件事情,不用猜或许就能知道,这一切可能是云隐做的,毕竟她的眼线可是有看到红影闪入了秦幕的府中。 静夫人的死亡让秦幕的怒火到达了顶点,对于贺兰佳儿的怨恨也升到了最后,再加上秦如莲在他的身边安慰,制止了秦幕想要入宫与贺兰佳儿拼命的举动,冷静下来之后正在寻找啸天骠与鬼军的踪迹,似乎是打算与她这边势力合作。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一定可以合作! 所以她派了人去与秦幕接洽,试图拿到国库的帐本来进行最后一次的确认,那五华山的粮草到底是贺兰佳儿自己收集起来的还是有商会一直在帮她做事,只要确认这最后一点,大局基本定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如歌看着明显高凸的肚子微微皱眉,这才四个半月吧,肚子怎么像五六个月的样子?现在穿宽松的衣服倒可以遮掩一下,但是难保不会被发现。 “云隐,这玩意就是星灵寒毒了,她说过是无解之毒吧?”看着面前的瓷瓶,如歌淡淡出声。 半跪在地面的云隐点了点头:“对,确实这般说过!” “我倒是蛮有兴趣的,这星灵寒毒的配方听说极为困难,不亏我用了自己的毒药与它调换了一下,就这外表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糖豆,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颗天下奇毒呢!”如歌举着瓶子,幽幽一笑。 “主人会何还要给莫虎送一颗毒药过去,反正他也不知道京城这边有命令他下毒,就算不送一颗假的也没事,不是吗?”云隐有些不解,看着如歌直接发问。 “云隐,如果你接到来自主子的药时,你第一步会怎么做?”如歌不问反答。 “给敌人下毒!”云隐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如歌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说也是白搭,收到这药时第一反应就是会倒出来看看,再问来人‘这是什么药,主人想让我做什么’” 云隐这才愰然大悟般,点头:“确实是这样!” “那是我研制的毒药,要打开盖子过度吸入味道就会慢性中毒,与皮肤接触就会轻微中毒,如果与伤口接触,直接封喉!这枚毒药的消息我己传回了圣夜那边,相信会十分紧剔起来,只不过莫虎就看他够不够好运了,如果手上有伤又去触碰那药,保证他一柱香内直接升天!”如歌冰冰的笑了起来,这可是一个上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去利用? “主人英明!”云隐的脸上升起一抹自豪,轻轻恭维着。 “行了,你去处理接下来事情吧,与秦幕接触的事情你与你的人都不要去,不能让他发现你的我的人。你主要盯着元后,有什么事情就尽快传来,无法尽快的话你知道怎么做吧?”如歌不放心的再三叮嘱,现在到了不能出任何意外的紧张时刻,一步一步都要规划得极为仔细。 “明白,如果出了意外无法传达之时,想办法把消息告诉暗阁的人或者啸天骑!”云隐点点头,如实回答。 “嗯,明白就好,现在我很需要你的帮忙,所以你不能有事,自己小心点!”如歌挥挥手,示意云隐退下。 云隐脸上露出一抹痛苦,可是痛苦中夹带着愉悦,心脏的跳动己被限制,可是他听到她关心的话时依旧忍不住的心跳 ,虽然心跳加快会让他痛苦不堪,可是又十分的愉悦,哪怕这样痛死也值得的! 云隐离去了,如歌也缓缓起身,在暗灵的轻扶之下朝着冥月的住所走去…… 半月之后,如歌怀孕五月! 现在的她就连穿着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了肚子的浑圆,好在贺兰佳儿的注意力没在这边,而她又老老实实的躲在了房中不怎么出门,所以到目前为止贺兰佳儿都不知道她的事情。 凌晨,如歌的房中,这次来了一位别样的客人,秦幕。 秦幕不停的寻找着啸天骑与鬼军,想要与之合作的时候,他被人带来了这里,看到安逸躺在床塌上挺着肚子的她,心中顿时一阵失策。 对了,这么一个啸天之主他没有找反而去寻找那飘渺没有踪迹的鬼军与啸天骑? “好久不见,秦丞相!”如歌躺在床边,静静看着秦幕,凉凉一笑。 秦幕盯着如歌的肚子,好半天,才说:“你怀孕了?” 明知故问,当他问出这话时自己也主动住了嘴,这不是明摆的事情么? 看起来有五六个月的样子,这么久都没有被宫中的那位知道,那么她的手段…… 静静看着秦幕,如歌看他不愿张口,便主动说了起来,“秦丞相这么多天一直寻找着啸天骑与鬼军,有想做什么?啸天骑的主本妃可以做,当然鬼军的主也能做,秦丞相有什么事就对本妃说!” “本相是你的父亲!”静静看着如歌,秦幕淡淡指责。 “呵呵呵……”如歌轻轻浅笑,语中带着一丝嘲讽,抬眼看向秦幕,“你是我的父亲是不错,三年前你的行为早己断却了我们所有的父女情份,对于本妃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异国丞相而己,与本妃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丞相要叙旧的话,那么本妃就不奉陪了,来人……” “等等!”听说如歌的话,秦候立马阻止,“本相想与你做个交易!” 如歌轻轻勾唇:“什么交易?” 看了如歌一眼,秦幕坐直身体,正色看着她:“皇后有关的交易,以你现在的样子想象试图与皇后对抗,有能力离去却不原离开,你想对皇后下手,本相可以帮你!” 如歌淡淡扫了他一眼,好心提醒:“如果本妃没有记错的话,你是贺兰佳儿的人吧?” 一声贺兰佳儿,秦幕瞬间抬头,震惊的看向她。 她是怎么知道的?皇后的名字叫贺兰佳儿,他跟在她身边几十年也才是无意中知道…… “丞相不必好奇本妃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本妃只想问你,你要拿什么与本妃做交易?” 秦幕的震惊全被如歌尽收眼底,满意笑了起来,静静等着秦幕的回答。 想了很久,秦幕才抬头:“看来你知道的可以不比本相少,只不过你暗中派人把本相带来这里想必还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条件是我要贺兰佳儿死!” “为何?”如歌明知故问,这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本相与她不共戴天!”没有明说理由,可是秦幕的脸上露出强烈的愤恨,是真的十分憎恨贺兰佳儿。 看到如此的秦幕,如歌心中一声暗叹,“你对秦如萱与静夫人的感情倒是令人动容,虽然我讨厌你,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虽不能成为朋友,但是合作倒也无妨!行,你的交易本妃接受了,本妃的要求很简单,国库的帐本,本妃要!” 秦幕听到如歌答应的时候,心中一阵激动,听到如歌要的确实是国库帐本时,更是疑惑的看向她。 国库帐本有什么用?不过就是记妹国库钱粮的支出而己。 看出了秦幕的疑惑,如歌挑眉,冷声道:“本妃只要国库的帐本,如何?” 秦幕看到如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点点头:“本相知道帐本在哪,就在贺兰佳儿的宫中暗格,因为她时不时拿来出翻看,所以我记住了!” 如歌点了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多谢丞相告知了!” 挥挥手,如歌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暗一得令,快速的离去…… 如歌静静看着秦幕,笑道:“烦请丞相再等一下,本妃己派人前去取,到时有必要让丞相辩认一下真假。” 谎言,秦幕垂眸,心中不声色冷哼,这一切都是谎言,把他留在这里不过是想要确认他话的真假,要是假的就会直接拿下。 如歌静秦幕静静无语,只是互相细细打量着,双方都不动声色。 特别是秦幕,看到如歌如今的成就时,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后悔,如果他当初选择了这个女儿,那么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不,不会不一样,最终结果还是一样,说不定更糟! 这个女儿的性子不是他可以掌握的,可是自己的性格势必想要掌控她,到时两人最终的结局就是直接敌对起来,哪能还像现在这般静静坐着交易? 暗一离开如歌的院子之后就立马来到了皇宫,守在贺兰佳儿书房的云隐看到暗一的身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的时候就立马轻身一闪,朝着暗一所在的暗处走了过来。 “怎么是你?”看到暗一,云隐有些惊讶,他可是主人,贴身暗卫,平时一般是不会离开她的身边半步。 “这个书房中有主子想要的东西,我来取!”暗一看了云隐一眼,直接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什么东西?这书房我比你熟,我来取!”听说是如歌的命令,云隐眼中微亮,二话不说就直接接下暗一的任务,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 “帐本,国库的帐本!”暗一没有隐瞒,这云隐确实比他熟悉皇后,由他动手确实比较方便。 “行,你先等着我,我去找!”云隐点点头,正转身离去,暗一见状,好心提醒:“以防万一你还是换身衣服比较好,红色太显眼!” “行,我明白!”挥挥手,云隐就离去离去。 暗一静静待在暗处等待着,等了很久,可是久久没有看到云隐的身影,可是他又不能再单独行动,省得妨碍到正在行动的云隐。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整个书房的灯亮了起来,也喧哗了起来,暗一心中一紧,明白是出事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相助的时间,一道暗影闪了过来,把东西塞入他的怀中:“拿到了,快,快点离开!” 暗一扭头看着云隐唇色的血迹,还有苍白的脸色,担心问道:“你受伤了?” “嗯,房中有埋伏,看来最近动作大了些让她起了疑,没时间了,你快走!”云隐轻轻咳出了一口血,看起来受伤不轻的样子。 “不行,这样的话贺兰佳儿一眼就能知道你就是那个偷帐本的人,你的身份被发现的话到时就真的必死无疑了!”暗一有些担心,这云隐他开始慢慢接受,现在也是真心替他担忧。 “咳咳……无碍,能替主人做事我心甘情愿……” 暗一静静看了云隐一眼,突然一手拉着云隐的夜行衣,向下一撕,露出里面红色的里衣,连忙道:“我就是偷帐本的刺客,而你在睡梦中惊醒,现在是被我打伤的,明白了吗?”看着云隐的里衣,暗一立马反应过来,给云隐想个办法脱身! “来人啊,给本宫拿下刺客!”一袭纯白里衣跑出来的贺兰佳儿看着宫殿缠斗起来看红色身影与黑色的身影,正好看到红色身影被一掌挥下重重的砸向了地面,黑色身影想要离开时,立马指着黑色身影怒喝。 暗一看着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目光,便看了云隐一眼,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去…… 贺兰佳儿走到云隐的身边,看着他半死不路的躺在地面的模样,冷声问道:“云隐,你是不是太没用了点?一个刺客拿不下不说,瞧瞧你这狼狈样,丢人!” “是,属下知罪!”云隐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单膝跪在地上请罪,贺兰佳儿则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暗一带着帐本四处奔走,身后的追兵被啸天骑与鬼军一一暗中猎杀,过了半个多时辰,暗一完全甩掉追兵回到了如歌的住处。 如歌的所在一片沉静无声,秦幕与她两人静静坐着,一手撑头似乎在等待在,看到暗一的出现时,如歌这才提起精神,接了过去,边翻边问:“怎么这么快?” “皇宫有人相助,属下拿到时不怎么费力!”暗一看了秦幕一眼,没有说出云隐的事情来。 如歌翻天帐本,细细看了上面一项又一项的支出收入,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放下帐本,抬头向看秦幕:“不错,是本妃要的,那我们交易成立,这次多谢丞相了!” 秦幕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对如歌陌生的态度有些不喜,但多少还是可以忍受范围,站起身来,指了指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那行,本相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如歌点头,“送丞相出去!” “是!” 秦幕离开之后,如歌就低头静静看着手中带血的帐本,看着手指间的血迹,微微皱眉:“暗灵,派人关心一下云隐,看来暗一这次能这么快拿到帐本是云隐的功劳吧?别让贺兰佳儿发现他的身份!” “是,属下等上就去做!”暗灵点头,没有马上转头离去,暗一不在王妃的身边,所以她暂时不能离去。 如歌一页一页缓缓打开,静静看着上面的一项项支出与收入的明细,很久之后,才淡淡道:“告诉秦如莲,秦幕于我没有任何用处了,随她想怎么处理!” 因为交易,所以她不会动秦幕,但不代表别人不会,更何况当初她可以许诺把秦幕留给了秦如莲。 “是!” 如歌认真看着手中帐本,暗灵也没的打扰,等于暗一回来之后她就离去,去处理如歌吩咐下来的事情。 一夜,如歌都在细细查看着那厚厚一本帐策,从十年前的开就查看,拿着算盘细细计算着,直到天亮了,如歌才看完,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暗灵看到如歌的动作,连忙走到一边,泡了一杯红茶递到如歌的手上:“主子,喝茶,帐本看完了就去休息吧,现在都天亮了,您一夜没睡对小主子不好!” 如歌接过热茶,淡淡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点点头:“行了,还有一点事没处理,暗一!” 房梁上浅眠的暗一立马惊醒,飞快的跳了下来:“主子?” “去通知司国舅,交易时间可以定下来的,就于三天后!” 这是她看完帐本之后得出的结论,也直接证实了她的猜想。 “三天后?会不会太急了?”暗一微愣,不自觉问了出来! “不会,贺兰佳儿在半月前得知了路家商会要与她交易时就己做好准备,而司徒国舅那边也早己准备好,一切不过在我这边的确认罢了。看过帐本之后可以确定,贺兰佳儿那黑玄军的钱粮都来自国库,最起码最近八年都是来自国库,表面上派出黑玄军不断的侵扰着轩辕,不过是打个这个名义得到不少的粮草军响而己,那些大量的粮草与军响被她藏了起来做为培着黑玄军的基础,也是五华山所发现的那些粮草。从五华山的痕迹来看,其中还有一座完全开发完毕的银矿,这是最近路墨派人递过来的消息,从中可以猜出,以前黑玄军的银子来源完全是靠那座银矿来支撑,银矿被完全开采之后才把主意把到了东元的头上……” 如歌静静说着她的猜测,再配合着路墨传来的消息,贺兰佳儿的身底大约是摸清了,东元国库被她掏得差得不多了,所以没办法之下才把主意打到路家的身上,这么多年来有动路家,想必是知道路家的底细吧? 因为黑玄军还不够强,所以一直没有动路家,怕引出了啸天骑却无力消灭,所以这百年来没有对路家出手。 黑玄军够强了,正好银子短缺,啸天骑也出世,那么路家也不忌惮了。 “属下明白了,现在立刻给司徒国舅传信,计划于三日后交易!”暗一点点头,再次确认一遍,看到如歌点头之后就快步离去。 另一边 当天深夜,秦幕回到丞相府之后,暗灵又再次来到了丞相府,叫醒睡眠中的秦如莲,淡淡吩咐:“王妃说,秦幕于她没有任何用处了,你自己看着办!” 刚在睡梦中的秦如莲本来神情有些迷茫,一听到这话时立马惊醒,脸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连忙点头:“我明白了,替我谢谢三妹,还有,再见!” 暗灵静静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行!” 直到暗灵离去之后,秦如莲一直愣愣坐着,连忙从床上起来,下地,跑到外面的院子花圃中徒手挖着,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直到挖出一个瓶子的时候,她才诡异的笑了。 双手紧紧捧着瓶子,秦如莲左右看了看,飞快了跑回了自己的屋中。 紧紧关着门,静静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捧着瓶子不停笑着,好似疯魔般,一直露出傻笑…… 直到天亮了,她都一直坐着,坐在地面上傻笑…… 轻轻挪动着发麻的双腿,秦如莲抬头,看着窗外那己亮的天色时,才幽幽一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秦幕同样一夜无睡,一直在思考着如歌要那帐本到底是为什么,同样也因为如歌的能力而感到雀跃,心中微微激动,直到天亮才眯了一会。 最近贺兰佳儿一直没有派人过来,秦幕突然从梦中惊醒,想着这事,是不是要去朝中露个面。 他不知道的是,贺兰佳儿有派云隐与羽来找过他,可是他们完全无视,反而告诉贺兰佳儿说秦幕不愿意入宫议事,周围想要进入丞相府的人也会如歌的人暗中控制,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父亲,您醒了吗?”秦幕正在思考事情,听着门外的声音响起,不悦道:“什么事?” 门外秦如莲低声回答:“女儿做了一点早餐,所以想来看看父亲起身了没有!” 秦如莲这半月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一天三餐亲自做给秦幕,所以秦幕由一开始的拒绝,到接受,到现在的适应。 “等等!” 秦如莲低着头,静静等待着,等了一会秦幕洗漱完毕还走了出来,看了她一眼,就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前厅早己摆好的粥面,还有几碟咸菜,炸的小鱼干什么的,秦幕看着每天都不一样的早餐时,心中对于秦如莲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习惯性的坐了下来,静静等着,而秦如莲由是伸手拿起一个空碗,看着秦幕微微一笑:“父亲,今天有小米粥,也有三鲜面,您想吃哪样?” “粥!”秦幕淡淡出声。 秦如莲点点头,小心的盛了一碗递到秦幕的面前,不忘叮嘱着:“小心烫!” 秦幕拿起筷子立刻就喝了起来,而秦如莲只是在一边站着,秦幕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还没吃吧,坐下来一起!” “不不不……”秦如莲脸上浮现一抹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摇头。 秦幕停下筷子,语气加重:“本相说可以就可以!” 秦如莲这才听话的拿起空碗自己舀了一碗,慢慢喝了起来,看着秦幕喝完粥之后就立马放下碗,接了过去,主动为他夹了点面条! 早餐在双方无言中进行,秦幕吃饱之后才放下碗,静静看着双手捧碗十分小心模样的秦如莲的时候,双眼微眯,突然道:“莲儿,你恨为父么?” 秦如莲双手一颤,碗中的粥直接撒了出来,抬眼看着秦幕的打量着,微微低头:“不,不敢……” “抬头看着为父!”看着秦如莲低头,秦幕皱眉,直接命令。 秦如莲缓缓抬头,双眼中的怨恨直接清楚的印在了秦幕的眼底,惊得秦幕顿时拍桌大吼:“混帐,谁准你这么看本相的?” 一怒,连‘为父’这个自称也不要了,冲着秦如莲就是一顿时大吼。 秦如莲冲着秦幕幽幽一笑,双眼中的恨毒如淬毒的利箭直直朝秦幕射了过去,一字一句,幽幽问道:“父亲,还记得四年前苍茫山脉中吧?那时你放弃了我,任由我被轩辕凌带去了西越,拜父亲所赐,那三年我过得生不如死,当时我就在想,明明平时父亲那么宠我,怎么却突然一下子就放弃了我,把我当成无用的棋子,没有价值之后就直接抛弃,当时我真想不明白!” “本相是你的父亲,想怎么做不用你来指责!”听说秦如莲翻起了旧事,秦幕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反而觉得秦如莲眼底的怨毒罪无可赦。 像秦如歌那像平静淡然他倒没有什么好生气的,谁叫人家有权有势的,可是这秦如莲凭什么这么看着他?一个下贱又能肮脏的女人,愿意生出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对,你是我父亲,那三年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着,你是我的父亲,可为什么要这么待我,想要冲到你的面前冲个清楚,所以我就活了下来,不仅活了下来,我还遇到了三妹,得知了你带着秦如萱与静姨娘来到东元的消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明白,你是我的父亲是不错,可你从没爱过,不仅没有爱过,反而把我当成棋子替你最心爱的女儿挡掉所有的目光,任谁也想不到你最爱的是静姨娘,是秦如萱!”秦如莲的眼中满满会是怨毒,脸上还有一丝疯狂的大笑,双眼盯着秦幕如诡异的人偶。 “我恨你,我恨你所爱的人,知道我为何来东元么?我是来复仇的!哈哈哈哈,看到秦如萱的尸体时你的心痛了吧?那种感觉怎么样?这是我三年前一次又一次所承受的疼痛,你秦幕也终于尝到了,可惜你看到秦如萱在火海苦苦挣扎的样子,你也看不到她临死前那绝望又令人愉悦的脸,呵呵……”秦如莲幽幽一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疯魔般看向秦幕,阴森的话语毫不隐瞒的吐了出来。 秦幕一听,顿时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秦如莲的脑被打偏,唇角留下血丝,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哈哈哈哈哈……秦幕,你伤心了,你痛苦了?真好,真痛快!”秦如莲的脸顿时高肿了起来,看着秦幕那怒火中烧的脸时,反而更加愉悦的笑了起来。 啪的一声,秦幕反手又给了秦如莲一巴掌,双眼冒火,咬牙怒骂:“贱人,该杀本相的女儿,去死!” 一脚直接踢在秦如莲的胸口,秦如莲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抬眼依旧止不住的笑意。 “对,你的女儿,秦如萱果然不愧是你的女儿,狂妄自大,愚蠢不堪!你以为秦如萱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怎么活着来到东元的?你以为你为何会恨上皇后?哈哈哈……秦幕,你也是愚蠢不堪的人,所以秦如萱才会死得这么惨,可惜时间不够,不然我还想好好折磨她一下,实在可……”惜字还没有说出口,秦幕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一手提着她的长发,双眼带煞,怒吼: “闭嘴!” 半提起身子,秦如莲毫无畏惧的对视了回去,依是挑衅着:“心里痛了?秦幕,这都是你活该,做人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失败,看看你的儿女,除了一个秦如萱你还有什么?不怕告诉你,不止我恨毒了你,秦如歌同样也恨毒了你。没有她帮助,秦如萱的死我能毫无嫌疑的摘出?没有她的计划,你能与皇后娘娘心生间隙?” 秦如莲的话让秦幕更加怒不可竭,一把甩开秦如莲,怒喝:“怎么回事,说清楚!” 身体撞到地板,秦如莲再次吐出了几口鲜血,秦幕说到底是有内功的办,盛怒之下一踢早己让她受了重伤,现在又重重一摔,身上的伤也就越来越重。 “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秦如歌背后设计了一切,你呀,被她给恨上了,知道轩辕凌的下场么?他被削成人棍放在大街上供人观赏,一辈子被人嘲讽讥笑却无法自杀,说到底就是轩辕凌得罪了她。当年,你也是其中一人,你说她会放过你?”秦如莲痛快大笑,眼角泪水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畅快,泪如雨下,可是却笑得诡异。 静静看着秦如莲一眼,秦候大力转身,似乎想要去找如歌理论报仇,可是刚刚身体一力,整个人就直接倒了下去,呯的一声发出巨响。 秦如莲看着秦幕倒了下去,顿时双眼微亮,拖着重伤的身体直接爬到了他的面前,轻轻一笑:“父亲,你是想要去找三妹吗?不行哟,你今天哪里也不能去,咱们一起去死吧!” 听着秦如莲的话,秦幕剑眉一竖:“你下了药?” 秦如莲支撑着重伤的身体,从桌下面摸出一个琉璃瓶,上面密封得死死的,被她紧紧握在手中,静静看着秦幕,笑道:“当然,不然我为何要说出去这些?三妹对我有恩,我自然不能辜负她的期待,所以父亲,你先上路,之后我就会跟过来!” “你敢,我是你父亲,你这个孽女!”看着秦如莲那诡异的目光时,秦幕顿时怒吼,而秦如莲只是淡淡一笑:“刚刚还骂我是贱人的,现在升成了孽女?” 被秦幕那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秦如莲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愉悦的笑着,任由口中不熂吐出鲜血。 “莲儿,放了我,这一切我都不计较,好吗?”身体动弹不得,看着秦如莲那疯狂的模样,秦幕好言相劝。 “父亲还是不要费劲了,你的话我一字一句都不相信,知道我为何只给你下了动弹不得的药没有直接下毒药吗?”秦如莲问着,又主动回答:“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一切真相,想要看到你知道真相后那可笑的嘴脸,果然看到你现这个样子真是愉悦极了……咳咳……” 秦如莲缓缓后退几步,离开秦幕有大约一米的距离,秦如莲举着手中的瓶子冲着秦幕笑了笑:“父亲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极为剧毒之药,只要我摔碎这个瓶子,方贺五十米内虫草不生,所有生物瞬间腐蚀,当然也包括人,父亲没有试过身体被慢慢腐蚀的滋味吧?拜父亲所赐,女儿有试过一点,接下来父亲就先走一步,女儿随后跟上!”说完,不答秦幕出声,秦如莲拿着瓶子直接砸向秦幕的身边,一阵阵烟雾瞬间升起,秦幕顿时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啊……”秦幕的身体动弹不停,身上的衣服看得见的速度融化,一点一点,皮肤开始融化,血肉,内脏,骨骼…… 秦幕不停发出惨叫,哀嚎,因为疼痛他都不记得咬舌自尽,生生承受着自己被腐蚀化为血水的经过。 秦如莲愉悦的看着这一幕,张嘴,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眉目间露出一丝痛苦,鲜血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刚刚感受到身体一阵疼痛时,她双眼一黑,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方贺五十米,瞬间被烟雾索绕,烟雾所到之处虫蚁皆亡,花草皆枯,前枯中间,只留下一滩的血水与散乱的早餐,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一滩鲜红色的血水。 如歌得知一切的时候是中午时分,听到秦如莲与秦幕死亡的消息,她没有多大的动容,秦幕不管是死在她的手里还是死在秦如莲的手里,说到底他的命运注定就是死在自己的女儿手中。 所以说,做人还是要多留一分情面来得好! “王妃,元太子来了!”如歌还在沉思中,想着秦如莲与秦幕的死亡,听到暗灵提醒的话时,才微几天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向她走来的冥月。 冥月一袭便服,远远看到如歌静静坐着的样子,微微一笑:“听说你找我有事?” 如歌冲着冥月伸手,示意他请坐。 “对,有点事情要找你!” 冥月坐了下来,一手撑在桌上,好奇问道:“什么事?” “想通知你一下,三天后离开皇宫!”如歌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看向冥月,冥月听到她的话时,微微沉了沉脸,认真问道:“是要离开京城?还是找算潜伏下来再动手?” 看着冥月的脸色,如歌心中了然,恐怕是以为她想离开东元回到轩辕,不打算与贺兰佳儿对抗,所以他才脸色有此不好吧? “不是,要对她下死手了,为了不被牵怒到我这里,所以我需要暂时离去,而你留下来说不定也会有危险,在我走之后就跟着离开吧,我会想办法安排的!”如歌摇摇头,为了不让冥月误会连忙回答。 “原来是这样!”冥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的棋子全部投下完毕,最后的验证己经成功,确认贺兰佳儿没有后续的商会支持,可以确保路家商会的行动。三天之后,路家商会就会与她进行交易,之后我就会走出皇宫随机潜伏起来,确认我失踪之后,你就可以消失在皇宫了!” “消失在皇宫的话,会不会无法动到那个女人了?”这是冥月最关心的事情,不想离开皇宫之后却再也动不到那个女人。 “放心,不用亲自动手去动她,贺兰佳儿不久之后就会被兵临城下,与其亲手一剑杀死她倒不如见一见她那失去一切的脸,那样反而更加的令人愉悦,不是吗?”如歌安慰的劝说着他,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我都听你的!”冥月松口了,对于如歌的话他最终表示了同意。 听到冥月同意,如歌也才浅浅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细细计划着三天后的一切。 司徒国舅接到如歌的命令之后就立马派人行动了起来,派人进宫与贺兰佳儿交易,直言三天后将会拿出三十万担的粮草,要求换回无伤无损的啸天之主。 因为贺兰佳儿的粮草不断被毁,西越传说是度先生坐阵,贺兰佳儿也坐不住了,现在这个局势,有就有钱也买不到粮草,三十万担粮草可以勉强撑一段时间了,对于粮草紧缺的她来说,这三十万担的粮草十分重要,所以也不得不接受了司徒国舅的交易。 阴冷皇宫中,贺兰佳儿接到来自司徒国舅的交易,恨恨盯着来人,一字一句极为愤恨道:“本宫答应这个交易,三天之后,一手交人一手交粮!” “是,属下一定会如实回报会长!”来人拱拱手,直接转身离去,完全不在意贺兰佳儿会不会暗中下手。 贺兰佳儿阴狠的盯着门口,心中恨毒了如歌,“好个尧双,好个啸天之主,本宫当真是小看你了,派人毁了本宫的粮草之后就派人收集京城的粮草,逼迫本宫不得不接受这个交易,你想离开皇宫,可以,这个交接易,本宫也接下了,前提你能不能活得离开京城!” 幽幽恨毒的话语在房中响起,贺兰佳儿实在气得不轻,低声怒斥:“羽,去准备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交易一时结束,给我格杀勿论!” 暗处的羽走了出来,轻轻提醒:“轩辕圣夜那边啸天令没有送过来,如果这个时候杀了……” “杀了,给本宫杀了,啸天令到了轩辕圣夜的手里,给本宫抢过来,尧双必须死!”贺兰佳儿双手撑在桌子上,重重拍了几下,神情十分暴怒。 对于如歌,她早己失去了冷静了,早己管不了这个时候是否适合杀死如歌,她现在心中满满全是怒火。 这种自我毁灭的现象羽自然不会阻止,反而淡淡勾唇,伸手捂着胸口微微皱眉。 羽的异样贺兰佳儿没有注意到,只是恨恨大吼着。 不断扫落身边的公文,发泄了好一会之后,才重重一屁投坐回了龙椅,龙椅那那显眼的脚印还清楚的映在上面,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缓了缓心情,贺兰佳儿捂着胸口,疲惫问道:“凌晨时分的刺客,找到踪迹没有?” 那该死的刺客 “没有,刺客离开皇宫之后就朝着丞相府去了,属下带人去搜查了丞相府,发现秦幕与他的妻子不见了,属下派人全城搜查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羽垂眸,细细说着,把秦幕的死亡说成了失踪,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秦幕的身上,反正一个完全失踪的人,想要找他都不可能找到了。 “秦幕?”贺兰佳儿一听,果然完全被吸引住了所有心神,一想到这么多天秦幕的举动,那无声的反抗,想到只有秦幕一人知道她帐本的所在…… 瞬间,贺兰佳儿从原本的不相信到了现在的相信,重重拍了一把桌子,怒吼:“那个白眼狼,本宫饶不了他,人呢,人失踪去了哪里?” “属下不知,刚刚一路追查,据说好像朝着京城而去了,方向是轩辕与我国的边境!很有可能是想带着主子的把柄去投奔敌人,属下要不要多派些禁卫去追?” 一字一句引导的着贺兰佳儿,羽垂眸掩下眼中阴暗。 如歌这般教他说的,就是为了把她的势力全部遣散开来一一击破,他与云隐背叛了,秦幕死了,禁卫也是时候要调开皇城了。 “当然要追,拿下秦幕回宫见本宫!”想到她怀疑的内奸是秦幕的时候,贺兰佳儿心中是数不清的愤怒,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她己中计! “是,属下明白了!”幽幽一笑,羽快速离去,脸上止不住笑意。 禁卫派出去了,这皇后的身边可用之人就不多了,暗卫与杀手全在他与云隐的掌握中,忠于她的人己全部清除,现在留下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宫中十万禁卫再派出一些去追杀那所谓的秦幕,一时半会也回不过京城,有可能还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永远回不来。 离开贺兰佳儿的羽听着里面的怒吼发泄声时,愉悦的笑了,走到一边云隐的住处,看着躺着养伤的云隐,好心情的打趣:“你这本下得可够大了,为了脱离皇后的指派任务,自己装伤躺在这里让我去对付主子,你倒是猴精!” 双手抱胸出现在云隐的身边,云隐头也不抬,冷淡道:“哼,要不是本统领受伤了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可以与主人面对面相处的机会白白让给了你,真是不甘心!” 羽好笑的看着他生闷气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一切都如你主人猜的那样,皇后身边的势力一个个被拔除,这次皇后让我在三天后交易完毕直接暗杀夜王妃,想你对她态度估计连演戏都演不出来,这个任务给我刚好,省得到时你出现破绽让皇后发现异样……” “哼!”云隐暗暗冷哼,额上的冷汗直流,羽这才担忧的看向他,沉下了笑脸:“你怎么了?当真伤得这么重?” 云隐额上冷汗直冒,摇摇头:“不是,今天做戏的时候暗一那笨蛋直接一掌拍我胸口了,之前主人刺进去的银针直接拍了出来,心脏恢复了正常跳动,现在你一提起她……” 后面的话云隐没有说完,可意思却十分明白了,羽是又气又笑的一巴掌拍了过去,白了他一眼:“要不要本统领给你来两针?说不定可以一针刺到心脏,让你永远也不会跳动,一劳永逸!” “滚!”云隐轻声低吼!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你的事我会跟夜王妃说的,到时再让她帮你刺一下就好了,上次不是给了你毒杀蛊虫的药吗?吃了没?” “恶心,本统领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关心,滚远点!”云隐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嫌恶,看着羽那只露出双眼的脸,不自在的偏过头。 被关心的滋味,其实还不错,勉强就接受吧! 笑着看了云隐一眼,羽后退几步,二话不说直接走了出去,看到云隐没有大问题他也就放心了,以前从未交谈过,原来云隐也会出现这种表情啊! 离开的羽摸摸下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朝着如歌所在方向而去…… ------题外话------ 月光新文pk中,求收,求评论,当然也有活动可以参加~ = 推荐好友文文,by叶染衣《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禁欲系高冷王爷被打造成绝品忠犬过程中和欢脱女医师撩与被撩的暖宠,宠,宠文。 = 推荐下好友……五女幺儿的文文 空间之农女皇后 一朝穿越,金牌保镖穆采薇变成了被活活饿死的农女穆采薇。 家徒四壁,米缸空空,面对面黄肌瘦的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幼弟幼妹,穆采薇撸起袖子,振臂高呼:“姐要致富!” 虽然前世走的是高冷路线,但此一时彼一时。 黑玄军中毒 三天之后,如歌一清早被羽派来的人带走,带到了皇宫之中…… 皇宫之中,司徒国舅与贺兰佳儿两人静坐交谈,看到如歌被带过来时,缓缓起身,冲着如歌微微行了一礼。 司徒国舅没有易容,他本就不出现在世人眼中,对于他的记忆也很薄弱,哪怕用了真容面对贺兰佳儿也无法引起她任何兴趣。 “人己带来了,本宫的粮草呢?”贺兰佳儿看到如歌进来的时候,眼色顿时一冷。 对于如歌她己恨到了极限,不声不响让她吃了一个暗亏不说,如今不得不接受她的交易,这种感觉就好像生吞了一只苍蝇那般恶心。 “按照约定,还请皇后娘娘派人送在下与王妃出宫,皇后娘娘要的粮食现在正在宫外,总共三十万担,一担不多也一担不少!”司徒国舅看到如歌那微微起伏的肚子时顿时暗暗一笑,可是贺兰佳儿没有发现,只觉得如歌稍微胖了一些,还是一样的碍眼。 如歌的肚子被她用布稍稍缠了一下,明知这样对胎儿不好,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尽量穿着一件宽松的裙子,宽大的裙摆倒也遮掩不少。 司徒国舅的视线投在如歌的裙摆之上后,飞速的转移的话题,把贺兰佳儿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尽量减少对如歌的打探。 贺兰佳儿只要冷下心来就会发现异样,如歌那圆润的小脸,发福的身材,穿着宽大的裙摆长裙,一项一项本来就可疑。 偏偏贺兰佳儿最近被如歌弄得失去了理智,先是五华山那边被查,苗族人被杀被驱离,京城粮仓被毁,秦幕背叛……这半月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堆在她的身上,早己让她气得失了理智,也失了冷静。 “本宫要检查粮草!”不放心,想要检查之后才能确定一切。 “当然可以!”司徒国舅只是淡淡点头,冲着贺兰佳儿再三确认:“那这样吧,皇后娘娘可以派人一起与在下前往,于粮车前,一手交人,一手交粮,如何?” “……”贺兰佳儿静静看了眼司徒国舅,看着他十分冷静的模样,微微眯眼,想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贺兰佳儿带着一大群的禁卫朝着宫外而去,羽直接押着如歌,司徒国舅不断贺兰佳儿说着话,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有时还会语出不逊挑衅一下贺兰佳儿,确保她不会把目光过多的放在如歌的身上。 羽也不动声色指挥着几个禁卫,与暗一一起隔绝了贺兰佳儿与如歌之间的视线,确保她能看到如歌,却看不到如歌因为走动而微微凸出的肚子。 皇宫之上,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龙直接由皇宫门口一路延伸,一辆辆马车上一袋又一袋的东西,有个禁卫上前打开一个小口,确定里面是稻谷小麦一类的粮食后才冲着贺兰佳儿点点头。 “来人,去查一下,细细的点一下数量!”贺兰佳儿看着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马车,眼中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喜意,连忙让人去检查清点。 司徒国舅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站着…… 一边,羽静静看了如歌一眼,不动声色点头,把如歌交到暗一的手中,人却来到了贺兰佳儿的身边:“主子,这群牵马的马夫个个气息凌厉,不是普通人!” “先不要动手,监视他们,直到粮食送出去之后再动手!”贺兰佳儿听着羽的话时双唇不动的给出了命令。 她也看出来了,这群马夫估计就是啸天骑假扮的,知道她不会放人就打算以防万一直接强行离开。粮食到手暂时不能封城,等到粮食全部运出去之后才能封城把他们全数抓获。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们降低戒心,等她的粮食一出城就立马动手。 “明白了!” 羽又回到了如歌的身边,把贺兰佳儿的话无声的告诉了如歌,如歌微几天点头,表示明白。 过了很久,禁卫全部清点完毕,走了过来,道:“启禀皇后娘娘,检查完毕,总共三十万担,不多不见,而且一半是新米,一半是旧谷,属下派人一一检查过,每辆马车上的袋子都有打开来过,确认不多不少,也没有任何异样!” 贺兰佳儿走到其中一辆马车边,抽过禁卫的长剑刺了一个小口,伸手接过流出来的稻子,细细看了看,点头:“行,本宫确实收到了,子业,你带兵五万护送粮食出城!” 被点明的元子业只是静静看了一眼如歌,看到如歌微几天大起来的肚子只是心生疑惑,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么明显的肚子母后肯定知道,虽然疑惑为何还让她留下肚子的孩子,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是,儿臣遵旨!”元子业收回视线,弯弯腰,骑上马,禁卫替代了司徒国舅的那些马夫,拉着马车就直接离去。 司徒国舅则是大步走到如歌的身边,身体不动声色挡住如歌的肚子,贺兰佳儿能看到背对着她的司徒国舅与如歌的上半身,至于肚子则是又一次华丽的忽视了。 “主子没事吧?”司徒国舅看着如歌,确认无事之后,才缓缓转身,把如歌护在身后,抬头,对着贺兰佳儿点头:“交易成立,在下可否带着主子离去?” 贺兰佳儿恨恨的发了如歌一眼,最终点头:“当然!” 说完,她便坐回了软轿,朝着皇宫而回,双唇轻轻挪动:“派人监视,二皇子离城之后就立马动手!” “是!”身边的羽点头,快速的离开。 如歌与司徒国舅看着贺兰佳儿离去的背影,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还好你没事,听到你被抓的消息之后一瞬间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听到夜王那疯了的消息时才是真的,都急死人了!”司徒国舅看着如歌轻声感叹,看着完好走出来的如歌时,心中紧提的心就放下了。 天知道他看出她身上的异样之后想到她怀孕这一事之实,他的心脏瞬间跳停,一路上都紧绷不己,直到现在才完全的放松下来。 大着肚子成为人质,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被拿掉威胁,可见元后根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他知然也要想办法隐瞒掩藏。 这个消息他不知道,元后也不知道,估计远在边疆的夜王也不知道。 胆子真大,怀孕了还敢这样独自一人深入虎穴,要是出了个意外可就是母子两条命啊! “让司徒叔叔担忧了,其实当初我也不知道怀孕了,来了东元的时候才知道的,那时容不得我退出去,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最近不断刺激着元后让她暴怒失了冷静,但估计不久就会反应过来,藏身的地点准备好了吗?”如歌浅浅一笑,看着元子业与禁卫带着粮食直接离去的背影,如歌幽幽一笑。 “准备好了,走吧!”司徒国舅挥挥手,四个啸天骑的成员抬着一张软桥过来,把如歌扶了上去之后轻身一纵,直接离开。 一边的羽带着暗卫与禁卫跟了过去,与如歌一行保持着一段距离。 “有尾巴!”司徒国舅感觉到了,冲着如歌低低警告。 如歌会在软桥上,淡淡而笑:“不碍事,派人清理禁卫,那些尾巴是自己人!”如歌这样一说,司徒国舅就立马反应了过来,挥来一队啸天骑吩咐了几声,与羽的暗卫擦身而过,朝着身后的一阵禁卫而去…… 到了一块空间,如歌示意停下脚步,看着跟过了羽,轻轻道:“你回去复命时就说敌人暗卫能力太高,你的人根本斗不过,需要加派人手,试探一下贺兰佳儿是否还有你不知道的暗处势力!” “我明白了,接下来元子来一走京城就要封城了,想要离开就趁这个机会,一旦封城你的人就出不去了!”羽点头,看了如歌一眼,看到她点头表示听明白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收回视线,如歌看着司徒国舅,淡淡道:“走吧!” 如歌彻底消失在了明面上,回宫的贺兰佳儿满心欢喜,粮食的问题是解决了,她也就不用再愁,听说轩辕那边因为三年前的征战,粮食有些供应不过来,如今与她一样也面临着粮食短缺的困境,她的问题解决了,轩辕那边不知道要如何做? 第四块啸天令己在路上,她只需派人截杀就行,京城中粮食一旦运出去,就可以关下城门好好寻找尧双的身影,现在城门中也设下暗哨,一切以粮车优先通行,她尧双必须要等粮车出去之后才有机会,而那时她早己下令关下城门…… 说到底她尧双再费尽心机,赢的依旧是她! 回到皇宫中的贺兰佳儿愉悦一笑,对于现在的局势她依旧被埋在鼓里,冷静下来静静坐回龙椅思考时,突然一下就弹了起来…… 脑中一遍又遍的回放着刚刚与如歌相见的画面,冷静下来的她最终发现了异样,双眼闪着寒光,一手用力一拍,第二张桌案再次四分五裂。 “好……很好……”贺兰佳儿这么怒极反笑,想到与如歌见面时的那一抹不自然,现在冷静下来她才真心的想透一切,见鬼的发福,光明正大的挺着大肚子在嘲笑她的无能! “来人!”贺兰佳儿站直了身体,大喝一声,一个暗卫走出来,弯腰:“主子!” “给羽传令,不用跟踪,直接动手!”贺兰佳儿真的是气到了,如此挑衅,如此光明正大的挑衅,真是好大的胆子! 可惜,贺兰佳儿反应过得太晚,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如歌早己消失了踪迹! 如歌失去踪迹,任由贺兰佳儿派人把京城翻个了底朝天,可是依旧的找不到她的踪迹,气得贺兰佳儿在宫中不断跳脚,而暗处的如歌则是浅浅微笑,一副轻松看戏的模样。 元子业出城之后,京城的宫门全数闭上不准任何人出入,如歌也不急,到事先准备好的藏身地点,优哉游哉的养胎。 在如歌消失后的十天,宫中冥月也消失不见,他的消失引发了动荡远比她要来得高,一国太子无缘无故消失在东宫,如今还下落不明,就算朝臣们坐得住可是贺兰佳儿却坐不住,派出大量禁卫在城中一起寻找,最终无果。 边境战争本在僵持,自从莫虎接到元后送来的的毒时精神就一天天的开始不好起来,当然那毒是如歌替换过后的,早己不是星灵寒毒,而是如歌特制的剧毒。 就像如歌所猜想的那样,莫虎拿到药之后就立马倒出来查看,好奇的问着来人皇后娘娘是否有什么命令,再把药倒回瓶中保重一定完成任成。 毒药与皮肤接触,不会立马暴毙,可是会出现中度中毒的情形。 慢性中毒比急性要来得危险,急性毒药症状十分明显,可是幕虎中度中毒,毒性不是很强,他的身体中形成了极慢的中毒的症状,平时偶尔会出现身体无力,打哈欠,心口疼痛,可到底没有多注意,只能为是平日征战太辛苦而导致的后遗症。 身体无力,自然也会就影响到平时的征战,战场中稍有不慎就会殒命,莫虎在吃过向次败仗之后都不知道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意外,除了整天头昏沉沉的,身体四肢酸软无力,心偶尔刺痛,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天半月,最终找来军医也找不出原因。 主帅有问题那么下方的士兵也无法发挥最大的能力,莫虎身体因素怪致一直以为平局的战争瞬间变了调,接来吃了两次败仗的他最终命令休整,军中粮草己无,只能等待! 另一方,轩辕圣夜接到京城来信之时,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轰的一声一掌直接拍在身前桌案,惊得众人不知所措。 轩辕圣夜冰冷的抿唇,眼中带着滔天的煞气,众人不明白,明明每次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王爷都会十分开心的查看,怎么今日却这么的阴寒渗人? 难不成王妃在东元京城发生了什么? 丢下众人,轩辕圣夜大步离去,直接走到了营帐之外,一脚恨恨的踢到一边的大树上,树杆上一个恐怖的脚印深深的印在了上面,脚印的四周呈放射状的裂痕,发出一阵啪啪的响声。 轰的一声,大树应声而倒,吓了军营士兵与众副将好大一跳,一个个冲着轩辕圣夜这边探头探脑,不敢接近。 轩辕圣夜咬唇,一字一句高唤:“来人!” 司徒荆宏从军帐走了出来,看到独自发着脾气的轩辕圣夜有些疑惑轻问:“王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歌儿她出事了?” 一听到歌儿的名字,轩辕圣夜瞬间抬头,赤红的双眼好惟无尽之海翻腾的巨兽,带着滔天的煞气。 “本王要入京城,这里由你来镇守!”不答,轩辕圣夜只觉得他现在的理智好像要被怒火给燃烧殆尽,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的叫嚣着,怒吼着。 “可以,是不是歌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也不想的答应了,司徒荆宏的注意力只在如歌身上。 “她很好,刚从东元皇宫逃了出来,人己潜伏下来!”轩辕圣夜咬着牙,一字一句回答着。 这时,路墨也推着轮椅走了出来,静静看着轩辕圣夜道:“虽不知道王爷为何生气,可是主子逃出皇宫表示计划己经生效,在下这里接到了由司徒言传过来的消息,小姐想了个办法对黑玄军下手,帮助我军解除现在这个相峙不下的局面。王爷想要入京城可以,必须要带上十万啸天骑或者鬼军,想要带走这么多的军队就一定会被黑玄军阻拦,在下的意思是何不等待主子的行动,带军上京城远比王爷一人上京城有用得多!” 路墨静静看着轩辕圣夜,特别是扫到他身边那应声而断的大树时,双眼中闪过一丝的震惊。 对于轩辕圣夜的武功他没有过多的了解,战场上无法发挥他的全力,所体现出来的能力也不太准确。 轩辕圣夜阴唳回头,看向路墨,冷冷问道:“需要多久?本王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不可原谅……” 一句不可原谅不知道说得是谁,暗灵传来的消息早己在他手中化为了粉末,这是一个哭笑不得的误会。 暗灵给他的传言中说了如歌怀孕的消息,可是却没有说如歌怀孕了几月,这不,轩辕圣夜一看这个消息,联想到了冥月劫走如歌时的挑衅,瞬间就以为如歌肚子里的孩子是刚刚怀上不久,那岂不是元子月的? 一想这里,轩辕圣夜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他盼了好久都没有盼到了孩子,歌儿肚子中的小生命,最终却成了别人的,怎么想都会觉得愤怒! 轩辕圣夜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身上阴唳幽森的气息怎么也挥散不去,如幽冥地狱走出的恶鬼,浑身都带着煞气,让人无法接近。 “五天,本王再等五天,五天的时间一到,本王就要去东元京城!”冷冷的扫了司徒荆宏与路墨一眼,轩辕圣夜一路破坏,离开了军营,朝着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而去。 天知道现在他是多么的想杀人! 司徒刑宏与路墨对视了一眼,两人走回了帐中,与里面的不知所措的副将们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事宜。 主子失去了冷静,那么苦得就是他们这么下面的人了,要确保主子不会出问题,又要确保事情进展顺利。 司徒荆宏与路墨交谈了一夜之后,两人才相视笑一笑,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特别是司徒荆宏,听路墨说起司徒国舅传来的消息的时候,听到如歌背后对黑玄军所用的手段,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没想到被抓去东元的歌儿在暗中竟下了如此大的一张网,如果成功,黑玄军将会损失不少。 五天的时间,轩辕圣夜当真只等了五天的时间,五天的时间一到,他就带着十万鬼军绕路,试图冲破黑玄军的截阻。 十万鬼军从黑玄军身边五里之外开始绕路而走,黑玄军哪能同意眼睁睁看着他带兵朝着东元而去?自然分出一部分黑玄军拦住轩辕圣夜,不让他前进半分。 盛怒中的轩辕圣夜被拦,心中的火气也越来越盛,挥舞着长剑一路斩杀,试要冲出一条血路。 司徒荆宏与路墨立马派出士兵攻打,吸引了大半黑玄军的注意。 两阵对阵之前,司徒荆宏看着混战在一起暂时没脸发出胜负的两军,有些坐不住,扭头问道:“路将军,你之前说的歌儿的暗手,还没有生效吗?” “快了,听说黑玄军的粮草供应正好到了边境!”路墨淡淡看了眼面前的战局,冷静回答。 “粮草到了怎么可能会好?派了不少的鬼军去截那批粮草都截不下来!”说起他得到消息时的准备动作,司徒荆宏有些棘手。 这些天来不停的烧毁抢夺着敌人的粮草,好不容易让敌人饿了快一个月的肚子,现在粮草又到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白做了吗? “黑玄军一直处于粮草短缺的地步,所以我军才能攻击猛烈一些,敌人的士气不势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是处于极度缺粮的他们可就有一个大破绽放在了黑玄军的身边。主子她就是看出了这个破绽,才会暗中计划一切。五华山的粮仓被毁之后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说实话在下都没有想到,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你,东元给你几十万担粮食,你敢接么?”路墨平静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实在想不通那元后如何敢接下这批粮食。 司徒荆宏想了一下,偏偏头:“如果是极度缺粮中的话,说不定会考虑,细细检查那粮食的没有问题。但很可能有不会接受,因为敌人的东西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凭白无故送粮什么的,太可疑了!” “那如果,我说如果,咱们手中有东元的太子,对方送上粮食是想要换取东元太子的话,你会接受吗?”路墨再举了一个例子,试图引导着司徒荆宏。 “这个倒可以接受,确定粮食没有问题的话,反正东元太子于战争来说作用不大,倒不如说把他换一些粮食再撑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可以攻下敌方了。”司徒荆宏想了一想,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说着说真,他就的剑眉挑了起来,抬眼看向路墨。 “她在粮食中动了手脚?”司徒荆宏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神情讶异。 “等下去就知道了!”路墨神秘一笑。 轩辕圣夜那边本就没有指望可以冲出去,除非是独自一人,想要带着十万大军去东元根本不可能,所以也就任由轩辕圣夜不停斩杀敌人来发泄着,路墨给出了自后期限,明日一早就让他独自一人离去,而今天还要暂是稳住。 这几天轩辕圣夜一直处于狂躁之中,哪怕是一天他也等不下去,直接当起先锋斩杀敌人来泄愤,所到之处掀起一片血雨腥风,那嗜血模样极大的震慑了敌人。 元子业带着的粮草于二十天后的现在,刚刚到达黑玄军,此时战争己死,看着面前那缠斗在一起的两军士兵时,眼中露出一抹震撼,身为皇族,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规模的战争。 “二皇子?太好了,二子皇子终于来了,属下见过二皇子!”莫虎一脸是血的从军中走了出来,看到为首一脸疲惫的元子业时,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等了很多天了,这一个多月全靠树皮撑过来的,还好四处都是山,树皮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是平原上的战场,说不定要挖草根来充饥了。 好歹一个月的时间撑了过去,左盼右盼等不到京城来的粮草支援,再加上五华山那边出事,他的心里别说有多急了。 还好,还好,粮草终于到了! “现在战况怎么样了?”因为第一次见到大型战争,元子业心中一片震惊,表面为了不让人小看保留皇子的傲然,只是轻轻咳了一声,装模做样的问了起来。 “敌方的实力与我军相当,这么多月来一直都没有分出胜负,双方都陷入了粮草缺少的困境,这次有二皇子的连夜送来,为我军解了一个大麻烦,这次说不定可以分出胜负了。”莫虎给足了元子业面子,弯弯腰,简单的说出了现在的问题。 元子业点点头,装模做样的说了句:“辛苦了!” 不明白边境的问题,反正他是皇子,不用担心打仗流血的事情。 随着莫虎登上高架,看着下方不远处那混乱在一起的先锋大军,仅仅数十万缠斗在一起看起来就格外的壮观。元子业看着后方完全不动的士兵,淡淡问了句:“为何不全军一起?” 莫虎只是眨眨眼,掩下脸上的嘲讽,如实回答:“双方兵力相当,哪怕全军出动也依旧是平手,而且是双方俱败。皇后娘娘给属下的命令是拿下轩辕,而不是两败俱伤!” 元子业听到这话时,眼中闪过恼羞成怒,不再言语。 各种各样的阵法不断变幻着,帅旗飞舞,血花怒放,铁骑,战车,刀剑,怒吼……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着,格外的震憾,天色也越来来越暗,映着黄昏的血红的残阳,更显得壮烈。 突然,一阵号令响起,轩辕的士兵,啸天骑,鬼军全数开始退去,而黑玄军也没有追赶,缓缓停下动作…… 元子业看着那一幕,没有再出声询问,免得再次出丑。 莫虎看着了元子业一眼,大手一军:“全军听令,原地休整!” 黑玄军立马停下动作,收拾了一下战场,使听话的原地休整起来。 莫虎一道一道的命令吩咐了下去之后,看向元子业那疑惑的眼神时,才主动解释起来:“我军接连好几天被敌军攻打,引时完全疲惫不堪了,之前一直是进攻轩辕,可是轩辕士兵守城不出养足了精神,我军一直疲惫没有得到足够休息,所以最近几天都是由敌军攻击,我军防守,这也是每天都会上演一次的事情了,每天这个时候对方就会退去,毕竟体力是军力士兵的根本!” 元子业点点头! 莫虎转身,对上下方正在休息的黑玄军大吼:“兄弟们,最近辛苦了,今夜大家吃好喝好,痛痛快快的吃一顿时饱饭,明天大家打起精神来反击回去,听到没有?” 一听到有吃的了,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笑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手中武器大吼:“是!” 莫虎指引着元子业下了战台,走到一边的帐篷内,指挥着炊事班的士兵分发大米小麦…… 黑玄军炊事班的人从禁卫的手中得到一袋袋粮食,喜气洋洋的扛到自己负责的小团队中,开始忙活起来。 相比黑玄军这边的热闹,啸天骑与鬼军那边就相对的沉默,双方都属于断粮状态,倒不是轩辕帝那边扣下的粮食,而是他与鬼军这边没有联系,无法准确得知边境的消息,准备粮食的行动与战争无法完全契合。 轩辕圣夜完全不想理轩辕帝,自然也不会派人与轩辕帝接洽,路墨觉察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己来不及了,无法与轩辕完美契合起来,哪怕有自己商会支持,可商会人数全数调住东元,运送速度极慢,所以哪怕是他也没办法,轩辕士兵也断粮半月了,最近也是靠附近的河流,山林,百姓们的支持撑下去的,至于粮草何时会来还需要等待。 “好在老子训练过啸天骑挨饿,不然此时就早暴怒起来吧?”看着沉默不语与鬼军一起静静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啸天骑时,杨厮眼中露出一抹满意,这几个月的征战,虽然死了不少的啸天骑,可是啸天骑却极看得见的速度成长着,果然战场是最好的历练场所。 “嗯,暂时不用担心军心会乱,至于那些普通士兵与新兵们,要好好震摄一下,有带头闹事的就直接斩杀,绝对不允许动乱军心的存在!”路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啸天骑,对于啸天骑他不担心,唯独那些普通士兵与新兵比较麻烦而己,特别是新兵,没有经过苦难历练,现在是最容易心浮气躁的时候。 琴儿推着路墨缓缓回到了帐中,杨厮也难得静下心,走入军中与士兵一起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轩辕士兵中军心早己不断混乱,连续半月都是喝着没几粒米的粥,饿肚子的滋味早己让他们顿时大吼了起来,而且听说啸天骑与鬼军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吃,唯独他们与新兵就要每天喝粥,有一人带头,便有第二人,第一百人…… 秦寒身为副将,看着开始闹起来的士兵,立马从帐中冲了出来,看着不断喧哗的士兵们大吼:“吵,吵什么吵?” “秦副将,这日子没法过了,您说打仗哪次不是我们冲在最前面送死?可是每天就吃这些,你看看,天天喝粥喝粥,不过一个时辰又饿了,这怎么活啊?” “对啊,啸天骑与鬼军都是馒头可以吃,咱们三天才有一顿,不能因为他们是精兵就把所有粮食给他们啊,想饿死咱们吗?” “对,我们不服!” 一道道抗议响起,秦寒抽出腰间长剑,高声怒吼:“所有人听令,敢闹事者杀无赦!” “副将,我们不怕死在战场,可是不想饿死在军中,这也太窝囊了!” “对……” “对……” “什么事?”这是,司徒荆宏走了过来,看到闹哄哄一幕时,有些不悦。 秦寒扭头,看向司徒荆宏,弯弯腰:“将军,几个闹事的,不碍事!” 司徒荆宏看着士兵们脸上一个个怒气满满的样子,顿时了然,淡淡道:“对伙食不满?” 他开口了,有胆大的士兵立马点头:“对,将军,咱们不是啸天骑,也不是鬼军那的精兵,可是每天把咱们当成步兵一样摆在最前面撕杀,兄弟们也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可是您看看这半月兄弟们吃的,三天才有一顿馒头,餐餐都是喝粥,而且每天只有两顿,这样下去不死在前方却窝囊的死在军中……” 司徒荆宏挥挥手:“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本将就算说你们是军中伙食最好的想必你们也不信,那你们去看看啸天骑与鬼军的伙食吧,现在正好是开饭的时间!” 百来个士兵对视几眼,听话的走到好几千米到达了啸天骑与鬼军的休息地点,看着二十人围地而坐,地面一个小型的吊锅正煮着什么,啸天骑与鬼军正在捧着碗静静的吃着…… 百来个士兵悄无声息的接近,探头探脑看向啸天骑士兵的锅中,顿时一愣…… 一大锅的水,水中不知名的树叶,草根,树皮,偶尔还有一两只小虾,二十人就分食一锅杂草树叶,没有一人面露不悦,只是静静吃的。 以为看错了,抬眼看着周围上百个小团队,发现锅中所煮的都是树叶树根什么的时候,有人指着啸天骑与鬼军,颤声道:“将军,这是?” 司徒荆宏叹息了一声:“后方接管不善,我军的粮草慢了半月,从半月前啸天骑与鬼军就不再吃米饭与小麦了,他们一直都是吃这些东西,你们所吃的粥与馒头全是他们留出来的,啸天骑与鬼军一致认为你们是冲在最前方的勇士,拿命拿血来拼杀,所以把粮食留给了你们……” 随着司徒荆宏的话话,不少的士兵都眼眶微红,想起刚刚因为生气而打翻的粥锅,心中一阵自责,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阵营,将啸天骑与鬼军的举动传遍整个军营,不满的情绪瞬间消失,对啸天骑与鬼军的敬重也越来越烈。 司徒荆宏看了看,便转身,走进一边的主帐,看着坐在主位上阴沉着脸的轩辕圣夜,微微弯腰:“王爷!”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闭着眼,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静静不语。 好半响,轩辕圣夜冰冷的声音才传来:“还有六个时辰,天一亮,本王不管什么战争不占争,哪怕是本王一人,本王也要入京!” “路将军说过,如果王妃的计划没有出错的话,半夜时分就能分出结果!”没有正面回答,司徒荆宏提到了如歌,希望能安抚一下他的心情。 带兵入京城远比一个人要来得有用多,如果可以,当然是希望他能带着十万士兵入京城支援。 “……”轩辕圣夜不再言语,闭着眼,静静等着时间。 歌儿的计划,他勉强再等几个时辰好了! 如司徒荆宏所说,路墨所猜的一样,凌晨时分的时候,黑玄军出现的问题,不少人捧着肚子疼痛不己,一柱香的时间内纷纷毙命。 有一个倒下就有两个,有两个有一队,有一队就有一营…… 黑玄军分成两批,第一批休息吃东西整备,第二批处理后事,放哨,巡逻…… 死亡的第一批黑玄军一个个口吐鲜血,一柱香内毙命。 正在大帐中处理事情的莫虎听到士兵中毒死亡时,立马冲了出来,看着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样子,扯着身边一个士兵大吼:“怎么回事?” “将军,士兵中毒,目前人数持续增加中,如今出现五千士兵暴毙……” “将军,第一营出现一千士兵中毒反应,七百余人死亡……” “将军,第一军十营全数出现一万中毒反应,死亡人数来不及统计……” “……” 一个又一个惊慌的士兵跑过来说着死亡数字,气得莫虎心间一闷,喉间腥甜,强行咽下,一字一句问道:“军医呢?军医怎么说?” “军医说所有人都中了毒,是十分常见的配制型毒药,从京城中运来的粮食中也发现了大量带毒的粮草……” 听到动静从帐篷中走出来的元子业听到他带来的粮食中有毒时,立马大声反驳:“不可能,一路上来本殿与禁卫也是吃那些粮食为何没事?会不会有人在军中暗中下毒?” 莫虎听着元子业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不可能,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下毒,所有军队都是以二十人一个伙夫独自煮饭,除了饮用水是同一个地方所取,就只有粮食。不知道二皇子吃了那东西为何没事,但可以确定的是粮食来到军营的时候就被下了毒!” “怎么会这样?这是母后亲眼查看过后再让本殿送过来的,怎么可能……” 元子业当然不知道,一路上混在禁卫军中啸天骑有一百人左右,知道有毒的粮草是哪几车,自然也不会把有毒的给禁卫与元子业吃,一路上来他们都小心翼翼防备着,确保元子业与禁军不会吃到那有毒的粮食。 军营中,也是他们发放着粮食,先把有毒的分散出去,能毒死一个算一个…… “这粮草从国库中拿出来的,怎么会有毒?二皇子殿下,会不会是禁卫混了别的人?”莫虎说起国库,元子业连忙摇头:“不,不是从国库拿出来的,国库被袭击,这是从京城商会收集起来……的……” 元子业突然想到了如歌,那群商会拿粮食换取的人,会不会是他们下的动手? 就在元子来也想不清楚的时候,各个军营的士兵来报,死亡人数兴这死亡之中,因为这突然暴毙的黑玄军,不少人开惊慌起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吃带毒的食物,会不会接下来死的就是他们…… 与之同时,黑玄军中一只黑色小乌飞了出去,朝着鬼军所在方向而去…… 一直闭目养神的惊风听到细微的声音,张开眼伸手,一只小小黑色通信鸟落到了他的身上,听着小鸟的呜叫与一阵阵奇怪的节奏时脸上露了一抹狂喜,运用着轻功朝着主帐走了过去…… 主帐之中,所有人都撑着下马闭目,显然就是在等待着什么,看到惊风冲进来的模样时,最先开口的是司徒荆宏。 “有消息了?” 惊风脸上露出一抹狂喜,连忙点头:“侦察兵来了消息,黑玄军乱了,大量黑玄军暴毙,军心涣散……” 一直紧抿着唇不语的轩辕圣夜双手一拍桌子,赤红的双眼中露出一抹惊喜:“整军,连夜进攻!” 黑玄军军心大乱,啸天骑与鬼军趁势进攻,一时之间高低立显,而轩辕圣夜也带着十万鬼军直接前往京城,黑玄军就是有心阻拦也没有任何办法,士兵低落再加上对死亡的恐惧,面对啸天骑与鬼军的进攻开始节节败退起来…… 东元京城,如歌得知到边境的消息时己是四天之后,与贺兰佳儿得到消息相比要快上三天,当她得到消息说黑玄军被毒杀了三分之一,大约二十万左右的时候,立马开心大笑,一面大笑一面捶着桌子,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痛快……哈哈……”如歌坐在椅子上,听着暗灵禀报的消息时,立马十分兴奋的笑了。 这几天他一直等着,等了二十几天快一个月了,她终于得到了边境传来了消息。 “小心孩子,别笑岔气了!”司徒国舅看着她那狂笑模样时,有些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身边除了他这个老头之外就没有一个成过亲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孕妇,任由她想干嘛就干嘛,有时看到她做一些对孩子当了的危险举动时他也跟着一阵阵冷汗心惊。 “哈哈,我开心,没事……”如歌早手抹了抹泪,最近为了躲贺兰佳儿派出的禁卫,她与司徒国舅的人不断四处躲藏着,一时半会是没有危险,唯独担忧边境事情而己。 当初司徒国舅从边境各城收集的粮草全部烧毁,只留下了一部分的药草,专来用来制作毒粉,再打大量的粮食与毒粉拌在一起静放,等着后续作用。 从五华山的粮仓开始她就动了这个心思,所以才会想要得到贺兰佳儿的帐本,确认她是真的无粮时才让司徒国舅交出这批有毒的粮食,在贺兰佳儿来看这是她为了离开皇宫自导自演的交易,其实不过是看准了贺兰佳儿极需粮草的破绽。 当初混进禁卫的啸天骑不是想要刺杀贺兰佳儿,而是混入送粮的禁军中,表面检查一下确定没有任何异状,一路上也防止禁卫送粮时吃到毒粮死亡而引起他们的注意,当初让暗一把啸天骑混入禁卫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所有装好的粮草最中间才是有毒的粮食,就算检也是查看最上面一层,那些有毒的粮食在清洗过程中会流失一部分毒性,而且毒性不是立马发作的类型,就算伙夫提前试吃也不会出现任何异样,直到几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 “歌儿这次的办法真好,元后估计会气死!”司徒国舅摸着胡子看着如歌,眼中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之前跟暗灵聊过,说两位绝世高手对战的时候,要如何相助!”如歌停上了笑容,看向司徒国舅,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 “如何相助?”司徒国舅好心情的附和着。 “两个绝世高手对战的时候,咱们掺和进去只能死翘翘的份,想要帮助一人胜利就要远离战场,再给敌人制造麻烦,偏偏那麻烦又不是无视的小事,只要敌人分了心,另一人才能找到破绽得到胜利!”如歌悦利的晃动着脚,伸手拿起准备好的青橘子,感受到酸甜滋味时,更是愉悦的眯起了眼。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次真的成功了,担心了快一个月后终于放心了,也不枉咱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迷惑元后的目光。”司徒国舅脸上也露出胜利的笑容,啸天骑与鬼军找到了黑玄军的破绽,分出胜负是迟早的问题。 “对,为了这一局,我不惜拿啸天令与她交易,拖延时间,清除苗族人等等,准备了那么多的前手让她以为我只是为了想要离开皇宫而不得己交出手中的粮食而己,真想看看她那得到消息后扭曲的脸上,以一般消息传递来看,还得三天她才会知道边境消息吧?还有啸天令,如果她知道那是假的啸天令的话,不知道会怎样的表情?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如歌幽幽一知,身边众人一阵阴寒,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她。 没有出现在战场却掀起了血雨腥风,三分之一的黑玄军仅仅因为她的一个小小计谋就一夜暴毙,任谁也想不到,胶着了好几月的战争最终却是在一个年轻女人的手中寻到了突破口。 ------题外话------ 月光新pk中,跪求大家的收藏  !推文 阴婚不散之鬼夫太强横。灵异强宠文,伪禁欲系强宠成长中腹黑女,灵异世界为所欲为 = 推荐好友凌七七的《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容凰,东楚国勇毅侯府的嫡出小姐,温柔似水,知书达理,容貌倾城!母亲是南风国的和亲郡主,身份高贵! 可惜母族夺嫡失败,一朝沦为罪人,死去的母亲,从妻降为妾,而容凰也从天之骄女,一落成为尼姑庵里一个人人可欺负的小可怜! 当她成为她,眼底温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凛然杀意! 庶妹抢她未婚夫?不用抢,姑奶奶直接送你!这种渣男,不稀罕!毁你容貌,让你跟渣男继续“相亲相爱!” 继妹夺她嫁妆,好帮她的王爷未婚夫当太子,她好当未来皇后?做梦! 112圣夜喜当爹 就像如歌所猜的那样,在如歌得知边境事后的第七天,宫中的贺兰佳儿也得到了消息,得知黑玄军因为她送去的粮草而中毒身亡的,瞬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整个人气得直接昏迷。 云隐与羽还跟在贺兰佳儿的身边,准确的把贺兰佳儿的事情传到了如歌的耳中。 如歌听到之后只是浅浅一笑,现在她可以安心养胎了,一切交由轩辕圣夜去做就好,听说人己经快到京城了。 为了逃避贺兰佳儿派出的禁卫,如歌一行人躲在秦幕府中的地底酒窖,权贵之家多多少少都会有地窖之类的地方,而且秦幕失踪之后贺兰佳儿一气之下将没有来得及走的奴仆全数斩杀,秦幕的丞相府暂时空了下来,一时半会也算是安全的地方。 如歌坐在地底,借着灯光,半躺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手中的信件,全是师父写给她的,不过是一些赞赏的话罢了,黑玄军的事情第一时间内就传到了度先生的耳中,所以才会写信给如歌夸奖一番,顺便许下了承诺。 大战结束之后,就告诉她外公为何是七十岁的时候才生下她的娘亲! 这是她一直好奇的,沉程能活上百岁估计是贺兰佳儿弄得,可是她的外公身边可没有人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外公她怎么活到这么长时间的?而且还能生下娘亲…… 虽然有听说过瑶族的传说,说是瑶族人长寿,因为他们所生活的地方是人间仙境,所以他们的寿命也比普通人长。 只是这不过是传说而己,从未见过瑶族人,也从未有过瑶族人出面证实,大陆上不可能会有活个一百岁的人,又不是远古神话。 静静坐地窖的如歌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只知道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她的任务己完成,大吃大睡一派轻松。 冥月在她失踪之后也紧跟着离开了皇宫,最近被她的人接了过来一起躲藏,好有个照应。 细细的脚步声响起,如歌懒懒的睁开眼,看着来人,淡淡轻问:“有事?” “没有,来看看你!”冥月走到如歌的身边,轻轻坐下,看着如歌越来越大的肚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与她静静相处总是格外的愉悦,时光也过得极为短暂。 “你暗中联系可能叛变的臣子没有?”如歌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脸上是说不出的疲倦与困意,最近她越来越爱困了,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似的。 “没有,他们都是忠于那个女人,如果我去找那些臣子说不定会被发现踪迹,你现在这样也不方便逃跑,还是静静等一段时间吧,我相信你!”冥月摇摇头,神情十分柔和,明明忘记了与如歌的所有事情,可是他现在表情与当初没有什么两样,好像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自然。 与如歌在一起,冥月他觉得自己的记忆也在越来越松动,时不时会出现一丝奇怪的画面,不是尧双的,而是不认识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也叫姚霜。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如歌,当如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终于露出一抹放松了笑容。 能想起来就代表有恢复的可能,脑中记忆部位没有受损,不是永久性失忆。 没有解释姚霜与尧双的关系,如歌只是对他说了句‘记起一切就会知道’后,就闭口不提。 看着如歌侧躺在软榻上的样子,冥月突然提议:“今天太阳不错,要不要去晒晒?一直生活在地窖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是很好!” 地窖虽然做了防潮防湿的准备,可是对于孕妇来说,这里的环境多少还是有些不适。 睁开眼,如歌懒懒的看了他,最终点头:“暗灵,我要去晒会太阳!” 暗灵听命,快速的走出地窖,在院子树荫之下摆好一张躺椅,再回到地窖抱着如歌来到院中,轻轻放在躺椅上…… 挪了挪一个方向,如歌满意的再次闭上眼…… 冥月与暗灵就站在她的身边静静看着,看着桂花静静撒落在她纯白的身上,美轮美奂,散发着淡淡清香。 院中围墙上,一道赤红的身影刚好跃上墙头,远远就看到桂花树下那侧躺的白影,满脸煞气的他顿时露出一抹柔和,可是看到冥月的时候,眼中是滔天的杀气,如赤色闪惊一样朝着冥月方向直接冲了过去…… 感受到杀意,冥月下意识扭头,看到逼近身边的轩辕圣夜抬掌对准他胸口袭来时,立马轻身后退,纵向在轻点,与轩辕圣夜拉开了几步距离。 冥月一惊,看到轩辕圣夜那如红衣厉鬼被从深渊唤醒的模样,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只见轩辕圣夜内力狂乱肆出,一招,两招,三招…… 步步紧逼,下手毫不留情,下成内力尽出,冥月被迫用内力与之人对抗,一时之间,院中树倒石碎,沙尘漫舞…… “圣夜,你做什么,住手!”侧躺的如歌听到动静,看到一抹赤红的身影时还心露惊喜,可是看到轩辕圣夜对准冥月下了死手的样子,顿时一惊,立马出声阻止。 轩辕圣夜听到如歌的声音,停下手中动作,扭头,盯着她的肚子,眼中愤恨大起,幽幽道了句:“不可能,他必须死!” 说完,轩辕圣夜接过惊风递过来的长剑,挑着剑花,刺向冥月…… 一开始看到轩辕圣夜时他还有些理亏,可是看到轩辕圣夜这般不讲理时,冥月也怒了,抽出腰间长剑,你来我住,双方手下根本不留任何情面,招招都下足了死手。 轩辕圣夜身上的气息十分狂乱,如歌坐起身子,盯着惊风:“他怎么了?” “属下不知,十几天前,主子接到了暗灵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处于这种状况!”惊风的双眼一直在轩辕圣夜身上,没有扭头,也没有看到如歌那高挺的肚子。 “暗灵,你说了什么?”如歌脾气上来,对暗灵的语气也很不好! 明明平时圣夜都会听她的话,到底暗灵传了什么消息惹得他这般憎恨冥月?虽说是冥月把她带来东元的,被他憎恨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憎恨到下死手,而且还这般的暴怒…… 暗灵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如实回答:“属下抱告了京城的状况,你安全出了皇宫的事情,司徒国舅与她在一起的事情,有毒粮草的事情,还有您怀孕的事情……” 如歌静静听着,这里面没有任何可能会引起他暴怒的消息啊?难不成因为她怀孕涉险一事?可要是生气也是针对她,干嘛针对冥月? 如歌这里陷入了不解,而轩辕圣夜与冥月也打得难舍难分,从一开始的狂怒到棋逢对手,两人越打越欢,任由如歌高声制止也没有任何作用。 冥月的武功明显不如轩辕圣夜,两人你来我往瞬间走到几十招,到上百招之后,冥月的额上开始冒汗,内力己不寻常的速度消耗,明明一开始还能与轩辕圣夜势均力敌,只存在着招式的差异。 可是才过一柱香的时间,冥月内力消耗速度远高于轩辕圣夜,一时内力提不上来,被轩辕圣夜一掌拍飞了出去,正好撞到如歌所在的桂花树边,震得桂花一阵撒落。 细小金黄的花瓣撒落在如歌的身上,头上,哪怕十分唯美梦幻,可是配上她那一张黑得阴沉的脸也唯美不到哪里去。 起身,走到冥月的身上,看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了冥月,扶着他,轻轻问道:“你怎么样了?” 如歌的动作,立马惹怒了轩辕圣夜,轩辕圣夜静静盯着如歌的手,似乎想要斩断她的手与冥月分开一样,眼中煞气深然,咬牙警告:“歌儿,放开他!” 不明白轩辕圣夜发什么疯,如歌白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就算冥月以前得罪了你,可是现在他是我的朋友,你干嘛下死手?” 伸手把着冥月的脉,如歌眉头皱起,冥月的内力正急聚消失,看来是他体内的蛊王被近苏醒了,怎么办,现在琴儿不在,陆生不在,师父也不在,她又不懂蛊,要如何让蛊王沉睡? 冥月体内的蛊是她从元帝那里得知的,说元帝当时迷恋长生不老,所以答应了贺兰佳儿在冥月的体内种了蛊王,贺兰佳儿是用的常规手段,蛊王成功活下来之后就沉睡到如今,内力急剧消耗就是蛊王己醒的前兆。 想到这里,如歌一把掀开冥月的衣襟,看着他胸口开始出来淡黑色的图腾时,心中顿时一惊。 不会错了,这就是梅儿说过的蛊王纹,蛊王苏醒需要进食的症状,身体黑纹越深表示急需进食,否则就是直接吞噬母体…… 这一切当初都是梅儿跟她说的,也让她看到过所谓的蛊王纹,不会错,真的要醒了…… 如歌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担忧,可是看到轩辕圣夜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刺眼,怪怪盯着一边脸色惨白的冥月,道:“歌儿,让开,他必须死!” 如歌脸上露出一抹惊慌,她不希望冥月死,听到轩辕圣夜的话时,心中更是一怒,直接扭头轻斥:“死什么死?你发什什么疯?冥月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杀他!” “你喜欢上他了?”突然,轩辕赤红的双眼更加腥红了起来,杀气也越来越盛。 无缘无故发疯,如歌心中一阵无力,她不明白轩辕圣夜到底怎么了,如今冥月又因为他而出现的异样,可能是刚刚内力消耗过多导致蛊王苏醒,如何是好? “你疯了吧?几个月不见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句?冥月哪里招惹了你?之前把我带来东元是他不对,我也没有怪他,有必须对他打这个狠手么?”如歌的脾气也下来了,因为冥月的紧急,因为轩辕圣夜的无理限闹,也因为她不停向她袭来的困意。 都说怀孕的女人不能惹,从没见过如此暴躁的如歌,轩辕圣夜立马就愣了,神上也浮现一抹委屈。 “我不是因为他带你来了东元就要杀他……”轩辕圣夜本想暴怒,可是看到如歌那暴怒的小脸时,心中一抹委屈就浮上了心头。 果然还是护着冥月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如歌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细细替冥月把脉,检查他身上蛊王纹出现的范围与症状。 轩辕圣夜闻言,立马牙关紧咬,不停磨牙:“带你来了东元我不怪他,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你下手,而且还让你怀上他的孩子,他必须死!” 如歌一听轩辕圣夜的话,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闹了半天误会在这里? 恨恨起身,如歌挺着大肚子,直接冲着轩辕圣夜怒吼:“滚你丫的,老娘怀孕六个月了,你竟然说是他的种?你见过五个月有我现在这么大的?轩辕圣夜,你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一瞬间,轩辕圣夜觉得头顶一盆冰水直接泼下,不仅上他全身上下透心凉,再是傻傻愣在了原地。 不是这元子月的种,那是谁?五个月?六个月? 呆愣的轩辕圣夜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傻傻的伸手手指一个个算着,后退着,想着五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六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最后,轩辕圣夜的脖子如同机械一般,僵硬的转到了惊林那边:“几个月?” 他好像听混了,到底是五个月还是六个月? “六个月,恭喜主子,王妃怀上小主子了!”惊风同样微愣,但比轩辕圣夜好了太多,头脑清楚的算着时间,看着如歌的肚子心中一阵狂喜。 听着惊风的话,轩辕圣夜不淡定了,闹了半天那肚子里是他的小崽子? “嘿嘿……歌儿……那个……”看着浑身怒火的如歌,轩辕圣夜那当机的大脑这才慢慢的恢复过来,不怪他,这个惊喜来得太快,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一心以为自己的妻子怀上别的男人的种。 “滚!”如歌看也不看她,冲着暗灵道:“暗灵,把我药箱拿过来!” 暗灵点点头,直接离去,如歌一手叉腰一手摸着肚子,看着想要接近她的轩辕圣夜,扭头就要离去,轩辕圣夜见状,立马大喊:“别,我不过去了,你别跑,别摔了……” 看着如歌抬脚大步走动的样子,吓得他心脏好似要停了一样,身为新手父亲,他的反应并不夸张。 如歌微微一笑,对于轩辕圣夜怎么可能真的生气? 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如歌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看着躺在一边的冥月,如歌挑眉。 轩辕圣夜咧着嘴傻笑,细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视线投在冥月身上时,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扛起冥月,嘿嘿一笑:“刚刚是误会,我这就去安顿时好他,误会……” “……”如歌不语,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起身,朝着地窖而去。 轩辕圣夜跟在她的身后,双眼紧紧在她的身上,生怕她突然一个小心会摔倒还是怎么样,反正看着如歌的视线十分温柔,宠溺到了溺死人的地步。 把冥月放在床上,暗灵也拿来了她的药箱,如歌拿出她的一些瓶瓶罐罐,找到她的银针,看了一眼冥月那紧皱的眉头,伸手直接解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胸膛。 轩辕圣夜这才发现冥月的异样,刚刚与他对战的时候还发现他的内力十分深厚,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内力急剧消失。 “他怎么了?”看着如歌皱眉的模样,轩辕圣夜也觉得他是否做了什么坏事,本以为冥月只是受了他一掌最多受点内伤罢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像这么回事。 如歌伸手,查看着冥月身上的蛊王纹,一个眼神也不给他,神情十分紧绷。 “冥月的内力本来就不能轻易使用,他的体内有蛊,平时沉睡未醒,这次不仅使用了内力你还打伤了他,蛊王苏醒正在进行反噬。”如歌拿起银针伸入她的毒药中,银针泛着深蓝色的光茫,一见便知,针尖有剧毒。 “那要怎么办?”轩辕圣夜一听是因为他的原因而导致冥月现在这个样子,又想到刚刚如歌对他的怒吼,多少有一点理亏,干干巴巴的问着要怎么解决。 “不清楚,我又没有养过蛊,有听师父与琴儿说过,蛊一般十分喜毒,只能赌一把了,不然这样下去,一柱香之内蛊王就会彻底苏醒,到时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反噬了。”叹了一口气,如歌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脑中关于这方便的信息太少。 唯独知道的就是蛊王纹的中心就是蛊所在的位置,如果强行喂毒给它,估计就能安静下来,之前梅儿成为母体养育蛊王的时候琴儿就是给她配制的毒药,还有一部分可以安定蛊王的药剂。 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只能赌一把了,直接将毒喂给蛊王,不经过身体器官,也不会让毒素流到身体各处! “过来将他的穴道封住!”为了避免毒毒素扩散,如歌决定还是封了冥月的周身穴道好了,短短的一会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她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蛊王不喜这毒的话,中毒的就是冥月了! 轩辕圣夜听话上前,伸手点了冥月的身体各穴,如歌一手摸着蛊王纹的中心,泛着蓝光的针尖就直直刺了进入…… 冒出来的血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得微黑,如歌拔出银针,细细观察着…… 一瞬间,蛊王纹无限扩大,颜色深色,似乎完全清醒的模样…… 如歌细细拿着冥月的手腕,确定他的体内并无毒素的时候,心中既惊又喜。 她的毒被吞噬了,这是好事,可是蛊王似乎完全醒了,冥月身体上的蛊王纹己分布了到颈间,脸上,四肢…… 麻烦了,得到了好吃的,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这算不歪打正着? 如歌咬咬牙,看着越发痛苦的冥月,看着黑纹越色漆黑的模样,一把倒出瓶中药九,拿出一颗,直接放到轩辕圣夜的面前:“朝着我银针刚刚刺入的地方,把这毒药拍进去,七寸的深度,不可太过深入!”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轩辕圣夜帮不上什么,所以只能静静的看着,听着如歌的吩咐一一行动。 接过如歌手中的药丸,看着冥月胸口开始的蛊王纹,双指夹着药丸直接深入冥月的血肉,缓缓推送了进去…… 被手指生生刺入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冥月顿时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 确定到了如歌所说的位置,轩辕圣夜收回手,“好了!” 如歌点点头,不语,静静看着冥月身上的蛊王纹的反应。 黑纹黑到发亮,瞬间布满冥月全身,过了一会,再开始慢慢变浅,变淡,慢慢消失…… 如歌见状,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还好,好像压制了起来,看来是‘吃’饱了…… 放下冥月的手,如歌起身,命令士兵好好照顾他,而她自己则是一手叉腰,慢慢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轩辕圣夜跟着如歌的身分,看到她一手叉腰慢慢行走的模样,恨不得一把抱起她直接到达目的地,可他不敢。 歌儿还在生气,而且…… 走到自己这几天居住的地方,如歌走到床边,轩辕圣夜一见,冲了过去,连忙掀开被子,扶着如歌上床,还体贴的在她的腰间放了一个软枕,体贴轻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舒服一些?” “勉强吧!”如歌傲娇点头,这般温顺的他可是很少见,不多欺负一下怎么行? 坐在如歌的床边,一手握着她的小手,看着明显胖了不少的双手,轩辕圣夜的眼中露出了温和。 从此前开始他就无法想象,他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一个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歌儿,谢谢!”千言万语,轩辕圣夜所有的语都化为了一句感谢! 仅仅这么一句话,如歌的眼眶就红了,这句谢谢是对她说的,因为她想尽办法保护了她与他的孩子。 “没事,这是我的孩子,不保护他保护谁?”如歌有些受不了这种煽情的他,微微偏头。 突然,如歌眉头一皱,伸手护着肚子…… “怎么了,孩子怎么了?”一瞬间,轩辕圣夜整个人就不对劲了,看到如歌一手护着肚子一边皱眉的模样,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焦急的模样让如歌好笑的摇头,“没事,被孩子踢了一下!” 轩辕圣夜一愣,静静看着如歌的肚子,好半响才问:“踢人?胎儿会踢人?” “当然会啊,说不定人家睡觉时翻身不小心踢了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歌好笑的打趣着,情绪也十分愉悦。 轩辕圣夜眼中露出了好奇,这是对一个小生命的好奇,身为新手父亲的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胎动,听到如歌的话时果断相信了,把头靠在如歌的肚子上,静静听着,好半响都没有听到动静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突然,感受到微弱的波动,极轻极细,可是轩辕圣夜脸上却笑开了花,三千风华,瞬间失色。 “动了,歌儿,真的动了……”像个孩子一样,他的脸上露出好奇与不解,还有阵阵兴奋,属于他的血脉只需三多月就要出来了,是儿子还是女儿? 一想到这个问题,轩辕圣夜立马抬起头,认真看向如歌:“歌儿,是女儿还是兔崽子?” 这话一听,儿女的喜好一眼便知,还没出生呢,儿子就被他深深的嫌弃了! 如歌眯着眼看着他,“你不喜欢儿子?” 世间多数人都喜欢儿子,所谓的传宗接代。 轩辕圣夜神情一片复杂,只要是歌儿肚子里出来的他都喜欢,可是听说儿子上辈子的情敌,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情敌? 他的心中想法如歌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说不定会气极反笑。 纠结了好久,轩辕圣夜不甘不愿的点头:“只要是歌儿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千万不要是儿子,千万不要是儿子…… 心中默默祈祷,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还没出世的孩子被自己亲爹嫌弃,“我没有让人查是男是女,而我自己则是不知道,这样才比较有期待,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所以没必要提前知道是男是女!” 轩辕圣夜看到她温柔抚着肚子的模样,母性的光辉让她更加温和,更加的惹人心动。 抬头看着如歌静静坐在床上浅浅微笑的模样,喉间微微滚动,眼中的情欲最终生生压下。 “嗯,那就不查了,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静静看着如歌的肚子,轩辕圣夜心中不断祈祷,绝对绝对不是要儿子,一定要是像歌儿那般漂亮的女儿。 自从知道如歌怀孕之后,轩辕圣夜就一直静静守在她的面前,想要做什么就是他亲自动手,还特地向司徒国舅请求如何照顾孕妇。 如歌是个新手母亲,啸天骑的成员有的成亲的,可是他们一直出外任务,懂得东西少之又少,唯有司徒国舅懂一些,一点一点教着轩辕圣夜,最后还找回来一个接生婆,试图把一切都准备齐全。 贺兰佳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边境的事情,确定边境真的撑不了多久之后,她顿时沉默了,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冷酷了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步步入了套?什么时候她的败局开始出现了? 醒来的贺兰佳儿变得格外冷静,细细思考着。 “羽,尧双的下落找到了吗?快一个月了,所有禁卫派了出去,你连一个人都找不到?”贺兰佳儿的语气冰冷到渗人的地步,也冷列到了诡异的地步。 羽从暗处走了出来,静静看了一下贺兰佳儿不同寻常的表情,微微低头:“属下知罪,这二十多天来属下翻遍了整个京城,可是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禁卫反而被暗杀了不少,对方没有打算逃离京城的打算,反而正在不断挑衅着,想要抓到他们除非是武功高强的士兵,否则人再多也抓不住,他们的能力太高……” 贺兰佳儿听着羽的话,静静看了他很久,久到以为她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开口了,“云隐,出来!” 一袭红衣的云隐立马闪了出来,半跪在地上,低头,“主子!” “把你手上的杀手派出去,给本宫杀了尧双与京城中贼子,你做得到吧?”威胁的话语带着阴寒的冷意,紧紧盯着云隐。 云隐抬头,面色平静:“属下遵命!”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异色,贺兰佳儿确定他的神色平常时,才放心的点头:“嗯,直接拿下尧双的人头过来!” “是!”云隐快步离去,全程面无表情。 心脏虽痛,可到底不如之前那般有痛感,看来是她的药效生了作用,针对心脏的毒素对蛊产生了毒性,虽然未死,可是最近的疼痛感大大降代了,不枉他一次次下了大剂量。 云隐离去之后,羽冷着脸看了贺兰佳儿一眼,接着道:“主子,属下派人去截啸天令失败了,派去的暗卫来报,轩辕圣夜入京了,而且正好追上送啸天令的那人,此时啸天令在轩辕圣夜的手上,而他的武功太高,属下打不……噗……” 羽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顿时飞了出去,倒在地面,吐出一口鲜血…… 一手捂着胸口,羽半天回不过神来,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没用的东西,本宫养了那么多的暗卫怎么一个夜王都拿不下?羽,你是不是太弱了?”居高临下盯着羽,贺兰佳儿眼中满满全是杀气。 呼吸不顺,胸口疼痛,这根本就是一个内力高手才能造成了的重伤,他的的内力不低,在感受到威胁时内力瞬间防护了起来,可最后还是身受重伤,到现在完全动弹不停,内力显然比他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垂眸,低低勾唇,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看过这个女人动手,本来以为她是不会武的,没想到这次被逼急之后恼羞成怒对他下手了。 这个消息要传出去,贺兰佳儿的武功很高,可以确定比他高不少! “死了没有,没有死就滚出去,派人再去截杀轩辕圣夜,在敌军攻入京城的时候拿下他们!” 贺兰佳儿己被逼到了绝处,这是最后一博。 “属下暗卫只余十人左右,在寻找尧双的时候被暗杀……” 又是一个导火点,贺兰佳儿阴唳的目光更加的冰冷起来,大吼一声:“滚出去!” 两个暗卫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架着羽离去,留下贺兰佳儿一人独自留在书房。 静静坐了很久,贺兰佳儿坐回椅子,幽幽道:“去找尧双与轩辕圣夜的下落!” “是!”暗处,一抹极细的波动离去,无声无息,可见能力极高。 这是她的暗卫,一直以为都是隐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不接受她的公事也不会离开她的身边,只保护她的安全。 万不得己的情况下她不会派出这个暗卫,可现在己指望不上羽能找到尧双的下落,尧双不死她咽不下这口气,手上无人,那么她亲自动手! 阴狠的勾起一抹笑容,贺兰佳儿浑身唳气。 关于贺兰佳儿的消息在第二天传到了如歌的手上,羽受伤之后无法把消息亲自传来,他的亲信表面死亡实则潜伏了下来,现在还活着的十来个暗卫是没有处理过的贺兰佳儿的人马。 所以他只能等到云隐办完事情回来,得知他受伤之后才把这个消息亲自告诉了如歌,来到如歌的院子看到一抹赤红身影围在她的身边时,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凝了凝神,缓缓走了出来,走到如歌的跟前,不看轩辕圣夜一眼,单膝跪在如歌的脚下,微微浅笑:“主人!” 一声主人,让轩辕圣夜瞬间迷起了眼,身上的杀气顿时泄露了出来,让周围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如歌淡淡看了轩辕圣夜一眼,伸手把手中的盘子甩到他的面前,对着云隐点头:“有事?” “羽受伤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元后拥有极高的武功!” 把盘子放到轩辕圣夜手上,如歌神情变得认真起来,“羽受伤是贺兰佳儿打的?” “是!” 如歌点点头,想了一下,“好,我明白了,辛苦你了,最近不要再行动了,贺兰佳儿可能对你们生疑了,没有证据不代表就不会怀疑,她的内力不低的话很有可能会亲自跟踪,把你的亲信做出死亡的假象,余下的就要怎么就你就怎么做!” “是!”看了轩辕圣夜一眼,云隐微微垂眸,转身离去。 云隐离去了,轩辕圣夜的情绪也没有好多少,这个男人他知道,四年前关于他暗室被逃的那个男人,对歌儿有着觊觎之心的男人。 没想到一些时间不见,歌儿的身边聚齐了一只又一只的虫子,这个男人,元子月,还有那什么羽。 该死的虫子! 自己的东西被觊觎,轩辕圣夜情绪很不好,阴沉着脸,幽幽盯着云隐离去的背影。 “警告你,云隐与羽,还有冥月,你一个都不准动,没有他们的话你别想再见到我,特别是羽与云隐,要不是他们两人帮忙的话,我无法与司徒国舅联系上,而暗灵与暗一也无法汇合听我命令。”感受到轩辕圣夜的杀气,如歌提前放下狠话。 “我没有想过要动他们,歌儿多心了!”气息瞬间变得温和,眼睛眨也不眨的撒着谎。 她也懒得理他,懒懒白了他一眼,便伸手摸摸了椅子,椅背放下成了一张软榻,如歌躺下身体懒懒晒着太阳。 轩辕圣夜看着她的样子没有任何计较,他可是听说了,孕妇有时心情会不好,这属于正常现象,蛮不讲理的时候就要不跟她讲理,顺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尽量安抚就好了。 看着如歌闭眼浅眠,轩辕圣夜走到一边,“惊风,温太医派人去接了吗?” 这里的大夫他不放心,而且歌儿生活在敌阵五个月左右,想必也没有好好的养过胎。 “属下己去接了,到达这里最快也要十天!”惊风点头,“十万鬼军于三日后到达京城,王妃说直接逼近皇城,不必躲藏,给元后压力让她主动出击!” “听歌儿的!” 走回如歌的身边,不知何时,如歌睁开了眼,眼中虽然有睡意,但还是撑起了身子,“暗灵,师父与暗一那边,怎么没有消息过来?” 快步走到如歌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把如歌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腿上,小心扶着她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轩辕圣夜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要是不小心摔下椅子了怎么办? 半躺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如歌眼中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面对着暗灵,微微闭眼。 “度先生那边刚刚来信,大约三日左右可以带军攻入京城,东元粮草大部分被毁,东元士兵在度先生的攻打下士气一日不如一日,大约三日后就可以带近皇城,直接兵临城下!”暗灵走了出来,看着如歌闭眼,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嗯,那暗一呢?” “暗一与少部分的啸天骑还留在皇宫禁卫之中,趁着四处搜查我们的身份的时候不断暗杀禁卫,所以最近的联系比较少。” 如歌这才放心的点头,“嗯,看来确定所有棋子就位,三日后可以动手了,暗灵,我给你的东西,你收好了?” “王妃不是说在您生命确定无力回天的时候再用吗?那东西,还要备用?”暗灵想了想如歌所说的那东西是什么,想了一下发现她收藏的只有当初王妃给她的毒烟。 “贺兰佳儿被我逼到了这种地步,她能不怒?现在说不定气得想要直接杀了我,如果我与他的位置换一下,无力回头之时我一定会拖着敌人一起死去!贺兰佳儿要动了,现在她身边的消息被我切断,圣夜的鬼军与师父那边三日后就要来京城的消息她得不到,等得到的时候也会明白羽与云隐的身份,派人盯着皇宫一点,军队到达皇宫之日时就把羽与云隐带出来,皇宫的话……” 如歌说到皇宫语气有些复杂,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独留贺兰佳儿的一人的皇宫。 一边的轩辕圣夜静静抱着她,突然插嘴:“歌儿想对皇宫下手么?” “你有办法?”如歌闭着眼,懒到了极致。 “嗯,直接毁了皇宫不就好了?哪个皇宫没有暗道之类的?找到暗道放点火药,保准整个金銮殿直接飞天!”轩辕圣夜不在意笑了笑,说出了一个如歌不知道的名词。 什么是火药? “火药就是四年前你在苍茫山寒潭炸毁闸门的东西,那时我师父教我做的,威力很不多,我知道哪里有相关的材料,可以让人去找一下也说不定!”轩辕圣夜摸了摸如歌的头,微微一笑。 “对,你师父真厉害,那种东西我以前从未见过,原来那叫火药啊,如果大量的话说不定真能将金銮殿直接炸毁!”如歌顿时来了兴趣,翻了个身,面朝着轩辕圣夜侧躺着。 “暗灵,惊风,你们去带人寻找材料,那些材料不少见,抓紧时间多制作一些出来!”看了惊风与暗灵一眼,轩辕圣夜淡淡吩咐。 宫中有暗灵,有羽,有云隐他们支援,安放几个火药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对到宫中地底的暗道或者宫殿地基,摧毁一座宫殿不是难事。而且金銮殿是贺兰佳儿与朝臣处理政事的地方,一旦成功之后一定会死不少人,到时暗一的任务就完成了。 侧着身体静静睡着,如歌入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轩辕圣夜抱着她朝着房中走出,还未来得及出去就扣到外面一阵刀剑相接的声音,皱起收在,大步跑了过去…… 啸天骑与一个黑衣人战斗在了一起,十来个啸天骑高手包围了一个黑衣人,一边的司徒国舅也快步跑了出来,看着那墨衣人与身边啸天骑的禀报时,快带跑到了轩辕圣夜的面前:“王爷,这黑衣人在外面打探时被啸天骑发现了!” “……”轩辕圣夜看着黑衣人的动作,武功套路比啸天骑的高手更为老辣,被十个啸天骑包围也不显任何败势,可见能力十分高强。 飞身冲向黑衣人,提掌,一掌拍向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侧身微转,险险躲过。 不再与啸天骑缠斗,一眼就看出轩辕圣夜的内力与这十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专心对付起眼前的轩辕圣夜。 内力带着强劲的狂风,啸天骑十人停下了动作,高手的对战不是他们能掺和的。 小心戒备着,确保黑衣人不会逃离。 老辣的化常为爪,轩辕圣夜的手下不留一点情面,大手扣入黑衣人的胸口,黑色的血液顿时渗了出来…… 心中一惊,轩辕圣夜立马松手,后退几步。 黑色血液,明显这黑衣人不正常! 接过啸天骑士兵扔过来的长剑,轩辕圣夜眼中闪过狠辣,这个黑衣人武功路数不像大陆之人,歌儿说过宫中元后是苗族之人,那么这人应该也是苗族之人。 黑色的血液,会不会有毒? 想到这里,他下手毫不留情,十成的内务尽释,趁着黑衣人一个不查,长剑直接透过他的胸口,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将黑衣人制伏,而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扭头:“把你们主子抬过来,这人有古怪!” 啸天之主不就是如歌? 啸天骑成员们对视一眼,两人快速走到如歌休息的地主,小心的抬着如歌放到躺椅上面,直接走了出来…… 把黑衣人丢给啸天骑,轩辕圣夜走到如歌的身边,轻声唤道:“歌儿,醒醒,有事要你处理,等下再睡!” “……”不理,睡得正香中。 “歌儿……” “……”依旧不理,再次翻了一个身。 轩辕圣夜看着一手上的黑色血液,伸手完好没有任各血迹的另一只手推了推她:“醒醒!” 被吵醒如歌情绪有些不好,揉了揉眼,抬眼看向轩辕圣夜:“吵什么?干嘛?” 有些起床气,如歌的脾气有些不好。 伸手举起带着黑血的手,再指着地面被制伏的黑衣人,顺着他的身体流下的血液也是血色,看起来十分诡异。 如歌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来了精神,神情变得异样严肃,坐直了身体伸手把着轩辕圣夜的脉博,让他拂起自己的袖子,看着一条条黑色的细线慢慢向上流动。 瞬间抽下头上发带,直接紧紧系在他的手臂,发钗在手中转了一个完美的圆圈,一条血红的细线就出现轩辕圣夜的手腕之上。 伸手食指扣着发钗的一端,极细的红色液体直接推入轩辕圣夜的动脉,肉眼可眼的速度能够看见那一条条黑色的细线停止了动作,没有向上流动而杂乱的调转了头朝着如歌的发钗走了游了过来…… 发钗的顶端缓缓流开轩辕圣夜的手腕,拉着他的手靠近地面,发钗上赤红的液体从他手腕伤口处画出一条细细的红线,一直到地面…… 黑色细线在轩辕圣夜的皮肤之下欢快游动着,随着赤红的液体,一条条极细的黑色丝线像是活物一样爬了出来,赤红的液体被它们吸引一点不盛,朝着地面缓缓爬了过去…… 司徒国舅他们看到这些的时候惊呆了,这黑色细线根本就是活物,此时还在地面不停扭动着。 看到黑红出来的时候如歌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 看着自己身体里引出来这种恶心的东西,轩辕圣夜不些不悦皱眉。 “不清楚,黑色血液本就奇怪,看到你手臂上的黑线不断向下行动的时候一开始以为是毒素,可是那黑线完全处于皮肤之下游动,这就十分奇怪了。我能配得带着黑线症状的毒药,但那时随着血管不规矩流动,根本不像它们的动作这么整齐,所以我才猜会不会是蛊。蛊大部分有毒,而且十分爱吞噬毒,就试着看能不能引出它们,不能引出就直接从你的手臂中挑出来,不清楚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寄住在哪里,只要不让他们到达这前一切还是可解。”如歌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了汗,重重舒了一口的气。 还好听到元后是苗族人时她做了不少相关的功课,现在正好用上! ------题外话------月光新文pk过了,呼呼,终于松了一口气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 =推文: 暖婚撩妻文/熊蔓 宫半夏,有娘生、没爹疼的千金小姐,被亲人陷害,幸得一个男人救助。 从此之后,她被他缠上。 他誓言:“嫁给我,成为我的女人,你杀人,我递刀,你放火,我堆柴。” 在虐渣、斗小人的路上,他披荆斩棘,护她周全。 封晋炀,财阀三代,权倾天下,冷血无情,却宠妻入骨。 一年前对她一见倾心,一年后,将她吃干抹净。 只是强势如他,却誓要贴上他的标签。 113宫毁臣子亡 “不要与他接触,检查一下身上是否有异样,入体的瞬间就该会痛,有这种感觉的赶快检查一下!”如歌的话落,啸天骑们就快带离去,互相检查是否有异样。 “司徒叔叔,我的药箱中你去找一瓶红色的药粉,学我刚刚的动作引出那蛊就行!” 司徒国舅点点头,大步走到如歌的药箱中找到了毒药与解药之后,就立马跑到啸天骑们脱衣检查的地方帮助。 如歌把视线投到了地上半死不知的黑衣人身上,看着他身上流出的血液中有不少蠕动的东西时,微微皱眉。 “这人要怎么处理?”轩辕圣夜也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嫌恶皱眉,他差一点就会成这样么? 真恶心! “我无法处理,听说很多蛊离开人体都能活下去,看这样子……”她也觉得棘手,完会无法接近自然也无法审问,她没这个自信可以从这黑衣人的口中得知什么。 半死不知的黑衣人冲着如歌幽幽一笑,伸手一掌刺入自己的心脏,鲜活跳动的心脏被他自己掏了出来…… 大家一起去死! 如歌双眼紧缩,眯着起看着心脏上那细丝缠绕的样子,警戒后退,轩辕圣夜也觉得心中一阵不安,顿时抱着如歌快速后退…… 心脏上的丝线在失去跳动的时候纷纷死亡,一股黑色的烟瞬间升起,浅浅细细的黑色轻烟,黑衣人的身体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地黑色的血液与微微飘动的黑烟,黑烟所到之处草木以看得见的速度枯萎…… 带着如歌跃上墙头,静静看着下方一幕,轩辕圣夜眼中露出一抹紧绷。 院中还有啸天骑还有冥月,如歌立马担忧起来,冲着下方还在检查身上是否有蛊的啸天骑大吼:“不要出来,立马冲出屋顶!” 院中淡淡的黑烟轻轻飘动,很快就要飘到冥月所在的地窖了,如歌的担忧也越来越盛。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这黑烟的毒性很强,强到与狼毒鸟不分上下…… 听到如歌的声音,啸天骑与司徒国舅随手披了外衣就直接纵身轻跃,直接跳上屋顶,静静看着院中不断开始枯萎的草木,心中一阵忌惮。 黑烟朝着地窖方向移动,一个啸天骑背着冥月刚想出地窖,可是看到黑烟又瞬间退了回去,如歌见状,咬咬牙。 只能赌一把了! “地窖里的人听着,听我命令!”如歌看着地窖方向大喊。 “是!”地窖中传来啸天骑士兵的声音。 从脖子中掏出啸天令,如歌刚想动作,轩辕圣夜一把拿了过去,“你想做什么?我来做!” “不行,你不懂毒,如何代替我行动?”想也不想,如歌直接拒绝,开玩笑,狼毒鸟的毒素不能出任何差错。 一听如歌的话,轩辕圣夜更加不同意了,抿着唇盯着她:“我来,你说!”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轩辕圣夜的态度又十分坚定,便点头:“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行动不方便,你负责带我离开,东西给我,准备好随时撤退!” 地面的黑雾停止不动,黑雾之下心脏焦黑剥落,一条纯金色的软体动物好像蚕一样的东西在地面快带爬动,所到之前虫蚁皆灭,心中对那蛊有了一个大约的猜测。 “快点,给我!”如歌的表情十分焦急,声音也越发凌利了起来,看着不愿意动的轩辕圣夜,如歌上前一把夺下,拿着发钗朝着啸天令的某处刺了过去…… 发钗尖端瞬间融化,如歌拿着啸天骑直接朝着下方扔了过去,大吼:“走!” 啸天令一落地,那金色的蚕就立马朝着啸天令追了过去,趴在啸天令上一点一点啃着,里面纯白的液体流了出来,化为烟尘…… 地窖的士兵听到如歌的声音,立马背着冥月冲出地窖,金蚕的离去带走黑雾,士兵背着冥月瞬间上屋顶。 “走,离开附近,最少一里之内!”如歌看着啸天令被金蚕啃掉了外面的琥珀,流出了里外的液体,瞳孔顿时紧缩,马上下达了命令。 狼毒鸟的心脏毒素可以扩散方圆好几里,毒素传入空中,到时中毒都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无药可效。 那只金蚕她觉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本书里见过一样。 边逃边想的如歌暂是扔掉这个疑惑,狼毒鸟的心脏毒液流了出来,这附近是不能待了,而且附近的人们估计也会中毒死去,这里的丞相府,位于皇宫较近之处,四周皆为臣子的府邸与皇宫,如歌看了一眼,冷冷的扭头。 东元的臣子,虽然无辜,但与她无关! 快速离开毒性范围,如歌几人转到了下一个躲藏地点,等他们安顿时下来之后,外面己经闹开了锅。 一天之内,以丞相府为中心,四周一里之内的东元官员们突然出现中毒现象,离丞相府较近的官员与他们的家人中也现了暴毙的现象,一天之类,十来位高官中毒不醒,四座官员府满门暴毙,皇宫侍卫同样也现在中毒现象,然而为何中毒却无法查知。 一天的时候而己,突然发生了奇怪暴毙的事情让官员们开始心中惊慌,以为又是皇后滥杀无辜了。 安顿下来之后如歌才有时间想那到底是什么,左想右想觉得十分熟悉,可却偏偏想不起来。 “啊……我知道了……”一直纠结那到底是什么的如歌突然一拍桌子,惊了众人好大一跳。 “那是至毒的金蚕蛊,师父的藏书中有说过,说金蚕蛊是蛊毒中最毒之物,也是大陆剧毒排行中占前十的剧毒,狼毒鸟并称为世上唯一两种活着的剧毒!”如歌立马说出了她所知道的,想到那模样,不正是与师父给她看的书中所写的金蚕蛊一模一样? 听说那玩意毒素不亚于狼毒鸟,金蚕蛊一直十分神秘,听说是苗族至毒之圣物,可是却依旧是个传说,出现的时间比狼毒鸟要晚,见过的人并不多。 “啸天令也是毒药?”想起如歌扔下啸天令之后让他们快速逃跑的举动,轩辕圣夜觉得心中了阵列惧怕,他竟然让她一直贴身戴着啸天令? “嗯,啸天令说白了就是狼毒鸟的心脏,毒性不低于那金蚕蛊,想着双方毒性能否克制就扔了出去,金蚕蛊的特性很奇怪,被外力杀死时会释放大量的黑烟,那些黑烟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对于,金蚕蛊还有一个十分通俗的名字,叫瘟疫!”如歌脸上带着一抹复杂,她不知道是要庆幸还是担心。 如此珍贵的蛊毒在一个暗卫的身上,那这暗卫一定就是药人,或者说是蛊虫的培育体。这金蚕蛊说不定就是贺兰佳儿的底牌。 歪打正着的发现了金蚕蛊的存在,又有可能歪打正着的消灭没有引起瘟疫的蔓延,她该庆幸吧? “那现在瘟疫会不会起了,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一听是瘟疫,司徒国舅立马紧张了,几十年前大陆流行过一次瘟疫,三个国家加起来好几百万的百姓死亡,对于那一幕他可是记得十分清楚,他的父亲就死于那瘟疫之中。 “准备一下,离开东元!”轩辕圣夜也同意,如果瘟疫的话那就不能久留了。 “我说的是外力死亡的情况下那金蚕蛊才会释放毒素,还好这次没有轻举妄动,没有直接杀它,狼毒鸟的毒素不比它低,会不会比它高就不清楚了。金蚕蛊要么还活着,要么被毒死,派个人去查看一下吧!”如歌也好奇,心中祈祷那金蚕蛊死亡,那可是贺兰佳儿的东西,放在她的手里就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贺兰佳儿被逼到了绝地,会不会在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也很难说得清。 提前发现贺兰佳儿的手段就提前灭杀,这也是她看到金蚕蛊第一时间没有扔下不管而是拥下啸天令的原因。 这玩意一定是贺兰佳儿的,毒性如此之强,真被她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半会无法接近那蛊,所以她才想到啸天令。 听着如歌的话很快查看完毕回来的啸天骑士兵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亲眼看到了金蚕蛊的尸体。 如歌一听,立马就笑了。 东元官员是暴毙,瘟疫不会让人暴毙,只会慢慢折磨,可以确定的是那是剧毒不是瘟疫,那么金蚕蛊是敌不过狼毒鸟的心脏毒素而亡,不是外力造成的死亡,毒性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如歌笑了,贺兰佳儿看到金蚕蛊的尸体时,顿时怒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查到事发中心是秦幕的丞相府时,她心中就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派出大量的士兵到处找,可她尧双却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着地面金蚕蛊的尸体,贺兰佳儿只觉得气血上涌,她养了一百多年的蛊王就这么死了?不是外力造成了死亡,毒囊没有裂开,毒性没有完全挥发出来。 不是外力死亡那是怎么回事? 贺兰佳儿蹲下身体,拿着树枝翻转了金蚕蛊的尸体,看着它身上那透明碎片时,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这个材质…… 透明无光,除了她手上的啸天令就没有其它,可是色泽不一样,这碎片看起来更加的暗沉,像是放了很多年的感觉。 突然,贺兰佳儿伸手拿出怀中的三块啸天令,对地上的啸片对比一下,立马气得直接全部砸向地面。 没有对比所以才不知道,现在一对比才发现她手中的三块啸天令十分新,那种经过岁月风霜的痕迹根本没有,与地面碎片一对比就立马能明白。 她被骗了! 因为她没有摸过真正的啸天令,只知道啸天令长什么样子却完全没有想过她手中的是假的。 好大的胆子,尧双,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紧抿着唇,贺兰佳儿强忍着怒力,双手握拳,指甲死死刺入血肉,神情一片扭曲…… 然而,这还不是最气的! 三天之后,十万鬼军兵临城下,与之同时,一个时候之后,西越大军二十万先锋直接逼向东元京城,与鬼军一起对东元京城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包围。 与此同时,贺兰佳儿才收回到鬼军与西越军队的事情,气得差点直接晕过去。 被兵临城下才得知消息,她的身边一定会了问题,不然消息为何传递的这般慢? “云隐?羽?”贺兰佳儿看着手上的消息,大吼一声,两道身影立马走了出来,走到她的面前,单膝下跪。 啪地一声直接拍在桌子上,贺兰佳儿眼中是深深的怒火与怀疑。 “这是怎么回事?十万鬼军,二十万西越军队,现在被兵临城下本宫才得到这个消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愤怒大吼,贺兰佳儿盯着两人,眼中是深深的怀疑。 “京城封城之后就没有过任何探子回城禀报,也没听过相关动静,三天前轩辕圣夜潜伏入京被属下发现后属下就听从主子的命令四处寻找尧双他们的身影,云隐也派出人去暗杀,可是根本打不过,虽然有一个黑衣人帮助,但依旧不是轩辕圣夜的对手!”羽口中的黑衣人就是贺兰佳儿那死去的暗卫,金蚕蛊的培育体。 “说说当时的事情!”贺兰佳儿眼中带着深深的怀疑,云隐她不担心背叛,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乖,唯独这个羽,是她不惜手段灭了她满门才让他臣服的,难保他不会起反心。 羽一一说着当时的事情,贺兰佳儿细细听着,过了一会才点头:“行了,你先离去,去看看那些中毒的臣子的毒是否能解!” 羽微微一愣,点头,离去…… 云隐跪在地上,静静看着羽离去的背影,不语。 “杀了他!”贺兰佳儿的声音淡淡响起,云隐微愣,抬眼再次确认,看见贺兰佳儿双眼紧紧盯着他,脸上带着深深的煞气,再一次出声:“本宫命令你,杀了羽!” 云隐垂眸,淡淡问道:“是,属下不解,为何要杀羽统领?” “本宫的身边有奸细,要么是你,要么是他,还是说本宫将你们两人都杀了?”贺兰佳儿盯着云隐一字一句幽幽问道:“云隐,看着本宫,你就是那个奸细么?” 云隐面无表情抬眼,认真回答:“属下是主子所救,至死都不会背叛主子,若违此誓,必将不得好死!” 看到云隐没有任何动容的脸时,才满意微微点头。 她对自己的蛊可是十分有自信,除了本族人基本无人能解她的蛊,这云隐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异样,看来并没有说谎。 人说谎时心脏会止不住的跳动,云隐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就代表他的心脏跳动未加速,也代表他没有说谎。 果然,那个羽才是奸细! “知道就好,云隐,本宫的脾气你知道,背叛本宫中,一定会生不如死!”贺兰佳儿眯着眼,眼中杀气四散,十分渗人。 阴唳唳的盯着云隐,释放着大量的杀气。 “是,属下明白!”云隐跪在地上,低着头,半掩着眸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看来羽是真的被怀疑了,主人猜得真透,还好让他从现起开始撤离。 他与羽两人或许都被怀疑了,只不过他是这个女人一手带大的,背叛嫌疑没有羽来得大,毕竟那个女人可是一手灭了羽的全家。 其中的仇恨就会让那个女人第一反应想到背叛者是羽。 “本宫信你,去杀了羽!”贺兰佳儿收回了视线,静静看着云隐,微微点头。 “是,属下一定办到!”云隐毫不犹豫的点头,冲着贺兰佳儿行礼之后就快去离去。 贺兰佳儿整理了一下桌上公文,起身,朝着金銮殿而去…… 殿中,大臣们五三成群交头接耳,神情担忧,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唉声叹气。 今日一早,满城都是敌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一直生活在皇城以为战争离他们很遥远的百姓权贵们一个个开始惊慌了。 敌军包围了皇城,他们是想要逃都无法逃离,如今京城又封了城,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所有的大臣第一时间上朝,不仅被兵临城下,而且三天前无缘无故出现官员暴毙,现在还有十多人昏迷不醒,京城中隐隐传言是东元由女人主政而天降惩罚。 庄严肃穆,正气巍峨的皇宫,金碧辉煌。 朱漆红墙,金黄琉璃瓦,青花石铺路,高山流水,亭台楼阁。 白玉围栏,廊廊红柱金砖,金龙腾云雕刻。 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奢华,端庄。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独有的嗓音响起,所有臣子全数低头,双膝跪在地面叩首: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兰佳儿走到龙椅之上,振袖,尊贵稳坐上首,神色平常:“众卿平身!” “谢皇后娘娘!” 众臣全部起身,听着太监一句有事议事,无事退朝的话之后,一个个大臣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当然针对的问题都一样。 一是城外的大军,二是突然死亡的官员们! 朝臣们吵成一团,神情十分惊慌。 身为文臣,根本没有见过大军的模样,也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厮杀,一早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瞬间失了心神。 别看平时他们在朝中意气风发的,可到底全是纸上谈兵,面对城外那几十万的军队时,一个个忍不住的心惊,害怕。 贺兰佳儿看着朝中吵成一团的大臣们,只觉得脑中气血顿时上涌,一股腥甜涌入口中,生生硬下,怒声大吼:“吵什么?本宫还没让你们上战场就怕成这样,平时朝庭养你们是白养了?本宫话放在这里,谁要是敢再吵,立马给本宫守城去!” 暴怒的声音,威严又带着杀气,一瞬间,在朝中大声响起,生生震慑着众人。 贺兰佳儿话一出,无人敢顶嘴,全部低头不语,可脸上畏惧的神情依旧无法消退。 武将都被派出去,朝中只有极少数的武将,一般都是文臣。 身为文臣的他们根本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经历过血腥,会这样的害怕慌张也算正常。 “你们是文臣,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过战争不是你们的错,可是如此胆小无用,本宫留你们做何?一进臣子没一个有用的,本宫倒不如全部杀了来得干净,省得吵得本宫头痛,除了吵你们还能做什么?啊!”贺兰佳儿怒气冲冲,指着朝下臣子一声大骂,她本人被逼入绝境,而她的臣子完全在拖后腿,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生气的事情? “请皇后娘娘息怒!”所有臣子被训完全不敢回嘴,八年来一直都是皇后主持朝政,到最近半年陛下病重根本不理世事,把所有一切都交给了她来打理,而他们也根本见不到陛下。 这些大臣根本不知道元帝己死,贺兰佳儿隐瞒下了所有的消息。 “立刻,马上,给本宫想出一个办法,否则谁也别想活!”贺兰佳儿充满唳气盯着那些大臣们,杀气滔天,己失神智。 贺兰佳儿话一出,大臣们脸上露出难色。 他们要是有个解决之道的话也不会这般的慌张,正因为没有,才会担心害怕。 臣子们议论纷纷,久久得不出答案,贺兰佳儿的耐心用尽,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公文全数散落。 “说!” 浓浓的煞气,臣子们身体一颤,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有,有一人走了出来:“启禀娘娘,不然就与他们谈和吧,争取一些时间等待我兵从边境撤回来,到时虽然会被两军夹击,但只要冲出了城门鬼军与西越士兵的话,守下京城应该不难。” “守下之后?本宫就一直守下去,直到被敌人斩首于宫中?”贺兰佳儿的语气不好,显然不怎么看好这个办法。 “这……” “没用的东西,来人啊,砍了!”贺兰佳儿看着那臣子,毫不留情的下达的命令,两个侍卫大步跑了进来,一左一右架着那大臣,拖到门外。 大臣不断求饶着,可无人敢开口相帮,眼看要命丧于此,那大臣破口大骂,“天要亡我,天要亡国,陛下,陛下,您看看,您的国家最终会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门外,大臣凄厉的声音响起,但很快就没了声音,因为远远看去,侍卫高扬屠刀,那大臣早己人头落地。 贺兰佳儿只是冷淡了看着那一幕,而那些大臣们则是害怕又惊惧,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你们,每人交出一个办法,没有者,别怪本宫不客气。” 贺兰佳儿的危胁让大臣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不敢抬头,不敢与她那双阴唳的双眼对视。 贺兰佳儿眼带杀气的看着大臣们,静静等着,食指扣着龙椅的扶手,大力扣着,紧抿着唇,显示着她那狂躁不悦的心情。 突然,地面一阵摇晃,不少人身形不稳,惊惧看着一突然出现的一幕。 地面好像突然晃动一样,像是错觉…… “怎么回事?”有人身形不称扶着身边的大臣,眼中闪着惊慌。 “不知道,地面在摇晃?怎么回事?” 他们的话还没有落下,紧接着一阵的摇晃响起,突然发出一阵滔天巨响…… 砰,砰,呯呯呯…… 接二连三瞬间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声响,最先出现异样的是宫殿大梁断裂直接砸下,巨大的梁木掉落,跑得比较慢的直接被砸死,一点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啊……死人了……” 突然掉落让他们微愣,看到房梁下的官袍与渗出的鲜血时,眼中才露出一抹惊慌,纷纷开始向外面跑了出去…… 还没跑到门边,大门处响起一阵阵巨响,爆裂声响起惊得他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门门栓失被炸毁,上千斤重的宫殿大门朝着他们砸了过来。 宫殿一阵阵摇晃,一串串震耳欲聋如惊雷般的声音响起,宫殿四处射出一道道强光,爆裂出一阵强烈的烟雾,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因爆炸而升起的蘑菇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围皇宫外面的百姓们,一个个走出来看着蘑菇云后的天空,变红,变灰,最后变成阴森森的黑色。 平静的空气瞬间被撕裂开来,强劲的气流狂暴地席卷了整个天地, 凄厉的尖叫声从宫殿中炸开,惊恐的大臣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紧接着,成片的宫殿摇摇欲坠,发出阵阵无力的呻吟。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宫殿的碎片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仓皇逃窜的大臣.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 宫殿摇摇欲坠.火光,仿佛冲破天幕。 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贺兰佳儿在爆炸的第一时间运用着轻功逃了出来,跟在她的身后逃出来只有少少的几个武将,那些不懂武的文臣们无一幸免,全部葬身。 贺兰佳儿心神俱裂的盯着倒榻的金銮殿,双眼赤红,眼中一片血红,唇角鲜血渗出。 “怎么回事?来人啊……” 她的话还没落下,又一阵阵爆炸声传来。 砰……砰……砰…… 连窜的爆破声,巨响,声声入耳,响彻云霄。 一瞬间,到处到是强大的震荡声,整个大地像是不受控制的坍塌下去。 一股特大的层层叠叠磨菇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冲上云霄。 大片红色的火光席卷上天空,整片烟尘滚滚的大地深深下陷开去 一队禁卫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过来:“皇后娘娘!” “查!”紧紧盯着面前成为废墟冒着烈焰的宫殿,贺兰佳儿觉得她的头一阵发晕,胸口一阵疼痛,喉间腥甜不得冒出…… 禁卫快速行动,过了很久,其中身为队长模样的人才走了过来,弯腰:“启禀皇后娘娘,宫殿大火无法扑灭,属下等人无法接近,现己开始组织禁卫进行灭火行动……对了,属下在宫殿附近找到一信件,上面写着是留给皇后娘娘的,所以……” 暗一拿起事先藏好的书信,递到贺兰佳儿的身边,垂眸掩下眼中的暗色。 贺兰佳儿拿过信件,打开,静看,突然鲜血如喷泉吐出,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从她手中滑落的纸张上面若大几个字: 贺兰佳儿,这个礼物可喜欢? 尧双留! “皇后娘娘……”看着吐血昏迷的贺兰佳儿,逃出来的几个武将伸扶住了她,把她扶到一边休息,指挥着禁卫进行救火行动。 皇宫中冲天烈焰带着一道冲天黑烟,如墨袭云卷,清楚的呈现在所有百姓权贵的心中。 权贵们脸上露出震惊与担忧,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何事。 百姓们脸上露出惊骇,纷纷下跪,直言天神降罚于东元,请求饶恕!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无不是针对贺兰佳儿而去。 说她身为女人却妄想如男人一般称帝,得到了上天示警,如果再不还权于太子东元必将灭亡。 也有传言说这城外敌军为所,对东元皇宫直接发生的攻击。 火药是什么他们不清楚,就连如歌也不知道,要不是轩辕圣夜会玩意,她估计也会如别人一样以为这是天神的震怒。 几个材料混合点燃就有这么大的威力,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为何会爆炸,但这实力她是亲眼看见了。 冲天的火焰,大地的颤抖,一切的一切显示着宫中的异变。 夜色低迷而暗沉,看似风平浪静的小院落,实质风起云涌,有股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连空气中都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杀气,明明就是平静得惊不起任何一丝涟漪的地方,却处处的透露着一丝丝怎么也没法掩饰的杀气。 暗灵把打探来的消息全数告知如歌的时候,如歌顿时惊讶了,扭头看向轩辕圣夜,发现他没有多少意外时,挑挑眉:“有如此强力的武器,为何你不用在战场上?” 轩辕圣夜把打着洗轻轻替她清洗着双手,轻轻一笑,“当初我师父教会我这些的时候十分严肃的说过,这火药不要大量出现在世间,除非我生命受到危胁,不要大量制造,说什么不能改变大陆规则,一件强力武器的出世虽然会带来胜利,可是今后也会出现克制的武器,就好像有矛也出现了盾。” “你师父说得有道理,这武器虽然强,不代表今后不会有人在它的制作方法上面出现创新,从而制成别的武器,如此强大,破坏力十分惊人,死亡也十分巨大,确实不能大量出现在世上!” 确实是这般,这武器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一样,突然出现,如此恐怖,大量问世绝对会引发战火! 侧躺在他的怀中,如歌愉悦一笑,“呵呵……贺兰佳儿的脸现在一定十分有趣吧?” “宫中消息,元后昏迷不醒!” 暗灵的话刚浇,一道紫色身影了过来,听到暗灵的话时立马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那个女人昏迷不醒?被气的么?真是活该!” 冥月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脸上带着愉悦,听到那个女人的下场真是心中痛快。 如歌坐起身体,看着冥月,关心道:“你怎么起床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冥月微微一笑,看到轩辕圣夜不动声色紧紧抱着她时,眸色微暗,脸上神情倒没有什么改变。 感受到身上微紧的力道,如歌有些不自在,微微挣扎几下之后便放弃,抬眼看着冥月,示意他坐下,笑道:“你身体好的正是时候,听到皇宫中的那一阵如惊雷般的巨响了么?金銮殿被毁,哈哈,贺兰佳儿的脸色一定十分精彩。 冥月静静听着,突然出声:”我想了很久了,今天想与你谈谈,正好夜王也在这……” 如歌眸色微深,看着冥月那冷淡的样子,微微点头:“虽然明白你想谈什么,说吧,光明正大摊开来谈,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 被如歌的话弄笑了,冥月好笑摇头,“那就多谢了!” 轻咳一声,抬头看向如歌与轩辕圣夜,站起身,冲着两人弯腰鞠躬:“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善待东元?” 冥月的话一出,如歌与轩辕圣夜两人的脸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扶着如歌坐直身体,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胸膛。 “你想让我如何善待?”不自觉间,如歌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她无法善待,对敌人心软就会让自己陷入危险,更何况这次金銮殿的毁坏中死了不少的臣子,几十位的大臣活下来不过十位,其中不乏是被迫听命于贺兰佳儿的人。 “……”冥月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双唇挪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请求他们善待东元是因为他不想东元百姓无辜枉死,这一切是那个女人的错,连带着让东元步上毁灭之路。 他对东元没有过多的留念,强行成为东元的皇帝只会引来她的不悦,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手,换取东元百姓的平安生活。 父皇不是一个好父皇,可是他是一个好君主。 整个东元除去那些皇族,真正的皇储只有他一人,如果他的放手可以换来东元平安,他愿意。 “你想做东元皇帝?元子业注定回不来,整个东元也只有你一个太子,如果你想当皇帝的话我也可以把东元让给你,但那注定是一个空架子,走向毁灭是迟早的事情。”如歌没有松口,不是一心想要吞下东元,而是现在东元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不久之后会无兵无臣无粮,没有他国帮助的话最终会走向破灭。 “……”冥月抬眼看着如歌认真的眼神,想了一下,微微摇头:“我不想当这个皇帝,我也明白东元最终会走向破灭,这次战争对东元损伤太大,士兵耗尽,粮草短缺,朝中无臣,这种国家半年内就会直接乱套,百姓不满,权贵不满,势必会再次掀起内战……” “所以?”如歌挑眉。 “事落之后,我可以代表东元对轩辕臣服,只希望轩辕能够好好对待我东元百姓,父皇不是一个好父亲,可他是一个好君主。东元毁灭无可避免,只希望轩辕对够平等对待我国臣民。”冥月说出了心中要求,这场战争的结局己定。 国家战争受累的就是百姓,他身为皇族势必要为他们找到最好的道路。 “我无法答应你,我不是君主,无法保证这些!”如歌没有直接答应,她可以保证东元百姓的生活,可无法保证臣服之后轩辕会平等对待他们。 “这个本王可以保证,轩辕皇帝不会针对东元百姓!”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圣夜淡淡接话,如歌扭头,疑惑看着他。 伸手在如歌额上亲了一下,轩辕圣夜认真道:“东元事后,我们回国之日就是轩辕奕退位之日,你想怎么处置他都行,对于他我己做得仁至义尽,不用在意我的感受,真的,对于轩辕奕我早己没有任何的感觉,一个有着一半相同血脉的陌生人罢了。” 说起轩辕帝,如歌的情绪明显变得阴沉起来,她来到东元这么多月忙得无法在意这事,而看到轩辕圣夜也不过短短几天,现在这样提起,她不知如何应对。 “……”如歌垂眸,不知怎么办。 对于轩辕帝若说无恨那是骗人的,她姚家忠将最终死于自己君主的手里,这下场是多么的令人憎恨? 伸手捧起如歌的头,轩辕圣夜脸上带着惊慌,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歌儿,你可以恨轩辕奕,但不能把我也算进去,我与他无关,你想怎么做都行,想要杀了他还是让他退位,还是要轩辕,我都可以化为你的利剑为你征战,可是,你绝对不能让我与轩辕奕扯到一起!” 神情有些惊慌,这是他与她当初的矛盾,五个月前就是因为这事而闹成现在这样。 这个问题是如歌的心病,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轩辕圣夜表态,那么好就暂时放下吧,只是不想再看到轩辕帝。 仅仅那张脸,她的心就疼痛不己。 不理轩辕圣夜的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己经了解。 如歌微微扭头,冲着冥月僵硬一笑:“你的事情我答应了,贺兰佳儿死,黑玄军灭,东元归顺轩辕,东元百姓的权利与轩辕同等,但是,东元皇族要全数前往轩辕境内,毕竟他们留在这里的话很可能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让他们全数去轩辕生活,该有的生活不会限制,只要不再来东元的话一切就好谈!” 如歌的要求很简单,不过是为了防止东元旧贵族的叛乱,一个国家解散成为他国附属,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旧贵族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利益受损,一定会引发叛乱。 两人的生活习惯,地方特色,想要真正融合很麻烦,而且很可能还会出现叛乱。 让旧贵族全数去轩辕境内生活,让他们远离东元,少了旧贵族的存在,就少了起事的借口。 所以她答应了,不管是轩辕帝还是翼王登基,她都有这个能力答应冥月,一个君主如果不是笨到一定程度的话是不会区别对待东元百姓的,如果有万一…… 不,不会有万一! 说完这话之句,冥月的心情好了很多,而如歌的神情明显阴沉了下来,显然有心事。 冥月看了眼如歌与轩辕圣夜的脸色,起身,告退:“如果没事那我先出去了!” 如歌见状,点头。 冥月离去之后空气就冷了下来,轩辕圣夜紧紧抱着如歌,低头,不语。 反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如歌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把你扯进去,当初离开夜王府是我无法冷静下来,不想牵怒到你从而越来越麻烦,本来想冷静下来之后再找你谈谈,不想被冥月钻了空子……” “……”轩辕圣夜静静听着,神情幽暗。 不清楚她是真话还是假话,轩辕圣夜的心完全无放松,十分警惕。 负面情绪越来越深,如歌无奈摇摇头:“圣夜,你与轩辕帝我分得很清,我也想过了,如果……如果……”如歌如果了好几次,最终咬咬牙,抬头盯着他,“让他退位给翼王,我实在不想看到他也不想面对他,或者他是为了你好,可是我姚家满门太过无辜,因为他的举动,我姚家满门被血洗,姚家军被屠杀,这都是他间接导致的后果,所以……” ------题外话------终于快要大结局了,哎,以前老想着怎么还没写到结局,现在却觉得有些不舍。 = = = 《灵眼萌妻是神医》 小小夭 她本平平凡凡地度过24个年头,只想安静地生活。谁知飞来横祸,失血过多而去。再次睁眼,一对墨眼看透世间疑难,一双玉手诊治万千疾病。 他是华国最年轻的少将,小小年纪,战功赫赫。军营里有他在的地方常常是寒风凛冽,小兵们哀怨不已“老大,我们想要大晴天”。只是,迎接他们的是狂风暴雨。 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一切都变了。小兵们发现大晴天经常光顾他们了,可是偶尔的阴雨连绵是怎么回事?“嫂子让老大跪搓衣板了吧!”某小兵不怕死的说。只是回答他的是一张怨妇脸。 (回归轩辕)大结局 紧紧抱着如歌,轩辕圣夜的情绪好了不少,赤红的双眼中满是阴沉幽暗,“我明白了,五个月前轩辕奕下令退位于翼王,只不过翼王想到大局就拒绝了,等东元事落,轩辕奕一定会退位,我跟他说过,如果东元事落他还不退位的话,我的鬼军会直接攻下轩辕!” 忠实的站在如歌这边,轩辕圣夜的话让如歌十分感动,把头靠在他的胸口,点点头,神情疲惫,悲伤,粉拳捶着他的朐口。 “圣夜,我累!” 听着如歌那疲惫的声音,心中一片疼痛。 “睡吧……”轻轻柔柔的声音,明知她的累不是这个意思,可他除了哄她睡觉别无他法,轩辕奕与他有不可切割的联系,哪怕他一直强调与轩辕奕没有任何关系,可还是无法让她宽心。 静静的睡下了,轩辕圣夜叹了一口的气,小心的把她抱放在床边,走到一边,双手背后,神情一片阴冷:“让鬼军攻城!传令回给轩辕奕与京城鬼军,本王即将回国,不希望在回国的时候还见到他稳坐皇位,不管用劝还是用强,给让他退位于翼王!” “是!” 歌儿的意思他明白了,回到东元的时候他不想再见到轩辕奕的脸,让他一生就老死在皇宫吧! 如歌与轩辕圣夜这里的相处还算融合,可贺兰佳儿那边就不好过了,刚刚发生了如此事情,整个人昏迷不醒,无人处理朝中事宜。 与此同时,鬼军与西越士兵进行了攻击,守门的禁卫在羽的暗示之下并没有做多少的抵抗,放弃抵抗,打开城门让鬼军冲入了外城。 外城的百姓瞬间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抱在一起害怕看着鬼军如亡灵大军般冷冽的模样,心中不断祈祷,希望不会牵连他们这些无辜的百姓。 十万鬼军迅间冲入城中,西截士兵接替了东元禁卫守城下外城,而十万鬼军直接冲入内城,直接来到皇宫之下…… 像示威一样,并没有急着攻打皇城,而是来绕着皇宫来回走动。 贺兰佳儿晚上时分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皇宫被大军包围之后,整个人都差点再次倒下去、 在她的昏迷期间京城被攻下,皇宫被包围,她的败局完全定了下来。 贺兰佳儿神情十分虚弱,静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坐了一个多时辰,好半天才走下床,打开床底的一个暗格,掏出一个瓷瓶,神情十分阴狠。 紧握瓷瓶的手指发白灰青,神情扭曲…… “云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紧紧握着瓷瓶,贺兰佳儿神情扭曲。 云隐走了出来,单膝下跪,“皇宫己被包围,十万西越士兵拿下京城,十万鬼军包围皇宫,至于大臣们……存活十人,五人受重伤,其余死亡……” 强忍着想要昏倒,贺兰佳儿觉得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脑子一片空白。 “查出宫殿会倒会倒了吗?” “没有查出,那一阵阵如惊雷般的声响也查不出为何会发出,宫殿倒塌只知道是地基被毁,至于为何被毁无法查出!”云隐如实回答。 贺兰佳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暴怒与激动,她觉得自己的肺都开始发疼。 “咱们还有多少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贺兰佳儿咬牙问道。 “宫中禁卫还有四万人左右,暗卫十人来,杀手……三十人……” 听到云隐的话,贺兰佳儿阴狠盯着他,怒道:“杀手怎么也只有三十人?” “上午时分,属下去暗杀羽的时分中了隐阱,原来他的人并没有死,而是全部潜伏了下来,所以属下一时不察,杀手损失大半!” 羽暂时退下来,云隐取得贺兰佳儿的信任,这也是当初如歌所计划的。 羽迟早会被怀疑,倒不如让他退离贺兰佳儿的身边,确保云隐更加行到贺兰佳儿的信任。 越到最后关头,贺兰佳儿越可以狗急跳墙,到时她的身边有个眼线的话就会十分方便。 “出去!”贺兰佳儿双手紧紧抓在被子上,云隐退下,她再也忍不住,口中鲜血不停吐出,一口又一口,染红了身下的锦被。 “哈哈哈哈……尧双,你狠,本宫绝不会放过你……就算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不可原谅……尧双,沉啸天,啸天之主……都不可原谅……”贺兰佳儿幽暗阴森的盯着远方,瞳孔有些涣散。 看了眼手中的瓷瓶,贺兰佳儿找开盖子,一只带着灰色青烟的不明物体缓缓爬了出来,贺兰佳儿咬破食指,放到那不知名的动物面前,感受到血腥味,那不明物体瞬间朝着贺兰佳儿的食指钻了过去…… 透过伤口钻进她的食指,顺着食指不断往上爬…… 贺兰佳儿痛得全身蜷缩起来,可是脸上不停笑着,哭着,又哭双笑…… 整个人在床上不停翻滚着,痛苦哀嚎着,过了很久,贺兰佳儿才安静下来。 “呵呵呵……你们赢了又如何?最终输赢未定,笑到最后才是胜者!” 狠唳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云隐躲在暗处看了一切,看着贺兰佳儿自己引蛊入体的时候,眼神微暗,心中暗衬这个消息要传出去。 晚上时分,如歌醒来之时,发现她所在的院子中多了好几人。 度先生,尧国公,尧安,尧朝,陆生…… 西越那边的亲人都过来了,一个个坐在院子里看着如歌插腰走出来时,除了度先生,一个个全愣了。 特别是尧朝,看到如歌那高挺的肚子,愣愣回不过神来,如石化一般。 尧国公愣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走到如歌面前,扶着她坐到椅子上,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语气微微嗔怪:“歌儿,怀孕了怎么都不派人给我们说一声?” “我也来了东元才知道的,当时情况有些不好,所以就没有告知,打算等安定下来就告诉你们!”如歌浅浅一笑,看到在场的尧家亲人的时候,心中一片温暖。 扭头,看向度先生与尧安,尧朝,微微一笑:“师父,大哥,二哥,陆叔叔……” 度先生摸摸胡子,看着如歌欣慰点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为师的徒儿,看在你这么精神的样子也放心了!” “你娘与尧夫人都很担心你,听到你被抓的消息时差点急疯了,看到你安好而且怀孕最终可以松一口气,立马给她们报个平安,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陆生看着如歌也神情十分温软,淡淡善意与柔和,说到娴姨娘时那浅浅的微笑,看在如歌眼里都是一道道明显的信息。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当初发生的太急,我也来不及报平安。”如歌看着众人那担忧又放心的神情时,满心温暖。 众人的关心与担忧让她觉得十分幸福。 “歌儿,你这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一直没有出声的尧安看着如歌那高挺的肚子,好奇出声。 “那还用说,肯定是儿子啊,到时跟本将军一起习武,省得像老三那么弱不禁风!”尧朝立马出声,说起尧流眼中就露出嫌弃。 “说不定是女儿,想要收徒弟就自己生一个去!”尧安淡淡扫了尧朝一眼,对于他的话表示抗议,要是把孩子给他教,还不知道会教成什么样。 活脱脱武痴不说,还是一个破坏狂,手中那力道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同胞兄弟。 如歌愉悦看着尧安与尧双的互动,单手摸着肚子,神情温柔。 “歌儿没有查性别么?”尧国公看着如歌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过来。 尧国公的话让尧安与尧朝都把头偏了过来,看向她。 “嗯,我没有特地去查,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等待生命降落的时候才知道到底是儿是女,那种期待感十分愉悦,提前得知了就没惊喜了!” 如歌的话让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对,是女儿更好,我尧家全是男丁,女儿才宝贝!” “哈哈,歌儿,要是儿子的话一定要他跟我来习武!” 围着如歌一阵欢乐,如歌坐在正中间眉开眼笑,身上那母性光辉也越来越胜。 确认如歌无事之后,众人坐回椅子,抬眼看着上首的如歌与度先生,度先生偏头,摸着胡子静静看了如歌的肚子一眼,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鬼军包围了皇宫,你打算怎么做?” 度先生开口直指现在的局势,众人脸上的喜意也沉了下来,认真看着度先生与如歌,静静等待着。 “元后身边的人我都一俱上拔除干净了,宫中禁卫五万人送去了边境送死,现在宫中禁卫四万人左右,到于她身边的暗卫与杀手也消灭的差不多了,暗卫统领羽承恩于师父,而杀手统领云隐认我为主,这几个月不断互相掩护安排了他们的亲信以假死潜伏了下来,不听令于他们的全数暗杀,所以现在元后的身边可用暗卫不超过五十人……” 如歌说的是元后而不是贺兰佳儿,因为尧国公几人或许还不知元后不是以前的元后,而是贺兰佳儿这一事实。 “听你这么一说为师就放心了,你做得很不错,我还听说你动手让东元臣子死去了九成,活下来的只有十人左右吧?”度先生没有因为如歌的手段也戒备,反而兴慰不己。 这才是啸天之主的手段,才值得啸天骑追随! “一大半是圣夜的功劳,他想到办法毁了宫殿的地基,我只是借了一些人手给他而己!”把所有功劳推在轩辕圣夜的头上,为他在尧国公几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当初她的失踪可是在他的面前发生,尧国公一家肯定会有些不悦。 一听如歌这话,众人对轩辕圣夜的埋怨也少了几分。 虽然知道她在帮轩辕圣夜说好话,但还是默默接受了。 只要她没有任何损伤,对轩辕圣夜没有任何不悦,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如此,虽不知道怎么动宫殿的地基,可见他的手段当真不错,说实话,当初找不到你的时候为师还真想过让夜王来做啸天之主的,可惜,他终究还不行!”度先生语中带着可惜,听到如歌的耳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淡淡看了度先生一眼,如歌凉凉挑眉:“因为他的性格太暴唳,根本不是你能控制的,所以才不行么?” 浓浓的怨气,度先生看了她那抗议模样,哈哈一笑:“对,这确实是一方面,他不好控制不会顺着我的计划走,但不代静为师控制不了,只不过他不适合啸天骑是因为他的性格,我啸天骑本就是一把利刃,需要的是一个能好好使用它的主人,可以发挥他们最大作用的主人。夜王自己就是一把神兵,如何能控制啸天骑?” “不是有路墨么?他性格那般冷静,又极善权谋,哪怕主人是神兵,有一个可以控制啸天骑的军师不一样也行?”如歌不以为意,不过是她比较好利用而己,啸天骑之主谁都可以! 看清了如歌脸上的不悦与不甘,度先生微微一笑:“你觉得夜王会重用路墨?现在在你的影响下他不会小看谋者,可是他以前的性格来说,他绝不可能重用路墨,只会戒备!啸天骑够利,不需要一个更利的主人,而是需要一个如何发挥他们能力的谋者。所以我寻找几十年无果之时,没有选择他反而一直在寻找着你。别怪为师替你铺好路,不可否认的是为师确实有私心,当初找到你也是想让你做到今日开发,但不可否认,你想要复仇也需要啸天骑,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己,不是吗?” 度先生的话让如歌垂眸,这话不假。 现在她也想明白了,师父需要啸天之主替他攻下东元,了解百年的恩怨,而她需要啸天骑复仇。 说到底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微微点头,如歌淡淡一笑:“确实,所以当我想到这一切的时候我没有过多的生气,没有啸天骑我无法复仇,而且师父也没有伤害到我的利益,所以了却百年恩怨一事也是我应该做的。” 她表态之后,度先生微微松了一口气,虽说有私心,但他是真心在乎这个徒弟。 贺兰佳儿一天都没有消息,如歌与度先生决定先等等,等待贺兰佳儿会有什么消息。 与尧国公几人在院中交谈的时候,云隐的消息传了过来,如歌接到消息时就立马看向一边的度先生,轻声问道:“师父,身上带着灰色带青的烟雾的蛊,那是什么?” 一边与轩辕圣夜面对面而坐,静静喝茶的度先生一听,手一顿,“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无毒的蛊虫十分平风,越特殊的蛊毒就越异样,听说你杀死了一只金蚕蛊吧?还让得金蚕蛊身上的黑烟么?同一个道理,越异样的蛊毒越毒!” 如歌也微微一愣,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宫中来了消息,贺兰佳儿给自己中了蛊,不知名的软体生物,身上冒着淡淡灰中带青的烟雾!” 一听是贺兰佳儿的事情,度先就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为师对蛊毒的了解远不如她,她是第一任的圣女,是苗族几百年来最优秀的一人,后世不是说金蚕蛊可以与三百年前的狼毒鸟齐名么?那金蚕蛊就是她养出来的。” “……”一听这话,如歌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这样话的完全不知道贺兰佳儿的毒有多少,都有什么作用,这很麻烦! 度先生从怀中掏出啸天令,递到如歌的面前,安慰道:“当时为师知道她试图培养着剧毒之蛊时就暗中寻找这啸天令,当时她心魔己生,为了不让她祸世,所以必须找到应对之法。说来惭愧,她虽然疯魔到了如此地步,可是我还是下不了手,她是我的妹妹,哪怕疯魔我依旧下不了手……” 度先生的脸上带着叹息,神色一片复杂。 如歌接过啸天令,微微摇头,她能想象得出来,当初他们兄妹的关系一定很好,否则师父不会这般为难,百年来不停准备,只想让他人杀了她,而不想自己动手。 这种感受她能明白,如果她的亲人也到了这种地步,她一定下不了手,宁愿死在别人的手上也不忍亲手杀死。 “师父,说说百年前的事情吧?”如歌接过啸天令,淡淡出声。 信中的事情说得太简单,她明白了事情经过,可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她外公的年龄,比如轩辕铮要杀沉啸天时他又在哪! 度先生看向如歌,“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想了一下,如歌问出了她最在意的事情。 “直接点说吧,我外公现在正好一百岁,三十岁前我娘亲出生的时候他被杀了,当时他七十岁吧?七十岁生女?” 度先生有些讶异,没想到如歌纠结的却是这里,微微一笑,看着轩辕圣夜给他一动声色倒好的热茶,喝了一小口,如实回道:“雪瑶是瑶族的圣女,这件事情你知道吧?知道瑶族的消息吗?” 如歌老实摇头,她完全不知道! “这事要从沉啸一次败仗开始说起,世人皆知啸天骑战无不胜,却不知道在早期的时候沉啸吃过多少次的败仗,有一次沉帅兵败逃走之时被逼落海,当时他命大在无尽之海飘流了很久都没死,最后被雪瑶所救。只不过瑶族人从不出现在大陆,他们生活在无尽之海几百年,几千年,都不普走出无尽之海一步。当时有外人进入当然十分好奇,雪瑶照顾沉帅很久,两人日久生情,可是瑶族圣女不是准结婚生子的,在他们的习俗来看,圣女是神的代言人,一生一世都要侍候神明。” “神明么……”对于神明的定义,如歌也变得十分摇摆不定。 “对,神明!”度先生接过如歌的话,“瑶族人长寿不是谣言,而是真的,瑶族人的生命比大陆人普遍要多一倍,他们的身体成长十分缓慢,好像是因为他们环境与平时的饮食等问题,身体会像大陆上人类那样正常成长,他们的老化速度却十分缓慢,活个一百五十岁算正常。你的外公有二分之一的瑶族血脉,因为生活大陆各方面被限制,当初沉帅发现你外公十五六岁时男性特征还不明显的时候才想起这事,因为离开了瑶族,所以你外公的成长格外的缓慢。” 这样一解释她好像明白了一些,听说母亲的上面不有几个哥哥姐姐,只不过当时全数被沉程所杀。 “你母亲只有四分之一的血脉,完全可以说是普通人,但会不会比别人长寿一点这就不清楚,至于你,八分之一的血脉,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不用如歌问题,度先生直接说起了如歌心中的疑惑。 “那贺兰佳儿与沉程又是怎么回事?” “佳儿的蛊术很厉害,苗族有一种禁术,用处子之血可以培育出一种让人长寿的蛊,可以让人身体停止成长或衰老,但有一种害处,就是无法生育!” 度先生的话让如歌又疑惑了,张张嘴,刚想问,度先生主动回答:“按照我的查访,佳儿她给自己下蛊是三十岁左右,所以她的身体停在了那个时间,而沉程则是在二十几年前被种下的,沉程的命格己断,应该是在他临死的时候被强行救了过来。沉仁是他的儿子不错,那沉莫却不是,他不知道那蛊让人无法生育,就以为沉默真是他的私生子。” 想要知道的行到了解答,如歌这才点点头,表示明白。 苗族虽神秘,可没想到还有让人长寿的这种手段,只不过以处子血来养,不知道要死多少的少女! “沉帅为何会隐世?”如歌再次问题她第二个疑问。 “你是想问当时为师在哪吧?”度先生了然的看了她一眼,主动接过话题。 微微点头,她确实十分好奇。 “刚刚说起的瑶族,沉帅带走了雪瑶之后就引了瑶族人的震怒,当时我就一直在瑶族安抚他们,等我安抚成功离开来到大陆的时候,轩辕铮对沉帅下手,佳儿则是想要杀死雪瑶,当时沉帅就对我说,他无法对轩辕铮下手,也不能对佳儿下手,所以打算隐世。而我不想与佳儿成为敌人站在对立的场面,设计了假死离开她的视线,与沉帅一起隐世了!” 如歌一瞬间沉默了,啸天骑的隐世原来真的是功高震主! 两人交谈了一会之后,如歌想到了冥月,“师父,我一朋友好像是纯阴之体,被人养了蛊王,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蛊王,你能不能帮助取出来?” “你说的是元子月吧?”度先生抬眼看向如歌,直接挑明身份。 “嗯!” “这次我来东元一是为了佳儿,二是为了元子月!”度先生说出了令如歌十分惊讶的话,“之前我有见过元子月,对他的命格感到好奇,本来打算收他为徒承继我苗族祭祀一职的,昨天看到他时才发现他身体有蛊。” “祭祀?” “对,我也说不好祭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力就是奇门遁甲,命格演算,至于你,为师试过了,你对这方向没有任何的天赋,五行八卦与毒术不错,命格演算完全不行!所以啊,当我看到元子月的时候就起了让他承继为师的意思!”度先生眯着眼,对于如歌无法学会他看家本事稍稍有些不满。 如歌摸摸鼻子,那玩意太玄乎了,哪怕她是重生过来的人也无法相信人的命格,自出生起就被确定,怎么看也玄乎。 度先生看着如歌,突然笑了笑,“扯远了,元子月体内的蛊有些麻烦,虽说是蛊王,但好像是子母蛊系列的,子蛊都能养为王,一看就是佳儿的手笔,估计是她体力支持她寿命的蛊王要死了吧?所以看到元子月是纯阴之体时就想要利用他再次培育出一个蛊王,不仅可以让自已延长寿命又不用担心元子月会反扑,子母蛊中,子蛊无法对母蛊下手!” 听到子蛊无法对母蛊下手,如歌皱起了眉:“只能一子一母?不能多子一母?” “这倒没有规定,苗族培育出来的大多数是一子一母,如果说例外的话就佳儿吧,她天生喜欢这些又十分有天赋,若说她培出了多子一母也没什么意外的。” 听着度先生的话,如歌轻唤:“羽,出来,让师父给你看一下!” 羽从暗卫走了出来,冲着度先生行礼:“度先生!” “师父,他没有办法对贺兰佳儿起杀心,更加说动手了,你看看怎么回事?”如歌指着羽看向度先生。 伸手拿起羽的手腕,度先生听了听,检查了一下羽身上的异样,最终叹了一口气:“子母蛊,如果不能对佳儿起杀心的话,那么母蛊就在佳儿的体内,人的体内只可能有一种蛊,这样看来,真的是两子一母的子母蛊。而且,子蛊成王,那母蛊的寿命肯定不长,母蛊死亡之时子蛊绝对会躁动,最终结果,羽小子会死,元子月重伤不醒!” “有解么?”如歌一听贺兰佳儿一死的后果是这样,有些担忧。 “虽然对不起元太子,但请王妃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我不怕死,只怕那个女人不死!”羽满不在乎的摇摇头,看着如歌态度十分坚定。 他会死,而元子月体内的子蛊成王可以确保不死,虽然有些对不起元子月,但不希望他们因为他的事情而对那个女人手下留情。 度先生看着羽的脸,脸上带着一抹回忆,想了一会,道:“这样吧,我会想出一个办法先拿出你体内的子蛊,实在不行的话歌儿你也别对佳儿手下留情……” 度先生的话让羽笑了,他四年前一直生活在贺兰佳儿的身边,还要强忍着内心的仇恨,感受到一复一日的疼痛,如果能杀了那个女人,代价是他的性命,他也无所谓。 如歌深深看了羽一眼,缓缓点头,正色道:“我明白了,你放心,贺兰佳儿必死!” 如歌的保证让羽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巨石落下,浑身轻松的走了出去。 看着羽离去的背影,如歌咬咬唇,羽帮了她很多,如果可以,她不想他死! “真的没有办法么?”如歌再次出声,轻轻确认。 “或许陆生会有办法吧,为师不是专门研究蛊毒的,所以不确定,陆生不一样,他的蛊术不低,想必会有办法吧!”度先生摇摇头,最终给了如歌一个否定的答案。 想到陆生,如歌才涌起一抹希望。 或许吧! 两人之后一阵无言,三人都在静静喝着茶,静静看着眼前的茶杯,静静的看着轩辕圣夜煮茶的动作…… 很久,如歌才幽幽出声。 “如果……” “为师希望你杀了佳儿,执念成魔,她早己不是当初的那个苗族圣女了,啸天骑的恩怨,就由你这个啸天之主来了结!”如歌想要说的,想要问的,度先生看得一清二楚,主动说了出来了。 本来这是师父两兄妹的事情,如果师父当真希望她杀了贺兰佳儿,那她绝不会手软! “好!” 如歌认真的点点头,把贺兰佳儿逼到了这种地步,需要的只是师父的一句话而己。 杀,还是不杀! 度先生选择了杀,如歌自然也乐得答应。 轩辕圣夜一直默默不语,静静的煮着茶,双腿盘膝坐在塌上,静静听着两人交谈。 度先生与如歌谈了一会之后就离去,如歌与轩辕圣夜两人静静坐着。 轩辕圣夜一手撑着头,手肘抵着脑袋,侧偏过头,饱含深情的看着如歌。 自从知道了如歌怀孕之后,他看如歌的眼神就柔得出水来。 “这么看着我干嘛?”如歌看着轩辕圣夜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耸耸肩。 “没什么!”轩辕圣夜回过神来,笑了笑,转移话题,“对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真的?想吃什么都可以?”如歌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哪怕轩辕圣夜做得不好吃,可她依旧十分有兴趣,因为这是她夫君亲手给她做的。 世上有几个女人可以吃到夫君亲手煮的饭菜? 都说君子远庖厨! “嗯,你最近胃口不好,我最近学会做了一点酸菜,估计不是很酸,但多多少少能吃了,要不要吃?” “要要要要……”如歌连忙点头,最近天天大鱼大肉,又是安胎药,她的胃口早被败光了。 要不是为了孩子,她宁愿绝食。 起身离去,再次回来的时候,轩辕夜手里多了一个托盘。 托盘上一碗小米粥,一碟肉片,还有一碟酸菜,一碟切得极细的青菜叶,看起来好像是生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碟子,上面有酱,有点心,有汤…… 放在如歌的面前,如歌看着十分清淡的午饭,不但没有不爱,反而咽了咽口水。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用小刀片了肉块,如歌夹起一片,沾了碟子里的酱,然后塞进嘴里。肉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可那酱的味道还行,咸咸酸酸的,和着肉片吃,倒也不错。她不客气的又塞进嘴里一片,这才含糊说道:“唔......味道还不错,就是这肉,煮的实在寡淡了些。” “要是太咸你会喜欢?”轩辕圣夜无奈的笑了笑,不客气的戳破她的傲娇。 明明很喜欢,还嘴硬。 等如歌吃饱喝足之后,轩辕圣夜才让人收走碗碟,如歌摸摸肚子,抬眼,“圣夜,你不吃?不饿?” “饿啊!”轩辕圣夜上前,把如歌环在怀里,冷声在她的耳边喃喃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洁白的耳垂,引来如歌的一阵战栗。 “然后呢?”如歌躲着他,挑眉问。 “大夫说,四个月之后六月之前就可以……”轩辕圣夜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薄唇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用力吮了一下,如歌吃痛,捂住被他噬虐的地方,水眸盈盈地瞪着他。 “现在我己经六个月了!”严肃的盯着轩辕圣夜,在如歌眼里,他就是禽兽。 对啊,她怎么忘了,他们可以有半个没见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如歌的防备让轩辕圣夜哭笑不得,他是有多禽兽啊,不过开玩笑而己。 “歌儿……”张嘴,想要解释,如歌瞪着她,伸脚踢了踢,‘圣夜,从今天开始,你睡偏房,不准跟我一起睡!” “为什么?”轩辕圣夜声音提高,神情不悦,完全不同意。 “我最近睡得很沉,要是你发情了怎么办?不准伤到我的儿子!”一副防狼模样,让轩辕圣夜瞪大了眼。 “秦如歌!”轩辕圣夜声音提高,但又怕吓到她,又放低了声音,咬牙,一字一句问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禽兽不如?都说了开玩笑而己,我又不是禽兽还这几个月都忍不了,有必要像防狼一样防着我?” “你真的是开玩笑的?”如歌疑惑又不相信,再次确认。 “真的!”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整个人陷入恨不得掐死她的境地,扭头,怕听到她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话。 “什么嘛,原来是开玩笑呀!”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了是开玩笑!” 最后,如歌心满意足的去午睡,而轩辕圣夜则是气得咬牙切齿保住了一起睡的要求。 在如歌的预料之中,当天晚上,贺兰佳儿那边发出了消息,愿意和谈!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歌微愣,这个时机谈和? 例行公事一样喝完补品之后,如歌就接到了这个消息,贺兰佳儿在派人与皇宫外的鬼军对话,要求与主帅交谈。 轩辕圣夜收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告诉了如歌,而如歌得到这个消息时,微微一愣。 这个贺兰佳儿想做什么? 如果真的能谈和的话,她也不会执念百年,那么这次又有什么阴谋? “云隐那里我没有得到相关消息,最好还是不要和谈,直接攻下吧!”如歌想了一下,觉得贺兰佳儿不会这么容易放弃,觉得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轩辕圣夜清理着房中的花瓶,拿到一把刚折下来的桂花树插了进去,淡淡的清香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趴在桌子上,如歌现在是有多懒就有多懒。 “呐,圣夜,跟你说话呢,贺兰佳儿的宴会明显不安好心,别去了,直接攻打下来算了!” 如歌的情绪不好,而轩辕圣夜则是冲着她笑了笑,无奈摇头。 虽说现在无理取闹的样子很可爱,偶尔的小情绪也没什么,但…… “师父想与贺兰佳儿面对面交谈一下,算做是最后的道别,而且贺兰佳儿的那蛊到底有何作用我们也不知道,如果不去会不会带得她做出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与师父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参加她的鸿门宴!” “不要啦,说不定她真的狗急跳墙怎么办?”想也不想,如歌趴在桌子嘟嘴抗议。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如歌的小情绪越来越多,偶尔像这个无理取闹,只不过在风了到轩辕圣夜这几天开始,越来越爱撒娇了。 轻轻一笑,看着如歌撒娇模样,幸福的笑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原来与心爱之人结合所孕育出的结晶是这般的令人期待,这种平凡又简单的幸福,却像是他一辈子所有幸福的集合。 愉悦的想象着以后一家三口各谐相处的画面,轩辕圣夜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歌儿乖,师父的心愿不能不完成,他与自己的妹妹百年未见,咱们这些做晚辈的要满足老人家的心愿,是吧?”耐心的安抚着,哪怕她再无理取闹,在轩辕圣夜的脸上一直都是浅浅的笑容,极尽温柔。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点,那个女儿绝对会下暗手,我敢肯定!”如歌撑起身体,最终妥协。 看着轩辕圣夜忙东忙西的,如歌眼中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一种被无限宠溺的感觉在心中萦绕。 “现在晚上比较凉,记得别着凉了,还有,别再喝凉茶了,口渴的话让暗灵你给泡热茶来喝,早上不用等我,最迟明天我就会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像个管家婆似的!”如歌懒懒抱怨着,惹得轩辕圣夜一阵轻笑。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宠溺的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头顶,“乖,很快就回来了,晚上自己早点睡!” “知,道,了。”一字一句,如歌不悦的晃晃头,不满他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话。 拜托,她又不是小孩子! 恋恋不舍的离开,轩辕圣夜一步一回头,看到如歌那湿润大眼静静看着她,头轻轻趴在桌子上,眼睛眨也眨的看着他时,心中一阵不舍。 真想时时把她带在身边…… 咬咬牙,轩辕圣夜转身离去,与度先生两人一起,朝着皇宫而去,准备参加贺兰佳儿所准备的‘宴会’。 轩辕圣夜离去之后,如歌立马坐直了身体,沉下了脸,“暗灵,羽,准备一下!” 暗灵与羽从暗处走了出来,如歌坐直身体,认真看着羽,递出手中的啸天令所制成的毒药,放在羽的手中,“羽,拿好这个,如果贺兰佳儿有什么后手的话你就把这东西给师父或者你自己使用,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东西不能碰碎,里面的液体是天下剧毒,哪怕不直接接触只是闻到一点味道就足以致命!” 羽看着手中的琉璃管,这个东西他看过,亲眼看过她拿着啸天令做成了这个小东西。 “可以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看着手心的毒药,羽抬眼,认真看向如歌,轻声问道。 “我相信师父,而且与你相处的这几个月,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歌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啸天令在毒杀金蚕蛊时失去了一块,现在手上的是师父给她的,原本是放在师父手中防止贺兰佳儿会对她的家人下手以备不时之需。 轩辕圣夜手里也有一切,她送到了温青的手上,同样也是防范贺兰佳儿的剧毒。 自己带走一块如今己毁,第四块则是在轩辕圣夜的手中。 “谢谢!”紧紧握着琉璃管,羽郑重的朝着她行了一礼,转身,就跟在轩辕圣夜的身后而去。 如歌静静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轻轻笑着,“暗灵,你去通知暗一与云隐,把宴会场所直接包围起来,不让任何禁卫与消息传进去,外面的鬼军,给我直接攻城!” “王妃,主子不是要参加宴会么?现在动手的话……”暗灵有些犹豫,她得到消息是主子要参加宴会,决定暂是不攻打元后。 “现在动手怎么了?他们见面交谈,我这里做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冲突的?”如歌不屑冷笑,唇角露出奸狞的笑容。 圆圆的脸蛋哪怕露出奸狞的笑容依旧无法让人敬畏,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扮鬼脸一样,暗灵静静看着她的模样,强忍笑意,微微垂眸。 “暗灵,给鬼军传令,听令攻入皇宫,给暗一发信号,圣夜与贺兰佳儿相处半个小时后就派人包围他们,抽一队武功高强的人送去给暗一,现在暗一的职位不低,想要在皇宫藏下一队人难事,给云隐传信,想个办法把现在手中无法服从的杀手与暗卫全部引出来,再重新带着亲信潜估在贺兰佳儿身边。你带群人去截杀那几十人……” 如歌一一吩吩着,神情幽暗又愉悦,想着贺兰佳儿那个老女人最后会有什么表情,只是想想,真是愉悦啊! 看着如歌的表情,暗灵点点头,不放心再问了一句:“王妃是想亲自指挥?” “当然,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如歌毫不犹豫点头,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去掺和。 “不行,王妃现在是高危时期,不能到处行走,更别说是带兵打仗了。属下绝对不会同意的,主子也不会同意……”想也不想,暗灵大力摇头,这是她第一次反对如歌的话。 以前如歌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答应后再告诉轩辕圣夜,这一次是自己的意志拒绝了如歌。 一个六个月大肚子的孕妇去带兵打仗,这不是玩命么? “没事,我小心一点就行!”想去,超想去,闲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好想去活动一下,坐在大后方与坐在军队后方指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行,没得商量,属下绝对不会允许!”暗灵的语气十分坚定,立场也看得十分清明。 要是她真的同意了,就算王妃不出事她也没好果子吃。 “要去,我要去!”如歌没想到暗灵会直接拒绝她,脾气一下来,变得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暗灵看着如歌不悦的小脸,张张嘴,狠心想要拒绝。 “暗灵,我要去,绝对要去,不然我就偷偷的离开,你斗得过一个,两个啸天骑,总斗不过十来人啸天骑吧?”如歌双手抱胸,赌气般看着暗灵,小脸一抬,傲娇没得商量。 “选吧,要么让我去,要么我就命令啸天骑强行去,二选一!” 暗灵无奈又好笑,这样的王妃她真没见过,性格好像小孩子一般。 怀孕了的人都会这样么? 不是怀孕的人就会这样,而是如歌真的憋坏了。 一连几个月都过得小心翼翼,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宫却完全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发泄一番,天天不是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就是坐在院子里数蚂蚁,该做的事情完全做了,她现在是闲得慌。 就轩辕圣夜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恐怕她刚提起就会直接否决,嘿嘿,她才不会傻傻的提起来让他产生戒备。 一生一世的一场盛会,她怎么可能会缺席? “选吧!” 暗灵被她逼得没有办法,最终只能妥协,“属下会准备一个地方做为头等席,可以直接看到鬼军与皇宫,王妃可以坐在头等席观看,想要做什么由属下来传达,如果能答应的话,属下也就同意!” 最终结果虽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如歌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能得寸进尺,双方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另一方,轩辕圣夜与度先生离开藏身之地后就直接朝着皇宫而去,尧国公一家坐镇鬼军之中,现在不担心东元援军打过来,城门的守卫交给西越士兵们就行了,他们一家则是加入了鬼军,坐镇指挥。 惊风陪在轩辕圣夜身边一起进入的皇宫,鬼军们则由尧国公等人指挥,静静在外面守候着。 皇宫宴会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守在外面以备意外发生时可以及时冲入皇宫,因为决定参加宴会,决定暂停攻击,鬼军在城外待命!\ 皇宫之中,贺兰佳儿把宴会场所定在了她的皇后宫中。 晚上时分,轩辕圣夜与度先生两人来到皇宫,而如歌那边则是立马来了群杀手。 由云隐带着一群杀手直接到了如歌掩藏的住所,原来这些杀手与暗卫是贺兰佳儿派出来的,引开轩辕圣夜等人之后派出杀手来到如歌所在,试图将她刺杀在藏身之所。 当然,这也是如歌所希望的,贺兰佳儿对她恨得入骨,趁着轩辕圣夜等人的离开从而暗中对她下手也不奇怪。 原来计划就是要除掉贺兰佳儿所有的势力,如今自己找上了门来,哪有放过的道理? 提前接到云隐的消息,在住所设好埋伏,等到杀手们一到就立马展开围剿。 这一最后的杀手与暗卫注定要被除掉,贺兰佳儿的愿望不可能会实现,然而她本人不会知道这些,此时正全心全意面对着度先生与轩辕圣夜。 皇宫中的气氛十分冰凉,四处不见一个宫女太监来回走动,贺兰佳儿与度先生还有轩辕圣夜面对面相坐,气氛十分诡异。 度先生看着贺兰佳儿,久久不语。 三人相对而坐,最终,还是贺兰佳儿打破了沉默,“好久不见,哥!” 度先生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微微点头:“百年不见,你还真是变了……” “呵呵……是人都会变,更何况过了百年?当初以为哥死了,原来是假死躲了起来啊?”皮笑肉不笑,贺兰佳儿的看着到度先生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愉悦,脸上神情既扭曲又诡异。 “当时我没有武功,不能成为你与轩辕铮拿来要胁沉帅的棋子,死去是最好的办法!”算做是解释,度先生神色淡淡。 两人一阵沉默,百年不见却不知道要谈些什么,现在更何况是处于敌对双方。 过了很久,度先生率先开口:“佳儿,百年了,放下吧,沉帅几十年前就死了,你抱着执念也没有任何用处,不惜除掉啸天骑,找了几十年的沉帅墓,佳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光明正大的打开话题,度先生的话让贺兰佳儿的神情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幽暗。 “我不甘心,我陪他征战十年,带着整个苗族承他一起征战,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可是他呢?无视我的喜欢却接受我的帮助,最后竟取了雪瑶那个贱人,这不是明摆着打我脸么?他沉啸天喜欢的是手上干净,无一丝血腥的纯洁女子,而我随他征战杀人无数,所以他不会喜欢……”贺兰佳儿直接无视了轩辕圣夜,回想着以前的事情时怀绪开始激动起来。 “这是赤裸裸的打我脸,为了他,我从手上毫无血腥变得杀人无数,为了他,我承受了苗族长老们给予的惩罚带领苗族下山帮他,为了他,我不惜研究各种各样的蛊毒,只为帮他在战场上灭杀敌人,可最终,我得到了什么?魔女之名,满身的伤痛,蛊毒入体……除此之外到底得到了什么?” 情绪突然的暴发,这是她百年来独自一人的痛苦,无法向别人诉说,无法与他人分享。 第一次说了出来,说出了心中的郁闷,情绪自然也会克制不住。 “沉帅从未说过喜欢你,而且,当时他也没有要求你与他一起征战,当初他所邀请的是我,希望我能陪他一起征战,是你自己喜欢上了他,是你自己带着苗族陪他征战,而且我也提醒过你,沉帅现在一心在战争上面没有任何儿女之情,可是你没听……”度先生深深叹了一口气,从百年前开始,她的性格就己扭曲。 “对,我没听,我以为他是真的一心在战争之上,所以我想着陪他战争落幕之后肯定会看到我的存在,可是呢?战争之后他突然之间说与雪瑶成亲,明知道我喜欢他可他却依旧选择了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女人。这是对我的嘲笑,我为了他变得满手血腥,可是他偏偏娶了一个干净纯洁的女人回来,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贺兰佳儿大声直接反驳着度先生,看着他脸上不忍又不舍的表情,嘲讽一笑:“你们都舍弃了我,沉啸天舍弃我娶了那个女人,而身为哥哥的你也舍弃了我,与沉啸天一起躲了起来不愿意与我相见,宁愿做出一个假死的样子让我相信你己死去,贺兰度,你就这么怕我会找你问沉啸天的藏身之地?不可原谅,你们所有人都不可原谅……” 大力的握着手中的酒杯,整个酒杯化为粉末直接飘散,贺兰佳儿的脸上全是暴怒与不甘,冲着度先生直接大吼:“他沉啸天不可饶恕,而你也一样,说什么亲兄妹,到头来不帮我就算了还找人来对付我,贺兰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的什么主意,找到尧双那个贱人毁了我的百年成果,说到底你只不过是怕你的双手沾上亲人的血腥罢了。一个两个都自诩仁善,说到底都是小人,小人……” 贺兰佳儿的一句贱人,让轩辕圣夜眉头直皱,同样手中一用力,酒杯直接化为粉末飘散。 他的歌儿容不得他人说一句不好,他的歌儿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贺兰佳儿看到轩辕圣夜的动静,微微挑眉,嘲讽轻笑:“怎么?夜王对本宫的话有异议?不惜勾引太子也要活命,这种勇气本宫当真佩服!” 故意的挑衅让轩辕圣夜十分愠怒,静静盯着她,最终压下怒意,一字一句慢条斯理,“那又如何?只要她能活下来,什么都不重要!本王爱她,哪怕她满手血腥本王依旧爱她。你一直指责沉啸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为何无法让沉啸天喜欢你?” 静静看着贺兰佳儿,轩辕圣夜神情十分冰冷。 贺兰佳儿抬眼看向轩辕圣夜,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怒意,反而带着淡淡的嘲弄,心中顿时一怒,“哼,本宫的事情不用你管!” “本王的王妃,她的手段不比你弱,她手上的血腥不比你少,可是本王依旧爱她,你想知道为什么么?”双手交叠于膝上,轩辕圣夜微微后仰,盯着贺兰佳儿,自顾自的回答:“因为沉啸天他啊,是个伪君子!不喜欢就要从一开始明白的拒绝,让你会错意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自己脑子有病以为他会爱上你,一种就是沉啸天是个伪君子,故意吊着你让你为他卖命!” “住口,本宫不准你侮辱啸天!”想也不想,贺兰佳儿出声反驳。 轩辕圣夜凉凉一笑:“那就是你脑子有病喽?” “你……” 贺兰佳儿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轩辕圣夜柳眉一竖,原来是拐着弯在骂她,太可恶了. 度先生看着轩辕圣夜与贺兰佳儿斗嘴,了然笑了笑,看来是不喜欢歌儿被骂所以才拐着弯骂回去,一个大男人还这般斤斤计较,看来真的是爱到了卑微处了。 “咳……”度先生清清嗓子,“佳儿,投降吧,你没有任何退路,从你一开始找算攻找啸天骑的时候就注定会输,我不会让啸天骑灭,而不会看着啸天骑灭!” 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贺兰佳儿嘲笑冷笑:“投降?为了训练黑玄军我花费了五十年,为了让啸天骑出世我不停的对轩辕制造混乱,为了除掉啸天骑我准备了几十年上百年,你叫我投降?” “就算你准备这么多你也赢不了,我不会让啸天骑消失!”度先生的语气也开始变得重了起来,显然他对啸天骑的在乎高地了贺兰佳儿这个妹妹。 听着度先生的话,贺兰佳儿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大笑了几声,仰着头,把泪逼回眼底,双眼布满血丝瞪着度先生:“从未期待过你会站在我这边,从一开始你就在阻扰着我,不然啸天骑未出的情况下轩辕越来越强,后面还出现一只精兵,一个无名小卒横空出世,说什么姚家兵是轩辕的保护神,这一切都是你保护轩辕所投下的棋子吧?还有这个尧双,因为她,我的一切全毁,她也是你精心挑选专门用来对付我的棋子?贺兰度,你真是好手段,虽说我为了沉啸天疯魔,那你也同样疯得不轻!” 度先生静静看着桌上的酒杯,淡淡拿起喝了一杯,半响,挑眉:“或许你说得不错,我也因为沉啸天而疯得不轻,为了保护他与啸天骑的威名不惜更改天命活到了现在,也打算找到一个传承者继续守着啸天骑,沉帅他有这种魅力,让我心甘情愿守着他的遗物。我与你不同,我是要护,而你是要毁,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会站在敌对面。而且有一件事情我说错了,尧双不是我的棋子,是找替沉帅找到的最完美的继续人,她百年之后我的后人依旧会不停的寻找,寻找第三任啸天之主,第四任……” 度先生的眼中也露一抹回忆,一抹狂热。 轩辕圣夜静静看着度先生眼中的异样狂热,对于那沉啸天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人这般的狂热? 百年后的啸天骑后代们也是那般的狂热,这两兄妹也是这般,通通为了沉啸天到达的疯魔的地步。 这贺兰佳儿为沉啸天疯魔到失了神智,而这度先生也为了沉啸天执拗守卫,两人都不正常! 那沉啸天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可以让这般优秀人们为他疯,为他狂? “哈哈……我就知道,你也没有任何资格说我,你说得对,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敌对面,你想保护啸天骑而舍弃了我,而我想要毁了啸天骑以泄心头怒火。他沉啸天双手一摊直接躺进棺材后可以什么也不用管,让我们这些人为了他而斗争不休,想必他一定窃笑不己吧?” 淡淡喝了一口茶,贺兰佳儿的脸上阵阵冷笑,“我不甘心,所以我一下要毁了啸天骑,找到沉啸天的墓地让他不得安宁,想要与那个贱人一起沉眠?没门!” 说到底,这都是一个执念,一个为了找到沉啸天的执念支持着她,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的坚持,不管是找到活着的沉啸天还是死后的墓地,她一定要找到他! 度先生见贺兰佳儿没有任何松口的样子,最终眯起了眼,语气带着警告:“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哪怕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啸天骑,如此你己到了绝路,皇宫被鬼军所包转,你的黑玄军没有任何粮草支援,朝着臣子也死去九成,孤家寡人的你还能做什么?啸天骑你灭不了,沉帅墓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你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交谈破例,双方都有自己的底线,度先生的语气也变得十分严肃起来,刚刚的无奈到现在坚定,转变得十分迅速。 抬眼,看向度先生严肃的表情时,贺兰佳儿的手微微一颤,哈哈一笑:“对,是你胜利了,我输了,我在明而你在暗,所以我输得一无所有,贺兰度,你狠,找来一个女娃娃来与我来对抗,让我输得如此屈辱,我贺兰佳儿一生历练过多少的征战,遇到过多少的阴谋诡计,最终却输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娃,哈哈哈……” 贺兰佳儿的脸越来越扭曲,阴狠盯着度先生,神情发狠。 “这是你的报应,天命不可违,有因就有果,这个果是你自己种下的,自然也你自己来尝!”度先生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没有任何的怜悯,心中虽有不舍,但自己的立场与她注定不一样。 “天命?因果?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追了沉啸天百年,难不成她的天命就是她永远找不到沉啸天,永远也得不到他? 哼,狗屁天命! “知道让你落个这个地步的尧双是谁么?”度先生看着她的不信,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问着。 贺兰佳儿微微挑眉,对于空上让她落到这个地步的尧双真的有兴趣,她虽然败了,不可否认的是尧双确实能力十分不错,是她大意才吃了这么个暗亏,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她活着。 “尧双的真名叫姚,轩辕姚清文之女,六七年前,你让沉程灭了满门的那个姚家!她就是当时的幸存者,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种的因,苦果当然由你自己来尝。”说出了如歌的身份,也让贺兰佳儿得知了她究竟是败在何人之手。 因与果,虽玄乎,但确真实存在。 当初种下的因,现在收获到了来自当年的果。 败,也不冤!“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到如歌的身份,贺兰佳儿放声大笑,仰着头,又哭又笑,好像在疯魔一样。 度先生只是静静看着她,看着她又哭又笑,不语。 “原来如此,是我种下的因么?呵呵……苦果又如何?最终啸天骑不是出世了么?而我亲爱的哥哥也死而复生,呵呵……”贺兰佳儿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到贺兰佳儿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回头的样子,度先生叹了一口气,最终狠下了心,“本来我不想参加你的这个宴会,看在我们百年未见的份上,所以我来参加了,而你似乎也不打算回头,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劝说不行后就来硬的?我贺兰佳儿是那种吃硬的人?哪怕是败你们所有人也别想好过!”突然,贺兰佳儿手中酒杯一摔,大量的禁卫瞬间涌了进来,手持利器,把度先生与轩辕圣夜围在了一起。 “来人啊,给本宫杀无赦!”贺兰佳儿大吼一声,不少的弓箭手摆好架势,对准度先生与轩辕圣夜,手中箭支朝着两人射了过去。 贺兰佳儿拿出一个瓷瓶,朝着度先生与轩辕圣夜扔了过去…… 大量的白色烟雾朝着两人袭去,度先生与轩辕圣夜纵身一跃,离开烟雾所在。 头顶上漫天箭雨朝着他们袭来,此时所在是宫殿之中,大门被关,度先生与轩辕圣夜想要离开却无法离开大殿。 因为空间不够自由也限制了他们的武功,只能勉强运用着轻功来回躲避…… 宫殿之下,暗一带来的人马正好布置完毕,自己的人守在宫殿的外面,而抽调出来的鬼军们则是直接冲进了宫中,从外面不断屠杀着禁卫,试图与里面被包围的度先生与轩辕圣夜汇合。 守在外面的暗一听到里面的动静,从怀中掏出一支信号弹,直接点燃升入空中,尖锐的声音响起,远远传到了宫外的如歌耳中。 暗灵给如歌寻找了一个极好的位置,某个酒楼的四楼,把门板全数拆下,让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鬼军与皇宫的正面,也能看到能听到宫中暗一传来的信号。 一手拿起一边一颗颗绿中带黄的桔子,自己动手静静的剥了起来,听到那一抹信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应,一瓣一瓣不停的往嘴里送,一颗桔子完全吃下之后,如歌才往往走到外面的阳台上,静静看着整列的鬼军,依稀可以见到最前方的尧国公与尧安,尧朝三人。 双手背后,深呼一口气,高声道:“鬼军听令!” 后方传来熟悉的女声,所有鬼军一时间转头,看着站在高处的如歌一袭纯白长裙,墨发随风飞舞,虽然挺着大肚子可是依旧难掩她满身风华。 一瞬间,整齐的转过身体,单膝下跪,整齐如一。 “属下听令!” 好似演练过千百次一样,鬼军的声音十分整齐没脸行何杂音,抬眼,看着上方的如歌,脸带敬畏。 这次带来的十万鬼宫中有大约四五万是三年多前跟过如歌的士兵,再次看到她站在高处指挥的模样,心甘情愿低下的头。 “歌儿她怎么也来了,真是胡闹!” 看到如歌的身影,尧国公三人心中都为之一惊,万一出了问题要怎么办? 三人快速朝着如歌方向前进,想要把她带回去,可是听到如歌接下来的话时,一个个瞬间停下了脚步! “鬼军听令,分成三队,第一队重型突击兵,第二队轻功高强者,第三队大量的骑兵。第一队强行攻打皇宫,一柱香内拿下皇宫,第二队跃过宫墙助第一队冲入皇宫,第三队直接攻入禁宫,任何阻碍一律杀无赦!”如歌的命令一下,鬼军顿时大吼:“是!” 统一站起了身体,自发的分成三队,听着如歌的命令立马对皇宫展开的攻击。 皇宫的禁卫不多,贺兰佳儿抽出一半,现在只有不到两万的禁卫守在宫门前,对于鬼军的攻打根本无法坚持。 皇宫的宫墙不比京城护城墙,宫墙的高度不算太高,轻功不错的人都可以随意翻过宫墙。 根本不需要一柱香的时候,鬼军一鼓作气,配合的十分不错,眨眼间就直接拿下了外宫,打开宫门,第三队骑兵直接冲入皇宫与第二队的配合着冲了进去,遇到一道又一道的宫墙时第二队的人都会翻过墙头直接打开大门,来势十分凶猛。 如歌看着正在行动的鬼军,擦了擦手,“暗灵,入宫!” 暗灵静静看着下方的一幕,听到如歌的话,她顿时纠结了。 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可以远观但不能掺和,出了任何意外可怎么办? “皇宫的局势早定了,暗灵,我说过不会坐在鬼军中指挥,处于大后方没什么事吧?你让人找顶软轿过来,反正有你在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歌看到了暗灵的担心,轻轻安抚着她。 而暗灵也想见见皇宫中的状况,听到如歌的安慰也就动了心,点点头,找来了一顶软轿,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尧安走了过来,“歌儿,你胡闹什么?快点回去养胎,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尧安的脸上难得有充满了怒气,显然对于如歌的行为表示极为的不满。 如歌坐在软轿之上,看着尧安的怒气,微微一笑:“大哥来了?正好,一起去皇宫吧,看看戏!” 听着如歌的话,尧安心中一滞,“回去!” 开玩笑,他怎么敢让她去皇宫?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交待? “大哥,让我去嘛,好不好?我保重绝不乱来,而且大哥也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不会出事的,好不好嘛!” 尧安不妥协,如歌双手拉着他的衣袖不断摇来摇去,温软撒着娇,声音软糯十分好听。 尧安那冷凝的脸也微微软了下来,他很久,很多年都没有听过妹妹对他撒娇的模样了,犯规,太犯规了。 “好不好嘛,大哥,让我去嘛……”看着尧安的表情,如歌嘿嘿一笑,有门! 看到有戏,自然也就要趁热打铁,说不定再撒娇几下就能突破他的心防了。 实在受不了如歌撒娇的模样,尧安被如歌弄得心底飘飘然,不自觉点点头。 “耶,大哥太好,最爱你了!”双手一伸,如歌看到尧安点头时发出一声胜利的欢呼。 听到如歌的欢呼时,尧安才惊觉他到底答应了什么,伸手抚额,神情无奈,恨恨盯着如歌,“先约法三章,不准离开我的身边,不准随意行动,不准太过接近他们……” “好好好……都听大哥的……”如歌舒适的躺回了软轿,愉悦的勾唇。 尧安溺爱的看着如歌一眼,最终无奈摇头,跟着她一起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之中,贺兰佳儿退到一边,看着不断游走在箭雨中的度先生与轩辕圣夜时,她则是微微退后,轻身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度先生看到贺兰佳儿消失的身影,脸上露出焦急,“不好,她不见了,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去歌儿,你快走,歌儿有危险!” 一听歌儿有危险,原来游刃有余的轩辕圣夜手下变得凌厉了起来,步步杀招,试图冲出包围。 惊风也同样听到了度先生的话,想要转身离去追赶时人却被纠缠住,根本无法离开,只能奋力撕杀着,试图早点突破重围。 贺兰佳儿独自一人离开皇宫,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去,似一道道利光,以内眼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直接逼近如歌方向。 皇宫的鬼军早己攻入内宫,看到大量的鬼军身影,贺兰佳儿眼中露出愤恨,躲入暗处,寻找着另一条道路而去。 无人知道,在皇宫中有一道身影快速轻闪,不断寻找着,寻找着如歌的身影。 所有人都估算错了,贺兰佳儿这场宴会的目的不是度先生与轩辕圣夜,只不过是为了把两人困在皇宫,而她亲自出手去刺杀如歌。 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贺兰佳儿心中对如歌的恨意早己到达了顶点,百年来的计划被如歌所毁,她如何不恨? 哪怕是死也要拉她一起,否则这恨意无法消散。 身后被甩下的云隐眼中带着一抹焦急,而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羽,两人看着贺兰佳儿快速消失的身影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得留。 贺兰佳儿的武功完全出了他们意料,两人加起来都不会是她的对手,仅仅在轻功上的差距就大,可内力差距不小。 “怎么办?王妃危险了!”两人的脸上都露了一抹焦急,计划出错,这个疯女人的目的不是度先生也不是轩辕圣夜,而是夜王妃。 “跟上,不能让她伤了主人!”现在去通知己来不及了,云隐想通之后就立马决定跟上去,到时两人拦下说不定能帮一点忙。 不敢有任何的停歇,两人跟在贺兰佳儿的身后,大步跟了过去。 一边坐在软轿之上的如歌静静看着东元皇宫,想着一系列的事情,想着贺兰佳儿是否与轩辕圣夜争斗了起来,贺兰佳儿的后手是什么…… 就在她静静想着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抹金色地身影朝着她而来,惊得她下意识身体一偏,一手护着肚子,一手内力释出大力拍了出去…… 掌与掌的对碰,如歌觉得手臂骨骼发出的一阵阵破碎的声音,剧痛顿时由她的手臂瞬间传到了大脑。 “唔……”如歌脸上一阵冷汗,身体被内力的冲撞从软轿飞出去…… 金色的身影来得太过快速,尧安与暗灵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情况下,如歌的身体就飞了出来,尧安飞身扑了过去,抱着如歌,后退好几步…… 金色的身影见一击不中,转身朝着如歌双手成钩,再次袭了过来…… 眼前如歌的颈间要被钩爪刺入,暗灵也在个时候反应了过来,抽出长剑,确向那双手。 不得己,只能收回,与暗灵战斗在了一起…… 众人也看清了来人…… 一袭明黄的凤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威仪与尊贵,霸道……一一体现在她的身上,也让众人明白了她的身份--贺兰佳儿! “歌儿,你怎么样了,还好吧?”后退几步的尧安连忙放下如歌,上下打量着,发现如歌的手呈现扭曲的姿势时,顿时心慌了。 如歌因为剧痛而扭曲着整张小脸,额上的汗水不断渗出,仅仅一眨间,她身上开始冒出大量的冷汗。 听着尧安关心的话时,如歌强忍着的痛楚,微微摇头,“我没事,只是骨折了,你去帮暗灵吧,贺兰佳儿的内力太高,我用了十万的内力完全不是对手!” 轻轻把如歌放在地上,尧安看了眼从一开始就呈现败势的暗灵,不放心的看了如歌一眼,看到她冲着他微微点头示意没事的时候,才放下她,起身抽出长剑朝着贺兰佳儿刺了过去…… 如歌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贺兰佳儿在暗灵与尧安两人的围攻下依旧十分轻松的模样,心中露出一抹失策。 这次真的失策了。 贺兰佳儿的性格她不是很清楚,所以设想的不够精细,本以为是她与师父见面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而己,在师父面前认个错,假意博得师父的同情之后再想办法下暗手,没到想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自己。 “你们,去帮一把!” 暗灵与尧安两人的武功不算低,可是面对贺兰佳儿却没有任何的胜算,仅仅百招不到,败势十分明显。 虽说有做过心理准备,羽说过贺兰佳儿的武功很高,可是她真没想到高到这种地步。 一天前,那灰中带青烟的蛊虫会不会就是增强武功的蛊? 人的体内只有一种蛊,应该就是冥月与羽身体子蛊的母蛊,如今又加了一只不知名的蛊虫,两只蛊在体内不会争斗? 转念一眼,如歌紧慎的抿起唇,师父说过,贺兰佳儿的蛊术很厉宫,研究出了两子一母的蛊虫,难保不会可以让自己容纳两只蛊虫。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里? 如歌顿时心中一阵暗骂,最近太过松散而导致她失策了吗? 还好她现在出来了,如果还待在院子里到时她的身边只有暗灵与几个啸天骑,那个时候反而更加危险。 皇宫之中有鬼军,有大哥,她的身边人数较多,想要针对贺兰佳儿也轻松许多。 “是!” 听着她的命令,暗中潜伏在她身边的暗卫顿时走出来十人左右,快向冲到贺兰佳儿身边,立马加入的战局。 贺兰佳儿随着她的动作,脸上的红纹越来越多,那是黑与红的蛊纹相互缠绕,直接爬满了她的全身。 原本贺兰佳儿身上的唳气十分盛,再加上她脸上露出来的红黑蛊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邪异鬼魅,身上的凤袍因为内力的气浪,十分狂肆飞舞。 一股强烈的森冷寒风在她的周围萦绕,深邃的黑夜暗得让人心惊,宫中的黑夜就好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咆哮着要将人吞噬。 贺兰佳儿双眼赤红,盯着眼前纠缠住她的啸天骑与暗灵,尧安,大吼:“都给本宫滚!” 一声粗重咆哮,却并没有换来预想的效果,贺兰佳儿的双眼浮现一抹血红,脸上的煞气与杀气更加的深重,手中随意夺到啸天骑手中的长剑,画出一道道寒光,带起一抹腥红血莲。 富丽堂皇的宫殿,顷刻间变得犹如阎罗殿般阴森恐怖! “来人,保护王妃!”这时,最后一队鬼军扭头间看到眼前一幕,上百人立马围了过来,一齐涌入贺兰佳儿,将如歌护在身后。 暗灵与尧安退出战斗圈,扶起一边的如歌,缓缓离开…… 无尽幽暗之中,一具具鬼军的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广阔皇宫内,横七竖八堆满了皇宫,形成一座小小的尸山。 贺兰佳儿脸上还带着极端的暴唳之色,舌头伸长,宛如催命恶鬼,似乎尚能听见流血的声音,粘稠的深色液体正在从鬼军尸体身下慢慢延伸出来,汇聚成一湾看上去黑黝黝的血池。 如歌准备逃离的步伐一顿时,面前一把长剑直直投在她的跟前,扭头,看向长剑来源。 “你想去哪儿?夜,王,妃……”贺兰佳儿盯着如歌,冷笑声传来,青色灯火映照之下,她的脸从下到上由亮到暗,一双赤红眼睛散着骇人的幽幽冷光,黑红蛊纹诡异爬满她的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乍一眼看去竟是如那索命无偿恐怖无比! “尧双,你毁我百年心血,本宫绝不会放过你,对了,就把你砍成人棍,剜去双目,刺聋双耳,削掉鼻子,拔掉舌头,划花脸孔,全身浇上蜜糖,扔到乱葬岗去喂虫蚁好了,这样勉强能补偿本宫百年心血的损失!” 贺兰佳儿的话极其轻描淡写,如歌听着心中一阵恶寒,看着她那明显奇怪的样子,微微咧嘴:“因果报应罢了,你灭我家人,我毁你百年心血,刚刚好!” 一脚踩着一个鬼军,贺兰佳儿捡起长剑随手一挥,鬼军一声凄厉惨呼,四肢筋脉鲜血飞扬,像一团烂泥似的倒了下去,手筋脚筋具断。 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如歌深深呼了一口气,对于这次的估算错误表示后悔,因为快要胜利便以为万事无忧,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贺兰佳儿会武,而且武功奇高,她没有想到这一点,仗着人多都忘了贺兰佳儿狗急跳墙的对象很可能是自己。 “哼,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输人不能不输阵,如歌一手捂着手臂,哪怕再疼她的脸上却依旧强忍着痛意。 现在不能慌,慌了就输定了。 “是么……”贺兰佳儿拿着长剑,一步步朝着如歌逼近,尧安立状冲着暗灵打了一个眼色,暗灵抱起如歌大步离去,而尧安留下阻挡着贺兰佳儿的脚步。 如歌回头看着尧安,神情一片担忧,想要留下可理智去告诉她快点离开,她留在原地,大哥会更加的危险。 死死的拦在贺兰佳儿身前,尧安哪怕被她一剑刺入腹中也不肯移开半步,死死抓着长剑,誓死相峙着。 贺兰佳儿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长剑狠狠的朝着尧安腹中刺入几分,抬手,朝着他的天灵盖拍去…… 尧安吐出一大口鲜血,腹中疼痛让他行动迟缓,不想移开步伐,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兰佳儿那带着内力的手进朝着他的头顶拍过来。 闭上眼,尧安誓死如归,不肯松手! 眼看就要死在贺兰佳儿一掌之下,一道黑影瞬间闪了出来,抗下了贺兰佳儿的一击,顺势救出出尧安。 收回手,贺兰佳儿看着额间瞬间冒出冷汗的羽一眼,冷哼:“哼,叛徒,找死!” 羽浑身冒着冷汗,身上无伤却吐出了一口鲜血,狠唳的盯着贺兰佳儿,把尧安护在身后,一字一句,极为费力吐出,“叛徒?从未臣服过你,何来的叛徒?你这个杀人凶手,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把尧安放在一边,羽立把冲了过去,长剑挑起剑花刺向贺兰佳儿。 随后一挡,不屑冷笑:“杀了本宫?如果你不是用这张脸,你早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本宫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不知好歹!” 挡下羽的长剑,一手直掐在他的脖子上,贺兰佳儿冷醒狠笑,神情十分冷酷。 体内的子蛊做乱,羽的武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子蛊做乱,他现在身体不仅十分疼痛,内务也开始不停被吞噬,让他全身开始无力起来。 被掐着脖子,羽挣扎了几下后,抬眼盯着贺兰佳儿露出一抹绝决的笑容:“荣幸?我柳羽哪怕娶个丑女人也比伺候你这个老妖怪强,一百多岁的老妖怪,难怪人家沉啸天不会喜欢你!” “找死!”贺兰佳儿被激怒,大力将羽砸向地面,看着他不断吐出鲜血之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一拳又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身上,看着羽如喷泉一般喷出大量的鲜血时,神情也越来越亢奋。 “哈哈……去死,去死……”贺兰佳儿的脸十分扭曲,唇角大大的勾起,如鬼魅,如恶灵,刺耳的笑声不断响起,整个人完全疯癫入魔。 羽的身下,地面如蛛丝碎伤,一团团鲜血盛开,羽己经掩掩一息。 发泄够了,贺兰佳儿才停下手,愉悦看着骨骼外刺,浑身破破烂烂好像破损的人偶,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着他还有一点气。 居高临下看着羽,贺兰佳儿神情一片冷酷。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羽的神情开始涣散,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胁骨完全断裂外刺,受伤十分严重。 缓缓抬起带血的手,看着贺兰佳儿,十分虚弱道:“看现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可否……” 每呼吸一次全身就痛一次,看着贺兰佳儿那冷酷的双眼时,伸手拉下自己肚上的面罩,吐出一口鲜血,冲着她微微一笑:“可否……再抱我一次……最后……一次……” 看着羽的那张脸,冷酷的贺兰佳儿神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血红的双眼紧紧看着他的脸,脸上露出一抹怀念与回忆。 缓缓蹲了下来,伸手,轻轻摸在羽的脸上,这张与沉啸天有九成相似的脸深深吸引了她。 羽喘着粗气,趁贺兰佳儿不注意的时候,双手微微颤动,袖中滑落一个琉璃瓶子,羽轻轻把它握在手上,静静看着贺兰佳儿,手中顿时用力一捏,纯白的烟雾瞬间释出,极快的速度吞噬着羽的身体…… 羽一手紧紧抓着贺兰佳儿的脚,死死不肯放手,怨毒的盯着她,大笑:“贺兰佳儿,来死一次吧?” 烟雾瞬间吞噬了羽的身体,血与肉瞬间的融化消失,可一只手却死死的握着贺兰佳儿的手不放。 烟雾刚起的时候贺兰佳儿没有任何的戒心,看到羽的身体被烟雾吞噬之后才惊觉危险,使劲挣脱他的手无果之后捡起一边的长剑直接斩断羽的手,快步退后…… 哪怕她的动作再快可依旧敌过烟雾的速度,大半边的身体被烟雾腐蚀,血肉瞬间融化,露出鲜血淋漓的手臂与半身,烟雾沾到地方,她的侧半身皮肤完全被腐蚀,凹凸不平,水泡,焦黑…… “啊……”贺兰佳儿倒在地上疼痛翻滚,白色的烟雾却完全无法消散一样,死死认准了她,不再四处飘荡而是围着她的周围,像在赌气一般缠绕着…… 贺兰佳儿不停翻滚着,身上的白烟不断吞噬着她的血肉,然而白烟也在不停的变淡,变薄…… 顺着贺兰佳儿翻滚过的地方,地上到处都是鲜血,肉末,毛发…… 最终,白烟渐渐消失,贺兰佳儿身上的凤袍被腐蚀到破烂不堪,整个人好像被扔进了烫红的铁板上煎烤一样,浑身血肉分离,皮肤掉落…… 唯有那双赤红的双眼露出阴森狠唳,整个人好像被抽皮扒筋后一样,半身血红,包括她的脸…… 身上的红黑蛊纹不断加深,黑色如墨,赤红似火,缠绕着她的全身,看起来就像放本中那些神秘咒术的人偶,格外的阴森渗人。 每走一步血肉掉落,贺兰佳儿此时神情更加诡异起来,像是没有了痛觉一样,大步朝着如歌所在而去…… 尧安看着这一幕,浑身阴冷无比,费力的捂着胸口,不顾身上的血液肆意流出,跟在贺兰佳儿的身后大步跟了过去…… 暗灵抱着如歌朝着鬼军较多的内宫而去,有鬼军保护才比较安全,那个女人再厉害总不可能屠尽十万鬼军。 脚下动步不停,感受到身后阴风阵阵,正想回头,如歌立马道:“别回头,全速前进!” 如歌盯着贺兰佳儿那浑身血淋都渗人的模样,眼中带着惊骇。 羽下手了?可是失败了? 贺兰佳儿的身上看起来十分恐怖,血肉模糊不像人类,反而像一具被反复凌虐过的尸体,半身完半身恐怖,所到之处血肉横流却无任何感觉。 真的好像是尸体,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腐蚀了的尸体,亡灵! 她可以确定,羽肯定用了她给他的毒药,狼毒鸟的心脏提取出来的烟雾型的毒药,她给羽特别改良了一下,狼毒鸟的毒性加得比较多,贺兰佳儿一定正面被毒烟笼罩却没有死去? 难不成她体内的蛊?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了,狼毒鸟毒素沾者必死,贺兰佳儿全身被笼罩却未死,除了她体内的蛊让她活了下来这个想法之外,别无其它可能。 可是毒性还是不够么? 贺兰佳儿所到之处一片腥臭味传来,看到如歌的身影时双眼中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到了这种地步,她现在心中的执念就是杀了尧双,杀了这个害她落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一只手的白骨森森,朝着如歌直接抓了过来,如歌见状,大吼:“暗灵,蹲下!” 暗灵立马停下脚步,向下一蹲,贺兰佳儿的身体冲过她们的头顶,单手成抓了个空。 这时,暗灵才看到贺兰佳儿的样子,心中大约明白了什么,抿着唇,抱着如歌小心后退…… 贺兰佳儿双手成爪直接袭向如歌,暗灵左躺右闪,应付得极为辛苦。 每次下死手对象都是如歌,暗灵渐渐力不从心,看着贺兰佳儿的手朝着如歌胸口刺来时,迅速转身,以背相接。 森森白骨直接刺入暗灵的后背,顿时鲜血淋漓,把如歌死死的护在怀里,小心保护着如歌的身体与肚子。 “死……”十分僵硬的声音众贺兰佳儿的嘴中发出,看着暗灵身体下护着的如歌时,双眼赤红更加血腥起来,抽出暗灵背后的骨爪,高高扬起,直接刺向暗灵的脖颈。 如歌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双脚一踢,危急时刻踢到贺兰佳儿的手臂上,弹开了她刺向暗灵脖子间的手。 暗灵见状,把如歌放在地面,蹲在地上回转身体,双手成刀,直直刺向贺兰佳儿的心脏…… 完好的手紧紧握住暗灵的手,低头,看着沉入自己胸口的暗灵的手,眼中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紧握着暗灵的手,强逼她抽出手,大力甩到一边的宫墙,发出呯的一声巨响…… 暗灵感到受背部脊椎发出轻微的响声,一阵疼痛之后,倒在地面半天起不来…… 只能趴在地上,静静看着贺兰佳儿一步一步朝着如歌走去…… 如歌坐在地上,双手护着肚子,看着贺兰佳儿走近的模样,心中十分惊慌。 没有了理智就无法交谈,一切阴谋诡计完全不管用,这样的贺兰佳儿十分危险,而且对她存在必杀之心。 缓缓站起身来,如歌不断后退着,而贺兰佳儿不断逼近…… “呐,皇后娘娘,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么,有照过镜子吗?”如歌双眼乱转着,说话来转移贺兰佳儿的视线。 可是效果不怎么好,贺兰佳儿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阴狠看着她,“别白费力气了,你与你的孩子就是本宫的陪葬!” 大力的袭向如歌,情况十分危险。 如歌行动不便,眼睁睁看着贺兰佳儿那带着血肉,露出白骨的手朝着她心口刺了过来却无能为力。 咬牙闭眼,心中一阵绝望…… “不要……歌儿……” 凌厉的大叫在她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可是却是那么的遥远。 半响,疼痛不见袭来,如歌睁眼,一左一右,一红一紫两道身影架住了贺兰佳儿的手,合力逼退了贺兰佳儿,让她不动声色护在身后。 “歌儿,你没事吧?”冥月回头,看着如歌,神色十分后怕惊惧。 如歌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事!” 突然,她想到冥月对他的称呼,震惊的抬头,看到冥月那温柔浅笑的模样时,才顿时笑了。 “你记起来了!”不是疑问,还是肯定! “嗯,全部记起来了!”冥月点头。 想起刚刚的一幕,现在他的心中依旧止不住的颤抖,独自休养的他感受到身体一阵疼痛与躁动,起身发现院中无一人存在,一问之下才知宫中发生了战斗。 快步追过来发现了伤重的尧安,一问之下才知双儿有危险,运用着轻功大步追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一幕。 如厉鬼腐尸般的贺兰佳儿单手成刀,朝着她的心口直接刺了过去…… 一瞬间,他的心就好像停止了,脑中一抹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那些他所忘却的八年来的记忆一一回到了脑中,身体的速度远高于思考的速度,什么也没想就直接拦下贺兰佳儿,避免她再次殒命的悲剧。 无人忍受再次受去她的痛苦,那种感觉经历过了两次,实在不想经历第三次。 看着冥月点头,如歌放心的笑了,全身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头中一阵发昏,身体向后倒去…… “歌儿,怎么了?” 如歌脸色苍白,微微一笑,“没事!” 可是她的右手却呈现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冥月见状,不知如何是好,神情十分焦急。 云隐与贺兰佳儿缠斗在了一起,冥月抱着如歌快速走到一边,让她靠坐在墙边,看着她那骨折的手不知如何下手。 “粉碎性骨折了,估计,内力直接震碎!”直接说出了她现在的状况,那早己红肿发静的手臂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痛楚,现在的她因为劫后余生全身虚脱。 “那现在怎么办……”一时之间,冥月失了心神,不知如休是好! “一时半会不会致命,你去帮云隐,他不是贺兰佳儿的对手!”看了眼正在缠斗的一幕,如歌立马安抚着冥月。 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杀死贺兰佳儿,她不死,歌儿就会一直被追杀。 没有犹豫,冥月立马转身,直接加入了云隐行列,对贺兰佳儿招招下了死手。 “叛徒,死……”恐怖的盯着云隐,贺兰佳儿煞气幽森,。 现在什么也明白了,她的身边所有人都背叛了,除掉秦幕,除掉暗卫,除掉杀……一点一点,她身边的两个背叛一点点的除掉了她所有的势力。 毁灭性的气息,整个暗夜如同要被撕裂一般,无尽的幽暗与阴森,萦绕着贺兰佳儿的身边。 云隐与冥月两人联手,长剑交映闪着寒光,漫天寒光袭向贺兰佳儿。 阴测测的狂风自贺兰佳儿的身边而起,狂肆的内力释出,云隐与冥月两人配合十分精妙,勉强与贺兰佳儿打了一个平手。 冥月的表情不是很好,他的额上露出了冷汗,如歌见状,才响起来他体内子蛊的问题,连忙道:“冥月,不要打了,退,快退!” 冥月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招招下手狠唳,根本不管不顾,自己的事情毫不在意。 “冥月……”如歌急了,放声大喊,希望冥月能听到。 这是,云隐一个不察,肩头被贺兰佳儿的手死死掐住,五指刺入他的肩头,离开时势必会带走一大片血肉。 云隐立马紧握着贺兰佳儿的手,死死的都不愿意松开,也同样给冥月制造出了一个机会。 冥月见状,没有任何犹豫,提出长剑直接刺入贺兰佳儿的心脏…… “冥月,不要……” “噗……”“噗……” 贺兰佳儿与冥月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 狠狠抽出长剑,冥月的身体被贺兰佳儿一掌直接拍飞,贺兰佳儿身体不稳的倒在地面,而冥月也被拍飞了出去,倒在如歌不远处…… 连忙起身,如歌立马跑到冥月的身边,神情十分焦急,抱起冥月,“冥月,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冥月……” 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冥月身受重伤的样子,脸色苍白全身微颤,大口大口的鲜血直接吐出,惊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冥月是她前世今生的好友,就好像哥哥一样的存在,看到他此时所息虚弱的躺在自己的怀中,一向以冷静自诩的如歌也不由的慌了。 一颗一颗的泪水掉落,直接砸在冥月的脸上,如歌不停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是我……” 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如歌,冥月摇摇头,伸手,试图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无奈叹道:“傻瓜,别哭啊,不知道我最看不得你哭?不怪你,不是你没有想到,而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贺兰佳儿的武功诡异到了这种地步……” “冥月……”如断线珍珠般,如歌泪如雨下,一手扣着他的脉,感受到他那越来越弱的脉博,惊惧与慌张顿时让她失了心神。 “别哭,我只是累了,需要睡一会,以后别太任性,有了孩子就好好的生活,不用担心我,度先生不是说了吗?哪怕贺兰佳儿死,我最多也只是沉睡,还有清醒的一日,所以,不避为我感到悲伤……好好照顾……自己……” 费力的说着,冥月脸上的笑容一僵,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到达若有似无的状态时,他缓缓闭上双眼,像睡着一般…… 贺兰佳儿未死,冥月却陷入了沉睡…… 一边倒在地上的贺兰佳儿看着背对着她的如歌,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到如歌的面前,伸手,朝着如歌后背刺去…… 轩辕圣夜与度先生来到这里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奋力用上前,一脚直接跑开贺兰佳儿,看着如歌抱着冥月不断流泪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痛,小心轻唤:“歌儿……” 眼前视线早己被泪迷住,听着熟悉的声音时如歌抬头,看着轩辕圣夜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圣夜,帮帮我,冥月,冥月他……” 上前感受到冥月的气息,轩辕圣夜神色微暗,抬眼看着度先生,度先生查看了一遍之后,安慰道:“歌儿,你放心,冥月他没死呢,这可是你师父我亲自选定的继承人,哪怕是死了也一定会救活!” 听着度先生的保证,如歌这才一头扑向轩辕圣夜的怀里,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贺兰佳儿的武功会这么诡异,这么厉害,大哥跟羽为保护我生死不明,冥月现在又这样……呜呜呜呜……都是我的错……” 无法承受这种自责,如歌哭得极为伤心,不顾后面跟过来的鬼军在场,扑在轩辕圣夜的怀里放声大哭。 “歌儿乖,这不是你的错!”轩辕圣夜伸手替她顺气,抬眼盯着贺兰佳儿那根本看不出人形的她,敢惹他的歌儿哭,不可饶恕。 贺兰佳儿被轩辕圣夜大力一踢,大力撞在宫墙,动弹不得的挣扎着,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抬眼看着度先生与轩辕圣夜一眼,哈哈一笑:“最终还是到了末路了呢!” 度先生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不忍,而轩辕圣夜则是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她,冷唳又渗人。 缓缓抬头,看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的轩辕圣夜,贺兰佳儿阴冷一笑,伸手刺入自己的颈间动脉,灰色的气体大量释出,灭带着一丝青色。 阴狠瞪着轩辕圣夜:“就算是死,本宫也不会死在你们的手中!” 说完,她的手顿时用力,勾出她的颈间动脉直接扯断,大量的灰烟与鲜血喷出,度先生见状,立马唤住轩辕圣夜:“回来,撤退,立马撤离方圆一里之内,有毒!” 度先生认出了贺兰佳儿身上的异状,抱起冥月,冲着轩辕圣夜大喊。 轩辕圣夜立马冲了回去抱起如歌,惊风抱起暗灵,迅速逃离现场…… 像不要命一样狂奔,直接出了度先生所说的范围之后,爬上高处,静静看着那团灰烟所在的方向。 贺兰佳儿的身影完全看不见,灰色青烟笼罩了她的全身…… “这是一种毒蛊,毒性比不上金蚕蛊,但依旧是十分厉害的剧毒,毒性随着血液挥发成灰色烟雾,看起来烟才只有那么小小一团,可是空气中看不见的地方依旧可以传染,是小面积传染型的蛊毒,症状会让人四肢无力,以为只是小感冒,最终大意之下丢掉性命!” 度先生静静看着那个方向,神情十分的复杂,最终叹了一口气,转身:“毒性在空中只能浮一会,很快就会沉落地面,那块地方暂时不要接近!” 说完,就抱着冥月,度先生缓缓转身。 轩辕圣夜点点头,看着如歌身上的血渍,睫毛上的泪珠,心中一阵发痛,看了贺兰佳儿方向一眼,转身离去…… 鬼军暂是住在东元皇宫,找了一个地方安放好如歌,冥月,尧安,云隐,暗灵……等等伤患,陆生与度先生可是忙翻了。 伤势最重的暗灵与冥月,其次是尧安,如歌与云隐的伤属于较轻的。 优先给如歌包扎固定了手臂之后,如歌倒在轩辕圣夜的身上静静休息着,特别是听到羽己身亡的消息时,心中止不住的哀伤。 陆生与度先生两人分别给云隐与暗灵诊治,冥月的情况很复杂,整个人陷入了沉睡一时半会根本叫不醒。至于要怎么做就看陆生与度先生能想出什么办法,冥月的情况不算好,却也不算绝望。 如歌静静靠坐在轩辕圣夜的怀里,神情十分失落,好像脆弱的瓷娃娃一样,稍微用力应付地破碎一般。 怜爱又心疼的看着如歌,轩辕圣夜伸手,轻轻安抚。 “歌儿,没事了,羽他亲手复仇虽说没有直接杀死贺兰佳儿,但后面能冥月他们能战胜也是羽的功能,独自一人在世上挣扎倒不如与家人团聚来得幸福。至于冥月,他有师父在,不会出事,肯定会醒……”不停的安抚着,一遍又一遍,极为的耐心。 把小脸埋在他的怀中,如歌的神情是止不住的自责。 一天的疲惫再加上她情绪低落,哭着哭着,如歌直接睡着了…… 轻轻抱着如歌走到一边休息,细心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看着她沉睡中依旧不安皱眉的模样,轩辕圣夜伸手,轻轻替她抚平。 不喜欢看到她皱眉的模样,会让他心疼。 几天之后 东元皇宫无臣,各处机能瘫痪,整个国家开始慢慢赃衰败,京城中消息传到了边境,黑玄军军心动荡,再加上近日节节败退,最终没有撑过半月就全军覆灭。 派了一队鬼军留在东元皇宫,如歌与轩辕圣夜几人向轩辕而回…… 度先生带着冥月走了,说是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让冥月休养。 尧国公一家,还有云隐跟在如歌身边前往轩辕,西越的士兵留下一部分做着皇宫才物清理与分配。 东元百姓们一个个胆颤心惊的快速逃离了京城,整个东元京城成了无人敢来的魔窟,任由鬼军与西越士兵一间间宫殿收刮着财物。 东元的后续慢慢处理,而如歌几人也朝着轩辕而回。 战争胜利的消息传回了东元与西越,大陆紧绷的局面得到缓解,一时之间百姓们高呼庆祝,十分热闹。 如歌身怀孕不能快速赶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十分谨慎,快马半个月不到的路途被他们走了一个多月,到达轩辕京城时如歌的肚子早己到了吓人的程度。 全程轩辕圣夜十分紧绷,如歌哪怕起个身都会吓他好大一跳,更加说让她下床走路了。 全身发福,如歌胖了不少,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胖才怪。 走到城门口时,陛下亲迎,那站在城门前的陛下是一抹年轻的身影,一身金色的龙袍加身,金色的丝线在龙袍上勾勒出一条大大的金龙,龙鳞用不同色系的金色丝线而成,龙须则是纯黑的掐丝,龙的双眼则是一对黑曜石,熠熠生辉。 这是翼王轩辕翼! 轩辕帝在听到轩辕圣夜快要回国之时,想到他的话,最终把皇位传给了翼王,而他退居后方,安享晚年。 轩辕圣夜在离开东元的时候就有派人回轩辕给轩辕帝警告,回到轩辕时不想再看到他还是处于皇位之上,到时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与轩辕帝的关系到了冰点,而轩辕帝醒悟得太晚,哪怕现在这般讨好无法再激起轩辕圣夜任何的心神。 于他来说,轩辕帝不过是与他有相同血脉的陌生人。 传位于翼王十天,轩辕帝夜归来,在朝臣相劝之下,翼王亲自来城门迎接。 看着一路缓缓而来的华丽马车,黑龙银底上面一个大大的鬼字,在啸天骑与鬼军的相护之下缓缓而来…… 停在城门口,轩辕圣夜挑开车帘,看着翼王微微挑眉:“有事?” “夜王太过无礼了,见到陛下不跪迎就算了,如何言出无状,该当……”一个新进的大臣,身上的官袍显示他的官阶不低,看到轩辕圣夜如此无礼的模样,愤怒出声。 轩辕圣夜赤红的双眼阴测测的扫向他,红唇轻启:“本王跟你说话了,多舌!” 轩辕圣夜话落,惊风抽出长剑一挥,只听得听得那年轻大臣惨叫倒地,从口中吐出一块鲜血血肉,惊向众人后退几半,神情惊惧,紧抿着唇,不敢过多言语。 翼王淡淡看了身边倒地的大臣一眼,不语,抬眼看向轩辕圣夜,轻轻问道:“夜王妃可否安好?” “嗯!”轩辕圣夜缓缓点头,“她现在正在睡觉!” 意思是说她现在正在睡,所以有事没事不要打扰她! 翼王了解的点头,转身,让开了一个通道:“夜王一路辛苦了,本来想开一个庆功宴的,既然王妃未醒,那就暂时罢了。” 马车缓缓行进,轩辕圣夜摇摇头:“她怀孕了,庆功宴就免了,本王不喜有人打扰!” 说完,轩辕圣夜驾车离去,翼王见状,坐上龙轿,紧跟着回宫。 翼王回到皇宫就直接去了轩辕帝的所在,轩辕帝看到翼王的时候,满脸期待,连忙问道:“怎么样?夜儿有没有受伤?他的王妃怎么样了?救回来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翼王慢慢点头:“嗯,夜王安好没有受伤,夜王妃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他说夜王妃怀孕,暂是不会出席宫宴!” 轩辕帝一听,心中又惊又失落,本来想借着这次宫宴远远看他一眼,以夜儿的性格来说一定不会再见他了,他知道错了,可想跟他好好道个歉。 但是这个道歉夜儿肯定会不屑吧? 苦笑的摇摇头,双手背后,轩辕帝神情失落,好像一瞬间苍老不少,缓缓朝着殿中走去,身上浮起一片沧桑的气息。 翼王静静看了他一眼,最终转身离去…… 如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纯白的宫殿,自己喜欢的房间装饰,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如歌浅浅笑了。 终于,她终于回来了,她与圣夜的家。 缓缓起身,一边的暗灵见状,缓缓扶起了她,小心的让她靠坐在床边,神情十分小心。 “啸天骑那边怎么样了?”刚坐起来,如歌就关心着啸天骑的事情。 在回轩辕的路上,她接到消息,半月前啸天骑战胜了黑玄军,现在正在清扫着余孽中。 “黑玄军大败,啸天骑与鬼军正在全力清扫中,过一个月左右就会归来!”暗灵如实回答,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温茶递到她的手上。 “王妃肚子饿了么?”暗灵体贴的询问着,与以前相比她的进步很大,学会了怎么伺候人,也学会了主动关心人。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淡,但却很温和。 现在如歌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颗金蛋,拿着手里怕化了,放兜里怕掉了,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嗯,圣夜呢?”习惯性的依赖,身边的那人不在时,心里就好像空了什么似的。 “主子在前厅处理事情,战争刚过,后续的事情有很多,只不过说王妃醒了就派人告诉他,所以属下派人去告诉主子,相信主子很快就会来了。” 说到就到,暗灵的话刚落,一袭红衣的轩辕圣夜就走了过来,看着坐起来的如歌,宠溺一笑:“歌儿醒了,想吃点什么?” “随便,我觉得现在只要是吃的什么都吃得下!” 一月来的赶路有些疲惫,虽说她是吃了睡,睡了吃,可多少休息没有那么安稳,现在睡睡整整一夜到现在中午时分,想想就觉得饿。 “行,暗灵,你去准备午饭!” 端起一边的温水替如歌清冼着,动作十分自然。 如歌静静看着他,伸手,勾起他的发丝,好笑眯眼:“圣夜,我觉得现在太幸福了,吃的,喝的,平时的洗漱都不用自己来,你说这样下去我不会懒成猪啊!” “就算变成猪了也没事,粉粉嫩嫩的歌儿小猪,想想就觉得很可爱!”微微抬头,顺着她的话,轩辕圣夜十分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你才是猪!”不悦的嘟起嘴,如歌抗议轻斥。 “好好,我是猪,这下行了吧?”轩辕圣夜无奈的叹了一口的敢,这么可爱的歌儿,很犯规的有没有? “这才差不多!”傲娇的扭头,如歌满意的笑了。 给如歌清洗完毕之后,抱着如歌来到前厅,刚刚坐下,惊风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主子,门外有人想要见您!” “谁?”把如歌放在椅子上,轩辕圣夜扭头。 “太上皇!” 惊风话一出,如歌与轩辕圣夜马上沉下了脸,轩辕圣夜见状,立马重喝:“让他滚出去,不见,敢接近本王府前杀无赦!” 如歌的小脸阴沉的可以,好像墨汁一样浓厚,轩辕圣夜见状,心中一阵心疼。 那个人没事出来蹦哒干什么? 惊风离去了,轩辕圣夜看着阴沉着脸的如歌,轻轻摇摇她的手臂,“歌儿,你别生气了,你想怎么处置他我都没意见,千万别生气,到时伤了咱们的女儿就不好了!” 一心一意的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儿,根本不考虑儿子的可能,如歌一听,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抿唇,不语。 “我不想见他,也不想杀他!”如歌抿唇,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她不想面对那个人,害死了辰王与她满门,可最终却是为了她现在的夫君,她是左右为难,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想看到轩辕帝的脸。 父亲忠了一辈子的君主,最终因为他而被杀,轩辕帝不是凶手却也是间接到导姚家军全灭的凶手,姚家军保护了一辈子的君主,不能死在她这个姚家人手时。 “我明白了!”轩辕圣夜听着如歌的话,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轩辕帝听到惊风的话时没有任何意外,明白轩辕圣夜是不可能见他,心中虽明白,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转身,正准备离去之时,轩辕圣夜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轩辕帝眼神一亮。 胸前被大力扯住,轩辕圣夜一把提着轩辕帝的衣襟,阴沉着脸对他喝斥:“你来这里做什么?滚,这里没人欢迎你,要是再敢接近本王的府前,到时别怪本王不客气!” 听着他的重话,轩辕帝眼中露出一抹痛苦,勉强扬起笑容:“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王妃,听说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与你有什么关系?轩辕奕,之前的事情本王没跟你算帐就算不错了,现在还死皮赖脸的自己上门?本王不想见你,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歌儿不会见你,死了这条心!” 大力的推开轩辕奕,轩辕奕身形不稳重重的倒在地上,不断重咳着…… “咳……咳……” “陛下,您没事吧?”轩辕帝身边的太监走了过来,伸手拿出一颗药丸递到轩辕帝的手上,抬头看向轩辕圣夜,劝道:“王爷,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之前为了支援您在边境的战争,常常三五天没有任何休息,这一月来天天咳,有时还会吐血……” 轩辕圣夜看着苍老了不少的轩辕帝,冷酷抿唇,转身,留下一句‘与本王无关’之后,重重的关上了府门。 “陛下,这……”看着轩辕圣夜的动作,那太监语带难色。 “算了,回宫吧!” 不动声色的收起手中染血帕子,轩辕帝身形不稳的走回软轿,朝着皇宫而回。 如歌坐在椅子上静静不语,好像在发呆,轩辕圣夜从外面走进来时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好似一尊人偶一样,不动。 心疼的叹了一口气,轩辕圣夜上前走到如歌面前,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歌儿今天胃口不好么?饭菜都没动!” 微微回神,抬眼看着轩辕圣夜的浅笑,微微摇头,露出一抹笑容:“不是,在等你一起,父亲与大哥他们吃了没有?请他们一起来吧,大家坐一桌热闹一点!” “他们现在进宫了,要跟翼王谈论东元分配的事情!” “噢!”如歌神情绪不很高,伸手,慢慢吃着…… 接连几天,尧国公几人都很忙,偶尔是尧国公陪她散心,偶尔是尧安陪她,大部分时间是轩辕圣夜陪她。 轩辕帝上次被轩辕圣夜无情冷斥了一次之后,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有来,只不过不敢接近夜王府,只是在夜外静静站了一会,便回宫了。 轩辕帝的举动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命令不准任何人把轩辕帝的消息告诉她。 不想让她烦心,让她能好好的养胎。 一连几天,如歌都是一个人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正值冬季,白天中午时分外面的太阳会十分温暖,舒适又慵懒的躺在躺椅上,每天中午到外面院子晒太阳成了她每日必修课。 “王妃,清贵妃求见!” 在如歌闭上眼浅眠的时候,暗灵的声音缓缓传来,慵懒的睁开眼,淡淡问道:“清贵妃是谁?” “秦如清!” 一时,如歌来了兴趣,半撑着身体,抬眼看向暗灵:“让她进来!” 清贵妃? 秦如清她没有坐上皇后之位? 算了,她帮得己经够多了,如果秦如清当真没有那个能力,她也没必要再多帮她什么。 秦如清一袭纷红宫装走了过来,看着侧躺在椅子上静静晒太阳的如歌,大步走了过去,“三妹!” 如歌扭头,看向秦如清。 气色不错,神情尚可,看来过得还算不错。 秦如清细细打量着如歌,看着她那高耸的肚子,眼里露出一抹喜意与羡慕。 “天,一段时间不见,你都这么大肚子啦?几个月了?是男是女?” 秦如清脸上是真心的笑意,看着如歌的肚子,不仅羡慕也真心替她开心。 伸手摸摸肚子,感受一阵又一阵的跳动,如歌微微一笑:“七个多月了,是男是女不清楚,我没有特地去查,到时生下来才知道。” “我可以摸摸吗?”羡慕的看着如歌的肚子,秦如清十分期待。 抬眼静静看了她一眼,如歌微微点头。 小心的伸手,轻轻的放着如歌的肚子上,既忐忑又不安,突然感到了从肚皮传来的一次震动时,吓得她立马把手收了回去,指着如歌的肚子,又惊又喜:“动了,刚刚他在踢我的手,真的动了……” 曾经有过孩子,可到底没有留住,这么多年来她也从未怀过,自然也没有亲眼看过孩子是如何一步步生下来的,感受到手中的震动时,完全不敢置信她感受到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最近很调皮,时不时踢我,有时踢得比较大力,一个淘气鬼!”如歌神情十分柔和,身上浓浓的母性光辉,让秦如清都觉得她变得更温暖,更柔和。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主动坐在如歌身边,秦如清神情十分自在。 东元的事情她听过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她也通过翼王得知了一些,那个抛弃了她们的父亲下落不明,估计是她下的手吧? “我喜欢儿子,最好像圣夜那般,可是圣夜想要女儿,天天在我耳边是咱们女儿咱们女儿的,明明都不知道是男是女,你说他好不好笑?”说起轩辕圣夜,说起儿女,如歌与秦如清的关系就好像一般姐妹那样柔和。 “估计夜王他也想要一个与你很像的女儿吧,听说父女是上辈子的情人,父子是上辈子的情敌,难怪他会想要女儿!”伸手捂唇,秦如清浅浅一笑,冲着如歌轻声打趣。 如歌噗嗤一笑,想到轩辕圣夜最近在她面前那复杂的神情,特别是她说起比较喜欢儿子的时候,他那复杂的神情原来在这呀! 父女是上辈子的情人,父子是上辈子情敌,敢情他从现在就开始防他的情敌了? “好了,别打趣我了,说说你的事情吧,听说你现在是贵妃?”如歌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说了自己的事情时,秦如清立马就沉下了脸,有些不自脸的扭扭头,轻声,“我有什么好说的,现在陛下刚刚登基,有不少的大臣还未真心臣服陛下……” “我在说你的事情,以你的手段爬上皇后之位不难吧?” 秦如清答非所问让她有些不悦,她在意的不是翼王的事情,翼王的事情与她无关。 如歌的不悦让秦如清立马住嘴,低头,小心看了她一眼,最后才叹了一口气:“现在皇后是闻人情,威远候在武将中的影响力倒是不错,害太师隐世之后,他的门生全部表示支持陛下,只不过威远候那边就有些不确定,有些武将与军候不愿意支持陛下,条件是要陛下纳他们的女儿为妃。陛下他又不愿意,所以情况一直胶着……” 一听,大约情况就了解了一些,威远候看到翼王登基之后就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翼王把闻人情封为皇后,不仅如此,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就指使着自己一脉的武将军候给翼王下绊子为难。现在大陆的情况己定,因为征战,后续的问题不少,翼王的能力来说估计无法压下那些武将,特别是战争胜利之后,武将在百姓中的地位变高,想要压下他们,难! “威远候,还有谁?” 如歌伸手拿起一颗桔子,自己动手剥了起来,明明是青色的看起来十分酸的模样,可是如歌吃得极为愉悦。 “威远候,华荣候,特别是这次征战的将军,副将的亲属,他们多半出自军候世家,所以……”秦如清说得极为保守。 如歌淡淡点头,抬眼:“那你呢?闻人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个空有皇后之位的女人而己,就算她有威远候支持成了皇后又如何,后宫大权在我的手上,现在陛下的心我可以紧紧握住,我需要闻人情坐在皇后之位替我挡去所有风雨,时间到了,陛下的地位稳了,闻人情也就不需要了!” 半年时间不见,秦如清的气息更加冷冽了,冷冽中带着野心,还有浅浅的霸气。 “男人心如海底针,谁也无人保证陛下会一直爱你,你是时候想想子嗣的问题了。对了,之前跟你说过你怀孕的机会不大,但不代表不可能,等温太医从边境回来的时候让他给你看一下,看还有没有救,给你的药你别吃了!” 听到自己有可能还有救,秦如清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喜意,好像在谈一件平常事情一样,只是淡淡点头。 “好,我明白了!”有没有孩子她不在意,或许将来年老色衰,她相信那个时候她早己大权在握。 如歌浅浅眯起眼,秦如清见状,只是静静坐在她的身边,不语。 一月之后 如歌怀孕八个多月,娴姨娘与尧夫人从西越赶了过来,看到如歌大着肚子还在不停行走的模样,惊得两人一阵心惊胆跳。 刚刚进入王府,正好看到如歌双手叉腰在走动的模样,两人像百米赛跑一样冲到如歌的跟前,招呼也没打,一左一右架着如歌按回了软椅。 “娘,娘亲,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熟悉的身影,如歌十分惊讶,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 娴姨娘与尧夫人对视一眼,尧夫人伸出食指点着她的头,“你个死孩子,怀孕了还敢深入敌营,你知不知道我与你娘亲都急死了?天天求神拜佛差点没去跪求元帝与元后了,你说你怀孕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保护自己……” 不停的数落着,尧夫人的性格可不比娴姨娘那么纵容温和,食指不停点着如歌的额头,该骂还是要骂。 “我当时也不知道怀孕了,被抓之后才知道,而且……” “不准顶嘴!”尧夫人双手叉腰,冲着如歌一通怒斥,模样十分彪悍。 “哈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歌儿也被骂了吧,看你平时得瑟!”这是,尧流的声音传来,如歌扭头就看到他那欠扁的笑意,恨恨磨牙。 “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不准吃凉的,不准激烈行动,不准吃辣,不准行房,不准……”接连十几个不准,劈头盖脑直接说了出来,听得如歌一愣一愣。 尧流看着如歌的表情,兴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尧夫人一见,立马吼了回去:“尧流,你给我滚过来,给你妹妹带的东西拿过来没有?” 尧流神情一僵,摸摸鼻子,灰溜溜的离开。 自从尧夫人与娴姨娘来了之后,如歌的日子过得极为的‘滋润’,哪怕她撒娇也没半点用,特别是尧夫人,不准就是不准! 从此之后,身后两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时间到了就让她走动一下,走了一会又让她坐下休息,坐了一会又让她躺下休息…… 每天的生活如同定格了一样,早上由陆生与温太医对她进行日常诊脉,计算着生产日期。 一个月的时间,路墨与司徒荆宏等人回到了轩辕,边境的尸体全部处理好之后大军回到京城,轩辕京城的经济有些混乱,在路家的控制之下开始渐渐恢复平静。 从那以后,度先生与冥月下落不明,她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也没有接到来自师父的信件。 冥月到底怎么样了也没有任何消息! 侧躺的床上,陆生与温太医给她日常诊脉,一边尧夫人与娴姨娘还有众人都坐在一边,因为他们想要知道如歌的预产期到时在什么时候,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如歌不想查是男是女他们表示理解,可是预产期还是要清楚知道,省得到时措手不及。 诊完脉,温太医与陆生整理着手中的工具,众人围了过来…… “怎么样,是什么时候?” “对,预产期在还有多久?” 问得最欢的就尧夫人与尧流,身为父亲的轩辕圣夜被他们挤了出来,不悦抿唇。 他也想问好当了,也想第一个知道女儿的出生日期。 尧国公走到轩辕圣夜的面前,好像过来人一样伸手拍拍他的背,叹了一口气:“别介意,还很正常,在孩子面前咱们这些男人一点地位都没有,过一段时间之后你也会习惯的,这还好,到时孩子出生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没地位!” 轩辕圣夜冷冷扫了尧国公一眼,抿唇不语。 要是女儿的话他宁愿地位最低,要是儿子…… 哼! “王妃的产期在一月左右,不会超过三十天,极有可能在二十天左右!”温太医被众人围着,连忙说了出来。 一说完,众人才放开他,连忙走出众人包围,重生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要是不赶快说出来的话估计会被一口吞了。 松开温太医,视线看向陆生,陆生点点头:“不错,时间就在二十天左右!” 众人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如歌跟前说了打气的话后大老爷们全部离去,轩辕圣夜一直守在门边不肯离去,想要与如歌处处二人世界,可是尧夫人与娴姨娘两人一直守在如歌的身边,他想要接受都被像防狼一样。 歌儿都怀孕八个多月了,有必要这么防着他么? 他又不是禽兽! 恨恨了看了尧夫人与娴姨娘一眼,朝着如歌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 正在与尧夫人与娴姨娘聊天的如歌看到轩辕圣夜的模样时,好笑的眯了眯眼,一个不慎直接笑出了声来,也引起了尧夫人与娴姨娘的在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到轩辕圣夜的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给你半个时辰,要是再无限宠着她让她做有的没有的,到时到她生产半年你都别想接近她!” 原来两人是在生气轩辕圣夜对如歌的纵宠,天知道她们过来看到如歌才四处走动那飞快的模样时是怎样的心情。 不用想也知道,一个新手父亲,一个新手母亲,能知轻重才怪! 尧夫人与娴姨娘走了出去,轩辕圣夜看了看,委屈的走到如歌面前,蹲在她的床边,声音幽幽,“歌儿……” “怎么了?”好笑的看着轩辕圣夜,如歌明知故问。 “好像都没有跟你独处了,先是你父亲,你哥哥像防贼一样防着我,让你二哥拉着我到处走根本见不过你。现在你两个娘都来,像防狼一样防着你,我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对你产生情欲……”越说越委屈,趴在床前,把耳朵轻轻的放在如歌肚子上,感受到那一阵又一阵的胎动时,愉悦勾唇。 “没办法,谁叫你每天盯着我的肚子都露出那种诡异的表情,他们会错意也是正常!”伸手摸着他的头,就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般自然。 这种生活虽平淡,倒也不赖。 “哪有诡异,我只是在想咱们的女儿什么时候出来!”轩辕圣夜不满的反驳。 “干嘛一定是女儿,我觉得儿子很不错啊,像你一样最好了!” “不要,我要一个像歌儿一样的女儿,才不要儿子!”一个小崽子跟他抢女人,不可忍! “你说过是男是女你都喜欢的!”如歌不满控诉,对儿子嫌弃成了这样,万一真是儿子怎么办? “嗯,都喜欢,但最好还是女……”儿字还没有说出口,轩辕圣夜突然神情一凝,如歌眉头一皱。 这是踢得有点大力,如歌能清楚感觉到痛意,不由眉头一皱。 抬眼看向轩辕圣夜,如歌好笑打趣:“看吧,一定是儿子,都在抗议你说的话!” “才不是,一定是女儿,怎么可能是小兔崽子!”毫不犹豫反驳,轩辕圣夜一手抚在如歌肚子上,冲着里面的胎儿似确认般在自言自语,“不准调皮惹你母妃担心,女儿家家的要端庄有礼,不准这么粗鲁!” 轻轻的,在抗议一般,又踢了一下。 轩辕圣夜紧紧盯着她肚子,恨不得把里面那调皮的小东西拖来吊打一顿时,与一个胎儿较劲的模样,让如歌顿时笑弯了眼。 哈哈大笑,不客气的捶着床,如歌笑到飙泪。 “哈哈……哈哈……一定是儿子……没错,肯定是……都在抗议你的偏心了……哈哈……” 不理如歌的大笑,轩辕圣夜就像是肚子里的胎儿卯上了一样,冲着如歌的肚子连续说了几声:“女儿,女儿,女儿……” 像是听懂了一样,如歌肚子里的胎儿连动了好几下,笑得如歌上气不接上气。 “哈哈,我就说了是儿子你不信……现在儿子都抗议了……哈哈……” 看着轩辕圣夜感受到胎动黑脸模样,更是笑到不行。 跟一个胎儿较劲,真是长脸了。 最终,轩辕圣夜感受不到胎儿的动静了,这才收回目光,恨恨盯着,抬头看着如歌,十分认真道:“女儿在附和我的话,不是抗议!” “行,行,附和,附和……”笑到不行,如歌摸了摸轩辕圣夜的头,一副你什么都是对的模样。 认真的点头,呆萌的模样,让如歌笑得更加开怀。 如歌强忍着笑意,平复了心情,“对了,圣夜,现在威远候也太放肆了一些,你帮帮陛下吧!” “司徒国舅开始行动了,宁太师隐世,司徒国舅入世,我没跟你说么?司徒国舅现在进入朝堂官居一品左相之位,与方惊羽二人并列左右丞相,你二哥司徒荆宏被封成一品镇国大将军,主领天下兵马,威远候那边虽然找碴,但以你二哥的能力来看倒也不是难事。” 轩辕圣夜的话让如歌放心不少,“难怪最近没有看到二哥的,原本成为了大将军呀,哈哈!” 笑着笑着,门外禀报声响起,司徒世子到! 一听是二哥,如歌想也不想的点头接见,轩辕圣夜见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回椅子,静静等着…… 司徒荆宏一袭盔甲从外面走了过来,看着如歌,脸上带着喜意,“妹妹,你知道了吗,陛下为姚家平反了……” 入门高声大叫,见到轩辕圣夜在旁边的时候才收声,冲着轩辕圣夜点点头,轩辕圣夜站起身来,淡淡道:“二哥!” 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司徒荆宏走到如歌的身边,随意坐下。 “妹妹,你知不知道陛下为姚家平反了?” 司徒荆宏的话让如歌顿时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怀疑的再次确认:“什么时候?我没得到消息啊!” “歌儿,我正想与你说这件事的,翼王在一个月前就在试图为姚家与辰王雪冤,好像是今日就是诏告天下了!”轩辕圣夜直接插嘴,跟如歌解释这件事情。 “真的?太好了,父亲,母亲,族人们都可以洗清冤屈步入轮回了!” 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开心,如歌紧紧抓着被子,十分激动。 “对啊,先前有一些臣子暗中阻扰,所以现在才为姚家平反,为辰王兄平反!”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如歌的顿时红了眼眶,这么多年来不断生活在仇恨中,生活在寻找真相之中,终于让她等到了,她满门的清白,辰王兄的冤屈。 当天,翼王一道皇令传说,顿时在京城炸天了锅。 禁卫满城奔走,在墙上贴了一道又一道的皇榜,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指着皇榜议论纷纷。 “俺不识字,有哪个识字的给俺念念,这上面说了啥?”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上前,一字一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年前姚氏与辰王落狱实属冤屈,姚清文将军是我轩辕的战神,无故枉死边境还身负冤屈,辰王仁厚慈善,博爱世人却枉死狱中,朕于心不忍。故特此诏告天下,姚氏满门忠烈无任何叛国之行为,朕受奸人蒙蔽让姚氏蒙冤,今特此向姚家满门请罪。追封姚清文为永宁王,夫人为永宁王妃,长子姚流云……” 书生一字一句念了出来,周围百姓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轩辕奕的圣旨,是向天下人谢罪,当着天下人的面朝姚家赔罪的圣旨。 “我就说嘛,姚家军是我轩辕的第一精兵,在鬼军未出世前保护我轩辕不受他国侵扰,姚将军忠君爱国,怎么可能会谋逆?” “对对对,还有辰王,辰王殿下博爱世人,贤名远扬,南方水患时听说还曾亲自去重灾区慰问……” “我也听说过,当时太上皇判了姚家满门抄斩,辰王也自溢于狱中,哎,好人不长命啊!” “就是就是……” 一时之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姚氏一族与辰王是清白,是太上皇受奸人蒙蔽才会误杀。 一传十,十传百…… 不少百姓自发的损钱建庙,为姚清文一家建立了一位祠堂,日日接受百姓们的敬重朝拜。 如歌听到这一此时只是淡淡笑了,满门清白己死,姚氏一族不再以叛将之名记入族谱,而是忠烈一门永传于世。 在如歌将要生产的前期,翼王与司徒荆宏两人再次来到了如歌的床边,三人把酒交谈,忆当年,谈未来,就好像当年五人一起畅谈的模样,关系再次恢复到了如初。 当年五人肆意妄为,向往自由,可最终没有任何一人得到自由。 最后相棸的三人难免会有些伤怀,为过去干怀,也为今后而活。 如歌紧张的等待着预产期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娘亲与陆生走得越来越近了,偶尔能看到娘亲提起陆生时那温柔的模样,与陆生面对面相处时的不自在,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娘亲,你与陆叔叔的好事要近了吧?要不选个时间操办操办?” 打趣着娴姨娘,惹来了一记白眼,伸手点着她的额头,“你想想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如歌一听,双眼发亮,有戏! “不能不管啊,听说陆叔叔那里有一个特别的规定,到了三十岁没成亲就要回族内选择一位女子成婚,听说陆叔叔今年三十了吧?”贼精贼精的盯着娴姨娘,如歌阴测测一笑。 陆叔叔啊,好事成为可别忘了我的好呀! 这不,娴姨娘一听,立马挑眉:“你怎么知道这事的?陆生没跟我说过……” “你一直不表态当然不知道啊,最近陆叔叔有没有常走神,心不在焉的?” 如歌一提,娴姨娘细细思考,果真还有那么回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陆生看到她常常走神。 盯着娴姨娘的神情,如歌再加一把火,“我都是听琴儿说的,琴儿说如果三十岁都未成亲的话,苗族的长老就会派人出来找人,让他给族内的女子配对,听说苗族的手段很残酷,如果陆叔叔不愿意的话……” 话还没说完,娴姨娘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跑去…… 如歌见状,微微一笑,神情十分柔和。 “小姐,你干嘛骗夫人呀!”梅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娴姨娘大步离开的样子,好奇发问。 “不骗不行啊,看着娘亲与陆叔叔这么拖着我心里急。” 梅儿晃然大悟一般,“奴婢知道了,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被梅儿打趣,如歌斜视了她一眼,凉凉威胁:“梅儿,半年不见你的胆子越发大了,别以为有惊风护着你就敢肆意妄为,到时惹了本妃,所有刑法加上惊风身上!” 梅儿看着如歌似打趣似威胁的模样,眼眶顿时一红,小心扯着她的袖子,“王妃,奴婢知道了,罚我可以,别罚惊风!” 伸手挑起梅儿的下巴,“哟,本妃还有答应把你许给惊风呢,你这胳膊就住外拐了?” 如歌的打趣让梅儿顿时羞红了脸,小脸涨得通红,低头。 这半年来她与惊风一直在边境相处,一开始她不喜欢惊风,冷着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他百八十万一样。 可是后来,战争中,她不幸被流箭所伤,当时她要供血安抚公子体内的蛊王,所以中了箭之后产生了极为然险的后遗症,是惊风在她的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自那一次以后,在慢慢的相处中,她喜欢上了惊风。 真正确认关系是前不久,如歌因为待产闲得慌,就把主意把到了身边人的身上,想着梅儿与惊风的事情,看着两人明明喜欢却未捅破的时候,闲得慌的她直接让梅儿许给了惊风。 一句话,要不要,不要就让梅儿许给别人! 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梅儿与惊风的关系就这么定了。 时间飞逝而过,过完如歌的生日,将近除夕时分。 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新年了,如歌常常感叹,是间过得真怪,她重生己有五年。 拉着轩辕圣夜的手,走到阁楼之上,看着外面万家灯火,一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一年春去春又来,想不到,从重生开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孕育一个生命真的很神奇,如歌拉着轩辕圣夜的手眼睛笑的像月牙,眸中一片幸福。 轩辕圣夜让如歌坐在一边休息,而他却是蹲下身子贴在她的肚子上,果然感受到了里面的小家伙正欢实的踢着,神色间也染上了一抹温柔。 “歌儿,等女儿出生后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好不好?像你以前说的,去无尽之海,去雪族,去大陆各处……”把手贴在如歌的肚子上,轩辕圣夜笑得极为温柔。 “嗯,等孩子大一点之后咱们就带着他一起去四处走走!” 如歌点点头,摸摸肚子,脸上也一片温柔。 突然,如歌的脸色一僵,痛呼出声:“啊!” “怎么了?”轩辕圣夜立马紧张了,如歌脸上的痛意不是作假也不是在再他开玩笑,整个人立马就慌了起来。 “我好像要生了…”如歌额头上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忽然感觉出不对来,肚子疼的越发厉害,绝不是像平常那般。 轩辕圣夜一愣,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突然抱起如歌开始跑,跑了几步发现跑错了方向,又跑回来,朝着楼下跑去。 “娘,娘亲,太医……”不知道该找谁比较好,轩辕圣夜在路大叫着。 尧夫人与娴姨娘几人都在自己的房中,听到轩辕圣夜大叫时,整个人一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 平时轩辕圣夜绝不会这么慌张,一定是歌儿出事了。 娴姨娘连鞋都没有穿,直接冲了出去,看着轩辕圣夜从阁楼跑下来,嘴中大叫着找太医时,几人都以为如歌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歌儿出了什么事?太医,在医在哪?” “歌儿……” 尧夫人与娴姨娘被误导,以为如歌是伤了哪里急需太医。 如歌哭笑不得,惨白着脸,“产婆,我要生了……” “对对对,产婆,产婆……”轩辕圣夜这么反应过来,连忙改口。 尧夫人与娴姨娘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瞪了轩辕圣夜一眼,她们差点被吓死。 “来人啊,快去把产婆找来!”一听是要生了,尧夫人与娴姨娘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们了。 一个月就有准备好了生产嬷嬷,是从宫中挑选出的最优秀的嬷嬷,给众多宫妃都接生过,经验十分丰富。 轩辕圣夜把如歌放在床上后就被嬷嬷们赶了出来,直接呯的一声把他关在了外面。 接到消息的尧国公等人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着来回焦急走动的轩辕圣夜问道:“多久了?” “两个时辰!” 阴沉着脸,轩辕圣夜神情十分紧绷,听着里面一阵阵传来闷哼声,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 “开了开了,王妃,等下会疼痛加剧,到时你一定要用力!”屋子里不断传出嬷嬷的话语,惊得轩辕圣夜差点跳起来。 还会更疼? 哪怕骨折歌儿都不会痛呼出声,现在里面传来一阵阵闷哼声,可以想象是多么的疼痛,如果更疼…… 如歌躺在床上,汗水早己湿透了她的背,第一次生产,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疼痛,她的心中既是害怕又是期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肚子上剧痛越来越盛,哪怕是她也忍受不了那种疼痛,“啊……” “王妃,吸气,呼气,对,就这样,吸气,呼气……” 如歌在里面发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惊的轩辕圣夜脸色发白,像座石雕一样石化。 他又何尝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好像一只脚跨入了鬼门关,能否活着回来全看运气。 他好像冲进去看个究竟,可是他哪怕进去了也做不了什么,除了妨碍产婆他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站大外面,十指狠狠刺入掌心,鲜血缓缓渗出,全身的紧绷。 尧安与司徒荆宏两人见状,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防止他克制不住担心冲入里面添乱。 手心的痛疼传来,轩辕圣夜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惨白着脸紧紧相着大门,歌儿的痛胜过他千百痛,这点疼痛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天色越来越暗,房中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可是久久的没有孩子的声音。 尧夫人与娴姨娘看着时辰,神情十分紧张,现在都深夜时分了,孩子都没有出来,这可怎么办呀! “王妃,用力,别睡,别睡……”嬷嬷们看着如歌越来越弱的气息,好像随时都要闭上眼睡过去,顿时急得跳脚,万一真睡过去可就麻烦了。 伸手掐如歌的痛穴,可是效果没有太好,如歌微微睁眼,整个人像是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湿透。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月亮也渐渐藏了起来,相反,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隐隐露出了不少的橘红色的光芒。 一个嬷嬷脸色不好的跑了出来,“王爷,不好了,王妃恐怕……” 石化的轩辕圣夜阴狠的盯着打开房门的嬷嬷,他没有听到婴儿的声音,那么走出来的嬷嬷就是…… “歌儿怎么样了?”一把掐着嬷嬷的脖子,轩辕圣夜如杀神再临,浑身充满暴唳的气息。 他的歌儿好好的,会长命百岁,诅咒他的歌儿? 找死! 众人儿手八脚的解救下嬷嬷,嬷嬷也吓得不轻,都这么久了孩子还是没有出来,哪里还有力气再生,只怕是…… “王妃……王妃……”几个王妃,嬷嬷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轩辕圣夜太过暴唳,浑身幽暗煞妃,让她根本不敢说话,生怕说出来之后就是她命丧之时。 轩辕圣夜一把推开众人,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厚的血腥味。 一瞬间,他的心颤抖了。 他不怕血腥,常年征战沙场,血腥味什么的早己习惯,可是自己心爱女人的血腥却怎么也忍受不了,心中一阵翻腾,胃中十分难受。 大步跑到如歌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虚弱苍白的小脸,连忙轻唤:“歌儿,歌儿……” 好半响,如歌才微微睁开双眼,疲惫又虚弱。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气虚越来越弱,苍白无力的话语没有一丝的安慰力,反而更加的令人心慌。 “我们不生了,不生了好不好?”轩辕圣夜十分慌乱,跪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外面的温太医与陆生两人联手开了一副方子,做最后一博。 加了一株千年红参与各种补气血的圣物,煮成一碗水,递到了如歌面前。 “王妃,加油!” 轩辕圣夜接过碗,喂到如歌的唇边,如歌知道自己的情况,毫不犹豫的大口大口的喝下。 在出去之前,轩辕圣夜回头,认真看着她:“歌儿,一定要平安,你不想我跟着你一起走吧?” 似威胁也是鼓励,如歌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心中越发的坚定。 喝下汤药之后,身体的疼痛更甚,只不过她的力气也渐渐开始回复。 “啊……”一声声重新响起的喊叫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了整座王府,而天边的太阳正巧升起,红紫色的光芒,笼罩了大地。 如歌好似虚脱一般,淡淡勾起笑容,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不然嬷嬷却在她耳边大喊:“王妃,用力,还有一个……” 如歌差点要晕过去,还好第二个没有过多的折腾,十分顺利的就生了出来。 替孩子清洗好之后,嬷嬷们才乐得合不拢嘴抱出了房间。 外面众人听到孩子的哭声时,一个个心中巨石才落了地,看着两个嬷嬷走出,手中都抱着一个孩子的时候,众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双生子?还是龙凤胎?” 众人围了过来,尧夫人与娴姨娘挤开一大群男人,一人一个,轻轻抱进了怀里,动作小心翼翼。 “恭喜,是龙凤胎,这位夫人手里的是哥哥,而夫人您手里的是妹妹!”看着尧夫人,再看向娴姨娘,嬷嬷替他们介绍着。 “好好……太好了,来人啊,重重有赏!” 尧夫人连忙点头,与众人一起逗弄着孩子,而轩辕圣夜看也没看孩子一眼,在两个嬷嬷走出来的时候他就闪了进去,查看如歌是否安好。 听到两声孩子的哭声,如歌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心头涌上一抹甜蜜。 “歌儿,辛苦你了!”轩辕圣夜立马走到如歌的床前,伸手握着她的手,神情自责又感恩。 一个女儿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代表了什么? 他独自一人快二十几年前找到了所爱之人,快三十岁时得到了他的妻子与儿女……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感恩,化为了谢谢。 一月之后 如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而轩辕圣夜则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复杂盯着她手中孩子。 孩子刚坐下来的时候,轩辕圣夜一见是龙凤胎,立马天天抱着妹妹不肯撒手,而哥哥被他扔一边理都不想理。 因为这个女儿与歌儿很像,虽然没有睁开眼,可是闭眼的模样与歌儿很像,所以他十分喜欢。 可是就在前几天,他天天抱着的女儿睁开了双眼,一双赤红如血的眸子映在他的眼底,惊得他差点把手中的女儿给抛飞了出去。 与如歌十分相似面容,却有一双轩辕圣夜的赤眸! 突然睁开顿时吓了轩辕圣夜,差点抛飞孩子也让如歌大发雷霆,坚决不准他再抱孩子。 身为母亲的她战斗力可是十分高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只要他敢伸手他就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过去。 差点摔了他们的女儿还敢伸手想抱? 没门! 众人都围着两个孩子,为他们的名字而苦恼。 尧夫人商量之后给两个孩子取名可以取父母名字为辈,比如‘如’字辈,比如‘夜’字辈…… 最终他们给出的名字轩辕如,轩辕夜。 说完之后,两人看着如歌与轩辕圣夜的黑脸默默住嘴。 暗一更绝,走出来接了句:“哥哥叫轩辕一。” 暗灵默不作声来了句:“妹妹叫轩辕二。” 两人直接得到了如歌与轩辕圣夜白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无视。 尧朝上前一步,哈哈一笑,鄙视的看着众人:“瞧你们起得名字,听着,本将军这里有一对极了的名字,轩辕涧,轩辕雪,怎么样?” “轩辕剑?妹妹怎么不是兵器?”梅儿插嘴,顿时让人哭笑不得。 一屋人提出的名字乱七八糟,如歌顿时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不急,现在用小名叫他们就好,我与圣夜起了一个小名,哥哥叫包子,妹妹叫汤圆,怎么样,可爱吧?” 得意的一左一右各亲了一下,无视下方风中凌敌的众人。 包子,汤圆,再来碗馄饨就够一顿早餐了,这是多久没吃过包子与汤圆了? 一脸同情的看着如歌怀中的娃,众人一致对轩辕圣夜投去了愤怒的目光。 肯定是让歌儿没吃饱,可怜的,瞧饿得都有幻觉了,两好好的孩子在她的眼中就成了一个包子,一碗汤圆。 轩辕圣夜摸摸鼻子,无语望天。 他反对过了,真正,很认真的反对过了,他将来的儿子小名是包子,绝对会自卑的。 可是没办法,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儿子什么的果然靠边站。 女儿叫汤圆么?真可爱! 对于女儿轩辕圣夜是偏心到了极点,除去眼睛,那长相就是与歌儿一个模子印出来,至于那小兔崽子绝对是生出来给他添堵的。 每天他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两个孩子又在缠着如歌,脸色更黑了起来,自从有了这两个家伙,他就再没机会同她亲热过,每次刚进入状态,奶娘便抱着两个哭声震天的两个孩子前来敲门。 若是他不肯开,两个孩子便一直哭个不停,回到歌儿的身边又变得极为的安静。 特别是那小兔崽子,除了歌儿谁都不能抱,一离开她的怀抱就会哭闹不停,天生就是生下来克他的。 有一次他来了兴致想要抱抱儿子,伸手双手抱起他时就哭声震天,害怕如歌从外面冲进来以为他在虐待他们的儿子,一把夺过孩子像防坏人一样防着他。 现到在,女儿抱不到,儿子不给抱,只能闷闷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小恶魔粘着她。 两个孩子的满月宴没有宴请别人,司徒国舅一家,翼王,路墨几人…… 期间,轩辕帝来了很多次,如歌不知道,全部轩辕圣夜给拦了回去。 “陛下,回去吧,天气太寒了些,您的身体要紧!”府外,轩辕帝看着里面灯火通明热闹庆祝的模样,伸手咳了咳,落寞转身。 这是他的报应,自己的孙儿孙女无法亲近,只能像个陌生人一样观望着。 再一个月后 两个孩子完全睁眼,也不像以前那般爱吃爱睡,偶尔清醒的时候还会与众人互动,睁着那双湿透透的大眼好奇的看着周围一切。 两个孩子的名字最终以抓阄的方式定了下来,妹妹轩辕以蓝,哥哥轩辕以鸿。 众人笑称,果真是兄妹,一对颜色有没有? 一红一蓝。 两个孩子两个多月,多了一丝的好动,也让轩辕圣夜头疼不己。 坐在一旁苦大仇深的盯着轩辕以鸿那肉嘟嘟的小爪子就这么搭了如歌的胸前,嘴里流着口水,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可是到了轩辕圣夜的眼里就不一样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色狼。 “小兔崽子,你摸哪呢?”轩辕圣夜暴跳如雷,大步上前一把提着轩辕以鸿的衣领,直接抽离开了如歌的怀中。 轩辕以鸿不满的挥舞着小拳头,爹爹坏,总是欺负伦家,等伦家长大了一定要决斗。 啊啊啊的叫唤着,发现无法撼动轩辕圣夜时,黑漆漆的大眼湿漉漉的盯着他,呜呜呜,坏爹爹…… 轩辕以蓝的长相像歌儿,可是却有一双像他的赤眸。这小兔崽子长得像他,却有一双像歌儿的纯净墨眸。 每次用种眼神看着他时就好像被歌儿委屈盯着一样,下意识的就要满足他的愿望。 “臭小子,别跟老子装委屈!”知道这小兔崽子的食量,也自然知道他己喝饱。 一边如歌怀中的轩辕以蓝见无人与她抢之后,嘴中欢快喝着,一手还护着一个,坚决不肯相让。 轩辕圣夜扭头,看着轩辕以蓝那霸道模样,而且露出赤红的双眸相着他时,顿时挑眉,脸色双阴沉了下来。 “好了,你跟一孩子吃什么醋,把儿子给我。” 好笑的看着忙东忙西的轩辕圣夜,如歌乐得不行。 提着轩辕以鸿扔到如歌的怀里,轩辕圣夜委屈的盯着如歌,盯着她胸前雪白。 都好几个月没有与她亲近了,都怪这两个小恶魔,女儿霸道,这小兔崽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两个孩子才两个多月,性格却有了一些端倪。 妹妹的性格比较霸道,同一时间喝奶的时候都不准哥哥喝,一定要自己吃饱之后才放手,而哥哥的性格比较温和,被妹妹口中夺食也不会哭闹,安安静静的等着,等妹妹喝完他才会动口。 一日 如歌抱着轩辕以鸿轻轻哄着,嘴里轻轻哼着曲:“宝宝乖……快睡觉……” 怀里的孩子瞪着一双黑葡萄的双眼静静看着如歌,口水直流,没有一点睡意。 一边独自躺在摇篮里的轩辕以蓝不干了,嘹亮的哭声响起:“哇哇……” 娘亲坏,只抱哥哥不抱人家。 如歌顿时一阵头疼,这女儿的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都要在哥哥前面,哪怕是睡觉也要在前面。 连忙将儿子放在床上,抱着轩辕以蓝,轻轻哄着。 轩辕以蓝立马停下了哭泣,抿着唇,赤红的双眼水盈盈的盯着如歌,好像在控诉:娘亲不喜欢人家了,坏人。 “汤圆乖,娘最喜欢你了!” 轻轻哄着,轩辕以蓝才满意的睡了过去…… 如歌放下轩辕以蓝扭头看向被她临时放下的轩辕以鸿,不知何时开始,轩辕以鸿不哭不闹,也静静了睡了过去。 心软又心痛的抱起轩辕以鸿,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女儿的性子太过霸道,而这个儿子的性格太过温软,好像极为懂事一样的谦让着妹妹,不哭不闹,更加让人心疼。 轩辕圣夜黑着脸走了进来,看着两个睡着的磨人小妖精,一把将如歌扑倒。 如歌红着脸,伸手推了推,“别闹,别吵醒孩子!” “你不爱我了?”轩辕圣夜一手解着衣服,一手扯着如歌身上的裙子。 “你怎么还两孩子吃醋。”如歌被轩辕圣夜弄得哭笑不得,他吃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孩子生下来之后就一直泡在酸坛子里,身上的酸味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我都禁欲好久了,你舍得吗?”可怜兮兮抬眼脸,如歌顿时一阵心软。 放下手,如歌不再拒绝,轩辕圣夜的大手脱下她的衣裙,俯身亲吻…… “哇……哇……”不知何时,轩辕以鸿醒了,看到轩辕圣夜立马放声大哭。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轩辕以蓝立马睁开赤眸,紧跟着哭了起来…… 瞬间,轩辕圣夜的脸色黑得十分彻底,盯着轩辕以鸿,恨不得直接把他甩出去。 如歌顿时没了兴致,抱着两个孩子一起轻哄,两个孩子都哭了,她都不知道哄哪个,两个同时抱进怀里不留一点地方给轩辕圣夜。 “下去!” 不客气的踢开轩辕圣夜,如歌心神全在两个孩子身上。 轩辕圣夜紧紧盯着轩辕以鸿,心中十分肯定。 这个儿子绝不可能是上辈子的情敌,是这辈子最大的情敌,偏偏除不掉也拔不去,十多年都要成为他的眼中钉。 两手抱着两个孩子,亲吻着他们的小脸,哄道:“不哭不哭,娘最爱你们了……” 轩辕圣夜阴沉着脸,满脸控诉的看着如歌:“那我呢?“ “滚!” 这一年,梅儿与惊风完婚。 这一年,暗灵与暗一走到了一起,没有成亲却怀上了小暗一,年尾补办婚礼。 这一年,陆生与娴姨娘最终定情,老有所依。 这一年,翼王招贤纳士,文人学士纷纷效力,奇人异士应声而来,各派学术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这一年,东元完全归顺,大陆以后再无东元。 这一年,云隐与秦如清相认,云隐成为如歌啸天骑第二队新立暗杀队的队长,正式成为啸天骑一员。 同时腊月,秦如清荣登后位,母仪天下。 “圣夜,如果有来世,我们还会见面么?” “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会找到你,黄泉路上我不会喝忘川水!” “万一你找到我时我我嫁人了怎么办?” “你未嫁,我未娶时,一定会找到你!” “你说的,不准骗人!” “从不骗你!” ------题外话------ 谋妃到今天为止,正文完结。 想想都觉得有些不舍,但该完结的时候还是要完结,番外也会陆陆续续更新。 谋妃从一本扑文到可以上架,到现在的完结,总共七个多月,四个月的公众期,上架三个多月。 月光的新文也坐等上架,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 或者加入月光的小窝:月光幻想曲557506674。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真的很感谢大家的陪伴! = 推文 痞妻难惹之男神我罩你。文/夏七天。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比男生还帅气的女生杠上极品男神的故事!面对众女生虎视眈眈的‘钻石级男神’,一把扯过某人的领带壁咚按倒—— “这个男神我罩了!不服的,尽管来战!” 01萌娃谋夫记 五年后 轩辕京城闹市中心的云楼,历来是京中贵胄子弟最喜的去处,一到五楼,把酒临风显富贵的地方,因酒楼后琴湖而更显风雅。 “轩辕以鸿,爹爹与娘亲什么时候回来?”此时四楼的一个包厢之内传出一个小小的,极其青涩稚嫩的声音,说话的包子约摸五岁左右,长得粉粉嫩嫩,一头乌发用玉带挽成两个发髻,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诡异的赤红。 小脸露出一抹不悦,紧抿着唇。 一边也有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身穿月白锦袍,淡金细线勾勒出花纹繁杂的云纹,他唇角噙一抹浅笑,澄澈如清泉的黑色眸子里便如同氤氲了月色光华,温柔好似一个小大人一样。 摸着,摸摸女孩的头:“妹妹,叫哥哥!” “才不要,你打不过我也赢不了我,凭什么让你当哥哥?”小女孩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傲娇的扭头,赤红的双眼闪着不愿。 如歌与轩辕圣夜的一双儿女,五岁的轩辕以鸿与轩辕以蓝。 “不是要去找爹爹与娘亲么?”轩辕以鸿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十分宠溺的看着轩辕以蓝。 立马,轩辕以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抬起水汪汪的大眼,一边向外面跑去,一边不停抱怨着:“哼,那个老男人敢抢本郡主的母上大人,绝对不能原谅……” 怕轩辕以蓝出什么事情,轩辕以鸿也迅速的跟在她的身后跑了出去,正好听到她那不断抱怨的话,阴测测一笑。 对,不可原谅,扔下他们兄妹两人去过二人世界? 没门! 娘亲是他与妹妹的,绝不让给任何人。 刚刚还温润有礼的轩辕以鸿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渗人的笑容,好像在算计着什么一样露出如狐狸般的表情。 跟在他们身后的暗卫见状,顿时浑身一冷,心中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们的小主人就是两个小恶魔,一个冲动如火喜欢以武力解决一切的郡主,一个是不动声色暗中下手设计一切的世子,虽说是兄妹,可性格完全相反,偏偏两人从未争吵过什么。 == 冲出去的轩辕以蓝立马撞上一堵肉墙,身体顿时被撞飞,只见她一个利落翻身稳稳落在地面。 周围众人都十分讶异的看着从楼上飞奔出来的两兄妹,这云隐楼完全是有钱就是大爷的地方,两个小孩到底是什么身份可能从楼上下来? 轩辕以蓝刚刚落地,抬头看向撞她的来人,双眼顿时一愣,而对方出微微一愣。 对方打扮十分的朴素,却让他穿出了不食人间仙火的纯净。一袭无纹白衣,清冷似九天神子。脸无表情的五官俊美似天神的杰作,每一处,完全得不是人间凡子。 “你是谁?”轩辕以蓝小大人似的看着来人,她从未见过世上有可以与她爹爹争锋的男人,今日却见到了。 那人紧紧盯着轩辕以蓝的赤眸,抿唇,不语。 “喂,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叫什么?” 轩辕以蓝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男子,誓要问出男子的名字,第一次遇到一个跟她爹爹差不多美的男子,怎么得也要抢回家去。 “冥月!” 看着轩辕以蓝的赤眸,冥月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五年不见,她与轩辕圣夜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长得真像,除了那双眼睛,与歌儿好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原来你叫冥月啊,你住哪?家里有没有别的人?是不是轩辕的人?”轩辕心蓝故作严肃的上下打量着冥月,好像在掏家底一样不停问着。 “……”性格跟歌儿完人不一样,倒不如说性子更像轩辕圣夜。 “妹妹,不得对他人无礼!”后面,轩辕以鸿上前一步,走到轩辕以蓝的向前,冲着冥月拱手弯腰,做出一个请罪的姿势。 “这位大哥哥请不要介意,我妹妹的性子比较活泼好动,如果让大哥哥觉得不适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替她向您赔罪。” 一本正经学着大人模样赔罪,冥月浅浅一笑。 长得很像轩辕圣夜,才五岁之龄足以看出他那绝美的轮廓,可是通身的气息与歌儿却十分相似,表面给人温暖柔和,暗地里坑死人不偿命。 “无碍!”歌儿的一双儿女真有趣,完全不同的性格却又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哥,把他带回家,你帮我骗回去!”轩辕以蓝在轩辕以鸿身后拉着他的衣袖,小声的商量着,殊不知这小声的商量却被冥月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中,不禁宛尔一笑。 如雪莲绽放,冥月的身上少了世俗的尘埃,多了一点飘渺的空灵。 轩辕以鸿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有需要的时候就叫他哥,没需要的时候就逼着叫她姐,哎,算了,谁让她是自己妹妹呢。 “不是说要去找爹爹与娘亲吗?再不走来不急了!”轩辕以鸿同样小声规劝。 “爹爹带着娘亲迟早要回来,可是他跑了说不定就找不到了,哥,妹妹我一辈子的幸福可就全在你身上了,这个忙你帮不帮?”轩辕以蓝神情变得十分认真,是轩辕以鸿从未见过的认真。 两个五岁大的娃十分成熟,此时正商量着要如何把人家拐回家。 说都说到这份上了,轩辕以鸿能怎么办? 心爱的妹妹一生的请求,虽说平时也是这么求他的,可到底他还是太过心软,一次次纵容她。 抬眼,轩辕以鸿上前一步,看向冥月:“大哥哥是来轩辕游玩的?还是探亲的?” 冥月浅浅一笑,刚刚这两兄妹的对话他完全听在耳中,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想听听他们要怎么留下他。 “来找个朋友,有好几年没见了!” 轩辕以鸿一听,双眼微亮,柔和浅笑,十分热情的上前拉着冥月的袖子,“大哥哥的朋友是谁?我与妹妹对京城很熟,不管是权贵商人,还是平民百姓,想找一个不麻烦,毕竟京城的三教九流认识不少。”聪明的没有说出身份,而是用三教九流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冥月一听,也不禁为他的聪明点头赞赏。 “不用了,朋友的住址我清楚,如果这位小妹妹没有事的话到在下先告退了。”故意出难题,冥月转身,想要离去,视线留在轩辕以鸿身,想要看看他如何接招。 轩辕以蓝见状,冲着轩辕以鸿投去恶狠狠的目光,不断磨牙:不把人留下今天就陪我大战一百回合,不虐死你我跟你姓! 轩辕以鸿脸色一僵,他才不要陪这武痴练武,下手没清没重不说,他根本打不过她呀! 咬咬牙,看着转身的冥月,轩辕以鸿黑眸微转,跑到冥月的身体,用力一跳,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而冥月也被这一变故吓到,双手紧紧抱着他生怕他掉下去。 这是,一阵凄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贩子,他要绑架我……” 轩辕以鸿一吼,轩辕以蓝也立马跟着吼了起来,虽不知道她哥想做什么,但跟着一起叫肯定不会错,以前就是这样做的。 两个孩子一哭一闹,冥月顿时慌了,抬头看着众人传过来的视线时,张张唇想要解释,可是听到两兄妹的哭喊声明白根本解释不清,一手捞起地面的轩辕以蓝运用着轻功大步离去…… “啊,掳小孩的,快追!” 冥月不逃还好,他一逃就被直接认定成了人贩子。 原本众人看着他那清贵如莲的模样心中存在着怀疑,现在看他抓着两个孩子就跑,心中众人对他的定位就成了一个人贩子,有热心的拿着武器跟在后面追。 东闪西闪,冥月甩开身后的百姓,一把扔下手中的娃,扯开像八爪章鱼挂在他脖子上的另一个,没好气看着两人。 “没人了,装什么装!” 两人立马停上嚎哭,从地上坐了起来,冲着冥月嘿嘿一笑,轩辕以蓝上前扯着他的衣摆,“大哥哥,你的轻功真好,比我那讨厌的爹还厉害,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武功这么高,估计是没办法强行抢回去了。 “讨厌的爹?你很讨厌你爹?”冥月微微勾唇,对于轩辕以蓝的话表示好奇。 五年从未出世一步,这些年来他好不容易苏醒之后就一直与师父学习运道演算,那玩意虽乏味却不代表一无是处,完全学会之后说不定可以知晓未来也说不定。 五年来一直静心学习,心中对歌儿的爱也慢慢放下,独自一人冷静了下来,也开始反思他对歌儿的爱。 年少时吃败仗之后对她上了心,被她救了之后心存感恩,后来一次次的相处本是为了还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她。 或许是习惯了她的纯真温柔,又或许是喜欢与她交谈的舒适感,现在回想起来,他喜欢的是她的温柔与纯真,是纯粹的依恋。 五年独自一人生活后他渐渐放下,如果喜欢她就不能去打扰她,她现在了自己的爱人,有了自己的儿女,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稍稍有些走神,轩辕以蓝有些不满,伸手扯着他的衣摆,“他老是与我抢娘亲,最不喜欢他了,师父,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只要你收我为徒,到时洗衣做饭,捶腿揉肩都由他来给你做,多了一个免费的仆人,怎么样?” 无良的指着一边的轩辕以鸿,无视他那黑得彻底小脸,轩辕以蓝禀着卖亲兄不坑自己的原则,直接把轩辕以鸿打包送人。 哪怕是冥月也被轩辕以蓝弄得哭笑不得,“我没说要收你当徒弟,而且我也不缺仆人!” “我的习武天赋很高的,连爹爹都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收了我会让你赚足面子……”轩辕以蓝一个劲的自我推销着。 “在下对那些没有兴趣,没兴趣教徒弟也没兴趣收徒!”冥月冷冷拒绝。 只不过双眼在看着两兄妹神情不自觉得变得温柔,妹妹冲动好武,哥哥温柔善谋,这两兄妹明明才五岁却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刚刚还让他给中了招。 如果留在原地反而没什么事情,偏偏他中了计逃跑,想他一辈子第一次被人当成了人贩子,还是中了一个五岁小儿的计谋。 他该说果真不愧是歌儿的孩子吗? 只不过才五岁而己就如此的精明,多智近乎妖,两兄妹的容貎完美继承的父母的优点,长大之后该多么风华绝千不难想象。 轩辕以蓝这下犹豫了,这可怎么办呢,抢又抢不过,骗又骗不到手,眼睁睁让他离去又舍不得。 十分不甘的她一手拉着冥月的衣摆不让他逃走,一边扭头冲着轩辕以鸿勾勾手。 “轩辕以鸿,想想办法,只要留下他以后你就是亲哥,从此之后不再跟你争这个位置,怎么样?”咬咬唇,给出了一个自认为有利的条件。 “说得我好像不是你亲哥似的,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爹爹欺负我的时候你要帮我,不准再拖我后腿!”轻声轻语,轩辕以鸿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成交!” 两个小萌娃当着冥月的面讨价还价,看得冥月心中一阵柔软。 轩辕以鸿为了这一辈子的亲哥位置,决定拼了。 走到冥月跟前,轩辕以鸿冲着冥月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大哥哥,你的武功这么早,做我的老师好不好?包吃包住不说,教学时间十分自由,工钱你自己开价,怎么样?” “不怎么样,在下不缺银子,也没心情教两个小萝卜头武功!”双手抱胸,冥月冷冷拒绝。 “……”软硬不吃,轩辕以鸿小脸一僵,娘亲没教过他面对一个冷硬不吃的人要如何处理啊。 挠挠头,轩辕以鸿神情十分苦恼,想了好久,突然才抬眼,眼中露出一抹喜意。 走上前,伸手,轻轻握着冥月的手,温软无骨的小手带着温热的气息,抬下那如黑曜石一般净透的眸子,眼里带着祈求,伸手微微晃着他的手,“大哥哥,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与妹妹都很喜欢你,想邀请你去我家做客,我们没有恶意,对不起……” 酷似如歌的大眼泛着泪,冥月一阵心疼,不由蹲下身体,伸手想要替他拭泪…… 突然,身形不稳,一阵酸软无力袭来,只见轩辕以鸿见状,袖中小手掐破一颗琉璃珠,大量的烟雾肆放,而他与轩辕以蓝快速吞下一颗红色类似糖豆的东西。 冥月软软倒在地上,看着轩辕以鸿哪里来的伤心,只见他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温柔无真,纯真圣洁。 在冥月昏过去的进候心中不禁暗衬:果真是她的孩子,一样的狡猾,一样的会伪装。 轩辕以蓝看着昏过去的冥月,上前细细查看,确认无事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轩辕以鸿竖起一个大拇指:“哥,你真厉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这么有用啊,我也要让娘亲教我!” 伸手擦了擦脸,轩辕以鸿挑眉:“得了吧,以你那好动的性格能学会才怪,当初娘亲可没偏心,是你自己缠着无良爹爹习武的。娘亲说了,对付一个人就要用最简单最省力的方法,就你那样天天打得筋疲力尽的,想起来就累人!” “玄一,玄二!”轩辕以蓝这次罕见的没有跟轩辕以鸿计较,脸上露出一抹欢快的笑容,看着地上昏迷的冥月露出的开心的笑意,轻唤两外名字,两名暗卫从暗中走了出来。 两个暗卫身形瘦弱,露在外面的眸子中还闪着稚嫩,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 两人闪了出来冲着两兄妹微微弯腰:“主子!” “把他带去云隐楼,记住了,别让他跑了,绑紧点!”指挥着暗卫进行行动,轩辕以蓝小大人一样正经,配着她那可爱的小脸显得有几分好笑。 一左一右架着冥月,玄一玄二点点头,飞快的离去…… “你不跟着去?”看着转身的轩辕以蓝,轩辕以鸿出身提醒。 走到一边看着商贩贩卖的点心,轩辕以蓝口水直流,摇摇头,头也不回的回答道:“不了,去找娘亲要紧,无良的爹爹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把娘亲拐走,找到他之后一定要与他单挑。” “哼,我才不信,每次你都站爹爹那边,花痴!” 走到另一边,轩辕以鸿伸手买一几块糕点放拿在手中,轻声冷哼,不相信轩辕以蓝的话。 “这次不会了,爹爹再漂亮也是娘亲的,我要自己找到一个不输爹爹的人,刚刚那个叫冥月的哥哥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不比爹爹差?”一说起冥月,轩辕以蓝就来了兴致,赤红的双眼微亮。 轩辕以蓝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无奈又宠溺,“走吧,我知道爹爹与娘亲在哪,要是迟了被外婆们知道咱们不见了,到时别想出城。” “好!”轩辕以蓝点头,当然是正事要紧。 两人并肩而行,轩辕以鸿拿出刚刚买的点心,“猜这里有几块点心,要是猜对了五块都给你!” “真的?那我猜三块!” “不对!” “那我猜八块!” “嗯,你猜对了,余下的三块以后补给你!” “谢谢哥,你最是真好了!” ------题外话------= = 重生之僵尸千金 文/枼玥 本文一对一宠文,外加无辜的小白兔坑虐渣男、渣女,从此踏上了无节操无人性之路。 —— 她是掌控情报的帝王,给她一台电脑,她就可以掌控世界,最后却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在了她期待共度一生的爱人手中,浓浓的恨意,让她染血重生。 黑夜中他是no。1的杀手,一双手沾满了无数的血腥,白天他是掌控着商业帝国的王者,遇见她之后,他发现原来白天也可以如此有趣。 当她变成她,京城豪门叶家千金。 他与她之间,又将谱写着怎样的故事。 02萌娃失踪记 夜王府在这五年来不断的扩建,尧国公一家与娴姨娘也在夜王府的一角重新建立一座府院,一年中尧夫人有四个月的时间会呆在夜王府陪她最爱的两外孙。 娴姨娘不想离如歌太远,也是喜欢两个乖巧的外孙,与陆生两人在夜王府附近建了一座两人的院子,相敬如宾过得十分融洽。 原本几人都打算在夜王府附近安家的,可是如歌想到不方便就拒绝了,买下周围的地就在夜王府附近盖了几府院子,给暗一暗灵,惊风梅儿,娴姨娘陆生……等等一对又一对的夫妻建立了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离就在夜王府的身边,鬼军巡逻可以照顾得到,安全也多了一丝保障。 像往常一样,侍女端着水盆走到两兄妹的房中,看着冰冷的被窝,毫无人气的房间,手中力道顿时一松,放声尖叫。 “啊……来人啊……世子郡主不见了……” 侍女的喊叫声在夜王府内响起,听到声音的侍卫立马跑了过来,尧夫人与娴姨娘在得知消息后急得以百米速度奔跑。 “发生什么事了?”娴姨娘与尧夫人看着侍卫都围着院子,一个侍女提到了她们的面前。 “老夫人,不好了,世子与郡主不见了,奴婢早起叫他们起床时发现房中没有人,被子冰冷。”侍女连忙跪下请罪,尧夫人挥挥手,快步走了进去。 四处查看着房中一幕,扭头看着桌上放着一封信,上面乱七八糟写着几个字,尧夫人与娴姨娘微微皱眉,拿起信封底下的别一张纸,上面是工整字迹写着的一信封。 “亲爱的大外婆,外婆,妹妹吵着要去找父王,无良父王离开我们半年零十五天,离当初约定的时间不一样,为了表示强烈的抗议,鸿儿与妹妹决定踏上寻父亲之路。不用为我们也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哪天父王先一步回来,就请转告父王让他来接人,我们一定是迷路了。 祝安康!” 尧夫人脸上露出生气,双手紧握信封,手中力道猛然用力,信件被撕成两半,被她恨恨的一掌拍到了桌上,脸上的怒火怎么也消散不去。 “来人啊,去找!” 夜王府的鬼军大量行动,周围百姓又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探头探脑。 两兄妹离家出走的消息传到了司徒荆宏的耳中,传到了翼王的眼中,传到了轩辕帝的耳中…… 夜王府外,轩辕帝五年来每天都会来夜王府看望,轩辕圣夜不让他进去,而他也不会强求,默默站在远处听着夜王府传来的欢声笑语,心中虽然酸苦,可是偶尔能看到两兄妹从门外跑出来的身影时,他没独一切都值得。 五年来一直都来,就为了偶尔能看一眼他那两个可爱的孙子,他没有资格得到原谅,只希望能远远看着就好。 如住常一样来到夜王府外,看着不停跑出来的鬼军,听着队长指挥鬼兵只为寻找世子与郡主的话语,轩辕帝立马惊了。 “小连子,快去找人!” 宝贝孙子不见了?是被抓了还是怎么样?是从王府失踪的? 轩辕帝十分惊慌,转身离去,寻找着他那对孙子的踪影。 一时之间,两兄妹的第一次离家出走在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各方云起,士兵全出,全城寻找着两位离家的小祖宗。 完全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大的麻烦,两人手拉着拉,一人吃着点心,一人笑眯眯的四处寻找着马车,打算出城。 两兄妹长相十分出色,手拉着手走在街上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一个个怜有的看着他们纷纷猜测着他们是何身份,是何等绝色的父母才能生出如此可爱出色的孩子。 习惯了被注视,两人没有任何的在意,自在的走在街上。 这时,街上开始热闹了起来,轩辕以鸿一听,拉着轩辕以蓝的小手飞快了跑了起来,轩辕以蓝一时不察手中点心掉落,有些不悦。 “跑什么呀,我点心掉了!” “鬼军出来了,你想被抓回去?”轩辕以鸿头也不回,快速奔跑着。 轩辕以蓝一听,鬼军出来了那还得了,从原本被拉着跑的角色变成了拉着轩辕以鸿跑,运用着轻功拉着轩辕以鸿闪进了暗处,轻车熟路的隐入暗中避开鬼军的视线。 “哈……哈……我不行了……”轩辕以蓝弯着腰不停喘着气,逃开一定距离之后才停下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通红。 “人追上来没有?” 扭头看了一下四周,他们是来到了外城贫民区了,四周都是不认识的破败之景,轩辕以鸿微微皱眉。 “没有追上来,妹妹,等下你闭上眼睛走路吧!”想了一下,轩辕以鸿提出了建议。 “为什么?”不要,闭眼走路多麻烦,她才不要。 “你的眼睛太显眼了,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爹爹是赤眸,你是第二位拥有赤眸人,走到哪里都会极为引人注意。”耐心的劝说着,轩辕以鸿不慌不忙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轩辕以蓝这才点点头,闭上眼,伸手小手:“我闭上眼总可以了吧,但你要牵着我,到时我摔跤了别想我再听你的话,大不了大家一起回府被训!” 如同女王一样伸手,高傲仰头,轩辕以鸿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走,带着她朝城门口走去…… 此时两人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落入了暗中几双阴狠的眼中。 “头,我也没说错,这两个娃娃长大绝对是天下无双的绝美,要是抓起来送去黑市卖的话说不定能赚大钱。” “可是那个女娃娃是赤眸,不就是夜王的一双儿女吗?” “赤眸才值钱啊,这里是三不管地带,夜王自己没看好自己的儿女,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对呀,头,卖了之后咱们就马上离京去别处逍遥,到时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人都劝着其中一个黑衣壮汉,为了钱不要命说的就是这伙人。 被称为头的人想了一下,咬咬牙,点头:“行,干了,到时大不了逃命去!” 亡命之徒都是有这一顿没下顿的人,哪怕知道两兄妹是轩辕圣夜的孩子依旧敢动手,倒不是他们愚蠢到了极点,而是最近五年轩辕圣夜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大陆又没有战争,他则是陪着如歌四处行走处理事情,京城百姓们也渐渐忘了轩辕圣夜的强势。 手拉着手走到一座破旧的小茶馆,“哥,我口渴了!” 轩辕以鸿掏了掏身上的银票,看着上面的面额,再伸手掏了掏几个铜板,默默不语。 他没零钱了,娘亲说过财不外露,很容易被人盯上,而且还说过贫民区的人们都是亡命之徒,能不去就不去。 但娘亲也说过,贫民区的消费很低,平时也就几个铜板而己,应该够了吧? 想了想,拉着轩辕以蓝走进一边的小茶馆,走到柜台,伸手放下手中的铜板,冲着掌柜甜甜一笑:“大姐姐,我想要一碗茶!” 掌柜的是一半老徐娘,听到一小孩叫她大姐姐时,立马扬起一抹笑脸,站起身体看着轩辕以鸿可爱模样,顿时笑开了颜。 “小二,给这小公子一碗茶,再来一碟五香花生!” “大姐姐,我没有那么多钱!”轩辕以鸿脸上笑容微僵,要不是为了妹妹他才不想叫一个大妈为姐姐。 老板娘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没事,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收你的钱,给你免费。” 喜滋滋的看着轩辕以鸿,好像快要融化一样神情温柔,时不时来一句‘小嘴真甜,老娘喜欢’,让轩辕以鸿成功黑了脸。 老板娘亲自带着两兄妹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坐在两人的身边,怜爱的看着他们。 “怎么就你们两个在外面走?看你们的衣服是内城贵族吧?这里是无法地带,不带个侍卫在身边很危险的,你们家在哪里?我派人去送个信!” 小二们看着老板娘热心模样,一个个惊得站在了原地,他们的老板娘可是有名的毒蝎,三教九流中谁不给她几分面子? 贫民区中三教九流派系明确,有好斗的旧鼠一帮,有经营赌场花楼的狐组,而他们的老板娘就是以人际关系成为了贫民区的一大势力。 虽然战斗力不行,可是人际关系十分广泛,与各组头领关系很好,任何上门闹事的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有呀,大姐姐不知道么,我们的身边一直有人存在呀!”轩辕以鸿把茶放在轩辕以蓝的手上,闭着眼,轩辕以蓝静静喝着,时不时的拿着花生吃得十分开心。 听着轩辕以鸿的话,老板娘微微一愣,看着他的眼神也就不一样了。 她感觉不到暗处有人,要么是这孩子骗她,要是就是暗处之人是暗卫。 一个五岁的小孩应该不会对陌生人产生防备的心思,那么他说的暗处有人一定就是暗卫人。听说内城顶级贵族的身边都会有武功高强的暗卫,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 轩辕以鸿一点也没有吃,全数留给了轩辕以蓝,等轩辕以蓝吃饱喝足之后,才缓缓起身,抬起笑脸,“大姐姐,谢谢你请我们吃东西,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姐姐再见!” 拿着手帕看着两兄妹,老板娘拿着手帕挥挥手,目送两兄妹离去…… “小柱子,你去后面跟着,省得有些不长眼的在咱们地盘闹事!”老板娘静静看着几个陌生大汉鬼鬼祟祟跟过去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阴沉。 那两个小鬼身份不凡,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要有个界线,要是动了不该动的人惹来大麻烦就不好了。 “妹妹,这下不渴了吧,我们等下快去!”走出茶楼的两兄妹拉手快步走动着,轩辕以鸿感觉到身后一道道视线时,双眼顿时微眯了起来。 身后有了尾巴,从茶楼出来之后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不像是老板娘的人,毕竟那老松娘不像是坏人。 轩辕以蓝也感觉到了,点点头,两人脚步加快,身后的几个大汉速度也更加快了起来。 走拐右拐,一会就失去了踪迹。 “妈的,两个小鬼动作不赖,头,好像跟丢了!”一个大汉啐了一口,神情不忿。 “两个小鬼很精明,估计躲了起来,找!”被称为头的大汉想了一下,几人分开寻找。 两兄妹快步朝着城门口而去,鬼军的动作也开始朝着外城而来,两兄妹刚刚离开不久之后,几个鬼军来到了刚刚的茶楼。 “哟,几位官爷怎么来了这小地方?”老板娘扭着腰甩着手帕,妖娆一笑。 鬼军神情冰冷,淡淡扫了她一眼,“有没有见过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是赤眸。” 老板娘一愣,刚刚才走一会不就是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那女孩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赤眸,果然那两人的身份不凡,鬼军都开始出动了。 “官爷别找什么小孩了,这里可是贫民区,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在大街……” 老板娘的话没有说完,鬼军抽出长剑,一剑劈开桌子,惊得众人不敢多发一语。 “见过,还是没见过!”淡淡的杀气,鬼军的语气十分冷凝。 僵硬了笑了笑,后退几步之后,老板娘才如实回答:“半个时辰有两个小孩子来过,是两兄妹,妹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赤眸,那两小孩是夜王的子女?” 鬼军冰冷盯着她,“不该问的别问!” 一个鬼军扭头,走到茶楼门口,“来人,传令,贫民区内发现世子与郡主的身影,派鬼军过来全面搜查!” 直接证实了老板娘的猜想,老板娘心中一片震惊,想到刚刚那几个找死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 鬼军扭头离去,老板娘见状,咬咬牙:“哎等等……” 士兵不耐烦的回头,老板娘连忙指着一个方向,“他们朝那里去了,而且身后有最近来城的人贩子集团,不是我贫民区的势力,是外城进来的,好像盯上了世子殿下与郡主殿下。” 两个鬼军对视一眼,立马闪了出去,朝着老板娘指着的方向而去…… 老板娘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倚在门口,静静看着鬼军离去的方向,不语。 “小二,去给各组打个招呼,夜王的世子与郡主出现在贫民区,让他们多长个心眼,有人找死是他们的事情,不能连累到咱们!” “是!” 另一边,轩辕以鸿与轩辕以蓝两人看着眼前围住他们的几个大汉,神情十分谨慎。 不动声色把自己妹妹护在身后,“你们想做什么?” “跟叔叔走,有吃有喝,怎么样?”一个大汉一脸凶狠的看着两人,一般的小孩估计当场被吓哭。 “不用了,我们要回家了,请叔叔让开!”轩辕以鸿冷着小脸,却毫无任何威吓力。 “哼,动手!” 领头的人没什么耐心,四个大汉围着两人直接动手抓了起来,两兄妹武功再好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娃,虽然挖眼,踢下阴等等阴损的动作都使了出来,但多少还是有些吃力。 轩辕以鸿身上的毒药成功放倒了两人,又要保护一个劲蛮试图与大汉硬碰硬的轩辕以蓝,不出一会,两人失手被抓。 “放开,放开我……”轩辕以蓝大声叫喊着,挣扎着,大汉带着迷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嘴,不出一会就昏了过去。 轩辕以鸿神情担忧,这四个大汉武功太高,放倒两个人之后他们就屏住了呼吸,迷药根本没用。 他的身上,只有迷药…… “妹妹……” 带着迷药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不出一会出昏了过去…… 两个大汉这才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恨恨啐了一口,“娘的,两个小孩跟成了精似的,身上随时带着迷药,还好老子会闭气。” “行了,老三老四不用管了,一会就会醒,先把他们送去黑市,换了钱立马离开!”领头的人强忍内心的不安,把手上的轩辕以鸿递到另一大汉身上,转身离去时,茶楼的小二也追了过来。 “你们是哪个组的?把人放下!” “老二,快走!”领头的大汉朝着小二冲了过去,被称为老二的人则是带着轩辕以鸿与轩辕以蓝两人朝着黑市方向而去。 大汉的武功高于小二,小二几下就不敌败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两人离去…… 而这时,鬼军也追了过来,看着小二,还有地面的打斗,白色的药粉…… “人呢?” 小二抬头看着冰冷的鬼军,连忙回答:“官爷是来找两个小孩的吧?您来迟了一步,那两位被抓了,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那里是哪里的势力?”很快了解的贫民区的势务,鬼军直接问道。 “今年的黑市在那个方向举办,估计会被拿去黑市交易!” 鬼军一听,挥挥手,大量的士兵朝着黑市方向而去…… “传令给统领,世子与郡主在黑市,请求调查黑市主人!” 黑市是轩辕不成文的暗中集市,听说近几十年才兴起的,里面卖的东西多数是不法所得,黑市的幕后主人听说是京城的贵族。 真是活腻歪了,要是敢收他们的小主子,他们一定要踏平这里! ------题外话------昨天吃了棕子,果断胃痛! = = = 推荐好友古欣新文,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 精彩简介: 李瑾芸一朝穿越为未知古代尚书府嫡女,父亲淡漠,后母恶毒,姐妹伪善。 欺她无依无靠?抢她未婚夫婿?害她身家性命? 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特种兵中的佼佼者,又岂是良善的主!只是身后跟着个冷面残王又是怎么回事? 丰俊苍年少时驰骋沙场恣意纵横战功赫赫,却在七年前兵败重伤不良于行。 收敛锋芒韬光养晦,怎知他为之拼尽一切的真相竟如此悲凉! 总之:这是一个男强女强,一对一绝宠,冷酷腹黑男vs狡诈伪善女,斗奸人,诛恶鬼,杀天下,金戈铁马的爱情故事! 03萌娃被拍卖 大汉一左一右抱着两兄妹,运用着轻功在暗处行走,经过某处时与轩辕帝擦身而过时,立马被轩辕帝眼尖的发现了大汉腋下的两兄妹。 原本在夜王府外的轩辕帝听到了两兄妹失踪的事情,急得亲自出来寻找。 心中担忧两兄妹的安全,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累了,疲了,正准备休息的时候,眼前一个大汉经过。 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他的在意,在贫民区东奔西跑,凶神恶煞的人多了去了,反正他到这里两个时辰到,一路上就见过很多浑身充满唳气的人。 可是眼前大汉跑过的时候,风掀起了一角衣摆,斗篷之下的两个小小身影出现了轩辕帝的视线里。 那是他天天站在夜王府之后看着,盼着,想想亲手抱抱的两个孩子,哪怕面朝下,他依旧认了出来。 “把人留下!”轩辕帝一声暴喝,立马冲了出来,朝着那大汉就跑了过去。 大汉一听,扭头看是一老头的时候,脚下动作立马加快,朝着黑市所在而去。 轩辕帝身边的暗卫被他派出去寻找,而他本人虽然有轻功,可是常处的养尊处优早己荒费,勉强跟着上的他最终失去了两兄妹的踪迹。 停下停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贫民区的胡同七弯八绕,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在哪。 彻底的失去了两兄妹的身影,轩辕帝气得一拳轰向一边的泥墙,十分气愤。 大汉仗着地形熟悉甩开了轩辕帝,戴上斗篷抱着两兄妹就走入了黑市。 黑市之后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斗篷人,里面什么都可以交易,交易什么也不奇怪。 当然黑市中卖出的东西不负责真假,要是买到假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当然也要买到假的大发雷霆的贵族前来闹事,最后被黑市单方面的打压不说,那贵族在朝堂之中的地位也不稳,最终被流放。 所以有人传言,这黑市的主人是京城权贵,王候将相级别的贵族当靠山。 黑市之下一间又一间的房子,那里交易的场所,外人无法得知里面的一切,因为房子外面有人把守,除了交易人,别人无法进入。 大汉走到一间房子里,守门人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放了进去…… “老板,有大生意,接不接?” 刚刚进门,大汉直接吆喝,外面人声鼎沸倒也不显示声音太过突兀。 从内间走出来一个身体肥胖,小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听着熟悉的声音,摸摸胡子:“是你啊,老二,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什么事?” “你说说你上次给的啥货啊,小脸长得是不错,可是衣服一扒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是不是你玩腻歪了再送过来的?跟你说了好几次了,老子只收处子,只收处子,你弄个破鞋来怎么卖得出去?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 看到大汉,老板就一直抱怨,显来两人十分熟悉。 “随便骗一下客人不就好了?伪装成处子还不简单?不说那件事了,我这里有两个珍稀品,要不要?不要我可去找下一家了。” “看看!” 被大汉勾出了兴致,珍稀品是什么? 直接从怀中拿出两兄妹,一手一右,两兄妹头向下挂在大汉的手腕上,老板一见,眉头就皱了起来,“老二,我说你是不是没听清我的话?这是处子不错,这年纪也太小了吧?” “你再看看他们的长相!” 大汉也不急,放下轩辕以蓝,大手扶起轩辕以鸿的小脸,得意洋洋介绍:“现在还这么认为?瞧瞧他的长相,等个六七年是何等的绝色就不用我来介绍了吧?虽然是个男孩,可是有不少贵族家中喜欢养漂亮男童,以他的长相绝对能卖大价钱……” 一直给老板介绍着,老板也开始动心了。 “多少钱?” 大汉一听,嘿嘿一笑,“不急!” 说完,放下轩辕以鸿提起轩辕以蓝,抬起她的脸面对着老板,“这个女娃娃的脸虽不如男孩的绝美,但也是极为稀少的存在,两人的长相相似一年就知道是龙凤胎,老板,龙凤胎中长相这般绝美的很少吧?你可以两人一起卖出,绝对会赚大钱。” 双眼发光,大汉极为推荐着,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入帐,脸上露出了奸狞的笑容。 老板心动了,想了想,脸上不动声色的比出一个手势:“这个价!” “太少了,再多加一倍!”想也不想的摇头,显然习惯讨价还价。 “一倍太多,那我再多加十万!” “老板,咱们都是熟人了有必要按套路来?” “那加五十万,总共两百五十万,不能再多了!” “算了,我去下家问问看好了,之前也认识一个做人贩生意的,他的价格可比你来得令人心动。” 说完,大汉转身离去,老板一见,立马赔笑,“一切好商量,好商量,三百万,怎么样?” “成交!” 双方谈拢,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黑市商人有几个不是财大气粗的,而是还是做人贩生意的人,心中的银财十分雄厚。 看着昏迷的两兄妹,老板眼中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想着从天而降的银子哗哗的全砸他面前,怎么想怎么开心。 “来人!” 一个小厮走了过来,老板连忙吩咐:“把这两件商品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对了,拍卖会开始了吗?” “快要开始了,正在进入拍卖品确认!” “把这两件商品送过去,年年都让王瘸子出风头,这次老子也要让他长长世面!” “是!” 黑市之外,轩辕帝见人就问,最终让他问到了黑市这里。 轩辕帝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黑衣斗篷人时,再看着身边一摊摊卖着斗篷的摊贩,拿下一块玉佩换了一件斗篷披身上,大步走进了地下黑市。 他的身上不可能会带钱,所以当轩辕帝扔出玉佩时那摊贩立马乐得合不拢嘴。 打扮一看就是贵族,而且还是贵族中地位十分高的存在,一身冰蚕丝的外衣就是天价,整个轩辕也没有多少,要么是外地贵族,要么就是京城隐世权贵。 轩辕帝走向黑市,看着眼前一幕幕的时候微微皱眉,地下面积这般他,他上哪去找人? 人来人往,只能四处张望,第一次来这里,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抓着他的一对孙子来黑市的话是想卖掉他们,那么寻找人贩子就不会错了。 “走过路过别错过,本店异族尤物任君挑选,燕环肥瘦任君满意……” 一道吆喝声响起,轩辕帝看着一个人贩子直接吆喝贩卖的时候,大步走过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静静站在人群里观望,看着那一个个关在笼子里的女人时,微微皱眉。 没有他的乖孙子。 轩辕帝只是静静站着就引起了小贩的注意,“这位客官,要不要挑一位,绝对的便宜,而且什么类型都有,处子,孕妇,异族……” “有没有小一点的?”轩辕帝压低声音淡淡出声。 小贩一听,觉得有戏,连忙点头,“有,客官这边请!” 带着轩辕帝走到一侧,一个大笼子里面关着十来的男童女童,害怕的看着一切。 “这位都是小店挑出来的长相皎好的,等个几年绝对十分出色,客官您看?” 没有,还是没有。 “太平凡了,没有出色一点的?我不缺钱,只要找到与别人不一样的,算了,如果有精品的话就派人去内城散一下相关消息,我到时再来!” 说完,轩辕帝就要转身离去,正好一直跟着轩辕帝的人走到小贩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这位客官稍等,小店有两件珍稀品,只不过现在被送去了拍卖会场,如果客人有意的话可以去竟标。” 原来,轩辕帝用大手笔买了一件斗篷之后就被人盯上了,一个如此财大气粗的客人自然要想办法吸引过来,穿上斗篷就变得认不出来,所以轩辕帝的身后一直有人盯着,不想流失一个大客户。 “珍稀品?不会就是这些吧?”指着笼中孩童,轩辕帝再次确认。 “当然不是,客人去了就知道了,一对龙凤胎,小的跟您保证,绝对是从未见过的稀有品!” 一听,轩辕帝才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 “那拍卖会如何进?” “客人交出三百万的保证金或者拍卖一件价值三百万以上的拍卖品都可以进,小的让人带你去吧?想必您是第一次来这里,估计不知道拍卖会的所在……” 轩辕帝点头,跟着小厮朝着拍卖场走了过去…… 还好他身上有不少的东西可以拍卖,哪怕没钱,只是扔出一块龙扣就立马成为了贵宾。 他身上的龙扣历史悠历,是几百年前灭亡的国君所有物,拍卖场的鉴定人员一看,立马开出了高达上千万的底价。 恭恭敬敬的把他请为座上宾,带到贵宾室去参加拍卖会。 美丽的侍女脸上带着亲和甜美的笑颜,言谈行为之间,便可见其素质之高,带着轩辕帝来到了贵宾室。 在美丽的侍女的指引下,一条过路,白玉走廊,墙面上夜明珠做灯,发出幽幽蓝光,柔软的地面,仅仅一个走道,便能体现出这拍卖会的财大气粗。 来到一间装潢华丽的包厢,琉璃灯饰,乌木桌椅,拉起一面精美的雕花檀木帘,宽阔华美的大厅映入眼帘。 身着清凉的粉衣侍女来回走动,轻盈好似花间精灵,面容绝美,体态妖娆。 楼下大厅还未拍卖还未开始,一个个华服男女早已入座。 “大家好,欢迎来到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本次拍卖由锦娘主持,大家可要多多捧场!”台上衣着清凉的锦娘处事老道,说话圆滑。 “锦娘的场当然要捧,爷可不缺钱,只要锦娘能陪爷一晚,什么都好说!”一黑色斗篷的男子恨不得把眼粘在她身上,不停的咽着口水。 “用钱来衡量锦娘太低俗了,锦娘可是这里的第一拍卖师,可不是红阁香楼的女子,你可真失礼!” 都是披着斗篷,所以无法看清两人的长相。 “别跟大爷叽歪!”不悦被当众打脸,怒斥反驳。 “二位不必争吵,这都是锦娘的罪过,如若二位有拍下东西,锦娘一定会优先折扣,以表我的诚意!”果然不愧是首席拍卖师,三言两语,平息了在场两人的争锋相对。 “请大家安静,现在,呈上本次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卖品!”一位粉衣侍女端着一个托盘,上面蒙着红布,看不清是何物。 掀开之后,是女子的首饰,男人们一时没脸行何兴趣,女人们则是感兴趣的竟价。 一开始大家的热情都不高,前面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真正压轴的是后面的东西,虽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十分厉害。 一件又一件的拍卖品之后,轩辕帝所拍卖的墨龙扣成为了倒数第二的物品。 “这件是墨龙扣,五百年前东国的所有物,传说历史可以追逆到女帝时期,黑龙扣己知的年限为五百多前,是绝无仅有的稀世之品,被数位帝王收藏过的珍品,我楼拍卖从不收赝品,所以大家不用质疑真假,锦娘与我楼都可以保证,这墨龙扣绝对是真品!” 重话一出,原来还有些怀疑的众人一瞬间像疯了一般,不断竟价。 “一千五百万!” “三千万!” “三千一百万!” “……” 一次次竟价,黑龙扣的价值被抬到了顶峰,最后超过八千万的价格被一人拿走。 从此也能看出,真正财大气粗的人不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光从这拍卖会中的竟价就能看出,轩辕有钱人不少。 轩辕帝拍卖出了墨龙扣之后,轩辕以鸿两兄妹被带出来。 小手被绑在身前,还用缎带绑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两人的眼睛上都蒙着一条黑布条,被人关在笼子上轻轻推了上来。 轩辕帝看着两人,心中一阵激动。 “这两件就是本场的压轴,一对龙凤胎!”锦娘一说,所有人像是没兴趣一样,纷纷兴致落了下来。 锦娘也不恼,亲自上前扯开轩辕以鸿的眼带,他的小脸立马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小小年纪就长得如此精致,那么长大后…… “年纪虽小,可是容貎十分精致,只有耐心等他们长大,六七年之后绝对是两个世间少有美人,这是长期性的投资,底价三千万,有人要竟价吗?” 看着轩辕以鸿的容貎,大部人觉得太贵,但有少部分特殊爱好的开始动心。 “那个女娃长什么样?” 锦娘一听,了然一笑,看来有人感兴趣了。 走上前扯开轩辕以蓝的眼罩,一开始适应不了光线,过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一双血红的赤眸就映入众人的眼前。 一瞬间,所有人退后,露出忌惮的神情。 锦娘不解,看了眼众人,再看向轩辕以蓝,整个人如被雷劈中一样。 赤眸,轩辕中赤眸有几个? 夜王是一个,夜王的女儿是第二个…… 天呐,是哪个不要命的把夜王的儿女抓了过来? “好大的胆子,敢抓本郡主,你们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清醒的轩辕以蓝立马放声大骂,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众人。 众人心中一慌,四处散逃…… “该死的,怎么会是夜王的女儿?” “快逃……” 当然,也有未逃的人,他们有些是他国贵族,有的是自认为权势滔天不怕夜王,也有的是因为轩辕圣夜五年未出现在台面而渐渐忘却了他的恐怖…… “还拍不拍卖?”轩辕帝走出包厢看着台上的人。 现在他的暗卫不在,除了拍卖下两兄妹别无他法。 锦娘的笑容僵了僵,但想到如果拍卖出去的话一切就与他们无关了,到时夜王算帐也与他们无关。 “当然拍卖……” “七千万!” 直接打断锦娘的话,轩辕帝说出价格。 他的价格一出,留下来的众人只能看着不按牌里出牌的轩辕帝,心中虽有不满,但无法与之竟争。 最终,轩辕帝拍卖了下来,准备说是拿着墨龙扣换回了他的孙子。 看着乖乖站在他面前的两兄妹,轩辕帝差点老泪纵横,伸手想要抱一下,可又怕两兄妹会拒绝。 “谢谢爷爷救了我与妹妹,爷爷是谁?到时我与妹妹与还父母亲一定会亲自上门道谢!”看着面前的老人,轩辕以鸿先一步先发制人,把他说成是救他与妹妹的好人。 一声爷爷让轩辕帝顿时红了眼眶,那温软的声音叫着他做梦都想听到了称呼,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 以前只能远远看一眼,现在却能这么亲近他们。 “爷爷怎么了?为什么哭?是因为花了太多银子吗?那爷爷跟我们一起回家吧,到时爷爷花了多少银子娘亲一定会如数还给您……”轩辕以蓝也淡淡出声,她不讨厌这个老爷爷,看起来好像很慈详的样子。 被安慰的哭笑不得,轩辕帝摇头,慈爱的看着两人,“不用了,你们平安就好,那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 “那爷爷为什么哭?” “因为爷爷高兴啊!” “真奇怪,花了这么多银子为什么要高兴?” “嗯……因为花得值得!” 04萌娃被找回 最终,两兄妹的离家出走被迫宣告失败,轩辕帝等到鬼军找来后才直接离开。 被鬼军强行带回的两兄妹回到夜王府,低头,小心的看着上方黑着脸的众人,讨好的扬起甜甜的笑容:“外婆,吃晚饭了没有?听说不吃晚饭会肚子痛……” “所以?”尧夫人黑着脸盯着讨好撒娇的轩辕以鸿,神情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一边,轩辕以蓝则是小脸一扬,咬唇,“有错就罚,我承认离开出走是不好的行为,外婆,您说吧,想怎么罚都行,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反悔!” 轩辕以蓝的话让在场人都哭笑不得,一个五岁精致女娃娃都成什么样了?跟一男娃似的! “汤圆,都说了不准自称男子汉,你是女孩,从今天起开始学习女红女工!”尧夫人头痛的看着两兄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两兄妹的性格怎么这么奇怪,从来没有特别扭曲过,倒不如说是矫正了很多次。 当然,最终无果。 一听这个小名,轩轩以蓝立马炸毛,“外婆,不要用这个名字叫我,这是八百年没吃过汤圆似的,怎么不给我起一个威风点的名字,这名字难听死了!” 不止一次抗议,从她懂事以来就极为不喜这个小名,汤圆汤圆的,怎么的,她天生是要被吃? “那你想叫什么?”尧夫人无奈揉头,娴姨娘倒是感兴趣的出声,一手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神情温和。 一听娴姨娘的话,轩辕以蓝立马撒娇起来,走到娴姨娘的身前跪下,可怜巴巴嘟嘴:“大外婆,你最好了,你说说这小名,是不是特别难听?我又不是天生被人吃的,怎么起这个么名字?” 严正抗议,娴姨娘也顺着她的话点头,“你想叫什么?” “雄霸!” “噗!”尧夫人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就连娴姨娘那万年不变的浅笑也僵硬在脸上,更别说被轩辕以蓝一语愣到当场的众人。 “你怎么不雄霸天下?以蓝,给我滚过来!”尧夫人一吼,双手叉腰,显然是怒了。 她就不信养不出一个端庄有礼的女儿家来,瞧瞧歌儿是多么有端庄典雅? 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异类? 轩辕以蓝小心的躲到娴姨娘的背后,因为娴姨娘怀孕,轩辕以蓝十分有分寸的下手轻柔。 躲在娴姨娘的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完全没有过去的意思。 “外婆,你不要生气,妹妹一直都是这样口无遮掩,她不是讨厌这个小名,前天她还夸我的名字很不错呢!妹妹的性格就是嘴硬,您就别生气了!” 轩辕以鸿走到尧夫人跟前,伸手小手轻轻捶着尧夫人的腿,声音温柔轻劝,好似一股清泉流过她的心间,火气也罕见的消散不少。 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讨好好的轩辕以鸿,尧夫人一阵无力。 两兄妹性格十分鲜明,妹妹性格阳刚,喜武好动,性格也属于硬碰硬的直性子,完全没有女子该有的细腻,与轩辕圣夜的性格极为相似。 而这做哥哥的温柔有礼,性格谨慎柔和,对妹妹抱着一宠到底的态度,小小年轻就会算计,与歌儿的性格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是容貌上两人却完全相反,妹妹继承了歌儿,哥哥继承的轩辕圣夜的容貌…… 两兄妹中唯独操心的就是妹妹了,性子像男人,从小就有这种趋势,要是长大了还得了? 全家上下不少人都想尽办法矫正她,可是最终无果。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如歌与轩辕圣夜对他们执行放养的态度。 从他们一岁开始,两人一年中有半年的时间在外面,半年的时间与孩子相处,对于他们的性格也是任由他们发展,只要性格不扭曲就行。 做为父母亲不配合,他们再费力也依旧无法矫正。 如歌的想法很简单,人的性格多半天生,一半后天教养,她自认为在教养上没有任何纰漏,可是女儿的性格还是变成了这样,那么就是天生的。她没有想法要去改正女儿的性格,这样不叫矫正,叫扭曲,硬生生改变她原本性格,这才叫残忍。 其中最担心的就是尧夫人,想她一家都是儿子,尧安与尧朝在这五年里也陆陆续续做爹,好笑的是生出来的全是男娃,气得尧夫人扔下家人躲到了如歌这里。 孙女没有,外孙女她可是有一个,好不容易有个外孙女,性格又像男娃,她怎么甘心? 头痛的看着轩辕以鸿,要是以蓝的性格与他互换一个多好? 哎…… 深深叹了一口气,尧夫人一阵无力,淡淡问道:“妹妹说你的名字好听,怎么夸你的?” “妹妹说,包子比汤圆好,汤圆除了被吃没有别的作用,包子就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 “包子可以打狗,虽然会有去无回,但起码有点用处!” “……”尧夫人额上三条线,“还有呢?” “可以让人郁闷!”想了想,轩辕以鸿回答。 “怎么郁闷!”无力的尧夫人又勾起了一丝兴趣。 “人吃包子的时候,咬一口没馅,又咬一口还是没,第三口还没吃到,整个包子吃下去时都没吃到馅,能不郁闷?” 尧夫人的额上不止三条线,是赤裸裸的一堆黑线,恨不得直接抽自己一耳刮子。 让你好奇,让你不长记性…… “小兔崽子,滚!”尧夫人一阵暴喝,决定不理这两个小人精。 轩辕以蓝从娴姨娘的身后跳了出来,“耶,哥哥好样的,谢谢外婆不计较!” 两兄妹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留下尧夫人干瞪眼。 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暴喝:“给我回来,你们私自出府还没好好教训了……” “外婆说了让我们出去,就代表事情落幕,谢谢外婆!”轩辕以鸿回头轻轻一笑,被轩辕以蓝拉着飞快离开。 “两个小人精,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口中虽然骂着,可尧夫人的神情十分宠溺。 “姐姐干嘛与他们计较,小孩子玩性高,只要身边有人就行!”娴姨娘倒是看得开,单手摸着肚子,神情十分慈爱。 她与陆生也成亲快五年,这次终于有了属于她与陆生的孩子,这种愉悦与满足无法形容。 “哼,谁跟他们生气!”尧夫人冷哼,看着娴姨娘的肚子,叹道:“歌儿每年都要消失半年,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如果你怀孕的事情她肯定不知道,到时一定要好好吓她一跳。” “啸天骑要隐世,后面的事情肯定多,现在大陆没了战争,啸天骑们也要安排一个好的退路,歌儿估计在忙这事吧!”娴姨娘浅浅一笑。 大陆完全稳定,如歌生下孩子的第三年,啸天骑一夜之间全数消散,大陆从此再无啸天骑的身影。 如百多年前一样,一夜之间消失在大陆。 传言也就流传了出来,百年之后,啸天骑会再次出世,神兵将会再现! 一边 两兄妹连忙跑出了大厅之后,正好遇到来府中的司徒荆宏,两人双眼一亮,“舅舅!” 听到两兄妹出事的司徒荆宏从朝堂直接退了出来,亲自带兵在外面寻找着,后来听到两兄妹平安的消息时才大步回来,正好遇上。 司徒荆宏弯腰,一左一右,抱着两兄妹,“今天真调皮,该打屁股!” “不要,被打屁股多难看?”轩辕以蓝握着粉拳抗议,小脸十分严肃。 司徒荆宏一笑,亲了亲轩辕以蓝的脸,没想到轩辕以蓝小脸一偏,十分严肃拒绝:“舅舅,从今天开始不要亲我,对了,把我放下,男女授受不清!” 在司徒荆宏怀里挣扎着,轩辕以蓝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怎么了?不喜欢舅舅?” 轩辕以鸿扯着他的头发,“才不是,妹妹看上了一个男人,想要做他的新娘!” “呸,谁要做他的新娘,是我要娶他为夫!”轩辕以蓝理所当然的反驳,严肃的板着小脸,“所以,舅舅,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从今天开始不要与我走太近!” 司徒荆宏好笑摇头,一个五岁娃的戏言而己,当真才是脑子有问题。 “噢?那以蓝将来要娶的夫君叫什么?”司徒荆宏蹲下来,好笑轻问。 “他叫冥月!” 冥月这个名字一出,司徒荆宏的笑脸立马愣住了,以前他不知道冥月是谁,可是五年前他可是一清二楚。 冥月就是元子月! 五年前开始,歌儿的心病就是冥月,一直得不到度先生的回应,也不知道冥月是否清醒。 王年的时间不见,冥月来了京城? “舅舅,你怎么了?对了,我们去看看吧,与爹爹一样漂亮哟!”轩辕以蓝不明白司徒荆宏为何沉下笑脸,现在她满心兴奋,想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分享。 “没事,冥月在府中?”司徒荆宏回过神来,掩下情绪。 “没有,在云隐楼,哥哥帮我把他迷昏了,好了,不说了,舅舅,咱们去看看吧?”轩辕以蓝不大人一样挥挥手,拉着司徒荆直接走了出去。 来到云隐楼时,发现两兄妹的暗卫玄一,玄二两人昏迷在地,冥月早己失去了踪迹。 轩辕以蓝见状,上前一把抓起两个暗卫大力摇晃,两暗卫慢慢醒来,看着脸上发大的小脸时,稚嫩的小脸露出一抹自责,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属下该死,请主子恕罪。” “人呢?”轩辕以蓝看着地上的绳子,不悦。 “属下把人搬来之后一时不查被打昏了,人,逃了……”两个暗卫的年纪并不大,稚嫩小脸上带着一抹失策,成为小主子们的暗卫没半年就出现了这种事情,真是无能。 轩辕以蓝一听,小嘴一抿,当场直接大哭起来,让司徒荆宏与轩辕以鸿顿时慌了。 “呜呜……我的师父……我的美男……没了……” 轩辕以蓝立马放声大哭,声音响亮凄厉,不知情的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如此歇斯底里,轩辕以蓝很少哭,这次这般大哭顿时让司徒荆宏与轩辕以鸿心疼不己。 “妹妹放心,能抓第一次就能抓第二次,哥哥一定帮你!”上前,轩辕以鸿伸手抱着她,宠溺轻哄,就连一边的司徒荆宏也止不住的点头。 “真的?”轩辕以蓝打了个嗝,似乎不信。 “真的!”轩辕以鸿拍胸膛保证。 “我要现在就要!”轩辕以蓝再次要求。 “……” 看着轩辕以鸿犹豫,轩辕以蓝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小手捶着他的胸口,跺跺小脚,哭得十分凄惨。 “哇……我就知道……哥哥不喜欢我……美男不要我……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轩辕以蓝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外面房顶处,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听着,唇角微微勾起,听着传来的女孩哭声时,微微皱眉。 没完不了,无论轩辕以鸿与司徒荆宏两人再怎么劝,轩辕以蓝的哭声一声胜过一声,哭得极为凄厉。 屋顶上的冥月听着哭声,轻轻叹了一口气,纵身轻闪,直接落入了房中…… 冥月的出现惊了众人,以为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冥月哥哥!”轩辕以蓝看着冥月的身影,立马从轩辕以鸿的怀中跑出,立马冲到冥月的身前,小手紧紧抓着冥月的衣角,一声哥哥唤得极为欢快。 “叫叔叔!”冥月轻轻叹气,柔和的伸手揉揉她的头顶。 “不要,冥月哥哥!”才不要,叔叔那么老,冥月哥哥才没那么老。 “算了,不愿意叫叔叔那我还是走好了!”伸手扯开轩辕以蓝的小手,冥月转身打算离去。 “不要,冥月叔叔,不要走!” 立马就慌了,轩辕以蓝连忙改口,小脸露出一抹可怜兮兮。 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泪水,赤红的双眼更加的鲜红,可怜兮兮抬眼,小手紧紧抓着他不放。 司徒荆宏看着冥月,冲着他微微点头:“元太子好久不见!” 轻轻抱着轩辕以蓝坐了下来,听着司徒荆宏的话时,微微一笑:“司徒世子,好久不见,只不过在下早己不是太子,东元早己覆灭,唤下冥月便好,元子月早己是过去。” “冥月!”司徒荆宏点点头,淡淡轻笑。 “冥月叔叔是东元太子?我听说过东元,听说东元在五年前灭亡了,冥月叔叔是来报仇的吗?”跨坐在冥月的腿上,轩辕以蓝小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晃腿,神情愉悦。 “东元灭国是自好的选择,我是来找朋友的,不是复仇!” 两个孩子的思想十分成熟,冥月也就没有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着她,反而如事的说出心中想法,这是对她的一种认同。 轩辕以蓝靠在冥月怀中,无视下方轩辕以鸿不悦的小脸,笑得十分得意。 轩辕以鸿不悦的看着冥月,这个男人哪里有妹妹说的那么漂亮,跟爹爹比差太多了,他再过几年也绝不会比这冥月丑,妹妹怎么粘上了这个男人? 心里酸酸的,轩辕以鸿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的半身突然离开了自己,十分不习惯。 嫉妒的盯着冥月,轩辕以鸿神情严肃,走上前,伸手拉着轩辕以蓝的小手:“妹妹,下来,你是女孩子,不能与男人接触得这么近,娘亲说过,男人都是禽兽!” 轩辕以鸿的话一出,冥月与司徒荆宏对视一眼,一阵头痛。 听听,这都是谁教的? “你骗人,娘亲说的是爹爹,爹爹是禽兽,跟冥月叔叔无关!” “冥月叔叔与爹爹年纪一样,长得也差不多,爹爹是禽兽,那冥月叔叔呢?” “我不管,哥哥是在嫉妒,明明哥哥也是男人!” “我还未成年,成年的男人都是禽兽!” 两兄妹的吵架让冥月与司徒荆宏一阵扶额,光明正大骂人不说,有这样说自己亲爹的? 轩辕以蓝吵架从未吵赢她的哥哥,最终结果一样还是输。 “所以,下来吧,哥哥会保护你!”轩辕以鸿伸手小手,拉着她的小手,轻轻劝道:“你现在太小,还不能找夫君,到时被骗了怎么办?等哥哥找大后你再找,到时有人欺负你的话哥哥帮你报仇。现在你被欺负了娘亲与爹爹才不会帮你,哥哥我打不赢大人,所以再等等好不好?哥哥负责帮你盯紧冥月叔叔,而你就快快长大……” 轩辕以蓝偏头,似乎在考虑着,觉得是这么个理。 双手拉着冥月的衣襟,“冥月叔叔,再等我几年,等我长大了就娶你为夫,好不好?” 严肃的模样顿时逗乐了冥月,只见冥月笑着点头,哈哈一笑:“呵呵……你长大后再说吧!” 轩辕以蓝这才从冥月的身上滑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轩辕以鸿的身边,手拉着手,静静看着冥月。 轩辕以鸿在轩辕以蓝看不到的东西狡猾笑…… 开玩笑,他一直保护的妹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交给这个男人?哼,过不了他这一关就别想骗走他的宝贝妹妹。 好不容易劝说成功,以后有的是时间把这个男人赶走。 盯着他?切,他才会做这种傻事,他巴不得这个男人快点离开。 对了,一定要把这事情告诉爹爹,爹爹肯定会站在他这边,毕竟妹妹长得那么像娘亲,爹爹肯定不会轻易的把妹妹交到别的男人手中。 对,就这么做…… 小小年纪,轩辕以鸿考虑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才五岁而己,就想着怎么防止妹妹被拐走…… ------题外话------ 好吧,自我反省中…… 01地下城镇 北境冰山大陆 北境的冰山大陆是大陆最严寒的地方,也是人类最难到达的地方。 北境各族,把冰山大陆当成了他们心中神的国度,因为那里不准任何人类进入。 不是不能进,而是进入的人没有活着回来。 高出大陆几千米的大山,表面全被冰雪覆盖,从太古时期就存在,是大陆最神秘也最悠久的别一大陆。 冰山大陆的面积十分宽广,外围有熊,雪虎等猛兽生活,越上面,气温越低,生物越少。 四处都是雪白一片,一队白色斗篷的人们在雪中行走,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阿爹,咱们回去吧,再上去就危险了!”一个异族打扮的少年看着前面苍老的身影,担心轻劝。 “不行,冰山有雪莲花,一定要摘回去给你阿母治病!”苍老背影摇摇头,驻着拐杖一步步向上爬着。 地势十分险峻,只要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踩空掉入深不见底的深谷,四处都是雪白一片,哪里是平地,哪里是深谷,根本无从发现。 “可是雪莲花只是传说,从未有人成功摘回,再不出去说不定我们就出不去了,进来的人们从未有出去过的,到时我们出了意外,阿母怎么办?”少年焦急劝着,他也担心阿母的病,可是这冰山不是这么好进,不然千百年来从未有登过山顶。 少年正劝着,可是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只见他激动的挥着手,指着一堆乱石中的一朵雪白莲花,“利亚,看看,这是不是雪莲花?还是冰雪的假象?” 少年快去向前,看着乱石堆中那险险生长着悬崖边上的雪莲花时,同样也激动点头,“阿爹,对,就是雪莲花,不会错,与先知手中的图片一模一样!” 少年一见,立马朝着那朵雪莲花跑去,三下两人的爬上巨石。 后面中年男子见状,担忧大喊:“利亚,小心点,冰封的石头很滑……” “好!”少年点点头,小心的爬向那朵雪莲花,伸出工具小心的摘下雪莲花根,小心翼翼的放入准备好的玉盒中。 “阿爹,好了!”少年松了一口气,起身,朝着中年男子大喊,脚下一滑,身体就朝着悬崖倒了过去…… “利亚!” 中年男子吓得一阵大吼,看着儿子滑落,大步跑了过去,最终无能为力…… 少年感受到身体失重,连忙扔出手中的玉盒,玉盒被少年扔回了中年男子的身边,而他则是笑着掉了下去…… 还好,雪莲花送到了阿爹手里,阿母有救了…… “利亚……”中年男子的声音在深谷四处传荡,一声声回响,凄厉心酸。 感受到身体不断下落,整个人在下落的过程中不断翻转,耳边传来的风声,少年心中一阵害怕…… 这时,头顶上一顶雪白朝着他而来,本以为是一堆雪,不断接近之后才看清来人。 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 又如冰山上冰清玉洁的雪莲花,神情神似仙女胜似仙女。 啊,冰雪女神来迎接他了么? 原来,传说是真的,这冰山是神的国度,不是他们这种凡人该来的地方,只不过在临死前能亲眼见过冰雪女神,能得到冰雪女神的亲自迎接,一切都足够了。 腰让被白色绸布缠绕,用力带他一起向上轻纵,回过神来时,他重重摔到了雪地里。 “利亚!我的儿,你还好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少年才回过神来,看向面对一袭白色的女子,沉迷于她的美貌中。 她一人所散发的清冷气质慑人心魄,绝世容颜,飘逸出尘。 那张秀丽容颜仿佛隐在云雾中,看去黯淡而不可捉摸,实非尘世中人,美得不染半点尘埃,令人不敢逼视,宛若最纯洁的梨花,气质脱俗,飘落人间。 她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 “你没事吧?”声音极是温柔顺从。清脆明亮,声音清柔,如击玉罄。 少年回过神来,红着脸,连忙摇头,“没事,谢谢神女的救命之恩!” 一声神女,女子笑了,收回长袖,轻身纵点,“这里太过危险,普通人不要入山,这是是好运遇到了我,下次会不会死于意外很难说。” 轻轻柔柔的飘荡,一道赤红的身影直接闪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朝着更高处的飞了过去…… 中年男子与少年见状,两人直接跪在雪地,看着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连忙叩拜。 “阿爹,我是不是遇到冰雪女神了?”少年跪下祈祷完毕之后才轻声问着身边的中年男子。 “对,传说没有说过,果然这里是神的国度,利亚,回去之后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要说你亲眼看到了冰雪女神的存在。”中年男子十分严肃的教导着。 “为什么?”少年有些不解,他还想与部落人们分享他被冰雪女神相助的经历。 中年男子从地上起来,拿着玉盒,不心的放入怀中,叹道:“部落传说,冰雪女神是生命之神,暗夜魔神是死亡之神,刚刚那红衣赤眼的男子与冰雪女神共住这神山,如果引起他的不悦,肯定会带来灾难……” “我明白了,阿爹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害怕的缩缩头,看着一红一白身影离去的方向,两人缓缓朝着山下而去。 “哈哈哈哈……圣夜,我第一次被人当成了女神……哈哈……北境民风纯朴,没想到纯朴到了这种地步……” “得了吧,就你,还女神呢,死亡女神还差不多!” 两人就是如歌与轩辕圣夜,刚刚正好经过的时候,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喊,她才下意识的救了那个少年。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如歌抢起粉拳,露出小小虎牙:“哼,死亡女神还是神女,你就嫉妒吧你!” 轩辕圣夜宠溺的摇摇头,不再言语。 两人朝着山顶而去,运用着轻功,十分轻松直接到达了无人能登上了山顶。 山顶的气温十分低,两人都是用着内力御寒到也没有冻伤,山顶的狂风与暴雪格外的渗人,终年未曾停过的暴雪直接迷了人的视线,可两人却像有着胆确方向一样,朝着一个目的地而去。 山顶的某处,如歌与轩辕圣夜停了下来,走到一处极为隐秘的巨石边,伸出用力推着几个地方,只听得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消散在冷冽的寒风声中。 一条暗道直接打一,深不见底的阶格映入眼前,直达漆黑不见彼端的某处…… 两人走了进去,视线顿时一黑,过了很久,才开始习惯黑暗。 黑暗并不可怕,对于两个内力高手来说,夜中视物不是难事。 “步伐你没忘记吧?我按照师父在沉帅墓设下的幻阵做了一模一样的,再加了一个五行杀阵与八卦阵,要是走错一步我也救不了你!”走在前面的如歌不放心的回头,细细叮嘱着身后的轩辕圣夜。 “这五年都陪你弄着这些玩意,也不知道行不行?”想到如歌平时投入公事时那认真模样,他就止不住的嫉妒,为了啸天骑花了那么多的心力,这五年来根本都没有多看他几眼,每次都是他自己粘上去才能换回她的目光,一个不留神,她又跟路墨走到了一起去。 轩辕圣夜的不满如歌听在耳里,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脚上动作加快,也不管他跟不跟得上,就直接走入阵法,转眼间就离开轩辕圣夜好大一段距离。 轩辕圣夜见状,大步跟了过去,跟着如歌走下阶梯…… 阶梯的尽头是八道门,门上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死门清楚标示着,如歌带着轩辕圣夜走入生门,来来回回走着奇怪的步代,两人站一一个平台之上,不再有任何动作。 平台发出一阵轻响,竟然直接下落…… 几分钟的黑暗之后,眼前变得明亮起来…… 两人的平如缓缓下降,一两人所在的钢铁制成的平台与升降柱子为中间,整座冰山全数被挖空,坐落在悬崖壁上雄伟的建筑,一条又一条钢铁搭成的桥梁可以让四周的人们通行。 桥梁上,一个个光着上身的人们找着东西来回奔走,时不时传来敲打声,吆喝声…… 这是一座正在修建立的地下城镇,城镇全数依着悬崖壁呈圆形建造着房子,一层又一层,几千米高达万米的冰山内部被挖空,一间间房子在内部修建,密密麻麻,十分壮观。 平台像一个箱子一样,装着如歌与轩辕圣夜两人缓缓下降,停到一层的时候,两人才走了出来,看着正在忙碌的人们,浅浅一笑。 “圣夜,五年了,我啸天骑隐世之地终于建好了!” 看着眼前百千万的房子全数依着悬崖而建时,如歌心中一阵满意,而轩辕圣夜则是十分震惊。 五年前,他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完全不敢置信,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可看着眼前一幕幕的时候他才确信,一切成真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城镇,总共六十万的啸天骑完全可以生活下去,这里是大陆最寒冷之地,四周没有部落,哪怕在山中做任何大动作也不会引起怀疑,最多只会让就近的部落以为冰雪女神发怒了而己。 冰山大陆周围的部落同样也是大雪不断,所以他们信奉的是冰雪女神,而这座如活人可以走出来的冰山大陆成了冰雪女神的国度,不会随便靠近,更是心存敬畏。 若大的城镇直接建于冰山大陆内部,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想前的一切却真实的摆在眼前。 啸天骑两年前瞬间从大陆消失,留下传说之后就来到了北境冰山,北境冰山原本有几个矿脉,路墨开采完毕之后留下的通道与空间成了如歌的锼主意来源。 不错,一开始,在轩辕圣夜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锼主意,太过惊世骇俗的事情有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想到会在高达上万米的山峰内部开洞? 啸天骑从五年前开始就在计划,大量的啸天骑先一步隐世,留下来的却是鬼军与普通士兵假扮的,直到两年前才正式对外宣传啸天骑的消失。 真正说到底,啸天骑消失是在五年前,大陆和平,如歌生子不到半年的时间时,啸天骑就消失了。 当时他还不知道啸天骑消失去了哪里,直接如歌带着他来这里时他才知道她想了一个多么不可能的主意。 大量的钱财,人物,物力都有可能完成的事情,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直接在鬼泽隐世不是很好么? 可是她却没有选择鬼泽,选择了重新建造一个隐世的居所。 鬼泽的障气太深,身强体壮倒也没事,可是体弱老人与小孩就不行了,特别是那些老人们,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可是啸天骑一员,老人自然也不能苛待他们。 看到矿脉留下的痕迹时,如歌就想到这个点子。 得用特质的琉琉将外面的光线反射进来,地下也用最新找到了一种黑油做为油灯,可保证地底城镇兴地进入黑暗的状态。 而且还物别设立了不少隐秘性奇高的暗门,地底待腻了可以去雪山散心,同样可以确保意外发生时的逃生场所。 最下方是巨大的圆型建筑,里面是啸天骑们训练的场所,加上了屋顶防止被打扰,可以确保专心训练。 食物来源则是路家商会与一层层隔开的平台,里面种植不少的东西,还在试验阶段,必须无法确定在没有阳光环境中那么作物是否会成长。 大陆能力奇才很多,与生活有关的也不少,路家商会行走大陆,听过的,见过的能人异士们,纷纷向他们请教,请他们教啸天骑们如何处理,或许邀请他们生活在这地底世界成为啸天骑的一员。 比如地底城镇的构图,比如饮用水管理的设计,比如温室蔬菜的种植,比如如何完美利用地底空间…… 一个个的能人异士被聚集,吸收着他们的能力,最终成就了现在的这个地底城镇。 “主子来了?” 这时,一抹淡蓝色的身影走了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寒气,格外清冷。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冷冽的双眼,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冰冷不容让人亲近。 就好似这冰山中的雪莲,美丽绝伦,却危机四伏! “路墨,还要多久才能完工?” 不错,这静静站着的男子就是路墨,他的双腿完好,从三年前开始就己能下地走路,为了重新学会走路花了不少的时间,可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路墨的身边依旧是琴儿,琴儿早己洗去了之前的稚嫩,更加成熟极具风情。 “在做最后的整理,五年的时间可不短,最基本的算是做完了,只能一边生活一边找出不足之处来修改。对了,新城成立,你这啸天之主可不能缺席!” 路墨的身上多了丝柔和,少了以前的冷冽,给人的感觉不会那么难以亲近,可也不是谁能亲近。 “我接到你的消息就来了,去了一趟雪族,见到了圣夜的族人,差点回不来了!”如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着一间房子走了过去, 最上面居住的是家中成员无一人是现任啸天骑的家庭,下方为了方便啸天骑士兵的训练,所以他们所住的地方比较矮,来往比较方便。 如果家中没有了现任啸天骑的成员,那么就要搬往比较高的地方居住,把房子留给新加入的啸天骑士兵的家庭来住。 这样分配,倒也无人计较些什么。 随意走进一个房间,里面的生活的家庭成员见状,全数站了起来,冲着如歌鞠躬。 如歌三人只是借了三把椅子,搬出来坐到外面桥梁,所有一切可以清楚看见。 “这些扶栏要用牢固点的材料,万一出了意外,掉下去可就真没活路了。”看着四周的房子,如歌一手扶着栏杆摇了摇,试探着。 “放心,这些护栏都是用硬度较高的钢所制,比铁来得更加的坚固。” 静静看着啸天骑与啸天骑的家眷们,加起来总共一百多万,这是极为惊人的数量。 “现在几十年不用担心人满的问题,但如果不控制小孩的出生率的话,这里尽早住不下。对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想办法让他们生活在冰山周围,伪装成部落生存吧。”如歌看着眼前一幕不禁又想到了以后,她的义务就是确保啸天骑在她死前能好好生活,在她死后几十年的时间能够好好生存。 “只不过部落生存也需要时间,总不可能一夜之间发展成大部落,这件事情你现在可以试着慢慢做了,伪装成北境部落生活在冰山周围,也算是一条不错的隐世之道。” 想了一下,如歌再次想出一个麻烦的点子,这是需要大量时间来完成的点子,却也是解决啸天骑人员百年来增长问题的最佳解决之道。 02夜歌城 如歌的提议让路墨认同的点头,“对,我也想过这问题了,伪装成北境部落确实不错,一年一年,十年,二十年,足够成为一支极大的部落,到时啸天骑人员增长的问题解决了,隐世的意图也达到。对了,那支部落的名字就叫夜歌族吧,跟这个城镇的名字一样!” “夜歌族?夜歌城?干嘛这个名字?” 就算脸皮厚的她听到这个地下城镇由她与她的夫君名字命名的时候还是感到一抹不好意思,太害羞了有没有? “夜王与你是夫妻,你是啸天之主,自然要用这个名字,对了,今日是夜歌城城立之日,身为啸天这之主的你可不能缺席。” 路墨浅浅一笑,脸上的笑容在面对着如歌的时候稍微多了一些,也不似平时的冰冷。 “现在么?”如歌有些期待。 “嗯,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啸天骑与他们的家人闪都等在了练武场,现在估计也只差你了吧!” 如歌扭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人们,此时的四周不见一个身影,向下一看,最底下十层的空间围满了人,地底练武场屋顶也打开,由上而下可以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可见人数之多。 路墨起身,带着如歌几个坐上升降梯下达到地下十层的地方,横着的桥梁上站满了啸天骑的军官与负责老人小孩生活的文官,看着如歌到来时,纷纷下跪,“见过主子!” 不论是女人,老人,小孩,还是啸天骑,一个个做出臣服的姿势,恭敬叩拜。 “起来!” 走到正中间站立,人们全数起身,抬头。 杨斯轻咳一声,嘹亮的声音透过内力直达四方,“这里将是我们啸天骑生活的新城镇,大陆无战争,我啸天骑也自然隐世,当年沉帅说过,啸天之名不容辱,这一任身为啸天骑的你们做得很好,未辱啸天之名,让大陆恢复平静,让啸天之威扬名大陆……” “啸天之威,不容辱!”士兵们大声又整齐的喊出口号。 伸手,平复了啸天骑们的口号,杨斯接着道:“这座地下城镇,是主子替我们修建的新的隐世之地,因为鬼泽障气太深,不少老人与小孩死于障气,主子体贴我等才发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修了这一座地下城镇供我们隐世生活……” “谢谢主子!” 士兵们再次配合高喊,老人与小孩的存活率不高的原因他们清楚,鬼泽障气太深,哪怕有度先生也无法全数除去。 没想到他们的主子将所有一切都替他们考虑好,北境冰山,不仅隐世,因为生活在内部,温度远比冰山外面气温高得多,不算难以生活。 各项的生活措施找人一一处理好,只为让他隐世的生活能够舒适一些。 “下面,有请主子跟我们说几句!”杨斯尽职的把气氛暖起来之后,就把话留给了如歌。 如歌上前一步,看着下方全数抬头看着她的士兵们,声音带着内力,远远飘散。 “啸天骑是支神兵,以前,我还不是啸天之主时就听过这传言,而你们十分优秀,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士兵,身为啸天之言主的我比不上沉帅,无法让你的超过前任啸天骑的声威,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是,不是我能力比不上沉帅,也不是你们的能力比不上前任啸天骑,而是我们所在的时机不对。当年沉帅灭六国统一大陆,而咱们只能灭东元统一大陆,这样的差距不是能力,而是运气。如果我们生于乱世之中,我相信,你们的啸天之名绝不会输于前任,只会更胜于他们……” 如歌的话让底下的啸天骑们一个个仰头观望,对,他们是最优秀的士兵,是训练了百年,经过好几次世代交换才留下来的啸天骑,与沉帅随他征战十多年的啸天骑们不一样,他们才是真正的精兵。 “你们是精兵,能力高于前任的精兵,前任啸天骑跟在沉帅身边征战最多不过二十年,他们比你们强的就只在于战场的熟悉,能力绝对比不上训练百年不断精进的你们,所以这次的隐世不要觉得不甘,不要认为好不容易出世的你们无法超越前任而遗憾。我们只是运气不好而己,就连我也十分不甘,不甘身为啸天之主的我无法超越沉帅,但是我不后悔。痛痛快快的征战,完美的将啸天之名留给了我们下一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训练,不断训练……” 如歌的一番让啸天骑们沉默了,是的,他们心中十分不甘,训练了那么多年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出世,覆灭的东元之后大陆归于平静,而他们不得不再次隐世。 总觉得,很不甘心。 “百年磨一剑,剑的锋利我们己向世人证明,没有什么不甘的。想想你们的父辈,袓父辈,他们有的人训练了几十年最终无法等到出世的机会而被迫退离啸天骑养老,这样的人在场很多,你们运气很好,有人只训练了几年,有的训练了十多年而己就得到了出世的机会,抬头看看,在场众多忠实训练着自己却一辈子无法出世的父辈们,他们比你们更不甘,可哪次不是含笑的鼓励你们?” 十层的桥梁处上站满了中老年人,一个个眼中含笑,看着下方的啸天骑们微笑,慈爱的看着他们…… 他们都是训练了一辈子最终无机会出世的前任啸天骑成员,可是他们无怨无悔,因为他们知道,或许他们等不到出世的时候,可是他们的子孙一定会等到,那么他们做为过来人成为他们的脚下石又如何? 底下的啸天骑听着如歌的话,再看着那数万中老年人的脸时,沉默了…… 他们年轻气躁,有一部分不甘心就这么隐世,对此有些不满,可是看到那些中老年人时,心中一阵沉默。 是啊,最起码他们出世了,只有一年,可是真的在大陆征战过,远比这些一辈子都在训练却无法上战场要好得多。 如歌看着他们的模样,微微一笑,最近军队传来有些士兵躁动不安,这于军心不好,所以她想出了这种方法来安抚他们。 “我与三位将军商量过了,为了提高你们对于训练的热衷性,决定每十年会抽选三万最优秀的士兵组成佣兵去大陆历练,把外面所学的,所知道的带回城镇交给不能出去的士兵们。虽然隐世可也不能对大陆的认知脱节。对了,还有,我觉得建立一个部落,部落前期发展的时候一定会被北境别的部落打压,前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需要一批最优秀的士兵做为部落一员生活。所以,想要出去的,就努力训练,成为最优秀的你们才会有出去的机会!” 如歌的话在啸天骑们心中燃起了希望,百年来不用一直待在这里,还有出去的机会,真好,一定要努力训练,争取成为最优秀的士兵就能出世去历练。 一定要成为最优秀的! 如歌看着渐渐狂热的士兵们,微微一笑。 隐世百年对啸天骑不会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他们脱节大陆,倒不如用这种鼓励的方式让他们充满动力,己是啸天之主,这支军队的后路也要替他们处理好。 如歌的演讲结束,杨斯立前,冲着士们与人群大场宣布,“从今天起,这座城镇,命为夜歌城,城主是主子与夜王爷,本将与荣威,华严将军三人代理夜歌城。从今天起,北境冰山,夜歌族成立,本将在五年时内间要选出一支最强的士兵,所以,从今天起,加大训练力度!” 杨斯停顿了一下,突然,一阵礼乐响起,漫天彩带飘落,杨斯双手一扬:“我宣布,夜歌族与夜歌城正式成立!” 顿时,四周传来欢呼声,掌声,笑起…… “今日是夜歌城与夜歌族成立之日,酒肉管够,今夜不醉不归!” “是!”啸天骑们一阵欢呼,顿时来了精神,脸上带着喜意。 一车车的酒肉分发下去,还有水果,食物……宴会的食物管够,啸天骑们一个个脸上带着喜意,很久没有过宴会,除了沉帅百年忌日时有大庆过一次之外,他们就没有开过宴会了。 啸天骑中女眷们脸上也带着喜意,抱着食物一一分发下去,确保每人面前都有酒肉,谁的面前少了又会补上。 冰山是一座天然的冰库,食物放在山中绝不会变质腐败,藏下大量的肉类冰个几个月也没有什么事,山中藏下大量的食物,路家商会还会大量进购食物每月进行一次补充,啸天骑完全不用担心食物问题。 当然,也不能把食物全部扔给路家商会处理,最近他们也在城中试验作物,不久就会得到成果。 如歌手中端着一碗酒,飞身站在桥梁栏杆上,一手举着酒碗,“将士们,今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士兵们拿着酒碗,与如歌一间仰头干尽,四处笑声不断,偶尔有女眷出来表演歌舞,弹琴……有士兵们相扑,决斗…… 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如歌静静看着一幕。 这时,杨斯酒气上来,“兄弟们,你们有看过主子跳战舞吗?让主子来一个好不好?” “好,主子,战舞,战舞!” 士兵们的酒兴上来,对于如歌也少了一丝平时的拘谨,一个个拿着碗不停挥着…… 如歌一愣,没想到会拱她跳战舞,只不过五年前跳过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跳过了,想了想,起身,“行,五年前战争的时候我没有机会将战舞送给你们,趁着这个机会,一曲战舞送给勇猛无双的你们,愿你们常胜无败!” 把酒碗递给轩辕圣夜,在她身下第四层的桥上,士兵们搬着大鼓,小鼓,细细准备在第四层的桥梁上。 如歌轻身一纵,如一只绝美的白蝶飞落,随手扯开头上发钗,墨色的长发如瀑布散落,乖顺的散落在肩上。 接过暗灵扔过来的一叠白布,如歌飞身跳下第四层的时候接过了暗灵递过来的白绸,绝美转身,白绸散开,盖在她的头上。 全身上下白绸轻飘,如歌稳稳落在第四层的鼓上,四周四十六架战鼓整齐排列。 轩辕圣夜纵身,飞落在如歌对面的,一席红衣坐在她的对面,轻抚瑶琴,红唇轻启: 风,四面而起;狼烟荒沙百里,迷雾中游离。 雄姿英气,胸怀若谷天地,去留自有意。 轩辕圣夜声音一起,如歌双袖轻舞,白绸如活物,轻轻跺着脚,脚下的平面大鼓发出沉重又肃穆的声音,一声一声,缓缓响起。 咚……咚……咚…… 如歌红唇轻启:三月柳絮垂堤,芳草绵绵期期。红袖弄舞一曲,离别时那出戏。 掩着眼帘,双手挥扬,素白水袖凌空而出,击到了舞台四周架好的高鼓之上,略尖锐一点的鼓声响起,与她脚下的平面大鼓声音奇异的融合。如歌尽情在鼓上起舞,白色的衣裙如蝴蝶一般在空中画出极美的弧度,长袖如灵蛇般灵活在各个高鼓之上击打,脚下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时而轻点…… 一点也不柔美的动作,如歌的动作夹带着一丝武功路数,看起来极为是震憾人心,舞姿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轩辕圣夜幽幽琴声响起,抬眼,继续唱道: 看烽火一望无际,弦上弓箭待起,刹那风雨来袭。 四面八方皆来敌,铁戟,制敌于死地。 刀光中尘埃落地,翻云覆雨手底,挥落声声叹息。 一生有多少知己,故里,远望在城西。 谁策马而行,春风过三月景,朦胧中清醒。 一生功名,人说天下无敌,云淡风也轻。 …… 轩辕圣夜的歌声低沉嘶哑,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人好像身临其境一般,映放眼前的是记忆中的战场,是他们五年前经历过的战场, 台下观看啸天骑们久久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两军对垒间的最后鼓舞,好像山河皆泣,在低低尖呜,好看听到了在数十万大军中那清楚传来的鼓舞的声音,好似在向他们诉说: 不用怕,让敌军看看我们的勇气,不要害怕会死亡,我会负责将的有的失落游走在战场的英雄们的亡灵引向轮回之路。 如歌跳着,也跟着轻轻吟唱:湖畔杨柳依依,繁花逝去一季。潇潇暮雨起,窗外子规初啼。 声落,轩辕圣夜的磁性声音再次呤唱: 看烽火一望无际,弦上弓箭待起,刹那风雨来袭。 四面八方皆来敌,铁戟,制敌于死地。 刀光中尘埃落地,翻云覆雨手底,挥落声声叹息。 一生有多少知己,故里,远望在城西, 谁又是谁的传奇,混沌中已成谜,参不透这难题。 封侯拜相又何必,人生,难得是唯一。 登顶看山河壮丽,挥洒风发意气,朗朗乾坤万里。 谈笑看繁华遍地,正气,浩然存天地。 …… 两人的配合十分完美,轩辕圣夜吟着战歌,似在鼓励着士气,如歌跳着战舞,似在唤回游走在战场的亡灵。 一红一白,战歌与战舞的配合,更显得庄重严肃。 不少人捂着胸前,感受那颗跟着微微跳动的心脏,还有心脏处的那一抹温热。双眼热切的看着台上那抹起舞的白影,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水袖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战舞,由他们主子亲自跳的战舞,这是何等的荣幸? 一舞毕,掌声响起,“好,太好了……” “好……” 士兵们看着如歌的战舞,听着轩辕圣夜的战歌,一个个大力的鼓掌。 如歌微微弯腰,从鼓上跳下,轻身一纵,回到十层桥梁,坐回自己的位置。 轩辕圣夜见状,轻身一跃,也跟着重回自己的位置。 如歌的战舞与轩辕圣夜的战歌让士兵们心中情绪高涨,原来就十分热闹的宴会也放得越开,一个个大笑着,跳着,唱着…… 回到椅子,如歌淡淡扫了一眼轩辕圣夜,“原来你会唱战歌?想没想到!” “战歌不难,是鼓励士兵一种手段,我当然知道!”轩辕圣夜伸手倒了一碗果酒递到如歌的手中,看着她因为大量活动而通红的小脸,急促起伏的胸口,让他的眼神微暗。 “你唱得很好听,我都没有听过,真是不甘心!”如歌不悦的嘟嘴,一口干尽碗中酒。 “以后你想听我都唱给你听,对了,我还会风月小调,要听么?”暖昧一笑,轩辕圣夜冲着如歌挑眉。 如歌小脸一红,“滚!” 起身,不理轩辕圣夜,如歌转身进入士兵宴会…… 夜歌城的成立,满城大庆,酒肉完全供应,宴会从白天开到了夜晚,从夜晚,闹到天明。 夜歌城中没有白天与黑衣,只不过为了配合休息时间,有设定好时间提醒,一个时辰响一次的巨大铜钟,专人管理,提醒着居民生活作息时间。 清晨的钟声响起,四周醉倒的士兵们随意躺在地上,脸上带着满足…… 如歌跨过躺在地上的士兵,与轩辕圣夜走到一边的桥梁上休息,一手拿着酒杯,浅浅一笑。 这是她第一次与啸天骑欢庆,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题外话------ …… = = = 推荐好友文文《宠上懒妃》洛耶儿 林晩卿,21世纪最为慵懒的“伪特工”,一朝穿越,竟然化身国公府的大小姐嫁给了当朝的病皇子! 刚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就被告知她是当朝的郡主! 枉她花费心力的处理了“家庭纠纷”,整理了“家庭财产”,震慑了“叔婆婶姨”,打跑了“侍妾小三”,敢情是为他人做嫁衣! 无奈! 本想撒手跑路,却不想身后跟屁虫接二连三不断,各种软磨硬泡…… 说好的体弱多病呢? 说好的天煞孤星呢? 说好的知书达理呢? 都被鬼吃了吗? ……。 终于,林晚卿怒了! 03路遇旧人 走到她的房子中,轩辕圣夜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己起身,看着神情不震的她,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带入床中。 双腿夹住她的腰身,将如歌抱在怀里,轩辕圣夜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歌儿,五年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吧?” “嗯,啸天骑的后事处理好,暂时没有什么在意的事情了。”如歌淡淡的点头,闭着眼,休息。 “那我们去无尽之海吧?你不是想要去找那些隐族?”宠溺的看着如歌,轩辕圣夜轻轻抚摸。 “不了,咱们回去吧,我想包子跟汤圆了!” “好!” 如歌快速的睡了过去,一夜没睡,躺上没两秒就深深沉睡,轩辕圣夜见状,微微一笑,也跟着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轩辕圣夜早己不在,如歌起身,走出门外…… 外面一切早己收拾好,底下传来细微的声响与口令,看来是在进行常规训练。 四周走动的则是老人妇女,小孩,一副平常百姓和乐的模样。 走了出去,众人看着如歌,都会停下动作冲着她点头致敬,脸上带着浅浅笑容。 如歌看着这开幕,走到最底间,那里是啸天骑三位将军的住所…… 啸天骑正在训练,如歌静静看了一眼,朝着主帐走了过去。 主帐中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如歌走进去的时候,众人都在。 “主子!” 看着如歌的身影,众人弯腰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歌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淡淡轻问。 暗一上前,弯腰:“主子,从无尽之海附近传来了消息,好像瑶族人出世了,此时正朝着轩辕方向而去。属下第二队有人试探过他们,武功很高,实力极强。瑶族从未出世过,千百年都从未出现过,这次突然现世,属下们担心是冲着主子一家来的。毕竟,这个大陆上,与瑶族有关的就只有主子一家了。” 瑶族?那个长寿之族瑶族? 上千年都未出现过,完全生活在传说中的一族,他们来做大陆做什么? “还有多久到达轩辕?”如歌神情一凝,神情紧张了起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瑶族无故出世,不得不防。 “刚出无尽之海,估计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会到轩辕京城!” 如歌一听,想了想,起身:“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三人,明天,我就要回轩辕!” 不行,瑶族太过神秘,不放心她的两个孩子,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从北境到达轩辕也要二十天左右的路程,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 说走就走,如歌处理好后事之后,就一切拥给了三人,而她自己与轩辕圣夜则是离开北境,朝着轩辕而去…… 把暗灵留了下来,暗一与暗灵还有他们的孩子全数生活在夜歌城,这是他们的选择,她与轩辕圣夜表示支持。 带着惊风,三人上路,朝着轩辕而去。 西越,以前的东元,轩辕三国交界之处,同城。 同城以前是三不管的地带,现在大陆和平之后,同城位于三国交界之处,成了最重要的交通城镇。 五年的时间,同城快速成长,再加上同城的城主是个极会管理的奇才,五年的时间下来,同城的发展远高于一般城镇,直接各国京城。 同城的繁荣在于身后的一条河道,紧临着死亡沙漠,同城的城主在死亡沙漠中发现了大量的金沙,还找出一种黑油,燃度极高,远比动物油脂做成的油灯更加好用,可用的地方变得更加多了起来。 同城的经济不断增长,五年时间成长得不逊于京城。 同城的茶楼中,一大堆来往的商人,旅人,都喜欢在这里落脚,四面八方的八卦杂谈,各国的奇人异事,全在这茶楼中议论谈起。 “你们听说了吗?轩辕啸天骑隐世的地方听说就在死亡沙漠,听说有人看过一支军队出现,大约在两年前的时候。” “真的假的?” “没骗你,是我的一个亲戚亲眼看见的,在经过沙漠的时候,他正要看到了一支军队,打着紫龙沉字旗,是啸天骑没错!” “哎……你们说,啸天骑才出世一年而己,怎么又隐世了呢?” “谁知道,人家喜欢吧!” “……”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一个长相精致的男子大步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悦与焦急,一手扶着门边,脸色苍白,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而他的身后,一队士兵大步追了过来,隐隐还能听到女子娇蛮的声音响起,“追,竟敢逃跑,真是不想活了!” 听着女子的声音,不少人纷纷了起来,开始向外面跑去,嘴里大喊着,“花城主的妹妹花满又来了,快跑呀!” 仔细一看,奔跑的全是长相清秀上等的年轻男子,一些年老的则是坐着不动,脸上带着看戏模样。 有个外地的年轻人好奇看着一幕,“大哥,这花满是何人?怎么不少人听她的名字就这么惊慌?” 年纪较大的男子回头,看着年轻人的长相,好心轻劝:“快跑吧,花满是同城有名的色女,仗着有一个城主哥哥,整天欺男霸女,遇到好看的男子就会直接抢回去,花城主很少在同城,所以花满的行为也就更加的嚣张……” “她是城主的妹妹,一般求娶的人不是很多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无人会想娶她的!” 男子的话刚落,只见一抹巨大的身影就走了过来,年轻男子一看,天呐,心脏吓到一滞。 肥胖的腰身,巨大的臀部,黑肿的脸…… 这体形,起码有两三百斤吧?如此肥女,何人愿娶? 满头的金钗刺眼人眼,整整十六根,排成扇子的模样插在头上,耳环,颈环,手环,全是黄金所制,让人不禁抚额。 就是家中金子多,也不用这般样样戴身上吧?难道不累么? 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的项环,手腕上一个个堆起来的金镯,头上一根根金钗,加起来也得好几公斤吧? 花满一走进来,看着一手撑着桌子身体不断发软颤抖的男子时,双眼如肉缝,一眯,“跑啊,本小姐看你怎么跑,好吃好喝你不领情,竟然逃跑?看本小姐不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也逃不了!” “哼,在下从未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饥渴到给我下药禁锢,真是不知廉耻!”额上冒着汗,男子身体发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本小姐打断他的腿,带走!” 花满一声令下,十来个侍卫上前,将男子包围了起来,一左一架,直接架起男子,直接带到花满的面前。 花满手一挥,一巴掌直接甩到男子的脸上,把男子的脸打到偏到一边。 “不识好歹的东西,求本小姐,说你愿意留下来侍候我,我就放了你,否则,你的这双会逃跑的腿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呸,休想!”男子恶狠狠瞪着花满,神情不屑。 这个女人,要不是是他一时不查中了软筋,这种恶心的女人早就好好教训一顿了。 花满双眼一眯,神情愤恨,“打,给本小姐打断他的腿!” 花满命令一出,侍卫拉着男子后退几步,一人拆一个桌脚,高高举起,直接砸下…… 众人怜悯的看着男子,无人刚上前帮忙,只能看着侍卫大力的打向男子的腿,这一棍打下,双腿不断也残。 就在这时,二楼包厢门开,赤红的丝线射出,缠在侍卫的桌脚,丝线一紧,桌脚顿时爆裂成了粉片,伴随而来的,还有淡淡一句‘吵死了’。 一道赤红的身影走了出来,花满抬头,脸上露出一抹淫邪与痴迷。 美,太美了,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人,这个男人,她要了。 上前一步,故作和善的挤起她满脸肥肉,“公方姓何名甚?小女花满,邀请公子去我城主府做客!” “吵死了!” 细微的女声传来,楼上的红衣男子双袖一甩,赤红丝线将楼下的十来个侍卫缠住,用力收紧,痛哼声都没有发出就被切成了好几块,尸首分离。 在场留下的多数是女子,看到侍卫的身体突然被切成好几块分裂的模样,顿时吓得惊声尖叫。 红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失算,赤红的细线朝着尖叫的女子而去,勒紧她的脖子,“吵,则死!” 不少女子生生咽下了喉咙中的尖叫,大气不敢出一口,以致于硬生生的昏倒在地。 轩辕圣夜双手背后,静静扫向花满,不悦眯眼。 为了尽快回到轩辕,他与歌儿连赶路,来到同城打算好好休息一晚再继续回轩辕,正在休息的时候就听到下方的吵闹,睡梦中的如歌不悦皱眉,轩辕圣夜就立马走了出来…… 尊贵的气势,霸道又绝美,一双赤眸妖异非常,不少人觉得他十分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人认了出来,紧紧闭着嘴,兴灾乐祸的看着花满。 惹到这煞神头上,看来花满要倒霉了。 平时花满太过霸道刁蛮,不少人知道轩辕圣夜身份的人也不会出声提醒,存着看好戏的心情。 “这位公子,在同城杀人是否太过无礼了?本小姐身为城主妹妹,严厉杜绝这种行为,还请公子跟本小姐走一趟!” 看着轩辕圣夜杀人,花满双眼一亮,这下好了,有一个上好的借口可以带走她。 “滚!”轩辕圣夜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走入包厢。 花满见状,顿时一怒,指着轩辕圣夜的背影大骂:“你可知道本小姐且是谁?本小姐是城主的妹妹,不想死的就好好向本小姐赔罪,不然你别想走出同城!” 轩辕圣夜不理,花满的怒气到达了顶点,指着身边还存活的两个侍卫,大吼:“去给本小姐把人带走,在我同城杀人,罪大恶极!” 花满的声音十分尖锐,整个酒楼都能听到她那刺耳的声音,不少人皱眉。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就在这时,一抹极为不悦的声音响起,浓浓的怒气,声音虽然空灵好听,可是怒气十分明显。 “歌儿,对不起,你再睡一会,我去找人赶走!” 刚刚走进去的轩辕圣夜看着坐起身体,满脸杀意的如歌,连忙出声安抚。 大力的从床上起来,如歌挥开轩辕圣夜,大步走了出去,随手拿起门边的花瓶直接砸向了花满所在…… “吵,吵什么吵,你城主妹妹了不起啊,滚!” 如歌整个人就像一颗炸药,整个人浑身不对劲,要不为了赶回轩辕她有必要这么赶路吗?要不是为了休息她有必要来酒楼休息吗? 好好的休息被打扰,能不怒? 一个花瓶迎着花满砸来,一个躲闪不及,正好被砸得头破血流,一阵昏眩。 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额上的鲜血,一手指着如歌,“贱人,你敢砸我,本小姐不会放过你……” 说还没有说完,一个椅子再次飞了过来,伴随一句‘滚’! 椅子稳稳砸在花满的身上,如歌的暴怒让轩辕圣夜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静静站在后面看着。 最近几天,歌儿的性格很暴躁,估计是常时间赶路而休息不够。 花满被人抬着离开了,盯着如歌绝美含煞的小脸,半昏迷状态被人抬走。 “三妹?” 这时,男子的声音传来,如歌扫向声音来源。 如歌静静看着一手撑在桌子,看起来全身无力的男子,微微挑眉:“三哥?” 一声反问,秦焰立马笑了,真的是歌儿。 八年没见,他差点都没有认出来,容貌变了很多,更美,更加出众。 八年前听说歌儿死亡的消息,当时他十分伤心,从翼王那里得知了一切之后回去看了一下,在歌儿坟前也祭拜了一下。 歌儿的死亡,他在轩辕再无亲人,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回过轩辕。 刚刚看到陌生的熟悉,试探性的出声,原来真的是她? 秦焰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十分点头,大力点头:“对,是我,好久不见,三妹,原来你没死,真好!” 如歌从二楼飞下,一手握着他的手腕诊了一下,拿出一颗药丸送到他的唇边。 秦焰张口,缓缓吞下,力气刚刚回来,身体无力的感觉慢慢消失。 “三哥怎么在这?”从九年前秦焰离开了秦候府之后,她就没有再收到关于他的消息,听说一直在大陆游历。 “准备回轩辕去看看,正好路过这里,一不小心着了那女人的道!”坐在桌子上,秦焰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双眼静静看着如歌,浅浅一笑。 “几位爷是外地人吧,那花满可不是好相处的,几位还是快点离开同城吧?”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好心轻劝。 从怀里掏出一碇银子,扔给掌柜的,“说说花满的事情!” 掌柜的拿着手中银子,脸色好了不少,连忙解释:“花满是城主妹妹,平时欺女霸男也无人敢管,城主一年很少有时间在城中,每次城主回来的时候花满就表现得很乖,所以城主也不知道他的妹妹是这样性格。整个同城都成了花满的天下,看上眼的男子就直接抢走,也不管对方是否有妻女,很多人想要去事情告诉城主,可是找不到城主所以没办法。那些管理城镇的官府根本就不管事,状告也无门……” 如歌静静听着,点头,带着秦焰走进了她的包厢,“行了,再弄桌好菜,一壶好酒!” 掌柜的也只能点头,他己劝过了,天地良心,对方不听劝也不关他的事了。 带着如歌走进包厢,秦焰冲着轩辕圣夜行了一礼,如歌见状,“我夫君,三哥你也认识吧?” “嗯,夜王爷好!”秦焰点点头,没有想到如歌与夜王竟然成了亲。 那歌儿就是西越的镇国公主? 一瞬间,秦焰心情十分复杂,关于西越镇国公主的事情他知道,而且还知道不少、 啸天之主,东元国灭,名为尧双,夜王妃…… 原来,这一切都是歌儿…… “坐吧!”如歌看着秦焰与轩辕圣夜打完招呼之后,示意几人坐下。 刚刚坐下,如歌主动开口:“三哥,你听过秦幕的消息了吗?” 提起秦幕,秦焰缓缓点头,神情复杂:“我听过了,听说他五年前消失了……” “还恨他么?”如歌拿着茶杯,淡淡挑眉。 秦焰抬头,摇摇头,“这么多年四处游走,我早己看开了,大陆上人文风情,有更多的地方值得我去,不值得为了他而心生怨恨。听说他五年前失踪,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在意的,无法愿谅,但也无法恨他……” 听着秦焰的话,如歌细细打量着他。 八年不少,少了当初的稚嫩,多少成熟与沧桑,岁月的痕迹清楚的留在了他的身上。 就好像百年佳酿,苦涩又留香。 “秦幕死了,他的妻女在五年前都死了,秦如莲做的,当然,我也有暗中下手!”如歌的话让秦焰瞬间抬头,紧紧盯着如歌,似乎在观察她的话是真是假。 如歌淡淡笑着,迎着他的打量,挑眉不语。 “歌儿果然变了,以前就这么觉得,以我所认识的三妹真的不一样了,大约八年前开始吧?你变了……” 良久,秦焰才缓缓出声。 04如歌的同城 菜很快就送了过来,如歌静静看着,等小二出去之后,拿着筷子,示意秦焰动手。 随手夹着菜递到轩辕圣夜碗里,如歌挑眉回答:“嗯,大约九年前就己变了,你自己也能感觉得到,我不是你的妹妹秦如歌!” 五年前,这个话题她己说开,没想到娘亲与尧家人完全不在意,后来才知道,原来娘亲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知道她不是秦如歌却还是那般疼爱,她真是无可回报。 秦焰垂眸,露出一抹苦笑:“我就知道,以前我不明白,但行走大陆见识了很多之后才知道,你的身体是三妹的,灵魂却不是了吧?” “你信灵魂之说?”如歌挑眉。 “以前不信,只不过最近几年一直在北境与一些深山隐世探险,也有见过一些奇怪的事情,灵魂之说虽不算太过相信,可是在你身上的改变无从解释,比灵魂一说还要来得奇怪。” 听着秦焰的解释,如歌点头,看着碗中的排骨,微微皱眉。 “所以,你是秦如歌,也不是,你到底是谁?”秦焰看着如歌,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管是谁他都能接受,可是他还是想知道。 “姚霜!” 如歌如实回答,可是秦焰好像没有听懂,抬眼:“我知道,西截的镇国公主尧双,听说尧双从五岁开始就昏迷不醒,其实是死了?” “不是西越的尧双,是轩辕姚霜,表哥,以前我们玩玩一起去效外狩猎,还记得么?” 如歌的话让秦焰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声表哥,他多少年没有听过了?从十二前年,姚家覆灭之后,他就生活就被打乱,如同噩梦一般的那一年。 那年,是轩辕历97年! “表妹?”秦焰震惊的看着她,实在不敢置信。 如歌微微点头,夹着轩辕圣夜给她布好的菜,放进口中,慢慢咀嚼,淡淡看向他,“嗯,我是姚霜,姚清文之女,十二年前死在了祁王的新房,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三年后了,新的身份就是秦如歌!” 如歌的解释让秦焰不断回想着以前,那一点点的改变,一点点的强势…… “当年,发生了什么?”秦焰费力的吐出了几个字,神情十分疲惫。 “也没什么,我姚家成了东元一统天下的障碍,秦幕与太子都是东元的棋子,一切不过是为了寻找啸天令与覆灭姚家军罢了。仇己报,往事没必要再提起了,秦幕死亡,活着的血亲只有你,我,二姐,秦寒四人,有空,回轩辕去看看吧!” 轻描淡写,秦焰却心疼了,五年前的一切他都有听过,一个女人覆灭整个天下,这需要何等的魄力? 可笑的是他九年前为了逃避一切,离开轩辕,大陆行走九年,可依旧还是个懦夫。 “好,有空我会回去看看你们!”微微点头。 秦焰与如歌吃完了一顿饭之后就分开了,秦焰是要慢慢沿路回轩辕,要走遍整个大陆,而如歌急着赶回去,所以就与秦焰没有一起回轩辕。 如歌几人走到城门口时,却被拦了下来,花满在一大群的侍卫保护下守在了城门口,专门在这堵人。 “城主府丢了东西,现在满城戒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花满的底气盛了,在几百上千的侍卫保护下,得意的看着马上的如歌与轩辕圣夜,特别是看着如歌时,眼中闪过狠唳的杀气。 她讨厌女人,更讨厌一个漂亮女人。 “城主府的布防图不见了,本小姐怀疑你们是东元旧国的谋逆者,来人啊,给本小姐将人拿下!” 指着如歌与轩辕圣夜,花满脸上带着煞气。 一瞬间,如歌的黑脸了下来,这花满一直在打她夫君的主意,士可忍孰不可忍! “城主府的东西不见了关我何事?你们同城就是这样霸道,无凭无据随意抓拿人的?同城不过是一座自治城罢了,什么时候成了无法无天的地带?” 如歌冷哼,看着花满心生杀意。 不长眼的她看不不少,可是第一次遇到让她心生杀意的不长眼的。 花满高傲抬头,鼻孔朝天,“这里是同城,你身在同城就要按我同城的规矩办事。我同城是大陆千百年来第一个自治城,自己的国法,自己的士兵,自己的规矩……我同城有这个实力成为大陆第三个国家,有自己的法规有何不可?” 花满的张狂让如歌不悦的眯起了眼,盯着花满眼中杀意。 同城有这么一个祸害在,迟早要出事! “你的意思是说同城要自立为国?花楼的主意还是你个人的主意?”突然,如歌的脸沉了下来,盯着花满,眼带杀气。 花满一惊,看到如歌的眼神,下意识的心中害怕,可是为了面子,故作镇定的抬头,“关你何事?我同城要怎么做犯不着告诉你这个贱民,偷了我同城的布防图,你这个东元余孽,来人啊,拿下!” 似恼羞成怒一般,花满派人直接动手。 轩辕圣夜与如歌见状,两人反手抽剑,下手毫不留情,一剑刺心,一红一白,快速轻闪,如两道色彩鲜明的闪电。 眨眼间,千人侍卫纷纷倒地,鲜血汇聚,尸首异处…… 一红一白,好似恶鬼出关,白夜叉,血修罗! 唇角微微勾起,如歌与轩辕圣夜露出愉悦的笑容。 特别是如歌,这五年前她的武功不断提升,少了星灵寒毒,体内度先生抑制星灵寒毒的内力在这几年内慢慢化为己有,再加上她自己修练,如愿到达前世顶峰。 不,内力更胜于前世。 不少人被这一红一白的身影吓到了,漫天血雨,将白染红,将红染黑…… “不,不要过来……” 如歌停下身体,静静看着花满,被那双无情无欲的双眼静静看着的时候,双腿一软,身体颤抖,腥臭味传了开来…… 花满吓尿了…… 如歌静静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伸出红唇轻轻舔拭着红唇,妖娆魅惑,杀机无限。 “本宫的城镇竟被你污染到了这种地步,实在罪该万死!” 伸手拿起一边尸体上的箭支,扬起,直接躲向花满大腿。 “啊……” 一箭穿过了大腿,可见她的内力深入,不少武功高强的人皆能猜出,这箭支一定是穿透骨骼。 花满脸色苍白,无限后悔,惹了两只恶鬼。 “呐,花小姐,本宫的城镇何时说要法规异于大陆?何于说过要自立为国?就算是自治城,那也是本宫亲派之人来治,而不是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肥猪来治!” 如歌的话,身边不出来的轩辕圣夜,两人尊贵优雅,立刻引起了围观人的注意。 男方是赤红的双眸,女子自称本宫,喜白衣,她的城镇…… 镇国公主! 不少人脑中答案呼之而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身体先生一步跪了下来。 “参加镇国公主!” 跪拜,整齐如一! 花满听着众人的话,抬眼看着如歌,神情惊惧,“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镇国公主,他……” 看丰轩辕圣夜的赤眸时,花满说不下去,整个大陆,有赤眸的男人,除了轩辕的夜王还有谁? “本宫不可能是镇国公主,那谁是?难不成是你?”如歌上前一步,再次拿起一支箭支,同样的手段,射入花满的另一条大腿…… “啊……不要……不要杀我……” “放心,本宫不杀你!” 如歌浅浅一笑,拿起第三根,第四根箭支,射入花满的左右手臂…… “啊……好痛……求你……求你放了我……” 四肢被牢牢钉在地上,花满动弹不得,只能扭着身体不断挪动,不断痛哭…… 眼泪鼻涕满脸,花满的脸上露出痛苦与后悔。 “放心,本宫说了不杀你就不会杀你,只不过你把本宫的同城弄得这副模样,本宫很生气,看在你哥哥忠心为本宫办事的份上,本宫会留你一条性命!” 长剑轻轻一挥,四剑光影准确的落于花满手腕脚处,一阵阵痛呼传来,鲜血直流。 花满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骨骼碎裂,手脚筋被砍,一生只能生活在床上。 花满的惨叫让不少人心中既痛快又同情,惹到了镇国公主的头上,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同城本是西越的一个小镇,后来因为如歌要了去,开始发散扩大,因为路墨发现了死亡沙漠中有大量的矿脉,东元与西越,两国向大陆宣布,死亡沙漠归于如歌所有。 花满的哥哥,花楼,原本是路墨旗下的一员,因为精通商道而举推给了如歌,四年的时间把同城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可见他的经世之才。 可到底年纪太轻,历练太少,一心想着如歌发展同城,却没有想到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的妹妹却在欺女霸男,闹得满城乌烟瘴气。 挑了花满的手脚筋之后,如歌没有离去,她到要看看,这位同城中到底有多少驻虫。 果然,不出一会,一大队侍兵跑了过来,中间一人穿着官袍,看来是城中管理者的模样。 看到花满,顿时惊吓,连忙跑了过来,“小姐,您怎么样了?谁干的?到底是谁?” 来人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看着花满不知是心疼还是忠心,反正表现得十分生气,抬头怒吼。 看到站在上千侍卫中的两人时,中年男人大吼:“大胆贼子,竟敢在我同城行凶,伤我城主妹妹不说还无法法令残杀无辜,这可是镇国公主的城镇,不想活了?” 如歌顿时皱眉,五年的时间一直专心于啸天骑隐世,这同城一时不察的情况下竟生了这么多的驻虫。 果然,蛀虫不能留,必须消灭干净。 “你是谁?”如歌不答反问,同城的体系她记得不是这样,城防官府设立的时候她就说过,一定要先出一位能够公正严明的官员。 越离紫特地送来的官员就是这样? 不满,越来越强烈,如歌的怒火,也越来越胜。 以前来过几次同城,听说了不好的传言,可当时没有落脚,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这次心血来潮在同城休息一天,不想竟发生了这种事情,当真是大意了。 “本大人是同城县令,还不快跪下请罪?” 与花满一个德行,如歌见状,双眼微眯,“同城县令?西越京城来的?” “关你什么事,另以为拖延时间就可以逃出生天,来人,拿下!”来人大吼,根本不回答如歌的话。 然而这时,四周有胆大的,上前一步,走到如歌的身边,双膝下跪:“殿下,这位是城主的丈人,*,四年前成为了同城县令,不是从西越而来,是同城的旧贵族……” 那人的话顿时惹怒了*,大吼:“来人啊,给本大人处给这刁民!” 侍卫得令,长枪直接刺向地上跪着的那人,如歌见状,长剑一挥,侍卫双手被斩,出现两个碗大的伤口。 血,如泉涌…… “啊……”侍卫倒地,如歌的凶悍惊了*,也惊了侍卫。 花满昏了过去,*被震住,伸手指着如歌,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如歌甩了甩手上的长剑,神情烦躁,上前几步,却被轩辕圣夜拦下。 “歌儿,我来!” 有了轩辕圣夜代军,如歌靠在马儿,静静盯着*,像看死人般。 轩辕圣夜红衣飘飞,所到之处,残尸断肢,低空飞扬。 不出一会,*所带来的侍卫全数被灭,轩辕圣夜一袭红前上染满了鲜血,如歌见状,伸手一人勾勾手。 一个男人小心的走了出来,双腿跪在地上,“殿下有何吩咐?” 如歌从怀中拿出张银票,扔了那人的面前,淡淡道:“你是商人吧,拿一套白衣,一套红衣过来!” 那男子本以为出了什么事,竟然被点名,原来是这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 拿起银票,男子走到自己的车队,找出一套白色的女式长裙,找出一套红色的男式长袍,还有找零的银子,递到如歌面前。 如歌拿着两套衣服放在了马上,看了找零的银子,“这个不用了!” 那男人一喜,不停道谢。 要知道,对方可是给了二百两的银票,两套衣服是他商会最好的两套,加起来最多不过三十两,白赚的一百多两,这可是他一次跑商才能赚到的金额。 轩辕圣夜杀光了所有侍卫,不包括那些得知了如歌身份后安心守城,不再相帮花满与*的守城军。 “不要过来……我的女婿是城主,你不能杀我……” 轩辕圣夜直接扬起了长剑,毫不留情,一剑穿心,*的话都没有说完,被轩辕圣夜直接斩杀。 城门开启,如歌与轩辕圣夜牵着马,一辆马车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个女人挑起车帘,看着一身是血的两人,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顿时惊声尖叫,放声大哭,从马上直接跳了下来,跑到死去的*身边,放声大哭:“爹……爹……” 如歌皱眉,心中烦躁越来越胜,真是今了鬼了,昏了一个来一个,死了一个又来一个…… “怎么了?” 马车中,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百姓们分开一条路,让马车走了进来…… “夫君,你一定要给爹报仇啊,爹被杀了,这两个杀人凶手……” 马车中的男子挑帘,看着地上上千人的尸体,顿时一惊,不悦抿唇。 视线扫到一边满身是血的如歌与轩辕圣夜时,心,突然咯噔一跳,好像慢了两拍。 主子怎么来了? 连忙从马车走了下来,来到如歌的面前,微微弯腰,轻声问道:“您怎么来了?” 如歌接过轩辕圣夜递过来的手帕,微微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神情冰冷:“我怎么不能来?要不是不来,我还不知道同城被你花家弄成这般模样!” 如歌的怒气让花楼一滞,试探性问道:“不知您这是何意?我花家有人惹您生气了?” 张口,刚想说话,一边花楼的妻子却哭天喊地,“夫君,这两人就是凶手,是他们杀了爹,是他们……夫君,杀了他们给爹报复!” “这……” 一边是他主子,一边是他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不清楚,一时之间,他为难了。 “同城不需要如此县令,花楼,本宫之前向西越皇室申请,要求派来一位公正严明的人为同城的县令,本宫相信路墨的举推,把同城交给你,可是你将同城管理成了什么样?同城需要发展是不错,本宫当初任命你为同城城主时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属下记得!”花楼看着如歌的怒火,心中大惊。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事情真不小,虽然有听到妹妹会惹事生非,难不成惹到主子头上了? “说!”如歌语气加重,直接当着所有人训斥。 “主子只说过四个字,赚钱,安康!”花楼不敢多说什么,如实回答。 四周百姓静静看着,一瞬间,他们明白了,镇国公主任命错了人,不是镇国公主的错,是城主府的错,所以他们才活得这般辛苦。 “对,本宫说过只说过这四个字,可你给本宫的答案呢?看看这同城,建立这么多的皇家宫殿,你同城想成为大陆第三个独立国?” 05花满的下场 “不,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同城是主子的同城,属下不敢!” 听着如歌的话,花楼慌了,直接跪了下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有钱建这些有的没有的,本宫的银子是这样让你乱花的?奢侈无用不说,浪费银子不说,就连整个同城都乱七八糟,自己的妹妹欺女霸男,连本宫的哥哥与夫君都敢抢,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说你花楼纵容你的妹妹与丈人在城中欺女霸男,欺男霸女?” 如歌的话语,花楼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跪在地上,摇头:“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常年不在城中,对于城中的事情都是由下属打理,而且县令一直都是西越来的格大人,不可能是属下的丈人……” “够了,本宫不想听你的狡辩,事情摆在眼前还在替自己爱人说话?看清楚张林身上的官袍再跟本宫说话!” 她现在十分生气,这个花楼能力是不错,可是管理上却这般疏忽,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瞒着他做出了这事情都不知道,看来这个同城势力被架空的差不多了。 花楼看着张林身上的官袍,神情立马变得不一样了,上前一步,扯着张林身上的衣袍,对着他的妻子,怒吼:“雪儿,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他成了县令?你与爹不是说格大人一直都在任内,怎么回事?” 花楼的妻子眼睛乱转,神情慌张,立马大哭:“你个死没良心的,咱爹都被杀了你还说这个,这两个是杀爹的凶手,他们说的话能信?我不活了……” 如歌的眉间一条条黑线,躁怒的情绪到达了顶点,长剑一扔,一剑擦过她的小脸,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花楼的妻子大叫,一手捂着脸,看着手上的鲜血,指着如歌大哭。 “夫君,我不要活了,我的脸……夫君……” 看着自己妻子毁容,花楼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转身走到如歌的跟前,弯腰:“请主子饶恕,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主子给属下明查的机会!” 一听,如歌眉头紧皱,细细盯着他,不语。 过了很久,如歌才淡淡出声,“花楼,给你两个选择,一,与张家脱离关系,并发誓不再出现这种事情。二,带着你的妻子妹妹离开同城,看你的功劳上,本宫给你与你的妻子一个小康家庭!” 同城不需要这种管理者,花楼的能力是不错,可是自己家中事情都管理不好,如何谈管理一个城镇? 耳根太软,看那一座座皇式宫殿,估计就是他的妹妹与所谓的妻族做的,因为他的心软,就极尽挥霍着他的银子。 也不看看金银都是谁的,死亡沙漠可是她的领地,路墨派人进行探测金矿,黑油,所谓的同城不过是一个金矿的转运站罢了,以黑油作掩护,把金沙运往路家各商会进行分散掩藏。 第三队的队员不如第一队与第二队,后天的训练就有绝对的忠心,特别是第二队,家人与主子起了冲突,被舍弃的绝对是家人。 这就是第二队他们的忠心,是她十分佩服的忠心。 然而第三队常年在外行商,所谓的忠心被利益磨平,或者家人的位置高过了他们的忠心。 如歌的难题,让花楼犹豫了,扭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妹妹,久久无法做出抉择。 如歌也不急,双手抱胸,静静等着。 过了很久,花楼才抱着妻子,对着如歌请罪:“对不起,主子,属下选择家人,或许他们对主子做出了失礼的事情,可他们还是我的家人,我有义务保护他们!” 花楼做出了抉择,他的妻子立马不干了,哭叫:“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把同城建立了起来,凭什么一分不得的被赶出去?夫君,不能答应,这是你应得的,凭什么我们要被净身出户?” 花楼苦笑,安抚着他的妻子:“妻儿,听话,哪所离开了这里我也一定能让你衣实无忧,主子的话从不做假,保证了我小康之家就代表衣食无忧,所以……” “不行,夫君,你另傻了,她是眼红这里的财富,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给你一分一毫……”花楼的妻子连忙摇头。 如歌静静看着两人,冷冷出声:“惊风,给西越军队传令,派十万士兵过来,你先留在这里,要是谁敢动同城一衣一线,给我杀无赦!” 暗处,惊风闪了出去,弯腰,半跪:“是,属下得令!” 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直接消失,百姓们对于如歌也更加的敬畏起来。 扭头,看向花楼,如歌不近人情道:“花楼,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本宫的人,从现在起,你只是一个平民,你可以选择同城生活,也可以选择离去,今天无论你发生什么也与本宫无关,这个选择,你确定?” 花楼咬牙:“确定!” “好,那你别后悔!” 说完,如歌翻身上马,与轩辕圣夜直接离去,立马离开了同城…… 周围的百姓看着如歌与轩辕圣夜离去的背影,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昏迷中的花满神情变得极为愤怒起来。 花楼看着脸色变得凶狠的百姓,连忙护住自己的家人,“你们想做什么?” “花城主,您是好人,所以我们不会伤您。但是怨有头债有主,您的妹妹丧尽天良,我的夫君被她强行绑走之后就再也没有活着回来,民妇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浑身是伤,死不瞎目的被抬了回来……” “对,我的弟弟今天才十四岁,因为长相清秀就被花满直接绑走,再次找到他却是在乱葬岗,四肢不全,被凌虐致死!” “我的夫君也是……” “对,我的也是……” 接二连三的控诉,那些被花满凌虐致死的男人们的妻子们个个面色悲愤,一个个围了上来,推开花楼,朝着花满涌了过去…… 她们抓住花满的头发,撕扯着她的衣服,疯狂地推搡着她,踢着她…… 原本昏迷不醒的花满被痛醒,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虚弱大吼:“你们这些刁民,想要做什么?” 被撕扯着衣裙,被踢打着,花满才慌了,大喊:“哥哥,救我,救我!” 花楼想要冲过去,可是被一群男人们押在地上,死死按住,“花大人,对不住了,我们与您无怨无仇,可是您的妹妹引起了众怒,她手上的人命多到数不清,这些全是死者的妻子,她们的怒气必须发泄!” “不,妹妹,不会的……”不想相信都难,他实在没有想到,他的妹妹竟招来如此多人的怨恨,竟然做出了凌虐致死的行为。 疯狂的女人们已经将花满包围了起来,她们的脸上带着愤怒,异常的疯狂。 脸上都扬起十分渗人的狠唳,想要将她撕碎一般的可怖。她们将她按倒在地上,猛踩、猛跺、猛踢,一下下都对准她的肚子,下脚毫不留情。 花满在瞬间被踩瘸了腿、跺断了脊梁、抓花了脸蛋,不禁口中发出凄厉的鬼哭狼嚎,吐出大量的鲜血,十分的瘆人。 她尖叫着,拼命挣扎,然而人群过于混乱,也完全失去了控制,几十双手拉扯着她,按着她的四肢,一脚脚踩着,踢着…… 她能感觉到胁骨一根根断裂,骨骼发出破碎的身声音,四肢上的箭支被拔起,再刺下,再拔,再去…… 身上一个个血窟窿流出,胁骨断裂刺入肺部,刺入胃,刺入肠道…… 无法逃走,四肢被如歌砍断的手脚筋,花满的气息越来越弱,愤怒的女人们双手成爪,在她身上不断撕扯着,用箭支刺着…… 最后,花满死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有可能是被众人踩到胁骨断裂刺入内脏而死,也有可能是被人开膛破肚而死,也有可能是被愤怒的女人们生生扯出心脏而死…… 这样的死法是极其残忍痛楚的,更是极度屈辱的。她清醒地瞪大眼睛,犹自不断地挣扎,汹涌喷溅的血,染红了整个地面,却是迟迟没有断气。 人群散开,花满庞大的身躯血肉四散,成了一堆肉泥。 一瞬间的事情,众人散去,江楼看着眼前的血泥,脸色苍白,红了眼眶。 他该怎么办? 他的妹妹被人报复成了这种模样,可这一切却是她咎由自取,他该怎么办? 花满死了,张林的尸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时他与花满一样欺男霸女,被不少男人们记恨,哪怕他死了,最终他的下场与花满差不多,尸身被凌虐到了不成人样。 江楼咬着牙,看着两人,脸色十分苍白…… 而他的妻子则是晕倒在一旁,无法接受这一切。 —— 如歌与轩辕圣夜离开同城,骑着马找了一处水源处,跳进河中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轩辕圣夜一身血衣,静静坐在巨石上,表面是替如歌把风,实则借机一饱眼福。 流过的河流之中,如歌穿着白色的裙子,如一条绝美的人鱼在河中肆意流玩,黑如瀑布的长发在水中好像有生命一般,随着水波轻轻流动。 白色的长裙,墨发的长发,在水中尽情嬉戏,时不时传来的欢乐笑声,让上方的轩辕圣夜顿时笑了起来。 平凡的幸福,这五年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品尝到了,一生都未曾如此满足过。 有了妻子,有了孩子,能够不理朝政四方行走…… 这一切,真的很满足。 如歌坐在河中,静静看着坐在上方的轩辕圣夜,挥挥手,“要不要下来洗洗?” 轩辕圣夜见状,双眼一眯,轻身一纵,直接跳下…… 噗通一声激起好大的浪花,逗得如歌咯咯一笑。 水面恢复平静,如歌看着好久没有出来的轩辕圣夜,起身,打算寻找。 腰间,被大手紧紧一抱,如歌浅浅一笑,手肘抬起,用力朝后一击,直接击在轩辕圣夜的胸口,力道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不会受伤,但难免忍不住轻咳两声,手臂有微弱的放松。 如歌一手扣着轩辕圣夜的手腕,一手扣着他的手臂,弯腰,用力一摔,轩辕圣夜从她身后直接被她摔到了她的前方。 在哗啦啦的瀑布流水中,响起噗通一声清晰无比,河面激出白色的水花,水波一层层的蔓延开来。 轩辕圣夜在下,如歌在下,静静看对视,如歌挑眉,得意道:“你教的,防狼绝招,过肩摔!” 如歌脸上绽出如画笑容,摆出得意之色看着河底的轩辕圣夜。 轩辕圣夜从河底站了起来,探出头,黑发温透,只露出一个脑袋,没有立刻从水中出来。 “王妃还真是调皮!”轩辕圣夜淡淡一笑,扬眉看着如歌,表情让她心中发凉。 “水中感觉不错吧?” 故作镇定,轩辕圣夜的表情让她有些发怵。 “不错,王妃不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 轩辕圣夜的话让如歌顿时一愣,能少什么? 少了什么?身上这种感觉…… 如歌恍然领悟过来,低头一看,她的腰带不见了,长长的腰带被轩辕圣夜拿在手中,当着她的面随着河水流走…… 腰带一掉,外衫划过细致顺滑的肌肤,瞬间散落下去,露出里面纯白的裹胸长裙,白嫩如藕的手臂就这么露在外面,绝美的清雅中带着一丝娇媚,更是摄魂夺魂,让轩辕圣夜忍不住的呼吸一窒。 如歌见状,后退一步,开玩笑,这里是外面,随随便便发情可不好。 后退步代不稳,如歌身体后爷,没入了水面,冰凉的河水在她一时不查的情况下灌入她的眼耳口鼻…… 连忙起来时,轩辕圣夜的欺近,将她困于岸边与他的怀抱中。 轻喘着气,轩辕圣夜的手伸着她的手臂摸在肩膀,又抚到她的脖子喉间,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水渍,印上她的红唇,细细勾画着弧度,很快离开,“王妃,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火势又柔软的唇游走,自耳际延伸到锁骨,让她沉得酥痒难耐。 “别闹!”如歌早手推推她的头,有些不习惯他的称呼。 “真是的,明明是歌儿自己调皮……”轩辕圣夜暖昧一笑,大手抚在她的后背,轻轻一扯…… 长裙滑落,看着如歌白色的肚兜,轩辕圣夜却像受了刺激一样,呼吸开始恋得急促起来。 霸道的气息渐渐逼近,如歌无法后退,只能抵着他的胸膛,“圣夜,等下要赶路呢!” “没事,不急在这一时!”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放入唇中,轻轻舔舐。 赤红的双眼妖娆魅惑,凤眼微微轻眨,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歌微微一叹,她最受不了就是轩辕圣夜的这种感情,好像成为了他的傀儡一样,身体的反应常常比脑子还快。 大手握着如歌双手,轩辕圣夜缓缓靠近,一遍又一遍不停点火。 另外一只手便从她的衣襟下头轻巧地抚了进去,在她腰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慢慢地暧昧地滑动。 毫不客气直接吻住她丰润柔软的唇瓣,挑开她的唇,直接在里面攻城略地。 如歌面颊绯红,如三月樱花,嘴儿都被他毫不客气地咬肿,双眼微微迷离,红唇微张,娇不胜衣,多出几分脆弱,让他顿时食欲大开,心中好像有千百只虫儿在挠一样,凌虐欲更盛,只想把她揉碎吞进肚子,渣都不剩。 “圣夜……” 哪怕成亲五年了,可她每次与轩辕圣夜亲热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跳加快,双羞又窘,血液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因为羞耻而更加的悸动。 “第一次在野外,很有感觉对不对?”轩辕圣夜那灵巧又邪恶的修长手指一路在她娇躯上放肆的蹂躏点火。 好像被恶魔诱惑一般,她的身体开始软了下来。 “歌儿,想要我么?”感沉到如歌的身体己经软如春水,轩辕圣夜低低一笑,双眸紧紧盯盯着她,几乎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入,也让她看清他眼底的暗藏情欲。 看着轩辕圣夜,如歌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印上一吻。 轩辕圣夜眼底闪过笑意,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 细微的喘息,妖异的轻叹,如魔灵诱惑乱,在风中蔓延,随水流轻响…… —— 什么叫做想死? 她现在这情况就想死! 一生第一次在野外这般亲热不说,最终下场就是一时太尽兴而全身酸痛,不得不就此休息…… 如歌蹲坐在河边,静静看着水底印出的自己的脸,嘟嘴抱怨:“秦如歌,这都是第几次了?别每次都被那妖魔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不要脸,你还是要的……” 找了食物回来的轩辕圣夜看着不知何时起来,此时正蹲在河水一人对自己影子出声的训斥的模样,宠溺的摇摇头,有些无奈。 “歌儿,吃点东西!” 听着轩辕圣夜的话,如歌扭头,看着他,都起嘴,再大力回头。 哼,她还在训斥中,才不要理他! 把水果放在一边,轩辕圣夜拿着猎物在在河中清洗,好笑看着如歌还在那边自我训斥,手中麻利的清理的猎物,放入火边烧烤…… 不出一会,正在自我训斥的如歌闻到一阵阵的烤肉香,肚子也适时的叫唤起来。 最终无奈低头,搭耸着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放弃了自我训斥的打算。 这是第几次自我训斥失败了? 01带煞关你何事 吃完东西,如歌摸摸肚子,心满意足的坐着休息一会,才翻身上马,开始赶路。 翻身上马时,轩辕圣夜看了眼同城方向,突然问道:“歌儿,那个花满你这就这么放过她?” 言语有些不满,如歌只是淡淡一笑。 神秘眯眼,微微一笑,“我放过了她,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你以为我当众撤除花楼的职位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百姓们知道你的作风属于公正严明的?” 两人保持着速度,一边交谈…… “我从不专门去塑造自己形象,明白的告诉百姓们我撤除了花楼城主身份,不过就是在提醒他们。花家不再是城主,只不过是平民,有仇有怨,不必再担心报复!” 如歌的话让轩辕圣夜扭头,惊讶的看着她,最后才了然勾唇。 也是,歌儿从来不是那种吃了暗亏却不反抗的性格,最后做了什么事也不奇怪。 也罢,给了一个教训…… 如歌微微一笑,看着轩辕圣夜的表情,阴测测勾唇。 花满的所作所为早己引起了众怒,可不是小小的教训就能了事,民众的愤怒可不能小看,压抑到了极点一日爆发出来,花满的下场不难猜想。 至于花楼,她无意让他死,啸天骑的成员每一个都珍贵,可是花楼在忠心与个人感情中选择了个人感情。如果张家老实做人她也不会管,可惜好好的同城被张家人与花满弄得乌烟瘴气。 花楼成了普通人,他的妻子林雪怎么可能会跟着他吃苦? 到时的矛盾不少,也正好历练一下花楼,能力极高,可是心太软,舍了可惜,留着却会有后患。 相信过一段时间之后,花楼就能醒悟过来。 ---------- 半月之后,如歌回到轩辕,在两兄妹失踪被找回后的第五天。 两兄妹这几天一直缠着冥月,最终冥月在无奈之下,被迫收了轩辕以蓝为弟子。 没办法,长得那么一张脸,想忍心拒绝也没有办法。 轩辕以蓝扔下一直以来陪在自己身边的轩辕以鸿,天天粘着冥月的身边,学武,练体。 轩辕以鸿则是十分生气,在一起都五年了,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可是现在妹妹渐渐不需要他了,这一认知,让他对冥月产生了极深的嫉妒。 满心怨念的躲在自己的暗室,研究着药物,阴测测的一边笑着一边配制着毒药,幻想着哪种毒药能让冥月直接升天。 轩辕以蓝喜武,轩辕以鸿则是完全继承了如歌的兴趣,对于毒术十分有天赋,如歌见状自然也会教他,虽不会教他剧毒的配制,普通毒药,有解药的毒药,如歌都会教他,至于举一反三到何种地步就完全看他的领悟力了。 想当初她可以在师父医术的教导中学会了毒术,不就是领悟力? 对于女儿喜武的她没有过多在意,反正轩辕圣夜十分喜爱这个女儿,但看到那双眼睛时常常会阴沉着脸,让她哭笑不得。 而轩辕以鸿这个儿子则是更加让人无奈,轩辕圣夜极为不待见他,可是看到儿子对着他浅浅一笑时又不自觉露出笑容,自己笑了就立马沉下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疯了。 轩辕圣夜心中就十分纠结,这个儿子长得很像自己,可是笑起来,性格,与歌儿一模一样。平时看着那双脸时十分不喜难,可是看到他的笑容时却又忍不住的心软,特别是看着他躺在歌儿所不中对着自己得意挑衅模样时,让他更加气愤不己。 复杂,一对儿女,性格,长相,让轩辕圣夜深深纠结了。 “妹妹,一起出去玩吧?” 轩辕以鸿走到院子中,看着轩辕以蓝站在梅花桩上练着武,小心轻问。 轩辕以蓝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套招式打完之后才看向一边的轩辕以蓝,微微摇头,“不要,我要练武,冥月哥哥说了,哪天我能打过他的话,他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粉拳轻握,她一定要赢,再要求冥月哥哥嫁给她。 轩辕以鸿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听就是敷衍而己。 “妹妹,你再说冥月哥哥,到时他真的会生气的,万一不愿意留在府中了怎么办?”不能让妹妹叫那个男人冥月哥哥,最好叫叔叔,长辈,等妹妹长大后就会知道辈份的差异,也会打消嫁给那个男人的想法。 哥哥可以发展成夫妻,可从未听过叔叔也有成亲的。 “嗯……对,冥月哥哥会生气,所以我决定了,只与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叫他哥哥,平时就叫他叔叔,不能让他生气离开。” 轩辕以鸿一听,幽幽一笑。 很好,这样就对了,叔叔叫习惯了,就只是叔叔了。 “妹妹,每天练武的话会让身体产生持续性疲惫,要劳逸结合,才能精进。你最近几天一直努力练武有没有觉得武功根本没有进步多少?”再次引导性的问话,轩辕以鸿拿着一边的毛巾递了过去。 轩辕以蓝拿着毛巾,擦着身上的汗,听着他的话,偏头,“对,这几天我早起晚睡,可是武功并没有进步,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五天时间而己,自己怎么可能感觉到武功精进? 轩辕以鸿狡猾笑了笑,抬头时,脸色十分严肃:“没有进步就表示你的休息时间不够,身体有隐性劳累,就算再练习也只是浪费时间。” “原来如此,哥哥真聪明!”轩辕以蓝不觉有异,大大的眼睛看向轩辕以鸿,甜甜一笑。 瞬间,一抹罪恶感涌上心头,轩辕以鸿伸手摸摸她的头,决定无视这种感觉。 “那我们出去玩吧?”轩辕以蓝完全听信了轩辕以鸿的话,迈着小脚就快速离去。 轩辕以鸿静静站在原地,单手捂胸。 没问题,虽说妹妹十年内都有可能无法战胜冥月叔叔,但难保万一,还是让她不要这么努力好了。 万一,难保万一…… 那个男人的本性还没调查清楚,而且年纪那么大,万一早死了怎么办?到时妹妹成了寡妇了怎么办…… 一瞬间,轩辕以鸿的小脑袋瓜子想了很多,也成功的当机,愣在原地…… 两兄妹手拉着手走出了王府,这次他们身边的暗卫多了好几个,因为前几天的前家出走,成功的让众人怒了。 想出去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王府大门,如果再偷偷摸摸的离去,那么在他们娘亲回来之前别想再出去。 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从大门离去,任由眼线暗卫跟在他们身后。 手拉着手,两兄妹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轩辕以蓝看着四周的小摊小贩,顿时十分兴奋,东跑四跑,拿着手中小玩意冲着轩辕以鸿挥着。 “哥,这个手环好不好看?” “好看!” “这个耳环好不好看?” “好看! “全送给娘亲好不好?” “好!” 两兄妹间的互动十分温馨,街上不少人看着两兄妹,神情温软,充满怜爱。 以前不知道这对兄妹是谁,但前几天鬼军大肆搜查让他们知道了,夜王的一对儿女,就是这对兄妹。 保持着距离,虽然喜欢两兄妹,可到底不敢接近,必竟是夜王的孩子不是? 远远看着两兄妹,行人最终不敢接近。 “哥,哥,好大的包子……”突然,轩辕以蓝走到一边的包子摊贩面前,指着大包子冲着轩辕以鸿神情惊讶。 “哟,小郡主,来个包子吗?五文钱一个,有肉有菜的,也有辣味包子……” “要,要,一个肉的,一个菜的,都要辣!” 想也不想的点头,这么大的包子,真好,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流着口水盯着老板的手,看着老板包好两个,马上接了过去,一个递给轩辕以鸿,一个自己大口的咬了起来…… “呼……好烫……烫……好吃……” 轩辕以蓝口齿不清,不停吹着气,唇也烫着通红,闪着油光。 “你慢点吃,小心烫!”微微皱眉,轩辕以鸿出声提醒。 “好吃……真好吃……”轩辕以蓝愉悦的眯起眼,大口大口吃着手中的肉包,与她小脸一般大小的肉包以飞快的速度进入她肚中。 最终,意犹未尽的舔着唇,赤红的双眼贪婪的看着轩辕以鸿手中的包子。 一口未吃的轩辕以鸿看着她,最终,伸手,“给!” “可以吗?”偏着头,轩辕以蓝小手放入口中,大大的眼睛可爱的眨着眨。 “我不饿,而且,我不喜欢吃包子!” 一听,轩辕以蓝十分开心的接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而轩辕以鸿只是摸摸肚子,嗯,还好,不算太饿。 “原来哥哥不喜欢包子呀,跟我一样,我不喜欢吃汤圆,以后我把汤圆全给哥哥……” 看着轩辕以蓝吃得极为开心,轩辕以鸿从怀中掏出碎银,扭头,“从今天开始,你去夜王府报道,工资管家会开给你,从此以后你负责做包子给我妹妹吃!” 包子摊贩见状,连忙弯腰,脸上带着喜意:“是,草民遵命!” 一年四季摆摊也只能养家糊口,可是被夜王府雇佣的话就不一样了,听一个同样被招进去的小贩说过,月银就有五两,这可是他们半年的收入。 而且夜王府的主子们又不是天天吃,偶尔才做一次,比在街上摆摊要轻松赚钱太多。 这个包子入了小世子的眼,真是幸运。 周围不少的摊贩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包子摊贩,看着两兄妹,更加的热情起来…… “饺子,好吃的饺,煎炸煮拌,各种口味都有……” “芒果露,小郡主要尝尝吗?” “……” 小摊贩们热情的招待着,希望下一个进入夜王府的就是他们。 轩辕以蓝的食量比较大,或许是因为她习武消耗过多的原因,两个包子下肚,东走西看一会,食欲再次涌了上来。 飞快的在人群中跑着,双眼看着四周的美食,一不注意,与前方一道人影撞到了一起……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轩辕以蓝一时不查也被撞飞,看着被她撞倒在地的华服女子,有礼的道歉:“对不起,姐姐没事吧?” 对面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很美的女子,最起码是她见过的,除了娘亲与清姨之外最美的女子。 轩辕以蓝愣愣看着年轻女主,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刚想靠近亲近一下,不想对面的女子却神情崩坏。 咬着唇,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身上的蓝色长裙沾染的灰尘,盯着轩辕以蓝一阵大骂。 “哪家没教养的小孩,你爹娘没教你走路看路?撞伤了本小姐你陪得起吗?”女子的语气很不好,不理轩辕以蓝的道歉,直接开骂。 视线扫到裙摆的灰尘,女子顿时暴怒,“啊,我的裙子……”抬眼看着轩辕以蓝,目光变得十分不悦起来,上前重力一推,把呆愣中的轩辕以蓝推摆在地。 屁股上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心中也闪过一丝怒气,刚想还嘴,不想那女子却不依不饶持续大骂。 “我的裙子,你个小贱人,你知不知道本小姐裙子的贵重性?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竟敢弄脏本小姐的裙子,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女子的怒骂让轩辕以蓝来了气,从地上爬起来,小手叉腰,小脸气得通红,“我一个小孩能撞倒你?你是看我好欺负就故意来碰瓷的吧?” “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本小姐的裙子可是珍贵的蓝莲水锦,你赔得起吗?来人啊,给本小姐将这小贱人抓起来,不给你教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两人当街找了起来,轩辕以鸿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过来,看着两人对骂的一幕,走到轩辕以鸿的身边,连忙问道:“妹妹,没事吧?” “哼,她当然有事!”对面女子看着走过来的又是一个小孩子,立马不屑冷笑,“你家大人呢?把人叫来,本小姐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养出这么没礼貌的小孩……” 女子的话越来越过份,轩辕以鸿皱收在,抬眼看向女子:“这位大婶,先不说谁撞倒谁,光听你嘴中的话就能知道你的教养,我妹妹先到道了歉,你不接受可以,但请不要用这么难听的字句骂人,更何竞是骂孩童都骂得如此难听,大婶平常都是这般欺负小孩的?” 四周传来打量的目光,议论,不善……女子觉得好像受到了侮辱一样,扬起手,就朝着轩辕以鸿的脸扇去,口中不断大骂。 “该死的小贱人,本小姐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指责的,也不看看你们身份,一个低等贱民而己,要打要杀全看本小姐心情!” 举起手,大力朝着轩辕以鸿扇去,轩辕以蓝见状,拉着他快速后退…… “不知抬举,敢躲?” 在女子的心中,她愿意抬起扇一个人的耳光,那个人就该感恩戴德的受着,竟然敢躲,这岂有此理。 “臭女人,老女人,你吃错药了是不是?” 轩辕以蓝也被惹怒了,退开几步,小脸闪着煞气,瞪着女子。 一手抽出腰小的精巧匕首,轩辕以蓝轻身一闪,似光,瞬间逼近女子的身边…… 叮 匕首刺入女子的胸口未果,一支长剑阻挡,伴随着一句威名老声:“小小年纪手段如此毒辣,是该教训一下!” 一个年迈老头一身白衣走了出来,白发白眉,一手拿着长剑,缓缓收回,静静看着轩辕以蓝的赤眸,微微皱眉。 “爷爷……”女子看来到来人,立马开心一笑。 “宫儿,怎么回事?”老者皱着眉,十分不悦。 “爷爷,这两个小屁孩弄脏了人家的裙子不说还无礼至及,而且还对我下杀手,爷爷,他们小小年纪就这么凶残,放任下去日后绝对会危胁苍生……” 女子的不停对着老者哭诉,而且还把责任放到在两兄妹的身上,听得轩辕以蓝那火爆脾气再也压抑不下去,冲着女子恨恨啐了一口:“我呸,危胁苍生关你什么事?不就是弄脏了你的裙子,我早己道歉,是你自己像条死狗一样紧咬不放,还骂我爹娘。我们都没说什么,现在又来一项危胁天下苍白的帽子,你吃错药了是不是?” “小友的脾气不怎么好,性格带煞,宫儿本就没有说错,突然煞气不控制,日后一定会危胁苍生!”老者看着轩辕以蓝,皱眉,细细打量。 “滚,我带煞关你们何事?我爹娘不在意,轩辕百姓不在意,轮不到你们这些外地人来操这个闲心!” 被针对的轩辕以蓝瞬间暴怒,对于不讲理的女人,对于这个老头,她没有任何好感。 “天下苍生,人人有责,既然遇见了,那么老夫也不能装做没看见,小友给老夫走吧,待洗清一身煞气,造福苍生……” 说完,那老头竟然真的上前抓轩辕以蓝,轩辕以鸿见状,连忙拦在身前,冲着老头一挥,白色的烟雾散出,两兄妹瞬间逃走。 一手捂着唇,等烟雾散去之后,两兄妹早己没了身影。 ------题外话------ 大人:元芳,又出现了渣渣,你怎么看? 元芳:大人,属下认为直接给月光寄刀片,全是渣渣,有完没完? 月光:呼,还好人家从不泄露家庭住址 02冥月VS瑶族 “哥,那老头子是不是疯子,没事乱抓人……” 一边跑,轩辕以蓝不断回头,看着出现在她们后面的白衣老者,大大的眼睛中露出不悦。 两兄妹玩命逃跑着,暗处的暗卫拦在老者的面前,老者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几个暗卫,轻身一闪,几个暗卫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直接被闪过,完全来不及反应、 回过神来的时候,老者己经闪他他们的包围跟在了两兄妹的身后,似乎存心想要带走轩辕以蓝。 两兄妹逃着,正好看到蓝色的身影出现,轩辕以蓝立马放声大吼:“冥月叔叔,救命啊,有人贩子抓人啦……” 冥月走在街上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两兄妹的放声大喊,扭头,正好看到两兄妹逃命的身影。 一闪,直接拦在老者与两兄妹中间,双袖一挥,一抹强大的气浪隔开老者,把老者逼退了好几步。 停下脚步,震惊的看着冥月,“阁下是谁?” “在下倒要问问,老人家为何追着两个孩子不放?”冥月冷着脸,静静看着老者,把两兄妹护在了身后。 “冥月叔叔,这个老爷爷一直说妹妹煞气很重,说要把她带走去净化,煞气什么?怎么净化?是不是要杀了妹妹?” “哇……我不要,我不要死……” 两兄妹配合得极好,两人同时哭闹,眨间哭化了冥月的心,盯着老者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好了。 对面老者看着冥月那强硬的态度,微微站直了身体,淡淡道:“老夫子鱼严,看到这两个女娃娃手段残忍才起了教养之心,女娃娃的身上煞气太重,如果不好好的引导净化,势必会为天下苍生带来不安……” “天下苍生关她何事?关你何事?”冥月冷冷看着他,皱眉。 今日兴起讣了一卦,最近不安,难不成是这人引起的? “天下苍生,人人有责,老夫当然能管!”子鱼严摸着胡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冥月不悦的眯起了眼。 “原来如此,那在下也不有什么好谈的了,在下的弟子可不能轻易交出去!” 没有再谈和的余地,冥月的态度强硬了起来,不管这两孩子今天会怎么样,他绝对不能交出去,这是歌儿的儿女。 “你们两个先走,去城南方向,你们的爹娘要回来了,跟他们说,瑶族来人,是敌非友!” “冥月叔叔,你怎么知道这些呀?”轩辕以蓝好奇的看着冥月,偏头,可爱的看着他。 “因为叔叔什么都知道呀!”冥月笑了笑,语气也跟着幼稚了起来,不顾他人在场,对兄妹打趣。 摸摸头,看着轩辕以蓝似乎有些担心的小脸,冥月微微一笑:“快走吧,叔叔没事!” 最后,两兄妹离开了,子鱼严看着两兄妹,想要追上去,却被冥月拦下。 “此路不通!” “看阁下也是灵修人士,对天下苍生有义务进行解救……” “你们瑶族就是这般多管闲事?不好好住在自己海岛,是想征服整个大陆?” 冥月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也直接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天机,天命虽玄,这五年来他倒是学了不少,度先生把他当成继承人,身为祭祀该会的都强硬的灌输给他,学得虽不精,倒也算是进入了天机门槛。 不能预料特地对象的未年,面对面相视时多少才能是看出一些。 冥月的话让子鱼严顿时警戒了起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冥月,“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夫是瑶族人?” “家师有令,说如果遇上一个叫子鱼严的人,让在下带一句话给他!”冥月淡淡一笑,答非所问。 老者好奇的看着冥月,“什么人,什么话?” “师父说,如果遇到了子鱼严,就说‘严兄,奉劝一句,不要动九初魂,否则瑶族必毁!’”冥月看向子鱼严,神情平淡,“对了,在下的师父,贺兰度!” “度贤弟?他还活着?”子鱼严露出一抹诧异,度贤弟可不是他瑶族人,怎么可能这般长寿,听说大陆人最多只能活到八九十岁,过百的人极少,度贤弟的年纪到了一百三吧? “当然还活着,此时正在云游四方吧!” 子鱼严的脸上露出一抹谨慎,似乎在忌惮,又似乎在思考冥月话中真假。 这时,子鱼宫跑了过来,看着两兄妹逃离的地方,眼中露出气愤,大声提醒:“爷爷!” 子鱼严偏头,看着他疼爱的孙女,最终定下了心,冲着她轻哄:“宫儿,大事要紧,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不行,爷爷,你都不知道那两个小屁孩骂得多难听……”九宫雪不依,视线投在冥月的身上时,双眼一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爷爷,这是谁?”拉着子鱼严的袖子,子鱼宫小脸微红,害羞的看着冥月。 “对了,小子,老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身为度贤弟的弟子,你叫什么?”子鱼严摸着胡子看向冥月。 “在下冥月!”冥月淡淡扫了子鱼宫一眼,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收回了视线。 “冥月小子,你为何会收那个女娃娃为徒?你是度贤弟的弟子,自然明白那个女娃娃身上的煞气,如果引导,绝对会引发苍生蒙难。”提起轩辕以蓝,子鱼严还是不想放弃,想要把人带走。 “以蓝身上的煞气在下自然自知,天生带煞着多数是枭雄转世,他们的天命不是你我可以违抗,前辈看来对于命理也知道一些,不会不知道天命不可违的道理吧?前辈认为带走她去引导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前辈有没有想过,你这是在违逆天命?到时引发的后果,前辈就算愿意负责也无法挽回……” 对于子鱼严的话冥月完全不退让,一是他的私心,二是看不惯对方的这种自命不凡的态度。 天下苍生关你屁事,以蓝的事情关你屁事? 冥月心中不断爆粗口,脸上依旧是温澜有礼,立场坚决。 “小子,在老夫面前说天命你也太嫩了一些,那个女娃娃老夫一定要带走!”好像恼羞成怒一般,子鱼严的态度也坚决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谈的了!” 双方瞬间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内力十分强大,所带起的气浪生生掀飞了附近的房子,引得商摊们纷纷收摊,抱头离去。 赤手空拳,比划的就是内力,冥月虽年轻,可是内力与子鱼严的内力一比,完全不见任何差异。 子鱼严心中也一阵阵的讶异,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后生竟如此厉害,内力与他难分高下。 不愧是度贤度的弟子! 双方缠斗难分输赢之时,原本离去的两兄妹再次回来,看着与子鱼严缠斗的冥月,轩辕以蓝顿时来了兴致,挥舞着小手,大声加油:“冥月叔叔加油,打坏人,让他敢欺负我……” 一边的子鱼宫看着回来的两兄妹,大步上前,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好呀,你个小贱人,了回来,看本小姐不撕了你的嘴!” 飞舞着双手,朝着轩辕以蓝抓了过来,还未接近她的时候,一双修长如珠玉的手横插了过来,轻轻扣住子鱼宫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松开,不要命了,谁敢……”扭头,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影时,顿时住口,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挽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放手,你是谁?” “娘亲,就是她,就是她欺负妹妹!” 一边的轩辕以鸿抱着轩辕以蓝,看着如歌,连忙告状。 如歌淡淡看了眼冥月,微微一笑,五年不见,冥月终于出现了么?真好,终于醒了…… 浅浅一笑,缓慢收回了目光,如歌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单手扣着子鱼宫的手腕,冰冷轻问:“就是这位小姐欺负我的孩子?看来你的教养真是差劲,跟两个五岁的小孩斗气不说,还喊打喊杀,脸皮还真厚。这位小姐,这位小朋友,现在可以好好谈一下吗?” 如歌声音温软,可是句句讽刺,子鱼宫大力的挣扎着,小脸气得通红,大力一甩如歌的手,后退几步,伸手揉了揉手腕,双眼像是淬毒般盯着如歌:“原来你就是这两个小贱人的娘,果然什么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女,一样令人讨厌。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 “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是谁?我轩辕皇室从未有过你的身影,至于他国权贵的话就抱歉了,这里是轩辕,一定按照轩辕的法规来办。所以不管小姐身份如此尊贵,到了我轩辕就按照轩辕的法规行事!” 把儿女护在身后,如歌静静看着子鱼宫,扭头,冲着一边巡逻的鬼军,大吼:“京城闹事者,全数拿下!” 鬼军们闻言,立马行画,几百人围着子鱼宫与子鱼严,神情肃穆,脸上闪着凶残的寒光。 子鱼严见状,连忙闪到子鱼宫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看着冥月道:“小子,身为灵修一员,你放着祸星不管,老夫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劳前辈操心!”冥月不在意笑了笑。 子鱼严扭头,看着如歌与她身后的两个孩子,轩辕以蓝缩缩身子,冲着子鱼严露出一个鬼脸,神情完全无畏。 子鱼严看了眼如歌,露出一抹疑惑,这个年轻妇人,好生熟悉。 没有时间细想,子鱼严带着子鱼宫大步离去,直接一闪,消失在了所有人视线中…… 鬼军展开的搜查,如歌与冥月两人对视着,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笑容。 冥月贪婪的盯着如歌的小脸,五年不见,岁月依旧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一切都如五年前一样,什么也没有感变。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两人对视一笑。 如歌双眼眯成了月牙,噗嗤一笑:“五年前不见,好像变得很陌生一样,一直没有你的消失,而师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给我留下一封说我有了师弟的信后一直没有踪影,小师弟,还不快叫师姐?” 白了一眼如歌,冥月不给面子,“得了,我叫你师姐你敢应?再说了,我是师父的继承人,不算正式师徒,没有拜入他的门下,自然不是是你的师弟,想占我便宜,没门!” 被拒绝也不恼,如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笑了笑:“不管,师父来信说了,你是师弟!” “哼……”冥月不爽的轻哼,如歌则是开心的笑了。 抱着两个孩子,朝着夜王走去。 两兄妹抱着如歌的脖子,听着两人的互动,轩辕以鸿好奇问道:“娘亲,你与冥月叔叔认识?” 视线投回轩辕以鸿的脸上,露出温柔浅笑,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对,他就是娘亲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哟!” “难怪一开始冥月叔叔说是来找朋友的,原来是找娘亲呀!”被亲了,轩辕以鸿抱着如歌的脖子蹭了蹭。 能撒娇只有这个时候,要是被他那无良爹爹看到,指不定又会怎么扔开他。 轩辕以蓝转动着赤红的双眼,可爱的眨呀眨,双手搂着如歌的脖子,尽情撒娇:“娘亲,人家好想想你!” “有多想?” 如歌心中一阵温软,一对儿女是她最温暖的存在。 “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真乖,娘的汤圆最棒了!”大大的在轩辕以蓝的脸上亲了一口,逗得她咯咯直笑。 “对了,冥月,你与我儿子女儿在一起?怎么认识的?” 想到冥月为了保护她的儿女而与那个老者战斗的模样,如歌有些奇怪,刚刚回来轩辕,就看到她一双儿女像逃命一般跑了过来,汤圆更夸张,从不哭的她脸上带着泪水。 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有人要抓她,冥月叔叔救了她。 刚听到这名字时,如歌心中顿时一惊,五年没有听过的名字,如此的熟悉却有些陌生,让她有些紧张。 最后才确定,原来真的是冥月,冥月来找她了。 “没什么,就是来这里的时候正好撞上,就这么认识了!”想起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冥月是哭笑不得,被一个五岁娃娃求婚,他能说什么? “那你们还真有缘,对了,你现在住哪,来王府住一段时间吧,我王府的家人很多,气氛不错!” “嗯,最近就是住在你的府上……” “是吗?那太好了,府上人很多吧?” “对,很热闹!” “……” 两人边走边谈,很快就来到了夜王府,大步走了进去…… 尧夫人与娴姨娘两人看到轩辕圣夜先一步回府,没有发现如歌的身影时,一问之下才知是分开处理事情。 两人坐在院子里,静静等着,大半年没有看过她们的女儿了,听说要回来自然十分激动。 看着几人走进来的身影,尧夫人与娴姨娘两人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喜意:“歌儿,你终于回来了……” 放下手中两个孩子,如歌大步走到两人面前,握着两人的手,点头:“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淡淡一句,让如歌却倍感温馨。 无论在外面她做了什么事情,回到家中时有人会跟她说一句‘欢迎回家’的时候,总感觉所有的疲惫都能消除。 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港湾? 视线扫到娴姨娘微凸起的小腹,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瞪大眼,看着娴姨娘的肚子,小心确认,“娘亲,这是……” 娴姨娘摸着脸子,柔和一笑:“嗯,快四个月了,你离开没有多久的时候才发现。” “天,太好了,娘亲,我有弟妹了,真是太好了,一直以来都是最小的,终于有弟妹了……”如歌脸上露出喜意,大大的扬起一抹笑容。 “嗯!”娴姨娘点头,十分柔和的笑着,对于这个孩子她也是很期待,与陆生成亲了好几年才终于怀上,一度以为她根本怀不上的时候,小生命却悄悄来了。 心结放下之后,开始接受陆生,也慢慢的有了身为人妻的愉悦,与还是秦幕妾室的时候不一样,她现在有一种身为妻子的感觉,从未感受过的,被夫君重视的感觉。 “有没有让陆叔叔查过?是弟弟还是妹妹?” 对于陆生的称呼如歌没有改变,两个娘亲本来就不好称呼,一声娘亲两人都回应,如果再叫陆生为父亲的话,到时与尧国公那边会乱套。 所以,她依旧称呼为陆叔叔,不是不认同陆生,只是为了好分清称呼而己。 “没有,像你一样,不提前查出性别,比较有期待感。反正是男是女都喜欢,你不知道,你哥哥们都开始暗中设赌局了,在赌我肚子里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说起尧安他们,娴姨娘的脸上也带着柔和。 与尧家人相处的十分融合,好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她也把尧安三兄弟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 “好吧,不过我希望是个妹妹,可以给她打扮得美美的,只不过弟弟也不错……”如歌也跟着浅笑,十分愉悦。 这真是意外之喜! 03九初女帝魂 回到王府之后,众人围在一起吃了个饭,朝中回来的司徒荆宏一身官袍未脱,直接来到王府参加晚宴。 如歌与轩辕圣夜好不容易归来,聚在一起吃顿饭算做是接风了,司徒荆宏得到消息时就立马下朝,告退。 翼王也没有过多的不悦,准许了司徒荆宏的离去。 晚饭之后,如歌与冥月坐在院子中乘凉,看着两兄妹玩闹的模样,如歌脸上带着笑意。 一手靠在椅子上,身边侍女打着扇子,轻轻扇着冰块,吹来一阵阵凉爽的微风。 本来不打算买侍女入府,自从两兄妹出生之后,他们的身边需要心细的侍女服侍,一群大男人多少还是不方便。 特别是汤圆,一个女孩子更需要侍女在身边,天天跟一堆男人混在一起,不变成男人性格都可能。 “这五年你一直跟着师父学习?”如歌看着两兄妹,还有跟两兄妹一起玩闹的司徒荆宏,淡淡收回了目光,抬眼看向冥月。 冥月静静盯着她的容貌,眼中带着怀念与爱恋,微微一笑,点头:“对,这五年前一直跟师父生活在不知名的地方,出不去,也无人进来过,说我什么时候入门天命学之后才能出来,所以我一直都中呆在那里苦学……” “原来如此,逼着你学算命啊!”如歌打趣一笑,冥月则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回来的消息无人知道,可是汤圆跟包子能找到我,是你算到的?师父的天命学当真这么厉害?”如歌小眼发亮,紧紧盯着冥月,好像盯准了什么猎物一样。 身体不自在的后退,好像在防备什么一样,盯着如歌,点头。 “那你能知道我啸天骑的下落?”如歌再次发问。 “知道,必须这是我要关注的最重要的事情,师父说过,我的责任就是为啸天骑找到下任的主人,如果找不到就由我的弟子传承下去,这也是师父救我的条件……” 没有隐瞒,冥月如实的说了出来。 如歌一听,微微思考,点头,“世上像你一样能算出啸天骑在哪里人多不多?我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为他们找了隐世之地,可不能让别人找到!” “不多,毕竟天命极难学会,师父说过,大陆能人虽多,可是无法凭空算出一人的未来与过去,一切都是天机与缘份相关,与啸天骑无关之人,怎么可能会算得出啸天骑所在,因为他们缺少缘……” 说着如歌听不懂的话,如歌皱眉,最终总结一句,“所以说,除了你,无人再算得出来了?” “可以这么说!” 如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她可不想五年时间花费了众多,最后却依旧达不到隐世效果,到时可真的憋屈了。 扭头看着满院子飞来飞去的两兄妹,挂着司徒荆宏的手上,一手一右,被司徒荆宏转圈轻甩,玩得十分开心。 如歌静静看着轩辕以蓝的赤眸,神情温柔,想到白天时的一幕,眉头皱眉。 “白天的时候,那两人是何人?” 冥月与武功高强的白衣老头打了起来,那个性格高傲的女人又看起来有些熟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没有见那两人,可是那两人身上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好像…… “瑶族的人!”冥月如回答话,立马吸引了如歌的视线,心中了然,果然是瑶族人。 突然大力扭头,脸上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这样说吧,瑶族人来了大陆的消息,你知道吗?”冥月不答反问。 如歌点头,她就是因为瑶族人来了大陆,来了轩辕才从北境回来的,那瑶族人太过神秘,再加上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大陆,总觉得十分奇怪,千百年从未出现大陆的传说一笑,他们这次到底想做什么? “那两人就是瑶族人,据我的了解,这次来的瑶族人不少,不止两人,但那老者我知道,是瑶族的族长,子鱼严!那个女人,好像是子鱼严的孙女……” “子鱼严为何要抓我女儿?”想起两兄妹的哭诉,如歌觉得十分奇怪。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先说一下瑶族吧?”冥月淡淡看了如歌一眼,接着道:“瑶族无故出现在大陆的原因不清楚,师父偷偷去了瑶族打探,族长亲自出现的话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所以你还是小心一点,有可能是冲着雪瑶夫人的血脉,你的一家而来。对了,子鱼严是雪瑶夫人的父亲,听师父说,雪瑶只是夫人的名而己,真正的全名是子鱼雪瑶,因为身为圣女却嫁给外人,所以被剥夺了姓氏永远不准回瑶族……” 如歌静静听着,一手扣着桌面,一边细细思考。 雪瑶的父亲?那可真是一个老怪物了,年纪最起码也有一百五十岁以上了。 瑶族人的生命,真是长得诡异。 “至于以蓝,她的事情更麻烦,子鱼严看到以蓝时就说她身上煞气很重,要把她带走去引导净化,说什么不能让她为祸天下,当时我才立马制止的……” 呯的一声,如歌大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混帐,我的女儿谁也不能带走!” 如歌的身上浮现出煞气,双眼微眯,杀意渗出。 玩闹的两兄妹看着如歌发脾气,停下玩乐,想接近时被司徒荆宏拦下,摇头:“你们娘亲现在正在谈事情,不要去打扰她!” “可是娘亲很生气……”两兄妹看着如歌黑脸模样,小小年纪就觉得十分担心。 竟敢惹他们的娘亲生气,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唯有轩辕以鸿紧紧握着轩辕以蓝的手,心中明白,娘亲是为了白天的事情生气,因为他们被欺负了,所以才这般的生气。 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妹妹…… 看着如歌暴怒,冥月倒了杯水,递到她的面前,接着道:“你的女儿师父偷偷给她算过,确实是煞气深重,从以蓝的性格你应该也能猜到一些,她的性格像了轩辕圣夜,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帝凰星临世,真正的帝凰星!” “帝凰星?什么意思?”如歌忍下怒气,喝了一大口水才压下一些。 “帝凰星就是将来会为帝的女人,凤凰凤凰,凤为雄,雌为凰,你的女儿,以蓝她以后会君临天下!只不过子鱼严算不出以晓的命格,只看着她身上的煞气就认定了她将来会祸苍生,才会发生白天的事情。” 如歌抿唇,自己的女儿是帝凰星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唯独在乎的到底是真是假。 大陆上明显的男尊女卑,如果她的女儿将来命中注定为帝的话,那该要吃多少的苦头? “帝凰星一事,确定吗?”隐下怒气,如歌冷静了下来,事关她的女儿,容不得她发怒暴走。 “这是师父算出来的,想必不会出错!” 如歌沉默了,双手握着杯子,抿唇,陷入了思考。 视线投在轩辕以蓝的身上,看着她赤红的双眼闪着担忧时,才淡淡收回了目光,态度也坚决了起来。 “冥月,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如歌的态度很认真,双眼紧紧盯着冥月。 被她用这种目光看着,冥月怎么也拒绝不了,或许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没的拒绝。 “如果以蓝她真是女帝命,那么从现在起你可以教导她吗?只有能力越高,心越硬,她才能好好的生活。女帝之路何其艰难,所面临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插手,大陆男尊女卑早己成了定局。我担心她还是这种性格的话,今后一定会受到挫折,受到挫折不要紧,我怕她遇到致命性的挫折。所以保命之道很重要……” “我明白了,这次来轩辕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一是为了见你,二是为了你的女儿而来。我会把我所会的全数教给她,让她将来面对挫折的时候不至于丢了性命,还有翻身的可能。女帝之路太过逆天,磨难也必不可少,我与她本就有一段师徒情,早早收她为徒倒也没什么。” 冥月的声音温柔,如歌听着才放了心,点头:“谢了!” 看着手中被她捏出裂缝的茶杯时,如歌苦笑:“如果世上真的神明的话,我一定会骂他个狗血淋头,好不容易得到幸福的我又来这么一下,神明大人果然看我不顺眼吧?” “不是,这一切不过是碰巧罢了,任谁也也无法想象,九初之魂会是以蓝!”冥月摇摇头,劝说着如歌。 “九初魂?”又听到一个陌生的词汇,如歌敏锐的抓了出来。 冥月看着她疑惑的小脸,这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啊,差点忘了说了,以蓝是九初女帝转世,歌儿你应该相信灵魂之说吧?远古女帝死后于以蓝出生的时候,正好千年。千年一次命道轮世,九初女帝转世成了以蓝……” 看着如歌越来越黑的小脸,冥月连忙摆手:“这一切都是师父说的,你信就信,不信就当做话本故事听听就算了!” 呼,一切还是推给师父好了,他可不想被歌儿讨厌。 如歌黑着脸,抿着唇,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胜。 不是因为她的女儿就是九初女帝之魂的转世,而是因为她信了,她有重生三年后,那九初女帝为何不能千年后转世? 因为信了,所以才觉得生气。 那个死老头子,是不是又在挖什么坑来坑她的女儿! “以蓝会记起九初女帝时的事情吗?”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以蓝是她的女儿,如果忆起还是九初女帝的事情时,那性格会不会变?会不会变得不是她的女儿了? “我也不清楚,但可能不会吧,毕竟是步入轮回的转世,一般不可能还记得上辈子!” 不确定的答案,如歌却觉得十分安心,扭头看了两个孩子,心中一抹想法抹上心头。 狗屁的女帝之命,如果蓝儿不愿意,那么由她来改变她的命格。 眯着眼,如歌眼中闪着狠意,冥月见状,皱眉。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歌儿做出什么事情来,天道虽神秘,可到底不可违,逆天者…… “冥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也魔凰星吧?而且,还是逆天归来的魔凰星,对不对?”突然,如歌幽幽一笑,脸上露出诡异的幽森。 冥月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歌儿,你想做什么?天命不可违,你……” “我的魔凰星,圣夜是魔星,而你是贪狼星,你说,能不能毁掉压制一颗帝凰星?” 一瞬间,冥月知道了如歌的想法,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无奈抚额:“不清楚,或许可以,或许不行!” 如歌笑了,极为愉悦的笑了,伸手,朝着轩辕以蓝挥挥手:“汤圆,过来!” 轩辕以蓝见状,脸上露出开心纯真的笑容,像一阵风一样,冲到如歌的身上,主动爬上她的腿,紧紧靠了她的怀里。 一手摸着轩辕以蓝的头,如歌轻轻抚摸着,眼中幽幽笑着,“汤圆,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想成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想成为自由自在的侠女?” 轩辕以蓝抬起小脑头,大眼好奇的看着如歌,看到她那温柔的笑容,再次扑进她的怀里:“我要做侠女,行走江湖,伸张正义,哥哥就做我的后盾,让我永远不被欺负……” 轩辕以蓝毫不犹豫的回头让如歌笑了,伸手拉着一边的轩辕以鸿,“记住了,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娘亲可以把最大的心愿托付给你吗?” 轩辕以鸿静静看着如歌温柔带煞的模样,认真点头:“娘亲放心,鸿儿一定会努力保护妹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绝对!” 五岁稚子的誓言,本无人相信,可是如歌却笑了,伸手摸着他的头:“从今天开始,你跟在我的身边学习!” “是!” 任何人都想不到,就连冥月也没想到,什么都不是的轩辕以鸿仅仅因为五岁时对如歌的誓言,最终成功改变了轩辕以蓝的命格。 仅仅因为一个托付…… 冥月静静看着,不语。 他明白如歌想要做什么,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却要去改变,这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 就如如歌所说的那样,第二天,她就开始教轩辕以鸿关于阴谋诡道,一是轩辕以鸿有这种资质,二是权术是极大的武器。 她的女儿或许没有成帝之心,可是难保会身不由己,也难保时间流逝后心境的改变。 她的汤圆称帝可以,不成帝也行,只要她能平安,一切都不重要。 为了汤圆的以后,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布置一切,啸天骑或许不能隐世了…… 帝皇星出,大陆终究出会现战火,从现在开始,找出一切不安份的势力,消灭于萌芽之中! 坐在院子里,如歌看了眼娴姨娘,最终把视线投回了身边啸天骑第二队的士兵身上,递出手中的一叠信。 “把这些信件送去荣威将军的手中,让他与华严将军一起按照上面的计划行事!” 荣威将军是暗一,华严就是路墨。 “是,属下明白了!”第二队与第三队的啸天骑没有隐世,他们留在大陆潜伏下来,只为成为啸天骑的双眼。 挥挥手,士兵离去,如歌一手撑着头,看着一边紧闭的暗室,微微抿唇。 过了很久,才微微抬眼,“云隐,好久不见!” 暗处,空气微微颤动,一抹赤色走了出来,单膝跪在如歌的身边,抬眼:“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云隐成为啸天骑第二队特殊部队的队长,啸天骑没有暗杀部队,云隐也算是重操旧业了。 示意云隐起身,如歌淡淡看了他一眼。 “云隐,从今以后,派人多注意一些我的女儿!”想了一下,如歌淡淡出声。 “小主子身边不是有鬼军暗卫吗?”淡淡反问,云隐没有立刻答应。 “嗯,有鬼军,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多一重防护比总没有来得好,云隐,如果没有任务的话,你派人暗中保护好以蓝。”淡淡抚额,如歌神怀有些疲惫。 “是,属下明白了!”云隐点头,如歌才放心点头。 静静站了起来,双手背后,静静看着院中跟着冥月学习武艺的轩辕以蓝,如歌眉头未展。 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知道一切,知道了是这般的担忧。 可是,她又庆幸不己,提前得知一切她就可以提前计划,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儿建造出绝对坚强的后盾。 她不能护女儿一辈子,但是在女儿成年之前,她一定要为她建造出一个完美的势力,哪怕日后磨难再多,现在留下的势力也一定要保护她平安到老。 给冥月与暗一送信,让暗一命令第二队的士兵扩大眼线与势力,十年之内,一定要在大陆建立庞大的消息网,反正暗阁现在也在她的手上,十年的时间控制整个大陆的消息,应该不是难事。 啸天骑十年出世一次,在女儿成年之时啸天骑出世,足够保护她的安全。 培养轩辕以鸿成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是她决定的啸天骑继承人。 十年的时间让轩辕以鸿成长起来,成为啸天骑的少主,到时轩辕以蓝有任何问题,他这个做哥哥的就能成为她厚实的靠山。 一切全部计划好,而且哪怕十年二十年之后她出了意外,她的女儿也足够能活下去。 帝凰星就帝凰星吧,只要靠山够硬,足够保护她安全无忧! 04瑶族上门 得知自己女儿是帝凰星第三天,夜王府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白衣打扮,个个眼中带着高傲与不屑,四处打量,眼神十分无礼。 上门直接说要见娴姨娘。 娴姨娘听到有人找她的时候,挺着肚子来到前厅,看着一群白衣人时,皱眉。 众人看着娴姨娘的身影,一个个紧紧盯着她,神情莫测。 “不知几位找我何事?”娴姨娘有些疑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怎么直接点明说要见她? “你就是沉娴?”苍老的声音传来,娴姨娘看向坐在正中间的老者。 “不错!”娴姨娘点头,掩下眼中怀疑。 老者站了起来,摸着胡子,点头:“老夫子鱼严,是子鱼雪瑶的父亲,也是你曾外公!” 娴姨娘微愣,抬眼看着子鱼严,“不好意思,对于我袓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就连我父亲我都没有印象,前辈突然这样说,我也无法相信!” “放肆,一个杂种而己,爷爷认你是看得起你……” 娴姨娘的话刚落,子鱼宫十分无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句杂种,让大厅中的侍女侍卫们眉头一皱,抽出腰间长剑,怒目相对。 同样,也惹怒了娴姨娘。 “这位小姐的嘴可真不干净,本夫人的事情轮不到你管!这是我夜王府,小姐说话还是小心点!”娴姨娘为人十分温柔,可也有强硬的时候,虽然少见,可不代表她真的是棉花糖。 “本小姐是你的长辈,有什么不能管的?你不过是一个四分之一我族血脉之人,愿意认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子鱼宫的语气十分冲,而且十分无礼,有着分分钟惹怒他人的本事。 “本夫人没求着让你们承认,如果找我只是为了来骂人的话,那么本夫人不奉陪了,来人,送客!” “谁敢,本小姐就不走了,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我瑶族,我瑶族才不要血脉不干不净的杂种!” 轩辕以蓝练完功,听说有客人到时,蹦蹦跳跳来到前厅,正好听到一句杂种,小脸煞气大起,立马冲了过来,护在娴姨娘的身边,相着子鱼宫大吼:“又是你这个老女人,蛮不讲理就算了,竟敢上前骂外婆,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老女人,老妖婆……” 轩辕以蓝的出现,子鱼宫神情立马阴狠起来,“好啊,原来你这个小贱人躲在这里,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天儿,给我抓住她,本小姐要扒了她的皮!” “是!”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出来,伸手,朝着轩辕以蓝抓了过去。 轩辕以蓝拔出匕首迎了过去,一大一小,两人就斗了起来。 年纪太小,就算习武,可到底不是成年人的对手,轩辕以蓝小手被男子抓在手中,挣扎未果。 “住手!”娴姨娘见状,上前,想要救下轩辕以蓝,被男子一推,身形不稳,身体直直后倒。 她现在身怀有孕,如果一摔,后果不敢设想…… 闭着眼,娴姨娘十分慌张,双手护着肚子,生怕孩子出什么意外。 久久的,疼痛没有传来,睁开,看着如歌脸上闪着煞气时,才松了一口气。 抚着娴姨娘坐下,如歌素手一挥,一根银针刺入男子的手中,只见男子的手上出浮黑紫的颜色,以极快的速度蔓延…… 松开轩辕以蓝,男子伸手点住穴道,可毒素蔓延,子鱼严见状,伸手,斩断男子的手屑,下手极为果断。 男子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断手以看得见的速度黑紫,变焦,变黑…… “娘亲……又是他们,坏人,他们骂外婆……”扑进如歌的怀中,轩辕以蓝立马告状,主动的躲在她的背后,愤恨的盯着瑶族这群人。 “几位上门做客的礼仪被狗吃了?上门骂母,欺负我女,意图谋杀我弟,看来各们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几位还是不要离开我夜王府!”如歌冷着脸,身上冷凝的气息渐渐萦绕,空气温度开始降低。 “哼,本小姐凭什么给卑贱的你们一个交代?” 轰地一声,如歌袖子一挥,强大的内功气浪挥向子鱼宫,子鱼宫被身边的另外一个白衣男子一拉,如歌的内力扑向她身后的柱子,直接炸裂,木片横飞。 “本妃的王府容不得你们放肆,来做客的就遵守做客的礼仪,要是来找碴的本妃也奉陪,你们是瑶族又如何?与本妃有亲戚关系又如何?本妃可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如歌的态度十分强势,凤目带煞,浑然天生的尊贵让在场瑶族人心生忌惮。 如歌的一袭话让子鱼宫无法反驳,怨毒的盯着她,却无法反驳。 最后,一直坐着的子鱼严才缓缓出声,抬眼,看向如歌:“老夫找你们有事!” 一副命令的语气,让如歌眯起眼,“不了,本妃与瑶族无事可谈,你们瑶族人的作风本妃不敢苟同,还是不要接近比较好,省得到出现女儿失踪,弟弟被流的事情还找不到凶手。” 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如歌的态度没有松软,双眼紧紧盯着子鱼宫。 子鱼严皱眉,这么多年无人敢这般无礼的拒绝她,果然是外人的血脉,真是无礼。 “宫儿的话可能说得太过,但她到底是你们的长辈,如果有说了让你不喜的事情……” “本妃从未承认过自己是瑶族人,当年你们瑶族剥夺了雪瑶的姓氏,现在却来认亲,你们不觉得可笑?”如歌搬来一把椅子,转身一转,坐下,动作干净利落。 “如果几位是来认亲的,那本妃可没什么兴趣,只能请几位离去。但如果是别的事情,本妃倒可以听听!” 如歌的态度让瑶族人都皱起了眉,特别是子鱼宫,指着如歌就大吼:“放肆,你一小辈如此狂妄,还残害本小姐的夫侍,在我瑶族是要祭海神的!” “你脑子有病?本妃早就说了不屑你瑶族,也不屑你们的血脉,要是找优越感就滚回你瑶族,这个大陆不欢迎自认为高贵的你们!” “你……” “够了,宫儿,住嘴!” 如歌的态度很明显,子鱼严出声制止了子鱼宫,语气加重。 最终,子鱼宫才不悦的住嘴,看着她的夫侍一肢手被斩,怨恨在她的心底萦绕。 如歌不语,只是淡淡的扣着桌面,与子鱼严对视着,淡淡一笑:“那么这位老先生,说说你们为何来我夜王府吧,如果没事还请离去,本妃有事要忙。” 子鱼严看着轩辕以蓝,淡淡出声:“这个女娃是你的女儿?” 一手抱着轩辕以蓝,伸手摸摸她的头,懒懒抬眼:“当然!” “女娃的身上唳气太重,现在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长大之后唳气难掩,势务会危害天下……” “所以?”如歌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淡淡。 “老夫可以化解她身上的唳气,这也是老夫的任务……” “关你屁事!”如歌抬眼,双眼冰冷,一抹实在的唳气渗出,双目幽幽,冰冷的盯着子鱼严,眼中闪烁着幽森阴暗的墨焰,似灵魂燃烧的颜色。 “放肆!” 子鱼严被如歌的态度激怒,胡子一颤,怒气冲冲。 如歌则是幽幽盯着好,冷唳一笑:“放肆?本妃尊一品亲王妃,你们无官无职,见了本妃不行礼本妃也不计较,在我王府伤我儿女,本妃也不计较,但是,请你们别忘了,这里不是瑶族,你们也不是以一敌万的强者,惹了本妃不悦,本妃让你们永远留在大陆直到沉睡,信吗?” 光明正大的威胁,如歌的强势从未服软过,面对这种高傲自大的种族,只有比他们更加强势才能压制。 “哼,骗鬼吧你,爷爷可是顶尖高手,想拦住你们,做梦!”子鱼宫不屑冷笑,讽刺出声。 如歌反而不恼了,突然身上的煞气一消,噗嗤一笑:“哈哈……” “你笑什么?”子鱼宫怒斥。 “哈哈哈哈……”如歌仰头,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似乎是被逗笑了一样,一直笑个不停。 直到过了很久,如歌才停止笑声,扫了一眼所有人,一字一句,咬字极清:“来大陆的时候最好打听一下大陆的局势,本妃背后是轩辕与西越,就连北境也在本妃的掌握中,你们能逃去哪里?到于你们的海岛,要是惹了本妃不悦,派出大量海军剿灭你们瑶族,是难事?本妃不屑动你们,可是你们一次次挑战本妃的底线的话,后果你们自己担负。” 如歌的话让瑶族人都脸上生起愤怒,把他们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如歌幽幽补上一句:“对了,别侥幸本妃找不到你们瑶族的所在,自我介绍一下,本妃是贺兰度的弟子,相信在座有人知道贺兰度的名字吧?当年他做为人质在你们瑶族住了很久……” 直接掐断他们的气焰,如歌一番话,让他们顿时忌惮不己。 “你也是度贤弟的弟子?”子鱼严一愣,出声询问。 “当然,师父有三个弟子,本妃排第二,前几日老先生与本妃的师弟斗在一起,想必有表明过身份吧?”如歌浅浅一笑,招来拆招,一切随心应手。 子鱼严静静看着如歌,久久的打量着。 这个女人的气息很熟悉,果然与度贤弟是同一类人吧,度贤弟说过,大陆上有一种人,他们没有武功,没有靠山,可是却极为的恐怖,那种人名为谋者! 一瞬间,把如歌与度先生的身影重叠,子鱼严的脸上露出一抹慎重。 双方陷入了沉默,久久都不再言语,最终,子鱼严站了起来,“今日相处得不是很愉快,老夫他日再独自上门叨扰,到时请王妃不要介意。” “当然,上门做客者,本妃很欢迎,老先生的作客礼仪很好,本妃最喜欢这种客人了!” 放软了态度,如歌的爽快让子鱼严十分讶异。 最终,众人离去,子鱼宫本不想离去,一直盯着如歌咬不得直接咬杀她,最终在瑶族人的强行拉扯下被带走。 静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如歌才松了一口气,扭头:“娘亲,弟弟没事吧?” 娴姨娘摇摇头,如歌不放心,派人去找了陆生,看着陆生到来仔细检查之后,才抱着轩辕以蓝放心离去。 走出大厅,来到后院,一直坐在树阴下的冥月看着她的身影,迎了过去,讶异看着她那阴沉的脸色,“歌儿,怎么了?” “瑶族人来了,而且十分可恨!” 毫不掩饰对瑶族人的不喜,与其说不喜,到不如说是讨厌。 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狂妄又自大,而且…… “上门了?他们有说来做什么吗?”冥月摸摸下巴,皱眉。 瑶族人来京城的原因没有查清,师父也不清楚亲自去了瑶族查看,这伙人到底想做什么? 如歌放下轩辕以蓝,让她自己去玩,而她与冥月则是在树阴之下慢慢走着,思考着…… “你说瑶族人为何来我夜王府?从他们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似乎是认亲来的,可是也太过奇怪了……” 跟在如歌的身后,冥月微微摇头:“我也不清楚,师父亲自去了瑶族查看原因,离开也有一个月了,估计不久就会有消息。” 走到阴凉之处,如歌随意踢着路上石子,幽幽一笑,“瑶族人来者肯定不善,千百年不出世的他们突然上岸本就奇怪,最好不要对我的儿女打什么主意,否则我让他瑶族永世不得安宁!” 冥月一愣,点点头:“师父给子鱼严留了信息,现在想来,是在警告。” “什么信息?” “让瑶族不要动九初魂,否则瑶族会步入灭族之路!” 一听,如歌咧嘴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灭族么?不,我才不会灭他们族,他瑶族敢动我女儿,我就有胆子派军毁了他们的海岛,从根本上让他们消失在天下间,连容身之处都没有!这种惩罚可以灭族来得有趣多了,毁了他们千百年来生活的海岛,昭告天下瑶族人存在,你说那些贪念长命百岁的贵族们会如何行事?哈哈,真好奇!” 如歌扬起魔魅的笑容,五年不见,他都差点忘了,她性格一直阴暗不清,惹了她的人从未完全的活在世上。 哪怕再强的敌人,下场终究惨烈。 瑶族长寿的消息传出,失去了海岛的他们不得不生存于大陆或许寻找别的海岛,当然,在找到别的海岛之前,他们不得不在大陆生活一些时间。 大陆上传起关于他们的传说,一般可以活到一百八十岁的瑶族人一定会成为权贵的猎物。 越有钱,越有权的人,就越怕死。 如果知道大陆有人平均可以活到一百八十岁以上的话,那么一定会不惜花大价钱得到,势必会引起不法势力的猎捕。 瑶族的下场最终逃不过被人放血,被人吃肉,被人研究的命运。 这种下场远比灭族还要来得凶残,死在人们的劣性之下,远比直接杀死更加的生不如死。 想着,冥月心底一寒,看着如歌的背影,心中不禁替瑶族祈祷,希望他们不要这么不长眼…… 如歌愉悦勾唇,冲着空气淡淡吩咐:“让暗阁的人盯紧瑶族人,查不出目的不要紧,给我盯紧他们,一举一动准时汇报,事态紧急准许你们自我判断行动,哪怕直接击杀!”“是!”暗处,一人离开,开始执行如歌的命令。 扭头,看着冥月,如歌微微一笑:“现在你醒了,暗阁要不要还给你?” 当初冥月昏迷中清醒过来之后,就让度先生给暗阁下达了命令,从今以后,认如歌为主。 而如歌这些年为了啸天骑隐世之事,大力的使用着暗阁,也不改善,选了一批孤儿训练,五年后的今天开始出现成果。 暗阁最大的弱点就是成员不会武,大陆孤儿多得是,找到资质不错的加以训练,从小培训着忠诚,现在初见成果,再这几年,估计又是一支利兵,暗处的利兵! 训练那批孤儿是云隐亲自进行,完全经杀手模样训练,势要训练出一支暗夜神兵! “不了,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了,等瑶族的事情落幕之后,我就要去大陆行走了,我的使命就是掌握大陆局势,找出对啸天骑最有利的所在。” “怎么觉得有你点脱离尘事的感觉?”微微皱眉。 “哪里,只是心境有了解脱罢了,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我没了别的亲人,也没了别的牵挂,又肩负着啸天骑引导之职,所以给你的感觉不一样了吧?” 元帝后死亡,元子业在战场被杀,元氏皇族沦平民,整个东元在她的手中化为了过去,身为太子的冥月却了无家可归的平民…… 挪挪唇,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转身,背对着冥月,如歌神情复杂,“冥月,你还活着,真好!” 而冥月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歌儿,你可知,我从未怪过你,当得知可以成为学习天命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能够提前占讣出未来,也能保护你免受磨难。 很开始可以成为啸天骑的引路人,这才与你才会更回亲近一些。 不满足于朋友,可是不想毁掉你的幸福,所以我愿意成为啸天骑的引路人。 所谓的死党,就是不能死在朋友的前面,不能惹朋友哭! 05皇后秦如清 瑶族离开之后,接连三天都没有再上门来,一直生活在她派去的暗卫监视中。 如歌也不理,管他们想做什么,只要不惹到她的头上,一切好谈。 轩辕圣夜得知了瑶族上门之后,当时莫不出声,暗中却派了大量的鬼军不动声色混入京城,把持着城门,似乎做好了准备。 只要瑶族敢对他的女儿做点什么,到时一个也没想出去。 还好瑶族并没有做什么,三天来一进生活了京城酒楼之中,偶尔上街逛逛,没有什么大动作。 如歌站在门边,静静等着,只见轩辕以晓穿着红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朝着如歌的怀中扑去。 如歌变腰,伸手接住,“怎么只有你,哥哥呢?” “我去叫了,可是哥哥不理人家,独自一人关了小黑屋里……”说的小黑屋,就是如歌平时就来练毒的暗室,从前日开始,她准许了轩辕以鸿使用。 她的这个儿子性格跟自己很想,喜欢胜利在握的感觉,所以只要是有利的东西就会尽力去学。 毒术与医术,她的儿子就选则的毒术,只因为身边会医的不少,他无需去学。 会医的有温太医,有陆生,就连梅儿也会一些…… 随时都可以得到求助,自然也不用特地去学,现在这个时候,选择一项有用的比什么都学却学不精来得好。 轩辕以鸿人小,但心却不小,小小年纪,对于利与弊看得极清。 如歌与轩辕圣夜虽然在一对儿女身边时间不长,可是该教的却不含糊。 选择他们性格的喜欢,突然出他们的各自性格与优势。 女儿好动,就让她接触武功,如果能挤身为顶尖高手,那么到时也不无惧阴谋诡计。 儿子喜静,就让他接触棋艺才识,培养他的兴趣爱好。 两个孩子不能时时陪在他们的身边,十年之后他们将会独立,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是给予他们将来生存的本领。 溺爱不会让孩子成长,而她也坚信这一点,比起现在一起的宠爱让孩子们一辈子无法自立,或许将军才考虑到自主而强迫没有能力的他们出去历练的话,到时所承受的磨难只会引发孩子们更大的痛苦。 家庭中一般都是父亲扮严厉的角色,母亲扮温柔的角色,但这样反而不怎么好。 在父亲那里得到了责骂跑到母亲这里求得安慰,孩子们不会反省,只会认为父亲是坏人,而母亲才是好人。 得到安慰就会想要得到更多,也会成为习惯性。 身为母亲的角色不能太温柔,也不用像父亲那般严厉。 做对事情就奖,做错事情就罚,这才是真正的为孩子好。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成为慈母,比起慈母,她更希望孩子在成年之后独立自主的时候身上有本领傍身,哪怕被孩子们疏远,也好过于将来无法承受挫折。 伸手,摸摸轩辕以蓝的头,“哥哥在用功的学习,最近汤圆也很棒,有努力的学习武功!” 听到夸将,轩辕以蓝开心一笑,握起粉拳,暗下决心。 一定要更加努力,娘亲才会越来越喜欢我。 带着轩辕以蓝入宫,她今年一年也没有入过皇宫,从三年前开始为秦如清调养身休开始,每年的七月事情完了之后就会入宫一趟。 秦如清的恩怨早清,她也真的接受了这个姐姐。 三年前开始给秦如清的身体检查,之前为了容貌吃下了虎狼之药,所以她一直没有生孕,怀孕的机率十分渺小。 不用再服食药物保持容貌,她也在试图能不能替秦如清清理那些药性,从而让她有孕。 “歌儿来了?汤圆怎么也来看姨母,来,让姨母抱抱!” 一进入秦如清的宫殿,就看到秦如清一袭凤袍跑了出来,伸手,朝着轩辕以蓝伸开手,蹲下。 跳下马车,轩辕以蓝立马扑进了秦如清的怀中,小手勾着她的脖子,嘟嘴抗议:“姨母,不要叫人家汤圆,那时娘亲才准叫的,人家叫轩辕以蓝,天天汤圆汤圆的,走出去还真以为人家叫轩辕汤圆……” “好好好,以蓝的要求最多了,但姨母喜欢!”抱着轩辕以蓝,秦如清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脸上带着宠爱,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一手招呼着如歌,一边亲蹭着轩辕以蓝,“歌儿,别站着,进来坐吧!” 招呼着如歌走入宫中,秦如清抱着轩辕以蓝爱不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拿着点心一口一口的喂着。 喂一口,看着轩辕以蓝乖乖吃下的表情,抱着她蹭了蹭,口中大呼:“呀,好可爱!” 如歌是见怪不怪,秦如清对轩辕以蓝是绝对的宠溺,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所以她也就不介意轩辕以蓝的亲近。 喂着轩辕以蓝吃完点头,体贴的替她擦擦唇后,才从秦如清的腿上跳下来。 “汤圆,吃饱了就去外面自己玩会,娘亲与你姨母有事要做!” 听着如歌的话,轩辕以蓝点头,立马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小心点!”如歌在后面轻唤,最终无奈摇摇头。 风风火火的,急啥? 秦如清看着轩辕以蓝的目光,久久才不舍的收了回来,看着如歌打量的目光,尴尬一笑:“汤圆的性格跟你真不像,估计跟妹夫一个样!” “嗯,她的性格完全像了圣夜,崇武,病症不轻!”轻松的耸耸间,顿时逗笑了秦如清。 秦如清噗嗤一笑,“瞧你说的,刚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真以为小汤圆病了呢?” 如歌只是微微点头,眼中带着笑意,挑眉:“伸手,我看看效果怎么样了。” 听话的伸出手,秦如清神色平淡,浅浅笑着,微几天眨眼的动作上可以看出她此时心情十分不安。 以前,是她不想要孩子,可是现在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虽不信爱情,但一个自己的孩子却能填满好那空虚的心。 细细查看了一下,如歌放下手:“嗯,调养的不错,按道理说可以受孕了。” “真的?”秦如清平静的小脸堆起了喜意,开心的询问着。 “嗯,花了三年的时间,最终还是调理了过来,前期怀孕时可能会比较辛苦,挺过去就好了!” “我不怕苦,只要能怀上就好,只要不是绝无可能就行!”秦如清的脸上清楚的露出喜意。 收了一下手中工具,如歌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吵杂的女声响起。 “滚开,本妃要让皇后娘娘……” 随着话落,一个高挺着肚子的宫妃大步走了进来,看了眼陌生的如歌,再把视线放在了秦如清的身上,眼带挑衅:“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一手叉腰,抚摸着高挺的肚子,挑衅意味浓厚。 秦如清淡淡扫了她一眼,“鹂妃怀孕了就不要乱跑,到时出了意外谁也担当不起!” “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只不过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宫殿,有娘娘的福泽庇佑,自然出不了什么意外。陛下也说了让臣妾多来皇后娘娘这里走动走动,臣妾不敢不听从陛下的命令!”得意一笑,被称为鹂妃的女子语中没有半点敬意,反而十分的挑衅。 如歌也静静看着她,这个宫妃眼生,她五年前没有在意宫中的事情,看来朝中某个势力的女子吧? “对了,不知这位姑娘是谁?臣妾在宫中从未见过!”最终,鹂妃把视线投在了如歌身上,眼中闪着思考。 如歌的打扮很随性,淡出所有人的视线之后,她也对自由多了一些享受。 今日她依旧是纯白长裙,长发半束,没有像己婚妇人那般严谨的全部挽起,再加上如歌的皮肤与容貌,浑身透露出活动与圣洁,所以一切看在鹂妃眼里,如歌的模样就与未嫁女子无二样。 “本宫的妹妹,不劳鹂妃关心,鹂妃走也走动了,该回宫休息了!”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秦如清冷脸赶人。 像是听不懂一样,鹂妃的双眼在如歌身上,一瞬间,她把如歌直接定位于秦如清找来的棋子。 秦如清成为皇后五年都未曾怀孕,朝中开始出现废后的风声。 所以如歌的存在就是鹂妃认为是秦如清找来的棋子,生下孩子过继给自己的棋子。 “臣妾觉得皇后娘娘的宫殿比臣妾那里好太多了,肯定对龙子十分有利,臣妾还是再呆一会,等陛下下朝了再回宫好了!”完全不把秦如清看在眼里,鹂妃的作态十分放肆。 秦如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怒意,语气微冷:“鹂妃是听不懂人话?本宫这里不喜其他人,要是鹂妃喜欢这里就去请陛下为你建一座一模一样的皇宫,难不成还想本宫搬出去不成?” “皇后娘娘,臣妾绝无此意,冤枉啊……”挺着大肚子跪了下去,鹂妃立马放声大哭,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故意作态,如歌与秦如清直接无视,任由她哭天喊地,两人则是淡定的喝着茶,对视而笑,不语。 静静看着哭天喊地的鹂妃,秦如清才淡淡出声,“她是林将军之女,本来是东元的旧贵族,东元灭亡之后来到京城,在一年前陛下纳她为妃,不久就怀上了龙子,如今算算时间,估计就几天就要临盆了……” “原来如此,林将军啊,我听过,兵权在握,在朝中举足轻重。”如歌也点点头。 对于朝中事情,她不再管束,只要朝中事情不影响她的利益,只要翼王不把轩辕玩垮,她什么了不想管。 只不过这个鹂妃,东元旧贵族,确实是一个隐患。 东元虽国灭,难保不会有人想要复兴东元的,而且那些旧贵族中也有皇家血脉。 看他们在东元还算老实的份上,她没必要一一击杀,但也无法容忍东元旧贵族来把柄轩辕朝政。 “林将军是旧贵族吧?怎么成了朝中权臣?”没有避讳鹂妃,如歌淡淡出声,扫了眼干嚎的鹂妃。 “不好说,本来兵部侍郎突然暴毙,在查明原因的时候,有人提出了林将军来任职,当时林成他只是三品小将,一下子就成为了兵部侍朗,其中还有敦亲王的手笔。” “敦亲王是异姓王,一直生活在封地,陛下怎么会同意他上京?该不会是你自接无视了吧?” 如歌的话让秦如清立马尴尬起来,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当时与陛下有些矛盾,所以一时生气也没有过多注意朝政,当时就算说了陛下也不会听我的,所以也就没说。陛下自己决定让敦亲王入宫,从此之后,敦亲王就死皮赖脸的不走,一赖就是五年……” 如歌眯起了眼,盯着秦如清,目光幽幽,让她极为不自在的闪闪眼。 “算了,与我无关!”收回目光,如歌直接放弃生气,反正与她无关的事情,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对了,提醒你一下,敦亲王的封地离东元很近!”意味,不言而喻。 秦如清这才认真的点头,表示会注意。 地上的鹂妃干嚎到嗓子都哑了,可是如歌与秦如清直接交谈起来,根本不管她。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了,可是臣妾怀了龙子,稍有不慎就会出事,还请皇后娘娘看在龙子的份上,求您饶了臣妾……” 也不闲口干,最终,鹂妃的目的达到了。 太监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 地上的鹂妃一听,双眼微亮,立马更加大起起来:“皇后娘娘饶命……” 翼王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鹂妃,微微皱眉,抬眼,看到秦如清面无时眼中闪过复杂,再看到一边纯白长裙的如歌时,眼中带笑。 大步走了过去,“歌儿,今年这么早回来了?” 如歌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点头:“嗯,得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快马赶了回来,陛下是刚下朝?” “对,处理了一些事情!” 鹂妃看到两人相处十分融洽,而且翼王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心中嫉妒心大起。 凭什么?一个刚入宫的小蹄子凭什么能得到陛下的亲睐? “陛下,臣妾好痛……”鹂妃嗲着声音朝着翼王哭诉着,一手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 翼王看了她一眼,“来人,扶鹂妃起来,送回去休息!” 翼王的命令让鹂妃一愣,她的目的可不在这里,她的龙子有可能受伤,陛下怎么不罚秦如清? 明明平时那么喜欢这个孩子的,为何对她这么冷淡? “陛下……” 翼王不理,只是扭头,看向秦如清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如歌打着招呼交谈,有如歌,秦如清与翼王相处不算太过僵硬。 翼王静静看着秦如清,心中一阵无力。 五年了,她从未打开过心房,不管给她什么东西,自己给什么她就接受什么,表面上像是全身心的接受,可是她的心却如寒冷,暖了五年,依旧融化不了。 就像是失去了人心的人偶,对人百依百顺,没有任何的脾气,哪怕他纳再多的宫妃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唯一能激起她情绪的只有两样,一是歌儿,二是权势。 他何其的可悲,为了让她能看到自己,不惜封了一个又一个的宫妃,只是为了让她一辈子生活在争斗,没有闲心去理别的事情,也没有闲心想着离开自己。 可以说是,他世上最可悲的男人。 化不了一个女人的心,暖不了一个女人的情,最终只能用这种更加低劣的手段留下她,强迫她看自己一眼。 三人交谈,秦如清时不时的插一句话,接一句,让翼王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因为只有与歌儿聊天时,她才会脸上带着笑容,才会真心的流露出自己的感情与温柔。 如歌不动声色的静静看着,看着翼王与秦如清的互相,淡笑不语。 感情的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一切随缘。 就在三人交谈的时候,一个宫女大步跑了过来,“陛下,不好了,鹂妃娘娘摔了一跤,要生了……” 翼王见状,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脸上带着焦急,招呼也没打,就大步离去。 如歌与秦如清见状,起身,跟了过去。 鹂妃的宫妃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几个宫女前前后后忙碌,端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看到翼王的身影时连忙下跪:“参见陛下!” “怎么样了,生出来了吗?”翼王不理,大手一挥,示意她们起来。 “还没有,太医说因为摔了一跤,所以胎正有些不正……” 翼王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如歌与秦如清到来,都只是静静看着,不语。 房中的鹂妃不断发出惨叫,还有接生婆的打气声,惨叫声倒也没有持续多久,四五个时辰之后,就在如歌打算回府的时候,孩子出生了了。 一道响亮的婴儿哭声响起,产婆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恭喜陛下,母子平安,是个小皇子!” 翼王接过婴儿,看了看,轻轻走到秦如清的面前,“清儿,你看看,喜不喜欢?” 翼王的脸色有些奇怪,秦如清抬头,微微一愣,低头,看着翼王手中的婴儿,试探性的伸手轻点,感受到手指下的温软,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秦如清的神情松软,翼王也重重松了一口气,把婴儿放在秦如清的手上,“清儿,抱着他回你的宫殿!” “……”秦如清抬头看向翼王,不明白他是何意。 06轩辕帝 伸手摸了摸秦如清的头发,翼王笑得十分温柔,也十分诡异。 “这里血腥味太重,对婴儿不好,你先抱回去,等一会朕再派人去接!” 秦如清这才点点头,起身,小心抱着孩子走了出去,还看了如歌一眼。 “我是医者,留下来看看鹂妃怎么样。”如歌拒绝跟秦如清一起回宫,因为她的心中有一个疑惑,十分震惊的疑惑。 翼王静静看着秦如清离去的方向,挥挥手,一个暗卫闪了出来…… 如歌一见,顿时了然,抬眼,神情冰冷:“你做这些,她马上就会知道,更有可能会接受不了。” 翼王冷着脸,脸上闪过一抹绝决:“不要紧,清儿很喜欢那个孩子,哪怕知道了一切她还是会留下那个孩子,如果清儿不喜欢,那个孩子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插手!” 想了一下,如歌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无力插手于别人的事情,也不想插手。 “谢谢!” 翼王点点头,挥手,那个黑衣人闪进了鹂妃的产房,趁着任何人不注意的时候,从下体塞入了一颗药丸。 还在昏迷中的鹂妃根本不知道她被舍弃了,从一开始被宠幸时就是一个圈套,是她最爱的陛下亲手设的一个圈套。 一切都是为了有一个女人能怀上孩子,他与秦如清的孩子。 缓缓起身,如歌直接向外面走去,身后传来翼王冷淡的声音:“鹂妃难产暴毙,所有人陪葬!” 一句话就定了那些无辜宫女与产婆的生死,虽然可怜,但这就是强权世界的准则。 弱者死,强者生! 如歌离开鹂妃的宫殿,来到皇宫中,寻找着轩辕以蓝的身影。 另外一边,轩辕以蓝独自一人蹦蹦跳跳的四处游玩着,时不时用着轻功摘着离岸较近在荷花,看着湖中间大量鲜绿的莲蓬的时候,双手撑着下巴,流着口水蹲在一边静静看着。 好想,好想吃啊…… 自己府中的莲蓬都吃得差不多了,新长出来的还不能吃,没想到这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可惜她年轻太小,轻功再好也好不到哪里,离岸较近的可以摘得到,偏偏好吃的,大个的,都集中在湖中央。 泄气的盯着,坐在岸边,得不到却又不想离去…… 闲来无事散心的轩辕帝正好路过湖边,看着那赤红的小人影一度以为是错觉,揉了揉眼,确定没有认错。 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快步朝着轩辕以蓝方向走去。 轩辕以蓝双手撑着下巴,赤红的双眼里带着泪花,虽未流下,但很明赤是要哭了。 轩辕帝还没走近,就看到轩辕以蓝仰着头放声大哭,惊了轩辕帝。 “怎么了?” 轩辕以蓝没有回来,只是盯着远处的莲蓬放声大哭,“哇……莲蓬……摘不到……” “这么想要吗?” “想要,想吃,超想要……” “那我摘给你好了!” 轩辕以蓝这才回头,看着轩辕帝时,停下大哭,“咦,好心的老爷爷?” “对,是我,女娃娃还记得我?”轩辕帝听着轩辕以蓝的话,脸上带着笑意,没想到真的被记住了。 “嗯,人家记得,娘亲一直在派人找你,说想要把银子还你!”轩辕以蓝甜甜一笑。 “不用还,对了,你哥哥呢?” “他在家里没有来,老爷爷是宫中的人?那一定是贵族吧?难怪有那么多银子可以花……” 两祖孙交谈着,最后,轩辕以蓝耐不住了,伸手扯着轩辕帝的袖子,“老爷爷,那个……” 指着湖中央的莲蓬,轩辕以蓝流着口水,神情期待。 轩辕帝身上的贴身太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只小船,轩辕帝见状,跳了过去,轩辕以蓝见状,挥舞着双手:“老爷爷,人家也要去,要去……” 伸手,小心抱着轩辕以蓝放在船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轩辕帝红了眼眶。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吧?一双孙子五岁了,他今天第一次触碰到孙女,难怪人家常说天伦之乐,原来是这般的令人上瘾。 “老爷爷。怎么了?人家很重吗?” 轩辕以蓝的赤红的双眼眨呀眨的,可爱的露出甜甜的笑容,小脸还带着一点担忧,让轩辕帝心中更加温软了起来。 “没事!” 接过太监手中的竹竿,轩辕帝慢慢撑了起来,一点一点,朝着湖中央而去…… 接近成片的莲蓬处,轩辕以蓝飞舞着小手,站了起来,试图去摘,轩辕帝见状,伸手,“等等,我给你摘,你别动,危险!” 连忙从一边摘下一个大的莲蓬递到轩辕以蓝的手中,“你先吃,看爷爷给你大展身手,绝对多到让你抱不回家!” 有吃的话,轩辕以蓝也听话许多,小手飞快又熟练的剥着壳,一颗颗塞进口中,圆溜溜的大眼视线一直跟着轩辕帝,听话的坐在船中独自吃了起来。 轩辕帝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用着轻功寻找着较嫩较大的莲蓬,一个个扔回了船中,逗着轩辕以蓝开心大笑。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轩辕帝看着自己孙女那开心的笑脸时,心中无限满足。 回想到以前,他无限后悔,知道得不到愿谅,所以从未跟轩辕圣夜与如歌要求过看望他的一对孙儿女,但不代表他不想触碰他们。 天天去夜王府静静看着,只希望远远看他们一眼,不想他们一家因为自己而闹得不愉快,只要能看到一眼,就足够了。 轩辕以蓝开心的笑声,轩辕帝慈爱的笑脸,一幕幕全部映在了如歌的眼里。 随着宫女一路问到了这里,她一直没有到汤圆的身影,来到湖边的时候就觉得她会在这里。 贪吃是汤圆的另外一个性格,因为练武,所以能量消耗很大,只能多吃东西才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 汤圆最爱吃的就是七月莲花谢后的结成的莲蓬,府中的莲蓬最摘得差不多了,皇宫中这么大一个荷花池,以汤圆的性格来说绝对不可能会放过。 沿岸找着身影,最终听到熟悉的笑声,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一幕。 轩辕帝与她的女儿架着船在湖中央。 如歌闪到一边的假山之后,静静看着湖中央的两人,看着两人的笑脸,眼中一片复杂。 对于轩辕帝她有无法抹灭的心结,轩辕帝对她父亲兄所做的一切她无法愿谅。 可是这五年来,轩辕帝连续五年在府外静静守着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不知道,到后来无意中发现…… 轩辕圣夜知道一切却派人不准告诉她,最后是由她自己发现了轩辕帝的行为。 只要不打扰她与家人的相处,守在门边的话她可以接受,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直接无视。 前几天黑市的事情,派鬼军去剿灭之后,得到了一枚玉扣,从目击者的话中得知,有一位老者救了她的儿女。 而那老者就是拿这枚玉扣进入了拍卖场,所拍卖的价格换回了她的一双儿女。 那枚玉扣她知道,就是轩辕帝贴身佩戴的玉扣。 当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一双儿女沧落拍卖会却是她所恨之人而救。 静静看着两人那开心的笑颜,如歌双眼微眯,袖中双手紧握,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只要包子跟汤圆接受他的话,那么她就放下一切,为了自己的儿女,她愿意放下仇恨。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想杀了他也不想原谅,一辈子带着悔恨生活,这原本是她给予轩辕帝的惩罚。 一辈子活的好好的,平安到老,一辈子也带着悔恨生活在愧疚中……轩辕帝不知道他与轩辕以蓝的相处被一双眼全部收在了眼底,只是宠爱的看着轩辕以蓝。 小船满满的放满了莲蓬之后,轩辕以蓝才满足的挥手,“老爷爷,够了,够了,再说就吃不完了……” “没事,吃不完就带回去慢慢吃!”轩辕帝手下动作未停。 “不要,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我吃完了再来摘,到时老爷爷再帮我摘吧?” 摘着莲蓬的轩辕帝动作一愣,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 还有下次么?那好,不摘了,下次再见! 飞身回到小船上,轩辕帝看着满船的莲蓬,“那我们上岸吧?” “好!”轩辕以蓝不停剥着莲蓬,静静坐在船中,任由轩辕帝驾着小船,上岸。 岸边,太监静静等着,轩辕帝一见,道:“去把莲蓬绑好,送到夜王府的马车中去!” “是!” “谢谢老爷爷,不仅帮我摘莲蓬还帮人家送去马车里,谢谢!” 轩辕帝弯着腰,伸手摸着她的头,慈祥笑了笑,“不用谢,爷爷我最喜欢可爱的小娃娃了,吃完了就来宫中,到时爷爷再摘给你吃!” 轩辕以蓝点头,仰头,在轩辕帝脸上印上一吻,后退,“娘亲说过得人恩惠就要回报,人家不知道要怎么回扔报老爷爷,娘亲说过,亲脸是表示亲近的意思,人家很喜欢老爷爷,所以……”圆圆的脸上,大眼闪过焦急,挥挥手,“老爷爷你别多想,人家预订了夫君,这是友好的表示,没有下一次了……” 轩辕以蓝软软亲在他的脸上,轩辕帝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至于她说什么完全没有听见,整个人陷入了石化。 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触碰,怎么办,怎么办…… 一辈子身于高位的轩辕帝慌了,不知要如何应对。 “老爷爷,你怎么老是走神,是累了吗?”看着石化的轩辕帝,赤红的双眼中闪着疑惑,偏头。 “没有……” 轩辕帝的话没有说完,看着一抹纯白身影走了过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神情极为不自然。 轩辕以蓝看到如歌的身影,从船中爬了起来,大步跑了过去,“娘亲!” 如歌蹲了下来,张开双臂,轩辕以蓝扑进她怀中,把小脸埋在她怀里,脸上带着笑意。 如歌伸手摸着她的头,怜爱浅笑,“怎么跑这里来了,害娘亲找了很久,该打!” “不要啦,人家这么可爱,娘亲舍得打么?”在如歌的怀中扭了扭身体,轩辕以蓝尽情撒着娇。 如歌伸手摸着她的头,抬眼,静静看了轩辕帝一眼。 仅仅一眼,却让轩辕帝心中一紧。 怎么办,被她看到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以为不再让他接近她的一双儿女了? 轩辕帝整个人陷入了惊慌中,而如歌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娘亲娘亲,你看,人家摘了很多了莲蓬,带回去给爹爹还有娘亲煮粥好不好?对了,还有哥哥,外婆们……”毫不客气的把成果占为己有,说全部都是她自己摘的来炫耀,轩辕以蓝可是做得极为顺手。 “行了你,明明是人家老爷爷帮你摘的,全部占为自己功劳,羞不羞?”如歌也毫不客气的拆破她的谎言,虽然是无伤大雅的谎言,但小小年纪还是不希望她习惯谎言。 轩辕以蓝一听,吐吐舌头,小脸一红,大步跑回了船边去整理满船的莲蓬。 如歌站直了身体,淡淡道:“可以谈一下吗?” 轩辕帝却像受惊一下,扭头,看着如歌的侧脸,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好……好……的……”一辈子身为王者的轩辕帝结巴了,心中胡乱猜想着。 走到一边假山下,如歌静静看着轩辕以蓝的身影,淡淡不语。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接近她的……只是……”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轩辕帝担心,担心他现在不好好解释一下的话,以后说不定再也看不到那对兄妹了。 如歌伸手勾起发丝,静静靠在假山边,双眼盯着的是轩辕以蓝,语气十分冰冷:“我想知道,对于姚家,陛下还是依旧是以前的那种想法吗?” 提起姚家,轩辕帝眼色一僵,抬眼,小说看着如歌那冰冷的小脸,挪挪唇,张口,不知如何回答。 如歌也不急,只是静静等着。 “五年前开始,我后悔了,从夜儿与我决裂的那时开始我就明白自己错得多么离谱,以前的我被蒙了心迷了眼,一步错,步步错。我对不起姚家,当时我一心想要扶夜儿称帝,对于姚清文产生了误解。他说得不错,夜儿从未想要过称帝,而我则把这句话当成了他支持辰王的借口而产生了杀意,但请你相信,不管是你姚家,还是辰王,还是姚清文,我并没有真正动过杀心,虽然生气可是到底还是有一丝底线在。本来只是打算把辰王废除,以叛乱这个原因剥夺姚清文的兵权,可是没想到最终会变成那样……” 轩辕帝的话开始哽咽起来,如歌这才收回视线,投在他的脸上,抿唇:“当时我不是这么听说的,你跟圣夜说的可不是这番话!” “你是说五年多前夜王府的事情吧?当时我被夜儿惹怒,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接手皇位的时候我被气得失了理智,当时一身傲气的我不可能会承认心底的软弱,也无法承认自己本来不想毁姚家却被他人当成了螳螂,所以那时是我的嘴硬而己……” 轩辕帝的坦白,如歌陷入了沉默,微微仰头:“以前,父亲跟我说过,轩辕是他一辈子想要守护在国家,哪怕姚家毁灭,被自己一生忠于的君主毁灭我也不曾对轩辕下手。这是父亲用生命,姚家军用血与泪保护的国家,我得知真相的时候很恨你,恨不得杀死你。可是最后我没有那么做,杀你很简单,但对于你来也太过轻松了,姚家军与我姚家满门正在步入轮回的道路上,不能让你去打扰他们……” 轩辕帝的脸上一片灰暗,心中一片苦笑。 他明白,想要得到原谅不会那么简单…… 如歌看着低头的轩辕帝,复杂的微微眨眼,接着道:“不用你动手,姚家很可能也会灭亡在别人的手中,但是我无法愿谅的是,身为姚家军君主的你促成了一切,不是你亲手所杀,可最终他们因为而死。军队哪怕战死沙场,也好过窝囊的死在自己人手中,这是对他们侮辱!”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无法辩解。 淡淡收回了视线,看着不停朝着她挥手的轩辕以蓝,如歌微微一笑,抬脚,“从今以后,不要再守在夜王府,会给人添麻烦……” 如歌的话让轩辕帝心上一痛,眼神也变得灰暗起来,袖中双手紧握,“知道了!” “想看他们,你可以以客人的身份上门,当然得在圣夜不在府中的时候!” 离开之前,如歌留下的一句话让轩辕帝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如歌的背影,微微弯腰,脸上充满了感激。 “娘亲,都绑好了,咱们回去吧?” “好!” 伸手,轩辕以蓝站了起来,走也小船,看了眼远处的轩辕帝时,轩辕以蓝回头:“娘亲,等一下下!” 松开如歌的手,轩辕以晓拿着手中的一绑莲蓬,跑到了轩辕帝跟前,甜甜一笑:“老爷爷,人家要回去了,给!” 手中一大堆的莲蓬递了出去,轩辕帝偏头,“这是?” “谢礼,谢谢老爷爷替人家摘了这么多好吃的,这是送你的!” 轩辕以蓝的话让情绪激动的轩辕帝顿时红了双眼,接过莲蓬,伸手摸着她的头,“好孩子,谢谢!” 轩辕以蓝笑了笑,一边往回跑,一边挥手,大喊:“老爷爷,等人家吃完了就再会来的,到时记得再帮人家摘呀!” “好!” “那约定了?” “嗯,约定了!” 轩辕帝抱着莲蓬静静挥手,眼前被雨雾遮住,早己泪如雨下,久久站在原地。 “恭喜陛下!”轩辕帝的贴身太监走了过来,冲着他微微弯腰。 轩辕帝擦干眼泪,伸手掐出一颗莲子,剥壳,放入嘴中,幸福的笑了。 “甜,真甜!”哪怕是再嫩的莲子,莲子心的苦味怎么也不会改变,可是他觉得如吃蜜般甜。从今天开始,他可以走入夜王府的大门吗? 会原谅他吗?会不会把他赶出夜王府? ------题外话------ 快月底了,月票,月票,别忘了用了 07如歌的威胁 轩辕以蓝的话让情绪激动的轩辕帝顿时红了双眼,接过莲蓬,伸手摸着她的头,“好孩子,谢谢!” 轩辕以蓝笑了笑,一边往回跑,一边挥手,大喊:“老爷爷,等人家吃完了就再会来的,到时记得再帮人家摘呀!” “好!” “那约定了?” “嗯,约定了!” 轩辕帝抱着莲蓬静静挥手,眼前被雨雾遮住,早己泪如雨下,久久站在原地。 “恭喜陛下!”轩辕帝的贴身太监走了过来,冲着他微微弯腰。 轩辕帝擦干眼泪,伸手掐出一颗莲子,剥壳,放入嘴中,幸福的笑了。 “甜,真甜!”哪怕是再嫩的莲子,莲子心的苦味怎么也不会改变,可是他觉得如吃蜜般甜。 真好,他得到了原谅吗? 从今天开始,他可以走入夜王府的大门吗? 夜儿会原谅他吗?会不会把他赶出夜王府? 从皇宫走了出来,如歌的心情不算太好,虽然接受了轩辕帝,可不代表她原谅了他。 为了两个孩子,她愿意暂时放下心结。 回到王府时,不速之客再次上门,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起来,因为来人的话。 子鱼严独自一人上门,在如歌回来之前就上门,指明要见如歌。 如歌从皇宫回来之后,就立马来了前厅,看着坐在厅中的子鱼严,微微抿唇。 “前辈这次是一人独自上门?”如歌看着他,神色平淡,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前几天闹了不愉快,老夫想如果还是全部上门的话你夜王府就是把我们拒之门外了吧?”子鱼严摸摸胡子,盯着如歌,细细打量着。 这三天,他一直在打探着这夜王妃的事情,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本来以为只是一位王妃,一个普通女人而己,不想出去一打探,得到的消息十分惊人。 西越镇国公主,啸天骑之主,与夜王两人联手覆灭了东元…… 大陆最富有的女人,最有权势的女人,最强大的女人…… 一直生活在瑶族的他们本以为雪瑶的后代应该会平凡的生活在大陆,可是没想到,仅仅八分之一血脉的她确如此优秀,那么他们这次的目的,能成功吗? “当然,说实在的,本妃实在不喜那群人!”直接说明她对瑶族人的不喜,脸上带着淡淡不屑。 “所以老夫独自一人上门,有事与王妃相谈!” 如歌挥挥手,侍女给两人上了一杯茶,如歌端起一杯,静静喝了起来。 放下杯子,抬眼,“噢?不知前辈有什么事情要与本妃相谈的?” 子鱼严静静看着如歌,直接出口:“王妃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想过回瑶族去看看?那里毕竟是你血脉的归属,虽然你不屑瑶族的血脉,但那里到底是你血脉的归属。” “你是雪瑶的父亲吧?”如歌不答,反问。 子鱼严一愣,微微点头,“不错!” “我很好奇,当初身为族长的你为何要剥夺她的姓氏?”半掩着眼,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这是瑶族的规矩,瑶族人从不与外族人通婚,保持血脉的干净,一旦决绝对外人通婚的话就必须放弃姓氏,永不准回瑶族!”子鱼严的脸上看不出神色。 如歌眯起了眼,“原来如此,从不与外人通婚,从不出世的你们这次来找本妃,不仅仅是想本妃一家回瑶族这么简单吧?本妃与本妃的母亲体内最多只有四分之一的血脉,根本不可能会被你们接受,有事情还是直接比较好,本妃不喜欢打哑谜。” 直白的戳破了子鱼严的谎言,没有子鱼严因为是长辈而口留情。 子鱼严的脸上一滞,没有想到她会一眼就看出他的谎言,摸摸胡子掩饰脸上的尴尬,“不愧是你,果然一眼就看出了老夫的谎言,不错,请你去瑶族不过是幌子,只是希望你能帮帮我瑶族。” “帮?你瑶族有人何事需要我一个外人来帮?”如歌淡淡挑眉,没有回答帮与不帮。 “我瑶族这几百年来出了事情,一直无法解决,四处寻找着解决之道依旧无果,最终,圣女占讣得知你能救我瑶族,所以……” “所以你们才会出世,只不过你们圣女凭什么确定本妃能救你瑶族?而且,前几天你们瑶族对本妃一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如果是求人,未免也太高傲了一些。” 想起那个女人,如歌心里就一肚子火,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怎么样,竟然找上门来找碴。 “圣女在我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宫儿身为圣儿为人高傲也是自然,如果对王妃有敬的,还请别介意!” “那个女人是瑶族圣女?就是她占讣说本妃能救瑶族的人?”如歌觉得十分莫名其妙,既然确认她能救不接受瑶族却还那个态度,难不成以为她是大陆女帝?一个小小的族内圣女就高傲成了这样,果真是隐世太久而被世界淘汰的可悲一族么? “是雪瑶占讣出来的,不是宫儿,雪瑶还是圣女的时候灾难就以存在我瑶族,当时她占讣说她的后人可解瑶族之危,至于如何解就没有说,直到这任圣女宫儿与海神交谈之后才确定,你,不,你的孩子可以救我瑶族!” 从子鱼严的口中得知雪瑶的名字,如歌的手猛然停止,听到她的孩子可以救瑶族的时候,如歌双眼危险眯了起来。 她怎么觉得危险?如果她答应了,她的孩子就危险了…… “我的孩子才五岁,凭什么说他们能救你瑶族?该不会你们瑶族没落到真要一个五岁稚儿来救吧?”心中一抹危险突然升了起来,让她心生警惕。 “这是圣女的预言,既然说了你的孩子能救,那就代表一定能救!”对于圣女的话坚信不移,如歌闻言,眼中危险之色更重。 听说瑶族信仰海神,有信仰的种族十分危险,他们为了信仰疯狂到可以泯灭人性,北境之中不少人种族为了平息所谓的神的愤怒而把稚子杀死供奉,还美名其曰是送到神的怀抱。 希望这瑶族不是那种种族,希望…… “如何救?”如歌的话让子鱼严一喜,以为她答应了。 “由圣女与海神沟通,请救神的原谅!” “我的孩子是什么?圣女为了与海神沟通的祭品?”如歌抿唇,语气更加的冰冷起来。 “放心,海神点明的是你儿子,能够解救苍生,解救数万的生命,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 “救人一命成就功德,这么大的功劳一定能保佑你们永生平安。” “……” “我瑶族数万的生命全在你儿子的手中,日后一定会为他建立一座功德杯,世世代代供奉,以保他功德圆满投入海神座下,成就神格!” “……” “对了,还有你的女儿,她的煞气太重,跟老夫一起回瑶族,接受海神的洗礼,绝对能洗去一身唳气,造福天下!” 子鱼严没有看到如歌眼中的凶潮暗涌,以为她不说话是在考虑,一个劲的劝说着。 最终,如歌身上的煞气尽出,黑暗,汹涌,好似七月大门的鬼门,无数的亡灵在她身边叫嚣着,怒吼着,空气也扭曲着,一种生生被撕裂的窒息感生生震慑了子鱼严,双眼瞪大,眼中露出不可置信。 缓缓站了起来,双眼空洞如亡灵人偶般,幽幽盯着子鱼严,一字一句,咬字极重:“本妃一生杀人无数,直接死在本妃手里的,间接因为本妃而死的人数不下于百万,伏尸百万,早己满身唳气的我是不是也要投入海神的怀抱接受洗礼?” 没有暴怒,如歌的脸色平静到诡异,只要是熟知她的人就能知道,她现在怒气冲到了顶点。 越怒,她就越平静! 直到这里,子鱼严才觉得如歌气息不对,抬眼认真审视之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虽吓了一跳却还是心中不明白,他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老夫不是那个意思……” “让我的儿子去祭祀海神,把我的女儿带走去进行什么狗屁洗礼,别告诉我你们让他们在岸边进行。像你们这种自认高贵的一族,我是一百个不信。你给我听着,要是敢我的儿女与家人,别怪我对你们瑶族进行报复。”如歌整个人进去战斗姿态,浑身充满暴唳的气息。 如歌的异样让子鱼严皱起眉,身为瑶族人,做这点本是应该,果然混了蛮族血脉,所以才这么不能教化? “你是瑶族人,瑶族有难,你必须帮!”抿着唇,子鱼严神情严肃。 “呵呵……瑶族人?本妃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瑶族人了?而且你不是说一切为了天下苍生么?怎么又改口是事关瑶族生死了?”如歌的讽刺之语让子鱼严老脸一僵,张唇刚想反驳。 “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说白了,你们全是利己主义者,嘴上说得好听是为了天下苍生,看,你自己都自己打脸了,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自己……” 如歌的语让子鱼严的脸越来越红,由红变青,由青变红,再黑…… 最终,忍受不住如歌的嘲讽,大手一拍桌子,楠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如歌淡定的端起茶杯,任由桌子碎片四散,淡淡扫了他一眼,勾唇:“前辈这是恼羞成怒了?” “闭嘴,无知小儿,我瑶族岂是你可评论的?”子鱼严被彻底惹怒,没了之前的伪装,整个人变得十分愤怒高傲。 看到这样的他,如歌才微微眯眼。 对嘛,这才是瑶族人的性格,一群人都是那般的无知高傲又狂妄,身为族长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温和,真面目果然露了出来。 “前辈还消气,本妃没义务来看您生气,而且,该生气的应该是本妃,想拿我儿去填海,想带走本妃的女儿,我夜王府就是这么好欺负?” “拥有我瑶族的血脉,有这义务解我族之难,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理直气装的模样逗笑了如歌,“哈哈哈哈……” 如歌仰头大笑,突然,手中杯子一甩,直接砸落地面,双眼阴唳的盯着子鱼严,一字一句,咬字极重。 “你给本妃听着,你们瑶族来大陆想做什么本妃不管,可是如何敢动本妃的亲人与儿女,你们所有人都得承受本妃的怒火与报复。放心,本妃不会让你们满族死亡,会派人告诉整个大陆的权贵你们瑶族的所在,告诉所有人你们瑶族长寿快两百年的秘密,毁去你们瑶族周围所有海岛……敢对本妃的儿女,本妃就让大陆所有人知道你们瑶族人的存在!” “大陆知道又如何?”子鱼严不屑冷笑,看着如歌面带嘲讽。 如歌幽幽一笑,露出诡异的笑容:“高贵的瑶族自然不知道人性的贪婪,大陆权贵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别的都不怕,就是怕死。如果知道大陆有一种人可以活个两百年左右,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如歌双手交叠于膝上,优雅又危险。 愉悦的勾唇,阴唳妖异的诡笑,身上那幽森危险的气息…… “他们会不惜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去捕捉瑶族人的存在,放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血来增长自己的寿命,女人拿来当生育他们后代的工具……想想那一幕,你们瑶族十万人不到,能与整个大陆对抗?” 如歌的话让子鱼严震惊了,他没有想到瑶族人被人得知是这么危险的事情。 先袓说过瑶族人不能去大陆,不能让大陆得知瑶族的存在,原来原因在这么? “你在骗老夫,哼!”死鸭子嘴硬,不想随认如歌的话。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再持续不打消这个想法的话,本妃倒是可以帮你们宣传宣传,就在这轩辕京城试探一下可好?本妃现在就去传瑶族人的存在,看有没有权贵会暗中接近你们,打着你们血肉的主意!” 如歌的脸上一抹带着诡异的笑容,明明不信,可是他却不想试验。 一瞬间,子鱼严沉没了,或许还带着一丝理智,所以他感觉到了危险。 如歌只是淡淡看着他,诡异笑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扶在扶手上,懒懒扫了他一眼,“这场谈话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本妃的话先放在这里,我夜王府的人,本妃的亲人与儿女,你瑶族要是敢动一丝一毫,本妃刚刚说的那一幕绝对会实现。别想着可以大陆躲藏下去,也别想着可以在移居别的海岛,你瑶族现在有本妃的眼线,无论你们到了哪里,本妃势必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让你们永生永世生活在痛苦之中,永生永世重复着男人被吞噬血肉,女人成为生育工具的命运,直到你们瑶族全灭为止!” 缓缓起身,如歌墨发飘飞,白纯轻扬,明明纯洁如精灵,却阴鸷的令人心惊。 子鱼严不敢动,活了一百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威胁他,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全小看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疯子,是魔鬼,亏他们还以为因为她而死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夜王导致的,现在一看,或许真的是她亲生所杀。 如神女般圣洁的女人,却是真正的坠落妖灵。 或许,那个女娃娃身上的煞气来源可以猜测得出,父母煞气与唳气如此强盛,所生的儿女又怎么可能会纯洁? “你不能那样做……” “我能,我生命最重要的就是家人与儿女,只要有人敢动,哪怕屠尽天下我也不惧!”缓缓抬脚,纯白的长裙轻飘,却好似一步步走到赤红火莲之上,似乎能看到她浑身赤红的血腥与唳气。 “你……” “本妃还有事,失陪了,望前辈谨记,千万,千万不要动本妃的儿女,这是为你们瑶族好!” 说完,如歌侧身离去,把子鱼严一人独自离在了前厅。 而子鱼严独自一人愣愣坐在原地,过了好久,才转身离去。 听到子鱼严离去的消息时,如歌没有过多在意,因为她此时正在教她的儿子学习权术诡道。 所谓的权术诡道只是一种笼统的说话,帝王策,君王论,兵法等等都可以统称为权术,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行兵布阵等等则为诡道。 说到底,权术诡道都是这些,至于能不能活用于生活中,敌人间,这就要看人的悟性与举一反三的能力。 虽说儿子还小,可是自小培养他的兴趣十分重要,如果对此没兴趣,那么以后想学也会有限制。 就像她,前世兵法,兵书,君臣策,她都看过不少,可是她对于战争有兴趣,可到底因为被宠爱而没有发挥所学的能力。 这一世她在权术方面有建树,全靠前世所学,今生全数发挥了出来。 儿子的性格像她,相信对于权术方面也会有兴趣。 也不算心血来潮,在与子鱼严交谈之时她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鸿儿,你怎么看娘亲的啸天骑?”靠坐在椅子上,如歌一手拿着书,一手撑头,轻轻问道。 轩辕以鸿一愣,抬头,看着如歌,不解。 低头,思考。 娘亲从来没叫过他鸿儿,以前都是叫包子,今天突然这般叫,是为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说吗? 轩辕以鸿年纪虽小,脑子却转得极快。 娘亲这是在试探他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为何会问他啸天骑的事情,明明他才五岁而己! ------题外话------ 推文: 书名:《重生之婚然天成》 作者:潇清清 简介:她,被所有女人嫉恨,因为那个神一般的男人。 他,被所有男人艳羡,因为那个妖孽一般的女人。 寡淡,薄情,倨傲,疏离,冷漠,目空一切,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流氓,禽兽,胡搅蛮缠,占有欲强,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办公室里,男人轻搂着香汗淋漓的女人,“我们回家再继续……”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他将她圈进怀里,“你是喜欢卧室、沙发还是阳台上?” 女人咬牙,“滚!” 男人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滚床单的滚吗?那我们现在继续……” 女人:“……” 08如歌的授业 想了想,轩辕以鸿小脸严肃,认真回答:“不知道!” 如歌的双眼从书中抬起,静静看着他,微微勾唇,“那鬼军呢?” 轩辕以鸿一愣,小手捏着衣角,老实回答:“信息不全,所以无法评论!” 突然,如歌笑了,极为愉悦了笑了。 伸手,冲着轩辕以鸿招招手,“包子,过来!” 换了称呼,轩辕以鸿双眼发亮,小脸露出一抹开心,连忙跑到如歌的身边,小小的身体就直接扎了过去。 “娘亲……”一声娘亲,极为的眷恋。 他与轩辕以蓝不一样,性格喜静,也很少在外人面前撒娇,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如歌一手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身上,让他趴坐在自己的怀里,神情愉悦。 这个儿子自小就十分自立,性格也像她喜静,不像女儿那般会撒娇惹人怜爱,但他对这个儿子却是十分喜爱。 一是因为长得与圣夜有八分相似,二是因为他的安静与谦让。 小小年纪就知道礼让妹妹,思想成熟到了十多岁的样子,不会让她操心,但更让她心疼。 一手摸着他的头,在他的额上映上浅浅一吻,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撒着娇。 果然,包子对于权术诡道有着天赋,刚刚的回答很难想象是一个五岁娃娃可以说出来的话。 对啸天骑一无所知,所以回答了不知道。 对鬼军认识不多,所以回答了信息不会,无法评论。 这个问题放在大人们面前,很少有人会像他这般想得透彻,一般会挑自己所知道的回答。 所以说包子对于权术的天赋或许可以试着培养一下,权术诡道只要不对上爱情,那就是绝对锋利的武器。 “包子,以前每天抽一个时辰来娘亲这里,娘亲教你下棋,教你一些娘亲的拿手本领,好不好?” “娘亲的本领不是练毒吗?”小以鸿开心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大眼睛眨呀眨的,十分愉悦。 “练毒只是一项必要时的生存本领,如果遇到了百毒不侵之人的话,那根本无能为力。包子,除非你能练出世间最毒的毒药,否则不要把毒术当成你的必修课去花费你所有的时间,因为它不能帮你一辈子平安不输他人。” 似懂非懂,小以鸿哪怕无法全懂,但还是用心的记下了。 娘亲说了,毒术不是万能,看来要学点别的东西。 “那有没有什么东西,学会了就能受用一生?”小以鸿的举一反三能力十分出色,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 小脸在如歌怀里蹭了蹭,身体柔软又温暖,让如歌柔软快要化成一滩春水。 “有啊,娘亲八年前完全不会武功的时候,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强敌,就全靠这里。有了武功的现在,娘亲相信不会输给任何人,因为这里,娘亲可以受用一生!”伸手指着自己的头,如歌浅浅一笑。 “娘亲是在说自己很聪明吗?”小以鸿有些不懂。 “不是因为娘亲聪明,娘亲脑中有一样东西是别人没有的,所以才会得到胜利。包子,爹爹强大吗?” “强,爹爹是世间最强大的男人,大家都这么说!”虽然常常被欺负,可不妨碍他对爹爹的尊敬。 “那包子相不相信,如果娘亲与爹爹成为敌人的话,娘亲说不定还能赢爹爹?”一步步引导,如歌双手抱着小以鸿,耐心的引导着。 “爹爹的武功很强,世间除了爹爹之外没有人强过爹爹……”有些不相信,小以鸿可爱的抬头。 爹爹的武功很厉害,别人都怕他,而且爹爹在百姓们的心中都是强大无情的魔神,如此强大的爹爹,娘亲真能打得赢? “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娘亲赢了爹爹的话,以前你就每天跟娘亲学一个时辰的功课,怎么样?” “好,如果娘亲能胜利的话我就一定学!” “拉勾!” 一大一小,拉勾定下誓约。 如歌起身,走到一边屏风之后,换了一件黑衣夜行衣,整个人气息变得不一样了。 一把抱着小以鸿,“包子,等下你什么也不要说,就听着看着,知道吗?” “好!” 如歌见状,伸手点头他的哑穴,带着他直接离去。 故意在夜王府露出一抹身影,把小以鸿的身影透露给了鬼军,鬼军士兵们看着他们的小主子被抓,立马大吼:“大胆贼子,把人留下!” 如歌不理,夹着小以鸿运用着轻功离去。 易了容,改变了体形,一时之间鬼军无人认出如歌的身份。 小以鸿被抓的消息立马在王府散开,在书房处理着事情的轩辕圣夜听到这消息时,立马扔下手中的公文,大步冲了出去,满脸煞气:“朝哪个方向走了?” “那里,来人只有一人,轻功极高,有暗卫追了过去,目前没有消息!” 轩辕圣夜一听,红衣轻飞,似赤蝶一般朝着如歌离去的方向追了了过去。 小以鸿被劫的消息在府中传来,惹了众人的担忧,府中开始混乱起来。 去寻找如歌时发现如歌不在,以为她得知了消息去追赶了,去找轩辕圣夜发现也不在,从鬼军口中得知己亲自去追人。 一时之间,无人知道这只不过是如歌对小以鸿的一次引导,十分重要的引导。 事关小以鸿以于权术的认知与兴趣,明白这种行为不可取,可是如歌还是想要试一次。 夹着小以鸿朝着某处离去,最后进入某座山林,才停了下来。 伸手,解开小以鸿的穴道,“包子,出来了,趁这个机会娘亲教你野外救生的知识!” “好!”小以鸿双眼发亮的看着如歌,连忙点头。 好厉害,娘亲好厉害,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娘亲的轻功这么的高? 拉着小以鸿的手,如歌一边采着药草,一边摘下一些青红果子,递到他的面前:“像这种红果子就能吃,这青的很酸,还有这鲜红鲜红的,就会有毒,毒性虽小但能使人身体麻痹,以前有人拿来抹在武器上来捕猎,一柱香的时间能让猎物完全动弹不得……” “这些医术上都没有说过,娘亲,为什么医书上没有记载?” “因为这是娘亲自己实验出来的,大陆上有很多植物并不是药材,可是它们本身确有毒性。大陆上医者比毒者多,自然也不会有人写下一本关于毒物的介绍,除非自己亲自试验过,否则谁也不知道那东西的毒素都是什么样的症状……” 如歌细细说着,而小以鸿则是认真的记下,就算不懂也没事,娘亲说的不会错。 “像这株小草同样也有麻痹的作用,但与刚刚的果子不一样,这小草上的白色粉尘通过呼吸道就能靠成对身体的麻痹,所以包子,闭气!” 小以鸿听话的闭气,看着如歌一点点收集着一片小草上的粉尘,看着她放入纸包,包好。 走到附近找了一些竹子树条,削细,削尖,再细细抹上红色果子的浆液,做成一支支的箭头,蓄势待发的朝着某个方向,利用树叶遮掩,完美的掩盖了箭支的踪迹。 在机关不远处,如歌又找来一堆藤蔓,铺在地上,在藤蔓的刺上面抹上了一层又一层地红色浆果汁液…… 小以鸿静静坐在地上,看着如歌忙东忙相,神情十分不解。 这种小陷阱能让爹爹中计,他以前抓小鸟有用过类似的陷阱。 可是爹爹与小鸟不一样,能成功吧? 如歌设好陷阱之手,双手叉腰,满意的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走到一边,拉着小以鸿走入了她所设的陷阱之中…… 一走入陷阱,四周立马发生了变化,小以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藤蔓,明明他一步跨了进来,可是藤蔓却在眼前硬生生的移开,好像活物一样。 不死心的向前走了一步,可是藤蔓却像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在他眨眼间又离开了一段距离。 就好像他根本接近不到了一样…… “娘亲,这是什么?好神奇!”小以鸿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小脸闪着崇拜的神色。 娘亲好厉害,死的动物都能变活,他怎么也接近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如歌耐心的拉着他走到一边,躲入的茂密的草丛中,一心细细教导着。 “包子,一开始觉不觉得娘亲的陷阱跟你平时抓猎物时差不多?”坐在地上,如歌抱着他轻轻着问道。 “对,很像,我前不久也用这种设定自动箭支的方法捕捉过兔子。”小以鸿连忙点头,对于眼前看似平常却又不寻常的陷阱表示极大的兴趣。 “嗯,娘亲这种方法跟包子的是一样的哟,只不过,在捕捉猎物时就叫陷阱,在针对敌人时,这就叫阵法!看到那十多根藤蔓所排成的形状没有?虽然杂乱,可是依稀可以看出几条入口,这就是娘亲的阵法,名为八卦阵,是娘亲最厉害的一种阵法……” 小以鸿静静听着,有时点点头,眼中对如歌的崇拜也越来越盛。 “娘亲是说,八卦阵随时随地都能摆,材料的复杂决定了阵法的杀伤力?” “包子真棒,一点就通,娘亲这次就试一下就附近可以得到的东西摆了一个阵,刚刚进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你怎么也接近不了陷阱吗?” 一说起这个问题,小以鸿大力点头,“想知道,对,娘亲,好神奇呀,刚刚走入阵法中的时候真的怎么也接近不了藤蔓,它们就好像活的一样,我每前进一步,它们就后退一步……” 怜爱的看着包子那求知欲旺盛的模样,如歌心中十分满足。 “那也是一个阵法,叫幻阵!幻阵说白了都是利用药利达到支配人类眼睛的效果,刚刚娘亲用找到了药材配制了一些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产生的幻觉不同,达到的效果也不同,所以在毒术练制的时候,哪怕是同类型的药物所达成的药果也会不一样,这是需要你日后一一实验……” “所以娘亲学毒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配合阵法的使用?” 终于,如歌忍不住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孩子真是太棒了,绝对的奇才有没有? 小以鸿被亲,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对,娘亲最厉害的就是这里,里面存了很多很多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为了一种名为权术诡道而存在着。毒术也好,阵法也好,娘亲的内力轻功也好,为是名了权术诡道而存。” “权术诡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听起来好厉害,说不定比爹爹还厉害!” “所以呀,等包子学会了娘亲的本事之后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权术诡道,现在跟你说你也会不明白……” 一大一小,蹲在地上交谈着,如歌拿着一把小红花替小以鸿一边擦,一边解释:“这种花记住了,没名字,但能消除一个身上的气息,哪怕连嗅觉最灵敏的狼群也发现不了,这是你爹爹教娘亲认识的……” 突然,如歌神情一震,示意小以鸿不要出声。 一抹红衣终于追了过来,独自一人追了过来…… 似一道利光闪入陷阱,一系列连锁反应被带起…… 轩辕圣夜似乎没有发觉,又或许是因为生气,浑身散发着唳气与愤怒,小以鸿见状,都不由身体一抖。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爹爹,爹爹虽无良,可是从未在他的面前露出过这样恐怖的气息。 这还是他的爹爹吗? 还是因为他被抓,爹爹生气了,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爹爹在担心他吗? 小以鸿被自己的猜想感动到了,盯着轩辕圣夜,脸上露出暖暖的笑容。 轩辕圣夜一踏入陷阱,如歌早手轻轻一拉,地上的藤蔓轻轻挪动,在轩辕圣夜的眼前却是藤蔓冲着他飞舞,缠练,连忙出手反击,一一击碎…… 这一幕看在小以鸿的眼里却是轩辕圣夜对着空气比划着,小脸全是震惊。 “嘘,放心,爹爹死不了!” 低声制止小以鸿想要出声的打算,如歌狡猾一笑,拿着一颗石子射入树梢某处,简单的箭支射了出来,速度不快,不带杀伤力。 一切看在轩辕圣夜眼中就会不一样,他看的却是漫天箭雨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看不到暗处的人,只能全力应付。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咱们从王府过来的路上,娘亲沿路撒了不少的幻觉类型的药物,原来散布在树叶上,在你爹爹过来的时候一定是使用内力,那么内力所夹带的劲风会让树叶摇晃,药粉散落。你爹爹对幻觉,兴奋类型的药剂有一定的免疫力,发作时间要等很久……” 如歌小声解说着,从一开始,她就布下了陷阱。 小以鸿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不知道他是真明白还是非懂,小脸表情十分严肃。 看向如歌的表情也更加不一样了,娘亲太厉害了,爹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中药,入了阵法,一切都是娘亲的算计。 “这阵法拦不了你爹爹多久,而且很快就会发现这一切是娘亲我所准备的,可那时,一切迟了……” “为什么?” 招起小脸疑惑看向如歌,如歌见状,伸手放在唇边:“看下去再说,到时告诉你!” 点点头,小以鸿的双眼静静盯着陷阱范围的轩辕圣夜。 就像如歌所说的那样,轩辕圣夜在应付着箭雨的时候,觉察到了异样。 漫天箭雨哪怕是他也应付不来,可是身上却无一处中箭,明明有漏掉的箭冲着他胸口而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只是擦伤。 而且,以他的修为,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如此多的箭,势必一定会有不少的人杀手潜伏,可他一个也感觉不到。 有古怪! 没有一个鬼军感觉到有人进入王府,刺客突然就抱着他儿子出现在王府…… 一路上没有接应人的踪迹,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好像引导他来这里一样…… 还有这古怪的地方,被人操控的藤蔓与突然出现的箭雨…… 越想,轩辕圣夜脑中一道闪电划过,抿着唇,似乎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明白了一切,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了,突然一滞,直接倒下…… 暗处的小以鸿震惊的看着突然倒下的轩辕圣夜,抬眼,看着如歌。 如歌笑了笑,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小以鸿快步跑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瞪着他的轩辕圣夜,害怕试探性的碰了碰,小手戳着他的脸,感受到轩辕圣夜那不悦的目光时,小以鸿顿时开心大跳。 “娘亲,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如歌才缓缓站了起来,身形的伪装早己撤去,轩辕圣夜躺在地上看着如歌,又气又无奈。 敢情这是钟对他来的? 如歌笑了笑,走了出来,“包子,知道爹爹为什么会输么?” “不知道,娘亲,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小以鸿十分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在他的记忆中,在他所得知的信息中,他的爹爹是世上最强的男人,可最终却被娘亲打败了。 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如歌蹲下身体,伸手掀开轩辕圣夜的裤脚,看着上面被划破皮的脚腕,“看到这里没有?这是藤蔓的倒刺,上面抹了娘亲跟你说过的红色浆果的汁液,汁液中加了活根草,加大的药性。还有这箭头上面抹的也是一样的药,你爹爹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所以必须加大药效,活根草又十分常见……” ------题外话------ 可怜的夜王大大,被当成教材了。 月底月底,有票别忘了用哈,过期就浪费了 09包子被夺 “嗯嗯!” “上面树叶上撒了一层层的麻痹粉末,就是这小草上的白色粉末,你爹爹不知道,在呼吸时不会有防备,所以不知不觉中了药……” “嗯,明白了。” “这些阵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迷惑你爹爹的视线,一切的目的就是把足够的麻痹药粉让你爹爹呼入……” “原来如此,这就是连环计?” 一大一小,蹲在地上,拿轩辕圣夜当着教学素材,在他的身上指指点点,极尽解说。 两人根本没有发现,轩辕圣夜的脸早己黑到了一定程度。 不停磨着牙,轩辕圣夜又气又无奈,恨不得立马胖揍两人一顿。 闹了这么大的乱子就是为了给儿子解释说连环计?拿着他来当素材,真是好大的胆子。 “娘亲,要不要先给爹爹解药呀?”小以鸿发现了轩辕圣夜的黑脸,害怕的缩头,爹爹好可怕。 如歌看了轩辕圣夜的脸色,尴尬笑了笑,“包子,现在给你爹爹解了绝对会招来一阵胖揍,你确定要解?” 小以鸿害怕缩缩头,“那怎么办呀?” “所以你要学会谈判,不能杀的人,可是放了他又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话,你要怎么办?”如歌一点点引导,“所以,你要学会把事情引导对自己有利的一方,让对方动不了你,而你又不会有麻烦。” “可是这要怎么办?”听不懂,也不知道要如何谈判。 “拿住对方最想要的,最重要的东西谈判!”如歌静静引导,教了他这么多,看看他的悟性怎么样了。 小以鸿低下头,细细想着,而如歌袖子微动,一抹粉末散发,消去了轩辕圣夜的毒性。 能感觉到动时,接到了如歌示意又威胁的眼神,最终乖乖躺着不动。 过了好久,在轩辕圣夜躺得不耐烦,大力挺身吓了小以鸿的时候,小以鸿连忙钻入如歌的怀中,放声大哭:“娘……娘亲……救命,要被打了,不要……哇……不要……” 立马,小以鸿哭得十分伤心,从未如此大哭的他立马引起了如歌的怜爱,心中暗叹,果然还是小孩子,这一切太早了点么? 轩辕圣夜阴测测盯着他,特别是看着他钻进如歌怀中模样,“轩辕以鸿,你胆子倒不小啊!” “娘亲……要死了……救命……” 听到轩辕圣夜的声音,小以鸿哭得更伤心了,如歌见状,伸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抬头,“圣夜,吓到儿子了,站远点!” “呜呜呜呜……爹爹打人啦……好怕……” “乖,不怕,爹爹不会打你……” “不要,爹爹不喜欢鸿儿,会打的……” “乖,听话,别笑了,娘亲保证,他不敢打……” “真的?” “真的!” 小以鸿小心翼翼抬起头,泪眼看向轩辕圣夜方向,“真的?” 小模样十分可怜,轩辕圣夜狠瞪,让他缩缩身体,如歌见状,狠瞪向轩辕圣夜。 无奈,只能微微点头。 “娘亲娘亲,这样我是不是谈判成功了?是这样做的对不对?” 突然,小以鸿的转变顿时惊了如歌,呆愣的看着他,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刚刚在谈判?” “对啊,娘亲说了,要拿对方最重要,是在意的东西来谈判,爹爹最在意最重要的就是娘亲,所以我只要得到了娘亲的保护就能安全无事……” 如歌一手无额,看着他一阵无语。 这是谁家的孩子?多智近乎妖了有没有? 一个五岁的孩子让她都被骗了,能想到这样的交易谈判方式,这小小身体里该不是住着一个成年人吧? “轩辕圣夜,把你儿子拿走!”好像被打击了一样,如歌觉得她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被一个五岁娃娃骗了,她脸往哪放? 虽说因为是她的儿子没有防备,可被骗就是被骗! “娘亲,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看着如歌,小以鸿脸上的哭脸依旧存在,如歌心中明知他是装的,可还是忍不住心软。 伸手摸摸他的头,“没事,包子很聪明,刚刚做得很对,完美的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加以控制……” “太好了,娘亲,以后我要跟你学习,一定,一定要变得比娘亲更厉害!” 儿子对于权术诡道上心,她为啥没有了一开始的开心? 如歌欲哭无泪,摸着他的头:“好,好孩子,好好学,到时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你最重要的人,当然,武功也不能落下……” “好!” 一场实践教学完毕,如歌心中是百感交集,明显情绪低落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轩辕圣夜看着这样的如歌,好笑的摇摇头,大手盖在她的发顶,“怎么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没什么?”一手牵着小以鸿,如歌闷闷摇摇头,想要把头顶的大手甩下。 轩辕圣夜见状,温软浅浅一笑,不语。 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但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在教导儿子在学什么东西吧? 不惜花费这么大的动作来教导,那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吧? 从山中走到城中,小惊鸿说要买点小点心带回去给妹妹,一个人就离开两人的身边,在前方不远处寻找着…… 轩辕圣夜与如歌两人静静看着他的身影,静静交谈。 “圣夜,啸天骑估计不能隐世了!”如歌静静看着小以鸿的身影,淡淡说着。 “出了什么事了?”轩辕圣夜微微偏头,有些讶异。 毕竟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说不隐世就不隐世,不像她会做的事情。 “冥月是师父继承人一事,你知道吧?” “知道!”轩辕圣夜点头。 “师父让冥月带信给我,我们的女儿是九初女帝的转世,是帝凰星!” 如歌的话让轩辕圣夜一愣,双眼一眯:“男紫微,女帝凰,汤圆有帝王之命?” “以前我不信命,但现在,我信,所以……” 如歌的话没有说完,但轩辕圣夜却明白了,“你想在汤圆没成年之前把一切都布划好,哪所怕她真有心称帝,到时背后有势力存在可以让她过得比较轻松?” “嗯,女子称帝很麻烦,这个世界是男权的世界,千年前九初女帝称帝也是拿一生的战功堆彻而成,其中的艰辛不难想象。汤圆的性格太像你,如果真乱了起来,她的身边没有保护她的存在的话,说不定会出事。” 轩辕圣夜伸手,直接搂着如歌,不理路上众人异样眼光,十分认真道:“放心,不管咱们女儿想不想称帝,是不是真的有帝王命,到时咱们未老,可以为儿女撑起一片天。如果女儿想称帝,咱们就替她打下整个天下送她,如果不想,谁也无法强迫她……” 如歌一边走,一边被他挽着肩,一开始有些不自在,但慢慢的也适应。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们的能力再强,势力再大,可终不比他们自己有本事傍身。好在女儿喜欢武,可以让她有一身强大内力傍身,而儿子喜欢上了权术,我打算教他权术诡道,成为女儿的靠山……” “你想的很周全,放心,女儿不会有事的,有咱们在,一定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所以,不用担心!” 轩辕圣夜的一袭话让她突然抬眼,看着还在前方的轩辕以鸿时,才放心松了一口气:“对了,瑶族人的目的在儿子,想把儿子带回瑶族去祭祀海神,你最近有派人防备吗?” “有,从听你说了这事开始,城门全部监控了起来,瑶族人也全面监视,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两人一边交谈着,突然,两人神情一冷,浑身散发着杀气…… 如歌一个箭步,朝着小以鸿的方向冲过去,不想,两支极为锋利的箭朝着她射了过来,翻身一闪,躲过暗箭…… 小以鸿方向一道白色身影们过,在如歌躲利箭的时候,一道白影抱着小以鸿直接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站住,把人放下!” 从感觉到气息到暗箭袭来之时,如歌第一想法就是去保护好儿子,不想还是迟了一步。 小以鸿在她的眼前竟然被人抱走了,就在她的眼前…… 想要去追,可是从暗处闪出十来个暗卫,个个武功高强,拦在了她的面前。 她与轩辕圣夜身边没有暗卫,刚刚不久前为了找小以鸿的身影全部分散开来。 两人对十多人,一时之间被纠缠住了。 如歌双手成掌,脸上浮现着震怒,她的儿子在她眼前被抓,是人都不能忍。 “歌儿,你去追,我拦住他们!” 这十来人的武功不低,哪怕是他也无法马上分出胜负,但拦下却不算什么难事。 “好!” 如歌点低,快速向前一冲,身后的暗卫见状,下意识想要将她截下。 “去哪?陪本王玩玩吧?”幽幽的声音在那个暗卫背后响起,扭头,一双空洞的赤眸直勾勾盯着让,让她心中一阵惊惧。 毫不留情的扣入那人的心脏,仅仅因为一个闪神,直接命断在了轩辕圣夜的手中 轩辕圣夜双手成钩,手中握着一颗还是鲜血跳动的心脏,鲜血顺着他那嫩白的双手滴血,白中透露着妖异。 拦在如歌的背后,赤眸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十来人暗卫,双手用力,手中心脏直接爆裂。 “是谁让你们来的?” 幽幽的声音,空洞的表情,狂暴又阴唳,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 危险,真的很危险…… 几人对视一眼,双手持剑,用力的向前一刺,全数围了上去…… 另一边,如歌看着眼前的白衣蒙面人,小脸上带着的不仅仅是怒气,还有深深的杀意。 敢抓她的儿子,真是找死! “把我儿留下,否则杀无赦!” 如歌阴唳的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因为生气,双眼露出浅浅的血丝。 小以鸿好像被迫吸入了什么东西,完全呈昏迷状态,软软的被那白衣人搂在怀里。 对面白衣人露在外面的双眼也闪过一抹恶狠,“拦下!” 嘶哑低沉的男声响起,随着他话落,三五个白衣暗卫又闪了出来,拦了如歌的面前。 只见那人带着小以鸿轻身纵闪,直接在她的面前离去…… 想要上前去追,可是去完全追不上,身前有三五个暗卫的阻拦,让她根本脱不开身。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带着她儿子离去。 轩辕圣夜身边的暗卫们突然离去,他连忙追了过来,看着静静站在原地的如歌,伸手拍着她的肩,“歌儿,没事的,咱们儿子不会出事!” “嗯……” “他很聪明,一定会有事,所以……” 突然,如歌扭头,满脸的杀气,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不复往日单纯的冷漠,那眼眸深处是漫天的火焰,燃烧着嗜血的灵魂,却空洞的没有生命。 他明白,歌儿是真的怒了。 幽幽的勾起唇,如歌诡异浅笑,墨眸像是迷了一层无尽的墨幕,看起来十分诡异渗人。、 “圣夜,他们很有胆子,多少年没有被如此挑衅过了?” 伸手抚着她的小脸,轩辕圣夜红唇轻勾,同样也露出一抹凶残艳丽的笑容,“五年了,无聊了五年,可以好好玩一下。” 两人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天空之中,那令人惊惧的血腥味,比地上的残红还要让人害怕,那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们的身周,却像无数的蛇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到对方的骨头中。 让面对他们的人还没有动手,就已经丢失了灵魂。 周身的杀气浓重的萦绕着他们,就像一个才从地狱回来的人,阴森,冷酷,距人于千里之外。 两人快步回到夜王府,脸上的杀气与凶残唳笑如出一辙,无一人敢接近。 走入大门,外出寻找的惊风回来,看着两人的模样,静默不语,弯腰站在一边。 “惊风,号令鬼军封城,给我满城寻找,把这几人的长相找画师尽快画出来,二十人一队,搜城!” 一回到府就走入书房的如歌大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几个人的画像,虽画得不是十分出色,但依稀还可以辩识出画中人的模样。 前段时间,来过夜王府一次的那群白衣人。 听说是瑶族人…… 拿着如歌给的画像,惊风快速吩咐下去,而他本人则是站在一旁,等着接下来的吩咐。 “圣夜,你去城中晃一下吧,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扭头,看着一边勾唇的轩辕圣夜,如歌淡淡吩咐。 “行!” 如歌扭回头,把视线投到惊风的身上,“派人放出风声,瑶族人现世,平均年龄可活两百岁左右,他们的血与肉极为延寿的效果……” “是!” “派出一部分鬼军做百姓打扮,一旦锁定目标直接捉拿,有反抗者,杀无赦!” “直接杀了的话会不会惹怒对方,到是小主子就会有危险!” 听着如歌的话,惊风下意识反驳。 “到时再放出风声,瑶族叛乱,鬼军奉命清围剿……” 一项项都指派完毕,惊风这才大步走了出去,加入的寻找的行列。 轩辕圣夜只待了一会就直接离去,像如歌所说的那样,亲自带人满街寻找,唯有如歌一人坐在书房,久违的从柜中拿出她尘封五年的棋盘。 一颗一颗直接摆上,如歌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虽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咧嘴而己。 “娘亲,娘亲……” 外面,轩辕以蓝听到如歌回府,就迈着小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看到如歌脸上那陌生的笑容时,害怕的停下脚步,一个不稳,扑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沉思中的如歌听到声响,看着倒在地上抿唇不哭的小以蓝,连忙放下棋子,恢复的脸上的温柔。 没有去抱她,只是温柔浅笑,“汤圆找娘有事?” 小以蓝从地上自己爬了起来,抬头看着如歌那温柔的笑容时,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看来是眼花了,温柔的娘亲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奇怪的笑容。 跑到如歌的身边,扑进她的怀里蹭了蹭,再抬头,“娘亲,听说哥哥不见了,是真的吗?” “嗯,被坏人带走了,娘亲正在想办法去救!” 听到如歌的肯定,小以蓝挥舞着拳头,“是谁敢抓人家哥哥?绝对要揍死他!” 伸手摸着小以蓝的头,如歌温柔笑了笑,“乖,等娘亲把人抓回来之后就让你处置,现在娘亲在想事情,你自己去玩。” 看了眼如歌,小以蓝点点头,“好!” 说完,就大步离去,因为她明白,娘亲在想办法救哥哥,她现在不能去打扰。 小以蓝离去之后,如歌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是谁做的不用猜就知道,那个抓走包子的人就是前天中了她的毒而被砍掉手臂的那个男人。 因为那人的动作不自然,而且右臂一直躲在斗篷里,哪怕她要追上来了也不曾反抗,只是一直逃命。 太可疑了。 除了那群不知死活的瑶族人,她想不到别人会动她的儿子。 不可原谅,明明都那么警告过了,可是他们却依旧动她的逆鳞。 果然瑶族什么的,太过高傲狂妄,口头警告无法给他们一个教训么? 那好,这次就来个血的教训,让他们深深印在灵魂深入的恐惧伴随他们一生。 ------题外话------ 月票,月票,大家别忘了用哟, 10无知自大的女人 另一边,男人带着小以鸿到达了某处藏身之地,子鱼宫看着来人,不耐烦怒骂:“没用的东西,让本圣女等这么久,抓一个小孩都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妻主恕罪!”一声妻主,如果有人在这听到的话,一定会大为惊奇。 妻主,那不是传说中九初女帝时实行的女尊制度吗? 九初女帝时期,男女平等,男子可以多妻,女子也可以多夫。 可以自九初女帝的国度被推翻之后,大陆才恢复男权制度,妻主一说己消失千年,至此无人得知妻主一说。 “哼,人呢!”子鱼宫冷哼,神情十分高傲。 男子把小以鸿从怀中放了下来,放在子鱼宫的面前,子鱼宫缓缓起身,伸手手指掐着他的小脸,锋利的指甲看起来十分锐利,似乎只要轻轻用力就会刺入小以鸿那嫩滑的肌肤。 “给脸不要脸,我瑶族需要这个小杂种当祭品是看得起她,那个女人竟然敢拒绝,真是好大的胆子!”那个女人,说的就是如歌。 从子鱼严那里得知了如歌的的拒绝,她当时就气得不轻,一个混血杂种竟敢拒绝瑶族的要求,怎么能不气? 直接派人把人抓过来,也算是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 “妻主,现在外面士兵一直在寻找着他,咱们是不是要躲躲?” “天儿,你跟在本圣女身边也有三年了吧?何时见过本圣女有逃跑过?本圣女就不信了,那个贱人敢跟瑶族做对,哼!” 被称为天儿的男子低头掩眸,看不清神色。 子鱼宫看着男子,特别是看着他那少了一只手的地方,嫌恶皱眉。 “把人关好了,要是跑了,本圣女扒了你的皮!” “是!” 子鱼宫的脸上满满全是暴唳与煞气,对这男子的不喜,对如歌那边的拒绝,现在的子鱼宫脸色十分凶残。 站了起来,一个暗卫出现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轻身一闪,看来轻功还不错的样子。 一个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小以鸿被抓一个时辰之后,京城的城门下降实行了封城,原因是夜王世子被贼子掳走,现在全城戒严。 夜王府发出的命令,没有百姓敢抱怨,因为刚刚不久就有人试图闯城,被当场射杀成了刺猬。 这一举动也在警告所有人,敢不听命令闯城的话,杀无赦。 手段越狠代表夜王世子被抓的传言是真的,那么关于后面的传言也是真的? 传言说,瑶族之人掳走了小世子,因为夜王拒绝了瑶族的要求。 传言,瑶族是半神后裔,平均可活到一百多岁快两百岁,千年来居住于无尽之海,可是最近不满一直生活在角落,想要在大陆得到一席之地,而夜王为了天下苍生拒绝了。 传言,瑶族是九初女帝的血脉,当年国破隐世,现在意图重新建立女权王朝。 传言,瑶族的能力太强,生活在大陆绝对会引发战乱,是极具野心一族。 还有传言,瑶族人是半神后裔,他们的血肉可以延年益寿,吃下去之后就可以活到一百多岁。 一项项传言,在京城中无限的散开,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各权贵,各重臣,所有人耳人…… 子鱼严正坐着舒舒服服的喝着茶,突然外面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看着他,弯腰,道:“族长,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子鱼严有些责怪的抬眼,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族长,外面传开了,我瑶族的事情被这里的百姓知道了,而且还有各种奇怪传言传了出来,说什么我瑶族的血肉可以延年益寿,说我瑶族是九初女帝的血脉,试图恢图女权王朝……” 来人的话一听,子鱼严重重放下茶杯,“岂有此理,是何人传出来……的……”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子鱼严立马住嘴,抬眼问道:“你们背着老夫做了什么?” “没……没有……”来人眨眨间,有些不自在的否认,圣女说了不准告诉族长,以圣女的手段,如果他说了一定会没什么好果子吃。 “说!”看着他的模样,子鱼严心中闪起一抹猜想,大力一掌拍到桌子上,一个手印深深印在了桌面。 看着来人那犹豫的脸色,猛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愤怒:“混帐,你们是不是私自动手了?老夫说过不准冒然行动,谁让你们动手的?” 一声声怒吼,来人十分害怕,最终无法死撑嘴硬,“是……是圣女吩咐……” “混帐,她吩咐的你们就做,还把老夫这个族长放眼里吗?滚!” 来人也十分委屈,一边族长,一边圣女,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有选择的余地么? “人呢,你们把人关哪了?” “东面柴房,刚抓来不过一个时辰……”说没有说完,眼前的人影早己不见,只见子鱼严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开,脸色十分不好。 虽然在夜王府那里没讨到好,可是他还没打算与夜王府直接开战,就他们这二十人不到的数量,武功再好能与数十万的大军对抗? 这不是找死嘛? 该死的,宫儿不懂事就算了,身为下人的他们却不劝导,那个祭祀之人不能动,否则会惹来大麻烦…… 小以鸿幽幽醒来,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些疑惑,但神智很快清明。 在逛街准备买东西的时候突然被人抱起,口鼻被捂住,他就陷入了昏迷,在昏迷之前有听到娘亲十分暴怒的声音,果然他是被绑架了吧? 是谁,为什么要绑架他? “小子,醒了?老老实实给我呆,要是敢动,小心你的小命!” 刚刚醒来就听到低沉粗犷的声音传来,小以鸿抬看,看着陌生大汉正凶狠的瞪着他,咬唇,思考。 跟同伴交谈的语调是他从未听过,难不成这群人是北境异族? 他被绑架了,娘亲会不会担心?会不会伤心? “你们是谁,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想要赎金也要找对人,小心我爹爹派人交你们全部灭杀!” “哟,还是不得了的小少爷呢,现在你人都在大爷手上还这么横,看来胆子不小啊?”大手一巴掌扇到小以鸿的头上,根本没有手下留情。 小以鸿抱着头一阵发眩,冲着看着守的两人发狠怒骂:“你们给本少爷等着,等着被鬼军直接铲灭吧,你们!” 嘴里说着狠话,心中却不断思考着怎么才能脱身,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出去。 “哈哈,大爷好怕,快点,快点叫鬼军来了……” 两个大汉不屑冷笑,根本不理小以鸿的威胁,在他们的心中,完全不具任何的威慑力。 突然,门被大力的踢开,子鱼严黑着脸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个大笑的族人还有被绑着倒在一边的轩辕以鸿,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该死的,竟然真的给他抓来了,估计麻烦了。 “族……族长……”两个大汉看着子鱼严,神情一震,低头,互相对视一眼。 族长怎么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哪知道,想想怎么敷衍过去吧!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动声色交流,而一边的子鱼严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怒气未消。 抿着唇,冷声问道:“圣女呢?” “圣女出去了,有影在身边守护,族长不用担心……” “混帐,现在满城都在搜查我们,她这个时候出去不是送死?派人去把她找回来,还有,把人放了……” “族长,不能放啊,圣女说了只要把他祭祀给海神,我瑶族的灾难就能解。” “是呀,族长,我瑶族从几百年开始就出现大量的低能儿,残疾,短命的族人,这是海神的惩罚,现在海神钦点了他为祭品,只有把他奉献出去……” 几人一直劝说着子鱼严,而子鱼严也陷入了挣扎。 只要把人带回瑶族去祭祀海神的话,那么瑶族的灾难可解。 可是…… “族长,现在人也抓了,肯定也惹怒对方了,哪怕现在还回去也无济无事,还不如带他回瑶族,我瑶族有魔海保护,他们就是想追也不可能,那里除非特别优秀又熟悉那片海域的船夫,否则无人能进入,最终只会死在里面,尸骨全无……” “对呀,族长,以影们的武功来说,把人送到无尽之海不算难事,只要人到了无尽之海就别再把人夺回,魔海那里有暗龙,暗礁,保准去多少人都会被卷入海底。” “够了,这事容老夫考虑一下,你们先把圣女找回来!” 好像被说动了一样,子鱼严脸上的怒气消散,神情多了一丝思考。 转身离去,没有说如何处置轩辕以鸿,态度十分清楚。 另一边,子鱼宫在影的带领下来到了街道,做了一个简单的打扮,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道,看着外面四处跑动的鬼军,不屑准笑。 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本圣女此时大摇大摆的走在你们面前都不知道。 “影,去看看他们在找什么?” “是!” 子鱼宫神情自在,似毫不担心会被抓走,她的身边有影的存在,根本不用担心。 影是瑶族专门训练出来的暗卫,没有名字,全部统称为影。 是圣女的专属护卫,从千年以来一直存在。 影们的武功很高,能力也很强,从这群没用的大陆人带走一个人不算难事。 只过了一会,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圣女,对方在寻找着族长与您,每人手中有人画像!” “看来还不算太蠢,哼,能找到才怪,本圣女怎么可能会被愚蠢的他们找到?” 就在这时,走在暗中的子鱼宫觉得眼前一道红影闪过,回过神来的时候,红影离开了她好几丈远,静静站立在屋顶,赤红的双眸四处扫视着,那绝美的容颜也清楚露在她的眼前。 好美的男人,比她见过的男人都要美,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个男人是谁?是海神让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么?正夫之位空了几十年,因为她从未找到最优秀的男人。 她可是圣女,是与海神沟通的圣女,她的正夫一定要是最优秀的存在。 只有最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这个男人,她要了! “影,那个男人是谁?”指着屋顶上沉着脸的轩辕圣夜,子鱼宫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属下打探过,大陆有赤眸的男子只有一位,夜王轩辕圣夜!” 一说是轩辕圣夜,子鱼宫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了,前几天那个可恶的小贱人不就是赤眸? 那个小贱人就是他的女儿? 那个狂妄找死的女人就是他的王妃? 不可原谅,这可是她看上的男人,竟然娶了别的女人,竟敢有一双儿女,不可饶恕! “影,去把他绑走,本圣女要他,虽然不干净了,但看到他那绝美容貌上,本圣女给他一个侧夫之位!” 狂妄又自大,如果有人听到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指着她大笑,竟然觊觎夜王不说还敢用这么狂妄态度,真的是找死! 身为影,明知是无礼的行为,可必须服从圣女,这是千百年以来的规矩。 影轻身一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轩辕圣夜的身后,伸手,快带在他大穴一点…… 突然,轩辕圣夜一个转身,大手掐着影的脖子,用力向下一摔,另一只手握紧成拳,直接用力打在影的肚子上…… 强劲的内力劲风四散,影身下的屋顶最终撑受不住,两人直接下落…… 一手跪在影的身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拳成掌,暗劲释出…… “啊……” 暗劲全数施加在影的身上,背后脊椎因为下落的重力而发出悲呜,剧痛袭来,是他训练以来承受过的最痛一次伤害。 熟悉又快速的分开影的四肢关节,毫不费力的直接掐着他的脖子一步步朝外面走去,脸上带着嗜血又愉悦的笑意。 五年不见血腥,有些不够呢! 暗处的子鱼宫静静等着,看着久久没有出来的两人,不免一阵抱怨,“影到在底做什么,到底抓没抓到啊,没用的东西!” 突然,赤红的身影走了出来,而他的手上拖着一具不知生死的白色身影,软软没有一丝反抗的被他掐着脖子拖了出来…… 影,不会错,这就是影! 轩辕圣夜脸上露出一抹不够的烦躁感,等了这么久怎么只引来一只小虫子? 赤红的双眼四处扫视,突然看到暗处子鱼宫的身影时,微微一笑,脸上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一瞬间,子鱼宫被这笑容所迷,痴痴的看着他。 天呐,真的好美,好美…… 眨眼间,轩辕圣夜就逼近了她,一手撑着墙面,拦住了她的去路,松开手,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影,挑眉。 “这是你的人?真没用!” 沉在他的笑容中,子鱼宫完全不在意影的生死,痴痴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点头,“对,很没用,让你见笑了!” 逼近子鱼宫,轩辕圣夜一手撑在墙上,好似把她逼在自己怀中一样,让子鱼宫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好一个妖孽! 轩辕圣夜懒懒抬眼,看着自己的长发散到她的身上,伸手毫不犹豫直接化掌为刃,直接斩落。 他才不要与这个恶心的女人接触一分一毫。 “那么,你找本王有何事?”静静看了一眼地上的发丝,眼中利光闪过。 “没有,想请你去瑶族一趟,那里是人间仙境,你愿意吗?”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子鱼宫眉目间有着傲气。 “去瑶族做什么?而且,是你派人抓走了本王儿子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海神需要你的儿子,这是他的命运。如果你想一个儿子陪伴的话,就跟本圣女回瑶族吧,到时一定会给你一个孩子……” 好像上位者施舍一样,轩辕圣夜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眼中神色越来越冷。 “你喜欢本王?”突然,轩辕圣夜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似魔魅,又纯真,却是那么的引人贪念。 被这个笑容吸引得无可自拔,子鱼宫点头:“对,本圣女要纳你为正夫,到时本圣女会为你生下一个孩子,所以,跟本圣女回瑶族!” 是命令,不是询问,也不是请求! 轩辕圣夜听着她的话,笑得更回愉悦了,好像艳烈的红莲怒放,深深呼引着她。 “正夫?” “对,到时你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一生荣华!”高傲的抬头,好似认准了他会笑着答应一样。 愚蠢又自大,还是个傻子,这是她在轩辕圣夜心中的形象,一只十分惹人生气的恶心虫子。 轩辕圣夜的头微微低下,一点一点,慢慢压下…… 子鱼宫看着他的动作,心脏呯呯直跳,好似少女怀春一般,有些小害羞。 是要吻她么? 算了,反正会是她的正夫,宠他一点好了,想吻就吻吧! 轩辕圣夜抻手抬起她的下巴,低沉嘶哑又带着诱惑的声音响起,“呐,看着本王!” 从未有人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更何况还是男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心底散开。 听话的抬起头,突然,眼前一黑,眼睛一痛……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立马引来的周围的鬼军。 鬼军士兵跑过来,看着一袭红衣的轩辕圣夜时,全部跪下,“属下参见王爷!” 轩辕圣夜缓缓扭头,扫了一眼鬼军士兵,把玩着手中带血眼球,双眼不带任何表情,“何事?” 11拿圣女换平安 “不,没事,属下这就离去……” 鬼军们抬头看着他,看着他那修长的食指再次直直刺入一个女人的眼窝,鲜血直流,女人浑身颤抖着…… 主子正在进食,而他们却来打扰了…… “不用,先等着!” 轩辕圣夜把视线再次投在子鱼宫的脸上,食指微微勾动,引得她一阵阵凄厉大哭,想要挣扎却痛得完全不敢动…… “呐,本王讨厌除了歌儿以外所有人,更讨厌有人用眼神看着本王,这双眼珠就当作是谢罪礼好了!”说完,轩辕圣夜食指一勾,用力,另一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带着鲜血,被他十分嫌弃的甩到了地上,滚了几圈,满是尘土。 “啊……”子鱼宫一手捂着眼,放声大叫,泪如雨下,用那完好的眼睛恶狠狠瞪着他,“你竟然……你竟敢……本对女绝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轩辕圣夜直接提着她一甩,甩到鬼军面前,不屑冷笑:“本王称王二十年,从未见过你这般不知死活的蠢货,小小瑶族五万人而己,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一敌百?” “你……” “本王怎么样?本王可不是你瑶族血脉,也不会像歌儿那般温和,对付你们这些蠢货,又何必手下留情?” 轩辕圣夜嗜血的笑了,看着子鱼宫那狼狈模样,好心情的勾唇。 “你们,把她给本王把皮给扒了,吊在城门,让那些瑶族人也看看,惹了本王的下场就是如此!” “可是小主子……” 有鬼军理智出声,明知轩辕圣夜现在十分危险,可他还是出声了,仅仅是因为担心瑶族会暴怒而对小主子下手。 “放心,有王妃在,出不了什么事!”自信的笑了笑,轩辕圣夜完全不在意此举会不会惹怒瑶族,一切有歌儿在,什么也不用担心。 “是!”鬼军这才点头,拉着子鱼宫就要离去,不理她的挣扎大叫,朝着城门口直接而去…… 另一边,子鱼严刚离开院子想要出去寻找子鱼宫的时候,十来个暗卫围住了他,拦下了他有脚步,“我家王妃有请!” 一直以来都盯着瑶族的暗卫接到如歌的命令,单独带走子鱼严之后,对瑶族其他人进行直接猎捕。 子鱼严最终跟着暗卫走了,因为对方能找到这里就代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中,而且加上那种传言,对方都在表态,一切还有谈的可能。 来到如歌所在地,不是夜王府,而是城中的某处府邸。 如歌一人静静坐在院子中,一局棋盘摆在她的面前,抬眼看着子鱼严一眼,微微一笑,“请坐!” 淡淡的花香再加上清茶的芬芳,给人十分放松的感觉。 坐到如歌对面,看着她面前的一盘棋,上面棋子很少,只有少少几颗,颜色各异,看起来十分怪异。 如歌看着面前的彩色棋子,有些怀念,这才是八年前她在秦候府时圣夜给他做过一幅这样的棋子,五颜六色,十分惹人注意。 两人都不说话,如歌见状,只是淡淡抬头,挥手,一个侍女端着茶杯走了过来,一人一杯,之后便离得远远的。 子鱼严不喝,而如歌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前辈有什么想说的?” “立该撤消你现在行动,取消那些流言。”命令的语气,让如歌拿着棋子的手一紧。 “你在命令本妃?”如歌双眼锐利,脸上的笑容也浅了一些。 “你的儿子在老夫手里,如果不想办法平息这次的流言,老夫不确定愤怒的族人会不会对你儿子下手!”如歌的强硬让他觉得十分麻烦,也直接语下威胁。 哪知道如歌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屑笑了笑,“威胁本妃也没用,敢动本妃的儿子一根汗毛的话,你们整个瑶族就要陪葬,对了,忘了告诉了,师父他来了信了,他能成功到达你瑶族,指指路也不是什么难事,对吧?” 拿起一边的信件,如歌挥了挥,完全不在意的被子鱼严夺了过去。 子鱼严夺过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也隐隐闪过一抹激动。 准确来说,这是度先生给他的一封信,上面是劝告再劝告,让他不要对如歌的家人动手,否则会带来灾难。 也说他知道瑶族灾难的来源,可以解决瑶族灾难的事情,条件是离开大陆,不得对如歌一家人动手。 别人说这些他或许不信,可是度先生的话他却信了。 “度贤弟说他能解决瑶族灾难,真好,真好……” “你瑶族的灾难本妃不知道,但多少都能想到一些,一切不过是你们自做自受罢了!”淡淡扫了他一眼,如歌的脸上带着肯定。 “什么意思?”现在子鱼严的思绪被如歌所牵引,在他的心中,瑶族的解决之道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千百年第一次来大陆不就是为了这事么? “本妃为何要告诉自己的敌人?更何况还是想杀了本妃儿子的敌人?” 子鱼严的脸一僵,看着如歌的样子,起身,弯腰:“这次的事情是宫儿一人的独断之举,老夫在这替她赔罪,她身为圣女才二十年,如果年纪也不过五十岁,年轻气盛了些,还希望王妃不要介意……” “本妃的要求很简单,放了本妃的儿子,把子鱼宫与这次参与掳本妃儿子的人全部交给本妃处置的话,你瑶族的灾难来源会告诉你,也会教你解决之道,当然,也不会把你瑶族所在说出去引来贪念长生不老之人的觊觎!” 如歌的要求让子鱼严皱起了眉,子鱼宫不仅是瑶族的圣女,更是他的孙女,他回去之后要如何对他的儿子交待? “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瑶族,不是吗?当初劝说本妃交出儿子去填海时前辈可没这么犹豫不决,仅仅几个族人与一个孙女就可以救整个瑶族,这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歌的嘲笑让子鱼严想怒却无法反驳,当初他确实是般做的。 “本妃的时间不多,前辈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可以考虑,舍弃他们还是带着你瑶族一起死!” 如歌的逼迫,他的犹豫,就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不断的挣扎着…… 直到最后一刻,子鱼严才抬头,咬牙点头:“老夫把交给你,可否……可否饶他们一命……” 如歌静静拿着一颗白子,当着他的面直接捏碎,冷笑:“前辈,你没得选择,所以不要提这么令人失望的要求,而且你的好孙女惹事的本事不小,惹怒了本妃不说,就在刚刚的时候,她又惹了圣夜。你查过本妃的事情,自然也查过圣夜吧?惹了他的人,下场不会好,是十分不好!” 子鱼严神情变得十分疲惫,本以为自己是一族之长会受人尊敬,没想到大陆上的人却是这般的凶狠,与瑶族人根本不一样。 “本妃只要儿子平安,至于其它可以退步一点,可是她自己惹到了圣夜,本妃劝你,还是舍弃比较好,你不想因为她而被牵连吧?” 一声声的劝说像是恶魔的低喃,明明声音十分温柔,却步步渗出杀机。 “拿她的命与几个族人的命来换你瑶族的生存,很值吧?” “……” “拿一个圣女的命去换瑶族灾难的解决,不值么?” “……” “想想惹怒本妃的后果,到时绝对会凄惨无比,血肉被他人吞噬的感觉,想想?是什么样的感觉?” “……” 如歌一声声询问在强势的剥开他内心的防备,把那颗自私自利的心清楚又明显的摆在了太阳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利己主义者特有的气息。 如歌的询问一步步瓦解了子鱼严的心,最终,咬牙,点头。 如歌见状也没有过多的意外,反正这群利己主义者的心思她能猜出个八九分,只要自己不出事,管别人无所谓。 “谢谢合作!”如歌浅浅一笑。 “老夫这就去把人放了,至于我瑶族的事情……” 如歌挥手制止,“不用了,本妃的人己经去接了,至于动过本妃儿子的那些人,一个不留,当然其中也包括子鱼宫!” “你刚刚不是说会留他们一命?”子鱼严有些生气,与他心中期待的根本不一样。 “留给你也行啊,只要你瑶族愿意养十多个手脚筋全断的废物,本妃留他们一命又如何?” 子鱼严沉默了,如果真的手脚筋全断,那么于瑶族来说只是累赘,没有任何用处。 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歌缓缓起身,“走吧,本妃要去接儿子了,至于瑶族的解决之道在本妃的条件达成之后告诉你。别怀疑本妃会不会赖账,前辈你没得选择!” 子鱼严跟在如歌的身后,哪怕再恨再怨,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仅仅一个传言就能完美的克制瑶族,掐在他们的死穴上。 是的,瑶族人数太少,如果别人真的相信他们的血肉可以延年益寿的话,到时一定会引来滔天灾难。 这也是先祖吩咐隐世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他们实在异于常人。 在瑶族,寿命越长越被认为得道者,可是在大陆,只会被认为是怪物。 瑶族的所在,鬼军早己开始行动,一具具瑶族人的尸体躺在地上,如歌一步步走在尸体中,朝着院了而去,迎面就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娘亲……” 伸手抱住小以鸿,如歌神情温软,直接抱起,“包子,害不害怕?” “不怕,娘亲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怕,这样才能安全想到出路!” 小脸十分正经的摇头,看得如歌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亲,引得他开心的勾着她的脖子,小脸在她的颈间蹭了蹭。 说实话,他还是很害怕的,可是想到娘亲会来救他,所以他才不怕。 “真乖,咱们回家,好不好?” “好!” 抱着小以鸿离开,子鱼严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不语。 瑶族的解决之道没有得知,他还不能走! 抱着小以鸿走出院子,朝着夜王府回去的路上,内城门口边涌了大量的百姓观看,如歌则是淡淡看了一眼,把视线投在了子鱼严的身上,“看,果然惹了圣夜,自寻死路就算不是本妃动手她也一样死路一条。” 城门之上,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早己看不出模样,一身白衣也变得残破不堪满是黑红血迹。 浑身是血的被挂在城墙这上,四肢被细线缠绕呈现诡异的弧度,好似人偶一般硬生生被扭断了腰部脊椎一样,用奇怪的姿势吊在了城门之上。 子鱼严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双眼通红,死命压制着心中怒火,铁青着脸十分愤怒。 而如歌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们瑶族有出现弱智,残疾,先天性各种疾病,是在最近几百年开始,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吧?” 说到正题,子鱼严按下心中愤怒,点头。 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族人。 “你们之前,很多是血亲成亲生子吧?说不定还会说,血缘越近,血脉越纯!” “你怎么知道?是度贤弟说的?” 看着子鱼严的讶异,如歌挑眉,神情十分冷淡。 “不用师父说我也知道,你在这里随便抓一个人问问,问他会不会跟自己的血亲结婚生子?” 如歌语气带着嘲弄,子鱼严有些不明白。 “在这个大陆,血亲成亲被称为乱伦,是畜生才做得出来的事情,一旦有人做出这种事情,会被处以极刑。前辈,你说,追求血脉纯净的你们为何灾难越来越多?而大陆却很少出现你们的那种情况?” “不可能,血脉纯净之法是第一任祭师留下的方法,是神明的吩咐……” “我大陆从不信神,怎么从未出现过神明的降责?这不过是你们瑶族上位者来谋夺人心的一种手段罢了,神明长什么样?神明真的救你们于水炎中的话为何不解决你们几百年出现的近亲成亲所带来的后果?” 如歌语气嘲讽,瑶族自诩高贵,在她的眼里来看,不过又是一个无知蛮族罢了,与北境那些深山部落又有何区别? “你的意思是说,我瑶族的灾难来源于血亲生子?” 子鱼严还是有些不信,因为这是他们千百年来一直谨遵的事情,如今被推翻,很难! “多说无益,这件事情,我大陆小儿都知道,你去问吧,问血亲成亲会有什么后果,总比本妃说来得可信吧?” 如歌不想多谈,转身离去,而子鱼严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随手拉住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弯腰,问道:“小朋友,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出来了,这个就给你!” 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男孩见状,连忙点头。 “你跟妹妹,堂妹成亲的话,会怎样?” 男孩吸了吸鼻涕,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老爷爷,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该不是骗小孩的吧?我回答了这银子真给我?” “当然,不骗你!” 子鱼严直接把碎银放在男孩手心,男孩手心,开心回答:“血亲是不能成亲的,不能跟妹妹,也不能跟堂妹成亲,会被砍头,而且生出的孩子不健康,活不长……” 男孩的话让子鱼严愣在了原地,男孩见状,拿着银子站在原地,“老爷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啊,没了,谢谢!” 男孩见状也不失望,今天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就赚了一块碎银,可以给妹妹买一顿时好吃的了。 开心的大步离开,小男孩十分开心。 子鱼严静静站在原地,不死心,再次问了附近摊贩,得到一句‘傻子吧,乱伦的事情能干?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最终,子鱼严相信了,困扰了千百年问题却是如此的简单。 一切因为他们相信血亲越近血脉越纯才造成了如今的一切,后悔,还来得及么? 看了眼城楼上的子鱼宫的尸体,还有那一袭赤衣的轩辕圣夜,子鱼严像老了很多岁一样,变得十分沧桑。 第二天,火化了族人的尸体之后,带着骨灰快速回去了瑶族,到于打算如何处理,这就是瑶族内部的事情了。 当如歌得知这消息时只是淡淡笑了笑,从她得知有瑶族存在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在北境有些隔世的异族也不懂血亲的威胁,同样信奉着所谓血亲越近,血脉越纯的错误说法,最终导致整个种族灭族,偏偏他们还以为是神的降责。 大陆上的人都知道,血亲不能成亲,生出的儿女绝对会出问题,这个知识早己普遍大陆,可是北境那些封闭部浇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相信。 到于千百年一直未曾出世的瑶族来说,他们更回不可能知道这一点,瑶族的来历无法取证,或许更久…… 血亲不能成样的消息是千年以前,九初女帝颁布的法令,最终也证实了她的行为是对的。 这也是九初女帝哪怕建立了女权王朝,可是在权贵的记录中依旧流传,不可否认,她有着对世人十分有利的功绩。 “娘亲,娘亲……” 正在思考的如歌感到受有人在摇晃着她,扭头,看着小以鸿那甜甜的笑容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上课了,娘亲说过要教我的……” 自从得知了如歌的能力之后,小以鸿兴趣满满,主动缠着要学。 而如歌自然也十分开心的教导,不杠她花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培养他的兴趣。 ------题外话------ 29号了,月票滴别忘了用了,真要过期了 24花好月圆(终) 瑶族事后第五天 “哥哥,无良爹爹都霸占娘亲好几天了,快想想办法呀!” 门外,两个小萝卜头躲在门边伸头张望,可是谁也不敢进去,无良爹爹太霸道,太凶了。 “等等,让我想想,这次一定要把无良爹爹赶走,带着娘亲失踪半年不说,回来了还霸占,真是太没天理了。” “对,一定要赶走!” 两萌娃握着粉拳,下了一项最大决定,誓要将娘亲夺回来。 “哥,想到没有?” “再等等……” “哥……” “好了,别吵,等下这样……这般……” 两兄妹没有发现,屋内的两人把两兄妹的对话全部听了过去,轩辕圣夜脸色一沉,而如歌则是好笑摇头。 小以蓝认真的听着,大眼眨吧眨吧,点头。 “娘亲,人家今晚想跟娘亲一起睡,好不好?”小以蓝听了自己哥哥的话之后,大步的跑了过去,伸手拉着如歌的衣角,撒娇道,“好不好……” 如歌看女儿在对她撒娇,心中柔软,如歌也不好再驳了孩子的心愿,点头,“好!” 伸手刚想抱着小以蓝,轩辕圣夜却先一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汤圆乖,现在娘亲准备给你们生个弟弟妹妹,汤圆想不想当姐姐?” “说啥呢?”如歌扫了他一眼,眼中羞怒。 “有弟弟妹妹?那人家是不是可以跟他们玩,在哪里?”小汤圆成功的被转移了话题,害得门外的小以鸿伸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让妹妹去对付无良爹爹典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真笨! “弟弟妹妹在娘亲的肚子里,你们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轩辕圣夜好心情的忽悠着,而以小以蓝却真的信了。 乖巧的点头,刚想答应时,却看到小以鸿瞪着她时,立马反应过来。 “不嘛,人家不要,弟弟妹妹还在娘亲的肚子里,不准跟人家抢娘亲……”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可是看到哥哥的表情时,她立马站稳了立场。 对,哥哥对自己最好,不能听无良爹爹的话,多半是为了独占娘亲而故意骗她。 哥哥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还好没有上当。 “娘亲,人家要跟娘亲一起睡!”小以蓝挣扎着想要脱离无良爹爹的怀抱,不停撒着娇,因为每次撒娇无良爹爹都会拿她没有办法。 “娘亲……” 无法挣脱无良爹爹的怀抱,小以蓝只能向娘亲求救。 如歌看着她那含着两泡泪的大眼睛,赤眸中闪着晶莹,心中有些不忍,“圣夜,就让她与我一起睡吧。” 听到娘亲答应,小以蓝也高兴的点头,“人家一定会很乖,不会伤到娘亲与弟弟妹妹。”说完,她还举着小手以示保证,神情十分认真。 轩辕圣夜不怎么乐意,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霸占着歌儿。 儿女都五岁多了,怎么还这么粘着她?是不是平时太过宠爱这对儿女了? 两兄妹要是知道他脑中所想,一定会直接大骂。 自从学会了走路之后,每次想要被抱抱都受阻,哪来的宠爱?就是一个霸道的无良爹爹,独占了娘亲,暴君! “就依她一晚吧,孩子也没说什么过份的要求,这么长时间没有陪陪她,会寂寞也是正常!” 如歌答应了,轩辕圣夜不想答应也没办法,女儿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软了态度,“好吧……” 最后,以轩辕圣夜的妥协为结局,看着女儿那得意的笑容时,补充了一句:“只有这一晚!” “噢……”小以蓝失望了一下下,本来还以为会有好几天呢,没想到才短短一天而己,果然是小气又无良的爹爹。 门外,小以鸿听到轩辕圣夜答应时,小手握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果然还是妹妹那张脸比较好用,无良爹爹就吃这套。 狡猾一笑,小以鸿也大步冲了过去,扑到如歌的怀里,抬起小脸,“太好了,娘亲,我要听故事,要听娘亲唱歌……” 小以鸿冲出来的时候轩辕圣夜立马又黑下了脸,上前提着他的衣领,“滚出去!” “娘亲……娘亲……”飞舞着手,哭着看着如歌。 轩辕圣夜对女儿没辙,而如歌则是对儿子没辙,看着小以鸿用着轩辕圣夜那张脸对着她哭泣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的心软。 伸手夺下小以鸿,如歌瞪着轩辕圣夜,“轻点,别伤了包子,他还小!” “呜呜呜……娘亲……好痛,脖子好痛……”躲在如歌的怀中,小以鸿得十分伤心,成功的让如歌敌视着轩辕圣夜。 敌意十分明显。 小以蓝张大嘴,震惊佩服的看着好哥哥。 好厉害,最然哥哥最厉害,成功的让娘亲对无良爹爹生气了。 趴在如歌怀里的小以鸿冲着轩辕圣夜一笑,神情十分得瑟。 轩辕圣夜一愣,竖眉,威胁意味十分清楚。 好个臭小子,小小年纪就敢算计他,真是好样的! 小以鸿害怕的缩缩身子,成功的让如歌再次心生怜爱,柳眉一竖,幽幽轻唤,“圣夜,不准跟孩子计较!” 摸摸鼻子,轩辕圣夜灰溜溜收回视线,看着小以鸿的目光也越发的不悦。 不仅前世是情敌,今生更是最强情敌,好个臭小子,等着…… 小以鸿冲着小以蓝不动声色的坚起两指,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而如歌见状,好笑又无奈。 她该开心吧,小小年纪就会算计自己亲爹,如此聪明,该开心吧? 晚上,如歌跟儿女讲了故事之后,自己洗了洗,就准备上床睡觉,完全无视轩辕圣夜那哀怨的双眼,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翻身上床,侧脸看向别处。 “晚了,你也去睡吧!” 轩辕圣夜一听如歌的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直接掀开被大了她身边躺下,还把小以鸿拉到了自己身边,把小以蓝递到如歌的怀里,“今天我们一起睡!” 方便他半夜把两件孩子抱走! “不行!”“不可以!” 两兄妹坐了起来,直接反对,小以蓝双手叉腰,“今晚是我们和娘亲一起睡!” 言下之意就是要赶走他,轩辕圣夜脸一沉,“怎么,不喜欢爹爹不陪你们一起?” 臭小子,跟他做对不说还带坏妹妹,看明天怎么收拾你! “娘亲……”小以鸿根本不与轩辕圣夜硬碰硬,转身向如歌求助,“娘亲,我们只想跟你一起睡……” 他可是明白了,跟无良爹爹争的话必输无疑,娘亲的心软,而且娘亲喜欢他的这张脸,只要是他的要求娘亲多半不会拒绝,当然可恶的爹爹除外。 哼,嫉妒他与娘亲的关系好,他理解。 “乖……”如歌抬眼看着轩辕圣夜,“你别跟孩子一样小气,他们的要求不过分,很久没有陪他们了。” “可是这里是我们的房间!”轩辕圣夜在提醒如歌,儿女这是在鸠占鹊巢。 “我的房间给爹爹!”小以鸿连忙回来,并且伸手戳了戳自己妹妹。 “对,人家的房间也给爹爹!”小以蓝连忙点头,哥哥这么做一定有用意的,嗯! “看,包子跟汤圆都把房间给你,两间换一间,你赚了!”如歌点头,表示赞同。 轩辕圣夜:“……” 三比一,明显没有胜算。 哀怨的被如歌推出了门,轩辕圣夜认命的抱着枕头朝着儿子的房间走去、 看着轩辕圣夜离开,两兄妹夸张大叫,“耶,终于走了,终于战胜大魔王了……” 两兄妹十分开心的挂在如歌的身上,小以鸿还小大人似的摸着如歌的肚子,“娘亲,这里有宝宝?” “暂时没有!”这五年来她都没有怀过孕,明明身体很健康,可以却一直没怀上。 “那以后有了宝宝,还会爱我们么?” “当然会!”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左右亲了一下:“你们都是娘亲的宝贝,永远都不变!” “我们也最爱娘亲了!”两兄妹这才安心,搂着如歌安心入睡。 半夜时分,如歌被一阵动静弄醒,睁开眼,却看到轩辕圣夜正躺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进来了?包子跟汤圆呢?” “让惊风抱出去了,放心,睡得很熟!”轩辕圣夜将如歌搂紧,笑了笑。 “你又点他们睡穴了?” “嘿嘿……” 如歌无奈的笑了笑,就他这德性,不用想都知道是一个不愿吃亏的主。 “歌儿,我……”他口中的热气喷洒这里她的耳垂上,惹得她的耳朵痒痒的,如歌伸手扇走了他的热气。 “我困了,别打搅我……”如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但她转身的时候不经意间擦了他的身子,一团火又燃烧了起来。 “歌儿……”轩辕圣夜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头埋进她的发丝中深深地吸着她发间的香气,感受着来自她发丝的温柔。 如歌只感觉一具火热的身子贴了过来,然后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火热了起来,她有些紧张地往里面靠了靠,轩辕圣夜那火热的身子也紧跟着靠了过去。 “圣夜……”如歌有些紧张,她伸手推了推他,“太热了,你出去点……” “好!”答应了出去点,身体却紧紧的拥着如歌,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歌儿,等孩子再大一点的时间,咱们带他们一起去游走大陆吧?” “你不是很不喜欢孩子打扰我们么?”如歌背对着她,淡淡轻问。 “那是以前,老喜欢粘着你,明明你是我的!”轩辕圣夜搂着她,委屈抱怨。 “以后要是又有了孩子,你的飞醋可就吃不完了!”如歌好笑打趣,只不过说到孩子,她倒有些疑惑。 五年前她从未怀孕过,身体也一切正常,虽然没有迫切希望再有一个孩子,可是还是会觉得奇怪。 “不会的!”轩辕圣夜想也不想的否认。 “你能克制你的情绪?不会吃醋才怪!”她才不信,跟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吃醋的大醋坛子怎么可会突然变好? “不会有孩子了!”把头埋在如歌的脖子中,轩辕圣夜有些失落。 “什么?”如歌一愣,以为听错了,转身,看着轩辕圣夜闭眼模样,“你刚刚说什么?” 轩辕圣夜过了好久,才小心抬眼,看着如歌一字一句慢慢回答:“不会再让你生孩子了,我害怕,害怕看到五年前你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反正有儿有女,一切都足够了。所以……” “所以?” 如歌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心中浮现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好像生气,就好像心疼,还有不舍。 十分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中萦绕,鼻尖一酸,双眼微红。 轩辕圣夜叹了一口气,把如歌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歌儿,有儿有女,我觉得很满足,因为难产而离世的女人不少,我不想经历那种痛苦,也不想再看到五年前生产的你,好像随时都会离去一样,这让我很害怕。所以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有偷偷的吃着避孕的药,估计现在停药,也无法让你怀孕了……” 如歌的猜想得到证实,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泪不由如主的留了下来,双手垂打着他的胸膛。 “轩辕圣夜,你怎么敢自己独自决定?怎么敢……” 如歌哭了,而且哭得十分伤心,不仅仅因为他的独断,更是为他的心疼。 仅仅为了不让她再次经历生产的剧痛与难产的风险,他竟险独自…… 她该要怎么骂他? 傻瓜! “轩辕圣夜,你就是个笨蛋,超级大笨蛋!” 伸手拭去如歌脸上泪水,轩辕圣夜宠溺点头,“嗯,我是笨蛋,只属于你一人的笨蛋!” 伸手舌尖拭去如歌那不断流下的泪水,又涩又咸。 “乖,别哭了……” 大手滑进她的内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微颤。 他的吻如春风一般温暖,引起她身子一阵酥麻,她微微含笑,只见到他的黑发垂在耳侧,眼眸赤红晶亮,更衬得肌肤如玉,面容俊美无双。 “别……”浓浓的哭音,有些不好意思。 “别什么?别停下么?”他一边说着,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项,她只觉得很痒痒,原本伤心的心情也被他逗乐了。 轩辕圣夜得寸进尺地蹭蹭蹭,她肌肤的幽香始终在鼻端萦绕,让他隐隐欢喜。手便也不规矩地在她的耳垂捻啊捻,让她略微发凉的身体随着他掌心的摩挲一寸寸点燃。 伸手按下他不规矩的双手,“别闹,很晚了!” “好吧,那睡吧,记得梦中有我!”轩辕圣夜也难得好心情的放过了她,看着她停止了哭泣,才高抬贵手停下动作。 “你真霸道!” “当然,你是我的,所以你梦中也一定有要有,不管你梦到什么,以后也一定会是好梦!” 如歌沉默了片刻,随即弯起嘴角,轻轻嗯了一声。 的确,从此没有心结,以后她的人生一定都会是美梦。 明亮的月光照进来,将鸾帐内的一双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相依相偎,缠绵入骨。 惟愿此刻,地久天长。 这一天,如歌做了个梦。 梦到了很久很久之后,她的儿女早己长大成人。 儿子俊美无双,成为啸天骑之主,混乱的大陆霸道占有一席之地,成就一国之主。 她的女儿磨难虽多,可是女儿的背后有着她,轩辕圣夜,儿子,司徒荆宏,西越的亲人…… 在众多亲人的保护相帮之下,女儿成功击退无尽之海过来的蛮族,成为女帝! 她最爱的亲人们都得到了完美的归缩,司徒荆宏与司徒惜离开京城,一起生活在鬼军不再回京城,两人还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梦中还梦到,她晚年孙儿孙女环绕膝边,而她与轩辕圣夜静静坐在彼岸花海中,两人满头华发,甜蜜相拥。 这是个极美的梦……、 轩辕历116年,两兄妹十五岁,轩辕以蓝帝凰之命被有心人士测出,无预警传遍大陆,引来众多异心者,女帝崇拜者的暗中接触,大陆权贵为防女权王朝再次建立,意图灭杀轩辕以蓝。 十年,啸天骑再次出世,再次威慑天下,也让有人人士认为轩辕以蓝是啸天之主。 轩辕历116年下半年,无尽之海出现从未见过的种族,与普通人无异,可是却拥有十分强大的武器,十分具有攻击性,一颗小小的圆球发出爆炸堪比内力高手,人数不多,却短时间内占领了无尽之海边的陆地。 那群人,被称为蛮族! 轩辕历117年,大陆战争升级,大陆有人模仿出了蛮族武器,进行反攻,死伤超过了传统的战争。 九初女帝的子嗣得知轩辕以蓝是九初女帝的转世时,在内部掀起战争,意图趁机重新建立千年的九初帝国,把轩辕以蓝推在世人眼前,接受了无数人的指责与谩骂。 同年,轩辕以鸿独自开疆,自立为王,拥兵成为大陆第三个国家的君主,在穿越士秦若的帮助下得到先进的武器制造技术,使得轩辕以鸿国家是唯一一个在武器上不输于蛮族的国家,在混乱的大陆形成了一个平衡与制约的作用。 轩辕历118年,火药在大陆普及的同时,轩辕以蓝失踪,随后九初帝国建立,所谓的蛮族便是千年前消失的九初女帝的子嗣,九初帝国建立之后对大陆进行全面的攻击。 轩辕历119年到222年,三年混战,轩辕以鸿与轩辕,西越联手,剿灭九初帝国,救出被囚的轩辕以蓝。 轩辕历222年,轩辕以鸿与秦若成亲,大陆再次恢复平静,啸天骑也再次隐世! 轩辕历…… ------题外话------ 谋妃到这,就真的完结了。 其中有的配角结局或许不完美,但留个念想也好。 谢谢大家的陪伴,陪月光走到了这里。 月光深深一鞠躬,跪谢大家的陪伴。 同样,新文: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跪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