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 一 以茶立国的大梁朝 摇枝桨,桨橹曳,旦家婆,想食面。无膏无油淡咪咪,加点茶叶笑眯眯。 ――大梁朝民谣。意思是这时的煮面少膏油,可是茶叶还能作调料呢。(今南粤民歌) -------------- 大梁朝,都城建业城,初冬。 一只有着熙亮翎羽的乌鸦扑打着双翅,停在了香樟树的枯枝上,“哇――哇――”扯开嗓门叫了起来。 城东药铺的张掌柜正在那棵香樟树下煮药汤,浓白的烟气缭绕,幻化出一张深刻皱纹的脸,他直起腰来,对着树上的乌鸦看了半晌,伸手捋了下散落下来的白发。 忽然,他的白眉陡然一抬。 他身后的城东药铺驻了一个身穿长襦青布裙的妇人,正将一个担架放在地上,担架里是她新做的烤麻糍饼。 “卖麻糍了――卖麻糍了――”她扯开粗哑的嗓门吆喝着,却被乌鸦更大的嗓门“哇――哇――”给盖了过去。 她是个流浪商人,生意本就不怎么好做,没有固定的铺铺,若不是凭着她的吆喝,哪能吸引得了路人?可惜偏偏连乌鸦都跟她作对! “晴天白日的,哪来这么大的乌鸦!”妇人气得双手叉腰,眉毛一耸,“我说张掌柜的,这乌鸦正巧停在城东药铺门前,可是不好的兆头呀。你怎么也不去赶赶。” 张掌柜的眼睛还是看着那乌鸦,喃喃道:“这不好的兆头可不单单是指向我这城东药铺哪,你这妇人懂什么?乌鸦朝东而狂叫,而东面正好是皇宫所在,只怕今年……”张掌柜伸出手指微眯眼睛,算了算,忽然眼光一抖,全身剧颤。 “切,能有什么不祥?”妇人哼了一声,“大梁朝已统一了整个中国了,如今正是安定重建的时刻,我看张掌柜,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张掌柜没有理会妇人的短见,兀自算着,今年少见的大虫灾,将江南的茶园全都给吃了,以至于茶叶颗粒无收,这个以茶叶为荣耀的茶叶王国“大梁朝”若是没有了茶叶,还怎么叫“茶叶王国”呀? 难不成这乌鸦叫的是这个大灾,或是还有更严重的? 这时,跑过几个手舞竹条的童子,嘴里唱着:“摇枝桨,桨橹曳,旦家婆,想食面。无膏无油淡咪咪,加点茶叶笑眯眯。” “哇――哇――”童谣伴着乌鸦叫,格外刺耳。 妇人顿怒,操起药铺门口的扫帚,就朝那乌鸦打去。 “哇――哇――”那乌鸦似乎就铁了心要呆在这树上了,并不逃逸,只是扑扇着翅膀,往高一些的枝头栖去。 妇人正要大骂,却看到从广巷里走来一嬷嬷打扮的女子,肥胖的腰,一身眩目青布宽裙,走路极为得体。(.无弹窗广告) “张掌柜,今日喝茶了吗?”那女子很大方地与张掌柜打招呼。 “喝了,您呢。”张掌柜应道。 “我也喝了。” 大梁朝以茶为荣,所以熟人间问好一律说“喝茶了吗”,这简单的问话正如“您吃过了吗”这一类问候那样平常。 “我来取药了。”那女子来到药铺边上,张掌柜就拐进去,取了一大包包好的药给她,说,“李妈妈,夫人身体可好些了?” 这个叫李妈妈的人说:“喝了您配的药,夫人今日能下地了。正巧,今日老爷也回来了,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呢。” 张掌柜说:“乔老爷要回来了?今年因为虫灾,这茶不好卖呀,全城的茶铺全亏得惨重,可是只有你们家乔老爷逆流而上,独独得利。听说乔老爷寻得了一处好货源,不知是哪儿的货呀?” 李妈妈皮笑肉不笑:“这是我们家老爷的事,哪会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知道呢?” 张掌柜看着李妈妈,心想,这乔家人果真个个都是能人,连个奴婢都这么守口如瓶的,怪不得才两年,乔越就一跃而上,从一地摊小商人,成为京城十大茶商之一了。 那卖麻糍的妇人说:“哎哟,我说李妈妈,您都来了,不顺便带上我这个麻糍过去吗?包管乔夫人爱吃。” 李妈妈见了,说:“这麻糍夫人是不爱吃的,不过,我们家二姑娘可爱吃了,也好,就顺便给我包几块吧。” 那妇人大喜,连忙包了几块给李妈妈,一边斜着眼睛压低了声音说:“刚刚李妈妈说是双喜临门,我道是乔家如今是三喜临门呢。二姑娘去年与顾大将军订下的婚事,可真是喜从天降哪,我呀打听到,顾大将军,也在这几日,要从演军前线回府了,他年纪也快二十了,顾府上的人,巴巴望着他早日成婚呢。” 李妈妈随口应道:“哦,是吗?” 那妇人还拉着李妈妈不放,“顾大将军是王爷的二儿子,而二姑娘虽然也是小家碧玉,可是若论门第,二姑娘只是庶商之女,就是不知,这门亲事是怎么给订下的。李姐姐告诉我吧。” 李妈妈啐了她一口:“你这烂嘴,什么都要打听!这是主子们的事,是你这种人打听得得的吗?”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看起来极为窘迫的样子。 “我呸!”那妇人对着李妈妈离去的背影吐了吐口水,“不过是贱商家的婢女,就摆起了侯门的架势!也不知你们二姑娘是哪里来的福气,竟得配堂堂顾王爷二儿子!” 京城的人谁不知,顾王爷的二儿子,是个怎样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多少名门少女对他痴迷不返,可真是上天没眼,他年纪轻轻就与商人之女订了婚,打碎了多少怀春少女的痴梦! 这时,童子摇着竹条,唱起了另一首歌谣来:“顾家有子,一顾容止,乔家有木,心悦君兮。” 这童谣里唱的“顾家有子”,指的就是顾王爷的二儿子顾大将军,姓顾名止,而“乔家有木”指的正是乔家二女儿乔木。 当初顾乔两家人门不当户不对,订了婚约,让全国的人都惊异不止,特意编了童谣来哂笑这个乔家二女儿乔木。 可是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只乌鸦忽然像得到了什么感应一般,啪啪拍的着翅膀,竟跟着那李妈妈而去了。 张掌柜凝视着乌鸦离去,心想,难道这乌鸦与乔家人有关? ---------- 请亲们戳一下舒舒的旧作哦,谢谢亲们了。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这是舒舒非常满意的书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这也是 二 茶商的女儿 乔家大院里。 “二姑娘,起床啦,今日老爷回来了,连大姑娘与大姑爷都赶过来迎接老爷了。”婢女哈密抬着青铜洗脸盆子,大大咧咧地走进二姑娘的闺房里。 “几时了?” 从青竹子搭成的软床里,传来一声慵懒娇柔的女声,清脆,甜软而不腻。 “巳时了,姑娘。”哈密将盆子放在案几上,过来扶侍姑娘起床。 只见床上的小美人伸了个懒腰,将脚伸下地,床脚边上有双水红色绣寒梅缎面鞋,底很高,像是清代穿的马蹄底,底是用楠木做的,有股淡香。 她将自己玉白色的小脚伸到鞋子里去,刚刚好,鞋上的寒梅与她秀气的脚踝交相辉映,好像一幅写意图一样。 她抬眼望去,床边是紫檀香案几,案几上放了面小铜镜,阳光照在镜子里,盈盈一汪强光,刺得她眼睛发痛。 看来的确是不早了,她喜欢贪睡,都不知天这么大亮了。 哈密扶着她来到铜镜前。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娇俏的脸蛋,雪白的肌肤,水灵的杏眼,一头青丝绵软顺直,倾泻而下。清秀得如山谷中刚孵出来的小鸡。 “我叫乔木,十三岁。[]”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着。 穿越过来已有半年了,她成为建业城十大茶商之一乔越的二嫡女,姓乔名木,上有一姐姐,叫乔露,十六岁,长她三岁,已出嫁给城中另一商户。 还有一哥哥,十八岁,叫乔枫,一弟弟,十二岁,乔松。 父亲乔越没有纳妾,只有一正妻杨氏,所以,她与她的兄弟姐妹全是由杨氏所出,穿越前看多了穿越小说中的各房妻妾之斗争,嫡女庶女之明争暗斗,在她这里竟是一点也没见到,她所见到的,是父母恩爱,兄弟姐妹和睦。 哈密将热水端到乔木面前,乔木伸手往水中一拂,几滴水就往脸上洒了下,然后接过哈密递上来的丝巾,往脸上擦了擦。 哈密然后给乔木披上一件粉红色的长锦衣,里穿一件青罗玛瑙裙,外罩一个狐皮斗篷,衣服很繁复,领口、衣袖上绣着百合花纹样。 穿好后,哈密又给乔木系上一条掐金紫色腰带,轻轻一收腰,便将乔木的曼妙身材给显露出来了。 然后哈密便开始为乔木盘发。 乔木的发很多,又浓又密,哈密每次给她梳头都要半天,乔木并不笨,其实她看过哈密梳几次就会了,可是她很懒,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出生于小康之家,可是过的却是大小姐的生活,什么事由她亲手动过? 就是扎个普通的马尾,她也喜欢由她妈妈帮她扎起。[]现在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她成了大家小姐,凡事都有奴婢帮她做,她就更不愿意自己动手了。 懒,可是人的本能呢。 哈密也是个头脑简单、手脚麻利的贴身丫环,盘起发来可不在话下,她十指并用,两个手指夹住乔木的三绺细发,另两个手指再两绺,手指都用上了,只几下,就给乔木的后脑上弄了一个团月髻,发髻后端垂下散发。 因乔木还未出阁,按礼仪,不能盘全发髻,只能盘半发髻,垂散发。 哈密还要往乔木头上放一枚纹鏊杏花簪子,乔木摆摆手说:“不必了,我就喜欢头上自自然然的样子,什么都不戴。” 哈密便将杏花簪放回妆盒里。 穿戴整齐了,乔木便由哈密扶着,要去正厅见母亲。 外面好吵,乔木看到几个奴婢围着一棵枣树,吵吵嚷嚷的。枣子上的枣子青了。 乔木说:“枣子可吃了,怎么还不打将下来?” 哈密说:“姑娘且等一等,奴婢这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哈密去了一下又折回来,对乔木说:“姑娘,原来枣树上停了一只很大的乌鸦,以至无人敢去采枣。” “乌鸦?”乔木一怔,她对乌鸦可没什么好印象,又黑又大,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那就去将乌鸦打走,怎么个个都站着光看?”乔木声音硬了起来,走了过去,对着那群奴婢厉色道。 婢女芒果手中拿着一条长杆子,说:“姑娘,这乌鸦赶将不走,用杆子戳它它也不走。用弹弓射它它也不走。” 乔木看了哈密一眼:“哈密,你上去将它抓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妖鸟,这么难赶。” 哈密脸上露着害怕的神情,可是还是爬上树上,当她伸手要抓乌鸦时,乌鸦却慢条斯理地拍了下翅膀,飞到另一棵树上去了。 哈密却没抓稳,扑通一声,从树上给栽下来,摔了个“嘴啃泥”。 众婢女哂笑:“哈哈哈――” 乔大不觉对这乌鸦感兴趣了,“我见过乌鸦,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乌鸦的。” 她对着乌鸦吹了声口哨,奇迹出现了,那只乌鸦竟像认识她一样,在天空打了个旋转,乖乖地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摸了下它油光的羽毛,“原来你就是为了找我呀。” 乌鸦脚上绑了一条锦带,看来,这应该是大户人家养丢了的宠物乌鸦了。 这大梁朝真奇怪,富足之家养鸟成风,可是听过养鹦鹉的,养黄莺的,可是喜好养乌鸦的,倒是见没见过。 会是谁的乌鸦呢? 呀,看来乌鸦脚上还有伤,原来还受了伤呢,怪不得飞不远。 她忙说:“快,找点药水去,我要给我的乌鸦治伤。” 这么快,姑娘就称这乌鸦为“我的乌鸦”了。 哈密是乔木的贴身婢女,知道她的脾气,马上得令去了。 乔木将乌鸦的伤包好,让它停在自己的闺房案几上,叮嘱任何人不得伤害它,这才放心地朝正厅行去。 ------------ 舒舒的旧作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三 温馨完整的一家 看到母亲的贴身奴婢云娘扶着母亲杨氏走在曲曲折折的回廊里,悠长的江南曲廊两边,栽满了初绽的梅花,杨氏走在这上面,绣如意妆花缎紧衣裙在地上拖出层层涟漪,短袖上衣衬得她身形更加瘦弱。[] 杨氏已是生育四个孩子的妈了,因为生乔松时正逢着夫君乔越生意最忙,没来得及照顾杨氏,杨氏在养月子期间受了寒,以至于到现在体质还是差得很。 乔木看着杨氏先进了正室,这才走了进去,却见大哥四弟都已在了。 杨氏笑着招呼乔木:“木儿,就你最贪睡,你四弟都早起了。” 乔木对着杨氏拜了拜:“木儿给母亲、哥哥请安。”便坐在杨氏身边。 杨氏抚摸着她一头秀发,爱抚地说:“李妈妈从城东带了几块你最爱吃的麻糍饼,给你,不过你可不能与弟弟抢。” 乔木点点头,“嗯,母亲,您身体好些了吗?” 云娘已将托盘端过来,托盘上是麻糍饼。 乔木取了一块,四弟乔松也取了一块。 “这麻糍真香,若是再加点糖就好了。”乔木说,“母亲吃不吃?” 杨氏说:“娘不吃,娘不能吃糯米制作的东西。” 这时,一直在外面指挥下人们搬桌子的大哥乔枫进来了,往桌子上的大雕花盘子,抓了一把杏仁干,递给乔木,“妹妹,吃吧,你最爱吃的杏仁呢。” 乔木连忙接过,乐得直往嘴里塞。 看来今日是个吃节呢,可不能委屈了这肚子。 乔木边吃边拿眼睛看着大哥乔枫,乔枫今日穿着暗绿色的长蟒玉袍,将他那瘦瘦高高的身体衬得结实了些,不过脸上的病态白还是明显得显出来。 大哥文弱,爱读书,总被父亲说经商不行,这是乔木早听说的事,不过,今日穿着这件长蟒玉袍,倒是英挺了许多。 “呀,这杏仁怎么是苦的?”乔木连忙吐出了一些,贺兰氏忙自己也捡了一颗吃,“哪里就是苦的了,木儿,可是你的嘴苦?” 这时,乔木看到一直站在一边偷笑着的四弟乔松,她笑道:“松儿,是不是你搞得鬼?” 乔松才十二岁,但天性淘气,一看乔木猜出来了,连忙躲到母亲身后了去,说:“娘亲,不是我,不是我。” “呀,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乔木轻轻一笑,在杏仁片上一看,好黄,原来最上面几颗,不知被谁,在上面抹了黄连细渣,当然苦了。 “呀,瞧,松儿,你呀,又捉弄你三姐!”乔木抓住乔松的小手,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一定是你,故意在最上面几颗杏仁上放黄连渣子,是不是?呀,你这个坏弟弟,知道你三姐不喜欢吃苦味儿的东西,偏偏捉弄三姐!” 杨氏笑拉了松儿的手,问:“松儿,你三姐说的,可是真的?” 乔松红着脸,吐了吐舌头,露出他的两颗小虎牙,嘻嘻地笑,求饶道:“姐姐,松儿下次不敢了。” 大哥乔枫摸了下乔松的头,说:“乔木,松儿求饶了,别恼了,呆会儿,让哥哥教他。” 乔木笑道:“这么可爱的弟弟,我怎么会恼了呢?还不是跟他开玩笑。” 杨氏从盘子里拿来一个红鸡蛋,对乔木说:“乔木,乖,这鸡蛋是你哥早上让人蒸的,留给你的,今天要吃红的,吉利。” 乔木接过红鸡蛋,说了声:“多谢娘亲,多谢大哥。” 她小心端详着鸡蛋,说:“咦,怎么鸡蛋会变成红的?” 大哥乔枫笑道:“当然是染红的。难不成还本来就是红的吗?” “怎么染红的?”乔木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这……说起来可复杂了。”乔枫说,“平时叫你过来学,你不去,现在倒问起来了。” 乔木撒娇地抓着乔枫的手:“哥,你就告诉我嘛。” 杨氏捋了捋乔木的头发,笑道:“枫儿,你就带乔木去看看嘛,你父亲说了,虽然现在我们发家了,可是,还是不能忘记过去的苦日子,我们的一些技术,我们的孩子们都要学,乔木都这么大了,还是连染鸡蛋都不知道,这可是你这个作大哥的失职哦。” 乔枫撇撇嘴,说:“好吧,反正现在父亲还没到,乔木,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学染鸡蛋去。” 乔木跟着乔枫来到后堂,乔枫从水盆边翻出一大本红色的纸,乔木一怔:“哥,这不正是母亲过节拜菩萨的纸吗?” 乔枫说:“自然,就是用这个染红鸡蛋的。你瞧。” 只见乔枫将几个煮熟的鸡蛋放在掌心,鸡蛋表壳用红纸轻轻地一抹,鸡蛋便会成为红色了。 乔木也取来不停地轻抹,看着鸡蛋在自己手中变得红彤彤的,手掌上也粘得红红的,得意极了。 “原来这么简单的。”她露齿而笑。 看着妹妹傻里傻气的样子,乔枫伸出被间接染红了的手指往她脸上一划,顿时,她脸颊上粘红一片,好像涂了胭脂一般。 “哥,你真坏。”乔木也拿双手往乔枫脸上摸,可是乔枫太高了,摸不到,只摸到他的衣服。 乔枫连忙求饶:“好了,算哥哥不对了,妹妹别玩了,这衣裳是丝制的,不能洗的,若是弄脏了,可就毁了。” 乔木拉着乔枫的手撒娇:“也好,那哥哥要答应我,改天要教我骑马。” 乔枫双手叉腰,笑道:“你是女孩子家,学骑马做什么?” “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学骑马了?” “可是骑马哥哥也骑不好,只怕教不了你。” “那哥哥给我找一个好老师学去。” 乔枫看着乔木执着要学骑马的脸神,不觉取笑她:“这天下还有哪个人骑马,比你那个未婚夫顾将军骑得更好?你想学,就早些嫁给他呗!” “哥哥真讨厌!”乔木脸红到脖子根去了,转身就走。 ----------- 舒舒的旧作哦,亲们戳戳开心不?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这是舒舒非常满意的书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这是舒舒已经尽力努力了的、比较满意的书 四 干练姐姐与闷骚姐夫 什么未婚夫嘛,她打穿越过来就没见过他,光听说他各样的好而已,也不知士族王爷的后代怎么会与她这么一个庶商之女订婚? 没见过就没有感情了,可是众人眼中却都以为是她乔木高攀了他一般,哼,她家境也算是高级商人了,又有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灵魂,最讨厌被人说高攀了,所以她对这个未婚夫打心眼里还是很不满的。 回到正厅,看到杨氏正在绣一个同心结,她便凑过来,依在杨氏肩膀上,托着下巴痴迷地看。 “娘亲,同心结就是这样绣的吗?可是一点也不像心形呢。”她歪着脑袋问。 杨氏笑道:“可是同心结都是这样绣的呢。难不成一定要弄成心的形状吗?这刺绣绣的可是意会。木儿以后也要学着绣这个。” 乔木皱了下眉头。 杨氏说:“你呀,一听要你刺绣就皱眉头,也快嫁人了,到时候嫁过去,不会刺绣,岂不让人笑话?” “谁爱笑话就笑话去。”乔木满不在呼地说,她可不想为了别人眼光委屈了自己。 “娘亲,您这是绣给父亲的吗?”她问,杨氏一把年纪了,被人这样问起,还是不由得脸红。 乔木知道父母亲感情很深,每当父亲远行寻找货源时,杨氏都会绣点东西给父亲戴上,回来时又绣。可不管杨氏绣什么,父亲乔越总是不嫌麻烦,全部带在身边。 “大姑娘、大姑爷来了。”云娘连忙过来禀报。[.超多好看小说] “姐姐姐夫来了!”乔木与乔松连忙迎上去,只见走过来高矮差不多的一对,走在前头的就是姐姐乔露,跟在她身后的是她夫君赵楠。 当初乔露看上赵楠时,赵楠家境败落,一无所有,父母亲反对这门亲事,可是乔露天性浪漫,并且喜欢找一个她可以支配的人作夫君。 赵楠家穷可是人老实,长相不错就是矮小了些,可是配上乔露强势的个性却是刚好可以互补的,乔露为了与赵楠在一起甚至私奔。 父母亲没法,为了挽救女儿的名声,只好让乔露先她兄长成了亲,早早嫁了人。而大哥乔枫还没有成亲呢。 本来是要等大哥先成亲了再嫁二女的。 不过成亲这两年来,赵楠与乔露倒也争气,有着岳父乔越的帮衬,总算是将茶叶给运转起来了,铺铺有好几家,还生了一个儿子,叫赵凌。 乔露拉着杨氏的手,母女俩好久不见哭诉了一会儿,乔枫早过来抱着小赵凌玩儿了,并与赵楠聊着生意上的事。 乔露取出一盒西川牛肚干,递给赵楠,还用胳膊肘推了下他,赵楠会意,连忙将牛肚干恭敬交上给杨氏,说:“母亲,听说父亲最喜欢吃西川牛肚干了,这是我们托友人捎来的。请收下。” 杨氏笑着接过:“都是自家人,怎么来家里玩还带礼物了呢?见外了吧。”说着瞟了一眼乔露。 乔露笑道:“母亲,夫君也是一片孝心嘛。” 杨氏摸了下乔露的头发,摇着头眼中泛着宠溺:“你呀,尽帮着夫君说话,果然是女生向外呀。” 乔露看了身边坐着吃杏仁的乔木一眼,笑道:“母亲别只取笑我,木儿也快了吧。” 乔木一怔,刚才她只顾着吃杏仁了,没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乍一听到乔露喊自己的名字,便问了:“姐姐喊我什么事?” 乔露笑着用手指戳了下乔木的脑门儿,说:“大家都听说那童谣了吧,怎么唱来着,顾家――有子,一顾――容止,乔家――有木,心悦君――兮。” 乔木摇着杨氏的手:“娘亲,你听听,二姐无故取笑我。” 乔露说:“我可没取笑妹妹,我只是在唱一首童谣而已,难道妹妹知道童谣里在说什么不成?” 众人都大笑起来,四弟乔松说:“我知道在说什么,是在说二姐夫长得很好看,一顾容止,但凡是看了他的容颜的人,天下美男的容颜都到他为止了。” 乔露说:“还有下面一句讲的是什么?我倒要考考松儿。” 乔松说:“是说乔家的二女儿乔木,喜欢顾止将军。” 乔木脸羞得通红,她并不是扭扭捏捏之人,实在是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叫顾止的未婚夫,可是他们却说得她爱他爱死了一般,这可真是丢脸丢到家,却不知怎么丢的了。 “哼,我不理你们了。”乔木装出生气的样子。 杨氏这下说话了:“好了,你们别再取笑我们木儿了。这门亲事,实在是你们父亲与顾王爷订下的,因为顾王爷当年欠了我们乔家一大人情而已。外人都以为是我们高攀了顾家,可是,论我们木儿这般可人的长相,只怕配顾止将军这等优秀少年,也没有哪里配不上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连连称是,乔露拉着乔木的手,低声说:“木儿,可别怪姐姐取笑你,姐姐也是为你高兴,你找了个好夫婿呢。顾止将军可是举国有名的优秀男子,品性高雅,才貌双全,不过我们家木儿也不差,这门亲事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正说着,就听到李妈妈走进来说:“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杨氏连忙带着众儿女出迎。 只见从稀稀落落的庭院走来一雄壮宽厚的男子,腰有些小肥,身材很高,足足比杨氏高出两个头来。他穿着墨色冰蚕缎面袍服,袍内露出浅红色的镶边,神色严肃,轮廓硬朗。 这,就是她的父亲乔越了。 穿越这半年来,她与父亲见的次数并不多,父亲给她的印象,就是很忙,忙到在家停留的时间总是这么少。 “父亲!”众孩子扑了上去,乔越宽厚的肩膀将他们统统抱在一起,“乖,父亲不在家,孩子们都乖不?” “孩子们都乖得很呢,只盼着你回家得勤一些。”杨氏又伤感了,眼中含泪,声音哽咽。 乔越连忙舍了孩子们,上前来抓着杨氏的手,“你又来了不是?我不是回来了吗?还哭。瞧你,手还是这么冰凉。快进屋里去,你这身体可是吹不得风的。一吹风就受凉。” 乔越不顾众人眼光,半搂着杨氏进民屋,乔木看着父母亲如此恩爱,心里感动不已。 她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她的原身,她父亲在事业顶峰之时抛弃了她妈妈,她从小与妈妈相依于命,在父亲也不算坏到家,与妈妈离婚后并没有只顾着小三,还是分了一大财产给妈妈。 所以,她的童年除了缺少父爱,金钱倒是从来不缺的。 丰衣足食的小康之家,外人自是羡慕,却不知,荣华背后的苍凉。 她宁可生于平凡之家,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她宁可不要富贵荣华,却有一个完整的家。 前世的她能感觉得到,妈妈一直没有改嫁是为了什么,爱上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是对于女人最大的伤害。 好在这一世,也许上天是为了弥补她童年的阴影,补给了她一对恩爱扶持的父母亲,还有这么一群温暖的兄弟姐妹。 虽然刚刚穿越来时,她还有些不适应,因她,不知道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样的一种爱。 ------ 舒舒的旧作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五—六 茶尺蠖的天敌 一同进入屋内,乔越亲自检查了火炉,对云娘说:“夫人体寒,你要记得,这柴木要加多些,若是屋内别人太热了,你就多备点冰块给他。[.超多好看小说]夫人要紧,你要事事以夫人为主。” 云娘揖道:“是,老爷,是夫人自己要求少加点柴的,夫人说免得让奴婢们太热了。” 乔越脸色一厉:“夫人心善,你是机灵人,岂不懂怎么应对?” 云娘忙去添加了柴木,顿时屋内热了起来。 乔越对孩子们说:“孩儿们若是觉得热,父亲让人添些冰块,一人一盒,捏在手中就不热了。” 乔枫很懂事地说:“父亲,我们都不热。” 杨氏嗔怪道:“老爷,你也真是的,为了我一个,让大家不舒坦。” 乔越笑着抓了她的手,捧在掌心:“孩子们都很孝顺,你也就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 说着乔越又从带来的行李中捧出一段细长的白参,对云娘说:“夫人体质不能吃人参,不过这白参倒是能吃。你且去厨房将这白参给炖下,放白糖银耳,晚膳过后给夫人端来。” 又取出一大堆衣料,各色的都有,给乔露乔木挑:“这是父亲带给你们的礼物。” 又取出一把青色长剑,交给乔松:“松儿你好玩,可是光贪玩则是蹉跎光阴,以后玩舞剑去。这剑就交给你了。” 又取出一本书,书名叫“四方茶志”,交给乔枫:“枫儿你爱读书,可惜你多半是读死书而已,若论经商之道,你却是一窍不通。这书你拿着,好好翻看,可是不可全信书。真正的学问,还是生活中。” 孩儿们一一谢过,捧了各自的礼物。 乔木看了乔越一眼,这个父亲可真是合格的父亲,对儿女们疼爱却不溺爱,知道孩们各自的长处,若是前世有个这么好的父亲多好。 开饭了,先上四干果与时新四鲜果,姜丝梅儿两咸酸、香药葡萄干、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蜜饯;然后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此外尚有十二道下饭菜、八样点心,最后是乔家主打菜――桃花豆腐。 这道菜是乔越与杨氏的定情菜,过去杨氏最拿手,可是杨氏身体不佳,便教会了云娘代做。 做法有点难度的:剖开一只火腿,挖出二十四个圆孔,用兰花拂穴手功夫削出二十四个豆腐球,扎住火腿再蒸,蒸熟后火腿弃之不食,将入味的豆腐装碟上桌。 因为做好的豆腐状美如桃花,故叫桃花豆腐。 正吃得津津有味,乔露推了赵楠一下,赵楠会意,连忙向乔越敬酒:“父亲,孩儿敬父亲一杯。” 乔越却是不屑地看了赵楠一眼,很勉强地端起酒杯与他敬酒。 乔越是个孤高人,一直不喜欢这个没什么本事的赵楠,可是偏偏女儿打死都要嫁他,虽说成了女婿了,可是还是对他不怎么待见的。 这时,杨氏笑道:“露儿与楠儿都好孝顺,还特意着人捎来了西川牛肚干给老爷。” 乔越眼皮都不抬,哼了一声:“有这个心思去想牛肚干上,怎么就没有心思去想想,怎么将生意给做好?都这么久了,铺还是开不大。” 一句话将赵楠说得窘迫极了,乔露笑道:“父亲,这次呀,夫君就是向您领受经验来了呢。听说父亲知道了一个新的货源,父亲,您就告诉我们吧,也让我们也沾沾光。父亲是知道的,今年茶叶生意,可不好做呢。” 乔越看了乔木一眼,眼中含着赞赏:“这货源不是我找到的,是木儿帮我找到的。不过,木儿与我一样,这商机是不会泄露的。” 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乔木,“木儿,这货源是你找到的?” 要知道,一家人就乔木最懒了,还是个孩子,怎么反而是她立了大功了呢? 乔木被乔越的话给弄懵了,她仔细一想,她的确是帮了乔越一点忙,江南的茶叶被一种奇怪的虫子给咬了,她前世曾接触过现代茶园,知道这害虫叫茶尺蠖,便抓了茶尺蠖的天敌寄生蜂去杀它,果然,新买的茶园再也没有茶尺蠖敢来,这才保住了父亲的茶园。 乔越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故意对人说是他讲到了新的货源,生意人嘛,无商不奸。其实不过是找到了一种能对付茶尺蠖的虫子而已。 她还记得,那天,父亲叫她过来,赞赏地对她说:“乔家人真正懂茶叶的,是乔木你呀。” 她忙说:“父亲,我又懒又笨,什么都不会,论学问比不过大哥,论魄力比不上二姐,论武功比不上四弟,怎么父亲会说我最懂茶叶呢?” 乔越将手放在她稚嫩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父亲看人一向看得很准的。木儿,你资质极高,并不像你表面上这么懒散。而且,这次的事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姐姐姐夫。我就要看到,全城的茶叶都遭殃,这样父亲就可以独独得利了。” 父亲果真成功了,一跃而成为京城十大茶商,而且排名还很靠前。 这会儿,乔露拉着乔木的手,笑开了:“三妹,原来你是大智若愚呀,快告诉姐姐,你找到的货源在哪里,也分一点给姐姐嘛。” 乔木看了父亲乔越一眼,乔木眼中是阴阴笑意,她会意,说:“姐姐,其实哪里有什么货源呢,不过是自家的茶园子沾染了仙气,以至于害虫们都不敢近前来,这样才保住了而已。” “仙气?”乔露一怔,看了看赵楠,“阿楠,你倒是说说,难道这世间真有什么神仙一事不成?我向来是不信的。” 赵楠说:“做法事的师父都说有,可是整个京城的茶园子全毁了,只有父亲这里的全好无损,除了用仙气去解释,怕是没别的了。” 一边的乔枫看着乔木说:“你休听这丫头满口胡言乱语,这丫头呀不学无术惯了,嘴巴讲出来的,没一句是真话。” 乔木哼了一声,来到乔越身边,摇着乔越的手,说:“父亲,哥哥姐姐都不信,你说,木儿说的可对?是不是咱们的茶园添了仙气了?” 乔越赞赏地看了乔木一眼,说:“这是自然的。虽然木儿平时懒散得很,可是木儿天生可通仙,她知道哪块地有仙气,于是父亲照着她所说的,买下了那块地种茶,有神仙庇护,还怕什么劳什子害虫?” 乔木说:“就是就是,你们听听,父亲也说了,看你们信不信。” 乔枫怔住了,想不到平时一向懒散成性的妹妹竟懂得通灵,他说什么也不信。 乔松拉着乔木的手,说:“姐姐深藏不露,哪天也教我通仙去。” 乔露说:“原来我们家茶园这么值钱呀。”她边说边推了下赵楠。 赵楠说:“父亲,我想,我想……”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乔越冷冷地说:“你想什么?是不是想我让出几个茶园子给你?年轻人,有本事自己去赚钱,别有事没事就想依赖别人!想当年,我比你还要穷困潦倒,还不是照样起来了?” 一席话说得赵楠面红耳赤,乔露不高兴地说:“父亲,你总是欺负我夫君。” 乔越叹了口气,将鞋子脱下来,抓住一只脚伸到椅子上来,不停地蹉着。 这是他的坏习惯,他年轻时为了生活,双脚长日泡在水里,得了脚病,他本就是商户兼暴发户,哪里懂得这么多涵养,因为平时有人聊天时,总会不自觉地脱鞋抬脚的。 顿时,空气中都是脚臭味。 乔枫说:“二妹,父亲不是欺负阿楠,而是想给阿楠成长的机会。这些年来,阿楠的铺、货源,甚至包括开铺的资金,哪一样不是父亲帮助的,也该让他一人挑担子了。” 杨氏见大家讨论得有些不愉快了,说:“今日大家都在了,是值得高兴的日子,正好院子里枣子熟了,孩子们一起去打枣子去吧,就像你们小时候一样。” 乔枫拉着乔木的手:“走吧,这生意上的忧愁,全放到明日去吧。我们家的枣子可好吃了。” ------ 舒舒的旧作,努力心血之作哦哈哈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七 经商的小天赋 今日两更,两章连发,这是第二更了。(.) --------- 于是,乔枫带着弟弟妹妹一同去打枣子。 乔木举着长长的竹杆,对着树上青枣就是一晃,啪啪,树影摇动,枣子落在地上。 乔松连忙上前去捡了,边捡边吃。 乔木说:“坏弟弟,你一边捡一边吃,吃完了我们吃什么?” 乔枫笑道:“木儿,别生弟弟的气,他这么小也吃不了多少的。” 乔露拉着赵楠也打着枣子,说:“哥,妹妹,好久没与你们一块儿打枣子了。记得小时候,父母亲陪着我们打枣子的。” 乔枫看了看站在厅前的双亲,叹息道:“父母亲老了,现在不能跟我们一起打枣子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厅前站着的杨氏问乔越:“你怎么骗露儿,我们家茶园哪里会有什么仙气?我们木儿也根本不会通仙。” 乔越阴阴一笑,用自己宽厚的肩膀搂着娇小的杨氏,“过几日,你就会明白,我这么说的目的了。最让我惊喜的,倒是木儿这丫头,她竟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呀。” 杨氏问:“木儿帮了你什么忙?” 乔越笑道:“我说了,过几日,我们收入一大笔银子时,你就会知道了。”他边说边将自己身上的狐皮披风脱下,披到杨氏身上,还帮她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发丝。 过了几日,乔家竟接踵而来不少人,纷纷都要花重金买下乔家的茶园子。[] 乔越喜形于色,叫来乔木,摸着她的头说:“让我的宝贝女儿来决定吧。” 乔木一怔:“父亲,我可不懂。” 乔越笑道:“不,你很懂经商的。父亲相信你。这事你决定。他们开出了不少价了。” 乔木看着乔越相信的眼神,壮了壮胆,对前来的人摆摆手:“我们家茶园子可是宝地,不卖,不卖。” 那群前来买乔家仙地茶园子的人,个个都年纪如乔木父亲一般的年纪,竟让一个小丫头片子一挥手,给减没了生意。 这口气哪里咽得下,纷纷提高了价格,挽着衣袖,作好了非买下茶园子不可的打算。 要不然传出去,竟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拒绝了,成何提统? “不卖,不卖,就不卖!”乔木倒是很沉得住气,明明是想等他们价格出到最高的时候再卖,可是一拍桌子一脸镇定,根本让人看不出她想卖的意思。 “我将我所有的茶园子全换你一处茶园了!”终于有个“识货人”不惜血本,出了大高价! 众人一怔,吐了吐舌头,再不敢来喊价了。 乔木心想,哇,以十个茶园换一个茶园,京城地贵呀,这么一破茶园就得了这么多地,这生意合算。 她忙一捶桌子:“成交!” 就这样,她为乔家多了九个茶园子出来。 杨氏听了焦急了:“老爷,您换来这么多没用的茶园子做什么呀?他们的茶园有害虫的。” 乔越胸有成竹地一笑:“不怕,我们有木儿在,木儿可以帮茶园子添点仙气,这样就没有害虫敢来惹我们了。” “木儿真会通仙?”杨氏将信将疑,自己生出来的女儿,怎么就不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呢。 果然,乔木往新买的茶园子里,放进一些寄生蜂进去,那些害虫自然是一只也不敢招惹上来,茶叶照样生长不误。 这下可好了,整个京城闹得风风雨雨的了,说是乔家二姑娘,会招仙气,有异能,说得神乎邪乎的,越传越神,传到后来,有人说乔家二姑娘,是妖精变的了。 乔越对这些传言,只付诸一笑。 他了解他自己的女儿。 乔越白白赚了这么多的地,这事让他还在世的母亲,乔氏知道了。 乔越有个不成器的弟弟,之前分家的时候,乔氏将所有的家产给了他弟弟乔无用,愣是一分也没有给乔越,偏心偏成这样,可是乔越也没有生气。 他默默地带上行李,带上杨氏,白手起家创业着,到了如今这身份。 而乔无用,不出几年竟将母亲留给他的家产全败光了,最后只能以乞讨为生。 后来乔越发家了,乔无用就过来投奔,乔越也不计较过去的事,将他下面一间茶叶铺给了乔无用,谁知乔无用根本不懂经营,亏本了不算,甚至还将乔越给他用来运转的银子全拿去吃喝玩乐了。 乔越一气之下便不再管这个弟弟了。 前些天听说,乔无用来乔氏面前告了乔越一状,这不,乔氏就叫人传见乔越了,叫乔越马上带上家人去乔氏住处用膳。 说是用膳,其实是过去替乔无用求情罢了,杨氏听了,一口拒绝:“老爷身体不适呢,恐怕去不了了。” 乔越却走了出来,对着来传话的人挥挥手:“你去跟母亲说,我们一家这就过去。” 传话的人走了后,杨氏有些生气:“夫君,你也真是的,你明明知道,母亲找你过去,又不会有什么好事,指不定又要让你将哪家铺转给乔无用了。若是他经营得起来,也就罢了,偏偏他天生就是个败家的。你为何还要过去?” 乔越拢了拢杨氏的柔弱的肩膀,笑道:“怎么也是母亲嘛,生养之恩不可忘记,母亲要我们过去吃顿饭,哪有不去的道理?” 乔木正跟着乔枫在玩投石游戏,一听说要去祖母家吃饭,乔枫连忙带着他们去换干净衣服。 一家人便来到乔家不远的乔老院里,梅花开得正好呢。 乔氏坐在老氏雕黑檀椅上,白发苍苍,众子孙上前给她行过礼,乔木抬头看到了乔无用,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还将脚抖个不停。 乔木打心眼里不喜欢她的这个小叔。 乔氏睁着眼睛看到乔木,张着一口银牙的嘴伸着手:“这是露儿吗?” 乔越说:“母亲,这是木儿,不是露儿。” “原来是木儿呀,时间过得可真快。木儿都长这么大了。到时候露儿这么大时,木儿还不到露儿的肩膀高呢。”乔氏揉揉昏花的老眼,乔木连忙将手递到乔氏的手中。 乔氏的手枯瘦,如一截朽木,枯干苍黄,布满青筋,乔木想起了前世的外婆的手,不觉一阵心疼。 小时候,外婆对她很好,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孝顺外婆,外婆就永远离开了她,她一阵对这事耿耿于怀,却不知,光阴似箭,又有谁托得住流年,留得下什么? 人,是如此地无力。 想到这里,乔木便紧紧握住了乔氏的手,将乔氏枯老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好像握着前世外婆的手一般。 “祖母。”她柔声说道,“木儿给祖母请安。” “乖。”乔氏抚摸着乔木的秀发,“可真是标致,比祖母年轻时还要标致。” 杨氏笑道:“谁不知母亲您年轻时,是怎么样的大美人呢。” 乔氏老泪纵横:“可惜呀,你父亲走了后,我便孤身一人留在这乔园里,似今日这般,膝下子孙齐聚,可不多见呀。” 乔越听了心酸,连忙跪在乔氏膝前,抓着乔氏的手,说:“母亲,孩儿不孝,竟没有日日侍奉母亲于膝下,不若母亲搬到我们乔家大院住吧。” 乔氏摇摇头,看着乔园里长着的一枝梅花,枯瘦的手擦了擦眼睛,眼中略有些湿,深深地说:“我哪儿也不搬,你父亲一直还在这里,我也一直要在这里,跟你父亲在一起。”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八 梅茶 她一双老眼说的时候,竟是满满的笑意。(.好看的小说) 这时,上饭了。 杨氏对乔木说:“木儿,你最会鼓捣什么梅茶,你祖母最爱喝你的梅茶了。快做一碗吧。” “是,母亲。”乔木得了令,便走到梅花前,梅花初绽,正好制作梅茶。 她攀下几朵,用冰水洗了,放入捣木下,轻轻捣着,直到梅花捣成了汁。 她将捣下来的汁液与沂门红茶调在一起,放入锅内轻轻一煮,端出来便是粘稠的梅茶了。 梅茶喝了清肠润喉,养颜。 众人喝了都说好喝。其实这可不乔木的什么金手指,全是跟在母亲杨氏身边学的。 杨氏贤惠,什么都会做,可惜她近年来身体不好,便将一身所学,难一些的教给婢女云娘,容易些的教给了女儿乔木。 她总希望乔木将她所有烹饪女红全学会了,可惜乔木只学了个皮毛,对烹饪倒是稍微通一些,对女红则是连针线都不会拿。 当下,乔木喝着梅茶,心想,这可真好喝,比二十一世纪的珍珠奶茶好喝多了,而且还原汁原味的纯天然的香气,看来还是古人更有智慧。(.无弹窗广告) 大家依例饭前先喝茶,然后开始动筷子来。 吃着吃着,乔氏开始挑起了正题了:“儿呀,听说你近来赚到了不少地皮,怎么没听你分给无用一些呀。” 她还是喜欢叫乔越为“儿”,尽管乔越自己都有儿了。 乔越一听便看了乔无用一眼,乔无用正低着头喝着冬瓜汤,乔氏不时拉了下他的手,很疼爱乔无用的样子。 乔越笑道:“也是新近才得来的,只怕无用现有的铺面都经营不过来,便不打算分给他了。” 乔无用忙抬起头来:“不,哥,谁说我现有的铺经营不过来?你有这么多家铺,都经营得过来,我总共就一家,怎么反而说我经营不过来?” 乔越黑了脸,闷声不响地夹着菜,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乔氏说:“儿呀,无用是你亲弟弟,你得了这么多地,怎么也得分一些给他吧,娘亲是怎么教你的,兄弟间要团结,一至对外,这样才能真正振兴我们乔家呀,才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父亲呀。”乔氏边说眼睛又湿了。 乔越一见乔氏伤心了,当下心便软了,忙说:“母亲,您别这样,我也是为了无用着想呀。” 无用哼了一声:“哥哥若是真心为我着想,也不会得了地,连声都不吱一下,是怕弟弟我抢了还是咋的?” 这话杨氏听了受不了了,她一向柔弱贤慧,一般不会在这种有乔氏在的场合开口说话,可是如今关系到自家里的田地,不说也不行了。 杨氏说:“叔叔这话可不让人爱听呢,好像我们怎么亏待了叔叔一样。叔叔凭良心说,当初叔叔一贫如洗的时候,是谁帮叔叔摆脱了困境,偿还了巨债的?是我们。我们给叔叔还了债,还给了叔叔最大的一家铺面,可是叔叔哪一年有赚过?年年亏损,哪年不是我们给叔叔出钱供货,可是叔叔将我们供货的钱都拿去做什么了?如今怎么反而说我们没帮衬过叔叔?” 这话当众这样说出来,乔无用窘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说:“我说嫂子,你也不必这样编排人吧,若是这么不喜欢将地分些给弟弟我,弟弟不要就是了,犯得上当着母亲的面,这样奚落弟弟吗?” 乔氏也不高兴了,放下了筷子:“越儿,你教出来的好媳妇儿,平日里当着外人都不吱声,还以为怎么地贤慧了,想不到对着自家人,说话倒是雷云风暴一般。” 乔越看了杨氏一眼,说:“母亲,您先别生气,虽然贱内说话过重了些,可是说的也句句是实情。如今孩儿正是事业起步阶段,多少竞争对手都想在孩儿背后踢上一脚。孩儿如今也委实缺银子,缺地。好容易靠着木儿的帮助,得了几块地,正准备着扩大生意,若是给了无用,若是无用是个有心人,他经营得好,也值了,怕就怕这地一到他手上没几日,便当了赌资,不见了踪影了。所以,母亲,请恕孩儿这次不能从命。” 乔氏大怒,脸色陡然青了:“越儿,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可是被这妇人给教唆的?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的!” 乔越见乔氏生气了,平日里他虽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见了母亲他却是怕得很,低着头不知怎么办才好,内心权衡着要不要听乔氏的算了,省得一家人闹 不合。 可是乔无用又在一边说开了:“母亲,哥哥有了嫂嫂,眼里心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弟弟呀!别人家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就是哥哥只有一个嫂嫂,京城的人都说了,说是哥哥家有悍妇呢!” 乔氏更怒了,对着杨氏就刷过去一个巴掌:“你这个扫把星,天生就是过来离间我的儿子们不成?” 杨氏坐的位置离乔氏的远,没被扇着,乔越急了,连忙跪下去,抓了乔氏的手,说:“母亲,都是孩儿不好,母亲息怒呀!” 杨氏早就到一旁抹泪去了。 乔氏逼着乔越说:“那地,你倒是给不给是你弟弟?” 眼看着乔越就要同意了,乔木忽然站了起来,声音响亮地说道:“祖母,木儿有个建议,可以使父亲与叔父更加和睦呢。” 众人一怔,乔枫连忙伸手拉了拉乔木的手,“别胡闹了,木儿。快坐下。” 乔木用力甩开乔枫的手,走到乔氏面前,拉着乔氏的手撒娇地说:“祖母,哥哥不让木儿说呢,可是木儿想说,祖母让不让木儿说呢。” 乔氏这个人喜欢软的不喜欢硬的,乔木甩着两条小辫子对着她撒娇,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又可爱又惹人心疼,乔氏哪里还下得了狠心责骂她,当下便拢着她的小辫子,笑道:“木儿真乖,木儿有什么好建议,只管提便是,说错了祖母也不罚木儿。祖母是看到木儿就心里高兴。”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九 和气生财 此乃今日第二更献上。亲们,舒舒这几天一直双更,投几张推荐票与长评吧亲。谢了。舒舒想上新书榜。 ------------ 杨氏与乔越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闺女又要出什么鬼主意了。 杨氏担心自己的女儿说错话,受到牵连,急忙叫了一声:“木儿。” 乔木却不急不缓地说道:“祖母,我觉得吧,与其给叔父几块地,不若再给叔父经营一家铺面好了。这地只能种,种出来还是贱卖,还不如让父亲将一家成铺给了叔父,如此,岂不更好?” 此话一出,乔越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这个乔木,平日里见她也不笨,如今怎么笨成这样? 给乔无用几块地容易,又没开垦过,也没花多少成本进去。可是,若是将辛苦经营的成铺给了乔无用,这损失可就大了! 这些铺先不说铺面都是大得很,光是这些年来的客官积累,这地皮加上客源,别人出再高的价格他也不会将这些辛苦守好的铺给卖了,如今这乔木竟说要将铺转给乔无用? 乔无用生性好赌,哪天就将铺给贱卖了,岂不亏大了? 想到这里,乔越厉了色,对乔木说:“木儿,你一个孩子家的,大人说话别插嘴,快给我回去!” 乔木却不依了,对乔无用说:“叔父,你觉得,木儿提的这个建议如何呢?” 乔无用自然是一万个愿意,馋着嘴笑道:“这自然是最好的了。” 乔氏听了点点头:“不错,木儿说的不错,怎么,越儿,你不舍得不成?” 乔越不知如何作答,一时愣在了那里,乔氏生气了:“越儿,你手下有这么多茶叶铺子了,不过就是叫你腾出一家来,有何不舍得的?究竟你有没有将你娘亲放在眼里?” 乔越是个孝子,当下便乔氏这么一逼,只好说:“母亲说什么,孩儿照做便是了。[.超多好看小说]” 杨氏听了嘴巴一抽,直想哭了。 他们才几家茶叶铺呀,就这样让出一家又一家的,这不就是天生为乔无用做事不成? 这时,乔木轻轻一笑:“祖母,接下来就是考虑哪家店分给叔父了。木儿认为,父亲新买的那家倒是可以让叔父一试。那店铺子还没有装修,可是店面在城内繁华地带,如果交给叔父了,这装修一事便也顺便交给叔父了。” 什么?乔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丫头片子是想将那家新买的铺子给乔无用呢。 那是因为刚刚得了几块地,手上资金宽裕了,便新买了一家,正打算装修经营着呢。 乔无用一听要自己花钱装修,脸瞪地就白了,忙说:“哥哥也不差这么几个钱,就帮着装修一下嘛。这装修一事,我可不懂。” 乔木这回声音变得犀利了:“祖母,你听听,叔父也真是的,父亲这么好心帮衬着叔父,将新买的铺子都给他了,叔父竟还要父亲帮着装修。父亲平时可忙了,走南闯北的,若是连装修这种芝麻大的事都要由父亲亲自出面,木儿只怕会将父亲给累坏了。” 乔氏点点头:“无用,你呀得了处好就卖点乖吧,越儿这么乖,将铺子都给你了,这装修什么的,就全由你自己来吧。” “可是母亲,孩儿真不懂,就怕将铺子给装修不好好发。”乔无用说的是实话,他对装修经营的确全然不通,他唯一懂的,就是得了铺子将每日得到的钱丢到赌场里去。 乔木轻轻一笑,“叔父,你若是不懂,且让木儿写一份装修材料给叔父,叔父只管出钱去将这些材料给买下,再叫装修匠过来,照着样子装修便是了。” 乔氏厉了色,对乔无用说:“无用,娘亲与哥哥帮衬着你,你也自己争点气,别再推脱了,你哥哥平时也忙得很。” 乔无用不敢说自己囊中羞涩,得来的银子都赌输了,哪里来再付装修的钱?不过他想着可以先将老铺子给当出去,等新铺子开张了,自然就有钱赎回老铺子了。 一面想着,一面又生怕这么好的铺子白白得了,怕哥哥反悔,忙答应下来。 乔木于是开始写就一张装修表。 乔木并不懂装修,她拉着乔枫过去,偷偷说道:“哥,我且将最贵的装修材料,全报给我,我全写上。” 乔枫虽不知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是还是报上一些名贵材料名字:“冰枝紫檀棱窗,酸枝红木地板……” 乔木一一地写上,然后交给乔无用。乔无用看着愣了半天,倒吸一口冷气:“哎呀,怎么尽拣最贵的来装修呢?要我说,随便装修一下不就得了?”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十 智斗叔父 乔木说:“叔父这是什么话,我们乔家茶叶可是上档次的东西,这铺子自然也要跟得上档次,怎么可以随便装修呢?自然是要大方,气派,如此,客官一进铺子,就可以想象得出,我们是多么地有实力。(.无弹窗广告)” 乔木人才十三岁,说话就如此头头是道,甚是了得,惊得众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她倒也不羞不惊,只是淡淡一笑,眉眼间尽有一抹气定神闲。 看得乔氏越发喜欢乔木,拉着她的手爱抚不已:“我说,木儿比露儿还要厉害。我喜欢木儿。木儿喜欢祖母么?” “木儿也喜欢祖母。”乔木对着乔氏的身体蹭了蹭,撒娇。 吃完了饭便回去了,乔木被乔枫拉着去学榨油。 只见一长长的铁道横放着,两头通,上有一露口,这便是古代的榨油机了。乔枫捧了一盆花生往铁道里倒,上下摇动着杆子,铁道里发出“嗡嗡”声。 很快,从一头里滴出了粘稠的油来,正好滴在事先放好的桶里。 乔木连忙将那油用手指一蘸,放在嘴里一尝,呀,真是花生油! 而且味道可纯正了,天然无污染,又香又咸。(.无弹窗广告) 乔枫直起身子来,“木儿,这次轮到你了。” 乔木捧了一叠菜籽过来榨,她摇着摇杆,可是当摇杆发出呜呜声音来时,她有些害怕,停住了。 “这个可不能停呢,一停这油就成了油渣了。”乔枫笑道,“你看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天与祖母叔父对答如流,怎么听这声音就怕成这样了?” 乔木笑道:“哪里就是害怕了?只是不习惯而已,若是习惯了,一定榨得比哥哥还要快!” 乔枫用手指勾了下她鼻尖,笑道:“你呀,嘴巴是越来越会吹了。将技术学好了再吹好不?” 兄妹俩正说笑着。“木儿,你过来一下。”身后,传来父亲乔越的严厉声音。 乔木一怔,看了乔枫一眼,乔枫说:“父亲叫你呢,还不快过去。” 乔木双手扯在衣服下摆上,跟着乔越走到天井边上的藤椅上,坐下来。(.) “父亲。”她干巴巴地叫了一声。 “嗯。”乔越应了声,看定了她,说,“你且说说,你为何要将父亲的铺子,设计转给了你叔父?你应该知道,这么好的店一旦到了你叔父手中,十有八九是要被糟蹋了。” 原来真是为了这事。 乔木说:“父亲,这是孩儿的一条计策,我们两家转给叔父的铺子,不出一个月,保证全要回到我们手中。” “什么?”乔越大惊,“此话怎讲?” “父亲,天机不可泄露。”乔木还要卖一下关子。 “你若是不告诉父亲,叫父亲怎么帮你实施这条计策?”果然是知女莫如父,乔越一脸阴笑着说。 乔木压低了声音说:“女儿看到新买的铺子反正也要装修,叔父手中的银钱反正正也是要落于赌场者之手的,不若用来给我们新店装修好了。于是便先让叔父得了这铺子,让他出钱装修。叔父已得了我们的大好处,自然也会同意出装修的钱,可是叔父哪来这么多银子?自然他会将目光放到我们给他的老铺子上。他会出钱当了这铺子,这时,我们只消派一个人,打扮成商家的样子,过来出个价钱,将老铺子给得了,然后叔父便会将这笔钱全用于装修之上。等到叔父装修好了,父亲再叫那个人过去讨钱,到时只消在契约上作点手脚,自然叫叔父拿不出钱来还这笔当钱,如此,这老铺子便回到父亲手上了。” 乔越眼中渐渐放光,“那如何从你叔父手中得到新铺子呢?” 乔木依旧沉着地说:“新铺子一旦装修好了,叔父手上的钱全用于装修,哪里还有钱去赌?他一定按压不住,又想着当这新铺子,到时候,故技重施,叔父得了当铺子的钱,拿去赌的路上,我们派个人,将他的钱给抢了,不就得了?如此,叔父从我们手中得的两间铺子,全归于我们了。祖母又不知道,还以为是叔父输了钱,将两家铺子都给毁了,到时候,祖母也再不好意思,让我们帮叔父了。” 乔越惊诧地望着乔木,真想不到,才十三岁的女儿,竟可以想出这么狠辣的计策来! 这完本不像是一个长年呆在深闺中的少女想出来的,倒像是一个老成的生意人想出的! 虽说无商不奸,可是乔越这奸却没想过要用于自己的兄弟身上,如今听乔木这么一分析,他是点头个不行,到哪里再去想比这更好的计策呢? 当下他便同意了,还拍着乔木的肩膀,兴奋不已:“木儿,打明儿起,我叫枫儿带你来我们的茶园茶铺看看去。你这样的心思,养在深闺是太可惜了,是时候看看我们的生意了。” 乔木听了心想,那明天不是要早起了?她可有睡懒觉的习惯的。 可是她前世没有父爱,今生好容易得了个这么疼爱她的父亲,她不想让父亲对她失望,便点点头。 到了晚上,她与那只白捡了的乌鸦逗笑了一会儿,奴婢哈密说:“姑娘,这乌鸦真奇怪,姑娘没回来,它就一直在屋顶上不下来,姑娘不回来,它就下来了,还乐得吱吱叫。” 乔木抚摸了下乌鸦光洁的羽毛,心想,这乌鸦与她倒真是有缘分,也很机灵,究竟是谁家养的宠物呢? 她睡下时,乌鸦也睡在她床榻上层,亲密得很。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十一 学习茶艺 次日,乔木坐在父亲的马车里,马车是乌黑的檀木为架,顶棚是玄紫色的绸布,两边垂下淡紫色的锦布,窗边垂下流苏。[] 这马车是父亲按着母亲的喜好做出的,父亲是个恋旧的人,一直舍不得换,用了这么久,马车都用旧了,他只是换车轮子,一直还是用这马车。 初冬,阳光很薄,稀疏地落在地上,风倒是很猛烈,呼啸个不停。间或是马车的吱呀声。 车在一家店铺前面停下来。 乔木跟着父亲乔越下了车,看到店前有一牌匾,上书“乔家茶叶”四个字,书法遒劲,字迹好看极了。 乔越指了指那字说:“这字,便是顾王爷的二儿子,顾止题写的。” 又是顾止。 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虽未蒙面,可是耳中却时时处处地得闻他的大名,乔木想不听也不行,当下见乔越的语气又觉奇怪,乔越是见多了生意场上假意逢迎的人,平时称呼人总是毕恭毕敬的,如今称呼这个顾止,怎么竟如称呼自家人一样,直呼其名了? 虽然迟早会成了他的女婿,称全名也是应该的,可是这不还不是一家人嘛。 心下觉得奇怪,这边乔越回头看了看她,顺手将她的披风给拢紧了些,不带表情地问:“冷吗?” “不冷,父亲冷吗?”乔木对自己父亲说话,还是显得过于客气了些,眉眼间带了点不自然的疏离。 这神情让乔越看在眼里。(.好看的小说) 乔越是个粗人,也能感觉到乔木这点生份,不过他以为是自己长年不在家,奔波在外做生意,导致得女儿对自己生份了,便下决心要更多精力用于教育自己儿女。 尤其是小乔木,这个表情总是带了点与她的年纪不怎么相符的淡淡的老成与哀伤。 “进去看看。”乔越拉着乔木的手走近店铺里去,店里的小二对着他们点头行礼。 “乔老爷好,乔二姑娘好。”小二们说。 乔越点点头:“都喝茶了吗?” “喝过了。”小二们说。 乔越带着乔木绕着铺子走了一圈,指点着茶叶:“这是杞门红茶,乃是红茶中顶尖王牌。这是安溪铁观音,喝之如饮兰花香,正是秋茶之上品。这是碧螺春,一般为春茶,不过我们将它们取来晒干,如今过了秋,它便是陈茶了,不再有春茶的清冽,但却多了股浓香。” 一一介绍着。 关于茶叶,乔木也懂一点,什么红茶黑茶绿茶,春茶秋茶,如何倒茶品茶,她都是懂一些的,可是如今经乔越这么一讲解,她才知道自己懂的只是皮毛而已,乔越不愧是做茶叶生意的,对茶叶如数家珍,什么茶他甚至不必亲见,只要用手一摸便可知道茶种。 乔木很拘谨地听着,看着,乔越说:“木儿,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店铺,别这么生份,想做什么只管动手。” 乔木听了放松一笑:“父亲,木儿想喝杯铁观音。(.)” 乔越便掏出一包铁观音,指了指铺子里面那个紫檀木矮桌,说:“那里有一应齐全的茶具,你且去那里,安心泡茶吧。” “是。”乔木欢喜地捧了铁观音去泡茶了。 茶盘是厚实的黑檀木,茶壶是紫砂,茶杯是青玉白瓷,上绘梅花,茶滤用细丝网,茶匙则用楠木。一应讲究得很。 乔木烧开了水,先烫杯,洗茶,让第一遍茶洗白茶杯,然后支起胳膊,缓缓注茶。 喝前先闻茶盖,有淡淡的兰花香袭入鼻内,然后再喝铁观音,顿时心胸开阔,浑然忘我。 她小口小口地品着,铁观音只泡三遍,再泡则失味。剩下的茶渣可用于花肥。她于是对小二说:“将茶渣包好,放入窗边的兰花盆子里。不可扔掉。” 小二得令便去做了。 乔木喝着,乔越则去看帐本去了,乔木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茶经》,便拿过来,放在膝盖上,用纤细的手指翻看着。 边品茶边看书,乔木只觉得岁月竟可以如此静好,如流沙磨过指尖,轻软无痕。 乔越算清了帐便拉着乔木坐车,接连将自家店铺全看了遍。 看完了茶铺子,便驱车前去看茶园子。 入了冬,茶树光秃秃的,大多数套上白衣防寒。只有少数茶树逆天而长,露出了尖尖的芽。 这时节还不是非常冷,虽然采下的茶叶多是青葱细嫩的。不过较之春茶,则显得老气横秋。 乔越换了件紧身衣,与乔木走进茶园子时,茶农们都对乔越恭敬地打招呼。 乔越只是摆摆手当作回礼,与茶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茶农都是他出钱雇来的,与茶农印象中,自己的老板乔越只有威严,乔木看着乔越壮实高大的身影游走于茶农之间,心想,她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有时威严,有时亲切,有时高雅,有时又世俗至极。 正在发愣,却见乔越回头叫她了:“木儿,你也来,背上那茶蒌,父亲教你采茶。” “哎。”她应了声,便从茶农手中接过一个竹蒌,背在肩上。 乔越肥胖的手指先是分开绿叶,然后用细一些的食指对着茶芽儿一掐,茶叶便丢到她的茶蒌子里去了。 “会了吗?”乔越一脸亲切地看着乔木。 乔木也学乔越的样子,往茶芽上一掐,谁知茶芽竟被她给掐扁了,芽水沾在她手指上。 “动作要柔,要快。”乔越说,“茶芽生得光滑,若是不快就掐不稳,若是太重了就掐扁了。” 乔木又试了下,这次动作显得柔一些,真的得了一枚茶叶儿。 尖尖的,绿中带点老褐色,看起来像玉兰花,还带着淡淡的苦香。 她忍不住放在嘴里一咬,呀,好苦。 她嘴一扁,眉毛一蹙。乔越笑道:“木儿怎么将茶叶吃进去了?苦吧。我们平时喝的茶叶都是经过炒制的,早就退出了大半苦味,而你吃的这个还是原味,自然是极苦的了。” 乔木也轻轻一笑:“父亲,原来采茶也有这么多学问。” 乔越点点头:“木儿,有些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难了,不过父亲相信,什么都难不倒木儿的。因为木儿是父亲的宝贝女儿。” 这话让乔木内心一触,“木儿是父亲的宝贝女儿”。 前世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她一直是有父亲就像没父亲一般的。可是今生,竟有这么一慈祥的人,对她说了这话。 她眼睛有些湿,看到乔越已转过身继续采茶去了。 他略显肥胖的手臂在绿树间摘采,竟是应付自如,动作极其柔美,一叠叠茶叶经他的手,轻轻飘入蒌中。 茶香四溢,风吹得他长发轻扬,隐隐可见,他发中带了点霜白。 父亲还是在壮年,竟这么早就开始有白头发了。 为了操持生意,照顾这个家还有那个极品叔父,父亲未老先衰。 可惜家中真正能帮得上父亲的,却极少。她什么都不懂,竟不能为父亲分担一点。 她心中温情四溢,喃喃道:“父亲。父亲。” “嗯?”乔越微微回头看她,“木儿,怎么光站着?与父亲一同采茶去。” “好。”她鼻子有些酸,穿越到这里来,面对横空出世的这些亲人,也相处了大半年了,她与他们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可是,真正让她动情的,却是在这一刻。[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十二—十三 学习厨艺 当看到这具身体的父亲如此慈祥教着她技能,发上染霜时,她的心真正地痛了。 她终于感觉到了,他是她的父亲,她是他的爱女。 而之前,她几乎是在四处乱飞,心,没有一处着落点――她一向就不是个容易爱上的女孩,心总是处处设防,因为前世,那个有着万千资产的父亲,抛弃了她与她的母亲,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可是此刻,心中那团阴影渐渐消散,消散,转而被温情取代。 原来世间,也是有真情的。她懂了。 她背着蒌子继续采着茶,动作轻快了很多。嘴中还哼着歌。 乔越笑问:“木儿,你哼的是什么歌?父亲怎么从未听过?” 乔木也笑道:“那是因为父亲您不懂音律。” 乔越说:“我们的心肝女儿也知道嘲笑父亲了!” 乔木哼的歌,却是前世妈妈教的外婆的彭湖湾。 “晚风轻拂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缀斜阳 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 一遍遍怀想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 有着脚印两对半 那是外婆拄着杖 将我手轻轻挽 踏着薄暮走向余辉 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 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吞没我俩 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湾澎湖湾 外婆的澎湖湾 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 正唱着,唱着,乔越忽然身体一弯,侧身坐了下来,双手抚摸着腰部。 “父亲,你怎么了?”乔木连忙放下竹蒌,伏下身,关切地问道。 “没,父亲没事。”乔越故作轻松一笑,可是因为太痛了,还是皱了下眉毛。 “父亲,你这里不舒服吗?”乔木伸手抚摸了下乔越的腰部,痛得乔越大叫起来。 “父亲长年在外经商,以至于落下一身疾病,这腰有时候更是直不起来。”乔越面对懂事的女儿,也说了实话,“不过,这事,可千万别让你娘亲知道。父亲呀,不想让你娘亲想多了去。” 乔木眼睛湿了,乔越是个坚强的男人,希望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眼中,永远都是坚强强大的样子,哪怕是有了病,也还是苦撑着。 在她原身留给她的印象中,乔越一向是强大得很,不管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总能摆平,母亲杨氏依赖乔越,就像蔓藤依赖大树一般。 “父亲,若是不舒服,就应该去看郎中去,不能强撑着。”乔木劝道,扶着乔越站起来。 乔越笑道:“郎中看了不少,都说我这病,只要不要太劳累,休息得很,自然就能好。可是,生意是一刻也离不了我呀。露儿不错,头脑精明,有魄力,可是,她的心里只有她的那个不成器的夫君赵楠。不是说赵楠不好,而是赵楠这人,表面老实,内心却有些七弯八曲的。所以,露儿与赵楠是父亲不愿意让他们帮忙了。至于你大哥枫儿,为人倒是正直,也很有责任心,无奈不懂得灵活处事,平日里要他管理一个茶园子还勉强可以,若论经商,他根本就不懂。我们这乔家茶庄,是后继无人哪,父亲哪能一刻钟放得下?” 原来如此,乔木咬了咬牙,抓住乔越的手,坚定地说:“如果父亲相信木儿,木儿愿意从此认真帮着父亲,经营生意。” 乔越欣慰地摸了摸乔木的头,“木儿,你有这份心终是好的,可惜你是女儿家,今后要嫁的人,又是堂堂士家大将军,你有着大好前途,父亲可不能让一个茶庄耽误了你呀。” 乔木不服气地说:“木儿也不知道,我们家怎么会与顾家这样的大户联系在一起。女儿不想嫁人,女儿要永远留在父亲身边,照看茶庄。才不要嫁什么士家大户呢。” 她说的也是实话,她从未见过那个什么顾止,如今父亲这边需要人手,她一向看重亲情,就更加不想嫁给什么顾止了。 乔越这时厉了色:“木儿,女儿家终归是要嫁人的,你怎么说这种话?何况,这与顾家的这笔婚事,也是与父亲与顾王爷的一种约定,人家都一直遵守合约,我们怎么可以撕毁婚约呢?” 乔木撅起了嘴:“父亲,你怎么会认识顾王爷?木儿一直很好奇。” 乔越听了,眼神变得凄凉,连忙支开了话题:“木儿,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还不应该知道。好了,时日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母亲一定在家,等我们等急了。” 坐车回宅,乔木与乔越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乔木还攀着乔越的肩膀撒娇,一副小女儿心态。乔越看着乔木明显对他亲近了许多,心下甜滋滋的。 乔木见过了母亲,便回自己闺房,乌鸦扑扇着翅膀朝她飞来,停在她手指上。她抚摸着它的羽毛。 乌鸦拿它的大嘴轻轻蹭她的手,很友爱很依恋的样子。 乔木说:“乌鸦呀乌鸦,也不知你是谁家的宠物鸟,不过只怕如今就算找到了你原来的主人,我也不舍得放你走了。” 乌鸦好像能听懂她的话,眨着灵动的眼睛咿咿呀呀的。逗得乔木直 笑。 次日,听说姐姐姐夫要过来一起吃饭。 乔木一大早就被杨氏的忠仆云娘叫醒,“三姑娘,起床啦,夫人叫您用完了早膳过去一趟呢。” 乔木打了个哈欠:“母亲唤我何事?” “夫人说是要教三姑娘学厨艺。”云娘答。 乔木傻了眼,杨氏三天两头的都要教她几样厨艺,上回因为父亲刚刚回来,停了一段日子,她别提有多高兴了,今日又催着她去学厨艺。 虽然很不情愿,可是乔木却是个懂事的孩子,前世如此,今生也一样,她愿意为了自己爱的亲人,委屈自己。 当然如果对方不是她爱的,而是别的什么无关的人,她可不会迁就半分的。 洗漱完毕,喝了桂圆红枣粥,乔木被云娘领着来到厨房门外,梧桐树下,杨氏正坐在竹藤椅上,今日她气色好多了,脸色红了些,她手中在做一件冬袄。 虽然现在家境好了,这些事根本不必她来做,可是杨氏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尤其是孩子们的衣裳,她还是喜欢由自己亲自做。 “木儿,你来了。”见乔木来了,杨氏将未完成的冬袄交到身边奴婢手中,摸了摸乔木的头,说,“走,娘亲今日教你的菜式,你等下可要亲自做给你姐姐姐夫吃的。” 乔木撇撇嘴:“娘亲,孩儿做的菜,自己都吃不下,哪能给姐姐姐夫吃呢?不让他们笑掉大牙了去?” 杨氏笑道:“你姐姐姐夫今日心情不好,若是能吃到你亲自做的菜,一定会高兴起来的。所以,木儿,为了你姐姐,不会也要会。” “姐姐心情不好?”乔木一怔。 杨氏叹息道:“你父亲怎么也不愿意帮你姐夫,这不,你姐姐姐夫的茶园子经不起害虫的折腾,经营不下去了,竟没经过你父亲的同意,私下卖了茶园子,如今也不知要如何维生,当然是心情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 听说大梁朝的茶园子,因为这场虫灾,几乎全毁了,国民束手无策。 可是乔越的茶园却完好无损。 多少茶商亏本得贱卖了茶园,改行做别的去了,而在这场虫灾中,唯一得利的,就是乔越了。 乔越果然是个精明到自私的商人,为了自己的生意,守口如瓶到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不告诉。 乔露不止一次央求她父亲教她赶走茶园害虫之法,可是乔越硬是半点都不透露。 乔木能理解乔越的这种想法,这万一告诉了乔露与赵楠,先不说赵楠这个人不怎么精明,万一让他说出了秘密怎么样,更有可能经赵楠落下了把柄,以后凡事都要让着这个女婿了。 可是乔露却不一定能理解父亲的这种想法,于乔露而言,自然是不好受的,自己的父亲都不帮她,这次她过来吃饭,只怕不是单纯吃饭这么简单。 进入了厨房,看到铜盆子里放了一些新摘的桂儿,清香扑鼻,还有一些晒干保存着的茶花。 “咦,娘,怎么厨房里都是花呀?不是说要做菜吗?”乔木问。 杨氏神秘一笑:“木儿,谁说花就不可以做成菜了?你性格沉稳,安静,太喧嚣的菜你做不得,做这些菜可是最适合你的。” 乔木听得一头雾水,云娘早上前,将茶花放入事先搅好的稀面粉中,顿时,茶花变得白白的,可是清香还是浓浓的。 杨氏接过这些茶花,早就有人在锅里放入了油,油被烧热,噼啪乱响。 杨氏将这包裹上了面粉的茶花轻轻投入油锅中。 她轻轻炸着油锅,直到茶花全被炸成了金黄色。这才上锅,装盘。 乔木一怔,只见茶花全打成了卷,一定是刚才遇热卷曲起来的。 然后云娘将这些金色茶花与降压降雨酱鸡腿包在一起。装盘便好了。 乔木问:“母亲,这盘菜叫?” “这盘菜呀,叫茶花卷鸡腿,茶花本身的香味与鸡肉的香味混一起,相抵相冲,又清雅又可口。你姐姐呀,最喜欢这盘菜啦。” 乔木说:“这盘菜色香味俱全,又好看,难怪姐姐会喜欢。” “所以呀,你会了没?会了就你做一盘。”杨氏鼓励地看着乔木。 乔木点点头:“为了姐姐开心,不会也要会。” 乔木开始动起手来。 步骤其实也不难,不过有三步不细心一定做不好。 第一就是往茶花上包面粉。 如若面粉包得太厚了,就看不出是茶花,也会减淡了茶花的味道,可是若是太稀了,茶花一浸入油锅,面粉就全掉了,这样茶花失去了面粉的包裹,马上就被油给炸烂炸阉了。 第二则是炸油。这油四溅,稍不留神就在她手臂上留下了水泡,杨氏看了心疼极了,乔木却只是抚摸一个水泡,笑道:“娘亲不要着急,等下抹点膏药就好了。” 第三则是最后拿出来与鸡腿卷一起,这怎么卷也是门手艺呢。 不过乔木努力完成了。 杨氏连忙叫人拿了油膏,给乔木手臂上的水泡抹上。[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十四 用膳风波 乔木看着碗内的桂花:“娘亲,现在茶花是用上了,那么桂花怎么用呢?” 杨氏笑道:“你再看看放在桂花边上是什么?” 乔木看到,桂花盘子边上,不是一碗发酵好的糯米吗?这不就是酒酿吗?还有五个鸡蛋,一盆面粉,一个大红薯,五片生姜,红糖1大匙。(.好看的小说) “娘亲,您是不是要做桂花蒸酒酿?”乔木说着,眼睛就红了。 杨氏奇怪地看了看她:“这会儿木儿变聪明了,的确是呢。云娘,是不是你教过木儿做这道菜的?” 云娘说:“夫人,奴婢未曾教过三姑娘,不过三姑娘冰雪聪明,一猜便知道,也是有的。” 乔木擦拭着眼睛,装出笑脸来,说:“母亲,这道菜,木儿会做。让木儿做,母亲看木儿做得对不对。” 杨氏点点头。 乔木心里却难受得紧。 她想起了前世的妈妈。 妈妈最擅长的,就是做这桂花蒸酒酿了。 每次妈妈做好了,就与她一起,围着桌子,就着淡淡的灯光,很温馨地吃起来。 那桂花蒸酒酿的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自从穿越后,在另一个世界,她等于是死了。 妈妈再也见不到她,一定很痛苦吧? 妈妈只有她一个女儿,最爱的丈夫离开了她,奔入小三的怀抱,现在她最爱的女儿也匆匆离开她,妈妈的心,一定很难受吧? 乔木一声不出,紧绷着脸,将发酵好的糯米(就是酒酿)放入水中稀释,加入鸡蛋与面粉,再加点酒,最后将切好的红薯放入,一起蒸。(.好看的小说)(关于酒酿等美食的做法,本小说还会有很多介绍,因为作者是个吃货)。 待糯米酒香喷泻而出,便好了,端锅,上盘,洒上桂花,即好。 杨氏觉得不对劲,抚摸着乔木的头,关切地问:“木儿,你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乔木低着头,不让杨氏看到她眼中的泪:“娘亲,我没事。”谁又能理解得了她的心事? 杨氏将乔木抱入怀中,“木儿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有娘亲在,娘亲会为你顶着的,木儿。” 不管杨氏理解得了理解不了,听了杨氏这番肺腑之言,乔木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乔露与赵楠过来了,杨氏搂着乔露哭个不停,乔越走出来,赵楠对着乔越鞠躬:“父亲。” 乔越看都不看赵楠一眼,径直坐到了座位上。 他还在生赵楠的气。这个女婿平时闷声不响的,看起来老实和顺的样子,肚子里歪主意倒真不少。 他了解他自己的女儿,乔露是决不会卖掉他给她的店铺的,可是这店铺与茶园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卖了,这中间一定是赵楠对乔露说了什么话。 自己的大女儿虽然干练,可是对自己的夫君却是百依百顺的,若不是赵楠的要求,乔露怎么可能卖了她父亲留给她的茶园子? 这可是他一生的心血呀。 所以他就更不给赵楠好脸色看了。 杨氏摸着乔露的头,说:“露儿,别难过,茶园经营不下去,一定还有别的可做的,我们乔家的儿女都是打不倒的。乖,木儿亲自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来,坐下。” 一家人坐在一起,上了很多菜。 有香菇猪肉笋、蜜汁莲藕、豆岐五香盐侷鸡、芋头炖肉排、鸡蛋炒丝瓜,等等。 最后上的是酒酿桂花与茶花卷鸡腿。云娘一边上一边笑道:“这两盘是三姑娘亲自为二姑娘做的。” 乔露见了,感动地看了看乔木:“木儿有心了,姐姐却什么都给不了木儿。” 乔木很识相地拉着乔露的手,摇了摇:“姐姐开心,就是给木儿最好的礼物了。” 乔枫也说:“是呀,二妹,人生总是会有一道道坎的,怎么说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都在呢。” 乔松晃着勺子往桂花蒸酒酿里搅了搅,倒了一大碗,亲自端到乔露手中:“给,二姐,这是你最爱吃的酒酿。” 乔露不觉笑道:“何止我爱吃呢,木儿也爱吃,先给木儿。” 乔木推辞:“姐姐,这是木儿亲自做给姐姐的,姐姐不吃就是不喜欢木儿了。” 乔露于是含泪吃着。 乔越一直坐着,冷眼相看着一声不吭,杨氏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乔越一下:“老爷,平时你的话最多,怎么这么儿,你反而光看不说了呢?难道你不知道露儿最希望听你的开导吗?” 乔越却冷冷的喝了杯酒,看着赵楠,冷笑道:“父亲给的东西,经夫君一说就全给卖了,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乔露听了,擦干了眼泪,将手中的碗重重放下,“父亲,女儿平时最敬重您,可是父亲却在女儿最需要父亲帮忙的时候,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女儿的茶园子被害虫一扫而光。父亲怪女儿卖了茶园子,可是请问父亲,若是不卖茶园,女儿还有什么生路可言?” 乔越气得拍了下桌子:“生路?我看,你当初选择了跟着赵楠这小子,就已经自断了生路了!” 眼看着父女俩就要大吵一架了,杨氏连忙拉住乔越:“老爷,如今楠儿与露儿都生了凌儿了,你就别再谈当年事了。露儿今日来是为了开开心心的,老爷就少说一句吧。” 乔越强压下火气,只一味地喝闷酒。 赵楠愧疚地说:“都怪我,我知道父亲一直不喜欢我,是我连累了你,露儿。” 乔露拉着赵楠的手,说:“夫君,我们走,这饭我们也不吃了,省得让人笑话我们在蹭饭!今后我再也不要娘家一分钱!就当你们没有……” 她正要说“说当你们没有我这个女儿”,乔枫连忙喝道:“露儿,别说胡话!人在气头上容易犯晕!父亲都是为了你好!” 乔露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这话,拉着赵楠就走了出去。 杨氏上前要冲自己的女儿回来,乔越拉了她的手,厉声说:“走了就走了,不许追!” 杨氏流泪:“你们父女俩都是一样的牛脾气!何苦来着呢?老爷,你明明是疼爱着露儿的,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一句软话呢?” 乔越再不想多说一句,脸上充满着悲伤,什么菜都没吃,只是一味地喝酒。 乔枫、乔木、乔松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乖乖地扒着饭。 乔越见了,脸色缓和了一下,说:“孩子们不要拘谨,今日的菜好,你们要吃光了才能走。” 乔木说:“父亲,想姐姐也是一时冲动,过不了几日火气散了,便会知道自己不对,到时候便会回来向父亲认错的。” 乔越却对杨氏说起了另一件事:“露儿年轻,再加上楠儿软弱,二人根本应付不了这危机。若得空你送些银子给她,也报于他们的情况与我听。” 看来乔越只是表面硬,其实他内心还是很关心乔露的。 杨氏擦拭着眼泪:“你这又何苦呢,明明关心她,可是她来了,却总是冷言冷语的,还要我替你关心她。” 乔越再不说话,吃了一点点,紧紧皱着眉头,便起身要走,走前对乔枫说:“枫儿,你吃完了等下将今日帐册交与我看。”便走了。 乔露走后果然赌气与自己的父亲老死不相往来。几天都没见她过来道歉。 杨氏倒是常去乔露那里看她。 父女俩谁也不肯先认错。 这事便暂时搁置在这了。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十五—十六 制作普洱生茶 而乔木在这几日则被乔枫叫去学这学那的,全是与茶园茶铺有关的。[.超多好看小说] 乔越叫乔枫带着乔木去学茶叶制作过程。 作坊里,乔枫穿着圆领窄袖紧身长袍,长袍的衣襟外翻,露出了里子上的毛皮。袍领上露出了半圆形的白色领口。袍子的下摆与小腿相齐。下身穿了套裤,足登高皮靴。腰间束带,挂有剁茶叶常用的小刀。整个打扮干净利落。 入冬,黑茶一阵热销,一辆木车将一蒌蒌的黑茶送到了乔家茶叶的制作坊间。乔枫上前去点货,乔木则跟在乔枫身边。 黑茶搬到了作坊里面,乔枫叫人登记好了,乔木上前拿着那黑黑的一团闻了闻,一股药香味袭来。 “哥哥,黑茶就是这种味道的?”她伏身问着。 乔枫点点头,一面将散乱的黑茶装入一个个木桶里,对乔木说:“你去看看火炉里的火开了么?马上要进入蒸青这一步。” 乔木连忙跑到里间去看那火炉,火炉烧得正旺,出去对乔枫主:“哥,全烧开了,哥,为什么要进行蒸青呢?” 乔枫说:“这样制作出来的黑茶才容易保存呀,要不然放一会就腐烂了。” 只见乔枫与一行工人将黑茶搬到火炉边上,然后,将黑茶一碗碗地放入锅内,事先先在锅里铺一层白色蒸布,然后像蒸粽子一样将它们全都“蒸青”了。 蒸好后,乔枫轻轻将蒸布一提,蒸布上的黑茶就全拿上来了,还带了不少蒸汽,湿粘粘的。 他将蒸青好的黑茶散开,放在捣碗内,用木杵对着茶一阵乱捣,将它们全捣成碎片。 作坊里一片热气腾腾的,虽然是大冬天,却热得慌,可是乔枫干活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热。[] 乔木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乔枫,“哥,你干起活来可一点也不文弱呢。” 乔弱故意厉了色,说:“父亲可是叫你过来学习的,你可别捣乱,待会父亲若是考你,你若是不会,可小心挨板子。” 乔木撇撇嘴:“谁说我不会?我一看就会了。我这就去给你将黑茶给捣碎。” 她将锅里蒸青好的黑茶端起来,放在捣碗内一阵猛捣,这新出锅的黑茶闻起来一阵药香,热扑扑的,味道真好闻。 这捣茶虽然看起来简单,实则麻烦得很,因为黑茶坚韧,想将它全部捣碎可需要不少力气,乔木紧握着木杵,眉毛都皱成一团了,脸上的汗水不断地流下来,直捣得手臂都发酸,也才捣碎了一碗而已。 看得乔枫哈哈大笑,乔木擦了擦汗,说:“哥,我现在知道你们制作茶叶,有多辛苦了。” 茶叶捣成茶泥后,变成一团青色,这青是很舒服的青,乔枫说:“好了,进入下一步,压成饼。” “饼?”乔木一怔,“就是茶饼?” 乔枫点点头:“对,就是生茶饼。” 这可真值得一看,前世乔木最喜欢的就是喝生茶了,生茶能保留着茶叶的原味,而且越存越香,不比熟茶,味道早变味了。 “哥哥教我。”乔木感兴趣极了。 乔枫摇摇头:“呆一边看去,别捣乱就很不错了。” 只见乔枫将茶泥铺在干净的纱布上,用手捏成一个圆饼的样子,然后用刀压平,再将压平的茶饼拿去烤干。(.好看的小说) 烤干也很简单,就是事先生一个小火炉,火炉不能太大,因为需要随时盯着看,一烤干了马上就要端下来的。 在火炉上铺一个钢铁制作的软垫子,将茶饼放在垫子上边,用火烤,烤干了就可以拿下来了,放在桌子上,基本上就做好了。这时候黑茶颜色已由青转成青黑色。色泽浓郁,看上去就想啃。 然后是进行最后包装。 乔枫将一个个黑茶茶饼用干燥好的笋叶包装。笋叶就是毛笋的外壳,注意包之前要竹壳晾得干透,含有水分的后果以后会引起茶叶的霉变。 笋叶上写有毛笔大字:“乔家茶叶”。 一个个茶饼制作好后,有些放入仓库里储存,有些直接发往各大店铺销售,有些则直接发往早就联系好的买家那里去。 乔枫一个个安排着,虽然没有父亲乔越那么老练,可也是井井有条,怪不得父亲会这么放心将茶庄的管理全交给乔枫一个人呢。而父亲则管销售业务方面的事。 全看好了,乔木说:“哥哥,看了半天,可是一片茶叶都没喝到,不如让我泡杯茶吧。” 乔枫正忙着,对乔木主:“你去里间找那位大爷,登记一下,要一块黑茶,自己到院子里泡去。我正忙着呢。” 乔木说:“我可是你的妹妹,过来拿一包茶叶也要登记呀?” 乔枫说:“当然要登记了,就算是父亲来了也要登记。” 乔木虽然内心感觉到委屈,可是也觉得哥哥这种做法是对的,老老实实地过去登记了,这才取出一包青茶来。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将青茶用茶匙捣开一小块,放入茶壶里,煮了下。 黑茶最后是煮着喝才更入味,因为黑茶味一般比较厚重,只是单纯用水去泡,难以释放全味,所以用煮。 煮一下看到壶盖冒烟了就可以,不可煮得过老。 乔木将煮好的青茶倒入白瓷杯内,白色的杯壁顿时变成了深青色,还有一些茶叶梗在茶汤中缓缓下坠。 她喝了一口,一股青冽,不过不像绿茶那般柔和地青冽,更像是无数把利剑直刺喉咙,呛人的青冽,不过清而不涩。她喉咙受了点刺激,咳嗽了几声。 待到喉咙渐渐适应了这生茶,这才慢慢品出了这种原汁原味的好喝,一股温暖包裹在胃周围,真真是好喝。 乔木边喝边令人取来几本有关茶的书来看,得了一本许次纾的《茶疏》。 当看到《茶疏》里写道“一壶之茶,只堪再巡。初巡鲜美,再巡甘醇,三巡则意味尽矣。余尝与客戏论,初巡为婷婷袅袅十三馀,再巡为碧玉破瓜年,三巡以来,绿叶成阴矣”时,脸上不觉露出笑容来。 的确,品茶要有三趟,第一趟品鲜美,第二趟品甘醇,第三趟意味已缠绕舌尖,再品就失味了。 就这样欣喜地看了一个午后,乔枫忙完了活,步入后院,看到乔木正捧着《茶疏》看得津津有味,笑道:“妹妹你怎么也喜欢看书?你不是最不喜欢看书么?” 乔木说:“我不喜欢看的是什么女戒,什么论语之类的,而像这类茶经茶疏的,我可是爱不释手的。” 乔枫似乎没想到乔木看书也讲分类的,笑道:“你是女孩子嘛,自然是要看些女戒一类的,正如我们男孩子就要读之乎者也一样。” 乔木摇摇头:“那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念诗经呢。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乔木还没有念完,乔枫就止住了她的话:“快别念了,木儿,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大声念着这句,多丢人呀。” 乔木笑道:“哥哥怎么脸红了?我知道了,哥哥一定是在恋爱了。” “别胡说。”乔枫正了正色,可是越正色他的那张小白脸就越红,“你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看来得再让你跟在老师身边学习才行。” 乔木忙摆摆手:“哥,你说的老师,可就是上回请过来那个迂腐之穷书生?哼,我才不跟他学呢,跟他能学到什么,越学越穷。” 乔枫这回可拿乔木没辙了,为了让乔木少说几句,便说:“好了,今日正好有些闲,我马上送你回家去,免得在这里说些风凉话,让外人传了出去。你在京城如今已有‘妖女’之说了,若是再有一个别的什么头衔,看顾将军还要不要你?” 乔木心想,她怎么了?不就是念了诗经几句诗吗?虽然很不理解哥哥的话,可是知道哥哥总是为自己好的,她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嘛,不过,少跟我提那个顾止,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乔枫将她整个拎抱起来,扔到车里,车帘子一拉,马车就开动了。 ------- 注:以上制作茶饼过程全是作者本人查资料后再亲自实践,百度上搜不到的。全是真实独特内容。青茶饼又名生茶饼,是普洱茶饼,因过去将普洱茶归于黑茶,所以本书中也如此分类,普洱茶饼分生茶饼与熟茶饼。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十七 “四君子”汤 “早些回家,学点厨艺,才是正事。今日既运来了黑茶,必然会制作一种黑茶蛋饼,这饼爹爹最爱吃,你可要学会做。”乔枫叮嘱道。 “爹爹最爱吃黑茶蛋饼么?”乔木转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哥,你不早说,我马上就去学做这种饼。” 乔枫看着她,眼中射出一缕疼爱,“看你平常吊儿郎当的,一身的缺点,可是其实内心还是挺好的,挺有孝心的。” 乔枫送乔木到了家,他便走了,又回到作坊去了。 乔木果然踱进厨房,却见云娘正在做所谓的黑茶蛋饼。 首先,往碗内倒一些牛奶,并加鸡蛋,不停地搅拌着,速度要快,并且要边搅拌边加糖。乔木手臂上下转动着,直转得头晕脑转,才将牛奶与鸡蛋打发好。 然后将黑茶泡好,要清淡一些的,缓缓注入这打好的牛奶加鸡蛋中,加面粉,加泡开的切碎的乌龙茶叶,做成一个个大丸子,像一个个茶坨那么大。 最后在面粉表面上按上一片完整的黑茶叶片,然后放入锅内烤熟,即可食。[] 乔木看到自己做的黑茶蛋饼,有成就感极了,抓起来一尝,有种淡淡的茶香,味道还不错,便想着等下父亲回来,会怎么样地惊喜。 看看时间还早,乔木便寻思着再做一样东西。父亲因为长年在外奔波,有腰疼的毛病,乔木便寻思着做一样养生药膳。 乔木叫云娘领着她去药材房看,向云娘讨教这些都是什么药材,挑了鹿茸、杜仲、山药、党参、白术、伏令、甘草等,再令人买些羊肉来。 她先将羊肉切好,与山药同炖,做成山药羊肉汤,再炖一碗鹿茸汤,再炖一碗杜仲汤,交待云娘:“这些都是给父亲的。等下要给父亲端过去。” 羊肉温热,山药、鹿茸、杜仲都是壮阳补肾的良药,给乔越滋补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后取党参十五克,白术、茯令、甘草各八克,组合制作成“四君子汤”。母亲体弱怕风,易感冒,这四君子汤就是用于防风防感冒的。 “这四君子汤乃是给母亲的。”乔木交待云娘。 虽然做得可能不是非常美味,可是却是滋补得很。更重要的是,表示她一片孝心。 云娘懂一点点药膳,看到乔木做的汤,笑道:“给夫人四君子汤倒是极适宜的,就是给老爷的,奴婢之见,恐怕是太补了。” 乔木说:“太补不是好事吗?” 云娘摇摇头:“姑娘有所不知,这山药羊肉汤已是壮阳精品了,再加鹿茸汤,又是壮阳,可是姑娘还嫌不够,又叫人做了一碗杜仲汤,老爷喝下兴许无事,因为老爷体质好,若是别的什么人喝下,只怕会七窍生烟,鼻孔出血,甚至热毒攻心了。” 乔木一怔:“有这么严重?我只不过是希望父亲的腰……”她就要说漏嘴了,马上就想起答应过乔越,不能让杨氏知道他腰痛的事,马上闭上嘴。 虽然乔木闭了嘴,云娘是个机灵人,一看乔木这神情就隐隐猜到了乔木未说出的话。云娘心想,难道老爷的身体,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健硕?要不然,三姑娘也不会这样担心了。 “云娘,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忽然传来粗亮的一声,乔木大喜,呀,这不是父亲的声音吗? 果然,厨房的碎花帘子一挑,父亲乔越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见过老爷。”云娘连忙福了福身。 “父亲!”乔木扑到乔越怀里就是一团肉嘟嘟的。 乔越摸着乔木的头,笑着对云娘说:“云娘,你方才教木儿的话中,有点错误。这山药虽然大热,可是羊肉却是温热之物,而鹿茸则下热上寒,至于杜仲更只是小热之药材了,这三种汤一同喝下,非但不会让人七窍生烟,热毒攻心,反而上下牵制,冷热相宜,木儿搭配得可是极好呀!” 云娘说:“多谢老爷指点,奴婢不才,差点误了三姑娘。” 乔越爱抚地对乔木说:“不过,就算是这三样药汤真的能让人吃得热毒攻心,只要是木儿为我做的,我照样要全吃下!” 乔木摇着乔越的手:“爹爹,木儿才不会让爹爹乱吃药汤呢。” “当然了,木儿是爹爹的心肝宝贝。”乔越边说边拉着乔木的手走了,“走,去见你母亲去,这几样药汤,叫云娘端来便是了。” 来到乔越自己的房内,杨氏正看着乔松在写字,乔松歪着脑袋,很不情愿地握着笔,在纸上描摹着王献之的字贴,一见乔越回来了,如得大赦,扔下笔就奔到乔越的怀中。 “爹爹,爹爹!”乔松叫个不停,手上还留着墨汁,一搂乔越的腰,乔越衣上就全沾了黑墨汁了。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十八 家家有本难念的育儿经 不过乔越是一点也不介意,拉了乔松的小黑手说:“让爹爹看看,松儿今日练字练得如何了?” 乔松心虚地跑了回去,低着头用双手遮住刚刚临的字贴,杨氏早抽出来,递给乔越,“你瞧瞧,这字写得,唉!” 乔越看着笑了笑:“不错嘛,比上一张好多了,有进步就是好事。(.)” 杨氏说:“松儿如此顽劣,成天只会舞枪弄刀的,学术上丝毫没长进,你还如此夸他,他更不知天高地厚了。” 乔越坐下来,拍了下衣襟,摸着乔松的头,笑道:“松儿喜欢剑术,明年请个舞剑师傅教习他,若是剑术使得好,也是好的。” 乔松听了大喜:“多谢爹爹!孩儿可烦这些文章大字了,孩子就是想成为荆轲那样的剑客!” 杨氏摇摇头:“学武有什么好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若是学文,倒可混个生活稳定。” 乔越拉了杨氏的手,捧在掌心,脸上温和地笑道:“我们的孩儿各有所长,是好事,可不能强求一样了。若是日后我们松儿成为一代剑客,枫儿成为一代大文豪,一文一武的,岂不妙哉?” 正说着,云娘领着众奴婢端上乔木刚才炖的药汤,乔越说:“这是木儿特意为我们做的,不吃可对不起木儿一片心意哪。” 杨氏看着这四君子汤,笑道:“木儿何时也懂四君子汤的做法了?” 乔木说:“近来钻进书房里,看了几本闲书,无意中看到的。” 乔越边喝汤边问:“哦,可都看了哪些书?” 乔木答:“有诗经,茶经,茶疏,大梁国志,大梁国礼仪,药膳大全,汉乐府大全……” 杨氏皱了皱眉头:“呀,木儿,你看了这么多书,怎么专捡些闲书看?按理说,女子闲事只要看几本女戒,女事就可,应该以刺绣女红为主要的事。[]至于你刚才报上的这类书,全是闲书,看多了,这人的想法就会生了偏颇了去。以后不要看了,跟娘亲好好学女红去。” 乔木撅着嘴,一脸不情愿,乔越说:“木儿也跟了不少女红师傅学针线了,怎么也学不好,相反这厨艺,这诗文的,木儿倒是擅长得很。我倒认为,木儿不但要看这些书,还要多看呢。” 杨氏白了乔越一眼:“呀,原来都是你教的。女孩子家的,成天看什么诗经做什么?满脑子都是什么情情爱爱的,若让外人听了去,不知怎么笑话我们呢。况且,往后木儿终归是要嫁人的,若是嫁到了夫家,不会刺绣,这可成何体统?” 乔越忽然嬉皮笑脸起来,说:“夫人此言差矣。木儿天份极高,若是将功夫全花在女红上,才是浪费呢。夫人难道忘记了,年轻时候,我就是捧着那本诗经,念着那句‘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才抱得美人归的。” 乔木想起了《诗经》中的那句“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原来当年父亲就是这样追到母亲的。 这话说得杨氏脸红了,“当着孩子面,你也没个正经。我这作娘亲的,还不是为了女儿好?” 乔越这时正了色,“夫人,其实我倒是希望木儿多学点文才,下个月便到了一年一度的茶诗会了,到时,大梁朝的才子才女都会献诗博弈,若是木儿得了头魁,对木儿,对我们乔家茶叶,都是极好的。” 杨氏叹息地说:“这倒也是,年年都有茶诗会,我们家学问最多的枫儿年年都有参加,可是年年都名落孙山。若是木儿果真有这志气,倒也是好的。不过我也不奢望这个,只求木儿能有个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了。” 乔越将乔木拉入怀中,“虎父无犬女,木儿天资聪颖,平淡似乎不属于我们家木儿。” 乔木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说:“木儿要像爹爹这样,成为一代名商人,才不要只是相夫教子呢。” 乔越便吩咐云娘:“往后将书房的钥匙给一把三姑娘,三姑娘随时都可以去书房看书。”又转头看着乔木说:“以后,你每日都要写一篇看书心得与父亲,父亲虽不懂文学,可是却会识人,你可要多练习,不浪费你的天赋了。” 乔木点点头:“父亲,木儿知道了。” 杨氏说:“老爷,为何不给木儿叫一位老师教导?由着她自己看书,就能学得会?” 乔木抢着说:“娘亲,木儿才不要那些迂腐老师教呢,尽是些只会读死书的穷书生,跟着他们学,越学越穷。” 杨氏拉长了脸:“木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些学堂老师?想当年,娘亲与你爹爹想找个书生教书,都没这个条件呢。如今你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反而嘲笑这些诲人不倦的老师。真是太不像话了。” 乔越笑道:“木儿说得也没错呀。我也不希望那些穷书生过来误导了我的宝贝女儿。木儿这么聪明,自然可以无师自通的。” 杨氏摇着头:“呀,真拿你们父女没办法。” 乔木之后果然天天泡在书房里,将那些闲事一本本地看,每日交给父亲一篇心得,当作学习了。 这日,乔木学累了,从书房折回到自己院子,竟看到乔松带着丫环芒果、哈密,个个手中晃着弹弓,对着屋顶上那只乌鸦就是一通狂射。 “住手。”乔木急了,喝道,“这是我的乌鸦,你们为何要用弹弓射它?”她边说边拉了乔松过来,抢过他手中的弹弓,质问道:“松儿,你好好的不去学字,倒是跑到姐姐这里撒野了,仔细姐姐带你见母亲去!” 乔松撅着嘴,不服气。 乔木将弹弓高高举起,不让他拿到,转脸怒视着芒果与哈密:“四郎不懂事,莫非你们也不懂事吗?是不是你们,教唆着让四郎射我的乌鸦?” 芒果连忙跪下,哭丧着脸:“姑娘,奴婢们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才敢这样做的。奴婢们都知道这乌鸦是姑娘喜欢之物,平日里姑娘不在,奴婢们都主动上去照料,将乌鸦当人一般看待。只是不想违背夫人的命令,所以……” “什么?我娘命令你们过来射这乌鸦的?”乔木一怔,“哈密,我只信你的话,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密说:“姑娘,的确是夫人的命令。今早夫人过来姑娘这边,说是想看看姑娘的被褥暖和不暖和,就看到了姑娘的这乌鸦。夫人嫌这乌鸦住在姑娘屋内,让姑娘沾了晦气,便叫四郎与奴婢们过来射这乌鸦。可是这乌鸦怎么也射不走。所以才等到现在。” 原来如此。乔木说:“你们都下去吧,夫人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今后谁也别想动我的乌鸦。” 乔木说着对着屋顶上乌鸦吹了下口哨,那乌鸦张大眼睛看到有乔松在,不肯下来。 乔木拍了下乔松的肩膀,“松儿,乌鸦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待它好,它也会待我们好的,以后不要欺负乌鸦,好不好?” 乔松摇着头像波浪鼓:“姐姐骗松儿,乌鸦才不是我们的朋友,乌鸦是晦气的鸟,娘亲都不喜欢乌鸦。” 乔木摇着头,说:“松儿,你先去娘亲那边,姐姐马上就过来,好吗?” 乔松对着屋顶上的乌鸦挥了挥拳头,说:“死乌鸦,下次别让本公子见到你,见一次,射一次。” 乔松说完就跑开了。 乔木这才招呼乌鸦下来,那乌鸦见乔松走了,这才战战兢兢地飞下来,翅膀上沾了血迹。 看来这弹弓,的确是打伤了它了。 “可怜的乌鸦,只是好好呆着,又没犯什么错,人类为什么偏要给它安上个不祥鸟的名分?”她说着抱紧了它,“乖,小乌鸦,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那乌鸦似乎听得懂人语,依在她怀中嘤嘤叫了几声。 她给它伤口上抹上药,便关好了门,叮嘱哈密:“这门给锁上,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这才放心地走向主厅。[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十九 未婚夫送的贺礼 未婚夫与婆家的人相继出场了。哈哈鸡冻不亲们? -------------- 杨氏已坐在主厅正中的黑檀木长形椅上了,乔松趴在她膝盖上,另一边桌旁,乔越正在翻看着帐册,他身边立着乔枫。想必是乔枫正在将一天的帐本交与乔越核对。 乔木上前对着杨氏行了礼,杨氏忙拉了她的手,笑道:“木儿,今儿一天都在书房,学了不少东西吧?饿了么?云娘新做的糖水金橘,你快来尝尝。” 乔木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糖汁橘子,那橘子早被拨了皮,露出金黄的一瓣瓣,沾在糖水里,被糖水衬得越发金黄好看了。 乔木嘴馋,用竹签挑了一瓣橘子吃下,甜而不腻,软却不粘,可真好吃。 “云娘与娘亲一样,心灵手巧。”她赞叹道。 一边的云娘连忙谦卑地说:“是夫人教得好,奴婢的这些技术,全是夫人教的。” 杨氏笑道:“你客气了,虽然原本是我教的,可若非你天性聪颖,也学不会,况且这些菜式经过你改良,比我原先教你的,更加好吃了。也足见你的心灵手巧。” 云娘连忙谢恩。 这时,乔木往杨氏身上撒娇般蹭了蹭,“娘亲,那乌鸦可恼了娘亲了吗?娘亲饶了它吧,不过是一只找不到家的鸟而已。(.无弹窗广告)看着着实可怜。” 杨氏抚摸着手腕上的手镯,这手镯是从庙里求来的,全是用念珠串联而成,杨氏近年来越来越信佛,所以穿戴首饰都与佛家沾了边。 “木儿,这乌鸦可是晦气极的东西,万不可留在我们宅子里,这晦气若是带到我们宅子里,可不是小事。娘亲知道你心善,喜欢这些鸟儿,不如改天娘亲叫你大哥抓只黄莺给你甩吧,这乌鸦一定得赶出去不可。”一向慈眉善目的杨氏,面对那乌鸦,竟是毫不留情。 “可是娘亲,”乔木哀求道,“那不过是一只鸟儿呀。娘亲平日里教我们要帮助弱者,如今这乌鸦本为哪家的宠物,却无家可归,又受了伤,若是赶它出去,只怕它必不知如何求生,必是死路一条呀。” “木儿,听话,这乌鸦可不是吉祥之物,是绝对不可再留的。”杨氏一脸竖决。 乔木有些难过,可是看到杨氏都这样说了,心想,不过是一只乌鸦而已,家里人重要,还是一只乌鸦重要? 她便说:“那么母亲,这乌鸦现在受了伤,不如等两天它伤好了,便由孩儿亲自送它走吧。” 杨氏也是心善之人,听乌鸦受了伤,心头不忍,便同意了。 看乔木这样难受,杨氏对乔枫说:“枫儿,你明日给木儿找只黄莺来,木儿喜欢鸟。[.超多好看小说]” 乔木忙说:“娘亲,木儿并不喜欢鸟,若是可以,还请大哥给木儿找只好马来,明天哥哥教木儿骑马。” 乔枫笑道:“你这丫头,还是没忘记骑马的事,都说了,这骑马,我可不怎么擅长,你若是真想学,你未婚夫顾止就是骑马打战的,你应该叫他教你。” 乔木拉了杨氏的手:“娘亲,你听,大哥又取笑我了。” 这时,忽然奴婢来报:“老爷,夫人,顾将军又派人送礼来了。顾府上的管事纪云正在门外等候。” 顾将军?就是她的那个未婚夫?她连忙低下了头,虽然她对他的那个未曾见面的未婚夫并没有感情,可是毕竟是未婚夫家派人过来,她总能表示出羞涩的样子,免得让人笑话她父亲没教养。 杨氏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呀。快叫纪管事进来吧。” 乔越听顾家差人过来了,便放下手上的活,来到杨氏身边,正襟而坐。 只见走进来一个头发梳得光光的中年男子,一脸老成样,这人正是纪云,乃是顾止身边的亲信。 纪云见了乔越他们,对着他们就是深深行礼,纪云在军中也是个官,而乔越不过是庶商而已,依礼是要乔越拜见纪云的,可是乔越被纪云行礼行习惯了,只是站了起来,笑道:“纪管事客气了,可是顾将军回府了?” 纪云点点头,很有教养的样子,脸上是不卑不亢:“将军尚在回来路上,大约明日便能到了。将军令在下先来,将礼物呈上,并说,这次将军归来,想亲自拜见乔老爷与乔夫人。” 乔越看了杨氏一眼,若有所思地说:“将军可真是有心了,每次从前线归来,都送了礼物。听说中国已全部统一了,不再打了,可有其事?” 纪云说:“确有其事,不过具体如何,这是将军的事,在下不便多问,固也不是很清楚。” 乔越笑道:“这不再打战,对我们老百姓而言,是好事呀。将军既然要来敝宅,到时必然举家欢迎将军的到来。” 纪云轻轻一笑:“乔老爷客气了,这是将军献上的一些薄礼,还望老爷夫人还有二姑娘喜欢。” 原来这礼物也有她的份呢,乔木心想,好奇望去。 纪云献上一幅葱绿群山图,说这是给乔老爷的,还有珍贵蜀锦,说是给夫人的,最后,献上的是一对碧玉荷花簪子,说是给二姑娘的。 乔木接过,脸红了,这个顾止是何等人物,人还未见过,就送礼了。 过去也没少收到他的礼,不过都是他托人送给她父亲母亲的,如今竟连她也一并送了。不管怎么说,收到礼物总是开心的事,可是乔木却羞涩得脸红到脖子根。 纪云走了后,杨氏帮着乔木将那荷花簪子别在发丛中,乔木的发丛浓密,但因未出阁,还要散半打发,一般的簪子都因为发太少而戴不牢,可是这荷花簪子大小竟刚刚好别在她发上。 往镜子里一瞧,荷花簪子将她的头形衬得更加秀气了,杨氏笑道:“顾止的眼力不错呀,都未见过我家女儿,就知道给木儿选什么样的簪子了。” 乔越说:“哪里没见过,木儿一周岁时,那时顾止才八岁,他与我们住一起时,就抱过我们家木儿,还拉着木儿四处玩呢。你都忘记了吗?” 杨氏拍了下脑门:“呀,我倒真给忘记了,可是那日与顾家一别,顾止就再也没见过我们木儿了。他哪里还记是当年一周岁的木儿的模样?” 乔木听着听着,心想,看来顾家与乔家真的交情不浅呢,可是怎么一个是庶商,一个成了士族名门?这中间有什么秘密呢,可是她问乔越,乔越却只字不提。 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她越发好奇了。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十 十个男人见了,九个爱 杨氏这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呀,我给忘记了,给孩子们新制作了几件冬衣,还没有给孩子们试穿过呢。(.无弹窗广告)云娘,快,将我房内那几件新衣服送过来,趁着木儿这会儿打扮得美美的样子,看看这新衣服怎么样。” 孩子们一听有新衣服穿了,可高兴了,乔松乐得扑到乔枫怀里:“太好了,有新衣穿喽!” 新衣裳送过来了。 一件宝蓝缎子长襟衣、看起来文气十足的衣裳,杨氏给了大哥乔枫,一件湖绿缎子窄袖圆领短袄给了四弟乔松。 乔木正站着,抚摸着发上那只新得的簪子,杨氏就拿着一件桃红撒花细锦长裙给了乔木,在她身上比了比,对乔越说:“瞧,正合身呢,这衣裳穿在我们木儿身上,就像新嫁娘一样好看。” 乔木脸红了,不过捧着新衣裳倒也高兴:“谢谢娘亲。” 乔越看着乔木,“我们木儿是越长越水灵了,只怕十个男人见了,九个爱呢。” “父亲,母亲,你们尽笑话女儿。”乔木虽然听了心里高兴,可还是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乔越这时看了看杨氏:“你可别忘记了,给娘也做一件。娘一个人呆在乔园里,总是穿着那几件旧衣……” “没忘呢,哪里会忘记了娘。”杨氏指了指剩下的那件杏黄镶银丝富贵竹的锦缎上衣和菱花缎子长裙,说。 乔越很满意地看着杨氏,抓着她的手捧着,端详着她手指,说:“呀,手指上都结了血疤了。辛苦你了。” 杨氏连忙将手给抽出来,笑道:“孩子们都在呢。” 乔木见了,连忙走到乔枫与乔松身边:“哥,松儿,我们去试新衣裳去。别呆这儿了。”故意支开他们,留父母亲单独在一起。 孩子们便向父母告辞,各回各的房去了。 “木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杨氏看着乔木离去的背影,深深地说。 乔越搂着杨氏的肩膀:“不仅懂事,还贴心呢。好了,为了不辜负木儿的一片心意,接下来,我们得做点什么了。” 杨氏听出了乔越话里头色色的语气,正想退开,谁知,整个人早就被他横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了。 “老爷,你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正经。”内室里,传来二人的唏嘘声。 次日,乔木别上了那荷花簪子,奴婢哈密笑问:“姑娘,你平日里可是从不戴簪子的,你说簪子麻烦,又重,怎么今日偏偏戴上了?” 乔木一怔,她也不知道呢,只是觉得好看,便戴了。 “怎么我就不能换种风格吗?”乔木拉长了脸。 哈密知道乔木是故意装出生气,也不怕,笑道:“姑娘想必是觉得,顾将军送的簪子,与别的簪子是不同的。” “呀,你也学他们,取笑我!”乔木上前要抓打哈密,“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这时,芒果上前禀报说:“姑娘,大郎已在马车里了,正在门外等姑娘呢,要奴婢过来问,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出门?” 哦,她都忘记了,今天乔枫答应过她,要带她去学骑马呢。 “你回大郎说,马上就来。”乔木说着,回头看了那养伤的乌鸦一眼。 她伸出手臂抱着乌鸦,抚摸着它的羽毛:“也不知你是哪家养的宠物鸟,可是娘亲不喜欢你,只有等你伤养好了,再放你走了。不过,我这次去学骑马,会顺便帮你寻一处好地方,让你以后都呆那里,少几分危险。” 她边说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乌鸦,那乌鸦用无助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个有灵性的鸟儿。”她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了。 出门上了车轿,看到大哥乔枫换上了米色紧身裘服,一头青丝高挽,将那张文文弱弱的脸衬得更加白了。 乔木笑着扯扯乔枫的衣服:“哥,你能不能不要总穿浅色的衣裳?你这脸本来就白,穿白的脸就更白了,更像个女人了。” “快别胡扯。”乔枫没好气地说,“你这张小嘴呀,真能说,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下回不带你骑马了。” 乔木看着乔枫一脸严肃的样子,忽然想起乔枫过了年就十九岁了,便说道:“哥,你差不多都可以行冠礼了,怎么总是不见你带未婚嫂子出来耍呀?” 乔枫正色说:“越来越不懂礼了。你未婚嫂子是知书达礼人,哪能在成亲前与夫君招摇相见呢?” 乔枫与城东第一布行的小女儿薛玲订了亲,只等到薛玲年纪到了嫁过来。 二人正说着,已到了郊外,乔木掀开帘子就下了车,乔枫则很稳重地下车。 车停在郊外的山坡上,枫叶落了一地,山草萋黄,乔木立于高处,看着山下那一大片茶园。 “哥,这茶园都是我们的吗?”她问。 “当然了,还会是谁的。”乔枫说。 茶园里不少雇农正在采茶,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茶香,真好闻。乔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哥,我们不是要骑马吗?怎么半天没见到一匹马?”她回头问他。 乔枫对马车夫夫叮嘱了几句,拉了乔木的手说:“前面有一雇农,姓严,也是我们雇来的,他养了几只马,自然是去他那边挑几只来骑了。 她听了很好奇:“哥,我们只是茶商而已,怎么又有地又有雇农的,如此排场,倒比那当官的还要气派?”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一 农舍挑马 乔枫说:“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商人,我们是茶商。大梁朝创始皇帝曾发过告示,茶商地位堪比士族子弟,不但可以与士族子弟联姻,还能得到举荐入朝作官,这可是一般的商人所没有的。” 大梁朝士族与庶族分得很开,不实行考试选拔当官制度,作官全靠世袭与推荐,可是万商皆下品,唯有茶商高,怪不得呢,乔木想。 “那么那些寒门子弟不是人人都争着做茶商,改变命运了?”她还是不解。 “茶商可不能随便做的。”乔枫说,“像是作官一样,有世袭,这茶商也得世袭才行。如果不是世袭,就得经士族大官推荐,经圣上同意了才能成为茶商。” “原来如此。”她更加不解了,“可是,我们祖辈并不是世袭茶商,为何就可以做茶了呢?” “这多亏了顾王爷的推荐。”乔枫随口应了一声,看到眼前出现一间小茅屋,说,“呀,到了呢。这便是严老汉的家。” 乔木只好先不问了。 前面是一间民舍。 几行竹篱笆,篱笆边上有几簇菊花,菊花下有几只胖母鸡。不远处有一只大白公鸡,正昂首挺胸跨着大步子,母鸡们面对着那只美丽的公鸡咯咯叫个不停,像是在示爱。 在那只大白公鸡旁,有一张破竹椅,破竹椅上坐着一个扎着双丫发髻的女孩子,大约十二三岁,手中端着一个筛子,筛子里是鸡食。 她嫩白的小手往筛子里捡起鸡食,洒到公鸡面前,公鸡优雅地垂了下头,点了几下地,吃完了又昂首扩胸了。 女孩脸长得还算干净,就是被太阳晒得很黑,人有点矮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那双眼睛还算明媚的。 她穿着打了补丁的破襦裙,手臂露在空气中,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苞。 在她身后是一个中年汉子,正给马槽添糠。那几只红红白白的马,或大或小,全身都是烂泥,脏兮兮的,都伸出头来争食。 马大一些的用嘴巴撞开小一些的马,小一些的马没有了吃,只好在一边干看着哼个不停。 乔木拉了乔枫的衣袖说:“哥,那些马这么脏,我们也要骑?”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干净衣服。 乔枫还没有回答,那中年汉子就看到他们了,连忙放下马糠,朝他们走来。 “大郎来了,大郎可真客气,也不早些知会我们一声,也好让我们去镇上买斤牛肉,招待大郎。[.超多好看小说]”严老汉一脸欢喜地说,“这位是三姑娘吧?” 乔枫笑道:“不必客气,我是来要两匹马的,这丫头天天吵着要骑马,只好带她过来了。” “大郎客气,这马还不就是您的?只是放在我这边养罢了。您要说一声便是了。”严老汉听了,忙对身边的青桐说:“青桐,快去牵两只马来。” 青桐抬头看了乔枫与乔木一眼,眼睛亮亮的,“哎”了一声去了。 乔枫说:“青桐手上怎么了?长了这么多疤?” 严老汉说:“还不是因为那些吃茶叶的害虫,青桐硬是用身体护着茶叶,结果手上被叮咬了不少,不过,大郎不要担心,上回夫人送来的貂油,抹在青桐手上,就好得差不多啦。” 乔枫赞赏地说:“青桐可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严老汉摇了摇头,叹息地说:“可惜我这女娃好是好,偏生得心太高。给她许了几门亲情,她不是嫌人家穷困,就是嫌人家长得不好。我们家不比大户人家,不是都能让她顺手挑的。她不听。后来她姐姐过来,她见了她姐姐是在顾王爷家做奴婢的,手头有些阔绰,便央求她姐姐硬是要将她弄到顾王爷家去,也说要作奴婢。幸好她姐姐没给同意了,说是她一个做奴婢够了,怎么能拉上她妹妹也作奴婢?如今,也没有愿意给我这个女儿作媒了,也指望大郎收留青桐,让她到宅上作个使唤的丫头,我也没别的想法,只要给她一个饭吃便好。” 严老汉边说边咳嗽着。 乔枫点点头:“严老汉,你为我们乔家卖力了这么久,这点要求我们不会做不到的。成,等青桐来了,只要她同意,便让她来乔宅里做事去。” 这时,青桐正好牵着两匹马过来,乔木一看,这马已让青桐这女孩子洗得干干净净的了。 青桐听了乔枫的话,低下头,抿着嘴,好久才说:“大郎,爹,我不想去。” 什么? 乔木不觉仔细看了青桐一眼,她紧绷着脸,脸上是坚定的表情。 严老汉马上说了:“青桐,乔大郎看中你,你怎么还敢说不去?你难道还真想去顾王爷家做奴婢去不成?你怎么不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青桐眼中闪着泪花,咬着嘴唇说:“爹,姐姐能去,青桐也能去。” “你――”严老汉气得捂着肚子,青桐连忙抓住他的手,“爹,你肚子又开始疼了?青桐去给爹泡止痛茶去。” “你别气死我,就好过一切了!”严老汉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一把将青桐推开。 青桐摔倒在地上。 乔枫上前扶起青桐,笑着打圆场:“严老汉,人各有志,这样吧,既然青桐不愿意去我们乔家,您就不要勉强她了。我不如帮你想想办法,怎么让青桐进入顾王爷家好了。” 青桐听了,紧绷的脸终于笑开了,跪在地上:“多谢大郎!” 严老汉直叹息:“顾王爷家可不好呆的,听说顾王爷家的奴婢,经常有被包在布袋里,带出府外扔到河内去的。她姐姐不让她去,是盼着她过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惜,她呀,不懂世故,眼光却高,若是没让她碰壁几下,她永远也长不了记性。” 乔木上前扶青铜起来,青铜看了乔木一眼,目光停在乔木如雪的肌肤上。 她又看了看自己被太阳晒得黑黑的手,眼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二 骑马摔崖之相遇 乔木指了指那菊花下晒着的柿饼,“严老汉,我用桂花糕换你几个柿饼如何?桂花糕就在我车上,等下就着人来送于你。(.)” 严老汉马上将那竹筛上的柿饼用穤叶包好,递给乔木:“三姑娘喜欢,拿去便是,还提什么换不换。” “应该换的。哪能白白拿您的东西?”乔枫说,又看了看乔木,脸上是宠溺的笑:“你呀,到哪里都想到吃。真是贪嘴。” 青桐却拉着严老汉的衣角,天真地问:“爹,桂花糕是什么?青桐从来没有吃过桂花糕。” 乔木看着青桐笑道:“你怎么会从来没有吃过桂花糕呢?山下就有卖,便宜得很。” 这话似乎伤害了青桐的自尊心,她低下头,双手不自然地绞着衣角,乔枫连忙拉过乔木到身边,小声嘀咕:“你呀,你呀。” 乔木也意识到了什么,想不到青桐这丫头,自尊心这么强,说都说不得。 乔枫马上告辞了,与乔木二人拉着马下了山,来到一宽敞地带。 “哥,你真要帮青桐去顾王爷府上做奴婢吗?”乔木边说边用力一蹬,晃晃悠悠地坐到了马背上,“这不是害了她?” 乔枫叹了口气,也跨上了马:“这人怎么活,都还不是命中注定的吗?青桐铁了心要去王爷府上做奴婢,看在严老汉面上,我怎么能不帮呢?至于入府之后,她是升为姨娘,还是做一辈子的奴婢,又或是往后卖给了农户作妻,都是她的造化了。(.好看的小说)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好好的一个女孩呀。”乔木忽然有些“愤青“起来,“又勤劳,又能干,如果她不是这么执意要去王府给人做婢女,我倒真想让她跟在我身边了去,她可比哈密芒果要能干多了。” 乔木正骑着马,这马忽然失了前蹄,用力往前一窜,狂奔了起来。 “哥哥救我!”她大声喊叫哥哥,可是乔枫自己都不怎么会骑马,这下可好了,他拼命往前追,可是不但没有追上,反而自己都跌下马来了,将脚给跌伤了。 “木儿!木儿!”乔枫急死了,一瘸一拐地想重新上马,可是脚跌伤了哪里站得起来。 可是站不起来也得站起来,乔木还在马上,若是从马上摔下来,也摔坏了脚可怎么回得来? 他咬着牙,忍着痛,硬是爬到了马上,可是乔木与她的马,哪里还有影子。 “木儿!木儿!”他四处寻找着,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大山里的回声。 马好像是发疯了一般,撕腿狂奔着,乔木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背,咬着牙,将嘴唇都咬出血来,紧紧抓着缰绳,可是还是坐不稳。 “死马,快停呀!”她又气又急,这马已拉着她拼命地奔,都绕过了一座山了,可是还没有见它要停下来的意思。 忽然,前面是一个悬崖。[] 完了! 她与马似乎都意识到前面很危险,她用力一拉缰绳,马也用前蹄用力抵着地,想要停下来,可是哪里抵得了惯性。 她想这回完了,来到这个时代什么都没玩过,就要死了,竟然还是坠崖而死,死相一定很惨。 眼看着悬崖越来越近,她闭上了眼睛。 “啊——”她感觉全身翻了过来,手一松,马绳离了她的手,她如失去了重心一般,从高处掉了下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很快,她竟然就落到了地上,她的脚,重重地绊到了什么硬物上,疼痛感顿时充盈着她全身。 “好痛!”她痛得睁开了眼睛,这时才发现,自己现在躺在一处平地上,不只,好像还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官道上。 她的脚被石头压了一下,扭了,走不了了。至于她的马,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觉得纳闷,怎么自己还没有死?抬头一看,原来刚才自认为是“悬崖”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悬崖,只不过是一块突起而已。 也对,她又不是在山顶上骑马的,怎么可能会是在悬崖上?一个小山坡就将她吓成这样。 不过这里四处荒无人烟的,她又跌了脚,连马也丢了,她可怎么回家呀? 正焦急间,看到这条悠长的官道上,远远驶来一辆马车。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那马车的样子,不过远看一片玄黄色,气派得很,因为驶得比较急,沙尘四起。 “顾将军,前方好像卧了一个人。”车夫一拉缰绳,放缓了马步,对着车帘子报告道。 车帘子内传来清冷亮丽的声音:“死了吗?” “回顾将军,还未死,还能动,是一个少女。”车夫报告。 “停车,不要压到她了,上去先看看是怎么回事。”车帘子里的人令道,声音如春雨润物,不急不缓,不冷不热。 乔木见那马车在离自己几尺距离停下,这时可以看到马车的全貌了。 车帐全是暗黄色绸布扎成,绸上印着流云纹,车柱全是精雕细琢的,车上还有顶蓬,拉的马上挂着铃铛,真的是“宝马雕车”,一看便是达官贵人坐的车无疑了。 她看到车夫走到她面前,车夫穿的衣服也不是一般下人穿的那种粗布麻衫,而是彩麻,只有大户人家的下人才会穿彩麻布的。 那车夫看了她一眼,问:“你是何人,为何卧于此地?” 她被他问得真想破口大骂,他以为她是吃撑了没事干,喜欢“卧于此地”? 不过眼下只有他们路过,也只有向他们求救了。 “这位大伯,我骑马从山下跌下来,扭伤了脚,无法行走,能否搭个便车,送我回去?”她哀求道。 那车夫上下打量着她,她见他没有回答,急了,忙笑道:“只要您送我回家,您要多少钱,只管说个数便是。” 可是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车夫是给大户人家做事的,平时应该不愁银子的,说不定不先给他点好处,他才懒得帮这个忙呢。 又见他没说话,只盯着她在想什么,她急了,他是不是不屑于帮这个忙? 他与她素不相识,完全可以选择淡漠地走开,如果他不帮,只怕天黑了都不会有人救她。 可是她身上没有现银,可怎么办呢? 她忽然想到,发上不是插了个顾止送的荷花簪吗? 一伸手,便将这个荷花簪给取下来,交到车夫手中,笑道:“这个先给您,只要您送我到家,会有比这个更多的赏金。” 那车夫接过这荷花簪,掂了掂:“这簪子值钱得很,送你回家,你就送这么宝贵的东西给我?纵然你同意,我也不敢收。我们将军会责怪的。” “将军,你指的是坐在马车里的将军吗?”她好心歹说,生怕他不同意,“不会的,你拿着这簪子问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他们做将军的,还不是为了俸禄奔波吗?不过就是搭个便车而已,就让他们赚了一个簪子与银子,换了谁都会帮的吧? 那车夫说:“你等等,我且去问下将军。” 看着车夫拿着簪子就走,她急得直捶脚,万一这车夫拿了簪子就走人可怎么办?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三 顾家翩翩美少年 车厢内端坐着的那少年,接过车夫递进来的簪子时,澄亮眼瞳蓦然一紧。 “这簪子是那姑娘的?”他问。这不是他送给乔木的荷花簪吗? 车夫答:“是的,将军,那姑娘的脚,伤得不轻,便将她发上簪子奉上,以此希望将军载她一程。” 那车帘子内的眼睛闪了一闪。 “你立着,我去与她说。”少年轻轻掀开车帘,便下了车,朝乔木走去。 乔木微仰起头来,阳光将少年的脸照彻出来,渐渐清晰,清晰。 他生得极为俊美,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皮肤极白,鼻梁极为高挺,薄薄的嘴唇之上,浮着一抹温和的笑。一头青丝披泻下来,如雾一般,头顶上一绺松松盘成一髻,用明玉簪子束住,如此艳丽却又如此美得脱俗。 若非他身材高大,走路稳健,倒让人误以为是个倾城女子――虽然纵然是女子,也未必会比他好看。 他穿着一拢深红长袍,袖子宽大,衣上除了红,没其他颜色,裙裾长而飘曳,腰带松垮,隐隐露出他玉白色的胸肌。 虽然皮肤很白,可是却极为结实,自有一种男子阴柔气派,剑眉凤目之间,自有一抹霸气隐现。 乔木从未见过比他更俊美的男子,不觉多看了几眼,直至他已走到她面前来,正对上他那双凤目。 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了一般,目光如此灼灼逼人。 “这簪子是你的?”那倾城少年问,柔美无波的声音从他嘴中,如珠玉般吐出。 乔木装作淡然一答:“是我的。” “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送给你的?”那少年细长的手指,开始把玩着那簪子。 她答:“是别人送的。”心跳却明显加速。 “是谁送的?” 她有些生气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她是来求他的,只好压下火气,:“是我未婚夫送我的。” 她还算老实,只见那倾城少年很满意地一笑,“你未婚夫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随手拿来送了别的男子,不怕你未婚夫生气?” 她奇怪地看着他:“只是一件礼物,并非信物。小女子如今寸步难行,还请郎君搭救,小女子必当感激不尽。” 那少年却答非所问:“你就是乔木?” 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他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她还只一岁。红扑扑的小脸蛋,看着他就会笑,那时,他父王就对他说:“阿止,让木儿以后作你夫人好不好?” 虽然后来再没有见面,可是因了父王有心无心的这一句,这么多年来,他渐渐长大,当想着自己未婚妻的模样时,便会想起那张粉嫩小脸。 他想着记忆中的面画,又看着眼前花季少女的脸蛋,两相一比较,的确就是当年那个女婴,五官是一样的。(.) 她怔住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嘴角笑容更深了,将手中簪子插回到她发丛中,“你未婚夫送给你的,往后可不要随便送人了。” 她迷惑不解,心想,这人看上去也是高官,说不定认识顾止呢,便明媚一笑:“这位将军,您可认识顾止将军?他与我们乔家极为要好。您是不是顾将军的朋友?一看您也是军营中人,一定认识顾将军了?既然您与顾将军是朋友,我这个忙,您不会不帮的是不是?” 他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但认识顾止,还与他有仇呢。” 不会吧,他竟然与顾止是有仇的,她想,这下可完了,她还故意与顾止套近乎,这样反而让他更不愿意帮她的了,她不觉有些生气了,他就是故意过来耍她的不是? “算什么军人,不过是顺手救个人,也不愿意。平日里一打战,就朝我们老百姓征税倒是征得勤,救个人就不行了。”反正他是不会救她的了,不如骂个痛快! 少年笑着反问:“我说过不救你了吗?”这个未婚妻委实有趣,骂人的时候口不择言。打小到大,还没有人骂过他呢。 原来他是会救她的,她连忙和缓了一下脸色,却见他已将目光转向她脚踝上。 “肿得不轻呀,看来得马上热敷药草,要不然,等赶到城中,肿块已郁结成团,恢复就没那么快了。”他眉毛皱了一下,伸手碰了下她的脚。 她连忙将脚抽了回来。 他勾唇轻笑,指了指不远那处小山坡:“那边长着大丛的药草,我现在带你,过去将那些草药摘下来,敷于你脚上,三日内会好。若是等到送你进城再包扎,只怕至少要三十日才能好了。” 她看他懂点医术,便说:“既如此,那就劳烦将军了。” 可是当他伸出手来,她却怎么也不让他碰。 “你干什么?”她警惕地看着他。 这里四处无人,他若是来个先那个再杀的话…… 他脸上仍旧是温和的笑:“那山坡不好走,马车上不去,我背你过去,就地采了药草,敷在你脚上,再送你回去便是了。” 他会这么好? “将军,你们素未相识,你愿意送我我就感激不尽了,岂敢劳烦让将军背我这么一大段路?”他一定是不安好心的,她拒绝道。 他却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整个人就已腾空飞起来,哗,牢牢放在了他的背上。 “放我下来!你是什么人!你这个浑蛋!我告诉我父亲,我父亲是全城十大茶商,你若是敢对我不敬,我叫我父亲宰了你!”她在他背上一阵乱打,可是他理都不理,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径直朝他所说的那山坡走去。 她想,这回完了,这人一定是想带她到隐蔽处,对她行不轨之事,对了,她不是还有荷花簪吗? 她连忙取下那簪子,对着他后背就刺去。 他脚步顿时一驻。 那簪子刺进他肉里,血流了出来。只怕痛得紧。 “放不放我下来?”她叫道。 他将她放在草地上,血从背上滴下来,他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就夺去了她手上的簪子,继续背起她。 她连武器都没有了,急了:“你到底想干嘛?” “真是个野蛮的女人,看以后谁还喜欢你?”他忽然说了一句。 她拍打着他:“我有未婚夫的,我只会对我未婚夫温柔,别的男人,我可没功夫侍候。”她说着又开始打他后背。 这话似乎他很爱听,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好了,别打了,我都将你背到这里来了,你应该相信我了吧?我要是想对你行不轨之事,早动手了,还等到现在呀?”这时二人已到了山坡那边。 她想想也对,可是内心还是警惕得很。 他将她放下来,让她坐在草地上,便走了,很快就回来,手中多了一丛药草。[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四 花好日圆 他将她双脚一按,正要脱去她的绣花鞋,她却用力将他一推。 “将草药给我,我自己包扎,不劳烦将军了。”她说,神情很严肃很严肃。 她又能有几两力,用力推也没将他给推开,可是冷不防被她这么一冲撞,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屈尊下顾要为她包扎吗? 他揽衣起身,脸上没再看到怒色,不过双手已负于身后,“好,你自己包扎。” 声音很平,隐含怒意。 她接过药草,正想脱下鞋子,又抬头见他正盯着她的脚在看,脸红了一下,忙说:“转过去,不许看!” 他偏偏不转过去,偏偏盯着她的脚看。 她想,如果是在前世,也许她根本不会管这么多,不过就是脱个鞋,让男人看到她的脚而已,可是现在可是在古代。 何况,这个人与她未婚夫是认识的,若是在这人面前,露出了她的脚,依据此时的风气,可能会被认为是行为不检点。 这事要是传开了,未婚夫不要她,毁亲,退婚,这都是小事,反正她根本就不稀罕嫁入豪门,可是她父亲可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这样不“检点”,父亲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还怎么去做生意? 所以,为了她家族名声,她在这事上,还是极为分寸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不满地说,“你可知道,这样盯着一个不是你夫人的女子的脚,是不合礼法的事。你身为士族子弟,怎么比我们这些庶商还要不懂礼?” 哈,她反而教导起他来了,与他讲起了礼法。 他唇角上扬,笑道:“怕什么?你未婚夫不要你,我要了你,不是一样?” 她正了正色,“如果你一定要盯着看,那我也不包扎了。”气得将草药一摔。 还真有个性,他摇摇头,心想,让还是不让? 若是他退步了,这开了个头,以后每次不都要退步于她?都要她说了算? 可是不让,她的脚肿得像个包似的,而且他今日回府还有要事要办,将光阴浪费在这里恐怕不太好。 想了片刻,他脸色一黑,上前一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他抓住了脚,哗啦啦,她脚上的绣花鞋,被他扒去了,棉袜,也连带扒去,扔在一边去了。 “你――”她气得握紧拳头打他,可是他理都不理。她软绵绵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好像落叶落在水面上一般,他感觉痒痒的。 他动作敏捷地为她敷好了草药,撕下自己一角衣服,包扎好,便起了身,对她正色说:“我们两的事,以后你都得听我的,明不明白?” 她抬头怒视,这人真奇怪,什么我们俩的事,跟他八辈子打不着边的,以后还能不能见面也说不准,不过看他包扎得倒挺好,也不好意思再骂他,可是又不想说谢谢,只好这样干坐着。 他选的草药可真有效,她感觉到一股清凉拂脚,脚不痛了。 抬头看他后背上还有一些血渗出来,将背面的衫面给染红,唉,其实他是真想帮她,可是她刚才还用簪子刺他后背。 都怪她。 她内心涌起一股愧疚,手抓着衣角,来回地搓着:“这位将军,你后背上还有血,如果不止住的话,伤口会发炎的。” 他看了看她,目光显得柔和了一些,笑道:“就你这半两力,也想刺伤我?不自量力。” 她关心他,还被他给奚落了去,哼,她才不关心他了呢。 他见她鼓起腮帮暗暗生气,笑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刚刚运气,就让血给止住了。” 正说着,忽然不远处闪过一个影子,她仔细一看,呀,这不是那只,将她摔下“悬崖”的马吗? “那马――”她指着说。 “是你的马?”他应了声,对着那马吹了下口哨。 “唿――”他的口哨可真好听,声音清亮而悠长,那马听见了,耳朵动了动,朝这边看过来。 他又吹了声口哨,那马在思索片刻之后,撒腿朝他跑过来。 “这马怎么会听你的?”她疑惑了。 马已奔到他身边,他拍了下马头,“不错,是匹好马,四蹄长得好,从高处摔下来也没受伤,就算当作战马也合适。”他抚摸着那枣红色的马,高兴地说。 他只顾高兴,过了半刻才想起她的问题,答:“哦,马都是习惯于听口哨声的,尤其是这种好马,它们听到口哨声便会跑过来。” 她眼睛一亮:“看来你很懂马呢。我也很喜欢马。” “是吗?”他回头看着她,“不过你骑马一定不怎么好,我教你几招吧。” 她听了大喜,“真的?” 他点点头,将手伸到她面前:“当然是真的。”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将手递给他,而是指了指那马:“牵马过来,我直接拉了缰绳上去。” 他伸出的手却落了个空,倒也不生气,轻轻一笑,将马牵过来。 她扶着马背,将脚伸到马蹬上,可是脚还有伤,怎么也爬不上去。 他只是立在她身边干看着,也不帮她,说:“收短缰绳,将马脖根处的马鬃连同缰绳一起握住,用力上去。” 她照着他说的做了,果然,缰绳短了后,她马上就跃上了马背。 他又说:“紧抓缰绳,千万不要放开。”然后拍了下马屁股,马就朝前面小跑起来。 “松紧缰绳,控制马速。”他不忘提醒着,盯紧了她与马看。 马跑了起来,她有些害怕,不过很快适应下来,在马背上四处张望着,欣赏美景。 忽然马速度开始加快,又像之前摔“崖”前的感觉,她害怕起来,紧紧抱住了马头。 “不要抱马头!”他冲上来,上声叫道,“人要往后仰,将缰绳往后拉,马就会停住了。” 她在他的提醒下,将缰绳一拉,人往后仰,果然,马停下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可真是惊险,他仰着头看着她微笑:“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抱马头,因为,有可能会造成马前蹄受压过大,会将人甩到前面去,这样就造成落马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她会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扭伤了脚,原来是她不懂得这门技术。 “多谢你了。”她脸上终于充满了感激,“还不知将军尊姓大名?日后也好上门拜谢。” 他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这就送你回去吧。”伸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背起她。 他背着她坐到他的马车里,他马车宽大得很,里面还有一张床榻,她与他双双坐在里面。 他没说什么,眉毛紧紧皱着,好像在想什么,她则更不知要说什么才得体了。 二人便沉默着,她不时掀开窗帘看向外面,刚才那只马已被他套上嚼头,用来拉马车了。 快到市集时,她看到人有些多起来,便说:“接下来,让我自己骑着马回去吧,有劳将军了。” 他知道她是怕,让人看到她与他单独坐在马车上不好,她是有未婚夫的人,被人传了流言可不是体面的事,他笑着点点头:“停车。” 他将那匹马解下来,扶她上了马,她问:“这位将军,真不知要怎么感谢您才好,请您一定告诉我,您的尊姓大名。” 他干净的脸上轻轻一笑,此时夕阳的余晖正洒在他脸上,他身后正好有一树梅花。 他衣袂翩翩飞扬,梅花纷纷洒洒,落在他衣服上,飘逸的发上。一时美得如此不分明,她看得不觉心灵一触,脸刷地红了起来。 “三日后,我们会再见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不必急于一时。” 他说完,便坐回了马车,驾――在车夫的吆喝声下,马车渐渐驶远,在夕阳里留下一个圆圆的黑影。[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五 姐姐借银子开店 乔木去买了一顶遮脸的帽子,戴在头上,不让人看到她的脸,这才骑了马,穿过闹市,回到了乔宅里。 李妈妈一见乔木回来了,还骑着马安然无事地归来,大喜:“三姑娘,你可回来了?夫人都差点急出病来了。您回来了就好,奴婢这就对禀报夫人去!” 李妈妈欢欢喜喜地快步走入内室,乔木被芒果从马上扶下来。 因为她脚有伤,只好被人用肩辇抬着进入内室,坐定,这时,杨氏也奔出来。 “木儿,你去了哪里了?怎么将脚给扭了?”杨氏心疼地直抚乔木的脚。 “娘亲,木儿没事,让娘亲担心了。对了,大哥回来了吗?”乔木很懂事地说,四下看了看。 杨氏说:“你大哥带着家丁,漫山遍野地找你去了。既然木儿回来了,娘亲这就叫人找你大哥回来。” 杨氏看到乔木的脚肿得像大饼似的,开始絮絮叨叨地埋怨起来:“木儿,往后可千万不要学骑马了,都怪你父亲与你大哥,太宠你,你说学什么就学什么,女孩子家学什么骑马,幸好这回只是伤着了脚……” 乔木笑道:“娘亲,孩儿现在会骑马了,都是骑着马回来的。这不摔一下,可怎么学得会?不过木儿答应娘亲,以后一定会小心骑马,再不鲁莽行事了。” 杨氏还要说什么,只见奴婢来报:“夫人,姑娘,老爷回来了,还带了大姑娘一起回来。” 杨氏听了满心欢喜:“真的?露儿总算愿意回家了?这真是太好了。大厅里摆饭了没有?” 奴婢答:“回夫人,摆好了,老爷叫小的过来传话,请夫人、姑娘一齐过去用膳。” 杨氏看了看乔木的脚,乔木站了起来:“没事的娘亲,我能走。” 杨氏连忙叫芒果与哈密扶着乔木过去。 杨氏与乔木刚刚到了大厅,乔枫与乔松也回来了。 “妹妹,都是哥哥不好,没照顾好你。”乔枫一脸愧疚地看着乔木的脚。 乔越过去抱起了乔木,将她抱到乔露身边的位置坐定,脸上是担忧:“木儿,往后这马,你该听你娘的,再不要骑了。” 乔木撅着嘴,乔露抓着乔木的手说:“妹妹,都怪姐姐,这许久没来看你,没尽到做姐姐的责任。” 乔木夹了一棵卷心菜包肉到乔露的碗里,笑道:“木儿真没事,你们怎么不信呢?” 乔枫问起了乔木,是不是有人救了她,要不然她怎么会平安归来? 乔木想起了那个倾城少年,在心里说:“的确是有个人,救了她,可惜,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这时,一家人又将话题对准乔露了。 “露儿,你与阿楠,最近如何了?店铺卖了,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杨氏说,“照娘说,不如就都过来,给你父亲做事去,省得单干,风险大。” 乔露低下了头,“阿楠想了个主意,想与人合伙开酒楼。正好卖了店铺有点闲钱,再加上阿楠那朋友很懂饮食。所以今天,女儿过来,也是想向爹爹再借点银两……” 原来女儿过来就是为了向他借钱,乔越脸色变了下,沉沉地放下了筷子。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还好乔枫马上开口打破了沉默:“阿楠的那个朋友,可靠不可靠?合伙谋事的,被朋友卖了的,也有不少的。你可打听清楚了没?” 乔露听了,微微有些不满:“大哥,阿楠是我夫君,我了解他,他交往的朋友我信得过,还请哥哥也相信他。” 杨氏便说:“这开酒楼的确需要一笔大银两,我看老爷,女儿这忙,我们不能不帮呀。” 乔越闷声地喝了点酒,说:“将阿楠的朋友带过来让我看了先,再谈借银两的事。” 语气是如此霸道,不容人反对,气得乔露又要起身跑走,乔木连忙拉了乔露的手,说:“姐姐,父亲,有话好好说嘛,就当看在妹妹扭伤了脚的份上。” 乔越听了,脸色和缓了些,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木儿,你脚有伤,多吃点猪蹄筋,有好处。”说着将猪蹄筋夹到她碗里。 乔露也和缓了下脸色,对乔越说:“父亲,这银两,明年就可以还给您,这次,女儿与阿楠一定会做出点成绩来,给父亲看的。” 杨氏也在一边劝道:“是呀,老爷,如今这茶叶生意不好做,做酒楼总是亏不了的,谁都离得了吃?露儿也是精明人。” 乔越便说:“枫儿,你将第一个柜子的钥匙交给你二妹,这里面的银子全是她的了。” 乔露大喜:“多谢父亲。” “你拿去了,好好干,不必提还字。”乔越说完,就拂袖而去了,说是晚上还有生意要谈为理由。 杨氏上前给乔越披了件黑色披风,乔越便坐马车走了,杨氏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乔露眼睛红红的,乔木笑道:“瞧,这不都成了?来,我们大家干一杯,预祝姐姐的酒楼顺利开业。” 于是大家欢欢喜喜地吃了起来。 吃完了,乔枫抱了乔露的孩子凌儿到院子里看月亮,乔露则与乔木坐在秋千上。 “妹妹,我们姐妹俩,好久没这样坐在一起荡秋千了。”乔露用脚轻轻点着地,秋千缓缓晃动着。 乔木可想不起来过去什么时候与乔露一起荡过秋千,她穿越过来时,乔露就早出嫁了。 “木儿,你瞧,凌儿多乖,往后你也生一个。”乔枫抱着小赵凌来到乔木跟前,让乔木抱。 乔木捏了下赵凌的小脸蛋,乔露脸上是满足之神情。 “木儿,你可知道,凌儿有多像阿楠,不但五官长得像,就连性格也像,温温和和的,从来不吵不闹,别人家的孩子成天哭个不停,吵着要这要那,可是我的凌儿从来很温和,大家都说,这是我夫君的功劳,谁让我家夫君性子这么温和呢。”乔露自豪地说。 乔枫此时已抱着赵凌,去与乔松一起到另一边去了。 乔木看着乔露幽幽的眼睛,说:“姐,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爱很爱姐夫。” 乔露陶醉在自己的回忆里:“小时候,我就与父亲性格不合,成天与父亲对着干。那时,我就想,我今后要找的夫君,这性格一定要与父亲完全不同的,要温和,要事事顺着我的。当然的,人也不要像父亲这么高,矮一些会听话一些。当我见到阿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想到我的真命天子了。” “姐姐你不要怪父亲,父亲都是为了你好。”乔木说。 “我明白父亲对我很好,可是,父亲根本不理解我,他什么都要我按着他的意思去做。我会让父亲看到,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乔露脸上是坚定的表情。 夜风很凉,乔露的声音今夜变得很柔和,好像风吹树叶一般。乔木心里很温馨,便用力一踩,秋千便晃动起来。她随着秋千的摆动而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到她可以看到院子外面风景。 “木儿,小心,别荡得么高。”乔露提醒着。 “姐姐,我看到姐夫了,他正在院子外面等你呢。我想他是过来接姐姐回去的。”乔木停下了秋千。 正好,奴婢来报:“姑娘,姑爷来了,请姑娘回去呢。” 乔露听了一阵欣喜,“木儿,我走了。” 乔木有些羡慕地看着她:“姐姐,你真幸福。” “你也会这么幸福的。”乔露说。 “姐姐,明天我去店里找你,帮你策划开店的事。”她对着乔露的背影喊道,可是乔露哪里听得见,早走远了。 乔木一个人荡着秋千,她越荡越高,越荡越高,忽然有种想法,如果,她也能看到院子外面,有个人在等着她,多好。 然后,她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倾城少年的身影来……[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六 不是味儿 求推荐票呀亲,还有评论呀,谢了亲! ------------ 次日,乔木与杨氏吃了早点,杨氏送乔松到老师那里学书,乔木提出要去姐姐乔露那里看看。[.超多好看小说] 杨氏同意了。 母女俩便带了一些果脯点心,坐车来到赵楠居所,听说赵楠与乔露一早就去新店查看去了,只留了小赵凌在家里,有奶妈看着,杨氏便留下来逗赵凌玩。 乔木说:“母亲,反正姐姐的酒楼距这也不远,木儿自己过去看看先。” 杨氏点点头,对李妈妈说:“李妈妈,三姑娘脚伤还没好,你可扶着她。” 李妈妈哈腰答“是”。于是乔木便与李妈妈坐到了车轿中。 建业城可真热闹,行人衣装华美,熙攘如鲫,乔木捧着点心盒子,掀了半角车帘看个不停,李妈妈笑道:“三姑娘平常出去得少,一定极少见这般盛况吧?这几日是格外热闹的。” 乔木问:“为何这几日会格外热闹呢?” 李妈妈说:“顾将军的军队一路奏凯歌,灭了边疆胡邦,扬我国威,昨日得胜归来,接受着皇上大赏,皇上令举城同庆三日,这三日,家家户户都要高挂彩灯,披红挂彩,以示喜庆。” 乔木一听是为庆祝顾止,脸哗地红了,“这么说,他昨日已回府了?”她伸手抚摸了下发上的荷花簪。 李妈妈答:“是了,三姑娘,顾将军昨日一回府就送来了帖子,说是三日后要亲自拜会我们家老爷。”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又觉得奇怪,便问,“顾将军来我们府上,有何事?” 李妈妈看了她一眼,答:“奴婢也不知道,不过,顾将军明年就要行冠礼了。”李妈妈是聪明人,话只说到一半,任由乔木自己想,乔木当然一想就猜到了,脸更加红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新租的酒楼。 酒楼还没有装修完,赵楠与乔露正坐在门边喝茶,乔露不时拿眼睛瞟了下酒楼之内,看着他们装修情况。 李妈妈扶乔木下车时,乔露连忙上前嗔怪道:“三妹你怎么来了?” “妹妹给姐姐姐夫带来一些点心,顺便来看一下姐姐。”乔木坐定后,看到案上摆着红茶,便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若是红茶里再加块姜,就更滋补了。” 乔露点点头:“我身体寒冷,一直喜欢在红茶里加姜的,这样喝了可暖身,不过阿楠受不了姜的味道,便不放了。” 乔木看了赵楠一眼,赵楠还是一声不吭的,清俊的脸黑了些,眼睛显得有些浮肿,看来他也为开新店的事担忧不已。 乔露与乔木还没聊几句,她看到店内有一处没装修好,就说:“我进去看看,这伙人,不看着他们,他们就犯懒。”又对赵楠说:“我妹妹脚有伤,她若是需要什么,你帮她拿。”便进去了。 赵楠还是一声不吭的,因为现在只有他与乔木两个人了,他只好对乔木笑笑,可是却不说话,害得乔木为免气氛尴尬,只好主动挑起了话题:“姐夫打算这家酒楼,以什么为主要特色?” 赵楠说:“自是江南特色了。”说得极为笼统,似乎不愿意让她知道。 她说:“如今满城都是江南特色的酒楼了,姐夫可有想过,若是开一家北方特色的,可能会更吸引人的好奇心?” 赵楠笑着喝了一口茶:“江南人可不习惯北方口味,三姨放心,开这酒楼我也不是一时冲动,早在两年前就有这个心愿,只是当时尚未准备妥当,如今只等着大展宏图的时刻了。” 乔木便不谈这事,回头看了看一直忙碌着的乔露,说:“姐姐对姐夫真好,姐夫真幸福。” 赵楠听了眼色略有些变化,他沉沉地说:“那么三姨是觉得,我待你姐姐不够好了?” “姐夫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木忙解释道。 赵楠低下了头,紧抿了嘴,垂下俊眸:“请三姨与父亲放心,赵楠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乔木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却见店内乔露正与工匠说什么,声音有些大,赵楠对乔木说:“失陪了。”便走过去。 也不知他们在吵什么,不过赵楠过去了之后,经他温和一说,似乎事情就解决了,乔露被赵楠拉到一边不知在讲什么。 乔木想,赵楠真不是一个喜欢表露的人,她刚才问了半天,却是半点也没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 这时,耳边隐隐传来乔露的声音:“什么,昨晚爹爹来找你了?叫你将你合伙的朋友带给爹爹看?你怎么说?” 赵楠说了什么声音太低乔木没听到,乔露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别误会,爹爹不是不相信你,爹爹只是担心我们太年轻,他想帮我们。什么?木儿是奉爹爹命令,过来打探我们消息的?应该不至于吧。木儿今日只是来看我的,不会是来试探的。” 乔木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是个味儿,她只是多问了几句,赵楠就怀疑她是过来刺探消息,昨晚父亲吃饭吃到一半就离开了,说是要去谈生意,原来是过来找赵楠了。 这时,乔露过来了,乔木发现乔露在听了赵楠一席话之后,脸色变了些,对她不再这么热情了,她心里酸酸的,便说:“既然姐夫姐姐这么忙,木儿就不打扰了,木儿也该回府了。” 乔露复杂地看了乔木一眼,低低地说:“木儿,代我向父亲说声,我与阿楠一定会将酒楼开好的,从父亲处借得的银子,明年一定还与他。” 乔木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忿忿不平,父亲全是为姐姐好,可是姐姐全听姐夫的。 她僵硬着笑容说:“姐姐,父亲不必姐姐还银子!有什么话,姐姐自己去跟父亲讲吧。” 她说完就转向李妈妈:“李妈妈,扶我上车,姐姐再见。” 也没向赵楠打招呼,径直上车走了。[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七 茶商 乔木坐在一颠一颠的马车里,用胳膊拄着头,看着车窗外。(.好看的小说) 本来好好地来看姐姐,谁想会反而闹得不愉快。 她不觉茫然地问李妈妈:“李妈妈,刚才我对姐姐是不是太凶了些?”姐姐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嫁出去随夫的观念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帮着自己夫君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姐姐才只有十六岁,而乔木的灵魂年纪却有二十来岁,心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李妈妈笑道:“三姑娘,奴婢想,二姑娘是知道三姑娘您的脾气的,姐妹俩纵然是吵几句,也不会记在心上的。奴婢记得在三姑娘小时候,寺庙里来了一个和尚,给三姑娘与二姑娘看相,那时这和尚就说,二姑娘性子像老爷,而命运却会多艰,三姑娘性子像夫人,以后的命却是极好,是做贵人的命。如今别的不说,光是看姑娘们的性子,倒被那和尚说了个准。” 乔木听了,不屑地说:“和尚的胡言乱语,信他作什么?再说了,他只说我有贵人的命,可却没说有大福大贵的命。这贵若是没有了福,不也一样?” 她抬头看着苍远的天空,忽然内心空落落的。 姐姐选择了自由婚姻,至少,姐姐可以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她,却只有一个路,那就是嫁入豪门,成为王爷的儿媳。 究竟谁比谁更幸福,谁又能肯定呢? 与杨氏一起回到乔宅,乔木刚刚下车,就看到一架轿子也正好抬进宅内,而在前面指点抬轿的人,竟是她的叔父乔无用! 只见乔无用身穿着锦绣,弯腰掀开车帘子,父亲乔越从轿子里走下来,对乔无用说:“无用,你不必这样恭敬的,外人看了会怎么想?” 乔无用却点头猫腰,笑得很卑微,很灿烂:“无用将兄长的两间店铺都给弄没了,这会儿兄长还愿意收留无用,无用就感激不尽了,应该的,应该的!” 乔越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凄楚之光来,他张了嘴想说什么,却没了说出口,拂袖垂头而去。 杨氏与乔木同时一怔,连忙走进内室,奴婢已端来了脸盆给乔越洗脸,乔越往脸上擦了一下,脱下外衣让杨氏接了去。(.好看的小说) 杨氏将他衣服挂好,探着头问他:“怎么叔叔给我们充当起了轿夫了?” 乔越坐定,看了乔木一眼,叹息道:“我采纳了木儿的妙计,顺利将给无用的两家店铺给弄了回来,无用现在一无所有,知道中了我的计,竟一反常态,打死也要给我充当轿夫,说他这种人只配给他哥哥作个轿夫。难道上回,我真的做的太过了些?” 乔木说:“父亲,您没做错,叔父这种人,若是不对他狠一些,他就会死缠着我们家,到时候,我们家会让他给败光了的。” 乔越听了,将茶杯重重往案上一放,眼色一厉:“木儿,放肆!怎么说他也是你叔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口无遮拦?” 杨氏忙说:“老爷,木儿也是为我们家着想……” 乔越喝了口茶,脸色泛青:“我想,无用一定是对我这个大哥很失望,自暴自弃了。” 乔木说:“父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叔父根本不在意与父亲的兄弟情,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吃喝玩乐。木儿决不相信,叔父是在自暴自弃,叔父故意给父亲作轿夫,一定是想让父亲难堪,毁坏父亲名誉,以此来发泄他的报复。” “够了!”乔越忽然重重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女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他毕竟是你的叔父。”乔越说完就拐进了耳房去了。 乔木感觉一阵心痛,父亲从来没有对她发火的。杨氏叫道:“木儿,木儿。” “娘,我没事。”乔木却在低眉想着,乔无用到底想干什么,父亲什么都好,只可惜过于重感情,面对理不乱、剪还乱的感情,他总是选择让自己吃亏,成全他人。 乔木偷偷来到门外,看到乔无用挽着衣袖,正坐在轿子边上,路边有不少人走过,议论纷纷,他也不理,只顾着看手中的蛐蛐儿。 他正在专注地玩着蛐蛐儿呢。 乔木更加奇怪了,她的这个叔父,根本不像是自暴自弃的样子,更不像是洗心革面,奋发图强,那么,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呢? 一个人没自尊到这种地步,她可是想不通的。 正看着,忽然看到另一抬轿子抬了进来,她连忙躲到了大树后面。 她看到父亲从屋内迎了出来,那轿子里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年纪与父亲差不多大,一身锦衣,应该也是富商,父亲拉着他的手,一同进屋去了。 乔木从大树后走出来,看到李妈妈正路过,忙问:“李妈妈,刚刚这来的,是什么人?” 李妈妈答:“姑娘,这来的可是京城第一大茶商,薛庆大老爷。城东第一布行薛春,是他的堂弟,而薛春的小女儿,与我们家大郎的未过门的妻子。所以这样一算,这薛大老爷也算是我们家半个亲戚了。” “京城第一大茶商?”乔木大惊,他们乔家只是京城十大茶商,今日却来了个第一。乔木一直被杨氏养在深闺,不出一步,没见过这些茶商的样子,如今这第一茶商竟自己上门来,当然是喜不自禁地要去看看热闹了。 于是,乔木朝父亲内室走去。 这第一茶商屈尊下顾,来找她父亲做什么呢?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八 谈判 乔木拐进内室旁边的一间耳房,躲在珠帘后面偷看。(.) 只见内室里,父亲乔越与薛庆正席地而坐,二人中间隔了个矮案,案上放了一壶茶。云娘上前给他们面前的玉瓷茶杯都满上后,揖了一揖就下去了。 茶壶上白烟袅袅上升,空气中萦绕着普洱茶的芳香。 薛庆说:“乔贤弟的这茶,是越来越懂了,连这招待客人的普洱茶,都像甘露一般好喝,贤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摆地摊的游商了。” 乔越发出一阵爽朗大笑,“薛兄客气了,小弟不管怎么厉害,都不及薛兄半点呀。” 薛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乔贤弟可真谦虚,不过,似乎老天都帮着贤弟呀,今年的这场虫灾,让京城十大茶商,破产了五家,剩下几家也都是奄奄一息了,虽然虫灾已然过去,可是,这元气想要复原,却非易事,就连我们薛家茶叶,也都损失惨重,若不是我还有别的生意相互抵消,只怕也早就翻船了,不过,贤弟的这茶叶,却是逆流而上,薛某听建业大守说,年底计量,今年的茶叶第一的桂冠,可是非贤弟莫属呀。” 乔越喝了口茶,笑道:“小弟就算是今年拿了第一,可是也没用呀,薛兄的实力,岂是小弟可以同日而语的。” 薛庆也笑道:“可是一年一度的茶诗会,以及给当今圣上献茶的机会,却只是第一才有这个机会呀。” 大梁朝皇帝爱茶,从而归定,每年茶叶销售第一的茶商有机会举办茶诗会,并且可以将茶业送入皇宫,让宫廷中人品尝。过去这种机会,是乔越想都别想的,全是由薛家茶叶一手包办的。 乔越脸上笑得很灿烂:“薛兄实力这么大,今年这次,就权当让给小弟嘛!小弟保证,明年一定交出来给薛兄!” 薛庆听了,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看来贤弟真是胸怀大志呀,这明年的头魁也想纳入囊中。” 乔越笑着拍了下薛庆的肩膀:“薛兄客气了,哪有的事,今年是运气,明年哪有这实力呀!” 薛庆盯着乔越的眼睛,将头往前探了探,一字一句地说道:“贤弟应该知道,我是一定要取得茶诗会与宫廷茶叶的举荐机会的。这无非金银,只关乎面子。如若薛家茶叶将这两样给让出了,岂不让人取笑?” 乔越听了,只笑不答,眉毛却已皱了起来。 薛庆将手指在桌上划着圈,说:“薛某知道贤弟如今攀上了顾王爷,可是贤弟应该知道,我们薛家势力如何,薛家中出了一个王爷的侧妃,我侄儿又是驸马爷,至于我堂兄堂弟,全是数一数二的商人,薛家后辈中又有不少是士族子弟的夫人的。这些,贤弟不会没听说过吧?” 薛庆将自己家族吹嘘了一番,以势压迫乔越,乔木在珠帘后面听了,十分不平,握珠帘的手不觉攥紧了些。 乔越想了想,哈哈大笑起来:“好!这茶诗会的举办权,还是给薛兄!小弟不敢与薛兄争!” 薛庆冷笑:“那么这宫廷茶的入选呢?” 举办茶诗会自然可以大赚一笔,可是哪及得上入选为宫廷茶呢? 如果皇家子弟都会订购乔家茶叶,这才叫真的大赚一笑。乔越不是傻子,如今这个机会摆在他眼前,他会不要。 乔越正了正色,脸上挂着笑,眼中投出犀利之色:“这宫廷茶,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小弟可让不得!” 薛庆听了,脸色一黑,不过马上,他大笑起来:“贤弟有胆识!薛某就是喜欢与有胆识的人交朋友!好!明日薛某想邀请贤弟一同出游赏梅,不知贤弟可有空闲?” 乔越忙说:“既是薛兄邀请,小弟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先放到一边了。” “好!”薛庆便起身,与乔越执手话别,这情景好像二人是生死之交一般,握了好久的手才离去。 乔越回到内室,捧着茶一边喝一边在想着事情,乔木从耳房内走了出来。 “木儿,你怎么在这里?”乔越一怔,不过他马上猜到了,“刚刚的话,你全听见了?” 乔木点点头,坐定,普洱茶有些凉了,她又放上炭重新煮着,说:“父亲,为什么您要将茶诗会的举办权,让给薛庆?” 乔越眉毛微蹙:“木儿,这薛家可不是好惹的,他想要举办茶诗会,如果被我们抢了去,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父亲,你是怕他们?”乔木的脸在袅袅上升的茶烟中朦胧而婉约。 乔越摇摇头:“父亲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惹麻烦,纵然硬是与他们抢,到时候,他们也会派人来惹事的。” 乔木说:“好,父亲能曲能伸,女儿理解。不过,为什么父亲要答应明天一同去赏梅呢?这薛家人早不请,晚不请,偏偏在这个时候请,父亲不觉得很有问题吗?” 乔越笑道:“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怕他们将父亲杀了?” 乔木说:‘父亲不愿意让出宫廷茶的机会,薛家的人一定怀恨在心,父亲这次出门,一定不会太顺利。“ 乔越冷笑:“大梁是有国法的,薛家人虽然向来霸道,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倒是扮为正人君子的为多,再说了,我们乔家也不是任谁想捏就捏、想压就压的,不必怕。” 乔木见父亲心意已决,便不再答话,只是觉得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次日,乔松在院子里舞剑,乔木坐在香樟树下,看着,眼神却飘忽不定。 乔松舞完了剑,拉着乔木的手说:“姐姐你说松儿今日舞的剑,好不好看?这是老师新教的,冲天劈月剑法。” 乔木刚才根本没在看,她在想父亲怎么还没有出游回来,忙说:“好看,松儿舞的当然好看。” “姐姐根本没在看。”乔松撅着嘴,挥着剑砍着身边的梅花。 梅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这时,哈密急匆匆地跑来:“不好了,姑娘!老爷回来了!老爷的脚,脚……” “我父亲怎么了?”乔木心中闪过恐慌,急忙朝大厅飞奔而去。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二九 父亲遇险 旧书《晋秀名门》重口味作品月底就要完结啦,嘻嘻亲们可以去看下哦。(.)以后更新时间统一定于早上九点或十点,第二更时间不确定。明天两更。这几天先一更,下个月四号左右开始一天双更。 --------------- 乔越曲着脚,和衣躺在乌木榻上,杨氏坐在床沿上,抚摸着他的脚,眼中滴下泪来,乔枫则焦急地立于一边。 乔木冲了进来:“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乔越看着乔木,略显昏黄的眼中透着一丝后悔,他低下了头:“木儿,父亲悔不该听你的话。” 杨氏哭道:“木儿,你父亲与薛家的人,一道坐车却郊外赏花,可不知怎地,马车轮子忽然从车梁里滚出来,你父亲与薛庆老爷双双跌下马车,马车压了过来,就这样他的脚,他的脚……” 杨氏哽咽不忍再说,乔枫接下去说:“郎中刚刚来说,父亲的左脚今后,断不能再行走了!” 什么? 乔木看着父亲那一动再不得动的左脚,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喃喃道:“难道薛老爷也摔断了脚?” 乔枫摇摇头:“薛老爷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只受了点皮肉伤。” 乔木心痛难忍,“父亲,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论理这摔了车,要受伤应该两个人都受伤,为何独独只有父亲受伤呢?再说了,父亲的马车用了十多年了,从未出过事故,如何偏偏这次就出了事故了呢?” 乔枫听了,点点头:“木儿说得对,父亲,孩儿也认为,此事有古怪。” 谁知乔越却摆摆手:“这都是天意,与人无尤,你们万不可调查此事。” 乔木觉得奇怪,父亲并非胆小怕事的人,这次摔了脚,有这么多疑点,却叫他们不要调查,这似乎不符合父亲的本性。 难道父亲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乔木拉着乔枫出来,低声说道:“哥,父亲不让我们调查,我们可以偷偷调查。我们先看看这马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枫令人将出事的马车抬过来,马车车身略有些磨皮、退色,并无大损,车轮子中其他三个也都完好无损,只有一个车轮与车身连接处无故断裂。 乔枫检查完了说:“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在车轮上做的手脚,父亲正好坐在这个车轮这一边,而薛老爷却坐在另一边。当车轮滚落,马车侧翻时,父亲便从马车里跌出来,整个马车便压在父亲身上,而薛老爷因为坐在另一侧,并未受压。” 乔木说:“薛老爷似乎是早就料到马车会翻,要不然,他为何不同坐在父亲那一侧?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乔枫问:“木儿,就算如此,可是我们的马车一向是自家人看管,薛家的人从未碰过,他也没法在我们的车轮上作手脚呀?” 乔木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父亲刚才会让我们不要调查,因为,这在车轮子上作手脚的人,联合薛庆害父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叔父乔无用!” 乔枫一怔:“这怎么可能?” 乔枫眼神一厉,娓娓道来:“薛家人因为嫉恨我们乔家茶叶年年上升,便产生了加害父亲之心。可是薛家人对外一向以正人君子形象示人,明的不敢来,便来暗的。叔父一定是收了薛家人的钱,故意给父亲作轿夫,这样便有机会在车轮上作手脚。薛家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达到他们称霸茶叶界的目的!” 乔枫倒吸了一口气:“真想不到,叔父为了利益,可以如此加害父亲!真是无耻小人!” 乔木一双明眸暗含忧虑:“我更加想不到的是,以父亲之聪明,是不可能猜不到整件事是如何发生的。可是,父亲却宁愿选择放过叔父!” 夜凉如水,杨氏端了饭菜到乔越榻边,亲自喂给他吃,乔越说:“你也真是的,不过是摔伤了一只脚,你怎么将饭菜端到这里来了?我又不是不会走,是不是?别担心,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像往常一样走路了。” 乔越说着还故意笑了起来,可是见杨氏与孩子们个个都哭丧着脸,他说:“你们干什么?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就这样了?” 乔松哭着扑到乔越怀里:“父亲,你脚疼不疼?松儿给父亲揉揉腿。” 乔松一双稚嫩的手按在乔越的脚上,乔越大叫起来:“好痛!好痛!轻点!” 乔松哭得更响了:“父亲骗人!父亲的脚根本就没有知觉了,怎么可能还会痛?” 乔越摸摸乔松的头,笑道:“父亲的脚根本就没事!松儿不信?好,那父亲现在就站起来给松儿看!成不成?” 乔松摇着头:“松儿才不信呢。” 乔越将手伸给杨氏:“夫人,扶我站起来。” 杨氏一怔,但看乔越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好听话地扶住他。 乔越用力咬着牙,竟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原来父亲的脚没事!太好了!”乔松大声欢呼。杨氏也惊喜地看着他:“老爷,你的脚真没事?” 可是只有乔木看到,乔越是用双手死死抓住床柱,用手的力量“站立”起来的。 床榻被乔越抓得隐隐作响,床帐从顶上散散下来,正好遮住了父亲那经落满汗水的笑脸。 泪,盈上了眼眶,乔木不忍再看,转身离开了屋子。 长长的裙裾拖过泥地,她用手一提,绸裙的丝滑细腻通过指尖传遍全身,正如今夜寒风的凉透。 她对哈密说:“马上备车,我要出府,不可让我父母亲知道。” 她说完就取了件披风披上,往胸前一拢。 哈密将车备好,乔木便坐上了车,哈密问:“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找叔父。”乔木眼色一厉,乍露一汪寒光,“对了,这里哪里有卖上好的蛐蛐儿?我要买一个。” 哈密虽然不知道乔木要干什么,可见乔木今日的神情严肃得可怕,不敢多问,便带她去虫艺铺里,乔木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取出来,不惜重金买了只绿翅蛐蛐儿。 从虫艺店出来,月亮已上柳梢头了,乔木正寻思着要去哪里寻找乔无用,车开过赌坊时,正见乔无用垂头丧气地坐赌坊走出来。 “停车。”乔木忙说,掀开车帘子偷偷看着乔无用。 只见乔无用拉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的手,哀求道:“我说你就再给我一绽银子嘛,我都帮你们薛家除了这么一大害了,你们怎么只赏了这么点银子?” 那家丁冷冷地推开他:“乔无用,你好不识抬举,明明叫你将两个车轮都弄断,你只弄断一个,害得乔越只不过伤了一条腿,原来我们是怎么说来着?说是要将乔越压死了一了百了,你都没做好,我们老爷愿意赏你银子已是很好的了,你还敢再索要?” 乔无用对着家丁的背影甩手甩脚地骂道:“真小气!这么点银子,我一赌就花光了,还不如帮我哥呢!” 乔木听着,听着,心里就忿恨难忍,她掀一掀车帘子,就下了车,朝乔无用走去。[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三零 小女子也阴狠 今天两更,中午左右还会一更。 ----------- 乔木走到乔无用身后,拉了下乔无用的衣袖,唤道:“叔父。” 乔无用猛然一惊,尴尬笑笑:“是木儿呀,这么晚了,怎么出来了?与娘亲在一起吗?” 乔木故意一试他:“不是,是和父亲在一起呢。” 乔无用听到“父亲”二字,号得全身一抖,乔木笑道:“开玩笑呢,叔父,我父亲的脚受了伤,哪里还出得来呢。大哥正在调查此事呢,若是查到了从中作梗者,叔父您说要怎么处置好呢?” 乔无用脸色变得惨白,他僵硬地笑道:“是吗?我正打算去看望你父亲呢。” 乔木将手中的蛐蛐儿举到他面前:“叔父,木儿今日在郊外游玩,看到郊外有很多这种蛐蛐儿,便捉了一只过来给叔父,叔父看看喜欢么?” 乔无用一看是蛐蛐儿,蹬地就乐开了,他捧着蛐蛐儿看个不停,说:“郊外有很多这种蛐蛐儿么?我怎么从未看到过?” 乔木说:“木儿这就带叔父去抓蛐蛐儿,到那边抓的人好多好多,叔父要不赶紧去抓,可就没得玩了。” 乔无用忙说:“那快带我去。” 乔木嘴角浮上一丝阴笑来,她说:“叔父快上车吧,木儿这叫带叔父抓蛐蛐儿去。[]” 马车吱吱呀呀地往前开动着,哈密不解地看着乔木,乔木对哈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什么都别说。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了一僻静处。 沙尘飞扬,遮蔽了月光,四野安静得可怕。前方是一汪深水湖,身后是大片树林,大群乌鸦忽然从头顶飞过,“哇――哇――”地洒下阵阵嘶鸣。 乔无用说:“蛐蛐儿在哪?” 乔木走到湖岸边上,向乔无用招手:“叔父你快来看呀,蛐蛐儿喜欢在河边呢。这里有好多呢。” 乔无用连忙快速走去,伏下身来,“在哪?在哪?” 乔木走到乔无用身边,看到乔无用已到了河边上,眼中射出一缕忿恨,她阴阴地说道:“叔父,你去地狱里找蛐蛐儿吧。”用尽全身的力朝乔无用的后背推了过去。 “哗!”乔无用掉进了水中。 这水很深,乔无用又不习水性,在水里连喝了好几口水,大叫:“快救我呀!快救我呀!” 乔木看着他,想到就是因为他,父亲的一只脚从此就废了,家里的顶梁柱就这样…… 她心里越想越恨,本只是打算给叔父一个惊吓就好的,转眼就变成了要他死不可了! “叔父,当你加害我父亲时,怎么不想想放过我父亲?”她站在岸边,身体挺得直直的。 谁伤害她爱的亲人,她就不会放过他! 因为乔无用临时抓住了岸边一棵蔓藤,一时没有沉下去,他说:“木儿,我知道错了,你救我上来吧!我再不敢害我大哥了!” 乔木看着他肥胖的身躯在水中挣扎着,只要她一拉蔓藤,就可以拉他上来了,可是,她想到父亲的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如果你再毁坏一个轮子,我父亲这条命就没有了!你们这种人,死有余辜!”她恨恨地说。 北风呼啸,乔无用的声音已渐渐微弱下来了:“我若是真想害他的命,我完全可以毁坏两个轮子,我只是想要钱,所以故意只弄坏一个轮子,我再怎么坏,也不会害我大哥的命呀!” 哈密也在一边哭着说:“姑娘,只怕再不救,乔二叔就要……” 乔木便拉住了蔓藤,对哈密说:“快与我一起将他拉上来。” 乔无用拉上岸后,立即变了脸,他揪住乔木的头发就打过去。 乔木被他打倒在地上,乔无用毕竟刚才吃了太多的水,体力不支,摔在地上半晕半醒的,直喷唾沫。 乔木说:“叔父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留着这个人,只怕以后还会报复我们。” 又看看哈密,哈密看到她所做的一切,如果乔无用告官,哈密完全可以成为目击证人,她岂不是要吃官司了,不如让她成为她的同犯,堵住她的嘴。 便指着身边一块大石头对哈密说:“你将这石头搬来,朝叔父的脚砸上去,叔父害得我父亲失了一只脚,那么,这条腿就当还给我父亲了。” 哈密吓得跪在地上:“姑娘,奴婢不敢侵犯主子!” “谁是你的主子?我才是你的主子,我父亲才是你的主子!”乔木声音提高了八度,一改平时那个喜欢撒娇的闺秀形象,成了阴狠老成者,哈密还是哭着不敢,乔木将石头搬了过来:“你砸不砸?你若不砸,我便先砸了你!” 哈密哭着往乔无用的一只腿用力一砸,“啊――”刺耳的呼喊声震人肺腑,哈密看着地上满地是血,惊讶地想,这个三姑娘,真是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她吓得牙齿都哆嗦。 乔木却很平静地将乔无用扶上马车,对哈密说:“速速送他去医馆内,如今给了他这么个教训,怕是他再也不敢惹事了。” 哈密连忙听话地照做了。 乔木夜里睡觉却极不踏实,她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她抑制不了内心的恨,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父亲绝对不行! 可惜她只能惩罚乔无用,却无力惩罚薛家的人,她伏在被褥里偷偷哭泣,心想,乔家茶叶今后可怎么办呢? 次日,乔越知道乔木打伤乔无用的事,不顾脚伤前去安抚好乔无用,回来后就黑了脸,对着乔木就说:“乔木,你小小年纪,就用阴险的计谋伤害你叔父,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乔木跪了下来:“父亲,木儿只是不想让父亲,白白失去了一条腿!木儿要让那些欺压我们的人看看,我们不是好惹的!” “你做错了事,尚不知道悔改!”乔越大怒,“给我去跪祖宗祠堂,好好反省吧!” 乔木咬了咬牙,在她想做那事时,就已知道这个结果,她说:“是,父亲,只要你知道,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为了乔家茶叶,便好。” 她正要去祠堂,乔枫跑进来说:“父亲,乔云堂弟没了叔父的看顾,听说在外头与人打了起来,我且去看看。” 乔越听了想了想,说:“将木儿也带上,也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乔云是乔无用的儿子,年少失母,父亲又天天赌博,他无人管教,便成了街头小混混,年纪十三岁。[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三一 家庭成员的小波折 这是今天第二更了。下一更开始,男主气势贯通全文了。希望大家对男主多提意见,舒舒将会在男主塑造上花最大心思,希望可能达到舒舒想看到的那个形象。 谢谢 ----------- “那父亲,木儿是不是不用跪祠堂了?”乔木知道她的父亲,一向不舍得他的女儿们受苦,哪会真的要她跪祠堂? 乔越摆摆手,脸还是黑着的,“等你将云儿带回来了,再罚你跪祠堂!” 乔木摇了摇乔越的手,撒娇道:“女儿还不是为了父亲,父亲就舍得让女儿跪祠堂么?” 乔越本来就宠爱女儿,见乔木撒娇哪里还气得起来,摸着乔木的头说:“木儿,你这次真的是做错了,该罚。他是你叔父,是你长辈,你如何可以算计他?还将他的脚弄伤了,幸好没什么大碍,若是他的脚也不能再走了,为父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可是父亲,叔父算计你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与我们的亲情。”乔木不服气。 乔越说:“木儿,父亲今日教你一句话,你要永远记在心上:永远不要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好看的小说)不管他如何待你不好,可是终归,血浓于水。” “女儿不明白了,亲人就不会伤害自己吗?难道看着亲人伤害自己,也不要还手吗?”她看到乔越的腿,心头的怒火又袭上来了:“父亲,薛家的人这样坏,女儿一定会肩负起乔家茶叶的重任,不会任人宰割的。” 她与乔枫坐车去找乔云时,乔云已被一伙纨绔子弟打趴在地上,裸露着的手臂尽是血痕。 乔云继承了乔无用的清秀之姿,五官端正,就是脸被太阳晒得太黑,乔枫连忙扶着他起来。 “云弟,你怎么又跟人打架了?如今叔父病卧于榻,你跟哥哥回去,我们照顾你吧。”乔枫心眼好,还伸手擦了擦乔云嘴角的血迹。 乔木站在乔枫身后,只是复杂地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样年岁的堂弟。是她弄伤了乔无用的脚,她总不能一面做坏人,一面又做好人。 乔云那双清秀的眼睛射出仇恨与不甘来,他推开了乔枫:“我不会去你们家的!是你们害得我爹爹病倒了的!我恨你们!” 乔枫说:“云弟,别这样,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会让你上学,识字,让你穿新衣服,我们会对你好的。(.)” 乔云还是不愿意让乔枫碰他一下。 乔木一双明眸透着一股疏离,对乔枫说:“哥,这些穷亲戚,要来作什么?在我们得势时找我们要钱,当我们不得势时就串通别人来害我们,他既然不愿意跟来,我们走。” 乔云听了,自尊心猛然一颤,他指着乔枫说:“你不要过来,我们是穷亲戚,配不上作你的亲戚,你走!我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这时,刚才打他的那几个纨绔子弟又上前,朝乔云扔了一块石头:“穷光蛋!连你堂哥都不要你!穷光蛋!” 乔枫连忙喝退了那些孩子,乔云这时搬起一块石头,恨恨地说:“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这样!” 那石头冷不防就要砸到乔枫的后背了,乔木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啊――”那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乔木的后背上。 乔木替她哥哥挡住了那掷过来的石头! “木儿!”乔枫抱起乔木。 乔木感觉后背一阵剧痛,喃喃着说,“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好――” 乔枫撇下乔云,上车立马回去了。 到了家,乔木就昏了过去。 当她晕晕沉沉地醒过来时,耳边传来杨氏的声音:“木儿还是个孩子,乔云怎么就下得了这么狠心,对这么个小女孩扔这么大的石头?都怪你,对别人的孩子这么好,现在好了,木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开心了?” 乔枫说:“娘亲,您不要怪爹爹了,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妹妹。妹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乔越却始终不发一言,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乔木,摸了下她的额头。 过了好久,乔越终于说了一句:“木儿,你为我们家,付出的真的是太多了,父亲对不起你。木儿,你怪父亲吗?” 在朦胧中,她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泪,滴在她脸上,她于是不睁开眼睛,装作还在晕迷,她不想看见父亲的泪。 因为父亲从来是不流泪的。 到了晚上,乔木的伤也好了,一家人坐着,谈论如何处置叔父与小堂弟的事。 杨氏说:“依我看,赠些银子给叔叔,让他自己照顾云儿不是一样?过去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乔越正色说:“云儿这些年来,没人管教,不学无术,白白蹉跎了大好年华,我打算将他接到家中来住,往后云儿便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杨氏说:“这如何使得?云儿这么顽劣,他若是来了,必会带坏木儿与松儿的,” 乔越却坚持道:“往年也是因为你反对,我才迟迟没将他接来,如今无用有伤,我就更应该负起这个责任了。” 乔枫也反对说:“父亲,只怕云弟不愿意来我们家……” “不愿意来也得来!”乔越看了乔木一眼,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木儿,你不会介意吧?” 乔木说:“木儿全听父亲的。” “那就好。”乔越拍了下桌子,下定了决心,“这事便这么定了,这几日一定要将乔云给找回来。明日顾止便来我们家作客了,大家先准备如何迎接顾止吧。”[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三二 未婚夫 在建业城东面,顾尔衮王爷府邸连绵占地数百里。[.超多好看小说] 府门匾额金漆兽面,两边石狮子威立,极显奢华贵气。 府上院落众多,各个妻妾、子嗣都独立成院,院与院间有小院相连,回廊曲折,院门重重,院中引入什刹山泉活水,凿开各各泉眼在院内处处设池塘,池上亭台玉立,大得江南水乡之风。 这院子内的各处活水,一处一名,乃是当今皇上为表彰顾尔衮护国有功,而请来四方名法师,为之引凿,有平安院落之意。 当今皇上四岁继位,名字叫顾福临,为先帝顾太极之最小子,顾太极盛年驾崩,死前未立太子,于是各皇子间争权夺位,顾福临当年才四岁,他生母博大玉之胞妹博小玉是顾尔衮之正室夫人,在顾尔衮的帮助下,顾福临登机为帝已有十年之久。 顾尔衮也成为一代权臣,为国开疆辟土,鞠躬尽瘁,可惜,在五年前,忽然无故从马上摔下来,将一条腿摔断,从此不能理政,顾尔衮一家从此退步。 好在顾衮尔的二儿子顾止,更胜其父之姿,成为一代名将,又极有手腕,重振其父当年之风。 书房里,一架十二开的楠木金边琉璃屏风架在门口,烟熏色的案几上放了一盘兰花。窗边是一台青铜色三吊脚香炉,空气中尽是兰麝之香。 顾止穿着宽松的玄黄色襦衣,长长的裙摆曳地,他手中在翻看府上的帐册。 李姨娘身后跟着十个俏丽的奴婢,走进书房,对着顾止笑着一揖:“奴家见过二郎。[]” 顾止眼睛也没抬,声音温和无波:“哦,姨娘请勿多礼。” 李姨娘对着顾止抛媚眼,语气却极凌人:“二郎,您发给我们清芷院的布料,少了二十匹,那布匹可是老爷说好的,赏给奴家的。” 顾止还是头都未抬,视线仍然停在帐本上,“府上规定,每个姨娘每月所领取的布料不得多于三十匹,若是多的要自己贴银子,顾止没有算错,只怕错的是姨娘。姨娘若是不信,可去问我母亲。” 李姨娘听了,强压火气,说:“可这是老爷赏给奴家的。” “可是这个家,如今是顾止在当。”顾止的声音还是温和得很,可是话里透着一股力量,他提笔在帐册上写了一行字,交给身边的家丁,说:“本月的帐都已算好,将这帐册交给我母亲过目吧。” “是,二郎。”家丁接过帐册便走。 顾止接下来便煮起了茶来,细细品茶,丝毫没有要理李姨娘的意思,李姨娘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顾止看了看天色,便叫来纪云,说:“置备一下见面礼,等我拜见了母亲,就前往乔家,见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顾止吩咐完就走了,他绕过重重回廓与垂花门,来到了椒兰院,王妃博小玉身穿青衣,正坐在蒲团上喝茶。 顾止上前跪拜:“孩儿拜见母亲。” 博小玉说:“止儿,你来。” 顾止起身,跪坐于博小玉对面,博小玉说:“止儿,听说,今日你要去乔宅见乔越他们?” 顾止答:“这是父王的意思,父王希望孩儿明年便与乔木成婚。[.超多好看小说]” 博小玉将案上的茶盏掷在地上:“你父王根本不疼爱我的止儿!若不然,为何让你大哥娶了公主为妻,反委屈你迎娶贱商之女?” 顾止连忙令人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清理去,一面说:“母亲,这既然是父亲的意思,并且也与乔家订了婚约,孩儿也只能守约迎娶。况且,娶妻求淑女,至于她是不是公主,并不在孩儿考虑范围之内。” 博小玉眼角的鱼尾纹扭曲起来:“娶妻当然是要求淑女了,可是,乔家本是流浪商人,只是这几年才好起来,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琴棋书画哪里比得上名门闺秀?阿止,你明明可以毁约的,你应该知道,三公主一直对你青睐有加,多少名门闺秀对你暗送秋波,你想要哪个,只要点一下头便可,为何要为了一个贱商之女,坏了你大好前途?” 顾止垂头一揖,眼中坚定:“母亲,人无信不立,请恕孩儿断不能行毁约之事,孩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顾止走到门口,就听到博小玉忿忿骂声:“唉,想不到千挑万挑,竟为我的爱子挑了一只乌鸦,多少凤凰只能望门却步!” 顾止一听到乌鸦二字,便折回来说:“母亲,父亲喜欢养乌鸦,不过前些日子,父亲心爱的乌鸦丢失了,听纪云说,已有了线索,这乌鸦,正好飞入了乔宅之内,孩儿这次去,顺便可将乌鸦给领回来!” 博小玉冷笑:“果然不愧是乌鸦!物以类聚,就连乌鸦也都喜欢往那里钻!”一面又眼中透着凄凉:“阿止,你今日去拜见你父亲了么?” 顾止点头:“孩儿晨起便去拜见过了。” “你原谅你父亲了么?”博小玉忽然问道,“虽然他待我不好,他心中爱的是我姐姐,可是,他待你还是极好的” 顾止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母亲想多了,在父亲心中,孩儿无足轻重,孩儿也不敢与父亲有间隙。孩儿告退。” 说完,顾止便走出了门。 --------- 乔宅。 杨氏将乔木叫过来,亲自为她梳了个团月髻,发髻上插荷花簪,还在额上贴了小梅花,俗称“额妆”。 然后杨氏捧着乔木的手,说道:“木儿,今日娘亲教你的礼仪,你可都记得了?” 乔木撇撇嘴,“都记得了,娘亲。” “你讲与我听。” “是。”乔木说,“行路要如弱柳扶腰,要走碎步,走一条直线,不可走太快,也不可分开脚走路,见了男子要低头,脸含娇羞……” 杨氏见乔木背得滚瓜烂熟,很高兴,对云娘说:“你去拿一条长形条凳来。” 云娘将凳子移过来后,杨氏看着乔木笑道:“你上去,若能在这条凳上走稳了,这才真正做到了淑女走路。” 乔木大惊:“娘亲,这凳子这么窄,在上面怎么能行走呢?” “如何不能?”杨氏说,“名门闺秀都是这样开始学走路的。你要嫁的可是王爷的儿子,岂能不学点规矩?” 乔木深吸了一口气,被云娘扶着在凳子上练了半天,杨氏说:“木儿,你悟性很高,学得很快,这个便先练到这吧,然后娘亲再教你,一个最大的要领。” “啊?还有要领?”乔木已累得全身乏力,恨不得马上趴在床上睡觉去,“怎么嫁入豪门这么麻烦呀,早知道不嫁了!” “你说什么?”杨氏正了色,乔木忙咧嘴装傻:“没什么,没什么,孩儿在说,孩儿真想早些嫁入豪门。” 杨氏对着乔木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其实呢,与男人初次见面,想要引起男人的好感,只要记得两个字便行。” “两个字就能让男人喜欢了?”乔木一怔。 杨氏笑道:“低头。” “低头?”乔木不解,瞪圆了眼睛看杨氏。 杨氏解释道:“男人都是喜欢娇羞的,你只要一直低着头,笑不露齿,言不大声,弱质轻轻,说话时低头含羞,保证男人都会喜欢,你娘亲当年也是这样,让你父亲爱上的。” 乔木吐了吐舌头:“要一直低着头?” 杨氏厉了色:“你呀,等下见了顾止,可千万不要吐舌头,女孩子家,当然要一直低着头了。” 乔木摸了摸脖子:“那脖子不会很酸?不会得颈椎病吗?” 杨氏笑道:“木儿,你听娘亲的没错,虽然你与顾止的婚事是定了,可是,与夫君如何相处,却不可马虎。这礼仪方面的,可不能嫌麻烦。” 正说着,有人来报:“顾将军来了――”[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三三 见面 乔木跟在杨氏身后,来到大厅内,父亲乔越坐在轮椅上,乔枫与乔松一个去作坊制作茶叶,一个去习文,故没有来到。 奴婢云娘推着乔越的轮椅,一行人前往厅外迎接,乔木则留在内室。 她轻轻掀开珠帘朝外看去,只听一顶雕花降紫色车轿驶了进来,虽然车轿子很华丽,可是一起来的家丁却没几个,而且很低调,个个只穿着暗色胡麻,叫人不能相信,堂堂的王爷子嗣竟一点也不讲究排场。 这时,帘子掀开,一个家丁上前,扶着轿子里的人下来。因为前面的人太多,乔木一时没看清顾止长什么样。 顾止对着乔越杨氏深度鞠躬:“顾止拜见乔伯父、伯母。” 乔越也深深作揖,寒暄了几句,便走进大厅来。 乔木连忙拐到内室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云娘进来,“姑娘,老爷请姑娘出去见客。” 乔木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着装是否整齐,又在心里默默念着杨氏教她的要领:“要记得低头,低头。走路要一条直线……” 她一边念着,一边低头步出内室,人的脸是一张也看不到,倒是看到一双墨绿色的靴尖,靴子很干净,上面还绣了蟒蛇,她想,穿这双靴子的人一定就是顾止了。 她低头端庄行礼:“乔木见过父亲、母亲、顾将军。” 她对着那双绣蟒蛇的靴尖福了福身,却没看到那人回礼,只听到一句清润如钟、带着磁性的声音:“不必多礼。” 她心想,哼,这人也真不懂礼貌,有人对他行礼,他至少应该站起来才表示尊重,这么大牌,心里不满,却听到乔越说:“木儿,给顾将军斟茶。” 她很不满地接过云娘手中的茶,快步朝顾止走去,“请将军用茶。” 语气就硬了七分,早将母亲教的“柔声细语”抛之脑后了。 也许是心头带着不满,她这送上去的茶杯忽然一倾,啪! 茶杯碎在了地上,茶汤倒在了顾止的衣服上。 她一怔,连忙抬头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可是在目光刚看到顾止的那一刹那,她就呆住了。 原来是他! 就是上回她骑马摔崖救了她的那个“恩人”? 顾止只是站了起来,轻轻用手擦了下衣裳上的水,眼中无半点波澜,云娘连忙上前递上一条手绢儿。 顾止接过,看都没看乔木一眼,只是擦拭着衣裳。 乔越与杨氏早开口了:“小女不懂礼仪,还望将军见谅。” 杨氏说:“木儿,还不向将军道歉?” 乔木还是愣在那里,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顾止抬头看向她,脸上温和一笑:“不碍事,擦一下便好。” 他今日穿着玄黄色长襦,一头青丝全盘于玉簪里,显得儒雅了许多,与那日初见他穿着一身飘逸的红衣,长发松垂时的柔美放荡,完全不同,可是那温润之身所隐含着的王者霸气,却还是表露无遗。 她看着他对她一笑,才反应过来,连忙福了福身:“乔木不知将军便是顾将军……”说话竟打了结。 顾止轻轻一笑,“你的脚好些了吗?” 她答:“多亏将军的神奇草药,已无大碍。” 顾止坐下来,“姑娘不要光站着,坐吧。” 她便坐在顾止对面。 他们这一言一语地听得乔越与杨氏莫名其妙,乔越问:“莫非小女曾见过将军不臧?” 顾止干干脆脆地答:“只见过一面。”一面瞥了乔木一眼。 乔木在心里暗骂,既然他就是顾止,那上次为何不说?看来这个人心机了得,伪装功夫一流的,乔木一向喜欢与单纯简单的人交往,因为她在前世见惯了她母亲公司里的职员勾心斗角的那些事,她觉得与太有心机的人交往会太累。 只是没想到这个顾止,心机决不简单,这样的人,以后若是日日相伴,岂不天天提心吊胆,无法摸透他的心思? 可是他又实在是长得很靓,她虽不是花痴,可是面对俊美到这份上的男子,她也做不到全然无动于衷。 她分明感觉因为见了他,心情舒畅了好多,这些日子来因为父亲的脚伤所引发的不快,竟因为见了他,消散了不少。 她抬头看看他,他却没有再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来,她暗想,他这样的人,自然是见多了美女的,她的长相也许并不能让他激动。 她有种挫败感,他的出现让她内心暗涌了一小阵,可是他却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就这样翻来覆去地、纠纠结结地想着,顾止与乔越说什么,她都没听到,后来一句话将她弄清醒过来:“伯父,既然今年的茶诗会本应由伯父举办,那么顾止是决不允许薛家的人抢走伯父这个机会的。” 她蓦然抬头,看到顾止正捧着一杯茶在喝,袅袅白烟升起,他脸上依旧是云淡风清的表情,眼中却射出一丝剑削般的犀利。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三四 茶叶熏鸭、吴醴 乔越拱了拱手,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感激地说:“只是区区一个茶诗会,既然薛家人想要,乔某人也不便与他们相争,更不敢劳烦顾将军相助。(.好看的小说)顾将军的心意,乔某人心领了。” 顾止将茶杯轻放案上,站了起来,将双手背在身后,眉毛跟着一蹙:“这事,顾止管定了,乔家的事,本来就是顾止的事。顾止岂能放任旁的人欺凌不成?” 说毕,轻轻将长襦衣下襟一振,发出“哗哗”响声。 乔越眼中透出赞赏之意,乔木听到他说的“乔家的事,便是顾止的事”,心里一暖。 顾止复又坐下,小口啜了茶汤,润润喉咙,说:“伯父只管放心去举办茶诗会,其余的事,顾止会去安排。” 杨氏大喜,与乔越看了会心一笑,又看看乔木,乔木正低头不语。 杨氏说:“午时即到,顾将军不如留在蔽舍,一同用膳,如何?” 顾止点点头:“有劳了。正好顾止带来江东吴醴,愿与诸位畅饮。” 乔越说:“江东吴醴,久有盛名,据说闻之如仙露,饮之如甜浆,当年风雅如江东周郎者,就珍藏此酒。” 顾止看了纪云一眼,纪云便前去捧出一坛吴醴,奉上给乔越,乔越打开盖口,一股浓香袭来,他忙说:“果然是好酒。” 顾止说:“吴醴的制法有五齐,泛齐、醴齐、盎齐、醍齐、沈齐,五齐俱备,则味轻如花露,可是光喝吴醴又显单调,如用吴醴加少量淀粉,则可制作醴酪,醴酪也是我们江东待客之物。” 纪云连忙又献上醴酪,说:“请乔老爷、乔夫人聊以下酒之物。” 乔木见顾止说话沉稳,又对吃食极为讲究,心想,看来顾止确如传言中那样,生活高雅。 梨花木案几在院子里摆起来,正值梅花开得正好,顾止与乔越、杨氏先入座,乔木被云娘带去厨房。 厨房里的油烟味袭来,乔木很不舒服,问:“为何母亲要我来厨房?” 云娘将一竹篮的茶叶端到灶上去,笑道:“姑娘,夫人交待过了,说是接下来这道菜,乃是我们江南十大名菜之一,姑娘是一定要学会做的。” “什么菜?”乔木不屑地问,这些日子来,她哪一天不是跟着杨氏云娘学厨艺,什么名菜没学着做过。 杨氏说:“便是茶叶熏鸭。” 乔木一怔:“我只听到烟熏烤鸭,难道这茶叶也可以熏鸭的吗?” 杨氏早已提了一只卤好的鸭,放在灶上,说:“烟熏烤鸭自然是好吃,可是经过烟熏,这味就稍显重了些,可是茶叶熏鸭却没有这个缺点。” “那快教我做吧。”乔木好奇心又来了。 杨氏将整只鸭提了提,说:“姑娘看好了,这是只用卤味卤好的整鸭,这鸭必须是老鸭,鸭肉才会咬着有韧性。(.无弹窗广告)” 乔木说:“你所说的卤味,是不是八角、陈皮、香叶、草果、丁香、甘草、沙姜、豆寇等组合熬成的卤汁?” 杨氏笑道:“上回教的,姑娘果然全都记得了,姑娘真真聪明,过目不忘,不过,刚刚姑娘所说的这卤汁,都是铺料,姑娘倒忘记了一样主料,那便是酱油。” 杨氏拍了下鸭子,说:“这鸭子色泽鲜红,香气逼人,所用的卤汁除了上述之外,还加了一样法宝,那就是茶叶。” 想不到区区卤汁便如此讲究。乔木说:“难道茶叶也可以用于调料的么?” 杨氏将陈茶叶端到乔木面前:“姑娘试着抚摸这茶叶。” 乔木一抚,这茶叶透着一股烟熏气,杨氏解答:“事先,这茶叶蒸过的,茶叶有去熏的功能,与鸭子放一起,不但可去除鸭身上的腥味,还能帮助熏鸭长久保味。” 乔木听得一愣一愣的,说:“是不是就像茶叶蛋一样?” 杨氏摇摇头:“茶叶蛋乃是蛋与茶叶混煮,茶叶通过水入味,可是如今这茶叶鸭却不是如此,乃是先用卤的方法,让鸭周身带了茶叶之香,然后下一步,便是用火熏。” 杨氏然后切开鸭肚,将刚刚备好的陈茶叶放入鸭肚子里,再用针将鸭肚缝好,用长棍往鸭肚竖穿而过,放在火上熏烤,直至鸭子身上的颜色变黑红,浓香袭来,这才作罢。 乔木凑上去闻了闻,果然有茶叶香!比之刚才愈浓! “想不到鸭肚子里还可以放茶叶。”乔木说,“一般的熏鸭都有太油腻的缺点,可是放了茶叶后,熏鸭就变成清爽多了。” 杨氏将茶叶熏鸭装盘,边端出边说:“夫人不喜欢太油腻的食物,这道茶叶熏鸭却是夫人最爱吃的。” 乔木来到院子里坐定,看到桌子上已放了各式的菜,云娘将茶叶熏鸭上桌,顾止说:“早就听闻茶叶熏鸭这道名菜了,可是想要让茶叶真正入味却是极难的,所以顾止一般不吃此菜,免得因为吃了不正宗的,反而对这道菜失了兴趣。” 乔越说:“顾将军不但文武双全,对吃食竟是品味极高,乔某人佩服。” 顾止夹了一口鸭肉,眼睛一亮:“《食谱》上说,茶叶熏鸭之最高境界,乃是吃鸭肉却不知道是在吃鸭肉,而是像在喝茶,如今顾止总算是品尝到了。” 杨氏笑道:“顾将军真是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乔木心想,呀,这个人委实了得,又懂吃,又看《食谱》,可是虽博学却不妄谈,谦虚有礼,看来真是人人心中的谦谦君子呀。 这样想着,对顾止是越来越有好感了。 吃着吃着,乔越忽然提议:“听闻顾将军琴艺了得,如今正值梅花妙好,可否有这个福气,听将军弹琴一曲?” 乔木心想,呀,了不得,这个未婚夫不但懂打战,彬彬有礼,竟还会弹琴?不禁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顾止。 顾止听了,轻轻一笑:“顾止只是略懂皮肉。”说是这样说,可是纪云早将一黑檀瑶琴放于花下,顾止揽衣坐于琴旁。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琴弦,优美的乐声便泉涌而来,乔木并不懂古代音乐,可是她感觉得到是极好的。 最好的是他脸上那云淡风清之神情,眉毛微蹙,玉冠上的紫带轻垂于肩,随着手的拂动而轻轻晃动。 花,琴,加美男,乔木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卑感,这么完美的男人,真的以为会是她的夫君? 他会爱上她吗?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简介: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 几经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我只是想将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宅斗商战,我不怕的,只管过来吧! 我只想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条创业之路而已! 且看一穿越草根女在东晋的奋斗史! 三五 尴尬 今天两更,一个小时内再发第二更。 ---------- 乔木将一块豆沙糕放在嘴里刚刚吃下,就看到前院人影正急匆匆移近来,李妈妈赶到前头,朝着这边叫道:“顾将军,老爷,夫人,大姑娘与大姑爷来了。” 原来是姐姐与姐夫来了,乔木将豆沙糕咽下去,顾止端起吴醴喝了一口。 只见乔露在前,赵楠在后,急冲冲走到乔越身边,乔露的眼睛红了:“父亲,女儿来晚了,想不到您的脚,真的给跌伤了。” 乔越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可是当着顾止,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皱了下眉毛。 杨氏忙起身,拉着自己的宝贝大女儿的手,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赵楠说:“我们一直在忙开店的事,可惜不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看父亲。” 杨氏说:“也怪我们没告诉你们,也是不想你们担心。” 乔木早站了起来,对奴婢说:“快给大姑娘、大姑爷搬凳子。” 乔露却不坐,“我们吃过了,只是过来看望父亲。马上就要回去呢。” 乔越这时开了口:“顾将军今日也在这里,你们快过去拜见顾将军。” 乔露与赵楠这时才看到顾止,连忙双双跪下:“见过顾将军。(.好看的小说)” 顾止只是摆了下手,没有站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乔露拉着赵楠起来,笑道:“顾将军为人实在太低调,此番来我们家,我们倒是一点也不知道。” 顾止说:“往后会常来拜访伯父、伯母的,若是你们每次都如此客气,那我下次就不敢再来了。” 杨氏说:“难得今日顾将军也在,露儿,阿楠,你们就坐下吃几口吧。” 乔露听了,看了赵楠一眼,便说:“应该的,应该的。” 乔露坐下来后,便与杨氏谈起了新店的事,乔越则继续与顾止喝吴醴,品佳肴,乔越说:“乔某人只是个粗人,年少时未学过几个字,不过,却委实羡慕你们念过书的。我膝下的这四个子女,别的不敢说,可是论学识,却没少受过栽培。不过若是与顾将军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了。” 顾止似乎听别人赞赏的话听多了,只是微微一笑,勉强说道:“过奖了,顾止只是闲来无事而已。” 这时,乔露走过来对乔越说:“父亲,这盘茶叶熏鸭做得委实好吃,云娘好手艺,女儿想请父亲,让云娘过去,帮新店做掌勺的,父亲觉得如何?” 她忽然提出这个要求,众人都一怔,云娘更是拿眼睛看杨氏,她可不想跟乔露赵楠过去,在府上是个宝,到了赵楠新店可就是根草了。 杨氏当然看懂了云娘的意思,她看看乔越,只听乔越忍不住拿眼睛瞪赵楠:“怎么,你们出不起这个银子,请厨师吗?” 赵楠低下了头不敢看乔越,乔露说:“父亲,如何会起不起?可是好的厨师却是难请的,如今父亲府上就有一个顶尖厨师了,这做生意讲究节约成本,为何还要浪费银子到外面去请厨师呢?” 乔越脸一黑,冷笑道:“你们倒是真会节约成本呀。” 杨氏在一边说道:“露儿,云娘在娘亲身边很久了,娘亲舍不得云娘离开呀,再说了,云娘年纪也不小了,做厨师却是煞费体力的,只怕也不合格呀。” 乔露不高兴地说:“哎呀,云娘正值盛年,娘亲如何会说她体力不支呢?女儿开店这样的大事,想不到父母亲竟一个也不愿意帮,就连区区一个婢女也不愿意给!” 乔越强压下火气,对顾止说:“顾将军,你可别介意,我这个大女儿呀,从小被她娘亲惯坏了,极不懂事的。” 顾止轻轻一笑,没有答话。 乔木心想,他不说话,心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自己未婚妻家里的这帮亲戚,真没素质? 可是见他明澈的眼中无一丝波澜,倒也不像是看不起他们的神情,她有些迷惑,自然也有些窘,毕竟自己的姐姐当着自己的未婚夫这样闹,总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杨氏见乔露不高兴,心又软了,对云娘说:“云娘呀,虽然我也极不舍得你,不过,你只是过去姑爷家,与呆在我们府上,是一样的。你就随露儿过去帮忙吧。” 云娘一双眼睛红红的,她几乎是要哭了,喃喃道:“夫人――” 乔越气得站了起来,指着乔露骂道:“真是个不孝女!你可知道,你娘亲身体不好,不是任何一个奴婢都照顾得了你娘的!你娘亲离了云娘,便不自在!你若是真请不起一个厨师,我帮你到外面物色一个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们请不起厨师,乔露与赵楠脸羞得通红,乔露眼角看到了顾止,说:“父亲,谁说我们请不起厨师?我们只是想请个好一点的。既然云娘走了,娘亲没人照顾,我们不是还有顾将军吗?顾将军一定会给娘亲请一个称心如意的婢女的,是不是呀,顾将军?” 乔木窘迫得都想钻到地底下去了,乔越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发作,顾止开口说话了:“不如这样吧,我倒认识一个极好的厨师,品行厨艺都不在云娘之下,我找他过来,给你们做事吧。至于云娘,还是留在乔宅里。” 他的声音不高,可是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乔露与赵楠听了,相视一笑,“那就多谢顾将军了。” 赵楠还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对着顾止深深一揖:“多谢顾将军。” “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顾止看都没看赵楠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乔露与赵楠离开了,乔木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 舒舒旧书[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简介: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 几经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我只是想将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宅斗商战,我不怕的,只管过来吧! 我只想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条创业之路而已! 且看一穿越草根女在东晋的奋斗史! 三六 好感 这是今天第二更。下周一起连续一周每日双更。 ---------------- 杨氏跟着乔露与赵楠走出内宅,将乔露拉到一边,悄声说道:“露儿,娘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嫁给赵楠后,一心帮着夫君建立事业,甚至不惜从你父亲这里贴了钱去帮夫君。你已是夫君的人,这本是应该的,可是,娘却有句话要告诉你,有些事,该放开让你夫君承担的,你就应该放手,不要事事为他出力,你是成天忙上忙下,甚至不惜开罪你父亲,可是阿楠却成天无所事事,他倒是清闲,这男人若是太清闲了,只怕会将心思放到旁的地方去。你懂娘亲的意思么?” 杨氏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乔露却不以为然:“娘亲,我待夫君这么好,夫君怎么会将心思放到别的女子身上去呢?再说了,女儿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夫君是个谦谦君子,他的心思只会放在女儿身上。” 杨氏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乔露看到赵楠站在树下孤单等候,便说:“夫君还在等我呢,娘亲你就放心吧,我走了。”匆匆离去。 顾止与乔越正聊着,乔木则一个劲低头吃着,乔越忽然大叫一声,抚摸着腰部。 乔木明白过来,父亲的腰病又犯了,忙对云娘说:“快送我父亲到榻上去。”一面又对哈密说:“你快去找郎中来。” 顾止连忙也帮着推乔越的轮椅,乔木见了,抓着乔越的手说:“父亲,是不是很疼?往日你虽然也有腰疼,可是再怎么痛坐一会儿就好了,这次是怎么了?” 乔越咬着牙忍痛说:“也许是几天前,从车上摔下来,撞坏了的。” 乔越被扶上榻后,杨氏也过来了,杨氏急得团团转:“老爷,原来你一直有腰疼,为何你不早些告诉我?” 乔木拿手绢擦拭着乔越脸上的汗水,说:“娘亲,父亲也是不想你担心嘛。父亲一个人要处理这么多事,可惜,我却帮不上他什么忙。” “让我为伯父先看一下。”顾止忽然说道。 乔木转头看着他,“你也会看病?” 他点点头:“只是略懂。我们在外行军的人,什么都要懂一点点,才能应个万急。” 杨氏与乔木连忙退到一边,顾止坐在床沿上,在乔越腰上按了几下,站起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只要休息得好,再加一条暖腰带系在腰上,慢慢地就能好。” 乔木一怔:“暖腰带是什么?” 顾止看了纪云一眼,“纪叔,请速去我府上,将暖腰带拿过来,你亲自骑马过去。” 纪云得令便下去了。 顾止看着乔木,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解释道:“我父王与一些行军的人,也都有各样的疼痛之病,若是放上我制作的暖腰带,疼痛就会消失,加之以药物调理,就可治愈。” 乔木答:“那么这暖腰带是用什么制作的?”既然是要给父亲治疗的,自然要打听清楚了,谁知道顾止懂不懂呢? 杨氏拍了下乔木的手:“木儿,不得无礼,顾将军说行,就是行,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多嘴怎么行?你忘了娘亲是怎么教你的么?” 乔木撇了下嘴,只好低头不语,顾止笑了笑:“伯母不要怪木儿,她只是担心伯父的身体。” 听到他竟直呼她“木儿”,她一怔,脸刷地红了,顾止笑道:“木儿,暖腰带就是用银狐皮做成的暖贴,可当腰带用,因里面放入各样田七、独一味、棘豆、姜黄、花椒、水牛角、水柏枝等各种药材,起镇痛化淤作用。” 他报出这么一大串药材名,她可是一窍不通,咬着牙,很不自然地抓着衣角,说:“顾将军说的,我是一句也听不明白,顾将军果然是博学多才,令人敬仰。” 他见她尴尬,便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木儿临急不乱,镇定自如,又如此孝顺父母,才是令人敬仰。” 杨氏见他们二人说话尴尬,便吩咐端上梨水银耳汤来。 “既然纪管事还要一会儿,顾将军不如先喝碗银耳汤吧。”杨氏说。 乔木尝了一口,发现里面没加冰糖,便对奴婢说:“怎么不加冰糖?” 奴婢看了顾止一眼,说:“是夫人吩咐的,夫人说,男子与女子不一样,并不喜欢吃甜的。” 原来是为了顾止,乔木便说:“给我单独取冰糖来加,不加糖我可吃不下。” 奴婢连忙照办了,顾止说:“银耳与梨,虽然加点冰糖可使味美,但若论滋补,不加糖更补。” 乔木听了,还是叫人加了一勺子糖,说:“顾将军的确是什么都懂,小女子极为佩服,不过嘛,这吃喝本就为了快乐,若太讲究了,吃什么都要注意,那就显得过于焦虑了。反倒因小失大。” 顾止听了,正色看着乔木,眉毛一挑:“你说得对,你这说法,从来没有人对顾止说过。”于是也往银耳汤里加了几块冰糖。 乔木捂着嘴笑了笑,心想,不会吧,你那王府是什么地方,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从来没有人与你讲过? 暖腰带拿过来了,是一条银狐皮制成的腰带,顾止亲自系在乔越身上,嘱咐说:“伯父可要记得休息,这生意上缺人,顾止明日便调几个人过来帮忙,伯父只管在家中好生休息。” 乔越感动地说:“真是太有劳你了。” 顾止然后便要告辞。 乔越说:“木儿,你送顾将军出府。” “是。”乔木低着头,“顾将军请。” 沿着回廓走了一会儿,顾止停住了脚步,看着乔木说:“木儿不必送了,马上就到门口了。” 乔木依然低着头:“好。” 顾止轻轻一笑:“木儿很喜欢低头?” 乔木一怔,连忙拿杨氏教她的话来应付:“我娘说了,女孩子家,低头说话,会比较有礼仪。” 他笑出声来:“捂着嘴笑,是不是也是你娘教你的?” 她听了,不觉抬头看了看他,见他温和的一道目光正直射她的眼睛,连忙又低下了头,脸红了,说:“大家闺秀,本就理应如此。” 这时,空中忽然响起“哇――哇”几声,她一怔,抬头一看,果然是她的乌鸦! “乌鸦!”她伸出手想抱那乌鸦,谁知那乌鸦早飞到了顾止的肩膀上。 “这是我父王养的乌鸦,父王给它起的名字,叫大玉儿。”他抚摸着乌鸦的羽毛,说。 “原来乌鸦是你的,”她有些依依不舍,看来她不得不物归原主了,“也好,正好我娘不喜欢它,要将它赶走,它寻回了主人也是好的。” “大玉儿这些日子没有骚扰你吧?”他说,“看它羽毛油光滑亮的,就知道你将它照顾得极好。” 她眼中却露着悲伤,她抱了抱它,对顾止说:“顾将军,你要记得,大玉儿每天只吃两顿饭,它不爱吃死鸟的肉,它专挑新鲜的,它喜欢喝无味的水,水发臭了就不要给它喝了,还有……” 她一一吩咐顾止,倒好像这乌鸦本来是她的,顾止才是下一任主人一样。 顾止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柔情起来:“想不到与乌鸦,你倒也能处得极好,过去不管是王府上的人,还是来王府上做客的人,不管是武将文官,还是夫人闺秀,都受不了这乌鸦,尤其是我的大嫂,更是恨不得大玉儿死,并因此与我父王关系不好。那时,我父王就担心,以后进门的二媳妇,会不会也厌恶这乌鸦,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她听了,不好意思地一笑:“老人家总会有些古怪的喜好的,我们做后辈的要学会体谅才对嘛。” “你说得对,看你刚刚关心乔伯父,就知道你是个极孝顺的女子。”他声音变得柔和极了,听得她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时,乌鸦拍打着翅膀在二人中间跳来跳去的,这滑稽的动作逗得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哪里来顾得上捂嘴。 “大玉儿真可爱。”她那娇嫩欲滴的双唇开启,露出了两颗白白的虎牙。 他看着她,嘴角上扬,心想,这丫头何必要捂嘴笑着,就这样露出两颗虎牙笑,可真是美翻了。 ------------- 舒舒旧书[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简介: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 几经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我只是想将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宅斗商战,我不怕的,只管过来吧! 我只想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条创业之路而已! 且看一穿越草根女在东晋的奋斗史! 三七 品茶节 周一开始两更,早上一更晚上一更。谢谢。 ------------- 顾止离开乔宅后,没有马上回府,而是拐向了郡守府。 松树之下,对坐了两人,都是神采奕奕之少年,一个是顾止,另一个则是建业大守之子何亮。 二人中间隔着一石桌,石桌上放了一青玉棋盘,棋盘上黑白相杀得正酣。 “我赢了。”何亮将一枚黑子放下去后,古桐色的脸亮了亮。 顾止笑道:“今日难得输一场。” “顾止一向是赢我的,今日却输了,何故?”何亮问。 顾止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脸色肃然:“听闻有人想将茶诗会的举办权,从乔伯父手中夺去,可有此事?” 何亮想了想,拍了下脑袋:“确有此事,是那个薛家,上回找我父亲,陈说这举办权,是乔越生怕自己无力承办,自己让给薛家的。” 顾止凝视棋盘,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扔到棋盘之上,顿时,棋子四散,迸落一地。 何亮捡起小册子一看,原来是一则状纸,是乔越写着状告薛家人,与乔无用串通谋害乔越,以至乔越惨失一条腿等云云。 何亮一怔:“的确是听说过,乔越上回与薛庆游玩,出了事故,可是,我们都以为,只是极平常的一件事故。乔越也没有举报什么。” “如今我来向你们举报了,薛庆谋财害命未遂,你知道怎么办了吗?”语毕,顾止将杯中茶一口喝完,舔了下嘴唇,“这茶,还是乔家人泡得好喝。” 何亮面有难色:“顾止,你我同窗一场,我岂不向着你?只是,你也知道,薛家人的后台,可是当朝公主与王爷,虽然你也是王爷之后,但是,但是……” “你只管去调查,至于结果如何,我会给你撑着,你无须多虑。”顾止边说边揽衣起身,脸色一沉,“先说个数,几日内能查清?” 何亮眉毛紧紧皱着:“此事关系重大,只怕要些日子。” “几日?”顾止紧盯着何亮的眼睛。 “七日之后吧。”何亮只好耸耸肩。 顾止负手于后,丢下一句,便走了:“今日的棋,我是故意输给你的,希望七日后,我会自愿再故意输你一场。” 顾止回到府上,纪云提醒说:“顾将军,薛家人财大势大,若是较真,只怕牵涉到的人过多,到时候,与朝中一些重臣,见面了不好看。[]” 满院的梅树上,都还是未化的雪,顾止换上一身白衣,对着梅花重重一吹,呼!雪尘扬起,天地间一片朦胧。 他精致的嘴角嗪出一丝冷笑:“就算牵涉到当今皇上,这薛家也非扳倒不可。”拂袖而去。 这日,乔越总算是顺利将茶诗会给开起来了。茶诗会过去是叫茶诗会,乃是士族子弟们吟诗赋词之会,自从交给茶商去办了之后,便不再以吟诗为主,以欣赏茶艺为主了,所以,也可以称之为“茶节”。 乔木穿着拖地高腰长裙,露肩褛空,秀色盈盈,亲自上台表演茶艺。 茶艺六君子一应齐备,她现场示范分别如何泡制绿茶、红茶、普洱茶、乌龙茶,并且亲自凤凰三抬头,送茶给在座诗人。 云娘与李妈妈则负责分发传单,介绍乔家茶叶的好处,并免费赠送茶叶各一包。 一场茶诗会下来,最终夺魁的当然是东家长子乔枫了,乔枫诗文造诣本就极高,过去在茶诗会上一直不得出名,乃是没人给他包装,在乔木的建议下,乔枫如明星一般包装出场,自然才气逼人了。 当天因优惠活动而预订下的茶叶竟超过预期,生意极好。 乔家茶叶的名气更大了。 到了晚上,茶诗会结束,乔家人开始收拾现场,杨氏负责清算银子,乔木则整理茶叶。 不少男子见了乔木,眼睛瞪得圆圆的,口水直流,“乔家的女儿竟出落得如此娇嫩欲滴!” 而女子见了则嗤之以鼻:“女孩子家,未嫁人就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将未婚夫的面子往何处放?” “什么,这般美的女子已许给了人了?”男子失望极了,“我还正打算上门求亲呢。” “你都是孤陋寡闻得很,乔木早许配给了顾止大将军了,可惜,她今日一上台表演,就将顾家的脸面给丢光了,哪有女子未婚就抛头露面的?我看,顾家退婚,时日不远了!”女子们幸灾乐祸地议论纷纷。 而茶诗会现场对面的一座酒楼里,顾止正坐在窗前,烟灰色的窗帘随风轻轻晃动,帘子缝隙映着他俊美的脸。 他已在这里坐了一天,一直看着台上的乔木,心下惊叹,乔木竟有如此才艺与胆魄。 过去他只知乔木是一个从不出闺房的淑女,他向来有娶妻求淑女的标准,今日见乔木在台上淡定自如,举手投足间有着巾帼不让须眉之魄力,但展示茶艺时又柔美温丽,落落大方,他那黑玛瑙般的眼瞳,一抹柔情渐渐加深,加深。 可是他也听到有人对乔木议论纷纷,不觉恼怒,他顾家都没发话呢,这些长舌妇就这样议论他的人! 他轻轻起身,一飘云袖拂过褐色案角,眉眼间隐压一抹怒气:“备骄,我要亲自送乔木回家。” --------- 舒舒旧书[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简介: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 几经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我只是想将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宅斗商战,我不怕的,只管过来吧! 我只想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条创业之路而已! 且看一穿越草根女在东晋的奋斗史! 三八 始见他腹黑 本周都两更,这是第一更,18点还有一更 ---------- 乔木与奴婢们将茶叶搬到附近停靠的货车上,正要走,忽然一人猛然冲过来,迅速往她身上扔了个什么东西。[] 她一看,竟是一条蛇! 还朝她吐着腥红的舌头呢! 她大叫起来,奴婢个个退得远远的,一个也不敢上前来抓蛇。 “救命――”她吓得脸色苍白,忽然,剑光刺眼一闪,那蛇被斩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 她抬头一看,是顾止救了她! 刚刚往乔木身上扔蛇的年轻男子,一身锦衣玉冠,脸上泛着倨傲之色,不屑地指着顾止说:“你是何人?敢与我们薛家人作对?我们薛家人想教训乔家人,碍着你什么事了?” 原来是薛家的人,乔木在心里期盼,顾止会为他们乔家一剑劈死薛氏少年,为她父亲的脚报仇。 谁知,顾止收剑入鞘,轻轻一笑:“拿蛇这种毒物,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未免过于残忍了吧。” “关你屁事!”薛氏少年上前几步,推了顾止一下,“识相的给我闪开!” 他的手刚触到顾止胸膛上,就被顾止反手一抓,他整个人就如弹簧一般被扭到身后,顾止再用膝盖一顶,那人脚一曲,便跪倒于地上。 “你――”薛氏少年气得大骂,“我告诉我父亲,我父亲会剁碎了你!” 顾止微斜秀目,四下看了看,没看到薛庆身影,笑问:“你父亲也在这附近吗?” “是又如何?我父亲来了包管吓破你胆子!” 顾止放开了他,“你父亲在哪,带我过去。” “我父亲已经来了。”薛氏大叫起来,指着月色中那一行渐行渐近的人影说道。 顾止回头一看,只见一肥胖的男子,一副道貌岸然之样,对着顾止跪下:“薛某教子无方,还请顾将军见谅。” 原来这人便是薛庆。 顾止俊儒的脸绽放微笑,他上前扶起薛庆,恭恭敬敬地一揖:“久闻天下第一茶商薛先生之大名,今日得见,才知闻名不如一见。” “顾将军才是风度翩翩,薛某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乔木看到顾止竟与薛庆聊得火热,一副相见恨晚之样,差点气炸了肺,这顾止原来是帮着外人的,亏她还以为他会帮她,原来也是个鼠辈! 顾止这时转头对乔木说:“木儿,天色未晚,随我与薛先生到酒楼上畅饮一杯如何?” 乔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叫她干嘛?去喝酒? 正在发愣,冷不防已被顾止拉住了手。(.无弹窗广告) 她的脸红了,心突突直跳,他的手掌厚实,温暖如火,五指紧扣地拉住她,不由分说地进了酒楼雅座里。 顾止让她在自己身边坐着,便再不看她,与薛庆聊了起来,“薛家茶叶才是正宗的第一茶叶,这乔家茶叶怎么能与薛家茶叶比呢,我顾止就只喝薛家茶叶。” 说得薛庆飘飘然,完全放松了戒备。 乔木却火了,他可是在讲乔家茶叶的坏话,反而对薛家茶叶阿谀奉承! 她一气之下起身要走,谁知他的手早按住了她,她一怔,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怎么知道她想走? 却在这时,纪云走了进来,“顾将军,薛老板的手下全都绑好,送到军营里去了。” 薛庆听了大惊,拍案而起,“顾止,你,你,你想干什么?为何将我的手下全抓起来?” 原来顾止是用计分化薛庆的力量。 顾止脸上的笑容迅速退去,俊眉一拧,嗖地一声宝剑便出鞘。 “干什么?你不知道,她是我未婚妻吗?”顾止轻轻一挥剑,案几便劈成了两半。 薛庆早吓得十魂散了七魂,跪了下来:“顾将军饶命呀!那蛇,不是薛某叫人戏弄乔姑娘的!那是小儿自作主张,不关薛某的事!” 顾止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对付薛庆罢了,管那蛇是怎么来的,他眉毛狰狞一拧,一剑刺向薛庆的脚,一声惨叫,血飞溅出来,薛庆的脚,断了。 乔木呆呆凝视着眼前的场面,这也太残忍了吧,虽然心里痛快,可她还是蒙住眼睛不看。 顾止说:“乔姑娘不能见血,纪云,你带薛庆走,止住他的血,听候发落。” 纪云连忙叫人将薛庆移下去,又问:“将军,这个罪名可怎么说?” 顾止冷笑道:“路人都看见了,薛庆指使他儿子,用毒蛇伤害了我未过门的妻子。加害当朝大将军及大将军夫人,这个罪名足以赔他一条腿了。” “可是将军,若是王爷那边问起来……王爷喝的一直是薛家茶叶呀。”纪云提醒道。 顾止摆了下手,眉眼中是镇定自若:“父王那边的事,我自有主张。” “只怕将军您又要挨王爷的毒打了,王爷过去便是如此……” 顾止挥手打断了纪云的话,“别说得这么大声,小心吓住了木儿。” 乔木睁开眼睛后,正对上顾止澄亮的眸子,他关切地说:“吓着你了吗?我送你回去。” 四目相对,她看不透他的眼神,他的眼中总是平静地无一丝波澜,她说:“容我去禀过了娘亲。” 他跟在她身后走着,杨氏看到她,说:“木儿,你去了哪里,到处寻不到你。” 顾止对杨氏恭敬一揖:“乔伯母可需要添些人手帮忙?另外,顾止想送木儿回去。” 杨氏笑道:“那就有劳顾将军了。” 看着顾止与乔木一同离开,杨氏笑着对乔枫说:“你瞧瞧,多配的一对,俊男美女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乔木跟着顾止来到马车面前,又是与他初见时的那马车,想起那天,顾止一身红衣,满头长发被风吹得飘飞,梅花如雨般落下,那人是这样绝美,她无法跟刚才那个狞笑着砍断薛庆脚的顾止联系起来。 她不是可怜薛庆,薛庆这种人罪有应得,只是,顾止方才还与他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眨眼就变成了一个恶魔,让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车帘子放下来,车,开动了。 舒舒旧书[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简介: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 几经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我只是想将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宅斗商战,我不怕的,只管过来吧! 我只想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条创业之路而已! 且看一穿越草根女在东晋的奋斗史! 三九 众志成诚 这是今天第二更。 ---------- 马车轮子轧地的咕噜咕噜声与马的铃铛声相应和着。 下雪了。 乔木将车帘子放下,将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口袋里捂暖,顾止见了,也没暗示一下就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中捂热。 暖流将她激荡个遍,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有手套的……其实……” 她低着头,只看到他尖白的下巴,他温和的声音响起来:“乔伯父今日没有来?” “父亲脚有伤,行路不遍,就没有来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将嘴唇紧紧一咬。 “其实乔伯父的脚,是可以医好的。”顾止说,“我认识一个军医,他擅长柳枝接骨术,我已派人请他过来了,不日便会到建业,到时候,给乔伯父医治去,包管能好。” “真的?”她一阵惊喜,不觉抬头,感激地望着他,“多谢你了,顾将军。” “叫我阿止吧。”他将声音放柔和了些,幽亮的凤目深深地看着她,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客气? 他都已直呼她“木儿”了,难道她不明白,自从他们订婚之日起,他就将她当成是自己的人了,不能让人欺负,不能让人侮辱,他要好好保护她。 她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将军,前面积雪很深,马车过不去。”车夫说。 顾止掀开帘子下了车,看了一会儿又掀帘子对她说:“木儿,下车吧,侍卫们已在在铲雪了,我们先下车透透气。(.好看的小说)” 他伸出手来,她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他手掌里。 他扶她下车。 雪下得很大,他将身上的黑色狐皮披风脱下,给她披上,她立于他身后,十分地忐忑不安。 他一身玉白色的长袍,立于雪中,纯洁无瑕,伸手接了一掌雪花。 看着雪花就这样消逝于掌心,他的俊眉毛微微一皱。 雪有些湿,她撑开一把伞,看到他衣上发上都淋湿了,叫了一声:“顾将军,你浑身都湿了。” 她走上前去,将伞撑到他头上,掏出手绢,给他衣上细细地擦干。 她擦得很认真,擦完了呼了一口气,那口气吐出来就在空中凝结成了白雾,“总算擦干净了,顾将军难道不怕湿的吗?” 她抬眸看他时,才发现他一直盯着她的脸庞在看,看得很出神,似乎连他衣服干了都不知道。 她脸刷地一上红了,连忙低下了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转过头去将她手中雨伞一夺,笑道:“不是说了吗?叫我阿止。” “阿止。”她叫了一声,忽然发现自己怎么这么怕他,这么不自然,平时她可是镇定从容得很,现在是怎么了? 这时,雪扫开了,他们复入车,到了乔宅,顾止说:“代我问候乔伯父,就说等军医一到,便亲自送他过来给伯父医治。” 乔木刚到府上,杨氏与哥哥弟弟也都回来了,乔越坐在轮椅上,抽着草烟,因为不能行走,他意志渐渐消沉起来,靠抽烟来麻醉自己。 杨氏对乔越一一陈说过了茶诗会的事,乔越听着,听着,脸色就难看起来,他重重朝空中吐了一口烟,厉声说:“是谁让木儿上台去抛头露面的?是哪一个要这样害我们木儿?” 杨氏与乔枫面面相觑,乔木忙说:“父亲,这是女儿自己的意思,因为人手不够,女儿便……” “啪!”乔越重重将烟斗敲在桌子上,“木儿,你是女孩子家,过去念的书中你全忘记了吗?女儿家怎么可以在未出嫁之前,这样抛头露面?夫人,女儿不懂事,难不成你也不懂事吗?” 杨氏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老爷,这下可怎么办?万一顾家的人知道了,退了婚可怎么办?” 乔木委屈地说:“父亲,木儿只是想帮帮父母亲,所以……” “父亲知道你孝顺,可是这事你做得真的太离谱了。”乔越叹息着,狠狠抽了一口烟,“说起来,都怪父亲没用,若不是父亲没用,也不用让自己的女儿代替我上阵。本来这茶艺展示,自然是由我去的。” 乔木忙跪下,“父亲,是女儿不好,父亲不要再抽烟了,父亲。” 乔越摸着乔木的脑袋,“木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悔恨也是没用的了。如今,就怕顾家的人知道了要退婚。” 杨氏哽咽道:“顾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是会退婚的了。这可怎么办呀老爷?” 乔木咬着牙说:“女儿本就不想嫁入顾家……” 乔越眼中蒙上一层忧虑:“这不是嫁不嫁的问题,如果他们退了婚,这对木儿的名节是极不好的。我乔越决不能让这事发生!” 乔枫说:“可是父亲,这若是顾家一定要退婚,我们也是没办法的,除非我们先退婚。” 乔木听了,忽然有些失落,难道不是顾家的人退婚,就一定是她主动退婚吗? 可是刚刚看顾止,好像并不在意她是否抛头露面一样。 难道一定要这样吗? 乔越说:“若真到了那种田地,也只能我们先退婚,才可保得住我女儿的名节,不过,就是不知顾家人是什么意思。若是他们并没有退婚的意思,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杨氏说:“方才木儿乃是顾止亲自送回来的,看样子,顾止似乎并不在意木儿抛头露面。” 乔越点点头:“顾止是个人物,若是木儿真能嫁了他,也是木儿的福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过几日有个女儿节,到时候,全城未出嫁的女子都会齐聚于城徨庙上香聊天。顾止的母亲博夫人也会出席主管,夫人,你带着木儿过去上香时,可要顺便探听一下博夫人的意思。若是她并没有退婚的意思,我们也就不要多事了。” 乔枫也说:“顾止是个好人,他还没有正式娶木儿,就为我们乔家做这做那,你瞧瞧赵楠,到现在还要靠着我们帮助,这一比就知道顾止的好了。我倒是希望妹妹真能顺利嫁给顾止。” 杨氏看着乔木:“木儿,你的意思呢?” 乔木低了头,连忙转移话题:“父亲,顾止说,他有办法,治好您的腿。父亲,您就不要再抽烟了,我们乔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边说边握住了乔越的手。 杨氏也说:“是呀,老爷,只要我们乔家上下齐心,什么难关都会过去的,老爷,你就听木儿一句吧,将烟给扔了吧。” 乔越将烟斗重重丢到地上,“好,父亲不抽了!不抽了!”伸出宽大的胸怀,将乔木乔枫全部抱在怀中,深深的。 --------- 舒舒旧书[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简介: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 几经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我只是想将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宅斗商战,我不怕的,只管过来吧! 我只想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条创业之路而已! 且看一穿越草根女在东晋的奋斗史! 四零 闺秀聚会 第一更送到,一小时后发第二更,两更连发。另:本章开始小说会越来越温馨。 至于有人认为女主姐姐应该与姐夫离婚,作者本人不希望这样,因为这个“姐夫”作者并不想将他写成渣男,小说写到现在尚未正面描写过姐夫,有待展开。小说既然是温馨路线,波折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温馨。谢谢多评论! ------------- 晨起,乔木钻进书房,翻看乔枫自己编写的内部书《茶之妙用》,正看到那一行字:“将龙胆草、墨旱莲与茶叶籽共榨,提炼精华,则可洗出一头无屑的好头发,效果比之现在用的猪苓、皂角还要好上几百倍。” 她暗暗吃惊,怪不得自穿越以来,头发三日不洗都不见头皮屑,原来是哥哥研究出来的妙法所致。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了“龙胆草、墨旱莲、茶叶籽”三个词,云娘就走了进来:“姑娘,夫人已在车上候着了,今日要去城徨庙参加女儿节呢,姑娘忘记了吗?” “哦,差点忘了。”乔木连忙放下笔,跟着云娘走了出去。 杨氏今日穿着绢妙金边绣花长裙,披着银鼠灰坎肩,一身贵气,乔木则穿上了梅花纹上裳、百褶纹水裙,脸上都披着面纱。 “等下见了那些名门闺秀,可要记得我教于你的礼仪。”杨氏再三叮嘱着,“万不可让人说我们乔家人不识礼数。” 乔木点头如捣蒜。 城徨庙里今日灯火辉煌,红漆大门周边,停了不少马车,门边立着一个牌子,上书:“男子止步。” 乔木捂嘴一笑:“娘亲,为何说男子止步?难道这里面真的一个男子都没有?那和尚算什么?” 杨氏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呀,胡说些什么,和尚本就是庙里的,这牌子的意思是,外来男子都不得入内,因为,这是全城名门闺秀的聚会。” 女人间,还是上流女人间的聚会,乔木并不十分感兴趣,不过似乎杨氏却很热衷。 也对,古时的女人平时哪都不能去,难得在这个“女儿节”聚聚会,自然是兴奋无比了。 及至到了里面,杨氏伸手撩下了乔木脸上的面纱,交给云娘放好,乔木看到各样美好女子早就在里面了。 有的在拜菩萨土像,有的在上香,有的在树上挂起了一条条长穗。 乔木问:“娘亲,她们为何在树上挂长穗?” 杨氏笑道:“但凡心中有什么愿望的,写好了挂在那棵佛树上,佛祖就会显玲,让愿望实现。” 乔木出神地看着那棵参天大树,杨氏说:“娘亲先去上个香,木儿,你在这里可四处看看,但是不能忘记了礼数,知道吗?” “知道了,娘。”乔木今天才知道杨氏真的很啰嗦。 乔木问云娘:“她们都是谁?” 云娘一一低声介绍着,那个身穿嫩黄色长裙、头插过时珠花的、土里土色的女孩,是米商的小女儿,叫陈凤,那个身穿梅花纹纱袍、丝绸罩衣,总是戴着面纱的女孩,是城东第一布行薛春的小女儿薛玲,也就是与大哥乔枫的未婚妻,而那个被众女孩簇拥着的、羞羞答答的女孩,正是顾止的亲妹妹,顾香。[] 顾香身边的一排女孩子,有的是商人的女儿,有的是大臣的女儿,个个打扮得花枝摇曳,容颜艳丽,但是顾香却穿得极为雅致,一身淡绿长裙,外罩孔雀翎锦袍,一头青丝披肩下来,她长得国色天香,五官与顾止有些相似,只是她眼中没有半点大家小姐的傲气,知书达礼,眉眼中还有一股怯怯之气。 乔木看着她们,忽然发现顾香也朝她看过来,她连忙偏过头去,对着鸟笼里的鸟说话去了。 陈凤这时也看到乔木了,拉着边上一个商人女儿叫朱丽的,“你看,那不是昨日茶诗会上抛头露面的乔家二女儿吗?哟,她今日也敢来呢。” 朱丽说:“这样不懂规矩的女子竟也能嫁给顾大将军,哼!我们过去戏弄戏弄她,出出这口恶气。” 陈凤与朱丽正要过去,薛玲拉住了她们:“你们别惹事,乔木又没惹你,她嫁她的好夫君,你们凭什么要过去找她麻烦?” 陈凤一双吊梢眼直翻白眼:“我说薛玲,乔家的人刚刚害得你伯父断了腿,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 薛玲说:“这并不能怪乔家的人,是我伯父平时作恶多端。我不准你们过去惹事。” 陈凤说:“看在你的面上,我们不去惹事,只是过去与她打个招呼,这总行了吧?”还是拉着朱丽朝乔木走来。 薛玲急了,也跟着她们走过来。 乔木正与鸟笼里的鹦鹉说话,云娘说:“姑娘,你可真有趣,这么多同龄女孩,你不与她们说话,偏喜欢与鸟禽说话。” 陈凤正好走过来听到了这句,尖着嘴冷笑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飞禽走兽自然也要与飞禽走兽在一起玩了啦。” 乔木冷不防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转过头来,一看是云娘刚刚说过的陈凤,本想回嘴,脑海中马上闪过杨氏的话:“要懂礼数,免得让人笑话我们乔家。” 她便不屑地扭过了头去,继续逗着鹦鹉。 陈凤见没激怒乔木,生气极了,上前一步,啪,打在鹦鹉笼子里,鹦鹉受到惊吓,慌忙飞走了。 “呀,乔家二姑娘私下放走了鹦鹉呢。”朱丽在一边帮着腔。 乔木忍无可忍,神色一厉:“你们说谁放走了鹦鹉?瞎了眼吗?明明是陈凤打飞了鹦鹉?” 朱丽见乔木凶巴巴的,推了乔木一下,双手插腰说:“我们是两个人,你一个人,你还敢骂我们?看我们不打死你!” 乔木被推得后退几步,这时,薛玲赶到,喝道:“你们也真是的,知不知道,乔姑娘是顾王爷的准儿媳,顾姑娘就在那边呢,你们就不怕挨板子吗?” 朱丽陈凤气得直咬嘴唇,乔木看了薛玲一眼,心想,怎么薛家也有能明辨是非的人么? 薛玲看起来,与上回往她身上放蛇的薛庆儿子完全不一样。 这时,在女孩们的簇拥中,顾香走了过来,她声息柔弱,抬起杏目看着乔木:“你就是乔木吗?我听我父亲,还有我哥哥,常提到你。” 顾香脸上是善意的微笑,乔木也对她笑笑,轻轻一揖:“乔木见过顾姑娘。” “别这么客气嘛,”顾香主动上前拉住乔木的手,“我们往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呢,你十三岁吧,我也十三岁,我们同年,你叫我香儿吧。” “好,香儿。”乔木也大方地叫道。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粗声粗气的叫声:“香儿,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到娘亲身边来?” 循声望去,只见寺庙的主厅大门前,站了一个打扮贵气的中年妇女,她的目光正森寒地朝顾香这边射过来,眼中是轻蔑与不屑。 “知道了,娘亲。”顾香连忙撇下众人,迈着日本小碎步朝那妇女走去。 看来,这个妇女,就是顾止的母亲,博小玉了。 重口味作品[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简介:世人只知苏绣,却不知瓯绣也是世之奇葩。 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竟双双魂穿到了晋朝。 一个成了不被待见的嫡女谢丹华,一个成了走向联姻命运的庶兄谢瑜。 谢丹华:呃……二哥,咱俩这样还能结婚吗? 谢瑜:我最后再说一次,死丫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还有,不许叫哥,要叫老公。 原装古代腹黑男司马椱却走出来说:不准叫他老公,我才是你的夫君! 带着她的瓯绣,于架空东晋为自己谋取一条“采菊东篱下”的路 四一 闺秀骂阵 顾香跟着她母亲进入庙里的正厅之后,陈凤与朱丽压不下火气,便集体煽动众女孩们,对付乔木。(.) 陈凤先是拿了一个腱子,往空中一抛,踢了起来,女孩们也都学她踢着,腱子不多,陈凤踢了给朱丽,众女孩都叫好。 乔木看着她们踢,以为风波已经过去了,谁知陈凤“飕”地一声,故意将腱子朝乔木踢了过来。 乔木连忙一躲,腱子落在她脚边。 “拾过来给我们!”陈凤趾高气扬地指着乔木说。 边上的女孩也跟着陈凤齐声叫道:“拾过来给我们!” 乔木火了,凭什么要拾给她们?转过头去要走,朱丽连忙上前拉住了她。 “你作什么大,我们会踢腱子,你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朱丽高高昂着头,盛气凌人地说道。 陈凤也走上来,拾起腱子,“你要不也踢腱子给我们看,也让我们知道,你哪里比我们好。” “我凭什么听你的?”乔木气呼呼地推开陈凤,朝前走去,谁知,众女孩都围了上来。 “走什么走?踢腱子给我们看了再走。”女孩们齐嚷嚷着。 乔木一怔,她们人多,算了,忍让一下吧,她接过腱子踢了几下,众女孩们笑了起来。 “你这也叫踢腱子?” 乔木将腱子丢还给她们:“我不会踢腱子。[]” “那你会什么?你就是什么都不会!”朱丽说,“你样样都比我们差,凭什么你要嫁给顾将军?” 原来还是为了这事,乔木反而觉得很好笑,“那么你们是妒忌我了?” 陈凤气得脸色发青,抡起拳头就朝乔木打去,别的女孩也一齐上,正着急中,薛玲上前,扒开了众人。 “你们会踢腱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也拿来说事?”薛玲说,“人家顾将军就是看上乔木了,你们能怎么样?” 陈凤挥着拳头喝道:“薛玲,你别帮着她,你要是帮着她,我们就是敌人,再不是朋友了。” 薛玲说:“我一直当你们是朋友,才劝阻你们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如今乔家今时不比往日了吗?你们是什么身份,敢过来挑衅乔家的人。” 陈凤气呼呼地说:“我不管,反正今天非要教训教训她不可!” 薛玲捡起腱子,对她们晃了晃:“如果你们踢腱子好过我,我就让你们随意处置她,如果我踢得比你们每个人都好,你们就放过她,这样好不好?” 女孩们说:“哼,比就比。” 薛玲将腱子往空中轻轻一抛,当腱子落下来时,她的脚尖就如跳舞一般,一上一下的,姿势优美,竟生生踢了两百个,才停下来! 薛玲踢得满头是汗,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谁能踢得高过我?” 女孩们鸦雀无声,踢腱子一般都不落下地踢个五十个都算不错的了,而薛玲竟踢了两百个! 薛玲得意一笑:“那现在你们可要放过乔木了。” 她话还没说完,朱丽就冲过来,冷不防扯过薛玲的面纱,哗,面纱落在了地上。 众人朝薛玲的脸看去,惊呆得全身一颤! 薛玲那张水嫩的脸上,竟长了一个极大极深的疤!疤上面还长着黄色的脓,好像被虫咬过的烂芋头,看着就让人恶心! “哈哈哈——”朱丽带头笑了起来,“瞧呀,快瞧呀,怪不得她一直戴着面纱,从没让别人看过她的脸,原来,薛家小女儿,是全国最丑的丑入怪呀!” 震耳欲聋的笑声中,乔木看到薛玲捂了脸,她大概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眼泪流下来,竟愣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木再也忍不住了,拾起地上的面纱给薛玲戴上,说:“玲姐姐,别哭,都是我不好,你要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让她们怀恨在心,这般受她们欺负了。” 乔木说完,握紧了拳头,忽然对着朱丽的脸就重重击去。 一声惨叫,朱丽被打倒在地,乔木又扯住陈凤,将她打倒在地,还坐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脸就连扇了三个耳光。 众人惊呆了,想不到乔木打人这么狠,好像用毕生的力去打人一般,朱丽与陈凤哪里被人这样打过,吓得连忙跑开了。 众女孩们一片唏嘘,乔木晃了晃拳头:“你们谁还敢来?” “快跑,快跑。”众女孩们马上跑得远远的。 乔木回头看着薛玲,薛玲趴在墙角哭着:“你都看到了?我这脸上的伤,是小时候的一场大火留下来,父亲为了我的声誉,就让我一直带着面纱,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要骗你们乔家的。” 乔木一怔,“玲姐姐,我没说你骗我们呀。” “你们是不是要退婚了?”薛玲哭着说,“当初,父亲一早看中了乔大郎心好,所以,才主动过来,向你父亲提出联姻的。本来,我并没有见过乔大郎,及至昨日在茶诗会上,我坐在轿子里,看到乔大郎在台上风度翩翩,文才、样貌条件都是极好的,我知道我这脸已是这样了,我配不上乔大郎,若是你们当真退婚,我也不会怪你们的。” 乔木听了心里一酸,她将手放在薛玲的肩膀上:“既然是大哥的婚事,我不能替他作主,但是大哥一向重承诺,既然与玲姐姐有过婚约,并且今日玲姐姐也是为了我,才让人知道了这个秘密,我们乔家不会就这样放手不管的。” “可是,我的伯父与你们乔家,又素有间隙……”薛玲哽咽地问。 乔木叹了一口气:“你为了救我,不顾这么多人的威胁站出来,可见你是个好女孩。我会说服我父亲,去你们薛家走一趟,相信我,我了解我大哥,他不是只看表面的人。而且,我们结仇的是你的伯父,并不是你父亲。我们听说,你父亲与你伯父也多有不合,两家断交也好久了,你想开些,好好等我消息吧。” 这一声音劝说后,薛玲这才转过头来,她将面纱紧紧束起来,这下打了好几个死结。 这时,一个身穿彩麻的奴婢走过来:“乔姑娘,顾姑娘请您过去一下。” ------- 重口味作品[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简介:世人只知苏绣,却不知瓯绣也是世之奇葩。 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竟双双魂穿到了晋朝。 一个成了不被待见的嫡女谢丹华,一个成了走向联姻命运的庶兄谢瑜。 谢丹华:呃……二哥,咱俩这样还能结婚吗? 谢瑜:我最后再说一次,死丫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还有,不许叫哥,要叫老公。 原装古代腹黑男司马椱却走出来说:不准叫他老公,我才是你的夫君! 带着她的瓯绣,于架空东晋为自己谋取一条“采菊东篱下”的路 四二 挑战琴棋书画 博小玉从吃斋室走出来时,顾香正伏案写字。 每次博小玉来这里,都先要听方丈念几遍经文,然后吃了寺里的斋饭。可是在王府她从来不吃也不念经,她认为,在寺里吃斋会比较纯正。 顾香给她行了个礼,博小玉看着顾香写的字,点点头:“这字呀,是越发好了,与我的阿止差不多了。” 顾香扶着博小玉坐定,方丈就过来,手中捧着一个绸布包着的东西献上:“王妃,这是您上回说要本寺代寻的石榴石。” 博小玉身边的奴婢莲花接过了,打开绸布一看,果然是一颗大如石榴、亮如猫眼的玉石,博小玉连连点头:“这便好了,打磨好了正好嵌在发钿上,真是有劳方丈大师了。” 这时,几个大臣夫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张夫人,她下巴尖眼睛亮,早看到了这石榴石,用钦羡的目光看着博小玉说:“这石榴石自然要配王妃了,王妃皮肤好,这一戴就熠熠生辉了。” “是呀,是呀,王妃天生丽质,戴什么都好看。”别的夫人连连应和道。 博小玉一手托着半边发髻,故意摆动了下身子,上好的一身绣裙上镶满了珠玉,她这一摆动,珠玉便发出玲玲声,夫人们又赞扬道:“王妃,您身上的珠玉,可比我们这些人合起来的,还要多呀?” “是吗?”博小玉昂头,眼中是虚荣的微笑,她故意伸出手指头,让人看到她手上的翡翠戒指,指着张夫人手上的戒指说:“呀,你这个戒指可真小呀,这么小的戒指,我就算是当成了压箱货也不愿意呀,你却还戴在手上。” 张夫人撇撇嘴,脸色难看了一下,马上就嬉笑着继续拍马屁:“那当然,那当然,我呀,就只能戴得起这小的,王妃您手上的这颗玉石,可真是又大又亮呀。” “哦,这是我夫君刚给我买的。”博小玉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像这种货色,我府上多的可数不清呢。” 张夫人啧啧称赞,“王爷对王妃您可真好!我们可真是羡慕呀!” 博小玉很满意地拄了头,看向门口,奴婢领着乔木走了进来。 “王妃,乔姑娘来了。”奴婢揖道。 “是吗,让她进来吧。”博小玉不屑地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打扮寒酸的小女孩。 乔木很得体地行礼:“乔木见过王妃,郡主。” 顾香连忙放下笔,拉着乔木的手说:“你来了太好了,娘亲与我一早就想见你了,我们想看看,一个能让父亲与哥哥都看中的女孩,究竟是长什么样的。” 乔木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齐齐向她刷来,这些目光有的怀着敌意,有的怀着妒忌,有的怀着不屑,她颇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还用说,能配得上顾将军的,一定是琴棋书画各样都是拔尖的人物了。”夫人们纷纷提议:“乔姑娘,不如今日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乔姑娘的过人之处吧。” 博小玉细细打量着乔木,这丫头论长相,还不错,就是不会穿衣服,若是穿上名贵衣服,怕也是一个美人胚子,气质也不错,从容不迫,礼数上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是不知道,这大家闺秀所会有,琴棋书画四样,她是不是真的很拔尖? 博小玉早就想试试她的才艺了,可是却不想当着众夫人试,若她真是个有才华的,倒也无妨,若她才疏学前,那岂不是让人见笑,他们顾家看上的儿媳,是个碌碌之辈了? 所以,在不知道乔木底细之前,她并不愿意记乔木表演才艺,便笑道:“今日只是上香拜佛,又不是才艺大会,有什么好表演的?” 顾香也说:“是呀,表演什么,我与乔木说话都来不及呢。” 说着拉着乔木坐下来,给乔木看她刚刚写的字,问:“你看,我这字写得如何?” 乔木哪里懂书法,只好笑笑:“字迹娟秀,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顾香说:“那你也在这下面写几个字吧,我以后看了这字,就会想起你了。” 顾香说着就将笔递给乔木,乔木傻了眼,她的毛笔字,真的是不堪入目好不好? 博小玉瞅紧了乔木的脸看:“听说你诗文甚是了得,乔木,不如你写一首诗在上面吧,也好让诸位夫人们过过眼瘾。” 乔木对着那宣纸心跳加快,怎么办?怎么办? 她这字一写,就一定贻笑大方了。可是如果直说她的字不好看,岂不扫了王妃的脸? 看得出,博小玉是个极讲面子、极好虚荣、只看表面的女人。 她想了想,笑道:“妾身有个坏习惯,但凡吟诗,一定要对着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才会有感而发,要不然,就全无灵感可言。不如,就让郡主代妾身写,妾身对着那边窗子念,如此才会有好诗出来。” 张夫人听了,说:“呀,写诗一定要对着窗才写得出来,我是听都没听说过。” 顾香说:“这有何稀奇,但凡诗人,总会有几样特别癖好的。” 博小玉审视般的看着乔木,说:“那你就不必吟诗了,就随便写几个字吧。” 乔木心想,完了,这回可真要豁出去了,只好说:“那么妾身先研磨。” “莲花,你给乔姑娘研磨去。”博小玉令。 乔木连忙拦住了莲花,笑道:“禀王妃,妾身喜欢自己研磨,自己写会比较行云流水一些。” 博小玉犀利看了她一眼,说:“也好。” 乔木晃着研木,磨了个半天,张夫人看得眼花,说:“难道这诗人研磨也有自己的一套的?” 博小玉是急性子,见乔木研磨了半天,心烦起来,与张夫人聊起来了别的。 张夫人见顾香头发上有头皮屑,想到刚才让博小玉奚落了她戒指太小,便趁机报复道:“为何郡主发上会白白的一片?” 博小玉叹了口气,说:“也不知怎的,我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一头青丝不容易洗净,一天洗三回,这发上都还有头皮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夫人说:“各人的发质都不同,郡主的发极为湿油,容易有发屑,是难清理的。” “什么法子都试过了,都不顶用,你们若是有什么江湖土法的也可以介绍给我,若是成了我一定重赏。”博小玉直皱眉毛,抚了下顾香垂下来的头发。 顾香说:“娘亲,其实女儿前些日子在一本西域图志中,寻到一种去头屑的方法,好像说只要将三种草药提炼出精华,用于洁发,这头发十日不洗都不会长头屑,可惜,我将这三种草药给忘了,后来再找,就不知出处了。” “哎呀,这可真是可惜了。”博小玉直叹气。 乔木听在耳里,意识恍然,她说什么,去头屑?不知不觉,她笔下就出现了两个词:龙胆草,墨旱莲。 顾香一看,惊喜地说:“娘亲,对了,就是这两样草药,龙胆草与墨旱莲,好像还有一样。” 乔木轻轻一揖,淡笑道:“还有一样,便是我们家的茶叶籽了。” “对了,在那本书上,的确是说这三样。”顾香拉着乔木的手,对博小玉说,“娘亲,木儿可真是博学多才,这么偏的学问她都能记得。” 乔木顺手将另一张纸盖在刚刚写好的宣纸上,免得让人看到她写的字。 博小玉与众夫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乔木的“博学多才”上面,一时都忘了看她的字。 夫人们惊异地看着乔木,“乔姑娘果然有着过人的学问哪。” 乔木脸上淡定,可是心里却在偷笑,她不过是早上看了哥哥编写的《茶之妙用》,偶然看到这个洁发方法,不想在这里就派上了用场。 博小玉点点头,看向乔木的目光不再是不屑了,这时,方丈令人将瑶琴抬了出来,原来是到了博小玉与顾香的弹琴时间了。 那几位夫人又开始起哄:“王妃,既然乔姑娘也在,不过,让我们见识一下,乔姑娘那精湛的琴艺吧。” 顾香摇着乔木的手说:“是呀,木儿,娘亲与我也都想听听呢。” 博小玉更是期盼性地看着乔木。 乔木在心里大叫,才混过了一关,又有一坑等着她去跳!天哪,还让不让她活了? ---------- 舒舒的旧作,努力心血之作哦哈哈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四三 嫁得好才叫真好 这是第一更,一小时内发第二更,今日更晚了,对不起。 ----------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乔木揽衣坐到了瑶琴前面。 暗红琴架上嵌着的七根弦细软如蝉丝,她想,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她的手指轻轻放在弦上,心跳加快,猛然一拨。 “啊――”随着她的轻吟声,她的手指轻轻擦过琴弦,琴弦猛烈发出一声剧颤,紧接着,有根弦被她用力扯断,手指上,洇出了鲜红的血,如盛开的芍药花。 众人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就已站了起来,对着博小玉轻轻一揖,柳眉一蹙,尽显楚楚可怜之态,轻言细语地说道:“王妃,妾身一直惯用家中的七弦瑶琴,不知道这里的瑶琴琴弦尽是这样软,妾身的琴,琴弦乃是用少女之毛发加牛筋所制成,刚而不硬,柔而不摧,却不想……” 这一席话说得博小玉脸色发青,张夫人惊叫道:“呀,想不到乔姑娘平日弹的琴,也是这般讲究。” 顾香对博小玉笑道:“母亲,原来是琴弦的问题,也是有的,就像女儿,也只用得惯自己的琴,用别人的琴,也弹不出太美的乐音来。” 博小玉见众夫人都相信了乔木的话,还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乔木,她眉毛皱了一下,对莲花说:“快给乔姑娘包扎。你没看到乔姑娘手指流血了吗?” 乔木强装镇定,让莲花包好了手指,对着博小玉揖了下:“多谢王妃。” 博小玉厌恶地瞥了下乔木,拉着顾香的手说:“香儿,我们呆在这里也有些时辰了,早些回去吧,省些看了些不顺眼的人。” 乔木感觉博小玉话中带刺,心想,难道她看出她刚刚是故意扯断琴弦了? “恭送王妃。” 和尚与众夫人早排成了两列,目送博小玉与顾香上了轿子,离开了城隍庙。 乔木深深吸了一口气,闲走了几步,看到品茗室内,杨氏与与几个夫人聊得起劲,乔木进来了也不知道。 “木儿,快,见过这几位夫人。” 乔木行礼毕,便站在一边。 “哇,这是你闺女呀,长得可真水灵。” “可不是,你瞧她五官长得多像你呀。” “哪有,我家木儿哪有你们家大女儿长得好呢。” “长得好没用,嫁得好才叫真好。你们家木儿嫁过去就是王爷媳妇,可真是有福气呀。” …… 乔木听着,听着,见杨氏还是一副舍不得走的样子,心想,平时在家里,杨氏可没这么会说话的,是不是在家里太烦闷了,乔木从未见杨氏这么健谈过。 天快黑时,杨氏总算与乔木走了出来,杨氏将庙里求到的平安扣戴在乔木脖子上。 乔木顺手将平安扣给扯了下来,说:“娘,您都给过我多少平安扣了,您每去庙里一回,就给我一个平安扣。” “平安当然是多多益善了,你快戴上,怎么说也要戴到家里,再拿下来,这一路上,可有菩萨保佑呢。”杨氏执意要让乔木戴着。 乔木叹了口气,见杨氏没看到,偷偷将平安扣给取下来,她并不是不听杨氏的话,只是,她前世是信仰基督教的,戴不得这些东西。 到家后,乔越便提及了有没有见到博小玉一事,乔木说:“父亲,我想,顾家的人兴许没那么快,知道茶诗会的事,反正,顾郡主对我倒是极热情的,至于博夫人,我倒是没看出,她是什么意思。” 乔越皱了下眉毛:“我今日也派人去打听到了,据说,顾家真正作主的人,第一是顾王爷,第二则是顾止。别的人说不上话的。博夫人虽是王妃,可是因为她不会管家,这个家就交给了顾止去管,至于顾王爷,因为脚有伤,便一直在休养中。” 乔枫听了大喜:“这么说,只要顾止看中了我家三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看来还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乔越摇摇头:“枫儿,这你就不懂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时候,我们就要将别人都看成小人,才能不吃亏。” 这时,一个奴婢走上来,将茶碗放在案几上,乔木觉得这个奴婢很眼熟,及至她下去了,才想起来,对乔枫说:“咦,哥,刚刚那婢女,不正是严老汉的女儿,青桐吗?怎么到我们家作婢女了?” 乔枫说:“上回青桐不是央求我,帮她进顾府作婢女吗?我托关系好说歹说,才让她进去作了三等婢女,可是,没几天,她就哭着逃回来了,说自己不想作三等婢女,要做一等婢女。顾家的人过来抓她,严老汉气得吐血,只好找到我,我只好给顾家的人交了赎金,又将她给赎出来,经过了这一次,青桐算是长见识了,她便求我给他一口饭吃。我便让她进我们宅上作婢女了。” 杨氏叹了口气:“好端端的一个闺女,硬是作着不切实际的登天梦,不过,如她能改正,我们也会好好待她。” 乔枫说:“她在宅上有些日子了,她本来就能干,又不怕苦,什么活都抢着干,倒是个好姑娘。我打算让她历练些日子,回头她要是愿意嫁人,就找户人家让她嫁了吧,也算对得起严老汉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乔木来到乔枫房内,乔枫正在宣纸上一阵龙飞凤舞,乔木笑道:“怎么同是一个娘亲肚子出来的,哥哥写的字就这样好看,妹妹我的字就不堪入目?” 乔枫揽衣将笔放下,往墨迹上吹了吹,笑道:“这么主动来找哥,肯定又有什么事要哥哥帮你摆平的,是不是?” 乔木双手托腮,靠在乔枫背上,笑道:“妹妹是过来谢谢哥哥的,要不是哥哥才华洋溢,编写了那本《茶之妙用》,恐怕今日妹妹可要出丑了。” “哦?与我的书又有何干系?” 乔木笑着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乔枫说:“这学问我也是从一些西域图志上看到的,便顺便摘抄了下来,若是能帮着你未来小姑清洁头发,也是好的。” 乔木脸红了:“什么未来小姑嘛,人家不是还没嫁过去嘛。” “你脸红什么?一提顾家的人你就脸红,看来你一定是喜欢上顾止了。” “才没有呢。”她连忙否认。 “一定有。” 看着乔枫紧抓着她的事不放,她轻轻一笑,伸手抚了下乔枫宝蓝色的发带,说:“其实,木儿今日来,也是特意要与哥哥谈谈,有关未来大嫂的事呢。”[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四四 丑妻要不要退 今天第二更送上。两更连发。 ------------ 乔枫的眼睛一直看着案几上那盆兰竹,乔木对着他讲呀,讲呀,讲薛玲如何不顾人多,勇敢地站出来帮她,也讲了薛玲的脸是如何如何地难看。 总之,将薛玲描绘成了一个心眼极好、但人长得却极丑的女孩形象。 乔枫的眼睛暗淡了一下,问:“她真的,很丑?” 乔木叹了口气,捡了案几上一块糖蒸年糕吃着,边吃边说:“哥,你不是说,你不在意人的外貌,只在意心灵美吗?” “可是,你说她长得极丑,丑得难以下咽,虽然我不求她一定要国色天香,至少也要……”乔枫很失望地将书本放下来,起身要走。 “你去哪呀,哥?” “我去问问我父亲的意见。”乔枫说完就走了出去。 乔木手中一块年糕尚未吃完,就追了上去。 “哥,你真的不想要她了?”乔木边走边去扯乔枫的手,“可是,她除了丑,别的地方,倒是不差的。” 乔枫凝眉不语,直到来到乔越房内。 几个奴婢正端着脚盆给乔越洗脚,房内烟气缭绕,杨氏不在房间内,她一定是去教导乔松识字去了。 乔枫将薛玲的事大意告诉了乔越,并说:“父亲,孩儿已与薛玲立下婚约,却不想成亲之前,会有这事。孩儿一时六神无措,还望父亲明示。” 乔越想了想,浓眉一挑:“想不到薛春竟然骗婚。枫儿,你别怕,薛春竟然隐瞒了薛玲容颜丑陋一事,就已造成了骗婚事实,我们退婚也是有理的。” 乔木一怔:“父亲,哥哥,如今薛玲面纱被人揭去,她的容颜不日必会被传开,到时候,全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事,如若我们又退了婚,只怕她的名节将会损尽了……” 乔越拍了下床板,“这也顾不上许多了!我们家枫儿,一表人才,岂能委屈了,娶一个丑妻?” 乔枫看乔越这样说,他反而犹豫起来:“父亲,孩儿认为,薛玲并无过错,况且她又帮过木儿,就这样退了婚,只怕孩儿于心不忍?” “你于心不忍,父亲就能忍心让你娶一个见了她无法下咽的女子吗?”乔越对自己人是极好的,这会儿对待外人,他显得极为自私。[] “父亲,可是孩儿……”乔枫只是个读书人,没遇上这种事,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就这样说定了,枫儿,明日,父亲送书函给薛春,向他们提出退婚。然后再为你择一门好的婚事。”乔越摆摆手,乔枫乔木只好退下去了。 乔枫默然不语,乔木说:“哥,既然父亲都同意退婚了,你还有什么不舍得的?” 乔枫茫茫然地说:“我还亏是个读书人,竟连违约之事也做得出来。” 冷风吹来,传来夜鸟的悲啼,乔木看着苍茫的夜色,说:“哥,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就别勉强自己了,要不然,娶她进门之后,又冷落她,就更对不起她了。” 风吹得乔枫发带飘飞,他眼色暗沉无比,声音也变得软糯了几分:“我与她不曾相识,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其实现在想来,我更加看重她是否贤良淑德,容貌倒是其次。不过既然父亲一定要我退婚,我怎么能违背父亲的意思呢?” 次日,乔越正想修书一封送去给薛春,谁知,薛春竟带着他的夫人,自行上门来了。(.好看的小说) 乔木与乔枫同时一怔,看向乔越,乔越冷笑:“看他们过来,还有什么话说。” 薛春穿着一件裘皮大衣,一脸老实憨厚的样子,他夫人也是慈眉善目的,与乔越对行了一番礼后,杨氏也过来了。 茶端上来,薛春与薛夫人一人喝了一口,薛春说:“今日乃是特为小女而来。” 乔越斜靠在黑檀木躺椅上,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想拂了薛春的面子,客客气气地说道:“当初你来我们家,提及联姻一事,可是说你家闺女貌美如花的,不过,想必如今满城都知道,你闺女怎么个貌美如花了。” 薛春叹了口气,眼中充满着歉意,“我知道隐瞒了这事,是不大好。今日便是过来向二位赔礼道歉。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大女儿嫁过去后就病故了。我们视为珍宝,玲儿虽然其貌不扬,可是针线女红、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里,也会帮着我们管管家,倒是个才女,你瞧瞧,夫人这一身衣裳,就全是玲儿做的。” 薛春指着薛夫人身上那件深翠色长锦衣,众人也都看去,果然绣工不一般哪,衣料上那奇巧遒劲的枝干是用深棕色的丝线绣的,桃红色的丝线则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就连那张锃金色的腰带,边线也全织出规则的半圆花纹。 乔枫看了,那双秀气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露出钦羡之情。 薛夫人也说:“今日我们来,乃是为了女儿的名节,希望乔老爷不记前嫌,与我们结秦晋之好。我们也知道大伯与乔家有争议,只要乔家愿意护住我们女儿名声,我们自然是与乔家更亲一些,到时候我们必然向着乔老爷这一边的。” 乔木也听说了,薛庆被顾止砍断一条腿后,没少四处求人,想要复仇,而薛春正是薛庆的堂弟。 乔越冷笑道:“二位今日来,究竟是有求于我,还是过来威胁我的?” 薛春忙站起来,对着乔越深深一揖,诚恳地回答:“不敢。理亏的是我们,若不是我们爱女心切,也不至于此。不过我们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玲儿的确是聪慧灵巧,温馨贤惠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想不到为了女儿,薛春竟可以这样不顾尊严地求乔越了,乔枫心软了,乔越却不以为然,冷冷地说:“我们也知道,如若就这样提出退婚,的确会有损你家闺女的名节,可是这责任并不在我们。乃是你们骗婚在先。不过,如若是你们家先提出退婚,应该会对薛玲的名节,好一些吧?” 如今主动权在自己手中,乔越可不怕他们以薛庆来要挟他们。 薛夫人情急之下,竟对着乔越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们了,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玲儿昨日从城隍庙归来,痛哭了一夜,就连睡梦中都在怕乔家人会退婚,玲儿自从在茶诗会见了乔大郎,便对乔大郎念念不忘,我给你们跪下了,只要你们不退婚,要我跪几天几夜都行。” “伯母快请起。”乔枫感动地眼睛都红了,急忙扶起薛夫人,对着乔越跪下:“父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认为,娶妻求温良贤惠,至于她是否貌美,并不重要,并且,孩儿与薛玲,有婚约在先,孩儿岂能行违约背诺之事?还请父亲收回成命。” 乔越气得刚刚喝下去的茶都喷了出来,他指着乔枫说:“你――好,好,好,若是娶进门,你可不要后悔!” 乔枫一听“后悔”二字,又迟疑了。 乔木本一直不出声,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对乔越说:“父亲,木儿认为,退婚一事,岂可儿戏?此事宜从长计议。” 乔越见乔枫时尔想要退婚,时尔又不忍,气得摆摆手:“枫儿,你凡事可否想清楚了再说话?你也不小了,还是如此没有决断力。” 薛春这时很识相地说:“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走了。” 二人边走边哭,薛夫人哭得很响:“为了我们女儿不伤心,我们就算付出一切,也决不后悔。” 乔木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心想,作父母的为了女儿嫁个好归宿,不惜以欺骗的方式,在骗局揭露后,又如此不顾自尊。 为了女儿,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杀人做得出来,自杀也做得出来。虽然很极端,可是,却也极感人。(下一章节男主又出场啦,嘻嘻) --------- 舒舒旧书[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 简介: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 几经沉浮于东晋靡靡之世,与君并肩闲看云。 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我只是想将日子过得好一点而已。 宅斗商战,我不怕的,只管过来吧! 我只想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条创业之路而已! 且看一穿越草根女在东晋的奋斗史! 四五 未来公婆 今天更晚了,马上还有一更,两更。(.) ---------------- 薛春夫妇走了后,乔越气呼呼地挥手让乔枫退下去了,单独与杨氏商议道:“这个薛家女儿,看来织得一手好女红,又会勇敢站出来护住木儿,夫人,你看这事怎么办?我心头委实对薛春欺骗不满。” 杨氏说:“老爷,薛家如今只这么个女儿,如若我们娶了她,就可以得到薛春名下的城东第一布行了。妾身认为,若是她果真如传言中那般温柔贤惠,又能帮得上我们,并且我们枫儿也愿意的话,倒不妨娶她进门,也总比娶一个刁蛮娇气的媳妇来得实用。” 乔越点点头:“那我便派人去好好打听,这个薛玲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 博小玉从城隍庙归来后,莲花端过来一碗生津香梨汤,博小玉喝了几口,问道:“老爷近来食欲也颇不好,你也端一碗给老爷送去。” “是,夫人。”莲花正要端,博小玉马上想到了什么似的,摆摆手,说:“算了,别端了,这会儿,一定是张姨娘那个贱人在老爷身边,端过去了反而让人笑话。” 莲花怯怯地又站了回来。(.) 博小玉又问:“二郎从军营回来了没?” 莲花答:“奴婢听说,二郎刚刚回府不久,这会儿,一定换完了衣裳,往夫人这边来了。” 博小玉点点头,想起城隍庙发生的事,又生气起来,将汤重重往案上一放,“端走,吃什么都没胃口。” 顾止正走进来,他换上宽松的杏色团花长襦衣,看起来很有居家的感觉。 顾止刚刚行了礼,博小玉就念叨起来:“阿止,我见过你那个未婚妻了,你非得给我将这门亲事给退了不可!” 顾止坐定,莲花连忙也端给他一碗生津汤,他正端起碗来要喝,就听到博小玉讲起了退婚的事,他手都没停顿一下,脸上表情也没任何变化,将汤喝了一口,轻轻放下,这才笑道:“母亲,怎么又叫孩儿退婚呢?孩儿已说过,背诺之事,孩儿向来是不耻的。” 博小玉气呼呼地说:“先前听人说,这个乔木在茶诗会上不顾廉耻地抛头露面,扫尽了我们顾家的名声,我就有退婚之意,及至到了女儿节一见,才知这个乔木,琴棋书画没有一样会的,更别说精通了,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做我们顾家的媳妇?阿止,这个婚,你就非退不可的!” 说着,叫莲花将带过来的宣纸指给顾止看:“瞧,这是乔木自己写的字,字迹潦草,根本就是不学无术!况且,我叫她弹琴,她还耍心眼将琴弦给拉断了,逃避弹琴,她根本就是不会弹琴!” 顾止看了看那几个字,笑道:“孩儿看来,这字体倒极有隶书天赋,母亲必是看孩儿的字看多了,便以孩儿的字作为标准了。其实,字体代表一个人的风格,我瞧着这字,倒是极好的。” 博小玉生气地一拍案,茶碗猛然一倾,茶汤倒了出来。 奴婢们连忙上去抹桌子。 博小玉说:“阿止,你看她哪里都是好的!是不是她不会弹琴,不会作画,不会写书,都是好的?” 顾止眼中还是无一丝波澜,“母亲,孩儿认为,只要她是个贤妻,孝顺,便是好的,那些会琴棋书画的名门闺秀,也并必会贤惠,就算是贤惠,也未必心眼会好。” 这话倒是提醒了博小玉,博小玉的大媳妇是个公主,刁蛮任性,根本没将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多年来她也受尽这个媳妇的气,所以,如果将一个茶商女儿娶进来,也算是找了个听话的媳妇,可是,乔木也太出她意料之外了,琴、棋、书、画竟是没一样懂的! 叫她如何能接受? “不行,做别人家的媳妇,可以不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做我博小玉的儿媳妇,不会这四样,断断不行!”博小玉气得又扔了一个杯子。 顾止站了起来,重重一鞠躬:“娘亲,请恕孩儿不能答应这事。” “你不答应?我不同意,你就休想顺利娶她进门!”博小玉站了起来,气得面红耳赤。 “谁敢不让乔家闺女进门?” 忽然,传来一声凌厉的声音。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虽然人过中年,可是头发却油黑滑亮,脸上的肉一点也不显松,皱纹也不明显,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目如寒星,眉如刷漆,背脊笔挺如松,行走如风,令人望而生畏。 他便是结束本朝四分五裂之局面、扶持幼帝上位的过去的权臣、一代英雄――顾尔衮。 见到顾尔衮,博小玉脸上的气馅顿时低了几分,连忙福了福身,顾止与众奴婢也忙行礼。 顾尔衮微扬下颌,用眼角看了他们一眼,摆了摆手,便坐下来,喝了口茶。 顾止站立一边,博小玉也不敢坐下,顾尔衮说:“你坐。”她才敢坐下。 “今日是什么风,竟将王爷给吹来了。”她一脸的怨妇样。 “我当然要来了,要不然,你们趁着我脚伤,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不过,本王的脚虽有伤,只不过不能快跑而已,这一双眼睛、耳朵倒是好使的,休将本王当成了傻子。”顾尔衮声音里透着力量。 博小玉甩着手绢儿,不敢应声,顾尔衮看了顾止一眼,说:“阿止,听说,你为了乔家,将薛庆打断了一条腿。你干得好,这个薛家的人,平日里联合广陵王,本王其实早就想铲除他们了。况且,你为心上人摆平了心头事,说明你如今,是越来越像你父王了。父王为你高兴呢。” 顾止心想,先前还以为父王会怪罪,没想到父王反而赞赏。 顾止刚想说什么,博小玉就尖酸地说:“王爷,这乔家的女儿,不会琴棋书画,又总作些出格的事,妾身正与阿止商量着退掉这个婚事,改娶长乐公主为妻。长乐公主一直对顾止有情,又知书达礼……” “你提起这事就好,本王过来,便是为了这事。”顾尔衮冷笑道,“本王与你不知说过多少次了,这门婚事,订了便是订了,再没有二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可是王爷……”博小玉哭了起来,“这个乔木根本就一无是处,妾身是不能同意这样的人,作顾家的媳妇的!”[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四六 顾家的小秘密 这是今日第二更。 ---------- 顾尔衮按了按眉心,眼中透着几丝不耐,顾止忙扶住博小玉,柔声说:“母亲,您今日累了,孩儿扶母亲休息去。” “我不累。”博小玉甩开了顾止的手,不算高的身体因为生气而颤抖起来,衣袍上的长缨也随之摇晃,“王爷,您一定不能让这么个女子,作我们家的媳妇呀……” “够了!”顾尔衮声音重了重,站了起来,瞪着博小玉,嘴唇抽动着,“你――给本王下去!本王作的决定,由不得你来改!” 博小玉手绢遮脸,大哭着跑走了。 “母亲――”顾止想追上去,顾尔衮说:“不要管她!”一面伸手朝案几上一拂,茶杯滚落了一地。 奴婢们又有好一阵忙了。 顾止曲了下身,说:“父王,孩儿会劝服母亲,让母亲知道,她的儿媳妇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 顾尔衮心思驰逸,眉毛一蹙,脸上便是回忆的神情,叹气说:“你母亲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比起她姐姐,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话顾止不爱听,他脸色暗了暗,似笑非笑地将明眸一眯,说:“父王的意思莫非是,皇太后是地,母亲是天?母亲晨起就亲自给父王炖鸡汤,未知奴婢可有将鸡汤送到父王面前了?母亲还将手给烫伤了。(.好看的小说)” 当今皇太后,便是博小玉的胞妹,也曾是顾尔衮青梅竹马之恋人。 顾尔衮顿时大怒,变脸之快,就连顾止也暗中吓了一跳。 “逆子!你怎敢妄谈太后?”顾尔衮指着顾止骂道,“皇太后温馨贤惠,聪明伶俐,而你母亲,不懂规矩,不识大体,甚至笨得不能管家,皇太后天生丽质,而你母亲,只会涂上浓浓的脂粉,庸脂俗粉……” 顾止强压心头怒火,顶了一句:“父王,纵然皇太后样样都比母亲好,可是父王不要忘了,她是皇太后,而母亲,才是父王的王妃!” 顾尔衮哪里被人这样顶过,拎起一张凳子就朝顾止砸去。 顾止偏了下头,没砸倒,顾尔衮大怒:“来人,拿棍子来,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个逆子,骨头有多硬!” 一时奴婢们大惊,有的跑去禀报王妃,有的听令去拿棍子。 “给我跪下!”顾尔衮显着棍子,喝道,“你可知错?“ 顾止揽衣跪下,头却昂着,高声说道:“父王,孩儿没有错!孩儿只知道,但凡是有谁说了皇太后的半句坏话,父王就会施以重刑!既然在父王眼中,孩儿如此无足重轻,那么,父王就打死孩儿好了!” “好你个叛逆成性的不孝子!”顾尔衮抡着棍子,就朝顾止后背重重打去。 顾止虽懂武艺,可是顾尔衮也是武夫,手臂力不减当年,这几棍下来,顾止就被打趴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血来,他硬是咬着牙,俊眉拧成一团,也不喊一声。 “你说,你可知错?”顾尔衮打累了,停了停,问。 “孩儿……没错……”顾止只觉得后背火烧般的痛,他用力支撑着站起来,谁知,顾尔衮又是一棍袭来,啪,顾止又倒了下去。 血,吐在了地上,顾尔衮似乎仍没有停手的意思,他边打边骂:“父王的事,是你可以过问的吗?皇太后的事,也是你可以评论的吗?” 博小玉冲了进来,用身体护住了一棍,“不要打我的阿止!” “母亲!”顾止见博小玉代他受了一棍,咬了咬牙,脚一蹬便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那打来的棍子。 “父王,你如何对母亲也狠得下手?”顾止眼光一犀利,用力一甩,顾尔衮手中的棍子便被打飞了出去。 “你――”顾尔衮没了武器,脚上又有旧伤,不能踢人,气得大骂,“你教的好儿子!” 博小玉见顾止被打得皮开肉绽,心疼极了,冲动起来,上前不顾一切拍打着顾尔衮,声泪俱下地说:“王爷,妾身的确是样样不如姐姐!可是,有一样,却是姐姐不能及妾身的!那就是,姐姐一直是在利用王爷!而妾身对王爷却是真心实意的!” 顾尔衮用力将博小玉的手甩开,博小玉摔倒于地,仍旧哭着喊:“王爷为何想不到,为何无故从马上摔下,摔坏了身子,从此不能理政。这分明就是姐姐的奸计!如今国事稳定了,姐姐便视王爷为她儿子心头大患,便想铲除王爷了!” 这话让顾尔衮浑身颤抖,他将屋内所有能摔的全都摔在地上,怒视了博小玉与顾止一眼,终究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母亲。”顾止扶起博小玉,博小玉哭着抚摸着顾止的背,“阿止,以后就别提起皇太后的事了,你父王是听不见她的坏话的。这都是我的命苦,如今我只盼着你能一直青云直上便好。这么多年了,你父王心里一直住着我姐姐,我已然习惯了。” 顾止痛意从后背一阵阵袭来,博小玉急忙令人将他扶到榻上去,叫郎中照料着。 顾止紧咬着牙,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么多年了,他对王府上的太多事,都看得很清楚了。 他如今只想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做他多年来,最想做的事。 次日,顾止虽有伤,可是照样若无其事的去军营练兵。 忽然有人来报:“将军,一个自称是您的表婶的陈夫人,说有要事求见。” “表婶?”顾止来到帐外,见一个眼熟的中年女子,那女子介绍完自己,原来还真沾了这么点亲戚关系。 “有何事?”顾止让她进来,坐定,问。 女子说:“顾将军,妾身乃是城东第一布行的薛老板之表妹,近来,城中传闻薛老板女儿,薛玲容颜一事,不知顾将军可有听过?” “尚无。”顾止答,心下想,这类民间传闻,每天都这么多,哪里来得及传到他耳中?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简介:世人只知苏绣,却不知瓯绣也是世之奇葩。 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竟双双魂穿到了晋朝。 带着她的瓯绣,于架空东晋为自己谋取一条“采菊东篱下”的路 四七 罐焖鱼唇、不退婚 这几天先每天一更,舒舒要存点稿,谢谢支持! ------------- 女子从衣袖中掏出一卷画轴,递给顾止,恳切地乞求道:“薛玲因为容颜丑陋,被夫家所不喜,前日薛春夫妇又亲自请夫家的人求情,丢尽了颜面。薛玲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为这门婚事受尽凌辱,便写了退婚书一封,自动要求退婚,妾身不忍心她不明不白就失了这么大好姻缘,就让她连夜赶制画卷一幅,画上正是她的自画像。她本让妾身将画像与退婚书同时交于夫家手中,可是,妾身还想为这个可怜的女子再争取一回,便私下来找顾将军,请顾将军垂帘,帮这个忙。” 顾止喝了口茶,凝视在绿汤中摇曳多姿的茶叶,问:“本将军岂有闲暇去处理这等民间俗事?” 女子笑道:“顾将军,因为这夫家的人,正是乔家大郎,也便是顾将军有着婚约的乔家。” 顾止这才看了那女子一眼,放下茶杯:“那你要本将军作什么?帮薛玲向乔大郎求情?” 女子说:“自然是不敢的。这强扭的瓜自然是不甜的。只是请顾将军代为将此画像交给乔大郎,若他见了画像上的真人,仍旧无法接受,这退婚书也是写好了,交与他,从此两家再无关系便是,可若是他愿意接受,这退婚书便不交于他了。” 顾止起身,负手身后走了几步,心想,这女子与薛家的人有点关系,薛庆如今四处找他麻烦,不如做下这份人情,让外界看到他与薛家的人也是要好的,只不过单与薛庆不好而已,这样就更容易孤立薛庆了,横竖不过是帮着送一幅画像而已。 这样想着,顾止便同意了,到了次日一早,正好那会柳枝接骨术的军医过来了,便带着那军医一起向乔家走来。 ------------ 快过年了,乔家的火食也越发丰富了起来,乔木今日的早餐,除了一笼子花开富贵、马蹄糕等主食外,还有蜜汁辣黄瓜、桂花大头菜、酱桃仁等酱菜伴主食,另加高级补品罐焖鱼唇。 乔木最喜欢吃马蹄糕了,马蹄糕状如“马蹄”故名,是糯米加粳米再加红糖炊出来的,那个香呀,松软呀,都能看到糕上面的气孔,咬上去粘牙得很,与酱菜一起吃,最好吃了。 当然酱菜如和粥一起吃下肚也不错,不过杨氏说今日顾止带了军医过来,会很忙,若是喝粥就不大妥帖。 乔木心里暗笑,什么不妥帖的,不过就是多上几次茅厕嘛。 至于这罐焖鱼唇倒真是好吃极了。 这时候的鱼唇可不像二十一世纪这样贵,因为河里海里的鱼多得很,谁都可以去抓。 这鱼唇是用黑色的罐子装着上桌的。一开罐,就有浓香的鱼味袭入鼻内,一瓣瓣鱼唇软得就要飘起来,汤汁呈肉色,里面还加了绿葱生姜调味,一咬,汁汤四溢,简直是唇齿生香。 乔木吃得饱饱的,感觉一个早餐就摄入这么多油,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要了一碗姜汤来冲冲腻。 这时,就有人来报说顾止来了。 顾止这次又换了件衣裳,穿上了紧身的狐皮裘衣,外罩一件米白披风,英姿飒爽,颇有一番刚劲之大将风采,乔木不觉多看了他几眼,谁知他也朝她看过来,她连忙低下了头。 顾止带来的军医果然不错,杨氏与一干儿女立于屋外,等到军医走出来,听军医说:“已接上,只要三个月,便可完全康复。” 乔木一众连忙冲了进去,大叫:“父亲!父亲!” 乔越正坐在躺椅上,手中端着茶汤在喝,双腿支起在高架上,顾止正给乔越的脚包扎。 杨氏说:“真好了吗?” 乔越点点头:“可神奇了,不过,第一个月还不能行走。” “那都要多谢顾将军了。”杨氏感激地看着顾止,“顾将军,留在府上用午膳吧,都过了午时了。” 顾止在乔越脚上最后打了一个结,抹了抹汗,点点头:“好,有劳伯母了。” 杨氏便去准备伙食了,乔木也正要跟着去厨房,顾止叫了一声:“木儿,你留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杨氏忙将乔木往顾止跟前一推:“木儿,你就与顾将军说说话吧,枫儿,你带顾将军去后院花园里坐。” 乔木有些奇怪,顾止要与她说什么?难不成要对她……表白? 她心里忽然一阵紧张,垂头跟在顾止后面,走到花园里。 众人在石凳上坐定,顾止对乔枫说:“其实今日除了给乔伯父治脚疾,尚有一事,与大郎有关的。” 乔枫一怔:“与我有关?” 顾止便将薛玲的事讲了一遍,将画像交到乔枫手中,说:“这便是薛玲的画像。她希望你见了她相貌之后,退不退婚,作个明确决定。” 乔枫脸红了,他从没遇到这么主动的女孩,轻轻打开画轴,一看,这上面画着一个脸上有着一个浓疤的女孩,虽然有着浓疤,可是女孩的眼睛很明亮,很好看。 更让人惊艳的是,这画像竟不是水墨所绘制,竟是用一针一线在画布上绣出来的! 乔枫惊得眼睛睁得滚圆,感叹道:“共分三股彩线,每个细节都绣得十分逼真,甚至于将脸上的疤痕都绣得就像真的一样,让人看了生厌。而且,她竟然使用的是双面绣!” 乔木也赞不绝口:“薛玲的绣工可真是高超,她绣的这个人就与她本人几乎一模一样,那疤痕,那眼睛。” 顾止看着乔枫,眼色一厉,说:“你可想清楚了,我手上有她的退婚书,如你真要与她退婚,我现在就将这书信给你。” 乔枫抚摸着这刺绣,眼中露着钦佩,“真是个慧质灵心的女孩!可遇却不可求呀!” 乔木问:“哥,你是不是不想退婚了?” 乔枫脸红了起来:“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过去对她的嫌弃。” 顾止说:“这好办,明日你与乔伯父亲自往薛家走一趟,趁早将婚期给订下了便是。” 乔枫面有难色:“就怕父亲不同意。若是顾将军愿意帮我向父亲提及,父亲一向听您的……” 顾止点点头:“如果你保证不后悔,我就去帮你与乔伯父说去,但如若你以后后悔了,这休要怪我。” “这个自然。”乔枫大喜,将那画布贴在心口的位置,如捡了宝一般。 在顾止的劝说下,并且乔越自己也打听到了薛玲的确是个多才贤惠的女孩,又为了那薛家名下的财产,各样的原因下,乔越便与乔枫同意明日,亲自去薛家,议定婚期,将这婚事趁着年前给办了。 顾止要走的时候,乔木送他到门边,顾止转过头来笑看着她,从衣袖中取出一叠宣纸来,“你的隶书写得很不错。” 她接过一看,呀,这不正是那天在城隍庙,当着顾香与博小玉写的那几个字吗?[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四八 石锅拌饭 看到那几个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字,乔木扯动嘴角不自然地笑道:“是吗?顾将军称它为隶书?” 一面又想这字怎么会落入他手中?难不成是博小玉向他告的状? 顾止反而还煞有介事地说:“我瞧着是极好的。(.好看的小说)”说着,找出一方锦帕来,将那宣纸折好一塞,郑重包好,放入衣袖里去了,“自然是要好好珍藏的。” 晕,这么难看的字,他反而要珍藏起来? “顾将军,这……不过是几个字,其实顾将军的字才应该珍藏。”她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他见她别扭得低着头,便说:“我走了。”转身就走。 他走到石阶上时,无意中脚被什么一拌,膝盖一曲便跪在了地上。 乔木忙上前几步,见他迟迟没站起来,双手撑地,紧抿着嘴好像在忍受着痛苦一样,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忙问:“顾将军,你没事吧?” 他咬紧牙帮,只觉得后背上的棍伤一阵阵袭来,他想起父王打他时的毫不留情,痛便被加倍放大,如被万蛇啃咬,越发站不起来。 乔木见他这样子,微微有些心疼,顾不上礼节,扶住他胳膊,“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郎中来看看。” 他被她扶着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一笑:“没什么,可能是旧伤发作吧。” “旧伤?在哪里?我看看。”乔木一脸关切,他见了心里一暖,“就是背部有些肿,回去抹点药便好了。” “真不要紧吗?”她秀眉一蹙,伸手想抚摸他的后背却又不敢,他笑笑:“我走了。”转身踏过了石阶,便上了马车,可是眉毛还是蹙着的,看来伤得不轻呀。 到了晚上,乔木坐在窗前,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半天,看着字迹如此难看,气得将笔丢在地上。 哈密连忙捡起笔放好,又拿布在地上抹干净,乔木说:“为何我的字就这样难看呢?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她从乔枫处搬来一大堆字贴,双手呵气,自言自语地说:“只要我将这些字贴全临一遍,这字就一定能好看起来的。” 哈密看着这么多字贴,瞪圆了眼睛:“姑娘,您过去可是怎么也不肯临字的?您说,只要有钱,字写得不好看不打紧,自然可以找人写。现在怎么……” “你懂什么?”乔木展开字贴,开始研磨,“过去写字是给自己看的,当然想怎么写都行。” “难道姑娘如今写字给别人看了?”哈密天真地问道,“奴婢知道了,姑娘是想写给顾将军看。” 乔木脸红了:“就你多嘴。不管是给谁看,字写得好看一点,对自己总是好的,刘邦不是说过一句话,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话,对!” 哈密歪着脑袋:“汉高祖原来说过这句话呀……” 乔木写得手腕都抬不起来,天又冷,那墨水很快就结了冰,她手指冻得通红,就连哈密都趴在凳子上等睡着了。 乔木练了一晚上,写的字还是不堪入目,不过至少会基本的笔法了。她伸了个懒腰,推了下哈密:“好了,将东西收拾起来吧,本姑娘要睡觉了,好困。” 哈密忙上忙下的,她却懒洋洋地对着天上月,想起顾止临走前摔了一跤,他一定是受伤了?现在好了没有? 她真想去看看他的伤,可是又怕师出无名。 及至到了第二天,她起得早早的,吃了一大碗榴莲酥与桂圆粥,再加一个鸡蛋,心里还在想顾止的事。 不行,顾止这样帮他们乔家,现在他有伤,她理应去看看他――她拍案而起,豁出去了! 可是就这样空手去看他,会不会太傻了点? 也对,他现在不是在军营吗?一定来不及回王府吃饭,她别的不行,做饭倒是跟着杨氏与云娘学了不少,得,就送饭给他! 会不会――太主动了些? 她只纠结了一下,就拍着胸脯对自己说,怕什么,女追男,隔层纱,再说了,不过就是送顿饭给他,报答他对乔家的帮助,又不是真追――豁出去了!谁叫她这么想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 她来到厨房,才知道这做菜也是件麻烦事,她天生是个懒人,要不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她还真懒得去做,于是想出了做一顿最简单的饭――石锅拌饭! 将一早烧好的米饭盛在石锅里,加上酱菜、豆角、牛肉、腌蛋,放上酱油醋与牛肉酱,用勺子搅拌了个透,让米饭入味,由白色变成酱色,然后放在锅内烧。 不知顾止喜不喜欢吃辣的,但是她喜欢放些微辣,辣有助开胃,她将青椒剁了几瓣,扔进锅内一起烧。 直到发出“嘶嘶”声,浓香袭来,才端起来,一定要焖得久一点,这样最底面的米饭就会粘在锅底,形成生脆的锅巴,嘻嘻,石锅饭,吃的就是锅巴! 然后,因棉布最不利于散热,用棉布包了个结实,放上勺子,就坐上马车,趁着杨氏去学堂接乔松回来的当儿,偷偷溜了出去。 马车吱呀吱呀地向前驶着,她的心也啪嗒啪嗒地蹦个不停,直至到了军营,就要中午了,她叫车夫进去禀报。 车夫去军营门口说了几句就被守卫打发走了,“姑娘,那门卫说,不认识什么乔姑娘,还说顾将军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每天有不少姑娘齐聚军营门口,都编了各种理由想与顾将军说话,他们见得多了。” 什么?乔木简直气得要将石锅给砸了,这门卫竟将她当成了迷恋顾止的花痴,她不是好不好? 可是掀开车帘朝军营看去,守卫多兮多,个个执刀佩剑,想冲进去,不但失了形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难道就这样原路返回?这也太没面子了,她做这石锅饭有多辛苦! 正纠结着,却看到那熟悉的一抹身影正走到军营门口,呀,那不就是顾止嘛? “快去亲自禀报顾将军!”她将车夫往车下一推,呼吸登时变得短狭,近于停滞。[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 四九 温馨抓鱼 乔木见顾止听了车夫的话后,朝马车这边走来,心突突跳了起来,掀开车帘,抱着那个棉布包住的石锅饭,轻轻走了下来。 “木儿,你,来了?”顾止微有些诧异。 “顾将军,这个,给你。”她将手中的棉布递上去,脸红了个透,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顾止接过那团布,那布包得太厚,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她想,呀,他怎么不打开看? 难不成还以为她不远千里送一块棉布给他? “这是……石锅拌饭,吃饱用的。”她嘻笑着说了一句。 顾止会意,眉毛一挑:“饭?唔。”饭当然是吃饱用的,难道还取暖用的?他的表情告诉她他省略了这一句。 “多谢顾将军对我们的帮忙,所以……”她说到一半竟语塞了,急了,丢下一句,“你慢用,我走了。” 她转身要上车,顾止叫道:“木儿。” 她回头看他,他不会不要吧?忙说:“不过就是一点点牛肉,一点点青椒而已,顾将军还是收下吧。” 他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正好也要回去,载你一程吧。” 说着,叫来了他自己的马车,将帘子一掀:“上车吧。” 她正在想,与他同坐一车会不会有失礼仪,杨氏教给她的礼仪可有这一条,顾止就已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就上了车了。 他打开那层层包裹着的棉布,看到一个陶瓷锅,心想,其实他在军营中已吃过了,可这锅这么大,看来饭菜应该不少。 她期盼地望着他,他总不好说吃过了,便让车停下来,用勺子舀起来吃着。 “好吃,好吃。”他说,“就是用勺子吃饭,颇有些不便。木儿喜欢用勺子吃饭?” “不是,只是这石锅饭,用勺子吃会更香。”她指了指锅底的锅巴,“这黑黑的也很香,我最爱吃的就是这个了。” 他点点头:“过去行军仓促,为了节省时辰,便也会将饭菜同拌一起吃,却不知还可以用石锅去烧的。木儿真是好厨艺。” 他说着一双如玛瑙般的眼睛就朝她看来,她忙说:“顾将军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也是应该的……” “叫我阿止。”他忽然伸手往她头上一摸,她一怔,他却只是帮她将散落下来的头发给挑上去而已。 离乔宅还有好长一段路,她便没话找话地说:“阿止将军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他俊眉一挑,想了想,说:“还真没想过。” 小时候,他父王就告诉他,与乔家二女儿有着指腹之婚约,所以他便从未将目光投向别的女孩,他一直等着乔家女儿长大,迎娶她,完成父辈的希望。(.)至于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他想,乔木是什么样的,他就会喜欢什么样的,别的女孩再好,也不是他的妻。 他掀开车帘,车窗外可见一条汪汪水潭,“木儿一定饿了,这河中有鱼,我抓一只到附近的农家烧了给你吃,离乔宅还有一大段路呢,只怕赶到都饿得不行了。” “抓鱼?”她一听就兴奋了,上学时,学校后面就有一条河,她与同学一放学就去抓鱼,可是,虽然她很想与他一起抓鱼,可是,会不会没有礼数呀? 他们尚未成亲…… 他看到她眼睛亮了下又暗淡下来,声音一重:“木儿在想什么?可是又像扭伤脚那次一样,想礼节问题?可是,我顾止就是你未婚夫,你与我下水共游,没有人敢笑话你。” “不是这个意思,”她忽然感觉他这话是不是想给她一颗定心丸,咬下嘴唇,跳下车,“其实,我也好久没抓鱼了。” 二人来到河边,四处很荒凉,几乎没看到人,不远处,正是自家的茶园与严老汉屋舍。 顾止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找来一截状如花托的枝杈,架住刀底部,用绳子绑好,微微一笑:“这个便是抓鱼用的鱼刺了。” 顾止跃入河中,静静立着,一动不动,忽然,他抓住鱼刺用力往下一刺,手臂没中水中半截,待他提起鱼刺时,一条大鱼便被扔上了岸。 乔木看得惊叹,这动作真是帅呆了,她过去抓的都是小鱼,而且都是用手抓的,哪像他这样专业。 “你怎么会抓鱼?”她将鱼用布包起来,问。 他说:“小时候,父王常带我抓鱼,是父王教我这个办法的,可惜长大了,反而与父王生疏了。” 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亲,一个为了小三就扔下她的父亲,苦笑道:“至少,你还能得得到父亲的爱。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个幸运的。” 他冰晶目光朝她射来,似乎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她竟能说出这般沧桑的话。 “乔伯父对你,应该极好。”他说。 她看向苍茫的天空,轻吁口气,目光显得有些迷离:“可是我的心,却常像没有根一般,不知下一刻会飘到哪里。” 天空飞过一只鹰,洒下几声凌厉的鸣声。 “小时候我也会这样想,那时,我娘亲告诉我一句话,孩子,根就在你心里,当你愿意先付出,愿意先爱别人,就自然有了依托的根。”他沉沉说道,想起博小玉,在得知顾尔衮根本不爱她,娶她只是为了气她姐姐博大玉时,博小玉却依然愿意付出一切去爱顾尔衮,因为,他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爱的人。 博小玉以爱为根,一直受伤,却依然可以自得其乐――这话,乃是她教给他的。 他记着了,也一直恨着,恨着他的父王,为何可以如此残忍对他母亲,他更恨博大玉,这个阴险又手段高明的女人,竟可以让英雄如他父王的,伏地称臣。 “先学会付出,先爱别人?”她重复了一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这很难,可是,也不是一定做不到。”他深深舒了一口气,父王总说母亲不好,只他知道,母亲根本就是个宝,博大玉连给母亲提鞋都不配。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零 小两口烛光午餐 她则想起前世的母亲,心不再那样痛了,也许,是时候应该真的告别过去,面向未来,因为,在这个时空还有很多人,值得她付出,去爱他们。(.) 二人同时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结给打开,乔木提着裙摆也跳下水,水冰着她的玉足,顾止将鱼刺给她。 她看到鱼就刺下去,可是除了衣袖被水花溅湿了,什么鱼都没刺中。 “看来我还是更加习惯用手抓鱼。”她干脆将鱼刺抛向岸,扑向那条大鱼。 “抓到了!抓到了”她挥摆着鱼大笑起来,露出她极具特色的虎牙。 “你衣服湿了。”他掏出手绢,轻拭着她的衣裳。 隔着细密的布纬,指腹触到那一层温热的肌肤,他的心颤了颤。 手绢移到她前襟上,手指隔着衣裳无意碰到了她的那一温酥胸,她一惊,手中的鱼便滑下来,顾止连忙接住,扔到了岸上。 “来,我扶你上去。”他将她的手一握,走上岸,二人包了鱼一同向严老汉处走去。 严老汉正在晒红薯饼,自从青桐被乔枫带到乔宅里作婢女后,他放心多了,不再为这个不懂事的女儿操心了,生活也闲逸许多,每日除了去乔家茶园清理害虫,浇灌除草,便是回来喂鸡晒饼。 乔木与顾止来了后,严老汉捧出家酿的米酒,亲自倒给顾止:“顾将军,这米已陈了十年了,俗称‘一闻倒’,别的人,老仆都不敢给他喝,顾将军可是不怕倒的!” 顾止说:“还没尝到,光是闻这味道,就已醉了半分了,这酒,我倒真不敢喝。” 乔木好奇地将碗往严老汉处一放:“哪有酒一闻就倒的,我倒真想试下。” 严老汉连连摆手,将米酒放里搬:“三姑娘,这酒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奴可不敢给三姑娘喝。” 乔木撇撇嘴,顾止笑道:“严老汉,你就倒一小杯让我们尝个鲜吧。反正,乔姑娘若是醉了,不是还有我嘛。” 严老汉刚将酒倒出来,一股浓烈的酒香直扑入鼻内,全身蔓延个透,乔木未喝已有些醉意了,顾止见状,便将那一碗酒全喝下,乔木见没酒了,不高兴了,顾止说:“这酒力的确是猛烈,幸好只喝一小碗,要不然必定不省人事了。” 严老板开始杀鸡,乔木说:“顾将军,正好我们有两条鱼,我做剁椒鱼头给你吃。” 顾止期待地望着她:“能吃到木儿的手艺,真是顾止的荣幸。” 先切下那大大的鱼头,连着鱼头骨切,切成两半,展开放入盐,加入油细细揉搓一会儿,腌渍放一会儿。然后切好葱姜,这些不提。(.好看的小说) 然后找来红辣椒,对准椒肚剁去,不时一阵阵辣味袭来,眼睛呛得直流泪,她忙用菜叶贴紧眼睛,这样眼睛才好受一点。 剁好了先放入锅内蒸一下,再将腌着的鱼头撒上剁椒,蒸熟,拿出来,洒上葱姜蒜。 最后将茶油烧热,淋在鱼头上即可。 这道菜的关键之一是最好用茶油,所谓茶油就是山茶油,不油腻,热炒也不发黑。 这道剁椒鱼头端上来,鱼白椒红,美观极了,顾止眼睛一亮,待拾筷夹鱼肉而吃时,柔滑的鱼肉糯软肥润,茶油入口即溶,辣味席卷唇齿,吃得顾止嘴唇发红,直喊辣,乔木早在他面前放了一碗茶,以茶来解辣,最好不过了。 顾止吃一口鱼肉,喝一口茶,乔木说:“这剁椒鱼头吃的就是剁椒的辣与鱼头的纯香,不过,我最喜欢吃的是鱼唇与鱼眼睛。” 乔木举筷对着鱼眼睛用力一挖,一个大大的明珠状的死鱼眼登地送到了嘴里,然后又是那鱼头边上的一圈肥腻的肉,很多人都嫌这里的肉太腻,可是她偏偏最爱吃。 顾止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当着他的面竟将鱼眼睛活吞了,可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乔木竟将更一只鱼眼睛,夹到了他碗内。 “你吃吃看,很好吃的。”她的目光澄净而活泼,“鱼眼睛很有营养的,吃了眼睛会更亮。” 这是前世的妈妈告诉她的,多吃鱼眼,眼睛亮。 所以,不管她怎么爱看书,从来都没有近视。眼睛一直是亮亮的。 顾止眉毛微微蹙了下,凝视着碗内的鱼眼,说实话,他还真没有试过吃鱼眼睛。 “怎么,你怕鱼眼睛吗?”她问。 他想,女孩子都吃得下,他一个男人反而吃不下,多没面子,于是夹起鱼眼睛,也没将它是鱼眼,直接吞了下去。 “好吃吗?”她欣喜地问他,他只好嘴角扯出笑意来:“嗯,好吃,的确是好吃。”其实他根本没尝到它的味道就已吞下肚了,只是不想打击她的热情。 这时,严老汉将糯米鸡也做好了。 所谓糯米鸡,乃是农家菜的一种,鸡肚子切开,里面放上温软的糯米,鸡肉用酒炖,又好吃又滋补,女孩子吃了面色红润,养肌又美颜,而男孩子吃了精力旺盛,力大如牛。 乔木用筷子扒开鸡肚子,将里面的糯米掏出来,这糯米有酒香,味同酒酿,还有鸡香,散发着别样的味道。 这些都是荤菜,至于素菜则是微辣泡菜、酱黄瓜、冬瓜排骨汤,主食则是严老汉自己打磨的凉粉。 吃着一条条晶莹如玉的凉粉,乔木说:“小时候最喜欢吃这玩意儿了,一放学就在路边小摊买碗凉粉吃,叫凉粉,可是吃的时候都是满头大汗的。” 顾止微怔,“木儿是在哪里上的学堂?路边有卖凉粉吗?” 乔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将凉粉高高夹起,笑道:“小时候有,我们长大了,便都没有了。”其实是穿越前有,穿越后就没有了。 吃饱喝足后,顾止长舒了一口气,“今日吃得可真开心。” 她背对着他拍了下肚子,“是很开心,可惜吃撑了。” 他温和一笑:“木儿还真挺能吃的。” 严老汉又抓了两大袋红薯干给他们带在路上吃,于是在顾止送乔木回去的路上,乔木又将红薯干吃了半袋。 于是顾止见识了自己的未婚妻,原来是一代“吃圣”,因为他从小至在,没见过比她更能吃的女孩了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一 大哥成亲喜洋洋 这是今天第二更,两更连发,前一更别忘了看哦^-^。 ------------ 大哥的婚期就要到了。 乔越找了个保媒的人,一起来到薛家,先送上彩礼。 礼单如下: 锦缎青红各两缎,玉如意一只,玉镯金钗一对,喜饼聘饼两担,两雄两雌双黄鸡。猪肉双飞(一只猪切成两片)。三斤鲮鱼两对,醉仙居名酒两坛,四生果,四京果,四糖果,茶叶芝麻各两包,礼盒两对装百合链子,龙风花烛一对。 然后与薛家的人交换婚鞋。 乔越送完彩礼回来后,便开始挑选"迎亲客",就是成亲当日陪同新郎去接新娘的人。乔枫则手捧薛家送过来的婚鞋,婚鞋纳得很精致,缎面上还绣有戏水鸳鸯。 乔木过来看热闹,看到了这鞋,说:"呀,这鞋真好看,哥,这是薛玲绣的吗?" 乔枫用食指点了下乔木的额头,"当然了,这么好的绣功,除了玲儿还会有谁?对了,马上玲儿便是你的嫂嫂了,可别薛玲薛玲的这么没礼貌。" 乔木取笑道:"哎哟,哥,还没嫁过来,你就这么帮她说话了,嘻嘻,哥,这往后,妹妹是不是就少了一个哥哥,却多了一个嫂嫂了?" 杨氏打开包袱,取出红婚衣,笑道:"木儿,你哥永远都是你哥,怎么会少了呢?对了枫儿,你瞧瞧,这是玲儿亲自做给你的婚衣,你试下,玲儿可真心灵手巧。" 待乔枫换上后,正合身,杨氏摸了下乔木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木儿,还不快学刺绣去?赶明儿你成亲了,也得给你夫君亲自做鞋与衣。" "难道一定要自己做的么?"乔木抽了下鼻子,鼻塞有些严重,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哥哥什么日子不挑,偏挑了全年最冷的日子来结婚。 "当然要自己做,才表示你的诚心嘛。"杨氏说。 房间里铺上了红布,就连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扎上了红花,处处是红,热闹极了。 乔木想,哪天她嫁给他,是不是也会这样隆重呢? 这么想着,眼前总是浮现顾止的面容来。 这一夜,乔枫在乔家祠堂拜了祖宗,拜过乔氏,父亲,叔父。乔越将乔无用与其儿子乔云,还有乔氏都接了过来一起住。 第二天,乔枫穿上红婚衣,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队伙夫,几个伙夫抬骄子,几个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地去薛家迎亲了。 乔家大院里宾客满座,顾止也过来了,顾止今日穿着一袭玉白长袍,青丝合束于玉冠中,非常正式的打扮。他给杨氏送去了喜礼,便走到乔木身边。 乔木脸红红的,心想,他可真会穿衣服,每次见到他的衣服都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迎亲队伍又吹锣打鼓地回来了,乔越与杨氏连忙带着众亲友出门迎接,顾止也走在人群前头。 只见那红红的骄子抬到门前,乔枫用脚在骄子两端踢了两下,便掀开门帘,在众人的尖叫声与鞭炮声中,新娘子从骄子中出来,被喜娘牵着手,走入内厅。 杨氏收到了薛家人一齐带来的一对木刻大雁,送雁在古代的意思是像大雁一样比翼双飞,由女方送,另外,女方也带来了回礼,薛家的人很大方,杨氏点过了,回礼比他们送去的聘礼还丰厚。 乔枫牵着薛玲的手往正厅走的一路上,两边的人会向地下撒花生,红枣之类的果子,叫做‘撒喜果"。 杨氏在正厅中央按东西方向合放两张桌子,中间放青松翠竹,松竹上披青红线;桌两边放上木雁,上摆鱼肉、水果、糕饼、糖果之类食品,然后拜天地,献茶,一一行完礼,新娘就被送入婚房内了。 乔枫则继续留下来,陪众宾客喝酒。 顾止今夜显得特别活跃,拉着乔枫灌酒,乔枫也高兴,喝得醉醺醺的,整个脸红得像大龙虾,乔木拉了顾止一下,说:"顾将军,你就饶了我哥吧,他不会喝酒,一喝就醉,你瞧瞧,他这样子进洞房都认不出嫂嫂了。" 顾止发出爽朗大笑,举杯说:"那好,木儿这么说了,那将这杯酒喝了,便放你进洞房,陪媳妇儿!" 乔枫醉醺醺地在乔木背后一推,将她推入顾止怀中,笑道:"顾止,这回你灌醉我,下回,我非灌得你,认不出木儿不可!" 众人哈哈大笑,乔木脸早羞得通红,顾止也趁着醉兴,当着大家的面拉住了乔木的手,笑道:"好,那我等着你早点来灌醉我!我巴不得早些将木儿娶进门呢!" 乔木一怔,连忙抬眸看顾止,他今日喝了不少酒,俊白的脸颊浮上微红,与乔枫醉醺醺地说着话,可是神情却是认真的。 他说的,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酒后胡言? "好,那我就将我妹妹早些交给你!"乔枫是完全醉了,将乔木往顾止怀中直推,乔木的脸蛋儿顿时贴在了顾止胸前,虽是隔着衣服,却还感觉得到他肌肤的温软与气味。 顾止就势双手抚过她后背,手指柔腻激得她全身如电流通过,未及反应过来,他就已搂住了她的小柳腰,嬉笑道:"木儿,本来就是我的,出生前就是我的。" 那双凤目,带着挑逗,半眯着,如雾一样让人看不透。她心惊了。"你们都醉了。"在众人的大笑中,她恼羞成怒,用力将顾止推开,如飞跑入内室去了。 她将门关紧了,谁叫都不应。 大家都以为她生气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高兴,听到顾止这些话。 乔枫揭开了薛玲的红盖头,薛玲脸上果然有一块疤,若没有这个疤,五官也算得上秀气,乔枫乍一看到这疤,眉毛微蹙了半下,马上,就舒展开来。 倒是薛玲,一直低着头,看到乔枫一身红衣,神采飞扬,自卑极了。 乔枫带着醉意笑道:"娘子,你今日,逃不掉了。" 这时,喜娘进来,奉上三道茶。 第一道是百果,预示以后子孙众多,第二道是莲子与枣子,取谐音"莲""连","枣""早",早生贵子,连生贵子的意思,第三道才是茶,叫"合茶"。 喝的时候也讲究,第一第二道都是双手捧茶,深深作揖,然后用嘴唇在茶汤上碰一下,由喜娘接去,第三道才是深深作揖后全喝下,不可剩。 然后便是闹洞房,之后乔枫便与薛玲洞房花烛夜了。 众宾客散去,夜深了,乔木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满天星子,耳边回响着顾止说的那酒后话:"我巴不得早些将木儿娶进门呢。""木儿本来就是我的。" 风吹过,梅花纷纷落下,她想着想着,就在窗边睡着了,嘴角似乎还挂着笑……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二 能干的嫂嫂 第二天,薛玲早早起来,她习惯性地戴上面纱。依照风俗,新娘子在洞房后第一天,要在天亮前将祠堂打扫干净。薛玲又擦又抹地,动作利索地上上下下打扫了个干干净净,忙完了马不停蹄地就去厨房烧菜做饭。 鸡叫三声,天亮了。 乔枫也起来了,与薛玲一道儿给乔氏、杨氏敬茶,乔氏与杨氏分别给了薛玲红包,薛玲叩谢。 杨氏说:"玲儿,以后你进了我们乔家,便是我们乔家的人了,我不管你在薛家是什么样的,在我们乔家就要守我们乔家的规矩,知道吗?" 薛玲很谦卑地点头:"媳妇谨遵教诲。" 那边乔氏却叫开了:"这是什么茶?我不喜欢喝这茶,我只喜欢喝木儿泡的梅茶。" 薛玲忙说:"祖母,媳妇马上给您泡梅茶去。" 乔氏却拄着拐杖气呼呼地说:"真不懂规矩,见长辈的面都不摘面纱,你们薛家的人教出的女儿,可真没教养!"掉头就走。 杨氏看着薛玲,叹了口气,说:"玲儿,你祖母嘴巴直,你可别介意。她说了就忘的。" 薛玲跪在地上:"是媳妇不对,媳妇理应摘下面纱,可是,媳妇就怕会吓坏了大家。" 乔枫深情地看着她,她的那双面纱之上的明眸亮如星子,真美。 "玲儿,既然你已是我乔枫的妻子,不管你长得什么样,我们乔家都不会介意的,将面纱摘掉吧。"乔枫抓住她双肩,对她信任一笑。[.超多好看小说] 她抬眸看他,心里一暖,手指按住面纱,轻轻摘下。 乔枫直视着她的脸,目光毫不退却,反而是她,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头见人。 杨氏看到薛玲的脸,惊了一惊,但她想起薛玲起得很早将祠堂都打扫了,如此守规矩的一个女孩,马上就适应过来,说:"这样就对了,再去给你祖母敬杯茶,她一定会消气的。" 乔枫更是紧紧拉着她的手,"抬起头来吧,我娶妻只求贤惠,不管你长什么样,既然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薛玲终于将头微微昂起,看人的目光也不再自卑了。 乔枫将面纱投入了火炉里,坚定地说:"以后,再也用不上它了!" 薛玲适应得也很快,才过两天,府上大大小小的奴婢都极听薛玲的吩咐了。 乔木见自己院子的奴婢哈密与芒果手中晃着个红包,问她们打哪来的,哈密说:"姑娘,是少夫人赏给我们的。" 芒果对薛玲更是赏不绝口:"少夫人一来就给我们全府的奴婢都发了红包,还教我们绣荷包,浇花,没有少夫人不懂的。" "有这么神奇吗?"乔木边想边走向乔枫院子,看到薛玲正跟几个奴婢讲话:"冬天的花草最重要的不是一味地浇水,而是给它们做好防寒,比如,像这盆娇贵的兰花就要端到房间里去,而这仙人掌则大可以放在外头晒太阳。(.无弹窗广告)" 奴婢们连连称是,薛玲说完了便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一丝红薯干,分给奴婢们:"大家都累了吧,这几袋红薯干,放这儿,大家随便吃。" "多谢少夫人。"奴婢们个个都喜欢薛玲。 乔木心想,真是个厉害人,才来乔家两天,便将奴婢们的心都给收了去了,刚柔并济,治人松紧有道,看来,乔家娶进这么个媳妇,可以给哥哥父母亲分担不少了。 那么,若是她以后嫁人了,父亲这边,也就放心了。 乔枫带着薛玲去乔家茶叶店巡视了一圈,傍晚回来,薛玲不顾辛苦硬要亲自下厨,乔枫生怕她累着,去厨房帮着她。 乔木双手托腮,对杨氏说:"娘,你瞧,嫂嫂真厉害,大哥从不去厨房的人物,今日竟可以为了嫂嫂下厨了。" 杨氏用手指戳了下乔木的太阳穴:"也要轮到你嫁人了,要多学学玲儿,玲儿做事就是让人满意。你往后也要做人媳妇的。" "娘,知道了。"乔木垂头丧气的,自从薛玲来了后,杨氏就成天夸奖薛玲能干,贤惠,夸得乔木耳朵都生茧了。 不一会儿,一家人齐聚一起吃晚饭。 杨氏满意地看着一桌饭菜,说:"大家多尝尝,玲儿给我们做的菜。" 那碗蜜汁莲藕油光滑亮的,白嫩的圆藕上裹了厚厚的糖汁,看着就让人馋,乔木吃了又吃,薛玲说:"我听说木儿喜欢吃甜食,这碗蜜汁莲藕就是专门做给木儿吃的。" 乔越这时舀了勺三鲜豆腐羹,薛玲笑道:"媳妇听说父亲最爱吃海鲜,并且喜欢喝汤羹,这一碗三鲜豆腐羹,乃是特意为父亲做的。" 乔越尝了一口,连连点头:"玲儿,这汤很咸,你可是打听到了,我喜欢重咸的食物,所以特意多平时多放了盐?" 薛玲微微点头:"父亲喜爱吃咸味的,咸食有益脾胃,所以媳妇儿的确是多放了一些盐。" 杨氏则在吃甜蜜枣生津汤,乔枫说:"玲儿,那这碗蜜枣生津汤,可是你特意为母亲做的?" 薛玲答:"夫君说对了,因为冬日要多进补些甜味,才可益气生津,母亲又喜欢吃蜜枣,所以媳妇便专程做了这汤给母亲。" "那你给我专程做的,是什么呢?"乔枫越来越欣赏薛玲了,赞赏而期待地看着她。 薛玲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说:"夫君喜欢吃辣的,且不喜肉类,喜欢吃素食,所以,妾身特意做了酱爆辣子茄丁给夫君享用。" 还有为乔氏准备的红枣烧鸡汤,给乔松准备的爆裂花生,等等。 乔越也不禁开口称赞:"玲儿,你刚来,我们一家人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就全在你掌握之中了!" 薛玲只是谦虚一笑。 吃完晚饭,照例,乔越在看乔枫交过来的帐,薛玲在一边看着,乔木则在缠着乔枫教她写书法。 乔木手握毛笔,写了一张又一张,乔枫说:"这可真奇怪了,木儿竟没日没夜地练习书法,木儿,你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乔木则只是抚摸了个酸痛的胳膊,指着宣纸上的那个字问:"哥,这个字木儿练了一百次以上了,为何还是写不好?" 乔枫看着桌子上堆着的厚厚的一叠写过的废纸,暗中感叹乔木的毅力,便手把手教她。 而薛玲这时说话了:"父亲,让媳妇儿帮您算一下吧。" 乔越看了薛玲一眼,挤按了一下眉心,这桌子上厚厚的一堆帐册真让他心烦,"玲儿可会?" "在家时,也曾帮着父亲算过帐。"薛玲将茶递到乔越手中,"请父亲喝茶,媳妇儿给父亲算。" 可是乔越一杯茶还没有喝完,薛玲就将厚厚的几上门店的帐本全算好了,乔越一怔,看了下乔枫算出的数字,竟与乔枫算的一致,这说明是算对了。 "玲儿算的可真快。"乔越不觉唏嘘感叹,这么多帐,乔枫至少要算半个时辰,可是薛玲只用了一杯茶的时间!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三 乔木妙计,家业大振兴 杨氏眯着眼睛打毛线,团团毛线在脚下纷乱成一团,她怎么也分不开,薛玲见了,忙帮杨氏分毛线。 毛线在薛玲纤瘦的手腕上一阵缠绕,她用银针对着最乱的那团一挑,线头便解开了。 杨氏赞赏地看着薛玲:"玲儿,你算账奇快,可有什么妙诀?" 薛玲将地上的绒线帮着杨氏放入框内,谦逊一笑:"媳妇哪称得上什么妙诀,不过就是小时候跟着先生学了一种算法,叫做心算,如今算一些粗浅的帐,不必用上算盘,只需心算便可。纯粹是熟能生巧而已。" 乔越听了,点头说:"玲儿,你太谦虚了,听枫儿说,今日你去茶叶店内,将茶叶重新摆设了一番,听说这摆设茶叶也有学问,你现在说来听听。" 薛玲轻轻一笑:"父亲过奖了,哪称得上什么学问,媳妇不过是将茶叶包装色泽深的放一起,浅的也放一起,由深到浅地排列,好让客官进来,看得清楚些而已。" 乔越略为不解:"怎么这颜色与卖得好坏也有关么?" 薛玲捡起线筐中的几个线团,说:"父亲且看,这些颜色不一的线团,若是杂乱无章地放一起,便会与人的心情产生抵触,哪里还愿意再多看一眼,可是如若这样放,"她将各个线团按颜色深浅依旧放成一排,"如此,便秩序井然,客官见了心情大好,便自然愿意多看几眼了。若是他多看几眼,成交买卖的机率自然更大。" 乔木在一边听到薛玲的这一番话,暗叹薛玲这么一个古代女子竟已明白了色差对人的心理作用。 谁说心理学是从西方引进来的?中国古代的生意人早就会了呢。[.超多好看小说] 这时,李妈妈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刚刚,顾府上的纪管事又来买走了三箱茶叶。” 乔越凝眉思忖:”这顾家的人,一次性要走这么多茶叶做什么呢?” 杨氏看了乔木一眼,笑道:”老爷,还不是上回女儿节时,木儿鬼机灵的,对顾香郡主说我们家的茶叶,再加两种草药,可治她的头屑病。那次之后,顾府上的人就天天来取茶叶了,据说不但用于喝,也是用于洗头的。” 乔木说:”母亲,这可不能归功于我,这完全是大哥写的书里提及的,木儿不过是凑巧看到了而已。” 杨氏看看乔枫,又看看薛玲,感叹道:”如今才知枫儿与玲儿真是天作之合,都是如此博学多才,今后,只盼着你们二人,一起振兴我们乔家茶叶了。” 薛玲与乔枫相视而笑,情意绵绵。 一连几日,乔枫都带着薛玲一同去作坊,店铺,茶园,让更多的人认识这位新娶的少夫人,而薛玲也知道乔枫对她好,只要看到问题,都及时提出,一时间,二人形影不离,人人称羡。 这日,乔枫与薛玲要去城东布行瞧一瞧,乔木在家闲着无聊,也跟着过去。 三人坐着车,来到布行内,各式绫罗绸缎映入眼帘。薛春迎了出来。 乔枫走上去行了礼,说:“父亲,这是我们乔家金装金品眉红茶,特带给父亲母亲品尝。” 薛春接过,叫人马上煮茶待客。 乔木说:“金品眉茶叶脆弱,恐下人不会煮泡,还是由木儿亲自泡吧。[.超多好看小说]” 于是,她轻轻用茶匙挑出一勺茶叶,并先烧一壶开水。水开了,先放着凉一会儿,红茶娇嫩不可用滚水泡,只能用温水泡。 然后先沿着杯壁缓注半杯水,温软茶叶,等茶叶缓慢舒展开来,便高提水壶,让水直泻注下,陶瓷壶中黑红的茶叶旋转上浮,茶汤顿时一片绮丽,乔木缓缓引壶为乔枫,薛春,薛玲满上。 薛玲浅尝了一口,笑着挽了乔木的手:“若非像木儿这样心性安逸聪慧的女子,又岂能泡得出如此清灵好茶?” 乔木轻轻一笑:“木儿的泡茶手法,都是父亲与哥哥所教,所以,应该归功于父兄才对。” 薛玲眼中泛着秋波,看着乔枫,“原来夫君才是幕后高人。” 薛春不懂茶道,喝茶如喝酒,一下子便喝光了,说:“依我看,乔家子女个个如此厉害,最高的幕后高人正是乔越!” 茶烟袅袅,氤氲着,空气中尽是清雅之气。 薛玲喝了几口,起身拿着掸子在店内上上下下地清扫起来,乔枫说:“夫人,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了,怎么由你亲自动手?” 薛玲眼中泛着一丝不舍,“妾身自从嫁入乔家,便有段时间没有到这里了,今日纵然为自己的店铺辛苦点又如何?” 乔枫紧握她的手:“夫人,你若是喜欢来,我可以常带你来。” 薛玲这时看到一匹桃妖色的布,眼睛一亮:”呀,这匹绸缎用来给木儿作衣裳,一定极好。木儿,你来。” 乔木走过来,薛玲将那匹绸缎对着乔木身子比了比,说:“你看如何,布匹轻软,制成冬衣,在里层打上棉绒,一定十分保暖。” 乔木伸手在绸缎上轻轻抚摸,的确质感顺滑得很,“好,有劳嫂嫂了。” 薛玲又指着一匹宝蓝绸缎:“夫君,这匹与你做冬衣极佳。” 又指着玄黑色与米黄色绸缎:“这两匹自然是给父母亲的了。” 薛玲令人将刚才所取下的绸缎,全包好放到车上,秀眉轻扬喜不自禁地说:“这么多绸缎先运回家,我一一为大家做冬衣去。” 乔枫感动不已,将手搭在薛玲肩膀上:“玲儿,想不到你时时处处为我们乔家着想。你真贤惠。” 这时,薛春走过来,装出不满的神情,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用呀,刚才说了这么多冬衣,就是没有我与你娘亲的。看来今年春节,我与你娘可要僵冷着过年了。” 薛玲连忙从车中取下两件衣服,全是已做好的狐皮冬衣,“父亲,玲儿怎么忍心让父母亲挨冻呢。” 原来她早为薛春夫妇二人做好了冬衣。 薛春笑道:“我这个女儿呀,就是贴心。枫儿,其实今日,正想与你商量一件事呢。” 乔枫说:“父亲,我们是一家人,有话直说便是。” 薛春眉毛一紧,叹息道:“我与你娘年事已高,体力渐渐不支,我们决定,将这些布行全交给你与玲儿打理,你可愿意?” 乔木听了大喜,用胳膊肘推了下乔枫,低声说:“哥,你快答应了吧,如此一来,我们乔家实力必然翻倍了。” 乔枫皱眉犹豫着:“不瞒父亲,乔家茶叶如今也已是缺人手,孩儿才疏学浅,只怕……” “这个你不必担心。”薛春眼中是信任,“我与你娘也会尽量帮你们年轻人。况且,我们就一个女儿,这也是迟早的事,你就不要推迟了。” 乔枫与薛玲跪下来:“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您所托。” 乔木说:“其实我倒有个主意,可解决大哥两头不能兼顾的问题。就是,如果薛乔两家合并,则二家人力资金可相互支援,就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众人一怔:“薛乔合并?可是乔家是茶叶,薛家是布行,如何能合并呢?” 乔木想了想,说:“布行是解决衣着,茶叶则是解决吃食,百姓如何离得开吃与穿?所以,若是合并,则但凡买我们茶叶的,则可同时享受布行的优惠,反之买布的也能享受到茶叶的优惠。百姓离不开布,也离不开茶,自然是哪里最为优惠便去哪里买了。这样慢慢的,两家并肩前进,相互得利,最后,不管是布业界还是茶叶界,我们都会成为龙头行业。”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四 冬至节 众人听得眼睛都瞪圆了,尤其是乔枫,对自己的妹妹提出的建议感到很费解,皱着眉头说:“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这做生意,还可以这样做的。” 乔木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继续说道:“除了刚才说的互惠措施,两家合并,也可以互补。生意一般分淡季与旺季。在淡季时,仆人们往往无所事事,却又不能辞退他们;而旺季时,人力往往不足。所以,当茶叶在淡季而布行是旺季,则可将我们的仆人调到布行里来,反之亦然,这样就能达到互补了。” 乔木的话音刚落,她发现周围是异样的安静,静得连空气似乎都不流动了,不但乔枫他们三瞪得眼珠子一动不动,就连看守布行的仆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向她扫来。 她忽然发现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不觉伸手在乔枫、薛玲、薛春眼前晃了晃。 三人愣了好半晌,乔枫最先清醒过来,对着乔木的脑袋就拍了一下,“你呀,敢对哥哥也深藏不露了!这么好的主意,也不早说!” 乔木摸了下头,嘟囔道:“哥,你打也别打我头嘛,将我打笨了,以后就没人给你出主意了。” 薛玲笑道:“夫君,木儿竟有这等做生意的头脑。怪不得父亲总说,乔家最有做生意天赋的人,是木儿。” 乔木被夸奖,不好意思笑笑:“过奖,过奖。” 薛春拍了下乔枫的肩膀:“我觉得木儿的这个主意好!枫儿,你去问下你父亲的意思,若是他也没什么问题,我们马上开始实施!” 乔木提醒道:“虽然两家合并,可是万不可对外声张此事,免得到时候,会遭遇同行联合打合。” 薛春点点头:“说得好,此事务必要低调,要不然,别说同行了,我堂兄薛庆第一个就会来打压,若然,则事情未成,就被夭折。” 于是薛乔两家暗中合并,由乔枫负责两家的内部管理,薛玲铺之,乔越与薛春负责各自的生意。(.好看的小说) 转眼就到了冬至节。(又叫冬节。) 冬至节这天,家家户户晨起要祭祖,晚上要吃汤圆。 在南方,冬至连年,算是过小年了,所以非常重视。 顾止也派人送来好几袋西湖肉桂汤圆。 杨氏喜好自己做汤圆,虽然现在也不是买不起,可是杨氏特别怀念过去一家人一起做汤圆的日子。 乔越为了讨好夫人的欢心,特意叫孩子们都到厨房,大家一起做汤圆吃。 乔木、乔松与乔云(乔无用之子,住到乔越家与乔松一起识字)站在桌子边上揉糯米粉,揉好了湿粘粘的,放在干布上面。薛玲与杨氏制作汤圆馅,乔枫则将一大袋晒干的桂花搬来,倒入碗内,乔越则烧开水。 汤圆馅是决定汤圆美味的一个重要因素。杨氏知道乔越喜欢吃咸味的,第一个就制作猪肉汤圆,将冬菜、豆腐干切碎,在猪油里浸炒一遍,与已剁碎的精肉包在一起。 而乔木喜欢吃芝麻汤圆,她将黑芝麻捏进汤圆里,并将汤圆捏成各式形状,其中一个捏成读书人晃脑袋的形状,故意给乔枫看:“哥,你看这汤圆像不像你?” 乔枫摇了摇头,他已习惯了自己的妹妹时不时来一句傻里傻气的问话,“妹妹要将哥哥煮了吃了,这么恨哥哥,哥哥以后不教你练书法了。” “不要嘛,哥,”乔木开始撒娇,用力将成形的汤圆一捏,捏成木头的形状,嬉皮笑脸地说,“瞧,哥,现在它又变成木头形状了,这个木头就是木儿,妹妹是想将自己煮了吃了。” “净胡说。”乔枫白了乔木一眼,“快过年了,这些话可别让娘听到,要不然剥了你的皮。” 乔木哼了一声:“你说剥我的皮,也没比我说得好听点。” 薛玲见他们兄妹俩低头拌嘴,笑道:“你们有没有吃过蜜枣汤圆?” 只见薛玲将一个个去核蜜枣包进汤圆里,乔木说:“娘最爱吃蜜枣,想不到汤圆也可以这样做的。[.超多好看小说]” 汤圆一个个下锅了,清香满溢,乔木看到乔越挨近杨氏站在一起,杨氏感慨道:“这么多年了,想不到你还会与我一起,做汤圆。老爷,真的很谢谢你。” 乔越握住了杨氏的手:“夫人,这些年辛苦你了,我对你的承诺,是一句也不会忘的。还记得第一次我们一起做汤圆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杨氏点点头,眼中含着泪:“你说,要在每年冬至节,与我一起包汤圆。” 乔木看着父母亲情意绵绵地说着话,厨房里的烛光很亮堂,依稀可见杨氏与乔越头上的几根白发。 她的眼前浮现出,父母亲白发苍苍了,还是手牵着手,在厨房里,快乐地一起做汤圆。 一起,永远。 她忽然好想也找一个人,愿意与她在每个冬至节,一起做汤圆。 顾止会吗? 正想着,忽然‘啪‘地一声,脸上被砸了一个粘粘的东西,乔木扯下一看,是面粉团! 原来乔云与乔松不知因为什么事拌起了嘴,拿面粉互扔。 乔木正要上前拉开他们,“啪!”又是一团面粉,砸到她脸上。 乔松追站乔云到外面去了,乔枫连忙将他们都训了回来。 真是倒霉透顶,乔木将掉在地上的面粉拾起来,正要扔掉,杨氏抢了去,浸在水中揉搓着:“别浪费了,洗洗就好。” 那边,乔枫还对着乔云与乔松训话,杨氏叹息道:“唉,我说了吧,乔云一来,松儿就学坏了。老爷不听,偏要让他与我们住一起。” 乔枫训够了,乔云与乔松倒也合好了。又凑到一起玩面粉。 汤圆出锅了。 有芝麻汤圆、肉桂汤圆、猪肉汤圆、蜜枣汤圆,当然还有将汤圆用酒蒸出来的酒酿汤圆,还有里面不包馅的白汤圆。 桂花香扑鼻,乔木将芝麻汤圆用豆沙滚一遍,做成擂沙汤圆,香喷喷的咬在嘴里,芝麻四溢于唇齿,好吃极了。 吃完了汤圆,一家人齐聚于家里,对着火炉讲故事。 在冬至节吃汤圆可不像是在元宵节吃汤圆那样,吃完了上集市看花灯,冬至节吃汤圆后是要呆在家里的,预示团圆。 年轻的女孩聚在一起说话。薛玲教乔木扎不同的发式。 先是燕尾髻。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燕尾垂于肩上。乔木想起薛玲嫁进来时就是扎这个发髻的,原来这个发髻就是专为未嫁人的少女准备的。 其实乔木挺喜欢灵蛇髻的。灵蛇髻很容易梳,将头发全盘到头顶,像缠麻绳一样绕成扭转的蛇形,远看好像头上顶着一条蛇。这发髻别提有多刺激了。 还有随云髻,将发丝向侧面拧卷,好像随云卷动。凌虚髻,将头发交集拧旋,悬空托在顶上,在头顶上随着人的走动便一摇一摇的很有趣,但不会脱落。单螺髻,将发股集结,盘叠如螺,置于头顶上,像个海螺一样。百合髻,长发分成多股盘结,合并成一束叠于头顶。盘桓髻,将发蟠曲交卷,盘叠于头顶上。十字髻,先将头发盘成一个“十”字行的发髻,再将余发在头的两侧各盘一鬟直垂至肩,上用簪、钗固定…… 倾髻,将发分股结椎、倾斜置于头侧而不是头顶,这种发髻最秀雅了,初见顾香她便是扎这种发髻。 最后薛玲建议乔木扎燕尾髻,戴上荷花簪,更添清秀。至于乔木钟意的灵蛇髻,薛玲认为太嚣张,不适合未婚少妇。 而薛玲自己则选择了盘桓髻,她脸上有疤,自然发式也要低调些。 乔木学会了扎发髻,便缠着杨氏要给杨氏扎。 杨氏平常只是在头上随意扎了个圆髻,乔木让杨氏坐在镜子面前,解下她发上的玉簪,让她一头发丝松软披下。 “哎呀,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讲究做什么。”杨氏怪嗔道,乔越走过来,看着镜中长发披垂的杨氏,笑道:“夫人哪里老了,永远都是这样好看。” “是呀,就让木儿将母亲打扮得更漂亮些。”乔木细长的手指伸入杨氏乌黑的发丛中,先用指甲挑去了几根白头发,然后左分一绺,右分一绺,盘到头顶缠在一起。 杨氏头皮被乔木笨拙的动作拉痛了,眉毛直皱,“木儿,轻点,娘亲的头皮都要被你拉下来了。” “不会的,娘,马上就好。”乔木将梳子含在嘴里,将发在头上团成一个髻,插上玉簪,这才松了一口气,“娘亲,您瞧瞧,这便是刚刚嫂嫂教我的凌虚髻。” 看着镜中的长有细纹的自己却头顶一个稚气的发髻,杨氏又喜又气,“木儿,快帮娘亲解下来,一大把年纪了还扎这发髻,这是你们年轻女孩子扎的。” 乔越已走到杨氏身后,长满厚茧的老手轻轻抚摸杨氏的新发髻,笑道:“夫人,你今日真美。” 乔木自动退开。 乔越的手指,与杨氏的并拢一起,十指交扣,铜镜里是他们不变的脸…… 窗外,打更声响起,今年的冬至节即将过去,冬至节后,便是春节了。 而春节之后,便轮到她及荓了吧。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五 过大年 今日除夕,乔宅格外热闹,门上窗上都挂红贴金。乔越还特意将乔氏与乔无用都接了过来,一起过新年。 乔露与赵楠也提了礼盒过来了,杨氏硬要他们在乔宅住下。 薛玲指挥佣人们再多捣些年糕出来,后来看他们动作慢,便自己挥着捣木,对着木杵里的面团使劲砸去。 “啪!啪!”年糕在捣软前真是比石头还要硬! 乔木与乔枫走了过来,乔枫问:“玲儿,年糕还缺多少?顾止刚刚着人送来了十担金丝水晶年糕,应该够了。” 薛玲听了,住了手,“这就好,那我马上叫云娘将这些年糕放在水里泡着去。到傍晚正好蒸了给大家吃。” 乔枫上前擦了擦薛玲脸上的汗,关切地说:“玲儿,辛苦你了。” 乔木帮着将年糕搬到厨房去,看到乔露正在厨房里帮着云娘做菜,乔木叫了声:“姐姐,好久不见了。酒楼正式开业了吗?” “还没呢,阿楠说等明春正式开业,会比较好。”乔露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气色并不十分好,虽然她在竭力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乔木有些担心地说:“姐,你怎么瘦了?” “忙于开店的事,当然会瘦了。”乔露扯动嘴角,竟扯出一丝凄凉的笑,乔木还想问什么,却见乔露已在忙起来,便不好在问,心下在想,难道她跟着赵楠,并不幸福? “妹妹,你去吃姐姐带过来的金丝栆去?就放在大厅里,这里让姐一个人够了。”乔露拦住了要帮忙的她。 乔木只好走了。 大厅里果然有好些吃的零嘴,有山核桃、杏仁、花生、果脯、桂花酥、云片糕、槽子糕,当然还有乔木最喜欢吃的龙须糖与油炸条。 龙须糖是用花生加芝麻,用糖胶将它们给粘住制作的一种零食,糖胶像拉面条般拉出来,形成细细的糖丝,糖丝再变成乳白色,晶莹光润,看上去就想咬。吃的时候很粘牙,乔木边吃边伸手去挑牙齿,杨氏又在一边念叨了,“哎呀,木儿,不是教过你了么?当众将手伸入嘴里,有多不雅呀?快拿出来。” 乔木撇撇嘴,只好改用舌头去将粘在牙上的糖丝给剔下来。 至于油炸条,就是面团炸成金黄色的一条条,咬在嘴里又脆又香。 乔木将零食给扫了个干净,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了鞭炮声。 她刚走出去,就被乔松拉着一起放鞭炮去了。 轰隆隆——噼啪啪——响个不停,她玩了一会儿就走了,到书房争分夺秒地去练习书法去了,让他们一边忙去。 练了一会儿,云娘过来说年夜饭做好了,她便扔下笔,走过回廊时看到薛玲正在给奴婢发红包,给她们安排了休假的日子,有的在初一休息,有的在初二休息,都一一安排好,然后她亲自指挥将过年存的酱菜呀,酱油鸭呀,酱油鸡呀,盐鱼呀,这些原些还晾在外头的,都移到通风室内。 这一忙又会是好久,乔木说:“嫂嫂,你先吃年夜饭吧,这年夜饭要一家人一起吃才行,这事儿放在饭后办好了。” 薛玲摇摇头:“木儿你先去吃吧,奴婢们等下也要吃年夜饭,吃完了饭哪还让她们再干活,今天老天爷都休息呢。所以还是这会儿全忙忙完,等下也好放她们的假。” 乔木只好先过去了。 乔氏坐在最上位,两边前排坐着父母亲、乔无用,然后依次是乔枫、乔松、乔云为右,乔露、赵楠还有她为左。 乔枫边上还放了一个座位,是给薛玲留着的。 薛玲还没有来,乔越没让大家动筷子,乔枫先逗乔露的孩子赵凌玩。赵凌过了年就三岁了,却长得很矮小,乔枫给赵凌塞了块糖,赵凌吐了出来,甩着乔露的手说:“娘亲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乔露厉了色,“凌儿,你说什么?他是你舅舅,怎么是你陌生人了?” 赵凌眼睛红红的,看着赵楠,“爹爹说的,除了爹爹与娘亲,全都是生人,全都对孩儿不好的。” 众人的脸色变了变,齐齐向赵楠射来,赵楠脸红了,一阵不自在,乔露连忙拍打着赵凌的屁股:“你胡说些什么?你爹什么时候这样教你了?说错了话,还将责任推到爹爹身上,你可知错?” 赵凌哭了起来,杨氏说:“露儿,大过年的,别打小孩子,不就是一句话嘛。” 乔露这才住了手,看了赵楠一眼,赵楠低着头,不敢迎视乔露的目光。 杨氏将赵凌抱到膝盖上,哄着赵凌:“凌儿喜欢吃什么?外婆这就给凌儿夹去。” 赵凌不知听谁的好,父亲这样说,母亲这样说,外婆又这样说,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乔露见儿子耍大牌,又要打他,乔木抓了块龙须糖放在赵凌嘴里,吃得赵凌一口新长出的嫩牙全粘住了,哪里还敢“耍大牌”,眼睛红红的想哭,杨氏连忙给他喝羊奶,他才止了哭的冲动。 杨氏看着乔木摇摇头,眼中却是宠溺:“凌儿不乖,木儿更不乖,明知道凌儿爱哭,还故意粘他的牙,惹他哭。” 乔木对着赵凌做鬼脸,赵凌一愣,他似乎没想到这个他要叫她为“三姨”的人,竟朝他扮鬼脸!一下子不哭了,吓乖了。 乔木便不再睬他。 今日食物可真是丰盛,除了晶莹剔透的年糕,还有黄金鸡、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爆炒田鸡、芫爆仔鸽、光明虾炙、西湖银鱼羹等等,等薛玲也来入座之后,大家便开始吃了。 乔木大吃特吃,杨氏在一边不断叹气:“哎呀木儿,娘亲不是教过你了吗?女儿家要少吃些,并且还要细嚼慢咽,你吃得这么猛干嘛?” 乔木说:“娘亲,今日是年夜饭,就让木儿扔掉那闺秀的一套,来个痛快先吧。” 杨氏摇了摇头。 子孙们轮流给乔氏敬酒,乔氏说:“唉,平时住在乔园,还有戏听,如今戏班子都回家了,一时没戏听,颇有些不习惯。” 乔露皱了下眉头:“这可真难办了,要是孩儿会唱戏该多好,也好给母亲唱几句。” 乔露用胳膊肘推了赵楠一下,说:“祖母,父亲,阿楠生于庐江,听说会唱黄梅戏,就让阿楠给祖母来一段吧。” 乔越不屑地抬眼看着赵楠:“阿楠,你会?”似乎他根本就应该什么都不会才正常。 赵楠低着头,刚才喝了一些酒,胆子壮大了,不过他似乎还是不习惯在众人面前出头,还是乔露推了他一下,他才唱了起来。 是经典的《女驸马》,赵楠唱得倒挺好的,乔氏跟着节奏和起来,高兴极了。 乔越见乔氏高兴,破天荒地给了赵楠一个赞赏的目光,赵楠落座后还是低着头,杨氏夹了一块肉到赵楠碗内:“阿楠,好样的,来,多吃点,你们夫妻俩怎么瘦这么多了?” 赵楠将头垂得更低了,乔露忙说:“没事,母亲,我们很好,装修嘛,总是吃力的事,自然会让人瘦的。” 吃完后,乔云与乔松继续着放鞭炮历程,乔氏、乔越、乔无用、杨氏则聚在一起搓麻将,乔露与赵楠在院子里看他们放烟火,乔枫也被乔越拉去做搓麻将的替补,乔木则在一边看他们搓麻将。 乔枫是读书人,并不喜欢玩这个,看着看着就睡意朦胧了,硬是让乔木当替补,乔木连连摆手:“哥,我可是一点也不会麻将的。” “不会没事,哥也不会,反正输了钱,哥给你补上。”乔枫嬉皮笑脸地将乔木推到麻将桌边,“哥哥去院子里,看烟火去。” 乔木只好站着看那些人堆长城。 “我又胡了!”乔氏往桌子上扔了一个麻将,便将一排麻将摆出来,脸上是胜利的光彩。 乔木纳闷,真想不到,平时乔氏一副老弱不禁风的样子,打起麻将来,可真是比小一辈还强悍得多。 ------ 推荐两个朋友的书: [bookid=2307603,bookname=《脱线女主》]女尊肉文,美男一箩筐. [bookid=2441892,bookname=《贵女悠闲生活》]:玉悠穿越了,成为她看过的古言小说中一枚炮灰女配。皇子世子公子围着女主转,没关系,咱远离猪角光环。 那什么说过的,在这拼爹拼娘的时代,靠山背景很重要。宅斗很欢快,一切很可能。 五六 发明双扣游戏 乔氏这会儿高兴,接过云娘递上来的桂圆红枣汤,一下子全喝光了,鹤发童颜,拉着乔木说:“木儿,让祖母教你,怎样次次都能胡。想当年,就连你祖父,都不是祖母的对手。” 乔木撇撇嘴。 除夕要守夜,看来他们是要搓麻将搓到天光的,乔木打了个哈欠说:“其实这麻将挺麻烦的,要打这么久才分得出胜负,木儿有一个更好玩的,要介绍给祖母、父亲母亲、叔父玩。” 乔越他们正好也搓累了,问:“是什么?” 乔木神秘一笑:“它就是,打双扣。” 在乔木的建议下,奴婢们取来硬纸,剪成小长方形状,在上面简单写上一至十三,分黑桃、红桃、方块、梅花等四种,做成扑克牌,乔木便教他们双扣玩法。 双扣玩法很简单,只听乔木讲了一遍他们就都会了,个个都极新奇,乔越说:“这倒像我们过去玩的‘叶子戏’。相传为古时大将军韩信所发明。只不过当时是用丝绸制作的。” 乔木不觉感叹,一直以为扑克起源于西方,原来真正的发明者,是中国人韩信。 乔木过去打双扣是从没输过的,今夜让她大显神威,赢到的银子堆了一箱,鸡叫了,乔木正想抱着那箱银子走,杨氏早将箱子推到一边去,说:“这银子,由娘亲帮你保管。” 乔木于是走到房内,将门关死了,谁也不让进来,往床上一栽,就呼呼睡去。 当她醒来时,整个宅子响着纸牌的窸窣声,她走出一看,呀,奴婢们啥事也不做,每四人聚拢一起,手中翻着五颜六色的纸牌——她们,在玩双扣! 她走到厨房,厨房里的大娘们也在玩双扣;她走到父亲房内,呀,麻将桌变成了双扣桌,父亲正拉着大家玩双扣,不亦乐乎。(.无弹窗广告) “通通都给我干活去,本姑娘一整天还没吃一口饭呢!”乔木又气又饿,奔到院子里大吼一声,吓得奴婢们手中的纸牌纷纷掉落,连忙散开了去。 “真是玩物丧志呀。”乔木召集各位奴婢,将她们狠狠训了一顿,然后,叫其中几个去厨房给她做吃的,留下三个,说:“你们三陪本姑娘打双扣。” (有关玩双扣,在这里只简单介绍,女主嫁人后会在夫家详细说明。) 初一晚上,杨氏将一行儿女叫到大厅里来,云娘手中抱了一大堆衣裳立于一边,杨氏换上了翠烟色织锦立领宽裙,外穿深紫色敞口背心,薛玲则穿着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腰带上系了一块浅紫翡翠。 “明儿个是初二了,我们家拜年的人很多,这几日你们穿什么衣服,也有讲究。这几件衣服全是玲儿挑给你们的,孩子们现在试试吧。”杨氏吩咐道,看了薛玲一眼。 薛玲从云娘手中,先取来一件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一件乳白搀粉色的缎裙,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样,在领口处绣有一圈金银线条雪狸绒毛。 “木儿,这两件,这百褶裙穿里,这缎裙穿在外面保暖,再披了雪纺羽坎肩,保证又保暖又大方。”薛玲拉着乔木的手进屋试穿。 两件裙子很繁复,可是大小竟刚刚好,穿上后,镜中的乔木竟像个公主一样。 乔木换上新衣走出来后,看到乔枫穿上了淡白罗衣,衣上用金线挑出竹枝纹路,脚踏绣蟒鹅黄色长靴,乔松则是冰蓝丝绸长袍,袍上绣木瑾花,乔云则是墨绿交领直裰。 给小主子们分好衣裳,薛玲又给每个奴婢按等级分了各色衣裳,一等的穿水青色,二等的穿深青色,三等的穿浅绿色,各有讲究。 衣裳都换好了,杨氏便让孩子们都坐下来,乔枫说:“娘亲,明儿个,想必那些平时很少联络的亲戚,都会来我们家拜见了。” 杨氏点点头,目光扫了在座的人一眼:“是呀,乔家今日不比往日,过去我们穷困潦倒时,那些亲戚正眼都没瞧我们一眼,如今年前,就有好几家远房亲戚,甚至有些连我都不知的亲戚,都赶来给我们拜年。我想,明儿个还会更多。” 乔枫拂了下整洁的衣裳:“这些衣裳可真体面,正符合如今我们的身份。玲儿好眼光。” 薛玲对称赞只是微微一笑,提笔就在纸上记下要前去拜年的人,忙上忙下的。 散会后,乔木抚摸着新衣上的刺绣,对薛玲说:“嫂嫂,你可真贤惠,脾气又好又能干,瞧这衣上的刺绣,多么精美,而我,连针都不会拿。” 薛玲笑道:“其实木儿天姿聪颖,若是可以克服掉怠懒的脾性,别说刺绣了,倒真没什么能难得住木儿的。” 薛玲边说边将目光凝在木儿的衣上,“呀,真不巧,这衣裳竟没瞧仔细,有一道针脚脱落了。” 薛玲从衣袖中取出随身的针线,拉住乔木的新衣,先将脱落的线给拆掉,然后补上一针,看着她葱白一样的手指,在粉白衣上翻动如飞,乔木感叹:“嫂嫂,你进门之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你几乎全包了,这么辛苦,难道嫂嫂就不会有半句怨言吗?” 薛玲拉着乔木坐下来,那双灵动的眼睛透着一抹睿智:“木儿妹妹,等你以后嫁人了,便知道了,这贤惠,好处是自己得的。” “好处是自己得的?”乔木一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着。 薛玲点点头,“我也常听说,哪户人家的媳妇与自己的婆婆不合呀,或是不能讨夫君的欢心呀,等等,造成这些后果的,虽然婆婆与夫君也有责任,可是,最大的责任,还是在自己。人生是自己的,既然已嫁进来了,就应该与婆家的人好好相处,这样,对别人也好,对自己更好。” 乔木点了点头,这回她听懂了。 薛玲见自己的话让别人听进去了,眼中浮起一丝成就感,不过,马上就被她很好地掩饰掉了,说:“木儿往后要嫁的人家,是王公贵族,在那样的人家,内宅斗争是少不了的,如不能迎得公婆与夫君的心意,木儿的处境便会很危险。不错,如今顾将军的确是对木儿很好,那是因为,顾将军尚未真正得到木儿。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容易,守住男人的心,却很难。” 乔木被她说得有些茫然:“那怎么办?” “只要记得两个字,贤惠,便可解决一切。” 乔木摇摇头:“这怕很难。” “既然难,那就装贤惠。”薛玲脸上,忽然绽放出狡桀的笑容。 薛玲在纸上写了大大的“装”字,折好,放入乔木上衣口袋中,寂然一笑:“木儿妹妹,嫁出去的女子,就如水中的浮萍,无依无靠。这个字,是我们女子最好的防身武器。希望对你以后,会有些许帮助。”乔木愣愣地看着薛玲那张成竹在胸的脸,忽然倒抽一口寒气,这不正是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吗? 怪不得薛玲好得像那庙里供着的佛一样,原来,她是装出来的。只不过,此“装”非彼“装”。(下章预告:议亲)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七 议亲风波(一) 正月里,顾府上。 大雪压枝头,几只喜鹊“噔”地窜起,树林中飞出几个小黑点,枝头摇晃着,雪花也颤悠悠地坠地,发出“哗哗”的声音。 玉阁子棱窗内,三脚抱兽紫金炉在房内四个角都生起火来,尽管屋外天寒地冻的,屋内却暖得像春天。 博小玉斜斜靠在太岁椅上,穿上雪花深红对襟袄,两个奴婢一个给她按摩头穴,另一个给她捶脚。 垂帘外的一个蒲团上,顾止端然坐着,屋内烟熏气冒的,顾止的身影看不清楚。 博小玉眯着眼睛,一直在唠叨着:“哪有未出嫁的女子,同自己的未婚夫到野外,又是抓鱼,又是共餐的?这种女子守不牢的,她今日能与你这般随便,他日也能与别的男子单独一起,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 “母亲,时辰到了,”顾止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今日说好的,要去乔家议亲的。话都传下去了,若是不去,只怕会让人说闲话。” “怕什么?”博小玉尖着嘴冷笑,“那种人家出生的女儿,难不成我还要将她供成佛吗?我就是要迟上几个时辰,给他们乔家一个下马威!” 顾止说:“母亲,孩儿已说过了,那日乃是孩儿硬要拉着乔木去的,不关乔木的事。母亲已然比约定时间迟出好几个时辰了,既然母亲无心要去,那么,顾止只好先过去了。” 顾止说完,揖了揖,起身要走。 “等等。”博小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了,“娘亲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是何等身娇肉贵的人,想不到……唉!” 乔家。 欢迎顾家的一排奴婢等候在门口,有些疲累了,都坐在雪地上,薛玲叫云娘煮开一大锅姜汤,将姜汤分散成一碗碗给奴婢们端去,说:“大家都冷了吧,先喝杯姜汤暖暖身子。” 奴婢们暗中埋怨道:“顾府的人不会来了吧,说好午时来的,如今,晚膳时间都要到了。” 云娘骂道:“你们懂什么?主子们的事,是你们能乱嚼舌根的吗?” 薛玲叹了口气,朝正厅走来。 新搬出来的崭新的大圆桌上,本来预备好给顾家人做的午餐,都让人给撤了。 杨氏与乔越对坐着,杨氏焦急地问:“老爷,顾府的人今日不会来了吧?” 乔越倒显得很沉稳,“顾止既然说会来,就一定会来。” 乔枫年少气盛,将书本重重放在桌子上:“顾家的人也太没诚意了!说好了来议亲,却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薛玲将手伸到嘴唇上,作出一个“嘘”的手势,“夫君,别说得这么大声,木儿过来了。” 众人望去,乔木正抱着一叠字帖走进来,她神色安逸,一点也不像难过的样子。 “哥,这个字妹妹写了半天,还是写不好,特意来向你讨教。”乔木径直朝乔枫处走去,将字帖摊在桌子上。 乔枫看着乔木,抓了她的手:“木儿,你,你可别难过,顾止说会来,他就一定会来的。[.超多好看小说]” “哥,你说什么呀,木儿问你这个字怎么写呢。”乔木脸上绽放着嫣然的笑,可是她的笑却很僵硬,好像是硬挤出来的一般。 杨氏与薛玲能看出来了,平时乔木进正厅第一件事都是先向父母亲请安,再做别的事,今日,竟生生将请安忘记了。分明是强压内心哀痛。 也是,被夫家这样冷了场,古来还是第一个! 乔木被乔枫教了就会了,抱着字帖转身要走,谁知只走了几步,就踩住了自己的衣裙,“啪”地一声跌倒于地。 薛玲离乔木最近,第一个过去扶她。 乔木紧咬嘴唇,揉着膝盖哽咽道:“天冷,碰一下就特别痛。好痛,好痛……”却没有哭出声。 真是个要强的丫头,薛玲揉着乔木的膝盖,乔木站了起来,捂着嘴如飞跑走了,杨氏想上前来看看她哪里摔伤了,也来不及。 “这孩子。”杨氏越想越心疼自己的女儿,开始埋怨起乔越来:“都是你,难道我们家木儿会嫁不出去吗?如不是与顾家订了亲,这上门来求亲的人,早就络绎不绝了!顾家有什么好?如今可怎么办?木儿就是嫁到顾家,也是苦命的份!” 乔枫是个清高的读书人,说:“父亲,我看,不如退了这门亲事,再给木儿择门好的吧。找个门当户对的,木儿也不必受这个气!” 乔越紧紧皱着眉毛,正思索着,忽然有人来报:“王妃驾到――” 乔越连忙起身,换上靴子,“不是来了吗?不管怎么说,我的这条腿是顾止给的,大家给顾止一个面子,别黑了脸!” 一家人听说,也只好强压着火气,出来迎接,毕竟是乔木的终身大事,黑了脸说话,吃亏的总是女方。 今年的雪可真大,乔木穿着散花水雾百褶裙,外披粉白色绣雪狸绒毛缎裙,胸罩雪羽肩,大方又贵气,孤单地在园子里走来走去,听到那边传来敲锣打鼓声,便知道,顾府上的人,终于来了。 可是,她却不想去迎接。 她感觉自己受了侮辱。 她伸出手来,将高高的雪枝攀下来,柔弱的手掌露在风里,冻得红红的,她对着那雪枝,用力一吹。 呼! 顿时,雪花飞扬,激起一片雪尘。 有几粒雪尘被她吸入鼻内,她不觉打了个喷嚏,结果随着这喷嚏带出来的气流,将枝上别的雪花也掸落下来,雪尘滚滚,天地一片迷离。 忽然,沙沙,沙沙,轻如蝉震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朝她移近。 雪尘落下,散尽,那人的脸也清晰地显露出来――是顾止! 他穿着别具风格的彩绣缠丝锦缎,领**叉繁复,上用金线绣着一圈银狐皮,彩银腰带垂下长缨,挺拔如松却又不失柔美的身姿,立于她面前,她听到他纤细的呼吸。 “木儿,我在前厅没找到你,听奴婢们说,你在这里,便过来找你了。”他说,那双凤目直凛凛看着她。 她低下了头,不知要说什么好?怪他为何来晚了?不行,那样好像显得,她很急似的。 可是不怪他,又似乎显得她太卑微了,一时之间,说什么都不妥,干脆,她紧抿了嘴,什么也不说。 “你今日,穿得真好看。”他将目光在她衣上凝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走,我们到前厅去吧。” 她的呼吸一窒。 他的手掌厚实如香樟叶,手指柔和舒展却纤细如嫩细的枝,她犹豫着,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寂静的园子,她那温吐的呼吸一出口,就化成了袅袅白烟,消失无踪。 “木儿。”他又叫了一声,声音是温和的,期盼着的,有力的,好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忐忑不安的心头。 她于是缓缓地,缓缓地,将她的手放于他的掌心中。 他的手掌合拢,轻轻一握,正好包住她冻得发红的手掌。温暖从指尖传递到全身,她只觉得一阵温热,如药汤在心痛处温敷,扩散。 ------ [bookid=2140299,bookname=《带着厨房去晋朝》]现代女厨师穿越到了东晋王朝之广陵,带着个空间袋,空间袋里装了个私家厨房,里面中西餐原料佐料调料啥都有,在这个长衣广袖的时代,走出一条创业之路! [bookid=2284360,bookname=《晋秀名门》]瓯绣店女老板与特工老公双双魂穿到了晋朝,带肉文。 五八 议亲风波(二)(求订阅,谢谢了) 今天更新一万字,谢谢订阅支持! -------- 织锦红地毯铺了一室,几个奴婢手执掸子,跪地轻拭着地毯上的灰尘。 红毯之外,叠放了几排错落的靴子,其中有一双豹纹虎皮毡靴特别显眼,靴面上镶嵌了明玉。 乔木跟着顾止来到正厅时,一眼就看到了这双靴子。顾止还伸手将那双靴子放正了些,这般奢华,不必说,定是博小玉的。 珠帘内,传来博小玉慵懒尖细的声音:“本来王爷是要来的,只是王爷脚伤复发,远行不便,所以本宫便带着阿止过来了。本宫听说,乔木今年三月行及荓礼,那便将婚期定在四月吧,及荓后正好办婚事。” 然后是乔越的声音:“那便这样给定了。” 乔越、杨氏与博小玉分座于上位,博小玉带来的几个奴婢一排立于她身后,手上都提了一个竹篮,篮子内放了一笼鸡蛋与几个带绿叶的柑橘,这是当地的习俗,等下这篮子是要留在乔家里的,表示吉利。 本来过年来人家作客,只用带一个竹篮便可以了,博小玉爱讲排场,让随来的奴婢都挎了个竹蓝。 那两只象征成双成对的木刻大雁已送上了,杨氏收好了,放在正桌上。 乔木与顾止行了礼,二人分坐一边。 博小玉冷了脸,对身边的奴婢莲花说:“莲花,你可曾见过,这作晚辈的。听说长辈来了,还私下躲起来不见。这长辈的还要贴热脸去请她过来?” 傻子都听出博小玉的满心怒火,这还没进门呢,儿媳妇的架子就这么大了,嫁进门还了得? 大媳妇是公主,她早就受够大媳妇的气了,本以为找了个商人女儿作儿媳会听话一些,谁想…… 抬头看,杨氏竟端坐不动,也不叫乔木上前给她道歉。博小玉更加生气了。怪不得女儿没规矩,原来这老一辈的也是不懂规矩的。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乔越看博小玉脸色变了,忙说:“木儿,你来晚了,怎么不向王妃道歉?” 乔木虽心里不服气,可既然父亲都说了,便走到博小玉面前,亲自捧了茶献上去:“妾身来晚了,还请王妃恕罪。” 博小玉哼了一声。目光倨傲地抬到一边去。莲花接过乔木手中的茶,用茶盖拂了拂热汤,吹吹凉。端给博小玉,博小玉这才接过。 杨氏看在眼里,脸变了变,乔越忙将自己宽大的手掌负于杨氏手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 杨氏便白了博小玉一眼。 博小玉对乔家人的敌意神色浑然不觉,她见杨氏不时望她一眼,还以为杨氏是在羡慕自己一身披金挂银呢,又见杨氏只挽了个简单的盘桓髻,插着的银簪子都是过时的款式,心下叹息,唉呀呀,这个乔家可真可怜,连个像样的簪子都买不起。不觉故意抚了下自己发上的金步摇。 杨氏果然朝她看过来,眼睛还亮了亮,博小玉便认定了杨氏是在看自己的金步摇,得意地笑道:“其实呢,在我们王府里,这样的金步摇多得很呢,我说亲家母,你年纪也不大,怎么总是戴银簪这么老气的东西?这玩意儿,本宫王府上,可都是赏给给老一辈的嬷嬷的。[.超多好看小说]” 此话一出,杨氏不觉恼羞成怒,顾止也怔了一下。 博小玉压根没注意到乔家人个个已是怒火朝天,她还洋洋得意地沉浸于自己的优越感中,乔枫听不下去了,第一个站起来说道:“王妃此言差矣,并非我娘亲戴不起金步摇,而是我娘亲乃是知书达礼之人,岂像那样庸俗之辈,成天只懂得搔首弄姿,爱慕虚荣?” 博小玉听了,这不明摆着骂她“搔首弄姿,爱慕虚荣”,她一向养尊处优习惯了的,生平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勃然大怒道,“哎呀呀,看你也是个读书人,竟这般没教养!乔亲家,这便是你们教出来的儿子吗?” 乔木见博小玉侮辱完了自己,又连带侮辱杨氏、乔枫,气不打一处来,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如果我哥哥为娘亲顶了王妃一句,就叫没教养,那么,王妃放我们家鸽子,迟到三个时辰以上,敢问王妃你们家教养何在?” 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己的未来儿媳妇这样顶了,博小玉面红耳赤,拍了下桌子,指着乔木正要骂,顾止连忙站了起来,走到中间,单膝跪在地上。 顾止这一顾,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到他身上来,博小玉要骂出来的话也先按了“暂停”了。 “请乔伯父,乔伯母息怒。我们晚到三个时辰,理亏在顾止,并不在我娘亲。时有不巧,正逢顾止来了紧要军务,顾止临时慌了手脚,才迟误了大事。责任在于顾止,顾止现向乔伯父、乔伯母磕三个响头以示陪罪。希望此事就此作罢。”顾止说完,头便在地上碰了三个,乔越与杨氏心便软了,都不想让顾止难做人,乔越第一个笑了起来,“枫儿,还不扶顾将军起来?都是一家人,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这样便生疏了。” 乔枫也颇有些不好意思,乔家人哪一个没欠了顾止的人情,忙要上前扶顾止,顾止却摆摆手,示意乔枫不要扶,跪着转向博小玉,坚定地说:“母亲,孩儿不孝,也向母亲磕三个响头。” 博小玉心头酸酸的,别人不知道顾止话里的潜台词,她可是知道的——顾止是在告诉她,他与乔家的这门亲事是结定了,哪怕背上不孝的罪名,希望她不要再生事端了。 博小玉叹了口气,“莲花,还不扶二郎起来。” 乔木怔怔看着顾止,冬日的天暗得快,天已暗下来。奴婢们将厅内的烛台都点上了,照得亮堂堂的。顾止那挺直的背脊上那抹缠丝锦绣被灯光照得发白,刺得乔木的心触了一下。 他竟将博小玉的责任全自己承担了去,可见他要定自己的心了,她心头一阵热暖,忽见他起身回座时,特意抬眸看她,她连忙别过脸去,端起茶杯,小口啜茶以示镇定。(.) 本来就要变得尴尬的气氛。因着顾止这几拜,变得活跃起来。乔越特意说笑起来,博小玉也不再为难他们。 然后,乔越便令人摆饭。 博小玉见杨氏脸上还有怒意,便主动上前拉了杨氏的手说:“其实你也别生气,本宫只不过是瞧着你头上太素净,想将王府中多出来的金步摇送给你。本宫只是刀子嘴,并无恶意。” 杨氏见博小玉这会儿忽然主动示好,不知她居心何在。对她更存了戒备之心。冷冰一笑:“只怕这金步摇,我们也是买得起的。” 博小玉笑容一僵,身边的奴婢莲花说:“我们王妃也是好意。还请乔夫人收下吧。” 杨氏根本不想收下,又不知如何婉拒,薛玲连忙在一边帮杨氏答道:“多谢王妃,娘亲也是实诚人,过多的好话不会讲,王妃的好意,我们自是心领了的。只是,这金步摇娘亲真睦不喜欢佩戴,其实乔宅里也有好几个金步摇放着的。纯粹是人个眼光不同罢了。” 薛玲撒了个小谎,不过是想告诉博小玉,并不只是你们王府才买得起金步摇,可是博小玉头脑简单,竟当真相信了,“是吗?原来你们宅子上也有金步摇的。” 薛玲在心里暗笑,原来这个博小玉只不过有点爱慕虚荣而已,其实心肠并不坏,而且头脑简单,不懂心计,这样的人,是极好对付的。 这样的人,却成为了王妃,怪不得连管家都管不好,还被顾尔衮嫌弃,若不是有一个优秀的儿子顾止,处处帮着她,护着她,只怕她死都死了一百次了。 乔木也听到了博小玉的话,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未来婆婆,可她刚才的语气也不好,博小玉听了后马上就忘记了,还主动向杨氏示好,看来,博小玉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人而已。 厅堂里的大圆桌还是乔越要人新裁做的,要被几个人七手八脚才搬得出来,如今已安放好了,还铺上了喜鹊叫春梅枝大红绸布,楠木椅子摆了一圈,都铺了大红软垫子,桌椅散发着熏木的清香。 顾止先走到厅堂,发现厅堂里只生了一个火炉,他对莲花说:“将带来的三个火炉放在另外三个角上,点上吧。” 莲花接令去干了,不一会儿,香炉放好了,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 这是顾止知道博小玉怕冷,到哪里都要屋子内暖暖的才受得了,他怕乔家的人没安排好这么多香炉,便自己带过来了,也对乔越讲了一声,乔越说:“应该的,应该的,不消说王妃怕冷,就连我夫人,也极怕冷,多生几个香炉,应该的!” 乔越还亲自来到厅堂,看哪里还有东西放得不到位,毕竟是王妃过来,什么东西怎么摆,摆不好了,可是极不体面的事。 寒梅水墨图摆在正墙上,珠帘轻垂,室内还放了几盆耐冷的兰花,侧桌上放了雕花汝窑花瓶,整齐端庄。乔越看了便放心了,又回到内室。 可是这时,博小玉又开始“横生事端”了,她说:“你们不必给本宫备饭菜了,本宫早带来了厨师,本宫只吃得惯王府上的菜。” 意思就是,你们小门小户家做的菜,哪里入得了我的眼? 乔枫听了,面有怒意地说:“既然到我们家作客,岂有自备厨师之理?” 莲花替博小玉反驳道:“我们王妃是何等娇贵之人,怎么可以吃外面的,不干不净的东西?” 乔枫还要发怒,乔木拉住了他,轻声说:“哥,随她的便,既然她只吃自己厨师做的东西,我们还少出一分人力呢。” 乔枫急了,将乔木拉到一边,“木儿,这个王妃,这么嫌弃我们,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乔木斜着眼睛看了博小玉一眼,笑道:“哥。你相信妹妹嘛,她马上就要为自己的轻视我们。后悔了。” 乔枫一怔:“木儿,你要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呀。” “我心里有数的,哥。”乔木说完,就拉着乔松走到另一个房间。 “松儿,你今天闷不闷?”乔木边说边掏了一块芝麻糖给乔松。 乔松双手插腰,将脚伸到凳子上,“那还用说?姐,尤其是这个王妃来了之后,坐要端正地坐着。还不能随意讲话,可真真闷死我了。” “那姐姐现在给你找件很好玩的事。你做不做?”乔木对乔松神秘一笑。 乔松一下子来劲了:“这赶情好,姐姐快告诉我吧,是什么事这么好玩?” 乔木压低了声音说:“你可知道,这大冬天的,到哪里去抓老鼠?”乔木听说老鼠也喜欢冬眠的。 乔松嘻嘻一笑,拍着自己的胸脯,“当然知道了。弟弟我可是比猫还厉害,老鼠躲在哪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那好。”乔木说。“那你马上去抓两只老鼠过来,悄悄将老鼠放在王妃厨师做的菜中,要不能让那个厨师知道。记得了吗?” “哇——”乔松摩拳擦掌,“这个王妃,我也看她不爽,这个主意好,我一定会抓到老鼠,好好吓吓她的!” “弟弟真乖。”乔木摸了摸乔松的脑袋。 开饭了,顾止扶着博小玉坐了上座,乔越与杨氏反而坐在侧上座,孩子们拜过礼,也依次坐下来。 乔木坐下来时,与乔松对视了一眼,乔松对她眨眨眼,乔木便知道,这事,成了。 乔木看着博小玉心想,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敢看不起我家人! 奴婢先给各人上了一杯大麦茶,大麦茶有清凉开胃之功效,是饭前佳饮。可是大麦茶端到博小玉眼前时,博小玉皱了下眉头。 “本宫府上喝的大麦茶,可不是这个味。”博小玉对杨氏说,“你这儿的大麦茶,一定不是纯大麦,一定掺杂了什么别的,味道不纯正。”说着,将大麦茶推到一边去。 杨氏拉长了脸,乔越忙笑道:“王妃说得对,江南一带的大麦都是从北方运来的,大麦价格在冬天更是奇贵,我们乔宅不比王府,这大麦茶的确是放了一些茶叶,本来只是想让味道更清凉一些,不想王妃反倒喝不惯。” 顾止微抿了一口大麦茶,对博小玉说:“母亲,我看这大麦茶掺杂茶叶,味道反而更好了,初喝的确不习惯,但喝第二遍,孩儿便喜欢上这个味道了。” 博小玉好奇地问:“真有这事?”端起来再喝一口,脸上便有了笑容:“阿止,你说得对,的确是越来越好喝了。” 乔越看了顾止一眼,他知道顾止是故意这样说的。其实大麦茶还是纯正的最好喝。 乔越自己走南闯北,在北方喝过真正的大麦茶,那味道,哪是南方人能比的,可是大麦一运到南方,这价格就贵了,博小玉锦衣玉食,自然不会了解柴米贵了。 乔木心中却越发鄙夷这个博小玉,哼,这个未来婆婆对乔家的一切,没一样满意的!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博小玉这时又吹嘘起了她的厨师来:“本宫的这个厨师,会做两样菜,乃是你们都没吃过的。第一样叫稻香肉,虽是取材于猪肉,可这猪肉还要最嫩不肥的才好。这猪肉是用稻草缠绕着的,还要缠绕得紧实,打两圈,然后再放入锅中烹煮的。吃的时候有一种稻花香。乃是当年,王爷北征时,本宫随军,路过一农户偶得的。本宫每当吃到这道菜,便会想起当年与王爷随军的那些日子,虽然艰苦,可却也是最难忘的。” 博小玉说着,说着,眼中竟闪现着泪花,边上的人听了,都极为尴尬,博小玉却依旧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中,哪看得到别人的感受,拉着顾止的手说:“阿止,知道娘亲为何餐餐必吃这道菜吗?因为,山珍海味,都及不上这道农家菜哪。” 顾止理解母亲的这种想法,说:“母亲,孩儿明白。”可是父王不珍惜母亲! 乔木听了,不觉深深望了博小玉一眼,想不到博小玉也有这脆弱的一面,并且当众不加掩饰地说出来。 “至于第二道菜,你们也是必然没吃过的。”博小玉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叫火炙鸭。也是当年与王爷随军时吃过的农家菜。本宫也是餐餐必吃的。” 乔越笑道:“王妃所说的这两道菜,乔越的确是未曾听说过,真是孤陋寡闻了。” 这时,菜一道道上来了。 博小玉的稻香肉与火炙鸭也上来了。用遮盘先盖着,放在博小玉面前。 博小玉兴奋地说:“揭开吧,让大伙儿都瞧瞧。” 乔木屏息看着,只见—— 当那遮盘揭开时,忽然,传出“吱吱”的几声,两只又黑又大的老鼠,忽然窜了出来。 “啊——”博小玉吓得大叫起来,连连后退,踢翻了椅子。 顾止连忙赶跑了那老鼠,扶住博小玉:“母亲,没事了,老鼠已被赶跑了。” ---------- 晚上七点还有一更哦,谢谢支持!(未完待续) 五九 他,其实很在意你 这是今天第二更,第一更亲们别忘了看哦。 -------- 博小玉惊魂未定,厉了色看着乔越与杨氏:“你们……你们府上,竟有老鼠……” 乔越连忙令人速去将老鼠揪出来,不一会儿,两只死老鼠被丢到了门外,乔越说:“没吓着王妃吧?乔宅一向没有老鼠的,别的菜揭开都没有,怎么独独王妃厨师做的两道菜,就有老鼠了呢?” 博小玉气得手指直往乔越脸上戳:“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本宫不对?老鼠偏喜欢往我盘子里钻不成?” 乔越后退几步,脸上微有怒色,乔枫一脸迷惑地问薛玲:“不会的,厨房里一向清洁得很,怎么可能会有老鼠?玲儿,过年之前,你是不是对厨房大清洗过了?” 薛玲说:“妾身不但在年前组织过大清洗,每晚宵夜煮完了,妾身也会叫奴婢对厨房进行清洗,不但厨房里不可能会有老鼠,就连一般的害虫也不会有。” 博小玉身边的奴婢莲花气不过,帮主子大声说道:“可是这老鼠明明就出现在饭菜中了,原来你们这儿是如此不干不净,本来我们以为带来了自家的厨师,便可吃几口洁饭,谁知,你们这从头到脚都是不干不净的,怎么避也避不过。” 乔木见莲花大约十三四岁年纪,生得圆脸,五官还算过得去,说话指手划脚,语气颇有些盛气凌人,与博小玉倒有几分神似。上前一步,冷笑道:“什么时候。主子们说话,轮得着你们奴婢插嘴了?敢问王妃,这便是王妃刚刚所说的王府教养吗?” 莲花登地头缩了缩,博小玉气得又要大骂。 “木儿,不得无礼!”乔越语气重了重,杨氏连忙将乔木拉到身边去,乔越笑着对博小玉说:“既然这两道菜脏了,请王妃暂用我们别的菜肴。我乔越可以保证,别的菜肴都是干干净净的。” 博小玉尖着嘴冷笑道:“你敢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本宫与阿止乃是金枝玉叶。你们这些贱商,有什么资格作这个保证?” 乔木听了。忍无可忍,甩开杨氏的手冲了出来,声音也提高了:“对,我们是贱商,既然你们这么高贵,你们为何要来贱商家中用饭?需要我送客吗?” 众人一怔,空气顿时凝固住了。 博小玉也怔在了那里,那张饱敷脂粉的脸抽搐起来。她万万料不到。竟有人敢对她下逐客令! “送客!送客!”厅里的那只绿皮鹦鹉竟也扯开嗓门叫了起来。 博小玉恼羞成怒,对着乔木的脸就重重戳过去,边戳边骂:“哎呀呀。不得了了!你这个……” 顾止连忙走到博小玉与乔木中间,拦住了博小玉,笑道:“母亲息怒,其实这事,与乔家的人无关,这老鼠,孩儿已经知道是谁带来的了。” 杨氏连忙将乔木拉到身边去,明里杨氏责怪乔木:“木儿,你真太不像话了!怎么连王妃也敢违逆?”暗里,杨氏则低声在乔木耳边说:“骂得好,真是娘亲的乖女儿!” 乔木一怔,回头见杨氏,杨氏一向温婉的脸上露出一抹狡桀的笑容。[] 博小玉气得将顾止推开,“阿止,你给我走开!你别想再说什么了,这门亲事……” “母亲,其实这老鼠,乃是我们的林厨师带来的!”顾止连忙打断了博小玉的话,走到林厨师面前,恶狠狠地说:“林厨师,还不快招来,为何你要将老鼠放入王妃的菜肴里?” 什么? 乔木一怔,这老鼠与林厨房有什么关系?顾止这是在演哪一出戏? 那个林厨师看了顾止一眼,顾止对他眨眨眼,林厨师会意,连忙跪了下来,对着博小玉磕头道:“请王妃恕罪!并非小人故意的!请王妃恕罪!” 博小玉瞪圆了眼睛看林厨师,“林厨师,不是你干的事,你可别乱认哪!” 林厨师说:“小人奉王妃之令,随行带来了大块猪肉与稻草,打算到了这边,为王妃做稻香肉。谁知,到了乔宅,忽然听到了几声吱吱声,小人打开稻草一看,这草堆中竟窝了两只又黑又大的老鼠!小人连忙驱赶,谁知,小人无能,竟让老鼠跑入了厨房。小人以为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谁知,谁知……” 博小玉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厨师,嘴唇哆嗦着:“哎呀呀,小林,既然是你带来的老鼠,你就应该早点讲出来,你害得本宫差点错怪了好人……” 林厨师一阵磕头:“请王妃恕罪!” 顾止拂了下衣袖:“母亲,林厨师差点害得我们错怪了乔家人,他的罪岂可轻恕。” 乔越听了,上前一步,对博小玉一揖:“王妃,既然这事已查明与我们乔家无关,念在林厨师多年为王妃劳苦的份上,并且林厨师也是一时失误,并非有意,还请王妃饶恕林厨师的罪吧。” 博小玉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不敢看乔越,只是一味地将双手放在衣袖里搓着。顾止知道,这是母亲内心愧疚的表现,博小玉是个爱面子的人,她就算知道是自己不对,也不会亲口承认错误的,不过,至少,她不会再怪乔家人了。 顾止便厉了色对林厨师说:“既然乔伯父亲自为你说话,那就权且先饶过你。不过,回府后,还是要与你算这笔帐的!” “是,是。”林厨师连忙起身,低着头立于一边去。 乔枫见了,哼了一声:“现在知道不是我们这儿不干净了吗?明明是你们的人不干不净的!” 乔越摆摆手,示意乔枫别说下去了,对博小玉揖道:“请王妃入座。继续用餐。” “不必了。”博小玉感觉到了乔家人的敌意目光,高昂着头。冷冷地说,“本宫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还是回王府再用膳吧。” 顾止劝道:“母亲,如今已是不早,回王府,只怕还有一大段路要行……” “总之,本宫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用膳的!”博小玉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听到那只鹦鹉又在叫了:“本宫不用膳!本宫不用膳!” 乔木听了,捂着嘴笑了起来。乔松则大笑起来。 博小玉更加羞惭了,指着那只鹦鹉骂道:“这畜生竟敢自称本宫!”话一出口,马上意志到自己说错了话,“这畜生竟敢自称本宫”,她自己不是就自称本宫吗? 哇,她岂不是自己骂自己“畜生”了?回头看,乔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憋着笑。分明是在笑话她。更加生气了,恶狠狠地对顾止说:“阿止,你走不走?这种地方。本宫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顾止只好对乔越杨氏揖了一揖,“伯父,伯母,顾止先行告辞了。” 乔越令:“恭送王妃,顾将军。” 两排的奴婢一字儿站开,顾止上轿前,特意回头看了乔木一眼,眼中不像先前那样温和,犀利得很,好像能看透她的心一样。 她心虚地掉开了头去,心想,难道顾止已经知道了,那个放老鼠的幕后主使人,是她? 博小玉走后,乔家人再坐下来用晚膳。 乔松大口大口地吃着,一把大盘子里的酱油鸡整只,放在酱里面沾了沾,张口就咬,杨氏嗔怪道:“松儿,吃慢点,没人与你抢。” 乔木也正想去吃个酱油鸡的鸡腿,结果被乔松抢了个先,不高兴地说:“松儿,你这个坏弟弟,也不留下一只鸡腿给姐姐,整只鸡让你一个人吃。” 乔松咧着嘴,阴阴地看了乔木一眼,“姐,今天你可不敢与我抢,你与我抢,我就说出来,那两只老鼠是怎么回事?” 乔松的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齐齐向乔木射过来。 乔越第一个想明白了,他放下筷子,厉了色说:“木儿,那老鼠,是不是你叫松儿放进去的?” 乔木低着头,白了乔松一眼,没有答话。 “是不是?”乔越的声音高了高。 杨氏说:“老爷,大过年的,可别吓着木儿,依我说,这个王妃这么看不起我们,木儿想个法子吓吓她,也是好的。” 乔越正了色:“夫人,往后我教孩子的时候,你别插嘴。” 杨氏叹了口气,抚摸着乔木一头微挽的发髻,“木儿,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好了。” 乔枫也说:“是呀,木儿,你是不是,不想嫁入顾家?” “不是。”乔木脱口而出,可是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过快了些。 乔木忙笑道:“那老鼠,的确是木儿叫松儿放的。木儿不喜欢那个王妃。” “既然不喜欢,那就别嫁了呗!”乔枫说,“我也不喜欢她。” 乔越拍了下桌子,喝道:“已经订过的婚约,如何能说退就退?” “可是老爷,你没听见,木儿根本不想嫁给顾止吗?”杨氏在一边忿忿不平,今日见了这个刁蛮的王妃,杨氏就极不情愿将自己的女儿送入王府去。 先别说侯门王府哪是乔木这么一个被父母宠在掌心的天真少女能适应的,单单说往后如何与这门亲家相处,就是个问题。 “我没这样说呀。”乔木忽然反驳道,蹬地脸就红了。 薛玲是个明眼人,她说:“父亲,母亲,木儿可从没说过,她不想嫁给顾止。” 杨氏看着乔木,乔木脸红到脖子根,头垂得低低的,又想起每回乔木见到顾止,立马就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双手不自然地乱绞衣角,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这分明,就是恋爱中的表现呀! 难道自己的女儿,真的爱上了顾止了? 乔越喝了一口酒,加重了语气说:“这门亲事,乃是关系到我与顾王爷当年的承诺,不管木儿想不想嫁,都得嫁!你们也别在一边煽风点火了。顾止这样的人,你们如今不要。往后还到哪再找第二个顾止出来?” 这话也对,乔家人看不惯的,是博小玉,对顾止,个个都没二话。 “可是,有这么一个刁蛮婆婆,只怕我们木儿嫁过去之后,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杨氏说着眼睛就红了,“毕竟是自己生自己养的女儿。掌心里的肉,如何舍得让她受半点苦来呢?” 乔越听了。心也软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博小玉的为人。 他看着乔木,“木儿,你告诉父亲,你究竟愿意不愿意嫁给顾止?” 这话如此直接地问出来,乔木放下了筷子,“父亲。母亲。你们慢用,女儿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木儿――”杨氏叫着。可是乔木快步离开了,头也不回。 杨氏叹息道:“女儿呀,大了,越来越难以让人看穿了。” 薛玲说:“母亲,等会儿吃完晚饭,让玲儿过去与木儿聊聊天吧。” 杨氏点点头:“玲儿,那你快点吃吧,这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木儿这丫头,又是心事瞒得很紧的人,就连我这个作娘的,也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乔松此时已将整只酱油鸡吃完了,他拍了下肚子,咧开嘴打了个饱嗝,说:“嫁就嫁呗,怕什么?如有人敢欺负我姐姐,小心松儿的剑!” 乔越于是将话题转移到乔松身上:“松儿,这几日过年闲在家,可有将师父教给你的几套剑法,温习一遍了?” 夜风如沙漏,细细密密地灌入衣领内,冷得乔木打了一激灵。 她坐在秋千上,轻轻用脚尖点着地,长发松垂如瀑布,身后,是勾起的红色屋檐与满披的墨色星子。 “木儿。”薛玲踩着雪,轻轻走过来,也坐在乔木身边的秋千上。 “嫂嫂。”乔木将秋千停了停,拿汪汪眼眸看薛玲。 薛玲身后跟了一个奴婢,将托盘里的红豆糕与菊花茶端到乔木面前,薛玲说:“木儿,你晚膳都没吃多少。先将这红豆糕吃下去吧。” 乔木抓了一块,咬在嘴里,红豆的粘软浸得舌尖一阵甜透。 “多谢嫂嫂。” “都是一家人,说谢见外了。”薛玲看着她,“其实嫂嫂也刚嫁人,很了解木儿这种嫁人前的不安。” 乔木吸了一口气,空气好冰,吸到腹中浸得全身一阵冰冷。 薛玲继续说道:“木儿不是个喜欢表露自己的人,这一点,倒是与顾将军很像哦。” 乔木一怔,不觉抬了眸子看她:“嫂嫂难道很了解顾将军?” 薛玲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而已。其实,顾将军很喜欢木儿的。只是从来不说。” 乔木低下了头,看到月光里,自己的影子被拉得晃悠悠的。 “其实顾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两只老鼠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依然处处维护着你,哪怕木儿一次交顶撞着他母亲,他依然维护着木儿,如果不因着喜欢,是做不出这样的事的。” “可是,我们才只见过几面,如何就能断定,他就喜欢上我了呢?”乔木承认对于感情,她可是个慢热的人。 薛玲轻轻一笑,“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吧。喜欢就喜欢了,木儿能说得清楚为什么吗?” 乔木还是紧紧锁着眉毛。 薛玲继续说道:“嫂嫂未嫁过来时,也很担心,夫君会不会不爱我,公婆会不会对我不好?想必,木儿也在担心这些问题吧。” 乔木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薛玲将玉瓷茶杯端到乔木面前:“木儿,你先喝喝看。” 乔木接过,微抿了一口,薛玲又叫奴婢换了一杯姜茶,“再喝喝看。” 乔木不解地看着薛玲,也微抿了一口。 “两杯茶,味道有何不同?”薛玲含笑问她。 乔木说:“菊花茶很清润,而姜茶则很热辣。” 薛玲点点头,用勺子在两杯茶汤中搅拌了一下,问:“木儿再看看,这两杯,是不是用的都是同样的茶叶?” 乔木一看,“用的都是陈年绿茶。” 薛玲点点头:“同样都是绿茶,如果加入菊花,则可浸泡出温润清香的菊花茶,可若是放入了姜,则煮出的是热辣暖人的姜茶。所以,如果这茶是一杯好茶,就看加入的是什么样的配料,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泡这杯茶,这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 乔木不解地凝着她,这与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薛玲笑道:“同样,成亲也一样。如果顾止就好比是这陈年绿茶,不可否认,他是一杯极好的茶,可是要想泡出这杯好茶,光是绿茶好可不够,还得看,木儿用什么配料,什么方法去泡。如果木儿希望让这杯茶越来越可口,就不应该让两只老鼠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了。” 乔木细细思量着这话,惊讶地打量着薛玲:“嫂嫂,你的话可真有哲理。” “有没有哲理不要紧,要紧的是,木儿听懂了吗?” “木儿明白了。木儿也知道,那件事的确是太冲动了些。”乔木微微叹息着。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于是轻点脚尖,乘着夜风,荡起了秋千…… 顾府上。 这几日虽是过年,可是顾止几乎没有停止过忙碌。 周边国家的战事虽已平息,可仍有一些战败国的残余,混入京城,利用过年人们放松戒备的心态,趁机作乱。 -------- 下一更时间在明天早上十点。明天也两更。谢谢。(未完待续) 六零 请自重,他已有婚约 这是今天第一更,今天十九点还有第二更。 ---------- 顾止一身蟒纹玄袍,负手于樟树之下。 雪,化了,浅绿的枝叶上滚动着盈盈水光,冬正悄然退却,春用漫山遍野的烂漫山花不动声色、泰然自若地驱赶着冬。 林厨师曲着背,提着裙裾,缓缓走到顾止身后。 “参见顾将军。”林厨师跪下行礼。 顾止连忙转过身来,亲自扶起他:“林厨师不必多礼。上次多亏了你代为顶罪,若不然,只怕母亲与乔家的人,必会多生事端了。” 林厨师憨厚一笑:“小的承蒙王妃与顾将军抬爱多时,顾将军有什么吩咐的,小的岂敢不去行?” 顾止点点头:“母亲必是罚你了吧?这儿有些银两,还请林厨师收下吧。” 林厨师谢过,顾止便让他走了。 然后顾止便坐在花树下,用剑挑起未出苞的花骨朵,放入茶叶,两个手指捻着花苞在滚热的茶汤中细细一搅,便端起喝下,一口清香直灌满怀。 “为何一早便不见我母亲?”顾止边喝边问手下的人。 手下答:“回将军,王妃一早便入了宫,听说是与长乐公主与广陵王世子在一起……” 顾止皱了下眉头,这时便有人来禀报:“顾将军,王妃请顾将军入宫,迎送王妃回府。” 顾止摆摆手:“知道了。”内心纳闷,母亲一向不喜欢让人接送,这会儿不过是入了个宫。却让他过去亲自接送。 想了想,顾止便明白了。母亲必是想让他,见见这个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乃是当今太后,也就是博大玉的亲生女儿,说来,也算是他的表妹,小时候也常有玩过,后来他大了些,便随同父王东征西讨,与长乐公主也极为少见了。 博小玉一直希望让长乐公主作她的儿媳妇。不过,父王以一句“阿止已与人有过指腹之婚约”这由。拒绝掉了这门高攀的机会,博小玉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 顾止驾着马车来到宫内时,寂寥池中,几朵睡莲在水中浮着,蜻蜓在池上飞来飞去,长乐公主正穿着一袭嫩黄色高腰裸肩长裙,头戴华冠,一副端庄之姿。 她的身边。坐着广陵王世子。顾飞。 而在一壶茶的对首,则是博小玉,她正怡然自得地与长乐公主聊着天。很是欢乐,与上回坐客乔宅的高傲截然不同,顾止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心想,如果母亲在乔家也能这样子说话,乔木这丫头也不至于放出老鼠来吓他母亲了。 他上前拜了拜,长乐公主的眼中在见到他的刹那,顿时有了春色。 “阿止,快过来,你与公主好久不见了,本宫记得,你们小时候可是天天粘在一起玩的。”博小玉拉着顾止的手,让他与长乐公主坐一块儿,笑道,“怎么不与公主说几句?不会你们长大了,倒显生疏了吧?” 顾止对着公主揖了揖:“末将不敢。” 长乐公主的声音很轻很甜:“表哥,几年不见,你倒真显生疏了。”只这一句,绝不多言,却已将心中意思全然表达尽了,用楚楚动人的眼睛望着顾止,落落大方之极。 博小玉越看越喜欢,在心里想,这个长乐公主与她娘亲真像,同样这样大方,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她的魅力,想必,自己的儿子也应该不例外。 又想起那个顶撞她的乔木,越发生气,那个野丫头乔木哪里能与长乐公主相比?只要顾止愿意,就算背上不守约的罪名,她也要为自己的儿子,将长乐公主这样的好女孩给抢回来! 顾止只是淡淡一笑:“的确是好久不见了。”然后将目光转身顾飞。 顾飞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中充满着挑衅,他说:“顾止,你今日来得正好,上回比箭输给了你,今日倒要与你再比试一番。你可愿意?” 上回,顾止与顾飞曾在辕门比试过,顾止与顾飞在双双都十发十中的情况下,顾止更能十发齐发,都能中靶心,而顾飞十发齐发,只能中一箭。 因此顾飞败了,一直怀恨在心,一直在暗中训练,也正因了那一次,长乐公主对顾止更是好感有加。 她不断暗示,想与顾止结亲,甚至亲自去找博小玉,暗示自己的心事,无奈顾止的婚事不是博小玉能作得了主的,顾尔衮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与太后的女儿结亲,以早就有过婚约为由婉拒,长乐公主只能望洋兴叹。 顾止却知道自己的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方面当然自己的父王是个英雄,自然一言九鼎,当年对乔家人许下的承诺怎么也要完成,另一方面,父王多年来与太后已有不少闲话,父王是个聪明人,他一直希望自己夺得这个皇位,如果与太后联姻,到时候亲上加亲,只怕想夺这个皇位,都碍于人伦,不好意思了。 所以,顾尔衮是怎么也不愿意与太后联姻的,当时的顾尔衮,权倾朝野,根本不需用同太后联姻的方法来扩大自己的势力,相反,太后还要主动地、想方设法地拉拢多尔衮。 可惜,此一时,彼一时,自从上回堕马事件出了之后,顾尔衮不能理政,脚伤也直到今年才有些好转,而在这个当儿,顾尔衮的权力,也同时被广陵王所瓜分。 正想着,一支夹羽的金箭已递到顾止面前,顾止接过,对顾飞摊了摊手:“世子先请。” 顾飞哼了一声,高举弓箭,手臂撑大到肌肉都竖立起来。 博小玉走到顾止身边,低声说道:“你是知道的,顾飞一向喜欢在公主面前卖弄,他有心想迎娶公主,可是公主却心系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在公主面前,挫挫他的锐气,好让公主的心,永远留在你身上。” 顾止听了,嘴角上扬,笑了笑:“知道了,母亲。” “嗖――”十支箭同时弹出了弓,如闪电般飞去,啪,竟有九支箭落在了靶心上,只掉了一支。 “好!”长乐公主拍起手来,顾飞对着公主福了福身:“多谢公主称赞,只要公主喜欢,顾飞愿意天天为公主射箭。” 长乐公主笑了笑,目光朝顾止看来。 顾止将十支箭收拢一起,放在弦上,博小玉的心都升到了嗓子眼上,只见顾止轻轻一弹弓,“嗖――”十支箭飞了出去。 啪! 落在箭靶心上的,竟只有五支箭,其他五支,全掉在了地上,如折断的鸟翅。 长乐公主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 顾止轻轻一揖:“顾止不才,让各位见笑了。” 博小玉气极,气呼呼地告辞而去了,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有多少本事,十箭齐发,竟只中五箭,这根本就不是顾止的真实功夫! 顾止见博小玉走了,马上对公主揖了揖:“顾止告退。” 长乐公主望着他大步迈向前的背影,竟一次也没有回过头,心里怅然,那五支掉下来的箭,已经在告诉她了,他的心,根本不属于她。 顾飞上前来,“公主,让顾飞再为公主射箭。” “不看了!不看了!”一向在人前大方得体的公主再也忍不住,将桌子上的茶杯全拂到地上去,匆匆离开。 顾止回府后,少不得被博小玉数落,顾止不断点着头,可是当博小玉逼他退婚时,他又态度十分坚守地说,这个婚约,他,是必守的。 已是正月初十了,城中店铺陆陆续续地开起来了,乔宅子里又忙碌起来。 乔木与乔松的日子,却依然很是空闲。二人伏在红木案几边上,在临字贴。 乔木在抄诗经,经过一个多月不分昼夜的加紧练习毛笔字,乔木的字比过去好看多了。 乔木在纸上抄诗经的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正巧,有人来报,说是顾止过来了,想见见乔木。 乔木眼睛一亮,想到薛玲拿茶作比喻,叮嘱她一定要用心煮出顾止这一杯好茶,唇边便荡漾着笑。 乔松对乔木扮了个鬼脸:“你倒好,有顾止找你玩,我还要在这里写永远也写不完的字。” 乔木摸了下乔松的脑袋:“松儿乖,好好写,姐姐等下做好吃的给你吃。” 来到正厅,顾止正负后于身后,一身坚挺的背脊,正看着墙壁上那画。那是新换上的群峰图。 乔木轻轻走过来,低着头:“乔木见过顾将军。” 顾止见了她,眼睛亮了亮,不过,那一抹亮光马上淹没在他深邃幽黑的眸子里,他坐下来,看都不看她一眼,轻轻喝了一口茶,“坐吧,木儿。” 好像这儿是他的家,而不是她的家一样。 乔木落了座,顾止问候了几句乔越杨氏的话,便开始说起了上次那个林厨师:“上回那个林厨师可真是惨,谁叫他竟将我母亲最不喜欢的老鼠带了过来,回去后,母亲大怒,不但赏了林厨师五十个大棍,还将他当月的月例全收去了,并且,接下来的三个月,他不得领月例,你说,他惨不惨?” 顾止边说边拿眼睛,逼视着乔木。 乔木一惊,不敢看顾止的眼睛,忐忑不安地说:“是挺惨的。” ---------- 下章节更新时间是在今天晚上七点。(未完待续) 六一 炙热初吻 这是今天第二更了。 --------- 顾止小口喝着茶,等了一会儿,不见乔木说话,便将茶杯放案几上一放,目光也变得微寒起来。 “木儿,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的声音不高,可是却极有力,吓了她一跳。 乔木心虚地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别扭地看着地面,“没有。” 顾止见她如此,以为刚才吓着了她,可是,事关她与他母亲的关系,他不能不严肃对待。 他便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木儿,你不要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两只老鼠,是谁放的。” 乔木心想,呀,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他为何这么凶?如果他母亲稍微尊重她一点,她也不至于如此呀! 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偏到一边去,不服气地说:“是。”可是听她语气似乎是在说,是又怎么样? 他又端起茶喝了一口,看他这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在生气呀,面无表情,是太冷血了还是掩藏得太深了? “母亲从未过苦日子,每日所及之范围,不过都是雕栏玉砌,金颜银色,所以,此番乔宅之行,她必然不习惯于乔家的衣食住行,但如若你与我母亲多加了解,你便会知道,母亲乃是一个极为心善之人,极重感情。”顾止竟对她娓娓讲述起他的母亲来。 她想,她都承认那老鼠是她放的了,他竟也不怪她。还跟她讲道理,可见他的胸怀比她宽广多了。 她不觉叹了口气。愧疚感油生,“顾将军,真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愿意亲自上门,给王妃道歉。” 顾止见她终于承认错误,脸色和缓了些,站了起来,在屋内走了几步。走到那尊镀金的香炉边上,说:“那倒不必了。其实,我知道木儿是个极孝顺的人,那日在乔宅,眼见木儿担心乔伯父的双腿,为家人不辞辛劳,便知道了。(.无弹窗广告)” 她这样子,他竟还夸她,她不觉更加愧疚了。面红耳热起来:“多谢顾将军原谅。” 他回头看看她。“木儿,我们四月便要完婚了,为何你还是这般客气?” 她一怔。他朝她走近几步,凝着她,“你可是不喜欢我?” 她不解地看着他,碰上他灼灼凤目,连忙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地说:“顾将军何出此言?” 他勾唇一笑:“既然你喜欢我,为何对我这般疏离?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不够熟悉,可是,我们如今都一同郊游过了,也常处在一起谈过天,你对我疏离如此,我委实不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他脚上那双绣着蟒蛇的靴子,“我……” “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他忽然将手,放在她肩膀上。 那双手,竟如同有着千般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咬了咬唇,忽然抬头望他,用豁出去的心情问道:“那么,顾将军喜欢我吗?” “喜欢。”他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 她心一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连忙避开了他的目光,“顾将军真是有心要迎娶我为妻,还是,只是为了婚约?” 她这么一问,他也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担心,他的心不属于她,便温和一笑,捧住她的下巴,让她直直与他对视着,说:“这两者,莫非有什么分别吗?我是为了守这个婚约,当然也是真心要迎娶你为妻。” “我的意思是,”她紧张地说,“如若,如若没有这个婚约呢?”她都不知道自己地说什么了。 他为她的大胆而吃惊,将她的脸移近一些,“你的问题挺古怪的,我不知怎么回答。不过,我如今告诉你一句话,也许之前是为了守这个婚约,但是,通过这些日子里我们的相处,哪怕没有这个婚约,我也是娶定你了。” 初春的风还有些冷,呼呼地从窗外吹进来,拂在她热辣辣的脸上,她听到窗板被风吹动的声音。 这个答案,她的心,真的很满意,可是,她依旧不安地别过了头去,深深叹了口气。 “木儿,难道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他略有些焦急,这个女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满含着心事一般? “你可以答应我,娶我之后,不会纳妾,也不会纳侧室吗?”她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曾经这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千百回,她一直不敢问出口,她生怕问出之后,他会说她善妒,说她不能容人,这些古代的罪名是这样的多,她怕自己会失去他。 可是,大婚在即,她再不问的话,将不能掌握自己的幸福了。 如果他不答应,她不会嫁给他,虽然失去他,她的心不可能会是欢喜的。 她背过身去,低着头,等了他很久,却迟迟不见他表态,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心想,原来他真的是办不到的。 也好,在成亲前说清楚,总比成亲后,两个人痛苦的好。 她转过身去,却看到他在冲她笑。 她一怔,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我答应。” 什么? 她没有听错吧? 她抬头望着他,他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重复道:“我答应你,我不会纳妾,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纳不纳妾似乎根本不需要他去考虑,他的重心是放在心中那个理想上面。 可她今日这样挑明了问他,他如何会不答应?他父王纳了这么多门妾,到头来害得他母亲独守空房,小时候他就对这些姨娘,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为了纳妾,失去她? “如你答应,将不能反悔。”她还是不敢相信。 他认真说道:“我顾止下过的承诺,从来不会食言。” 他说完,伏下身去,对上她那诱人红唇,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红唇娇软,如花瓣一般,带了轻轻的花露的淡香,他在她的唇上一阵湿润,碾压,然后便是肆意地入侵。 他捧着她的脸,温热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寻找着她的小香舌,找到了,再绞在一起,深深地吮吸着。 她先是害羞地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作出要推开他的姿势,可是却成了欲拒还迎,他的吻舔让她全身燃烧起来,不觉闭上了眼睛,深深感受着他的舌头在她嘴内,一阵席卷着。 他的舌头复又伸出来,轻咬着她的嘴唇,呼吸开始急促,手从她的脸移到了脖子上,在她玉颈上轻轻抚摸着。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灵,全身的气,都随着他的舌尖被他吸走,鼻间萦绕着他雄性的体味,如海一般,将她包围。她呼出来纤细的气,被他粗重的呼吸所覆盖,一点都听不到。 二人就这样胶合着吻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珠帘碰撞的声音,她如受惊吓的小鹿,连忙推开他。 没有人,只不过是奴婢刚刚经过那道珠帘而已。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纤细起来,看着刚刚在他怀中让他轻轻碾压吮吸的她,面颊飞红,便强压下内心的情欲,拍了下她的肩膀:“木儿,记得我的话。” 她强装镇定,却不敢看他,“我会记得的,阿止。” 看着她娇弱地站在那里,恍惚不安的样子,他真想再次拉她入怀,对她的占有欲渐渐加深,他定了定神,不行,再不能呆在这里了,原来他顾止也有心乱的时候。 “我走了。”他拔腿就走,走得好匆忙。 她呆呆地坐着,刚才被他尝过的嘴唇,还兀自发烫着。 回到室内,她开始练着字,心神恍惚,乔松指着她笔下的字说:“姐姐,这两行诗是何意?为何你一直写这两行诗?” 她一看,哇,不知不觉,她今日竟没有抄写别的诗,只写了这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心悦君兮知不知。 过了几天,乔越为了让乔木更好的成为顾家少夫人,请来了刺绣师傅与琴艺师傅,专程在家教乔木学琴棋书画与刺绣。 乔木人聪明,两个月后,虽算不上如何好,可是简单的荷包,基本的双托单托绣法都会绣了,古琴也会弹了,至于书法,她早就开始练过,再加上现在两个月的特别培训,字也写得像个古人了。 不过画画与下棋,她却不怎么好,不过也勉强会看得懂。 然后,便到了三月,乔越请来了家族众人,给乔木行及荓礼。 乔木穿上正式的对襟缕金长裙,先将头发扎成两个小发髻,系上两条红头绳,来到祠堂里,当着家族人的面,对着祖宗灵位拜了拜,然后杨氏便亲自将乔木垂下来的几绺束到头顶上去,并在发尾挽成燕尾的样式,叫做燕尾髻,戴上横簪。 然后便是摆酒席了。 及荓宴摆的不算太隆重,只是请了家族中的人,外人不请,乔木坐在正席上。 及荓后的乔木,再对着镜子看自己,不知是出于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她竟真的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 ------ 下一更新时间在明天十点。明天就一更,一更六千字。(未完待续) 六二 军营探夫 今天先这么一更,下周一大爆发哦,谢谢支持! -------------- 乔宅里,樱花开得正好,那粉粉樱色掩映重迭,热烈燃烧着,风过而坠下点点艳香,飘飘洒洒。(.无弹窗广告) 乔木在绣一双男靴,红色的,上面绣鸳鸯,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按照习俗,她得给顾止亲手绣一双。 乔木刚刚学会了刺绣,哪能一个人绣得好,多亏了薛玲在一边教她,薛玲有时见她绣得慢,说:“木儿,不如这几针难绣的,让嫂嫂帮你绣吧。” 乔木摇摇头,这鞋当然是要自己绣,才算有诚意嘛。怎么可以偷偷让人代劳? 她绣着,绣着,有时候被针扎破了手指,血便滴在鞋面上,薛玲看了心疼,可是乔木下定决心要绣给顾止的,绝不放弃。 而乔越,正坐在马车里,驾车前往顾府。 他要去拜见久违的顾尔衮。 青玉棋盘摆在石桌上,顾尔衮与乔越二人曲膝对坐着,乔越摇摇头,笑道:“顾兄,多年不见,依然是下不过你呀。” 顾尔衮笑着将棋子一抛,高挽的一头青丝微有几缕白发挑出来,他叹了口气:“这下棋下得好,又有何用?居于豪门府邸,又有何用?还不如乔贤弟经商,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乔越将顾尔衮扔在地上的棋子捡起来,轻轻放入棋盘之上,面色一沉。说:“顾兄这么多年了,莫非还是没有忘记大玉儿吗?” 顾尔衮听了。眼中闪着痛苦之光来,一言不发。 乔越叹了口气:“顾兄,要学会怜取眼前人哪。并且,我听说,顾兄的堕马事件,乃是太后与广陵王联合,一手策划,想至顾兄为死地,可有其事?” 谁知这话竟让顾尔衮勃然大怒。他一掌将石桌上的棋子全掀翻于地,全身颤抖个不停:“想不到连贤弟你。也会听信这些谣言,大玉儿与我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她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纯粹是广陵王放出的谣言罢了。” 乔越拍了下顾尔衮的肩膀:“不管怎么样,顾兄如今的权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大玉儿,也就是当今太后,的的确确从这事件中。得了不少利益。” 顾尔衮一怔:“大玉儿得了什么利益?得到利益的是广陵王。本王的权力,被广陵王分去了一半。” 乔越摇了摇头:“顾兄是聪明人,不可能想不到。如今太后与皇上,借助广陵王之力,亲自开始理政,并且,将原先顾兄安排在朝中的亲信,换成了他们的人。这些事,就连小弟都知道,如何顾兄会不得知呢?” 顾尔衮摇着头,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变得抽搐起来,他捂着头,“我的头好痛,好痛。” 乔越说:“顾兄,我去着人叫太医过来。” “不必了。”顾尔衮拉住乔越,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头疾,是治不好的,时好时坏,纵然叫来了太医,也是不治本的。” 乔越担心地看着顾尔衮,顾尔衮轻轻一笑:“贤弟,说吧,今日你来找我,可是为着木儿的事?” 乔越点点头:“正是,木儿既然嫁入顾府,小弟还请顾兄多体谅体谅木儿。木儿年轻无知,可是本性善良,如若与王妃有着什么磕磕绊绊的……” 顾尔衮挥挥手打断了乔越的话:“你放心,凭着你与我的交情,我视木儿为已出,决不会亏待她的。况且,阿止似乎很喜欢木儿,阿止也会对木儿好的。” 乔越便深深一揖:“如此,我便放心了。” 乔木正与薛玲边刺绣边聊天,忽然奴婢来报,说是米商的女儿陈凤求见。 乔木想起上回在城隍庙,陈凤联合众女孩欺负她的情景,问薛玲:“我们乔家与陈凤素无交往,她来做什么?” 薛玲说:“虽然木儿与陈凤不曾交往过,可是陈凤却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乔木说:“本来不想见的,既然是嫂嫂的好友,那便让她进来,看她有何话说。” 奴婢带着陈凤走进垂花门时,乔木看到陈凤满脸是泪的,连衣服都破破烂烂的。 陈凤一见到薛玲,就跪到薛玲面前,扯着她的衣袖哭个不停:“玲儿,救救我!玲儿!” 薛玲扶陈凤起来:“陈凤,你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 陈凤还是哭,乔木厉声说道:“这可是我家,不要动不动就哭,给我家添了晦气,就将你赶出去!” 陈凤被乔木吓了吓,果真不哭了,她抽泣着说:“玲儿,我爹要让我嫁给一个小商户,那个小商户只有一间店铺营生,委实穷得紧,我不愿意,我爹便说要赶我走,还说早就与这个小商户订过婚。玲儿救我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薛玲说:“你所说的那个订过婚的小商户,我也见过的,他年纪与你很匹配,并且也是相貌堂堂,虽然如今是穷了些,可是你嫁过去,就是作妻的,也并无不可。” “我不要!我不要!”陈凤又哭了起来,“我才不要嫁给他,过苦日子呢!我要嫁给顾老爷去!” “什么?”乔木与薛玲同时都一怔。 陈凤点点头,脸红了:“顾尔衮王爷前些日子与我在河边偶遇,他已要了我的身子了,他还夸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并说一定接我回去,让我作姨太太。我不嫁给那个穷光蛋,我要进顾府作姨太太!” 乔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未来公公竟如此风流,陈凤才多大,就要了她的处子身了。 薛玲掏出一条手绢捂在陈凤嘴上:“别说得这么大声,顾王爷的事不是你这种人能编排的。” 陈凤丢开了薛玲的手绢儿,撅着嘴说:“为何不能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乔木冷笑:“既然顾王爷都答应你了。你来找我们做什么?” 陈凤低着头,忽然对着乔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自从那一夜后。顾王爷便不见了,我想去王府找他,可是王府的门卫不让我见。我知道乔木你就要成为顾王爷的儿媳妇了,求你帮帮我,让我见顾王爷一面,成吗?我求你了乔木。” 乔木甩开她的手,“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吧。我与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帮你?” 薛玲接过乔木的话说:“就算乔木愿意。我也不会让乔木去的。陈凤,你仔细想一想。顾王爷是何等人物,他们家的姨太太,都是大家千金挑出来的,哪轮得到你一个商户的女儿?” “可是这是顾王爷亲口承诺过的!”陈凤歪着鼻子哽咽道,“再说了,乔木不也是商户女儿吗?凭什么她就可以作顾将军的正妻,我不过是想作个姨太太,求个富贵安逸罢了……” 薛玲帮着陈凤擦拭了下眼泪。说:“陈凤。这事,我们真帮不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着嫁给自己的未婚夫吧,毕竟,你与他也有过婚约。而且你爹看中的人物,也不算差。” “如果你们不帮我,我,我就从井里跳下去!”陈凤冲到院子里那口水井旁边。 “别。”薛玲连忙拉住她,乔木懒洋洋地坐着,拿起纸扇挥了下:“嫂嫂,你让她跳,她这种怕死的人,哪会真跳?” 陈凤听了,真往井水里钻,薛玲生气了,一把将她拉回来,“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们乔家!你死在我们乔家,你父亲也算是个不小的米商,岂不与我们乔家结怨了?你到外边死去!” 陈凤疯了一般披头散发:“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死在你们乔家!” 乔木倒抽了一口寒气,这天下竟有这种女人,就连薛玲也拿她没辙了。 薛玲只好先送陈凤到客房里,用锁将门锁起来,免得她又要跳井,一面与乔木产商量着:“这可如何是好?她若是真死在我们家,我们就平白牵扯了人命官司了。” 乔木想了想:“总不能真依了她,去找顾王爷吧?我可不去。” 薛玲叹了口气:“顾王爷哪是想见就能见的?不如这样吧,木儿,你去找顾止吧。嫂嫂知道这事麻烦到你了,可是,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会出人命的。” 乔木虽很不情愿为了这种事找顾止,可也怕陈凤真的死在了家中,只好驾车去了军营。 军营的门卫这回知道乔姑娘是谁了,连忙请乔木到帐子里休息。 乔木看着军营里孤草萋萋的,远远传来厮杀呐喊声,心想,顾止天天呆的就是这个地方吗? 她这么冒冒然去找他,会不会不好? 就这样忐忑地,也不敢坐,帐子里也没别的椅子,只有一张床,铺在那里,被褥也很简单,全是最普通的棉被,桌子上放了一壶热水,她端起来喝了一口,顾止便进来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着铠甲的样子,盔甲是彩银软甲,头盔上还有着装饰性的白色长缨,他一头青丝束在头盔里,十分清爽。 她眼睛一亮,他已绕过她身边,走到桌子边上,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大口喝着。 “你喝水了吗?要不要泡茶?”他用热水清了清喉咙,脸上还挂着汗珠,随意地问。 她点点头:“我喝过了。不必泡茶了,麻烦。” 他放下碗,找了块布在床上擦了擦,对她说:“坐吧。” 她等他先坐下来,便也坐在他身边。 算起来他们有两个月没见面了,而最近的那次见面,他强吻了她,想到那一吻,她到现在还会面颊飞红。 他却迅速切入话题:“有什么话,快讲。” 她对他的冷淡有些不满,低下了头,“也没什么事。”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他似乎猜到了她的不满,温和一笑,将声音放柔和了些说:“说吧。木儿。对了,上回那尺寸。你收到了吗?” 他上回差人将他的脚码尺寸交于她,好让她给他做婚鞋,她点点头,“收到了。” “这就好。”他美滋滋地想,她如何如何为他在灯光下做婚鞋,唇角便不自然笑开来。 她说:“有件事,想告诉你。”于是壮着胆子,将顾尔衮与陈凤的事讲了一遍。 顾止越听越生气,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将裤子越揪越紧。冷笑道:“她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我们顾府,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可是,如不让她见见顾王爷,只怕她会自寻短见呀。”她绞着衣角说,“终归是一条人命哪,我可不忍心她死。”她假意圣母了一下,其实她是不希望陈凤死在乔家,如果陈凤死在别处。她可一点不关心。 顾止负手于身后。来回走了几下,眉毛微拧,说:“父王向来风流无度。这种在民间一时纵欲得过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就算陈凤说的全是真的,只怕父王也已忘却了,让父王再去见她,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乔木见顾止言辞里,有着对民间女子的不屑,一时之间有些为陈凤抱不平起来:“可是,终归是顾王爷负了她,理亏的应是顾王爷。”难不成,这作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成? 顾止倾斜茶杯,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她,眉毛皱了下,忽然开口说道:“拿笔墨来。” 在乔木惊讶的目光中,顾止提笔写了一封以顾尔衮为自称的信,信中说,顾尔衮深爱着自己的王妃,对一时的冲动表示道歉,并赐黄金百两,让她当成嫁妆,好好嫁人。云云。 然后顾止将这信交给乔木:“你将这信交给陈凤,如若她还是哭闹,你便差人报我,我怎么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乔宅闹事的。” 乔木也没别的计策可想,只好听从,顾止送她到门外,见她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便帮她拂了下,等她上了车,又不放心,马上跳上了车,笑道:“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你这么忙,不太好吧?”她心里高兴,嘴上却推辞。 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不知道,近来城中忽然乱得很,大伙儿都说是一些亡国奴来滋事,我看不一定,反正特别乱,往后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随意出走。”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她的心里暖暖的,重重点了下头。 这一路的时间很长,马车又甚为颠簸,顾止忍不住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试探性地将她一抱,她并无反抗,心下一喜,便搂紧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说:“这路,不好走吧?” 她将脸贴在他宽大的胸膛上,只觉得很安全很安全,“路是不好走,可是我们在车上,不怕。” 他觉得她的话很有趣,便一直这样抱着她,直到送她到了乔宅门口,看她进了宅内,这才放心离去。 果真,那陈凤看了顾止以顾尔衮名义写的信,竟将信丢到一边去,啐道:“我父亲也是商户,我岂会缺短银子?只不过想图个一世安逸罢了。顾王爷如何能只送银两就想了事?” 乔木不耐烦地说:“那你还想怎样?” 陈凤忽然看定了乔木:“不是说,你快要嫁入顾家了吗?到时候,我作你的奴婢好不好?我就能进入顾家,见到顾王爷了。只要我真的见到了顾王爷,他一定不会拒绝我的。” “真是开玩笑。”乔木对陈凤更加鄙夷了,“我的大喜之日,岂能让你给搅混了?” 陈凤见乔木怎么也不同意,便假意收了银子,先答应说不再闹事,便走了。 薛玲看着陈凤远去的背影,焦急地说:“木儿,陈凤不是容易罢休的人,她怎么听了你的话,就承诺不再闹事了呢?我怕她会在你成亲之日,真的混进了顾家,到时候,王妃岂不是更加憎恨你?” 乔木不屑地说:“嫂嫂你多虑了,成亲之日随行的奴婢,都是千挑万选的,哪里能让人这么容易混进来了?” 薛玲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然后乔木开始挑选赔嫁的奴婢,按理说,她的两个贴身奴婢哈密与芒果都要一起过去。可是,哈密却提出来。她想嫁人,不想再作奴婢,并且还交上了赎金。 乔木点了点赎金,问:“你从哪儿得来这么多银子?就算你省吃俭用,也得不到这么多银子。” 哈密脸红了,脸上却是幸福的光采:“是我的未婚夫省下来的。” “你的未婚夫?”乔木一怔。 哈密说:“便是我们府上的外院管事,小林子。” “哦,原来是他呀。”乔木知道这个小林子,年纪虽轻。可是却勤劳得很,并且人也老实。 乔木说:“叫小林子过来一趟。” 小林子过来了。与哈密对视一眼,二人都脸红了。 乔木将赎金交到小林子手中,“这银子,还给你们,还有,这是你们二人的卖身契,也交给你们,往后你们便自由了。” 小林子与哈密大喜。连忙跪在地上:“多谢姑娘。” “你们离开这里后。要去哪里呢?如何度日?”乔木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小林子拉着哈密的手说:“我老家还有几亩薄田,打算带着哈密,先回老家生孩子。等钱攒够了,再去做点小本生意。总之,我一身是力气,一定能养得活哈密的。” 乔木拍了下小林子的肩膀,又看了哈密一眼,颇有些不舍地说:“哈密,小林子,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 哈密与小林子拜了又拜,便带着行李走了。 哈密走了后,陪嫁丫头就只剩下芒果一个了,芒果年纪轻,又不怎么勤劳,乔木委实不怎么喜欢,这时,树阴里走来一个女孩,手中提着一大桶水,她走得很吃力,小小的个子却要抬这么重的水,可是,她一点水都没让流出来。 她,就是青桐。 乔木见了青桐,很奇怪,“青桐,我哥哥不是说,前些天为你找了门亲事,你不是嫁人了吗?怎么还在宅子上?” 青桐眼睛红红的,放下水桶,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姑娘,青桐不想嫁人,青桐想作姑娘的陪嫁丫环。” “什么?”乔木一怔,“青桐,你先起来。” “如果姑娘不答应,青桐就不起来。”这小黑丫头脾气倒真挺倔的。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不愿意嫁人?我哥说,为你找的那户人家,虽说那人年纪大了些,可手中也有几亩薄田,并且你嫁去之后,便是正妻一枚,为何就不愿意了?”乔木叹了口气,问。 青桐紧紧咬着她的两瓣小嫩唇,哽咽道:“青桐想要向姐姐那样,做大户人家体面的一家丫环,不想作穷人妻。” “那你是宁为富人妾,也不要作穷人妻了?”乔木双手挤了下太阳穴,想起了也争着要去顾王爷小妾的陈凤,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怎么都这么喜欢坐享其成?甚至可以不要尊严? 青桐低下了头:“青桐不敢。青桐只想作一等丫环,并没想过后来的事。” 乔木摇了摇头,将青桐扶起来:“青桐,我不能害了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这时,杨氏走了过来,青桐跪在杨氏面前,抓住杨氏的衣摆哭了起来:“请夫人让青桐去姑娘的赔嫁丫环吧!” 杨氏问:“青桐,你之前不是去过顾府吗?可是当时,你还逃了出来。为何如今又想去?” 青桐哭丧着脸说:“因为当时,他们要青桐作三等丫环,可是如果青桐能有幸作姑娘的陪嫁丫环,青桐就不必作什么三等丫环了,直接就是少夫人丫环。” 乔木心头忽然对青桐起了一种鄙夷,这什么人嘛,放着正妻不做,一定要做丫环的,难道进了顾府,就真的能一劳永逸吗? 杨氏被青桐哭得心烦,便对乔木说:“木儿,反正如今你不是正缺陪嫁丫环吗?青桐除了这一点不懂事外,平时做事倒是很认真负责,为人也勤快。不如就让她去吧。” 乔木想了想,虽然不怎么喜欢青桐这样子,可是人家不就是想作一等奴婢嘛? 人各有志,岂能用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别人?便说:“得先问过严老汉,如何严老汉同意,我也同意。” 青桐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我爹一定会同意的!多谢夫人!多谢姑娘!” ----- 下一更新时间是在明天十点前哦,嘻嘻(未完待续) 六三 成亲,洞房 这是周六十点的更新,舒舒早点发送了,零点就发了,亲们别忘了看周五的更新哦,嘻嘻,谢了。[] -------------- 五月了,燕子在屋檐上跳来跳去的,屋檐下,乔木被青桐扶着走过,如今,青桐已是乔木的贴身奴婢了。 乔木的一头柔顺青丝被挽到头顶上,发尖扎成燕尾的样子,便是燕尾髻,她边走边说:“青桐,你真聪明,只看了一次便会扎燕尾髻了。” 二人来到正厅,杨氏与薛玲正在掂着一件红嫁衣,见了乔木,笑着招呼:“木儿,快过来,顾止刚刚送来的红嫁衣,你瞧瞧。” 这时候的人成亲,要交换婚衣婚鞋,若是女方会绣的,则由女方一并将男方的婚衣婚鞋绣纳好,而男方则采购过来给女方。 乔木花了好久的时间,才为顾止绣好了一件红婚衣,还是在薛玲的一再提点下,也纳了一双红婚鞋,已经给顾止送去了。马上,就收到了顾止送来的她的衣鞋。 乔木看这件嫁衣红得如窗户上贴的彩纸,是用上等冰蚕丝制作的,摸上去一片光滑质感,衣襟上系着一个蝴蝶结,并排两颗珍珠扣子,裙摆有些长,腰上垂下长缨带来,不觉好奇地问:“为何要有这么长的裙摆,就不怕踩上了摔一跤吗?” 杨氏与薛玲相看对视一笑,“木儿,你总会问些有趣的问题,这嫁衣都是这样长的,难不成也要像胡人穿的胡服那样短小吗?” 乔木想想也对。过去在电视里看到清朝人结婚是要跳火盆的,幸好不是在清朝。要不然,穿着这么长的裙摆去跳火盆,非让火给烧身了不可。 衣服都准备好了,杨氏抚摸着乔木的头发,眼中忽然盈出一汪泪来,“木儿,记得娘亲的话,明天便是你的大喜之日了,进了顾家。凡事不可造次,不可按着自己性子来。要多体谅对方,知道吗?” 乔木看着杨氏眼睛湿润了,心里一疼,忽然对这个乔宅有些不舍起来,茫然地问:“难道出嫁了,就不能再回来了吗?” 薛玲笑道:“傻妹妹,这出嫁了的女子,就是夫家的人了。哪能想回来便回来的。你瞧嫂嫂我。不也是极少回去的吗?” 杨氏说:“不过呢,出嫁三个月后,会有一次省亲归宁的机会。到时候木儿便可回家来看望娘亲了。” 乔木鼻子一酸,想不到古代结婚后,要守的规矩这么多,勾住杨氏的脖子伏在她怀里抽泣起来。 乔越与乔枫带着一行人,将一大车的东西运到厢房内,都是准备好的嫁妆。 杨氏拉着乔木去看嫁妆,哇,嫁妆塞满了整个厢房呢。 有明黄花梨五屏风镜台,雕花拔步床,朱漆靠背椅,朱漆云龙纹提梁提桶,朱漆红橱,浮雕龙凤戏珠纹木酒埕,朱漆高甩小提桶等,真是床桌桶橱,一应俱全! 乔木不解地问道:“为何这嫁妆,不是送鸡蛋毛巾之类的,却送这些东西,难道是搬家吗?” 乔越笑了笑,“木儿,那鸡蛋毛巾之类的,乃是贫苦家的女儿的嫁妆,父亲虽不算大富,可也算一地的富商,岂能在嫁妆上让人小看了?虽然顾府也不缺这些床桌,可是,这形式上要做的,都要做全了,省得让人笑话我们家。” 到了晚上,乔木对乔宅越发留恋,江南的春末热得早,现在就已有了蚊子,乔木亲自为杨氏与乔越挂起了蚊帐,看着床头放着的那个鸳鸯戏水绣花枕头,心想,明天嫁给顾止,是不是也要与顾止睡同一个枕头? 不觉心头一阵心酸又是一阵兴奋与好奇。 晚上杨氏来到乔木房内,与乔木一起睡,乔木将脚翘起来,伸出五个脚趾头,杨氏轻轻拿淡绿指甲油给乔木的脚指甲抹上,乔木只觉得脚上一阵清凉,看着灯光中,飞蛾乱飞,杨氏一头松软棕色长发微垂,柔弱低头,为她抹指甲油,心头一酸,忙说:“娘,也让女儿为娘亲也抹指甲油。” 杨氏笑着将油瓶子递给她:“木儿真乖,知道孝顺娘亲了。” 可惜知道得太晚了,明天就要嫁人了,今晚就让她尽一次孝心吧。 于是,乔木为杨氏的手指甲、脚指甲都抹上指甲油,杨氏的指甲有些发硬了,黑黑的,抹了指甲油后指甲亮了起来,杨氏也变得年轻了一般,她很高兴,笑道:“呀,明儿个让你爹看到了,知道是木儿替娘抹的,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乔木与杨氏睡一起,乔木生平第一次紧紧抱着杨氏。 穿越过来差不多一年了,她终于明白,她已融入了“乔木”这个角色,真正将杨氏当成了娘亲。 次日天未亮,乔木便被催着起床了,几个奴婢一齐给乔木梳头。 乔木看到自己的一头青丝飘逸散下,一个中年喜娘走过来,晃着梳子给她梳着头,边梳边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这歌用吴侬软语唱出来,倒别有一番风趣。 然后乔木被推着去正厅面见乔氏、乔越、杨氏,乔氏一双枯瘦的手,握紧了乔木,老泪纵横道:“我们乔家,又嫁出一个女儿了。” 杨氏则令人搬来一个雕花大箱子,对乔木说:“女儿呀,这里面的银子珠钗,全是你随行的嫁妆,你可要记得,这箱子里上的锁,只有你可以开,就连你夫君,也不能开。” 乔木点点头,轻轻抿开盖子一看,里面金光闪闪得耀眼,她想,这下好了,到时候哪怕顾家的人赶她走,她也不怕没地方去了,这么多金子,够她用一辈子了吧。 时辰到了。鞭炮声响起来了,喜娘连忙端着一碗水。朝乔木头上随意洒了几滴水,扑扑扑,乔木的发湿了一绺,这是规定的,是在给新娘子除旧迎新的意思。 然后喜娘便给乔木的头一罩,乔越的脸,杨氏的脸,哥哥弟弟的脸,就全都看不见了。能看到的,则是一双双脚上的鞋子。 她听到顾止的笑声。心砰砰地跳了起来,马上,手被喜娘拽了过去,她上了轿子。 在沉闷的轿子里,她偷偷掀开红盖头,呀,这个轿子可真奢华,顾家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奢华呢。她然后掀开窗帘一个角。偷偷朝外看。 很长的迎亲队伍呢,比上回哥哥娶薛玲的要隆重得多了,她的嫁妆也很长。被几十个人抬着,真真叫“十里红妆”了。 而最前头的,则是一身红衣,戴着华冠的高大青年顾止了。 顾止身上的那张绣着龙凤呈祥的红婚衣,还是她给做的呢,穿在他身上,好像腹部处过宽了些,而两肩处则过窄了些,弄得紧不紧,宽不宽的,不过他的身材好,倒也不别扭。 唉,能绣成这样已是不错的了,谁叫她还是个新手呢, 那红地毯倒是从乔宅一直铺到顾府上,而车队似乎故意是绕了建业城一圈走远路才回顾府的,好让两旁的百姓都看到,今天可是顾止成婚了。 顾止其实一早就换好了衣服,特意去拜见了父母亲,还吃了一碗长寿面加鸡蛋。这绕城一圈乃是他特意吩咐的,因为他想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顾止今日娶乔木为妻。 到了顾府门口,乔木听到有人在轿子门架上踢了两脚,便听到有人大喊:“开!开!” 红盖头盖在头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一双手,厚实,有力,拉住了她的手,她被拉着走了出来,她凭着手心的温度感觉,这一定是顾止。 顾止拉着她的手,走过顾府。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边上那只穿了她绣的婚鞋的脚。那鞋子上有一点血渍,那是她绣的时候,不小心被针刺破了手指,因血流得太多,便积累在鞋面上的。 耳边全是鞭炮声,她几乎是踩着鞭炮进去的,不断有人朝她脚上扔糖果一类的红色东西,她慌乱地跟着顾止走,终于走到了正厅。 拜天地的过程倒是很简单的,反正她什么都看不见,顾止朝哪里拜她也朝哪里拜,很快,她就被两个奴婢扶着,送向婚房去,耳边,鞭炮声,欢笑声,渐渐淡下去。 她走着走着,有人在她耳边说:“少夫人,到了,请抬脚。” 她低下头来,看到一道红色的门槛,便抬了下脚。 谁知,身后好像有人轻轻一推,她这一抬脚正好是单脚站立的,啪!哪里站得住,就这样被推倒在地上。 她双手撑着地,红盖头就要掉下来,幸好头上戴着凤冠,凤冠上的珠脚将红盖头给扣住了,她从地上爬起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奴婢就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哎哟哟,少夫人,哪里摔疼了没呀?” 她听这声音有些不爽,很想揪下红盖头看看这两个奴婢长什么样,这么大胆,竟敢推她,可是一想到杨氏在她出嫁前,千叮嘱万叮嘱说过的,一定不要冲动行事,她便压住了火气,将红盖头理得顺一些,说:“你们下去吧。”啪,就将门给关上了。 她然后小心地走到床前,坐下来,就听到门外,那两个奴婢恨恨地嘀咕着:“这女子不过是贱商之女,竟敢对我们说话这般大声,可气,可气!” 另一个说:“王妃要我们先给她个下马威,可惜了,刚刚这一推,竟没将她的红盖头给推掉下来。” “不过我们也让她摔了个嘴啃泥呀。”二人笑着,脚步声远去。 乔木胸口一口气就升上来,原来是博小玉叫这两个奴婢推她的,怪不得呢,奴婢而已,竟这么大胆! 她气得将红盖头扯下来,看到一个打扮典雅的房间,居室里,一张古朴小巧的桌子,上有兰花盆景,桌子边上放着一些圆矮凳,屋角有一架熏香炉,正燃着香。空气中尽是旖旎之气。 一排松油纸糊的棱窗上,贴了大红的喜字。两只高脚红烛点着,红烛下是一盘水果,还有一壶酒。 乔木有些饿了,走上去捡了些水果吃着,一面想,自己随行带来的奴婢都到哪去了? 她记得,薛玲嫁入乔家时,是由她自己的随行奴婢送她入洞房的,并且一直在洞房外守着。便叫了两声:“青桐!芒果!” 无人应答,看来是都不在了。 这可奇怪了。怎么门外一个奴婢都没有? 她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走到窗边,轻轻推开棱窗,朝外看,是一个很别致的院子,垂花门,小池塘,白玉栏干。盆景更是摆了一排。栏干上点的宫灯很亮,比乔宅的亮。 因为是在晚上,她又不敢细看。便没看清楚这个顾府究竟是什么样的。 她走回床边,坐下,肚子又咕咕叫,做新娘原来是要饿肚子的,她于是在柜子里想找出一些干果零嘴吃,可惜,没找到。 她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做新娘子好,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又累又饿,连奴婢都敢欺负她,还不能离开洞房半步,光等着顾止回来。 而另一边,乔枫“报复”上回顾止灌酒之“仇”,也联合众亲友一致要将顾止给灌醉,顾止多喝了几杯,摇摇晃晃地走到乔越与杨氏面前,说:“父亲,母亲,顾止要去看看木儿了。” 正在走,眼角中看到乔木的随行而来的奴婢芒果与青桐,双双背着沉重的柴木往厨房里走,忙问:“母亲,乔木的陪嫁丫环不是应该与乔木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儿?” 杨氏“哦”了一声说:“我让她们帮我做点事去了,我自有别的奴婢供乔木差遣。” 顾止酒便醒了一半,他觉得不对劲,连忙走到厨房里,对芒果与青桐说:“你们别再干了,随我一起去婚房,等候吩咐。” 乔木听到脚步声,连忙将红盖头遮到头上去,吱呀,有人进来了,她将头一低。 又一声吱呀,门合上了,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扑通扑通跳将起来。 一股酒气扑入鼻翼,她抽了口气,手就被一双温烫的手给负上了,呀这个顾止,不将她的红盖头给拿下来,握什么手呀? 谁知,那双手忽然伸入她衣袖,对着她手腕子一阵抚摸,马上,如蛇一样往上游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那人就在床边坐下来,他的手,已伸到她胳肢窝内。 “哈哈哈――”她全身一抖,被他挠得大笑起来,他顺势一抱,将她抱了个满怀,哗! 红盖头被他掀掉,丢在了地上。 正是顾止! 今日的他,一身红衣,喜气洋洋,脸上带了酡红,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欢喜来着,可是,她却恼了。 “好端端的不先揭开我的红盖头,竟先对我非礼了一番,你这个登徒浪子!”她背过身去,生气了。 他的双手环住她的柳腰,嘴唇贴紧她耳坠,盈盈热气便朝她的脸颊喷吐着:“夫人骂得好。”抓过她的下巴,眼梢半斜地看着她。 这么看着她,她脸红了起来,烫得厉害,便将头移了开去,甩开他的手。 他这时却起了身,走去将酒杯端过来,往她手掌中一放,笑道:“夫人,来,先喝了这交杯酒。” 他将手伸入她臂弯之中,她便也弯曲着手臂,二人对饮着,酒入了肚中,她浑身一阵激灵。 他将酒杯复放回桌子上,与她相对坐着,她抓住床帐,有些紧张,从来没有与男人单独处过一室。 他却将鞋子脱下来,亲自用手绢擦拭着,爱惜得很,放到床底下,然后抓过她的手,细细看她的手指。 她想,呀,他又发什么神经了?平常看他很正常的,怎么酒喝多了就这样了? “木儿,你为了绣这双鞋,手指挨了不少刀吧。”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柔情无比,朝她投射过来。 她低下了头,手指被他捂得很热,他见她不答,便将她的手指放入嘴中,她一惊:“你干什么?” 他将她往床上一推,哗啦啦,床帐垂落下来。她被扔上了床。 四合的床架,乌黑而压抑。她见他下了床,马上,烛光摇晃几下,便灭了,屋内一阵黑暗,她更加紧张起来,便床角退去。 手,扯在了她的衣襟上,她感觉到他正在给她解扣子。他的手掌触探入她衣内,紧接着。那件华丽的嫁衣,便轻轻脱落,她的呼吸梗在了喉咙之上,那双手又用力在她肩膀上一放,将她按倒在床上。 她感觉两只热乎乎的脚,夹住她微曲瑟缩的大腿,那双放肆的手,又伸入她的里衣内。哗!衣裳被掀开。抖落,她终于全身赤裸地展露着。 窗,闭得很紧。夜忽然静得如盖紧的杯子,一阵潮热袭上来,逼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然后,他的身体便压了上来,漆黑之中,感觉到那同样是一丝不挂的身体。 他的手如蛇,在她身上游走,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渴望,手臂僵硬地垂在床上,他的嘴唇温和地贴上来,对着她的脸一阵温舔,然后,用他那湿润包住她的红唇,双手在她前胸处一阵碾压着。 火,从她心底缓缓烧旺,他的舌尖从她红唇移下,在她玉脖上一阵濡湿,双手变得强硬如铁,掐住她的双丘,一阵撕扯,她不觉叫出了声,他用嘴含住她的嘴唇,粗重的呼吸盖住了她的嘤嘤细语,她闭上了眼睛,双手也不再平静垂放,而是揽住了他的后背,一阵紧抱中,她的手指刺入他肌肤之内,他一痛,嘴唇下移,移到她的胸前,对着她的红果果一阵吮吸。 她全身越烧越旺,双脚下意识地分开,夹住了他的身体,他的手往下移着,移着,触到那一抹稳秘,呼吸更加粗重起来,肆意地吻咬着她的前胸,她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然后,他便进入她的身体之内。 她的身体被他扩充变大,变软,他直抵她的最深湿润处,她全身一软,双手撕扯着被褥,他又迅速离开,又马上侵入,她流出了好多液体,鼻间,是他带着汗的体味,伴着那兰花香,让她眩晕而陶醉。 床板开始吱呀响动着,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扭动而扭动,连成一体,分不开了。 直到全身让他尝了个遍,他才搂紧了她,如一只狼享用完了丰盛的羊肉,他倒在她的胸前,昏然睡去。 而她,虽然疲劳极了,可是却睡不着,听到他平稳的呼吸,终于明白过来,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了。 她掀开床帐,让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睡梦中的他,也是如此俊美,她想起他曾下的承诺:此生只她一个女人。 心便一悸,马上嘴角又溢出幸福的笑,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唇角。 光线太暗,看不清他,可是手指所触之处,尽是一阵汗粘粘,更加添了他身上的雄性气味,她不觉将头枕在他手臂上,合上眼睛,踏实睡去了。 一夜无梦。 她正睡得香,忽然,窗板子被人乱拍着发出响声,她揉揉眼睛,随意叫道:“哪儿这么吵?” “少夫人,是我,青桐,少夫人,天快亮了,您要起床去打扫顾家祠堂了。”窗外那人急切地说道。 哎呀,她都差点给忘记了,依照规定,新妇第一天晨起,务必要在天亮前将祠堂给打扫完毕,可是,好像天有些发亮了吧? 杨氏一再叮嘱过她,在顾家生活要小心,她怎么又贪睡了? 她瞳意顿时全消,坐了起来,开始穿着衣服。 边穿衣服边看顾止,顾止还在安睡,现在,她终于看清他的脸了。 俊美自是不消说,睡梦中的他,脸色竟是白里透着一抹青,眉毛微蹙着,好像隐了很多心事一般,他全身赤裸着,盖了一条毯子,胸前那玉色的肌肉,竟比女人还要白! 她看着,有些陶醉,他现在真属于她了吗? 可是来不及多想,她便翻身下了床,冲出门外。 青桐身边站了两个奴婢,年纪大约十六七岁,她想,这两个,一定是昨天推她的不知好歹的丫头了。 博小玉派她们来扶侍她的吗? 她正想着,那两个奴婢已走到她面前来,微微一揖:“奴婢桃花、杏花参见少夫人。” 乔木听了捂嘴一笑,“什么桃花,杏花?你们不都是人吗?怎么成了草木了?” 两个奴婢眼中带着不屑:“少夫人,这是王妃为奴婢们娶的名儿。” “哦,那你们原来的名儿叫什么?”乔木心想,博小玉可真是俗气,连给丫环取的名字也俗气。 那两个奴婢眼中竟很是趾高气扬,当着乔木丝毫没有要跪下行礼的意思,乔木看看天色不早了,强压下这口气,便对青桐说:“青桐,你去看好这道门,二郎还在休息,不可让人打扰了。” 哼,这两个奴婢一看就像个狐媚子,可不能让她们以扶侍之名占了顾止的便宜,顾止如今不是没穿衣服躺在被窝里吗? 除了她,谁也别想碰顾止! 她说:“桃花,杏花,你们带我去祠堂。” 桃花看了杏花一眼,“让杏花带少夫人去吧。” 杏花说:“让桃花带少夫人去。” 真是胆大包天了!是不是嫌她刚刚嫁进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这两个人既然是博小玉派来的,她现在还不想得罪博小玉,便咬了咬牙忍下来,厉了色说:“你们别推了,一起带我去吧。回来了,我给去的人一个红包。” 这招果然有效,那两个奴婢马上便笑开了,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乔木在心里暗骂,脸上却挂着笑:“走吧。” 去祠堂有一段路,乔木忽然想,怎么没看到顾止身边有什么奴婢?顾止有没有通房丫头? 如果有,非将通房丫头赶出去不可,竟敢在她认识他之前,占用她的男人,她可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看的。 便试探性问道:“咦,难道二郎平日里没有奴婢扶侍的么?都没怎么看到奴婢。” 那两人说:“少夫人,你有所不知,二郎很小的时候便跟着王爷去征讨天下了,回来便常睡在军营,这王府上,回来得少,于是王妃便也不怎么给二郎安排奴婢。” 原来如此,那是不是就没有通房了? 她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后来想想,为何不能开口?她如今可是这里的少夫人,怕什么? 便厉了色问:“是一个也没有,还是总有这么一个的?” 可惜那两个奴婢是个傻子,根本听不懂乔木的话,嬉笑着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蠢货!怪不得博小玉会派她们过来,原来是与博小玉一样蠢的。 到了祠堂,顾家祠堂可比乔家祠堂大多了,乔木直擦拭得腰酸背疼,站都站不起来,而那两个死丫头竟坐在门口,边聊天边看旭日东升。 乔木找了个竹枝当拐杖,支撑着往门外走,那两个死东西这时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少夫人,奴婢带您去厨房,您今日要亲自做早膳给王妃。” 乔木恨不得甩手中的竹枝打遍她们的头,声音硬了几分:“那你们还不快带我去?” 及至到了厨房,累得像散架了一般,她还是硬撑着做起了早餐。 ------ 下一更新时间在周一了,因为周一要更一万四千字,所以明天不更新。下一更新时间是在周一零点四分,第一更七千字,周一早上六点半,第二更,同样七千字,下周会大爆发,谢谢亲们支持! 祝亲们七夕节快乐!(未完待续) 六四 王府初为人妇 亲们,本来说好了今天更一万字的,但有急事,舒舒今天只好只发这么一更了,不过这一更有九千字.谢谢理解! ---------- 碧云厅里,博小玉今日起得极早,左右好几个奴婢扶侍她梳洗了,奉她的令端来一个小盏子,盏子里是桃花养颜汤,边上放了一个一品酥糕。 博小玉便吃了起来,边吃边问:“老爷昨晚可仍是在李姨娘院中留宿?” 奴婢莲花答:“回王妃,有件事可奇了,王爷昨夜的确是去了李姨娘院中,可奴婢看到,李姨娘却搬到了厢房休息了。” 博小玉不以为然地说:“一定是这个狐狸精,又与王爷置气了,可惜了狐狸精怎么与王爷斗气,王爷都让着她。” 莲花在博小玉身后摇着团扇:“依奴婢看,那是王爷不知道王妃的好,没这个福气。” 博小玉瞪了她一眼:“王爷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吗?王爷怎么待我不好,终究还是你主子,莫非本宫平常太宠你了,你越发上脸了?” 莲花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博小玉将汤给喝完,气也消了,说:“你起吧,我且问你,乔木那丫头今早可有去打扫祠堂了?” “去了。”莲花说,“奴婢依王妃的吩咐,将少夫人随行的所有奴婢都打发到厨房里做杂事去了,可依旧有两个叫芒果与青桐的,被二郎找回去了。可惜那两个丫头太笨。到底还是让少夫人起了床,赶往祠堂。如今只怕已却厨房了。” 博小玉眼中盛着微怒:“这两个不济事的丫头!罢罢罢,本宫本来想让乔木误了打扫祠堂的时辰,依照规定,凡是犯了三出之条,便可休妻,如果乔木没在规定时间打扫好祠堂,就犯了不孝之罪,本宫可是要马上休了她。既然这一计不济事,无妨。还有厨房这一招呢。那个管事,你都吩咐她要怎么做了吧?” 莲花点点头。年轻的脸上却挂着阴笑:“全依王妃的吩咐,叮嘱好了,如今少夫人那边是总共才三四个奴婢,没有人可以帮得到她。” “这便好,如果计成,直接休了她,将她打发走便是了,省得看到她就心烦。”博小玉边说边朝主厅走去。她故意起这么早。就是想早些知道这个好消息――找到个把柄可以休乔木回娘家了。 而此时,乔木来到厨房,管事的张妈妈穿着翠烟色宽围裙。手腕上带着镯子,正在舀水缸里的水,见了乔木,那双斗鸡眼盯着乔木看个不停。 桃花说:“张妈妈,这便是我们二少夫人,还不磕头?” 张妈妈便跪下磕了下头,又眯着眼睛看乔木,乔木看张妈妈一身贵气,心想,这顾府连个厨房大妈都穿得这般体面,看来自己的这个商人女儿身份未必能压得住这些下人们。 怎么办?难不成她进入顾府就要等着被宰不成? 正想着,张妈妈笑指着灶子上一排食材,“请二少夫人掌勺吧。” 乔木点了点头,开始动手了。 张妈妈端来一大盆细盐,说:“我们王妃偏爱咸味,每样菜中,还请二少夫人多加些盐。” “是吗?”乔木毫无戒备地多加了半勺的盐,张妈妈摇了摇头:“少夫人,这盐太少了,我们王妃会觉得太淡,让我们全倒了的。” 不会吧,这么多盐还太少?乔木问:“那你的意思是要放多少?” 张妈妈指了边上那个大铜勺子:“这么一大勺子够了。” “放这么多盐,一定又咸又苦,谁能吃得下?”乔木不觉有些奇怪。 “这是我们王妃吩咐的,二少夫人。”张妈妈的语气似乎一定要乔木放这么多盐不可。 这让乔木起了疑心,哪有下人会逼着让人多放盐的,这个张妈妈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可是,张妈妈只是个奴婢,她怎么敢与二少夫人作对,她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一定又是博小玉指使的,没有博小玉的命令,哪个奴才敢这么大胆? 可是,博小玉为什么要支使张妈妈让她多放盐呢?要知道,她这可是在给博小玉做早膳呀。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博小玉一定是想让她难堪的,她让她多放盐,那么,这个盐就一定不能多放了。 乔木于是厉了色一笑,问:“张妈妈,我且问你,王妃平日里都爱吃什么食物?我多知道些,往后也好学着做给王妃吃。” 张妈妈说:“正餐菜肴一下子可举不了,不过若论零嘴,王妃可是最喜欢吃桂花枣泥糕了。” 乔木心想,博小玉与她母亲一样,都喜欢吃甜食,怎么会喜欢吃重咸的菜呢? 何况,上回博小玉来过乔宅,当时作的几样菜,也不见放了太多盐,这一定是博小玉的诡计了,哼,她才不会中计呢。 于是,她便将那盘盐推到一边去,不管张妈妈再怎么说,也不多放盐,急得张妈妈直跺脚。 张妈妈越是急,她越是怀疑,就压根儿赶张妈妈出去了,另外找了个厨房学徒,这样,才将早餐给做好了。 忙完了,她擦了下汗,这古代作儿媳妇的可真累,富贵人家的尚且如此了,又何况是小户那些人呢? 她跟着桃花杏花两个又往顾止院子绕,一路上瞧见顾府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府上还有活水绕了一圈,直通府外,真真比过去电视上看到的皇宫还要富丽。 难怪过去称之为权臣呢,这府邸就是仿造皇宫来的呢,看来顾尔衮只差一步就可以篡位登基了。 可惜在篡位前中了暗算,丢了脚。不过幸好顾尔衮不是皇帝,要不然。顾止一定是皇子了,这作皇子的必定是三妻四妾的,古代皇家的儿女哪个能凭真爱纳妻妾? 幸好,幸好。 刚刚回到顾止的清芷院,桃花与杏花就叫了一声:“少夫人。” “何事?”乔木看着她们支支吾吾的样子,便知道刚才对她们许过承诺,哪个带她去祠堂就赏给哪个红包。 不过乔木委实看这两个奴婢不舒服,不愿意破费,便说:“呀。我都差点忘记了,你们二人辛苦了。等我进去会见了夫君,再给你们红包。” “多谢少夫人。”那两人喜笑眉开的。 乔木走到房门口,却看到门开了,青桐正在屋内收拾,一怔,青桐这丫头怎么进屋了? 不是让她守在门口的吗? 不好,顾止是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岂不是让青桐给看到了? 乔木心里不舒服。快步走到屋内。却看到床上已空无一人,青桐已将被褥整齐铺好。 “奴婢见过少夫人。”青桐很聪明,知道改口叫她“少夫人”而不是“三姑娘”。 乔木问:“二郎呢?” 青桐揖了一揖。说:“二郎很早便起了,正在后院练剑。奴婢见二郎晨起了,便进来收拾房间。” 乔木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顾止先起床,青桐再进来收拾的,那么她就没有看到顾止的身子了。 她脸色和缓了一下,看到被褥上那条喜布不见了,问:“有人来过了?” 青桐答:“刚刚喜婆进来过拿走的。” 喜布上有着她的处女红,喜婆一定拿去交给博小玉了。 乔木便朝后院走去。 桃花林里,桃花早谢去,肥叶阴阴,顾止飞身舞着剑,剑光飞霰,乔木立在一边看着。 顾止住了剑,乔木便递上一条手绢,“夫君,累了吧。” 顾止接过手绢,在额头上擦了擦,目光凝在她脸上。 她今日不再是昨晚新娘子的艳妆,可能因为劳作过的关系,脸上自有一番红晕披染,他看着赏心悦目,便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温和地说:“昨晚我喝多了,木儿不介意吧?” 她想,顾止喝多了的样子可真轻浮呀,不过她初来顾府,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博小玉已是这般刁难她了,她如今唯一的依靠便是顾止了,还是对顾止温柔些吧,便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我夫君嘛,我怎么会介意呢?” 顾止将剑放入剑鞘中,乔木说:“夫君练的剑可真好看,妾身还要看。” “等用完膳先。”顾止觉得她很可爱。 这时,乔木眼角瞥见身后粘死她的那两个奴婢,心中暗骂,哇,这两个讨债鬼! 便说:“夫君,你可有银子?妾身身上没有银子。” 顾止摸了摸身上,“我练剑的时候,不带银子,你要是急用,我马上着人去房间里取。” 乔木叹了口气:“急用倒不是妾身急用,那两个奴婢,说是带妾身去祠堂,就要妾身给她们一人一个红包,妾身身上可没有,只好向夫君求救了。” 顾止听了,眼色一厉,“这两个奴婢可真大胆。” 顾止对她们挥了下手,桃花、杏花便走上去,跪下,以为顾止会赏银子给她们,谁知,顾止喝道:“将这两个刁奴绑了!” 桃花杏花吓得脸白:“二郎饶命呀!” 顾止拉着乔木的手,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走到主事厅,让纪云将府上的奴婢都叫过来。 大清早的,奴婢个个都放下手中的活,排成好几排立于厅内,顾止令人将桃花与杏花带过来,“将这两个奴婢重打五十大板!若是打了后,还有命活,算她们命大,若是活不成,只怪她们自作自受,竟敢算计少夫人!” 众奴婢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顾止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今少夫人进来了,你们凡事都要听少夫人的,少夫人要你们向西,你们不得向东,少夫人让你们向左,你们不得向右。如果你们敢让少夫人不高兴了,就像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奴婢一样。那么,今日的她们,便是明日的你们!” 顾止说完,早上来两个奴才,挥着棍棒就打在桃花杏花背上。 惨叫声响起来,乔木看到顾止这般护着她,内心感动不已,感动归感动,她认为。顾止既然这样帮着她,她也得做点什么。也好拉拢一些人心。 她记得薛玲嫁入乔宅时,为了达到迅速拉拢人心的目的,采用了给每个奴婢一个红包的方法,可是乔宅才多少奴婢呀,而且她们的月例也不多,稍微给几个铜板就能让奴婢对她感恩戴德了,可是这里可是王爷府邸,这么多奴婢。她要是也学薛玲那样。一人一个红包,呀,才不把她搞破产了才怪呢。 所以。她得想个更好的办法才行。 她灵机一动,对顾止说:“夫君,妾身认为,桃花与杏花虽然冒犯了妾身,不知好歹,可是念在她们是初犯,夫君就饶了她们吧。”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唇角微挑,心想,这个小丫头,明明是希望将这两个奴婢打死了最好,现在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向他求情,看来这小丫头也是有点心机的。 过去顾止以为,乔木一直深在闺房,不识人心,看来是太小看这丫头了。 当下,顾止便说:“已打了多少板了?” “回二郎,已打了二十棍了。”奴才应道。 “那先停吧,权且记着这剩下的三十棍。”顾止叫桃花与杏花跪着,“你们记好了,今日全看在少夫人的面上,才饶了你们,你们这样对少夫人,少夫人还为你们求情,今后你们若是有半点服侍不周的,我必将你们包了扔到河里去!” 桃花与杏花被打得直不起来,感激涕零地抓着乔木的衣裙子,哭道:“少夫人,我们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再不敢了!少夫人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今后只要少夫人吩咐,就算叫我们去死,也没有什么不能的!” 乔木听了全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两个奴婢的嘴还真甜。 “起来吧,青桐,带她们去抹点药水,放她们一日假,让她们好好养伤吧。”乔木令道。 众奴婢面有敬色,乔木原来这般体恤下人的,虽然如此,大家都知道乔木的娘家不过是一介商户,都不怎么看得起乔木。 顾止与乔木朝主厅走去时,抚摸着她的发辫说道:“木儿,等下我要去一趟军营,你如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纪云,若是纪云不在,你就留在我房内,初来王府,你并多有不便,可惜正逢上我最近军中很忙……” “夫君放心,妾身全听夫君的。”乔木装出一副温柔和顺的样子,心里却在想,洞房花烛才刚过呢,就有这么多事出来了,这顾府可真是危险重重,她真后悔嫁过来了,留在乔宅多舒服,爹娘宠着她,哥哥逗着她,弟弟与她玩,就连下人,她也是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现在好了,如入虎狼之地! 这样想着,乔木的脸上不自然就流露出一丝难过,顾止看到眼中,立住了,“木儿。” 他柔声叫了句,“嗯?”她也驻了步,回头望他,“夫君怎么不走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那冰凉一吻却让她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 “木儿,你已是我的妻,我必会护得你周全的,不要担心。”他那双冰晶凤目向她投来深彻一瞥,她内心的冰冻被这一瞥消融了。 “夫君,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她也紧紧抓着他的手,在这么一刻,她真想扑到他怀中,像昨晚一样,与他好好温存着。 他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她边走边侧过头来看他,眼光不再这么疏离,变得柔情多了。 顾府可真大,二人绕过重重回廊,走到主厅时,府上已有些热闹起来了,顾止说:“母亲应该已经醒了,我们去拜见父王母亲,也让母亲喝一下新娘茶。然后便依次是大哥大嫂。” 乔木点点头,顾止看她这么温顺,很满意地握紧她的手,乔木心想,过去问顾止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他说他没想过,如今看来。他其实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孩子的。 因为她一温顺,他的目光就会变得格外柔和,也是,温柔的女孩放到哪里都会让男人爱上的。’ 好吧,那她就尽量变得温柔,将自己的小个性先隐藏起来,先在这个王府安下身了再说! 到了正厅,先入眼的是一架二十八开雕花檀木玉屏风,屏风上绣的是百凤朝阳图。这上面的刺绣如此精美,看上去像真的一样。并且还是用金丝拉出来的,屏风上嵌了不少珠玉。 正厅两边放了各色瓷器花瓶花樽,有汝窑的,有青花瓶的,上面插着各式的花。墙壁上挂着书法与山水国。 锦翠色的帐子下垂着一帘帘的珠帘,珍珠个大圆润,而且细密如雨珠,排列整齐。典雅。 乔木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心想,就算是前世看到的老爸的别墅,也不过如此吧。 乔木与顾止走到前面时。顾止停住了,两个俏丽的奴婢上前来,帮顾止脱鞋子,乔木也抬起脚让她们脱。 然后二人走上红色锦毯上,走过一道珠帘,便步入另一架屏风内。 只见黑檀木太师椅放了两张,当成主座,座位上是一对中年男女。 女的不必说就是博小玉了,她今天穿得倒正式,暗紫色轻纱宽领长锦衣,头戴珠冠,而她身边的男子,身穿黑紫色长深衣,腰间系玄黑缨带,五官轮廓与顾止有几分相似,一样的英俊,甚至比顾止还多了几丝男子阳刚之气,若不是年逾四十,鬓微染霜,倒还真是个奇美男子。 不必说,此人必是大名鼎鼎的顾尔衮了,大梁朝过去称之为梁朝第一美男的顾尔衮。 顾止跪下,乔木也连忙跟着跪下:“孩儿参见父王、母亲。” “起来吧。”顾尔衮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乔木一怔,心想,这天下竟有这样的男子,这声音听到就让人感觉到一种保护欲。 就连乔木也被顾尔衮的英姿深深感染,乔木可向来不是大叔控的,难怪呢,那个陈凤只与顾尔衮有过一夜情,就打死也不肯嫁给未婚夫,非要冲进来给顾尔衮作小妾。看来顾尔衮的确是有一番魅力的。 这时,奴婢将茶水端到乔木面前,乔木定了定神,双手捧茶:“孩儿给父王、母亲请安来了。” 顾尔衮与博小玉都接过这茶,莲花就在一边礼仪式地说道:“喝过新婆茶,添福添寿,长命百岁。” 乔木一怔,古代喝杯茶都有这么多讲究的。 顾尔衮说:“阿止,木儿,祝你们百年好合,多为我们顾家开枝散叶。” “是,父王。”顾止与乔木应道。乔木低着头,眼睛看向博小玉的那双凤凰绣花鞋,暗想,有顾尔衮在,这个博小玉这么爱说话的人,竟变成了哑巴! 顾尔衮说完了这句,便走了,博小玉这才开口说话了:“莲花,将我们顾家家规念给二少夫人听。” 于是莲花便将一长串家规念了起来,乔木听得有些不耐烦,等莲花念完了,博小玉说:“赐礼。” 早有两个奴婢拿着一个托盘走到乔木面前,莲花说:“少夫人,这是王妃赏给少夫人的绿雪寒芳簪与金凤点珠手镯。” 乔木一看,托盘里金色布上,果然是两个金光闪闪的饰品! 不会吧,这个博小玉不但没有为难她,还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博小玉会这么好? 见乔木在发愣,顾止轻声说了一句:“木儿,还不快谢谢母亲。” 乔木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多谢母亲。” “起来吧。”博小玉说,声音挺柔和的。这让乔木不敢相信,这次见面似乎太平静了些。 这时,奴婢上前禀报:“大郎来了。” 珠帘掀起,走进一个长得也很好看的男子,大约二十六七岁,束长发,衣服上是金线挑丝绣成,走路昂着头,很张扬的样子,顾止连忙揖了揖:“顾止见过兄长。” 乔木连忙也揖了揖。这便是顾止的哥哥顾荣? 这时,博小玉说话了:“为何若芷没有来?”若芷便是顾荣之正妻。 顾荣面有难色,他身的奴婢接口说:“禀王妃。大少夫人尚在……尚在……”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敢往下说了。 博小玉冷笑道:“她还在睡觉吧?本宫都起来了。她竟然还在睡觉?” 顾荣歪着身子坐定,捡了桌子上一块糕点咬了口,不屑地说:“母亲,若芷一向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 博小玉感觉在乔木面前太没面子了,拍了下桌子,“阿荣,你是怎么管教你妻子的?她这样子,岂不是在教坏后生?” 乔木听了。似乎与自己有关,连忙说:“母亲息怒。既然嫂嫂尚未晨起,等下孩儿亲自过去给嫂嫂请安便是了。” 博小玉看了乔木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顾止很赞赏地看了一眼乔木。 “难得你如此宽容,识大体,也罢,我们先去用早膳吧,等用完了再去给你长嫂请安不迟。”博小玉站了起来。乔木低着头。跟在博小玉身后走,顾止没有跟上来,乔木想。过去在乔宅里,跟哥哥们坐一起吃饭吃习惯了,想不到到了王府,原来男女是分桌而食的。 顾止没有跟上来,说明他是去别的地方吃饭。 来到厅堂里,早立了一排的姨娘,有的年轻,有的年老,看上去对博小玉都很恭敬,见博小玉来了,马上曲身身她行礼。 “你们来见见本宫的二媳妇。”博小玉向她们引见乔木,“木儿,这是张姨娘,这是陈姨娘……” 姨娘们个个很恭敬地与乔木相互行礼,这时,一个打扮俏丽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对着博小玉轻轻一揖:“姐姐恕罪,妹妹来晚了。” 博小玉高高昂着头,眼中露着极度的厌恶,冷冷地说:“谁是你姐姐?人人都叫本宫王妃,几时轮得上你叫本宫姐姐?” 那女子马上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倒是妹妹无礼了,哎哟,王妃您边上这么漂亮的孩子是谁呀?要妹妹猜,一定是新过门的二少夫人了,哎哟哟,长得可真水灵,怪不得呢,这样的出身,竟也能成为堂堂王府二嫡子的正室夫人,王妃您可真有眼光哪。” 乔木一怔,这个女子可真是笑里藏刀,嘴巴好毒呀,明里,她是在称赞博小玉有眼光,称赞她乔木长得漂亮,其实是在讽刺她家世低微,讽刺博小玉没有眼光! 乔木不觉厉了色,心想,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这么大胆,敢讽刺博小玉! 博小玉竟真的中了这女子的计,被她激怒,瞪着乔木在看,好像在说,都是你,身世低微,害得我当面让人取笑!当即博小玉拂了下袖,坐下来,再不看乔木一眼。 那女子这会儿对乔木揖了揖:“妾身李氏,见过二少夫人了。” 李氏?也就是李姨娘了? 之前早就听说,顾尔衮宠幸李氏,原来就是她,果然比博小玉年轻漂亮多了,并且,李氏似乎比博小玉聪明,这话里可以带着刀,不像博小玉,喜怒全表现在脸上。 乔木忍住火气,也不与李氏计较,坐在博小玉旁边,众姨娘也一并坐上。 这时,顾香带着一众庶子庶女过来了,顾尔衮共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顾荣为嫡长子,顾止为嫡次子,还有两个庶子,顾香是嫡女,还有一个庶女。 庶子庶女们全向乔木行完礼,顾香拉着乔木的手,脸上是活泼热情的少女表情:“二嫂嫂,上回见到你,你头上披着散发,今时你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呢?”乔木问。 顾香眨了下美若秋波的大眼睛,“越发好看了。” 乔木笑道:“香儿可真是过奖了,香儿才真正是国色天香呢。” 这时,博小玉咳嗽了一声,顾香连忙低下了头,再不敢说话。 乔木不解,博小玉厉色说道:“女子岂有边用餐边说话的?成何提统?” 乔木撇撇嘴,想起过去在乔宅,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饭,边吃边说笑,那时候,乔松总喜欢与她争抢桌上的好吃的,当时她都很生气,总是想与乔松分餐。现在好了,真的与他们分餐了。她才明白,原来在家里作姑娘时,是最幸福的。 嫁了人,婆家的人,总没有娘家的人好。 这时,饭菜上来了,都是乔木做的,博小玉看了莲花一眼,莲花眼中现出慌张。博小玉连忙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眉毛就皱了起来。 这个莲花。怎么做事的!叫她吩咐厨房里的张妈妈,让乔木在饭菜里多放盐,只要她多放盐,便可以以服侍公婆不周的罪名,好好罚她了! 就算一时不能休了她,也可以给她几个杀威棒,指不定几棒下来,她就在顾府呆不下去了。气回娘家去了。这不省事? “可惜,这菜肴竟全是咸淡适中的,如此可口。害得博小玉不免多看了乔木几眼,这个小丫头,看起来笨笨的,怎么做的菜,这么好吃? 乔木看博小玉一人儿瞪莲花,一会儿看自己,神情一会儿惊奇一会儿生气,奇怪极了,心想,这个婆婆可真极品,不知哪根筋又抽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已成为她的儿媳妇,就假意孝顺一下她吧。 于是,乔木亲自舀了冬瓜排骨汤给博小玉,甜甜一笑:“母亲请喝汤。” 博小玉气呼呼地直翻白眼:“你放下!谁要你端了?” 乔木告诉自己,忍!忍!依旧嫣然笑道:“是,母亲。”乖巧至极,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有这般演戏天赋的。 博小玉气歪了眼睛,想不到竟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看到那碗鸡汤,故意找茬儿说道:“这味道可真难吃!你厨艺怎么这么差?” 乔木不解,博小玉拿勺子舀起鸡汤里的茴香,骂道:“本宫不喜欢吃茴香的味道的,你不明白?谁叫你放茴香的?” 乔木连忙起身,“请母亲恕罪,媳妇儿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什么下次?”博小玉好容易逮住了这个借口,高兴极了,扫了大家一眼说,“你们吃完了,都到正厅上来,本宫要宣布一件事!” 乔木的心陡然一瑟,勉强吃完了,战战兢兢地来到正厅,果然,两排站了凶神恶煞般的家丁,众妾室走进来,也都全身颤抖不已,只有李姨娘坐下来,歪着脑袋悠闲自得地磕瓜子。 顾香与一干庶子庶女没有跟来,他们被领去学习去了。 乔木硬着头皮对着博小玉揖了揖,站于一边,博小玉冷笑道:“顾府有条新规定,但凡嫁入顾府的媳妇儿,必要承受一百棍责,这一百棍责乃是要叫新进门的人,都记得家规森严,不可逾越半步,否则,就不是一百棍责那么方便了。” 什么? 乔木大惊,抬头就与博小玉杀气重重的目光相撞,“来人,给二少夫人执行新规!” 乔木连忙走上前来,揖了揖:“敢问母亲,这既然是新规,则只是适用于后来者,媳妇儿既已嫁入,就不在执行氛围之内,并且,媳妇并无过错,这一百棍责若是打下来,只怕没气也只剩下一口了。还请母亲收回成命。” 莲花在一边先开口喝道:“大胆!王妃的话,何人敢不从?” 博小玉冷笑道:“乔木,你想进我们顾家,纯粹是乌鸦想变成凤凰,这成为凤凰的过程,可是极其痛苦的,如果你不想挨这一百棍责,就是不守规定,那么,本宫完全可以用不孝之名,休了你!” 什么? 乔木简直不敢想象,博小玉原来意在休了她! 她才嫁进来不到一天,若是就这样被休了,岂不丢尽乔家的脸? 可是,博小玉明摆着欺负人,这一百棍打下来,男人都没命了,何况女人呢? 真想不到这豪门是如此危险重重的。 “你究竟打与不打?”博小玉得意的笑着。 乔木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她已经嫁进顾府了,娘家与她已是昨天的事,而且她就这样走了,不但自己面子丢尽,连娘亲也要丢尽脸面。 她咬咬牙,向博小玉投了恨恨的一眼,趴在地上,“请母亲动手吧。” 博小玉一怔,更加对她冷嘲热讽了:“很好,很好,这么想赖在我们家,打你你都不走,很好。来人,给本宫狠狠地打!” 啪! 啪! 一棍,两棍,十棍,十五棍。 乔木只觉得后背越来越散架,嘴中吐出血来,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忽然一个人冲了进来,“王妃,快让他们停手呀!会出人命的呀王妃!” 博小玉厉色喝道:“纪云,你好大胆子,连本宫的事,你也敢过问!” “可是二郎吩咐过的,让小的好好照顾二少夫人,王妃,二少夫人并无过错,还请王妃慈悲为怀呀!” 乔木的耳边,是纪云与博小玉的争执声,可是,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模糊,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好像烈火在狂烧一样,耳边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她忽然好想乔越他们,好想乔宅里的那些亲人,她喃喃道:“爹,娘,哥哥,姐姐,弟弟,木儿好想你们,好想你们……” 乔木晕了过去。 ------------ 下一更新时间定在同样是明天的零点四分左右.同样是一更八千字以上. 另外亲,舒舒说好了今天更一万四可是只更了九千,舒舒真的不是故意这样的,舒舒为了弥补,会连忙两周都日更九千,至少八千,谢谢亲的理解与支持! 舒舒很爱这本书,从公众章节亲们就可看到舒舒很努力了,所有资料都从图书馆借书从书店买书,很少百度. 嫁人后是本书重点,接下来还会有茶艺,古代生活,还有很多简介上提到的事会写,舒舒会尽可能展示古代女子生活乐趣的!(未完待续) 六五 小夫妻的婚后温馨 丹霞红锦床帐低垂,夏风从窗外吹进来,床上的玉流苏微微摇曳着。[]而玉流苏之下,顾止正坐在床沿上,他身子前倾,眉目微锁忧愁,温厚纤秀的手掌负在一双灵巧柔弱的小手之上。 那是乔木的手。 此时,乔木正卧于锦榻之上,扇眸微垂,昏迷不醒,毕竟是那么粗重的棍子,生生打在她十四岁的身体之上,她哪能承受得住。 虽然后来纪云拼了死命上前拦住了,可也至少打了二十来棍,乔木本就生得瘦弱,这些棍下来,还有一口气在,已是很不错的了。 “想不到母亲对木儿成见如此之深。”顾止眉毛微微一蹙,站了起来,负手走到桌子边上,抚摸着汝窑茶壶温润的杯壁。 他身旁的纪云叹了口气:“都怪奴才没有照顾好少夫人,还请二郎恕罪。” “不关你的事。”顾止说,“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只是不想母亲会如此下得狠心。” “因为二郎对王妃感情深厚,但凡感情深厚的人,容易判断失误,也是有的。还请二郎不要过于怪责自己。”纪云说。 顾止细长的手指用力一按,那个茶杯就在他手掌之下,旋转起来。 “怪责不怪责都已是无济于事了,事情已然发生。”顾止回头看着乔木,“纪云,明儿帮我去军营中传令副将,由他们代为执行我的事。我这几日都不去军营了,等木儿的伤好了,我再去。” 他说完。又走回床边,紧紧握着乔木的手。 青桐端着一大碗药汤进来。顾止说:“青桐,你将药汤放在案上吧。” 青桐依令,看了顾止一眼,战战兢兢地说:“少夫人在乔宅时,从未挨过半下打骂,想不到……还想二郎一定要保护好少夫人哪。”说完,声泪俱下。 顾止轻轻绞了热毛巾,放在乔木额头上,用衣袖给她擦拭着汗。问:“青桐,如今。少夫人外面的奴婢共有多少?” 青桐说:“回二郎,乔宅带来的奴婢除了青桐,便是芒果,其他的都被王妃打发去厨房等地办杂事去了。然后,王妃还私下拨下来两个奴婢,就是桃花与杏花。这便是内房的奴婢了。” 顾止眉毛一拧,对纪云说:“既然母亲不愿意支派奴婢给木儿,纪云。你去调二十个奴婢过来。都要忠诚勤快的,任少夫人差遣。若是母亲不同意,你便说。这是父王的意思。” 博小玉谁都不怕,只怕两个人,第一是顾尔衮,第二则是博大玉。所以,顾止只好搬出了顾尔衮。 纪云便过去办了,顾止则亲自扇着扇子,将乔木身边的蚊子给扇走。 青桐说:“二郎,这种事,让奴婢做吧。” 顾止摆摆手:“不必。” 青桐只好恭敬立于一边,等候差遣。 不一会儿,乔木的长睫毛微微动了一下,顾止嘴角勾出喜色来,温声呼唤着:“木儿,木儿。” 乔木睁开了眼睛,看到顾止,揉揉眼睛再看,不错,的确是顾止,喃喃道:“夫君,你怎么在这里?我是不是已经在天堂了?” 顾止抱着她让她坐下来,紧紧蹙着眉毛说:“别瞎说,你自然是在家里。木儿,你总算醒过来了。” 乔木坐起来时,后背一阵酸痛,好像还贴着膏药,这才想起来,那个博小玉的五十棍子,她还有一阵后怕,扑到顾止怀里,哽咽道:“夫君,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夫君。” 顾止轻轻捧起她的脸,擦拭着她的泪脸,“木儿别怕,以后,我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后背的酸痛又一阵阵袭来,顾止忙令青桐将药汤端来,亲自用勺子喂她喝:“来,乖,喝了就不疼了。” 她喝了一口,嘴一抽,“夫君,这药好苦,我不要喝。” 顾止对青桐说:“快去端一盒冰糖来。” 冰糖端来了,顾止先让她尝一颗冰糖,再喂她喝一口,她将冰糖含在嘴里,和药喝下去,这才勉强喝完。 青桐马上端来热水,顾止亲自绞了毛巾给乔木擦脸,拭去嘴唇上的药汁,乔木撅着嘴,忽然发现顾止很会照顾人,会摇着顾止的手撒娇起来:“夫君,其实这一病,倒挺好的。” 顾止知道她想说什么,捏了下她的小红脸,“怎么个好法?”故意问她。 她低下了头:“至少,你会留下来,照顾我。” 他看了青桐一眼,青桐会意,马上端着脸盆走出去了,合上了门。 顾止然后在乔木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喜欢我一直照顾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当然了。”乔木别的不会,撒娇倒很精通,伸出缠人的手臂勾住顾止的脖子:“因为夫君越是宠我,我越是高兴,夫君可要一直这样宠着我哦。” 顾止见她脸颊微红,越看越心醉,忍不住搂紧了她,对着她的脸、脖子亲了起来。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她感觉一阵痒痒的,不觉笑出声来。 顾止轻轻撩开她的衣裳,舔着她的胸部。 二人昨晚刚刚洞房欢乐过,同是年轻人,哪忍受得了只做这么一次的?都隐隐有了欲望。 乔木忽然叫了一声:“好痛!” 原来顾止不小心碰到她后背了。 顾止略有些失望,看来今晚是不能与她做那事了,便端来了药贴,说:“趴下。” 乔木顺从地趴下,顾止解、开她的衣服,看到白花花的皮肤,心里又痒痒的,不过他还是压下去了。在她后背上换好药,手指碰到她温烫的皮肤。又是一阵高兴,他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将门关紧了,吹了蜡烛。 他将她抱上床,解去她的衣服,让她侧身躺着,对着他,他的舌尖吻舔着她的身体。 她感觉身体好像被他的口水洗了澡一样,湿润极了。紧紧依在他怀里,很幸福很幸福。 “夫君。你明日要去军营吗?”她忽然想起明日还要面对那个极品婆婆,心里又陡然升起寒意来。 顾止双手将她身体好好揉搓了一遍,让她处于他的掌控之中,透着微喘说道:“我这几日会一直陪着你,等你的伤好全了,再说。” 她高兴极了,可是表面上还是说道:“夫君,妾身不愿意夫君为了这点小事。影响了公务。” 顾止听了。这个小丫头,明明希望他留下来,还说反话。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好,那明日我便去处理公务去了。” 她听了脸上的笑意全消,顾止笑了笑:“骗你的。傻丫头。” 她气得打了他一下,一下子温柔全无,顾止抓了她的手说:“原来你一点也不温柔,还挺刁蛮的。” 她听出他话里带着宠溺,轻轻一笑:“谁说的,夫君,其实我很温柔的。” 顾止拿胳膊肘支起头,就着淡淡的月光看她,很舒服地笑着,“我还记得,第二次见你之时,你当时扭伤了脚,我要背你,你却拿簪子刺我,那时就知道,你一点也不温柔。” 她哼了一声:“那时哪里知道你便是顾止。” 他眼中透着深深的柔情来:“当时你说了一句话,让我至今难忘,你说,你不会对我温柔,你只对你未婚夫温柔。” 的确是说过这话,她脸红了,娇嗔地转过头不看他,他扳过她的脸,“如今,给你机会好好温柔。” “才不要!”她推开他,他却一把搂紧了她,又是一阵狂吻。 她温暖光滑的肌肤让他怎么亲也亲不够,他从未有过这种快感,哪怕只是单纯的亲吻,也让他全身一阵喜悦。 第二天鸡一叫,乔木就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不好了要早起去给博小玉请安,要不然又要挨板子! 她正想要穿衣服,忽然看到床上只她一个人,咦,顾止到哪里去了? 她一阵失落外加一阵害怕,顾止呀顾止,你竟真的去军营了,扔下她不管,好坏呀你。 她一脸委屈,忽然看到屋内有人在走动,呀,那人不正是顾止吗? 恬淡的晨光照进来,顾止正将一柄剑挂在墙壁上,她掀了下床帐,顾止连忙走到床边。 “你醒了?”他坐下来,伸手抚了下她凌乱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妾身要去给母亲请安了。”乔木一本正经地说。 顾止点点头,“我与你一道儿去。” 青桐扶着乔木来到镜子面前,乔木一头如云的青丝披下来,云梳轻轻滑入她的秀发中,顾止就这样坐着愣愣地看着她。 自己的妻子这么好看,当然要多看几眼,可是乔木却被他看得颇不好意思,怎么说青桐也在,就这样直直看着她,她撅起了嘴:“夫君呀夫君,你今天不练剑了吗?” 顾止笑道:“怎么?你想支开我?我早练过了。” “夫君起得真早。”她只好努了下嘴,示意青桐出去先。 青桐怔了怔,这头发还没有梳完呢,怎么要她出去? 乔木再次用眼神示意,这会儿青桐看懂了,急忙出去了。 乔木走过来,拉着顾止的手摇了摇:“夫君来帮妾身梳头好不好?” 顾止没见过这么可爱的要求的,如何忍心拒绝,便起身,与她一起来到镜台前,可是拿着梳子,他又有些笨拙了。 “只怕梳不好。”顾止笑了笑,“这可是你们女子擅长的。” “那你们男子擅长什么?”乔木撅着嘴,“难不成只是擅长打战?” 顾止看到镜子中乔木努嘴的样子真可爱,将梳子插入她浓密的发丛中,“我只是个武夫。[.超多好看小说]” “谁说的,夫君可不只是个武夫。夫君还会弹琴,还会书法。没有什么是夫君不会的。”她带着爱慕的感情说。 顾止心里高兴,被自己的妻子称赞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虽然他从小便听多了称赞,可是妻子如果不肯定自己,那他也太失败了。 于是他很认真地给她梳了起来,边梳边说:“木儿的头发好多,头发多的女子,心思一般极为缜密。” 她偏了下头:“是吗?夫君认为木儿心思缜密吗?” 他想了想,“木儿是个很聪明乖巧的女孩子。虽然有时有些小性子,可是。木儿还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这是真心话吗?她也不知道,可是她很高兴他这样说,哪怕只是骗骗她也好,毕竟自己来这个顾府,能说话的人,也只有顾止了。 于是顾止为她梳直了长发,她便自己伸出两个手指,只几下便扎好一个燕尾发髻。 顾止看着镜中的她很好看。便锻起茶喝了一口。边喝边看她。 她拉着顾止的手说:“夫君我们快走吧,母亲都等急了。” 顾止点点头,心想。这丫头心地挺善良的,母亲这样待她,她也不记仇,她后背这样受了伤,也一定要早起去给母亲请安。 二人来到正厅,博小玉正在念读经文,晨起她有念经的习惯,顾止与乔木进来向她请安,她只是将眼睛抬了抬,见顾止也在,便假意问道:“木儿,你后背可好些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乔木心里气愤,不过脸上不有表现出来,轻轻一揖:“母亲,孩儿不痛了已经。” 博小玉点点头:“听说昨晚你叫去了二十个奴婢给你扶侍,还是老爷的命令,可有这事?”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顾止正了正色说:“回母亲话,此事乃是孩儿一人主意,孩儿过去身边奴婢不多,如今已娶进媳妇,自然要拨几个奴婢扶侍,未曾问过母亲意见,还请母亲恕罪。” 博小玉脸上微怒,拂了下袖;“阿止,既然是你的意思,便算了。怎么说也是我没考虑周到,并且这个家其实是你在管,如今乔木既然来了,这个家自然要交给她去管了。” 顾止说:“木儿伤并未痊愈,只怕暂时不能走多,待木儿伤好毕,顾止便将家中一应大小,吩咐给她管理,还请母亲不要担心。” 什么“请母亲不要担心”,分明就是想让她不要过问这事,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博小玉越想越生气,不觉又将气头冲到乔木身上,不过顾止在,她不好意思责骂乔木,便挥了下手:“阿止,你去用膳吧,本宫也要与木儿一道儿去西厅用膳了。” 顾止说:“是,母亲。” 待吃完了早饭,博小玉见顾止竟没有去军营,眼色更加怒意了:“阿止,你如何还在这里?” 顾止答:“母亲,今日军中无事,孩儿新婚,也理应放假在家,多陪陪木儿。” 又是“木儿,木儿”!博小玉越发恼火,狠狠瞪了乔木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乔木撇撇嘴,这个婆婆动不动就发火,小心以后被气死!心里虽然在暗骂,可是表面上当着顾止却说:“夫君,母亲好像很生气,妾身还是去厨房沌碗清火汤,给母亲吧。” 顾止摆摆手:“这事我会吩咐下人去做的,你有伤,就不必了。”于是拉着她的手,让她回屋,继续躺着。 谁知还没躺到晌午,就出了事,博小玉忽然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手中挥着钢鞭,对着床上的乔木就要打去。 顾止连忙一挡,这一鞭抽在了顾止身上,博小玉心疼极了,丢了钢鞭问道:“阿止,你没伤着吧?” 顾止将钢鞭拾起来,说:“母亲,孩儿没事,只是母亲为何……” “你问我为何?你且问这个乔木,她都干了些什么?”博小玉的脸气得像熟番茄,乔木连忙支撑着爬下床,跪在地上:“母亲,妾身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母亲明言。” 博小玉气得又要冲上去打,顾止连忙拦住,博小玉说:“你这个狐狸精!将我的阿止迷成什么样儿了!本宫与你有什么仇。你为何要这样地害本宫?” 顾止跪在乔木身边,“还请母亲明示。木儿一直跟孩儿在一起,不知所犯何罪,母亲竟如此动怒。” 博小玉气冲冲地指着乔木说:“这个贱人!为了报复本宫,竟借着嫁入顾府,带进来一个狐媚子,才一日,便迷住了王爷!如今王爷硬是要纳那个狐媚子为姨娘!这个贱人,你为何这般与本宫作对?” 乔木大惊失色:“母亲,妾身没有!妾身随行的奴婢。不都被母亲打发到厨房去了吗?又如何会……” “是呀,母亲。也许是母亲误会了。”顾止也一并求道。 “本宫误会?”博小玉抽动嘴角,痛苦地冷笑道,“本宫也希望是个误会,可惜呀可惜,那个贱人叫陈凤,她口口声声说,是你们乔家安排她作陪嫁奴婢的!” “什么?陈凤?哪个陈凤?”乔木一时半会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博小玉身边的莲花喝道:“少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呀,那个陈凤自己都招认了。她便是乔家大媳妇薛玲儿时好友。布行老板的女儿陈凤呀!” 竟然是她,可是她怎么会…… 乔木一想,就想明白了。 当时陈凤要死要活地要乔木帮她见顾王爷。并且威胁她,她会借着乔木成亲之时,混进顾府,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是不可能的事,稍不留神竟真让陈凤混进来了! 顾止看着乔木,心想,不可能的,乔木虽然与母亲有些过节,可是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之前他也听乔木讲过陈凤的事,便说:“母亲明查,孩儿不相信木儿会做出这等事,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博小玉冷笑道:“阿止,你不信,好,本宫且告诉你,陈凤乃是以乔家陪嫁丫头的身份混进来的,乔木进门那夜,这陈凤便找到李氏,陈凤之前早就与李氏约好暗号,勾结李氏,终于得见了王爷。当夜,李氏搬到厢房休息,王爷竟与陈风这个贱人……不提也罢,总之,如今王爷是铁了心要纳陈凤这个姨娘了,本宫,本宫非打死乔木不可!!”说着,随手操起桌子上一个酒盏就朝乔木砸去。 顾止连忙伸手一接,酒盏摔在了地上,博小玉大怒,“阿止,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这种贱人,你还帮着她?” 顾止站了起来,“母亲,此事必有误会,请带孩儿见见那个陈凤,问个明白,再作决议不迟。” 博小玉哼了一声:“好,你要见陈凤,就带上乔木一起见吧,让陈凤与乔木当面对质!总之,这两个贱人,本宫一个也不让她们留在顾府的!” 乔木左耳听她一个“贱人”,右耳又是一个“贱人”,叫得乔木心头火气旺,她想,这个死八婆,总有一天要好好教训她,简直太侮辱她人格了,她打这么大,还没让人骂过呢,还骂得这般难听! 死八婆!死八婆!她在心里对博小玉骂了一万遍,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博小玉带着顾止与乔木来到正厅,那里,李氏正与陈凤坐在那里,顾尔衮就要过来了。李氏可一点都不怕博小玉。 陈凤一看到乔木来了,连忙识相地跪在地上,对博小玉哭诉:“请王妃恕罪!妾身的的确确是跟着二少夫人的迎亲队进顾府的。” 顾止上前踢了陈凤一脚,将陈凤踢在地上,冷笑道:“难道你爬上我父王的床,也是二少夫人叫你的?” 陈凤急忙躲到李氏身后去了,李氏虽然不怕博小玉,可是却怕顾止,顾止凶起来可不认人的,杀一个下人小妾他一定做得出来,也不敢支声了,博小玉心里得意,养儿子就是好,知道帮母亲打这种狐狸精,于是顾止之前帮着乔木的事便暂时忘记了,博小玉笑得很高兴。 这时,传来一声“王爷驾到_”,一干人连忙行礼,顾尔衮来了,看都不看博小玉与顾止一眼,径直走到李氏面前,眼睛却看着陈凤。 “陈凤,,你为何全身颤抖?”顾尔衮的声音浑厚有力,陈凤故意作出娇哭状,顾尔衮最喜欢充实他的旺盛的保护欲。见陈风弱小,又看博小玉一脸凶气。便猜到是博小玉欺负陈凤,牵了陈凤的手说:“有本王在,何人敢欺负你?” 博小玉气极,正要对着陈凤大骂,顾止忽然偷偷扯了下博小玉的衣角,博小玉回头看顾止的眼色,便知他要她别说多,她便止了口。 她这个人一生气容易犯晕,这一点上她还很听儿子的。 顾止说:“父亲。这位是……”故意指着陈凤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尔衮看了一眼顾止,他也是只老狐狸。自己的儿子打什么心思他哪不知道,不过表面上还是答道:“阿止,你来了正好,你如今是在管家,本王不管你已经将家事交给乔木了没有,本王与陈凤的婚事,你可得马上操办。” 博小玉大惊,忍不住喃喃道:“王爷。您当真要纳陈凤为妾?” 顾尔衮的脸当即黑了。顾止忙说:“父王想将婚期订在何日?” 顾尔衮拂了下剪得很精美的胡须:“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如今陈凤已经在本王府上了,如不马上给她个名分。成何提统?最好,三日内便给办了。” 三日?三日后,她博小玉就又多一个情敌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又多一个人分享了?博小玉伤心极了,哭着说:“王爷,陈凤身份如此低微,如何配得上王爷的千金之躯?” 顾尔衮看都不看博小玉一眼,轻喝了杯茶,“陈凤已是本王的女人,既是本王的女人,便无身份低微之说,若有人侮辱本王的女人,本王决不放过。” 字字带刀,直刺入博小玉的心,博小玉几乎站立不稳了,乔木看着奇怪,在她面前盛气凌人的博小玉,在顾尔衮面前竟是如此卑微,顾止扶住了博小玉,乔木连忙扶着博小玉坐下来,还适时地给她端了一杯茶,博小玉此时哪里还记得乔木的仇,只觉得头昏得厉害,心碎成灰,一滴水都喝不进去,坐着独自垂泪。 顾止眉毛皱了皱,眼中还是如此平静无波,他坚挺地立着,脸上挂着云淡风清的笑,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都打动得他的心半下,他淡然说道:“那么孩儿恭喜父王了,孩儿一定将此事操办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顾尔衮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乔木一眼,想到了乔越的嘱托,问道:“木儿,来府上可习惯吗?可有谁对你不好?你只管告于本王。本王会替你作主。” 乔木听了,心想,要是将博小玉的事告诉顾尔衮,顾尔衮会不会骂博小玉? 她真想顾尔衮骂骂博小玉,她也好出这一口恶气,可是转念一想,顾止这样爱着他的母亲,如果她说出来了,博小玉被骂,顾止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她如今正是靠着顾止,才没有遭到博小玉暗算,还是不要得罪顾止得好,便说:“父王,媳妇一切安好,母亲、夫君都待媳妇极好,媳妇不曾受到任何委屈。” 顾尔衮点点头,便带着李氏与陈凤走了,陈凤走过乔木身边时,还得意地瞥了她一眼,陈凤的眼中,带着胜利者的猖狂。 乔木特意看了眼顾止,顾止就这样孤独地立着,双手用力抓着衣角,抓得这样紧,连衣服都起皱了,可是他脸上却没有半丝感情。 乔木上前唤道:“夫君。” 顾止反应过来,俊美的脸上马上旋开温和的笑,乔木看了下他的手,他的手已去端那茶喝了。 真是个复杂的人,乔木不觉有些害怕他,他刚才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可是他马上就能笑得如此灿烂。 真不知平时他对她自己笑,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也是像现在一样,是装出来的? 人家说伴君如伴虎,在她看来,还真是伴夫君如伴虎,于是她看向他的目光又变得有些疏离了。 博小玉却将气出到乔木身上:“都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陈凤如何进得来?” 顾止百般拦阻,才将博小玉哄回房内去,顾止对莲花说:“快将那玉兔取过来,让母亲玩。” 莲花就去取了,果然,博小玉见了玉兔心情大好。 乔木觉得奇怪,顾止解释说:“母亲一旦生气难过,只要看到她养在府上的玉兔,心情便会回转。” 原来如此,可是像博小玉这样狠素刁蛮无礼素质低的女人,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怎么会养育这么弱小的兔子呢? 乔木可是将博小玉想象成很坏很坏的,可是养兔一般是有爱心的人才会做的事。 不过她也来不及细想,后背又开始疼了,顾止起先让奴婢扶起她回房,可是正厅离房间有一段路,乔木后背疼得时走时停的,顾止就忍不住,直接横抱起她,朝房间走去。 乔木难为情地拍打着顾止的胸部:“夫君,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夫君怎么说抱就抱了?” “怕什么?你是我的夫人,抱一下又如何?”顾止唇角勾出张狂一笑,想不到顾止还有这么张狂的一面的,乔木想,平时见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竟也有放荡的时候。 顾止紧紧抱着她,她徜徉于他怀中,感觉很温暖很安全,当他将她放在床上时,她都有些不舍了,还勾着他的脖子。 “夫君。”她轻唤了一声,拿明眸深情地看着他。 “嗯?”他应了一句,眼中是满满的宠溺,伸手将毯子盖在她身上。 “夫君要待木儿很好很好才行。”乔木又开始撒娇了。 他用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尖,“怎么样才叫很好很好?” 乔木想了想:“现在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夫君。” 他轻轻一笑,接过青桐端来的药,吹了吹,亲自喂她:“乖,张嘴,喝了这药,后背就不痛了。” 她和着冰糖又将药喝完了,摇着他的手,“夫君骗人,喝了之后还是痛得厉害。” 他略有些急了,在她后背处一阵轻揉着:“现在还痛吗?” 她摇了摇头,可是眉毛却还是紧锁着,言不由衷地说:‘不痛了.‘ -------------- 明天第一更时间还是在零点四分,第二更时间定在中午十一点.一更四千字.谢谢亲们的支持!(未完待续) 六六 爱妻其实很有才 今天就这么一更.明天多更点亲们. ------------- 顾止拿眼睛瞪紧了乔木,双手在她后背轻轻按摩着,“真不痛了?” 这个小骗子,明明痛得厉害,还敢骗他,顾止阴阴一笑,看她怎么回答。 她见顾止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便撅了下嘴:“当然不是真的了,不过是怕你担心,所以才说不痛的。你轻点嘛夫君。” 顾止摇摇头:“小骗子。”然后手掌在她后背打着圆圈地按摩着,渐渐地她感觉舒服了。 “夫君呀,你原来还会推拿呀。”她作出一副崇拜的目光看他。 “何为推拿?”顾止有些奇怪,这丫头总会口出奇怪的词汇。 她说:“夫君这样就叫推拿罗,这是妾身取的名字,好听吧?” 他摇摇头:“我是在给你揉后背,如何就叫推拿了?我可是既没推你,也没拿你。” 唉,与古人说话真累,她撇撇嘴,勾住他的脖子,又撒娇起来:“夫君我想吃零嘴了。” 总是与顾止说话,没零食吃,这对于乔木这样的吃货而言,是极不快乐的事。 顾止便让青桐去端零嘴,乔木说:“让青桐去做吧,来顾府之前,妾身已调教好青桐一手绝妙的厨艺了,将妾身所学都教给了青桐,青桐会做妾身喜欢吃的。” 顾止点点头,于是青桐便去厨房了,顾止还特意交给她他的令牌。免得厨房里的人不认她。 不一会儿,好几盘零嘴儿端上来了。有奶酪花生、桂花酥、麻辣鸡腿、油炸薯片等等,顾止看了奇怪,问:“木儿,这几盘都是你们乔宅特产吗?为何其中几盘我从未见过?” 顾止指的是麻辣鸡腿与油炸薯片。 乔木点点头,得意地说:“夫君你吃吃看,这几盘是妾身的独创发明,嘻嘻,只怕这个时代的人都还不会做呢。” 顾止捡起尝了尝,咳嗽了几下。青桐连忙端水给他。 “真辣。”顾止不喜欢吃辣的,却很佩服自己的未婚妻,竟可以发明新菜肴. 乔木说:“可惜了,妾身喜欢吃什么都点微辣的。因为吃辣的有开胃之功效果,不过夫君不喜欢吃辣的,妾身想知道夫君喜欢吃什么?妾身为夫君做去。” 顾止尝过乔木的厨艺,知道乔木厨艺了得,便很期待地说:“其实我并不挑食,但我偏爱吃苦味的,比如苦瓜,是最好吃的。” “哪有人喜欢吃苦味的?”乔木有些不解。“不过这苦瓜嘛。也可以做成好几盘菜肴的,比如说,苦瓜炒肉。冰镇苦瓜压话梅,苦瓜炒蛋,等等,妾身愿意做给夫君品尝。” 顾止摆了下手:“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做不迟。” 乔木见顾止衣上没有半个荷包,想到杨氏不止一次给乔越绣荷包的情景,她想,她虽说刺绣刚刚学会,不怎么精通,可是绣个荷包还是行的,便说:“夫君呀妾身反正闲着也无聊,不若给夫君绣个荷包吧。青桐,快拿布绷子与针线来。” 青桐便去取了,顾止站了起来,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双鞋,呀,这不就是乔木给顾止绣的婚鞋吗? 还是像新的一样,被顾止擦得干干净净,一点褶皱都没有,不过,上面的斑斑血迹还是显而易见的。 乔木怔怔地看着顾止,顾止抚着这双鞋,拉了她的手说:“木儿,自从见了你这鞋,我便不忍再让你刺绣。这鞋上的血,都是你的手指流出来的吧?” 乔木点点头,“夫君,妾身手艺是不怎么精通,可是一个荷包还是会绣的。” 顾止笑了笑,将鞋子重新放回去,说:“我可不舍得让你的手指,再被针扎上几下,我会心疼。” 原来他是心疼她呀,她说:“总要走出第一步吧,妾身过去在乔宅过的日子太衣食无忧了,以至于什么都不想学,这刺绣也不怎么精,不过妾身会认真学,相信一定能赶上来的。到时候可以在荷包上绣鸳鸯也是小意思。” 顾止听了眼睛有着感动,“木儿,如你真要学,我便去请个技师好好教你,这样也少走几条弯路。” 乔木点点头:“多谢夫君。”一面在心里想,她连刺绣都绣不好,他怎么都不怪她? 针线拿来了,她便开始绣最简单的白面荷包,顾止在一边看书,胳膊撑在床上,歪斜着身子,乔木绣得很小心,可还是会让针扎到手指上去,顾止每逢这时便用嘴去吮她的手指。 时光过得极其静好。 乔木开始放松下来,边绣边问:“夫君呀,为何你偏爱吃苦瓜?似乎没有人喜欢吃苦的东西。” 顾止将眼光从书上抬了抬,“也许小时候一直在试吃毒药,这口味已变了形,如今吃甜的反而腹中难受,必定要吃苦的才精神良健。” “毒药?”乔木一怔,为何顾止要试吃毒药呢? 顾止见她惊奇,笑了笑,“木儿,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事,你一直养于深闺,是不会了解的。不是你应该了解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 还真霸道!乔木虽然好奇得很,可她更知道顾止的脾气,这个男人表面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其实内心可是大男人的很,凡事都得听他的才行。 她就不再过问了。 正绣着,忽然纪云走进来,隔着门口的珠帘叫了一声:“二郎。” 顾止会意,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外面,纪云低声不知说了什么,顾止脸上现出得意的笑来。 然后顾止复又回屋,看着乔木说道:“木儿,父王正在泡乔家茶叶,纪云建议让木儿亲自过去,为父王泡茶,木儿,来,我现在就扶你过去。” 乔木一怔,要见顾尔衮? 那个老了还这么帅的,大名鼎鼎的顾尔衮? 说实话,她当真有些不愿意见,不过顾止似乎很高兴,她想顾止总是有理由的,便听话地下了床。 一台肩舆将她抬到了顾尔衮的院中,他正坐在大师椅上,身边坐着陈凤,面前是热气滚滚的茶汤。 顾止与乔木对着顾尔衮拜了拜,顾尔衮心情高兴,说:“木儿,这可是你们的乔家茶叶哪,听闻乔家茶叶必须由乔家本人来泡,才能泡出佳饮来,快,木儿,给本王泡一下。” 乔木揖了揖,“只要父王不嫌弃便好。” 顾尔衮怀着期盼的目光看乔木,乔木上前,看到顾尔衮想喝的正是一款黑茶砖。 她取出楠木茶匙,对着那块茶砖就是一种捣碎,很快,黑茶变得支离破碎了,一股浓重如药味的气息扑入鼻内,她点点头,真是上等黑茶呀,这味道如此纯正。 然后,她将黑茶滑入杯中,用滚烫的热水,高空悬壶直冲下来,那水淋在茶叶上,茶叶在水中打着滚散开了,慢慢变软,缓缓下沉。 她却马上将这一杯茶给倒了,这一步骤叫洗茶。然后复又冲入,茶汤黄亮微黑,浓香扑鼻,她便轻拾盏杯,亲自送上给顾尔衮。 “父王请用茶。”她动作优美,在场的人看了都惊叹不已,顾止凝视着她,眼睛一亮。 顾尔衮于是令奴婢将乔木泡的茶分送到各人手中,喝的人无一不叫好。 顾止微微一品,心想,这茶味散发得很充分,如没有一份闲情逸致,哪能泡得出这种闲散的风味?好像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喝一种感觉一般。 不觉侧过头看了看乔木,她正轻轻喝着茶,茶烟袅袅,将她的脸幻化得朦胧迷离,这就是他的妻,他母亲总说她没有一样好,其实,她一直在很努力,她的好,是需要细细品的。 他的目光不觉更加温柔,柔声叫道:“木儿。” “嗯?”她转过头来,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目光有几分疏离,他想,为何她的目光总是这样疏离?难道他还有什么让她不能放心的吗? 陈凤却坐不住了,她似乎一早就知道乔木不会弹琴,自然她是压根儿没想到,乔木在嫁入顾府之前,学了两个月的琴,前世乔木出生富家,钢琴都考过级,是有着音乐基础的,所以两个月便学会了古琴古筝,但是外人并不知晓。 陈凤当下建议道:“王爷,今日郡主也在,听闻郡主舞姿曼妙,未知妾身可有眼福一见?” 顾香正坐在百花丛中喝茶呢,她听了,怯怯看了顾尔衮一眼,她并不情愿,因为她也不喜欢陈凤。 顾尔衮今日难得高兴,再加上对陈凤还有着新鲜感,便说:“香儿,父王好久没见你跳舞了,你就跳一支吧,那个什么掌上舞,惊艳四座,你且跳来。” 顾香向来对父母言听计从,便离了座,正要上前跳舞,陈凤又依着顾尔衮,眼睛看着乔木说:“王爷,您是不是也想听听这新媳妇的琴艺呢?妾身听说,二少夫人琴艺绝佳,莫非王爷不想听一下吗?” 乔木一怔,顾止侧过头看了乔木一眼,正要拒绝,乔木却阴阴一笑,拉住顾止,走上前来:“孩儿愿为父王弹琴,为郡主伴奏。” “好!”顾尔衮忙令抬琴。 顾止有些焦急地看着乔木,之前他听博小玉说过乔木不懂琴棋书画,可是见乔木这般主动,又淡定从容,便坐着不动,静观其变。 ----------- 下一更新时间定在明天十点,明天至少更六千的!谢谢亲们的支持!(未完待续) 六七 芙蓉帐暖 亲,本章节十点的一更九点便发了. --------------- 却见乔木端然坐在琴旁,手指往弦上一放,顾止凝紧了她的皓白玉手,心想,如她露了洋相,他就过去向父王陈说,她身体不适,以此为她遮瑕. 谁知,那清音从琴弦上蹦出来,乔木的脸上怡然自得,嘴唇上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顾止一怔,原来,她是会弹琴的. 不过看她指法还有些不熟练,他猜到她乃是初学者,但对于音律节奏却几乎没有错漏,看来,她天赋是极高的. 想到这里,顾止暗自偷笑,不觉将目光瞥向顾尔衮身边的陈凤,陈凤早气得鼓起腮帮子,脸满红得像个龙虾. 顾香在乔木的音乐下,翩翩起舞,顾尔衮看得高兴,忙令人大赏乔木与顾香. 乔木接赏,拜谢,回到顾止身边落座,顾止伸出手来,盖在她娇白的手掌上. 她手心一暖,不觉回头看他,他眼中还是如此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嘴角上扬,似乎很是喜悦. 是不是她的琴艺让他沉迷?不至于吧,他的琴声比她好听一万倍,他还不如沉迷于自己的琴声呢. 可是为何他这样地看着自己? 她懒得去想,笑了笑:“夫君,妾身刚才真的是献丑了,竟敢在夫君面前班门弄斧.” 顾止却看向陈凤,说:“木儿,似乎这个陈凤,对你颇有敌意.刚才她见你琴声美妙,却面有不喜,似乎更希望木儿当众出洋相一般.” 乔木看了陈凤一眼,却见陈凤也正在怒视着她,连忙移开了目光,心想,这个陈凤,无端混入她的陪嫁奴婢当中,害得她与博小玉关系更加差了,现在竟还要加害于她,她究竟与这个女人结了什么仇? 总是处处针对她? 当着顾止的面,她也不想将怒意直接表面出来,免得让顾止说她不从容冷静,便喝了一口茶,给自己降降火气,说:“妾身难道这样惹人烦吗?陈凤本是妾身兄嫂的年少挚友,理应对妾身格外友好才对.可惜,可惜^” 顾止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如今母亲乃是在怀疑木儿与陈凤联合,陈凤才混入顾府上去的,陈凤若是对木儿心怀仇意,这却是好事一桩,若是让母亲的眼线看到了,报于母亲耳中,母亲对木儿的怀疑便会烟消云散了.” 他字字有力,虽然声音极轻,可是乔木却听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她急忙四下望去,果然,庭院里有几个眼熟的奴婢,也立在一旁,乔木可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必是博小玉派来的眼线了. 博小玉必定是对顾尔衮的新欢陈凤心生妒忌,便派来了眼线查看究竟,可是,让乔木吃惊的倒不是这事,而是,顾止竟愿意将这么机密的事,告诉她! 她不觉重新审视般地看着顾止,他正静静地喝着茶,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看什么,可是,他什么都不必看,就已看到了一切了. 顾止若不是信任她,岂会告诉她这话?可是,他对她的信任来自于哪里? 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真正在一起面对面相处,还不到两天,顾止难道是如此轻易就能爱上一个人的男人吗? 或者,在成亲之前,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她不相信,细细想来,其实,他对她,不管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他似乎对她都是极好的,之前,她以为他对她好,是出于履行婚约,是出于责任,可是现在看来,又有些不是. 可若是说他出于爱,他对她的爱从何而起呢? 别说他了,就连她对他,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爱上了,虽然她肯定是喜欢他,依赖他的. 她越想越怀疑,可是却得不到一个答案,又不好直接问他,便变得有些郁郁起来,顾府上的一切,都像一个谜一样,她很想百分百地信任,可又觉得一切是如此不可掌控,她于是越加疏离了. 她想,也许,她真应该自强起来,以后不必依赖任何人,赚一笔大钱,有一份自己的事业. 想法虽是有了,可还没有具体操作措施,而此时,顾尔衮已叫人取消了宴席,顾香过来与顾止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各姬妾,包括陈凤也离开先. 顾尔衮让顾止与乔木留下来. “木儿,本王与你爹相识已有数十载了,当初与乔家的约定,今日总算是完全办到了.”顾尔衮面有感慨地说道,“如今你已为顾家的媳妇,便是顾家的人,本王也算是对得起乔越贤弟了.” 乔木并不知道顾尔衮当初与乔越有着怎么样的约定,但既然顾尔衮这样说,她便站了起来,行礼道:“孩儿在娘家时,便时常听说过父王,人人都说父王乃是当今少有的英雄,孩儿十分钦羡父王.” 顾尔衮面对儿媳妇的称赞只是微点了下头,“坐下说吧,木儿,不必客气,其实当初本王也有心拉乔越进入官场,无奈你爹生性喜爱自由,偏要经商,不过哪怕此时,本王也极为希望你爹可以放下手中的经商,过来协助本王.可惜,可惜.” 乔木说:“孩儿会转告父王的意思.” 顾尔衮这时看向顾止,“阿止,本王想让乔越一家,过来协助本王,你意下如何呀?” 顾止听了,轻轻一揖:“父王,孩儿认为,岳丈大人从未从政,并且区区经商,都敌不过薛庆这类粗鄙商人,才能委实有限,还请父王另择贤人.” 乔木听了一怔,这顾止平时说话不见得这样不给人面子的,如今竟当着她的面,说她父亲才能有限,这也太不符合顾止的个性了吧. 却见顾尔衮听了顾止的回答后,竟带着讥嘲冷笑自己的儿子:“本王就知道你会如此说.本王已是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想法,可是每一次,你都是如此提议.阿止,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其实,本王全都知道.” 顾止也回之一笑,只是他的笑十分淡然从容,好像云一样淡,风一样清,“孩儿相信父王必能可找到比岳丈大人更为合适的人选.” 乔木听他们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糊涂,只好不停地喝茶,这时,头顶忽然飞来一道黑影,紧接着,“哇_哇_”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乔木一怔,连忙抬头,呀,真的是那只她救过的乌鸦! “乌鸦儿,你还认得我呀.”乔木大喜,伸出手来,那乌鸦拼命扑扇着翅膀表示着惊喜,落在乔木手臂上. 乔木不断抚摸着乌鸦的羽毛,顾尔衮心下欢喜,感叹道:“木儿竟通鸟性,这府上尚无一人,得驯得了大玉儿!” 对了,乔木想起来了,顾尔衮给它取名叫“大玉儿”呢. 顾止起身提议道:“既然木儿能与大玉儿相处甚欢,孩儿建议,不如就让木儿饲养大玉儿,一来,也好为父王分担,二来,这府上饲养大玉儿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总是不得要领,父王不如让木儿试下.” 顾尔衮听了点头:“木儿,你可知道大玉儿都喜欢吃些什么么?” 乔木说:“它可是没什么不爱吃的,却与一般的乌鸦不一样,不吃腐败的肉,最爱吃鸟蛋儿,生肉,不过谷物粮食,它也是喜爱的.” 顾尔衮眼睛一亮:“木儿,你果然懂得大玉儿,那么,今后,你便是大玉儿第二个主人.” 乔木谢过顾尔衮,于是便与顾止回到屋内. 顾止端出那架红檀木凤凰琴,手指一抚,幽幽地弹了起来. 乔木用胳膊肘托着脑袋,趴在床边,静静听着,顾止弹完后,乔木鼓起掌来:“夫君弹的简直就是天籁!” 乔木认为有才华的人一般都是喜欢听赞美的,所以她总不忘记多加赞美顾止,好让顾止越来越喜欢她. 如果顾止不喜欢她,那她在府上也就没有任何地位了.于公于私,她都要迎得顾止的欢心才行. 顾止自然听得出她言不由衷,赞美是假,拉拢是真,他微有些痛心,这个女孩似乎心在层层设防,就算是对他这个夫君,也筑起了千墙万壁,看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假意逢迎,温柔似水,却只证明她内心害怕着什么. 他轻轻放下琴,坐在床边,看着她,温和地问:“今日伤不痛些了吧?来,趴下.” 她知道,又到换药时间了,便乖乖地趴下,顾止给她换好药,披好她衣裳,凝视着她,笑着说:“木儿,我好不好?亲自为你换药,又亲自为你披衣.” 她忙点头:“夫君待妾身恩重如山,妾身没齿难忘!他日纵然是为夫君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顾止听了乔木这一番慷慨陈词,眉毛皱了皱,她这些话可真是豪气冲天,是哪学来的,难道是跟着乔越学的? 不过虽然字字锵锵,却没一句真话,顾止眼睛暗淡了一下,站了起来,拍了下她的肩膀,“好了,我去叫人在这里摆饭,今晚就在这儿用膳,你身体好全了再移到大厅用膳.” 她点点头:“一切依照夫君安排.” 用完膳,青桐端来青铜痰盂和水,乔木轻轻漱了口,屋内被整理干净,顾止便烧起了香炉,顿时,空气中一片旖旎.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说:“我且去书房看书一会儿,你先休息吧.” 乔木点点头,顾止便走了. 可是刚刚吃完饭,天还这么早,乔木哪里睡得着,便拿起荷包绣了一会儿,绣得烦起来还是一点睡意都无,她便下了床,想做点事来打发时间,可是古人到了晚上,哪会有什么事好做? 她便懒洋洋地坐着,问现在几时了,当奴婢答还刚到酋时(也就是刚过晚上七点)时,她长长吁了口气. 这时间真的是太难打发了,她来到窗前,青桐马上走进来,“少夫人,二郎吩咐过,您身体未好全,还是应该在床上多躺躺,您有什么需要让奴婢为少夫人做好了.” 乔木说:“二郎现在还在书房看书吗?” 青桐点点头:“奴婢刚刚去书房给二郎换过茶.” 乔木捏了下手中的荷包:“好容易将这个荷包给做好了,不如现在送过去给二郎,免得等下睡着了,给耽误了.” 乔木便被青桐扶着朝书房走. 快走到书房时,乔木略有些后悔,她这样直接过去,会不会影响了他看书呀? 会不会让他对她厌烦? 可是来都来了,就这样折回去,她可不干,算了,反正她也打算自力更生,好好想一件事业,以后就不必这样依靠顾止了,她就豁出去了. 她轻轻走进书房,顾止将目光从书上掠过,向她投射过来,她忙上前揖了揖:“夫君,妾身可有打扰到夫君?” 顾止将书放下,温和地看着她,乔木从未这样主动找过他,一向是他主动找她的,她如今竟特意来书房看他,是不是有要紧的事? 便拉了她的手让她坐于他身边,“木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可有急事?” 她见他脸上没有厌烦的神色,反而极为关心她,心里便放松下来,掏出荷包递上去:“夫君,妾身将荷包做好了,便送过来给夫君瞧瞧.荷包里还包了个东西,夫君猜一下.” 顾止用手抚摸着这荷包,冰凉的质感,荷包里面有一个又圆又硬的东西,笑道:“可是鸭蛋?木儿是不是觉得端午节就要到了,所以特意提前送鸭蛋给我?” 乔木摇摇头:“夫君猜错了,只有三次机会哦,夫君业已用了一次了.” 顾止从未见过一个女孩似她这般,会让他猜谜的,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对书本的爱好全转移到她身上去了,笑道:“若非鸭蛋,便是鸡蛋了.” “夫君又猜错了.”乔木得意一笑,顾止听了便要解开荷包来看,乔木连忙拦住,紧紧抓着他的手,“夫君不许看,看了就是甩赖皮了.” 顾止便想了想,“当我输了,我真猜不出来.” 乔木说:“夫君既然输了,拿什么作赌注?” 顾止想,这个小丫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便问:“木儿想要什么赌注?” “那是不是只要妾身想要什么作为赌注,夫君都会愿意?”乔木眼睛眨了眨. 顾止点点头,拍了下胸脯,“只要我顾止能办得到,你想要什么都可做赌注,这样总行了吧?” 乔木得意一笑,伸手在顾止心的位置放了放,“妾身只想要夫君的心,夫君心里要永远只有妾身一个,成不成?” 顾止心想,这个丫头,将话题绕来绕去,原来就是希望他心里有她,其实他心里一早就有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真是个傻丫头! 他故意装出不同意的样子:“这可不公平,我不管如何,已是输的份了,若是输了,就必然要赔你一颗心,多不合算.” 乔木说:“可是夫君不是还有一次猜中的机会吧,如何夫君猜中了,就不会输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有可能会输,那你的赌注是什么?”顾止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指了指她的心,“这样好不好?如果我最后一次猜错了,我便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可是如果,我猜对了,换过来,你的心里往后,永远都只有我一人,这样如何?” 乔木心想,哼,你不过最后一次机会了,哪里还能猜得准,反正你是输定了,赌什么都不要紧,便点点头:“成!” 顾止于是再次摸了下荷包,眉毛一扬,说:“这荷包里面的,是一枚鹅卵石,并且,还是木儿刚才在花坛中掏出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乔木撅起了嘴,真是的,他什么人嘛,这样也能猜对. 顾止打开荷包一看,果然,是一颗鹅卵石! 乔木喃喃道:“夫君真厉害,这也摸得出来.” 顾止指了下她的心:“认赌服输,那么木儿,从此,你的心里,将只有我顾止一人了.” 乔木白了他一眼,“妾身既然是夫君的妻,自然只会是夫君一人了.就算不输这个赌约,也是如此的.” 顾止点点头,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笑问:“今日如此,明日,也会如此么?永远,也会如此么?这个赌约,可是指的是一辈子,不单单指今时今日.” 乔木心想,顾止可真霸道,不过她自己也真是的,竟将这个赌约给赌输了,现在好了,她不管怎么样,心里必须要有他,也只得有他一个人了,而他却赢了,不必心里只她一人. 她越想越不平,将荷包夺了去,不高兴地说:“不公平,妾身辛苦做荷包给夫君,夫君反倒让妾身赌输了,妾身不送荷包给夫君了.” 这个小丫头还挺有脾气的,顾止笑着握了她的手,“原来木儿这般怕输.” 这时,风吹进来,将书吹进了好几页,顾止便伸手将书放好,起了身,将她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她步入卧室. 顾止与她沐浴完毕,便双双上了床,乔木早忘记了刚才赌约的事,顾止伸手将床帐子放下来,还亲自点起了艾草,用于防蛇,然后便也爬上了床. “明日,木儿去饲养乌鸦时,可趁机向父王讨一个令牌过来,还必须是一等令牌,只要有了父王的一等令牌,木儿就如同有了御赐尚方宝剑一般,往后府上任何人,都不敢对木儿下手,就算是母亲,也要看这令牌三分面子.”顾止临说前,半坐着,提醒着. 乔木靠在他怀里,他被子半披着,露出光裸而结实的胸部,她那秀气的脑袋就贴在他胸部上. “夫君,你对我可真好,样样事都想得如此周到.”乔木喃喃着,心想,可惜,刚才的赌约,她竟赌败了,若不然,便可要求顾止的心里,一生一世只她一人了. 顾止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其实今日的赌约,看似输的是你,其实输的人,却是我.” “为何?”乔木不解,明明输的人是她好不好? 顾止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叹了口气,说:“因为输不输,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 她听不懂他的话,抬眸望他,他眼中浮着一层雾,她看不透他的心. 她复又躺于他胸前,他身上的气味袭入鼻内,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对着他的胸部吻舔起来. 他哪里受得了她主动挑逗,双手伸入她浓密的发丛中,抚摸着她的脖子,曲身向下,对准她秀丽的后背,伸出舌头舔湿. 她后背有伤,不能躺下来,他便让她坐在他身上,二人换了个姿势,好好快乐了一番. 带着微喘,二人汗粘粘的身体紧贴一起,干脆,顾止将被褥给掀去,月光下,照着她玉白的\曲折有致谢的身体,他忘情地抚摸着.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如蛇在她身上冰凉蠕动,每游走一步就激得她皮肤发热发烫,她张开嘴将他的手指含住,吮吸着,他便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 记忆想起在他八岁那年的事,他抱着当时才一岁的她,当时,顾尔衮对他说,阿止,木儿以后就是你的夫人. 那年,他八年,她一岁. 当时顾尔衮带着他在逃难,幸好乔越一家人不顾生命危险相救,他抱着乔木与顾尔衮,乔越失散,他便有了与乔木单独在一起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若不是有着乔木的啼哭,官兵进来搜查他与顾尔衮时,正是被乔木的啼哭所吸引了注意力,才中断了搜查,他才得以保全性命,活到今天. 算起来,乔木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初时,他与父王失散,年仅八岁,抱着她寻找乔越,是出于报恩心理. 其实,他虽只有八岁,却心态早熟,他完全可以弃这么一个女婴于不顾,自己逃命. 可是,他没有,他抱着她,东奔西走,吃尽苦头,终于找到了乔越,将乔木送还给乔越,他这才离去. 可是,八岁那年与她仅仅三个月的患难与共,也许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于他,却记忆深刻,终生难忘. ----------- 下一更新同样是明天早上十点.(也许九点就发了)(未完待续。(.好看的小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八 相处是门技术 下周大爆发呀,本周本来说要爆发\狂更的,可惜临时有事没办到,不过亲们下周一定会的,因为这几天舒舒已在存稿了,下周会真正做到一天九千字的.谢谢. ---------- 见顾止凝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温雅而沉默,乔木不觉抬眸凝视他,“夫君呀,你在想什么?” 顾止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娇嫩如花瓣的唇,眼中的温柔暖得化不开。[.超多好看小说] “木儿,这几日你先宽心养伤,至于这管家的事,本来你一进门,就要徐徐交于你手,只是王府上的事,并不是一日两日可适应的。这几日不如你趁着养伤之际,先与府上各样的人熟悉了,等伤好了,我再着纪云一样一样地交于你。”顾止亲吻着她的秀丽额头,柔声说道。 她伸出双手,紧紧环抱着他,如此依恋,他抚摸着她的秀发,继续说道:“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为何这王府,管理的人不是我母亲,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却是我。因为,我顾止断不能让那些姨娘们夺了管家权,也不能让嫂嫂夺走。要不然,我母亲的地位,将会日况低下。这府上的人,纪云是我们的人,过去一直是他帮着我打理,如今,木儿你来了,往后,这王府迟早都是你掌管的,你若有何不懂的,可找纪云。” 她将脸贴在他光裸温热的胸部上,点点头:“夫君,只是妾身有个小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问吧。”他的手继续抚弄着她的青丝。 她说:“都说长嫂如母,如果母亲不想管理这个王府。一般是要交于嫂嫂去管,而夫君军务繁忙,为何反何是夫君您样样事必恭亲呢?” 顾止轻轻一笑:“事必恭亲倒不至于,这么多年来,王府上也有不少我的亲信,纪云又极有管理天赋,我只不过做个幕后总掌控者便好了,至于你方才所说的,为何不让嫂嫂管。你往后便会知道,这王府上的事。可不是你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所一下子能看得清。这个家,可决不能落在嫂嫂手中。”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剑芒般的犀利。 “知道了,夫君,妾身一定会好好学习管家,不会让夫君失望的。”她对着甜甜一笑,他于是抱着她,二人双双睡去。 晨起后。顾止去议事厅管家去了。乔木闲在居室,青桐送来一托盘的点心,有枣泥糕。猫咪粽,等等,说:“二少夫人,二郎令奴婢送来一些点心给少夫人。” 顾止还真是贴心呀,乔木品着这些点心,心里对顾止的戒备一点点,一点点地卸下。 昨晚的温存,不觉在眼前浮现,他那俊美的脸,在她面前拂之不去。 想到他又要操心于朝廷军务,又要操心于内务,可是他从来是如此包容着她,她心里越发感动,他对我这么好,我也应该早点适应这个王府生活,早点帮他管理这个王府。 于是,她对青桐说:“不是已调来二十个奴婢吗?让她们在院子里集合,我要瞧瞧她们。” 青桐便去照办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微有喧哗声,乔木披上淡粉蝴蝶色青丝长裙,被芒果扶着来到院子里,见这些奴婢,年纪不一,可都个个是娇嫩可餐,乔木便对青桐说:“青桐,你可有给她们一一分布工作?” 青桐答:“少夫人,已一一分布了,这是任务名单,请少夫人过目。” 乔木粗略看了下,说:“安排得极妥,既没有一处闲置的,又不会照成冗长集中,是谁排的?” 青桐答:“回少夫人,是二郎排的。奴婢只是照二郎吩咐而已。” 又是顾止,乔木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心想,这府上这么多人,而博小玉又不喜欢管家,能让顾止管理如此井井有条,真不简单呀。她按压着,逼自己不要太快爱上他。 乔木看到一排站立的奴婢,脸上都有些傲气,心想,难不成她们都以为她只是商户之女,管不了她们? 也好,不如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好让她们听话。 乔木不是不知道学薛玲那样,如果给她们一人一个红包,也能达到收买人心的目的。 可是,如果今次给了她们一个红包,这往后呢? 人心是不足的,今次她们什么功劳都没有,就发给她们红包,往后若是到了节日,或是她们有了功劳,若是不给她们红包,或是给的少了,她们反而会说她乔木小气。 前世她在母亲的公司也常见到这情况,公司里的员工总爱同过去的福利相比,却不知,她公司对员工的福利,较之别的同类公司,已远远高出,可是因为经济不景气,这福利便往下调,结果反而让员工们置喙。 也对,在员工们心中,福利只能一年比一年上升,他们关心的不是福利多少,是不是比别的公司多,而是福利是年年上升还是年年下降。 所以,乔木才不会这么傻呢,给她们分红包,乔木想,不如一开始就对她们坏一些,这样,以后只要稍微对她们少一点点,她们都会与之前的一次相比,都会认为她对她们好。 于是,乔木厉了色,说:“但凡在府上做事的,都得接受十下板子,这十下板子乃是告诫你们,往后这规矩可都要守住,若是守不住,就不是十下板子这么简单了。” 众奴婢大惊,其中有个胆大些的问:“我们在府上都有些日子了,不曾听说过有十板子之说。” 乔木看定了她,问:“你叫什么?” 青桐代为回答:“少夫人,她叫翠花。本是王妃院子里洒扫的奴婢,前日被调拨给了少夫人这里。” “翠花?”乔木叫了一声。翠花不应,青桐说:“翠花,少夫人叫你呢,你竟岂不理不睬?” 翠花这才福了福身:“奴婢在。” 乔木也不恼,扫了一排排的奴婢一眼,说:“青桐,那就从翠花开始打吧。” 奴婢们都跪下求饶,乔木说:“你们放心,这十下板子只是形式上过一过罢了。并不会伤筋动骨的,而且不是用棍棒打。只是用细板子打。” 十下板子打了后,奴婢个个脸上有着怨气,恨恨地走了,可是见了乔木,她们可是老实多了,不像之前那样面有傲气。 乔木洗了下手,对青桐与芒果说:“你们是我娘家带来的奴婢,芒果与我小时候一起长大。而青桐你虽是后来进来的。可是我们家也待你爹一向不薄,如今我没有别的要求,希望我们今后主仆一心。你们尽心帮着我,我必不薄待你们。” 芒果与青桐便揖谢,乔木到床底的嫁妆里,取出两个手镯子,说:“这是赏给你们的,这几日,新来的奴婢多有不服处,你们却是太劳累的。” 二人接过,尤其是芒果,感动地跪下来了,说:“多谢少夫人了。” 乔木看了青桐一眼,青桐脸上并无太多的喜色,便想,好个不知足的丫头,一定是嫌这赏赐太低了,哼! 乔木打发青桐走了,对芒果说:“芒果,你凭这几日的观察,可有在新进的奴婢中,找到几个忠诚的?” 芒果揖了揖:“有是有的,不过奴婢与她们也不熟。她们总是挤兑奴婢,倒是青桐与她们合得来一些。” “青桐的确是有着人际方面的本事的。”乔木点点头,“不过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更加相信你。你只管说便是。” 芒果便说:“有个叫樱花的,算是与奴婢最要好的。奴婢与她睡于一榻,她极为老实,上回王妃在府上掉了一个手镯子,被她拾到了,她也不私藏,交上去给纪管事,竟也不留名,纪管事与王妃都不知道是谁,偏让奴婢看到了。” “拾金不昧,并且你在府上尚无地位,就能待你友好,这样的奴婢,我喜欢。你带她来见我吧。”乔木说。 不一会儿,樱花被芒果带进了房间内。 房门微开,阳光照进来,照在樱花的脸上,乔木见了眼睛皱了皱,怎么名字这么好听,人长得倒不怎么样,不过,在王府上能安安稳稳生存下来的下人,也的确不能长得太漂亮了。 她便说:“樱花,我房中只有青桐与芒果两个贴身奴婢,太少了些,怕她们太累,你往后也可以进入我房间里,清打整理的。” 樱花听了,脸上并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只是跪下:“奴婢多谢少夫人抬举。奴婢定当为少夫人兢兢业业作好份内的事。” 乔木点点头,便说:“樱花,你现在帮我整理一下房间吧,芒果,你扶我去厨房,我要给二郎做点好吃的去。” 去厨房的路上,芒果问:“少夫人,奴婢委实不解,您如何马上放心,让樱花一个人整理房间?” 乔木说:“用人不疑,我如此行,便是希望让樱花看到,我是完全相信她,她往后只要忠诚对我,我必不亏待她。” 芒果赞叹道:“少夫人真是厉害,如此,樱花必会感谢少夫人知遇之恩了。” 乔木到了厨房,有些厨房的人都不认识乔木,上回的张妈妈脸上匿着懒散与不服,虽然主动上前给乔木行礼,却不召集众人给乔木行礼,乔木心想,这个张妈妈,胆子真大,以后一定要辞退了她不可,也不看看现在,这里谁将会是主人! 乔木也懒得与厨房里的婆子们计较,做了盘苦瓜冰镇压话梅,再加一碗人参汤,然后便朝议事厅走去。 一路上,也有奴婢见了乔木的,有的上前主动行礼,有的却故意绕道走了,乔木虽然心里生气,也暂时不计较。 议事厅里,顾止将大大小小的帐册都分理完,正与纪云在商议着顾尔衮与陈凤的成亲之事。顾止小声说道:“纪云,你懂我的意思吧?决不能让陈凤进入顾家。我断不能让母亲再次心伤。” 乔木却在这里进来了,揖了揖:“夫君,妾身可有打扰夫君与纪总管谈事?” 顾止见乔木身后的奴婢端着托盘,香气逼人,便挥挥手对纪云说:“纪云,你就按着我的意思办,先下去吧。” 纪云便退下去了。 乔木坐到顾止身边,奴婢将托盘里的好吃的放下,乔木说:“夫君哪。你辛苦了,妾身做了盘苦瓜。还有一碗参汤,给夫君补补。” 顾止听了,心中一暖,连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可真好,便握了她的手温和地说:“木儿,你身体未愈,就不辞辛苦为我着想。” “我是你的妻嘛。”乔木看着他吃的样子。心里一阵温情乍现。连忙转开了头去,不好了,就要爱上他了。不要再看他,不要嘛! 顾止边吃边夹了菜喂到她嘴里:“来,木儿也尝尝。” 这时,有两个奴婢挑起珠帘走进来,双手放在前面,一拜:“二郎,二少夫人,我们大少夫人请二少夫人晋见。” 呀,这什么人这么大牌,竟用了晋见二字? 顾止沉了脸,“二少夫人身体不佳,去不了。” 奴婢面有难色,赔笑道:“二郎,二少夫人如今,不是在二郎身边好好着嘛?” 顾止心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奴婢,阴阴一笑:“你们的意思是,二少夫人一定要卧于榻上,你们才高兴了?” “奴婢不敢。”那两奴婢连忙惊慌跪下,“奴婢只是奉了大少夫人之意……” 顾止脸上还是温和淡然的,只是眉毛一蹙:“那还不滚?” 那两奴婢连忙如飞窜跑出去了。 顾止继续与乔木说着话,处理完后,二人用过午膳,顾止又与乔木回到房内。 他一时也不离她地陪着她,待她温存极了,她感动极了。 正午总有很多困意,顾止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奴婢,便问:“听说木儿早上,赏了每个奴婢十个板子。” 他看着她,就这样带笑地看着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他对这事的看法,比如他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总之就这样温和地看着她。 她便说:“夫君,妾身想,如此更能管好她们。但凡是前头待奴婢太好的,总会与奴婢相处得不好,可若是一来就待奴婢不好,今后只要待她们有一点点好,她们便会感恩戴德了。夫君认为妾身这样做,对不对?” 他点点头,“木儿很聪明,极好。” 正说着,青桐走进来了,说:“二郎,二少夫人,大少夫人的奴婢来了,来送来了一碗蓖麻止痛汤,说是大少夫人听闻二少夫人有伤,便让人做的,大少夫人学叫奴婢回话,大少夫人等下便亲自来看望二少夫人。” 乔木一怔,这个大嫂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她刚刚着人叫她过去“晋见”她,她没去,她不但没生气,反而还送来了汤药,不是说这个大嫂是公主吗?是先帝的女儿,与当今皇上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怎么这么没脾气了? 正想着,顾止挥了挥手,令人将药汤端来,他自己先喝了一口,才喂给乔木喝,说:“木儿,既然是嫂嫂送的汤,再怎么苦也要喝下去,不喝就会拂了她的一片好心。” 乔木便听话地喝下去了,一面问:“夫君呀,早上嫂嫂着人叫妾身过去见她,妾身没有去,如今嫂嫂着人送了汤药来,妾身是不是应该过去谢谢嫂嫂呀?” 顾止摇摇头,拿出手绢儿抹去了乔木嘴唇上的药汁,说:“不必。早上都说你身体不适了,你若是现在过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让人以为你身体根本没有不适,只是不想见她?” “这倒也是。”乔木点点头,看到顾止将药碗放到托盘里,青桐连忙端下去了。 乔木看着青桐离开的背影,暗想,这个青桐倒很会交际,怎么大嫂派来的奴婢,她也不问问她的意思。就私下接受了她们的东西? 本来乔木想好好说下她的,究竟谁才是她的主子。可是当着顾止的面,她也不想让青桐太难堪,毕竟之前与严老汉有些情分在的。 顾止这时说话了:“木儿,等下嫂嫂过来了,木儿万不可交心于她,你千万记得我的心。” “哦。”乔木略有不解地看着他,很想问他为什么,可知道他不想说的,她问也白问。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他想说。不必她问,他也会主动交待的。 便住了嘴。 不一会儿,果然院子里响起拖长了的声音:“大少夫人驾到――” 乔木噗嗤一笑,“夫君,怎么这个大少夫人驾到,搞得像公主驾到一样?”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人家本来就是公主嘛。 唉,为什么她在顾止面前。就显得特别笨呢?平时对着下人们。她可都不笨的呀。 乔木正要下床迎接,顾止阻了她:“你不必下床,就在床上呆着。” 他的声音总是不高。很温和,可是话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她撇撇嘴,便将脚伸回到了床上,扯了一条被子盖在身上。 顾若芷果然进来了,顾止对着她一揖:“顾止见过嫂嫂。” 乔木这才看清了顾若芷的脸,呀,这名字是好听,不过人委实长得容颜一般,并不绝色。 她柳眉上隐着的一股骄傲却是她的特点,看人时都只是轻轻一瞥,她找了个上座坐定,眉毛一抬,可能是等着乔木下床跪拜她,不过等了半天只等到乔木从床帐子里探出个脑袋来说:“乔木见过嫂嫂,因身体不适,不能亲下迎接嫂嫂,还望嫂嫂见谅。” 若芷听了,气得站了起来,乔木看她来回走了几步,好像是在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一样,然后若芷便折到床头上来,瞧紧了她,冷笑道:“木儿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如何?这伤好些了吗?” 乔木低下了头,“多谢嫂嫂关心,有夫君与府上这么多人的照顾,木儿好多了。” 若芷笑着对顾止说:“阿止,我听母亲说你极宠媳妇儿,母亲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儿,果有其事呀。” 若芷是带着笑说这话的,可是乔木听来总觉得话里有话,顾止笑道:“媳妇自然是需要好好宠的,顾止也只是在学哥哥罢了。” 这话说得若芷脸上狂喜,“你也知道你哥宠我?唉,你哥人倒真不错的。” 奴婢这时过来给若芷倒了茶,若芷喝着,热络地拉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听闻你泡茶工夫极好,只盼着你的病快些好,泡壶茶与我,就不知你乐不乐意了。” 乔木说:“承蒙嫂嫂喜悦,乔木哪有不乐意的?” “这便极了,你可要快些养好你的伤才是。”若芷脸上笑得灿烂,“木儿来了,往后我在府上可不会显得闷了,一看木儿便是个体已人,我对木儿是一见如故呢。” 若芷说完,又令奴婢送上一盒白参,乔木看着这白参颜色极好看,须纹清晰,便知道定是上等白参,便说:“乔木岂能接受这等大礼!若论理,应由乔木送嫂嫂,嫂嫂这般,岂不是折煞乔木了?” 若芷笑道:“什么理不理的?你刚刚进门,我这个作长嫂的,当然要好好宠宠我的弟妹了,而且,阿止一人掌管府上这么多事,往后你可得帮帮阿止,为阿止分担了,而我这个作长嫂的,却总是清闲在居室,你说我也总得做些什么吗?一点薄礼,木儿可要收下。” 乔木怎么听都觉得若芷话里有话,可一时没听出她是什么意思,回头扫了眼顾止,顾止面容淡泊地抚摸着凤凰琴,便说:“那木儿就权且收下了。多谢嫂嫂了。” 若芷然后又没话找话地指着乔木的衣服说:“木儿喜欢淡粉色的?我年轻时也极醉心于粉色,不过如今倒觉得杏色挺好的,穿什么都可搭配。” 乔木脸一红,看向顾止:“这衣服是夫君挑的,是夫君眼光好。” 若芷眼中露着羡慕,“阿止可真是体贴媳妇,就连这衣裳也要亲自挑选,就不知阿止可忙得过来否?其实我这个作长嫂的,闲在居室无所事事倒也不妥的……” 若芷还要说下去,顾止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嫂嫂客气了,嫂嫂若是平日觉得闲,木儿初来乍到的,也有很多不懂的,还望嫂嫂多多花时间教下才好。” 若芷听了,脸色色了,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说:“你家木儿聪明绝顶,也需要人教吗?”这声音里就带了怨气了。 ------ 今天更晚了十分钟,对不起,明天依旧早上十点发送.(未完待续) 六九 他没有心吗? 顾止只是轻轻一笑,眼睛转向乔木,说:“木儿,还不快谢谢嫂嫂?” 乔木会意,马上拉了若芷的手,笑得很灿烂:“嫂嫂,往后木儿可要嫂嫂多多担待呀。” 若芷笑得很尴尬,手扯住丹霞色的床帐,因生气而扯得紧紧的,差点将床帐给扯下来了,她说:“木儿这伤还没有好么?看来,母亲下手也真的重呀。这事,父王还不知道吧?” 乔木一怔,若芷这话不是明摆着想要挑拨她与博小玉的关系吗?她连忙看向顾止,顾止还是悠然坐着,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如盛开的孔雀翎。 乔木说:“嫂嫂误会了,不关母亲的事,是木儿自己没做好,让母亲伤心了,是木儿的错。” 当着顾止的面,她可不能说博小玉半句坏话,看得出来,顾止对博小玉感情是非常深的,她若与博小玉与敌,便是与顾止为敌。 若芷见连这都挑拨不了乔木,气得脸色发青,乔木这时却适时转移了话题,与若芷聊起了别的。 顾止后来便出去了,若芷与乔木聊了一会儿也走了。 到了晚上,乔木亲自着人点起了艾草,又将床帐铺好,又去院子里摘了几朵殷红的花在房间里插起来,心想,等顾止来了,一定会有温馨的感觉了。 她坐在窗前,揉搓着手,一脸期待,可是顾止却很晚都没有回来。 她叹了口气,顾止一定是在处理要事,他可真忙。里里外外都是他忙碌的身影,可是他才二十岁出头。就要承担起这么多责任,不觉更加心疼他。 她很去议事厅找他,又怕打扰到他,便在院子里坐着,看月色来打发时间。 青桐在一边给她扑蚊子,也让她给打发走了,“不必忙了,青桐,我想一个人坐着。” 她曲着双脚。走到花丛中坐着,因为是坐在隐蔽处。竟连来往的奴婢都没发现她。 她拾草在编织着一只草蝴蝶,忽然听到草丛的另一头,好像微有人声。 她扒开草丛一看,原来是两个奴婢,竟坐着偷懒呢。 她正要过去喝斥她们,只听其中一个长得杏眼圆脸的说道:“我初入府上时,最想见的人,便是二郎。可惜。二郎是个大忙人,我身份低微,哪里见得他一面?如今阴差阳错。被调到了二郎与二少夫人院子中,见是天天能见,可惜,二郎却已婚配了。” 另一个长得尖下巴细长眼的说道:“哎哟,二郎婚配是迟早的事,你在这儿感慨什么?二郎就算没婚配,也轮不到你,你是什么身份?” “我身份虽不算高,可过去也是你爹也是商人,只不过时局动荡,爹爹家境没落,我不得已被卖身为奴罢了,算起来,我也没比二少夫人身份低微多少。”那个圆脸的不服气地说。 “罢罢罢,都过去的事了,你还提什么?你若真有心于二郎,当初就应该留在王妃身边,如让王妃看中了,抬你作二郎的妾室也是可能的,如今你既来到了二郎院子里,我也知道,这二少夫人是个不容人的,她哪会让你近二郎半点?只怕你再无这个机会了。” 那圆脸的咬着衣袖不甘心地说:“莫非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我看你少来,我在这府上呆的比你久,二郎的脾气,我还是略有了解的。二郎虽然表面看上去极为温和,可是呀,他内心却是十分无情的。我记得过去有不少奴婢,为了与二郎通房,想尽方法,可是二郎最讨厌有人算计她,竟逼得她们个个都投了井。二郎看见她们被抬上来的尸体,竟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见二郎其实,是个没有心的。”那个尖下巴地低了声音说道,“我这话只是对你说的,你万不可对别人讲了去,我们作下人的,是不能乱嚼主子们的舌头的。” “果有此事?”那圆脸的一怔,“可是二郎,平日里待我们每个奴婢都不算差呀,说话极为温和,上回我在二郎面前不幸跌了一跤,脚上跌出血来,大郎看都没看一眼便走过去了,二郎看见了,反倒是扶我起来,还叫人拿了跌伤药于我。我还私以为,二郎是看中了我呢。谁知,第二天我给他换茶时,专门提及此事,二郎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我说,二郎是没有心的。”那尖下巴的又说,“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哪,就是如此,看他平时对你关怀备至,其实,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只怕二郎对二少夫人的好,也是假的。” “你倒了解二郎颇多。”那圆脸的心生妒忌。 那尖下巴的叹了口气,说:“想当初我尚年轻时,不也是想念二郎得紧,可是,你若是喜欢大郎,虽然大郎已有两个妾室,可若是想成为二郎的妾室,只怕还没有收为大郎妾室这么容易呢。我劝你也莫多想了,想多了,就会向别的奴婢一样,得了相思病,跳井身亡了。” 那两个奴婢聊完了,就站起来继续干活去了,草丛中乔木的身体抖了一下,她呆呆凝视着草丛中她们刚刚坐过的地方。 那个地方的草全陷了进去,显得如此凄凉。 难道真如她们所说,顾止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对你的好,他转瞬就会忘记吗? 手中的草蝴蝶,掉落于地,她真的很怕很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怕,可是却是有生以来,最怕的事。 这时,脚步声响起来了,顾止的身影从石阶上行动,他人还没有走入房内,却对奴婢说道:“晚上二少夫人几时用膳?用过膳都在做什么?” 顾止听完了奴婢回答,便说:“到了晚上,你们可记得在二少夫人房间,扑蚊子了吗?” 奴婢垂头答:“回二郎,全照您的吩咐做好了,帘子都拉上了,不见一只蚊子。” 顾止点点头,“做得好,月底时,月例会多一份给你们。可若是等下让我见到了半只蚊子,这月例反而是要扣得了。”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就退下去了。 顾止举着宫灯走入房内,乔木见灯亮起来了,窗格上顾止的身影晃了晃,马上,顾止又走了出来。 乔木连忙从草丛中走出来,顾止关切地抓了她的手,说:“木儿,地气湿重,你怎么坐在草地上?” “我,我只是在做这个给你。”乔木晃了晃手中的草蝴蝶,“不知夫君喜欢不喜欢。” 顾止接过草蝴蝶,抚摸了下,“我很喜欢。”抬眸与她四目相对,发现她眼中的异样。 “木儿怎么了?”他将她往怀中一拉,捋了捋她微垂下来的秀发,“有心事?” “没有,夫君这么忙,木儿在想,如何能为夫君分担一些。”她说着,就快步走进房内。 顾止进了屋,将门关上,抚摸了下乔木插在房间各处墙上的花,内心一暖,脸上的笑意便掩饰不住地旋开来,他凝视着她的身影,目光竟如粘在她身上一般,一刻也不移开。 乔木提起水壶,水壶里有桅子花粉,她边倾倒水壶边看顾止,见顾止盯着她一直看,笑着摸了下自己的脸,“夫君,我脸上有花?” 顾止轻轻一笑,低垂眼睑,将视线定在乔木手下的桅子花茶,说:“木儿倒的这杯茶,好香,只怕喝下,晚上必会做个好梦了。” 说完,也不等她端给他,他顺手一拾,放在唇边,轻轻喝下。 喝完后,他感觉心有些发乱,时常偷偷地看着她,就算入夜,,乔木睡觉了,他还是合不上眼,看着她宁静睡熟的样子,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他的心越发地乱了。 记忆又想起八岁那年与她患难与共,独处的三个月的事…… 次日,顾止让乔木过来,先熟悉一些简单的家事,二人在院子里,纪云对乔木讲解着,顾止却立于花树下,在沉思着什么。 这时,陈凤走过来,看到顾止,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亮堂堂的金手镯子,镯子上还嵌了紫色的明玉,对顾止说:“多谢二郎相送,这个镯子可真真好看呀。” 顾止笑了笑:“往后你便是我的姨娘了,并且这手镯本是父王的,这也是父王的意思。” 陈凤高兴极了,脸红起来,走到乔木面前,故意拿着手镯在乔木眼前晃了晃去,脸上竟带着胜利的笑,“二少夫人,二郎可曾送过这手镯子给你?” 乔木一怔,忙看向顾止,顾止也正朝乔木看来,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乔木心一痛,正要回话,纪云竟马上插进去说道:“陈姑娘,这个手镯,不是二郎送给你的。请陈姑娘不要诬蔑二郎。” 陈凤厉了色,“狗奴才!你懂什么?你识得货么?这是二郎昨晚上差人送来的,说是王爷的意思,主子们说话,你在这里啰嗦什么?” 真不得了,还没嫁进来呢,就自称主子了,乔木看了恶心,可是她此时,更加心痛的事,不是在这,而是,顾止,你为什么要送手镯子给陈凤? 昨晚听奴婢们说,说你是没有心的,难道,你真的对我只是责任?你原来也会对别的女人好的? 乔木正伤心着,忽然——(未完待续) 七十 夫君打屁股 忽然一声高呼:“大少夫人驾到_” 樱花纷落处,若芷气冲冲地走来,她身后跟着十来个奴婢. 乔木正想上前对若芷行见面礼,谁知,若芷指着陈凤劈头就骂:“我的手镯儿,果然在你这里!你这个贱人!连我的手镯都敢偷!” 什么,乔木一怔. 陈凤被若芷的气势有些吓住了,连忙后退到乔木身后,指着顾止说道:“这手镯儿不是^偷的,是^是二郎代王爷送于我的^” 若芷将视线转身顾止,顾止双手负于身后,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只是轻轻说了句:“陈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顾止怎么会拿嫂嫂的东西送你?” “你^”陈凤大惊失色,这时,若芷喝道:“你这个贱商出身的泼皮,还不快将我的手镯交出来?” 陈凤想,如果真交出来似乎就真的承认是她偷来的了,忙说:“这真的是顾止交给我的,不是我偷的!不信,你问昨天交给我的那个奴才!” 纪云上前一步,夺过陈凤手中的手镯,冷笑道:“陈姑娘,我们二郎从来没有叫什么人送什么手镯给你,不然,你说那个奴才在哪里呀?” 这时,正好路过一个奴才,陈凤眼尖,忙上前拉住那个奴才的手,说:“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昨天将手镯交到我手中的!” 那奴才跪在地上:“小的没有!小的从来没有将什么手镯交给陈姑娘!请主子们明查!” 陈凤慌了,她连连后退,慌恐地看着各人,说:“不可能的!明明是他教给我的!” 若芷上前一步,揪住陈凤的头发,就朝她的脸打去!. 陈凤也是个任性的人,哪里被人这样打过,气得也上前,啪,扇了若芷一巴掌! 若芷这会儿可大怒了,指着陈凤骂道:“你这个贱人!狐媚我父王,如今又偷我手镯,要不是有人报于我,在你这里发现了我的手镯,我这个传家之宝只怕就永远找不回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若芷身后的奴婢,对着陈凤就是一阵拳头脚踢. 顾止看了纪云一眼,纪云走到顾止身边,顾止不知对纪云说了什么,纪云马上就走到院子门口,马上,四个院门都堵了人,任何人不能进来,也不能出去. 陈凤被打得摊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可是若芷还是不解恨,边骂边打:“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乔木看着血花飞溅,而顾止却干看着,唇角上扬,浮出一丝暗笑来,便走到顾止身边,说:“夫君,你快救救陈凤吧,她会被打死的.” 顾止却冷笑道:“这是嫂嫂的意思,嫂嫂在打一个偷窃的下人,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可是这个手镯怎么可能会在陈凤手中? 陈凤就算有着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偷得来若芷的传家宝呀? 乔木看了看顾止,心想,一定是顾止设下的局,让若芷与陈凤都走了进去,借若芷之手,打死陈凤,一来顾尔衮会碍于若芷公主身份,不好追究,二来,也让这个一心想爬顾尔衮床榻的小三有个罪名死去,如此,博小玉就高兴了. 看来,顾止是在帮着他母亲,想害死陈凤! 乔木其实很很不喜欢陈凤,可是,如今博小玉处处针对她,正是因为来了个陈凤,博小玉才将剑锋暂时先指向了陈凤,万一陈凤一死,那么博小玉肯定又会针对她了. 她,陈凤,如果二人并存,则博小玉一定会先与陈凤斗个你死我活,她则可以坐山观虎斗,坐享安逸,可是如果没有了陈凤,她就必然在府上呆不自在了,不但要依靠顾止,顾止若是一去了军营,这往后的日子呀,可真是水深火热的了. 这样想着,陈凤决不能死,她正要上前拦住若芷,顾止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搂,她被他搂了个紧,哪里挣扎得出去. “木儿,我们还是在这里,好好看戏吧.”顾止对乔木说话,一双凤目却盯着若芷与陈凤的方向,他的眼中,是明显的得意的阴笑. 乔木过去曾看过这种阴笑,当时,是顾止一剑斩断了薛庆的脚,他也是这样的目光,如今,又见这种令人森寒的,带着半狰狞的目光,乔木不觉呆住了. 那温和的外表之下,竟藏了这等冰彻入骨的狠心肠!这便是顾止,她今天总算是领教了. 他看着满地的血泊,眼中竟没有半点波澜,只是唇角闪过一丝得意与胜券在握,他反而对正要停下来的若芷说道:“嫂嫂,这种女人,还没有嫁进来,就已经敢打嫂嫂了,如果嫁进来了,只怕,狗仗人势,嫂嫂今日这般打她,她必会报复嫂嫂了.” 若芷听了,心里便存了非打死陈凤不可的念头了,陈凤奄奄一息地大叫:“王爷救命,我要见王爷^p” “我父王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见的吗?”若芷一脚踢到陈凤的嘴上,陈凤的前牙被打落了. 乔木想,再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的了,可是四面的门都被顾止的人给堵住了,谁也不能出去报告给顾尔衮,可是如今,只有顾尔衮能救陈凤! 这时,乔木看到樟树上,正站了一只鸟儿,呀,这不正是那乌鸦大玉儿吗? 有办法了! 乔木对顾止说:“夫君,你抓疼我的手了.” 顾止便松开了手,说:“木儿,陈凤的事,你不必管.” 乔木揖了揖:“知道,夫君.” 乔木脚底抹油般,马上跑到樟树下,挥了下手,大玉儿就停立在乔木手上了. “去,大玉儿,快去叫父王过来.”乔木打了个手势给大玉儿,大玉儿真是个有灵性的鸟,竟对着她点点头,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顾止全看在眼里,他本来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乔木见顾止正瞪着她,心虚极了,别过了头,不敢看顾止. 马上,顾尔衮进来了,若芷只好住了手. 顾尔衮连忙令人马上救治陈凤. 人群散尽,奴婢们在清洗地上的血迹,乔木低着头来到顾止面前,双手抓着衣角绞个不停,顾止看了她一眼,说:“木儿,我们回去再说吧.”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怒气. 也对,他一心想要让陈凤死,可是,被她给搅局了. 怎么办?他会不会因此而不再保护她? 她跟着顾止身后,进了屋内,顾止坐在黑檀木椅子上,对屋内的奴婢说:“你们都出去吧,将门给带上.” 奴婢便都退下去了. 门在合紧的那一刻,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乔木屏息看着顾止. 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顾止半侧脸上,将他的脸照得阴晴不定. “你过来.”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乔木缓缓走到顾止面前,盯着他的脚,他说:“抬起头来.” 乔木想,你是在审问我吗?心里怵怵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他将她拉近一些,捧着她的脸,说:“知道自己犯错了吗?” 她一怔,他的眼睛看得她害怕,她连忙晃了晃头,想将头从他的手中晃出来,可他那是什么手呀,铁铲一样,她哪里晃得出来,便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说:“夫君,你要打要骂,直管动手吧!” 她这样子,反而让顾止看了想笑,他故意皱了下眉毛,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救陈凤,是想避开母亲对你的责难,是吗?” 呀,他原来真的有洞察人心的本事的,她便睁开了眼睛,“既然夫君全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可你竟连我的意思,也敢违逆.”顾止寒气逼人地看着她,“今日非好好罚你不可!” 她一怔,嘴角扯出一抹嫣笑来,“夫君,你要怎么惩罚妾身呀?’ 这死丫头,竟还敢用笑容来勾引我,顾止在心里暗笑,手已伸到她的屁股上,忽然一掀,呀,竟将她好好的裙子,给撕破了! “夫君你^”她连忙伸手要捂住光光的屁股,却被他一手握紧了她双手,另一只手直接将她抱到他膝盖上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就已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打下来了. “哎哟呀,好痛!”她叫了起来,他阴阴一笑,啪!啪!用力打了十来下,打得她屁股发红,她对着他的大腿用力咬去. “你_”他眼光一颤,一定是感觉到了痛了,手伸到了她嘴巴上,捂着她的嘴,“你这妇人,真是不齿,竟敢咬我!” 她对着他的手指又是一咬,“哼,夫君,你也没比我好,你竟对着我的,我的^” 她可说不出“屁股”二字. 啪!他又打在她屁股上,边打边说:“你知错了没有?下次还敢不敢与自己的夫君作对了?” 好呀你顾止敢打我,她对着他的手掌再次咬去. 他气得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忽然嘴角抿出一丝阴笑来,“好,很好.”手一抓,将她整个人抓起来,举在空中. “夫君我错了.”她可是有恐高症的,情急之下,她只好认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他仰头望她,脸上是得意的笑. “不敢了.”她眼睛红红的,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说. 他满意地放她下来,擦了下她的眼睛,说:“好了,别哭了,都怪我平日太宠你,你竟敢违背我的意思了.你可知道,你当时去跟乌鸦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若是别的什么人,我早将她扔出去了,可是因为是你,我才放任着你.我对你这么好,你下次还敢不敢违背我意思了?” 她撅了下嘴皮子,“都说了不敢了,夫君还问.” 他便从柜子里又找了件衣裙,递给她:“快换上吧.” 她接过便走到床上换了起来. 他坐在那里,喝着茶,在想着什么,而床上的她也在想着什么,她以为顾止现在默不出声是在生她的气. 她想,完了,如果顾止不理她,她在这王府上怎么呆得下去. 不行,能想个法子让顾止消消气才行. 她眼珠子转呀转,呀,有了. 她走到门外,顾止想什么事想得出神,一时也没管她去哪. 她叫青桐给她找了条绑绳,并且一根荆条. 可是当青桐真的将荆条找来时,她撇了下嘴. “青桐,你找来的荆条怎么这么粗呀,你,你想害死我呀!”乔木拍了一下青梧的脑袋. 青桐说:“少夫人,这荆条没有小的了^” “算了算了,为了活命,就多挨点皮肉之苦吧,只希望顾止下手轻一点.”乔木哭丧着脸,晃了下绑绳说:“还站着看什么?快给我绑上呀!” 青桐一怔,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哎呀,什么奴婢嘛,一点也猜不准她的心思,乔木很泄气,这时,芒果与樱花走过来,正好听到了,芒果笑道:“少夫人,您又有新主意了?” 在乔宅的时候,芒果也没少见过乔木鬼点子频出,这会儿,瞧她,竟要人绑了她呢. 于是,芒果很大方地将乔木给“绑”了,樱花看到了,连忙上前帮着绑,青桐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奴婢可以这么大胆,去绑主子的? 却不知乔木的脾气向来如此,芒果与乔木从小一起长大,摸清了乔木的性格,可是青桐才来乔宅不到数月,再加上之前一直给乔枫办事,所以并不怎么了解乔木. 乔木绑好了,对她们说:“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屋来.” “是.”奴婢都退下了,乔木便走了进来,一脚将门给揣关上了. 顾止看到乔木这个样子,幽黑的眸子瞬间一怔. 乔木绷着一张苦瓜脸,走到顾止面前,跪下说:“夫君,妾身知错了,所以效法廉颇给夫君负荆请罪来了,还请夫君学学蔺相如,原谅妾身.” 顾止再也忍不住,正喝的茶都要喝呛出来,他放下茶盏,接过乔木的荆条,笑道:“哪有你这样负荆请罪的?我今日就是不想学蔺相如了,我想学秦始皇赢政了,成不成?” 乔木一怔,“夫君,你不可学赢政,赢政的结局可不好.” ------------- 以下字不算钱: 明天是周一,更新是这样的,分两更,一更七千字以上,第一更时间定在早上七点,第二更时间定在中午一点半.下周大暴发. 这几章节夫妻互动多了些,下一章节开始,会进入一些王府上的事情为止了.不过会尽量不宅斗,写家长里短的. 谢谢支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一 王府上的包子们、缠绵 这是今天周一第一更,中午一点半左右还有一更.谢谢支持! ---------------- 顾止高扬荆条,阴阴一笑,对着乔木的脸就要打下来,乔木连忙低下了头,将脑袋埋进顾止的双膝之中,大叫道:“不要啊,夫君,妾身若是被打毁容了,夫君也会不开心的对不对?” 顾止笑道:“我并不想打你,是你自己说要负荆请罪的。” 乔木将脸在顾止大腿上蹭了蹭,顾止微有些发痒,便扔了荆条,乔木见他扔掉了荆条,这才抬起头来。 顾止抓着她双肩笑道:“你的负荆条请罪这样就算完了?” 乔木伸出双手勾住顾止的脖子,又施展起她的撒娇大法,“夫君哪,你说过你会对我很好的。” 真拿她没办法,平时还很正常,撒娇起来就像个孩子,算了,谁叫自己比她大七岁呢,顾止摇了摇头,将她搂在怀里,嘴唇舔上她的耳坠处,温热的气息便直喷她的半侧脸,听到他那带着炙热的声音:“你说大白天的,要了你,算不算对你好?” 她大惊,这顾止,也太色了吧,连忙推开他要跑,他却拉着她的手不放,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她抱着枕头当武器,心想,这大白天的行这事,不让奴婢笑死她不成,忙说:“夫君,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小丫头! 顾止坐下来,自顾自地脱鞋子。她急了,看来顾止真的想要…… “夫君。你真要这样,也得先去将门给关紧了再说呀。”她摊了摊手,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就让他占一次便宜吧。 他却已将鞋子脱光,心急地爬上床,她退到墙角去,他却不慌不忙地将床帐放下来。 她急了,将枕头扔到他身上,他顺手一接。放下来,笑道:“看你怎么反抗去!” 她苦着脸。现在好了,连枕头都没有了,只能让他吃干净不成? 他已开始在解腰带了,边解边说:“为了节省时间,木儿,你自己解衣裳先。” 哼,这什么人嘛,她逮着顾止不留意的一刹那。直朝床边冲去。 可是人还没跳下床。就感觉自己的腰带被他抓住了。 他阴阴一笑,将她抱着扔到床上,将她的腰带一抽。她的衣裳就宽松了,她连忙捂住胸部。 他一手抓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去解她衣裳。 在大白天的,两个光身子粘在一起,这味道的确不怎么好,因为她生怕什么奴婢闯进来了。 可是顾止似乎丝毫不在意,他亲吻着她的耳朵,然后是脖子,然后便是她的胸部,深深吮吸着她的红果果。 她身体紧绷着,他却毫不留情地直接进入,她全身一抖,双手便环住了他的后背。 平时见他温和儒雅,可在这事上他可是霸道得很,入侵加占有,他进行得十分狼性,他的双手差点将她的胸部给揉成面条了,下体一阵阵震痛,可是因为是在大白天,她只好紧紧咬着牙,不发出叫声来。 可是他那最深的一抵,触上了她那最里的一抹湿润,一阵痛加快感猛然袭遍全身,如万山压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嘴唇一张,大叫起来。 他连忙用嘴唇包住她的红唇,于是,她的叫声消失在他的口舌之中。 过了一会儿,乔木带着微喘坐了起来,顾止已穿好衣裳了,他又回复了温雅的面容,正在翻看着什么。 乔木披上衣裳,有些不高兴,哼,凭什么你想要就得给我,要完了,完全没事人一般?也不知刚刚她有多痛! 顾止看到乔木眉眼中的不悦,知道她为刚才他的强行进入而耿耿于怀,便起身笑着走到门外去。 乔木见他走了,越发生气了,坐下来喝着闷茶,谁知才一会儿顾止就进来了。 他手中竟是一只草蝴蝶! 她一怔,“你怎么也会扎草蝴蝶?” 他轻轻一笑,坐在她身边,手指攀入她发丛中,一阵缠绕,“上回你送了我一只草蝴蝶,我便学着也做了一个。你瞧我学得像不像?” 她抚摸着草蝴蝶,点点头:“夫君哪,怎么什么都难不倒你呀。这蝴蝶叠得像真的一样。可是,这玩意儿一般男人都不会折才对呀,我哥哥乔枫都不会呢,哥哥说,男人的手指可没女孩子那样心灵手巧的。” 他将草蝴蝶放入她衣袖内,说:“本来也不会,练了好几次才会的。因为,这蝴蝶自然是要成双成对飞才好。你折了一只送我,我自然也要送回一只给我,便暗中学习了。” 原来如此。她脸一红,刚才的气全消了,“夫君,原来,你这么在意我送给你的草蝴蝶。” “你送给我的,我都不会不在意的。”他说着,幽幽地凝视着她,她将两只草蝴蝶放在一起,靠在他怀里。 二人温存了一番,顾止便带着乔木来到议事厅。 纪云走了过来,乔木的奴婢青桐也跟过来。 顾止指了指一大叠帐册说:“木儿,你先熟悉一下这些帐本,往后,这些由你来处理的。” 乔木看了看,头脑发晕,说:“夫君哪,其实这帐可以做得更加细致的。” 顾止眼睛一亮:“哦,你有主意?” 乔木点点头,“可以设置成两排,如果两排都平衡了,就说明这帐也无误了。”乔木在纸上比划着,将前世学过的借贷记帐法描述了一遍,顾止一怔,他虽觉得极好,可是一时没能听懂。 乔木便用桌子上的碗举例:“比如,将这些碗分成好几类,有成本类。损益类,负债类等等。每个大类下有科目,比如应收应付,制作成本,经营成本等等,可是他们总的必有关联,一借一贷,到了月底,只要借贷平衡,便表示帐务无误了。并且平时记帐时。也非常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顾止这次听说了。点点头:“你说得好。不过,如今这府上还是实行这一套记帐法,若要实行变革,等由你一一示范给那些分级记帐员们。我这里是总帐,倒是全听懂了。” 乔木说:“其实这方法并不难,只要一讲解就没有不懂的。不过妾身与那些记帐员并不认识,就怕他们不愿意听妾身的。” 顾止眉毛皱了皱,“你是我的妻。谁敢不听你的?再说了。你如今也已有了父王给的一等令牌了,不必怕他们,只管前去下令便是了。” 乔木摇了摇头:“夫君。如此一来,就算他们听从了,也会满心怨气,妾身要的是他们心悦诚服地服从妾身,可不是用这一招。” 顾止略为惊奇地瞥了眼乔木,这个小丫头究竟有多少面?床上时的妖精似火,撒娇时的孩子气,再加上眼前的一脸沉思老成样,真真让他越发对她好奇。 “正好,马上就要端午节了,木儿,不如这节日由你与纪云一起操办。也好与那些姨娘们,奴婢们混个熟些,往后也好对她们发令。”顾止交待下来,“纪云,你带少夫人过去先会会姨娘们,这群姨奶奶可不好对付,若是木儿有哪里不懂的,你帮衬着些。” “是,二郎。”纪云便带着乔木过去了。 纪云将姨娘们都召集起来,乔木见姨娘个个都极听话,当然除了那个李姨娘,以身体不适为明推辞没有过来。 乔木想,这个王府过去被顾止管理得还真好,姨娘中极少有趾高气扬的,就是乔木心下疑惑,怎么姨娘这么多,可是庶子却只有两男一女? 按理说,顾尔衮如此风流,一定不止生这么三个的呀。 乔木问:“纪云,孩子们在何处?” 纪云说:“郎君们恐怕此时正在书院念书。” “带我去看看。” 书院其实是王府中独创出来的一个院子,乔木看到一群孩子端坐案边,一个书生打扮的老者正捧着书给他们教学,不觉一怔,问纪云:“为何有这么多孩子?” 纪云指了指其中几个,说:“那靠最里面坐着的公子,便是我们三郎与四郎了,三郎十五岁,四郎才刚刚五岁,至于别的童子,则都是府上一等嬷嬷的孩子,二郎心善,为了免去这些嬷嬷们的后顾之忧,特准许嬷嬷们的后代也可一并在书院学字。” “什么?’乔木一怔,“你的意思是,我们三郎四郎竟与奴婢们的孩子一起学字?” 纪云眼睛亮了亮,他似乎不知道乔木会这么大的反应,便说:“我们二郎很早就如此分配了。二郎对王爷建议说,庶子本就应与奴族一流相似,免得嫡衰庶盛之事出现。况且,三郎与四郎生母早亡,故也只好随二郎分配。” “不会吧。”乔木大为吃惊,“满院的姨娘,竟生不出一个孩子来?就连这三郎与四郎,他们的生母都已不在人世了?那他们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纪云答道:“二少夫人,您应该知道,我们二郎与王妃感情甚深,二郎的生母与三郎的生母,在产下孩子之后,先后因身体不佳而离世。” 乔木暗自忖着纪云的话,他这话是何意,顾止与王妃感情甚深之后,又来一句二郎与四郎的生母在产子之后都离世,两句话有何联系? 又看纪云言辞闪烁,想说什么又害怕什么,便想,纪云是顾止的心腹,而她又是顾止的妻,纪云自然也是将她视为主子,他一向谨慎言辞,只怕已然告诉她一些内幕,但又不便明说。 细细一想,一定是顾止,爱母亲心切,博小玉不能容人,自然不希望姨娘们的孩子出世,对于有孩子的姨娘也自然是容不得的,所以,顾止便暗中施计。帮母亲解决了这些难题。乔木眼睛一亮,唇角暗笑。倒也不难猜。 这时,孩子们正好放学,因年纪不一,却聚在一起上学,下学时便格外喧哗,乔木看到三郎顾兴与四郎顾叶还没急着走,还在看书,边上有几个孩子年纪也是五六岁光景,聚在他们身边叽叽喳喳的。便走近他们。 顾兴年纪大一些,他似乎一早就知道乔木的身份。连忙起身,对着乔木便是一拜。 “顾兴见过嫂嫂。”顾兴拜完,顾叶马上也学着顾兴的样子,拜了拜。 乔木抱起顾叶,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看了顾兴一眼,顾兴眼中透着一股疏离,这孩子。一定是年少丧母。又没有人真正关心他,便从小心多枝节,便摸了下顾兴的手。说:“顾兴,学业可有进步?” 顾兴恭恭敬敬地答:“不敢说有进步,但每日但凡老师所教,倒没有不懂的。” 乔木看着桌子上的字贴,其中一张写得极为工整,便笑道:“哪张是你写的?” 顾兴指了指最工整的那张,乔木点点头,心想,顾兴都十五岁了,怎么不给他个官职什么的,却让他闲置于王府之上? 这时,小顾叶在乔木膝盖上不安扮地扭来扭去,乔木摸了下顾叶的包子头,对奴婢青桐说:“快去拿几盒云片糕来。” 顾叶摇着小手,他手上都是黑黑的墨汁,一个劲地往乔木脸上贴,乔木笑道:“四叔,你这手上的墨汁,怎么也不洗洗呢?” 顾叶顽皮,不但不去洗,反而擦在了乔木衣服上,擦完了还露着小虎牙傻傻地笑,顾兴连忙喝道:“四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嫂嫂,还不道歉?” 这一喝让顾叶吓了吓,竟扁开嘴哭了起来。 乔木连忙哄道:“四叔弟别哭,嫂嫂没有恼你。”可是顾叶还是哭个不停。 顾兴急了,上前捧着顾叶的脸,重重拍了拍,这一拍竟让顾叶停住了哭,吓吓得看着顾兴。 乔木摆摆手:“三叔,可别这样对四叔,四叔会疼的” 这时,云片糕送过来了,乔木亲自掰开,喂到顾叶的嘴中,顾叶吃得嘴唇边满是糕末,他抬起眸子笑看着乔木,说:“嫂嫂对顾叶真好,这王府上的人对顾叶都不好,连父王对顾叶也不好,只有嫂嫂对顾叶好。” 顾兴一巴掌打在顾叶头上,喝道:“你胡说些什么?王府上的人都对我们极好的,难道不是吗?” 这一打又将顾叶给打哭了,顾叶边抹眼泪边哭道:“谁对我们好了?三哥骗人,就是二哥平日对我们好些,给我们送些好吃的好穿的,我们没了娘,哪还有人待我们好?’ 顾兴急了,忙说:“请嫂嫂休恼,四弟弟今日不知怎么了,满嘴胡话。” 乔木用手绢给顾叶擦干净泪,心想,童言无忌,顾叶说的,没准儿就是实情呢。 也是,一对没有生母的庶子,在府上谁还会看重?必是遭到冷遇了。顾尔衮风流成性,才不管他们呢。 瞧他对自己的嫡子顾止也不见得有多好,更何况这两个还是庶子。 乔木于是拉着顾叶的小手,说:“四叔别哭了,走,嫂嫂教你们舞剑去。” 乔木看见顾叶就想起了自己的亲弟弟乔松,过去乔松成天在院子里舞剑,她天天看,竟也不知道珍惜,与乔松成天吵架,如今嫁了人离了家,才知道,亲弟弟有多好。 所以她便从院子里拾了两极粗大的树干,交给顾叶顾兴手中,自己也拿了一根,说:“你们看好了,我怎么舞,你们也怎么舞。” 乔木哪里会舞剑,可是过去天天看乔松舞剑,不会也记住了一些招式,甩着树干吃力地晃着,顾叶很感兴趣,抬起小胳膊晃个不停,边舞边咿咿呀呀地笑道:“这可真好玩!与三哥的剑一样好玩!” 乔木一怔,手中的剑便止住了,她笑看着顾兴,问:“三叔也会舞剑吗?” 顾兴轻轻拱了拱手,说:“顾兴不才,只是略懂一些而已。” 舞了一会儿,顾叶似乎很喜欢乔木,还缠着乔木的脖子不放开,乔木看了纪云一眼。说:“你先回吧,纪云。我再与叔叔们呆一会儿好了。” 纪云低声说:“少夫人,毕竟是叔叔一辈,虽然四郎年纪小,可也不要过于亲密,免得府上的人,乱嚼舌根。” 乔木点点头,便推开了小顾叶,塞了一块棉花糖给他嘴里,说:“小顾叶乖了。先陪你三哥一会儿。” 顾兴是个聪明人,马上将顾叶拉到自己身后了去。顾叶还想往乔木那边蹭,顾兴一瞪眼,顾兴马上不说话了。 而就在这时,李姨娘过来了,顾叶脸色一变,急忙躲到了顾兴身后,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倒是顾兴镇定,对着李姨娘轻轻一揖:“见过姨娘。” 李姨娘看到乔木也在。笑道:“我瞧是谁呢。原来是二少夫人。二少夫人也这么得闲,竟过来看两个小少爷们?” 乔木随口应了句:“来府上这么久了,也应该认识叔叔们。” 李姨娘从带来的花篮子里取出一些糕点。塞到顾兴手中,笑道:“瞧,姨娘今日给你们带什么来了?都是你们爱吃的。” 顾叶连忙摆着手说道:“我们不吃你的东西,二哥哥说了,你的东西给我们有毒的。” 李姨娘花容失色,顾兴连忙拍了下顾叶的小脑袋,骂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成!叫你别多嘴,你总是多嘴!是不是想我打你?” 李姨娘看着乔木,脸上作出一副戚戚然的表情,说:“这可真让人难受,平白无故的,你家二郎怎么跟孩子们讲这些呀?我什么时候存了要毒孩子们的心了?” 顾兴说:“姨娘休恼,四弟弟不懂事,眼睛不明,谁人不知,姨娘对我们好。这府上,也就是姨娘天天来看我们。” 乔木心想,咦,怎么顾兴与顾叶两兄弟,说的话不一致呢? 顾叶说府上只有顾止对他好,而顾兴却说,府上只有李姨娘对他们好,这可奇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姨娘便说:“唉,我岂会怪责你们?你们也知道,我过去曾怀过一胎,谁知,孩子未出世,便胎死腹中,不但如此,以后却再不能生育,我一直视你们为亲生儿子,可惜,你们何时理解过我的意思?” 顾兴低了下头,“姨娘的恩情,我们自是永不相忘。” 顾叶却撅着嘴不满地说:“姨娘胡说,你才没有视我们为亲生儿子呢,你送糕点给我们,无非就是想拉拢我们罢了。” 李姨娘顿时一怔,顾兴又对着顾叶骂得狗血淋头了。 李姨娘对着乔木哽咽道:“他还这么小,如何会说出这些话来?必是哪个教他说的,可惜了,竟如此挑拨我与孩子们的关系。我又怎么了?满院的姨娘又哪里得罪他了?偏偏暗中施计,让我们姨娘个个都生不出半个儿子来。谁知道呢,叶儿与兴儿的生母,究竟是如何无缘无故就死了呢?别人不知道内情,我岂会不知道?” 乔木试探性地问道:“妾身初来王府,并不知内情,姨娘若是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言相告。” 李姨娘甩着手绢儿擦了擦眼睛,哼了一声,“说便说,我怕谁了?你是聪明人,你也容易想到,如何这王府,只有王妃一人,独生下三个孩子,而我们这么多年轻的姨娘,倒成天与王爷一起,偏是生不出半个子来?纵然有怀上的,都会胎死腹中,我们这些姨娘们生不出孩子来,最得利益的是谁?这人也太狠心了吧。” “这话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呀。”乔木压低了声音说。 李姨娘眼中是不屑,“我呀,在府上呆得也不算短了,如今我怕什么?反正孩子也不能再生了,还怕让他给杀掉不成?” 乔木虽然猜到了她所说的“他”是谁,不过还是故意问道:“哪个他?姨娘所指何人?” 李姨娘拉着乔木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会是谁?这诺大的王府,何人不知道你家夫君心肠有多毒辣?但凡敢与他作对的,哪个有好下场了?可惜呀,二郎手段委实高明,杀人放火竟让人抓不到半点证据,就连王爷都找不到任何借口给他开罪。可惜了,平时这么温和儒雅的一个人,这心肠竟比毒蝎子还要毒!” 乔木说:“这只怕是姨娘误会了,夫君不会这样做的。” “哪里误会了,不信,你怎么问那些姨娘们去,府上的姨娘,哪个不怕顾止?就连奴婢们都可以对姨娘们任意喝斥,这不是顾止从中作梗,还有谁?”李姨娘越说越气,拉着顾兴说,“不信,你也可以问问顾兴!为何让他们与奴婢的孩子共读?这天下岂有王爷的儿子,与奴婢的儿子一起念书的?” 顾兴却比李姨娘聪明,忙说:“不会,二哥一直待我们极好的,只怕是姨娘误会了。” 李姨娘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全是说顾止的坏话,看来她大概忘记了,她现在说话的人,正是顾止的妻。 乔木心下叹息,离开书院时,正好撞见一个女孩子,女孩大约十二岁左右,梳着一对双丫发髻,那女孩身后的奴婢见了乔木,忙提醒女孩说:“二姑娘,这位便是新过门的嫂嫂。” 原来是顾尔衮的二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庶女,乔木朝她看去,人比顾香矮小多了,不过长得倒也是美人一个,想必继承了父母亲的容颜吧,就是好像发育不良一样。 当下,庶女顾嫣对着乔木揖了一揖,乔木笑道:“嫣儿起来,不要客气,这是要去哪儿?” 顾嫣说:“姐姐约了嫣儿一起刺绣玩去,嫣儿正往姐姐那儿赶呢。” “我也去。”乔木看着时间还早,便说。 一路上,乔木不断凝视着顾嫣,顾嫣不像顾香那样活泼,话极少,乔木叹了一口气,也是个没妈的孩子,如果这些庶子庶女们的生母,真的全是顾止害死的,顾止也的确是太狠毒了。 可是,正如李姨娘所说,不是顾止还有谁?博小玉是没这种大脑的,也只有顾止,杀人于无形,手段高明,外表如玉,乔木心里一阵难受,她已经爱上顾止了,可是顾止却是如此狠毒的一个人。 她天生对狠毒的人有着惧怕,可惜是前世受了父亲的阴影所致,她一直认为,心肠够狠的人,也总有一日,会狠得下心离开自己最爱的人,哪怕爱情也不能挽留他,因为,正如上回那个奴婢对顾止的评价,他根本就没有心。 没有心,就不会有情。 她叹了口气,也许现在对顾止下定论真的是太早了,顾止一直对她都是这样好,也许是她误会他了。 正想着,转眼已到了顾香的绿纱窗下。 顾香正身穿一袭蝴蝶羽衣,长长的黑发垂到腰际,她轻伏案几,手中握了一款毛笔,脸色安闲,如此绝症的脸蛋儿,外加如此优雅安静的神情,就连乔木也不觉看呆了,这样仙子般的人物,怪不得到现在都还没有订婚,来求婚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可是,这天下会有怎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除了顾止,顾止与她是一样的风华绝代,可惜,顾止偏偏是她的哥哥。 顾嫣见到顾香,二人手挽在一起,顾嫣脸上不再是紧绷着的了,很放松地笑了,顾香拉了乔木的手说:“难得嫂嫂今日也来找香儿耍,可得在香儿这儿留膳不可。香儿今日可要与二哥抢一回嫂嫂。” --------- 下一更新时间是在今日中午一点半左右.(未完待续) 七二 王府双扣大赛 这是今天第二更,今天七点已发了第一更《王府上的包子们、缠绵》,亲们别忘记看了哦. ------------- 乔木被顾香拉着坐下来,奴婢上来给三个女孩一人一碗酸梅汤,在酸梅汤边上还放了一些冰糖。(.) 乔木看顾香往酸梅汤里放冰糖,笑道:“这酸梅汤喝的就是酸的味道,如何又放冰糖了?” 顾香轻轻一笑,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沾了一下糖,放在嘴里一吮,说:“嫂嫂不知,我呀,最喜欢吃甜的,偏偏这酸梅汤极为好喝,母亲吩咐每天都要喝一碗,可是我嫌它太酸,便要放糖才喝得下。” 乔木说:“母亲可对香儿真好。” 顾嫣也笑道:“可不是,就比如姐姐的每日饮食,都是由母亲一一给制定的,哪些吃了养颜,哪些喝了可增高,一一调配,我们都羡慕极了。” “哪个羡慕哪个了?”忽然,一声清亮悦耳的声音传来,乔木回头一看,只见珠帘掀起,走来一个长长高高的女孩子,也差不多同纪,头上珠玉满披,也是一身贵气。 她身后跟着同样贵气的几个同年女孩,都奔过来,握着顾香的手说:“我的小郡主,是不是又有人羡慕你了?你便是王妃王爷的掌上明珠,上头还有两个风采绝代的哥哥宠爱着,任谁都会羡慕你呀。” “你们玩好了,就来我这里胡闹,也不知今日我嫂嫂也在吗?”顾香假装生气嗔怪道。向乔木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与我也算是闺中密友,今日她们来我这儿耍呢。这高声叫唤的这位,叫江琴儿。是左将军的女儿。” 众女孩朝乔木齐齐射去目光,乔木笑道:“不知各位今儿来,尚未准备什么见面礼给各位,可真真不好意思了。” 顾香用手指戳了下江琴儿的额头,笑道:“嫂嫂客气作甚?给她准备什么薄礼?每日她们来我这儿,蹭去的东西都数不胜数了,是吧?” 江琴儿努了下嘴。拉了顾香的手看着乔木说:“呀,香儿。过去以为只你一人,长得国色天香,不像你来了一个天仙似的嫂嫂!怪不得你二哥会对她如此钟情,的确是长得娇美如花呀!” “琴儿可真会说笑。”说得乔木不好意思极了,伸手抚了下头发。 顾香白了江琴儿一眼:“我二哥眼光可高着呢,不好看的哪能入了二哥的眼?” 这时,江琴儿身后的几个女孩手中,各自都拿了一块锦帕儿。顾香说:“原来你们正在纳花儿呀。我瞧瞧。你们做得如何了?” 顾香看到这些手帕上的花,要么纳得不深,要么花边脱落了。顾香摇摇头:“我都教过你们好几遍了,你们呀,手笨就是手笨,还是不会。” 江琴儿打了个哈欠,“这不就等着香儿你帮我们扫尾吗?” 顾香哼了一声,将手帕儿扔到顾嫣面前,说:“嫣儿,你帮姐姐将这些手帕儿扫尾一下。” 顾嫣被顾香当成了劳动工具,却没有一丝怨言,拿起手帕儿,重新将那些花儿给绣进去。 乔木看顾嫣的针法也极其熟练,便说:“嫣儿,你的刺绣也极好呀,我看你这绣法,我与娘家的嫂嫂倒极相似。不瞒你说,我那嫂嫂还会绣双面绣呢。你会吗?” 顾香马上接了口说:“嫣儿也会双面绣的,就连我都比不上嫣儿的刺绣呢。” 顾嫣连忙说:“姐姐琴棋书画样样比嫣儿好,嫣儿哪里敢与姐姐比。” 顾嫣的声音轻轻的,一副怯弱的样子,顾香笑着刮了下顾嫣的鼻子,说:“知道比不过我就好。” 这时,姑娘们全坐下来,顾香说:“人都到齐了,我们来玩击鼓传花吧。” 江琴儿摔着手臂儿说:“不好玩,天天都是玩击鼓传花。” 顾香撅了嘴说:“那你们有什么新建议?” 江琴儿眉毛一耷拉,叹息道:“其实最近我都心烦死了,哪里还有心情玩?” 顾香笑道:“你烦什么?我猜,你一定是得了相思病了。” “呀,好你个顾香!”江琴儿打了顾香几下,顾香说:“我偏要说!嘻嘻,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我这儿跑,不就是想看我大哥吗?不过,可惜今日大哥外出办事去了。你想见也见不了。” “你_”当着乔木的面,顾香就这样说,江琴儿脸红到脖子根,这时,其他几个姑娘也同时取笑她,“是呀,琴儿,过去你痴恋着顾家二郎,可惜人家二郎早已订了婚室,又对你无心,你便舍了二郎,如今又看上大郎,好你个琴儿,一门心思想往摄政王这儿钻,可是为了什么?” 乔木一怔,这个江琴儿,喜欢大郎顾荣?难道她不知道顾荣已有正室吗? 却见江琴儿已是面红如龙虾,将脸扭到一边儿去,不理众人。 顾香笑道:“其实我这两个哥哥呀,真的是人见人爱的。(.无弹窗广告)尤其是我二哥,为人温和,不但孝顺父母,宽待弟妹,就连国中的百姓,也都承蒙二哥的恩赐。” 乔木一怔,“城中的百姓?” 顾香点点头:“嫂嫂不知,二哥乃是极受百姓拥护的,但凡二哥的军队所过之处,从未发生过烧杀抢掠之现象,二哥勤于练兵,又爱民如子,每回二哥打战,百姓都会送二哥至城外十里处,唏嘘不止,甚至纷纷自发充当后勤呢。” 顾香话音刚落,顾香身后的丫环梅香也忍不住开口了,“虽然主子们说话,我们作奴婢的是不能插嘴的。可是,顾将军真的是对我们百姓太好了。奴婢在进入顾家之前。还在爹娘身边时,爹娘村子里有强盗来袭,顾将军知道了,百忙之中,只用区区十来人,就用妙计将数千人的强盗全抓起来了。当时,我爹娘都被强盗抓去了,还是顾将军亲自救出来的。为报顾将军大恩,我便进入顾府。给郡主作奴婢。” 原来顾止还有这事,乔木心下纳闷。李姨娘说顾止心如蛇蝎,自己院子里的奴婢说顾止外表温和,内心狠毒,而顾香则说顾止孝顺爱妹,顾香的奴婢梅香又说顾止爱民如子,顾止呀顾止,你究竟是什么样的? 乔木想着顾止的那俊美无双的脸,那双从来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顾止在每个人心中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提起顾止,就有这么多话。可是,顾止就是顾止,他似乎从来不理睬别人的议论。 这时,膳食摆上来了,乔木说:“我还是先走了罢。” 她想与顾止两个人共餐。 顾香却拉着她的手不放:“好容易来一趟,嫂嫂怎么就走了?嫂嫂与二哥有的是时间一同用膳呢,偏生得这么急么?”边说边打发奴婢去跟顾止说,乔木今日留在这儿用膳了。 乔木嘴一扁,好吧,便留了下来。 吃完了饭,顾香与江琴儿找不到新玩意儿玩,便问乔木:“都说嫂嫂聪明,嫂嫂想一个主意玩。” 乔木说:“我哪就有主意了?” 顾香拉着乔木的手笑道:“我知道嫂嫂一定有的。二哥都说嫂嫂聪明。” “是吗?你二哥真的这样说过?”乔木脸红了,“那你二哥还怎么说过我?” 顾香笑道:“嫂嫂这么急着想知道二哥怎么提嫂嫂的?那等嫂嫂先想出个主意了,我再告诉嫂嫂。” 这个顾香!第一印象还挺文雅的,原来也是个调皮鬼。 而且对顾嫣还挺高傲的,大家千金出来,都有着公主病,一点不假,乔木看着顾香心想。 “好,好,好,我就说一个好玩意儿,包管你们从未玩过的。”乔木眼睛一眨,“那便是,打双扣。” “双扣?”女孩子们都傻了眼,“何为双扣?” 乔木轻轻一笑,“先叫人取一张大纸过来先,然后裁成大小一样的五十六张,我再教你们怎么玩。” 顾香连忙让人取来纸,照着乔木的吩咐,裁成五十六张,并在每张纸牌上面都写上中文数字,从一一直写到十三,然后,还有四张是写着大王二字的。 乔木便一一教她们,纸牌哪个最大,哪个吃哪个,然后便四人坐一起。 在乔木的教导下,女孩们马上就会了,纷纷抢着要玩。 “不急,一次只能坐四人,先上来三个人,我与你们玩。香儿,来,我们作对家。”乔木指示着。 很快,各人都坐好了,江琴儿坐在顾香的身边,顾香坐在乔木的对面。 顾香琴棋书画很不错,可是玩牌却是个傻子,乔木好几次就要赢了,都是因为顾香,差点输了,最后乔木只好自己先将牌出完,顾香自然成了最后一名了。 江琴儿拍着手掌说:“这个可真真好玩!顾香,这回你可有一样不如我们了吧?你玩这个就不如我们!” 顾香眼睛红红的,说:“再来,再来。” 乔木却摆摆手,指着江琴儿说:“我可不要与顾香作对家了,江琴儿,你坐到我对面去。” 换成江琴儿是对家了,这下好了,顾香与顾嫣两人成为对家,她们输得极惨。江琴儿高兴的与乔木击了下掌,“乔木,看来我们的搭配,是天衣无缝的!” 乔木与江琴儿果然天下无敌手,女孩们个个败得极惨,正当乔木与江琴儿乐不可支之时,忽然一声大喝声,吓得乔木手上的纸牌全掉在地上:“香儿!你可真是太让娘亲失望了!你在干什么?玩麻将吗?” 乔木回头一看,呀,正是博小玉! 众人立马下跪,顾香吓得都跌坐在地上了,还是顾嫣将顾香拉起来。 “母亲,孩儿不是在玩麻将,孩儿是在双打双扣。”顾香战战兢兢地回答,双脚抖个不停。 “什么?打双扣?”博小玉面如白石,看着一桌子的纸牌,傻了眼,“这,这,这究竟是什么?” 乔木想,完了,与其让别人说出来,不如自己招了吧,便说:“母亲,这便是双扣游戏。” “我没问你话!”博小玉一看到乔木,就是一顿臭骂,“本宫说话!由不得你这样的人插嘴!” 顾香说:“可是母亲,这打双扣是什么玩意儿,倒真只有乔木才知道,因为,就是乔木想出来的。” 博小玉冷笑道:“原来是你,指使本宫的宝贝女儿玩这种低劣的游戏!本宫就是知道,你这样的人,哪还能想得出什么别的!” 乔木心想,早知道就早些回去了,看来又要忍受博小玉的痛骂了。 顾香却在一边帮着乔木说:“母亲,你不要怪嫂嫂,这个游戏,真真好玩,母亲也会喜欢上的。” 博小玉大声笑起来,“本宫会喜欢这种人想出来的游戏?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母亲,刚才嫂嫂与江琴儿双人搭档,我们众人没一个敌得过她。这真真很好玩呢。”顾香说着,博小玉的脸变黑线了。 “香儿从不喜欢玩这种东西,遇上了她,倒喜欢上了,可见这玩意儿有多毒害香儿!”博小玉气得重重捶了下桌子。 乔木说:“其实母亲并不知道这游戏的乐趣,妾身敢肯定,这游戏,父王与母亲若是一起玩了,也会成为无坚不摧的良好搭档。” 这话说中了博小玉的痛处,她马上变得感兴趣起来了,“当真连王爷也会喜欢上?” 乔木点点头,想起上回在乔家玩时,就连乔越都着了瘾头,爱不释手。 博小玉厉了色说:“那好,你且陪本宫玩玩!若是能让王爷喜欢,本宫会好好赏你,若是不能,本宫可不会放过你!” “是,母亲。”乔木舒了口气。 接下来,乔木便好说歹说,将博小玉教会了打双扣,博小玉果然入了迷。 于是,乔木,江琴儿,博小玉,顾香四人坐一起,又开始打双扣、。 博小玉简直比顾香还要笨,一直是输,乔木打得有些累了,反正又不打钱,无钱可赚,便有些心烦,说:“母亲,今日晚了,孩儿还要回去了,夫君等急了,江琴儿也要回去了。” 谁知,博小玉却拉着乔木不放:“那好,让江琴儿先回去,这些闺秀们也应该回去了,不过,你可不能走,对了,让阿止也过来,一起玩双扣!” 乔木傻了眼,早知道不教她玩了,博小玉竟是个玩起来就不知道睡觉的人! 下一更新时间为明天早上十一点.(未完待续) 七三 端午 亲,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一个小时.明天会准时的. ------------- 那些闺秀们都走了,博小玉着人去叫顾止了。 很快,顾止就过来了,看到乔木与自己的母亲妹妹围着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纸牌,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奇。 “顾止见过母亲。”他微微一揖,博小玉就拉着顾止坐在刚才江小琴的位置上,说,“阿止,木儿发明了一种新玩意儿,叫什么双扣的。三缺一,你来了正好顶上。” 顾止一怔,母亲竟这般亲近地叫乔木“木儿”了,难道母亲不再怪乔木了? 又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乔木,乔木五个手指抓着纸牌,正也看着他,顾止便笑笑:“木儿,你这种新发明,是怎么玩的?既然能让母亲感兴趣,说明必不简单。你快教教我。” 乔木一怔:“夫君,你真感兴趣?” 博小玉抢着代顾止回答:“本宫感兴趣的东西,阿止当然也会感兴趣了。” 乔木撇撇嘴,走到顾止身边,示范着教他。 “拿牌不是这样拿的,要这样。”她将纸牌放在顾止的五个手指中,顾止的手指细长,骨头突出,像玉石一样好看,手指嵌着纸牌,俨然像是现代人玩牌的感觉。 她笑道:“夫君哪,你可真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 顾止轻轻一笑,“那你坐在我对面,是不是就是我的对家?” 乔木点点头:“我们要配合得好。才能赢了他们两家。” 顾止点点头,“那开始吧。” 乔木与顾止搭配。倒也极合适,顾止聪明,这打牌也下得聪明,战术频发,博小玉输给了自己的儿子,倒也不气,一直玩了三更,博小玉才打了个哈欠。 “乔木,你想的好主意。不过。”博小玉看了在座的睡意朦胧的众人一眼,“以后。大家都注意了,这双扣乃是本宫想出来的,并不是乔木想出来的,知道吗?” 乔木一怔,耷拉下来的眼皮马上抬了抬,哼,这个博小玉,就知道。想要学去她的技术。然后去讨好顾尔衮。 顾止轻轻翻动纸牌,说:“母亲,反正。这双扣也需要一个搭配极好的对家,母亲不如带着木儿一起去,向父王请示有这么一种游戏,如此,若是母亲有哪里还不了解的,木儿也会在一边帮着。” 博小玉点点头,犀利的目光扫过乔木的脸,“本宫正在此意,乔木,你且给本宫记得了,在王爷面前,可不能说这玩意儿是你想出来的。这双扣乃是本宫想出来的,知道吗?” 乔木打了个哈欠,困死了,这个博小玉有完没完? “知道了,母亲。”她扯动嘴角强装笑颜,其实很想趴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博小玉满意地点点头,站了起来,“乔木,端午节就要到了,明儿,你与本宫一起去料理端午节的事吧,阿止军务忙,这端午节这样的小事,就别让他忙活了。” 这话如一泼凉水,直淋到乔木头上,将她全部的睡意都淋出去了,她浑身一激灵,怔怔地望着博小玉,啥?博小玉要支开顾止? 难不成她又想打她五十棍棒? 后背升腾起一股寒气,正惊呆间,顾止说:“是,母亲,那么孩儿明日一早,便去军营了,木儿初来乍到的,若有何不明白的,还请母亲多多提点。” 这个天杀的顾止! 竟同意了博小玉的要求! 乔木面皮子都抽搐起来了,睁大了眼睛看顾止,顾止送博小玉走了后,又拍了下顾香的肩膀,说:“香儿,早些休息吧,我与你嫂嫂先回去了。” 顾止拉着乔木就走。 夜色深幽,风有些凉,得得乔木薄薄的衣裳轻轻飘起,顾止一把搂紧了她,将嘴唇在她额头上蹭了蹭,说:“冷吗?” 她回头看他,清冷的月光中,他一头青丝高高束起,长长的紫色发带随风飘扬,玉白色交领长袍被风吹得簌簌响,宽大的衣袖与曳地的裙摆飘逸地扬起,他面如郎月,眉眼中隐现一缕飘逸。 她不觉看痴了,将头依在他宽大的怀中,他拿脸蹭了蹭她的脸,她的脸像鸡蛋一样娇嫩,而他的脸像风沙吹得有些粗糙,她感觉很踏实,便主动勾住他脖子,看到他的嘴唇,掂着脚尖,壮着胆子亲了亲。 他略有一怔,这小丫头还挺主动的,手下意识地便捧着她羞红了的脸,她仰视着他,在她眼中,他看到她对他的爱慕,与强烈压抑着的迷恋。 他是个情商很高的人,知道这个小丫头是爱上他了,并且爱得很深,也很压抑,她生怕他不如她爱他那般爱着他,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可是刚才那轻轻一吻,已将她的小心思泄露得一览无遗。 他内心涌起一阵激情,夜凉如水,他抱着她来到树下,将她轻轻放在草丛中,然后也搂着她并肩坐下。 “夫君不想睡?”她紧紧贴着他的胸怀,一刻也不想离开。 他亲吻着她的脸蛋,温热的气息将她的脸蒸得像一块新出炉的松糕,边吻边说:“明日我要去军营,不过你放心,母亲一定不会为难你,母亲乃是想帮你建立权威。” 她一脸失望,“夫君何以见得?”博小玉一直是不喜欢她的好不好?怎么可能还帮她建立权威? 他吻到她后颈上,说:“是不是,你明天便知道了。”依她的聪明,不会找不到原因,他故意不说出原因,让她自己去想。 她被他吻得火热,想到这几日与他天天粘在一起。明日他便要去军营,眼中便是深深不舍。说:“夫君,你明日去军营,何时回来?”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你希望我何时回来,我就何时回来?” 她脸红了,低下了头,试探性地问:“难道夫君听从妾身的吗?” 他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万种柔情:“木儿。我明日,去军营。处理好事务,便马上回来,如果顺利的话,午时便可归来,到时候,木儿亲自做苦瓜给我吃。” 她眼睛亮了起来,“夫君,我一定做最好吃的苦瓜给夫君吃。” 他将她紧搂于怀。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木儿,其实,我也是一刻也离不了你。” 他的嘴唇蹭着她的后耳坠。深深地说。 她一怔,急忙抬起头来看着他:“夫君,不骗我?” “不骗你。”他捧着她的脸,一阵热吻。 舌尖肆意入侵,与她的舌头绞在一起,她环住他的腰,一刻也不舍得放开,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早就爱上了他,并且对他如此迷恋与依赖。 忽然,光当一声,草丛中,一个水桶滚落下来,正要砸在乔木头上时,顾止马上伸手一接,将水桶给劈开。 “谁?”顾止声音一高,拉着乔木站了起来。 黑暗中,青桐走了出来,她衣裳全湿了,慌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二郎,少夫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正好打水从此地路过,无意间水桶从手中滚落,奴婢……” 顾止说:“好了,你提着水桶下去吧。不必害怕,我与二少夫人都不会因这种事,吃了你。” “多谢二郎,多谢二少夫人。”青桐提着水桶,如飞离开了,乔木伸手抚平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说:“真奇怪,怎么青桐打水会从这儿经过?” 顾止将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往怀里一搂,说:“不早了,木儿,我们也回房吧。” 第二天,顾止天未亮便去军营了,打算早些处理完,赶到午时回来,吃乔木做的苦瓜。 博小玉带着乔木去打点端午节的事。 乔木起先还战战兢兢的,后来果如顾止所言,博小玉根本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反倒像真的要给她树立权威。 “这些权仗你全拿去。”博小玉将一些令牌交到乔木手中,说:“若有不认识你的下人,你给他们看这些,他们必会听你的了。久而久之,他们也会习惯服从于你。” “是,母亲。”乔木接过。 端午节要采办的东西挺多的,纪云写了一大堆,报给乔木听:“金丝麻袋,用于装粽子的,金丝绳,彩编蛋袋,鸡蛋与粽子,还有锦缎,香酒,等等。” 乔木一一记入帐中,纪云采运过来后,乔木再令人一一清点过。 奴婢们见博小玉与顾止都这么宠着乔木,哪个还存了豹子胆再对乔木不敬? 个个都对乔木点头哈腰的。 乔木叫来了各奴婢,让她们排成几排,大声宣告:“我是初来,这府上各样的事务,可能都不及你们熟悉,所以,我很需要各位与我同结一心,共同管好这个王府。我知道各位也都有难处,可是请各位将心比心,如果你们用心做事,这府上的赏赐是少不了的,若是将事情给搞砸了,不但你们还要重新忙活着,你们连赏银都会没有了。这多不合算。况且,二郎平时在府上时,制定的规章制度一向是赏罚分明的,如今二郎既然将管家一事交于我,我必然严加执行,该罚的,我决不手软,所以,还请各位可以配合,哪个努力的,勤快的,哪个偷懒的,请用你们的事实说话。我乔木决不循私,公平对待!” 一席话,说得众奴婢心悦诚服,想不到新来的二少夫人,是这样有口才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魄力。 于是,奴婢们便更加认真做事起来。 这当中还有几个不服的,比如上回被打了板子的杏花,还有翠花,私下里议论道:“二少夫人说什么决不偏私,公平对待,可是我看她对她娘家带来的两个奴婢就好过我们。不如我们故意让那个叫什么芒果青桐的,犯点错。看二少夫人怎么罚,如果二少夫人不罚,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杏花说:“青桐平时与我交好,就不要打她主意了,倒是那个叫芒果的,为人极清高,只与樱花一人交好,向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对付她一人便得了。” “成。”翠花点头。 于是。翠花故意对正在忙上忙下的芒果说话,而杏花则偷偷地将芒果正在清点的彩编蛋袋拿了三包。溜走了。 翠花见杏花得手了,便也离开,回头一看,呀不错,一包有一百袋,一共有三百袋,看来这会儿芒果可是要好好受罚了。 在清点彩编蛋袋时,纪云果然发现少了三包。他逐个调查。发现是在芒果这一关节上出了问题,便报给乔木听。 乔木一怔,连忙摇着头说:“纪管事。这不可能的,芒果的为人我很清楚,她虽然平时有些懒,可作事还是很懂分寸的,她是不会私藏了三包蛋袋的。” 纪云叹了口气:“可是二少夫人,调查结果便是在她这个环节出了问题,不管是不是芒果私藏起来,她都是要负这个责任的呀。” 乔木皱了下眉毛,这时,樱花进来了,她说:“二少夫人,奴婢发现了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乔木说:“你且讲。” 樱花说:“奴婢适才看到杏花故意与芒果说话,吸走芒果的注意力,然后翠花趁机拿走了三包彩锦蛋袋。奴婢不知杏花与翠花这种做法是何意,只知必然会对芒果不利,便来向二少夫人禀报。” 乔木听了,顿生怒意,“原来是这两个奴婢搞得鬼!” 纪云说:“二少夫人,虽然这两个奴婢胆大包天,可是,如此证据却是显明了,错在芒果。”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包庇那两个罪人,却要惩罚一个无辜的人不成?”乔木恼了,重重拍了下桌子。 纪云轻轻一笑,手中的扇子摇了摇,说:“二少夫人不必着急,过去二郎就一直交待在下,要看紧翠花与杏花二人,说此二人对二少夫人心怀不敬,谁想,真给二郎给料中了。” “什么?”乔木不解,“被我家夫君料中了又如何?难道夫君一早便已有了对策吗?” 纪云看着乔木的眼睛,笑道:“二少夫人不必担心,这芒果虽然是被人所陷害,可是她也的确是自己不小心,失了这三包蛋袋,幸好只是蛋袋,若是别的什么珍宝,岂不损失大了?所以,这芒果也是该罚的,不罚,她就不会长见识。” “芒果的确该罚,可是,翠花与杏花呢,就不该罚吗?”乔木叹了口气,“不过,既然这两个奴婢是成心要陷害芒果,必定早作好了准备,一时只怕找不出证据证明是她们做的好事。” 纪云微微一笑,说:“二少夫人,其实,小的一直派人在跟踪着这两个奴婢,翠花已将这三包蛋袋藏到了芒果的床底下,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早有人将那包蛋袋,重新拾起来,如今,正是放在了翠花底底下了。” 乔木眼睛一亮:“妙计呀!现在,看翠花怎么说?她会用这一计来暗算人,想不到也有人用同样的方法暗算她!妙呀!真是太妙了!” 于是,乔木拍案召集众奴婢,当众宣布蛋袋少了的事,并说:“这彩锦蛋袋全是少女手工编辑而成,用的全是金丝锦,价格可是不少,却有人偷了私藏。为了查出是谁藏了的,每个奴婢的床铺,都要细细翻查,不得有误!” 翠花在一边抗议道:“二少夫人,既然这蛋袋乃是芒果弄丢的,只消查芒果一人的床铺便好了,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将每个奴婢的床铺都查一下呢?” 乔木冷笑道:“怎么,你不愿意将床铺容我们搜查吗?莫非,这蛋袋就是放在你的床下?” 翠花忙说:“请二少夫人明查,奴婢岂敢?” 乔木目光一厉:“给我先搜翠花的床铺!” 当那三包蛋袋在众人眼中,从翠花床下翻出来时,翠花大惊失色,连忙大叫:“二少夫人,这不干奴婢的事呀!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的!” 乔木对众人说:“如今证据确凿,翠花,你还有什么话说?依照规定,你要被打入涣洗司里,以后,再不得出来服侍夫人姑娘们,并且,还要连扣三个月的工钱!” 这个涣洗司里的奴婢,一般都是罪奴,顾尔衮是当今摄政王,所以,也在自家王府里备了个与皇宫差不多的涣洗司,一般进了涣洗司,不但工钱比三等丫环还要少,而且人身不得自由,几乎每日都要对着成堆的衣服,不得出涣洗司半步。 翠花连连求饶,可是已有人上前要架着翠花走了,翠花情急之下,招了出来:“二少夫人,这一定是杏花陷害奴婢的!这藏三包蛋袋的地方,只是奴婢与杏花知道,可如今却反而被藏在了奴婢床下!杏花,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杏花大惊失色,“你……你胡说些什么?二少夫人,你不要信她!她自己不得好死,倒想拉一个来垫背的!” 翠花满脸抽搐着说:“好呀,杏花,你如今竟一点都不认了!好!那我全招了!”于是将与杏花如何合谋,如何一同陷害芒果的事,都讲了出来。 下一更新时间定在明天十点.(未完待续) 七四 家合万事兴,缠绵又悱恻 亲们,昨天停了电,后来来电了网线又被舒舒给拧坏了,后来弄了半天结果没更新,真不好意思,舒舒真不是有意的,请亲们相信舒舒,舒舒一向更新量大,准时,不会再有这事发生了.谢谢! ---------- 杏花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乔木阴阴一笑,对纪云说:“如今,杏花与翠花合谋陷害芒果,证据确凿,纪总管,依据法规,该当作何处理?” 纪云摇了摇扇子,“回二少夫人,依握规定,但凡谋害同僚,掀起内乱者,轻则打发入浣洗局,重则绑出府外,永世不得入府。如今此二婢又私藏用具,二罪并罚,只怕,纵然是将她们绑了,投入河中,也是可以的。” 一席话说得杏花与翠花连连求饶。 乔木拍了下案几,正色道:“家有家规,我之前就说过,只要触犯家规者,一律平等,决不轻饶!杏花,翠花,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只怪你们二人心术不正!” 于是,乔木令人将这两个奴婢打入浣洗局内,克扣半年工钱。 乔木这一发威,众奴婢个个都不敢再造次了,这一上午倒也顺利得很。 乔木看看午时就要到了,顾止指不定就回来了,便急急让奴婢们轮流去用膳,另一方面她则去向博小玉报告一早上的事宜。 博小玉的眼线早就知道乔木一早上勤勤恳恳,忙上忙下的,并且还能识别出奴婢的陷害,还处理得如此干净利落,自此人心大快,乔木的威望颇有提高,心下不觉对乔木有些刮目相看。 “起吧。木儿。”博小玉对着曲身拜礼的乔木说,“这儿有几个鸭蛋与红丝绳,你拿两个,你戴身上一个,阿止等下也戴一个。” “谢母亲。”乔木接过。 明天就端午节了,这边有个风俗,但凡端午节前一晚,都要在床头准备红丝绳与红鸭蛋儿。第二天一早便戴在脖子上,相互撞破。才预示一年的吉利。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乔木心里很开心,博小玉竟亲自赐鸭蛋儿给她,说明她至少没向最先那样充满着敌意了。不过博小玉也许是为了乔木继续教她玩双扣,她还希望用双扣赢回顾尔衮的心呢。 还有大把用得上乔木的机会呢,所以才对她好起来――乔木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博小玉打什么主意。 乔木然后便去厨房里做苦瓜去了。 厨房里的李妈妈这会儿对乔木再不敢不恭敬了,满脸堆着笑,乔木也不计较她之前的无礼,反而左一个“妈妈”右一个“妈妈”地叫。叫得李妈妈心里甜甜的,不自然就会与大少夫人相比,唉,还是二少夫人有教养,待人好呀。大少夫人天天只会对她喝斥,哪像二少夫人这样宽容待人。 于是。李妈妈便叫众厨子说:“你们都得好好听二少夫人吩咐,若是让二少夫人不满意了,我李妈妈第一个就要扒了你们的皮!” “是,李妈妈。”厨子们齐声喝道。 顾止从军营里回来。一定很渴,于是乔木先炖了碗豆腐苦瓜汤,在汤里放了一些枸杞,滋补极了。 苦瓜最适合的是与蛋同炒,便又做了碗苦瓜炒煎蛋。 不过与蛋炒的苦瓜要先处理一下,如不处理直接炒,这味道会极苦,虽然顾止爱吃苦味,可是会与鸡蛋的鲜味相冲突,所以,事先得将苦瓜去头切两段,用热水烫淋一会儿,再淋点蜂蜜,这苦味便可去除不少了。 然后还有豆豉烧苦瓜,这个苦瓜要先放入开水锅中焯过,再将油烧沸,下入苦瓜煎至两面呈金黄色后,放入大蒜片、盐、红油、味精、豆豉和水烧入味便可。 还有便是苦瓜盅。 苦瓜盅可是乔木最喜欢吃的菜肴之一了,做法极简单,先将苦瓜切成八小段,再用手将八小段的各个瓤给去除掉,便是八个小盅了。然后在苦瓜盅下端放上胡萝卜作“盅底”,在“盅”里塞入剁碎的排骨,便是了。 再一个个放入锅内蒸,浓香扑鼻。 都做完了,乔木又别出心裁想到做一碗面疙瘩。 面疙瘩乃是南方民间美食,就是当面粉拌成细长如驴唇的一小长瓣,并在上面划出一小口子,状如疙瘩,咬上去细细滑滑,极有韧性,口感比凉粉还要好。 乔木做的面疙瘩里放了补身子的山药汤,然后,便听说,顾止回来了。 乔木心里一兴奋,对奴婢樱花说:“待会便差人将膳食端到我房间里去,记得了,要一样也不可少。” “是,少夫人。”樱花答。 乔木急匆匆地往回赶,顾止已走入房间里。 他今日没有赶上府上的午膳,便回到自己房内,想与乔木一起用餐,青桐给他端了一盆水,他洗了下脸,便脱下外面的铠甲,青桐送上丝质深衣给他,乔木正好赶到,见青桐要给顾止换衣服,心下不悦,走上去对青桐说:“青桐,你也累了,你自己去用膳吧,这儿由我来。” 青桐眼睛闪了闪,似乎极不高兴,揖了揖便走了出去。 顾止正在卸铠甲,见乔木,眼睛一亮,“木儿。” 声音温和带着企盼,乔木合上了门,亲自给顾止换衣裳。 当她的手伸过去给顾止系腰带时,顾止忍不住拉她入怀里,对上她的红唇一阵碾压。 温热的兰花气息喷入她口齿之间,他双手紧紧箍着她,忘情地吻她,她闭上眼睛,将双手紧紧缠上他的腰。 吻了一会儿,他捧着她的脸,幽幽的目光凝在她脸上,他的腰带还没有系完全,衣裳半敞着,她将头靠在他胸肌上。 “夫君,我好想你呀。”她说。 “我也想你,便早早赶回来了。”他抚摸着她的脸,心想,她似乎有种奇怪的魔力,竟可以让他心乱到这个地步,可以如此心急如焚地赶回来,只为了再与她这样抱抱。 她心里一暖,这时。门小声敲了敲,樱花的声音:“二郎。二少夫人,饭菜已端来了。” 她便与他在案上相对而坐,“进来吧。” 案几上摆了一桌的菜,他看了,笑道:“木儿,你怎么做的全是苦瓜?你自己呢?” 她夹了一把苦瓜放入他碗中,“夫君,其实木儿可没夫君这样挑食的,木儿虽然不喜欢吃苦味的。可是,这苦瓜也可以做得好吃的。” 他尝了尝,说:“的确是好吃,苦而不涩,油而不腻。木儿,有妻如此。真是夫复何求呀?” 他说着,捧住了她的下巴,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来。夫君,这豆腐苦瓜汤要多吃,很补的。”她边说边舀了碗到他手中,他捧着,也亲自给她舀了碗,“木儿,你也要多吃些,早上,可将你累坏了吧?我听说,你早上处理得极好,深得母亲赞赏。” 她说:“呀,夫君,你的眼线给夫君通风报信可真迅速。” 他笑笑,这会儿视线投向桌子上的那碗面疙瘩上,:“咦,为何会是这疙瘩汤?” 她说:“夫君哪,这苦瓜呢,又名叫疙瘩瓜,所以,妾身便同烧了一碗疙瘩汤,疙瘩瓜配疙瘩汤,岂不很好?” “好个疙瘩瓜配疙瘩汤!”他轻轻一笑,“木儿的想法总是如此独特。不过,你可知,这苦瓜还有个名字,叫君子瓜?不论与何物同炒,它的苦味从不外泄,不会影响到同搭配的食物的饮食。这性情就如同君子一般,故又叫君子瓜。” “还有这么个名字呀,今日真是大涨见识了。”乔木边说边拿了个苦瓜盅给他,“夫君再尝尝这个,这个呀,叫苦瓜盅。” 他一一品尝,转眼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樱花与几个奴婢上前来将桌子收拾了一下,二人清了口,便坐在草席上。香炉里燃起了兰花香来。 乔木取出鸭蛋与红丝绳,“夫君,这是母亲赏赐的,明儿便是端午了。” 顾止看着这两个红鸭蛋,笑道:“木儿,你要哪一个?这鸭蛋一个大,一个小。” “我当然要小的了,大的当然是夫君的。谁叫夫君长得比妾身高大呢。”乔木说,“夫君哪,你且等等,让妾身先将这些红丝绳系成一个蛋袋,好让这鸭蛋儿放在袋子里去。” 乔木说着,细长的手指便绞住红丝绳的两个头,缠绕着扎成一个袋子的样子,顾止看着她动作灵巧,手指翻动如飞,心里一暖,当下目光便凝在了她脸上。 当她做好这两个蛋袋时,抬眸看到他紧紧盯着的眼睛,脸一红,他见她尴尬,便将目光转开了去,说:“木儿,对了,我决定,稍会儿让你同母亲一起去找父王,父王今日闲逸在家,木儿可向父王传授双扣这个游戏。” 她一怔,“莫非是母亲的意思吗?其实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做的。若是丢下要事,只怕母亲不喜。” “这正是母亲的意思。”顾止站了起来,走到案边倒了两杯茶,捧了一杯给乔木,“来,先喝杯茶。” “既是母亲的意思,那么妾身现在便过去。”乔木喝了几口茶,便站了起来。 “木儿。”顾止温和地叫唤。 “嗯?”乔木回过头来。 “府上的事,我去处理,你去帮母亲吧。”他说了句“帮母亲”,她便明白他昨天所说的,博小玉为何不再为难她的原因了。 因为博小玉还要利用她讨好顾尔衮呢,顾止也一早看出来了博小玉的意思,这才放心地去军营。 乔木来见过博小玉,博小玉却正在午睡,可是今日她格外热情,一听说乔木过来了,忙叫莲花留住乔木。 凤霞床帐轻摇,床帐里传来博小玉打哈欠的声音。 “你父王可不喜欢午睡,木儿,你先在这儿坐坐,本宫马上便起来。”博小玉说。 乔木便坐下来,莲花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点头哈腰地给乔木递上茶。“二少夫人,这茶刚刚温口,您喝茶。” 乔木喝了一口,心想,看来果真如此,只要博小玉不为难她,这府上的奴婢,也没有人敢摆脸色给她。 博小玉昨夜睡得晚。这会儿意摇摇颤颤地半天没起得床,乔木便说:“现时天气也燥热得很。母亲若是犯困,倒也不急,妾身在这儿多等一会儿便是了。” 博小玉却心急得很,难得顾尔衮在家,若是等下顾尔衮出去了,岂不坏事? 不过见乔木如此体谅人,心下也有些允喜,她也听说了陈凤的事,顾止帮她惩罚了陈凤。陈凤重伤在榻,一时也无法与顾尔衮行婚礼,顾止也已查明陈凤一事真与乔木无关,当下便心软了软,这乔木也不容易。在府上忙上忙下的,毫无怨言。兴许,自己对她是有些过了。 便笑了笑,“木儿,你这么懂事。怪不得阿止这么喜欢你。阿止从小到大,到不见他对哪个女孩动过心的。”博小玉边让奴婢们扶侍着穿衣服,边说。 乔木听了低下了头,博小玉虽然口无遮拦,可是却不会说谎话,顾止只对她一人动过心,她自然是极高兴的,眼前又浮出顾止的温和的脸来。[] 博小玉说:“阿止就是平日里,深寐时会发恶梦,过去本宫都不放心,总着人在门外候着,若是阿止发了恶梦,便要进去安抚他。木儿,这几日,本宫没差人过去,阿止可有发恶梦?” 呀,这几日与顾止同床共枕,倒从未见过顾止睡觉时发恶梦,他与她,都睡得极安稳呀,便答:“母亲,夫君未曾发过恶梦。” 博小玉叹了口气,看着乔木悠悠地说:“看来,木儿,有你在,阿止这发恶梦的毛病都治好了,你果真命中注定,是我们家阿止的良药呀。” “媳妇不敢。”说是这样说,可是乔木心里高兴。 顾止已然让她深深迷恋,若她也能让顾止深深着迷,却是极好的事――她并不图大富大贵,只求个夫君共荣,安逸到白头。 博小玉起床后,与乔木来找顾尔衮。 听说顾尔衮刚刚从陈凤处回来,如今陈凤有伤在身,便交给李姨娘料理。 顾尔衮正抬着脚,几个年轻貌美的奴婢在给顾尔衮按摩脚穴,博小玉与乔木进来时,顾尔衮只是将眼皮抬了抬,又合上了。 博小玉二人行过礼,便说:“夫君前些日子说是在府上找不到好耍的,妾身想到一样极好玩的游戏,特来与夫君玩。” 顾尔衮眼皮都不抬一下,话中含了轻蔑:“就你还能想出什么好耍的来?” 博小玉脸色尴尬了一下,乔木说:“父王,母亲所想的玩意儿,真是极好耍的,就连我家夫君,也爱不释手。并且,木儿敢保证,父王从来没有玩过呢。” 顾尔衮一怔,坐了起来,“木儿,本王只信你的话,果有这玩意儿,本王从未玩见?” “是的,父王。”乔木自信地回答,博小玉不安地看了乔木一眼,心想,这丫头哪儿来的这么底气十足?一个小小的闺秀,就知道这天下什么游戏有,什么游戏没有了? 乔木令人呈上那扑克牌,共两副。 事先,乔木已让人将扑克牌重新设计制作过,上面的数字图画全是印刷而成,不再是手绘,看上去干净整洁。 顾尔衮掂了下这纸牌,乔木低声对博小玉说:“母亲,您还不快去向父王讲解呀?母亲先讲,呆会儿木儿再就母亲的解说补充一下便好。” 博小玉会意,当博小玉与乔木跟顾尔衮解说完,顾尔衮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从未玩过,好,我们现在开始玩吧。” 博小玉见顾尔衮喜欢玩,便说:“叫阿止也过来玩吧,三缺一。” “好。” 顾止过来后,便与乔木成为对家,顾尔衮则与博小玉。 乔木与顾止心照不宣地,故意败给博小玉,让博小玉先将牌出完,顾尔衮越玩越高兴,不觉赞赏地看着博小玉:“夫人。你倒是总算想出了个好东西。” 博小玉脸红了,乔木边洗纸牌儿边说:“父王,母亲所想的这玩意儿,就连上回来我们家作客的江琴儿她们,也都爱不释手,看来只待着推广,若是推广,倒没有人不喜爱的。” 顾尔衮看乔木洗牌时。动作熟练,而博小玉洗牌时。动作干巴巴的,看着博小玉眼睛便有些寒冷起来,逼问道:“夫人,这玩意儿,真是你想出来的?凭你的这种简单大脑,似乎这么复杂的玩意儿,是想不出来的。” 顾止连忙将乔木手中的纸牌给夺了去,自己洗了起来,顾止学得快。手指翻动如蝴蝶,倒也洗得像个老手一般,乔木捂着嘴笑道:“父王,这洗牌只有母亲洗得最好了,妾身与夫君都是门外汉。父王不信瞧。” 于是二人故意怎么洗也洗不好,顾尔衮半信半疑。不过他心思放在了玩牌上,倒也懒得管究竟是谁发明了这游戏。 几个时辰玩下来,顾尔衮玩兴大发,竟连晚膳都就地摆了吃了。吃完了马上接着玩。 博小玉见顾尔衮如此喜欢,不觉赞赏地看了乔木一眼,眼光变得柔和,再不是那样嫌弃的眼睛,似乎在说,这个小丫头,虽然平时看起来很讨厌,可的确帮了她很多忙,看来以后要对她好一些。 顾止看到了博小玉看乔木的眼光,舒心一笑,又看到乔木打牌的闲逸样子,灯光下微微泛红的脸颊,便知,其实乔木早已玩厌倦了,她是为了成就他母亲,才一直坚持下去的。 这丫头,看着就让人心疼,顾止便说:“父王,木儿今日有些累了,不若叫大哥大嫂过来陪父王母亲耍耍。” 博小玉也知道心疼自己的媳妇儿了,说:“木儿,你既然累了,就回屋歇着吧,莲花,快吩咐厨子,给木儿炖碗乌鸡莲子汤。” 顾止便扶着乔木行完礼走了。 到了屋内,乔木今天早上忙上忙下的,马上又坐了一下午陪顾尔衮打牌,累极,奴婢上前给她脱了外衣,顾止便亲自抱着她躺在床上,将屋门给关了。 然后,他坐在屋内看书,不去书房看了。 乔木看着灯光中,顾止萤萤的身影,那亮面的锦袍曳地铺陈,如盈盈流水,便轻轻起身,以为他不注意,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轻轻一笑,不直接抓开她的手,而是将手伸到后面去,直接挠她的腰,她一阵发痒,自动放开了手去护自己的腰。 他阴阴一笑,回过头来说:“木儿,你真调皮。” 她就势从他背后搂住她,将脸贴紧了他光滑的背后缎面上,撒娇道:“夫君,夫君。” “嗯?” “阿止。”她只是叫他的名字,不说什么。 “何事?”他转过身来,将她抱到怀里,拿嘴唇凑她的额头。 “人家就是想叫叫你嘛。”她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他,眼中再也没有疏离,而是毫不避忌的迷恋。 她爱他,他看得出来,也很高兴她爱他,便搂得她更紧了。 “其实我已在心里,叫了一千遍了。”她痴迷地看着他,不可否认,她对他的喜爱,不是从婚后开始的,见他的第一眼就有好感,之后的接触,他喜欢上了她,她又何尝控制得了自己不喜欢上他? 只是之前怕有变数,怕受伤,便层层设防,可是心里的喜欢,却不是可以防守得住。 他温柔逼近,她却无法抗拒,任他侵占,如今,防备再不想拾起,她只好毫不顾虑地去爱一场。 他听到她温吐的呼吸,感觉到她的香甜气息瞬间充盈了他的胸怀,将他的心的表皮一点一点地揭开,内心柔情满溢。 二人便这样抱着,有说有笑的,直坐到很晚了才入睡,竟也没有半丝厌烦。 “时间过得可真快。”最后二人都这样说,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如此快速,想留也留不住。 次日便是端午节。 顾尔衮叫来了几个朝中好友,一起玩这个什么双扣的。 一早,乔木起身后,便将鸭蛋戴在自己脖子上,也在顾止脖子上戴一个。 顾止掂了下鸭蛋儿,说:“这样挂着可不好看,。木儿,来,我们早些将鸭蛋儿撞了,剥了吃掉。要不然,我这样挂着个鸭蛋儿,四处走动,岂不让人笑话?” 看来顾止还挺讲究形象的,乔木笑着晃了下胸前的鸭蛋儿。“那夫君过来撞我。” 顾止晃着鸭蛋儿朝乔木胸前那个蛋撞去,“啪”。撞破了口儿,顾止剥开了一口便吞了下去。 “夫君,你吃得可真凶猛。”乔木小口小口地吃着,顾止捧了她的脸,硬生生地要再吃掉她嘴里的鸭蛋儿,乔木半推半拍打着他,他干脆就甩起赖,舌头肆意入侵,她只好闭上了眼睛。闻到了他嘴里的蛋香味儿。 被他吻得一阵窒息,这才走了出去。 顾止知道顾尔衮与几个朝中大臣在玩牌儿,便带着乔木过去行礼。 那几个朝中大臣,有一个乃是博太后的表哥,叫博喜年的。一看到乔木,便夸赞道:“二少夫人果然是天生丽质。与顾二郎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哪!” 顾止说:“木儿,还不快叫博表舅父。” 乔木便揖了揖:“博表舅父好。” “乖。”博喜年笑道,“来。阿止,你们都过来,我带来了太后最喜欢吃的卤牛肉儿,你们都尝尝。” 奴婢端了托盘过来,顾止与乔木便坐下,尝了尝,顾止特意将目光转向顾尔衮。 只见顾尔衮一张脸上,竟浮出些沉重的神色,他紧蹙着眉毛,很缓慢地吃着卤牛肉,跟他一向大口抓肉吃的形象截然不同,似乎边吃边在回忆着什么。 顾止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他不是不知道父王在想什么,父王一定又是在想与博太后的陈年往事了。 永远,父王总是会想到这个利用他的女人!却一直忽视了母亲对他的深切爱意。每到此时,顾止心里便窝了一团火,要深深压抑着,才能不表露出来。 乔木感觉到了顾止的异样儿,柔声唤道:“夫君,夫君?” 顾止这才从思绪中抽回来,镇定地笑笑:“好吃吗?” 乔木撇撇嘴,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那便是不好吃了,顾止想,真好,自己的老婆与自己心意相通,也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真好! “的确是不怎么样,我也不喜欢吃。”顾止压抑着,将牛肉随意掷于盘中。 乔木生怕让博表舅父听到了,心打岔道:“不是不好吃,而是妾身吃不惯牛肉的卤味儿,不过,其实是极好吃的。” 边说边回头看了看博喜年,博喜年沉迷于打双扣,没发现这儿的细微异样儿。 顾尔衮边玩牌边问,“今年热得早,很早便有了蚊子了,不知皇宫中似乎也是如此。” 顾止听了心里冷笑,这么关心皇宫有没有蚊子做什么?无非就是想知道些博太后的事情罢了,父王什么时候关心过,他母亲这儿,也会有蚊子叮咬的? 博喜年说:“前日刚刚见过太后,太后也说起了今年的蚊子特别多,不过太后似乎早有了防范措施了,我们手上,脸上都被叮了不少包儿,可是太后却像没事人一般,依旧光彩照人。” 顾尔衮听了,眼中泛起柔波来,博喜年将手中的双扣牌儿给出完了,笑着打趣道:“咦,怎么王爷,一提起太后,你这牌,就下不过我们了?” 顾尔衮眼中略有慌乱,忙笑着遮掩过去:“乃是这个牌太差劲了,岂能一直赢的?输一场也是有的。” 博喜年说:“太后在宫中闲得很,若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游戏,必定会满心欢喜。” 顾尔衮听了,看了乔木一眼,“本王的二儿媳妇儿对此游戏极为擅长,若是太后喜欢,改日便着乔木入宫一趟,与太后耍耍牌技好了。” “这是极好的。我便去禀报太后,太后必然也会喜爱上二少夫人的。”博喜年看着乔木,笑道。 乔木一怔,怎么好端端地拉上她呀?顾止早在一旁开口了:“只恐内子不识礼数,若是入宫见太后,岂不让人笑话了去?反正这游戏乃是母亲想出的,母亲一向喜欢入宫,由母亲传授于太后。也是一样的。” 顾尔衮听了,脸色黑了黑,“阿止,你是不懂的,你母亲可没有木儿熟悉这牌术。” 博喜年笑笑:“是呀,顾将军何须如此客气?纵然是长乐公主,也必会喜欢上这游戏的,若然二少夫人入宫。能与长乐公主同乐,我们本都是亲戚。也是要常日走动一番,相聚得好,也是好事。” 顾止沉了脸,当下不便再拒绝,便拉了乔木的手,说:“那么在下与内子先行告退了。” 拉了乔木便走。 乔木见顾止压抑着火气一般,便掏出手绢儿,给顾止拭了下汗,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他。也不问,便眼睛里打着问号。 顾止与她坐在花园里,说:“木儿可是想知道,为何我会如此生气?” 乔木握了他的手,“妾身愿为夫君分担愁烦。” 顾止四下看了看。见奴婢们都在远处浇花走动,便说:“木儿。我不希望你入宫,与那群苍蝇们认识。” 原来那些人在他眼中是苍蝇,之前听人说,长乐公主与顾止有绯闻。乔木心下便藏了疙瘩,便试探性问道:“莫非长乐公主在夫君眼中,也是苍蝇吗?” 顾止看了她一眼,手指反扣住她五指,将她的小手包在他掌心,“是,当然是!太后,长乐公主,于我心中,全是苍蝇烂屎!” 顾止边说边眼光厉了厉。虽说得很温和,声音也低,可是却隐着一股仇恨,隐着千钧的力,乔木内心一暖,“夫君,既然是苍蝇烂屎,夫君就犯不得为苍蝇烂屎动怒!哪天,让妾身带着苍蝇拍与簸箕,将她们一并打死扫进去,就好了。” 她说这话只是想逗他一笑,谁知他听了,脸上没半丝笑意,眼中射出剑芒般的犀利,握她的手也紧了紧,说:“放心,会有一日,让这些苍蝇烂屎全然消失,眼不见为净!” 她惊了惊,不觉抬头凝视他们,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询问目光,便抚了下她的脸,笑道:“好了,不提这个了,走,我们去吃粽子去。” 顾兴与顾叶两个庶子也在,顾叶见了顾止,冲上去搂紧了顾止的脖子,直唤道:“二哥你可来了!吃粽子!吃粽子!”剥了个蛋黄粽子,塞到顾止嘴中。 顾止抱起了年仅五岁的顾叶,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说:“好,叶儿也吃。” 顾兴却很恭敬地对着顾止乔木拜道:“顾兴见过二哥,二嫂。” 顾止拍了个顾兴的肩膀,说:“三弟喜欢吃哪种?让二哥帮三弟挑去。” 顾兴说:“顾兴不挑食。”又看了看乔木,“二嫂喜欢哪种?顾兴亲自给二嫂挑去。” 乔木说:“我喜欢吃鲜肉与豆沙的。” 顾兴便挑了两个:“给,二嫂,这是鲜肉,这是豆沙。” 于是大家便坐定,吃了起来。 这时,顾香过来了,她身后跟着顾嫣,“人都齐了,怎么不见大哥大嫂?” 顾止说:“香儿,你忘记了?大哥大嫂喜欢到清园里边吃粽子边听戏,这会儿,正与母亲在一起呢,母亲也极爱听戏。” 顾香便说:“那我们过去凑个热闹,也去听戏去。”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不知乔木喜欢不喜欢听戏? 顾香拉着乔木的手说:“二嫂你就一起去吧,你不去二哥也会不去的。” 一句话说得乔木面红耳赤,顾止笑着用手指戳了下顾香的额头,“你这丫头,竟打趣起二哥来了,竟说二哥是老婆奴了?” 顾香说:“嫣妹,你说是不是?自从我们的二哥娶进了二嫂,二哥是军营也不去了,酒也不去喝了,妹妹记得二哥过去,是最喜欢与几个少年将军们,一同喝酒的。却将他们都推了个干净,只留下来成天陪着二嫂,二哥还说不是老婆奴?” 原来还有这事,乔木心里很惊喜,顾止原来这么在乎她。 顾止笑笑,也不否认:“既然你们如此说,我们就都去找大哥大嫂耍吧。” 于是,众兄弟姐妹们便一齐朝清园走来。 清园乃是顾若芷嫁进来之后,特意令人修缮的,本是她与她夫君二人独乐,后来她夫君顾荣扶了两门妾室,妾室便也可以进来。顾若芷为了不让妾身在她的园子里随意进出,便时常让父王母亲都过来,兄弟姐妹都过来,好将清园弄得挤挤的,于是那两门妾室自动便不愿意来了。 每逢节日,顾若芷在与顾荣来清园摆宴赏玩之外,还会邀上婆婆博小玉,用意只有一个,因为博小玉也是对姨娘妾室一流深恶厌绝的,所以有博小玉在,顾荣的妾都不敢过来。于是若芷便落了个耳根子清静。 这不,端午佳节,一边是摆宴喝粽子,一边是戏班子过来,博小玉与顾若芷都是达官贵人出身,很少看这种民间的戏,所以一看便十分喜欢。只不过顾荣有些厌烦罢了。 顾荣平时有事没事会偷偷地去逛青楼,对这类民间的戏,早就耳熟目染了,哪里还提得起半点兴趣。 而此时,顾止一行人便走进来了。 ---------- 亲们,再相信舒舒一次,昨天真的不是有意不更新的,明天会准时更新的. 舒舒更新记录一下都良好的哦,嘻嘻谢谢亲们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七五 不速之客 顾若芷第一个看到顾止他们,将头抬了抬,对仰卧于躺椅上的博小玉说:“母亲,什么风竟将二叔他们都吹来了。” 有两个奴婢正一前一后地给博小玉扇扇子呢,博小玉连忙推开前面伏地的一个奴婢,招呼着顾止:“孩儿们,都快过来,新戏就要上演了,你们来得刚刚好。” 顾止、顾香、乔木等人齐齐行了礼,便聚集于博小玉身边,然后一阵铿锵声响起,一行戏子上台来。 “这会儿可是重头戏,贵妃醉酒呢。”博小玉眼睛亮亮的说。 顾荣不耐烦地吃着黑瓜子,将瓜子壳扔了一地:“母亲,您不是每次让他们来,都看这出戏吗?依孩儿看来,倒也极一般。” 顾若芷听了,将手中的扇子扔到顾荣身上,“那么夫君认为什么才是好玩的?莫些非是那些烟花之地的琴瑟之音,才能让夫君留连万返?” 当着众人的面,若芷如此喝斥顾荣,顾荣脸一黑,可是他还是有些怕这个媳妇儿的,府上的人都知道,若芷发起火来,是会杀人的,有一次顾荣与若芷因为小妾问题吵了起来,若芷操起一把剪刀就朝顾荣的手臂刺去,顾荣压根儿就没找过一个女子会如此狠心,也不避开,结果倒好,生生被刺出了血。 可是又能拿她怎么办?若芷与顾荣乃是皇上亲自赐婚的,休不得,而若芷的背后靠山还是当今太后,顾荣就知道忍气吞声是最好的办法了。 说是如此说,可毕竟顾荣也是爱面子的人,当下生气得很,站起来坐到座席的另一边去了。 若芷更加生气了,博小玉在一旁看到了。小声嘀咕道:“这便是报应,都说是夫为妻纲,谁让放到她这儿,便成为妻为夫纲了呢。” 顾止见气氛有些紧张,便拾了两个粽子,将粽子上的绳子解开,再重新系个花样,绑出个同心结的式样。递给边上一个奴婢说:“将此物交给大少夫人,并说。乃是大哥送给她的。” 若芷见了这两个粽子,气便消了,对奴婢说:“你让大郎过来。” 奴婢去通报顾荣时,顾荣却不愿意坐回到若芷的身边。 顾止说:“大哥,家和万事兴,我想嫂嫂也不是有意的。”这时,一个奴婢送上了两只草蝴蝶给顾荣,说:“大郎,这是大少夫人着奴婢给大郎的。” 顾荣拾着草蝴蝶。在心里冷笑:“哼,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公主,我早休了你了,还折些蝴蝶给我做什么?这一定是顾止搞得鬼,若芷本性粗暴。是不会折这玩意儿的。我当着自己兄弟姐妹与若芷闹僵了,只怕也没什么好处。” 于是顾荣果真坐回到若芷身边了。 若芷脸色和缓了一下。将刚才系同心结的两个粽子剥开,说:“夫君,我们一人吃一个。” 顾止看到若芷与顾荣合好了,看着乔木说:“木儿。这草蝴蝶,是你折的?” 乔木点点头,小声说道:“我见夫君私下做了一对同心粽子给大嫂,便也做了一对草蝴蝶给大哥,希望可以帮大哥大嫂点忙。” 顾止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眼中泛起柔波来,“木儿,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讲过,不要与嫂嫂交心,你可知道为什么?” 乔木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不问?”顾止说。 “夫君要对木儿讲的,就一定会讲的,木儿不问也会讲。”乔木微垂着头说。 顾止握了她的手,手指于她手背上一阵厮磨,“小丫头,你是越来越摸得准我的脾气了。我如今且告诉你,其实,嫂嫂是太后派来的卧底。” 她眼光一颤,喃喃道:“夫君,既然知道她是卧室,夫君有何措施呢?” “所以,我是不会让她管这个家的,其实她的身份就连父王也知道,只不过,嫂嫂这个卧底做得并不聪明,她除了会在王府上闹事,与夫君吵架,似乎并没有给太后做了什么贡献。” “我看全是夫君治理有方,才让她无机可趁。”乔木水灵的眼眸子流转着,仰望着顾止。 顾止轻轻一笑,“我今日送了同心结粽子,以大哥的名义给她,让大哥与她合好,表面上,似乎她是一点也不知情,其实她心下是知道是我做的,大哥是不会这样做的。她心里必然会记着我的好,也会对我放松警惕,这便是我折同心结的目的,而木儿,你同时也折了草蝴蝶给大哥,极好的配合了我,木儿,你真是我的贤妻哪。” 顾止说完,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半搂着她。 她想,这王府上的事可真复杂,也不知有多少卧底潜伏着,可是顾止一人都能将他们管得服服贴贴的,不觉对顾止更加仰慕了。 这时,奴婢端来一些糕点,乔木一看,中间有一糕点,状如马蹄,冰晶剔透,便说:“咦,夫君,马蹄糕不是台州的特产吗?怎么建业也有?” 顾止将马蹄糕放在醋里面沾了沾,递到乔木嘴边,说:“木儿,你尝尝,我去过台州,那边的人都是这样吃马蹄糕的。” 顾香却将马蹄糕放在糖上面沾了沾,说:“二哥,还是放糖更好吃呀。” 顾止说:“香儿吃什么都要加糖,不过马蹄糕倒真不适合加糖。” 顾香却指着桌子上另一盘糕点说:“其实香儿认为,二哥二嫂不要吃什么马蹄糕了,理应吃的是这个杭州特产,鸳鸯蝴蝶糕。” 顾止笑了笑,真的去夹那个鸳鸯蝴蝶糕,撕成两半一半给了乔木,说:“这鸳鸯蝴蝶糕都是夫妻情人共食的。来,木儿尝尝,这边有个传言,但凡一起吃过鸳鸯蝴蝶糕的,都可以白头偕老。” 乔木接过。很开心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那倒真要与夫君一起吃这个糕了。” 正说笑着,有人来报博小玉:“启禀王妃,太后叫小的通报,太后今日与长乐公主在秦淮河设宴,共看民间划龙舟,特邀王妃与二郎同乐。” 博小玉与顾止双双一怔,顾荣打了个哈欠说:“怎么独独叫二弟?其实我倒是想去看龙舟。看什么都比看这戏来得好。” 那通报的人说:“回大郎,此乃是长乐公主之意思。小的也不知道。” 顾荣歪着眼睛羡慕地看着顾止:“二弟,你可真有福气,这个长乐公主到如今还这以挂住你。” 空气似乎有些凝固住了,乔木心一颤,顾止忙挥了下手:“今日军中还有要事,只怕等下还要去军营一趟,太后与公主,只等改日再去拜访了。” 顾荣忙说:“既然二弟有事去不了,我去也是一样的。” 博小玉厉了色。说:“阿止,你就算有了木儿又如何?就得守着娘子寸步不离吗?公主已是第几次邀请你过去了,你试想一下,若是还不过去,你可让本宫有何颜面面对她们?” 顾止说:“母亲。若非军中真有事,孩儿也不敢违背太后的旨意。” 乔木见顾止根本不想去。心下高兴,博小玉却黑了脸,“好你个乔木,看你弱质轻轻的。竟是如此一悍妻!罢,阿止你不想去,阿荣,你随本宫过去见太后吧。” 顾荣如蒙重赦,忙说:“孩儿遵命。” 博小玉气呼呼地走了,顾止与乔木便回到房内,顾香也跟了过来。 前脚刚踏入房门,就有人来报,军营中几个将军过来了。(.无弹窗广告) 顾止笑了笑,“这几个酒鬼乃是又找我喝酒来了。木儿,香儿,你们先去后院吧。” 顾香脸忽然红了红,一阵紧张起来,乔木问:“香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顾香拾了针线就朝后院走去,边走边说,“二嫂,我们一起刺绣去吧。” 这时,那几个“酒鬼”正好来到,顾香迎面撞上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那男子连忙行礼:“末将周权见过郡主。” 顾香连忙将头垂得低低的,喃喃道:“周将军可是寻我哥哥?我二哥就在里面。” 周权抬起头来,将目光凝在顾香脸上,看得顾香极不好意思,拉着乔木便要走。 “郡主。”周权于身后叫道。 顾香没有回过头,说:“周将军何事?” 乔木早回过头了,看到周权晃着一方帕子,恭敬地递上去,说:“郡主,这是上回在城隍庙,看到郡主无意间遗落下的手帕儿,末将便捡了,希望有朝一日能还给郡主。” 顾香这才回头接过,头还是垂得低低的,声音轻的只有她自己听得到,“这帕子我好些日子寻不到了,多谢周将军拾还。” 说完,顾香急匆匆朝前走了,乔木看了周权一眼,周权凝视着顾香的背影不放。 乔木想,顾香到如今还没有定下亲情,是不是因为周权? 周权看来对顾香有情呢,而且周权似乎与顾止差不多年纪,没成亲吧,等下可、要好好问上顾香,八卦一下,乔木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早有奴婢在草地上铺了草席,放了个低矮的长桌,桌上放了好吃好喝的。 顾香却心不在焉,乔木刚想问出点什么,就看到一行打扮俏丽、年纪不一的女子来到,原来,刚刚来找顾止喝酒的不止周权,还有几个年纪稍长些的,他们带来了自己的爱妾一同过来。 这一行佳丽过来了,独独与顾香热络地握着手,顾香说:“这位是我的二嫂。” 乔木刚想伸手也与她们握,谁知她们眼皮子一抬,半点都不将她放眼中,直接就坐下来了。 只有其中一个年轻点的,上前握了乔木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少夫人果然美得像天仙儿一样!倒是比香儿郡主还要美!” 乔木一怔,连忙看向顾香,顾香有些不悦,要知道,顾香这个人一向是自认为美貌才华品行都是天下第一的,不喜欢被人比下去。 乔木看这女孩。年纪不大十四五岁,脸容也生得不错,怎么说话这样别扭? 那女孩已是在自我介绍了:“我叫周静,周权是我兄长。” 乔木也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叫周静,可似乎一点儿也不安静呢。” 众女孩笑了起来,周静脸一红,继续笑道:“是吗?听说二少夫人单名木,莫非二少夫人便是木头不成?” 乔木一怔。这人好口才,顾香这时拉了周静与乔木的手说:“快坐下来吧。有什么体已话,坐下来再说。” 乔木心想,与这个人还会有什么体己话?初次见面就如此敌意。 与众人聊了几句,乔木才知道她们各自都是谁的爱妾,其中一个将军的小妾叫林诗诗的,眼睛红红的,连声叫道:“快,取酒来!男人们在屋内斗酒,我们女儿家就在这儿斗酒吧!” 周静拍了下桌子。“好!我们就喝酒吧!难得大家聚一起!” 有人笑道:“我看你们喝酒是假,借酒消愁是真吧。” 顾香有些胆怯,博小玉可不喜欢她喝酒,周静大大咧咧地站起来,一只脚站在桌子上。拍着胸脯说道:“怕什么?有我在,我与我哥会帮你顶着。” 顾香听了脸一红。竟破天荒地同意上酒。 酒上来了,乔木无语了,这些女子都是怎么了?个个过来似乎不是为了相聚,而是为了发泄愁苦的。今日顾香也很奇怪,就为了周静说的“我与我哥会帮你顶着”,竟也同意喝酒! 周静已在乔木面前放了一个杯子,满上,“我说二少夫人,我敬你一杯,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乔木摆摆手:“周姑娘不介意,妾身真不会喝酒。” “我们都不会,可是难得一聚,喝几杯高兴罢了。”周静颇有逼乔木喝不可的架势。 顾香竟独自喝了起来,还劝说乔木:“二嫂,你就别见外了,这几个女子,都是常来王府作客的,与我熟悉得很。” 林诗诗说:“是呀,二少夫人若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哎,这几个女子劝酒还真厉害,乔木没法,只好喝了一杯。 这酒酒力还挺厉害的,乔木喝的肚子猛然一激灵,心想,不行,不能多喝,这种酒再喝两杯她一定会倒。 前世她也是喝过酒的,知道自己的酒力是多少,在这方面她是极理智的,朋友聚会什么的她从不会让自己喝醉,因她知道,喝醉了酒容易办错事。 于是,再有人向她敬酒,她便以长袖遮面,偷偷将酒倒在地上,后来干脆叫奴婢拿来一个垃圾筒,放脚边,用长袖遮掩着,将酒倒在筒里。 这会儿,众女孩们个个都有些醉态了,乔木也只好故意晃着头,装出一副也喝醉了的样子。 周静醉循循地对顾香说:“郡主,我知道你喜欢我哥哥,我哥哥也喜欢你。” 顾香脸上泛着红,拍了下周静的脸,“你别乱说,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周静眼中泛起痛苦来,“可惜,你母亲不会同意你与我哥的婚事的,可惜了,可惜了。” 顾香将酒直灌入自己的嘴,悲伤地说:“事无大小,我都是被母亲安排的,就连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自己作主。就不知你哥哥是何意?” “你真想知道?”周静忽然笑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二哥呢?” 乔木一听到她们提到顾止,故意装出醉倒了的样子,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顾香问:“我二哥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问的自然是,你哥哥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周静恨恨地看着乔木,“从小我就崇拜你二哥,可惜,你二哥早就有了婚约。可是我不甘心,郡主,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婚约的束缚,顾将军才不喜欢我的?” 顾香喃喃道:“原来你喜欢我二哥呀。我二哥的心事埋入很深,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我且告诉你,凭女人的直觉,二哥有没有喜欢你我不好说,但是二哥肯定是喜欢二嫂的。” “不对,顾将军只是因为婚约。才对你二嫂相敬如宾的,他根本不喜欢她。” “你怎么知道?”顾香问。 “我自然是知道,我父亲也是如此,因与我娘亲订过婚,只好娶了我娘,父亲待我娘也是极好,可是照样不影响父亲喜欢别的女人。” 顾香笑了起来,笑声很清脆。“难道男人果都是如此?可以同时爱上很多女子的?” 这时,另一边也醉歪了的林诗诗哭道:“你们这算什么苦的?周静。你还是黄花闺女,日后想找顾将军的机会,多得很。可是我哪,唉。” 众人哂笑:“怎么你也想找顾将军?你可别忘记了,你可早嫁出去的,还是别人的妾室。” 林诗诗用手绢儿遮了半边脸,说:“可是顾将军一定是喜欢我的,上回,我与我老爷一同在军营中。我不小心滑了一跤,跌破了膝盖,顾将军正好看到了,马上扶起我,还令人送我去军医处。他那关切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我的!” 周静气呼呼地说:“我看这全是你自己想的吧?顾将军只是随便看了你一眼。你这说他是在关切你。” “事后,我亲自与老爷前去道谢顾将军,并且趁人不注意,向顾将军暗示。愿意私下与他不计名分地交往,可惜,顾将军当时答应我了,可我在约好的时间,地点等了三天三夜,等来的却是老爷的到来!我这才知道,顾将军根本没将我放心上!”林诗诗痛心棘手地说。 顾香说:“我二哥本就如此,身边桃花不断,二哥自然也要有一套方法,去应对你这种无耻女子了。” 林诗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看尚有好几位夫人,私下想与顾将军结交,我听她们说,顾将军一个都没有拒绝她们,可是当她们到约好的地方等他时,他又不来,不但不来,还叫了她们各自的老爷过来。别提有多可恨的了!” 顾香笑了起来:“原来二哥对付女人,是如此得心应手呀!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只不过,她们的夫君既是二哥的朋友,二哥碍于他们的面子,自然不能当场拒绝你们的了。可是二哥怎么会看得上她们呢?” 乔木听得她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心寒不已,都说酒后吐真言,果然如此,平日里,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端庄矜持,原来心里的念头,可一点也不端庄矜持的。 这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乔木一阵惊喜,这是顾止的脚步声! “木儿。”顾止的声音响了起来。 乔木连忙抬起头来,冲上去,“夫君。” 顾止看着桌子边上东倒西歪的一群女孩,说:“木儿,这是怎么回事?” 乔木撇撇嘴:“夫君呀,她们自己要喝酒,还逼着我也喝,幸好我够聪明,没喝醉,她们自己却都醉了。” 顾止轻轻皱了下眉毛,“就连香儿也都醉了,我可真服了你们了。” 乔木撅着嘴说:“夫君哪,虽然她们都醉了,可是她们嘴上说的事,全都是有关夫君的。” 顾止一怔,“说我?” 乔木不高兴地说:“原来夫君真是万人迷呀。” 顾止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一笑:“夫君是万人迷,难道木儿不感到骄傲吗?” 看他得意的样子,乔木长呼了一口气,本想问他很多很多问题的,问他,为什么要答应那个什么少妇,不直接拒绝,问他究竟有没有喜欢过长乐公主,有没有喜欢过周静。 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顾止已然抱起顾香了,让奴婢抬过来担架儿,与乔木一起让顾香躺好,着人送顾香回自己房内,又看了看倒地的女子们,摇了摇头,对奴婢说:“给她们一人淋一桶水,唤醒她们。” 一面拉了乔木的手嗔怪说:“我才不在你身边,就闹出这醉酒的事了,你呀,叫我往后如何放心你一个人?” 乔木说:“可是夫君,你怎么不见半点喝过酒的样子?夫君不是也在与那些少年将军喝酒的吗?” ------ 下一更新时间是在明天早上十点左右.今天先只更这么六千字,明天字数会更多些. 谢谢支持!(未完待续) 七六 酒品好,床上功夫自然也好! 顾止拉了乔木的手,捂在掌心,二人慢慢地往房间走去,边走边说:“方才与他们乃是在前院比试武艺去了,这酒,还没有开始喝呢。[.超多好看小说]只是他们极想见见你,我便带你引见一下。” 乔木一怔,“夫君,一听说要见你的朋友,我有些惴惴不安呢。” 顾止柔和的目光朝她脸上看过来,“木儿不必怕,他们只是酒鬼,却不是坏蛋,况且你是我的妻,谁敢拿你怎么样?” 她于是伸手抚了下头发,“夫君,你看我头发哪里有不平整的吗?” 他驻了步,看了看,幽幽的眼睛在她面前闪动着,“极好。”说罢,还伏下身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真奇怪,总是想亲你,怎么也不厌倦。”他抚摸着她的脸,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她低下了头,“夫君哪,人家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却……” 他笑笑,将手伸到她肩膀上来,用力一搂,却发现她眉间隐含心事,便问:“木儿,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的确是很想问他,他究竟喜欢不喜欢周静呀,长乐公主呀,林诗诗呀这些刚才醉酒后不断念叨着他名字的女人,可是,她还是问不出口。 她记得前世看过一本讲婚姻相处的书,书上说,不要总是对自己的另一半疑神疑鬼的,若成天疑神疑鬼,就有可能会变真的。 再说了,顾止若是想告诉她,他自己会说的,不必她问也会说。如他不想说,她这样问他,反而会让他看不起她。觉得她如此不自信。 她只是有些难过,顾止为何不向她坦白他过去的事?他过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小时候,还有长大后,至少,他也应该向她坦诚交待那些女人的事,就算与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可如今外面有着这么多传言,说他桃花不断,难道他就不应该主动向她解释点什么吗? 可是。他没有。 她叹了口气,他眼睛亮了亮。又马上暗淡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他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静静地走回房内。 果然,房间里坐着几个年轻人,个个曲膝而坐,面前是一大坛酒。 顾止向他们引见了她,“你们不是想见见我的夫人吗?” 乔木对着他们揖了揖,“妾身见过各位将军。” 周权最先开口,他拿了一个酒杯。笑道:“看嫂嫂就知是个利索人,嫂嫂,小弟先敬嫂嫂一杯。” 乔木一怔,连忙摆手:“妾身不会喝酒。” 周权不让,硬是将酒杯递到她手中去。“我们不信,顾止可是个大酒鬼。嫂嫂既是顾止的妻,也必定是小酒鬼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大笑起来。 乔木有些窘,看了顾止一眼,顾止笑了笑。一脚踢到周权的肚子上,周权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好你个周权,连你嫂嫂都敢戏弄了!”顾止装作生气的样子,周权连忙摆手笑道,“哇,顾止,你有了妻,就不认我们兄弟了!今日好容易让我们瞅瞅嫂子的真面目,哪有就这样算了的?” 顾止笑道:“那你想怎么样?这酒,我夫人可不喜欢喝。” 周权翘起了二郎腿,半躺着坐定,说:“既然你夫人不能喝,那么顾止,你今日就能代你夫人喝了,也就是说,你今日要喝的是两个人的酒,一杯也不能少。”说着,在顾止面前放了两个酒杯,阴阴一笑。 顾止摇了摇头,“我道是你们想出什么鬼主意呢,不过是想灌酒于我。” 周权得意一笑,“谁人不知,你顾止酒量奇大?一般的酒量哪能将你灌醉?” “很好。”顾止面不改色,对乔木说,“木儿,你先进屋吧,我且与这几个破烂户喝几杯,非喝得他们烂醉爬不起来不可!” 乔木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酒喝多了伤身,她很想这样提醒他,可是似乎这几个人都是将喝酒当成男人体现霸气的一种,她说了这话岂不是让大家看不起顾止?她只好揖了揖,转身进了屋。 “好,我们开始吧。” 她虽进了屋,却心神不安,躲到珠帘内偷偷看外面。 只见顾止端然而坐,直挺的背脊,淡定的脸色,他们几个在玩猜拳,斗酒。 乔木有些奇怪,顾止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想不到竟有这么豪气的一面,而且酒量真的很好,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却依旧没有醉意,她惊呆了。 周权他们几个一直将酒往顾止杯中倒,顾止后来推开了他们,说:“我自己来倒。” 便拿起酒杯,朝杯里倾倒,他倒酒的动作很慢,也很优雅,微微抬起胳膊,不见得一滴酒溅出杯外,酒满了,他便缓缓端起来,不过酒刚碰到嘴唇,就马上喝下去,喝酒时极快,几乎是一眨眼,他又开始倾倒第二杯了。 她一直趴在珠帘外看着,心疼极了,心想,他喝了这么多酒,岂能不伤身?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 总不能冲到外面去,将他拉走吧。 她想了想,便离开了帘子,走到厨房。 她亲自炖了些葛根汤,待徐徐走回来时,听说那几位将军都已经回去了。 她急忙走进房内,看到顾止果然醉得歪在桌边,侧身躺在草席上。 “夫君!”她唤道,冲上去,顾止的脸颊微泛酡红,眼睛紧紧闭着,他的手正抓着一个酒杯。 她连忙从他手中将酒杯夺走,他的手指本来紧紧扣着酒杯,后来碰到了她的手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便丢开酒杯来握她的手了。 “木儿,木儿。”他闭着眼睛,似乎很不清醒,低低地发着什么声。 她想扶起他,可是当她的手刚刚放在他肩膀上时,他就势一抱。将她推倒于草席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压了上来。 “好重。”她想推开他,可她发现这是徒劳的,他双手已搂了她的腰,那张烫烫的脸,贴在她胸前,嘴唇直往她衣服内蹭。 “夫君。你醉了。”她想,顾止不会想在这里要了她吧。连忙按住他的头。 他却丝毫不觉,嘴唇顺着她的胸往上移,移到她的脖子上,不停地蹭着。 滑滑的感觉在她脖颈上一阵跳动,她有些心跳加快,定睛看他,他虽然紧闭着眼,明显是喝醉了,可是他的醉态却是如此地美得撩人。 本就俊美的脸还带了些妩媚。竟比那酒醉的女子都要美! 她自知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他,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便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他似乎有些累了,便挨着她的酥胸躺下来。她以为他总算安静了,便想移开他的身子。 谁知。他又惊醒过来,这会儿,他伸出舌头开始吻她的脖子。 “夫君,你醉了知道吗?”她说。可是却看到他闭着眼睛轻轻一笑,“我顾止是不会醉的。” 喝醉酒的人都这样说,她叹了口气,为了证明他是真醉了,说:“夫君,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当然知道。”他想都没想的说,“你是我的木儿。” 他在“木儿”前面加了个修饰语“我的”,她心里一暖,“为什么叫你的木儿?” 可他似乎并不想回答她的问话,只顾着说他自己想说的:“木儿,为什么你要是木儿?” 她一怔,他的话里似乎有话,别人都说酒醉的人容易套出真话,不如她也试试。 便试探性地问:“为什么我不应该是木儿?” 他喃喃道:“父王不喜欢木儿,父王不喜欢你们乔家。为什么你要是木儿。” 什么?顾尔衮不喜欢她,不喜欢乔家? 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顾尔衮将她许给他,并且一直都是博小玉处处刁难她,而顾尔衮似乎一直都是在帮她。 可是看他分明就是在说酒后醉话,倒不像是假的,便又问:“父王为什么不喜欢木儿呢?” 他这会儿又将嘴封得紧紧的了,将头往上移了移,吻上了她的红唇。 他的舌头侵入她的嘴,在她脸上,嘴里一阵席卷着,双手伸入她的衣内,抚摸着她的胸。 她有些着急,他们这样子要是让来来往往的奴婢看到了多难为情,哪有人想亲热不去内室,却在客厅亲热的? 他却很沉醉于吻她双唇,吻了一会儿,他又喃喃道:“木儿,木儿。” 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夫君,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她温柔地问道,很希望他再透露一些给她,因为他一旦醒过来,必定又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捧着她的脸,用舌头碰她的光滑皮肤,边吻边说:“木儿,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不必怕他们,不必怕,有我在。” 她越发奇怪了,“他们指的是谁?指的是母亲?还是父王?” 可是他却躺下来睡着了。 她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短暂要醒过来的意思,连忙叫道:“樱花!芒果!” 两个奴婢连忙跑了进来,芒果说:“少夫人,我们刚才看到少夫人与二郎在这儿,就没有进来了。还让奴婢们都不要进来。” 这丫头不错,挺摸准她的心思的,怪不得刚才她与顾止二人在这儿亲热,也没有谁进来让她尴尬。 “快扶二郎到内室去,二郎醉了。”她令。 顾止被扶到了床上,乔木连忙绞了条热毛巾放在他额头上,又怕他酒精中毒,连忙自己含了口刚刚炖好的葛根汤,对着他的嘴喂进去。 就这样一口接一口地喂进他的嘴,这才放心下来。 奴婢们又下去忙了,她一个人坐在他床边,看着睡着了的他,还在想刚刚他的话。 顾尔衮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表面上,顾尔衮似乎是很喜欢她,对乔家人也很好,可是,顾止酒后说的话。不可能是假的。 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最可怕的不是对付不了这个阴谋,而是根本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 表面上都是如此一团和气,可她却随时有可能会死一样。 顾止所说的他会用他的生命保护她,更加让她心悸了,有什么事需要让顾止提出用生命这个代价去保护她吗? 如果只是博小玉动不动过来刁难一下她,辱骂一下她,何必用生命来保护她? 她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顾止酒后说疯话。一时口误,可是心里的悸然却无法散开。她的心一阵阵揪紧。 “木儿,木儿。”睡梦中,顾止一阵在叫她的名字,她心里漾开缕缕温情,他,终归还是很在意她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呼着她的名字了。 “夫君。”她握住了他的手,深深地看着他。 这时。他竟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夫君,你醒了?”她惊喜地叫道。 他揉了下眼睛,片刻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不过马上他就会意过来。说:“我醉了吗?” 她点点头:“不过,妾身已给夫君服上了葛根汤。夫君不会醉得太深了。” “哦。”他点点头,眼神还有些飘忽不定,“我酒醉的时候,可有做了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夫君没做什么,只是说了一些话。” “说话?”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来,“哦,我可说了什么话?” 她双手绞着衣角儿,喃喃道:“夫君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妾身也正想问夫君,这些话是何意。” 他正了正色,“你问。” 她低垂下头,“夫君说,父王不喜欢木儿,也不喜欢乔家,妾身不知夫君何意。” 他微垂眼睑,马上又抬起眼皮,笑道:“只这一句?” 她摇摇头:“夫君还说,会用生命来保护妾身。” 他抓紧了她的手,犀利的目光盯紧了她的脸庞,“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过她也不是傻子! “那么夫君可愿意告诉些妾身什么?”她很聪明地反问,也拿眼睛审视般地看着他。 他脸上那抹酡红还是没有退尽,美态尽显,“木儿,你这样聪明,应该知道,如果我愿意地话,我大可以随口编出一个谎言,将这事给搪塞过去,而你,也自然会相信。” 她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夫君若是想骗我,十个乔木都会相信夫君的话。” 他眉毛一紧,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痛苦,“可是,我不会骗你。我只想说,有些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明白吗?因为告诉了你,对你并没有好处。” 她失望极了,“妾身知道了,那么妾身就不问了。” 他抚摸着她的脸,“木儿,你不必担心,一切我都会为你承担。” 她点点头,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只是若是夫君一个人熬不住了,也让妾身帮夫君分担一些。夫君也是肉做的,并不是铁打的。” “我会的。”他内心荡漾着柔情,伸手拉她入怀,将她抱上了床。 他压在她身体上时,脸上又浮出那抹浪荡的笑来,“木儿,你酒品可真差,与那些女眷们喝酒,自己却偷偷将酒给倒了。” 她摊了摊手,“若是酒品好,我们两个人就都醉倒了,就没有人会给夫君炖葛根汤了。” “你这个狡猾的女子!”他半带嗔怪,半宠溺地撩开她的衣裳。 她的玉色胸部在他眼前晃动,他还有些微微醉意,心上涌起一阵潮热,对着她的酥胸就扑了上去。 一阵柔软的感觉。 她的身体被他肆意侵占着,呼吸声开始粗重起来,双手也不安份地在他后背上游弋来回。 他用舌头舔着她的脖子,呼出炙热的揣息烤热她的身体,她说:“夫君酒品也没比木儿好多少,夫君可忘记了?竟醉倒在木儿身上,还是在客厅的草席上。” 他笑了笑,“是吗?”更急促地抚摸她的身体。 她边喘息边说:“幸好没有奴婢进来,不然的话……” 他阴阴一笑,“那我现在,是不是酒品更不好呢?” 当然是了。她在心里说,哪有醉了酒就对她肆意行那事的。 他已进入她身体,她一阵疼痛。 酒醉后的力气也比平时大了很多,她紧紧咬着牙,忍着痛,他在入侵她时,可是狼性地很,宁愿看着她痛。宁愿看着她紧紧撕扯着被单,还是如此肆无忌惮地进入。进入,进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然后,又狠狠抽出。 她感觉到一会儿,她被他抛到了高处云端里,一会儿,又被他扔到了万丈深渊,不觉呻吟起来。 他的动作随着她的呻吟越来越快,她的身体很痛。可也是痛并快乐着。 剧痛带来的巨大的快感。 终于,他躺倒于她身边。 她的身体学是滚烫着的。 “夫君。”她喘息未定,喃喃着。 “嗯?”他将她紧搂于怀。 她靠在他的胳肢窝里,半眯着眼睛,“夫君。你可知道,你睡梦中。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他眼睛一亮,爱抚地亲着她,又一次,朝她压了上来。 “夫君。你,你还有力气?” “我们就算做到天亮,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脸上浮出不可一世的自信的笑,朝她扑上来。 床板在这一夜,一直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就连床上的玉流苏都掉落于地了。 端午节就这样晕晕沉沉地过去,她醒来时,顾止已不在床上,他已去军营。 她便起来用完饭,来到议事厅开始管家。 这个王府本来就已被顾止管得很有秩序了,她只要监督加执行便好,倒也不难,再加上纪云是个很厉害的人才,所以,她在王府各个院子看了一眼便折回来了。 却看到博小玉身边的奴婢,莲花过来了,笑道:“二少夫人,我们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乔木便来到博小玉那里。 博小玉正半躺在太师椅上,奴婢给她按摩头穴,她瞥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多亏了你想出来的双扣,如今,老爷是越来越喜欢着本宫见他了,时不时的,他会与本宫玩双扣。木儿,你的功劳最大,本宫可要好好赏赏你。” “媳妇儿不敢,这都是媳妇儿应该做的。”一听说有赏,乔木自然是极高兴的,可是表面上还是推辞了一番。 博小玉令人端上一对青玉耳镯子,乔木谢过。 博小玉便坐下了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的光,“阿止过去虽不是爱玩的人,可是若是太后与公主叫他过去,他都不会推辞的,昨日,他竟生生推掉了公主的邀请,并且还喝得大醉。木儿,你这个作人妻的,可真不称职呀。” 乔木一怔,她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便说:“是木儿的错,木儿不应该让夫君喝醉了,这酒醉了伤身,木儿也很心疼夫君的。” 博小玉摇了摇头,“本宫指的不是这个。男人家喝点酒算什么?若你当众阻止自己的夫君喝酒,这才叫不懂规矩呢。” 乔木低着头,“还请母亲明示,媳妇儿哪儿做得不好,媳妇儿一定改。” 博小玉冷笑道:“有句话说得好,这作人妻的,不可限制自己的夫君外出应酬,只消将夫君的内院管好便可称得上是贤妻了。可而今,木儿,你做了些什么,似乎不用本宫明说吧。” 乔木一怔,她当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博小玉拾了把瓜子,边剥边说:“本宫听说,你将本宫给你的两个奴婢,都整得极惨。比如杏花,你将她打发到浣洗局去了,而桃花,则被你冷落,连主厅也不得进入,天天就跟班一样,在洒扫花园。可有这事?” 乔木隐隐感觉到博小玉想说什么,她说:“母亲恕罪,那个杏花,竟然设计谋害同僚,妾身为明纪律,便依据法规处置了她。那个桃花,只不过妾身认为,她更加适合洒扫花园一职,所以……” “所以你就丝毫不给本宫情面,将本宫给阿止的两个贴身奴婢都打发走了?”博小玉脸上的肌肉抽动起来,她生气了。 “你可知道你这就叫失职!你可知道,桃花与杏花乃是本宫指派给阿止的两个通房丫头!今日竟被你全都打发出去,你眼中可有本宫的存在?” 什么?她们是顾止的通房丫头?不是说,顾止并没有通房丫头吗? 乔木心里一阵痛楚,忙说:“母亲,之前,并未有人提及,她们二人乃是夫君的通房丫头。只说是母亲的奴婢。” “这两个丫头,的确过去是本宫的奴婢,阿止一直全身心地扑于军务上,所以,本宫之前也没有给他安排过通房丫头。但是如今,他已娶了你,他往后也是要子孙满堂的,自然也要和别的世家子弟一样,有通房丫头,有妾室。怎么?这些事,莫非你出嫁前,你母亲都没有告诉过你的?”博小玉颇为轻蔑地说道。 乔木低下了头,心里很难受,嘴上却说:“妾身的娘家,父亲并没有纳妾室,故尔……” “那是因为,你们只是小户人家。而我们顾家可不同。”博小玉冷哼一声,“本宫看你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兴许只是初到,或者也是受了你们小户人家的影响罢了,你也帮了本宫不少忙,所以本宫便慢慢地将道理讲与你听。阿止不可能只你一人,你若是个贤妻,必不得天天霸占夫君,更不应该在夫君不愿意外出见公主时,你竟也不说一句。你理应劝劝阿止,要多见见这宫里的人,往后,阿止要纳妾,也得让你亲自过目,你也得尽心尽意地帮阿止挑几个好的妾室,这才是你作人妻的本份。” 这一席话,如五雷轰顶,击碎了乔木所有童话般的幻想。 她过去真的以为,只要顾止不愿意,就一定可以不与别的女人共享一夫人,况且,她的父亲乔越不也做到了吗? 可是,博小玉如此咄咄逼人,顾止又是极孝顺的,真的可以吗? 她要怎么办? 她忽然一阵迷茫,呆呆地立着,一动也不动。 博小玉见乔木站着发呆,以为她是在反思自己了,心想,知道反思自己的错误,就不要为难她了,便说:“好了,木儿,本宫也想到你太年轻,有些规矩还不明白,本宫不怪你。只不过,本宫派给阿止的那两个丫头,其中一个既然被你打入浣洗局去了,也就算了,那个叫桃花的,你可得安排一个日子,让阿止给她开了脸。桃花开了脸后,就成了通房了,往后也不必你一个人服侍阿止了,也正好减轻你的负担。” 瞧瞧,这话多为她着想呀?乔木不觉抬眸看着博小玉,好一个婆婆!竟逼着她要让顾止纳通房。 可此时她的心如刀绞,一时六神无主,没有任何应对之策,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博小玉见她如此,有些奇怪:“木儿,你怎么了?看你脸色潮红,一定是阴虚上火了。来人,快给二少夫人炖碗银耳下火汤。” 乔木反应过来,揖了揖:“多谢母亲,这银耳汤,待会媳妇儿让青桐炖去,不劳烦母亲了。” 还银耳下火汤呢,不如给她砒霜算了!也省得让博小玉一步步给折磨死! 乔木拜别了博小玉,心神恍惚走回房内。 --------- 下一更新时间在明天十点同样.(未完待续) 七七 这个天才也是穿越的! 抬头望,芒果正带着几个奴婢朝窗外走来,手中都捧着湖绿色窗帘布。(.好看的小说) 快夏天了,是应该将一窗的绛紫色窗帐换下,换上鲜活的湖绿色了。 乔木看到,同来换窗纱的奴婢,有一个就是桃花。 她想了想,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她一向不是沙漠里的鸵鸟,草丛中的蜗牛,便唤道:“芒果!” 芒果连忙赶来,“二少夫人,奴婢在。” “让桃花去偏厅,我有话要与她说。” “是。”芒果连忙去桃花说了什么,桃花怯怯然的望了乔木一眼,便朝偏厅走去。 桃花走路的姿势甚为妖娆,踩着日本小碎步,虽然脸长得一般,可是身材极好,这腰柔软得就像没有骨头一般,细如柳枝。 乔木走到偏厅,桃花跪拜毕,乔木笑了笑:“合上门吧。” 等门合上后,桃花识相地给乔木泡了杯茶,乔木喝了一口,看着清绿色的茶汤,说:“听芒果说,近来你越发勤快了,将院子里的花草料理得极好,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奴婢只是在做份内事,岂敢要求赏赐?”桃花答,眼珠子却转个不停。 乔木方才只是试探性一问,既然桃花是博小玉派到顾止身边的,必然有与她讲过是给顾止通房的意思,只是这桃花倒也不傻,知道守口如瓶,也不提这事,还安安份份地在她府上浇花。 既然是个聪明人,那倒比傻子要难对付多了。毕竟是自己的夫君,有谁希望与别的女人分享的? “你过去乃是王妃的奴婢,我给你的赏赐你必然是瞧不上眼的,所以金银珠宝一类的,我就不赏给你了。只是如今我还要管家。还要扶侍二郎,委实分不出身来,不如这样吧,我着你去扶侍二郎,你意下如何?”乔木边说边审视般地盯紧了桃花。 桃花听了,果然喜笑颜开,扶侍二郎言下之意便是做二郎的通房,桃花自然听明白了。哪有不欢喜的? 乔木生气极了,这个桃花。看来是极希望接近顾止的,不行,她得找机会除了这个奴婢! 可是桃花身后是博小玉,她还想在王府上混下去的,总不能明目张胆除了桃花吧? 怎么办?怎么办? 乔木一时心乱如麻,定了定神,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且安排下个月中旬,让二郎给你开脸吧,你在这一个月且要安份守已。不得有任何差错,要不然,我可是要另择他人的。” “是,是,奴婢多谢二少夫人。”这该死的桃花。竟高兴地跪下拜个不停。 乔木强压火气,说:“其余的。也没什么别的事了,不过这事你万不可向旁人泄露半句,若是有泄,就没你的份了。” “是。是,奴婢一定不会泄露半个字。”桃花连连说道。 乔木便走回自己房里,心头郁闷得很。 她并不是真的想下个月中旬让顾止给桃花开脸,她只是想拖延时间。 如今还是五月初,下个月中旬还有一个多月,她完全有时间准备处理掉桃花。 可是想想就寒心,桃花并过过错,她却想置她于死地,什么时候,她的心肠竟变得如此狠毒起来了? 乔木看着镜中的自己,容颜还是如此清秀美丽,可是眼中已多了一抹世俗与犀利,少了很多天真。 她忽然有些难过,难道一定要置人于死地吗?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难道身在王府,夫君是一定要左妻右妾再加通房的吗? 一时之间,她心戚然,连饭也吃不下,一摸额头竟有些发烫,便躺倒在了床上。 听说二少夫人不舒服,纪云连忙要去叫郎中,她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的病不是郎中能看得好的,我且躺躺,便会好的。” 顾止回来之后,一听乔木病倒在床上了,连忙来到榻前,乔木脸上一片潮红,顾止搂着她,关切地问:“怎么,你病成这样,为何不叫郎中呢?” 乔木摇摇头,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悠悠地说:“夫君,我没事,只要躺躺便好。” 顾止摇摇头,“来,我先叫人摆饭,我们先用膳,然后我再给你开副药。” 她固执地摇摇头:“妾身什么都不想吃。” 顾止摸了下她额头,沉吟片刻,对芒果说:“少夫人今日都发生何事了?见过何人?你且一一道来。” 乔木忙瞪了芒果一眼,“夫君,妾身今日没见过什么人。” 顾止生气地说:“你勿要再瞒我了,你今日见过我母亲,是不是?母亲都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你一回来就脸色这般难看了?” 乔木怕顾止追根究底,到时候博小玉还以为她在顾止面前搬弄是非,就不好了,连忙说:“夫君,不关母亲的事,是妾身自己觉得在府上甚是无聊,才这样的。” “真的?”他怀疑地看着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点点头。 顾止眉毛皱了皱,也不再多问,对芒果说:“今日偶得一食谱,芒果,你差人到厨房里交给厨子,让他们按上面写的做出来。”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交给芒果,芒果连忙去办了。 顾止轻轻一笑:“木儿,你没有食欲不要紧,这食谱乃是香儿从书房中偶得的,香儿等下要过来与木儿切磋切磋,我便先让人将这道食物给制作了,你一定爱吃的,并且也极滋补。” 乔木看顾止为了让她吃几口饭,想尽办法,心里感动极了,也许,顾止根本不会纳什么通房,也不会纳什么妾室,也许是她过于杞人忧天了。 她被顾止扶着坐定,顾香果然过来了,然后,顾止令人做的食物,也端过来了。 雕花的银盘子里,是一个如柚子瓣一样的东西,乔木一怔,“这是……” “嫂嫂吃吃看。”顾香很神秘地夹了一块给乔木。 呀,原来是苹果,只不过苹果表皮很冰凉,并且用金黄色的桔子水冻住,而里面的苹果则通身裹上面粉,淋上糖汁,并且用油炸好,咬上去,很脆嫩。 “怎么苹果还能制成这样的?”乔木极为感兴趣。 顾止点点头,“这道菜有个别名,叫外冷内热,你瞧瞧,刚刚咬上去,最先接触舌齿的,是表皮上的冰水,待咬破这层冰,就是油炸苹果了,又是一层暖热。” 顾香也说:“二哥见嫂嫂食欲不振,便要香儿想这个办法的。这苹果乃是极有营养的,如果嫂嫂不喜欢吃别的菜肴,单单吃这苹果,也是行的。” 这乔木知道,过去乔木减肥时,也是这样的,什么都不吃,只吃苹果,也不会感觉饿。 只是乔木真的很感动,顾止对她真不错。看来她不应该再这样消沉下去,应该振作起来,捍卫自己的婚姻! 这样想着,乔木便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便笑问:“夫君说这道菜的制法,乃是香儿从书房中掏书偶得的,妾身近来也有些闲,倒想得空去书房找些书看。” “那里的书可是极多的,怪书杂书都有,嫂嫂若是喜欢,待会就带嫂嫂过去看书去。”顾香说。 顾止点点头,握住了乔木的手,“木儿,你多看看书也是好的,这几日军中有些忙,只怕不能天天陪着你,香儿,你嫂嫂初来王府还有极多不适应的,你替哥哥照顾你嫂嫂。” “是,哥,你待嫂嫂比待妹妹还要好,我这个妹妹都心生妒忌呢。”顾香笑道。 乔木低下了头,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顾香带乔木去书房,乔木左掏右掏,竟在杂堆中找到一本奇怪的书。 说这书奇怪,是因为里面的文字,竟全是用英语写的! 英语哪! 要知道,乔木所穿越的这个时代虽是架空的,可是似乎并不到明清时代的文明程度,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在中华大地上并没有看到。 大梁朝此时还刚刚统一,几年前还是四分五裂的,颇有些类似于五代十国的样子,如今虽是统一了,可周边一些少数民族还是对大梁朝虎视眈眈,就算是如此,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欧洲人来到中国了。 可是怎么会有英语写就的书籍呢? 乔木不觉问顾香:“香儿,这书上的字,你识得吗?” “这呀,说来可奇怪了,这书乃是一个奇怪的老屋里运过来的,当初还是父王搬过来的,可是,整个大梁朝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得懂这上面写着什么,父王称之为天书,后来因为谁都看不懂,便扔到这里了,不只这一本呢,嫂嫂,你再掏掏看,至少有几十本,也不知写着什么。”顾香漫不经心地说。 “奇怪的老屋?那写这本书的作者呢?”乔木一怔。 “听父王说,是那户人家的儿子写就的这本书,那儿子是个天才,年仅八岁就写出这等著作,可惜没有人识得,后来来了一群强盗,那户人家便被烧死,那个少年天才也就不知所踪了,便留下来这堆天书,具体什么的,父王最清楚了,我也不知道。”顾香说。 乔木翻看着那些英语写成的书籍,心跳加快,穿越!穿越! 很明显的,写这本书的少年天才,也是个穿越者! ------------ 今天晚更了半小时不好意思,明天还是十点前,哈哈. 故事接下来会写一些种田了.(未完待续) 七八 英语写成的制茶术,香气中缠绵 乔木屏息细看着书籍内容,她在穿越之前,乃是大三学生,英语已过六级,所以只要不是太专业的名词,对一般的英语还是懂的。(.好看的小说) 她一连找出这儿所有的英语写就的书,原来,这个穿越的少年天才所写的,全是有关制香与种茶的秘诀。 她很奇怪,不觉问顾香:“香儿,那户人家在烧死前,是做什么的?” 顾香摸着后脑勺想了想,说:“听父王说,那户人家曾是京城第一茶商,种茶\制茶\烧茶十分精通,顺便也祖传调香术,他们制作的香料与茶业,深得宫里的人喜欢,乃是京城首富。可是自从那次强盗事件之后,那户人家便死的死,逃得逃,据说,那个少年天才跟着一个奴才逃走了,后来,便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茶商?自从他们被烧掉之后,薛氏一族才代替他们成为京城第一茶商?”乔木一怔,这事情看来,没这么简单。 顾香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问:“嫂嫂的意思,难道是那伙强盗,是薛庆支使的?薛庆灭了那户人家,自己取而代之?” “薛庆这样的人,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乔木叹了口气,“可惜,人已死,再也死无对证。” “其实吧,父王也有这种怀疑过。”顾香说,“在事情发生之后,父王就一直在调查此事,也一直怀疑是薛庆干的,无奈一直没有证据,这事便就这样作罢了。” 乔木越发奇怪了,“父王亲自去调查这事,竟找不出一点线索?这不可能吧,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烧死了一个家族这样的大事,那群强盗也逃不到哪儿去,父王这么大的势力,亲自介入去调查这事,怎么会没有一点线索呢?” 顾香挠挠后脑勺:“这事,我倒真不清楚了,不过,嫂嫂。你这么关心这件事做什么呢?” 乔木凝眉沉思,轻轻一笑:“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刚才不只是好奇,乔木觉得这件事,似乎暗中含了什么阴谋,上回顾止酒后醉言,曾说顾尔衮不喜欢她的乔家,当时她就在起疑,顾尔衮是不是与薛庆是一伙的? 虽然表面上,顾尔衮似乎与薛庆非常不好,甚至是敌对的。可是,依顾尔衮的实力,如果真要摆平薛庆,那么,薛庆就算有十个广陵王相助。也决不可能这样稳坐京城第一茶商的位置。 这一切,越发扑朔迷离。乔木也越发想知道这个谜底,是什么。因为,这关系的不止她一个人,还关系到乔家的安危! 她于是继续翻看着这几本秘籍。越看越入迷,真的是太好了,这里面记载的,全是上等的调香术与制茶术,她想,一定是那个少年天才,想将自家的独门技术记下来,好一代一代传下来,可是又怕被人偷学了去,所以便用英语写下来。 她看了看书尾,写着一个人名,叫“杨昭”,并且下面记载了写书年月。 她算了算,呀,如果这个叫杨昭的少年天才现在还在世的话,应该与顾止同年,二十一岁了。 “嫂嫂,难道你看得懂上面写着什么吗?”顾香问。 乔木连忙笑道:“我怎么会看得懂呢?只是想好好研究一下,希望能破译点什么。” 顾香便将那些书整理成一堆,“那嫂嫂好好研究吧,要知道,父王当初可是悬赏一万两银子,去破译这些书呢,硬是没有一人能破译得了。” “我就尽力试试吧,我想,这些文字总会有什么规律的吧。”乔木笑笑,接着看起书来。 顾香走后,乔木暗暗将书中所记的一些秘诀,用中文抄下来,然后暗暗背诵,背完了再将抄下来的全烧掉。 毕竟是如此珍贵的秘诀,岂能让人发现了去? 就这样,一连几天,乔木记性好,基本上能将那几本书上所记的,全熟记于心了。 她笑了笑,如果乔越他们知道这些秘诀,那么会对茶叶有多少帮助呀,两个月后就是归宁回娘家的日子了,到时候,她一定将这些秘诀全教给乔家人。 她一面美美地想,一边叫人取来一些原料。闲来无事,她开始依据那书上所记的调起了香来。 先准备好一个香炉子,要用金银制作的,才不会漏香。然后倒入薄荷、黄芩、牡丹皮、夏枯草、栀子和蒲公英,还有龙脑和麝香做的龙凤茶团,几日后便熬制成了一种香。 她将这个香放在香囊里,香囊是嫩黄色的,下面垂下一个挂坠,她觉得很好看,便挂在自己的腰上。 所过之处,人人都朝她身上看,鼻子都深深吸了一口,乔木有些奇怪,难道这香这么厉害?这些人离她这么远,都离到了她身上所挂香囊里的香? 乔木做了两个香囊,自己一个,准备给顾香也一个,便朝顾香院落处走去。 今日这儿可真热闹,顾香又叫来那几个闺密,围在一起,人人手中都捧着什么,一看,原来也是在制作香囊。 乔木笑道:“这回你们不喝酒了?” 原来周权的妹妹周静也在,正皱着眉毛捧着几块布,瞧她拿针线的样子便是个从来没刺绣过的。 顾香鼻子往上抬了抬,怔怔地看着乔木:“哎呀,嫂嫂,你身上好香呀!” 乔木笑道:“可不是,我做了个香囊,你一个,我一个,来,香儿,你看好不好看?” 顾香连忙接过这个香囊,是柳青色的,浓香扑鼻,顾香爱不释手,“嫂嫂,你在香囊里面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周静连忙夺过这香囊,就要打开,“倒出里面的原料不就知道了?” 乔木有些生气地说:“若是能让你看出是什么原料,也不会这么香了。”真是个没礼貌的,乔木有些不喜欢这个叫周静的,怎么她哥哥周权还算是利索人。他妹妹这么猴的? 周静却一定要打开香囊,谁知她一倒在手掌上,就有一阵浓烈的烟熏味刺入她鼻内,她连忙甩了手咳嗽起来,一面大叫道:“好烫!好烫!这香怎么这么烫!我的手呀!” 乔木在心里暗笑,这天下竟有这么蠢的人! 顾香一把捧着周静的手,“没事吧,阿静?呀。手掌被烫红了,我马上令人取烫伤膏去。” 周静吸了吸鼻子。难过地说:“你嫂嫂果真厉害,这么好的香料都制作得出来,难怪阿止哥哥这么喜欢她,只钟情于她一人。” 乔木听了想吐,什么“阿止哥哥”,叫得这得亲密,这阿止哥哥是她叫的吗?她都没叫过呢。 表面上,乔木只是整理了一下香囊,叹了口气说:“可惜了。香儿,这香料就这样给毁了,只好回头再给你做一个了。” 顾香笑着看了一眼顾嫣,“嫣儿,你还不去将地上的香给扫掉?这么腻的香。恐怕奴婢们不知怎么扫。” 顾嫣听了,眼睛闪了闪。马上便听话地拿了扫把,扫了起来,顾香还在一边不停地说:“要扫得细一点,不要在地面上留下痕迹。我可是喜欢周围都干干净净的。” 原来顾香一直都是把她的这个庶女妹妹当作奴婢使唤的,乔木不觉有些同情这个顾嫣。 周静这时却叹了口气,说:“其实这香也没什么厉害的,我过去见过一种香,制作成香水的,哇,那香水涂到人皮肤上,可是真真地香!” 什么?香水? 乔木大怔。 这个时代,还没有香水,香料还不能制作成水! 可是,周静怎么会说出“香水”这个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名词? 果然,顾香听了后,问:“难道香料也能制作成水的吗?阿静你是在哪儿见到过的。” 周静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挠了下后脑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乔木眼睛瞪得大大的,难道周静也是穿越者? 看看也像,周静也算是出生于世族千金了,可是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倒像是个耍猴的,举止轻佻,粗鲁,若说她是个穿越者,倒是极像。 这样想着,乔木便对周静留了心思观察了。 聊了一会儿,乔木便走了,过了一会儿,顾香竟主动来找乔木。 “嫂嫂,你再给我制两个香囊好吗?”顾香说,“周静也想要一个。” 乔木有些不情愿:“香儿,制作这种香料,可是要几天时间,很费时费精力的。” “香儿知道,可是,周静是我的好友,她想要,我总不能不给她。如果嫂嫂觉得麻烦,那请嫂嫂给香儿制作一个,香儿就拿自己的给她。”顾香说。 乔木摊了下手,“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 顾香拉着乔木的手笑道:“我就知道嫂嫂对香儿好。” 几天后,周静多了一个香囊,顾香竟拉了顾止去说悄悄话,乔木觉得不对劲,连忙躲在暗处偷听。 只听顾香说:“哥,明儿我们要举办个诗会,哥哥可是非出席不可,我都答应她们了。” 顾止摇了摇头:“你呀,总是拿你哥哥给她们作人情?说,你可是又欠她们什么了?” 顾香不自然地双手绞着衣角说:“哥哥呀,香儿只是叫她们帮香儿从外面带点小人书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顾止笑着刮了下顾香的鼻尖:“你呀,又叫她们给你带些禁书了是不?虽然你表面看上去斯文得很,骨子里呀,可不是这样。” “哥哥呀,你就答应妹妹嘛。”顾香说,“大不了往后香儿再不让她们带小人书了。” “不但不准再带给我什么小人书,而且,你现在有在看的,也全要交出来,女孩子家,看这类书,这想法便会歪了的。”顾止收去了笑容,严肃地说。 “听你的哥哥。”顾香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这次,我就给你还这个人情。明天我会带上木儿一起参加你的什么诗会的,不过,下次你再拿哥哥作人情,我可不依你了。”顾止说。 顾香摇摇头:“干嘛要带上嫂嫂呀?哥哥,她们都不喜欢看到嫂嫂呢。” 顾止眉毛微微一蹙:“木儿是我的妻,她们凭什么不愿意看到她?若是木儿不去,我也不会去。” 顾香哼了一声:“哪有像哥哥这样的,成天只想着嫂嫂一个女人的。那些大将军们。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 顾止不高兴了,铁青着脸:“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都不想去了。” “哥,我只是开玩笑嘛。”顾香急了,连忙拉住了顾止的手,“哥,你说过了要去的。带上嫂嫂便带上嫂嫂呗。” 顾止凝视着顾香,叹了口气,“香儿,往后少与那些女子来往,你如今的想法。越来越古怪了,我军营很忙,爹娘又视你为掌上明珠,只会一味地宠着你,大哥平时都不在家。倒是缺个人好好管教你。” 顾香走了后,乔木也急急地回到自己房间内。顾止回来后,便说及了明日去参加诗会的事。 乔木在理着香囊,顾止见了,说:“木儿。这几日闻到你身上的气味,真真是香得很,香得我心潮起伏呢。” 乔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他:“夫君,这个香囊是最好的,花费了我十天的功夫,才炼好的。” 顾止接过,香囊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这香气与之前你做的不一样,不是太浓,也不会太淡,闻上去,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打通了一般,气流贯通全身,木儿,这香是如何制作的,真真是香料中之上乘呀。” 乔木说:“乃是用灵狐香加上麝香,再用金水烧制成的,所以,这香很内敛,再加上这个香囊里面绣了灵狐皮,当香料发散出它的香气来时,便会在灵狐皮上迂回旋转过后,再溢出来,自然就完全不一样了,甚至于,这香味不但可以提神,也可以催眠,不但可以发香,也可以治病。” 顾止将香囊带上,得意一笑:“木儿,我想,这样的香料,必不是乔家人教给你的。” 乔木一怔,低下了头,避开了顾止直视的眼睛,“夫君为何会这样问呢?的确是父亲教给木儿的,要不然,木儿怎么会知道?” 顾止轻轻一笑,双手负于身后,来回走了几步,说:“我只是猜想而已,这香料制作的每一步,必定要十分精确,当今世上,这种制法,似乎早已失传,不过在十来年前倒是有过。” 乔木想,顾止究竟知道些什么呢?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是守口如瓶的,他总是这样,从他嘴中,是问不出半句话来的。 顾止在香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将她往怀里一拉,眼光也变得灼热起来:“木儿,这几日我都在军营中度夜,今日又闻了这香,只怕木儿想逃也逃不过了。” 乔木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一笑:“那么夫君还不快去将门合上?” 门合上了,乔木被顾止扔到了床上。 空气中洋溢着旖旎的清香,在香味的刺激下,乔木全身有些发热,脸也红红的,灯光下,更显一股媚态。 顾止笑看着床上的美人,伸手解下衣带,放好,便爬上床来。 可能因着这香味的影响,顾止这次的动作十分柔和,他的吻好像春雨一般,细细落于她的光裸的身体之上。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也伸出舌头舔他的身体。 “夫君,夫君。”她柔声唤着他,双手缠紧着他,任他沉沉的身体摩挲着她的嫩滑肌肤。 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已爱了极深,只差将她的命交给他了,其实她早已将她的一切交于他,只差她说出来了。 他眼中闪着熊熊欲火,将她抱着坐起来,让她的后背贴着他胸部上。 他的舌尖舔湿她秀丽的后背,她软软靠于他肩膀上,他双手环过来揉搓着她的胸部,一阵按压着,她发出一阵嘤嘤细语声。 然后他又压她过来,在她后背上一阵碾压,动作越来越快,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竟也不觉得痛。一切都是如此地水到渠成。 她双手撑在床上,他则对着她背后进入她身体,一阵进出之后,二人双双躺倒于榻上。 “阿止。”她柔情四海地靠在他手臂上,眼中竟闪着泪光。 “怎么了?”他捧着她的脸,不解地问。 她摇摇头,她现在还不能将心事告诉他,他曾经承诺过她的。除她之外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虽然博小玉步步紧逼,想让顾止纳通房纳妾。可是毕竟博小玉还没有将这事摆上台面来,顾止也不知道,她若是此时说了,岂不是在说博小玉的坏话? 于是她咬了咬牙,说:“夫君,木儿不会一直这样弱小的。” 顾止笑了笑,伸手拭净她眼中的泪,“木儿,你这样已是很好的了。不需要改变什么。” “我几乎什么都不会。有时又这么任性,难道夫君认为木儿已是很好的了?”乔木说,“琴棋书画我都不是上乘的。” 顾止坚定地说:“木儿,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不需要改变什么。如果你要改变,倒显得我很无用了。” 她听了。喜极而泣,扑到他怀里。 他虽不知道她究竟在担忧些什么,但也隐隐猜出是与他有关,这个女孩若不是太在意他。也不会这样成天担惊受怕的。 可她却不知道,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不爱她,于私自然是因为她值得他爱,于公的话…… 看来明天,在诗会上,对着这么多女子,他要让众人知道,他独钟情于她一人,这样,她应该不会再这样害怕了。 次日,顾香一早便着人来提醒,说是诗会已在准备中了,等下女子们都会过来了,请顾止一定要记得过去。 顾止看到乔木对着镜子梳头,那一头青丝高高攀起,露出洁白无瑕的脖子,他忍不住又上前来,在她脖颈上一阵濡湿。 她转过头来,拍了下他的衣裳,将他的腰带系紧了些,一看他腰上没有带那个香囊,有些不喜地低下了头。 他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你送我的香囊,我怎么会随便系在腰上呢?自然是放在心口处了。” 她脸一红,满意地笑了。 桌椅都摆起来,因为设在花间,所以显得极为雅致。周静一早便过来了,她今日梳妆打扮了一番,倒也算好看,至少,她还可以梳散下来的女孩髻,而乔木,却只能将一头青丝全盘上去,不能掉下碎发。 周静还是女孩,而乔木却已是女人了,乔木进来的时候,心下暗想。 顾止紧紧握着乔木的手进来,可是众女孩根本无视乔木的存在,尤其是周静,对着顾止竟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柔声叫道:“阿止哥哥,你来了。” 顾止对着众女孩轻轻一拱手:“承蒙各位愿意来参加舍妹的诗会。真是久仰,久仰。” 礼数是作足了,可是眼中却透着一股傲气,声音也很平淡,哪里是“久仰”的样子,分明只是对她们敷衍了事,甚至还是极不耐烦。 顾止拉着乔木坐到顾香身边,然后便是上茶。 周静竟亲自走来,给顾止泡茶,这动作倒也挺优美的,顾止看着笑道:“这泡茶的动作,倒学了木儿的半斤八两。” 众女孩偷笑起来,谁不知周静乃是知道顾止喜欢乔木的茶道,所以特意去模仿乔木的泡茶手法的,本来是为了顾止的青睐,谁知,顾止却如此抬高乔木,贬低周静。 周静当下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落座之后,顾香便说:“二哥,你有所不知,周静年纪轻轻,就在京城中早有诗名,她可是京城第一大才女呢。” 顾止只是抬了下眼皮,点了下头,一面将刚刚周静泡给他的茶,递给乔木:“木儿,你懂茶道,你喝喝看,这茶是不是极好。” 乔木轻轻接过,“的确泡得极好。周姑娘果然是灵心慧质。” -------- 周静究竟是不是穿越者?女主接下来如何种田? 下章节发布时间也是在明早十点左右.另外,舒舒真的不会取书名,所以书名都特别长,亲们喜欢长书名还是短书名呀?(未完待续) 七九 他年我若战死沙场,爱妻照顾我的娘亲 周静见顾止将她泡给他的茶,转手就给了乔木喝,还要乔木来评论她的茶艺,心下极其不满,阴阳怪气地说道:“妾身自然不敢与二少夫人相提并论了,谁人不知,二少夫人乃是茶商出身,这茶艺自然也是天下第一了。” 这话表面上是在称赞乔木,暗中则是在讽刺乔木出身于商户,乔木听了,只是轻轻一笑,这个女子,想要对付她,也不必这么针锋相对吧。 于是,乔木轻轻旋动茶杯,往茶里加了几块红枣,边加边说:“我父亲的确是茶商,妾身的一手茶艺的确全是父亲所教。家父曾说,在茶叶中加了什么,便是什么味。比如加了红枣,便可补气养颜,茶味便会偏甜。可有一日,我姐姐不小心,往茶汤里加了大量的醋,你们瞧瞧,呀,这茶就这样生生给毁了。妾身记得当时那茶还是茶王之一的龙井呢,可无故加了醋,可惜了。后来妾身以茶道来反观人生,倒悟出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出身的确是极好,正如是龙井茶般的出身,可若是用心不良,正如在茶道中错加了醋,那么这人的德行,便也如那茶一般,酸不可食了。反倒是一般的茶叶,若是调配得好,也会是一杯好茶,各位觉得妾身所言,可有道理?” 众女孩捂嘴笑了起来,顾止也赞赏地看着乔木,勾唇一笑,乔木的话何其明显,就是在说,周静你虽然出身于士族,可惜心术不良,就如那错加了醋的龙井茶一般,酸不可食了。还不如乔木这样出身一般的,可却因父母调教得好,却是一个品行高雅的女子呢。 周静气极。咬着牙直捏拳头,却无可奈何。 顾止倒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乔木。 顾香急忙打破了气氛的尴尬说:“都说了今日是诗会了,大家都不作诗,尽说些有用没用的话,来,现在开始作诗吧,一人可要一首哦。” 周静眼中喷出恨恨之火来。看着乔木:“我们都极期待二少夫人为我们献诗一首呢。” 乔木揖了揖:“妾身愚钝,怎么会作诗呢?” 周静冷哼一声。看着顾止说:“阿止哥哥,那么,妾身现场为阿止哥哥作诗一首吧。” 顾止拱了下手:“那这是顾止与内人的荣幸了。”礼数很到位,可是眼角却是冰冷到极点的光。 可惜周静看不出来顾止对她的不屑,一听顾止说是他的荣幸,头脑发热起来,走到宴席中间,满含诗情地吟诵起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乔木一听,呀,这诗怎么这么熟悉呢? 好像哪里听过。 在众人的掌声中,顾香笑着取出一本诗集。给顾止说:“二哥,这诗乃是这本诗集中的一首。这诗集乃是周静所著。想周静年纪轻轻,便有这等诗才,真让人羡慕呀。” 顾止接过,只是礼数性地翻看了一下。递给乔木,乔木一看,里面写着什么呀? 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还有:“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看得乔木愤怒不已,这个周静,果然是个穿越者! 还是个无耻至极的穿越者! 竟将古人的诗歌剽窃为已有,还著书立作,为自己扬名,这人,也太可耻了吧! 谁知,顾香却说:“二哥且看这其中一首,什么锄禾日当午这首,想不到周静身在闺中,竟能如此关心农户一族,并且劝诫我们要表情盘中餐,因它乃是农族辛苦栽种的。” 周静适时地掉下几滴泪来,“安得广厦千万间,令三千寒士尽开颜!” 众人都赞叹:“我们过去都以为周姑娘淘气,现时才知道,周姑娘之忧国忧民,堪比男子呀!” 顾香说:“二哥也是个忧国忧民的人,周静也是,二哥与周静并能成为知己好友呀,二哥你说是不是?” 顾止只是轻轻一笑:“周姑娘境界如此之高,顾止不才,岂能成为周姑娘的知己良友?”边说边握住了乔木的手,“木儿,你怎么了?” 大家这才将注意力投到了乔木身上,只见乔木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怒气,还涨得通红,周静暗笑,这个女子,一定是被她气得不轻了。(.无弹窗广告) 谁叫她才华远远大于她呢,顾止是一定会爱上她的了,于是周静更拿秋波去看顾止。 可是乔木是很生气,却并不是因为周静才华远大于她,而是没想到这个穿越女会如此无耻,她压抑住怒火,对顾止说:“夫君,我没事。” 顾止却担心她得很,摸了下乔木的额头,嗔怪道:“还说没事,额头都有些烫了,看来木儿是不习惯这么多人集会。” 周静忙说:“既如此,阿止哥哥不若让二少夫人先回房吧,这么燥热,哪里及屋内凉快?” 顾止看都不看周静一眼,说:“的确是要送二少夫人回去,不过,我也要回去了,内人身体不佳,我不能离了她。” 众人一怔,周静更是气得不行,顾止竟眼里只有乔木!她刚才这么好的文才,竟都不能打动顾止一点点! 乔木感激地看着顾止,握顾止的手更加紧了紧。 周静看了顾香一眼,顾香忙说:“二哥,既然已经来了,周静尚有一样东西,还未给哥哥嫂嫂看呢,不若再留一会儿吧。” 乔木暗笑,这个周静,看来抢夺顾止之心是极其旺盛的了,如此明争,那么暗抢也不会少的了。 今后,只怕又会有一番好争斗的了。 顾止见说,便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乔木。 周静捧来一个盘子,盘子上是她精心摆放着的各样水果,她用筷子边敲盘子,边唱起了歌来。“将进酒,一进郎君得高升,二进郎君守白头,但愿共白头,三进酒,燕子绕梁情永结。” 这一首,倒的确是周静自己创造的,至少。乔木没想起古诗中有这一首,可是。这字字句句讲的是什么呀? 分明就是夫君间的行酒祝辞,却是周静用在给顾止倒酒之上。 乔木心里一凉,怔怔地看着顾止,顾止会不会听不出这诗里的含意,真接过这杯酒呀? 可她很快就知道刚才她是多虑的了。 顾止眼皮都没抬一下,说:“诗作是极好,只怕用于此处,不怎么合适。” 众女孩大笑起来,这分明就是拒绝了周静! 周静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顾止也懒得与周静再周旋。扶起乔木,对着众人揖了揖,极有礼数地说:“各位慢用,顾止与内人先行告退了。” 看着顾止与乔木相依偎离开的背影,周静真想大哭一场。顾香生怕周静失态,忙拉了周静入内室。说:“周静,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哥对我嫂子很用心的,你就不要再喜欢我哥了吧。你诗才这么好,出身也好,多少少年才俊想要与你攀交呢,你为何总将目光紧盯在我二哥一人身上?” 周静当着顾香,也不便说什么,心里却愤愤不平得很,乔木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古人,作诗不及她,出身不如她,凭什么她就可以独占顾止? 周静未穿越前,是在跨国公司做总裁文秘的,多少男人没见过,她的才华也是多少男人追捧的目标,面对男人如顾止这般,冰冷无比,她败得这样惨的,至今只有顾止一个! 叫她怎能服气得下! 不行,岂能白白穿越了!周静暗暗发誓,今生若是得不到顾止,她就不叫周静! 顾香看着周静一声不吭的,心想,为什么周静与小时候截然不同了呢? 小时候的周静因为她哥哥周权是将军,虽然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很,却不像现在这般执着于一件事的,性格也比现在好多了。顾香真不明白了。 而另一边,顾止扶着乔木回到内室之后,乔木说:“夫君,适才妾身根本就额头不烫,夫君为何这样说呢?” 顾止轻轻一笑:“我见你不怎么喜欢呆那儿,便找了个借口与你一道儿回来了。” 原来如此,乔木翻了下那本<周静诗集>,试探性地问道:“这个周静,文才倒真是极好。” 顾止将外衣脱下,洗了把脸,只随口“嗯”了一声。 乔木见顾止迟迟不表态,便走上来,从他背后抱紧了他,喃喃道:“夫君不觉得周静文才极好吗?” 顾止摇了摇头:“周静所作的诗,甚是虚浮,我并不觉得极好。” 乔木一听,大悦:“可是人人都说她写得好,就连香儿也对她崇拜有加。” 顾止回转身来,捧着她的脸,深深凝视着,“那又如何?” 乔木低了头:“没什么。” 顾止怎会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郑重地说:“木儿,为何人人都会认为她比你好?可是我知道,你的好,是她们绝对没有的。” 她一怔,“夫君开玩笑吧。” 顾止那双幽幽的眸子盯紧了她:“我是个武夫,如今虽然国已统一,可却尚未稳定,我终有一日,还要重返战场。我需寻得一女子,足够坚韧,若是有朝一日,我战死沙场,她还会有这个勇气,好好活下去,好好帮我侍奉双亲。木儿,你便是这样的女子,我怎会不爱?” 他的一腔话情真意切,她如何还会不信,不觉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夫君,你不许说这样的胡话。” 他却更加认真的抓着她的手,深深地说:“那日茶节之上,你当着台下这么多人,恬淡从容地摆弄茶道,神态如此安祥,气质如此安静如兰,我便已在心里,认定了你了,只是你不曾知道。” 那日,是乔家辛苦得来的举办茶节会,因为乔越脚有伤,所以乔木壮着胆子上台来表演茶道,真没想到,就这样一个不经易的决定,倒让他从此对她存了真心。她不觉脸一红,扑入他怀里。 他亲着她的额头,继续说道:“我只是个武夫,要那些吟诗作对的何用?木儿,你乃是上天赐于我的良配,我岂会不珍惜?今后,再也不要自认不如别人了,你的好。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她重重地点点头,喜极而泣:“夫君。木儿今日,终于明白了夫君的心意。” 二人紧紧搂抱了一会儿,一起去用膳。 这时,只听厨房里闹哄哄的,也不知何事,乔木说:“夫君,我且去看看,夫君先去用膳吧。” 顾止却摇摇头:“不急,你是管家。自然要去看看,我且在这儿等你。” 几个厨子从厨房里走出,张妈妈正手挥鞭子在打她们,张妈妈眼尖,一眼看到了乔木顾止。连忙舍下了鞭子走了,一面还骂骂咧咧的。 顾止微怒:“这个张妈妈。仗着是母亲提拔的人,十分傲慢,见了我们,竟也不过来拜见。还敢就这样走开了。” 乔木说:“夫君,张妈妈离我们这么远,她年纪也大了,许是没看清我们也是有的。” “哼,她会没看清,她的眼睛,比孩童的都要好呢,平日里,总是见了不该见的东西,往我母亲处随意编排,我早就想辞退了她呢。”顾止拂了拂袖,冷冷地说。 “夫君,事情到底如何,且让妾身先去看个究竟。”乔木于是过去了解之后,原来那几个厨子私吞了一些食材,让张妈妈发现了,张妈妈就怒打了她们,一点情面也不留。 有几个奴才见乔木来了,特意过来告状;“请二少夫给我们作主呀!张妈妈动不动就打奴才们。”说着伸出手臂让乔木看,果然全是鞭打的伤痕。 乔木点点头:“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乔木叫来张妈妈,笑了笑:“张妈妈,这些是一些鞭伤药,请张妈妈待会分发给下人们。” 张妈妈尖着嘴不服气地说:“那些奴才都是该打的,二少夫人休要听他们胡言乱语!若是他们认认真真地作事,奴婢岂会打责他们?” 乔木说:“张妈妈,你的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若你不好,我母亲也不会看中你,管这么大的厨房?只是,严格是一方面,这严格之后,还得有些抚慰措施,才能真正安得住人心。” 张妈妈哼了一声:“我还要去讨好他们不成?” “张妈妈有所不知,近来,就连我母亲,也知道张妈妈年事已高,想着让张妈妈早日退休,如今,府上已有不少嬷嬷,这厨艺也都是不错的,只怕张妈妈将事情闹起来,反而会因小失大呀。”乔木眨着眼睛压低了声音对张妈妈说。 张妈妈毕竟也是个明白人,她不过是个奴才,乔木是主子,这作主子的这么笑脸对她说话,她若是还坚持自己的,就是不遵守规矩了,再说了,乔木的言下已很明白,这府上想作厨房管事的,真的多兮多,若是张妈妈再这么不得人心下去,只怕这个位置是不保的。 张妈妈有儿有孙,都指望着她的这点薪水度日,她当然是不能失掉这职位的,当下,张妈妈便想通了,接过乔木令人送上来的鞭伤药,说:“多谢二少夫人提醒,这些鞭伤药,马上就差人送下去。” 乔木点点头,拍了张妈妈的肩膀一下,说:“他们不过是些下人,张妈妈犯不着对他们生这等气,这传出去,不明事的,只道是张妈妈粗暴,影响张妈妈的名声呢。” 张妈妈于是对乔木谢道:“若非二少夫提点,老奴倒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乔木点点头,便走了。 顾止问明了乔木如何处理这事,有些不解:“木儿为何不辞退了这个粗暴小人了事?还与她这般废话?莫非我们府上还没有别的人,可以作这个厨房管事了吗?” 乔木摇摇头:“夫君,这能做厨房管事的,自然是极多的,可是,张妈妈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论经验,有谁及得上她?王府厨房这么大,并不是一个新来的管事,短时间内可以胜任的。再说了,换来一个新的,也不能认定新来的,一定好过张妈妈?我们还要加派人力去跟踪她,了解她,培养她,又费时,又费力。又会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还不如,仍用原来的这个。虽然张妈妈有很多缺点。可是,这作管理的,哪个是完人?管理与被管理的,总会有很多嗑嗑绊绊的,这被管理的,总是对管理者多有挑剔。而此时,我们这些作主子的,只消放权,相信管理者。并且与管理者沟通得好,才是最能解决办法的。而不是一听被管理者的话,就调换管理者,那样,岂有这么多人好换?只怕光是换人。就大费脑筋了。” 顾止听着,听着。眼光越发透着赞赏,他拉着她的手,笑道:“木儿,你治人有道。说的句句在理,如此,我便放心将这个家,交于你管理了。我,只怕也要懂得’放权’了。” 她深埋下巴于他怀中:“夫君过奖了,妾身只不过想做好自己的本份。” 用完膳之后,顾止要拉着乔木一同沐浴,乔木神秘一笑:“夫君,妾身知道一个制香秘方,夫君等半个时辰,妾身制好后,放入浴池中,便可真正舒服地沐浴了。” 顾止点点头,又有些怀疑,等乔木走了,叫来自己的奶娘林氏。 “林妈妈,乔木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为何忽然之间,如获神助,就得了这么多秘方?”顾止边喝茶,边问。 林氏正是顾止在王府上培养的心腹之一,说:“回二郎,二少夫人近来,都在炼丹房中寸步不离,别的地方倒也没去过。” “那么在去炼丹房之前,她去过何处?” “书房。乃是与郡主一起去了书房看书,之后便天天往炼丹房跑了。”林氏回想了一下,说。 顾止一怔,将一口茶喝完,便说:“奶娘,你且下去吧。”然后拔脚就朝书房走来。 书房里的书籍还是摆放得很整齐,顾止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正犹豫间,忽然发现地上,杂乱地放了一堆书籍。 顾止翻开一看,里面全是些看不懂的文字,只是在书尾写了一个名字:杨昭。 顾止凝眉沉思,是了,这些书,不是小时候父王从一个杨姓茶商的家中搬来的吗?据说全天下没有人,都辨得清这书上的字。 顾止问书房的看守,说:“这些日子来,二少夫人在书房,都是在看哪些书?” 守卫说:“回二郎,二少夫人这些日子,对别的书闻而未闻,只是捧着这几本天书在看,边看边嘴上念念有辞,老奴也不知二少夫人在念什么。” 顾止眉毛一皱,“你确定二少夫人只是在看这几本书?别的书确未动过?” “别的书就算二少夫人翻看了几页,也马上放下了,就是这几本,二少夫人捧着整日整日地看,如此入迷,若不是老奴一早就知道这书是天书,倒真认为二少夫人看得懂天书了。”那人回答道。 顾止点点头,让那守卫先下去,自己翻看着这些书。 这书上的文字,他的确是一个也不懂,可是细细看来,也无外乎是几个同样的笔划,凑在一起组成的,可是,乔木为什么要整日捧着这些天书在看呢? 难道她真的能看得懂? 可是,整个大梁朝都看不懂,她如何会看得懂?她师从何人?难道是乔越教给她的? 可是乔越又师从何人? 顾止很奇怪,他也知道,这个杨昭过去的制香术天下闻名,而乔木这些日子来制作的香料,香味奇特,制法又高明,似乎与当年的杨家,有些关系。 顾止想着想着,忽然内心一颤,不好,不管乔木与杨家有没有关系,也不管乔木看得懂看不懂这杨家流传下来的书,这事,千万不能让父王知道! 可是,乔木这几日做的香料,人人都闻到了,高明如顾尔衮,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怕此时,顾尔衮已经怀疑到乔木身上来了吧,那么,乔木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顾止便急忙往回走。 --------- 唉,舒舒的章节名总是不会起,总是起得这么长,亲们不介意吧?(未完待续) 八十 清香共浴,无耻穿越女 不好意思亲,今天发晚了一个小时. ------------ 刚刚推开雕花折门,便看到那玉屏风里映出了一个袅袅的身影,入鼻的芳香袭来,顾止不觉抽了下鼻子,心想,乔木在里面搞什么鬼? 待掀开珠帘子,看到乔木正一身白衣摇曳,头发半披如瀑,正背对着他在香炉里倾倒着什么。 顾止走过去一看,乔木手中全是一些嫩红色的花瓣儿,香炉子里火烧得正旺,散溢着花香,幽香,还有不知名的香,总之就是很好闻。 顾止知道这又是乔木的什么秘方了,刚要说什么,乔木便缠人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妩媚的眼神朝他射来, “夫君,我们现在便去沐浴吧。”她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他怔了一下。乔木虽然顽皮,可却从不淫荡,今日是怎么了?衣裳松垮,香肌半露,眼神又勾人心魄,他不觉将目光凝在她脸上不放。 可马上,他在她水汪汪的眼睛里找到了一缕天真与纯净,马上暗骂自己,这么纯洁的女孩,他刚才怎么倒将她想得这样淫荡。 他于是也搂着她的腰,手掌在她后背处揉摸着,笑道:“好香,木儿,这些香,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从那些天书中看来的。” 乔木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惊慌:“夫君……木儿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什么天书?” 顾止见她刻意隐瞒,也不揭穿她,正了正色说:“木儿,如若父木问起你,这制香术是从何而来,你切务告诉父王。是从娘家学来的。” 乔木一怔:“为何?” “你只要这样做便是,我不会害你的。” “那我应该怎么说?” “如今有很多人都知道你前些日子一直在看那些天书了,你就推到那些天书上去吧,你就实话实说,说你真看得懂这些天书。” 乔木凝视着顾止,顾止的眼波依旧波澜无一丝,可却似看透了一切,乔木连忙避开了他的眼睛。 “我明白了。夫君。” “千万要记得,木儿。”顾止深深地嘱咐道。“如若有人问你,为何你会看得懂这些天书,你师从何人?你就将责任全推到我头上来,你就说,我军营中有一高人,认得这些字。是他过来教会你的。” 乔木一怔:“莫非夫君军营中果有此人?” “这你不必管,你只消这样说,必定无事。”顾止邪恶一笑,将她抱了起来。“好了,我们现在便去入浴吧。” 桃花浴池,微波粼粼,烛光投射于池面上,映出了四周白玉兰围栏。 顾止将衣裳脱下。露出玉白色结实紧绷的肌肉,然后便轻轻伸手撩开乔木的白裳。 衣裳滑落。乔木的身体娇柔地在他手掌中摇曳着。 顾止将她抱了起来,二人步入水中。再将她放下来。 水很温热,她轻轻将香料洒入水中,顿时。空气中散发着旖旎之气,令人心灵发热,激情暗涌。 水汽蒸得她的脸腮发红,他的嘴唇凑近,在她脸上一阵乱蹭。 舌尖的欢愉在她胸前得到尽现,他将头埋于她又丘里,她微微仰起头来,大口喷吐着急促的气息,气息一出便与四周的水汽融于一体。 他咬住她的红果果,一阵吮吸,她的灵气都要被他吸走一般,软软摊倒,他扶住她,一路吻过去,吻过她秀丽的肩头,舔湿她的后背。 她心热得发慌,也急忙舔着他的后背,雄性的气息通过舌尖直抵心灵,她一阵恍惚。 他的手拨开那一丛阴阴萋草地,抚到了她的下体处,手指开始入侵,她不觉呻吟起来。 他的吻开始灼热,如烙铁在烫烤着她的身心。他边吻边咬着,在她脖子处一阵留连,双手则揉搓着她的肌肤,在她腰上一阵紧掐,她不觉双脚夹紧,全身紧绷。 他的进入一定是刺痛了她,只听她大叫一声,这声激得他欲望大增,他伏下身来,将她按在栏杆上,进入再出去,动作越来越快。 水花声响了几下,他忽然将她抱上了岸,将她放在毯子上,沉沉地压下来,再迅速进入。 她全身一耸,攀住他的后背,双脚夹紧了他。 水,不停地从下面流出来,他依旧不停地直抵那最湿润处,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他所塞满。 他伏下身来,舌尖舔干她脸上的汗,她也伸出香舌与他的绞在一起,嘴唇对上了,便胶合着,再不想分开。 他陶醉于那一缕香甜,她又何尝不是甘愿沉沦于他的淫威? 直至那最深一抵,再猛然一抽,快感从身上每个细胞溢出来,将她融化,她那紧绷的身体也随着他的抽出而松拖成面粉,软将下来。 他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便穿上了衣裳。 她还在微微喘息,男人与女人就是不同,做完这事,男人总是如此之快就恢复了镇定,而女人却还要多停留一会儿。 次日,顾尔衮竟亲自着人去叫她。 乔木正在做刺绣,猛然听到,一怔,顾尔衮几乎没有主动找过她,难道顾止的猜测是对的? “青桐,你在府上认识的人多,你猜一下,我父王叫我过去,会为何事?”乔木问正在收拾房间的青桐。 “少夫人,听说今日,太后送了一大丛兰花给我们摄政王,王爷便与王妃连同院子里的几房妾室一同赏花,哦对了,今日她也来了,那个周静姑娘也来了。”青桐果然是个消息通,早上刚刚发生的事,就已打听得这么清楚了。 乔木点点头,很高兴,看来这个青桐虽然对自己不怎么忠心,可还是有用的,换了芒果。她一定没这么快就知道这些消息。 乔木过去后,果然,今日的正院来了不少人,正位上坐着顾尔衮与博小玉,侧位上坐了一群妾室,最上首的是李姨娘与陈灵。客位上坐着周静。 陈灵虽还没有过门,可也算是顾尔衮的准妾室了,所以待遇竟与姨娘的一样。 乔木一一行过礼。周静噗嗤笑了起来,对博小玉说:“王妃。二少夫人的这件撒花荷花裙我过去就有一件,乃是去年的款式,今年都不流行穿这种了。” 博小玉厌恶地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平日里叫你多注意一个时兴物件,你偏不听,如今可是在大户人家,可比不得你们小门小户的,穿衣这么随便。” 乔木看了下自己的衣裳。谁说过时了,只不过看起来陈旧了一些,因为这衣裳是她娘亲杨氏亲自给她制作的,还是出嫁前刚刚制作的,哪就过时了呢?只不过用的布料没那么高档罢了。 乔木知道周静故意出她的丑。便轻轻一揖:“木儿知道了,多谢母亲教诲。” 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跟博小玉吵吧? 乔木在博小玉身边的位置坐下来。顾尔衮说:“木儿,太后今日送来了一些兰花,便着你一起来赏花,木儿喜欢喝什么汤?且叫奴婢送来。” 乔木看到他们面前一人一汤都不一样。便笑道:“怎么人人的汤都不一样?” “这是周静这丫头想出来的,她说人人的口味都是不同的,便不统一上汤了。”博小玉似乎很喜欢周静,说。 乔木瞪了周静一眼,心想,你很能呀,竟能搞定这么难搞的博小玉! “母亲喜欢喝什么汤,媳妇便喝什么汤。”乔木颇为肉麻地说。 博小玉满意地点点头:“本宫喝的自然是酸梅汤了,而且还要极酸的,才更养颜。” “那媳妇儿也喝酸梅汤。”乔木装出乖巧地说。 李姨娘冷笑道:“王妃真是有福气,招了个这么听话的媳妇儿。” 陈凤接上去说:“真所谓婆媳一家亲呀。” 她们表面上似乎都是在夸赞乔木,可是乔木不是傻子,早听出她们话里的火药味,只怕一场干戈还没开始呢,她得做好准备才行。 博小玉微微昂着头,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你别看她现在这么乖巧,这丫头缺点可是多得很。” 这话明显带着亲近,乔木便越发乖巧地说道:“这是媳妇儿应该的,媳妇儿只是一个粗人,这礼数上若有什么不周到的,还请母亲多多提点,不过,总之一句话,凡事只要看母亲怎么行便是了,母亲喝酸梅汤,那么媳妇儿也跟着喝酸梅汤,母亲叫媳妇儿往东,媳妇儿不敢往西。这儿最懂礼数的,便是母亲了,李姨娘,周姑娘,你们说是不是?” 一席话将博小玉奉承到了天上去,博小玉大悦,可是周静与李姨娘却在心里暗骂不止。 二人也都是心高气傲的,都自认为在礼数上她们才是最好的,乔木这一番话间接将她们给打下去了,怎能不气? 兰花都抬过来了,周静曾做过公主陪读,自然对这些宫里的花很了解,便站起来毛遂自荐地说:“妾身愿为王爷与王妃来解读兰花。” 顾尔衮准了。 周静说:“这盆花如蝴蝶翩飞的,便是春兰,这香气特别浓郁的,便是惠兰,这是剑兰,这是……” 博小玉连连点头,眼中透着赞赏:“王爷,周静这丫头真不错,小时候淘气得很,女大十八变,如今这才情,这礼数,可真是花中娇兰,真真让本宫认不出来了。” “王妃过奖了,小时候妾身不懂事,若有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王妃,还请王妃多多包涵。”周静轻轻揖着,又亲自给博小玉上茶。这礼数作得竟好像是博小玉的儿媳妇儿。 博小玉竟当着众人脱口而出:“你小时候却是顽皮,到时候本宫倒是怕香儿与你在一起,也生顽皮了,便不希望你来我们王府玩,小时候你就是喜欢看我们阿止舞剑,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后来阿止去了军营,你便也学着舞剑。只是不想,你如今才情是如此之高了,听说你还出了一本诗集。若是知道你会变得这样好。你小时候时,就有人提议将你许配给我们家阿止,当时我若是答应了,就好了。你的才情涵养,乔木便是学上个十年,也是不及你的。” 乔木感觉脸被人打了一个巴掌,火辣辣地疼,这个博小玉。不喜欢她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直接拿周静相比吧。 乔木并不喜欢与人比来比去。她一向喜欢过平淡生活,可如今有人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一定要看她出丑,她也不是好惹的。 众人捂嘴暗笑,陈凤说:“我也觉得周静比乔木不知好上多少倍呢。” “是呀,是呀。”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道。 乔木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太孤立了,怎么,茶商就一定比你们低吗?就一定要让你们这些作官的嘲笑吗? 要不是为了顾止,乔木早走了。谁稀罕在这种地方住? 乔木强压下火气,喝了一口酸梅汤,反而笑着拉着周静的手,“周静妹妹可真是有福气的人,这么得母亲喜爱。别说母亲喜爱了,就连妾身也是喜欢得紧呢。” 周静一怔。这个乔木,厉害人呢,这么出她的丑了还能对她这样热情,当下也笑笑:“纯粹是王妃抬举周静罢了。周静纵然是再有才。也不提二少夫人的一手调香术呀。” 这话正是顾尔衮最想听的,因他今日着乔木来,可不是为着看这群女人间的宅斗的,他就是为着那制香术而来。 “木儿,听说,你近来制出了很多香料,香味独特,甚至闻之还能舒筋缓骨,可有这事?” 乔木点点头:“媳妇儿只是想为夫君做点事,夫君睡眠极少,容易疲倦,若是身上藏了这香料,便可精力百增,谈不上是什么手艺,让父王见笑了。” “这便是你不是了,这么好的香料,如何能藏起来,不给大家都见识见识呢?”博小玉生气地说。 “并非是媳妇儿想藏起来,只怕这香料入不了父王与母亲的眼,所以……”乔木还算沉着应对,心里却狐疑,顾尔衮这么关心这些香料做什么? 难道,他与那个杨家的死,真的有什么关系? “这便是你所制的香料吧。”顾尔衮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这正是乔木送给顾香的,乔木看了顾香一眼,顾香还是一副大家闺秀温婉地坐着喝茶。 这个顾香,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竟将她送给她的东西,给了顾尔衮! “正是。”乔木承认。 “制法很奇特,里面的原料是什么?”顾尔衮问,脸色显得很严肃。 乔木说:“只是普通的香料罢了,因为炼制的火候不同,所以香味也便不同。” 顾尔衮点了点头,将香囊收入怀中,忽然一百八十度地转移了话题:“本王瞧着是那惠兰最好看,花瓣儿小,又香气浓郁,若是将花瓣儿放入茶中,也能泡出一壶好茶吧。” 乔木点点头:“这便是俗称的花茶,媳妇儿不才,愿为各位泡来。” 顾尔衮准了。 乔木轻轻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轻轻撕下花瓣儿放在净水中,然后用细木夹起来,动作很轻缓,优美,然后再将花瓣儿投入茶汤内,轻轻一摇,让花瓣儿沉入杯底了。 再在各人不同的茶中加入不同的调料,有的加蜂蜜,有的加姜,有的加葱末,有的不加。 博小玉一怔:“为何所加的都不同?” 乔木说:“若是红茶,红茶本身便带微甜,加蜂蜜可让花液缓缓释放花香,若是黑茶,则最好加葱末,可减轻黑茶的凝重气味,如此与花液更好相融。至于加姜,绿茶中加姜,乃是一惯做法,可使口感不显生涩,更加清凉。” 乔木说得句句在理,顾尔衮大为赞赏,倒是博小玉听不怎么懂,不耐烦地说:“木儿,你总是说得长篇大论的,说得本宫沉沉欲睡,你应该向周静多学学,人家才情比你高不止一倍,可是讲的道理都能如此简单扼要。” 乔木在心里嗤之以鼻,周静说的不是简单扼要,就比如周静刚才在讲兰花,她根本就不怎么懂兰花,除了报得出花名她还会什么?自然讲得极简短了。 而乔木则不同,深谙茶道。当然一下子能说一大堆了。 博小玉眼光浅,只看表面,乔木心里很生气,可是表面上却说:“媳妇儿一定向周静妹妹多学学。” 顾尔衮却不是个只看表面的人,他赞赏地看着乔木说:“乔木有乔木的好,周静也有周静的好,就如这惠兰与剑光,每朵花都有它独特的好。依本王看,木儿。你不必向周静学什么。” 博小玉撇撇嘴,周静更是气得脸红到脖子根。 顾尔衮端起刚刚乔木泡的茶,喝了一口,问乔木:“听闻花茶若是真要泡得好,并不是这样泡的。木儿可否详细道来?” 乔木看了博小玉一眼,说:“媳妇儿不敢在周静妹妹面前班门弄斧。” 顾尔衮摆了摆手:“人各有所长,木儿,你就不要谦虚了,也让本王见识一下。你们乔家茶叶的知识。” 乔木还是故意卖关子,哼,想学我的茶道,可是要交学费的! “母亲没让媳妇儿说,媳妇儿不敢说。”乔木故意装出乖巧的样子。 博小玉摆了下手:“说吧。” 乔木这才说道:“父王。母亲,真正的花茶。的确不是这样泡的。事先需要将花瓣儿摘下来,晒干,烤熟,再蒸。将花的精髓提炼过来,与茶叶共泡,这样,花液才能全部释放。一般而言,不同的花茶,有不同的功效。比如梅茶,可治疗哮喘,玫瑰花,可养颜嫩肌,若是在花奶中加入牛乳,这味道更是极好,睡前一杯,可加助睡眠。” 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顾尔衮拍了下膝盖说:“想不到这茶道精深处,有着这么多讲究。” 于是,本来是周静成为焦点人物的,风头倒全让乔木抢了过去。 周静气得不行,她一直以自己是穿越女主而自居,虽然隐隐感觉乔木也有可能是穿越女,可是乔木举止太过于淡泊,又没有金手指,这不是标准的女配吗? 让一个古人,还是一个女配给打压下去了,周静怎能不气? 于是会后,周静便故意去找博小玉,缠着博小玉聊天。 博小玉头脑简单,一看周静时不时可以来一句诗词佳句的,自然是喜爱周静得紧。 而会后另一头,乔木则被顾尔衮单独叫去了。 “木儿,现在,你可以告诉本王,你的这些制法,是从何而出的?”顾尔衮开门见山地问。 乔木想起顾止教给她的话:“回父王,乃是夫君军营中的一个男子教给妾身的。” “是顾止?”顾尔衮大惊,“你如何会识得阿止军中的奇人的?” 乔木装作一脸懵懂:“媳妇儿也不清楚,过去妾身还未进顾家时,夫君着了那人来教习媳妇儿制香,媳妇儿也曾问过夫君,为何要学这些制香术,可是夫君说,总会有用的,于是媳妇儿便去学了。” 顾尔衮拍案而起,“原来是阿止这家伙!” 乔木心下暗惊,这个顾尔衮听到了,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可她有些害怕顾尔衮会对顾止不利,忙说:“父王,这事也过去很久了,想必夫君也是闹着玩的,若是父王不喜欢,媳妇儿以后便不再制香了。” “不,这香,你只管制作,不但要制作,还要越熟练越好。”顾尔衮脸上忽然浮出阴阴一笑来。 乔木一愣,他这样的阴笑,与顾止倒有几分神似,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而且,木儿,这制法,你一个人知道便好了,切务向旁人透露。”顾尔衮说着便摆摆手,“你下去吧。” 乔木下去后,一路上发呆,顾尔衮似乎并没有想学去她的制香术的意思,他关心的重点倒是谁教她这门技术的? 她很狐疑,心想,看来接下来要少制作一些香料,不然的话,让人学去了可不行。 幸好,她学去的是二十来本书上的秘诀,她在这王府上,最多也就制作了三四种香,还有更多的精髓还没有人知道呢? ------- 明天一定会准时发送了,在明天十点半前.(未完待续) 八一 婆媳,儿子,与小三 顾止回来后,被顾尔衮叫过去,父子俩关在房间里说了很长的话,后来顾止回来,乔木正在喂院子里的兔子。 “夫君,父王今日果然问我调香的事了。”乔木抓了个红萝卜,递到兔子的三瓣嘴里,一面抬头对顾止说。 顾止蹲下来,抱起了兔子一阵抚摸,“木儿,父王那边已经没事了。” 她抬头担忧地凝着他:“夫君,你承担了一切,会不会有危险?” 他掐断一个萝卜,也饶有兴趣地喂着兔子:“纵然有危险,我顾止也不会怕。这天下还真没有难得倒我顾止的事。” 他说着,眼中射出剑芒般的犀利。 她很不安地望着他,真想将一切告诉他,将自己看得懂那天书,甚至自己的穿越身份都告诉他。 可是,他马上对她轻轻一笑,旋开的笑容在如玉盘般的脸上肆意漾开,“木儿,你也如母亲一样,喜欢兔子?” 她低下了头:“也不是,母亲喜欢兔子,木儿也要学着喜欢兔子,这样,也好与母亲有共同话题。” 他眼睛一亮,柔波漾开:“木儿,你真是我的贤妻,不过,我相信母亲对你的不满,只会是暂时的,母亲终归会认识到,她有多么好的一个儿媳妇儿。” 她抚摸着柔软的兔毛,点点头:“夫君,其实,如能一直这样,与夫君抱着兔子,肆意悠闲,也是好的。” 他伸出手来,拢在她肩膀上,将她紧紧抱在一起。 “不对,还缺了一样东西。”他邪恶地一笑,“木儿,走。我们现在就去制造这个东西。” 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孩子。 月光如银,他抱着她,进入屋内,门合上了,不一会儿,就传来细细碎碎的嘤语声与床板摇晃声。 第二天,乔木主动过去找博小玉聊天。 博小玉正抱着兔子。见乔木破天荒主动过来了,一怔。冷冷地说:“有何事呀?” 乔木揖了揖:“媳妇儿特意做了些母亲爱吃的糕点,还请母亲不要嫌弃媳妇儿手艺不好,特来向母亲献丑了。” 博小玉脸色和缓了一下,“难得你有这份心,端上来吧。” 乔木坐定,博小玉吃了几块,点点头:“想不到你厨艺倒真不错。” 乔木谦虚地说:“母亲爱吃,乃是木儿的福份呢。媳妇儿以后愿意天天做糕点给母亲吃。” 于是,乔木又没话找话地与博小玉聊起了兔子。“母亲,木儿昨日喂了那玉兔,才知道玉兔平日挑食得紧,便特意做了红萝卜香餐给玉兔吃,玉兔竟也爱吃呢。” 博小玉眼睛一亮:“本宫道是谁呢?玉兔近来不愿意吃东西。怎么哄都不吃,本宫正焦急着呢。还是你有本事,能哄得玉兔吃东西。” 乔木与博小玉正聊得高兴,有人来报,顾香与周静过来请安了。 博小玉眼睛发亮。“快请。这个周静来了真好,她出口成章,本宫就是喜欢这样有涵养的大家闺秀。” 乔木知道博小玉一直对乔木不是大家闺秀出身而心生不满,便将这不满寄托到了周静身上。 周静与顾香进来了,周静撇了乔木一眼,“咦,怎么二少夫人也在?” 顾香也说:“是呀,嫂嫂自从进门以来,从来没在母亲房内见过嫂嫂的哦。” 博小玉听了有些生气,瞪了乔木一眼,周静与顾香故作惊奇的话语言下之意分明就是,乔木不孝顺,进门后从来不来扶侍博小玉。 乔木压下火气,笑着拉了顾香与周静的手,“两位妹妹过来了正好,妾身今日做了一些糕点,你们也过来尝尝。” 周静说:“不必了,周静今日带来了极品桂花糕,特来让王妃品尝。” 于是,奴婢献上桂花糕,博小玉点点头:“这桂花糕,光闻这味道就不错,周静,你可真有心了。” 乔木在心里暗笑,的确是极品桂花糕,这人也是极品的,糕自然也是极品的。 都坐定后,博小玉说:“桂花糕是不错,不过乔木所制作的一些不知名的糕,也极好吃,并且是她自己做的,你们也尝尝吧。” 于是顾香与周静便也拿了一块吃着。 周静说:“呀,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博小玉不解:“你吃过乔木做的这种糕?” 周静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上回,我厨房里的婆子就在做这种糕,做好了婆子们分着吃,后来,我过去了,也想吃一块,那婆子反正阻了不让我吃,我问为什么,王妃猜她们是怎么说的?” 博小玉摇头:“她们是怎么说的?” 周静叹了口气:“那婆子们说,这糕点乃是下人们过节吃的,哪能给大家小姐吃呢?” 乔木一怔,周静你好狠! 博小玉连忙丢了乔木做的糕点,生气地说:“乔木,你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女儿,竟如此不守规矩,拿下人吃的东西给本宫吃!” 乔木揖了揖,说:“母亲休怒,这些糕点上并没有写着名字,只是下人可吃,只怕周姑娘是有意为难吧。” 博小玉铁青着脸,“将这些糕点全都端走!拿去喂猪狗!” 乔木只觉得面子都要丢尽了,周静还在一边幸灾乐祸:“王妃息怒,怎么说二少夫人也是一番心意,并非成心要戏弄王妃的。” 她故意将“戏弄”二字说得极重,博小玉更加生气了,“阿静,若是乔木有你一分懂涵养,本宫也不会为阿止这般惋惜了。” 乔木只好一声不吭,心想,周静天天都找机会讨好博小玉,她必定是打顾止的主意,不行,不能让周静这样步步紧逼。 等想个办法赶跑周静才对! 这时,周静说:“听闻王妃设计出了一种游戏,叫双扣,如今正好四人,不如一起耍耍?” 博小玉瞪了乔木一眼,说:“乔木就不必让她玩了,瞧着她本宫就没兴趣耍。不如让莲花与我们一起玩吧。” 乔木咬了咬牙,揖了揖:“那么妾身告退了。” 乔木愤愤然走了出去,心想,周静是个穿越者,她一定知道双扣是二十一世纪的,可是府上人人都认为这个游戏乃是博小玉发明出来的,周静一定会怀疑博小玉也是个穿越者了。反正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她只想安安份份做个古人,相夫教子,并不想学前世看过的那些穿越女主一样,高调出头,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穿越身份。 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说江琴儿过来找她了。 乔木一怔,咦,这个江琴儿只不过上回与她一起玩了回双扣,找她做什么? 江琴儿进来了,步伐迈得很大,大大咧咧的,一来就笑:“乔木,你果然在这儿!上回与你玩双扣,可真过瘾,回回都赢。” 乔木笑着给青桐使了个眼色,青桐马上就去倒茶了。 “琴儿姐,莫非你今日来,还是找我玩双扣不成?”乔木笑道,“可惜,我们就只有两个人,想玩也没得玩。” 江琴儿叹了口气,“你可有两个人玩的双扣?” 乔木笑道:“这双扣就是四个人玩的,不过琴儿姐要是喜欢,我倒有两个人玩的,不过只消用一副牌,谁先出完算谁赢。” 江琴儿很感兴趣地说:“那敢情好,我是一天没玩牌,一天就受不了呢。” 青桐将茶端上来了,乔木叫青桐将牌取来,洗了洗,二人开始玩起来。 江琴儿羡慕地说:“乔木,怪不得二郎这么喜欢你,就连我也是喜欢你的,你总能想出好玩的东西。” 江琴儿说喜欢她,眼神是没有半点虚伪的神色,不像周静,皮笑肉不笑,乔木便拉了江琴儿的手,说:“我也很喜欢你。” 江琴儿说:“我这个人说话直,哪儿说错了,乔木你也别生气。说实话,我小时候可喜欢二郎了,天天追着二郎跑,可是呀,二郎只记挂着那个婚配的对象,当时呀,我可是将你给嫉妒坏了,也不只我呢,全天下的女子哪个不嫉妒你呀乔木。及至真正与你相处起来,我才发现,你果然是极好的,二郎的眼光真不错,我现在呀,不但不再妒忌你,也喜欢上你了呢。” 乔木一怔,这个江琴儿,也太直了吧,竟连这个也说出来,江琴儿看到乔木发呆,笑道:“不过你放心,二郎都已娶了你了,我可不会再插进去,我现在呀,不再喜欢二郎了,可惜呀,你那个顾香妹妹,成天取笑我说我喜欢上了大郎,其实呢,大郎也的确很好,对我也极好,可是,只怕我与大郎也是有缘无份的了。” 大郎极好? 乔木吃惊不少,大郎,这个顾止的哥哥给乔木的印象一直是玩世不恭,不学无术,成天留连烟花之地,怎么江琴儿会说他极好? 也许江琴儿是个花痴吧,看到男人都说好,乔木笑笑:“我们顾家人人都是极好的,多谢琴儿姐看得起了。” --------- 小剧透,这个江琴儿,还有大郎,其实都是很重要的男配.大郎并不是前面介绍的那样子.想知道究竟吗?嘻嘻继续看下去哦.谢谢.(未完待续) 八二 调香戏小三 非常感谢‘再微笑‘亲的和氏碧打赏!再鞠躬!舒舒真的太感动了,也同时感谢一直以来订阅打赏支持的亲们,谢谢!舒舒会更努力的! ----------------- 江琴儿摇摇头,捡了把小折扇遮着嘴笑,说:“不对不对,乔木你不晓得,大郎不是表面上那样子的,其实大郎是一个胸怀大志、文韬武略都极好的人。” 乔木撇撇嘴,丢出一张纸牌来,“是吗?” 看着乔木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江琴儿急了,这一急就将她心中话全套出来了:“你有所不知,大郎曾经告诉过我,叫我等他,他说,现在他的妻子顾若芷乃是太后派来的奸细,只消大事一定,他必定会休了这个奸细,迎我过门。大郎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你是不知,平日大郎乃是故意装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并不是他的真实面容。” 这回,乔木吃惊得嘴巴都张得大大的,这大郎顾荣如果真是伪装的,那装得也太像了吧,“可是,为何大郎要装出一个败家子的样子呢?” “自然是为了迷惑太后了。”江琴儿刚说了这一句,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着嘴,眼光闪烁不定,一脸心急的样子。 乔木笑了笑,“轮到你了,琴儿姐,你这局就要输了。” 江琴儿这才恢复了镇定。 乔木打完了一副牌,先让江琴儿缓过焦急的情绪先,然后,纤细的手指“刷刷刷”地洗着纸牌,边洗边说:“琴儿姐,那么,您果然是相信大郎的话了?愿意等着他?” 江琴儿摇摇头。沉沉地叹了口气:“不对,我信他是永远信他的,可是,我却不想再等下去。因为,之前,我见那顾若芷对大郎,的确是利用,可是。如今顾若芷嫁给大郎都有数载,并为大郎产下一子。我是一个女人,我看得出来,顾若芷已假戏真做,真的爱上了大郎。也许大郎依旧是在利用她,可是,他们毕竟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纵然大郎心中还是有我的,那又如何?他们都已有了孩子了,况且顾若芷也是真爱大郎的。这些年,我也想通了。是时候应该放手了。所以,我今日来找乔木,就是想请乔木代我告诉大郎一声,我,江琴儿要入宫了。不再等了。” “什么?”乔木大吃一惊,手中的纸牌也掉落下来:“琴儿姐。你要入宫?给皇上做妃子?” 江琴儿点点头:“我们江家是个小族,若是我入宫可以得到皇帝的青睐,就可以为江家光耀门楣,这也是好的。” “可是。大郎会同意吗?”既然大郎连顾若芷是个奸细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了江琴儿了,可见顾荣对江琴儿也是真的动情,如何肯放自己的爱人入宫? “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是别无选择。”江琴儿眼中竟射出坚定的光来,握住了乔木的手:“只是希望你代我婉转向大郎陈明这事。” 乔木怔怔地看着她,古代女子为了光耀门楣,竟只有入宫这一条路,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劝她继续等待顾荣诺言的兑现?可是顾荣已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就算日后同样迎江琴儿过门,他也不能真的休了顾若芷,因为顾若芷已生下了他的孩子了! 这样岂不更加耽误了江琴儿? 江琴儿与乔木再玩了几局就走了,乔木想了想,定了定神,取了几个香囊,慢慢地朝顾荣的院子走去。 顾若芷今日心情大好,在院子里赏花,太后不只送了名贵的兰花给顾尔衮夫妇,也特意送了名贵雏菊给若芷。 她身后的奶娘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奶孩子,顾若芷摇着波浪鼓逗孩子玩。 乔木进来,行了礼,上前抱着孩子,摸了下孩子滑嫩的脸蛋儿,笑道:“我可真真羡慕婴儿的皮肤,这滑嫩得就如同荔枝肉一样!” 顾若芷笑道:“你皮肤好,往后产下的孩子的皮肤,会比我的瑾儿更加好。” 原来这个孩子名字叫顾瑾,乔木笑着将孩子抱给若芷:“嫂嫂真谦虚,嫂嫂的皮肤也是极好的,瞧,瑾儿的五官长得像大哥,可是这脸形呀,下巴呀倒像极了嫂嫂你!一看就是个大富大贵的像呢!” 若芷听了得意一笑,压低了声音说:“还真别说,这孩子刚刚生下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内忽然紫气升腾,就有一道士过来,指着这孩子说,将来这孩子就是做帝王的。我们都说这道士满口胡话,谁知这道士倒是本事极强,孩子本来是大哭不止的,这道士将手按在孩子额头上,孩子竟奇迹般不哭了,还看着道士笑。然后那道士就疯疯癫癫地跪下来,对孩子拜了三拜,边拜边大喊万岁!吓得大郎连忙要将这道士赶将出去,谁知那道士竟指着大郎也拜了三拜,说什么大郎也是有着帝王之相,然后那道士便在院子里四下逃窜,这正巧就给遇上了王爷。那道士指着王爷摇了摇头,说什么王爷一生想做皇帝,可惜却犯了一个字,永远做不了皇帝。我们都吓坏了,王爷却十分镇定自若,说犯了什么字,那道士摇了摇头,不知在王爷手掌上写了什么字,然后就走了。我们都想将那道士给抓起来,只有王爷说不要追,放他走,还盯着手掌上的字不放。我偷偷看去,呀,你道是什么字?” 乔木摇摇头,“嫂嫂还是告诉我吧。” 若芷摇摇头:“竟是一个大大的’情’字!” 乔木一怔,怎么会是个情字?大家都说顾尔衮早就能夺取幼帝的皇位了,只是为了太后,所以一直没有动手,难道这一生一世,顾尔衮都会受制这个太后? 又或者,这个“情”字指的不是太后,而是另有其人? 见乔木一脸发呆,若芷笑道:“这都是那道士的满口胡话,信他不得!” 乔木掏出怀中的香囊:“嫂嫂。木儿做了几个香囊,这些香料都是无毒性的,特来送给嫂嫂与瑾侄儿。” 若芷接过闻了闻:“这敢情好,我就是喜欢香囊,我家瑾儿就是吵闹得紧,给他闻闻香也是好的。” 于是将香囊放了一个在小顾瑾的衣服里。 小顾瑾似乎很喜欢这香气,深深一吸鼻子,高兴极了。 乔木四下看了看:“咦。怎么大哥不在吗?” 若芷皱了下眉头,“唉。他还能去哪,一定又是在那个狐狸精院子里。” 乔木自然知道她说的狐狸精是指顾荣的两个小妾,便说:“若是嫂嫂戴上这香囊,大哥闻了这香,十有八分就离不开嫂嫂了。” “真有这么神奇的香料吗?”忽然,从院门口传来一声笑语。 乔木回头一看,呀,又是周静! 怎么周静一整天都在顾府上跑,先是顾香。然后是博小玉,现在,又赶到顾若芷这儿了! 难不成,她还真当自己是顾家媳妇儿了?或者真当自己是穿越女主,到哪儿都会大放光彩? 却见周静上前揖了揖:“妾身见过两位少夫人。闲来无事,做了些点心。特意来给两位少夫人尝尝。” 顾若芷说:“周姑娘不必客气,你父亲与我公公素来就有交情,快,坐在我身边儿去。” 乔木与周静对视了一眼。周静眼中隐含着敌意的火光,乔木反而轻轻一笑,迟早会给周静厉害看看的! 周静抚摸着那个香囊,爱不释手,对乔木说:“二少夫人是如何制作这么好的香料的?快教教我吧。” 乔木在心里哼了一声,想得美,要我教你? “这制作香料可不是周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能做的,稍弄不好,就会烫伤了脸皮,周姑娘这样的国色天香,万一为了做几个香囊而毁坏了容颜,可就不划算了。”乔木笑道。 周静摸了下自己的脸,“呀,这么严重?竟会毁容?” 若芷说:“我也听说过,上好的香料都需要炼制好久的,就如同一把利剑一般,、要跟火打道,自然也容易出事故。” 周静被吓得缩了下头,“那二少夫人也可以先将这制作方子写给我,我差旁的人做去。” 乔木笑道:“这方子我答应过父王的,不能外传,只怕不好意思了,周姑娘。” 周静咬了咬牙,压下火气说:“既然是父王的意思,便也好,是应该不外传。” 若芷取笑地说了一句:“若你也是顾家人,就可以传给你啦!” 周静脸刷地红了起来,似乎很期待成为顾家人一样。 这时,顾荣正好走进来,三人连忙对顾荣揖了揖,顾荣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见了自己的孩子瑾儿也不抱,反而作出一副好色的样子,将手放在周静的肩膀上,嬉皮笑脸道:“静儿妹妹,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听说你喜欢喝酒,来来来,让哥哥我陪你一道儿喝酒去。” 周静吓得不轻,连忙后退,“大郎,我,我-” 顾若芷一脸吃醋地瞪了周静一眼,周静识相,连忙揖了揖:“妾身告退。”逃也似的跑走了。 乔木在心里暗笑不止,偷偷推了若芷一下,若芷转过头来,乔木塞给她几个香囊,小声说道:“嫂嫂,这个是专门给男人做的香囊,颜色是暗绿色的,等下嫂嫂在上面绣个明玉,男人戴了也不难看。而这个香囊则专是为嫂嫂晚上准备的,里面放了灵狐香、麝香、梅香,晚上的人闻了,就会迷恋不止,嫂嫂明白我的意思罢?” 若芷连忙如获至宝,将两个香囊都收入囊中,捧出其中一个走到顾荣身边,说:“大郎,这香囊是妾身从木儿那儿千挑万挑过来的,大郎闻闻香不香?若是大郎认为可以,便在这上面绣一块玉,给大郎戴上。” 顾荣刚开始还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男人要这么香做什么?”及至亲眼见了这香囊,又闻了这香味,点点头:“这香味倒是独特,不会过香,也不会过淡,如此自然,倒像是身体自发带来的气味一般。” 见顾荣喜欢。若芷高兴极了,连忙取了针线就给他绣玉。 顾荣看了乔木一眼,说:“弟妹好手艺,这制香术竟是如此高超。” 乔木却言外有音地说:“大哥过奖了。乔木只是有些闲,便多绣了几个,对了,刚刚江琴儿姐姐过来,告之她要入宫的事。我也正想送几个香囊给琴儿姐留念呢,可惜给弄忘记了。” 顾荣脸色一白。“霍”地站了起来:“什么?江琴儿她要入宫了?” 顾若芷一怔,“夫君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江琴儿的身世,入宫也是理所当然的。” 顾荣却几乎全身颤抖了,他呆呆站着,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乔木掏出一个香囊儿,说:“就是不知大郎可会去江府?若是大哥会去,便顺路将这香囊代木儿送给琴儿姐,也是一场交情,只怕日后琴儿姐入了宫。想见面也没这么多机会了,这香囊也留给琴儿姐纪念。” 顾荣呆然地说:“江琴儿有你这样的好姐妹,也是好的,我便代你去一趟江府吧。”说着拿了香囊转身就要走。 若芷不高兴地说:“就这么急吗?妾身刚刚令人做了银耳莲子汤,夫君不如先吃了再说吧。” 可是顾荣哪有心情吃得下。急急忙忙地走了,若芷摇了摇头:“不就是帮木儿送一个香囊吗?犯得上这么急?” 乔木说:“那么这银耳莲子汤就由木儿代吃吧。嫂嫂不会不舍得吧?” 若芷笑道工:“说什么呢?木儿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只是,这香囊于晚上,当真有效么?” 乔木点点头:“嫂嫂。木儿可不骗你。” 若芷更靠近一步地问:“木儿可与阿止试过?” 这话问得乔木脸红了,尴尬一笑,点了点头。 若芷便得意地笑了起来,拉着乔木的手,十分友好起来。 到了晚上,乔木令青桐去打听,青桐回来说,顾荣回府后,意志竟沉迷起来,连小妾处都不再过去了,若芷趁机扶了顾荣去休息,这会儿应该是与若芷在床上了吧。 乔木满意地点点头,又想起了周静,周静想讨好顾若芷,可她应该没想到,她怎么会是乔木的对手?乔木用区区几个香囊,就搞定了顾若芷了。 接下来,得让博小玉也讨厌周静才行。 可是博小玉一向对她有成见,周静如今是占了上风,怎么办呢? 乔木想了很久,昏昏睡去。 第二天,乔木又开始制作香物了,她这次将香玉捣碎了,制作成一个小香炉子,又令人将香料镶嵌到玉簪子中,前后一共费时两天,总算将小香炉与香玉簪给做好了,便令芒果与另一个奴婢捧着,前往博小玉那院子。 今日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竟在顾尔衮也在呢,顾尔衮、博小玉、顾香、周静正聚在一起玩双扣,乔木过来揖了揖,顾尔衮说:“二儿媳妇儿,你来得刚刚好,香儿不怎么会玩这个双扣,倒是周静这丫头会玩得紧,你过来换下香儿吧。” 乔木却笑道:“父王,孩儿这几日精神不佳,只怕是玩不了双扣了。” 顾尔衮眼皮抬了抬,敷衍地关心道:“哦,你哪儿不舒服?阿止可知道这事?” 乔木说:“只是小病,慢慢调理便会好的,只要不劳神就行,可是这玩双扣却不知要多费神呢,孩儿还是看着你们玩好。” 周静听了,得意一笑,“二少夫人,你必定是从未见过这玩意儿吧?” 乔木故意在周静背后站着,装出饶有兴趣地看着双扣,“呀,这游戏本就是高人间的博弈,乔木不才,哪里就会了呢?” 又见周静甩出一张牌,又赢了,气焰如此嚣张,弄得博小玉连连认输,博小玉也有些不高兴了,乔木故意在一边夸道:“哎呀呀,周静妹妹,你可真有本事,就连父王与母亲,都连败给了你呀!” 周静得意极了,她就是喜欢享受这种穿越女主随时随地大放光彩的感觉,笑容情不自禁就露出来,可是博小玉却生气地将纸牌一甩,“不玩了,不玩了!” 顾尔衮却盯着周静看呆了:“本王就是喜欢聪明的女人!静儿,你真是越大越出色了!别理小玉,她就是输不起,可是本王输得起!” 乔木见顾尔衮看向周静的眼神有些色咪咪的,周静似乎也沉醉于这种来自异性爱慕的眼神,乔木看了想吐。 这时,博小玉已站了起来,坐到一边去了,顾香吞吞吐吐地说:“父王,母亲不玩了,怎么办?” 周静似乎故意要让乔木输在她手下,说:“二少夫人有兴趣吗?反正三缺一,就试试吧,给王爷一个面子。” 哼这么快就抬出王爷来了,乔木在心里暗笑,你不就是想看我输吗?好,我就故意输给你,让你更加轻敌,不过你马上就会败在你的轻敌之下的。 便笑了笑:“既如此,乔木再推脱就不抬抬举了,好,试试就试试。” 顾香推了周静一下,“周静,你有所不知,我二嫂双扣可厉害着呢。” ----------以下字不算钱: 且看女主接下来,怎么一边闲逸一边赶跑小三,与夫君一家人慢慢融合吧.谢谢. ------------- 另外,针对书平区有亲的留言,现说明如下: 首先谢谢亲的建议.至于亲说的,周静靠近顾止为何不阻止,亲你太性急了,这才是周静第一天开始设计想要靠近男主的婆婆呢,一来周静也是个强者,人家是大臣的女儿不是你说叫她滚她就能滚的,二来,接下来的三章节内,周静就会滚了. 亲你太性急了,好像只要对手一出来,女主就可以让人滚一样. 至于叔父不是好人,问题是女主不是已经惩罚了叔父了吗?叔父的脚就是被女主罚伤了的.请问亲有仔细看不? 你只订阅了其中几章节就随意开炮,我觉得不怎么合适,甚至公众章节你都没看清楚呢. 女主一向都是有仇报仇的,爱恨分明的,只是你太急了,好像坏人一出手女主就应该将他制服一样,我喜欢慢慢去对付一个敌人,毕竟敌人都不是什么笨蛋与炮灰,太快就炮灰了没意思. 最后还是感谢亲的建议. 不过希望亲认真看了再说,这小说有些家长里短,不是纯粹的宅斗,所以有些家中琐事会写出来,这样剧情就有点慢热,以烘托温馨气氛为主,所以不会像一些宅斗小说那样快意恩仇,前一章节设计,后一章节就反扑,不是这样的. 一直订阅的人应该知道,舒舒一般是将斗争放入在一家琐事之事,种田之间,主要写的还不是宅斗.(未完待续) 八三 智败小三,迷魂香的床帏之乐 为答谢亲们支持,这几天日更八千,亲们认为这八千字放在一章节发好呢,还是分成两章节在两个时间点发比较好?请亲帮舒舒去作者调查那里做下选择,谢谢了. ----------- 乔木笑了笑,坐下来,“香儿太抬举你嫂嫂了,这双扣还是母亲硬生生将妾身教会的呢,妾身愚钝,哪里就高超了。” 周静不屑地洗着纸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二少夫人就不要谦虚了,这会不会,一试就知道。” 牌分好了,乔木故意将自己给打输了,顾尔衮不高兴了,指着周静说:“周静,你与乔木换下位置,你来作本王的对家。” 周静得意一笑,与乔木换了位置,那眼光掠过来的胜利感,似乎是在说,瞧瞧吧,你家公公婆婆都是更加喜欢我呢。 乔木连输了好几场,笑道:“不行不行,我哪里打得过周静妹妹。” 这时,顾荣与若芷竟然来了。 顾荣看着乔木,欲言又止,若芷则直接拉了乔木离了座,悄悄地说:“昨晚,我将你给我的香料,置于床帏内,果然,大郎闻了这味道之后,竟精神恍惚,我们相处得极好,可真是谢谢你了。” 乔木偷偷看了顾荣一眼,见顾荣一直盯着她看,知道顾荣想跟她说什么,便说:“嫂嫂你先等一下,我去跟大哥说几句话先。”说罢神秘一笑,来到顾荣身边。 顾荣心急地问:“弟妹,昨日,江琴儿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 乔木说:“难道昨日大哥去江府找琴儿姐,琴儿姐没有告诉过大哥吗?” 顾荣不耐烦地说:“哎呀,弟妹你就别卖关子了,若是她愿意见我。我也不至于来找你问个究竟了。” 原来江琴儿干脆就给旧情人来了个闭门羹。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乔木在心里不由得更加喜欢起江琴儿来。 “大哥,琴儿姐只是说,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要入宫,光耀江家门楣,她还说,嫂嫂对大哥已经是真心真意的了。希望大哥好好珍惜,忘记与她过去的事。” “不可能!琴儿不会这样说的!”对着乔木。顾荣竟忍不住直呼“琴儿”这样亲昵的称呼,但马上顾荣似乎觉得说漏了什么,重重一拍膝盖,说:“弟妹,你真有人缘,琴儿竟将这些事都讲与你听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交心的人,从小到大,朋友也是极少的。” 乔木却叹了口气:“大哥。自古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既然大哥已做出了选择,就应该知道放弃的是什么。” 顾荣低垂着头,很是神伤,转身竟然走了。乔木知道他要去哪里,他一定又去江府了。 若芷走过来:“怎么你大哥说着说着就走了?” 乔木拉了若芷的手。来到牌桌前,说:“许是大哥还有事呢,嫂嫂,这牌我连输给了周静妹子。现在让嫂嫂顶我一回。” 若芷笑道:“周静既能赢你,也必能赢我,乔木,你好大胆子,竟想让嫂嫂我也输几回。” 于是若芷坐下玩了起来,而乔木则走到博小玉身边。 “母亲,媳妇做了一个玉簪子,请母亲不要嫌弃,这玉簪子可不是一般的簪子。”乔木看了青桐一眼,青桐便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银盒子给乔木,乔木打开那盒子的钥匙扣,里面躺了一枚简简单单的玉簪。 “这簪子也太素净了吧。”博小玉皱了下眉头。 乔木当然知道博小玉一向喜欢华贵的东西,可她轻轻一笑,“母亲难道没有闻到一股淡香袭来吗?” 博小玉点点头,眼睛一亮:“难道这玉簪里放了香料?” 乔木说:“母亲,想要让簪子变得华贵些,可是容易的事,母亲可叫金匠过来,在簪子上印金刻玉的,不就好了?可这簪子母亲若是别于发上,日后不管走到何处,都会发着香,媳妇儿知道母亲是懒得戴什么香囊在身上,可是这发簪可是必要戴的,况且这香放在发上,比香囊藏于衣内,更能清香扑鼻。” 博小玉抚摸着这发簪,满意地看了乔木一眼,“木儿,你真的是越来越有心了,越来越摸得准本宫的脾性了。好,那本宫就收下了。”一面叫奴婢去找个金匠师来,她要在簪子上雕出些金银图案来。 乔木又叫青桐端来那个小香炉子,说:“母亲,这是媳妇儿教工匠们做的香炉,它不大,甚至可摆在书案上,乃是用香玉敲碎了制作而成,未燃香就清香扑鼻。” 博小玉点点头,捧了小香炉笑道:“这炉子给王爷最好不过的了,王爷喜欢读书,在他书案前摆上这么一个香炉,可安神舒畅,更小巧玲珑,到哪儿都能戴上。” 乔木说:“母亲可真为父王着想。” 博小玉拉了乔木的手,“木儿,可真有劳你了,想出个小香炉的主意,王爷一定会高兴的,不过,你可不许说这香炉子是你着人制作的。” 乔木会意:“这香炉当然是母亲着人制作给王爷的,与乔木没有关系。” 博小玉满意地戳了下乔木的脑袋,“你是越来越机灵了,本宫也是越来越对讨厌不起来了。” 那边牌桌上,正好大家也都玩累了,便走过来,顾尔衮先离开了,剩下的人则摆茶喝着。 周静见乔木与博小玉手牵着手,热络得紧,十分不悦,她也来到博小玉身边,笑道:“呀,这都是些什么呀,香炉子也有这么小的吗?还有这玉簪子,王妃喜欢戴这么朴素的吗?” 博小玉不喜欢周静这样大呼小叫的,说:“有什么可奇怪的,本宫看你是少见多怪罢了。赢了一天了,回回都是你赢,本宫倒是觉得奇怪呢。” 周静听出博小玉是对她赢了博小玉而生气,知道自己刚才的风头出得太多了,可她哪里知道。博小玉是最不喜欢有人在顾尔衮面前抢她的风头的。 就连顾尔衮都如此赞赏周静,博小玉哪里开心的起来,之前对周静的好感降低了一些,甩开了周静的手,黑起了脸。 周静一怔,这个刁蛮王妃,不过是赢了她几回,就这样摆脸色给她看了。哼,往后她若是成功嫁给了顾止。岂不是要受尽她的鸟气? 不过表面上,周静还是尴尬一笑,拾了小松果吃了起来,还亲自剥了给博小玉吃。 博小玉爱理不理的,顾香忙在一边说道:“周静姐姐,你不是会跳刀尖舞吗?让我们也有这个眼神罢。” 周静的哥哥是将军,她也学了几下剑术,再加上身材苗条,便将舞蹈与剑术融化在一起。设计了一种“刀尖舞”。但凡看了她的“刀尖舞”的,没有人不被她迷住了。 只有顾止例外。 周静不会不知道,她曾以去军营看哥哥为由,来军营中找顾止,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表演过“刀尖舞”。可是顾止只是笑着称赞了几句,根本没有更加注意她。倒像是只是礼数性的称赞。 如今又提起“刀尖舞”,触及了她的隐痛,便苦笑了一下,“那么妾身就献丑了。” 周静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一抬脚,就开始舞了起来。她曼妙的身影在刀光剑影间飞舞着,如狂风暴雨中的蝴蝶。就连乔木也大声叫好。 真真是好看,看来周静为了练习这个金手指,是花了不少心血的,谁知,正当周静舞得好好的,忽然一个奴婢冲了进来,周静手一停,那刀从奴婢的额角处擦过。 顾止走了进来。 周静也在这时,“啪”站立不稳,摔了个嘴啃泥! 这天杀的奴婢! 周静登的火起,顾止进来,她展示给他的竟是这样的丑态,这样的洋相! 周静“哗”地爬起来,一看,那奴婢竟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奴婢秋菊! 周静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当着顾止的面,她立马就柔和了,秋菊要上前给她擦拭衣上的泥,周静都摆摆手,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也是不小心的,我自己来,没事的。” 秋菊见一向粗暴的周静忽然这样温和了,以为她是在说反话,更加害怕了,跌跪于地大喊起来:“姑娘,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姑娘饶了奴婢吧,不要赶奴婢走!” 顾香说:“这奴婢怎么了?静儿不是说了不怪她吗?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博小玉厉了色,说:“静儿,你也太善良了,对奴婢都这样好,可惜你这个奴婢倒是不知好歹得很!” 周静却扶起秋菊,温柔似水地帮、秋菊擦拭着脸上的泪,说:“别怕,我怎么会因为这么小的事赶你走呢?你起来吧。倒是你这样,让顾二郎见笑了,还不快向二郎陪罪?” 顾止此时已走到乔木身边,可惜没有人在乔木身边放椅子,倒是在周静原来的座位上有张空椅,顾止上去将那椅子端过来,摆在乔木身边,坐定,看到秋菊真过来要向他陪罪,连忙摆了摆手,冷冷地说:“你差点让人割伤了脸皮子了,何罪之有?既没有罪,谈何赔罪/” 周静窘了窘,心想,一定是自己现在这浑身是泥尘的样子让顾止嫌弃了,顾止才会这样说的,忙说:“今日也晚了,妾身也应该回去了。”说完还偷偷瞪了秋菊一眼。 秋菊吓得不轻,只能默默垂泪,看到她们离开,博小玉不解地说:“这秋菊,一点小事怎么惊慌成这样子了?” 顾止微微一笑:“母亲若是想知道个中原因,等下乳娘回来了自然会向母亲说明。” 众人一怔,顾止端起茶喝了口,“我已着乳娘前去跟在周静后面了,只看周静出府之后,如何处置那个秋菊,母亲便知道为何秋菊这样害怕了。” 众人不知道顾止为何这样做,顾止看了眼乔木,乔木正依依地看着他,他一时心疼无比,紧紧握了她的手,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 这时。顾止的乳娘林妈妈回来了,对着博小玉揖了揖,顾止问她:“林妈妈请坐着说话吧,将周静出府之后,如何对那秋菊的讲一遍吧。” 林妈妈揖了揖,垂手在下座坐定了说:“周姑娘刚刚出府不久,便揪着那秋菊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的。边打边骂着,因为周姑娘离得远。奴婢也没听清她的话,不过有几句倒是听清了,周姑娘说什么,你敢让我在二郎面前出丑?我打死你!刚刚对着二郎我放你一马,现在可不会饶你了!还说什么,那个刁蛮王妃可不是好侍候的,我辛辛苦苦在未来婆婆面前树立好形象,倒全让你给毁了!揪着那秋菊直打得她全身是血,她们本来是在小巷子里的。没几个人看到,后来有几个人听到了哭喊声要上前看,周姑娘这才拉着秋菊走了。” 博小玉的脸气得铁青,重重一拍桌子:“这个周静,委实可恶。原来她的温柔贤淑,端庄多才。尽是装给本宫看的!这个贱女子!岂不知我家阿止早是有妻的人了,难道还会看上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到博小玉如此生气,乔木怔怔地看着顾止,这一切都是顾止安排的? 顾香说:“母亲。也许只是个误会呢,周静是我的闺密,她不至于虚伪到如此吧。” 博小玉刚要接话,顾止就厉了色,说:“香儿,你与周静亲一些,还是与哥哥我亲一些?这些日子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帮着周静,做了很多事,是时候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了,你这样可对得起你二嫂?” 顾香也生气了,眼睛红红的站了起来:“二哥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二嫂的事了?反正二哥你心里就只有二嫂,妹妹我也是不重要的!”飞快跑开了。 乔木想追上去,,顾止拉了她摆摆手:“不必追,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也好。” 博小玉直叹气:“这么好的大家闺秀,竟如此心术不正,看来本宫也会看走眼呀。”说完又抚摸了一下乔木给她的小香炉子,说:“还是木儿好,至少,木儿从不会说出虚浮的赞美,也不会做出华丽的诗词,可是在人前,木儿处处给本宫面子,就算是玩双扣,也都是故意输给本宫,只为了博本宫一个高兴,唉瞧瞧,本宫都对木儿做了什么。” 看到博小玉一脸愧疚,顾止趁热打铁,跪下来:“母亲,您既然知道木儿的好,就请母亲答应,不要再赐给孩儿什么通房丫头,什么妾侍了。” 此话一出,博小玉与乔木都一怔。 顾止说:“母亲找了桃花放在孩儿院子里,无非就是想让她扶侍孩儿,可是孩儿只要有木儿一人扶侍便够了,还请母亲收回成命。” 原来顾止竟早知道了这事了。 那日,乔木为了这事病倒于床榻,这是博小玉送来的奴婢,她退不能退,斩不能斩,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止去给那奴婢开脸,心下焦急加害怕,全病倒于床。 顾止知道了这事,便问明了安排在院子里的眼线,这才知道桃花的事。 顾止本来并不忌讳通房丫头的,就算是在军营,也会有一些军奴过来扶侍他,他虽不曾与她们发生过什么,可是他一直以为,男人在不只一个女人夺取性欲是极正常的事。 可是,他还记得,他曾答应过乔木,不会通房不会纳妾,他既然已承诺过,就不会再反悔。 就算是皇命父母之命,他也决不食言,更何况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不忍看着乔木为这事病倒,便暗中想着如何解决这事。 他又知道了周静处处逼近,若是别的什么人,他早撵她出去了,可是周静是他挚友周权的妹妹,他得给周权一个面子。 于是,他故意设计,提前回来,故意引得那奴婢秋菊冲动闯入,只不过,周静跌了个嘴啃泥,倒不是秋菊一人之功,顾止早从衣袖中,飞出一暗器,击在周静的脚上,这样周静才惨然跌倒的。 他就料定,周静必然是不肯这样放过秋菊的,只是不想,周静在人前竟装得如此温柔,顾止只好使出第二步,让林乳娘去跟踪周静。 林乳娘一向忠心耿耿,也深得博小玉的信任。所以,博小玉对林乳娘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这样,博小玉就会讨厌周静了,周静再也无机可趁,乔木也不会再担心受怕了。 这样,事便成了。 当下,博小玉知道顾止决定的事,反驳也没用。反正眼下乔木也刚刚嫁进来,不急着儿子纳妾。便气呼呼地走了,边走边骂周静虚伪小人,顾止拉了乔木的手,站了起来。 “木儿,我们回屋再说。”顾止知道她有话要问他。 二人到了屋内,乔木在香炉子里点上香。空气中一阵旖旎。 “夫君,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乔木泪落湿襟。相对于他为她的付出,她似乎从未他着想,也从未他做过什么。 顾止笑着喝了一口茶。“光说谢有什么用,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乔木低下了头,顾止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靠近她的脸颊。她感觉到他幽黑的眼睛凝在她脸上,不觉脸红了。 “木儿。你好生偏心,竟给母亲父王,大哥大嫂做香囊,想尽方法讨好他们。却也不为夫君我做什么香炉子呀,什么的。”顾止装出生气的样子,皱着眉头。 她伸手在他眉毛上抚了抚,“我已将最好的香料做给你了,夫君。那日送给你的香囊,便是最好的了。” 已送了最好的了,那些次好的,她都觉送不出。 他阴阴一笑:“可是你送给大哥大嫂的那个,迷魂香,我倒也想用用。” 她脸红了,指了指床帐子,“我早弄了些,放在我们的床帐子里了,夫君闻不出来?” 他碰了下她鼻尖,“你这个狡猾的女子!怪不得,这几日与你行那事,竟做得如此行云流水,舒服得很。” “呀,夫君,你这种话竟也说得出。” “有什么说不出的,你是我的妻嘛。” 顾止将她扔到了床上。故意将床帐子摇了摇,还深深地吸了一口。 二人扑倒于床上。床板子响个不停。 “呀,夫君,好痛你太用力了。” “不用力怎么行?” “呀,夫君,你当是在战场上砍杀敌人呀,你好坏,好坏,这么用力。” “啊――好痛!啊――” 才过了两日,博小玉便过来向乔木讨要那“香料”。 博小玉先是厉了色,作出要教训乔木的语气来:“乔木,你好大的胆子,竟教坏本宫的大郎。” 乔木一怔,这个博小玉不会又抽了吧,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说:“木儿不知母亲的意思。” 博小玉说:“你难道忘记了,给了你大嫂嫂何物?” 乔木想了想,她是给了若芷一些香料。 “母亲――”她一下子嘴笨起来了,难道给人香料也有错? “那你怎么不给本宫一些?”博小玉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话里带着期盼。 乔木连忙抬起头来,却看到博小玉脸上的阴笑。 她还有些不明白,支支吾吾地说:“母亲想要什么香料,孩儿马上就去做便是了。” “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这般蠢笨了?”博小玉上前一步,凑近乔木的耳朵说,“本宫想要的,是你给你大嫂的,放在床帐子上的那种香料。” 晕,原来博小玉也想要迷魂香? 乔木撇撇嘴,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可是母亲,这种香都送给大嫂了。没有了。” “那就给本宫再做呀。”博小玉一脸非要不可的急切样子。 乔木伸出手来,哽咽道:“实不相瞒,母亲,为了制作这种香料,木儿的手都结了很多疮子了。” 博小玉无奈地说:“好了,好了,本宫会让你赐给你上好的擦手药的,外加上等哈士蟆,给你补身子,怎么样?” 乔木还是看着手,一脸委屈地说:“母亲向媳妇儿做什么,媳妇儿哪里敢有二话。” 博小玉没好气地说:“来人,赏二少夫人一盒珠钗。” 待乔木接过那些赏赐,博小玉偷笑道:“这香,你悄悄给我便行,不要让外人知道了去。往后还有重赏。” 乔木揖了揖:“请母亲放心,木儿的嘴可是最紧实的。” 乔木将那一盒华贵的珠钗放到床底下,便开始给博小玉制作香料。 做好了。还帮着博小玉在床帐上藏好,婆媳俩便时常粘在一起,共同“算计”着顾尔衮。 顾尔衮真中招了,竟越发沉迷于在博小玉房里呆,博小玉知道是缘于这香料,心里头对乔木是越发不讨厌了。 婆媳俩倒真的放下了成见,开始真心交往起来。 而此时,周静那边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 周静后来又去了顾府多次。除了顾香还愿意接待她,博小玉与若芷都对她爱理不理的。周静也自觉没趣,向顾香问到了原因,原来是中了顾止的计。 周静不愿意败得这样惨,对顾香说:“香儿,你帮我向乔木问到制香,好吗” “哎呀周静,你怎么还不死心呀,你要知道,为了你呀。我都被母亲哥哥骂死啦。”顾香不高兴地甩着手,将一包鱼食全投入了鱼缸内。 鱼儿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抢吃的,周静说:“你放这么多鱼食,鱼会撑坏了肚子死掉的。” 顾香气呼呼地说:“不就是几只鱼吗?你可知道本姑娘这几天有多不高兴,连最宠爱我的二哥都骂我。你还在这儿给我添乱。” 周静拉了顾香的手,笑道:“还不是因为乔木吗?你想想。自从乔木嫁过顾家之后,你二哥是不是对你不像过去那样好了?依我看,乔木这个人,霸占欲太强。她就是想独占你二哥,指不定,她还会在你二哥面前,说你坏话呢。” “可是二嫂看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呀。”顾香迷惑地眨了眨眼。 “这坏人可不会写在脸上给人认的。香儿,你仔细想想,自从乔木来了之后,是不是府上的人,都围着她转了?包括你父王母亲,是不是现在也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去?香儿,你可是顾府上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若是风头全让这个女人占了,传出去可让人笑话呢。她不过是一个贱商之女,我们士族子女竟不如她,你想想这对于我们世家一族,也是极不好的。”周静甚至搬出了世庶的对立局面,让顾香对乔木产生憎恨。 顾香咬了咬牙:“听你这么说,倒像是这样。” “那香儿还不帮我?你想想,乔木凭什么能蛊惑人心?不就是凭着她的一手制香术吗?只要香儿能将这制香术给学来,包管她在顾府的地位不保。”周静斜着眼睛说。 “不行呀,乔木又怎么会将这制香术教给我呢?”顾香摇摇头。 “你终归是她的小姑,如果她不愿意教你,情面上,她可是说不过去的。” 顾香正要沉思,忽然,鱼缸里好几只鱼肚子饱胀裂开来,鱼的内脏都滚落出来。 顾香连忙用手遮了眼睛,“周静,快帮我将这些死鱼给扔掉呀,我不喜欢看死的东西!” 周静干脆将整个鱼缸都让奴婢拿去倒了。 “我只是叫你扔掉那死鱼,你怎么将整个鱼缸的鱼都扔了?”顾香不解。 “一只鱼死了,剩下的鱼就沾染了它的死气了,迟早也会死,不如早些扔掉呢。”周静不以为然地说。 顾香怔住了,“周静,你果然是女中豪杰,这么心狠的事都做得出来。我真崇拜你。” 周静淡淡一笑,拍了下顾香的肩膀:“香儿,你也不错呀,一生气就将所有的鱼食都用来喂鱼,害得鱼儿们吃得太饱了,死掉了。” “那我们果真是志投道合的了!”顾香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天天在这深闺之中,有多苦闷,我要学着做一切贤良淑德的女子应该做的事,其实,我更想向你这样,可以想去哪就去哪,甚至还会舞刀弄枪的,这样多好。” 周静说:“你也有个大将军的哥哥,我也有个大将军的哥哥,为何我可以四处乱走,你却不行?” “我哪儿知道?我母亲看得我很严,我哥哥也不让我外出,说女孩子家,做个淑女最重要,其实他们哪里了解我的心思?”顾香茫然地看着地面,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透着感伤与寂寞。 “那若是有空,我叫我哥哥带你出去玩,教你舞剑,好不好?”周静阴阴一笑。 顾香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喜,脸红到了脖子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周静自然知道顾香一直爱慕着她哥哥周权,周权也是十分喜欢顾香,无奈这个博小玉一门心思想让顾香嫁给什么王爷,根本看不起官级还在顾止之下的周权。 周权心下也有些自卑,不知道顾香是什么意思,只好将这份感情深埋于心底。 周静便利用这事,拍了下顾香的肩膀笑道:“若你能成功将乔木的制香术给我,我便一定让我哥哥带你去玩儿。”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自小顾香就是喜欢像顾止那样的异性,而周权正是这种理想人物。 顾香也没见过多少异性,因着周静的关系,倒是与周权时常见面。这俊男靓女的见面的多了,心思自然也会想到别处去了的。 “好,我答应你。”为了周权,顾香点了点头。 顾香真的去找乔木,好说歹说:“二嫂,你就告诉我吧,一点点就够了,算我求你了。” 乔木心下起了疑:“香儿,你想要什么香料,我可以做给你,你这么急着要知道这制香术,是不是有人挑唆你的?” 顾香摇摇头:“当然不是了,就是香儿自己想学。” “可是你这么柔弱,不适合学这玩意儿的。。” 顾香几乎是要哭了:“想不到二嫂现在对香儿还有所隐瞒。二嫂难道忘记了,你初进门的时候,母亲多次刁难你,全是香儿在一边帮着二嫂说话,二嫂才没事的吗?” 为了学制香术,顾香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乔木沉思着,究竟要不要教她呢?(未完待续) 八四 小三的悲惨结局 顾香见乔木迟迟不答应,急了,哭丧着脸说:“二嫂,你若是真不答应,我便去找母亲,母亲的话二嫂一定会听的。” 乔木一怔,的确,如果顾香去找博小玉,博小玉下了命令让她教顾香制香术,她是没有理由不教的。 既然怎么也要教,不如就择其中一项教了她,乔木想,一定是周静挑唆顾香的,想学制香术的不是顾香,而是周静。 就算周静学了一两种她的制香术又如何,乔木会的可不只那一两种,况且,这样也算是给了顾香一个面子,好让自己的王府中不要太孤立。 毕竟是要在王府上继续生存下去的,得罪了千金小姐顾香,无疑就等于得罪了公公婆婆了。 于是,乔木轻轻一笑:“香儿既然想学,我这个作嫂嫂的并不是不教,而是生怕会累着香儿。只是这制香术可是极难学的,过去我跟着爹爹可是学了三年才学得会,既然香儿想学,就得从最基础的做起,要一样一样地学。” 顾香点点头,她只想学一两样应付一下周静就可,她也懒得去学太多。 乔木想了想,便在纸上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顾香说:“这个呀,是迷魂香的制法,表面看上去简单,真要学得好,却不是件容易的事。香儿,你先按这个方子练练吧,不会的再找我。” 顾香捧着这方子要走,乔木又加了一句:“记住了,香儿,这香炼制的时候,最好身边能有一个男人看着。” 顾香一怔:“为何?” 乔木说:“因为这香制作的时候,有些危险,得有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陪着一起炼制。才能确保无忧。” 顾香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走了,乔木看着顾香离开的背影,阴阴一笑,“周静呀周静,你就好好偷学我的制香术吧,希望你学业有成。” 虽然知道周静一定会中计,会为自己做小三得到她的严惩。[.超多好看小说]可是,乔木还是有些许的失落。 她发现自己再也不是在娘家时。那个天真少女了,她开始有心机,开始心狠手辣。 而且,她甚至没得选择。 还好,她有一个深爱她的夫君,不必像一些穿越小说写的那样,要与几房的妾室为争地位斗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她便朝厨房走去。 她要做点好吃的,等顾止回来吃上可口的。她亲自做的饭菜。 周静得了制香方子后,马上依着上面的指示制作起来。 麝香十两,鹿茸刮片五片,灵狐皮下脂肪一斤……周静一一称好,小心投入火炉子里。 只是。乔木说制作这香料会很危险,必须得找一个男人相陪。 周静并不想让任何人偷学了这好容易才得来的制香术。也不想让哥哥周权知道这事,只好找来周权的贴身侍卫,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年轻小伙子,让他与她单独在一间小房子里。 那小伙子起先不敢这样做。可是周静拿着刀逼他进来,他没法只好从命。 炉子里的火开始烧起来了,火光照在周静美丽的脸上,周静阴阴一笑,美美地想着,只要学会了这个金手指,她就一定可以战胜乔木,成功嫁给顾止了。 眼前,浮现出她披上红嫁衣,被人抬着进顾府的场景,一切是如此地美好,如此地安静。 香味,慢慢散溢开来,袭入鼻内,好香呀,她不觉深深吸了口气,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香气充满,整个身体都要飘飞起来了。 然后,她回头,看到一个英俊无比的男子,也穿着红衣,呀,他是她的新郎,只是怎么看不清他的脸呢? 不过,她既然是嫁入顾府,就一定是嫁给顾止了。 她摇晃着起身,一跌一跌地朝那男子扑去,倒在了那男子的怀里。(.) 全身热得发慌,她将头紧靠在他怀里,喃喃道:“夫君,快,帮我脱衣服。” “姑娘,我,我不能这样做。”那男子竟这样回答。 她撅着嘴,不满地说:“怎么,你心里还是想着那个贱女人乔木?现在我才是你的妻,你不脱?好,我自己脱。” “哗啦听”她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脱下,那男子似乎也很热,想逃走却被她紧是拉着。 最后,二人躺在了地上,两个光裸的身体粘在了一起…… “快开门!”几个时辰之后,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周静只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吵什么吵,现在是本姑娘的洞房花烛夜,知道不知道?” “啪!”那门外的人一脚踹了进去。 “天哪――”传来一阵惊呼,这才将周静给镇醒了过来。 很多草民正齐聚屋内,有的用衣袖掩了脸,有的则瞪大眼睛,望着她。 周静一怔,连忙朝自己看去,呀,她身上是一丝不挂! 躺在她身边的,竟是那个贴身侍卫! “啊――”周静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捂着头,无法接受地大叫起来。 原来周静为了炼制香料,特意找了个民宅,只是她在里面关了一天一夜没有出来,引得村民们怀疑,便踢开了房门,谁知,堂堂周家姑娘,竟与一个侍卫,做出这种事! 而此时,周权正与顾香在附近私会。 在周静的帮助下,顾香以去周府回访为名,得以见周权一面。 二人坐在河边,相离得不近不远的暧昧距离。 “这个,送给你,郡主。”周权双手抖个不停,将一个玉簪子递给顾香,“也许不是很华贵,可是,却是我精心挑选的。” 顾香也双手颤抖地接过。 周权的脸竟比顾香还要红,顾香轻轻一笑:“难道你们这些大将军,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此时面对一个小女子,竟也会害怕成这样?” 周权吞吞吐吐地说:“郡主不是一般的女子,至少在周权心中不是。” “那我是什么样的女子?”顾香真希望他表白。 这时,另一边传来一阵骚动,周权连忙起身,说:“郡主,我妹妹也许是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 “我与你一起去。”顾香跟了上去。 当周权看到周静与那个侍卫赤身裸体呆在房间里时,简直傻了眼。 不过周权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马上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周静身上,马上抱着周静离开了。 这事之后,那个贴身侍卫自然是被处死了,可是,周静失了身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人人都说,原来这个京城第一才女,竟与她哥哥的侍卫私通。还去荒山野地做那种事。 周家自然是将周静关了起来,不让她见人。周静也像发疯了一样,成天就只知道咬着被褥,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周权不是笨蛋,他问清了自己妹妹当时的情况,细细研究了香料成分,知道问题就出在这香料之上。 这香料能让人意识出现幻觉,产生兴奋,而这个香料,则是乔木,也就是顾止的妻子给出的。 乔木竟然特意叮嘱必定要有一强壮青年相伴,一同炼制这香料,这分明就是乔木的诡计! 周权自然是很生气,周静怎么说也是他的妹妹,竟让乔木这样地欺负了。 可他哪里知道,周静之前又对乔木干了什么,他只站在妹妹的角度,认为她妹妹受人欺负了,决定择日亲自上顾府,找顾止乔木问个明白,哪有就这样算了。 “青桐,你这个消息通,最近可有什么新消息要报于我?”乔木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有奴婢在她身后给她扇扇子。 青桐抱了一个西瓜,放在案几上切着,切好了双手奉上给乔木,笑道:“二少夫人,可是个大好消息呢。” 乔木接过西瓜咬了一口,这西瓜汁就滴下来,马上有奴婢上前给她衣襟上铺上帕子。 “哦?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有关乔家的事?”嫁入顾府快两个月了,虽然如今与博小玉的关系越来越好,在王府上生命得也算开心,可是,对娘家亲人的思念却是越来越浓郁。 “这倒不是,却是有关周静姑娘的消息呢。”青桐眨眨眼,笑着说,“京城的人都说,周姑娘已失了身,她老爷子再也不放她出来乱走了。” 这消息乔木早知道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周姑娘遇上了这种事,理应是个坏消息,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乔木不太高兴,这个青桐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越看越不舒服。 青桐本以为提了这个消息二少夫人一定会赏她的,谁知还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垂手默不出声了。 这时,顾止回来了,青桐连忙端水给顾止。 顾止脱下外衣,挂好,看了乔木一眼,笑道:“我的大姑奶奶,你现在是越发会享受了,这天这么热,在屋里却不觉得热。” 乔木拿掸子拍了下顾止的外衣,将茶温好递给他:“夫君在外头劳累,回家自然要好好凉快凉快了,我让人又打通了一道窗,这风一通,就凉快了。” 顾止嘴唇沾了下茶汤,拉了她的手说:“走,我今日从乔家带来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 下章节预告:对,缠绵中要怀孕了. 本章节章节名是周静做小三的结局,可是周静这个女配以后还会出场的.谢谢!(未完待续) 八五 就要”外戚专权”,娘家人进王府 乔木与顾止边走边说:“夫君,你就告诉我嘛,是不是我哥哥来看我了?” 顾止笑着攀了她的手在掌心上,一阵摩挲着,“大舅子本来是要来的,不过,再过段日子我就要带着木儿你回乔家省亲了,所以便也不急。” 既然不是大哥,那会是谁呢? 却见那荷花池边的古亭里,立了一十四五岁的少年,高高瘦瘦的身子,穿一件深褐色长袍,头上别了一个并不华贵的簪子,脸色古铜带点黝黑,可是五官倒秀气得很。 他,不正是她的叔父的儿子,她的堂弟乔云吗? “夫君,你所说过来看我的人,就是他?”乔木颇为失望,要知道,自从上回叔父与外人计设陷害了父亲乔越之后,乔木虽然后来也报复了乔无用,可是心里却叔父一家还是充满了芥蒂。 乔云早就来乔家,跟着弟弟乔松一起学舞剑,学认字,他比乔云大了两岁,可是认得字倒没有乔松多,好在他为人也算刻苦,虽然平时沉默寡言的,在乔家也常会捣蛋,可除了与乔松小打小闹之外,倒也没闯下别的祸。 可是乔木就是对他印象不好。 “木儿,你似乎并不喜欢你的这个堂弟。(.无弹窗广告)”顾止住了步,远远凝视着乔云,说,“是这样的,早上去了乔家,我见乔云如今尚没有事可做,便让他来我们王府上,他是乔家的人,也受了父亲不少恩惠,让他帮着你管家,更可在府上树立你的威信。” 原来是这样。乔木撇撇嘴。 “可是夫君,实不相瞒,我与乔云算不上什么姐弟之情,过去我与叔父也有些隔膜。夫君就不怕是引狼入室?” 顾止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木儿,我早就想给你在王府上寻个自己人,我观察这个乔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木儿,你且信我,你的这个乔堂弟,如今已长成一个极有担当的人。” “怎么可能?”乔木不屑地说。有那么一个天天吃喝嫖赌的父亲,生下的儿子应该不怎么样的。 顾止笑道:“这样说你是不相信你夫君了?” “夫君呀。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听你的吧。”乔木还有些不情愿。 顾止点点头:“这王府上我的人已是不少,但他们都是我培养出来的,虽说他们也会听你的话,只怕我若不在你身边,他们若是不全听你的,也是有的。所以,我便着了乔家的人过来,也算是你的自己人。往后我也好放下心来。” “夫君,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里吗?”乔木一怔,情不自禁地握了他的手。 他轻轻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一句话就让你急成这样?我的意思是,若是有一日我去了战场。只怕你一人留在府上,我反而不放心。所以得早些谋划好。” 她甩着他的手说:“夫君若是去战场,乔木也要一同去,反正我就是不要离开夫君。” “战场上刀剑无眼,过去被毒箭给毁容了。我可会心疼的。”他笑着抚了下她的脸。 “我才不怕呢。”她继续撒娇。 然后二人便来到亭子里。 乔云怯怯地看到乔木,马上低下了头,跪了下来:“乔云见过堂姐夫,堂姐。” “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起吧。”顾止说,“往后你便在王府上安心呆下去,帮着你堂姐处理府上的事。” “多向堂姐夫。”乔云嘴角浮出笑意来。 顾止说:“至于你的学业,我已叫了纪云请师傅来,他会教你的。” 顾止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你带着乔云堂弟一块儿去各个外院看看先,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乔木知道顾止是想让乔木与乔云搞好关系,便说:“你随我来吧,乔云。” “是,堂姐。”乔云倒真的有些变化了,没像过去那种小混混的痞子样了,反而带了一点点羞涩,乔木却认定乔云是在装。 等乔木带着乔云走了几步,料定顾止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话时,乔木不客气地说:“乔云,你不要故意装出听话的样子,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依靠着我们,赚点银子养家,去照顾你那个不成器的爹爹,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是王府,你若是再像过去那样,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如此声色俱厉的话,让乔云全身一颤,他深埋着头,竟冷冷地说道:“堂姐,你太看不起我了。” 什么? 这话让她一怔。 “你爹爹是这样的人,生下的儿子还会有什么好的?”乔木恨恨地说,也顾不得形象了,对着乔云一阵痛骂,将过去对乔无用的恨全骂在乔云身上。 乔云一直低着头,静静地听着,好久,他忽然说了一句,“你羞辱我可以,不要羞辱我爹爹。” “那你若是有骨气,你离开这里呀?”一向心慈手软的乔木对乔云可是心存偏见的很,恨不得他快点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乔云还是一字一句地坚定地说,“我需要这笔银子,好养活我爹爹。” 乔木一怔,哼,还真会装,又装出一副孝子的样子了。 不过,她才不管他呢。 “你不是想留下来吗?可以呀,你是新来的,这外院的所有的粗活重活你全给我包了,若是没做好,你就不必留下了。”乔木丢下一句,便气呼呼地走了。 到了第二天,乔木叫来纪云,“那个乔云昨天,可有将我吩咐的事全做好了?” 纪云点点头:“二少夫人,您的这位堂弟少爷可真的能干,看他瘦瘦的身材,力气却大得惊人,什么重活他一人就全承担了去,那些沉重的箱子我们都要八个人一起抬才抬得起,可是他去一人一手就提了过去。而且还没有脾气,我们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二少夫人,我正打算请示您,提拔他为副管事呢。” ----------- 三点前还有一更,可能两点半就发了,我算了下还有八千字,以后要天天日更一万!一定要上周更新榜!(未完待续) 八六 小姑择良配,缠绵中怀胎 这是今天第二更了,第一更亲们不要忘记了嘻嘻. 乔木一听乔云竟没有把柄被抓,越发不高兴了,正巧桃花端来一盘子紫葡萄放在案上时,不小心掉了几颗到桌子上。 乔木不觉气上加气,将气出到了桃花身上:“你怎么做事的?一个个这么没用!” 桃花吓得连忙弯腰要去捡葡萄,这时,正巧乔云走进了总议事厅。 “哗啦啦”,乔木故意将整个盘子的葡萄倒在了地上。 “桃花,你不要捡。”乔木拉住桃花,冷冷地看着乔云说,“乔云,你来将地上的葡萄给我捡起来。” 纪云一怔,一直以来,他只知道他的这位二少夫人除了有时候会发点小脾气之外,一向都是很亲近很温和的,怎么如今对着自己的堂弟,却是发这么大的脾气? 甚至还有仗势欺人的感觉。 可是乔云只是眉毛皱了皱,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地说:“好,二少夫人,我捡。” 然后伏下身,将滚落了一地的葡萄,一颗颗捡起来,用手擦了擦,放回盘子里去。 乔木一怔,她还以为乔云会像过去当小混混时那样,拂袖而去,或是大发雷霆地将这里的东西砸成个稀巴烂,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赶他走了。谁知,他竟如此听话,这样受气,竟还忍不下。 难道过去,她真的不够了解她的这个堂弟? 乔木有些愧疚起来,这时,顾止走了进来。 “木儿,你又捣乱了不成?”顾止看了看乔云,又看了看乔木,笑了笑,对桃花说:“桃花。你去将葡萄洗洗吧。” 桃花早就想溜了,二少夫人一反常态,大发脾气,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止坐在乔木身边,乔木说:“夫君,我可没捣乱。是桃花弄倒了葡萄的。我不过是让乔云捡起来。” 顾止摇摇头,眼睛看着帐本,嘴里说:“木儿。你去将短期工的契约书拿一份于我。就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乔木便去拿了过来,放在顾止面前。顾止这才抬起了头,不过他不是抬头看乔木,反而是抬头看乔云。 “乔云,你过来,在这上面画押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们府上的人了,合约结束你才有自由身。”顾止说。 乔云走过来看了看,说:“有些字我不认识。” 顾止说:“木儿。你念给乔云听。” 乔木没好气地说:“你哪个字不认识?” 乔云见乔木不情愿,马上说:“我没有字都认识,我全认识的。”说完赌气就在上面画了押。 顾止收起了合同,说:“往后外院便由你来管,而内院是男仆不能随意进入的。只有纪云可以进入。因为纪云从小便在王府上长大,与夫人们都熟悉得很。大家也没拿他当男人。但别的男仆若是要进入内院,必须经二少夫人同意。不然,看到了便要家规处置。” “奴才知道。”乔云马上换了种低下的口吻说道。 “你不必自称奴才。”顾止温和一笑,“除非有别的人在。现在就我们四个人,你大可以姐夫相称。” 乔云感激地跪下:“姐夫之恩,乔云没齿难忘。” 顾止便对纪云说:“外院管事的房间,你现在带他过去吧。所要分发的物料,奴婢,你也一并交于他。” 纪云便带乔云过去,还发了布衣布料,鞋袜,被褥等物料,还有几个奴婢扶侍他。 然后顾止便看着乔木说:“木儿,好好培养你的这个堂弟,他力大如牛,以后便成为你的忠诚侍卫的。” “哼,我可不想要他来作我的什么侍卫。”乔木撅着嘴,捡了一个葡萄丢进嘴里。 “难不成,你想让我给你作侍卫?”顾止轻轻一笑。 “是又怎么样?”乔木说。 这时,有人来报:“二郎,二少夫人,王妃有请。” “哦,有何事?一连请我们两个人?”顾止眉毛一挑。 “回二郎,好像是为着郡主婚姻的事,这几日广陵王一直有为大世子顾飞下书函,向郡主暗示求婚结亲之意,王妃左右拿不定主意,便想听听二郎与二少夫人的意见。” 顾止眉毛皱了起来。 乔木说:“郡主配世子,这倒是挺门当户对的,夫君为何看起来反而不高兴?” 顾止摇摇头:“木儿,你有所不知,广陵王之前一直希望与长乐公主结亲,如今忽然拐了过弯,向我们家提亲,此事必有蹊跷。” 又是长乐公主,乔木一听心里有些不高兴,过去在与他成亲之前,就有人提过,他与长乐公主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知传言并必就是真相,可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顾止却想的不是这个,他沉思了一会儿,拉了乔木站起来:“我们先去看看吧。” 待来到博小玉房内,看到顾香正低着头,手中捧了一个绣帕,而博小玉则半躺于太师椅上,喝着茶,顾香脸上忧愁不已,而博小玉脸上却是喜笑开颜。 “孩儿见过母亲。”顾止与乔木刚刚行完礼,屁股还没有坐下来,博小玉已起身走过来,她拉了顾止的手,“阿止,快过来劝劝你妹妹,你妹妹也不知哪颗心被鬼迷了,人家世子上门求婚,她竟说不嫁,可真是急死了。” 顾止看了顾香一眼,顾香起身对着他们行了行礼:“香儿见过二哥、二嫂。” 顾止坐定,喝了口茶,笑问:“香儿,你可有何想法?只管对二哥说,我们一家人都是最疼你的。” 顾香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吞吞吐吐地说:“香儿只是想继续留下来,侍奉父王母亲,并不想这么急着嫁人。” 顾止笑道:“香儿,你今年已十四岁了,木儿与你同年。也已嫁人,算起来,你也不小了。若你想在家里多留几年,大可以先将婚事给订下了,只是迟些再嫁过去。也是行的。” “二哥,反正香儿不想这么急着嫁人嘛。”顾香有些烦躁起来了。 博小玉生气地说:“那你倒是给我这个作娘的一个理由,为何不嫁?” 顾香垂头不语,眼睛紧盯着地面。 “莫非你已有了心上了?”博小玉试探地问。 顾香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博小玉见她如此,更加生气了。拍了下桌子厉色说道:“你若是有什么心上人,还会是谁?你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个男子,就是那个周家的儿子周权,只因周权与阿止的关系,你才与他经常见面。你不要告诉本宫,你的心上人,就是那个没名没势的周权?” 顾香微微抬起头来,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如果真是那个周权,本宫劝你想也不要再想了。那个周权成天在沙场上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的?又没有势力,如何配得上你?再说了。那个世子就不一样了,身份尊贵不说。长得又是一副气宇轩昂,香儿,娘亲不会给你挑错人的,那个世子。你只是没见过他罢了,若是见了,只怕心里再也存不下什么周权了!”博小玉肯定地说。 顾香有些不高兴了,含着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地说:“母亲,香儿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母亲看上的人,香儿也一定看得上的。若是母亲这么喜欢那个世子,不若让嫣妹妹嫁了他吧,反正香儿不嫁!” 顾香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哭着跑走了。 博小玉气得不行,“真是女大不中留呀!为了那个傻小子周权,竟这样对本宫说话了!” 乔木说:“母亲勿要生气,想是香儿也是一时冲动的,过些日子,香儿兴许便会想通了的。” 顾止却摇摇头:“母亲,其实,世子过去追求长乐公主,如今又反过来向香儿求婚,这样的人,并不会是香儿的良配。” 博小玉甩着手帕生气地说:“世子好不好,这是其次,可是,就算香儿看不上世子,也决不能嫁给什么周权!” 顾止与乔木对视一眼,便说:“母亲,让孩儿再去问问香儿的意思吧。” 博小玉叹了口气:“这作娘亲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呢?只是,周权没财没势的,还是个少将军,先不说配得上配不上我们香儿,他迟早是要上战场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周权有点差池,香儿岂不是要一辈子孤单了?反正,不管世子是不是香儿的良配,周权就绝对不是!” 顾止知道现在博小玉正在气头上,劝也没用,只好先告辞了。 与乔木慢慢地在花园里走,朝顾香院里走去,一路上,顾止说:“木儿,其实,我倒是希望香儿真的可以嫁给周权。[.超多好看小说]我与周权交往多年,知道周权的为人,他人品绝对是不错的。” 乔木叹了口气,说:“只怕母亲不会同意。不过母亲这个人,其实是很好说话的。虽然现在是不同意,但若是好生与母亲讲,母亲也是容易被感动的人呢。” 顾止听了,侧目看着乔木笑:“木儿,你如今倒是连母亲的性子都摸得这么清楚了。” 乔木茫然说道:“当初妾身刚刚进门,母亲也是不喜欢妾身的,可是,妾身慢慢地与母亲相处,才发现母亲这个人只不过喜欢逞一时口快,这作长辈的,总有些自己的脾气的,只要真心对待母亲,母亲也容易被感动。” 顾止搂了她的肩膀,二人身子靠着身子,慢慢前行着:“木儿,你能与母亲相处得好,我真的很高兴。” 谁知半路上,就有人急急地报告:“二郎,二少夫人,不好了,少将军周权急急求见,说是非见二郎不可。” 乔木一怔,她隐隐猜到了周权此来,所为何事。 顾止轻轻一笑,拢了拢乔木的肩膀,“你先去看香儿吧,我去会一会周权。” “可是夫君,周权必是为他妹妹之事而来,既然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去面对他吧。”乔木倒很勇敢。 顾止将手从她肩膀上伸到她脸上,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捏,眼中是满满的爱抚,“木儿,你能怎么解决?周权这家伙,生气起来可是鲁莽如牛的,你过去,不被他打成肉饼了。我可会心疼。” “可是夫君。他会不会将夫君打成肉饼?”乔木眉毛微蹙,一阵担心。 顾止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你觉得呢?周权是我的对手吗?” “可是夫君_” “别可是了,听话,先去看看香儿。香儿知道周权过来了,说不定会做出点什么事来,你可要看好她。”顾止收去了笑,正了正色说。 乔木只好挪动着步子,朝清润园走去。 顾止来到正厅,周权见了顾止,一脸怒气地说:“顾止。请让乔木过来。” “木儿不见外客。”顾止眼神一犀利,“而且,周权,你说话也要懂些礼仪,木儿是我的妻。我好歹官位也是大你几缓,你对我的夫人直呼其名。是否有些不妥当?” “不妥当?顾止,若不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我可不饶了她。她将我妹妹的名节,都给毁了!她这样做。可是妥当?”周权气呼呼地要冲进内院,找乔木算帐。 顾止伸出手来,在周权肩膀上攥了一下,周权被他的力道给打了回去。 “顾止,你不要逼急了我!我今日只是为我妹妹讨个说法,你不要逼着我出剑!”周权火了,手按在了剑把上。 顾止勾唇一笑,“周权,是你自己没管好你妹妹,你妹妹多次来我们顾家,在我母亲之前说尽我夫人的坏话,你如今反而要过来向我算帐了?” “你这个无情的人!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我妹妹自作自受?”周权大怒,“我妹妹对你一往情深,她是为了你才遭遇乔木算计的,我妹妹真的是看走了眼!好,今日,我就替我妹妹,好好教训教训你!” “嗖”地一声宝剑出鞘,周权对着顾止刺了过来。 顾止一闪避开了,周权再一刺,顾止再避开。 “顾止,你为何不拔剑?”周权大怒。 顾止冷冷一笑:“你我多年的交情,我不会与你打架。我怕误伤了你。” “你竟敢如此小看我!”周权挥剑又刺过去,一剑比一剑犀利凶猛。 顾止一剑又一剑地避开,终于有一剑没来得及闪避,被刺中了肩膀。 周权一怔,血,从顾止的肩膀处流了出来,溅在地上。 “我要你拔剑,正式与我比试!”周权眉毛都气拧成一团了。 顾止笑了笑,“这一剑,就当我给你赔罪了,乔木与周静的事,我们就此作罢吧。” “作罢?”周权大笑起来,“顾止,你想得美,我妹妹现在名节尽失了,她本是多么高高在上的美人儿,如今,还有谁会娶她?顾止,如今我给你个选择,要么,你马上娶了我妹妹,要么,就与我一试高下!” 顾止淡淡地说:“我已有了木儿了,岂能再娶她人?” “那就看招吧。”周权又挥剑逼上来。 顾止便也抽出了剑,重重一击。 二人从厅内打到院子里,将一树的花儿都打落于地,花瓣儿翩翩飞着,剑光飞影间,周权的剑被打落,顾止的剑直直刺向他的喉咙,却在离他的喉咙只一寸的地方,止了剑。 “你杀了我吧,我没法为我妹妹报仇,活着也没意思了。”周权闭上了眼睛。 顾止抬了下眼皮,眼中闪过一丝淡漠,收起了剑,说:“我不会杀你。我们之间,也没有仇恨。” “你如今不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顾家的。”周权气得捡起了剑,恨恨地说。 顾止说:“我知道如今再说什么都已是没用的了,周静已然如此,只是你若是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帮你为周静择个好人家。” “好人家?这天下还会有好人家的人,看得上我妹妹吗?”周权大笑起来,笑声里还有哭声,“顾止,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你可知道,我妹妹如今已是精神恍惚。她不得见任何人。而爹爹娘亲有多伤心?是你与乔木,害得我们这样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周权说完,将剑重重地放进剑鞘之中,眼中迸射出火光来,走了出去。 顾止眉毛皱了一下。 周权还没有走出顾府,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唤了他一声:“周权!” 周权全身一颤,这声音是如此甜美。如此地熟悉,曾在他的梦里。响过这么多次,可是,现在听到他耳边,却如此千万根针,刺入他心里,带给他的,只有痛苦与悔恨。 他,没有转过身来,更没有像往日一样。惊喜地看着她,珍惜着与她每一次的见面。 顾香,缓缓走到周权面前,眼泪滑下来。 “周静的事,我都听说了。你真这么恨我二哥吗?”顾香仰起头来,凝视着他。 周权却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我不只恨你二哥,你们整个顾府上的人,我都恨。” “包括我吗?” 周权一怔。他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知道,他就算可以恨尽天下人,都不会恨顾香的。 “你说话呀,是不是你也恨我?”顾香紧问不舍。 周权低下了头,咬了咬牙,“我不知道。” 他竟然说了“我不知道”! 顾香的心在那一刻,深深地痛了一下。 她后退几步,喃喃道:“母亲想让我嫁给世子,我刚刚听乔木劝说,只要好生跟母亲讲,也许,母亲就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的。就不会让我嫁给世子了。” 周权却冷笑道:“对不起,郡主,你们顾家,我高攀不上。” 如晴天霹雳,顾香忍不住厉色质问道:“可是你过去不是这样说的?你忘记了你曾对我说过的话,你是你喜欢我,你要不记一切代价,娶到我的吗?” 周权背过了身,“那是过去的我。郡主,这一切,都是你二哥二嫂造成的。如今,叫我如何再面对你?” “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我伤心吗?”顾香哽咽道,紧紧咬着嘴唇,差点将嘴唇都咬破了。 周权铁青着脸,眉毛拧成一团想要吃人一般,厉声说:“伤心?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二哥,你二哥怕你妹妹伤心,我就不怕我妹妹伤心吗?是你们顾家的人,害得我妹妹这样的,我恨你们!” 周权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顾香几乎站立不稳,跌倒于地。 一直躲在草丛里的乔木连忙跑过来,扶起顾香。 顾香看到乔木,一把推开了她,“都是你,劝我去找周权说清楚,害得我这样受气!都是你,害得周权竟敢拒绝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拒绝我的!都是你害的!” 乔木撇撇嘴,问:“香儿,你哭得这样伤心,究竟是因为你想跟周权在一起而伤心,还是因为周权拒绝了你,你没面子而伤心?” 顾香一怔,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现在心好乱,好难受,我不想看到你。”顾香哭着跑开了。 乔木叹了口气,这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难道她真的对周静下手太重了吗? 缓缓回到大厅,见下人们正在整理着地面,才知道刚刚顾止与周权打了一架。 急忙回到房间里,看到顾止的肩膀已被一条白布包扎好了。 “夫君,周权伤到你了吗?”乔木再也不能当作没事人了,“都是我不对,连累夫君了。” 顾止倒很淡然自若地喝着茶,像个没事人一样,“我没事,木儿,你多虑了。” “夫君,我们要不要去周家看望一下周静?到底是我的错。” 顾止摇摇头:“暂时不必。如今我们与周家人已交恶,若是马上登门求见,只怕他们未必会见我们,反而会闹得更加不愉快。” 乔木叹了口气:“那要不要送点金银珠宝赔?” “周权是个傲气的人,他也不缺金银,如何肯收?我们这样,反倒是看不起人了。” “那怎么办呢?”乔木焦急极了,“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当初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周静。” 顾止将她搂到怀里,“木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事态的发展,根本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掌控的,所以,你就不必管了,由我来善后吧。” “夫君_”乔木感动地不知要说什么好了,抚了下顾止的肩膀,“夫君,你这儿还疼吗?” 顾止摇摇头:“这一剑如果可以消了周权的气,也是值得的,只可惜周权只怕一定要以我为敌了,如此,最伤心的人,只怕会是香儿。” 乔木很想告诉顾止,她所知道的顾香与周权的事,可又怕顾止过于忧愁,便没有告诉了。她想自己去解决顾香与周权的事。 “如今还有一事担心,就是这事情若是闹大了,父王与母亲会不会处罚你,木儿。”顾止眉毛皱了起来,“下人们那里,我会锁住他们的嘴的,可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到了晚上,乔木将顾止的绷带解下来。重新给他换药。看到他的肩膀糜烂处,她一阵心疼。 顾止却一把将她拉入怀里,阴阴一笑,:“别看我肩膀伤着了,可是,木儿,这床榻之上,我还是勇夫。” 说毕,将乔木扔到了床上。 他将她压在身下,本来是一件件地解她的衣裳,后来嫌太慢,便用力一撕,她的衣裳便离了身。 “夫君,你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狼。”乔木的话音刚落,这只狼就扑了上来。 他咬住她的脖颈,在上面一阵舔湿,双手在她胸前一阵揉搓,搓得她全身发热。 她也主动地攀爬上来,扳住他的脸一阵亲近,他按住她的头,抢夺着主动权。 然后,他的舌尖在她的肚腩处一阵席卷,弄得她瘙痒无比,再往下,拨开那一丛丛青草,往湿润处舔吻着。 她叫了起来,床帐里隐隐现出他坚挺人背脊与她皎玉般的肉团,一会儿就他压她在下,一会儿又是她压他在下面。 她双脚分开,他直抵入她身体深处,她坐了起来,搂紧了他的脖颈,四瓣嘴唇火烧般地帖在一起,舌头绞成一根。 他复又将她压于身下,一阵碾压着,二人像洗了澡一样,湿了一身。 一个姿势做完了,他将她的头按出了床榻之下,让她倒挂着,狠狠进入她的体内,她人被倒挂着,血液翻涌个不停,再加上他的爱妩,更加激动了,呻吟声不觉更为激烈,他嘴唇复又贴上来,包住她的嘴。 二人直吻得口干舌燥,她忽地全身抽搐起来,腹痛极了,连忙捂住了腹部处,大叫:“好痛呀夫君。” 他连忙抓过她的手,给她把脉。 脉搏好像在跳个不停,很不稳定,怎么了? “叫太医。”一声令下,太医连夜赶来。 隔着床帐,一只娇弱的手伸了出来。 太医通过一根长管子,给她把脉。 顾止有些紧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灯光照出了他焦急的脸。 他也略懂医,从没见过这么乱的脉象。 “恭喜二郎,二少夫人,有喜了!”太医走过来说。 ----- 下一更新时间是在明天十一点半,一万字.以后日更一万哦.谢谢.(未完待续) 八七 温馨省亲,到娘家缠绵 不好意思,发晚了,明天一定准时. ------- 藕荷色金线百合纹床帐垂挂下来,在烛光里印出帐子的绵软水纹来。 凉风吹进来,如意玉流苏晃了晃,床边的乔木的脸白了白,顾止连忙走去将窗户给关了。 乔木歪靠在床板上,笑道:“夫君,你关上门窗,屋内可热了。” 顾止拾了把小折扇子,对着乔木轻轻扇了扇,“你若是觉得热了,我给你扇扇。万不可着凉了,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 乔木抚摸着肚子,笑靥如花,烛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有种透明的美,还有细微的绒毛。 顾止看着就想捏她的脸,笑道:“木儿,往后,我不只对你好,还要对我们的孩子好。” “猜猜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乔木脸红了,幸福地靠在他怀里,粉嫩的小嘴唇在他脖子上一阵乱蹭。 “若是男孩子,必像我一样地俊,若是女孩子,必如你一般地娇美如花。”他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鼻息烫着她的脸。 哈哈,这就是帅哥美女的优势,生下的孩子就能继承良好的基因吧。她不觉偷笑,摇着他的手撒娇:“夫君以后要对我更加好了,不能让我累着,不能惹我生气,凡事要以我为先。” 看她竟然趁机提出这样霸道的条件,他眼中泛着一丝如雾般迷蒙的宠溺,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都快成为作娘的人了,自己倒还像个小孩子。” “夫君……”乔木的撒娇大法一上来,顾止必败无疑。 “好好好,听你的,凡事都听你的。以你为先。这样行了吧?”顾止微眯着眼睛,勾唇一笑。 “夫君哪,你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好呢?”她依偎于他怀里,幸福地想。 “没想过。”他笑笑,“你认为呢?” “我也没想过。” “那我们好好想想。” “嗯。” “晚了,我们睡吧。”他抱她躺好。熄了灯,也在她身边躺下。 “夫君。抱抱我嘛。抱得紧一些嘛。”在床上,她不忘刚才的火热缠绵,继续哀求他。 他抓住她下巴,对上她的红唇深深尝了一口,摇摇头:“木儿,如今你已有身孕,我们还是安份地睡觉吧。你忘记了,刚才你腹痛难忍?要不是太医开了一道药让你喝下去,只怕还有你受的。” 乔木最怕疼。想起刚才与顾止缠绵之后竟如此腹疼,她也略懂妇科,知道二人行那事时,子宫就会收缩,若是有着身孕。则会造成腹痛,严重的还会流产。 这样想着。她不觉叹了口气,看来怀胎也有不好的一面,她将不能与顾止火热热地进行床事了。 次日,乔木与顾止刚刚洗来。正要过去给博小玉请安,谁知博小玉自己倒主动过来了。 “木儿,你有喜了?”博小玉急急地走来,一把抓住乔木的手,欢喜的整张脸都红通通的,说话的语气也急促起来,透着兴奋,“这真是佛祖显灵了,前些日子本宫刚刚去佛祖那里,求菩萨给阿止赐一个乖儿子,这马上你就怀上了。这真的是太好了,本宫昨夜从太医口中得知此事后,本想连夜过来看你,只怕你与阿止已休息,只好难忍着,这一夜呀,本宫可是兴奋得睡不着呢。” 乔木低下了头,娇羞一笑:“母亲,媳妇儿也是刚刚得知呢。” 博小玉拉住顾止的手,说:“阿止,你往后也少去军营了,多多陪陪你的媳妇儿,奴婢们都是笨手笨脚的,只怕不能更好的照顾木儿。如今木儿可不只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本宫的乖孙呢。” 博小玉边说边摸了下乔木的肚子,害得乔木痒的想笑,硬是憋住没笑。 顾止说:“母亲,孩儿知道了。” 博小玉于是下令,王府上的事宜,由纪云与新来的乔云,分管内院与外院,乔木则只负责大事,一些琐碎小事就不必乔木过目了。 还让奴婢们立马去炖补品给乔木吃。 这时,大媳妇若芷也过来了,抓了乔木的手高兴地说:“这真是恭喜你了,弟妹。” 乔木说:“大嫂可要好好教我,如何养胎。木儿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博小玉也说:“若芷,你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好好教会木儿保胎。” 若芷身后是一个奶娘,奶娘手中抱着小顾瑾,她接过她的孩子,抱给乔木看:“这是自然的,这养胎要注意的事项,等下我会写下来交于你,必会细细道尽,木儿一看便是个外行人,我哪里能马虎了呢。木儿,你瞧瞧我的瑾儿乖不乖?” 乔木接过顾瑾,抱着,顾瑾虽还只有一岁,可却很沉重,还晃着小爪子要抓她的脸,乔木笑道:“瑾儿倒是个淘气的呢,不过呀,妾身倒认为,男孩子小时候淘气些,长大了必能成大事呢。” 博小玉连声应和:“这话本宫认同。阿止小时候也是极淘气的,这长大后,你瞧瞧,要多能干就能多能干呢。” 顾若芷捏了下顾瑾的小脸蛋儿,说:“阿瑾这小子长得俊不俊?多半是继承了大郎的面容。” 乔木点点头:“阿瑾当然是俊美如花了。我看不单是继承了大郎的面容,也是继承了大嫂的,你瞧这眼睛,这嘴,就与大嫂一个样儿。” 其实不过是敷衍若芷罢了,才一岁的孩子,哪里就看得出长得俊不俊了呢? 而且,很多孩子小时候俊,长大了就不俊了,有些则是小时候不俊,长大了就变俊了。不过乔木可不愿意扫若芷的兴。 顾止喝了口茶,说:“你们聊一会儿,我且要去准备一下,明日要带着木儿,提前去乔家省亲了,正好将这美事告诉丈父丈母们。” 于是便走了。 博小玉说:“木儿。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们乔家人了。本宫倒是听说,乔家茶叶已是蒸蒸日上,京城中有人传言,今年的头魁,只怕又不是薛家茶叶,还是乔家茶叶无疑了。” 乔木一怔,好久没去爹娘那里了。一定是顾止暗中帮的忙,乔家茶叶才有这等好局面。 可是。薛庆会放过乔家人吗?薛家可是一直想要夺这个第一,不择手段的。 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茶叶,乔木根本不看重,乔木只希望爹娘一切平安,如果为了夺这个第一,会与薛家人交恶,乔木倒不想看到的。 她不是怕薛家人,而是不想参与这些斗争之中,斗争的结果从来都是两败俱伤的。就算最后有一方胜出了,也是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何况这是不是第一有什么用呢? 她内心隐隐为双亲担心起来,幸好明天就回娘家省亲了,她要好好劝劝她的父兄们,不要与薛家人斗了吧。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反正现在也不愁不愁穿的。 聊了一会儿。博小玉与若芷后来走了,乔木便来议事厅看顾止。 顾止早在厅内摆了一个大箱子。 这时候回娘家省亲是要备重礼的,议式也算隆重,礼数要是做得不周到。会让人耻笑的。 乔木打开箱子看了看,里面放了这些东西: 冠花、彩段、鹅蛋,等物,再以金银缸儿盛油蜜,顿于盘中,并以茶饼鹅羊果物等。这就是“送三朝礼”。 乔木满意地看着顾止,顾止将事物备好了,上前搂住她的腰,笑道:“明日要回去,我们住上几日,也好解你思亲之苦。” 原来他这般为她着想,她也要为他着想一下,“夫君,那你军营里的事怎么办?” “过些日子太后要亲自来军营中阅兵,这些日子是有些忙,不过你放心,那些兵士不是我的兵士,都是我的兄弟。没有我的监督,他们也会好好练的。” 她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了什么,说:“太后也要来军营?那么,太后的女儿,长乐公主呢?” 他说:“嗯,长乐公主也要同太后一起来。怎么?” 她一脸不高兴,双手绞着衣角动个不停,“这么说,夫君,长乐公主倒是经常性会来军营里了?” 顾止点点头:“我成亲之前,她的确是常来,不过我成亲之后,她也来得少了。” 她撅起了嘴,“是吗?” 他笑了笑:“木儿,你想问些什么?” 她低垂着头,终于大着胆子问了出来:“我听说,你与长乐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面的话故意不点明。 他扳过她的肩膀,深深地凝视着她,“没有的事。我不过是小时候与长乐公主一起玩过,当时我还十岁不到。十岁之后,我就经常跟着父亲东征西讨了,连王府都极少回来,哪有时间去与长乐公主青梅竹马去?” “真的?”她大喜,眼中闪烁着光辉来。 他点点头:“这传言我也不知是怎么起来的。不过我知道,长乐公主过去一直想害乔家。你还记不记得你过去多次逃难?” 她哪里记得,她穿越过来才多久,小时候逃难什么的根本记不得。 顾止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你也许不知道,长乐公主一心想要害你,她派人四处追杀乔家人,我只好也同时派人保护你们。可惜那回,我要带兵去打战,抽身不得,结果,中了长乐公主的奸计,当时,我还在战场上,我听说,乔木你被几个黑衣人伏击,掉落于水中。我以为你死了,急急带兵回来,派人去乔家问明了,才知道,你好像本来是断气了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又复活了。我便安心了,从此我更加强戒备,长乐公主倒再也无从机会对你下手。” 哇,还有这样的事!乔木一怔,本来断气了的,又复活了?这怎么可能?除非,那个复活的是另一个灵魂。 她忙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一两年前的事了吧。”顾止随口应道,“不过,你没事就好,木儿。” 那便是了。原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越进了那具身体的。 原来的乔木,已经被长乐公主害死了,长乐公主真的是心狠手辣,小小年纪竟下得了这个毒手!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也许是上天也同情乔木的遭遇,又派了另一个灵魂来继续着乔木与顾止的这段姻缘。 “那长乐公主为何一定要至我于死地呢?”她不解。 “因为她想得到我。”顾止冷哼一声,“她是太后的女儿。我是怎么也不会娶她的。” 这话让乔木听着,好像顾止是喜欢长乐的。只是因她是太后的女儿,所以才不喜欢她。 乔木有些不高兴了,“那如果她不是太后的女儿呢?夫君就会娶她了吗?” 顾止直视着乔木的眼睛,摇摇头:“我小时候就知道,与你有过婚约,我岂会违背婚约,娶别的女人?” 乔木低下了头,为什么他不愿意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顾止见她不高兴,叹了口气。说:“木儿,如今,我对你坦白了吧。的确,长乐公主的确是长相出众,才华也极好。每个见了她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她。就像当年她的母亲。也就是太后一样,如今,长乐公主被称为,大梁朝第一美人。过去。我的确是对她有过好感。可是我心里记着你,对她也仅仅是好感,从未想过要与她怎么样。后来,她屡次要害你,我也渐渐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我对她再没有好感,有的全是厌恶。” 原来真相是这样,乔木握了顾止的手笑道:“夫君,你肯对我坦白,我很高兴。” 顾止十指反握了乔木的手,一阵爱抚:“木儿,你要相信我,我对她如今只有厌恶,我对你却不一样。那些流言,我猜定是长乐公主自己放出来的。这种女人,与她母亲一样阴险毒辣,我如今恨不得杀了这对母女,为我母亲泄这口恶气。” 乔木有些不解,太后与博小玉怎么说也是亲姐妹,怎么顾止会说杀了太后,为博小玉泄恨呢? 这之间的迷团越滚越大,可是,乔木隐隐预感到,她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只是她隐隐预感到,越是接近真相,顾止眉上挑着的重任就更加重,他却不愿她帮他负担一点点。 不过既然顾止已对她说明了与长乐公主的事,她也便释然了,要知道,过去她每听到长乐公主,内心总有个梗。 次日,顾止与乔木坐在马车上,带上三重礼,朝乔家走去。 乔木一直很宅,极少在外面走动,她不断掀开窗帘子,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两边的风景。 夏天,行人的衣服穿得极丰富,平民一族的都喜欢穿紧乍的短小的。有的男子还穿上了裙裤,系上绑裙,这样凉快些。 一些富有一些的庶族则穿小袖长裙衣和斜露臂褶的下裳,有的还戴上了风兜帽。 而士族子弟还是穿着宽松的长衫,只不过布料换了轻软的,颜色也明丽了许多。 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与顾止,衣服还是如此繁复,乔木心下叹气,这作王候子弟的就是这样不好,连穿衣服也不得自由,必须穿得有档次,才显身份,却不知这些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有多热呢。 这时候民风也算开放,不少妇女披着头巾,在街上游走着,手中捧了各样小玩意儿,有的刚从布料行出来,手中捧了挑好的布,有的则捧了玉簪挂件,个个脸上都是闲逸之情。 远处的秦淮河则碧波袅袅,虽是在白天,可是河面上还是画舫众多,隐隐传来歌女哀怨的琴声。 乔木被这些影像所震撼,喃喃道:“夫君,我好想下来走走,夫君可愿意?” 顾止想了想,说:“木儿,虽然你看这儿表面上安静和乐,其实,有不少暗中势力,包括过去的战败国的势力,他们都蠢蠢欲动。木儿,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还是不要下去吧。” 乔木低下了头,“那好吧。” 见她一脸失望,顾止说:“我答应你,这几日抽一个晚上,我令兵士过来作好戒备,我们好好去秦淮河玩一圈。” 乔木这才高兴起来。 “卖西瓜了。又大又甜的西瓜!”传来几声吆喝声。 乔木一看,果然都是些好西瓜。 乔木可爱吃西瓜了,忙拉了顾止的手说:“夫君,这卖西瓜的,就在我们跟前,我们就下去挑几个,送到乔家去吧。” 顾止见那些西瓜果然都不错,便点点头。扶了她下车,二人走到西瓜摊子前。 乔木拿起一个西瓜。在西瓜肚子上拍了几下,趴着听了听,说:“就这个,还有那个。” 顾止说:“木儿,你也会看西瓜?” “略懂。夫君,但凡西瓜底角处,若是纹路清晰好看,并且拍拍西瓜肚,声音听起来清脆。就是好的甜的西瓜。”乔木说得头头是道。 顾止赞赏地看了乔木一眼,对小二说:“这些银子给你,将这些西瓜全送到乔宅上。”小二便去做了。 顾止与乔木复又回到车里,不一会儿就到了乔家。 乔木下了车,看到乔越、杨氏、还有乔枫、乔松。甚至姐姐乔露都在门口迎接她了,快步走上前。眼中泪花儿闪个不停:“爹,娘,哥,姐。弟弟,好久不见,你们都还好吗? 说着,声音就哽咽住了。 杨氏急忙搂了乔木,上看下看的,哭个不停,“我的小心肝呀,好久不见,你倒是一点也没瘦,脸蛋儿还胖了一圈。小心肝哪,你不知娘亲有多想你呢。” “母亲,木儿也很想念母亲。”乔木也哭了起来。 乔枫也擦了下眼泪,乔松上前拉着乔木的手说:“姐姐,你好坏,走了后,连封信也不差一个来。” 乔木摸了摸乔松的脑袋儿,“松儿,你又长高了,变得更乖了。” 乔越眼睛有些湿,不过他还是笑道:“木儿回来是好事,你们怎么个个都哭哭啼啼的?好像顾止没照顾好木儿似的。却不知顾止将木儿照顾得有多好。” 顾止笑道:“岳父岳母,木儿天天都极想念你们,我便早些带她过来省亲。也捎了个好消息给你们,木儿如今,可不只是她一个人了。” 乔越一怔,半天没听明白顾止的意思,杨氏说:“老爷,看你平时精明得很,怎么连这也听不出来?我们的宝贝二女儿,有身孕啦。” “哎呀,这的确是天大的喜事。”乔越大喜。 于是一行人都进了宅里,顾止将礼物放下来。 薛玲早就让人在大厅里摆上大圆桌了,铺上大喜红绸布儿。 乔木看到薛玲的肚子鼓起来了,笑道:“呀,嫂嫂,你也有身孕啦。” 薛玲拉了乔木的手,热情地说:“木儿,都快做娘的人了,你还这么孩子气。” 一行人坐定,薛玲令人先一人上一碗汤圆。 全是好吃的麻心汤圆儿。光滑可口,咬上去麻心馅挤出来,唇齿生香。 薛玲说:“一人一碗汤圆,吃了必定团团圆圆的。” 乔木看了乔露一眼,乔露手中抱着她的孩子,便笑道:“姐姐,孩子也大了,让他自己坐一个位子吃吧。” 乔木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个金制的弹弓,递给乔露的孩子赵凌,“凌儿乖,小姨给你的礼物,还认得小姨不?” 可是赵凌没有接,只是哭丧着脸说:“凌儿不要小姨,凌儿想要爹爹,要爹爹。娘亲快帮凌儿找回爹爹吧。” tt乔木一怔,“姐,姐夫去哪儿了?” 乔露沉沉叹了口气,眼睛红红的,“我悔不该听父亲的。” “究竟发生何事了?”乔木急了,看着杨氏,“娘,你告诉木儿吧,姐夫出什么事了?” 杨氏叹了口气,便讲了起来。 原来,赵楠搭错了同伙,结果酒楼是开起来了,可是因为生意不好,那同伙将赵楠的钱全席卷一空,连夜逃跑了,而同伙欠下的赌债只好由赵楠来还,赵楠无奈,只好将酒楼给了他们。 赵楠的生意又亏本了,他觉得没有颜面见乔越,便留下一封信,走了。 “那姐夫留下的信里,说了什么?”乔木吃惊不已,虽然她也早就预料到,赵楠这笔生意是一定会亏的。可是,她以为最多是亏本了,年轻人创业哪能不多亏几次,才有成功,只是不想,问题竟会如此严重。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信里说,赵楠要去北方,做一番事业出来。如果没成功,他一辈子不会回来。如果成功。他会给乔露幸福的。他希望乔露等他五年。五年后,他若是没有回来,乔露如果改嫁了人,他也不会怪她的。”杨氏说。 乔越拍了下桌子:“早就知道他是个没下责任心的,竟扔下妻儿不管不顾了。” 杨氏说:“如今可苦了我的大女儿了。” 乔露咬了咬牙,眼中虽是无限凄楚,可却是满满的希望,“爹,娘。女儿不会改嫁的,今生今世,阿楠不管回来不回来,女儿都会等着他的。” 乔越生气地说:“人家说吃一钱长一智,可惜了。露儿,你为何还不明白。赵楠且所说的,根本就是胡话连篇。他在这儿,有我的资助,尚且不能成功。他一个人北上,一无所有,他如何能成功得了?他若是不成功,就弃你于不顾,你为何还要等他?你的一生还有多少日子要被他蹉跎?” 杨氏也说:“人心是会变的,娘亲也知道你们当初也是真心相爱,才不顾一切要在一起。可是,他这一走这么多年,就算他拼出个事业来,他若是身边有了其他女人,还会回来找你吗?你为何还要这样苦苦有等着他?” “爹,娘,女儿知道过去的的确是太任性了,不懂事,伤害了爹娘的心,可是,女儿相信,阿楠再怎么没用,再怎么不好,他对女儿,的的确确是真心的。阿楠是个男人,女儿过去却总是支使着他,从来没想过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就连爹娘您,也从来没有看得起过他。他也许是压力过大了,他选择了离开,可是他既然承诺过会回来,女儿一定相信他。女儿会等他,他回不回来,女儿今生今世,永远都只是阿楠的女儿。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 乔露这一番慷慨陈词,听得乔木眼睛湿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乔木哽咽道,“姐夫这样对你,弃你于不顾,你为什么还要等他,还要相信他?” “因为他是我的夫君。”乔露嘴角勾出笑容来,“烈女不事二夫,夫君与我经历过的那些事,不是谁都可以明白的。我会好好珍惜,夫君也会。” “可是姐,如果你一直等下去,等到的结果,若是让你失望呢?”乔木自知不是个喜欢付出的人,乔木受不了这样为一个人无条件地付出。 “就算如此,我也可以承担。。”乔露说完,眼中射出坚定的光来。 姐姐是很傻,可谁又能说,姐姐不是最幸福的呢? 一个敢去无条件去爱,敢勇敢地承担爱的代价的女人,谁知不是幸福的? 乔木点点头:“姐姐,我支持你。” 乔露凝视着乔木,哽咽道:“木儿,想不到,你是最理解姐姐的人,姐姐敬你一杯。” “好了,今天是好日子,别哭哭啼啼的了。”乔枫在一边故意打岔。 于是大家开始吃了起来,顾止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别难过了,我会派人去寻找赵楠的。我的手下多,想找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乔木点点头,“夫君,我现在可是两个人,当然不会难过了,要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只是就算夫君找到了姐夫又如何?姐夫成心躲着我们,只怕也不会回来。” 赵楠平日与她交谈极少,她万想不到,赵楠会一走了之,也许赵楠是真的想干出一番事业的,过去乔家人的确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赵楠。 可是与乔露成亲以来,赵楠除了没干出什么大事以外,倒也没别的什么错没有。他并没有沾花惹草,只有姐姐一个妻子,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姐姐掌握着一切的经济大权,他也没这个能力在外面养女人。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是吃喝嫖赌都没沾过,如果说是一天两天倒也罢了,这可是成亲三四年都这样,想装也是装不了的。 这个在乔家人眼中是个草的赵楠,却在姐姐眼中是个宝,只是不知他究竟是草是宝。乔木默默祈祷,希望赵楠能快点回来,姐姐也好不再伤心。 吃完了饭,顾止与乔越乔枫去畅谈天下事去了,男人们聚集一起,总是喜欢谈这些。 而乔木则与母亲杨氏还有嫂嫂薛玲一起聊些女子的事。 薛玲说:“木儿,你们王府果真这么受拘束?那岂不是将你给闷坏了?” 乔木点点头:“还好有夫君一直帮衬着,要不然。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要嫁入豪门了。” 薛玲笑道:“木儿这么不喜欢王府。却硬着头皮住王府,这说明,木儿可以为了顾止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木儿总说自己没付出,其实这无形间,早就付出了。” “呀,嫂嫂,你说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乔木说。 杨氏说:“你嫂嫂是个厉害人呢,一人操持两个家族。却都管得井井有条。自从玲儿进门之后,我可轻松多了。”“ 薛玲说:“母亲养育我们,早就应该轮到我们往辈的孝顺母亲了。” 杨氏点点头,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你也要学着孝顺顾止的母亲。这作长辈的,养了一个儿子。忽然多了一个儿媳妇,作母亲的总会以为,是儿媳妇抢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你要多多体谅,多多包容。家合,万事才兴得起来。” “知道了,娘。”乔木一一记牢。 薛玲说:“木儿本就聪明,这性子也好,没什么难得倒木儿的。” 二人又聊了一些家常,乔木然后便问道:“我听说,乔家茶叶想跟薛家茶叶争天下?第一茶叶,可有这事?” 杨氏哼了一声,微扬下颌,“这天下第一茶叶又不是薛家专用的,谁的茶叶卖得好谁就是第一。这些年来,薛家的茶叶多为粗制滥造,就连运往皇宫里的茶叶,也被发现有了驻虫,是他们自己没做好,让我们领了先去,这如何能叫我们抢?” 乔木说:“母亲,道理是这样,可是母亲也知道,薛家人向来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就是道理。” “就算是如此,我们也不怕他,有顾止给我们撑腰,薛家算什么?何况,枫儿也这样认为,枫儿年轻有为,想要振兴乔临家,也没什么不可的。”杨氏说得极为轻巧、乔木叹了口气,“母亲,你有所不知,这要成为天下第一,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如今是不愁吃穿,为何偏偏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跟他们争什么天下第一呢?不过是一个空名而已,有什么用呢?” 薛玲说:“木儿,这不止是一个空名,如若得到了这个第一,对我们的生意子孙后代,都是极好的。你想想,这茶商第一的子孙,是可以接受皇帝的晋见的,子孙后代都可以与皇室通婚,如此,我们的地位就一升万里,与皇亲国戚有何分别?这可是一劳永逸的事,如今,也是上天眷顾我们乔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为何不试试呢?” 乔木一怔:“嫂嫂,你一向性情平静,你竟也赞同去争这个第一?” 杨氏说:“不只是你嫂嫂,我们全家都是同心一致,非要拿下这个天下第一不可的。” “可你们知道,过去的那个天下第一,有什么结果吗?”乔木急了,她总感觉,过去那个天下第一茶商杨家人,就是被薛庆害死的,因为,他们死后,受益最大的人,是薛庆! 杨氏一怔:“木儿,你怎么会知道十多年前的事?” “母亲,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母亲请想想,薛庆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地容易对付,他背后有一个靠山,那个靠山,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很多人都说是广陵王,可是,我总觉得,他背后的这个靠山,是比广陵王势力更加强大的另一个人。我现在不好说是谁,可是,母亲,如果你们一定要跟薛家人争,有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呢。”乔木苦心婆心地劝道。 “这可真是奇怪了。木儿这样说,几日前,顾止来我们乔家,也这样说。”杨氏与薛玲面面向觑。 “什么,夫君也要母亲不要与薛家人争天下第一?”乔木一怔,难道顾止也一早就知道些内幕了? 薛玲点点头:“顾止要我们安安心心就做个天下第二茶商,可是。我们只是表面上答应,我们并不认同。” “是呀,顾止一向是个勇敢的人,如今怎么反倒怕起薛庆了?区区一个茶商而已。”杨氏不解。 乔木知道想要劝服乔家人放弃,是不能够的了,心下愁烦不已。 到了晚上,乔木与顾止进了乔家的上房里。 顾止将乔木抱上了床,熄了灯。黑暗中来听到他失望地说:“木儿,今晚忽然很想要你。可惜为能够。看来明日开始,得多去走动走动,不能一直坐着。要将体力给消耗掉,要不然晚上面对着你,可真憋得慌。” 乔木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夫君,如果你真想,倒也可以试试。” 顾止一怔,不过马上会意道。“试试就试试。” 他将她的衣裳脱去,从她背后搂住她,手指伸到她前胸,对着她的胸前两山一阵乱搓。 舌头,从她的后颈部位一直往下舔。舔湿她的后背,在她手臂上一阵轻咬。 她忍着不要有什么感动。免得造成子宫蠕动。 他坐了起来,抓住她的双脚放在他的肩膀上,从她的脚心一直吻到屁股上,她就这闭上眼眸。让他吻了个痛快,几乎将她上上下下全舔了个湿润。 然后,轮到她舔他了。 他的舌头像蛇,而她的舌头完全就是火,在他身上游走着,他受不了就在她身上抚摸个不停。 她舔到他的下体处,含住他的下体,轻轻吻舔着。 他一阵火烧火燎着,一下子坐起来,将她压在身下,正要侵占她,可是马上想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倒到一边了去。 “木儿,我不是不碰你吧,你这个小妖精,一碰你我就受不了,反而更加难受。”他说,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们还是安静地睡觉吧。”他的呼吸总算是喘匀了。 她阴阴一笑,伸手在他的下体处上下来回抚摸着, “夫君,我这个小妖精就要让你受不了。”她阴险地说道。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小妖精,不许再动了。乖。”他试图哄她睡觉,可她却伸出舌头,在他胸前一阵舔热。 这个小妖精,可真不听话! 他的欲望被她撩拨起来,只好压住,闭上眼睛。 她见他不管她怎么吻他,舔他,甚至舔他的下体,他都静静躺着,很失望, “夫君的忍耐性真高,木儿佩服。” “你还幸灾乐祸呢,不知道我如今可是紧绷着身子,要不然,早就将你压扁了。”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很好受呀?” 她乐了:“木儿就是想要打败夫君一次,回回都是夫君赢,上回的赌约也是夫君赢,木儿今日也要赢上一回,可惜还是败在了夫君的忍耐力上。” “你就这样想赢我?”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 “其实真正笑到最后的人,才是大赢家。你信不信,你会是那个大赢家的。” “哼,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回回都是我输了。”她不服气。 他认真地说道:“你是回回都输了,可是你只是在小事上输了。” “小事上输还是输。” “那你想怎么样,才算赢我?”他问。 她想了想,说: “有一日我要让夫君败得很惨,败得要求我,并且,并且,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目光,全在木儿一人身上,并且,木儿便是夫君第一位。” 他笑得有些诡异,“如真有这么一天,我倒真的是输得很彻底。” ------------ 下章节更新时间提前到十一点正.(未完待续) 八八 咬光你的肉,游玩遇刺 莹莹烛光之下,芙蓉色床帐子轻摇。床上的二人开始互咬起来。 “就要让夫君输。”乔木轻哼了一声,跌落于他怀里。 “你这个好强的妇人!”顾止于是开始咬她,又爱又恨地说,牙齿轻咬住她的嫩唇。 她眉毛微蹙,发出“嘤嘤”声来:“好痛呀。”也伸出小香舌,打开他的齿门,再用门牙朝他的门牙撞去。 他避之不及,便张嘴包住她的整个秀唇,不让她张嘴。 她挥动小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他一怒,按住她的手在床上,目光带笑也带寒气:“还来不来?” 她复又抬起脚来,对着他的肚子要踢去,他用膝盖一顶,她便动弹不得,被压于他身下,如弹棉花一般。 她只好认输:“讨厌,木儿又输了。” “败在自己夫君之下,你理应心服口服。”他得意一笑,于她身边安静躺下。 她生气极了:“我偏不要输。”一口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他这回可知道痛了,抚摸着肩膀,按住她的嘴:“罢了,当我输了。” “哼,就要让你输一回。”她这才得意地躺在他的胳肢窝里,平静睡去。 他摇摇头,搂紧了她,也渐渐睡去。 次日一早,顾止与乔木去拜见乔越与杨氏。 然后乔越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便先出去了,乔枫也跟着出去。薛玲本也要出门的,但是她说:“木儿难得来家里一趟,我这个作长嫂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出去了。”便也留下来。 薛玲作了一些烤麻糍端过来。乔木正拉着杨氏在说话,一见那香喷喷的烤麻糍,说:“呀,太好了,我最爱吃烤麻糍了。” 杨氏摸了下乔木的头:“木儿,王府里难道没有么?”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王府上可不是什么东西都有的。这烤麻糍还要差人去民间买。可麻烦了。” 薛玲说:“木儿也可以自己制作的。很简单的。” 乔木点点头:“也是,只不过自己制作的,总是不怎么好吃。这烤麻糍看似简单。想要做得好,却极难。若是烤得太深了。糯米便会焦黑一片,粘在锅底,若是烤不深,则会太软,粘在牙齿上。” 薛玲说:“是难,不过也有窍门,木儿事先在锅底上涂上一层蜂蜜,就不怕这个问题了。” 乔木拍了拍脑袋:“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嫂嫂聪明。” 顾止正在另一头案几上,教乔松学诗。 乔松拉着顾止的手说:“二姐夫,乔云是不是去了王府了?他还好不好?过去在乔宅时,他总与我打架,现在忽然没个人打架了。倒感觉少了什么,挺失落的。” 顾止笑了笑:“松儿。乔云在王府上很不错,你若是想念他,我叫他过来看看你便是了。他如今可忙了,但是抽空来乔宅的时间。还是有的。” 乔松写了几个字,不耐烦地将笔一扔,说:“二姐夫,你武功高强,不如教我练剑吧,松儿喜欢练武,可不喜欢写这些字了。” 顾止想了想,便起身:“好,那我们去院子里吧。” 乔松大喜,奔过来拉着乔木的手说:“太好了,二姐夫要教松儿练剑了!太好了!” 于是一行人都挪到了院子里。 顾止在前面舞剑,乔松在后面跟,倒也学得极像,杨氏笑着叫云娘去端来几碗桂圆粥来,说:“阿止,松儿,你们都累了吧,来,喝碗粥先吧。” 乔木上前掏出手绢儿,给顾止擦汗,于是大家坐在花园里喝起了粥来。 乔松说:“二姐夫的剑术可真高超,比我那个师傅还要高超。要是可以天天跟在二姐夫身边学剑就好了。” 杨氏听了,眼睛看着顾止,试探性地说:“阿止,既然松儿这样想学剑,不如就跟着你一起去王府,你若是得空,便教教他,如何?也总比旁的什么师傅教好。” 乔木一怔,杨氏这是在搞哪出?似乎极希望乔松也去顾王府上一样。 顾止眼中淡然无波,轻轻喝了口粥,没有马上回答。 杨氏连忙拿眼神看乔木,乔木吐吐舌头,便对顾止说:“夫君哪,我也想天天见到我的四弟,不如就让四弟也去王府吧。” 顾止正在喝粥,头也不抬,说:“好呀。” 杨氏高兴地说:“松儿,还不快拜见顾师傅。” 乔松连忙捧了茶跪下:“松儿拜见顾师父。” 顾止扶乔松起来,轻轻一笑:“都是自己人,如此便客气了。” 杨氏喜笑颜开地说:“松儿这么喜欢习武,可是找遍京城,硬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教他的师父,今日阿止过来了,我们才知道,放着眼前的师父不找,哪就能找到旁的什么人了去。” 乔木撇撇嘴,“可是母亲,那个王府若是松儿去了,可得守规矩的,松儿这么顽皮,会不会不适应呀?” 乔松抢先回答:“太好了,去王府后不但可以天天见到姐姐,也可以天天见到乔云了。你们放心,松儿都十二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一定能适应的。” 顾止用手绢儿擦拭了下嘴,说:“木儿,你就放心吧,松儿愿意过来,我倒是极欢喜的。你在府上也有个伴儿了。其实我早就想让松儿过来,就怕岳母不同意,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好了。” 于是这事便这样说定了。 到了晚上,顾止早让兵士们乔装打扮了,来到秦淮河边防守着,顾止带着乔木,坐着车轿,来秦淮河观光。 乔木可高兴了,头上戴着风鹊帽,帽沿上垂下面纱,她时不时地掀开面纱,去看两岸的风景。 顾止挑了河边一个古亭子里与乔木坐定,小贩端上秦淮河上的小吃。有葱油饼,松花卷,还有凉粉,竹筒饭。 乔木吃得很高兴,又有一歌女上来给他们弹琴唱歌。 那歌女怀抱琵琶半遮面,歌声极为幽怨,乔木听得入迷,回头对顾止说:“夫君。她弹得太……” 正要说下去,却看见顾止正紧绷着脸。盯紧了那歌女的手指,眉毛微蹙,一脸严肃的样子。 乔木不觉有些警觉,也连忙朝那个歌女手指看去。 可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呀。 谁知,乔木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那优美的琴声忽然呼起一个重音,马上停止,好像骤然断裂了的竹排,那歌女手指忽然就离了弦。指尖飞出几枚银针,就朝乔木飞去。 “哗!哗!哗!”乔木只听到耳边响了三声,顾止早用三个手指夹住了那飞过来的银针,上前几步,抓住那歌女的手。那歌女还想反抗,顾止用膝盖对着她一顶。歌女便跪在了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顾止厉声问道。 谁知,那歌女发出一阵冷笑,忽然咬舌自尽去了。 顾止走到乔木身边。乔木还心有余悸,扑到顾止怀里。 “夫君,我好怕。”乔木不敢看那倒在血泊中的歌女。 “别怕,有我在,没事了。”顾止轻轻拍着乔木的后背,眼睛却四处看去,对侍卫们说:“不得让任何人近前来。” 谁知,那小贩忽然个个都亮出了武器,开始砍杀起那些侍卫来。 “夫君,这可怎么办?那些小贩似乎个个身手不凡。”乔木害怕极了,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见过这等场面。 顾止却站着一动一动,--勾唇阴笑道:“怕什么,难道只有他们有埋伏吗?我也有。” 马上,从四个角落冲出来一队兵士,那小贩们见忽然来了这么多兵士,个个落荒而逃。 “要抓活的!”顾止令道,紧紧搂着乔木,安慰道:“木儿,别怕。我们继续吃东西。” 乔木哪里还吃得下去,顾止淡然自若地坐定,舀了一勺子凉粉汤给乔木:“乖,张嘴。” 乔木嘴巴张了张,吃了一口,这时,兵士们活抓了一个小贩,上来报告:“将军,其他的小贩都自尽了,这个还来不及自尽。” 顾止站了起来,掐住那小贩的嘴,对乔木说:“木儿,将吃剩下的凉粉拿于我。” 乔木一怔,顾止现在要凉粉干什么?不过她也倒听话,端了凉粉给顾止。 顾止取了凉粉就给那小贩的嘴塞得满满的,边塞边冷笑:“这下看你怎么咬舌自尽。” 那小贩满嘴都是凉粉,极不舒服,连连求饶。 顾止冷笑:“你若是说出,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便饶了你们。” 那小贩哭丧着脸,说:“是广陵王派我们来的!” 顾止眼光一厉,声音提高了:“广陵王怎么会派你们这群废物过来行刺我?难道不知道,你们就算联合起来打我一个,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吗?” 那小贩高呼:“将军,真的是广陵王派我们过来的,广陵王还抓了我们的父母双亲,要挟我们去行刺。如果我们不自尽,他就会对我们的父母双亲下毒手。不过,广陵王所要我们杀的,不是将军您,而是您的夫人,乔木。” 乔木一怔:“杀我?我与他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 那小贩说:“我只是作杀手的,真不知道个中原因,求将军让我自尽吧,如果不自尽,我的父母双亲就要遭遇不测了。” 顾止四下看了看,说:“如果你不自尽,我寻一具长得像你的尸体来冒充你,广陵王也不会知道。” 那小贩说:“就算一时不知道,可是迟早会知道的。如果小的不死,父母双亲就有危险了。” 顾止冷笑:“那你以为,你死了,你的父母双亲就真的会没事了?我告诉你,既然广陵王做得出这种事,他怎么还会放走你们的父母双亲,难道让他们以后为你报仇吗?你不管死不死,你的父母双亲都是要死的。(.无弹窗广告)” 那小贩听了,想了想,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将军明示,小的真的是被要挟才这样做的。将军说得对。不管事成与不成,小的与小的父母亲都会惨遭毒手,还不如留着一条贱命,去为父母亲报仇。” 顾止点点头,放开了他:“你起来先。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贩年纪大约十八岁,长得也算英俊,说:“小的叫姓杨,名叫阿牛。” “你姓杨?”顾止一怔。“听你口音,应该也是京城人士。” 那个杨阿牛说:“小的自幼便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幸得京城牛家村的一对夫妇收养,小的为了谋生,只好干起了杀手一行。小的只知,过去的父母亲姓杨,至于其他的,倒不知晓了。还望将军恕罪。” 顾止扶起杨阿牛,对侍卫说:“带杨阿牛好好梳洗吧,以后,就让杨阿牛跟在我身边。作我的侍卫。” 杨阿牛听了眼睛发亮,又跪下:“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顾止点点头,杨阿牛便下去了,顾止凝视着杨阿牛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杨阿牛,十年前天下第一茶商杨家人。也的确有三兄弟,如果他们现在还在世的话,年纪应该分明是二十五,二十一。与十八岁。” 乔木不知顾止说什么,便说:“夫君,你在想什么?难道杨阿牛便是当年的杨家后代吗?可是天下姓杨的这么多。光是京城就有不下百来户呢。” 顾止点点头,轻轻一笑:“你说得也是,只不过,我刚刚看到这个杨阿牛,他的容貌五官,与我军中一个将士长得有些相像。我一时恍惚,便胡乱猜测了。好了,木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乔木经此一惊,再也不愿意提外出游玩的事了,顾止让乔木不要对外人提及今日的事,包括对乔家人也不要提,免得让乔家人担心。 乔木答应了,问:“广陵王为何要杀我?” 顾止冷笑:“广陵王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要杀你的人,当然不会是广陵王。” “那是谁?”乔木一怔,眼睛里一阵冷意,“难道是太后?要不然,谁还会这么大的面子,让广陵王为他办事?” 顾止想了想:“不管是谁,他们既然敢派杀手来杀人了,这事既然败了,他们必会再来点别的阴谋,而且,刚好挑在我们省亲归宁的日子。他们倒真的是挑得好日子,可惜,我顾止也不是纸老虎。” 乔木有些焦急起来:“那夫君,不如我们回王府吧。”在王府时好端端的,一出来就发生这等事了。 顾止将她搂在怀里,说:“不必。我就要呆在这儿,我也要趁着这次,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了呢?好戏不在后头呢,木儿,你只管放心呆在乔宅看戏吧。” 于是接下来,顾止在乔宅四周加强了防备。 乔越知道了,有些怀疑,找到顾止与乔木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难道有人想对乔宅不利?不然,为何在乔宅上下,布下这么多兵士?” 顾止摇摇头:“岳父大人,如今京城有些纷乱,多点防卫,也是好的,况且木儿尚在乔宅,若是不防着点,我也不放心。” 乔越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阿止,你可别欺瞒我,我早得到消息,说是上回在秦淮河,你与阿木遇上了刺客。可是真的?” 顾止暗中一怔,这个乔越可真的是消息通,那日秦淮河上所有看到的人,他都给了他们钱财,锁住他们的嘴,就算他们要说出来,才一两日的功夫,乔越就听说了。 于是顾止点点头:“既然岳父已然知晓此事,我们也只好承认了。我此番就是要好好反击一下他们。” 乔越吃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会不会上乔宅惹事?” 顾止摇摇头:“这个请岳父放心,如今怎么说也是太平年代,任谁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来这么一个大宅子里闹事。我怕的是他们有什么别的阴险伎俩,这个倒是不怕。” 乔木也说:“是呀,父亲,您就相信夫君吧。” 乔越只好叹息着回房了。 果然不出顾止所料,很快,京城里就传出奇怪的事来。 这日,顾止外出带兵巡城去了。 乔木与乔家人坐在香樟树下。绣着花。 杨氏看了看乔木绣的荷包,说:“木儿,你的刺绣大有进步呢,这荷包是给阿止绣的吧?这上面的蟒蛇竟也能绣了。” 乔木轻轻一笑,说:“每当绣到这个蟒蛇头时,就特别难绣,总绣不出那种凶恶的感觉。” 乔松摇了摇乔木的手说:“姐姐,你绣蟒蛇头时。就想一想薛庆的脸,就一定知道怎么绣了。” 众人笑了起来。杨氏说:“的确呢,这薛庆的脸,也是如此凶恶,与蟒蛇头像倒也有几分相像。” 薛玲摸了下自己的大肚子,说:“呀,也真是的,可能是这个调皮鬼又在踢我肚子了,好痛呢。” 乔木放下荷包,说:“那木儿去给嫂嫂炖碗乌鸡天麻汤。天麻有镇痛的效果呢。” 薛玲摆摆手:“木儿,怀胎的人,最好不要吃天麻,免得中了毒传给了胎儿呢。而且,这孩子踢我正是好事呢。这说明这个调皮鬼是在给我报告消息呢。” 乔木一怔:“报告消息?嫂嫂,他踢你。怎么是在报告消息呢?” 杨氏摇了摇头,对薛玲一笑:“玲儿,木儿还真是个孩子呢。” 薛玲也笑了起来:“木儿,我的孩子在给我报告消息说。他在娘亲肚子里过得很好很开心呢。” 原来是这样,乔木抚了下脑袋儿,笑道:“我明白了,不过呢,这孩子在娘亲肚子里就会踢娘亲肚子了,说明他一定是个调皮鬼。” 杨氏拍了个乔木的头:“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你在为娘肚子里时,也时常踢娘亲肚子呢。” 这时,乔露端来了几碗汤来,笑道:“木儿,玲儿,你们都来喝下这两碗汤。都说了,酸男辣女,若是喝酸的,生下的会是个男孩,若是喝辣的,生下的便会是个女孩。我却极贪心,希望你们呀,都产下龙凤胎。所以呀,我煮了一碗青椒汤,一碗酸梅汤,来来来,都给我喝了去。” 乔木连忙端起来就喝,却见薛玲在喝酸梅汤时还可以,在喝青椒汤时却直皱眉毛,半天喝不下去。 乔露说:“玲儿,你可是不喜欢吃辣的?” 薛玲点点头,将青椒汤放下,笑道:“只怕我呀,是没有这个福气产下龙凤胎了。我这个人呀,一吃辣的,就上火,脸上长痘痘不说,浑身还会奇痒无比呢。” 乔木连忙端了青椒汤一口气喝下去,说:“嫂嫂不喝我喝了吧。我呀,可是酸的辣的甜的咸的都爱吃,唯一不爱吃的,是苦的,不过呀,我夫君爱吃苦的,自从天天跟着夫君吃苦瓜之后,我现在呀,也爱吃苦的了,所以呀,我是没有什么不爱吃的了。” 杨氏爱抚地摸了下乔木的头,笑道:“你呀,就是个吃货,哪有什么东西入不了你的嘴的。” 乔露说:“这个作孕妇呀,就是要是个吃货才行,你吃进去多少,肚子里的孩子也吃进去多少。” 乔木心满意足地喝完,还舔了下嘴唇,笑道:“姐姐,我现在酸的辣的都喝了,是不是真的会生龙凤胎呀?如果真的一下子能生两胎,可就好了。也省得再怀一次。” 杨氏戳了下乔木的额头:“你呀,懒成这样,连生孩子都犯懒。” 乔露笑道:“妹妹,这自然不是了,这不过是传说罢了,哪能当真了呢。况且,你们现在都已是怀上了的,是男是女,是一胎还是两胎,都差不多定形了的,如今也是没的选择的了。” “要我说,我倒是喜欢生个男孩子,男孩子好养,女孩子太娇气了。”乔木指了指自己,“像我这样的,就更难养了。” “你知道就是了,你这个调皮鬼,也不知小时候有多闹,为娘养你们这对女儿呀,不知瘦了多少斤肉呢。”杨氏装出生气地说。 乔木双手搂住杨氏的脖子撒娇道:“母亲呀,我们姐妹往后会好好孝顺母亲的,以报答小时候让母亲少肉之恩。”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正说笑间,就有人来报告,说是京城满街的百姓都出来了,齐聚一起,杨氏忙让云娘去打听。云娘回来说,是有个什么大巫仙的,被人抬着穿街走巷,说是在给人看病什么的,据说还是神医,不管得了什么病,一给他看就灵。 “哪有这种事呢?一定是个骗子。”乔木可不相信现在的医学,可以让百病都去除。 “不管是什么。我们不如出去看看吧。”杨氏有些好奇。 乔木正要出去,乔露拦住了他们:“你忘记了。顾将军交待过我们的,不管乔宅外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最好少出去,尤其是乔木,你万万出去不得。” 乔木拍了个脑袋,“我是差点忘记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 杨氏说:“我与玲儿过去看看,回头再讲给你听。也是一样的,木儿,顾将军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你就听吧。” 乔木便与乔露回屋去了。 过了一会儿,顾止回来了。一看乔木在房间里,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怕你会出去。幸好你足够听话,还留在宅子里。”顾止放松了下来,“外面这情形,只怕又是什么阴谋。木儿,你不能出去,可知道?” 乔木点点头,亲自要去给顾止倒水去洗脸,顾止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出去,你不要出去,千万记得就好。”说罢,又急匆匆地走了。 乔木说:“怎么人人都弄得这样紧张兮兮的?兴许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呢,要知道,这些行骗的伎俩,多得很,若是每一次都是什么阴谋,每一次都要关在宅子时,这也太紧张了些吧。” 乔露则在桌子上将一个个制作好的生茶饼,用草叶包好,再将绳子绑起来。 因为乔露现在也帮着母亲管家,也帮着父亲管茶叶,便将茶叶放在家里制作,做好了再让人送到店铺子里去。 乔露动作娴熟地包装着,一面说:“木儿,在家里呆着不好吗?也与姐姐多说说话儿。” 乔木叹了口气,凝视着乔露手中的青茶饼,说:“姐姐,现在我们家茶叶有你的帮手,肯定能更上一层楼的了,可是木儿却不希望乔家茶叶去与薛家茶叶竞争。这天下第一茶商争到争不到,都一样的。” 其实乔木这次本来是想,将上回英语写就的那几本书上记着的,制茶秘诀教给乔家人的,可看如今的情形,如果教给了他们,他们就更加有信心去争什么天下第一了,岂不是反而害了他们? 所以,乔木便没有透露半个字了。 “其实,姐姐也不赞成去争什么天下第一。”乔露将茶饼都包装好,放在筛盘里凉着,双手擦了擦,便坐在乔木面前。 “真的?”乔木简直不敢相信,乔露过去可是最好强的,事事总争第一的。 乔露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一丝沧桑来:“经历了这么多,我对很多事都已看淡了,名利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如果可以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乔露边说眼睛就湿了,乔木知道乔露肯定又是在想念赵楠了,便握紧乔露的手安慰道:“姐姐,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乔露点点头:“其实我真的很后悔,我与阿楠走到今天,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太希望他能做出点大事来,他也不会这样自卑了。两个人的相处,都的是要好好经营的,木儿,你可要吸取教训。” 乔木点点头。 乔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有说,不要去争什么天下第一,我们有吃有穿的就足够了。可是,现在这个家里,我虽然是他们的宝贝女儿,但其实我已是个外人了。就算爹娘不说出来,我也能感觉得到。我提的建议,是不会有人采纳的。我的话已经没有分量了。” 见乔露越说越伤心,乔木上前抱紧了乔露,拍着她的后背说:“姐姐,不是这样的,爹娘心中,姐姐永远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我想,一定是姐姐多心了。” 乔露还是叹息不已:“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既然路是我选择的,我就要去承担它的后果。我现在已然看得很开了。爹娘哥哥愿意收留我,我已是很高兴的了,哪里还奢望别的?” 乔木心里酸酸的,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真是这样吗? 为了让乔露开心一些,乔木拉着乔露去荡秋千。 秋千还是那时的秋千,虽然上面生了一圈铁锈,也蒙上了不少尘埃。 乔露拿布在秋千上擦了擦,坐了上去,说:“木儿,自从你出嫁之后,这个秋千,几乎就没有人坐了,薛玲平时可忙得很,而且,我与她也没太多的话题,不错,玲儿人是百里挑一的不错,可是,如今全家人都太听玲儿的话了,而过去,全家人都是听我的话的。我与她,总没有与你说话这么谈得来。” 乔木轻轻荡起了秋千,脚步点地:“是这样的,姐姐,与嫂嫂总是没有亲姐妹间聊得来的。我与夫君的嫂嫂也是这样,虽然表面上也是好的,可要说能掏心掏肺地说话,却是不能,这血,总是浓于水的。” 二人荡了一会儿秋千,乔露说:“木儿,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就淘气,我们总会打架,小时候这里的秋千总是一架的,你知道后来为什么会多了一架吗?” 乔木摇摇头,“姐姐,你多告诉我一些小时候的事吧。” 乔露噗嗤一笑:“因为你与姐姐争玩秋千,我们各不相让,所以吧,父亲为了让我们不再为秋千吵架,特意铸就了另一架秋千呢。” 乔木一怔:“这两架秋千,都是父亲亲自铸造的?” 乔露点点头:“那时候家里还是很穷的,父亲为了节省人工费用,便自己打造了这个家,还真别说,家里现有还有些柜子,也都是父亲自己做的呢。只不过后来,有钱了之后,父亲便叫人给换上新的了。” ------ 亲,今天先只更八千,明天更一万一补上,不好意思。对了亲,明天的更新时间还是十一点半左右哦。 下章节情节会比较惊险了。嘻嘻。(未完待续) 八七 穿越女的鸦片烟,堕胎? 终于更到一万字了!不好意思发晚了!亲们对不起!亲们下一章节会有风流缠绵戏了哦.明天舒舒一定争取在十二点前.日更一万的舒舒请亲们继续支持!日更一万的人伤不起呀. -------------- 姐妹俩在院子里荡着秋千,凉凉的夏风吹过来,她们在热呼呼地说着话。[] 这时,杨氏与薛玲都回来了,乔木与乔露便舍了秋千,女子们又坐在香樟树下。 乔木摇着杨氏的手说:“母亲,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给女儿讲讲吧。” 杨氏眼睛亮亮的,极感兴趣地说:“那人可真是神医哪,没亲眼见过还真不知道呢。他在桥边设了个位,特意寻他看病的人哪,排了整整一条长龙,为娘我也便排队去试试,呀,可真是灵呀。” 乔木说:“母亲,您身体哪儿不舒服了?却要去看病?” 薛玲接了口说:“母亲一向膝盖处有些旧伤,时时有着隐痛,吃遍了药汤子都不好,这次呀,给那个大巫仙看看去,那个大巫仙只给母亲喝了一碗黑黑的汤,母亲的膝盖骨呀,就立马不痛了。我也觉得神奇,我最近经常失眠头痛,便也喝了一碗,呀,可真灵,一喝这头痛就不痛了。” 这天下竟有这样的事? “那个药汤子是什么汤,怎么会这么灵?”乔木好奇极了。 杨氏说:“人人都说他的药汤是圣汤,但凡喝了他的圣汤的,没有什么病治不好的。” 乔露眉毛皱了皱:“我觉得这事情儿有蹊跷儿,这大巫仙既有这本事,怎么早不来,晚不到的,偏偏在这个时节在这儿设位给人治病呢?” 薛玲头头是道地将乔露的话给顶了回去:“二姑这便不知了。人家可是巫仙,也就是从巫山下来的神仙,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都是有着他的定时的。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肉眼能猜测得了的?” 乔露还要说什么,杨氏开口了:“露儿,玲儿的话对,你是没出去亲自见过。不知道他有多神奇呢。” 乔露便低下了头,没再说什么了。 乔木双手放在脑后。歪靠在躺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还将脚一抖一抖的,舒服极了,说:“这样说起来,我倒真的很想看看那药汤子是什么做的呢。母亲嫂嫂怎么不带一碗过来,让我也喝喝?” 杨氏气得拍了下乔木的脚,将乔木的脚打了下来,说:“木儿。你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不懂规矩,这坐也要有坐相吧,让顾止看到了可怎么想你。” 乔木撇撇嘴,揉了下脚。“母亲,你打疼木儿了。” 薛玲说:“母亲。木儿一定是认为,现在是在家里,自己人这儿,才这样的。若是到了顾府上,一定是很懂规矩的。” 本来就是嘛,家就是让人放松的地方,乔木在王府上可是为了守那些规矩给憋坏了的。 杨氏厉了色说:“不管是在哪儿,这女子礼仪可坏不得,若不然,会让人笑话为娘的没有好好教你。 薛玲劝道:”母亲,木儿也定然知错了,难得木儿来一趟家里,母亲就消消气吧。” 乔木低着头,摇了摇杨氏的手,将坐姿调正了些,说:“母亲,别生气嘛,孩儿往后一定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杨氏叹了口气,这下才回答乔木的问题:“木儿,那些药汤我也想拿一碗过来,可是那大巫仙不让,想想也是,这可是仙药,哪能胡乱给了人了?” 乔木哼了一声,也许这药里有什么问题,才不愿意让人带回去吧。 这些把戏二十一世纪她可是见得多了,古人单纯,自然是不会想到了。 另一边,顾止带着兵士围住了大巫仙所设下摊位上,本想抓起那个大巫仙,可见百姓个个都如此拥护大巫仙,心想,若是硬抓,只怕会引起民愤。 于是顾止走上前来,看到那个大巫仙给一个病人喝了他的“仙药”后,那病人马上就不痛了,对着他连连磕头。 顾止冷笑道:“既然是此等灵药,不如让本将军带回去,让御医好好研究一番,将来若是推广于百姓治病之上,我也好记你一功。” 那大巫仙听了,连忙抓起包袱就要走,边走边说:“此乃仙药,岂容世人亵渎?” 顾止眼神示意兵士,就有兵士急匆匆走来,上前抢去了大巫仙手中的包伏。 不少百姓不服,上前要为大巫仙辩护,顾止对着大家挥了挥手,说:“请大家安静,本将军乃是要拿这些药回去,细细研究一番,若果是好药,必会用于造福百姓身上。” 顾止身后走出一个人,对着大家喊道:“你们连顾将军的话也不相信了吗?” 顾止在百姓中威信很高,于是百姓便都退下去了。 顾止看向那个高声说话的人,说:“多谢你,阿水。” 这位叫阿水的正是顾止的贴身谋士,与顾止差不多年纪,一身羽扇纶巾,脸色清秀,文气十足。 当下,阿水建议道:“阿水也略懂医术,若是将军相信阿水,阿水愿意先为将军看看这药是什么作的。” 顾止四下看了看,说:“这儿人多,不如我们去乔宅里,好好研究一番。” 顾止与阿水到了乔宅后,乔家人已做好晚膳了,乔木迎上去,两个奴婢一人手中端了脸盆,一人去接顾止脱下来的外衣。 顾止洗了洗脸,乔木拿毛巾给他拭汗,这时,她看到了顾止身后的阿水,噗嗤一笑:“呀,这人的打扮,倒真像是诸葛,羽扇绾巾。” 阿水连忙跪下:“谋士阿水,见过将军夫人。” 乔木见他愣愣的,捂嘴又笑了,顾止说:“你呀。可别笑话人家,人家脸皮子薄,可经不起你几下笑。” 乔木便不笑了,说:“夫君,你来得刚刚好,晚膳烧好了。来人,快摆饭吧。” 乔家人都坐定了,顾止对阿水说:“阿水。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好看的小说)” 阿水连忙低下了头:“阿水不敢。” 乔越与杨氏也都说话了:“只是些家常便饭,阿水谋士不嫌弃我们便好了。快请坐吧。” 于是阿水便坐了下来。 乔木看着阿水。眼睛一亮,“夫君,怎么看阿水谋士长得很像一个人?” 顾止笑笑:“是不是长得很像杨阿牛?我也是这样认为,以至那日初见杨阿牛,我便在想,阿牛是不是阿水的弟弟呢。只怕是想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水脸色变了变,问:“顾将军。那么现在这个杨阿牛在何处/” 顾止随口说了句:“哦,他呀,武功很好,被我打发到军营里接受训练上去了。” “是吗?是吗?”阿水那清秀得如竹叶的眉毛蹙了蹙,喃喃道。 乔木问:“怎么阿水谋士。你只有名字,没有姓氏的吗?” 阿水揖了揖。说:“回将军夫人,在下从小便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只有个小名,叫阿水。” 乔木看着顾止说:“夫君。他也是孤儿,那个杨阿牛也是孤儿。两个人又长得如此相像,这可真是巧了。” 顾止侧目看了阿水一眼,阿水马上笑着掩饰过去:“这天下果有这么巧合的事,不过阿水虽然自小是孤儿,却知道,并无兄弟姐妹,阿水也希望有个弟弟,可惜这倒真的是没有。” 顾止挥挥手,笑了笑:“木儿,你就别将话题都引向阿水了,阿水喜欢低调,会害羞的。” 于是众人便开始吃了起来。 乔木却越来越奇怪,总是拿眼睛瞟向阿水,她发现,阿水目光透着一股疏离,举止过于谨慎,而且夹菜吃饭的姿势有点别扭,又想到刚才阿水自己也说自己是孤儿,不知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既然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这么断定没有兄弟姐妹呢?难道他在刻意隐瞒什么? 他与那个杨阿牛究竟是不是杨家后代? 如果不是,倒也没什么,可是如果是的话,阿水年纪正是二十一岁,也就是说,阿水应该就是那个写英语文字的杨昭了! 也同样是一个穿越者! 乔木觉得有必要要搞明白阿水的真正身份,杨昭可是个关键人物。 阿水见乔木时常盯着他看,也很奇怪,举止就更加尴尬了。 吃完饭,顾止让阿水研究那些所谓的“仙药”。 阿水将那些黑黑的药块打碎,一股怪味便扑鼻而来。 乔木想,这是什么味,可真难闻,好像有种烟草的味道,又不全是。 阿水起身回话说:“顾将军,原来那个大巫仙乃是用这种毒物,来坑害百姓,这根本不是药,而是,一种叫鸦片的东西。” 什么? 乔木大吃一惊,鸦片?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鸦片好不好? 可是阿水竟脱口而出鸦片这个名词! 顾止也捡起地上的药块闻了闻,说:“何为鸦片?” 阿水说:“一种毒物,但凡吃了这玩意儿,身上的疼痛的的确确是不会再痛了,但若是吃多了必会成瘾头,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顾止有些不明白,也难怪,顾止是个纯粹的古人,他哪里知道,鸦片是什么。 阿水继续解释道:“此人将鸦片制作成烟草,不过幸好,此人也许是不想浪费太多的鸦片,每颗药丸子里成分并不很多,像杨夫人与薛少夫人这样,只喝了一小碗的,只要接下来不要再喝,并无大碍。” 杨氏说:“你说这是有毒的,可是这药如何反倒治好了我的膝盖痛?我可不信这玩意儿有毒。” 阿水说:“杨夫人有所不知,它的毒性在人体内乃是慢慢集聚,并不会一下子暴发,表面上,膝盖的痛是治好了,可是,如若杨夫人连续服用的话。只怕有一日,若是离了这鸦片烟,便会受不了,上了瘾头了。” 顾止眉毛一扬,“我有些明白了,但还有一事不明白,你说的这个鸦片,是从何而来?本将军也是略懂草药。可是走遍天下,也从未见过这玩意儿。” 阿水眉毛皱了下。想了想,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顾将军就当是天外来物吧。” 乔木盯着阿水,试探性地问道:“天外来物?可是为何阿水谋士你竟一眼就看出来,难道您也是天外来物不成?” 阿水听了,神色大变,连忙笑着掩饰道:“将军夫人说的话可真风趣,在下不才。也只是猜测罢了,希望能为将军分担一份力。” 顾止点点头,“阿水,这次多亏你了,若非你。我倒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好了,我们如今马上去将大巫仙抓过来。” 看着顾止与阿水离开的背影。乔木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是谁,这么黑心,用鸦片烟给人治病,来获取黑心钱呢? 并且。这个时代还没有鸦片,是谁从哪儿弄来的鸦片呢? 不过,让乔木庆幸的是,阿水是穿越者,是毫无疑问的了,只是阿水在头头是道地分析着鸦片之时,定然没想到,还有一个伪装得更深的穿越者,正在一边观查着他吧。 只是,阿水既是穿越者,会不会,就是那个杨昭? 如果是的话,阿水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骗人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哥无弟? 种种疑团袭来,乔木颇有些坐立不安。 不一会儿,顾止将那个大巫仙带入了乔宅。 乔越将正厅里四角的烛台都点上火,照得大厅透亮起来。 顾止坐在正位上,将正厅当成了临时议事厅。 阿水与一干部下将大巫仙抓到厅内,大巫仙跪下求饶:“将军,不关我的事呀,我也是受人胁迫,才假扮大巫仙的。” “受人胁迫?受何人胁迫?你若从实招来,本将军自会免你一死。”顾止声音不高,可是极为有力,乔木与一行女眷躲在珠帘内偷看。 杨氏说:“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大巫仙竟真的是害人的。” 乔木看了乔露一眼说:“之前姐姐就说了,这个大巫仙信不得,可是母亲就是全听嫂嫂的。” 乔木暗暗帮着自己的亲姐姐说话,薛玲听了,笑道:“是呀,母亲,都是我的糊涂,竟相信了这个大巫仙,露露,你可别生我的气呀。” 乔露抽动嘴角勉强一笑:“我哪里敢生嫂嫂的气呢。如今就连父亲,都是听嫂嫂的。”话里带了暗讽,薛玲还是淡淡一笑,当作没听出乔露话里有话。 “是周家姑娘指使小的干的!真不干小的事!”那个大巫仙终于招了。 乔木听了大惊,就连顾止那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睛也闪过一丝涟漪。 “是周静指使你的?”顾止问道,“事情经过,究竟是怎么样的,你走近一些与我细、细道来。” 看到那个大巫仙来到顾止跟前,低声不知说了什么,乔木马上去倒了一杯茶,走到顾止身边,“夫君喝茶。”故意以喝茶为由来听听那个大巫仙讲什么。 只听大巫仙压低了声音说:“顾将军,事情是这样的,小的本来是以算命为生,并不想做这种行骗的勾当,忽然有一日,几个奴才将小的绑进了周府,后来才知道,那些奴才乃是长乐公主的人。原来长乐公主来到周家姑娘,二人不知在密谋着什么事,于是,周姑娘给了我这些药,长乐公主便告诉了我要怎么做,小的一时贪恋钱财,便答应了。请将军恕罪!” 乔木一怔,“周静不是变疯了,被她老爷子关起来了吗?怎么还会给你这些药丸子?” 大巫仙说:“小的倒是没看出来周姑娘哪里疯了,周姑娘之前的的确确是被关起来的,可是后来长乐公主过来,要周家的人放出周姑娘。周姑娘与小的说话,一直很正常……” “难道周静根本没有疯?而是故意骗我们的?用意只是想暗中给我们一刀?”乔木眉毛皱得紧紧的,心里一寒。 顾止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忽然一紧,攥得下装都有些起皱,看得出来,他很生气:“想不到,这个周静到如今还想要算计你!那么看来,上回的刺客也与她们有关的了。” 乔木连忙将茶汤吹了吹凉:“夫君。先喝杯茶消消气。” 顾止接过茶盏,小口啜了下,眉毛一耸,说:“如今周静还搭上个长乐公主,木儿,看来你是非小心不可的了。” 乔木坐了下来,看向大巫仙说:“夫君,不如抓这个大巫仙去见皇上。当众揭穿长乐公主阴谋。” 顾止反倒笑了起来,将乔木的手轻轻一握。“木儿,你的话太有趣了。你岂不知道,当今皇上才十四岁,年纪尚轻,国家大事,全由太后以及我父王掌管,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广陵王。” 原来皇上这么没用的。乔木说:“那我们总得想个办法告发长乐公主去,岂能让她这样嚣张?” “长乐公主乃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太后如何肯舍得处罚她?而且,单凭这个大巫仙片面之词,只怕也成不了证据,反而还打草惊蛇了。”顾止站了起来,负手于身后。来回走动着。 阿水上前一步,淡淡一揖。说:“顾将军,在下也认为,既然连长乐公主也站出来了,区区一个大巫仙的证词。只怕是憾不动长乐公主的地位。”说到这里,故意用眼神看顾止,不往下说 见阿水有话要说,顾止让人将大巫仙先带下去,指了指一个座位说:“阿水,你坐。” 阿水这才郎声说道:“顾将军,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先放走大巫仙,让长乐公主以为我们对她们束手无策,使他们放松警惕,再作计议。” 顾止点点头:“我正有此意,如今满城的人都以为大巫仙是个好人,为百姓造福,如若死在我们手中,只怕会引起民心尽失。不过,大巫仙还是要死的,只是,他一定得死在长乐公主手中!” 顾止说完眼神一犀利。 乔木默默凝视着顾止,说:“夫君有何良策?” 顾止烛光里的脸泛出一丝阴笑来:“木儿,除去大巫仙,还需要你的帮手了。” 乔木一怔,“我/” 顾止点点头:“正是。呆会儿,我故作大怒,要在百姓面前,处斩大巫仙,必然会引来无数百姓围观,此时,木儿,你过来以言辞打动我,让我放走大巫仙,长乐公主知道了这事,必然动怒,定会斩了大巫仙。如此,恶人可得除去,而百姓都会将怒气引向长乐公主而不是我了。” 乔木有些不解,“为何我去救下大巫仙,长乐公主就会杀了大巫仙/” 顾止看了看阿水,说:“阿水,你来解释给木儿听。” 阿水恭敬地一揖:“是,顾将军。阿水认为,长乐公主素来对顾将军颇有好感,从而对将军夫人素有间隙,她知道将军夫人不忍杀大巫仙,必会斩了大巫仙,一来用于气将军夫人,二来以此讨好将军。却不知,她这一举动,正好中了将军之计。” 顾止点点头:“阿水,我的心思,倒让你全猜中了。” 乔木与阿水四目相对,阿止也怀疑地看着乔木,乔木心想,阿水呀阿水,你这么聪明,却甘心留在顾止身边作个不知名的小谋士,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可是顾止似乎很是信任这个阿水。顾止的确是聪明绝顶,可顾止也是人,也有信错人的时候,乔木虽不知阿水目的是什么,可不由得很担心顾止。 如果阿水真的是杨家后人的话,如果顾尔衮当年真的参与了屠杀杨家的话,如果她的猜测都是事实的话,那么, 顾止与阿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并非是朋友。这叫乔木如何不担心顾止呢? 很快,顾止真的拉出大巫仙,在街市之上,当众要处斩大巫仙。 乔木从车轿里出来,跪在顾止面前:“夫君,大巫仙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事,还请夫君放他一马吧。” 顾止厉了色,“扶夫人回去!这儿没有女子的事!” 可是乔木不顾一切,甚至拿刀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夫君,妾身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夫君做下对不起百姓的事!” 顾止生气极了,只好放走了大巫仙,并让大巫仙当众招供出,这一切都是长乐公主的指使。然后便放了他。 这一场戏演足之后。长乐公主果然极为生气,派人将大巫仙抓了过去,当下就斩了他。 百姓们对长乐公主颇有微词,有些甚至亲自闹到了皇宫门外,说是大巫仙造福百姓不菲,还是广陵王派人才将百姓镇压了下去。 这一镇压,长乐公主与广陵王大失民心,而乔木则被百姓捧为“为民请命的勇敢夫人”。 顾止大喜。便带着乔木,坐上马车。往王府驶去。 车里,乔木依在顾止怀里,顾止忘情地吻着她,吻得她头发有些凌乱,顾止笑道:“木儿,那场戏,你可演得真不错,不过,当你拿着刀放在自己脖子上时。我倒真有些害怕,以后不许这样冒险,万一让刀刺杀了自己,我会心疼。” 乔木叹了口气,说:“夫君。虽然这事情是解决了,可是夫君可要小心阿水这个人。阿水这个人身份不明,夫君不可全然信他。” 顾止笑笑:“木儿,阿水很早便从军了,过去在军中是个小小的文房管事。我因见他谈吐不凡,是个人才,便招他作我的谋士,这么多年来,他与我也算意气相投。阿水谋略极好,知识渊博,也懂音律,与我也算是知己一枚。虽时下已主仆相称,暗地里却是兄弟一般。木儿在担心什么呢?” 乔木见顾止都这样说了,知道一时改变不了顾止的想法,便说:“那么上次那个阿牛呢?” 顾止眉毛皱了皱:“哦,那个阿牛,倒是不可小看,这个人,才真的是身份、可疑。所以我才没让他来王府,我打算让他、留在、军中,先观查观查他几日。有可能,他是个奸细也未可知。” “奸细?长乐公主派来的?”乔木一怔。 顾止点点头:“不确定。不过,木儿这事你就别管了,往后你便在府上安心养胎,你的任务便是给我生下我的乖儿子,知道吗?” 到了王府,阿水也跟在顾止身边,乔木为了试探他,故意对阿水说:“阿水谋士,听夫君说,你学贯古今,知识渊博,我这儿有几本书,听说大梁朝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上面的文字的,我想给你看看。”于是带阿水进入书房,指着放在地上的那几本用英语写成的书说:“就是它们,不知阿水谋士可认得这上面的字?” 阿水在看到那些书的刹那,全身一颤,他缓缓翻看着那些书,眉毛越皱越紧,眼睛里的光越来越异样。 乔木紧紧盯着他,终于,阿水沉重地放下了那些书,低下了头,说:“阿水不认得。” “真不认得?”乔木逼问了一句。 阿水全身一颤,“真不认得。” “那么阿水谋士可知道那个杨昭吗?”乔木紧逼不舍。 阿水摇摇头,有些紧张起来,“阿水不认得,不知道二少夫人为何问阿水这些问题。” 还真会装的,不过,看他这样紧张,十有八九他必是杨昭了,乔木冷笑道:“哦,我只是觉得困惑,怎么会有人,写得出这些文字,好像天书一样。” “若是二少夫人没其他事的话,阿水先告辞了。”阿水急匆匆地走了,乔木叹了口气,将那些书本叠放好一些。 可是乔木前脚刚刚迈出书房,后脚就看到顾香急匆匆走进书房。 乔木连忙趴在门边偷看,只见顾香拿了一块绸布,将地上放着的那几本英语写就的书全放在绸布里,打了个结,竟抱着那绸布走出来。 乔木连忙跟了上去。 顾香抱着那叠绸布走得很快,走出了内院,来到了外院,眼看就要走出王府了,乔木想,顾香带着这些书出府干什么? 这几本书上记着制茶与制香秘诀,虽说没人看得懂,可是乔木还记得,、周静也是个穿越者,她是看得懂这上面的文字的! 如果顾香是将这些书给周静送去,周静若是学去了这些秘诀,岂不是更利于她害人了? 不行,一定得拦住她! 于是,乔木快步走上去,拦住了顾香,“香儿。你要去哪里?你手中抱着的是什么/” 顾香吓了一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出犀利的光来,恨恨地说:“本郡主的事不必你管!你给我走开!” 乔木才不走开呢,“香儿,现在,我可是王府上的管家,你怎么可以私自出府?就算要出府,也要先检查了手上的东西再说。” 说完。上前就去抢顾香手中的包。 顾香气得推了乔木一下,乔木与顾香同年。身板子都是同样地柔弱,顾香这一推差点将乔木推倒。 “好狗不挡路!”顾香竟骂出了这么难听的词来。 乔木一怔,顾香怎么会变成这样?过去的她可是如此文静斯文,不但不会骂人,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 眼看顾香就要离开了,乔木眼角看到乔云正在外院走动,情急之下,乔木大叫:“乔云!快!将香儿手中的东西抢过来!万不能让她带出府去!” 乔云怔了片刻,马上。就冲到顾香面前,要去抢顾香手中的包。 顾香气极,打了乔云一耳光,“你这个狗奴才!也太大胆了吧,竟来抢本郡主的东西!” 乔云被打了耳光。脸上红了一片,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上去硬是将顾香的东西给抢了过来,说:“在这里,我只认我二堂姐与二姐夫!” 乔木此时已站了起来,拍打着衣上的尘土。猛然听到乔云的这话,心内一暖。 乔云将书交到乔木手中,乔木生怕顾香再去抢,对乔云说:“快,马上烧了这堆书!全烧了,一本不剩!” 乔云很听话,马上点起火,顿时,那些书全着了火。浓烟飞升起来。 顾香看到那些书都成为灰尽,生气极了,再也压不下怒火,用尽生平的力,对着乔木狠狠推去。 乔木只关心那些书了,没防备,被顾香推着从台阶上滚落下来。 “啊――”乔木只觉得腹痛难忍,还好,乔云马上抱起顾香到纪云那里。 纪云马上让人去请太医。 乔木痛得晕了过去,嘴里还在喊:“孩子,我的孩子,千万不可有事。” 乔木醒来的时候,是从恶梦中醒来的,梦里,她看到自己流产了,她心如刀绞,恨不得杀了顾香,可是顾香却更加恨她,在那个充满着灰色的梦里,顾香恨恨地对她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周权也不会拒绝我了,你让我好生没面子。” “孩子!孩子!”乔木惊醒过来,却看到,是顾止那温和关切的脸。 “木儿,别怕,没事了。孩子也没事。”顾止搂紧了乔木,说。 “真的,我的孩子没事?”乔木喜笑开颜,抱住顾上的脖子,眼泪流了出来,“夫君,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有着我们的孩子,还这么冒险去与香儿争,是我不对。” 顾止叹了口气,抚摸着乔木的脸,将散落下来的碎发都抚到脑后去,说:“木儿,我已查时,是香儿上了周静的当。香儿去看望周静时,周静故意在香儿面前装可怜,香儿内心善良,便答应了她将那几本书带出来给周静。不过,你叫乔云烧了那些书,也就没法带了。” 顾止边说边犀利地看了乔木一眼,“木儿,你知道那本书的秘密?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乔木长长舒了一口气:“既然那些书烧了就好了。”想想也有些可惜,那些书,写的是这等秘诀,如今尽都付之一矩,不过幸好,她全背会了书上的内容,哪怕现在叫她默写出来,也是没问题。” 青桐端来一碗参汤,顾止接过,自己先尝了一口,说:“青桐,你再取些冰糖来,少夫人喜欢吃甜的,你这个太淡了。” 青桐连忙取来冰糖,顾止将冰糖捣碎,放入参汤里搅了下,一勺一勺地亲自喂给乔木喝。 乔木身体渐渐好起来了,博小玉带着顾香前来看乔木。 博小玉对顾香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香儿,你怎么为了一个周静,就这样对你二嫂?不管你二嫂有哪里不对,你都不能推她,如今她肚子里还有我的乖孙,你这一推,幸好没事,要是有什么事,你叫本宫如何原谅你?。” 顾香将头扭到一边去,不看乔木。 乔木笑道:“母亲,香儿不懂事,也怪媳妇儿,平时与香儿沟通得少。母亲就不要怪香儿了。” 博小玉又开始埋怨顾止:“阿止,你也真是的,总是这么忙,不是叫你放下手中的事,过来陪木儿的吗?” 顾止点头如捣蒜,“母亲骂得是。” 博小玉拉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刚刚王爷还问起呢,是不是木儿看得懂那些天书还是怎么的,怎么木儿无故要将那些天书烧了呢/” 顾止抢着回答:“母亲,木儿是怕周静这个人又要拿那些天书闹事,所以才将它烧了一了百了。” 博小玉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木儿,这是一颗香砂养胎丸,太后听说木儿卧了病,特意差人送来的。”说着就要往乔木嘴里丢。 顾止连忙拦住,说:“母亲,这是太后的厚礼,理应放着细细品尝。” 博小玉看了顾止一眼,说:“我知道你是小心谨慎,阿止,可是,太后毕竟是我亲姐姐,岂会拿了什么药存心害我家媳妇儿?这香砂养胎丸必是好的。” 顾止接过那丸子,说:“母亲,不管好与不好,我们王府上也不缺养胎丸,太后的厚礼,只怕木儿担当不起。”硬是将那丸子丢给了下人去了。 博小玉叹了口气,“罢,既然这养胎丸你们不要,那么,太后送来的几株奇种米兰花,我将它们放在你们院子里了,你们有空便过去赏赏花吧。” :乔木问;“怎么现在也有米兰花吗?” 博小玉眼中是骄傲,“我们摄政王王府上,什么没有。王府上早有种米兰了,不过太后送来的这几株,颜色新丽罢了。” 乔木很感兴趣:“夫君,那我们倒是应该去看看。” 博小玉与顾香先走了,顾止扶着乔木来到院子里。 果然,院子里多了几株米兰,紫色的在风中嫣然摆着笑脸。 顾止便与乔木坐在花丛边,青桐给他们上了茶。 清香袭来,顾止忽然眉毛一皱,“不对!” 乔木一怔;“如何就不对了?” 顾止连忙攀住花枝,在花上面细细看去,马上,抱着乔木回了屋里。 “夫君怎么了嘛?”乔木问。 顾止给乔木掖好被角,说:“木儿,她们可真的是阴险至极,竟在花蕊上喷了毒药,若是吸多了,可引起坠胎!” 乔木内心一抖:“是谁?非要这样加害我与我们的孩子?” 顾止一向平和的脸上此时也是怒意狂盛,“还会是谁?就是那个偏执狂长乐公主了!也只有她,太后才会帮着她害我!” 乔木焦急地看着顾止。 顾止却轻轻一笑,起了起来,凝视着窗外幽黑的夜色,呲着牙说:“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顾止这神情让乔木有些害怕,乔木说:“夫君,你为何还要发笑/” 顾止反而笑得更加狂烈了,乔木从来没有看到这样扭曲的笑,说:“夫君,你别再这样笑,这样的笑容好让人害怕。” 顾止重重一击案角,“哗!”那案上一角竟被他打凹了进去! 可是他,依旧在灯光里,阴阴地笑着,眼中隐着杀气,“木儿,过去,他们害得我父王成了残废,从此再不能上战场,害得我母亲得不到父王的爱,甚至也多次滑胎之痛。如今,她们竟开始加害你了。我真的好想,立马就杀了这对母女!好想!” 他全身颤抖着,拔出剑来,来到院子里,疯狂地舞起了剑。 乔木茫然地走到门边,看着他长衣飘飘,在风中头上的明玉发扣灼灼闪亮,他如一个盛怒的嫡仙在翩翩起舞。(未完待续) 九0 静养中缠绵,太后惊艳出场 那株米兰,被顾止的剑横斜斩断,大朵的花瓣跌落下来,于风中扬起。 顾止依旧在舞着剑,那一身玉白长袍长袂飘起,剑随着他的身体在游走。 粉尘四溢,他的剑好像可以挑得起月光一般,剑光花影,一片迷离。 乔木趴在门边上,凝视着他在舞剑,看到月光里他那张俊美却盛怒的脸,他的眉毛皱得紧紧的,眼中是腾然的杀气,唇角紧抿,头上的玉扣子与月光交相辉映。 他是如此高贵出尘,白衣飘飘。 乔木想,是什么样的愤怒可以让这么一个举止飘逸的人,瞬间失了分寸? 直至顾止止了剑,乔木这才轻轻走到他身后。 “夫君。”她轻轻唤了声。 顾止缓缓转过身来,将手放在她肩膀上,他已回到了平和的神态,眉毛一扬,说:“木儿,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说完,就拉着她走进了屋内。 第二天,顾止特意去了皇宫。 长乐公主正在与靖康王世子顾飞赏花,一听顾止来了,心下大悦,忙请顾止进来。 御花园里,百花开,为首的正是米兰花,顾止走进来时,看到那丛丛米兰,心里又腾起一阵怒火。 “顾止参见公主。”顾止压抑住满心怒火,一揖。 “顾将军请起。”长乐微微低下头来,眼睛里却是一亮。 顾飞冷笑:“今儿个是什么风,将顾止将军请了过来?” 长乐摆摆手,示意顾飞不要多嘴,对宫女说:“还不快给顾将军上茶。” “不必了。”顾止面无表情地说,走到那一丛米兰面前,盯着那花儿看,嘴唇上下开合,“今年的米兰。倒是开得好。” “是呀。”长乐公主以为顾止对米兰感兴趣,“昨日太后送给顾将军的米兰,将军可曾收到了?” 顾止声音冷了半分:“收是收到了,不过,太后这样看得起顾止,顾止倒真的是不敢接受,所以,今日特意将米兰给送了回来。” “什么?”长乐没听明白顾止的意思。 却见顾止身边的侍卫已捧上那盆米兰,长乐一看,呀。花瓣儿被成了碎泥,打落在盆泥里。 顾飞怒道:“顾止,你真不知好歹。竟将公主送给你的米兰,弄成了这样子!竟敢还送回来!” 顾止勾唇冷笑,令:“将这些花放在地上。” 长乐公主倒是镇定,她用无辜的眼睛看着顾止:“顾将军,这也是太后的一片心意。顾将军一向是守礼之人,这又是何意?” 顾止伸手揪住花园里开得正好的一束米兰,笑了笑,说:“顾止今日来,就是想告诉公主,如果有人敢加害我的内人,那么,她的下场,就是这盆米兰。” 说完。他用力一捏。掌心中的米兰“哗啦啦”全都捏成了粉碎! “顾止,你――”长乐公主再也镇定不了了,站了起来。凝视着顾止。 顾止揖了揖:“顾止要说的,已经说了,顾止告退。”竟扬长而去。 看着一地碎烂的米兰,长乐恼羞成怒,她想,难道她与太后设计的,在米兰花蕊上洒上坠胎药,已被顾止看出来了? 乔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颇为寂寞,问纪云:“二郎一大早去哪儿了?” “二郎早上入宫了。”纪云如实说道。 乔木眼睛一暗,手中捧着的扇子也停止了摇动,她喃喃道:“二郎入宫做什么?” “乃是去见长乐公主了。”纪云答。 乔木气得将扇子撕成了碎片,这时,顾止从花径中走来。 “木儿,你好大的脾气,怎么好端端的一把油纸扇,被你给毁了?”顾止唇角上扬,轻轻一笑,走到她面前。 乔木压下火气,“夫君似乎高兴得很,可是见了什么重要的人了?” 见乔木言语酸酸的,顾止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入宫的事了,在她身边坐定,捧住她的手在掌心,笑道:“的确是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了。” “你――”乔木气得甩开了他的手,别过头去。 顾止淡定地喝着茶,边喝边说:“不过呢,我是过去给那个重要的人,将那一盆烂米兰送回去了。” 她一怔:“送回去?” 顾止点点头:“我对那个人说,今后若是再加害我爱的木儿,下场,便是那盆米兰,所以,我得将那盆米兰送回去给她看看米兰的下场呀。” 乔木听了,这才低下头笑了,原来是这样。 可是她又想到了什么,又撅着嘴不高兴了,“哼,她原来在你心中是重要的人。” “不是在我心中,而是官位比较大,我以后要重点对付,你说重要不重要?”顾止将茶杯放下来,解释道。 她这才高兴起来。 顾止起身说:“木儿,我打算将隔壁的芳香院改造一下,我们两搬进去住。芳香院比较清静,更适合你好好养胎,并且芳香院去的人不多,我更可以派几个男侍卫守卫着你。如此,也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乔木点点头:“这敢情好。” 顾止说到做到,才几天的功夫,芳香院就修缮好了,顾止便带着乔木搬到芳香院住。 乔木看到芳香院里都是花,门外都是侍卫,卧房边上连通一间小书房,书房里全是四样的书,还有一架古琴,笑道:“夫君可真贴心,知道木儿爱看书。不过,木儿弹琴可不擅长。” “不擅长没事,边上就放了琴谱,木儿可以对照着琴书弹琴,再者,抚琴本就是陶冶情操之事,不求弹得有多好,但求开心便是。”顾止说。 乔木点点头。 顾止准备完了便出去办工事了。 乔木在芳香院安定下来,青桐与芒果给花园里的花浇水。 “这花儿可真多呢,听说都是二郎亲自挑的花种,二郎对二少夫人可真好。”芒果说。 “是呀,若是有这么一个夫君。要有多幸福呀。”青桐眼中透着羡慕。 到了晚上,月光似水,顾止还没有回来,倒是博小玉过来了。 博小玉在屋内看了看,然后便在院子里的凉棚里坐下,乔木连忙令人上酸梅汤。 博小玉说:“今儿个你四弟弟来我们王府了,本宫给他安排了上房,你还不知道吧?本来他想过来看你的,只是他初来,还有些规矩要他学。你这儿又清静,便没让他来了。” 乔木眼睛一亮:“哦,松儿来了?还请母亲往后多多担待。松儿比较顽皮。” “男孩子都是顽皮的。”博小玉叹了口气,“阿止以前也是顽皮得很。” 博小玉边说边从奴婢手中接过一篮子红鸡蛋,说:“这是你娘家的人托乔松带给你的,说是这些鸡蛋儿很补身,全是乌骨鸡生下的。” 乔木接过。放好,说:“这鸡蛋儿做成溏心鸡蛋可好吃了,母亲若是想尝尝,木儿明儿便给母亲做去。” “不用不用,你就在这儿给本宫将胎给养好,便是了。”博小玉眉毛还是紧紧皱着,“香儿本宫已罚她了,香儿一向乖巧,可是跟着周静竟给学坏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原来博小玉是为了顾香而忧愁。 乔木握住了博小玉的手。说:“母亲,也许过些日子,香儿就能想通了。” 博小玉站了起来。直叹气:“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香儿的婚嫁问题。本宫左挑右挑,整个大梁朝,倒是找不到配得上香儿的。要说这才貌门第勉强能与香儿般配的,也只是世子顾飞了。可是香儿却说不愿意接受顾飞的求婚。香儿也不小了,这婚事还是没订下来,本宫倒是急死了。” 乔木说:“母亲,恕媳妇儿直言,那个顾飞似乎风流得很,媳妇儿不止一次听夫君提到,说是顾飞正在对长乐公主紧追不舍,香儿单纯,跟了他,只怕……” 博小玉摇摇头:“本宫也是明眼人,这些事岂不知道?可是,男人哪个不风流成性?只要门第相当的便好。顾飞也未见过香儿呢,论长相,香儿可并不比长乐公主差,论才华,香儿也是极出众的,只不过香儿长年关在深闺,不像长乐公主那般,亲临政事,所以便无人知晓罢了。只怕顾飞见了香儿,再也不会提什么长乐公主了呢。” 乔木叹了口气,这个博小玉年纪这么大,可是还是沉浸于爱情的梦幻里,竟会相信顾飞会对顾香一见钟情,然后倾尽真心一生一世。 博小玉可真的是爱情至上呀。怪不得呢,顾尔衮这般不爱她,她也能忍受。 博小玉眼睛忽然一亮,说:“其实,本宫接下来,要安排香儿与顾飞见一面。三日后,不就到了阿止东大营阅兵仪式了吗?到时候,太后与长乐公主会来,靖康王与我们王爷也会出席,所以,世子也会来。本宫也带上香儿过去,也让香儿看看,这个顾飞是不是比周权好一百倍。说不定,到时候,香儿就会愿意嫁给顾飞了呢。” 乔木有些担心,“母亲,这事,不如先问过夫君了吧。” “不必问过阿止,就这样决定了。”博小玉说完就走了。 乔木看看时辰,便去厨房里做了个溏心鸡蛋,故意作成半熟,蛋黄还是生软的,她往上面洒上红糖。 以后在学校她可是最爱吃溏心鸡蛋了,不知顾止爱不爱吃,都说了,夫君同吃一个溏心鸡蛋,会百年好合的。 顾止正巧也回来了,乔木拉着他的手与他坐定,院子里的凉棚里点了两支红烛,看起来像洞房花烛夜一般。 “夫君,这是乌骨鸡的蛋,你尝尝,好不好吃。”乔木用操起两个勺子,一个勺子抵住鸡蛋,另一个勺子去切鸡蛋。 烛光里,顾止的脸阴阴晴晴的,他眉毛一扬,用两个勺子略有些笨拙地夹起切好的鸡蛋,说:“这鸡蛋还是微生的好吃。木儿,你真好,哪怕一样很简单的东西,在你手中。就成了美味。” 二人便吃了起来。 盘子里空了,她舔舔嘴唇:“好了,现在我们可会百生好合了。” “嗯?这与我们吃这溏心鸡蛋有关吗?”顾止轻轻抚了下垂下来的长长发带。 今日顾止将一头青丝全高高束于紫色发带中,一身白衣,领口边纹全是浅紫色,高贵脱俗得很。 “当然有关了,因为,凡是夫君共吃一个溏心鸡蛋,便会百年好合。”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带点娇气地说。 顾止将她抱了起来。来到花丛中。 花香袭来,他让她坐在花间,也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天上一轮明月,他说:“木儿,木儿。”轻轻唤道,柔和得如氤氲开来晚间的雾气。 “嗯?”她侧头看他。 “好久没有与你……今日忽然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在她脸上喷吐着热气,亲吻着她。 “可是。我有着身孕。” “这有身孕也有有身孕的方法。”顾止忽然邪恶一笑,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她的玉白的长颈先露了出来,然后是光滑的肩头,然后是松软的酥胸。 他咬住她的胸,伸出舌头舔吻着,她感觉无数小蛇在她身上爬动,不觉头朝后靠去。 他将她轻轻放倒于草地之上。 月光下,她的锁骨闪烁着光来,他伏下身来。一阵轻舔。手在她胸前一阵揉搓。 她闭上眼睛,双手抬起,攀住他的身。任他的舌尖游遍她的身。 她的下裙也被他掀开,露出那一丛青草,他嘴唇贴上去,一阵亲触,她按住他的头,喃喃道,“不要,夫君,我怕太舒服了。” 他会意,便在她肚脐上吻舔起来,她坐了起来,抱住他的头,也吻着他的脸。 听到他细致温吐的呼吸,她的衣服被他拂下来,落了一地. 他那薄软如纸的嘴唇,在她后背一阵吻舔,潮湿的气息拌着狼性的欲望紧箍住她后背,她忽然感觉到后背好重,好重,重得她只能弯曲前倾,到最后,只好双手撑地,来支撑这重量. 他的吻却如排山倒海般,重重压在她后背上,将她背部吻了个遍,然后,轻轻推她倒下,咬住她脖颈,一阵濡湿. 她感觉自己全身发烫,那人双手又伸到她胸前,揉捏着她的胸,她开始大口喘息起来,他又开始亲吻她的玉足.她感觉脚底一阵发痒,本想移开脚,可是他紧捧不放。 那痒连带着蚀骨的欢娱直袭得她全身发热发烫,她倒在了草地上。 而另一边,长乐公主召见周静入宫。 也是在月凉之夜。 长乐拉着周静的手,笑道:“上回你想出来的那个什么药丸子,果然有效吗?若是真有效,本公主也想来一碗药尝尝。” 周静摇了摇头:“纯粹是骗人罢了,公主还是不要用好了。”其实周静哪里是在为长乐公主着想,她只是在担心,万一让公主吃上瘾了,她去哪里找那么多鸦片? 不错,现在她所有的鸦片,都是从她随身的空间里种出来的。 空间里什么植物都能种,而她偏偏选择种鸦片,她认为鸦片在这个时代更能获利。 只是要种出更多的鸦片,她得付出同样多的劳动,都天天都去空间里种地,她可不想这么累,只想捞一笔钱,出下风头就好了。 长乐公主有些失望,便说:“既如此,那我们去练字去吧。” 长乐走到案边上,提笔开始写着娟秀的字来。 周静撇撇嘴,连连摆手:“让公主见笑了,妾身的字可是拿不出手。” 长乐捂嘴一笑:“周静,你这么会做生意,还会整出很好的玩意儿,怎么这字反而写不好?” 周静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她总不能说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可没写过毛笔字吧。 虽说穿越也有五六年了,可是周静天生喜欢不劳而获,才不要这么辛苦去练这些毛笔字呢。 长乐放下了笔:“算了,你不写,我一个人写也没意思,对了,周静,你入宫来陪本公主,我已代你禀过你父亲了。你无需再向他说明。‘\” 周静说:“哎呀。公主,我的那个老爹,可烦人了。这搬到宫里,能与公主一起,本就是妾身的荣幸,可是我爹爹竟还不同意,说什么皇宫里哪有家里安稳。哼,被关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 “有志气,谁说女子不如男?本公主就是欣赏你这一点。”长乐赞赏地看着周静。 周静更加乐了:“周静多谢公主赏识。妾身决定了,上回那个仙药,既然让那个大巫仙弄失败了。妾身便开一家医馆好了,就用周静的名字命名,也可以赚银子。” 长乐劝道:“呀,周静,这可不好。你是士族子弟,岂不知士族不可经商?何况,你如此高贵的身份,又不愁吃穿的,为何还要开什么店去赚银子呢?” 周静叹了口气,“公主有所不知,呆在那个周府,要爹爹管,要哥哥看着。要多烦有多烦了。还不如自我创业呢。也省得用他们的钱,受他们的气。再说了,士族是不能经商。可是,这只不过是以我名字命名的店而已,守店面的我自会请别的人过来,这不能叫经商吧?最多我是供应商罢了。” 长乐公主听得一头雾水:“供应商是何物?” 周静有些不耐烦了:“反正不是经商的意思,而且,妾身不是还有公主给顶着吧?妾身可不怕。” 长乐眉毛皱了皱:“你这个什么供应商的事,可别扯上我,这凡是与商人沾上边的,都是极为不齿的事,我们堂堂士族皇家,若是知道了,本公主这脸面可丢尽了。” 真是迂腐!周静在心里暗骂道,这经商怎么了?总之,看她将自己的名声给打出来了,以后,看谁还敢说她不齿? 周静于是开始幻想着,对呀,前世看过的穿越小说里,那些穿越女主好像也都是这样的,自我创业吧,不是开店就是大发明,然后美男就滚滚来了。 周静想着想着就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说:“公主,且看我成就了一番大事之后,夫君成群吧,倒时候来个大np就最好了。” 长乐公主听晕了:“恩屁?什么叫恩屁?” “就是不止一个夫君呀,比如,来个四夫临门呀,七夫都围着你转呀。”周静乐起来,就俨然忘记了现在所处的现实。 长乐公主冷笑道:“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都已是失身之女子了,先别说四夫临门了,有没有夫君要你,也是个问题呢。” 周静一脸不屑地摆摆头:“公主有所不知,那些弃妇女主可是最受欢迎的,王爷皇子先先恐后地围着她转呢,只要这店给开起来,可是没问题的!” 长乐公主晕了线,说:“周静,就凭你这些话,本公主就可以断你个有伤风化之罪呢!” 周静这才稍微清醒过来,说:“公主恕罪,妾身只是一时设想罢了。” 长乐公主虽然表面上生气,可是对周静所提出的这个“np夫君”建议,倒是极满意的。 是呀,凭什么只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不行? 长乐公主便也开始幻想起来,她也要有七个夫君才是,正夫呢,肯定是顾止,然后还有六个,要是谁呢? 而周静却是在幻想别的,她深深叹息,将自己穿越后一连串的打击都好好分析了一下,是了,之前她出诗集正是家长里短流,后来她遇到情伤,正是虐恋情深流,不过没关系,顾止肯定以后会后悔,以后会求她原谅的,谁让她是穿越女主光环呢。 至于现在呢,她要走种田流了,种田流走了后,就是np流了! 太好了,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之前会经历那段与顾止的虐恋了,原来就是为了后来的np的! 要不然,与顾止一对一,岂不是太浪费了? 只有顾止先不要她,她接下来才会理所当然地爱上别的六个夫君,然后顾止再回心转意,当然了,他还是她最爱的一个,所以,正夫自然是他莫属了! 想到这些,她不会又恢复了信心百倍了,一心要创业,开鸦片医馆,走种田流先! 终于到了东大营的阅兵式了。 顾止在前一夜就睡在军营里。 整个大梁朝就分两大主营,一个是东大营。就是顾止总都督,另一个是西大营,则是由太后与广陵王都督。 过去,顾尔衮还没有摔马事件时,则两大营全是由顾尔衮一人执掌的,当时的顾尔辊,可是真正的摄政王,统摄国家大权于一身,就连幼帝与太后要发一道圣旨,也要先问过顾尔滚的意思。 只是。今非昔比,顾尔衮脚伤,再不能统兵。幸好顾止及时统管了东大营,在朝野中分得一寸之地立足。 顾尔衮在晨曦微露之时,便带上博小玉,大嫡子顾荣与大媳妇,还有顾香。乔木,一道儿来到东大营。 乔木总算领略了军营的真正魅力。 整齐的执刀青年,个个都是才俊,各个营帐庄严肃穆,插着大大的“顾”字旗,随风猎猎飘动。 顾尔衮与顾荣先去会见顾止了。博小玉则带着一行女眷先在营内休息。 营内透着血的气息,乔木对血的气息很敏感,便捂住了鼻子。 纪云见了,马上点起了檀香。说:“军营简陋。没有设香炉,只有檀香,还望二少夫不要介意。” 乔木点点头:“不介意。可有喝的没有?不过我不要白开水。” 纪云便去端来一壶羊奶来,给各人满上一碗。 乔木一怔:“羊奶呀,这好喝。“ 连忙端起来喝着。 可是博小玉摆摆手:“本宫不喜欢喝这东西,这东西太骚了。“ 乔木于是将羊奶放在炉子上烧,往奶中加了些蜂蜜与葱末,煮热了再端给博小玉:“母亲现在尝尝,而今这骚味就去除了。” 博小玉喝了,满意地点点头:“本宫的这个二儿媳妇儿呀,实在是越来越让本宫喜欢了。这人可真奇怪,像周静,本宫一开始看她很舒服的,可是后来竟越看越不舒服,可是乔木,本宫一开始可是看她极不顺眼的,如今反而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就是一天没看到她,本宫都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可真奇怪了。” 若芷也拉了乔木的手说:“所以母亲,这叫日久见人心呢,乔木弟妹就连也是看了极喜欢的。” 这时,帐子外有人来报:“世子驾到――” 博小玉连忙拉了顾香在身边,说:“香儿,世子到了。” 顾香不知博小玉什么意思,只是一味站着。 帐子掀开了,世子顾飞走了进来,来到博小玉面前轻轻一揖:“顾飞见过王妃。” “有礼了。”博小玉边说边拿眼角看向顾香,“这位是本宫的宝贝女儿,香儿。香儿,还不快见过世子殿下?” 顾香抬起头来,眼睛一亮,果然,这个世子生得相貌堂堂,白面玉唇的,再加上一身华贵的衣服,眉眼间带着笑,未说话就含了情一样,这真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呀! 顾香心跳加快,脸刹那红了,连忙低下了头,揖道:“妾身见过世子殿下。”边说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顾飞讪笑着盯着顾香看:“真是久闻不如一见,香儿可真是国色天香呀。” 博小玉见二人来了电,马上拉着一行女眷走到一边去,说:“走,我们去那边喝茶去。” 乔木看到顾香局促不安,这神情简直比见了周权还要激动万分,心里焦急,顾香呀顾香,你怎么能这样快就忘记了周权呢? 这个顾飞,你是信不得的! 可是顾飞似乎是与顾香谈得很来一样,顾香低着头,倒也不走开。 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那顾香那扭扭捏捏的神情,十有八分是满意顾飞的了。 顾香的确是很意外,这个顾飞,真的像博小玉所说的,样样都比周权好。周权在她面前,说话都会紧张,可是顾飞却很主动,还对话如流,周权不爱笑,在她面前也不怎么会说话,可是顾飞却会找话逗她开心,还有周权是个武夫,只会舞刀弄棒,可是顾飞似乎琴棋书画都懂,更能解风情! 顾飞也在心里暗想,过去一直以为长乐公主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如今见了顾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大美人藏在深闺中,若不是今日一见。倒真的错过了。长乐公主内心狂野,干练大体,理应娶来作正妻,好撑台面,而顾香,则可以作小妾,这般温柔似水,安静可人,顾飞不觉蠢蠢欲动起来,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顾香的手。 顾香一怔。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马上抽开了手去。 这第一次见面就握人家小女生的手,顾香有些生气。顾飞马上一揖:“请郡主恕罪,本王也情不自禁罢了,怪都怪郡主长得真的是太漂亮了。” 顾香嗔怪道:“呀,你这个人,嘴巴可真甜。”心里却很高兴。 “那么郡主喜欢不喜欢我这样的人呢?”顾飞讪笑地说。心想,对付这样的小女生,简直比对付长乐公主那样的老油条要容易得多了。 “你简直是无赖!”顾香骂道,可是人却没走开。 这时,有人来报:“世子殿下,广陵王有请。” 顾飞便走了,顾香还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 博小玉这才起了身,说:“香儿,别出神了。我们到外面看看阿止去。” 乔木说:“母亲。妾身的四弟已先到了夫君那里,妾身想先行一步,顺便去看看四弟弟。”博小玉同意了。 乔木于是身后带着几个奴婢。朝主将营走去。 很快她先看到了顾止的谋士阿水。 阿水给乔木行礼,这时,正巧杨阿牛也从阿水身后走过,也上来给乔木行礼。 乔木同时看着两人的脸,越看越像。 可是杨阿牛行完礼之后,就从阿水身边走过,二人正好擦身而过。 乔木说:“阿水谋士,你可见到了杨阿牛没有?“ 阿水摇摇头:“杨阿牛据说被顾将军派到第七营去了,一直没机会见到。“ 乔木指了指渐行渐远的阿牛的背影,“刚刚给我行礼的那人,便是杨阿牛了,可惜,你们相见却不相识呢。” 阿水全身一颤,默默凝视着阿牛的背影,眼中射出无限的柔情来。 乔木试探一问:“怎么了阿水?为什么一谈起阿牛,你的神色总是如此慌乱?” 阿水连忙一揖,用笑容掩饰了过去:“可能是上回将军夫人说,阿水与阿牛长得很像,所以,阿水便对他平添了亲切感。” 乔木见他百般遮掩,也不揭穿,正要朝顾止处走去,又看到周权。 乔木有些害怕,却见周权看到了她,反而朝她走来。 乔木想,完了,周权会不会打她?怎么说也是她害得周静失身的。 却见周权走到乔木面前,竟恭敬地揖了揖,说:“二少夫人,敢问郡主怎么没一起来?” 原来他关心的是顾香。 他的确是见到乔木,恨不得一掌劈死她为周静失身报仇,可是他见她身边没有顾香,心里一寒,自从上回一气之下舍了顾香之后,他也辗转反思,颇有后悔,一直想找顾香道歉。 乔木说:“她就在后面呢。” “哦。”周权有些焦急地看向她身后,可是没看到顾香,他叹了口气,说,“二少夫人,郡主近来可好?” 乔木想到顾香刚刚与顾飞这样谈得来,便叹了口气,说:“本来不怎么好,可是今日忽然好了。” 周权不解地看着她。 乔木见周权没有要打她的意思,便放松下来,说:“刚刚见了世子殿下,香儿心情一下子便好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周权眼光一抖,急了,“世子现在与香儿在一起?” “那倒没有。”乔木见周权这样焦急顾香,便说,“周将军,有些人很些事,如果真的很重要,就要趁早去做,要不然,过了这座山,就没有那座庙了。” 周权一怔,摸了摸后脑,似乎没听懂。 乔木摇摇头,真是个武夫!连这也听不懂! “总之,等下周将军可要找个机会对香儿道歉上回的事才行,要越快越好,你也知道,如何,世子一直有向香儿求婚呢。”乔木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权再笨也听懂了。 周权眼睛一亮。 乔木便走了。 这回,可真的见到了乔松了。 乔松也穿上了铠甲,对乔木说:“姐,这真的是太好了。以后我便跟着姐夫打天下了!” 乔木摸了下乔松的头,说:“你呀,放着好好的贵公子不做,偏偏要选择从军,知不知道这样会让爹娘多担心?” “姐,你也说了,人各有志吗,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上战场,建功立业才是嘛。”乔松豪气万千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乔木摇摇头。“你姐夫在哪里?” “姐夫正在那里,跟太后与长乐公主说话呢。”乔松指了指一个方向。 果然呢,顾止穿着银白色的战袍。头盔却没有戴上,青丝高束,清爽俊美,正如玉一样立于帐前,他的面前。立了两个女子。 那两个女子好像年纪差不多一般,乔木问:“你不是说太后也来了吗?怎么都是年轻姑娘?” 乔松撇撇嘴:“那个就是太后呀。” 什么? 乔木傻了眼。 太后博大玉站在自己的女儿长乐身边,竟没比长乐老! 可是博大玉比博小玉年纪还要大些的,好不好? 只见她身材苗条高挑,一件象牙白的珠裙披在身上,长长的腰带将那柔软的腰肢衬托出来。 该突出的地方突出,比如说胸部,该凹下去的地方凹下,比如说柳腰! 还有那双玉一样的脸。细瓷般滑嫩的皮肤。简直不像是接近四十岁的女人的皮肤,倒像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没有一丝皱纹,也没有一点赘肉! 眼睛含情默默。可是脸上却是凛然不可侵犯得威严,令人不怒自威,说话干练,委婉,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会真心对人笑,可是每一个笑容都能勾人心魄!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美了! 她身上的女儿长乐,也是个美人儿,可是站在她身边,在气质上就不足了些。 博大玉每一个笑都是如此沉稳,如此温婉,可是越是温婉就越带着侵占,就连乔木,也要被博大玉迷倒了! 难怪,顾尔衮会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天下! 乔木此时已走到顾止面前:“妾身参见太后,公主,夫君。” 顾止笑着握了乔木的手说:“这位便是我的内人。” 长乐公主眼中微含敌意,皮笑肉不笑地说:“果然百闻不如一见,长得容颜甚是清秀。” 博大玉只是轻轻一笑,那高傲的目光只在乔木脸上掠了一下,便朝乔木身后望去。 博小玉来了。 顾止揖道:“顾止见过母亲。” 博小玉跪下:“妾身见过太后。“ 博大玉还是轻笑着,将手一摊,“妹妹不必客气,起来吧。”声音不高,可是却带着高傲,带着柔美中的霸气。 博小玉站在博大玉身边,简直是个小丑,乔木在心里暗叹,原来博小玉遇到了这么强的对手,难怪,顾尔衮怎么也不爱她! 过去乔木一直以为顾尔滚是个渣男,可真见了博大玉,乔木才知道,顾尔衮只是一般的男人。 一般的男人都无法抗拒如博大玉这样的女人吧,一面透着王者之气,一面又透着温婉,简直将男人的美与女人的美都全包了。 就连顾香、长乐站在博大玉身边,都不及她的半分。 这是一个时间无法战胜的女人! 正想着,博小玉眼睛一亮:“王爷来了!” 乔木一看,顾尔衮正骑着一只马,朝这边走来。 博大玉的眼光闪了一下。 顾止带着众人跪下:“参见摄政王。” 顾尔衮的眼睛里却没有别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女儿,也一并不存在了,他只凝视着博大玉,他下了马,来到博大玉面前,跪下:“参见太后。” 声音里竟没有了霸气,多了温和。 原来顾尔衮也会这么温温和和的说话! --------------- 是的,传说中的太后终于出场了。这个太后前面作了很多铺垫,现在出场也算是水到渠成了。虽说算不上惊艳,却是个关键人物。 一个神秘的人物,这个太后的原型,就是清朝的庄妃,皇太极的老婆。谢谢。(未完待续) 九一 宫廷玩转双扣,夫妻冷战 “摄政王请起。”博大玉轻轻说了一句。 顾尔衮站了起来,与博大玉相离几寸之地,深深地看着她,颇为感慨地说:“算起来,自从上回从马上摔下来,已有几年的时间,没见过太后了。” “五年了。”博大玉精确地说了个时间,向他表明,她是记得他们的每一次见面的。 顾尔衮眼中含了柔情,声音也带了些哽咽,“太后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王爷却是变了,白发多了几根。”博大玉声音还是恬软温柔。 顾尔衮喃喃道:“本王年轻的时候,也是有着白发的。”那时候,是她细细拨弄着他的满头青丝,是她轻轻为他拔出白发。 可是忽然,传来了她入宫的消息,他去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的堂兄,也就是当时的皇上,也爱上了博大玉。 博大玉成为他堂兄的宠妃。 当年,顾太极为了夺取皇位,曾将顾尔衮的生母杀死,如今又夺走了他的爱人,顾尔衮于是发誓,新仇旧恨,他都要报。有朝一日,他要将顾太极杀死,将本来属于他的江山与美人,一并夺回来! 可是,顾尔衮年纪比顾太极小了十岁,等顾尔衮有这个能力之后,顾太极却病死了,顾太极留下好几个儿子,都要争夺皇位。 这时,博大玉过来找顾尔衮。 他还记得,那是如此一个月明之夜,博大玉含泪乞求顾尔衮:“我知道你想自己做皇帝,可是,我想我的儿子做皇帝。你帮帮我吧。、只有你可以帮得了我的儿子。” 顾尔衮就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夺取皇位的大好机会,在纷乱的夺帝风波中,扶助博大玉的儿子。顾福临登基为帝。 从此,顾尔衮便一直在篡位与爱情之间纠结不休,皇帝是他一手扶助的,他可以立他,也同时可以废了他,他成为一代权臣,哪怕皇帝与太后发一道圣旨,都要先问过他的意思。 顾尔衮也为了仇人的儿子,连年征战,打下江山万壁。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与博大玉的爱情,也在慢慢变质。 博大玉知道自己的儿子渐渐长大,可是顾尔衮却随时都能废了他。在爱子与旧日爱人的面前,博大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爱子,她以美色让顾尔衮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然后步步谋划,扶广陵王上位。然后阴谋设计,让顾尔衮摔伤,再让广陵王分掉顾尔衮的权。 并且,那次,她其实并不想只让顾尔衮摔伤,她是想一举、杀了顾尔衮!后来她也多次想害死顾尔衮,无奈这时,顾止出现。 顾止才华不在顾尔衮之下,更重要的是。顾止不会听博大玉的。这样,才保住了顾尔衮一家的命。 这些,聪明如顾尔衮的。怎么会不知? 所以,这五年来,他没有再去见太后,他逼自己不要相信,太后不会害他的,可是事实就在眼前。 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 如今,又一次见面,他还是能在她眼中找到当初的天真,当初的情深。 他的心寒冷入骨,喉咙里竟如堵了什么似的,一时无言。 倒是博大玉,笑道:“今儿个人都到齐了呢,顾止顾香顾荣都在了呢,摄政王如今可是尽享齐人之福了。” 顾止这时眼角带着冷意,上前一步揖道:“太后,父王,时辰已到,臣请太后与父王上高台观看。” 博大玉点了点头,于是便与众人齐齐步上高台。 顾尔衮故意走到后面,他默默凝视着博大玉的背影,凝视得出神,顾止叫了一声:“父王。”这才将顾尔衮拉到现实中来。 顾尔衮拍了下顾止的肩膀,说:“阿止,开始吧。”然后便抽步走了。 乔木已与太后、博小玉一干人走到高台上,依等级坐好。早有人摆上茶点。 乔木看到顾止戴上了银白色头盔,气宇轩昂,骑上了马。 整齐的兵士开始行走起来,博小玉说:“太后,你瞧瞧,阿止是不是与年轻时的王爷,有几分相像?”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瞟看对面高台处坐着的顾尔衮。顾尔衮也一直在看她。 顾止手中拿着指挥棒,在演习着部队,军队走开一个个阵形,有八阵图,也有阴阳阵,个个透着玄机,博大玉忍不住感慨道:“顾止真是能干呀,这些阵图,竟让他演绎得如此绝妙,难怪他被称为’常胜将军’,就连敌军都一听到顾止来了都会吓破了胆。” 博小玉听太后称赞自己的儿子,骄傲极了,说:“我的这个儿子,是我这十来年来,唯一的安慰了。” 这话话中有话,博大玉不会听不出来。 当初,是博大玉为了弥补顾尔衮,是她提出将自己的妹妹小玉嫁给顾尔衮的,可是也是她一手将博小玉的幸福给摧毁了的。 如果没有嫁给顾尔衮,博小玉不会知道爱情是什么,痛苦是什么。也许博小玉也能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可是嫁给了顾尔衮,不管博小玉对顾尔衮付出什么,顾尔衮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博大玉。 对此,博小玉也是深深怨恨着她的阿姐。 博大玉只是轻轻为博小玉倒了一杯茶,说:“妹妹,哀家敬你一杯,希望阿止能成为皇上的一员忠诚的大将军,为国效忠,就如同当年摄政王一样。” 于是姐妹俩敬酒。 然后博大玉将目光转向乔木,说:“乔木,你过来,给哀家看看你的茶技。” 乔木于是起身揖了揖,开始给博大玉冲泡起了红茶,博大玉却摇摇头:“哀家偏爱西湖龙井。不喜欢红茶这味儿。” 乔木轻笑道:“是,太后,不过这西湖龙井口感虽然极好,却是要取新发的茶芽,才是最好喝的,如此已过三伏,只怕这龙井也多是陈茶了。怕是泡不出最美的味儿。” 博大玉轻轻一笑,马上,身后的宫女从怀中取出一包龙井。 乔木一看,呀,竟如新发的茶芽一般,鲜嫩碧绿,姿态可掬。 乔木一怔,博大玉解释道:“哀家令人在宫里,凿开一汪冰湖,每当龙井运入宫中。采最鲜嫩的及时饮用,剩下的便存于冰湖里,所以。可存个几年也不会变陈茶,拿出来还能如新采的一样。” 乔木感叹道:“太后真是英明神武。(.好看的小说)” 博大玉点点头:“过奖,乔家茶叶,哀家也多闻其大名,乔木。这龙井还是你们家的呢。” 乔木用茶匙轻轻舀出茶叶,但见茶叶嫩叶上还泛着冰花,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冷意,乔木便将茶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热水浸泡,另一部分,让冰镇果汁先将茶叶浸软,再迅速投入热茶中。 顿时,茶汤的颜色变得绿中带紫。格外好看。 博大玉喝了口。点点头:“这真的是好喝,就是哀家从未见人泡茶,似你这般泡的。你可细细说与哀家听。” 乔木说:“回太后。这热茶有热茶的泡法,冷茶有冷茶的泡法。冷茶若马上灌上热汤,且冰意会散发得过快,会将一部分茶香给带走,所以,先用果汁裹住这茶香,再与热水相伴,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持原味。” 博大玉赞赏地点点头,对博小玉意味深长地说:“妹妹,你可真有福气,生下的儿子女儿如此优秀,就连娶进门的儿媳妇儿,也是这般优秀。” 博小玉叹息道:“太后这是谬赞了,本宫可是样样不及太后的呀。” 博大玉轻轻一笑,“虽然妹妹样样不如哀家,可是膝下的孩子却是样样比哀家的强呀。” 博小玉诚惶诚恐地说:“不敢,本宫的贱儿如何能与当今皇上相提并论?” 博大玉只是笑,边笑边喝茶,说:“皇上本来今日也要来的,就是连日来心境不佳,所以,哀家让皇上静养去了。听闻你们会一种叫什么双扣的游戏,并且乔木极为擅长,若是乔木哪天得空,入宫来,教皇上玩玩这双扣游戏,也是好的。乔木,你可愿意?” 乔木不好意思推辞,只好说:“太后有令,妾身不敢不从。” 博大玉满意一笑:“那就明日马上入宫吧,哀家便让人八抬玉辇抬你过去的。” 乔木正要说什么,博小玉说:“乔木正在身孕,就怕入宫之后,笨手笨脚的,岂不让皇上笑话了?” 博大玉说:“说起来,阿止娶了新媳妇,也理应带入宫里,让哀家见见,可是阿止军务繁忙,没这个得闲也就罢了,今日哀家亲自来请乔木入宫了,怎么,妹妹连这个面子也不愿意给?” 博小玉还能说什么,便同意了。 博大玉于是安静看下面。 顾止已演习完一部分,正是中场休息,乔木打算下去与顾止说几句话,正巧她看到,顾香与世子正也一道儿走下高台。 世子这些男性都是坐在另一头的高台的,怎么也与顾香在一起?乔木很奇怪。 于是乔木不免得跟在顾香身后。 顾香与世子离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正是暧昧距离,两个人似乎在聊着什么,很是投机。 忽然,周权走了过来。 周权刚刚参与了演习,头上都是汗,他看到顾香与世子在一起,直冒火。连礼也不行,就这样站着看着。 正巧世子先离开了。 顾香瞥了周权一眼,有些尴尬,不知是走还是留,周权走到她面前,低低地说:“郡主,上次真的对不起,我一时气头上,所以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很后悔。现在向你道歉。” 顾香头转到一边,看向世子远处的身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哦,我也能理解的,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发生了这样的事。怪都怪我二嫂。不过,我早就忘记了。” “郡主忘记了就好,那么,择日我便登门让王妃提亲。”周权下定了决心说。 顾香一怔,这才将头转过来,看向周权,“提亲?提什么亲?” “提亲,娶郡主你呀。”周权脸刷地一下又红了。 顾香连连后退。“这――你太急了点了吧。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再多点时间,相互了解一下。” 周权急了,“郡主,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郡主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的。郡主,是不是因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郡主,上回我真的是一时冲动,郡主……” 周权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可是顾香只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一时冲动就可以拒绝我。那难保你不会再一时冲动离开我。我们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顾香说完就要走,周权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失声叫道:“香儿。我对你是真心的,香儿。” 顾香毫不留情地打开了他的手,厉色说:“不要碰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碰我的手,你可真不懂礼仪。母亲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介武夫,根本配不上我。” 顾香说完就走了。 周权还要追上去,乔木走了过来。 “周将军,你这样追也是没用的,不如让香儿先静一静吧。”乔木说,“也许香儿是还没有看到你的真心诚意呢。” 周权痛苦地打着自己的头,“都怪我,我上回不应该这样对她说话。她一定是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那就努力争取罗,你是男人嘛,唉声叹气有什么用?”乔木提醒他。 周权听了。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要好好争取,香儿,香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周权一脸恍惚地走开了。 乔木来到顾止身边,顾止正与阿水在谈论着什么,乔木便坐在一边,静等他们说完,顾止看向乔木笑道:“木儿,怎么下来了?今日我可忙得很,没法陪你了。” 乔木掏出手绢儿擦了下顾止的额头,“夫君,我只是想给你拭下汗就好了,夫君,你忙吧。” 顾止握了她的手,笑着指了指也编排入队的乔松,说:“松儿换上军装,可真神气。” 乔木说:“夫君,松儿年轻,夫君可千万不要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呀,只让他在营里锻炼锻炼便好。” 顾止点点头:“松儿既是你的弟弟,便也是我的弟弟,我必会看好他的。” 乔木这才放心离去。 演习完了后,顾止今晚没有回来,乔木有些寂寞地坐在院子里,青桐走上来给乔木披了一件披风,说:“二少夫人,院子里凉,少夫人还是进屋吧。” 乔木摇摇头:“我想再多看一眼月亮。此时,想必夫君也正对着那轮月亮在看吧。” 这时,芒果走上来,说:“少夫人,刚刚将军派人来送话了,说是要二少夫人早些休息,明日他便回来了,还特意叮嘱少夫人睡前要将窗户都关上,并要喝一碗红枣汤再睡。” 乔木内心一暖,青桐说:“二少夫人,将军对您可真是温存备至。” 青桐边说边给乔木换茶,可是也许是她想什么想得出神,手中的茶竟倒歪了,茶汤溅到了乔木身上。 “少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连忙掏出手绢儿给乔木擦拭。 乔木摆摆手,看了青桐一眼,说:“青桐,我们主仆一场也快一年了吧,不过是将茶溅了而已,你也是无意的,为何你要如此害怕?难道我不曾对你好吗?” 青桐摇摇头:“二少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是奴婢不知好歹。” 乔木觉得有必要与青桐好好沟通沟通,指了指面前的一个座位,说:“你坐吧。” 青桐低头:“奴婢不敢。” “我让你坐你就坐。”乔木眼神一厉。 青桐便坐定。 “青桐,你也不小了吧。”乔木说,“或者,也是时候给你许一户人家了。” 青桐连忙眉毛紧蹙,焦急地说:“奴婢愿一生都扶侍二少夫人,请二少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乔木将茶杯满了另一杯,放到青桐面前让她喝,说:“不是要赶你走,乃是为你着想。你难道愿意一辈子留在顾府,孤老终生吗?” 青桐眨巴着眼睛,因为在王府上呆过了,青桐过去那一身黑皮肤竟奇迹般变白了,这一白她变得好看多了。明眸皓齿的。 “奴婢在王府上,备受少夫人恩惠,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奴婢若是配了人,哪里还能及得上王府上的待遇呢?”青桐固执地说。 乔木喝着茶;“你没找过,怎么知道没有呢?” “奴婢只想一生一世都扶侍二少夫人。”青桐执意不肯。 这个丫头,还挺固执的,乔木便说:“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到我老了,有个好姐妹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也是好的。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姐姐也在王府上作一等丫环吗?他在哪儿?” 青桐说:“如今。姐姐已被大郎看中,成了大郎侍妾了。” “哦,是大郎侍妾了?是哪一个?”印象中,顾荣有两个侍妾,可是。她们都是名门庶女,并不是奴婢出身的呀。 青桐低下了头,有些尴尬地说:“大郎只是收了她在房里,尚未给姐姐名份。” 原来如此,这年头,奴婢的地位如此之低,只怕是给不了她什么名份的。 “她叫什么/”乔木问。 “姐姐叫紫烟。”青桐答。 “很不错的名字。”乔木说。 到了第二天,乔木跟着博小玉入了宫。 博大玉与长乐公主都已在御花园候着了,在长乐公主身后。还立了一个女子。呀,她不正是周静吗? 怎么周静也在宫里? 乔木一怔,却见周静见了乔木。气得牙齿打战,分明就是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姿态。 乔木很淡然地一揖,坐定后,长乐公主说:“周静,论理,将军夫人在你之上,乔木又是你的故友,你理应为乔木献茶。” 周静与长乐公主对视一眼,阴阴一笑,便上前捧了茶,走到乔木面前。 乔木看着周静这神态,内心起了警戒。 果然,周静刚刚说完:“请将军夫人用茶。”手一倾,茶便倒了出来。 乔木早有防备,连忙一抬脚,还好,茶汤没有溅到身上,可是却溅到了乔木的手上,好烫! 原来周静拿了滚烫的茶,以敬茶之名想烫死她。 幸好没什么大碍。 周静见计谋没成功,只好强压下火气,对乔木说:“一时失手,请将军夫人见谅。” 乔木心想,明明是你的错,我就是打了你,也是白打的,料想博大玉与长乐现在也不敢对她作什么。 顾止管着全国一半的兵力,这次是太后亲自请乔木入宫的,若是乔木出了什么事,顾止一定不会放过太后的。 所以,乔木便大着胆子,阴阴一笑,扬起手来,对着周静的脸,就重重掌掴过去。 “啪啪!”周静挨了乔木两大掌,脸颊顿时红通通得起来了。 “2你――”周静气得不行,也要冲上去打乔木,博小玉马上叫了奴婢将周静推开。 乔木却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对太后说:“太后,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这么大胆,溅湿了妾身的衣裳,妾身罚了她一下,她竟冲上来要对妾身下手,请太后给妾身作主!” 博小玉也说:“太后,周静这个贱人,处处针对我爱二媳妇儿,请太后作主。” 博大玉很明显没料到,周静会蠢成这样,她不满意地看了长乐一眼,长乐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周静,你还不快退下!”博大玉略有怒意。 周静还要争辨,长乐公主气得拍了下桌子,说:“贱人!丑都让你出、够了!还不快滚!” 周静气呼呼地跑开了,边跑边在想,怎么自己的穿越女主光环是一点也没体现出来? 难道前世看过的穿越小说都是假的? 博大玉说:“乔木,你可有烫着?” 乔木揖道:“多谢太后关心,妾身并无大碍。” 博大玉说:“既然如此,你将教哀家玩双扣吧。” 长乐公主说:“其实这双扣,周静倒是玩得最好。” 博大玉脸色变了变,看向长乐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别再提起那个蠢丫头。” 长乐公主只好闭了嘴。 于是,纸牌拿上来了。 长乐公主说:“这两副纸牌,还是周静让人制作的呢。” 于是四个人围成一圈坐好。 乔木故意推说:“其实这双扣妾身可不精通,还是母亲更精通。” 博小玉满意地看了乔木一眼,笑了笑,上来一一教太后。 没多久。太后便会了。于是开始玩。 乔木故意连连输给博小玉。不过博小玉可真是笨,都学了这么久了,没几回,博大玉也开始懂了,竟让博大玉给赢了。 长乐说:“还是母后最聪明了。”说完,故意带着敌意地看了乔木一眼。 博大玉也看着乔木,话里带话地说:“乔木,你可别将自己的真功夫藏起来,要不然,哀家可治你的罪哦。” 乔木暗里一惊。这个博大玉难道猜到了她是故意输的? 便笑笑:“妾身哪有什么本事赢呢?” 博大玉微有些怒容,说:“既如此,乔木。你作哀家的对家,你若是输了,哀家也连带也会输。” 乔木脸上是挂着笑,心里却焦急,“那可真的是折撒妾身了。妾身如此手艺,如何能作太后的对家?” 正说着,忽然传来太监的一声长音“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除了博大玉都跪下:“参见皇上。” 皇帝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焦躁地说:“你们在玩什么玩意儿?” 博大玉在皇帝额头上按了按,说:“皇儿,你的病好多了吧?” 皇帝冷冷地说:“哪有什么病?就算有病,都是关出来的。不是那几个王爷关住朕,就是你们这些女人关住朕!” 乔木起身。抬头。皇帝果然还不大,十四岁,个子也不高。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柔弱一样。 他的身后,竟立了一个高挑的女子,她,不正是江琴儿吗? 对了,江琴儿说是要入宫,想不到才两个月,她如今已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 “慧妃,皇上近来可注意饮食了?”太后问江琴儿。 呀,原来江琴儿已成为了慧妃了! 这可真快呀! 江琴儿说:“回太后话,皇上刚刚吃了一盅清淡的冬瓜香菇汤,全是依照太医的吩咐的。” 太后满意地看着江琴儿说:“慧妃,自从你来了之后,皇上就开胃多了,你的功劳,哀家自会记你一功的。” “谢太后。”江琴儿揖了揖。 皇帝面朝江琴儿的时候,是温和的笑容,“琴儿,这什么双扣的,你会吗?” 江琴儿说:“臣妾只是略会一点。” “既然你会,你来教朕。”皇帝很感兴趣地坐下来。 于是又开始玩起了双扣,不过这会儿,是皇帝、太后,博小玉、长乐公主一起玩,乔木立在博小玉身后,而江琴儿则立于皇帝身后在教他打。 皇帝苍白的脸渐渐有了红润之色,拍着大腿笑道:“这可真真好玩,琴儿,以后朕便让你作皇宫里的双扣师,由你带出一支皇宫双扣队,天天陪朕玩双扣。” 江琴儿连忙推辞,看着乔木说:“其实妾身这一门技术,便是由将军夫人所授,将军夫人才是真正的双扣大师哪皇上。” 众人一怔齐齐拿目光看向乔木,长乐公主说:“不是说,这双扣游戏乃是王妃发明的吗?” 博大玉冷笑道:“乔木,哀家说过了吧,你可别藏着你的技术,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乔木只好撇撇嘴,说:“妾身的确是会一点,说精通真的是太看高妾身了。” 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管你精通不精通,既然琴儿说你精通,你便常来宫里,将宫里的一支双扣队给训练好,如何?” 博小玉连忙说:“启禀皇上,贱媳怀有身孕,只怕……” 博大玉挥了挥手,不屑地说:“人家琴儿也是怀着身孕呢,这又有什么的。乔木,既然皇上抬举你,你便答应了吧。” 乔木说:“请容妾身先问过夫君的意思。” 这个时候搬出顾止来,果然是正确的,顿时,皇帝一怒,“还要问过顾止的意思?哼!朕的话还不及顾止的话吗?” 太后马上笑道:“皇儿,乔木说得对。乔木既然是顾止的夫人,我们有事要找乔木,自然要先问过顾止了。也好。” 当下这才作罢了。 于是,又玩了一会儿,皇帝爱不释手地说:“这玩意儿比麻将可好玩多了,又快,不像麻将要玩这么久。” 博大玉说:“时辰不早了,王妃与乔木也都要回去了。” 这时,有人来报给博小玉说:“王妃,顾将军已在皇宫外等候着了。说是要迎接王妃回府。” 皇帝大怒,“这个顾止,、都来皇宫了。也不进宫给朕请安!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博小玉马上说:“本宫马上去唤阿止进来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息怒。” 博大玉马上笑了笑,“顾止是国之功臣,平日里又为国事操劳,这些俗礼。不必介意。” 于是博小玉便与乔木走出去。 乔木听到身后传来“哗”地一声,回头一看,原来皇帝忽然发火,一拂手将桌子上的纸牌全都掀落下去。 看来,皇帝一听到顾止,心下便会大怒,顾止已成了皇帝的眼中钉。只是因为,现在顾止掌握着一半的兵力,皇帝不敢对顾止下手。 乔木内心一寒。真想不到。这一切表面是如此光鲜,暗地里却是在明争暗斗。 最让人纠结的是,她是多么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她只想求一片安逸,平平静静地生活,可是,跟了顾止,进了顾王府,她就注定不得安宁了。 本来她以为只是王府里宅斗一番,现在看来,皇帝都想加害顾止。 她如何能退?顾止如何通退? 顾止与顾尔衮一样,都是一代权臣,只不过顾止更加受人辖制罢了。只要顾止一失势,太后与皇帝都不会放过顾止的。 她内心凄凉,到了皇宫外,看到顾止一身白衣,穿了明黄色夹袍,一身贵气地立着,心里又释然了一些。 顾止笑着握了她的手,上了车后,他问:“一切可好?我晾他们也不敢加害你了。要不然,我手上的兵权可不是闹着玩的。” 车里只有她与他二人,她听着马车轮子的“咕噜咕噜”声,内心越发害怕,不觉展开双手抱紧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喃喃道:“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好不好?” 顾止一怔,捧起她的脸,幽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说:“怎么了木儿?” “夫君,我发现,皇宫里很多人对夫君有敌意,夫君,这样下去,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呢?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凭我们的本事,是不怕没有吃穿的。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顾止眉毛微微一蹙,眼光从她脸上移开,望向车窗外苍茫的天空了去,说:“皇宫里的那些人,我总有一日,会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的。” 她内心一冷,握着他的手说:“夫君,难道,你想要自己做皇帝吗?” 顾止凝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不想。” “既然不想,夫君,为何不离开这里呢?我们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忧郁的样子。”说着她抚了下他的蹙着的眉毛。 他握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不能离开。我若是离开了,父王,母后,还有我大哥怎么办?” “可是夫君,你留在这里,会有危险的。夫君,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出事。”她几乎是在哽咽了。 他将她搂在怀里,抚弄着她的一头青丝,说:“木儿,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她摇着头,再一次抱紧了他,苦苦哀求道:“夫君,就算木儿求你,为了让木儿不要再过上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吧,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我们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他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儿,哭了起来:“夫君,我们可以离得远远的,夫君这么好本事,木儿也懂一些手艺,我们可以在小地方开一家茶叶店,或者是茶馆。做点小生意,然后,每到吃到了晚饭,打烊之后,夫君就好好教导我们的孩子,好不好,夫君,你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不能,我不能答应你。”她听到他坚定地回答。 内心一抖。一阵冷意袭入全身,她忽然觉得好冷,好冷。 “不。你一定能的。夫君,只要你愿意,夫君,你能的。答应我,答应我吧。”她用尽希望再次请求他。 “我不能。”他声音更加坚定了万分。 她的手。缓缓松开了。 抬头,正对上他忧郁的眼睛。 她拭净眼泪,还能怎么样? 他不同意,他从来都是胜利的,她从来都不能支配他,一直是他掌管着她的心,掌管着她的一切。她却不能让他为她,改变一点点。 所以,既然被他拒绝。她也要保持体面。她将泪拭干,端正地坐着,好维持最后的尊严。 “你生气了?”他淡然地问了一句。 “我生气有用吗?”她不会傻得问他。那个俗到极点的,江山与美人哪个重要的问题。 他反而轻轻一笑,真亏他现在还笑得出来! “木儿,不要太生气,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呢。”他边说边抚了下她的肚子。 她没有说半个字。 到了王府,她依旧没有说半个字。 “青桐,快给少夫人炖碗降火汤去,二少夫人生气了。”他笑看着乔木,却是对青桐说。 青桐马上去办了。 乔木将他的衣服拍了拍,挂好,他走到她身后,搂了她的腰,戏笑道:“木儿,你可不是小气的人。” 她冷冷地说:“夫君,木儿今日很累了,想休息了。” “先喝了降火汤再休息。”正巧青桐将那汤端了上来,顾止连忙端过来要喂乔木。 乔木张开嘴,喝了一口,顾止说:“怎么,不好喝吗?” 乔木别过头去,不要再喝。 顾止舀了一勺子,又递到她嘴边,“乖,喝完就休息。” 她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忽然起身,无意间碰到了杯子上,“啪!” 顾止毫无防备,手中的降火汤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摔成了粉碎。 乔木一怔,可是她现在很生气,不由得气上加气,走到院子里去了。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却没看到他追出来,只听到他在吩咐奴婢在收拾地面。 她忽然好想哭,夜风吹得她有些冷。 这是他与她,第一次吵架。 她坐在院子里,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拒绝她? 难道她在他心里,不是最重要的吗? 难道她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知道想要一个胸怀大志的男人,将她视为生命第一位,有点理想,可是,他为什么之前要对她这样好呢? 事事顺着她,对她关怀体贴备至,原来心里压根儿不在意她。 既然不在意她,为什么要给她好的错觉,让她爱上他? 为什么为什么? 她越想越难受,忽然感觉有个人,在她肩膀上披了件披风。 她以为是青桐,骂道:“都给我走开!你们没一个是好人!” “木儿,这儿冷,回去吧。”是顾止的声音! 她心一酸,更加难过了,低下了头,暗自垂泪。 他走到她面前,拭去她脸上的泪,将她搂在怀里,说:“木儿,除了这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这件事都不答应,他还能答应她什么? 可是他过来讲好话了,她也不想再对他冷战。 “夫君,我也不对,对你乱发脾气。”她强压下心中的悲伤,温柔地说。 他说:“先进屋再说吧。” 进了屋,她就躺下来了,离他很远地躺着。 他靠近她,脸皮贼厚地抱着她,说:“人人都说,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木儿,你可不像是个小气的人。” --------- 亲们感谢一直订阅支持,对所有愿意订阅支持舒舒的亲们舒舒鞠躬!舒舒最近一进裸奔,若是没有亲们的支持舒舒可是失望透了,是订阅打赏的亲们给了舒舒动力.(未完待续) 九二 花经茶道,爱意 乔木依旧躺着一动不动。 顾止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黑暗中,看到她扑闪如晨星的大眼睛,可是眉间隐着感伤。 他不觉有些心疼,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深深地搂着,炙热的呼吸温吐在她颈上,说:“木儿,木儿。” 她见他这样,便伸手抚了下他垂下来的青丝,说:“夫君,你千万要小心。” 既然他不愿意带她离开,也只有小心面对了。 他点点头,亲吻着她的脸颊,“木儿,你能理解我,我很高兴。” 她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夫君,睡吧。木儿不闹了。” “嗯。”他紧紧搂着她,好像一个孩子一样,贴在她胸前,昏沉睡去。 可是这一夜,她却听到了他在说梦话。 不知在说什么,时尔大叫,时尔冷笑。她不由得用胳膊支住手,看着他。 博小玉曾说过,顾止一直有发恶梦的坏习惯,可是自从与乔木成亲之后,就没有了。 想不到现在又开始发作了。 乔木有些失神。 顾止的额头上全是汗,乔木连忙拿衣袖给他擦拭着脸,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呼道:“夫君,别怕,有乔木在,乔木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夫君。” 没想到乔木这几声之后,顾止竟真的安静了下来,再也没发梦话了。 一夜无话。 次日,乔木忧愁不止,顾止晚上开始睡不好,她得想想办法才行,他这么操劳,如果晚上还是睡不安生,岂不会早生花发? 她想到不如做一个茶叶枕好了。 茶叶枕一直有助眠的功效。 她令人端来一个大锅,就在院子里开始炒起了茶叶。 樱花与芒果看到了。歪着脑袋问:“二少夫人,怎么要您亲自动手?这炒茶叶,奴婢也会一点。” 乔木摆摆手,说:“你们去拿一个枕头套过来吧。这茶叶,我自己来炒,才显出我的心意。” 生于茶叶之家的乔木,对于炒茶自然是能手了。 只见她挥动着一个大锅铲,锅内的茶叶由绿色转为焦黄色,发着淡淡的茶香。 然后她便舀起来,放在筛盘里晾着先。 枕头套拿过来了。乔木便在院子里坐好,放上布绷子,开始在枕头套上刺绣。 乔木只会绣一些简单的玩意儿。所以便绣了两只鸟,鸳鸯她是不会绣的,不过鸟她会。 绣好了,乔木便在枕头上先套了一个竹绷子,在竹绷子里倒入刚刚炒制的茶叶。然后便将枕头套套好。 这样一个绢秀的茶叶枕就做好了,乔木还做了一个,打算送去给博小玉。 刚刚这样想,博小玉就差人过来找乔木了。 乔木马上抱了茶叶枕就过去。 博小玉正在院子里躺着呢,她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乔木,你来了。宫里送来了一盒珍珠粉,扭说抹在脸上可细致皮肤。太后便是用这个方法养颜的。便要与你一同试试。”博小玉边说边用中指沾了一下盒子里的珍珠粉。 乔木也沾了一下,、往手腕上先擦了擦,“呀。果然是细致得很。” 博小玉令人拿了一杯水来。将珍珠粉与水一定的量搅拌好,抹在脸上。 乔木打量着博小玉,笑道:“呀。母亲的脸,变白了好多呢。” 博小玉说:“本宫的皮肤呀,哪像你们这些年轻姑娘的脸,天生就好,乔木,你也抹抹看,只怕还会更好看。” 乔木却不敢用,她将顾止的话记在心里,宫里送来的东西,她一个都不敢用,免得让人给害了。 自古以来,在什么粉里什么补汤里放了坠胎药害人的,可是数不胜数的,何况皇宫里的人这样恨顾止,哪里还会让顾止顺利生下孩子? 便笑道:“其实母亲,媳妇儿倒是认为,若是天天喝一杯羊奶,比抹珍珠粉更能养颜呢。” “自然,食疗是最好的,不过本宫不喜欢羊奶那骚味儿。”博小玉摇摇头。 乔木说:“如果在煮羊奶时放点葱,茶叶,则可去除那骚味,又可养颜呢。” 博小玉说:“既然木儿这么说了,正巧本宫也渴了,莲花,你快去煮两碗羊奶于本宫端来吧。记得,要往羊奶中加葱,加茶。” 莲花便过去了。 然后,若芷也抱着小顾瑾过来了,笑道:“哎哟,弟妹也在呢。我刚才去芳香院里找弟妹,院里的奴婢说弟妹来这边了果然是呢。” 乔木连忙起身揖了揖:“妾身见过嫂嫂。” 这时,莲花捧了两碗羊奶过来了,博小玉说:“若芷既然来了,莲花,你就再煮一碗吧。” 若芷坐下来,看着那羊奶里放了茶叶,笑道:“弟妹真的好有本事呢,过去母亲从来不喝羊奶的,弟妹来了后,母亲倒喜欢喝羊奶了。” 博小玉满意地看着乔木:“还真别说,如今本宫是越来越喜欢乔木了。看来阿止的眼光的确是不错的。” 院子里,百花开。 博小玉说:“每到天热时,本宫就睡不香,也不知怎么的,本宫打算明儿个去城隍庙求个香。也顺便为木儿的肚中肉求个安胎。” 若芷摇着扇子,眉毛一皱,说:“的确,这夏日,蚊虫多起来,我得让奴婢晚上不睡,趴在床边给我打蚊子,可是,也总有打空的时候。那些奴婢都被我打得皮青肉绽得了。” 博小玉说:“你呀,还是这样刁蛮,奴婢也是人,她们晚上不睡,为你扑蚊子,扑不好了还要让你打骂,你这良心也太差了些。” 若芷撅着嘴冷笑道:“母亲错了,我可不是让奴婢轮流着不睡为我扑蚊子,而是专门叫那个紫烟的奴婢给我扑蚊子。诺,紫烟她来了,我让她给我送艾草来了。” 一听到紫烟的名字,乔木一怔。紫烟不正是青桐的姐姐吗?青桐向她提过,紫烟被大郎看中了,纳了她的身,收她在房里,可惜没法给她名份。 若芷竟让紫烟通宵达旦不睡觉,为她扑蚊子,扑不好还打她,这分明就是借机折磨紫烟了,哪里是真的要扑蚊子。 当下,紫烟手中捧着一个檀香木盒子过来了。低着头却仍能看到她的娇美温婉的容颜。 是个俏丽的丫环,举止也算得体,丝毫没有妹妹青桐眼中的那抹不安分。 紫烟跪在地上。双手奉上那个盒子,若芷接过递给博小玉,说:“母亲,这盒子里的艾草是从北方高山采摘下来的,用于防蚊子极好。我试过,特意也来送给母亲一盒,不过乔木嘛,就不送了,免得乔木又担心这艾草里有没有毒。” 博小玉接了过去,指着若芷笑:“你这个丫头,这张嘴可真毒!说的话就让人气!” 乔木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几眼紫烟。 紫烟一直默默立着。低着头。很安份的样子。不过她的手背上全是鞭伤,看来被若芷打得不行。 博小玉也看到那些鞭伤了,说:“若芷。看紫烟也是个好姑娘,你为人也别太刻薄了。” 若芷恨恨地瞪了紫烟一眼,说:“母亲,您别只看人表面,有些贱蹄子,外表看上去斯文得很,可是你一转身,说不定就在你背后说你坏话了呢,若是真安份的,也不至于会爬上主子的床了!” 看来若芷是极恨紫烟的了,乔木也懒得管她的家事,便说:“母亲,其实媳妇儿今日绣了个茶叶枕,特来送给母亲。母亲晚上用这个睡,就可以一晚安睡了。” 博小玉接过乔木递上来的茶叶枕,笑道:“木儿虽然刺绣不佳,可是绣的东西都好有趣,你瞧瞧,这绣的两只鸟,紧靠一起,浓情密意的,看了就让人甜蜜。” 若芷看了看,说:“这鸟可绣得不工整,我看顾嫣绣的双面绣,同样的一对鸟,也是交头接耳,她绣的可精美了。”若芷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儿来,“你瞧瞧,这是她绣给我的,这是用五彩线织的,这是用单股线织的,不管是几股线,总是绣得这样好。” 博小玉见了,有些不高兴了,“刺绣还是我们香儿最拿手了。” 若芷直接说道:“我可是说句公道话,这刺绣,香儿虽然也算精巧,也真比不上她庶妹顾嫣。” 博小玉有些发怒,“少跟我提那个贱胚子!她娘就是个贱婢,她也是个贱婢!” 若芷不服气地说:“母亲,媳妇儿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母亲何故发火?” 乔木见二人就要吵架了,这婆媳间谁也不让谁,忙笑着打岔道:“哎哟,我这肚子怎么忽然疼了,是不是宝宝在肚子里喝我了呢?” 博小玉马上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乔木身上,焦急地问:“木儿,你哪儿不舒服了?要不要紧?”这才将眼看就要燃起的婆媳战火给止息了过去。 这时,正好顾香拉着顾嫣的手走了过来。 远远的,顾嫣站在顾香身边,气质上根本不及顾香,长相也不如顾香,的确是样样都让顾香给比了下去。 不过二人也很亲密,走过来,双双给博小玉请安。 乔木心里在笑,你们婆媳儿为这对姐妹哪个刺绣更好吵架,却不知人家两个人都好好的呢。 若芷说:“香妹,嫣妹,你们来了,刚刚就在讨论你们哪个刺绣更好呢,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嫣马上说:“自然是香姐姐更好了。嫣儿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顾香腼腆一笑:“嫣儿说的对,论刺绣,虽然嫣儿做的也不错,不过,我倒的确是比嫣儿好一些。” 博小玉瞪了若芷一眼说:“听到了没有,她们自己都承认了。” 若芷哼了一声,“真是睁眼说瞎话。” 若芷说得很低,博小玉一时没听清楚,质问道:“你说什么呢?” 若芷又要吵了,乔木马上起身,指着草丛中一对蝴蝶说道:“哎呀,这蝴蝶可真好看,嫂嫂。快与木儿一起扑蝴蝶耍吧。”拉着若芷就直钻草丛。 博小玉看在眼里,对顾香说:“你们都瞧瞧,这作儿媳妇的,就要向乔木这样,懂得分寸。你们往后也是要做人儿媳的,可都要学学。” 次日,博小玉带着顾香,顾嫣,若芷与乔木,一道儿坐车朝城隍庙走去。 除了乔木。她们都跪在菩萨面前,上香,诚意斋诫。求愿。 乔木听到博小玉诚心地求菩萨保佑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顺利生产,十分感动。 博小玉还拉着乔木去找寺里的师父,要师父给乔木算一卦,专门求安胎。还让乔木喝下寺里求过的保胎汤。 顾嫣走到圣树边上,看到挂得满满的黄纸,对乔木说:“二嫂,只要在这上面写上一个心愿,托给佛祖告知,佛祖看你心诚,就必会灵验呢,二嫂,你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帮你写上去。” 乔木想了想,说:“我希望我夫君与我肚子里的骨肉都平平安安的。” 顾嫣便在黄色纸上写好,系在树上。垂下来,乔木觉得很有趣,说:“真这么灵吗?” 顾嫣点点头:“当然了,好多人许的愿都灵验了呢。” 乔木问:“那你给自己许了什么愿呢?” 顾嫣脸红了,低着头说:“我许的愿望是,可以嫁个好夫君。” 顾香也在边上,听到了,奚落道:“嫣儿,你可真不知羞耻,连这个也敢说出来。” 顾嫣马上垂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乔木主动去与顾香修好,说:“那么香儿你许的是什么心愿呢?” 顾香摇摇头,神秘地说:“不告诉你。” 一行人从城隍寺出来,天色还早,若芷说想顺便去城里走走,博小玉同意了。 一行人便朝城里缓缓走来,因为跟了很多侍从,气派得很,引来无数人围观。 前面正巧有人在叫卖花种。 原来有客商从北方新运来了一批奇花。 有魏紫,有姚黄,都是些南方没有的花种儿。 博小玉一行人便挤进去观看。 正在拍卖呢。 若芷说:“呀那个便是魏紫吗?可真真好看,不如我们也去竞买过来吧。” 博小玉瞪了她一眼,说:“若芷,我们王府上什么花没有,就算是这些南方没有的花,你若是想要,取过来岂不是极轻易的事?别扯着你这个破嗓子叫买,如今,我们顾府颜面岂不是让你给丢尽了?” 顾香也说:“是呀,大嫂,这样岂不将我们拉到与商人一个档次了?” 若芷吐了下舌头,只好不作声了。 乔木站着静静观看,心想,这时代生意倒是挺兴旺的,如果有一日,顾止可以放下一切纷扰,与她一起做生意,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该有多好。 可惜,可惜,顾止已拒绝了她的这个要求。 正想着,忽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那人一身锦衣打扮,却是家丁身份,大声吆喝道:“你们都别动那些花,这些花我们公子全包了!” 呀,何人这么阔气,众人唏嘘不止,却见在众人簇拥之中,走来一个花样少年,一身金玉满身,呀,他不正是世子顾飞吗? 顾香立马脸就红了。 乔木更加奇怪,这个世子钱放着太多了,大男人的买这么多花作什么? 却听那世子开口了:“你们这些商人好不知好歹,不知道长乐公主最喜欢奇花异种吗?本王今日要将这些花全包下了,给长乐公主一个惊喜,你们谁敢与本王争?” 众人吐舌,自然没有人敢再叫价了。 那边顾飞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这些花,这头,博小玉第一个就大怒:“这个顾飞,竟已过来向我们香儿求婚,竟还是对长乐公主念念不忘!不行,这种人绝对靠不住!香儿决不能嫁给他!” 乔木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母亲,您现在总算是看到了世子的为人了。” 顾香的眼睛红红的,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都碎了。 世子正好也朝顾香处看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美丽夺目的顾香,一怔,尴尬的笑了下。马上走上前来。 “见过王妃,见过郡主。”世子彬彬有礼地一揖。 博小玉甩袖就走:“世子殿下,我们承担不起。” 顾香也要跟着博小玉离开,世子连忙拉住顾香的手,说:“香儿,你听我解释。” 顾香停下了脚步,侧过脸问他:“你想说什么?” 世子正要说什么,博小玉早拉了顾香,“香儿,你还不走?” 顾香只好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了。 世子气极,对着那家丁一脚就踢了过去:“都怪你们这群废物!喊价前怎么不看看,人群里有没有熟人?” 顾香回去之后。泪流不止,哭个不停。 博小玉将世子送过来的聘礼全退走了,安慰顾香:“香儿,娘亲再给你找个好的,反正我们也没答应与世子的这门亲事。你并没有受到损失,不打紧的。” 顾香点点头。 博小玉走了后,周权过来要见顾香,顾香想到还是周权对她真心点,便让周权进来。 “香儿,你怎么眼睛红红的,难道刚才哭了?”周权关心地问道。 这些日子来,周权每天都来求见顾香,希望打动她的心。可是她一次也没有见。 今日竟见了他。周权自然是高兴万分的了。 顾香与周权坐在院子里,周权一个劲地逗她开心,说:“香儿。真的好想带你骑马,你说你喜欢骑马,其实我也好想带一个女孩骑马。” 顾香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时,又有人来报:“郡主,世子殿下求见。” 顾香眼睛一亮,立马就站了起来。 “香儿,你去哪?”周权急了。 顾香有些尴尬地说:“我,我,周权,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周权拉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香儿,不要去见他,答应我,好吗?算我求你。我周权从来没有求过人,今日只求你一人,香儿。” 周权粗硬的声音里竟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可是顾香却甩开了他的手。 这时,正巧顾嫣走过,顾香连忙叫住顾嫣:“嫣妹,你过来先陪陪周权,我去去就来。” 顾香不顾一切走了,周权呆呆立在原地。 顾嫣低着头,走到周权身边,轻轻叫了声:“周将军。” 周权低下了头,看都不看顾嫣一眼,呆呆地坐下去,伸手折了一只草叶,在随意地编织着。 他一脸痛苦,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顾嫣看了他,在心里叹气,多好的一个男人哪,可是顾香怎么偏偏就不珍惜呢? 顾嫣也坐在他身边,一声不出地,陪着他编织着草叶。 过了好久,周权才意识到这样对顾嫣,有些没礼貌,勉强笑了笑,说:“你也会编织草叶?” 顾嫣点点头,“嫣儿刚出生,生娘就去世了,嫣儿孤单的时候,就一个人编织着草叶,有时候,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一整天在编织着草叶。” “哦,你会编织什么?”周权叹了口气,随口问道,心里却是在想顾香。 顾嫣知道他只是随便问问,可是她却不愿意随便回答他的每一个问话。 “嫣儿只会编一些简单的,比如说小蓝子。”她编了一个小篮子,送到周权手中,说,“希望这个篮子可以帮周将军带走所有的忧愁。” 周权捧着这个草叶篮子,苦笑道:“如果一个篮子就可以带走我的忧愁,就不叫忧愁了。”说完,随意便将篮子丢弃在风里,大踏步走了出去。 看到躺在地上的草叶篮子,顾嫣想起了记忆中的片断。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因为顾香每一次要见周权,总会拉上她的缘故,她早就见到了他。 虽然在这场三人的见面中,她在他眼里向来是无视,他从来只看得到顾香,而看不到她,可是,她却一直很关注这个男孩子。 情不自控地,会偷看他,虽然他从来不知道. 而顾香与世子坐在客厅里,世子说:“香儿,其实,那些花我只是想送给长乐公主,希望她帮我的父王,你也知道长乐公主权力很大,我是在利用她而已。” ----------- 今天先只更六千字了,下周继续日更一万哦,谢谢亲们支持!(未完待续) 九三 她光裸身体引诱他! 顾香秀眸低垂,脸羞涩地红了,她装作生气地说道:“是么?可是,你想让公主帮你,也不必要送花呀。” 世子见顾香被说得心动了一些,得意极了,继续瞎编着,摆出一副忧虑的样子,说:“唉,其实香儿有所不知,这男人长得俊,也是挺烦恼的事,公主对本王频繁暗示,可是本王早就心有所属,可又不敢得罪公主,这得罪公主可是要杀头的事呀。” 顾香将头垂得更低了,双手放在膝盖上乱搓着,“这与我有关吗?” 一看她这样子,世子就知道已是吃定她了,轻轻一笑,半带撩人地看着她,笑道:“香儿,难道你现在尚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你,你别胡说,我要明白什么。”顾香嘴唇上翘,浮起笑容,可是脸早就红到了脖子根。 “香儿,我对你……”世子刚刚张口要说什么,忽然珠帘被人掀了起来,博小玉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世子一怔,博小玉已是拉着顾香到自己身后,冷冷地说:“世子殿下,我们这种寒舍,只怕不适合世子殿下光顾呢!世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顾香撅着嘴喃喃了一句:“母亲……”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进屋子里去?”博小玉气得瞪了顾香一眼,博小玉一向是不舍得对顾香这样凶的,今日第一次对她这么凶,顾香眼睛一红,委屈地走了进去。 世子愣在那里,心下气得很,本来就要骗到手了,竟被这个臭婆娘给搅混了! 世子连礼数都懒得做了,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博小玉气呼呼地喝着水,在大厅里将茶杯都掀翻在地。她问:“阿止回来了没有?” 奴婢答:“二郎尚未回府。” 博小玉生气极了,她来不及等顾止便折到芳香院里来。 乔木正在院子里晒茶叶呢,近来乔木心情大好,在自家院子里制作起了茶叶,自制自喝,倒别有一番乐趣。 博小玉进来后,乔木看着博小玉的脸色,连忙说:“莲花,你没看到王妃正在气头上么?还不快给王妃扇扇子?” 一面又对博小玉说:“母亲,您来得正好。媳妇儿正在冲泡普洱生茶,母亲来了也好给媳妇评评,这味道怎么样。这还是媳妇儿自己制作的呢。” 博小玉说:“乔木,你倒是闲逸得很。” “是呀母亲,找到点事儿做,媳妇儿别提有多开心了呢,尤其还是自己喜欢做的事。”乔木边说边冲泡开一包普尔砖。亲自端到博小玉面前。 生茶的清冽一入口,博小玉一身的怒火都给冲散了去,她点点头,说:“木儿,还是你有心了。你与香儿同年,香儿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乔木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喉咙,说:“母亲,媳妇儿也听说了。刚刚世子殿下又过来找香儿了。母亲可是在担心香儿会上世子殿下的当?” 博小玉忧愁地皱着眉毛:“不瞒你说,香儿从小便养在深闺,不曾让她见识世面。哪里知道这世间的险恶了。如今只等着阿止回来,让阿止去跟香儿讲讲道理。” 乔木放下了茶杯,关切地说:“夫君只怕还要一会儿才到,不如让媳妇儿去与香儿聊聊。” 博小玉看了乔木一眼,“也好。” 乔木到香儿房间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香儿的声音:“嫣妹,快,将那盆小金鱼端过来给我。哎呀,你动作快点嘛,我都烦死了。” 隔着珠帘,只见顾嫣急匆匆地将金鱼端给顾香。 顾香往鱼里面投了鱼食,边看边叹息道:“嫣儿,你说,是周权好呢?还是世子好?他们两个人都喜欢我,我不知选择哪个才好。” 顾嫣手中在绣着花,眼睛一闪,说:“当然是周权好了,周权这样的男子,世间哪里找呢。姐姐理应珍惜才是。” 顾香冷笑道:“哎哟,你总是这样夸奖周权,是不是你自己喜欢他?” 顾嫣脸红了,没有答话。 顾香轻轻一笑:“既然这样,我将周权让给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他。” 顾嫣窘迫地说:“姐姐,周权是人,不是物品,姐姐怎么可以随便说让字呢?” 顾香捏了下顾嫣的手臂,笑道:“看来你是紧张他得很呢,不过呢,为什么你与哥哥一样,都说周权更好些呢?世子也不错呀。” 顾嫣说:“姐姐,世子殿下身边,女子成堆,姐姐若是嫁给了世子,以后岂不是要像母亲一样,管理好几院的小妾了?” 顾香拍了一下顾嫣:“谁说要嫁给他了?不过是觉得他好玩罢了。天天会讲笑话逗我笑。可是周权却什么话也不会讲,讲来讲去总是那么几句。” 顾嫣吐了下舌头,不再接话,这时,乔木走了进来。 顾香一看到乔木,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二嫂,你还是别往我这儿钻,若是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些闪失,等下哥哥又要骂我。自从你来了后,哥哥都不爱我了。” 乔木轻轻笑了笑,看到那盆金鱼游得很欢快,走到鱼缸边上,笑道:“香儿,怎么这鱼又不一样了?比上回得好看多了。” 顾香羞涩地说:“是世子送过来的。” 乔木便坐下来,逗了下鱼说:“世子送的?那世子可真是的,送人家长乐公主这么名贵的花,可是送香儿只送几条金鱼了事。” 顾香一听火了,对顾嫣说:“将这一盆金鱼全扔出去!” 顾嫣说:“姐姐,您犯不着一生气,就倒了一盆的金鱼呀,金鱼虽然不名贵,可也是生命呢,姐姐要是不喜欢,不如嫣儿拿去养了吧。” 顾香撅着嘴不高兴地说:“这是世子送给我的?你难道想同我抢?” 顾嫣忙低下了头,“嫣儿不是这个意思。” 顾香冷冷地说:“那还不拿去倒了?” 乔木拍了下顾嫣的肩膀,说:“嫣儿。拿去倒了吧,不过。”她凑近顾嫣的耳边,“你可以倒到自己房间里。” 这话的意思顾嫣懂,顾嫣会意一笑,马上端起鱼缸就走。 她是朝自己房间走去,哪里舍得倒掉,自然是捉回去自己养了。 房间里只剩下乔木与顾香两个人。 “香儿,我们去院子里捉蝴蝶吧,我听夫君说,香儿最喜欢扑蝴蝶了。”乔木主动拉着顾香的手。 顾香有些愧疚。过去对乔木有偏见是因为,她的原因让周权拒绝了她,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怎么在意周权了。所以对乔木也没有什么偏见,再加上她差点推得乔木流产,当下见乔木这么友好的表示,便也笑着接受了。 于是二人开始扑蝴蝶。 捉了好几只蝴蝶,乔木做了蝴蝶标本。放在顾香的榻边上,顾香看着很精美,说:“二嫂,这可真好看。” “嗯,作成标本之后,这蝴蝶呀就不会腐烂了,放久了也会一直这样。” “有这么神奇吗?” “当然了。” 顾香高兴极了,乔木趁机说道:“香儿,我知道一件事。不知应该不应该告诉你。” 顾香抚摸着蝴蝶标本。随口应道:“二嫂你就说吧。” “那个世子,他府上可有好几门小妾呢,虽然有名份的只有一位。可是没名分纳在房间里的,却有不少。这都是夫君告诉我的。”乔木边说边打量着顾香的反应。 顾香怔了怔,撅着嘴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香儿,虽然男人多是三妻四妾的,可是,这个世子,可是风流得很,我听夫君说,他每个月送给青楼女子的礼物,就是数不胜数的。香儿,只怕从这种男子嘴里说出的话,不可尽信呀。”乔木一点点地劝道。 顾香眼睛红红的,透着失落的神色:“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二嫂骗你做什么?可是周权却不一样。周权府上很干净,周权为人品味也高,青楼自是没去过的。虽然一心沉醉于学武,可为人老实,对你又是一片真心。”乔木将肚子里想说的话全说出去了,心想,这回可以向博小玉交待了吧。 顾香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嫂,我现在好乱,让我静一静。” 乔木便拍了下顾香的肩膀,“那我走了。” 顾香经乔木的劝说后,世子再来找她,她就不见了。 博小玉知道了高兴极了,连夸乔木好本事。 乔木以为顾香的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便也不再想。 这日,青桐带着篮子到外头采一些零碎的。 她走过一条小巷子时,忽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倒于地。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清静的小院子,院子里立了几个守卫,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不正是周静吗? 青桐一怔,瞬间呆若木鸡。 “青桐,别站着嘛,来,坐吧。”周静竟主动而热情地对她笑着,指了指面前的一张雕花椅。 “我,不,奴婢不敢。”青桐慌里慌张地说道。她是认识周静的,听说周静对奴婢很残暴,并且还与乔木结怨,而她正是乔木的奴婢,周静抓她来这里,岂不是有别的什么用意? 难不成是要害她? 青桐越发害怕了。 周静说:“你别紧张嘛,来人,快给青桐姑娘上茶。” 青桐吓得跪倒于地:“周姑娘,奴婢不敢,奴婢不知哪里有得罪了周姑娘,还请周姑娘手上留情。” 周静摇了摇头,竟亲自上前扶起了她:“青桐,你怎么了嘛?我可是好心好意地请你喝茶,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青桐心跳个不停,只好接过茶,小心地用嘴唇沾了沾,看到前前后后站着的那几个执刀的侍卫,全身抖个不停。 周静拍了下手,就有人从一边走过来,手中拿了一个盒子。 周静说:“青桐,你打开这盒子看看。” 青桐打开一看,哇,盒子里竟是明晃晃的珠宝! “这些是给你的。事成之后,还有重赏。”周静忽然眉毛一扬,眼中射出一丝犀利,说。 青桐连忙跪下:“奴婢不敢。若是周姑娘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奴婢岂有不做之理?这赏赐奴婢不敢收。” “你收不收?”周静声音一厉。 青桐吓住了,只好接过,低着头。 周静神色悦然了一下,笑道:“你起来吧,我可不想低着头这么辛苦地与你说话。” 青桐马上就站了起来,捧着那珠宝。全身抖个不停。 周静和颜悦色地说:“今日着你来,只是为着一件事,希望你助我。让乔木与顾止产生不合。” 青桐听了,心想,我也希望顾止与乔木不合呢,可是人家就是这样好,我有什么办法。便说:“奴婢不才,只怕做不了。” “你是乔木的贴身奴婢,乔木一向也是相信你的,你若是帮我,哪里会做不了的?” 青桐还是低着头,没回答。 周静说:“青桐,你好好想一想,你作为乔木的贴身奴婢,跟着乔木一起到顾府。名议上是乔木的丫环。实际上,你应该算是顾止的通房才对。可是,只要有乔木在。乔木根本不会让顾止给你开脸。你长得这么漂亮,就这样浪费在了顾府上,岂不可惜了?” 青桐听了,心里产生怨恨,忍不住说道:“二少夫人的确是霸道得很,就连奴婢平时给二郎宽衣,她都不喜。只怕奴婢是没有福气给二郎作通房了。” “可你也得为自己谋划谋划呀。”周静见说动了青桐,大喜,凑近她耳朵说,“只要你帮我成功挑拨了顾止与乔木的关系,这接下来的赏赐,可是成倍都是你的。” 青桐眼睛一亮,沉吟片刻,终于跪下来:“奴婢多谢周姑娘器重。” 这日,顾止回来后,与乔木吃了饭,便去书房看书去了。 乔木端着参汤来到书房,顾止说:“木儿,你先休息吧,这几日边关告急,恐怕要有战事了。我得再好好布薯一下。” 乔木将参汤放在案上,点点头:“夫君,这碗参汤你要记得喝了呀,那么木儿先休息了。” 乔木便走了,躺下来先睡了。 茶叶枕的气味袭来,乔木一阵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青桐偷看到顾止一个人在书房里,心想,机会来了。 她找到桃花,说:“桃花,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原来自从青桐决定要联合周静一起陷害顾止与乔木之后,便与桃花商量着合谋。 当下桃花有些犹豫,“这样真的会成功吗?万一不成功岂不是惨了?” 青桐说:“桃花,你忘记了吗?王妃将你派到二郎身边,是让你给二郎做通房的,可是,二少夫人却私下将你支开,只让你浇浇花,做些没用的事,这样能有多大出息?难道你不想奋力一搏吗?” 桃花眼中射出恨恨的光来,“我当然想了。可是,这若是二郎会生气呢?” “二郎怎么会生气呢?男人是不怕多睡一个女人的,要不是平时二少夫人管得严,二郎早就要了你了。你放心,我对二郎了解得很。你只管听我的,保证没错。”青桐信誓旦旦地说。 桃花便鼓起勇气咬着嘴唇说:“好,我就豁出去了,这事要是成了,我会让二郎也纳你为通房的。” 青桐点点头:“到时候别忘记了我就行。” 于是桃花从青桐手中接过一碗莲子汤,走进书房,将莲子汤放在书案上,说:“二郎,这是莲子汤。” 说完故意一伸手,将案边的那碗参汤给碰摔了! 顾止看向地上的参汤,桃花已立马伏下身,去擦拭地面了。 顾止有些奇怪,这个桃花怎么好端端地进来,,送什么莲子汤,还无故将参汤给弄摔在了地上?当下便起了疑。 桃花走了出去,顾止复又低头看书。 因为参汤被倒了,顾止看着书有些渴,便端起莲子汤要喝。 忽然想到刚才桃花那举止,他仔细看了眼莲子汤,想了想,先用舌尖舔了一下。 他从小就试过各样的毒药,能分得出迷药的味道。 这样轻轻一舔。他就尝出了莲子汤里迷药的味道。 原来这莲子汤竟放了迷药! 这个桃花,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迷药来药主子! 他有些发怒,眉毛皱了起来,一看,窗边好像有人在偷看。 他细一想,桃花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如将计就计。 于是,他假意喝下了那碗莲子汤,其实他是用衣袖遮挡着,偷偷将那汤倒在了地上。 然后,他故意作晕倒状。趴在桌子上。 躲在窗边的桃花一看顾止晕倒了,忙对青桐说:“现在怎么办?” 青桐说:“你快进去呀,记得。将衣服脱光了,躺在二郎身边。我马上去叫二少夫人。” 青桐说完就朝乔木房间走去。 乔木被青桐吵醒,打了个吹欠,青桐说:“二少夫人,不好了。桃花竟与二郎,她,她……” 乔木不耐烦地说:“你说清楚些。” “二郎已纳了桃花的身了!”青桐故作惊恐状,尖叫起来。 乔木的睡意马上就全消了。 “你说什么?你莫要胡说,要不然,我打烂你的嘴!”乔木急了,她不相信顾止会这样对她。 “奴婢不敢欺骗少夫人。”青桐装作忠诚的样子说。 乔木披好衣服,连忙朝书房走去。 刚推开书房的门,猛然见到顾止正躺在书房里的小床上。眼睛微闭。而桃花,则全身一丝不挂,正要往床上钻! 乔木只觉得胸口一股血涌上来。她呆住了,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这时,顾止马上翻身从订上起来,一看到乔木,又看到光身的桃花,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他站了起来,走到屋内,喝道:“来人!将桃花这个贱人给扔出去!” 桃花恍惚感觉到自己中了青桐的计,连忙穿上衣服,跪下来:“二郎饶命哪!” 乔木却气得跑走了。 顾止连忙拉住乔木,“木儿,你为何要跑?” “你都做了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乔木心都碎了,她甩开顾止的手。 顾止拦住她,“你误会了,是桃花想算计我,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现在怎么说都可以了!”乔木冲动起来,如飞跑走了。 顾止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对桃花说:“桃花,二少夫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算计我们?” “二郎,不关奴婢的事呀,二郎。”桃花泪流满面,刚刚想指定青桐,忽然喉咙里涌出血来。 桃花摊倒在地上。 顾止连忙上前一步,探了探桃花的鼻息,竟然已经死了! 顾止越发觉得事态的严重。 桃花一定是被人利用的! 而乔木哭着跑到房间里去之后,关紧了门,青桐在一边安慰道:“二少夫人,您不要哭了,也许二郎只是一时冲动,二少夫人还是原谅二郎吧。” 乔木想到刚才桃花关着身子的情形,心又开始痛了,她喃喃道:“青桐,平时你与桃花交好,刚才夫君说是桃花在算计夫君,你知道究竟是不是桃花单方面的算计?” 青桐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二少夫人,其实桃花一直只想安安份份地做个奴婢的,只是,二郎多次暗示对桃花有意。恕奴婢多嘴,二少夫人如今乃是有孕之身,二郎毕竟是血气男人,这与奴婢们有些什么的,二少夫人还是宽容为好呀。” “我不要你多嘴!”乔木在心里暗骂,宽容个屁!顾止呀顾止,如果你真的与桃花有什么,我一定会离开你!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虽然这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她是现代的穿越灵魂,这事发生在现代就是婚后背叛!叫她如何能接受? “奴婢知罪,可是奴婢也是为了少夫人好,少夫人应该知道的,府上王爷妻妾成群,大郎也妻妾成群,只有二朗只有少夫人一个,二郎也许也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罢了,才纳了桃花的。”青桐装作一副忠心的样子说。 这时,樱花急匆匆地跑过来报告:“二少夫人。不好了!桃花暴毙,二郎星夜叫来了郎中,给桃花验尸呢。” 什么?桃花死了?, 乔木一怔,只听青桐在一边说道:“二少夫人,只怕这是二郎想要灭口,所以便杀了桃花,看来二郎是对少夫人真的有心的,若是没有心,也不会不顾人命。只为了博二少夫人一笑了。” 乔木被青桐这样挑拨,正在气头上,便信了。气得趴在床头哭着,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樱花连忙说道:“二少夫人,桃花的死只怕跟二郎没有关系,若是与二郎有关,二郎就不会连夜找来郎中。给桃花验尸了。” 樱花这样说,青桐这样说,乔木又是在气头上,不知道要相信哪一个,当下她便拭干了眼泪,说:“你们与我一块儿去看看,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在搞哪一出。” 乔木说完就走了出去,樱花与青桐对视了一眼。也走了出去。 只见水井边上。一个郎中正用银针给桃花验尸。好几个奴婢举着宫灯在照亮。 顾止负手于身后,长长的紫青色长袍在风中吹得刷刷响,正凝眉沉思。看到乔木走过来,她脸上挂着泪花,知道乔木还在误会他,也不主动对她说,话,只一味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乔木站在离他比较远的位置,恨恨地看着他,满心的怨恨想洒在他身上,碍于人多,只好不闹了。 郎中这时说道:“死者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死者毕竟是在事发前一个时辰就服下了这毒药,可是这毒药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的。” 顾止眉毛一皱:“有劳了。来人,给郎中重赏。” 送走了郎中之后,顾止令人也将桃花的尸体抬走,这才朝乔木慢慢走来。 “木儿,进屋说话。”他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走进了屋,一点也没有向她道歉的意思。 乔木立着不动,哼,明明是你的错,难道我还要看你脸色吗? 可是想了想,还是跟着他走进了书房里。 顾止竟镇定地喝了口茶,看着青桐说:“青桐,我听巡夜的奴才说,事发之前,桃花与你在一起,你们二人还在树下交头接耳,不知商量着什么。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青桐一怔,她料不到顾止这么聪明,竟能猜到是她搞得鬼,全身抖了一下,马上说道:“二郎,不关奴婢的事呀,桃花今晚的确是与奴婢说过一些悄悄话,可是说的都是一些琐碎,这事真的奴婢一点也不知情呀。” 乔木冷笑道:“顾二郎什么时候也会将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了?明明桃花是你害死的,却说是我的奴婢害死的。” 顾止听出乔木话里含着尖酸,眼中没有半点波澜,继续对青桐说:“青桐,你很聪明,做事情很周密,不过,你似乎用错在了地方。” 青桐慌了:“奴婢不知道二郎在说什么。” 顾止冷笑道:“你以为将桃花灭了口,就死无对证了吗?我且问你,为何你的床下,会多出一盒名贵珠宝?” 青桐一怔。 只见芒果从门外进来,手中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全是珠宝! 青桐脸色变得惨白,这不就是周静赏给她的吗?难道顾止去搜过她的床了?她一直放在床下的呀。 顾止指了指这些珠宝,说:“你一个奴婢,月例再多,也买不起这么多珠宝,你若是说这些珠宝是府上的主子赏给你的,你大可说明,是哪个主子赏给你的。” 青桐知道这珠宝的事恐怕瞒不住了,可是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这珠宝是周静赏的,只怕更不好,只好跪下说道:“回二郎,请二郎恕罪,这珠宝,乃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从王府上各处偷来的!请二郎恕罪!” 偷王府上的东西,最多被打几下罢了,再加上青桐还有个姐姐在王府上,应该会从轻发落,反正,不能让人知道,她与桃花是合谋就是了。 乔木此时也有些怀疑青桐了,偷的?青桐的确是不怎么安份,可是,她也不至于会偷东西呀!青桐一向想得长远,她要的是一世安逸。不可能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偷东西的。 顾止冷笑着:“青桐,你有这么好的辩才,我过去竟没发现,真的是太浪费你这个人才了。” 这话话中有话,青桐不知顾止是什么意思,双脚抖个不停。 顾止说:“只是你不知道,桃花在死前已经告诉我了,她是与你合谋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青桐吓得脸色苍白,还狡辩道:“二郎,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呀!那是桃花死了还想拉个人来点背呀!” 顾止站了起来。脸上还是笑着,可是眼光却犀利如剑,他冷笑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棍丈伺候!” 青桐被拖出去要被打,连忙抓住乔木的脚,大哭着说:“二少夫人,您知道奴婢是忠心的!二少夫人,您救我呀!” 乔木一时心乱得很。不知应该相信哪个才好,这时,顾止上前一步,冷冷地说:“你若是招供了,我便饶你一命,我知道,这些珠宝必是有人收买你的。你也只是个工具罢了。” 青桐还是不招,眼看棍棒要打下来,青桐大哭着喊:“我招!我招!不关我的事!是周静逼我做的!” 乔木一怔。“青桐。你……” 顾止挥了下手,令人将青桐抓回屋内,坐定。说:“你如实招来。” 青桐便跪下来,哭道:“周静将奴婢抓走,威逼奴婢做这种事的。本以为这样可以挑拨二郎与二少夫人的关系,而事先已给桃花服下了毒药,桃花必会死去,到时候就会死无对证了,却不知道,为何二郎就会发现了真相。” 乔木生气极了,真没想到,青桐竟这样对她! 顾止冷冷地拿起一杯茶,喝了口,双手、紧紧的箍住茶杯,说:“你道我安排在院子里的眼线都是空气不成?实话告诉你,我是故意作出被你们迷倒,引得桃花中计的。你以为,我真的会喝下你们下的迷药?” 青桐低下了头,眼泪流下来。 乔木上前一步,“青桐,我,包括我们乔家一直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这样陷害我!” 青桐抬起头来,恨恨地看着乔木,将满心的怒火全发泄出来:“为什么?你可有想过我们这些贴身奴婢的感受?我们跟着你进了顾府,也便跟着你成为了顾二郎的人。可是,你却不让顾二郎碰我们一下!凭什么?凭什么?” 乔木气得扇了青桐一耳光,“青桐,你这个贱人!我真看错了你!你可知道,我们乔家给了你多少恩惠!” 青桐反而站了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脸,冷笑道:“为什么你要答应我,作你的陪嫁丫环!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必天天面对着二郎了。你可知道,我天天看着你与二郎卿卿我我的,我有多么妒忌你们!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像二郎这样好的夫君?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便奋起一博,就算失败了,也比没有争取过来得好!” “你――”乔木呆呆地看着青桐,很多话都咽在了喉咙里,她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她从来没想到,青桐原来这么恨她! 只听青桐说:“我爹说,我只是一个草民,根本不应该奢望王公贵人看上我,可是,偏偏是你,让我作了陪嫁丫环,是你给了我希望,却告诉我,二郎永远不会碰我!我天天近水楼台,可是却一辈子只能观赏着月亮,而得不到月亮,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恨你!乔木!我恨死你了!” 乔木指着门口说:“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顾止却冷笑道:“滚?只怕没那么容易滚呢。来人,将青桐这奴婢绑了,扔到河里去!我最不喜欢这种算计人的奴婢!” 这时,紫烟连夜飞奔而来,跪在地上拉着乔木的手求道:“二少夫人,求你看在我爹爹新故的情面上,饶了青桐一命吧,我相信青桐一定会变好的!求求二郎!求求二少夫人!” 乔木一怔:“什么,严老汉已亡故了/” 紫烟泣不成声:“爹爹在前日已病故了,可惜我们这些作女儿的,竟没来得及见爹爹最后一面。” 乔木心一紧。 顾止喝了口茶,背对着乔木,说:“木儿,青桐这样的人,你今日放过她。他日反而更加会为她所害。” 乔木的心好乱,她镇定下来,扶起紫烟,说:“你妹妹做出这种事来,我们王府是不会再要她了。看在严老汉的份上,不如就打发她出府吧。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青桐倔强地说:“我既然已进了顾府,就不会再出去!你们要么杀了我,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 紫烟哭求道:“二少夫人,青桐如今已是无依无靠一个人,若是出了府。只怕也是死路一条,求二少夫开恩,打发青桐去浣洗局吧。让她的下半生,在不停地劳作中忏悔吧。” 乔木便点点头,于是青桐便被抓进了浣洗局了。 闹了大半夜,原来还是乔木误会顾止了,乔木不敢面对顾止。静静地走回房间。 顾止在书房里呆了一会儿,也缓缓地走回房间里来。 只见乔木一只脚已伸到床里面去,莹莹的灯光里,她脸上是愧疚之意。 他便合上了门,走到床边,摊开了双手。 “木儿,还不热情点,帮为夫解开腰带?”他轻轻一笑。 乔木偷看了他一眼,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停地搓着:“夫君。你不怪我?” “怪。怎么会不怪。”他笑道,“原来你就这样不相信我。” 乔木低着头,走上去帮他解开腰带。他就势将她一搂,捧住她的下巴,朝她脸上凝去。 “以后要相信我,知道?”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手已伸到她的前襟外,将她衣服一掀,她的胸部就赤裸了出来。 她打了他一下,他扔她上了床。 他爬上床,在她身边对着她的脸颊吻着。 她想起了青桐说过,她现在有身孕,他毕竟是血性男子,不能与她作那事,他是如何解决性欲的呢? 被他吻得一阵狂热,只几下,便感觉到他的下体已经硬了起来。 她想,他那个硬起来还真快呀,他一定很想,可是她却不能给他。 “夫君,你是个血性男子,妾身却不能给你,夫君就没有……”她问到一半又不想问了,觉得问不出口。 他咬住她嘴唇,有从牙齿中挤出字眼来说:“在与你成亲之前,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你真当我是野兽不成?” 说完,他就在她身上一阵乱摸。 她便放心了,搂紧了他,说:“夫君,以后木儿再也不会不相信你了。” 他抬眼看她,笑了笑:“木儿,你越来越小心眼了。” “那还不是太在意你了。”她撅着嘴,他凑上来咬住她的嘴,一阵碾压。 二人亲热起来。 青桐被罚,桃花中毒而亡,这事可不是小事,传到了博小玉的耳里,桃花毕竟是博小玉指派给乔木的,想不到乔木只因为桃花想要爬顾止的床,就让青桐去浣洗局。 博小玉自然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来说的,她自然是想顾止多纳几门妾室,这样她也好多抱几个孙子。 候门大院的,若是只靠正妻一个来生孩子,这孩子也不会怎么多的,博小玉自然是希望顾止多子多福的。 当下,博小玉又有些对乔木不满,可是因为乔木现在怀着孩子,她也只好将这事放一放。 可是这时,却忽然传出了,顾香与世子私会的消息。 博小玉大怒,顾香经上回乔木劝说之后,不是不再见世子了吗? 怎么又跟世子扯上关系了? 正想着,却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周权上门来提亲了,周权要娶顾香为妻。 博小玉一怔,这个周权倒真的是有心了呀,顾止也一再向她担保周权的为人。 如今顾香与世子这般火热,若是假意接受周权,先让顾香与世子冷冷也好。 -------------------- 亲们下一更新时间还是在晚上六点.本周都是这个时间. 谢谢!(未完待续) 九四 荒唐代婚,姻缘天注定 正巧顾止也在芳香院里与乔木一起。 乔木在院子里竖了个棚子,在里面筑了个火坑,坑里放了锅,她闲来无事便在锅里炒茶叶。 顾止也在她身边看着,不时也与她一起炒着。 “木儿,别的不敢说,可是这炒茶我倒真不如你。”顾止摆弄着锅铲,因为穿着长衣广袖,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茶叶在锅里发出阵阵焦味。 “呀,这茶竟给炒焦了。”顾止连忙揽了揽衣袖,微皱了下眉毛,“看来得穿紫袖的干活。” 乔木连忙将茶叶给铲出来,边铲边笑道:“夫君,木儿倒真的有一样,赢了夫君了呢。” 这时,纪云来报说,周权过来了,正向博小玉提亲呢。 顾止放下锅铲,想了想,说:“木儿,我得去看看,若是香儿可以嫁给周权,倒是一桩好事。世子想对香儿下手也没这个机会了。” 乔木点点头。于是顾止便洗了把脸,就朝大厅走去。 顾止来到大厅,正见周权与博小玉坐定,博小玉面对周权的贺礼,说:“此事还要与王爷商量商量。” 顾止挑起帘子说:“母亲,只是一些贺礼,不妨先收下,等下禀过父王,相信父王也必会同意周权与香儿的这段婚事。” 博小玉正在此意,便笑道:“王爷正巧出去了,不过周将军的意思,必会禀过给王爷的。” 周权却心急得很,“敢问王爷何时回来?在下可以在这儿等候。” 博小玉一怔,看向顾止,顾止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淡然笑道:“放心吧,周权,我与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信我,等父王回来,父王必会同意,到时候,再请你过来好好议定婚期便可。” 周权大喜望外,这时,顾嫣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周权,她脸红了一下,上前揖道:“母亲。四处找不到姐姐。听说,姐姐是与世子殿下出去骑马去了。” 博小玉气得站了起来,“这个香儿。竟越来越顽皮了!” 顾止揽衣起身,说:“母亲,我去带香儿回来。” 周权早就拦住了他,“让我去吧。” 未及顾止回答,周权就如飞跑走了。 顾止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博小玉气得将桌子上的茶盏全摔了,“这个香儿,越发不像话了!竟偷偷地外出与男子私会!这传出去,本宫为香儿辛苦培养的闺名可就白费了!” 顾嫣令人将地面收拾着,说:“刚刚孩儿是与姐姐一起绣花的,忽然听说有人来找姐姐,姐姐当时还不怎么想出去的,那人拖奴婢传来一束魏紫名花,姐姐马上就出去了。” 博小玉直叹气:“区区一束花就可以让香儿迷成这样!唉。这可如何是好呀!” 顾嫣却在担心另一个人:“就怕周将军等下。不知会不会得罪世子殿下,周将军那个火暴脾气,只怕会坏事呢。” 过了几个时辰。乔木见顾止还没有回来,便去大厅,就听说了这事。 不一会儿,顾尔衮也回来了,一听说这事,顾尔衮眉毛就皱了起来,他对着博小玉直瞪眼:“都是你管教出的好女儿!总之,香儿是决不能嫁给世子的!必须马上让香儿断了这个念头!” “父王说得极是。” 忽然,传来一阵清亮的声音。 是顾止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脸涨得红红的顾香! 博小玉快步上前,拉了顾香的手就骂道:“香儿,你是大家闺女,怎么也做出这样不齿的事来?” 顾香没有回答,眼睛红红的,好像很委屈一样。 乔木连忙令人端脸盆来,亲自绞了毛巾给顾止,“夫君,发生何事了?你脸上全是汗。” 顾止擦拭了一下,对着顾尔衮行了礼,说:“我与周权追上香儿后,香儿果然是与世子坐在同一只马上。周权性格爆裂,一伸手就将世子给扯下来。二人便打了起来。我在一边分开了他们,这才作罢。可是周权中了世子的暗算,中了数刀,全身都流了血,被送回周府上去了。” 博小玉连忙抚着顾香的身子:“哎呀,还流血了,香儿,你没事吧?” 顾尔衮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放着的那个茶杯受到力的反弹,滚落下去,“啪!”摔在地上,茶汤四溅。 “来人,拿戒尺来!” 博小玉知道这戒尺是要打顾香,连忙求道:“王爷,香儿年幼不懂事,王爷骂几句就算了,犯不上用戒尺这么严重吗?” 顾尔衮哪里肯,顾香只好呆呆跪下,伸出手来。 “啪!啪!”顾香的手红了。 可是她还是紧紧咬着牙,没叫苦。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顾尔衮也舍不得下手太重,没打几下便停下来了。 顾止建议:“父王,还是快些订了香儿与周权的婚事吧。” 顾尔衮点点头:“阿止,你说得是,香儿,本王今日且告诉你,休说这个世子根本对你不是真心的,就算他是真心真意,非你不娶,本王也决不会让你嫁给世子的!” 顾香泪流满面,哽咽道:“反正女儿是不会嫁给周权的!” 顾尔衮大怒,“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岂由得你自己作主!” 顾香揉着眼睛说:“这也是周权他妹妹周静告诉我的,周静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实在太迂腐!这女孩子挑夫君就应该自己挑!” “你――”顾尔衮一口怒气升上来,指着顾香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博小玉忙说:“香儿,你一向是知书达礼,怎么竟跟着周静学得如此不懂规矩了!这婚姻大事,怎么可以自己挑呢!” 顾香竟凛然地反驳道:“周静说过的,只要自己挑的,才会是自己喜欢的,怎么可以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呢?” 气得顾尔衮大发雷霆:“周静这贱人,自己不贞不洁。竟连带将我们香儿也带坏了!”博小玉也直皱眉毛:“香儿,你不要再跟周静往来,她满口胡话,香儿,你如今竟变得不像你了!” 顾香气呼呼地说:“香儿不觉得周静说的有哪句是错的,周静也说过,父母亲的话,如果说的不对,也是可以不听的!”顾香说完就急急跑开了。(.无弹窗广告) 顾尔衮大怒,博小玉看着顾止说:“阿止。这可如何是好呀?你妹妹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顾止也有些焦急,他说:“父王,母亲。如今只有强行让香儿嫁到周家,才是最好的了。香儿若是已嫁了人,她就再没有选择的余地,就不会再受世子的当了。” 顾尔衮点点头,抚摸着一绺修建精美的胡须。说:“本王也是如此认为。” 博小玉还在担心:“可是这个周权,当真信得过?他也知道了香儿与世子之间的事,当真不会介意?” 顾止说:“母亲,周权的为人,孩儿可以担保,周权必是对香儿真心的。香儿跟着周权,才会真正幸福。” 博小玉想了想,忽然将目光投向乔木:“木儿,你一向主意多。并且多是正确的。本宫也想听听你的意思。” 乔木本来静静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冷不防见博小玉问过来。只好看着顾止说道:“木儿也觉得夫君的意见极好。” 顾尔衮笑道:“这可真的是夫唱妻和呀,阿止,你娶的好媳妇儿呀!” 顾止看着乔木,轻轻一点头,眼睛里浮着笑。 这婚事既然定下了,最高兴的却是周权,却难过的却是顾香,还有一个是周静。 是的,周静也极不高兴。 因为,周静因为乔木的原因,一并也对顾止一家充满着怨恨了,顾香虽然一直都是在帮她,可是周静只知道人与人之间就只有利用关系,哪里会有什么真友情。 她想,自己哥哥周权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给顾香了呢?顾香这样的人,理应配给世子,让她受一辈子的伤心才是。 于是,周静决定暗中破坏顾香与周权的这门婚事。 她约顾香见面,二人边绣花边聊天, 周静适时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世子,你怎么可以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虽然你可以成为我的嫂子,我是极高兴的,可是,我更加担心你的一生幸福。” 顾香眼睛红红的,将刺绣往地上一扔,叹息道:“父王与母亲执意要我下嫁周权,只怕我与世子,也只能是有缘无份的了。” 周静说:“我倒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你够不够胆量这样行。” 顾香眼睛一亮:“那你还不快快告诉我?” 周静眼珠子灰溜溜一转,笑道:“只要你怀上世子的孩子,还怕你父王再逼你嫁给我哥吗?” “什么?”顾香的脸刷的白了,她霍地站了起来,“这如何能行?我身世清白,怎么可以蒙上这样的污点?” 周静不屑地摆摆手:“你可真迂腐,实话告诉你吧,这种事,在我的家乡,真的是太常见了,两个人既然相互喜欢,就不应该顾及太多的形式。你想,究竟是一生的幸福重要?还是你这个迂腐的思想重要?” “可是,可是……”顾香怔在了那里,她从小受的教育,这可是极为不齿的事呀! 周静继续发表着她的言论:“其实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如果嫁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反而天天与他同床共枕,这与让他玷污了清白身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与自己喜欢的人,好好欢愉呢。” “可是,世子会不会看不起我?说我是个随便的人?”顾香终于被说动了,迟疑地说。 周静高兴极了,拍了下顾香的肩膀:“不会的,世子是个很负的人,他若是真得了你的身,只怕还会更加喜欢你。就会真的非你不娶了!” 顾香脸红了,不置可否。 这话让顾香身边的贴身奴婢慧儿听到了。 顾香回府之后,慧儿急忙去向顾止报告。 原来顾止早就买通了慧儿,说今后不管顾香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要一一报于他。 当下顾止知道了周静竟挑唆顾香主动找世子献身,气极,拳头捏得“咔嚓”响,指甲都要嵌进肉里去了。 “夫君,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也好让世子当场对香儿翻脸,让香儿看清世子的真面目。”乔木献计道。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木儿。你的意思是?” “世子是个要面子的人,若是让他认为,是香儿毁了世子的面子。只怕世子必定会冲香儿发火了。这样世子的本性就露出来了,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不会再理世子的了。”乔木解释道。 于是当下便设下圈套。 在周静的安排下,世子果然骑着马,与顾香私会于郊外。 顾香忐忑不安地。世子却拉着她的手,连连发誓:“香儿,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世子边说边去解顾香的衣服。 当顾香的衣裳解到一半时,世子就忍不住按住香儿,大口大口地在香儿胸前亲了下去。 就在这时,忽然冲出来一个人,那人揪着世子的头发就大骂:“你这个不孝子!竟在这儿调戏良家闺女!” 世子一看。哇。竟是他的母妃陈氏! 陈氏身后还站了顾止! 世子连忙站了起来,顾止冷笑道:“世子,你欺负我妹妹。今日我一定打死你!” 顾止对着世子就是一脚重拳,顾香早就穿好衣服哭了起来。 陈氏是个有名的贤妻,一向深明大义,她对着世子痛骂道:“你竟行出这样的事!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边说也拿着竹鞭对着世子就是一阵乱抽。 世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只好指着顾香说:“母妃,不关孩儿的事!是这个女人,是她引诱孩儿的!母妃不要再打孩儿了!” 顾香一听,傻了眼,嘴唇上下抖动着:“你,你说什么?” “母妃,是她勾引孩儿的!孩儿怎么会对她真心呢!况且,她都已快嫁入周家了,孩、儿怎么会看得上这种破草鞋呢?” 顾香心痛疾首,哭着跑开了,乔木也从草丛中走出来,拉住她说:“香儿,你别急,今日之事,除了世子的母妃就只有我与你二哥知道,陈氏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她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也当然不会做影响你名声的事,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看清世子的真面目。(.)” 顾香气得推开乔木,恨恨地说:“原来又是你!又是你出的鬼主意!我恨你!” 这事之后,世子果然再也没去找顾香了,乔木以为顾香终于可以平平静静地准备去做周家媳妇了。 顾止也想不到顾香还能搞出什么,于是与周权定了婚期,尽快将顾香给嫁过去。 第二天就要成亲了,顾香与顾嫣两个人坐在花丛里。 盛夏的夜晚,夜风中也带了点暑气,顾香脸上一阵忧郁,竟丝毫看不到幸福。 顾嫣采了一束狗尾草,狗尾草长长的绒毛放在脸上滑过,很舒服,她问:“姐姐,你真的这么不愿意嫁给周权吗?” 顾香却采了一朵野花:“有时候,我觉得野花要比名贵的花幸福,至少,野花可以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 顾嫣摇摇头,不解地看着顾香:“姐姐,世子这样对你,你难道还想着世子吗?” “不知为什么,世子对我越坏,我就越喜欢他。周权对我越好,我就越讨厌他。”顾香凝视着远方的天空,幽幽地说。 顾嫣叹了口气:“周将军是个好人。” 顾香回头凝视着顾嫣:“嫣儿,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你代替我嫁给周权吧。” “什么?”顾嫣大惊,手中的狗尾草全掉在了地上。 顾香哀求道:“嫣儿,你与我身高差不多,而且我们经常会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明天,你就躲在我房间里,到出去上轿子时,你就代替我上花娇,代我嫁给周权吧。” “这不行。”顾嫣急了,“周将军喜欢的人是你。要娶的人也是你。这样做,周将军会恨死我的。” “可是嫣妹你就不顾我们的姐妹之情吗?并且我知道,你也是喜欢周将军的。而我,我想,只要你嫁过去了,父王母后就不会再反对我与世子的婚事了。”顾香喃喃自语,紧紧握着顾嫣的手,“嫣儿,算我求你,求你了。” 顾嫣盯视着顾香。小心地问道:“姐姐,你放弃周权,当真不后悔?” “不后悔。”顾香坚定地说道。 “若是有一天后悔了呢?姐姐会不会恨我?” “若果有一日。我后悔了,我也不会怪你。”顾香轻描淡写地说。 顾嫣嘴角浮出羞涩的笑来,“姐姐,我答应你。” 顾嫣从来没想到,她也会这么一日。她竟可以嫁给她暗恋的人。 她只是一个爹不疼,没有生母的庶女,她从来没有奢望自己以后也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夫君,只是不想,阴差阳错,她竟真的可以的。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周权与顾香成亲那天,顾止一家都在准备着嫁娶仪式,周权更是一脸幸福地迎着新娘子入周府。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新娘子此时还躲在床底下呢。而上了花骄的。是顾嫣。 大喜红字贴满了整个婚房,顾嫣头披红盖头,坐在床边。周权走过来,对她喃喃说起了情话。 “香儿,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情有多激动。激动得都不敢马上揭开红盖头。因为我不相信这一刻竟真的可以到来,幸福竟会如此轻易垂青于我。香儿,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那时候你还小,你很羞涩地拿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我,你喜欢躲在你二哥身后看我,我就爱上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敢,不敢追求你。香儿,我周权真的是三生有幸。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好好爱你。”周权激动地说着,就要伸手去揭新娘子的红盖头。 新娘子的手忽然伸出来,拦住了周权,从红盖头传来怯怯的声音:“你确定你一生只会爱香儿一个人吗?” 周权听到这声音,有些奇怪,怎么与香儿的声音有些不一样,可是他此时被喜悦充满,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情。” 新娘子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周权一怔:“香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夫君,你来揭开我的红盖头吧。。”顾嫣已是满脸泪水,重重咬了咬牙,说道。 周权揭开红盖头的一刹那,他全身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红盖头飘然落在了地上。 …… 顾止一家刚刚回到顾府,就听说周权又赶回来了,说是新娘子竟被调包了! 顾止一怔,这时,纪云上前一步,凑到顾止的耳边说:“二郎,刚刚发现了香儿姑娘还在我们府上,嫁过去的,竟是嫣儿姑娘。” 顾止那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睛也闪过惊奇的光来,他重重扣紧了手指,眉毛一蹙:“香儿,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来!” 周权已到大厅里,连夜向顾尔衮与博小玉说道:“我周权要娶的人,是香儿,不是嫣儿!为何你们要如何骗婚!” 顾尔衮自知理亏,一时也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顾止带着顾香过来了。 周权激动地冲上去,顾香连忙后退几步,说:“周权,我不愿意嫁给你,嫣妹对你倒是一片痴心,我将你让给嫣儿,你还是接受我的好意吧。” 周权不敢置信地看着顾香,“香儿,你说什么?” 顾香冷冷地说:“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你。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 顾香说完,就走了。 顾尔衮大怒:“这如何使得!我们顾王府办一场婚事,岂是儿戏?事已至此,周权,本王只有将两个女儿,都许给你,这样,你不会感到吃亏了吧!” 顾止一怔,忙说:“父王,只怕对香儿不公平。究竟是嫣儿作正妻还是香儿作正妻,只怕会有争议。” 虽说要娶的人是香儿。可是真正与周权拜堂的却是嫣儿!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顾止也存了私心,虽然他也知道香儿这样做不对,可是要他亲手送自己的妹妹给别人作妾,他更不愿意。 博小玉也说:“王爷请三思呀,周权要是觉得我们理亏,我们大不了赔些银子就是了,只是我们香儿,就算世子与周权两个人选都不要,也不怕嫁不出去。何苦要硬塞给周权呢?” 顾尔衮心里头当然也不愿意,只是他想得是多的是顾家的名声,当下。他拿眼睛瞟着周权,不知周权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权心碎成灾,他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真是一场欢喜一场忧,他竟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顾止呆然地看着他,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 周权笑够了。阴沉着脸说道:“既然是香儿的意思,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强扭的瓜不会幸福。我只好放手了。” 周权茫然地转身,长长的腥红婚衣下摆摇曳过地面,他走了出去,只在月光里,留下一个孤独的剪影。 周权走过那片花丛时,花丛里的那丛狗尾草正在风中摇曳得欢,狗尾草下。是那日。顾嫣送给他的草叶篮子,被他不经意丢在风里的草叶篮子。 他走过时,踩在了那草叶篮子上。将它踩成臭泥,他却浑然不知。 这事之后,顾香就被顾尔衮禁足了,不要说不能见周静,谁都不可以过来见顾香,顾香也不能出王府半步,不能见任何外客。 顾香倒也安静了下来,成天做着刺绣,也不再闹出什么稀奇的事来。 顾尔衮也渐渐忘记了周权,反正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嫁不出去。很快,博小玉又开始给顾香挑选未来夫君。 只有乔木还会想起周权,她对顾止说:“夫君,嫣儿与周权成亲都快一个月了,不知他们是否接受了现实,我想过去看一下他们。” 顾止说:“我也正想去会会周权,毕竟是我们理亏在先。” 于是,顾止带了些礼物,前往周府。 奴才带着顾止与乔木走到大厅里,给他们上了茶,说:“少郎就要过来了,还请二位稍等。” 顾止点点头,对乔木说:“木儿,你瞧,这周权就是喜欢简单,这大厅里几乎没有摆任何名贵的东西,一色的朴素,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 乔木正要应话,忽然从屋里走出一个人,她一头长发被盘了起来,穿着淡青色绸袍,袍上秀着简单的鸟花图,她,不正是顾嫣吗? “嫣儿。”乔木主动上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见她的脸明显比过去更加瘦了,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可是唇角还是勉强装出笑意来,说:“二哥二嫂来了,也不早些通知嫣儿,嫣儿可是没一点礼貌,不但没出来迎接,还姗姗来迟。” 乔木说:“不必客气,只是嫣儿,你似乎瘦了。” 顾嫣轻轻一笑,亲自泡茶给他们:“这当家作了少夫人,总是没过去当小姐时那样清闲,瘦了也是正常的,这府上还有很多事要我管呢。” 顾止坐下,接过顾嫣递上来的茶,说:“这茶真好喝,泡得倒有木儿泡出的那股味儿。” 顾嫣笑道:“嫣儿泡茶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哪里能与二嫂比呢?” 顾止喝了口,站了起来,朝内室望去,却没见周权过来,说:“怎么周权还没有来吗?” 顾嫣略有些尴尬,笑道:“就来,就来,我再去叫一下夫君。” 顾嫣慌慌张张地进屋去了。 可是好半天没有再出来,顾止拉了乔木的手说:“木儿,我们别等了,进去看看。” 乔木说:“夫君,就这样闯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我在周权这儿一向很随便,周府上的奴婢我都认识,周权是我兄弟一样,不怕。”顾止边说边霸道地拉着乔木进屋。 果然,奴婢们见了顾止,都没拦他,只是行礼,顾止问:“你们家少公子是怎么了?不愿意见客还是怎么了?” 早有奴婢战战兢兢地回答:“回顾二郎,我们家少夫人正在照顾少公子呢。” 周权一怔,“照顾你们少公子?你们少公子怎么了?” 奴婢低了头直叹气道:“自从少夫人嫁过来之后,少公子每到处理完公务回府。就天天搬着两坛酒去书房里喝,每晚都喝得烂醉,喝完了倒在书房就睡。这不,少公子又喝醉了,少夫人正在照顾少公子呢,你们就来了。” 原来周权竟是这样对顾嫣的! 也难怪,周权明明要娶的人,是顾香,不管是不是顾香的安排也好,总之忽然是另一个女人嫁给了他! 他一时的确是难以接受的。 乔木叹了口气。喃喃道:“嫣儿一定在这儿,很不幸福。” 顾止径直走到书房,果然。周权半倒在书房里的小榻上,边上的两坛酒已空了,顾嫣正坐在床沿,用热毛巾擦拭着周权的额头,周权趁着醉意。在空中乱挥关手臂,边挥边叫着“香儿,香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香儿,你为什么忍心这样对我?” 顾嫣看到顾止与乔木进来,尴尬地揖道:“二哥二嫂,你们怎么……” 乔木拉着顾嫣的手说:“嫣儿,周权对你不好,我替你教训他。” 顾嫣低下了头。装出笑容来:“不。夫君只是喝醉了,谁醉酒的时候不会说胡话的?夫君对我很好。” 乔木摇摇头,忿忿不平地说:“嫣儿。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替他说话?” 这时,周权又叫道:“香儿,香儿……” 乔木听了心烦,说:“你怎么竟能受得了!连我这个外人都受不了了!”于是,乔木捧起桌子上的一壶冷水,就朝周权淋去。 “别淋我夫君!”顾嫣如闪电般的速度冲上去,毫不犹豫地挡在周权面前。 “哗!”水淋了顾嫣一脸,周权倒是一点也没淋到! “嫣儿,你……”乔木一怔。 顾止对奴婢说:“快端水给你们少夫人拭脸。” 顾嫣用衣袖拭着脸,眼睛还是关切地看着周权,说:“夫君醉酒之时,不能淋冷水的。会着凉的。” 乔木有些感动,“嫣儿,你对周权这么好,周权若是还不珍惜你,他就不是男人!” 顾嫣摇摇头,那双眼睛里竟是释然:“夫君也是有感情的,不是只有谁对他好,他就一定要喜欢谁。” 乔木一怔。顾嫣动轻轻一笑,坐在床边上,从怀中捧出一副刺绣。 那刺绣上,是一副鸳鸯戏水图,采用双面绣,精巧逼真,不必说,只有顾嫣才能绣得出这样逼真的来。 顾嫣说:“虽然嫣儿也很想,与夫君可以像这图上的鸳鸯一般,恩受到白头,可是,嫣儿更加知道,有些事,勉强不得,若是一勉强,就只能变成一只孤单的大雁,只能一个人在天空飞了国。” 顾嫣边说边翻转过双面绣另一面,哇,竟真的是一只灵巧的大雁! 孤孤单单地在天空飞,被她绣得栩栩如生! 乔木叹了口气,“可是嫣儿,你也得为自己谋划谋划,若是周权一直这样,你这样会幸福吗?” 顾嫣微垂着头,喃喃道:“能这样天天看到他,作他的夫人,已是足够幸福了,嫣儿再无过多的奢望。” 看到顾嫣无欲无求的表情,乔木再不忍心向她灌输什么女权主义思想,也许,顾嫣的选择是对的,她一个外人又懂些什么? “夫君,我们走吧。”乔木只好与顾止告辞了。 在回去的路上,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乔木依偎在顾止的怀里,喃喃道:“夫君,看到他们这样,如今木儿才知道有多幸福。” 顾止紧紧搂住她,将嘴唇在她耳朵上蹭,呼吸温吐得她耳边发烫,他笑道:“木儿,现在知道我有多宠你了吧。” 马车传来“咕噜咕噜”的轧地声,渐行渐远,华丽地轧过,可是留下的两排轮子驶过的痕迹却是如此平常,与别的马车并无不同。 夏天就要过去了,京城里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夏末篝火会。 这个夏末篝火会,一直是放在郊外的瑶池举办。 每到那日,便会有皇宫里的娘娘们,大户人家的闺秀们不远千里地赶来,赏花,聊天,喂鹤。喂鱼,当然还有泡温泉了。 不过,也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来,一般人家如果想来,就另外安排日子给她们。自然是王公贵族的人优先了。 因为来的都是贵人,所以,都要派重兵把守。 今年,这事交给了东大营把守。 东大营总都督是顾止,顾止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因为,博小玉可是最喜欢这种赏会。她过去可不是真的来玩的,完全是冲着出风头来的。 博小玉会出席,那么摄政王一家女眷也都会过去了。包括他的爱妻乔木,他当然只放心自己把守了,就算不安排他把守,他也会增兵守护着自己的家人的。 这日一早,博小玉就过来芳香院。催促乔木说:“木儿,你今日可不同别日,定要衣着光鲜华丽才对,不可穿过时的款式。免得让人耻笑本宫的媳妇儿不懂时髦。” 乔木撇撇嘴,说:“母亲,那么不如由您帮媳妇儿挑挑,哪件衣裳合适。” 博小玉看到乔木微微鼓起的肚子,说:“如今你这身子,倒是穿不了窄紧的。这样吧这件宽松石榴裙倒适合你。” 乔木换好了石榴裙。博小玉眼睛一亮:“真真是一个玉人。”乔木说:“母亲,香儿也一起过去吗?” 博小玉摇了摇头:“香儿都禁足一个多月了,按理说。也应该让她出来透透气,可是,就怕她还是没有悔改,这次就不让她一同去了。” 乔木点点头,跟着博小玉一同出了府,若芷也过来了,婆媳们坐上了马车,于是,这庄严的仪仗就浩浩荡荡地朝瑶池驶来。 一路上,博小玉不允许乔木掀帘子,说:“掀窗帘子朝外面看,乃是不懂规矩的妇人行的事,你们都是本宫的儿媳妇儿,可不许行这不齿之事。” 乔木吐吐舌头,便不掀帘子了。 可是若芷哪里怕博小玉,她就是要掀帘子,说:“母亲,这一路有多长呢,一直不掀帘子可有多闷哪。” 博小玉气青了脸,可是想到她们三个人整体代表着摄政王王府的形象,要面子的她便忍住了。 若芷掀开帘子,将头探出来朝外看去,忽然,马车猛然一抖,若芷因为是大半个身子探到车外的,竟被甩了出去,摔了个嘴啃泥! “怎么回事?”车停了,博小玉大喝道。 乔木也被撞到了车壁上。 博小玉下了车,乔木也朝外看去,原来前面的街头挤了一大群人,排成一个长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以至于有些混乱,刚刚有人便挤到了马车这里,造成了马车一抖。 却见若芷全身都脏了,博小玉幸灾乐祸道:“谁叫你不听本宫的话,叫你不要探出头来,你偏偏要探,这下自讨苦吃了,也见证了本宫的话都是至理名言!” 若芷急了:“哎呀,母亲,我都这样了,你还在一边幸灾乐祸!不行,我得到车里换件衣裳才行,这样子怎么见人。” “你是不能见人。”博小玉故意奚落她。 这对婆媳儿走到哪里,总是要吵了几句才会安心,乔木不觉在心里暗笑,有时候听着她们绊几下嘴,倒挺活跃气氛的,看来也算是好事。 乔木下了车,让若芷上去换衣裳,朝那人多处看去。 “前面好像是一家店铺吧,这些人排除乃是为了那店里的什么东西。”乔木对博小玉说道,忽然,在那店门个,乔木竟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人,不正是周静吗? 只见周静穿着一件宽敞的衣裳,站在高台上,满意地看着拥挤的人群,乔木一怔,难道这家店,就是周静开的? 周静果然发挥了穿越女主的本色,开起了店,开始了她的种田生涯? ---------- 明天的更新时间还是在六点哦,晚上六点,谢谢!(未完待续) 九五 女配卖避孕套.月下浪漫 这时,博小玉也看到人群中的周静了,不屑地说:“这个周静又是在搞哪出?不行,本宫的车马,岂容人这般拦阻?本宫且要上前看个究竟才是。” 于是乔木跟着博小玉挤进了人群之中。 却见周静面前的那家店,正是周静之前提及的医馆儿,只不过里面竟坐了一个女郎中,说是女郎中,其实不过就是周静的贴身奴婢换了身衣裳扮的,而店里其他几位杂役,看样子也应该是周府上的奴才。 医馆前面树了个木牌,上写着:“包治百病。” 晕了,乔木吐了吐舌头,难道周静还在卖鸦片不成? 却见那些客官排队一个个进了医馆,那个女郎中给他们随意把了个脉,事实上他们倒真的不会把脉,乔木跟在顾止身后也会一点点把脉,一眼就看出他们把脉的手法不对。 然后就有一个奴婢上前带着他们进了内室,可是他们走进了一道锦花布帘后就不见了,只过了一小会儿,他们就出来了,手中似乎捧了个什么东西,他们走的时候,眼色不对劲,躲躲闪闪的,好像是做了什么羞耻之事一样,并且所来排除的,十有八九都是男客。 乔木奇怪极了,对博小玉说:“母亲,也许周静是在行什么不法之事,看他们客官偷偷摸摸的神情就知道。如果我们硬闯进去,只怕他们还会百般遮掩,我们倒是看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不如让一个奴才假扮客官,混进去看个究竟。” 博小玉点点头,于是乔木走过去,叫了一个奴才,在他耳边叮嘱几句,那奴才便走过去给了那女郎中一包碎金,走后门先给看诊。 那女郎中果然是个贪财的。一看有红包收马上就赔笑着让他先把脉了,还让三个奴婢带他进去拿药。 奴才进了布帘后不久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管用绸布包好的东东,递给乔木,说:“那奴婢带奴才进了内室,就小声地问奴才,要不要?奴才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见她从衣袖里拿出这个东西,说,这个要二十两银子才能买得到。奴才就问这个是什么用的。为何为般贵重,那奴婢说当然贵重了,这个可让你不想怀上的时候就可不怀上。那奴婢还给奴才发表起了长编大论,一听便是事先经过训练的,说什么如今有多少公子在外面占了女子的身,可是却要因为女子怀上他的孩子只好纳了她,只要戴上这个。就可以只行那事那不必考虑会让女子怀上,事后便可溜之大吉了。” 博小玉听了,气得脸色都青了: “这个周静,竟连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都做得出!” 乔木晃着那个奴才用二十两银子买来的东西,苦笑不已,天哪,这不正是避孕套吗? 周静呀周静,你竟然挂羊头卖狗肉,明里是在开医馆。暗中却是在卖避孕套。 乔木抚摸着这用橡胶制作的避孕套。心想,这个时代还没有橡胶,周静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东西? 她又想起凭空而出的鸦片。忽然一拍脑袋,顿悟,呀,周静此番穿越,是不是还带了一个随身空间? 而这些避孕套正是从空间里带出来的? 唉,上天也真不公平,她穿越,就让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为了适应这个古代,花了多少什么学茶艺,学礼仪,学本事,可是人家周静却得天独厚,不但给了她金手指,还让她有一个神奇空间! 不公平不公平! 正想着,却见博小玉已气得上前,指着周静说道:“来人,将这个败坏风俗的女子给绑了!竟敢在天子脚下,卖起了这种东西!真的是太不知羞耻了!” 周静一怔,慌了,连连后退,说:“我犯了什么法?我只不过是这家店的供应商而已!” 博小玉气呼呼地说:“本宫不管你是共映商还是单映商,本宫就是见不得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还不快给本宫绑了!” 周静急了,这时,传来一声绵长的吆喝:“公主驾到――” 博小玉与乔木都一怔。 只见行人都分成两排,远远可见一个整齐的仪仗,车轿渐渐朝她们行来。 乔木低声对博小玉说:“母亲,原来周静是有后台的,怪不得这么胆大,敢卖这种东西。” 博小玉一时也怔住了,这个周静,也有这个本事,可以让公主作她的靠山? 只见轿帘子一拉,百姓们都跪下,博小玉与乔木也马上跪下:“拜见公主。” 长乐公主从车轿里走了出来,摊了摊手,说:“大家都请起。本公主今日是来向大家说明的,这家太平医馆乃是本公主喜欢的医馆,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许在太平医馆前闹事。” 长乐故意不拿眼睛看博小玉,可是其实她就是说给博小玉听的。 周静连连叩头,说:“多谢公主!” 长乐公主扶起周静,说:“周静妹妹,你一定也累了,走,与本公一起去瑶池玩去。” 周静瞟了人群中的乔木一眼,得意洋洋地走了。 公主的这句话无疑就是给了周静的这家医馆一个保命金牌,博小玉气极,看着公主与周静坐上车轿离开的背影,直叹气:“周静果真是个妖女!说的话做的事都如此妖孽!只是不想这次去瑶池周静竟也能去,有周静去,本宫都不想去了。幸好,没让香儿过去,不然,又被周静的妖言给迷惑了,就不好了!” 乔木安慰说:“母亲请息怒,母亲不想看到周静,就当周静是只苍蝇好了,这夏天热了,苍蝇自然是会满天飞的。” “说得对,苍蝇!”博小玉骂得很解气。 乔木于是扶博小玉上车,继续前行。 车子开过那太平医馆时,看到挤成长龙的店,乔木想,如今周静一定是数钱数开了花吧。 只是她没想到,周静会如此滑稽。竟卖起了避孕套。可见周静的确是有几分穿越女主的潜质的,要不然,也想不到卖什么避孕套。 话说乔木穿越到现在,也只是平平静静地生活着,还从来没想过要开店呀,创业呀什么的,更加没想过卖这么有“创意”的东西了。 总算是到了瑶池。 波光粼粼,暖气洋溢。 乔木脱下衣裳,与众女子一齐泡在温泉里。 池内错落着好多美女佳人,皇宫的妃子都跟着博大玉一同来了。乔木还看到了江琴儿。 江琴儿看到乔木,会心一笑,寸步不离博大玉。很恭敬地扶大玉下温泉。 乔木想起几个月前,那日见江琴儿时,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缠着要与她打双扣,心里总是藏不住心事。可是如今似乎变得沉稳多了,只是眼中浮上来的那抹天真,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能吹开男人的层层心门。 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宠爱江琴儿,原来江琴儿有一双天真的眼睛,可以让辛苦操劳的男人在她的目光中,得到片刻的安宁与休息。 博大玉朝乔木与博小玉游来。 博大玉的身体苗条,保养得极好,她浸泡于水中。如一朵天山雪莲。博小玉正要行礼,博大玉笑道:“妹妹不必多礼,今日大家齐集于此。不兴礼仪俗套,只谈女子间的知心话。” 博小玉便不再说了,转头对乔木笑道:“木儿,你、瞧瞧,我姐姐的身体,简直比你的还要苗条!我姐姐的皮肤,比你还要光滑!” 乔木轻轻一笑:“太后何等尊贵,木儿如何能与太后相提并论?” 博大玉关切地对乔木说:“木儿,你有身孕,不宜在水中太久,快起来吧,到那边与长乐公主一起说说话。” 乔木便揖了揖,走上岸来,净了身换了身衣裳。 只见长乐公主正拉着周静的手,与众女孩子们聊天,长乐公主坐在最上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乔木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周静却已走过来了。 “哎呀,我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我们的顾少夫人哪。”周静阴阳怪气地说道,眼中却是明显的敌意与恨意。 芒果与樱花早走上来,护住自己的主子,周静冷笑道:“乔木,你的这两个奴婢好不知道规矩,我怎么说也是个主子,哪有奴婢这么大胆,岂拦主子的路的?” 乔木与周静已是明里的敌人,说好话假话也没意思,大家对彼此的想法早就心知肚明,便冷冷地说;“在这里,她们的主子只是我,你不是她们的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走了过去,对着长乐公主揖了揖,便走了过去,丝毫也不停留。 她乔木也不是好惹的!千方百计想要害她,她还要对她们赔笑?哼她才不! 乔木在一僻静的石桌边坐下来,奴婢给她端来了瑶池玉果与玉液。 乔木拾了个果子吃着,说:“果然不愧是瑶池,这果子也甜美得紧,与别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樱花说:“二少夫人,据说这玉果乃是王母娘娘亲自种的,但凡吃了这玉果的,必是多子多福的。这真的是恭喜二少夫人了。” 乔木听了喜笑开颜,不觉一阵猛吃。 这时,听到周静几个贵妇人们的对话。 “周姑娘,你给我们的这个东西,果真能让男人在占了女人之后,不让女人怀上?”一个脸上负着厚厚脂粉的贵妇人,手中捧着避孕套,又惊喜又忐忑地问道。 周静肯定地说:“当然了,要不然也不会卖得这么好了,而且,这玩意儿也只有我这儿有!” “那真的是太好了,老爷养了这么多小妾,这下,只要哄老爷戴上这个,哪怕养再多的小妾,也不怕她们怀上老爷的种了!”几个贵妇人们连连称喜。 周静压低了声音说道;“话虽如此说,可是这男人哪,戴上这个,却是不好受的,最好在上面再放上这个。”她边说边掏出一瓶油,“在上面抹上这个,如此,男人就会喜欢戴了。因为戴上反而很舒服。” 贵妇人们高兴极了。 其中有一个是后宫里被皇上冷落了的妃子,也要了一个过来,说:“唉,你不早些给我,我经过了宫斗,已流了产,再不能生了。若是让皇上戴上这个,只怕别的妃子也一定不能再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江琴儿就怀上了皇上的骨肉了。还被封为了慧妃。要是早点知道有这玩意儿就好了。” 周静得意一笑,说:“可是你现在让皇上戴上,也不迟呀。少一个孩子总是好事。” 乔木看着周静凭着避孕套。大受一些怨妇冷妇贵妇的厚爱,被称为是很多得不到夫君爱独守空房的女人的护星,吃惊不已。真行呀周静,连皇帝的女人的生意你也敢做! 若是皇帝天天戴上这个东西与妃子们行房事,只怕会断子绝孙吧!这周静胆子可真大。要是被皇帝发现了,可是要欺君之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为了钱,为了利益,为了出风头,周静果然发挥了二十一世纪奸商的本性,黑猫白冒,能抓老鼠的都是好猫,管我用什么手段赚钱。能赚到钱的就是好商人! 正想着。长乐公主走了回来,几个后宫的妃子马上就不说话了。 也是,毕竟长乐公主是皇上的亲姐。这让皇上断子绝孙的主意,怎么也不敢当着长乐公主说。 长乐笑着拍了下周静的肩膀,说:“周静,本公主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可真有能耐,凭着一个小小的玩意儿,就让这么多贵夫人围着你转。” 周静晃了晃手中的避孕套,说:“这还不多亏了这个?” 长乐眼睛一亮;“你这玩意儿,果有你所说的这么好效果?” 周静自信地点点头:“这是自然的。不过,要想将生意做大,让更多的人知道它的用处,还真得依靠公主帮忙才行。” 长乐问:“你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周静嘻嘻一笑:“公主也知道这是好玩意儿,若是公主愿意帮我推广,凭公主的声望,相信会有更多的人买。只怕这钱是数都数不过来。” 长乐轻轻一笑:“本公主也正有此意呢,其实自从你上回说什么要开店创业,要一女多夫,我就觉得你这人特有意思,一直很关注你。听说你的那家太平医馆经营得极好,便暗中保护你,所以,今日看到博小玉想上来绑你,我才不顾声誉帮你。本公主顶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的确就是想与你一起卖这个玩意儿。” “真的?”周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发亮像二十一世纪的是灯泡,她喃喃道,“这真的是太好了!连公主也这么赏识我!看来,穿越女主的光环终于要暴发了!” 长乐一怔:“你说什么?什么穿越女主,什么光环?” “没,没什么。”周静自知说漏了嘴,笑道,“只要公主愿意帮我,这赚到的银子我分公主一办。” 长乐摇摇手,“本公主帮你,图的可不是什么银子,本公主想要银子,哪里不能取?难道还要依靠自己努力去争吗?” “那么公主是为着什么?” 长乐阴阴一笑,眼睛里浮出一抹柔情来;“本公主想让你,将这个东西卖给顾止。” 什么?躲在草丛中听的乔木差点晕线了!顾止! 周静果然是长乐公主的好知己,她马上明白了长乐的意思,轻轻一笑:“我明白公主的意思了,公主是想让顾止与乔木生不出孩子。不过,乔木如今已有身孕了,只怕是太晚了。并且,顾止为人何等聪明,岂这么容易受骗上当?” 长乐笑了笑,折了一支花在手中把玩,说:“周静,你的意思你只理解了一半,我的确是想让你卖给顾止,我也的确知道乔木已怀上了顾止的孩子,可是,我的目的却不是让顾止与乔木生不出孩子,而是……” 接下去长乐公主说的话,乔木是听不见的了,因为,长乐公主凑近周静耳边说的话。只见长乐公主说完了,周静叹了口气,说:“这的确是好主意,只是,如果还不是最好的时机。顾止也是个聪明人,只怕没那么容易上我们的当。” 长乐公主轻轻一笑:“是不是最好的时机。你等下就知道了。你且只管开好你的店,本公主会协助你将你的店开大,到时候你会成为整个大梁朝的传奇女子。你唯一给本公主的报酬,就是给本公主制作出本公主刚刚所说的东西,而北方马上就要有战事了,顾止为了国家安宁,必会出兵征战。到时候,本公主自然有办法,让远在军营的他乖乖中计。” 周静一怔,“要开战了吗?” 长乐公主点点头:“只要一开战。顾止是一定会去边关的,因为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可以打得过边关的羌族人。顾止这一去。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乔木是不能带去的,我们自然就有机可趁了。” 于是长乐与周静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乔木没听到长乐公主所要周静制作的东西是什么,可她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她暗暗担心,这可怎么办? 难道顾止要与她离别了? 顾止是大将军。国家若是有难,他是不能不去征战的。 她缓缓走到温泉边上,博小玉已走上岸了,一向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乔木不觉问了一句:“母亲,真的要打战了吗?” 博小玉说:“本宫听王爷说,边关羌族人联合吐蕃各部,要进攻我们大梁国。只怕阿止又要出征了。” 原来是真的。 乔木披上雪花绒毛遮巾,对博小玉揖了揖,“母亲。媳妇儿身体有些不舒服。只怕不能陪母亲继续呆在瑶池了,媳妇儿先行一步。” 博小玉便送她出了洞外,顾止正坐在马前。神色闲逸,正与一个将官在下棋,前前后后围了很多守卫。 “阿止就在那边,木儿,你今夜就与阿止睡帐篷吧,睡在瑶池里的客房,只怕你还不喜欢。”博小玉边说边将乔木往前一推,还对她笑着挤挤眼。 乔木便拜别了婆婆,朝顾止走来。 顾止早就看到乔木了,放下棋子,站起来对那将官说:“这一局算我输。” 那将官笑道:“将军不是输给了阿水,而是输给了将军夫人。” 原来与顾止在下棋的正是阿水谋士。 阿水对乔木揖了揖,很识相地走开了。 郊外的风有些冷,吹得乔木瑟瑟发抖,顾止连忙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盖在乔木身上,搂紧了她,凑近她耳畔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不喜欢与那群婆娘说话?你放心呢,我在里面早安排了人手,若有谁敢欺负你,她们就会冲出来保护你。” “什么?夫君,你在里面安排了男人?”乔木一怔,顿时脸就红了。她刚刚可是脱过衣服的好不好? 顾止笑道:“自然不是了。自然都是女杀手们了。” 乔木这才舒了口气。 顾止拉着她在篝火边上坐定,说:“我如何舍得让别的男人进去,你可是我的夫人。” 乔木羞涩一笑,拾起一个树枝,那树枝上早绑好了一个鸡腿,说:“夫君,我们好好吃烧烤。” 顾止往鸡腿上洒上了香油酱,说:“不好吃的东西可真的入不了你的眼,来,洒上这酱你再吃吃看。味道还行吗?我可是烤了半天,为的是给自己吃,谁想你就出来了,倒是为了与我争这烤鸡腿儿。” 平常的时候,乔木一听到顾止这样与她说话,她也必会撒娇一番,可是今日,她的眼中湿湿的,亮亮的,让顾止看不透。 “夫君,其实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好吃的。”她忽然略带伤感地说了一句。 顾止一怔,还是勾唇笑着:“你现在是这般说,可是平常可是对食物挑剔得很。” “那是过去,可是如今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顾止微挑眉毛,看定了她。 “因为夫君要出征了。”她眉毛紧蹙,说了一句。 他这才明白她为何伤感了。 他唇边的笑褪去,他凝视着篝火,火星于他眼眸中跳跃着。 “木儿,其实,这次,你不必伤感。因为,的确我是要出征,可是这次。我却是要带上你,一起去。”过了一会儿,他说。 风声凄凄,传来草叶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营中不是不可以带上女眷的吗?” 他握住她的手,抚到了她手上的油泞,那是刚刚吃鸡腿时,在手上留下的油。 他用舌头轻轻舔去,她的手上被他一阵爱抚过,不觉搂紧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喃喃道:“夫君。” 他捧住她的脸,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睛。此时却是荡漾不尽的柔情。 “木儿,你听我说,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虽然你留在王府上,太后与公主他们,是算计不到你。可是,我却担心的人,却不是他们,我却担心的人,是父王!所以,我决不能留你一个人在王府上!我要带你一起去出征!” 虽然他是不会告诉她,为什么顾尔衮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可是,他的话她全信。她点点头。眼中尽是惊喜:“夫君,我都好怕会与你分离,若是可以与你一起去出征。可以天天见到你,却是多么美好的事。” “刀枪无眼,你不怕吗?” 他问。 她噗嗤一笑,“有夫君会保护我,我怕什么?” “军营中伙食可不好,并且居所简陋,有可能好几日不能洗浴,你受得了/”他开始打趣起她来。 “不洗就不洗,其实,我可是连澡都懒得洗。”她撇撇嘴。 他眉毛皱了皱,可是眼中却是满满的宠溺,“你真是个懒鬼。好脏,我不喜欢你了。” “你敢?”她扬起手,装出要打他的样子。 “真的是家有悍家。”他摇了摇头。 “你好坏!”她轻轻打着他的胸,他将她一搂,紧挨着她的头,说:“木儿,别说话,好好在这儿看星星。” 她仰起头来,看到漫空的星星,个个都是如此地大,如此地明亮,穿越到古代,她不止一次抬头看过星星,可是只有一这刻,她才是最喜欢看星星的。 “呀,还有萤火虫呢!”头顶上飞着几个小灯笼,她眼睛一亮。 他飞快地一伸手,就掬了一只萤火虫。 他捧在掌心里,只开了一个指缝,她便透过他指缝朝里望去。 “哇,萤火虫在夫君手中撞来撞去呢!”她说,“夫君,我也要一只。” “一只怎么够?”他扬眉一笑,眼中是傲气,站了起来,对着天空一阵狂抓。 很快,他抓了很多萤火虫,将灯笼的四角粘合,将里面的烛火给拿走,将萤火虫放进去,再粘合封闭。 于是,一只虫灯就制作好了。 “木儿,送给你”顾止脸上竟是孩子气的,放松的笑,她感动极了,从来没见过顾止这么放松的笑。 在她的印象中,顾止一直是稳忍着什么,就算是笑,也多是阴笑,高深莫测地笑,似今日这般笑得惬意,却是极少的。 她接过这虫灯,看到灯笼里,几十只萤火虫对着灯笼四壁狂乱地撞着,巨大的光照得灯笼像一团耀眼的火球,就连天上星光都暗淡不少。 她眼睛一红,扑到顾止怀里,掂着脚尖,主动地在顾止的唇上轻轻一吻,“夫君,夫君。” 他搂紧了她。 风中,二人提着耀眼的虫灯,一阵拥吻着,毫无顾忌,激情而狂野。 过了很久,顾止才抱着乔木进入帐蓬。 他将她抱得很紧,听到风吹帐子的声音,还看到帐子四角都吹得起皱的情景。 “害怕吗?”他在她耳边边吻边问。 “不怕。因为,有你在。”她内心暖流激荡。 他得意一笑,“睡吧,木儿,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怕。” 顾止的确是要去北方打战了。这是朝廷的意思,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只不过,这次,他提出与广陵王的儿子,世子顾飞也一起出兵. 虽然知道带上顾飞,只怕是个阻碍,顾飞与他意见不同,而打战却只能有一个头. 可是顾止知道,如今羌族人联合各族来进攻大梁,只怕不是小部队,他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怕消耗了太多兵力. 他要让顾飞的人马,也因此役而消耗了. 顾止带着乔木来找顾尔衮。 顾尔衮正坐在石桌上,石桌上放了一个棋盘,两个棋盒,黑子白子都未出手。 顾止说:“父王,孩儿要出征了。就在明天一早。” 顾尔衮看都不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可是很明显,他眼中是依依的不舍。 “本王知道,你这次。是要带上乔木,一块儿过去。”过了一会儿,顾尔衮才说。 顾止点点头:“乔木是孩儿的爱妻,再加上她还怀了我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孩儿都不能扔下她不管。” “可是你就不怕敌人的刀剑伤了你的木儿?”顾尔衮眼中一厉。可是依然没有抬头。 顾止也眼神一犀利,唇角浮起自嘲的笑来:“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孩儿自信可以敌得过敌军,就算带上木儿。也可以力保木儿无忧,可是若是扔木儿在这儿,只怕会更加危险。毕竟。要针对木儿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顾尔衮冷笑道:“你是想说,连父王都保护不了你的木儿吧?” “不是不能保护,而是父王不愿意。”顾止竟一反常态,挑明了话说道。“木儿是孩儿的心肝,孩儿不管走到哪,都要将自己的心肝带到身边。” 乔木听了,心里一暖,她回头看向顾止,眼睛又湿了。 顾止很少向她表白过,可是这无意间的话让她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顾尔衮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指了指棋盘面前的座位,说;“阿止。父王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来,陪父王下一盘棋吧。” 顾止愣了愣。便走上去,揽衣坐下来。 父子俩开始下起了棋。 乔木坐在一边,给他们泡茶。 茶烟袅袅,幻化出父子俩高深莫测的脸。 顾尔衮在棋盘上放了一颗子,说:“算起来,有十年没有与父王下过棋了,阿止,记得小时候的你,总是特别聪明,你的聪明不是在你的赢,而恰恰在你从未赢过父王。” 顾止笑了笑,也放了一颗子,“孩儿既然从未赢过父王,又谈何聪明?” 顾尔衮轻轻一笑,“其实你一直下得比父王好,可是,你一直不愿意表露你的才华。阿止,你可以操纵整盘棋局,甚至,父王也多次想输一次于你,却总是被你算计,还是赢了你。真正的聪明,不是在一局两局的胜败,而是能否操纵大局的胜败。” 顾止听了,收起了笑容,眉毛忽然皱了起来,牙齿开始打战,喃喃道;“那都是拜父王所赐。如果孩儿不能够操纵整个棋局,那么败的就不止是孩儿一个人,所以,孩儿可以容忍小败,却一定要在最后大获全胜!” 顾尔衮哈哈大笑起来,“阿止,虽然你运筹帷幄,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虽然可能你主要胜出了,可惜,你似乎犯了兵家的大忌,你竟动了真感情,所以,你离大获全胜,只怕还很远呢。” 顾尔衮边说,边在棋盘中放了关键一子。 顾止眉毛皱了一下,就连乔木也看懂了,这部棋,顾尔衮下得极好。 因为,顾尔衮包围住了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如果顾止不管这颗棋,也许会赢,可是,如果他回头再去顾这边的地盘,只怕会影响到大局。 可是,顾止还是毫不犹豫地往顾尔衮所造的陷阱处放了一颗子。 “就算是输,也决不会放弃这颗棋。”顾止忽然眉毛一蹙,勾唇一笑,笑容是如此地冰冷,如唇边都结了霜。 顾尔衮得意一笑:“阿止,如果你不要下这一步,你马上就要胜出了,可惜,你为了救这一颗子,竟将你辛苦占领的其他地盘全拱手让于人。阿止,你这样值得吗?” 顾止冷笑道,“为何不值得?” 顾尔衮往棋盘上放了一子,“因为我赢了。” 顾止冷笑,也在一个冷角放了另一颗子,“笑到最后才是真得赢,父王说赢还太早了。” 这回轮到顾尔衮大吃一惊了,想不到之前的中计,全是顾止的假象,顾止原来早就摸准了他的心思,暗中设套,就在他以为他是必赢不可的时候,一举扳开迷局,于是。顾尔衮输了。 “能输在自己儿子的手中,本王心服口服。”顾尔衮苦笑了一下,对着棋局皱着眉毛。 顾止却已起了身。 “父王,不过是一盘棋而已,不必太介怀,孩儿从来没赢过父王,就当父王让一回孩儿,让孩儿赢一回吧。时辰不早了,孩儿与内人先行告退。” 顾止拉着乔木走了,顾尔衮凝视着棋盘边上的茶汤。默默发呆。 明天就要跟着顾止远行了,乔木说:“夫君,我想去见见乔家人。” 顾止早就准备好了礼物。笑道:“马车早准备好了,我就知道木儿这会儿最想见的人,是乔宅上的人。” 乔木内心一动,原来他果真处处为她着想。 她想起刚才他与顾尔衮的对话,似乎话中透着玄机。她又想起他总隐瞒着小时候的事,不觉问道:“夫君,我听父亲说,在我一岁的时候,夫君曾见过木儿,夫君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爱上木儿了?要不然,为何木儿总感觉,夫君对木儿感情极为深厚呢?似乎早就相爱了十多年一般。” 顾止听了。琥珀色的眼瞳一闪。微垂下头,说:“木儿,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且告诉你,的确是这样,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叫爱,可是,我却就对你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我永不会忘怀。” “那时发生了何事呢?”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八岁小男孩子,对一个一岁女孩子产生了感情呢? 就算顾止再早熟,可他毕竟只有八岁呀,一个人八岁时发生的事,又能记得什么,更何况还是如此让顾止难忘? 顾止正要回答,乔云走了进来:“二郎,马车都备好了,礼物全都依二郎吩咐,放在车上了。” 顾止便摆摆手,拉住乔木就往前走:“木儿,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走吧。” 乔木不觉唏嘘不止。 到了乔宅,杨氏正搂着乔松哭哭啼啼的,“松儿,你为何不听娘亲的话,一定要去北方尼?你姐夫是个厉害人,自然是必胜的,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呀,松儿,你为何不可以听娘亲的话,就在这儿的军营里好好呆着,为何一定要去北方呢?” 乔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要建功立业了。爹,娘,你们就等着孩儿的好消息吧。” 杨氏一个劲地叮嘱,“松儿,若是两军真打起来,你万不可以逞强,不要冲到前头,一定要在哪个地方藏起来,避一避,让人家冲到前头。” “知道了,娘亲,你不知道,连姐姐都要去呢,我作男人怎么还要退缩?”乔松边说边对着身后努了努嘴。 杨氏这才看到乔木。 乔越一看到乔木,一个大男人眼睛竟也红了,他说:“木儿,父亲知道你,与阿止感情深厚,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只是,这去打战不比别处,你若是真不喜欢呆在顾府,可以回这儿住,我们乔宅的大门,是永远为你而开的,木儿,你为何偏偏要去军营呢?” 乔木没想到杨氏与乔越会这般不舍得她去,一时也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顾止轻轻一揖道:“请岳父岳母恕罪,这一切都是孩儿的意思。孩儿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木儿,更不要说去北方出征要个一年半载的了。” 边说边握紧了乔木的手。 乔木上前拭干杨氏的泪,说:“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可是爹娘应该知道,这次出征也是必胜的,一来,羌族人哪里是大梁国的对手,二来,夫君用兵如神,常胜将军也不是白叫的,又是国富强兵之际,哪里会输得了。” 杨氏抚摸着乔木的头,哽咽道:“说是如此说,可是,木儿,你这怀着身孕,这一路上行军,又颠簸得很,木儿,你身体娇弱,如何受得住?” 乔越也对顾止说:“阿止,你不如再三思考虑下吧。” 顾止坚决地说:“请岳父岳母放心,我既提得出让木儿一同去,就可以担保她必不会有事。” ------------ 亲们舒舒找了份工作了,所以本周更新时间会晚一些,不过舒舒会在十一放假期间多弄些存稿,到时候更新时间就会提前了. 明天更新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半(争取),最晚不会超过晚上十点的. 谢谢大家支持!(未完待续) 九六 喜得小侄.秋帏内 乔越也知道顾止一向是一言九鼎之人,顾止的承诺便是比金石还要珍贵的东西,可是,这事关系到他的女儿与他的未出世的外孙,就不能淡定了。 可是乔越知道他是劝不住顾止与乔木两个人的,除了唉声叹气,还能如何呢? 这时,乔露奔过来大喊:“爹,娘,刚刚玲儿忽然肚子发痛,大哥已找来接生婆,玲儿就要生产了!” 这突如其来的喜事暂时将笼罩于乔家人头上的阴云给拂去。 众人急忙朝内室跑去,乔木与顾止也尾随而至。 男人们都站在门外等着,乔木跟着女眷们进入。 只见天青色的床帐摇动着,好几个奴婢聚集在床韦边上,有的手中捧着脸盆,有的抓着热毛巾,还有的端着一碗热汤,据说这扬热里是一种催产药。 薛玲紧紧抓着接生婆的手,紧咬着牙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孩子似乎还是没有生下来。 乔木有些害怕地问:“我嫂嫂没事吧?” 杨氏说:“木儿,这生孩子是这样了,玲儿的这个孩子据说块头特别大,可是要费些力气生产的。” “好痛,好痛,夫君――”平常一向坚强平和的薛玲,此时一张脸绷得红红的,满脸的肌肉抽搐个不停,脆弱得像一个纸人,竟大喊着夫君。 都说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脆弱的,过去不知道,现在乔木算是亲眼见到了。 回头看看门外的乔枫,不止一次想要冲进来,可是都被人拉了回去。 着急的何止是薛玲,还是乔枫呢。 乔露调了一碗药汤,给接生婆。接生婆摁住薛玲的头,逼着薛玲灌下去。 这一碗汤下肚之后,薛玲的叫声更加响了。 乔枫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握紧了薛玲的手,焦急地说:“玲儿,你没事吧?我的夫人没事吧?你说呀,你们都说呀!” 却见薛玲脸色惨白,在见到乔枫之后,脸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来。 “夫君。你来了真好。”薛玲似乎肚子也没那么痛了,紧紧一咬牙,马上。一个新生命就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婴儿的啼哭叫响了半边天空。 看到乔枫紧抱着新生的孩子喜笑开颜、,看到薛玲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浮上了欣慰的笑,看到杨氏大喜地抱住了薛玲,大喊:“孙儿总算是出来了!我的乖孙孙!” 乔木这才知道,什么叫家的快乐。 她抚摸着自己业已鼓起的肚子。走到门外,看到夕阳的柔光照耀下的顾止,温和俊美的脸,儒雅的深衣长袍,想到不久之后,这一幕则换成了她与他,该会多么地美好。 “夫君。”她柔声呼唤着,上前几步,握紧了他的手。 秋风起。 他抚摸着她的脸。眼睛却凝视远方。轻启嘴唇说:“木儿,是不是很想留在这儿?这儿有你的爹,有你的娘亲。有时候,我都有点妒忌你呢,至少,你有合乐团结的一家人,而我的王府,只不过是表面的荣华罢了。” 她摇摇头,依紧在他怀中,“不要,木儿不要留在这里。木儿在跟在夫君身边,不管夫君去哪里,木儿都要相随。” 他眼眸一触,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失神地问道:“若是刀山火海呢,你也不怕?” “不怕。”她坚定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木儿要跟夫君在一起。” “哪怕有一日我要杀你呢?”他忽然目光一寒,眉毛皱了起来。 她一怔,马上笑道:“不会的。夫君只会爱木儿,怎么会杀我呢?” “若是果有那一日呢?”他忽然固执地问道。 她怔了怔,答:“那我不会反抗。我可以死在夫君刀下。只是,木儿必会化为鬼,继续纠缠着夫君,让夫君一辈子都离不开木儿,一辈子都要想着木儿。”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幽黑的眼瞳一闪。 “那若是木儿有一日要加害夫君呢?”她也问道,将嘴撅得高高的。 他竟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心甘情愿死在你的刀下。” “也会化为鬼来纠缠木儿吗?”她竟天真地问道。(.好看的小说) 他的眼光从她脸上掠开,飘向远方,“不会。若有一日,你要杀我,我将成全。必不会有一丝的怨恨。” 她一怔, “我若是要害你,你也不怨我?” “不怨。” “为何?” “因为你是木儿。” 她怔住了。 他却扳过她的又肩,看定了她的眸子,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要你,我生,你要记得我,我死,你也要记得我,并且,只许记得我一个人。” 他越说到后面,语气就越是霸道。 停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不觉打了他一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说得这么认真干吗?” 这时,杨氏走了出来,对顾止说:“阿止,你有才华,来,给枫儿的儿子取个名儿吧。” 顾止笑着走了进去,乔枫主动将新生儿抱给顾止看,说:“阿止,瞧,这孩子一看到你就不哭了呢。” 顾止抱着孩子,在孩子粉嫩小脸上亲了亲,说:“你们取笑我,她分明是个女孩,你们都说他是儿子。” 乔枫说:“真的是个男孩呢,只不过长得太俊俏了,倒像是个女孩呢。” 顾止将孩子在手臂上一转,眼看孩子就要跌落下来,这乔枫倒是急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顾止只淡然一笑,瞬间孩子就坐在他手腕上了。 “呀,夫君,木儿也快要被你吓死了。你刚才的举动可真危险。”乔木连忙从顾止手臂上将孩子抱了过来。 乔枫擦了下汗,笑道:“阿止是将军,他自有分寸的。木儿你现在是对你家夫君,越来越凶了。” 乔木哼了一声。看了顾止一眼,看到顾止脸上是柔和的笑,说:“哪有,你们只不过是看到表面现象而已。” 乔枫用胳膊肘推了下顾止,说:“阿止,你可别太放任木儿了,你瞧瞧,现在她多没大没小。” 顾止笑而不答,杨氏说:“看到阿止与木儿这么相爱,我也就放心了。阿止。木儿虽然顽皮,可是内心却是极脆弱的,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木儿。” 顾止点点头:“是。岳母。” 乔木哼了一声:“木儿虽然人长得瘦弱,可是却不脆弱呢。母亲可不要胡说。” 乔枫摇了摇头,笑道:“一看木儿现在这样儿,就知道阿止对她有多好了。阿止平常一定是极宠木儿的。” 顾止这时将话题给移开了,给窘迫的木儿解围:“我给孩子取的名字。叫俊儿。既然孩子长得这般俊俏,便以俊字相称。未知大家意下如何?” “乔俊,好名字呀。”众人连连称好。 乔枫用手拨弄着孩子的鼻子,说:“俊儿,快,叫二姨父,是你二姨父给你取的名字的。你二嫣父可是个大将军,是个厉害的人物。俊儿长大了也要像二嫣父这样有本事。” 听到乔枫高兴的样子,乔露黯然神伤。不觉远离了人群。独自走到院子里。 乔木看到了,连忙跟了出去。 “姐姐,你是不是又想起姐夫了/”乔木问。 秋风吹扬起乔露一身宽长的衣裙。她脸上的笑容很淡,淡到没有。 “木儿,我知道阿楠也在北方,若是你与阿止去了北方,有这个机会遇上了阿楠,请告诉他,请他一定要回家。我一直在等着他。不管他有没有本事,能不能做大事,我都不会再逼他了,只希望一家团聚。” 乔木看着乔露的衣带渐宽的背影,点了点头。 “姐姐,夫君已打听到,姐夫的确是前去了北方边关。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姐夫,并且将姐夫带、回来给姐姐的。” 乔露微微回头,给了乔木一个淡雅的侧影:“多谢你了,我的好妹妹。” 从乔宅离开之后,顾止、乔木、乔松一同回王府。 乔松调皮,哪里会收拾行李,乔木便亲自去乔松房间里给他收拾。 乔松摆摆手:“姐,你将这么多衣服塞进行李里做什么?有多重呀?” 乔木瞪了他一眼,说:“松儿,北方不比南方,北方很冷的,而且又是在偏僻的边关,连个商铺子都没有,自然是要多带些衣裳了。(.无弹窗广告)也容易换洗嘛。” 乔松仰倒在床上,掐着手指算了起来,“姐姐,这洗衣裳嘛,自然是要找个女人来帮弟弟洗了,军中不是还有军奴吗?哪里还要自己动手?” 乔木气得拍了乔松一下,双手插腰,“松儿,你可真的是懒到家了,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呢,连件衣裳都不会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军中的确是有军奴的,不过,军奴却不多,也轮不到给你洗衣裳。” 乔松只好将脚从床上伸了下来,忽然阴阴一笑:“姐,这不行,那不行,那不如你给松儿找门媳妇儿,松儿如今也十二岁了,也不小了,也应该订门亲事儿了。” 乔木看着乔松这样子,一怔,“松儿,你才多大?难道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要不然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事儿?” 乔松脸瞪地就红了,“松儿不告诉姐姐。” “是哪个姑娘,你说不说?”乔松厉了色问道。 这还了得,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了,竟不好好上读?乔木正要对着乔松噼里啪啦地讲一堆大道理,乔松就用脚踢了乔木一下,笑道:“姐,你才比松儿大两岁而已,这一嫁人,就变成了管家婆了!” “你敢叫姐管家婆!”乔木气得扬起手要打乔松,乔松马上跳下床,脚底抹油般地逃了。 乔木气极了,不过也暗自好笑,这个弟弟挺可爱的,她也只是做做样子,哪里舍得打他。 只是,他只怕是有心仪的姑娘了。这些日子,他不是跟着顾止在军营就在来王府顾家。 军营里自然是见不到什么姑娘的,难道他在顾府上看到什么心仪的姑娘了? 会是谁呢? 她内心纳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乔松收拾着东西。 乔松却跑到府外,买了个冰糖葫芦,偷偷地来到禁院门外。 禁院里,关着顾香。 乔松偷偷爬上了禁院,翻墙而过,顾香早就站在墙角等候着了。 “你这次给我带什么来了/”顾香一看到乔松过来了,脸上有了笑容。 乔松马上就低下了头。脸一阵通红,将冰糖葫芦递给她:“香儿姐,这是你爱吃的冰糖葫芦。” 顾香马上夺过。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父王母亲可真是狠心,竟关了我这么久,还好,这些日子来。你天天给我送好吃的,给我讲好听的故事。要不然,可将我给闷坏了。” 乔松摸了下后脑勺,嘿嘿一笑,“香儿姐,你开心就好。说实话,自从上回我爬上那颗树,看到你在院子里哭,我就特别不开心。只是。我明天就要去军营里了。只怕以后再也不能给你头冰糖葫芦了。” “你要去军营了?那么,世子呢,他是不是也会去?”顾香一怔。送入嘴的冰糖葫芦停在了舌尖上。 乔松点点头:“我听姐夫说了,这次,姐夫是让世子也一同过去,击败敌人。世子自然也要一起过去了。” “那世子也是明日走了/”顾香一听,眼睛就红了,手中的冰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乔松连忙捡了起来,说:“当然了。” 顾香不觉呜呜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乔松急了:“你别哭呀,不过就是一个冰糖葫芦而已,你要是想吃,我再翻过墙给你带来就是了,你别哭,我可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呀。” 顾香却哭得更响了。 乔松急了,可是越急就越是想不到办法,最后乔松急忙要翻墙而过再去给顾香拿一个冰糖葫芦来。 谁知顾香却拉住了乔松的手。 乔松粗糙的手一碰到顾香那光滑盈润的手,马上就脸红了。 顾香却一点也不脸红,她喃喃道:“我求你帮帮我,松弟弟,带我离开这儿,我要见世子一面。” 乔松一怔,“这――” “我求求你了,松弟弟。” 看着顾香一脸哀求,满脸泪花的楚楚可怜样儿,松儿只好撇撇嘴,说:“那好吧。你想出去,我有个办法。我现在给你去偷一件丫环的衣裳来。” 乔松说干就干,简直比自己的事还要积极,将偷来的衣裳给顾香,顾香换上之后,又对顾香说:“再往脸上抹点泥巴,你长得太好看了,若是不弄脏自己的脸,只怕会让人认出来。” 顾香听话地伸手掏了一把泥,在脸上抹了下,嘿嘿一笑:“这样可以了吧?” 乔松便来到墙壁角下,说:“抓着我的手,我带你飞屋檐走壁,离开这儿。” 顾香便抓住了乔松的手。 乔松的手顿时加快起来。 他带着顾香飞出了禁院,然后顾香便以丫环的身份,跟着他混出了王府。 离开了顾府,却不等于是见到了世子,顾香又开始哀求乔松:“松儿弟弟,怎么办才好?我要见世子!我要见世子!”边说眼睛边红了。 乔松叹了口气,:“香儿姐,这要见世子,可不容易,世子府上必是守卫森严,可不是这么容易飞进去的。” 顾香从怀中掏出一只早就谢过的魏紫,说:“这是他送给我的,请你帮我交给他。他见了这花,一定会出府见我的。” 乔松撇撇嘴,有些不情愿,顾香拉着他的手哽咽道:“求你了,松弟弟,再不见他一面,只怕他这一去北方,就要很久,也不知等他回来,我是不是已经嫁人了。” 乔松本来想对她说,就算嫁人了也是好事呀,凭什么一定要喜欢世子? 可是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只好说:“好,我便豁出去了,我现在就去世子府见世子,若是世子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不让。我飞也要飞入世子府!” 顾香听了,喜笑开颜,更紧地握住了乔松的手:眼中闪着泪花说:“松弟弟,我不会忘记你的。” 乔松听了这话,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 乔松让顾香在酒楼里等候,他自己一个人去了世子府。 深夜造访世子府,自然是没有人会让他进去,他只好飞入世子府,可是还是被抓住了。 他不顾生死潜到世子面前,将那朵凋零了的魏紫花递到世子面前。 世子正歪坐在躺椅上。在院子里看月亮,他两手各抱一位美人,眼前还有一个美人在给他弹琴。 一听说顾香要见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说:“顾香这个贱人还敢来!要不是她哥哥,硬是逼着本王出征,本王还用得着去北方那种荒凉之地吗?也好,顾香敢来。那么本王就要给这个贱人点颜色看看!” 于是世子气呼呼地来到了酒楼。 顾香看到世子来了,又是惊喜又是生气,百种感情交集,到最后她只说了句:“上次,你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世子不耐烦地在顾香面前坐定,气呼呼地说:“什么上次?哪次?本王说了什么话?” 顾香见他如此生气,心都碎了,说:“为什么要当着你母亲,这般奚落我?” 世子冷笑:“哦。说了那又怎么样?”不耐烦地抓过一把瓜子吃了起来。 顾香见他对她这样坏坏的。眼睛红了,哽咽道:“我是不是很下贱?你对我这么坏,我却是越来越喜欢你。” 世子一怔。他印象中,顾香一直是个大家闺秀,虽然傻傻的,可是似乎并不会这么直白地说这么肉麻的话。 可是如今却说了。 世子有些得意,毕竟能让顾香这样的美人儿这般倾心,是件好事,他于是又想玩弄她来:“喜欢我?可惜本王明日就要去军营了。不如今晚你就好好服侍本王,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边说边伸手放在顾香的手掌上。 顾香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哭了起来,“我为了你,拒绝了周权的求婚,我为了你,被父王母后禁足,没想到,你原来真的对我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却不恨你,但是你休想碰我一下!” 世子冷哼了一声,“你忘记了,上回在郊外,我早就碰过你了,可惜就要事成的时候,你哥哥忽然带着我的母亲过来,破坏了本王的好事。可是说到底,本王还是第一个碰过你身体的男人。” 顾香气得要走,世子拦住了她,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让本王今晚碰你,不如这样吧,看在你对本王这样痴心的份上,本王让你女扮男装,跟着本王,明日一起出征吧。如此,本王也好在路上,有个人解闷儿。” 顾香听了,微垂下了头,喃喃道:“你要解闷儿,不是还有这么多小妾奴婢陪着你吗?” “她们哪有你好看呀?”世子在心里暗笑,不对,应该是她们哪有你蠢呀? 竟然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只是在玩弄你,还一定要上钩的,可惜上勾还不让我碰你的身体,如此假意清高的女子,我是一定要让你玩得身败名裂不可! 世子当下阴阴一笑,谁知,顾香却眨着泪眼同意了。 “那你带我走吧。”她竟忽然下定了决心。 他略有些惊奇,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傻子,他还倒真会以为,她是顾止派过来的奸细儿呢。 “怎么,你王府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倒是不喜欢?反而喜欢本王天天虐待你,打骂你?”世子冷笑道。 顾香含泪点了点头:“你说我傻也好,我反正就是想天天看到你。” 世子听了,内心忽然一阵暖流流过,他问:“人人都说本王是个恶霸,你哥哥天天都谋划着要杀本王,母亲天天打本王,说本王不成器,就连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都只是看重本王的钱与权势,可是,只有你,倒是对本王是真心的。” 她一怔,世子一向说话风趣暴躁,可是现在对她说的话,却带了点忧伤。 她不觉默默地抬起头来,世子也不再拉她的手,而是半带柔和半带霸道地说:“我现在就给你安排一间上房,明日一早,我便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军营子。”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他忽然变得这样好,心里纳闷不已。 世子回到王府,广陵王与广陵王妃坐在正厅上座,传世子晋见。 “飞儿呀,你三更半夜的,听说是去见一个女子,究竟是去见谁?”王妃关心地问道,“你不会又是去什么青楼妓院惹事了吧?” 世子不高兴地说:“母亲,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并不是孩儿一去哪里,就必定是去青楼惹事的?这三更半夜出府,也是有正经事要做的好不好?” 广陵王怒极,拍了下案:“本王从来没听说过,这三更半夜出门,竟也有正经事的!” 世子昂起了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王妃叹息道:“飞儿,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却惹下一屁股风流韵事儿。你小妾成群,可是却一直没有个正妻。前番儿你追求长乐公主,后来又见你追求顾香。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别提顾香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缠人精。”顾飞一脸不高兴地摆摆手。 王妃一听脸色就铁青了,“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敢这样说顾香!你不要忘记了,上回你差点就毁了顾香的清誉了!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因为你,推掉了一门大好亲事,你倒好,还敢这样说人家!不孝子,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世子见王妃生气了,叹息道:“母亲,你一向都吃斋念经,哪里知道,这些风流韵事儿,都是父王教给孩儿的!” 广陵王听了,喝了口茶,厉色喝道:“男人家,多些风流韵事,才称得上男人嘛!飞儿,你休听你母亲胡言乱语,本王看这王府上,最迂腐的就是你母亲了!” 王妃气极,上前看着世子,语重心长地说:“孩儿,你也不小了,为娘不能在你身边呆一辈子的,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要凡事都听你父王的。其实你是能变好的,母亲相信你。” 王妃说完就缓缓离开。 世子一个人默默地走回自己的院子里,好几个小妾都主动迎上来。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都给本王走开!” 小妾们都走开了,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心里想着王妃的那句话,“你是能变好的,母亲相信你。” 他的眼色闪了一下,想起了很多往事,可是马上,他就起身,摘了一把黄叶,他恨恨地将十指摁紧,草叶便在手掌中全碎了,飘扬落地。 他眉毛紧紧皱着,忽然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不,我就是无恶不作的恶霸!你们都是在欺骗我!我为何要变好!本王就偏偏不要变好!本王就是要做一个十足的恶霸!” 秋风萧瑟,传来风吹草叶声,还有他的呜呜哭声。 ----------- 明天发布时间尽量提早,所以今天先只码这么七千字了. 祝亲们月饼节快乐,国庆节快乐!合家快乐哦!嘻嘻太多的好话舒舒不会讲,亲们理解舒舒的意思的.(未完待续) 九七 出征.兄弟.他也吃醋! 阴云密布,遮蔽了明月。(.好看的小说)那轮皎皎明月隐在云间,它洒下的清辉只能照得到身边的云。 周府上,九曲回廊小巧别致,几个奴婢手提宫灯上前,给书房里换了碗茶。 周权还在书房里,他盘腿而坐,手中捧着一本书,可是他却没有看得进去。 顾嫣缓缓走了过来,手中抱着几件衣裳。 一见顾嫣进进来,周权很不耐烦地放下了书,转而低下了头,看向自己腰间的佩剑。 他的冷淡,顾嫣已习之以常,她轻轻一笑,将衣裳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夫君,明儿你就要走了,你说是在行李中带哪几件衣裳得好?” 周权头都不抬,冷冷地说:“我的衣裳,我自己会整理,不必你动手。” 顾嫣低下了头,说:“妾身是夫君的妻,理应帮夫君收拾行李。” 周权不耐烦地说:“我说了不用就不用!” 顾嫣自顾自地说道:“那就这件黑衣的吧,军营里不能跟太多的奴婢,就怕衣裳脏了不能马上洗,而黑色的耐脏。” 周权依旧抚摸着自己的腰上剑,一言不发,冷淡至极。 顾嫣看着他,说:“夫君,你要小心,战场上,刀剑无眼,妾身会一直等你回来。” 周权嘴角发出一丝苦笑,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滴,说:“回来?你不必等我了。我真不想再回来了。这个地方,真的是太痛苦了。最爱的人忽然离开了我,阴差阳错,我竟娶了爱人的妹妹。一个我从未喜欢过的女子!” 顾嫣听了,眼中含泪,哽咽道:“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可是,夫君。我不怪你。这一切只怕都是命。只是,夫君,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点呢?看到你天天如此意志消沉,如此不开心,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你给我滚远点,我就会开心了。”周权将桌子上的酒坛子扔到了地上,大步离开了,连眼角都没有看她一眼。 顾嫣闭上了眼睛。将眼泪吞了回去。 地上的碎片,在月光里闪耀得刺目而惊心。 顾府上。 顾止带着乔木来大哥顾荣的院子里。 若芷抱着小顾瑾走了过来,眼中带了些遗憾。说:“再过些日子,本想给小顾瑾办一个三岁礼的,可惜阿止要去北方了,我便与夫君琢磨着,还是等等。到年底,兴许阿止就回来了呢,那时候再办不迟。” 顾荣也走了出来,笑道:“是呢,这要办三岁礼,哪能缺了阿止?阿止一向用兵如神,这还是秋天呢,只怕秋天还没有过完就会凯旋归来了。” 若芷也说:“就算年底阿止还是没有回来,我们也可以等到明天来春再办的。就当是补办好了。” 三岁礼是大梁朝的一个民俗。孩子长成了三岁都是要办的,大富人家则办喜酒一样热闹,小户人家若是银子上不允许。也要煮个鸡蛋给大家吃,没有鸡蛋也要东借西借的,好好办办的。 顾止听了,将孩子抱在怀里,小顾瑾已有两岁了,展开双手抱住顾止,用不清的口齿说道:“叔父,叔父。” 若芷对顾荣笑道:“瞧瞧,瑾儿在叫叔父呢,瑾儿真乖,还不向叔父告别,叔父明日可是要去军营里建功了?” 顾瑾果真听懂了,抱住了顾止的头,还坐在了顾止的肩膀上,顾止便用双手托着孩子,笑道:“既然承蒙哥哥嫂嫂的悦纳,那么,我怎么也要在年前赶回来了。” 顾荣深深地看了顾止一眼,对奴婢说:“你们快去马棚里将新拉过来的马,挤出马奶来端过来。” 乔木眨着大眼睛说:“原来夫君喜欢喝马奶,夫君怎么不早说?平常见你不怎么中意喝牛乳的,以为夫君对乳类不感兴趣。” 顾荣将手放在顾止肩膀上,笑道:“弟妹,你有所不知,阿止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马,这与马在一起的时间呀,简直比跟我们兄弟在一起的还要多!这不,我今日特意去郊外,拉了一只上好的母马放在王府上,就是想在今日,给阿止饯行。” 顾止听了,眼睛一亮,也将手放在顾荣的肩膀上,说:“大哥,有劳了。” “你们兄弟间,怎么这么客气?来,我们到那边说话去。”于是顾荣拉着顾止便过去了,两兄弟坐在花间喝马奶。 若芷便与乔木聊了起来。 小顾瑾伸出手臂儿,要挠乔木的脸,他尖尖的手指伸了过来,乔木连忙退开,摇了摇头:“呀,他可真淘气。” 若芷看着乔木的肚子,忽然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木儿,你到了北方,可要小心哪,尤其是要小心公主的人!” 乔木一怔,她马上想起了顾止对她说过的,若芷其实是太后的奸细,内心便生了警惕,表面上还装出不知情的样子,轻轻一笑地说:“长乐公主又不会跟着去军营,有什么好怕的?” 若芷急了,拉近了乔木,说:“木儿,长乐公主一直想要害你的。这次,我听说她也要跟着去北方,只怕要晚几天才动身。她过去还能是什么好事?只怕一定是要加害于你。” 乔木试探性地问道:“木儿就不明白了,木儿与长乐公主无怨无仇,为何长乐公主要加害我呢?” 若芷叹了口气,说:“长乐公主这样的大美人,论美貌才华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却在阿止这里碰了钉子,她哪里就会这样罢休了呢。再说了,就算长乐公主不想害你,太后也会让长乐公主去加害你的。因为,太后也想害你。” “这可越说越糊涂了,怎么又牵扯到了太后了呢?”乔木说。 若芷说:“木儿,你一直身于深闺,哪里懂得这后宫险恶?你肚子里怀的,正是父王的孙子,而太后一直想致父王于死地,她自然是不希望看到你们顾家人丁旺了。尤其还是阿止这样的人的孩子。” 乔木一怔,这个若芷不是太后的奸细吗?难道是变节了? 若芷叹了口气,抱紧了孩子,说:“我不知道那日,你与顾止是如何想我的。可是,如今,我与夫君都已有了孩子,我如今一心就是希望夫君好,顾止好,还有你。乔木好,这个王府上的人都好好的。如果你们不好,我的孩子也一定不会好。” 乔木似乎有些听明白了。她说:“大嫂,其实我明白的,你是真的爱大哥的。” 若芷眼中透着些伤感:“我的母亲死得早,后来,大哥又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被他的兄弟所杀。只是不想,最后得利的竟是太后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如今我已没有一个亲人,除了我的夫君与我的孩子。太后虽然称作是我的义母,其实,我不过是太后的一个工具罢了。那日,太后设计要杀害我的瑾儿。幸好,瑾儿命大,没有遭受太后的暗算。可是也从此。我明白过来,如果我夫君不能崛起,顾止不能崛起。太后是不会放过我的孩子的。为了我的孩子,乔木,你与顾止一定要好好的!” 听了若芷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乔木握紧了她的手,“嫂嫂,我信你。” 也许若芷过去想做太后的奸细,是因为还没有瑾儿,可是自从有了瑾儿,她的心也要发生变化了。 究竟是太后亲,还是自己的夫君儿子亲,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倒也不难权衡。 而另一边,顾荣压低了声音,对顾止说:“阿止,你一向喜欢自己带兵去征服敌人?如果不过是区区边关胡贼,为何你还一定要世子也与你一同过去?为何要将军功分给世子呢?” 顾止喝着马奶,轻轻一笑:“大哥,若不让世子过去,到时候太后见我离开,暗算你们,我可拿什么来要挟太后?” 顾荣一怔,想了想,脸上也便阴阴一笑,“我明白了,你是想用世子来要挟广陵王。” 顾止点点头:“一个军队只能有一个统帅,这世子就算是官位比我大,在军队里,也必须要服从都督。所以,根本不必害怕他会影响了我征战。我正打算,等世子到了北方,将世子绑架了,再对外宣布,世子被敌人抓走了。如此,世子就成为了我手中的把柄。” 顾荣说:“并且,此去征战,就算打赢了,也是要消耗一大部分的兵力的,若是世子也带他的兵力过来,这样东西两大营的兵力都会得到消耗了。也可以减弱广陵王的实力。” 顾止微微抬头,看向远方,眼中射出运筹帷幄的犀利,说: “如今太后必然在步步谋划,要知道,太后手上并无兵权,朝中的兵权被父亲与广陵王瓜分,而父亲只是形式上有兵权,实质上的兵权还在我手中。所以,如果真要一举灭亡太后,只怕也是容易的事,可是,我们却不能贸然行动。” “为什么?”顾荣不解,“我一直很纳闷,明明我们完全可以谋取篡位的,为何阿止迟迟不动兵?难道阿止是怕广陵王不成?” “那等小厮,何足为惧?”顾止拳头一握紧,脸上那兵温和的笑也渐渐淡去。 “那是为什么?”顾荣说,“你可知道,我成天要装成一个傻子,一个不学无术的坏蛋,有多难装?” 顾止看着顾荣的眼睛,目光犀利到有穿透力,都看进了顾荣的心眼里去,说:“大哥,我们最大的敌人,根本不是广陵王,而不是当今皇上,也不是太后,你一直都知道的。” “那是谁?”顾荣一怔,“难道除了他们,还有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吗?” 顾止点点头,将那碗马奶一口喝尽,“如果我们的敌人只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等待了。只是,我顾止忍辱负重,运筹帷幄了这么久,倒真的是为了那个最大的敌人。” “究竟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竟连顾止你也害怕了?”顾荣根本无法猜透。 顾止微垂眼睑,正要说什么,这时,若芷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笑道:“孩子吵着要父亲抱,只好过来打扰你们了。” 顾止便起身揖了揖:“大哥。你且记得我的话便是,天晚了,不便打扰了。” 顾止带着乔木便走了出去。 晚上,顾止抱紧了乔木,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明天就要起程了,你怕吗?” “都说了不怕了,只要有夫君在就不会怕,夫君还问。”乔木撅起嘴,不高兴地说。 顾止会心一笑。 次日鸡未叫,乔木便醒来了。 昨晚已理好了行李。顾止不喜欢带太多的,累赘,可是乔木的行李却带了满满的。甚至将婴儿的襁褓都带上了。 顾止看到包伏里那红红绿绿的小衣裳,笑道:“这衣裳是打哪儿来的?” 乔木说:“是从我娘家嫂嫂那儿拿来的。嫂嫂刺绣精,她连着给她自己的儿子,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都绣了衣裳。我便带上了,这万一到了北方。孩子就出生了,也有衣服穿了。” 顾止摇了摇头,美貌轻轻皱了起来,“你要生,也要等到来年了,只怕到了年底,这战事便结束了。” 乔木白了他一眼,“夫君这就不知道了,这可是自己的孩子。总是要作好万全的打算才对。这打战哪有说什么时候打完就什么时候打完的,可是这孩子却只会早生,可不会等打战打完了才生的。” “你说得对。还是你们女子心细。”顾止笑了笑。 准备停当,顾止一行人坐上马车,来到皇宫里。 皇上早就设上拜将坛了,乔木跟在顾止身后,来到十里长阶之下,跪下。 顾止接受了皇上的册封,说是册封,不过是形式做一下,顾止想要什么官位得不到?这兵权就在他手中。 可是顾止还是极其谦虚地接受了皇上给他的官印。 然后便是百官跪下,顾止便是三军大都督了。 杀猪宰羊,祭旗仪式之后,便是顾止与一行将士们歃血为誓,定要赶走胡贼等等誓词,慷慨陈词了一番。 乔木站在那里有些累,抬头看顾止,脸上的表情很平和,拿杯中的血在嘴唇上抹了下,顿时,他的嘴唇就如花瓣儿一样美而狭长。 太后正端庄坐在皇帝身边,嘴唇上翘微笑着。 然后顾止便率军出征。 顾止在前头骑着马,而乔木则被扶上了车轿子。 军队浩浩荡荡地开拨了。 乔木掀开车帘子一看,呀,满城的百姓夹道送别,人人都高呼: “欢送顾将军!欢送顾将军!” 建业城渐渐变远,在夕阳的照耀下成为遥远的黑点儿。 从早行到晚,已越过了南方一些小城。 天晚了,顾止便下令驻营歇息。 乔木自从穿越过来,可从来没有踏出建业城半步,这会儿一路看去,倒是见了很多南方美景,心里头高兴着。 一个个帐篷便搭了起来,乔木看到乔松也干得不亦乐呼,累得满头大汗,有些心疼,说:“松儿,别太累了,这夜间的风有些冷,你若是觉得冷便来姐姐这儿暖暖,姐姐这儿有火。” “知道了阿姐,你可真啰嗦。”乔松却干得很高兴呢。哪里愿意停下来听乔木啰嗦。 乔木摇了摇头,便坐下来。 奴婢芒果马上在地上铺上一条毛毯子,让乔木坐。 现在还是初秋,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可是坐在毛毯上,面对还对着一大丛篝火,这可是有多热就有多热的。 乔木坐了片刻,头上就流汗,她便站了起来。 “将毛毯都拿走吧。”她令。 芒果为难地说:“二少夫人,这是顾都督的吩咐,顾都督说地上会有寒气,若是不防着点,只怕会着凉。” 乔木听了,还是有些不情愿,这时,顾止走了过来。 “木儿,怎么,又不听话了?”顾止笑了笑,亲自伏下身去,将毛毯掸掸平,说,“直接坐在地上,地下的寒气容易入侵,对你可不利。木儿若是嫌太热了,便靠在为夫身上吧。” 乔木听了,噗嗤一笑。:“难道还能将你当成凳子了不成?” 顾止扳过她的肩膀,将她身上的披风往胸前拢近了些,抚平她头上的乱发,说:”我是怕你冻着,你可是怕冷的丫头。” “我不怕冷。”她露齿而笑:”我现在可是怕热。”边说边用手掌当扇子对着自己扇了扇。 顾止眉头皱了一下,拉她入怀里。 “忍忍吧,木儿,若是离了这毛毯,等下你又会说太冷了。” 她点点头,将头依在他肩膀上。 他抚摸着她垂下来的秀发。吻着她的额头。 天,很宽阔,一轮明月高高挂着。树影婆娑摇晃,月光照透过枝叶如同过了一片沙漏,在地上投下星碎的影儿。忽然树枝一阵猛烈摇晃,一只大鸟飞过头顶,洒下一阵鸟叫。 她很害怕。连忙躲到了顾止的怀里。 “别怕。”他搂紧了她,给她宽大安全的怀抱,说,”只是一只夜鸟而已。” 鸟飞走了,声音止了,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在他胸前来回摩挲着,说:“夫君,我有点饿了呢。” 他说。“我们有带军粮。不过,这里离林子这么近,我更喜欢给你打只鸟来吃。” “夫君你会打鸟?木儿也要去。夫君打鸟的样子一定很神气的。”她又发挥了缠人的本事。 他摇摇头:“你若是去。我的心思便在你身上了,如何还打得下鸟儿来?” 他笑着钻入了丛林中,只带了一把弯弓。 这山野里与城里不一样,果然是越晚就越冷,顾止说得没错。 冷意袭人,她将手放在火上烘烘热,等着顾止回来。 很快,便看到他披着月光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他打下来的鸟。 “其实夫君大可以让兵士过去打只鸟过来便可,没必要亲自去的。”她有些心疼他。 他已是如此操劳了,还要为她做这做那。 他笑了笑:“旁的人哪里知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鸟肉?夫人可是不吃老的鸟儿的,所以,我便特意走了远路,打了一只刚刚长出翅膀的鸟儿给夫人吃。” 她内心暖暖的。 他用刀将鸟皮剥下来,血滴湿了一地,然后他再将鸟身用棍子穿插好,放在火上烤烧着。 动作熟练,血淋了一直,竟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夫君你好残忍呀。”她说。 “若你吃着这美味的鸟肉,就不会说残忍了。”他阴阴一笑,将插好的鸟放在火上上下翻转地烧着。 她望着他,他脸上微带了些汗,便伸出手来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唇角弧线。他吻上了她的手指,搂紧了她,看着盈盈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透明地美,发射出万般的光芒来,忍不住伸出舌尖,对着她的脸又是一阵狂舔。 像舔一只刚出生的小鸡一样。 她闭上眼睛,很陶醉地任他吻舔,也张开嘴,用嘴唇包住他的嫩舌,与他舌头粘湿地绞在一起,他嘴中湿软的香气直喷入她口中,她一阵全身发软。 这时,乔松忽然冲了过来,大笑道:“哈哈哈,、全让松儿看到啦!” 乔木马上推开顾止,脸羞红到了脖子根,顾止却还是将她往自己怀里拉,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看到就看到吧。” 乔松却将剩下的鸟肉一扫而空。 顾止的脸映着火光,笑道:“松儿可真行,食量惊人地大,日后力气一定很大,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呢。” 乔木笑道:“夫君,你的食量却不大,经常饥一餐饱一餐的。可你的武功也很好。” 顾止将衣袖捋上来给乔木看:“你瞧我的手臂儿,也是结实的,只不过肤白,看不出来罢了,这不也是靠食量大吃的?只不过,我吃饭极不规律罢了,有时候吃得多,有时候吃得少。” 乔木知道他之所以吃饭不规律还不是给操劳的,便心疼地握紧他的手,深深地看着他,说:“夫君,木儿要为夫君分担忧愁。木儿不想让夫君这样吃不规律。” 顾止亲了亲她,然后便起身,教乔松练剑去了。 乔木先到车子里面睡觉去了。 车子里坐座就是坐榻,很宽,正好睡觉。可是顾止却是很晚才进来,他似乎一直很操劳。很操劳,可是却让她不解的是,他从来不愿意将他的心事让她分享一点点,不愿意让她帮他解决半点的事。 就这样,过了几日,总算是来到了北方,这时,离边关就只有两日的路程就能到了。 顾止在主将营里,召开了全将士会议。 乔木则呆在主帅营里,喝着羊奶。有些寂寞地问芒果:“夫君为何还不回来?” 芒果说:“二少夫人,顾都督已开了一个早上了,却没见他出来。” 乔木走出帐外。她已做好了饭菜,就等着顾止过来吃。 都过晌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这么久呢?耽误了吃饭时间,只怕对顾止的胃可不好。 过去是她没有他身边,他吃饭没规律还有理由。如今她已是他的管家婆了,他若是还是得了胃病,那就是她的失职了。 可是,她若是不顾一切,冒失地冲进帐去,将他带走,只怕更不好,他堂堂三军之大都督,岂不是面子失尽了? 真的是左不是。右不是。 却忽然看到了世子顾飞正气冲冲地从帐子里走出来。边走边骂:“这个天杀的顾止,竟敢要本王去求官粮!本王真想一刀杀了他!” 乔木一怔,发生什么事了?那头会议还在开着呢。世子怎么先走出来了? 乔木上前一步,想追上世子问下,会议还要开多久,谁知世子一看到乔木,脸上的肉就抽搐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本王实话告诉你,少在本王面前瞎晃悠,若不然,本王可是要你一尸两命的!休怪本王无情!” 乔木便站住了脚,远远地问道:“世子刚才说什么官粮?难道我们军中粮食不够了吗?” 世子转过身来,恶狠狠地说:“你去问顾止!无故粮草竟让驻虫咬去了大半!只怕我们军中有奸细吧!顾止这厮,竟怀疑本王是奸细!本王且告诉你!本王虽然乃是一方恶霸,但是这奸细的事,本王可是不屑做的!” 世子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乔木很奇怪。 顾止一向不让她过问军中的事,想不到,从离家到现在才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顾止竟一点也不让她知道。 这时,她看到杨阿牛正推着一桶水,便走过去问:“阿牛,你可知道近来军中发生了哪些重大的事?” 阿牛停下来,说:“回都督夫人,近来在军中发生最大的事,便是好端端的运粮车,忽然长了很多蛀虫,这些蛀虫竟将粮草一咬而空,幸好都督发现得快,才救下了一些。” “怎么会这样?这种事过去是否发生过?”乔木担心极了,就要到边关与敌人作战了,可是行军打战,最重要的是足够的粮草,如今偏偏就是粮草出了问题,难怪顾止连饭都顾不上吃,召集众人开会了。 阿牛摇了摇头:“原因小的也不知道,不过都督已经四处去筹备官粮了,前面还有几个小城,若是让他们交出军粮,也是够的。” 乔木说:“可是这行军所过之处,若是要让城中百姓交官粮,只怕于理不合,会引起百姓不平。” 阿牛说:“小的也不清楚,这都是都督的意思,小的只会打打杀杀,这运筹帷幄之事,小的却是一窍不通。” 乔木叹了口气,忽然,迎面看到阿水走了出来。 看到阿水一身黑边白衣,朴素打扮,头上戴着绾巾,手中摇着羽扇,乔木又不免将他与前世上看到的诸葛亮联系起来。 阿水走到乔木面前,轻轻一揖,笑道:“请都督夫人不必担心,其实,都督已有办法解决了。” 乔木看了看四处,说:“请阿水谋士来主帅营内商谈。” 于是阿水便跟着乔木走到了主帅营。 乔木亲自给阿水泡了茶,阿水接过茶杯,有些诚惶诚恐,乔木笑了笑:“既然夫君一向认你为兄弟一般,我们便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阿水喝了一口,眼中很是惊讶,看着乔木,语气中略带了试探:“这茶倒真的是好喝,一早就听说都督夫人是个大才女。会泡茶,还会玩什么双扣游戏。就是不知道这双扣游戏,怎么个玩法。” 乔木在心里冷笑,哼,你自己是穿越的,现在就想试探出我是不是穿越的? 可惜我哪里能这么容易让你认出来了。 便说:“这个乃是周静发明出来的,我也不是很熟悉。” “周静姑娘?就是在京城开了太平医馆的传奇人物,周静?”阿水似乎一早就关注了周静了。 “怎么,莫非阿水谋士早就与周静姑娘认识?”乔木也试探他。 阿水连忙摆摆手:“自然不是,只是。整个京城有人不知周静姑娘的大名呢?在下就算再孤陋寡闻,也会听说过。” 乔木喝了口茶,说:“哦。今日请你过来,乃是想知道,近来军营中的一些你。阿水谋士也知道,夫君近来忧愁得紧,可是这粮草的问题。夫君接下来想要如何解决呢?” 阿水谋士摇了摇他的羽扇,笑道:“这是都督的机密之事,请恕在下不能奉告。” 乔木听了扫兴极了,说:“连我也要保密?” “自然了。” “那我问你,那些驻虫都是如何来的?这不算保密了吧。”乔木有些生气,一口气将杯中的茶全喝光了。 阿水意味深长地看定了她,说:“那些驻虫,似乎是从未见过。也不知是哪儿研究出的变异基因。” 乔木故意装作听不懂:“变异基因?何为变异基因?请阿水谋士用我能听得懂的词汇。”少给我卖弄什么现代词汇! 阿水笑道:“就是几乎没有的虫子,不知怎么的就有了。可能是天外来物吧。” 乔木焦急地问道:“就算是天外来物。也要通过人才放得进去吧?你倒是说说,是谁这样要陷害我家夫君?并且致国家大事于不顾?” “自然是那个周静姑娘了。”阿水忽然摇了摇扇子,气定神闲地说道。 “什么?”她一怔。“为何你如此肯定?” “因为,这个时代,也只有周静姑娘,拿得出这等驻虫了,你说不是她会是谁?” 见阿水一眼就看出周静也是穿越者,乔木说话有些收敛了,生怕也让他犀利的目光看出什么玄机来,说:“可是周静还在京城呢,我们如今可是在北方,她就是想放也没有这个机会。” 他摇摇头,将扇子在桌子角上一指,说:“都督夫人错了。这种驻虫可不是在这几日放的?这可是一场预谋。在都督离京前,就有人在运粮车上作了手脚,在运粮车上放的,全是这种驻虫的虫卵,等过了十来日,这些虫子才从卵中出来,这才开始了吃我们的军粮。” 她听着,听着,内心更加担心了,“既然这是场预谋,那么,就不会这么简单就停下来!这可怎么办是好?这周静这么厉害,竟可以轻易取得这些天外来物来害人,而我们,竟对这些害虫束手无策!” 阿水说:“都督夫人不必害怕,其实这些日子来,我已将这些害虫全都赶跑。并且原先那批守粮草的将士会换走了,是新的一批,如今,必不至于再有这种损失了。”“什么?你可以将这些天外来物赶跑?你是如何做到的?”她更加惊奇了。 他却淡定一笑:“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下只不过根本虫子天性,用火光将虫子引开,让它们自投火中死去。并不值得都督夫人如何惊奇。” 她点点头,心想,阿水未穿越前一定是个天子,至少也是个博士生吧,过去看他写着流利的英语就知道他的水平不菲,又深懂制香,如今还能赶走周静从空间拿出来的害虫,真真是厉害! 看来,以后就是他与周静这一男一女穿越者的相比拼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样想着,乔木暂时忘记了忧愁,嘴唇上扬笑了起来。 “都督夫人,您在笑什么?”阿水竟故意问道。 她连忙收回了笑容,装作严肃地说道:“没什么,阿水谋士好本事,夫君有了阿水谋士的帮助,真真是如虎添翼。” 阿水恭敬地一揖,说:“不敢,在下能留在都督身边,乃是在下的福气。” “你既然都说了这么多了,不如就将接下来,夫君要如何解决这问题,全都告诉我吧。”她充分发挥着执着的精神,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阿水看着她,低下了头,说:“请都督夫人恕罪。在下不能泄露军情。” 乔木有些急了,上前一步,忽然抓住了阿水的手,发挥起了撒娇的看家本事,说:“阿水谋士,算我求你了嘛,告诉我嘛。就一次嘛。” 阿水顿时脸色一红,双手触电般地抽了回来,还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手,确定自己的手没事,才放松地呼了一口气。 看他这样子,倒像是她占了他天大的便宜,她有些生气了,上前一步,加紧了问他:“本夫人命令你说!说不说!” 她一下子变凶了,阿水有些迟疑,可是人却没有后退,只是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了,“阿水……阿水真不能……说。” 她生气极了,竟不能从他嘴里打听出半个字,怪不得与顾止这样要好,看来这方面还是与顾止一个样的,守口如瓶。 她还要追问,忽然,帐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晃了进来。 阿水眼睛尖,他先看到了,马上后退几步。 是顾止! 顾止看到她与阿水站得这样近,眼睛闪了一下异样的光,不过见阿水马上退开了,便将目光看向乔木。 乔木看到顾止回来了,眼中一阵惊喜,哪里还管什么阿水阿牛,迎上去抓着顾止的手说:“夫君,饭菜都凉了,芒果,还不快去将饭菜再热一遍?夫君你总算出来了,真好。” 顾止笑了笑,洗了把脸,“木儿,你是不是也还没吃?” 她低下了头:“夫君还没有吃,木儿不想先吃。” “木儿,你怎么这么傻?你应该先吃的。”顾止心疼极了,握住了她的手。 她吐了下舌头,叹息道:“夫君哪,你如果想木儿以后不挨饿,你就早点回来吃饭。因为以后,夫君什么时候吃,木儿也什么时候吃。” 顾止听了,眼中柔情如融不开的海,深深地凝视着她,说:“木儿,我知道,你是想我以后,都规规律律地用膳,你是为了我好,不惜让自己挨饿。好,我答应你,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定时用膳。” 乔木欣慰地点点头,掏出手绢儿,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汗。 二人说着话,早就忘记了帐子里还站了一个阿水了。 阿水看着他们二人这样子,嘴角上扬,露出了怪怪的笑,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二人开始吃饭了,乔木才想起了阿水。 “呀,我们竟将阿水给忘记了呢。”乔木说。 顾止给乔木碗内夹了块鱼肉,说:“想必阿水还有事,便先走了,要不然,我正打算留他一起用饭。” 乔木问:“夫君,你怎么不问刚才,我与阿水说什么?” 他应该很紧张她才是呀。 顾止笑了笑,抬眸怪怪地看着她,竟忽然来了一句:“不问。木儿又不会看上了他,我何必多问?” “这什么跟什么嘛。”乔木觉得他的话怪怪的。 他一向是这样,明明霸道得很,不希望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亲近,可是,在看到她与别的男子走得近时,还是装作漠然。 就像现在,他明明是妒忌的,明明是生气着的,可是还是用这样的话试探她,如果她不足够了解他,还真听不出他话里带了试探呢?因为哪怕是很生气,哪怕是试探,他的话语也是极为温和的,好像三月暖阳一样。 可是一面是暖阳照得她温暖无比,一面却是深埋话下他内心的毒剑。(未完待续) 九八 粮草风波.军营当众撕开她衣裳 顾止就这样脸上浮着温和而淡然的笑,如天边的浮云一般,笑看着她,将她的手握在手掌里,说:“木儿,不必问我也知道,你与阿水,一定是在讨论粮草的事。” 哪怕是心里在妒忌,他依然是在笑。 她温柔地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笑道:“夫君,木儿只是想从阿水谋士那里打听一些有关军中的事。夫君从来不愿意让木儿为夫君分担一点点,可是,夫君可知道,看到夫君忧愁的样子,木儿,也会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她边说边低下了头,嘴唇微微撅起,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为了帮夫君分担,我才懒得理什么阿水阿牛呢。” 她最后这一句,倒显得是画蛇添足了,好像顾止很小气一样,顾止只是轻轻一笑,他刚才的确不高兴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希望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只有他才可以靠近她,才可以碰触她。 他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一直希望自己对除了母亲大哥之外的人,不要有太多的感情,对很多东西,他都抱着无欲无求的态度,甚至他苦心设计想要夺取皇位,也不是为他自己,因他根本对皇位毫无顾恋,甚至求他做皇帝他也不要当。 他,只是为了让他父王,与他大哥做皇帝,只是为了给母亲一个交待,让太后与父王知道,他的母亲,受过多少的苦,他作为她的儿子,再也不会让她受苦。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最大的希望,就是让太后与父王知道,他的母亲,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亏欠了他母亲。就得十倍奉还! 如果不是为着这些事,他倒真的是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如风一样生活着,无羁无绊,也不喜欢受羁绊。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对皇位都没有执念的人,却是最有执念的人,他可以失去一切,但是,却不会放弃他的目标。 所以。当那日,乔木哭着求他带她离开,远离这一切纷争。他的心是真的动了一下。 这何尝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闲云野鹤,浪迹天涯。 只是他不能。 他有着一种执念,不可更改。 表面上,他似乎事事都顺着她,可是。到触及他的执念时,她却必须听他的。 必须。 所以,他拒绝了她的请求。 他也曾经以为,自己在感情上,也是可以不受羁绊的。 从小到大,有太多的女子对他暗送秋波。 他不喜欢受感情的束缚,所以选择不爱。 哪怕与乔木成亲,他最先也只是为了一种执念。 他的心中,承诺大于一切。 他曾经给顾荣承诺过。要助他成为皇帝。所以在这一刻没有实现之前,他不能放弃。 而对乔家人的承诺,他也决不会放弃。 不要说他真的也是喜欢乔木的。哪怕乔木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子,他一点也不喜欢反而厌恶,他也会为了婚约娶了她。 可是上天偏偏让他的未婚妻长得如此清丽可人,偏偏安排他们相爱。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不会爱,也不愿意爱的人,真的爱上一个女孩,会有多么地纠结与执着。 他不知道什么叫爱,他只知道,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她。 哪怕这次带兵去北方征战,他也要带上她,虽然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可是更大的原因,是他想天天都看到她。 他总是装作淡然,对她也平和得很,可是他其实是一个多么霸道的人,哪怕看到别的男子与她走得近一些,他也会莫名生出醋意。 他,不是一个好人,他,原来也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之所以所有的人都说他很宽容,很好,原来,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爱。 不爱,也就不在乎,不在乎,当然宽容了。 可是,对她,竟不一样了。 他凝视着她,就这样想着,细长的手指盘旋向上,在她脸上一阵抚摸。 他手指的温热滑过她的脸,她伸出舌头,对着他的手指一阵吻舔。 她牙齿碰到他指甲上,滑滑的,马上又咬住他的指骨节,他笑道:“木儿,你可真调皮,以后生下的孩子,会不会也如你这般调皮?” 她只顾着咬他的手指,也不答话,他将她的脸揉了下,咬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再咬。 他嘴里的气息扑入她鼻内,她撅起了嘴。 “夫君,木儿想知道,那些驻虫究竟是怎么回事?夫君遇上了这么大的问题,竟然也不让木儿知道。” 他倒了一杯酒,轻轻喝了一口,笑道:“木儿,你可要相信你的夫君,我顾止哪里这么容易对付了?这些驻虫咬下的粮食,我必会重新得回来。” “那么夫君是一定要让沿城的百姓交官粮了?”乔木叹息道,“夫君,我们乃是义军,这去打战,若是让百姓交官粮,夫君难道不怕会失去民心吗?” 他转眸看她,眼中略为惊叹,“木儿,看来,你也颇懂时事呢。的确,这样势必会造成百姓不满,可是我已设计让世子去催官粮。如此,这大失民心的只会是世子,不会是我顾止。” “可是世子如何肯去催官粮?而且听说世子所率的军队里,并没有少半丝官粮食。”乔木不解。 他将酒喝完了,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笑道:“正是因为世子军中没有少粮草,而其他的队伍中全少了粮食,所以,如今人人都怀疑是世子搞得鬼。世子在军中已是人气尽失。若不尽快为我们筹集官粮,只怕到时候会有将士不顾一切,前去世子帐中抢他的粮食,他的损失会更大。所以,他一定会去沿城各郡守处求官粮。这样,我们一来也解决了粮草问题,二来,也可以将世子打压下来。岂不是一箭双雕?” 乔木这下听明白了,点点头:“想不到,明明这损失了粮草是件坏事,这一到了夫君这儿,反而就成了一箭双雕的好事了。夫君真厉害!” 顾止看了看帐外的天色,说:“木儿,你既然想看看那些驻虫都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是时辰到了阿水灭虫的时候了。” 她一怔:“还有虫没有灭完吗?” 顾止眉毛一拧,说:“这次的害虫的确是很猖狂。若不是阿水献的计。只怕还没这么容易根除。” 于是二人朝粮草营走来;。 周权身披铠甲,手中带刀,见了顾止与乔木行过了礼。乔木说:“夫君,过去周权将军可不是管粮草的。” 顾止轻轻一笑,“原先管粮草的那伙人一定是有问题的,我给全换走了,周权有勇有谋。派他守粮草最合适了。” 周权却面色很不服:“我周权堂堂一勇士,却被派到后方管粮草,早知道,我此次就不同来了!谈何建功立业!” 顾止听了,双手负身后,在营中走了几步,笑道:“你可不能小看了这守粮草呀,这粮仓可比前线争胜还要重要,古往今来。有很多因为失了粮草而丢天下的事。若你能将粮草给保护得安安妥妥的。这功劳可决不会比战场上捡到的功劳来得小!” 周权还是很不服气。 乔木上前一步,说:“周权,你应该听说过三国的官渡之战吧?为何曹操可以以区区三万人马。破掉笎绍三十万人马?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曹操破坏了元绍的粮草。而诸葛亮为何会挥泪斩马谡?也很简单,历为马谡没将粮仓给守好,以致也让整个军队都给败了。粮草这么重要,都督却让你来管,可见都督有多么地看重你。” 她的这一席话,不但让周权一怔,就连顾止也吃惊不已。 周权揖了揖:“想不到我一个男子汉,竟不及一个妇人的见识!” 于是周权很开心地去守粮仓去了。 顾止拉她入怀,说:“木儿,想不到为夫与你相处了这么久,竟未识别出,身边就有一块金子!” 她得意一笑,手指在他胸前轻轻比划着,“夫君现在知道木儿是可以帮得上夫君得吧。” 她这一阵比划弄得他很痒,他连忙按住了她的手。 这时,阿水走了过来,看了乔木一眼,目光马上移开,转向了顾止。 “都督,驻虫几乎都没有了,只有最后一辆上有。只等天黑下来,将它们一网打尽,便可无后顾之忧了。”阿水报告道。 顾止点点头,“阿水,累了吧,你先休息着,我带着夫人进去看看。” 阿水便微低下了头,立到一边,顾止便与乔木进去。 因为粮草比较多,还有杨阿牛的建议,让粮食全装在车里装运,不要卸下来,这一来可以节省下装上装下的时间,减少路上时间,二来在车上也比较安全。北方空气干燥,容易引起明火,若是放在车上,就算是着了火,也不易火烧连营,甚至可以直接推着车就跑。 可是这样一来,也让贼人有机可趁,那些驻虫也跟着运粮车一齐带了过来。 顾止凝视着一车的驻虫,喃喃道:“这军中一定有奸细,将这些驻虫放进来。可是,这个奸细会是谁呢?” 顾止敛眉,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奸细会是阿水,可是,这粮食交接一向稳重,这么多害虫放得进来,并且还不被发现,可不是阿水一人可以办得到的。 乔木对顾止说了她的想法,她说这些害虫都是在还是虫卵时就放在车上的,没有人会注意那些细微的虫卵。 顾止还是皱着眉毛:“木儿,你说得极对,可是,就算是卵,也不能在这么多运粮车上,一车放这么多却无一人发现?除非就是管粮草的军官本人,可是那个军官我却是相信他的,他不是那种人。” 乔木也觉得是,光是放这些细小的虫卵,一车放五十个都要放好一会儿了,这么多车都要放满至少要两个时辰,就算是在夜里也有人巡逻的,哪里就这么容易了呢? 天黑了,阿水过来了。 顾止将疑问告诉了阿水。 阿水指着那些驻虫笑道:“其实刚才在帐子里,在下对都督夫人说这些是在虫卵时就被送上车时。只讲了一半对。它们的的确确是在虫卵时就被送上车的,可是,却不是一个个装。而是在建造这些运粮车时,在这些木材之上,就已放上了这些虫卵了。” 乔木大惊:“这怎么可能?做这些运粮车只怕不会是一个工匠,难道连运木头的商人,做车的工匠都是联合串通陷害我们不成?” 阿水轻轻一笑,摇摇头,摇了摇羽扇:“甚至比这些还要早,早在这些木材都没有被砍伐之前。就有人在大片的树林子里,投放了这些驻虫卵了。” 乔木简直惊呆得脸色发白,阿水点点头:“对。如在下算得没错,就是周静姑娘,她早有预谋,于是在成片的树林子里投放了这虫卵。” 顾止眉毛一聚,“也就是说。此事与粮草的守军根本没有关系,而是在造车之前就被人算计好了。” 阿水点点头:“是的。都督一向视军营中每个人为兄弟,他们不可能,也没这个机会用这么毒辣的计策来害都督。” 顾止冷笑道:“你所说的,我全听明白了,不过,你也只说对了一半。” 这回轮到阿水吃惊了。 阿水只怕是穿越到古代,还没有遇上谋略上的敌手。 顾止笑道:“的确是在造车之前,就被人算计了。可是。这后来,我不止不次想换运粮车,都被杨阿牛给阻止了过去。甚至有一次。因为好几辆运粮车被雨打湿的原因,本王便着人要换车,可是阿牛硬是将运粮车给修好。这说明,阿牛便是真正的奸细” 阿水眼光一颤,气息都屏住了。 顾止却轻轻一笑,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阿牛必是奸细,只是,有时候,奸细也是有用的,有时候,奸细的作用,比同盟还要有用。” 阿水慌张地说:“只怕是个误会,阿牛是个老实人,也许他只是想为军队省些时辰赶路,如此唐突就断定阿牛是奸细,只怕不妥?” 顾止看定了阿水的眼瞳,说:“阿水,为何你对阿牛如此紧张?其实依你的聪明,你不会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公主派来的奸细。” 阿水低下了头,说:“都督,在下只是在说公道话而已。” “为了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公道话,你甚至可以得罪本都督,阿水,你的做法,倒真的很奇怪。”顾止重重地看了阿水一眼,便拂了拂袖,转头看向乔木。 “在下不敢。”阿水很害怕地说道,“不知都督要怎样惩治阿牛?” 顾止说:“本都督暂时不会惩阿牛。因为留着他,还大有可用。” 阿水这才放下心来。 顾止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阿水,你先去准备灯火吧,天马上就晚了。” 阿水退下后,乔木说:“夫君,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怀疑,阿水与阿牛是亲兄弟,并且他们应该已经相认,并且,可能阿水与阿牛就是当年茶商第一的,杨家后人。” 顾止的眼眸闪了闪,“木儿,你为何这般肯定?” 乔木想了想,真不知怎么对他解释才好,总不能说她看得懂阿水写的英语天书吧? “夫君,反正,木儿不会骗你的,夫君,你就信我吧。”乔木说。 顾止听了,眉毛一挑,抓了她的手说:“好,我信你。” “所以夫君你要小心阿水,小心阿牛。”乔木提醒道。 顾止点点头:“如果阿水也是杨家后人的话,那么,阿水就是杨昭了。杨昭可是在八岁就名享天下的天才。” 乔木点点头:“所以,阿水也是个天才。” “只是木儿你不知道,当年,阿水还只是默默无闻的一介小执旗官,我与他只商谈了一夜,就对他的谋略十分赞赏。我与他几乎是一见如故,虽不算是总角之好,可也算是难得的知己。就是不知为何,近来一段时间,他竟忽然变得心事重重,似乎有事要隐瞒我。听木儿这一番分析,倒也不难猜,他必定是在纠结与阿牛究竟认与不认。”顾止叹了口气。说。 “原来夫君与阿水谋士的感情如此之好。”乔木看着顾止挺立于风中,风吹起他的狐皮披风猎猎抖动,说。 “那日与阿水畅谈,阿水说了那句话,他说,如果我是当年的三国孙策,他便是当年的周瑜。我与阿水,乃是策瑜之好。只是不想,若他真的是杨家人……”顾止说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眼中明显含着一丝纠结。 “夫君,你与他是称瑜之好,那木儿是什么?”乔木颇有些妒忌地撅起了嘴。 顾止温和一笑。将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角,说:“木儿,你自然是我的心肝了。” “夫君骗人。” “不骗你。” …… 天黑了。 阿水换上雪白的长衫,披上雪绒皮草披风。来到粮仓口。 在粮车边上,临时搭了一个帐子,顾止搂着乔木立于那里,在看阿水的动作。 很快,阿水与众兵士高举起一个火把,在、粮车边上晃个不停。 那些驻虫们都被光所吸引,纷纷飞来。 这一飞来,自然是投火自焚了。 就这样,最后一辆车的虫子全都杀死。粮草无尤了。 第二天。顾止叫来了众将士。商议道:“兄弟们,世子蛮横无理,就是不愿意帮我们去讨要官粮。可是若是打战没有了粮食,是继续不下去的,必败无疑。兄弟们说怎么办吧。” 众将士哪里受得了,个个都气极:“我们的粮草全都毁了,偏偏就是世子的粮草完全无损?明明就是世子是奸细!若是世子不去讨要官粮,我们不如将世子绑了,以安军心吧!” “是呀,如今没有了粮草,谣言四起,军心开始涣散,正好杀了世子,以安军心。”也有另一个将士这样说道。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哪怕是圣旨下来不许斩杀世子,我们也可以不接受!” 众将士你一句我一句的,顾止偷眼看向帐外,果然,那个世子派来偷听他们对话的奴才全听到了。 那个奴才撒腿就往主子帐子跑去,顾止脸上阴阴一笑,拍了下桌子,说:“好了,世子中计了,各位兄弟们不必再演戏了。我们且好好喝酒,专心等着世子为我们讨要官粮吧。” 那边,世子听了奴才偷听到的话,大为光火,“本王就是不去帮他们讨要官粮!” 有谋士建议道:“世子殿下,小不忍则乱天大谋呀,顾止竟然连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都敢说了,只怕会对世子不利呀。” “是呀,顾止可是个厉害人呀,杀伐决断向来不手软,殿下还是从了吧,这身在外,处处都是顾止的人,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世子气极,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摔在地上,大吼道:“本王养你们,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临危竟没有一个人可以替本王想出个好计策来!都给本王滚!全是一群酒囊饭袋!” 世子迫于无奈,只好前去各大州县,以世子之名,威逼他们交出官粮来。 北方各州正逢旱灾,还要被世子狮子大张口,自然是人人都有怨气,再加上世子脾气暴躁,有人不交,他就对他们拳脚相向,于是世子在北方大失人心。 顾止又令人放出谣言,说是这是世子将官粮弄丢的,世子是奉了广陵王的意思,逼大家交官粮。 百姓不知道情况,可是都知道顾止是好人,而世子就一定是坏人了。 于是,世子与广陵王都声名扫尽了。 顾止高兴极了,与阿水在帐子里庆祝,这时,南方传来消息,说是建业一大片树林,忽然都被一种驻虫给咬坏,树林大片死去。 顾止听了,指着阿水笑道:“阿水,你所料不错,果真是有人一早便在树林中放了那些害虫。这个人,为了害我们,可真的是用心良苦呢。” 阿水严肃地说:“我还听说,长乐公主不日也要赶来了,只怕到时候,都督不仅要防备敌军,这内部也是不可不防的。” 顾止点点头,举起酒来:“来,干了这一杯。” 而世子在帐子里大发雷霆。 忽然月光里,走来一个清秀的侍卫。世子一看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不是顾香还会是谁? “你还敢过来?你二哥害得我有多惨?如今北方哪个人见了本王,不恨?甚至还流传着一句民谣,世子过街,人人喊打。都是被你二哥害的!”世子更加生气了。 顾香却一声不坑地将帐子拉扰了些,她提着一个香烛,手掌合指,小心地护住香烛,竟嘘了一声,说:“别说得这么大声嘛。你这人说话嘴巴里都能吹出风来。连烛火都要被你给吹熄了。” “你——”在这个时候,她竟还能开得起玩笑,世子真的是又气又想笑。 却看顾香端了一碗羊肉汤。说:“我做的,我可是第一次下厨,你尝尝,好不好吃?” 世子一怔,这汤里几乎没看到羊肉。 军营里艰苦。北方更艰苦,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这羊肉的香气热腾腾地扑到他鼻子里,他内心的怒火竟被冲散了一些。 他脸色和缓了一下,张开了嘴。 顾香一怔,不过她马上会意到,抓起勺子舀了一口到他嘴里。 他喝着,不觉拿眼睛看着她,越看她越觉得她好看。不觉将手伸到她脸上来。一摸,说:“香儿,在军营里都见不到一个女人。更何况是像你这样的美女了。不如这样吧,你二哥对不起我,你就代你二哥,陪本王过一夜,也当是弥补你二哥的。如何?” 顾香听了一怔,放下了汤碗,“这汤就放在这儿,世子请慢用,香儿回去了。” 世子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想走?哼,你是顾止的女人,本王哪里能让你走?”世子又气又恨,将顾香推倒在床上。 顾香连连后退,“你不要碰我!” “放着这么大的美人不碰,你当我是傻子吗?”世子扑了上来,将顾香按倒在床上。 他的嘴唇碰到她的脸上,一阵亲吻,将她的脸濡湿,伸手一扯,将她的衣服扯开。 因为她现在穿的是男人的衣裳,是粗布料的,所以他扯了半天才只扯开她的前襟,露出她半个酥胸。 他对着她的酥胸就咬了上去。 她起先还拍打着他,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打不开他。 她便闭上了眼睛。 他吻着她的嘴唇,好像要吸干她的血一样,吸食着她的舌头。 她一动不动地让他吻着。 他爬到她身上来,边吻她边扇她耳光,边扇边骂道:“你真是个贱女人!与你哥哥一样地可恶!” 见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他反而对她越加生气,重重地扇她耳光,“你为何不反抗!你这个贱女人!” 她脸上全是他的五指山,就连脖子上也全是他的指印,红成一片。 他竟连脱她的衣裳都失去了兴趣,坐在她身边,掐住她的嘴,冷笑道:“要不要我叫几个兵士,过来好好侍候你?你这个贱女人!” 顾香坐了起来,衣襟上的扣子掉了,前襟落下来,她的上半身就这样露着。 他看了,不免又有了些欲望,对着她的胸部又是一阵乱咬。 她微微仰起了头,双手支在床上,嘴角流出了血来。 这时,有人冲了进来。 “你给我住手!” 顾飞一看,竟是乔松! 原来乔松早就知道顾香也跟着世子来到北方,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她。 没想到世子会这样对她,乔松哪里受得了,便冲了出来。 世子一看是乔松,发怒地冷笑道:“又是一个顾止的人!好!你来得正好!来人!顾止敢这样对我!我今日就杀了他的小舅子,看他怎么与乔木反目成仇!” 很快,兵士都入帐,乔松不敌,被抓了。 世子令人将乔松调了起来。 这时,顾香已换上了衣服,看到乔松这样,终于受不了了,她怒视世子,用力掌了世子一耳光:“我看错你了!你竟是这样的人!我真是蠢,竟以为你这样的人,也会变好!” 世子竟让顾香这只小白兔给掌了嘴! 他怔在原地,一动不支动,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一向都是他打她的。几时轮得到她打他呢! 却听到她最后说的那句“你会变好的”,这话他也听他的母亲说过,他母亲也说过他会变好的,可是他偏偏要变得越来越坏,给他母亲看,给天下人看! 因为这是他母亲欠他的! 却看到顾香不顾一切冲上去要救乔松,世子气极,上前抓住顾香的手,骂道:“贱人!你难道看上了这个小不点?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 顾香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抓得这样紧,她根本甩不开。 她便用牙齿咬他。 “啊——”他痛得大叫。高高扬起手要打她一耳光,可是却听到她声嘶力竭地大喊:“顾飞!我恨你!这一辈子我不会原谅你了!” 他的手竟奇迹般地停在了空中。 怔怔地,看着她跑过去要救乔松。 乔松说:“香儿姐,不要管我,你快跑!跑到我姐夫那儿去。我姐夫会保护你的!快点离开这个恶魔吧!这个恶魔是不可能变好的!” 这时,来了几个守护,将顾香抓起来,不让她救。 顾香哭着说:“乔松,是我害了你。顾飞,如果你敢杀乔松,我一定会杀了你!” 世子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贱女人!竟敢为了别的男人,这样骂本王!” 可是骂归骂。却再对她无从下手。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些日子来,他向来对顾香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怎么今天,竟打不下手了? 事有凑巧,周权的粮仓是离世子大营最近,他一听到世子营里很吵,一听说惊风了顾香! 他的那颗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上! “香儿也在?”他马上提了剑要冲过去,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呼唤:“夫君。” 他一怔,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难不成是顾嫣?可是不可能的,顾嫣还是在南方家中,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正怀疑间,回头一看,月光迷离中,竟真的有一个穿着青衣宽袖的女孩,张得哀伤的大眼睛看着他。 真的是顾嫣! “你怎么来了?”他大惊。 可是顾嫣却答非所问,她焦急地走到他面前:“夫君,你千万不要过去,世子不会放过你。” “我不必你管!”周权恨恨地咬着牙,“就是因为你,香儿才离开我的!你给我滚!” 周权说完就离开了,朝世子营的方向奔去。 顾嫣的眼中又浮上一抹清泪来。 她是偷偷混入周权的部队中跟来的。 她真的想天天都能看到周权,所以便这样冒险跟出来了。 她知道如果周权知道她跟过来,是一定会让她回去的,所以她一直没有让周权知道她来了,她假扮成军奴,受尽磨难,在军中给各样的人洗衣服,却只是为了天天看周权这么一眼。 有一次,她给周权洗衣裳,当周权眼皮都不抬向她一下,就将他的衣裳丢给她时,他是不会知道,如今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如此紧张,如此别扭的这个女孩,这个低下的军奴,正是他的夫人。 他当然不会想到的,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顾香,他怎么会想得到,还有另一个女孩,也正如飞蛾扑火般地爱着他? 当下,看到周权这样急匆匆地冲向世子营,她很担心,她生怕世子会对周权不利,便在衣袖中藏了一把小刀,她要过去保护自己的夫君!不顾一切! 周权来到了世子大营。 当他看到他心爱的香儿时,他真恨不得扑上去,他心疼万分地说:“香儿,你怎么被周权这个畜牲打成这样了?我帮你教训他!” 世子见了周权,冷笑道:“周权,这个女人我都不要,你还为了她不顾一切!也好!本王今日就成全你!来人,放箭!射死他!” 弓箭手站成一圈,对着周权就要射去,忽然,顾嫣跑了过来,大声挡在周权身体之前,说:“你们不许伤害我的夫君!” 众人大笑起来,“你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就凭你,就能保护得了你的夫君吗?” 顾嫣从衣袖中抽出那把小刀,大声说道:“我虽然是弱女子,可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让你们胡作非为!” 周权说:“你疯了吧顾嫣?我说了,我的事不必你管!” “不,我一定要管!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已是你的妻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顾嫣却异常坚决地说。 这时,顾香冲着他们大喊:“周权。顾嫣,你们都快走吧,我顾香不值得你们为我了如此!” “香儿。”周权深情地呼唤道。“你知不知道,我依然还是爱着你。如果你不值得,那么天下不知还有谁值得了。” 顾嫣听了这话,心胆俱裂,可是她依旧装成坚强。挺立于月光下,用身体挡在周权面前。 世子那张小白脸上浮上了玩弄的笑颜,他走上去,忽然将顾香身上的绑绳解开,一把将顾香抱了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顾香大骂道,“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是个恶魔!我对你只有恨!” 世子冷笑着将顾香抱入了帐子里,撕开了她的衣裳。 然后,世子抬头,眼中闪着妒忌之火。看向人海中的周权。冷笑道:“乔松,周权,你们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吗?好。本王就让你们亲眼目睹,本王是如何让这个女人,臣服于本王的身体之下的!” 世子狂暴地撕开顾香的衣裳,顿时,她变得一丝不挂。 然后,世子爬上她的身体,狂咬着她,肆虐地吻着她。 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传入周权的心中,击得周权的心都要碎了。 周权咬着牙,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顾香起先还是在反抗的。 可是,世子的亲吻越是狠厉,她的身体就越是舒服。 虽然她现在很恨他,可是这恨却是因爱而起的。她更是爱着他的。 自己爱的男人在自己身体之上肆虐,她不觉展开双臂抱紧了他的后背。 他见她开始迎合他的动作,便用力找到她的下体处,对着她的洞口用力一顶。 顿时,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了。 而周权,也在这一刻,跪在了地上。 他的心已碎。 看着帐子里微弱的灯光中,顾香与世子在激烈地拥吻着,看到顾香忘情地也环抱着世子光裸的身体,他似乎明白了。 原来顾香也真的是爱着世子的。 若不然,顾香不会这样迎合他的动作。 他妒忌加上痛恨,一时大怒,挥剑不顾一切要杀进来。 弓箭手齐发。 顾嫣不顾一切挡在了周权面前。 那些箭,射穿了顾嫣的身体。 顾嫣就这样在周权面前倒下了。 生如夏花,死如静叶。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他。 当他的生命之火因为顾香而熄灭之后,她也急急将她的生命之光斩掉。 “夫人——”周权终于彻悟,抱住了倒下的顾嫣的身体。 “嫣儿,你为何这样傻?”周权抚开遮在她脸上的碎发,泣不成声,心在这一刻,竟巨大的痛苦填满。 “夫君,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夫人了。”顾嫣染血的嘴角,凄凉一笑,然后,她的头就朝一边歪了过去。 “嫣儿,你不能死!我会救活你的!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周权拼命抖着顾嫣,情急之中,竟什么都不知道做了。 这时,顾止与乔木带着军队飞奔而来。 顾香与世子已穿好衣服。 顾止大怒,一脚踢在世子身上,将世子打得口吐鲜血。 “你竟敢这样对我的香儿,我今日就要你的命!”顾止拔出剑来,对着世子的脖子就要刺去,顾香忽然跪下来,扯住顾止的衣服,哭道:“二哥,求你成全我们吧!我是真心爱他的!” 顾香边说边用手抓紧了顾止刺下来的剑。 剑刃很锋利,将顾香的手划出了血来,血一滴滴滴在世子的脸上. ---------- 这一章节应该是29号的更新的,可惜发在了30号凌晨,不过不要紧,30号十一点左右还会有一更的.谢谢.(未完待续) 九九 真相大白!腹黑与柔情! 世子抬起头,看到顾香手掌上已是鲜血淋淋。 他连忙打开了顾止的剑。抓住顾香的手,略带不解、满心伤痛地说道:“香儿,我是个畜牲,对你这么不好,为什么你要这样地救我?” 顾止一脚踢在世子的脸上。 血,染红了世子光鲜的衣。 乔木拉住顾止的手,说:“夫君,请你息怒,不能再打下去了,会把世子打死的!” 顾止眼中射出火光来:“就是要杀了这个畜牲!” 顾香哭求道:“二哥,求你放过他吧。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见他了。香儿的心已死。” 世子听了,挣扎着爬到顾香的身边,用力扯住顾香的手,说:“香儿,你说什么?你说不会再见我了?不行。本王不准你这样做。” 顾香甩开了他的手,擦掉脸上的泪,说:“世子殿下,你不是一向很讨厌看到我的吗?以后,你不会再看到我了。” 顾香说着就哭着跑开了。 乔木说:“夫君,你现在还不能杀了世子,世子毕竟是广陵王的爱子。” 顾止气得将剑往世子头上虚晃一刺,剑尖插在了世子的脸左侧,只离他的鼻子不到一寸之距离。 “若不是生怕香儿太伤心,我一定不会留下你这条贱命!”顾止说完,对阿水说:“阿水,快送夫人先回去。我要将香儿追回来。” 顾止说完就走了。 乔木看到周权已抱着顾嫣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连忙跟了过去。 军医已唤过来了。 “周将军,夫人伤势很重,必须在她身上迅速抹上这药,才能保全一命。”军医将一个绿色的药泥给了周权。 周权一怔,看着乔木说:“都督夫人,你可以帮我将这药抹在嫣儿身上吗?” 原来这药是要抹在嫣儿全身的。必须脱光了她衣服,一点点抹上。 想必周权与顾嫣只有夫妻之形式。还没有夫妻之实吧,看周权的样子是不想看到顾嫣的光身子了。 乔木将药放在案上,说:“不行,这个忙我不能帮你。你是嫣儿的夫,理应由你来做这事。” 周权低下了头,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可是没说出来。 乔木说:“周将军,你可是还是不愿意接受嫣儿?不愿意好好去爱嫣儿?” 周权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头,眉毛都皱成一团了,痛苦地说:“嫣儿对我这么好,我若是再不接受她。我就不是人了。可是,我只怕如此,更加对不起她。我的心里。只怕还是抹不掉香儿的身影。” 曾经是那么深地爱过一个人,的确是不能这么轻易地忘记的。 乔木叹了口气:“可是当初是香儿不愿意接受你的。” 周权听了,眼光一颤,点点头:“你说得对,既然香儿已经放弃我了。是时候要好好放下了。” 于是,周权坐在顾嫣的身边,他伸出手来,生平第一次,抚摸嫣儿的脸。 乔木及时退了出去。 走了几步,她回头一看,看到周权的帐营中,烛火已熄灭。乔木会心一笑,对着漫天的星星祈祷。希望天下的夫妻都能相爱相守。也希望顾嫣的真心可以真的打得动周权。 回到帐子里,顾止已一脸铁青地坐着,顾香低着头。一脸恍惚地看着地上。 乔木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笑着来到顾香身边,说:“香儿妹妹,你来军营了,也不说一声?就这样偷偷地跑来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这可多让人担心呢。” 顾止站了起来,挥了下手,对乔木说:“木儿,你带香儿去卧帐里,给她好好清洗一下。” 顾香绞着衣角赌气道:“香儿不洗。香儿做了这么多错事,连累了这么多人,香儿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顾止气得嘴角的肌肉抽动起来,他说:“你也知道你犯错了?” 顾香哭了起来,一头要朝兵器架撞去,边撞边说:“让我去死吧!我的身体已经脏了!” 乔木连忙拉住她,“香儿,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顾止冷哼一声,对乔木说:“木儿,你不要拉她,她不是想死吗?让她去死好了。” 乔木一怔,可是见顾止的眼神,她还是放开了手。 顾香原来真的怕死,她走到兵器架上,只是推得兵器遍地都是罢了,哪里敢撞上去。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乔木说:“香儿既然不想洗,就不要洗吧。夫君,让木儿今晚陪香儿一起休息吧。”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说:“也好,我马上让人在我身边腾出一个卧帐子,给你们休息。木儿,香儿情绪有些激动,若是你觉得烦了,你只管往我帐子里钻,不必管她。” 乔木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夫君。不过,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不能看书看得过晚,要早点休息,可知道?” 顾止点点头,爱怜地捏了下她的脸蛋儿。 乔木于是与顾香睡了一夜,顾香是哭了半夜,乔木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给哄下去。 却听到顾香在睡梦中,喃喃叫起了一个人的名字,乔木起先还以为是叫世子,后来一听,简直大惊,不会吧,顾香一遍遍叫着的,竟是周权的名字! “周权,我好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放弃你?”就算是在说睡话,顾香也说得如此清楚。 第二天,顾止正在拧眉思索着要如何解决顾香的事,送回建业去嘛,又太远,这一路上可不放心,可就是这样留在军中,只怕那夜的事传开之后,顾香会承受不了。 他的这个妹妹,没经受过什么打击,被世子这样给玷污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听到有人在她背后戳着脊梁骨,她必会又想不开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乔木给顾止泡了杯茶,亲自捧上去给他。他接过,喝了一口,说:“香儿怎么样了?” 乔木说:“还是在说着胡话,闹了半夜,比昨晚是好多了。我已让阿水着人看着她了。她不会踏不卧帐半步的。” 顾止点点头,目光从茶汤上飘过,看向她的肚子,脸色一暖,说:“这样也好,是应该让她好好静静了。对了。木儿,你不要站着,坐到我身边来。抱抱。” 乔木摇摇头。真是没个正经,在他身边一坐,他双手就搂了过来了。 他将嘴唇贴在她耳朵边上,说:“木儿,往后请你帮我看好香儿。不许让她再去见世子。我忙于军务,只怕不能一直看好她。” 乔木点点头,“不过呢,就怕香儿现在已不喜欢世子了。香儿对感情的事,分明就是小孩子心性呢。” 顾止一怔,“是吗?” “嗯,香儿睡梦中可是叫了一夜的周权的名字呢。” 顾止站了起来,将手负于身后,“越来越不懂得你们女孩子想什么了。香儿难道现在又重新想到了周权的好?” 乔木说:“说句公道话。当初是她自己不要周权的。如今嫣儿已是周权名正言顺的妻,并且昨晚也与周权有了夫妻之实,嫣儿也为了周权付出了一切。木儿知道夫君疼爱妹妹。可是,还请夫君三思,万不要为了香儿,拆散了周权与嫣儿为好。” 顾止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乔木,忽然笑道:“木儿,你如今是越来越摸得准我的心思了。不错,如果香儿真的想要回周权的话,我的确是想过,让周权休了顾嫣,迎娶香儿。” 乔木上前,搂着他的脖子说:“夫君行事,向来以狠厉著称,木儿当然知道了。只是,木儿委实同情嫣儿,还请夫君成全嫣儿。” 顾止垂下眼睑,眉毛一皱,说:“可是我的香儿怎么办?如今香儿已是身败名烈了。总不能让世子娶了她。” 乔木也一时没了辙。 过去香儿还是清白之身,就算不跟周权也大有人要,如今,香儿被世子占了身,已是包不住的事实,还会有谁要她? 顾止想了想,说:“不如问问周权的意思吧。” 谁知,马上有人来报,说是世子求见。 “他还敢来?”顾止气得牙齿都打了下战。 乔木想了想,说:“夫君,木儿知道夫君委实恨透了世子,可是夫君你是做大事的人,你一定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顾止看着乔木,重重咬了下嘴唇,点点头,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掷于地上。 看得出来,他在强压下心头怒火。 更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他的妹妹。 乔木想,如果不是顾香,换了是她,他也会这样生气,这样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断吗? 世子进来后,不再像过去那样刁蛮跋扈。 “本王要见香儿。”世子微扬下颌。 顾止喝了杯茶,脸上还是安静之色,可是手中捏着的茶杯在晃动着,水波不平。 “香儿不见畜牲。”顾止看着杯中的茶,说。 世子也压下火气,说:“顾止,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对不起香儿。可是,我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今日过来,就是对香儿负责来了。我要迎娶顾香为妻。” 乔木一怔,看向世子,世子在说这话时,竟一改往日放荡玩乐,认真得很。 顾止放下了茶杯,厉色看着世子,冷笑道:“香儿只怕是高攀不起世子。请世子回去吧。” “不,香儿很喜欢我的。香儿离开了我,她就不能活的。你这个作哥哥的,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妹妹痛苦一生,不能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呀/”世子急了,上前说个不停。 乔木看了忽然想笑,这个世子倒是头脑简单,虽然坏了点,有时候倒有些可爱呢。 顾止却理都没理世子,找出一张纸,对乔木说:“木儿,帮我研磨。只怕香儿这一突然离家,父王母亲可是担心得紧,得马上修书回家,让父王母亲知道香儿没事。” 乔木便取出雕花牡丹印研石,墨了起来。 “木儿。多放些水,这是在北方,水容易冻住,墨会变得很硬。”顾止悠然地说。 “好。”乔木研得不亦乐乎。 二人竟将世子当成了空气。 世子气得一拍桌子。 “你们不让我见香儿,本王自己进去找!” 世子刚要走,顾止抬脚踹了下小板凳,闪电之速,板凳飞扑出去,撞在世子脚上,世子立马跌倒于地。 顾止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气定神闲地写着家书,只是脸上在冷笑。 世子气极,爬起来又要走。顾止复一抬脚,又一张板凳飞了出去。 “你_”世子气极,暴跳如雷,“为何不让我见香儿?” 乔木生怕世子在这里与顾止打起来,连忙走到卧帐里。对顾香说:“香儿,世子已向你二哥提亲了,香儿你可愿意嫁给他?” 顾香这会儿又犹豫了,她叹了口气:“我忽然发现我不喜欢他了,可是我如今已脏了身子,他若不要我,又有谁会要我呢?” 乔木以为顾香是同意了,说:“那你与我一同出去吧,你就说同意嫁给世子。[.超多好看小说]免得夫君与世子闹得太僵了。” 顾香却摇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乔木急了。这个顾香究竟是在搞哪出? 过去爱世子爱得要死要活。如今人家真心过来求婚了,她又在发什么神经? “我想去看看,嫣儿的病好了没有?”顾香说着。脸就红了。 乔木可不是傻子,她生气极了,这个顾香,尽给顾止添麻烦! 她难道就不知道顾止要费多少脑力去应付各方面的敌人吗?可是她这个作妹妹的却这样地折腾。 她不觉发怒了,一把揪住顾香的手,说:“你想去看嫣儿?我看你是想去看周权才是吧!你是不是脑子浸屎了?之前周权这样喜欢你,你偏偏要跟定了世子,如今世子喜欢上了你,你又偏偏要去缠着周权!你是不是天生喜欢找虐呀?但凡是喜欢你的,你都不会要!不管你去不去!你都必须要跟我出去见世子!” “你没有权利要我过去!”顾香竟从周静那里学会了“权利”二字。 乔木气得都想扇她一耳光了,可是她力气小,又怀着孩子,用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静下心来,说:“周权也来了。正在那边与世子吵架呢。你不是要看周权吗?” “真的?”顾香高兴得像个什么人一样,竟不等乔木拉,就往帐子里奔去。 乔木连忙跟上去。 顾香没看到周权,一脸失望。 世子一看到顾香,霸道地拉住她的手说:“跟我走!我要娶你!” “你要娶我,我却不要嫁给你!”顾香狠狠甩开他的手,“你还是走吧,你这样我只会越来越恨你。” 世子一怔:“你_你从来不敢这样对本王说话的?你竟敢_” 顾香却冷冷地转身就走。 世子急了,连忙拦住她。 “你不许走!顾香,我还没告诉你一件事呢!我喜欢上你了!真的!”世子认认真真的回答。 顾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世子急了,“你不是一直在等着我爱上你吗?顾香,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你不能这样对我!” 顾止推开了世子,对乔木说:“木儿,谁让你带着香儿出来的?” 顾止从来没有高声对乔木说过话,这是第一次,这么大声。 乔木委屈极了,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只好拉着顾香走了。 听到世子在身后叫道“顾香!你等着!等回到京城,我就去向你们摄政王提亲!香儿!我是认真的!我,顾飞现在对全世界宣布,我爱上你了!香儿!” 乔木叹了口气,原来世子真的还是个孩子。 乔木送顾香回去后,折回来,顾止这边也已赶走世子了,顾止端坐着,在喝着茶,眉毛却紧拧成一团。 乔木撅着嘴,本来想对他发火的,刚才为何要对她这么凶?可是一看他忧愁的样子,她就心软了,不但没发火,反而心疼地抚摸着他的眉毛:“夫君,我不要看你皱眉的样子。” 顾止将她的手握紧。一面喝着酒,眉眼间是止不住的忧愁。 “夫君,让木儿也来分担夫君的忧愁吧。”乔木也坐下来,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目光飘然掠过,飘向帐子外面的天空。 “木儿,只有周权才能给香儿幸福。顾嫣与周权,必须拆散。”顾止说。 乔木眼神暗淡下来,“夫君,算我求你。不要再伤害嫣儿了,好吗?一个女人愿意为了夫君付出生命,不计代价地爱着。夫君难道忍心再在她伤口上撒上盐吗?” 顾止站了起来,走到帐子外,看着远方,说:“这都是顾嫣自找的。谁让顾嫣的生母,当年也分了我父王的爱。父王的感情。本来就只能属于我母亲一个人的。母亲的仇,由女儿承担,天经地义。” 顾止说完就叫来阿水,在阿水耳边吩咐几句。 虽然听不到顾止对阿水说什么,可是乔木知道,这必定是对顾嫣不利的。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了解顾止了。 “夫君,仇恨真的这么重要吗?难道夫君是一个这么容易被仇恨禁锢的人吗?”她傻傻地看着顾止。 风吹得顾止的黑色披风飘扬着,顾止青丝高束着的发带也飘逸着,缓缓转过头来。风中。是他俊美的脸。 他那双明澈狭长的凤目,看着她,微扬下颌。嘴唇上勾起一丝云淡风轻的笑。 “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禁锢得了我顾止。”他说,朝她走来,看定了她,“木儿。你不明白我。” “可是夫君却被仇恨所束缚了。夫君常常梦到小时候不开心的事,难道不是还有恨吗?”她摊白了问他。 他凝视着远方淡青色的天空。 “我曾经也很恨我的父王,可是,这么多年了,如果我不能让恨消失,也许这世间早就没有顾止这个人了。”他拉着她的手,说,“木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吗?我们边走边说吧,这军营里的风景也极美。” 他握着她的手,他们从这个营地走到那个营地,再走上瞭望台。 他说:“在我很小的时候,父王就对我大哥与我母亲极不好。因为父王不爱母亲,他妾室成群,有名份的没名份的,大哥为了母亲与父王顶撞,却受尽父王的折磨。母亲甚至变得神质不清。那年,我才五岁,母亲抱着我,孤单地坐在王府上的秋千上,母亲谁也不认识,只认识父王。可是父王过来,却告诉母亲,他要入宫见太后了。我知道,父王所谓的放宫,不过是与太后偷情的一种形式。母亲抱紧父王的大腿,求父王不要走,因为那日,是母亲的生日。可是,父王一脚将母亲踢飞了出去。母亲躺在了血泊中。父王走了,走向了太后的怀抱。从那一刻起,我就定下了目标,我一定要让太后与父王为今日付出沉重的代价。 可是最让人痛苦的是,是那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根本不是博小玉的亲生儿子。” 说到这里,乔木大惊:“什么?” 顾止点点头,“我不是博小玉的亲生儿子,博小玉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帮父王产下这么多孩子。可怜的是,那年,我才七岁,我无意中得知了,原来我的真正的母亲,乃是父王在北方征战时,随意临幸的一个村姑。巧合的是,博小玉也正巧怀上了。可是,博小玉的那一胎没有顺利生下来,博小玉便杀了我的生母,将我夺走,成为博小玉的亲生儿子。这个秘密,除了博小玉,就只有我知道,可是博小玉也不会知道,我竟也知道这个秘密。”“ 乔木简直全身一颤,“博小玉杀了你的生母,你却愿意叫博小玉为娘?并且这样地爱着她与她的儿女?” 顾止唇角轻轻一笑,“我曾想过杀了博小玉,为生母报仇,可是,这么多年来,博小玉的确是拿我将亲生儿子来养的,小时候我不止一次中毒,博小玉不顾一切为我试毒。而我也不知不觉中,将她当成了亲生母亲。似乎一切还是这样地过着,似乎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事实也是如此,知道与不知道,都差不多。”“ 乔木从来没想过,这一切会是这样的。 “夫君。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乔木都接受不了。 顾止将她搂在怀里,她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唇,脸上浮着的笑,是真实的笑。 “木儿,我如今爱着的人,竟是我的仇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不爱博小玉。我已将他们当成了真正的亲人。可是,我又不能让自己爱他们太深。我永远忘记不了博小玉杀害我生母的事实。这么多年来,我曾经过得很纠结。不止一次良心过怪,我也曾想离开这一切,这一切本就不属于我。可是,我终究是没有走。我曾在五岁的时候立下的誓言,对我大哥的承诺。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生大哥,我都要办到了再走。” 顾止边说边低下了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玉佩上印着一只马:“我后来去调查到,博小玉为了隐瞒真相,将我生母的父母亲人,甚至朋友都尽数杀害了。我的生母是个放马的姑娘。她在我出生时,在我脖子上挂了这个玉佩。这么多年来,我为了过得不纠结一些。我只好不爱任何人。不去爱,就不会痛苦了。我没有爱,也没有恨。所以。木儿,你说错了,我没有让仇恨禁锢住自己。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禁锢得住我顾止。” 原来他还有这么一个纠结的遭遇。 乔木听得心都发痛了。 她抬头,抚摸着他的脸,眼中闪着泪花,说:“夫君,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从此,让我好好爱你。让我帮你分担这一切。” 他释然一笑,眉毛一扬,“木儿,真不骗你,你说我没心没肺也好,说我是畜牲也好,这么多年来,我不断地操练,我真的做到了,我成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我连自己的杀母仇人都不恨,你说,我还有什么感情?我只想过着不受羁绊的生活。” 她知道他,不管他去哪,他都可以活得很自由。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上天虽然给了他最悲惨的遭遇,可也给了他最过人的智商与情商,他就是一个天才,他想要离开,也可以离开。就算不离开,与他们斗,他也可以斗得很轻松。 她眼神有些黯淡,“夫君,如果等你的理想实现了之后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他抬眸看定了她,捧住她的脸,还是笑得如此没心没肺:“难道现在的生活,你并不悠闲?” “夫君,你是可以到哪都过得悠闲自在的,可是木儿没有你这么高的境界嘛。”她撅起了嘴。 他一看她撅嘴,就忍不住吻着她,炙热的气息淹没她的脸。 “夫君为何不正面回答我的话?”她扳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眉毛一蹙,将目光移开,说:“木儿,我顾止答应你。只要能让我大哥顺利登基,我就与你离开他们,反正,我顾止本来就与他们,毫无关系。” 乔木内心一暖,搂紧了他的脖子,喃喃道:“夫君,我真的太高兴了。我知道,凡是夫君下过的承诺,是不会不兑现的。夫君。我可以等。我会帮夫君一起实现这个目标。” 顾止将她紧紧搂住,笑道:“木儿,其实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些权力间的斗争,我不想你牵扯进去,我不必你帮。我只要你,好好的。等我完成了目标,我会你走的。” “你好坏呀,总是这么霸道,什么都要听你的!”她装出生气地捏他的胸部。 他故意叫了起来:“哎呀,好痛呀!坏女人!” 她笑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是真的。 真的很云淡风轻。 她想,这便是她的夫君,是她爱的人,她甚至无法理解的一个人。 一个可以认自己的杀母仇人为母亲,还为她\为她的儿子做这做那,并且还可以活得如此自在,她简直叹为观止。 (亲们,至此,顾止的谜底已揭开了大部分了,当然还有他与顾尔衮之间的一些事还没有揭开。 男主顾止是舒舒想了很久才设定的,舒舒就是想写这么一个腹黑的人,有着不同常人的小时候的境遇,可是他会不同常人的对待。他不是神,可是他有不同一般人的一面。他在多年的磨练中已对挫折应付自如,他智商情商都是天下第一。可是他毕竟也是人,所以,现在他虽然没有被任何东西所禁锢,可是,他总有一日,会被一个东西所禁锢,那就是,他会被对一个女孩的爱所禁锢。 舒舒不知道写得成功不成功,舒舒这本小说的设定就是男主强大。女主前期比较弱,甚至有点打酱油。女主在后期才会成长起来。男强女弱,一直是舒舒喜欢写的模式。舒舒不喜欢女主太辛苦了。天天要发明,天天要宅斗,所以将这些都交给强大男主去办。) 到了晚上,乔木与顾止躺在一起,乔木忍不住问道:“夫君哪。你打算如何拆散顾嫣与周权吗?” 她知道,只要顾止下手,哪怕周权是爱着顾嫣的,也可以让周权不爱。 顾止甚至有着操纵别人感情的能力。 顾止将头用胳膊支起来,朝下看着她的脸,笑道:“木儿,这事我已决定了,你就不要拦住我了。” 她叹了口气,“夫君。你这样帮着顾香。其实是害了她。香儿只怕在得到了周权之后,又会觉得还是世子好了。” 顾止点点头:“香儿是我妹妹,不管她爱的是哪一个。她都不能嫁给世子。木儿,你也许不知道,若是香儿嫁给了世子,日后我若是想铲除广陵王一族时,就会伤害到香儿。” 她知道,顾止总有一日,会对广陵王满门抄斩的。若是顾香也成为了广陵王的家人,必定会受到伤害。 “顾香反正不是夫君的亲妹妹,为何夫君要这样为她着想呢?” “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当她为亲妹妹了。”顾止说着,眼中是认真的神色,“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活得好。我不想再活在,纠结于要不要为生母报仇的痛苦中。” 是呀,一个是养育之恩,一个是生母之仇,纠结哪个更重要? 顾止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是个聪明人,干脆,他选择了让自己活得最舒服的答案。 就是,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在顾止的设计下,果然,周权又投入到了顾香的怀抱。 可也正如乔木所料,顾香果真在得到了周权之后,又觉得世子更加好。 世子竟真的爱上了顾香,不顾一切追求着顾香。 顾香在不断地权衡中,渐渐发现了自己原来最爱的还是世子。 而周权也慢慢发现了,原来他也爱上了顾嫣。 于是,周权与顾香便好心分手。 周权开始疼爱顾嫣,而顾香,则开始长大,她决定让自己先静一静。世子则没有放弃对顾香的追求。 这一日,军队就要行进到边关了,乔木与顾止坐看夕阳西下,说:“夫君,周权还是选择了顾嫣。夫君对这个结果,会不会很失望?” 顾止将她的头发抚平整一些,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不失望。” “为何?夫君输了。木儿赢了。这说明,人的感情是不能被夫君操纵的。” 顾止轻轻一笑,“木儿的确很聪明。” 这时,顾嫣走过来。 “二哥,谢谢你一直在帮着我。”顾嫣对着顾止跪下,“我知道,是你安排我家夫君看清了自己的内心。那日,是二哥你故意将嫣儿架走,夫君知道了后,竟不顾一切奔来,救下嫣儿。自从那日起,夫君就真的清楚了,他原来也是爱着嫣儿的。于是夫君选择了嫣儿。这一切多亏二哥了。” 顾嫣边说边将一盒鸳鸯蝴蝶高递给乔木,“木嫂嫂,二哥真是个好人。他虽然因为我生母的缘故,一直想害我,折磨我,可是二哥到最后还是帮了我。这个鸳鸯蝴蝶高是杭州特产,在这儿北方是吃不到的,不过嫣儿会做,厨艺还算不错,二哥二嫂请尝尝。” 乔木一怔,看着顾止,喃喃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顾止将她紧紧搂住,笑道:“我本来是想拆散他们的,可是真的是鬼使神差一般,我竟忽然对嫣儿心生怜悯了。木儿,我想,全是因为你的求情。因为你的话,我才打算放过嫣儿的。” 乔木感动极了。 顾嫣笑道:“其实嫂嫂不知道,二哥真的很爱很爱嫂嫂的。哥哥可以为了嫂嫂一句话,就改变了初衷。易寻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请嫂嫂也同样珍惜哥哥。” 顾止接过顾嫣手中的高点,鸳鸯蝴蝶高很好看,小巧,咬上去软软的,顾止亲自撕了一小块递到乔木嘴里,说:“木儿,这还是糯米做的,你最喜欢吃糯米粘粘的了。来,多吃点。” 乔木边说边说:“夫君,都说但凡是夫妇间吃了鸳鸯蝴蝶高,一定会白头到老,我们都一起吃了这么多次了,看来是不必担心不能白头偕老了。”(未完待续) 一百 长住边关为君筹谋,学会贤惠 顾止将乔木紧搂在怀里,点点头,“木儿,我们自然是会白头偕老的。” 二人甜蜜地吃着鸳鸯蝴蝶糕。这时,周权也过来了,顾嫣连忙揖了揖。 “妾身见过夫君。”顾嫣说。 周权心疼地握了她的手,说:“四处找不到你,嫣儿你倒是来这儿了。” “妾身来向都督致谢呢。今日能与夫君这般琴瑟合鸣,多亏了顾都督。”顾嫣笑容如花绽开,周权打量着顾嫣,忽然发现,顾嫣长得也极美。 他过去只盯着顾香,竟会认为,顾嫣没有顾香长得美。今日才发现,顾嫣的美,也是顾香所没有的。 如山间淡淡的菊花,不喜不怒,只知道对他付出。 这样想着,周权心上起了疼爱顾嫣的冲动,一面也对顾止一拜:“顾止,真的是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我还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周权性格爽朗,不拘小节,一向对顾止也是直呼其名的,顾止不但不怒,反而笑着将那盒子里剩下的鸳鸯蝴蝶糕递给周权与顾嫣,说:“民间有传说,但凡是夫妻二人一同吃鸳鸯蝴蝶糕,则必能幸福合乐,白头到老。不管这传言真不真,今日既然我与木儿都已吃了,你们也吃一个!” 周权与顾嫣相视一笑,顾嫣拿起那糕,掰成两半,一半给了周权。 周权吃下去,顾嫣也吃下去。 顾止拍了拍周权的肩膀,说:“我就将我的这个三妹交给你了,周权,你可要珍惜呀!” 周权点点头。 乔木说:“夫君,如今周将军是在把守粮草,嫣儿平日呆在那里委实不便,不如夫君,就让嫣儿与香儿一同住在我们帐子边上吧。也好有个照应。” 顾止听了,眸子一转,“木儿,你希望香儿与嫣儿住一起?” 顾香与顾嫣可是情敌呢。 乔木笑道:“如今香儿喜欢的是世子,嫣儿与周将军又如此恩爱,此一时彼一时嘛。” 周权也说:“都督夫人的话极是。军营重地,我平日又公务繁重,留嫣儿在身边,只怕两边难顾全,还是让嫣儿与都督夫人。还有顾香住一起好了。如此,我也放心。” 顾止便点点头,对一边的阿水说:“阿水。你去安排吧。以后嫣儿便与香儿住一个帐子。得多拨几个奴婢来扶侍。” 乔木说:“马上就要到边关了,只怕到边关再去找奴婢,也不好找。眼下正经过前方的邺城。不如先去挑几个奴婢过来,带到边关了去。” 阿水眉毛皱了下,揖道:“回都督夫人。只怕没有什么奴婢会愿意去边关做事。除非是一些还没有寻到主子的奴婢,这类奴婢只怕又是新手,扶侍上多有不周到的。” 乔木说:“这倒不怕。我们出得起的是钱。而且是新手也不打紧,军营里也没有多少活,重活反正都有男人干,只是一些贴身扶侍罢了,只要老实本份点的就好。” 阿水便点点头,正在出去,乔木叫道:“你等等。” 阿水驻了步。 乔木看向身边的奴婢樱花:“樱花。你跟着阿水谋士一道儿去吧。毕竟阿水谋士是男士,满城去找女奴婢有些不方便。” 阿水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来。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细心地为他考虑。乔木是第一个。 阿水连忙快步离开,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顾止被周权拉着去喝酒去了。 到了晚上,阿水回来了,带来了二十来个年纪不一的奴婢。 乔木一看年纪都有些偏大,阿水说:“这军中全是年轻男子,若是都是年轻奴婢,只怕会让他们心生想法了去,这心里若是想着女人,可怎么打战?” 乔木点点头:“阿水谋士,你真的是好见解。” 阿水低下了头,“那么阿水先告退了。”他眼睛不敢看乔木,走得很快。 乔木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懒得管。 顾止回来了,一身酒气,一来就抱她。 她连忙泡了杯茶,给他解酒。 他虽然酒气重,可人却头脑清醒,拉着她的手笑道:“木儿,就要到边关了。且看我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乔木搂紧了他的脖子,温柔地说:“夫君,你当然是能必胜的。” 他半睁着眼睛,用嘴唇蹭着她的脸颊,她有些难受。 这酒总是伤身的,她其实好几次想劝他不要喝酒了。 “夫君,你等等。”她急忙找来一个窑子,灌满了酒,顾止眯着眼睛灯光里看她,不知她这是在做什么。 “夫君,你可会抓虫子?不管是什么虫子,最好是有翅膀的,放在这酒里。”她摇着他的手说。 顾止眉毛挑了挑,他的这个爱妻又在搞什么名堂? 怀着好奇心,他伏下身,在地上抓了一只蟑螂。 她有些害怕,咬着牙,闭着眼睛,却伸出手掌来,“夫君,你将小强强给我吧。” “小强强?”顾止一怔,不过他也早就习惯她语出惊人了,笑道,“木儿,你既然这样害怕这毛虫,我怎么忍心吓你呢,不如我将它扔了吧。” 她连忙睁开眼睛,夺过那小强强。 她全身一抖,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害怕这虫子。 说实话,她可是最怕蟑螂的。 可是为了让他不要再喝酒,她顾不上了。 “夫君。你看,过七日后,这小强强会变成什么。”她将小强强投入酒里。 那小强强挣扎了几下,便沉入了酒坛底部。 顾止眉毛一挑,“木儿,你这是做什么?” 乔木深深吸了一口气,搂紧了顾止,竟哭了起来,“夫君,刚才真的好怕,好怕小强强。” “你既然怕。为何一定要抓它呢?”顾止有些不解,他也搂紧她,嘴唇贴着她的额角。 她将泪脸在他衣上乱蹭,“因为我要夫君不要再醉酒。酒喝多了可是伤身的。我不想夫君伤身。” 他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内心温暖极了。 她很爱他,他一向就知道,从见她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孩以后会爱他爱得疯狂。 只是他没想到,他也会爱她爱得疯狂。 要不然。怎么会在知道她爱他之后,如此高兴? 三日后。 终于到了边关。 顾止扎下了营寨。 边关的风很冷,又快到中秋。就更加冷了。 乔木换上了裘衣,边角都是强锦的,带兔毛,与顾香顾嫣坐在一起晒太阳。 “二哥一定又是在开会了。”顾香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个绣花绷子。 顾嫣说:“不过二哥是越来越有改变的了。过去。二哥一忙起来,从来顾不上吃饭。如今,不管有多重要,二哥到了准点,他都会按时吃饭。因为二哥知道,若是不吃饭,二嫂会担心的。” 乔木笑道:“你们尽取笑我。嫣儿,说说你的周权将军吧。” 顾嫣低下了头,看向手中在做的鞋。顾香说:“瞧瞧。这双鞋做得多好呀,敢情又是做给周权的吧。周权也真的是幸福,有一个如此贤惠的妻。” 顾香的语气颇带了些怪怪的。乔木说:“香儿,如今,世子是天天守在门外,他想见你呢。” 顾嫣也说:“是呀香姐,看来此番世子是动了真情了,过去他对二哥也多有不敬,如今,哪怕是二哥打他,骂他,侮辱他,他都不还口。就连二哥也有些被他感动了呢,前天,还问我,这天都在落雨,世子是不是还站在门外?若是还站在门外,得给他送一把伞去。” 顾香听了叹了口气,“我如今已不知要如何面对他了。” 这时,顾止回来了,拉起乔木,半搂着她,说:“木儿,我就怕你等我,一直不吃饭,来,我们马上用饭吧。” 乔木点点头,马上就撇下了顾香顾嫣她们,跟着顾止去吃二人餐了。 顾香眼中一阵迷茫,“二嫂好幸福呀。你们都好幸福。” “香姐姐,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是香姐也是喜欢世子的,世子既然也是对香姐姐真心的,香姐姐还是见见世子吧。”顾嫣劝道。 顾香有些心烦了,站了起来,语气中充满着妒忌,“嫣儿,我由不得你来劝!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幸福了,就可以劝我!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况且,你不要忘记了,周权过去也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是我不要了,让给你而已!” 顾香说完就走了。 顾香与顾嫣虽然都同一个帐子睡觉相处了这么多天,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可是,顾香一向都样样比顾嫣好,如今,顾香自然会有些心理不平衡。 过去她有的,现在她都没有了,而顾嫣全都得到了。 过去,她有一个温柔淑良的好名声,她有一个爱她发狂的周权,可是,这些现在全都不是她的了。 反而,顾嫣全得到了,顾嫣现在被称之为勇敢救夫的温柔淑女,曾经属于她的周权,她以为周权会一直爱她的,哪怕她不爱他他也会一直爱她,没想到也这么快就放弃她了。 顾香于是哭了起来。 顾止吃着乔木做的饭菜,十分高兴,乔木说:“夫君,是要打战了吧?我听说,前线增派了不少兵士,四处都是磨刀声。” 顾止点点头:“嗯。就要传磨刀声,先吓吓他们。” “那夫君何时上战场?”虽然知道他是常胜将军,可是真的要让他上战场,她还是会担心。 “明日。”顾止将最后一口饭吃完,放下碗,说,“今日磨刀,明日就马上冲锋。这打战打的就是一鼓作气。” 乔木眼睛暗淡了一下。 “夫君,我也要跟你一起上战场。”她拉着他的手说。 他笑道:“木儿,你若是上了战场,我如何还能这个心思去砍杀敌人?我光是保护你就来不及了。” 乔木叹了口气,紧紧握着他的手,眼中是深深的依恋。 他抚摸了下她的脸,温和地说:“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大都督。自然是站在高台上指挥兄弟们冲锋陷阵的了。” 她这才有些放下心来,起身看那个酒坛子。 “呀,夫君,你快过来看哪,这里面的小强强变小了呢。” 顾止走上前来,果然,酒里面的小强强小得几乎没有影子了。 他伸手一掏,拿上来的,是小强强十分之一的残肢。 他一怔。 她笑道:“夫君,现在你知道。这酒对人有多大的伤害了吧?但凡是喝多了酒的,酒留在人身体内,人的五脏也会如这小强强一样。在酒的腐蚀下,会变没有掉的。” 他轻轻一笑,用帕子将手擦干,说:“依你的意思,若是经常喝酒。这酒就会将顾止我整个吞没了?” “不许你胡说。”她心疼地捂在他嘴上。 他连忙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说:“木儿,你对我真好。为了劝我不要喝酒,你原本是如此怕这个小强强,你竟也壮起了胆子。木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喝多酒了。” 他紧紧抱着她,有她额头上一阵亲吻。 她甜蜜地靠在他怀里。“你是我的夫君嘛。木儿当然要对你好了。” 军营里想要亲密多有不便,可是顾止一向不忌讳。 他捧了她的脸就深深地吻了起来。 阿水忽然走了进来,帐子闪过一道黑影。 乔木连忙将脸埋在顾止的臂弯里。 顾止一点也不尴尬。搂着乔木,问:“阿水,有何事?” 阿水揖了一揖:“都督,世子殿下不愿意去打战,他说他要留下来守营。” 顾止听了,眼光一厉,不过马上他就冷笑道:“世子打的什么主意,我如何会不知?他想留下来,趁我出军之际,趁机打香儿的主意。” 乔木说:“夫君,就算世子过去对香儿再不好,只怕这次,世子也许真对香儿动了真情。” 顾止低垂眼眸,“我当然知道。只是,木儿,你是知道原因的,香儿决不能配给世子。” 乔木叹了口气,又是一对有情人,要因为家族恩怨,不能在一起了。 “夫君,那就让世子上战场吧。就说,如果世子立了头功,就让他见香儿。世子也许一发奋,就拼命了呢。”乔木献计。 顾止点点头:“我正有此意。我们不妨让世子去做先锋。” “什么?”阿水大惊,“都督,世子从未上过战场,他若是作先锋,必败无疑哪。首战若是告负,一定会影响士气,还请都督三思哪。” 顾止轻轻一笑,“阿水,你以为我舍得让世子死得这么早吗?他还有大用处呢,断不能就这样死了。” “既然如此,都督为何要让世子做先锋?” “难道连阿水你,都猜不出我的用意?”顾止望着阿水,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 阿水眉毛皱了一下。 乔木说:“夫君,让木儿来猜一下夫君的用意吧。夫君是想让世子,故意造成败了的景象,然后世子必然会逃走,敌军必会追击,这样,就可以将敌军引入一个包围圈了。敌军中了我们的埋伏,必败无疑。” 顾止爽朗笑道:“木儿,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阿水眼睛一亮,“都督这一招真够高明的,世子就成了引蛇出洞的那个人。不过如此世子也必然很危险。” “我已安排了人断后保护世子。”顾止成竹在胸。 第二日,天未亮乔木就起来了,亲自煮了马奶,还在马奶上放入一个鸡蛋,给顾止喝。(.好看的小说) 顾止暖暖地喝下,在乔木脸上亲了亲,看着她,说:“等我回来。” 然后他就走了。 击鼓声。 顾香走过来,抓紧乔木的手,“嫂嫂,听说世子竟做了先锋。可是世子一点都不会打战,二哥怎么派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任务?” 乔木意味深长地说:“最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世子竟会接受了这个任务,要知道,过去世子一听说打战,总是会闹上一闹的。只因为夫君对世子说了这么一句话,只要愿意作先锋。就让他见香儿你,他竟欣然接受了。” 顾香听了,眼中滚出泪来:“真想不到,他真的变好了!这个恶魔真的变好了!可是我怎么也不信!他怎么会为了我变好了呢?” “香儿,不管怎么样,请你这次,不管世子能不能活着回来,你都要见他一面,好吗?”乔木抓住顾香的手,说。 顾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这一战真如顾止想得那样,大获全胜,可是。世子受了重伤,被周权救了回来。 顾嫣与顾香同时冲了过去。 顾止连忙请军医,给世子治伤。 世子躺在床上,晕迷中,一直在喊顾香的名字。 顾香一直守着他。 顾止见了。看了乔木一眼,走了出去,乔木连忙跟了出去。 “木儿,你还是不忍心,拆散香儿与世子。”顾止一双凤目凝视着她,“我知道,是你劝香儿见世子的。” 乔木点点头:“可是夫君,我这样做,不是为了香儿。也不是为了世子。而是为了你。仅仅是为了你。” 顾止一怔,“为了我?” “你信吗?” 顾止虽然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他还是点点头:“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乔木说:“如果世子可以与顾香在一起。并且为了香儿不要权势,那么,夫君就更容易摆布世子,世子就更好地成为夫君的棋了。如此,则可以分化掉广陵王的势力,这样,就离夫君实现理想,更近了一步。就离我们在一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更近一步了。” 顾止听了,眼睛闪了闪,抚摸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着她,心疼地说:“木儿,都说了,你不必担心我的事,我会解决这些问题的。” 她知道他很感动,她内心一暖,决定放开了去爱他。 再也不想害怕伤害,不想禁锢自己的心,放开了胆子,愿意飞蛾投火地去爱他。 顾止首战告捷,边关好几座城池的郡守都赶过来,参见顾大都督。 顾止正与乔木在说话,一听说何郡守、王郡守、陈郡守都来了,还带了家眷过来,甚是隆重。 顾止听说了,冷笑道:“又是一群只会吹马屁的,希望我赏给他们阳光的仕途。” 乔木说:“既然他们大张旗鼓地要过来,夫君若是不见,面子上过不去,可若是见了,日后他们若是作奸犯科,拿夫君来保全他们,就拿今日夫君招待了他们这事说事,就不好了。” 顾止点点头,“这些人,放着正事儿不干,只会拍屁,走后门,不见!” 乔木说:“夫君倒不必这么快就给回了。这样就容易得罪人呢。” 顾止轻轻一笑,很有兴趣地看着她,“木儿,你可是又有什么主意了?就不要卖关子了。” 她说:“夫君可以不见他们,可总得派个人去见。不然,虽然夫君不怕得罪人,可是毕竟如今夫君是率军在边关,不比在朝中,若是有个急事儿,到时候还是需要这些边关郡守帮衬着的。” “木儿,你是不是想自己去见他们?”顾止在她手上拍了拍,勾唇一笑。 她点点头:“既然一定要派个人去见,选谁适合呢?阿水谋士?本来阿水谋士也是很女子的人选,无奈阿水谋士只是个谋士,谋士只是个闲职,在那些郡守眼中,可是档次颇为不够的。这个人不但要够聪明,而且还要够档次,才让他们不会认为,是夫君慢待了。所以,两者兼而有之的,非木儿莫属了。” 顾止忍不住笑出声来:“木儿,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就是想毛遂自荐。只是木儿,你从未与这些官场人物打过交通,我倒有些不放心。” “总是要跨出第一步的。而且,我怕什么?我乃堂堂大都督夫人,人人都要看我脸色的。”乔木信心十足地说。 顾止点点头,心疼在在她手背上吻了吻,说:“木儿,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总能第一个站出来,帮我分担忧愁。” “比阿水更能帮夫君分担吗?”她笑问,眼中含着期待。 她不是不知道。顾止一向很看重知己之情的,他既然视阿水为知己,而天下知己又不太多,有时候,她倒有些妒忌呢。 于是,她也一点点去揣摸顾止的心思,希望能与顾止心意合拍。 她不是没费几番努力的。因她爱他,甜蜜地坠入爱河。 当下,顾止听出她言语中的妒忌,笑了笑。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说:“木儿。不要拿你与任何人相比较。没有人可以与你相提并论,知道吗?你是我的心,是我的肝,没有人比得过。” 她一怔,将头埋入他怀中。 乔木出来迎接那些郡守们。郡守们连连拜道:“参见都督夫人。” 乔木看到他们带了一车的礼品,心想,行贿也不必这样明显吧。何况,顾止根本就不愁这些奇珍异宝,他想要哪里没有? 行贿也是一门智慧,要懂得投其所好,乔木真想教教这些不懂事的当权者们。 “都督公务繁忙,委实抽不出时间来见客,便着妾身来参见各样大人们。真是怠慢了。还请大人们海涵。”乔木在言语上,还是说得很客气的。 郡守们忙说:“都督既然忙,自然是应该以公务为重的。我们也只是过来接见一下都督。”说着。挥了挥手,他们的下人就上去要端礼物。 乔木忙令人拦住,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哪,过来看望都督只管过来好了,还拿什么礼物?若是真要拿礼物,都督倒是不缺这类奇珍,都督现在最缺的,一为官粮,二为武器。来人,不如这样吧,这里有一份粮草与武器单子,你们现在就拿了去,连同那些礼物一齐带走,改日将粮食与武器照单子上说的送上来。” 那些郡守们个个都愣住了,头上流汗,不知如何应对。 乔木笑道:“瞧我,都给忘了,来人,快给各位大人上茶。” 这一声上茶,将窘迫的气氛暂时给挥去了。 郡守们却如坐针沾。 倒是那几个郡守夫人,个个都是厉害人,笑了起来:“既然都督夫人不喜欢,我们就拿回去得了。也是我们的不是,这礼竟也没送到人的心坎了去。都督既然需要粮草,只管说一声便是,虽然如今是在闹饥荒,可是都督想要的,我们怎么也要给弄来!” 这话明显就是打了乔木一耳光了,告诉她,现在北方在闹饥荒,如果想要从他们这儿取粮草,就是与民为敌!你这个作夫人的,最好不要将都督的名声给丢尽了! 乔木自然听得懂她们的话中之意,笑着喝了口茶,说:“这几位嫂嫂看来都是知书达礼人呢,对政治上的事竟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大人们可都是有福气的,嫂嫂们个个才高八斗,这若是一同从政只怕也是好的。。” 古代的女人不能从政的,若是管了夫君的政事则要被称为僭越,而夫君则会被人取笑为“悍妻”。 乔木这一番话不但打了郡守夫人们耳光,也连带着将郡守的耳光给打了。 郡守们便拿眼睛直瞪他们的夫人,眼中分明就是在骂她们:“你们这群臭婆娘,少给我多管闲事!” 乔木看着她们干瞪眼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 却见夫人中走出一个打扮清爽利落的,走上前来,主动给自己的夫君捶了几下后背,闷声不语的。 她的夫君很关心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什么的?乔木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也鼓了起来。 只是穿的衣裳过于宽松,倒没看出来。 “这位就是何夫人吧?”乔木想,她应该就是何进郡守的夫人柴氏了。因为她出来之前就打听过,三个郡守只有何进最年轻,二十五岁,而他的夫人也没比乔木大几岁。 当下柴氏对着乔木略一弓身,“正是妾身柴氏。” 何郡守马上起身,对着乔木恭敬一揖:“正是贱内,还请都督夫人多多指教。” 乔木说:“说指教可不敢了,只是刚好我也是怀着胎儿,柴姐姐也怀着胎,便心生亲切罢了。” 当下另两个夫人都妒忌地看着柴氏,柴氏连忙垂下头来,“妾身无德无才。不敢。” 乔木看到柴氏脸上是真的恭敬,而别的两个夫人明显只是压着心下怒火,更加对柴氏添了好感,便笑着拉了柴氏的手,说:“其实呢,我正好有一些关于胎儿的问题,要找个懂的人请教一番呢。正好你来了,若是柴姐姐不嫌弃,我们便与这两位夫人一起,在营子里喝杯茶如何?” 柴氏不知要不要同意。便拿眼睛看自己的夫君何进。 何进用眼神暗示柴氏,柴氏便点了点头,马上其他两位夫人就高兴极了。立马就冲了上来,一脸的阿谀奉承像。 何进说:“回都督夫人,贱内只怕不能喝茶。” 乔木点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说的茶,不是你说的茶。我说的是桂圆红枣茶。” 什么桂圆红枣茶?明明就是桂圆红枣汤! 却被乔木硬生生地说成了茶,柴氏不由得内心一喜,这个都督夫人想不到是这样好玩的。 于是乔木与三个夫人来到了院子里。 “这北方气候可真不行,幸好夫君给我打来了好几斤猪油,炼制成油膏,若不然,只怕这脸被风吹得不像样了。”乔木看着柴氏光滑如凝脂的脸,说。 柴氏听了,说:“这正好呢。我身上就有一盒雪脂膏。这便是我们北方用于防冷的。”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个鸡蛋大的盒子。 乔木一怔,连忙接过,欢喜不已。 “都督夫人若是喜欢。妾身马上让人多送几盒过来,给都督夫人。”柴氏说,面有隐匿的喜色。 乔木抹了一点在自己的脸上,果然,脸马上就变成了纸,这些油脂马上全都钻进了脸上了! 这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精华露还要好! 乔木大喜,“那就有劳柴姐姐了。” 另两位夫人一见柴氏竟成功贿赂了都督夫人,气极了,可是她们都没有在身上藏什么油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柴氏获得乔木的喜欢。 柴氏果然是个知分寸的人,马上让人去她的府上拿雪脂膏了。 等拿过来送给乔木,她也不多留,喝了几碗红枣汤就走了。 举止十分有分寸,乔木觉得柴氏应该不简单。 晚上与顾止睡一起时,就对顾止讲了柴氏与何进。 顾止说:“这个何进我是听说过的,是个年纪轻轻就有些小才华的人。可惜出生不好,硬是凭着杀土匪的功劳,捡了个官给他当。皇上也是看他勇敢,才将一个边关小郡交给他管理。” 乔木靠在他的胳膊上,说:“可是大梁朝一向是凭世袭与举鉴作官的,而何进却可以凭功劳作官,这官还能作到郡守,只怕也是少的。” 顾止点点头:“他当年曾过来求我,给他一个官,我觉得他太急于求成,便想放他在军营中锻炼一番,再看,谁知他直接去找了长乐公主。说起来也是巧,这个长乐公主下面竟有一个宫女,是他的远房亲戚。他得了长乐公主的召见,竟也不知怎的,以后这官位就连升了。” 乔木一怔:“这么说来,他其实是长乐公主的人?” 顾止摇摇头:“这倒不一定,虽然长乐公主培养了他,对他有恩,可是他曾在我下面做过事,我倒是觉得,他为人除了太急于求成,做事倒是挺公正的。” 二人说着话,就睡着了。 过了几天,就到中秋节了。 在军营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仪式,顾止又防着敌人会趁机着中秋节来偷袭,更加紧了防备。 自从上次首战敌军告负之后,敌军便加固了碉堡,一副坚守不出的样子。 顾止知道这一场战只怕是要打久一些了,便也不急,先安定下来再说。 他所带来的兵士基本上都是南方的兵,初到了北方,不服水土的人是极多的,顾止也正需要一个时间,给兵士们适应。 乔木却在做起了月饼。 顾止在她身后,看着她做月饼,当她将圆圆的芝麻饼从烤炉里拿出来,掰成两半,一半给他时,他眼睛湿湿的,说:“木儿,真对不起。委屈你了,竟给了你这么一个清冷的中秋节。” “夫君,能与你一起过中秋,我已很满足了。”乔木眼中却是欢快。 顾止接过月饼,他知道,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她都会很快乐。 他就是她的快乐。 他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存在感。 过去的他,一直活的很没有归依,他就是不羁的风,无处扎根。倒也自在。 可是如今有了她,他竟忽然生出一种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 却见她将一杯泡好的铁观音端给他,脸上笑容如花;“夫君。中秋前采下的铁观音才是最好喝的,过了中秋就会过老。夫君,我们对月喝茶,吃月饼吧。” 他点点头,“不过你似乎忘记了。现在还是白天呢,哪里有月亮?” 她笑道,“没有月亮,就赏太阳好了。” 他吃着月饼,笑道:“一切都听夫人的。”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何进与柴氏过来了,送了十车的月饼,说是给兵士们吃的。 顾止眉毛一皱:“这个何进。如今是越发懂得圆滑了。知道送月饼,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的。” 乔木说:“上回我还收了柴氏的一只雪肥膏呢。如此自然而然就会收下了,竟一点也不像是贿赂的感觉。” 顾止阴阴一笑:“这么说来。何进倒真是个应该当官的,行贿可以行得如此落水无痕,并且对我们的了解,也做得滴水不漏。” 乔木问:“那夫君,现在怎么办?” 顾止冷笑道:“既然送来了,将士们正等着月饼吃呢,哪能不接受的理?” 于是顾止便让何进与柴氏进来,这月饼全分下给了将士们。 何进与柴氏进来,叩首:“拜见都督,都督夫人。” 顾止令起来,上茶。 何进坐下,柴氏立于何进身后。 顾止说:“何夫人与我夫人一样,都怀着身孕,都坐下吧,不必太拘束。” 柴氏看了何进一眼,何进眼神又在说话,柴氏便坐下来,谢过。 乔木坐到了柴氏身边,说:“几个月了?” “五个月了。” “我也差不多五个月了。” “怕是明年三月前就会生。” “是的呢,会是全年最冷的季节出生呢。”两个女人低声聊了起来。 顾止问何进:“听说这边关的三个郡守,就是你的郡县管理得最好。” 何进低下了头:“不敢,全是太后与皇上洪福齐天,都督治国有方的缘故。” 顾止在心里冷笑,这张嘴还真会说呀。 “说吧,今日你来,可有何事?“顾止开门见山。 他本以为何进一定会直截了当地说想要顾止帮他升官发财,正如几年前的他一样。 谁知今日的何进再不是当年青涩的何进,一入官场深似海,再不见当年单纯少年。 何进脸上浮上笑容,笑容有些低下,顾止看着皱了下眉毛。 “都督,在下乃是想帮着都督迎接长乐公主的到来。”过了好久何进才说。 长乐公主就要过来督战了,北方早就传遍了这个消息,顾止看着何进,他有些疑惑,为何何进会想要迎接长乐公主? 何进不是个笨蛋,并且还具着极大的野心,他如何会看得上一辈子只坐一个五品郡守? 迎接长乐公主一定是德高望重的人,不是谁想迎接都能迎接的。只要可以迎接长乐公主,他的名声势必会打响。 这便是何进想要的――名声。 他想得倒是极美,可是顾止却不想拒绝。 因为顾止根本不愿意去迎接长乐公主。 可是他不去,似乎也没有合适的人去,总不能派个小官过去? 公主过来,十里相迎哪。 如今有人自告奋勇要迎接公主,顾止当然是高兴了,而且何进的身份也合适。 何进乃是边关郡守,算是这里的大官了。公主过来当然是这里的大官出迎了。 当下,何进见顾止在思索着什么,生怕他不同意,忙说:“相关礼仪,在下都打听过了,请都督放一百个心,何进必不会让都督失望。” 顾止喝了口茶,抬眼看着茶汤,冷笑道:“准了。” 何进大喜,顾止说:“不过,凡事不可急于求成。迎接长乐公主可是极重要的事,你万不要搞出什么新鲜名堂来哗众取宠。反而误人误已。” 何进听了,颇有些不服地说:“多谢都督的提醒,不过,都督一直看错了何进了,何进并不是什么急于求成的人,都督见到何进今日这般光景,可有后悔当年为何不提拔何进?” 不过只做了个郡守呢,就敢对权势倾国的大都督这样说话了,这么沉不住气,还说不急于求成,顾止冷冷一笑,看来他果然是没看错人。 不过,顾止也不介意,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何进这个人做事情倒是挺负责的,虽然喜欢动些小心思,可是这官场上只怕也是没办法,只要他不是太随波逐流,顾止也不会太为难他。 “希望真的是我顾止看错了人吧。”顾止依旧轻轻地笑,边笑边喝茶。 何进有些恼火,顾止总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他忍住了,发誓一定要做给他看,让他后悔! 何进与柴氏走了后,乔木笑道:“原来他是来向夫君讨要名声呢。” 顾止笑着用茶盖沾了个茶汤,说:“他是个人才,我就给他机会吧。” 乔木说:“柴氏约了我明天去何进府上呢,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 顾止想了想,说:“木儿,你大可以去。” 乔木一怔:“夫君,你就不怕他们想算计我们?” 顾止摇摇头:“不会。想必他们只是想拉拢你而已。你还可以带上香儿与嫣儿都过去。” 顾止一向行事谨慎,这会儿忽然这样地冒险,乔木很奇怪。 顾止笑了笑,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我自然也是跟着你一道儿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她摇着他的手撒娇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当然了,我当然不会拿你来冒险的。”顾止的眼中开始深情起来。 二人激烈地吻了起来。 然后顾止问:“这几日香儿与世子怎么样了?” 乔木说:“世子总算是醒过来了,香儿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世子呢。” 顾止点点头:“是时候,给世子一个选择了,他究竟是想要荣华富贵,还是要香儿?” 于是二人走到世子那里。 顾香正靠在世子榻前,与世子说着绵绵情话儿。 一见顾止与乔木,顾香马上站了起来,脸红了。 顾止坐定,世子用尽力气支撑着坐起来,顾香急忙去帮他在背后垫了块靠枕。 “如今我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想娶香儿,你必须不回广陵王府。你将再也不是世子,你将要隐名埋姓,做一个平凡人,你可愿意?”顾止这话一出,乔木一怔。 顾止真的很为顾香着想,至少在他可以尽的范围内。 他迟早是要对付广陵王的,所以,顾香只要不嫁入广陵王府,就不会有事。 ----------- 故事接下来会有一个大转折了.(未完待续) 一零一 军营秋之茶,送礼物 本以为世子一定会反对,至少也要犹豫几下,谁知世子竟马上答道:“那个王府我早就不想去了!好!我答应便是了!” 顾香眼波流转,泪水暗涌,她喃喃道:“世子,你可要考虑清楚,你可真的能放得下荣华富贵?” 世子挣扎着要爬下床,顾香连忙走上前,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喃喃道:“香儿,你不知道,其实,其实我根本不是广陵王的亲生儿子。我娘亲当年,她,她……”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怔。顾止连忙屏退了众人,拉着乔木坐定,说:“世子,你刚刚说什么?” 世子点点头:“不怕告诉你知,其实我娘小时候,曾与羽林军护卫周安青梅竹马,在嫁给我父王之前,竟与周安私意相授。娘亲怀上了我之后,才嫁给了广陵王。其实,我不是广陵王的儿子,我是周安的儿子!” 乔木大惊:“这么说来,你与周权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周权的父亲,正是周安。 世子眼中闪过凄凉之光来,他的声音显得很无助,也带了憎恨与不甘:“自从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我就开始学坏了。我发誓要报复我母亲!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经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广陵王的儿子,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可是忽然有一天,母亲却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不过是一个护卫!从此,我变得堕落不堪,我做尽坏事,为的就是要让母亲知道,我,没得救了!没得救了!” 顾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温柔的手抚上世子的因病而苍白的脸,哽咽道:“没想到你有这么悲惨的身世。” 乔木看了看顾止,说:“夫君,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周权?” 世子马上摇摇头:“不要告诉周权。我是他弟弟又怎么样?他也不会认我的。” 顾止凝眉不语,只是轻轻喝了口茶。 乔木说:“这世间的事,总是如此巧合,过去,你与周权同时争香儿,万万想不到。你们竟是亲兄弟。” 世子握紧了顾香的手,说:“我是个畜牲。本不应该得到香儿这样好的姑娘。可是,我真的离不开香儿了,我一天没见到她都不行。顾止,我求你了,只要你让香儿嫁给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世子的名号也不要。” 顾止抬了抬眉毛。郎声问道:“顾飞,不,现在应该叫你周飞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以放弃荣华富贵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你难道可以放弃荣华富贵一辈子吗?你现在想得到香儿。当然会说可以。可是,你一向锦衣玉食,我可不信。” 顾香低下了头,说:“二哥,香儿现在已想通了。香儿已跟定了世子了。不管他是什么人,好人也好。坏人也好,我今生今世只跟他一个人。” 世子听了眼波一触,紧紧握着顾香的手,喃喃道:“香儿。” 乔木看到这场面,又吃惊又感动。她是怎么也无法想到,世子竟也有专情的一面的。 而顾香,也会有下定决心的一天的。 她拿眼睛看顾止。 顾止抚摸着光滑的茶盏,说:“我有个主意。不如你与香儿,就在这边关先安定下来,暂时都不要回南方了。不过,这对香儿的名声是不怎么好,所以,你们必须都改名换姓,就当是这里的住户,就当是世子与香儿都已死了。我班师回南方时,自会向众人禀明,就说你们二人被胡人抓走,行踪不定。这样可好?” 世子与顾香都同意了。 顾止忙对阿水说:“阿水,这事既然已定,你现在就出营,去寻一个隐秘点的住所,最好是小山村里的,买下一处住户。等世子伤好了,便送他们过去。” 阿水便出去办事了。 顾止眉毛一挑,又对世子与顾香说:“你们放心,我会派重兵保护你们的,你们不会有事。再者,这里离南方很远,不会有人找得到你们的。等你们到了那里,我就安排给你们成亲。” 世子听了眼中怀着感激:“多谢了。” 顾止点点头,回头一看乔木正凝神看他,便走了出去。 乔木跟上来,顾止为她拢了拢披风,笑道:“木儿,你心头有什么疑惑的,只管说出来吧。” 乔木说:“夫君,你这样做,就不怕香儿失了名声吗?” 顾止眼神一厉,“名声对一个女孩固然是重要的。可是,如若世子风风光光地迎她入广陵王府,只怕到时候,香儿受到的伤害会更大,还不如就留在这偏僻山村,过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惬意生活。” “为什么牺牲的总是女人?”乔木忽然颇为埋怨,“夫君,难道为了帮顾荣成就帝业,就一定要委屈香儿吗?其实,香儿完全可以嫁得很风光的。” 顾止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伸手摘了一朵营子里的北方的菊花,笑着说:“木儿,你理解错了,其实,我这是在保护香儿。你根本不知道,回到建业那种地方,香儿与世子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而且,香儿如今已是这样的名声,若是让她嫁入王府,必定会被公婆折磨,世子根本没有能力保护香儿。”他说着,将菊花放在鼻间嗅了嗅。 乔木听了也觉得是,说:“夫君,你想尽方法,给香儿与世子安排好了,给周权与嫣儿也安排好了,可是,你就从来没有为你自己想一想未来吗?” 顾止凝神看着这菊花,浅浅一笑,笑容如山间的烟气,“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木儿,不过,我给过你的承诺,我一定会实现的。” 他回过头来,生怕她没理解一样,加重了语气说道:“事成之后。我就带你走,再也不要你为我担忧。” 她叹了口气。 秋风起,落叶纷扬。几片树枝落在了沙地上。。 她伏下身去,捡起树枝,在沙地上,写了四个字:“夫君莫忧。” 他看着这四个字,风一吹,沙被吹散了,字就看不清了。 他也捡起一只树枝,在沙地上写道:“木儿无忧。” 木儿无忧? 她一怔。盯了那字半晌,不解其意。 他起身。风吹得他高束的紫色发带飞旋着,他们四目相对。 “为何说我无忧?”她问。 “这是我的希望。”他说,眼波闪动如秋云。 她感觉眼中闪过一丝水光,心里暖流激荡。 “好,我不忧愁了。夫君也不要忧愁。”半晌。她才启动双唇,说。 他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宛若秋水的眼波,一时间柔情四溢,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好像要将她整个身体塞到自己的骨肉里去一样,抱得是如此之紧实,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抱得她骨头都有些生疼了。 秋风吹得有些紧。扑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顾止去主帐营对着地图发呆,可是心里还惦念着乔木的事,他对一边的阿水说:“阿水,木儿说让我带去一些猪油膏,只怕我现在是抽不出身回卧帐。你帮我将门外一篮子的猪油取给她吧。” 阿水便听令去办了。 顾止继续听头,在地图上比划着。 乔木正与顾香、顾嫣坐在帐子边的空地上晒太阳。 她捧着那盒就要用完了的雪脂膏。这还是柴氏送给她的,可是北方气候干燥,哪经得起几天用? 顾香说:“给我瞧瞧吧。这是什么?” 乔木将雪脂膏给顾香看,说:“下回去柴氏府上,我可得多带几盒来,也分给你们一人一盒。这玩意儿可真补水,比那些猪油膏补水多了。” 顾嫣说:“这是北方人用的抹脸的。我们南方滋润,自然不用这个。不过这到了北方太仓促,倒也没带上什么。这脸就被风给吹得七七八八的了。” 乔木摸了下自己的脸,点点头:“可不是。” 顾香更是捂着脸在叫苦:“我这张脸可真真被毁容了呢。” 这时,阿水过来了,拜了拜:“都督让小的送上猪油过来了。” 乔木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都督还有事?” 阿水点点头:“都督有事,吩咐过小的,要将猪油放在锅里,煮好了再冷烹,最后端出来的,便是猪油膏了。” 顾香摊了摊手,叹气道:“若是现在在王府上就好了,王府上的油膏比这些猪油膏可好不止一千倍呢。” 乔木笑道:“香儿,往后你与世子过的可是普通百姓的生活,再不能过那种奢侈生活了。你还提王府做什么?” 顾香低下了头,喃喃道:“那可不可以将王府上的吃穿用度搬过来?” 乔木摇摇头,看着顾嫣笑道:“嫣儿,香儿年纪比你大,可却没有你懂事呢。既然下定了决心要过普通人的小日子,就要看得到以后要面临着什么。” 乔木微有些叹气,顾香与世子,这两个人都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性格又软弱冲动,真的是意气相投了,对未来的困难他们又能认识到多少? 就怕以后这一对娇小姐娇少爷们,被生活的残酷打消了爱情,吵着要回来就麻烦了。 顾止虽然心细,什么都想到了,可是偶有没想到的也是有的。乔木觉得有必要将以后的贫苦生活描述给顾香听,好让顾香以后不要再给顾止添麻烦。 “香儿,你可知道,往后哪,你再不能穿这么华贵的衣裳了,没不会再有奴婢帮你做事,你得自己做事,自己来。还要自己想办法赚钱。知道?”乔木尽量描述得准确些。 顾香听了眼光一闪一闪的,撅着嘴说:“二哥会派田庄地产还有家奴给我们的,哪里就要作贱民了呢?” 原来在顾香眼中,这种身份的人是贱民。 乔木叹了口气,说:“若是给你田庄地产,只怕会引得人注意。并且一有田庄就少不了要给官府报户,这万一查起来,你们的身份是很容易被怀疑的。所以。夫君的意思是,你们做一对贫贱夫妇,好好过日子。银子会给你们的,若是用完了也会给你们送去,可是毕竟相离得远,不能天天送,你们也要学会自己赚银子。” 顾香听得一头雾水:“我不知道怎么赚银子。” “香儿你不是会刺绣吗?说实话,你就凭着你的刺绣,也一定很能赚钱的。”乔木提醒她。 这时,阿水将猪油膏全都给打好了。放在盒子里。 乔木顾香顾嫣连忙拿了一个各自,早有几个新得来的奴婢端来了水。她们洗了洗脸就往脸上抹猪油膏。 乔木的脸很薄,又白又薄,被风一吹都褪皮了,这一抹上就好多了。 这时,顾嫣看到阿水衣服的破处。说:“阿水谋士,你的衣裳破了。” 阿水看了下。嘿嘿一笑:“在军营中,破衣裳是少不了的。” 顾香问:“阿水谋士,你又没上战场,也没干体力活,怎么就会将衣裳弄破了呢?” 阿水摸了下后脑勺笑了笑。 乔木说:“你这件衣裳与我夫君的差不多大,阿水谋士,你将衣裳脱下来吧。我正好要给夫君补衣裳。就顺便也给你补上吧。” 阿水眼光一动,脸红了一下,尴尬一笑:“不劳都督夫人了。这小破口,阿水等下自己去打个补丁就行了。” 乔木有些急躁地说:“什么劳不劳的?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如今正在学着补衣裳呢,你若是给我补。我还多一个学习的机会呢。” 阿水犹豫了一下,便将外衣脱下来。乔木接过,漫不经心地走到帐子里去了。 阿水是继续留下也不是,马上离开也不是,就这样尴尴尬地站着。 还是顾嫣说:“阿水,你先下去吧,想必二哥也有其它的事要找你帮手的。衣服补好了,会派人送给你的。” 都这样说了,阿水再不走就不好意思了,难不成他还是留在这儿,意思是就在催乔木快点补了? 他快步离去。 乔木捧着顾止的那件宝石蓝色外套出来,那外套上也有一处破开了。 “怎么阿水走了?”乔木四下看了看,坐下来。早有奴婢给她扎开布绷子。 顾嫣说:“是呢,瞧他站着不自在,我就打发他走了。” “哦。”乔木先给顾止的衣裳补,将阿水的衣裳先放在线蒌子里。 顾止将阿水的衣裳叠好,说:“二嫂,你也真是的,说好了给阿水谋士补衣裳,却将他的衣裳随便扔一边,人家阿水谋士多激动着呢,若是看你其实是如此不经意的,他必然是要失望的了。” 乔木眉毛都不抬,用嘴在咬线团,说:“哦,我不过是随便给他补一下的,他有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在给他挑媳妇儿。” 顾香说:“话说阿水谋士与二哥同年,也应该有个媳妇儿了。” “阿水谋士还没有订亲吧?看他倒是一点也不急的样子。”顾嫣与顾香于是开始对阿水八卦起来。 这女人嘛,聚在一起就是喜欢八卦,再加上阿水长得又这样清亮,又聪明得像诸葛亮一样,就更容易成为女人的八卦话题了。 乔木却懒得接过她们的话。 她专心地在顾止的衣裳补着,补好了,对着衣裳左看右看,很不满意。 “你们说,要不要在这补破处绣个什么花的,也好将这缝补处给遮盖了去?” 顾香摇摇头,“男人的衣裳,绣太多花不好看,再说了,这里是军营,还穿什么花里花哨的衣裳,可真不好看。” 乔木眉毛忧愁地皱了起来,说:“我知道花不好看,可是我除了绣花就什么都不会绣,要不你们帮我绣?” 顾香与顾嫣马上摊摊手:“二哥的衣裳我们可不敢绣。二哥可是钦点让二嫂你为他绣的。” “那你们教我,不如绣条蟒蛇在上面吧。”乔木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顾嫣说:“这条衣裳已经很霸气了,绣蟒蛇就显得太霸气了。应该绣个连枝纹,让整体显得俏皮些。” 乔木说:“好主意。这方面我是不懂的,可要你们好好教教我。” 顾嫣于是教乔木绣。 乔木学会了便认真绣起来。好几次针扎了手都一直坚持着。 顾香笑道:“二嫂,虽然你笨手笨脚的,绣个连枝纹都绣不好。可是你对二哥的心还是很足的。我要是绣得手指头都流血,我早就不绣了。” 乔木却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等下顾止看到了她绣的衣裳会不会很惊喜。 顾嫣也笑道:“这会儿香姐姐也在,我们大伙儿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就怕等会儿香姐姐跟着世子走了,这里又会显得冷清了。” 于是三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 天黑了,乔木吃了饭,总算将顾止的衣裳给绣好了,这才想起还有一件阿水的衣裳还没有绣。 她伸了个懒腰,先将茶煮好,用棉布盖着。等顾止回来了好美美地喝茶,这才在灯光里。拿着阿水的衣裳补了起来。 给阿水补衣裳,她纯粹当作练习,于是也便没有要在衣裳上绣花的意思,只简单地补好,打了个结。 这时。顾止回来了,一看到乔木手中捧着的。竟是阿水的衣裳,他眼睛亮了亮。 “夫君,你来了。”乔木一看到顾止,就扔下了一切,朝顾止快步走来,勾住他的脖子,“累了吧。夫君,木儿给夫君端水洗脸去。” 她边说边往脸盆儿放水。 顾止脱下外衣,坐下来,看到被乔木放在椅子上的阿水的衣裳。 衣裳那处破口已被补好,完好地躺在那里。 顾止有些不解。木儿一向偷懒成性,对刺绣根本是不喜欢。除了平常给他绣衣裳,从来还没有给别的什么人绣过。 今日怎么会在绣阿水的衣裳了? 他有些不高兴起来。 乔木这时端着脸盆到他面前,他说:“木儿,你这一天都在做什么?”一面往脸上拂了拂水,洗着脸。 乔木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眨着天真的眼睛说:“没做什么,就是一直在补衣裳。” 什么?她竟一整天都在给阿水补衣裳? 顾止有些生气,可是他还是冷静下来。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能克制住自己,思索了再说话。 当下他就想到,阿水这衣裳不过只有一个破口,怎么可能会补上一天呢? 他于是笑笑:“都给谁补衣裳呢?” 乔木偷偷一笑,上前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是个秘密。” 顾止本来以为乔木会说今天也给他补了衣裳的。 却听她说是个秘密。 给别的男人补衣裳,让自己的夫君看到了,她竟还这么得意,还说是个秘密,他都看到了还什么秘密? 再有定力的人,此时也不免忍不住了。 他搂住她的腰,眼神有些激动起来,笑还是笑着的,只是笑容有些颤抖:“木儿,只怕这不民什么秘密吧,因为,我都看到了。”他指了指躺在椅子上的阿水的衣裳。 “你在给阿水补衣裳。”他只在唇角留下一抹看不懂的笑,可是语气明显带了怒气。 她一怔。 若是别的人,不够了解他,只怕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生气,因为他哪怕是很生气,脸上还是挂着笑人。 就这样笑着看着她,话里带了试探,带了深意,她是了解他的,当然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她了。 她也生气了,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今天为了给他绣个好看的花样儿,手指都被针戳成什么样了,他竟还这样不信任她,以为她是在给别的男人补衣裳! 她一生气就要从他大腿上翻身下来,他的手正搂着她着的腰,看到她要离了他,手力顿时紧了紧,将她更搂紧了一些。 “放开我!”她火了,以为自己力气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阴阴一笑,“不放。” “你不相信我,还说什么?”她感觉心有些痛。 他看到她眼中闪着泪光,一怔,马上放开了她,“木儿,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气呼呼地走到床沿上坐着,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指。 多看一次手指上的针孔。就多一次心痛。 顾止看她这样,马上想到,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又想想,不对呀,乔木不可能一整天都只给一个人绣衣裳的。 他朝那箱子里看去,箱子半开着,看来是被人找过了。 他打开箱子一看,呀,他的那件外套已被补好了,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 他展开那外套一看。那上面竟新绣了一个连枝纹! 绣法有些稚嫩,上面的线团还有点点血迹的红。 不必说。这一定是乔木绣的了。 原本乔木绣了一整天,就是在给他刺绣! 看来,他真的是错怪了她了! 难怪了,她会这样生气,怪他不相信她。 阿水的衣裳。她只是随意放在一边,却将他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的。 她不是个喜欢收拾东西的人。平日里就连她自己的衣裳有时候也会随意乱丢,还要让他给她收拾。可是她对他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叠得很整齐很整齐的。 他真的错怪了他的木儿了! 他内心一暖,坐到她身边去,扳过她的身体,却看到她在哭。 泪水,湿了她的脸。 “木儿。”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他竟让她哭了! “我为你绣了一整天。你都看不到。一回来就惹我生气。”她委屈地哽咽着说,拍打着他的胸部。 他心疼极了,一把拉她到怀里,搂紧了她,眼睛竟有些湿了。“木儿,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除了说对不起。一向谈笑风生的他,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了! “我恨你!”她用牙齿咬他的手掌,他任她咬。 她咬得很轻,可是却在他手掌上洒了很多泪水。 他拭净她的泪,心想,他就这样就可以让她这样伤心了,看来他不能对她有半点不好,半点怀疑。 不然她会很痛心的。 “木儿,别这样,你骂我吧,别这样哭。。看着你哭,我的心,会痛。会恨我自己。”他说着,眉毛紧紧蹙了起来。 看他这样子,她竟笑了起来:“哈哈,堂堂的顾大都督,竟被我乔木害得连话都说不好啦!” 看着她泪光中的笑脸,他摇了摇头,宠溺地吻着她的脸,说:“木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都让你吓死了。” 她撅起了嘴,拿自己手指给他看,“可是我就不痛苦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在意你,依赖你。” 他吻着她的手指,她的指甲很好看,平整,秀气,像树叶一样,他将每个手指都吻过,紧紧搂着她,拍打着她的后背,说:“木儿,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她靠在他怀里,将脸贴在他胸前,气也慢慢消了。听着他的承诺,感觉很温暖,很安全。 然后她将那件新绣好的外套给他换上。 他穿上后坚挺地立在那里,她看得痴迷不已,上前搂着他的脖子,说:“夫君,你简直美得像妖孽!” 他轻轻一笑:“只要你不嫌弃我便行了。” 他边说边上前将放在椅子上的,阿水的衣裳捡起来,拍了拍,叠好,放平,说:“木儿,瞧你,说是帮阿水补衣裳,可你将他的衣裳弄成这样乱糟糟的,不补前还比现在强呢。” 乔木撇撇嘴,还是搂着他不放:“夫君,我们别管什么阿水阿牛了,木儿要多抱抱夫君嘛。” 他便抱她上了床,二人亲热起来。 而月夜之下,另一边,杨阿牛与阿水坐在树下。 阿水将一件披风披在阿牛身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阿牛,我的好弟弟,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父母亲的祭日。十多年前,那群强盗杀害了我们的父母双亲。那年你还是那么小。你也许全忘记了,可是我却是亲眼看着父母亲的死。” 阿牛叹了口气,将手放在膝盖上,凝眉毛忧思着:“二哥,真想不到,我果然是当年天下第一茶商的后人。可是哥,究竟是谁害死了我们?” 阿水叹了口气:“我也一直想知道是谁,我过去一直以为是薛庆,可是随着我不断地调查,我发现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阿牛说:“二哥。你不是一直在军营里帮着顾止做事吗?怎么你也有在调查吗?” 阿水点点头:“我接近顾止,不过就是想借助他的能力,将当年的事给查起来。我们在报仇,也是必须依靠顾止的帮忙的。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我越来越发现,这整件事,与顾家有些关系。” “你是说,与顾尔衮有关系?”阿牛一怔,“我听说,当年还是顾尔衮派人去追击那批强盗。顾尔衮分明是帮着我们杨家人的呀。” 阿水冷笑道:“顾尔衮这个人心思缜密,不是你可以看得出来的。” “可惜。长乐公主还让我到顾止身边作奸细,我什么都没打听到,却将自己的身世,给真真切切地查到了。原来我还有你这么一个二哥。我可真是幸运。”阿牛面露喜色。 阿水说:“其实,我们是三兄弟。我们理应还有一个大哥,就是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哪里。” 阿牛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大哥还在不在世都是个问题呢。” “大哥一定还在世的。”阿水肯定地说,“我们杨家这么惨,上天是不会让我们杨家的后代遭受死亡的。” 阿牛摊了摊手:“我是个杀手,只认钱杀人,早不相信什么上天的旨意了。这天下从来就没有天命,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阿水眼中闪过迷离:“真想不到,我们兄弟。一个成为杀手,一个成为了谋士,这一文一武,只怕也是上天的意思。” 阿牛摇了摇头:“这样讲,那我们的大哥若在世的话。必定是文武双全之人。” 阿水凝视夜空,点点头:“一定的。我们的大哥。一定还在世的。” 第二天,接到柴氏与何进的再三邀请,乔木与顾止,带上顾香、顾嫣,驾车前往何进府上,回访。 何进本来想隆重接待的,可是顾止一再再求一定要低调,何进才没有举行隆重的仪式迎接顾止,不过他还是在府上设下了重宴,来宴请顾止一行人。 乔木看到满桌子都是北方特有的好吃的,有金雕肉,狐里胳肢窝肉,火鸡肉,都在上面淋了浓香的酱汁,又好看又好吃。 作为资深吃货的乔木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可是毕竟再在可是都督夫人,不能大口吃菜,还能讲些礼仪,不然会让人说都督夫人没教养,自己夫君脸上没面子。 于是她硬是忍下口水,小口小口地吃,装起了淑女。 顾止见了,将那些奇怪的肉夹到她碗里去,全是她爱吃的,夫君真了解她呀。 柴氏笑道:“都督夫人爱吃,就多吃点。军营里不比这里,想买斤肉也不方便的。” 乔木笑道:“这些东西,我们南方人是见都没见过的。今日可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吃完了,柴氏送了乔木她们各人一大盒雪脂膏,聊了聊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这孩子总会踢我。”柴氏说着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乔木说:“我的这个孩子倒从来没有踢我,我猜一定是个女孩。” “我倒想去寺里求个香,求生个男孩子,我喜欢男孩子。不如一起去?”柴氏建议道。 乔木说:“我也喜欢男孩子,不过,这外出,也得问过我家夫君的意思。” 柴氏笑道:“若是都督不放心,便让都督也一同去好了。这北方小镇你们一定没来过,难得来一趟,也总得逛逛,才不枉了此行。” 乔木也想去看看呢,便去顾止说:“夫君,我们上街好不好?” 顾止微微放下酒杯,笑道:“你想去?” 乔木点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顾止便说:“那我们一起去。” 何进笑道:“不管去不去逛街市,今晚都督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儿住下来才是。我们先为都督与各位夫人们准备几间上房去。” 顾止便点点头:“那本都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何进便提议带着大马车去街市,顾止说:“不必这般高调,只用一般的马车驾着便可以了。” 一切办妥后,顾止拉着乔木、顾香、顾嫣挤进马车里。 顾止没让顾香与顾嫣坐另一辆马车,四个人都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街市上行走的除了大梁朝人。还有很多胡人。 他们穿着紧窄的衣裳,头上戴着宽帏帽,有的不戴帽,头发给剪了,只在头顶垂下一条小鞭子。 有的是波斯人,有的是吐蕃人,有的是高丽人。 基本上都是些商人。 这个边关小镇被何进管理得也算繁华,生意人多,这有钱人自然也就多了,不繁华也不行。 也有几个异域女子。衣着大胆,裸露。眼睛很大,鼻子很高,肤色是白的,与二十一世纪的新疆人差不多。 顾香与顾嫣看得啧啧惊奇,说:“可真奇怪了。她们的肤色怎么会这么白?” 乔木说:“这可正常了,他们天生就这样白的。就连太阳也晒不黑。” “竟有天生这么白的?莫非她们是妖孽不成?”顾香大惊。 古代就这样,见到自己无法理解的人或事,就会说成是妖怪。 乔木没再接话了,她总不能告诉她们,其实这个世界很大,大梁朝只不过是世界国图上的一块地方而已。 总算是到了寺里,大家都跪在观世音的佛像面前。只有乔木没跪。 乔木的灵魂是信耶稣的,所以不跪。 顾止知道乔木向来不跪,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过他觉得这是她的自由,也不多问。 倒是柴氏。对着观世音拜了三拜,就过来拉着乔木说个不停:“方才我给佛祖许愿了。说要生个男孩子,若是真的可以添一个男孩子,必定会来还愿的。” 乔木嘿嘿一笑,她自己不信,可她也不打击柴氏的热情。 “柴姐姐不管是生儿还是生女,都是好看的,因为柴姐姐长得好看。”乔木说。 柴氏脸红了,说:“都督夫人才真真是个大美人呢。” 这里,寺里来了个小沙弥,手捧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几碗热汤。 众人一怔,却听那小沙弥对着她们恭敬地揖了揖,说:“这些汤乃是我们在佛前求了十天十夜的,但凡来寺里来求香的人都要喝一碗,乃是向佛祖求告,求佛祖保佑朝廷的顾都督,可以顺利荡平胡夷,还我们边关小镇一个安宁。” 原来边关小镇屡屡遭受胡人的骚扰。百姓们不胜其烦,都对胡人恨死了。今日顾止率领大军亲征,正合民心顺民意。就连寺庙里也要表示一下他们同仇敌忾的决心。 乔木听了内心一暖,看着顾止,顾止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乔木笑问那个小沙弥:“你说要求佛祖保佑顾都督,可是你见过顾都督没?你认识顾都督吗?” 谁知那小沙弥听了,立马就变兴奋了,“顾都督的大名怎么没听过?就是百战百胜的顾都督!摄政王的二儿子顾止!” 马上就有几个香客也过来应和道:“顾都督的军队不管到了哪里,对百姓从来没有烧杀劫掠。顾都督对我们百姓可真是好呀!” 这些边关小城,过去还是顾止打下来纳入大梁朝版图的。顾止每攻占一镇,军队都是纪律严明的,所以才这样得民心。 乔木听了,暖暖地看着顾止,原来自己的夫君在百姓中声望这么高。 从寺里出来,柴氏又带着他们去街市上走了走。 他们弃了马车,穿着便衣出游的,因此也没有人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来。 乔木是个喜欢花钱的游客,看到好看的,好吃的,她都掏了钱,顾止对她也很舍得花钱,基本上都不讲价就让她买了。 倒是她自己撅起了嘴,不高兴地说:“夫君哪,哪有你这样买东西的?不讨价还价一番,可少了多少乐趣?” 顾止笑道:“那好,接下来我好好看你讨价还价。” 然后众人来到郊外,看到不少儿童在玩一种“抓牛角”的游戏。 只见几个孩子围着个用木头做成的牛,牛身下还架起了四个轮子,牛上顶了两个铁器做成的角。 然后孩子们离那“牛”稍远的距离,便有人大喊“开始”,于是孩子们蜂拥而来,谁最先抢过牛角到那条白线后面,谁就赢。 总有人先抓到牛角的,可是他还没有跑过白线,就半路遭劫了,众孩子齐齐围着他,于是好一阵争抢。 顾香与顾嫣见了,笑着对顾止说:“二哥,我们也上前去玩,看着就好玩。” 顾止眼中也露出兴趣来,对乔木说:“木儿,这个游戏你是不能玩的。你与柴夫人先在这儿站会儿吧。我抢到了牛角送给你。” 乔木摇摇头:“夫君哪,你现在又变成了大男孩了。爱玩的大男孩。” 顾止上前,拉住一个孩子笑道:“我们三个大人也要来玩这游戏。” 孩子们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你们是大人,我们小孩子一定抢不过你们的。” 顾止笑着退得远远的,说:“那我们距离离得远一些,这样总公平了吧?” 那孩子还是摇头,顾止从怀中掏出一枚水果糖,孩子有糖吃后马上就答应了。 于是顾止与顾香顾嫣跟那群孩子玩了起来。 “开始”声响起来,众人蜂拥而上,顾香与顾嫣也扑了上去,可是顾止只是缓缓上前几步,眼睛盯着他们争抢的局面。 忽然,那个牛角被高高抛起,顾止快步上前,一伸手就接过了那牛角。 孩子们围住了顾止。 顾止揽起衣袖,将牛角高高举起来,孩子们哪里还够得到牛角,纷纷扯顾止的衣服,“还我牛角!还我牛角!” 顾止摇摇头:“就当借我牛角好了,我答应那边的姐姐的,要拿这个牛角给她。” 孩子们齐齐向乔木看来。 乔木脸红红的,远看,像被朝霞染红了的天空,美极了。 顾止从怀中掏出一袋子银子,朝天空抛去。 孩子们马上舍了顾止去地上捡银子。 顾止笑着摇摇头,马上拿着牛角朝乔木走来。 “木儿,送给你。”顾止将牛角送到乔木面前时,就连柴氏也羡慕不忆,她笑道:“顾都督可真是不惜重金,只为换来美人一笑哪。” 顾止笑道:“这是自然的,千金难买美人笑呢。” 乔木内心甜蜜极了,接过牛角。 牛角是用铁铸造的,虽然不算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可是,乔木却掏出一方锦帕,小心地将牛角打包了,放好。 顾止盯着她的动作在看,他知道,但凡是他给她的,他的东西,她都会很小心、很小心地放好。 他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说:“等下回到军营,我会让人将这牛角表面镀上一层金。这样才送得出去,给你做礼物。” 她脸红了,摇摇头:“夫君,我不管它是金银的还是破铜烂铁的,只要是你送给我的,都是珍贵的。” 他知道她的心意,可他哪里肯就这样送礼物了?暗暗下决定,要偷偷在这牛角上镀金,给她一个惊喜. ------------- 亲们,这几天都会早点发送的,一般会在晚上11点左右发送.(未完待续) 一零二 鱼骨锅底汤,爱妻立军功 回到何进宅里,院子里栽满了枫树,风一吹,黄叶如金子一样缓缓落下来,落在地上。 何进亲自迎他们进来大厅里,几个人复坐定。顾止与乔木自然是坐在上位。 柴氏身穿杨花高腰裙,给每个人端来了一碗鱼汤,鱼汤里混了北地人参。 顾止与乔木连忙起身,笑道:“怎么劳烦何夫人亲自送来?” 虽然顾止是大都督,按理说,就算是柴氏过来亲自端茶送饭也没什么,不过顾止不喜欢让一个孕妇这般劳苦。将心比心,他想到了乔木的大肚子。 柴氏只是很谦和地一笑,说:“这鱼汤乃是妾身秘制祖传调就,请都督与都督夫人一尝。” 乔木说:“知道了,你先坐下吧,看你拖着个大肚子,还这样辛苦。” 于是众人喝了起来。 顾止微眯了一口,点点头,看向乔木笑道:“木儿,你可能品得出,这汤里放了什么?” 乔木虽然厨艺还算好,可她都是跟着杨氏与云娘学来的,学的还都只是表面功夫,哪里就能一喝就品得出里面放了什么了? 却见顾止轻轻一笑,说:“这汤是加了鱼骨烧出来的,我说的可是?” 柴氏一怔,看向何进。 何进点点头,说:“都督不愧是都督哪,什么东西只要一品就知道是什么。” 乔木看着这汤,说:“原来这汤是用鱼骨烧烂,怪不得这么香。” 用鱼骨烧就的高汤,都可以作火锅汤底呢,也难怪。 柴氏笑看着乔木,说:“顾都督一猜就知道是鱼骨。而都督夫人马上就想到是怎么做的,我看,都督与都督夫人可真的是琴瑟合鸣呀。” 乔木听了,羞涩地低下了头,顾止看了乔木一眼,笑道:“我与内人的确有着共同的兴趣。平时也会谈些美食烹饪。” 说了一会儿话,顾香与顾嫣先回去睡觉了。 何进还是要留顾止与乔木再坐一会儿,何进说:“那年去制造顾都督,就是知道顾都督是个厉害人,虽然顾都督一直未曾赏识何某人。可是何某人对顾都督的崇拜之情,一天也没有减退过。” 柴氏也说:“我家夫君这话说得倒是实情。夫君可是极少有崇拜的人,当年一听说顾都督的大名,就心生投靠了,不远千里赶来见顾都督,就连我都先撇到一边了去。” 顾止听了笑道:“这么说。我顾止还是个罪人了,看来还是我不对了。” 何进笑道:“哪里哪里。今日能将顾都督请在舍下一聚,乃是我几辈子修下的福气呢。” 柴氏说:“前些日子,从来不进寺庙的夫君还特意去求了香,说是只要能让顾都督来舍下一聚,一定会将寺庙重新扩建,要修得比京城里的名寺都还要大,看来这回。夫君可是要去寺庙里还愿了。” 乔木一怔,笑着对顾止说:“夫君,想不到还有人这样崇拜你呢。” 何进嘿嘿一笑,双手不自然地摸到上头顶上,揪着那一绺头发笑道:“当然要去还愿了。这不,我正要安排一个时间。亲自去寺外面视察,非将寺给修得全天下第一大不可!” 柴氏摇了摇头,像看孩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夫君,眼中是母性的温柔,“若是真能将这个边远小寺修得这样大,到时候,夫君连同这个小郡都会出名了。” “出名岂不是更好?我可是日夜盼着出名呢。若是名声能与顾都督一样大就好了。”何进搓着手,兴奋地说着。 乔木偷偷对顾止说:“夫君你们他们二人是不是挺夫唱妻和的?” 顾止轻轻一笑,喝着茶,不答。 乔木这时看到那个红漆大黄花喜鹊衣柜上,放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她很奇怪,目光便凝视在那里,柴氏看到了,笑道:“都督夫人对那木雕感兴趣吗?” 乔木点点头:“木雕?可是木头雕的怎么会闪着金光?” 柴氏看了何进一眼,说:“这上面是一副彩绘图,之前只是一块简简单单的木头,后来夫君入仕,便让人在上面镶了金子,所以便金光闪闪的了。” 乔木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只是木头加彩绘,怎么会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在客厅的柜子上放着,除非是传家之宝等珍贵东西,否则是不会放着的。 何进站了起来,朝柜子走去:“这的确是我们的传家之宝呢。当年,我们何家虽然家境贫穷,可是却会一门手艺,就是在木头上彩绘。”他边说边将上面的传家之宝取下来,“既然都督夫人想看,就拿下来让都督夫人看看。” 乔木从何进手中接过一截木头。 木头有些苍老,中空无水份,不过上面绘着的东西还是很琳桹夺目。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上面竟也没画什么别的,一直都是在画马,画满了整个木头。 顾止看了,眼睛闪了闪,看着何进的五官在出神。 乔木问:“为何都要画马?” 何进说:“说来也是我们何家的不幸。我的母亲本是一位村姑,嫁给我父亲之后,父亲做彩绘为生,母亲便去给人放马。可是在母亲生下我四年后的那一日,祸从天降,母亲照旧在河边放马,忽然来了一位将军,愣生生将母亲带走了。父亲焦急死了,带着我四处寻找着母亲,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父亲带着我回家,却发现,家被烧了,我的祖父,祖母,还有在家的所有亲人,都被烧了。于是我便与父亲相依为命。可是父亲也从此郁郁寡欢,没过几年也病死了。我便成为孤儿了。” 听着何进的讲述,顾止的目光颤了颤,他看到何进脖子上挂着一个什么,便说:“你脖子上挂着什么,可以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何进便取下来,交到顾止手中,说:“这是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的,可惜,我却不知道我娘亲究竟是生是死。” 乔木看到放在顾止手掌上的,是一个刻着马的玉配! 这上面刻的马,竟与顾止现在脖子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同样是母亲是放马,同样是家人被烧,同样戴着同样的玉配! 乔木不怀疑也不行了。 难道这个何进。就是顾止同母异父的兄弟? 却见顾止凝神看着这块玉佩,眼中浮出一抹柔情来。他看了半天,勾起的唇角隐露不易察觉的苦涩。 然后,他将那玉佩还给何进,笑看着何进,目光里。多了些亲近。 “这个玉佩很好,你要好好保存它。”顾止说。拉着乔木的手,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休息了,不打扰了。” “都督不再呆一会儿吗?总感觉与都督一见如故。虽然都督从来没想过要重用我,可是,我对都督没有恨。没有怨,我只想更加努力,赢得都督的重视。”何进凝视着顾止的身影,恋恋不舍地说。 顾止的心一颤,微微回过头来。轻轻一笑,说:“你有一个好母亲。你该为你的母亲而骄傲。” 转身要走。又加了一句:“你也是一个好儿子。我不如你。” 顾止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拉着乔木走了。 何进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下疑惑,喃喃道:“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顾都督,我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们两个人,冥冥之中就有着某种联系一般。” 顾止与乔木走到自己房间,顾止还有些恍惚,他立于窗前,微扬着头,如墨的长发披泻而下。 他挺立于乳白色的月光中,如一座雕塑,泛着寒意。他的侧脸如细细雕琢过的,令人见了就想摸。他的高高的鼻子微微挺立,端正而高贵。 乔木收拾好被褥,走到顾止身边,从他背后搂紧了他。 “夫君,何进是不是你的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她问。 他的眼光闪了闪,看着她,倒也不奇怪,他的木儿向来都很聪明,可以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是的,他是我哥哥。”他点点头,对她,他从不愿意有所欺骗。 “可是夫君为何不认他?”她眉毛一蹙。 他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来,看向窗前那被月光照得冷气四溢的夜空,说:“也许不要认,会更加好。” “可是,夫君,何进是被长乐公主一手提拔的人,他会不会以后对你不利?”她担心地说。 他轻轻一笑,“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木儿,不必为我担忧。” “夫君。。”她一时茫然了。 他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 为什么他想的全是他的那个博小玉,他的那个顾荣! 那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夫君,为何你要执着到这个地步?”她因担心他,而激动起来,“就算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多年来,你为他们做的事,已经很多了。为什么你不可以为自己想一想?甚至遇上了自己的亲哥哥,你也不能认?” 他依旧如注地望着窗前的月光,目光坚定无比:“木儿,她不仅给了我养育之恩,在我七岁知道真相前,你可知道,我是一直视她为亲生母亲的。” 她抓着他的手说:“那又怎么样?可是后来你不是知道了真相了?” 他的俊眉忽然一拧,眼中的目光变得纠结起来,“不止一次,我拔出剑来,想要刺死她。可是,每当这时,我就想起小时候,她是如何地救我,如何地宠着我,我就是在她的奶水中长大的,一直也是跟着她,还有我哥哥顾荣,相依为命的。我真的下不了手。木儿,我真的下不了手。” 他边说边全身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她从来没看到他这个样子,不觉害怕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他继续说道:“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她是你的杀母仇人,你让开她吧。可是一想到。我离开他们之后,他们将很快被太后的人杀死,他们将成为一堆真正的烂泥。我就不忍。很快,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回报这个养育之恩,将恩情报尽,我就可以离开他们了。我再也不要看到博小玉!是博小玉,杀了我生母,还欺骗了我这么多年!我是不会扶侍她终老的!可是要我现在就离开他们,我真的做不到。木儿。对不起。对不起。” 他紧紧咬着嘴唇。长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她感觉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 她心疼地抱紧了他,将他的头发抚平。强装笑容地说:“夫君,我只是心疼你,夫君。放弃这个执念吧,就算是为了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好吗?过去,你坚守你的执念。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我。现在,你有了我,马上就要有我们的孩子了,夫君,你就不能放弃你的执念吗?夫君?求求你,放弃吧。我们可以过得很幸福的。” 他听到她的哭声。心在滴血,可是,他抬起头来时,还是一脸的笑容。 “木儿。别耍孩子气了。”他温和地冲她笑笑,像个大哥哥疼爱小妹妹一样。不,像个父亲疼爱女儿一样。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我没有耍孩子气,我是认真的,夫君,阿止,不要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忍心看着你们兄弟相残,不能忍心看着你忍受着剧痛,再去算计你自己的亲哥哥!我不忍心!不忍心!”她哽咽着说。 他捧着她的脸,说:“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哥哥的。木儿。” “那你哥哥会伤害你的!”她大叫着,眼中充满着绝望。 “不会的,何进根本不是公主的人,何进只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的有野心的年轻人。我与他,不可能会是敌人的。”他说着,想让她尽量安下心来,可是她激动起来,哪里听得进去。 “夫君,难道你不可以为了木儿,还有我们的孩子,放弃博小玉一家吗?”她对他的执念,真的无法理解。 风中,他还是依旧冷冷地说:“不可以。” 这话一出,她的心又一次被扔到了热油锅里,煎了烤了,油炸成焦黑色。 虽然知道他必是这个回答,可是当他真的说出来,她还是却难受得紧。 他眉毛微微蹙,也焦急地看着她,他也许内心也在激烈的挣扎吧,只是他的表面,永远都是如此静默无波。 哪怕押上自己与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让他放弃他的执念,她果真是败了,败了。 原来他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她想起过去,初进门时,曾与你一起玩过一个赌约。那时候,她就输给了他了。 只是她不想,她会一直输下去,输到现在,输得如此彻底,彻底输了心,输了灵魂。 “还记得那个赌约吗?”她拭净眼泪,让自己冷静下来,问。 他点点头,长长的玉白衣袂随风飞扬,如漫天剪不断的蚕丝。 “记得。” “我输了,你赢了。”她一语双关。 他的眼色开始凝重起来,深深地看着她,说:“不见得。” “应该从来没有谁赢过你吧?”她凄凉一笑。 他是情商智商都是天下无敌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可以斗得败他? 他抿了下嘴,眉毛皱得更紧了,“过去是还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的。”她叹了口气,“至少,我是输了,输的连心都剩不下半颗,可是,你还是冷血的。” 外热内冷,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外表对她千依百顺,对她温存有加,甚至可以帮她叠衣服,为她做这做那,知道她的小心思,知道哄她开心,知道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挣扎不出他的五指山。 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他竟不会退让半步。 半步也不退。 这便是顾止。 她心里难受极了,哭着坐到了床边。 他掏出手绢儿,给她拭泪,柔情劝道:“木儿,不要哭,我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我答应你,一切都会好好的。” 她还能说什么呢? 再闹下去,他也不会退让半步。 无济于事。 反而让他多添烦恼。要让他去想的事已经太多了,他在家里,若是又有一个她让他烦恼,他就算是神仙,也会受不住的。 这样想着,她便温柔地说:“夫君,天晚了,我们休息吧。” “你先休息吧,我要先去想想,接下来的部署。”这么晚了。他还在担忧军中的事务。 她便不再打扰他,可是躺在床上。看他独坐灯前,对着一张地图左看右看,哪里还睡得着。 她起身,在他身上,盖了一件毯子。 他回过头来。看到身上多了件毯子,内心一暖。“木儿,你还不睡?” “夫君不睡,木儿也不睡?”她笑了笑,“我去给夫君热碗汤去。” 她不等他回答,就走到厨房去了。 她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不停地打着哈欠。可是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好吃的,再这么累也是值得的。 虽然他伤害了她。可他一直对她是极好的,只要不谈他的那个执念。 而且她爱他。 既然爱他,就不会计较谁爱谁更多一些,反正爱就是爱了。深深地爱着他。 正盯着灶上那热腾腾的火苗儿乱窜,忽然感觉到身边有双手臂圈住了她的身。她回头一看,正对上他那灼亮如晨星的眸子。 “木儿。”他省去了一切的话。只是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于是沉沦于他温暖的怀抱中,不能自拔了。 第二天,终于告别了何进。顾止一行人回到军营。 何进送来了边关很多特产,顾止令下发给将士们。 为了给将士们改善伙食,顾止下令在军营边上凿了一个源流。这源流直通大湖。 顾止令每七日便着商人过来送鱼,将鱼养在源流里,这样就有的吃了。 这一举措之下,将士们高兴极了。在军中这么多人,不是谁都能天天吃到鱼的。 这下好了,先将鱼囤积在源流里,想什么拿出来吃就什么时候。 然后顾止便带领众将士,对敌人发动猛攻。 这一攻击赢是赢了,可惜,因为敌人坚守不出,还是攻不破。顾止不想兄弟们有死伤,急忙下令鸣金收兵。 顾止虽然为人阴狠,可是对将士百姓却是极好的,就算是打战,也不会让将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铺一条他的功名之路。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是极不屑的。将士们跟了他这么久了,他就算对他们没有感情,也有这个责任,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可是这城攻不下去,越是拖得久,顾止就越是担心。 他们所带的粮草就要用完了,如今北方又在闹饥荒,只怕粮草后继是个问题。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这日,风和日丽,顾止带着乔木一起去察看军情。 乔木看到地上是一些从敌人那里缴获的兵器,十分好奇,说: “咦,为何敌人的兵器会这么坚固?比我们的要坚固得多呢?” 顾止抓起一件兵器,放在手中掂了掂,“胡人一般喜欢短兵器,但是放的铁量足,所以就坚固而锋利了。这正是我们大梁朝比不上他们的地方。所以,万一与他们产生激烈对接,就算是打赢了,只怕也会死伤惨重。” “所以夫君才迟迟不战,希望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法,将死伤降到最低?”乔木赞赏地看着顾止。 顾止的英名果然不是吹的! 能这样考虑着将士们的生命,看来顾止真的很负责。 乔木对于顾止的这种负责,是喜忧参半的。 喜的是顾止正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忧的是,顾止也同时对博小玉这样地负责,负责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当下顾止凝眉说道:“可是一直寻不到办法。” 乔木说:“那如果我们也在铸造兵器时,也加入这么多铁,会不会也能打出这么坚固的兵器?甚至比这个更加坚固?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将死伤降得很低很氏了。” 顾止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可惜我们大梁国过去一直发展重心偏南,所以一直寻不到足够的铁器。这些年,在我的倡导下,虽然在北方陆陆续续开发了几座铁窑子,可是却因为贪官污吏。一直没用到点子上。所以,我们的兵器,的确比不上胡人。” 乔木想了想,笑道:“怕什么?我们现在面前就有大量的铁可用,为何夫君不用?” 顾止一怔,“木儿,你有何妙计,告诉我吧。” 乔木指着军中四处摆放着的铁锅,笑道:“如果将这些铁锅都拿去铸兵器,只怕我们打出来的兵器。可以削金断铁,还怕他们的武器吗?” 顾止听了。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若是将铁锅都拿去做兵器了,我们如何吃饭?这饭若是没吃好,照样会打败战。” 乔木眼珠子一转。笑道:“这好办,我们不必用锅。也可以煮出上好的饭菜来。” “不用锅?”顾止这回,可是真的吃惊了。 乔木上前,在一块石头上放上一些食物,然后在石头下点燃。 不一会儿,那石头就热了起来,上面的食物竟被蒸熟了! 顾止一怔,不知乔木在做什么。不过他还是静等着她解释。 她说:“夫君,不知夫君是否还记得,我给夫君做的第一份菜,就是石锅拌饭?可是夫君一定不知道石锅拌饭从何而来。最早的时候,有人利用石头为锅。却能烹饪出很好吃的饭,所以才有了这个名词。” “石锅?你的意思是。以石头为锅?”顾止觉得很新鲜,微微一笑。 她继续说道:“不过,在石头上煮饭,委实慢了点,可是如果可以将石头中间削细,两头宽,做成一个锅的样子,这煮出来的饭菜,倒会是别有风味的。至于一些难烧的肉类菜肴,大可以用树枝插肉,直接放在烤架上烧着吃。” 顾止听懂她的意思了,他眼睛一亮,“若是可以解决锅的问题,只怕这敌军,也不难对付了,、木儿,这回,你委实立了大功哪。” 她低下了头,抓着他的手笑道:“夫君喜欢就好。” 说干就干。 石头做成的锅,好处可真多,第一不必搬来搬去,第二烧出来的饭菜带着天然的味道。并且因为石头中间的部位很薄,热得也快。 顾止见了大喜,便大力打造这种石锅。 这里少的是铁器,可是却不缺石头,漫山遍野都是石头。 石锅都做好了,于是顾止下令将铁锅都送去打造兵器。 制作兵器三千担,顾止算了算,大约要半个月后了。 还好,半个月后才刚刚入冬,可以赶在年前,将胡人收拾了。 顾止先将顾香与世子送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离别之际正是秋风起,风萧萧兮水亦寒,顾香扑到顾止怀里,哭个不停:“二哥,香儿走了,香儿会想念二哥的。” 顾止拭净顾香脸上的泪,心疼地说:“香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二哥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顾止,你就放心吧,从今后,让我照顾香儿。”世子深情地看着顾香。 经历了这么多事,世子不再是过去的恶魔世子,他的性子收敛了很多,顾香这只小白兔改变了恶魔。 顾止点点头,拍了拍世子的肩膀,说:“顾飞,我将香儿交给你了。” 这时,顾嫣与周权走了过来。 顾嫣拉着顾香的手说:“香姐姐,你要幸福。” 顾香看了看周权,周权此时也已能坦然面对顾香了,笑道:“香儿,我与嫣儿会常来看你的,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嫣儿已有喜了。” “这么快呀。”顾香听了,一阵怅然若失。她看了周权一眼,周权却很快将目光移到了顾嫣身上。 顾香是个贪心的孩子,曾经属于她的,她都不想失去,虽然她不再喜欢周权了,可是却希望周权一直可以喜欢她。 可惜,周权却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她一直以为,没有她周权怎么可能会有幸福? 她对世子的是爱,可是对周权的,却是想占有。一直占有着他的爱,不必付出,只等着他来疼爱她,这是多么美的事。可惜。可惜。 顾香叹了口气,这时,世子搂着顾香,对周权说:“周权,如今你再也不会一见到我,就举着刀砍我,来争夺香儿了。” 周权看着世子,周权一向不记仇,兴子上来可以冲动得要人命,可是气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笑着看世子,说:“香儿的选择是对的。只有世子你才真正了解香儿。而我,与嫣儿才是天生一对。” 世子冷笑:“也许顾嫣的代婚根本就是上天的意思呢。” 周权看着世子的脸形,忽然喃喃道:“怎么觉得你这样熟悉呢?这种熟悉这样地莫名其妙。” 世子与顾香在那个小山村,很低调地举行了婚礼。来参加的人,只有顾止、乔木、周权与顾嫣。还有阿水。 顾止是主婚人,世子与顾香拜过天地之后。便给顾止与乔木献茶。 乔木笑捧了茶说:“我竟也喝了新婆茶。” 世子干脆当众揭开了顾香的红盖头。 顾香真的很美,美到画里去,画上新娘妆更是美得晶莹剔透了。就连周权不免也要多看她几眼。 顾香被送入新娘房时,深深地看了顾止一眼,眼中竟是泪水:“二哥,你要好好的。” 顾止点点头:“香儿,你进去吧。等我的孩子生下来后,请你过来吃百天宴。” “一定,二哥不要忘记香儿。”顾香哽咽着,世子抱着她就进了洞房了。 然后顾止他们就都走了。 只在这儿留下了一千人的守卫,暗中保护着顾香。 回营子之后。顾止一面打听着兵器的进展,一面与阿水聊着敌情。就听人说,长乐公主亲临,视察兵情来了。 顾止一怔。 这战还没有开打呢,长乐公主就先赶到了。他眉毛一皱。 “夫君,你怎么了?”乔木端着一碗刚刚从石锅里煮出来的饭,给顾止吃。 顾止捧过饭碗,看乔木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便顺手一抚,说:“木儿,我想,何进,也就是我大哥,就要来找我了。 乔木一怔,但马上就想明白了,“夫君,何进是不是要过来,准备迎接长乐公主?” 顾止点点头:“我答应他了的。我根本不想迎接这个长乐公主,她必定又是来捣乱的。” 乔木有些担忧:“我就怕长乐公主此行,若是只是小打小闹的,我怎么都可以忍,可若是影响了我们打战,就不好了。” 顾止点头,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搂住她,说:“木儿,不可对长乐公主泄露半点军情。她既然要过来自讨没趣,我可是要将她冷到一边,悠着她,看她能不能在军营里呆得久!~” 乔木见顾止对长乐一脸不屑,心下很高兴。 不知怎的,乔木看到长乐公主,总会有些不自信。 长乐公主可是大梁朝第一美人哪!而且谋划、杀伐决断,甚至举止礼仪,都有其母博大玉之风,又端庄又聪明,要柔可以柔,要硬可以硬。 比那些周静之流,不止要强上多少倍! 如今又与周静同流合污,得天独厚借助周静的随身空间,谁知她又会耍出什么毒计来? 要知道,上回她与周静设计的,将害虫放在原木材里,以致被顾止的军队带到这里来,若不是阿水及时灭了那些害虫,只怕粮草都要不保! 看来,现在,长乐公主加上周静的随身空间,等于无敌了! 看到乔木这样担忧,一直在静静观看的阿水说道:“其实长乐公主也是人,并不可怕。就算是上回她与周姑娘想出来的,什么害虫之计,也被在下一举看破,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顾止看着阿水,点点头:“阿水,让你跟着何进一同迎接长乐公主,也好与长乐公主认识,更好地摸清长乐的底细,如何?” 阿水连忙揖道:“所谓知根知底,才会百战不殆,阿水愿意。” 顾止说:“顺便帮我打听到,那些害虫都是打哪儿来的。我自认也是见识过天下的人,可是从未见过这些害虫。” 乔木答:“夫君,这些害虫可是天外来物,这个世上没有的。” “既是世上没有的,为何周静会有?”顾止细细地想,可还是想不出个名堂来。 依他的聪明,这个时空的事他都不会想不明白,可是像随身空间这类事,只怕是神仙也想不到。 乔木故意不答,看向了阿水。 阿水淡淡一揖,说:“可惜这次,周静没有一起过来,要不然,阿水愿意为都督,去调查这天外来物的来源。” 顾止眼神一厉,“是要查清楚。” 这时,果然,何进进来了。 他身后照例跟着柴氏。 乔木心想,柴氏真的与何进形影不离呢。 顾止看到何进,眼睛就一闪,说:“何进,你不必客气,来,见见我的谋士阿水,阿水会与你一起准备如何迎接公主的。” 何进颇不服气:“回禀都督,一切事务下官已准备好了,不劳阿水谋士了,都督既已将此事交托于我,又派了阿水谋士来监视我,莫非都督是信不过我?” ----------- 感谢投粉红票\订阅的\还有打赏的亲们! 舒舒很感动!舒舒会更加努力的!(未完待续) 一零三 冬日温馨,氐族嗜血小公主 顾止听了微微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我想要监视你?” 阿水正了正衣衫,谦卑地说道:“何郡守必是有所误会,都督只是希望阿水可以暂时跟在郡守身边,从郡守身上学点知识,都督的为人自然是众人皆知的.” 乔木也拉着柴氏的手笑道:“柴姐姐,你听听,何大人竟这样想我爱夫君.夫君若是真的不想用何大人,何必要用监视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呢?” 柴氏用胳膊轻轻推了何进一下,尴尬地说:“请都督与都督夫人恕罪,我家夫君为人耿直,这话语上有不动听处,妾身代夫君道歉.” 顾止看着何进,见何进已有面惭愧之色,便轻轻一笑:“何进,其实,本都督此番派阿水在你身边,非但不是不相信你,反而是想要提拔你.所以,先让你好好历练历练.你可知道?” 何进大惊,急忙抬起头来,看向顾止,眼中闪着惊喜之光来. 顾止从来没有这样明显地说要提拔他,如今竟这样说了! 何进连忙揽衣跪下:“多谢顾大都督!” 顾止点点头,然后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又叮嘱了阿水一些话,便让他们先下去了. 何进退下去时,顾止抬起眸子来,看向何进的背影,他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来. “夫君.”乔木温润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顾止拉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肚子,她的肚子已鼓起不小了. “冬天就要到了,过了冬,孩子就要生了.”顾止的眼瞳一亮,唇角明显是一抖甜蜜的微笑. 乔木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大手中,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唇角. “可是,还没有给孩子想好,起什么名字好呢?”她仰起头来,天真地看着他. 顾止眉毛一挑,“这该好好想想.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这名字一定要起得特别一些.” 她笑道:“哎呀,什么第一个,难道夫君还要乔木再生一个?” “何止再生一个?你可给我生一窝的孩子来.”顾止脸上笑意更深了些,眉毛舒展开来. “哼,生孩子很痛的好不好?”她撅起了嘴. 他抚摸着她的肚子,将头趴在她肚皮上听了听,说: “我好像听到孩子在叫我呢.” 她说:“才不是在叫你呢.是在叫娘亲.” 他笑道:“那孩子就是在叫爹爹与娘亲两个人.” 她噗嗤一笑,孩子还没出生呢,哪里就会叫爹娘了? 入冬. 天有些冷了. 北方冷得更加快了.一地都结了霜,树叶都落尽,军营里全是枯枝朽木. 可是在这时,长乐公主却大驾光临了. 何进先率领着边关几个郡守一道儿来迎接. 全程的安排,礼仪,全由阿水负责. 早在前几天,阿水就将一应要做的事都打点好了. 要迎接的人是公主,还是喜好隆重的长乐公主,所以,织金红地毯是不可少的.要一路地铺开,铺到公主脚下,出城千里之外.这样才显得隆重. 还有在两边的树木上,系上红锦带. 那天天一亮,阿水便与何进出发了. 满城的军官都出来了,穿着得体的官服,来到水边,跪下等候着公主. 长乐公主终于驾着船到了. 她穿着嵌金锦袍,袍子内有绒毛为垫,衣领处加上了一圈裘羽,里面还穿了夹袄背心,背心上绣着织金凤凰金,头上带着华冠. 再加上她如玉的皮肤,端庄高贵的举止,在场的所有男人见了她,都为之一振. 可是长乐公主只是在人海中寻找着她最想见的人,她微微低头,目光迅速在人海中掠过,很快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她还是微微一笑,很好地掩饰掉了. 然后她接受着何进一行人的敬拜. “顾大都督没有来吗?”她对着何进,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很甜美. 何进拱了拱手:“回长乐公主,都督军务焦急,特让下官亲迎公主,并且布下十里红妆,以示喜庆.” 长乐听了,在心里偷笑,这何进真的很会说话,竟用了十里红妆这个词. 红妆一般是出嫁的女子在嫁途中的形容词,此番她前往军营倒的确是出嫁一般,兴奋无比,也是为的见她喜欢的人. 虽然那个人不是她的夫君,可是怕什么,她总有一天可以抢回来的. “你们都起来吧,辛苦了,重重有赏.”她挥了下手. 于是何进他们都起身.长乐公主微微昂头,表示高贵地走了过去. 车轿又开始行进了. 顾止与乔木到山间行猎. “木儿,看,又打到了一只野猪.”顾止骑着马过来,长长的剑上挑着一只野猪. 野猪已死,全身是血,那眼睛与耳朵也都耷拉着. 乔木迎了上去. 顾止生怕乔木受伤,便让乔木站在高坡上,由好几个护耳保护着,他则打猎给乔木看. “夫君好棒呀.”乔木来到马头边上,拍打着顾止雄健的大腿. 面对着这么多侍卫,乔木也不懂得忌讳,顾止轻轻一笑,这个木儿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他下了马,早有侍卫将野猪给接了过去,乔木说:“夫君,烤野猪肉真的比一般的猪肉好吃吗?” 顾止点点头,一面擦拭着剑上的血,“当然了,这肉就比一般的家养的猪肉要鲜,并且要更有咬劲.” 乔木听了直流口水,顾止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宠溺:“知道你是个爱吃的,等下,我亲自做烤野猪肉给你吃.” 这时,侍卫上前来:“禀顾都督,公主已到军营了.” 顾止一怔,“我是让何进千里之外迎接公主回营,为何一日之内公主可到军营?” 依照一般的速度,至少要两天才是呀. 侍卫低下了头,说:“小的也不知道个中原因.” 这时,乔松走了过来,腰上别着剑,说:“姐夫,你去打猎也不叫上我!” 乔木摸了摸乔松的头说:“松儿,你又不乖了,叫你好好呆在军营里,你怎么私下乱跑?” 乔松哼了一声:“我来军营之后,大小两次战役,姐夫竟一次也没让松儿去打.天天让松儿关在军营里,读书写字,哼!姐夫偏心!”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说:“松儿,这是姐姐让你姐夫这样做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还是呆在军营里,让我们大家保护你,岂不更好?” “那不去军营做什么劳什子?”乔松不服气地说,看向顾止,“姐夫看不起松儿!” 顾止笑道:“松儿,听你姐姐的没有错.你还小,不知道战场上的艰险.这打战,不是因为你有武功就能赢的.” 乔松还是不服气地说:“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下次打战一定叫我去就行了.对了,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们,那个长乐公主可真是有病的,竟连夜不睡,风雨兼程地赶过来,将原本两日的行程,硬是缩短了一大半!只一天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公主这么心急着来军营,必是为了早占见到顾止.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却见顾止拉着乔松的手说:“既然公主人都来了,那么我也只好随军过去拜见了.” 乔松晃了晃手上的剑,说:“松儿可不去!松儿只怕去见了那什么劳什子公主,就会一剑劈了她!” 乔木拍了乔松一下:“松儿,你好不知高低!对公主岂能如何不敬?” 乔松哼了一声,眉毛一拧:“我管她是谁,谁让她过来要抢我的姐夫.谁欺负我姐姐,我就杀谁!” 乔木听了,脸红了,“松儿,不许胡说!” 乔木说:“我偏偏要说!那个公主不远千里地赶过来,大家都说了,她是过来看男人的!她就是过来看姐夫的!她想要从姐姐手中抢走姐夫,门都没有!” 顾止听了,眼眸一转,将手放在乔松头上,摸了下,说:“松儿,好样的!” “姐姐,你瞧瞧,姐夫都夸奖我了!”乔松大喜,拉着乔木的手说. 乔木瞪了顾止一眼,说:“夫君哪,松儿这么没大没小,你还夸奖他.若是他在公主面前也这样说话,只怕是犯了死罪呢.” 顾止轻轻一笑,重重拍了拍乔松的肩膀:“松儿这不叫没大没小,这叫勇敢.松儿,既然你不想去见那个公主,就别见了.” 乔松高兴极了,“那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好好打猎一番再回去.” 乔木哪里肯,硬是拉他走:“你给我回来!一个人留在深山野林的,我可不放心你.” 乔松起先死活不肯走,后来乔木气得揪住了他耳朵. “姐姐饶命!”乔松大叫,立马就屈服了,说,“姐,你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让姐夫乖乖听你的?” 乔木双手插腰,对这个又让人爱又让人气的小正太说道:“你姐姐什么时候对姐夫这样了/” “那姐夫怎么凡事都听姐姐的?”乔松揉着被扯痛了的耳朵,“我还以为是姐姐也这样揪着姐夫的耳朵.” “你_”乔木听了哭笑不得. 顾止搂紧了乔木与乔松,笑道:“木儿,别再生松儿的气了,松儿其实是个很乖的孩子.” 于是三个人缓缓行回军营来. 顾止换上军服,乔木有些不高兴地坐到一边,端着一木碗的马奶在喝. “木儿,怎么还不换上衣裳?你也要跟我一道儿去见公主的.”顾止说. 乔木嘴巴一撅,“为什么我也要去?” “你是我的夫人嘛.”顾止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顾止是与夫人分不开的.” 乔木一怔,内心充满着喜悦. “嗯.”她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可是左挑右挑,却挑不出像样的衣裳. 长乐公主爱打扮,她一定穿着很好看的衣裳过来的.可是她却穿得这样寒伤,站在公主身边,这给一比,她岂不成了丑小鸭了? 她将箱子里的衣裳全重重丢回去,又气又痛. 顾止见了,从箱子里挑了一件米兰色绣牡丹石榴裙,还有一羊毛砍肩,拉起她说:“木儿,这两件你穿穿看.” 乔木穿上后,对着镜子看看,还不错,很符合她清秀的风格. 可是她还是害怕比不过公主. 到时候两个人站在一起,是不是人人都会说,顾止不娶公主是一个损失. 她内心越有负担,就越不想去. 顾止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不高兴,拉她入怀中,说:“木儿,你究竟是怎么了?” “夫君,公主长得可真美.”她忽然流泪了. 她其实也想比得过公主的好不好? “是吗?”顾止不屑地说,“可是,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夫君,我,我不敢去见公主.我怕.” “你怕什么?”他的木儿可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当然除了怕蟑螂. 她低着头,扭着双手不说. 他疑惑着,在心里纳闷. 乔木怕见公主?说公主长得美?箱子里都是她从老家带过来的,最好看最时兴的衣裳,她竟忽然说这些衣裳都不好看,一件也不穿. 难道她是生怕比不过公主? 见她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巴成是了. 于是他将她拉了起来,捧着她的脸,温和地说道:“木儿,其实公主根本不像人人看到的那样好看.” “真的?”她一怔. 他点点头:“我听宫里的人说呀,公主每天光是在脸上涂脂抹粉,都要好几个时辰,她脸上的粉盖得极厚,有那么厚.”他边说边故意用两个手指比划着一个厚度.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会吧,你是说,公主脸上这么白,全是因为涂了很多的粉?” 他点点头,肯定地说:“不止呢,我听宫里的人说呀,她其实脸上有很多斑点的,就是因为粉涂得太厚了,所以看不到.一旦她离了那些白粉呀,她简直是不堪入目!” 乔木听了,虽然还是半信半疑,可是还是很高兴. 顾止见乔木脸色不再这样忧愁了,继续说道:“不要说根本比不上我们家木儿,哪怕是跟一般的村姑比,都是大为不及的!” 乔木听了高兴极了,脸上挂着明显的得意的笑,低下了头. 顾止看到了,一喜,刚刚所说的,全是他编造起来骗她的,只为了她高兴. 其实公主长得好不好看,他根本不在意,因为他爱的人是乔木. 只是他的这位小爱妻,虽然自己有很多优点,却总是如此不自信. 他需要给她勇气,于是他深深地看着她,加重了语气说道:“木儿,其实,你真的很好,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夫君.”乔木扑到他怀里,“你待我真的太好了.” 她也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想到,刚刚他打击公主的话,有可能全是他胡编的,可是不管是真是假,都可见他对她的一片心. 于是,乔木很自信地跟着顾止,率着百官,出营迎接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看到顾止,眼眸一闪,马上拿下了遮帽,而这时,她也同时看到了顾止身边的乔木. 她的脸瞪地变白了,马上又转青. 在顾止身边看到乔木,长乐公主就像是在好吃的盛宴上误吃了苍蝇一样地难受. 她决定要好好地奚落乔木! 出一下这口恶气. 于是她走到乔木面前,看到顾止与乔木已起身,冷冷地说:“本公主只是让顾都督起来,没说让顾夫人也起来.” 乔木一怔,看着公主那绣着凤凰的红靴子,心想,公主这是故意在为难她. 可是她是公主,她也只有忍下来. 她正要跪回去,只见顾止拦住了她. 她不解地看着顾止. 却见顾止眼神一厉,对着公主一拱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内人已怀胎,只怕下跪不便.希望公主开恩,往后免去了内人的下跪仪式.” 什么? 长乐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脸被扇了一巴掌. 原来是想让乔木跪得不停的,谁知顾止竟要乔木往后,连下跪仪式都给省去了? 公主已是满腔怒火,可是她毕竟是博大玉的女儿,深得其母之风,当下,她压下了怒火,看着乔木,笑了笑:“都督既然这样说了,本公主自然是会给都督一个人情的.”然后公主便冷冷地走了. 这话外之音明着是希望顾止还她一个人情. 乔木凝视着公主的背影,公主走路的姿势很庄重,这样生气了还能走得这样平稳,真的是克制力极强哪. 乔木内心一寒,这样强大的情敌以后竟要与她同处一个军营,她乔木岂是她的对手? 公主过来后,顾止竟再没有过去理会她. 反而总是与乔木在一起. 乔松总是爱乱跑,乔木花了大部分时间用来看住乔松. 乔松对着那厚厚的一叠书直打瞌睡,可是只要乔木眼睛一闭上了,乔木马上一条戒尺就打下来. 乔松大惊,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乔木气呼呼地说:“松儿,还不好好学习?” 乔松只好乖乖地念着书,可是边念边嘟囔:“姐姐简直比娘亲还要严厉.早知道不来军营了.来军营反正也是写字念书,不让上战场的.” 乔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不让你上战场,我还不是担心你?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个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这时,顾止走了进来. “夫君.你来了正好,帮我教训一下松儿,真是越发不懂事了,成天吵着要去战场.却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他好.”乔木气呼呼地说. 顾止看了乔松一眼,走进来坐在乔木身边,笑道:“松儿,你若是真想去战场,我会安排你上的,不过,现在你得好好听你姐姐的,好好念书.” 乔松不解:“这念书与上战场有何关系?” 顾止说:“你若是听你姐姐的,将书给念好,让你姐姐高兴,我便安排你上战场,还会让杀首贼的军功给你去接.你可愿意?” 乔松听了兴奋起来:“姐夫不食言?” “姐夫何时食言过?”顾止轻轻反问. 乔松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松儿一定好好念书!” 从此乔松竟开始努力背书,乔木对顾止说:“可多亏了你,哄得松儿现在可听话了,每天的书我都还没有说,他就会背了,并且字也认了不少,将过去落下的都给补上了.” 顾止笑笑:“不过呢,我可不是在哄松儿.我的确是想让松儿也上战场.” “什么?这可不行,夫君,战场上太危险.”乔木内心一抖,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上战场,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上战场! 顾止却淡淡一笑,握紧她的手说:“木儿,我知道你担心松儿,可是松儿是个好苗子,只怕以后会前途无量.若是不让他上战场上历练一下,只怕是浪费了.并且,我会安排他在我身边,我会时刻保护着他,他不会有事的.” 乔木虽然心下百般不愿意,可是见顾止说得也在理,便说:“不管怎么样,不可让松儿参加太危险的战役.” 顾止搂着她说:“木儿就放心吧.松儿也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顾止不主动去见长乐公主,只给她安排了一间不好不坏的营寨子住,长乐公主可是闲不住,给各营的将士各下分发了朝廷的礼物,有美酒佳酿,京城美食,还有各色布匹,以获人心. 然后长乐公主主动去练兵场打听顾止. 今日正巧,顾止在练兵,乔木做了好吃的,在校兵场等候着,身边站着的两个丫环手中捧着食盒与脸盆. “公主驾到_”一听到这喊声,乔木的心就一寒. 怎么偏偏在心情这么好的时候,要出现一个让她心烦的人影响她心情? 顾止瞥了公主一眼,带着乔木对着公主一揖行礼. 公主摊了摊手,还是一身华美的衣裳. “不必多礼.”公主笑道,然后看向顾止. 顾止行完礼之后,就转过身去,再也不理她,继续练兵.公主就立于顾止身后,痴痴地看着他. 乔木看到公主那充满着炽热爱慕的眼光,心里一阵不悦. 可是公主的目光就是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顾止,她的眼中再无别人. 公主一面看着顾止,一面在心中幻想着与顾止之间会如何如何地亲密,这些场景虽然她已幻想了无数次,可是之前那是没看到顾止本人的幻想,多少带了点不真实.如今面前就是他,她的幻想就如同真的一般,让她沉醉.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她几乎都要将幻想当作现实了. 顾止练好兵后,乔木正要上前给顾止拭汗,公主忽然快步朝顾止冲上来. 乔木一怔,却见公主已恍惚来到顾止面前,痴痴地看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条手绢儿,递给他. 顾止见了,冷冷地说:“末将不敢接受公主如此厚恩.” 长乐公主急了:“不过就是一条手绢儿而已,何为厚恩?” 这时,乔木也走到顾止跟前来. “见过公主.”乔木还是尽到了应该的礼数. 顾止从乔木手中接过手绢,拭了拭汗,对公主说:“在下已有手绢.” “你_”长乐公主差点恼羞成怒. 她定了定神,马上将手绢儿放回衣袖中,竟笑了起来:“既然你已有了,本公主就不再另送了.本公主知道都督练兵辛苦,所以来想以手绢犒劳一下都督的.” 顾止拱了拱手:“末将还是多谢公主了.”可是眼光早移到乔木脸上去. 长乐公主竭力压下心中的痛苦,刚刚她还在幻想着顾止与她亲密,谁知现实竟是如此残酷. 他,终究是不爱她.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筹划,他都是不爱她. 她越想越气,瞪了乔木一眼,气呼呼地走了.竟一反平时的端庄稳重之态. 长乐公主一回自己的帐营就将桌上的东西全砸在地上. “若不是有乔木与顾止的订婚,顾止早就是我的了!”长乐公主大怒,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当她将眼泪拭干时,她直起腰来,看向森寒的月亮,她的眼角眉梢,竟抖出了一股冷气. ------------------ 胡地. 羌族部落. 这次起兵的为首的是氐族人,而氐族里混着一大部分的羌族人. 氐族也好,羌族也好,都是嗜血崇尚动武的民族.他们的兵器都是冷兵器. 他们学会了汉人的生活方式,脱离了原始的部落生活,也开始了建立宅院,并且也设置了皇帝. 北风呼啸. 在苍茫的野地,天空高旷无云,一只马纷沓骑来,扬起阵阵沙尘. 因为是在冬天,气候格外干燥,一点点沙尘都会马上变大旋转,成大的尘烟. 顿时,那滚滚的沙尘将那马连同马上女孩一齐包裹了进去. 好几个侍卫见了,急了,想冲上去救那女孩,反倒是那女孩,竟发出爽朗的笑声. 那女孩挥鞭子从沙尘中出来,脸上挂着明郎的笑,她的脸被太阳晒得很黑,不过很健康,她鸡肉健壮,体格却苗条得很,脸上五官也如山间小溪一样好看. 侍卫们发出一串氐族话,那女孩也说了几句,后来改为汉语,说:“不是说过了吗?都给本公主讲汉语!我们要好好学习汉文化,才好将汉族人给吞并了!” 侍卫们个个只穿着短服短裙,手上拿了一枝长枪,闻言用不怎么标准的汉语叫道:“吞并!吞并!灭了大梁朝!” 那女孩也舞着长枪大大张着嘴大笑,这时,一个侍卫上前,一样的短衣短服,双手双脚都裸露在风中,竟都不怕冷. 那侍卫用氐族话不知说了什么,却见那女孩眼眸子一亮,冷笑道:“这汉族人就是不团结,放着正经的战不会打,竟总是搞什么内讧,这不,又有汉奸过来找本公主合作了.” 于是那女孩立刻拨马回去. 这个女孩,就是氐族的小公主,付沙沙. 紫色琉璃的大堂里,付沙沙坐在首座上. 她已换上了紫色镶金线华丽水裙,涂红的嘴唇与手指甲,在荧荧灯光中发着妖艳的光. 她手中举着一个金光酒杯,站起来,一只脚抬起站在桌子上,高高昴着头,一脸豪气,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这时,从堂外走进来,一个女子,身穿汉人锦服.在灯光里,显得一样的光彩夺目. 她,正是长乐公主! “长乐向沙沙公主问安.”长乐公主很有礼仪地一揖. 那沙沙用眼角的余乐看长乐,眼光中充满着不屑,她将脚从桌子上抬下来,微微曲身,轻轻一挥手,手中的酒杯就光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这夜光杯竟是金制的,摔不碎. “这酒杯真的是好材料,可以与建业皇宫中的杯子相比了.”长乐公主面对这么凶悍的气势,竟一点也不害怕,平静自如地笑道. 付沙沙双脚岔开坐定,裙子被她岔得很大,发出哗哗响声. “你好大的口气,面对本公主竟也敢提你们建业的杯子.”付沙沙语气中含了敌意. 长乐公主坐下来,说:“难道沙沙公主不想要建业的杯子吗?本公主今日就是为了这事而来.”长乐说着,压低了声音,“只要沙沙公主帮我抓得一个人,则建业我愿意拱手让给公主您.” 付沙沙听了,很感兴趣,对长乐公主指了指:“你,真可信?” 长乐公主的眼中,忽然射出仇恨之光来,“我只想得到一个人,所以请你一定要帮你抓得一个人.没有了这个人,他就是我的了.” 付沙沙冷笑:“原来又是一个为情而自甘堕落的人.” “是他负了我!”长乐公主边说边掉泪,想用感情打动付沙沙. 付沙沙听了,大怒,拍了下桌子:“想不到又是一个贱男人!本公主平生最讨厌贱男人!” 长乐公主早就有所闻,氐族的小公主付沙沙,曾语出惊人,誓要杀尽天下贱男人. 所以,长乐公主便利用这一点.. “可是都是那个女人抢走了他.那个女人,叫乔木.现在,霸占着,是他的妻.”长乐公主声泪俱下. 付沙沙大怒:“这个男人!本公主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却有一个侍卫说:“公主,只怕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呀,他就是连连打得我军落花流水的大梁朝权臣,三军大都督,顾止呀.” 付沙沙只是将嘴唇勾了勾,不屑冷笑:“我管他是顾纸还是顾笔,反正这个男人,我是抓定了!” 长乐公主不高兴地提醒首家:“我只是希望你帮我抓住乔木,而不是他.” 付沙沙冷笑:“放心,会帮你抓走乔木的,不过,你所说的建业的杯子,还希望你兑现承诺.你们汉人素来就是小人,从来对承诺熟视无睹的.” 长乐公主轻轻一笑:“只要公主抓到乔木,什么都好说.” 过了一个月,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而乔木想出来的新兵器也终于都做好了. 顾止与乔松一起来试兵器. 乔松提起一把剑,对着一块金子只轻轻一确,那金子骤然就断掉了. 顾止大喜,抚摸着那剑说:“木儿,你可是立了首功呀.竟想办法制作出了这么好的兵器.” 乔木笑道:“只要夫君高兴便是.” 顾止眼光一犀利:“既然兵器的问题已解决,是时候该准备准备着开战了.” 一听说开战,乔木有些不高兴,她叹了口气,说:“夫君,天气这么冷,就不能等着来春再开战吗?” 过去这么冷的时候,她可都是蜷缩在被窝里的,而家里人都开始准备着华货,如今在军营,还是在边关,竟连半个年货都没见到. 这时,阿水走过来,顾止见阿水眼中似有话说,连忙屏退了众人. 阿水压低了声对顾止说:“我听闻长乐公主曾去过氐族阵营一趟,并且,还常派小厮与氐族人联络,这个长乐公主,会不会反而要害我们/都督不可不防哪.” 顾止听了眉毛一耸,用力握住了剑,“长乐公主想氐族人做什么?你可打听到,她找的是氐族哪个人?” 阿水叹了口气:“长乐公主为人老成腹黑,这种大事必是十分小心谨慎,如若不是上回有个战士正好路过,只怕还查不到长乐公主去氐营的事.” “两军交战之际,她竟私下去了敌人阵营!”顾止气得咬了咬牙,“她分明就是与我们作对!可惜,她是太后的女儿,如若我现在杀了她,等于是将太后逼急了.” 阿水看了乔木一眼,说:“可是都督,只怕长乐公主会加害都督夫人.” 顾止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担心.” 乔木见顾止担心她,忙说:“夫君,你不要担心我,大战之际,你应该全力以付用于打战,这营中这么多人保护我,她一个长乐公主又能如何?不足为惧.” 顾止担忧地看着她:“木儿你有所不知,长乐公主计谋了得,过去,她就差点害死你,你忘了你曾被她设计推入水中,差点断气吗?” 记得,她哪能不记得,就是因为那次,她才穿越进这个身体的,才有上她与他后来的故事. “所以,留你在军中,我委实担心.不如,送你出军营吧.”顾止忽然下定了决心说道. “送都督夫人出军营?可是哪里会比军营安全?”阿水不解了 顾止抚摸着手上的剑,眉毛一聚;. “自然是去何进府上了.” 何进是郡守,他的府上自然比任何地方都要来得安全,没有人敢随意进入他的宅子. 可是,何进就可以信任吗? 顾止看着乔木与阿水,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顾止说:“不错,的确何进是受过公主的恩惠,可是如今何进已是我的人了.” 阿水一怔:“阿水知道都督谋略了得,想要让何进这样的人,投靠都督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可是,阿水毕竟过去是公主的人,只怕这样的人信不得.” 顾止摇摇头,“阿水,你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长乐公主是作梦也想不到,我会送乔木到何进的府上.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全去征战.而无后顾之忧.” 反正顾止说的都是对的,乔木温柔地说:“夫君,你说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大战之际,你还是不要太担心我的好,我就乖乖地听你话,在何进宅子里等夫君凯旋归来.” 顾止点点头,抚摸着她垂下来的头发,将她的乱发抚到脑后去. 阿水却担心地看着乔木. 这时,有侍卫来报:“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称是氐族小公主的,单枪匹马来到我们营前,指名带姓地要都督亲自去迎战.” 顾止一怔. 阿水冷笑:“这个女子,好大的口气,竟连都督都敢挑衅?” 乔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会骑马打战?” 阿水点点头:“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论男女都能征善战,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个个都是打战出身.不过,像这位小公主这样善战的,女子,倒也不多见.” 乔木有些好奇,却见顾止不屑地摆摆手:“这样女子,阿水,,你就叫随便一员大将过去与她交战了得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说:“大都督,早有几位将军过去与公主交过战了,只不过都被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来了.” “竟”“”“”“”“”“”“”“”“”“”“”“”“ 这时,有侍卫来报:“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称是氐族小公主的,单枪匹马来到我们营前,指名带姓地要都督亲自去迎战.” 顾止一怔. 阿水冷笑:“这个女子,好大的口气,竟连都督都敢挑衅?” 乔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会骑马打战?” 阿水点点头:“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论男女都能征善战,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个个都是打战出身.不过,像这位小公主这样善战的,女子,倒也不多见.” 乔木有些好奇,却见顾止不屑地摆摆手:“这样女子,阿水,,你就叫随便一员大将过去与她交战了得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说:“大都督,早有几位将军过去与公主交过战了,只不过都被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来了.” “竟”“”“”“”“”“”“”“”“”“”“”“”“ 这时,有侍卫来报:“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称是氐族小公主的,单枪匹马来到我们营前,指名带姓地要都督亲自去迎战.” 顾止一怔. 阿水冷笑:“这个女子,好大的口气,竟连都督都敢挑衅?” 乔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会骑马打战?” 阿水点点头:“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论男女都能征善战,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个个都是打战出身.不过,像这位小公主这样善战的,女子,倒也不多见.” 乔木有些好奇,却见顾止不屑地摆摆手:“这样女子,阿水,,你就叫随便一员大将过去与她交战了得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说:“大都督,早有几位将军过去与公主交过战了,只不过都被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来了.” “竟”“”“”“”“”“”“”“”“”“”“”“”“ 这时,有侍卫来报:“大都督,竟有一女子,自称是氐族小公主的,单枪匹马来到我们营前,指名带姓地要都督亲自去迎战.” 顾止一怔. 阿水冷笑:“这个女子,好大的口气,竟连都督都敢挑衅?” 乔木喃喃道:“氐族小公主?她竟会骑马打战?” 阿水点点头:“我打听到,氐族人不论男女都能征善战,由其是像皇室的子女了,个个都是打战出身.不过,像这位小公主这样善战的,女子,倒也不多见.” 乔木有些好奇,却见顾止不屑地摆摆手:“这样女子,阿水,,你就叫随便一员大将过去与她交战了得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说:“大都督,早有几位将军过去与公主交过战了,只不过都被这位小公主打得落花流水,逃出来了.” “竟”“”“”“”“”“”“”“”“”“”“”“”“ “”(未完待续) 一零四 离别,牛角是信物 付沙沙当众挑衅顾止,站在高台上观察下面动静的顾止闻言,轻轻一笑,对乔木说:“真是个刁蛮的匹妇。木儿,你说我是去不去呢?” 乔木低下了头,眼睛却看着付沙沙,喃喃道:“我们大梁朝的诸位将军竟都被她迷住了,她可真是迷人。” 阿水听了,忙说:“这等女子,衣着暴露,哪里迷人了?只怕是大梁朝的男士,平时所见都是贤良保守的女子,一时图个新鲜罢了。说到底,还是都督夫人更加迷人一些。” 阿水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故意低了些。 可是乔木却没有听见,只是生气地说:“只是,她竟然这样骂我的夫君,委实可气。可惜我不懂武功,要不然,我可要给她厉害看看。” 她抬头看看顾止,顾止也正注视着那付沙沙在看。 她内心一颤,难道他也被性感撩人的付沙沙给迷住了? 顾止看着付沙沙,可是不管付沙沙怎么骂他,他都没有要下来会她的意思。 “顾止,你这个孬种?有种的给我下来!与我决斗!”付沙沙继续大骂道。 乔木看到顾止一直在看付沙沙,心痛极了,想叫他却不叫,阿水看到了,说:“都督夫人,你不要紧吧?” “看来我站在这儿也没意思。”她眼中含着泪,转身就走了。 可是没迈开几步,就感觉一个人拉住了她。 不必说,是顾止。 顾止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捧着她的脸,柔和的目光满溢深情注视着她,笑道:“你可是又小心眼了?” “夫君既然如此关注她,不如下去会会她吧。”她满嘴醋意地说道。 顾止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当着阿水的面也丝毫不忌讳,说:“我如何就关注她了?” “夫君不是一直在看着她吗?”她眼中是深深的责怪。 他红美的唇轻轻一勾,嘴角泛出不屑来:“我注意她?只怕她还不够格。我看她,是在想,为何这个氐族小公主,会忽然出现在我们军营门口?” 她抬眸看他,他正了正色,继续说道:“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这个公主似乎是受了谁的授意一番,而这事又发生在我们发现长乐公主私下到访氐营之前。” 她一怔:“夫君的意思是,长乐公主与这位氐族小公主暗中勾结?” 他眉毛一聚:“有这个可能。” 有没有这个可能。她可是丝毫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那么夫君刚才一直是在想这个问题了?而并不是在关注这个公主?” 看着她终于眉开眼笑,他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郑重地点点头:“木儿,有你这样的贤妻在我身边,我又怎么再去关注什么别的女人呢?你多心了。木儿。” 她低下了头,他紧紧将她搂住。 阿水笑道:“阿水就说了。这里最迷人的,是都督夫人了。可以将大梁朝第一美男顾都督迷得钟情于一身。” 乔木羞涩地将头埋进顾止的怀里。 顾止笑道:“阿水,你就别再笑话木儿了,木儿还是个小女孩子呢。脸皮薄,哪里经得住你笑。” 阿水看着乔木,心想,这个女孩。真好。 比二十一世纪看到的那些女孩要好多了。 那些摩登女孩,只知道穿暴露的衣服,爱慕虚荣,并且喜欢一脚蹚两只船。 还是古代的女孩好。 保守,善良。 阿水这样想着。可是他却不知道,其实。乔木也是穿越过来的。只是乔木早已与这个时代融于一体,她又隐藏得极深,所以阿水没有看出来而已。 付沙沙叫了半天,顾止就是不出战。她气呼呼地回去,跳入浴盆里洗身子。 温热的水汽将她的脸蒸得红红的,像一个刚出炉的红糖松糕,她在想,这个顾止,倒是个人物呢,她这么辱骂他,他还可以保持得这样淡定,果有大将的坚忍之风。 洗完澡,她便产生了想见见顾止的冲动。 她让见过顾止的人,与画师一起,将顾止的容颜画下来。 将画师将顾止画像交到她手中时,她眼睛一亮。 她抚掌大喜:“这个顾止,果然与传言中所说的一模一样,长得绝美的容颜,又如此具有大将之风。我,很喜欢。” 她看着那画像,越看越喜欢,说:“将这画像挂到本公主的床头,本公主以后若是抓得顾止回来,要让他知道,本公主其实很早就关注他了。[.超多好看小说]” 又问:“顾止的夫人,乔木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左右答:“只是一个极平凡的女子,长得也不甚出众,只是比较清秀,人也瘦弱。并无过人的才华,甚至琴棋书画都是个门外汉。” 付沙沙深深地为顾止惋惜起来:“可惜哪,这么好的男人,竟让一只乌鸦给糟蹋了。顾止呀顾止,你等我来解救你呀。” 乔木在教乔松念书,顾止在议事帐开完会,便来乔松处找乔木。 “夫君,你看,松儿的诗是写得越来越好了。”看到乔松的进步,乔木高兴极了,捧着乔松刚刚写的诗给顾止看。 顾止看了,淡淡一笑。乔松说:“姐夫,你答应过松儿的,再有战争,一定要让松儿参加。” 顾止点点头:“明日,便让你参加。” 乔木一怔,“夫君,你是说,明天就要开战了?”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说:“松儿,我与你姐姐先回帐休息了,你好生准备准备,明日到点将台听候我的调遣。” 乔松大喜,乔木却怔怔地看着顾止。 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走吧木儿,我们回去再说。” 二人来到了卧帐,顾止将外衣脱下来,乔木接了。轻轻拍了拍,看着上面的连枝图案,心想,顾止竟天天穿着她绣给他的衣裳。这么臭了都舍不得脱下来换。 她刚要将那衣裳放到洗衣桶里洗了,顾止连忙扯住了,笑道:“木儿,这衣裳不能洗,明天上战场,还得穿上它。” “可是它很臭了。”她说。 “等打赢了这战,再换下来洗不迟。”他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吻了下她的额角,说。“穿上她,我上战场才踏实。” 她脸一红,“可是你也不是第一天上战场,过去不是也没穿吗?照样踏实。” “可是穿着它,我会更加踏实。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他也不怕肉麻,边说边阴笑。将衣裳夺了去,叠得好好的,放在箱子里。 她担心地看着他;“明天就打战了?” “嗯,早些打赢了,早些回家。”他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个他为她抢夺过来的牛角。 她一怔,那个牛角竟通身镶上了黄金!金光闪闪得刺目! “夫君。你这是——” 他笑着将这牛角递给她:“不是说了吗?这样的礼物,我才送得出去。” 原来他还记得他说的话。 她那天只当他是开玩笑的,其实就算他是开玩笑她也不介意,因为不过就是一个牛角而已。 可是她又如何知道,他从来不会对她开玩笑。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那天他为她抢夺牛角,还是他第一次与一群孩子争抢。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可以很安心地为自己爱的人争抢东西,不必有太多的心机负累。 他的快乐全凝聚于这只牛角之中,送给她,就是因为,她现在也是他的快乐。 可惜她不知道。 他笑了笑,她不知道也不打紧,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他对她的心的,因为,她是他的木儿。 她是他的心肝。 她接过,将牛角放在他头上晃了晃,笑道:“夫君就是牛,一只大笨牛。” “怎么,你这么想做母牛吗?”他的嘴巴总是很机灵。 “哼,我才不要做母牛,我要做牧牛人。”她撅起了嘴巴。 他用嘴唇包住她的小嘴,重重一亲,她感觉他温热的气息直往脸上喷。 炙热的拥吻。 然后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她看到他的、俊眉微微一蹙。 “木儿,天未亮,你就要暂时离开军营。我已让何进在军营外等候了。他会接你入何宅。这样我才可以安心地去激战。”顾止说。 她一怔:“夫君,那你什么时候凯旋归来?” 他想了想:“如果顺利,几日便可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就算按照一般的速度,也不过是十来天。” 要十来天? 她眼中泛着淡淡的感伤,伸手抚摸着他的嘴唇,靠近他的脸,温薄的呼吸轻轻吐在他脸上。 “夫君,你要小心。木儿会乖乖的听你话,在何宅安心等夫君归来的。”她说,可是内心却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点点头,抓住她的手,感觉着她的温柔,“木儿,无须为我担心,我军如今有了你想出来的锋利兵器,打他们,只怕不在话下。” “可是夫君不要忘记了,我们可能会有内奸。”乔木说。 他冷笑:“你是说长乐公主?木儿,你也许不知道,我一直派人监视着长乐公主,她根本无从知道我们的半点机密,就算她是汉奸也无济于事。” “可是夫君,怎么说长乐公主也有她的人马,万一她联合氐族人,对你内外夹击,那么夫君等于是腹背受敌,就不容易打赢了。”乔木还是担心得紧。 他轻轻一笑: “木儿的想法是有些道理。可是,我早有防备了。我早让阿水带了几千人押后,暗中监视着长乐公主,只要她有一点点不轨反应,就一举歼灭了她。我会让阿水假扮山贼,到时候若是长乐公主有什么损失,我可以将责任推给山贼了去。”顾止成竹在胸地说道。 乔木这才放心下来,可是一想到明天天未亮就要与顾止短暂分开,她不舍得极了。 她伸出手臂,圈在他脖子上,眼中楚楚可怜:“夫君。好舍不得与你分开。” “我也不舍得。”他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些水光来,抚摸着她的脸,“木儿,我会尽快凯旋归来的。到时候,我们就回家。” 她点点头。 卧帐外,是满天的星光。军营里这夜很安静,将士们都吃得饱饱的,睡得好好的。都养足精力,等着明天好好与敌人干一场。 而卧帐内,小两口紧紧抱在一起。说着情话绵绵。要不是乔木担心顾止睡不好影响明天的打战,催促着顾止快睡。顾止说不定会与她讲一夜的情话呢。 天上还是满满的星子,闪亮硕大,遮蔽了云里透过来的月亮。 何进穿着一般兵士的衣裳,带着一行人,推着小车。来到顾止与乔木的卧帐前,早有守卫看到了。低头走入卧帐,对着那一排布帘内轻轻说道:“都督,人到了。” 顾止立马起来,不过他没有点灯。 他迅速穿好衣裳,对着守卫说:“小声点,不要惊醒了夫人。” 乔木是个贪睡的,昨晚又与顾止说情话说到很晚。这会儿哪里醒得来,眯着眼睛睡得正深呢。 顾止将她抱了起来,给她穿上衣裳,她都没有醒来,只是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他用丝绢将她的脸给遮起来。然后抱着她上了车轿。 在车轿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走,忽然他的手被她拉住了。 他一怔,看向她,她还是睡着的状态,只是,她就算是睡着了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 她的嘴唇在动着,也许是梦到了他,喃喃说着梦话:“夫君,阿止,我们在永远在一起。” 见她这样子,他哪里舍得立马撇下她,他一时也无法冷静下来,真想带着她在身边,就让她骑在他马上,他会保护她。 他抚摸着她的脸,眉毛一皱:“木儿,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熟睡中的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嘴唇动着:“夫君,木儿永远都会等你。” 他点点头,在她脸颊上再次亲了下,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下了车。 如果他知道这一别,他们接下来将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境遇,他是否后悔,今天没有更紧地抱住她? 他是否还会这样迅速地送她走,而不再多看她几眼? 马车,在月光下离开了,只看到马车后座那黑色的幡布随风翻飞着。 他于是立马回到卧帐,穿上乔木为他绣的衣裳为里衣,换上铠甲,然后,便走向议事厅。 战争,一触即发。 顾止的军队,就如紧绷久了的弦,用超强的反弹力射向氐族人。 打得氐族人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乔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顾止已悄无声息地送她到了何进府上。 柴氏在照顾着她,说:“都督夫人,你可醒了?” 乔木坐了起来,焦急地问:“夫君可有消息?” 柴氏笑道:“都督夫人放心,早就传来消息,大梁朝的军队在顾都督的率领下,打得敌军落花流水,如今敌人已退到边关之外,顾都督可谓是趁胜追击,一举要歼灭敌人,以杜后患。” 乔木低下了头,想到,怪不得昨晚顾止睁着疲倦的眼睛,硬是与她说了很久的情话,原来他就是故意这样的。 这样她才会在早上的时候醒不来。 他不想看到别离时,她的眼泪,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可是若是留她在军营,他怕她会更加危险。军营里他的人都要上战场,可是长乐公主的人马却都在军营,他不能让长乐公主有这个机会对她下手。 所以,他必须送走她! 他宁可看到她熟睡着,让他抱着送她上车,也不要看到她哭。 想到这,她的心一触,泪水就吧嗒吧嗒地流下来。 “都督夫人,你怎么了?”柴氏说,“别哭,都督很快就会回来的。” 乔木点点头,抓紧了柴氏的手说:“柴姐姐,你要时时刻刻将夫君在前线的消息报于我。一刻也不许停。” 柴氏笑道:“知道啦,都督夫人,其实你不必这样担心都督的,都督可是常胜将军。从来没有打过败战的。” “可是我的心,怎么忽然突突跳得厉害?”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一寂。 “那是因为都督夫人太担心都督的原因。正所谓,太担心的人都会如此。”柴氏轻轻一笑,扶乔木下床:“都督夫人可饿了?我与夫君准备了一些小点心,请都督夫人过来品尝。” 于是乔木便穿好衣裳,走去。 而与此同时,在军营的另一边,长乐公主率领着一行人气呼呼地搜查着乔木的身影。 “乔木究竟藏哪儿了?”长乐公主大怒,气得铁青着脸。 她就是想趁着顾止去打战这空当儿。想教训一下乔木的,可是没想到。整个军营都翻遍了,就是查不到乔木所在。 这时,杨阿牛走了进来。 长乐公主瞪了阿牛一眼,说:“阿牛,本公主辛苦养着你。让你在顾止身边作个奸细,你倒是好。什么消息也没给本公主给打听到。” 阿牛跪下来,说:“公主,可是今日,阿水带来了公主最想知道的消息。” 长乐公主一怔:“可是真的?那你还不快讲?” 阿牛四下看了看,“只怕在这儿讲不方便。” 长乐公主便屏退了众人,让阿水入了内帐。 阿牛这才答:“在下打听到,顾止将乔木送到何进府上去了。” “什么?这不可能!何进是我扶持起来的。他如何肯帮顾止?再说了,顾止又如何敢将乔木送到我的人那里去?”长乐公主大惊,不敢相信。 杨阿牛答:“可是在下是从阿水谋士口中得知的消息,、在下可以肯定,这消息是千真万确的。” 长乐公主听了。微微一笑:“阿水是顾止的深交,他如何愿意将这么重大的消息透露于你?” 阿牛见长乐公主不相信。只好咬咬牙说:“公主,因为阿水是我的亲哥哥。” “什么?”这回,轮到长乐公主大吃一惊了。 阿牛说:“如若公主不相信,大可以让阿牛与阿水滴血验亲。” 长乐公主半信半疑,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当不确定真相是什么时,她宁可相信有,也不相信无。 “所以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你哥哥的信任?”长乐公主盯着阿牛的脸,问道。 阿牛点点头:“是的,我不得不欺骗我哥哥,因为,公主曾经答应过,只要可以帮公主提供这边的消息,公主就会放了我的养父养母。” 长乐公主听了,微笑道:“你放心,只要本公主去何府上,真的看到乔木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多谢公主!” 原来长乐公主为了让阿牛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将阿水的养父养母抓走作为要挟。 阿牛满脸痛苦,他为了救出养父养母,竟利用了阿水的信任,从阿水的话中套出了乔木的消息。 他再不敢见自己的哥哥阿水。 阿水正在监视着长乐公主,当他看到长乐公主与阿牛走入内帐密谈时,他就猜到了,他与顾止,竟都中了阿牛的计了! 阿牛果然是公主的奸细! 之前顾止有向阿水提过,阿牛是奸细,只可利用不可相信,可是阿牛毕竟是阿水的弟弟,他们两兄弟从小经过了这么多苦难,阿水从小就穿越的,与阿牛有着深厚的兄弟姐,他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的亲弟弟? 可是没想到,最亲的人,竟是骗他最深的人! 阿水心痛不已,可是他现在已来不及心痛了。 他要马上赶去,通知乔木,因为长乐公主此时,必定已是知道了乔木身处何处了!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长乐公主派了一支部队,拦截住阿水的兵力,自己则带着人马率先赶到了何进府上。 乔木正与柴氏在一起闲聊,忽然有奴婢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夫人,不好了,长乐公主忽然过来了,正在责怪何郡守呢,说何郡守私下藏了都督夫人,长乐公主说,再不交出都督夫人,公主就对何家满门抄斩!” 柴氏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手绢掉在了地上。 乔木气极,“这个长乐公主!竟趁着夫君不在,要对我下毒手!” 奴婢跪在了乔木跟前,哭着说: “都督夫人,奴婢求你了,您还是出去见长乐公主吧,公主的人多,您就算不出去也是会让公主找到的。可是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何府上的人吧,这几天奴婢们侍候都督夫人也是周到的。若是都督夫人不出去,只怕我们何府……” 那奴婢声泪俱下完毕,柴氏竟也扑通一声跪将下来:“求都督夫人救救夫君一命吧!只怕现在夫君正在受着公主的拷问,脑袋儿不保呢。” 乔木看着柴氏竟也要丢下她不管,不觉苦笑了下,瞧瞧,柴氏平时对她是如此周到,可是有一难,竟逃得比猪还快。 可是,她现在还能去哪里呢? 再说了,顾止现在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只有何进了,若是何进被公主处斩,顾止一定会难受的。 既然原因在她身上,她总得去勇敢承担。 她于是抚摸了一下自己肚子,叹了口气喃喃道:“孩子呀孩子,娘亲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你可以平安出世。” 于是她大步朝正厅走去。 人还没有到正厅,就听到长乐公主的打骂声:“你这个叛徒!本公主待你不薄,你竟敢这样背叛本公主!要是再不将那个贱人交出来,本公主一定不饶你!” 可是何进还是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公主找错地方了,都督夫人不在何府上。” 听他这微弱的声,便知道他一定被打得受了重伤了。 乔木马上掀开珠帘,正与长乐公主四目相对。 “不许打何进!”乔木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厉声说道,声音也极高。 长乐公主一怔,马上就笑了起来:“你这个贱人,总算是肯出来了!” 何进全身血肉模糊,衣上全是血,倒在地上,可是还是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都督夫人,小的不才,竟没有对得住都督,又一次要让都督失望了,可是请都督夫人转告都督,小的真的很崇拜都督,小的一定会用生命保护都督夫人的。” 何进说着还要爬起来,与公主对抗,乔木说:“何进,你不要管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公主也要依法行事。我一向守法安份,不会有事的。” 长乐公主冷笑道:“好个嘴硬的丫头!” 乔木知道今天长乐公主人多,若是与她硬碰硬,只怕是斗不过,可是,长乐公主如若真敢对她怎么样,顾止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乔木在心里忖度着,公主一定不敢杀她,也许只是想折磨她,出点恶气罢了。 只要服软一些,也许公主就出够气,就放过她了。 这样分析完,乔木便对着长乐行礼:“妾身见过公主。妾身只是来何进宅子里与柴夫人玩,不晓得公主这么急着找寻乔木,所为何事?” 长乐公主快步上前,揪着乔木的头发,重重一掌就扇了过去。 啪!乔木被打倒在地上。 ----------- 亲,昨晚舒舒所发的章节,最后几段改了一下,与大体情节没关系的,不过亲们可以看下,不过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谢谢亲们的支持!下周有推荐啦,舒舒高兴极了.(未完待续) 一零五 身上香软气息.中计 亲,不好意思,这是昨天周六的更新.在今天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更,是今天周日的更新. ------------- 长乐公主上前一步,指着倒地的乔木,整个脸因为发怒而扭曲得变形,她恶狠狠地说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顾止早就是我的了。[.超多好看小说]如今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的。” 长乐公主说着就要去踢乔木的大肚子,乔木连忙用手挡住, “啪!”公主的硬头靴子踢在了乔木的脚上! 乔木的手背上顿时破出了血! 长乐公主还是不过瘾,抬脚再次踢去,何进扑上来,将公主推开,对乔木说:“都督夫人,你快走呀!我这里有道后门,你问下我夫人就知道了,让我夫人带你走。” 乔木真的很想对何进说,他的夫人是不会帮她的。 对柴氏而言,自然是她的夫君更加重要。 “想走?贱人!想走就留下你的孩子!”长乐公主令人将何进给推开,对着乔木再次走来。 乔木捂着肚子,对长乐公主说:“求求公主不要碰我的孩子。只要你答应我不要碰我的孩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可是我最恨的就是你肚子里这个孽种!只有我才能给顾止生孩子!”长乐公主气得脸都发青。 “公主,如果你弄伤了都督夫人,你应该知道,都督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珠帘一掀,传来一阵温润的声音。 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进来。 是阿水! 长乐公主见了阿水,冷笑道:“你错了。我当然不会让顾止知道是我害死了乔木的。我会将乔木弄死,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献上给氐族小公主,这样,这笔债,顾止就会记在小公主付沙沙的头上。” 阿水一怔,“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长乐公主仰头大笑道:“你这次说对了,我是个狠毒的女人。不但乔木要被杀,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包括你。包括阿牛,都要死!” “你想杀人灭口?”阿水看着乔木。乞求公主说,“我求求你,公主,我可以代都督夫人一死,求你放过都督夫人一命吧。” 乔木听了。一怔。 “阿水,你不要代我死。你快走吧。这事不关你的事。请你一定要活着逃出去。去告诉我夫君,这辈子,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爱着他,一直爱着他,并且。只爱他一个人。”乔木说着,说着,内心一寂,泪水流了出来。 她不曾想到,那日军营耳鬓厮磨后的这一别。竟会是生离死别! 阿水却忽然拍了拍手,他手上一千人马上包围了何宅。 何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公主说:“公主,现在阿水有一千人马,而我也有自己的人马,公主应该知道,光是从兵力上,公主未必就有胜算。” 长乐公主冷笑道:“何进,只怕你不敢与我斗。” 何进一怔:“为何?虽然公主对我有恩,可是,都督对我也有恩。我是不会让公主伤害到都督夫人。” 长乐公主也拍了三下手掌,马上,从内室中走出杨阿牛。 杨阿牛用刀架在何进夫人柴氏的脖子上! “夫君,救我呀。”柴氏哭着对何进喊。 何进一怔:“公主,你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用我的妻儿要挟我!” 长乐公主胜券在握:“何进,现在,你还要帮着乔木吗?只要你帮乔木,你的爱妻,与你爱妻肚子里的孩子,都将死在刀下。” 何进低下了头,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嘛!” 阿水这时也焦急了,如果没有何进的帮忙,论兵力,阿水是斗不过长乐公主的。 “阿牛,你为何一定要助纣为虐?阿牛,弟弟,你醒悟吧,站到我身边来吧。”阿水对阿牛怀着最后的希望说道。 阿牛低下了头,“哥,我不能帮你。我的养父养母还在公主手中。若是我帮你,他们必定会被公主杀死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所以,你为了救人,反而去害人?”阿水质问道。 阿牛不敢回视阿水的眼睛:“哥,我的书读得少,大道理我不懂。可是我知道,我真的不能让养父母死。” 长乐公主此时眼神忽然一犀利:“乔木,你是要自己动手呢,还是让我动手?”边说边从身后侍卫手中,夺过一把长刀,丢到了乔木面前。 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乔木苦笑了一下,穿越到现在,她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先前是父亲哥哥的庇护,后来是顾止的庇护,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要直面生死。 她也不知道,原来她是如此地没用,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大不了就一死,可是现在还有她的孩子,她与顾止的孩子。 她什么都不管了,自尊也丢到了一边。 “求求你了,公主,如果一定要我死,等我生下孩子我可以死。这是阿止的孩子。我求求你了。”乔木几乎忘记了,心狠手辣的公主求她是没有用的。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流下来,一步步爬到公主的脚边,继续求道。 长乐公主冷笑道:“你要保住你的孩子?好呀?你现在就舔我的靴子,如果你扶侍我足够开心,我也许会放过你呢。” 乔木抬头,看着公主眼中熊熊烧着的火花,咬了咬牙,“好,我舔。我舔。” “不要呀,都督夫人!”阿水大叫着。 乔木抓着公主的脚,正要舔上去,阿水急忙抱起乔木,自己跪下来。 “让阿水代都督夫人舔吧。”阿水伏下身,对着公主的靴子就是一阵细舔。 靴子上的泥,吃进了肚子里没有。阿水全然无觉,他只是知道,他不能让她受到侮辱! 前世他也谈过恋爱,可是前女友为了钱宁可给有钱人做小三,也不愿意与他过清苦的生活。于是他发奋苦读,成为一代博士,可惜一直没有结婚。 只是不想,在一次去相亲的路上,他就这样穿越了。 他穿成了杨家的二儿子杨昭,凭着前世过人的记忆力与天赋。他将杨家的一门绝学尽数掌握,还创造了一些东西。并且不到八岁就写书立作。 他写的书,与穿越女周静剽袭古人诗作写成的诗集全然不同,这全是他的真才实学,是他的科学研究。 杨家当时是天下第一茶商,他本是贵公子一枚。无奈一朝不测,家里忽然起了大火。他被一个家奴苦苦救出,可是杨家却已被烧成了灰尽,他的亲人全都烧成了焦炭。 他本想报官,却听说这是强盗与官员的勾结才有此大祸。 后来他只好隐名埋姓,后来又得知他的大哥与弟弟没有被烧死,也被人救了出来,于是。他凭着自己的天赋,总算是养活了自己,还混入了军营中,为的就是可以认识顾止。 他想通过结交顾止,来打听他的兄弟的下落。也同时查出当年陷害杨家的真相。 只是不想,他却在与乔木的慢慢交往中。慢慢爱上了乔木。 乔木对顾止很好,可是又不是古人那种奴性的好,阿水有时候总想,乔木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可是细看她又不像。 总是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他的思想中就全是乔木的影子了。 可惜,乔木是他的好友兼主人,顾止的妻。 他虽是现代人,也知道朋友之妻不可夺,可是情感一旦在心中生了根,就会越烧越旺,不是他说不爱就可以不爱的。 乔木看到阿水为她,在舔公主的靴子,急忙上前拉起他,“阿水谋士,你这是作什么。我的事不必你承担。” 阿水内心一颤。 “我的事不必你承担。” 这话将他与她推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阿水抬起头来凄凉一笑,“都督夫人不必愧疚,阿水只是为了报答都督知遇之恩。” 他活了两世了,只得了顾止这样一个知己,只遇上了乔木这样一个好的女孩,他理应珍惜。 长乐公主见了,冷笑道:“真的是感人呀,原来,顾止一直在戴绿帽子,原来,乔木与阿水在私通!” 阿水正色对长乐说:“请公主不要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在下与都督夫人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长乐公主伏下身来,凑近阿水的脸,看着阿水嘴唇上因舔她的靴而沾上的泥,冷笑道:“如果你们没有私情,你如何会不顾一切要救她?这要是传出去,对你,对她,还有对顾止可都不好呢。” 阿水一怔,咬着牙恨恨地说:“公主,你真的是太狠了,你想要用这个毁了都督夫人的名节?实话告诉你,你没有这个机会。因为,我会以死来告诉世人,我阿水与都督夫人是清清白白的!” 阿水说着,竟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抹去。 “当当!”忽然,阿牛踢落了阿水手中的剑。 “哥,你不要做傻事!”阿牛含着泪,哀求道,“弟弟好容易才找到哥哥,哥哥如何可以丢下弟弟不管?” 阿水看着阿牛,说:“我是一个男人,不能让女人因为我而蒙羞!弟弟,算我求你,你不要帮助公主,哥哥死后,你一定要救都督夫人离开。” 乔木感动极了,她站了起来,哽咽道:“阿水,谢谢你。” 然后她看向阿牛,拭净了泪水,说:“阿牛,你难道忍心看着你哥哥死吗?你为什么还不反醒过来?都督待你不薄,你还反过来这样害都督?并且,还要害死你哥哥?这便是你作杀手要付出的代价吗?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阿牛听了,脸上的肌肉颤抖起来:“我现在好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阿牛,你必须现在就做一个决定,你是要帮你哥哥,还是帮公主害死你哥哥!”乔木灵机一动。要用兄弟情打动阿牛。 阿牛低下了头,想了想,忽然拿剑直指着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你这个坏女人!绑走了我的养父养母,我再也不想助纣为虐了!” 长乐公主惊呆了,连连后退,“阿牛,你不要乱来,你的养父母亲随时都会人头落地!” 见情势逆转过来,何进马上走上前去护住柴氏。也厉色对着公主:“公主,你不要想加害都督夫人半步!” 公主急了。转身要逃。 忽然,何宅外又冲进来一队人马! 乔木一看,天,竟是乔松的人马! “弟弟,你怎么回来了?”乔木一怔。 乔松穿着铠甲。看上去英俊极了,他对着乔木咧嘴一笑。说:“是姐夫要我折回来的!姐夫不放心姐姐,临时让我带着兵马回来!” “原来是夫君。”乔木脸上露出欣慰一笑来。 乔松这时用剑直指长乐公主的脖子,吓得长乐公主大叫:“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公主!” 乔松大怒:“杀的就是你这个公主!你这个贼婆娘,三番四次要害我姐姐,今日我非杀你不可!” 乔木见了,连忙对阿水说:“阿水,不能让松儿杀了公主!你快拦住他” 阿牛早用剑打开了乔松的剑。[.超多好看小说]说:“乔将军,你不能杀公主!公主还有用。” 乔松气呼呼地放下了剑,骂道:“贼婆娘,我是迟早都要杀了你的!” 一行人于是将长乐公主押回了军营里。 因为都督不在军中,军营里的一切大事交给乔木与阿水负责。 乔松见乔木安全了。便说:“我回姐夫那儿去了,姐姐小心。” 乔木捧着顾止临走前送来的牛角细细地看着。说:“松儿,这儿有一封信,你帮姐姐带给姐夫。” 乔松便将信往怀中一塞,骑上马走了。 看着乔松的背影,乔木对身边默默守护的阿水说:“松儿越来越有将军之姿了,只怕长大后也是一代大 将军。” 阿水说:“跟在顾将军身边,松儿又聪明,只怕不成才也难。” 乔木眼中露着凄凉:“就是不知夫君何进能归来。” 顾止走前说最长不过十来天就回来了,如今已过了五天。是不是再过一半的时间,就要回来了? 阿水默默凝寒着乔木,看着她心痛,他也心痛,看着她微笑,他便满心欢喜。 氐族阵营中。 乌云密布,从密密的军营中飞出只只乌鸦,发出阵阵哀鸣。 小公主付沙沙穿着还没过膝的裙子,重重地握着手中的剑,扫了一眼站在两旁的将士们,说:“顾止逼人太甚,我军都战败了,还要逼得我们走投无路。这可如何是好?” 众将士面面相觑,个个都寻不出方法来:“看来顾止这个常胜将军之名不是浪得的。公主,不如我们过去与顾止讲合吧。” “我们氐族人个个都只有战场上的勇夫,绝对没有屈膝向汉人的媚徒!讲合,门都没有!”付沙沙怒道。 这时,有一臣走出来,建议道:“公主,就是不知,长乐公主那边怎么样了?若是长乐公主可以利用,则此战还有转机的。” 付沙沙眉毛皱紧:“唉,别提了,长乐公主果是成不了大事的主,说好了与我联事,只可惜她急于要寻乔木的事,结果反而被顾止的人关了起来。” 那臣子说:“虽然长乐公主被关,可是,她曾将顾止的军营地图交给我们,只要我们可以混入顾止军营中,将顾止的夫人骗出来,只要我们抓到了乔木,顾止爱妻心切,他不败也要败。” 付沙沙听了,眼睛一亮,拍着膝盖喊:“妙计!事不宜尽,速速传地图来与我看。” 乔木与阿水坐在议事帐中,有人来报:“顾都督已将敌军逼到边关之外五百里,只差最后一战,可胜了。” 乔木大喜。 可是到了晚上,忽然有一身穿大梁朝军服的兵士急急跑来,大叫:“都督夫人,不好了!都督出事了!” 正在桌子上拄着头假寐的乔木一听,立马就走出来。看到那个慌张的兵士。 “都督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乔木逼自己静下来。 那兵士全身都是血,从怀中掏出一封血染红的信,颤抖地交给乔木:“都督中了氐族人的计,身中数箭,只怕是中了箭毒,只盼着可以见都督夫人最后一面!属下不顾一切突围,特来请都督夫人速速启程!” 乔木一时不敢相信,接过那信,火速地打开。 这上面的字迹。果然是顾止的笔迹! 信上说 :“木儿: 请速来,只想见你最后一面。 夫君止敬上。” 乔木的心紧成一团。 最――后――一――面?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早上明明听兵士传来的是顾止大胜的好消息,怎么忽然就是最后一面了? “你在说谎,是不是?这不可能!”乔木拼命摇着头,大声质问那兵士。声音很是激动,眼泪则大把大把地落下来。 那兵士哭着说:“白纸黑字。都督夫人必然是认得都督笔迹的。” 乔木都要晕过去了,只觉得心被狠狠刺中了一把刀,嘴里一阵血腥味。 血,从她嘴中吐了出来。 “都督夫人!”身边的奴婢樱花与芒果连忙扶住她。 “快收拾行李,不,行李也不必收拾了,我要马上赶着去见我夫君。”乔木用力支撑着。马上要走。 “夫人,您还是先问过阿水谋士吧。”樱花劝道,“事情实在太突然了。只怕有诈。” 乔木驻了步,那兵士说:“都督夫人,就怕晚了。连都督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乔木便说:“不必去问阿水了,这么晚了。阿水也一定休息了,而且,我现在只想马上见到我家夫君,别的不想管了。” 樱花没办法,只好对芒果说:“芒果,你留下来,马上带着这个来报信的兵士去告诉阿水谋士。我跟着都督夫人过去见都督。” 芒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忽然抓紧了樱花的手,说:“樱花姐姐,怎么我的心现在跳得厉害?樱花姐姐,此去若有不祥……” 樱花也握紧了芒果的手,说:“芒果,我们作奴婢的,既然选择跟从了主人,就要跟主人祸福与共,这人总有一天要直面生死的。但是芒果,不管我是生还是死,我都会记得你这么一个好朋友的。” 樱花说着,就急匆匆地跟着乔木走了。 乔木与樱花只带了几百人马,就坐车朝前线走去。 才行了一个时辰,忽然四周冲出大队人马,乔木掀开车帘子一看,呀,怎么冲出这么多氐族兵/ 乔木想,她此行如此隐秘,怎么氐族人会知道? 樱花说:“都督夫人,不好了,有可能这真的有诈呢。不然,这里怎么就会埋伏氐族人了?” 乔木内心一抖,果然,那些氐族人自己就笑开了:“我们公主不过是让一个汉人假扮兵士,还让人模仿顾止的笔迹写了一封信于你,你果然好骗。来人,快抓住乔木!” 原来真的是中计了。 看着那些氐族人上前来,绑了她与樱花,乔木叹了口气,说:“樱花,连累你了。” 樱花摇摇头:“都督夫人,奴婢不怕,奴婢现在只担心的是,氐族人会不会伤害到都督夫人。” 乔木嘴角还是扯出一丝笑来:“唯一的欣慰就是,我夫君没有事。也许这个结果还是好的。至少,我不必去见什么最后一面了。” 乔木被带到了氐族军营中。 付沙沙身穿紧身虎皮短袖裘衣,豹纹短裙,脸上英气十足,她看到乔木,冷笑道:“人人都说你乔木长相极为平凡,现在才知道,传言未必就是真相。乔木,其实,你长得很美。还有一种宁静的清秀美。这种美,只有生养在江南的女子,才会具备的。那些说你长相平凡的人,分明就是妒忌你罢了。” 乔木昂起头来,看向付沙沙,只是轻轻一点点头,不卑不亢地说:“公主,如今两军交战。妾身早有耳闻,氐族小公主是一英勇正直之士,巾帼不让须眉。这战若是斗不过我夫君,何必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抓我来要挟我家夫君?这似乎与公主平时的风格相背。” 付沙沙见乔木一点也不害怕,镇定自若,眼中一亮,说:“你说我巾帼不让须眉,你也不错。你们大梁朝多少男人败倒于我的石榴裙下,可是你还是比我强。因为。你不需要让多少男人拜倒于你裙下,只要可以迷得住顾止一人。便比我强了。” 乔木冷笑道:“公主高高在上,身边追求者无数,何必自取耻笑,与乔木相比?天下萝卜一个坑,不管哪样的女子都会有人爱。有人喜欢。我与我家夫君结为夫君,实属天意。从小便有指腹之婚约。公主千金之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太执着于此事?” 付沙沙听了,不断点头:“乔木,听你这些话,我才知道,顾止为何选择你,不要长乐公主了。你的胸襟。风度,口才,不知比长乐公主强上多少倍了。如果我是顾止,我也会选择你。” “多谢公主谬赞。”乔木答。 付沙沙冷笑道:“虽然我很赞同你的话,可是。本公主倒是想看看,这顾止是不是贱男一个?这天下但凡是男人见了本公主。没有不臣服的。不如我们赌一赌,看顾止见了我,会不会也与别的男人一样,好不好?” 乔木内心一寒,表面上还是装作镇定,说:“公主,感情的事,岂可儿戏?” 付沙沙说:“有你在我手中,顾止一定会乖乖送上门来的。你信不信?” 乔木急了,“公主,你错了,夫君是不会为了我,而影响了整个战局的。在夫君心中,乔木根本不重要。国家才是夫君最重要的。” “是么?那我们不妨也来检验一番吧?”付沙沙挥了挥袖,“来人,送乔木上房,好生招待她,等着顾止来找她。” 顾止在军营中,忽然收到阿水的急信,阿水说,付沙沙用了奸计,让人假传都督败战,还让人模仿都督笔迹,将乔木骗走了。 顾止听了,一怔。 对来报告的人说:“那么我夫人现在何处?” 那人说:“阿水谋士说,付沙沙拨了几万人的军队,在我军后方弄了一个临时的军营里,都督夫人就被关在那里。” 这时,有人来报:“都督,氐族有使者求见。” 顾止双手负于后,眉毛一紧,“快让他进来。” 一定是为了乔木的事! 那使者过来,说现在乔木在他们手中,要顾止亲自上门,迎娶了付沙沙,他们才会放过乔木。 月光里,顾止一头长发如瀑布直泻于身后,凤目微眯,微微垂着下巴,一向淡定自若的他,此时也是全身颤抖。 “都督。”周权在一边轻轻唤道,“你没事吧?” 顾止长长呼了一口气,对那使者说:“你去跟付沙沙说,只要她不要伤害乔木,她想要什么,一切好说。” 那使者下去了,周权忙说:“都督,你难道真的要迎娶付沙沙?” 顾止只觉得胸前一口恶气袭上来,他凝视着天上的月:“是我料想不周,是我害了木儿。” “都督也是人,也有算计不到的时候。最可恶的就是这个付沙沙,还有那个长乐公主,竟联合起来对付都督夫人一人!”周权重重地折断一支箭。 这时,乔松冲了进来,挥着剑说:“这一切都是长乐公主害的!我先去杀了长乐公主再说!” 乔松说着就跑走了。 阿水匆匆赶过来,说:“都督,万不可让乔将军杀了长乐公主呀!这事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只怕京城里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呀!” 周权说:“阿水,你现在才赶来,太迟了。乔松年少气盛,早冲过去了,只怕这时,已围住了长乐公主了。” 阿水看向顾止:“都督,你为何不拦乔将军?” 顾止整了整铠甲上的血,看着那一地凄凉的月光,说:“本来,我一直忍着她,我想着,等大局已定,再处理这个长乐公主。可是。她欺人大甚,如今竟害得木儿身处险境。阿水,我如今是豁出去了!杀了长乐公主,与太后决一死战!” “可是都督,不是都说好的吗?最大的敌人,根本不是太后,现在若是与太后硬拼,未必会有胜算!”阿水说,“都督都等了十年了,难道就不怕再等几个月吗?” 顾止忽然嘴角发出一丝拧笑来:“等?我可以等。我的木儿还可以再等吗?” 阿水黯然。 现在乔木很危险,阿水心里也焦急。 顾止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阿水,如果不杀长乐公主,只怕她还会惹出什么事来,害我的木儿。阿水,既然上天逼得我早早发箭。我们就不必等了,等此役之后。一举挥师入京,灭了太后。” 阿水说:“京城那边,已让乔云与纪云二人,作好准备,依都督的意思,是否现在就通知他们,先在城中布下埋伏。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顾止点点头,眼神一犀利,“别忘记了,还要通知我的岳父大人。” “什么?乔家人也与这事有关?”阿水听得一头雾水。 顾止阴阴一笑:“其实我的岳父大人,身后可隐藏着雄兵百万呢。阿水。你且听令便是了,到时候回京。一切真相都会大白。” 周权笑说: “阿水,你都认识顾止这么久了,还不了解他?顾止这家伙,就是一只难打的狐狸,你根本不知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阿水侧目看着顾止,眼中透着赞赏起来。 心想,顾止这样的人,才可以真正保护得了乔木,也才是最适合乔木的人。他阿水,的确是不如顾止太多。 当顾止回到原来的军营时,乔松手中提着剑,衣服被血染红,将一个人头扔到顾止的马下。 周权捧起一看,对顾止说:“阿止,是长乐公主的人头!” 顾止听了,眼中一犀利:“将长乐公主带来的三万人马,全收入我的帐下,此事因长乐公主而起,与三万兵士无关,不许伤害他们。” 乔松说:“姐夫,那些人既然是长乐公主的人,姐夫就放心他们?” “他们不是长乐公主的人,他们都是大梁朝的兵士,也就是我的兵士。”顾止说。 果然,顾止没有杀三万兵士,那些兵士都十分感激顾止,个个都愿意为顾止拼命。 顾止然后回到原来与乔木一起的卧帐中。 他看着他们一起睡着的军用床,那床上的被褥还是叠得很整齐的,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乔木一定在这儿等着他归来。 他坐在床沿上,抚摸着那些被褥,仿佛还闻得到乔木身上传来的香软气息。 看着桌子上还放了一件只绣了一半的衣裳,还有那枚刺在衣上的针,针线上还落着乔木手指上的血。 他觉得奇怪,问奴婢芒果:“芒果,夫人是什么时候绣这衣服的?” “就在夫人离开军营的那一夜,当时夫人正在绣这衣裳,夫人正说着,因为只绣了一件衣裳给都督,害得都督穿臭了也不舍得换下来,所以她想赶到都督回来前再绣一件,给都督一个惊喜,可惜衣裳还没有绣完,夫人就被骗走了。”芒果脸上直落泪。 顾止听了,内心一痛,他将那只完工了一半的衣裳拿起来,细细地看着。 那豆大的灯光,照在衣裳上,他好像可以看到,乔木在微弱的灯光下,一针一针地绣衣裳的情景。 这丫头,一定是边绣边偷着乐,可惜她的绣技不好,所以常让针刺中了手指,这血流下来,每次他都很心疼,所以从来没有要她给他绣衣裳。 他默默对着那衣裳看了一会儿,忽然对芒果说:“芒果,你去给我倒一杯茶来。” “是。”芒果不知顾止是何意。 茶倒来了,顾止轻轻喝了一口,默默地坐着,芒果不知顾止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这样一声不吭地喝茶,她连忙退下去了。 她以为顾止是思念成疾了。 顾止的确是思念,可惜没有成疾。他是在重温与乔木的温存。 虽然她不在,可是她一直都在他心中。 他喝着茶,茶淡淡的清香,留在他唇齿间,也萦绕于他心间久久不去,这茶香正如乔木给他的感觉。 他的爱妻就是一杯茶,要他细细地品。 这一夜,他没有睡,就这样坐在那里,喝了一夜的茶,可是一夜,他就将与乔木,从小时候初见,到长大了再初见,到成亲以来,点点滴滴全回忆一遍了。 他不会忘记的,不管接下来,他是生是死。 可是,乔木必须生。 天亮了。 顾止令人将阿水叫过来。 “这里是一个锦囊,你收好,我走了之后,你全按上面写的行事。不可有一点疏漏。”顾止说完,就整了整衣裳,要走。 “都督,你真的要去见付沙沙?”阿水对着顾止的背影说道,“可是,你决不能娶付沙沙,要不然,都督夫人一定会悲痛欲绝的。” 顾止没有回头,说:“我答应过木儿,今生今世,只她一个女人,不管生与死,我的承诺,从来没有不兑现的一日。” ------- 亲们,究竟乔木与顾止的这份感情会不会因为付沙沙的介入而失散?亲想知道吗请看下一章节.(未完待续) 一零六 团聚,喜添娇女 这是今天第二更了. ------------- 顾止还是穿着乔木给他绣的那件轻蚕丝冰袍,系上如水摇曳的腰带,长衣广袖,一头长发倾泻下来,额上的发撩到脑后去,用紫色发带系上。(.) 整个人显得俊美无双,儒雅无比。 他连剑都没有带,连马都没有骑,让马车送他到了付沙沙的临时帐营外。 氐族两边都是别着短兵器的兵士,他们个个眼含凶光,好像目光就可以将人活吞了进去。 顾止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被人带到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梅花开得正好。 风吹过,落梅缤纷。 与他记忆中的江南落梅情景很像,只不同的是,这里是北地。 他伸手,接了几片梅花,那墨染的漆瞳也浮上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就要到下雪的季节了。”他看着雪花,对一个女孩说。 虽然这个女孩现在不在他身边,可他却微微一笑,她一直都在,他一直都是带着她的。 “不愧是三军大都督,爱妻被抓,依旧有这个闲情逸致在看梅花。”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顾止缓缓转过身来。 是付沙沙! 她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侍卫推着两个女孩,一个是乔木,另一个则是乔木的奴婢樱花。 “夫君,你为何要来?这里这么危险,你为何要来?”乔木看到顾止就大声叫道。 他看向乔木,她瘦了,眼睛还是憔悴不堪,脸色苍白。看来,付沙沙这个女人,委实没有善待他的木儿。 放心吧,她怎么待他的木儿,他会让她十倍奉还的! 他的内心起了一股杀气,可是脸上却是云淡风清。 “顾止见过公主。”他轻轻一笑,将目光从乔木脸上收回,对着付沙沙轻轻一揖。 付沙沙一双眼睛发着光,那日只是在画中见了他,就知道他的美。如今见了他的真人,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呀。 “不必客气。今日请顾都督过来吃个赏花宴。我们胡人不像汉人那样懂礼仪,还请顾都督见晾才是。”付沙沙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顾止。 早有奴婢搬来一个桌子,在花下放着,付沙沙倒了一杯酒,将梅花放入酒中。摇了摇,笑道:“顾都督。这还是乔木教我的,梅花酒。” 顾止接过付沙沙递过来的酒杯,轻轻喝下,看着付沙沙,付沙沙根本不倒在杯子里,直接将满坛的酒一口气喝下去。 顾止笑着说:“公主好酒量。” 付沙沙喝了这么多酒,脸色微微泛红。她看都会顾止,说:“你愿意过来,就是表示你愿意迎娶我。我们氐族人的礼仪便是这样,只要向男方下了媒约,男主若是肯来与女主一同喝酒。就是表示同意结婚了。” 顾止脸上还是温和的笑:“能与公主成亲,这是顾止三生有幸。顾止哪有不肯过来的道理?” 这话一出,乔木一怔,她看着顾止,可是顾止再没有看过她一眼。 顾止只是深情地看着付沙沙,说:“早就听说过公主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是女中豪杰。” 付沙沙脸红了,朝顾止走近几步,晃了晃手中的剑,说:“顾止,你可真的是好眼光。本公主可与乔木病嫣嫣的样子不一样,本公主擅长骑射,还会喝酒,本公主自认与你是天作之合,今后,你作你的大都督,本公主为你去征战天下,总比这个女人,成天要你保护来得好。” 顾止点点头,将酒杯放下,又开了一坛酒,说:“说得是,其实我也了是没办法,小时候就与她有着指腹之约,她又是个喜欢纠缠不休的女人,所以才娶她,若是早些认识公主该多好。” 沙沙听了大喜,“顾止,你说的是真的?” 顾止将酒递上给她:“全是顾止肺腑之言,今日得见公主,顾止是宁可醉卧美人膝,甚至连万里江山都可以不要了。公主,我们再干一杯。” 沙沙闻言心花怒放,马上接过酒,尽数喝下。 乔木在一边听了,已是泪流满面,可是顾止根本将她当成了空气,他含情脉脉地盯着公主在看,她忍不住咬着牙,说道:“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忘记你对我说过的话了吗?” 付沙沙听了,怒视乔木:“你这个贱女人!本公主正在兴头上,少在这儿给我哭啼啼!惹我心烦了,就宰了你!” 顾止说:“公主,何必对那种目光短浅的妇人一般见识?来,我们继续喝酒。” 沙沙看着顾止,说:“顾都督,既然你对这个女人这般不屑,不如,我让几个男人过去玩玩她。就算是我们饮酒作乐中看个戏。” 顾止听了,眼中没有半点波澜,笑道:“公主似乎过于抬举她了,她这种货色,天下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玩她?” 公主说:“怎么,顾都督莫非是心下不舍得?” 顾止冷笑道:“我不舍得?”忽然上前,向乔木走来。 众人都一怔,乔木含泪看着他。 他已走到她面前,他脸上还是熟悉的笑,可是,他的手掌忽然高高扬起,马上,朝下打去。 “啊――”乔木的脸上,顿时落了一个五指山。 顾止竟生平第一次打了她一耳光! 这一掌将她的心都击碎了,可是回头却看到顾止脸上还是笑,他已走到沙沙身边,捧着一杯酒,对沙沙笑道:“看她还敢不敢哭?竟敢打扰公主兴致!” 乔木痛得连哭声都咽在了喉咙里,她咬着牙骂道:“顾止,我恨你!我恨你!” 顾止将桌子上一大坛酒开了,端起来就全部喝下。 这酒灌入他肚子里,暂时麻木了他的心痛。 心里有个声音在响起,木儿呀木儿。我如何舍得打你?木儿,你要坚持住。 酒坛子放下来,这时,花枝中飞出几只乌鸦。 付沙沙这会完全相信顾止不爱乔木了,她喝得有些醉了,对顾止说:“都督,那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顾止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公主的腰。 乔木愣住了。 顾止的嘴唇已贴在了公主的嘴唇上! 就连公主都愣住了! 顾止咬住公主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说:“现在就娶你。好不好?” 付沙沙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着顾止,她自小生活在军营。与男人搂搂抱抱得十分开放,可是,顾止这样地抱着她,他身上的兰花气息袭入她鼻内,她的整颗心。就已全部交出给他了。 沙沙那颗心热烈起来,伸出手臂搂住顾止的脖子。伸出舌头与顾止激吻起来。 顾止只是淡定地吻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沙沙已闭上了眼睛,她甚至不顾形象,身体慢慢朝后仰去,躺在了桌子上。 “来嘛,阿止。来,吻我这儿。”她撩开了衣裳,酥胸半露。 乔木哭着大喊:“顾止,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从今以后,我们恩断情绝!” 顾止这时才抬眼看着乔木。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刀来,公主眼角看到刀光。一怔,顾止却已闪电般的速度,将刀抵在了公主的脖子上! 情势忽然大变,就连乔木也一怔。 这时,公主忽然剧烈呕吐起来,边吐边看顾止,“你,你是怎么让我中毒的?你进来时,都搜查过的。” 顾止一把将公主的头发揪起来,冷笑道:“你也许不知道,我从小就在毒药中长大,我会做的毒药,比你们氐族人还要厉害。我将毒药抹在嘴唇上。” 原来如此! “怪不得,你会愿意亲我,原来是为了……”此时的公主虽然已是恍然大悟,可是腹痛难忍,也是太晚了。 公主的侍卫见了,冲上去要救公主,顾止从手袖中飞出毒箭来,侍卫们纷倒地。 “顾止,你真的要害死我?”公主支撑着说,“要知道,我死了,你带着乔木,也逃不出我的地盘。” 顾止冷笑道:“你所中的毒药,还不至于会死,不过,需要我的解药。并且,我的人马马上就要冲进来救我们了,这些事,不必你担心。” 公主见大势已去,连忙捡起剑要杀乔木,顾止早将公主抓住,用刀架在公主脖子上。 “快,抓住乔木!杀了乔木!”公主对冲上来的侍卫下令。 顾止一脚勾起地上的剑把,打开了那些侍卫,然后走到乔木身边,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说:“木儿,快,跟在我身边。” 乔木想到刚才他与公主的亲热,心还在痛,扭过头没理他。 侍卫围上来了,顾止见乔木不听他的,也有些急了,便说:“木儿,你难道忍心让樱花跟着你一起死吗?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先出去再说。” 这一招果然有效,乔木马上带着樱花乖乖来到顾止身边。 顾止得意一笑,看着乔木,连日来的思念与饥渴使得他真想抱紧了她对她热吻一阵,可是他忍住了。 他用公主为要挟,说:“你们谁敢上来,我就杀了公主!” 氐族人哪里敢再上来。 公主气极:“顾止,想不到我竟败给了你!” 顾止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想等下拿不到解药的话,就给我少废话,快让他们马上退下。” 公主只好对侍卫们说:“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给我退下?” 顾止最关心的还是乔木,他说:“木儿,靠近我一点,小心。” 乔木的心还是痛着的,她不情愿地抱住了顾止的腰。 她的手在他腰上一阵柔软,久违的感觉,他内心激流一荡。 这时,周权带兵从四个角冲进来,两军激战起来。 顾止将公主交给周权,说:“周权。这里交给你了,我带上木儿,一举打入氐族主营去!那边,阿水已在我的授意下,发兵偷袭了。” 周权边砍杀敌人边说:“可是都督你带着乔木,会不会不方便?” 顾止深深看了乔木一眼,说:“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么多?只怕不带她在身边,我却是根本无法打战!” 他说着,马上去抢了一只马过来,在乔木腰上一抱。将她抱上了马,马上。他也跳上了马。 他纵马飞奔,身后跟着几千人马。 乔木坐在他怀里,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又包围她了。 她一阵温暖。 不觉扭转脑袋看他,谁知她的嘴唇正碰到他的嘴唇。 连忙将头转了回去。 他得意一笑,将嘴唇凑到她耳朵边上。一阵乱舔,说:“木儿。抱紧我。” 虽然还恨他,可是她还是听话地抱紧了他。 爱妻在他怀里,还这样软软地抱着他,他的力量似乎更加大了。 他挥着刀,一刀一刀地砍杀着敌军。 阿水的人马早就就与氐族人的主力厮杀了。 乔木看着场面很混乱,处处都是血,处处都是倒下去的人。她很害怕,连忙将头埋到他怀里。 他骑马杀敌,可是敌人看到他怀中还抱了个女孩。 有人说:“那女子是他的爱妻!” “射乔木!射乔木!”氐族人下令。 乱箭纷至,顾止用耳朵分辨着箭来的方向,他用自己的后背去抵挡着那纷射而来的乱箭。 乔木见了。哭着拍打他:“夫君,快放我下来!他们会射穿你身体的!” 顾止嘴角已堆出一点血迹。(.)他脸上有些发白,可是他依旧笑着安慰她:“不打紧的,木儿,这一战后,我们就胜利了。” “夫君。”她终于重新叫回他夫君了,紧紧抱着他,可是面对那纷至踏来的箭,她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她,一箭箭地挡了下来。 战,结束了。 地面上便是血河,尸体成山,氐族人的主力被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顾止的后背,也成为了箭靶子。 “都督!”一行将士在阿水的带领下,冲上来,个个都含泪看着顾止。 顾止扫了战场一眼,放下了紧握的箭,反手抱住了乔木,他脸色苍白,可还是扯开一抹笑来,用微弱的声音说“木儿,我们赢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乔木看向他的后背,那密密扎着的箭团,她捂着嘴大哭:“夫君,你的背――” 顾止终于再也忍不住,口吐鲜血,从马上栽倒下来。 “夫君――”乔木声嘶力竭地大喊。 她的喊声在飞满乌鸦的天空里,久久回荡着。 翠烟色的帐布放下来,在卧帐里,顾止卧躺在床上,晕迷不醒。民 几个奴婢将水与草药绷子端过来,放在乔木脚边。 乔木说:“你们下去吧。” 奴婢们下去后,乔木解开顾止的衣服。 他的衣服很繁复,她一圈一圈地解着,他后背露出来,白晰而结实。 只是,全是箭刺下的箭口子。 她内心一痛。 好像那些箭射中的不是他的背,而是她的心。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手,喃喃道:“夫君,为何要这样傻?其实只要你扔下我,你就不会有事的。” 泪,滴在他身上。 她抓了一个草药,放在烛火中烤热,然后,吹了吹,放在他的伤口上。 这样几下,顾止惊醒过来。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女孩,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他的满心的伤都让她温柔的手给扫去了。 空气中迷漫着草药的香气。 女孩的脸,很熟悉,他的视线渐渐清晰,她是他日思夜想的乔木。 他的嘴唇边上,浮出一抹笑来。 一双温厚的手,负上了她凉凉娇柔的手背上。 “夫君,你醒了?”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阵惊喜,可是分明,她的眼睛是湿的。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奔涌而出的激情,坐起来,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木儿。真的是你吗?”他紧紧搂着她,嘴唇蹭着她的脖子。 她点点头,环抱着上身光裸的他,雄性的气息扑入她鼻内。 “夫君,快盖上被子,会着凉的。”她体贴地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着,嘴唇上浮着沧桑的笑,“木儿。能见到你,我的伤就会好。你。就是我的良药。” 她也深深地凝视着他。 四目相对,他不顾上身体的伤痛。捧着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红唇就吻上去。 温热的嘴唇,包住她的唇,还是那熟悉地碾压。伴随着舌尖霸道地放侵,他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抱得这样紧,好像骨头都要断裂。 她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她也勾住他的脖子。 激吻如火,他的嘴唇顺着她的下巴往下,吻在她脖子上。 她微微仰着头,让他吻她的锁骨。 他一路吻下去,她缓缓仰倒在床上,他解开她衣裳,在她胸前轻轻抚摸。吻咬着。 帐子外帘子垂动,她抱着他的头,喃喃道:“夫君,帐子外有人呢。” 他这才放开了她,可是呼吸还是急促得很。他的眼睛还是带着灼火,看着她。 她眉毛皱了下。撅起了嘴:“夫君不是对付沙沙说,你根本不喜欢我吗?” 这丫头,还在想着那时的事。 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木儿,你还在记仇呀?” “你还吻了她。”她一脸的委屈。 他低下了头,唇角带着得意:“木儿,你吃醋了?” 虽然知道他那是为了让付沙沙中毒,可她还是不怎么高兴。 他见她不高兴,便披起衣裳。 “你要做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下床。”她说。 他笑笑,将脚伸到床下,寻找着鞋子:“我要做点事,让我的心肝宝贝高兴些。” 她拦着他,“你想去哪?我代你去好了。” 听她这样说,他知道她已是原谅他了。虽然他那样做本意是为了救她,可他还是不希望她有半点不高兴。 他拉着她的手,说:“木儿,随我去议事帐。” 到了议事帐,他坐定,说:“付沙沙关在何处?” “回都督,被阿水谋士关起来了。” “带上来。”顾止眼皮都没抬地说。 乔木一怔,他要带付沙沙上来做什么? 他将她的手紧紧握住,笑道:“先别生气,木儿,等下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带她过来,我高兴什么呀?”乔木莫名其妙。 付沙沙被绑着带上来了。 “顾止,快放了我,你可知道,你抓着我,你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付沙沙对顾止又爱又恨,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顾止正眼都没看她一下,站了起来,朝她走去。 沙沙一怔,以为顾止是过来放她,故意将胸部挺得高高的,希望用自己的性感来迷住顾止。 顾止忽然一扬手。 “啪!啪!啪!啪!啪!”一共响了五下! 沙沙的脸上通红一片! 乔木一怔。 顾止已走回去坐在乔木身边,喝着茶:“木儿,当日我逼不得已,扇了你一耳光,如今,我已让付沙沙五倍奉还了!” 原来是为了这样。乔木内心一觉闪过一阵快意。 “顾止,我恨你!”付沙沙大怒,“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断!” 顾止眼皮都没抬,将茶杯盖子往清绿色的茶汤上拂了拂,冷冷地说:“将付沙沙关起来,将你们的剩菜剩饭倒给她吃,对了,若是你们有什么不高兴了,对她,想打都可以打,想骂都可以骂,只要不将她打死,怎么都行。” 付沙沙大惊。顾止说:“付沙沙,当日你关住我的木儿,你是怎么对她的,现在,我会让你五倍奉还!” 付沙沙哭着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当日你说你喜欢我,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我顾止心中,只有乔木一人。永远只她一人。” 付沙沙心碎了,大喊道:“我恨你!顾止!我恨你!” 顾止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带她下去!关好她。留在这儿吵死了。” 付沙沙被带下去后。顾止搂紧了乔木,咬着她的耳朵说:“木儿,现在高兴了吗?” “呀,这是你与付沙沙的事,我高兴什么?”乔木口是心非地说。 顾止干脆就将她横抱起来。 起先她还挣扎,后来看他月光下俊美淡笑的脸,不觉看得陶醉,她的心开始沉沦,便勾住他的脖子,痴迷地看着他。 随他一步。一步,走到卧帐里。 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便出去了。 马上便进来了。只是手中端了一个洗脚盆。 她一怔。 只见他将盆子放在床边,盆子里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水。 他一只手握了她的脚,另一只手将皂角涂在她脚上。 她感觉脚上粘粘的,不觉问道:“夫君,你这是――” “你可不傻。难道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他脸上是得意的笑。 她的脚缩了缩,可是他硬扯着不放。 “木儿。就当我是在给你赔罪,我让你生气了。”他看着她,深深地说。 原来他给她洗脚来赔罪。 “其实你当时也是逼不得已,你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的。”她早就不怪他了,在知道真相后就不怪他了。 “况且,你为我挡了这么多箭,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到这。她就心疼他的紧。 他将她的脚放入水中。 水汽蒸暖她的脚,他的手指细细抚摸,她觉得有点痒,脸皮子一下子飞红起来。 他将她脚指头间抚摸着,洗尽。还为她擦干脚上的水滴,这才放她脚放被褥。 奴婢上来将盆子端了出去。 她内心如蜜一般甜。 如他这般大男人的男子。竟也会帮她洗脚。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 灯灭了,帐子里一团漆黑。 看不到他的脸,可是衣服被他一层一层地拂开。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前。他的手则在她全身一阵细细摩挲。 温存了一番,他抱她很紧,二人甜蜜地睡去。 也许是前一天与他温存得过厉害了些,次日他们一起床,吃完了早餐,她就开始腹痛。 懂经验的婆子说:“都督,看样子,都督夫人这是要生啦!” 顾止一听,脸上泛出喜光来,他忙说:“快叫接生婆子过来!” 顾止在军中早备了接生婆了,一直带着,免得乔木忽然要生,却找不到接生的人。 乔木在床上一阵翻滚,顾止急了,抓着她的手说:“木儿,我在。我在你身边。” 乔木便握紧了她的手,手心握出了一层汗来。 接生婆与几个婆子在床边放下一个帐子,挡住人们的视线,顾止却不避讳,说:“她是我的妻,我自然要在这个重要时刻留在这儿了。” 接生婆于是给乔木喝了一碗补汤,乔木说:“夫君,肚子好痛,好痛。” 帐子外正好吹着紧紧的风,乔木的被子没盖严,这冷风吹入,吹入被子里,只觉得腹部一凉,她更加痛了。 顾止连忙将被子给她盖严,并且还添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血还是流个不止。 顾止抚摸着血迹,问:“为何会流这么多血?” 接生婆说:“只怕是夫人这些日子来过于奔波,所以流了很多血,不过这都是正常的,请都督放心。” 顾止哪里放得下心,看着乔木这样痛苦,他心里哪里就好受得了。 “木儿,别急,慢慢来。”顾止真想帮她生了。 乔木痛得咬住了顾止的手臂,顾止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虽然他的手被她咬出血来。 终于,过了两个时辰,乔木终于旦下了一个女儿! 顾止大喜,抱着孩子来回走了几步,说:“木儿,你瞧瞧,这孩子长得可真像我。这么小就有一种英气了。可真是虎父无犬女。” 乔木软软地躺在床上,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迹,接生婆就在帐子里煎起了药。 “夫人刚刚劳累。可得迅速煮碗补药喝下,不然身体就会虚脱的。”这个接生婆果然懂经验。 顾止哄得孩子不哭了,便将孩子放在摇篮里,坐到床边,握着乔木的手,“木儿。瞧你,脸色这么白。” “夫君,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乔木用微弱的声音说。 顾止便将摇篮捧来。 孩子眼睛还睁不开,已睡觉了,平稳而纤细的呼吸。她的五官长得很像顾止。 极美。 “五官像夫君,脸形像我。也是瓜子脸型。”乔木欣慰地笑了,抚摸着孩子的脸。 可是却将孩子弄醒了。 顾止连忙将孩子抱给奶娘,奶娘的乳头一塞到孩子嘴里,孩子就不哭了。 然后顾止一勺子一勺子地往乔木嘴里喂补药。 乔木边喝药,边看着孩子。说:“夫君,名字可想好了?” 这孩子生得突然。比预产期早了两个月,顾止说:“木儿对名字有何建议?” 乔木想了想,说:“孩子生在北地,而北方最出名的花儿是牡丹,不如就叫孩子一个丹字吧。” 顾止听了点点头:“我的女儿,的确配得上这个丹字,好。就叫丹儿,小名就叫丹丹。”“丹丹?”她噗嗤一笑:“这哪里是小名?无非就是将名字变成两个字而已。” 顾止笑道:“那你说叫什么?” 乔木笑道:“所谓虎父没犬女,那这个女孩一定是虎女了,不如小名就叫小虎吧。” “亏你想得出来,看来也是个将门虎女了。”顾止也直乐。 小虎生出来了。顾止疼爱得不行,天天拿着个波浪鼓。有事没事就要在孩子摇篮前摇上一回才开心。 因为乔木要做月子,做月子期间不能太奔波,所以顾止便继续留在北地,打算两个月后,等乔木身体好些了再走。 一面,他让人将长乐公主的死隐瞒着,只说长乐公主生了病,需要闭门休养。 本以为这两个月日子会过得很省心,谁知,那胡人知道了顾止得了新子,想趁机对大梁朝发动攻击。 顾止只好再次去应战。 那胡人中也有部分是逃亡的氐族人,顾止率领军队来到边关,仔细观察了地形一番。 回来便在地图上看了看,心下就有了主意。 阿水走进来,“都督可想到了应对之策?” 顾止屏退了众人,轻轻一笑:“阿水,你可是又想出了退敌之法?” 阿水说:“看都督胸有成竹的样子,在下想,都督也必定是想到了对策了。” “那我们都将计策写到纸上,看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顾止边说边取笔,沾墨水。 二人于是在纸下写着,然后拿着纸凑到烛光中看。 纸上,赫然是相同的两行字: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阿止看着顾止,顾止也看着阿水,二人有惺惺相惜之感:“果然是相同的见解!” 于是,顾止令全军迅速攻打氐族人。 其实顾止只不过是在布置假象罢了。 这氐族人经上次一败,早就不成气候了,顾止只不过想让敌军认为,他打的只是氐族人。 然后,顾止实际上暗中调动部队,忽然就对剩下的胡人一举攻去。 这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明着是打氐族人,暗中打的却是别人。 于是,一举将此次来冒犯大梁朝的胡人,全部击败。 胡人于是退军,就连氐族人,也过来献上官银求合。 顾止知道如今长乐公主已死,虽然消息被封锁了,可是太后是个聪明人,她若是打听到了,大梁朝内部必有一番动乱。 这个时候,还是先将边关的人安定下来最好,既然氐族已派人求合,顾止便大方同意,还让人将付沙沙送回去。 于是,北方战事暂时完全平息。 这时,顾嫣与世子过来,手中带了贺礼,来看乔木,正巧周权与顾嫣也过来看乔木。 顾止见大家都来了,忙令军中烧猪宰羊。 顾香已穿上了民妇的衣裳,可是她爱漂亮,还是在粗布衣裳上绣上了好看的花,脖子上戴着珠玉首饰。 不过世子倒显得成熟多了,他肩膀也变宽了,原来他为了养活顾香,去给人做苦力去了。 顾香手中拎着一篮子的鸡蛋,说:“二嫂,乡下那边说,看人做月子都是送一篮子的鸡蛋的。我现在已是民妇了,所以也送鸡蛋给你。” 乔木连忙令樱花接过了,笑道:“香儿,你过来就过来,不必想着送什么礼物。我与夫君怪想念你的。” 顾香说:“我听人说,这女人养月子期间,可是做重要的,二嫂可是要吃得好,穿得暖才行,要不然就会落下一身病根子。” 这事乔木知道,因为乔木的母亲杨氏就因为养月子没养好,才落下病根子,后来不管喝了多少服药,都没得治好。 “香儿最近可好?”乔木还是很好奇,顾香与世子这一对过去养尊处优的富家儿女,是怎么面对贫苦日子的。 顾香叹了口气:“起先夫君要去做苦力赚钱,可惜他赚的钱还没有我刺绣来得多,所以,我便让他别干了,由我刺绣,则夫君则负责给我的刺绣找买家,竟赚了不少银子呢,虽然日子没过去过得好了,可是,至少不必太顾及很多,快乐多了。” 乔木见顾香脸上写着坦然,一怔,“香儿,真看不出来呢,你变得如此坚强了,还这么能干。再不是过去那个娇小姐了。” 顾香看着自己的双手,再不是那双柔嫩细滑的手了,而是变得生了老茧,红红的,手指也变得粗糙. 世子看着有点心疼,说:“都怪我,没本事养活香儿.” “这哪里能怪你呢,你是富家子弟,靠的是头脑赚钱,做苦力哪里就适合你呢?”看来顾香还是挺心疼世子的. 世子将手放在顾香手上,紧紧一握,说:“香儿,我一定会做出点事来养活你的.” ------- 太好了,撒花,男女主终于幸福地生下第一个孩子了. 对了亲,以上正文字数是九千多字了,这些感言字数不算钱的哦,最后祝亲们过节快乐,节后收心,上班学业顺利哦!谢谢支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一零七 竞美食,欢快农家生活 乔木很好奇地问:“世子,那你又是如何帮着香儿找的刺绣找买家的呢?” 世子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恶霸气息,眼里只看着顾香,是满满的让人羡慕的宠爱,笑答:“乔木你就别叫我世子了,我已不再是世子。” 顾香低下了头,一脸羞涩,“夫君他一向口才就极好,过去就是凭着他的一口好口才哄得我上了花轿。如今他也凭他的好口才,找来了不少买家。” 乔木赞赏地看着世子,“恭喜你了,世子,如今你的好口才总算是用对了地方。” 一边的周权与顾嫣也相视一笑,说:“如今人都到齐了,怎么独不见顾止?” 顾嫣说:“二哥一定是太忙了。整个军队都要他打理呢。” 世子说:“我带来的几万兵马,如今全是顾止部下了,就怕他们认出我来。如今我不再是世子,可是难得的清闲,若是让他们认出来,反倒不好。” 乔木笑道:“怪不得你进来的时候,将帽子戴得这么低呢。” 周权起身说:“我去将顾止这家伙架过来。自己的妹妹妹夫难得回来一趟,还不管不顾的,究竟是公事重要还是妹妹重要?” 这时,帐帘一掀,顾止那俊美的脸就出现了。 “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顾止看着周权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周权,只有你敢这么大胆。” 周权走上前,推了顾止一下,说:“你这个顾止,怎么作哥哥的,连自己的妹妹回来了也不知道?” 顾香早冲上去拉住顾止的手,眼睛红红的。“哥哥,恭喜你了,听说你不但为大梁国平定了动乱,还喜添了小虎女。” 顾止拉着顾香坐下来,扫了众人一眼,笑道:“其实虽然我来得最晚,可是,香儿,你与世子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顾香说:“二哥一定都派人盯着我们呢。” 世子说:“顾止。那你倒是说说,我们都干了什么?” 顾止轻轻喝了一口茶。笑道:“真要我全说出来?比如说躲在床帐里面的事?” “二哥你好坏。”顾香脸红了。 世子摇摇头,对乔木说:“顾止不正经的时候,都这样的?这可真不像话。” 顾止温和地看向乔木,将手负在她手掌上,她只觉得手背上一阵温暖直通全身:“木儿。你这几日气色好多了。怎么样,肚子还痛吗?” 乔木摇摇头。顾嫣笑道:“有二哥这样体贴地照顾。二嫂身体若是没好起来,才奇怪呢。” 乔木瞪了顾嫣一眼,说:“别只说我,嫣儿,也说说你吧,瞧你,肚子也大了吧。还要多久才生?” 顾嫣淡淡一笑,脸红了,低头。周权代她回答:“预计明年夏天就可生产了。” “小虎是冬天出生的,嫣儿的孩子则是要到夏天,冬天生的孩子怕热。夏天生的怕冷。我就是冬天生的,这呀可怕热了。”世子说。 顾止看着乔木笑道:“乔木不是冬天生的。也不是夏天生的,是阳春三月出生的,可也怕冷怕得紧。” 顾嫣笑道:“别人都说三句不离本行,我们的二哥可是三句不离夫人。” 乔木打了顾嫣一下:“嫣儿,你尽取笑我。” 顾嫣说:“香姐姐,你打算何时生产?” 这话说得顾香脸皮子红红的,“人家还没怀上呢。” 周权看着世子笑道:“世子,你可是要加把力了,在一起也有两个月了吧。” 世子拍打着胸脯说:“放心,我可是打算让香儿怀上了龙凤胎的!” 顾香羞羞答答地打了世子一下,“呀,夫君,你可真不害燥。” 正说着开心,顾止宣布道: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反正我的小虎也来到这个世止快半个月了,不如我临时摆个出生宴,大家也热闹一番,如何?” 众人连忙点头,世子看着顾香说:“香儿,这些日子你学会做一些民间小吃,这会儿可得露下手,给大家一饱眼福。” 周权摇摇头,看着世子笑:“是一饱口福好不好?” 顾香低下了头,绞着衣角:“就怕你们看不上,我的厨艺可差劲了,就怕做不出那东西的原味。” 顾止拍了下顾香的肩膀,笑道:“二哥知道,没什么可以难得倒我们的香儿。” 于是顾香便与世子一同去了厨帐。 顾止安排着了出生宴,让将士们都准备准备,晚上大家都聚集一起,一同吃饭。 军营里的将士可多了,都聚集必然是挤不下的,顾止便让人在每一营都设下宴席。 阿水将郡守何进与柴氏都叫过来了。 顾止看到何进,眼睛亮了下,何进上前一揖:“都督,可真的是恭喜你了。” 顾止拍了下何进的肩膀:“快来看看我的孩子吧。” 到了晚上,何进叫来的一大群戏子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北方戏。 圆桌摆了一张又一张,在中间还烧起了一团大火。 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看这样子,似乎是在摆婚庆酒一般。 乔木与顾止坐在首席上,乔木身边跟着顾止的奶娘李妈妈,由李妈妈抱着小虎。 小虎的眼睛还睁不开,一个劲地吃着小手指。顾止看了将小虎的手指拿出来,小虎反而咬住了顾止的手指不放。 “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依恋自己的父亲了。”乔木摇摇头,轻轻地将顾止的手指从小虎嘴里拿出来。 小虎撇撇嘴想要哭,李妈妈连忙将自己的奶头往她嘴里塞进去,小虎立马就不哭了。 顾止给乔木披上披风,关切地说:“木儿,还冷吗?” 乔木摇摇头,伸手在衣领处放了放。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说:“夫君,你让我穿了五件衣裳,还在外面加了件披风,说实话,现在不但一点不冷,还热得慌呢。” 周权笑道:“顾止呀,你是不是将乔木当成了粽子了?包得这么厚。” 顾止却认真地说:“木儿,你怕冷,热一点也是好的。这北方风冷,若是着凉了。最不好了。” 因为乔木是有做月子,不能久坐,顾止便让乔木坐在躺椅上,被人抬过来的。乔木双脚支在躺椅上,很不舒服。顾止见了,便将躺椅替她往下摇了些。 开始上菜了。 鸡、鸭、鹅。鱼肉,猪肉,牛肉。丰富的食物堆成山。将士们听着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很是快乐。 顾香这时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世子跟在顾香身后。也顶着一个盘子。 周权笑着对顾嫣说: “你瞧,世子现在多像一个老婆奴。” 顾嫣笑脸嫣然,说:“世子这叫爱老婆。” 周权斜着眼睛看着顾嫣,故意哼了一声:“爱老婆就应该像我这样爱。” 顾嫣很宽容地笑笑:“当然了,谁都知道。我家夫君才是最爱老婆的。” 周权满意地将肉夹到顾嫣碗内,笑得合不上嘴:“嫣儿。你真的是太温柔了。” 过去他曾以为,顾香才是天下最温柔的女人,现在才知道,顾嫣是天下对他最温柔的女人。 顾香虽然温柔,可是她会发点小姐脾气,顾香骨子里还是喜欢男人围着她转的,就看现在的世子与顾香,也只有世子才适合顾香。 世子理解顾香的小女孩心性,会说好听的话哄她,顾香也只有与世子在一起,才会快乐。 这样想着,周权越发感谢老天,将顾嫣就这样安排与他了。 顾香端上来的是一碗混浊的面。 众人都一怔,阿水与阿牛正好也走过来,与顾止他们坐一桌,看了,阿牛第一个喊起来:“这不就是北人喜欢吃的面疙瘩吗?” 面疙瘩? 乔木看到碗内,分布着削成尖长的面粉条,是雪白色的,汤内放了牛肉屑,还加了一个荷包蛋,想起了前世的面疙瘩。 前世乔木只吃过一次面疙瘩,还是在东北旅游的时候。 “面疙瘩好吃呢,原来香儿说的民间小吃,就是面疙瘩。”乔木说,“不过呢,除了在汤内放牛肉屑,还可以放别的。我最爱吃的,是往汤内放野生菌。咬起来酸酸的,可好吃了。” 顾止一怔,“野生菌?是什么东西?” 乔木用手比划出了一个形状,“就是这样子的。” 顾止看了说:“哦,原来就是鸡枞。” 周权听了一怔:“就是那个长在白蚂蚁窝上的那个不起眼的植物?那玩意也能吃吗?” 顾止点点头,“能吃,而且还有药效。小时候我爬了一颗用水煮着吃,竟将发烧都治好了。” 世子笑道:“既如此,我去帮你们采一些过来,现在就与面疙瘩同煮了吃。” 吃得众人一怔,顾止笑问:“世子,你认识这鸡枞长哪儿?” 世子拍了下自己的胸脯:“今时不比往日了,顾止,你可别小看我。经过了苦日子,我连地都种过,区区的鸡枞,又如何会不知道它长在何处。” 世子正要走,顾香蹦蹦跳跳地拉着世子的手,说:“我也要一起去。” 世子一把将顾香搂紧了,对顾止他们说:“我带着我老婆一起去抓鸡枞给你们。” 看着世子与顾香离开的背影,顾止笑着摇了摇头,乔木说:“看来世子与顾香可是一刻都不舍得分开了。之前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适应不了贫穷生活,现在看来,世子与顾香在一起,就算是苦日子,他们似乎也可以像过家家一样的开心。” 世子与顾香采了鸡枞过来后,乔木要了一碗野生菌面疙瘩,也就是鸡枞面疙瘩。 顾香又与世子两个人,孩子气地想出好几种配料来,有鸡肉面疙瘩,生鱼片面疙瘩,豆沙酱面疙瘩,还有炒面疙瘩。看来顾香的想象力果真是极好,亏她想得出来。 面疙瘩热腾腾地端上来,乔木吃得直舔嘴唇,说:“好像与香儿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民妇。天天都可以吃到民间小吃,不必去忧愁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乔木只是随口说说,可是顾止却记在了心里,他将生鱼片用介末沾了下,夹到乔木碗里,笑着说: “来。木儿,这是你最爱吃的生鱼片。” 篝火烧到半夜。映红了半边天。 第二天,顾香与世子就走了,想要多留他们几天都留不住,因为他们急着要去做无拘无束的生活。 乔木躺在床上,让奶娘将摇篮给放到床边上。她轻轻推着摇篮,哼着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奶娘李妈妈听了,那张皱纹细布的脸笑开了花:“都督夫人,您的歌可真逗,这老虎怎么会两只一起跑呢?又不是比赛。并且,怎么可能会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呢?” 乔木懒洋洋地往床板上一靠,笑道:“所以才说真奇怪嘛。况且这世上无奇不有,李妈妈又没见过老虎。怎么知道老虎都一定是有耳朵与尾巴的?” 这时,帘子微挑。顾止走了进来。 他脸上是爽朗的笑:“木儿,这老虎有没有尾巴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木儿可是要安上一条尾巴了。” 乔木一看到顾止,脸上就欢喜,说:“夫君,你这一整天都去哪儿了?听人说,你没在开会。外出去了。” “想我了?”顾止得意一笑,在床边坐下,抱了抱小虎亲了下,放回去,然后温和地看着乔木。 “夫君,你说要给我安上尾巴是什么意思?”乔木现在是一与顾止在一起,就条件反射就会撒娇,当下,她摇着顾止的手撒娇个不停。 顾止如今也习惯了乔木的撒娇,干脆就将她当成女儿看待,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小虎是我的小女儿,你是大虎,一只没有尾巴的大老虎,所以你是我的大女儿。” 呀,乔木气得打了顾止一下,撅起了嘴,不高兴地瞪着顾止:“我不要做你的女儿,我是你的爱妻。” “养妻如女,养女成妻。”顾止一张脸上笑得得意。 “那岂不是让你捡了大便宜了?我可不干。”乔木如今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顾止从背后拿出一个布包,“木儿,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无弹窗广告)” “是给我的?”乔木一阵兴奋,怪不得顾止一整天没个人影,难道是给她筹备礼物去了? 打开一看,呀,里面是几块红豆糕呢! “夫君,你从哪儿弄来的?”乔木高兴极了,这红豆糕是将红豆磨成粉,混合糯米做成的圆团子,松软清香,不同于杭州的红豆糕,南方的红豆糕所采用的面粉过细了些,牙齿还没有咬上去,就掉了。 所以乔木更爱吃北方的红豆糕。 这时候,北方人过节都用这种糕点的。 顾止轻轻撕了一小块,放入乔木嘴里,是这样地宠爱着她,笑道:“木儿,自然是我,亲自去了趟民间,给你找来的好吃的。” 乔木听了内心一悦,“夫君,你真好。” 她也撕了一小块,送到顾止嘴中,“夫君也吃。” 顾止边吃边说:“还是何进夫人柴氏介绍的,听说城东桥下那王大娘家做红豆糕做得最好,可是王大娘只有大清早的时候才在那儿摆摊。我过去的时候,王大娘早就收了摊了。所以我便特意赶到王大娘家里,好说歹说王大娘才愿意给我做。” 乔木想到昨晚,她只是在饭间随口说了句,想吃民间小吃,顾止就为她这番奔走,内心暖洋洋的。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唇角,深深地看着他。 她不是傻子,她业已明白,她的夫君,她深爱着的人,也已经同样深爱上了她。 要不然,顾止一心只扑向事业,不会为了她的一句无心的话,做这做那的。 这时,孩子忽然哭了起来。 “难道是又饿了?”乔木现在也懂了,孩子哭的话,不是肚子饿了就是该换尿布了。 可是李妈妈在一旁拍打着小虎说:“刚刚才喝过奶呢。不可能是饿了的。一定是尿尿了。” 乔木手笨,抱着孩子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办,顾止连忙将孩子的衣裳解开,看到里面放着的尿布果然是黄了。 一股尿臭味袭来。乔木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顾止摇摇头,“你呀,自己的女儿也嫌弃。”伸出手指掐住尿布四个角,轻轻地将布从孩子屁股上拿下来。” 李妈妈连忙接了过去,拿去洗了,顾止也不叫奴婢,就自己去箱子里拿了条干净的尿布。对乔木说:“木儿,先用布给小虎的屁股上擦一下。” 乔木便听话了。 然后乔木托着孩子。顾止将尿布给孩子换好,复将衣裳包好,看着顾止娴熟的动作,乔木一怔:“夫君,你看起来好像极有经验似的。” “我呀。是无师自通,哪像你这么笨的。”顾止摇摇头。笑道,“你呀,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人家都说了嘛,老婆笨一些的,夫君才聪明一些嘛。这不正好?”乔木还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 顾止笑着将她搂在怀里,重重地在她嘴唇上一咬:“好你个乔木,现在开始学会拍马屁了。” 乔木被咬痛了。哼了一声:“人家还不是给你拍马屁吗?” 这就样乐呵呵地过了半个月,乔木身体稍微能走了些。 顾香与世子又过来看他们了。 这次,世子与顾香又变了。 世子的肩膀变得更加宽阔了,而顾香的脸有些黑了,但是更加健康了。 顾香一来就说起了世子的变化:“夫君现在算帐可精通了。走到哪里都要给人帮着算帐。” 果然,世子吵着要乔木将军中的帐本拿来给他看。 乔木一怔。这世子是怎么了?想做会计不成? 等到世子真正拿了帐本,没几下就给算好了,算出的结果与阿水一对,一样的。 乔木眉毛一挑,惊奇地说:“世子,你是不是开始做生意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能算?” 世子嘿嘿一笑,“乔木,你果然聪明,这都被你给猜中了。” 顾香接了话说:“夫君认识了一个商人,接了一笔生意,你猜猜,是做什么生意?” 乔木哪里猜得到,笑道:“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顾香瞅着世子,努了下嘴:“你自己说吧。” 世子站了起来,得意地来回走着,说:“乔木,你帮顾止将铁给浓缩,制作出了上好的兵器,可你不知道,我现在在做的,正是铁的生意。” “铁的生意?”乔木一怔。 顾香马上为自己的夫君解释道:“那个商人原先是做铁矿工的,如今他自己叫来了工人,专门在边关与中原一带,动输铁器。可是边关一带想找到买家可不容易,夫君之前因为给我推销刺绣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于是夫君便利用这一层关系,将铁也帮着那商人推广,也成为了一个游动商人了。” 乔木简直不敢想象,那个不学无术的世子,竟在做生意方面,有这等天赋。 不过前世也常有这现象发生,那些成绩不好的差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往往,他们对做生意,融通世道这方面,就比优等生更加好。 世子得意地说:“再不怕赚不到钱,养不活香儿了。如今我倒是极喜欢这种生活,比过去做世子可要幸福多了。” 顾香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说:“对了,二嫂,那个商人似乎还认识你呢,我今日本来想让他过来,让二哥二嫂款待他,是他给了我们发财机会,可是,他死活不来,而且一听到你与二哥的名字他就怕。” “有这事?那人叫什么名字?”乔木一怔。 顾香答:“他叫赵楠。”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乔木大喜,“你们见到姐夫了?” 世子与顾香面面相觑,阿水忙说:“都督夫人,恭喜你了,你一直都在寻找赵先生,今日果然有了他的消息。” 乔木含泪点点头:“我姐夫因为不堪忍受重压,离家出走。丢下我姐姐与他的幼子,我姐姐天天以泪洗面,在等他回来。我此番与夫君北上之际,姐姐曾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要找回姐夫。可是,转眼过去数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反倒让世子与香儿遇上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乔木对着天空祈祷道:“多谢上天顾念姐姐思念姐夫之恩。” 阿水安慰道:“都督夫人,这是喜事。都督夫人应该高兴才对。” “我是喜极而泣,对了。赵楠现在何处?我想马上见到他。”乔木问世子。 世子与顾香叹了口气:“这个人,行踪不定,你也知道,他现在做的,是私铁一行。贩卖私铁,被抓到了是要作牢的。所以,一直以来,只有他过来找我们,我们哪里就能找到他了?” 这个乔木知道,贩卖私铁不交官税,是犯法的,可是赵楠才刚刚起家。要是不是卖私铁,哪里会有得利润可赚? 听了世子他们这一说,乔木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又化为泡影了。 “这么说,就是不一定找得到姐夫了?” 这时,顾止走了进来。 他了解了整件事情经过。说:“香儿,世子。赵楠一般是去哪里找你们?” “自然是去我们家里找了。”世子说,“我也没店铺,只是游商一枚,不来我家到哪儿找?” 顾止听了,眉毛一皱,说:“木儿,既如此,我们最好搬到世子家里,住上几日。这样,等赵楠找上门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与他撞个满怀。” 世子说:“的确是这样最好,要不然,赵楠这样神秘,并且来去匆匆,就算到时候你们埋伏人马在我家四周,你来不及抓住他,说不定让他跑了,他就再也不会来了。你们就再找不到他了。” 顾止点点头,看着乔木,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温和地握,“木儿,你不是一直想过农家生活吗?这次,可以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了。” 乔木有些担心小虎:“可是小虎怎么办?让小虎一个人留在军营,我可不放心。” 顾止说:“小虎自然是跟我们一块儿走了。” 阿水忙说:“都督,这样似乎不好,一来小虎的哭声会让赵楠警觉,万一他发现了都督就住在世子家中,岂不打草惊蛇?二来,小虎毕竟需要周详的照顾,这留在农家,只怕会照顾不周。” 是呀,哪像现在,光是照顾小虎的奴婢妈妈,就不下十人。总不能将奴婢也一并带去吧? 顾止看着阿水,将小虎抱起来,交到阿水手中,“阿水,那么有劳你了。” “是阿水应该多谢都督信任才是真。”阿水感激地说,接过了小虎。 乔木看着阿水,只见阿水逗着小虎,“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李妈妈听了一怔:“咦,怎么阿水谋士也会唱这首歌?” 阿水停住了歌声,眉毛一皱,“李妈妈,你听过还有别的人,也会这首歌吗?” 李妈妈对着乔木努了努嘴,“都督夫人也会唱这首歌。” 灯光里,乔木的脸窘迫得紧,阿水的目光吃惊地看着乔木,吃惊得嘴巴都张得老大,合不拢了。 乔木心想,完了,这回,可真被阿水发现了,她的穿越身份了。 她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阿水,阿水已经镇定下来,抱着小虎笑道:“请都督与都督夫人放心吧,在下一定会护得小虎周全的。” 第二天,顾止与乔木换上了草民的衣裳,只带了两个奴婢,便来到了世子与顾香家中。 世子与顾香的家,只不过是一间连着院子的小平房,院子里养着鸡鸭鹅。 乔木虽然可以走了,可是还是不宜大动,但是乔木小孩子心性,好容易住在了农家,哪里甘心就这样被关住了? 一时玩兴大发,吵着要下床。 顾止便说:“木儿,如果你一定要下床,我只好背着你走了。” 乔木见顾止这样说了,只好说:“夫君,香儿现在做什么?怎么不让她过来陪陪我说话?” 顾止说:“香儿去河边抱鸭子回来了。每天早上,香儿要将窝里的鸡鸭鹅赶到外面去。让它们自由行走,快傍晚的时候,香儿便去将它们招呼回来,可还是有些不听话的鸭子,需要香儿亲自去抱它们回来。” 乔木出神地听着顾止的描述,双手托着下巴说道:“呀,这可真有意思,我也想要放鸭子。” 顾止摇了摇头,说:“天晚了,你若是想去。明日一早我抱你去看。现在可别不乖。” 乔木撇撇嘴,一脸失望。顾止说:“你呀,比那些鸭子都还不听话。” “夫君好坏,竟拿我跟鸭子相比!” 晚饭吃的是窝窝头,拌面,烤猪肉。烤鱼片,外加一碗冬瓜汤。 四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乔木笑道:“过去的世子与香儿,可是从不吃这些东西的,如今竟吃得如此自然。香儿,可怀念过去在王府上吃那些好菜?” 顾香眼中泛着一抹忧伤:“王府上吃的东西我可不怀念,就是有点怀念爹爹与娘亲,还有我大哥。他们一定不知道,我在这儿也过得这样幸福。” 世子听了。说:“香儿,你若是想回去,等我们有了钱,我就带你回去。” 乔木说:“你们若是需要,其实可以向我借些盘缠的。” 世子摆摆手。过去那张小霸王的稚气脸上成熟了很多:“不用不用。我顾飞可不要你们的钱。我顾飞就算是做个平民百姓,也可以做一番事业的。” 过去世子想做皇帝。现在世子虽然为了顾香成为平民,可也是胸怀大志的,乔木不觉对世子刮目相看了,这看人可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吃完饭,顾香与世子一起收拾碗筷。 顾止见了,点点头:“看来世子业已被香儿管得服服贴贴的了。过去不可一世的世子,竟愿意为香儿一起收拾碗筷。” 乔木双手托着下巴,痴痴地说:“夫君,我们不如也留在这儿吧,等找到了姐夫,将姐夫送回给了姐姐,我们就真的留下来,与香儿世子一起过。” 顾止听了,收起了笑容,脸上变得清冷了一些:“香儿,北方的晚上风太冷,我抱你上床吧。” 见顾止转移了话题,乔木还继续说:“夫君,反正香儿一个人呆在这儿,也挺闷的。夫君就不想留下来,陪妹妹吗?” 顾止脸上高深莫测地一笑:“香儿与世子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还不好?” “是很好,所以木儿也想这样的日子,只羡鸳鸯不羡仙。” 风从窗外吹进来,顾止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乔木包起来,抱她上了楼,让她躺好,盖上厚厚的被子,心疼地说:“只顾着说话,竟不知道坐在那儿会着凉了的。” 乔木叹了口气,知道顾止心里还挂念着京城里的事,便说:“夫君,我想喝碗红枣汤。” 顾止便吩咐奴婢去做了。 过了一会儿,乔木听到楼下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便问在一边看书的顾止说:“夫君哪,楼下在做什么?” 顾止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说:“哦,这是香儿在磨豆子呢。农家人就这样,到了晚上,要将第二天的东西都做好。比如切好菜等着明天一大早喂猪,磨好豆子天明了做豆浆。” “怪不得呢,一股浓浓的豆子香传来。”乔木深深吸了下鼻子。 顾止以为她是鼻子不舒服才吸鼻子,连忙用手绢在她鼻子上擦拭了下,说:“木儿,你冻着了?” “没有呢,夫君,木儿热都热死了,哪里就冻着了。”乔木边说边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这时,楼下又传来别的声音,顾止一一介绍说:“香儿已磨好豆子,现在在织布了。然后是隔壁的邻居过来串门了。” 乔木越听越着迷,干脆就坚起耳朵留意楼下的动静。 直到夜深,乔木得出一个结论,“看来香儿是真正融入成为一个农妇了。” 顾止放下了书,他打了个哈欠,开始脱衣裳要睡了。 乔木指了指那木头窗户说:“夫君,我们先看一会儿星星,再睡嘛。” 顾止听了点点头,将她抱了起来。抱到窗户边上,拿了块长方巾将她的脸围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免得她又着凉了。 还将她的额头包得严严实实的,这风吹,最容易着凉的就是额头了。 都细细地做好了,顾止这才用竹杆将窗户挑上去。 窗户里,是一汪盈盈幽蓝的夜空,上有星星千万颗,个个璀璨。硕大,好像漫天齐飞的萤火虫。 乔木便靠在顾止的怀中。看星星。 “夫君,哪个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乔木问。 “不知道。”顾止答,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夫君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在她心里,顾止可就是万能的。 顾止摇摇头。宠溺地抚摸着乔木的前额,“在木儿心中。顾止果真是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可惜顾止不是神仙。” “夫君不是神仙,夫君是比神仙还要厉害。”乔木可不管,继续撒娇。 “又拍马屁了。”顾止虽然表情淡然,可是心里却得意得很,能被自己的老婆捧上天了去,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若是连自己的老婆都不崇拜他,那还有什么意思? 乔木在顾止的心口的位置。手指划出一颗星的图案来,“夫君,你就是牛朗星。” 又在自己心口画了一颗星,“木儿就是织女星。” 顾止笑了笑,“我可不要成为牛郎星。也不要你成为织女星,我可不要一年只与你见一次。” 然后。用力将她一搂,嘴唇在她脸上乱蹭着:“我要我们天天相守相见。” 乔木睡觉的时候,鼻间闻到的全是棉絮的味道。 原来顾香为了招待乔木,特意将一床的新被褥全让太阳晒过了。 这些都是民间的被褥,全是实打实的棉絮制作,没有华丽的外垫,所以一旦被太阳晒过,棉絮味就特别浓。 不像王府上的被褥,全经过处理了的,棉花味道早就被佬香料味给遮盖住了。 可是乔木在一片棉花气味中更容易入睡。 第二天,顾止抱乔木下来,顾香早就磨好了豆浆。 看着一桌子的好吃好喝,看着顾香脸上被汗水沾满的脸微微发红,乔木不觉感慨,真的是时势造英雄,环境造就人,因为民间生活的洗礼,顾香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娇弱的只知道成天活在父母翅膀下的顾香,顾香成为了真正坚强的人。 吃饱后,顾止实现昨晚的诺言,果真带乔木去河边看顾香放鸭子。 顾止是背着乔木去的,同样的,将乔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带过去。 乔木被包在厚厚的衣裳里,根本就是行动不便,不过有顾止一切帮她打理,甚至她要什么他都会帮她拿,她倒是懒得动,行动不便反而更合她的意。 顾止与她坐在河岸上的草丛中,顾止事先在草丛上放了一张草席,还在席子上放了一团棉垫,好让乔木坐上去,地面的寒气不会侵袭入她的身。 顾香与几个民妇手中拿着竹杆,赶着鸭子下了水。 那些大白鸭,将头往前一伸一伸地,白毛浮寒水,结成一群,在水中嬉戏,捉鱼吃。 又游来几只鹅,鹅比鸭子大,也比鸭子神气。 它们伸着长长的脖子,在水中优雅地浮着,不像鸭子那样粗着嗓门大吵。 其中一只鹅嘴上长了一颗痣,正将自己的长脖子绕到脑后,优雅地伸嘴到自己的羽毛中,啄食羽毛上的虫子。 乔木想,这只鹅可真好看。便站起来要去抓。 顾止连忙拦住她:“木儿,你坐下,让我来。” 顾止撑了只船,往河中心游走,渐渐接近那只美丽的鹅。 ------------------ 亲们不好意思,昨天没更了,舒舒竟也会断更一天. 不过亲们看在舒舒自上架后几乎是天天日更九千到一万的份上,就原谅舒舒这一次断更吧,今天一万字献上. 舒舒昨天断更是因为有点卡文了. 舒舒昨天重新设定了一下小说大纲,每写到四十万字的时候,原来的大纲都是要修定一遍的,这是舒舒的习惯. 另外舒舒以后不会再断更了.请亲们相信舒舒的文品与人品. 谢谢.祝亲们看书愉快.(未完待续) 一零八 夫妻与水中的鹅 这是今天第一更.以后一天都分两更.谢谢. 船只开到那只美丽的鹅边上时,水波晃动,鹅将脸朝过来,却不闪躲,还大张翅膀一阵猛扇。 顾止将衣袖挽起来,伏下身,看着那只鹅,那鹅竟不怕人,还伸出细长的嘴要琢顾止的手。 顾止迅速一伸手,击在鹅的脖子上,鹅往前一倒,顾止一抓,整只鹅就在他手中了。 “夫君好厉害。”乔木拍着手掌叫着 那鹅却也不是好惹的,在顾止手中乱窜,顾止一手抓它的翅膀,一手抓它的脖子,。这才它搞定。 船往岸边靠近过来,顾香坐在芦苇丛中摘果实,见了顾止抓鹅,也直起身笑道: “哥,小心那只鹅!咬到手会很痛的。” 顾止将鹅抓到乔木面前,却没有让她碰,说:“木儿,你不知道,这鹅不比一般的飞禽,鹅的性子急躁,你别看它平时在水中浮着的时候很温雅,其实它很凶的,琢起人来不偿命的。”“ 乔木听了,便有些害怕了,看着那鹅挥了挥拳头:“看鹅的嘴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 顾止摇摇头,“木儿,鹅的力气可很大,你还没它的力气大呢。” 乔木可不管,伸出手要抚摸鹅的羽毛,谁知那鹅猛然一跳,因为它的嘴巴被顾止抓住,它竟用它的脚扑向乔木,乔木一时没防备,被那鹅的脚力一推,差点摔到了湖里去。 “木儿。”顾止连忙丢开了鹅,拉住了乔木,将她搂在怀里,她这才没给滚下河去。 那鹅扑扇着翅膀要逃。顾止轻轻一伸手,又将鹅抓住,他一面心疼地看着乔木,一面说::“木儿,你现在看到了吧?还玩它吗?” “这鹅原来不是那么好惹的。夫君,我偏要让它乖乖听我的话。”乔木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顾止伸手刮了下乔木的鼻子,笑道:“你呀,每次都这样不服输。” 他说是这样说,可是他对她在小事上,向来是千依百顺的。为了让乔木不受到鹅的袭击,他找来一个绑绳。将鹅嘴给绑紧了,另一条绑绳绑在鹅的脚上。 这才将鹅牵给乔木。 鹅不能用嘴巴与脚爪为武器了,还是用力将身体扭来扭去的。 乔木将绳子一拉,鹅就倒在地上了。 可是歪着身体它还是哼个不停。 乔木干脆将它吊了起来,那鹅起先还挣扎个不停。后来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已处于弱势,竟奇迹般地不乱动了。 乔木便将它带回家。亲自拌了饭菜给它吃。 顾止一直看着乔木,生怕鹅又袭击她,可是乔木似乎天生就对动物有着一套,很快,那鹅不但不袭击她,甚至还将脑袋靠在她怀中。 顾止这才放心地走到屋内。 世子到外面做生意了,而顾香却在忙。等下他们回来,总是要有东西吃。顾止便负责做饭。 他在灶子上扑腾扑腾地烧着饭。 这时,忽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可是奇怪的是,那人戴着的斗笠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 顾止不觉警觉起来。将手上的柴木放入灶子里后,就不再添加。定睛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没看清楚灶子后微弱的灯光里的顾止,问道:“主人家,是你吗?我是赵楠,过来送铁器来了。” 顾止一怔,唇角就浮上了阴笑,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谁知这时,乔木抱着那只鹅走进屋里,正与那赵楠撞了个满怀。 赵楠头上的斗笠哗地掉在了地上! 乔木抬头,惊呼:“姐夫!”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赵楠清秀的脸上。 真的是他! 可是赵楠一见到乔木,马上就拾起了斗笠,匆匆要离开,“你认错人了,姑娘。” “姐夫,你不要走呀。”乔木要追,可是没追上,顾止已冲出来,快步来到赵楠身后,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抓。 “啊――”赵楠痛得大叫,顾止将赵楠推进了屋子里去。 “不要走。”顾止铁青着脸,将门合上,“将话讲清楚了先。” 赵楠慌张地低下了头,不敢看顾止与乔木的眼睛,“我,我不认识,你们。主人家既然不在,我也不多留了。” “姐夫,你为何要不认我们?”乔木说,“你可知道,姐姐有多难过?你竟真的丢下了姐姐与你的孩子。” 赵楠听了,眼神闪了闪,看着乔木,嘴唇开了又合,欲言又止。 顾止双手抱胸,立于门前,冷笑道:“赵楠,你现在卖的可是私铁,如果你不打算认我这个妹夫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了,我只有依法办事,将你这个卖私铁的奸商,抓到官府里去了。” 这话果然有效果,赵楠心虚地说:“不要抓我坐牢!我也是迫于无奈的,顾止。” 顾止摇了摇头,说:“你总算是肯认我们了。” 赵楠垂下了头,看着乔木,说:“你姐姐现在可好?” 乔木抱怨道:“姐夫,姐姐对你这样好,你却丢下她就走,你可对得起她?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问姐姐好不好?” 赵楠叹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问露儿。我不是人,我是畜牲。你们过来,是不是要打骂我的?”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顾止冷笑说:“赵楠,这次我们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带你回去的。” 赵楠听了,后退了几步,“不,我现在事业未成,是不会回去的。” “事业未成?姐夫,你想等事业有成了再回去,你可知道姐姐等你等得有多辛苦?”乔木听了顿时火了,“虽然爹爹与娘亲根本不介意姐姐留在娘家住,可是,姐姐已是你们赵家的人了,一直住在父兄家中总是会让人笑话的,姐夫,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姐姐想想,就算不为姐姐想想,也要为你们的孩子想想。难道你要让孩子跟姐夫你也变生疏了吗?” 赵楠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可是我现在回去,又能带给露儿什么?我将生意做亏本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不能再接受你爹爹的施舍了,我要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再风风光光地回去!” 乔木急了,真想拿个捶子敲一敲赵楠的脑袋,“你先回去!要做事业什么的,一家人好商量!” 顾止说:“木儿,别跟他废话了,与他这种人,说不清楚的。崩管他肯不肯,总之,今日他让我顾止遇上了,算他倒霉,他愿意不愿意,都得给我回家!” 这时,世子与顾香回来了。 赵楠还不知道世子与顾香的真实身份,上前拉着世子的手说:“主人家,你快帮帮我,是我给了你生意做,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恩人。” 这时赵楠竟对着世子搬出了友情,世子哪里是吃素的,他笑笑,在赵楠的手掌上拍了拍,“没问题!你对我有恩,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乔木急了:“你――” 世子马上到外面叫了一辆马车,乔木对顾止说:“夫君,你瞧瞧,他在搞什么鬼?” 顾止虽然也有些不解,可是细细一想世子刚刚的表情,顾止就明白了。 世子分明就是想将计就计,帮他们将赵楠骗到军营里去! 于是顾止搂住乔木,不让她乱动免得打坏了世子的计策,笑着哄道:“木儿,别急嘛,我们且要相信世子。” 赵楠如飞跳上了世子叫来的车。 世子哄着赵楠说:“马上就带你出城去,放心吧,由我带你们走,很安全的。” 赵楠竟然相信了。 顾止也与乔木马上坐车回军营。 赵楠傻傻地坐在车上,当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掀开窗帘看外面时,世子马上就会找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军营门口。 当赵楠下了车,他傻了眼,“这,这是哪儿?” 顾止一身长衣,飘然地从军营中走出来。 世子脸上是阴笑,顾止脸上也是笑。 赵楠这才明白过来,指着世子生气地说:“你,你们竟是一伙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帮他?弃我的恩情于不顾?” 世子轻轻摆了摆手,自恋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垂下来的头发,说:“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 风中,赵楠的脸成为黑线. 就这样,赵楠被关进了军营中。 日子就这样缓缓过去,乔木的身体也好起来了. 转身就要过大年了.在过年之前,顾止终于决定班师回朝了。 不过顾止并没有对外宣布要回朝,他是要偷偷的回建业,只通知了何进。 因为,他这次回建业,为的是解决他一生中的大事,天机不可泄露. 何进一听说顾止要走了,连忙带着柴氏赶来,正巧,顾香与世子也撇下手上的活赶来了。 帐子里的火炉添成了四个,烧得暖暖的,火光照得人脸一片通红色. 北风吹得帐子四角都起了皱,在告诉人们,冬天的冷. 顾止,乔木,还有何进柴氏,顾香世子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事。 ---------------- 下一更新时间就在此刻起两小时内发.(零点前发送,谢谢订阅!)(未完待续) 一零九 教女,班师回朝 (.无弹窗广告)柴氏也是刚刚生了孩子,气有些虚,乔木给她端了补汤. 柴氏却心疼地抱着乔木的孩子小虎,笑道:“小虎可真的是越来越水灵了.瞧这五官长得多好.”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说:“小虎的五官,像夫君.所以长得好.” 世子对着小虎的脸左捏右捏,顾香说:“夫君,你别捏坏了孩子.” 一家人正乐呵呵着,顾止这时开口说起了正事:“我打算班师回去了.这边的事,我想请何进将铁矿上的事,交给顾飞管理.如此,顾飞与香儿也有个稳定的饭袋,我这一走也安心.” 这时候的铁矿都是官家的,没有私人承包的,所以铁矿上的事都是由官府任人的. 世子听了有些不悦,“顾止,我既已脱离了士族,就会安安心心做一个生意人,我与香儿的生活我会去打拼,不必你多心了.” 顾止不放心地看着顾香,眼中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世子,你不怕颠沛流离,可是香儿柔弱,她可经不起.并且,你做这铁矿管事,并非我徇私,而是你果有这身才干.若是你可以将盐矿打理得好,这对于赵楠,也是好的.” 众人一怔:“这与赵楠有何关系?” 顾止嘴角浮上轻笑:“你们忘记了?赵楠过去就是铁矿上干过的,后来他离开之后,与铁矿上的人私通,私运起了铁矿,才赚了笔钱.如今你们成为这铁矿的主人了,赵楠岂不省事多了?” 大家还是一头雾水:“赵楠是要被带回建业城付出的,与北方的铁矿有何关系?” 顾止说:“赵楠如今对铁矿已颇为了解,他回到建业,大可以自己开铁器店,可是南方铁矿源稀少,都是从北方运过来的,因为过去大梁朝一直不重视铁矿,所以就算是在北方,铁矿也没有被开采多少.所以,若是你们与赵楠联合,由你们运送铁矿石给赵楠,赵楠就不就有了铁器商源了?如此,,他就算是身在建业,也必能发家,这不是与赵楠,有着天大的关系吗?” 原来是这样.乔木想,顾止不但对官场谋略精通,竟对做生意也有一套.这铁器在建业可不多,若是赵楠可以独创铁器行业,说不定真可以实现他的理想,父亲也不会再说他没用了. 何进见顾止都这样说了,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酸酸的,“既然都督都亲自来替顾飞说话了,我哪里就敢不从命了?” 顾止笑道:“你才是这里的郡守,理应由你决定.” 当下便这样给定了. 世子自从不作恶霸之后,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开始管理铁矿,认真又负责,并且世子很会说话,左右逢源,倒真的将铁矿运作得极好.这是后话了. 然后顾止便班师起程. 正是腊月时节,天显得格外地冷.乔木紧紧抱着小虎,缩在马车里一角. 顾止特意令人将马车整装了一下,在车内安上了火炉,所以虽然车外天寒地冻的,可是车内却温暖如春. 车里还设了案几,案上还摆了茶几,茶叶盅,书,笔墨.俨然一个小房间. 闲时,乔木还可以一边品茶,一边看窗外的风景. 白天,顾止骑着马率领着众将士前进,到了晚上,顾止便会早早钻进马车里,将车帐子一放,就好像三个人躲在房间里一样. 烛光点了起来. 乔木在桌子上铺开一叠宣纸,将小虎抱到案几边,说:“小虎乖,娘亲教你写字.” 顾止说:“你也真是的,小虎还这么小,你就要她识字了.只怕小虎连笔都握不住.” 乔木将笔放到小虎的手掌中,小虎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乔木与顾止,五个小爪子捏着笔管就朝嘴里送. “这孩子,怎么什么东西都要往嘴里送呢.”乔木连忙将笔从小虎手中拿开. 谁知小虎竟对那支笔产生了兴趣,见乔木不给她玩,她嘴巴一扁,就要哭起来. “小虎,这笔不是用来咬的,是用来写字的,像这样.”乔木捏着笔写字,作样子给小虎看,可是小虎哪里懂,伸出小手就是要抓那笔. 乔木生气了,“你这孩子,可真不听话.” 顾止却轻轻一笑,捏住小虎的手亲了亲,温和地说:“小虎乖,让爹爹教你怎么握笔.” 顾止轻轻将小虎的手掌展开,将笔放到小虎的手中去,再将她的五指并拢,小虎眨着灵活的眼睛看着顾止,嘴巴咧开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可是她手一用力,将笔就按在了宣纸上. 乔木不耐烦了: “呀,好端端的纸就被描黑了.这孩子,简直比男孩子还要淘气!”乔木埋怨道.要知道,在孩子出世之前,她可是一心想求个男孩子的. 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她觉得男孩子好养,她不想养孩子太辛苦. 俗话说,男孩要贱养,女孩要贵养,所以嘛,生下女孩,她就知道她要操好多心了,自然是对小虎有点成见. 顾止说:“木儿,你小时候,一定比小虎更淘气呢.” 还是顾止更有耐心,只见他将小虎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亲自手把手,教小虎写字. 小虎生疏地握着那管笔,在宣纸上一阵乱画,她哪里是在写字,分明就是在涂鸦! 可是让人吃惊的是,小虎竟对涂鸦喜爱得紧,一直晃着个笔乱画,顾止只好一直抱着她,让她画个够. 等小虎将毛笔上的墨汁画完了,顾止对乔木说:“木儿,帮小虎沾点墨汁,让小虎继续画.” 乔木虽然有些不喜欢小虎,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于是给笔沾上了墨汁,对顾止说:“夫君,天晚了,小虎却一点没有想睡的样子,我们要陪她到什么时候呀?不如哄她入睡了得了.” 顾止却盯着小虎笔下的画欣赏着,笑道:“木儿,你先休息吧.小虎这么有雅兴,可不想打扰了她的兴致.” 乔木打了个哈欠,躺下了,“那我先睡了.” 睡了好一会儿,乔木睁开了眼睛,看到顾止还是抱着小虎在涂鸦. “小虎可真乖,小虎画得可真好看.”顾止对小虎笔下的乱涂竟赞不绝口! 乔木揉了揉眼睛,叫了声:“夫君.” 可是顾止太专注于小虎了,没听到她的叫唤. 乔木撇撇嘴,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醋意. 小虎没出生时,顾止的心里眼里只有乔木一个,现在好了,顾止的心里眼里竟只有小虎了.连她叫他,他都没听到. 她撅起了嘴,坐了起来,气呼呼地叫了一声:“夫君!” 这回顾止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乔木一眼,笑道:“木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瞧你,都满脸通红了.” 乔木正要说话,小虎又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顾止马上又去看小虎了. 乔木气得不行,“夫君,早知道就不生下小虎了,害得你都不理我了!” 顾止听了,便将小虎的手指轻轻掰开,将笔放到桌子上,抱小虎给乔木,笑道:“木儿,先给小虎喂点吃的,小虎忙了一个晚上了,一定是饿了.” 小虎伸出手臂要搂乔木的胳膊,边搂边叫:“娘,娘.”虽然发音极不正确,可小虎才出生不到三个月,就会发音了,这的确是让人惊喜的事. 乔木紧紧抱着小虎大喜:“夫君,我们的小虎果真比别的孩子要聪明,你听听,她竟这么早就会喊娘亲了.” 顾止正低头,将笔放到水里洗尽,放好,动作淡然而利落,听到乔木说话,轻轻一笑:“自然,我顾止的女儿自然就是比一般孩子要聪明.” 乔木给小虎喂着奶.也许是刚才累了,小虎喝奶喝得极为用心. 顾止笑看着乔木那半露的胸部,笑道:“木儿,哪有母亲吃女儿的醋的?” 乔木撇了下嘴,“夫君,谁让你平常对我太好了,所以你不可以有一点点冷落我,要不然我就会受不了.” “那看来平常太宠你,反而是不对的了?”顾止还是淡淡地笑,将被褥给铺平一些. 乔木看着灯光里的顾止,这样坚挺的身姿,却这样宽容她的小肚鸡肠,还帮她铺被褥,这么晚了,为了让小虎画得开心,硬是睁着眼睛不睡觉,可是明天,明明他比她更辛苦的. 他在外面这样操劳,回来还要面对她的乱吃醋,还要照顾孩子,而她却只是天天坐享其成. 她内心忽然一阵愧疚,更加心疼他,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说:“夫君,对不起.” 顾止却轻轻一笑:“”“”“”“”“”“”“”“”“”“”“”“”“”“”“”“”“”“”“”“”“”“”“”“”“”“”“”“”“”“”“”“”“”“”“”“”“”“”“”“”“”“”“”“”---------------- 以下字数尚未修改,请亲明天早上九点前再看.前面已是三千字.不好意思,因为没码完,不过一定下次不这样了. 请亲理解. 柴氏也是刚刚生了孩子,气有些虚,乔木给她端了补汤. 柴氏却心疼地抱着乔木的孩子小虎,笑道:“小虎可真的是越来越水灵了.瞧这五官长得多好.”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说:“小虎的五官,像夫君.所以长得好.” 世子对着小虎的脸左捏右捏,顾香说:“夫君,你别捏坏了孩子.” 一家人正乐呵呵着,顾止这时开口说起了正事:“我打算班师回去了.这边的事,我想请何进将铁矿上的事,交给顾飞管理.如此,顾飞与香儿也有个稳定的饭袋,我这一走也安心.” 这时候的铁矿都是官家的,没有私人承包的,所以铁矿上的事都是由官府任人的. 世子听了有些不悦,“顾止,我既已脱离了士族,就会安安心心做一个生意人,我与香儿的生活我会去打拼,不必你多心了.” 顾止不放心地看着顾香,眼中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世子,你不怕颠沛流离,可是香儿柔弱,她可经不起.并且,你做这铁矿管事,并非我徇私,而是你果有这身才干.若是你可以将盐矿打理得好,这对于赵楠,也是好的.” 众人一怔:“这与赵楠有何关系?” 顾止嘴角浮上轻笑:“你们忘记了?赵楠过去就是铁矿上干过的,后来他离开之后,与铁矿上的人私通,私运起了铁矿,才赚了笔钱.如今你们成为这铁矿的主人了,赵楠岂不省事多了?” 大家还是一头雾水:“赵楠是要被带回建业城付出的,与北方的铁矿有何关系?” 顾止说:“赵楠如今对铁矿已颇为了解,他回到建业,大可以自己开铁器店,可是南方铁矿源稀少,都是从北方运过来的,因为过去大梁朝一直不重视铁矿,所以就算是在北方,铁矿也没有被开采多少.所以,若是你们与赵楠联合,由你们运送铁矿石给赵楠,赵楠就不就有了铁器商源了?如此,,他就算是身在建业,也必能发家,这不是与赵楠,有着天大的关系吗?” 原来是这样.乔木想,顾止不但对官场谋略精通,竟对做生意也有一套.这铁器在建业可不多,若是赵楠可以独创铁器行业,说不定真可以实现他的理想,父亲也不会再说他没用了. 何进见顾止都这样说了,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酸酸的,“既然都督都亲自来替顾飞说话了,我哪里就敢不从命了?” 顾止笑道:“你才是这里的郡守,理应由你决定.” 当下便这样给定了. 世子自从不作恶霸之后,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开始管理铁矿,认真又负责,并且世子很会说话,左右逢源,倒真的将铁矿运作得极好.这是后话了. 然后顾止便班师起程. 正是腊月时节,天显得格外地冷.乔木紧紧抱着小虎,缩在马车里一角. 顾止特意令人将马车整装了一下,在车内安上了火炉,所以虽然车外天寒地冻的,可是车内却温暖如春. 车里还设了案几,案上还摆了茶几,茶叶盅,书,笔墨.俨然一个小房间. 闲时,乔木还可以一边品茶,一边看窗外的风景. 白天,顾止骑着马率领着众将士前进,到了晚上,顾止便会早早钻进马车里,将车帐子一放,就好像三个人躲在房间里一样. 烛光点了起来. 乔木在桌子上铺开一叠宣纸,将小虎抱到案几边,说:“小虎乖,娘亲教你写字.” 顾止说:“你也真是的,小虎还这么小,你就要她识字了.只怕小虎连笔都握不住.” 乔木将笔放到小虎的手掌中,小虎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乔木与顾止,五个小爪子捏着笔管就朝嘴里送. “这孩子,怎么什么东西都要往嘴里送呢.”乔木连忙将笔从小虎手中拿开. 谁知小虎竟对那支笔产生了兴趣,见乔木不给她玩,她嘴巴一扁,就要哭起来. “小虎,这笔不是用来咬的,是用来写字的,像这样.”乔木捏着笔写字,作样子给小虎看,可是小虎哪里懂,伸出小手就是要抓那笔. 乔木生气了,“你这孩子,可真不听话.” 顾止却轻轻一笑,捏住小虎的手亲了亲,温和地说:“小虎乖,让爹爹教你怎么握笔.” 顾止轻轻将小虎的手掌展开,将笔放到小虎的手中去,再将她的五指并拢,小虎眨着灵活的眼睛看着顾止,嘴巴咧开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可是她手一用力,将笔就按在了宣纸上. 乔木不耐烦了: “呀,好端端的纸就被描黑了.这孩子,简直比男孩子还要淘气!”乔木埋怨道.要知道,在孩子出世之前,她可是一心想求个男孩子的. 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她觉得男孩子好养,她不想养孩子太辛苦. 俗话说,男孩要贱养,女孩要贵养,所以嘛,生下女孩,她就知道她要操好多心了,自然是对小虎有点成见. 顾止说:“木儿,你小时候,一定比小虎更淘气呢.” 还是顾止更有耐心,只见他将小虎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亲自手把手,教小虎写字. 小虎生疏地握着那管笔,在宣纸上一阵乱画,她哪里是在写字,分明就是在涂鸦! 可是让人吃惊的是,小虎竟对涂鸦喜爱得紧,一直晃着个笔乱画,顾止只好一直抱着她,让她画个够. 等小虎将毛笔上的墨汁画完了,顾止对乔木说:“木儿,帮小虎沾点墨汁,让小虎继续画.” 乔木虽然有些不喜欢小虎,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于是给笔沾上了墨汁,对顾止说:“夫君,天晚了,小虎却一点没有想睡的样子,我们要陪她到什么时候呀?不如哄她入睡了得了.” 顾止却盯着小虎笔下的画欣赏着,笑道:“木儿,你先休息吧.小虎这么有雅兴,可不想打扰了她的兴致.” 乔木打了个哈欠,躺下了,“那我先睡了.” 睡了好一会儿,乔木睁开了眼睛,看到顾止还是抱着小虎在涂鸦. “小虎可真乖,小虎画得可真好看.”顾止对小虎笔下的乱涂竟赞不绝口! 乔木揉了揉眼睛,叫了声:“夫君.” 可是顾止太专注于小虎了,没听到她的叫唤. 乔木撇撇嘴,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醋意. 小虎没出生时,顾止的心里眼里只有乔木一个,现在好了,顾止的心里眼里竟只有小虎了.连她叫他,他都没听到. 她撅起了嘴,坐了起来,气呼呼地叫了一声:“夫君!” 这回顾止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乔木一眼,笑道:“木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瞧你,都满脸通红了.” 乔木正要说话,小虎又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顾止马上又去看小虎了. 乔木气得不行,“夫君,早知道就不生下小虎了,害得你都不理我了!” 顾止听了,便将小虎的手指轻轻掰开,将笔放到桌子上,抱小虎给乔木,笑道:“木儿,先给小虎喂点吃的,小虎忙了一个晚上了,一定是饿了.” 小虎伸出手臂要搂乔木的胳膊,边搂边叫:“娘,娘.”虽然发音极不正确,可小虎才出生不到三个月,就会发音了,这的确是让人惊喜的事. 乔木紧紧抱着小虎大喜:“夫君,我们的小虎果真比别的孩子要聪明,你听听,她竟这么早就会喊娘亲了.” 顾止正低头,将笔放到水里洗尽,放好,动作淡然而利落,听到乔木说话,轻轻一笑:“自然,我顾止的女儿自然就是比一般孩子要聪明.” 乔木给小虎喂着奶.也许是刚才累了,小虎喝奶喝得极为用心. 顾止笑看着乔木那半露的胸部,笑道:“木儿,哪有母亲吃女儿的醋的?” 乔木撇了下嘴,“夫君,谁让你平常对我太好了,所以你不可以有一点点冷落我,要不然我就会受不了.” “那看来平常太宠你,反而是不对的了?”顾止还是淡淡地笑,将被褥给铺平一些. 乔木看着灯光里的顾止,这样坚挺的身姿,却这样宽容她的小肚鸡肠,还帮她铺被褥,这么晚了,为了让小虎画得开心,硬是睁着眼睛不睡觉,可是明天,明明他比她更辛苦的. 他在外面这样操劳,回来还要面对她的乱吃醋,还要照顾孩子,而她却只是天天坐享其成. 她内心忽然一阵愧疚,更加心疼他,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说:“夫君,对不起.” 顾止却轻轻一笑:“”“”“”“”“”“”“”“”“”“”“”“”“”“”“”“”“”“”“”“”“”“”“”“”“”“”“”“”“”“”“”“”“”“”“”“”“”“”“”“”“”“”“”“” 他在外面这样操劳,回来还要面对她的乱吃醋,还要照顾孩子,而她却只是天天坐享其成. 888888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未完待续) 一一零 皇宫 这是今天第一更,晚上还有第二更. ------------ 乔木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却见微弱的灯光下,顾止说得动情,目光闪动着,“我记得那一次,我为了偷一个包子,被人打得骨头都要断了,回来的时候,我当时恨不得丢下你,自己逃走,可是,你对我绽开了笑脸,我好像在阴云中看到了希望。木儿,在那些与你患难与共的日子,你用你的笑脸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你也许不知道,当时,正逢上我知道了生母被杀的真相,种种痛苦袭来,八岁的我都快支撑不下去了。是你,是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拯救了我的生命。接下来的日子,哪怕再痛苦,再伤痛,只要想起当时你的笑脸,我就会挺过去。” 顾止说着,握住了她的手。 一席话说得乔木感动不已,她也温柔地握紧他的手。 十指交叉,紧扣。 “夫君,木儿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笑脸。给你我的一切。”她靠在他怀里,深深地说。 顾止淡淡一笑,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亲吻着她淡淡含香的发梢。 “木儿,你也许不知道,那时,当听说,你被长乐公主害得掉落水中,业已断了气,我有多么地难过。虽然当时我只见过小时候的你,可是你在我心中,已是极重要的地位。我一心等着你长大,迎娶你。我不顾军务繁忙,赶回来,却听说,你已被救醒。我这才松了口气。木儿,也许是上天也不希望你离开我吧。我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顾止说。微垂眼睑凝视着怀中的她。 她听了,内心一寂,原来在她小时候,他业已爱上了她。 只是他不知道,她早不是原来的乔木。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可是不管是哪个乔木,都是爱他的。 也罢,就让这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灵魂,代替原来那个乔木,好好爱他,倾尽毕生的力爱他吧。 因为。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任谁也无法改变。 二人又吃了一些东西。顾止便带着母子俩回到军队中,继续前行。 京城建业。 秦淮河绕城而流淌,如宫女丢下的白练。 皇宫中,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勾起的屋檐染上白霜。 博大玉与皇帝坐在御花园里,赏着梅花。 “今年的梅花开得过早了。必有不吉祥的事要出现了。”博大玉手捧一掌梅花。叹了口气。 人人都说,花开得早了,必有不祥,太后不是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长乐公主此去北方,一去连个消息都没有。 博大玉不是笨蛋,她隐隐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皇帝却不屑地抬了抬眼,边打哈欠边说:“母后您多心了,我们大梁朝国力昌盛,哪里会有什么不吉祥的事?并且,天天看这些破梅花。看得朕心烦意乱死了!” 博大玉沉思了一会儿,说:“皇上。哀家看你,不是因为看梅花而心烦意乱吧,而是因为看不到一个人,而心烦。” 这话说得皇帝脸色一红,“母后,你笑话朕。” 这时,“太后,皇上,慧妃娘娘过来了。”小太监进来禀报。 皇帝顾福临苍白病弱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 博大玉眼中微有怒气:“皇儿,看来慧妃比哀家还要重要。” 慧妃江琴儿走进来,身后跟着周静。 顾福临马上牵了江琴儿的手,“琴儿,你来了正好,陪朕玩双扣。” 江琴儿笑着福了福身:“皇上,臣妾带来了周姑娘,周姑娘的双扣可比臣妾好多了,必能让皇上开心。” 福临看了周静一眼,周静长得不算很美,可是周静的诗名早就远扬,并且,在这两个月里,因为长乐公主给她的新店开了一路绿灯,她如今已是京城传奇人物了,人人都知道,周静不但有写诗的才华,更是一个才貌双绝的商人。 福临见多了美女,可是美女与才女相比,他更加喜欢才女,江琴儿也长得不算漂亮,可是江琴儿聪明善解人意,所以才深得他的喜爱。 如今见了京城第一才女周静,福临不觉脸红了红。 周静对着皇帝轻柔地福了福,故意腻着嗓音说道:“妾身见过皇上。” “快免礼。朕早就听说过周姑娘的大名了。”福临一脸兴奋。 博大玉却冷冷地看着周静,皮笑肉不笑地说:“江琴儿,你来得正好,哀家也好久没玩双扣了。来人,快摆上牌桌。” 于是四个人坐定,玩起了双扣。 周静这回学聪明了,过去她跟谁玩双扣,都要玩赢,得罪了不少人,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她懂得认输的学问,频频在博大玉面前打输了牌。 可惜博大玉与博小玉完全不同,博小玉喜欢赢,输了没面子,可是博大玉却喜欢棋逢对手,她早就知道周静有几斤两重,如今周静故意下输了,倒让博大玉感觉周静这人心计深。 周静本以为故意下输了,会得到博大玉的赞扬,谁知,原本对周静深深器重的皇上,也开始皱起了眉毛:“周姑娘不是才高八斗的吗?怎么连朕都下不过?难道真的是空有其名?” 博大玉更加鄙夷地将牌一摔:“将纸牌都收起来吧,哀家生平最见不得心机过深的人。真的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周静听了,微微上扬的唇角顿时干瘪。 只怕她是怎么也想不透,为何现在她还是错? 皇帝立马就对周静失去了兴趣,拉着江琴儿告辞去了。 只留下太后博大玉与周静两个人。 周静尴尬地立在那里,嘴唇舔了又舔,赔笑着说:“太后,这梅花开得可真好,与大后一样好看。” 博大玉面无表情地抬了下眼皮。伸出兰花指端起茶杯喝了喝:“难道你要将哀家与这些没生命的花草相比?” 这不是在说,周静视太后为草芥吗? 周静吓得面如土色,立马就跪下:“妾身不敢!请太后恕罪,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吞吞吐吐,慌慌张张地说了半天。 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哀家岂是如此小肚饥肠的人?哀家不怪你,你也不必怕成这样,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哀家都怎么你了呢。” 周静还是低着头。大声也不敢出一声。 博大玉叹了口气,对周静越来越讨厌。心想,长乐过去怎么会向她推荐周静的? 周静分明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要不是因为周静时常会变出博大玉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博大玉才不会召见她呢。 过去,周静写的诗,博大玉也看过。虽然感觉写得极好,可是每首诗风格都不一样。很显然就不是同一个人之手,虽然博大玉也想不到,这些诗都是谁写的,可是一定不会都是周静写的。 如果都是周静写的,怎么可能风格如此迥异? 并且她也试探过周静的文才,周静除了会写几首深熬不堪的酸诗外,对写古文竟是一窍不通。甚至琴棋书画都不懂,刺绣更是门外汉,这样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才女。 然后周静过去卖的鸦片药,她也知道。她并不相信天下有治好一切病的药,她于是对周静是更加鄙夷了。 及至这次周静开店。博大玉也算是开明的人,并不认为商人一定低人一等,时势造英雄,巾帼不让须眉,如果周静真有才华,就算是做了贱商她也是欣赏的。 谁知,周静竟挂羊头卖狗肉,明里开药店,暗中卖的竟是避孕套! 这真的让太后大跌眼镜! 就算博大玉再开明,她也是一个古人,古人对这方面是极不齿的,她于是对周静越加反感了。 可是眼下,博大玉也隐隐感觉到长乐公主出了事,她知道凭她的力量,是斗不过顾止的。 她也只能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了,便笑着对周静说:“哀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快起来吧。” 周静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博大玉亲自走下来,拉着周静坐在一起,笑道:“周姑娘,听说你是个大才女呢,如何京城中,有谁不知道周姑娘?就是不知,周姑娘卖的都是什么?也让哀家也开开眼界吧。” 周静脸红了一下,有些窘迫,她为了让生意做大,的确是让长乐公主介绍了几个宫中的妃子,太后自然是早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如今太后这样直接问起,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明说。 “回太后,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周静想了想,说。 “可是这玩意儿?”博大玉见周静自己不说,便主动将话挑明了。 周静见博大玉从怀中取出一个避孕套,一怔,低下头点点头。 博大玉在心里冷笑,你也会低头不好意思?连这玩意儿都发明得出来,还有资格不好意思? “听说这玩意儿专门为男人造的,但凡男人带上它,就不会与女子怀上孩子。”博大玉笑得让人捉摸不透。 周静不知博大玉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味地害怕,博大玉笑着在周静手上拍了下,说:“周姑娘,哀家思量着,你这么聪明的人,若是可以帮哀家造些更好玩的东西来,哀家必会重赏的。” 周静这才明白了,原来这个太后是有求于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这么害怕了,说:“请太后随意吩咐,只要妾身能做的,一定帮太后做到。” 博大玉满意地点点头:“艾家听说周姑娘曾经设计,造出了一些见所未见的害虫,将顾止的军队里的粮草咬尽一空。” 博大玉话未说完,周静连忙诚惶诚恐地回答:“请太后恕罪,妾身这是依照长乐公主的意思!” 博大玉将周静拉着坐定,脸上笑得更加温和了,“周姑娘,你不必焦急,哀家可是丝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哀家可是正喜悦你这样的人才哪。” 周静一怔,博大玉继续笑道:“哀家想,既然周姑娘可以造得出这么多哀家从未见过的东西,也必然可以帮哀家制作一些东西,来抵挡顾止。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顾止对皇位凯觑已久,只怕此次,顾止班师归来,是要对本宫不利了。” 博大玉竟然愿意对周静讲起这样机密的事。周静真的是高兴极了,她想。看来博大玉已将她当成了非常重要的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么重大的事都告诉她。 几只乌鸦在皇宫里金碧的屋檐上飞来飞去,博大玉与周静两个人,交谈得甚好,直到傍晚。博大玉亲自送周静到了花园门口,说:“周姑娘。今后,你的店便与哀家共荣,并且,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哀家就会给你什么。” 周静听了大喜,看来穿越女的光环终于完全展露了。她之前经历了家长里短流,虐恋流,然后是种田开店流,现在,总算是进入了高潮――np流了。 只要有太后撑腰。她就算是反潮流,来个一女多夫。也不会有人反对! 于是,周静大胆提出来:“妾身的确是有事相求。” 博大玉说:“你只管说来。” 周静脸上飘着红晕,“妾身想要多找几个夫君,自然,正夫是顾止了。” 此话一出,博大玉大吃一惊! 这个周静,之前卖避孕套已让她鄙夷了,没想到,现在更加伤风败俗了,竟要一女多夫? 可是博大玉为了征得周静的帮助,哪里会不答应,便笑道:“好,哀家下令,为你多多争得绝色男子数名,做你的夫妻。他年若是顾止败在哀家手中,哀家也必会让顾止做你的正夫,好好扶侍你。” “多谢太后隆恩!”周静大喜。内心雀跃个不停。 她以为她的春天即将到来了。 博大玉还一直在忧愁,虽然有周静帮忙,可是哪里就会是顾止的对手了。 广陵王虽然也可以帮她,可是就凭广陵王这种草包,哪里就会是顾止的对手了? 这样左想右想,博大玉还是想不出一个辙来。 最后,博大玉只好去求顾尔衮。 她想起过去,每当她面临危险的时候,顾尔衮总是会挺身而出。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当时她还只是庄妃的时候,带着幼子,顾太极驾崩后,皇子们相互争斗,个个都想做皇帝,而她只有年仅四岁的皇子福临,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长幼年排序,都轮不到福临做皇帝。 当时的她,去求同样也想做皇帝的顾尔衮。 虽然顾尔衮不是皇子,可是他是顾太极的堂弟,之前顾太极为了做皇帝曾杀了顾尔衮的母亲,顾尔衮于公于私都想复仇,都想自己做皇帝。 可是,那一夜,博大玉又是哭,又是在顾尔衮面前脱衣服,英雄难过美人关,顾尔衮是英雄,可是他更是一个爱美人的英雄。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他的初恋情人博大玉,他同意了,不顾一切帮着博大玉的儿子夺了皇位,还为她的儿子做牛做马,打下江山。 想到这里,博大玉眼中露出一丝凄凉来。 她也是有感情的,虽然顾止他们心中都认为她是冷血的。 如果当年她不要被顾太极看中,选为皇妃,如果她可以顺利嫁给顾尔衮,做他的妻,也许,她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女孩。 相夫,教子,与顾尔衮一生一代一双人。 她也许也会很幸福,不,比现在更幸福。 可是,上天安排她与他有缘无份。 在没有生下儿子之前,她的心中只有顾尔衮一人,哪怕天天与顾太极同床共枕,她心中想的也只有顾尔衮。 可是,当她有了福临,顾尔衮便在她心中渐渐退去了。 她一遍一遍地利用这个男人,为她的儿子做这做那,甚至为了儿子,她忍痛要除掉手握重权的顾尔衮。 她已不再是当初的天真少女,她变得心狠手辣。 只是如今,她还是势单力薄,只因当时她设计,本来是可以害死顾尔衮的,可惜偏偏顾止赶到,救起了他父王。 顾尔衮没死,现在反而多了顾止。 顾止如今逼得她走投无路了,她又重新想起了顾尔衮。 虽然她觉得顾尔衮也许不会帮她,可是她向来是个有胆魄的女人,想干就干,向来不怕被拒绝。 于是,她一旨令下,召见顾尔衮。 梅花落。大风起。 在幽静的御花园,博大玉换上了一件菱花暗紫色虎皮袍子,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立于梅树下。 曲径上,顾尔衮缓缓走来。 直至来到了她的背后,目光一窒,顾尔衮的声音有些颤抖:“臣顾尔衮,见过太后。” 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只是她已是太后,而他则是王爷。 二人之间,隔着永远无法逾越的身份尴尬。 博大玉缓缓转过身来,如烟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王爷,你还好吗?” 这一句话比一切话更有力量,震得顾尔衮全身一颤。 “我很好。”顾尔衮抬起头来,如鹰一样的目光钉着她,往事又一次浮现,梅花树下,还是当年的人,当年的情。 博大玉深知如何让顾尔衮对她一直着迷,只要她一直能让他沉浸于过去不自拔就好。(未完待续) 一一一 凤绡帐暖 这是今天第二更,谢谢. ------------- 博大玉手中掂着颗圆粒大的佛珠,眼中脉脉含情,喃喃道:“阿衮,你的儿子,想要杀我,也终于可以杀我了。(.)” 她竟叫他阿衮,当年他们年轻时,她就是这样唤他的。她的声音不卑不亢,秀眉微蹙,看了让人怜惜。 顾尔衮低下了头,随手攀了身边一枝梅花,叹息道: “阿止所做的,无非就是想帮本王夺取本来就属于本王的东西,包括江山,包括美人。” “可是我的皇儿怎么办?”博大玉眼中忽然闪起了一片水光来,“顾止会杀了他,也会杀了我的。我看得出来,顾止很恨我,他一直认为,是我害了他母亲。” 顾尔衮将手中的梅花忽然掐断了,“我不会让他杀你的,可是皇位我一定要争来。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了。” 博大玉忽然苦笑起来,眼中是凄凉,看得顾尔衮心一紧。他何尝希望看到如今他们这场面? 为了逃避今日这场面,他宁可不要江山,只是不想,他自己不要,他的儿子却想要!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你其实想要皇位,是如此轻而易举,你是为了我,一遍遍放弃着机会。如今,你儿子代替你要,你不要也不行了。”博大玉冷静地说,“可是,阿衮,我不想死。我更加不希望我的皇儿死。” “我说过,我会护得你周全的。”顾尔衮一直凝视着她,内心激情飘荡,他真想搂紧了她! 风吹过,博大玉冷得打了个寒战,“阿衮。我也有儿子,我深知为人父母对孩子的爱。可是阿衮,算我求你,帮帮我吧。我的福临如果做不了皇帝,我们是生不如死的。” 顾尔衮全身一颤:“大玉儿,你真的变了。变了。” 博大玉一怔,她抬眸看他,不知道他说这话预示着什么。 此次召他来相见,她是放着一赌的姿态的。 她想再一次,用她的情。她的身,赌他来帮她。 只有顾尔衮。才可以遏制得了顾止! 顾尔衮何等聪明的人,他如何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在儿子与往日爱人面前,他其实早就做出了选择。 他伸手,折了一只梅花。忽然,走上前。将花别在博大玉头上。 他离她是如此近,她闻到了他熟悉的体味。 “可是,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我顾尔衮,永远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顾尔衮忽然用力将博大玉往怀中一搂,深深地说。 博大玉大喜,兴奋过度几乎失了态。“真的?你真的打算帮我吗?” 顾尔衮点点头。 这时,那只乌鸦飞了过来。 停在顾尔衮的肩膀上。 “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养着我们当年一起养的乌鸦,这只,是那只乌鸦的孙子了。我给它起名叫大玉儿。”顾尔衮眼中是水花一片。 博大玉看着那只乌鸦,心内一动。她一直都在利用他,他都心甘情愿给她摆布! 她早就忘记了当时情,哪里还记得什么乌鸦,而他,则一直对过去他们这段纯真的初恋念念不忘,甚至,一直活在过去里! 顾尔衮回到府上,看到顾荣正与博小玉说着什么。 然后,博小玉凝视着顾尔衮,那双粉玉施面的脸上,抖动着。 “老爷,阿止就要回京了。”博小玉欲言又止。 她从来是个爽快的人,如今却吞吞吐吐,顾尔衮看着顾荣,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顾荣说:“父王,二弟他给父王捎来了一封信。”递上信时,目光一颤。 顾尔衮一怔,“为何顾止不亲自面见本王?送信作什么?” 打开一看,顾尔衮越看越暴怒,将信搓成一团,掷于地上,脸气得铁青:“这个顾止!还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口口声声喊父王,却对本王如此威胁!” 顾荣捡起信一看,只见信上写着,顾止要顾尔衮念在多年父母情上,不要帮博大玉,并且明示,不管是谁拦着他的路,他都不会顾念感情。 顾尔衮冷笑道:“顾止不愧是本王的儿子,他竟一早就猜到了本王会帮着太后。也好,本王就让这个不孝子,看看本王的厉害。” 于是,父子生死搏斗,一触即发。 博小玉跪下来,拉着顾尔衮的衣摆大哭:“大过年的,父子间就兵戈相见,实不太好。并且,王爷,阿止终究是您的亲生儿子呀。” 顾尔衮一脚将博小玉踢开,博小玉的门牙被踢落了。 顾荣连忙拦住顾尔衮,跪下:“父亲!您为何对母亲向来不手软?可是,你为了太后,甚至可以牺牲你的儿子!” 顾尔衮、同样一脚对着顾荣踹去。 顾荣倒在了地上。 博小玉声泪俱下:“老爷,难道在你心中,我们真的不算什么吗?” 顾尔衮没有回答,冷冷地拂袖而去。(.好看的小说) 顾荣扶着博小玉站了起来,他用力擦拭着嘴角上血迹,恨恨地看着顾尔衮,说:“母亲,不要求父王,父王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爱。” “畜牲!你如何可以这样说你父王?不管怎么样,他终归是你父王。”博小玉扇了顾荣一耳光。 顾荣抚摸着脸,不服气地说:“娘!他不是我父王!从来就不是!我恨他!我恨他!总有一日,我顾荣会报仇的!” 顾荣说着,如飞地跑开了。 ----------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京城了。 秦淮河边扎起的临时军营里,低矮的榻上,锦红色的被褥掀了一半到地上,床板发着吱吱呀呀的声音。 顾止结实洁白的上身,压在乔木光裸娇弱的身体之上,他的舌尖如蛇一样。亲吻着她的身体,她紧紧抱着他的背。 “夫君,轻一点嘛。好痛。”她的呼吸炙热而急促,身体随着他的身体摆动而摆动。 他双手揉搓着她的身体,下体在她体内自由游走,猛烈的一进一出,将她的身体绷成一根紧弦。“木儿,木儿。”他边与她做,边柔声呼唤着。 每当与她做,他便满脸通红。整个身心都在她身上。 最有力的一刺,她的那抹湿润顿时注了水。顺溢滑开。 她大口地呼气,尖声叫了起来。 他则坐了起来,披上了衣服。 汗味,充满了空气。 她还躺在床上,却见他已起身。坐到了茶座上,往玉壶中倒入茶叶。泡起了茶来。 “木儿,就要到京城了。”他边喝茶,边正色说道,“如果太后看到长乐公主的首级,她一定会派兵镇压我们。而我们就有了理由攻陷皇宫了。” 这就师出有名,顾止如果就这样贸然杀入皇宫,就算赢了。也于理不合,可是如果太后派兵来镇压顾止,顾止刚刚屏退了胡人的进攻,保卫了国家,太后就马上要剿灭功臣。这是太后于理不合。 所以,顾止若是杀入皇宫。则便是反击自卫,就会大得民心了。 顾止这一招果然厉害,乔木也披衣起来,将头枕在顾止的膝盖上。 “夫君,可是万一太后没有过来剿灭我们呢?”乔木问。 顾止怡然自得地一笑:“博大玉一定会派兵来镇压我们的。” “夫君为何这样肯定?”乔木不解,博大玉可不是博小玉,计谋过人,哪里就这么好骗? 顾止边喝茶边说:“就算博大玉真的是冷血至极的人,见了自己女儿的头也无动于衷,可是,她应该想得到,她按兵不动的代价是什么。我们的势力定然是日渐增长,而她如今只有一个草包靖康王。她必然会先发制人,来个最后的困兽之斗。因为,一旦我们进入了京城,一切都会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到时候,她再想反抗就没那么容易的了。” “所以夫君才偷偷的回来,就是想让太后来个措手不及?”乔木眨着大眼睛,佩服地看着顾止。 顾止点头,飘逸的茶烟在他眼瞳中凝成了一个黑点,他目光一闪,说:“我想,乔云与纪云都应该到了吧。” 乔木一怔:“夫君,你也让乔云纪云他们过来吗?他们不是在王府上,一个管内院,另一个管外院吗?” 顾止轻轻一笑,成竹在胸,眉眼间永远是那一抹气定神闲:“他们与我大哥联合,是在京城中做内应呢。” 果然,马上有人来报,说是乔云纪云二人到。 顾止马上去迎接。 乔木抱着孩子也出来。 见到堂弟乔云,如今乔云长得更高了,脸还是古铜色的,只是更加成熟了。 乔松一听说乔云回来了,马上冲了过来,两兄弟相互拍打着,乔松说:“乔云,好久没与你打架了,怪想念你的!” 乔云叹了口气:“军营里不是很辛苦吗?你怎么没见瘦,反而是胖了?” “唉,姐夫不让我上战场,光让我在军营里做大少爷。不过,我也立了战功呢,至少,长乐公主就是我杀的!”乔松拍着胸脯炫耀着。 乔木摇摇头,爱抚地看着乔松,说:“你姐夫会记得你战功的,你呀,就等着被封官拜相吧。” 乔松于是拉着乔云到一边说话去了。 顾止则与纪云在说话:“纪云,我要你办的事,你都办好了吗?” 纪云微微点头:“回都督,京城里的人马已备好,只等都督一声令下,即刻就可杀入皇宫。” 顾止满意地拍了下纪云的肩膀:“纪云,有你办事,我很放心。对了,我让你见见我的好知己,兼谋士阿水。” 跟在顾止身后的阿水看向了纪云。 二人的目光同时一颤。 阿水摇着羽扇,首先惊呼:“这位兄长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为何会这般熟悉。” 纪云看着阿水,眉毛皱了一下,揖了揖:“听口音,阿水谋士也是京城人。” “敢问纪先生今年贵庚?”阿水问,眼中含着期盼。 纪云答:“在下二十有五。” 二十五岁? 阿水低声喃喃道:“如果兄长在世,今年也是二十五岁。” 这时,杨阿牛走了过来,身后背着一口剑。 “哥,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呀?”阿牛问。 阿水眼睛还是凝视着纪云,“没什么。阿牛,快拜见纪先生。” 阿牛不屑地看了纪云一眼,很不情愿地拱了拱手:“阿牛拜见纪先生。” 纪先生看着阿水与阿牛,点了点头,“你们一文一武,日后必是国之栋梁之材。” 阿水还想问什么,可是纪云已被顾止叫去谈大事去了。 阿水情绪不稳,还在想个不停,一直在一边看着乔木问:“阿水谋士,你是怎么了?见了纪云,就如此恍惚。” 阿牛摇摇头,说:“都督夫人,我哥必定又是以为纪先生是我们失散已久的大哥了。这些日子来,我哥不管是见了谁,年纪在二十五岁的,都必定要怀疑他是不是我们的大哥。” 乔木看着阿水,心想,阿水可真谓忍辱负重,作为当年惨遭杀害的杨家后人,他一直坚持不懈地要找到他的兄弟与哥哥,查清真相。 只是可惜,他越是接近真相,他就会越痛苦的,他终有一日,要与他的好知己顾止成为仇人。 因为,是顾止的父亲,顾尔衮,参与了杀害杨家人。 阿水说:“敢问都督夫人,这位纪先生,可有什么来历?愿闻其详。” 乔木摇摇头: “这个你要问我夫君了,纪先生一直是与我夫君在一起的。我嫁入王府前就是这样了。” 阿水哦了一声,马上朝顾止走去,似乎要打破砂锅纹到底了。 “阿水谋士。”乔木叫住了他。 她觉得她有必要对阿水劝一些话。 阿水恍惚地停下了脚步。 “其实这世上的事,越少知道的人,越快乐。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是最不快乐的。”乔木温和地说道。 阿水一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他知道她也与他一样,是穿越而来的。 “阿水知道,有时候,快乐不快乐没那么重要,只有真相最重要。”看着她凝眉下的大眼睛,他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多少秘密? --------------- 究竟这场与太后,与父王的博弈,谁胜谁负? 男主还有多少秘密未被揭晓?请看下去. 下一更新时间就在明天白天十一点.谢谢.(未完待续) 一一二 爱有天意 树叶萧萧,被风吹着打着转,飘落于地。 乔木深深地看着忙碌的顾止,说:“阿水谋士,我很感激,这些年来,你帮夫君出了这么多主意。我想,等这次事成,夫君定会论功行赏,凭你的才能,被封官,是不成问题的。那时候,阿水谋士也可以过一些安稳日子了,娶妻生子,过闲逸生活。” 阿水凝着乔木,当一听到“娶妻生子”这四个字时,他内心一颤。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孤独一人,他心中只想着要为杨家复仇,在复仇之前,他是不会考虑结婚生子的。 何况,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业已为他人妇,他对感情也没有什么别的希望了。 “阿水帮着都督,并不是为着赏赐。”他正色说道。 乔木点点头:“可是夫君向来不会亏待对他有恩的人。夫君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一直是夫君的好知己,好谋士。” 阿水觉得乔木话中有话,可是乔木却已淡然走开,她长长的裙摆摇曳而过,裙面上精绣着的牡丹图在风中炫目。 “哥,你怎么一直看着都督夫人的背影?”杨阿牛拍了拍阿水的肩膀,嘿嘿一笑,“哥,你不会是爱上了都督夫人了吧?” 阿水闻言目光一颤,慌里慌张地说:“阿牛,我胡说些什么?我与都督还有都督夫人是朋友。是朋友,你懂吗?” 阿牛轻轻一笑,抚摸着背上的剑:“哥,若你真的喜欢都督夫人,也没什么奇怪的。都督夫人为人这么好,阿牛数次要杀害她。她都既往不究,还给机会让阿牛改过自新。哥,如你真喜欢都督夫人,弟弟愿意帮你抢过来。” 阿水听了顿怒:“你这些想法太不可理喻了!都督对我恩重如山,朋友之妻不可夺,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阿牛不服气地说:“阿牛从小就是没爹生没娘养的,没人告诉阿牛这些大道理。阿牛只知道,喜欢就要去争取。要不然,就会后悔一生。” 阿牛说着,朝乔木走去。 “阿牛。你――”阿水大惊,急忙追上去。 可是阿牛是个武人。行走如风,阿水如何追得上,阿牛走到乔木面前,揖道:“阿牛见过都督夫人。” 乔木正对奶妈说话,小虎让奶妈抱着在喝奶。 “阿牛。何事?”乔木转过头来,看着阿牛。手中在拾掇一件小孩的衣服。 那衣上绣着喜鹊叫春图,虽然绣得不好,针针必歪扭,可是却是乔木辛苦绣的,表现了乔木对孩子的一片母爱。 阿牛看着这小衣服,心想,有娘亲的孩子可真幸福。会给她绣衣裳,阿牛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一直做着孤寂的杀手,他一直是一个人,小时候没娘给他作衣服,长大了也没媳妇给他绣衣服。 他的衣服破了。都照样穿。行在不能穿了,他就去偷。去抢,可是偷抢过来的,怎么能与亲人绣的相比? 他心中禁泛出了淡淡的哀愁,不觉伸手在自己衣服上抚摸了下,原来他现在穿的衣服上也破了一个口。 乔木见了,对奴婢樱花说: “樱花,给阿牛找一套衣裳来,阿牛壮士身上的衣裳破了。” 樱花便去取了。阿牛内心一动,说:“多谢都督夫人。” “我想你必定是不会补吧。”乔木边说,边伸手在阿牛衣服上那个破处摸了下,“你是习武之人,平常必没这么仔细,衣服破了也不在意,可是,若是以后当朝为官,穿得这样破旧,可是不体面的事,可要注意呀。” 她的手指抚过他的衣服,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肌肉,顿时,他的目光闪了闪,全身一哆嗦。 “阿牛是个粗人,哪里能做什么大官了’?”阿牛故作轻松地说,可是已不似往日那样镇定。 这时,阿水已走过来,他以为阿牛已对乔木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揖:“都督夫人,舍弟不懂事,还请都督夫人见谅。” 乔木觉得奇怪:“阿水谋士,你们两兄弟今日是怎么了?阿牛壮士只不过是衣服破了,我给他赐了一套新衣而已,如何就与不懂事挂上钩了?” 阿水听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阿牛见阿水一到了乔木面前,就异常窘迫的样子,忙说:“都督夫人,其实我二哥对都督夫人……” 可是话未说完,阿水就狠狠揣了阿牛一脚,痛得阿牛大叫起来:“哎呀,哥,你也太用力了吧,平时看你文文弱弱的,怎么打自己的弟弟可是一点也不手软?” “看你还敢乱说话。”阿水生怕阿牛说错话,连忙拉着阿牛要走,边走边对乔木笑道:“都督夫人不要理会阿牛,阿牛今日喝多了酒,定是疯了。” “哥,你才疯了呢,我今日哪里喝过酒了?”阿牛还要说什么,阿水硬是将他拉走了。 看着两兄弟的背影,乔木笑着摇摇头,喃喃道:“这一文一武两兄弟,倒是有趣。若是可以一直是夫君的好朋友,好帮手,该多好。” “木儿。” 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和如春风的呼唤。 乔木的唇角,顿时一扬。 转头,顾止已来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脸色闲逸,深深地看着她。 “夫君,谈好公事了?”乔木拉着顾止的手,一脸悦然。 不管发生什么事,一看到顾止,她满心的忧愁就会消散一空,只剩下喜悦。 他――就是她的快乐。 “谈好了。”顾止点点头,看着阿水与阿牛背影,“木儿,等事成之后,我让阿牛做你的贴身侍卫,阿水做你的贴身谋士,可好?” 乔木一怔,“夫君,他们两个人,一个智谋过人,一个武林高手,如何肯屈就在木儿身边,默默无闻?” 顾止轻轻一笑,笑容如三月阳光,在脸上化开,“木儿,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是阿水,昨日,我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赏赐,他自己提出来的。” ---------- 明天更新时间也是白天十一点,一万一字。以后又恢复一天更新个万字,不过可能更新时间会提前到白天。(未完待续) 一一三 兵行险着 这是今天第一更,等三小时后还有一更,共两更,今天共更一万一字,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谢谢! ---------- 一阵风吹过,乔木的心被吹得越发寒冷。 她不解地看着顾止,喃喃地问道:“可是若是夫君不想,就算阿水与阿牛一定要,他们也没任何办法。” 顾止抓着她肩膀的手蓦然一紧,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他微低着眼睑,凝视地面,说:“这的确也是我的意思。木儿,之后,我要与我父王,进行真正的较量,也许,不会一下子就成功,而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也只有阿水与阿牛,一个尽智,一个尽武,可以护得你周全了。” “难道夫君你不能护我周全吗?”乔木心里一紧,如被针扎了,预感到不祥,“夫君,你难道要将我推开,丢给别的男人保护吗” 风吹进几粒沙入了顾止的眼中,顾止伸手揉了下眼睛。 待手从眼上拿下,顾止的眼睛略带红色,“木儿,这也是我,一直要对阿水与阿牛这样好的真正原因。” 原来什么知己之说,全是胡诌,阿水接近顾止,是为了查清当年杨氏被害真相,顾止对阿水好,是为了以后,让阿水对他心有愧疚,这样就会尽阿水所能,保护乔木了。 乔木不觉抽动嘴唇苦笑:“夫君,原来你在很早之前,就想到了会有今日,你为木儿筹划得如此长远。” 顾止点点头:“这十年来,我步步为营,就是求一个结果。如今,结果就要到来,我不能不放手一博。” 所谓的结果,就是扶持顾荣为皇帝,让博小玉享受一世尊荣。这便是他想要的结果。 她眼中凄凉,将怀中的小虎抱得紧一些,拿脸贴着小虎的额头,说:“夫君,木儿现在只求夫君快点实现自己的理想,等理想实现之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自由自地地一起了。” 顾止点点头。抓着她双肩,说:“木儿,你总有一日,会明白我对你的良苦用心的。” 乔木没有回答,眼睛有些发痛。再不敢看他的凤目。 因为,看久了。她会沉沦进去的。她不要。 不要。 骏马在过道上狂奔,马上那人,一身玄青色官袍,头上戴着个帽子,帽子上的缨带长长飘曳下来。 他,就是纪云。 摄政王王府的大管家,顾止身边的得力助手。纪云。 纪云长得并不出众,平常的五官,除了鼻子还算高挺,没什么别的特点,他一直是跟从着顾止。默默无闻地帮着顾止打理着一切。 并且,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失手过。 此时,他的手中抱着一个棺盒,与一叠布帛包好的文书。 他奉了顾止之令,骑马走入城中,乔越,也就是乔木之父,带着乔枫,二人坐在马车里,也在等候他。 自从收到顾止的书信之后,乔越就将乔家茶叶暂时转给了友人,让友人先替他们经营着,而乔越带着妻儿,先混入绿林之中。 这是顾止生怕博大玉抓住他的岳父一族,来要挟他与乔木,施行的权宜之计。 当下,乔越将纪云迎进去之后,还未坐定,珠帘一掀,杨氏就迫不及待地走进来。 “纪先生,我的木儿可还好?”杨氏殷殷关切地问道。 纪云揖了一揖,还是十分恭敬,“都督夫人很好,还为都督产下一女,如今母子平安。” 杨氏脸上释然:“这就好,这就好,真是上天庇护,改天,必去寺里还愿。” 乔枫看向乔越:“父亲,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乔越眼中含着忧愁,不回答乔枫的话,转而问纪云:“纪先生,你手中捧着的是何物?” 纪云四下看了看,乔越会意,屏退了仆人,只剩下乔枫他们。 “正是长乐公主之首级,乃是令郎亲自为其姐斩落的。”纪云这才低声说道。 乔越一怔,眉毛紧蹙起来,杨氏说:“哎呀,我的儿呀,怎么这般冲动?看来,如今是非要与太后较量不可了,太后失了爱女,必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 “所以,都督的意思是,将长乐公主的人头送到太后面前,逼得太后大怒,只要太后一怒,攻向都督,都督就可以借口说太后滥杀功臣,如此,必然师出有名,就算攻打皇宫,也不至于失去民心了。”纪云不紧不慢地说。 乔越抚着胡须,说:“怪不得,顾止亲自写信来,让我配合他。原来,木儿将要有危险了。” 杨氏与乔枫不解:“木儿如何就有危险了?” 乔越叹息道:“顾止,对我们木儿,真的是有心了。过去,我一直以为,他步步为营,全是为了保护博小玉,现在才明白,自从木儿嫁给他之后,他步步为营,竟全是为了木儿。”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乔越拍了拍纪云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说:“我们乔家,欠顾止真的太多了。纪云,顾止是个好人哪,今后,如若你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你断不可对顾止兵戈相向。” 纪云抬起头来,轻轻一点头,苦笑了一下,说:“乔伯父,你说所的,可是当年杨家的事?” 乔越一怔,眼光四散,不敢看纪云的眼睛,“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全知道了?” 纪云转头看向窗外光明的天空,“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对都督的忠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纪云说完,就带着首级,飘然离去。 皇宫。 下雪了。 雪压得梅树断了枝,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好几只乌鸦飞出梅林,在皇宫上空盘旋着。 博大玉与小皇帝顾福临坐在屋内,透过棱窗,看着雪景,棱窗被风吹得金漆脱落了。 一个小太监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用红布包好的盒子:“启禀太后,皇上,顾止令人送来一贺礼,恭贺新年佳节。” 博大玉细长的手指滑过茶杯,冷笑道:“是吗?顾止也懂得孝顺哀家了吗?” 皇帝令:“打开看看,会是什么?” 这时,江琴儿过来了,行礼毕,太后令江琴儿亲自为皇上打开顾止送的贺礼。 江琴儿便走过去,一层一层地揭开那红布,盒子还上了锁。 博大玉冷笑;“这顾止这份礼,看来是重头礼,设置得这般严密。” 江琴儿在红布里找到了钥匙,“喀嚓”一声打开。 “啊――”江琴儿惊得大叫起来,皇帝飞过去扶住江琴儿:“琴儿,发生何事了?” 江琴儿指着那盒子里血淋淋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博大玉有些奇怪,连忙走上前去。 当她看到那个血淋淋的人头时,她几乎要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宫女们连忙扶着博大玉,免得她摔过去。 博大玉脸色苍白,挣扎着捧着那个人头,大哭了起来:“长乐呀,长乐,是母后不对,母后没用,害死了你!顾止,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原来,那个所谓的贺礼,正是长乐公主的人头。 华丽的房间里,传来太后与小皇帝的痛哭声。 第二天,雪停了。 重重叠叠的宫门里,顾尔衮身穿玄黑色官服,如飞行走着,走到正宫里太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太后,请收回成命吧,万不可一时冲动,去剿除顾止的军队呀。” 博大玉已换上了一身白色孝服,脸上还在垂着泪,失去爱女的伤痛在心头结下的疤还没有好全,她用略加带干涩的声音,说:“顾止欺人太甚,杀了哀家的爱女,哀家非要与他决一死战不可!” 顾尔衮起身,上前几步,看着博大玉心疼极了,“大玉儿,可是就算你举全国之众,你认为,会是顾止的对手吗?” “不是我还有你吗?你会帮我的,不是吗?”博大玉转身,一双眼睛炯炯看着顾尔衮,满怀希冀。 顾尔衮眼中一狠厉,“不错,我会帮你,就算那个人是我的儿子,我也会帮你。不过,大玉儿,为什么不能依照我们原来的计划,将顾止骗到宫里,以领赏之名,干干脆脆地杀了他,不必废一兵一卒,多好?”顾尔衮说的时候,似乎顾止根本不是他儿子,而只是与博大玉作对的一个乱臣贼子。 博大玉冷笑道,脸上的肌肉因为仇恨与痛苦而抽动着:“哀家也想不费一兵一卒杀了他,可是,阿衮,你太低估顾止了。顾止岂会这么容易上我们的当?他岂会过来让我们宰割?只要他一进入京城,万一就对我们兵戈相向,到时候,我们就更没有胜算了。还不如,我们以京城为据点,居高临下,剿灭顾止,说不定,还有赢的机会。” 顾尔衮摇摇头:“大玉儿,你听我说,你这样做,真的是太冒险了。” “兵行险着,不试一试,怎知不行?就算真的败了,建业也不是这样容易能打下来的,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的。”博大玉眼中一厉,射出剑光来,“并且,顾止既然可以这样残忍地杀害我的女儿,他还会什么事做不出来?只怕他也不会顾及你的父子情,你也不一定会是顾止的对手。”(未完待续) 一一四 甜蜜与真相 顾尔衮眉毛一拧,一向自信稳稳的脸上如深受打击了的柿子,暗淡下来,他嘴唇不自然地动着,说,“大玉儿,难道在你心中,我已这么没用了吗?”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藏着的杀手裥,顾止不知道,博大玉也不知道,他自认为,除了他自己,全天下没有人知道。[] “如你知道,其实,我还隐藏着雄兵百万,只怕你,不会这般看不起我了吧?”顾尔衮很受伤。 博大玉看了他一眼,因她一句话,他就受伤成这样,她何尝不知道他对她的深情万种,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只有利用他。 用母家之名,利用男人的感情,天经地义,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衮,我只是想万无一失。”博大玉眼中露着犀利的光来,果断地拍扳,“不管怎么样,哀家的命令已传下去了,明日,哀家联合靖康王之兵,与顾止决一死战!” 顾尔衮默默凝视着博大玉,他知道,他从来都不能让她听他的话。 她不是博小玉,为他的生而生,她是他心中的女王,一个真正能压得下他的女人。 他的拳头紧握,眼中射出杀气来。 建业城外,北风呼啸,淮水边上,水鸟在雪中乱飞。 顾止与乔木立于水边。 “木儿,外面冷,入帐子里吧。”顾止柔声说道,将一件披风披在乔木身上。 乔木凝视着有些结冰的水面,目光游弋不定,“夫君,明日,又要开战了吧。” 顾止将她往怀中一搂。点点头,同样看向那水面,“明日的战只是开始,这是必胜的。不必担心。” 乔木将头靠在顾止肩膀上,闻到了他身上的体味,“夫君,不必担心木儿,木儿在后方会好好的。” 顾止从脖子上拿下那个玉佩来,“木儿,这块玉佩。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今日。我将它送给你。” 顾止边说,边将那玉挂在乔木细白的脖子上。 那玉佩上刻着一只马,玉石圆润光滑,贴在颈上一凉,乔木内心却一暖。 “夫君。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带着吧。”她深深地看着他。内心隐隐预感到不安。 他抚摸着她腮边散下来的碎发,“不,木儿,你带着吧。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看看这块玉,看到玉的时候,就如同看到我一般。就如同我一直在你身边一般。” 这样一说,乔木反而生气了,“我才不要什么劳什子的玉陪我,我要你,顾止。一直陪着我,一直在我身边!” 看着乔木激动起来。他轻轻一笑,抚摸着她的紧蹙的眉毛,“我的意思是,我明日要去打战,总不能带着你去吧?” 她微低着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夫君,木儿永远不要离开夫君。木儿永远都要跟夫君在一起。” 她紧紧搂着他,双手环过他的腰,将脸贴紧他的胸,炙热地拥抱着。 心里有个声音响起,夫君,木儿是愿意跟你生死与共的,穿越女又如何?穿越女并都是如此现实,也愿意为了一个古人死的。 他紧紧抱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后背轻拍了拍:“木儿,我明白的,一切我都明白。我们回帐子里去吧,阿水与阿牛在帐子里等我们呢。” 她一怔,抬眸看他:“你真要将我丢给他们保护?” 他眼中一寒,“木儿,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我生,你是我的,我死,你也必只是我的。这只是暂时的。” 她看他说得如此严肃,便退让了,“好啦,什么生什么死的,我们说好的,都要好好活着。” 二人入了帐子里。 帐子里的火光中,阿水正摇着羽扇,在静静地泡着茶,阿牛则抚摸着腰上的剑,穿上了乔木上回赐给他的衣服,问阿水:“哥,你瞧瞧,我这身衣服穿起来是不是体面多了?都督夫人上回笑我穿衣服不体面,可窘死我了。” 阿水没理他,目光落在袅袅茶烟上。 阿牛不停地拍打着衣服,来回走个不停,阿水不耐烦地说:“阿牛,你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的?这可是在都督帐子里,别将灰尘带进来。” 阿牛一只脚抬到桌子上,撩了撩衣裳,笑道:“哥,你快看呀,弟弟我穿上了这衣裳后,是不是好看多了?” 阿水摇摇头,瞥了他一眼马上又收回目光,继续看茶,“从来没见过你,竟开始注意起自己的穿着了。” 阿牛嘿嘿一笑,“这有什么?都督夫人说过的,要做体面人嘛。” “你对都督夫人的话记得这么牢,比对哥哥我交待给你的话还要记得牢。”阿水摇了摇羽扇,轻轻一笑。 阿牛顿时脸红了,走上去将阿水刚刚泡好的茶端给自己喝了,阿水叹息道:“我可是好容易才泡得的茶,就这样被你抢了。” 阿牛边猛喝边说:“哎呀,哥,你这泡茶技术可真好,是不是从都督夫人那里学来的?” 这话一出,阿水眼光一厉,他严肃地说:“阿牛,你要记得,我们过去杨家,才是真正的茶商第一,我们的茶叶技术,才是最好的。我们连自己的技术都学不够,哪里有空再向别的人学?都是别人学我们的技术才是真。” 阿水实然严肃起来,吓得阿牛一跳,那口热茶落肚,差点呛着了他。 阿牛正在咳嗽,顾止与乔木双双走了进来。 阿水连忙站了起来,与阿牛对顾止他们行礼。 顾止与乔木坐定,说:“二位不必多礼。” 顾止鼻子吸了吸,说:“好浓的茶香哪,阿水,这是你泡的茶?” 阿水点点头。 乔木走去,端过来。给顾止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夫君好好品品,阿水的茶艺,乃在木儿之上。”乔木很感兴趣地喝着茶。 不愧是杨家后人,泡得茶如甘露一般纯美,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茶商的功力呀,那个什么薛家茶叶,与之相比,简直不堪一提。 顾止也是懂茶之人,一杯喝下。自然也猜到了,阿水果然是杨家后人。 顾止其实早就有预感阿水的真实身世。只是他太爱才,又因为他父王的原因,对杨家怀着愧疚,所以才让阿水呆在他身边。 只要阿水呆在他身边,父王就不至于会杀他。也没有人会查得到阿水的身世。 阿牛却摆着手说:“都督,您叫我们过来。一定不是为着喝茶那么简单吧。” 顾止将茶盏放下,目光扫了阿水阿牛二人一眼,说:“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本都督公务繁忙,所以,希望征求你们二人的同意,保护我夫人。” 阿牛听了目光一闪。脸红了,“保护都督夫人,自然是属下份内之事,就算都督不说,属下也会这样做的。” 顾止看了阿牛一眼。他当然看得出,阿水与阿牛两兄弟对乔木的暗恋之情。 可是他只是淡淡一笑。熟视无睹了,“今后,你们一个是我夫人的谋士,一个是我夫人的护卫,在本都督外出征战期间,你们务必要保护好我夫人。” “是。”阿水与阿牛双双领命。 阿水抬起头来,看向乔木,乔木眼中不但没有半点喜悦,还隐含不安,她那双清秀的大眼睛盯着顾止在看,她的眼中,没有别的男人。 可是顾止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低头喝着茶。 阿水与阿牛走了后,顾止站了起来。 “夫君,你要去哪?”乔木忽然内心涌起一阵暗流,冲上去抱住他,喃喃道。 见她一脸愁容,顾止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着,温和地说:“木儿,你是怎么了?我只是出去,巡视一下将士们呀。” “夫君,不要离开我,留下来,多陪陪木儿吧。”乔木忽然变得任性起来,紧紧抱着他,不放他走。 顾止便搂着她,一起坐在草席上,“好,我不走。我陪你。” 她紧紧依着他,他将手伸入她一丛浓黑的发丛中,发丝如蛇,在他手指上一阵缠绕,纠结如心思。 “阿止,阿止。”她柔声唤起了他的名字,亲吻着他的手指头。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脸贴在她额头上,“木儿,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木儿也想高兴一些,让夫君高兴一下,可是木儿硬是高兴不起来。”乔木将眉毛皱得更紧了。 他看了心疼极了,拍拍她的脸,笑道:“木儿,为夫今日教你一个很好玩的游戏,跟你发明的双扣一样好玩。(.)你若是玩了,必定会高兴了。” “什么游戏?”她一怔。 顾止一向沉迷于事业,运筹帷幄,很少提及游戏。 顾止对帐外守卫说:“将过去与阿水谋士玩的跳跳棋端过来。” 守卫马上去了,乔木一怔:“跳跳棋?” 顾止点点头:“乃是阿水与我一起发明的一种游戏。” “那是怎么玩的?”乔木不解。 顾止笑道:“等下拿过来,你就会知道了。” 守卫端过来一个六棱形的棋盘,上面是用纸板制作的,挖出一个个孔,而另一个盒子里,竟放了六种颜色的木制圆珠子! 这,不正是二十一世纪的跳棋吗? 只不过,二十一世纪的跳棋是用玻璃珠子制作的,现在用木制珠子代替罢了! 看着乔木惊得睁圆了眼睛,顾止轻轻一笑:“木儿,怎么了?你也会?” “当然会了。”乔木嘿嘿一笑,拿了两种颜色的珠子放在两边的孔里,“谁先将对角上的位置给排满,就是谁赢,是不是?” 顾止点点头:“木儿,你可真聪明。” 乔木惊奇地问:“这游戏是阿水谋士发明的?” 顾止答:“的确是。只不过,阿水之前做珠子,用的是纸制珠子,风一吹就跑了,我便让人打造成了木制的。” 阿水是穿越来的。会玩跳棋并不奇怪。乔木抬眸笑看顾止:“夫君,你也喜欢玩吗?” 顾止点点头:“双扣的话,一定要四个人才能玩,可是,这跳棋只要两个人就可以玩了,所以,偶尔也会玩上一回。” “是应该多玩玩,在军营生活这么枯燥。”乔木将珠子摆好,“夫君,那我们开始玩吧。” “好的。谁输了,谁给谁捶背去。”顾止说笑着。 “捶背太轻了。应该给谁揉背。”乔木美滋滋地想,反正她是赢定的,当然要让顾止一个严厉的惩罚。 “揉背就揉背,不过,这揉背哪里算是处罚。有一个美人为我揉背,这简直就是赏赐!”顾止竟眼中含着欲火。笑看着她。 “哼,最后是谁给谁揉背还不知道呢。”她可不服输。 二人玩得起来,乔木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看着她终于开心起来了,顾止嘴角浮起欣慰的笑。 次日一早,太阳还没有爬上山,顾止亲吻了深睡中的乔木与孩子小虎之后,就穿上铠甲。前去与太后决一死战。 顾止立于高台之上,指挥着。 靖康王带着兵士来与顾止对阵,看到远远的顾止的脸在阳光中照得很白,不觉大笑:“我靖康王不会与一个女人交战的!” 周汤是先锋,听了这话。大怒,“你敢辱骂我们都督是女人?” 靖康王冷笑:“是不是女人。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顾止的脸,简直比女人还美丽!这辈子长成男儿身,可真的是委屈他了!” “你――”周汤大怒,叫兵士去报告顾止,他想马上上前劈了靖康王,为何顾止还不下令进攻。 顾止在高台上,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淡淡一笑,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过去,他也多次被战场上的敌人嘲笑为女人。因他的脸长得真的太好看,太绝世。 他本不介意人言,可是,就怕不能稳定军心,所以,他一般都戴上面具。 所以,顾止除了一个“常胜将军”的称号外,还有一个是“面具将军”。 顾止然后亲自骑在马上,脸戴面具,走上来,挥了挥手。 马上,鼓声大作,周权第一个杀过去。 靖康王自然是草包,哪里是周权的对手,被周权打得落花流水。 仓皇逃入城中去了。 博大玉听说靖康王首战告负,焦急极了,亲自来到城头都战。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给你这么多兵,竟连区区一个先锋都打不过!”博大玉这时也保持不了冷静了。 靖康王低着头,叹气说:“太后,你不是还有顾尔衮吗?为何他没有来?” 博大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顾尔衮是答应过她的,今日必会帮她,将顾止歼灭,可是,顾尔衮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也许顾尔衮是反悔了,那人,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 博大玉焦急极了,可是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太后,顾止令人开始攻城了!”兵士过来报告。 博大玉气得将案上的杯子全拂于地上。 “个个都是孬种!哀家养你们何用?”博大玉真的不相信那句“养兵千日,贵在一时”的话了。 靖康王不敢再接声了,他其实并不怎么担心顾止能不能攻陷建业城。 反正,顾止仇恨的,只是博大玉,顾止如果自己想做皇帝,就让他做得了,不管谁做皇帝,他靖康王都不过是臣子而已。 顾止的兵士都是虎狼之师,再加上这次,他们千里迢迢灭了胡人,本个个都等着封功领赏,不想却传来大后要消灭他们的消息。 太后这做法就是滥杀功臣,如此,激得群情激奋,个个都是拼死一博,誓要将太后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给抓获伏众。 百姓的呼声也更多是倾向于顾止的,这些年来,顾止对百姓做了太多善事,而博大玉与靖康王,却总是搜刮民脂民膏,所以,天时,人和。都对顾止更加有利。 眼看着,城池就要被攻破了,忽然,一群绿林军冲了出来。 周权一怔,“这些绿林军是哪里来的?” 可是绿林军似乎来者不善,他们不阻止顾止攻城,也不帮他们,而是朝着顾止的军营直攻而去。 周权大惊,忙拨马过来对顾止说:“顾止,只怕这伙人是博大玉的人!他们是想劫走乔木!” 顾止眼中并无波澜。似乎他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事,他只是令道:“全军退回军营!不可杀绿林军!” 周权一怔。“顾止,为何不杀绿林军?绿林军过去与朝廷作对,现在与我们作对,他们是土匪,是该杀的!” 顾止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说:“我说不许杀,就不许杀!这是军令。如有违者,依军法处治!” 顾止说完,就拨马走了,周汤不解,可还是听令,“不许杀害绿林军!” 让人奇怪的是,那群绿林军似乎也并不杀害他们。只是随便与顾止的军队打几下就冲入军营,顾止故意令兵士放慢速度。 周权生气了,“顾止,这伙绿林已冲入军营了,他们会抢走你夫人的。你怎么一点也不焦急?反而还让兵士放慢速度?” 顾止眼中含着淡淡的忧虑,“木儿已有阿水与阿牛保护。不会有事的。” 说是这样说,看着绿林军杀入军营,他还是内心一颤。 他咬紧了嘴唇,强压下心中的担心,让军队放慢速度,等绿林军进入军营之后,才冲进去。 只是,有谁知道,表面淡然平静的他,内心是如此地痛苦与纠结! 他一早就知道会有今日! 乔木正抱着小虎唱儿歌,忽然阿水与阿牛冲了进来,“不好了,都督夫人,忽然冲进来一群绿林军,为首的竟是顾尔衮!他们杀进来了,都督夫人快跑吧!” 乔木大惊,“顾尔衮怎么可能杀得进来?难道夫君那边战败了?” 阿水说:“情急中,我们也没有打听得到前线的消息,不过不管都督现在是战败还是战胜,都督夫人还是先走为是。” 乔木的心猛然一紧,“夫君若是战败,会不会出事了?怪不得我内心这么不祥的预感,夫君!我要见夫君!” 阿牛拉着乔木就走,“都督夫人,来不及想这些了,顾尔衮已经杀进来了!” 阿水抱起小虎,乔木跟着他们走出卧帐,看到绿林军冲杀进来,将军营践踏不成样子。 往日被顾止整治得严整的军营竟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乔木内心一抖,“阿水,阿牛,你们不要管我!你们快去前线,看看我夫君怎么样了?” 如果顾止失利了,她也会跟着他去的。 她内心满含忧伤,无助地望着上天,上天哪,求求你,一定要让夫君没事! “你们谁走得掉?”顾尔衮的声音阴阴地传来。 绿林军已将乔木他们团团围住。 阿牛拔出剑来,“都督夫人,哥,我与他们拼了!你们快走!” 阿牛说着就冲上去。 可是,毕竟他们人多,阿牛全身是血,倒在了地上。 “阿牛!”阿水抱起阿牛,阿牛用剑尖抵地,支撑着回到乔木面前,用血淋淋的身体挡在乔木面前,说,“我没事,我一定会保护好都督夫人的!” “阿牛。”乔木捂着嘴,眼泪滑下来。 顾尔衮下了马,看着乔木,冷笑道:“你们还是不要想着要跑了,毕竟乔木是我的儿媳妇,小虎是我的外孙女,只要你们听话,本王必不会害你们。” 乔木大声说道:“为何你要帮着太后,加害自己的儿子?顾止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 顾尔衮眉毛皱了起来,厉声喝道,“本王的事,不并你来管!” 乔木冷冷地说:“你不配作我的父王!更不配作阿止的父亲!” 阿水将乔木拉到身后去,对着顾尔衮轻轻一揖,笑道:“王爷,为何你会有这么多绿林军相助?这样传出去,说王爷与土匪勾结,似乎对王爷名声不太好。” 顾尔衮冷笑道:“成大事者,必要不择手段,不拘小节,实话告诉你们,本王早在十多前年,早想与绿林军联合了。可是,乔木,你的父亲硬是不同意。所以,本王才等到今日。” 乔木一怔,阿水与阿牛也一怔,齐齐看着乔木。 “你说什么?这绿林军是我父亲的?”乔木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越一向没有武功,是个老实本份的商人,怎么可能会与绿林军有关? 顾尔衮点点头:“乔木,你也许不知道,在十多年前,你尚未出生前,本王被一群绿林好汉所救,从而结识了绿林首领,也就是你的父亲乔越。本王与你父亲是英雄惺惺相惜,于是结为兄弟,也同时为你与阿止指腹为婚。后来,本王便离开了绿林,也与你父亲失散。多年之后,又与你父亲相遇,这时,你父亲已打算改邪从良,想经商,于是,本王为了报你父亲的救命之恩,才向朝廷举荐让你父亲作茶商。” 乔木茫然地立在那里,过去,一直问乔越,为什么区区一个茶商,就会认识顾尔衮并且会与顾尔衮有着指腹这样大的交情,原来,乔越是一个潜伏的草莽人物! 顾尔衮继续说道:“你父亲在绿林中威望极高,本王一心只想保护太后,可是本王更加知道,顾止是不会对太后手软的。总有一日,顾止便对付太后。而本王光是凭自己的力量,是制伏不了顾止的。再加上五年前,本王又有了脚伤。所以,本王便与你父亲约定,只要他可以将绿林军交给本王管理,本王必会让乔木你,嫁入王府,成为一名贵妇,并且,本王承诺,并不会杀害绿林军。可惜,你父亲硬是不同意,说绿林军已多年从良,个个都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并不想再介入江湖纷争。于是,本王便故意让你嫁入王府,拿你来要挟你父亲,所以你父亲这才同意,再次集中了当年的绿林军。这一点,是顾止万万想不到的。本王,还是赢了顾止了。” 这些话,如针针刺向乔木,她想起,过去一次了顾止喝醉酒,酒后吐真言,说顾尔衮不喜欢乔家,顾尔衮要加害她,她当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她全然明白了。 顾尔衮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守当年约,才让她嫁入王府作他的儿媳妇的,他只是想利用她,操纵乔越!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如顾尔衮所想象的,顾止并不知情。 顾止如果真的全不知情,那为何当时酒后说的话,他是知道这一切的呢? 阿牛怒喝:“顾尔衮,你真的是个艰险小人!博大玉害得你的脚断得不能打战,你竟还要帮着这个女人,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要害!虎毒都不食子,你简直是畜牲都不如!亏你还被人称之为英雄呢!” 顾尔衮阴阴一笑,“自古英雄都同时是阴险小人。你们这些君子,连自己的生命都保护不了,做君子有什么好?还不如像我一样,做个小人呢!” 小虎的哭声不绝于耳,听得乔木一阵阵揪心。 “那么,你是要抓走我,来要挟我夫君,是吗?”风吹乱了她的话,她带着绝望的心,冷冷地对顾尔衮说。 -------------- 明天可能要到晚上再更新了. 一万字同样. 亲们,接下来的剧情很关键哦,包括男主最后的秘密,还有接下来的转折,总之真相都要揭晓了,亲们可要都订阅哦,不然会看不明白的.(未完待续) 一一五 顾止”抛弃”了她?最后的决战 顾尔衮脸上的肌肉在抽笑着,乔木越看越可怕,怎么这种人,会在过去被称之为,“大梁朝第一美男”。 他除了丑陋就只有丑陋了。 “那么求你,只抓走我一个,放我的孩子,也就是您的外孙女,走吧。”乔木紧紧搂着小虎,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顾尔衮手中的刀。 顾尔衮忽然目光一厉,泠然说道:“放不放过你们,那就要看顾止,肯不肯放过太后了。” 阿牛捂着伤,大叫:“顾尔衮,你这个畜牲!竟连弱母幼子都不放过!”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顾都督带领着众将士,业已赶到了。” 阿水大喜,“都督夫人,不必愁了,都督来了,一切可护得都督夫人平安的。” 乔木轻拍着小虎的背,哄道:“小虎乖,不要哭,爹爹来了,有爹爹在,坏人不敢伤害你的。” 小虎竟奇迹般地,拭着眼泪不哭了,张大眼睛看着顾尔衮身后。 黑压压的军队过来了,顾尔衮转过身去。 顾止绝美的脸罩在头盔里,他正骑着马。 “阿止,你总算是来了。”顾尔衮眼光一厉,挥了挥手,马上,弓箭手从队伍中走出来,面向乔木站成一排,拉弓,整箭待发。 乔木一怔,急忙将小虎抱到身后去,用身体护着自己的孩子。 顾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下了马,朝前走了三步,对着顾尔衮揖了揖:“父王,孩儿过来拜见父王了。”“顾止,你真的是深得父王精髓。你的妻儿身处险境,你竟还能如此泰然自若,看来,本王对你的教育,是没白费呢。”顾尔衮阴阳怪气地说。 顾止瞥了乔木一眼,很快,就将目光移开,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多谢父王夸奖,只是父王想见外孙女,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顾止反而眉毛轻扬。笑着说道。 顾尔衮冷笑道:“顾止,你不必再伪装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用面具示人,活的也够累了,是时候摘下面具了。” 顾止脸上还是淡然的笑:“难得父王也知道孩儿很累,所以,不管是什么代价。孩儿都不会放弃那个目标的。” 顾尔衮一怔,“顾止。如你不放过太后,缴械投降,那么,乔木与你的孩子,都将成为箭下亡魂。” 乔木痴痴地看着顾止,她内心也挺纠结的,她知道顾止等了十年。就是为了扳倒太后,要他为了她,放弃这个理想,委实残忍了一点。 可是,她是他的最爱。他应该是毫无悬念会放弃的。 只是,乔木估计错了。 顾止看都没再看乔木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父王,孩儿已说得很清楚了,不管是什么代价,孩儿都不会放弃的。” “甚至连你的妻儿都可以不要?”就连顾尔衮都大吃一惊了。 乔木屏息看着顾止。 顾止轻启嘴唇,轻轻一笑,眼中决无后悔之意,“当然。” 当然! 他竟然说的是当然! 乔木的心猛然一颤! 顾止继续说道:“父王也知道,其实,我娶乔木,也只是为了夺取这支绿林军而已。我,根本对乔木没有任何感情。” “你也想夺取乔越的绿林军?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乔越是什么人?”顾尔衮眉毛一紧,虎视着自己的儿子。 顾止冷笑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父王您与乔越订约,我也与乔越订约,我娶乔木,无非就是取得这支绿林军而已。” 顾尔衮扫了一眼背后的绿林军,“可惜,绿林军只听令于我了。” 顾止唇角微微一扬,轻轻一笑,“是吗?” 顾尔衮见顾止神色如此淡然,一副胜券必握的样子,怒了,“顾止,你的如意算盘全打错了,绿林军是我的,乔木也在我手中!” 顾止依旧看都不看乔木一眼,“这种货色,如果父王想要的话,不妨再多纳一门妾室吧。”顾止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他行走稳健,丝毫看不出他在痛苦。 乔木却早已是泪如雨下。 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内心一阵阵绞痛。 “都督夫人。”阿水与阿牛连忙扶住她。 “原来他一直是在利用我。”乔木泣不成声,几乎站立不住,“顾止,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顾止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 乔木靠在阿牛身上,才站住了,她的眼前,浮现出她与他种种往事。 那日,悬崖下的初见,她因首次骑马,摔坏了脚,他凭一只凤钗认出了她,背她去医治脚,可是她却拿钗子刺他,他没有生气,反而教她骑马,送她回去。 那日,他来乔家,她无意间茶杯湿了他的衣,他只是温和一笑,说没关系。 那日,茶诗会上,薛家人为难她,他挺身而出,保护她,还为了她,斩断了薛庆的腿,也因此,与薛家人结了仇。 那日,他第一次吻了她,他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是她一个女人。嘴唇第一次相接触,她第一次尝到了他舌尖上的兰花香。 那日,是他们的成亲之日,他喝醉了酒,一改常性,忽然变得风流浪荡,将她好好“强奸”了一番,那是她的初夜,给了他。 那日,他在王府上,为她步步谋划,让她渐渐争得一席之地,让她的威望日渐高大。 那日,他说,他不能离开她,他要天天都见到她,于是,他不顾世人的眼光,带上她,一起出征。 那日,战场上,他为了救她,背后成了箭靶。 那日,她为他产下一女。他说,他要对她与孩子两个人好。还说要他为她生一群孩子。 那日,那日,还有那日…… 可是这些让她铭记刻骨的一件件事,原来都是他的利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执念,她,甚至小虎,都不算什么。 “顾止。我恨你!”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她感觉自己都快疯掉了。 顾止这时。已转过身来,他依旧面无表情。 那般美好的人物,就这样立在阳光里,她目光如浸了沙,她一直以为自己得到他了。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 顾尔衮冷笑道:“不错。阿止,你果然比你父王更甚。为了一个执念,父王我也不惜抛妻弃子,你比父王更绝,你的心,从不会为任何女子停留。好,很好。来人,将乔木绑了!” 阿水与阿牛竭力反击了几下,可是他们终究是寡不敌众。 乔木被绑了起来,小虎被夺走。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王爷。求求你,放过小虎!她可是你的亲外孙女呀!”乔木焦急地说着。牙齿因为痛苦而害怕而打战着。 顾尔衮冷冷地扫了顾止一眼:“顾止,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究竟放不放过太后?” 风中,顾止头盔上的白色羽缨被吹得飞扬,顾止一字一顿地说:“不――放――” 顾尔衮暴怒:“那么顾止,你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妻儿了。我要将乔木献给面具大王。” 顾止眉毛一扬,问:“敢问父王,面具大王是谁?” 顾尔衮冷笑道:“面具大王就是这支绿林军的实际掌管着。这么多年来,乔越早就物色了一个人,为他管理着这支绿林。” 顾止唇角一勾,阴笑道:“原来这绿林,还并没有成为父王您的,父王只是暂时从面具男手中借得的。” 顾尔衮感觉到了顾止话里的讥讽,他听着很不舒服,“你也许不知道,这个面具大王也想要你的妻儿。在本王去取这支绿林军之时,就与他说好,必带乔木母女献上给面具大王,面具大王便会将绿林军全权交于本王使用。所以,顾止,乔木,将再不是你的妻。” 顾止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向乔木。 乔木心已无死灰,连同小虎,阿水,阿牛被顾尔衮抓着带走。 在一边的周权忍不住了,“顾止,你为何如此冷血?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乔木,可是,乔木已为你产下一女,你如何能这般无动于衷?” 顾止唇角的肌肉紧抿成一个冷酷的弧线来,他跃上了马,目光没有一丝留恋与迟疑,说:“全军下令,继续攻打建业城!不得有误!” 周权惊得目瞪口呆。 顾止说:“周权,你速去请乔越过来一谈。” 周权满脸不情愿:“周权还要去攻城,没这个空闲!” 顾止说:“攻城自有人在,你只须去请乔越便是。” “这等小事,为何要我去?”周权因为对顾止不满,连带他的命令也不想服从了。 顾止知道周权就是这么一个人,火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十足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轻轻一笑,“这可不是小事,岳父大人在城东另一头的郊外,要想请得过来,需越过敌军重重关隘,若没有一定的胆魄,还真请不过来呢。” 周权冷笑:“一口一声岳父大人,刚才是谁,将乔越的女儿亲自送到了火口刀尖上!” 说是这样说,可是军令如山,周权还是听令去请了。 顾止一面下令攻城,一面坐在帐营里。 他从箱子里掏出一个面具,轻轻抚摸了一下,开始写起信来。 然后,他对守卫说:“等下若是乔越过来了,将这信交于他。” 然后,顾止便拿着这个面具,走了。 周权带着乔越过来后,守卫说:“都督令我将此书信交于乔先生,都督已离开帐营,不知何往。” 周权嘟囔着抱怨:“请是他请人来的,人来了,他倒是自己不知所踪。” 乔越脸色严肃,打开书信,看着看着,内心一抖。 “乔先生,你怎么了?”周权问。 乔越迅速将书信撕成粉碎,抛到风中。尴尬笑道:“没事。都督做事,总是有他的用意的。只是不想,不想。” “不想什么?”周权奇怪极了,乔越怎么听说,顾止不救他女儿,他竟没有怪顾止,反而为顾止说话? 乔越叹了口气,在心里说,真的没想到,原来这个面具大王。这个他将整个绿林军相交与管理的面具大王,竟不是别人。原来真是他! 乔越走后,周权将乔越刚刚撕碎的书信捡起来,一碎片一碎片地重新拼起来。 好容易才碎了个大概,在烛光中,周汤看着这封信。越看,他的眼睛张得越大。简直是满心惊奇。 他现在是终于明白了,为何顾止,会忽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顾尔衮抓着乔木,来到了绿林军的集会地。 黑压压的绿林军中,立着一个身材高挺的男子,那男子穿着暗色蟒纹袍服,长发披下来。正背对着他。 顾尔衮立定,笑道:“大王,你想要的人,已给你带来了。” 那男子微微转身,顾尔衮看到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人呢?”面具男立着。风吹得他衣袂飘扬。 顾尔衮挥了挥手,乔木被带了上来。 “送上给面具大王。”顾尔衮令。 乔木挣扎不出。被推到面具大王面前。面具大王伏下身,用细长的手指勾起乔木的下巴,轻轻一笑:“这女子的确长得不错。本大王很喜欢。” 乔木连忙移开了头,害怕地看着他,大声说道:“不要碰我!我是有夫君的!” 那男子听了,从面具中透出来的眼睛一寒,乔木与这双眼睛对视时,忽然感到,这眼睛怎么会这么熟悉? 面具大王问:“可是你夫君抛弃了你,你依旧还想着他?” 乔木低下了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是我的家事,不必你管!你不要想碰我!” 面具大王却继续问道:“你,恨你夫君吗?是不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乔木咬了咬嘴唇,恨恨地说:“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见到他!” 面具大王听了,目光颤抖起来。 乔木觉得这人怎么奇怪,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却见面具大王扶着案几坐下来,转头对顾尔衮说:“摄政王,现在,你可以,带着我的绿林军,去杀顾止的人马了。我会让他们,全权听你的令。” 顾尔衮大喜,揖了一揖,便带着绿林军走了。 面具大王看都不看乔木一眼,说:“来人,将这对母女带到房间里去,外面太冷,会冻着她们的。” 乔木抬起头来,这个男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 亲们,因为暂时还没有码到一万字,所以先发一万字的内容,接下来的内容先不要看.舒舒现在加油码,等码好了再修改,等零点半前舒舒一定会改好了.请亲们零点之后再看余下的内容. 谢谢理解,以后不会这样了. “”“”“”“”“”“”“”“”“”“”“”“”“”“”“” 顾尔衮脸上的肌肉在抽笑着,乔木越看越可怕,怎么这种人,会在过去被称之为,“大梁朝第一美男”。 他除了丑陋就只有丑陋了。 “那么求你,只抓走我一个,放我的孩子,也就是您的外孙女,走吧。”乔木紧紧搂着小虎,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顾尔衮手中的刀。 顾尔衮忽然目光一厉,泠然说道:“放不放过你们,那就要看顾止,肯不肯放过太后了。” 阿牛捂着伤,大叫:“顾尔衮,你这个畜牲!竟连弱母幼子都不放过!”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顾都督带领着众将士,业已赶到了。” 阿水大喜,“都督夫人,不必愁了,都督来了,一切可护得都督夫人平安的。” 乔木轻拍着小虎的背,哄道:“小虎乖,不要哭,爹爹来了,有爹爹在,坏人不敢伤害你的。” 小虎竟奇迹般地,拭着眼泪不哭了,张大眼睛看着顾尔衮身后。 黑压压的军队过来了。顾尔衮转过身去。 顾止绝美的脸罩在头盔里,他正骑着马。 “阿止,你总算是来了。”顾尔衮眼光一厉,挥了挥手,马上,弓箭手从队伍中走出来,面向乔木站成一排,拉弓,整箭待发。 乔木一怔,急忙将小虎抱到身后去。用身体护着自己的孩子。 顾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下了马。朝前走了三步,对着顾尔衮揖了揖:“父王,孩儿过来拜见父王了。”“顾止,你真的是深得父王精髓,你的妻儿身处险境。你竟还能如此泰然自若,看来。本王对你的教育,是没白费呢。”顾尔衮阴阳怪气地说。 顾止瞥了乔木一眼,很快,就将目光移开,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多谢父王夸奖,只是父王想见外孙女,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顾止反而眉毛轻扬。笑着说道。 顾尔衮冷笑道:“顾止,你不必再伪装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用面具示人,活的也够累了,是时候摘下面具了。” 顾止脸上还是淡然的笑:“难得父王也知道孩儿很累。所以,不管是什么代价。孩儿都不会放弃那个目标的。” 顾尔衮一怔,“顾止,如你不放过太后,缴械投降,那么,乔木与你的孩子,都将成为箭下亡魂。” 乔木痴痴地看着顾止,她内心也挺纠结的,她知道顾止等了十年,就是为了扳倒太后,要他为了她,放弃这个理想,委实残忍了一点。 可是,她是他的最爱,他应该是毫无悬念会放弃的。 只是,乔木估计错了。 顾止看都没再看乔木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父王,孩儿已说得很清楚了,不管是什么代价,孩儿都不会放弃的。” “甚至连你的妻儿都可以不要?”就连顾尔衮都大吃一惊了。 乔木屏息看着顾止。 顾止轻启嘴唇,轻轻一笑,眼中决无后悔之意,“当然。” 当然! 他竟然说的是当然! 乔木的心猛然一颤! 顾止继续说道:“父王也知道,其实,我娶乔木,也只是为了夺取这支绿林军而已。我,根本对乔木没有任何感情。” “你也想夺取乔越的绿林军?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乔越是什么人?”顾尔衮眉毛一紧,虎视着自己的儿子。 顾止冷笑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父王您与乔越订约,我也与乔越订约,我娶乔木,无非就是取得这支绿林军而已。” 顾尔衮扫了一眼背后的绿林军,“可惜,绿林军只听令于我了。” 顾止唇角微微一扬,轻轻一笑,“是吗?” 顾尔衮见顾止神色如此淡然,一副胜券必握的样子,怒了,“顾止,你的如意算盘全打错了,绿林军是我的,乔木也在我手中!” 顾止依旧看都不看乔木一眼,“这种货色,如果父王想要的话,不妨再多纳一门妾室吧。”顾止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他行走稳健,丝毫看不出他在痛苦。 乔木却早已是泪如雨下。 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内心一阵阵绞痛。 “都督夫人。”阿水与阿牛连忙扶住她。 “原来他一直是在利用我。”乔木泣不成声,几乎站立不住,“顾止,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顾止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 乔木靠在阿牛身上,才站住了,她的眼前,浮现出她与他种种往事。 那日,悬崖下的初见,她因首次骑马,摔坏了脚,他凭一只凤钗认出了她,背她去医治脚,可是她却拿钗子刺他,他没有生气,反而教她骑马,送她回去。 那日,他来乔家,她无意间茶杯湿了他的衣,他只是温和一笑,说没关系。 那日,茶诗会上,薛家人为难她,他挺身而出,保护她,还为了她,斩断了薛庆的腿,也因此,与薛家人结了仇。 那日,他第一次吻了她,他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是她一个女人。嘴唇第一次相接触,她第一次尝到了他舌尖上的兰花香。 那日,是他们的成亲之日。他喝醉了酒,一改常性,忽然变得风流浪荡,将她好好“强奸”了一番,那是她的初夜,给了他。 那日,他在王府上,为她步步谋划,让她渐渐争得一席之地,让她的威望日渐高大。 那日。他说,他不能离开她。他要天天都见到她,于是,他不顾世人的眼光,带上她,一起出征。 那日。战场上,他为了救她。背后成了箭靶。 那日,她为他产下一女,他说,他要对她与孩子两个人好。还说要他为她生一群孩子。 那日,那日,还有那日…… 可是这些让她铭记刻骨的一件件事,原来都是他的利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执念,她,甚至小虎,都不算什么。 “顾止。我恨你!”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她感觉自己都快疯掉了。 顾止这时。已转过身来,他依旧面无表情。 那般美好的人物,就这样立在阳光里,她目光如浸了沙,她一直以为自己得到他了,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 顾尔衮冷笑道:“不错,阿止,你果然比你父王更甚。为了一个执念,父王我也不惜抛妻弃子,你比父王更绝,你的心,从不会为任何女子停留。好,很好,来人,将乔木绑了!” 阿水与阿牛竭力反击了几下,可是他们终究是寡不敌众。 乔木被绑了起来,小虎被夺走。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王爷,求求你,放过小虎!她可是你的亲外孙女呀!”乔木焦急地说着,牙齿因为痛苦而害怕而打战着。 顾尔衮冷冷地扫了顾止一眼:“顾止,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究竟放不放过太后?” 风中,顾止头盔上的白色羽缨被吹得飞扬,顾止一字一顿地说:“不――放――” 顾尔衮暴怒:“那么顾止,你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妻儿了。我要将乔木献给面具大王。” 顾止眉毛一扬,问:“敢问父王,面具大王是谁?” 顾尔衮冷笑道:“面具大王就是这支绿林军的实际掌管着。这么多年来,乔越早就物色了一个人,为他管理着这支绿林。” 顾止唇角一勾,阴笑道:“原来这绿林,还并没有成为父王您的,父王只是暂时从面具男手中借得的。” 顾尔衮感觉到了顾止话里的讥讽,他听着很不舒服,“你也许不知道,这个面具大王也想要你的妻儿。在本王去取这支绿林军之时,就与他说好,必带乔木母女献上给面具大王,面具大王便会将绿林军全权交于本王使用。所以,顾止,乔木,将再不是你的妻。” 顾止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向乔木。 乔木心已无死灰,连同小虎,阿水,阿牛被顾尔衮抓着带走。 在一边的周权忍不住了,“顾止,你为何如此冷血?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乔木,可是,乔木已为你产下一女,你如何能这般无动于衷?” 顾止唇角的肌肉紧抿成一个冷酷的弧线来,他跃上了马,目光没有一丝留恋与迟疑,说:“全军下令,继续攻打建业城!不得有误!” 周权惊得目瞪口呆。 顾止说:“周权,你速去请乔越过来一谈。” 周权满脸不情愿:“周权还要去攻城,没这个空闲!” 顾止说:“攻城自有人在,你只须去请乔越便是。” “这等小事,为何要我去?”周权因为对顾止不满,连带他的命令也不想服从了。 顾止知道周权就是这么一个人,火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十足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轻轻一笑,“这可不是小事,岳父大人在城东另一头的郊外,要想请得过来,需越过敌军重重关隘,若没有一定的胆魄,还真请不过来呢。” 周权冷笑:“一口一声岳父大人,刚才是谁,将乔越的女儿亲自送到了火口刀尖上!” 说是这样说,可是军令如山,周权还是听令去请了。 顾止一面下令攻城,一面坐在帐营里。 他从箱子里掏出一个面具,轻轻抚摸了一下,开始写起信来。 然后。他对守卫说:“等下若是乔越过来了,将这信交于他。” 然后,顾止便拿着这个面具,走了。 周权带着乔越过来后,守卫说:“都督令我将此书信交于乔先生,都督已离开帐营,不知何往。” 周权嘟囔着抱怨:“请是他请人来的,人来了,他倒是自己不知所踪。” 乔越脸色严肃,打开书信。看着看着,内心一抖。 “乔先生。你怎么了?”周权问。 乔越迅速将书信撕成粉碎,抛到风中,尴尬笑道:“没事。都督做事,总是有他的用意的。只是不想,不想。” “不想什么?”周权奇怪极了。乔越怎么听说,顾止不救他女儿。他竟没有怪顾止,反而为顾止说话? 乔越叹了口气,在心里说,真的没想到,原来这个面具大王,这个他将整个绿林军相交与管理的面具大王,竟不是别人。原来真是他! 乔越走后,周权将乔越刚刚撕碎的书信捡起来,一碎片一碎片地重新拼起来。 好容易才碎了个大概,在烛光中,周汤看着这封信。越看,他的眼睛张得越大。简直是满心惊奇。 他现在是终于明白了,为何顾止,会忽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顾尔衮抓着乔木,来到了绿林军的集会地。 黑压压的绿林军中,立着一个身材高挺的男子,那男子穿着暗色蟒纹袍服,长发披下来,正背对着他。 顾尔衮立定,笑道:“大王,你想要的人,已给你带来了。” 那男子微微转身,顾尔衮看到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人呢?”面具男立着,风吹得他衣袂飘扬。 顾尔衮挥了挥手,乔木被带了上来。 “送上给面具大王。”顾尔衮令。 乔木挣扎不出,被推到面具大王面前。面具大王伏下身,用细长的手指勾起乔木的下巴,轻轻一笑:“这女子的确长得不错。本大王很喜欢。” 乔木连忙移开了头,害怕地看着他,大声说道:“不要碰我!我是有夫君的!” 那男子听了,从面具中透出来的眼睛一寒,乔木与这双眼睛对视时,忽然感到,这眼睛怎么会这么熟悉? 面具大王问:“可是你夫君抛弃了你,你依旧还想着他?” 乔木低下了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是我的家事,不必你管!你不要想碰我!” 面具大王却继续问道:“你,恨你夫君吗?是不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乔木咬了咬嘴唇,恨恨地说:“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见到他!” 面具大王听了,目光颤抖起来。 乔木觉得这人怎么奇怪,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却见面具大王扶着案几坐下来,转头对顾尔衮说:“摄政王,现在,你可以,带着我的绿林军,去杀顾止的人马了。我会让他们,全权听你的令。” 顾尔衮大喜,揖了一揖,便带着绿林军走了。 面具大王看都不看乔木一眼,说:“来人,将这对母女带到房间里去,外面太冷,会冻着她们的。” 乔木抬起头来,这个男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顾尔衮脸上的肌肉在抽笑着,乔木越看越可怕,怎么这种人,会在过去被称之为,“大梁朝第一美男”。 他除了丑陋就只有丑陋了。 “那么求你,只抓走我一个,放我的孩子,也就是您的外孙女,走吧。”乔木紧紧搂着小虎,张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顾尔衮手中的刀。 顾尔衮忽然目光一厉,泠然说道:“放不放过你们,那就要看顾止,肯不肯放过太后了。” 阿牛捂着伤,大叫:“顾尔衮,你这个畜牲!竟连弱母幼子都不放过!”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顾都督带领着众将士,业已赶到了。” 阿水大喜,“都督夫人,不必愁了,都督来了,一切可护得都督夫人平安的。” 乔木轻拍着小虎的背,哄道:“小虎乖,不要哭。爹爹来了,有爹爹在。坏人不敢伤害你的。” 小虎竟奇迹般地,拭着眼泪不哭了,张大眼睛看着顾尔衮身后。 黑压压的军队过来了,顾尔衮转过身去。 顾止绝美的脸罩在头盔里,他正骑着马。 “阿止。你总算是来了。”顾尔衮眼光一厉,挥了挥手。马上,弓箭手从队伍中走出来,面向乔木站成一排,拉弓,整箭待发。 乔木一怔,急忙将小虎抱到身后去,用身体护着自己的孩子。 顾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下了马,朝前走了三步,对着顾尔衮揖了揖:“父王,孩儿过来拜见父王了。”“顾止,你真的是深得父王精髓。你的妻儿身处险境,你竟还能如此泰然自若。看来,本王对你的教育,是没白费呢。”顾尔衮阴阳怪气地说。 顾止瞥了乔木一眼,很快,就将目光移开,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多谢父王夸奖,只是父王想见外孙女,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顾止反而眉毛轻扬,笑着说道。 顾尔衮冷笑道:“顾止,你不必再伪装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用面具示人,活的也够累了,是时候摘下面具了。” 顾止脸上还是淡然的笑:“难得父王也知道孩儿很累,所以,不管是什么代价,孩儿都不会放弃那个目标的。” 顾尔衮一怔,“顾止,如你不放过太后,缴械投降,那么,乔木与你的孩子,都将成为箭下亡魂。” 乔木痴痴地看着顾止,她内心也挺纠结的,她知道顾止等了十年,就是为了扳倒太后,要他为了她,放弃这个理想,委实残忍了一点。 可是,她是他的最爱,他应该是毫无悬念会放弃的。 只是,乔木估计错了。 顾止看都没再看乔木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父王,孩儿已说得很清楚了,不管是什么代价,孩儿都不会放弃的。” “甚至连你的妻儿都可以不要?”就连顾尔衮都大吃一惊了。 乔木屏息看着顾止。 顾止轻启嘴唇,轻轻一笑,眼中决无后悔之意,“当然。” 当然! 他竟然说的是当然! 乔木的心猛然一颤! 顾止继续说道:“父王也知道,其实,我娶乔木,也只是为了夺取这支绿林军而已。我,根本对乔木没有任何感情。” “你也想夺取乔越的绿林军?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乔越是什么人?”顾尔衮眉毛一紧,虎视着自己的儿子。 顾止冷笑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父王您与乔越订约,我也与乔越订约,我娶乔木,无非就是取得这支绿林军而已。” 顾尔衮扫了一眼背后的绿林军,“可惜,绿林军只听令于我了。” 顾止唇角微微一扬,轻轻一笑,“是吗?” 顾尔衮见顾止神色如此淡然,一副胜券必握的样子,怒了,“顾止,你的如意算盘全打错了,绿林军是我的,乔木也在我手中!” 顾止依旧看都不看乔木一眼,“这种货色,如果父王想要的话,不妨再多纳一门妾室吧。”顾止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他行走稳健,丝毫看不出他在痛苦。 乔木却早已是泪如雨下。 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内心一阵阵绞痛。 “都督夫人。”阿水与阿牛连忙扶住她。 “原来他一直是在利用我。”乔木泣不成声,几乎站立不住,“顾止,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顾止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 乔木靠在阿牛身上,才站住了,她的眼前,浮现出她与他种种往事。 那日,悬崖下的初见,她因首次骑马,摔坏了脚,他凭一只凤钗认出了她,背她去医治脚,可是她却拿钗子刺他,他没有生气,反而教她骑马,送她回去。 那日,他来乔家,她无意间茶杯湿了他的衣,他只是温和一笑,说没关系。(未完待续) 一一六 她亲自”杀”了最爱的他 顾止轻轻扬了扬衣袂,眉毛一拧,决断地说:“谁也不许去,木儿,我一个人去救,就足够了。” “为什么?顾止,你一个人,万一不敌怎么办?”周权一怔。 顾止业已走向帐子门,头也不回地说:“你过去,只会托我后腿。是时候,我要与我父王,做个了断了。” 声音渐稀,在冬日稀薄的阳光里,顾止俊美的身影渐渐远去。 周权叹了口气,看着乔越,一揖,说:“乔先生,真想不到,你就是绿林军的实际掌管者。” 乔越眉毛紧紧皱着,“我也不知道,我拥有这个身份,是祸是福了。正是因为我是这个身份,我才认识了顾尔衮与顾止这两个英雄人物,他们为了得到我的绿林军,都同意让乔木嫁入顾府。所以我的女儿才有今日的痛苦。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我的爱女,就不必经历这么多伤痛了,她会嫁一个平凡男子,过着平静的,相夫教子的生活。” 周权听了,目光一闪,“乔先生,有些事,都是上天注定的,想逃都逃不掉。您就别再感伤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的女儿。过去,我一直以为顾止是一个好人,所以才让乔木嫁给他。可是没想到,顾止好人是好人,可他太强大,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摆布得了他。我就怕,木儿根本驾驭不了他,木儿会痛苦。我这个作父亲的,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呢?”乔越这样想着,心头便下定了决心。 他告辞了周汤,迅速朝城内走去。 一路想着,乔木一定要与顾止分开才是,现在乔木反正已经很恨顾止了。可是还不是恨得很彻底。 如果,他从中作梗,这样,乔木就真的会与顾止分开了。 这样想着,他心下已有了主意。 “木儿,不要怪爹爹欺骗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离开顾止,你才会幸福。哪怕你嫁给阿水,嫁给阿牛,都比嫁给顾止要幸福。”乔越在心里。对乔木远远地说道。 话说乔木跟着阿水与阿牛一路走入城中。 刚刚经过了大战,建业城里店铺还都开着门。地上血流成河,百姓个个都不敢在街头乱走。 往日繁荣的建业呈现着一片凄凉景象。 阿水抱着小虎,阿牛则扶着乔木走。 乔木从来没有徒步走这么远的路,累得双脚发软,后来。阿牛干脆背乔木前进。 “谢谢你们,若没有你们。我与小虎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乔木感动地说。 阿牛嘿嘿一笑,“都督夫人若是对我们说谢,就太客气了。” 到了晚上,阿牛找了一个山洞,阿水则在山洞门口点上篝火。 乔木哄得小虎睡下,凄然坐在篝火面前,跳跃着的火光在她脸上闪动。照出了她哀怨的大眼睛。 “据我察看,此地离城已是不远了,预计明日午时前就可入城,然后坐车可到乔家茶叶了。”阿牛做过杀手,对路径了如指掌。 乔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树枝。“不知父亲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想他们。” 阿水将野果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在洗净的树叶上。看上去干净又可口。阿牛见了,笑道:“真看不出来呀,哥,你还会做好吃的。” 阿水轻轻一笑,看着乔木说:“都督夫人,你一定饿了吧,先吃点野果。马上就做好菜。” 乔木走过去,将他们捡来的番薯拿出来,“我也得做点事才行,我就刨番薯好了。” 可是乔木却找不到可以刨番薯的工具。 阿牛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笑道:“一看你就是个没做过事的。还是我来吧。” 乔木听了,不服气地夺过他手中的小刀,“谁说我没做过事的?” 可是她拿着小刀,一刨,不但没有刨掉番薯,反而将自己的手指割出了血来。 阿水与阿牛同时冲过来,抓着她的手,“你没事吧?” 乔木的手与他们的手碰到一起,有些尴尬,连忙将手放入了嘴里,一抿,笑道:“没事,不就是流了一点点血吗?” 阿水看着阿牛,心想,什么时候自己的弟弟这样关心起一个女孩来了。 阿牛看着阿水,心想,唉呀,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比自己流血还要心疼? 阿牛将乔木手中的番薯夺过来,嗔怪说:“都说了让我来,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受伤了。你可知道,你受伤,我哥是会很担心你的。” 乔木看了看阿水,阿水脸红了,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在乔木手指上缠绕了几圈,说:“还好,是在冷天,若是在热天,发炎了可不好。” 乔木一听“发炎”这个词,有些不自然,这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名词。幸好阿牛一向大大咧咧的,哪里会管这些词汇。 阿牛于是动作利索地将番薯给刨好,用树枝一插,放在篝火上烧着。 番薯香扑鼻而来。 乔木叹了口气,“想不到我这么没用,什么都不会。” 阿水将烤好的番薯递给她,“现在夫人知道,都督平日里有多宠爱夫人了吧。” “不要跟我提起顾止。”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阿水叹了口气,“我与都督认识这么久了,我想,都督这次这样对夫人,一定是有苦衷的。” “可是再怎么有苦衷,都不应该这样对自己的妻儿。”阿牛反驳道。 乔木捂住了耳朵,“我不听不听!你们若是再提起他,就不要再见我!” 阿水与阿牛只好不再说了。 吃完了,三人坐着聊了一会儿,乔木便进去给小虎喂奶了。 更晚了一些,三个人都要睡了。 阿牛说:“都督夫人,你与小虎睡山洞里面,我与阿水轮流在山洞外值夜。守着你。” 乔木点点头,“辛苦我们了。若是乔木可以活着与父母亲团聚,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的。” 这话说得如此客气,阿水内心一寒,“都督夫人这样说,就见外了。” 阿牛干脆就生起气来,“都督夫人,我们对你好,并不是为了你的报答。” 乔木不是笨蛋。没有一个男人会如此无条件地对一个女人好,哪怕是侍卫尽忠尽守也不会这样。 她本想再说几句好话的。可是,今生只怕她只能负他们了,说得再好听,更显虚伪,还不如对他们冷一些。这样,他们受的伤也会少一些。 她转身就进去了。不再说什么。 她抱着小虎,看着小虎在怀中安安心心地睡着了,心想,做孩子就是好,不管外面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孩子照样可以睡得很安心。 在婴儿的世界里,只有吃喝拉撒。一切是如此简单。可是越简单越幸福。 “小虎乖,娘亲会永远保护你,就算爹爹不要你,娘亲不会不要你的。”她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顾止。 确切地说,她一刻也没有停止想念他。 就算他当时说了那么痛入骨髓的话。她还是遍寻借口,为他开脱。 她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要忘记他。可是记忆似乎是失控的,她反而越来越急迫地思念着他。 回想着与他的点点滴滴,她放不下,真放不下。 她伸手入自己的脖子上,抚摸到那块玉佩,她细细抚摸着那玉上的马的图案。 这是他此役前,送给她的,他说,这是他生母送给他的唯一东西,现在,他要将它送给她。 她抚摸着那凹凸不平,内心一凉,眼泪又流出来了。 她,真的很想他。 可是,他不要她了。 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说他一直都是利用她。 可是,就算他一直是利用她,她依然爱他,爱,不是因为他不爱,她就可以同时不爱了的。 她太想他,只好一遍遍地看着小虎,小虎的五官与顾止长得很像。 她抚摸着小虎的脸,好像是在抚摸他的脸一样。 温热的泪,滴在小虎的脸上。 这些日子来,每当想起他,她就拼命地看小虎。 多看一遍小虎,就多一遍受伤,可是不看又不行,止不住的思念,如毒药一样散发,全身猛灌,五毒俱发般地痛。 她不觉全身抽搐起来。 阿水走到她身边,给她盖上了一件衣服,那是他脱下来的。 “你在――哭?”他的眼中含着心疼。 她连忙拭干了泪,将衣服递还他,“你在洞外面,这么冷,怎么还将衣服给我呢?” “我是男人嘛。”阿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并不是只有都督,懂得关心夫人的。我阿水也会。” 她听了,知道不接受他是不会退开的,可是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若是接受,她岂忍心? 她便站了起来,对他嫣然一笑。 “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让你我都不挨冻的。”她说着,来到洞外。 阿牛问:“你怎么出来了?” 她只是伏下身来,扯下一大丛草叶,放在水里洗了洗,然后开始转动手腕儿,编织起来。 她没有什么别的特产,就是喜欢编织一些好玩的,那些草叶,只要相互缠绕一起,就可以编织成一件衣服,一条被子。 在阿水与阿牛的惊叹目光中,她编织好了,那些草叶在她手中,神奇地变成了一条被子。 “现在,我有被子盖了,这样你们可以放心了吧?”她笑着捧了草被子往洞里走。 “你们要记得,不要冻着了哦。”她在临睡前,还关心他们。 “都督夫人可真的是心灵手巧呀。”阿牛赞叹不已。 阿水同样被乔木折服不已,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阿牛,所以我们更加要好好保护她。如果你觉得累。今夜让我一人守着山洞便够了。” 阿水哪里肯依,“哥,我不累。我们作杀手的。都是越晚眼睛越亮,哪里睡得着?” 于是两兄弟争着保护乔木。 乔木在山洞里听到了他们的话,心里酸酸的,在这么冷的夜,她想到了顾止,此时会不会也很冷? 到时候每当她冷的时候,他都会抱紧她,他的身体就是她的暖炉。可是,可是…… 第二天,三人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乔家茶叶门口。 可是,乔木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过去那个装潢大气的商铺。竟成为断垣残砖! 有人放了一把大火,竟将乔家茶叶给烧了! 乔木心上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冲了进去,鞋子踩在那些被烧焦了的桓木上,发着嘶嘶声。 好多骨头散落着,分明乔家茶叶里面的亲人。都被烧死了! “爹――娘――”乔木简直无法相信,难道她所有的亲人。都被烧死了吗? “乔木,冷静一些,也许,乔家人都还活着的。”阿水扶住她,一面对阿牛说,“阿牛,你快去查看一下。还有没有人活着。也许可以找到一个活口,透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儿。” 阿牛便四下查看着,很快,他背着一个烧得半死的人过来。 乔木一看,这人是谁?她根本不认识。 “小姐哪。是我呀,我是在乔家茶铺里做事的。”那人脸被烧掉了一半。看起来可怕极了。 乔木说:“你是乔家茶铺做事的?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你?莫非你是新来的。” 那人点点头,“小的是新来的。” “那你快告诉我,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哭着说:“是顾止!顾止进入京城后,竟冲到乔家茶叶这里,一把火烧了乔家茶叶!” 乔木听了大惊,阿水忙说:“你不要胡说,顾都督怎么可能这样做?” “是小的亲眼看到的!顾止的脸就算是化成灰,小的也记得!”那人跪下说,“求姑娘给乔老爷一家报仇哪!乔老爷待小的不薄,可是就这样被活活烧死了!” 乔木听到心断裂的声音。 她嘴唇抖动着:“你胡说!我爹不可能会被烧死的” “何止是乔伯父,乔夫人,还有乔小姐,乔公子,都被烧成了灰尽了!全是顾止害的!”那人义愤填膺,抚摸着自己的脸说,“小的被烧毁容了不打紧,可是乔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口,姑娘你一定要报这个仇呀!” 乔木看着眼前的家,成为灰尽,几只乌鸦飞过,在人骨上钻食着。 内心一股剧痛袭来,她不觉跪倒于地。 “乔木!”阿水与阿牛同时扶住她。 “不可能是都督干的!”阿水说。 “除了顾止还有谁!顾止这个伪君子!”阿牛骂道。 可是乔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她听到乔越对她说,“你是父亲的心肝宝贝。” 杨氏慈祥地抚摸着她的头,“木儿,天冷,要记得多加件衣。到王府上要小心,不要太冲动,不要得罪人。” 还有她的哥哥,敲着她的头说:“木儿,你快别偷懒,快过来练字去。” 可是,再也听不到亲人们的关切声音了。 他们成了地上躺着的,被乌鸦琢食着的一堆白骨。 乔木痛得心在绞动,倒在了阿水怀里。 只是她不知道,乔越就躲在乔家茶叶废墟的另一侧。 他看清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可是,他选择了冷冷旁观。没有出来,告诉乔木真相。 因为,他就是要让乔木误会顾止,既然顾尔衮帮他做到了,他何乐而不为呢? 风,凄凉地吹,枯叶遍洒。 顾尔衮走了出来。 是的,这一切,都是顾尔衮干的。 是他,放火烧了乔家茶叶! 然后,又重金给了一个人钱,让他故意毁容,让他去跟乔木说,这一切都是顾止干的。 事实上,顾止很早就料到了乔家会有危险,早在出征时,他就写信让乔越,将乔家茶叶暗中先转给别人接手。 而乔家所有的人,都移居绿林去了。 所以。这把火,烧死的不是乔家人,而是别的人。 阿水与阿牛看到顾尔衮过来,马上警惕起来,“你来做什么?” 顾尔衮冷笑:“我来,是带乔木走。” 阿牛也冷笑,拔出了剑,“想带都督夫人走,似乎没那么容易吧。” 顾尔衮阴阴一笑,拍了拍手。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乔木四人就被罩在了大网里,如待捕的鱼。 顾尔衮让手下将乔木装上车,带到悬崖去。 乔越一怔,可是现在他手上也没别的人。无法救乔木,只好紧跟着顾尔衮。 顾尔衮将乔木四人带到悬崖边上。这才将他们放出来,只是都绑住他们。 乔木如今对顾家只剩下了恨,她怒问:“顾尔衮,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顾尔衮冷笑,这个乔木看来已恨得发疯了,要不然,她不会直呼他的名字的。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公公。 “自然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为你爹娘报仇了。”顾尔衮说着,眼睛看向山下。 那条漫长的,布满荆棘的山路上,走动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虽然相隔还算远。可是她依旧可以一眼就认出他来。 她知道,就算他化成灰。她也可以一眼认出他来――顾止! 顾尔衮继续说道:“我让顾止过来救你来了呢。我倒要看看,究竟你够不够狠心,杀他为你爹娘报仇。” 乔木此时内心已被仇恨充满,“你们顾家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我要让你们顾家,血债血还!” 仇恨,真的会迷了人的心智,阿水在一边干着急,他隐隐感觉,要有生平他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可是,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乔木都是听不进去的。 顾止终于走到了悬崖之上。 他看着他的爱妻与爱女,此时在顾尔衮手中,他眉毛一拧。 “父王,我们的博弈,胜败已成定局,父王何必再作困兽之斗?”顾止说是对顾尔衮说,可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乔木。 这个丫头的眼神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可怕?顾止微微一怔,好像目光中都带了利剑,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痛了。 她,怎么会这样恨他?甚至是恨到骨髓里去了的。 难道他上次对她的伤害,真的让她久久无法释怀? 他想,等这次他救出她,他就再不离开她,他会好好对她解释的。 那日,他若不说他不爱她,顾尔衮只怕会真杀了她,只有显出她在他心中无足轻重,顾尔衮才不屑杀她。 他想,等他对她解释,再哄哄她,她就会不恨他了的。乔木一向都很擅解人意的。 顾尔衮的冷笑中止了顾止的深思,“顾止,本王一次又一次对你说过,放过太后,可是,你偏偏不听,顾止,别怪父王无情,父王今日只能杀了你,才护得住大玉儿。” 顾止微扬上颌,唇边浮起高贵的笑,“那么孩儿在此,祝福父王与大玉儿白头偕老了。” 顾尔衮怒道:“顾止,死到临头,你竟还敢嘴硬!”剑一指,将乔木身上的绑绳斩断。 顾止纵身一跃,抓着乔木的手说:“木儿,快走!” 可是乔木却去拾地上的剑。 那剑,是顾尔衮扔在地上,留给乔木的。 顾止一怔,“木儿,你要那剑做什么?” 乔木举着剑,回头看着顾止,眼中充满着恨,她说:“夫君,只要我们杀了顾尔衮,这天下,就会太平了,夫君,你不敢杀,就让木儿代夫君杀吧。” 顾止上前几步,抓着乔木的手,说:“木儿,这事你别管。这是我与父王之间的博弈。是时候到了了断的时候了。” 顾止说着,丢下了手中的剑。 “父王,我手中无剑,让父王三招,三招过后,孩儿便会将父王绑起来,依法处治。” 顾尔衮听了,看着乔木,大笑起来,“有时候,真正要赢,不一定要靠智谋,也不一定要靠武力。” 顾止一怔。不知顾尔衮这话是何意。 顾尔衮冷笑道:“只要能抓住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就可以不费智,也不费力,取胜了。” 顾尔衮说完,挥剑就朝顾止劈来。 顾止避开,连绕顾尔衮三招,然后,顾止说:“父王,得罪了。” 顾止朝顾尔衮刺去。 可是,他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剧痛。 然后。好像后背还流出了温热的液体来。 他眼瞳一紧,他身后难道还有敌人? 只有乔木呀。 他缓缓转过身来。 他看到了,乔木的脸在悬崖上的白雾里,抽搐起来,仇恨写满了她的眼睛。 她举着剑。一剑刺入了顾止的后背。 血,喷涌而出。 他的眉毛一皱。不解地看着乔木。 “木儿,为什么?”他嘴唇哆嗦着,最痛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胸腔里的心。 乔木那水汪汪的眼瞳被仇恨撑得可怕得大,她声嘶力竭地喊:“你杀了我们乔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口,我要为父母亲报仇!我恨死你了!顾止!” 她用力将剑从他身体内抽出,顿时。血如雨珠,从他身体之中喷涌而出。 这天下从来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他,因为他武功天下第一,可是,他竟让这样一个弱女子刺中了。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要防她。 他对她,从来是猝不及防的。 猝不及防地爱上她。猝不及防地为她筹谋,猝不及防地为她放弃了天下。 及至,猝不及防地要为她,放弃生命了。 看着血,一点点从他体内流出,她那颗被仇恨填满的心,忽然痛了一下。 手上的剑,剑上的血,在她的眼前放大。 她都做了什么? 那是她深爱的他呀! 剑,掉落下来,发出光当的声音,在迷离的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不,我,我怎么会?”她捂着嘴,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仇恨与痛苦,爱与恨,同时来夺她的心的地盘。一个脑变成了两个脑。 可是,他却强忍着痛苦,捡起地上的剑,用剑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看着心爱的她,他竟轻轻一笑。 “木儿,还记得吗?那次,你问我,如果有一天,你要杀我,我会如何?我说,我会心甘情愿死在你的剑下。我做到了,木儿。”他的声音渐渐微弱,可是言语却越来越深情,似乎在用尽一生的情去说这些话。 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不,你不能死,不能死发。”她忽然要上前扶住他。 可是,这时,顾尔衮用力击在顾止的后背上。 她只看到,顾止如一只大鸟,被打飞出去,血,滴下来,滴在她头发上,然后,顾止被打落下万丈悬崖之下。 “夫君――”她不顾一切大喊着,直冲向悬崖,阿水与阿牛急忙扶住她。 那悬崖之下透着寒气,她知道,她失去他了,她要失去他了! 是她,害死了他! “不,悬崖下太准,阿止会受不了的,让我下去陪陪他!”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挣扎着要跳下去。 她现在只想与他在一起,再不必管什么仇恨,她只要与他在一起。 阿牛将她打晕了,阿水说:“送都督夫人回去吧。” 阿牛他们将乔木与小虎带走了。 顾尔衮也没有再伤害他们,毕竟小虎也算是他的亲人。 顾尔衮站在悬崖尖上,望着悬崖之下,他那好久没有流泪的眼睛,竟湿润了。 “阿止,你的命,甚至比父王还要苦。父王最多是得不到江山,也得不到美人而已。可是你呢?先是被自己最爱的妻刺伤了,然后又被自己的生父打落下了悬崖。可是,不要怪父王,父王也不求你原谅。希望你在下面,可以好好安息。” 只有凄凉的风,在回答顾尔衮的话。 顾尔衮“杀”了顾止之后,整顿皇宫禁卫军,开始反击。 乔木被阿水与阿牛送回了顾府。 博小玉与顾荣不知道顾止在哪里,阿水让阿牛不要将顾止的死去传出去,免得造成军心混乱,所以博小玉与顾荣便四下打听着顾止的消息。 乔木醒来后,阿水守在她身边,说:“都督夫人。你一定要坚强,如今都督已死,若是都督夫人不代替都督掌管三军,只怕到时候,会造成军心大乱,这样,顾尔衮与太后便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不但夫人的生命会有危险,都督辛苦创下的都要毁于一旦了。” 乔木脸色苍白。看到阿水,眼睛挣扎着睁开。可是不久又合上了。 泪,已流光,心,还在痛。 她根本没仔细听阿水在说什么,只是抽动苍白无血色的嘴唇。说:“我要见我夫君。我要见我夫君。” 阿水见她如此沉沦,叹息道:“都督夫人。如果都督在天有灵,看到夫人这样作贱自己,都督一定不会高兴的。” “我夫君一定很恨我,我不该这样杀他。”她的声音微弱无力,就像是快要死的人一般。 阿水想,她这样子,不用几天。也能去见顾止了。 这怎么行? 这时,有人来报,乔越一家过来看乔木了。 乔木听了,挣扎着坐起来,“什么?我爹娘还没有死?” 乔越进来后。告诉乔木,顾止早就安排他们离开了。他们没有死。并且那把火,不是顾止放的,而是顾尔衮放的。 乔木听了,内心更加悲痛了,“原来我错怪了我夫君!我夫君不顾一切来救我,我竟亲自杀死了他!” 她歇斯底里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号啕大哭起来。 不管怎么劝她还是哭,顾荣见了,将乔越叫了出来。 “如今顾止生死不明,可是三军不能没有一个统帅,若是我做这个统帅,只怕有人不服,不如请乔先生暂管吧。”顾荣说。 乔越眉毛一皱:“我只是一介商人,做这统帅就更难服众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乔木做。” 顾荣眼睛一亮,的确,在顾止的帮助下,乔木过去曾得了“为民请命的勇敢夫人”称号,大得民心,后来又与顾止一同北上,在军营里与战士们也混熟了。 如今顾止不在,只怕只有乔木是最能服众的了。 可是顾荣却叹了口气,看着屋内哭得稀马烂的乔木,摇了摇头:“可是,乔木这样伤心,怎么能做这个统帅?” 乔越说;“我自己的女儿,我很清楚,她不会这样轻易被挫折打倒的。” 乔越带着杨氏,还有乔露,乔枫过来。 “木儿,别这样,你这样为娘有多伤心呢。”杨氏紧紧搂着乔木。这个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她如何舍得她这样? 乔木忽然不哭了,眼神呆滞,挣扎着要下床。 “木儿,你要去哪里?”杨氏一怔。 “我要去找我夫君。生要见人……”乔木说不出“死要见尸”的话。 杨氏也听阿水偷偷讲了,说顾止掉下了悬崖。 “木儿,那可是万丈悬崖呢,怎么可能找得到呢?”乔露抹着眼泪说,“姐姐能理解你的痛苦,姐姐也曾经这样痛苦过,可是木儿,人死了,你就要接受现实。” “对呀,木儿,要勇敢地活下去,要坚强,这样才对得起顾止。”乔枫拍着乔木的肩膀,说,“哥哥知道木儿从来是个最坚强的人。” 乔木用被子捂着脸,大哭起来,“我不要坚强,我不要现实!我不要一切!我只要夫君!” 乔越说:“木儿,你冷静一下,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夫君的话,而顾止生前最看重的,是什么?现在他死了,无法完成了他的目标了,就要由你代他完成。这样,他在天之灵,也才有安息。” 乔越的话让乔木内心一颤。 乔木抬起头,看着乔越,说:“你们先出去,我想好好静一静。” 杨氏有些不放心,说:“木儿,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呀。” 乔木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不再像先前那样呆滞。 乔越说:“我们先退出去吧,是应该让木儿静一静。我想,木儿一定会想通的。” 众人退了出去,杨氏在离开之前,还将桌子上的剪刀,茶杯,所有尖厉的可以伤害人的东西。全带走了。 乔木抱膝,坐在床上,坐了三天三夜。每天只吃一点点。 三天后,她对进来端食物的樱花说:“给我多端些食物来,我要吃得饱饱的,好做事。” 樱花听了大喜,冲出房外去:“少夫人终于愿意吃东西了!” 乔越他们闻声急急赶来。 乔木吃好了,喝足了,她含着泪从床上下来,说:“爹。娘,你们放心。在完成夫君大来之前,我,是不会做傻事的。” 乔越他们一怔,面面相觑,乔木却已走出去。亲自去见博小玉与顾荣。 “伯兄,请将我夫君的军队交给我吧。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攻入皇宫,灭了太后。”乔木的脸上,是安然,镇定,顾荣与博小玉一时怔住了。 乔木跪下:“请相信木儿,为了夫君。木儿什么都敢做。” 顾荣扶起乔木,说:“那好,我等这一日,已等了很久了!好,乔木。就由你统管三军!我们一举攻下皇宫!” 乔木站了起来,抚摸着脖子上顾止送的那个玉佩。眼中闪着极具力量的光来。 她穿上铠甲,乔露见了,拉着乔木到镜子前,“木儿,你可真是我的靓妹妹,就算是装扮成男儿,也是如此地好看。” 乔木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镜子那水面多了一个人站在她身边。 她知道是幻觉,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湿了。 她对着那幻觉说道:“夫君,木儿就快跟你来了。再等一会儿。” 天明,乔木步上高台,学着顾止的样子,发号司令。 一切竟如神助一般。兵士们都很听她的话。 以周权带头,杀入皇宫,顾荣的军队则从皇宫后背袭击。 顾尔衮与太后腹背受敌,支撑不了两日,终于,皇宫被攻入。顾尔衮与博大玉,还有小皇帝顾福临,束手被擒。 当他们看到,是乔木率领着三军攻进来时,都睁圆了眼睛。 顾尔衮一怔,苦笑道:“阿止,是不是你在冥冥中保护着乔木?才让乔木有这么大的力量?” 乔木只是冷冷地扫了顾尔衮一眼。 是顾尔衮害死了顾止。 乔木其实真想将顾尔衮扔入油锅中,报仇解恨。 可是,她真正站在了顾止的立场上,她想到,顾止是不会杀害他的父亲的。 乔木便说:“将他们全押入天牢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放走。” 皇宫里,又恢复了安定。 顾荣急于想做皇帝,乔木劝道:“大哥,此时你登基还为时过早,必须还是将福临押出,做个傀儡皇帝,先安了民心再说。” 顾荣听了,有些不悦,可是一想到如今兵权还在乔木手中,便说:“弟妹,不如这样吧,你如今已立了大功,不如,将兵权交出来吧,你只是一介女流,若是做了大都督,说出来,会让人说,我们大梁朝后继无人了。” 乔木见顾荣不听她的劝,心冷了冷,将兵权的印扔到案几上,她说:“我已做了我该做的事了。我现在只想去见我夫君。” 乔木说完,就走了。 夜色凄凉。 雪化了,又到了春天。 乔木将小虎哄得睡下,亲了亲她的脸,说:“孩子,你要乖,娘亲走了,不过,你要记得,你有一个英雄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你的骄傲。” 乔木说完,就走了。 “木儿,你要去哪?”乔越,杨氏,乔枫,乔露个个都红着眼,堵在门口,问。 乔木脸上是历经沧桑之后的淡然,她如顾止那样,倾城一笑,“我要去见我夫君。爹,娘,哥,姐,小虎就托人你们照顾了。” 她纵马而去。 现在,她会骑马了。而且还骑得相当的好。 她业已成长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常常在想,如果顾止还在世,看到她现在这样子,会不会认不出她来? 天明的时候,晨雾浓得化不开,她拉着马,来到顾止掉下去的那个悬崖之上。 她坐在悬崖尖上,看着悬崖下的深不可测的迷雾,她说:“夫君,还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个赌约吗?谁输了心,谁就是输。木儿之前一直想要赢,没想到,如今真的赢了,却原来是这样地痛苦。夫君,如果可以重来,木儿愿意做输的那个,木儿愿意先死。” 没有人回答,只听到风声诡异。 她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脸上是不悔,对着那深不可测的深渊,跳了下去。 ------------ 亲们,本章节可不是大结局,男女主都不可能死. 下一章节亲们就会知道了,男主与女主有没有死了. 离大结局还有点远.本说后面还有种田部分呢.小说简介说了,男女主要共同创造事业,并且过着花经茶道的小资生活,养养包子. 所以接下来不会这么虐了.接下来还有事业,小资生活,与养包子相夫教子这些内容呢.还有很多. 谢谢.(未完待续) 一一七 幸福。谋划 “夫君,我来了。”乔木对着那万丈悬崖,纵身一跳。 身体往下坠落,耳朵传来嗖嗖风声。 可是,忽然,一道素绫忽然缚在了她的柳腰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柳腰一紧,好像有人在素绫另一头用力一拽,她整个人又被拉了回来,拉到了悬崖上,“啪!”摔在了一个柔软的怀里! 她抬眸看去,如花蕊一般的凤目,高挺俊逸的鼻子,薄如草叶的嘴唇,那俊美无双、熟悉入骨髓的脸,那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脸,此刻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顾止! 她的唇角上扬。 “夫君,我们终于一起来到了天堂了。”她竟说了这么一句。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顾止的脸忽然抽动起来,唇角流出了血来。 她一怔,伸手拭去他嘴边的血,“夫君,你怎么了?” 顾止捂着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木儿,你为何这样傻,为何要这样跳下去?若不是我幸好看到,只怕,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乔木一怔,什么?难道她还没有死? 她四下看看,果然,还是在悬崖上面! 顾止脸色苍白,说:“那日,我被父王打下悬崖,幸好,我及时抓住了一根树干。我顺着树干往上爬,好容易爬上了山,才发现,木儿,父王给你的那把剑上,抹上了剧毒。你刺向我的时候,我中了剧毒。所以,我只好在这里疗伤。可是这毒太重。到现在还是没有好全。然后,我就看到你过来了,你这个傻丫头,竟对着那悬崖往下跳,我便将你拉上来了。” 原来是这样。 幸好是这样。 她惊喜极了,眼泪扑簌扑簌地直往下落。 “夫君,你真没死?”她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体温。 那是他的温度,他真的还没有死! “傻丫头,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也跟着往下跳呀。”他的眼中没有一点对她的怨恨,反而是深深地心疼。他搂紧了她。 泪,如雨下。 “夫君,是木儿错怪了你。是木儿害得你这样。夫君。木儿没脸再见你。”她哭得全身发软。 他摇摇头,眼中还是一如往常的宽容,“木儿。不要这样责怪自己,其实。当看到你跳下悬崖那一刻,我对你的,只有爱护,没有任何恨意。木儿。你真的是太傻了。” “夫君,今后不管夫君做什么,木儿都不会再不相信夫君了。”乔木紧紧抱着他的腰,心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 顾止叹了口气。“木儿,父王给我下的这剧毒,虽然只要我下了山,吃下我自己配的药,就可以好。可是这毒会摧毁人的筋脉,只怕。我的武功也要被毁掉九分了。” 乔木拭干眼泪,脸上是坚强,“夫君,那么今后,就由木儿照顾夫君,夫君没有了武功,还更好,更可以与木儿过平凡人的生活,我们要一起经商,天天种种花,养养鱼,每天做完生意,一家人聚集一起吃饭,然后,好好养孩子。” 听着乔木的设想,顾止点点头:“木儿,那就让我们过平凡人的日子吧。” 乔木扶起顾止,二人坐上了马。 顾止因为有伤,反而是乔木拉着马缰绳,纵马飞奔。 顾止起先有些担心,后来看乔木骑民技术娴熟,心想,这个小丫头,在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里,真的变了。 变得坚强,变得成熟。变得更加理智了。 乔木带着自己的夫君,回到顾府。 所有的人都一怔。 最欢喜的是博小玉。 博小玉对顾荣说:“阿荣,阿止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你又多了一个国之臂膀了。” 顾荣眼神暗了暗。 顾止躺在床上,对一直在照顾他的乔木说:“木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对母亲与大哥说。” 乔木点点头,扶着顾止坐起来,在他背后放了一个靠枕,便出去了。 博小玉拉着顾止的手,泪水直流,“阿止,你终于回来了,先前有很多人误传,说你死了,本宫怎么都不信。阿止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 顾止复杂地看着博小玉,一切都结束了,而他与博小玉之间的恩怨,也该结束了。 “母亲,其实,孩儿早就知道,你不是孩儿的亲生母亲,孩儿的亲生母亲,在十多年前,已被母亲杀害了。”顾止说这话的声音,没有怨恨,语气异乎寻常地平静。 “阿止,你全知道了?”博小玉一怔,转瞬,眼中充满着愧疚,“阿止,娘亲知道娘亲很对不起你。为了让你父王不离开本宫,本宫一直以来,做下了多少蠢事。可是阿止,这些年来,本宫对你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甚至比对顾荣还要好,因为本宫真的内心有愧。阿止,你会原谅娘亲吗?” 顾荣怔住了,“母亲,我怎么也想不到,阿止不是我的亲弟弟。” “阿荣,可是阿止比你亲弟弟还要好。这么多年来,是他,费尽心思保护着我们娘儿俩。阿荣,你弟弟的这个人情,你一辈子都要记得。”博小玉说。 顾止脸上很平静,他说:“这事已过去这么久了。再去追究也没意思。如今,我只有一个要求,大哥你很快就要做皇帝了,对于朝堂间的纷争,我与木儿都已然厌倦了。我只求大哥赐我一道免死金牌,放我与乔木在民间,过肆意生活。” 顾荣听了,急了,“阿止,你现在怎么可以离开呢?三军将士,全都只听令于你一人。虽然现在博大玉是爬不起来了,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满朝还有很多人是博大玉培养的亲信,只怕还要一段时间。我才可以登基为帝。” 顾止点点头:“大哥能这样想,说明大哥是一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人,日后必有这个能力做一国之君。” 这话说出后,顾荣在心里想,我有没有能力成为一国之君?要你评价吗? 顾止继续说道:“我的意思也是这样,我继续扶助大哥,等大哥成为皇帝之后,我与木儿就带着免死金牌离开。只是,这免死金牌需要大哥现在就赐给我。” 顾荣说:“我现在不是皇帝,怎么能赐给你免死金牌?” 顾止轻轻一笑。“大哥就要成为皇帝了,如何不能赐我免死金牌?” 顾荣想了想。便走开了去,不一会儿又重新进来,手中捧了一块玉制作的金牌。 金牌上刻着“免死”二字。 顾荣将这金牌给顾止。顾止接过,这才放心了。 大梁朝先祖皇帝有过圣意,只要有这块免死金牌。日后不管顾止与家人做了什么,包括他的妻。子女,兄弟姐妹,包括他直系子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赐他们死罪。 顾止将这金牌收好,便说:“木儿在哪里?我很想见她。” 博小玉与顾荣便退下去了。 乔木端着药汤进来。 “夫君。”乔木坐在床沿上,顾止伸手将她拉得近一些,抚摸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 “木儿,听说,我不在军队的这些日子,是你管理着三军。木儿,你真的变了。” 乔木将他的手捧在掌心。说:“夫君,木儿再不会这样没大脑了。木儿以后要为夫君分担一切。” 顾止点点头,只是眉毛微皱:“只是我这毒,可能会让我三年内,元气恢复不了,我的武功只怕是要沉寂三年了。只怕再不能保护你了。” “依夫君的智慧,哪怕身无半点武艺,也可以发挥最强的力量。况且,木儿现在已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夫君要好好养伤,从此我们都要活得好好的。”乔木从怀中掏出他送给她的那块玉佩,抚摸着,“夫君,木儿再也不要只有这玉佩陪着木儿了。” 听了乔木这一番深情表白,顾止只感觉全身的痛全都好了,“木儿,你放心,顾止是永远打不倒的。” 乔木又抱着小虎给顾止。 小虎伸开双臂,抱着顾止的脖子,发着吐字不清的“爹爹”声。 顾止说:“小虎乖,真乖。”将小虎抱了又抱,摇着拨浪鼓逗她。 看着顾止与小虎相处得这样好,乔木再也不会孩子气地埋怨小虎抢走了顾止的爱了。 她唇角上扬,欣慰一笑,将手放在胸口,默默祈祷。 感谢上苍,将顾止重新赐给了她,从此,她要用十二分的真心,去珍惜他,去珍惜这份情。 顾止在床上养了两日的伤,天生就是劳苦命的他就出山了。 他建议让小皇帝福临放出来,做一个傀儡皇帝,而顾荣则接替顾尔衮做了摄政王,顾止自己依旧做三军大都督。 这样,满朝大权全被顾荣与顾止所掌控。 博小玉开始让顾荣与顾止分了家。 顾荣与顾止便分府而居,顾荣所住的依旧是原来的摄政王府,而顾止则搬到了西郊的苍梧院。 顾荣想下令斩了顾尔衮与大后博大玉。 顾止听了,急忙来摄政王府找顾荣。 由仆人带着绕过重重院落,还未到顾荣房间,就听到顾荣的正妻若芷哭着跑了出去,差点与顾止迎而撞上了。 “嫂嫂。”顾止看着若芷满脸泪痕,猜到了发生何事。 若芷似乎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家事,强装笑颜说:“二叔来了?快请。小梅,快去禀报王爷。” 顾止说:“我与大哥是兄弟,都是一家人,嫂嫂不必客气。” 若芷看了顾止一眼,目光闪烁不定地说:“自从与二叔分了家,王府上没看到二叔与二弟妹,这府上就冷清多了,本宫倒是好怀念过去,与二弟妹在一起聊天的日子。” 顾止这次分家而出,名义上是分家,其实,他什么都没有要。 他只带了乔木与小虎,还有一些金银细软。还有乔木的嫁妆,自成一府。至于地产那些,他自有朝廷发给他的都督应有的地产与俸禄。 博小玉总觉是这样似乎对不起顾止,当时还是乔木理解顾止的想法,劝博小玉说:“母亲,我们没有什么孝敬您与伯兄了,内心已是十分愧疚了,哪里还能再要母亲的东西?” 一句”母亲的东西”将顾止与博小玉分隔了十万八千里,博小玉也知道顾止的脾气,她问心有愧。便也不再勉强。 顾止知道乔木是越来越摸得准他的心思了。也只有她知道,顾止一直对博小玉感情复杂。他是不会接受杀母仇人的东西的。 一直以来,顾止只求报答了博小玉的养育之恩,他便可以与这一切撇清关系,他,根本是认为。这一切本就不是他的。 所以,她才会帮他推去了博小玉的好意。 顾止随口应和道: “倒是常想来看看哥哥嫂嫂。就是军务太忙,分不出身来。若是嫂嫂得空,也希望哥嫂也来苍梧院,到时候,我让木儿给哥嫂泡杯好茶。” 若芷听了内心一寂,“怕只怕,你大哥是不愿意与本宫同往的了。” 若芷说完。扭头就走。 顾止想,若芷还是如过去一样,没有将刁蛮的脾气改一改。 今非昔比了,过去顾荣忌惮的不是若芷,而是博大玉。他一直认为。若芷的背后有太后撑腰。 可如今,博大玉已失势。若芷若还是这样霸道,只怕顾荣定会休了她。 顾荣休不休她,本来也只是顾荣的家事,顾止本也不想管。 可是顾荣往后是要做皇帝的,谁现在是他的王妃,日后便会成为一国之后。 若芷没有娘家人,若是做了皇后,就不必担心外戚专权了,现在大梁朝经过这么多事,政局很不稳定,若是顾荣休了若芷,娶进名门闺秀,难保新来的会比若芷好? 不管怎么说,若芷倒是对顾荣是真心的,并且若芷虽然刁蛮了点,可是为人倒是心计不多,这样的人,说她怎么坏也没有。 这样想着,顾止便下了决心,为了大梁朝的安定,他不能让顾荣休了若芷。 顾止走到顾荣房内,顾荣正气呼呼地对奴婢说:“你究竟有没有将书信交给慧妃了?” 慧妃,就是福临的妃子,江琴儿。 那奴婢吓得双脚发抖,站立不住,立马倒地:“王爷,奴婢真的依王爷吩咐,亲自将书信给慧妃看了。奴婢还是亲眼看到慧妃看过的。” “不可能!慧妃若是看过信了,她怎么会不愿意见本王?”顾荣气得一脚踹到了奴婢的身上。 奴婢倒地,拼命求饶。 顾止走了进来,轻轻一笑:“大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顾荣见顾止来了,这才收起了脾气,瞪了那奴婢一眼,“还不快滚?” 奴婢如蒙大赦,马上如飞跑开了。 顾止对着顾荣一揖,“见过大哥。” 顾荣笑道:“二弟何必如此客气。” 二人坐定,喝茶。 顾止想着刚才顾荣的话,难道顾荣对江琴儿有意思? 若芷就是因为这事才哭着跑开的? 正想着,只听顾荣说:“二弟,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在府上摆个三岁宴呢,本是去年要摆的,若芷硬说当时你还在北方征战,要等你回来一起摆,所以,便推迟到现在。” 顾止说:“这敢情好,三岁宴是要摆得隆重,不如让弟弟我为大哥操办。” 顾荣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二弟若是帮本王操办,本王就不必担半点心了。” 顾止轻轻一笑,喝了一口茶,“其实这事,大嫂也可以胜任。大嫂公主出身,这些场面上的事,根本不在话下。” 顾荣听顾止提出让若芷办,眼中含着不屑,“弟弟你有所不知,我的这个内子,只会甩嘴皮子功夫,可是论人品,才能,长相,却是没一样好的,她根本配不上本王。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她为我产下一个嫡长子,本王早就想休了她。” 顾止听了,也不急着反驳顾荣的话,而是凝视着茶汤。说:“这应该是雨前龙井吧?这味道特别地清。这龙井若是过了谷雨,这味道就会变得深冽一些。” 顾荣说:“的确是。阿止你如今与乔木一样,一喝茶就猜到是什么茶了。我呀,倒是一点也品不出来,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顾止边品边喝,说:“我看哥哥是喝多了这龙井,所以便习之以常了。正如哥哥天天与嫂嫂守在一起,所以,虽然嫂嫂身上有万般地好,可是哥哥硬是习惯了。便没发现了。” 顾荣听了,笑指顾止说道:“你呀。原来是故意要在这上面套话。” 顾止见顾荣听出来了,便趁机说道:“哥哥,如今政局不稳,哥哥日后若是当了皇帝,那个作皇后的那个人。最好是没有娘家的,并且是对哥哥一条心的。这样的女子才是最适合作皇后的。” 顾止点到为止,顾荣怔住了。 他的确是没想得这样长远。 顾止知道顾荣也不是傻子,他会想明白的。 顾止喝着茶,顾荣想了想,终于说:“阿止,还是你思虑周密。的确,本王都等了十年了。才等来如今胜利在望的日子,万不可太感情用事,将基业毁于一旦。” 顾止点点头:“如果哥哥真这样想,那么这是社稷之幸哪。哥哥应该知道,我们的父王之所以败了。并不是因为能力不行,而仅仅是因为。太感情用事了。哥哥万不可重捣父亲旧辙。” 顾荣生平最恨顾尔衮,听顾止拿他与顾尔衮相比,恨恨地一拍膝盖,“本王当然不会重蹈那老头子的旧辙!” 顾止将茶喝完,奴婢上前又给他满上一杯。 然后顾止继续说道:“这次弟弟前来,就是想向大哥提个建议,不管父王过去作了什么错事,弟弟肯请大哥,放父王一条生路,不要下令处斩父王。” 顾荣听了,将茶杯重重一放,“此事阿止不必再拦着本王了,虽然他是我的父王,可是,他此番勾结太后,做了这么多错事,真是法理难容,本王岂可偏私,视法律于无物?” 好个视法为无物?明明是自己公报私仇,却将自己说成是公正不偏私。 顾止在心里冷笑,这么多年来,顾荣韬光养晦,一直在人前做小狗,没想到,一朝得势,就如何变本加厉回报给曾经冒犯过他的人,甚至,连他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自古要成大事者,都必须要做到狠,顾止虽然鄙夷顾荣的这做法,可是却也不反对顾荣这性格。并且如今大势已定,顾止也不求顾荣怎么样做个仁君,只要他能将大梁朝管好,不辜负大梁朝的百姓,他便也知足了。 可是,顾尔衮却一定不能杀! 顾止当下眼光厉了厉,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哥,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一定要处斩父王与太后,一来,满朝都还有很多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他们的亲信,二来,太后毕竟是太后,而大哥是人臣,父王毕竟是父王,而大哥是人子。这作人臣人子的,要斩了君上与父亲,太有背于伦理了。只怕会造成民心不定,国之大乱。” 顾荣听了,点点头,眉毛皱了起来:“二弟言之有理,只是,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顾止见顾荣被说动了,阴阴一笑,“放过他们?就算是大哥愿意,我顾止也是第一个不愿意。” 顾尔衮与太后,这么多年来折磨得博小玉生不如死,顾止怎么可能让他们好受? “弟弟有一计,可以让他们比死更加难受。”顾止嘴角又泛出了阴险来。 顾荣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聪明绝顶,马上压低了声音问道:“阿止,快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顾止说:“父王不是一直想与太后在一起吗?那我们就撮合他们在一起呗。若是他们真在了一起,一来,他们就要永远承受着世人的嘲笑,不败自败,到时候,他们就是过街的老鼠,谁都可以杀他们,我们何须亲自动这个手?二来,我一直认为,父王之所以对太后久久不能忘怀,纯粹是因为得不到。如今真让他得到了,并且与太后天天朝夕相对,我看。他们所谓的爱情,马上就会化为乌有了。” 顾荣听了,全身一惊,顾止真是神人哪,这种计策都想得出! 他简直可以看得透人心的感情!并且操纵感情! “好,好,这计策委实妙极。”顾荣拍手。 顾止看了顾荣一眼,自己的这个哥哥虽然有很多缺点,可是至少,在眼前这种关头。他还是会听取他的建议的。 如果未来给他择一两耿直的忠臣,好生辅佐他。只怕大事可定。 回家后,乔木正在给小虎洗澡。 小脸盆里,热气荡漾,水面上浮着粉白的花瓣儿。 乔木给小虎兵上猪苓,小虎很舒服地张着嘴。嘿嘿地笑。 屋子里闷得很,乔木生怕小虎洗澡的时候冻着了。所以将窗户全关上了。 顾止进来时,从门外带进来一阵风,乔木连忙用衣袖挡着,说:“夫君,快关上门,小虎会着凉的。” 顾止便合上了门,走到乔木身边。逗小虎玩,一面在乔木脸上亲了亲。 乔木说:“夫君,当着孩子的面,你也不忌讳。” 顾止只是一味地笑。 乔木说:“小虎可聪明着呢,你可别当小虎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是吗?那我们在做什么?”顾止轻轻一笑。眼光热了热,看向乔木。 乔木摇摇头。给小虎擦拭干净,交给奶娘,说:“李妈妈,给小虎调一碗米羹去,记得,不要放糖,小孩子吃多了糖会长驻牙的。还有,将米羹调稀一些,这孩子肚皮薄,不喜欢太稠的。” 听着乔木絮絮叨叨地吩咐,李妈妈笑得一双老眼眯成了一条线:“夫人,知道啦。” 顾止知道乔木说这话,已说了不下五十来遍了,便笑着脱下了鞋子,交给奴婢擦拭着,半开玩笑地说:“木儿,你如今,越来越像我母亲了。是不是这天下做母亲的,都有着相似的脾性/” 乔木瞪了他一眼,“夫君,你没做过母亲,哪里知道做母亲的艰辛。” 顾止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可是,我看你现在,得先做到妻子的艰辛。” 顾止将她丢到床上,便压了上来。 一阵云里雾里之后,顾止将她紧紧搂着,二人全身光裸着躺着,她将头靠在他胸前。 顾止谈起了跟顾荣说的话,尤其是说到他建议顾尔衮与博大玉在一起时,乔木一怔,喃喃道:“夫君,可是,就算是父王想与博大玉在一起,博大玉这么聪明,也不会同意的。” 她若是要同意,早就同意了,还会等到今天?在她心中,顾尔衮根本没那么重要。 顾止阴阴一笑,“我打算趁着大哥给他儿子摆三岁宴的宴席上,请父王与太后都同席,到时候,设计撮合他们在一起。” 乔木还是有些不安,“母亲知道这事了吗?” 博小玉是如此地爱着顾尔衮,她一定会伤心的。 顾止眼光暗了暗,“她还不知道,我一时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她解释。” 乔木说:“夫君,让我去跟母亲说吧。夫君这么忙了,也让我为夫君分担一些愁烦。” 顾止听了,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亲吻着她的光洁的额角,温和地说:“木儿,你知道为何我要将这事告诉于你?如今,你已真正成为我的左右手,哪怕朝堂上的事,我也要讲与你听,听听你的建议,也是好的。” 乔木知道顾止一向识人用人,有着帝王之才,内心一痛,“夫君,其实,你完全有这个实力,自己做皇帝的,夫君,你可是为了我,不去争皇位?” 顾止听了,目光一颤,不过马上他温和地笑笑:“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与我大哥争。” “夫君才不是那种喜欢退让的人呢,夫君一定是为了我。”她了解他,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能与他抢! 更何况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亲哥哥! 顾止停了一下,终于说了真心话,“木儿,过去我是有想过做皇帝,可是遇上你之后,我发现,与你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更是我所向往的。这么多年,我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我也有些累了。我不希望我们的子孙都重复着我一样的命运。” 乔木内心一暖,这才开心起来,“夫君,多谢你。” 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可是她只有他,他最重要的,也只有她。 他们都做了正确的选择,只等着以后的路。并肩奋斗了。 第二天,乔木做了博小玉最爱吃的稻香肉。与茶叶鸭,前往摄政王府。 虽然叫分家,可是只有顾止被分了出去,往日的那些人,除了顾香与世子正在北方过着逍遥日子。除了一些奴婢被顾止带到了苍梧院,该在的都还在。 只是。没有了顾尔衮,没有了顾止,摄政王府似乎变得冷清服很多。 奴婢们循规蹈矩地劳作着,见了乔木只是机械地打招呼,如今这王府上再也没有能让下人们议论的话题了,因为没有了可议论的人物了。 乔木还记得,那时候奴婢们最喜欢议论的。是顾止与顾尔衮,什么顾止今天又被一个女子追求,什么顾尔衮昨晚怎么潜入皇宫与太后幽会,好不热闹。 博小玉一个人孤清地立在往日顾尔衮的分院里,几个奴婢给她捶着大腿。乔木上前揖了揖,博小玉一见到乔木。眼中就是兴奋。 “木儿,阿止可还好?是不是阿止叫你过来看我的?”春风吹过,又是一年春天,博小风的头发微露白霜。 乔木笑答:“母亲猜得可真冷,正是夫君想知道母亲过得好不好,可是夫君太忙了,便让妾身先来看看母亲。” 博小玉眼中是欣慰,“阿止真是个好孩子,到现在还念着本宫。都是本宫对不起他。” 乔木将食盒里的东西端出来,“母亲,这是妾身亲自做的稻香肉。母亲可尝尝妾身的手艺好不好?” 博小玉怔怔地看着这稻香肉,内心一阵伤痛,“还是你有心了。本宫记得,本宫过去之所以爱吃这稻香肉,全是因为这食物,装满了本宫与王爷的回忆。可是如今想来,这不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王爷根本不记得与本宫吃过这道菜。” 顾尔衮何止不记得与她一起吃过这道菜,他与她的一切,他都不记得。 乔木说:“母亲,其实木儿倒是记得母亲与木儿一起吃过这道菜。” 博小玉一怔,“何时?” 乔木小心地将稻香肉放在新的盘子里,一股稻谷香袭来。 “那日,母亲与夫君来妾身娘家议亲时,母亲就让随行的厨师做了这道菜。”乔木眨着眼睛说。 博小玉细细一回想,拍了下脑袋,“的确有,木儿,你倒还记得。本宫记得那次,本宫的这道菜,还跳出两只老鼠,气得本宫差点不想与你们家结亲了。” 乔木点点头:“其实说起那件事,妾身也是惭愧得很,那两只老鼠,其实根本不是母亲随行的那个厨师带来的。” 博小玉看着乔木,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放的。” “请母亲恕罪。”乔木低头诚肯地道歉。 博小玉脸上没有丝毫要怪的意思,“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说起来,本宫也有错。本宫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你就因那一次,就记得了本宫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还亲自做了给本宫吃,你这片孝心,如此难得,本宫真的是庆幸没有错过了这么一个好媳妇儿。” 历经沧桑,博小玉也成长了不少,乔木内心一暖,其实这个婆婆也不算坏,除了那件她永远无法弥补的对顾止生母犯下的罪行。 于是,博小玉痛痛快快地吃了起来。 “母亲可有觉得味道有什么不一样吗?”乔木问。 博小玉点点头:“同样是稻香,怎么这稻香这么不同?” 乔木说:“因为妾身选用的稻谷不一样,妾身将稻谷与高梁混一起,在太阳下晒,让高梁香充分发散到稻谷香中,这样,做出来的这道菜,香味就更有层次感了。” 博小玉赞赏地点点头:“木儿,你是聪明的,同样的一道菜,味道却是不一样的。甚至于,你做的这道,更加好吃。” 乔木趁机说道:“所以,今后若是母亲再回忆起这道菜,母亲的记忆中,只会记得与妾身一起吃这道菜了,也许,经过时间的流逝,再渐渐淡忘,也曾与父王吃过这道菜。” 博小玉一怔,若有所悟地说,“你说得对,同样的一道菜,做法不一样,味道就不一样,同理,回忆的内容不一样,心情也不一样。” 若是回忆起的是顾尔衮,心情就会变得失落,若是回忆起的是乔木,心情便会快乐许多。 乔木说:“如果母亲喜欢,木儿会经常做稻香肉给母亲吃的。” 博小玉释然一笑,“这倒不必,只要你常来看看本宫,本宫也是心安的了。听你这一番话,本宫倒觉得,这天下美食真的很多,没必要死守着一道菜,让自己心里不舒坦。” “母亲能这样想,木儿就放心了。”乔木觉得,一切已水到渠成,是时候告诉博小玉,顾止顾荣要撮合顾大玉与顾尔衮的事了。(未完待续) 一一八 三岁宴 等博小玉将乔木做的稻香肉吃完,乔木又亲自调了碗去臊味的羊奶给博小玉喝。 博小玉吃饱喝足,微带皱纹的脸变得红润起来。 乔木便瞅准了这个时机,说:“母亲,大哥要为小侄儿举办三岁宴,妾身孤陋寡闻得很,倒是不知要送什么贺礼才妥当。” 博小玉与一般的贵妇人一样,对礼节上的事十分感兴趣,这婚事,宴席,送什么,不能送什么,她都如数家珍。 她说:“自己人送贺礼,倒是没必要过于隆重,太隆重倒显生份了。孩子才三岁,送些项圈之类的就可以。只不过,这类东西送的人太多了,倒是没什么新意。” 乔木一脸谦虚受教地说:“母亲说得极是,只是妾身想,不如送副手镯子,在手镯上刻上一条金龙,一定是极有新意,母亲认为如何?” 博小玉一怔,连忙捂了乔木的口,“你疯了吗?这龙如何可以随便刻的。” 乔木笑道:“母亲,大哥迟早都是做皇帝的,大哥的嫡长子今后也自然是太子,妾身送一条龙,只不过是祝福大哥早日登基罢了,必能得大哥大嫂喜悦。” 博小玉听了,心里大悦,她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做皇帝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博大玉的压制之下,一朝翻身自然是希望解气得快些了。 “你想送就送吧,你这孩子,就是想法与众不同。真拿你没办法。”看来博小玉是默许了! 乔木趁机说道:“只是可惜,大哥近来透露着愁烦,若是想做皇帝,还有两个人没有解决。” 博小玉眼光一颤。“阿荣想处斩他父王与太后?这种有背人伦的事,本宫第一个不许。” 乔木叹息道:“可若是不这样做,只怕大哥登基为帝,还是不合适的。” 博小玉也忧愁起来,“阿止怎么说?阿止聪明绝顶,他一定有办法。” “夫君是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却怕伤害到母亲,所以迟迟没有做。” “既然有办法,还怕什么伤害不伤害的,就应该马上去做呀。究竟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呀。”博小玉焦急地说。 乔木注视着地面,不敢看博小玉的眼睛。说:“就是,撮合父王与博大玉,真的在一起。” 此言一出,博小玉全身一颤,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乔木大气也不敢出。等着博小玉主动问她话。 这时,乔木必须不能主动说话。要不然,博小玉一句“我不想听”,她想说也不行了。 她必须“欲擒故纵”。 果然,过了一会儿,博小玉将迷乱的心理理顺,开口问道:“这计策既然是阿止想出来的,必是可行的。你倒是讲得具体些。” 乔木心内一悦,便将顾止的计策大意讲了一遍。 博小玉静静地听着,眼神一会儿落寞一会儿发光,过了半晌没说话,乔木说:“母亲。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找到一个理由。大哥顺利登基。” 博小玉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你们不必问过我的。今后有关他的事,都不必问过我。虽然名义上我还是他的妻,可是……” 乔木说:“母亲,虽然如此,可是博大玉只能进门作妾室,断不能夺走母亲您的正室地位。” 这古代正妻与妾的地位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当然不能让出正妻的位置! “阿止计划一向周全,就依阿止的计策吧。”说是这样说,可是博小玉的心,哪能这样容易释怀? 乔木回去后,将这事讲与顾止听,顾止说:“母亲终是想通了。”端起一杯茶凝眉喝着,似乎在思索。 乔木见顾止喝的是春茶龙井,说: “好香的味道。夫君,这龙井很嫩,万不可煮烧,只要加小片,用热水浸泡便可。” 顾止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嗯。” 她又说:“夫君,三岁宴可是由嫂嫂操办?也不知嫂嫂办得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 顾止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顾荣会成为铁定的皇帝,那么若芷就会成为铁定的皇后了。及早与皇后打好关系,总是好的。 “木儿,你在宅子里忙上忙下了,还要为我官场上的事奔波,我不想你太累。”顾止有点怀念过去,乔木天天关在府上养花种草,无所事事的日子。 那时的顾止很强大,武功第一,可是现在,他没有了武功。至少三年内不会再有。 乔木如今与顾止是心心相通,她知道他关心自己,他一向希望自己做她最强大的夫君,她越是帮他,他越显得自己不够强大。 虽然忙是帮上了,可是他却会想到自己失去武功这一层上去,心情低落是难免的。 她便温柔地抱着他的腰,仰头看向他的眼睛,说:“夫君,其实,我并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呢。自从上回代替夫君做了回大都督,木儿忽然发现自己的才能也是无限的,木儿想好好发挥一下,这样才配得上夫君呀。(.)” 他很想告诉她,感情没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问题,可是她早已抱着他的脖子,开始撒娇了:“夫君,你就让木儿锻炼一下嘛,毕竟夫君是要做大事的人,而这些小事,哪里能轮得上夫君亲自动手?” 这话暗暗奉承了顾止,顾止摇了摇头,这个小丫头,的确是越发聪明了。 过去顾止对她,是完全地掌控的感觉,如今,乔木露出了另一面,引起了顾止作为男人的新鲜感。 “那么木儿,你可不要太累着。有空没空,都叫下人们给你炖补汤喝。瞧你,最近都瘦了。”乔木既然执意要做,顾止便同意了。 乔木带了一些从川西运来的特级牛肉干,来拜见若芷。 若芷正与府上资深的妈妈们在商量办三岁宴都要准备些什么。刚刚商量好,就听见乔木来了,目光一喜,说:“我这个弟妹哪,聪明得很,我且拿这些方案问问她。” 乔木过来后,若芷果然将刚才的方案讲与她听:“我们打算将朝中大臣全请过来,也顺便看看,哪些是我们的人,哪些还是太后的人。我们就趁这个宴,分清敌我。铲除奸恶,这样安排,如何?” 乔木点头:“嫂嫂可真贤惠,如此为王爷着想。就算是给孩子办三岁宴,也马上想到了政事上去。” “王爷若是喜欢便好。”若芷叹了口气。 于是乔木拿出了牛肉干。二人边吃边聊,然后乔木便帮着若芷一齐置办三岁宴。就这样呆了一天,倒与若芷感情越来越好。 乔木要回去了,却看到过去被顾荣占过身的贴身奴婢紫烟,正跪在地上,府上的王妈妈正用鞭子打她。 那王妈妈下手极狠,直往紫烟脸上打去,紫烟用手护住脸。王妈妈骂道:“你这个贱奴婢,以为长了一张狐魅脸就可以得到王爷的宠幸了?看我不打死你!” 若芷见了,恨恨地对乔木说:“弟妹,家丑不可外扬,本来你来了。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处置这贱丫头。可是这丫头委实可恶。日日霸占着王爷,昨日一查,竟还怀了孕。这种随便的贱丫头,谁知道她是与哪个奴才私通怀上的,可是王爷却一口认定是他的骨血。本宫非打死她不可!” 乔木一听糟了,既然紫烟业已怀上了顾荣的孩子,若是芷芷将她打死了,顾荣一定不会放过若芷的。 到时候休掉了若芷,那么谁做这个皇后? 顾止说了,皇后只能由若芷来做,大梁朝才会有安宁。 可是看到若芷这恨恨的样子,乔木想她若是明着劝她,她必定是不会听从的。 于是乔木绕着圈子说道:“嫂嫂若是要处置这等下人,不必如此当着众人的面,既然大哥已认定这孩子是他的,嫂嫂这样做,只怕大哥对嫂嫂误会会越来越深的。” 若芷一时气头上,哪里收得住脾气,乔木继续说道:“嫂嫂,她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嫂嫂若是在人前放过她,反而显得嫂嫂宽容大体,大哥对嫂嫂会越发喜欢。若是想到一个法子,让大哥亲自将这个下人赶走,只怕比嫂嫂来赶,要好得多。” 若芷一怔,她知道乔木鬼点子多,便挥手让王妈妈停下来,“将她带回去,给她看看伤吧。” 王妈妈在府上可是祖辈级的人物,过去本来也是不听若芷的话的,如今她看中若芷日后一定会是皇后了,这才见风使舵,投靠了若芷,她点头哈腰地说:“是,王妃,您要奴婢打,奴婢就打,您要奴婢不打,奴婢就不打。” 若芷听了脸色都白了,乔木在心里偷笑,这个王妈妈亏得年纪这么大,却是个笨的,这样说来,顾止的奶娘李妈妈不知要比王妈妈聪明多少呢。 若芷自然是不希望让人知道,是她命令王妈妈打紫烟的,王妈妈本想阿谀奉承的,谁想这话反而让若芷更加生气。 乔木说:“王妈妈,你这话就说错了,分明是紫烟做错了事,被你逮住了,是你要打紫烟的,与我嫂嫂有何干系?你可不要乱说。” 王妈妈怔了怔,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立马就明白过来,说:“是的,不关王妃的事,是奴婢的意思。” “你下去吧。”若芷不耐烦地说。 王妈妈带着紫烟走了,若芷气得鼻孔都变大了,“府上竟都是蠢笨的,没有几个聪明的。聪明的,全让顾止分家时,带到苍梧院去了。” 乔木说:“嫂嫂可以好好整顿一下内院,将不经用的赶出去,再让牙婆找些合嫂嫂心意的,重振家风。” 若芷点点头:“等三岁宴办好了,就开始整顿。木儿,刚才多谢你了。” 乔木压低了声音说道:“嫂嫂,如今最重要的,是保得住大哥的心,如今虽然我与我夫君,还有母亲都是站在嫂嫂这边的,可是如果大哥对嫂嫂不满。只怕会影响到日后的东宫之位。嫂嫂万不可因小失大呀。” “只是那个贱胚子竟将王爷迷得日夜留在他那里,真是气死我了。”若芷其实内心没多少自信,因为,她虽然过去贵为公主,可是却不过是太后的工具,她没有娘家人,早就是孤儿,根本没有势力。 乔木说:“嫂嫂,大哥既然要做皇上,就免不了会三宫六院的。嫂嫂既然要成为一国之后,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嫂嫂只要将后宫管好。做好皇后的本份,爱不爱,其实对皇后而言,没那么重要。” 若芷细细思量着,叹息道:“木儿。你的意思我懂。我们皇家子弟,生来就注定不能完美。只是。你有所不知,我自嫁入门后,你大哥竟是从未多看我一眼,跟别的女人倒是风流不断。” 乔木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顾荣这一点很像顾尔衮。 “嫂嫂,你也说作皇家子弟就是不完美的了。嫂嫂何不学会做一个快乐的正妻?只为了立一代贤名,不要爱情。”乔木说。 若芷眉毛皱着,这时,奴婢将孩子顾瑾抱了过来,若芷马上显出了十二分的母家。对小瑾儿又抱又哄的。 乔木说:“嫂嫂,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瑾儿想想,如果嫂嫂不是皇后,那么,瑾儿就不会成为太子。日后,就会成为他的皇弟们的眼中钉。” 这话让若芷内心一触。 “木儿,你说得对。为了瑾儿,我怎么也要成为一代皇后。”若芷紧紧抱着孩子,说。 乔木能劝的话都劝了,便走了。 乔木却看若芷这当儿,顾止早早从军营中回来了。 他正要驾车去摄政王府去接乔木回来,却有一辆马车将府门给堵住了。 下来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顾止认出她们来。 她们不是顾荣的两个爱妾吗? 一个是张氏,另一个是吴氏。 顾止还没有说话,她们就迎上来,身后的奴婢都拿着重礼,“都督,妾身们此番来,是有要事与都督商量。还请都督居尊一下。” 按理说,这作小妾的,是理应守规矩不得出府的,并且也不能见外客的。可是如今她们不但出了府,还过来见顾止。 他们是顾荣的妾,自然待遇不一样,顾止如果回绝了她们,就怕顾荣会认为他没将顾荣放眼里。 若不是急事,她们倒是极少找过他。 可是私下见大哥的妾室,容易让人嚼舌头。 顾止想,这下可好了,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顾止想,不如先问明她们的来意。 张氏先说了:“妾身昨日去庙里,特为都督夫人求签,那解签人说,都督夫人今年还会有喜事。所以妾身特赶来告诉都督,并将这签文送来给都督过目了。” 顾止心想,原来就为了这么点事,这两个妾室就这样不顾形象地赶来了? 吴氏见顾止没有迎她们入府的意思,想着站在门口说话怪别扭的,便说:“走了好长的路,口有些渴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顾止请她们进去喝水。 可是顾止哪里肯,笑道:“这可真不巧了,我正急着要去接内人。二位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先去厅上坐坐,等我与内人回来,再好生招待二位。” 张氏与吴氏听了,一阵懊恼,张氏说:“既然都督有事,我们便不再打扰了。这签文是我们特意为都督夫人求的,而这送子观音,也是庙里的和尚根据这签文送的。” 张氏与吴氏说完,就走了。 顾止打开那签,里面的意思就是今年会再得一子。 顾止笑笑,随手将签文丢给侍卫,心想,这两个人本来是想过来拍乔木的马屁的,可惜却拍到了马腿上。 乔木最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了,每次去庙里,就她,坚持着从不给佛像下跪。她又怎么会要这签? 身边的纪云看到了,(纪云跟着顾止分出了家,现在在苍梧院管院子)。说:“都督,张氏与吴氏与我们素来无交往,今日却私下来找我们,只怕也是局势所逼。” 顾止点点头,轻轻一笑:“就连这些妾室都知道。我顾止帮谁,谁就会是未来的皇后,难怪我大哥对我是越来越心有忌惮了。” 顾止驾车接乔木回来,一夜无话。 乔木令人打造了金手琢一对,并请来最好的雕刻师,在手镯上刻上一条龙。 “夫君,你瞧,这上面的龙竟如此惟妙惟肖。”乔木拿手镯给顾止看。 顾止抚摸着龙上的胡须,说:“可以在手镯上刻龙,这手艺的确是精得很。也可见我们的确是花了一费苦心。大哥大嫂必是喜悦得紧。木儿,你有心了。” 乔木见顾止满意。一喜,“夫君,这亲戚间送礼的事,本来就是要由作妻子的来准备的。木儿不过是做了份内事而已。” 顾止点点头,捧着她下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明日便是三岁宴了。今晚要早点休息。毕竟是兄长在办,我们理应早些过去,帮着他们做准备才是。” 乔木于是给小虎洗了澡,让小虎睡下了,便也与顾止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顾止便与乔木抱着小虎同来摄政王府上。 大红漆桌,雕花桌。乌木檀香桌,都搬到花园里,铺上绣金线的喜鹊红布,一色的奢华。 府上的奴婢忙上忙下的,东西杂乱堆放一边。显得很乱。 自从顾止与纪云离开王府后,这里的管理便一塌糊涂了。幸好乔木这些日子都有过来,帮着若芷操办,才勉强算过得去。 只是临到阵前,又乱了。 早有前一天,顾止就让纪云住在王府上,帮着若芷操办,可惜若芷这人不是好相处的主,她虽然让纪云管家,可是却不放权,大大小小的事还是要问过她的意思才行。 这样,效率便低下,纪云更没有用武之地,等于没来一样。 顾止看了叹了口气,对乔木说:“木儿,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若是我们迟来了,只怕三岁宴,嫂嫂也不能及时办好。” 乔木说:“夫君,虽然如此,可是,夫君是做大事的人,并且今日来的客人都是高官贵族,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夫君在这里管家,只怕会让人笑话。夫君还是却与大哥在一起喝茶吧,这儿的事,交给我,我会帮大嫂办得好好的。” 顾止听了,凝视着乔木,心想,、他的爱妻真的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他应该放心下来了。 他点点头,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木儿,你可不要太累着了,有什么事,来大哥房内找我。” 乔木笑道:“夫君,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就放心吧。” 顾止便走了。 乔木便去帮若芷了。 桌子摆哪里,怎样摆,花盆摆哪里,怎样摆,厨房里的食材是否准备齐全了,一应大小事务,乔木都细细查好。 总算在巳时前全操办好。 顾荣与顾止走出来,若芷与乔木便对着他们行礼。“见过夫君。” 顾荣赞赏地看着乔木,对顾止说:“这娶老婆,就应该娶乔木这样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阿止,你可真好福气!” 说得若芷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顾止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拿眼睛温和地看着乔木。 客人们一个个入场了。 最先入场的是乔越他们。 “亲家,你们都来了。”博小玉也从孤院里出来了,她脸上的神情很淡然,虽然眉毛是紧紧皱着的。 今日是顾尔衮与博大玉要在一起的日子,她就算是看淡了,也不能太高兴吧。 乔越对着博小玉行礼。 博小玉问:“乔家茶叶都重新运作起来了吧?” 乔越看了顾止一眼,笑道:“阿止帮着我,将被烧掉的全部重建起来了,一切安好如初。” “这就好,这就好。”博小玉释然地叹了口气。 乔木扑到杨氏怀里,“娘亲,娘亲。”撒娇个不停。 杨氏抚摸着乔木的发辩,心疼地说:“娘都听说了,儿呀你现在可能干了,将宅子里的事管得和风细水,顾止每逢见到我一次,就说一次你是他的贤内助。木儿,你真的长大了。” 顾止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将她往怀中一搂,乔木嘿嘿一笑,看着顾止,撅着嘴说:“你竟在背后说我。” 顾止说:“在背后称赞你,还不高兴?” “就不高兴。”乔木撇着嘴说。 杨氏说:“刚刚还夸你长大了,这不,马上就又是撒娇又是撅嘴,又是个孩子了。” 乔木摇着杨氏的手说:“娘亲,你总帮着夫君。” 顾止笑道:“看木儿撒娇都习惯了,若是一天没看到木儿撒娇。反而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样。” 说着,顾止深深地看了乔木一眼。心想,这天下也只有他的木儿,就连撒娇也是这样地好看,这样地可爱。 不一会儿,周权进来了。顾嫣却没有来,前几天乔木就收到了顾嫣的红包。原来顾嫣也刚刚生下了儿子,正在做月子呢。 周权说:“顾止,乔木,这节日真是一个接一个地来,这会儿你们办好了三岁宴,就得来我府上,吃我儿子的出生宴了。” 顾止与乔木笑道:“自然。” 乔木说:“不要忘了。吃完了你们家的出生宴,你们又要赶到我娘亲,给我娘亲祝寿呢。” 杨氏就要过寿辰了,众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 这时,紫烟提着两个灯笼出来。走到若芷面前,肚子微微鼓了起来。 乔木一怔。生怕若芷会给紫烟脸色看。 谁知,若芷反而对紫烟身后的奴婢斥责道:“死蹄子,你如何办事的?本宫令你扶侍严夫人,你明知道严夫人怀着身孕,竟还让她做事?” 说着,上前就给了那个奴婢两个巴掌。 乔木很奇怪,怎么若芷叫紫烟为严夫人了?的确紫烟是姓严,可是,她不过是被顾荣私下占有的无名夫份的一个奴婢,怎么会是夫人? 难道紫烟已升为妾室了? 当下,紫烟跪下,“请王妃不要怪罪她吧!这是王妃赐给妾身的奴婢,是妾身管教不好。不关她的事。” 听到紫烟竟称呼自己为“妾身”,乔木是傻子也猜到了,自从上次乔木给若芷分析了大道理之后,若芷已然想通,一定是她自己,劝说顾荣给紫烟一个名份。 不过是抬了一个通房丫头为妾,这可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就算是要喜酒也是简单得很,所以外界,包括乔木根本不知道。 若芷扶起紫烟,脸上是温和的笑:“紫烟妹妹,还不快将灯笼放下?这些事,全交给下人们去办吧,如今你已不再是下人了。” 紫烟低着头,将灯笼给了那奴婢,很安份地立在若芷身后,迎接客人。 乔木真想不到,若芷不但不再怪紫烟,现在反而称呼紫烟为妹妹,二人表面上,似乎相处得还算好。 不过这是她的家事,乔木也懒得管,只要若芷保证能作皇后就行,管紫烟是奴婢还是小妾? 文武百官,几乎都到了,还有不愿意到的,都是那些冥顽不灵的死脑筋,他们认为,顾荣与顾止这样是在谋反,他们只听从并且从表面到内心都一致地听从顾福临一人。 顾荣全记下来了,日后少不得要找他们算账。 当然来的这些官员们,也有不服顾荣的,可是慑于顾荣与顾止的权势,不敢不来的。 这类人一般是笑面虎,肚皮想什么脸上是看不到的,是要放在宴席上将他们给检测出来的 这便是顾荣开办这个宴席的目的之一,认清朝中阵营,服他的,自然要好好地用,不服的,可先拉拢,不能拉拢的,杀之。 官员们都坐下来了,博小玉让若芷到桌子正中,摆上一对玉珊瑚雕塑。 那雕塑闪着红光,简直价值连城,就连皇宫中都没有这么宝贵的东西。 博小玉故意这样摆着,然后顾止与顾荣暗中察看各官员的神情。 有的眼睛直盯着那珊瑚,羡慕不已,有的眼中是愤怒,顾荣只是臣,却摆了皇宫都没有的宝物,这分明就是僭越! 顾止顾荣看着,一一记在心里,等下一一对付他们。 女眷们都还没有入席,当然除了博小玉。 大家都有些饿了,可是桌子上除了一些点心瓜果,还是没上菜,顾止这时站了起来,对着大家一揖,说:“承蒙各位前来,参加我兄长的宴席。其实此番请诸位前来,还有一要事相商。” 话音刚落,人人都屏了息。 如今顾止的话就是比圣旨还要重要,谁敢不坚起耳朵听? 顾止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北方连年饥荒,所以我与兄长召集诸位,有钱的捐钱,有粮的捐粮,给北方应急之需。” 众皆哗然。 大梁朝还有不少贪官污吏,他们自己府上的粮食烂了吃不掉,可是一谈到捐献,他们却是吝啬得很! 看到大家都不情愿的样子,顾止看了博小玉一眼,博小玉笑着站了起来,指着那红珊瑚说:“本宫第一个捐献,这个价值连城的红珊瑚,愿意换作粮食,给北方百姓尽点薄力。” 众皆鼓掌! 顾止轻轻一笑:“既然连太王妃都愿意捐出如此大手笔了,诸位还坐着干什么?” 碍于面子,的确有几个人站了起来,说:“事情太突然,我愿意将家中的玉器捐出来。” “我愿意捐出十斗粮食。” 说捐十斗粮食的人,引得哄堂大笑! 十斗粮这么少都说得出口,自然会让人笑话了,可是也足见捐献者的不情愿。 顾止眉毛一皱,从桌子边上走出来,从大臣们身边走过,大臣人人后背都起了一股冷气. 顾止是什么样狠厉的角色! 他们现在都是身在顾府,自然是会害怕的了. 很快,更多的人开始捐献上. 顾止冷冷地说:‘诸位家中粮食都堆满成山,却对北方灾民无动于衷.诸位不要以为,那些只是北方百姓,与你们无关.若是北方不好,南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到时,若是胡人打过来,我们拿什么与胡人拼?‘ ------------- 亲们,舒舒更新勤快不?嘻嘻,舒舒每天码字不易呀,若不是因为太爱这个故事,太爱这里面的人物,也太不想让一直跟读的读者失望,舒舒也没这么大的动力呢.只求亲们回报给舒舒的,是订阅.订阅与打赏是对舒舒的一种肯定.舒舒会高兴的.谢谢亲们.(未完待续) 一一九 相夫.撮合 摄政王府上正在僵持着,而另一边,皇宫里华丽的屋檐之上的天空有些阴暗,两个侍卫手执长刀,推开了那道冰冷掉漆的囚宫的门。 吱呀。 这声音有些刺耳,立在桃树下的博大玉眼瞳一紧,慌忙转过身来。 自从博大玉失势之后,就被关在这儿,寸步不让离开。 那两个侍卫走到博大玉面前,揖道:“请太后上车。” 博大玉看到囚宫门口,果然停了一辆还算奢华的车。 博大玉冷笑:“是顾止让你们来的?是不是要哀家出宫,然后再暗暗杀了哀家?” 自古宫门内外的伎俩不过就是那几出,博大玉早就看多了。 侍卫声音硬了些:“请大后上车。这是摄政王的意思。” 博大玉一怔,“是顾尔衮的意思?” 侍卫面无表情地答:“太后错了。如今的摄政王,乃是顾尔衮的长子。顾尔衮因挑拨君心,扰乱朝纲,已成为阶下囚。” 博大玉内心一抖,怒道:“大胆!不过是两个狗奴才,竟敢这样与哀家说话!不要以为哀家现在是阶下囚,你们就可以侮辱哀家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哀家必有东山再起之日,到时候,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哀家第一个算帐!” 侍卫高高昂着头,幸灾乐祸地说:“奴才好怕呀,那么奴才就等着太后东山再起那一日了。” “你――”博大玉怒极,看着他们的脸真想扬手扇过去,可是,她忍住了。 “哀家岂会与你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博大玉昂头走了出去,上了车。 虽然不知他们要带她去哪,那是她想。如今顾止要杀她,早就杀了,不会等到今日,所以,她现在一定还不会死。 马车才开了一小会儿,就停了下来。 博大玉也是经过场面上的人物,不慌不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连车帘子都懒得掀开看。 “顾尔衮,如今你已是阶下囚,快上车吧。”那两个侍卫的声音再次传来。 什么?顾尔衮也来了? 自上回一同被乔木率军抓走。她被抓入了囚宫,听说顾尔衮被关入天牢了。二人后来就再没见过面。 如今―― 博大玉终于镇定不了了,掀开车帘一看,果然,顾尔衮正朝车上走来! 他穿着光鲜的衣服,除了脸有些憔悴。衣装倒是十分整洁,看不上根本不像是刚刚从天牢中放出来。倒像是依旧做着他的摄政王!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还来不及细想,顾尔衮已被推上了车里。 车帘拉上了,车子往前继续开。 博大玉与顾尔衮双双坐在车内,博大玉忍不住问道:“阿衮,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顾尔衮微微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博大玉。说:“去见满朝大臣。” “为何?”博大玉满腹狐疑。 顾尔衮说:“我们大梁朝一向有个传统,如果兄长死了,留下幼妻,则做弟弟的可以将兄长的妻娶过来。顾太极过去是我堂兄,也算是我兄长。” “是又如何?阿衮。你为何说起这事?”博大玉想到了顾止,“是顾止告诉你的?” 顾尔衮没直接回答博大玉的话。继续说道:“顾止建议,就以这个传统为理由,让我纳你为妾,从此,你与我再不必苦恋了。” “什么?”博大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荒唐!简直是荒唐!” 顾尔衮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说:“大玉儿,不管这是顾止的奸计也好,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博大玉说:“阿衮,我是太后,怎么可以下嫁给你?先不说你已不再是风光的摄政王,就算你还是,我也不能做出这等事!” “这事大梁朝古时就有,弟弟娶哥哥的寡妇,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看来顾尔衮是态度坚定,非要纳博大玉为妾不可了。 博大玉其实早与顾尔衮有染了,她并不爱顾太极,自然也懒得为顾太极守什么贞洁牌坊,她只是觉得这事太蹊跷。她想了想,说:“顾止一向反对我们在一起,他如今反而建议我们在一起,只怕他有什么阴谋。再者,我堂堂太后,就算要下嫁,也是嫁你为妻,岂可为妾?” 顾尔衮微微一怔,“大玉儿,你可是嫌弃我吗?我明白,这样是委屈你了些。可是,如今全是博小玉与顾止的人,我暂时给不了你正妻的地位。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并且,在我心里,我的妻,只有你才够这个格。” 顾尔衮的心意,博大玉怎么会不知? 可是她现在并不看重他对她有没有情,她担心的是自己与福临的安危。 顾尔衮毕竟是顾止的亲生父亲,顾尔衮再不好,顾止也不会杀他的,可是她就不一样,顾止一直很恨她,她虽是顾止的姨母,却一直是顾止的死对头。 还有她的儿子福临,顾止要扶顾荣为皇帝,一定要伤害到福临,她这个作母亲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可是,如果顾止一定要她嫁给顾尔衮,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反抗只会激怒顾止更早对付福临。 博大玉犹豫不决,直叹气。顾尔衮见了,心疼地搂住她,说:“为什么你一点也不高兴?大玉儿,难道我为你放弃的,你都看不到吗?难道你的心真的是铁石做的吗?” 博大玉心想,她现在也只有顾尔衮才能帮她了,如果连顾尔衮的心都抓不住,只怕处境会更加危险。(.) 这样想着,她便嫣然一笑,故作娇羞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不高兴,而是害怕顾止为人险恶,他会加害你。如果你不怕。我自然也是不怕的。只是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才好,要不然,中了顾止的圈套,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谁知,顾尔衮毫不在乎地说:“就算是顾止的奸计,我也决不会放弃,这个唯一可以娶你的机会!” 博大玉简直晕线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若是作了顾尔衮的妾,先不要说是不是顾止的奸计。她的儿子福临第一个会恨她。 这不明摆着挑拨她与福临的关系吗? 她就一路纠结着,转眼就到了摄政王府。 而顾止正在劝说各大臣捐献。 大臣们慑于顾止的权势。都不敢不捐,顾止让纪云将他们所报的捐献物一一记下,都大臣们回府,就向他们讨要。 顾荣看顾止只几句话,就可以搞定满朝文武。不觉内心一寒,这个顾止。真的是太厉害了! 他日他若是做皇帝,若是顾止还是做大都督,只要顾止愿意,就可以掌控他。 不,他不能做这样窝囊的皇帝!他利用完了顾止,顾止就一定要离开! 飞鸟尽,良弓藏。 于是顾荣对顾止的间隙越来越深。 这时。顾尔衮与博大玉被人领着,一齐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臣惊得个个睁大了眼睛。 顾尔衮在前些天就从顾止嘴中得知,今日要来参加这种宴席,他还算老成,发出爽朗的大笑来:“今日是我大孙子的三岁宴。我作这个作祖父的,自然是要来的。阿荣。阿止,你们迟迟不上菜,就是为了等我过来吧。” 顾荣一怔,还是顾止沉着,他白衣如风,飘曳着来到顾尔衮面前,跪下行礼:“父亲大人未到,孩儿怎敢动筷?” 顾尔衮看到顾止,眼睛还是亮了亮。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真的越来越不如顾止了。 他不会不知道,顾止中了他调的毒,现在的顾止,根本没有武功,可是他依旧如此云淡风清,镇定从容,如谪仙一样,飘逸如风。 纵然是年轻时的他,也是不及的。 顾尔衮在发愣着,乔木与若芷都从内室走出来,与顾荣对着顾尔衮齐齐跪拜。 “乖,孩子们都起吧。我顾尔衮真是三生的幸,竟有你们这样一群孩子。”顾尔衮阴阴地笑,谁都听得出来,他说的是反话。 大臣们过去行礼也不是,因为他们知道,顾尔衮是败在他的儿子手下,如果他们对顾尔衮表现得太亲近,这不就是自招祸患吗? 可如果不行礼也不行,可是行什么礼好呢? 顾尔衮已不是摄政王了,连官阶都没有。 众大臣都在发愣,还是周权带头上前,对着顾尔衮深深一揖,但并不说话。众人马上学着周权的样子,向顾尔衮行礼。 顾尔衮眉毛皱了起来,他还不习惯接受众人的“哑礼”。 博大玉见众人都不敢对她行礼,也很生气,顾尔衮声音冷了冷:“你们没看到太后吗?” 顾止上前一揖:“太后吉祥。” 众人也跟着行礼。 然后顾止请顾尔衮与博大玉上座。 让博大玉感到不自在的是,顾止竟然安排他们坐一起! 博大玉本想推辞,可是顾尔衮早拉她入座了。她坐立不安,后背流汗,如坐针垫。 这时,顾止对乔木眨了眨眼,乔木会意,连忙去厨房,令,“可以上菜了。” 于是大家一面吃菜,一面参看府上请来的戏子演的戏。 进食期间,周权忽然提议,“听闻太后琴艺卓绝,顾大人击筑也是一流,今日太后与顾大人都在此,实属难得,若是我等有这个荣幸,二位可否琴瑟合鸣一番?” 很明显,周权是奉了顾止的令,故意这样提议的。 当下博大玉一怔,看了顾尔衮一眼,见顾尔衮一脸悦然,忙说:“哀家已是多年未曾弹琴,早就不会了。” 顾止说:“太后何必谦虚?臣记得小时候,就听过太后的琴声,任何人听了,都会流连忘返。” 顾尔衮站了起来,深深地看着博大玉,说:“太后,既然我的儿都这样说了。太后就不要推辞了吧。” 博大玉很生气,可是见顾尔衮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她一怔,连忙将手放到身后,站了起来。 “我同意就是了。”博大玉瞪了顾尔衮一眼,那娇嗔的样子,看得顾尔衮痴迷不已。 顾止忙说:“摆琴与筑。。” 顾尔衮先走上前,博大玉无奈地跟上,二人一个弹琴,一个击筑。果然是天籁之音。 一曲毕,博大玉羞愧不已。立马退回座位上去,可是顾止哪里肯就这样饶了他们。 在顾止的授意下,周权说:“看来太后与顾大人真的是琴瑟合鸣呀!不愧过去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竟如此心意相通。” 这话一出。众皆大惊,却吃惊的是博大玉! “周权。你好大的胆子!哀家是太后,岂容你这样诬蔑?” 乔木在一边也奇怪,怎么周权好端端提起了这种陈年往事来? 周权说:“太后见谅,只是臣所言,是不是实情,太后心知肚明。” “大胆!”博大玉气得怒起。(.无弹窗广告) 周权冷笑,看向一边的顾尔衮:“又或者。大后可以去问问顾大人,是不是这样。” 博大玉正要骂周权,顾尔衮忽然拉住了博大玉的手,对众人说道:“周权说得对,我与太后。的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你――”博大玉自知中了计了。这么多人都想撮合她与顾尔衮,她就算想逃也逃不开了。不觉咬牙切齿地恨恨看着顾止。 顾止一身白衣竹叶绣纹,飘逸地长发流泻而下,正微微垂头,静静喝茶,那神情如此云淡风清,似乎眼睛看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好像,今日这一切,根本不是他所安排,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这时,顾荣站了起来,郑重说道:“大梁朝有先例,若是兄长过逝,留下孤儿寡母的,这做弟弟的,是可以将寡妇孤儿承担过来,负起抚养的责任的。如今,我父亲与太后一直惺惺相惜,今日,我向诸位宣布,太后将下嫁于我父亲,做我父亲的侧室夫人。” 什么?这个消息太重大,太荒唐,太突然,惊得众人个个不知所措起来,甚至那几个喜欢应和顾荣拍马屁的官员,也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顾荣声音硬了硬,目光露寒:“诸位可有何意见?” 大臣们面面相觑。 这些愿意赴宴的臣子们,都是不敢与顾荣明摆着对着干的人,顾荣说可以,他们哪敢说不可以。 再说了,顾尔衮与太后有私情,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事,只不过过去慑于顾尔衮的权势,都不敢说罢了。 虽然如此,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铁骨铮铮”地站出来,直言这样不对,简直是败坏了门风。 听得顾荣眼睛一黑,连耳朵都发红了,皮笑肉不笑地说:“弟弟娶兄嫂,这是古来的先例,何来败坏之说?你们这些迂腐之辈,不知道太后一人抚育皇上,操持江山有多辛苦,只知道在一边说风凉话!” 顾尔衮也坚决地说:“你们竟敢说我与太后败坏?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顾尔衮要做的事,谁都别想拦得住。” 那几个老臣还是不识时务地叫嚷嚷着这叫乱伦,顾尔衮气不过,拔出刀来,一剑劈下,一个老臣、的人头,砰然落地! 众人一怔,个个全身一寒。 乔木看向顾止,顾止不动声,依旧在淡然喝茶,风吹起他微垂的额角上的发,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乔木屏息看着,心跳到了嗓子眼上。 顾尔衮这一杀鸡儆猴,效果何其地好,再也没有人敢说不可以了,大臣们都站了起来,纷纷说道:“顾大人真是仁慈,如此为太后与皇上着想!” 乔木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还说顾尔衮这样做是有伤风化,现在就说顾尔衮这样做是仁慈的表现。 怎么同一件事,在不同的时间就是不同的说话了呢? 看来不是事情不同,而是人心不一样了。 顾止听到乔木的笑声,也看向她,柔和的目光里也是笑意。他的手,负在了她的手上,紧紧一握,说:“木儿。这场戏,好看吗?” “当然好看,是夫君导演的,有品质保证嘛。”乔木轻轻一笑。 顾止虽然没听过导演这个词,可他是聪明人,根据上下文,就知道她的话是何意了,不觉也边笑边摇头,这丫头总能让他高兴。 可是博大玉却气得脸都绷红了。 她真想站起来,大声拒绝说不可以! 可是。顾尔衮为了娶她,连臣子都敢杀。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只好站起来说:“此事极其重大,还是要问过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臣已代太后问过了,皇上自然是欢喜多了这么一个代父皇的。”顾荣阴沉着脸,看向博大玉的眼睛充满着仇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博大玉看着顾尔衮,顾荣。顾止,内心一寒。 处处都是他们的人,她忆是等宰的牛羊,刀尖上的鱼肉,还能怎么样呢? “既然爱卿已帮哀家问过了,皇上也同意了,哀家也只好同意了。”博大玉装作轻松地说。 其实她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最高兴的是顾尔衮了。他拍案而起,笑道:“好,到时候会举办一场重大的婚礼,你们都要参加才是。” 这事就这样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办婚宴。 顾止不再关住顾尔衮,让顾尔衮就住王府上。不过派人监视,不得出王府半步。 顾尔衮内心生气。可是他此时最关心的就是娶太后的事,为了娶到太后,任何事他都可以忍一忍。 便也乖乖地待在王府上,等着顾止顾荣安排婚事。 顾尔衮留在王府上的日子,顾止与乔木倒是天天过来向他请安,乔木还做了点心孝顺顾尔衮,可是顾荣却一次也没有过去请安,还让若芷不准去给“那老头子”请安。 乔木说:“夫君,大哥看起来,对父亲是恨之入骨呢。” 顾止点点头,“木儿,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这样对他,你应该能理解吧?” 乔木笑着打了一下他,“夫君不相信木儿,这种小事都来问木儿。” 顾止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木儿,我真是片刻都离不开你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你就是我的魔。” 顾尔衮生怕博大玉变卦,心急得很,硬是要下个月就完婚,害得若芷慌慌张张地要筹备、婚礼。 若芷是个性急的人,有时候生气了,便嘟囔着:“不过是纳个侧室而已,犯得上也要办得与娶正妻一样的婚礼吗?” 这话,让刚好走进来的乔木听到了,乔木是特意过来帮若芷筹备婚礼的。 “嫂嫂,人家可是太后,身份尊贵着呢,若是妾也是个贵妾,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嫂嫂可要稍安勿燥才是哪。”乔木边说,边接过了若芷手中的点名册在看,想帮若芷分担一些。 若芷笑着手指头戳了下乔木的额头,“本宫这个人哪,一生气起来,就容易误事,会说出一些不得体的话,得罪人,你呀,总能在这个时候,提醒本宫,让本宫头脑时刻保持清醒。木儿,本宫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而另一头,博大玉来看望年轻的皇帝福临时,福临正在与江琴儿躺在一张床上、聊天儿。 一听说太后来了,福临登地将枕头蒙在自己头上,“不见!” 博大玉笑着自动走进来:“皇上,你不想见母后了吗?” 江琴儿连忙从床上下来,对博大玉行礼,可是福临还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博大玉说:“琴儿,你将皇上手中的枕头拿开,哀家且要好好看皇上的这张脸,是不是生气得变难看了,所以羞于见哀家了?” “是。”江琴儿将皇帝手中的枕头抓住,轻轻地说:“皇上。” 福临很听江琴儿的话,立马将枕头拿开了,可是一看到博大玉,他立马就将头扭到里面去了。 博大玉苦笑了一下,说:“皇儿你这是做什么?哀家为皇儿操持着一切,只为了皇儿您可以保住皇帝的位置,可是,皇儿哪,你见了哀家,竟学那些不守规矩的大臣一样。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愿意做到了。” 这话说得如此可怜,可是福临丝毫不为所动,他坐起来,目光冷冷地朝博大玉射来,冷笑道:“儿臣应该祝福母亲,终于嫁个有情郎了。” 他的目光简直不是目光,是剑!扎得她眼睛生疼。 这么多年来,她的承担,她的隐忍,她的苦痛。全在这一刻暴发。 “福临哪,你真以为。哀家真的想背负这一切吗?不瞒你说,哀家在你这个年纪时,也是希望只做一个人的妻,为他生儿育女,过简单的生活。可是。上天的安排,让哀家嫁入皇宫。生下了你。就算是这样,哀家也是希望好好过日子,将你养大,哀家本来并不执着于让你做这个皇帝的。可是,后宫险恶,你的父皇忽然驾崩,哀家的娘家又族脉微弱。你的皇兄对你虎视眈眈,上天逼得哀家放手一博,给你争到了皇帝之位!可是,哀家容易吗?这么多年来,哀家为了保得你皇儿。不惜次次利用他,不惜与他背上了不贞的罪名!可是皇儿。哀家所做的,全是为了你!为何你就这样不明白哀家的苦心?” 博大玉边说,边目光闪光,她拉着福临,将他拖到正宫,指着那龙座说道:“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在这龙座上高枕无忧?是哀家,一次次地用身体与他交换,才换来了你的今日!天下谁都可以骂哀家,说哀家不贞,只有你,福临!只有你,不可以!” 博大玉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响,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喊了。 可是福临却捂上了耳朵。 “我不听不听!母后,你现在终于亲口承认了,你与那个糟老头有染了!母亲,你真对得起父皇!” 这个小皇帝得到皇位太容易了,不用他一点力就得了,自然是不懂得这其中的艰辛的。 博大玉内心寒透,“啪!”重重扇了福临一耳光! “我恨你!”福临抚摸着自己的脸,大哭着跑开了。 “皇儿,我的皇儿,你别走哪。”博大玉泪流满面,呼唤着,可是福临根本不想理她。 江琴儿说:“太后,皇上一定是一时冲动,过一会儿,皇上一定会想通的。” 博大玉叹了口气,说:“琴儿,你若是得空,替哀家劝劝皇上吧。皇上最听你的话了。” 江琴儿点点头:“臣妾愿意为太后出一臂之力。” 江琴儿去劝了劝,竟奇迹般地,福临过来向博大玉道歉了,“母后,刚才孩儿太顶撞您了,是孩儿不对,请母后恕罪。” 博大玉说:“皇儿哪,你知道母后的良苦用心,母后这么做也都值了。” 然后博大玉拉着江琴儿的手,说:“皇上还没有立后,本打算等皇上再大些再立皇后的,琴儿,你比皇上长两岁,为人贤良忠厚,其实,由你做皇后做适合不过了,不如择日,册立你为皇后吧。” 江琴儿一怔,正要推辞,可是福临已听见了,大喜,“太好了,琴儿要做皇后了!朕早就想立琴儿为皇后了!” “瞧把皇上高兴的,琴儿,你就不要推辞了吧。”博大玉热络地拉着琴儿的手说。 江琴儿不是傻子,她不会不知道,做一个末日皇上的皇后,结局有多么地不好。 博大玉这样做,只是希望利用她江家的力量,保住福临的地位。 江家并不是大族,父亲只是小小的五品小官,因为江琴儿成为了慧妃,所以江家才得获尊崇,日后若是江琴儿是皇后,那么江家必然是官路亨通了。 真是阴差阳错,江琴儿不竟感慨,过去她一心想要嫁给顾荣,没想到却成为顾荣的死对头福临的爱妃。 现在还要成为皇后,真正参与到政治中,与顾荣进行你死我活的博弈了。 江琴儿是个认命的人,她想,既然她已是福临的妃子,就应该全心全意帮着自己的夫君。于是,她跪下拜道:“多谢太后,皇上。” 博大玉意味深长地看着江琴儿,心里又有番谋划缓缓浮出水面。 摄政王府上,乔木与若芷正在忙于为顾尔衮筹备婚事,忽然有奴婢来报,说顾尔衮忽然咳嗽不已,还吐出血来。 乔木忙说:“我们做儿媳的。理应过去看看父亲。” 若芷眼瞳一暗,“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夫君不让去。” 乔木听了,只好说:“既如此,我去看看。” 若芷说:“木儿,你先去看看,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着下人报我。” 乔木看了看若芷,看来若芷是想去孝顺顾尔衮的,只是真的因为顾荣太恨顾尔衮了。她不想若夫君生气才没有去。 若芷的心,还是好的。 乔木来到顾尔衮处。顾尔衮果然在地上吐了粘稠的红色痰液。 乔木轻拍着顾尔衮的后背,让人去煮雪梨汤来。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可看过太医了?这雪梨汤有润喉清肺之效,父亲喝了会好一些的。” 顾尔衮止了咳嗽,抬头看乔木。说:“你是孝顺的孩子,却是我对你们不起。我这样,你还会过来看我,我真的是问心有愧。” “这是媳妇儿应该做的。”乔木给顾尔衮递上拧干了的热毛巾,“父亲,先擦擦脸吧。” 顾尔衮好了一下子,又大咳嗽起来,乔木急了。忙跑出去,要去找太医。 “父亲真有这么严重?”若芷急了,顾不上顾荣生不生气了,急忙跑去看顾尔衮。 太医叫来了,开了一副药。便走了。 乔木连忙亲自去煎药。 然后顾尔衮暂时不咳嗽了。 若芷与乔木坐着服侍顾尔衮,顾尔衮看着冷清清的天花板。目光凄凉,说:“我这病哪,是过去连年征战得来的结果。当时,我吃进去太多的风沙,之后就一直这样了,就连太医也是治不好的。” 乔木说:“父亲,哪有病是会治不好的呢?太医治不好,并不表示就一定没有人治得好。让木儿去民间遍访名士,一定可以治得好父亲的这病的。” 顾尔衮眼睛一动,更加愧疚了,“木儿,多谢你。” 后来若芷与乔木便走了。 顾荣在当天晚上让紫烟过来服侍时,就知道若芷去见过顾尔衮了,他大怒,“若芷现在就已经没钭本王放在眼里了,本王对她说过,让她不要去见父亲,她还是要去。她分明就是要与本王对着干!” 紫烟将上衣裸了一半,露出香滑的胸部,紧依在顾荣怀里,说:“谁让姐姐背后有顾止给她撑腰呢?她有顾止,当然不会将王爷您放眼中了。” 顾荣更加发怒了,“过去顾止劝我,不可休了若芷,现在想来,顾止这样劝我,原来是为了他自己。他只要顺利扶上若芷成为皇后,他便是最大的功臣,他一人便可独揽朝纲,顾止,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紫烟添油加醋地说:“王爷这样想,就对了,皇位有谁不想要?顾止自然也是垂涎的了。” 顾荣于是越发对顾止生气,可他似乎忘记了,如果顾止愿意,顾止早就是皇帝了。根本不会有顾荣的存在。 顾荣在紫烟身体上亲吻了一番,有些乏味。 紫烟怀有身孕,不能与他真干,紫烟想,如果顾荣一直在她身体上找不到乐趣,她怀胎十月,顾荣一定会对她厌倦的。 府上还有两个小妾,对顾荣想尽办法讨好,接下来也会有新的夫人进来,她可不能让顾荣的喜爱让她人分了去。 于是紫烟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青桐。 上回青桐因为在周静的唆使下,想要设计离间顾止与乔木的感情,被乔木一怒之下,打发到了浣洗局洗衣去了。 凡是进入了浣洗局的人,行动不得自由,不可出浣洗局,除非得了主子的亲自赦免。 紫烟心上想到一计,便将嘴唇对着顾荣的前胸,千娇百魅地拍打着他的身体说:“王爷,其实,妾身还有一个妹妹,长得比妾身还要漂亮,并且十分可爱,鬼点子特多。” 顾荣眨了下眼睛,“是吗?比你还要好?”一阵好奇。 “她过去是乔木的奴婢,可惜,乔木不能容人,将她打发到浣洗局去了。”紫烟说。 顾荣一怔,“是不是因为她长得比天仙还好看,所以乔木生怕她抢走了顾止的爱,便打发她去了浣洗局了?” 乔木不能容人是众所周知的。 紫烟忙答:“正是呢。妾身的这个妹子不但长得好,人也聪明,学什么,看一眼就会。” 顾荣不觉对她妹妹感兴趣起来,“比你还要聪明?” “有过之而无不及。”紫烟肯定地回答。 顾荣大喜:“明日,本王要去浣洗局,你打点一下吧。” 紫烟阴阴一笑.她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浣洗局。 浣洗局里的人都起得早早的,开始劳作了,见到紫烟,都行礼:“见过严夫人。”虽然行礼是行礼了,可是目光中却都是不服气。 紫烟这等奴婢出身的,竟也做了夫人,能让她们不气吗? 紫烟懒得理她们,目光在人群中好一阵搜索,可是没找到,便问道:“青桐在何处?” ------------ 今天更晚了一点了,请亲们见谅.明天会早一点的.谢谢支持.并且明天更一万字哦.(未完待续) 一二零 他的宽容 浣洗局的妈妈点头哈腰地说:“不知道夫人要召见青桐,青桐一早就在偏门边洗衣服去了。” 那妈妈说话欲言又止的样子,紫烟说:“只怕不是这样简单吧?你还是老实招来,你们是不是虐待青桐了?” 那妈妈心虚地笑了,却将目光看向地面,“没……没有的事。青桐是夫人的妹妹,奴婢哪里敢虐待青桐。” “既如此,还不快带青桐见我?”紫烟声音高了高。 可是那妈妈有些慌了,看向身后的年轻奴婢:“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还不快将青桐带过来?” 那年轻奴婢更慌张了,支支吾吾地说:“妈妈,青桐不是被你罚洗十倍的衣服吗?她累倒了,哪里起得来?” 什么? 紫烟眉毛皱了起来:“你这个死婆娘!竟敢这样对我的青桐!” 紫烟来到一间小房间里,青桐正躺在床上,身上没一条被子。她脸色苍白,没一点血色,人比过去更瘦了。 紫烟心疼地抓住青桐的手:“青桐,是我,姐姐来看你来了。” 青桐的嘴唇动了动,“水,我要喝水。” 紫烟身后的奴婢小绢连忙将水端来,“水来了,青桐。” 紫烟扶青桐坐起来,让她喝下,心疼地说:“这伙人,竟敢这样对你!姐姐会为你撑腰的。” 青桐搂着紫烟哭了起来:“姐姐,爹爹死了,如今青桐只有姐姐你一个亲人了。如果姐姐也不愿意救青桐,青桐就只有老死在浣洗局,被这群老婆娘给害死了。” “姐姐会救你的,一定救你。”紫烟轻轻拍着青桐的肩膀。说,“妹妹,你来扶侍大公子好不好?” 青桐蓦然抬起头。 紫烟说:“如今,只有大公子可以救你。如果你将大公子扶侍得好,日后,大公子成了皇上,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的。” 青桐抚摸着自己的脸,“如今我瘦成这样,大公子岂会看得上我?” “各人的喜好不一样。大公子就是喜欢瘦的,你看大公子的正妻。长得丰满,大公子反而看不上。这说明大公子就是喜欢瘦的。”紫烟说。 青桐听了,眼睛一亮,挣扎着要起床,“那么青桐多谢姐姐了。” “我们是姐妹嘛。”紫烟将青桐推回床上。“只要我们姐妹俩同心协力,指不定将来。皇后之位也是有希望的。” 于是紫烟让人将青桐梳妆打扮了一番。 顾荣果然过来了。 紫烟让青桐装作不知道有人要来看她的样子,如平常一样洗着衣服。 顾荣见青桐做事利索,身板苗条,心里就喜欢得紧,很快,就将她带出了浣洗局,当夜就将她的身体给占了。 于是。青桐开始扶持着顾荣了。 这事很快就传出来了。 堂堂一个王爷,竟从浣洗局带走一个丫头来扶侍,这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若芷听了是又惊又气。 若芷问奴婢珠儿,“这个青桐是什么来头的?” 珠儿答:“过去是二少夫人的奴婢,因为算计主子。被打发到了浣洗局。” 若芷听了,眼睛一厉:“本宫最见不得这种算计主子的奴婢了。她长得如何?” 珠儿说:“长得也不怎么样。就是身板子苗条。” 若芷听了,内心一怔,“想不到王爷连这种货色都看上了,却就是不愿意看中本宫。” 珠儿说:“王妃,那是王爷还不知道王妃您的好。” 若芷内心凄凉,说:“我想去苍梧院,备骄吧。” 若芷来到苍梧院,乔木正在给小虎绣夏衣。 花花绿绿的布料在乔木手中翻转着,若芷笑道:“有女儿就是不一样,女孩家穿衣打扮,自有娘亲出主意,我呀,想要有个女儿,都不得。” 乔木笑道:“还别说呢,小虎虽然是女儿身,可是好动得很,我夫君说她长大了必定比男孩子还要皮。这不,我得绣些花一点的衣裳让她穿着,好让小虎认识到,她是个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温婉。” 若芷笑道:“小虎定是更像阿止一些,你瞧小虎的五官,长得与阿止一模一样。” 乔木说:“唉,谁叫我家夫君的脸皮子,长得如此俊俏。。。” 二人聊了一会儿,若芷眉毛皱了起来,感伤的样子。 乔木边绣衣服边说:“嫂嫂,可有心事?” 若芷叹息道:“木儿,你过去可有一奴婢,叫青桐的?” 乔木一怔,府上传消息传得快,她也听说,顾荣将青桐从浣洗局找出来,天天与青桐在一起的事了。 “有,是个很不安份的丫头,并且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乔木对青桐印象可不好。 “可是王爷却看中了她。”若芷叹息不已,“本宫一时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本以为,紫烟怀孕,顾荣会来她房间的,谁知,顾荣压根就没想过要来她房内,宁可去浣洗局找个女人。 之前若芷听从乔木的建议,决心做一个贤良的妻,为了让顾荣以为她宽容大度,竟主动提出让顾荣给怀孕的紫烟一个名份。 她本以为,她做了这么大的退步,顾荣会感激她,就算不喜欢她,也会顾念多年的夫妻情份,给她脸面。可是,顾荣这做法,简直就是打了她一耳光! 乔木的手在编织物上停了下来,放在若芷的肩膀上。 “嫂嫂,看来,这个紫烟也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紫烟与青桐联合起来,日后就算是嫂嫂做了皇后,这两个女子也会扰成后宫,威胁到嫂嫂的地位了。” 若芷眉毛紧紧蹙着,抚摸着自己的脸,“木儿,我年纪比你大多了。人也没你好看,我不能像你,可以将你夫君吃得死死的,我没什么魅力可以让王爷爱上我,我只求王爷稍微将心思放在我身上,谁知,连这样的要求都不给。” “嫂嫂。”乔木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 顾止一直要帮顾荣做皇帝,可是却不知道,顾荣未必会是个好皇帝。 “能与木儿聊聊天,本宫的心情就好多了。木儿也不必为本宫担心。本宫只要有个知己说说话,将心中的苦说出来。就没事了。”若芷强装笑脸,然后就走了。 乔木想,顾荣冷落若芷,难道只是因为不喜欢若芷吗? 若芷怎么说也给他生下了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是现在为止,他唯一的儿子。 他就算不喜欢若芷。也没必要这样处处贬低她,不给她情面。 难道是因为顾止帮着若芷。所以顾荣故意冷落若芷? 顾荣生怕顾止与若芷成为外戚专权,威胁到他日后的统治? 如果顾荣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么,只怕顾荣日后必不会让若芷成为皇后,就算勉强成了,也会扳倒她的。 因为,这作皇帝的。都不想看到,有一个权臣管着他,何况这个权臣还同时扶侍了皇后。 乔木隐隐有些担忧,顾荣,真的值得她与顾止帮吗? 可是事已至此。他们已没有后路可退。 如果这时候放弃,博大玉也不是好惹的主。她会对顾止赶尽杀绝的。 ----------------- 明天,就是顾尔衮与博大玉的成亲之日了。 博小玉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中,在剪一个大红喜字。 顾止与乔木来到摄政王府上,顾荣与若芷正在厅堂上,指挥着众人装扮王府。 “哥,嫂,一切都备好了吗?”顾止拉着乔木的手,问。 若芷说:“都备好了呢,就是那个贴在喜房里的大红喜字,母亲硬是要让她自己来剪,可是剪了一天了,还是不见她剪好。” 顾止听了,与乔木相视望了一眼。 顾荣不耐烦地说:“母亲也不知怎么回事,如果真剪不好,就不要剪了,我们也有的是会剪的奴婢。” 乔木说:“不过是一个喜字而已,母亲怎么会剪了一天都没剪好呢?哥哥嫂嫂不觉得很奇怪吗?” 顾荣瞪了若芷一眼,“若芷,我让你照顾母亲的,你是怎么回事?母亲可是身体不舒服?不然为何会在自己房间里呆了一天?” 若芷眼睛红了,委屈地说:“妾身也想进屋里看看母亲,可是每逢敲门要进去,母亲总是要屋内喝道,不要进来,妾身故而不敢进去打扰母亲。” 顾荣冷笑:“你会不敢?你不是极擅长与母亲绊嘴的吗?我看,母亲是被你气得不想见人了。” 顾荣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若芷委屈极了,拿出手绢儿抹泪,说:“阿止,木儿,你们来作个见证,的确,过去本宫没大没小,总是与母亲吵嘴,可那是过去的我。我早就改了。我自来就是个孤儿,自是将婆婆当成生母一样看待,哪里就会去惹母亲了?” 顾止说:“嫂嫂不必难过,哥哥只怕是一时担心母亲,才说了重话。” 乔木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看看母亲吧,母亲若是真将自己关在屋内一整天,那可要引起注意的。” 若芷抹净了泪,于是三人便走了。 来到博小玉屋外,顾止先敲了敲门。 “都说了,喜字还没剪好,谁也不见!”从屋内,传来博小玉冷冷的声音,这声音里还夹着哭腔。 顾止看了乔木一眼,对着门说道:“母亲,是我。” “是阿止?阿止你回来了?”屋内传来惊喜的喊声。 然后,听到有人急促地走动,碰倒了一张椅子的声音。 乔木想,不会吧,博小玉一听顾止来看她,竟惊喜成这样了。 门开了,博小玉眼睛闪着光,拉着顾止的手,说:“儿哪,娘亲还以为儿再也不会来见娘亲了。” 博小玉杀了顾止的生母这个铁一样的事实,过去一直横在母子中间,可是顾止并不是喜欢被恨束缚的人。 “你是我的母亲,孩儿当然是要常来看母亲的。”顾止平静地说道,握住了博小玉的手。 博小玉涕泪连连:“儿哪,娘亲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娘亲了。” 顾止轻轻一笑,眼中却是无悔,“孩儿还记得小时候,孩儿多次中了剧毒,娘亲为了救孩儿,不顾生命危险,亲自试药,来救孩儿。娘亲对孩儿的养育之恩,孩儿永不会忘记的。孩儿想,如果生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孩儿一直记得仇恨,如此释然接受娘亲,这或者是最好的结果。” 博小玉重重地点点头:“阿止,今生娘亲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是娘亲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乔木看得感动极了,眼睛湿了,也握紧了博小玉的手,说:“娘亲,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珍惜眼前人,才是去过去最好的弥补。” 若芷见了,也感动地流泪,说:“阿止,你给我上了一课。的确是这样,总是活在仇恨中,不但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对死去的亲人最好的回报,不是替他复仇,而是,活得好,并且让大家都活得好。” 勾起的屋檐之上,是青色的天空,澄净得好像一块画布。 天空之下的大地,春风吹漾,百花开,一切都是如此静好。 一同进屋之后,乔木看到掉在床单上的大红喜字。 乔木拿起来一看:“母亲,你已将喜字剪得这样好看了,为何还要再剪呢?” 博小玉抚摸着大红喜字,眼中是凄凉,顾止代她回答:“母亲是想将这喜字剪得更完美一些。” 博小玉点点头:“还是阿止理解我。我关在屋内,一直在修剪着边角,是他的大喜之日,也是我阿姐的大喜之日,我怎么能不送出一份上好的礼物呢?” 言语之中,怀着百般忧愁,百般纠结,倒不像是为夫君为阿姐婚事开心。 乔木知道博小玉依旧爱着顾尔衮。 爱,不是因为他不爱她,她就可以同时放下的。 “母亲,其实,这只是权宜之计,太后不会一直与父亲一起的。父亲永远都是母亲的.”乔木尝试着劝慰博小玉,可是博小玉听了这话,似乎变得更加悲伤了。 ----------- 亲们今天先更这么多,明天更两更,一更八千字,第一更时间是在白天,第一更时间是在晚上.(未完待续) 一二一 正妻终发飙,渣男别得意 这是今天第一更. ----------- “小时候,我就知道阿姐与我夫君很要好,那时候,我一直远远望着阿衮,我想,这天下也只有阿衮,是配得上我姐姐的,也只有我姐姐,才配得上阿衮的。当时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阿姐会让我嫁过去,作阿衮的妻。后来,我嫁给了一直暗恋的阿衮,只是不想,却是我痛苦的开始。阿衮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我阿姐。过去,我抗争过,可是如今,我已释然了。这世上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一定可以得到的。也不是你不想要,就一定会失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一手将我推到火坑里的人,竟是阿姐,如今也正是她,真正介入了我与他的世界里。”博小玉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她已不再是说给别人听,她只是在自言自语了。 顾止见了,上前搂紧了博小玉的肩膀,说:“娘亲,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的。” 博小玉再也忍不住了,靠在顾止肩膀上,大哭起来。 哭声是如此地凄测,从屋内传出,被风带着,传到了顾尔衮的院子里。 “这是何人的哭声?”顾尔衮正在试穿大红婚衣,一脸喜气洋洋,乍一听到这哭声,不觉皱了皱眉头,“何人如此大胆,竟给本王添了晦气!” 顾尔衮的小妾陈凤一边帮着顾尔衮扣领口的扣子,一边笑盈盈地说:“老爷自是吉祥满身,这府上这不是哭声,只是笑声吧。哪有人吃了豹子胆,敢在这个时候哭呢?” (不知道亲们还记不记得陈凤。就是前文中,本是庶商之女。后来混在乔木结亲队伍中,进了顾府,然后在李姨娘的帮助下,成功成为了顾尔衮的小妾。她有个口头禅,就是,宁做富人妾,享一世安逸,也不做穷人妻奋斗。为了做顾尔衮小妾,她推掉了原来的未婚夫。) 顾尔衮的耳朵动了动:“不对,你听听。正是哭声。” “那么妾身为老爷去打听打听。”陈凤说。 “好,辛苦我了。”这段日子来。全是陈凤与李姨娘交替着来照顾他,顾尔衮全看在眼里。 谁对他好,他都看在眼里,只有博小玉对他好,他全然无视掉了。 陈凤过去打听到。这哭声原来是博小玉发出的。 顾尔衮气极:“我就知道是这婆娘晦气!” 陈凤说:“老爷别急嘛,让妾身过去给王爷打听打听。老爷大婚,这等开心的事,为何太王妃要给老爷添赌了?” 顾尔衮眼神一厉,“如今我是哪里也去不了,你去帮我传话也好。其实,我也有些话,要对这个婆娘讲。大玉儿要进门了,有些丑话自然是要讲在前头,要不然,大玉儿等下受了委屈,可是我的责任。” 陈凤说:“老爷且宽宽心。妾身马上为老爷找太王妃过来。” 于是陈凤来到博小玉住处。 乔木与顾止都还没有离开,正与博小玉聊着天儿。陈凤一见顾止也在,内心怯了怯,陈凤不怕博小玉,可是顾止是没有人不害怕的。 “你来做什么?”一边的若芷登着陈凤,没好气地说。 陈凤竭力让自己不要害怕,赔笑着说:“是老爷要奴家过来,老爷说好久没见太王妃了,想见见太王妃呢。” 这话一出,博小玉一怔,眼中不自然是一抹惊喜:“什么?老爷想要见本宫?” 顾止冷冷地说:“父亲要见我母亲,竟要由陈姨娘你亲自来传告,真是有劳你了,陈姨娘。” 顾止话里有话,眼神犀利,看得陈凤双脚抖个不停,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太王妃,您还是跟我见见老爷吧,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如今老爷纳侧室,太王妃也应该为老爷高兴才是。” 博小玉抹了下眼泪,站了起来。 顾止也站了起来:“母亲,我同你一起去吧。” 乔木拉住顾止的手,“夫君,那木儿也要去。” 陈凤一怔,本来只是想叫博小玉一个人,却叫来这么多人,本想在顾尔衮面前做个好事的,谁知反而坏了事。 博小玉说:“阿止,木儿,这天也晚了,你们都回去吧,不过是你父亲想要见见娘亲,没什么可担心的。若是一下子去那么多人,只怕是对你父亲真的不敬了。” 顾止与乔木相互看了一眼,顾止想了想,便对陈凤说:“陈姨娘,我且警告你,本来,在这个府上,早就容不得你的。无非是母亲心善,才让你在府上多些苟延残喘的日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了。” 陈凤吓得脸色苍白,说:“奴家一向极守本份,二郎这样说,就是纯粹诬蔑奴家了。” 顾止也懒得再与她废话,看了博小玉一眼,说:“那么母亲,孩儿告辞了。” 顾止与乔木便走了。 在回去的车上,乔木问:“夫君,你既然这样不喜欢陈凤,为何还要留她在府上猖狂?” 顾止眉毛一蹙:“木儿,陈凤与李姨娘,迟早都是要被赶出王府的。只是,现在留她们还有用呢。” 乔木想了想,说:“是不是留着她们,让博大玉不好过?” 顾止点点头:“陈凤与李姨娘现在,虽然表面上讨好我父亲,接下来她们必然也会讨好博大玉。她们只是知道,她们投靠我母亲是没用的,因为我母亲与我都不会容得下她们。于是她们试图做困兽之斗,想投靠博大玉,扳倒我母亲。可是她们不知道博大玉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宽容大度,其实博大玉内心是最容不得人的。如果博大玉看到我父亲身边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妾,她必然会心生杀意的。” 乔木一怔,博大玉也许真的是这样的人。 虽然她一向冷静大度,可是,她的占有欲却是极强的。 她要让爱她的男人。心只绑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要让爱她的男人,为她生死不悔,甚至付出生命,而对她来说,男人对她的爱,对她的付出,只会成为她自我炫耀的成本而已。 “所以,到时候,我们只要隔江观虎斗就行了?”乔木搂住顾止的脖子,将嘴唇贴在他脸上。说,“总比博大玉将全部精力用来对付母亲要来得好。是不是?” 顾止点点头,将她搂紧了,笑道:“你呀,越来越摸得清我的心思了。好了,该想想晚上吃什么了?等下会路过秦淮河。河边有不少小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那去那里买猫咪粽去。”乔木说。口水直流。 顾止笑道:“如今又不是在端午,怎么会有粽子?” 乔木一拍脑袋:“我倒是给弄忘记了,不是端午,没有粽子的,不过,好久没吃粽子了,不如我们去买些食材。回去炊粽子吃。” 顾止点点头:“只吃粽子就够了吗?再去河边看看,有好吃的都买一些,我们小虎也喜欢吃那里的藕粉呢。” 乔木便说:“那我们也去买藕粉来吃。” 于是,马车载着他们前往秦淮河河岸。 夕阳西下,博小玉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便跟着陈凤朝顾尔衮的院子走去。 “老爷,太王妃来了。”陈凤扭着屁股走到顾尔衮身边。顾尔衮的眉毛皱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玉,如今,应该是我来向你行礼了吧。我的大王妃。” “妾身不敢。”在顾尔衮面前,博小玉永远都是如此地诚惶诚恐,她连忙对着顾尔衮揖了揖,“妾身永远是妾身,理应向老爷行礼。” “来人,上茶点。”顾尔衮冷笑,“你养的一群好儿女,对我可真是孝顺哪,” 博小玉低着头,她对顾尔衮已心如死灰,虽然他对她冷嘲热讽,可她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容易因他的半句话而受伤了。 她坐定,茶点上来了。 陈凤抓了一把香瓜子,嗑起了瓜子,嘴巴一张一张地,边吃边吐。 “太王妃,可不要光坐着不吃呀。”陈凤歪着眼睛看博小玉,还捧了一把瓜子送到博小玉面前。 “给,太王妃也尝尝,这是新炒的瓜子,西湖的秘方。虽然太王妃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可是这味道太王妃也不一定尝过哦。” 博小玉见陈凤说话嚣张,很生气,可是有顾尔衮在这儿,她不想发火。 “本宫自己会吃的,不劳你了。”博小玉甩开了她的手,冷笑道,“陈姨娘,你在王府上也有不少日子了,可是就是没有一星半子的,你们这些作妾室的,本来就是用来给我们顾家传宗接代的,如果连这种用处都没了,留你们在王府何用?” 这话透着杀气,吓得陈凤连忙缩头,“奴家,奴家也想怀上孩子的……” “那你的意思,是老爷的原因,让你怀不上孩子了?你好大的胆子!”沉默多时的博小玉终于暴发了,站起来,用力一推,陈凤被推得撞到了门上。 “你――”陈凤一怔,眼泪就吧拉吧拉地掉下来,如散落的珠子,“老爷――” 顾尔衮见陈凤哭就心烦,他本来纳这些小妾们只不过图一时新鲜,根本不是真爱,新鲜期早过,再加上陈凤的确肚子一直没见大过,顾尔衮也渐渐对她失去了兴趣。 今见她笨到如此,还哭,便喝道:“你给我滚!” 陈凤连滚带爬地逃了。 房间里只剩下顾尔衮与博小玉。 顾尔衮冷冷地回视博小玉,说:“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明日大玉儿就要嫁进门了。虽然你是正室,她是侧,可是,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在我心中,她的地位就是正妻。你若是有半点亏待她,我必不饶你!” 虽然顾尔衮现在势力早不如博小玉了,可是为了心爱的博大玉,他还是不顾一切,毫无畏惧。 博小玉走到桌子边,抚摸着那些精美铺陈的大红喜布,目光掠过屋内四处的红色,她闭上了眼睛。 伤害,失望,让她对这个男人真正绝望了。 “你放心吧,我已经不爱你了。”博小玉睁开眼睛之后,忽然说道,“可是,你与阿姐也别想好好过。你不要忘记了,如果没有我一直保护你,你早就没有命了。” 这话阴狠,决绝,可是却是从博小玉的口中说出来,让顾尔衮猛然一颤。 顾尔衮是想都想不到博小玉也会对他如此狠心的,因为,从来都是她求他爱她,从来都是他对她不屑一顾,只要他声音响一点,她就会软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顾尔衮以为博小玉只是说的气话,他冷笑道:“你不会害我的。你这种女人,没有我就像失了魂一样,我生平最看不起这种女人了。在我心中,你比陈凤还要下贱!” 本以为这话说出来,博小玉又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谁知,博小玉只是挺了挺胸,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看着,眼中闪着泪光来。 “这块玉,是那年,我产下阿荣时,你送给我的,那是你唯一一次送我礼物,也是唯一一次对我好。过去那么多年,每当你对我不好的时候,我都会掏出这玉好好看,我想,你总是对我有感情的。你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谁知,我等了又等,等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择手段伤害了不少无辜的人,可是,还是等不到这个结果。如今,我再也不要等了。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博小玉说完,眼神一厉,将玉重重往地上一摔! “乓!” 玉碎成了两半,在地上吐着猩红! 顾尔衮眼光一颤,半晌还没有反应过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博小玉吗? 真的是那个让他十拿九稳的博小玉吗? 博小玉砸了那玉,脸上没一丝悔意,很平静地说:“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与我阿姐做得太绝了。如果惹怒了我,我将以牙还牙,绝不手软!” 顾尔衮的眼瞳怔得成了一条竖直的线! ------------- 亲们下一更新时间是在今天零点之前,还有一万二字.一定会完成,明天码一万一. 谢谢.(未完待续) 一二二 温馨相爱.喜事接踵来 博小说完,高昂着头,挺胸走了出去。 望着风吹动她暗绿色的珍宝裙,行动没有一丝迟疑,甚至还有些潇洒,顾尔衮简直不敢相信。 他用力拧了自己胳膊一下,原来不是在作梦,刚刚说出这样狠心决绝的话的,真的是博小玉! 他心中又恨又气,不觉举起拳头对着桌子重重击去,“连你也敢对我这样大声说话了!连你也敢了!” 而与此同时,陈凤哭哭啼啼地跑到李姨娘院子里说起了博小玉刚刚怎么恶狠狠地反击她。 李姨娘正在调秘制的蜂蜜水,听了,眉毛拧了起来,“这个博小玉,看来是开始变聪明了。” “那怎么办?博大玉会不会不是她的对手?我们要不要改投博小玉得了。”陈凤说,“投靠博小玉,就算不能再在王府上呆下去,也必会保住一条小命,要不然,现在府上处处都是博小玉的人,我们与他们硬拼,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呀。” “你以为,投靠博小玉,她就会放过我们吗?顾止可不是好惹的主。”李姨娘柳眉下的眼睛眯了眯,射出一道剑光来,“投靠博大玉,至少现在博大玉已失势,她现在要对付博小玉,必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人。包括我们。如果她先对付我们,那她无疑就多了一个敌人,她拿什么自保?博大玉既然可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多年,就不会是一个笨蛋,这一点,连我都想得到,她一定也同样想得到。” 陈凤听了,对李姨娘佩服得五体投地。点头哈腰地说:“李姐姐,你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呀,我想,到时候博大玉嫁进来了,您与她必然是英雄惺惺相惜的。” “这世上没有英雄,只有利益相互一致,暂时联合在一起的人。”李姨娘说完,将那调好的蜂蜜水,用柳枝一沾,直往脸上抹去。 “女人。除了脸蛋要好,这个也是要的。”李姨娘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而在另一边。苍梧院里。 顾止与乔木到秦淮河买了一些小吃,有酥油饼,南瓜饼,还有肉夹馍,然后回府。 乔木开始包起猫咪粽来。 猫咪粽其实与粽子是一样的。就是很小,小得就像小猫咪一样乖。是浙江一带的特产。 包好了放进去蒸,锅内传来阵阵叶香来。 顾止却是个光吃不坐的主,他让奶娘抱着小虎,亲自喂小虎吃藕粉,可是藕粉太香了,他给小虎喂一口,他自己也吃一口。没几下就将藕粉给吃光了。 乔木端着猫咪粽回来了,见了摇摇头,笑道:“夫君竟跟小孩子争东西吃,羞不羞。” 顾止笑了笑,将小虎从奶娘怀中抱过来。将小虎举起来,“小虎肚子小。只能吃这么一点。” “哼,才不是,小虎肚子虽小,可是肚量却大,吃得可多了,是夫君贪吃才是真。”乔木摇摇头,对奴婢说:“小虎定是还没吃饱,你们再去拌一碗米羹给小虎吃吧。” “是,夫人。”奴婢们忍着偷笑,捂嘴走了。 顾止瞥了奴婢们一眼,“她们笑什么?” “当然是笑夫君贪吃啦。”乔木将猫咪粽剥开,“夫君,来,贪吃就吃个够吧。” 顾止张嘴,乔木将粽子送到他口中,顾止顺便咬住了她的手指,将她往怀中一拉,她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顾止搂紧了她,她说:“夫君哪,你的嘴巴好香呀,全是粽子香。”边说边亲了下他的嘴唇。 他笑着也开始剥粽子,他的手指细长,骨节突出有致,像玉石刻得一样,莹莹闪光,她看得赏心悦目,搂着他的脖子,说:“夫君,剥快点嘛,我要吃嘛。” 顾止嗔怪着说:“就好了,就好了。你这个急性子。” 顾止剥好后,乔木伸着脸要去叼,顾止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亲,“小馋猫,再等一等。” 然后顾止将猫咪粽放在糖上面沾了沾,这才送到她嘴里。 “这样吃更好吃了些吧。”他得意一笑。 她边吃边点头,“夫君我还要。” 顾止将手伸到她衣服内,抚摸着她的胸部,笑道:“好的等下就给你。” 乔木知道顾止故意误会她的意思,脸一红,拍了他一下,“夫君坏。不理夫君了。” 顾止然后让人再加了一碗调料醋,他将粽子放在醋上面沾了沾。 就这样,乔木吃的粽子用糖沾,顾止吃的用醋沾,很快将猫咪粽一扫而空了。 然后二人坐在花园里。肩并肩,看星星。 “夫君,明天要参加父亲的婚礼,参加完了,后天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嫣儿了。嫣儿还有做月子呢。” 顾止点点头:“想不到冲动的周权也作了父亲了。” 乔木将靠在顾止的肩膀上,夜风有些凉了,顾止搂紧了她,嘴唇贴在她耳朵上说:“木儿,可冷不?冷就进屋去。” 乔木摇摇头,紧紧依着他:“夫君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乔木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越看越心疼,他让她坐在他膝盖上。 这时,花丛中闪过一白影,乔木说:“夫君,快看,那是昙花呢。” 在那些妖艳的百花丛中,端然立着一株洁白的花骨朵儿,随风轻轻摇曳着。 那,就是昙花。 顾止说:“木儿,这昙花可是你种的?我并没有移植过昙花。” 乔木点点头:“是呀,夫君也许不知道,初绽的昙花,马上采摘下来,炖起来吃,又好吃又营养呢。吃了生津润喉,若是加糖,甜到心里面去。” 顾止那俊美的眼睛亮了亮:“果有这事?那我们委实应该等昙花开放了好采摘呢。” 乔木眉毛一皱,“可是夫君,昙花只在半夜开放,并且,一开就败。花开无声。如果不看着它,它什么时候开过了我们也不知道,更何谈去采呢?” 顾止疼爱地抚摸着她的发髻,说:“木儿,那我就在这儿守着它,等它开放了,取其初绽,熬成昙花汤,用冰糖搅了放在冰窖里,等天明了给你吃。” 乔木低下头。内心暖暖的,“夫君哪。既然要夫君独自守着,木儿哪会开心呢?木儿好久没有熬夜看星星了,不如与夫君一道儿守着吧。” “这可不行,明日还要去参加父亲的婚事,你这个小懒虫子若是今夜晚睡。明日哪能起得来?”顾止摇摇头不同意。 乔木搂着他脖子撒娇道:“夫君哪,木儿一定起得来滴。况且木儿也想与夫君,体验一下深夜看星星的感觉。木儿想,等我们老了,回忆起曾经这么晚一起等昙花开,一起看星星,一定会是很美好的回忆的。” 这话说得顾止动容,他深深地看着她。点点头:“好,木儿,有你陪着我,今夜就算是呆在这里,也必不寂寞。” 于是二人有说有笑地。并肩坐一起。 聊了一会儿天,乔木说:“夫君。总是干坐着可没意思,你等一下,我去看看小虎睡了没?然后我们玩跳跳棋。” 顾止点点头,站了起来,“快去吧。” 乔木回来后,看到顾止手中拿了一串项链,这项链上是用真花串成的。 顾止说:“木儿,你瞧,我将李花,琼花等百花摘下来,串在一起,来,你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于是乔木脖子上多了一串百花项链。 顾止看着乔木,眼睛亮亮的,“木儿,你戴什么都好看。” 乔木闻着项链上的花香,说:“应该说夫君做什么都好看,夫君没有什么不会的。” 然后乔木便在草地上摆上跳棋棋盘,顾止叫人在草地上铺了草席,于是二人躺在草席上下跳棋。 跳棋下腻了,夜有些深了,乔木又想出来下动物棋,就是将棋子分成动物,猫吃鼠,狼吃狗,等等,先用纸捏成一个小方形,当成棋子,在大纸上画几画,当成棋盘。 二人又玩了一会儿,顾止的鼻子灵,他吸了吸,“好香哪。” “是不是昙花已经开了?”乔木连忙转头朝昙花看去! 呀,昙花真的开了! 只见那娇柔而雪白的花瓣儿展开如圆月,花瓣很细长,如触须,就这样静静地开放着,吐纳着芬芳。 顾止拉着乔木的手,走到昙花前,二人双双立着不动。 四周安静得很,只有风吹树叶声。 月光如乳,静静洒在昙花上,昙花的花瓣儿完全舒展开来,乔木说:“夫君,真想将它给画下来,可惜,它开花的时候太短了,来不及。” 人生有太多的事,是来不及完成就错过的。 顾止不想乔木有半点不开心,仔细看了昙花一眼,说:“木儿,我已记住了这昙花开放的样子,明日,我将它画出来,送给你就是了。” 乔木知道顾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高兴极了,摇着顾止的手说:“夫君,没事,改天也成,不就是一副画吗?” 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副画,这是你喜欢的画。顾止在心里说,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为你实现。 乔木然后趁着昙花开得正浓烈的时候,轻轻摘下了它,放入篮子里,交给厨子,说:“要记得马上就炖,加冰糖,做好后放入冰窖里。” 顾止说:“这若是在夏天,放在午时过后吃,还可以解暑呢。” 乔木打了个哈欠,顾止便拉着她去睡了。 第二天,乔木醒来的时候,阳光已有些烈了。 她没看到顾止在身边,她想,顾止有早起的习惯,没准儿已去院子里了。 几个奴婢进来,给她穿衣打扮了一番,然后她便走到边上的小床上,奶娘正在逗小虎玩呢。 “小虎吃了吗?”她问。 奶娘李妈妈答:“回夫人,小姐刚刚吃了碗南瓜粥。饱了。” 乔木逗了小虎几下,小虎在玩积木,积木还是乔木设计出来给小虎玩的。 “都督在做什么?”乔木然后问。 李妈妈答:“二郎一早就到院子里,摆上画笔在作画呢。”李妈妈还是习惯叫顾止二郎,小时候她给顾止做奶妈时。都是这样叫顾止的。 “作画?”乔木一怔,“作什么画?” 李妈妈说:“二郎对着昨晚那株已摘下的昙花梗,画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画什么。” 乔木终于想起来了,顾止说过要画一副昙花给她。 只是不想,他会如此放在心上,她只是随便说说的呀。 她走到院子门外,看到淡淡的阳光里,顾止身穿杏黄色圆点长衣,长长的丝带。正揽衣作着画,他画画时。眉毛还是舒展着,目光专注,时而看向那个昙花梗,时而凝视画布,挥着手。长长的衣袖随之摇曳,就哪嫡仙一样好看。 乔木不想惊动他作画。心里美滋滋的,原来他起这么早就是来为她作画。 她去厢房里,收拾着给顾尔衮的贺礼去了,正好乔越一家也过来了。 杨氏说:“木儿,是你公公再婚,我们收了请帖,自是要去的。可是单独去又不好,便来府上,打算同你与阿止一块儿过去。” 乔木说:“娘亲,是应该这样的,毕竟这只是娶侧室。本来阿止就没请太多的人,阿止故意不请很多人。就是要给博大玉一个下马威的。” 乔越眼神有些犀利,他压低了声音说:“木儿,近来我听说,顾荣将朝中几名老臣,都用莫须有的罪名,逼皇上给他们赐死,可有这事?” 乔木一怔,“这事倒是没听夫君讲过。不过都传到父亲这里了,说明也是假不了的。” 乔越说:“如若这是真的,你且让阿止劝劝顾荣,这杀异已,本来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大开杀戒还不是时候,阿止辛苦才为顾荣赚得的权力,经不起顾荣这般糟蹋的。” 乔枫也说:“是呀,就连我不懂政治的,也知道,人嘛,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顾荣现在还未站稳,就对老臣大开杀戒,这样下去,朝臣迟早会联合起来,共同反对顾荣的,到时候,博大玉趁机作乱,可就麻烦了。” 乔木眉毛微蹙,“这的确应该重视,等下我就与夫君谈谈。” 乔木让乔越一家先在大厅里等着,然后乔木朝院子走去,迎面正看到顾止捧着一幅画走来。 “木儿,看看我给你送来了什么。”顾止一脸得意。 那幅画被他包在了卷轴里,乔木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打开一看,面露惊喜,“呀,夫君,这不正是昙花吗?可真像呀,几乎与昨晚的一模一样!” 顾止心想,这丫头也许不知道,刚刚她立在院门外看他,他已经知道了,他的耳朵很灵的。 不过他也不揭穿她,说:“我说过要给你画的,就真的给你画了吧?还不快感谢我?” 乔木见那画上,一株昙花夕然开放,洁白胜雪,婀娜多姿,心喜,“夫君,快将头低下来,木儿当然是要奖赏夫君的了。” 顾止将头一低,乔木搂紧了他的脖子,掂起了脚尖,呀,嘴唇一抬,就碰上了他的嘴唇。 她吻了吻他的嘴唇,再吻了吻他的脸,嘿嘿一笑,“夫君,木儿的这个奖赏,好不好?” 顾止摇摇头,“才两下?太少了。” 她也摇摇头,撅起了嘴,“夫君可真贪心,两下已不少了。” 顾止捏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红唇,就是深深地吻着。 他的吻炙热,霸道,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她,阴阴一笑,“这样才够。” “哼!”她装作生气,可是心下却对他的画喜欢得紧,亲自拿到卧室里,挂在东墙正中。 “”“”“”“”“”“”“”“”“”“”“”“”“”“”“”“”“”“”“”“”“”“”“”“”“”“”“”“”“”“”“”“”“”“”“”“”“”“”“”“”“”“”“”“”“”“”“”“”“”“”“”“”“”“”“”“”“”“”“”“”“”“”“” ----------- 亲们,上面的文字都是正确的,上面已写了将近五千字.可是接下来的字数请亲们先不要看,因为舒舒还没有修改完毕. 不过舒舒承诺会在明天九点前修改好的. 可能过了零点大约两点左右也会改完,反正一定会改完的. 因为舒舒想多更一些,可是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所以先发这么多. 以后不会这样了.谢谢亲们理解.舒舒不多说了,马上去改.亲们前面的文字都是一样的,亲们看了后就不必看了,接下来的文字亲们就明天九点前看吧. ------------ 博小说完,高昂着头,挺胸走了出去。 望着风吹动她暗绿色的珍宝裙,行动没有一丝迟疑,甚至还有些潇洒,顾尔衮简直不敢相信。 他用力拧了自己胳膊一下。原来不是在作梦,刚刚说出这样狠心决绝的话的,真的是博小玉! 他心中又恨又气,不觉举起拳头对着桌子重重击去,“连你也敢对我这样大声说话了!连你也敢了!” 而与此同时,陈凤哭哭啼啼地跑到李姨娘院子里说起了博小玉刚刚怎么恶狠狠地反击她。 李姨娘正在调秘制的蜂蜜水,听了,眉毛拧了起来,“这个博小玉,看来是开始变聪明了。” “那怎么办?博大玉会不会不是她的对手?我们要不要改投博小玉得了。”陈凤说。“投靠博小玉,就算不能再在王府上呆下去。也必会保住一条小命,要不然,现在府上处处都是博小玉的人,我们与他们硬拼,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呀。” “你以为。投靠博小玉,她就会放过我们吗?顾止可不是好惹的主。”李姨娘柳眉下的眼睛眯了眯。射出一道剑光来,“投靠博大玉,至少现在博大玉已失势,她现在要对付博小玉,必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人。包括我们。如果她先对付我们,那她无疑就多了一个敌人,她拿什么自保?博大玉既然可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多年。就不会是一个笨蛋,这一点,连我都想得到,她一定也同样想得到。” 陈凤听了,对李姨娘佩服得五体投地。点头哈腰地说:“李姐姐,你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呀。我想,到时候博大玉嫁进来了,您与她必然是英雄惺惺相惜的。” “这世上没有英雄,只有利益相互一致,暂时联合在一起的人。”李姨娘说完,将那调好的蜂蜜水,用柳枝一沾,直往脸上抹去。 “女人,除了脸蛋要好,这个也是要的。”李姨娘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而在另一边,苍梧院里。 顾止与乔木到秦淮河买了一些小吃,有酥油饼,南瓜饼,还有肉夹馍,然后回府。 乔木开始包起猫咪粽来。 猫咪粽其实与粽子是一样的,就是很小,小得就像小猫咪一样乖,是浙江一带的特产。 包好了放进去蒸,锅内传来阵阵叶香来。 顾止却是个光吃不坐的主,他让奶娘抱着小虎,亲自喂小虎吃藕粉,可是藕粉太香了,他给小虎喂一口,他自己也吃一口,没几下就将藕粉给吃光了。 乔木端着猫咪粽回来了,见了摇摇头,笑道:“夫君竟跟小孩子争东西吃,羞不羞。” 顾止笑了笑,将小虎从奶娘怀中抱过来,将小虎举起来,“小虎肚子小,只能吃这么一点。” “哼,才不是,小虎肚子虽小,可是肚量却大,吃得可多了,是夫君贪吃才是真。”乔木摇摇头,对奴婢说:“小虎定是还没吃饱,你们再去拌一碗米羹给小虎吃吧。” “是,夫人。”奴婢们忍着偷笑,捂嘴走了。 顾止瞥了奴婢们一眼,“她们笑什么?” “当然是笑夫君贪吃啦。”乔木将猫咪粽剥开,“夫君,来,贪吃就吃个够吧。” 顾止张嘴,乔木将粽子送到他口中,顾止顺便咬住了她的手指,将她往怀中一拉,她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顾止搂紧了她,她说:“夫君哪,你的嘴巴好香呀,全是粽子香。”边说边亲了下他的嘴唇。 他笑着也开始剥粽子。他的手指细长,骨节突出有致,像玉石刻得一样,莹莹闪光,她看得赏心悦目,搂着他的脖子,说:“夫君,剥快点嘛,我要吃嘛。” 顾止嗔怪着说:“就好了,就好了。你这个急性子。” 顾止剥好后。乔木伸着脸要去叼,顾止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亲,“小馋猫,再等一等。” 然后顾止将猫咪粽放在糖上面沾了沾,这才送到她嘴里。 “这样吃更好吃了些吧。”他得意一笑。 她边吃边点头,“夫君我还要。” 顾止将手伸到她衣服内。抚摸着她的胸部,笑道:“好的等下就给你。” 乔木知道顾止故意误会她的意思。脸一红,拍了他一下,“夫君坏。不理夫君了。” 顾止然后让人再加了一碗调料醋,他将粽子放在醋上面沾了沾。 就这样,乔木吃的粽子用糖沾,顾止吃的用醋沾,很快将猫咪粽一扫而空了。 然后二人坐在花园里。肩并肩。看星星。 “夫君,明天要参加父亲的婚礼,参加完了,后天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嫣儿了。嫣儿还有做月子呢。” 顾止点点头:“想不到冲动的周权也作了父亲了。” 乔木将靠在顾止的肩膀上,夜风有些凉了。顾止搂紧了她,嘴唇贴在她耳朵上说:“木儿。可冷不?冷就进屋去。” 乔木摇摇头,紧紧依着他:“夫君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乔木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越看越心疼,他让她坐在他膝盖上。 这时,花丛中闪过一白影,乔木说:“夫君,快看,那是昙花呢。” 在那些妖艳的百花丛中,端然立着一株洁白的花骨朵儿,随风轻轻摇曳着。 那,就是昙花。 顾止说:“木儿,这昙花可是你种的?我并没有移植过昙花。” 乔木点点头:“是呀,夫君也许不知道,初绽的昙花,马上采摘下来,炖起来吃,又好吃又营养呢。吃了生津润喉,若是加糖,甜到心里面去。” 顾止那俊美的眼睛亮了亮:“果有这事?那我们委实应该等昙花开放了好采摘呢。” 乔木眉毛一皱,“可是夫君,昙花只在半夜开放,并且,一开就败,花开无声。如果不看着它,它什么时候开过了我们也不知道,更何谈去采呢?” 顾止疼爱地抚摸着她的发髻,说:“木儿,那我就在这儿守着它,等它开放了,取其初绽,熬成昙花汤,用冰糖搅了放在冰窖里,等天明了给你吃。” 乔木低下头,内心暖暖的,“夫君哪,既然要夫君独自守着,木儿哪会开心呢?木儿好久没有熬夜看星星了,不如与夫君一道儿守着吧。” “这可不行,明日还要去参加父亲的婚事,你这个小懒虫子若是今夜晚睡,明日哪能起得来?”顾止摇摇头不同意。 乔木搂着他脖子撒娇道:“夫君哪,木儿一定起得来滴,况且木儿也想与夫君,体验一下深夜看星星的感觉。木儿想,等我们老了,回忆起曾经这么晚一起等昙花开,一起看星星,一定会是很美好的回忆的。” 这话说得顾止动容,他深深地看着她,点点头:“好,木儿,有你陪着我,今夜就算是呆在这里,也必不寂寞。” 于是二人有说有笑地,并肩坐一起。 聊了一会儿天,乔木说:“夫君,总是干坐着可没意思,你等一下,我去看看小虎睡了没?然后我们玩跳跳棋。” 顾止点点头,站了起来,“快去吧。” 乔木回来后,看到顾止手中拿了一串项链,这项链上是用真花串成的。 顾止说:“木儿,你瞧,我将李花,琼花等百花摘下来,串在一起,来,你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于是乔木脖子上多了一串百花项链。 顾止看着乔木,眼睛亮亮的,“木儿,你戴什么都好看。” 乔木闻着项链上的花香,说:“应该说夫君做什么都好看,夫君没有什么不会的。” 然后乔木便在草地上摆上跳棋棋盘,顾止叫人在草地上铺了草席,于是二人躺在草席上下跳棋。 跳棋下腻了,夜有些深了。乔木又想出来下动物棋,就是将棋子分成动物,猫吃鼠,狼吃狗,等等,先用纸捏成一个小方形,当成棋子,在大纸上画几画,当成棋盘。 二人又玩了一会儿,顾止的鼻子灵。他吸了吸,“好香哪。” “是不是昙花已经开了?”乔木连忙转头朝昙花看去! 呀。昙花真的开了! 只见那娇柔而雪白的花瓣儿展开如圆月,花瓣很细长,如触须,就这样静静地开放着,吐纳着芬芳。 顾止拉着乔木的手。走到昙花前,二人双双立着不动。 四周安静得很。只有风吹树叶声。 月光如乳,静静洒在昙花上,昙花的花瓣儿完全舒展开来,乔木说:“夫君,真想将它给画下来,可惜,它开花的时候太短了。来不及。” 人生有太多的事,是来不及完成就错过的。 顾止不想乔木有半点不开心,仔细看了昙花一眼,说:“木儿,我已记住了这昙花开放的样子。明日,我将它画出来。送给你就是了。” 乔木知道顾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高兴极了,摇着顾止的手说:“夫君,没事,改天也成,不就是一副画吗?” 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副画,这是你喜欢的画。顾止在心里说,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为你实现。 乔木然后趁着昙花开得正浓烈的时候,轻轻摘下了它,放入篮子里,交给厨子,说:“要记得马上就炖,加冰糖,做好后放入冰窖里。” 顾止说:“这若是在夏天,放在午时过后吃,还可以解暑呢。” 乔木打了个哈欠,顾止便拉着她去睡了。 第二天,乔木醒来的时候,阳光已有些烈了。 她没看到顾止在身边,她想,顾止有早起的习惯,没准儿已去院子里了。 几个奴婢进来,给她穿衣打扮了一番,然后她便走到边上的小床上,奶娘正在逗小虎玩呢。 “小虎吃了吗?”她问。 奶娘李妈妈答:“回夫人,小姐刚刚吃了碗南瓜粥。饱了。” 乔木逗了小虎几下,小虎在玩积木,积木还是乔木设计出来给小虎玩的。 “都督在做什么?”乔木然后问。 李妈妈答:“二郎一早就到院子里,摆上画笔在作画呢。”李妈妈还是习惯叫顾止二郎,小时候她给顾止做奶妈时,都是这样叫顾止的。 “作画?”乔木一怔,“作什么画?” 李妈妈说:“二郎对着昨晚那株已摘下的昙花梗,画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画什么。” 乔木终于想起来了,顾止说过要画一副昙花给她。 只是不想,他会如此放在心上,她只是随便说说的呀。 她走到院子门外,看到淡淡的阳光里,顾止身穿杏黄色圆点长衣,长长的丝带,正揽衣作着画,他画画时,眉毛还是舒展着,目光专注,时而看向那个昙花梗,时而凝视画布,挥着手,长长的衣袖随之摇曳,就哪嫡仙一样好看。 乔木不想惊动他作画,心里美滋滋的,原来他起这么早就是来为她作画。 她去厢房里,收拾着给顾尔衮的贺礼去了,正好乔越一家也过来了。 杨氏说:“木儿,是你公公再婚,我们收了请帖,自是要去的,可是单独去又不好,便来府上,打算同你与阿止一块儿过去。” 乔木说:“娘亲,是应该这样的,毕竟这只是娶侧室,本来阿止就没请太多的人,阿止故意不请很多人,就是要给博大玉一个下马威的。” 乔越眼神有些犀利,他压低了声音说:“木儿,近来我听说,顾荣将朝中几名老臣,都用莫须有的罪名,逼皇上给他们赐死,可有这事?” 乔木一怔,“这事倒是没听夫君讲过。不过都传到父亲这里了,说明也是假不了的。” 乔越说:“如若这是真的,你且让阿止劝劝顾荣,这杀异已,本来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大开杀戒还不是时候,阿止辛苦才为顾荣赚得的权力。经不起顾荣这般糟蹋的。” 乔枫也说:“是呀,就连我不懂政治的,也知道,人嘛,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顾荣现在还未站稳,就对老臣大开杀戒,这样下去,朝臣迟早会联合起来,共同反对顾荣的。到时候,博大玉趁机作乱。可就麻烦了。” 乔木眉毛微蹙,“这的确应该重视,等下我就与夫君谈谈。” 乔木让乔越一家先在大厅里等着,然后乔木朝院子走去,迎面正看到顾止捧着一幅画走来。 “木儿。看看我给你送来了什么。”顾止一脸得意。 那幅画被他包在了卷轴里,乔木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打开一看,面露惊喜,“呀,夫君,这不正是昙花吗?可真像呀,几乎与昨晚的一模一样!” 顾止心想,这丫头也许不知道。刚刚她立在院门外看他,他已经知道了,他的耳朵很灵的。 不过他也不揭穿她,说:“我说过要给你画的,就真的给你画了吧?还不快感谢我?” 乔木见那画上。一株昙花夕然开放,洁白胜雪。婀娜多姿,心喜,“夫君,快将头低下来,木儿当然是要奖赏夫君的了。” 顾止将头一低,乔木搂紧了他的脖子,掂起了脚尖,呀,嘴唇一抬,就碰上了他的嘴唇。 她吻了吻他的嘴唇,再吻了吻他的脸,嘿嘿一笑,“夫君,木儿的这个奖赏,好不好?” 顾止摇摇头,“才两下?太少了。” 她也摇摇头,撅起了嘴,“夫君可真贪心,两下已不少了。” 顾止捏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红唇,就是深深地吻着。 他的吻炙热,霸道,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她,阴阴一笑,“这样才够。” “哼!”她装作生气,可是心下却对他的画喜欢得紧,亲自拿到卧室里,挂在东墙正中。 博小说完,高昂着头,挺胸走了出去。 望着风吹动她暗绿色的珍宝裙,行动没有一丝迟疑,甚至还有些潇洒,顾尔衮简直不敢相信。 他用力拧了自己胳膊一下,原来不是在作梦,刚刚说出这样狠心决绝的话的,真的是博小玉! 他心中又恨又气,不觉举起拳头对着桌子重重击去,“连你也敢对我这样大声说话了!连你也敢了!” 而与此同时,陈凤哭哭啼啼地跑到李姨娘院子里说起了博小玉刚刚怎么恶狠狠地反击她。 李姨娘正在调秘制的蜂蜜水,听了,眉毛拧了起来,“这个博小玉,看来是开始变聪明了。” “那怎么办?博大玉会不会不是她的对手?我们要不要改投博小玉得了。”陈凤说,“投靠博小玉,就算不能再在王府上呆下去,也必会保住一条小命,要不然,现在府上处处都是博小玉的人,我们与他们硬拼,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呀。” “你以为,投靠博小玉,她就会放过我们吗?顾止可不是好惹的主。”李姨娘柳眉下的眼睛眯了眯,射出一道剑光来,“投靠博大玉,至少现在博大玉已失势,她现在要对付博小玉,必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人。包括我们。如果她先对付我们,那她无疑就多了一个敌人,她拿什么自保?博大玉既然可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多年,就不会是一个笨蛋,这一点,连我都想得到,她一定也同样想得到。” 陈凤听了,对李姨娘佩服得五体投地,点头哈腰地说:“李姐姐,你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呀,我想,到时候博大玉嫁进来了,您与她必然是英雄惺惺相惜的。” “这世上没有英雄,只有利益相互一致,暂时联合在一起的人。”李姨娘说完,将那调好的蜂蜜水,用柳枝一沾,直往脸上抹去。 “女人,除了脸蛋要好,这个也是要的。”李姨娘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而在另一边,苍梧院里。 顾止与乔木到秦淮河买了一些小吃,有酥油饼,南瓜饼,还有肉夹馍,然后回府。 乔木开始包起猫咪粽来。 猫咪粽其实与粽子是一样的,就是很小,小得就像小猫咪一样乖,是浙江一带的特产。 包好了放进去蒸,锅内传来阵阵叶香来。 顾止却是个光吃不坐的主,他让奶娘抱着小虎,亲自喂小虎吃藕粉,可是藕粉太香了,他给小虎喂一口,他自己也吃一口,没几下就将藕粉给吃光了。 乔木端着猫咪粽回来了,见了摇摇头,笑道:“夫君竟跟小孩子争东西吃,羞不羞。” 顾止笑了笑,将小虎从奶娘怀中抱过来,将小虎举起来,“小虎肚子小,只能吃这么一点。” “哼,才不是,小虎肚子虽小,可是肚量却大,吃得可多了,是夫君贪吃才是真。”乔木摇摇头,对奴婢说:“小虎定是还没吃饱,你们再去拌一碗米羹给小虎吃吧。” “是,夫人。”奴婢们忍着偷笑,捂嘴走了。 顾止瞥了奴婢们一眼,“她们笑什么?” “当然是笑夫君贪吃啦。”乔木将猫咪粽剥开,“夫君,来,贪吃就吃个够吧。” 顾止张嘴,乔木将粽子送到他口中,顾止顺便咬住了她的手指,将她往怀中一拉,她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顾止搂紧了她,她说:“夫君哪,你的嘴巴好香呀,全是粽子香。”边说边亲了下他的嘴唇。 他笑着也开始剥粽子,他的手指细长,骨节突出有致,像玉石刻得一样,莹莹闪光,她看得赏心悦目,搂着他的脖子,说:“夫君,剥快点嘛,我要吃嘛。” 顾止嗔怪着说:“就好了,就好了。你这个急性子。” 顾止剥好后,乔木伸着脸要去叼,顾止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亲,“小馋猫,再等一等。” 然后顾止将猫咪粽放在糖上面沾了沾,这才送到她嘴里。 “这样吃更好吃了些吧。”他得意一笑。 她边吃边点头,“夫君我还要。” 顾止将手伸到她衣服内,抚摸着她的胸部,笑道:“好的等下就给你。” 乔木知道顾止故意误会她的意思,脸一红,拍了他一下,“夫君坏。不理夫君了。” 顾止然后让人再加了一碗调料醋,他将粽子放在醋上面沾了沾。 就这样,乔木吃的粽子用糖沾,顾止吃的用醋沾,很快将猫咪粽一扫而空了。 “夫君,明天要参加父亲的婚礼,参加完了,后天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嫣儿了。。” 顾止点点头:“。” 乔木将靠在顾止的肩膀上,夜风有些凉了,顾止搂紧了她,嘴唇贴在她耳朵上说:“木儿,可冷不?冷就进屋去。” 乔木摇摇头,紧紧依着他:“夫君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乔木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他越看越心疼,他让她坐在他膝盖上。 这时,花丛中闪过一白影,乔木说:“夫君,快看,那是昙花呢。” 在那些妖艳的百花丛中,端然立着一株洁白的花骨朵儿,随风轻轻摇曳着。(未完待续) 一二三 吃月子酒,贤妻好忙 府上的消息自然是灵通得很,纪云快步走到苍梧院,在顾止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顾止脸上露出阴笑来,看着正在打点贺礼的乔木,说:“木儿,母亲终于好好教训了一下博大玉了,这么多年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半了。” 乔木眼睛看着贺礼单,说:“哦,是吗?母亲是怎么处置博大玉的呢?” 顾止轻轻喝了一口茶,说:“母亲将博大玉打得爬不起来,连父亲都没办法。” 乔木一怔,抬起头来,“母亲――还真的是大变了。” 顾止对纪云说:“纪云,我与木儿要去周权府上,看看正在做月子的顾嫣,这府上就交给你了。” 纪云点头作揖:“是,都督。” 顾止然后来到乔木身边,乔木在礼盒里放了很多点心,说:“这做月子的人吃东西不能吃太油的,不然容易呕吐,可是吃少了也不行,还要多吃。所以,我做了些点心给顾嫣。” 顾止满意地点点头,说:“木儿,咱们将小虎也抱过去吧,也让小虎看看她的小表弟。” 乔木便对李妈妈说:“李妈妈,你带着小虎与我们一块儿去吧。” 李妈妈便去收拾去了。 然后,备了两抬轿子,乔木与小虎,李妈妈坐一个轿子,顾止一人坐一个轿子。 来到周权府上,周权刚刚送走了一堆来看嫣儿的客人,见了顾止,拍打着顾止的肩膀笑道:“盼了你们很久了,你总算是来了!” 顾嫣躺在床上,脸色倒是红润得很,奶娘抱了婴儿。乔木说:“嫣儿,看你脸色就知道,你被周权照顾得好好的呢,别看周权为人大大咧咧的,这照顾老婆,倒也是极细心的。” 顾嫣看了周权一眼,笑道:“是呀,夫君待我极好,请来了二十多个月子婆照顾我。” 顾止心疼地搂着乔木,说:“看来还是木儿最受委屈了。生孩子的时候正逢着在北方军营里,没这个条件好好照顾她。” 乔木撅起了嘴。在顾止耳边轻轻地说:“知道委屈我了吧,以后可要好好弥补我。” “一定好好弥补,以后会一百倍地对你好。”顾止郑重地说。 乔木抱起了那个婴儿,“呀,是个男孩呢。长得像母亲。对了,叫什么名儿?” 周权笑道:“小名叫亮亮。因为他的眼睛特别亮。” “那全名就是叫周亮了?” 周权与顾嫣相视了一眼,说:“全名都还没想好,不过,就叫周亮也是好的。” 聊了一会儿,乔木将点心给顾嫣,顾嫣说:“嫂嫂有心了,做了这么多点心给嫣儿。嫣儿倒是没什么可以给嫂嫂的。” 乔木半开玩笑地说:“不急。就等你月子做好了,养足精力,做一件衣裳给我的小虎,我呀,自己刺绣不精。平日里小虎的衣裳全是下人们帮着做的,可是哪里比亲人做得有心。” 顾嫣说:“嫂嫂就算不讲。嫣儿也打算给小虎做了呢,到时候,亮亮一件,嫣儿一件,也是极好的。” 然后有奴婢送来三碗长寿面,面上加鸡蛋。 这是江南的习俗,但凡过来吃月子的人都要吃面与鸡蛋。 当然如果是摆了月子酒的话就不是这样的,可是周权与顾嫣是个简单的人,没摆月子酒,所以就是吃这个了。 乔木与顾止他们吃完了面,说:“夫君,我们的小虎,都还没有摆过月子酒呢,当时在北方没这个条件,后来回来后又遇上什么事,没通知大家了,可是论理,是要摆的。” 顾止点点头:“是要赶紧摆了,要不然,都要给小虎摆周岁宴了。我可不想周岁宴与月子酒一起摆了。” 大户人家月子酒就是月子酒,周岁宴就是周岁宴,是不能一起摆的。只有小户人家,要么财政上有麻烦,想省点钱,要么时间不够,就重合着摆了。可是大户人家却是不能省的,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乔木点点头:“夫君,那么等参加完母亲的寿辰之后,我们就摆吧,不过等下回家就要开始分发请帖,四下通知了。” 顾止点点头,“好,这个由木儿你来办。” 又聊了一会儿,却到了吃中餐的时候了。 周权说:“我们府上刚刚得了一位厨师,会做一道菜,叫香辣蟹,味道可好了,这几天我天天都吃呢,不如你们也留在府上用餐,也来尝尝鲜。” 顾止听了,摆摆手,“是辣的?我一吃辣的就上火。” 周权拉着顾止的手说:“你是男人嘛,人家乔木都不怕辣的,怎么说你也得留下来一起尝。” 乔木笑道:“夫君,要不你就少吃一点吧,香辣蟹可是有名的菜肴呢,木儿可喜欢吃了。” 顾止便点点头,笑道:“木儿,你哪里就吃得下辣的了,不过只能吃点微辣而已。不要到时候辣的叫我收拾残局。” 乔木嘿嘿一笑:“怕什么,这最辣的是朝天椒,我都尝过,这点小辣我可不怕。” 顾止便拍了下周权的肩膀笑道:“既然你也说了,这是独门厨艺,不如让木儿到厨房看那名厨的手艺,让那丫头也学几招,这样,以后在自己府上,也会吃得到了呢。” 乔木听了连连赞成,“是呀,我可是一看就会做了的,嘻嘻。” 周权说:“当然不怕让乔木偷学了去,好,这就带你去,见见那位名厨。” 乔木便跟着周权来到厨房。 “这位是方大厨,这位是顾夫人。”周权将乔木带到一个身材略有些粗壮的厨师面前,那方大厨大约三十多岁,头发精短,一脸干练的样子。 方大厨对着乔木行了礼,便开始做起了名菜“香辣蟹”。 首先,叫一个学徒切好辣椒。青椒,花椒等辣物,加调料先做成辣味酱,然后,从水中捞上来一只活生生的肥大螃蟹,对,要活的,只见那方大厨将那活蟹底面朝上,手按在那背壳上,用力一剥。“卡”地一声,那壳就被剥开了。露出了那螃蟹红红的内部! 乔木一怔,捂住了嘴,她不知道做这道菜要如此残忍的! 那螃蟹被活剥了壳,哪里肯依,舞着大爪要掐那方大厨的手。只见方大厨动作利索而迅速地剥去了那蟹正面的软盖,再一翻。用手将腮白及边上的毛边等部位去除干净,马上举刀,用刀背拍出裂隙,然后将身躯从中一分为二。 那蟹还是挣扎着挥舞着它的两只大蟹钳,可是已经回天无力了。 然后便是将油烧热了,当然放入一些好吃的调料,还有生姜呀。葱呀之类的。 烧到八成热之后,再放入那螃蟹,烧一会儿加入事先调好的辣酱。加少量水,盖上锅盖,等那螃蟹烧红了之后。就可以吃了。 香辣味飘入乔木的鼻子内,乔木对着那方大厨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名厨,可是她更加佩服周权,为了让自己的妻子坐月子时吃得好一点,竟花重金请来了名厨! “嫣儿好幸福呀。”乔木说, 周权,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原来这么疼老婆的。” 周权嘿嘿一笑。 然后那香辣蟹就端上来了。 顾止周权还有乔木坐成一桌,顾嫣不能起床,周权已给顾嫣留了一点端到她床边给她吃了。 顾止最先拿起了筷子,“被你们说得这样好吃,我可是要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香辣蟹端上桌时,是将整个锅一起端上来的,这在江浙一带都是这样吃的。 锅内花花绿绿的全是配料,可是螃蟹却只有一只,切成了好几片的。 顾止夹了一只,放入嘴中,乔木盯着他看,希望看他辣得出洋相。 顾止却发挥了他一向面不改色的特性,那辣蟹吃到嘴中,一定是很辣,顾止忍不住皱了下眉毛,不过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他迅速将螃蟹吞下去,是的,不是吃,而是吞,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一口,这才对乔木笑笑:“木儿,你不是爱吃吗?光看我,自己却不动筷子。” 乔木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道:“夫君一定被辣得不行了。” “哪有,这点小辣如何奈何得了我。”顾止还逞能呢,乔木揭穿了他,“如果不辣的不行,夫君不会整个吞下去,一定会好好咀嚼一番,细细地品的。” 周权笑道:“顾止,被乔木猜中了吧?” “哪里是猜,我说的是事实。”乔木一脸得意。 顾止摇摇头,夹了一只到乔木碗里,“木儿可真聪明,连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乔木喜欢带壳吃,那些软壳可是富含钙的,极有营养。她喜欢微辣,可是这菜太辣了,还是将她辣得咳嗽起来。 顾止连忙倒了杯水给她,眼中是宠溺,“你瞧瞧,现在知道辣了吧?” 乔木咳得脸都红了,顾止抱住她,将水送到她嘴里,她喝了一口,这才不辣了。 “这也太辣了吧。”乔木直张嘴,吐舌头。 周权笑了笑,他吃得很快,“我怎么不觉得辣,也许是这些天都在吃辣的缘故吧。” 吃完了,乔木建议,“这么好的配料倒了可惜,倒是可以往锅内冲上开水,便又是一份火锅锅底了。” “火锅?”顾止与周权同时一怔。 乔木正要解释什么叫火锅,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大声叫着:“哪里有火锅?我要吃火锅!” 让乔木大跌眼镜的是(如果这时有眼镜的话),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静! 穿越女周静! “哥,我要吃火锅嘛。”周静朝周权扑过来。 好久不见,周静似乎还是没有变,除了衣服穿得样式更加时髦了,头上的珠玉乱插一头,神情个性还是与过去差不多,反正乔木见了她,就心生讨厌。 周权说:“你呀。成天都在外面,也知道回家了吗?” 周静说:“哥,我在做大事好不好?如今,我可是一代传奇人物呢,妹妹可是哥哥的骄傲。” “我不希望你成为我的骄傲什么传奇的,只要你安安份份地生活,嫁个好人家就行了,可是你却……”周权眼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与惋惜,将手搭在周静肩膀上,关切地说。 周静却对周权的话不屑一顾。她的目光朝乔木与顾止扫来。 “呀,乔木。顾都督,你们也在?”周静大吃一惊。 乔木心想,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硬是装出笑脸来,点了点头:“周姑娘好。” 周静却直直地看向顾止。这么久没见了,她以为自己真的忘了他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错了。 她从来就没有忘记他,因为,他是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物。 她现在生活不比之前了,凭着穿越金手指,凭着那个随身空间,她开了连锁店,并且在博大玉的帮助下。她名声大起,、成为一代女商。 在大梁朝经商的女商人基本上都是跟着夫君起来的,、只有周静靠自己赤手空、拳,所以,她的名声比任何一个男商人都要大。 并且她的诗名。她的容颜也成为奇谈,世人都是以成败论英雄的。周静之前的坏名声渐渐被人淡忘,世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出色的女中豪杰。 于是,很多穷小子开始追求她,因为,娶了她就有了不少的嫁妆,并且她这样能干,就是天生一个铁饭碗了。 富家子则远远避开她,因为,这样的女子太强大了,生怕掌控不了她。 于是她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 不过,她还是充分发挥了穿越女主的阿q精神,深信在自己的穿越女主的强大光环下,皇子皇孙都会围着她转的,并且将会夫君一大堆,个个都极美貌才华人品于一身。 一句话,np是她的终极目标! 很多人反对她这样做,尤其是周权与她父亲。 可是她依旧我行我素,于是她父亲气得与她断绝了关系。 可是她要回府,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父亲也没拦着她。只是对她失望透顶。 她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反正这银子是大堆大堆地流入了她的口袋,她有一句口头禅,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的都是好猫。 她如今可是连锁店的女老板,底气就足了,见到乔木更加不将她放在眼里,直接对顾止抛魅眼,轻轻一揖:“顾都督,这可真的是巧了,顾都督竟也在呢。” 顾止也回揖,脸上没有表情,不过礼数倒是够了,“周姑娘好,是挺巧的。” 周静说:“如今妾身开了很多店了,店里卖的全是一些好玩的东西,若是顾都督不嫌弃,还请顾都督有空来店里坐坐,喝杯茶,也帮着妾身指点一下。” 顾止随口应道:“若是有空,一定过去。说指点不敢当了,周姑娘才是生意高手呢。顾止只是个武夫,不懂经商。” “我可以教你呀。”周静又对他抛起了魅眼。 顾止直接忽视掉了,而是将头转向乔木,“木儿,刚刚很久了吧,小虎应该要回府吃羹汤了。” 这分明就是要走,一见到她就要走,周静内心一凉。 “周都督不如留下来,尝尝这个火锅吧。刚才是谁建议吃火锅的呢。”周静假装笑容,看了乔木一眼,心想,这时候还没有火锅这个名词,难道乔木也是穿过来的? 乔木对周静也懒得说客气话,皮笑肉不笑地说:“周姑娘倒是向我们介绍一下,什么叫火锅吧。” 周静鄙夷地看了乔木一眼,原来不是乔木说的,也对,乔木这样笨,放到哪本穿越小说中都是标准的女配,最后一定会被顾止抛弃成为炮灰的,怎么可能是穿越者? 穿越者都是高调的,聪明的,万能的,哪像乔木这样低调,笨蛋,又什么都不会、 乔木分明就是一个古人! “这火锅嘛,顾名思议,就是在锅下点上火了,只不过,这食材是不需要经过厨师的,因为。是我们直接将生的食材加入滚汤中,烧熟了吃的。”周静洋洋得意的解释道,好像自己在这些古人面前,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 乔木听了心内暗笑,这个周静可真滑稽,不过是懂一些二十一世纪的文明,就开始小看古人的智慧了。 周权说:“那我们还找来厨师做什么?” 周静不耐烦地说:“哥,你可真笨,这吃火锅,吃的就是新鲜。尤其是那些生虾生螃蟹,活生生地倒入锅内烫熟了马上吃。别提有多营养了。” 周权摸了摸后脑勺,“那还不如放在火上烤呢,不是更方便?” “哥,这你就不懂了,让妹妹来教你。这在火上烤过的东西呢,吃了容易上火。吃多了不好,可是火锅就不一样了,吃多少都没问题。”周静微扬着头,不屑地看着周权,心里在骂古人简直笨到家了! 周权还在发呆,乔木这时受不了周静这一副高高在上教训人的姿态,说:“周姑娘。不如,你示范一下,我们不就都懂了吗?” “是呀,妹妹,你就示范一下给我看。我就知道了,你这样说。我还是不知道。”周权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总是束手无策。她心中有太多的稀奇古怪想法,他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思想。 周静便说:“示范就示范。”于是,要去厨房里走去。 “等一下。”乔木叫住了她。 乔木去提了一壶水,往刚刚吃剩的锅里配料中一倒,水满了,乔木看着周静说:“你瞧,这不正是火锅上好的香辣锅底了吗、” 周静一怔,仔细地看着乔木,她,她究竟是不是穿越的? 不过周静可不希望乔木是她的穿越同类,她深为有这么一个无能的穿越同类而羞耻,所以宁可不承认。只要不承认,她就永远是唯一的穿越女主了。 她怀着这样的虚荣,冷笑:“顾都督不喜欢吃这么辣的,你将香辣蟹剩下的这么辣的配料用来作锅底,可知等下会有多辣吗?” 周静为了接近顾止,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她费尽周折,打听到了顾止不喜欢吃辣。 乔木看了看顾止,一时在淡定喝茶的顾止这时才将眼睛转过来,他看着乔木,轻轻一笑:“不,我可以吃点微辣的。” 什么?周静简直傻了眼,“顾都督,可是我打听到的,你的确是不喜欢吃辣的呀?” 周静这话一出口,周权就一阵尴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周静也真的是口无遮拦,这丢脸都丢到家了,竟将打听顾止的事,说漏了嘴。 周静似乎也知道说漏了嘴,忙遮掩道:“我之前听人说过的。” 顾止却看都没看周静一眼,眼睛看着那清绿的茶汤,说:“那是过去不喜欢吃辣的,自从吃了这香辣蟹之后,我就与木儿一样,爱吃辣的了。” 乔木一怔,刚才也没见顾止有多喜欢吃香辣蟹呀? 难道顾止这么说,是故意要扫周静的兴?或者是故意要帮乔木? 周静脸红了,“那就依都督夫人的意思,就这个锅底吧。” 可是顾止却站了起来,“小虎真要吃羹汤了,我们要回去了。” 周权说:“小虎喜欢吃什么羹汤?我让人去配一碗来不就行了?” 顾止摇摇头:“小虎只吃得惯家中配的羹汤。” 周权见顾止执意要走,也不好再挽留,倒是周静急了:“都督,你就这样走了吗?” 顾止对着周静揖了揖:“告辞。”然后拉着乔木便走。 周静眼睛红红的,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周权说:“妹妹别不高兴嘛,顾止不愿意与我们吃这火锅,让哥哥陪你吃。” “不吃了不吃了!”周静气呼呼地走了。 而顾止与乔木回去后,乔木笑问:“夫君,难道你当真是急着要回府,给小虎喝羹汤?” 顾止阴笑着用手指戳了下乔木的额头,说:“当然不是了。我只是不想见到周静这样的人,便找了个借口回来了。” 乔木内心一喜,“夫君也不喜欢周静吗?” 顾止点点头。 乔木说:“夫君与木儿想的一样。”脸上带着笑。 顾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瞧你得意的。鬼丫头。” “”“”“”“”“”“”“”“”“”“”“”“”“”“”“”“”“”“”“”“”“”“”“” ----------------- 亲们,以上是六千字,接下来的字数还没有修完,请亲在零点三十分(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内)再看。舒舒保证会在两小时内改完接下来的文字。 谢谢亲们的支持。请亲们在零点三十分左右再看接下来的,至于前面的文字不会做改动。不必重看。 亲们明天一定不会这样了。舒舒想要日更一万哪!并且真做到了! ---------------- 顾止脸上露出阴笑来,看着正在打点贺礼的乔木,说:“木儿,母亲终于好好教训了一下博大玉了,这么多年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半了。” 乔木眼睛看着贺礼单,说:“哦,是吗?母亲是怎么处置博大玉的呢?” 顾止轻轻喝了一口茶,说:“母亲将博大玉打得爬不起来,连父亲都没办法。” 乔木一怔。抬起头来,“母亲――还真的是大变了。” 顾止对纪云说:“纪云。我与木儿要去周权府上,看看正在做月子的顾嫣,这府上就交给你了。” 纪云点头作揖:“是,都督。” 顾止然后来到乔木身边,乔木在礼盒里放了很多点心。说:“这做月子的人吃东西不能吃太油的,不然容易呕吐。可是吃少了也不行,还要多吃。所以,我做了些点心给顾嫣。” 顾止满意地点点头,说:“木儿,咱们将小虎也抱过去吧,也让小虎看看她的小表弟。” 乔木便对李妈妈说:“李妈妈,你带着小虎与我们一块儿去吧。” 李妈妈便去收拾去了。 然后。备了两抬轿子,乔木与小虎,李妈妈坐一个轿子,顾止一人坐一个轿子。 来到周权府上,周权刚刚送走了一堆来看嫣儿的客人。见了顾止,拍打着顾止的肩膀笑道:“盼了你们很久了。你总算是来了!” 顾嫣躺在床上,脸色倒是红润得很,奶娘抱了婴儿,乔木说:“嫣儿,看你脸色就知道,你被周权照顾得好好的呢,别看周权为人大大咧咧的,这照顾老婆,倒也是极细心的。” 顾嫣看了周权一眼,笑道:“是呀,夫君待我极好,请来了二十多个月子婆照顾我。” 顾止心疼地搂着乔木,说:“看来还是木儿最受委屈了,生孩子的时候正逢着在北方军营里,没这个条件好好照顾她。” 乔木撅起了嘴,在顾止耳边轻轻地说:“知道委屈我了吧,以后可要好好弥补我。” “一定好好弥补,以后会一百倍地对你好。”顾止郑重地说。 乔木抱起了那个婴儿,“呀,是个男孩呢,长得像母亲。对了,叫什么名儿?” 周权笑道:“小名叫亮亮,因为他的眼睛特别亮。” “那全名就是叫周亮了?” 周权与顾嫣相视了一眼,说:“全名都还没想好,不过,就叫周亮也是好的。” 聊了一会儿,乔木将点心给顾嫣,顾嫣说:“嫂嫂有心了,做了这么多点心给嫣儿。嫣儿倒是没什么可以给嫂嫂的。” 乔木半开玩笑地说:“不急,就等你月子做好了,养足精力,做一件衣裳给我的小虎,我呀,自己刺绣不精,平日里小虎的衣裳全是下人们帮着做的,可是哪里比亲人做得有心。” 顾嫣说:“嫂嫂就算不讲,嫣儿也打算给小虎做了呢,到时候,亮亮一件,嫣儿一件,也是极好的。” 然后有奴婢送来三碗长寿面,面上加鸡蛋。 这是江南的习俗,但凡过来吃月子的人都要吃面与鸡蛋。 当然如果是摆了月子酒的话就不是这样的,可是周权与顾嫣是个简单的人,没摆月子酒,所以就是吃这个了。 乔木与顾止他们吃完了面,说:“夫君,我们的小虎,都还没有摆过月子酒呢,当时在北方没这个条件,后来回来后又遇上什么事。没通知大家了,可是论理,是要摆的。” 顾止点点头:“是要赶紧摆了,要不然,都要给小虎摆周岁宴了。我可不想周岁宴与月子酒一起摆了。” 大户人家月子酒就是月子酒,周岁宴就是周岁宴,是不能一起摆的。只有小户人家,要么财政上有麻烦,想省点钱,要么时间不够。就重合着摆了。可是大户人家却是不能省的,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乔木点点头:“夫君。那么等参加完母亲的寿辰之后,我们就摆吧,不过等下回家就要开始分发请帖,四下通知了。” 顾止点点头,“好。这个由木儿你来办。” 又聊了一会儿,却到了吃中餐的时候了。 周权说:“我们府上刚刚得了一位厨师。会做一道菜,叫香辣蟹,味道可好了,这几天我天天都吃呢,不如你们也留在府上用餐,也来尝尝鲜。” 顾止听了,摆摆手。“是辣的?我一吃辣的就上火。” 周权拉着顾止的手说:“你是男人嘛,人家乔木都不怕辣的,怎么说你也得留下来一起尝。” 乔木笑道:“夫君,要不你就少吃一点吧,香辣蟹可是有名的菜肴呢。木儿可喜欢吃了。” 顾止便点点头,笑道:“木儿。你哪里就吃得下辣的了,不过只能吃点微辣而已。不要到时候辣的叫我收拾残局。” 乔木嘿嘿一笑:“怕什么,这最辣的是朝天椒,我都尝过,这点小辣我可不怕。” 顾止便拍了下周权的肩膀笑道:“既然你也说了,这是独门厨艺,不如让木儿到厨房看那名厨的手艺,让那丫头也学几招,这样,以后在自己府上,也会吃得到了呢。” 乔木听了连连赞成,“是呀,我可是一看就会做了的,嘻嘻。” 周权说:“当然不怕让乔木偷学了去,好,这就带你去,见见那位名厨。” 乔木便跟着周权来到厨房。 “这位是方大厨,这位是顾夫人。”周权将乔木带到一个身材略有些粗壮的厨师面前,那方大厨大约三十多岁,头发精短,一脸干练的样子。 方大厨对着乔木行了礼,便开始做起了名菜“香辣蟹”。 首先,叫一个学徒切好辣椒,青椒,花椒等辣物,加调料先做成辣味酱,然后,从水中捞上来一只活生生的肥大螃蟹,对,要活的,只见那方大厨将那活蟹底面朝上,手按在那背壳上,用力一剥,“卡”地一声,那壳就被剥开了,露出了那螃蟹红红的内部! 乔木一怔,捂住了嘴,她不知道做这道菜要如此残忍的! 那螃蟹被活剥了壳,哪里肯依,舞着大爪要掐那方大厨的手,只见方大厨动作利索而迅速地剥去了那蟹正面的软盖,再一翻,用手将腮白及边上的毛边等部位去除干净,马上举刀,用刀背拍出裂隙,然后将身躯从中一分为二。 那蟹还是挣扎着挥舞着它的两只大蟹钳,可是已经回天无力了。 然后便是将油烧热了,当然放入一些好吃的调料,还有生姜呀,葱呀之类的。 烧到八成热之后,再放入那螃蟹,烧一会儿加入事先调好的辣酱。加少量水,盖上锅盖,等那螃蟹烧红了之后,就可以吃了。 香辣味飘入乔木的鼻子内,乔木对着那方大厨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名厨,可是她更加佩服周权,为了让自己的妻子坐月子时吃得好一点,竟花重金请来了名厨! “嫣儿好幸福呀。”乔木说, 周权,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原来这么疼老婆的。” 周权嘿嘿一笑。 然后那香辣蟹就端上来了。 顾止周权还有乔木坐成一桌,顾嫣不能起床,周权已给顾嫣留了一点端到她床边给她吃了。 顾止最先拿起了筷子,“被你们说得这样好吃,我可是要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香辣蟹端上桌时,是将整个锅一起端上来的,这在江浙一带都是这样吃的。 锅内花花绿绿的全是配料,可是螃蟹却只有一只,切成了好几片的。 顾止夹了一只,放入嘴中,乔木盯着他看。希望看他辣得出洋相。 顾止却发挥了他一向面不改色的特性,那辣蟹吃到嘴中,一定是很辣,顾止忍不住皱了下眉毛,不过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他迅速将螃蟹吞下去,是的,不是吃,而是吞,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一口。这才对乔木笑笑:“木儿,你不是爱吃吗?光看我。自己却不动筷子。” 乔木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道:“夫君一定被辣得不行了。” “哪有,这点小辣如何奈何得了我。”顾止还逞能呢,乔木揭穿了他,“如果不辣的不行,夫君不会整个吞下去。一定会好好咀嚼一番,细细地品的。” 周权笑道:“顾止。被乔木猜中了吧?” “哪里是猜,我说的是事实。”乔木一脸得意。 顾止摇摇头,夹了一只到乔木碗里,“木儿可真聪明,连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乔木喜欢带壳吃,那些软壳可是富含钙的,极有营养。她喜欢微辣。可是这菜太辣了,还是将她辣得咳嗽起来。 顾止连忙倒了杯水给她,眼中是宠溺,“你瞧瞧,现在知道辣了吧?” 乔木咳得脸都红了。顾止抱住她,将水送到她嘴里。她喝了一口,这才不辣了。 “这也太辣了吧。”乔木直张嘴,吐舌头。 周权笑了笑,他吃得很快,“我怎么不觉得辣,也许是这些天都在吃辣的缘故吧。” 吃完了,乔木建议,“这么好的配料倒了可惜,倒是可以往锅内冲上开水,便又是一份火锅锅底了。” “火锅?”顾止与周权同时一怔。 乔木正要解释什么叫火锅,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大声叫着:“哪里有火锅?我要吃火锅!” 让乔木大跌眼镜的是(如果这时有眼镜的话),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静! 穿越女周静! “哥,我要吃火锅嘛。”周静朝周权扑过来。 好久不见,周静似乎还是没有变,除了衣服穿得样式更加时髦了,头上的珠玉乱插一头,神情个性还是与过去差不多,反正乔木见了她,就心生讨厌。 周权说:“你呀,成天都在外面,也知道回家了吗?” 周静说:“哥,我在做大事好不好?如今,我可是一代传奇人物呢,妹妹可是哥哥的骄傲。” “我不希望你成为我的骄傲什么传奇的,只要你安安份份地生活,嫁个好人家就行了,可是你却……”周权眼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与惋惜,将手搭在周静肩膀上,关切地说。 周静却对周权的话不屑一顾,她的目光朝乔木与顾止扫来。 “呀,乔木,顾都督,你们也在?”周静大吃一惊。 乔木心想,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硬是装出笑脸来,点了点头:“周姑娘好。” 周静却直直地看向顾止,这么久没见了,她以为自己真的忘了他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错了。 她从来就没有忘记他,因为,他是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物。 她现在生活不比之前了,凭着穿越金手指,凭着那个随身空间,她开了连锁店,并且在博大玉的帮助下,她名声大起,、成为一代女商。 在大梁朝经商的女商人基本上都是跟着夫君起来的,、只有周静靠自己赤手空、拳,所以,她的名声比任何一个男商人都要大。 并且她的诗名,她的容颜也成为奇谈,世人都是以成败论英雄的,周静之前的坏名声渐渐被人淡忘,世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出色的女中豪杰。 于是,很多穷小子开始追求她,因为,娶了她就有了不少的嫁妆,并且她这样能干,就是天生一个铁饭碗了。 不了她。 于是她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 不过,她还是充分发挥了穿越女主的阿q精神,深信在自己的穿越女主的强大光环下,皇子皇孙都会围着她转的,并且将会夫君一大堆,个个都极美貌才华人品于一身。(未完待续) 一二四 相夫教子众乐乐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超多好看小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 亲,不好意思,今晚有点急事。竟没来得及码,以上文字是先奉上存稿一千字。接下来的文字亲们先不要看。还没有改,舒舒现在开始改剩下的九千字,在半夜一点前每半小时会改一千五次。舒舒保证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接下来的九千字全改完。 所以,请亲们接下来的文字,在零点三十分前看一遍,在明天早上九点前再看一遍,就是完整的一万字了。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言不尽言,舒舒奋斗去了。 谢谢亲们理解。 -------------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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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不一会儿,奴才回来了,捧了项链、手镯、脚链、耳环全一对,金光闪闪的,并且全用上等檀木包装好。 于是顾止亲自捧了这檀木送上给杨氏:“岳母大人,是孩儿思虑不周,没有早些给母亲置办首饰。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 杨氏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 那几位官太太们,见顾止如此重视乔木的娘家人,脸上不自然极了,刚刚的嚣张气馅全没了,立即哈腰赔笑道:“乔夫人可真有福气,生养的儿女孝顺,就连得来的女婿也孝顺。”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杨氏尴尬极了,这时,乔木看到杨氏身边围着好几个官太太,杨氏满脸窘迫的样子,乔木想,杨氏为人简单,极少与这些达官贵人相处,她便想要去替杨氏解围。 顾止看到乔木朝杨氏走去,也看到了这情景,眉毛一皱,悄然朝杨氏他们走去。 乔木看到杨氏垂着头,拉着衣袖别扭的样子,而那边的官太太们见了乔木,连连作揖:“参加都督夫人。” 乔木冷笑:“各位夫人,你们围着我母亲,可是有什么新鲜事要谈?不如也讲给妾身听听吧。” 那刚刚刻意要为难杨氏的将军夫人立即就笑开了:“都督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乔夫人的手镯子。也是因为妾身近来得了一个手镯子,想看看与乔夫人的有什么区别。” 乔木心想,原来是故意炫富来了,可是她也知道,杨氏所戴的手镯,定然是不及官太太们的了。 杨氏一向勤俭,就算如今富足了,也不舍得买太好的首饰。别说杨氏了,就连乔木,不也是懒得在手上戴什么手镯吗? 杨氏这时笑笑:“夫人们的手镯自然是极好的,我哪里就比得上了呢?” 顾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眉毛皱紧,对身边的奴才说:“你马上出城,去城中首家玉器店,将店中最好的首饰全套订下,先开票据,银子我待会便给他们送去。” 杨氏杨杨杨杨杨杨杨杨杨杨杨打开檀木一看,那一片晶光,耀眼得刺痛眼睛,她一阵惊喜,想要推辞,乔木用胳膊肘推了杨氏一下,杨氏会意,便笑道:“我家女婿就是孝顺。那么我就接受了。”(未完待续) 一四五 掌控。正妻虐渣男 乔木回府之后,顾止也刚好从军营中回来。(.无弹窗广告) 屋内燃起了兰花香。 乔木接过顾止脱下来的外衣,拍了拍,樱花接过挂好,然后樱花便出去了。 乔木便开始煮茶,说:“夫君,今天给夫君泡碧螺春喝。” 顾止搂着她,一起煮茶,泡茶,喝茶。 那青花瓷碗内,青色的茶叶卷曲成螺,缓缓下坠,乔木抚杯的手感觉着杯壁的温润。顾止将手负于她手之上。 “木儿,你的手好冰,今天是不是忘记服药了?”顾止温和地问。 原来顾止知道乔木手脚容易冰凉,便调了药,让乔木每隔三四日服下,以治她的手凉。 乔木一拍脑袋说:“呀,今天入了一趟宫,我倒给忘记了。” “入宫?木儿,你为何入宫?”顾止眉毛微蹙,关切地问。 于是乔木便将入宫,与江琴儿的对话全部告诉顾止。 顾止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木儿,你真的是太辛苦了,还跑到皇宫,劝服江琴儿不要让江家人参与到这事中去。如此,我若要反对福临,只怕就少了江家这样的强大的敌人了。” 顾止心疼地抚摸着乔木的脸,嘴唇在她脸上乱蹭:“木儿,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应该安心呆在府上,过你喜欢过的闲逸生活。难道我还不能让你闲下来吗?” “不是这样的,阿止。”乔木没想到,她处处帮他,反而让他大受打击了,搂紧了他,说。“阿止,我只是太闲了,想找个人聊聊天,无意中才说服成功江琴儿的。我并不辛苦的。” 可是顾止眉中还是隐着自我谴责,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离她是如此之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了。 “木儿,以后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不要再说你不辛苦。可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事上来。你可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 他说得如此郑重,她轻轻一笑“夫君,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实力有,百姓如今又向着我们这边。夫君你多虑了。” 可是顾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地说:“木儿。难道我没用到,需要我心爱的女人,四处奔波,为我解决朝廷中的事吗?” 她听了,内心一凉,“夫君,木儿不是这个意思。在木儿心中,夫君是最强大的。只是木儿不能理解了,难道女子就不能做点什么,帮助夫君吗?” 顾止正了色说:“木儿,你只要帮着我打战内宅。教育孩子便可以了,这府外的事。你一概不要多问了。” 他的话已有些放重了,她委屈地推开了他,“原来你这样小看我们女子。难道女子就一定只要呆在内宅中吗?” “木儿如果想到宅外游玩,我可以陪你去,甚至,你也可以跟着嫂嫂,或者是岳父家的人一起去。只是,我不想你参与到皇宫中的事。”顾止捧住她的脸,硬要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彻如汪洋,闪亮如晨星,她心一乱,又跌落了他的柔情里。 “好,夫君,木儿听你的,全听你的。”她喃喃道,扑到他怀里。 他搂紧了她,一阵热吻。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乔木有点生气,这也太大男人了吧,也不先知会她一声,就料定了她一定会听他的,她一定会去? 可是,一大早的,她可不想为这点小事与顾止吵,并且,他们自成亲以后,最多也就吵过一两次架,基本上都很相互理解,她想一直这样下去。 “那好吧。”乔木边说,边站了起来。顾止与她上了马车。 送她到了乔宅,叮嘱她要在乔宅上等他过来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看着马车远远地驶过,他还掀开帘子打量她,她内心一暖,他是霸道了些,可是他是霸道地对她好。 乔宅上,乔枫他们都去办事了,只有杨氏在,杨氏拉着乔木的手笑道:“一大早就接到顾止差人来报,说你要来,高兴极了,木儿,为娘在宅子上可是一个人憋得慌,你来陪陪娘亲最好了。” 乔木说:“娘,阿俊呢?” “哦,刚刚奶娘带他去花园甩去了。”杨氏说。 母女俩对座,云娘过去煮茶,茶烟袅袅,杨氏说:“木儿哪,你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可是起得太早了?” 乔木看着杨氏,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木儿,你莫非连母亲也要隐瞒吗?一看你这脸就分明写着心事。”杨氏心疼地说。 乔木低下了头,心想,夫妻间的小事,还是不要告诉长辈比较好。长辈会越帮越忙的。 杨氏见乔木不答,胡乱猜测起来:“可是与顾止吵架了?顾止对你不好了?” 乔木想,要是不说,只怕杨氏还会乱猜,便说:“娘亲,夫君待我极好。娘亲多心了。” “木儿,你就别再骗娘亲了,自己的女儿,娘亲怎么会不知道?这世上没什么事会让木儿发愁的,只有顾止,只有顾止能让你发愁。”杨氏担心地看着她。 乔木一怔,是吗,就连杨氏都看出来,她爱他已爱到了灵魂里去了,世间的一切于她都可以不重要,只有他。是她的一切,她的生命。 “母亲,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夫君有时候,有点霸道,只要他认为对我好的,他就自己作主了,不过,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他的这种霸道的。”乔木说。(.无弹窗广告) 杨氏眉毛皱了起来:“其实。你父亲之前有跟我提过,说你是掌控不了顾止的。我与你父亲一直挺担心你的。你爱上了顾止,可是顾止却可以完全支配你,你呢,只能受他摆布。虽然他现在很爱很爱你,可是。人是会变的,万一以后他也同时爱上了别人。你拿什么掌控他?” 乔木从来没得这么长远,她喃喃道:“母亲,你多虑了,阿止对我真心真意,我们相约今生今世都只对方一个人,他是不会负我的。” 杨氏叹息道:“如今你还只有十五岁,样貌才华都是极好的。并且结婚还只有两年,他当然事事都顺着你,当然说只有你一个人了。可是,再过十年,父母亲也会老。你的容颜也会老,到时候。你们之间的新鲜感过去了,你拿什么掌控他?你会很痛苦,很痛苦的。” 这么多年,杨氏见多了太多男人三妻四妾,冷落结发妻子的事,哪一个在娶进新婚妻子时,不都说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 可是,也只有乔越真正做到了,除此之外,世上再没有别的男人了。 顾止还太年轻,不能算他也做到了。 乔木听得心酸,喃喃道:“母亲,我与阿止经历过生死,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变心的。” “不管他变不变心,这作妻子的,学会如何掌控夫君,是必须的。”杨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掌控他。” “其实也不难,你与阿止交往也这么久了,你必知道他的一些弱点,你只要学会用点心机,投其所好,并且,将他的俸禄全交给你掌管,他名下的田庄地主全改成你的名下。如此,他必受你的掌控。” 听了杨氏的话,乔木内心一凉,“母亲,如若要事事算计,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以算计天下人,我就是不想算计他。” “木儿,你还真的是太小了,不懂得为妇之道。”杨氏直叹气,抚摸着乔木的脸,心疼极了。 乔木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母亲,其实,由阿止掌控我,也是好的,有他处处给我安排,我也省了点心力了。我私认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掌控他。也可以让他掌控我。只要两个人相处得开心,谁掌控谁,又有什么重要得呢?” “木儿,但愿你与阿止的感情,真的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杨氏见乔木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便深深祝福了。 这时,有人来报:“何夫人与何太郎求见。” 杨氏一怔:“这个郡守夫人可真奇了,不过是上回在家宴上与她见过一面,她隔三差五地让人送礼物给我,如今还亲自登门拜访了?” “也许她是想与乔家结亲呢。”乔木提醒杨氏:“对了,母亲,上回住在我们家的两个妹妹,在哪儿?怎么不见她们?” 杨氏说:“哦,她们哪,一大早,她们的娘亲就带着她们去四处拜见人去了。也不知他们此次来京城为着什么,跟踪他们的人回来说,他们成天都在外面结交京城里的权贵。可奇怪了。” 乔木说:“母亲,如今蒋家陷入绝境,她们此番过来,必是为了解决这事而来。只是,木儿认为,将她的大女儿蒋燕,配给何郡守的儿子,也是好的。” “木儿,你是这样认为的?”杨氏问,“可是,虽然那个蒋燕看起来温柔老实的样子,可是她母亲却不是个好惹的主,万一她母亲心怀什么目的呢?并且,若是这门婚事我们也介入进去,他日要是何夫人嫌弃起蒋燕,必然会怪罪于我们乔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哪。” 乔木说:“母亲,那个蒋燕,知书达礼,许是她父亲从小就当她为大家闺秀培养,就算是配给何亮,也不一定就不得何亮的喜爱。再说了,如今,是何夫人自己拼命要我们将蒋燕嫁给他儿子,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杨氏还是忧愁不已,乔木继续说道:“并且。母亲若是想要好好发展乔家茶叶,这与郡守大人交好,可是必须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母亲可要好好把握呀。” 杨氏听乔木这样劝说,心便下定了决定:“也好,就依你,木儿,这门婚事,就给定了吧。我且就赌一赌,如果赢了。我们乔家茶叶日后便会畅通无阻,薛家茶叶就再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如果输了。最多,不过是陪了蒋家的女儿,也同时失去了郡守的帮助。这个博弈,倒还是极合算的。” 于是,便让何夫人他们进来。 何夫人身穿墨绿色丝裙。裙面上精致刺绣,裙身上披金挂玉。她身后的儿子何亮也同样是珠玉满身。 “今日真真是赶上了吉日了,乔夫人,木儿竟也在。”何夫人亲近地称呼乔木为“木儿”,语气热呼呼的,听了让乔木内心一暖。 杨氏笑道:“郡守夫人要来,理应早点通报奴家,也让奴家好生准备准备。这样,倒是让奴家显得惊喜失措了。” 何夫人热络地拉着杨氏的手,坐下来说:“都是一家人,这过来就如同回自家一样,何必要准备呢?是不是。阿亮?” 这话实在太肉麻,何夫人竟凭空说他们与乔家是一家人。乔木听了想笑,连忙捂住了嘴,不让笑声让何夫人听到。 何亮立马就揖了揖,如应声虫一般:“是,母亲。” 乔木想,这个官二代,可是个乖乖仔呢,官二代中能找到性格如此好的,又如此的男人,还真不多呢。 杨氏说:“何少郎不要光站着,云娘,快扶何少郎坐下。” 何亮坐定后,何夫人又开始讲起了,如何如何有诚意要与乔家结亲,如何如何喜欢上了蒋燕,她讲得如此滔滔不绝,只怕是让她讲个三天三夜,她都不会觉得累。 杨氏想通了乔木刚才的话,便笑道:“能与郡守少郎婚配,自然是抬举蒋燕了。只是,蒋燕身份低微,只怕只能作妾,这作正妻,还不合适哪。” 何夫人笑道:“虽说蒋燕地位只是庶商,可是,顾都督是什么人?只要将此事告诉顾都督,蒋燕想要成为士族,还怕难吗?” 怎么又说起了顾止,乔木叹了口气,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为什么他们事事都找顾止? 顾止这么多年来,全是在为别人付出,他自己的事,倒是还刚刚开始。[.超多好看小说]他这样忙,竟还有人忍心打扰到他! 不行,得帮顾止推掉这些人才行! 要不然,不管是谁,认识多久的,都找上门来要顾止帮他们,顾止岂不是要累垮掉? 于是乔木当下便婉拒道:“多谢何夫人提醒。只是, -------------------- 亲们,以上是四千五字,接下来的文字舒舒还没有改,请亲们先不要看。舒舒保证会在明天九点半前将接下来的文字改完。亲们明天早上再点进这一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今天先看上面的四千五字。这四千五字明天不必重看。 谢谢理解! ----------------- 乔木回府之后,顾止也刚好从军营中回来。 屋内燃起了兰花香。 乔木接过顾止脱下来的外衣,拍了拍,樱花接过挂好,然后樱花便出去了。 乔木便开始煮茶,说:“夫君,今天给夫君泡碧螺春喝。” 顾止搂着她,一起煮茶,泡茶,喝茶。 那青花瓷碗内,青色的茶叶卷曲成螺,缓缓下坠,乔木抚杯的手感觉着杯壁的温润。顾止将手负于她手之上。 “木儿,你的手好冰,今天是不是忘记服药了?”顾止温和地问。 原来顾止知道乔木手脚容易冰凉,便调了药,让乔木每隔三四日服下,以治她的手凉。 乔木一拍脑袋说:“呀,今天入了一趟宫,我倒给忘记了。” “入宫?木儿,你为何入宫?”顾止眉毛微蹙,关切地问。 于是乔木便将入宫,与江琴儿的对话全部告诉顾止。 顾止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木儿,你真的是太辛苦了。还跑到皇宫,劝服江琴儿不要让江家人参与到这事中去。如此,我若要反对福临,只怕就少了江家这样的强大的敌人了。” 顾止心疼地抚摸着乔木的脸,嘴唇在她脸上乱蹭:“木儿,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应该安心呆在府上,过你喜欢过的闲逸生活。难道我还不能让你闲下来吗?” “不是这样的,阿止。”乔木没想到,她处处帮他。反而让他大受打击了,搂紧了他。说,“阿止,我只是太闲了,想找个人聊聊天,无意中才说服成功江琴儿的。我并不辛苦的。” 可是顾止眉中还是隐着自我谴责。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离她是如此之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了。 “木儿,以后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不要再说你不辛苦,可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事上来。你可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 他说得如此郑重,她轻轻一笑“夫君,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实力有,百姓如今又向着我们这边,夫君你多虑了。” 可是顾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地说:“木儿,难道我没用到。需要我心爱的女人,四处奔波,为我解决朝廷中的事吗?” 她听了,内心一凉,“夫君,木儿不是这个意思,在木儿心中,夫君是最强大的。只是木儿不能理解了,难道女子就不能做点什么,帮助夫君吗?” 顾止正了色说:“木儿,你只要帮着我打战内宅,教育孩子便可以了,这府外的事,你一概不要多问了。” 他的话已有些放重了,她委屈地推开了他,“原来你这样小看我们女子。难道女子就一定只要呆在内宅中吗?” “木儿如果想到宅外游玩,我可以陪你去,甚至,你也可以跟着嫂嫂,或者是岳父家的人一起去。只是,我不想你参与到皇宫中的事。”顾止捧住她的脸,硬要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彻如汪洋,闪亮如晨星,她心一乱,又跌落了他的柔情里。 “好,夫君,木儿听你的,全听你的。”她喃喃道,扑到他怀里。 他搂紧了她,一阵热吻。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乔木有点生气,这也太大男人了吧,也不先知会她一声,就料定了她一定会听他的,她一定会去? 可是,一大早的,她可不想为这点小事与顾止吵,并且,他们自成亲以后,最多也就吵过一两次架,基本上都很相互理解,她想一直这样下去。 “那好吧。”乔木边说,边站了起来。顾止与她上了马车。 送她到了乔宅,叮嘱她要在乔宅上等他过来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看着马车远远地驶过,他还掀开帘子打量她,她内心一暖,他是霸道了些,可是他是霸道地对她好。 乔宅上,乔枫他们都去办事了,只有杨氏在,杨氏拉着乔木的手笑道:“一大早就接到顾止差人来报,说你要来,高兴极了,木儿,为娘在宅子上可是一个人憋得慌,你来陪陪娘亲最好了。” 乔木说:“娘,阿俊呢?” “哦,刚刚奶娘带他去花园甩去了。”杨氏说。 母女俩对座,云娘过去煮茶,茶烟袅袅,杨氏说:“木儿哪,你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可是起得太早了?” 乔木看着杨氏,叹了口气,说:“没什么。” “木儿,你莫非连母亲也要隐瞒吗?一看你这脸就分明写着心事。”杨氏心疼地说。 乔木低下了头,心想,夫妻间的小事,还是不要告诉长辈比较好。长辈会越帮越忙的。 杨氏见乔木不答,胡乱猜测起来:“可是与顾止吵架了?顾止对你不好了?” 乔木想,要是不说。只怕杨氏还会乱猜,便说:“娘亲,夫君待我极好。娘亲多心了。” “木儿,你就别再骗娘亲了,自己的女儿,娘亲怎么会不知道?这世上没什么事会让木儿发愁的,只有顾止,只有顾止能让你发愁。”杨氏担心地看着她。 乔木一怔,是吗,就连杨氏都看出来。她爱他已爱到了灵魂里去了,世间的一切于她都可以不重要。只有他,是她的一切,她的生命。 “母亲,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夫君有时候。有点霸道,只要他认为对我好的。他就自己作主了,不过,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他的这种霸道的。”乔木说。 杨氏眉毛皱了起来:“其实,你父亲之前有跟我提过,说你是掌控不了顾止的。我与你父亲一直挺担心你的,你爱上了顾止。可是顾止却可以完全支配你,你呢,只能受他摆布。虽然他现在很爱很爱你,可是,人是会变的。万一以后他也同时爱上了别人,你拿什么掌控他?” 乔木从来没得这么长远。她喃喃道:“母亲,你多虑了,阿止对我真心真意,我们相约今生今世都只对方一个人,他是不会负我的。” 杨氏叹息道:“如今你还只有十五岁,样貌才华都是极好的,并且结婚还只有两年,他当然事事都顺着你,当然说只有你一个人了。可是,再过十年,父母亲也会老,你的容颜也会老,到时候,你们之间的新鲜感过去了,你拿什么掌控他?你会很痛苦,很痛苦的。” 这么多年,杨氏见多了太多男人三妻四妾,冷落结发妻子的事,哪一个在娶进新婚妻子时,不都说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 可是,也只有乔越真正做到了,除此之外,世上再没有别的男人了。 顾止还太年轻,不能算他也做到了。 乔木听得心酸,喃喃道:“母亲,我与阿止经历过生死,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变心的。” “不管他变不变心,这作妻子的,学会如何掌控夫君,是必须的。”杨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掌控他。” “其实也不难,你与阿止交往也这么久了,你必知道他的一些弱点,你只要学会用点心机,投其所好,并且,将他的俸禄全交给你掌管,他名下的田庄地主全改成你的名下。如此,他必受你的掌控。” 听了杨氏的话,乔木内心一凉,“母亲,如若要事事算计,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以算计天下人,我就是不想算计他。” “木儿,你还真的是太小了,不懂得为妇之道。”杨氏直叹气,抚摸着乔木的脸,心疼极了。 乔木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母亲,其实,由阿止掌控我,也是好的,有他处处给我安排,我也省了点心力了。我私认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掌控他。也可以让他掌控我。只要两个人相处得开心,谁掌控谁,又有什么重要得呢?” “木儿,但愿你与阿止的感情,真的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杨氏见乔木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便深深祝福了。 这时,有人来报:“何夫人与何太郎求见。” 杨氏一怔:“这个郡守夫人可真奇了,不过是上回在家宴上与她见过一面,她隔三差五地让人送礼物给我,如今还亲自登门拜访了?” “也许她是想与乔家结亲呢。”乔木提醒杨氏:“对了,母亲,上回住在我们家的两个妹妹,在哪儿?怎么不见她们?” 杨氏说:“哦,她们哪,一大早,她们的娘亲就带着她们去四处拜见人去了。也不知他们此次来京城为着什么,跟踪他们的人回来说,他们成天都在外面结交京城里的权贵。可奇怪了。” 乔木说:“母亲,如今蒋家陷入绝境,她们此番过来,必是为了解决这事而来。只是,木儿认为,将她的大女儿蒋燕,配给何郡守的儿子,也是好的。” “木儿,你是这样认为的?”杨氏问,“可是。虽然那个蒋燕看起来温柔老实的样子,可是她母亲却不是个好惹的主,万一她母亲心怀什么目的呢?并且,若是这门婚事我们也介入进去,他日要是何夫人嫌弃起蒋燕,必然会怪罪于我们乔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哪。” 乔木说:“母亲,那个蒋燕,知书达礼,许是她父亲从小就当她为大家闺秀培养,就算是配给何亮。也不一定就不得何亮的喜爱。再说了,如今。是何夫人自己拼命要我们将蒋燕嫁给他儿子,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杨氏还是忧愁不已,乔木继续说道:“并且,母亲若是想要好好发展乔家茶叶。这与郡守大人交好,可是必须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母亲可要好好把握呀。” 杨氏听乔木这样劝说,心便下定了决定:“也好,就依你,木儿,这门婚事,就给定了吧。我且就赌一赌,如果赢了。我们乔家茶叶日后便会畅通无阻,薛家茶叶就再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如果输了,最多,不过是陪了蒋家的女儿,也同时失去了郡守的帮助。这个博弈。倒还是极合算的。” 于是,便让何夫人他们进来。 何夫人身穿墨绿色丝裙。裙面上精致刺绣,裙身上披金挂玉,她身后的儿子何亮也同样是珠玉满身。 “今日真真是赶上了吉日了,乔夫人,木儿竟也在。”何夫人亲近地称呼乔木为“木儿”,语气热呼呼的,听了让乔木内心一暖。 杨氏笑道:“郡守夫人要来,理应早点通报奴家,也让奴家好生准备准备,这样,倒是让奴家显得惊喜失措了。” 何夫人热络地拉着杨氏的手,坐下来说:“都是一家人,这过来就如同回自家一样,何必要准备呢?是不是,阿亮?” 这话实在太肉麻,何夫人竟凭空说他们与乔家是一家人,乔木听了想笑,连忙捂住了嘴,不让笑声让何夫人听到。 何亮立马就揖了揖,如应声虫一般:“是,母亲。” 乔木想,这个官二代,可是个乖乖仔呢,官二代中能找到性格如此好的,又如此的男人,还真不多呢。 杨氏说:“何少郎不要光站着,云娘,快扶何少郎坐下。” 何亮坐定后,何夫人又开始讲起了,如何如何有诚意要与乔家结亲,如何如何喜欢上了蒋燕,她讲得如此滔滔不绝,只怕是让她讲个三天三夜,她都不会觉得累。 杨氏想通了乔木刚才的话,便笑道:“能与郡守少郎婚配,自然是抬举蒋燕了。只是,蒋燕身份低微,只怕只能作妾,这作正妻,还不合适哪。” 何夫人笑道:“虽说蒋燕地位只是庶商,可是,顾都督是什么人?只要将此事告诉顾都督,蒋燕想要成为士族,还怕难吗?” 怎么又说起了顾止,乔木叹了口气,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为什么他们事事都找顾止? 顾止这么多年来,全是在为别人付出,他自己的事,倒是还刚刚开始。他这样忙,竟还有人忍心打扰到他! 不行,得帮顾止推掉这些人才行! 要不然,不管是谁,认识多久的,都找上门来要顾止帮他们,顾止岂不是要累垮掉? 于是乔木当下便婉拒道:“多谢何夫人提醒。只是, 乔木回府之后,顾止也刚好从军营中回来。 屋内燃起了兰花香。 乔木接过顾止脱下来的外衣,拍了拍,樱花接过挂好,然后樱花便出去了。 乔木便开始煮茶,说:“夫君,今天给夫君泡碧螺春喝。” 顾止搂着她,一起煮茶,泡茶,喝茶。 那青花瓷碗内,青色的茶叶卷曲成螺,缓缓下坠,乔木抚杯的手感觉着杯壁的温润。顾止将手负于她手之上。 “木儿,你的手好冰,今天是不是忘记服药了?”顾止温和地问。 原来顾止知道乔木手脚容易冰凉,便调了药,让乔木每隔三四日服下,以治她的手凉。 乔木一拍脑袋说:“呀,今天入了一趟宫,我倒给忘记了。” “入宫?木儿,你为何入宫?”顾止眉毛微蹙,关切地问。 于是乔木便将入宫,与江琴儿的对话全部告诉顾止。 顾止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木儿,你真的是太辛苦了,还跑到皇宫,劝服江琴儿不要让江家人参与到这事中去。如此,我若要反对福临,只怕就少了江家这样的强大的敌人了。” 顾止心疼地抚摸着乔木的脸,嘴唇在她脸上乱蹭:“木儿,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你应该安心呆在府上,过你喜欢过的闲逸生活。难道我还不能让你闲下来吗?” “不是这样的,阿止。”乔木没想到,她处处帮他,反而让他大受打击了,搂紧了他,说,“阿止,我只是太闲了,想找个人聊聊天,无意中才说服成功江琴儿的。我并不辛苦的。” 可是顾止眉中还是隐着自我谴责,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离她是如此之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嘴唇了。 “木儿,以后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不要再说你不辛苦,可是,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事上来。你可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 他说得如此郑重,她轻轻一笑“夫君,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实力有,百姓如今又向着我们这边,夫君你多虑了。” 可是顾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地说:“木儿,难道我没用到,需要我心爱的女人,四处奔波,为我解决朝廷中的事吗?” 她听了,内心一凉,“夫君,木儿不是这个意思,在木儿心中,夫君是最强大的。只是木儿不能理解了,难道女子就不能做点什么,帮助夫君吗?” 顾止正了色说:“木儿,你只要帮着我打战内宅,教育孩子便可以了,这府外的事,你一概不要多问了。” 他的话已有些放重了,她委屈地推开了他,“原来你这样小看我们女子。难道女子就一定只要呆在内宅中吗?” “木儿如果想到宅外游玩,我可以陪你去,甚至,你也可以跟着嫂嫂,或者是岳父家的人一起去。只是,我不想你参与到皇宫中的事。”顾止捧住她的脸,硬要让她的眼睛直视他。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彻如汪洋,闪亮如晨星,她心一乱,又跌落了他的柔情里。 “好,夫君,木儿听你的,全听你的。”她喃喃道,扑到他怀里。 他搂紧了她,一阵热吻。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好了。 第二天,顾止一早起来,等乔木起床,没有急着去军营,而是让人备车。 “夫君,我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乔木有些奇怪地坐在镜台前,身后两个奴婢为她梳发。 顾止说:“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我在吃晚前,去乔宅接你。” 乔木一怔,正想说什么,却见门外的马车都准备:“木儿,你昨日不是说你在府上闲得慌吗?今日送你去岳父岳母家,让你也有个伴儿。(未完待续) 一二六 顺利造王。部分配角结局 而今顾尔衮自己承认了对博小玉的愧疚,对博小玉的感情。 这就一定是真的。 乔木叹了口气,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博小玉呆在顾尔衮身边几十年了,顾尔衮都没有爱过博小玉,可是,却在短短几天,被囚禁的日子里,竟爱上了博小玉。 人的感情本就是如此莫名其妙,让人无法捉摸得透。 只是,那么,博大玉在顾尔衮心中,还算什么呢? 顾尔衮那张原本霸气英气的脸,顿时苍老了很多,他将嘴唇碰了下滚热的茶汤,喃喃道:“可惜,这天下是没有后悔药的。看得出来,你婆婆十分地恨我。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我了。我是自作自受,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说完,他仰头喝下那杯茶,如饮毒酒般,舌尖上全是苦辣的痛感。 乔木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便告辞而出。 她前去向博小玉拜别时,看到博小玉正独自对着一棵树在抹泪。 “母亲,父亲刚刚告诉我,他爱上你了。”乔木将这个看似惊喜的消息告诉博小玉。 博小玉眼睛一亮,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可是,马上,她的笑容就隐在了紧蹙的眉毛之下。 “太晚了,太晚了。”她喃喃着。 “不晚的,看得出来,母亲的心中,其实还是没有真正放下父亲。”乔木那双眼睛,犀利地注视着博小玉。 博小玉忽然发怒:“木儿,父母亲的事,岂是你这个作儿媳妇的能过问的?今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乔木低下了头。叹息道:“父亲过去不懂得珍惜,如今后悔莫及,木儿只是希望母亲不要走父亲的旧路。知错能改,也是好的。更何况母亲的心中,还是没有放得下,母亲何必自欺欺人呢?” 说得博小玉全身颤抖。“不要再说了!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乔木只好默默离去。 而巧合的是。博大玉刚刚,正好依在门边,她听到了顾尔衮对乔木说的一切。 她那双刚刚包好的脸抽搐起来。 顾尔衮看到了,也没有叫她。装作没看见,躺在了床上。 博大玉如飞朝院子里走去,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陈凤与李姨娘看到了,李姨娘对陈凤了个眼色,陈凤马上快步走去。将博大玉扶了起来。 “太后,您没事吧?”陈凤还热情地帮博大玉拭去了裙子上的灰尘。 博大玉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快饱胀出来,“真想不到,我竟会败得这样惨!” 陈凤傻笑着说:“太后,您聪明绝顶,谁能打败得了你呢?” 李姨娘听了。接过话说:“太后可是觉得,被博小玉给打败了?不但输得体无完肤。连多年迷恋自己的男人,也一并输掉了?” 博大玉眼光一冷,抬起头来,看着李姨娘,唇角浮上一抹阴笑。 “想不到在这个府上,竟有如你这样具备一双慧眼的人。也算是我博大玉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姨娘缓缓走到博大玉面前,轻轻一笑,说:“太后过奖。其实太后并没有真正输,因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赢的。” 博大玉看着李姨娘,笑道:“妹妹,我们有话,到屋子里讲吧。” 于是,李姨娘与博大玉单独进入一间小屋,由陈凤在门外把手着。 “太后只要杀了顾止,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其实杀顾止并不难,顾止最爱的有两个人,一为乔木,二为博小玉。博小玉如今变聪明了,不容易上当,可是乔木倒是时常过来孝顺顾尔衮。”屋内,传来李姨娘压低了的声音。 博大玉眉毛一拧:“乔木更是个聪明人,我们如何算计得了她?” “妾身观察到,乔木每次进入老爷屋内都要脱鞋,妾身制作了一种奇毒,外形如花粉,可以通过人的皮肤进入体内,从而使人中剧毒。只要等乔木脱了鞋,我们买通奴婢,偷偷在她鞋子里洒下这毒药,乔木必然中毒,只要她中了毒,顾止必然担心,而乔木便会是我们的要挟。”李姨娘胜券在握地说。 博大玉眼睛一亮:“你这个办法固然周密,可是,顾止却是个用毒高手,只怕这天下的毒药他都能找得到解药。” “可是妾身的这种毒药,顾止必然是找不到解药的。因为,这个毒药,是这个世上所没有的,是周静姑娘给我的。”李姨娘阴阴一笑。 博大玉早听说过周静总能拿得出这个世上所没有的东西,暗喜:“哦,是吗?你如何会认识周静?” “周静如此对太后相当忠诚,一听说太后被困,就一直想方设法想救出太后您,便暗中来求见妾身,还与妾身成为好朋友呢。” 博大玉抚掌大喜,眼中闪过阴狠:“博小玉呀博小玉,这回,看你怎么赢得了我!” 危险正在逼近,可是乔木还浑然不觉。 她带了上好的伤痛药,去看望顾尔衮,顾止平日忙,她要帮顾止多尽尽孝心。 就像往常,她进屋,奴婢樱花伏身,帮她脱下鞋,摆好,樱花立于门边,而乔木进入。 “父亲,您的伤好些了吗?”乔木将伤痛药放在案上,向顾尔衮请安。 顾尔衮说:“木儿,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如今,为父真的知道,在府上谁最孝顺了。” 乔木说:“其实最孝顺的是夫君,这伤痛药还是夫君亲自熬制的,父亲也知道这制作药膏有多不易,稍微火候不对就会喷火,夫君还是要自己亲自制作。” 不管到哪里,乔木都会帮着顾止说好话。 顾尔衮点点头:“这真的是天意,过去让你与阿止自小订下婚约,本意是为了你父亲的绿林军。只是不想,绿林军没得到,可是,却得着了这么一个好媳妇,阿止得了这么一个贤良的妻。这好处可真是上天赐与的。” 说得乔木不好意思起来:“父亲,这都是木儿应该做的。” 而在门边。早有一个奴婢上前来。故意与樱花答话,趁樱花不注意,偷偷伏身在乔木鞋子上放了那毒药。 躲在草丛中的博大玉与李姨娘看在眼里,心头窃喜。便走开了,个个都以为此计必成。 倒是博大玉有些担心:“我们不如一直在草丛中看着吧,免得横生枝节。” 李姨娘说:“太后就相信妾身吧。这可是乔木的鞋子,谁敢动一下?再说了,我们一直躲在草丛中。很容易让人发现,若是让人发现,倒真让乔木怀疑了,就不好了。” -------------- 亲们,以上的文字是两千字,先请亲们看。接下来的文字亲们先不要看,舒舒还没有改完。不过舒舒承诺会在明天早上八点半前改完。请亲们明天早上再点击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八千字。 对不起。再次请亲们原谅,下周一定不这样了。谢谢亲们理解。 ----------------- 而今顾尔衮自己承认了对博小玉的愧疚,对博小玉的感情。 这就一定是真的。 乔木叹了口气,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博小玉呆在顾尔衮身边几十年了,顾尔衮都没有爱过博小玉,可是,却在短短几天,被囚禁的日子里,竟爱上了博小玉。 人的感情本就是如此莫名其妙,让人无法捉摸得透。 只是,那么,博大玉在顾尔衮心中,还算什么呢? 顾尔衮那张原本霸气英气的脸,顿时苍老了很多,他将嘴唇碰了下滚热的茶汤,喃喃道:“可惜,这天下是没有后悔药的。看得出来,你婆婆十分地恨我。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我了。我是自作自受,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说完,他仰头喝下那杯茶,如饮毒酒般,舌尖上全是苦辣的痛感。 乔木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便告辞而出。 她前去向博小玉拜别时,看到博小玉正独自对着一棵树在抹泪。 “母亲,父亲刚刚告诉我,他爱上你了。”乔木将这个看似惊喜的消息告诉博小玉。 博小玉眼睛一亮,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可是,马上,她的笑容就隐在了紧蹙的眉毛之下。 “太晚了,太晚了。”她喃喃着。 “不晚的,看得出来,母亲的心中,其实还是没有真正放下父亲。”乔木那双眼睛,犀利地注视着博小玉。 博小玉忽然发怒:“木儿,父母亲的事,岂是你这个作儿媳妇的能过问的?今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乔木低下了头,叹息道:“父亲过去不懂得珍惜,如今后悔莫及,木儿只是希望母亲不要走父亲的旧路。知错能改,也是好的。更何况母亲的心中,还是没有放得下,母亲何必自欺欺人呢?” 说得博小玉全身颤抖,“不要再说了!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乔木只好默默离去。 而巧合的是,博大玉刚刚,正好依在门边,她听到了顾尔衮对乔木说的一切。 她那双刚刚包好的脸抽搐起来。 顾尔衮看到了,也没有叫她,装作没看见,躺在了床上。 博大玉如飞朝院子里走去,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陈凤与李姨娘看到了,李姨娘对陈凤了个眼色,陈凤马上快步走去,将博大玉扶了起来。 “太后,您没事吧?”陈凤还热情地帮博大玉拭去了裙子上的灰尘。 博大玉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快饱胀出来,“真想不到,我竟会败得这样惨!” 陈凤傻笑着说:“太后,您聪明绝顶,谁能打败得了你呢?” 李姨娘听了,接过话说:“太后可是觉得,被博小玉给打败了?不但输得体无完肤,连多年迷恋自己的男人,也一并输掉了?” 博大玉眼光一冷。抬起头来,看着李姨娘,唇角浮上一抹阴笑。 “想不到在这个府上,竟有如你这样具备一双慧眼的人。也算是我博大玉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姨娘缓缓走到博大玉面前,轻轻一笑,说:“太后过奖。其实太后并没有真正输。因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赢的。” 博大玉看着李姨娘,笑道:“妹妹,我们有话。到屋子里讲吧。” 于是,李姨娘与博大玉单独进入一间小屋,由陈凤在门外把手着。 “太后只要杀了顾止。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其实杀顾止并不难,顾止最爱的有两个人。一为乔木,二为博小玉。博小玉如今变聪明了,不容易上当,可是乔木倒是时常过来孝顺顾尔衮。”屋内,传来李姨娘压低了的声音。 博大玉眉毛一拧:“乔木更是个聪明人,我们如何算计得了她?” “妾身观察到,乔木每次进入老爷屋内都要脱鞋。妾身制作了一种奇毒,外形如花粉。可以通过人的皮肤进入体内,从而使人中剧毒。只要等乔木脱了鞋,我们买通奴婢,偷偷在她鞋子里洒下这毒药,乔木必然中毒,只要她中了毒,顾止必然担心,而乔木便会是我们的要挟。”李姨娘胜券在握地说。 博大玉眼睛一亮:“你这个办法固然周密,可是,顾止却是个用毒高手,只怕这天下的毒药他都能找得到解药。” “可是妾身的这种毒药,顾止必然是找不到解药的。因为,这个毒药,是这个世上所没有的,是周静姑娘给我的。”李姨娘阴阴一笑。 博大玉早听说过周静总能拿得出这个世上所没有的东西,暗喜:“哦,是吗?你如何会认识周静?” “周静如此对太后相当忠诚,一听说太后被困,就一直想方设法想救出太后您,便暗中来求见妾身,还与妾身成为好朋友呢。” 博大玉抚掌大喜,眼中闪过阴狠:“博小玉呀博小玉,这回,看你怎么赢得了我!” 危险正在逼近,可是乔木还浑然不觉。 她带了上好的伤痛药,去看望顾尔衮,顾止平日忙,她要帮顾止多尽尽孝心。 就像往常,她进屋,奴婢樱花伏身,帮她脱下鞋,摆好,樱花立于门边,而乔木进入。 “父亲,您的伤好些了吗?”乔木将伤痛药放在案上,向顾尔衮请安。(.无弹窗广告) 顾尔衮说:“木儿,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如今,为父真的知道,在府上谁最孝顺了。” 乔木说:“其实最孝顺的是夫君,这伤痛药还是夫君亲自熬制的,父亲也知道这制作药膏有多不易,稍微火候不对就会喷火,夫君还是要自己亲自制作。” 不管到哪里,乔木都会帮着顾止说好话。 顾尔衮点点头:“这真的是天意,过去让你与阿止自小订下婚约,本意是为了你父亲的绿林军,只是不想,绿林军没得到,可是,却得着了这么一个好媳妇,阿止得了这么一个贤良的妻。这好处可真是上天赐与的。” 说得乔木不好意思起来:“父亲,这都是木儿应该做的。” 而在门边,早有一个奴婢上前来,故意与樱花答话,趁樱花不注意,偷偷伏身在乔木鞋子上放了那毒药。 躲在草丛中的博大玉与李姨娘看在眼里,心头窃喜,便走开了,个个都以为此计必成。 倒是博大玉有些担心:“我们不如一直在草丛中看着吧,免得横生枝节。” 李姨娘说:“太后就相信妾身吧,这可是乔木的鞋子,谁敢动一下?再说了,我们一直躲在草丛中,很容易让人发现,若是让人发现,倒真让乔木怀疑了,就不好了。” 而今顾尔衮自己承认了对博小玉的愧疚,对博小玉的感情。 这就一定是真的。 乔木叹了口气,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博小玉呆在顾尔衮身边几十年了,顾尔衮都没有爱过博小玉,可是,却在短短几天,被囚禁的日子里,竟爱上了博小玉。 人的感情本就是如此莫名其妙,让人无法捉摸得透。 只是。那么,博大玉在顾尔衮心中,还算什么呢? 顾尔衮那张原本霸气英气的脸,顿时苍老了很多,他将嘴唇碰了下滚热的茶汤,喃喃道:“可惜。这天下是没有后悔药的。看得出来。你婆婆十分地恨我。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我了。我是自作自受,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说完。他仰头喝下那杯茶,如饮毒酒般,舌尖上全是苦辣的痛感。 乔木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便告辞而出。 她前去向博小玉拜别时,看到博小玉正独自对着一棵树在抹泪。 “母亲,父亲刚刚告诉我。他爱上你了。”乔木将这个看似惊喜的消息告诉博小玉。 博小玉眼睛一亮,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可是,马上,她的笑容就隐在了紧蹙的眉毛之下。 “太晚了,太晚了。”她喃喃着。 “不晚的,看得出来。母亲的心中,其实还是没有真正放下父亲。”乔木那双眼睛。犀利地注视着博小玉。 博小玉忽然发怒:“木儿,父母亲的事,岂是你这个作儿媳妇的能过问的?今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乔木低下了头,叹息道:“父亲过去不懂得珍惜,如今后悔莫及,木儿只是希望母亲不要走父亲的旧路。知错能改,也是好的。更何况母亲的心中,还是没有放得下,母亲何必自欺欺人呢?” 说得博小玉全身颤抖,“不要再说了!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乔木只好默默离去。 而巧合的是,博大玉刚刚,正好依在门边,她听到了顾尔衮对乔木说的一切。 她那双刚刚包好的脸抽搐起来。 顾尔衮看到了,也没有叫她,装作没看见,躺在了床上。 博大玉如飞朝院子里走去,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陈凤与李姨娘看到了,李姨娘对陈凤了个眼色,陈凤马上快步走去,将博大玉扶了起来。 “太后,您没事吧?”陈凤还热情地帮博大玉拭去了裙子上的灰尘。 博大玉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快饱胀出来,“真想不到,我竟会败得这样惨!” 陈凤傻笑着说:“太后,您聪明绝顶,谁能打败得了你呢?” 李姨娘听了,接过话说:“太后可是觉得,被博小玉给打败了?不但输得体无完肤,连多年迷恋自己的男人,也一并输掉了?” 博大玉眼光一冷,抬起头来,看着李姨娘,唇角浮上一抹阴笑。 “想不到在这个府上,竟有如你这样具备一双慧眼的人。也算是我博大玉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姨娘缓缓走到博大玉面前,轻轻一笑,说:“太后过奖。其实太后并没有真正输,因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赢的。” 博大玉看着李姨娘,笑道:“妹妹,我们有话,到屋子里讲吧。” 于是,李姨娘与博大玉单独进入一间小屋,由陈凤在门外把手着。 “太后只要杀了顾止,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其实杀顾止并不难,顾止最爱的有两个人,一为乔木,二为博小玉。博小玉如今变聪明了,不容易上当,可是乔木倒是时常过来孝顺顾尔衮。”屋内,传来李姨娘压低了的声音。 博大玉眉毛一拧:“乔木更是个聪明人,我们如何算计得了她?” “妾身观察到,乔木每次进入老爷屋内都要脱鞋,妾身制作了一种奇毒,外形如花粉,可以通过人的皮肤进入体内,从而使人中剧毒。只要等乔木脱了鞋,我们买通奴婢,偷偷在她鞋子里洒下这毒药,乔木必然中毒,只要她中了毒,顾止必然担心,而乔木便会是我们的要挟。”李姨娘胜券在握地说。 博大玉眼睛一亮:“你这个办法固然周密,可是,顾止却是个用毒高手,只怕这天下的毒药他都能找得到解药。” “可是妾身的这种毒药,顾止必然是找不到解药的。因为,这个毒药,是这个世上所没有的,是周静姑娘给我的。”李姨娘阴阴一笑。 博大玉早听说过周静总能拿得出这个世上所没有的东西,暗喜:“哦,是吗?你如何会认识周静?” “周静如此对太后相当忠诚。一听说太后被困,就一直想方设法想救出太后您,便暗中来求见妾身,还与妾身成为好朋友呢。” 博大玉抚掌大喜,眼中闪过阴狠:“博小玉呀博小玉,这回。看你怎么赢得了我!” 危险正在逼近。可是乔木还浑然不觉。 她带了上好的伤痛药,去看望顾尔衮,顾止平日忙,她要帮顾止多尽尽孝心。 就像往常。她进屋,奴婢樱花伏身,帮她脱下鞋。摆好,樱花立于门边,而乔木进入。 “父亲。您的伤好些了吗?”乔木将伤痛药放在案上,向顾尔衮请安。 顾尔衮说:“木儿,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如今,为父真的知道,在府上谁最孝顺了。” 乔木说:“其实最孝顺的是夫君,这伤痛药还是夫君亲自熬制的。父亲也知道这制作药膏有多不易,稍微火候不对就会喷火。夫君还是要自己亲自制作。” 不管到哪里,乔木都会帮着顾止说好话。 顾尔衮点点头:“这真的是天意,过去让你与阿止自小订下婚约,本意是为了你父亲的绿林军,只是不想,绿林军没得到,可是,却得着了这么一个好媳妇,阿止得了这么一个贤良的妻。这好处可真是上天赐与的。” 说得乔木不好意思起来:“父亲,这都是木儿应该做的。” 而在门边,早有一个奴婢上前来,故意与樱花答话,趁樱花不注意,偷偷伏身在乔木鞋子上放了那毒药。 躲在草丛中的博大玉与李姨娘看在眼里,心头窃喜,便走开了,个个都以为此计必成。 倒是博大玉有些担心:“我们不如一直在草丛中看着吧,免得横生枝节。” 李姨娘说:“太后就相信妾身吧,这可是乔木的鞋子,谁敢动一下?再说了,我们一直躲在草丛中,很容易让人发现,若是让人发现,倒真让乔木怀疑了,就不好了。” 而今顾尔衮自己承认了对博小玉的愧疚,对博小玉的感情。 这就一定是真的。 乔木叹了口气,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博小玉呆在顾尔衮身边几十年了,顾尔衮都没有爱过博小玉,可是,却在短短几天,被囚禁的日子里,竟爱上了博小玉。 人的感情本就是如此莫名其妙,让人无法捉摸得透。 只是,那么,博大玉在顾尔衮心中,还算什么呢? 顾尔衮那张原本霸气英气的脸,顿时苍老了很多,他将嘴唇碰了下滚热的茶汤,喃喃道:“可惜,这天下是没有后悔药的。看得出来,你婆婆十分地恨我。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我了。我是自作自受,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说完,他仰头喝下那杯茶,如饮毒酒般,舌尖上全是苦辣的痛感。 乔木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便告辞而出。 她前去向博小玉拜别时,看到博小玉正独自对着一棵树在抹泪。 “母亲,父亲刚刚告诉我,他爱上你了。”乔木将这个看似惊喜的消息告诉博小玉。 博小玉眼睛一亮,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可是,马上,她的笑容就隐在了紧蹙的眉毛之下。 “太晚了,太晚了。”她喃喃着。 “不晚的,看得出来,母亲的心中,其实还是没有真正放下父亲。”乔木那双眼睛,犀利地注视着博小玉。 博小玉忽然发怒:“木儿,父母亲的事,岂是你这个作儿媳妇的能过问的?今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乔木低下了头,叹息道:“父亲过去不懂得珍惜,如今后悔莫及,木儿只是希望母亲不要走父亲的旧路。知错能改,也是好的。更何况母亲的心中,还是没有放得下,母亲何必自欺欺人呢?” 说得博小玉全身颤抖,“不要再说了!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乔木只好默默离去。 而巧合的是,博大玉刚刚,正好依在门边,她听到了顾尔衮对乔木说的一切。 她那双刚刚包好的脸抽搐起来。 顾尔衮看到了,也没有叫她。装作没看见,躺在了床上。 博大玉如飞朝院子里走去,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陈凤与李姨娘看到了,李姨娘对陈凤了个眼色,陈凤马上快步走去。将博大玉扶了起来。 “太后。您没事吧?”陈凤还热情地帮博大玉拭去了裙子上的灰尘。 博大玉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快饱胀出来,“真想不到,我竟会败得这样惨!” 陈凤傻笑着说:“太后。您聪明绝顶,谁能打败得了你呢?” 李姨娘听了,接过话说:“太后可是觉得。被博小玉给打败了?不但输得体无完肤,连多年迷恋自己的男人,也一并输掉了?” 博大玉眼光一冷。抬起头来,看着李姨娘,唇角浮上一抹阴笑。 “想不到在这个府上,竟有如你这样具备一双慧眼的人。也算是我博大玉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姨娘缓缓走到博大玉面前,轻轻一笑,说:“太后过奖。其实太后并没有真正输,因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赢的。” 博大玉看着李姨娘。笑道:“妹妹,我们有话,到屋子里讲吧。” 于是,李姨娘与博大玉单独进入一间小屋,由陈凤在门外把手着。 “太后只要杀了顾止,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其实杀顾止并不难,顾止最爱的有两个人,一为乔木,二为博小玉。博小玉如今变聪明了,不容易上当,可是乔木倒是时常过来孝顺顾尔衮。”屋内,传来李姨娘压低了的声音。 博大玉眉毛一拧:“乔木更是个聪明人,我们如何算计得了她?” “妾身观察到,乔木每次进入老爷屋内都要脱鞋,妾身制作了一种奇毒,外形如花粉,可以通过人的皮肤进入体内,从而使人中剧毒。只要等乔木脱了鞋,我们买通奴婢,偷偷在她鞋子里洒下这毒药,乔木必然中毒,只要她中了毒,顾止必然担心,而乔木便会是我们的要挟。”李姨娘胜券在握地说。 博大玉眼睛一亮:“你这个办法固然周密,可是,顾止却是个用毒高手,只怕这天下的毒药他都能找得到解药。” “可是妾身的这种毒药,顾止必然是找不到解药的。因为,这个毒药,是这个世上所没有的,是周静姑娘给我的。”李姨娘阴阴一笑。 博大玉早听说过周静总能拿得出这个世上所没有的东西,暗喜:“哦,是吗?你如何会认识周静?” “周静如此对太后相当忠诚,一听说太后被困,就一直想方设法想救出太后您,便暗中来求见妾身,还与妾身成为好朋友呢。” 博大玉抚掌大喜,眼中闪过阴狠:“博小玉呀博小玉,这回,看你怎么赢得了我!” 危险正在逼近,可是乔木还浑然不觉。 她带了上好的伤痛药,去看望顾尔衮,顾止平日忙,她要帮顾止多尽尽孝心。 就像往常,她进屋,奴婢樱花伏身,帮她脱下鞋,摆好,樱花立于门边,而乔木进入。 “父亲,您的伤好些了吗?”乔木将伤痛药放在案上,向顾尔衮请安。 顾尔衮说:“木儿,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如今,为父真的知道,在府上谁最孝顺了。” 乔木说:“其实最孝顺的是夫君,这伤痛药还是夫君亲自熬制的,父亲也知道这制作药膏有多不易,稍微火候不对就会喷火,夫君还是要自己亲自制作。” 不管到哪里,乔木都会帮着顾止说好话。 顾尔衮点点头:“这真的是天意,过去让你与阿止自小订下婚约,本意是为了你父亲的绿林军,只是不想,绿林军没得到,可是,却得着了这么一个好媳妇,阿止得了这么一个贤良的妻。这好处可真是上天赐与的。” 说得乔木不好意思起来:“父亲,这都是木儿应该做的。” 而在门边,早有一个奴婢上前来,故意与樱花答话,趁樱花不注意,偷偷伏身在乔木鞋子上放了那毒药。 躲在草丛中的博大玉与李姨娘看在眼里,心头窃喜,便走开了,个个都以为此计必成。 倒是博大玉有些担心:“我们不如一直在草丛中看着吧,免得横生枝节。” 李姨娘说:“太后就相信妾身吧。这可是乔木的鞋子,谁敢动一下?再说了,我们一直躲在草丛中,很容易让人发现,若是让人发现,倒真让乔木怀疑了。就不好了。” 而今顾尔衮自己承认了对博小玉的愧疚。对博小玉的感情。 这就一定是真的。 乔木叹了口气,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博小玉呆在顾尔衮身边几十年了,顾尔衮都没有爱过博小玉。可是,却在短短几天,被囚禁的日子里。竟爱上了博小玉。 人的感情本就是如此莫名其妙,让人无法捉摸得透。 只是,那么。博大玉在顾尔衮心中,还算什么呢? 顾尔衮那张原本霸气英气的脸,顿时苍老了很多,他将嘴唇碰了下滚热的茶汤,喃喃道:“可惜,这天下是没有后悔药的。看得出来,你婆婆十分地恨我。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我了。我是自作自受。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说完,他仰头喝下那杯茶,如饮毒酒般,舌尖上全是苦辣的痛感。 乔木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便告辞而出。 她前去向博小玉拜别时,看到博小玉正独自对着一棵树在抹泪。 “母亲,父亲刚刚告诉我,他爱上你了。”乔木将这个看似惊喜的消息告诉博小玉。 博小玉眼睛一亮,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可是,马上,她的笑容就隐在了紧蹙的眉毛之下。 “太晚了,太晚了。”她喃喃着。 “不晚的,看得出来,母亲的心中,其实还是没有真正放下父亲。”乔木那双眼睛,犀利地注视着博小玉。 博小玉忽然发怒:“木儿,父母亲的事,岂是你这个作儿媳妇的能过问的?今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乔木低下了头,叹息道:“父亲过去不懂得珍惜,如今后悔莫及,木儿只是希望母亲不要走父亲的旧路。知错能改,也是好的。更何况母亲的心中,还是没有放得下,母亲何必自欺欺人呢?” 说得博小玉全身颤抖,“不要再说了!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乔木只好默默离去。 而巧合的是,博大玉刚刚,正好依在门边,她听到了顾尔衮对乔木说的一切。 她那双刚刚包好的脸抽搐起来。 顾尔衮看到了,也没有叫她,装作没看见,躺在了床上。 博大玉如飞朝院子里走去,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陈凤与李姨娘看到了,李姨娘对陈凤了个眼色,陈凤马上快步走去,将博大玉扶了起来。 “太后,您没事吧?”陈凤还热情地帮博大玉拭去了裙子上的灰尘。 博大玉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快饱胀出来,“真想不到,我竟会败得这样惨!” 陈凤傻笑着说:“太后,您聪明绝顶,谁能打败得了你呢?” 李姨娘听了,接过话说:“太后可是觉得,被博小玉给打败了?不但输得体无完肤,连多年迷恋自己的男人,也一并输掉了?” 博大玉眼光一冷,抬起头来,看着李姨娘,唇角浮上一抹阴笑。 “想不到在这个府上,竟有如你这样具备一双慧眼的人。也算是我博大玉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姨娘缓缓走到博大玉面前,轻轻一笑,说:“太后过奖。其实太后并没有真正输,因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赢的。” 博大玉看着李姨娘,笑道:“妹妹,我们有话,到屋子里讲吧。” 于是,李姨娘与博大玉单独进入一间小屋,由陈凤在门外把手着。 “太后只要杀了顾止,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其实杀顾止并不难,顾止最爱的有两个人,一为乔木,二为博小玉。博小玉如今变聪明了,不容易上当当当当当录王五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王(未完待续) 一二七 恩爱扶持 那刺客果然是博大玉派来的。 博大玉预测到顾止与顾尔衮会过来找她算帐,他们会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如果在这个时刻派个杀手去刺杀博小玉,是最好的机会。 阴暗的牢房里,那刺客脱掉了上衣,双手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血。 顾荣拿着那鞭子,亲自打那个刺客,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一鞭一鞭地打在刺客的身上。 “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可知我乃是与我母亲从小相依为命的!我恨不得生啖你肉!”顾荣恨得咬牙切齿! 那刺客流满血的脸还在冷笑着:“为了太后,我就算是死,也是无悔的!” 顾荣大怒。 这时,牢房的门开了,顾止快步走了进来。 “大哥,原来,这个刺客原先是王府上的侍卫,博大玉以色相迷住他,他与博大玉有染,竟宁可为博大玉卖命。”顾止说。 顾荣怒不可遏,扔掉了鞭子,拔出了剑。 “我让你帮那个贼婆娘!”剑光一闪,那刺客就毙了命。 顾止见了,对狱卒挥挥手,“将他抬下去,埋了吧。” “想不到那个贼婆娘,可以让人迷得这种地步。”顾荣还是余怒未息。 “可是她还是败了。败给了我们母亲。”顾止将手放在顾荣的肩膀上,“大哥,母亲临死前,要我好好扶助大哥登基,、如今福临已死,福临的孩子又过于年幼,大哥应该当机立断,马上登基。” 顾荣听了大喜:“阿止,过去都是你劝我。要缓缓图之,难得你会劝我早些登基。” 顾止说:“要登基还得有个名义,就是我们顾家三代之前的先帝,他下的遗诏就是要父王为皇帝的。只可惜让顾太极夺走了皇位。虽然那份遗诏早就让太后给毁了,可是,我们还是可以假弄一份。到时候,由何进与我,共同扶助大哥,登基便是。” 顾荣一怔:“何进何许人也?如今默默无闻之辈,为何要给他委以大任?” 顾止却是对何进力荐:“此人才华洋溢。并且深谙官场规则,处事圆滑。为人正直,大哥理当重用。” 顾荣听了,心想,如今还要依靠顾止顺利登基呢,他说可以重用。就重用吧。便同意了。 -------------- 城东药铺门前,香樟树上。依旧停了那只乌鸦。 城东药铺的店主,正在树下烧着药汤,他听到了乌鸦的叫声。 哇――哇――一声声凄厉,店主那满头白发在风中一抖。 他朝东面而望。 夕阳西下,华丽的皇宫宫墙染上红霞色,远望,却像一片血红。 店主心一惊。 药锅已煮沸。发出嗡嗡声,他也浑然不觉。 “卖麻糍了!卖麻糍了!” 耳中,听到这久违的声音。 是那,过去成天挑着麻糍担,来到他的店门边卖麻糍的妇人! 算起来。那妇人已有两年没有来了。 两年前,那妇人来这里卖麻糍时。当进,也是一只奇怪的乌鸦,在这树上叫唤。 当时,顾止还只是个大将军,他刚刚得胜而还都。 当时,顾止的未婚妻家的女仆,正来他的药店,拿药。那女仆还买了几块麻糍,听说,乔木爱吃麻糍。 “这些年来,你都去了哪里了?怎么都没过来卖麻糍了?”店主抚眉,问那妇人。 那妇人捧出新出炉的麻滋,痛快一笑:“这乌鸦倒是只吉祥的乌鸦,打那日听了这乌鸦叫之后,一回家,我的儿就得了生意经,后来,我们也成了小富小家了。再也不必这样风霜雨露的卖麻糍了。” 店主细细看那妇人,果然是富了,身上的衣服再不是破烂的了。 “那为何你还过来?”店主不解。 那妇人轻轻一笑:“改朝换代,我如今膝下也是子孙满堂,闲在家也没事,倒挺怀念过去卖麻糍的日子。便来了。” 原来如此,店主释然抬头,看那乌鸦:“两年前多前,我以为这乌鸦叫,是预示着京城必有大灾,如今看来,乌鸦叫,未名就是大灾,有可能,也是大喜了。” 妇人说:“对皇宫,是灾,是我们,可是喜呢。你不知道,顾止上台之后,对我们百姓做了多少善事。所以,可得感谢这乌鸦呢。” “压压,压压!” 忽然,传来一阵温柔甜美的呼唤。 店主与妇人同时回头看。 乔木穿着一袭白色绿边纱裙,快走来到树下,双手对着嘴,呼唤着那乌鸦:“压压,快下来嘛。” 店主认出她来,这不就是顾止的夫人吗? 二人正要行礼,只见那乌鸦,真的从树上飞了下来,乔木伸出手来,那乌鸦就停在了乔木手指上。 “好乖呀,压压。”乔木给顾尔衮留下来的这只乌鸦,起了个新名字。 压压,谐音“乌鸦”。 轻轻的脚步声。 顾止缓缓走来。 直挺的背脊,俊美的脸。盈动的凤目,薄如草叶的唇。(.好看的小说) “木儿,你跑得可真快。”他笑着走到乔木身边,抚摸着压压的毛羽。 “是夫君跑得太慢了。”乔木嘿嘿一笑。 顾止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 二人如此含情脉脉,看得店家与那卖麻糍的妇人喜上眉梢。 “见过都督,都督夫人。”二人行礼。 顾止温和地看着他们,“不必多礼。”将目光停在了那烧着的麻糍上面。 乔木闻到了麻糍香来。 “老婆婆,请给我几块麻糍。我夫人可是最爱吃麻糍了。”顾止摸着上衣口袋,想要取银子给妇人。 那妇人忙摆手道:“都督想要吃麻糍,只管来取便是了。这些年来,我们百姓深受都督恩惠,哪里还能再要都督的银子?来来来。这是刚刚烤的,还热着呢。” 妇人利索地从油锅上拿起麻糍,用油纸包好了,乔木接过,与顾止相视一笑。 “多谢你了,老婆婆,祝你生意越来越好。”乔木看着那老婆婆一身的好衣服,便知她是不缺钱的,便没有一定要给她银子。 不缺钱的人做好事,内心的满足感比几个银子要重要得多。 顾止然后握着乔木的手。朝郊外走去。 身后跟着那只压压。 店主与妇人相顾一笑,“真是男才女貌。男貌女才,天作之合哪。” 顾止与乔木来到长大后他们最初相遇的山坡下,顾止与乔木一人一只马,在平原上骑起了马来。 乔木现在的骑马技术已是大好,她夹紧马背。用力拉住缰绳,纵马狂奔。可是,还是不及顾止的快。 顾止脸上是气定神闲的笑,他只轻轻拉马,马就如飞弹出去了,她生气了:“夫君停下!” 顾止拉住缰绳,拨马回转,笑看着她:“怎么。又想耍赖了?” “哼,夫君这么好的马技术,理应教我,夫君不是一个好师父,将自己的马术给私藏了这么多。”乔木撅起了嘴。 顾止拉着马。靠近乔木,手一伸就抱起她。 她娇弱的身体就在他怀中了。 他紧抱着她。在她脸上亲吻着,她说:“夫君果然不是一个好师父。” “我是一个色师父。”他忘情地吸食着她的小樱桃嘴。 一阵湿润加窒息,她将身体软软贴在他胸前,与他激吻着。 他放开她,她的脸浮上了汗。 “骑马都没有汗,让夫君霸道了却有汗了。”他不知道,她要在马上坐得稳还要吻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阴阴一笑,将她整个抱起来,让她脸朝前方,坐在他身前,嘴唇在她耳边乱蹭:“木儿,现在,什么都别想,我且带你骑马,只消这样骑几圈,你就知道如何才能更快地骑马了。” ---------- 亲,以上是正文两千五次。接下来的文字还没有改,请亲们先不要看。舒舒保证会有明天早上八点半前改完。请亲们明早再看。 谢谢理解。 下周不会这样了。 ------------ 那刺客果然是博大玉派来的。 博大玉预测到顾止与顾尔衮会过来找她算帐,他们会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如果在这个时刻派个杀手去刺杀博小玉,是最好的机会。 阴暗的牢房里,那刺客脱掉了上衣,双手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血。 顾荣拿着那鞭子,亲自打那个刺客,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一鞭一鞭地打在刺客的身上。 “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可知我乃是与我母亲从小相依为命的!我恨不得生啖你肉!”顾荣恨得咬牙切齿! 那刺客流满血的脸还在冷笑着:“为了太后,我就算是死,也是无悔的!” 顾荣大怒。 这时,牢房的门开了,顾止快步走了进来。 “大哥,原来,这个刺客原先是王府上的侍卫,博大玉以色相迷住他,他与博大玉有染,竟宁可为博大玉卖命。”顾止说。 顾荣怒不可遏,扔掉了鞭子,拔出了剑。 “我让你帮那个贼婆娘!”剑光一闪,那刺客就毙了命。 顾止见了,对狱卒挥挥手,“将他抬下去,埋了吧。” “想不到那个贼婆娘,可以让人迷得这种地步。”顾荣还是余怒未息。 “可是她还是败了。败给了我们母亲。”顾止将手放在顾荣的肩膀上,“大哥,母亲临死前,要我好好扶助大哥登基,、如今福临已死,福临的孩子又过于年幼,大哥应该当机立断,马上登基。” 顾荣听了大喜:“阿止,过去都是你劝我,要缓缓图之,难得你会劝我早些登基。” 顾止说:“要登基还得有个名义,就是我们顾家三代之前的先帝,他下的遗诏就是要父王为皇帝的。只可惜让顾太极夺走了皇位。虽然那份遗诏早就让太后给毁了。可是,我们还是可以假弄一份。到时候,由何进与我,共同扶助大哥,登基便是。” 顾荣一怔:“何进何许人也?如今默默无闻之辈,为何要给他委以大任?” 顾止却是对何进力荐:“此人才华洋溢,并且深谙官场规则,处事圆滑,为人正直,大哥理当重用。” 顾荣听了。心想,如今还要依靠顾止顺利登基呢。他说可以重用,就重用吧。便同意了。 -------------- 城东药铺门前,香樟树上,依旧停了那只乌鸦。 城东药铺的店主,正在树下烧着药汤。他听到了乌鸦的叫声。 哇――哇――一声声凄厉,店主那满头白发在风中一抖。 他朝东面而望。 夕阳西下。华丽的皇宫宫墙染上红霞色,远望,却像一片血红。 店主心一惊。 药锅已煮沸,发出嗡嗡声,他也浑然不觉。 “卖麻糍了!卖麻糍了!” 耳中,听到这久违的声音。 是那,过去成天挑着麻糍担。来到他的店门边卖麻糍的妇人! 算起来,那妇人已有两年没有来了。 两年前,那妇人来这里卖麻糍时,当进,也是一只奇怪的乌鸦。在这树上叫唤。 当时,顾止还只是个大将军。他刚刚得胜而还都。 当时,顾止的未婚妻家的女仆,正来他的药店,拿药。那女仆还买了几块麻糍,听说,乔木爱吃麻糍。 “这些年来,你都去了哪里了?怎么都没过来卖麻糍了?”店主抚眉,问那妇人。 那妇人捧出新出炉的麻滋,痛快一笑:“这乌鸦倒是只吉祥的乌鸦,打那日听了这乌鸦叫之后,一回家,我的儿就得了生意经,后来,我们也成了小富小家了。再也不必这样风霜雨露的卖麻糍了。” 店主细细看那妇人,果然是富了,身上的衣服再不是破烂的了。 “那为何你还过来?”店主不解。 那妇人轻轻一笑:“改朝换代,我如今膝下也是子孙满堂,闲在家也没事,倒挺怀念过去卖麻糍的日子。便来了。” 原来如此,店主释然抬头,看那乌鸦:“两年前多前,我以为这乌鸦叫,是预示着京城必有大灾,如今看来,乌鸦叫,未名就是大灾,有可能,也是大喜了。” 妇人说:“对皇宫,是灾,是我们,可是喜呢。你不知道,顾止上台之后,对我们百姓做了多少善事。所以,可得感谢这乌鸦呢。” “压压,压压!” 忽然,传来一阵温柔甜美的呼唤。 店主与妇人同时回头看。 乔木穿着一袭白色绿边纱裙,快走来到树下,双手对着嘴,呼唤着那乌鸦:“压压,快下来嘛。” 店主认出她来,这不就是顾止的夫人吗? 二人正要行礼,只见那乌鸦,真的从树上飞了下来,乔木伸出手来,那乌鸦就停在了乔木手指上。 “好乖呀,压压。”乔木给顾尔衮留下来的这只乌鸦,起了个新名字。 压压,谐音“乌鸦”。 轻轻的脚步声。 顾止缓缓走来。 直挺的背脊,俊美的脸。盈动的凤目,薄如草叶的唇。 “木儿,你跑得可真快。”他笑着走到乔木身边,抚摸着压压的毛羽。 “是夫君跑得太慢了。”乔木嘿嘿一笑。 顾止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 二人如此含情脉脉,看得店家与那卖麻糍的妇人喜上眉梢。 “见过都督,都督夫人。”二人行礼。 顾止温和地看着他们,“不必多礼。”将目光停在了那烧着的麻糍上面。 乔木闻到了麻糍香来。 “老婆婆,请给我几块麻糍。我夫人可是最爱吃麻糍了。”顾止摸着上衣口袋,想要取银子给妇人。 那妇人忙摆手道:“都督想要吃麻糍,只管来取便是了。这些年来,我们百姓深受都督恩惠,哪里还能再要都督的银子?来来来,这是刚刚烤的。还热着呢。” 妇人利索地从油锅上拿起麻糍,用油纸包好了,乔木接过,与顾止相视一笑。 “多谢你了,老婆婆,祝你生意越来越好。”乔木看着那老婆婆一身的好衣服,便知她是不缺钱的,便没有一定要给她银子。 不缺钱的人做好事,内心的满足感比几个银子要重要得多。 顾止然后握着乔木的手,朝郊外走去。 身后跟着那只压压。 店主与妇人相顾一笑。“真是男才女貌,男貌女才。天作之合哪。” 顾止与乔木来到长大后他们最初相遇的山坡下,顾止与乔木一人一只马,在平原上骑起了马来。 乔木现在的骑马技术已是大好,她夹紧马背,用力拉住缰绳。纵马狂奔,可是。还是不及顾止的快。 顾止脸上是气定神闲的笑,他只轻轻拉马,马就如飞弹出去了,她生气了:“夫君停下!” 顾止拉住缰绳,拨马回转,笑看着她:“怎么,又想耍赖了?” “哼。夫君这么好的马技术,理应教我,夫君不是一个好师父,将自己的马术给私藏了这么多。”乔木撅起了嘴。 顾止拉着马,靠近乔木。手一伸就抱起她。 她娇弱的身体就在他怀中了。 他紧抱着她,在她脸上亲吻着。她说:“夫君果然不是一个好师父。” “我是一个色师父。”他忘情地吸食着她的小樱桃嘴。 一阵湿润加窒息,她将身体软软贴在他胸前,与他激吻着。 他放开她,她的脸浮上了汗。 “骑马都没有汗,让夫君霸道了却有汗了。”他不知道,她要在马上坐得稳还要吻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阴阴一笑,将她整个抱起来,让她脸朝前方,坐在他身前,嘴唇在她耳边乱蹭:“木儿,现在,什么都别想,我且带你骑马,只消这样骑几圈,你就知道如何才能更快地骑马了。” 那刺客果然是博大玉派来的。 博大玉预测到顾止与顾尔衮会过来找她算帐,他们会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如果在这个时刻派个杀手去刺杀博小玉,是最好的机会。 阴暗的牢房里,那刺客脱掉了上衣,双手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血。 顾荣拿着那鞭子,亲自打那个刺客,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一鞭一鞭地打在刺客的身上。 “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可知我乃是与我母亲从小相依为命的!我恨不得生啖你肉!”顾荣恨得咬牙切齿! 那刺客流满血的脸还在冷笑着:“为了太后,我就算是死,也是无悔的!” 顾荣大怒。 这时,牢房的门开了,顾止快步走了进来。 “大哥,原来,这个刺客原先是王府上的侍卫,博大玉以色相迷住他,他与博大玉有染,竟宁可为博大玉卖命。”顾止说。 顾荣怒不可遏,扔掉了鞭子,拔出了剑。 “我让你帮那个贼婆娘!”剑光一闪,那刺客就毙了命。 顾止见了,对狱卒挥挥手,“将他抬下去,埋了吧。” “想不到那个贼婆娘,可以让人迷得这种地步。”顾荣还是余怒未息。 “可是她还是败了。败给了我们母亲。”顾止将手放在顾荣的肩膀上,“大哥,母亲临死前,要我好好扶助大哥登基,、如今福临已死,福临的孩子又过于年幼,大哥应该当机立断,马上登基。” 顾荣听了大喜:“阿止,过去都是你劝我,要缓缓图之,难得你会劝我早些登基。” 顾止说:“要登基还得有个名义,就是我们顾家三代之前的先帝,他下的遗诏就是要父王为皇帝的。只可惜让顾太极夺走了皇位。虽然那份遗诏早就让太后给毁了,可是,我们还是可以假弄一份。到时候,由何进与我,共同扶助大哥,登基便是。” 顾荣一怔:“何进何许人也?如今默默无闻之辈,为何要给他委以大任?” 顾止却是对何进力荐:“此人才华洋溢,并且深谙官场规则,处事圆滑,为人正直,大哥理当重用。” 顾荣听了。心想,如今还要依靠顾止顺利登基呢,他说可以重用,就重用吧。便同意了。 -------------- 城东药铺门前,香樟树上,依旧停了那只乌鸦。 城东药铺的店主,正在树下烧着药汤,他听到了乌鸦的叫声。 哇――哇――一声声凄厉,店主那满头白发在风中一抖。 他朝东面而望。 夕阳西下,华丽的皇宫宫墙染上红霞色。远望,却像一片血红。 店主心一惊。 药锅已煮沸。发出嗡嗡声,他也浑然不觉。 “卖麻糍了!卖麻糍了!” 耳中,听到这久违的声音。 是那,过去成天挑着麻糍担,来到他的店门边卖麻糍的妇人! 算起来。那妇人已有两年没有来了。 两年前,那妇人来这里卖麻糍时。当进,也是一只奇怪的乌鸦,在这树上叫唤。 当时,顾止还只是个大将军,他刚刚得胜而还都。 当时,顾止的未婚妻家的女仆,正来他的药店。拿药。那女仆还买了几块麻糍,听说,乔木爱吃麻糍。 “这些年来,你都去了哪里了?怎么都没过来卖麻糍了?”店主抚眉,问那妇人。 那妇人捧出新出炉的麻滋。痛快一笑:“这乌鸦倒是只吉祥的乌鸦,打那日听了这乌鸦叫之后。一回家,我的儿就得了生意经,后来,我们也成了小富小家了。再也不必这样风霜雨露的卖麻糍了。” 店主细细看那妇人,果然是富了,身上的衣服再不是破烂的了。 “那为何你还过来?”店主不解。 那妇人轻轻一笑:“改朝换代,我如今膝下也是子孙满堂,闲在家也没事,倒挺怀念过去卖麻糍的日子。便来了。” 原来如此,店主释然抬头,看那乌鸦:“两年前多前,我以为这乌鸦叫,是预示着京城必有大灾,如今看来,乌鸦叫,未名就是大灾,有可能,也是大喜了。” 妇人说:“对皇宫,是灾,是我们,可是喜呢。你不知道,顾止上台之后,对我们百姓做了多少善事。所以,可得感谢这乌鸦呢。” “压压,压压!” 忽然,传来一阵温柔甜美的呼唤。 店主与妇人同时回头看。 乔木穿着一袭白色绿边纱裙,快走来到树下,双手对着嘴,呼唤着那乌鸦:“压压,快下来嘛。” 店主认出她来,这不就是顾止的夫人吗? 二人正要行礼,只见那乌鸦,真的从树上飞了下来,乔木伸出手来,那乌鸦就停在了乔木手指上。 “好乖呀,压压。”乔木给顾尔衮留下来的这只乌鸦,起了个新名字。 压压,谐音“乌鸦”。 轻轻的脚步声。 顾止缓缓走来。 直挺的背脊,俊美的脸。盈动的凤目,薄如草叶的唇。 “木儿,你跑得可真快。”他笑着走到乔木身边,抚摸着压压的毛羽。 “是夫君跑得太慢了。”乔木嘿嘿一笑。 顾止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 二人如此含情脉脉,看得店家与那卖麻糍的妇人喜上眉梢。 “见过都督,都督夫人。”二人行礼。 顾止温和地看着他们,“不必多礼。”将目光停在了那烧着的麻糍上面。 乔木闻到了麻糍香来。 “老婆婆,请给我几块麻糍。我夫人可是最爱吃麻糍了。”顾止摸着上衣口袋,想要取银子给妇人。 那妇人忙摆手道:“都督想要吃麻糍,只管来取便是了。这些年来,我们百姓深受都督恩惠,哪里还能再要都督的银子?来来来,这是刚刚烤的,还热着呢。” 妇人利索地从油锅上拿起麻糍,用油纸包好了,乔木接过,与顾止相视一笑。 “多谢你了,老婆婆,祝你生意越来越好。”乔木看着那老婆婆一身的好衣服,便知她是不缺钱的,便没有一定要给她银子。 不缺钱的人做好事,内心的满足感比几个银子要重要得多。 顾止然后握着乔木的手,朝郊外走去。 身后跟着那只压压。 店主与妇人相顾一笑,“真是男才女貌,男貌女才,天作之合哪。” 顾止与乔木来到长大后他们最初相遇的山坡下,顾止与乔木一人一只马,在平原上骑起了马来。 乔木现在的骑马技术已是大好,她夹紧马背,用力拉住缰绳,纵马狂奔,可是,还是不及顾止的快。 顾止脸上是气定神闲的笑,他只轻轻拉马,马就如飞弹出去了,她生气了:“夫君停下!” 顾止拉住缰绳,拨马回转,笑看着她:“怎么,又想耍赖了?” “哼,夫君这么好的马技术,理应教我,夫君不是一个好师父,将自己的马术给私藏了这么多。”乔木撅起了嘴。 顾止拉着马,靠近乔木,手一伸就抱起她。 她娇弱的身体就在他怀中了。 他紧抱着她,在她脸上亲吻着,她说:“夫君果然不是一个好师父。” “我是一个色师父。”他忘情地吸食着她的小樱桃嘴。 一阵湿润加窒息,她将身体软软贴在他胸前,与他激吻着。 他放开她,她的脸浮上了汗。 “骑马都没有汗,让夫君霸道了却有汗了。”他不知道,她要在马上坐得稳还要吻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阴阴一笑,将她整个抱起来,让她脸朝前方,坐在他身前,嘴唇在她耳边乱蹭:“木儿,现在,什么都别想,我且带你骑马,只消这样骑几圈,你就知道如何才能更快地骑马了。” 那刺客果然是博大玉派来的。 博大玉预测到顾止与顾尔衮会过来找她算帐,他们会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如果在这个时刻派个杀手去刺杀博小玉,是最好的机会。 阴暗的牢房里,那刺客脱掉了上衣,双手绑在柱子上,身上全是血。 顾荣拿着那鞭子,亲自打那个刺客,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一鞭一鞭地打在刺客的身上。 “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可知我乃是与我母亲从小相依为命的!我恨不得生啖你肉!”顾荣恨得咬牙切齿! 那刺客流满血的脸还在冷笑着:“为了太后,我就算是死,也是无悔的!” 顾荣大怒。 这时,牢房的门开了,顾止快步走了进来。 “大哥,原来,这个刺客原先是王府上的侍卫,博大玉以色相迷住他,他与博大玉有染,竟宁可为博大玉卖命。”顾止说。 顾荣怒不可遏,扔掉了鞭子,拔出了剑。 “我让你帮那个贼婆娘!”剑光一闪,那刺客就毙了命。 顾止见了,对狱卒挥挥手,“将他抬下去,埋了吧。” “想不到那个贼婆娘,可以让人迷得这种地步。”顾荣还是余怒未息。(未完待续) 一二八 和解。青青子衿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 “哼,皇上说得倒轻巧。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已。”青桐将头扭开,死活不让他亲到。 -------------- 亲,以上是一千字,接下来的文字请亲先不要看,因为舒舒还没有改完。舒舒保证会在明天早上十点前改完。请亲们明早再看。 谢谢。 舒舒今天咳嗽。 谢谢理解,下周不这样了。 ---------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 “哼,皇上说得倒轻巧。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已。”青桐将头扭开,死活不让他亲到。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 “哼。皇上说得倒轻巧。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已。”青桐将头扭开,死活不让他亲到。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 “哼,皇上说得倒轻巧。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已。”青桐将头扭开,死活不让他亲到。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 “哼,皇上说得倒轻巧。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已。”青桐将头扭开,死活不让他亲到。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 “哼,皇上说得倒轻巧。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已。”青桐将头扭开,死活不让他亲到。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 “哼,皇上说得倒轻巧。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已。”青桐将头扭开。死活不让他亲到。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乔木走来,身后的奴婢尾随着捧出几碟菜肴,放在桌子上。 何进连忙起身,对着乔木揖了揖,说:“何进见过都督夫人,何进可真有口福了,竟可以吃到都督夫人的手艺。” 乔木一怔:“你如何知道这是我做的?” 何进笑道:“大盘鸡,红烧鱼,过去在北方,都督夫人曾提过这几样小吃的,都督夫人曾做过给都督吃。如今见都督夫人端出的就是这几盘,并且外表好看,香喷入鼻,便知必是都督夫人做的无疑。” 乔木轻轻一笑:“夫君总是说何大人聪明,果然如此。的确,妾身特做了几样小菜,让夫君与何大人解解酒。这光喝酒,不吃菜,委实单调了些。” 何进吃着红烧鱼,说:“这可是黑鱼?” 乔木点点头。 顾止说:“就要到秋天了,鲈鱼就要肥起来,到时,何进你再来我府上,我且让木儿烧鲈鱼与你吃。” 何进笑道:“还是等我将堤坝之事,办妥了再接受都督的好意,要不然,我可是连吃饭都不安心。”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顾止说:“我如今就在等宫中的消息。” 何进低下了目光:“都督放心,我想,皇上一定不会让都督失望的。” 顾止点点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是我大哥,并且,母亲临终时,将他托负于我,要我好好帮助他。我真希望,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皇宫中,良妃宫中。 如今,紫烟已被封为丽妃。本来紫烟是贱奴出身,是不得被封为妃子的,只因她腹中怀有皇子,母凭子贵,便封为了丽妃。 青桐,则因为姐姐帮衬,为良妃。 一丽妃一良妃,收尽顾荣圣心,顾荣几乎天天让这对姐妹花陪伴,倒是将皇后若芷冷落一边。 漆金的地面上散落着华丽如丝的衣装,绣金凤凰红绡帐垂落于地,将大床密密遮挡。床板的摇动声与湿热的呻吟声间杂,响个不停。 “皇上,你这个讨打的皇上!弄疼我了!我不饶你!”青桐甩着泼辣性子,被顾荣压在身下,将身体扭个不停,对着顾荣“拳打脚踢”。 那些花拳绣腿落在顾荣身上,弄得顾荣一阵痒痒,顾荣对着青桐光裸的身体一阵乱咬,边咬边痛痛快快地说:“你这个小妖精!竟敢打朕!看朕要怎么收拾你!” “就打皇上!谁让皇上不听我的话!”青桐哼了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一,不让顾荣亲。 “朕的小亲亲,你要让朕听你什么话,你且说呀。”顾荣见多了对他乖顺的女子,青桐这种泼辣性格正对他的味口。 青桐一张粉脸不高兴起来,说:“皇上答应过的,要让青桐做皇后的,可是皇上不但没让青桐作皇上,甚至连青桐的姐姐紫烟,皇上也不封她为后。反倒让那个半老婆娘作了后宫之主!皇上还敢说听青桐的话!放屁!” 顾荣脸上一凉,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放屁”,可是这粗话从青桐的嘴中说出来,听得顾荣的心更痒了,他按住她的手,硬是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个遍,这才懒洋洋地说:“你放心,朕答应过会让你作皇后的,这皇后之位迟早会是你的。”(未完待续) 一二九 筑堤。闲妻 “这些米粮都是当今圣上托本都督送于各位的,各位理应高呼圣上万岁。何进,你是如何教导手下的?你们这样做,岂不是逼本都督于不义之地吗?”顾止正色,目光在扫了众人一圈后,又意味深长地投到何进脸上。 何进马上跪下,带头喊道:“多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 百姓与兵士们也跪下同呼。 顾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何进身上,说:“何进,你这样一定会冻着的,快进帐子换件衣服吧,也与我好好说会儿话。” “是。”何进大喜,捧着顾止的披风抚了又抚,如获至宝。 顾止视查了各处,指点了一番,又亲自将粮食下发了,这才步入帐子中,何进已换上一件紧袖短衣,曲膝坐着煮茶。 那紫砂壶中,盈盈冒着香,是铁观音的香。 “知道都督爱喝茶,便在前日特意从农户手中购得上好铁观音,这不,就有了机会煮给都督喝了。”何进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秋,正是铁观音之盛季。 顾止眼眸一触,盈盈微光如萤,落在何进那布满血疤的手上。 他落了座,负手于何进手背上,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支膏药,也不多说什么,轻轻在他伤疤上涂抹着。 何进眼睛湿了:“阿止……” 他竟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大都督”。 风从帐外吹进,壶上的茶烟一吹就散。 空气中的茶香却更浓了。 顾止目光一沉,端起茶壶来,给何进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木儿总说喝茶要先洗茶,可我总会忘记掉。”顾止将话题给引开。 “阿止。你究竟要不认大哥为何时?”何进却逼问不舍。 顾止笑脸渐渐淡去,热茶入肚,只搅乱了心潮翻滚。 “我不是你大哥。我说得很清楚了。”顾止微抿着茶,目光也凝在茶上面。 “既然不是,为何要在朝堂上力保我?”何进不信。 “那是为了我自己。”顾止仍旧淡然喝着茶,头也不抬,“我希望你,为我后继之人。” 何进目光一颤。 风吹得烛光闪了闪,几要熄灭。 何进苦笑道:“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不勉强。” 顾止内心一窒。抬眸看何进,站了起来:“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呆几日,与你并肩作战。” “这里孤苦,都督还是回府吧,至少府上还有娇妻伺候,而这里。都督对着我这个粗汉,有何意思?”何进话中不无讥嘲。如被抛弃了的怨妇。 顾止微笑着,招呼侍卫过来:“就在这个床上铺上我的被褥吧。今晚,我与何进同睡一榻。” 何进内心一暖,激动不已,只好端起茶杯,以喝茶作掩饰。 入了夜,顾止嫌何进的被褥太臭。给他换了自己带来备用的,然后令人端来洗脚水。 “何进,不知你自己一个人睡前洗不洗脚,不过今夜你可是非洗不可。”顾止霸道地说,挽起了裤角。将脚伸入水中。 何进这时才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坐在顾止身边尴尬地洗着脚。 顾止洗得很慢,还在脚盆中放入了桅子花等香料,热气腾腾中,隐现顾止一双白而结实的脚,何进不觉盯着顾止的脚看。 顾止闲懒地洗完,擦干净,抬脚便上了榻,睡到了里面。 何进只好睡外面。 侍卫进来将灯给熄了。 何进躺在顾止身边,闻到顾止的体味,淡淡的,清清的,好像来自山间的花香,何进陶醉不已,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弟不但有才华,还真的是魅力十足哪。 他越发想用他的全部生命,来保护他的这个弟弟。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何进是一个很看重眼前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的亲弟弟。 很快,他听到了顾止平稳的呼吸。 那温吐的气息,带着清香,带中美梦的安静。他不觉坐了起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顾止那宁静俊美的脸。 笼着梦幻的色彩,那细白的皮肤,如女子般柔腻,好像施了粉一样,那五官的轮廓如一场华美的宴席,细致而温和。 任何女子看了都会心醉,任何男子看了都会陶醉的一张脸。 顾止侧躺着,那绣着繁花锦簇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那洁白的胸口微露,那玉色的脖子,连接着他绝世的脸与性感的前胸,脖子上细细的毛孔,在夜空下温吐着芬芳。 顾止,如一绝世美人一般,躺在他身侧。更加添了何进对他的爱意。 何进伸手抚摸着顾止的脸,熟睡中的顾止轻轻抬了抬下巴,何进一惊,可是见顾止没有醒过来,他才安下心来。 他将手伸了回来,再也不敢打扰他。 心却跳个不停,一夜翻转着,心乱着。 直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顾止换上了紧身上衣,与百姓们一起搬砖头。 士气更加激进了,何进却心疼地很:“都督,你是身娇肉贵的人,这事不适合你做,由我来就行了。” 顾止却脸色一厉:“我怎么就身娇肉贵了?你们人人都在劳累,我哪能看着你们自己不动手的道理?” ------------ 亲们,以上是两千字。 接下来的八千字还没有改,不过舒舒会在明早九点前改完,请亲们先不要看,明早九点前再看。 谢谢。 -------------- “这些米粮都是当今圣上托本都督送于各位的,各位理应高呼圣上万岁。何进,你是如何教导手下的?你们这样做,岂不是逼本都督于不义之地吗?”顾止正色,目光在扫了众人一圈后,又意味深长地投到何进脸上。 何进马上跪下。带头喊道:“多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 百姓与兵士们也跪下同呼。 顾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何进身上,说:“何进,你这样一定会冻着的,快进帐子换件衣服吧,也与我好好说会儿话。” “是。”何进大喜,捧着顾止的披风抚了又抚,如获至宝。(.无弹窗广告) 顾止视查了各处。指点了一番,又亲自将粮食下发了。这才步入帐子中,何进已换上一件紧袖短衣,曲膝坐着煮茶。 那紫砂壶中,盈盈冒着香,是铁观音的香。 “知道都督爱喝茶。便在前日特意从农户手中购得上好铁观音,这不。就有了机会煮给都督喝了。”何进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秋,正是铁观音之盛季。 顾止眼眸一触,盈盈微光如萤,落在何进那布满血疤的手上。 他落了座,负手于何进手背上,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支膏药。也不多说什么,轻轻在他伤疤上涂抹着。 何进眼睛湿了:“阿止……” 他竟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大都督”。 风从帐外吹进,壶上的茶烟一吹就散。 空气中的茶香却更浓了。 顾止目光一沉,端起茶壶来,给何进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木儿总说喝茶要先洗茶,可我总会忘记掉。”顾止将话题给引开。 “阿止。你究竟要不认大哥为何时?”何进却逼问不舍。 顾止笑脸渐渐淡去,热茶入肚,只搅乱了心潮翻滚。 “我不是你大哥。我说得很清楚了。”顾止微抿着茶,目光也凝在茶上面。 “既然不是,为何要在朝堂上力保我?”何进不信。 “那是为了我自己。”顾止仍旧淡然喝着茶,头也不抬,“我希望你,为我后继之人。” 何进目光一颤。 风吹得烛光闪了闪,几要熄灭。 何进苦笑道:“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不勉强。” 顾止内心一窒,抬眸看何进,站了起来:“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呆几日,与你并肩作战。” “这里孤苦,都督还是回府吧,至少府上还有娇妻伺候,而这里,都督对着我这个粗汉,有何意思?”何进话中不无讥嘲,如被抛弃了的怨妇。 顾止微笑着,招呼侍卫过来:“就在这个床上铺上我的被褥吧。今晚,我与何进同睡一榻。” 何进内心一暖,激动不已,只好端起茶杯,以喝茶作掩饰。 入了夜,顾止嫌何进的被褥太臭,给他换了自己带来备用的,然后令人端来洗脚水。 “何进,不知你自己一个人睡前洗不洗脚,不过今夜你可是非洗不可。”顾止霸道地说,挽起了裤角,将脚伸入水中。 何进这时才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坐在顾止身边尴尬地洗着脚。 顾止洗得很慢,还在脚盆中放入了桅子花等香料,热气腾腾中,隐现顾止一双白而结实的脚,何进不觉盯着顾止的脚看。 顾止闲懒地洗完,擦干净,抬脚便上了榻,睡到了里面。 何进只好睡外面。 侍卫进来将灯给熄了。 何进躺在顾止身边,闻到顾止的体味,淡淡的,清清的,好像来自山间的花香,何进陶醉不已,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弟不但有才华,还真的是魅力十足哪。 他越发想用他的全部生命,来保护他的这个弟弟。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何进是一个很看重眼前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的亲弟弟。 很快,他听到了顾止平稳的呼吸。 那温吐的气息,带着清香,带中美梦的安静。他不觉坐了起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顾止那宁静俊美的脸。 笼着梦幻的色彩,那细白的皮肤,如女子般柔腻,好像施了粉一样,那五官的轮廓如一场华美的宴席。细致而温和。 任何女子看了都会心醉,任何男子看了都会陶醉的一张脸。 顾止侧躺着,那绣着繁花锦簇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那洁白的胸口微露,那玉色的脖子,连接着他绝世的脸与性感的前胸,脖子上细细的毛孔,在夜空下温吐着芬芳。 顾止,如一绝世美人一般,躺在他身侧。更加添了何进对他的爱意。 何进伸手抚摸着顾止的脸。熟睡中的顾止轻轻抬了抬下巴,何进一惊。可是见顾止没有醒过来,他才安下心来。 他将手伸了回来,再也不敢打扰他。 心却跳个不停,一夜翻转着,心乱着。 直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顾止换上了紧身上衣,与百姓们一起搬砖头。 士气更加激进了。何进却心疼地很:“都督,你是身娇肉贵的人,这事不适合你做,由我来就行了。” 顾止却脸色一厉:“我怎么就身娇肉贵了?你们人人都在劳累,我哪能看着你们自己不动手的道理?” “这些米粮都是当今圣上托本都督送于各位的,各位理应高呼圣上万岁。何进,你是如何教导手下的?你们这样做。岂不是逼本都督于不义之地吗?”顾止正色,目光在扫了众人一圈后,又意味深长地投到何进脸上。 何进马上跪下,带头喊道:“多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 百姓与兵士们也跪下同呼。 顾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何进身上。说:“何进,你这样一定会冻着的,快进帐子换件衣服吧,也与我好好说会儿话。” “是。”何进大喜,捧着顾止的披风抚了又抚,如获至宝。 顾止视查了各处,指点了一番,又亲自将粮食下发了,这才步入帐子中,何进已换上一件紧袖短衣,曲膝坐着煮茶。 那紫砂壶中,盈盈冒着香,是铁观音的香。 “知道都督爱喝茶,便在前日特意从农户手中购得上好铁观音,这不,就有了机会煮给都督喝了。”何进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秋,正是铁观音之盛季。 顾止眼眸一触,盈盈微光如萤,落在何进那布满血疤的手上。 他落了座,负手于何进手背上,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支膏药,也不多说什么,轻轻在他伤疤上涂抹着。 何进眼睛湿了:“阿止……” 他竟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大都督”。 风从帐外吹进,壶上的茶烟一吹就散。 空气中的茶香却更浓了。 顾止目光一沉,端起茶壶来,给何进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木儿总说喝茶要先洗茶,可我总会忘记掉。”顾止将话题给引开。 “阿止,你究竟要不认大哥为何时?”何进却逼问不舍。 顾止笑脸渐渐淡去,热茶入肚,只搅乱了心潮翻滚。 “我不是你大哥。我说得很清楚了。”顾止微抿着茶,目光也凝在茶上面。 “既然不是,为何要在朝堂上力保我?”何进不信。 “那是为了我自己。”顾止仍旧淡然喝着茶,头也不抬,“我希望你,为我后继之人。” 何进目光一颤。 风吹得烛光闪了闪,几要熄灭。 何进苦笑道:“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不勉强。” 顾止内心一窒,抬眸看何进,站了起来:“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呆几日,与你并肩作战。” “这里孤苦,都督还是回府吧,至少府上还有娇妻伺候,而这里,都督对着我这个粗汉,有何意思?”何进话中不无讥嘲,如被抛弃了的怨妇。 顾止微笑着,招呼侍卫过来:“就在这个床上铺上我的被褥吧。今晚,我与何进同睡一榻。” 何进内心一暖,激动不已,只好端起茶杯,以喝茶作掩饰。 入了夜,顾止嫌何进的被褥太臭,给他换了自己带来备用的,然后令人端来洗脚水。 “何进,不知你自己一个人睡前洗不洗脚,不过今夜你可是非洗不可。”顾止霸道地说,挽起了裤角,将脚伸入水中。 何进这时才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坐在顾止身边尴尬地洗着脚。 顾止洗得很慢,还在脚盆中放入了桅子花等香料,热气腾腾中,隐现顾止一双白而结实的脚,何进不觉盯着顾止的脚看。 顾止闲懒地洗完,擦干净,抬脚便上了榻,睡到了里面。 何进只好睡外面。 侍卫进来将灯给熄了。 何进躺在顾止身边,闻到顾止的体味。淡淡的,清清的。好像来自山间的花香,何进陶醉不已,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弟不但有才华,还真的是魅力十足哪。 他越发想用他的全部生命,来保护他的这个弟弟。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何进是一个很看重眼前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的亲弟弟。 很快,他听到了顾止平稳的呼吸。 那温吐的气息,带着清香,带中美梦的安静。他不觉坐了起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顾止那宁静俊美的脸。 笼着梦幻的色彩,那细白的皮肤,如女子般柔腻。好像施了粉一样,那五官的轮廓如一场华美的宴席,细致而温和。 任何女子看了都会心醉,任何男子看了都会陶醉的一张脸。 顾止侧躺着,那绣着繁花锦簇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那洁白的胸口微露,那玉色的脖子。连接着他绝世的脸与性感的前胸,脖子上细细的毛孔,在夜空下温吐着芬芳。 顾止,如一绝世美人一般,躺在他身侧。更加添了何进对他的爱意。 何进伸手抚摸着顾止的脸,熟睡中的顾止轻轻抬了抬下巴,何进一惊,可是见顾止没有醒过来,他才安下心来。 他将手伸了回来,再也不敢打扰他。 心却跳个不停,一夜翻转着,心乱着。 直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顾止换上了紧身上衣,与百姓们一起搬砖头。 士气更加激进了,何进却心疼地很:“都督,你是身娇肉贵的人,这事不适合你做,由我来就行了。” 顾止却脸色一厉:“我怎么就身娇肉贵了?你们人人都在劳累,我哪能看着你们自己不动手的道理?” “这些米粮都是当今圣上托本都督送于各位的,各位理应高呼圣上万岁。何进,你是如何教导手下的?你们这样做,岂不是逼本都督于不义之地吗?”顾止正色,目光在扫了众人一圈后,又意味深长地投到何进脸上。 何进马上跪下,带头喊道:“多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 百姓与兵士们也跪下同呼。 顾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何进身上,说:“何进,你这样一定会冻着的,快进帐子换件衣服吧,也与我好好说会儿话。” “是。”何进大喜,捧着顾止的披风抚了又抚,如获至宝。 顾止视查了各处,指点了一番,又亲自将粮食下发了,这才步入帐子中,何进已换上一件紧袖短衣,曲膝坐着煮茶。 那紫砂壶中,盈盈冒着香,是铁观音的香。 “知道都督爱喝茶,便在前日特意从农户手中购得上好铁观音,这不,就有了机会煮给都督喝了。”何进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秋,正是铁观音之盛季。 顾止眼眸一触,盈盈微光如萤,落在何进那布满血疤的手上。 他落了座,负手于何进手背上,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支膏药,也不多说什么,轻轻在他伤疤上涂抹着。 何进眼睛湿了:“阿止……” 他竟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大都督”。 风从帐外吹进,壶上的茶烟一吹就散。 空气中的茶香却更浓了。 顾止目光一沉,端起茶壶来,给何进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木儿总说喝茶要先洗茶,可我总会忘记掉。”顾止将话题给引开。 “阿止,你究竟要不认大哥为何时?”何进却逼问不舍。 顾止笑脸渐渐淡去,热茶入肚,只搅乱了心潮翻滚。 “我不是你大哥。我说得很清楚了。”顾止微抿着茶,目光也凝在茶上面。 “既然不是,为何要在朝堂上力保我?”何进不信。 “那是为了我自己。”顾止仍旧淡然喝着茶,头也不抬。“我希望你,为我后继之人。” 何进目光一颤。 风吹得烛光闪了闪,几要熄灭。 何进苦笑道:“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不勉强。” 顾止内心一窒,抬眸看何进,站了起来:“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呆几日,与你并肩作战。” “这里孤苦,都督还是回府吧,至少府上还有娇妻伺候。而这里,都督对着我这个粗汉。有何意思?”何进话中不无讥嘲,如被抛弃了的怨妇。 顾止微笑着,招呼侍卫过来:“就在这个床上铺上我的被褥吧。今晚,我与何进同睡一榻。” 何进内心一暖,激动不已。只好端起茶杯,以喝茶作掩饰。 入了夜。顾止嫌何进的被褥太臭,给他换了自己带来备用的,然后令人端来洗脚水。 “何进,不知你自己一个人睡前洗不洗脚,不过今夜你可是非洗不可。”顾止霸道地说,挽起了裤角,将脚伸入水中。 何进这时才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坐在顾止身边尴尬地洗着脚。 顾止洗得很慢,还在脚盆中放入了桅子花等香料,热气腾腾中,隐现顾止一双白而结实的脚。何进不觉盯着顾止的脚看。 顾止闲懒地洗完,擦干净。抬脚便上了榻,睡到了里面。 何进只好睡外面。 侍卫进来将灯给熄了。 何进躺在顾止身边,闻到顾止的体味,淡淡的,清清的,好像来自山间的花香,何进陶醉不已,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弟不但有才华,还真的是魅力十足哪。 他越发想用他的全部生命,来保护他的这个弟弟。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何进是一个很看重眼前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的亲弟弟。 很快,他听到了顾止平稳的呼吸。 那温吐的气息,带着清香,带中美梦的安静。他不觉坐了起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顾止那宁静俊美的脸。 笼着梦幻的色彩,那细白的皮肤,如女子般柔腻,好像施了粉一样,那五官的轮廓如一场华美的宴席,细致而温和。 任何女子看了都会心醉,任何男子看了都会陶醉的一张脸。 顾止侧躺着,那绣着繁花锦簇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那洁白的胸口微露,那玉色的脖子,连接着他绝世的脸与性感的前胸,脖子上细细的毛孔,在夜空下温吐着芬芳。 顾止,如一绝世美人一般,躺在他身侧。更加添了何进对他的爱意。 何进伸手抚摸着顾止的脸,熟睡中的顾止轻轻抬了抬下巴,何进一惊,可是见顾止没有醒过来,他才安下心来。 他将手伸了回来,再也不敢打扰他。 心却跳个不停,一夜翻转着,心乱着。 直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顾止换上了紧身上衣,与百姓们一起搬砖头。 士气更加激进了,何进却心疼地很:“都督,你是身娇肉贵的人,这事不适合你做,由我来就行了。” 顾止却脸色一厉:“我怎么就身娇肉贵了?你们人人都在劳累,我哪能看着你们自己不动手的道理?” “这些米粮都是当今圣上托本都督送于各位的,各位理应高呼圣上万岁。何进,你是如何教导手下的?你们这样做,岂不是逼本都督于不义之地吗?”顾止正色,目光在扫了众人一圈后,又意味深长地投到何进脸上。 何进马上跪下,带头喊道:“多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 百姓与兵士们也跪下同呼。 顾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何进身上,说:“何进,你这样一定会冻着的,快进帐子换件衣服吧,也与我好好说会儿话。” “是。”何进大喜,捧着顾止的披风抚了又抚,如获至宝。 顾止视查了各处,指点了一番,又亲自将粮食下发了,这才步入帐子中。何进已换上一件紧袖短衣,曲膝坐着煮茶。 那紫砂壶中,盈盈冒着香,是铁观音的香。 “知道都督爱喝茶,便在前日特意从农户手中购得上好铁观音,这不,就有了机会煮给都督喝了。”何进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秋,正是铁观音之盛季。 顾止眼眸一触,盈盈微光如萤。落在何进那布满血疤的手上。 他落了座,负手于何进手背上。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支膏药,也不多说什么,轻轻在他伤疤上涂抹着。 何进眼睛湿了:“阿止……” 他竟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大都督”。 风从帐外吹进,壶上的茶烟一吹就散。 空气中的茶香却更浓了。 顾止目光一沉,端起茶壶来。给何进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木儿总说喝茶要先洗茶。可我总会忘记掉。”顾止将话题给引开。 “阿止,你究竟要不认大哥为何时?”何进却逼问不舍。 顾止笑脸渐渐淡去,热茶入肚,只搅乱了心潮翻滚。 “我不是你大哥。我说得很清楚了。”顾止微抿着茶,目光也凝在茶上面。 “既然不是,为何要在朝堂上力保我?”何进不信。 “那是为了我自己。”顾止仍旧淡然喝着茶,头也不抬。“我希望你,为我后继之人。” 何进目光一颤。 风吹得烛光闪了闪,几要熄灭。 何进苦笑道:“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不勉强。” 顾止内心一窒,抬眸看何进。站了起来:“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呆几日。与你并肩作战。” “这里孤苦,都督还是回府吧,至少府上还有娇妻伺候,而这里,都督对着我这个粗汉,有何意思?”何进话中不无讥嘲,如被抛弃了的怨妇。 顾止微笑着,招呼侍卫过来:“就在这个床上铺上我的被褥吧。今晚,我与何进同睡一榻。” 何进内心一暖,激动不已,只好端起茶杯,以喝茶作掩饰。 入了夜,顾止嫌何进的被褥太臭,给他换了自己带来备用的,然后令人端来洗脚水。 “何进,不知你自己一个人睡前洗不洗脚,不过今夜你可是非洗不可。”顾止霸道地说,挽起了裤角,将脚伸入水中。 何进这时才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坐在顾止身边尴尬地洗着脚。 顾止洗得很慢,还在脚盆中放入了桅子花等香料,热气腾腾中,隐现顾止一双白而结实的脚,何进不觉盯着顾止的脚看。 顾止闲懒地洗完,擦干净,抬脚便上了榻,睡到了里面。 何进只好睡外面。 侍卫进来将灯给熄了。 何进躺在顾止身边,闻到顾止的体味,淡淡的,清清的,好像来自山间的花香,何进陶醉不已,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弟不但有才华,还真的是魅力十足哪。 他越发想用他的全部生命,来保护他的这个弟弟。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何进是一个很看重眼前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的亲弟弟。 很快,他听到了顾止平稳的呼吸。 那温吐的气息,带着清香,带中美梦的安静。他不觉坐了起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顾止那宁静俊美的脸。 笼着梦幻的色彩,那细白的皮肤,如女子般柔腻,好像施了粉一样,那五官的轮廓如一场华美的宴席,细致而温和。 任何女子看了都会心醉,任何男子看了都会陶醉的一张脸。 顾止侧躺着,那绣着繁花锦簇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那洁白的胸口微露,那玉色的脖子,连接着他绝世的脸与性感的前胸,脖子上细细的毛孔,在夜空下温吐着芬芳。 顾止,如一绝世美人一般,躺在他身侧。更加添了何进对他的爱意。 何进伸手抚摸着顾止的脸,熟睡中的顾止轻轻抬了抬下巴,何进一惊,可是见顾止没有醒过来,他才安下心来。 他将手伸了回来,再也不敢打扰他。 心却跳个不停,一夜翻转着。心乱着。 直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顾止换上了紧身上衣,与百姓们一起搬砖头。 士气更加激进了,何进却心疼地很:“都督,你是身娇肉贵的人,这事不适合你做,由我来就行了。” 顾止却脸色一厉:“我怎么就身娇肉贵了?你们人人都在劳累,我哪能看着你们自己不动手的道理?”“这些米粮都是当今圣上托本都督送于各位的,各位理应高呼圣上万岁。何进,你是如何教导手下的?你们这样做。岂不是逼本都督于不义之地吗?”顾止正色,目光在扫了众人一圈后。又意味深长地投到何进脸上。 何进马上跪下,带头喊道:“多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 百姓与兵士们也跪下同呼。 顾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何进身上。说:“何进,你这样一定会冻着的。快进帐子换件衣服吧,也与我好好说会儿话。” “是。”何进大喜,捧着顾止的披风抚了又抚,如获至宝。 顾止视查了各处,指点了一番,又亲自将粮食下发了,这才步入帐子中。何进已换上一件紧袖短衣,曲膝坐着煮茶。 那紫砂壶中,盈盈冒着香,是铁观音的香。 “知道都督爱喝茶,便在前日特意从农户手中购得上好铁观音。这不,就有了机会煮给都督喝了。”何进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秋,正是铁观音之盛季。 顾止眼眸一触,盈盈微光如萤,落在何进那布满血疤的手上。 他落了座,负手于何进手背上,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一支膏药,也不多说什么,轻轻在他伤疤上涂抹着。 何进眼睛湿了:“阿止……” 他竟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大都督”。 风从帐外吹进,壶上的茶烟一吹就散。 空气中的茶香却更浓了。 顾止目光一沉,端起茶壶来,给何进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木儿总说喝茶要先洗茶,可我总会忘记掉。”顾止将话题给引开。 “阿止,你究竟要不认大哥为何时?”何进却逼问不舍。 顾止笑脸渐渐淡去,热茶入肚,只搅乱了心潮翻滚。 “我不是你大哥。我说得很清楚了。”顾止微抿着茶,目光也凝在茶上面。 “既然不是,为何要在朝堂上力保我?”何进不信。 “那是为了我自己。”顾止仍旧淡然喝着茶,头也不抬,“我希望你,为我后继之人。” 何进目光一颤。 风吹得烛光闪了闪,几要熄灭。 何进苦笑道:“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不勉强。” 顾止内心一窒,抬眸看何进,站了起来:“好好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呆几日,与你并肩作战。” “这里孤苦,都督还是回府吧,至少府上还有娇妻伺候,而这里,都督对着我这个粗汉,有何意思?”何进话中不无讥嘲,如被抛弃了的怨妇。 顾止微笑着,招呼侍卫过来:“就在这个床上铺上我的被褥吧。今晚,我与何进同睡一榻。” 何进内心一暖,激动不已,只好端起茶杯,以喝茶作掩饰。 入了夜,顾止嫌何进的被褥太臭,给他换了自己带来备用的,然后令人端来洗脚水。 “何进,不知你自己一个人睡前洗不洗脚,不过今夜你可是非洗不可。”顾止霸道地说,挽起了裤角,将脚伸入水中。 何进这时才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坐在顾止身边尴尬地洗着脚。 顾止洗得很慢,还在脚盆中放入了桅子花等香料,热气腾腾中,隐现顾止一双白而结实的脚,何进不觉盯着顾止的脚看。 顾止闲懒地洗完,擦干净,抬脚便上了榻,睡到了里面。 何进只好睡外面。 侍卫进来将灯给熄了。 何进躺在顾止身边,闻到顾止的体味,淡淡的,清清的,好像来自山间的花香,何进陶醉不已,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弟不但有才华,还真的是魅力十足哪。 他越发想用他的全部生命,来保护他的这个弟弟。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何进是一个很看重眼前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的亲弟弟。 很快,他听到了顾止平稳的呼吸。 那温吐的气息,带着清香,带中美梦的安静。他不觉坐了起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顾止那宁静俊美的脸。 笼着梦幻的色彩,那细白的皮肤,如女子般柔腻,好像施了粉一样,那五官的轮廓如一场华美的宴席,细致而温和。 任何女子看了都会心醉,任何男子看了都会陶醉的一张脸。(未完待续) 一三零 简朴月子宴。赶秋节 御花园里,菊花黄。 金黄的落叶在地上铺了一片绒绵地毯,空地上摆了两张大圆桌子。 桌子只是普通的红檀木,铺上大红色,来往摆饭提水的宫女,都穿着平时的宫装,并没有多少变化。 唯一可见的喜色只有桌子上的大红桌布,这于对在皇家摆月子宴,的确是过于朴素了些。 顾荣与若芷坐在上位,若芷一手牵着顾瑾,另一手抱着小顾白。他们两边,分别坐着紫烟、青桐、顾止,乔木。 另一桌则是周家人,包括周权,周静,还有周权的妻子顾嫣。 周家是顾荣特意请他们过来的。 菜上来了。 青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皇上,想不到二皇子的月子宴,竟摆得连平民人家的都不如!日后大家可都要守口如瓶了,不能让长大后的二皇子殿下知道今日之事,不然,也不知二皇子有多委曲!” “妹妹,你别多嘴。小心有人参你一本。”紫烟将手放在青桐的膝盖上,指桑骂槐地说道。 顾荣夹了一口菜到青桐碗里,说:“爱妃,这是你最爱吃的。爱妃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今可是在守孝期间,哪里能摆太好的酒宴了?” 顾荣生于天子,这样低声下气地对自己的妃子说话,再想闹的也要懂得及时收住了。 青桐看了紫烟一眼,紫烟眨了眨眼睛,说:“妹妹,你还是少说话多吃东西吧,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青桐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更加怒火了。“皇上,妾身有话不得不讲。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二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皇上待遇却是如此不公,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呢!” 顾荣脸色青了青,终于发怒了,他重重摔下了筷子,“朕决定的事,还要先问过你的意思吗?” 顾荣自从宠幸她之后,从来没对她发怒。这下子忽然发怒,青桐才不怕呢。更加放肆地说道:“单妾身只是为二皇子殿下鸣不平而已。” 这时,顾白“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怎么哄都停不了。 青桐趁机说道:“瞧瞧,二皇子殿下一定也是知道了今日的不公平待遇,平时可从没这样大哭的。” 顾荣正要发怒。紫烟跪下来:“皇上,请您饶过青桐吧!如果您一定要怪的话。就怪妾身吧!都是妾身不好,迟不生,早不生,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倒是让二皇子受委屈了,也让皇上蒙受不白之冤!都是妾身的错!” 青桐与紫烟二人,一个叫红。一个叫白,顾荣想发怒也是理亏,乔木想,这一对姐妹花,原来配合起来这般厉害。这是过去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来后宫要让她们给搅乱了,早知道过去就听顾止的话。杀了青桐了。 可惜乔木没有视人命如草介的心理,能不杀的尽量不杀。没想到现在反而自留了祸害。 顾止这时轻轻一笑,站了起来,伸手将小顾白抱在手中,“我看,是二皇子想要尿尿了,于是就哭开了。嬷嬷,你还不快给二皇子换尿布去?” 那个抱二皇子的嬷嬷想,二皇子不是刚刚才换过尿布吗?可是见顾止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敢不从命。 “是,大都督。”李嬷嬷赶紧抱着小顾白下去了。 顾止揽衣落了座,笑道:“皇上,等换完了尿布,二皇子必不再哭泣了。哪里就是为着什么别的事大哭呢。” 顾荣取笑道:“皇弟,你如今被木儿管得这般听话了,连这孩子的尿布都知道什么时候换了。” 乔木面露尴尬,她自然知道顾止是为了对付青桐与紫烟的刁难才故意说孩子要换尿布了。可是,反而要让人取笑了。 男人会换尿布,言下之意就是这个男人很没用,是个妻管严。乔木不知要怎么帮顾止说话的好。 抬头看顾止,却见顾止淡然一笑,这些事越解释越不清楚,他干脆就承认了:“看多了内子给孩子换尿布,自然就会了。” 乔木红着脸说:“是呀,每逢妾身孩子换尿布时,夫君都正好这在一边,便看到了。其实这换尿布也不难的。” 见乔木比自己还在难堪,顾止笑得很轻松:“这换尿布,倒也不一定是女子的专属。这作父亲的,偶尔也要换上一换,一来,可以与孩子多多亲近,如今很多孩子不是跟母亲更亲,与父亲相对疏远,这并不是好现象。二来,也算是想想,过去自己的母亲,是怎么给自己换尿布的。如此,也加添了孝心。” 顾止故意将话题转到了“孝心”上面,啪啪!紫烟与青桐好像挨了顾止的两大巴掌,脸红到了脖子根。 众人都惊叹顾止的口才! 刚刚青桐就在为守孝与办喜宴的事,向顾荣发难,顾止的这一番话,刚好回答了青桐的话,提醒了顾荣,孝顺,才是最重要的! 想想小时候,自己的母亲是怎么给自己换尿布的吧!如今竟连母亲的孝其都不想守了,这无疑也是给顾荣扇了两大耳光! 顾荣听了便挥了挥手,对青桐厉了色说道:“如今守孝期间,不得穿得太花红。这喜宴自然也只是办得朴素了。日后朕必会补办的。” 青桐虽然不服气,可是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扑向她,个个都说她不对,她便也不敢了。 顾荣却继续指责青桐:“良妃,朕交待过你的,不得穿太花红的衣裳,你今日却穿得如此华丽。今日的宴席,朕不准你参加了!你走吧!” “皇上――”青桐大惊,嘴巴张得老大。 这可是当众被皇上驱赶呀!还当着仇人乔木的面,青桐气得不行,全身颤抖。 “还不快滚?”顾荣怒了,当着众人面竟如此不听他的话,他的皇帝威严何在? 紫烟知道青桐大势已去。连忙推了青桐一下,骂道:“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姐姐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如此忤逆,就是不听一句,现在倒好,连皇上的话也不听了?还不快滚?你想我打你出去吗?” 青桐见紫烟也赶她走,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紫烟跪在顾荣面前:“请皇上恕罪!这都得怪妾身,是妾身没将妹妹管教好。” “这怎么关你的事呢?”顾荣亲自扶起紫烟,笑道,“你可是给朕立了大功哪,给朕添了子嗣。像哪那个青桐,一年多了肚子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紫烟哭了起来。扯着顾荣的衣服下摆不放:“求皇上不要怪罪青桐!妾身愿意为青桐顶罪!” “难得你可以为你妹妹如此,朕答应你,不怪罪青桐了。”顾荣说着,令人给紫烟披上披风:“爱妃,天冷。要加多衣裳。你本就生得娇弱,不注意就更容易着凉了。” “多谢皇上。”紫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时。紫烟看向了另一桌上的周静。 “皇上,今日我们请了周家人过来,却是冷落了他们。”紫烟一脸愧疚地说。 顾荣点点头,问:“爱妃,你不是说,周家有一女子,手中会变出好玩的东西来?这东西还是世上没有的。今日她可到了?” “到了。当然到了。”紫烟笑道,“周姑娘,还不快来见过皇上?” 座席中的周静,穿着柳青色烟花烫衫,淡紫色石榴裙。乔木想,周静今日竟如此妩媚。与这身衣裳也是有关的。 周静过去的打扮一直很男孩子气,紧身衣,宽袖长裙,有时候甚至换上了战裙战袍。后来做了生意人,穿着就更加随便了,尽显干练。 可似今日穿得如此淑女的倒不多见,印象中就是有次,她来顾府见顾止时,是穿成这样的。 不过周静长得也不丑,并且脸上的表情极其自信。头上又是“京城才女”、“天下第一商人”这类桂冠,所以,还带了点神秘气息,再加上这淑女行装,倒真的是魅力十足呢。 乔木想,是谁想到给周静打扮成这样子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打扮,十有八九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 乔木看了顾荣一眼,果真,当周静提着裙子迈着日本小碎步,款款走上来时,顾荣的眼睛直亮。他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是满意的神情。 ------------ 以上是三千字,接下来的七千字还没有改,请亲们先不要看。舒舒保证明天九点前会码完。请亲们明天九点前再点这个章节,看剩下来的文字。谢谢。 ------------------- 御花园里,菊花黄。 金黄的落叶在地上铺了一片绒绵地毯,空地上摆了两张大圆桌子。 桌子只是普通的红檀木,铺上大红色,来往摆饭提水的宫女,都穿着平时的宫装,并没有多少变化。 唯一可见的喜色只有桌子上的大红桌布,这于对在皇家摆月子宴,的确是过于朴素了些。 顾荣与若芷坐在上位,若芷一手牵着顾瑾,另一手抱着小顾白。他们两边,分别坐着紫烟、青桐、顾止,乔木。 另一桌则是周家人,包括周权,周静,还有周权的妻子顾嫣。 周家是顾荣特意请他们过来的。 菜上来了。 青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皇上,想不到二皇子的月子宴,竟摆得连平民人家的都不如!日后大家可都要守口如瓶了,不能让长大后的二皇子殿下知道今日之事,不然,也不知二皇子有多委曲!” “妹妹,你别多嘴。小心有人参你一本。”紫烟将手放在青桐的膝盖上,指桑骂槐地说道。 顾荣夹了一口菜到青桐碗里,说:“爱妃,这是你最爱吃的。爱妃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今可是在守孝期间,哪里能摆太好的酒宴了?” 顾荣生于天子,这样低声下气地对自己的妃子说话,再想闹的也要懂得及时收住了。 青桐看了紫烟一眼,紫烟眨了眨眼睛。说:“妹妹,你还是少说话多吃东西吧,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青桐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更加怒火了,“皇上,妾身有话不得不讲。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二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皇上待遇却是如此不公,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呢!” 顾荣脸色青了青。终于发怒了,他重重摔下了筷子。“朕决定的事,还要先问过你的意思吗?” 顾荣自从宠幸她之后,从来没对她发怒,这下子忽然发怒,青桐才不怕呢。更加放肆地说道:“单妾身只是为二皇子殿下鸣不平而已。” 这时,顾白“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怎么哄都停不了。 青桐趁机说道:“瞧瞧,二皇子殿下一定也是知道了今日的不公平待遇,平时可从没这样大哭的。” 顾荣正要发怒,紫烟跪下来:“皇上,请您饶过青桐吧!如果您一定要怪的话,就怪妾身吧!都是妾身不好,迟不生。早不生,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倒是让二皇子受委屈了,也让皇上蒙受不白之冤!都是妾身的错!” 青桐与紫烟二人,一个叫红。一个叫白,顾荣想发怒也是理亏。乔木想,这一对姐妹花,原来配合起来这般厉害,这是过去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来后宫要让她们给搅乱了,早知道过去就听顾止的话,杀了青桐了。 可惜乔木没有视人命如草介的心理,能不杀的尽量不杀。没想到现在反而自留了祸害。 顾止这时轻轻一笑,站了起来,伸手将小顾白抱在手中,“我看,是二皇子想要尿尿了,于是就哭开了。嬷嬷,你还不快给二皇子换尿布去?” 那个抱二皇子的嬷嬷想,二皇子不是刚刚才换过尿布吗?可是见顾止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敢不从命。 “是,大都督。”李嬷嬷赶紧抱着小顾白下去了。 顾止揽衣落了座,笑道:“皇上,等换完了尿布,二皇子必不再哭泣了。哪里就是为着什么别的事大哭呢。” 顾荣取笑道:“皇弟,你如今被木儿管得这般听话了,连这孩子的尿布都知道什么时候换了。” 乔木面露尴尬,她自然知道顾止是为了对付青桐与紫烟的刁难才故意说孩子要换尿布了。可是,反而要让人取笑了。 男人会换尿布,言下之意就是这个男人很没用,是个妻管严。乔木不知要怎么帮顾止说话的好。 抬头看顾止,却见顾止淡然一笑,这些事越解释越不清楚,他干脆就承认了:“看多了内子给孩子换尿布,自然就会了。” 乔木红着脸说:“是呀,每逢妾身孩子换尿布时,夫君都正好这在一边,便看到了。其实这换尿布也不难的。” 见乔木比自己还在难堪,顾止笑得很轻松:“这换尿布,倒也不一定是女子的专属。这作父亲的,偶尔也要换上一换,一来,可以与孩子多多亲近,如今很多孩子不是跟母亲更亲,与父亲相对疏远,这并不是好现象。二来,也算是想想,过去自己的母亲,是怎么给自己换尿布的。如此,也加添了孝心。” 顾止故意将话题转到了“孝心”上面,啪啪!紫烟与青桐好像挨了顾止的两大巴掌,脸红到了脖子根。 众人都惊叹顾止的口才! 刚刚青桐就在为守孝与办喜宴的事,向顾荣发难,顾止的这一番话,刚好回答了青桐的话,提醒了顾荣,孝顺,才是最重要的! 想想小时候,自己的母亲是怎么给自己换尿布的吧!如今竟连母亲的孝其都不想守了,这无疑也是给顾荣扇了两大耳光! 顾荣听了便挥了挥手,对青桐厉了色说道:“如今守孝期间,不得穿得太花红。这喜宴自然也只是办得朴素了。日后朕必会补办的。” 青桐虽然不服气,可是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扑向她,个个都说她不对,她便也不敢了。 顾荣却继续指责青桐:“良妃,朕交待过你的,不得穿太花红的衣裳,你今日却穿得如此华丽。今日的宴席。朕不准你参加了!你走吧!” “皇上――”青桐大惊,嘴巴张得老大。 这可是当众被皇上驱赶呀!还当着仇人乔木的面,青桐气得不行,全身颤抖。 “还不快滚?”顾荣怒了,当着众人面竟如此不听他的话,他的皇帝威严何在? 紫烟知道青桐大势已去,连忙推了青桐一下,骂道:“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姐姐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如此忤逆,就是不听一句,现在倒好。连皇上的话也不听了?还不快滚?你想我打你出去吗?” 青桐见紫烟也赶她走,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紫烟跪在顾荣面前:“请皇上恕罪!这都得怪妾身。是妾身没将妹妹管教好。” “这怎么关你的事呢?”顾荣亲自扶起紫烟,笑道,“你可是给朕立了大功哪,给朕添了子嗣,像哪那个青桐。一年多了肚子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紫烟哭了起来,扯着顾荣的衣服下摆不放:“求皇上不要怪罪青桐!妾身愿意为青桐顶罪!” “难得你可以为你妹妹如此。朕答应你,不怪罪青桐了。”顾荣说着,令人给紫烟披上披风:“爱妃,天冷,要加多衣裳。你本就生得娇弱,不注意就更容易着凉了。” “多谢皇上。”紫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时,紫烟看向了另一桌上的周静。 “皇上。今日我们请了周家人过来,却是冷落了他们。”紫烟一脸愧疚地说。 顾荣点点头,问:“爱妃,你不是说,周家有一女子。手中会变出好玩的东西来?这东西还是世上没有的。今日她可到了?” “到了,当然到了。”紫烟笑道。“周姑娘,还不快来见过皇上?” 座席中的周静,穿着柳青色烟花烫衫,淡紫色石榴裙,乔木想,周静今日竟如此妩媚,与这身衣裳也是有关的。 周静过去的打扮一直很男孩子气,紧身衣,宽袖长裙,有时候甚至换上了战裙战袍。后来做了生意人,穿着就更加随便了,尽显干练。 可似今日穿得如此淑女的倒不多见,印象中就是有次,她来顾府见顾止时,是穿成这样的。 不过周静长得也不丑,并且脸上的表情极其自信。头上又是“京城才女”、“天下第一商人”这类桂冠,所以,还带了点神秘气息,再加上这淑女行装,倒真的是魅力十足呢。 乔木想,是谁想到给周静打扮成这样子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打扮,十有八九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 乔木看了顾荣一眼,果真,当周静提着裙子迈着日本小碎步,款款走上来时,顾荣的眼睛直亮。他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是满意的神情。 御花园里,菊花黄。 金黄的落叶在地上铺了一片绒绵地毯,空地上摆了两张大圆桌子。 桌子只是普通的红檀木,铺上大红色,来往摆饭提水的宫女,都穿着平时的宫装,并没有多少变化。 唯一可见的喜色只有桌子上的大红桌布,这于对在皇家摆月子宴,的确是过于朴素了些。 顾荣与若芷坐在上位,若芷一手牵着顾瑾,另一手抱着小顾白。他们两边,分别坐着紫烟、青桐、顾止,乔木。 另一桌则是周家人,包括周权,周静,还有周权的妻子顾嫣。 周家是顾荣特意请他们过来的。 菜上来了。 青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皇上,想不到二皇子的月子宴,竟摆得连平民人家的都不如!日后大家可都要守口如瓶了,不能让长大后的二皇子殿下知道今日之事,不然,也不知二皇子有多委曲!” “妹妹,你别多嘴。小心有人参你一本。”紫烟将手放在青桐的膝盖上,指桑骂槐地说道。 顾荣夹了一口菜到青桐碗里,说:“爱妃,这是你最爱吃的。爱妃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今可是在守孝期间,哪里能摆太好的酒宴了?” 顾荣生于天子,这样低声下气地对自己的妃子说话,再想闹的也要懂得及时收住了。 青桐看了紫烟一眼,紫烟眨了眨眼睛,说:“妹妹。你还是少说话多吃东西吧,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青桐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更加怒火了,“皇上,妾身有话不得不讲。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二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皇上待遇却是如此不公,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呢!” 顾荣脸色青了青,终于发怒了。他重重摔下了筷子,“朕决定的事。还要先问过你的意思吗?” 顾荣自从宠幸她之后,从来没对她发怒,这下子忽然发怒,青桐才不怕呢,更加放肆地说道:“单妾身只是为二皇子殿下鸣不平而已。” 这时。顾白“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怎么哄都停不了。 青桐趁机说道:“瞧瞧。二皇子殿下一定也是知道了今日的不公平待遇,平时可从没这样大哭的。” 顾荣正要发怒,紫烟跪下来:“皇上,请您饶过青桐吧!如果您一定要怪的话,就怪妾身吧!都是妾身不好,迟不生,早不生。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倒是让二皇子受委屈了,也让皇上蒙受不白之冤!都是妾身的错!” 青桐与紫烟二人,一个叫红,一个叫白。顾荣想发怒也是理亏,乔木想。这一对姐妹花,原来配合起来这般厉害,这是过去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来后宫要让她们给搅乱了,早知道过去就听顾止的话,杀了青桐了。 可惜乔木没有视人命如草介的心理,能不杀的尽量不杀。没想到现在反而自留了祸害。 顾止这时轻轻一笑,站了起来,伸手将小顾白抱在手中,“我看,是二皇子想要尿尿了,于是就哭开了。嬷嬷,你还不快给二皇子换尿布去?” 那个抱二皇子的嬷嬷想,二皇子不是刚刚才换过尿布吗?可是见顾止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敢不从命。 “是,大都督。”李嬷嬷赶紧抱着小顾白下去了。 顾止揽衣落了座,笑道:“皇上,等换完了尿布,二皇子必不再哭泣了。哪里就是为着什么别的事大哭呢。” 顾荣取笑道:“皇弟,你如今被木儿管得这般听话了,连这孩子的尿布都知道什么时候换了。” 乔木面露尴尬,她自然知道顾止是为了对付青桐与紫烟的刁难才故意说孩子要换尿布了。可是,反而要让人取笑了。 男人会换尿布,言下之意就是这个男人很没用,是个妻管严。乔木不知要怎么帮顾止说话的好。 抬头看顾止,却见顾止淡然一笑,这些事越解释越不清楚,他干脆就承认了:“看多了内子给孩子换尿布,自然就会了。” 乔木红着脸说:“是呀,每逢妾身孩子换尿布时,夫君都正好这在一边,便看到了。其实这换尿布也不难的。” 见乔木比自己还在难堪,顾止笑得很轻松:“这换尿布,倒也不一定是女子的专属。这作父亲的,偶尔也要换上一换,一来,可以与孩子多多亲近,如今很多孩子不是跟母亲更亲,与父亲相对疏远,这并不是好现象。二来,也算是想想,过去自己的母亲,是怎么给自己换尿布的。如此,也加添了孝心。” 顾止故意将话题转到了“孝心”上面,啪啪!紫烟与青桐好像挨了顾止的两大巴掌,脸红到了脖子根。 众人都惊叹顾止的口才! 刚刚青桐就在为守孝与办喜宴的事,向顾荣发难,顾止的这一番话,刚好回答了青桐的话,提醒了顾荣,孝顺,才是最重要的! 想想小时候,自己的母亲是怎么给自己换尿布的吧!如今竟连母亲的孝其都不想守了,这无疑也是给顾荣扇了两大耳光! 顾荣听了便挥了挥手,对青桐厉了色说道:“如今守孝期间,不得穿得太花红。这喜宴自然也只是办得朴素了。日后朕必会补办的。” 青桐虽然不服气,可是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扑向她,个个都说她不对,她便也不敢了。 顾荣却继续指责青桐:“良妃,朕交待过你的,不得穿太花红的衣裳,你今日却穿得如此华丽。今日的宴席,朕不准你参加了!你走吧!” “皇上――”青桐大惊。嘴巴张得老大。 这可是当众被皇上驱赶呀!还当着仇人乔木的面,青桐气得不行,全身颤抖。 “还不快滚?”顾荣怒了,当着众人面竟如此不听他的话,他的皇帝威严何在? 紫烟知道青桐大势已去,连忙推了青桐一下,骂道:“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姐姐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如此忤逆,就是不听一句,现在倒好,连皇上的话也不听了?还不快滚?你想我打你出去吗?” 青桐见紫烟也赶她走。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紫烟跪在顾荣面前:“请皇上恕罪!这都得怪妾身,是妾身没将妹妹管教好。” “这怎么关你的事呢?”顾荣亲自扶起紫烟。笑道,“你可是给朕立了大功哪,给朕添了子嗣,像哪那个青桐,一年多了肚子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紫烟哭了起来。扯着顾荣的衣服下摆不放:“求皇上不要怪罪青桐!妾身愿意为青桐顶罪!” “难得你可以为你妹妹如此,朕答应你。不怪罪青桐了。”顾荣说着,令人给紫烟披上披风:“爱妃,天冷,要加多衣裳。你本就生得娇弱,不注意就更容易着凉了。” “多谢皇上。”紫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时,紫烟看向了另一桌上的周静。 “皇上,今日我们请了周家人过来。却是冷落了他们。”紫烟一脸愧疚地说。 顾荣点点头,问:“爱妃,你不是说,周家有一女子,手中会变出好玩的东西来?这东西还是世上没有的。今日她可到了?” “到了。当然到了。”紫烟笑道,“周姑娘。还不快来见过皇上?” 座席中的周静,穿着柳青色烟花烫衫,淡紫色石榴裙,乔木想,周静今日竟如此妩媚,与这身衣裳也是有关的。 周静过去的打扮一直很男孩子气,紧身衣,宽袖长裙,有时候甚至换上了战裙战袍。后来做了生意人,穿着就更加随便了,尽显干练。 可似今日穿得如此淑女的倒不多见,印象中就是有次,她来顾府见顾止时,是穿成这样的。 不过周静长得也不丑,并且脸上的表情极其自信。头上又是“京城才女”、“天下第一商人”这类桂冠,所以,还带了点神秘气息,再加上这淑女行装,倒真的是魅力十足呢。 乔木想,是谁想到给周静打扮成这样子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打扮,十有八九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 乔木看了顾荣一眼,果真,当周静提着裙子迈着日本小碎步,款款走上来时,顾荣的眼睛直亮。他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是满意的神情。 御花园里,菊花黄。 金黄的落叶在地上铺了一片绒绵地毯,空地上摆了两张大圆桌子。 桌子只是普通的红檀木,铺上大红色,来往摆饭提水的宫女,都穿着平时的宫装,并没有多少变化。 唯一可见的喜色只有桌子上的大红桌布,这于对在皇家摆月子宴,的确是过于朴素了些。 顾荣与若芷坐在上位,若芷一手牵着顾瑾,另一手抱着小顾白。他们两边,分别坐着紫烟、青桐、顾止,乔木。 另一桌则是周家人,包括周权,周静,还有周权的妻子顾嫣。 周家是顾荣特意请他们过来的。 菜上来了。 青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皇上,想不到二皇子的月子宴,竟摆得连平民人家的都不如!日后大家可都要守口如瓶了,不能让长大后的二皇子殿下知道今日之事,不然,也不知二皇子有多委曲!” “妹妹,你别多嘴。小心有人参你一本。”紫烟将手放在青桐的膝盖上,指桑骂槐地说道。 顾荣夹了一口菜到青桐碗里,说:“爱妃,这是你最爱吃的。爱妃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今可是在守孝期间,哪里能摆太好的酒宴了?” 顾荣生于天子,这样低声下气地对自己的妃子说话,再想闹的也要懂得及时收住了。 青桐看了紫烟一眼,紫烟眨了眨眼睛,说:“妹妹,你还是少说话多吃东西吧,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青桐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更加怒火了,“皇上,妾身有话不得不讲。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二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皇上待遇却是如此不公,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呢!” 顾荣脸色青了青,终于发怒了,他重重摔下了筷子,“朕决定的事,还要先问过你的意思吗?” 顾荣自从宠幸她之后,从来没对她发怒,这下子忽然发怒,青桐才不怕呢,更加放肆地说道:“单妾身只是为二皇子殿下鸣不平而已。” 这时,顾白“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怎么哄都停不了。 御花园里,菊花黄。 金黄的落叶在地上铺了一片绒绵地毯,空地上摆了两张大圆桌子。 桌子只是普通的红檀木,铺上大红色,来往摆饭提水的宫女,都穿着平时的宫装,并没有多少变化。 唯一可见的喜色只有桌子上的大红桌布,这于对在皇家摆月子宴,的确是过于朴素了些。 顾荣与若芷坐在上位,若芷一手牵着顾瑾,另一手抱着小顾白。他们两边,分别坐着紫烟、青桐、顾止,乔木。 另一桌则是周家人,包括周权,周静,还有周权的妻子顾嫣。 周家是顾荣特意请他们过来的。 菜上来了。 青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皇上,想不到二皇子的月子宴,竟摆得连平民人家的都不如!日后大家可都要守口如瓶了,不能让长大后的二皇子殿下知道今日之事,不然,也不知二皇子有多委曲!” “妹妹,你别多嘴。小心有人参你一本。”紫烟将手放在青桐的膝盖上,指桑骂槐地说道。 顾荣夹了一口菜到青桐碗里,说:“爱妃,这是你最爱吃的。爱妃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今可是在守孝期间,哪里能摆太好的酒宴了?” 顾荣生于天子,这样低声下气地对自己的妃子说话,再想闹的也要懂得及时收住了。 青桐看了紫烟一眼,紫烟眨了眨眼睛,说:“妹妹,你还是少说话多吃东西吧,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青桐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更加怒火了,“皇上,妾身有话不得不讲。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二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皇上待遇却是如此不公,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呢!” 顾荣脸色青了青,终于发怒了,他重重摔下了筷子,“朕决定的事,还要先问过你的意思吗?” 顾荣夹了一口菜到青桐碗里,说:“爱妃,这是你最爱吃的。爱妃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今可是在守孝期间,哪里能摆太好的酒宴了?” 顾荣生于天子,这样低声下气地对自己的妃子说话,再想闹的也要懂得及时收住了。青桐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更加怒火了,“皇上,妾身有话不得不讲。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二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皇上待遇却是如此不公,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呢!” 顾荣脸色青了青,终于发 青桐看了紫烟一眼,紫烟眨了眨眼睛,说:“妹妹,你还是少说话多吃东西吧,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几时轮到你说话了?” 青桐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更加怒火了,“皇上,妾身有话不得不讲。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二皇子殿下也是您的儿子,皇上待遇却是如此不公,只怕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呢!” 顾荣脸色青了青,终于发怒了,他重重摔下了筷子,“朕决定的事,还要先问过你的意思吗?”(未完待续) 一三一 又怀胎。兴茶业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 亲。还是同样的,以上是六百字。接下来的八千多字还没有改,请亲们先不要年。舒舒一百个保证会在明天早上九点前改完,请亲们明早九点后再点开本章节看接下来的八千字。 谢谢理解。 ---------------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乔露与赵楠则跳上了画舫。 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 “总是想要呕吐?”杨氏一怔,笑道,“木儿,是不是吃油腻的东西,就会不舒服?并且时不时想呕吐?而过去并没有这个现象的。” 乔木点点头:“是呀,娘亲,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杨氏面有喜色:“傻丫头,快去给郎中看看吧,你呀,说不定是有喜啦。” 乔木与顾止相视着,乔木想,怀第一胎前也时不时有呕吐的现象,现在也是同样的反应,难道是真怀上了? 顾止站了起来,“木儿,你在这儿候我。” 顾止拔腿就走,乔木正在寻思顾止去哪儿了,杨氏笑道:“阿止必定是请郎中去了,瞧他这高兴劲儿。” “也难怪顾止高兴呢,木儿十有八九就是有孕了。”乔越也在一边附和道。 “当然了,通过考试而选拔出来的文武官员,比起那些世袭作官的纨绔子弟,要有竞争力得多。”乔木向众人解释着考试制度的好处,听得众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情景俨然像是接受新思潮的民国时期的人们。 过了午时,众人聚于一起吃了团圆饭。 这团圆饭就是芥菜饭。就是取新鲜的芥菜剁成碎片,与饭一起蒸了,米饭是用粳米加小比例的糯米制成,十分喷香可口。 每人都要吃一碗,并且不可吃剩了,预示吉祥与团圆。 吃完后,一行人坐车去美食街。 美食街坐落在秦淮河沿岸,美食节就在美食街举办,由第一茶商薛庆举办。 顾止与乔木相搂着在河边坐看杨氏与乔越对顾止说:“阿止,你不也带木儿去船上赏玩?今日河上的风景可是琦丽着呢。” 顾止紧握了乔木的手,说:“木儿近来身体不好,总是想呕吐,只怕她上了船,吃不消船身的颠簸,又要呕吐了。”(未完待续) 一三二 冬之惊变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 以上是六百字。接下来的文字还有六千多字,请亲们先不要看。舒舒还没有改,舒舒会在零点过后该一半。然后明天早上九点前再改另一半。请亲们零点过后再点击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 ------。谢谢。 -----------------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呆惯了,不想与夫人分开。”芒果边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着。 乔木与顾止相视了一眼,顾止问道:“芒果,你嫁了人后,若是想见夫人与我,也是可以常来府上的。为何如此固执?” 芒果听到顾止的声音,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自己那蔓蔓长长的影子,“求都督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 顾止扇眸微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乔木一眼,说:“木儿,先上点心吧,光说不吃,嘴唇上没味,连说话也不想说了。” 乔木便让人上点心,还拉着芒果坐在身边,说:“来,芒果,你多吃点吧。” “多谢夫人。”芒果战战兢兢地吃着,可是一张脸竟忽然刷得通红。 乔木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芒果不时偷偷看顾止一眼,又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很多事。 芒果总是记得顾止的各样习惯,就连顾止参加什么场合喜欢穿什么衣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乔木有时候给忘记了,问一下芒果就会知道。 芒果总是将顾止的衣裳与鞋给拭得干干净净的,比对自己的衣裳还要小心。芒果是很懒,可是对顾止的衣物却是勤快打扫,从不懈怠。 乔木想了想,便也想明白了,芒果原来原来原来原来一直暗恋着顾止。 也许自打她嫁给顾止之后,芒果就开始暗恋顾止了。 这个时代陪嫁丫头本来就是可以给夫君开脸当成通房丫头的,可是顾止与乔木不兴这一记。可是芒果未必也会这样想。 芒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人,还是奴婢,顾止这样好,她暗恋顾止,并不奇怪。 乔木忽然有些心痛起来。 芒果只是默默地暗恋,并没有对乔木做过任何背叛之事,暗恋无罪。 乔木想,为了尊重芒果,得将这事跟顾止说一说。 必须解开芒果这个心结才是,这样,芒果才可以找得到幸福。 樱花已经死了,乔木再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有什么意外了。(未完待续) 一三三 吉利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用处可大了。乔家茶叶的茶农不是像我们这样,全都采用流水线代的,他们一个人几乎可以将整条线上的工艺全弄完。如果他们来我们这里做事,就等于将乔家茶叶的技术全带到我们这儿来了。到时候,乔家茶叶还会有什么?不战自败了。” “妙呀!哥哥真的是神机妙算哪!”阿牛称赞不止。 ---------- 亲,本章节只有三千字,以上文字还没有改,整个章节三千字都要改,舒舒承诺会在明天早上九点前连同前一章节全部改完(也就三千字很好码的)请大家最后相信舒舒一次。请亲们明天早上九点之后再点这个章节看。舒舒会在明天早上九点前改过来。 明天起,再也不这样了。每天写多少更多少。 所以今天只更三千字,为的是有时间存明天的稿。 谢。 ------------ 阿水正了正色,说:"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用处可大了。乔家茶叶的茶农不是像我们这样,全都采用流水线代的,他们一个人几乎可以将整条线上的工艺全弄完。如果他们来我们这里做事,就等于将乔家茶叶的技术全带到我们这儿来了。到时候,乔家茶叶还会有什么?不战自败了。” “妙呀!哥哥真的是神机妙算哪!”阿牛称赞不止。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用处可大了。乔家茶叶的茶农不是像我们这样,全都采用流水线代的,他们一个人几乎可以将整条线上的工艺全弄完。如果他们来我们这里做事,就等于将乔家茶叶的技术全带到我们这儿来了。到时候,乔家茶叶还会有什么?不战自败了。” “妙呀!哥哥真的是神机妙算哪!”阿牛称赞不止。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用处可大了。乔家茶叶的茶农不是像我们这样,全都采用流水线代的,他们一个人几乎可以将整条线上的工艺全弄完。如果他们来我们这里做事,就等于将乔家茶叶的技术全带到我们这儿来了。到时候,乔家茶叶还会有什么?不战自败了。” “妙呀!哥哥真的是神机妙算哪!”阿牛称赞不止。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用处可大了。乔家茶叶的茶农不是像我们这样,全都采用流水线代的,他们一个人几乎可以将整条线上的工艺全弄完。如果他们来我们这里做事,就等于将乔家茶叶的技术全带到我们这儿来了。到时候,乔家茶叶还会有什么?不战自败了。” “妙呀!哥哥真的是神机妙算哪!”阿牛称赞不止。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用处可大了。乔家茶叶的茶农不是像我们这样,全都采用流水线代的,他们一个人几乎可以将整条线上的工艺全弄完。如果他们来我们这里做事,就等于将乔家茶叶的技术全带到我们这儿来了。到时候,乔家茶叶还会有什么?不战自败了。” “妙呀!哥哥真的是神机妙算哪!”阿牛称赞不止。 赞不止。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阿水正了正色,说:"薛庆极阴险,所以,我要让他先扶持我们水牛茶叶,我再助他。如今,他实现了他的诺言,我们水牛茶叶在他的帮助下,蒸蒸日上.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可是也有一样不好的,就是我们也成为了乔家茶叶的竞争对手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对雇佣过来的茶农这样好吗?又给他们高工钱,又给他们借银子,还准许他们不还。我就是想打出一个好名声,我想让乔家茶叶的茶农都闻风来帮我们。” 阿牛一怔:“就算乔家茶叶的茶农过来帮我们了,有什么用吗?” “妙呀!哥哥真的是神机妙算哪!”阿牛称赞不止。 。”(未完待续) 一三四 坦诚交待 乔木一怔,站了起来,盯视着纪云的眼睛,问:“你要帮你的弟弟们吗?” 空气凝固住了。[.超多好看小说] 纪云忽然跪了下来:“请都督夫人放心,我的命,是都督相救。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对不起大都督。” 乔木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可是,如果阿水要你帮他呢?” “我说过不会对不起大都督,就一定不会。”纪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来。 这光,亮得让乔木刺目,是坦然诚实的光。可以安定人的光。 “我信你。”乔木扶起纪云,“坐吧。我们说一会儿话。” 纪云坐定。 “夫君究竟是去哪儿了?你一定知道,是夫君让你不要告诉我的,是吗?”乔木担心地说。“可是,我必须知道夫君都在做什么。他是我夫君。” 纪云说:“大都督一早就知道了阿水的谋划,大都督内心已有应对之策,还请夫人放心。” “真的?”乔木一阵惊喜,又十分担心:“可是夫君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为何要瞒着我。” “大都督做事,自有他的用意。还是请夫人相信大都督吧。”纪云郑重说道。 “我只知道,我只是好想看看他。他早出晚归的,我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我想他了。”乔木眼神凝重,轻轻攀折着梅枝。 ------------------- 薛庆的马车,停在了水牛茶叶的门口。 正厅里,茶烟袅袅。 “这么说,你是要我入宫一趟了?”阿水曲膝坐在草席上,身子微微前倾,在煮着茶。 薛庆点点头:“静妃娘娘秘密想要见你。杨二郎,你若是得了静妃娘娘的帮助,杀顾止,指日可待!” 阿水冷笑道:“应该是周静自己想要杀顾止吧?周静自己想做皇后,而顾止是她最大的障碍。” “大胆!你竟敢直呼静妃娘娘的名讳!”薛庆声音硬了硬。 阿水冷笑:“薛老板,想不到你倒有些本事,竟与静妃娘娘也可以联合得了。” “哼,现在你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吧。”薛庆得意地阴笑。 阿水熄了火,将壶中的热茶倒在杯子中,轻轻吹了吹,说:“见一见她也好。怎么说,她与我,也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 薛庆一怔,这个阿水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奇怪了? 阿水看向窗外,心想,这个周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同是穿越,乔木就比她低调得多了。 同是穿越,阿水倒真想会会她。 阿水于是跟着薛庆,上了马车。 一路驶向皇宫。 御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好,空气中洋溢着茶香,原来是周静让几个宫女在鼓捣着梅茶呢。 “臣薛庆,与草民阿水,见过静妃娘娘。”薛庆与阿水双双跪下来。 周静看向阿水,眼睛笑弯成一条线:“起来吧,早就听说过阿水先生的大名了。” 阿水谢过,起身,抬头看了周静一眼,马上低下。 “阿水先生果然一表人才。”外表协会的周静,上下打量着阿水,不觉感叹,阿水原来长得挺英俊的!(未完待续) 一三五 定 “娘娘过奖。”阿水揖了揖。 冷风吹过,梅花纷如落霓裳。 周静抚摸着自己的兰花指,笑脸嫣然:“听闻过去,阿水先生可是顾都督的部下,并且谋略过人,顾都督逢事都必与阿水先生商谈的。就是不知为何,阿水先生鹏程万里不要,偏偏要去弄什么茶叶。” 阿水答:“回娘娘,在下性格使然,不适合官场,只适合作一名庶商。” “看来阿水先生是生性恬淡之人。”周静对着阿水直抛媚眼,可是阿水却低着头,没看到。 周静很失望,说:“为何你一直低头?” “草民不敢冒犯娘娘天颜。”阿水微怔,心想,这个周静举止轻佻,怎么顾荣会看得上她? 说实话,阿水对周静很失望。 本来周静也是穿越者,就算她再坏,阿水也会念在“老乡”的情分上,同情她的遭遇。 可惜,周静竟频繁对他放电。他不是傻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偏偏对这种的女孩十分不顺眼。 周静却说:“哎呀,你可是不敢看本宫吗?”在她心中,她比他高,他要是不对她一见钟情,一定不是正常人。 阿水抬头,正对上周静那挑衅的眼神。当着薛庆的面,就如此公然挑逗外来男客,这周静也太嚣张了。 阿水细想,如果周静不是与薛庆十分要好,周静必会先赶走薛庆再对他抛媚眼的。 周静上前几步,走到离阿水两尺之距离,仰头眨着眼睛,天真地看着他,“阿水,你过来。” 这可是公然让他与她……阿水就算是再镇定。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不要说他根本不喜欢周静,就算是喜欢,这可是在皇宫呀!要是让皇上看到了,这可要脑袋搬家,诛灭九族的呀! 阿水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谁知,周静一挥袖,就抓住了他的手! 呀天哪! 他感觉到女性温暖柔软的皮肤,全身一阵酥软!马上,他丢开了周静的手。吓得转身就逃。 再也顾不上了,他已完全乱了分寸! 谁知。薛庆一把拉住了他,“男子汉大丈夫,逃什么逃?再说了,静妃娘娘还没让你走呢,你走什么?” 阿水低头一看。周静的人影已移到了他身后! 而御花园门外,两个守卫握着长刀。挡在门口,看来,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这真的是要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水逼自己镇定下来,心想,周静总不会希望他用他的色相,让她助他除掉顾止吧? 如果她真提出这个要求,那他可真是坑爹了。 “你逃什么。本宫难道会吃了你?”周静干脆连装都懒得装了,将手放在阿水的手上,一脸淫荡地说。 阿水从来没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心里的嫌恶感让他的胆子反而越壮越大。 “请娘娘自重。”他后退几步,挣开了周静的手。郑重说道,“娘娘应该知道。宫中的眼线是很多的,就算娘娘派人守得这儿密不透风,可是皇宫却是四通八达的。若是有哪个人想对付娘娘,正好可利用这事作条件。娘娘请为大局着想。” 周静一怔,阿水这样说得头头是道,不慌不忙,周静笑道:“好,本宫答应你,本宫就是喜欢像你这样沉着的人。” 阿水故意将话题转向顾止:“草民与大都督相比,根本不能称之为沉着。大都督才是最沉着的人。” 这话牵起了周静的痛心往事,她何尝不知道顾止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惜,她怎么也得不到他。 “顾止,如今已是你我共同的敌人。”她叹息道,既然成不了爱人,她情愿杀了他,也不让别人抢去! "顧止也是我阿水的仇人."阿水馬上向周靜套近乎,“想不到顾止竟也敢得罪静妃娘娘。真是罪该万死。” 周靜眼中先是現出一縷凄涼,馬上一層厚厚的仇恨之霜給負蓋了.她眼睛亮閃閃的,看起來楚楚可憐:"看來阿水先生還是明事理之人.看來這次本宮是請對人了.楊二郎." 阿水一怔,回頭看了薛慶一眼.他之前與薛慶約好的,不能將他是楊家二郎的身份洩露,不過他也知道薛慶不是可信之人,他原來早告訴了周靜了. “多谢娘娘抬举。”阿水揖了揖。 周静笑道:“实话告诉你,本宫已有了对付顾止的大计。不过,若是本宫帮你复了仇,你拿什么报答本宫呢?”周静边说边勾起了兰花指,轻点下巴,将头低下,一副羞涩之样。 阿水心中一怒,这女子羞涩的美好姿态竟让周静这样的人给亵渎了.周靜竟真敢以這事來要挟他,出卖色相! 阿水内心一阴,心想,也好,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不如將計就計,給她一個教訓吧. "這是草民的榮幸."阿水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 周靜心想,呀果然是穿越女主光環,這不,凡是美男必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顧榮如此,阿水也如此.只不過,只有顧止例外. 於是周靜將頭高高昂起,將手伸入阿水的衣服內. 薛慶會意,立馬退下去,並守在門外給周靜把風. 周靜整個身體緊貼在阿水身上.她身上的熏香味传入阿水鼻内,阿水只觉悟得一阵嫌恶。 他定了定神,四下发现没有人看到,咬了咬牙,伸手将周静的腰一揽。 周静见阿水主动了,以为这个男人已爱她爱到死了,马上就将嘴唇凑上去。 阿水还是穿越过来后,第一次与女性接吻。那嘴唇略过他的唇,一阵香软光滑。阿水有種微微的沉醉. 他伸出舌頭,開始舔尝着周静的红唇,然后是她的脸,再往下。是脖子。 梅花落下,二人紧紧粘在一起,亲热了一会儿,阿水便放开了她。 “娘娘,虽然草民只盼着天天见到娘娘,可是,毕竟是在皇宫,多有不便。只要除去了顾止,娘娘便顺利会成为皇后,到时候。草民愿意来到娘娘身后。娘娘也再不必怕现在的皇后了。”阿水故意提出了现在的皇后,暗示周静。若芷恨不得找到她的把柄对付她,她与一个男人在花园私会不宜太久。 周静在后宫天天只对着顾荣一个男人,早就厌烦了.好容易來了個阿水,卻也不得盡興.她點點頭,認為阿水說得對。又見阿水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心想。這個男人,委實可惡! 竟可以想離開她就離開她,一點也不為她疯狂! 不是美男人个个都为了争穿越女主而拼命的吗? 周静又爱又恨地对阿水说:“也好,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薛先生会告诉你的。”便拂袖而去! 阿水摸了下头上的冷汗,走出花园的石头门。跟着薛慶走了兩步。迎面就看到一抬玉輦,玉輦上坐著的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代龍冠,呀。不正是皇上嗎? 阿水大驚,薛庆已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水也立马跪下同呼。 “平身。”玉辇停下,顾荣将目光定在阿水身上。他竟认得他! ”“阿水先生,你为何进宫?”顾荣怀疑地问道,又看了看阿水走过的路,正是通向周静的花园! 那花园,还是顾荣为讨周静喜欢,特意让人造出来送给周静的,并说是属于周靜的私家花園,任何人未得周靜同意都不得進入. 可是如今,阿水竟從那花園而出! 顧榮眉毛拧了拧,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阿水装作淡然地说道:“草民……草民是来宫中,给静妃娘娘送茶叶来了。”脸上笑着的,一颗心却几乎要跳出胸膛了! “哦,阿水先生连朕给的官位都入不了眼,硬是要做茶叶生意,可见阿水先生的茶叶是极好的了。朕非要好好品尝不可。”顾荣脸上笑得灿烂,“摆驾去静妃宫中。” 阿水将头垂得低低的,趴在地上直等到顧榮的玉輦通過很遠之後,薛庆拍了阿水一下:“起来吧,皇上走了。”阿水这才起来。 “薛先生,我讓你給害慘了.”阿水眼光一厲,"我知道,這是你故意的." 薛庆冷笑:“出来再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阿水挥了挥袖,低声说道:“你明知静妃娘娘的心思,来带我来这儿,你就是想让我被你抓到一个柄,你好要挟我.” 薛慶陰陰一笑,"只要我們好好合作,阿水先生還怕我的要挟吗?阿水先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今,静妃娘娘,你,还有我,三人已是利益相关的统一体了,任何一人上位,其它人必得利,反之,如有一方受了损失,其它两方,也别想不受牵连。” 他说到后面时,语气几乎是在威胁了. 阿水掉頭就走,愤怒极了. -------- 顧榮來到周靜的花園中. 花園裡,一園子的梅花爭奇鬥艷.這些梅花品種繁多,并且十分名貴,全是顧榮不惜重金從全國各地移植過來的,為的是討美人一笑. 可是如今,這些花在他看來,竟是天大的諷刺~! 周靜竟背著他偷漢子! 之前早聽宮裡人議論,說周靜經常纏著宮中的侍衛呀,太監呀,顧榮一直不相信.如今見了阿水從花園出來,他不信也不行了. 因為,他分明看到阿水衣冠不整,并且,說話那樣緊張,不敢正視他,若非內心有鬼,又怎會如此! 这时,从宫内慌张走出一个宫女,“皇上,静妃娘娘说她歇下了,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顾荣气得一脚将那报信的宫女踢倒于地。 见别的男人就兴致勃勃,见他就说身体不适。要不是他将她给宠坏了,她哪里来的这样大胆子! 顾荣心中涌起仇恨来,拳头捏得紧紧的,几乎要将手指给捏断了。 “那么让朕看看她怎么样身体不适了。”顾荣脸色阴沉,走入宫中。 却见周静正歪躺在床上。衣裳下敞,酥胸半露,长长的头发披挂下来,几个宫女手执木梳,给她梳理着头发。 顾荣内心一冷。 若是在平时,她这样子又可以迷得住他了。 可是今日,顾荣只是在心里冷笑。 顾荣不是顾尔衮,就算会爱上谁,也不会将爱情看得太重。于他而言,江山比美人重要多了。 如今周静背他偷汉子。他心里已想过不饶她了,只是他还想探探她的口风。 “爱妃朕听说你病了。可有着太医来看过了?”顾荣移到榻前,一坐,看着周静。 周静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笑道:“是呀,身体不舒服呢。不能再给皇上变好玩意儿了。” “哦,是吗?听说有茶商过来送茶了。茶呢?朕忽然口渴得很。” 周静脸色吓得惨白:“茶,什么茶?” 顾荣轻轻一笑:“阿水先生送来的茶呀。” 周静立马会意,尴尬笑道:“是,是呀。阿水先生,是送来了茶。就在柜子里呢,妾马上令人取来给皇上。” 待宫女将茶细细泡好,捧到顾荣手上。顾荣喝过,心里冷笑:“这根本不是水牛茶叶的茶。” “好茶,好茶,以后,可要让阿水先生多送些茶叶来呀。”表面上。顾荣却淡然说道。 周静深吁了一口气,以为已蒙混过去。说:“ ---------------- 亲,接下来的三千字还没有改完,零点三十分左右会改完。请亲们零点三十分左右再点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舒舒今天受了伤,太难过了。怕来不及发,所以先发了。亲们原谅,先看看前面的四千字吧。 ---------- “娘娘过奖。”阿水揖了揖。 冷风吹过,梅花纷如落霓裳。 周静抚摸着自己的兰花指,笑脸嫣然:“听闻过去,阿水先生可是顾都督的部下,并且谋略过人,顾都督逢事都必与阿水先生商谈的。就是不知为何,阿水先生鹏程万里不要,偏偏要去弄什么茶叶。” 阿水答:“回娘娘,在下性格使然,不适合官场,只适合作一名庶商。” “看来阿水先生是生性恬淡之人。”周静对着阿水直抛媚眼,可是阿水却低着头,没看到。 周静很失望,说:“为何你一直低头?” “草民不敢冒犯娘娘天颜。”阿水微怔,心想,这个周静举止轻佻,怎么顾荣会看得上她? 说实话,阿水对周静很失望。 本来周静也是穿越者,就算她再坏,阿水也会念在“老乡”的情分上,同情她的遭遇。 可惜,周静竟频繁对他放电。他不是傻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偏偏对这种的女孩十分不顺眼。 周静却说:“哎呀,你可是不敢看本宫吗?”在她心中,她比他高,他要是不对她一见钟情,一定不是正常人。 阿水抬头,正对上周静那挑衅的眼神。当着薛庆的面,就如此公然挑逗外来男客,这周静也太嚣张了。 阿水细想,如果周静不是与薛庆十分要好,周静必会先赶走薛庆再对他抛媚眼的。 周静上前几步,走到离阿水两尺之距离,仰头眨着眼睛,天真地看着他,“阿水,你过来。” 这可是公然让他与她……阿水就算是再镇定,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不要说他根本不喜欢周静,就算是喜欢,这可是在皇宫呀!要是让皇上看到了,这可要脑袋搬家,诛灭九族的呀! 阿水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谁知,周静一挥袖,就抓住了他的手! 呀天哪! 他感觉到女性温暖柔软的皮肤,全身一阵酥软!马上,他丢开了周静的手,吓得转身就逃。 再也顾不上了,他已完全乱了分寸! 谁知,薛庆一把拉住了他,“男子汉大丈夫,逃什么逃?再说了,静妃娘娘还没让你走呢。你走什么?” 阿水低头一看,周静的人影已移到了他身后! 而御花园门外,两个守卫握着长刀,挡在门口,看来,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这真的是要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水逼自己镇定下来,心想,周静总不会希望他用他的色相,让她助他除掉顾止吧? 如果她真提出这个要求,那他可真是坑爹了。 “你逃什么。本宫难道会吃了你?”周静干脆连装都懒得装了,将手放在阿水的手上。一脸淫荡地说。 阿水从来没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心里的嫌恶感让他的胆子反而越壮越大。 “请娘娘自重。”他后退几步,挣开了周静的手,郑重说道,“娘娘应该知道。宫中的眼线是很多的,就算娘娘派人守得这儿密不透风。可是皇宫却是四通八达的。若是有哪个人想对付娘娘,正好可利用这事作条件。娘娘请为大局着想。” 周静一怔,阿水这样说得头头是道,不慌不忙,周静笑道:“好,本宫答应你,本宫就是喜欢像你这样沉着的人。” 阿水故意将话题转向顾止:“草民与大都督相比。根本不能称之为沉着。大都督才是最沉着的人。” 这话牵起了周静的痛心往事,她何尝不知道顾止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惜,她怎么也得不到他。 “顾止,如今已是你我共同的敌人。”她叹息道,既然成不了爱人。她情愿杀了他,也不让别人抢去! "顧止也是我阿水的仇人."阿水馬上向周靜套近乎。“想不到顾止竟也敢得罪静妃娘娘。真是罪该万死。” 周靜眼中先是現出一縷凄涼,馬上一層厚厚的仇恨之霜給負蓋了.她眼睛亮閃閃的,看起來楚楚可憐:"看來阿水先生還是明事理之人.看來這次本宮是請對人了.楊二郎." 阿水一怔,回頭看了薛慶一眼.他之前與薛慶約好的,不能將他是楊家二郎的身份洩露,不過他也知道薛慶不是可信之人,他原來早告訴了周靜了. “多谢娘娘抬举。”阿水揖了揖。 周静笑道:“实话告诉你,本宫已有了对付顾止的大计。不过,若是本宫帮你复了仇,你拿什么报答本宫呢?”周静边说边勾起了兰花指,轻点下巴,将头低下,一副羞涩之样。 阿水心中一怒,这女子羞涩的美好姿态竟让周静这样的人给亵渎了.周靜竟真敢以這事來要挟他,出卖色相! 阿水内心一阴,心想,也好,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不如將計就計,給她一個教訓吧. "這是草民的榮幸."阿水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 周靜心想,呀果然是穿越女主光環,這不,凡是美男必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顧榮如此,阿水也如此.只不過,只有顧止例外. 於是周靜將頭高高昂起,將手伸入阿水的衣服內. 薛慶會意,立馬退下去,並守在門外給周靜把風. 周靜整個身體緊貼在阿水身上.她身上的熏香味传入阿水鼻内,阿水只觉悟得一阵嫌恶。 他定了定神,四下发现没有人看到,咬了咬牙,伸手将周静的腰一揽。 周静见阿水主动了,以为这个男人已爱她爱到死了,马上就将嘴唇凑上去。 阿水还是穿越过来后,第一次与女性接吻。那嘴唇略过他的唇,一阵香软光滑。阿水有種微微的沉醉. 他伸出舌頭,開始舔尝着周静的红唇,然后是她的脸,再往下,是脖子。 梅花落下,二人紧紧粘在一起,亲热了一会儿,阿水便放开了她。 “娘娘,虽然草民只盼着天天见到娘娘,可是,毕竟是在皇宫,多有不便。只要除去了顾止,娘娘便顺利会成为皇后,到时候,草民愿意来到娘娘身后。娘娘也再不必怕现在的皇后了。”阿水故意提出了现在的皇后,暗示周静,若芷恨不得找到她的把柄对付她,她与一个男人在花园私会不宜太久。 周静在后宫天天只对着顾荣一个男人,早就厌烦了.好容易來了個阿水,卻也不得盡興.她點點頭,認為阿水說得對,又見阿水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心想,這個男人,委實可惡! 竟可以想離開她就離開她,一點也不為她疯狂! 不是美男人个个都为了争穿越女主而拼命的吗? 周静又爱又恨地对阿水说:“也好,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薛先生会告诉你的。”便拂袖而去! 阿水摸了下头上的冷汗,走出花园的石头门。跟着薛慶走了兩步,迎面就看到一抬玉輦,玉輦上坐著的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代龍冠,呀,不正是皇上嗎? 阿水大驚,薛庆已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水也立马跪下同呼。 “平身。”玉辇停下,顾荣将目光定在阿水身上。他竟认得他! ”“阿水先生,你为何进宫?”顾荣怀疑地问道,又看了看阿水走过的路,正是通向周静的花园! 那花园,还是顾荣为讨周静喜欢,特意让人造出来送给周静的,并说是属于周靜的私家花園,任何人未得周靜同意都不得進入. 可是如今,阿水竟從那花園而出! 顧榮眉毛拧了拧,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阿水装作淡然地说道:“草民……草民是来宫中,给静妃娘娘送茶叶来了。”脸上笑着的,一颗心却几乎要跳出胸膛了! “哦,阿水先生连朕给的官位都入不了眼,硬是要做茶叶生意,可见阿水先生的茶叶是极好的了。朕非要好好品尝不可。”顾荣脸上笑得灿烂,“摆驾去静妃宫中。” 阿水将头垂得低低的,趴在地上直等到顧榮的玉輦通過很遠之後,薛庆拍了阿水一下:“起来吧,皇上走了。”阿水这才起来。 “薛先生,我讓你給害慘了.”阿水眼光一厲,"我知道,這是你故意的." 薛庆冷笑:“出来再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阿水挥了挥袖,低声说道:“你明知静妃娘娘的心思,来带我来这儿,你就是想让我被你抓到一个柄,你好要挟我.” 薛慶陰陰一笑,"只要我們好好合作,阿水先生還怕我的要挟吗?阿水先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今,静妃娘娘,你,还有我,三人已是利益相关的统一体了,任何一人上位,其它人必得利,反之,如有一方受了损失,其它两方,也别想不受牵连。” 他说到后面时,语气几乎是在威胁了. 阿水掉頭就走,愤怒极了. -------- 顧榮來到周靜的花園中. 花園裡,一園子的梅花爭奇鬥艷.這些梅花品種繁多,并且十分名貴,全是顧榮不惜重金從全國各地移植過來的,為的是討美人一笑. 可是如今,這些花在他看來,竟是天大的諷刺~! 周靜竟背著他偷漢子! 之前早聽宮裡人議論,說周靜經常纏著宮中的侍衛呀,太監呀,顧榮一直不相信.如今見了阿水從花園出來,他不信也不行了. 因為,他分明看到阿水衣冠不整,并且,說話那樣緊張,不敢正視他,若非內心有鬼,又怎會如此! “身体不适?”顾荣气得一脚将那报信的宫女踢倒于地。 见别的男人就兴致勃勃,见他就说身体不适。要不是他将她给宠坏了,她哪里来的这样大胆子!(未完待续) 一三六 花开春暖 薛庆忙招供道:“是周静!是她!是她威逼我找来阿水,供她消遣。至于她与阿水发生了什么,小的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呀!求皇上饶命呀!” 周静吓得面如土色,缠紧了顾荣的脚,求道:“皇上,您别听信薛庆的一面之词哪!这是薛庆有意诋毁妾身哪!” 顾荣一脚踢开了周静,从牙齿中迸出恶狠狠的声音来:“贱人!你不仅背着朕偷汉子,还联合你父亲,妄自想要加害顾止,图谋自己做皇后!朕今日再不会放过你!” 一行人上前来,拉着周静就走。 “皇上,饶命哪!”周静大喊着,可是顾荣根本看都不再看周静一眼。 顾荣走到顾止身边,说:“阿止,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告诉了我,才让这个贱人没这个机会谋反。” 顾止眉毛锁了层忧郁:“只是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处罚阿水?” 顾荣怒道:“阿水竟敢私通周静!朕如何可以忍受!朕必斩了他不可!” 顾止连忙跪下:“臣只求皇上一件事,阿水实乃逼不得已,一时犯错。还请皇上看在臣弟的份上,放过阿水这一次。” 顾荣一怔:“阿止,阿水想害你,你竟还帮他说话?” 顾止摇摇头:“阿水并不是真的相害我。是我对不起他们杨家。当年杨家人,乃是被我们父亲所害。阿水在今晨,反过来劝我不要入宫,足以证明阿水本性善。事情皆因我而起,还请皇上放过杨家后人吧。” 顾荣眉毛一锁:“说起来,杨家人的遭遇的确是凄惨了些。可是,别的罪可恕。阿水这样私通朕的妃子,朕若饶了他,朕的脸面何处安放?” 顾止说:“阿水乃是杨家唯一的后人,杨家在民众中威望极高,皇上若是连这也能宽恕了他,天下百姓必会大大称扬皇上胸襟宽广,任人不计前嫌。这是大得民心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顾荣听了,嘴唇抖动着,他哪里会是宽容的人。可是如今他的皇位还不稳。 “阿止,朕听你的。朕就饶了杨家后代。不但要饶了他。还要大大赏赐他们,还杨家一个公道。”顾荣腹黑地说道。 顾止点点头:“臣代杨家人多谢皇上。” 冷宫之中,若芷头戴凤冠,一身绮罗走入。 周静身穿白袍,看到若芷。连忙冲上去,抓着若芷的衣角哭道:“皇后。皇上在哪里?皇上为何关我在这里?” 若芷阴笑:“周静,在这个时候,你还有脸要见皇上?” 周静一怔:“难道皇上真的不爱我了吗?不会的。皇上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我是穿越女,皇上理应为我不顾江山,不顾一切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周静边说,边抓着头发,将头发抓得如鸡窝一样地乱。 若芷摇摇头:“你莫要在这里疯言疯语的了。皇上特赐一条白绫于你,,你自行了断了吧。” “什么?”周静眼睛瞪得圆圆的,“皇上要赐死我?” 若芷说:“你竟做出这种事,难道还指望皇上饶了你?” “我哥哥呢?我父亲呢?他们会救我的!”周静急了。 若芷冷笑:“你既已嫁入皇宫。母家与你已无关系,他们也保不住你了。” 周静哭了起来:“不。我要见皇上!求你了,让我见皇上吧!我不相信皇上就下得狠心!” 若芷叹息道:“如果你不自行了断,只怕等下,让别人动手,你就死无全尸了。” 周静连连后退,慌忙之中,她说:“我要见乔木!求你了,让我见见乔木吧。” 若芷问:“为何你临死之前,要见乔木?” “她也是穿越女!我只想问她,为何她可以活得这样好,而我却会有这样的结局?”周静哭求,“娘娘,同为女人,如今我即将死去,求你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吧。” 若芷内心不忍,便点点头:“好,我就让木儿见你最后一面吧。” 乔木听闻周静要见她,对顾止说:“夫君,周静虽然罪不可恕,可是毕竟是周权的妹妹,我想见见她。也让她安心地离开。” 顾止点点头,拢了拢她的头发:“我带你过去。” 二人放了宫,顾止与若芷留在冷宫门口,乔木跟着几个侍卫进入。 周静一看到乔木,苦笑道:“乔木,请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如果你救了我,我会将我的随身空间给你。我这个空间很好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乔木叹息道:“这是皇上的命令,神仙也救不了你。你有随身空间又如何?这么好的空间,全让你给烂用了。现在甚至连你的命也救不了。” 周静说:“我有办法可自救。只要我进入这个空间,然后,你带这个空间出了皇宫,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答应我好吗?算我求你。” 乔木问:“为什么要选择我呢?你可以让任何人带着这个空间出宫,照样可以救你。” 周静摇摇头:“如果是别的人,就算出了皇宫又如何?我就会是通缉犯了,照样是死路一条。可是,乔木只要你求求顾止,顾止必可以救我。怎么样?乔木,只要你救我一命,这个空间就是你的了。” 乔木犹豫着,周静拉着乔木的手哭求道:“乔木,你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你也不希望多出一条人命是吗?乔木,算我求你,我以后再不行恶了,我痛改前非,求你救救我吧。” 说着,从衣袖中捧出那个空间戒指,递到乔木手中。 乔木叹息道:“好吧,周静。我可以救你,不过,我不知道我夫君会不会放过你。只是我希望,你出去之后,从此安安份份地做人。再不要做点什么伤风败德的事了。” 周静大喜,嗖地一声,就钻进了空间。 乔木出去之后,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马车里,顾止看到了,笑道:“木儿,你这戒指打哪儿来的?光突突的,又不好看,戴它作什么?” 乔木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夫君。如果周静从皇宫中逃出来,夫君可不可以放过她?” 顾止一怔。看定了她的眼睛:“木儿,周静已经逃出来了?” 乔木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便说:“夫君,你答应我,放过周静吧好不好?周静罪不至死。并且她还是周权的妹妹。若她死去,周权也会恨你的。” 顾止眉毛皱了皱。觉得这事情有些严肃,将乔木搂紧了说道:“木儿,你真有事刻意要隐瞒,我也不逼你说出来,我只是担心你。要知道,周静这个人极其阴险……” “可是夫君,周静就算再阴险。她也已是穷途末路了。一个人再坏,也可以变好的。”乔木哀求道。 顾止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说:“木儿,既然你执意如此,你要我怎么做。说出来吧。我全答应你。” 躲在空间里的周静,听到顾止与乔木的对话。内心妒忌极了。她恨恨地想,凭什么顾止会这样爱乔木?而她现在是一无所有! 她现在这样子,就算是逃出去了,又有什么脸面再存留于世? 不,她不能败给乔木! 想到这里,她从空间里找到一把尖刀,咬紧牙关。 她听到马车到了顾止的家了,也听到顾止去了院子,房间里应该只有乔木一个人了。 周静念着咒语,出了空间,果然,乔木正在端详着这个空间戒指。 “乔木,我恨你,我去死吧!”周静迫不及待地一刀朝乔木的心脏刺去。 说是迟,那时快。 只听“光当”一声,顾止从窗外飞进来,用身体挡在了那刀尖上! “夫君!”乔木大叫着,血从顾止胸前喷涌而出。 周静一怔,觉是已失势,急忙想逃回空间里去,顾止拔出剑来,一剑就刺中了周静的身体。 “啊――”在惨叫声中,周静倒在了血泊中。 纪云赶过来了,查看了周静的鼻息,说:“都督,周静已断了气。” “抬走吧。”顾止捂着胸口,令道。 “夫君,你要不要紧,都怪我害了你。”乔木泣不成声,扶顾止到床上,给他包扎伤口。 顾止紧握着乔木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木儿,只要你没事就好。周静太阴险,幸好当时我还没走远,要不然,你若有什么事……幸好你没有事。” 乔木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夫君,木儿不会有事的。纵然木儿有事,夫君也要好好活。” 顾止将手指放在乔木嘴唇上:“不许你胡说,有我在,你必不可能会有事。” 二人紧紧搂在一起。 顾荣下令斩了薛庆,并且将薛家茶叶天下第一茶商的地位给剥夺了,封纪云,阿水,也就是杨昭,阿牛为天下第一茶商,并且赐还他们杨姓。 至于周静已死,周权虽然内心悲痛,可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罪有应得,也不迁怒于顾止。 而紫烟与青桐因为与周静联合,都被打入冷宫了去,紫烟的孩子则交给若芷抚养。 纪云因为大义帮顾止,顾荣还封了纪云一个官职,赐良田。 至此,天下太平。 何进带兵修筑各处堤坝,解除了水患。还带兵消灭了各地的强盗,功劳卓越。官加一等。 在顾止的新政策的实施下,士族的权力变小,庶商的地位变高,何进虽然官职极大,可是大权被集中于皇帝顾荣手中。 顾荣不会再担心何进夺他的权了,而何进本就忠诚,并无夺权之心,于是君臣一心,共建繁荣。 于是,在一个春季,顾止给乔木过完了生日之后,便让顾荣提出离朝。 “臣世受皇恩,今日天下已定,国事安顺。臣奏请致仕归田。”顾止上朝时奏道。 顾荣说:“既然阿止一定要离朝,那么,封顾止为东吴王,赐江东封地。准许离朝。” 于是,顾止成了东吴王,上交大都督令。 何进接任大都督一职。 顾止虽然解了职,可还是住在建业。 他带着妻儿来到郊外建造了新府第。乔越与杨氏还有乔枫过来道喜。 送来了很多喜粽子与糕品。 顾止在田郊设下宴席,邀他们坐赏。 乔枫说:“阿止,你如今可是闲散王爷了,接下来是不是就是天天打打猎,养养孩子?坐拥美人娇妻?” 顾止轻笑道:“的确是想如此,不过,我天生就是劳苦命。倒是与木儿商量着,是不是有什么生意可作。” 乔木说:“是呀。如今士族可经商了,我与夫君自然是想凑这个热闹的。” 乔枫说:“既如此,不过与我们一起运作乔家茶叶吧。如今杨家茶叶承蒙圣恩,成为天下第一茶商,说实话。我们这心里倒是不好受的。” 乔越点点头:“本来这天下第一,是我们乔家茶叶坐定了的。好端端来了个杨家茶叶。如果阿止帮我们,杨家茶叶必不是我们的对手。”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见顾止沉默不语,便说:“爹,娘,夫君与杨家人有着多年的交情,再说了。杨家本来就是天下第一,我们就不要与他们争了吧。” 乔越不服气地说:“我们乔家茶叶也不差,岂可一直屈居人下?只要是君子之争,就没有什么不对的。” 杨氏也扭了乔木一下:“你呀,木儿。你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 乔木撇撇嘴,顾止轻轻一笑:“你们说得对。只要是君子之争,就没有什么不行的。木儿,不如让我跟着你父兄学点生意之术吧。不管以后做不做茶叶,都是好的。” 乔越听了大喜:“阿止,你愿意帮我们,哪里是你向我们学习了?分明就是我们向你学习。” 顾止摇摇头:“这做生意我可是门外汉,还需要岳父大人指点才是。” 这时,有人来报:“杨昭先生贺喜了。” 众乔一怔,顾止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快请。” 阿水进来,顾止亲自起身相迎。 “顾止,听说你建了新宅子,便过来看看你。这是我们杨家制作的茶叶,今日既然乔家人也在,大家一起喝吧。”阿水很是热情,乔越与乔枫起身,尴尬地对着阿水一笑。 阿水知道乔家人的敌意,并不介意,坐定后,亲自给他们泡起了茶。 “这是我们杨家制作的毛峰绿茶。” 乔木看去,只见茶杯中盈盈是绿叶上浮,茶叶带了点细白的毫毛,很是好看。 毛峰绿茶如果是新采下来的最嫩的,是会带着细白的毫毛的,这才是最好喝的,因为还带了高山上的甘露。 经过杨家茶叶的加工,更能保留原汁原味。乔木喝了一杯,的确是如饮甘露,这方面的工艺,乔家茶叶还真及不上。 因为,毛峰是从远方运来的,如果保留它的原味是个问题。只有杨家人会。 乔越抿了一口茶,脸上微有些不服气。这茶,真的比乔家茶叶的好。 难道杨家茶叶才刚刚开业,这势头就猛涨,这实力真不是吹的。 阿水笑道:“阿止,你何时却打猎?近来我三弟天天吵着要打猎,若是你愿意,可否带着阿牛一块儿打猎?” 顾止说:“自然是随时可以,我也正想找些野味,给木儿尝尝鲜呢。” 阿水笑道:“顾止,你如今是三句不离乔木了。” 乔木脸红了:“阿水,你可不许取笑我,对了,你也不小了,想必京城里的媒人也踏破你的门槛儿了,你也应该找个夫人了。” 阿水避开了乔木的凝视,微微一笑:“我要求高,只怕长不到那样好的夫人了,宁缺勿滥呀。” “阿水,你是什么要求,可提出来,我帮你物色物色。”杨氏笑道,“你长得一表人才,又如此有才华,放在哪里都是女子争抢的角色呀。这要求是应该高。” 阿水看了乔木一眼,内心一痛,笑道:“还是先给我大哥挑媳妇儿吧,哪有大哥还没有婚娶。我这作二弟的反倒占先的道理?” 杨氏说:“说的也是。那么,杨云可有人给他作媒了?” (本叫纪云,因为过去是假姓,所以现在既然已认回了主,就改回来叫杨云)。 阿水摇摇头:“大哥一向庄重低调,只怕是还没有。” “那这事交给妾身了,妾身来为杨大郎作媒。”杨氏一口应承下来。 “多谢乔夫人。”阿水揖谢。 众人聊了一会儿,阿水别过。到了晚上,乔家人就暂住在顾止新宅子里。 郊外的花草开得繁荣,月圆如画。 乔木跟杨氏。还有乔枫边赏月边聊天,顾止则跟乔越却品茶去了。 乔枫对月吟起了诗。乔木笑道:“哥,听说,你又有新作品问世了。京城争相出版你的书呢。你如今可是名人一个。” 乔枫说:“还是四弟最有本事,如今在顾止的提拔下,在军中都作了都慰了。四弟今年才十四岁呢。可真是年少有为哪。” 杨氏说:“你堂弟乔云也不错呀。自己做起了小茶商了。听说也运作得极好。” 乔枫眉毛一锁:“就是叔父病重,这次只怕是救不活了。云堂弟别提有多挂心了。” “云堂弟是个孝顺的好人。”乔木想起过去,乔云在顾府上作管事时,不顾一切帮她,说道。 “好人有好报,如今云弟也算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了。”杨氏感慨道。 这时,乔枫压低了声音说道:“木儿。我听说,你过去,无意中发现了杨家的制茶秘诀,并且你全会背,何不教给我们?” 乔木一怔。面露苦色:“哥,这是人家杨家祖传的秘诀。如何可以夺取人家的专利呢?” 杨氏握了乔木的手,劝道:“木儿,娘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今时不比往日了。你父亲奋斗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为了让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茶商嘛。你作为他的女儿,理应帮他实现这个理想哪。” 乔木犹豫着,乔枫说:“好妹妹,你一向孝顺,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又不是去偷去抢,这杨家人会的秘诀,我们也可以会,又不是他们专用的。并且,父亲不是一早就教过我们,无商不奸吗?好妹妹,你就从了哥哥吧。” 乔木想了想,摇摇头:“娘,哥,我不能答应你们。要成为天下第一,可以有很多方法,可是这个方法不行。杨昭与杨牛过去曾不顾生死救过我,我如今怎么可以出卖他们呢?再说了,这样我夫君日后也不好向杨昭交待呀。” 乔枫与杨氏面面相觑,杨氏拉了乔木的手,说:“木儿,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也不勉强你了。只是,这始终是你父亲的一块心结呀。” 乔木低下了头:“母亲,名利不过是过眼浮云,还请娘亲与哥哥看得开一些。” 杨氏与乔枫便聊起了其他的,不过话题好像是故意想出来的一般,再也聊不投机了。 这时,乔越也与顾止走来,乔越笑道:“顾止可真是个天才,这茶叶我一教他就会。有这样的女婿,何愁这天下第一茶商会不纳入我的囊中?” 这话让听的人都极尴尬,杨氏暗暗推了乔越一下,乔越也是聪明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便笑道:“今日晚了,大家都各自休息吧。” 顾止让奴婢送他们入房休息,看到乔木脸上有些疲倦,笑道:“木儿,怎么光是坐着聊天也会疲倦?可是身子又需要补补了?” 乔木摇摇头:“夫君,我娘他们,希望我说出杨家秘诀。当年那些你们称之为天书的书,其实我全看得懂的。” 乔木吞吞吐吐的说了个大概,顾止虽然奇怪她为何看得懂那些大梁朝没有人看得懂的文字,可也不多问,只是笑笑:“木儿,你的决定是对的。阿水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们可以君子之争,却断不能行这种事。” “夫君,你也赞同,木儿就放心了。”她如释重负。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啪啪”几声。 柳青柳红急匆匆地跑出来,大叫道:“王爷,王妃,小姐忽然大发脾气,将桌子上的茶杯全摔在地上,愣是怎么哄都没用。”(未完待续) 一三七 家教子,择师 顾止与乔木急匆匆跑进屋子里。 “小虎怎么了?”二人异口同声。 却见好几个奴婢正围在小虎身边。 小虎穿着松脱脱的睡衣,曲着双脚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地上全是她摔碎了的茶杯。 乔木心疼地抱起了她:“我的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顾止也走过来,四下看着地面,他的眼角看到碎屑中的药渣子,笑了笑:“原来小虎不爱喝,所以发脾气了。” 原来乔木为了给小虎补身子,好快快长大,特意给她配了营养汤,成分都是水果囊。临睡前就丫环们要喂小虎喝一碗。 “这汤甜甜的,小虎不是喜欢喝甜的吗?怎么就发脾气了呢?”乔木皱了皱眉毛,拍了下小虎,小虎哭了起来,甩着两个胖胖的胳膊说:“娘亲坏!娘亲坏!还是爹爹好!爹爹不会逼小虎喝这汤!” 乔木撅起了嘴,“你这孩子,可真没良心。娘亲天天围着你转,为你好才配这汤给你喝的,你却说娘亲坏。” 顾止连忙抱过小虎,轻轻拍了拍,说:“木儿,哪有生自己女儿的气的。小虎不爱喝这汤,你就别让她喝了吧。” “我还不是见她面色苍白,想给她补补吗?夫君,你也说我不对?”乔木气呼呼地走了。 顾止连忙拉住她的衣袖:“木儿,好了,算我说错了。快,这也是你的女儿,快抱着她哄哄。” 乔木没好气地甩着手:“哼,她不是说爹爹比娘亲好吗?你抱她吧。我可不抱。” 顾止摇摇头,硬是将小虎抱到她怀里。在小虎脸上亲了亲,笑道:“小虎,娘亲是不是绝世大美人呀?” 小虎摸着乔木的脸蛋儿说:“是的,爹爹,娘亲是世上最美的人了。” “那你喜欢不喜欢娘亲?”顾止又笑问。 小虎点着头,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小虎喜欢爹爹,小虎也喜欢娘亲。” 乔木忍不住笑了,“瞧瞧你,都教孩子什么?才多大呢,就天天美人呀。喜欢呀,挂在嘴上。” “我哪有教错?我教的句句属实。”顾止还是一脸银笑着。 乔木这才抱着小虎。一面吩咐奴婢将地上收拾了,一面说:“小虎,你不喜欢喝这汤吗?其实娘亲也是为了你好。那娘亲明天多调几个味道的汤,看你喜欢哪一种。” 顾止脱下了外衣,准备休息了。招呼奶娘过来,“今日小虎一定会睡得晚。调皮性一上来就难以入睡了,李妈妈,要记得给小虎讲故事。小虎听故事,听着听着就会睡着了。” 李妈妈便上前抱走了小虎。 顾止搂着乔木躺下来,在她耳边亲个不停。 他柔软的嘴唇在她耳边烫湿着,她轻推着他,说:“夫君好坏。” “可是你就是喜欢我的坏。”他边说边翻身爬上她的身。扯开她衣服在她肉身上吻个不停。 二人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她已是娇喘吁吁。 “小虎也不小了,满一周岁了。趁着明日岳父母都在,得给小虎举行个抓周仪式。”顾止在她耳边说着,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 她点点头:“小虎也应该给她指定个老师了。虽然她还小。可是小虎学什么都比一般的孩子快,才一周岁这说话都是这样地流利了。看来小虎是早熟的。这老师也应该早些请。” 顾止点点头:“只是这老师可不好请。也不知道小虎喜欢什么。” “明日一试便知了。”她忽然想到了阿水。“看小虎挺喜欢阿水的,每次阿水过来,小虎都与阿水玩得火热。不如让阿水做小虎的老师好了。” 顾止摇头道:“阿水忙于振兴杨家茶叶,只怕不行。” 乔木秀眉一蹙:“那,阿牛总行吧?阿牛也与小虎很铁一样。” 顾止轻轻一笑:“怎么想来想去,想到的全是杨家兄弟?” 乔木拍了下自己脑袋:“也是呀,不过我平日接触得最多的,就是他们了。也难怕想到的都是他们。” 顾止正了色说:“过去纪云给我们作管家时,与小虎也处得极好。后来我见阿牛与阿水很喜欢小虎,便也有了这心思,让他们作小虎的老师。阿水会文,阿牛会武,若是他们愿意,则是最好不过了。” 乔木说:“阿水也许不愿意。不过阿牛一定愿意。阿牛很懒散的一个人,并不热衷于事业。” 顾止点点头:“如阿水不愿意,只是让阿牛一人,我倒不怎么愿意。” 乔木看着顾止的眼睛,猜到了他的心思:“夫君认为阿牛过去做过杀手,这思想性格不适合作老师?” 顾止眉毛挑了下,说:“这择师也得从长计议,不过明日我会将阿水与阿牛都请过来的。到时候问问他们的意思。如他们愿意,倒是可以增进我们两家的交情,乔家茶叶与杨家茶叶的关系也会越来越好。” 二人便商量着孩子的事,不久双双睡去。 次日,顾止在花间设下宴席。 茶香袅袅,花香扑鼻,春色旖旎。 李妈妈抱着小虎,坐在乔木身边,这时,顾止带着阿水与阿牛过来了。 “杨昭,杨牛见过各位大人们。”阿水他们一一行过礼。坐定。 顾止笑道:“今日小虎抓周,你们猜猜小虎会选择哪样儿?” 阿水的目光扫过案几上,放着的东西。 有长剑,有书,有女红刺绣,还有果蔬,琴,毛笔。 等等。 “小虎个性调皮,与阿止性格很像。我猜小虎会抓到那把长剑。”阿水眉毛一扬,笑道。 阿牛也说:“当然了,小虎自然是抓到长剑的。” 乔木看了看顾止,笑道:“夫君,看来杨家两兄弟见解是一样的。” 杨氏与乔越听了。也纷纷议论道:“哪有女儿家抓周抓到长剑的?我猜,小虎抓到的会是刺绣,或者是琴。” 顾止笑了笑:“李妈妈,开始吧,也让各位看看,小虎终究抓到的是什么。” 小虎在李妈妈的搀扶下,走到桌子边上,她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小手手就要伸到那毛笔刺绣上去时。忽然她那双黑眼睛滴溜溜一转,马上。小手就抓住了长剑。 她举着长剑朝阿水与阿牛看去,嘴上咿咿呀呀地大叫:“老师!老师!” 众人都一怔。 顾止鼓掌:“阿水与阿牛都猜准了。并且小虎也希望你们作我女儿的老师。还请二家不要推辞。” 阿水指着顾止笑道:“阿止,你还是改不了的腹黑。原来请我们来这一遭,是心怀不轨!” 顾止轻轻一笑:“我知道你们二人也是忙得很,小虎反正也还小。你们也只要三天来一趟,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阿水抱起小虎。在小虎脸上亲了亲,笑道:“顾止看得起我,我哪有推荐之理?阿牛,你必定也是愿意的吧?” 阿牛看着小虎,又看了看乔木,笑道:“愿意,当然愿意了。” “只不过你既然要我做小虎的老师。我怎么个教法,你可不能太操心。若不然,我今日这样讲,明日你们做父母亲的那样讲,小虎不知要听哪一个。我这个老师便也是白教的了。”阿水“丑话先说到前头”地说。 顾止笑道:“这是自然的。用人不疑,阿水。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一向的作风吗?” “若是不了解你,哪里会这么忙还抽时间帮你教孩子。”阿水笑道,“我如今可不愁吃喝的。” 当下便这样说定了,乔木高兴极了,抱着小虎说:“小虎,快叫老师。” “老师,老师。”小虎伸出毛绒绒的小手臂,抓阿水的脸。 -------------- 接下来的文字亲们先不要看,还没有改,明天早上九点之前必会改完。请亲们明早九点前再点此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谢谢。 -------------- 顾止与乔木急匆匆跑进屋子里。 “小虎怎么了?”二人异口同声。 却见好几个奴婢正围在小虎身边。 小虎穿着松脱脱的睡衣,曲着双脚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地上全是她摔碎了的茶杯。 乔木心疼地抱起了她:“我的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顾止也走过来,四下看着地面,他的眼角看到碎屑中的药渣子,笑了笑:“原来小虎不爱喝,所以发脾气了。” 原来乔木为了给小虎补身子,好快快长大,特意给她配了营养汤,成分都是水果囊。临睡前就丫环们要喂小虎喝一碗。 “这汤甜甜的,小虎不是喜欢喝甜的吗?怎么就发脾气了呢?”乔木皱了皱眉毛,拍了下小虎,小虎哭了起来,甩着两个胖胖的胳膊说:“娘亲坏!娘亲坏!还是爹爹好!爹爹不会逼小虎喝这汤!” 乔木撅起了嘴,“你这孩子,可真没良心。娘亲天天围着你转,为你好才配这汤给你喝的,你却说娘亲坏。” 顾止连忙抱过小虎,轻轻拍了拍,说:“木儿,哪有生自己女儿的气的。小虎不爱喝这汤,你就别让她喝了吧。” “我还不是见她面色苍白,想给她补补吗?夫君,你也说我不对?”乔木气呼呼地走了。 顾止连忙拉住她的衣袖:“木儿,好了,算我说错了。快,这也是你的女儿,快抱着她哄哄。” 乔木没好气地甩着手:“哼,她不是说爹爹比娘亲好吗?你抱她吧。我可不抱。” 顾止摇摇头,硬是将小虎抱到她怀里,在小虎脸上亲了亲,笑道:“小虎,娘亲是不是绝世大美人呀?” 小虎摸着乔木的脸蛋儿说:“是的,爹爹,娘亲是世上最美的人了。” “那你喜欢不喜欢娘亲?”顾止又笑问。 小虎点着头,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小虎喜欢爹爹,小虎也喜欢娘亲。” 乔木忍不住笑了,“瞧瞧你。都教孩子什么?才多大呢,就天天美人呀,喜欢呀,挂在嘴上。” “我哪有教错?我教的句句属实。”顾止还是一脸银笑着。 乔木这才抱着小虎,一面吩咐奴婢将地上收拾了,一面说:“小虎,你不喜欢喝这汤吗?其实娘亲也是为了你好。那娘亲明天多调几个味道的汤,看你喜欢哪一种。” 顾止脱下了外衣,准备休息了,招呼奶娘过来。“今日小虎一定会睡得晚,调皮性一上来就难以入睡了。李妈妈,要记得给小虎讲故事。小虎听故事,听着听着就会睡着了。” 李妈妈便上前抱走了小虎。 顾止搂着乔木躺下来,在她耳边亲个不停。 他柔软的嘴唇在她耳边烫湿着,她轻推着他。说:“夫君好坏。” “可是你就是喜欢我的坏。”他边说边翻身爬上她的身,扯开她衣服在她肉身上吻个不停。 二人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她已是娇喘吁吁。 “小虎也不小了,满一周岁了。趁着明日岳父母都在,得给小虎举行个抓周仪式。”顾止在她耳边说着,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 她点点头:“小虎也应该给她指定个老师了。虽然她还小,可是小虎学什么都比一般的孩子快,才一周岁这说话都是这样地流利了。看来小虎是早熟的。这老师也应该早些请。” 顾止点点头:“只是这老师可不好请。也不知道小虎喜欢什么。” “明日一试便知了。”她忽然想到了阿水,“看小虎挺喜欢阿水的。每次阿水过来,小虎都与阿水玩得火热。不如让阿水做小虎的老师好了。” 顾止摇头道:“阿水忙于振兴杨家茶叶,只怕不行。” 乔木秀眉一蹙:“那,阿牛总行吧?阿牛也与小虎很铁一样。” 顾止轻轻一笑:“怎么想来想去,想到的全是杨家兄弟?” 乔木拍了下自己脑袋:“也是呀。不过我平日接触得最多的,就是他们了。也难怕想到的都是他们。” 顾止正了色说:“过去纪云给我们作管家时。与小虎也处得极好。后来我见阿牛与阿水很喜欢小虎,便也有了这心思,让他们作小虎的老师。阿水会文,阿牛会武,若是他们愿意,则是最好不过了。” 乔木说:“阿水也许不愿意。不过阿牛一定愿意。阿牛很懒散的一个人,并不热衷于事业。” 顾止点点头:“如阿水不愿意,只是让阿牛一人,我倒不怎么愿意。” 乔木看着顾止的眼睛,猜到了他的心思:“夫君认为阿牛过去做过杀手,这思想性格不适合作老师?” 顾止眉毛挑了下,说:“这择师也得从长计议,不过明日我会将阿水与阿牛都请过来的。到时候问问他们的意思。如他们愿意,倒是可以增进我们两家的交情,乔家茶叶与杨家茶叶的关系也会越来越好。” 二人便商量着孩子的事,不久双双睡去。 次日,顾止在花间设下宴席。 茶香袅袅,花香扑鼻,春色旖旎。 李妈妈抱着小虎,坐在乔木身边,这时,顾止带着阿水与阿牛过来了。 “杨昭,杨牛见过各位大人们。”阿水他们一一行过礼。坐定。 顾止笑道:“今日小虎抓周,你们猜猜小虎会选择哪样儿?” 阿水的目光扫过案几上,放着的东西。 有长剑,有书,有女红刺绣,还有果蔬,琴,毛笔。 等等。 “小虎个性调皮,与阿止性格很像。我猜小虎会抓到那把长剑。”阿水眉毛一扬,笑道。 阿牛也说:“当然了,小虎自然是抓到长剑的。” 乔木看了看顾止,笑道:“夫君,看来杨家两兄弟见解是一样的。” 杨氏与乔越听了,也纷纷议论道:“哪有女儿家抓周抓到长剑的?我猜,小虎抓到的会是刺绣,或者是琴。” 顾止笑了笑:“李妈妈,开始吧,也让各位看看。小虎终究抓到的是什么。” 小虎在李妈妈的搀扶下,走到桌子边上,她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小手手就要伸到那毛笔刺绣上去时,忽然她那双黑眼睛滴溜溜一转,马上,小手就抓住了长剑。 她举着长剑朝阿水与阿牛看去,嘴上咿咿呀呀地大叫:“老师!老师!” 众人都一怔。 顾止鼓掌:“阿水与阿牛都猜准了。并且小虎也希望你们作我女儿的老师。还请二家不要推辞。” 阿水指着顾止笑道:“阿止,你还是改不了的腹黑。原来请我们来这一遭。是心怀不轨!” 顾止轻轻一笑:“我知道你们二人也是忙得很,小虎反正也还小。你们也只要三天来一趟,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阿水抱起小虎,在小虎脸上亲了亲,笑道:“顾止看得起我,我哪有推顾止与乔木急匆匆跑进屋子里。 “小虎怎么了?”二人异口同声。 却见好几个奴婢正围在小虎身边。 小虎穿着松脱脱的睡衣。曲着双脚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地上全是她摔碎了的茶杯。 乔木心疼地抱起了她:“我的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顾止也走过来。四下看着地面,他的眼角看到碎屑中的药渣子,笑了笑:“原来小虎不爱喝,所以发脾气了。” 原来乔木为了给小虎补身子,好快快长大,特意给她配了营养汤,成分都是水果囊。临睡前就丫环们要喂小虎喝一碗。 “这汤甜甜的。小虎不是喜欢喝甜的吗?怎么就发脾气了呢?”乔木皱了皱眉毛,拍了下小虎,小虎哭了起来,甩着两个胖胖的胳膊说:“娘亲坏!娘亲坏!还是爹爹好!爹爹不会逼小虎喝这汤!” 乔木撅起了嘴,“你这孩子。可真没良心。娘亲天天围着你转,为你好才配这汤给你喝的。你却说娘亲坏。” 顾止连忙抱过小虎,轻轻拍了拍,说:“木儿,哪有生自己女儿的气的。小虎不爱喝这汤,你就别让她喝了吧。” “我还不是见她面色苍白,想给她补补吗?夫君,你也说我不对?”乔木气呼呼地走了。 顾止连忙拉住她的衣袖:“木儿,好了,算我说错了。快,这也是你的女儿,快抱着她哄哄。” 乔木没好气地甩着手:“哼,她不是说爹爹比娘亲好吗?你抱她吧。我可不抱。” 顾止摇摇头,硬是将小虎抱到她怀里,在小虎脸上亲了亲,笑道:“小虎,娘亲是不是绝世大美人呀?” 小虎摸着乔木的脸蛋儿说:“是的,爹爹,娘亲是世上最美的人了。” “那你喜欢不喜欢娘亲?”顾止又笑问。 小虎点着头,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小虎喜欢爹爹,小虎也喜欢娘亲。” 乔木忍不住笑了,“瞧瞧你,都教孩子什么?才多大呢,就天天美人呀,喜欢呀,挂在嘴上。” “我哪有教错?我教的句句属实。”顾止还是一脸银笑着。 乔木这才抱着小虎,一面吩咐奴婢将地上收拾了,一面说:“小虎,你不喜欢喝这汤吗?其实娘亲也是为了你好。那娘亲明天多调几个味道的汤,看你喜欢哪一种。” 顾止脱下了外衣,准备休息了,招呼奶娘过来,“今日小虎一定会睡得晚,调皮性一上来就难以入睡了,李妈妈,要记得给小虎讲故事。小虎听故事,听着听着就会睡着了。” 李妈妈便上前抱走了小虎。 顾止搂着乔木躺下来,在她耳边亲个不停。 他柔软的嘴唇在她耳边烫湿着,她轻推着他,说:“夫君好坏。” “可是你就是喜欢我的坏。”他边说边翻身爬上她的身,扯开她衣服在她肉身上吻个不停。 二人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她已是娇喘吁吁。 “小虎也不小了,满一周岁了。趁着明日岳父母都在,得给小虎举行个抓周仪式。”顾止在她耳边说着,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 她点点头:“小虎也应该给她指定个老师了。虽然她还小,可是小虎学什么都比一般的孩子快,才一周岁这说话都是这样地流利了。看来小虎是早熟的。这老师也应该早些请。” 顾止点点头:“只是这老师可不好请。也不知道小虎喜欢什么。”(未完待续) 一三八 应诺 乔木一怔,看了顾止一眼,顾止脸上闲逸平静,坐在一边,双手垂放在膝盖上。 “娘亲,您的意思是――”乔木眉毛微蹙,内心凄凉极了。 不必说,她也知道杨氏接下来要说什么。 杨氏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木儿,你父亲的病,是因心病引起的。你父亲如今最希望的,就是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木儿,你就帮帮我们吧,将杨家秘诀告诉我们吧。就看在老爷病重的份上。”杨氏声音带着哽咽,几乎是在求乔木了。 乔木眼睛湿了,喃喃道:“母亲,您不要这样。我不能这样做的。” “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父亲,病倒在床吗?”杨氏握住了乔木的手,两行热泪就滚落下来了。 乔木内心纠结极了,一面是她的父母,一面是她的朋友与恩人,她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顾止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抓过乔越的手,乔木与杨氏都朝顾止看去。 只见顾止在乔越的手心上用力抓了下,乔越眉毛皱了一下。 “我给父亲抓了抓穴道,父亲应该不怎么疼了吧?”顾止面不改色地说,“若是父亲愿意,孩儿倒是可以天天来给父亲按推治疗。” 乔越听出顾止的用意,有些不悦,咳嗽了几下说道:“阿止,我知道你没什么不会的,只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要见到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一日的!” 顾止揖了一揖,脸上挂着愧疚:“孩儿没用,还请岳父见谅。杨家茶叶掌握的是他们世家几百年的技术,孩儿最多可助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二。可是拼尽全力,也是不能够实现父亲的心愿。是孩儿不好。” 乔越听了唇上的胡须一抖:“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不愿意。只要你劝说木儿,将杨家秘诀说出来,没有不能的。” 顾止摇摇头,诚恳地说:“父亲,杨昭也是个聪明人,他一早就知道木儿会背杨家秘诀,纵然木儿将这些秘诀用于乔家茶叶之上,想必。杨昭也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此,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请岳父大人三思。” 乔越冷冷地说道:“阿止。你不想帮就直接说不想帮,你不像是个喜欢找借口的人。” 顾止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岳父大人,如您一定想要天下第一,我顾止愿意在乔家茶叶里。与您共同奋斗。顾止必会用尽一切可行的办法,来帮岳父实现理想。” 这话说得感人。乔木说:“父亲,夫君一片真诚,父亲就听从夫君的吧。” 乔越叹息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阿止,这做生意不像是行军打战,人家有技术。我们就算是再努力,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顾止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悠悠的天空,说:“父亲,恕我直言。孩儿也知道必定不会是杨家兄弟的对手。” 杨氏擦拭着眼泪说:“既然如此,木儿。算娘亲求你了,你就说出来吧。” 乔越又开始咳嗽起来。 ------------- 接下来的文字还没有改,明天早上九点前会改完。请亲们明早九点后再点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 谢谢。 ------------ 乔木一怔,看了顾止一眼,顾止脸上闲逸平静,坐在一边,双手垂放在膝盖上。 “娘亲,您的意思是――”乔木眉毛微蹙,内心凄凉极了。 不必说,她也知道杨氏接下来要说什么。 杨氏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木儿,你父亲的病,是因心病引起的。你父亲如今最希望的,就是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木儿,你就帮帮我们吧,将杨家秘诀告诉我们吧。就看在老爷病重的份上。”杨氏声音带着哽咽,几乎是在求乔木了。 乔木眼睛湿了,喃喃道:“母亲,您不要这样。我不能这样做的。” “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父亲,病倒在床吗?”杨氏握住了乔木的手,两行热泪就滚落下来了。 乔木内心纠结极了,一面是她的父母,一面是她的朋友与恩人,她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顾止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抓过乔越的手,乔木与杨氏都朝顾止看去。 只见顾止在乔越的手心上用力抓了下,乔越眉毛皱了一下。 “我给父亲抓了抓穴道,父亲应该不怎么疼了吧?”顾止面不改色地说,“若是父亲愿意,孩儿倒是可以天天来给父亲按推治疗。” 乔越听出顾止的用意,有些不悦,咳嗽了几下说道:“阿止,我知道你没什么不会的,只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要见到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一日的!” 顾止揖了一揖,脸上挂着愧疚:“孩儿没用,还请岳父见谅。杨家茶叶掌握的是他们世家几百年的技术,孩儿最多可助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二,可是拼尽全力,也是不能够实现父亲的心愿。是孩儿不好。” 乔越听了唇上的胡须一抖:“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不愿意。只要你劝说木儿,将杨家秘诀说出来,没有不能的。” 顾止摇摇头,诚恳地说:“父亲,杨昭也是个聪明人,他一早就知道木儿会背杨家秘诀,纵然木儿将这些秘诀用于乔家茶叶之上,想必,杨昭也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此,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请岳父大人三思。” 乔越冷冷地说道:“阿止,你不想帮就直接说不想帮,你不像是个喜欢找借口的人。” 顾止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岳父大人,如您一定想要天下第一,我顾止愿意在乔家茶叶里,与您共同奋斗。顾止必会用尽一切可行的办法,来帮岳父实现理想。” 这话说得感人,乔木说:“父亲,夫君一片真诚,父亲就听从夫君的吧。” 乔越叹息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阿止,这做生意不像是行军打战,人家有技术,我们就算是再努力,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顾止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悠悠的天空,说:“父亲,恕我直言,孩儿也知道必定不会是杨家兄弟的对手。” 杨氏擦拭着眼泪说:“既然如此,木儿,算娘亲求你了,你就说出来吧。” 乔越又开始咳嗽起来。 乔木一怔,看了顾止一眼,顾止脸上闲逸平静,坐在一边,双手垂放在膝盖上。 “娘亲,您的意思是――”乔木眉毛微蹙,内心凄凉极了。 不必说,她也知道杨氏接下来要说什么。 杨氏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 “木儿,你父亲的病,是因心病引起的。你父亲如今最希望的,就是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木儿,你就帮帮我们吧,将杨家秘诀告诉我们吧。就看在老爷病重的份上。”杨氏声音带着哽咽,几乎是在求乔木了。 乔木眼睛湿了,喃喃道:“母亲,您不要这样。我不能这样做的。” “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父亲,病倒在床吗?”杨氏握住了乔木的手,两行热泪就滚落下来了。 乔木内心纠结极了,一面是她的父母,一面是她的朋友与恩人,她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顾止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抓过乔越的手,乔木与杨氏都朝顾止看去。 只见顾止在乔越的手心上用力抓了下,乔越眉毛皱了一下。 “我给父亲抓了抓穴道,父亲应该不怎么疼了吧?”顾止面不改色地说,“若是父亲愿意,孩儿倒是可以天天来给父亲按推治疗。” 乔越听出顾止的用意,有些不悦,咳嗽了几下说道:“阿止,我知道你没什么不会的,只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要见到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一日的!” 顾止揖了一揖,脸上挂着愧疚:“孩儿没用,还请岳父见谅。杨家茶叶掌握的是他们世家几百年的技术,孩儿最多可助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二,可是拼尽全力,也是不能够实现父亲的心愿。是孩儿不好。” 乔越听了唇上的胡须一抖:“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不愿意。只要你劝说木儿,将杨家秘诀说出来,没有不能的。” 顾止摇摇头,诚恳地说:“父亲,杨昭也是个聪明人,他一早就知道木儿会背杨家秘诀,纵然木儿将这些秘诀用于乔家茶叶之上,想必,杨昭也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如此,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请岳父大人三思。” 乔越冷冷地说道:“阿止阿止阿止阿止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目止,你不想帮就直接说不不想想帮,你不像是个喜欢找借口的人。” 顾止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岳父大人,如您一定想要天下第一,我顾止愿意在乔家茶叶里,与您共同奋斗。顾止必会用尽一切可行的办法,来帮岳父实现理想。” 这话说得感人,乔木说:“父亲,夫君一片真诚,父亲就听从夫君的吧。”(未完待续) 一三九 巧用空间 顾止对着阿水深深鞠了一躬,纪云忙说:“王爷,您这样我们可担当不起。[]” 顾止眼眸子闪闪发光,诚恳地说道:“这一躬是你们应得的,是我顾止有错在先。” 乔木拉着顾止说:“夫君,要请罪的也不应该是你,杨家秘诀是我硬是要说出来的,不关我夫君的事。” 阿水那淡淡的飘逸眉一蹙:“你们以为,你们这么假惺惺地鞠躬,我就会放过乔家茶叶吗?” 顾止知道阿水现在是在气头上,便转开了话题:“阿水,你这个作老师的可真不称职,好天不来了。小虎怪想念你的。今晚你可得非来不可。” 说着对乔木眨眨眼,暗示着什么。 乔木自然是与顾止极有默契的,听顾止这样一讲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便轻笑道:“阿水,你一向是有言而有信的人,你是小虎的老师,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今晚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阿水哼了一声:“来就来,还怕你们吃了我?”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 到了郊外顾王府,顾止令李妈妈将小虎抱过来。 李妈妈进来为难地禀报说:“王爷,王妃,郡主怎么也不愿意过来。说是不想见到杨二郎。” 顾止看了阿水一眼,抓起一杯茶湿了湿嘴唇,笑道:“我说了吧,你这个作老师的,可是越来越失职了。” 阿水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这些日子来他与小虎朝夕相处,与小虎产生了深厚的师生情,有今日的场景,也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 “木儿,带阿水去见小虎。”顾止看着乔木说。“这丫头连老师都不拜见,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带着鞭子过去,好好抽她几下!” “不要!”阿水忽然开口道,轻轻一揖,“顾止,小虎这么小,哪里能禁得住鞭子?顾止,你不要为难孩子了。是我不好。” 顾止听了,脸上浮着明显的得意,不过他还是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那丫头不打是教不好的了。反正阿水你也不想再作她老师了。” “谁说我不想作她老师?”阿水有些恼火了。 顾止说:“若是你想做小虎老师,为何几天都不来看小虎?这课业耽误了不少呢。” “这有什么。我会补上去的。”阿水已是气呼呼的了,看来阿水是极喜欢小虎的。 乔木知道顾止是在用激将法,没想到一向沉着的阿水只几下就被激起来了。 “阿水,我们去看看小虎吧。”乔木笑了笑,“我不带鞭子的。你别听他的。” 说着朝顾止看了看。 阿水这才放了心。 乔木与阿水步入内室, -------------- 接下来的文字亲们先不要看。在零点左右会改完。零点左右再点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吧,谢谢。另外,这几天一天三千字,因为有点事。下周继续大暴发。 -------------- 顾止对着阿水深深鞠了一躬,纪云忙说:“王爷,您这样我们可担当不起。” 顾止眼眸子闪闪发光,诚恳地说道:“这一躬是你们应得的。是我顾止有错在先。” 乔木拉着顾止说:“夫君,要请罪的也不应该是你,杨家秘诀是我硬是要说出来的,不关我夫君的事。” 阿水那淡淡的飘逸眉一蹙:“你们以为,你们这么假惺惺地鞠躬。我就会放过乔家茶叶吗?” 顾止知道阿水现在是在气头上,便转开了话题:“阿水。你这个作老师的可真不称职,好天不来了。小虎怪想念你的。今晚你可得非来不可。” 说着对乔木眨眨眼,暗示着什么。 乔木自然是与顾止极有默契的,听顾止这样一讲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便轻笑道:“阿水,你一向是有言而有信的人,你是小虎的老师,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今晚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阿水哼了一声:“来就来,还怕你们吃了我?”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 到了郊外顾王府,顾止令李妈妈将小虎抱过来。 李妈妈进来为难地禀报说:“王爷,王妃,郡主怎么也不愿意过来。说是不想见到杨二郎。” 顾止看了阿水一眼,抓起一杯茶湿了湿嘴唇,笑道:“我说了吧,你这个作老师的,可是越来越失职了。” 阿水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这些日子来他与小虎朝夕相处,与小虎产生了深厚的师生情,有今日的场景,也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 “木儿,带阿水去见小虎。”顾止看着乔木说,“这丫头连老师都不拜见,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带着鞭子过去,好好抽她几下!” “不要!”阿水忽然开口道,轻轻一揖,“顾止,小虎这么小,哪里能禁得住鞭子?顾止,你不要为难孩子了。是我不好。” 顾止听了,脸上浮着明显的得意,不过他还是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那丫头不打是教不好的了。反正阿水你也不想再作她老师了。” “谁说我不想作她老师?”阿水有些恼火了。 顾止说:“若是你想做小虎老师,为何几天都不来看小虎?这课业耽误了不少呢。” “这有什么,我会补上去的。”阿水已是气呼呼的了,看来阿水是极喜欢小虎的。 乔木知道顾止是在用激将法,没想到一向沉着的阿水只几下就被激起来了。 “阿水,我们去看看小虎吧。”乔木笑了笑,“我不带鞭子的,你别听他的。” 说着朝顾止看了看。 阿水这才放了心。 乔木与阿水步入内室, 顾止对着阿水深深鞠了一躬,纪云忙说:“王爷,您这样我们可担当不起。” 顾止眼眸子闪闪发光,诚恳地说道:“这一躬是你们应得的,是我顾止有错在先。” 乔木拉着顾止说:“夫君,要请罪的也不应该是你,杨家秘诀是我硬是要说出来的,不关我夫君的事。” 阿水那淡淡的飘逸眉一蹙:“你们以为,你们这么假惺惺地鞠躬,我就会放过乔家茶叶吗?” 顾止知道阿水现在是在气头上,便转开了话题:“阿水,你这个作老师的可真不称职,好天不来了。小虎怪想念你的。今晚你可得非来不可。” 说着对乔木眨眨眼,暗示着什么。 乔木自然是与顾止极有默契的,听顾止这样一讲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便轻笑道:“阿水,你一向是有言而有信的人,你是小虎的老师,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今晚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阿水哼了一声:“来就来,还怕你们吃了我?”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 到了郊外顾王府,顾止令李妈妈将小虎抱过来。 李妈妈进来为难地禀报说:“王爷,王妃,郡主怎么也不愿意过来。说是不想见到杨二郎。” 顾止看了阿水一眼,抓起一杯茶湿了湿嘴唇,笑道:“我说了吧,你这个作老师的,可是越来越失职了。” 阿水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这些日子来他与小虎朝夕相处,与小虎产生了深厚的师生情,有今日的场景,也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 “木儿,带阿水去见小虎。”顾止看着乔木说,“这丫头连老师都不拜见,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带着鞭子过去,好好抽她几下!” 顾止对着阿水深深鞠了一躬,纪云忙说:“王爷,您这样我们可担当不起。” 顾止眼眸子闪闪发光,诚恳地说道:“这一躬是你们应得的,是我顾止有错在先。” 乔木拉着顾止说:“夫君,要请罪的也不应该是你,杨家秘诀是我硬是要说出来的,不关我夫君的事。” 阿水那淡淡的飘逸眉一蹙:“你们以为,你们这么假惺惺地鞠躬,我就会放过乔家茶叶吗?” 顾止知道阿水现在是在气头上,便转开了话题:“阿水,你这个作老师的可真不称职,好天不来了。小虎怪想念你的。今晚你可得非来不可。” 说着对乔木眨眨眼,暗示着什么。 乔木自然是与顾止极有默契的,听顾止这样一讲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便轻笑道:“阿水,你一向是有言而有信的人,你是小虎的老师,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今晚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阿水哼了一声:“来就来,还怕你们吃了我?” 顾止与乔木相视一笑。 到了郊外顾王府,顾止令李妈妈将小虎抱过来。 李妈妈进来为难地禀报说:“王爷,王妃,郡主怎么也不愿意过来。说是不想见到杨二郎。” 顾止看了阿水一眼,抓起一杯茶湿了湿嘴唇,笑道:“我说了吧,你这个作老师的,可是越来越失职了。” 阿水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这些日子来他与小虎朝夕相处,与小虎产生了深厚的师生情,有今日的场景,也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 阿水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这些日子来他与小虎朝夕相处,与与小虎产生了深厚的师生情,有今日的场景,也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未完待续) 一四零 包子们与经商 赵楠一向在乔露面前喜欢服软,骨子里却是最不服软的.他看众人都看他,便更加要鼓足气势了,将腰板子挺了挺,眉毛拧成一座山峰,粗着嗓门对赵凌说:“凌儿,你不乖了,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讨打了?” 谁知,赵凌竟指着赵楠咯咯地笑了起来:“爹爹,您就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与娘亲都知道爹爹为人最是温和了,从不向凌儿发半下脾气!” 赵楠原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这时听自己的儿子这样一调笑,再也止不住,笑出声来,紧拧出严肃样的眉毛也松塌下来,看上去滑稽极了,众人都大笑起来。[] 乔露也捂着嘴笑,刀子嘴还是在嗔怪道:“你呀,叫你教孩子,反而让孩子给教了。” 赵楠窘迫地摸了下后脑勺儿。 顾止笑着打断了众人:“这是姐夫待二姨与凌儿好呢。到哪里找个这样好脾气的。也让我多有学习的地方,看来我平日对木儿与小虎,倒是太凶了些。” 乔露拍了乔木环抱小虎的手一下,说:“这是好事,男人嘛,就应该有个当家人的样子!” 乔木笑道:“姐,你只是嘴上说姐夫不好,其实谁不知道你对姐夫有多好!我瞧瞧,姐夫身上的衣服总是换了又换,几乎是一天换一件了。件件精美。全是姐姐做的吧!我就没这么多功夫帮夫君做衣服!” “木儿天性懒惰,这可不值得表扬。”顾止眼波转了转,装作生气的样子,在乔木肩膀上拍了下。 乔木撅嘴笑道:“夫君哪,你就饶了我吧。你知道的,我一做衣服就扎手指。木儿知道夫君最心疼木儿了。”说着还对顾止眨了眨眼睛。 顾止装作无奈地将嘴一斜。放在乔木肩膀上的手往上伸去,抚入了乔木乌黑浓密的发丛中,疼爱地轻抚着,乔木抓住他的手。 她娇弱的小手放在他温厚的大手中,好像袋鼠宝宝放入袋鼠妈妈腹前的口袋里。 杨氏抓了一把细瓜子,剥开,轻轻丢入小虎的嘴中,笑道:“都说小虎孤单,等木儿第二胎生下来,小虎可是要作姐姐的了。哪里还会孤单。” 顾止抚摸了下乔木鼓起的肚子:“快了,下个月只怕就要生产了。” “有这么快?”乔木微怔。“不知不觉,这第二胎也要生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可是阿止与木儿你们好像还是新婚一般,亲密无间。”薛玲眼中透着笑意,抱着乔俊来到乔木面前,说:“话说。俊儿的名字还是阿止起的呢。俊儿只比小虎大六个月。” 乔俊长得像乔枫,也十分文气的样子。赵凌不觉又取笑乔俊:“真是个傻子!只会笑不会说话。” 乔俊听了将脑袋垂得低低的。薛玲笑道:“凌儿果然是我们孩子中,最调皮的那个。” 乔露叹息道:“成天不爱习字,只知道欺负奴才们,泡在奴婢堆中。打架倒是一流的,读书却一点不爱。” 顾飞开口了:“与我小时候一样,不过我说呢,这小时候坏的。长大了就特别聪明的。就像我。” 顾、香哼了一声:“你又吹牛了。” 乔木看着顾香,握了她的手,说:“香儿,你与世子成亲也有些年日了,为何这肚子――” 顾香连忙将头垂得低低的。眼中一阵难过,顾飞笑着拍拍顾香的肩膀。“无妨的。母亲已帮我择了个良妾,不日就进门,也算是为我传宗接代。”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怔,顾止心疼地看着顾香,眉毛微拧了起来。 顾香撅着嘴,不高兴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怀不上。” 自从广陵王落马之后,后来被顾荣以斟酒处死,因为处死的原因是谋反,所以世子顾飞便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 顾飞也早不想当官了,经起了铁矿不也乐乎的。顾荣便封他为皇商。顾飞将母亲接过来,与顾香一起住。 顾香地位是公主级别,可惜嫁夫随夫,顾飞给顾香补办了婚礼,本以为日子还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谁知,成为皇商之后,顾香不得不考虑到顾飞的面子关系了。 与顾飞来往的商人见顾飞只有一个顾香在宅中,连个通房都没有,并且顾香又产不出半个孩子,自然就有意无意地取笑顾飞了。 再加上顾飞母亲给顾飞压力,顾飞与顾香的清纯爱恋也渐渐步入了现实。 顾飞听从母亲的建议,决定纳妾,解决孩子问题。顾香当然气不过,离家出走。 顾飞追出去将顾香找回来,好生哄她,是纳妾只是想多个孩子。 顾香哪里经得起顾飞的哄,再加上顾香已嫁给顾飞了,还能怎么样?便同意留下来,只是与顾飞约法三章,纳妾之后,只要让小妾怀上了,便将她赶出去,继续着二人世界。 顾飞对顾香是真的爱的,至少现在还是真的爱的,立马就同意了。 当下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顾飞十分窘迫,反倒是顾香,一脸释然地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纳个妾吗?哪个男人没纳妾的?犯得着这样看着我夫君吗?” 众人都以为顾香是故意装作轻松,也是,虽然在这个时代纳妾是自然而然的事,可是,没有一个正妻希望自己的夫君纳妾的。 还是薛玲识相,她先笑着打开了僵局:“夫君纳妾生子,往后这孩子也是你们的,也要称香儿一声母亲,这倒是一样的。我爹爹当年也纳了几房妾呢,不过可惜我的几房庶妹没福气,夭折得早,难得有个长大的,也远嫁了去。” ----------------- 接下来的还没改,明天早上九点前改完亲们再点这个章节看。 前面的不必重看。 谢谢。 ------------ 赵楠一向在乔露面前喜欢服软,骨子里却是最不服软的.他看众人都看他,便更加要鼓足气势了。将腰板子挺了挺,眉毛拧成一座山峰,粗着嗓门对赵凌说:“凌儿,你不乖了,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讨打了?” 谁知,赵凌竟指着赵楠咯咯地笑了起来:“爹爹,您就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与娘亲都知道爹爹为人最是温和了,从不向凌儿发半下脾气!” 赵楠原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这时听自己的儿子这样一调笑。再也止不住,笑出声来。紧拧出严肃样的眉毛也松塌下来,看上去滑稽极了,众人都大笑起来。 乔露也捂着嘴笑,刀子嘴还是在嗔怪道:“你呀,叫你教孩子。反而让孩子给教了。” 赵楠窘迫地摸了下后脑勺儿。 顾止笑着打断了众人:“这是姐夫待二姨与凌儿好呢。到哪里找个这样好脾气的。也让我多有学习的地方,看来我平日对木儿与小虎。倒是太凶了些。” 乔露拍了乔木环抱小虎的手一下,说:“这是好事,男人嘛,就应该有个当家人的样子!” 乔木笑道:“姐,你只是嘴上说姐夫不好,其实谁不知道你对姐夫有多好!我瞧瞧,姐夫身上的衣服总是换了又换。[]几乎是一天换一件了。件件精美。全是姐姐做的吧!我就没这么多功夫帮夫君做衣服!” “木儿天性懒惰,这可不值得表扬。”顾止眼波转了转,装作生气的样子,在乔木肩膀上拍了下。 乔木撅嘴笑道:“夫君哪,你就饶了我吧。你知道的。我一做衣服就扎手指。木儿知道夫君最心疼木儿了。”说着还对顾止眨了眨眼睛。 顾止装作无奈地将嘴一斜,放在乔木肩膀上的手往上伸去。抚入了乔木乌黑浓密的发丛中,疼爱地轻抚着,乔木抓住他的手。 她娇弱的小手放在他温厚的大手中,好像袋鼠宝宝放入袋鼠妈妈腹前的口袋里。 杨氏抓了一把细瓜子,剥开,轻轻丢入小虎的嘴中,笑道:“都说小虎孤单,等木儿第二胎生下来,小虎可是要作姐姐的了,哪里还会孤单。” 顾止抚摸了下乔木鼓起的肚子:“快了,下个月只怕就要生产了。” “有这么快?”乔木微怔,“不知不觉,这第二胎也要生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可是阿止与木儿你们好像还是新婚一般,亲密无间。”薛玲眼中透着笑意,抱着乔俊来到乔木面前,说:“话说,俊儿的名字还是阿止起的呢。俊儿只比小虎大六个月。” 乔俊长得像乔枫,也十分文气的样子,赵凌不觉又取笑乔俊:“真是个傻子!只会笑不会说话。” 乔俊听了将脑袋垂得低低的。薛玲笑道:“凌儿果然是我们孩子中,最调皮的那个。” 乔露叹息道:“成天不爱习字,只知道欺负奴才们,泡在奴婢堆中。打架倒是一流的,读书却一点不爱。” 顾飞开口了:“与我小时候一样,不过我说呢,这小时候坏的,长大了就特别聪明的。就像我。” 顾、香哼了一声:“你又吹牛了。” 乔木看着顾香,握了她的手,说:“香儿,你与世子成亲也有些年日了,为何这肚子――” 顾香连忙将头垂得低低的,眼中一阵难过,顾飞笑着拍拍顾香的肩膀,“无妨的。母亲已帮我择了个良妾,不日就进门,也算是为我传宗接代。”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怔,顾止心疼地看着顾香,眉毛微拧了起来。 顾香撅着嘴,不高兴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怀不上。” 自从广陵王落马之后,后来被顾荣以斟酒处死,因为处死的原因是谋反,所以世子顾飞便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 顾飞也早不想当官了,经起了铁矿不也乐乎的。顾荣便封他为皇商。顾飞将母亲接过来,与顾香一起住。 顾香地位是公主级别,可惜嫁夫随夫,顾飞给顾香补办了婚礼,本以为日子还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谁知。成为皇商之后,顾香不得不考虑到顾飞的面子关系了。 与顾飞来往的商人见顾飞只有一个顾香在宅中,连个通房都没有,并且顾香又产不出半个孩子,自然就有意无意地取笑顾飞了。 再加上顾飞母亲给顾飞压力,顾飞与顾香的清纯爱恋也渐渐步入了现实。 顾飞听从母亲的建议,决定纳妾,解决孩子问题。顾香当然气不过,离家出走。 顾飞追出去将顾香找回来,好生哄她。是纳妾只是想多个孩子。 顾香哪里经得起顾飞的哄,再加上顾香已嫁给顾飞了。还能怎么样?便同意留下来,只是与顾飞约法三章,纳妾之后,只要让小妾怀上了,便将她赶出去。继续着二人世界。 顾飞对顾香是真的爱的,至少现在还是真的爱的。立马就同意了。 当下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顾飞十分窘迫,反倒是顾香,一脸释然地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纳个妾吗?哪个男人没纳妾的?犯得着这样看着我夫君吗?” 众人都以为顾香是故意装作轻松,也是,虽然在这个时代纳妾是自然而然的事,可是。没有一个正妻希望自己的夫君纳妾的。 还是薛玲识相,她先笑着打开了僵局:“夫君纳妾生子,往后这孩子也是你们的,也要称香儿一声母亲,这倒是一样的。我爹爹当年也纳了几房妾呢。不过可惜我的几房庶妹没福气,夭折得早。难得有个长大的,也远嫁了去。” 赵楠一向在乔露面前喜欢服软,骨子里却是最不服软的.他看众人都看他,便更加要鼓足气势了,将腰板子挺了挺,眉毛拧成一座山峰,粗着嗓门对赵凌说:“凌儿,你不乖了,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讨打了?” 谁知,赵凌竟指着赵楠咯咯地笑了起来:“爹爹,您就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与娘亲都知道爹爹为人最是温和了,从不向凌儿发半下脾气!” 赵楠原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这时听自己的儿子这样一调笑,再也止不住,笑出声来,紧拧出严肃样的眉毛也松塌下来,看上去滑稽极了,众人都大笑起来。 乔露也捂着嘴笑,刀子嘴还是在嗔怪道:“你呀,叫你教孩子,反而让孩子给教了。” 赵楠窘迫地摸了下后脑勺儿。 顾止笑着打断了众人:“这是姐夫待二姨与凌儿好呢。到哪里找个这样好脾气的。也让我多有学习的地方,看来我平日对木儿与小虎,倒是太凶了些。” 乔露拍了乔木环抱小虎的手一下,说:“这是好事,男人嘛,就应该有个当家人的样子!” 乔木笑道:“姐,你只是嘴上说姐夫不好,其实谁不知道你对姐夫有多好!我瞧瞧,姐夫身上的衣服总是换了又换,几乎是一天换一件了。件件精美。全是姐姐做的吧!我就没这么多功夫帮夫君做衣服!” “木儿天性懒惰,这可不值得表扬。”顾止眼波转了转,装作生气的样子,在乔木肩膀上拍了下。 乔木撅嘴笑道:“夫君哪,你就饶了我吧。你知道的,我一做衣服就扎手指。木儿知道夫君最心疼木儿了。”说着还对顾止眨了眨眼睛。 顾止装作无奈地将嘴一斜,放在乔木肩膀上的手往上伸去,抚入了乔木乌黑浓密的发丛中,疼爱地轻抚着,乔木抓住他的手。 她娇弱的小手放在他温厚的大手中,好像袋鼠宝宝放入袋鼠妈妈腹前的口袋里。 杨氏抓了一把细瓜子,剥开,轻轻丢入小虎的嘴中,笑道:“都说小虎孤单,等木儿第二胎生下来,小虎可是要作姐姐的了,哪里还会孤单。” 顾止抚摸了下乔木鼓起的肚子:“快了,下个月只怕就要生产了。” “有这么快?”乔木微怔,“不知不觉,这第二胎也要生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可是阿止与木儿你们好像还是新婚一般,亲密无间。”薛玲眼中透着笑意,抱着乔俊来到乔木面前,说:“话说,俊儿的名字还是阿止起的呢。俊儿只比小虎大六个月。” 乔俊长得像乔枫,也十分文气的样子。赵凌不觉又取笑乔俊:“真是个傻子!只会笑不会说话。” 乔俊听了将脑袋垂得低低的。薛玲笑道:“凌儿果然是我们孩子中,最调皮的那个。” 乔露叹息道:“成天不爱习字,只知道欺负奴才们,泡在奴婢堆中。打架倒是一流的,读书却一点不爱。” 顾飞开口了:“与我小时候一样,不过我说呢,这小时候坏的,长大了就特别聪明的。就像我。” 顾、香哼了一声:“你又吹牛了。” 乔木看着顾香,握了她的手,说:“香儿。你与世子成亲也有些年日了,为何这肚子――” 顾香连忙将头垂得低低的。眼中一阵难过,顾飞笑着拍拍顾香的肩膀,“无妨的。母亲已帮我择了个良妾,不日就进门,也算是为我传宗接代。”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怔,顾止心疼地看着顾香。眉毛微拧了起来。 顾香撅着嘴,不高兴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怀不上。” 自从广陵王落马之后,后来被顾荣以斟酒处死,因为处死的原因是谋反,所以世子顾飞便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 顾飞也早不想当官了,经起了铁矿不也乐乎的。顾荣便封他为皇商。顾飞将母亲接过来。与顾香一起住。 顾香地位是公主级别,可惜嫁夫随夫,顾飞给顾香补办了婚礼,本以为日子还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谁知。成为皇商之后,顾香不得不考虑到顾飞的面子关系了。 赵楠一向在乔露面前喜欢服软。骨子里却是最不服软的.他看众人都看他,便更加要鼓足气势了,将腰板子挺了挺,眉毛拧成一座山峰,粗着嗓门对赵凌说:“凌儿,你不乖了,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讨打了?” 谁知,赵凌竟指着赵楠咯咯地笑了起来:“爹爹,您就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与娘亲都知道爹爹为人最是温和了,从不向凌儿发半下脾气!” 赵楠原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这时听自己的儿子这样一调笑,再也止不住,笑出声来,紧拧出严肃样的眉毛也松塌下来,看上去滑稽极了,众人都大笑起来。 乔露也捂着嘴笑,刀子嘴还是在嗔怪道:“你呀,叫你教孩子,反而让孩子给教了。” 赵楠窘迫地摸了下后脑勺儿。 顾止笑着打断了众人:“这是姐夫待二姨与凌儿好呢。到哪里找个这样好脾气的。也让我多有学习的地方,看来我平日对木儿与小虎,倒是太凶了些。” 乔露拍了乔木环抱小虎的手一下,说:“这是好事,男人嘛,就应该有个当家人的样子!” 乔木笑道:“姐,你只是嘴上说姐夫不好,其实谁不知道你对姐夫有多好!我瞧瞧,姐夫身上的衣服总是换了又换,几乎是一天换一件了。件件精美。全是姐姐做的吧!我就没这么多功夫帮夫君做衣服!” “木儿天性懒惰,这可不值得表扬。”顾止眼波转了转,装作生气的样子,在乔木肩膀上拍了下。 乔木撅嘴笑道:“夫君哪,你就饶了我吧。你知道的,我一做衣服就扎手指。木儿知道夫君最心疼木儿了。”说着还对顾止眨了眨眼睛。 顾止装作无奈地将嘴一斜,放在乔木肩膀上的手往上伸去,抚入了乔木乌黑浓密的发丛中,疼爱地轻抚着,乔木抓住他的手。 她娇弱的小手放在他温厚的大手中,好像袋鼠宝宝放入袋鼠妈妈腹前的口袋里。 杨氏抓了一把细瓜子,剥开,轻轻丢入小虎的嘴中,笑道:“都说小虎孤单,等木儿第二胎生下来,小虎可是要作姐姐的了,哪里还会孤单。” 顾止抚摸了下乔木鼓起的肚子:“快了,下个月只怕就要生产了。” “有这么快?”乔木微怔,“不知不觉,这第二胎也要生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未完待续) 一四一 爱 乔木将茶叶包装好,打发下人给客户送去了,拧了拧眉毛说:“哥,杨二郎本就继承了杨家茶叶百年的功底,再加上他也是机智过人的,我们不如就不要与他争茶叶了吧。(.好看的小说)” 乔枫重重捶打着大腿,眼中透着凄凉与无奈:"这是父亲的心愿.我作为乔家长子,怎麽能就不帮父亲实现这个愿意呢?" 这话说得凄凉,连顾止也内心一动,他站了起来,负手在大厅里走了几回,然后立在那高脚青花瓮边上,看着瓮上的青花. 青花瓷胎面光滑质感,上印花枝也是极精致的.因为是夏天,所以在上面便放了水,用来给室内的空气降温的. 顾止的手掌抚摸到了胎面的细腻,眼色就显得柔和多了,他说:“若是君子之争,也是可行的。” 这话让乔枫大喜,他站起来,走到顾止面前,重重揖了一揖:“阿止,你真愿意帮我?” 顾止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乔木,点点头:“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想看着岳父大人难过。” 乔枫喜得直接跪下来:“先受我一礼!” 乔木自然明白,顾止是为了她才应下来的。顾止珍惜与阿水的友情,可是只在牵涉于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再重要了。 “夫君,若你不愿,也不要强求,其实木儿最希望的,是夫君开心。”乔木内心一触,上前握紧了顾止的手,深深地看着他。 顾止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包拢起来像含着宝一样,精致的脸庞旋开一抹温和的笑来:"木儿。都说了,都是一家人.况且,只要是君子之争,就没有什麽不对的.阿水的确是厉害,我也并不是喜欢服输的,我也想与他争一争呢." "说得好." 屋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一看。是乔露进来了. 乔露身後跟着赵楠. "话说这天下的男人,我最爱的是我夫君,而最佩服的却是阿止了,从今以後可就有好戏看了。杨昭与阿止,二虎相争,我想杨二郎也是希望有个棋逢对手的人与他争一争的."乔露拍着手掌说道. 顾止笑了笑。将乔木拉近一些,轻轻托着她的长发,说:"对了。阿楠,你的铁矿生意运作得如何了?" 赵楠笑道:"越来越好了,明年应该可以做大,到时候可以连到北方的生意上来.只是离家是少不了的."赵楠说着看了眼乔露,"不知夫人会不会舍得我离家北上?" 乔露笑道:"这男人嘛当然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夫君这样我支持还来不及呢." "多谢夫人."得到了乔露的鼓励,赵楠一阵惊喜。 乔木站了起来。将乔枫也拉过来,让众人站得近一些。笑道:“听说,这时节最适合去江边捉螃蟹了。正好大家都在这儿,不如一起去吧?” 乔露摇摇头:“哪里有这个空儿呢,哥哥的茶叶忙,我们铁矿也忙得很。” 乔木一阵失望。 乔露瞟了顾止一眼,笑道:“阿止,你机会来了,还不快带你媳妇儿去江边捉螃蟹儿?” 乔木打了乔露一下:“姐姐!” 顾止轻轻一笑,伸手揽住乔木的肩膀,将她往怀中一搂,笑道:“我正希望你们都不要去!我正好带了木儿去!” 清凉的风吹来,顾止与乔木来到江边。 乔木脱了鞋袜,赤了脚,可是刚要将脚伸到水中,顾止就阻了她,“你可不能湿水,水里带了凉气,逼进身体内,可不好了。” 乔木想到孩子,便抬回了脚,顾止抱她坐在河岸上,重新给她穿回袜子。 他温凉的手抚过她的脚掌,她一阵发痒,笑出声来,他给她穿好袜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温暖的眸子看着她:“笑什么?” 她也吻他,用嘴唇蹭他的脸,说:“夫君挠我脚掌心了。” 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只是吃生腌螃蟹是需要点勇气的,因为这螃蟹活着被剥离了外壳,还用盐与醋洒在它的伤口上,这种痛苦不消说也知道,螃蟹为了自保必定会挥舞着双刀去夹那个要害它命的人。 第一就要防备螃蟹的“双手”,所以动作要快,要敏捷,腌好后马上就要斩断它的“双手”,再活生生地将它吞下肚。 “你这个鬼丫头,好吃不要命的。”顾止嗔怪着说,“螃蟹本来就带了寒气,若是生吃更有寒气了。所以我在锅中放入了姜,这才敢让你吃。你怀着我的宝贝,可不能乱吃东西。” 乔木眼睛睁得老大:“什么?夫君?你让生姜与螃蟹同煮?晕了!” 顾止没好气地说:“我知道这样煮出来味道就不好吃了。生姜的热性与螃蟹相冲的。只是,木儿,难道你忘记了,你怀有身孕,不能吃太寒的?” 乔木撅起了嘴:“这不能吃,那不能碰,夫君干脆将我用布包起来扔进笼子里好了!” 顾止摇摇头,“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然后他熄了火,将锅里的螃蟹端出来。 螃蟹已被蒸得通体发红,像金子一样。 -------------- 明天六千字,后天一万一字。谢谢。(未完待续) 一四二 釉瓷茶具,文斗气死人 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好看的小说)”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 ------------- 以上文字包括接下来的文字全部要修改,请亲们明天早上十点前再看。舒舒保证会在明天早上十点前修改完。整章节都要重写。 谢谢理解。 ------------ 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 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放一个铁锅,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再扔入开水中烧煮着。 螃蟹香盈盈飘出来,乔木鼻尖闻了闻,口水就流下来了。 “不过螃蟹若是生吃更好吃。”乔木会做一盘菜叫生腌螃蟹。他搂着她坐定,说:“这么怕痒?你挠挠我脚掌心看,我就不痒。” 她脱下他的鞋,他那双玉一样的修足便在阳光中露出来。 她先是用手抚摸,可是他果然不怕痒,她便用舌头舔着。 他这回呼吸变重了,捧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然后竭力让自己的喘息平稳些,笑道:“木儿。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河里抓几只螃蟹来。今日我们蒸螃蟹吃。” 说完,他一揽衣就跃入水中,激起水花数点。 他在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提了几只螃蟹上来。 那些螃蟹又肥又大,暗绿色活像宝石。乔木连忙找来几根木棍,在岸边支起一个架子。锅里烧着开水。 顾止则将螃蟹摔在地上,活生生地用盐将它们腌起来。(未完待续) 一四三 茶馆。儿子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 以下文字还没有改,请亲们在明早九点前再点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内容。(当然零点过后会先改过来一部分,零点半左右也可以点这个章节看看先。) --------------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 “你这个孩子。”乔木羞得满脸通红,打了小虎一下,“还敢与娘亲顶起嘴来了。” 小虎越发不解了,摇着顾止的手说:“爹爹,娘亲为什么脸红了?” 顾止也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笑着看着乔木:“你娘亲是太喜欢爹爹了,所以脸红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脸红吗?”小虎眨着天真的眼睛,喃喃地问。 顾止深情地看着乔木:“是的。” “那爹爹不脸红,就是不喜欢娘亲吗?”小虎颇有一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姿态。 顾止轻轻一笑,将乔木的手牵过来握紧了,说:“当然不是了,因为爹爹是男人。男人不能脸红。” “那爹爹喜欢不喜欢娘亲呢?”小虎问。 顾止深深地说:“当然了,娘亲是爹爹的心肝。爹爹当然喜欢娘亲了。” 乔木听了脸更红了,顾止将她往拉得近一些,她推了推他,说:“呀,你还来,你听听小虎的话,你别以为她全都不懂。” 顾止轻笑着,没有答话,却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牛急了,夺过那请帖看了看,气得掷在地上,咬牙切齿,“这茶馆是什么玩意儿!二哥你为何一听就认为是输定了!” 阿水摇了摇羽扇,叹息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茶馆是何物,才会吸引很多人去看。去关注。这样,只要茶馆开得好,顾止就一炮打响了乔家茶叶了。我们这种以店卖茶的方式,在赢利方面,根本是及不上茶馆的方式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这回怕是要败了。” 杨牛还没听明白,搔着后脑抱怨道:“二哥,你知道我打小就没念过书,尽说些文绉绉的来敷衍我。” 杨云听明白了,拍了拍阿水的肩膀说:“二弟,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并没那样重要,顾止对我们有恩,我们与他的交情才是重要的。这次他们茶馆开业,并且也送了请帖过来,我们理应要过去的。” 阿水眼中放着犀利的目光,阴阴一笑:“当然是要去了,就算他没送请帖于我,我也是要过去的。我且要看看,他一个古人,能开出什么样的茶馆来。” 开业一早,顾止与乔木,一人牵着小虎,一人抱着顾瑜,坐在马车里,前往乔家茶馆开来。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 小虎总是欺负顾瑜,动不动就捏顾瑜的小脸脸,乔木拍了拍小虎的手,厉了色:“小虎小工小虎工小虎不乖了,弟弟这么乖,你偏要将他弄哭了才开心吗?” 小虎撅着嘴哼了一声:“娘亲偏心。小虎总是太喜欢弟弟了,所以才摸他的脸的。” 乔木没好气地说:“那你既然喜欢弟弟,摸的时候就要下手轻一点,你手力这么用劲,还敢说是在抚摸呀?” 小虎嘴撅得老高老高,一板一眼地说:“可是爹爹大半夜地,摸娘亲身体时,也是这样用力的呀。” 这话让顾止与乔木都相视着脸红了一下,乔木想起之前当着小虎的面,也不避讳与顾止滚床单,本以为小虎还小不懂的,谁知,竟让小虎给看在眼里取笑了!(未完待续) 一四四 迁都 乔木气得摔了几个碗。(.) 这时,顾止回来了。 顾止一来,就被李妈妈堵在了院门外,听着李妈妈柔肠寸断地诉说着乔木的不好,说乔木如何比后妈还不如,如何虐待自己的女儿,如何不尊重她,将她赶出去,等等,等等。 顾止静静地听她说完,对下人说:“扶李妈妈回屋去。” 一面宽慰道:“李妈妈,木儿年纪小,您就别再生她的气了。都是自家人,等下我说说她去。” 顾止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小虎坐在地上哭,而乔木气呼呼地将好几个碗摔在地上。 地上是碎碗片,奴婢们个个不敢上前来收拾地面。 顾止说:“伱们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地面收拾一下?王妃发脾气了,伱们就站着看好戏吗?” 乔木没好气地对顾止说:“伱来得正好,伱那个好妈妈,还敢爬到我头上去了!我敬她年老,她反而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顾止轻轻一笑,让奴婢们将地面给扫了,走过去抱起小虎,将她衣服拉拉齐,一面笑着对乔木说:“她不过是不识字的一老妇人,伱可是高高在上的知书达礼的王妃,犯得上为她这样的人生气?” ------------------ 本章节全没有改,请明天早上九点前再次点击这个章节重看。舒舒会在明早九点前全部改完。另外前一章节已改完。谢谢。 ---------- 这女人嘛,称呼也可见她的心思,高兴了,就会叫伱阿止,心肝,夫君。不高兴了,直呼全名,或者是叫浑蛋畜牲的,以示疏远。小虎抱着顾止的大腿也哭道:“娘亲偏心,对弟弟好,弟弟哭,娘亲就哄他,小虎哭,娘亲反而打小虎。[.超多好看小说]” 乔木气极了,看着小虎这样说自己。一颗心拔凉拔凉的,想着自己养育小虎容易吗?当时可是在北方冰天雪地中生下了小虎。可是小虎还这么不理解她。 越想越伤心,眼睛就红了。 可是不能在自己女儿面前哭,于是乔木马上背过了身去。只是全身有些颤抖起来。 顾止看在眼里,他了解他的木儿,拭净小虎的泪。温和一笑:“小虎,伱娘亲其实对伱比对弟弟更好。伱知道吗?伱娘亲是怎么将伱生出来的。那时。天比现在还要冷,伱娘亲生伱用了两个时辰,并且流了很多血,当时,爹爹都担心极了,可是伱娘亲还是坚强地将伱生下来了。伱应该为有这么一个好娘亲而骄傲。” 小虎听了,灵动的黑眼睛眨了眨。顾止抱着小虎到乔木身边,说:“小虎,还不快向娘亲请罪?是伱不对,伱惹娘亲生气。” 小虎呆呆地看着乔木,脸上还有泪痕。可是脸上同样是倔强。 顾止声音加重了:“小虎,伱若是不向伱娘亲陪罪。爹爹也要生气了。” 小虎嘴巴一歪,哽咽道:“爹爹,娘亲更喜欢的是弟弟,难道爹爹也不喜欢小虎吗?” 这声音让乔木心软了,她转过去,看着小虎,忽然搂住了她。 “小虎,娘亲不是对弟弟更好,娘亲只是不希望伱欺负弟弟。伱是姐姐,要学会照顾弟弟。娘亲也有弟弟,可是弟弟现在在军营中,娘亲想见自己的弟弟都不是很有机会。伱要珍惜。”乔木也不知这些话小虎听懂了没有,反正她是全说了,说了后心情舒坦多了。 小虎眼睛湿了,她展开双手用力抱紧乔木,哭了起来:“娘亲,小虎知道错了。小虎再不欺负弟弟,小虎会变乖的,娘亲不要伤心。” 乔木听了心里更酸了,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她刚才下手倒是有点重了。 “娘亲打疼伱了没有?”乔木愧疚地掀开小虎的裙子,看到小虎屁股上全是红印,心里一揪,对柳青柳红说:“快去拿药膏来。” 乔木亲自给小虎拭药膏。顾止则坐在一边喝着茶,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乔木。 小虎只感觉到冰凉的药膏涂在她pp上好像温暖在她心上,她搂紧了乔木说:“娘亲,小虎以后再不淘气了,小虎会变很乖很乖,照顾弟弟,听娘亲的话,听爹爹的话。” 乔木眼泪流下来:“小虎,谢谢伱。” 小虎依在乔木身上睡着了。顾止将小虎抱到床上去,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转向乔木。 “还生气?”顾止捧着她的脸,拭净她的泪,温和地说。 她低下了头,“夫君,我是不是对小虎太坏了?我是不是不是合格的母亲?” “我有这么说过吗?”顾止轻轻一笑,拉着她一同坐下来,递给她一杯热茶,“先喝口茶,清清心。” 乔木捧着茶却不喝,眼睛落寞:“夫君,伱是不是怪我?我知道伱一定怪我。伱这么喜欢小虎,我却这样打她。” 顾止说:“伱也许不信,我真没有怪伱。” 她抬眸:“当真?” “当真。” “为什么?” 顾止看了她一会儿,微垂目光在她捧着的茶杯上,说:“伱们都是我爱的人,我无法怪其中任何一个。” 乔木咬了咬嘴唇。 顾止笑道:“别难过了,木儿,小虎也已认了错,并且表示日后会乖会听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伱就忘记了吧。” 乔木点点头,顾止站了起来,说:“至于李妈妈的事,虽然她是逾越了本份,不过,她对我有养育之恩,只不过她如今年事已高,性格也变得暴烈了些。若是伱与她合不来,我便让她住在分院,从今后,我们的孩子也不由她照顾好了。我们给她择几个奴婢扶侍她,让她安享晚年。” 乔木听了,脸上露着愧疚:“夫君,其实也是我不对。李妈妈不过是劝了我不要打小虎,语气再怎么重,她也是长辈,我却这样对她。我理应过去向她陪不是。” 顾止赞赏地点点头:“木儿,伱愿意上门道歉是极好的。不过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原谅伱,伱只要做好自己便是了。” 乔木看着顾止,重重地点点头。 顾止便坐下来,又喝了一口茶,说:“今晚就先歇息吧,李妈妈还在气头上,这时候不、宜去道歉。来人,端洗脚水来。侍侯入榻了。” 乔木看着顾止处理任何事,都如此稳操胜券,淡然自如,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的不足。 就这样过了一夜,次日,乔木果然亲自到李妈妈房间里。 李妈妈头上挽了块包巾,正坐在炉子边上,在烧什么药。这药味极浓,乔木差点要打喷嚏。 李妈妈边用扇子扇着火炉,边哽咽着:“顾止有了媳妇,竟忘了娘。我们李家连着三代在顾家做奶娘,没想到倒让一个黄毛丫头给赶出去了!可惜阿止心里眼里竟只有媳妇儿!哪里还知道我的心苦!” 乔木听了内心愧疚,故意找话题说道:“李妈妈,伱可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好端端煮起了药来了?” 李妈妈一见是乔木,也不起身,继续扇扇子,“王妃来了,我这身老骨头可担当不起哪!” 乔木也不介意,在李妈妈面前放了一张小板凳,坐下来,笑道:“让我来帮您扇吧。” 边说也捡了把小扇子,可是被李妈妈毫不留情地夺了去。 “拿走吧!我可担当不起!”李妈妈看来是就要与乔木作对到底了。 若是放在昨日,乔木可能生气地摔门就走了,可是今日乔木已回到冷静,并且是来道歉的,便笑笑:“李妈妈,昨日是我不对。您是长辈,吃的盐也比我吃得米多,就不要介意吧。来,我给您炖了乌鸡汤,孝顺您来了。” 李妈妈略一怔,本以为乔木过来定是没好事,谁知乔木竟如此谦卑起来了。李妈妈心头一软,可表面上她还是生气得很。 “端走!端走!”李妈妈站了起来,将扇子扔在地上。 乔木拾起扇子,对着那火炉用力地扇着。李妈妈便、坐到一边去,冷眼地看着乔木扇扇子。 乔木扇得很吃力,那药似乎特别难烧开,她扇得手发酸,脖子也伸得疼了,汗水流了一脸。李妈妈全看在眼里,心软了。 “好了好了,王妃,您终究是富贵命,这些事让我们这些下人做才是的。”李妈妈砸砸舌,摇了摇头,夺过乔木手中的扇子。 乔木一阵惊喜:“李妈妈,伱原谅我了?” 李妈妈没好气地说:“我只是个下人,王妃何等金贵,下人哪敢以下犯上,生王妃的气呢?” 乔木拉住了李妈妈的手,深深地说:“夫君都与我说过了,李妈妈您一直兢兢业业地为顾家做这做那的,还是您哺育了夫君。是我不对,昨天顶撞了妈妈您。我与夫君也商量过了,也是时候给李妈妈安排一个温馨晚年生活了,哪里还能再让李妈妈做事。今后呀,若是妈妈愿意,便过来看看小虎与瑜儿。若是不愿意,就指派府上的丫环们帮您做事,您呀如今就等于是我们的母亲一样,由我们来孝顺您!” 这话说得可真甜!(未完待续) 一四五 太极茶 蒋氏夫妇与女儿蒋燕驻步于前厅的门槛外,跪下门前的华丽地毯上。 “草民见过东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呼。 一道珠帘被两个奴婢打起,隔着一道七十二开的玉屏风,与袅袅升起的香炉的迷离的烟,顾止穿着一身白色蟒蛇纹玉袍,端然而坐着。 “进来吧。”顾止令。 奴婢对着蒋氏们招招手,蒋氏们就起来,将鞋子都脱在了门外,只着罗袜进入,却在玉屏风前停住了,弯着腰复揖了揖。 行完这繁琐的礼仪,顾止令人给他们夫妇两搬两张椅子。至于蒋燕是晚辈子,理应站在爹娘身后。 “说吧,有何事。”顾止笑问。一面在心中忖度着他们此行的用意。 带上了他们的女儿?顾止心想,难不成是为了二女儿的终生大事? “我们特送来了广陵之稀有月明珠。还请吴王海涵。”蒋干起身,双手捧着一个用长锡盒装着的东西。 早有奴婢接了,送到顾止面前,打开,顾止一看,盒内那玉的确是耀眼得、紧,一看便是真的月明珠。 顾止虽然权高位重,这些奇珍异宝什么没见过,可是这月明珠却是不好得的,乃是从春初潮水滋养着的明月蚌中所得,可是这明月蚌却是极其稀少之物,只有广陵听说过有,并且就算是找到了明月蚌,却也不是每只蚌壳里都有月明珠的。 如此稀少之物,倒是比夜明珠还要难得,顾止一怔,蒋家人送来了这等珍贵的东西,看来必是有重要的事相求。 “合上吧。”顾止挥了挥手,接受的礼物越重。所要帮忙的事就越难,他不是傻子,明白这个道理。 -------------- 接下来的文字要改亲们先别看,等零点左右舒舒会改完,亲们再继续点这个章节刷新一下继续看。[.超多好看小说]谢谢。 ------------- 蒋氏夫妇与女儿蒋燕驻步于前厅的门槛外,跪下门前的华丽地毯上。 “草民见过东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呼。 一道珠帘被两个奴婢打起,隔着一道七十二开的玉屏风,与袅袅升起的香炉的迷离的烟,顾止穿着一身白色蟒蛇纹玉袍,端然而坐着。 “进来吧。”顾止令。 奴婢对着蒋氏们招招手。蒋氏们就起来,将鞋子都脱在了门外。只着罗袜进入,却在玉屏风前停住了,弯着腰复揖了揖。 行完这繁琐的礼仪,顾止令人给他们夫妇两搬两张椅子。至于蒋燕是晚辈子,理应站在爹娘身后。 “说吧。有何事。”顾止笑问。一面在心中忖度着他们此行的用意。 带上了他们的女儿?顾止心想,难不成是为了二女儿的终生大事? “我们特送来了广陵之稀有月明珠。还请吴王海涵。”蒋干起身。双手捧着一个用长锡盒装着的东西。 早有奴婢接了,送到顾止面前,打开,顾止一看,盒内那玉的确是耀眼得、紧,一看便是真的月明珠。 顾止虽然权高位重,这些奇珍异宝什么没见过。可是这月明珠却是不好得的,乃是从春初潮水滋养着的明月蚌中所得,可是这明月蚌却是极其稀少之物,只有广陵听说过有,并且就算是找到了明月蚌。却也不是每只蚌壳里都有月明珠的。 如此稀少之物,倒是比夜明珠还要难得。顾止一怔,蒋家人送来了这等珍贵的东西,看来必是有重要的事相求。 “合上吧。”顾止挥了挥手,接受的礼物越重,所要帮忙的事就越难,他不是傻子,明白这个道理。[] 蒋氏夫妇与女儿蒋燕驻步于前厅的门槛外,跪下门前的华丽地毯上。 “草民见过东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呼。 一道珠帘被两个奴婢打起,隔着一道七十二开的玉屏风,与袅袅升起的香炉的迷离的烟,顾止穿着一身白色蟒蛇纹玉袍,端然而坐着。 “进来吧。”顾止令。 奴婢对着蒋氏们招招手,蒋氏们就起来,将鞋子都脱在了门外,只着罗袜进入,却在玉屏风前停住了,弯着腰复揖了揖。 行完这繁琐的礼仪,顾止令人给他们夫妇两搬两张椅子。至于蒋燕是晚辈子,理应站在爹娘身后。 “说吧,有何事。”顾止笑问。一面在心中忖度着他们此行的用意。 带上了他们的女儿?顾止心想,难不成是为了二女儿的终生大事? “我们特送来了广陵之稀有月明珠。还请吴王海涵。”蒋干起身,双手捧着一个用长锡盒装着的东西。 早有奴婢接了,送到顾止面前,打开,顾止一看,盒内那玉的确是耀眼得、紧,一看便是真的月明珠。 顾止虽然权高位重,这些奇珍异宝什么没见过,可是这月明珠却是不好得的,乃是从春初潮水滋养着的明月蚌中所得,可是这明月蚌却是极其稀少之物,只有广陵听说过有,并且就算是找到了明月蚌,却也不是每只蚌壳里都有月明珠的。 如此稀少之物,倒是比夜明珠还要难得,顾止一怔,蒋家人送来了这等珍贵的东西,看来必是有重要的事相求。 “合上吧。”顾止挥了挥手,接受的礼物越重,所要帮忙的事就越难,他不是傻子,明白这个道理。 蒋氏夫妇与女儿蒋燕驻步于前厅的门槛外,跪下门前的华丽地毯上。 “草民见过东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呼。 一道珠帘被两个奴婢打起,隔着一道七十二开的玉屏风,与袅袅升起的香炉的迷离的烟,顾止穿着一身白色蟒蛇纹玉袍,端然而坐着。 “进来吧。”顾止令。 奴婢对着蒋氏们招招手,蒋氏们就起来,将鞋子都脱在了门外,只着罗袜进入,却在玉屏风前停住了,弯着腰复揖了揖。 行完这繁琐的礼仪,顾止令人给他们夫妇两搬两张椅子。至于蒋燕是晚辈子,理应站在爹娘身后。 “说吧,有何事。”顾止笑问。一面在心中忖度着他们此行的用意。 带上了他们的女儿?顾止心想,难不成是为了二女儿的终生大事? “我们特送来了广陵之稀有月明珠。还请吴王海涵。”蒋干起身,双手捧着一个用长锡盒装着的东西。 早有奴婢接了,送到顾止面前,打开,顾止一看,盒内那玉的确是耀眼得、紧,一看便是真的月明珠。 顾止虽然权高位重,这些奇珍异宝什么没见过,可是这月明珠却是不好得的,乃是从春初潮水滋养着的明月蚌中所得,可是这明月蚌却是极其稀少之物,只有广陵听说过有,并且就算是找到了明月蚌,却也不是每只蚌壳里都有月明珠的。 如此稀少之物,倒是比夜明珠还要难得,顾止一怔,蒋家人送来了这等珍贵的东西,看来必是有重要的事相求。 “合上吧。”顾止挥了挥手,接受的礼物越重,所要帮忙的事就越难,他不是傻子,明白这个道理。 蒋氏夫妇与女儿蒋燕驻步于前厅的门槛外,跪下门前的华丽地毯上。 “草民见过东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呼。 一道珠帘被两个奴婢打起,隔着一道七十二开的玉屏风,与袅袅升起的香炉的迷离的烟,顾止穿着一身白色蟒蛇纹玉袍,端然而坐着。 “进来吧。”顾止令。 奴婢对着蒋氏们招招手,蒋氏们就起来,将鞋子都脱在了门外,只着罗蒋氏夫妇与女儿蒋燕驻步于前厅的门槛外,跪下门前的华丽地毯上。 “草民见过东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呼。 一道珠帘被两个奴婢打起,隔着一道七十二开的玉屏风,与袅袅升起的香炉的迷离的烟,顾止穿着一身白色蟒蛇纹玉袍,端然而坐着。 “进来吧。”顾止令。 奴婢对着蒋氏们招招手,蒋氏们就起来,将鞋子都脱在了门外,只着罗袜进入,却在玉屏风前停住了,弯着腰复揖了揖。 行完这繁琐的礼仪,顾止令人给他们夫妇两搬两张椅子。至于蒋燕是晚辈子,理应站在爹娘身后。 “说吧,有何事。”顾止笑问。一面在心中忖度着他们此行的用意。 带上了他们的女儿?顾止心想,难不成是为了二女儿的终生大事? “我们特送来了广陵之稀有月明珠。还请吴王海涵。”蒋干起身,双手捧着一个用长锡盒装着的东西。 顾止虽然权高位重,这些奇珍异宝什么没见过,可是这月明珠却是不好得的,乃是从春初潮水滋养着的明月蚌中所得,可是这明月蚌却是极其稀少之物,只有广陵听说过有,并且就算是找到了明月蚌,却也不是每只蚌壳里都有月明珠的月月月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 如此稀少之物,倒是比夜明珠还要难得,顾止一怔,蒋家人送来了这等珍贵的东西,看来必是有重要的事相求。 “合上吧。”顾止挥了挥手,接受的礼物越重,所要帮忙的事就越难,他不是傻子,明白这个道理。(未完待续) 一四六 重生 乔木听了顾止对司马椱的描述,内心深有感动,她喃喃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等痴情的男子。不但痴情,而且如此运筹帷幄定,翻手可得天下。就是不知,这个叫椱的白发人,与司马椱是否有关系。” 顾止眉毛微蹙着,以手抚摸着这月明珠,“看这月明珠通体发亮,握紧的时候好像可听到从远处传来喃喃梦呓声,不像是一般的明玉。不过,司马椱乃是晋朝人,离我们现在的大梁朝已历经数百年的时间,司马椱就算是再长寿也已归去。并且史书上早有记载,司马椱死后无子女,他一生只与谢丹华成过亲,从此再无与别的女人有瓜葛。” 乔木听了眼睛湿了:“我看这其中必有隐情。夫君,我们且去看看这个叫椱的老先生吧。说不定可以找到答案。” 顾止点点头,笑道:“我正要说去呢,伱就先开了口了。我们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娘子。” 乔木抿嘴一笑,“谁跟伱心有灵犀呀!哼!” 顾止坐上了车,乔木也要跟上去,顾止却将她的手一接,用力一拉,直接将她抱起来。 “夫君哪,我也要去嘛。”乔木被顾止抱下了车,胡乱拍打着他的身子。 顾止将乔木放下来,说:“伱不能去。在不确切这个老人家是什么人之前,我不会让伱过去承担危险的。柳青,柳红,还不快扶王妃进屋。” 柳青柳红得令,马上上前来,扶着乔木进屋。 “王妃,您还是回屋吧,王爷定然是为了伱好。” 乔木气呼呼地推开了她们。瞪着顾止说:“不去就不去嘛,干嘛叫两个婢女来抓我走?哼!” 乔木朝屋内走去,顾止见乔木生气了,手指弯成了兰花状,迅速往衣袖里一伸,摸到了几枚银针。 嗖嗖嗖! 那几枚银针就飞了出去。正好插进乔木长长的拖曳着的长裙上。长裙陡然被定住了,乔木人也被牢牢定在了那里。 乔木一怔,连忙去掀裙子,可是哪里掀得了。抬头看顾止,顾止脸上是得意的笑。 顾止唇角上扬,笑得诡异。走到她面前,“别再扯了,再扯就将裙子扯破了。” “伱干什么?出去不让我出去。回去也不让我回去!”乔木哼了一声。 顾止伏下身来,将插在乔木裙子上的银针拿开了去,马上搂在了她的腰肢上,生怕她逃开了,笑道:“不是不让伱回去,只是不想伱生气地回去。这个叫椱的老者,以我的预感。必非常人。我一个人去看便行了。” 乔木见他这样好好说话,心也软了。拍打了一下他说:“伱不让我去,我还能怎么样?我还能斗得过伱强大的吴王呀?”说完噗嗤一笑。 顾止捏了下她的脸蛋儿:“见到伱笑便好了。我去去就来。” 顾止然后便上车了。 看着马车驶出了王府,乔木心想,这个叫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怎么感觉连顾止都害怕他? 若是换了别的什么人,乔木想过去看,顾止是不会不同意的。可是如今竟怎么也不让她一同去。 -------- 水边。 芦苇丛中,坐了一身穿玉白长袍的男子,那男子的脸俊美极了,与顾止同样是属于那种美到极致的容颜。 只是这张年轻俊美的脸容,竟配了一头如雪般斑白的长发,长发披散过腰,只用一根玉簪子扣住。 顾止的脚步声响起来了。 “晚辈顾止,特来拜访先生。”顾止走到离那人几尺之距,停下,低头揖了揖。然后抬头,看着那人的背影。 顾止的眼瞳惊了一惊! 这人只是头发全白,可是脸还是年轻的! 却见那人转过身来,与顾止相视的那一刻,顾止一向从容淡定的心猛然一震! “伱是——”顾止竭力控制自己的惊慌,可是还是失声叫了出来:“伱是司马椱!” “是的。”那人勾唇冷笑,脸上的冷意简直比秋天还要森冷几分。 “我在史书上看过伱的画像。因为伱的容颜极美,所以被画师画下来。我便记住了。”顾止咬了咬嘴唇,便回到了镇定。 那人却将头转了过去,凝视着河面的鱼钩:“伱与伱的爱妻一样,同是重生过来的。” “重生?”再聪明的人,也一时适应不了这个词。顾止的眼瞳闪过几丝波澜。 司马椱点点头:“是的,伱看过那块月明珠了吗?” 顾止脸色一沉:“那是伱故意送给蒋干,然后让蒋干送给我的?” 司马椱阴阴一笑:“蒋干与我偶然相识,我知道他很想壮大他的家族,便送他月明珠,目的,就是引伱过来找我。” 说毕,司马椱轻轻一抖鱼绳,就有一条鱼被钓了上来。 啪!鱼摔在草地上。 司马椱站了起来,捡起那条鱼,笑看着顾止,说:“这鱼味道极鲜美,拿回去给伱的爱妻补补身子吧。” 顾止凝眉:“伱作出这么多事,引我来见伱,究竟是为着什么?”顾止虽还是头一次听说过“重生”这回事,可是聪明如他,仅从字面意思来解释,倒也不难想。只是他担心的是,这个司马椱是否具备什么法术? 是否对他与乔木有危险? 司马椱冷笑:“谜底过早揭穿了就没意思了。我此番重生,为的是与伱一个交易。这交易是什么伱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我想告诉伱的是,我可以帮伱,让乔家茶叶成为天下第一茶。” 顾止脸上还是不喜不怒,轻轻一笑:“乔家茶叶如今开了茶馆,自然会成为天下第一。伱的好意我心领了。” 司马椱笑道:“可是我也知道,杨家茶叶也已在装修茶馆了。我料定杨昭所开的茶馆子,定然比伱的要好得多,到时候,客官们都不再想去乔家茶叶。伱还是要过来求助于我。” 顾止从容的目光微垂,凝视着地面,他也猜到杨昭开的茶馆定然好过他,的确是一时想不到对策来。 “那么伱凭什么要帮我们?”顾止看着如圣一样站着的司马椱,一阵纳闷。他纵然是天才,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能为何司马椱会复活,并且会翻越千年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更让顾止头痛的却是,为何司马椱会知道这么多。杨家茶叶装修也是暗中进行的,只因为顾止的眼线太优秀才查到了,可是司马椱一个人却看到了一切。 顾止今日总算遇到了一个比他强大的人了,棋逢对手的快乐让他勾唇一笑。 司马椱眼中透着伤感:“我说过了,我帮伱们不是白帮的,我为的是一个交易。而这个交易此时不能告诉伱们。” “那伱打算如何帮我们呢?”顾止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干脆迅速切入下一个话题。 司马椱冷笑道:“我来教伱做一种好茶吧,这种茶必会战胜杨家茶叶。” 顾止看着司马椱,“如果伱真是历史上的晋孤帝司马椱,没有十拿九稳的事,伱一定不会这样信口说出来。” “伱倒还真了解我。”司马椱轻轻一笑,“不过伱还是说错了,不是十拿九稳,我司马椱做事向来十拿十稳。这一点,我心爱的丹华,最清楚不过的了。” 顾止微怔:“其实要想真正崛起于世,必是要靠真正拿得出手的好茶。只是……” 司马椱眼神一厉,说:“伱若真想学,每日来这里,我教伱这种茶的制法吧。这茶的名字,叫太极茶。贯通于阴阳之间,纵横于宇宙之内,所得的好茶。” 司马椱说完,飘然而去。 顾止看着他渐渐走远,拾起那条鱼,苦笑了一下:“鱼是好鱼,我也知道必定是没有毒的,可是纵然是百分百无毒,我也不敢拿木儿的命试验。所以,这鱼就放回去吧!”说着,投鱼于河内,走了。 回去后,乔木自然叽叽喳喳地吵着要知道司马椱的事。顾止只随口说了句:“不过是一个平常的老人,偶然拾得了月明珠,许是什么达官贵人无意丢下让他捡的,没什么奇怪的。” 乔木扫兴极了,顾止从怀中掏出一个用芦苇扎成的蝴蝶儿,递给她:“木儿,这是我从河边取来编织的,喜欢吗?” 乔木点点头,这时,从里屋传来笑声:“还是阿止懂得讨好老婆!哪像我家夫君,这从北方归来,却连半星点的礼物都没带给我呢!” 顾止一看,是乔露,乔露身后跟着赵楠。 顾止起身揖了揖:“原来二姨夫与二姨过来了。未知可喝了木儿泡的好茶了没?” 乔露笑道:“当然是喝过了,哪次过来没喝过木儿泡的茶。木儿自小聪慧,同一个娘亲肚子里出来的,木儿泡的茶就比我的好喝。这也真真奇了!” 乔木来到顾止身边,说:“姐姐,别只尽夸我。姐夫从北方归来,一定有什么新发现吧,还不快说与我们听。” 乔露看了赵楠一眼,赵楠说:“我是想去中原做生意,也做铁石的。江南毕竟没有这么多的铁石,不够赚。若是去了中原,正赶上皇上迁都,只怕想不赚也不行!” “那么姐夫走了,姐姐呢?是不是也要跟着去?”乔木眼中露着伤感。 ------------- 司马椱是谁?亲可以看看前一章节,有介绍。(未完待续) 一四七 学精茶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木这才知道了姐姐此行的用意,心想,她的这个姐姐倒真的很聪明贤惠,用尽一切人力物力来支持自己的夫君成就大来。 而赵楠如今也成熟多了,姐姐姐夫相亲相爱,乔木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不过姐姐是姐姐,顾止才是乔木的夫君,乔木不说话,看着顾止,由着顾止自己决定。 顾止笑道:“这事你们不说,我也正要写几封信,让我在北方交好的几位将军官人,给你们便利。只是便利是有了,北方毕竟不像是南方,光是气候就多有不便,还是要你们想清楚了再决定。” --------- 接下来的文字零点半左右以后改完。请亲在半夜一点之后再迠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前面的不改。谢。 ---------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木这才知道了姐姐此行的用意,心想,她的这个姐姐倒真的很聪明贤惠,用尽一切人力物力来支持自己的夫君成就大来。 而赵楠如今也成熟多了。姐姐姐夫相亲相爱,乔木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不过姐姐是姐姐。顾止才是乔木的夫君,乔木不说话,看着顾止,由着顾止自己决定。 顾止笑道:“这事你们不说,我也正要写几封信。让我在北方交好的几位将军官人,给你们便利。只是便利是有了。北方毕竟不像是南方,光是气候就多有不便,还是要你们想清楚了再决定。”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木这才知道了姐姐此行的用意,心想,她的这个姐姐倒真的很聪明贤惠,用尽一切人力物力来支持自己的夫君成就大来。 而赵楠如今也成熟多了,姐姐姐夫相亲相爱,乔木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不过姐姐是姐姐,顾止才是乔木的夫君,乔木不说话,看着顾止,由着顾止自己决定。 顾止笑道:“这事你们不说,我也正要写几封信,让我在北方交好的几位将军官人,给你们便利。只是便利是有了,北方毕竟不像是南方,光是气候就多有不便,还是要你们想清楚了再决定。”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木这才知道了姐姐此行的用意,心想,她的这个姐姐倒真的很聪明贤惠,用尽一切人力物力来支持自己的夫君成就大来。 而赵楠如今也成熟多了,姐姐姐夫相亲相爱,乔木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不过姐姐是姐姐,顾止才是乔木的夫君,乔木不说话,看着顾止,由着顾止自己决定。 顾止笑道:“这事你们不说,我也正要写几封信,让我在北方交好的几位将军官人,给你们便利。只是便利是有了,北方毕竟不像是南方,光是气候就多有不便,还是要你们想清楚了再决定。”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木这才知道了姐姐此行的用意,心想,她的这个姐姐倒真的很聪明贤惠,用尽一切人力物力来支持自己的夫君成就大来。 而赵楠如今也成熟多了,姐姐姐夫相亲相爱,乔木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不过姐姐是姐姐,顾止才是乔木的夫君,乔木不说话,看着顾止,由着顾止自己决定。 顾止笑道:“这事你们不说,我也正要写几封信,让我在北方交好的几位将军官人,给你们便利。只是便利是有了,北方毕竟不像是南方,光是气候就多有不便,还是要你们想清楚了再决定。”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木这才知道了姐姐此行的用意,心想,她的这个姐姐倒真的很聪明贤惠,用尽一切人力物力来支持自己的夫君成就大来。 而赵楠如今也成熟多了,姐姐姐夫相亲相爱,乔木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不过姐姐是姐姐,顾止才是乔木的夫君,乔木不说话,看着顾止,由着顾止自己决定。 顾止笑道:“这事你们不说,我也正要写几封信,让我在北方交好的几位将军官人,给你们便利。只是便利是有了,北方毕竟不像是南方,光是气候就多有不便,还是要你们想清楚了再决定。” 乔露点点头:“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阿楠的意见是,暂时让他先去,他做出点名堂来了,再接我与孩子一同过去。” 乔木说:“姐夫是不舍得姐姐受苦呀。” 赵楠深情地看了乔露一眼,在乔露面前,赵楠只是软软的,想不到这做生意这么有能力。 “阿止,这次来我们就是想取得你的一些便利的。你知道,这去中原,商人的地位没在在江南这么高,若是可以得到你的一些举荐信,只怕比阿楠独自去中原闯荡要好得多。”乔露是深知出门靠亲戚朋友这个道理的。 乔木这才知道了姐姐此行的用意,心想,她的这个姐姐倒真的很聪明贤惠,用尽一切人力物力来支持自己的夫君成就大来。(未完待续) 一四八 饵中铒。丹霞帐香 火烧起来了。(.无弹窗广告)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 本章节全章节没有改。 舒舒会在明天晚上改完。请亲明晚再点这个章节刷新再看。 谢谢。 ------------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超多好看小说]”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顾止问:“我需要学什么?只是将茶瓮放入锅中这一步?” “自然不是了,而是要好好学。如何制作这些配料。”司马椱说完信手一指:“全在那座高山之上采得的。你若真想学会,每日在我来这之前先从那高山上摘下如下草药。”司马椱边说边递给顾止一个草药图样儿。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不过看似简单,你却是要好好学的。”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火烧起来了。司马椱在上面备了一个大锅,顾止看向那大锅,锅里早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司马椱说:“你将这些茶瓮全放入这大锅里。” 顾止便伏下身来,依他的言摆好。 司马椱合上了锅盖,说:“就如此蒸上一个时辰,取出来时便是太极茶了。” 顾止不解:“一个时辰?哪种茶承受得了一个时辰的蒸煮?只怕再不好喝了。” 司马椱摇摇头:“并非如此,这些茶瓮不是一般的茶瓮,由茶瓮隔开茶叶与火热相触,然后锅里的配料再将香深入茶叶之中。水,火,香,极天地阴阳之气,如此做出来的茶便更加好喝了。也定然可以战胜得了杨家茶叶。” 顾止微怔:“那这要看这是什么样的配料了。只怕这配料也只有你才有。” 司马椱阴笑:“你很聪明。的的的的的的的确,这一连套的东西只有我才有。”(未完待续) 一四九 春回 顾止当下便想道,司马椱重生而来,所说的交易,会不会与谢丹华有关。(.无弹窗广告) 观看过去的东晋史,这个司马椱在认识谢丹华之后,所作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与谢丹华有关,哪怕是过去作皇帝,也是为了她。 这个交易,会不会就是谢丹华呢? 顾止是一个不肯放过细节、不愿意被蒙在鼓里的人,但他又不会傻到亲口去问一个口风很紧的人。 于是顾止试探性地笑道:“这么说,顾止倒是要称呼你一声师父了,就是不知师母在何处。” 司马椱的眉毛微蹙了下,苦笑道:“我也想知道她现在何处。可是我发现,我重生之后,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所以,你便想利用我,帮你找到她?”顾止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 司马椱高傲清冷的目光扫了顾止一眼,笑道:“你果然是聪明绝顶。” 这时,茶开了。 --------------- 本章节全章节要改,明天早上九点前会改完,请亲们明早九点左右再迠这个章节刷新再重看,另外,前一章节已改。谢谢。 顾止连忙微微曲身,熄了火苗子,然后找了块布垫在手里,将锅内的茶瓮一个个端出来。 茶香氤氲于空气中,流淌于呼吸之间。顾止深吸了一口气,说:“想必这便是太极茶了?” 司马椱却如木石一样端坐于河边,长长的芦苇随风摇曳,拂过他的衣纹。他的脸如石刻一般,定格在风中。眼中是深深的忧愁。 “那个时候,她在临走前,魂魄曾来到我的宫中。丢下了这个药方子。于是才有了这个太极茶。顾止,你要好好学习,以后这门技艺便传于你了。这是她与我共同的心血。”然后,他拖着长长的裙摆,独自离去。顾止愣了一会儿,细细参透着司马椱的话。 从史书上可以知道,司马椱虽然对谢丹华极为用心。可是却是一个很残暴的人,他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如今自主送上门来找他,顾止不由得全身一阵阴气腾腾,嘴唇紧紧咬住,不行,谢丹华是关键!只怕他是非要找到谢丹华不可了! 要不然,残暴如司马椱,未必会放过他! 顾止将那些茶瓮装到稻草填好的车上,用布遮住。雇来几个人运到乔家茶叶去。 乔枫查看着这些茶叶。点头说:“这些茶香味久久不散,比那些积存了几十年的茶还要持久。阿止,你是怎么得来的?” 顾止笑道:“你只管用上便是。不必问。用完了我还有。” 乔枫大喜,连忙令人运到仓库里去,说:“只怕杨家茶叶的茶,也未必会比我们的茶叶好。” 顾止坐下来,拂了下衣摆说:“杨家茶叶近来有何动静?” 乔枫凝了凝眉毛,将一折红请帖扔到案上:“唉,杨家兄弟学去了我们开茶馆的方法,已装修好门店,明日便要试开张做生意了,还给我们送来了请帖,让我们也过去捧场。这也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薛玲也走出来,说:“本来夫君与阿止说话,这作女子的是不可以出来插话的,可是妾身也是忍无可忍了。这茶馆明明是我们先想出来的,凭什么他们杨家就可以仿学了去了?亏我们还是皇商呢,放在过去,杨家人哪里有这个狗胆敢去挑战皇商?” 这话分明暗示顾止以权势将杨家茶叶给拆倒。[.超多好看小说]可是顾止轻轻一笑,摆了摆手:“不然。乔家茶叶也未必是皇商。如今大伙儿经商都是一样的,不分等级。只要各行都兴盛,我这个作东吴王的也是欣慰的。没有皇商不皇商的理。再者,茶馆虽然是我们先想出来的,可是没有任何一道明文规定,不可仿学再次经营。只要是守法买卖,就没有不行的。” 这一席话摆明了顾止的立场,薛玲当下便也笑开了,坐到乔枫身边说:“也是。阿止说得是。阿止毕竟是东吴王,这眼光就是不同,我们都只是市井商人,哪里会懂这些?每日眼睛就只盯着铜钱眼!” 顾止又说:“不过我们有了这太极茶,便再也不怕杨家茶叶了。这太极茶需要的原料,各样工艺极其复杂,倒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得去的,所以,大舅只管放心好了,杨家茶叶再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了。” 乔枫与薛玲听了大喜不已。 次日,顾止特意着了人过去,帮着杨家茶叶捧场。 阿水不愧是穿越者中的精英,这设计出来的茶馆子,古朴雅致更添方便大气,比顾止与乔木设计出来的茶馆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止派去的人回来报道:“王爷,杨家茶叶今日来的宾客是络绎不绝,比乔家茶叶第一天的宾客是多了不止五倍。人人欢喜而出,都说,像这样的茶馆应该多开几家才好。” 顾止听了,冷笑道:“本王倒是为阿水做了嫁衣裳了。辛苦谋划着开了茶馆,让茶馆在建业百姓中深入人心,而好处反而全让阿水得了。不过这对于整个吴地却是好事。” 顾止看了站立成几排的手下一眼,心想,这些手下全没有一个办事利索的。他就算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到合适人选。过去倒是有个纪云会帮他,如今纪云认了祖,成为杨云了,哪里还能再帮他。 不觉略略有些发愁,端着茶来喝,茶也是苦的。 这时,乔木抱着小顾瑜过来了,顾止接过顾瑜,让瑜儿坐在他大腿上,扫了乔木一眼,笑道:“你倒是来得准时,每当我忧愁的时候,你便来了。” 乔木看着顾止的茶太清淡了,便在里面加了几片苦参,搅了下,说:“夫君,您不是说木儿是你的左右手吗?这左右手现在来给夫君解忧了。夫君快招来,究竟有何忧愁。” 顾止眉毛扬了扬,喝了一口茶,很满意地点点头,说:“木儿,你会看人,可有什么贤才,推举一下?你瞧我这手下,个个武功是极好,可是论机智,却是不够的。” 乔木想了想,说:“夫君怎么没想到,小林子呢?” “小林子?”顾止眉毛一蹙,“你指的可是过去在乔家作外院管事的,后来与哈密一道儿离开,一起种田经商的那个小伙子?” “正是呀。夫君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个小林子不但头脑灵光,并且做人极讲信义,人也老实,反正,他自己做小生意也辛苦,不如夫君让他来到你身边干,他所得的赏钱也未必会比他自己做来得少。” 顾止目光定在那微沉的茶叶上,“小林子既然不愿意在乔家做管事,便是个喜爱自由的人,又岂会束缚于王府上?” 乔木说:“夫君有所不知,过去小林子之所以离开乔宅,只怕是因为乔家也只是一介商人,这做商人的管事与做王爷的管事,能一样的吗?虽然如今商人地位提商了,可是到底这作官的还是比经商的高一等的,小林子若是一辈子作个农夫,闲时做点小生意,就算他愿意,只怕哈密也不愿意呢。我们将他找来,委他以重任,只怕正合他心意呢。” 顾止听了便点点头:“小林子我也喜欢,好,来人来人来人,请小林子过来,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小林子过来后,虽然老老实实的外表,可是人却也极有主见,当下便分清了利益,同意了。这次,他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了一个时辰。他特意爬上上回司马椱所指点的那座山,找到了画中的草药。 待从山下爬下来时,脸与衣服都脏了,他看到清凉的水,本想先洗个澡,可是一想到有可能会误了与司马椱的时间,便没有洗,急匆匆地赶到河边了。 司马椱很守时,果然飘逸而至,笑看着顾止说:“看来你草药都帮我采好了。” 顾止轻轻一揖:“这些事自然是由我这个徒弟来做的,岂得让老师动手?” 司马椱勾唇笑了笑,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说:“今日教你的,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制作太极茶,你瞧仔细了,过了今日,以后你便不通过我,也会做了。” 顾止一怔,有些奇怪,却见司马椱已开始制作了。顾止只好跟着操作。 一天过去了,顾止终于全学会了。这时,司马椱临走前,顾止忍不住问道:“徒弟想问师父一个问题,师父说,只要学会了这些步骤,便可以不再经过师父,便自行可制作太极茶。而据徒弟所知,这太极极的精髓点并非是在如何制作上,而是在这从上千年所带过来的原料上,包括这经年不衰的茶叶,包括这些茶瓮,这些原料还是要从师父处取得,如何就可以自行制作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道司马椱不知道? 司马椱眼色一犀利,冷笑道:“你想要的这些原料,你的爱妻全都有。乔木有一个神奇的空间,只有穿越者可以自由进入,那里面便有现成的。”(未完待续) 一五零 事业 杨牛对着阿水一肚子埋怨的话:“二哥,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我们杨家茶叶都拱手让人了?这与改了祖宗名字有何区别?” 阿水笑着解释说:“阿牛,你误会了。我们可是与乔家人说好的,他们任一年,我们继续任一年。这期间由乔枫作我们的大掌柜,我自动退居第二,杨家茶叶暂时交于乔枫管理,可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决定权的。” 阿牛听了一愣一愣的:“这大掌柜自然就是最大的,我们怎么也有权力呢?” 阿水是穿越者,他当然熟悉二十一世纪的这种“董事会”分工法,可是阿牛与杨云可是纯粹的古人,他们却是没听懂。 阿水不厌其烦地对他们解释着这种新型决策法,杨云问:“那若是事情紧张,要由谁说了算呢?” 阿水说:“大掌柜与二掌柜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在各自的职权范围内,可以有自己的权力,可是若是关系到茶庄的大业,则必须投票决定。” “投票决定?”杨云与阿牛都吃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阿水讲了三天三夜,杨云与阿牛才给弄懂了。杨云说:“这法子说来轻松,可是真做起来倒是极难的,人家毕竟是大掌柜,哪里就肯听我们这一套了?” 阿水摇摇头:“这法子还是乔家那边的人想出来的,乔枫是个读书人,他是听明白了也同意了,而那老思想的乔越如今行走不便,是不能出来主持事宜的。所以乔越是无法阻碍这法子的实施的。” ------------- 零点前会修改完。请零点左右再迠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前面的不改。谢谢 ----------- 杨牛对着阿水一肚子埋怨的话:“二哥,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我们杨家茶叶都拱手让人了?这与改了祖宗名字有何区别?” 阿水笑着解释说:“阿牛,你误会了。我们可是与乔家人说好的,他们任一年,我们继续任一年。这期间由乔枫作我们的大掌柜,我自动退居第二,杨家茶叶暂时交于乔枫管理,可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决定权的。” 阿牛听了一愣一愣的:“这大掌柜自然就是最大的,我们怎么也有权力呢?” 阿水是穿越者,他当然熟悉二十一世纪的这种“董事会”分工法。可是阿牛与杨云可是纯粹的古人,他们却是没听懂。 阿水不厌其烦地对他们解释着这种新型决策法。杨云问:“那若是事情紧张,要由谁说了算呢?” 阿水说:“大掌柜与二掌柜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在各自的职权范围内,可以有自己的权力,可是若是关系到茶庄的大业,则必须投票决定。” “投票决定?”杨云与阿牛都吃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阿水讲了三天三夜,杨云与阿牛才给弄懂了。杨云说:“这法子说来轻松,可是真做起来倒是极难的。人家毕竟是大掌柜。哪里就肯听我们这一套了?” 阿水摇摇头:“这法子还是乔家那边的人想出来的,乔枫是个读书人,他是听明白了也同意了。而那老思想的乔越如今行走不便,是不能出来主持事宜的,所以乔越是无法阻碍这法子的实施的。” 杨牛对着阿水一肚子埋怨的话:“二哥,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我们杨家茶叶都拱手让人了?这与改了祖宗名字有何区别?” 阿水笑着解释说:“阿牛,你误会了。我们可是与乔家人说好的,他们任一年,我们继续任一年。这期间由乔枫作我们的大掌柜,我自动退居第二,杨家茶叶暂时交于乔枫管理,可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决定权的。[]” 阿牛听了一愣一愣的:“这大掌柜自然就是最大的,我们怎么也有权力呢?” 阿水是穿越者,他当然熟悉二十一世纪的这种“董事会”分工法,可是阿牛与杨云可是纯粹的古人,他们却是没听懂。 阿水不厌其烦地对他们解释着这种新型决策法,杨云问:“那若是事情紧张,要由谁说了算呢?” 阿水说:“大掌柜与二掌柜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在各自的职权范围内,可以有自己的权力,可是若是关系到茶庄的大业,则必须投票决定。” “投票决定?”杨云与阿牛都吃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阿水讲了三天三夜,杨云与阿牛才给弄懂了。杨云说:“这法子说来轻松,可是真做起来倒是极难的,人家毕竟是大掌柜,哪里就肯听我们这一套了?” 阿水摇摇头:“这法子还是乔家那边的人想出来的,乔枫是个读书人,他是听明白了也同意了,而那老思想的乔越如今行走不便,是不能出来主持事宜的,所以乔越是无法阻碍这法子的实施的。” 杨牛对着阿水一肚子埋怨的话:“二哥,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我们杨家茶叶都拱手让人了?这与改了祖宗名字有何区别?” 阿水笑着解释说:“阿牛,你误会了。我们可是与乔家人说好的,他们任一年,我们继续任一年。这期间由乔枫作我们的大掌柜,我自动退居第二,杨家茶叶暂时交于乔枫管理,可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决定权的。” 阿牛听了一愣一愣的:“这大掌柜自然就是最大的,我们怎么也有权力呢?” 阿水是穿越者,他当然熟悉二十一世纪的这种“董事会”分工法,可是阿牛与杨云可是纯粹的古人,他们却是没听懂。 阿水不厌其烦地对他们解释着这种新型决策法,杨云问:“那若是事情紧张,要由谁说了算呢?” 阿水说:“大掌柜与二掌柜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在各自的职权范围内,可以有自己的权力,可是若是关系到茶庄的大业,则必须投票决定。” “投票决定?”杨云与阿牛都吃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阿水讲了三天三夜,杨云与阿牛才给弄懂了。杨云说:“这法子说来轻松,可是真做起来倒是极难的,人家毕竟是大掌柜,哪里就肯听我们这一套了?” 阿水摇摇头:“这法子还是乔家那边的人想出来的,乔枫是个读书人,他是听明白了也同意了,而那老思想的乔越如今行走不便,是不能出来主持事宜的,所以乔越是无法阻碍这法子的实施的。” 杨牛对着阿水一肚子埋怨的话:“二哥,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我们杨家茶叶都拱手让人了?这与改了祖宗名字有何区别?” 阿水笑着解释说:“阿牛,你误会了。我们可是与乔家人说好的,他们任一年,我们继续任一年。这期间由乔枫作我们的大掌柜,我自动退居第二,杨家茶叶暂时交于乔枫管理,可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决定权的。” 阿牛听了一愣一愣的:“这大掌柜自然就是最大的,我们怎么也有权力呢?” 阿水是穿越者,他当然熟悉二十一世纪的这种“董事会”分工法,可是阿牛与杨云可是纯粹的古人,他们却是没听懂。 阿水不厌其烦地对他们解释着这种新型决策法,杨云问:“那若是事情紧张,要由谁说了算呢?” 阿水说:“大掌柜与二掌柜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在各自的职权范围内,可以有自己的权力,可是若是关系到茶庄的大业,则必须投票决定。” “投票决定?”杨云与阿牛都吃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阿水讲了三天三夜,杨云与阿牛才给弄懂了。杨云说:“这法子说来轻松,可是真做起来倒是极难的,人家毕竟是大掌柜,哪里就肯听我们这一套了?” 阿水摇摇头:“这法子还是乔家那边的人想出来的,乔枫是个读书人,他是听明白了也同意了,而那老思想的乔越如今行走不便,是不能出来主持事宜的,所以乔越是无法阻碍这法子的实施的。” 杨牛对着阿水一肚子埋怨的话:“二哥,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连我们杨家茶叶都拱手让人了?这与改了祖宗名字有何区别?” 阿水笑着解释说:“阿牛,你误会了。我们可是与乔家人说好的,他们任一年,我们继续任一年。这期间由乔枫作我们的大掌柜,我自动退居第二,杨家茶叶暂时交于乔枫管理,可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决定权的。” 阿水是穿越者,他当然熟悉二十一世纪的这种“董事会”分工法,可是阿牛与杨云可是纯粹的古人,他们却是没听懂。 阿水不厌其烦地对他们解释着这种新型决策法,杨云问:“那若是事情紧张,要由谁说了算呢?” 阿水说:“大掌柜与二掌柜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在各自的职权范围内,可以有自己的权力,可是若是关系到茶庄的大业,则必须投票决定。” 杨云说:“这法子说来轻松,可是真做起来倒是极难的,人家毕竟是大掌柜,哪里就肯听我们这一一一一套了?”(未完待续) 一五一 孩子吵架 天空因着司马椱的愤怒忽然变了脸,温暖的春天竟下起了雪。 雪如沙,扑簌簌地落在发上,衣服上。 顾止将乔木搂得更紧了些。 “别怕,木儿。”顾止的嘴唇贴住她的耳坠上,天忽然变冷了,春天也下雪。他的唇被冻得很冰凉。 “木儿不怕,有夫君在,木儿什么都不怕。”乔木舔舔被冻得发白的嘴唇。 司马椱立在雪地中。 他如同走失了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感觉不到了,除了周围略微刺骨的风,又饥又饿,他心中充满恐惧,融化在脚下的雪花,幻化成骇人的一团团骨瘤。 雪浸染得他一头白发更加发白了,他对着天空,摊开双臂,纠结地叫了起来:“半个月?我已在这里等了她十多年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回声。 乔木颤抖了一下,顾止将她推到身后去。 “顾止,你食了言,没有帮我找回我的丹华,我要你的命!”司马椱无法冷静下来了,怒视着顾止,如暴怒的一头狮子。 “不要碰我夫君!”乔木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她冲到顾止面前,用身体挡着,雪冻得她的脸通红,可是她的目光却是坚定的。 “木儿,不得无礼。”顾止却拉着乔木到身后去,对着司马椱笑道:“恩师,你就是杀了我,也是找不到师母的,有可能,是师母她故意躲起来。不让恩师见呢。” “不可能!”司马椱苦笑着,“丹华怎么可能不想见我呢?难道她不知道。我已等了她两生两世了吗?” 顾止说:“师父应该是知道的,丹华也是谢瑜的妻子。” 司马椱的脸顿时变得比雪还要白。 “我知道,她的确也同时是他的妻。”他全身颤抖起来,“可是,难道前一生她选择了与谢瑜在一起,这一世,她还是不愿意选择我吗?” 耳边,响起了丹华那温柔却决绝的声音:“椱,对不起。[]我不能离开谢瑜,我只能爱他一个人。” “丹华。你也是爱我的,是吗?” “不管怎么样,我只能跟着他。” 司马椱颤抖的身体顿时发软,无力地跪下。 顾止与乔木同时一怔。 “我一定要找回她。”司马椱安静下来,眼中又射出王者的霸气。 “如果师父真想找回师母,就更加不能伤害我顾止了。因为,试问,综观天下。如果一件事连顾止我都办不到。还有谁能办得到吗?”顾止更进一步剖析给司马椱听。 司马椱眼瞳一亮,过了半晌,他缓缓站了起来。 “你说得对。顾止。好,我给足你时间,让你找我的爱妻。但是,不要无视我的耐心。”司马椱说完,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马上,漫天的雪花全跟着消失了,天地又一片光明,温暖的春天又回归人间。 “木儿,你冻得脸色都发青了。也不早些进屋去。”顾止心疼地抱起乔木,直接架回屋去,放倒在床上。 这大春天的,竟给乔木盖上了厚厚的冬被,还令人熬热汤。乔木撅起了嘴:“夫君,你想将我热死了?” “嘴巴一张尽是不吉利的话。”顾止摇摇头,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点了下她的鼻尖。还好,她鼻子渐渐有温度了。说明她已渐渐不冷了。 的确也是,当她被层层厚被包成一个肉粽子时,温暖就渐渐赶走了严寒,她现在只是热得慌,可是顾止却一定说她还是冷的。 热汤端过来了,她喝下之后,全身热气四散,她伸了个懒腰,碰了下顾止的手,说:“夫君,你只顾着我,你看你自己,手还冰着呢。(.无弹窗广告)” 顾止笑道:“许是这体温还没有缓过来,过一会就好了。你身子弱,自然是禁不得冻的。” 乔木叹息道:“夫君,司马椱还会过来找我们麻烦吗?” 顾止眉毛一挑,点点头:“会,他一定会再来,不过,短期内,他不会来了。” “为何?” “因为,他说过,会给我时间,帮他找回谢丹华。”顾止说着,扬眉一笑,“不过木儿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在他再来之前,想到办法对付他的。” 说是这样说,可是乔木已见识了司马椱的厉害,顾止不过是想让她放宽心,但是眼下也没办法。 接下来,乔木安安心心地在家教育孩子。将春天给打发走了,又到了夏天。 乔露与赵楠,带着赵凌过来告辞了。 “姐姐姐夫,你们当真要去北方安家?”乔木眼睛红了,握着乔露的手不放。 乔露却是笑着的,眼中是憧憬之光:“你姐夫已在北京做起了铁矿生意了。这一年也不知能回家几次,思来想去,不如跟着夫君一道儿北上吧。嫁鸡随鸡,一家人在一起总是最重要的。” 赵楠也说:“姨放心,我一定会对露儿好的。包在我身上。” 听闻自己的男人如此信誓旦旦,乔露喜形于色,露出少有的羞涩,倒是赵凌东张西望的。 “凌儿,你又调皮了?你看什么?”乔露眼色一厉,拍了下赵凌的胳膊。 “那死丫头哪去了?”七岁的赵凌个子高,声音也高,甩着胖胖的小胳膊。 “你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乔露气极,扬手轻轻扇了赵凌一个耳光。 乔木笑道:“凌儿指的可是小虎?”乔木知道赵凌特喜欢找小虎玩。每次来王府,总是缠着小虎从早玩到晚都不腻。 不过说是玩,倒是他多是欺负小虎为多,不过小虎哪里是好惹的主,倒常将赵凌打哭了。 赵凌脸红了一下,将手指伸到嘴里,“就是那丫头。” 乔木拉着赵凌的小手说:“那姨母带你去见小虎好不好?” “好。”赵凌得意极了。 乔露摇摇头:“木儿,你可别理这小孽障,平素在自家院里,欺负身边的丫环也就得了,如今还跑到王府上欺负小郡主,尽将我平日说的话丢到脑后去!” 乔木说:“姐姐,其实吧小虎平日里也没几个玩的,凌儿过来陪小虎玩,倒是极好的。只不过往后凌儿北上了,就算是想见小虎,也难了。” 这话一出,赵凌竟眼圈儿都红了。 “不,我不去北方了,我要留在这里。”赵凌嘟起婴儿肥的小脸脸,一本正经地说。 乔露一听就火了,赵楠拉住了乔露,“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乔木伏下身来,摸着赵凌的头笑问:“为什么凌儿要留在这里呢?” 赵凌脸红到了脖子根,过了半天才眨着天真的眼睛说:“因为凌儿想天天都欺负小虎。” 乔木笑道:“凌儿这么喜欢小虎,姨母真为小虎有这么一个好表哥而高兴。” 赵凌拉着乔木的衣袖说:“小虎现在在哪里,与阿水老师在一起吗?” 乔木摇摇头:“阿水老师今日没有来。小虎正在画画呢。凌儿也去与小虎一起画吧。” 赵凌高兴极了。乔木拉着他的小手手走到小虎房间里。 小虎果然在画画,可是衣服上全被颜料给弄污了,乔木见了心疼地抱起小虎,“你这个马大哈,一点也没有女孩的样子,连画画都这么大大咧咧的。” 乔木边责怪小虎,边就当着赵凌的面,将小虎的外衣脱下来。小虎看着赵凌冷冷地问:“你进来作什么?” 赵凌扬着头挥着小拳头:“当然是进来欺负你了。” “你敢!”小虎也握紧了拳头。 乔木说:“好了,兄妹俩应该乖,好好相处,别动不动就要打架,打架的不是乖孩子。” 一面让奴婢快去给小虎再找一件外衣来。 赵凌看到小虎换外衣时,露出了腰上的小肉肉,脸红了,因为是夏天,衣服穿得少,小虎也看到赵凌在盯着她看,不过小虎这时还不懂得什么男什么女的。 她只是咧开嘴大笑:“娘亲你看,恶哥哥盯着小虎的肉肉在看呢!” 奴婢们都捂着嘴偷笑,乔木与跟进来的乔露也都尴尬地红着脸,反倒是赵凌与小虎两个当事人,倒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照样嘻嘻哈哈。 “就看你,怎么样?”赵凌故意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看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小虎得意的昂起了头。 “才不是,你不好看。”赵凌死活不承认。 “那我不好看,谁好看?”小虎也生气了,自打小虎听得懂语言之后,小虎就听多了赞美她的话,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说小虎长得好看,可是这个赵凌却说她不好看,小虎当然会生气了。 “谁都好看,就你不好看。”赵凌竟与小虎抬起了杠。 小虎嘴一扁,竟呜呜地哭开了。 赵凌一怔,愣在了那里,乔露连忙拍打着他:“怎么又惹妹妹哭了?你就不能让着妹妹点吗?还是个男孩呢,这么没气度。” 乔木却在责怪小虎:“小虎乖,平时与表哥打架都不会哭,怎么因为一句话就哭了呢?小虎可不是喜欢哭鼻子的孩子哦。” 小虎用手背拭着泪,恨恨地看着赵凌。(未完待续) 一五二 亲戚 “娘亲,恶哥哥坏,他说我不好看。(.无弹窗广告)”小虎叫赵凌都叫恶哥哥。 乔木将小虎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说:“小虎,不得这么没礼貌,叫表哥。” 小虎将小嘴撅得高高的:“恶哥哥说我好看,我就叫表哥,要不然就不叫。” 乔露抚摸着赵凌的双丫髻,说:“凌儿,你怎么心口不一呢?你在家里时,可是对着娘亲说,小虎妹妹长得像仙女一样的。” 赵凌听了立马低下了头,小虎哼了一声:“一个大男孩还害羞,没胆量!” 赵凌气得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挥着小胖手恐吓着小虎:“你再这样,下回我不做你的马儿了!我让你做我的马儿!” 乔木生怕两个孩子又吵起来了,连忙叫人去端糕点来,引开孩子们的注意力。 李妈妈亲自做了马蹄糕过来,乔木笑道:“李妈妈,真是有劳你了,你做的马蹄糕小虎最爱吃了,次次都要吃得全空。” 李妈妈笑得眯成一条线:“反正在府上闲着也没事,多动动也是好的。王妃与郡主喜欢就是了。” 小虎正要去抓马蹄糕,赵凌一把抢了过来,还故意对着小虎晃了晃,“你抢不过我,就做我的马儿!”撒腿就跑。 小虎哪里肯服输,也立马飞跑起来。 “凌儿!” “小虎!” 乔露与乔木也急忙跟去。 别看小虎年纪小,这跑步倒不慢,乔木她们找到他们时。看到小虎正坐在赵凌的后背上。 “驾――驾――”小虎乐得拿草枝打在赵凌脸上,赵凌哼了一声:“你再打。我就不做你的马儿了!” 小虎便不打了,咯咯咯地笑起来。 乔木连忙上前抱起小虎,乔露则扶着赵凌站直了,赵凌说:“现在轮到你做我的马儿了。” “我才不做你的马儿呢。”小虎躲到乔木身后去。 乔木摇摇头,说:“你们要乖,凌儿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小虎你还与凌儿吵吗?” 赵凌甩开了乔露的手,眼睛都红了:“我说了我不走!我不离开这里!” 小虎笑得月牙眼直弯:“你走了最好!也少一个人欺负我!” “我就不走!” 赵凌拉着乔露的手哀求道:“求求你娘亲,凌儿不走。” 乔露厉色说:“娘亲与爹爹都要走。怎么,你不要爹娘了。只要小虎妹妹?” 赵凌耷拉着小脑袋,声音变得酸溜溜地:“不,凌儿要爹爹与娘亲,凌儿也要小虎妹妹。” 小虎哼了一声:“可是我不要你!” 乔露说:“凌儿,娘亲答应你,一年回来两次见小虎妹妹,好不好?” 赵凌还是不情愿的样子,最后被乔露百般劝说。又被小虎一句又一句地“我不要你”激怒了。赌气说:“走就走!走了就不回来了!” 边说边去扯小虎脖子上的珠链。 “这个留给我作信物好了。”赵凌用力一扯,那珠链就在他手中了。 “还给我!还给我!这是老师送给我的!我不能送给你!”小虎大哭起来。 乔木拭着小虎的眼泪说:“小虎乖,娘亲再做一条给你好吗?” “小虎不要娘亲做的。小虎就要这条!这是老师做的!”小虎冲上去要抢回来,可是赵凌比她高出很多,手一伸,她哪里够得着。 乔露说:“凌儿,快还给妹妹!” 可是赵凌一溜烟跑了出去。 没影儿了。乔露也追了上去。 乔木安慰小虎:“小虎别哭,明日让老师重新给小虎做一个就是了。(.好看的小说)” 小虎这才抬起了头,眼睛扑闪扑闪的,“老师会原谅小虎吗?” “会,当然会了。小虎只是送给表哥而已,又不是送给别人。”乔木如是安慰道。 次日阿水过来了,听说了这事,笑着点了下小虎的鼻尖:“小虎这么喜欢,老师下次再带一条好的给小虎。” 可是小虎还是闷闷不乐的。 乔木摇了摇头,与阿水打趣道:“阿水,看来你得多做几条给小虎,要不然,小虎丢了一条都会难过上半天。” 小虎忽然生气地说:“老师,小虎不要了。爹爹上回也送了一根给小虎,小虎去代爹爹的了。” 小虎边说边气呼呼地跑开了,看得阿水与乔木都莫名其妙地。 这边小虎的事还没完,那头就听说顾止今日早早就从议事堂回来,正换了衣服要出府。 乔木连忙赶过去,问:“夫君,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顾止眉毛一锁,两个奴婢一前一后地帮着他系腰带,“你应该也记得,过去顾飞是怎么对香儿承诺的?说好了,借腹生子,只待孩子生下来,就将那小妾赶出去。现在得了孩子了,马上就要筹备着给顾飞纳妾,而且一连着要纳两个。香儿咽得下这口气,我顾止可咽不下这口气!” 过去顾香因为不会生子,所以被顾飞哄着养小妾生了个女儿,如今顾飞又哄顾香说要生儿子出来才罢休,又要纳妾,顾香跑到顾止厅堂一阵痛哭。 乔木大抵听说了这事,便说:“夫君,那么香儿现在何处?” 顾止摇摇头:“我要她不要回去,她硬是要回去,还说她就是个苦命人儿,既然都嫁给那畜生了,还能怎么样!真是气死我了!” “可是夫君,您就算见到了顾飞,又能怎么样呢?”乔木想了想说,“这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如今他们感情出现了问题,就算是你逼着顾飞不纳妾,可是顾飞也会背地里偷偷地纳的。” 顾止低着头来回走了几步,说:“真不行,我将香儿给接回来,我养她!” 乔木给顾止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说:“夫君,先喝口茶,消消气先。且听我说一句。如今可是香儿自己要回去的,夫君就算是过去了,除了激得他们夫妻大吵之外,还能作什么?就算夫君提出要接香儿来我们府上,可是香儿愿意吗?毕竟人家顾飞纳妾也不算犯法,夫君总不能将他给绑了吧。” 顾止一口凉茶下肚,又听了乔木的话,便安静下来,他坐下来,说:“难道还要任着顾飞欺负香儿不成?” 乔木说:“当初就有人告诉过香儿,顾飞本性爱玩,虽然也曾对香儿真心过,可是那段时间是顾飞最潦倒之时,这人吧,越是过得不好,患难中就越珍惜身边的人,可如今顾飞过得好好的,自然就贪心不足了,若是香儿不愿意离开,我们纵然是逼,也是不济世的。” “所以,必须要让香儿自己同意了!”顾止眼睛一亮,拍了下膝盖,“这还不好办?” 乔木点到为止,接下来的事,她相信聪明的顾止必能处理得妥当的。 不出几日,顾香就真的收拾了细软回来了。这一次,她是搬了一车的行李回来的。 顾止连忙腾出东边的厢房让顾香住。 顾香自是哭哭啼啼的,将一条小手绢儿哭得鼻涕都是:“哥哥,嫂嫂,你们不知道,他如今待我有多冷漠?成天只知道哄着那两房小妾,早忘了曾经说过的誓言。我再也不回去了。” 乔木握了顾香的手说:“好姑姑,别太伤心了,那种男人,不要也罢,我们再给香儿你找个好的。” 顾止厉了色说:“那畜生给你休书了没?” 顾香一怔,越发哭得伤心起来:“哥,若是给了休书,我的名节岂不毁尽了?” 顾止冷笑:“我的意思是,你给了那畜生休书了没?” 在顾止的安排下,顾香终于成功与顾飞解除了婚姻,顾止给顾香安排了草香院,让她住,刚开始,顾飞有过来求顾香回去,可是顾香就是不肯见他,顾飞渐渐的也厌烦了,终于放弃了。 虽然顾香离开了顾飞,可是毕竟多年夫妻,顾香的心还是痛着的,正巧乔木闲着也是闲着,便有空没空往顾香这里坐,陪她散心。 顾香总是哭:“好羡慕嫂嫂你与哥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恩爱,并且哥哥遵守诺言,一直没有纳妾。” 乔木不如怎么安慰她才好,说:“香儿,等你心情好受些了,让你哥给你找个好人家,会对你好的,嫁了吧。” 这话一出顾香更加难过了,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看来嫂嫂是嫌弃香儿占着地方了。香儿这样被休了的女子还能嫁给谁呢?” 乔木急了,忙解释道:“香儿,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要知道,你不开心,接连着你哥也不开心。” 顾香却越哭越响。 乔木只好让李妈妈过来,说:“李妈妈,你是阿止的奶娘,也是看着香儿找大的,你来劝劝香儿吧。” 李妈妈揖了揖:“是,王妃。” 乔木挤了下太阳穴,走了出去,迎面看到顾止。 生怕顾止担心,乔木连忙拦了他,笑着勾着他的脖子说:“夫君,我们去看看瑜儿吧,瑜儿也大了,我们也应该给他择个老师了。” 顾止随意“嗯”了一声,目光却投向顾香屋内,他说:“香儿可是在哭?” “没,没有,夫君不要担心。香儿很坚强,她会忘记伤痛的。”乔木支支吾吾地说。(未完待续) 一五三 再嫁 顾止仔细一听,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便知道香儿有人照顾了,便揽了乔木的肩膀,搂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是,木儿倒是说说看,给我们瑜儿请个什么样的老师才好?这孩子嘛的确是要从一周岁开始教的。(.好看的小说)” 林阴道上,是顾止与乔木相依相伴、渐行渐远的背影。 过了几日,顾止想了个主意,他决定给顾香以抛绣球的方式,来给顾香重新择一门亲。 乔木问过顾香的意思,顾香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敢情是女孩子家不好说出口,虽然顾香有过一段感情史,好在顾香出生高,长相也极美,倒是不怕嫁不出去的。只是这次,要好好挑挑的了,再不能过于感情用事。 接到绣球的有两人,一个也算是半个官家后代,母家经商,父家世代为官,与顾止也有点交情。那青年也才二十出头,家中已有小妾,长相也极好,不过顾止一见就给推拒了,用他的原话来说,这种男子,一看就是冲着顾香的身份来的。 借着顾香的身份上位,这原本就对顾香没多少感情,谁能保证必定比顾飞好?说不定比顾飞还更加坏的。 而第二个却是个白面书生,家里是卖布的,这书生人是极老实的,就是因为看了顾香的画像过来的。顾止是看中了,顾香看了看也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毕竟是第二次婚姻了,只要男方对她好便行,她也不再图个十全十美。 虽说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忧忧然的。 顾止便让那书生准备聘礼,择日订婚再完婚。 ------------ 接下来的文字在明天早上九点前改完。亲们明天早上再点这个章节刷新再看,谢谢。 -------------- 顾止仔细一听,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便知道香儿有人照顾了,便揽了乔木的肩膀,搂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是,木儿倒是说说看,给我们瑜儿请个什么样的老师才好?这孩子嘛的确是要从一周岁开始教的。” 林阴道上。是顾止与乔木相依相伴、渐行渐远的背影。 过了几日,顾止想了个主意。他决定给顾香以抛绣球的方式,来给顾香重新择一门亲。 乔木问过顾香的意思,顾香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敢情是女孩子家不好说出口,虽然顾香有过一段感情史,好在顾香出生高,长相也极美,倒是不怕嫁不出去的。只是这次。要好好挑挑的了。再不能过于感情用事。 接到绣球的有两人,一个也算是半个官家后代,母家经商。父家世代为官,与顾止也有点交情。那青年也才二十出头,家中已有小妾,长相也极好,不过顾止一见就给推拒了,用他的原话来说,这种男子,一看就是冲着顾香的身份来的。 借着顾香的身份上位,这原本就对顾香没多少感情,谁能保证必定比顾飞好?说不定比顾飞还更加坏的。 而第二个却是个白面书生,家里是卖布的,这书生人是极老实的,就是因为看了顾香的画像过来的。顾止是看中了,顾香看了看也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毕竟是第二次婚姻了,只要男方对她好便行,她也不再图个十全十美。 虽说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忧忧然的。 顾止便让那书生准备聘礼,择日订婚再完婚。 顾止仔细一听,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便知道香儿有人照顾了,便揽了乔木的肩膀,搂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是,木儿倒是说说看,给我们瑜儿请个什么样的老师才好?这孩子嘛的确是要从一周岁开始教的。[.超多好看小说]” 林阴道上,是顾止与乔木相依相伴、渐行渐远的背影。 过了几日,顾止想了个主意,他决定给顾香以抛绣球的方式,来给顾香重新择一门亲。 乔木问过顾香的意思,顾香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敢情是女孩子家不好说出口,虽然顾香有过一段感情史,好在顾香出生高,长相也极美,倒是不怕嫁不出去的。只是这次,要好好挑挑的了,再不能过于感情用事。 接到绣球的有两人,一个也算是半个官家后代,母家经商,父家世代为官,与顾止也有点交情。那青年也才二十出头,家中已有小妾,长相也极好,不过顾止一见就给推拒了,用他的原话来说,这种男子,一看就是冲着顾香的身份来的。 借着顾香的身份上位,这原本就对顾香没多少感情,谁能保证必定比顾飞好?说不定比顾飞还更加坏的。 而第二个却是个白面书生,家里是卖布的,这书生人是极老实的,就是因为看了顾香的画像过来的。顾止是看中了,顾香看了看也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毕竟是第二次婚姻了,只要男方对她好便行,她也不再图个十全十美。 虽说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忧忧然的。 顾止便让那书生准备聘礼,择日订婚再完婚。 顾止仔细一听,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便知道香儿有人照顾了,便揽了乔木的肩膀,搂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是,木儿倒是说说看,给我们瑜儿请个什么样的老师才好?这孩子嘛的确是要从一周岁开始教的。” 林阴道上,是顾止与乔木相依相伴、渐行渐远的背影。 过了几日,顾止想了个主意,他决定给顾香以抛绣球的方式,来给顾香重新择一门亲。 乔木问过顾香的意思,顾香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敢情是女孩子家不好说出口,虽然顾香有过一段感情史,好在顾香出生高,长相也极美,倒是不怕嫁不出去的。只是这次,要好好挑挑的了,再不能过于感情用事。 接到绣球的有两人,一个也算是半个官家后代,母家经商,父家世代为官,与顾止也有点交情。那青年也才二十出头,家中已有小妾,长相也极好,不过顾止一见就给推拒了,用他的原话来说,这种男子,一看就是冲着顾香的身份来的。 借着顾香的身份上位,这原本就对顾香没多少感情,谁能保证必定比顾飞好?说不定比顾飞还更加坏的。 而第二个却是个白面书生,家里是卖布的,这书生人是极老实的,就是因为看了顾香的画像过来的。顾止是看中了,顾香看了看也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毕竟是第二次婚姻了,只要男方对她好便行,她也不再图个十全十美。 虽说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忧忧然的。 顾止便让那书生准备聘礼,择日订婚再完婚。 顾止仔细一听,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便知道香儿有人照顾了,便揽了乔木的肩膀,搂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是,木儿倒是说说看,给我们瑜儿请个什么样的老师才好?这孩子嘛的确是要从一周岁开始教的。” 林阴道上,是顾止与乔木相依相伴、渐行渐远的背影。 过了几日,顾止想了个主意,他决定给顾香以抛绣球的方式,来给顾香重新择一门亲。 乔木问过顾香的意思,顾香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敢情是女孩子家不好说出口,虽然顾香有过一段感情史,好在顾香出生高,长相也极美,倒是不怕嫁不出去的。只是这次,要好好挑挑的了,再不能过于感情用事。 接到绣球的有两人,一个也算是半个官家后代,母家经商,父家世代为官,与顾止也有点交情。那青年也才二十出头,家中已有小妾,长相也极好,不过顾止一见就给推拒了,用他的原话来说,这种男子,一看就是冲着顾香的身份来的。 借着顾香的身份上位,这原本就对顾香没多少感情,谁能保证必定比顾飞好?说不定比顾飞还更加坏的。 而第二个却是个白面书生,家里是卖布的,这书生人是极老实的,就是因为看了顾香的画像过来的。顾止是看中了,顾香看了看也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毕竟是第二次婚姻了,只要男方对她好便行,她也不再图个十全十美。 虽说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忧忧然的。 顾止便让那书生准备聘礼,择日订婚再完婚。 顾止仔细一听,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便知道香儿有人照顾了,便揽了乔木的肩膀,搂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是,木儿倒是说说看,给我们瑜儿请个什么样的老师才好?这孩子嘛的确是要从一周岁开始教的。” 林阴道上,是顾止与乔木相依相伴、渐行渐远的背影。 顾止想了个主意,他决定给顾香以抛绣球的方式,来给顾香重新择一门亲。 乔木问过顾香的意思,顾香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敢情是女孩子家不好说出口,虽然顾香有过一段感情史,好在顾香出生高,长相也极美,倒是不怕嫁不出去的。只是这次,要好好挑挑的了,再不能过于感情用事。(未完待续) 一五四 刺绣 “欧绣?”乔木一怔,耳边回响起,上回司马椱介绍谢丹华的话:“丹华绣得一手好欧绣,任何人仿不得她的手艺。(.好看的小说)” 不觉喃喃道:“你刚刚说,这个人会绣什么?” “哦,是一种叫欧绣的玩意儿。”蒋氏解释道,“这也只是小地方的东西,据说,东晋时期曾被晋朝皇帝推广过,后来东晋灭亡,便没有流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少数人会制作。” “那这个人现在在何处?真的只有等她过来找你们吗?”乔木着急地抓住了蒋氏的手。 蒋氏一怔:“王妃可是认识这个做欧绣的女子?” 乔木眉毛一蹙:“我找了她很久了,若你知道她的消息,不妨告诉我。” 蒋氏虽然很惊奇,但还是如实相告:“这个女子姓谢。她不让我将她的住所告诉他人,所以我也极少透露。她天性淡薄,只以欧绣混个温饱。” 于是将住所地址告诉了乔木。 乔木见蒋氏审视般地看着她,生怕让她怀疑,装作轻松一笑,故意将话题引开:“话说这刚刚生完孩子呀,想要将身子瘦下来可真真难!瞧我如今的腰,胖多了,倒是极羡慕你的好身材!” 蒋氏脸红了,说:“王妃过谦了,妾身哪里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 明天早上九点前再看接下来的文字。明早九点前必会改完。 -------------- “欧绣?”乔木一怔,耳边回响起,上回司马椱介绍谢丹华的话:“丹华绣得一手好欧绣。任何人仿不得她的手艺。” 不觉喃喃道:“你刚刚说,这个人会绣什么?” “哦。是一种叫欧绣的玩意儿。”蒋氏解释道,“这也只是小地方的东西,据说,东晋时期曾被晋朝皇帝推广过,后来东晋灭亡,便没有流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少数人会制作。” “那这个人现在在何处?真的只有等她过来找你们吗?”乔木着急地抓住了蒋氏的手。 蒋氏一怔:“王妃可是认识这个做欧绣的女子?” 乔木眉毛一蹙:“我找了她很久了,若你知道她的消息,不妨告诉我。” 蒋氏虽然很惊奇。但还是如实相告:“这个女子姓谢。她不让我将她的住所告诉他人,所以我也极少透露。她天性淡薄。只以欧绣混个温饱。” 于是将住所地址告诉了乔木。 乔木见蒋氏审视般地看着她,生怕让她怀疑,装作轻松一笑,故意将话题引开:“话说这刚刚生完孩子呀,想要将身子瘦下来可真真难!瞧我如今的腰,胖多了,倒是极羡慕你的好身材!” 蒋氏脸红了,说:“王妃过谦了。妾身哪里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欧绣?”乔木一怔。耳边回响起,上回司马椱介绍谢丹华的话:“丹华绣得一手好欧绣,任何人仿不得她的手艺。” 不觉喃喃道:“你刚刚说。这个人会绣什么?” “哦,是一种叫欧绣的玩意儿。”蒋氏解释道,“这也只是小地方的东西,据说,东晋时期曾被晋朝皇帝推广过,后来东晋灭亡,便没有流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少数人会制作。” “那这个人现在在何处?真的只有等她过来找你们吗?”乔木着急地抓住了蒋氏的手。 蒋氏一怔:“王妃可是认识这个做欧绣的女子?” 乔木眉毛一蹙:“我找了她很久了,若你知道她的消息,不妨告诉我。” 蒋氏虽然很惊奇,但还是如实相告:“这个女子姓谢。她不让我将她的住所告诉他人,所以我也极少透露。她天性淡薄,只以欧绣混个温饱。” 于是将住所地址告诉了乔木。 乔木见蒋氏审视般地看着她,生怕让她怀疑,装作轻松一笑,故意将话题引开:“话说这刚刚生完孩子呀,想要将身子瘦下来可真真难!瞧我如今的腰,胖多了,倒是极羡慕你的好身材!” 蒋氏脸红了,说:“王妃过谦了,妾身哪里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欧绣?”乔木一怔,耳边回响起,上回司马椱介绍谢丹华的话:“丹华绣得一手好欧绣,任何人仿不得她的手艺。” 不觉喃喃道:“你刚刚说,这个人会绣什么?” “哦,是一种叫欧绣的玩意儿。”蒋氏解释道,“这也只是小地方的东西,据说,东晋时期曾被晋朝皇帝推广过,后来东晋灭亡,便没有流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少数人会制作。” “那这个人现在在何处?真的只有等她过来找你们吗?”乔木着急地抓住了蒋氏的手。 蒋氏一怔:“王妃可是认识这个做欧绣的女子?” 乔木眉毛一蹙:“我找了她很久了,若你知道她的消息,不妨告诉我。” 蒋氏虽然很惊奇,但还是如实相告:“这个女子姓谢。她不让我将她的住所告诉他人,所以我也极少透露。她天性淡薄,只以欧绣混个温饱。” 于是将住所地址告诉了乔木。 乔木见蒋氏审视般地看着她,生怕让她怀疑,装作轻松一笑,故意将话题引开:“话说这刚刚生完孩子呀,想要将身子瘦下来可真真难!瞧我如今的腰,胖多了,倒是极羡慕你的好身材!” 蒋氏脸红了,说:“王妃过谦了,妾身哪里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欧绣?”乔木一怔,耳边回响起,上回司马椱介绍谢丹华的话:“丹华绣得一手好欧绣,任何人仿不得她的手艺。” 不觉喃喃道:“你刚刚说,这个人会绣什么?” “哦,是一种叫欧绣的玩意儿。”蒋氏解释道,“这也只是小地方的东西,据说,东晋时期曾被晋朝皇帝推广过,后来东晋灭亡,便没有流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少数人会制作。” “那这个人现在在何处?真的只有等她过来找你们吗?”乔木着急地抓住了蒋氏的手。 蒋氏一怔:“王妃可是认识这个做欧绣的女子?” 乔木眉毛一蹙:“我找了她很久了,若你知道她的消息,不妨告诉我。” 蒋氏虽然很惊奇,但还是如实相告:“这个女子姓谢。她不让我将她的住所告诉他人,所以我也极少透露。她天性淡薄,只以欧绣混个温饱。” 于是将住所地址告诉了乔木。 乔木见蒋氏审视般地看着她,生怕让她怀疑,装作轻松一笑,故意将话题引开:“话说这刚刚生完孩子呀,想要将身子瘦下来可真真难!瞧我如今的腰,胖多了,倒是极羡慕你的好身材!” 蒋氏脸红了,说:“王妃过谦了,妾身哪里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欧绣?”乔木一怔,耳边回响起,上回司马椱介绍谢丹华的话:“丹华绣得一手好欧绣,任何人仿不得她的手艺。” 不觉喃喃道:“你刚刚说,这个人会绣什么?” “哦,是一种叫欧绣的玩意儿。”蒋氏解释道,“这也只是小地方的东西,据说,东晋时期曾被晋朝皇帝推广过,后来东晋灭亡,便没有流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少数人会制作。” “那这个人现在在何处?真的只有等她过来找你们吗?”乔木着急地抓住了蒋氏的手。 蒋氏一怔:“王妃可是认识这个做欧绣的女子?” 乔木眉毛一蹙:“我找了她很久了,若你知道她的消息,不妨告诉我。” 蒋氏虽然很惊奇,但还是如实相告:“这个女子姓谢。她不让我将她的住所告诉他人,所以我也极少透露。她天性淡薄,只以欧绣混个温饱。” 于是将住所地址告诉了乔木。 乔木见蒋氏审视般地看着她,生怕让她怀疑,装作轻松一笑,故意将话题引开:“话说这刚刚生完孩子呀,想要将身子瘦下来可真真难!瞧我如今的腰,胖多了,倒是极羡慕你的好身材!” 蒋氏脸红了,说:“王妃过谦了,妾身哪里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欧绣?”乔木一怔,耳边回响起,上回司马椱介绍谢丹华的话:“丹华绣得一手好欧绣,任何人仿不得她的手艺。” 不觉喃喃道:“你刚刚说,这个人会绣什么?” “哦,是一种叫欧绣的玩意儿。”蒋氏解释道,“这也只是小地方的东西,据说,东晋时期曾被晋朝皇帝推广过,后来东晋灭亡,便没有流传下来了,不过也有少数人会制作。” “那这个人现在在何处?真的只有等她过来找你们吗?”乔木着急地抓住了蒋氏的手。 蒋氏一怔:“王妃可是认识这个做欧绣的女子?” 乔木眉毛一蹙:“我找了她很久了,若你知道她的消息,不妨告诉我。” 蒋氏虽然很惊奇,但还是如实相告:“这个女子姓谢。她不让我将她的住所告诉他人,所以我也极少透露。她天性淡薄,只以欧绣混个温饱。” 喁喁喁喁噼里啪啦蛙鸣蝉噪蛙鸣蝉噪于是将住所地址告诉了乔木。 蒋氏脸红了,说:“王妃过谦了,妾身哪里能与王妃相提并论?”(未完待续) 一四五 愿意 顾止握了下乔木的手,温和的笑在玉雕一样的脸上绽放出来,“木儿,今日可真难得呀,竟这么大方,让本王一个人进去会见别的女子。木儿可是一向都小心眼的很哦。” 乔木撇了下嘴:“人家还不是怕司马椱伤害到你嘛。你进去好好哄哄谢丹华,也许谢丹华就会喜欢住这里了。” 顾止忽然用力将她拉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眼中是深深的感动,“木儿,我已离不开你了。你放心,就算是别的女人光着身子躺在我身边,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人。” “你敢!”乔木哼了一声。顾止扳过她的肩膀,温和一笑:“当然不敢了。好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与谢丹华说会话就出来。也别光站着,去池边看会鱼。”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乔木摇摇头,将顾止往丹华屋内一推。 顾止进去后,门就合上了,丹华看到窗上顾止的身影移到另一个清丽的身影面前。 她有些难过,其实她性子很小的,便站在窗前一直盯紧了看。 顾止坐在丹华面前,丹华竟一改往日一句话不说的脾气,微微一笑,说:“让我为王爷泡杯茶吧。” 顾止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却见她玉白的手已开始泡茶了。 她姿势优美,神色闲逸,并且五官与乔木长得倒真有几分相像,顾止的心动了一下,可马上他就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乔木,只是与乔木长得很像的另一个女人。 “多谢姑娘。”顾止礼数作得很足。可是也仅是礼数上的热情而已,“若是姑娘喜欢住在王府上,本王自然是为姑娘的宽广胸襟敬佩不已。” 丹华似乎没有听见顾止在说什么,举着泡好的热茶往顾止手中送,顾止连忙伸手去接:“不劳姑娘,我自己来。” 丹华却故意将茶杯一倾,哗地一下,茶倒在了顾止衣服上。 “呀!”丹华连忙走上前,作出要拭顾止衣服的样子。 顾止连忙推开她。站了起来,自己拍了下衣服。谁知丹华故意摔倒在地上。 顾止见了,便走过去要扶她,她边站起来边倒在顾止怀里。 一股奇香扑来,顾止连忙捂住了鼻子,可是还是闻进了一些。 他身体摇晃了几下,丹华趁机抱住了他。 而在窗外的乔木看到顾止与丹华两个身影竟抱在一起了,连忙撞开门冲了进去。正看到了这一幕。 丹华更用力地抱着顾止,顾止一时被迷香迷得头脑发晕。没力气甩开丹华。乔木捂住了嘴,哽咽道:“顾止,你怎么还不放开她?我恨你!” 乔木冲了出去。 顾止这时清醒过来。连忙推开丹华,追了上去:“木儿,你听我说!木儿!” 可是乔木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冲入房间里合上门,不让顾止进来。 顾止在门外说:“木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哭,哭得很伤心,木儿,不管你信不信,我想说的是,这是谢丹华的计策,她身上有一种武器,是一种奇香,幸好我懂得这些迷药,及时蒙住了鼻子,才没有晕迷。木儿,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可是木儿,你不要太难过了,好好睡觉。你不愿意见我,我便在门外等你气消了再开门。” 这一席话说得乔木一阵感动,想起与他相处的日日夜夜,她便选择了相信他。 门开了,她扑到他怀里。 “木儿!”他紧紧搂着她。 “夫君。究竟是怎么回事。”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抬起明亮的眼睛想要他一个更好的答复。(.无弹窗广告) 顾止伸手去拭她脸上的泪,另一只手环紧了她的腰,说:“我过去看过司马椱的历史,司马椱会制作迷药,谢丹华的迷药一定是从司马椱这里拿去的。她之所以要与我亲热,为的就是我与你不合,这样,你就会赶她走,她就达到离开的目的了。” 乔木听了,这才好受些,将脸贴在顾止的胸前,喃喃道:“夫君,木儿以后再不让你与别的女人单独在一起了。木儿会很难受很难受。” “傻瓜,早知道你这么难受,我怎么会单独去见她。”顾止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咬着她的耳朵说:“走,进屋去,谢丹华我让李妈妈去照顾她得了。” 乔木摇摇头:“这可不行,夫君,这好事就要做到底,谢丹华好容易才开始说话,我们应该趁热打铁才行。” 顾止轻轻一笑,抚摸着她的脸:“你还想赶我到她身边?” “这回,我们一起过去。”乔木握紧了顾止的手,眼中是深情款款的目光,“夫君,只要有诚心,谢丹华一定会被我们感动的。” 顾止感动地说:“木儿,你真的是太温柔体贴了。” 二人走进丹华的屋内,只见丹华已回到了贯常的清冷,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轻轻泡着茶。 屋内茶香满溢。 乔木看着丹华,暗自吃惊,丹华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魅力,不管哪个男人只要稍稍看她一眼,都会不由自主地欣赏她。乔木自知自己只是个小女生,不能与丹华这个的天仙人物相比。 这样想着,便有些自卑起来,不敢再看丹华,顾止将手放在她肩膀上,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说:“木儿,你这个小丫头,又在想什么?别胡思乱想了,要记得,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这时,听到丹华冷冷的讥笑声。 顾止将乔木抱得更紧了,勾唇一笑:“不未谢姑娘在笑什么。” 丹华轻举杯子,用热水冲洗了一下,眼皮未抬,淡淡一笑地说:“我在笑,王爷你对乔木的真心救了你。过去不知有多少男人死在我这个迷香之下。” 乔木一怔,“谢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加害我夫君?” 丹华还是从容自如地说:“在过去,不少男子靠近我时,我都放出这种迷香,你们不要看这只是迷香,它的成分极其独特,若是吸的时间长一些,必死。而顾止因为心里想的是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反倒救了他一命。这便是痴情郎的好处。” 乔木听了忿忿然想发火,他们给丹华好吃好住,丹华反而还要加害顾止,能不气吗?可是顾止轻轻按了下乔木,抢先说道:“这的确是好香料,本王猜想,这香料必是来自于司马椱。” 一听到“司马椱”三字,丹华便眉毛一皱,急躁起来:“难道他来了吗?” “恩师什么时候会来,不知道。可是本王知道,恩师一定会回来,他今生最大的希望,便是有与谢姑娘您在一起,白头偕老。一个男子肯等候一个女人两生两世,并且你也曾经嫁过他,爱过他,若是连一面都不愿意见,是否太过于残忍?” “见一面又如何呢?”谢丹华苦笑道:“我不能与他在一起的,你们若是看过史书,就应该知道,我是谢瑜的妻子。虽然这一世,他没有与我一同穿越过来,可是他终究是我前世的夫。我不能背叛他。” “那就见一面与恩师说清楚。也省得让他一直孤独地等下去。”乔木说。 丹华摇摇头,“你们不理解椱,椱想要的东西,是不会放手的。不是我一两句话便可打发走的。” “你这么了解他吗?”乔木敏感地猜到了丹华的感情,“其实,你是爱他的,只是你一直不敢面对,你不够有勇气,是不是?若是一个人根本不爱另一个人,是不至于如此了解他的。” 丹华听了,目光颤抖起来,她开始大杯大杯地喝茶,边喝边痛苦地说:“我很累,你们快走吧。” 乔木说:“我不走,除非你答应留在王府,等司马椱回来。” 丹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答应你们,成了吧?我还能怎么样呢?你说得对,我是爱他的。其实我也很想见他。” 丹华说完,就将顾止与乔木推出了门外,自己跑到屋内哭了起来。 乔木叹了口气,说:“夫君,我们回去吧,丹华既然同意留下来,我们就已成功了一半了。” 顾止眉毛一凝:“我得给她找点事做做,我要招进一些热爱刺绣的学生,让谢丹华教授她们。如此,谢丹华也会愿意长久住下去了。” 于是二人回屋无话。 谢丹华开始在王府上教学生学欧绣,倒也过得安静,快乐。 而这时,京城那边传来了很坏的消息,说是皇上在顾香的一带鼓动下,逼着周权休妻,周权宁死不从,皇上一怒之下,已将周权与顾嫣双双抓进了监牢里去。 顾止负手于身后,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圈,终于作了决定:“木儿,我要去一趟北京。我得过去救周权与嫣儿。” “夫君,不是说好了不管的吗?”乔木有些不满,“夫君不是说,如今皇上想要集中皇权,正想找借口对付夫君你,夫君怎么可以去京城自投罗网呢?” 顾止坐下来,喝了口茶,眼神一厉,握杯的手也紧了紧,差点要将茶杯捏碎了。(未完待续) 一五六 上京 ‘木儿,此事我不能不管.一来,周权是我挚友,顾嫣也是我庶妹,二来,皇上若真想铲除任何有权势的人,那么迟早有一日会轮到我.周权若亡,则我必唇亡齿寒,这对我而言,甚为不利.‘顾止轻轻喝着茶,清丽的茶汤中映着他如宝石般灼人的眼睛. 乔木上前依在他怀里,关切地说:‘既然夫君一定要去,我也要去.两个人去也好有个照应.‘ 顾止轻轻捧起她的下巴,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拦也拦不住.‘ ‘那么夫君就是答应了?‘她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 他抚弄着她的一头黑发,有些担心地说:‘去可以去,不过得全听我的.若是有半话不愿意听我的,我马上让人将你送回来.‘ 乔木甜甜地答应了.于是二人准备着动身了. 乔木将小虎与顾瑜接到了乔宅里,让杨氏与薛玲先帮着照顾,杨氏不安地看着乔木:‘突然要上京城,不会有什么事吧?可要小心呀.‘ 乔木不希望让杨氏担心,便笑笑说:‘没事,只是夫君要去京城看望老友,我跟他去而已.对了,也打算顺路去看望姐夫姐姐,母亲有什么要托我捎给他们的吗?‘ 杨氏便左带右带的,全是家乡好吃的,用一个麻布包裹起来,塞到乔木手中,说:‘北方没这些东西吃的,你姐姐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必是想念得很,这些你带给她吃.北方天比南方冷,你可要叮嘱你姐姐多加件衣哪.‘边说边抹了下眼睛. 乔木握住了杨氏的手,说:‘娘,姐姐如今早就也是作娘的人了,您就放心吧.‘ -------------- 零点半左右改完接下来的文字,接下来的文字亲们先不要看.谢谢. 等零点半以后再刷新一下看. 前面的不改. ------------ ‘木儿,此事我不能不管.一来,周权是我挚友,顾嫣也是我庶妹,二来,皇上若真想铲除任何有权势的人,那么迟早有一日会轮到我.周权若亡,则我必唇亡齿寒,这对我而言,甚为不利.‘顾止轻轻喝着茶,清丽的茶汤中映着他如宝石般灼人的眼睛. 乔木上前依在他怀里,关切地说:‘既然夫君一定要去,我也要去.两个人去也好有个照应.‘ 顾止轻轻捧起她的下巴,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拦也拦不住.‘ ‘那么夫君就是答应了?‘她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 他抚弄着她的一头黑发,有些担心地说:‘去可以去,不过得全听我的.若是有半话不愿意听我的,我马上让人将你送回来.‘ 乔木甜甜地答应了.于是二人准备着动身了. 乔木将小虎与顾瑜接到了乔宅里,让杨氏与薛玲先帮着照顾,杨氏不安地看着乔木:‘突然要上京城,不会有什么事吧?可要小心呀.‘ 乔木不希望让杨氏担心,便笑笑说:‘没事,只是夫君要去京城看望老友,我跟他去而已.对了,也打算顺路去看望姐夫姐姐,母亲有什么要托我捎给他们的吗?‘ 杨氏便左带右带的,全是家乡好吃的,用一个麻布包裹起来,塞到乔木手中,说:‘北方没这些东西吃的,你姐姐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必是想念得很,这些你带给她吃.北方天比南方冷,你可要叮嘱你姐姐多加件衣哪.‘边说边抹了下眼睛. 乔木握住了杨氏的手,说:‘娘,姐姐如今早就也是作娘的人了,您就放心吧.‘ ‘木儿,此事我不能不管.一来,周权是我挚友,顾嫣也是我庶妹,二来,皇上若真想铲除任何有权势的人,那么迟早有一日会轮到我.周权若亡,则我必唇亡齿寒,这对我而言,甚为不利.‘顾止轻轻喝着茶,清丽的茶汤中映着他如宝石般灼人的眼睛. 乔木上前依在他怀里,关切地说:‘既然夫君一定要去,我也要去.两个人去也好有个照应.‘ 顾止轻轻捧起她的下巴,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拦也拦不住.‘ ‘那么夫君就是答应了?‘她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 他抚弄着她的一头黑发,有些担心地说:‘去可以去,不过得全听我的.若是有半话不愿意听我的,我马上让人将你送回来.‘ 乔木甜甜地答应了.于是二人准备着动身了. 乔木将小虎与顾瑜接到了乔宅里,让杨氏与薛玲先帮着照顾,杨氏不安地看着乔木:‘突然要上京城,不会有什么事吧?可要小心呀.‘ 乔木不希望让杨氏担心,便笑笑说:‘没事,只是夫君要去京城看望老友,我跟他去而已.对了,也打算顺路去看望姐夫姐姐,母亲有什么要托我捎给他们的吗?‘ 杨氏便左带右带的,全是家乡好吃的,用一个麻布包裹起来,塞到乔木手中,说:‘北方没这些东西吃的,你姐姐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必是想念得很,这些你带给她吃.北方天比南方冷,你可要叮嘱你姐姐多加件衣哪.‘边说边抹了下眼睛. 乔木握住了杨氏的手,说:‘娘,姐姐如今早就也是作娘的人了,您就放心吧.‘ ‘木儿,此事我不能不管.一来,周权是我挚友,顾嫣也是我庶妹,二来,皇上若真想铲除任何有权势的人,那么迟早有一日会轮到我.周权若亡,则我必唇亡齿寒,这对我而言,甚为不利.‘顾止轻轻喝着茶,清丽的茶汤中映着他如宝石般灼人的眼睛. 乔木上前依在他怀里,关切地说:‘既然夫君一定要去,我也要去.两个人去也好有个照应.‘ 顾止轻轻捧起她的下巴,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拦也拦不住.‘ ‘那么夫君就是答应了?‘她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 他抚弄着她的一头黑发,有些担心地说:‘去可以去,不过得全听我的.若是有半话不愿意听我的,我马上让人将你送回来.‘ 乔木甜甜地答应了.于是二人准备着动身了. 乔木将小虎与顾瑜接到了乔宅里,让杨氏与薛玲先帮着照顾,杨氏不安地看着乔木:‘突然要上京城,不会有什么事吧?可要小心呀.‘ 乔木不希望让杨氏担心,便笑笑说:‘没事,只是夫君要去京城看望老友,我跟他去而已.对了,也打算顺路去看望姐夫姐姐,母亲有什么要托我捎给他们的吗?‘ 杨氏便左带右带的,全是家乡好吃的,用一个麻布包裹起来,塞到乔木手中,说:‘北方没这些东西吃的,你姐姐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必是想念得很,这些你带给她吃.北方天比南方冷,你可要叮嘱你姐姐多加件衣哪.‘边说边抹了下眼睛. ‘木儿,此事我不能不管.一来,周权是我挚友,顾嫣也是我庶妹,二来,皇上若真想铲除任何有权势的人,那么迟早有一日会轮到我.周权若亡,则我必唇亡齿寒,这对我而言,甚为不利.‘顾止轻轻喝着茶,清丽的茶汤中映着他如宝石般灼人的眼睛. 乔木上前依在他怀里,关切地说:‘既然夫君一定要去,我也要去.两个人去也好有个照应.‘ ‘木儿,此事我不能不管.一来,周权是我挚友,顾嫣也是我庶妹,二来,皇上若真想铲除任何有权势的人,那么迟早有一日会轮到我.周权若亡,则我必唇亡齿寒,这对我而言,甚为不利.‘顾止轻轻喝着茶,清丽的茶汤中映着他如宝石般灼人的眼睛. 乔木上前依在他怀里,关切地说:‘既然夫君一定要去,我也要去.两个人去也好有个照应.‘ 顾止轻轻捧起她的下巴,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拦也拦不住.‘ ‘那么夫君就是答应了?‘她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 他抚弄着她的一头黑发,有些担心地说:‘去可以去,不过得全听我的.若是有半话不愿意听我的,我马上让人将你送回来.‘ 乔木甜甜地答应了.于是二人准备着动身了. 乔木将小虎与顾瑜接到了乔宅里,让杨氏与薛玲先帮着照顾,杨氏不安地看着乔木:‘突然要上京城,不会有什么事吧?可要小心呀.‘ 乔木不希望让杨氏担心,便笑笑说:‘没事,只是夫君要去京城看望老友,我跟他去而已.对了,也打算顺路去看望姐夫姐姐,母亲有什么要托我捎给他们的吗?‘ 杨氏便左带右带的,全是家乡好吃的,用一个麻布包裹起来,塞到乔木手中,说:‘北方没这些东西吃的,你姐姐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必是想念得很,这些你带给她吃.北方天比南方冷,你可要叮嘱你姐姐多加件衣哪.‘边说边抹了下眼睛. 乔木握住了杨氏的手,说:‘娘,姐姐如今早就也是作娘的人了,您就放心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五七 平定。开减肥馆 周权乍然被顾止这么一问,眼中绝望之意更甚了,他嘴唇抖动着,眼中浮出水光来:“嫣儿已经被害死,其实我也早就想随她而去。[.超多好看小说]只是嫣儿离开之前留下一封信,要我务必要将两个孩子养大。所以,我还不能死。” 乔木说:“并不希望你轻生,可是,为何你要迎娶香儿?并且还是在嫣儿尸骨未寒的时候!” 周权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喃喃道:“这也是嫣儿的意思。”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乔木接过,展开一看,果然是嫣儿的笔迹。 原来嫣儿临死前,让周权迎娶顾香,并且要好好待顾香,不要探究她的死因。 泪,从眼中涌出,滴在信纸上,乔木忍不住对周权大吼道:“嫣儿为了你与孩子,付出的真的是太多了!就连我也看得出来,如果嫣儿不是被害死的,而只是失足跌死的,就不会写这封信了!这分明就是有人逼她死的!” 周权的脸上,也滚滚是泪,他全身颤抖着,巨大的痛苦啃得他脸色苍白,顾止拉乔木到身后去,说:“木儿,别这样,周权也很痛苦的。” “痛苦?既然痛苦,为何要这么快就迎娶顾香?他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嫣儿吗?”乔木大声说道。 周权摊倒在椅子上,以手抚额,但却无语回驳乔木的质问。 乔木越发大声地说:“也许你不知道,害死嫣儿的是香儿吧!” 周权大惊,陡然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顾止拉住了乔木。厉了色喝道:“木儿,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乔木回头看顾止。见顾止有意要为顾香遮掩,大失所望,指着周权的鼻子骂道:“周权,你好没骨气!嫣儿是被谁害死的,还用得着我说吗?你看看她死后谁最得利便知道了!” 周权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周权,嫣儿可以为你而死,为何你不为她死?为何你不死!不死!”乔木连连质问,问得周权只觉得五雷轰顶,瞬间觉得天轰地暗下来。 顾止将桌上一个茶杯掷在地上。乔木一怔,回头看顾止。他的脸上微有怒气。 “木儿,你若再不听话,马上送你回江南!”顾止的声音厉了厉。 “夫君……”她喃喃不解,顾止对左右奴婢说:“还不快送王妃出去?” “是,王爷。”奴婢们连忙上前拉乔木。 乔木叹了口气,只好走了出去。 顾止扶起周权,说:“其实这次也是我害了你。” 周权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我是个畜牲!我对不起嫣儿!” 顾止说:“周权。你要振作起来。要不然。嫣儿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的。” 周权还是大哭不已。 顾止说:“其实这次,皇上没了你的官职。抓你进了监狱,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消弱我的力量。但凡是与我有交情的人,皇上都要一点点罢免他的官,皇上要扶植他自己的亲信在朝中接替你们这些人的官位。所以,这次,香儿一提出要你休妻,皇上就马上用这个罪名抓走你。” 周权听了这一席话,苦笑着说:“可惜牺牲的却是嫣儿!我真没用,竟不能为她报仇!” 顾止劝道:“再伤心也是没用的了,既然婚期都临近了,你也只有好好与香儿过日子。若不然,皇上更有原因杀害你了。你一个人死不打紧,可是你还有两个孩子,你不能不顾的。” 周权摊坐在地上,“要我与杀妻仇人成亲,哈哈哈哈哈哈”周权发疯般地狂笑起来。 顾止便点了他的穴,让他安静下来,对他说:“周权,你若真是个隐忍的,便听我一句。你不但要与香儿成亲,还要对香儿好一些,请香儿去求皇上,恢复你的官职。如此才能自保。” 周权的眼睛闪了闪。 顾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顾止走出去后,让乔木呆在她姐姐那里,自己去见了顾香。 “香儿,你如今变了,变得连二哥我都不认识了。”顾止叹息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辛苦要嫁给周权,周权的官职,可需要你去争取。若不然,周权将会让皇上想捏就捏,夫荣妻荣,而你也将不受人尊重。” 顾香点点头,“哥,我会的,我是真爱周权的,只是哥,你怪我吗?” “我怪不怪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做错了。二哥不会原谅你的做法。”顾止说完就拂袖而去。顾香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二哥!”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顾止没有回头。 顾止然后前往皇宫,拜见顾荣。 “臣弟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顾止叩首。 顾荣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看着顾止下跪的身影,脸上浮着得意,微微一伸手,说:“皇弟快请起。” 顾止起身,立着。 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 “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知道你来,特地让御厨为你添了几样小菜,来,别光站着,过来尝尝。”若芷招呼着顾止,还是亲切地叫“阿止”不改口。 顾止揖了揖,“不敢。” 顾荣笑道:“阿止,你就别跟朕客气了,快来。对了,也来看看朕的二皇子,逸儿。” 小逸儿乃是如今在冷宫里呆着的,紫烟所生,一直由若芷抚养,今岁已满四岁,生得乖巧可爱。天性单纯,初见了顾止。将手指放在嘴里,呆望着,小嘴儿咧开笑了起来。 “小逸儿乖,许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叔叔,所以笑了。”若芷疼爱地抚摸着小顾逸。说实话,若芷在与顾逸的朝夕相处中,已渐渐忘记了顾逸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待顾逸倒是与顾瑾一样地好,甚至还更加地好。 顾止也不见外。直接抱起顾逸在脸上亲了亲,笑道:“二皇子殿下是个有福的。(.)被皇后娘娘养得如此白白胖胖的。” 顾逸嘿嘿地笑,吮着手指头说:“逸儿不美,皇兄比逸儿美。” 他说的皇兄自然是指太子顾瑾了。 顾止笑着将顾逸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说:“二皇子乖,这手指很脏,不能放在嘴里,不然会肚子痛的。” 顾逸马上就不将手指放嘴里了。 若芷笑道:“逸儿可是极听话的。” 顾荣却摇摇头:“逸儿有些傻气,不像瑾儿。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日后必能帮朕管理天下。” 若芷听了暗暗得意,是的,她是故意将顾逸养得这么傻这么憨的。这样,就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可以与她的宝贝儿子,顾瑾争夺皇位了。 在皇宫多年,若芷已学会了如何去做皇后,笑里藏刀是家常便饭,在表面上,要维持得后宫一团合气,让顾荣赞扬她有大度之气,而暗地里,则铲除一切会危害到她儿子利益的人,要不具备怜悯之心,没有感情! 她,做到了。成功地做到了。 -------------- 接下来的文字今晚内会改完的,谢谢亲们。请亲们今晚再迠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 --------------- 周权乍然被顾止这么一问,眼中绝望之意更甚了,他嘴唇抖动着,眼中浮出水光来:“嫣儿已经被害死,其实我也早就想随她而去。只是嫣儿离开之前留下一封信,要我务必要将两个孩子养大。所以,我还不能死。” 乔木说:“并不希望你轻生,可是,为何你要迎娶香儿?并且还是在嫣儿尸骨未寒的时候!” 周权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喃喃道:“这也是嫣儿的意思。”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乔木接过,展开一看,果然是嫣儿的笔迹。 原来嫣儿临死前,让周权迎娶顾香,并且要好好待顾香,不要探究她的死因。 泪,从眼中涌出,滴在信纸上,乔木忍不住对周权大吼道:“嫣儿为了你与孩子,付出的真的是太多了!就连我也看得出来,如果嫣儿不是被害死的,而只是失足跌死的,就不会写这封信了!这分明就是有人逼她死的!” 周权的脸上,也滚滚是泪,他全身颤抖着,巨大的痛苦啃得他脸色苍白,顾止拉乔木到身后去,说:“木儿,别这样,周权也很痛苦的。” “痛苦?既然痛苦,为何要这么快就迎娶顾香?他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嫣儿吗?”乔木大声说道。 周权摊倒在椅子上,以手抚额,但却无语回驳乔木的质问。 乔木越发大声地说:“也许你不知道,害死嫣儿的是香儿吧!” 周权大惊,陡然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顾止拉住了乔木,厉了色喝道:“木儿,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乔木回头看顾止,见顾止有意要为顾香遮掩,大失所望,指着周权的鼻子骂道:“周权,你好没骨气!嫣儿是被谁害死的,还用得着我说吗?你看看她死后谁最得利便知道了!” 周权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周权,嫣儿可以为你而死,为何你不为她死?为何你不死!不死!”乔木连连质问,问得周权只觉得五雷轰顶,瞬间觉得天轰地暗下来。 顾止将桌上一个茶杯掷在地上,乔木一怔,回头看顾止,他的脸上微有怒气。 “木儿,你若再不听话,马上送你回江南!”顾止的声音厉了厉。 “夫君……”她喃喃不解,顾止对左右奴婢说:“还不快送王妃出去?” “是,王爷。”奴婢们连忙上前拉乔木。 乔木叹了口气,只好走了出去。 顾止扶起周权。说:“其实这次也是我害了你。” 周权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我是个畜牲!我对不起嫣儿!” 顾止说:“周权。你要振作起来。要不然,嫣儿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的。” 周权还是大哭不已。 顾止说:“其实这次,皇上没了你的官职,抓你进了监狱,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消弱我的力量。但凡是与我有交情的人,皇上都要一点点罢免他的官,皇上要扶植他自己的亲信在朝中接替你们这些人的官位。所以。这次,香儿一提出要你休妻。皇上就马上用这个罪名抓走你。” 周权听了这一席话,苦笑着说:“可惜牺牲的却是嫣儿!我真没用,竟不能为她报仇!” 顾止劝道:“再伤心也是没用的了,既然婚期都临近了,你也只有好好与香儿过日子。若不然,皇上更有原因杀害你了。你一个人死不打紧,可是你还有两个孩子,你不能不顾的。” 周权摊坐在地上。“要我与杀妻仇人成亲。哈哈哈哈哈哈”周权发疯般地狂笑起来。 顾止便点了他的穴,让他安静下来,对他说:“周权。你若真是个隐忍的,便听我一句。你不但要与香儿成亲,还要对香儿好一些,请香儿去求皇上,恢复你的官职。如此才能自保。” 周权的眼睛闪了闪。 顾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顾止走出去后,让乔木呆在她姐姐那里,自己去见了顾香。 “香儿,你如今变了,变得连二哥我都不认识了。”顾止叹息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辛苦要嫁给周权,周权的官职,可需要你去争取。若不然,周权将会让皇上想捏就捏,夫荣妻荣,而你也将不受人尊重。” 顾香点点头,“哥,我会的,我是真爱周权的,只是哥,你怪我吗?” “我怪不怪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做错了。二哥不会原谅你的做法。”顾止说完就拂袖而去。顾香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二哥!”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顾止没有回头。(.) 顾止然后前往皇宫,拜见顾荣。 “臣弟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顾止叩首。 顾荣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看着顾止下跪的身影,脸上浮着得意,微微一伸手,说:“皇弟快请起。” 顾止起身,立着。 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 “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知道你来,特地让御厨为你添了几样小菜,来,别光站着,过来尝尝。”若芷招呼着顾止,还是亲切地叫“阿止”不改口。 顾止揖了揖,“不敢。” 顾荣笑道:“阿止,你就别跟朕客气了,快来。对了,也来看看朕的二皇子,逸儿。” 小逸儿乃是如今在冷宫里呆着的,紫烟所生,一直由若芷抚养,今岁已满四岁,生得乖巧可爱,天性单纯,初见了顾止,将手指放在嘴里,呆望着,小嘴儿咧开笑了起来。 “小逸儿乖,许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叔叔,所以笑了。”若芷疼爱地抚摸着小顾逸。说实话,若芷在与顾逸的朝夕相处中,已渐渐忘记了顾逸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待顾逸倒是与顾瑾一样地好,甚至还更加地好。 顾止也不见外,直接抱起顾逸在脸上亲了亲,笑道:“二皇子殿下是个有福的,被皇后娘娘养得如此白白胖胖的。” 顾逸嘿嘿地笑,吮着手指头说:“逸儿不美,皇兄比逸儿美。” 他说的皇兄自然是指太子顾瑾了。 顾止笑着将顾逸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说:“二皇子乖,这手指很脏,不能放在嘴里,不然会肚子痛的。” 顾逸马上就不将手指放嘴里了。 若芷笑道:“逸儿可是极听话的。” 顾荣却摇摇头:“逸儿有些傻气,不像瑾儿,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日后必能帮朕管理天下。” 若芷听了暗暗得意,是的。她是故意将顾逸养得这么傻这么憨的,这样,就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可以与她的宝贝儿子,顾瑾争夺皇位了。 在皇宫多年,若芷已学会了如何去做皇后,笑里藏刀是家常便饭,在表面上,要维持得后宫一团合气,让顾荣赞扬她有大度之气。而暗地里,则铲除一切会危害到她儿子利益的人。要不具备怜悯之心,没有感情! 她,做到了。成功地做到了。 周权乍然被顾止这么一问,眼中绝望之意更甚了,他嘴唇抖动着,眼中浮出水光来:“嫣儿已经被害死,其实我也早就想随她而去。只是嫣儿离开之前留下一封信,要我务必要将两个孩子养大。所以。我还不能死。” 乔木说:“并不希望你轻生。可是,为何你要迎娶香儿?并且还是在嫣儿尸骨未寒的时候!” 周权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喃喃道:“这也是嫣儿的意思。”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乔木接过,展开一看,果然是嫣儿的笔迹。 原来嫣儿临死前,让周权迎娶顾香,并且要好好待顾香,不要探究她的死因。 泪,从眼中涌出,滴在信纸上,乔木忍不住对周权大吼道:“嫣儿为了你与孩子,付出的真的是太多了!就连我也看得出来,如果嫣儿不是被害死的,而只是失足跌死的,就不会写这封信了!这分明就是有人逼她死的!” 周权的脸上,也滚滚是泪,他全身颤抖着,巨大的痛苦啃得他脸色苍白,顾止拉乔木到身后去,说:“木儿,别这样,周权也很痛苦的。” “痛苦?既然痛苦,为何要这么快就迎娶顾香?他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嫣儿吗?”乔木大声说道。 周权摊倒在椅子上,以手抚额,但却无语回驳乔木的质问。 乔木越发大声地说:“也许你不知道,害死嫣儿的是香儿吧!” 周权大惊,陡然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顾止拉住了乔木,厉了色喝道:“木儿,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乔木回头看顾止,见顾止有意要为顾香遮掩,大失所望,指着周权的鼻子骂道:“周权,你好没骨气!嫣儿是被谁害死的,还用得着我说吗?你看看她死后谁最得利便知道了!” 周权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周权,嫣儿可以为你而死,为何你不为她死?为何你不死!不死!”乔木连连质问,问得周权只觉得五雷轰顶,瞬间觉得天轰地暗下来。 顾止将桌上一个茶杯掷在地上,乔木一怔,回头看顾止,他的脸上微有怒气。 “木儿,你若再不听话,马上送你回江南!”顾止的声音厉了厉。 “夫君……”她喃喃不解,顾止对左右奴婢说:“还不快送王妃出去?” “是,王爷。”奴婢们连忙上前拉乔木。 乔木叹了口气,只好走了出去。 顾止扶起周权,说:“其实这次也是我害了你。” 周权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我是个畜牲!我对不起嫣儿!” 顾止说:“周权,你要振作起来。要不然,嫣儿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的。” 周权还是大哭不已。 顾止说:“其实这次,皇上没了你的官职,抓你进了监狱,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消弱我的力量。但凡是与我有交情的人,皇上都要一点点罢免他的官,皇上要扶植他自己的亲信在朝中接替你们这些人的官位。所以,这次,香儿一提出要你休妻,皇上就马上用这个罪名抓走你。” 周权听了这一席话,苦笑着说:“可惜牺牲的却是嫣儿!我真没用,竟不能为她报仇!” 顾止劝道:“再伤心也是没用的了,既然婚期都临近了,你也只有好好与香儿过日子。若不然,皇上更有原因杀害你了。你一个人死不打紧,可是你还有两个孩子,你不能不顾的。” 周权摊坐在地上,“要我与杀妻仇人成亲,哈哈哈哈哈哈”周权发疯般地狂笑起来。 顾止便点了他的穴,让他安静下来,对他说:“周权。你若真是个隐忍的,便听我一句。你不但要与香儿成亲。还要对香儿好一些,请香儿去求皇上,恢复你的官职。如此才能自保。” 周权的眼睛闪了闪。 顾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顾止走出去后,让乔木呆在她姐姐那里,自己去见了顾香。 “香儿,你如今变了,变得连二哥我都不认识了。”顾止叹息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辛苦要嫁给周权。周权的官职,可需要你去争取。若不然,周权将会让皇上想捏就捏,夫荣妻荣,而你也将不受人尊重。” 顾香点点头,“哥,我会的,我是真爱周权的。只是哥。你怪我吗?” “我怪不怪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做错了。二哥不会原谅你的做法。”顾止说完就拂袖而去。顾香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二哥!”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顾止没有回头。 顾止然后前往皇宫,拜见顾荣。 “臣弟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顾止叩首。 顾荣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看着顾止下跪的身影,脸上浮着得意,微微一伸手,说:“皇弟快请起。” 顾止起身,立着。 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 “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知道你来,特地让御厨为你添了几样小菜,来,别光站着,过来尝尝。”若芷招呼着顾止,还是亲切地叫“阿止”不改口。 顾止揖了揖,“不敢。” 顾荣笑道:“阿止,你就别跟朕客气了,快来。对了,也来看看朕的二皇子,逸儿。” 小逸儿乃是如今在冷宫里呆着的,紫烟所生,一直由若芷抚养,今岁已满四岁,生得乖巧可爱,天性单纯,初见了顾止,将手指放在嘴里,呆望着,小嘴儿咧开笑了起来。 “小逸儿乖,许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叔叔,所以笑了。”若芷疼爱地抚摸着小顾逸。说实话,若芷在与顾逸的朝夕相处中,已渐渐忘记了顾逸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待顾逸倒是与顾瑾一样地好,甚至还更加地好。 顾止也不见外,直接抱起顾逸在脸上亲了亲,笑道:“二皇子殿下是个有福的,被皇后娘娘养得如此白白胖胖的。” 顾逸嘿嘿地笑,吮着手指头说:“逸儿不美,皇兄比逸儿美。” 他说的皇兄自然是指太子顾瑾了。 顾止笑着将顾逸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说:“二皇子乖,这手指很脏,不能放在嘴里,不然会肚子痛的。” 顾逸马上就不将手指放嘴里了。 若芷笑道:“逸儿可是极听话的。” 顾荣却摇摇头:“逸儿有些傻气,不像瑾儿,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日后必能帮朕管理天下。” 若芷听了暗暗得意,是的,她是故意将顾逸养得这么傻这么憨的,这样,就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可以与她的宝贝儿子,顾瑾争夺皇位了。 在皇宫多年,若芷已学会了如何去做皇后,笑里藏刀是家常便饭,在表面上,要维持得后宫一团合气,让顾荣赞扬她有大度之气,而暗地里,则铲除一切会危害到她儿子利益的人,要不具备怜悯之心,没有感情! 她,做到了。成功地做到了。 周权乍然被顾止这么一问,眼中绝望之意更甚了,他嘴唇抖动着,眼中浮出水光来:“嫣儿已经被害死,其实我也早就想随她而去。只是嫣儿离开之前留下一封信,要我务必要将两个孩子养大。所以,我还不能死。” 乔木说:“并不希望你轻生,可是,为何你要迎娶香儿?并且还是在嫣儿尸骨未寒的时候!” 周权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喃喃道:“这也是嫣儿的意思。”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乔木接过,展开一看,果然是嫣儿的笔迹。 原来嫣儿临死前,让周权迎娶顾香,并且要好好待顾香,不要探究她的死因。 泪。从眼中涌出,滴在信纸上。乔木忍不住对周权大吼道:“嫣儿为了你与孩子,付出的真的是太多了!就连我也看得出来,如果嫣儿不是被害死的,而只是失足跌死的,就不会写这封信了!这分明就是有人逼她死的!” 周权的脸上,也滚滚是泪,他全身颤抖着,巨大的痛苦啃得他脸色苍白,顾止拉乔木到身后去。说:“木儿,别这样。周权也很痛苦的。” “痛苦?既然痛苦,为何要这么快就迎娶顾香?他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嫣儿吗?”乔木大声说道。 周权摊倒在椅子上,以手抚额,但却无语回驳乔木的质问。 乔木越发大声地说:“也许你不知道,害死嫣儿的是香儿吧!” 周权大惊,陡然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顾止拉住了乔木,厉了色喝道:“木儿,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乔木回头看顾止。见顾止有意要为顾香遮掩。大失所望,指着周权的鼻子骂道:“周权,你好没骨气!嫣儿是被谁害死的。还用得着我说吗?你看看她死后谁最得利便知道了!” 周权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周权,嫣儿可以为你而死,为何你不为她死?为何你不死!不死!”乔木连连质问,问得周权只觉得五雷轰顶,瞬间觉得天轰地暗下来。 顾止将桌上一个茶杯掷在地上,乔木一怔,回头看顾止,他的脸上微有怒气。 “木儿,你若再不听话,马上送你回江南!”顾止的声音厉了厉。 “夫君……”她喃喃不解,顾止对左右奴婢说:“还不快送王妃出去?” “是,王爷。”奴婢们连忙上前拉乔木。 乔木叹了口气,只好走了出去。 顾止扶起周权,说:“其实这次也是我害了你。” 周权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我是个畜牲!我对不起嫣儿!” 顾止说:“周权,你要振作起来。要不然,嫣儿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的。” 周权还是大哭不已。 顾止说:“其实这次,皇上没了你的官职,抓你进了监狱,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消弱我的力量。但凡是与我有交情的人,皇上都要一点点罢免他的官,皇上要扶植他自己的亲信在朝中接替你们这些人的官位。所以,这次,香儿一提出要你休妻,皇上就马上用这个罪名抓走你。” 周权听了这一席话,苦笑着说:“可惜牺牲的却是嫣儿!我真没用,竟不能为她报仇!” 顾止劝道:“再伤心也是没用的了,既然婚期都临近了,你也只有好好与香儿过日子。若不然,皇上更有原因杀害你了。你一个人死不打紧,可是你还有两个孩子,你不能不顾的。” 周权摊坐在地上,“要我与杀妻仇人成亲,哈哈哈哈哈哈”周权发疯般地狂笑起来。顾止便点了他的穴,让他安静下来,对他说:“周权,你若真是个隐忍的,便听我一句。你不但要与香儿成亲,还要对香儿好一些,请香儿去求皇上,恢复你的官职。如此才能自保。” 周权的眼睛闪了闪。 顾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顾止走出去后,让乔木呆在她姐姐那里,自己去见了顾香。 “香儿,你如今变了,变得连二哥我都不认识了。”顾止叹息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辛苦要嫁给周权,周权的官职,可需要你去争取。若不然,周权将会让皇上想捏就捏,夫荣妻荣,而你也将不受人尊重。” 顾香点点头,“哥,我会的,我是真爱周权的,只是哥,你怪我吗?” “我怪不怪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做错了。二哥不会原谅你的做法。”顾止说完就拂袖而去。顾香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二哥!”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顾止没有回头。 顾止然后前往皇宫,拜见顾荣。 “臣弟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顾止叩首。 顾荣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看着顾止下跪的身影,脸上浮着得意,微微一伸手,说:“皇弟快请起。” 顾止起身,立着。 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 “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知道你来,特地让御厨为你添了几样小菜,来,别光站着,过来尝尝。”若芷招呼着顾止,还是亲切地叫“阿止”不改口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阿止”不改口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 “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知道你来,特地让御厨为你添了几样小菜,来,别光站着,过来尝尝。”若芷招呼着顾止,还是亲切地叫“阿止”不改口。 顾止便点了他的穴,让他安静下来,对他说:“周权,你若真是个隐忍的,便听我一句。你不但要与香儿成亲,还要对香儿好一些,请香儿去求皇上,恢复你的官职。如此才能自保。” 周权的眼睛闪了闪。 顾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顾止走出去后,让乔木呆在她姐姐那里,自己去见了顾香。 “香儿,你如今变了,变得连二哥我都不认识了。”顾止叹息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辛苦要嫁给周权,周权的官职,可需要你去争取。若不然,周权将会让皇上想捏就捏,夫荣妻荣,而你也将不受人尊重。” 顾香点点头,“哥,我会的,我是真爱周权的,只是哥,你怪我吗?” “我怪不怪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做错了。二哥不会原谅你的做法。”顾止说完就拂袖而去。顾香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二哥!”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顾止没有回头。 顾止便点了他的穴,让他安静下来,对他说:“周权,你若真是个隐忍的,便听我一句。你不但要与香儿成亲,还要对香儿好一些,请香儿去顾止走出去后,让乔木呆在她姐姐那里,自己去见了顾香。 “香儿,你如今变了,变得连二哥我都不认识了。”顾止叹息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辛苦要嫁给周权,周权的官职,可需要你去争取。然,周权将会让皇上想捏就捏,夫荣妻荣,而你也将不受人尊重。” 顾香点点头,“哥,我会的,我是真爱周权的,只是哥,你怪我吗?” “我怪不怪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做错了。二哥不会原谅你的做法。”顾止说完就拂袖而去。顾香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二哥!”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顾止没有回头。 顾止然后前往皇宫,拜见顾荣。 “臣弟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顾止叩首。 顾荣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看着顾止下跪的身影,脸上浮着得意,微微一伸手,说:“皇弟快请起。” 顾止起身,立着。 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 “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知道你来,特地让御厨为你添了几样小菜,来,别光站着,过来尝尝。”若芷招呼着顾止,还是亲切地叫“阿止”不改口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阿止”不改口皇后若芷可是一直惦记着顾止,要不是顾止,她哪里能将皇后做得这么稳。 “阿止,本宫知道你最爱吃酸的菜,知道你来,特地让御厨为你添了几样小菜,来,别光站着,过来尝尝。”若芷招呼着顾止,还是亲切地叫“阿止”不改口。 。(未完待续) 一五八 减肥馆 司马复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斜,阴阴一笑,说:“丹华,你看,当年我送给你的玉佩,你竟然还留着。你还说不想我?”他的手中正是那一块亮闪闪的玉佩。 “你——” 丹华一怔,“这玉佩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不是一直挂在她脖子上,贴近她心口的位置吗? “刚刚从你脖子上拿的。”他浪荡地笑着,上前几步,拉住她,往怀里一按。 “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已自废了七成功夫,丹华,难道到现在,您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司马复抚摸着她细嫩的颈,脸上的笑变得沧桑而深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丹华还是想要推开他,可是渐渐的,她的手也不听使唤地变成了拍打,好像撒娇一樣拍打着他的前胸。 他感觉一阵阵酥痒与陶醉,嘴唇在她脸上乱蹭着,喃喃道:“你知道吗?如果不自废武功,就会渐渐吸进你的灵气,我不能伤害你。所以,丹华,现在我连功夫都没有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她的眼睛湿了,往事历千年,他还是这样痴情的脸。细长如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她喃喃道:“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复。跨越千年来寻我,值得吗?” “若是不值得,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值得的了。”司马复搂紧了她,搂得这样紧,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压碎了。 好像要将也整个人都压入他的血肉中,融为一体。 她主动地将嘴唇给他,将身体给他。将她的一切交给他。 他抱她上了榻。如千年之前的那次新婚。 不同的仅是,那时他们在一起。是短暂的,而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他们。 床板响动声,窗前的风声,混在一起。烛光熄了。 只有窗前院子里的点点月光,在讲述着一个千年不变的爱情。 ---------------- 接下来的章节请亲们一个小时后再看。也就是零点前再看。还没有改完。谢谢。 ------------ 司马复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斜,阴阴一笑,说:“丹华,你看。当年我送给你的玉佩,你竟然还留着。你还说不想我?”他的手中正是那一块亮闪闪的玉佩。 “你——” 丹华一怔。“这玉佩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不是一直挂在她脖子上,贴近她心口的位置吗? “刚刚从你脖子上拿的。”他浪荡地笑着,上前几步,拉住她,往怀里一按。 “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已自废了七成功夫,丹华,难道到现在。您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司马复抚摸着她细嫩的颈。脸上的笑变得沧桑而深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丹华还是想要推开他。可是渐渐的,她的手也不听使唤地变成了拍打,好像撒娇一樣拍打着他的前胸。 他感觉一阵阵酥痒与陶醉,嘴唇在她脸上乱蹭着,喃喃道:“你知道吗?如果不自废武功,就会渐渐吸进你的灵气,我不能伤害你。所以,丹华,现在我连功夫都没有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她的眼睛湿了,往事历千年,他还是这样痴情的脸。细长如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她喃喃道:“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复。跨越千年来寻我,值得吗?” “若是不值得,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值得的了。”司马复搂紧了她,搂得这样紧,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压碎了。 好像要将也整个人都压入他的血肉中,融为一体。 她主动地将嘴唇给他,将身体给他,将她的一切交给他。 他抱她上了榻。如千年之前的那次新婚。 不同的仅是,那时他们在一起,是短暂的,而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他们。 床板响动声,窗前的风声,混在一起。烛光熄了。 只有窗前院子里的点点月光,在讲述着一个千年不变的爱情。 司马复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斜,阴阴一笑,说:“丹华,你看,当年我送给你的玉佩,你竟然还留着。你还说不想我?”他的手中正是那一块亮闪闪的玉佩。 “你——” 丹华一怔,“这玉佩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不是一直挂在她脖子上,贴近她心口的位置吗? “刚刚从你脖子上拿的。”他浪荡地笑着,上前几步,拉住她,往怀里一按。 “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已自废了七成功夫,丹华,难道到现在,您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司马复抚摸着她细嫩的颈,脸上的笑变得沧桑而深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丹华还是想要推开他,可是渐渐的,她的手也不听使唤地变成了拍打,好像撒娇一樣拍打着他的前胸。 他感觉一阵阵酥痒与陶醉,嘴唇在她脸上乱蹭着,喃喃道:“你知道吗?如果不自废武功,就会渐渐吸进你的灵气,我不能伤害你。所以,丹华,现在我连功夫都没有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她的眼睛湿了,往事历千年,他还是这样痴情的脸。细长如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她喃喃道:“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复。跨越千年来寻我,值得吗?” “若是不值得,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值得的了。”司马复搂紧了她,搂得这样紧,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压碎了。 好像要将也整个人都压入他的血肉中,融为一体。 她主动地将嘴唇给他,将身体给他,将她的一切交给他。 他抱她上了榻。如千年之前的那次新婚。 不同的仅是,那时他们在一起,是短暂的,而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他们。 床板响动声,窗前的风声,混在一起。烛光熄了。 只有窗前院子里的点点月光,在讲述着一个千年不变的爱情。 司马复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斜,阴阴一笑,说:“丹华,你看,当年我送给你的玉佩,你竟然还留着。你还说不想我?”他的手中正是那一块亮闪闪的玉佩。 “你——” 丹华一怔,“这玉佩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不是一直挂在她脖子上,贴近她心口的位置吗? “刚刚从你脖子上拿的。”他浪荡地笑着,上前几步,拉住她,往怀里一按。 “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已自废了七成功夫,丹华,难道到现在,您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司马复抚摸着她细嫩的颈,脸上的笑变得沧桑而深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丹华还是想要推开他,可是渐渐的,她的手也不听使唤地变成了拍打,好像撒娇一樣拍打着他的前胸。 他感觉一阵阵酥痒与陶醉,嘴唇在她脸上乱蹭着,喃喃道:“你知道吗?如果不自废武功,就会渐渐吸进你的灵气,我不能伤害你。所以,丹华,现在我连功夫都没有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她的眼睛湿了,往事历千年,他还是这样痴情的脸。细长如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她喃喃道:“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复。跨越千年来寻我,值得吗?” “若是不值得,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值得的了。”司马复搂紧了她,搂得这样紧,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压碎了。 好像要将也整个人都压入他的血肉中,融为一体。 她主动地将嘴唇给他,将身体给他,将她的一切交给他。 他抱她上了榻。如千年之前的那次新婚。 不同的仅是,那时他们在一起,是短暂的,而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他们。 床板响动声,窗前的风声,混在一起。烛光熄了。 只有窗前院子里的点点月光,在讲述着一个千年不变的爱情。 司马复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斜,阴阴一笑,说:“丹华,你看,当年我送给你的玉佩,你竟然还留着。你还说不想我?”他的手中正是那一块亮闪闪的玉佩。 “你——” 丹华一怔,“这玉佩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不是一直挂在她脖子上,贴近她心口的位置吗? “刚刚从你脖子上拿的。”他浪荡地笑着,上前几步,拉住她,往怀里一按。 “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已自废了七成功夫,丹华,难道到现在,您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司马复抚摸着她细嫩的颈,脸上的笑变得沧桑而深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丹华还是想要推开他,可是渐渐的,她的手也不听使唤地变成了拍打,好像撒娇一樣拍打着他的前胸。 他感觉一阵阵酥痒与陶醉,嘴唇在她脸上乱蹭着,喃喃道:“你知道吗?如果不自废武功,就会渐渐吸进你的灵气,我不能伤害你。所以,丹华,现在我连功夫都没有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她的眼睛湿了,往事历千年,他还是这样痴情的脸。细长如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她喃喃道:“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复。跨越千年来寻我,值得吗?” “若是不值得,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值得的了。”司马复搂紧了她,搂得这样紧,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压碎了。(未完待续) 一五九 三年后 日子就这样和和顺顺地过着,顾止每日去处理完一些大事,便将小事分给得力的人手去办,宅子里的事则交给乔云与小林子。(.无弹窗广告)然后便与乔木孩子出游,有时则独自去行猎,打来野物带回来,烤着吃。 乔木为了让孩子不孤单,便也常邀请贵夫人带着孩子来玩。王府的后花园变成了宴会的地方,也别有一番热闹。 这日,王府里来了一群难班子,乔木坐在上首,身边是两个孩子,两边坐着长排的贵夫人们。 最上头的,是建业郡守何亮夫人蒋氏。 古代也没什么好看的,没电视没电影,这些戏剧还算有趣。乔木看得很出神。 蒋氏见乔木看戏看得极入迷,自告奋勇地说:“妾身过去作商人之女时,也会一点戏底子,今日难得王妃有雅兴,愿唱上几句,博王妃一句。” 这会唱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蒋氏一向谦虚有礼,又是太守之妻,所以她会唱戏,反而得到了众夫人的鼓掌。 蒋氏便唱了起来,乔木见蒋氏连生两子了依旧身板苗条,又会唱戏,心想,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让蒋氏拍广告,代言减肥产品。 这一个念头刚刚闪过,乔木便豁然开郎,呀,刚刚还说在府上无聊呢,这不就有事做了? 乔木后来独自留下了蒋氏。 “蒋妹妹,我有个想法要告诉你呢。”乔木拉着蒋氏的手说,“我打算在建业开一家减肥馆子,需要一个代言人。您正合适,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 明天九点前改好全章节。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请亲们原谅。 --------- 日子就这样和和顺顺地过着,顾止每日去处理完一些大事,便将小事分给得力的人手去办,宅子里的事则交给乔云与小林子。(.好看的小说)然后便与乔木孩子出游,有时则独自去行猎,打来野物带回来,烤着吃。 乔木为了让孩子不孤单,便也常邀请贵夫人带着孩子来玩。王府的后花园变成了宴会的地方,也别有一番热闹。 这日。王府里来了一群难班子,乔木坐在上首。身边是两个孩子,两边坐着长排的贵夫人们。 最上头的,是建业郡守何亮夫人蒋氏。 古代也没什么好看的,没电视没电影,这些戏剧还算有趣。乔木看得很出神。 蒋氏见乔木看戏看得极入迷,自告奋勇地说:“妾身过去作商人之女时,也会一点戏底子,今日难得王妃有雅兴。愿唱上几句。博王妃一句。” 这会唱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蒋氏一向谦虚有礼,又是太守之妻。所以她会唱戏,反而得到了众夫人的鼓掌。 蒋氏便唱了起来,乔木见蒋氏连生两子了依旧身板苗条,又会唱戏,心想,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让蒋氏拍广告,代言减肥产品。 这一个念头刚刚闪过,乔木便豁然开郎,呀,刚刚还说在府上无聊呢,这不就有事做了? 乔木后来独自留下了蒋氏。 “蒋妹妹,我有个想法要告诉你呢。”乔木拉着蒋氏的手说,“我打算在建业开一家减肥馆子,需要一个代言人,您正合适,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日子就这样和和顺顺地过着,顾止每日去处理完一些大事,便将小事分给得力的人手去办,宅子里的事则交给乔云与小林子。然后便与乔木孩子出游,有时则独自去行猎,打来野物带回来,烤着吃。 乔木为了让孩子不孤单,便也常邀请贵夫人带着孩子来玩。王府的后花园变成了宴会的地方,也别有一番热闹。 这日,王府里来了一群难班子,乔木坐在上首,身边是两个孩子,两边坐着长排的贵夫人们。 最上头的,是建业郡守何亮夫人蒋氏。 古代也没什么好看的,没电视没电影,这些戏剧还算有趣。乔木看得很出神。 蒋氏见乔木看戏看得极入迷,自告奋勇地说:“妾身过去作商人之女时,也会一点戏底子,今日难得王妃有雅兴,愿唱上几句,博王妃一句。” 这会唱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蒋氏一向谦虚有礼,又是太守之妻,所以她会唱戏,反而得到了众夫人的鼓掌。 蒋氏便唱了起来,乔木见蒋氏连生两子了依旧身板苗条,又会唱戏,心想,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让蒋氏拍广告,代言减肥产品。 这一个念头刚刚闪过,乔木便豁然开郎,呀,刚刚还说在府上无聊呢,这不就有事做了? 乔木后来独自留下了蒋氏。 “蒋妹妹,我有个想法要告诉你呢。”乔木拉着蒋氏的手说,“我打算在建业开一家减肥馆子,需要一个代言人,您正合适,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日子就这样和和顺顺地过着,顾止每日去处理完一些大事,便将小事分给得力的人手去办,宅子里的事则交给乔云与小林子。然后便与乔木孩子出游,有时则独自去行猎,打来野物带回来,烤着吃。 乔木为了让孩子不孤单,便也常邀请贵夫人带着孩子来玩。王府的后花园变成了宴会的地方,也别有一番热闹。 这日,王府里来了一群难班子,乔木坐在上首,身边是两个孩子,两边坐着长排的贵夫人们。 最上头的,是建业郡守何亮夫人蒋氏。 古代也没什么好看的,没电视没电影,这些戏剧还算有趣。乔木看得很出神。 蒋氏见乔木看戏看得极入迷,自告奋勇地说:“妾身过去作商人之女时,也会一点戏底子,今日难得王妃有雅兴,愿唱上几句,博王妃一句。” 这会唱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蒋氏一向谦虚有礼,又是太守之妻,所以她会唱戏,反而得到了众夫人的鼓掌。 蒋氏便唱了起来,乔木见蒋氏连生两子了依旧身板苗条,又会唱戏,心想,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让蒋氏拍广告,代言减肥产品。 这一个念头刚刚闪过,乔木便豁然开郎,呀,刚刚还说在府上无聊呢,这不就有事做了? 乔木后来独自留下了蒋氏。 “蒋妹妹,我有个想法要告诉你呢。”乔木拉着蒋氏的手说,“我打算在建业开一家减肥馆子,需要一个代言人,您正合适,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日子就这样和和顺顺地过着,顾止每日去处理完一些大事,便将小事分给得力的人手去办,宅子里的事则交给乔云与小林子。然后便与乔木孩子出游,有时则独自去行猎,打来野物带回来,烤着吃。 乔木为了让孩子不孤单,便也常邀请贵夫人带着孩子来玩。王府的后花园变成了宴会的地方,也别有一番热闹。 这日,王府里来了一群难班子,乔木坐在上首,身边是两个孩子,两边坐着长排的贵夫人们。 最上头的,是建业郡守何亮夫人蒋氏。 古代也没什么好看的,没电视没电影,这些戏剧还算有趣。乔木看得很出神。 蒋氏见乔木看戏看得极入迷,自告奋勇地说:“妾身过去作商人之女时,也会一点戏底子,今日难得王妃有雅兴,愿唱上几句,博王妃一句。” 这会唱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蒋氏一向谦虚有礼,又是太守之妻,所以她会唱戏,反而得到了众夫人的鼓掌。 蒋氏便唱了起来,乔木见蒋氏连生两子了依旧身板苗条,又会唱戏,心想,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让蒋氏拍广告,代言减肥产品。 日子就这样和和顺顺地过着,顾止每日去处理完一些大事,便将小事分给得力的人手去办,宅子里的事则交给乔云与小林子。然后便与乔木孩子出游,有时则独自去行猎,打来野物带回来,烤着吃。 乔木为了让孩子不孤单,便也常邀请贵夫人带着孩子来玩。王府的后花园变成了宴会的地方,也别有一番热闹。 这日,王府里来了一群难班子,乔木坐在上首,身边是两个孩子,两边坐着长排的贵夫人们。 最上头的,是建业郡守何亮夫人蒋氏。 古代也没什么好看的,没电视没电影,这些戏剧还算有趣。乔木看得很出神。 蒋氏见乔木看戏看得极入迷,自告奋勇地说:“妾身过去作商人之女时,也会一点戏底子,今日难得王妃有雅兴,愿唱上几句,博王妃一句。” 这会唱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蒋氏一向谦虚有礼,又是太守之妻,所以她会唱戏,反而得到了众夫人的鼓掌。 蒋氏便唱了起来,乔木见蒋氏连生两子了依旧身板苗条,又会唱戏,心想,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让蒋氏拍广告,代言减肥产品。 这一个念头刚刚闪过,乔木便豁然开郎,呀,刚刚还说在府上无聊呢,这不就有事做了?春估估估人估众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乔木后来独自留下了蒋氏。(未完待续) 一六零 三分情淡 乔木知道顾止的意思,周权酒醉的时候说过,他虽然与顾香成亲,可是没有碰过她的身体。 “那香儿与守活寡有何不同?”乔木叹息着。 顾止眯起了眼睛,“这是香儿自作自受,连我也帮不了她。” 又喝了一些茶,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倒是挺希望,你不要开始那家纤纤养生馆的。你瞧瞧你,一个月有几日呆在府上?我要跟着你你又不让我跟,可真想死我了。” 乔木依在他怀里,说:“如今这事业还刚刚运行平稳,哪里能停得下脚步?木儿不让夫君跟着,是知道夫君也有夫君的事。木儿不想打扰到夫君。” 顾止眉毛蹙了蹙:“你就不能放弃了吗?或者,我选拔出一个有才的人,帮你运作,你就作个幕后的。” 乔木摇摇头:“当然不行了,这时代的人哪个懂这方面的事?” 这时,有人来报:“王妃,马已喂饱了。” 顾止听了一怔:“木儿,你刚刚回来,又要离开?” 乔木点点头:“当然了,夫君,最近这瘦身衣销量直线下降,我得去找出问题根源来。” “你――”顾止抓紧她的手,“这事,叫个人去办就行了。你不许走。” 她见他紧张她,笑笑:“夫君,都说了这些事暂时找不出合适的助手。不过夫君你放心,木儿已经在物色适合的人选了,一旦有了人。木儿就退居幕后,相夫教子。” 顾止摇摇头。眼中看她的光日渐炽热:“那我们一块儿去,我正好现在也有闲空。” “夫君不必了,如果夫君真想去,呆会过来接我便是了。”乔木执意不肯,急急地走了。 顾止只好过去陪周权,两个男人开始喝起了闷酒。 “这有一个有才华的老婆,也不是件好事。”顾止喝醉了。 周权却眼睛一红:“顾止,知足吧,总比没有老婆得好。我的嫣儿再也不能回来了。比起我。你已是很幸福了。” “幸福?”顾止苦笑了一下,“在她的心中。还是她的纤纤馆更重要一些。” “顾止,你竟也会吃醋。”周权哈哈大笑起来。 “过去木儿成天呆在府上守着我与孩子,如今她却是成天往外跑。我倒是极想念过去的木儿。”顾止边说边醉倒在地上,嘴巴还在喃喃个不停。 ―――――――――― 接下来的文字一个小时内就改好了。一个小时后亲们再点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 谢。 ------------ 乔木知道顾止的意思,周权酒醉的时候说过,他虽然与顾香成亲,可是没有碰过她的身体。 “那香儿与守活寡有何不同?”乔木叹息着。 顾止眯起了眼睛,“这是香儿自作自受。连我也帮不了她。” 又喝了一些茶。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倒是挺希望,你不要开始那家纤纤养生馆的。你瞧瞧你。一个月有几日呆在府上?我要跟着你你又不让我跟,可真想死我了。” 乔木依在他怀里,说:“如今这事业还刚刚运行平稳,哪里能停得下脚步?木儿不让夫君跟着,是知道夫君也有夫君的事。木儿不想打扰到夫君。” 顾止眉毛蹙了蹙:“你就不能放弃了吗?或者,我选拔出一个有才的人,帮你运作,你就作个幕后的。” 乔木摇摇头:“当然不行了,这时代的人哪个懂这方面的事?” 这时,有人来报:“王妃,马已喂饱了。” 顾止听了一怔:“木儿,你刚刚回来,又要离开?” 乔木点点头:“当然了,夫君,最近这瘦身衣销量直线下降,我得去找出问题根源来。” “你――”顾止抓紧她的手,“这事,叫个人去办就行了。你不许走。” 她见他紧张她,笑笑:“夫君,都说了这些事暂时找不出合适的助手。不过夫君你放心,木儿已经在物色适合的人选了,一旦有了人,木儿就退居幕后,相夫教子。” 顾止摇摇头,眼中看她的光日渐炽热:“那我们一块儿去,我正好现在也有闲空。” “夫君不必了,如果夫君真想去,呆会过来接我便是了。”乔木执意不肯,急急地走了。 顾止只好过去陪周权,两个男人开始喝起了闷酒。 “这有一个有才华的老婆,也不是件好事。”顾止喝醉了。 周权却眼睛一红:“顾止,知足吧,总比没有老婆得好。我的嫣儿再也不能回来了。比起我,你已是很幸福了。” “幸福?”顾止苦笑了一下,“在她的心中,还是她的纤纤馆更重要一些。” “顾止,你竟也会吃醋。”周权哈哈大笑起来。 “过去木儿成天呆在府上守着我与孩子,如今她却是成天往外跑。我倒是极想念过去的木儿。”顾止边说边醉倒在地上,嘴巴还在喃喃个不停。乔木知道顾止的意思,周权酒醉的时候说过,他虽然与顾香成亲,可是没有碰过她的身体。 “那香儿与守活寡有何不同?”乔木叹息着。 顾止眯起了眼睛,“这是香儿自作自受,连我也帮不了她。” 又喝了一些茶,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倒是挺希望,你不要开始那家纤纤养生馆的。你瞧瞧你,一个月有几日呆在府上?我要跟着你你又不让我跟,可真想死我了。” 乔木依在他怀里,说:“如今这事业还刚刚运行平稳,哪里能停得下脚步?木儿不让夫君跟着,是知道夫君也有夫君的事。木儿不想打扰到夫君。” 顾止眉毛蹙了蹙:“你就不能放弃了吗?或者,我选拔出一个有才的人,帮你运作,你就作个幕后的。” 乔木摇摇头:“当然不行了,这时代的人哪个懂这方面的事?” 这时,有人来报:“王妃,马已喂饱了。” 顾止听了一怔:“木儿,你刚刚回来,又要离开?” 乔木点点头:“当然了,夫君,最近这瘦身衣销量直线下降,我得去找出问题根源来。” “你――”顾止抓紧她的手,“这事,叫个人去办就行了。你不许走。” 她见他紧张她,笑笑:“夫君,都说了这些事暂时找不出合适的助手。不过夫君你放心,木儿已经在物色适合的人选了,一旦有了人,木儿就退居幕后,相夫教子。” 乔木知道顾止的意思,周权酒醉的时候说过,他虽然与顾香成亲,可是没有碰过她的身体。 “那香儿与守活寡有何不同?”乔木叹息着。 顾止眯起了眼睛,“这是香儿自作自受,连我也帮不了她。” 又喝了一些茶,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倒是挺希望,你不要开始那家纤纤养生馆的。你瞧瞧你,一个月有几日呆在府上?我要跟着你你又不让我跟,可真想死我了。” 乔木依在他怀里,说:“如今这事业还刚刚运行平稳,哪里能停得下脚步?木儿不让夫君跟着,是知道夫君也有夫君的事。木儿不想打扰到夫君。” 顾止眉毛蹙了蹙:“你就不能放弃了吗?或者,我选拔出一个有才的人,帮你运作,你就作个幕后的。” 乔木摇摇头:“当然不行了,这时代的人哪个懂这方面的事?” 这时,有人来报:“王妃,马已喂饱了。” 顾止听了一怔:“木儿,你刚刚回来,又要离开?” 乔木点点头:“当然了,夫君,最近这瘦身衣销量直线下降,我得去找出问题根源来。” 乔木知道顾止的意思,周权酒醉的时候说过,他虽然与顾香成亲,可是没有碰过她的身体。 “那香儿与守活寡有何不同?”乔木叹息着。 顾止眯起了眼睛,“这是香儿自作自受,连我也帮不了她。” 又喝了一些茶,顾止握紧了乔木的手说:“木儿,倒是挺希望,你不要开始那家纤纤养生馆的。你瞧瞧你,一个月有几日呆在府上?我要跟着你你又不让我跟,可真想死我了。” 乔木依在他怀里,说:“如今这事业还刚刚运行平稳,哪里能停得下脚步?木儿不让夫君跟着,是知道夫君也有夫君的事。木儿不想打扰到夫君。” 顾止眉毛蹙了蹙:“你就不能放弃了吗?或者,我选拔出一个有才的人,帮你运作,你就作个幕后的。” 乔木摇摇头:“当然不行了,这时代的人哪个懂这方面的事?” 这时,有人来报:“。” 顾止听了一怔:“木儿,你刚刚回来,又要离开?” 乔木点点头:“最近这瘦身衣销量直线下降,我得去找出问题根源来。” “你――”顾止抓紧她的手,“这事,叫个人去办就行了。你不许走。” 她见他紧张她,笑笑:“夫君,都说了这些事暂时找不出合适的助手。不过夫君你放心,木儿已经在物色适合的人选了,一旦有了人,木儿就退居幕后,相夫教子。” 顾止摇摇头,眼中看她的光日渐炽热:“那我们一块儿去,我正好现在也有闲空。”(未完待续) 一六一 瘦身衣与空间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 -------- 亲,今天这一更放到明晚之前改过来。前面的不改,只改接下来的文字。所以请亲们接下来的字的先不要看。谢谢。 -----------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无弹窗广告)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民民民民民民民民民 民“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未完待续) 一六二 老顽固 晚上顾瑜着了寒,又吐又泻的,乔木可是害怕极了,连忙请了太医,顾瑜的病就好了,可是乔木却忙得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顾止回府后知道了,连忙抱着顾瑜,摸了下小顾瑜的额头,见他的高烧已退,才松了口气。 乔木说:“夫君你往后可不许再宿到别人家睡了。你瞧瞧,你这一夜不在,我都不知要怎么办了。孩子就病了。” 顾止笑着将嘴凑过来,要吻乔木:“知道了夫人。我的心肝。” 乔木闻到了顾止的一嘴酒气,连忙推开了他:“呀,都跟你说了,酒喝多了伤身,你还不听,还要喝这么多的酒!” 顾止连忙捂住了嘴:“谁说我喝了?不过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 “你可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乔木生气极了,“我一夜没睡在照顾孩子,你倒好,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逍遥自在得很嘛!”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止将她拉回来,双手在她胸前摩挲个不停,“心肝,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知道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哪。”边说边眉毛一皱,指了指自己的心房。 乔木真是又气又想笑,忍俊不禁捂嘴跑开了。 顾止于是给顾瑜喂药,小虎在一边帮着扶弟弟。 -------- 本章节与前一章节两个章节,全章节都要改,会在明晚之前改完。请亲们明晚前点开这个章节刷新重看。谢谢。 ----------- 晚上顾瑜着了寒,又吐又泻的,乔木可是害怕极了。连忙请了太医,顾瑜的病就好了。可是乔木却忙得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顾止回府后知道了,连忙抱着顾瑜,摸了下小顾瑜的额头,见他的高烧已退,才松了口气。 乔木说:“夫君你往后可不许再宿到别人家睡了。你瞧瞧,你这一夜不在,我都不知要怎么办了。孩子就病了。” 顾止笑着将嘴凑过来,要吻乔木:“知道了夫人。我的心肝。” 乔木闻到了顾止的一嘴酒气,连忙推开了他:“呀。都跟你说了,酒喝多了伤身。你还不听,还要喝这么多的酒!” 顾止连忙捂住了嘴:“谁说我喝了?不过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 “你可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乔木生气极了,“我一夜没睡在照顾孩子,你倒好,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逍遥自在得很嘛!”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止将她拉回来,双手在她胸前摩挲个不停,“心肝。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知道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哪。”边说边眉毛一皱。指了指自己的心房。 乔木真是又气又想笑,忍俊不禁捂嘴跑开了。 顾止于是给顾瑜喂药,小虎在一边帮着扶弟弟。 晚上顾瑜着了寒,又吐又泻的,乔木可是害怕极了,连忙请了太医,顾瑜的病就好了,可是乔木却忙得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顾止回府后知道了,连忙抱着顾瑜,摸了下小顾瑜的额头,见他的高烧已退,才松了口气。 乔木说:“夫君你往后可不许再宿到别人家睡了。你瞧瞧,你这一夜不在,我都不知要怎么办了。孩子就病了。” 顾止笑着将嘴凑过来,要吻乔木:“知道了夫人。我的心肝。” 乔木闻到了顾止的一嘴酒气,连忙推开了他:“呀,都跟你说了,酒喝多了伤身,你还不听,还要喝这么多的酒!” 顾止连忙捂住了嘴:“谁说我喝了?不过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 “你可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乔木生气极了,“我一夜没睡在照顾孩子,你倒好,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逍遥自在得很嘛!”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止将她拉回来,双手在她胸前摩挲个不停,“心肝,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知道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哪。”边说边眉毛一皱,指了指自己的心房。 乔木真是又气又想笑,忍俊不禁捂嘴跑开了。 顾止于是给顾瑜喂药,小虎在一边帮着扶弟弟。 晚上顾瑜着了寒,又吐又泻的,乔木可是害怕极了,连忙请了太医,顾瑜的病就好了,可是乔木却忙得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顾止回府后知道了,连忙抱着顾瑜,摸了下小顾瑜的额头,见他的高烧已退,才松了口气。 乔木说:“夫君你往后可不许再宿到别人家睡了。你瞧瞧,你这一夜不在,我都不知要怎么办了。孩子就病了。” 顾止笑着将嘴凑过来,要吻乔木:“知道了夫人。我的心肝。” 乔木闻到了顾止的一嘴酒气,连忙推开了他:“呀,都跟你说了,酒喝多了伤身,你还不听,还要喝这么多的酒!” 顾止连忙捂住了嘴:“谁说我喝了?不过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 “你可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乔木生气极了,“我一夜没睡在照顾孩子,你倒好,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逍遥自在得很嘛!”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止将她拉回来,双手在她胸前摩挲个不停,“心肝,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知道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哪。”边说边眉毛一皱,指了指自己的心房。 乔木真是又气又想笑,忍俊不禁捂嘴跑开了。 顾止于是给顾瑜喂药,小虎在一边帮着扶弟弟。 晚上顾瑜着了寒,又吐又泻的,乔木可是害怕极了,连忙请了太医,顾瑜的病就好了,可是乔木却忙得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顾止回府后知道了,连忙抱着顾瑜,摸了下小顾瑜的额头,见他的高烧已退,才松了口气。 乔木说:“夫君你往后可不许再宿到别人家睡了。你瞧瞧,你这一夜不在,我都不知要怎么办了。孩子就病了。” 顾止笑着将嘴凑过来,要吻乔木:“知道了夫人。我的心肝。” 乔木闻到了顾止的一嘴酒气,连忙推开了他:“呀,都跟你说了,酒喝多了伤身,你还不听,还要喝这么多的酒!” 顾止连忙捂住了嘴:“谁说我喝了?不过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 “你可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乔木生气极了,“我一夜没睡在照顾孩子,你倒好,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逍遥自在得很嘛!”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止将她拉回来,双手在她胸前摩挲个不停,“心肝,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知道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哪。”边说边眉毛一皱,指了指自己的心房。 乔木真是又气又想笑,忍俊不禁捂嘴跑开了。 顾止于是给顾瑜喂药,小虎在一边帮着扶弟弟。 晚上顾瑜着了寒,又吐又泻的,乔木可是害怕极了,连忙请了太医,顾瑜的病就好了,可是乔木却忙得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顾止回府后知道了,连忙抱着顾瑜,摸了下小顾瑜的额头,见他的高烧已退,才松了口气。 乔木说:“夫君你往后可不许再宿到别人家睡了。你瞧瞧,你这一夜不在,我都不知要怎么办了。孩子就病了。” 顾止笑着将嘴凑过来,要吻乔木:“知道了夫人。我的心肝。” 乔木闻到了顾止的一嘴酒气,连忙推开了他:“呀,都跟你说了,酒喝多了伤身,你还不听,还要喝这么多的酒!” 顾止连忙捂住了嘴:“谁说我喝了?不过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 “你可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乔木生气极了,“我一夜没睡在照顾孩子,你倒好,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逍遥自在得很嘛!”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止将她拉回来,双手在她胸前摩挲个不停,“心肝,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知道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哪。”边说边眉毛一皱,指了指自己的心房。 乔木真是又气又想笑,忍俊不禁捂嘴跑开了。 顾止于是给顾瑜喂药,小虎在一边帮着扶弟弟。 晚上顾瑜着了寒,又吐又泻的,乔木可是害怕极了,连忙请了太医,顾瑜的病就好了,可是乔木却忙得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顾止回府后知道了,连忙抱着顾瑜,摸了下小顾瑜的额头,见他的高烧已退,才松了口气。 乔木说:“夫君你往后可不许再宿到别人家睡了。你瞧瞧,你这一夜不在,我都不知要怎么办了。孩子就病了。” 顾止笑着将嘴凑过来,要吻乔木:“知道了夫人。我的心肝。” 乔木闻到了顾止的一嘴酒气,连忙推开了他:“呀,都跟你说了,酒喝多了伤身,你还不听,还要喝这么多的酒!” 顾止连忙捂住了嘴:“谁说我喝了?不过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 “你可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乔木生气极了,“我一夜没睡在照顾孩子,你倒好,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逍遥自在得很嘛!”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止将她拉回来,双手在她胸前摩挲个不停,“心肝,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知道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哪。”边说边眉毛一皱,指了指自己的心房。(未完待续) 一六三 夫君三十而立 顾止对着司马椱与丹华一揖:“木儿的话,我信。(.)只是,若能同木儿一同进入空间,一起劳作,也可减轻木儿负担。可惜。我却不得进入。” 只有重生之身才能凭意志进入,顾止一直为此遗憾。每次乔木进入空间,他都吓出一阵冷汗,生怕乔木再也出不来了。 决定之后,顾止二人便告辞离开了。 乔木进入空间,找出一毕纤维衣,制作成瘦身衣,再让用欧绣的女工们裁减,做出的衣服光滑,可伸缩,十分新颖实用,结果销量大好。于是丹华也不必辛苦赶工了。 纤纤养生馆是越来越好了,与此同时,乔家人与杨家合并的茶叶也越来越兴隆。乔越渐渐看到了与杨家人合并的好处,可是,他却不能承认是他错了。 乔枫经过三年与杨家三兄弟的合作,渐渐发现自己在做生意方面,不及杨家人,而自己的兴趣完全在于写书。 他很想交出权力,直接让杨云做大掌柜算了,可又怕乔越不肯,便找顾止商谈。 乔枫垂头丧气地给自己倒酒,顾止看着他,说:“大舅不是个喜欢饮酒之人,为何如今沉迷于酒肉之中?” 乔枫叹息道:“我生平最喜欢写书,可惜却只能天天做着商人。经商不是我所愿,乃是父亲所愿。所以难过。” 顾止早打听到乔枫的这点小心思了,便笑了笑,将乔枫面前的酒夺走:“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借酒浇愁可不是个办法。” “那我能怎么办?父亲是不会同意我放弃生意的。我可是乔家的长子。”肥水不留外人田,若是乔枫放弃做生意。在乔越眼中,就是将乔越辛苦打拼出来的江山拱手让给杨家,岂不将乔越活活气死? 顾止拍了拍乔越的肩膀,笑道:“其实,历经三年,父亲亲眼看到两家合并的好处,他原先不愿意合并的心已开始动摇了。若是乔杨两家可结亲,父亲必然就同意大舅你去做你喜欢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乔枫眼睛一亮。 顾止笑着点破:“大舅有一子,叫乔俊。而杨云也有一女,若是让俊儿与杨云的女儿结亲。早早给他们订了婚约,同不成为亲家?如此,杨家还不迟早是乔家的?谁做大掌柜,又有什么关系呢?” 乔枫听了大喜,指着顾止赞叹道:“阿止哪,你不愧是搞政治的人,连联姻这一招都用上了!好!就这样办!” ------------ 整个章节还没有改,明晚之前改完。请亲们明晚再点这个章节重看。 --------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 乔木叹息了一声,忍不住说出口来:“既然这样爱着她,为何在她死后,马上就负了她?” 周权听闻声音,惊跳起身,顾止于是拉着乔木走了出来。 “是你们。”周权脸上还挂着泪,神形消瘦,看来嫣儿不在的这两年,他过得并不好。 “周权,不要再难过了,既然不愿意呆在京城,就来南方来吧。做我的助手。”顾止郑重地向周权提出邀请。 周权跪了下来,说:“嫣儿不在了,我今生活着却像早就死了。顾止,多谢你给我一条生路。” 周权走后,留下了他的大儿子周亮。顾止则上书给皇帝,说是想用到周权。希望顾荣让周权罢官回江南。 顾荣当然是准了,他早不希望周权在朝中占着位置。不过也担忧顾止与周权独霸江南一隅,拥兵自重,所以,对何进加重了盯梢。 周权回到了顾止手下。顾止分给周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管理纤纤养生馆。 周权连生都无心留恋了,自然顾止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只想将余生投入到无穷尽的忙碌中,借以忘记失去最爱的痛苦。 有了周权的帮助,乔木便退居二线,做起了幕后老板。 因为谢丹华制作的瘦身衣轻巧灵便,销量大好,几乎是供不应求。 乔木又驾车去深山找谢丹华了,顾止带着她去。 深山被淡淡的烟气笼罩着,迷离而仙气,顾止抓紧乔木的手,免得她摔跤了,缓缓向前行去。 司马椱正坐在竹屋里,抱着丹华生下的孩子小小椱,教他写字。而灯下,丹华则在刺绣。 “哎呀。”丹华嘴巴扁了下,那枚针刺中了指腹,流血了。 司马椱急忙奔过来。抓住她的手指放入嘴中抿了抿,心疼地说:“丹华。别做了,你都连续赶工了三天三夜了,再做下去会累坏的。” 丹华揉揉眼睛,笑道:“我没事,木儿的生意如今是越来越好了,我不早些做好,只怕会影响到她的生意。” “你就是太善良了。”司马椱气得拍了下桌子,“可是那关你什么事?” 丹华眼睛一亮:“椱,如果没有顾止与乔木。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他们是我们的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今乔木需要我,我如何能不帮她呢?” 司马椱摇了摇头,丹华就是如此地内心纯良,虽然她这样他可心疼了,但这么千年过去了,他依旧爱着她,只怕有一个原因。也就是她的善良。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司马椱眉毛挑了挑:“不必说,必然又是乔木。如今她可是成为我们家的常客了,隔三日是就过来采货。倒真以为丹华是铁打的。” “椱。”丹华嗔怪他。 门推开了。顾止与乔木走了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丹华冷得哆嗦几下,司马椱连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丹华肩膀上。 顾止见了,快走几步,合上了门。风止了。 “见过恩师,师母。”顾止与乔木行礼。 司马椱冷哼一声:“你们又过来做什么?你瞧瞧你们将丹华逼成什么样了?还利用她为你们谋利益!” “恩师。”乔木委屈地叫了一声,可是看着憔悴的丹华,在烛光里依旧不停地刺绣着,不觉一怔。 顾止说:“恩师,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恩师与师母。并无他意。” 司马椱冷冷地一甩袖。 丹华站了起来,要给他们倒茶,乔木连忙上去:“师母快坐,这茶我们自己倒就是了。” 丹华笑道:“也罢,我还缺两针,我先给补上。” 乔木夺了丹华手中的刺绣,笑道:“其实今日过来,就是要告诉师母,这往后哪,师母不必这样赶工了。木儿已有办法了。” 众人一怔,顾止笑了笑,举起茶喝了口,:“木儿,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乔木说:“师母过去曾经教授过欧绣,那几人如今不就在我们王府上吗?我打算让她们帮着绣。” “可是那几个人的欧绣,如何能与师母的相提并论?”顾止其实已猜到她的办法,只不过故意装出不知道。 乔木笑道:“虽然在手艺上,她们是不行的,可是,我还有一样东西正好弥补这点。”说着,晃了晃套在手腕上的手镯子。 “就是这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有上好的布料。只不过需要每日进入空间浇灌,等植物成熟后再取出来,好生制作。这做出来的布料,不论色泽、质感都是一流的。再加上欧绣绣法,必可夺人眼球。”乔木分析道。 司马椱看着乔木,心想,这女子明明这来是要丹华赶工的,可是见丹华身体不适,就放弃了,可见也是个善良的女子。他就是喜欢善良的。 “这么说,你这个空间,是想要什么,便有了?”司马椱怔怔地凝视着那个手镯子。 乔木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只要好好劳作,倒真的是有很多这个世上没有的东西。” 见司马椱与丹华不信,乔木看向顾止,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夫君,你说是不是?” 顾止对着司马椱与丹华一揖:“木儿的话,我信。只是,若能同木儿一同进入空间,一起劳作,也可减轻木儿负担。可惜。我却不得进入。” 只有重生之身才能凭意志进入,顾止一直为此遗憾。每次乔木进入空间,他都吓出一阵冷汗,生怕乔木再也出不来了。 决定之后,顾止二人便告辞离开了。 乔木进入空间,找出一毕纤维衣,制作成瘦身衣,再让用欧绣的女工们裁减,做出的衣服光滑,可伸缩,十分新颖实用,结果销量大好。于是丹华也不必辛苦赶工了。 纤纤养生馆是越来越好了,与此同时,乔家人与杨家合并的茶叶也越来越兴隆。乔越渐渐看到了与杨家人合并的好处,可是,他却不能承认是他错了。 乔枫经过三年与杨家三兄弟的合作。渐渐发现自己在做生意方面,不及杨家人。而自己的兴趣完全在于写书。 他很想交出权力,直接让杨云做大掌柜算了,可又怕乔越不肯,便找顾止商谈。 乔枫垂头丧气地给自己倒酒,顾止看着他,说:“大舅不是个喜欢饮酒之人,为何如今沉迷于酒肉之中?” 乔枫叹息道:“我生平最喜欢写书,可惜却只能天天做着商人。经商不是我所愿,乃是父亲所愿。所以难过。” 顾止早打听到乔枫的这点小心思了。便笑了笑,将乔枫面前的酒夺走:“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借酒浇愁可不是个办法。” “那我能怎么办?父亲是不会同意我放弃生意的。我可是乔家的长子。”肥水不留外人田,若是乔枫放弃做生意,在乔越眼中,就是将乔越辛苦打拼出来的江山拱手让给杨家,岂不将乔越活活气死? 顾止拍了拍乔越的肩膀,笑道:“其实,历经三年,父亲亲眼看到两家合并的好处。他原先不愿意合并的心已开始动摇了。若是乔杨两家可结亲。父亲必然就同意大舅你去做你喜欢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乔枫眼睛一亮。 顾止笑着点破:“大舅有一子,叫乔俊,而杨云也有一女。若是让俊儿与杨云的女儿结亲,早早给他们订了婚约,同不成为亲家?如此,杨家还不迟早是乔家的?谁做大掌柜,又有什么关系呢?” 乔枫听了大喜,指着顾止赞叹道:“阿止哪,你不愧是搞政治的人,连联姻这一招都用上了!好!就这样办!”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 乔木叹息了一声,忍不住说出口来:“既然这样爱着她,为何在她死后,马上就负了她?” 周权听闻声音,惊跳起身,顾止于是拉着乔木走了出来。 “是你们。”周权脸上还挂着泪,神形消瘦,看来嫣儿不在的这两年,他过得并不好。 “周权,不要再难过了,既然不愿意呆在京城,就来南方来吧。做我的助手。”顾止郑重地向周权提出邀请。 周权跪了下来,说:“嫣儿不在了,我今生活着却像早就死了。顾止,多谢你给我一条生路。” 周权走后,留下了他的大儿子周亮。顾止则上书给皇帝,说是想用到周权。希望顾荣让周权罢官回江南。 顾荣当然是准了,他早不希望周权在朝中占着位置。不过也担忧顾止与周权独霸江南一隅,拥兵自重,所以,对何进加重了盯梢。 周权回到了顾止手下。顾止分给周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管理纤纤养生馆。 周权连生都无心留恋了,自然顾止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只想将余生投入到无穷尽的忙碌中,借以忘记失去最爱的痛苦。 有了周权的帮助,乔木便退居二线。做起了幕后老板。 因为谢丹华制作的瘦身衣轻巧灵便,销量大好。几乎是供不应求。 乔木又驾车去深山找谢丹华了,顾止带着她去。 深山被淡淡的烟气笼罩着,迷离而仙气,顾止抓紧乔木的手,免得她摔跤了,缓缓向前行去。 司马椱正坐在竹屋里,抱着丹华生下的孩子小小椱,教他写字。而灯下,丹华则在刺绣。 “哎呀。”丹华嘴巴扁了下。那枚针刺中了指腹,流血了。 司马椱急忙奔过来。抓住她的手指放入嘴中抿了抿,心疼地说:“丹华,别做了,你都连续赶工了三天三夜了,再做下去会累坏的。” 丹华揉揉眼睛,笑道:“我没事,木儿的生意如今是越来越好了,我不早些做好。只怕会影响到她的生意。” “你就是太善良了。”司马椱气得拍了下桌子。“可是那关你什么事?” 丹华眼睛一亮:“椱,如果没有顾止与乔木,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他们是我们的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今乔木需要我,我如何能不帮她呢?” 司马椱摇了摇头,丹华就是如此地内心纯良,虽然她这样他可心疼了,但这么千年过去了,他依旧爱着她,只怕有一个原因,也就是她的善良。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司马椱眉毛挑了挑:“不必说,必然又是乔木。如今她可是成为我们家的常客了,隔三日是就过来采货。倒真以为丹华是铁打的。” “椱。”丹华嗔怪他。 门推开了,顾止与乔木走了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丹华冷得哆嗦几下,司马椱连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丹华肩膀上。 顾止见了,快走几步,合上了门。风止了。 “见过恩师,师母。”顾止与乔木行礼。 司马椱冷哼一声:“你们又过来做什么?你瞧瞧你们将丹华逼成什么样了?还利用她为你们谋利益!” “恩师。”乔木委屈地叫了一声,可是看着憔悴的丹华,在烛光里依旧不停地刺绣着,不觉一怔。 顾止说:“恩师,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恩师与师母。并无他意。” 司马椱冷冷地一甩袖。 丹华站了起来,要给他们倒茶,乔木连忙上去:“师母快坐,这茶我们自己倒就是了。” 丹华笑道:“也罢,我还缺两针,我先给补上。” 乔木夺了丹华手中的刺绣,笑道:“其实今日过来,就是要告诉师母,这往后哪,师母不必这样赶工了。木儿已有办法了。” 众人一怔,顾止笑了笑,举起茶喝了口,:“木儿,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乔木说:“师母过去曾经教授过欧绣,那几人如今不就在我们王府上吗?我打算让她们帮着绣。” “可是那几个人的欧绣,如何能与师母的相提并论?”顾止其实已猜到她的办法,只不过故意装出不知道。 乔木笑道:“虽然在手艺上,她们是不行的,可是,我还有一样东西正好弥补这点。”说着,晃了晃套在手腕上的手镯子。 “就是这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有上好的布料。只不过需要每日进入空间浇灌,等植物成熟后再取出来,好生制作。这做出来的布料,不论色泽、质感都是一流的。再加上欧绣绣法,必可夺人眼球。”乔木分析道。 司马椱看着乔木,心想,这女子明明这来是要丹华赶工的,可是见丹华身体不适,就放弃了,可见也是个善良的女子。他就是喜欢善良的。 “这么说,你这个空间,是想要什么,便有了?”司马椱怔怔地凝视着那个手镯子。 乔木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只要好好劳作,倒真的是有很多这个世上没有的东西。” 见司马椱与丹华不信,乔木看向顾止,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夫君,你说是不是?” 顾止对着司马椱与丹华一揖:“木儿的话,我信。只是,若能同木儿一同进入空间,一起劳作,也可减轻木儿负担。可惜。我却不得进入。” 只有重生之身才能凭意志进入。顾止一直为此遗憾。每次乔木进入空间,他都吓出一阵冷汗。生怕乔木再也出不来了。 决定之后,顾止二人便告辞离开了。 乔木进入空间,找出一毕纤维衣,制作成瘦身衣,再让用欧绣的女工们裁减,做出的衣服光滑,可伸缩,十分新颖实用,结果销量大好。于是丹华也不必辛苦赶工了。 纤纤养生馆是越来越好了。与此同时,乔家人与杨家合并的茶叶也越来越兴隆。乔越渐渐看到了与杨家人合并的好处。可是,他却不能承认是他错了。 乔枫经过三年与杨家三兄弟的合作,渐渐发现自己在做生意方面,不及杨家人,而自己的兴趣完全在于写书。 他很想交出权力,直接让杨云做大掌柜算了,可又怕乔越不肯,便找顾止商谈。 乔枫垂头丧气地给自己倒酒。顾止看着他。说:“大舅不是个喜欢饮酒之人,为何如今沉迷于酒肉之中?” 乔枫叹息道:“我生平最喜欢写书,可惜却只能天天做着商人。经商不是我所愿。乃是父亲所愿。所以难过。” 顾止早打听到乔枫的这点小心思了,便笑了笑,将乔枫面前的酒夺走:“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借酒浇愁可不是个办法。” “那我能怎么办?父亲是不会同意我放弃生意的。我可是乔家的长子。”肥水不留外人田,若是乔枫放弃做生意,在乔越眼中,就是将乔越辛苦打拼出来的江山拱手让给杨家,岂不将乔越活活气死? 顾止拍了拍乔越的肩膀,笑道:“其实,历经三年,父亲亲眼看到两家合并的好处,他原先不愿意合并的心已开始动摇了。若是乔杨两家可结亲,父亲必然就同意大舅你去做你喜欢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乔枫眼睛一亮。 顾止笑着点破:“大舅有一子,叫乔俊,而杨云也有一女,若是让俊儿与杨云的女儿结亲,早早给他们订了婚约,同不成为亲家?如此,杨家还不迟早是乔家的?谁做大掌柜,又有什么关系呢?” 乔枫听了大喜,指着顾止赞叹道:“阿止哪,你不愧是搞政治的人,连联姻这一招都用上了!好!就这样办!”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这声音很熟悉,乔木听出来了,是周权!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 “嫣儿,那时,你不住地为我折着草篮子,可是我总是忽略了你。直到永远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可是,嫣儿,再也回不过去了。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让我娶香儿?你知道的,我早就不爱香儿了。我如今与香儿,更是无法面对,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嫣儿,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人了。”周权边说边哭,手指翻转着,折着草篮子。 乔木叹息了一声,忍不住说出口来:“既然这样爱着她,为何在她死后,马上就负了她?” 周权听闻声音,惊跳起身,顾止于是拉着乔木走了出来。 “是你们。”周权脸上还挂着泪,神形消瘦,看来嫣儿不在的这两年,他过得并不好。 “周权,不要再难过了,既然不愿意呆在京城,就来南方来吧。做我的助手。”顾止郑重地向周权提出邀请。 周权跪了下来,说:“嫣儿不在了,我今生活着却像早就死了。顾止,多谢你给我一条生路。” 周权走后,留下了他的大儿子周亮。顾止则上书给皇帝。说是想用到周权。希望顾荣让周权罢官回江南。 顾荣当然是准了,他早不希望周权在朝中占着位置。不过也担忧顾止与周权独霸江南一隅。拥兵自重,所以,对何进加重了盯梢。 周权回到了顾止手下。顾止分给周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管理纤纤养生馆。 周权连生都无心留恋了,自然顾止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只想将余生投入到无穷尽的忙碌中,借以忘记失去最爱的痛苦。 有了周权的帮助,乔木便退居二线,做起了幕后老板。 因为谢丹华制作的瘦身衣轻巧灵便。销量大好,几乎是供不应求。 乔木又驾车去深山找谢丹华了。顾止带着她去。 深山被淡淡的烟气笼罩着,迷离而仙气,顾止抓紧乔木的手,免得她摔跤了,缓缓向前行去。 司马椱正坐在竹屋里,抱着丹华生下的孩子小小椱,教他写字。而灯下,丹华则在刺绣。 “哎呀。”丹华嘴巴扁了下。那枚针刺中了指腹。流血了。 司马椱急忙奔过来,抓住她的手指放入嘴中抿了抿,心疼地说:“丹华。别做了,你都连续赶工了三天三夜了,再做下去会累坏的。” 丹华揉揉眼睛,笑道:“我没事,木儿的生意如今是越来越好了,我不早些做好,只怕会影响到她的生意。” “你就是太善良了。”司马椱气得拍了下桌子,“可是那关你什么事?” 丹华眼睛一亮:“椱,如果没有顾止与乔木,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他们是我们的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今乔木需要我,我如何能不帮她呢?” 司马椱摇了摇头,丹华就是如此地内心纯良,虽然她这样他可心疼了,但这么千年过去了,他依旧爱着她,只怕有一个原因,也就是她的善良。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司马椱眉毛挑了挑:“不必说,必然又是乔木。如今她可是成为我们家的常客了,隔三日是就过来采货。倒真以为丹华是铁打的。” “椱。”丹华嗔怪他。 门推开了,顾止与乔木走了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丹华冷得哆嗦几下,司马椱连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丹华肩膀上。 顾止见了,快走几步,合上了门。风止了。 “见过恩师,师母。”顾止与乔木行礼。 司马椱冷哼一声:“你们又过来做什么?你瞧瞧你们将丹华逼成什么样了?还利用她为你们谋利益!” “恩师。”乔木委屈地叫了一声,可是看着憔悴的丹华,在烛光里依旧不停地刺绣着,不觉一怔。 顾止说:“恩师,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恩师与师母。并无他意。” 司马椱冷冷地一甩袖。 丹华站了起来,要给他们倒茶,乔木连忙上去:“师母快坐,这茶我们自己倒就是了。” 丹华笑道:“也罢,我还缺两针,我先给补上。” 乔木夺了丹华手中的刺绣,笑道:“其实今日过来,就是要告诉师母,这往后哪,师母不必这样赶工了。木儿已有办法了。” 众人一怔,顾止笑了笑,举起茶喝了口,:“木儿,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乔木说:“师母过去曾经教授过欧绣,那几人如今不就在我们王府上吗?我打算让她们帮着绣。” “可是那几个人的欧绣,如何能与师母的相提并论?”顾止其实已猜到她的办法,只不过故意装出不知道。 乔木笑道:“虽然在手艺上,她们是不行的,可是,我还有一样东西正好弥补这点。”说着,晃了晃套在手腕上的手镯子。 “就是这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有上好的布料。只不过需要每日进入空间浇灌,等植物成熟后再取出来,好生制作。这做出来的布料,不论色泽、质感都是一流的。再加上欧绣绣法,必可夺人眼球。”乔木分析道。 司马椱看着乔木,心想,这女子明明这来是要丹华赶工的,可是见丹华身体不适,就放弃了,可见也是个善良的女子。他就是喜欢善良的。 “这么说,你这个空间,是想要什么,便有了?”司马椱怔怔地凝视着那个手镯子。 乔木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只要好好劳作,倒真的是有很多这个世上没有的东西。” 见司马椱与丹华不信,乔木看向顾止,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夫君,你说是不是?” 顾止对着司马椱与丹华一揖:“木儿的话,我信。只是,若能同木儿一同进入空间,一起劳作,也可减轻木儿负担。可惜。我却不得进入。” 只有重生之身才能凭意志进入,顾止一直为此遗憾。每次乔木进入空间,他都吓出一阵冷汗,生怕乔木再也出不来了。 决定之后,顾止二人便告辞离开了。 乔木进入空间,找出一毕纤维衣,制作成瘦身衣,再让用欧绣的女工们裁减,做出的衣服光滑,可伸缩,十分新颖实用,结果销量大好。于是丹华也不必辛苦赶工了。 纤纤养生馆是越来越好了,与此同时,乔家人与杨家合并的茶叶也越来越兴隆。乔越渐渐看到了与杨家人合并的好处,可是,他却不能承认是他错了。 乔枫经过三年与杨家三兄弟的合作,渐渐发现自己在做生意方面,不及杨家人,而自己的兴趣完全在于写书。 他很想交出权力,直接让杨云做大掌柜算了,可又怕乔越不肯,便找顾止商谈。 乔枫垂头丧气地给自己倒酒,顾止看着他,说:“大舅不是个喜欢饮酒之人,为何如今沉迷于酒肉之中?” 乔枫叹息道:“我生平最喜欢写书,可惜却只能天天做着商人。经商不是我所愿,乃是父亲所愿。所以难过。” 顾止早打听到乔枫的这点小心思了,便笑了笑,将乔枫面前的酒夺走:“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借酒浇愁可不是个办法。” “那我能怎么办?父亲是不会同意我放弃生意的。我可是乔家的长子。”肥水不留外人田,若是乔枫放弃做生意,在乔越眼中,就是将乔越辛苦打拼出来的江山拱手让给杨家,岂不将乔越活活气死? 顾止拍了拍乔越的肩膀,笑道:“其实,历经三年,父亲亲眼看到两家合并的好处,他原先不愿意合并的心已开始动摇了。若是乔杨两家可结亲,父亲必然就同意大舅你去做你喜欢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乔枫眼睛一亮。 顾止笑着点破:“大舅有一子,叫乔俊,而杨云也有一女,若是让俊儿与杨云的女儿结亲,早早给他们订了婚约,同不成为亲家?如此,杨家还不迟早是乔家的?谁做大掌柜,又有什么关系呢?” 乔枫听了大喜,指着顾止赞叹道:“阿止哪,你不愧是搞政治的人,连联姻这一招都用上了!好!就这样办!” 这一路行车,当即就定下了,要让周权帮着做生意。可是还得问问周权的意思才行。 回到王府,已是极夜深。孩子们都睡下了,顾止与乔木看完了孩子,走出屋外,穿过院子,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却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清清身影。好像还在不住叹息。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嫣儿,你现在还好吗?虽然与你分开已有两年多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 顾止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乔木不要说话,二人蹲下来,扒开草丛向里走。看到周权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坐在石头上,抬头看月,手中捧着几片草叶。(未完待续) 一六四 斩乱麻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 本章节全都要改.大约明晚会改完.前面的章节基本上都已改完啦,一六二则会有今晚最迟明早九点前改完的,谢谢亲们一直的支持与理解. ------------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好看的小说)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然后双方各自交换了礼金。便算礼成了。 小乔俊虽然小,可是也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敢视自己的小未婚妻。可是被各自的嬷嬷牵进屋内时,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立马脸就更加红了,马上跑进了屋里去。 然后便是吃饭了。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嗯,好弟弟。”乔木惊喜极了,抚摸着那官印,“娘亲最挂念你了。快回家吧。”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 次日,先是乔枫迎进了新娘子,然后马上,乔枫带着薛玲与美妾一同前往杨家。 顾止与杨家人早在就在礼堂坐着了。 杨云与杨云的妻子,乔枫与薛玲坐在上座,小乔俊与杨家千金被府上有资格的妈妈拉着,来到正中,对着双亲拜了拜。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小乔俊与杨云千金订亲的事,可是件大事,杨氏让乔枫写信让远在北方军营的乔松回来参加。 “也顺便给松儿配个人。”杨氏那双眼角都是细纹的眼睛红红的,思念小儿子之情油然可见。 乔枫马上就给乔松写信了。 订亲前一日,也是乔枫纲妾的大喜之日的前一日,乔松来到了建业。 乔枫因为太忙不得来接自己的弟弟,杨氏又要留下来照顾乔越,于是,迎接乔松的任务,就交给了乔木身上。 顾瑜年纪还小,乔木留他在家中,抱了小虎前往淮水。等候着。 不久,就看到一只大船缓缓驶来,船停在岸边了,从船上下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绿袍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宇间自有一分英姿勃发。 乔木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那少年的亮丽目光一颤,马上唇角就浮上了熟悉的笑意。 “姐姐!”少年唤着,快步走到乔木眼前。 这回,乔木看清楚了,“松儿,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乔松五官的线条变得硬郎了些。 乔木握紧了乔松的手,细细瞧他,“松儿,你长得成熟了。脸也黑了。军营里苦吗?” “苦,不过,哪里难得了我呢?”乔松拍拍胸脯,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地臭美。他从怀中取出他的官印,炫耀道:“姐姐,瞧瞧,这是我的少将军印呢,弟弟没有给姐姐姐夫丢脸。” 姐弟俩双喜地回到乔宅,杨氏自然是抚摸着乔松的脸,哭了又哭,乔松则跪在乔越跟前,哀哭自己的不孝。 薛玲取了件衣服盖在乔松背上,笑道:“知道叔叔要回来,定是没带多少衣裳。而之前的衣裳必是太小了,便临时做了几件,叔叔试一下吧。” 众人都赞赏地看着薛玲,这个薛玲就是如此地贤惠。乔木复杂地看了眼乔枫,乔枫将手轻松地搭在薛玲的肩膀上,丝毫不知道,他的纳妾行为,已经给薛玲造成了伤害。(未完待续) 一六五 包子驾到 而我们可爱的小虎,也已成了九岁的小姑娘.顾瑜也是八岁的小男孩子了. "来,爹爹,快过来帮小虎拉线."小虎边跳着边举着风筝线,对着自己的父王大喊着. 顾止纵向一跃,跳到了小虎身边,拉住了那线头,小虎就扯着风筝飞了起来. "好高哦!"小虎边跑边拍手,乔木拉着顾瑜的手,在一边看着笑. "爹爹,跑快些,让风筝飞得更高些!"小虎乐滋滋地说. 顾止便飞了起来,衣袂飘飘,玉带轻扬,脸上是俊逸之神采,眼眸流离着风采,可以抓住人的灵魂. 风筝在浅蓝色的天空里,越飞越高. 乔木抱着瑜儿坐在软软的青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已是七月,这时节放风筝,风不大,阳光猛烈,本就不是这么容易放的.所以顾止择在早晨放. "娘亲,爹爹好厉害,会飞."顾瑜眨巴着眼睛用崇拜的眼色看顾止,"瑜儿也想要飞." 乔木说:"爹爹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瑜儿以后也可以飞.瑜儿以后会是第二个爹爹." 顾瑜那璀璨的眼眸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时辰,阳光渐渐地猛烈起来,顾止便放掉了风筝线,让风筝肆意地飞向长空,而他,则抱着小虎来到乔木身边. 四人坐在一起,鼻间尽是盈盈的泥土气息. --------- 接下来的还没有改.两天内人改完的.请亲两天内再迠这个章节,看接下来的文字. ----------- 而我们可爱的小虎。也已成了九岁的小姑娘.顾瑜也是八岁的小男孩子了. "来,爹爹。快过来帮小虎拉线."小虎边跳着边举着风筝线,对着自己的父王大喊着. 顾止纵向一跃,跳到了小虎身边,拉住了那线头,小虎就扯着风筝飞了起来. "好高哦!"小虎边跑边拍手,乔木拉着顾瑜的手,在一边看着笑. "爹爹,跑快些,让风筝飞得更高些!"小虎乐滋滋地说. 顾止便飞了起来。衣袂飘飘,玉带轻扬。脸上是俊逸之神采,眼眸流离着风采,可以抓住人的灵魂. 风筝在浅蓝色的天空里,越飞越高. 乔木抱着瑜儿坐在软软的青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已是七月,这时节放风筝,风不大,阳光猛烈。本就不是这么容易放的.所以顾止择在早晨放. "娘亲。爹爹好厉害,会飞."顾瑜眨巴着眼睛用崇拜的眼色看顾止,"瑜儿也想要飞." 乔木说:"爹爹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瑜儿以后也可以飞.瑜儿以后会是第二个爹爹." 顾瑜那璀璨的眼眸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时辰,阳光渐渐地猛烈起来,顾止便放掉了风筝线,让风筝肆意地飞向长空,而他,则抱着小虎来到乔木身边. 四人坐在一起,鼻间尽是盈盈的泥土气息. 而我们可爱的小虎,也已成了九岁的小姑娘.顾瑜也是八岁的小男孩子了. "来,爹爹,快过来帮小虎拉线."小虎边跳着边举着风筝线,对着自己的父王大喊着. 顾止纵向一跃,跳到了小虎身边,拉住了那线头,小虎就扯着风筝飞了起来. "好高哦!"小虎边跑边拍手,乔木拉着顾瑜的手,在一边看着笑. "爹爹,跑快些,让风筝飞得更高些!"小虎乐滋滋地说. 顾止便飞了起来,衣袂飘飘,玉带轻扬,脸上是俊逸之神采,眼眸流离着风采,可以抓住人的灵魂. 风筝在浅蓝色的天空里,越飞越高. 乔木抱着瑜儿坐在软软的青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已是七月,这时节放风筝,风不大,阳光猛烈,本就不是这么容易放的.所以顾止择在早晨放. "娘亲,爹爹好厉害,会飞."顾瑜眨巴着眼睛用崇拜的眼色看顾止,"瑜儿也想要飞." 乔木说:"爹爹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瑜儿以后也可以飞.瑜儿以后会是第二个爹爹." 顾瑜那璀璨的眼眸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时辰,阳光渐渐地猛烈起来,顾止便放掉了风筝线,让风筝肆意地飞向长空,而他,则抱着小虎来到乔木身边. 四人坐在一起,鼻间尽是盈盈的泥土气息. 而我们可爱的小虎,也已成了九岁的小姑娘.顾瑜也是八岁的小男孩子了. "来,爹爹,快过来帮小虎拉线."小虎边跳着边举着风筝线,对着自己的父王大喊着. 顾止纵向一跃,跳到了小虎身边,拉住了那线头,小虎就扯着风筝飞了起来. "好高哦!"小虎边跑边拍手,乔木拉着顾瑜的手,在一边看着笑. "爹爹,跑快些,让风筝飞得更高些!"小虎乐滋滋地说. 顾止便飞了起来,衣袂飘飘,玉带轻扬,脸上是俊逸之神采,眼眸流离着风采,可以抓住人的灵魂. 风筝在浅蓝色的天空里,越飞越高. 乔木抱着瑜儿坐在软软的青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已是七月,这时节放风筝,风不大,阳光猛烈,本就不是这么容易放的.所以顾止择在早晨放. "娘亲,爹爹好厉害,会飞."顾瑜眨巴着眼睛用崇拜的眼色看顾止,"瑜儿也想要飞." 乔木说:"爹爹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瑜儿以后也可以飞.瑜儿以后会是第二个爹爹." 顾瑜那璀璨的眼眸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时辰,阳光渐渐地猛烈起来,顾止便放掉了风筝线,让风筝肆意地飞向长空,而他,则抱着小虎来到乔木身边. 四人坐在一起,鼻间尽是盈盈的泥土气息. 而我们可爱的小虎,也已成了九岁的小姑娘.顾瑜也是八岁的小男孩子了. "来,爹爹,快过来帮小虎拉线."小虎边跳着边举着风筝线,对着自己的父王大喊着. 顾止纵向一跃,跳到了小虎身边,拉住了那线头,小虎就扯着风筝飞了起来. "好高哦!"小虎边跑边拍手,乔木拉着顾瑜的手,在一边看着笑. "爹爹,跑快些,让风筝飞得更高些!"小虎乐滋滋地说. 顾止便飞了起来,衣袂飘飘,玉带轻扬,脸上是俊逸之神采,眼眸流离着风采,可以抓住人的灵魂. 风筝在浅蓝色的天空里,越飞越高. 乔木抱着瑜儿坐在软软的青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已是七月,这时节放风筝,风不大,阳光猛烈,本就不是这么容易放的.所以顾止择在早晨放. "娘亲,爹爹好厉害,会飞."顾瑜眨巴着眼睛用崇拜的眼色看顾止,"瑜儿也想要飞." 乔木说:"爹爹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瑜儿以后也可以飞.瑜儿以后会是第二个爹爹." 顾瑜那璀璨的眼眸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时辰,阳光渐渐地猛烈起来,顾止便放掉了风筝线,让风筝肆意地飞向长空,而他,则抱着小虎来到乔木身边. 四人坐在一起,鼻间尽是盈盈的泥土气息. 而我们可爱的小虎,也已成了九岁的小姑娘.顾瑜也是八岁的小男孩子了. "来,爹爹,快过来帮小虎拉线."小虎边跳着边举着风筝线,对着自己的父王大喊着. 顾止纵向一跃,跳到了小虎身边,拉住了那线头,小虎就扯着风筝飞了起来. "好高哦!"小虎边跑边拍手,乔木拉着顾瑜的手,在一边看着笑. "爹爹,跑快些,让风筝飞得更高些!"小虎乐滋滋地说. 顾止便飞了起来,衣袂飘飘,玉带轻扬,脸上是俊逸之神采,眼眸流离着风采,可以抓住人的灵魂. 风筝在浅蓝色的天空里,越飞越高. 而我们可爱的小虎,也已成了九岁的小姑娘.顾瑜也是八岁的小男孩子了. "来,爹爹,快过来帮小虎拉线."小虎边跳着边举着风筝线,对着自己的父王大喊着. 顾止纵向一跃,跳到了小虎身边,拉住了那线头,小虎就扯着风筝飞了起来. "好高哦!"小虎边跑边拍手,乔木拉着顾瑜的手,在一边看着笑. "爹爹,跑快些,让风筝飞得更高些!"小虎乐滋滋地说. 顾止便飞了起来,衣袂飘飘,玉带轻扬,脸上是俊逸之神采,眼眸流离着风采,可以抓住人的灵魂. 风筝在浅蓝色的天空里,越飞越高. 乔木抱着瑜儿坐在软软的青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已是七月,这时节放风筝,风不大,阳光猛烈,本就不是这么容易放的.所以顾止择在早晨放. 乔木说:"爹爹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以后瑜儿以后也可以飞.瑜儿以后会是第二个爹爹." 顾瑜那璀璨的眼眸转了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时辰,阳光渐渐地猛烈起来,顾止便放掉了风筝线,让风筝肆意地飞向长空,而他,则抱着小虎来到乔木身边. 四人坐在一起,鼻间尽是盈盈的泥土气息.(未完待续) 一六六 乔木点点头:"夫君,香儿是应该可怜,可是,她却是罪有应得.周权将顾嫣的灵位带到了南方,便天天守着灵位,每天都要在灵位前摆上几道饭菜,当成是与顾嫣一起用膳.看来,周权的心里,是不可能会有香儿了." "是时候,要给他们二人一个了断了."顾止眉心一锁,叹息道. 然后便开始操办寿辰宴. 乔木让乔云提笔写请帖,管理分发一事,有些住得远的则寄过去或着人通知,再让小林子置办寿筵各物材. 乔云与小林子如今已被培养得十分能干了.做什么都极有效率,乔木很放心. 乔木正忧愁着,要不要也给京城中两位皇子也寄一份请帖. 顾瑾与顾逸也都长大了,顾瑾已十四岁,可是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子,总不能来到南方给王爷过生日. 乔木正不知这方面礼仪是什么样的,乔云说:"王妃,我有个建议.这皇子的请帖是要送的,但是他们来不来,由他们自己说了算.其实若是他们当真来了,也没什么不行的.如今,皇上身体不佳,各大皇子都在争斗着未来的皇位.虽然顾瑾是太子,可是皇后没有娘亲,终究是没有一个可硬的靠山.皇子们都是聪明人,我们王爷帮谁,谁便会是太子,也许王妃一发给他们请帖,他们就马上来了.为的就是讨好王爷." 乔木惊叹乔云会有这番见地,点点头:"的确是如此.乔云,你这些年来在府上办事。[.超多好看小说]跟在我夫君身边,倒是颇有学益呢。这番话竟也说得出." 乔云说:"小的只是一时胡言乱语,若是能帮得上王妃一点忙,倒也是好的." 乔木盯着乔云,忽然长叹一口气,说:"乔云,你可知道,为何当初我会择你来我们府上?" 乔云低首:"云深闻王妃厚爱,感激不尽." 乔木扇眸微转,沉沉地说道:"因为你是我堂弟。(.好看的小说)而我们乔家生意,正是缺少男的主心骨.你也知道.四弟去作将军去了。而大哥偏爱写书,若是乔家茶叶没有一个男子后继,只怕是不行的.所以,我便让你跟在夫君身边这么些年,只盼着你学成,真正识得生意权谋之术,好振兴我们乔家茶叶." 乔云眼睛一怔,连忙跪下:"云断断无此意。只想服侍王爷王妃." 乔木说:"你别这样。你听我说,看到你如今这般有才华,我便也放心了。乔云,是时候,该放你回归乔宅去了." ----------- 明天改好.明天再看. ------------- 乔木点点头:"夫君,香儿是应该可怜,可是,她却是罪有应得.周权将顾嫣的灵位带到了南方,便天天守着灵位,每天都要在灵位前摆上几道饭菜,当成是与顾嫣一起用膳.看来,周权的心里,是不可能会有香儿了." "是时候,要给他们二人一个了断了."顾止眉心一锁,叹息道. 然后便开始操办寿辰宴. 乔木让乔云提笔写请帖,管理分发一事,有些住得远的则寄过去或着人通知,再让小林子置办寿筵各物材. 乔云与小林子如今已被培养得十分能干了.做什么都极有效率,乔木很放心. 乔木正忧愁着,要不要也给京城中两位皇子也寄一份请帖. 顾瑾与顾逸也都长大了,顾瑾已十四岁,可是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子,总不能来到南方给王爷过生日. 乔木正不知这方面礼仪是什么样的,乔云说:"王妃,我有个建议.这皇子的请帖是要送的,但是他们来不来,由他们自己说了算.其实若是他们当真来了,也没什么不行的.如今,皇上身体不佳,各大皇子都在争斗着未来的皇位.虽然顾瑾是太子,可是皇后没有娘亲,终究是没有一个可硬的靠山.皇子们都是聪明人,我们王爷帮谁,谁便会是太子,也许王妃一发给他们请帖,他们就马上来了.为的就是讨好王爷." 乔木惊叹乔云会有这番见地,点点头:"的确是如此.乔云,你这些年来在府上办事,跟在我夫君身边,倒是颇有学益呢,这番话竟也说得出." 乔云说:"小的只是一时胡言乱语,若是能帮得上王妃一点忙,倒也是好的." 乔木盯着乔云,忽然长叹一口气,说:"乔云,你可知道,为何当初我会择你来我们府上?" 乔云低首:"云深闻王妃厚爱,感激不尽." 乔木扇眸微转,沉沉地说道:"因为你是我堂弟,而我们乔家生意,正是缺少男的主心骨.你也知道.四弟去作将军去了,而大哥偏爱写书,若是乔家茶叶没有一个男子后继,只怕是不行的.所以,我便让你跟在夫君身边这么些年,只盼着你学成,真正识得生意权谋之术,好振兴我们乔家茶叶." 乔云眼睛一怔,连忙跪下:"云断断无此意,只想服侍王爷王妃." 乔木说:"你别这样,你听我说,看到你如今这般有才华,我便也放心了,乔云,是时候,该放你回归乔宅去了." 乔木点点头:"夫君,香儿是应该可怜,可是,她却是罪有应得.周权将顾嫣的灵位带到了南方,便天天守着灵位,每天都要在灵位前摆上几道饭菜,当成是与顾嫣一起用膳.看来,周权的心里,是不可能会有香儿了." "是时候,要给他们二人一个了断了."顾止眉心一锁,叹息道. 然后便开始操办寿辰宴. 乔木让乔云提笔写请帖,管理分发一事,有些住得远的则寄过去或着人通知,再让小林子置办寿筵各物材. 乔云与小林子如今已被培养得十分能干了.做什么都极有效率,乔木很放心. 乔木正忧愁着,要不要也给京城中两位皇子也寄一份请帖. 顾瑾与顾逸也都长大了,顾瑾已十四岁,可是人家怎么说也是皇子,总不能来到南方给王爷过生日. 乔木正不知这方面礼仪是什么样的,乔云说:"王妃,我有个建议.这皇子的请帖是要送的,但是他们来不来,由他们自己说了算.其实若是他们当真来了,也没什么不行的.如今,皇上身体不佳,各大皇子都在争斗着未来的皇位.虽然顾瑾是太子,可是皇后没有娘亲,终究是没有一个可硬的靠山.皇子们都是聪明人,我们王爷帮谁,谁便会是太子,也许王妃一发给他们请帖,他们就马上来了.为的就是讨好王爷." 乔木惊叹乔云会有这番见地,点点头:"的确是如此.乔云,你这些年来在府上办事,跟在我夫君身边,倒是颇有学益呢,这番话竟也说得出." 乔云说:"小的只是一时胡言乱语,若是能帮得上王妃一点忙,倒也是好的." 乔木盯着乔云,忽然长叹一口气,说:"乔云,你可知道,为何当初我会择你来我们府上?" 乔云低首:"云深闻王妃厚爱,感激不尽." 乔木扇眸微转,沉沉地说道:"因为你是我堂弟,而我们乔家生意,正是缺少男的主心骨.你也知道.四弟去作将军去了,而大哥偏爱写书,若是乔家茶叶没有一个男子后继,只怕是不行的.所以,我便让你跟在夫君身边这么些年,只盼着你学成,真正识得生意权谋之术,好振兴我们乔家茶叶." 乔云眼睛一怔,连忙跪下:"云断断无此意,只想服侍王爷王妃." 乔木说:"你别这样,你听我说,看到你如今这般有才华,我便也放心了,乔云,是时候,该放你回归乔宅去了." 乔木点点头:"夫君,香儿是应该可怜,可是,她却是罪有应得.周权将顾嫣的灵位带到了南方,便天天守着灵位,每天都要在灵位前摆上几道饭菜,当成是与顾嫣一起用膳.看来,周权的心里,是不可能会有香儿了." "是时候,要给他们二人一个了断了."顾止眉心一锁,叹息道. 然后便开始操办寿辰宴. 乔木让乔云提笔写请帖,管理分发一事,有些住得远的则寄过去或着人通知,再让小林子置办寿筵各物材.一一事 乔云与小林子如今已被培养得十分能干了.做什么都极有效率,乔木很放心. 乔木正忧愁着,要不要也给京城中两位皇子也寄一份请帖. 乔木正不知这方面礼仪是什么样的,乔云说:"王妃,我有个建议.这皇子的请帖是要送的,但是他们来不来,由他们自己说了算.其实若是他们当真来了,也没什么不行的.如今,皇上身体不佳,各大皇子都在争斗着未来的皇位.虽然顾瑾是太子,可是皇后没有娘亲,终究是没有一个可硬的靠山.皇子们都是聪明人,我们王爷帮谁,谁便会是太子,也许王妃一发给他们请帖,他们就马上来了.为的就是讨好王爷."(未完待续) 一六七 当下,何跃上前一步,款款揖道:"回王爷,妾有一名,不知王爷是否喜悦." 顾止说:"这位姑娘但说无妨." 何跃见顾止对她说话温和,心里还以为顾止必然是喜欢她的,便说:"不如叫风月园.有风,有月,月下有风,必有佳人." 众人发出窃窃私语声,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样大声将风月佳人说出来,可会让人说嫌话的. 可是何跃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就是见顾止对她温和,私以为顾止必是喜欢她,便以此句暗示顾止,与她来风月之事. 说完,还故意低下了头,眼睛眨了眨. 顾止见她这样,便也明白了几分,心想,喜欢我的女子多了,可没一个似她这般不知廉耻的. 便暗自发笑,反而点了点头:"也好,叫风月亭,顾飞,你觉得如何?" 顾飞哪里是真想让顾止取名,不过是借此事请顾止过来,谈谈顾香的事,马上便应和道:"极好,自是极好." 人散去了,何跃还是逗留着不走,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到内院去了. ----------- 全章节都未改,请亲整个章节都不要看.两日内改完,谢谢.两日后再看这个章节. ------------ 顾止说:"这位姑娘但说无妨." 何跃见顾止对她说话温和,心里还以为顾止必然是喜欢她的,便说:"不如叫风月园.有风。有月,月下有风。必有佳人." 众人发出窃窃私语声,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样大声将风月佳人说出来,可会让人说嫌话的. 可是何跃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就是见顾止对她温和,私以为顾止必是喜欢她,便以此句暗示顾止,与她来风月之事. 说完。[.超多好看小说]还故意低下了头,眼睛眨了眨. 顾止见她这样。便也明白了几分,心想,喜欢我的女子多了,可没一个似她这般不知廉耻的. 便暗自发笑,反而点了点头:"也好,叫风月亭,顾飞,你觉得如何?" 顾飞哪里是真想让顾止取名。不过是借此事请顾止过来。谈谈顾香的事,马上便应和道:"极好,自是极好." 人散去了。何跃还是逗留着不走,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到内院去了. 何跃急了,这时,何亮太守走过来,说:"妹子,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何跃拉着何亮的手低声问:"从哥,你可知,顾王爷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菜?" 何亮听了,笑道:"不许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打听人家已婚男士做什么?" 何跃羞羞答答地说:"顾王爷喜欢我呢.哥,我打算要将家里订下的亲事退掉.我要嫁给顾止!" "什么?"何亮一怔,何跃竟欢欢喜喜地跑开了,何亮急了,这个何跃,不会说真的吧? 何亮还有一个表妹,这时也走过来了,叫林月.性格安静温柔,何亮便将刚才的事告诉了林月. 林月说:"跃姐姐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哥,你得早些去阻止她,要不然,她可真会退了亲情来找顾王爷.那就惨了." 何亮点头,便连忙快步走开了. 而这边,顾止与顾飞对坐一起,喝了几杯茶,顾飞切入正题:"如果香儿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愿为她遣散众妾室,从此只她一个女人." 顾止冷笑:"香儿是不会回到你身边的.香儿也不会稀罕你这种付出." 顾止说完起身要走,顾飞拉住了顾止,说:"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与香儿曾经一起经历过患难,香儿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取代的." 顾止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等有一日,你知道如何爱香儿了,我会再考虑你这个问题." 顾止拂袖而去,留下茫然而痛苦的顾飞,将一桌子的茶具全部掀翻落地. 当下,何跃上前一步,款款揖道:"回王爷,妾有一名,不知王爷是否喜悦." 顾止说:"这位姑娘但说无妨." 何跃见顾止对她说话温和,心里还以为顾止必然是喜欢她的,便说:"不如叫风月园.有风,有月,月下有风,必有佳人." 众人发出窃窃私语声,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样大声将风月佳人说出来,可会让人说嫌话的. 可是何跃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就是见顾止对她温和,私以为顾止必是喜欢她,便以此句暗示顾止,与她来风月之事. 说完,还故意低下了头,眼睛眨了眨. 顾止见她这样,便也明白了几分,心想,喜欢我的女子多了,可没一个似她这般不知廉耻的. 便暗自发笑,反而点了点头:"也好,叫风月亭,顾飞,你觉得如何?" 顾飞哪里是真想让顾止取名,不过是借此事请顾止过来,谈谈顾香的事,马上便应和道:"极好,自是极好." 人散去了,何跃还是逗留着不走,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到内院去了. 何跃急了,这时,何亮太守走过来,说:"妹子,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何跃拉着何亮的手低声问:"从哥,你可知,顾王爷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菜?" 何亮听了,笑道:"不许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打听人家已婚男士做什么?" 何跃羞羞答答地说:"顾王爷喜欢我呢.哥,我打算要将家里订下的亲事退掉.我要嫁给顾止!" "什么?"何亮一怔,何跃竟欢欢喜喜地跑开了,何亮急了,这个何跃,不会说真的吧? 何亮还有一个表妹,这时也走过来了,叫林月.性格安静温柔,何亮便将刚才的事告诉了林月. 林月说:"跃姐姐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哥,你得早些去阻止她,要不然,她可真会退了亲情来找顾王爷.那就惨了." 何亮点头,便连忙快步走开了. 而这边,顾止与顾飞对坐一起,喝了几杯茶,顾飞切入正题:"如果香儿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愿为她遣散众妾室,从此只她一个女人." 顾止冷笑:"香儿是不会回到你身边的.香儿也不会稀罕你这种付出." 当下,何跃上前一步,款款揖道:"回王爷,妾有一名,不知王爷是否喜悦." 顾止说:"这位姑娘但说无妨." 何跃见顾止对她说话温和,心里还以为顾止必然是喜欢她的,便说:"不如叫风月园.有风,有月,月下有风,必有佳人." 众人发出窃窃私语声,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样大声将风月佳人说出来,可会让人说嫌话的. 可是何跃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就是见顾止对她温和,私以为顾止必是喜欢她,便以此句暗示顾止,与她来风月之事. 说完,还故意低下了头,眼睛眨了眨. 顾止见她这样,便也明白了几分,心想,喜欢我的女子多了,可没一个似她这般不知廉耻的. 便暗自发笑,反而点了点头:"也好,叫风月亭,顾飞,你觉得如何?" 顾飞哪里是真想让顾止取名,不过是借此事请顾止过来,谈谈顾香的事,马上便应和道:"极好,自是极好." 人散去了,何跃还是逗留着不走,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到内院去了. 何跃急了,这时,何亮太守走过来,说:"妹子,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何跃拉着何亮的手低声问:"从哥,你可知,顾王爷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菜?" 何亮听了,笑道:"不许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打听人家已婚男士做什么?" 何跃羞羞答答地说:"顾王爷喜欢我呢.哥,我打算要将家里订下的亲事退掉.我要嫁给顾止!" "什么?"何亮一怔,何跃竟欢欢喜喜地跑开了,何亮急了,这个何跃,不会说真的吧? 何亮还有一个表妹,这时也走过来了,叫林月.性格安静温柔,何亮便将刚才的事告诉了林月. 林月说:"跃姐姐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哥,你得早些去阻止她,要不然,她可真会退了亲情来找顾王爷.那就惨了." 何亮点头,便连忙快步走开了. 而这边,顾止与顾飞对坐一起,喝了几杯茶,顾飞切入正题:"如果香儿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愿为她遣散众妾室,从此只她一个女人." 顾止冷笑:"香儿是不会回到你身边的.香儿也不会稀罕你这种付出." 顾止说完起身要走,顾飞拉住了顾止,说:"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与香儿曾经一起经历过患难,香儿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取代的." 顾止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等有一日,你知道如何爱香儿了,我会再考虑你这个问题." 顾止拂袖而去,留下茫然而痛苦的顾飞,将一桌子的茶具全部掀翻落地.(未完待续) 一六八 三年五载 薛玲听了也没兴奋,很冷静的眼神,看得乔枫有些愧疚,说:"玲儿,那些年,我有些冷落你了.可是从今后,我会补偿你的.往后,我天天都在你这儿.不去何烟那边了." 薛玲忙说:"夫君,这怎么行?虽然烟儿只是妾室,可她终究是孩子的生母.夫君要雨露均沾才是呀." 乔枫听了眉毛一蹙,摇摇头:"玲儿,不,我不走.我说了要在你这儿就一直要在." 可是,不到一天,就发生了让人悲伤至极的事. 乔枫的二儿子在水池边游玩,不知怎么回事就掉到了水里去,等人救上来时,他已被淹死了. 何烟扑到儿子的尸体上,这时,乔枫带人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 "何人敢这样大胆,害死我的儿子?"一向文静的乔枫压制不住满心的剧痛,对着下人们一阵咆哮道. -------------- 亲们,本章节全部还没有改,请亲们两日内再点这个章节重看.谢谢. ------------ 薛玲听了也没兴奋,很冷静的眼神,看得乔枫有些愧疚,说:"玲儿,那些年,我有些冷落你了.可是从今后,我会补偿你的.往后,我天天都在你这儿.不去何烟那边了." 薛玲忙说:"夫君,这怎么行?虽然烟儿只是妾室,可她终究是孩子的生母.夫君要雨露均沾才是呀." 乔枫听了眉毛一蹙,摇摇头:"玲儿。不,我不走.我说了要在你这儿就一直要在." 可是。不到一天,就发生了让人悲伤至极的事. 乔枫的二儿子在水池边游玩,不知怎么回事就掉到了水里去,等人救上来时,他已被淹死了. 何烟扑到儿子的尸体上,这时,乔枫带人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 "何人敢这样大胆。害死我的儿子?"一向文静的乔枫压制不住满心的剧痛,对着下人们一阵咆哮道. 下人们瑟缩着身体。跪下:"奴才们不知,奴才方才都在各司其职,忽然看到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带着二少爷前往河边.我们还以为是主人的授意,并未在意.谁知就出了这种事." "那个下人,在哪里?"乔枫牙齿打战,哆嗦着说. 下人们站着圈着手,面面相觑。却都摇摇头. "是哪个人。带着我儿子去河边的?"乔枫大叫着,"若是你们都不认,我就让你们全部为我儿子陪命!" "饶命哪。主人!"下人们立马跪下哭了起来. 这时,薛玲走了过来,她带着自己的儿子乔俊. "爹爹."乔俊清亮的稚音响起来,如一缕春风,拂开了乔枫一头哀绪. 乔枫搂紧了乔俊,"俊儿,你还在就好.你弟弟死了." 乔俊扑到弟弟尸体上,却被何烟一把推开.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何烟指着薛玲,哭喊着,"我要让你们偿命来!" 何烟扑向薛玲,乔俊冲上去开了何烟:"不要伤我母亲!你这个贱人!" 薛玲伏下身来,拉住了乔俊的手,神情还是如此平静,说:"不得无礼,俊儿." 乔枫看着薛玲,喃喃道:"玲儿,我知道,,这一定不会是你干的." 薛玲平静地说:"夫君,妾身已为夫君查到了真相,可是,妾身肯请夫君,在得知这个真相之后,不要过于动怒.身体要紧." 何烟冷笑:"薛玲,你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住口!"乔枫厉声对何烟说:"让玲儿说下去!" 薛玲听了也没兴奋,很冷静的眼神,看得乔枫有些愧疚,说:"玲儿,那些年,我有些冷落你了.可是从今后,我会补偿你的.往后,我天天都在你这儿.不去何烟那边了." 薛玲忙说:"夫君,这怎么行?虽然烟儿只是妾室,可她终究是孩子的生母.夫君要雨露均沾才是呀." 乔枫听了眉毛一蹙,摇摇头:"玲儿,不,我不走.我说了要在你这儿就一直要在." 可是,不到一天,就发生了让人悲伤至极的事. 乔枫的二儿子在水池边游玩,不知怎么回事就掉到了水里去,等人救上来时,他已被淹死了. 何烟扑到儿子的尸体上,这时,乔枫带人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 "何人敢这样大胆,害死我的儿子?"一向文静的乔枫压制不住满心的剧痛,对着下人们一阵咆哮道. 下人们瑟缩着身体,跪下:"奴才们不知,奴才方才都在各司其职,忽然看到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带着二少爷前往河边.我们还以为是主人的授意,并未在意.谁知就出了这种事." "那个下人,在哪里?"乔枫牙齿打战,哆嗦着说. 下人们站着圈着手,面面相觑,却都摇摇头. "是哪个人,带着我儿子去河边的?"乔枫大叫着,"若是你们都不认,我就让你们全部为我儿子陪命!" "饶命哪,主人!"下人们立马跪下哭了起来. 这时,薛玲走了过来,她带着自己的儿子乔俊. "爹爹."乔俊清亮的稚音响起来,如一缕春风,拂开了乔枫一头哀绪. 乔枫搂紧了乔俊,"俊儿,你还在就好.你弟弟死了." 乔俊扑到弟弟尸体上,却被何烟一把推开.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何烟指着薛玲,哭喊着,"我要让你们偿命来!" 何烟扑向薛玲,乔俊冲上去开了何烟:"不要伤我母亲!你这个贱人!" 薛玲伏下身来,拉住了乔俊的手,神情还是如此平静,说:"不得无礼,俊儿." 乔枫看着薛玲,喃喃道:"玲儿,我知道,,这一定不会是你干的." 薛玲平静地说:"夫君,妾身已为夫君查到了真相,可是,妾身肯请夫君,在得知这个真相之后,不要过于动怒.身体要紧." 何烟冷笑:"薛玲,你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住口!"乔枫厉声对何烟说:"让玲儿说下去!" 似乎得了乔枫的支持,薛玲眼睛射出得意的笑来,不过马上她的笑容消失了,又是平常那严肃的样子. "来人,带那个不知好歹的过来."薛玲眼光一厉,回头说道. 从人群中,一个人被反绑着,何烟看清楚了,这人不就是她的奴婢桂花吗? "你为何抓走我的奴婢?"何烟气得满脸通红,厉色看着薛玲. 薛玲面不改色,只见那奴婢扑通一声跪将下来,大声喊着:"大郎大夫人饶命哪,奴婢知错了!" 何烟愣住了,一种不祥渐渐漫上了她的心头. "你有何罪?"乔枫知道薛玲必不会无故抓人,厉了色问道. 桂花哭道:"是奴婢带着二少爷,推他入水的!" 这话一出,何烟震在了那里. 乔枫气得一脚踢在桂花的脑门上. 桂花被踢出血来,急忙喊道:"大郎,我是受人指使的,大郎!" "说,是谁指使你!"乔枫全身颤抖着,抓住桂花的衣领,吃人的眼神觑着她. 桂花的目光扫过薛玲,一阵战栗,马上,就对向了何烟,她指着何烟,大声喊道:"是她,是何少夫人!是她逼着我推二少爷入水的!" "什么以?"人群里发出一阵唏嘘. 何烟大惊:"你这个溅人,胡说些什么?" 乔枫也说:"何烟可是二少爷的生娘,如何会害他?" 桂花说:"因为,二少爷根本不是大郎的亲生儿子!" 乔枫如当头一棒,很多年前,有关何烟婚前生子的议论,又浮于耳畔. 他用力甩开桂花,回头怒视着何烟,嘴唇哆嗦着问道:"将真相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桂花如得大赦,磕头不止地说:"正因为,二少爷无意中知道了自己不是大郎的亲生儿子,二少爷哭着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所以,何少夫人便授意,要我害死二少爷,并且嫁祸给大少夫人!" "什么?"何烟气极:"你,你,桂花,我待你不薄,想不到,你也让薛玲给收买了!" 何烟冲上去要打桂花,忽然晴天一个霹雳,乔枫一甩大大的巴掌在何烟的脸上. 何烟被打趴于地上,脸上印上了五指山. "夫君,你竟然相信一个下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何烟绝望而气忿地看着乔枫. 乔枫见忽然来了这么多人,越发觉得自己没面子,对何烟就越是生气,他提笔就在纸上写了一封休书,扔到何烟的脸上,说:"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上,我不惩罚你.不过,乔家,你也不必再呆了,收拾好东西,快滚吧!" 薛玲这时故意假意求情:"夫君,何烟年纪小,只怕是不懂事,给她一个机会吧."人生人生人生人生人生人生 乔枫摇摇头,抓住薛玲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玲儿,你太善良了,所以也与我一样,让这个女人给骗了.我乔枫虽然不算什么,可也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会看得上的.今日,非赶走她不可!"(未完待续) 一六九 是时,薛玲亲自煮了鱼汤,给乔枫端去,‘夫君,秋高气燥,鱼汤滋补,夫君宜多饮用.‘ 乔枫接过,爱溺地看着玲儿,嘴唇沾了鱼汤细微,伸手抚摸着玲儿的手掌,‘玲儿,你总是如此温柔体贴.都怪我不好,被美色所误,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将只有你一人.‘ 这算是承诺吗?薛玲内心一颤,手掌被乔枫温厚的手掌所包围,只觉得全身心都被暖流激荡了一番,格外温暖. 为人妻,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 婆婆欢愉,夫君则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她等了又等,今日终让她等到了,可是心里,却是数不尽的凄凉. 薛玲說:‘都怪妾身没用,护不住二少郎,夫君不怪妾身吗?‘ ‘他不是我的儿子,死有何惜?‘乔枫恨恨地说. 玲儿内心一抖,抬头望天,只有天知,地知,她知道,她为了得到他的爱,让他至今还蒙在鼓里,至今还不知道,是他的亲生儿子,死了,而害他的,是她.是他刚刚承诺一生一世的爱的她. ----- 全文在两天后改完.谢谢. 请亲们两天后再点这个章节重看.或者这个月底会完本,亲们也可以在月底完本了一起看. -------- 是时,薛玲亲自煮了鱼汤,给乔枫端去,‘夫君,秋高气燥,鱼汤滋补,夫君宜多饮用.‘ 乔枫接过,爱溺地看着玲儿,嘴唇沾了鱼汤细微,伸手抚摸着玲儿的手掌,‘玲儿,你总是如此温柔体贴.都怪我不好,被美色所误,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将只有你一人.‘ 这算是承诺吗?薛玲内心一颤,手掌被乔枫温厚的手掌所包围,只觉得全身心都被暖流激荡了一番,格外温暖. 为人妻,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 婆婆欢愉,夫君则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她等了又等,今日终让她等到了,可是心里,却是数不尽的凄凉. 薛玲說:‘都怪妾身没用,护不住二少郎,夫君不怪妾身吗?‘ ‘他不是我的儿子,死有何惜?‘乔枫恨恨地说. 玲儿内心一抖,抬头望天,只有天知,地知,她知道,她为了得到他的爱,让他至今还蒙在鼓里,至今还不知道,是他的亲生儿子,死了,而害他的,是她.是他刚刚承诺一生一世的爱的她. 是时,薛玲亲自煮了鱼汤,给乔枫端去,‘夫君,秋高气燥,鱼汤滋补,夫君宜多饮用.‘ 乔枫接过,爱溺地看着玲儿,嘴唇沾了鱼汤细微,伸手抚摸着玲儿的手掌,‘玲儿,你总是如此温柔体贴.都怪我不好,被美色所误,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将只有你一人.‘ 这算是承诺吗?薛玲内心一颤,手掌被乔枫温厚的手掌所包围,只觉得全身心都被暖流激荡了一番,格外温暖. 为人妻,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 婆婆欢愉,夫君则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她等了又等,今日终让她等到了,可是心里,却是数不尽的凄凉. 薛玲說:‘都怪妾身没用,护不住二少郎,夫君不怪妾身吗?‘ ‘他不是我的儿子,死有何惜?‘乔枫恨恨地说. 玲儿内心一抖,抬头望天,只有天知,地知,她知道,她为了得到他的爱,让他至今还蒙在鼓里,至今还不知道,是他的亲生儿子,死了,而害他的,是她.是他刚刚承诺一生一世的爱的她. 是时,薛玲亲自煮了鱼汤,给乔枫端去,‘夫君,秋高气燥,鱼汤滋补,夫君宜多饮用.‘ 乔枫接过,爱溺地看着玲儿,嘴唇沾了鱼汤细微,伸手抚摸着玲儿的手掌,‘玲儿,你总是如此温柔体贴.都怪我不好,被美色所误,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将只有你一人.‘ 这算是承诺吗?薛玲内心一颤,手掌被乔枫温厚的手掌所包围,只觉得全身心都被暖流激荡了一番,格外温暖. 为人妻,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 婆婆欢愉,夫君则对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她等了又等,今日终让她等到了,可是心里,却是数不尽的凄凉. 薛玲說:‘都怪妾身没用,护不住二少郎,夫君不怪妾身吗?‘ ‘他不是我的儿子,死有何惜?‘乔枫恨恨地说. 玲儿内心一抖,抬头望天,只有天知,地知,她知道,她为了得到他的爱,让他至今还蒙在鼓里,至今还不知道,是他的亲生儿子,死了,而害他的,是她.是他刚刚承诺一生一世的爱的她. 是时。[.超多好看小说](.)[.超多好看小说]薛玲亲自煮了鱼汤,给乔枫端去,‘夫君,秋高气燥,鱼汤滋补,夫君宜多饮用.‘ 乔枫接过,爱溺地看着玲儿,嘴唇沾了鱼汤细微,伸手抚摸着玲儿的手掌,‘玲儿,你总是如此温柔体贴.都怪我不好,被美色所误,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将只有你一人.‘ 这算是承诺吗?薛玲内心一颤,手掌被乔枫温厚的手掌所包围,只觉得全身心都被暖流激荡了一番,格外温暖. 为人妻,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 是时,薛玲亲自煮了鱼汤,给乔枫端去,‘夫君,秋高气燥,鱼汤滋补,夫君宜多饮用.‘ 乔枫接过,爱溺地看着玲儿,嘴唇沾了鱼汤细微,伸手抚摸着玲儿的手掌,‘玲儿,你总是如此温柔体贴.都怪我不好,被美色所误,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将只有你一人.‘ 在在地地地地地地地地这算是承诺吗?薛玲内心一颤,手掌被乔枫温厚的手掌所包围,只觉得全身心都被暖流激荡了一番,格外温暖. 薛玲說:‘都怪妾身没用,护不住二少郎,夫君不怪妾身吗?‘ ‘他不是我的儿子,死有何惜?‘乔枫恨恨地说. 玲儿内心一抖,抬头望天,只有天知,地知,她知道,她为了得到他的爱,让他至今还蒙在鼓里,至今还不知道,是他的亲生儿子,死了,而害他的,是她.是他刚刚承诺一生一世的爱的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七零 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看的小说)”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 ------------ 同样,本章节全没有改完,三天内必全部改完,请亲们此时起三天后再点这个章节重看. --------- 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超多好看小说]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 “枫儿,这种毒妇,我们乔家是断不能再容她了!”杨氏啪地一声拍案,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玲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便笑道:‘母亲……也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自己不知道.就这样将话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氏阴森森的话一停,随着她的三下掌声,只见内帘掀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婢子出来。 而在那些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眼熟的人,玲儿定睛一看,她不正是桂花的母亲吗? 当时,她抓起桂花母亲收买桂花时,与这个老妇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于此处?一看杨氏的表情,联想到她之前的话,玲儿就明白了一切了。 全身的汗毛还是这样不争气地竖起来,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你说吧,将这个狠心毒妇所作所为,都讲出来吧,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杨氏厉目看着玲儿,玲儿全身颤抖,可是脸上还是安静得很。只是将目光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乔枫。 那老妇人开始讲了起来。 随着那老妇人的声音时起时伏,乔枫的心情也跌落不停。他的目光紧紧凝在了玲儿身上。 直到老妇人的声音止了,乔枫才恍如隔世地喃喃道:“玲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不,我不相信。这叫我如何相信?天天睡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爱的女人,竟是欺骗我最深的人!~”(未完待续) 一七一 女儿喜欢谁 光阴荏苒。 一晃又过去了四年。顾止已三十四岁,而乔木也是二十七岁的少妇。 何进率他所都督下的八十万大军,因为要前往南方征服山越人,途经顾止所管辖的东吴封地。 于是何进给顾止送上启信,说是圣军到来,要顾止接待. 漆金厅堂,几个年轻婢女手持熏香,来回走动着,裙带飞扬处是从纸窗透进来的淡淡阳光星点.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 本章节全都要改,三天内会改完,请亲三天后再重看. ----- 光阴荏苒。 一晃又过去了四年。顾止已三十四岁。(.好看的小说)而乔木也是二十七岁的少妇。 何进率他所都督下的八十万大军,因为要前往南方征服山越人,途经顾止所管辖的东吴封地。 于是何进给顾止送上启信,说是圣军到来,要顾止接待. 漆金厅堂,几个年轻婢女手持熏香,来回走动着,裙带飞扬处是从纸窗透进来的淡淡阳光星点.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光阴荏苒。 一晃又过去了四年。顾止已三十四岁。而乔木也是二十七岁的少妇。 何进率他所都督下的八十万大军,因为要前往南方征服山越人,途经顾止所管辖的东吴封地。 于是何进给顾止送上启信,说是圣军到来,要顾止接待. 漆金厅堂,几个年轻婢女手持熏香,来回走动着,裙带飞扬处是从纸窗透进来的淡淡阳光星点.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光阴荏苒。 一晃又过去了四年。顾止已三十四岁,而乔木也是二十七岁的少妇。 何进率他所都督下的八十万大军,因为要前往南方征服山越人,途经顾止所管辖的东吴封地。 于是何进给顾止送上启信,说是圣军到来,要顾止接待. 漆金厅堂,几个年轻婢女手持熏香,来回走动着,裙带飞扬处是从纸窗透进来的淡淡阳光星点.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光阴荏苒。 一晃又过去了四年。顾止已三十四岁,而乔木也是二十七岁的少妇。 何进率他所都督下的八十万大军,因为要前往南方征服山越人,途经顾止所管辖的东吴封地。 于是何进给顾止送上启信,说是圣军到来,要顾止接待. 漆金厅堂,几个年轻婢女手持熏香,来回走动着,裙带飞扬处是从纸窗透进来的淡淡阳光星点.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光阴荏苒。 一晃又过去了四年。顾止已三十四岁,而乔木也是二十七岁的少妇。 何进率他所都督下的八十万大军,因为要前往南方征服山越人,途经顾止所管辖的东吴封地。香气香香香香香香 漆金厅堂,几个年轻婢女手持熏香,来回走动着,裙带飞扬处是从纸窗透进来的淡淡阳光星点.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未完待续) 一七二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虽是用嗔怪的语气,可是眼光里却满是宠溺,他舒展双臂,半搂着乔木娇柔的身体,帮着乔木细细分散着香料. 阳光淡淡地照在他们身上,一切显得是如此地温馨. 不一会儿,乔木便将香炉盖给合上了. ------- 三天内改完.本月大结局后亲再看也行. --------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虽是用嗔怪的语气。可是眼光里却满是宠溺,他舒展双臂,半搂着乔木娇柔的身体,帮着乔木细细分散着香料. 阳光淡淡地照在他们身上,一切显得是如此地温馨. 不一会儿,乔木便将香炉盖给合上了.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虽是用嗔怪的语气,可是眼光里却满是宠溺,他舒展双臂,半搂着乔木娇柔的身体,帮着乔木细细分散着香料. 阳光淡淡地照在他们身上,一切显得是如此地温馨. 不一会儿,乔木便将香炉盖给合上了.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虽是用嗔怪的语气,可是眼光里却满是宠溺,他舒展双臂,半搂着乔木娇柔的身体,帮着乔木细细分散着香料. 阳光淡淡地照在他们身上,一切显得是如此地温馨. 不一会儿,乔木便将香炉盖给合上了.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虽是用嗔怪的语气,可是眼光里却满是宠溺,他舒展双臂,半搂着乔木娇柔的身体,帮着乔木细细分散着香料. 阳光淡淡地照在他们身上,一切显得是如此地温馨. 不一会儿,乔木便将香炉盖给合上了. 乔木穿着一身描金荷叶纹长裙,拖地的裙摆如仙姿妩媚,正在将一堆香料放入锃紫色的熏笼之内.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 而闲坐于龙虎椅上的顾止,依旧是一身红底白纹的玉袍,风过处,飞扬的是他的柔美发丝与挂玉青带,飘逸而淡雅,可是眉目处隐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上看上去人人乐于致死. 此时,他正手托青花白玉玉瓷茶杯,对着那青绿色的茶汤轻轻吹气.茶汤袅袅,顾止轻轻揽衣站起,径直朝乔木走去. "木儿,叫你一次别放这么多,你总是不听,你瞧瞧,如今可要加多少火呀."顾止挤了挤眉毛,嗔怪着说. 虽是用嗔怪的语气,可是眼光里却满是宠溺,他舒展双臂,半搂着乔木娇柔的身体,帮着乔木细细分散着香料. 她神情闲逸,已是生过两胎的腹部因为保养得好,竟还是如此苗条得当,虽称不上柳腰,可也别有一副丰腴之美态. 她细长如柔荑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香料,唇角上扬,不笑自安,香料因是新得的,香气溢飞,与窗上的松油纸味混于一起,格外好闻. ‘夫君,快来帮我一下嘛.‘虽然已老夫老妻这么十来年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乔木还是习惯用她的娇滴滴的,撒娇作风.(未完待续) 一七三 女大当嫁 顾荣咳嗽了几声,将握顾止的手更紧了些,说:"阿止,你可不可以答应朕,帮助太子,顺利登基?" 顾止想起顾瑾那年少圆滑世故的眼睛,就后背一凉,他这次来,可不是只为帮顾瑾的. 可是一看到顾荣那殷切的眼睛,顾止便不忍拒绝,顾荣虽然一直对他又爱又恨,可也没对顾止做过什么坏事,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哥哥,顾止便揖道:"臣答应."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你了,阿止."顾荣高兴极了,晕了过去. 若芷便传太医过来.给顾荣服一一剂药,顾荣便睡过去了,若芷看着顾止,说:"阿止,你随我到花园去,本宫有话要对你讲." 顾止便跟了过去. 花园里,牡丹开得正灿烂,远望如一排羽衣在飞扬. 若芷发上染霜,金步摇上闪着明玉的光来,步入花丛间,摘了一朵牡丹,说:"阿止,人真比不过花,花败了明年还会再开,可是人老了,再也是青春不在了.可是你却是一个奇迹.你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依旧如山野中最挺立的青松一样,苍劲生机." 顾止微微点头:"娘娘过奖了.只是花终究是花,开得再好,也是任人采摘的.而人却不一样." 若芷偏过头来,希望地看着他:"你错了,人的命运可能比花还差,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阿止,若是你不帮我们母子俩,只怕我们母子俩都要如这花一样了."说着。若芷狠一狠心,一把将刚刚接下来的牡丹花。掷于地上,用脚一踩,顿时,这么高傲的牡丹,就在她的脚下,化成了泥泞. ---------- 现在放假啦,舒舒在家全职码字了,现在给读者们承诺.下周二为最迟时间,之前没改好的章节。包括本章节,全都会修改完.对了。本章节还没改,亲们先不要看. 周二再一起看(也就是两日内),以后不会有假的章节出现了,而本书这个月底也要完本了. 谢谢. --------- 顾荣咳嗽了几声,将握顾止的手更紧了些,说:"阿止,你可不可以答应朕,帮助太子。顺利登基?" 顾止想起顾瑾那年少圆滑世故的眼睛。就后背一凉,他这次来,可不是只为帮顾瑾的. 可是一看到顾荣那殷切的眼睛。顾止便不忍拒绝,顾荣虽然一直对他又爱又恨,可也没对顾止做过什么坏事,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哥哥,顾止便揖道:"臣答应."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你了,阿止."顾荣高兴极了,晕了过去. 若芷便传太医过来.给顾荣服一一剂药,顾荣便睡过去了,若芷看着顾止,说:"阿止,你随我到花园去,本宫有话要对你讲." 顾止便跟了过去. 花园里,牡丹开得正灿烂,远望如一排羽衣在飞扬. 若芷发上染霜,金步摇上闪着明玉的光来,步入花丛间,摘了一朵牡丹,说:"阿止,人真比不过花,花败了明年还会再开,可是人老了,再也是青春不在了.可是你却是一个奇迹.你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依旧如山野中最挺立的青松一样,苍劲生机." 顾止微微点头:"娘娘过奖了.只是花终究是花,开得再好,也是任人采摘的.而人却不一样." 若芷偏过头来,希望地看着他:"你错了,人的命运可能比花还差,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阿止,若是你不帮我们母子俩,只怕我们母子俩都要如这花一样了."说着,若芷狠一狠心,一把将刚刚接下来的牡丹花,掷于地上,用脚一踩,顿时,这么高傲的牡丹,就在她的脚下,化成了泥泞. 顾荣咳嗽了几声,将握顾止的手更紧了些,说:"阿止,你可不可以答应朕,帮助太子,顺利登基?" 顾止想起顾瑾那年少圆滑世故的眼睛,就后背一凉,他这次来,可不是只为帮顾瑾的. 可是一看到顾荣那殷切的眼睛,顾止便不忍拒绝,顾荣虽然一直对他又爱又恨,可也没对顾止做过什么坏事,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哥哥,顾止便揖道:"臣答应."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你了,阿止."顾荣高兴极了,晕了过去. 若芷便传太医过来.给顾荣服一一剂药,顾荣便睡过去了,若芷看着顾止,说:"阿止,你随我到花园去,本宫有话要对你讲." 顾止便跟了过去. 花园里,牡丹开得正灿烂,远望如一排羽衣在飞扬. 若芷发上染霜,金步摇上闪着明玉的光来,步入花丛间,摘了一朵牡丹,说:"阿止,人真比不过花,花败了明年还会再开,可是人老了,再也是青春不在了.可是你却是一个奇迹.你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依旧如山野中最挺立的青松一样,苍劲生机." 顾止微微点头:"娘娘过奖了.只是花终究是花,开得再好,也是任人采摘的.而人却不一样." 若芷偏过头来,希望地看着他:"你错了,人的命运可能比花还差,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阿止,若是你不帮我们母子俩,只怕我们母子俩都要如这花一样了."说着,若芷狠一狠心,一把将刚刚接下来的牡丹花,掷于地上,用脚一踩,顿时,这么高傲的牡丹,就在她的脚下,化成了泥泞. 顾荣咳嗽了几声,将握顾止的手更紧了些,说:"阿止,你可不可以答应朕,帮助太子,顺利登基?" 顾止想起顾瑾那年少圆滑世故的眼睛,就后背一凉,他这次来。可不是只为帮顾瑾的. 可是一看到顾荣那殷切的眼睛,顾止便不忍拒绝。顾荣虽然一直对他又爱又恨,可也没对顾止做过什么坏事,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哥哥,顾止便揖道:"臣答应."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你了,阿止."顾荣高兴极了,晕了过去. 若芷便传太医过来.给顾荣服一一剂药,顾荣便睡过去了。[]若芷看着顾止,说:"阿止。你随我到花园去,本宫有话要对你讲." 顾止便跟了过去. 花园里,牡丹开得正灿烂,远望如一排羽衣在飞扬. 若芷发上染霜,金步摇上闪着明玉的光来,步入花丛间,摘了一朵牡丹,说:"阿止。人真比不过花。花败了明年还会再开,可是人老了,再也是青春不在了.可是你却是一个奇迹.你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依旧如山野中最挺立的青松一样,苍劲生机." 顾止微微点头:"娘娘过奖了.只是花终究是花,开得再好,也是任人采摘的.而人却不一样." 若芷偏过头来,希望地看着他:"你错了,人的命运可能比花还差,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阿止,若是你不帮我们母子俩,只怕我们母子俩都要如这花一样了."说着,若芷狠一狠心,一把将刚刚接下来的牡丹花,掷于地上,用脚一踩,顿时,这么高傲的牡丹,就在她的脚下,化成了泥泞. 顾荣咳嗽了几声,将握顾止的手更紧了些,说:"阿止,你可不可以答应朕,帮助太子,顺利登基?" 顾止想起顾瑾那年少圆滑世故的眼睛,就后背一凉,他这次来,可不是只为帮顾瑾的. 可是一看到顾荣那殷切的眼睛,顾止便不忍拒绝,顾荣虽然一直对他又爱又恨,可也没对顾止做过什么坏事,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哥哥,顾止便揖道:"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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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这就好,多谢你了,阿止."顾荣高兴极了,晕了过去. 若芷便传太医过来.给顾荣服一一剂药,顾荣便睡过去了,若芷看着顾止,说:"阿止,你随我到花园去,本宫有话要对你讲." 顾止便跟了过去. 花园里,牡丹开得正灿烂,远望如一排羽衣在飞扬. 若芷发上染霜,金步摇上闪着明玉的光来,步入花丛间,摘了一朵牡丹,说:"阿止,人真比不过花,花败了明年还会再开,可是人老了,再也是青春不在了.可是你却是一个奇迹.你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依旧如山野中最挺立的青松一样,苍劲生机." 顾止微微点头:"娘娘过奖了.只是花终究是花,开得再好,也是任人采摘的.而人却不一样." 若芷偏过头来,希望地看着他:"你错了,人的命运可能比花还差,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阿止,若是你不帮我们母子俩,只怕我们母子俩都要如这花一样了."说着,若芷狠一狠心,一把将刚刚接下来的牡丹花,掷于地上,用脚一踩,顿时,这么高傲的牡丹,就在她的脚下,化成了泥泞. 顾荣咳嗽了几声,将握顾止的手更紧了些,说:"阿止,你可不可以答应朕,帮助太子,顺利登基?" 顾止想起顾瑾那年少圆滑世故的眼睛,就后背一凉,他这次来,可不是只为帮顾瑾的. 可是一看到顾荣那殷切的眼睛,顾止便不忍拒绝,顾荣虽然一直对他又爱又恨,可也没对顾止做过什么坏事,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哥哥,顾止便揖道:"臣答应."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你了,阿止."顾荣高兴极了,晕了过去. 若芷便传太医过来.给顾荣服一一剂药,顾荣便睡过去了,若芷看着顾止,说:"阿止,你随我到花园去,本宫有话要对你讲." 顾止便跟了过去. 花园里,牡丹开得正灿烂,远望如一排羽衣在飞扬. 若芷发上染霜,金步摇上闪着明玉的光来,步入花丛间,摘了一朵牡丹,说:"阿止,人真比不过花,花败了明年还会再开,可是人老了,再也是青春不在了.可是你却是一个奇迹.你如今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依旧如山野中最挺立的青松一样,苍劲生机." 顾止微微点头:"娘娘过奖了.只是花终究是花,开得再好,也是任人采摘的.而人却不一样." 若芷偏过头来,希望地看着他:"你错了,人的命运可能比花还差,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阿止,若是你不帮我们母子俩,只怕我们母子俩都要如这花一样了."说着,若芷狠一狠心,一把将刚刚接下来的牡丹花,掷于地上,用脚一踩,顿时,这么高傲的牡丹,就在她的脚下,化成了泥泞. 顾荣咳嗽了几声,将握顾止的手更紧了些,说:"阿止,你可不可以答应朕,帮助太子,顺利登基?" 顾止想起顾瑾那年少圆滑世故的眼睛,就后背一凉,他这次来,可不是只为帮顾瑾的. 可是一看到顾荣那殷切的眼睛,顾止便不忍拒绝,顾荣虽然一直对他又爱又恨,可也没对顾止做过什么坏事,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哥哥,顾止便揖道:"臣答应."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你了,阿止."顾荣高兴极了,晕了过去. 若芷便传太医过来.给顾荣服一一剂药,顾荣便睡过去了,若芷看着顾止,说:"阿止,你随我到花园去,本宫有话要对你讲." 若芷偏过头来,希望地看着他:"你错了,人的命运可能比花还差,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阿止,若是你不帮我们母子俩,只怕我们母子俩都要如这花一样了."说着,若芷狠一狠心,一把将刚刚接下来的牡丹花,掷于地上,用脚一踩,顿时,这么高傲的牡丹,就在她的脚下,化成了泥泞.(未完待续) 一七四 (.无弹窗广告)顾逸兀地脸一红,但马上,他镇定下来,翻身下马,对着乔木轻轻一揖:"皇婶,我来了." 乔木也学着将军那样,双手抱胸行军礼:"请." 顾逸才十四岁,在乔木的大气面前,倒更像是个女的.跟在乔木身后,进入了军营,正好何进也在了. 三人行完礼,乔木便坐在了上位,顾逸与何进分坐一边.乔木令摆饭. "军营里粗野之菜,还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嫌弃."乔木举杯豪爽地喝下茶,以茶代酒. 顾逸偷眼看着乔木,这走近了才知道乔木有多美,顾逸见多了皇宫内那些婀娜身姿的美女,可如乔木这样,浑身散发着英气,脸上带着少妇的婉约与淡然的美丽,却是他见所未见的. 一时之间,他看得痴了,竟忘记了自己其实还只有十四岁,而乔木早就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二十七八岁少妇了. "二殿下,您怎么了?"何进浑厚的军人嗓音猛然响起,将盯着乔木呆看的顾逸兀地一惊. "没,没什么."顾逸连忙镇定下来,笑着捧茶:"来,来,喝茶,喝茶." 接下来,顾逸倒是再也没看乔木.乔木与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于是何进带着顾逸进入主帐营,开始讨论攻打南越事宜. 顾逸不负重望,在何进的协助下,果然将南蛮打得落花流水. 回朝之后,顾止便提出给顾逸受封. 若芷听说了,直逼乔松府上寻找顾止. "阿止。你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提议让皇上,赐封地给逸儿?"若芷再不顾形象,一见到顾止。便声音高高地喊了起来. 顾止正坐在石桌上,喝着茶,见若芷来了。连站起来也省了,懒洋洋地说:"娘娘,二殿下如今立的功,可是诸位皇子都不曾有的功劳,给他一处封地,也是极合情理的." "可是你答应过本宫,只帮本宫的."若芷急了。(.无弹窗广告)她本就是个急性子,对上顾止这样慢条斯理的人,早就耐不住了. 顾止抚摸着青荷色的玉扳指,淡淡地说:"娘娘不知,我这样做。也是在帮娘娘与太子." "这又是从何说起?"若芷这回可蒙住了,她不知道顾止在打什么主意. 顾止还是闲逸喝着茶,风吹扬起飘下来的几绺额头上的碎发,"娘娘可知,如今反对太子继位的,并不是二皇子殿下,而是别是皇子.娘娘要对付的,可是这么多皇子的势力.试问,凭娘娘一人之力。真的斗得过满朝文武吗?" 若芷一怔,她是知道的,别的皇妃都有着实力雄厚的娘家人,唯独她没有. 顾瑾继位,面临着的,何止是一个顾逸的对手。满朝都是外戚等着她费脑筋呢,这也是她这样迁就着顾止的原因. "所以,阿止,你是想借用逸儿的实力,来帮助瑾儿?"若芷一怔. 顾止冷笑:"正是."轻轻捧茶喝了起来. 若芷叹息:"这个,本宫不是没想过,可是,就怕逸儿不愿意帮着瑾儿,就怕他也有夺位之心." 顾止轻笑:"二殿下就算是有夺位之心,也无夺位之力,他若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他若是助太子,他年他还可保晚年之乐,若是反太子,只怕这皇位是夺不走,连性命都要丢了." ---- 明章节全部要修改.请明天最迟后天亲们点这个章节再看,另外,前面发过的假的章节大部分都改好了亲们可点进去看了,还有后面的一两章节要等到明天改过来.谢谢亲们一直的理解与支持. ---------- 顾逸兀地脸一红,但马上,他镇定下来,翻身下马,对着乔木轻轻一揖:"皇婶,我来了." 乔木也学着将军那样,双手抱胸行军礼:"请." 顾逸才十四岁,在乔木的大气面前,倒更像是个女的.跟在乔木身后,进入了军营,正好何进也在了. 三人行完礼,乔木便坐在了上位,顾逸与何进分坐一边.乔木令摆饭. "军营里粗野之菜,还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嫌弃."乔木举杯豪爽地喝下茶,以茶代酒. 顾逸偷眼看着乔木,这走近了才知道乔木有多美,顾逸见多了皇宫内那些婀娜身姿的美女,可如乔木这样,浑身散发着英气,脸上带着少妇的婉约与淡然的美丽,却是他见所未见的. 一时之间,他看得痴了,竟忘记了自己其实还只有十四岁,而乔木早就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二十七八岁少妇了. "二殿下,您怎么了?"何进浑厚的军人嗓音猛然响起,将盯着乔木呆看的顾逸兀地一惊. "没,没什么."顾逸连忙镇定下来,笑着捧茶:"来,来,喝茶,喝茶." 接下来,顾逸倒是再也没看乔木.乔木与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于是何进带着顾逸进入主帐营,开始讨论攻打南越事宜. 顾逸不负重望,在何进的协助下,果然将南蛮打得落花流水. 回朝之后,顾止便提出给顾逸受封. 若芷听说了,直逼乔松府上寻找顾止. "阿止,你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提议让皇上,赐封地给逸儿?"若芷再不顾形象,一见到顾止,便声音高高地喊了起来. 顾止正坐在石桌上,喝着茶,见若芷来了,连站起来也省了,懒洋洋地说:"娘娘,二殿下如今立的功,可是诸位皇子都不曾有的功劳,给他一处封地,也是极合情理的." "可是你答应过本宫,只帮本宫的."若芷急了,她本就是个急性子,对上顾止这样慢条斯理的人,早就耐不住了. 顾止抚摸着青荷色的玉扳指,淡淡地说:"娘娘不知,我这样做,也是在帮娘娘与太子." "这又是从何说起?"若芷这回可蒙住了,她不知道顾止在打什么主意. 顾止还是闲逸喝着茶,风吹扬起飘下来的几绺额头上的碎发,"娘娘可知,如今反对太子继位的,并不是二皇子殿下,而是别是皇子.娘娘要对付的,可是这么多皇子的势力.试问,凭娘娘一人之力,真的斗得过满朝文武吗?" 若芷一怔,她是知道的,别的皇妃都有着实力雄厚的娘家人,唯独她没有. 顾瑾继位,面临着的,何止是一个顾逸的对手,满朝都是外戚等着她费脑筋呢,这也是她这样迁就着顾止的原因. "所以,阿止,你是想借用逸儿的实力,来帮助瑾儿?"若芷一怔. 顾止冷笑:"正是."轻轻捧茶喝了起来. 若芷叹息:"这个,本宫不是没想过,可是,就怕逸儿不愿意帮着瑾儿,就怕他也有夺位之心." 顾止轻笑:"二殿下就算是有夺位之心,也无夺位之力,他若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他若是助太子,他年他还可保晚年之乐,若是反太子,只怕这皇位是夺不走,连性命都要丢了." 若芷眼中含着期盼:"那么阿止,这个可要由你去跟逸儿说说,逸儿若真肯帮我们,我们日后必是与他同生共死,一世荣辱的." 顾止细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茶杯:"这是自然的,不过,也要娘娘与太子相信我才行呀." 顾逸兀地脸一红,但马上,他镇定下来,翻身下马,对着乔木轻轻一揖:"皇婶,我来了." 乔木也学着将军那样,双手抱胸行军礼:"请." 顾逸才十四岁,在乔木的大气面前,倒更像是个女的.跟在乔木身后,进入了军营,正好何进也在了. 三人行完礼,乔木便坐在了上位,顾逸与何进分坐一边.乔木令摆饭. "军营里粗野之菜,还望二皇子殿下不要嫌弃."乔木举杯豪爽地喝下茶,以茶代酒. 顾逸偷眼看着乔木,这走近了才知道乔木有多美,顾逸见多了皇宫内那些婀娜身姿的美女,可如乔木这样,浑身散发着英气,脸上带着少妇的婉约与淡然的美丽,却是他见所未见的. 一时之间,他看得痴了,竟忘记了自己其实还只有十四岁,而乔木早就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二十七八岁少妇了. "二殿下,您怎么了?"何进浑厚的军人嗓音猛然响起,将盯着乔木呆看的顾逸兀地一惊. "没,没什么."顾逸连忙镇定下来,笑着捧茶:"来,来,喝茶,喝茶." 接下来,顾逸倒是再也没看乔木.乔木与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于是何进带着顾逸进入主帐营,开始讨论攻打南越事宜. 顾逸不负重望,在何进的协助下,果然将南蛮打得落花流水. 回朝之后,顾止便提出给顾逸受封. 若芷听说了,直逼乔松府上寻找顾止. "阿止,你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提议让皇上,赐封地给逸儿?"若芷再不顾形象,一见到顾止,便声音高高地喊了起来. "可是你答应过本宫,只帮本宫的."若芷急了,她本就是个急性子,对上顾止这样慢条斯理的人,早就耐不住了.(未完待续) 一七五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 明天一定会改好的,本章节为止的所有的未改章节.请亲们明天再看,以 -------------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 这年,发生了很多事. 光是大事,顾荣驾崩,留下一堆年轻的皇子们,和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后. 边关因为刚刚氐人与大梁朝联姻,倒是安定了许多.再加上有顾止与何进两位权臣保护着,也不敢趁机攻打. 而顾止家事方面,乔木诞生了一个新子,名顾秀,已有一周岁了.乔露与赵楠将北方的产业卖掉之后,回到江南,听从乔木的建议,也不进行实业,而是各处投资,以回收利息作为收入,如此,生意便变得很自由,然后乔露便空出很多时间照顾中风的杨氏. 至于乔松,为了照顾母亲,也在家呆了很长的两个月,寸步不离母亲,这才回北方去了,便打算等将盈盈的皮肤病治好了,能适应南方气候了,一定尽早回江南. 乔越则每天被奴婢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上那么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闻闻花香,喝喝茶,然后再回到屋内,亲自给杨氏喂药汤,喂饭菜. 杨氏中了风,意识时醒时晕,有时候认得出乔越,有时候压根就认不出,抗拒得很,乔越将药用勺子放入杨氏嘴中时,杨氏会狠狠推开,这药汤就溅到了杨氏衣服上. 每到这个时候,乔越反而变得很耐心,亲自拭净杨氏衣上的汤汁,那动作细心加贴心哪,眼神那个专注哪,连一边的奴婢看了都感动地滴泪. "老爷,您身体也不好,让奴婢来做吧." 乔越眼睛还是锁在了杨氏身上,手脚不停,脸上全是汗,因为吃力而直喘气地说:"不必,我夫人只有我懂,你们笨手笨脚的,反而会让夫人不高兴." 乔越细心拭净了杨氏的脏污处,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扣,在杨氏面前晃了晃,边晃边笑道:"夫人,你听听,这声音好听吗?我银扣子是你做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银扣是两半合在一起的,上面还刻了两颗合拢的心,杨氏手巧一向是出名的,会刺绣,还会雕刻,当时,她花了一个月,做好了用金链子串上,亲自给乔越戴上的. 如果见了这银扣,杨氏的眼睛闪了闪,虽然意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倒也不吵不闹了,明显安静了好几分,乔越于是像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汤全让杨氏哄下来了. 然后,乔越会给杨氏盖上一条羊绒毯子,抱着杨氏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再由奴婢推着轮椅到窗前.前前 淡淡的阳光洒在杨氏的脸上,杨氏也许是觉得温暖了,嘴唇边上勾出一抹笑来,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乔越怀中. 乔越搂紧了杨氏,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看着窗外花开得正好.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坐着,可以坐一个下午,也可以坐一整天,彼此没什么话,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有时候乔越会说几句,多是怀念往事的,杨氏便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听着,并且配合着乔越的话,杨氏会时笑时悲,好像她听得懂一般. 于是,岁月静好.(未完待续) 一七六 将士们推辞道:"王爷,我们都知道,这些补品是王妃亲做了给小王爷吃的,可是王爷每次都分给了末将们,我们已是羞愧难当的了.再不敢接受了." 顾止笑道:"小儿正在历练中,从小就吃多了这些滋补品,各位将军就不要再推辞了,小儿我自有别的补品给他." 将士们只好接过. 顾瑜拉开帐子一角偷看到,将士们在分吃着上好的鱼胶,人参,赤龙须,吃得极其有味道,他不觉得心一酸,舔了舔嘴唇.内心涌起一阵委屈之情. 他从来都不曾对父王的教育有什么异议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觉得这些日子来,为了跟从父王救灾,他身先士卒,吃得苦不比这些将士们少,可是,他每天所吃的,无非都是些粗野淡饭,如今好容易母亲给他送来了补品,父王却半点也不让他吃,竟全分给了将士们,分给了外人! 难道在父王心中,自己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强大的委屈感使得他鼻子一酸,这可是多么让他崇拜的父王哪!他竟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顾止早看到了顾瑜,如今见他不说一声就兀自跑开了,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周权,请你将小王爷唤到卧帐内,候我."顾止对周权令道. 周权接了令便去了. 顾瑜坐在卧帐内,等自己的父王.阴冷的风吹得帐子四个角都翻起直发白,刺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痛。[.超多好看小说]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权见了,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顾止这时进来了. "儿子参见父王."几乎是哽咽着。顾瑜说道. -------- 明天会改好,这个是假章节.请亲明天晚上再看这个章节吧,谢谢. ----------- 将士们推辞道:"王爷。[]我们都知道,这些补品是王妃亲做了给小王爷吃的,可是王爷每次都分给了末将们,我们已是羞愧难当的了.再不敢接受了." 顾止笑道:"小儿正在历练中,从小就吃多了这些滋补品,各位将军就不要再推辞了,小儿我自有别的补品给他." 将士们只好接过. 顾瑜拉开帐子一角偷看到。将士们在分吃着上好的鱼胶,人参,赤龙须,吃得极其有味道,他不觉得心一酸。舔了舔嘴唇.内心涌起一阵委屈之情. 他从来都不曾对父王的教育有什么异议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觉得这些日子来,为了跟从父王救灾,他身先士卒,吃得苦不比这些将士们少,可是,他每天所吃的,无非都是些粗野淡饭。如今好容易母亲给他送来了补品,父王却半点也不让他吃,竟全分给了将士们,分给了外人! 难道在父王心中,自己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强大的委屈感使得他鼻子一酸。这可是多么让他崇拜的父王哪!他竟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顾止早看到了顾瑜,如今见他不说一声就兀自跑开了,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周权,请你将小王爷唤到卧帐内,候我."顾止对周权令道. 周权接了令便去了. 顾瑜坐在卧帐内,等自己的父王.阴冷的风吹得帐子四个角都翻起直发白,刺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痛,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权见了,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顾止这时进来了. "儿子参见父王."几乎是哽咽着,顾瑜说道. 将士们推辞道:"王爷,我们都知道,这些补品是王妃亲做了给小王爷吃的,可是王爷每次都分给了末将们,我们已是羞愧难当的了.再不敢接受了." 顾止笑道:"小儿正在历练中,从小就吃多了这些滋补品,各位将军就不要再推辞了,小儿我自有别的补品给他." 将士们只好接过. 顾瑜拉开帐子一角偷看到,将士们在分吃着上好的鱼胶,人参,赤龙须,吃得极其有味道,他不觉得心一酸,舔了舔嘴唇.内心涌起一阵委屈之情. 他从来都不曾对父王的教育有什么异议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觉得这些日子来,为了跟从父王救灾,他身先士卒,吃得苦不比这些将士们少,可是,他每天所吃的,无非都是些粗野淡饭,如今好容易母亲给他送来了补品,父王却半点也不让他吃,竟全分给了将士们,分给了外人! 难道在父王心中,自己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强大的委屈感使得他鼻子一酸,这可是多么让他崇拜的父王哪!他竟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顾止早看到了顾瑜,如今见他不说一声就兀自跑开了,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周权,请你将小王爷唤到卧帐内,候我."顾止对周权令道. 周权接了令便去了. 顾瑜坐在卧帐内,等自己的父王.阴冷的风吹得帐子四个角都翻起直发白,刺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痛,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权见了,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顾止这时进来了. "儿子参见父王."几乎是哽咽着,顾瑜说道. 将士们推辞道:"王爷,我们都知道,这些补品是王妃亲做了给小王爷吃的,可是王爷每次都分给了末将们,我们已是羞愧难当的了.再不敢接受了." 顾止笑道:"小儿正在历练中,从小就吃多了这些滋补品,各位将军就不要再推辞了,小儿我自有别的补品给他." 将士们只好接过. 顾瑜拉开帐子一角偷看到,将士们在分吃着上好的鱼胶,人参,赤龙须,吃得极其有味道,他不觉得心一酸,舔了舔嘴唇.内心涌起一阵委屈之情. 他从来都不曾对父王的教育有什么异议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觉得这些日子来,为了跟从父王救灾,他身先士卒,吃得苦不比这些将士们少,可是,他每天所吃的,无非都是些粗野淡饭,如今好容易母亲给他送来了补品,父王却半点也不让他吃,竟全分给了将士们,分给了外人! 难道在父王心中,自己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强大的委屈感使得他鼻子一酸,这可是多么让他崇拜的父王哪!他竟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顾止早看到了顾瑜,如今见他不说一声就兀自跑开了,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周权,请你将小王爷唤到卧帐内,候我."顾止对周权令道. 周权接了令便去了. 顾瑜坐在卧帐内,等自己的父王.阴冷的风吹得帐子四个角都翻起直发白,刺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痛,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权见了,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顾止这时进来了. "儿子参见父王."几乎是哽咽着,顾瑜说道. 将士们推辞道:"王爷,我们都知道,这些补品是王妃亲做了给小王爷吃的,可是王爷每次都分给了末将们,我们已是羞愧难当的了.再不敢接受了." 顾止笑道:"小儿正在历练中,从小就吃多了这些滋补品,各位将军就不要再推辞了,小儿我自有别的补品给他." 将士们只好接过. 顾瑜拉开帐子一角偷看到,将士们在分吃着上好的鱼胶,人参,赤龙须,吃得极其有味道,他不觉得心一酸,舔了舔嘴唇.内心涌起一阵委屈之情. 他从来都不曾对父王的教育有什么异议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觉得这些日子来,为了跟从父王救灾,他身先士卒,吃得苦不比这些将士们少,可是,他每天所吃的,无非都是些粗野淡饭,如今好容易母亲给他送来了补品,父王却半点也不让他吃,竟全分给了将士们,分给了外人! 难道在父王心中,自己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强大的委屈感使得他鼻子一酸,这可是多么让他崇拜的父王哪!他竟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听到脚步声,顾止早看到了顾瑜,顾止早看到了顾瑜,如今见他不说一声就兀自跑开了,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周权,请你将小王爷唤到卧帐内,候我."顾止对周权令道. 周权接了令便去了.顾瑜坐在卧帐内,等自己的父王.阴冷的风吹得帐子四个角都翻起直发白,刺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痛,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 顾瑜坐在卧帐内,等自己的父王.阴冷的风吹得帐子四个角都翻起直发白,刺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痛,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权见了,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顾止这时进来了. "儿子参见父王."几乎是哽咽着,顾瑜说说说道. . 顾瑜坐在卧帐内,等自己的父王.阴冷的风吹得帐子四个角都翻起直发白,刺得他心里一阵阵地痛,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权见了,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顾止这时进来了. "儿子参见父王."几乎是哽咽着,顾瑜说道.(未完待续) 一七七 "都说了谁也不见,你来烦我做什么?"顾丹气呼呼地骂道.乔木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走路声. 顾丹一定是挪到窗边来了. 赵凌抓住机会,讨好地说:"丹妹妹,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不过,这花,送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屋内的女孩安静下来,接过了花,"你走吧,我真的谁也不见." "那我就在这里,与你讲话,你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担."赵凌却是坚持不舍. 顾丹见赵凌这么执着,忽然哭了起来:"我想见老师!我想见老师!凌表哥,你帮帮我,好吗?" 赵凌低下了头,看了一边的乔木一眼,说:"丹儿,老师说了,他不要见你." "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是在骗我!"顾丹生气极了,"啪"地一声将窗户合上了,"老师不会不见我的!你们都是在骗我!" ------ 本章节为假章节,周日晚上之前会改完. ------------- "都说了谁也不见,你来烦我做什么?"顾丹气呼呼地骂道.乔木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走路声. 顾丹一定是挪到窗边来了. 赵凌抓住机会,讨好地说:"丹妹妹,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不过,这花,送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屋内的女孩安静下来,接过了花,"你走吧。[.超多好看小说]我真的谁也不见." "那我就在这里,与你讲话,你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担."赵凌却是坚持不舍. 顾丹见赵凌这么执着。忽然哭了起来:"我想见老师!我想见老师!凌表哥,你帮帮我,好吗?" 赵凌低下了头。看了一边的乔木一眼,说:"丹儿,老师说了,他不要见你." "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是在骗我!"顾丹生气极了,"啪"地一声将窗户合上了,"老师不会不见我的!你们都是在骗我!" 乔木摇了摇头。拉着赵凌说:"凌儿,算了,你先回去吧,等丹儿安静下来,再让你过来吧." 赵凌眼中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可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他便说:"姨母,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凌儿明日再来看丹妹妹." 于是,赵凌便走了. 乔木回自己的房间里,愁眉紧锁,喝着苦茶,越喝越苦,连忙令人将茶放成红茶,"怎么样。红茶也没这么苦!" 这暖暖的红茶入肚,才稍觉舒服一些. 顾瑜走过来,关上了房门,乔木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都说了谁也不见,你来烦我做什么?"顾丹气呼呼地骂道.乔木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走路声. 顾丹一定是挪到窗边来了. 赵凌抓住机会,讨好地说:"丹妹妹。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不过,这花,送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屋内的女孩安静下来,接过了花,"你走吧,我真的谁也不见." "那我就在这里,与你讲话,你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担."赵凌却是坚持不舍. 顾丹见赵凌这么执着,忽然哭了起来:"我想见老师!我想见老师!凌表哥,你帮帮我,好吗?" 赵凌低下了头,看了一边的乔木一眼,说:"丹儿,老师说了,他不要见你." "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是在骗我!"顾丹生气极了,"啪"地一声将窗户合上了,"老师不会不见我的!你们都是在骗我!" 乔木摇了摇头,拉着赵凌说:"凌儿,算了,你先回去吧,等丹儿安静下来,再让你过来吧." 赵凌眼中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可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他便说:"姨母,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凌儿明日再来看丹妹妹." 于是,赵凌便走了. 乔木回自己的房间里,愁眉紧锁,喝着苦茶,越喝越苦,连忙令人将茶放成红茶,"怎么样,红茶也没这么苦!" 这暖暖的红茶入肚,才稍觉舒服一些. 顾瑜走过来,关上了房门,乔木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都说了谁也不见,你来烦我做什么?"顾丹气呼呼地骂道.乔木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走路声. 顾丹一定是挪到窗边来了. 赵凌抓住机会,讨好地说:"丹妹妹,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不过,这花,送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屋内的女孩安静下来,接过了花,"你走吧,我真的谁也不见." "那我就在这里,与你讲话,你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担."赵凌却是坚持不舍. 顾丹见赵凌这么执着,忽然哭了起来:"我想见老师!我想见老师!凌表哥,你帮帮我,好吗?" 赵凌低下了头,看了一边的乔木一眼,说:"丹儿,老师说了,他不要见你." "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是在骗我!"顾丹生气极了,"啪"地一声将窗户合上了,"老师不会不见我的!你们都是在骗我!" 乔木摇了摇头,拉着赵凌说:"凌儿,算了,你先回去吧,等丹儿安静下来,再让你过来吧." 赵凌眼中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可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他便说:"姨母,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凌儿明日再来看丹妹妹." 于是,赵凌便走了. 乔木回自己的房间里,愁眉紧锁,喝着苦茶,越喝越苦,连忙令人将茶放成红茶,"怎么样,红茶也没这么苦!" 这暖暖的红茶入肚,才稍觉舒服一些. 顾瑜走过来,关上了房门,乔木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都说了谁也不见,你来烦我做什么?"顾丹气呼呼地骂道.乔木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走路声. 顾丹一定是挪到窗边来了. 赵凌抓住机会,讨好地说:"丹妹妹,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不过,这花,送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屋内的女孩安静下来,接过了花,"你走吧,我真的谁也不见." "那我就在这里,与你讲话,你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担."赵凌却是坚持不舍. 顾丹见赵凌这么执着,忽然哭了起来:"我想见老师!我想见老师!凌表哥,你帮帮我,好吗?" 赵凌低下了头,看了一边的乔木一眼,说:"丹儿,老师说了,他不要见你." "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是在骗我!"顾丹生气极了,"啪"地一声将窗户合上了,"老师不会不见我的!你们都是在骗我!" 乔木摇了摇头,拉着赵凌说:"凌儿,算了,你先回去吧,等丹儿安静下来,再让你过来吧." 赵凌眼中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可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他便说:"姨母,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凌儿明日再来看丹妹妹." 于是,赵凌便走了. 乔木回自己的房间里,愁眉紧锁,喝着苦茶,越喝越苦,连忙令人将茶放成红茶,"怎么样,红茶也没这么苦!" 这暖暖的红茶入肚,才稍觉舒服一些. 顾瑜走过来,关上了房门,乔木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都说了谁也不见,你来烦我做什么?"顾丹气呼呼地骂道.乔木听到屋内传来急促的走路声. 顾丹一定是挪到窗边来了. 赵凌抓住机会,讨好地说:"丹妹妹,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不过,这花,送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屋内的女孩安静下来,接过了花,"你走吧,我真的谁也不见." "那我就在这里,与你讲话,你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担."赵凌却是坚持不舍. 顾丹见赵凌这么执着,忽然哭了起来:"我想见老师!我想见老师!凌表哥,你帮帮我,好吗?" 赵凌低下了头,看了一边的乔木一眼,说:"丹儿,老师说了,他不要见你." "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是在骗我!"顾丹生气极了,"啪"地一声将窗户合上了,"老师不会不见我的!你们都是在骗我!" 乔木摇了摇头,拉着赵凌说:"凌儿,算了,你先回去吧,等丹儿安静下来,再让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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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你快说."乔木眼中闪过一现希望. 顾瑜微垂着头。(.无弹窗广告)目光开始凝重起来:"若是让姐姐亲耳听到,杨二郎的绝情的话,姐姐也许就真的会对杨二郎死心了." 乔木问:"你的意思是,让杨昭亲自拒绝丹儿?不,这样对丹儿太残忍了。丹儿还这么小,怎么可以经受这么重的打击?" "其实我也不愿意呀,姐姐何等高贵的人,却要受杨昭拒绝侮辱?可是,不这样,就没有办法."顾瑜说. 乔木想了想,抚摸着太阳穴,这女儿到了青春期,怎么会这般叛逆呢?乔木叹息着。都怪自己将顾丹给宠坏了.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乔木想着要怎么对阿水说才好. 次日,乔木正要去找阿水,正巧赵凌过来了,这回,赵凌没有跟母亲乔露一同来,而是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姨母。我来看看丹妹妹."赵凌手腕下,挂了一个竹篮子,篮子用红布盖着,乔木笑问:"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都是给姨母与丹妹妹吃的点心."赵凌羞涩地说. 乔木笑道:"只怕给姨母吃是假,给丹妹妹吃才是真吧." 赵凌埋头傻笑起来,乔木便让他进了屋. "姨母,其实,侄儿今日来,也正是为了解决丹妹妹的心事."赵凌放下篮子,就迫不及待地说,"侄儿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乔木一怔. 赵凌低了头,叹了口气:"若是让丹妹妹亲耳听到杨先生的拒绝,也许丹妹妹就会放手了." 乔木笑道:"你与瑜儿想到一块儿去了." "额,瑜弟弟也是这么想的吗?"赵凌摸了摸后脑勺子,本来他还以为,这计策只有他想得出来,还想趁机讨好乔木呢,谁知,顾瑜早就想到了. 见赵凌眼中微有失落,乔木笑道:"本来也是不愿意的,可如今为了丹儿,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女孩子只有经历过剧痛了,才会成长,才会懂事.只是,要凌儿多多安慰丹儿才是." 赵凌惊喜地说:"一定,姨母放心,我一定会让丹妹妹开心的." 乔木点点头,说:"那你去看看丹儿吧,本宫且要去杨宅一趟." 赵凌提着篮子来找顾丹,顾丹本来不想理他,无奈赵凌死缠烂打的功夫是一流的,顾丹终于心软了,让他进来. "丹妹妹,瞧,我跑遍了整个建业,给你买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顾丹吃着,吃着,目光一涩:"不知道老师现在在做什么,这些点心,也是老师最爱吃的,过去,老师会带我一同坐在树下,我们一边谈着天,一边吃点心,岁月是如此地静好." 赵凌心里一痛,喃喃道:"丹儿,也许,老师只是将你看成是他的学生,所以,才这样爱护你,让你快乐是他的天职." "不是这样的,老师喜欢我的,虽然他从未讲过,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他心里,是有我的."顾丹眼中是自信满满的笑. 赵凌呆住了,想不到顾丹是如此信任着杨昭,可是他们设计让杨昭这般地伤害顾丹,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那双洋溢着热情的眸子,等下会不会枯萎成一地的黄叶? 这样想着,赵凌更加难受了. 顾丹却边吃,边兴致勃勃地对赵凌讲着与杨昭的点点滴滴,赵凌只有应和着,强装笑容. 自己深深喜欢着的人,却在他面前讲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慕,这种苦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乔木到了杨宅,阿水被告知去了茶园了.乔木便在杨宅里等候着. 阿水一听说乔木来了,内心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是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活,急匆匆地赶来. 快到杨宅时,为了不让乔木看到他是赶回来的,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见过王妃."阿水装作淡漠一揖,其实乔木早就看到了阿水额头上的汗. 这天也不热,阿水若是当真慢慢地走,哪里就会流汗了?分明就是急忙赶回来的. 看来,阿水是相当重视她的,乔木内心有些感动,只是,为了她的女儿,她也只有伤害阿水了. "我今日来找你,还是为了丹儿的事,"乔木开门见山地说,"我不知道你对丹儿是什么想法,可是,为了丹儿好,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难道我杨昭也有帮得上王妃的地方吗?"阿水苦笑,"我已经答应王妃了,再不见郡主了." "可是你不见她,你却一直在丹儿的心里,丹儿依旧会为了你,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来."乔木说,"请你好好想想,我这个作母亲的爱女心切,帮帮我,好吗?" 阿水看着乔木,心就软了.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拒绝你的."他忽然动情地说. 乔木一怔,有些尴尬地垂下了头. "那你希望我怎么帮丹儿走出去?"阿水说,"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去办." 乔木说:"只要你亲口去跟丹儿讲清楚--" 明白了,聪明的阿水怎么会不明白乔木的意思. 阿水怔在了那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过了半晌,他才说:"你就不怕丹儿伤心吗?" "长痛不如短痛."乔木咬了咬嘴唇,说. 阿水来回走了几步,长长的白衫在地上旋出一圈圈涟漪来,乔木屏息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阿水驻了步,回头对乔木苦笑了一下,抬眸向天望,说:"我说过,我自是不会拒绝你的." 他同意了,可是乔木却没有惊喜,想到接下来,丹儿将会怎样怎样地受着伤,她的心,就如剜割了一般难受. 沉沉的王府,奴婢们来回走动着,乔木带着阿水,穿过重重的回廊,终于到了顾丹的院子门外. 阿水面色沉郁,心结不散,平日里那熟悉的\走了这么多次的王府回廊,这次重走,竟如生死般漫长,怎么走也走不完.直至走到尽头,却好像到了鬼门关一样,让他窒息. 看着那微掩着的院门,他真想抽身离去,想起顾丹那真诚的爱意,而他今日将亲自用刀去刺她的心,他就全身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你,后悔了吗?"临了,乔木最后一问,更是让他心情压抑得慌,他不想回头,也不想回答半个字,就急匆匆踏入了这道鬼门关,他要急着将这件事,看开看淡地完成了,他不能再迟疑,因为他再迟疑,只怕当真就后悔了. "郡主,您看,谁来了?"奴婢们急匆匆地跑进顾丹的闺房,惊喜地大叫;"杨先生来了!" "什么?"顾丹一怔,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得到了奴婢肯定的回答,顾丹急忙将床帐子一拉:"快,别让老师进来!我现在的样子太丑了,等我梳妆打扮完了再让老师进来." "可是,郡主,郡主."奴婢们看着已经进来了的阿水,支支吾吾地说. 顾丹有些生气了. 阿水挥了挥手,示意奴婢们都下去,奴婢于是退下去了.(未完待续) 一七九 无题 亲们,前面的章节已修改到第<一七七>章节了,亲们可以全部订阅看了,如果已经订阅的亲们可以刷新看了. ---------------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顾丹的眼光寂寞地闪着,赵凌看到顾丹朝自己这边看来,还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激动极了.乔露在一边也给赵凌打气:"儿子,你一定能行的." 这时,歌舞声响起来了. 奏乐声中,顾止与顾逸正在欢谈着,乔木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无非都是些政治上的客套话罢了,只是乔木无意中看到顾逸总会偷偷看她一眼,她觉得顾逸好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而忽然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乔木的注意力. 原来是台上群舞中有一女子舞得特别美,吸引了众人,乔木正想将目光瞥开,忽然看到,"女子"竟边舞边脱起了衣裳,众人大惊,有的还急忙捂住了眼睛. 可是令人唏嘘的竟是,这个人的身体露在阳光里了,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身体! ------------ 亲们。前面的章节已修改到第<一七七>章节了,亲们可以全部订阅看了,如果已经订阅的亲们可以刷新看了.至于本章节还没有改完,明天会改好亲们再看. ----------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顾丹的眼光寂寞地闪着,赵凌看到顾丹朝自己这边看来,还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激动极了.乔露在一边也给赵凌打气:"儿子。你一定能行的." 这时,歌舞声响起来了. 奏乐声中,顾止与顾逸正在欢谈着,乔木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无非都是些政治上的客套话罢了,只是乔木无意中看到顾逸总会偷偷看她一眼,她觉得顾逸好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而忽然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乔木的注意力. 原来是台上群舞中有一女子舞得特别美,吸引了众人,乔木正想将目光瞥开。忽然看到,"女子"竟边舞边脱起了衣裳,众人大惊,有的还急忙捂住了眼睛. 可是令人唏嘘的竟是,这个人的身体露在阳光里了,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身体!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顾丹的眼光寂寞地闪着,赵凌看到顾丹朝自己这边看来,还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激动极了.乔露在一边也给赵凌打气:"儿子,你一定能行的." 这时,歌舞声响起来了. 奏乐声中,顾止与顾逸正在欢谈着,乔木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无非都是些政治上的客套话罢了,只是乔木无意中看到顾逸总会偷偷看她一眼,她觉得顾逸好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而忽然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乔木的注意力. 原来是台上群舞中有一女子舞得特别美,吸引了众人,乔木正想将目光瞥开,忽然看到,"女子"竟边舞边脱起了衣裳,众人大惊,有的还急忙捂住了眼睛. 可是令人唏嘘的竟是,这个人的身体露在阳光里了,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身体!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顾丹的眼光寂寞地闪着,赵凌看到顾丹朝自己这边看来,还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激动极了.乔露在一边也给赵凌打气:"儿子,你一定能行的." 这时,歌舞声响起来了. 奏乐声中,顾止与顾逸正在欢谈着,乔木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无非都是些政治上的客套话罢了,只是乔木无意中看到顾逸总会偷偷看她一眼,她觉得顾逸好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而忽然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乔木的注意力. 原来是台上群舞中有一女子舞得特别美,吸引了众人,乔木正想将目光瞥开,忽然看到,"女子"竟边舞边脱起了衣裳,众人大惊,有的还急忙捂住了眼睛. 可是令人唏嘘的竟是,这个人的身体露在阳光里了,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身体!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顾丹的眼光寂寞地闪着,赵凌看到顾丹朝自己这边看来,还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激动极了.乔露在一边也给赵凌打气:"儿子,你一定能行的." 这时,歌舞声响起来了. 奏乐声中,顾止与顾逸正在欢谈着,乔木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无非都是些政治上的客套话罢了,只是乔木无意中看到顾逸总会偷偷看她一眼,她觉得顾逸好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而忽然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乔木的注意力. 原来是台上群舞中有一女子舞得特别美,吸引了众人,乔木正想将目光瞥开,忽然看到,"女子"竟边舞边脱起了衣裳,众人大惊,有的还急忙捂住了眼睛. 可是令人唏嘘的竟是,这个人的身体露在阳光里了,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身体!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顾丹的眼光寂寞地闪着,赵凌看到顾丹朝自己这边看来,还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激动极了.乔露在一边也给赵凌打气:"儿子,你一定能行的." 这时,歌舞声响起来了. 奏乐声中,顾止与顾逸正在欢谈着,乔木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无非都是些政治上的客套话罢了,只是乔木无意中看到顾逸总会偷偷看她一眼,她觉得顾逸好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而忽然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乔木的注意力.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顾丹的眼光寂寞地闪着,赵凌看到顾丹朝自己这边看来,还以为她是在看自己,激动极了.乔露在一边也给赵凌打气:"儿子,你一定能行的." 顾丹顺着乔木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官人的席位上,坐着乔家亲戚,这中间自然有赵凌. 今日赵凌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头上戴着玉冠,粉面玉唇,倒也不失为一美男子,再加上腰上竟佩了剑,给顾丹平时没有的形象. 顾丹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安排的,母亲希望她爱上赵凌. 这这时,歌舞声响起来了起来了时,歌舞声响起来了.了 奏乐声中,顾止与顾逸正在欢谈着,乔木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无非都是些政治上的客套话罢了,只是乔木无意中看到顾逸总会偷偷看她一眼,她觉得顾逸好奇怪.有什么好看的. 而忽然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乔木的注意力.(未完待续) 一八零 "父王?你与我父王?"顾丹一怔,"哼,我父王爱的是我母亲,你不要诬蔑我父王!" "是吗?那你敢不敢与我赌一赌你父王的心呢?"何跃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慌不忙.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顾丹急了,抓着阿水的手,深深地说,"昭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何跃说:"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可以联合,作场交易,岂不比现在两败俱伤更加好?" 顾丹说:"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还是直说吧,卖什么关子?" 何跃笑道:"郡主不要焦急嘛.这交易呢,很简单,你说服你父王,来院子里一趟,我便答应你,不告诉你母亲,你与你老师的事." 阿水听了,冷冷一笑:"你还是少作白日梦了,顾王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就算过来见了你,又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问你的是,你答应不答应?"何跃被阿水这么一讽刺,恼羞成怒起来了. 阿水看着顾丹说"丹儿,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她想陷害你父王与你母亲." 谁知,顾丹想了想,竟说:"父王何等英明的人,是不会让她算计成功的,何况她只是想见见父王而已.为了你,昭哥哥,你只有帮她了." "不,不要,我不能让你为我这么做."阿水哪里肯依. 顾丹拉着阿水到一边去,忽然手掌击在他头上。将他打昏了,抱着他说:"老师,对不起,为了你好好的。为了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只有先将你打晕了.要不然,你不会让我帮她的." ------- 本章节为假章节。明天一定全部改过来. 明天再看吧,今天太晚了不改了. -------- "父王?你与我父王?"顾丹一怔,"哼,我父王爱的是我母亲,你不要诬蔑我父王!" "是吗?那你敢不敢与我赌一赌你父王的心呢?"何跃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慌不忙.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顾丹急了,抓着阿水的手。深深地说,"昭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何跃说:"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可以联合,作场交易,岂不比现在两败俱伤更加好?" 顾丹说:"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还是直说吧,卖什么关子?" 何跃笑道:"郡主不要焦急嘛.这交易呢,很简单,你说服你父王,来院子里一趟,我便答应你。不告诉你母亲,你与你老师的事." 阿水听了,冷冷一笑:"你还是少作白日梦了,顾王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就算过来见了你,又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问你的是,你答应不答应?"何跃被阿水这么一讽刺,恼羞成怒起来了. 阿水看着顾丹说"丹儿,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她想陷害你父王与你母亲." 谁知,顾丹想了想,竟说:"父王何等英明的人,是不会让她算计成功的,何况她只是想见见父王而已.为了你,昭哥哥,你只有帮她了." "不,不要,我不能让你为我这么做."阿水哪里肯依. 顾丹拉着阿水到一边去,忽然手掌击在他头上,将他打昏了,抱着他说:"老师,对不起,为了你好好的,为了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只有先将你打晕了.要不然,你不会让我帮她的." "父王?你与我父王?"顾丹一怔,"哼,我父王爱的是我母亲,你不要诬蔑我父王!" "是吗?那你敢不敢与我赌一赌你父王的心呢?"何跃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慌不忙.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顾丹急了,抓着阿水的手,深深地说,"昭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何跃说:"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可以联合,作场交易,岂不比现在两败俱伤更加好?" 顾丹说:"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还是直说吧,卖什么关子?" 何跃笑道:"郡主不要焦急嘛.这交易呢,很简单,你说服你父王,来院子里一趟,我便答应你,不告诉你母亲,你与你老师的事." 阿水听了,冷冷一笑:"你还是少作白日梦了,顾王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就算过来见了你,又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问你的是,你答应不答应?"何跃被阿水这么一讽刺,恼羞成怒起来了. 阿水看着顾丹说"丹儿,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她想陷害你父王与你母亲." 谁知,顾丹想了想,竟说:"父王何等英明的人,是不会让她算计成功的,何况她只是想见见父王而已.为了你,昭哥哥,你只有帮她了." "不,不要,我不能让你为我这么做."阿水哪里肯依. 顾丹拉着阿水到一边去,忽然手掌击在他头上,将他打昏了,抱着他说:"老师,对不起,为了你好好的,为了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只有先将你打晕了.要不然,你不会让我帮她的." "父王?你与我父王?"顾丹一怔,"哼,我父王爱的是我母亲,你不要诬蔑我父王!" "是吗?那你敢不敢与我赌一赌你父王的心呢?"何跃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慌不忙.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顾丹急了,抓着阿水的手,深深地说,"昭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何跃说:"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可以联合,作场交易,岂不比现在两败俱伤更加好?" 顾丹说:"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还是直说吧,卖什么关子?" 何跃笑道:"郡主不要焦急嘛.这交易呢,很简单,你说服你父王,来院子里一趟,我便答应你,不告诉你母亲,你与你老师的事." 阿水听了,冷冷一笑:"你还是少作白日梦了,顾王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就算过来见了你,又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问你的是,你答应不答应?"何跃被阿水这么一讽刺,恼羞成怒起来了. 阿水看着顾丹说"丹儿,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她想陷害你父王与你母亲." 谁知,顾丹想了想,竟说:"父王何等英明的人,是不会让她算计成功的,何况她只是想见见父王而已.为了你,昭哥哥,你只有帮她了." "不,不要,我不能让你为我这么做."阿水哪里肯依. 顾丹拉着阿水到一边去,忽然手掌击在他头上,将他打昏了,抱着他说:"老师,对不起,为了你好好的,为了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只有先将你打晕了.要不然,你不会让我帮她的." "父王?你与我父王?"顾丹一怔,"哼,我父王爱的是我母亲,你不要诬蔑我父王!" "是吗?那你敢不敢与我赌一赌你父王的心呢?"何跃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慌不忙.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顾丹急了,抓着阿水的手,深深地说,"昭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何跃说:"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可以联合,作场交易,岂不比现在两败俱伤更加好?" 顾丹说:"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还是直说吧,卖什么关子?" 何跃笑道:"郡主不要焦急嘛.这交易呢,很简单,你说服你父王,来院子里一趟,我便答应你,不告诉你母亲,你与你老师的事." 阿水听了,冷冷一笑:"你还是少作白日梦了,顾王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就算过来见了你,又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问你的是,你答应不答应?"何跃被阿水这么一讽刺,恼羞成怒起来了. "父王?你与我父王?"顾丹一怔,"哼,我父王爱的是我母亲,你不要诬蔑我父王!" "是吗?那你敢不敢与我赌一赌你父王的心呢?"何跃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慌不忙. 顾丹急了,抓着阿水的手,深深地说,"昭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何跃说:"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若是可以联合,作场交易,岂不比现在两败俱伤更加好?" 顾丹说:"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还是直说吧,卖什么关子?" 何跃笑道:"郡主不要焦急嘛.这交易呢,很简单,你说服你父王,来院子里一趟,我便答应你,不告诉你母亲,你与你老师的事." 阿水听了,冷冷一笑:"你还是少作白日梦了,顾王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就算过来见了你,又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问你的是,你答应不答应?"何跃被阿水这么一讽刺,恼羞成怒起来了.(未完待续) 一八一 顾止知道这周围的"官人"们,全是自己府上的奴才,全是自己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要纳妾. 乔木急了,用力拉了顾止衣服一下"夫君,听话." 顾止摇摇头:"哪有逼着自己的夫君纳妾的?" 顾止只好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可是心下纳闷,木儿怎么了? 何跃见顾止答应了,大喜,这才将衣服全都穿好. 乔木拉着顾止走到前面,何跃则走到后头. 直到走回宴会上,何跃见那些"官人"们都不见了,而坐在宴会上的,则是另一群官人! 她这才知道中计了. 本就打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她哪里肯看淡这次失败.看着乔木与顾止在前头恩爱笑谈的样子,她更加无法控制了. 宴会刚刚结束,她就冲上去,对着顾止可怜兮兮地说:"王爷,您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要纳我为妾的吗?" 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我有这么说过吗?我的心里只有木儿一个,怎么会纳妾呢?你不要含血喷人!" "是真的!哥哥,是真的!"何跃无法承受顾止不承认,拉着表哥何亮就大叫. 何亮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让何跃给丢光了,将头垂得低低的,顾止冷笑:"那你既然说,本王是当着众人的面应允你的,那你可有什么证人?" "有的."何跃急急忙忙地四下寻找着,可是,她哪里找得到? "既然没有证人。本王没有责罚你诬蔑本王,已是格外开恩的了."顾止眼色一厉,"何跃,你回去。好好管管你这个表妹吧,若是有病,快些带她看医生。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撒野了.本王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就严惩她了." -----失恋了亲,后天一定改好,这章节是假章节,舒舒请亲们还是待这个月月底完本了再一起看本书吧. ------------ 顾止知道这周围的"官人"们,全是自己府上的奴才,全是自己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要纳妾. 乔木急了,用力拉了顾止衣服一下"夫君,听话." 顾止摇摇头:"哪有逼着自己的夫君纳妾的?" 顾止只好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可是心下纳闷,木儿怎么了? 何跃见顾止答应了,大喜,这才将衣服全都穿好. 乔木拉着顾止走到前面,何跃则走到后头. 直到走回宴会上,何跃见那些"官人"们都不见了,而坐在宴会上的,则是另一群官人! 她这才知道中计了. 本就打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她哪里肯看淡这次失败.看着乔木与顾止在前头恩爱笑谈的样子。她更加无法控制了. 宴会刚刚结束,她就冲上去,对着顾止可怜兮兮地说:"王爷,您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要纳我为妾的吗?" 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我有这么说过吗?我的心里只有木儿一个,怎么会纳妾呢?你不要含血喷人!" "是真的!哥哥,是真的!"何跃无法承受顾止不承认,拉着表哥何亮就大叫. 何亮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让何跃给丢光了,将头垂得低低的,顾止冷笑:"那你既然说,本王是当着众人的面应允你的,那你可有什么证人?" "有的."何跃急急忙忙地四下寻找着,可是,她哪里找得到? "既然没有证人,本王没有责罚你诬蔑本王,已是格外开恩的了."顾止眼色一厉,"何跃,你回去,好好管管你这个表妹吧,若是有病,快些带她看医生,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撒野了.本王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就严惩她了." 顾止知道这周围的"官人"们,全是自己府上的奴才,全是自己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要纳妾. 乔木急了,用力拉了顾止衣服一下"夫君,听话." 顾止摇摇头:"哪有逼着自己的夫君纳妾的?" 顾止只好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可是心下纳闷,木儿怎么了? 何跃见顾止答应了,大喜,这才将衣服全都穿好. 乔木拉着顾止走到前面,何跃则走到后头. 直到走回宴会上,何跃见那些"官人"们都不见了,而坐在宴会上的,则是另一群官人! 她这才知道中计了. 本就打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她哪里肯看淡这次失败.看着乔木与顾止在前头恩爱笑谈的样子,她更加无法控制了. 宴会刚刚结束,她就冲上去,对着顾止可怜兮兮地说:"王爷,您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要纳我为妾的吗?" 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我有这么说过吗?我的心里只有木儿一个,怎么会纳妾呢?你不要含血喷人!" "是真的!哥哥,是真的!"何跃无法承受顾止不承认,拉着表哥何亮就大叫. 何亮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让何跃给丢光了,将头垂得低低的,顾止冷笑:"那你既然说,本王是当着众人的面应允你的,那你可有什么证人?" "有的."何跃急急忙忙地四下寻找着,可是,她哪里找得到? "既然没有证人,本王没有责罚你诬蔑本王,已是格外开恩的了."顾止眼色一厉,"何跃,你回去,好好管管你这个表妹吧,若是有病,快些带她看医生,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撒野了.本王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就严惩她了." 顾止知道这周围的"官人"们,全是自己府上的奴才,全是自己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要纳妾. 乔木急了,用力拉了顾止衣服一下"夫君,听话." 顾止摇摇头:"哪有逼着自己的夫君纳妾的?" 顾止只好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可是心下纳闷,木儿怎么了? 何跃见顾止答应了,大喜,这才将衣服全都穿好. 乔木拉着顾止走到前面,何跃则走到后头. 直到走回宴会上,何跃见那些"官人"们都不见了,而坐在宴会上的,则是另一群官人! 她这才知道中计了. 本就打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她哪里肯看淡这次失败.看着乔木与顾止在前头恩爱笑谈的样子,她更加无法控制了. 宴会刚刚结束,她就冲上去,对着顾止可怜兮兮地说:"王爷,您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要纳我为妾的吗?" 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我有这么说过吗?我的心里只有木儿一个,怎么会纳妾呢?你不要含血喷人!" "是真的!哥哥,是真的!"何跃无法承受顾止不承认,拉着表哥何亮就大叫. 何亮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让何跃给丢光了,将头垂得低低的,顾止冷笑:"那你既然说,本王是当着众人的面应允你的,那你可有什么证人?" "有的."何跃急急忙忙地四下寻找着,可是,她哪里找得到? "既然没有证人,本王没有责罚你诬蔑本王,已是格外开恩的了."顾止眼色一厉,"何跃,你回去,好好管管你这个表妹吧,若是有病,快些带她看医生,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撒野了.本王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就严惩她了." 顾止知道这周围的"官人"们,全是自己府上的奴才,全是自己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要纳妾. 乔木急了,用力拉了顾止衣服一下"夫君,听话." 顾止摇摇头:"哪有逼着自己的夫君纳妾的?" 顾止只好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可是心下纳闷,木儿怎么了? 何跃见顾止答应了,大喜,这才将衣服全都穿好. 乔木拉着顾止走到前面,何跃则走到后头. 直到走回宴会上,何跃见那些"官人"们都不见了,而坐在宴会上的,则是另一群官人! 她这才知道中计了. 本就打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她哪里肯看淡这次失败.看着乔木与顾止在前头恩爱笑谈的样子,她更加无法控制了. 宴会刚刚结束,她就冲上去,对着顾止可怜兮兮地说:"王爷,您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要纳我为妾的吗?" 顾止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我有这么说过吗?我的心里只有木儿一个,怎么会纳妾呢?你不要含血喷人!" "是真的!哥哥,是真的!"何跃无法承受顾止不承认,拉着表哥何亮就大叫. 何亮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让何跃给丢光了,将头垂得低低的,顾止冷笑:"那你既然说,本王是当着众人的面应允你的,那你可有什么证人?" "有的."何跃急急忙忙地四下寻找着,可是,她哪里找得到? "既然没有证人,既然没有证人既然没有证人本王没有责罚你诬蔑本王,已是格外开恩的了."顾止眼色一厉,"何跃,你回去,好好管管你这个表妹吧,若是有病,快些带她看医生,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撒野了.本王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就严惩她了."(未完待续) 一八二 已改到一七九章节了. ---------- "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 ------------- 后天修改完. --------- "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水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未完待续) 一八三 大结局 "夫君,既然这是皇上点名要我过去,这次你可不能再拦着我了."乔木高兴极了,她早就想去北方,看看她的弟弟乔松了. 顾止手指一紧,将圣旨抓得起了皱,眉毛一抬,说:"这可奇怪了,难道皇上不知道,这去参加寿辰,我必然会带上木儿一同去的,为何他还要如此特意点名了你?" 乔木将手圈在顾止脖子上:"夫君,你看看你,又想多了不是?上回你也说有危险,不让我去,可是哪有什么危险了?这次也不会有的,都是夫君太敏感啦." 顾止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盘发,说:"木儿,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在京城里的密探给我书信上说,这次,皇上好像也请了蜀王也过去.你是知道的,蜀王向来极少去京城的,因为他与皇上向来不合,皇上寿辰什么的,他也都只是送贺礼,没有亲自过去,这次竟也亲自去京城,我看着觉得内中,必有蹊跷." "哪会有什么蹊跷呀?夫君想太多啦."乔木说:"反正这次呀,木儿是一定要去的啦,夫君,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顾止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趟,说:"木儿,不如,你抱恙在家,别去了,到时候,太后那边,我帮你圆." 乔木火了:"夫君,你这人也真是的,你再这样拦着我,我便不理你了!" 顾止见乔木执意要去,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你去可以,不过。你可要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你每次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话,就不能有点新意呀."乔木晃着脑袋儿,说. 顾止捏了下她的脸,"现在你嫌我啰嗦了?" "就是啰嗦."乔木用柳腰蹭了下他,撅起了嘴. 顾止就势环抱住她的腰,摇摇头:"这可不行,你可不能嫌弃我。要不然,我可会报复的." 乔木知道顾止是开玩笑。便也以玩笑回他:"哼,我就是嫌弃你,你瞧瞧,你现在年纪都快四十了,再过几年呀,就老得不能看了,我就不要你了.到时候,我再找个年轻的。把你甩了." 这话本是玩笑。可是被一向保守害羞的乔木说出来,似乎就变了一个味道,顾止一怔。目光掠过乔木的脸,脸色沉郁起来,抓住她的下巴,说:"你要是如此,我就将那个年轻的,碎尸万断,并且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乔木也一怔,"哎,我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好不好?你怎么当真了?" "这样的玩笑话也不许开."顾止严肃的样子吓了乔木一跳. 乔木笑道:"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然后扑到他怀里,傻瓜,其实,我有多爱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顾止却如同受伤的小孩,紧紧将头埋入她的发丛中,柔声说道:"木儿,我们在一起,已有十六年了." "嗯,十六年,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乔木重重地点着头. 这时,乔宅里传来话,说是杨氏中风又发作了,谁也认不出,乔越让乔木过去让杨氏认不认,说不定杨氏会恢复记忆来. 顾止连忙带着乔木,驾了车,赶到乔宅. ------- 本大结局还没有改,是假章节,请亲们在周一之前再点这个章节重看,会改过来了. ------------ 本章节已全部修改完,谢谢. ----------正文如下: "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阿水便过来迎娶顾丹了. 花花红红的婚衣,琴声齐响,热热闹闹地,顾丹上了花轿,进入了阿水的杨宅里,成为了阿水的夫人. 他们之间相隔了二十二年,却结为夫妇,在京城便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有的钦羡他们的忘年恋,有的说,别看阿水都三十六了,整个人看起来还像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子呢.有的则说,用不了多久,顾丹就会不再爱阿水了,和离会是他们的结局. 不管怎么样,婚后的顾丹与阿水,成天游山玩水的,阿水事事迁就着顾丹,而顾丹也极为温柔体贴着阿水,很少会甩大小姐脾气,二人相亲相爱的,走到哪里都手挽着手,还是让身边的人羡慕不已的. 而这时,顾止忽然接到一封从京城皇上来的圣旨,说是皇上寿辰将至,邀请顾止与乔木一同来京城,参加寿筵,并且,还特意点名让乔木一定也要过去,说是太后很想见乔木. "夫君,既然这是皇上点名要我过去,这次你可不能再拦着我了."乔木高兴极了,她早就想去北方,看看她的弟弟乔松了. 顾止手指一紧,将圣旨抓得起了皱,眉毛一抬,说:"这可奇怪了,难道皇上不知道,这去参加寿辰,我必然会带上木儿一同去的,为何他还要如此特意点名了你?" 乔木将手圈在顾止脖子上:"夫君,你看看你,又想多了不是?上回你也说有危险。(.无弹窗广告)不让我去,可是哪有什么危险了?这次也不会有的。都是夫君太敏感啦." 顾止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盘发,说:"木儿,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在京城里的密探给我书信上说,这次,皇上好像也请了蜀王也过去.你是知道的,蜀王向来极少去京城的,因为他与皇上向来不合,皇上寿辰什么的。他也都只是送贺礼,没有亲自过去。这次竟也亲自去京城,我看着觉得内中,必有蹊跷." "哪会有什么蹊跷呀?夫君想太多啦."乔木说:"反正这次呀,木儿是一定要去的啦,夫君,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顾止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趟,说:"木儿。不如。你抱恙在家,别去了,到时候。太后那边,我帮你圆." 乔木火了:"夫君,你这人也真是的,你再这样拦着我,我便不理你了!" 顾止见乔木执意要去,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你去可以,不过,你可要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你每次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话,就不能有点新意呀."乔木晃着脑袋儿,说. 顾止捏了下她的脸,"现在你嫌我啰嗦了?" "就是啰嗦."乔木用柳腰蹭了下他,撅起了嘴. 顾止就势环抱住她的腰,摇摇头:"这可不行,你可不能嫌弃我,要不然,我可会报复的." 乔木知道顾止是开玩笑,便也以玩笑回他:"哼,我就是嫌弃你,你瞧瞧,你现在年纪都快四十了,再过几年呀,就老得不能看了,我就不要你了.到时候,我再找个年轻的,把你甩了." 这话本是玩笑,可是被一向保守害羞的乔木说出来,似乎就变了一个味道,顾止一怔,目光掠过乔木的脸,脸色沉郁起来,抓住她的下巴,说:"你要是如此,我就将那个年轻的,碎尸万断,并且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乔木也一怔,"哎,我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好不好?你怎么当真了?" "这样的玩笑话也不许开."顾止严肃的样子吓了乔木一跳. 乔木笑道:"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然后扑到他怀里,傻瓜,其实,我有多爱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顾止却如同受伤的小孩,紧紧将头埋入她的发丛中,柔声说道:"木儿,我们在一起,已有十六年了." "嗯,十六年,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乔木重重地点着头. 这时,乔宅里传来话,说是杨氏中风又发作了,谁也认不出,乔越让乔木过去让杨氏认不认,说不定杨氏会恢复记忆来. 顾止连忙带着乔木,驾了车,赶到乔宅. 乔宅里的奴仆们慌慌张张的,有些从杨氏房间里奔出来的,衣服上全溅了水渍. 原来杨氏中风了后,便在屋内将茶盏都打翻,屋子里闹腾一片. 顾止见了,拉住乔木说:"你先在屋外等着,屋内太乱了,会伤到你的."便急急地冲进去,看到杨氏正被几个奴婢扶着,依旧不停地摔茶盏,乔越自己有病,跌坐在轮椅上,至于乔枫与薛玲则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立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便说:"让我来." 顾止上前几步,奴婢们马上都退开了,顾止轻轻用手一抓,杨氏的两只手就被从后抓起,顾止另一只手伸出来顺势一搂,杨氏就跌倒于顾止怀里.于是顾止便抱起她,点了她的穴,让她躺在床上. 再转身对乔枫说:"快去拿热水来,给母亲擦擦脸." 再对薛玲说:"可以让木儿进来了." 乔枫薛玲马上照做了. 乔木奔进来,抓着杨氏的手,"娘,是木儿,木儿来看你来了." 杨氏呆滞的眼睛转了转,凝视着乔木看了一会儿,忽然目光惊喜起来:"木儿,木儿来了!" "娘果然认得出木儿!"乔枫大喜,薛玲连忙捧着一碗热汤到乔木手中,"木儿,你给娘喂下这药汤,我们给娘喂,娘都不要喝,你一定不一样." 乔木接过,闻了闻。"这汤真难闻,难怪娘亲不要喝。娘亲喜欢吃甜的呢." 顾止听了,令奴婢道:"快去将冰糖取来." "还有蜂蜜."乔木说,"有冰糖与蜂蜜,娘亲最喜欢了." "还是木儿最了解娘."乔越点头赞赏地说,"果然是知母莫如女呀." 冰糖与蜂蜜都取过来了,乔木先将冰糖弄碎放入汤内,摇了摇,再倒入蜂蜜,然后喝了一口。看温度合适,再送入杨氏口中. 乔枫说:"看来娘还是最听木儿的话。木儿,你要在娘这里多呆几日!"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我只能等回来后再照顾娘亲了." "回来?你要去哪?"乔枫一怔. 顾止说:"木儿执意要跟我去京城,给皇上祝寿." 乔木解释道:"不是的,是皇上点名要我过去,并且太后也有这个意思,我若是不去,便是对皇上不敬了." "我看是木儿想见松儿了."顾止笑着摇摇头,"不过。木儿。既然娘亲需要你照顾,而那边也不是非你去不可,不如你就留在这儿吧."边说边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 乔木立马就站起来。白了顾止一眼,"夫君,你又想反悔了?你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哦?" 顾止只好说:"好了,好了,服了你了,你这么爱去便去吧." 晚上乔木在家里收拾行李,明天就要上路了.孩子们都很听话,尤其是顾瑜,对乔木说:"娘,孩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会将王府打理得很好,不用爹娘担心." "真乖."乔木叮嘱道,"这可是瑜儿你第一次没父母亲在你身边,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去问你姐姐姐夫,毕竟你姐夫年长你这么多,吃得盐也比你多,万不可逞强了." "知道了,娘亲."顾瑜边说边挤按了下小顾秀的肥嘟嘟的小脸蛋儿. 而顾止则到了院子里,叫来了小林子:"你马上飞鸽传书一封,送于何进大都督,报于他,等我到了京城,势必要与我内应,并且请他打听一下,这次皇上为何要请这么多人一道儿去,是不是有何目的." 吩咐完,小林子也去照做了,顾止这才放心地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个烛台在烧,幽暗的烛光里,顾止与乔木坐在床榻边上,沉沉的锦帐泻而下,散落的珠子打打地响,乔木轻轻用手抚摸着珠子,她的长发披下来,如瀑布一般,顾止则拿着一把木梳,细细地为她梳理着. "夫君,轻点嘛,每次都要扯得木儿头皮疼."乔木皱了下眉毛,嗔怪道. 顾止于是放缓了动作,"你呀,谁让你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一样,多难梳." 夫妻俩斗着嘴,乔木头发被梳得平整了,便放下来.(本章节已全部修改完,谢谢. ----------正文如下: "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阿水便过来迎娶顾丹了. 花花红红的婚衣,琴声齐响,热热闹闹地,顾丹上了花轿,进入了阿水的杨宅里,成为了阿水的夫人. 他们之间相隔了二十二年,却结为夫妇,在京城便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有的钦羡他们的忘年恋,有的说,别看阿水都三十六了,整个人看起来还像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子呢.有的则说,用不了多久,顾丹就会不再爱阿水了,和离会是他们的结局. 不管怎么样,婚后的顾丹与阿水。成天游山玩水的,阿水事事迁就着顾丹。而顾丹也极为温柔体贴着阿水,很少会甩大小姐脾气,二人相亲相爱的,走到哪里都手挽着手,还是让身边的人羡慕不已的. 而这时,顾止忽然接到一封从京城皇上来的圣旨,说是皇上寿辰将至,邀请顾止与乔木一同来京城,参加寿筵。并且,还特意点名让乔木一定也要过去。说是太后很想见乔木. "夫君,既然这是皇上点名要我过去,这次你可不能再拦着我了."乔木高兴极了,她早就想去北方,看看她的弟弟乔松了. 顾止手指一紧,将圣旨抓得起了皱,眉毛一抬,说:"这可奇怪了。难道皇上不知道。这去参加寿辰,我必然会带上木儿一同去的,为何他还要如此特意点名了你?" 乔木将手圈在顾止脖子上:"夫君。你看看你,又想多了不是?上回你也说有危险,不让我去,可是哪有什么危险了?这次也不会有的,都是夫君太敏感啦." 顾止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盘发,说:"木儿,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在京城里的密探给我书信上说,这次,皇上好像也请了蜀王也过去.你是知道的,蜀王向来极少去京城的,因为他与皇上向来不合,皇上寿辰什么的,他也都只是送贺礼,没有亲自过去,这次竟也亲自去京城,我看着觉得内中,必有蹊跷." "哪会有什么蹊跷呀?夫君想太多啦."乔木说:"反正这次呀,木儿是一定要去的啦,夫君,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顾止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趟,说:"木儿,不如,你抱恙在家,别去了,到时候,太后那边,我帮你圆." 乔木火了:"夫君,你这人也真是的,你再这样拦着我,我便不理你了!" 顾止见乔木执意要去,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你去可以,不过,你可要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你每次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话,就不能有点新意呀."乔木晃着脑袋儿,说. 顾止捏了下她的脸,"现在你嫌我啰嗦了?" "就是啰嗦."乔木用柳腰蹭了下他,撅起了嘴. 顾止就势环抱住她的腰,摇摇头:"这可不行,你可不能嫌弃我,要不然,我可会报复的." 乔木知道顾止是开玩笑,便也以玩笑回他:"哼,我就是嫌弃你,你瞧瞧,你现在年纪都快四十了,再过几年呀,就老得不能看了,我就不要你了.到时候,我再找个年轻的,把你甩了." 这话本是玩笑,可是被一向保守害羞的乔木说出来,似乎就变了一个味道,顾止一怔,目光掠过乔木的脸,脸色沉郁起来,抓住她的下巴,说:"你要是如此,我就将那个年轻的,碎尸万断,并且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乔木也一怔,"哎,我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好不好?你怎么当真了?" "这样的玩笑话也不许开."顾止严肃的样子吓了乔木一跳. 乔木笑道:"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然后扑到他怀里,傻瓜,其实,我有多爱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顾止却如同受伤的小孩,紧紧将头埋入她的发丛中,柔声说道:"木儿,我们在一起,已有十六年了." "嗯,十六年,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乔木重重地点着头. 这时,乔宅里传来话,说是杨氏中风又发作了,谁也认不出,乔越让乔木过去让杨氏认不认,说不定杨氏会恢复记忆来. 顾止连忙带着乔木,驾了车,赶到乔宅. 乔宅里的奴仆们慌慌张张的,有些从杨氏房间里奔出来的,衣服上全溅了水渍. 原来杨氏中风了后,便在屋内将茶盏都打翻,屋子里闹腾一片. 顾止见了,拉住乔木说:"你先在屋外等着,屋内太乱了,会伤到你的."便急急地冲进去,看到杨氏正被几个奴婢扶着,依旧不停地摔茶盏,乔越自己有病,跌坐在轮椅上,至于乔枫与薛玲则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立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便说:"让我来." 顾止上前几步,奴婢们马上都退开了。顾止轻轻用手一抓,杨氏的两只手就被从后抓起,顾止另一只手伸出来顺势一搂,杨氏就跌倒于顾止怀里.于是顾止便抱起她,点了她的穴,让她躺在床上. 再转身对乔枫说:"快去拿热水来,给母亲擦擦脸." 再对薛玲说:"可以让木儿进来了." 乔枫薛玲马上照做了. 乔木奔进来,抓着杨氏的手,"娘。是木儿,木儿来看你来了." 杨氏呆滞的眼睛转了转。凝视着乔木看了一会儿,忽然目光惊喜起来:"木儿,木儿来了!" "娘果然认得出木儿!"乔枫大喜,薛玲连忙捧着一碗热汤到乔木手中,"木儿,你给娘喂下这药汤,我们给娘喂,娘都不要喝。你一定不一样." 乔木接过。闻了闻,"这汤真难闻,难怪娘亲不要喝。娘亲喜欢吃甜的呢." 顾止听了,令奴婢道:"快去将冰糖取来." "还有蜂蜜."乔木说,"有冰糖与蜂蜜,娘亲最喜欢了." "还是木儿最了解娘."乔越点头赞赏地说,"果然是知母莫如女呀." 冰糖与蜂蜜都取过来了,乔木先将冰糖弄碎放入汤内,摇了摇,再倒入蜂蜜,然后喝了一口,看温度合适,再送入杨氏口中. 乔枫说:"看来娘还是最听木儿的话,木儿,你要在娘这里多呆几日!"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我只能等回来后再照顾娘亲了." "回来?你要去哪?"乔枫一怔. 顾止说:"木儿执意要跟我去京城,给皇上祝寿." 乔木解释道:"不是的,是皇上点名要我过去,并且太后也有这个意思,我若是不去,便是对皇上不敬了." "我看是木儿想见松儿了."顾止笑着摇摇头,"不过,木儿,既然娘亲需要你照顾,而那边也不是非你去不可,不如你就留在这儿吧."边说边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 乔木立马就站起来,白了顾止一眼,"夫君,你又想反悔了?你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哦?" 顾止只好说:"好了,好了,服了你了,你这么爱去便去吧." 晚上乔木在家里收拾行李,明天就要上路了.孩子们都很听话,尤其是顾瑜,对乔木说:"娘,孩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会将王府打理得很好,不用爹娘担心." "真乖."乔木叮嘱道,"这可是瑜儿你第一次没父母亲在你身边,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去问你姐姐姐夫,毕竟你姐夫年长你这么多,吃得盐也比你多,万不可逞强了." "知道了,娘亲."顾瑜边说边挤按了下小顾秀的肥嘟嘟的小脸蛋儿. 而顾止则到了院子里,叫来了小林子:"你马上飞鸽传书一封,送于何进大都督,报于他,等我到了京城,势必要与我内应,并且请他打听一下,这次皇上为何要请这么多人一道儿去,是不是有何目的." 吩咐完,小林子也去照做了,顾止这才放心地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个烛台在烧,幽暗的烛光里,顾止与乔木坐在床榻边上,沉沉的锦帐泻而下,散落的珠子打打地响,乔木轻轻用手抚摸着珠子,她的长发披下来,如瀑布一般,顾止则拿着一把木梳,细细地为她梳理着. "夫君,轻点嘛,每次都要扯得木儿头皮疼."乔木皱了下眉毛,嗔怪道. 顾止于是放缓了动作,"你呀,谁让你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一样,多难梳." 夫妻俩斗着嘴,乔木头发被梳得平整了,便放下来.(本章节已全部修改完,谢谢. ----------正文如下: "别这样,凌儿."顾止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凌儿是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找得到比丹儿更好的,回去吧,凌儿,现在,你只是需要时间疗伤." "不!"赵凌哭了起来,气得折断了箭,如飞跑开了. 顾丹见了,叹了口气,扶起阿水,说:"昭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阿水握紧了顾丹的手。说:"丹儿,你对我真好." 虽然顾止是准了顾丹与阿水在一起。可是真的将这个消息传遍建业时,还是让人议论纷纷的. 顾止为了让阿水与顾丹看起来相配一些,特意封阿水为中军侍郎,阿水过去也曾立过军功,对于这样的荣耀,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阿水便过来迎娶顾丹了. 花花红红的婚衣,琴声齐响,热热闹闹地,顾丹上了花轿。进入了阿水的杨宅里,成为了阿水的夫人. 他们之间相隔了二十二年。却结为夫妇,在京城便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有的钦羡他们的忘年恋,有的说,别看阿水都三十六了,整个人看起来还像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子呢.有的则说,用不了多久,顾丹就会不再爱阿水了,和离会是他们的结局. 不管怎么样。婚后的顾丹与阿水。成天游山玩水的,阿水事事迁就着顾丹,而顾丹也极为温柔体贴着阿水。很少会甩大小姐脾气,二人相亲相爱的,走到哪里都手挽着手,还是让身边的人羡慕不已的. 而这时,顾止忽然接到一封从京城皇上来的圣旨,说是皇上寿辰将至,邀请顾止与乔木一同来京城,参加寿筵,并且,还特意点名让乔木一定也要过去,说是太后很想见乔木. "夫君,既然这是皇上点名要我过去,这次你可不能再拦着我了."乔木高兴极了,她早就想去北方,看看她的弟弟乔松了. 顾止手指一紧,将圣旨抓得起了皱,眉毛一抬,说:"这可奇怪了,难道皇上不知道,这去参加寿辰,我必然会带上木儿一同去的,为何他还要如此特意点名了你?" 乔木将手圈在顾止脖子上:"夫君,你看看你,又想多了不是?上回你也说有危险,不让我去,可是哪有什么危险了?这次也不会有的,都是夫君太敏感啦." 顾止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盘发,说:"木儿,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在京城里的密探给我书信上说,这次,皇上好像也请了蜀王也过去.你是知道的,蜀王向来极少去京城的,因为他与皇上向来不合,皇上寿辰什么的,他也都只是送贺礼,没有亲自过去,这次竟也亲自去京城,我看着觉得内中,必有蹊跷." "哪会有什么蹊跷呀?夫君想太多啦."乔木说:"反正这次呀,木儿是一定要去的啦,夫君,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顾止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趟,说:"木儿,不如,你抱恙在家,别去了,到时候,太后那边,我帮你圆." 乔木火了:"夫君,你这人也真是的,你再这样拦着我,我便不理你了!" 顾止见乔木执意要去,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你去可以,不过,你可要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你每次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话,就不能有点新意呀."乔木晃着脑袋儿,说. 顾止捏了下她的脸,"现在你嫌我啰嗦了?" "就是啰嗦."乔木用柳腰蹭了下他,撅起了嘴. 顾止就势环抱住她的腰,摇摇头:"这可不行,你可不能嫌弃我,要不然,我可会报复的." 乔木知道顾止是开玩笑,便也以玩笑回他:"哼,我就是嫌弃你,你瞧瞧,你现在年纪都快四十了,再过几年呀,就老得不能看了,我就不要你了.到时候,我再找个年轻的,把你甩了." 这话本是玩笑,可是被一向保守害羞的乔木说出来,似乎就变了一个味道,顾止一怔,目光掠过乔木的脸,脸色沉郁起来,抓住她的下巴,说:"你要是如此,我就将那个年轻的,碎尸万断,并且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乔木也一怔,"哎,我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好不好?你怎么当真了?" "这样的玩笑话也不许开."顾止严肃的样子吓了乔木一跳. 乔木笑道:"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然后扑到他怀里,傻瓜,其实,我有多爱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顾止却如同受伤的小孩,紧紧将头埋入她的发丛中,柔声说道:"木儿,我们在一起,已有十六年了." "嗯,十六年,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乔木重重地点着头. 这时,乔宅里传来话,说是杨氏中风又发作了,谁也认不出,乔越让乔木过去让杨氏认不认,说不定杨氏会恢复记忆来. 顾止连忙带着乔木,驾了车,赶到乔宅. 乔宅里的奴仆们慌慌张张的,有些从杨氏房间里奔出来的,衣服上全溅了水渍. 原来杨氏中风了后,便在屋内将茶盏都打翻,屋子里闹腾一片. 顾止见了,拉住乔木说:"你先在屋外等着,屋内太乱了,会伤到你的."(未完待续) 番外 男主顾止(包括女主自白) 我叫顾止. 上天生我之时,据说我的容颜就是绝世的,可是我不信,因为,我长大了发现,我的母亲博小玉,并不漂亮,至少,我的相貌与她,并无任何共同之处. 我继承了父王的五官,父王当时是天下第一美男,也是一代英雄.可是我并不崇拜他. 我从小就恨我的父王. 恨他待我母亲凉薄至此,恨他心心念念的,是母亲的姐姐,我的姨母. 我知道,父王与姨母有一段往事,我承认他们曾经相爱过,可是,我更能一眼看出,姨母早就以当年情当作利用,父王只是姨母的工具. 可是正当我为我的母亲恨我的父王之时,我忽然听说了一件事,原来,博小玉根本不是我的生母,甚至还是,杀我生母的仇人. 为了博得父王的喜爱,在生母生下我之时,她残忍地杀害了她,将我夺走,当成是她的亲生骨肉.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 原来我一直恨错了人,也爱错了人,原来至始至终,上天只是将我开成一个玩笑. 我选择了离开,跟随父王投军,因为我不忍心杀了养育了我八年的博小玉,我一次次拿起匕首,想刺向她的喉咙,却都以失败告终.我欺骗自己说,至少,她是当我为亲生儿子的. 八岁的我,就像一个大人一样,在战场上厮杀着. 这个时候,我遇上了这一生中,我的最爱.也是唯一的爱的女人. 她。[]就是乔家的二女儿,乔木. 当时,她还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只知道哭. 可是我知道乔家人的一个秘密。父王也知道. 乔越其实是埋没于市的草莽头目,他的手下,可是千军万马的绿林军. 父王为了得到乔越的支持。当场便将乔木许给了我.看着睁着大眼睛只知道哭的乔木,我心想,真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被当成工具了,还是联姻工具. 我是怎么爱上乔木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八年那年带着她。东奔西走,遭遇坎坷,也只有她,是我孤单时唯一的快乐. 我照顾着她,为了偷一口奶给她喝。差点让人打得半死,可是当看到她嘴角挂着奶汁,对我咧开嘴大笑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是快乐的. 再怎么辛苦,也是快乐的.因为只有她,会对我如此真诚的笑. 包括我父王,包括我所谓的母亲,他们的笑都是如此地虚伪。可是这个女婴,这个许给我做未来老婆的女孩,却给了我最干净纯真的笑. 我抱着她,亲她的脸蛋,就这样,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女婴,坐在破旧的门槛上,看夕阳西下,看花开花谢,忽然,我发现,原来这世间,也会有这么静好的日子. 十多年来,我的身边追求者无数,甚至包括当时天下第一美女长乐公主,可是,我对她们看都未曾看一眼.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心里早就住了一个人. 那个女婴干净单纯的笑,一直藏在我心深处,在某个时刻,会挑起我的柔软,让我享受到片刻的温暖. 后来听说她被长乐公主害死了,我的心忽然可瞪了一下,好像我的生命中,唯一能给我喜乐的东西,就这样没有了. 我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是却生平第一次,不顾一切,丢下我的兵士,丢下我的军队,不顾一切,只身匹马赶回来. 不能,我不能让她死!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不存在,甚至包括我的生命,可独独她不能死! 因为,没有她,我将再也寻不到一处温暖. 后来才知道,她没有死,不对,是另一个灵魂重生了. 另一个灵魂. 我其实至今都不理解,穿越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穿越恰好发生在我妻子身上,我倒真不明白. 看着她,我无法分辨,她与我八岁时相依为命过的那个小女婴,有何不一样. 一样的容颜,一样的身躯,甚至于性格智慧也都一样,我想,必定是上天也可怜这个女孩,于是,让刚刚死去的灵魂复活了. 所以,这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这只是,我的乔木,从未曾死去. 见到了长大后的乔木,她是我想象中那样子,只是比过去羞涩,可是眉眼中那抹灵动还是让人忘不了.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爱她. 她是乔越的女儿,而我与乔越有个协议. 将她娶回来,只是为了争得乔越的心,让乔越不要偏向我父王.我要与我父王争斗,却为的是我所谓的母亲. 为了当初害死我生母的"母亲". 乔木似乎很爱我,她很单纯,不音世事,看得出来,她是对我一见钟情.而我只是在利用她. 我摆布着她的感情,让她越来越离不开我,目的只是以她来要挟她父亲,让她父亲不要将绿林军交给我父王. 我以为我完全可以赢,可是,与她朝夕床榻相对,闻着她身体的芳香,我才知道,其实,谁又能离得开谁,不仅仅是她爱我,我也爱她. 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我一直是爱她的.而我竟然不知道. 为了她,我付出了一切,可是,直到最后,当得知,她被另一个人所占有.她的身体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时,我的心碎了. 我一掌劈死了那个男人,当看到光着身体的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很清楚,她是被人谋害的. 有人告诉我,她并没有让那个男人得逞,我不止一次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亲自告诉我,她有没有失贞,可是,她是倔强的,她没有说,她没有解释. 我终于怒了,杀向了皇宫,将一切谋划者全杀了,让我自己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做了天下之主. 这个结局似乎是很美好的,她可以成为皇太后,我也可以成为太上皇.如此的尊荣,膝下孩子们都很孝顺.如此的快乐,可是,我却再也品不出一星半点. 我无法再接受她,当漆黑的夜晚,当我靠近她的身体时,我的眼前,就是那夜看到的,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一次次地靠近她,又一次次地退缩了,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也可以这么胆小. 我走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这一走,原来,就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她为我付出了一切,而我,必须去接受这个惩罚,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于是,我回来了-- 女主自白 当我看到他的离开,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些东西,是不管你怎么努力,也都是得不到的,可是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明明已经得到了,却又失去了. 幸福就在我身边,擦肩而过. 哪怕喊破了喉咙,也依旧得不到. 我明白了,他其实一直是天上的月亮,只有远远欣赏的份,很多年前,我还讥笑那些得不到他却苦苦追求他的女子,我得意的笑道,这个男人是我的,我得到了. 原来,我也一直没有得到过. 我绝望了. 生命于我而言,只是开了一场华丽的玩笑. 可是,上天似乎待我不薄,当我注定要失去他时,上天却赐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得到他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是需要压上自己的生命为赌注. 我拍掌,愿赌服输,可是心里却有着丝丝的得意,原来,爱情可以痛到如此,爱竟要以生命去换. 我是宁可抛弃生命,换他一次真意对待. 于是,我穿上了他的衣服,走向了那个门-- ----------- 还有几百字,马上改好. ------------- 我叫顾止. 上天生我之时,据说我的容颜就是绝世的,可是我不信,因为,我长大了发现,我的母亲博小玉,并不漂亮,至少,我的相貌与她,并无任何共同之处. 我继承了父王的五官,父王当时是天下第一美男,也是一代英雄.可是我并不崇拜他. 我从小就恨我的父王. 恨他待我母亲凉薄至此,恨他心心念念的,是母亲的姐姐,我的姨母. 我知道,父王与姨母有一段往事,我承认他们曾经相爱过,可是,我更能一眼看出,姨母早就以当年情当作利用,父王只是姨母的工具. 可是正当我为我的母亲恨我的父王之时,我忽然听说了一件事,原来,博小玉根本不是我的生母,甚至还是,杀我生母的仇人. 为了博得父王的喜爱,在生母生下我之时,她残忍地杀害了她,将我夺走,当成是她的亲生骨肉.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 原来我一直恨错了人,也爱错了人,原来至始至终,上天只是将我开成一个玩笑. 我选择了离开,跟随父王投军,因为我不忍心杀了养育了我八年的博小玉,我一次次拿起匕首,想刺向她的喉咙,却都以失败告终.我欺骗自己说,至少,她是当我为亲生儿子的. 八岁的我,就像一个大人一样,在战场上厮杀着. 这个时候,我遇上了这一生中,我的最爱.也是唯一的爱的女人. 她,就是乔家的二女儿,乔木.(未完待续) 番外 女儿女婿儿子们 (.无弹窗广告)皇宫. 青紫色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斜逸而出的树梢上,突兀的是那落了花的残萼,地上全是落花的粉瓣. 风吹得绣龙凤的帘子,一阵阵翻飞,珠子散落,打在地上,发着啪啪的声音,在夜的安静中,竟分外刺耳. 若芷急匆匆地走进顾瑾的寝宫,脚步之快,连她身后的奴婢也追不上,差点打翻了烛台. 顾瑾还未入睡,正坐在桌子边角,在看一本书,烛光照在书页上,才知道,书是反着的,顾瑾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哪里看得进书半个字! "皇儿哪,不好了,顾止就要过来了!"若芷狂叫着,"都是你,为何要设计害他的爱妻?你究竟想干什么?" "都怪顾逸,太没用了."顾瑾铁青着脸,沉沉的站了起来,将书掷于地上," -------- 前面的假章节,全都改好了,大结局则在今天零点前全改好换成真章节.不过本章节舒舒还没有时间改.本章节还是假的章节. 请亲们等一等,1月4日最晚一定换成真章节.别的全都改好了,谢谢亲们支持! ----------- 皇宫. 青紫色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斜逸而出的树梢上,突兀的是那落了花的残萼,地上全是落花的粉瓣. 风吹得绣龙凤的帘子,一阵阵翻飞,珠子散落,打在地上。(.好看的小说)发着啪啪的声音,在夜的安静中。竟分外刺耳. 若芷急匆匆地走进顾瑾的寝宫,脚步之快,连她身后的奴婢也追不上,差点打翻了烛台. 顾瑾还未入睡,正坐在桌子边角,在看一本书,烛光照在书页上,才知道,书是反着的。顾瑾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哪里看得进书半个字! "皇儿哪。[]不好了,顾止就要过来了!"若芷狂叫着,"都是你,为何要设计害他的爱妻?你究竟想干什么?" "都怪顾逸,太没用了."顾瑾铁青着脸,沉沉的站了起来,将书掷于地上,"皇宫. 青紫色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斜逸而出的树梢上,突兀的是那落了花的残萼,地上全是落花的粉瓣. 风吹得绣龙凤的帘子。一阵阵翻飞,珠子散落,打在地上,发着啪啪的声音,在夜的安静中,竟分外刺耳. 若芷急匆匆地走进顾瑾的寝宫,脚步之快,连她身后的奴婢也追不上,差点打翻了烛台. 顾瑾还未入睡,正坐在桌子边角,在看一本书,烛光照在书页上,才知道,书是反着的,顾瑾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哪里看得进书半个字! "皇儿哪,不好了,顾止就要过来了!"若芷狂叫着,"都是你,为何要设计害他的爱妻?你究竟想干什么?" "都怪顾逸,太没用了."顾瑾铁青着脸,沉沉的站了起来,将书掷于地上,"皇宫. 青紫色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斜逸而出的树梢上,突兀的是那落了花的残萼,地上全是落花的粉瓣. 风吹得绣龙凤的帘子,一阵阵翻飞,珠子散落,打在地上,发着啪啪的声音,在夜的安静中,竟分外刺耳. 若芷急匆匆地走进顾瑾的寝宫,脚步之快,连她身后的奴婢也追不上,差点打翻了烛台. 顾瑾还未入睡,正坐在桌子边角,在看一本书,烛光照在书页上,才知道,书是反着的,顾瑾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哪里看得进书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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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顾逸,太没用了."顾瑾铁青着脸,沉沉的站了起来,将书掷于地上,"(未完待续) 番外 一家人的幸福(本书广播剧将在13年4月左右发布) 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 本书大结局已是真章节了,放心订阅吧,订阅过了再刷新看一下.另外,本书所有的章节若是之前是假的,现在全是真的了,除了最后两个番外(包括这个番外),本番外与前一个番外要放到1月4日才改过来,亲们就在4号再看吧.第一个番外一直就是真章节.不必改. 还有,本书广播剧将会在2013年4月左右制作好,到时候会连同新书一起发布.男主的声音非常好听,亲们到时可听一下. 新书的话应该也会在13年3月最迟4月发布. 谢谢支持! --------------- 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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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连王爷劝她,她也不知,只怕除了周将军,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慰得了她了." 奴婢们的声音渐稀. 夜色降下来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要吃,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 金黄色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暗淡无光的脸似乎重回了生机. 她就这样躺着,闭着眼睛.然后便睡着了. 奴婢们走上来,将她身边的托盘端走,托盘上的食物未被动过.奴婢边走边摇头叹息:"已是一连五天都这样了."(未完待续) 最后一个番外 守灵 顾止与乔木接下来,一直住在江南的乔宅子里. 就这么又过了十年. 杨氏又发中风了,乔木一眼都没歇地照顾着她. 顾止则帮着乔枫阿水照料茶叶生意上的事. 这日,月明星稀,顾止赖在床上,将乔木压于身下,修长如琴弦的手指轻抚着乔木光滑的身子,一弹,两弹,顾止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皮肤还是这般好.‘ 乔木伸手抚着他的脸,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脸上,一如他年轻时那样,她呼出氤氲的气息,说:‘夫君,你脸上有皱纹了.‘ ‘人,终究都会老的.‘顾止将她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只是不想,这些年来,倒是时常都与你一起过,若是有一日,身边没有了你,或是你身边没有了我,只怕是你我都不习惯.‘ 乔木将他紧紧抱一起,‘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因为,我们说好的,永远在一起.‘ 这时,奴婢急急地敲门:‘不好了!老夫人她,她----‘ 乔木顿觉不祥,连忙披上衣服,急奔向杨氏房间. 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还是顾止抓着鞋子跟上来,给她套上的. 只见青紫色的床帐里,杨氏苍白没血色的脸,在烛光里闪动着,乔越跪在地上,紧握杨氏的手,哽咽道:‘儿呀,你母亲,睡了,别吵着她.‘ 乔木走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杨氏的鼻息,差点晕了过去. 杨氏,已经断气了. 顾止扶住乔木,静静地不说一话,乔木只是落泪,心痛得不得已. 那一夜,乔木就这样,坐在顾止的怀里,睁着眼睛看了杨氏一夜,而顾止看了乔木一夜.而乔越,则一直静静地握着杨氏的手,直到天亮了,乔木觉得不对劲,伸手摇了摇乔越的手. 才发现,乔越,也已经死了------ 窗外,飞过几只乌鸦,发着凄凉的叫声. ------ 顾瑜亲自从皇宫赶来,穿上孝衣,过来扶乔越杨氏的灵柩入山.本来很多人建议让二老去北方入灵的,乔木说,二老一生都呆在江南,怕去北方不习惯,于是才选择在南方. 乔木穿着孝服,一直在厅堂守着孝,她的心痛可想而知,那可是她的父母亲呀! 而顾瑜的孩子,也就是小太子,叫顾羽的,却睁着大眼睛,呆呆凝视着灵位,他太小,从未见过他的曾祖父母,所以,他的眼中充满着陌生. 乔木说:‘羽儿,你过来.‘ 顾羽摇摇晃晃地过来,叫了声:‘皇祖母.‘ 乔木从怀中掏出一个戒指,放在顾羽的手中,说:‘羽儿,你是太子,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至于它有着什么用处,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去建业城外的丰山寻彷一个叫司马椱的人,他会告诉你,它的用处.可是,娘亲希望你,日后用它来造福百姓,而不能用于私用,知道吗?‘ 顾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顾瑜说:‘还不快谢过皇祖母?‘ 顾羽揖谢,乔木这下放心了. 这个戒指,就是过去,周静留下来的随身空间,乔木很想将它丢弃,可是又觉得可惜,只有交给她的长孙顾羽了. 于是,这个空间,便被顾家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讲这个番外,可能与下本书有关系,下本新书会在2013年4月的时候发布,不过是完本不同的故事,与本书无关,敬请期待.(未完待续) 守灵 顾止与乔木接下来,一直住在江南的乔宅子里. 就这么又过了十年. 杨氏又发中风了,乔木一眼都没歇地照顾着她. 顾止则帮着乔枫阿水照料茶叶生意上的事. 这日,月明星稀,顾止赖在床上,将乔木压于身下,修长如琴弦的手指轻抚着乔木光滑的身子,一弹,两弹,顾止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皮肤还是这般好.‘ 乔木伸手抚着他的脸,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脸上,一如他年轻时那样,她呼出氤氲的气息,说:‘夫君,你脸上有皱纹了.‘ ‘人,终究都会老的.‘顾止将她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只是不想,这些年来,倒是时常都与你一起过,若是有一日,身边没有了你,或是你身边没有了我,只怕是你我都不习惯.‘ 乔木将他紧紧抱一起,‘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因为,我们说好的,永远在一起.‘ 这时,奴婢急急地敲门:‘不好了!老夫人她,她----‘ 乔木顿觉不祥,连忙披上衣服,急奔向杨氏房间. 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还是顾止抓着鞋子跟上来,给她套上的. 只见青紫色的床帐里,杨氏苍白没血色的脸,在烛光里闪动着,乔越跪在地上,紧握杨氏的手,哽咽道:‘儿呀,你母亲,睡了,别吵着她.‘ 乔木走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杨氏的鼻息,差点晕了过去. 杨氏,已经断气了. 顾止扶住乔木,静静地不说一话,乔木只是落泪,心痛得不得已. 那一夜,乔木就这样,坐在顾止的怀里,睁着眼睛看了杨氏一夜,而顾止看了乔木一夜.而乔越,则一直静静地握着杨氏的手,直到天亮了,乔木觉得不对劲,伸手摇了摇乔越的手. 才发现,乔越,也已经死了------ 窗外,飞过几只乌鸦,发着凄凉的叫声. ------ 顾瑜亲自从皇宫赶来,穿上孝衣,过来扶乔越杨氏的灵柩入山.本来很多人建议让二老去北方入灵的,乔木说,二老一生都呆在江南,怕去北方不习惯,于是才选择在南方. 乔木穿着孝服,一直在厅堂守着孝,她的心痛可想而知,那可是她的父母亲呀! 而顾瑜的孩子,也就是小太子,叫顾羽的,却睁着大眼睛,呆呆凝视着灵位,他太小,从未见过他的曾祖父母,所以,他的眼中充满着陌生. 乔木说:‘羽儿,你过来.‘ 顾羽摇摇晃晃地过来,叫了声:‘皇祖母.‘ 乔木从怀中掏出一个戒指,放在顾羽的手中,说:‘羽儿,你是太子,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至于它有着什么用处,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去建业城外的丰山寻彷一个叫司马椱的人,他会告诉你,它的用处.可是,娘亲希望你,日后用它来造福百姓,而不能用于私用,知道吗?‘ 顾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顾瑜说:‘还不快谢过皇祖母?‘ 顾羽揖谢,乔木这下放心了. 这个戒指,就是过去,周静留下来的随身空间,乔木很想将它丢弃,可是又觉得可惜,只有交给她的长孙顾羽了. 于是,这个空间,便被顾家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讲这个番外,可能与下本书有关系,下本新书会在2013年4月的时候发布,不过是完本不同的故事,与本书无关,敬请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