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水源》 第一章 关于灵魂 自从我有了新的身份,我就不再知道我是谁了。 是的,据传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而每个人都有一个身份,这身份可以是商人,可以是农夫、公务员、律师,甚至可以是流氓、娼妓,总之当人有了身份,就仿佛拥有了一个标签,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这个标签来认识自己,展自己,毁灭自己,又或者用这个标签来与他人交往,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我,却是不同的! 给我新身份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个叫做杰克的白人告诉我,在我获得新身份的那一刻,我过去所有的历史就都灰飞烟灭了,我曾经拥有的包括父母在内的所有社会关系就都不存在了,我曾经用过的名字也不再属于我,我有了一个新名字,而这个新名字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国家的护照上,只是那些身份证件虽然可以顺利通过任何一个国家最严格的核实和审查,却没有一本会是真的!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虽然我从生理意义上来说是活着,但从社会意义上来说,我已经不存在了。 “过去?那不值得留恋。”杰克轻蔑地在我面前摁灭了烟头:“你会拥有很多钱,你会拥有从未得到过的权力,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付出你的一切,包括……灵魂。” 我不相信杰克!因为在我看来他并不是魔鬼,又怎能带走我的灵魂呢?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全部历史! 二十五年前,我出生在中国,我的父母都是国家级的田径运动员,他们给了我远远强于普通人的体魄,从小我就拥有强壮、敏捷、快、坚韧等等一切优异的身体天赋。 十八年前,一场飞机失事夺走了我的家庭,然后我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中国的民政部门是如何审核来自美国的收养家庭的,这对夫妇是美国人没错,可他们的居住地却在靠近北极的阿拉斯加一个偏僻的小农场,那里平均海拔3千多米,那里冰天雪地,那里荒凉冷清,寂静的群山延绵不绝,多如牛毛的湖泊、森林让那里更适合野兽生活,而不是人。 我觉得,我就是在阿拉斯加变成一只野兽的! 十二岁的时候,我在前往距离农场十英里的小镇学校的路上,扭断了一头独狼的颈脖。十四岁那年,我跟养父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追踪一头棕熊,在麦金利山海拔5千米的冰川上,棕熊夺走了我养父的一只眼睛和三根手指,而我则剁掉了棕熊的四肢,用一把锋利的印第安头骨刀割开了它的喉咙,放尽了它身体里的每一滴血!十六岁那年,我从安诺镇中学旁边的老特尔斯家里偷出了一把双管猎枪,然后用它轰掉了小特尔斯的卵蛋!对!就是那个小特尔斯,安诺镇最不要脸的杂种、混蛋、人渣,仗着他老爹是镇上唯一的治安官,他无恶不作,在学校里贩卖麻醉剂、聚众赌博、调戏妇女,最重要的是,他还把莱斯的腿给打断了,甚至泡掉了莱斯的妞。 我曾经警告过小特尔斯,他干什么都与我无关,但他绝对不能打莱斯的主意,因为莱斯,是我最好的朋友!可小特尔斯却一意孤行,至于后果,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了!一个杂种和混蛋,上帝不会让他有好下场。只不过,我也为这件事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老特尔斯以治安官的名义将我送上了法庭,法官认为我是一只欠管教的野兽,然后把我送进了阿拉斯加州立监狱,也就是著名的ykbsp;我必须承认,y是个关押野兽的好地方,它的周围是一望无际充斥冰雪和荆棘的荒野,任何想从那儿逃脱的人最后都会在荒野里变成一堆尸骨。而在它的内部,则聚集了阿拉斯加有史以来最臭名昭著的恶棍和疯子。 那时我的刑期并不算长,只有两年零三个月,我原本想好好渡过这段时间,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这段时间变得充实而忙碌,比如,继续在监狱里完成我的学业。对于这一点,请你不必怀疑,你应该明白美国这个垃圾国家除了喜欢讲讲人权之外,对于野兽的权力也多少有点照顾,据说州议员们就很希望当野兽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时候,多少能有点人性,所以允许任何一只野兽在监狱里完成学业。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很快我就现关于完成学业的梦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更像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y里的野兽和人渣们似乎从来都不相信自己还能有机会从这个见鬼的地方出去,他们把监狱当成了继续行凶作恶的乐园,在y的任何一个角落,你都可以看到血腥、毒品、性的存在。而这毫无疑问影响到了我,为了能生存,为了能在y保存那一点点可怜的尊严和空间,我被迫与监狱里的各种势力勾心斗角、以血还血。 比如,有个叫吉伦的变态,对新来的我生了性趣,不!你没有看错,是“性趣”而不是“兴趣”。而上帝可以证明,我从来都憎恶菊花,为了保证我的纯洁,我只能让吉伦和他的几个弟兄变成了残废。 又比如,为了争夺每天正午时有限的放风名额的分配权,监狱长助理和值班指挥官生了矛盾,而结果就是在他俩的指使下,y里的野兽们分成两派进行了一场大规模械斗,我的身上至今仍有那次械斗留下的三英寸长的伤疤。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在我有限的记忆里,那段时间我参加过的大型械斗过十次,一对一的单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生,人们常说环境塑造人,我认为这是真理的一部分,至于真理的另一部分是:环境也塑造野兽。只要把一只凶狠的野兽与更多的野兽放在一起,要么它会被其他野兽吃掉,要么它就会变得更加凶狠,更加具有兽性。 于是我的刑期在一次次的伤害与被伤害中延长了,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几乎放弃了自己完成学业的梦想,对未来产生了绝望的情绪。我知道自己变了,不再相信任何人或者动物。我在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低下头,而是警惕地东张西望,以免有人忽然冲过来在砸开我的脑袋。每次去厕所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站在靠近门边最角落的地方尿尿,以方便在袭击生时能保证自己不会四面受敌并且快逃脱。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我也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每当有值班警员前来巡逻,离监舍门口还有十几步远时,我都会迅醒过来,绷紧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是的,我比以前更加高大强壮了,现在的我可以很轻松的打倒一个7英尺的大汉。(.好看的小说) 虽然,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学业毫无进展,可是如果说我什么也没学会是不公平的。最起码,我从阿拉斯加最著名的小偷那里学会了如何在一分钟之内打开一把七位数的密码锁;我从一个前海军陆战队员那里学会了如何利用粗糙的工具制作一把能够打死人的枪;我从一个医学变态那里学会了好几种毒死人的配方;我从一个转押自关塔那摩监狱的恐怖分子那里,学会了好几种电路炸弹的制造方法,据说其中的一种方法,可以让串联电路看起来像并联电路,无论拆弹人员剪哪根线,炸弹都会立即爆炸;我从一个地下黑拳专家那里,学到了如何在一秒钟之内致人于死地!我向上帝保证,如果有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不管他采用何种姿势,我都最少有七种方式扭断他的脖子,且每一种方式都是在无数次的实践当中磨练出来的,快、凶狠而又简练。 而当我学会上述这些东西之后,我悲哀的现,我的人生似乎再也没有希望了。 挽救我的人是贝弗雷德,一个看上虚弱、苍白并且狡猾的老家伙。 贝弗雷德是在我入狱后的第四年,也就是我二十岁的时候,搬到我这间监舍里来的。他说他有绝症,就快要死了,在死之前想和我完成一个交易,如果我能给他提供保护,不再让人在他吃饭的时候向他头上倒咖啡渣,不再让人在他洗衣服的时候把他的头摁进肥皂水里,那么他就指导我完成学业,并且帮助我减刑出狱。 我不太相信这个老东西,我不相信任何人。不过他的要求对我来说很容易做到,因为在那时,我已经是y里最令人恐惧的坏蛋之一了,没人敢惹我,甚至连狱警对我都带有几分畏惧。所以,我答应了贝弗雷德。 令我意外的是,接下来的几年贝弗雷德很好的履行了这个交易。据说他入狱以前,是一名大学教授,专业是数学,还曾经是联邦政府的财务顾问,至于入狱的原因,他一直没说。他只是告诉我,监狱长助理与监狱长的老婆有私情,而每次监狱长的老婆来监狱探视她丈夫的时候,就会跟助理先生在医务室里苟合,每次苟合的时候狱长老婆都会高喊一个叫“克拉克”的名字。 这真是个好消息,至少当我问助理先生“克拉克”是否传说中的人时,助理先生当即张大了嘴,问我想要什么。我要什么?我要完成学业!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应该去做的事。 就这样,我顺利取得了监狱图书馆的自由浏览权,只要我愿意,我每天可以有十二个小时与贝弗雷德一起待在那里,甚至还可以在图书馆里上一个小时的网,这让我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我没有与这个飞展的社会脱节! 而y的野兽们则很快就欣喜若狂的现,那个有着东方面孔的魔鬼忽然变成了充满仁慈的神父,不再找他们的麻烦了,不再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他们的脖子了,他们为此给贝弗雷德取了个外号,叫他圣母玛丽亚,因为自从贝弗雷德搬来与我同住之后,我就变了。 那个外号真没文化!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成了有文化的人!在贝弗雷德的指导下,我的学业进展快。二十三岁的时候,我拿到了阿拉斯加州立大学数学专业的全部学分,甚至有位州议员听说在y居然有人读完了大学课程之后,还专门抽空到监狱里给我颁了学位证书。 我不再是一只野兽! 二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一年前,贝弗雷德死了,死于肾衰竭。他断气那会我就在他身边,他的脸上带着微笑,然后对我说了下面这番话:“其实我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你也不是个坏蛋。我有个办法能让你获得减刑出狱,不过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是好还是不好。记住,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永远都在你手里。如果你确定自己能够有勇气面对命运,那你就去找监狱长,跟他说一个单词:水源。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数字,零,不!不要问我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甚至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算有人拿枪指着你的头。你只要记得这个数字就在那里,永远都未曾变过就行了,也许有一天,如果你的运气足够好,你会明白的。” 贝弗雷德死了,我按他说的做了。监狱长在他的办公室听到“水源”这个见鬼的词后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然后把我赶了出去。 一个月后,一份带有州长签名的文件被送到了y,按照文件上的说法,我在监狱里表现良好助人为乐做好事不留名有奉献牺牲精神仁慈慷慨自由独立遵纪守法尊老爱幼,总之,我表现得有点像耶稣,所以经阿拉斯加州高等法院同意,并按照州法律规定,以州长的名义给予我减刑,我可以出狱了。 我承认,对于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所知不多!我总觉得这里边有点什么阴谋存在!可贝弗雷德已经死了,就算他不死,看起来他也不会告诉我更多。“水源”?“零”?这都是些什么见鬼的玩意?我那时就已经感觉有点玄乎。 出狱后,我去了养父母的农场,可农场却换了新的主人,那人说他本来在附近的金矿工作,后来在网上买下了这块地方,至于我的养父母,他并不知道情况。于是我又去了安诺镇,镇上的人也没有我养父母的消息,甚至大多数人已经不记得我了。最后我只好去找住在镇外的莱斯,我在这里唯一的好朋友,但莱斯的妹妹告诉我,莱斯在我入狱半年后养好了腿伤,中学读完后考入了一所军校,三年前被派去了德国,两年前去了伊拉克,之后并没有消息回来。 我不得不说我非常郁闷,不过郁闷并不是我情绪中的主流!毕竟,重获久违的自由终究是一件快乐的事!我那时兜里还有三百美元,是我在八年牢狱生涯里辛勤工作积攒下来的。我用这笔钱买了车票,目的地是纽约,我想去大城市,找一份工作,泡一个妞,过人的生活。 从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到东海岸纽约,距离很遥远。不过我喜欢这趟旅程,一路向东南,穿越整个加拿大,我非常欣喜于我看到的一切,山林、湖泊、还有灯火辉煌的城市,随着所到之处愈繁华,我明白,我逐渐步入了文明社会。 可文明社会并不愿意接纳一个来自蛮荒之地的有犯罪前科的人,就算他有大学的学位亦如此,这是随后一年我的感受。在渡过二十五岁生日之前的整整一年里,我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当过餐厅服务生,为市政机构疏通过下水道,为社区修剪过草坪,现在是一家披萨店的外卖送货员,然而日子却总是不如人意每况愈下。我租不起舒适的公寓,只能混迹于皇后区一个肮脏的贫民聚居地,我没有泡到一个合适的妞,只是每天晚上听着隔壁妓女震耳欲聋的呻吟,在这一点上我时常觉得,在这个时代干任何工作都应该有国际化的眼光,就算做婊子也是如此,她们怎么就不上网看看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呢?如果能用日本那种腻人的叫唤声来替代野兽式叫法,业务一定能大有起色。 对了!我曾经是一只野兽,虽然现在披上了文明的外衣,可骨子里一定还存在令人畏惧的气质,最起码在臭名昭著的皇后区,多如牛毛的小混混还有毒品贩子却从来没有骚扰过我,我相信以他们长期混江湖的专业眼光,能看出惹毛了我的话,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当然,以上的一切就是我的历史。而这些历史,在杰克找到我之后注定就要烟消云散。 “你现在有了一个新姓名,叫泰格。泰格?贝弗雷德。”杰克穿着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打着花俏的领带,带着墨镜,嘴里叼着烟,很酷却也很傻的样子,在我面前用纸巾擦了擦他的黑皮鞋:“对!你的姓就叫贝弗雷德,跟那个死在ykbsp;“为什么?”我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脖子,我在想如果扭断它的话应该不用费太多力气。 “不为什么,这是命运。”杰克肯定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因为他伸手松了松颈上的领带结:“你能从y出来,是因为你接受了命运。如果你拒绝,我们当然有办法让你重新回去。” “你们是谁?”我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杰克吹了声口哨,然后咧开嘴笑了笑:“水源!我们就是水源。准确的说,它是一个公司的名字,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我猜,老贝弗雷德一定告诉过你什么东西,那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说:“他没告诉我什么,甚至也没告诉过我水源就是一个公司。” “好吧!”杰克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摁灭了烟头:“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现在,你就要接受这个新名字,然后就成为了水源公司的一员,为公司的利益服务,你不会有选择,任何违背公司利益的做法,都会让你像老贝弗雷德那样死在监狱里。当然,公司会为你提供足够的财富和权力。别再待在这个肮脏的贫民聚居区了,见鬼,我上次到这里来是什么时候?” “公司为什么需要我?”在登上杰克那辆漂亮的轿车前,我这样问:“为什么我需要一个新名字?”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恰恰你知道了一个我们都想知道的秘密。”杰克不屑地说:“现在开始,除了那个秘密外,你最好忘记过去的一切,你的历史,你的养父母,还有你的灵魂。你的新名字,会带给你一个新人生……妈的,我竟然会跟一只野兽讲什么人生?”…… 第二章 关于教堂 每一个人都有秘密,只有野兽没有秘密。我以前是没有任何秘密的,但是现在我有了一个,这算不算我变成了人呢?对于这个问题,目前我还没有答案。 杰克开车的技术很不错,这让我们很快就通过皇后区大桥进入了象征现代文明最高峰的曼哈顿岛,绕过42街与百老汇的三角地带,汽车一直向北行驶,最后来到中央公园的西面65街与66街的交汇处。我还是披萨店送货员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这里与曼哈顿的其他地方一样繁华,紧邻林肯中心车站,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汽车最后停在了一座看上去很破旧的教堂门前。 曼哈顿是有很多大教堂的,比如著名的三一大教堂,又比如圣心大教堂等等,不过类似眼前这样破旧的小教堂,却也并不少见。杰克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我进入教堂里,一直向后走。也就在这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感觉,我觉得我正在步入一个危险的陷阱 没错,作为一只野兽,我在危机四伏的y养成了高度的警惕性和敏锐的嗅觉,我通常都能知道在哪儿会有一个猎人,手中拿着双管猎枪,在暗中窥视着我的行踪。 “这是哪儿?”我在距离圣像还有二十英尺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现在正是傍晚,教堂里很昏暗,几盏烛灯散出柔和却又诡异的光芒,没有神父,也有没有唱诗班,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教堂的顶部是奇特的木制结构,也许就在那些木板与木板之间的疏离缝隙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给我致命的一击。 “不要紧张。”杰克在我前面转过身来,摘下了那令人讨厌的墨镜:“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保证你是安全的!记得吗?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要么回到ykbsp;我只能跟他走,但这次我会跟得很紧,绝不让杰克离开我的距离过两步,如果生不测,我自信可以在第一时间扭断他的脖子。 到了教堂的最后面,是一道斑驳的门,拉开后赫然是一部电梯。我与杰克一起走了进去,他摁动了电梯上唯一的按钮,然后好整以暇的从兜里掏出了香烟,并递给我一支。 “教堂的背后是一幢6o层大楼。”杰克在烟雾中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6o楼,而从大楼正面是没法上到那儿的,只有大楼后面的教堂里的这部电梯,又或者直接飞上楼顶。说实话,我一直不明白,既然这部电梯是直达的,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慢,在电梯门打开之前,我们足够吸完一支烟了。” “6o楼就是水源?”我紧紧挨着杰克,尽量将烟吐得距离远一些,以免烟雾影响我的视线,我觉得,也许当危机生的时候,我最好的还击方式不是扭断他的脖子,而是直接用烟头戳进他的眼睛里。 “水源到处都是,6o楼只是其中一处罢了。”杰克说话的时候神秘兮兮,他不戴墨镜的时候,似乎能将人的心思看穿:“你是不是在想,待会把烟头戳进我眼睛里呢?这样的蠢事以前也有人干过,不过事实证明,他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嗨!小子,机灵点。” 既然杰克对戳眼睛这事如此有经验,那么好吧,我承认我这个想法不成熟,待会有事生的时候我还是扭断你的脖子吧!这招我熟。 一支烟抽完的时候,电梯到了,当门打开的时候,我愕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一下子从遥远的古代穿越到了后现代,因为门后的景象富丽堂皇,就像我以前送披萨时去过的那些豪华写字楼,充满了时代气息。 几名女士正在忙碌的工作,虽然我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忙些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们的脖子都很漂亮,修长而且白皙,如果能泡上一个这样的妞一定很不错,我猜她们的胸部和臀部也会让人满意的。 是的,我只能是猜想,此时除了脖子之外我无暇顾及太多,那种危险的感觉正越来越浓烈,压迫得我几乎掉头而去,就像一头被猎人追杀的野兽那样远离这个令人恐惧的陷阱。 但我知道,我真的没有退路。 于是当我们越过靠近电梯的办公区域,进入一间大办公室时,危机来临了! 杰克突然纵身向旁边跃出,跳跃的过程中还将手里的墨镜向我脸上扔过来!不!亲爱的!这对我是没用的!我在y的时候,就无数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当诱饵向旁边跃出去,那么在办公室门后面一定正有俩名大汉从我身后扑上来! 我虽然没有退路,但即便困在笼中的野兽,也是要反抗的!就在那一刹那,我奋力向前跳跃,果然身后风声响起,一定是俩名大汉扑空了!我旋即回转而来,在电光火石的一刹,双臂前伸狠狠的反扑而去,用最大的力气,用两只手掌摁住两名立足不稳的大汉的面庞!腰部与手臂同时力,旋钮之间双腿在空中侧向飞出,绞住了旁边刚刚回转身的杰克的脖子! 四个人一齐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 以一敌三,正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可以肯定,在下一刻,我的双腿会绞断杰克的脖子,我的双掌,会死死摁住两名大汉的脸鼻口,让他们丧失力气,在挣扎中脸部骨折变形并且窒息而死! 可是……似乎我计划落空了!真的!虽然我是正面朝上倒在地上的,可是正准备力的瞬间,我还是感觉到了那一丝眩晕,天花板似乎在旋转,力气飞从我身上消退,就像潮水一般退出那充满礁石的海滩!然后我看到包括杰克在内的三个人拨开我的手和腿站了起来,其中俩人的脸上带着被我摁抓的淤青和肿胀。(.无弹窗广告) “还记得刚才吸的那支烟么?时间刚刚好!”在我失去意识以前,杰克一边整理散乱的领带一边俯视着我说:“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干蠢事,这个世界上能打的人很多,不过聪明人就实在太少了。”…….. 意识的恢复一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我睁开眼睛四处环顾的时候,现玻璃幕墙上映照着霓虹灯的色彩。感觉告诉我,我正被牢牢地束缚在一张巨大的金属椅子上。 “通常,我们不会对同事下手。”杰克手里拿着一杯酒,坐在我的面前:“不过你是一个例外。虽然经由老贝弗雷德推荐,你成为了水源的一员,但也因为老贝弗雷德的缘故,我们觉得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明白这只是审讯的开始,没必要这么快摊牌,虽然我愿意摊牌,毕竟当老贝弗雷德告诉我那个见鬼的“零”的时候,我并没有答应他要保守秘密,就算我感激老贝弗雷德为我做的一切,但那只是交易不是么?我不也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为他提供了足够的保护么?我为什么要忍受审讯的折磨,而不说出那个“零”呢?只是我明白审讯的规矩,既然我知道一个秘密,太快摊牌的结果,往往会让审讯者不予采信,从而遭致更大的痛苦。 “事情总是这么麻烦。”杰克轻轻抿了一口酒,摇头道:“别干蠢事!我干这行已经过十年,十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在天亮前不说实话,你应该相信我的专业,这能让你少受点折磨。”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跟老贝弗雷德在一起的时间将近4年,让我回想一下,他最先告诉了我关于几个三角函数的应用方式,你有兴趣花一个晚上的时间,温习一下数学课程吗?” “既然这样……”杰克无所谓般笑了起来,然后挥了挥手。 一名大汉从我身后转到我的面前,刚才我并没有看见他。他脸上的淤青仍未消退,这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不过我关心的并不是他的笑容,而是他手里拿着的那支注射器。 “知道这是什么吗?”杰克竖起一根手指:“这是第一针,里面的液体会进入你的静脉,然后在一分钟内开始刺激你全身的游离神经末梢,接着转化成一种剧烈的神经冲动,直接通过你的三叉脊束核神经元,刺激你的丘脑和大脑皮质,时间长达十分钟。知道那会是什么滋味吗?” 上帝!虽然我大学的专业是数学而非神经科学,但我还是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人的丘脑和大脑皮质主管着人的疼痛感受!虽然我的身体不会受到真实的伤害,但那种见鬼的液体会导致我的神经系统出受到伤害的假信号,引我大脑感受到最剧烈的疼痛!杰克这个混蛋,真是一个魔鬼! “不!我不是混蛋,也不是魔鬼。”杰克带着优雅的微笑,从大汉手中拿过注射器,然后扎进了我的胳膊里:“我是一个绅士!绝不会采用诸如皮鞭之类的野蛮拷问方式,我很文明的,看,只要轻轻推一下注射器,那些美妙的液体已经进入你的体内了,很快你就能感受到现代文明带给你的巅峰体验了!” 妈的!这个该死的人渣!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可这种挣扎完全是徒劳的,我的眼睛开始模糊了,是的,我能感受到在身体里的深处,有一种淡淡的骚动,好像我的每一根毛都开始被风吹动,然后那种骚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清晰,最后在某一个瞬间,就像不断冒着气泡的水面突然到达了沸点,疼痛!剧烈的疼痛!爆了! 那种感觉我这一生都不愿意回忆!绝不愿意回忆!可它却是那样令人刻骨铭心,永远不能忘记!疼痛!真的是疼痛!你无法知道它来自哪里,因为它似乎来自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来自意识最深层的灵魂里!它火热、辛辣、沉重、淋漓!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大锤子不停的砸着你的手指,好像有人用一根针刺进你的眼睛里,好像有人用火焰焚烧着你的心脏,好像你面前是万丈悬崖,你宁愿立即跳下去也不愿意再在这种感觉里多待一秒钟,不!多待一微秒也不愿意…… 一个世纪过去了?或者更漫长?我不知道答案,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我的肌肉还在不停的抽搐和颤抖,我没死,我知道我没死!视线逐渐开始清晰,杰克的笑容逐渐浮现在我的面前,这个杀千刀的疯子,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不!我要让他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没有让你的身体受一点儿伤,可你却伤害到我了,真的。”杰克揉着耳朵:“你刚才的惨叫实在太剧烈了,严重损坏了我的听力,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文明的绅士呢?太没有礼貌了!你打算弥补你的过失吗?就现在,告诉我。” “零。”我的声音很沙哑,一定是刚才的吼叫造成的,我还真希望那些吼叫真的伤害到了杰克,那会让我感到些许安慰,尽管我也知道这没有任何可能。 “零?”杰克愕然,好一会后才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愤怒地盯着他:“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不可能没有意思。嗯?零?”杰克的神色明显表现出他并不相信这个答案:“或者你比我想象中更强悍,十年来,你是唯一让我想给你多打一针的家伙。” “不!”我大叫:“就是零!它就在那儿,永远都在那儿,这就是全部的秘密。该死,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安静!”杰克站起来,然后走到一个文件柜前,拿出了一副耳塞戴上,用最无奈的语气说道:“让我们一起来创造一段新历史吧,亲爱的泰格,至少你是第一个接受二次注射的纪录创造者。”……. 第三章 关于秘密 我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热衷于创造点什么纪录,比如百米纪录,比如吉尼斯纪录,又或者成为第一个在级碗中1o次达阵得分的四分卫,但是我认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创造注射疼痛剂的纪录,尤其是这个纪录达到了四次。[] 是的!这个晚上我一共被注射了四次,当第四次结束之后,天亮了,而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别害怕。”杰克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音沙哑,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种液体的注射上限就是四次,当过上限后,人的身体会因为刺激过度而大量分泌脑啡肽,关闭中枢神经的疼痛感应。换句话说,过四次这玩意就没用了。” 这真是我二十五年生命中听到的最好消息了,不是么?我有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那么,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杰克瞪着我:“你应该知道的,虽然你是我在这行中见到的第一个挺到天亮的人,但我绝不相信你还能挺到再次天黑,除了这种液体,我这里还有其他东西。” “贝弗雷德喜欢穿红色内裤!”我说:“贝弗雷德吃早餐之前经常不刷牙!贝弗雷德说他在大学当博士导师的时候,经常偷窥自己的女学生洗澡!贝弗雷德说他假如不是因为把时间过多的花在与女学生**上的话他一早就能得到诺贝尔奖金,因为他现女性的胸部越小就越容易获得快感…….” “闭嘴!”杰克咬着牙,气急败坏般在房间里踱步,最后他说:“好吧,你很喜欢讲故事,那我就让你讲个过瘾。” 于是一种新的液体被注射进我那可怜的胳膊里,而这一次,我不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反而感到无比的轻松,甚至温暖。 很温暖,很惬意,很放松。我觉得自己像回到了婴儿时期,在母亲的臂弯里轻轻地摇荡,母亲在我的耳边喃喃低语,温暖的阳光下有微风吹拂,远处的草原飘来轻雾,许多人在雾里欢快的跳跃着,追逐着,鲜花一直盛开到草原的尽头,静谧的湖泊反射着冰川的光芒,像巨大的宝石辉映着奇妙的世界……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感觉有些疲惫,但我真的希望这个美丽的梦境不要消失,永远存在!只是当我看到玻璃墙上那闪烁的霓虹灯,我明白又一个黑夜来临了。 杰克抱着头蹲在地上,等他抬起头来时我看到,他的脸上充满了疲倦和沮丧。 “你赢了!”他说:“我给你使用了大量的药剂,能让人说实话的药剂。而你絮絮叨叨地说了一整个白天,从中国开始,一直说到你轰掉了小特尔斯的卵蛋,还有贝弗雷德那个老东西。可是……那个秘密你却什么也没说。哦不!你说了一个数字,零,可那是什么玩意?” “我不知道。”我都有些开始同情这个令我憎恶的人渣了:“这要看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杰克仰天长叹后大声咆哮:“我就想知道那个秘密,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它也许是一个名字,也许是一长串数字,也许是一个手提包,或者一个箱子,一个地点,一个文件,一份说明书…….它可以是任何东西,但绝不绝不绝不会是一个该死的零!”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知道当电话那头的家伙们听说我问到了一个零之后的反应吗?”杰克握着拳头挥舞:“他们说我是水源的第一号大蠢货。” “那我真是爱莫能助了。”我说:“也许贝弗雷德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他根本不想告诉我什么。(.无弹窗广告)” “你确定么?”杰克一步窜到我面前,几乎是脸对脸地瞪着我,好一会儿之后他笑了:“至少我不确定。我们的技术分析师今天一整天都在分析你的供述,他们没找到那个秘密,但是他们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老贝弗雷德仅仅为了完成他跟你的那个该死的交易,让你减刑出狱而已,实际上,他把那个该死的秘密带进了坟墓里,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相信么?”我问道。 “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技术分析师。”杰克放松了一点,向后站直身体:“不过我必须承认,在使用了疼痛剂和迷幻剂之后,我确实没有办法再问出点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还知道点什么,不过那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问不出来的话,那么也不会有其他人能问得出来。” “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如果我已经没什么用了,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通常,我们不会对同事下手,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了。”杰克很认真地回答:“至于你的情况,我的上级也已经很清楚了,在我对你进行处置之前,我先要让你明白几件事。第一,水源是个严密的组织,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秘密的组织之一。第二,水源的工作人员都经过最严密的挑选,一旦进入这个组织,终身都是组织成员,除非死了。第三,其实除了上述两点之外,你并不知道其他东西,所以你对我们也造不成什么威胁,我们不会杀了你,不过也不打算让你更深入的参与进来。” “可就在昨天,你给了我一个新的名字,还说要给我新的身份,说我成为了公司的一员,会拥有财富和权力。”我揶揄道:“现在就打算毁约,不支付薪水了么?” “那倒不会。”杰克想了想,挠着脑袋说道:“公司很难得增加人手,既然老贝弗雷德推荐你进入水源,我们也已经同意,所以你从昨天开始,已经是我们的同事了,这一点当然毫无疑问。我们只是想知道老贝弗雷德究竟告诉了你什么,既然你全然不知,那么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把你从6o楼扔下去摔死?哦不!我们都是文明人,不干那种野蛮的事。” “狗屎!”我低声骂道,如果杰克这个人渣算得上文明人,那我就是基督救世主了。 “只是你的资质太差了!”杰克继续道:“要说按你的经历和素质,你根本没有资格进入水源,你会什么呢?偷东西?打架斗殴?三流大学的数学专业毕业生?算了吧,像你这样的小混混到处都是,对我们完全没用。” “所以……”我很不耐烦听这个人渣在这里唠叨,不就是想甩了我吗?直接说吧!我会很开心离开这里,用回我原来的名字和身份,今后有机会再找这个人渣报仇。 “所以,公司决定你算是一个编外人员。”杰克笑道:“固定薪水是没有的。不过编外人员也是公司人员,你要继续使用这个新身份,你过去的所有档案不会有人再查到了。我们给你编了一套新档案,你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我们不管,只有一个前提是,你必须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对人说起水源,也不要提起你过去的一切经历,包括这个地方、老贝弗雷德还有我,不要去追究任何与此有关的任何事。” 我是真的愤怒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莫名其妙地销毁了我的档案,莫名其妙地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和名字,莫名其妙地让我忘记过去的一切,为了一个莫名奇妙的秘密而严刑折磨了我一整天,然后让我莫名其妙地加入了一个见鬼的组织,却又莫名其妙地让我成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编外人员并不支付给我薪水,还让我以后莫名其妙地生活下去?我活该那么倒霉么? “这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人道。”杰克看出了我的愤怒,又挠了挠他那该死的脑袋后说:“作为你的同事和朋友,我愿意私下给你提供一个工作机会。我知道你出狱后一直过得不好,那是因为你没找到合适你的工作。你根本就是这个文明社会的垃圾,一只荒野里的野兽,你在纽约什么也干不了。不,别提那狗屎披萨店,我给你的不是这个。如果你想过得好一点,干上一份月薪过万美元的工作,那么你就拿上这张名片去北卡罗来纳州。” 他拿出一张名片,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爱干什么都随你!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选择了这份工作,绝不能提是水源帮助了你。如果有人问你是怎么找到那儿的,你就让他查你的新身份新档案,他们会感兴趣的。而我也相信,也许那是唯一适合你的工作。” “现在就让我走吗?”我瞄了瞄身上的束缚,我打算等他一解开,我就干死他。 “当然。”他走到一张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枪,拉开了枪栓上了膛,接着按了一个办公桌上的按钮。 我的束缚在按钮被按下时自动解开了,但是很悲剧,杰克用枪指着我,让我干死他的计划泡汤了,我再快凶狠,也不可能在子弹打透我之前徒手干死六英尺外的他。 “滚吧!”杰克在我进入电梯前甩给我三百美元,并这样说:“嗨!编外人员,不要再到这儿来!忘掉这一切!滚吧!越远越好!”…… 第四章 关于生活 现在距离我从曼哈顿66街那破旧的教堂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月,而在这个月里我的生活生了变化,应该说是变得更糟糕了。 先我的名字变了,整个档案都变了。我原先的社会保险号根本不能再使用,而新的社会保险号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开设账户,这让我遭遇了大麻烦。 我租住的那间小阁楼的房东扬言要把我赶出去,因为他说他的银行帐号没有收到我支付的租金,等他前往银行查询后现,我曾经的缴款抵押账户根本就不存在。“你是谁?”房东这样问:“你原先告诉我的是一个假名字,小子,你是从中国或者越南偷渡到美国来的么?要么尽快滚蛋,要么我就报警。” 房东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事实上他在威胁赶我出去之前就已经报了警。警察到来后帮我解了围,他们迅通过网络核实了我的身份资料,说我的名字叫泰格·贝弗雷德,是一个刚刚从伊拉克前线退伍回来的前军官,按照纽约州的法律,对于这类人员,房东无权让我流落街头,不过我也应该要支付房租。好心的警察还建议我,最好能去银行用我的社会保险号开设缴款支付账户,如果我没有钱的话,纽约州对于退伍军人还是有援助基金的。 当时我并没有想去州退伍军人援助中心寻求援助,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有工作,虽然换了新身份,但我还是披萨店送货员,只要我跟老板说明改名字的事情,他还会支付给我薪水的。 “不可能!你被解雇了!”老板这样对我说:“每一个美国人都有一个社会保险号,终身都不变。就算你改了名字,号码是不会变的。现在你又告诉我一个新号码?如果新号码是真的,旧号码就是假的,说明你不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不打算继续雇佣你!你说什么?让我支付以前的薪水?我不去告你就不错了,说谎是犯法的行为。” 那我就没钱了!出狱一年来我根本没有积蓄,失去原先银行缴款帐号里的一千三百美元后,我全部的资产只有杰克给我的三百美元,别说付房租,吃喝都成了问题。那时我觉得,我应该找一份新工作。 只可惜,找新工作是需要时间的,现在整个美国的经济都不景气,金融危机让纽约这座大都市的失业率居高不下,许多大学生都没有工作,何况我呢?对,我的新身份资历里写了,我现在的学历是佛吉尼亚军事学院,专业是中东政治,这是什么狗屁专业?能让我找到工作么? 于是我去了州档案馆,将全套个人档案复印下来,我认为彻底熟悉我的“人生经历”,对我的未来会有帮助。 档案资料表明,我是个出生在中国的孤儿,会说中文但不会写,这倒跟我原先的真实人生吻合,然后被收养到了新奥尔良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养父是一名中学教师,不过他没有让我上学,而是放在家里由他亲自施教,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同学和中学履历,后来养父母一家五口在那次著名的大飓风中全部挂了,再次孤儿的我则考上了军事学院,后来被派往伊拉克,在海军陆战队空地特遣部队的一支meu服役,我上网查过资料,所谓meu指的是陆战队远征小队,人数不多,大约千来号人,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待在两栖舰上,有事的时候就会奉命空降到战场。大半年前,我退伍了,领了一大笔退役金,从伊拉克来到了纽约。 以上就是我的人生新经历,一场人生新悲剧,因为这些新经历对我找工作毫无益处,甚至还影响到了仁慈的州政府对我实施援助。 在州退伍军人援助中心,工作人员告诉我,由于我并不是因为伤残原因退役,再加上我在退役时领取了很大一笔退役金,足够我今后几年的生活费用,所以他们不打算向我提供援助,甚至他们建议我不要占用那些急需援助的伤残战友们的宝贵资源。[] 该死的杰克!杀千刀的水源公司!这就是你们给我的“财富”和“权力”么? 现在时间距离我离开水源已经有一个月了,整个月来我过得糟糕透顶,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连去银行开一张信用卡来透支也做不到,手中的现金日益稀少,我每天只吃两个汉堡,又或者去市等待快收工时的蔬菜打折。每天早上醒来,房东都会来敲我的房门,提醒我关于房租的问题,他说他最近学习了法律,知道州法律虽然保护退役军人,但是整个美国最大的法律是宪法,宪法保护私人财产第一性,换句话说不管我是不是退役军人,只要我不交租他都能赶我走。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挣到钱的机会。那天我从市提着一袋打折蔬菜回到阁楼,遇到了隔壁的玛莎。玛莎是个西班牙裔姑娘,以往我很少跟她打招呼,因为每次打招呼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每晚在隔壁招呼客人时的野兽式床上音。但是那天我心情不好,见到她后我就跟她说,让她晚上不要叫那么大声,这干扰了我找工作挣钱的思路。 一开始玛莎很生气,她说很多客人就喜欢她大声叫唤,如果我不喜欢就说明我不是正常人,她甚至还问我是不是同性恋。可当我准备华丽地败退时,她的态度却生了改变,眼波流转中问我是否愿意跟她上床,她说她觉得我长得很有型,身材强壮很有力量,更关键的是我手里提着一袋打折蔬菜,说明我实在很缺钱,如果我愿意的话,完事后她可以付给我三十美元。 我没有跟她上床,虽然她的身材相当诱惑,但我不打算出卖**。我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非常正义:“不能给海军陆战队的荣誉丢脸”。 扯蛋!海军陆战队的荣誉关我屁事?我用这个伪正义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不想堕落。 是的,我是一个乐观的人,我是一个天生热爱生活充满希望的人!就算在阿拉斯加的冰天雪地里,我也从未放弃过斩杀那头棕熊的希望!就算在y不见天日的时光里,我也保持着完成学业的理想!就算现在皇后区的那些毒贩小混混们看到我日益落魄,开始打我主意、鼓动我跟他们混的时候,我也没有打算就这样堕落下去! 我还要生活!寻找美好的生活! 于是,在离开水源一个月以后,我以水源公司编外人员的身份,翻开了那件夹克外套,找出了我一直没有去看的杰克给我的那张名片。 名片上的名字叫哈利,不过他的姓可不是波特,而是比伯。我没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我听说过名片下方的那个公司――黑水公司!至于名片上的那个地点我也在电视里听说过:北卡罗来纳州的卡登姆县与柯克塔克县交界处的大迪斯莫尔沼泽――黑水训练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我应该去那儿吗?或许杰克是对的,像我这样的人,除了打架斗殴再也没有什么特长可言,在纽约永远也过不上中产阶级的生活。可是,从我在电视新闻和网络上的了解来看,黑水公司似乎需要的也不是我这样的人。 黑水公司很有名。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由美国海军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的几名退役军人组建,之后他们与联邦政府签订了雇佣协议,为联邦政府的海外军事行动提供服务,并收取国务院支付的“全球外交保安服务费”来维持公司的运作和扩张。他们在北卡罗来纳州东北部的大迪斯莫尔沼泽建立了训练营,对公司雇佣人员培训射击、爆破、小队战斗、攻击固体堡垒等一系列特种战斗科目,其设备极其先进,连美军的特种部队人员也经常会去那儿集训。 黑水公司拥有将近万名雇员,遍布全球各个战乱地区,说白了他们就是雇佣军,这些雇员可以为了钱参与任何在战乱地区的武装行动,而这些行动为黑水公司带来了坏名声。在伊拉克,他们杀死过平民,在南美洲,他们策划过惊人的袭击事件,他们出没在这个世界所有最疯狂的角落,却不必对任何人做出解释,他们就是一群职业战争工具,据新闻报道,黑水公司的年收益过千万美元。 这样疯狂的机构是不可能不被世人关注的!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以来,关于这个公司的丑闻就层出不穷,国会甚至为此多次指责国务院监管不力,一度要求联邦政府停止黑水公司的营业。只是直到今天,它却依然生存得很好。 这个公司招收的雇员,绝大多数是退役军人或者有战争体验的人,而像我这样只是在阿拉斯加杀过熊,在y打过架的家伙,他们其实并不需要。 “但是我的新身份,是从伊拉克前线回来的空地特遣部队军官。他们当然应该感兴趣,不是吗?”我这样对自己说,自从我看到关于黑水公司的资料后,就已经开始不断试图说服自己了。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公司的风格,虽然我自认为还算善良,虽然我从未愿意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可是…可是黑水公司的收入实在是太诱人了,网上说,黑水公司的雇员年收入少则十余万,多则数十万,况且这个公司是在为政府服务,是一个合法机构不是么? 天亮的时候我觉得应该为我将来的理想做些事情,我的理想其实很简单,到大城市去,找一份工作,泡一个妞,过人的生活。而在实现理想之前,我应该去北卡罗来纳州的那片沼泽,寻找我的机会,为理想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我手里的现金还有一百一十三美元,这足够我买一张从纽约前往卡登姆的车票了…… 第五章 关于泽琳娜 虽然卡登姆属于北卡罗来纳州,但却位于该州的东北部,距离纽约并不遥远,只有6个小时的车程。我必须承认,一路上的风景好极了,目下正是初夏时分,大片大片的红云杉林生长在州际公路的两侧,随着地势的起伏远远的蔓延开去,间或交杂着红色或紫色的杜鹃花,加上时不时出现的薄雾,让人产生出梦幻般的美感。 其实我不需要美感,我更想欣赏性感!我肯定,在行程中坐在我身边座位的那位女士,给了我极其性感的感觉。 她的年纪似乎比我稍微大一些,二十**岁左右,又或者三十岁?我不是很确定。她有着金色头,整齐地盘在脑后,这让她的脸和颈脖很清晰地呈现出优美的线条!她不像纯种白人那样毛孔粗糙,而是有着古铜色的肌肤,细致并且光滑,也许混杂着一些印地安血统,属于印欧混血!她穿着一件条纹间隔的衬衫,外面还有一件摄影马甲,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很干练的样子。要命的则是她的身材,我该怎么形容呢?反正从我座位的角度望向她的领口时,我必须承认,我很有一种撕开她领口的冲动。 真他妈猥琐!我一开始想这样鄙视自己的冲动,但随后我又为自己的冲动找到了借口,我是一只野兽不是吗?这种冲动最多算是兽性,跟猥琐无关。 “嗨!”在大巴车进入北卡州境内之后,我尝试着跟她搭讪。说实话,我不太确定这样做是否正确,因为在我生命的前十六年里,我把太多时间和精力花在了阿拉斯加的荒野里,用来追逐那些狡猾的狼和驯鹿,之后的八年则在y跟一群更加凶狠的野兽们纠缠,至于在纽约的那一年,你已经听说了,我只能为房租和晚餐奔忙,我不知道该如何勾搭一个漂亮妞。其实在说“嗨”之前,我曾经思考过以下三种方式。 第一种比较直接“你觉得我怎么样,有兴趣上床么?”第二种则比较能掩盖我的兽性并展现我拥有文明的素质“尊敬的女士,你愿意给自己的后代,增加一点来自东方的血统么?”第三种则充满了文艺气息“女士,在这条充满寂寞却又开满鲜花的道路上,难道你不想于美感之中再获得一些快感吗?” 但是,我只是说了“嗨”,在很多年后每当我回想起来,我总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野兽,因为明明是想跟她上床,却说出了这样猥琐、模糊而又笨拙的话语。 “嗨!”她转过头询问般看着我。[.超多好看小说] “嗯……这儿的风景真不错。”我在紧张中快地措辞:“您是要到卡登姆去吗?” “这趟车只能去卡登姆,还会有别的地方吗?”她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你是要向我搭讪?不过你似乎很不在行。” “噢……我叫泰格,泰格.贝弗雷德。”我说:“身高6英尺3英寸,即便与黑人比起来,我也足够高大强壮……不!我的意思是,您在旅途中是否需要一个强壮的伴侣呢?比如他能提供快感…哦不!上帝,我说的是安全感。” “泰格,这太愚蠢了。”她继续笑着:“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卡登姆了,这半个小时内,在这辆安全的大巴车上,无论你想提供快感还是安全感,似乎都有点多余不是么?” 我被拒绝了,非常明显,我能感受到那种沮丧的感觉,已经打算退缩了,而她却似乎意犹未尽般继续打击着我。 “你只是个毛头小子,在你这个年纪,大多数男孩子满脑子都想着**。”她说:“不过为了干那事而显示强壮实在太愚蠢了,难道你真的认为女人都喜欢粗鲁毛躁的肌肉男吗?我不太确定你的年纪,你是东方人,我猜你刚满十八岁?” “东方人总是显得年轻一些。”我很郁闷地争辩道:“我可不是毛头小子。嗨,如果你以为我是一个无知的乡巴佬那你可就错了,这趟车来自纽约,我生活在纽约,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 “是吗?”她仍旧笑着:“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对了,你可以叫我泽琳娜。” “亲爱的泽琳娜,你当然是个漂亮妞。”这个时候我已经放松下来了,说话则开始毫无顾忌:“像你这样性感的妞,独自一人去卡登姆那种见鬼的地方绝不是一个好选择,全世界都知道那里出没着各种野兽,他们会把你撕成碎片的。”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她眼中竟有寒光一闪!至于我则心中一凛!你知道我对于这种感觉是相当敏感的,那是狼在扑向食物前特有的眼神!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自己的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地绷紧,就像在阿拉斯加的冰川上遇到了危险时的反应。 “我喜欢对付野兽,并无数次杀死过野兽。”泽琳娜盯着我的眼睛:“你也是一只野兽,知道我是怎么现这一点的吗?你看人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瞄着别人的颈脖,你一定随时准备咬碎别人的喉管。哈!这真有趣!我是去卡登姆对付野兽的,想不到在车上就遇到了一只,而且它还显得很蠢。” “有个问题似乎很冒昧。”我这样问道:“你是谁?你去卡登姆干嘛?” “如果我没猜错,泰格,你要去的地方应该是大迪斯莫尔沼泽。”泽琳娜转过头不再看我,并轻轻闭上了眼睛:“我们是同路人。如果你运气好,会有机会见识我的手段。” 是吗?一个漂亮性感妞也要去黑水训练营?那儿还有女性?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我们没有再说话,泽琳娜一直在闭目养神,似乎对我失去了兴趣。可我却静不下来,虽然我承认她闭着眼睛的时候依旧很诱惑,她的睫毛很美,不过我总是能从那种漂亮和性感中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没错,她很危险! 当然,危险归危险!我并不恐惧!我从小就在各种险恶的环境中生存,无数次被人用锋利的刀架在脖子上,我想要说的是,如果给我机会,我还是想把泽琳娜弄上床,看看她在床上是怎么对付野兽的!我是不是太猥琐了?对于这个问题,那时候的我并不想要一个答案…… 第六章 关于黑水 莫约尔在卡登姆前往柯克塔克的公路边,而哈利的办公室就在莫约尔的一条小巷子里。(.)我是在这天的下午抵达那儿的。而先前号称与我是同路人的泽琳娜,在抵达卡登姆后搭乘出租车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并且没有给我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这次失败的泡妞经历没有影响到我的心情,我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至少在哈利看来是这样。 “你有我的名片?”哈利坐在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时不时挪动他那胖乎乎的屁股,手里拿着我刚才给他的档案材料复印件,上下打量着我:“很多人都有我的名片,如果你以为自己能拿到一张,并利用它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那就错了。” “为什么呢?”我正襟危坐,希望能给他一个好印象:“我听说您是黑水训练营的负责人之一,而黑水训练营不是长期招收来自世界各地的雇员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获取一份工作?” “相信我,小子!”哈利将我的档案材料扔在桌面上,然后点燃了一支雪茄,在一片烟雾中这样说:“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家伙了!嗨!我说的就是你!小子!别再盯着我的脖子看了好吗?这样的习惯很不好,它没这么容易断掉。我知道,你一定在哪儿鬼混过,也许贩过毒,也许杀过人,也许坐过牢,年纪轻轻却以为自己很有些绝活,以为自己可以在黑水公司找到一份高新的差使,哈,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太多了,可现实是,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人。[.超多好看小说]” “你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我问他。 “就在今天上午,我们招收了几个人。他们的年纪都在三十三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哈利说:“黑水公司长期与政府、军队、执法机构合作,承包联邦或者州武装力量不方便实施的任务。这些任务遍布全球每个战乱地区,充满了危险和残酷,只有经过真正战场锤炼的人,也就是真正的职业军人才能胜任。至于没上过战场的人,别看平时有点力气很能打,其实是难以适应战场氛围的,并且也不太可能完成军人才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我们公司只招募退伍职业军人,并且是曾经上过战场的职业军人。” “我看过新闻图片,在黑水训练营里,也有很多年轻的人。” “是的!”哈利大笑:“可这些年轻人是付费参加训练的!他们付钱,我们训练他们,他们可不是我们的雇员,反而是我们的雇主!就连联邦军队,有时也会到这儿来,接受我们的训练。你打算付费训练吗?我保证,等你训练完后就可以很容易找到一份类似于商场保安的工作。” “我已经全明白了。”我微笑起来,并示意哈利去注意我的那份档案复印件:“哈利先生,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我完全符合你们的雇佣标准,您会愿意支付薪水给我的。[]” 哈利在看档案资料的过程中由不经意变成了惊讶,或许他认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或许他感到不可思议或者难以理解,反正他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犹豫和谨慎:“空地特遣部队的中尉?这看上去像一个玩笑!你才刚满25周岁,并且不是一名士兵,我从没见过这个年纪的军官退役,这好像不符合美军的规矩。” “档案就在这里,如果您怀疑复印件的真实性,可以用一切办法去查实。”我很肯定地回答了他的质疑,因为我相信“水源”的能力,或者说一年前阿拉斯加州州长因为“水源”而签署了一份释放我的文件,让我充分相信“水源”如果需要做出一个经得住考验的身份资历,绝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一名士兵想在二十岁左右退役很容易,可做为一名没有负伤的军官想在三十岁前退役几乎是不可能的!档案上没有说你受过纪律处分。”哈利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才郑重地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怎样离开军队的吗?” 这个时候,我必须得开始撒谎了,因为“水源”制造的档案上确实没有写清楚退役的原因,只不过这个谎言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泡了一个妞,她的父亲是将军,遗憾的是将军并不喜欢我。在大半年前的一个早晨,有人去到了我所在的两栖战舰,通知我可以离开现役,并且领到一大笔退役金。虽然军方没有告知我退役的具体原因,不过我猜所有的事情总是有关联的,您认为呢?” “政府就是这样,五角大楼就是这样,我们的这些雇主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把真正的战争资源像垃圾一般弃之不顾。”哈利对我的遭遇深表同情。 “如果我没听错,您是在说我们?” “对!”哈利带着兴奋的神色站起身来,向我伸出了手:“欢迎成为黑水公司的一员。你会从公司获得财富的,我向你保证,这要比在军队里多得多!” “不需要签什么协议吗?”我伸出手与他相握,不过我不相信他,我不相信任何人,我要签署一份能保障我的合约。 “当然要签。啊哈!像您这样年轻的雇员还真少有,如果您运气足够好,可以为公司服务很多年呢。”哈利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希望能让您满意。” 不满意还能怎样呢?在这之前我穷困潦倒,现在一份年薪二十四万美元的工作却摆在了我的面前,有一种愉快的感觉从我意识深处涌了上来。 合约里的条款相当细致,但是要概括起来却很简单,总之就是公司付钱我干活,在干活前先得接受一段时间的培训!公司对雇员没有任何军队里的那些纪律要求,也没有统一的训练标准,只要服从公司的命令,完成任务就行。如果雇员在任务或者训练中受伤可以得到医疗保障,但是当雇员被俘或者死亡,公司则不打算负责任,也不会支付抚恤金,死了白死,死一干净。 在签完合约后,我还是详细询问了一下那些薪水会如何支付给我,因为我现在连一个银行账户都没有,难道他们打算付现金么?另外,接下来我该去哪儿? “外面有车在等您!跟他们走吧!亲爱的贝弗雷德先生。”哈利亲切地将我礼送出门:“至于银行账户之类的小事,您完全不必担心,最迟明天,您就会拥有一个银行账户,并且有我们预支的一个月薪水。”…… 门外有一辆军用卡车,刚才我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而它现在就在那里,并且后车厢里已经有几个人待着了,估计也是才招募不久的,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行李都说明了这一点。 其中有一个人年纪与我差不多,这样年纪的人能进黑水公司,说明他一定是退役士兵,而不是军官,毕竟我这样的纯属例外。 “我是霍华德。”在车子动的时候,前士兵对我笑了笑,他的口音里带着浓重的英国腔:“从前在伊拉克服役,英国海军中士。你是从中国来的?或者越南?或者泰国?我猜你姓张,或者姓吴?” “兄弟,你可以叫我泰格。”我友善地对他笑了笑,毕竟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战友:“我是美国人,中国的种。唔…你的脖子长得可真不错。”… 第七章 关于战友与同事的区别 我曾经以为霍华德是我的第一个战友,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在黑水公司,没有战友,从来都没有!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为了钱才来到这儿的,除了钱之外,再不会有什么共同的理想和追求,没人会愿意为了什么狗屁爱国主义或者集体主义而去牺牲自己,没人会为了别人而丢掉自己的性命,甚至丢掉一根手指头!在黑水公司,如果谁用“战友”这种肉麻的词语称呼别人,那么除了被嘲笑,就是被孤立和厌恶,因为所有人都在怀疑说出“战友”这个词的人,会成为自己的累赘,会成为感情上的负担!用我听说过的一段中国俗语可以这样形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上述这段经验,我在位于大迪斯莫尔沼泽的黑水训练营里的头天晚上,就弄明白了。 黑水训练营占地非常广大,在卡登姆和柯克塔克的交界地带,共有72oo英亩。听管理人员说,这里面的地形相当复杂,有丘陵和平原,有大片的松林和沼泽。由于地下富含煤矿的缘故,沼泽里的水呈现出异样的黑色,这就是黑水的由来,公司也因此取了黑水之名。 在训练营里,到处都是设计精良的设施,包括射击场、地堡、壕沟、陷阱、碉楼等等,并且那些设施里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在埋伏或者实弹训练,如果你打算没事的时候到处去逛逛,那么你多半回不来了,因为你会被当作训练目标被人用子弹打成筛子。 我们住的地方在营地的东南角,一幢橙色的小楼。按照管理人员的说法,凡是橙色的地带都是安全的,不是办公区域就是宿舍,公司不允许任何人对橙色区域动攻击,类似这幢小楼的宿舍,在训练营里还有数十处。 小楼里的房间,有不带浴室及空调的双人间和带浴室及空调的单人间两种,尽管都是免费提供给雇员居住,不过很明显,单人间的档次和舒适程度远远过了双人间,并且整幢楼里单人间只有五个。 “那么谁有权住单间呢?”我在下了卡车后这样问管理人员。 “还要等一会,现在人还没到齐!”管理人员的笑容有些诡异:“你们几个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这幢楼是新楼,所有的房间都未分配,待会还会有几拨人过来,有老雇员,也有新雇员,到时候再说房间分配的事。” 于是我们就在小楼的大厅里等着,期间我们几个都相互正式介绍了自己,气氛非常融洽。比如有个家伙在听说我来自meu后就对我非常亲热,他说他曾经在海军服役,是一艘两栖舰的火控指挥官,并且跟舰上的陆战队员关系不错,他问我究竟来自哪支meu部队,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知道meu里有华裔军官。 这就让我觉得很麻烦。我之前有查过资料,知道meu的编号从o1到15,一共15个小队,每个小队都对应不同的两栖舰。可具体我应该“存在”于哪个小队呢?千万别出现什么巧合,让我倒霉的碰上他那艘舰艇。 所以我放缓语,集中注意力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在第o……”然后我就看到他的眼睛尾线翘起,我知道,那是一种期待的表情!以前我在y的时候,每当狱警即将抓到正在私下里做香烟交易的犯人时,就会出现这种表情!或许,不!我肯定面前的这个人有一种心理预期,他所在的那艘舰艇上的meu小队,编号必定在1o以内。 于是我立即转换了我的说法:“当然,没有第15小队。” “是吗?”他夸张并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我曾经跟你们那艘舰擦肩而过,真的,哈!前年的感恩节,不是准备搞个联欢会吗,那一次……” 其实我并不害怕我说错话,就算我说错了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但我还是很庆幸自己的机警,这证明了我的八年牢狱生涯没有完全浪费。 就在大家越来越熟络,气氛越来越融洽之际,管理人员所说的另外几拨人到来了,就在他们在喧喧嚷嚷中提着行李下车之时,霍华德溜到我身边,对我说他能分辨出哪些是老雇员,哪些是新雇员。按照他的说法,老雇员都用单手提着行李,而新雇员则大多把行李背在背后。 “为什么?”我也察觉到了这一不同寻常的地方。 “天知道。”霍华德无所谓般耸耸肩膀,然后我注意到,他把原本放在地上行李单手提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一只野兽,而一只真正的野兽是不会轻易掉入陷阱里的!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老雇员要这样提行李,但我认为那一定有着什么原因,而我应该也这么做! 待所有人都在大厅里集合完毕,管理员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大沓信封,他边向大厅边缘的一个台子退去,一边大声说:“你们一共二十五个人,只有五个带空调带浴室的单间,单间的钥匙在红色信封里,双人间的钥匙在绿色信封里。公司从来都不参与房间分配,你们自己决定谁住单间。”说罢,管理员将那沓信封仍在了台子上,紧接着头也不回就向外跑。 在那一瞬间!我可以肯定有什么事情就要生!因为我听到了吼叫!野兽般的吼叫!来自老雇员们的吼叫!我知道,一场暴风雨般厮杀不可避免! 没人愿意跟另外一个可恶的家伙同住!没人愿意待在没有空调和浴池的房间里忍受注定是肮脏和疲劳的训练时光!在这片见鬼的沼泽地,你想要过得舒适和有尊严,那就要比别人更狠!更凶!如果你能扭断别人的脖子,就不会有人再敢打你的主意,这与ykbsp;是的,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霍华德在内!这个该死的家伙就在我身边不远,当管理员掉头开跑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向我动了袭击!他抓住手里巨大并且沉重的行李袋向我当头砸来,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被砸中的话,一定会晕死过去! 但我是谁?这种大规模的集体群殴是我在过去多年里无数次经历过的场面!这种场面除了让我热血沸腾兽性大之外,不会有其他后果出现!我明白大厅里这些家伙的斤两,不管他们曾经是哪支部队的精英,论战术、论射击、论诸如攀爬越障爆破之类的特种技能他们都一定强于我,但是说起近身肉搏,说起完全不讲任何规矩的厮杀,我,泰格.贝弗雷德,是在一群杀人狂、疯子、杂种之中磨练了八年才活下来的! 我一声大吼,在霍华德的袋子砸下来之前,就用闪电般的度反而扑到了他的身前,这个该死的英国佬的袋子在最高点落空后只能碰到我的后背,完全没打上劲!我头部最坚硬的前额狠狠顶在他的鼻梁上,他甚至来不及出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 别以为你倒了我就放过你!我从不会犯那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错误,对了,那句诗歌是中国的,小时候我就会背!在我的“战友”倒地的刹那,我毫不犹豫地用手里的行李袋朝他的右侧肋部狠狠的斜砸而去,我的袋里有一大罐饮料,这下他的惨叫终于出来了,我向上帝保证他至少断了一根肋骨! 大厅里的厮杀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那些早有准备的老雇员一边嘶吼着,一边挥舞着行李袋,没人知道那些行李袋里装着什么见鬼的东西,而新雇员们仓促之间根本不是对手,被打得抱头鼠窜!可混乱之中,谁还能找到大门在哪儿呢? 没人去抢那信封,因为就算抢到也没用,只有最后能站直的五个人,才会拿走单间的钥匙! 我又干翻了一个人,就是刚才那个跟我套近乎的两栖舰火控指挥官!他居然使用了最愚蠢的格斗方式,在被另一个人打倒后,居然在地上翻了滚,试图抱住我的腿!开玩笑吧?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抱过腿,别说是人,棕熊都抱不住!我用膝盖狠狠击中了他的下颚,我猜他一个礼拜都不再能说话了! 厮杀仍在继续!有个混蛋箍住了我的脖子,我在他箍实之前迅扭腰力,硬生生将他甩往前去,砸倒面前另外一人,然后迅转身摆腿,踢开一个袭来的行李袋,接着用最凶猛的动作向那人连续出拳!不留余力!每一拳下去,他口鼻处就会爆出一股鲜血! 我喜欢血的味道!那种淡淡的腥味像迷幻剂一般引爆着我体内那压抑了许久的兽性!为什么我会到这地方来?为什么我总会被别人剥夺我的生活?为什么?我想泄!我想战斗!我要把那些试图征服我的人,全部打倒!一个不留! 整场战斗大约持续了三分钟?又或者5分钟甚至更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打、踢、砸、撕咬!不停的撕咬!当这场战斗彻底结束的时候,当我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环顾四周的时候,大厅里真正站着的人,嗯?好像…只有我一个! “妈的……你是个……疯子!”一个手里还拽着袋子的老雇员,大口大口喘着气,躺在地上郁闷的地盯着我:“刚才…刚才…已经只剩5个人了……你这个疯子居然还不停!…… 哦!那可真抱歉!我本来想过人的生活,但你们总想让我当野兽,这可不是我的错!我盯了盯那个人的脖子,他立即停止了大喘气,将行李袋抓到身前戒备般的看着我。我没再理会任何人,越过倒在地上呻吟的成片人渣,走到台子前拿走了一个红色信封。早上从纽约出,现在是时候洗个热水澡了,我相信不会有人有不同意见的…… 房间很宽敞,甚至还装备有卫星电视和cd机,我放了一1adygaga的最新单曲,然后泡在了舒适的浴缸里!我很疲倦,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今天明白了,战友和同事之间的区别! 在黑水,没有战友,当然也没有敌人,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不扭断他们脖子的唯一原因,他们只是同事而已…… 第八章 关于潜规则 或许是由于分房战斗造成部分人员身体受伤较重,需要一段时间来养伤的缘故,接下来的整整一周里,我和我的同事们并没有接到任何训练任务。而人就是这样,当你工作繁忙薪水很少的时候,你会抱怨生活是一出悲剧,可当你薪水很多可却什么活也不用干的时候,你也会抱怨生活是一出平淡似水的垃圾剧,总为如何渡过如此无聊的时光而烦恼。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这个见鬼的地方好像比ykbsp;先是我在这一周里没有获得良好的休息。要知道黑水训练营可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也并非只有我们这伙人存在!在林子的那头,在丘陵的后面,在灌木丛和水草的另一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另外一伙人在训练!而训练往往就意味着要开枪,开枪就意味着影响到了我们这伙人的休息。 本来开几枪倒也没什么,要命的是这些枪声非常诡异,忽远忽近,飘忽不定,说来就来,说消失就消失,绝不分任何时间地点场合!当我睡觉到一半的时候枪会响,当我上厕所正准备扯纸巾的时候枪会响,当我准备咽下一口汤的时候枪会响,当我将cd播放器的音量开到最大试图盖过枪声的时候,枪倒是不响了,响起来的是迫击炮弹从头顶上飞过的刺耳呼啸! 有那么一瞬间,我认为我将来也许会死于神经衰弱,这种死法是对一个自称坚强的野兽的最大侮辱! 其次,我在这一周里被迫向其他同伙表示了些许歉意。其实自从分完房间后,同伙们都已经非常清楚我的搏斗实力,不敢或者不愿意在任何小事上触我的霉头,甚至连吃饭的时候也总让我先去挑选食物。[.超多好看小说] 本来这样挺好的,坏就坏在第四天的下午,管理员带来了一辆车,他说要让我们领装备。每个人都领到了包括帽子、头盔、迷彩服、夜视仪、防弹衣、水壶、匕、最新型通用特种突击步枪、手枪、多频段通讯器、激光测距仪、医药箱等等非常完备的一大堆东西!而当我把这一堆东西分批运回房间以后,忽然就觉问题来了! 不!我不是说我不会用枪这个问题,虽然我确实对这些见鬼的新型通用步枪感到很新奇,分不清scar-h和scar-1哪个是重型枪哪个是轻型枪,但无论如何,好歹我当年也拿着双管猎枪去打过狼,好歹我也用过自制手枪在y耀过武扬过威!我想说的是,既然现在大伙儿手里都有了枪,那么游戏规则好像就生了改变!那些被我打惨了的同伙们,从此再也不必害怕我了,不是么?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决定在我的背后扣动扳机,那就只有全能的上帝才能保住我的小命了。 于是我决心做一只懂规矩的野兽,反正自从了枪后我就主动跟同伙们套起了近乎,吃饭的时候非常谦让,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再看他们的脖子,我前往霍华德的房间慰问了他肋骨的伤势,我甚至邀请了一个讨厌的法国佬---他总是絮絮叨叨吹嘘法国陆军历史---到我的浴室里来洗一个热水澡。我相信正是这样的谦恭姿态,让我获得了暂时的安全,并且与同伙们有了一些交流,至少那位名叫布雷奇的法国佬,做为黑水公司的一名资深雇员,告诉了我一些关于黑水公司的生存规则。显而易见的是,这些规则并没有变成文字,写在任何一本公司守则或者合约里,因为它们都是潜规则。 潜规则的第一条,就是你可以不理会同伙的死活,但是千万不要故意去伤害你的同伙。黑水公司的任务总是很复杂的,雇员们往往要面对各种环境,如果你的同伙对你心存不满,随时可以在你背后开黑枪,而这种事一旦生,被打了黑枪的家伙就只有自认倒霉,因为没人会去帮你去法操作证,也不会有人真的去认真核实事情的经过。 第二,别把军队里的那套价值观带到黑水来。黑水要的只是完成任务,从国务院或者五角大楼的雇主手里拿到佣金,至于任务该如何完成则没有任何规矩或者确定的战术,如果完成这个任务需要雇员们相互协作,那大家就互助好了,如果不需要互助就能完成,那大家就单干,总之,任务第一,其他的都是废话。 “像您这样的资深雇员,应该多次经受过训练了。”我坐在浴室里,带着一脸虚伪的崇拜之情看着泡在浴缸里的法国佬:“可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这些新雇员一起再次接受培训呢?” “这个问题不错。”布雷奇懒洋洋地在浴缸里扭动着他瘦长的身体:“其实我们在这里根本无需训练,真的,这是潜规则最重要的一部分。” 是的,无需训练。其实黑水公司的雇员都是职业军人出身,都在战场上经受过考验,所以其实他们已经具备了完成任务的基本素质,还要训练些什么呢? 体能?黑水公司的大多数任务根本不需要过人的体能,比如押运军队的补给、保护重要人物的出行、搜查阿富汗的村庄,这些任务对体能没什么大要求。 反绑架?营救人质?爆破攀爬?没有经过训练的人确实不能应付,不过这些技能很多人在军队里面就已经掌握了,而一旦掌握终身受用,没什么好再练的,尤其是公司有这么多雇员,虽然大多数雇员并非来自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上执行反绑架反恐怖的任务,找能干这些事的雇员去就行了,其他人练来干嘛? “那我们还在这儿做什么呢?”我很惊讶于他的说法。 “等待考核,这就是我们在这儿的唯一原因。”布雷奇舒服地呻吟了一下,示意我帮他打开热水笼头:“每次任务之前,公司都要挑选适合这次任务的雇员。他们先会预选出一伙人,比如就咱们这25个人,然后找个时间,找个地点,用某种接近于现实任务的方式考核一下,谁能通过就派谁去,就这么简单。” 不对!我的逻辑告诉我,如果黑水公司这样来运营的话,那么对于雇员而言,岂非大有漏洞可钻吗?比如我只要每次考核都出工不出力,什么都不会,那么就可以不用出任务了,而之前合约里已经写明每年给我二十四万美元,他们无法违约,那我岂不是可以坐地收钱却什么也不用干么? “你以为呢?”布雷奇用热水冲洗着身上的泡沫,哼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法国歌曲,狠狠鄙视了我的愚蠢:“这就要说到潜规则的最重要部分。如果公司现你不适合任何任务,就会把你送进最危险的任务里去,多半你就回不来了,明白么?他们可不会浪费一分钱!当然,这种事情不常生,就算再没用的家伙,总能去伊拉克扫扫雷吧?总能去阿富汗给联合**运送一些牛肉罐头吧?” “还有。”布雷奇最后这样说:“每个人都想通过考核,越多越好,不会有人偷懒的,这也是潜规则的一部分!因为任务越是艰难,挣到的钱也就越多!每次任务会有额外奖金的。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年薪数十万,而有人年薪却勉强只有十万的根本原因。听说了么?明天,明天我们这次任务的考核官就会来了,然后我们就会知道这次任务要干些什么。” 是么?在这个夜晚,我辗转反侧!虽然我也喜欢钱,可是却总想着远离危险,这是野兽的天性不是么?在路边炸弹和枪林弹雨中挣三十万美元,给联合**送牛肉罐头挣三万美元,我认为我一定会选择后者!当明天的考核来临时,我一定会仔细观察那个任务的危险程度,选择完成或是不完成! 这个夜晚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的枪声或者爆炸声响起,在想清楚了一切事情后我安然进入了梦想。令我意外的是,梦里我似乎回到了y,遇到了老贝弗雷德,他依旧带着那种神秘兮兮的微笑,对我说着关于“零”的故事! 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从来都未曾知道答案。秘密变幻成一张大网,变幻成无数张杰克的脸将我牢牢困住,直到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房间的窗户,映照在我的屁股上……. 第九章 关于臀部和脚趾 醒过来的一瞬间,我真的很怀疑自己得了神经衰弱,以致于生了严重的幻听!铃声?哪来的铃声?这些天我只听过枪声和爆炸声!这座比y还要令人郁闷的小楼,什么时候装了这么响的铃? 我用了整整一分钟,才确定自己的精神和神经都没有生错乱,然后我迅跑到楼下。当然,出房间的时候,我的本能还是让我扛起了一支突击步枪,并将一把带着皮套的匕插进了腰间的裤衩里。 楼下乱哄哄的,同伙们全都在,我这才想起了布雷奇的话,今天,是考核开始的日子。而我的同伙们好像都有准备,反正他们全副武装,似乎把所有能带的东西都带上了,最夸张的是那个刚刚肋骨愈合的英国佬――霍华德中士,我看到他的头上带着夜视镜,胸前挂着望远镜,腹部一大排子弹袋,背后一个大背囊,重型突击步枪横置在背囊上,左腰间挂着低榴弹射器――这是我这几天才学会的知识,右腰间挂着药箱,屁股上一排手雷,匕插在靴子外侧! 与霍华德相比,我觉得自己的穿着和装备,简直就像一个刚从索马里棚户区混出来的海盗!我上身只有一件睡觉时用的背心,下身穿着一条大裤衩,脚上是一双人字拖,偏偏肩膀上还扛着重步枪,假如我现在出现在印度洋,说不定还真能干票大买卖,挣点赎金什么的过下半辈子。 我觉得,虽然黑水公司拥有各种花样的任务,但应该不会有劫持商船的差使,所以我打算马上溜回房间,换身马甲再出来。只可惜与以往一样,我的计划总是会被人为干扰,因为就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泽琳娜! 噢!上帝!难道我没有患上幻听,却患上了幻视吗?我揉了揉眼睛,没错,她就是泽琳娜!一个漂亮性感的妞!不管她穿成什么样,我都认识她的脖子,永远是那么细腻修长,总让我想用手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然后撕开领口……不对!我敢说,肯定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因为泽琳娜今天没穿条纹衬衫,所以没有领口!她的身上是一件崭新的迷彩体恤,宽厚的武装带束缚下,让她的胸部显得异常丰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的武装带的一侧,有一支手枪,就是前几天给我们的那种,型号1911,能打爆任何人的头! 霍华德在这时扯了扯我,让我意识到队伍正在集合!好吧,我暂时放弃了回房间的打算,我觉得如果有什么能让我在一大群战争狂中被泽琳娜注意到的话,那么一定是我现在的造型了。 “我是公司聘请的考核专员!你们可以叫我泽琳娜,或者长官。”泽琳娜语出惊人,不过我对这一点丝毫也不感到意外,早在来卡登姆的车上,我就嗅到过她身上的危险气息,足以令野兽感到恐惧的气息! 她的眼睛在队伍里梭巡,最后停留在位于队伍最旁边的我的身上!我颇为有些得意,因为我看到她的嘴角一侧肌肉有些微微扯动,那是笑意的细微体现。 “考核行动由我负责,你们必须完全服从我的命令。”泽琳娜说:“做为公司雇员,你们都有一份合约,现在是你们为公司服务的时候了……” “我想摸这个娘们的屁股!”霍华德在我身边低声说道:“黑水可真是人性化,派了个娘们过来,你瞧她的屁股多么完美。(.好看的小说)哈,我猜她肯定跟我在伊拉克战场遇到的美军一样,喜欢拍**,对了,泰格,美军是不是有拍**的传统?” “别干蠢事!英国佬!”我低声说道:“相信我!她可不是好惹的,在你摸到她屁股之前,我猜你的手会被她剁掉!至于**,我在美军里见过不少,大多是虐俘时拍的,你打算让她虐待你么?”…… “你们在说些什么?”泽琳娜转过头,怒视着我们这个方向:“难道你们不打算好好听我把话讲完吗?” “报告长官!”霍华德一边立正,一边大声说:“我旁边的贝弗雷德中尉说,他想把您压在草丛中,狠狠地揍您美丽的臀部!” 同伙们爆出一阵大笑,至于我则打算找个机会宰了霍华德这个卑鄙小人! “这是真的么?贝弗雷德中尉。”泽琳娜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我面前:“我已经听说了,你是这栋楼里第一个住上单间的家伙,你很有一手。但若是想揍我的臀部,孩子,你觉得自己真能做到么?” 现在回想起来,我必须承认那天我有点冲动!虽然我感觉到了危险,虽然揍她屁股这件事是霍华德编造的无耻谣言,但是当泽琳娜这样问我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做一个诚实的人!难道不是么?我确实想跟她上床,而撕开领口与揍她臀部,在本质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我这样回答:“是的长官!如果您给我机会的话,我愿意尝试一下!” 我原本以为,当她听到这样的回答以后,定会勃然大怒,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然后把我拉出去单挑!要知道我在过去的一年里,在纽约看过不少好莱坞电影,那些电影里无数次演绎过一个古老的桥段:新上任的长官为了竖立权威,一定会找一个心高气傲的倒霉蛋出来立威!瞧瞧!电影艺术总是来源于现实生活,而我显然就是那个倒霉蛋。 只是,我又一次估计错!泽琳娜没打算拉我出去单挑,而是拔出了手枪,顶在我下巴上,笑道:“你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样?” 哈!我防的就是她这一手!凭借着多年的厮杀经验,我很肯定她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她是女人,而且一定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如果她想打倒一个人,比如霍华德或者布雷奇,我相信她凭借度或者格斗技术上的某些优势可以做到。可如果她要光明正大地打倒我,那就很困难了,因为我有6英尺3英寸高,强壮凶悍力大如牛,并且一周前的分房战斗已经证明过我的近身肉搏能力,她打倒我的唯一机会就是乘机偷袭!比如,乘着用枪顶住我下巴,并与我说话的机会,用她美丽的膝盖狠狠撞击在我下体最薄弱处,让我瞬间丧失战斗力。美人,你是打算这样干么? 没错!她动了!虽然因为她距离我太近,让我瞄不到她腿部的动作,但我多年来养成的良好警惕性,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腿离开地面时的那种细微震动! 记得在y时,有个地下黑拳专家就告诉过我,真正搏斗,讲究的是一击必中!总是在交手的刹那就能分出胜负!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要想别的,只能用最快的动作,打中你需要打中的目标! 我就是在她动作开始的刹那这样做的!她的话音还未落,我没有抗枪的那支手已握成拳,闪电般提起后划弧线凶猛下击,那里就是她膝盖顶上来的位置!以我的力量和出拳度,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上帝保佑她的膝盖不会被我一击而碎! 错了!为什么我最近一直在犯错?又或者我刚才的祈祷生了作用,上帝保佑了她的膝盖,却没有保佑我的脚趾! 该死!她根本没有打算用膝盖顶我的下体!让我的拳头完全落空!她只是稍微抬起了脚,然后一脚踩在了我的脚趾上!而我的脚趾,上帝啊,我简直追悔莫及!如果在以往,如果我穿了皮靴或者别的什么鞋子,她用这样微小的动作是不太可把我踩得很疼的,可现在…上帝…我只穿了一双拖鞋!我的脚趾裸露在外面,被她坚硬的军用皮靴狠狠地蹂躏着! 偏偏我还动弹不得,甚至连弯下腰减轻一下痛楚也做不到!因为她在不断碾压我脚趾的同时,手里的枪一直顶在我的下巴上! “噢!”脚趾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我张大了嘴巴,边抽冷气边苦笑:“原谅我吧,女士,我再…噢…也不敢了!请放开我那可怜的脚趾,我猜它已经骨折了!” “这只是个教训!”泽琳娜冷笑道:“这事还没完。记得我在那辆大巴上跟你说过什么吗?我有很多对付野兽的手段,你会见识到的。现在,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立即上车!”……. 第十章 关于诺言 我们在泽琳娜的指挥下分别上了两辆卡车,不过她并没有告知具体的行动方案和目的地,而我的同伙们也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些,他们一直在嘲笑我那滑稽的装束以及我那可怜的脚趾。 霍华德是嘲笑声最大的人,这个该死的英国佬看上去根本不害怕我将来的报复,因为他是这样说的:“嗨!亲爱的泰格,你打断了我的肋骨,我害了你的脚趾,咱们算是扯平了。但我忍不住还是要说,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美国海军陆战队都是像你这样去打仗的么?穿着拖鞋和裤衩,插着一把匕?抗着一把枪?难怪伊拉克和阿富汗打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能打下来!我猜,如果没有我们英**队的帮助,说不定美军现在已经被全歼了!对了,泰格,我可不认为你还有机会报复我,我敢跟你赌一百美元,穿着裤衩和拖鞋是通不过这次考核的!而考核过后我们很难再见面了。” 布雷奇没有像霍华德那样嘲笑我,不过这个令人厌恶的法国佬总是那么唠叨,他带着怜悯的神色对我这样说:“泰格!作为黑水公司的资深雇员,我对你脚趾的遭遇深表同情。昨天我忘记提醒你了,这个名叫泽琳娜的妞,可不好招惹!她是黑水训练营的一个传奇,甚至是美国海军的一个传奇!你不是来自海军陆战队的空地特遣部队吗?居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上帝,这太不可思议了!你总该知道海豹突击队吧?据说她是海豹突击队历史上唯一的女性,当你提出要揍她屁股的时候,我愿意以全体资深雇员的名义向你表示深切哀悼,因为我们都认为,脚趾只是一个开始,很快你就会把小命丢在她的手中。(.无弹窗广告)” 泽琳娜曾经是海豹突击队历史上唯一的女性?这真是太疯狂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趟考核之旅一定还会遭遇大麻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不过话得说回来,即便泽琳娜再问我一次,我还是会说,我想跟她上床!当然,这与什么狗屁爱情无关,纯属一个诚实野兽的性冲动。 在同伙们嘲笑鄙视了我一小时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当我打开车厢后门跳下车时,立即知道我的大麻烦究竟在哪儿了! 大麻烦就在我的眼前,一个小型的机场!我得声明,我不怕坐飞机,更不怕打*飞*机,我的麻烦是卡车前面的这个草坪,草坪上有二十五个包裹!就算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也能想到,那些包裹都是伞包! 上帝可以证明,虽然我来自传说中的“空地特遣部队”,但在二十五年的生命里,我从来没有跳过伞,现在我完全相信布雷奇的话了,我会把小命丢在这次考核中! “公司的每次任务都会挑选合适的雇员来执行!这次的任务需要空降。”泽琳娜对我们这样说:“根据资料,你们这伙人都曾经跳过伞,而这就是公司挑选你们来参与考核的原因!” 妈的,我不干了!我是野兽又不是鸟,如果有谁让我从飞机上往下跳,那还不如扭断我的脖子来得痛快,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我的新计划是,立即提出退出这次考核,我非常乐意去伊拉克扫雷,或者去阿富汗给联合**运送牛肉罐头! 可泽琳娜接下来的话让我的计划再度破产,她说:“虽然大家都跳过伞,可经验参差不齐,有些人许多年未跳了。而我可不希望有人摔死在荒野里!如果你已经忘记了怎样检查伞包,那么可以向我们亲爱的贝弗雷德中尉借鉴一点经验,他大半年前才从英勇的空地特遣部队退役,具有丰富的空降经验!” 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傻瓜!早在y的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好人存在!老贝弗雷德根本就是个骗子!临死之前还不忘记把我骗出温馨安全的y!他告诉了我一个不知所谓的单词和一个不知所谓的数字,然后让不知所谓的杰克给我编造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履历,最后让我不知所谓的摔死在北卡罗来纳的荒野上,真是个该死的不知所谓的老骗子啊! 可我偏偏无法拒绝!假如我只是不适合这次任务,那么我退出情有可原,黑水不会拿我怎么样,可如果我告诉别人我不会跳伞,那就是死路一条啊!黑水公司虽然是个号称合法的机构,但真实情况全世界都知道,它有自己一套强大的情报收集系统,它一定会怀疑我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对我的资历进行调查!而只要他们去第15小队问一问,就会知道那里是否存在过我这个东方人,我甚至怀疑他们会找到“水源”! 可恶的杰克曾经警告过我,甚至不用他警告我也猜得出“水源”跟政府之间有点瓜葛,如果是我暴露了不知所谓的“水源”,到时候“水源”追究起我的话……麻烦大了!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么?我宁愿从万丈悬崖上跳下去,也不愿意再尝试杰克手里那种可怕液体的滋味了! 难怪啊!人是不可以乱说话和乱许诺的!我当初一不小心许了跳悬崖的愿,上帝现在就在逼我兑现诺言了! “磨蹭什么呢?”泽琳娜不耐烦地催促着满脸无奈的我:“贝弗雷德中尉,马上检查你的伞包,给其他人做个示范!” 我咬了咬牙,我豁出去了,不就是从上往下跳吗?谁说只有鸟才能飞?你见过滑翔鼠吗?我一把将一个伞包提在手中,叫道:“谁要检查伞包谁检查,我,泰格.贝弗雷德,是从来都不检查的!我天生就是跳伞界的传奇,上帝都不相信我的伞包会出问题。” 在场的人渣们完全被我震住了!包括泽琳娜在内,他们了起码有一分钟的傻,才不可置信般窃窃私语,我知道,他们都在说我是一个疯子! 我不是一个疯子!当别人开始检查伞包的时候,我认真仔细地观察了他们拆开伞包和重新叠放伞具的全过程,希望能对伞包的结构有所了解。 据我当时了解,伞包上有两个拉索,可能一个主伞的,一个是副伞的,至于哪个是主伞哪个是副伞,随着他们把伞具叠来叠去,我就根本分不清了。我对自己说,到时候管它主伞副伞,我两个拉索一起拉,总之摔不死就对了! 也就在这时,泽琳娜溜达到我身边,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对我产生了一丝怀疑。 “你是不是没有跳过伞?”她压低了声音,这样问我:“别对我撒谎!你的那种细微表情和眼神告诉我,你刚才不是在旁观别人的检查过程,而是在学习。” “我跳过无数次的伞,不用您操心!”我不自觉地想起了我的小脚趾,那儿一定骨折了,不停有疼痛传来:“您一直在观察我?您对我有好感了么?长官,我是真心喜欢您的臀部!当然,还有其他部位。” “看来脚趾的伤害对你来说只是小儿科。”她的眼神在闪烁,我猜她一定有了新的伤害我的阴谋,因为她这样说:“你现在可以祈祷自己曾经跳过伞了,因为等到上了飞机,我会让你知道臀部跟跳伞的关系。” 臀部跟跳伞有关系?对于这一点我多少有些怀疑!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叠好了伞具,并将伞包穿戴在了身上,我从来都不知道伞包应该怎么背,此时当然要注意模仿别人的做法。而当我笨拙地将伞包背好好,我现,泽琳娜眼角的笑意更浓了! 好吧,现在我们就要登上飞机,我倒还真想看看,臀部跟跳伞有什么关系! 第十一章 关于臀部与跳伞的关系 我们所登上的飞机并不是运输机,而是一架ch-53重型运输直升机。这种直升机虽然有些古老,研制于上个世纪6o年代末,但直到今天依旧是美国各种武装力量最喜欢使用的机型之一,因为它的航程足够远,并且载重量很大,据说不算驾驶员的话,它一次可以搭载37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加上泽琳娜,我们一共只有26个人,这让机舱里显得还算宽松。我旁边两侧坐着布雷奇和霍华德,一路上我都在询问他们是否知道臀部跟跳伞有什么关系,而他们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布雷奇说跳伞的时候最忌讳屁股着地,这会导致坐骨神经出现问题,他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毕竟我是一名传说中的空降专家。 霍华德则继续了他一贯的卑鄙作风,他说他不认为跳伞跟臀部有什么关系,如果一个男人在跳伞时还整天想着臀部,那么这个人不是色*情狂的话就是同性恋,他说他认为我有成为变态的潜质!并且他认为我已经算是一个变态,要知道从来没人只穿着裤衩和背心跳伞,假如这次跳伞不是生在直升机上而是生在大型同温层运输机上,那么我在跳出机舱的一刹那就会被高空中的寒风给冻死。 我从来都不相信霍华德,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在直升机上跳伞并不比运输机上跳伞更轻松,甚至有可能更难得多。 “再过一会,我们就要到目的地了!现在我跟你们说一下这次考核的内容。”泽琳娜在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拿着一个大号扩音器:“待会你们要从直升机上跳下去,我们这次空降的海拔高度只有一千一百米,附近地面的平均海拔是22米。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很紧张!没错,直升机跳伞是件高难度的事情,直升机可不是那种固定翼运输机,如果你们开伞过快,你们就会被上升气流带进旋翼里,你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会被旋翼绞得粉碎,我敢保证那场面会相当壮观。可如果你们开伞太慢……哈!那就距离地面太近了,我正在想象你们摔死时的样子,一定很有型!” “长官!”有人大叫道:“我们究竟应该在哪个高度开伞?另外,我听说直升机跳伞最重要的一点,是直升机本身要保持合理的姿态,你能确保这一点么?” “当然。”泽琳娜大笑:“我们的飞行员很有经验,可以保证你们在跳下的瞬间,获得一个足够的向前度,只要你们的开伞时间控制得好,就算上升的高度很大,也可以获得与直升机之间的安全距离。至于开伞高度,先生们,我建议不妨找一个最有空降水准的人先跳下去,大家可以观摩一下他的开伞时间和高度,从中获取足够的经验。 泽琳娜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事情坏了!都说美女如蛇蝎,果然没错,她一定是想让我第一个往下跳啊! 如果我真是来自空地特遣部队的军官,那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其实我来自的地方叫y,我保证那儿永远也不会生跳伞这种事!我原先就打定了主意,要最后一个跳下去,这样就可以观摩学习一下别人的出舱姿势、力量度、开伞高度等等,可现在……狡猾残忍的泽琳娜恐怕已经看出我缺乏经验,她一定是想让我最先跳出去!要知道直升机跳伞根本就是所有跳伞项目中最具风险的一种,我哪知道要在什么高度开伞啊! 我不干,我坚决不干,死也不干!可这个时候,该死的!包括布雷奇和霍华德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贝弗雷德中尉!”泽琳娜动听的嗓音在我耳朵里简直就是勾魂夺命的鬼叫声:“来!到我这边来!” 我不去,我把头一扭,坚决不从命! “嗨!哥们!”霍华德这个人渣开始鼓噪:“给我们去做个示范吧!请快一点,难道你穿着裤衩坐在这里不觉得太寒冷了么?泽琳娜长官,我们跳下去之后该干什么呢?” “你们跳下去之后就注意看天空,直升机会扔下二十五个箱子,里面都是牛肉罐头和药品,你们要把这些东西送到位于哈特勒斯角的一个疗养院,就是这样!公司已经明确,谁能通过考核,并且完成之后的任务,就可以获得额外的两万美元。”泽琳娜先是回答了霍华德的问题,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我,通过扩音器传来的语气无比温柔:“泰格,你作为最有空降经验的人,我希望你来压阵,最后一个跳出去。” 哈!美人!我才不相信你,我谁也不相信,这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人生经验!别想把我骗到你身边去,你的身边就是刚刚打开的舱门! “谁第一个跳出去?”我大声向她叫道:“我坐在这儿能听见你说的话!” “我!”泽琳娜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大约是用来后备的伞包,并骄傲地说:“我以前可是海豹突击队的一员,难道你以为你的meu小队会比海豹突击队更精锐吗?我才是这架飞机上最有空降水准的人!我会给你们做一个最好示范的!到这儿来吧中尉,我需要你站在这儿,仔细观看我的动作,然后用扩音器向大伙儿讲解我跳下去的全过程,你会做得很好的!” 是么?我在那一刻产生了一丝犹豫,说实话我向来是一个果敢并且当机立断的人,很少有犹豫的时候,并且我也说过了,我不可能相信她!她一定是想把我骗过去,然后把我搞下飞机! 可我又无法拒绝,我不先跳也就罢了,难道还能够连“解说”的工作都不干么?那我真会暴露出真实身份的,我的眼前浮现出了拿着针筒的杰克的身影,我可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躲避着神秘且强大的“水源”的追杀,既然他们能从州长那里要到签名文件释放一个重罪犯,当然能够更轻易地杀死一个泄露他们秘密的人!看,这就是我产生犹豫的原因!这就是我在那一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并向泽琳娜走过去的原因! 我已经有了一个新计划!我决定到泽琳娜身边去,一旦她有异常举动,我第一时间就会把她扔下飞机!反正是她自己说要第一个下去的,谁也怪不到我头上!我对此很有自信,这可跟之前“踩脚趾”那事有所不同,之前我大意了,现在只要我集中注意力,就算泽琳娜出身于狗娘养的什么海豹突击队,我也有足够的信心在近身纠缠中打赢她!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力量绝不会比我大,我可以搞得定她,扔她下飞机! 于是我来到了泽琳娜身边,左手抓住机舱里横拉着的安全绳,确保我在危险情况下也能有所凭恃,又手则抓在我带来的那把重型突击步枪的握把上,一旦有事生,我就用这把坚硬沉重的枪砸倒这个性感的娘们。(.无弹窗广告) 泽琳娜的表情很安静,她迅将伞包穿戴在了身上,整个过程没有看我一眼,穿戴完毕后,她与我平行面向舱门站立着,并一手抓住安全绳,一手拿起身边的一个弧形通讯器,并叫道:“飞行员,准备第一个空降,5、4、3……” 此时我全神贯注的盯着她,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猜,如果她要动我,一定是在数到1的时候! 只可惜,我猜对了时间,却没猜到方式! 就在泽琳娜数到“1”的时候,直升机突然改变了飞行姿态!我可以很肯定地说,直升机做了一次快并坚决的偏转!地面在倾斜!快而又剧烈的倾斜!毫无疑问,飞行员向着直升机的舱门方向做了一个外抛式的转向动作,以便让跳出去的人获得一个离心度,尽量远离旋翼的杀伤范围! 我得承认,这个转向动作在当时完全出了我的经验范围,根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在那一瞬间,促不及防的我再一次被穿在脚上的拖鞋所伤害!快剧烈倾斜的地面让我的拖鞋根本吃不住力,我的双腿向舱门方向滑了出去! 好在我的左手还抓着安全绳,我的力量足够将我牢牢地拉住!在身体倾斜的那一瞬间,我毫不迟疑地用右手挥舞着那支突击步枪,朝旁边的泽琳娜的腹部猛然横扫撞击! 她的优势实在很明显,飞行姿态的改变完全在她的计划之中,所以这让她的动作显得非常从容并且异常快!在飞机转向的刹那,她丢掉了通讯器,双手抓住了安全绳,在我的突击步枪挥舞过来以前,利用飞机产生的强大离心力让整个身体横抛在了空中,完全避开了我步枪的横砸,再利用安全绳的韧性让整个身体从空中反弹回来,刚好用背部撞上落空了的步枪和我的手臂! 那种充分利用了现实环境的冲击力实在太巨大了!巨大到以我如此强悍的力量,竟也无法再握住枪把,步枪脱手而去! 她的反弹之势仍未停歇,双臂抓着安全绳,整个身体摆到了安全绳的另外一侧,再用脚掌在另一侧舱壁上一撑,腰部力扭动,那修长的腿像鞭子一样甩向了我的身后! 我本来是面向着舱门的,飞机转向后我的双腿向外滑,唯一的支撑就是左手在抓着不停晃动的安全绳,全身都吃不上劲!在步枪脱离右手之后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击的动作,仓促扭头之间,我眼睁睁的看着泽琳娜修长的腿从身后向我甩过来,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那借助着反弹之势的巨大力量了! 一步错,步步错!我的唯一问题就是不知道直升机跳伞前要改变飞行方向!但是后悔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任我有千百种近身搏斗的技巧,任我有无穷的力量,都无法改变我被这个见鬼的性感妞踢中的现实! 她的腿甩在了我的屁股上!也就是在这时,我终于明白了臀部跟跳伞之间的关系!那巨大的力量让我再也无法单手抓住安全绳,整个人朝舱门口飞了出去! 我的跳伞,我的第一次跳伞,就这样开始了!…… 外面很冷!真的!我永远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穿着裤衩和背心,被一个女人给踢下了飞机!我要完蛋了么?上帝啊!我只不过想跟泽琳娜上床,带给她也带给我一点快感而已,你却要我从一千多米的高度亲吻大地?我可没兴趣跟大地来一场剧烈的**,整个人进入它的体内,因为我誓我肯定干不赢它,我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不如它坚硬! 上帝可能真的很忙,他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或许他认为我的祈祷太过淫邪和猥琐,反正大地正向我张开怀抱,我是不是该开伞了?我该在什么高度开伞?一千米还是九百米?或者八百米?妈的那个该死的高度计在哪?我穿戴伞包的时候不是把它连在了手臂上么?怎么就无影无踪了呢? 不管了!我认为如果我再去思考何时开伞,我就永远没有开伞的机会了!我不知道那个是主伞哪个是副伞,我把两根拉索都狠狠的拉开! 强劲的力道让我的肩膀和肋部吃疼!伞包没有任何问题,主伞与副伞同时张开,在气流的反作用力下,拽着我向上极上升! 可我却来不及长吁一口气,因为我看到了直升机!我正在向着直升机的方向飞升过去!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飞升的!我又不修真,我又不信佛,我为什么要玩白日飞升?停下吧上帝,让我停下吧,我可不想被旋翼绞死!我的升力太大了,一定是我愚蠢的把两个伞同时打开的缘故!但我该怎样才能抛弃其中的一个伞呢?就算我再没有跳伞经验,我也能猜到,降落伞是不能从背上被解开的!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而今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想起了我的裤衩,在那里,插着一把带皮套的匕…… 第十二章 关于浪漫 我一直都觉得中国人比美国人有文化,很小的时候我就听我生父说过关于“福祸相倚”的哲理!虽然最近我遇到了很多倒霉的事,但我依旧是一个幸运的家伙。[] 在被直升机弄死之前,我割断了副伞的绳子,我想说我爱这把锋利的匕,是它让我感受到了在空中徐徐飘荡的无边乐趣! 你没有听错,是“飘荡”还有“无边”,并不是“降落”!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制伞具,只能由它带着我肆意在风中飘扬!至于风,今天的风真大,吹到我裸露的肩膀和大腿上,感觉相当刺激。 我能看到,那架ch-53离我越来越远!一开始它不停地绕飞,每绕一个弯,不久空中就会出现一朵伞花,那是我的同伙们在相继降落。再后来,我看不到它了,我猜我远离了应该降落的正确区域。 这算得上一个麻烦,因为现在的我迫切想通过考核,毕竟我跳下了飞机不是么?既然跳都跳了,凭什么我要放弃那可观的两万块钱呢?我再没有去阿富汗送牛肉罐头的任何想法。可如果我离那该死的降落地点太远,我就很难去找到直升机扔下来的箱子,就不太可能通过考核。 另一个问题是,我现自己飘向了极远处的一大片树林,这很危险,要是哪根树枝不开眼,刺穿了我的身体,好像就有点不太好玩了。[.超多好看小说] 于是我试图去拉扯伞具的绳索,希望找到控制方向的方法,不过很快我就现,这样做的话固然让降落伞不断改变方向,同时也在更进一步置我于死地,我的下降似乎在加?而且还有些旋转?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可不想处于跟大地生性关系的任何险境,所以当我确定自己不会撞进树林以后,就放弃了对降落伞所有的操作。 而最后的结果是,我掉进了一片沼泽地里! 这真是太狼狈了!当我割开所有缠绕我的东西,并脱开伞具后,我认为自己的造型真是惨不忍睹,虽然沼泽保护了我的身体,让我不致于在第一次跳伞中因为姿势不正确而扭伤膝盖,可脏兮兮的泥浆却遍布了我的全身!更要命的是,刚才在空中的旋转和落地时伞具的遮挡,让我丧失了方向! 我想找太阳,但是天上云雾缭绕,很难说哪儿是东哪儿是西。我想寻找那片我在空中看到的树林,用以确定方向,可我后来现,在空中看树林与在地面看树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沼泽周围到处都是高大的红云杉,不管你从哪个方向上看几乎都是一样的!假如我是那个全副武装的英国佬,或许我还能从背囊里找个指南针,可除了脏兮兮的裤衩、背心之外,我唯一的身外物就只有可爱的匕了,连双拖鞋都没有。(.无弹窗广告)也许你会认为,既然我有在阿拉斯加荒野狩猎的经验,就应该具备野外找方向的基本能力。那么我可以说你错了,我在阿拉斯加狩猎的时候,确实拥有倚靠植物形态和地势起伏寻找方向的能力,可北卡罗来纳是阿拉斯加么?阿拉斯加有红云杉么?北卡罗来纳有麦金利山么?我既不熟悉这里地势山脉的走向,也不熟悉这里的植物生态,我是真的迷失了!我唯一想告诉你的一个真理是,想挣点儿钱可真不容易!难道不是么? 距离我离开橙色小楼大约有4个小时了,现在正是中午,我没法儿继续停留在这里,因为就算我等到天黑,目前的天气状况也说明,晚上不太可能会有星光来给我指引方向! 于是我出,没有目标的出,踏出泥泞的沼泽地一直走,反正我是中国种,中国俗话里除了“福祸相倚”,还有一句“瞎猫碰上死老鼠”,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吧?如果我运气足够好,说不定会遇到点什么,帮助我脱离困境。 我用匕在红云杉的树干上刻下一道道标记,以免绕回原地,我还把这个季节到处盛开在北卡州的杜鹃花集结成束,打算将它献给我遇见的第一个人,我以为这样做很浪漫,但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我没有遇见人,我遇见了狼。 北卡州也有狼?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清楚的!我还没有进入y的时候,出于对狩猎的兴趣,我在中学图书馆里对北美大陆的各种兽类知识都有所学习。我知道北卡州不但有狼,而且还有很多狼。比如说眼前的这一只,暗红色加点灰色的皮毛,绝对是传说中的杂交赤狼!据说在1987年以前,全世界的野外纯种赤狼都已经灭绝,而联邦政府在那一年将5o只动物园赤狼扔进了北卡州的森林里,实施野化。十余年后,北卡州的纯种赤狼过了3oo只,但是赤狼与北卡本地灰狼的杂交后代,达到了数千只! 而问题在于,我听说过,赤狼非常喜欢大家庭,而杂交后的赤狼更是将这种爱好挥到了极致!杂交赤狼的栖息地高度集中!也许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说得简单点,虽然杂交赤狼喜欢单独狩猎,逮个兔子什么的,但是遇到大型猎物时它们就会集结成一只可怕的大军,一旦你运气不好在哪儿看到一只杂交赤狼,请注意,这儿附近肯定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狼! 我喜欢狼,尤其喜欢扭断独狼的脖子!但我绝对不喜欢很多狼,它们比直升机的旋翼更危险,不但会让我被撕碎,还会吃掉我身体的每一块残渣! 算了,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它正在那儿,盯着我,我很清楚它的表情,它正在观察我,并且打算找个机会向我下手。它的内心一定有些兴奋,大概它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大块肥肉了! 不!或许它弄错了!我是很大一块肉,不过基本上肥肉很少,我的肌肉有足够力量干掉它!必须干掉它,因为如果它在狩猎失败后却能活下来,就会招来无数的同类对付我!当然,即使我干掉它,也会引来狼群的复仇,不过我逃离的时间会更充裕一点! 干掉一只独狼对我来说真的很简单,在我十二岁时就尝试过了,那时我的手里还没有匕。 我露出了畏惧的神色,然后假装掉头逃跑,而它立即认为这是个天赐良机,迅捷的前冲,然后扑了上来! 我等的就是这一下,在我看来它太慢了,至少比我的转身慢!当它即将扑到我的后背时,我快转身扭腰力,匕划过空气,闪着寒光斜插进了它的颈脖里!巨大的力量将它的身体冲击到一侧,鲜红的血从它的颈部喷涌而出,在空绽放成一朵鲜红的花朵!它甚至无法出生命中最后一次哀鸣! 我不再会去处理它的尸体,尽管我现在感觉到了饥饿!我要抓紧时间逃离,是的,逃离!它的大批同类很快就会嗅到风中传来的血腥味,很快就会嗅到我身上带有它们兄弟的血腥气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地逃离这儿,逃离即将到来的狼群的复仇…… 第十三章 关于天黑以前 力气正在从我身上消退,这是毫无疑问的,从中午到现在,我一直在用尽可能的度远离我杀死那只狼的区域!北卡州的森林虽然不像传说中的东南亚雨林那样茂密,充满了杀人的瘴气和昆虫,但是却同样生长着无数的荆棘和灌草丛,来自北大西洋的暖流,每年都会为这里带来大量的降雨,让荆棘和草丛中有着许多湿润并柔软的沼泽,我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巨大的体力! 我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更忘记了自己的一根脚趾生了骨折,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危险的气息正在笼罩着我,我察觉到了!因为天色,就要黑了!一旦天黑,这里就会成为野兽们狩猎的乐园!我已经多次隐隐约约听到了在极远处,某个丘陵背后传来的狼的叫声!我知道,它们在我曾经行走过的地方梭巡、聚集,它们正在招唤同类,并且谋划着一场令人惊惧的反击!像狼这样骄傲的野兽,是不会放过任何敢于踏上它们领地的入侵者的! 我不再去想,我的那些同伙们究竟在哪里,更不愿意去想,那可恶的二十五箱牛肉罐头!我要快跑,更快一点!在天色彻底黑暗以前,我要找到一个可以在黑夜里藏身的安全之地。[] 是的,只要我能挺过这个夜晚,我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彻底脱离险境!因为性感妞曾经在直升机上说过,这里附近的地面海拔大约在22米左右,那就意味着这里肯定是沿海平原丘陵地区!要知道北卡州的地理环境,具我粗略的了解,大概可以分为西部山区、皮德蒙克高原和沿海丘陵平原,而沿海丘陵平原是北卡州境内相对来说比较繁华的地带,虽然我目前处于这个地带中的某个荒野森林里,但只要我能坚持过这个夜晚,就一定有机会在天亮后找到人烟密集之所在,那样我就安全了! 只是安全的藏身地却并不好找。[.超多好看小说]我曾经考虑过一处小型的岩石体,它的一侧有个凹陷处,或许可以让我站在那儿,保护我的三个侧面,仅让我扼守一个狭小的正面,减轻我的防御负担!但是随后我又估算了自己的体力状况,我认为自己没有可能与一头又一头狼搏击整个夜晚,更何况我觉得狼可以登上岩石体,从我的头顶处向我动攻击。 后来我还考虑过找一颗大树,就是我刚才见到过的那颗巨大的红云杉,天知道它为什么那么高大,北卡州普通的红云杉大约在十五米到二十米之间,而那颗红云杉足有三十多米高,棕红色的主干上面,是巨大的绿色树冠,枝桠茂密,如果我爬到树上过夜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我思虑再三,还是放弃了上树的诱惑!尽管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狼都不会爬树,树上是比较安全的,可我更知道,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种狼会爬树,比如说阿拉斯加常见的棕狼!而杂交赤狼虽然不是棕狼,但我总觉得,既然杂交赤狼的皮毛也带有点棕红色,很难说它们是否也具备爬树的本领,我还是更谨慎点为好。 所以,我最后选择的地方是一处相对较高的丘陵顶部!那里是这附近唯一的制高点,上面没有树,草也很短,在这样的森林里,那个地方远比其他地方来得干燥许多,至少我认为我可以在那儿生火!而不管是狼还是什么其他野兽,都对火有着天然的畏惧!而且还有一点很关键,这个丘陵距离那颗巨型云杉不算太远,大约一百多米的样子,一旦形势恶化,我还有退路不是么? 也许你会觉得我没有生火工具,更没有可以用来燃烧的东西!但我并不觉得那是个问题,我有一把匕,也有一件棉麻背心,而且森林之所以叫做森林,是因为它除了红云杉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树种,比如桦树和松树。 我的匕是真正的军用匕,两侧靠近手柄的地方,是两排细小坚硬的锯齿!我将已经风干的背心脱了下来,割成长条状,它的韧性和弹性都相当不错!然后我用最快的度在附近找了一颗桦树,在比较高和干燥的地方取下了不少桦树皮,这些桦树皮极其富含油脂,是点火的好材料!此外,我还取来了一根硬松干和部分细小的松枝,再加上几块石头。当我把石头摆放成三个角,把桦树皮放在三角形的中间,用匕剖开硬松枝,将细小的松枝铺满硬松干的内剖面,再把充满韧性的背心条缠住一段干燥的树枝,做成弓形的时候,我认为我已经具备了生火的一切要素。 天色越来越暗了,远处开始传来狼的低鸣!我知道时间非常紧迫,但我仍然不断地飞奔下丘陵,去搜集更多的燃料!该死的,这里真是太湿润了,这个遍布沼泽的森林里什么都有,就是太缺干燥并且能持久燃烧的东西,逼迫得我不停地爬上桦树和松树,去更高处取得干燥的树枝,毫无疑问,这样做不但效率非常低,浪费了许多时间不说,还进一步消耗了我的体力。至少,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收集到的燃火材料撑不到两个小时!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狼群来了! 一声声如泣如诉的狼嚎响起在了丘陵的周围,在这幽暗的夜色中,就像撒旦的召唤一般,由远及近!我不知道它们究竟来了多少,但我可以肯定,这数量还是过了我的预想!而它们的纪律性显然很不错,因为仔细分辨那些狼嚎声,可以明白它们正在分头包围丘陵,然后为它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我本不愿意在真正看到它们之前太快点火,因为我的燃料并不充足!可我又不能不在看到它们之前点火,这是由我生火的方式所决定的! 我拿起了那张由背心条和树枝制成的弓,再利用多余的背心布条缠上一根硬松枝,用它在那块硬松木上迅地旋转,很快钻出一些粉末来,这些粉末足够热,如果是在白天,你可以看得见它们冒出的淡淡黑烟!一边钻,我一边拿起匕,用匕靠近柄部的锯齿,用力的前后“犁”动硬松木上的那段剖槽!这种方式固然原始,但显然非常可靠和有效,不一会儿,充斥硬松干内剖面的小松枝就被粉末引燃,一抹淡淡的火焰出现了!我迅将背心条全扔了进去,然后将整块冒着火焰的硬松木放到了三角石块的中央,富含油脂的桦树皮立即引了熊熊大火! 而狼群,也在这时候集合完毕了! 我一屁股坐倒在丘陵上,饥饿和疲倦终于在这个时候袭来,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当我学习中文中的一句俗语“屋漏偏逢连夜雨”时,我认为用那句俗语来形容我现时的情况,再恰当也不过了! 火焰打乱了狼群的计划,它们虽然完成了包围,却不敢贸然动进攻!这让我有了一点点休息时间,并充分地观察和估算一下我面临的形势! 形势相当糟糕!火焰光线所及之处,八十至一百英尺外的丘陵下,大约有三十多头狼。而如果我把手放在前额处,部分遮挡住火焰光芒的时候,我就会看到,在更远处那幽暗的林子里,还有着许多微弱的绿光,那些都是狼的眼睛!上帝可以证明,我若是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就一定是个奇迹! 我是一个乐观的人,不管面临的环境有多么险恶,我都会选择相信自己,我都会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奇迹付出我的全部努力!我觉得在对付狼群的时候,我应该制定一些策略!比如,一旦战斗打响,或许我应该特别关注一下狼的领,一旦狼的领毙于我手,整个狼群的士气定会大受影响。 狼,当然是有领的!看,就是那一只!我能分辨出来,因为全世界所有狼群的领,都有着同样的行为模式!它与其他的狼不同,当其他的狼弓着背,一直在盯着我的时候,它正挺高了身体,两条前腿伸得笔直,耳朵直立向前,尾部纵向卷曲朝背部,充分显示出它在狼群之中的主导地位! 很多年前,我在阿拉斯加杀死过一头独狼,那头狼也有这样的行为模式,今晚,对于北卡州的这头狼,我猜,在我流尽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之前,它也一定会被我扭断它的脖子! 第十四章 关于上半夜 领狼之所以能成为领,一定有些不寻常的地方,至少当我在盯着它瞧的时候,它明显感受到了这一点!它迅收回了在狼群中巡视的目光,稍微低了一下头,然后转而与我的目光对视!它的下嘴唇向两侧拉开,露出白森森的狼牙,那是阴险的笑容么?我不太肯定,不过很显然,当它做出这个表情之后,狼群有了动静,丘陵南坡的三只狼开始向上行进,步伐不快,很谨慎! 攻击就是这样开始的!我很欣赏它们的做法!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因为我所储备的燃料最多能撑两个小时,我可不希望它们等到我燃料告罄之后才进攻,那样的话我必死无疑!而现在,由于我有火焰的保护,它们不能从各个方向一拥而上,这让我有了回旋余地,可以集中精力对付少数的几头狼!反正要按我的想法,现在多杀死一头算一头,等到火焰彻底熄灭之后,我也能少被咬几口不是么? 三条狼在距离我大约十二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中间那条没动,另外两条向两侧散开了大约五六英尺的距离,接着弓下背,死盯着我。 快来吧!亲爱的!还等什么呢?看到它们有些紧张,我决定为它们放松一下心情,我把手里的匕插回到裤衩里,然后站在火焰前,双手叉在腰两侧,缓慢地扭动我的腰跨,活动放松一下疲劳的筋骨,并向它们露出了微笑! 这一定激怒了它们!我愿意向上帝保证!狼是有尊严的野兽,它们对我的挑衅一定感到非常愤怒,因为我的扭跨运动才做了三周,它们就动了!中间的狼迅疾前冲,然后向我身体正面飞扑过来,两侧的狼则低矮着身体,贴着地面窜行而至,意图撕咬攻击我的腿部! 虽然它们的配合非常默契非常完美,不过在我看来,这路数实在太俗套了,它们不会得到它们想要的任何结果,因为出于对火焰的畏惧,它们动攻击的位置距离我所站立的位置过十英尺,这足够让我做出合适的反击动作,在这样的战斗中,时间和度将会决定一切! 就在它们即将扑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我已经完成了一次扭转侧身,右脚迈到火焰的边缘,化出弧线力猛扫!一块燃烧着的桦树皮和许多碎松枝带着四溅的火星扫向从地面窜来的两头狼,瞬间阻碍了它们的前进之势!同时我腰部扭转,右拳带着扭腰所赋予的巨大力量,准确到极致般轰击在了中间那头狼的狼鼻上。 狼的鼻子是它全身最脆弱的部位,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这一下就足以使它致命!当中间飞扑而来的狼被我轰倒时,地面上的两头狼才堪堪躲避过那些火星,紧接着它们就看到了同伴的尸体倒在它们的中间! 它们产生了畏惧情绪,我能感受到这一点,因为它们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就掉头远远地奔下了丘陵! 第一次战斗以我的胜利而告终!我低下身来,捡起一根松树干丢入火堆中,然后挑衅式地向那头领狼微笑,我希望它被进一步激怒,如果它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亲自上阵,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只可惜,除了泽琳娜的臀部之外,“完美”这种事不会经常生,因为领狼并没有亲自上阵,而是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嚎,然后狼崽子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 这回窜上丘陵的狼还是三头!在更靠近我的地方,大约八英尺左右的距离摆出了架势,与我对峙片刻后,随着为者的一声呜咽,三狼同时缓慢的向前移动,向我靠近! 它们吸取了教训!这是毫无疑问的!它们打算靠近我之后再撕咬!它们认定我是无法同时与三头狼搏斗的,它们会在撕咬中耗尽我的全部力气,就算我有火焰的帮助,也不能扭转这个过程! 我可不会中计!如果它们想打持久战的话,我就必须逼迫它们战决! 在它们接近到五英尺左右时,我把匕抽了出来,然后用另一支手拿起一块桦树皮引燃,接着朝中间那头狼掷了过去,在它受惊向我右侧躲避的时候,我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量猛扑向左侧那头狼,手中的匕当头朝狼扎去! 那狼的反应亦是迅捷到了极点,在我的匕扎中它之前堪堪闪开,当我身体扑到地面后,居然回过头来向我的手臂一口咬来!好在我一击不中之后已知不妙,连忙持刀缩手在地上翻滚! 狼崽子们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包括刚才闪到右侧的那两头狼,三头狼同时从我头顶方向和脚底方向扑上来撕咬! 我心中大急,现在的状况与我原先预期完全不符,如果刚才扑出来那一下能够一举干掉一只狼就好了,现在一击不中,反倒整个人滚倒在地上被三狼追咬,情况真是不妙至极! 不过后悔药是没得吃的!形势危急也不容我多想!就算倒在地上我也要战斗到底!我一边双腿快连蹬,不让靠近脚底的两头狼有下口的机会,一边挥舞着匕,与头顶方向的那头狼搏斗!当然,最重要的事情是在心中不停祈祷,我相信如果我能活到明天天亮,那么一定是上帝在帮忙。 噢!上帝!请不要在这个黑夜里进入梦乡,请更不要在这个夜晚与玛丽亚过性生活,抽空听听我的祈祷吧!为什么我感觉到脚踝被锋利的狼爪子给狠狠抓了一下呢? 再不能这样了,脚踝处传来的火烧般疼痛让我豁出去了!我宁可被咬上几口也要夺回战略上的优势!我奋力向一侧翻滚,当翻到腹部朝下时猛然弓起身子并缩起双腿,暂时避开腿部两头狼撕咬的同时猛然蹬地向头顶方向的狼猛扑! 我几乎是脸对脸的迎面扑倒了那头狼!我清晰的嗅到了它那腥臭的鼻息!而它也知道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管不顾地朝我脸上咬来,我一扭头,它咬中了我的肩膀,而我手上锋利的匕狠狠刺进了它的肋下! 它的心脏就在那里!它的心脏肯定在那里!我心中狂般大吼,一支手撑着地用力全身再转过来,而它依旧死死咬着我的肩膀,被我整个甩了起来,直接砸中了另一头朝我扑过来的狼!力量之大竟把两头狼一起甩进了火堆里! 肩膀上真***疼啊!也许掉了一块肉?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因为最后一头狼也扑了上来!好在优势在我这一边,虽然匕仍旧插在掉进火堆的死狼身上,但我能够腾出双手对付这最后一头!它整个扑到了我身上,我根本不管它的爪子是如何锋利如何在我身上乱抓,只是用双手夹住它的脸颊两侧,用力一扭!于是第二轮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我喘息着站起来,这场战斗实在消耗掉了我太多的体力,更让我负了伤!我的腿脚处有多处抓伤,好在没有被抓到动脉,血出得不算太离谱,可是肩膀上的伤势就稍微严重了些,虽然我肩膀远较普通人厚实,狼没有咬到骨头,但是当我扭头望向肩膀,还是能看到那里一片血肉模糊,真是惨不忍睹。[.超多好看小说] 值得庆幸的是,刚才被甩进火堆里的两头狼在火里翻滚时没有把整个火堆搞灭,只是让火势小了一些,现在它们已经烧焦了,出阵阵焦糊的臭味。我拾起边上更多的松枝和桦树皮扔进火堆里,我现在愈觉得,这堆火帮助不了我多长时间了。 是的!时间不多了!我身上鲜血的味道让丘陵下方的狼崽子们开始兴奋起来!它们一个个咧开下唇露出白牙,它们一定知道,刚才的战术是能够奏效的!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等到火焰熄灭的那一刻了!我必须主动出击,杀出去,一直杀到一百多米外的那颗红云杉那儿,赌一把杂交赤狼不会爬树! 我能成功么?对于这个问题,我那时真的没有答案。 于是我把匕从烧焦了的死狼身上拔了出来,立即着手实施我的新计划!我认为如果我要冲下丘陵跑上一百米,那么就必须拥有一个火把。 这可是一件麻烦事!虽然这个火把只需要燃烧一分钟就已经足够,可我依旧缺乏制作它的材料。有什么东西能在我奔跑挥舞的过程中燃烧一分钟呢?松木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松木带有火焰,挥舞几下就会熄灭,变成类似木炭之类的东西,能光但是不会有火焰。那么松木外面再缠上桦树皮呢?效果可能会稍微好一些,但依旧不能确保火焰效果。如果我的棉麻背心还在就好了,把背心缠在松木干和桦树皮的外边,一定能出火焰,可背心早已经在生活的时候用光了!至少,我现在拥有的能确保出火焰的东西,只有我的裤衩! 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只野兽,不是一个绅士,在这样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再去考虑什么文明和羞耻是没有任何必要的!我把裤衩脱了下来,然后用匕将它割开,形成一块完整的布,接着用这块布包裹了许多碎松枝和桦树皮,再紧紧的缠绕在一段硬松木上!瞧,这就是一个火把! 丘陵下方的狼群在领的注视下,从四个方向缓慢地向丘陵上移动,这次上来的狼过了十只!当它们移动到距离我十二英尺时,我的反攻开始了! 我不顾火焰会伤害到自己的手臂,飞的从火堆边缘拣出那些烧得通红的木炭,奋力向四个方向的狼飞掷而去,将狼群打散!然后右手抓住匕,左手持着火把伸入火堆最后一点火焰中引燃,然后大声吼叫,对准红云杉所在的方向力狂奔! 跑!快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狂奔!这就是我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十米,二十米?狼群肯定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它们肯定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让它们的阻击姗姗来迟! 只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当我距离红云杉还有四十米左右时,一头狼突然从我行进方向上猛扑过来! 我绝不会让它缠上我!我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击动作,脚下却丝毫没有停歇,整个人与那头狼迎面对撞!我的体型远比它巨大,奔跑所赋予我的动能更非它可以匹敌的,它甚至没来得及张嘴咬我一口就被我整个倒撞飞去! 不过这一撞之势还是稍微减缓了我的度,再跑了数米,又一头狼从斜前方的灌草丛中窜了出来,这不得不让我进一步放慢度调整我的步伐和重心,然后在它即将扑咬到我的腿部之前,一脚将它踢飞出去! 度就是生命!我这才放缓了一点儿,大队狼群已经从我身后急追而至!我没有办法了,我跑得再快也快不过狼!好在我所奔跑的路径两侧都是荆棘,不太容易被狼群包围,所以我转过身来,一手挥舞着火炬驱赶群狼,一边向后退却。我知道自己距离红云杉最多只有二三十米了,但是手中的火炬不会再等我太久了,也许下一秒它就会熄灭! 身后风声响起,肯定有一只狼绕过了荆棘,朝我扑过来!我飞快地半转身,手中的匕向后猛挥,我猜自己能刺中它并把它撞击开,但是情况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身后的那只狼似乎早有准备,它没有被击中,而是扑到我的左侧落地,再跳起来撞上了我的左手! 我的左手拿着火把,竟然在它的撞击下吃不住力,火把脱手而去,大惊之下,我分明从火光之中认出了那只可恶狡猾的狼,领狼! 它终于出手了!并且一下就破坏了我的火炬! 再没什么可犹豫的了!拼了吧!我将手中的匕朝狼群飞掷过去,匕被倒在地上的火炬的最后一丝火焰映衬得寒光闪闪,狼群似乎也知道它的厉害,纷纷向两边闪避!而我再不管其他,向距离我最近的领狼扑了过去! 它非常凶悍,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只狼都要凶悍!而且它的体型也相当硕大,当我扑过去时,它不但不闪避反而朝我反扑过来,我们扭在了一起!我可以感觉到它锋利的爪子插进了我的手臂,它坚硬的狼牙正向我的脖子咬来! 我迅摆头缩肩,它第一下并没有咬中,我试图双手抓住狼头去扭断它的脖子,但是它异常狡猾,似乎知道我的双臂是极其危险的武器,竟然也快的摆动头部不让我抓住它! 好吧!其实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仅仅会扭断脖子这一招!就在它仰起头的那一刹那,我张开嘴,朝它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用尽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力量狠狠咬了下去! 是的!我是一只野兽,咬喉管这种事情不只是狼才会干,我也会的!在一声凄厉的狼嚎过后,无数鲜血从它的喉管喷涌而出,溅满了我的脸和身体! 这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推开领狼的尸体,带着淋漓的鲜血狂般吼叫!而狼群,它们终于感到了真正的畏惧! 我杀死了领狼,最凶狠的领狼!狼群犹豫了,我从那一片绿幽幽的眼睛之中感受到了这一点,它们犹豫了!它们没有马上扑上来撕咬!而这正是我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可不能扭头就跑,因为我知道狼性,如果我现在就跑的话它们一定会不顾一切扑上来,一起扑上来。于是我盯着它们,慢慢地向后退,一步,两步,直到我靠近了那颗见鬼的红云杉! “精彩!真是精彩!” 就在我跳抱住树干,在狼群包围中向上攀爬的时候,树上传来了一阵笑声,那笑声非常熟悉,我觉得一股怒火从心中不可遏止的涌了出来…… 第十五章 关于下半夜 如果我手里有一把枪,我誓我会马上干掉那两个人渣!用他们的尸体去喂狼!布雷奇和霍华德! 他们全副武装待在树上,一直在树上欣赏着我与狼群搏斗的全过程,却始终没有动一下手指头,抠一下突击步枪的扳机,帮我驱散狼群,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令人愤怒的事情么? “嗨!东方小子!”布雷奇坐在一个树桠上大笑:“你真的来自空地特遣部队么?我觉得你更像来自哪个凶猛的印地安土著部落,不!别靠近我,我猜你现在很想把我们从树上推下去!”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没有停下来,而是向更高处爬去,树下的狼正越聚越多,我不太肯定这种杂交赤狼会不会爬树。 “我们降落后一直朝这个方向走!”霍华德在另一侧叫道:“然后我们现这儿有狼,见鬼,很多的狼!虽然我们手里有枪,不过天知道那些狼会躲在哪个草丛里突然袭击我们,所以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现了这颗树。然后我们在树上看你穿着裤衩在前面的丘陵上跑来跑去,嗨,你是从哪儿学到那种生火方式的?钻木取火?这真是太有趣了!” “闭嘴!英国佬!”我骂道:“难道你们就一直在这儿看着我去死吗?” “是你把狼群给招来的!关于这一点我与布雷奇非常肯定。”霍华德说道:“我们扛着三箱牛肉,其中有几罐肉存在泄露,那些狼却没有来追我们,反而一直在围着你转悠,一定是你激怒了它们!我们一致认为,既然是你招来了狼,你得负全责,没有理由连累我们。要知道这么多的狼,我们的枪可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并且,看上去你很喜欢光着屁股跟狼群玩玩,我们似乎也没有太多理由干涉你的兴趣爱好!难道不是么?我得说,你光着屁股跑下丘陵的样子,非常有型!” “好了,霍华德!”布雷奇在一边上幸灾乐祸:“现在说这些没有太多意义,现在我们都被狼群包围了!你说这些狼会爬树么?” “谁知道呢?”霍华德向我扔过来一包饼干:“这得问我们的光屁股变态男先生,看上去他是丛林生存专家。” “也许它们会的!”我坐在比霍华德更高的树桠上,撕开那袋饼干,我实在是太饥饿了,暂时不打算与这俩人渣计较,将来再寻找报仇的机会吧:“我们的其他人在哪?对了,为什么你们会抗着三箱牛肉呢?我才不信你们会专门为我扛着一箱!” “这事有点奇怪!泰格!”布雷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没有遇到其他人!我和霍华德是最后跳下飞机的。跳下来之前,泽琳娜叫住了我俩……” 布雷奇的话有些长,我可以总结一下。在他俩最后跳下飞机之前,泽琳娜对他们说,之前关于飞机的高度和地面海拔高度的说法是错误的!这儿的地面海拔高度在3千米左右,飞机的高度将近4千三百米。然后泽琳娜让副驾驶员弄来了三箱牛肉挂在他俩身上,让他们在落地后不必再寻找牛肉了,还说如果没估记错的话,他们会遇上泰格也就是我。泽琳娜很明确的表示,如果他们能遇上我并且一起前进,这次考核就能过关。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询问道:“她怎么能猜到你们会遇上我?” “也许那妞爱上你了!也许你能很快摸到她的屁股!”霍华德吹起了口哨:“但是千万别得意太早,至少我和布雷奇一致认为,其实她是想杀了你!准确的说是杀了我们三个!可怜的泰格!原因我们还不清楚,在这一切生之前,你认识泽琳娜吗?!” 按照霍华德的说法,这次考核也许是个阴谋!当他俩跳下飞机后,赫然现手臂上的高度计显示海拔只有一千多米,这意味着要么高度计有问题,被人为调整过,要么就是泽琳娜在撒谎! 当时的时间很紧迫,他们必须尽快开伞,虽然不知道究竟4千米和1千米究竟哪个绝对高度是正确的,但是跳伞时的相对高度差却没有问题,总之在距离地面8百米左右开伞就行!落地后霍华德与布雷奇相互找到了对方,可由于他们是最后跳下来的,其他人早已经脱开伞具,依靠指南针的指引,向东面行进了。 公司没有为本次行动配备gps,而行动的目的地在哈斯特勒角,位于北卡州的东面海滨,如果按照高度计的显示,那么他们的位置应该在沿海平原上,只要与其他人一样向东方前进就可以了! 可如果按照泽琳娜的说法,这里的海拔在3千米以上,那么向东方前进可就错了!因为3千米以上高度意味着这里有可能是皮德蒙克高原,从这里去哈斯特勒角得先向北走,绕过府罗利市之后再转向东南! 他俩都是聪明人,立即想到了判断位置的方法!他们砸开了各自的高度计,并都从中找到了一个影响高度测量的电子装置!泽琳娜最后所说的高度才是正确的高度! “所以只要我们向北走,就一定会遇到你!”布雷奇说:“我们在飞机上看到,你向北边飘过去了,泽琳娜肯定也看到了这一点。那里有一大片森林,你降落后一定找不到方向,而且你有一把匕,会在树上刻下标记,我们向北走了一段后现了标记,一路跟上来,就能遇到你!” “为什么泽琳娜会告诉你们正确的方向,并且要你们带上我?”我愈迷惑了:“而你们也没有很好地执行她的命令,眼看着我被狼群追杀却待在这见鬼的大树上幸灾乐祸。为什么你们会说她想杀了咱们?我实在有点糊涂了!” “答案也许在牛肉箱子里!”布雷奇说:“我们一路上都很疑惑,因为我们现了这儿有狼的踪迹,并且似乎狼群正在聚集!这很不寻常,狼虽然都是大家庭,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多的狼会聚集在一起。一开始霍华德中士认为是牛肉的问题,因为他嗅到了牛肉的香味,也许有罐头泄露了,狼在追我们。于是我们打开了箱子,全都打开了,确实找到了泄露的罐头,可意外的是,那泄露的罐头显然是人为割开的,里面露出了一段电线。上帝,有个炸弹在里面!” “炸弹?”我觉得布雷奇在开玩笑。 “没错,就是炸弹。就在你旁边树桠上的箱子里!”布雷奇说道:“是个定时炸弹,我们察看了它上面的计数器,天亮的时候它就会爆炸!” “泽琳娜打算杀了咱们!”霍华德大笑:“准确的说是杀了你!泰格!你要摸她的屁股,她就让我俩送一个炸弹给你,并打算将我俩一块儿灭口!我们可没舍得把炸弹扔掉,因为我实在很想看看你知道这一切的表情,真见鬼,这个夜晚怎么没有月亮?笑一个,泰格,我看不见也可以听听声音。” 不!这里面有问题!非常有问题!泽琳娜要杀了我?这是真的么? 之前泽琳娜把我从飞机上踹了下来,可那时我是背着降落伞的,只要运气不太坏,根本死不了!而给我送一个定时炸弹,就真的能要我的命!不!我不太相信,泽琳娜仅仅会为了我说的那几句色*情笑话就要我的命! 可事实摆在眼前,定时炸弹就在箱子里,霍华德和布雷奇不可能在这个事情上骗我,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只要我拆开箱子看看就能证明了! 或许,这是一个事先策划好的阴谋?否则泽林娜又为何要在飞机上撒谎,告诉大家一个错误的高度,并且现我向北边飘走,便告诉布雷奇等人一个正确的高度以供他们判断方向呢?她早就计划好杀死我了么?她一早就策划了一个连带所有知情人都被灭口的方案了么?可这是为什么呢?不会是因为我想摸她的屁股,绝对不会! “所以我说这事很奇怪!”布雷奇说:“我们与泽琳娜无怨无仇,我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帮助你驱狼,当然是有原因的,泽林娜的目标显然是你,我们如果跟你在一起,会倒霉的,亲爱的泰格!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比如黑水公司的什么秘密?泽琳娜可是公司最资深的雇员之一,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理由,告诉我泰格,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是的,我听说过一个关于“零”的故事,可它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更何况泽琳娜真与这事有关么?这太没有道理了,目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水源”,而“水源”如果要杀我,早在纽约就可以,又何必弄得这么复杂呢?不,也许这事跟“零”没什么关系,那只是贝弗雷德的一出黑色幽默罢了! “我不知道。”我对布雷奇说:“现在你们甩不掉我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这些该死的杂交赤狼吧,看,它们真的会爬树!”…… 第十六章 关于霍华德 据传说,这个世界上曾经有很多狼,后来由于人类文明的扩张,狼的数量正在迅减少。[]我不太清楚以前那些狼会不会爬树,不过目前全世界范围内,会爬树的狼屈指可数,这些会爬树的狼之中,比较有名的当然是棕狼,比较没有名的则是树下的这些杂交赤狼。 它们的爪子似乎比别的狼更为坚硬和锋利,前后腿也更为粗壮,这让它们能用锋利的爪子深深地抓进红云杉树干,利用肢体的力量向上攀爬,并且度还相当快捷。 我现在是赤手空拳了,更准确的说是一丝不挂,如果在地面我还能跟它们打几下,上了树后可就不太行了,我很难想象自己一边要力搏斗,一边还要顾及平衡,加上黑黝黝的夜色,什么也看不清,我一点也不怀疑,假如布雷奇和霍华德不在这颗树上,那么我肯定完蛋了。 但他俩在树上,并且还带着装满了子弹的枪,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说自己是个幸运的倒霉蛋的原因。在这个黑暗的夜晚,重型突击步枪喷出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树冠,震耳欲聋的枪声打碎了所有的宁静。我看到许多狼从树干和枝桠上掉落下去,它们丧失了领之后的这次进攻既盲目又混乱,在子弹的打击下它们根本无从抵抗!树下更多的狼被枪声所惊吓,那些掉落下来的同伴尸体让它们明白了一件事,这里根本就是狼崽子们的坟墓,它们的复仇**在求生**面前不堪一击! 于是它们放弃了进攻的所有尝试,丢弃了同伴的尸体四散而逃。只是这对我们而言,还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当天亮后我们就要下树继续前进,万一路上被狼躲在隐蔽处袭击,即使有枪也未必能确保安全,所以,在狼群逃散后,我打算再给它们已经变得十分脆弱的心理增加一点点恐惧。(.) 我先是向霍华德要一颗手雷,但是这个吝啬的家伙拒绝了我,于是我只好向他要了一支小手电,并且承诺保证还给他,反正这个混蛋的背囊里什么东西都有。然后我爬到了另一枝树桠前,打开那个装有炸弹的牛肉箱子,灯光映照下,果然有个牛肉罐头破裂着,黏糊的肉汁也掩盖不了里面的大段电路,还有带着液晶面的计时开关。 我曾在y的恐怖分子那儿学到的东西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我看得出这个炸弹很小巧,不过威力应该很惊人,它所用的电路不算太复杂,如果我调整计时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是我把计时器调整到了一分钟以后,然后将这个见鬼的玩意用力扔了出去,不一会儿,巨大的爆炸声震撼了整座森林,接着远处响起了阵阵狼嚎,从那些嚎叫中我可以肯定,它们正在飞快地从这附近离去,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了!我们获得了彻底的安全,明天大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森林! “很难想象,如果那颗炸弹在咱们身边爆炸,将会是何等壮观的景象。”霍华德从背囊里取出香烟,自己点燃后递给我和布雷奇:“不过话得说回来,我可没打算找泽琳娜这个婊子的麻烦,反正她不是冲着我来的,肯定不是!” “难说得很。”法国佬不同意英国佬的意见:“现在这事可不是泰格一个人的了,我是有仇必报。泰格,如果你打算找泽琳娜清算这笔帐,我会帮助你的!我有个建议,最好这事咱们都不声张,等见到泽琳娜就好好欣然她惊讶的表情吧,装作什么事都没生,之后寻找机会再动手,咱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是么?尽管布雷奇说得很诚恳,但请你一定要注意,我是只野兽,我从小相信的真理只有一条,那就是野兽如果想活得久一点的话,就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位很诚恳的布雷奇以及那位幸灾乐祸的霍华德! 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一来我不太确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那些都是这俩家伙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泽琳娜真的想杀我吗?我总觉得这里边有点不对,至于哪里不对我也说不清楚,或许这是种直觉;三来那颗炸弹很有问题,毕竟牛肉罐头不只经过了泽琳娜一个人的手,天知道它是不是泽琳娜放进去的。至于第四,这俩混蛋宁愿待在树上看我被狼吃掉也不开一枪,我要是相信他们我就真是个白痴了! “好吧!如果我需要报仇,我会寻求你们帮助的!”虽然现在由于天色的缘故他俩看不清我的表情,但我还是努力摆出坦然的表情,出淡然的声音,我打算把所有的疑问都放在心里,留待自己来解决:“我现在最需要的帮助是,一条裤子,嗨,亲爱的霍华德中士,你的背囊里有衣服吗?” “没有!”霍华德大笑:“亲爱的光屁股变态男先生,你现在的造型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里面也没穿内裤,我可不打算扒下自己的裤子给你,哈,你别靠过来,我手里有枪,子弹也没打光!” “我也没有多余的衣服。虽然我肯定穿了内裤。”布雷奇说:“集合铃响的时候我还在床上,我连体恤都没穿,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好吧好吧!我认栽了! 天亮后,我们经过商量,丢弃了所有的牛肉箱子,天知道那里面还会不会有什么要命的东西。然后我们在指南针的帮助下继续向北前进,一路上果然很顺利,没有任何野兽前来骚扰。布雷奇对北卡州的地理状况相当熟悉,他说这里附近既然没有山,说明我们已经接近皮德蒙克高原的边缘地带,只要不出现意外,天黑以前我们就可以走出这片森林,去到罗利市的远郊。然后我们会在那儿休息一会,接着找一辆车,沿着64号公路一路向东,到达位于大西洋边上的海岬,也就是哈斯特勒角。 而事实上,我们的进度比布雷奇预料的还要快上一些,当这天中午来临的时候,我们已经可以从附近的环境中判断出,这里距离罗利市西南面的埃佩克斯镇很近了,也许不足1o英里,远处地平线上隐约有公路和车辆。 我必须承认,这一路上我都很尴尬,尽管我不太在乎于荒野之中光着屁股,但布雷奇和霍华德就在我的身边,他们可全都衣装整齐,这就显得我实在有些难堪了!最可恶的还是霍华德,他那张嘴巴似乎永远也不会疲倦,不停用各种下流的笑话来讥讽我的现状,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杀了他,只是看在上帝和他手里那把步枪的份上,我才压抑了自己的冲动。 既然这里已经靠近城镇,所以我弄了一些树叶缠绕在自己的下身上,虽然这样依旧让我显得很狼狈,但我可不想在明天各大美国网站的图片新闻里,出现一张有两个武装人员加一个光屁股变态男的照片。毫无疑问,霍华德再次找到了令他兴奋的话题,他说我身上的那些树叶很有艺术美感,他很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相机或者手机,以便将我的形象制作成电脑桌面供全世界关心黑水公司的人们下载。 狗娘养的!你知道什么是艺术吗?在公路边上寻找愿意搭我们一程的车辆时,我不停在心中诅咒该死的英国佬。不过话说回来,关于霍华德,关于我们三人的这段荒野之旅,我注意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这个人别无所长,就是喜欢琢磨身边的环境和人,因为从小我就必须在险恶的环境中生存,如果周围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都能敏锐的察觉到! 霍华德就是目前环境中最令我感到不安之所在!是的,我不知道布雷奇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反正我认为自从我们三人从那颗巨树上下来之后,霍华德的表现就总有些不对劲! 他太慢了!不是嘴慢,而是腿慢!他总是走在我和布雷奇的后面! 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由于他背了太重的装备的缘故,可时间一长,我现他是有意这样做的! 曾经有好几次,我们停下来小解,霍华德总是站在距离我与布雷奇更远一些的地方,并且没有正常人低下头来看看自己尿迹的动作,反而一直在说着下流笑话来分散我和布雷奇的注意力,同时他的眼睛一直瞄着我俩! 曾经有好几次,我们停下来休息,霍华德所停留的位置总是与我和布雷奇的位置稍远一些,并且总是正面对着我俩!嗨!我可是在y混过的人,我知道至少从角度上看,他保持着某种战术上的优势,一种可以在异变突时对付我和布雷奇的优势! 就在眼前,就是现在,当我们在公路边招手拦车时,他站在距离我俩足有九英尺的地方,并且整个身体正面依旧对着我们,手指还抠在扳机上!我可以清楚的瞄到,他的重型通用步枪,没有关上保险! 这是为什么?这里不再是荒野,不会有野兽出没,拿着一把没关上保险的枪,他要防备的究竟是谁?是我?又或者…布雷奇? 我不知道答案,甚至我也暂时理不清这前前后后的头绪,虽然我已经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思路,但我只是一路上不停与霍华德斗嘴,装作什么也没现,什么也不知道而已!我甚至也没有私下里找机会与布雷奇交流对于这件怪事的看法,我不知道一路上从来没有表现出异样神色的布雷奇,是否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敢打赌,如果我们能拦下一辆车,霍华德一定会最后一个上车,并且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 会这样么? 第十七章 关于凶手的思考 你知道拦车是件很辛苦的差使,尤其当你拿着枪的时候更是如此!那些漂亮的汽车总是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加,似乎把我们当成了马路劫匪,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很怀疑我们最后拦下来的会是辆警车,因为我很难想象路过的这些车辆里没有一个人报警。 当然,幸运总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降临,警车没有来,停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辆面包车。 “嗨!伙计们!”司机摇下车窗,伸出头对我们叫道:“你们是国民警卫队吗?这是在干嘛呢?” “没错,我们是国民警卫队,先生。”布雷奇说:“我们正在进行捕俘训练,瞧,这个穿着一堆树叶的怪物就是我们的俘虏。不过我们现在很需要车辆,您愿意载我们一程吗?我们去哈斯特勒角。” 按照司机的说法,他的目的地是弗吉尼亚州的落基山城,虽然那儿距离哈斯特勒角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不过也是要走64号公路的。他愿意把我们在落基山东面的贝塞尔把我们放下,我们可以在那儿继续找一辆车前行,这花费不了他多少时间。 在表示了感谢之后我们上了车,而一切似乎都与我的预测相符,霍华德最后一个上了车,并且坐在车上的最后一排。 从埃佩克斯到贝塞尔并不是一段很短的距离,中间要经过泽比伦、斯普林霍普、纳什维尔、普林斯维尔等地方,耗时约4个小时。好在64号公路的路况还不错,非常平直并且来往车辆也不多,这实在很容易让疲劳的我们进入梦乡! 但是我没有睡觉!我就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座位上,这可是整辆车里最不安全的地方。(.好看的小说)况且我非常清楚有人要杀我,尽管我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也许是性感的泽琳娜,也许是古怪的霍华德,甚至有可能会是不起眼的布雷奇,难道你觉得我应该睡着吗? 我敢肯定,这辆车里不只我一个人有类似的想法。霍华德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说话,与健谈的司机东拉西扯,我现在觉得,他这么喜欢说话也许不是性格问题,而是另有原因,他与我一样疲倦,他不停说话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而已! 至于布雷奇则闭着眼睛靠在司机身后的那个座位上!但他一定是在装睡,因为我从观后镜中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他闭着的眼皮没有显示出眼球转动的迹象,这很不正常,因为当一个正常人睡着后,眼球是会转动的,睡得越深转动得越快,你听说过所谓的“快眼动期”吗?那是人们进入梦境时特有的阶段!我甚至可以从布雷奇微微抖动的眉毛,判断出他正在偷偷瞄着坐在前面的我,又或者通过观后镜偷瞄着霍华德! 一路上我们就这样相互提防着,当然除了提防之外,我还是努力地将这些天生的事情串起来,好好思考了一阵。之前有些模糊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我猜自己把握到了一个比较关键的节点。 这个节点就是那颗炸弹!霍华德与布雷奇都说炸弹是泽琳娜放进箱子里的,可这事有谁看见了吗?最令人起疑的地方就在这里,如果泽琳娜一早就计划好了要炸死我和所有目击者,那么为何会让那罐牛肉存在破损呢?一罐破损的牛肉很容易把嗅觉比狗还敏锐的狼给招来,当然也就很容易让人打开箱子检查是否存在牛肉泄露,从而找到炸弹!要知道,把一个炸弹放进罐头里,并且让罐头从外表上看来完好无损,实在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泽琳娜如果早有准备,她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 答案或许是,那颗炸弹是在匆忙中放进去的!当时的时间一定很紧迫,放炸弹的人没有太多时间来谋划每一个细节,甚至他很可能不知道,北卡州的森林里有狼!嗅觉敏锐的狼! 霍华德还是布雷奇? 又或者他们俩是一伙的? 不!他们俩不可能是一伙的!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就不会告诉我箱子里有颗炸弹,这样做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很有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原本就想找个机会干掉我,结果当泽琳娜给他牛肉箱,并让他们带着箱子来找我时,他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其他同伙都走了错误的方向,整座森林里只有包括他在内的三个人,他只要干掉我和另外一人,就天不知鬼不觉了! 于是他在降落的过程中,割开了一个罐头,将炸弹放了进去,由于时间紧迫并且缺乏工具,所以牛肉罐头不可能包装得完美无缺!这或许就是那个装炸弹的牛肉罐头伪装得如此简陋的原因所在! 可他一定没有想到,森林里有狼!当他与另外一人汇合后,在寻找我的过程中却遇到了狼群,这时他们并不知道狼群是我招来的,反而以为是牛肉罐头泄露造成的,于是另外那人提出要检查牛肉箱!然后他们找到了炸弹!于是真正的凶手编出了谎言,指认泽琳娜才是凶手! 是的!布雷奇和霍华德的手里都有枪!他们中的那个真凶没有把握能干掉对方灭口,所以一直按耐不动。 而不是凶手的那个人也一定觉了疑点,虽然不动声色,却一直在提防着对方!他不知道凶手的真正目标是他或者是我!他必须得防着一手! 最后他们找到了我,然后我们一路上相互提防着!或许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难道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凶手很有可能是霍华德,因为他一路上的表现说明,他很紧张!因为做为凶手,他现在要对付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目标,一个是需要灭口的证人,所以他一直喜欢跟在我们的后面,这样最安全并且很有机会下手! 凶手也很有可能是布雷奇,别看他满脸诚恳并且话很少,一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做为凶手,布雷奇肯定相信,霍华德在没有判定凶手要杀的人是谁之前,是不会对他下手的,所以布雷奇大可以放心跟我走在前面!况且布雷奇自己也不是完全放松毫无防备的,他不是正在装睡吗?更可疑的是,布雷奇曾经在树上问过我一句话“你是否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那是什么?告诉我!” 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早在纽约的时候,杰克也这样问过我…… 64号公路从北卡州去往弗吉尼亚州,然后会一路向东南重新进入北卡州,路上要从弗州的落基山城的城市之中穿过。当面包车开进落基山城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寻找凶手的计划,虽然这个计划稍微有些冒险,但我认为值得!我是一只野兽,当有猎人想要杀死我的时候,我可不会坐以待毙,我也想干掉那个猎人,并找到猎人背后的指使者! “看,那儿有座红十字医院!”我指着道路前方说道:“伙计们,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在那儿下车吗?” “这儿可是落基山城!距离贝塞尔还有一个小时的路呢!”司机很惊讶地说:“嗨!俘虏先生,为什么要在这儿下车呢?” “如果你饿了的话,霍华德那里有干粮!”布雷奇睁开眼睛说道:“如果你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势,似乎也没有必要,你早就不出血了,伤口已经结疤!” “我虽然不赞同泰格的想法。”霍华德说:“但是如果想要我背囊里的东西,伙计,要付钱的!” “我被狼咬了!”我不满的嚷嚷道:“难道我不应该尽早打一针狂犬疫苗吗?这可是个要命的问题!就在那家医院前下车,我们可以在落基山城休整一下,这儿找车很容易,难道不是吗?”…… 第十八章 关于医院里的那些事 我们下车的时候是这一天的下午,距离傍晚已经不算远了。[.超多好看小说]看得出,霍华德和布雷奇对我坚持注射狂犬疫苗一事显得非常不满,他们不停地抱怨着,并认为我正在坏他们的好事。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抱怨是有根据的。因为自从跳伞以后,相对于其他那些同伙,我们三人一直处于领先的位置,可由于狼群的纠缠,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很难说现在其他同伙是不是已经纠正了误差,迎头赶了上来。现在我要去医院,时间势必进一步拖延,很可能我们会通不过这次考核,当然也就丧失了获取两万美元报酬的机会。 我也喜欢那两万美元,不过前提条件是我得活着,而为了活着就必须找出凶手和他的杀人动机,否则今后我必将寝食难安! “好了伙计们!别再抱怨了!”在医院门口,我这样对他们说:“本来我们已经丢失了牛肉箱,就算如期赶到哈斯特勒,也未必能通过考核,放轻松一点好吗?我要去注射疫苗,顺便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可能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你们是打算全程陪护呢?还是待在这儿等我呢?” 他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布雷奇说道:“我四处去逛逛,买个箱子回来。伙计们,难道你们不觉得拿着把突击步枪在城市里乱转显得太扎眼了么?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来检查我们的持枪证,我是法国人,我可不想惹麻烦!我得把枪拆了,然后装进箱子里。[.超多好看小说]” “那么…..”霍华德看了看手里的枪,犹豫了一会,然后道:“我的背囊足够装下这把枪了,不过泰格,你可别指望我陪着你,你的模样太变态了,这会让我上新闻的。对,那边有几个商店,我打算去喝一杯咖啡。你确定需要一个小时吗?那我们一个小时后在这里会合!” “收好你们的枪!别惹麻烦!”我目送着他们离开医院门口,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一场刺激的游戏就会开始! 是的!现在的局面就是我的计划!如果他们俩之中有一个人是凶手,那么当三个人分开之后,便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而这也正是我寻找凶手的最好机会。 当然,这有些冒险!他们手里有枪,我手里没枪!我把自己放进了险境! 走进医院里,立即有热情的护士迎了上来,询问我需要什么帮助。哈,尽管她尽力地掩饰自己的表情,可我还是能感受到她对于我这身树叶装扮的惊异之情。 “我在野外被狼咬了。衣服都撕碎了!我需要处理伤口,并注射疫苗。” “需要报警吗先生?”护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事虽然不常生,但是按照我们的经验来看,只要您拥有伤害保险,来自动物的伤害是可以索赔的!不过这需要警方出具报警证明,再加上我们医院的伤势鉴定,保险公司才会受理。(.好看的小说)上个月,落基山脉的森林里的一只黑熊闯进……” “我没有任何伤害保险。所以警察那边就不必麻烦了。”我打断了护士的喋喋不休,虽然按照估算我还有一点时间,但我可不想浪费在她身上,她的脖子看起来并不漂亮。 于是我直接把自己的社会保险号以及银行缴款账号告诉她,让她帮我去办理手续,同时我问明了外科大夫所在的位置,然后独自沿着走廊向楼内走去。 医院里的环境还不错,人不多,非常适合我将要开始的行动。 按照我的估算,凶手不会这么快折返!原因在于这个地方已经算得上落基山城的市区,虽然不算繁华并且远离城中心,可是按照弗州的治安管理要求,这里的每条街道上都一定装有摄像头。凶手不太可能拿着一把突击步枪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一旦命案生,警察先就会调查有什么人拿着枪进入医院,这对凶手而言可不是件好事。所以凶手想要去而复返,先就得找个地方换掉衣服,买些口罩墨镜之类的玩意,然后把长枪拆掉藏起来,拿出黑水公司给他的1911型手枪,再重新回到医院趁机杀人! 凶手会这样干吗?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总之我认为杀手绝不会大摇大摆的原样回来杀人就是了!所以我还有一些时间来做一些准备性的工作。 我没有直接去外科大夫那儿,而是根据电梯前的指示牌,直接通过电梯去往医院顶层的深切手术室。按照我的常识,深切手术室所处的位置一定是整座医院最安静的地方之一,而事实上等我真到了那儿,我现情况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好!除了手术室前面的一个值班房里有灯光之外,这儿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人! 哈利路亚!上帝保佑落基山城人民的健康,今天这里没有手术!我轻轻走到值班室门口,看到里面只有一个家伙背对着门口在上网,他根本没有觉我的到来。然后我伸手从值班室门口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支夹病历或者值班记录用的回形针,再悄悄地向手术室方向走去。 y的八年牢狱生涯果然没有白费,用回形针打开手术室的门锁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进去之后我现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柳叶刀!杀人必备的工具!此外还有两瓶乙醚!嗨!你可千万别说我不认识乙醚,那瓶子上有标签呢!虽然这个世界上的许多医院已经由于乙醚易于燃烧和爆炸因而停止了使用,可是做为农药残留物的有效分析剂,乙醚也总还是存在于很多手术室里的! 最令我高兴的是,在手术室的门边上有个柜子,里面有医生使用的白大褂,虽然我身材远比普通人高大强壮,但若想穿上一件白大褂还是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上我很高兴又重新穿上了衣服,毕竟老是带着一堆树叶跑来跑去,实在太像一个变态了! 不过我还没有鞋子,这个令人烦恼的问题只能留到以后再解决。我戴上了医生用的手术帽、手套还有口罩,打开了一瓶乙醚,倾倒在一块卫生棉布上,然后将另外一瓶乙醚和柳叶刀装进一个手术袋里,接着我把脱下来的树叶全部塞进了衣柜,再拿着手术袋顺着原路重回电梯,这次我去的地方是二楼,外科大夫的诊室。 诊室外有三个病号在等候,另外还有一名护士正端着一个装有注射液体的盘子从诊室走出来。 “嗨!美女!”我迅走向那名护士,尽可能距离她近一些。她没有我这样的身高,必须仰头与我对话,这样她就不太可能注意到我赤着脚。 护士没办法从我带着口罩的脸上辨认出我是谁,她的神色多少有些不耐烦:“有人等着注射呢,现在值班的是斯奈德医生,如果您要找他,他就在诊室里。” “那个要注射的家伙什么问题?”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跟着她向注射室走去,在她从我身边走过的瞬间,我看清楚了她胸前带有她名字的工作牌:“安妮,待会还有其他人要注射吗?” “暂时不会有其他人要注射!”护士边说边走:“里面那位先生的伤口正在炎,他钓鱼的时候实在太不小心了,居然会被鱼钩划伤自己的胳膊。斯奈德医生说他的伤口实在太深了,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会导致破伤风。” 是么?那实在太好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第十九章 关于杀手 注射室挺大的,一名中年男子正半躺在斜椅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翻看着一本杂志。他大约5英尺6英寸,白人,身体不算强壮,左手的袖子高高挽起到肩膀处,可以看到肱二头肌的部位缠着纱布。我认为,他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 安妮进入注射室后很熟练地操作着针筒和注射液,并这样问我:“您是哪个部门的医生?我好像辨认不出您的声音,有什么问题吗?” 安妮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病人和我的,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迅将沾着大量乙醚的纱布取了出来,然后用最快的动作一下子捂住那位正看着杂志的病人口鼻。我可以看到,他睁大双眼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却没有来得急出一声叫喊,便迅昏厥过去,手里的杂志掉在了地上! “安妮,我可认识你。听我说,别急着给他注射。”我迅转过身,在护士的背后说道:“刚才斯奈德医生打电话给我,说这位先生或许已经被病毒感染了,有烧和痉挛的迹象,他让我来处理一下,之后你再给他注射这些抗生素。” “嗯?我可没听到斯奈德医生这样说。”护士诧异的转过身瞧着我:“您确定吗?” “瞧瞧吧,他刚刚晕过去了!”我让开身位,拿出柳叶刀,指着病人道:“这是破伤风病毒深度感染的迹象,再接下去他会脸色青,接着全身痉挛,然后僵硬,到那时可就麻烦了!我想我得先把他受伤的部位拆开,切除掉那些腐烂的肌肉,然后再由你给他注射抗生素,对了,除了抗生素外还需要注射一支狂犬疫苗,他很倒霉,前一天还被狗咬了。安妮,还等什么呢?快去准备吧!另外,别去打扰斯奈德医生,现在这事由我负责。等我叫你的时候,再到这儿来。当然,如果有病人的家属或者朋友来找注射狂犬疫苗的人,你就告诉他们注射室的位置,让他们在门外等候。[.超多好看小说]快去吧!” “您真不需要我在这儿帮助您?”护士犹豫了一下,再看看那位晕过去的倒霉蛋,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安排:“好吧医生,缝合伤口的工具在那边的柜子里,您会用得着的!” 我才用不着!这个被鱼钩划伤的倒霉蛋与我无关,我只不过要用他做为我的替身而已。目送着护士离开注射室,再估算一下时间,或许杀手应该快到了,我应该更迅地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我把病人坐的那张斜椅放平,推到距离门口较远的地方,再抽出椅子上用来做垫背的白色被单,盖住那人的身体。接着捡起那本杂志盖在他的脸上,并让他缠着纱布的胳膊露出来,同时在他露出来的胳膊的肌肤上大量擦拭碘酒,让他的肌肤显得有点黄。现在,远远看去他就像一个满身伤痕并且非常疲倦的东方人,在接收伤口处理的过程中睡着了!这就是我需要的替身模样。 然后我在注射室里找到了双氧水和盐酸稀释剂,这些玩意在任何一家医院注射室里都随处可见!我扭开剩下那一瓶乙醚,倒出三分之一腾出空间,接着把双氧水和盐酸倒入瓶子中与乙醚混合,再封上盖子,最后把这瓶混合液体放在药品操作台上,拉过一盏白枳灯直接对它进行照射。按照我从y的变态杀人狂医生那儿学来的知识,很快这瓶混合液体就会形成乙醚的过氧化物,在剧烈震荡的情况下其威力与一颗小手雷差不了多少。 透过注射室的百叶窗,可以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暗,为了确保那个昏厥的病号不要太快醒来,我又让他吸了一阵乙醚。最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我握着柳叶刀缩着身子坐在注射室的门边,注视门上的两片玻璃,不管待会玻璃上出现谁的眼睛,我都要毫不犹豫地干翻他,而他一定会来的! 是的!我没有猜错,他真的来了!我才等了不到片刻,就听到安妮护士与人的说话声!有人正在询问安妮,有没有注射狂犬疫苗的人在这儿!虽然那人尽量压低了声音,可我就在注射室的门边,我隐约能分辨出,那个人,是霍华德! 该死的!果真是这个英国佬!待会我就要你好看! 霍华德还在与安妮交谈,有什么好谈的呢?快点来杀我吧!我猫着腰,轻轻向前走了两步,把门打开一条缝隙,从那儿可以看到果然是霍华德无疑,他换掉了原先的迷彩服,穿着一件看上去新买的夹克,脸上还戴着副墨镜,至于背囊步枪之类的东西则都没带,一定是被他藏在了某个地方! 他们交谈的声音,通过缝隙,虽然微小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你确定他注射的是狂犬疫苗吗?”霍华德压低了嗓门,一支手始终放在夹克的口袋里,我不用想都知道,那里抓着一把手枪。 “是的!”安妮不耐烦地说:“本来我只想给他注射抗生素,不过医生认为他感染的程度很严重,并且天知道他还被什么动物弄伤过。医生正在处理他的伤口,而他刚才昏迷过去了!” “昏迷了?”霍华德就算戴着墨镜,也掩饰不了他嘴角露出的惊讶:“怎么会昏迷了呢?噢,上帝,他可真可怜,我这就去看他。您忙去吧护士,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来了!来吧!我向后退去,一直退到药品操作台,拿起了那瓶液体炸弹。接着再快回到门边,用后背紧紧贴住墙壁,我的计划很明确!霍华德一定会先在门口的玻璃窗上张望,等惊喜地现注射室里除了昏迷的“我”之外再无他人,便会立即推门进来杀人!我会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放倒他! 异变也就在这时生!我再也没有料到,此时室外竟突然传来了安妮的惊叫声! 怎么了?难道霍华德这个人渣打算先杀了走廊里的护士,然后再进来杀我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实在太不专业了!怎么连杀个护士都能让她喊得如此大声么? 不!不对劲!安妮惊呼的尾音犹存,我就听到了霍华德的大吼!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响!不!我错了,不只一声,是连续几声! 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短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几乎忍不住拉开门向外张望,可这样做的话岂非会让我伏击杀手的计划前功尽弃? 诡异的事情仍在注射室外继续着!哭喊声大作!我听见人们纷乱的脚步声,我听见人们仓惶的惊叫声和祈祷上帝的声音,我听见医院里的火警警铃响了起来,我听见陆续有枪声响起!那些枪声就在室外!是的没错,我侧对门口的眼睛,可以看到玻璃上映衬着短暂的火光,那是子弹飞过时的迹象!枪战还是屠杀?外面究竟怎么回事? “嗨!布雷奇!我的老友!你可别想打中我!”霍华德的大叫没有被警铃淹没,我听到了!这是真的么?布雷奇?见鬼的法国佬也来了? 噢!上帝!我想我明白了,或许也可以说我糊涂了!我明白了外面生的事,一定是当霍华德准备走向注射室的时候,布雷奇出现在了走廊中,一定是这么回事!两人猝然相遇,一定有人拔出了手枪,本来他们就相互戒备和怀疑,他们中不是杀手的那个人本来就害怕杀手的目标是自己!而杀手当然也知道对方起了疑心,这个时候猝然相遇,非杀手一定明白杀手是来杀人的,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注射室外正在枪战,不是屠杀! 只不过令我糊涂的是,我不得不郁闷的现,我之前所有的准备都白费了,对于杀手究竟是谁,现在我已经无从分辨! “英国佬!”布雷奇的大叫声传来:“我早就觉得你是个垃圾!***你究竟想杀我还是杀泰格?嗨,别躲在台子后面,你会搞乱病人的病历本的,你想下地狱吗?” “该下地狱的是你!可恶的法国佬!有种你也别缩在柱子后面!”霍华德叫道:“泰格!泰格!你在里面吗?告诉你,我一早就猜到,炸弹是在跳伞的过程中被布雷奇塞进罐头里的!要不是他塞得太过仓促,罐头又怎会破裂?这跟你那性感妞可没什么关系!若非那些杂种狼崽子提醒我检查牛肉箱,现在我和你都在地狱里了!不过我可不知道他要对付的人究竟是谁!泰格,我俩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了,你…” “别听他胡说,泰格!”布雷奇开了一枪打断了霍华德的话,然后叫道:“这个英国佬一路上都很不正常,难道你没现吗泰格?要不是他没有绝对把握同时干掉咱们俩个,他路上早就动手了!刚才咱们在医院门口分手的时候,我就猜他会利用咱们落单的机会,逐个对付我们!相信我泰格,你的敌人是他!刚才他一见到我就立即掏了枪!” “那我怎么没打死你呢?”霍华德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垃圾!是你先掏的枪!若不是你那臭枪法不灵验,打中了护士手里的托盘,我早就没命了!法国佬,我一定要你尝尝子弹的滋味!” 两人我一言你一语,加上你来我往的枪声,真是不亦乐乎!而我郁闷坏了!现在该怎么收场?我是真的没有答案! 第二十章 关于再次分手 “伙计们,难道你们打算就这样僵持下去么?”我隔着门大叫:“用不了多久,落基山城的警察就会把这家医院团团包围,到时可就谁都走不了!不管你们有没有杀人,在公众场合射击这条罪名足够你们进监狱了!这里是美国不是伊拉克,公司的雇员也要遵守法律!国会的议员们可都盯着黑水呢,没人会帮咱们!” “相信我泰格!”布雷奇喊道:“如果你不跟我联手干掉英国佬,你一定会后悔的!” “去死吧法国佬!”霍华德连放了两枪:“我早该在路上就干掉你!你这个杀千刀的杂种!别躲在柱子后面,嗨,你的屁股露出来了!泰格,听我说,跳伞的时候泽琳娜把两箱牛肉挂在了布雷奇的脖子上!我保证,只要你见到性感妞,就能证明这件事!当然前提是你得跟我联手!” “你脖子上也挂了箱牛肉!”布雷奇叫道:“你的背囊哪去了呢?你不是想杀人吗?出来小子,让我们看看谁的枪更快一些!”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郁闷,局面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现在谁是凶手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继续这么僵持下去,等警察一来我们三人真是谁都走不了!虽然持枪对射的是外面两个混蛋,但我不也冒充医生用乙醚把一个病人弄晕了么?这事根本就说不清楚,我可不想再回到监狱去! “医生!泰格医生!” 一个声音传来,吓了我一跳!差点我就把液体炸弹给扔过去了!待我转头望过去时,竟看到原本躺在椅子上的那个倒霉蛋居然醒了过来!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显然给吓坏了! “吵什么?”我低声怒骂:“没听见外面正在枪战吗?” “这里是……二楼!”他结结巴巴地说:“外…外面不算太高,我们可以跳…..跳下去!要不,泰…泰格医生,你帮我跳下去,用床单拉我一把,我帮你去报警,外面的匪徒是来杀你的对吗?” 噢!上帝!这可真是麻烦了!这个倒霉蛋现在成了目击证人,他看不到我的样子却听到了我的名字,我是不是该杀了他?要知道一旦我被警察抓了,就算我是无辜的,黑水公司也会开除我!难道不是么?黑水公司不知道谁是无辜的,他们绝不会雇佣一个跟刑事案件有牵连的人,这会让本来就声名狼藉的公司名誉彻底扫地! 不!我不能杀他!他才是真正无辜的人,虽然我用他做了替身,却只不过是为自己加了一层保险而已,我从没想过要他的命,更不想让我纯洁的新身份染上犯罪的污点! “我不叫泰格!”我迅来到那个家伙的身边:“我也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或许外面的匪徒认错人了,误以为叫泰格的家伙在这儿!啊哈,他们一定是来找你的,你是不是叫泰格?” “不!”他慌乱的摆着手:“我叫约瑟夫,约瑟夫.德雷!我不是泰格!”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紧紧盯着他,我用连续的追问来确保正处于慌乱中的他不会说假话:“醒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枪响,还有他们说要联手泰格干掉英国佬!”他急起来话就利索多了:“上帝!别管这些,我们快逃吧!” 上帝!哈利路亚!我长舒一口气,他应该没说假话,他没听到之前的对话,也没听到关于“黑水公司”的只言片语。(.好看的小说) 门外的枪声断断续续,布雷奇和霍华德还在相互对骂着,而我已经听到窗户外面传来的警笛声了!落基山城的警察正从四面八方飞赶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示意约瑟夫待在窗边等我,接着我重新回到了门边,这一次我的喊话就谨慎多了,因为我不打算让约瑟夫怀疑我。 “外面的匪徒先生们!”我叫道:“别让火警的铃声堵住你们的耳朵!我这里的窗户已经传来警笛声了!你们很快就要被警察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先生们,如果你们不想被警察抓住,或许掉头跑路是最佳选择!” “别傻了泰格!”布雷奇叫道:“现在谁都走不了,我可不想把屁股露给霍华德,他的子弹会把我打开花的!” “我有个主意!”我叫道:“我数五声,然后扔个炸弹出去!它一炸你们就掉头朝两边跑!当然,如果你们反应太慢,或者不愿意跑,那我可就不管了!” “你哪来的炸弹?”霍华德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可恶!难道你们是一伙的?难道你跟布雷奇都想杀了我?你们都有炸弹?好在我一路上都有防备啊!我之前还怀疑布雷奇的目标是你呢!看来我还不算太蠢!” 什么不蠢?你简直就是一头最蠢的猪!整个来的路上老子一丝不挂,难道我还能把炸弹藏在屁眼里吗?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快让霍华德这个蠢猪给气晕了!偏偏还不能跟他详细解释,因为约瑟夫就在这儿,我可不想让他听到更多东西! 算了吧,没功夫继续跟他扯蛋,我示意约瑟夫爬上窗台,并把被单扔给了我,然后我就开始喊数字。 外面的两混蛋在我喊数的时候不吱声了,也没有继续开枪,显然他们都不打算让警察给抓住。 喊到“一”的时候,我迅将那瓶混合液体和被单一块儿扔了出去,而它果然没有辜负我在y学到的知识,在轰然爆裂中连同被单一起迸出火焰和浓烟! 我再不管外面那俩混蛋是跑还是不跑了,一个箭步飞奔到窗前,抓住约瑟夫的双手,让他整个吊在窗台外,这样能距离地面更近一些! “不!别松手!”约瑟夫很紧张,望了望地面竟开始挣扎着想爬回来。 “妈的!”我才不会让他浪费我的力气,立即松开手,让他掉了下去!接着我迅跳了出去,这很简单,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受伤,我愿意向上帝保证,比二楼更高的地方我也跳过! 医院后面是条小巷,而且没有路灯,昏暗的天色让我相信,就算这儿有摄像头,也拍不到我的样子,更别提我现在还戴着口罩和医生帽了。约瑟夫扭到了脚踝,但是问题不大,他比我还着急离开这里。 “别急!”我搀住约瑟夫:“你熟悉这儿吗?知道哪条路会比较安全?我的意思是,从哪儿走可以避开警察和摄像头?” “为什么?”他喘着粗气,很不安地看着我:“难道我们不应该去找警察吗?” “笨蛋!”我急促地说:“不管你是不是那些匪徒要找的泰格,可如果你去找了警察,成为整件事的证人,嗨!这么大的事情你会上新闻的,匪徒知道你是谁后绝不会放过你!难道你没看过那些连续剧么?他们会把所有证人全都杀掉!所以,不但你,连我也不能去找警察!就让这事无声无息好吗?如果你确定自己没有仇家,大可以忘记今天所有的事情,不会有任何麻烦!反正我就打算这样干!” “他们会杀了证人?”约瑟夫哭丧着脸:“我们可真无辜,医生,现在该怎么办?” “废话!”我骂道:“咱们这就找个不会被觉的方向跑路!没听到警车的声音吗?他们肯定都到医院大门口了。” “你是这儿的医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往哪儿走比较好。”约瑟夫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像…我记起来了…好像是你把我弄晕的!” 这个笨蛋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理性的分析和这样良好的记忆实在是令我吃惊。我急忙道:“我是医生没错,可我从来没跳过窗到这儿来!另外你不是我弄晕的明白么?斯奈德医生让我给你清理伤口,我进注射室的时候你已经晕了!相信我约瑟夫,如果我要害你,你活不到现在!” “那就走这边!”约瑟夫指着巷子的一头,穿过去是个湖,我钓鱼的小艇在那儿呢!” 第二十一章 关于新的机会 小巷里很黑暗,除了我和约瑟夫之外再无别人。(.无弹窗广告)我搀扶着他,快奔向小巷的另一头,他浓重的喘息声一刻也未停歇!若非远处的警笛声实在过于响亮,我猜,或许我还能听到他的心脏正砰砰乱跳。 哦!可怜的约瑟夫,他一定是吓坏了!但我不得不说,事实上我很欣赏他的慌乱!因为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我是如何的百般掩饰,之前的整个过程都充满了无数逻辑上的漏洞,我只希望约瑟夫足够机灵,能够明白只有对整件事保持沉默,只有对一切的漏洞和疑点都不去追究,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 到达小巷的尽头,再转过一幢看似仓库的建筑,我们的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湖泊向远方铺开,更远处是落基山脉的巨大身影!夜色虽然已经来临,可良好的天气还是让满天星光倒映在湖面上,微风吹过时泛起无数粼洵的细碎波浪,真是美丽到了极致! 湖边有个木头搭建的小码头,约瑟夫的小艇就孤伶伶的停在那儿!我想扶他上艇,可他却在这时辜负了我对他的期望,因为他似乎回过神来了。 “你是谁?”他忽然摆脱了我用来搀扶他的手,然后带着惊惧的神色看着我:“为什么你还戴着口罩?” “我是医生!”我动手解开口罩,一把扔得远远的:“难道你有疑问吗?” “不!你不是医生!”约瑟夫又向后退了一步:“你是泰格!就是匪徒在找的泰格!医院里没有亚洲人!我确定!老天,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原先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但现在你的表现说明,我错了!”我摊开双手道:“你证实了我是泰格又能怎样呢?亲爱的约瑟夫,如果我是一个坏蛋,你现在揭穿我,有想过后果吗?” “你要干什么?”约瑟夫的脸上出现了恐惧和懊悔的表情,他一定是在心里咒骂他自己的愚蠢和冲动。[] “不干什么!”既然他如此不上道,那我只好循循善诱:“如果我是坏蛋,我现在就会杀你灭口!这儿可没有其他人,更不像大街上那样装满了摄像头,杀了你警察不会有任何线索的!不!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只是个倒霉蛋,一个被坏人追杀的倒霉蛋!” “为什么?”他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都不敢去见警察!甚至不敢让摄像头拍到!” “我只是在寻求你的帮助。”我说:“其实我并不怕见警察,刚才在医院里你也看到了,我既没有伤人,也没有伤人的意图,是我在被人追杀!我只是觉得警察保护不了我,如果让那些匪徒现了我的踪迹,迟早他们都会有机会对付我的!警察不可能永远跟在我身边。” 这可都是我的心里话!有人要杀我,而我却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能去找警察呢?找到警察我又该说什么呢?告诉警察有人在我牛肉箱子里放了颗炸弹?要知道我的新身份从来都与别人无怨无仇,谁会相信呢? 更何况,警察是永远不会找到事情的真相的!我可不希望因为报警,而错失了这次抓到杀手的大好机会,我可不愿意永远被人蒙在鼓里,时刻担心着杀手们的再次到来!我必须要在落基山,对,就是在这儿找出杀手,寻找线索和真相!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约瑟夫这样问:“为什么我要帮你?” “你是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难道不是吗?”我还真有点想扭断他的脖子了,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好吧!我全都告诉你!我掌握了一些警队里的情况,关于**问题的情况,所以他们要杀我,所以我不能去报警,所以我要你帮助我躲避一会,就一个晚上!我会离开的,我保证!然后我会掌握所有的证据,揭穿那些披着警服的败类,你明白了?” “你是说来杀你的人也是警察?”约瑟夫将信将疑,思考了好一阵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好吧,我帮助你躲避一晚!就一晚!嗨,别以为你长得很强壮我就会怕你,我打猎的时候杀死过一头野猪明白么?别打什么鬼主意!” 我心中觉得好笑,什么见鬼的野猪?老子空着手连狼群都干过,还野猪?不过表面上我还是尊重了他的威胁:“相信我约瑟夫,我很善良,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上船离开这儿好吗?警察很快就会来搜索这儿的!” 小艇的性能相当不错,很快我们就离开了码头,向湖的东面前进。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绕过一个离岛,远处灯火辉煌的景象映入我的眼帘。按照约瑟夫的说法,那儿是落基山城最繁华之所在,而约瑟夫的家,就在靠近这最繁华之处的湖边的一幢小屋里。 屋子挺漂亮的,虽然小了一点,却五脏俱全闹中取静,尤其是屋门口有直通湖面并且停靠船艇的小木桥,真是让我羡慕无比!其实我的人生理想不就是像现在的约瑟夫一样么?在繁华的城市中过着踏实的生活,人的生活。 当然,约瑟夫唯一让我鄙视的地方是他也没有泡到妞,所以这屋子平时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他弄了些冰鱼肉,做了顿晚饭,最令我开心的是他找到了一套衣服,是他打橄榄球的弟弟留在这儿的,你知道橄榄球员的身材多半很高大,我确定我穿在身上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 我们吃着鱼肉,在星空下看着美丽的湖光山色,然后听到了电视机里传来的最新落城播报! “一个小时前,森赛特大街锡蒂湖红十字会医院生一起离奇枪战,据现场目击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声称,两名戴墨镜的持枪男子闯入医院并拔枪对射,并在警察到来前逃离了现场,目前没有人员伤亡的报告。有消息人士指出,医院附近的摄像头拍到了两名嫌犯的画面,但是无法辨认出他们的身份。落城警局的言人声称,这两名持枪嫌犯极度凶险,目前警方已经封锁64号、3o1号两条公路,并在森塞特大街、西托马斯大街等地设卡,锡蒂湖周边区域已经全部在警方控制范围内。警方请湖区附近居民积极提供线索…..” “这是警察在贼喊捉贼吗?”约瑟夫看着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不过你现在已经跑不掉了!所有出入湖区的车辆都会被盘查,虽然湖区很大,可就算你想入住酒店也很难不会被怀疑。咱们说好了的,你只在我这里待一晚,并且万一你被抓了,千万不能说跟我有关,我会被你牵连的….其实…如果你真的不相信警察,为什么你不向联邦调查机构寻求帮助呢?联邦干探当然不会跟警察一伙。” “放心吧约瑟夫,很快我就离开。”我没心情跟他继续纠缠和解释,因为刚才的电视新闻让我心里有了一个新想法。 落城的警察动作真的很快!新闻播报之前,想必他们已经完成对锡蒂湖区的封锁了,大约就在枪击之后的半个小时内。而警察之所以搞这么大动作,必定是他们通过录像分析出,那俩傻嫌犯肯定没来得及逃出这片区域! 那就再好不过了,不是么?我和他们仍然在一起,我还有机会! 由于警察不可能长期实施封锁,所以我认为,从现在开始到天亮,是我找到他们的最关键时期!当然从杀手的角度上看,今晚也是他找到我并且杀死我的最好时段! 就看咱们谁先找到谁,并且谁有办法干翻谁了!啊哈,这真有趣,三个疯子在满城警察的搜捕中互相追逐厮杀,还有比这更刺激的游戏么? 而我相信,胜利的天平在我这一边,只因为,我有比他们更多的资源。 在眯着眼睛休息了十五分钟之后,我对满脸忧色的约瑟夫这样说:“哥们,借你的手机用用!当然,固定电话也行。” “不!”约瑟夫很警惕的说:“我看过很多电视剧!手机、电话,都会被警方监听,不管你打给谁,都会暴露出你来过我这儿,你想让我担上窝藏嫌犯的罪名吗?” “我电话里又不说我是泰格,暴露不了你!难道你以为每天几十万个电话警察都会一个个分析吗?我越来越怀疑你的智商了约瑟夫!”我说话的时候看了看桌上还插着鱼肉的餐刀:“给我电话吧!” 他随着我的目光也看了看餐刀,最后咬了咬牙,告诉我书桌后面的茶几上,一堆书的后面有部固定电话。 是的,我要打电话,还记得我刚跟你说过的话吗?我比他们有更多的资源。 我拨打的号码,位于一个极为遥远的地方,那儿冰天雪地,那儿荒凉冷清,那儿就是靠近北极的阿拉斯加,传说中的州立监狱y。 第二十二章 关于老朋友 我在y待了八年,不但认识那儿的一草一木,更认识那里的每一个人,其中包括任何一位值班指挥官,以及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号码。 我还知道,y每年都会有人被释放出狱,这些人出狱后多半都不会留在阿拉斯加,他们散落在北美大陆的许多地方,继续干着罪恶的勾当,或许,落基山城也很有可能存在那么三五个人。 假如我能找到其中的一个,而这个人又愿意帮助我,这就相当于我拥有了落城的某种地下势力,换句话说我就拥有了针对俩嫌犯的战略优势!请相信我,在城市里找两个不愿意曝光的人,黑社会的效率比起警察,肯定要高上许多!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仅凭着一声“哈喽”,我就能确定,电话那头的值班指挥官是威尔斯,我太熟悉他了,当年若不是他指使犯人斗殴,并从中收取赌注,我又怎会在身上留下一道那么长的伤疤呢? “哈喽!”我相信他分辨不出我是谁,毕竟犯人记住指挥官很容易,而指挥官要在时隔一年之后回想起某个犯人的声音却很难,更何况我还尽量粗着嗓子跟他说话、我大笑道:“哈!威尔斯,我的老友,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怎么今晚不去找那些该死的犯人弄点油水,却待在寂寞的办公室里呢?” “你是……”威尔斯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犹豫:“真是对不起,唔…老友…可能是电话听筒的问题,你的声音我辨认不出来!” “这可不好,威尔斯!”我笑道:“还记得一年多前联邦政府举办的州际警察大交流吗?哈,在那晚的酒会上,你们y真是出尽了风头,我可还记得你讲的那些笑话。嗨!你们那个美女,对,叫做雪莱特的那位警官,当时我们可是干流口水,只看着你跟她眉来眼去。对了,我是比利警长,落基山警局……” 落基山警局有没有“比利”这个人我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我胡掐的一个名字,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威尔斯的反应,因为他根本不可能记得一年多前那次酒会上来自全美的众多警察,更不可能记起他在参加完酒会回到y后跟我们吹嘘的那些风流趣事。最好的证明就是当我话音还未落,威尔斯就夸张的大叫起来。 “啊!比利!”威尔斯的声音无比热情:“你还好吗老友?一年没见了,你们落基山警局的伙计真是够哥们,当时你们灌我的酒,我到现在还觉得头晕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哥们!” “是这样,我们这儿停电了!没办法,落基山的电力供应总是那么糟糕。”我说:“但是我迫切需要找一个人的资料。那个人是从你们y释放的,释放后来了落基山城。按照规定,你们监狱的犯人释放后,是要向监狱报告自己去向的,你们的数据库里一定有他的住址和联系电话,帮我查查吧。” “那很简单,亲爱的比利!”威尔斯说:“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清楚!”我早想好了答案:“我刚接班,这个案子是上一班警员留下的。他们把名字告诉了我,原本我可以登陆联邦政府的警务数据库查询的,可停电后所有资料我都查不到了,并且我把那该死的名字忘记了,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我可不太好意思再打电话询问上一班的伙计,他们已经下班了,妨碍别人的私生活会把名声搞臭的……” “理解,完全理解,我的老友!”威尔斯肯定在那头打开了电脑,我能听见他敲键盘的声音,一会之后他这样说:“y释放的犯人只有一个在落基山城,你找的肯定就是他了!唔…名字叫罗斯,罗斯.康培,一个盗窃集团的头头,刚刚释放了四个月,他现在肯定还在落基山城,因为按照释放条款,他每周都要向警方汇报他的行踪。他住在日落公园旁的北泰勒街115号,他的联系方式包括电……” 够了,这完全足够了!刚才在湖面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日落公园在锡蒂湖的北面,罗斯正好处于警方封锁的湖区之内,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事情么? 我认识罗斯,虽然不是很熟,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原来曾是落基山盗窃集团的头目,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去找他帮忙。嗯…我有点印象,在y的时候,好像是两年前,我曾经在械斗中帮他干翻了一个在他背后捅刀子的家伙,他欠我的不是吗? “你是要离开了吗?”约瑟夫的表情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惧怕:“你不会在走之前伤害我吧?我可以资助你二十美元,并且绝不会出卖你的!我保证!” 保证?算了吧!我可不相信任何人的承诺和保证!我知道只有当一个人真正感受到了威胁,并且当这种威胁能产生足够的威慑力和约束力的时候,承诺和保证才有可能得到遵守。 是的!我原本是打算在离开之前好好吓唬约瑟夫一番的!比如跟他谈谈关于他的生命,又比如跟他谈谈他那身为橄榄球员的亲弟弟的生命,我相信都能起到良好的威慑效果,让他不敢泄露今天生的任何事。 但是,请注意一下,当约瑟夫对我提出承诺的一刹那,我却改变了原先的主意,我没有吓唬他! 很难说清楚我改变主意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景色太优美了,或许是因为约瑟夫真的是个好人,或许是约瑟夫的生活如此接近我的理想,或许是我太急着离开去寻找那个该死的杀手的缘故,总之在那一刻,我放弃了威胁,决定相信一次别人,相信一个老实本份的好人,我只是对他表示了感谢,并希望他履行自己的诺言。 很多年以后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我都会对自己的一时心软后悔不已,因为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野兽本来就不该相信人,哪怕仅有一次也会带来致命的伤害!当然,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点,我只是觉得从逻辑上讲,约瑟夫完全没有理由再去报警,因为除了一条鱼、二十美元还有一套衣服鞋子之外,他再也没有什么损失,何必自找麻烦呢?很显然,在事后我才现,自己低估了一个守法公民的正义之心! 告别了约瑟夫,我离开了湖岸,穿过靠近岸边的树林,在繁华的大街上找到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北泰勒街115号。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他告诉我今天傍晚生了一起怪事,两个家伙在医院持枪对射,他说这样的事情在治安良好的落基山城并不常见。他认为那两个家伙绝对跑不远,因为一个小时前他曾经搭着一位乘客去湖区之外,路过拦截卡时,警察搜查的时候几乎把他的车给拆了!按照他的说法,今晚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逃过警察的搜捕。 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么?霍华德和布雷奇肯定就在湖区的某个地方!我在心情大好之下顺便问了问司机,是否知道北泰勒街115号的情况。 “先生,那儿是家脱衣舞俱乐部!挺出名的!我还以为您事先知道。”司机很奇怪地从观后镜看了看我,然后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听您的口音,您是外地人!难怪啊!都是这场枪击案惹的祸,今晚外地人如果想离开湖区找消遣,恐怕会很困难,警察对外地人会盘查得特别麻烦!去北泰勒街就再正确不过了,那儿的舞娘还是很不错的!” 脱衣舞俱乐部?罗斯把家安在了俱乐部里?我觉得那家俱乐部说不定就是罗斯的据点,罗斯才出狱四个月就有了自己的势力,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么? 在俱乐部的门口,二十美元刚好够付车钱,我再度身无分文了!不过这可不妨碍我潇洒的走进俱乐部里,因为像这样的场所肯定会接受银行转帐,我有黑水公司办给我的银行账号,你听说过网上银行转帐吗?那里面有预支的两万美元,今晚我是一个富有的人! 俱乐部的面积不算大,不过大厅里很是热闹!有人在喝酒闲聊,有人在纵情高叫,中央舞台上几个美女随着音乐搔弄姿,阁楼的楼梯上,有不少漂亮的女郎端着盘子上上下下,白皙的肌肤在杂乱的射灯照耀下显得非常诱惑,扭动的身姿令人忍不住想掏出兜里所有的钱,然后塞进她们身上仅有的内衣里。 当然,关于内衣的问题可以之后再研究,现在我要找的人是罗斯,只不过当我环顾四周时,却没有现罗斯和他的同伙!其实你应该相信我的专业眼光,虽然我不认识罗斯的同伙,但那种人自有一种与普通人不同的气质,你只有曾经跟他们一起生活过,才能分辨出来。 也许罗斯正在其他的什么地方,不过我可不打算直接电话联系他,因为像他那样的人通常会被警察长期监控,电话联系不是什么好主意。甚至我也不打算直接找个工作人员来询问,随便打听一个黑社会头头的情况总是令人忌讳的。 于是我向吧台侍者报出了我的账号,点了一支两百美元的酒,并让他找十个最红的舞娘过来,在大厅里给我跳脱衣舞。我的策略很简单,像这样的俱乐部,最主要的收入除了酒水,就是出租包房供客人看脱衣舞了。我把这么多舞娘弄进大厅里跳,很多客人就不会再开包房,而是在大厅里捡现成便宜,说不定俱乐部今晚上连一间包房都租不出去,他们不会接受我这种做法,那样会因小失大,挣了点我的小钱而损失了更大的收入。 很显然,我的策略迅收到了效果,侍者很快就邀请我前往楼梯上的阁楼,说他们的负责人打算跟我协商解决这件令人棘手的事。 而侍者口中的负责人,似乎就是罗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与几个大汉正在阁楼尽头的一间屋子里打桌球,虽然此情此景让我觉得非常俗套,但我还是很肯定,我没来错地方。 “上帝。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罗斯看见我的时候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对他身边的手下夸张地叫道:“我看见了谁?嗯?不!你们别去碰他,这个家伙不是人类,他会咬碎你们喉管的!” “我现在的名字叫泰格!”我笑了起来:“罗斯,看起来你混得还不错!” “泰格?”罗斯掏出一支雪茄扔给我,并示意手下帮我点燃:“为什么要改一个这样愚蠢的名字?不!别告诉我原因!我知道你是个坏蛋,不过别打我的主意!我以前没惹过你,现在也不会!好吧,看上去你有钱了,十个姑娘?大厅里?没问题,快去享受生活吧伙计,我认倒霉行吗?” “十个多了点,弄两个来这儿表演就可以了!”我在一张沙上坐下,伸了个懒腰,惬意地吸了一口雪茄:“我非常困倦,很久没睡觉了,我打算在这儿休息一会,你不会介意吧?” “你想干什么?”罗斯很郁闷的样子:“别难为我,泰…泰格!你来落基山干什么?噢!求你别看我的脖子了,这真的很让我难受。” “帮我找两个人,听到新闻了吗?就是傍晚在医院里对射的那俩个家伙。”我继续扫视着屋里所有人的脖子:“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结果!” “他们是名人,全城的警察都在找他们!”罗斯说:“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就算我们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但你应该知道,我才出狱四个月,我不想再回阿拉斯加了!为此,我甚至愿意冒险尝试一下拒绝你的要求!我的弟兄身上,带有枪!” “你有枪,这很好,不过你觉得你的弟兄能活着完成拔枪动作吗?算了吧,我想说的是,我有钱!”我微笑道:“告诉我罗斯,这家俱乐部是你的么?你一个晚上挣多少?” “这是我朋友的俱乐部,他同意我在这儿做点自己的小生意。我挣不了多少。”罗斯说:“好吧,多少?” “一万!网上转帐。”我说这话的时候很有些心疼:“今晚你和你的手下都听我指挥,我不用你们杀人,你们只要找到他们,并且按照我的方法把他们抓起来,钱就是你的了!” “这可不是小数目!你财了!”罗斯笑了:“我的老朋友,好好在这儿休息一会吧,我保证,很快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第二十三章 关于寻找 在任何一座城市,人们都有许多渡过黑夜的方法,比如去看场电影,比如去看场球赛,比如看一本书,又或者什么也不干,倒在床上直接睡到天亮。 我猜,在落基山,我渡过这个黑夜的方法多少有些另类!一开始的时候我打算让罗斯找个漂亮妞过来,渡过一个淫荡的夜晚,可后来我又放弃了。至于原因,见鬼,别嘲笑我,我承认自己缺乏性经验,之前的二十五年里我不是在荒野就是在监狱里渡过,但这跟我是否渡过一个淫荡的夜晚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起了泽琳娜,我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最好还是和她在一起,我就是想跟她上床! 所以我说这个夜晚很另类,我带着对泽林娜的无尽幻想进入了梦乡,从她的脸和头开始,到她的脖子,然后是其他所有的部位,可就当我准备大战一场时,可恶的罗斯却把我弄醒了过来。 “找到他们了!现在是东部时间晚上十点,我们用的时间正好一小时!”罗斯蹲在沙前面看着我的脸:“你确信自己是清醒的吗?看上去你好像很久没睡过觉了!” “足够我恢复体力了!事实上,我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被你弄醒了!真见鬼,你不能再迟十分钟吗?”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他们在哪?” “你再也想不到,他们就在我的掌握之中!”罗斯满脸得意之色:“日落公园!我约他们待会在日落公园见面!这是两个约会,中间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差。” “怎么做到的?”我伸了伸懒腰:“这效率也太高了点。” 事实上,黑社会在这种事情上的效率确实比警方要高得多!按照罗斯的说法,他的手下熟悉湖区附近每一条街道的每一个人渣!他仅用了十分钟就收到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是有人打算卖武器装备,并且在到处寻找买家! 这就很容易理解,要知道无论霍华德还是布雷奇,除了进医院时拿着手枪之外,他们都还有突击步枪、手雷等乱七八糟一大堆装备。这些装备之前存放的地方只是临时性的,比如存在某个市的储物柜、某个酒店的房间之内,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警察正在大搜捕,这些东西拿在手里很麻烦,放在酒店和市里不拿出来更麻烦,因为他们终究是要离开落基山的,离开之后那些东西会被警察查获,并且警察会顺藤摸瓜,通过他们在酒店使用的账号最终追寻到他们! 更要命的是,他们也不能把东西扔了!因为没地方可扔! 扔进锡蒂湖?他们知道锡蒂湖那儿没装摄像头么?美国历史上有多少单案子最后都是通过在湖里打捞上凶器而侦破的? 扔进垃圾桶?算了吧,别傻了! 还是卖掉最安全!换做是我,我也这样做!城市里的小混混们知道那儿没有摄像头,知道哪条路线上没有警察巡逻,只要联系上一个想买装备的小混混,那就安全了!除了手枪,其他统统卖掉!手枪便于隐藏,便于应付警察的搜捕盘查,更便于保护自己杀掉敌人,其他的东西卖掉后还可以得到现金,减少使用缴款账号带来的隐患!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么? 会有人愿意买这些东西的!美国虽然到处都能找到卖枪支弹药的武器商店,可是还是有人要买这种来路不明的武器,这样干起坏事来更方便更安全嘛!至少罗斯收到消息后就判断,想卖武器的人,就是那俩混蛋! 而另外一个消息是,卖武器的人还在打听另外俩人的下落,被打听的其中一个人,名叫泰格!这就更好理解了,他们要杀人,就要先找到人,而在找人这件事上他们的想法与我如出一辙,只能通过本地的地头蛇来进行。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我这个人,本来就是从监狱里给放出来的,不是我说大话,北美大陆上哪个地方没有咱们y里放出来的野兽呢?联系黑社会?他们还差得远呢! “所以,我让两个手下分别跟他们搭上了关系!还跟他们说了,我们有泰格的消息。”罗斯说:“我的手下告诉了他们哪条路线去日落公园不会碰上警察和摄像头,并约了他们在日落公园交易。交易地点一个在公园北面,一个在公园南面,中间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差!足够你来回跑上一圈了!至于交易时间,离现在还有四十分钟。” “他们会去吗?”我觉得必须再确定一下,毕竟那俩家伙也是狡猾透顶的人物! “会的!我保证!”罗斯自信满满:“我的手下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光是讨价还价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甚至还收了他们一百美元说出了你的模样,由不得他们不信!以前有一次我手下还成功骗了一个联邦探员……噢!上帝,瞧我都说了些什么?嘿嘿……” 还需要犹豫么?我认为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我不相信人,但我可以相信野兽,罗斯虽然不如我凶狠,但他依然是来自阿拉斯加的野兽! 于是我让罗斯给我找了一把枪,还有一支匕,然后带着他和他的一群伙计,离开俱乐部,登上了三辆车,我要让那个杀手渡过一个足够有趣的夜晚! 外面的世界繁华无比,北泰勒街两侧的霓虹灯正在闪烁,不时经过的警车也不能影响这里美好的生活气息。而日落公园虽然占地很大,却就在北泰勒街的西南尽头,所以我们到那儿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通常,公园是不让车子进入的。但我认为需要汽车能够到进入里面,因为我不打算在公园里杀人或者拷打,我只是要抓住他们,并把他们弄到别的地方去。罗斯对这个要求并不觉得为难,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采用了什么方法,反正他下车跟公园门卫谈了一会,我们就顺利驶入了公园里。 这个时段,公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游玩了,罗斯甚至还得意的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说一个小时内也不会有保安之类的来巡逻,这里毕竟是他的地头,他可以确保我们行动的隐秘和安全。 我让伙计们把车子停在霍布二人不会经过的地方,然后让他们分头在两个约会地点埋伏。而他们的动作让我非常满意,干这种大半夜里打闷棍的勾当正是他们的老本行。 现在,距离约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有人通过手机告诉罗斯,有个英国口音的家伙,正从公园的东侧门步行进来。 “这就开始了!”我蹲在草丛里对罗斯道:“让你的弟兄都准备好,所有要求就一点,不要给他开枪的机会!枪声一响,另外一个家伙我们就再也别想抓到了!” “放心!”罗斯咧开嘴说:“那一万块钱我还没有收到呢!”……. 第二十四章 关于意外 该死!难道罗斯的伏击行动就这么简单吗?拿根棍子溜到霍华德的背后,一棍子砸下去?上帝!我知道你们擅长打闷棍,我不反对你们打闷棍,可对付霍华德这样难缠的家伙光这样做是绝对不行的啊!对付他这样的家伙不但得玩下九流,还得玩下三滥啊!换做是我,我就先假装答应霍华德的要求,蹲下去检查包裹,然后完成交易,完成之后换上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接着拿出一袋粉末状物品,假装要提供给霍华德,就在霍华德不耐烦要离开的时候,一把撒到他脸上,然后…… 我没有跟罗斯商量,事实上也不需要商量!就在他的伙计举起棒子朝霍华德的衣兜砸下去的刹那,我大吼一声用尽全力跳出了草丛,向霍华德飞奔而去! 狗屎!我心中暗骂!是的,虽然罗斯和他的伙计干这种勾当很在行,可霍华德却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聪明机敏,他身手矫健,罗斯这样大意是绝对要吃亏的!我的直觉和我的经验可以告诉我,霍华德也许现了什么。 晃动!整个世界都在我的眼睛里上下晃动!持棍伙计被砸倒了,但是刚才霍华德的那一丝犹豫和惊惧给了与他攀谈的那个伙计以机会!那伙计几乎就在霍华德转身的瞬间扑了上去,一下子将霍华德扑倒在地!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我能通过昏暗的路灯看出霍华德的急切与焦躁!正在争执的他,一边紧盯着伙计,然后蹲下去重新提起了包裹,站直身体的刹那,他的一只脚踝稍微向外侧倾斜了一下!相信我,我曾经在的图书馆里跟随老贝弗雷德看过一本心理学专著,这样的下意识细微动作,往往能体现出动作者的心理状况,很有可能霍华德正在打算取消这个交易,迅离开这里! “噢!这真的是个意外!”罗斯喘息已定,忽然站直身体朝我咧开了嘴:“不过还有一件更意外的事!刚才蹲在草丛里的时候,我没敢打扰你的注意力,哈,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另外一个家伙也抓到了!” 于是我碰了碰罗斯的胳膊,示意他赶紧采取行动,可他却满不在乎,示意我稍安勿躁! 你跑不掉了!亲爱的霍华德!我顺势扑入了草丛,霍华德挣扎着向我猛蹬他的双腿!我哪里容他伤害到我?在我眼里他已经输了!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倒在地上之后还能跟我对决,不会!我的十根手指像铁钳一样闪电搬抓住他的脚踝,然后扭腰力猛甩,他整个身子被我横甩起来,颈部重重撞到了草丛一侧的小树干上,我可以向想象他现在的感受,颈部的重创使得血液一时间无法畅行,他的大脑由于缺血而感到了一丝眩晕……他晕过去了! 现实情况似乎容不得我再假设了!霍华德身后的那个伙计已经靠近到了五英尺之内,并举起了棍子,而我敢肯定,霍华德似乎已经有所警觉!我现他插在衣服兜里的手动了一下,然后向身侧上方撑了起来! “不是说中间有个时间差吗?”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提前来了?” 妈的!狡猾凶狠的霍华德!我再也无需犹豫,霍华德最大的漏洞就是,他现在手里没有拿着枪,这个瞬间正是我唯一的机会! “是的!”罗斯苦笑:“你说的那个法国佬谨慎得有点过头,他提前到公园来踩点,不幸的是,就在公园门口,他让警察给抓住了!” 枪,竟然从霍华德的兜里掉了出来!我看见了!就在那昏暗的灯影之中! 我再也按耐不住了!我觉得如果我不出手,接下来的情况会变得相当糟糕,伙计的棍子会砸向那支空着的手,而霍华德会快转身用另一支手提着的包裹脱手砸倒身后的人,然后掏出兜里的枪,再转过身来扣动扳机! 伙计似乎并不满意霍华德的举动,他没有弯下腰,而是与霍华德就检查包裹的问题展开了争执,我认为如果换成是我在那儿,我也会像那个伙计这样做的,毕竟,让人用枪指着,自己却蹲在地上检查包裹,绝对是地下交易的大忌,谁知道对方会不会黑吃黑呢? 书[书[网[文[字[阅[读[[[[。[s[h[u[s[h[u[[.[bsp;不!那里面没有枪!我肯定!我可不是个没有经验的笨蛋,霍华德的这种伎俩骗不了我!假如他那边兜里有枪的话,他又怎会撑起衣兜呢?让别人的棍子打得更准更轻松吗?不!他的枪在另外一个兜里,在他提着包裹的身体的那一侧! 我接近他了!还有十步!五步!我看见霍华德一肘子顶开与他纠缠的伙计,单手撑地弹了起来!我竭尽全力,利用狂奔之势飞起一脚,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击在他的腰侧,他闷哼一声翻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我距离他的位置最少过三十五英尺,太远了!实在太远了!我唯一凭恃的就是霍华德会被我的大吼所震慑,甚至会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慌乱!只要他稍有迟缓,胜利的天平就会重新倾斜到我这一边! 罗斯的一个伙计老早就已经守候在那儿,看到霍华德的到来,他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然后靠了过去,低声与霍华德说着什么。 霍华德慌了!真的!在我晃动的视野里,他的脸上呈现出惊惧的表情,转身的动作出现了一丝犹豫!伙计的棒子非常准确的打中了他在衣兜里的那支空手,然后他这才来得及做出决断,与我预料的完全一样,他转身,他砸出包裹,他试图掏出另外一个兜里的枪! “五千!”我的愤怒几乎无处泄,我只是对罗斯这样说:“如果你没有办法把他从警察手里弄出来,你的收入就要少五千块了!”……a 可我又能怎样呢?冲出去?不!霍华德抓着枪!我什么也做不了! “意外,相信我,这是个意外!还好你与以前一样的凶狠!”罗斯在我身边大喘粗气,至于他其他那些埋伏着的伙计这个时候才纷纷从树干后面、道路两侧、篱笆丛中探出头来! 而霍华德似乎很不情愿,他把包裹扔在地上,那意思可能是让伙计自己打开,同时他的一支手放在兜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里有一支手枪。 我不顾一切的向前狂冲,上帝!不能给他掏枪的机会!不能!哪怕他只开一枪,我今天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刹那间我觉得血往上涌,几乎冲爆我的脑袋!真正的格斗高手,总是在瞬间分出胜负,心理上一点小小的波动,一两个细微的诱导性动作,都会倾斜胜负的天平!罗斯啊罗斯,你的伙计真是不行啊! 另一个人出现了,在霍华德身后大约二十英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包着布料的棍子,悄悄地向霍华德逼了过去!我见过他,他是罗斯的一个伙计! “这就是你的埋伏计划?”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责备这个笨蛋,就这样的水准居然还能在落基山城当老大?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想了,要是我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也许以我的水平,在纽约弄个教父的勾当来干干,也未必没有可能啊!我何必这么辛苦的讨生活呢? 昏暗的路灯下,霍华德的身影出现了!透过草丛的疏离,我可以看清楚他的模样!不出所料,他没有再戴墨镜,并且换了身衣服,这是为了避免被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捕捉并且被警察怀疑。他手里提着包裹,面容非常疲倦,毕竟自从跳伞之后他没睡过觉,在这一点上我觉得自己很有优势,好歹我也在俱乐部里安心做了一个小时的梦,唯一让我不爽的是没有能够成功在梦里狠揍泽琳娜的屁股,你知道性生活不完美的结果往往是让人肾上腺素暴增,当然暴增的结果是让人更加凶狠。 罗斯的伙计一定中计了!我能看到,举着棍子的他,眼神跟随着霍华德的动作,瞄向了那个该死的衣兜,他动摇了!绝对是的!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击打霍华德放在兜里“持枪”的那支手,而不是霍华德的头! 由于距离太远,我无法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可通过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我大致也能猜得出来,罗斯的伙计希望霍华德打开包裹让他检查一下里边的装备。 第二十五章 关于真实(上)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夜晚。[.超多好看小说]对于落基山城的这个夜晚而言,我觉得很郁闷,霍华德觉得很漫长。 这里是北泰勒街115号,一家脱衣舞俱乐部,凌晨一点。这样的时段,正是俱乐部最热闹的时光。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闪烁,客人们在吧台和卡座里尽情欢笑,舞娘们像蝴蝶一样穿梭其间,震耳欲聋的音乐时急时舒,诉说着人们的情感与**!只是,没人会知道,就在这里,就在楼梯连接的阁楼上,一出悲喜剧正在上演。 我是在凌晨到来以前,把霍华德弄到这儿来的!他的体质非常好,颈部虽然受到撞击,却仅仅昏迷了十几分钟而已。只不过俱乐部离日落公园实在不远,当他醒来时,已经身处阁楼上的包房里,并立即遭到了我的单独拷问。 我对“拷问”这种事还是很在行的。虽然比不上令人惊悸的魔鬼杰克,虽然我没有杰克手里那种无敌的药品,但我在y的时候,可没少找过那些人渣们的麻烦,不管他们把香烟、毒品、武器藏在什么地方,不管他们有些什么阴谋和秘密,我都能很快问出来,因为所有你能想象到的残酷手段我都驾轻就熟,我不是杰克那样的所谓“绅士”,我唯一的长处就是足够野蛮! 一开始的时候,霍华德只是不停的咒骂,他说他一早就看出我是个杀千刀的坏蛋,他说他一早就知道我是个变态,他认为我不会有好下场,上帝迟早会让我下地狱的!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任何人在审讯开始的时候都有他这样的表现,所以我动用了鞭子――这玩意在脱衣舞俱乐部里实在太好找了――抽了他一顿,大约十五鞭以后他就安静了,他说他对我其实没有任何恶意,他承认自己的嘴巴有些管不住,他对他曾经造过的无耻谣言感到抱歉,他说其实想摸泽琳娜屁股的人是他不是我! 噢!谁说我不想摸泽琳娜的屁股?他分明就是在扯蛋!于是我从俱乐部的点心厨房中弄了一点盐过来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他就开始了关于这次考核的描述。 按照霍华德的说法,跳伞的时候,泽琳娜把两箱牛肉挂在了布雷奇的脖子上,至于他自己只挂了一箱。落地后,布雷奇很快就找到了他,然后两人一起前行去找我。路上现了狼群聚集的迹象,而他又从布雷奇的箱子里闻到了牛肉汁的香味。 “是我要求打开箱子来检查的!”霍华德这样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们在箱子里现了炸弹,而我从那时起就怀疑,是布雷奇把炸弹放进去的!” “说点新鲜的!”我用一把匕对准他的下体,直到他的眼神开始露出恐惧时才说道:“关键是你要能找到一个让我信服的证据,明白吗?” “别这样!泰格!”霍华德哭丧着脸:“我哪来的证据啊!我不知道布雷奇究竟想杀谁,也许是泰格你,也许是我自己,我说不清楚啊!我甚至有些怀疑你和布雷奇是一伙的,一路上我都防备着你们。在医院的时候,你说要去打什么见鬼的狂犬疫苗,我就觉得你们想动手了!想等我落了单,然后你们在某个没人没摄像头的地方偷袭我!于是我出去兜了个圈子,把背囊存放在一家市里,换了身衣服。我当时想,如果你与布雷奇是一伙的,就肯定不会在医院里面待着。所以,我决定绕回医院去看看你在不在,谁知道,天杀的布雷奇突然迎面撞上了我,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开了枪,还好我闪得快啊!” “说这些没用!”我想了想,然后道:“这儿有个关键的地方,你为什么会觉得布雷奇的目标也许是你?如果你从来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会怀疑别人会杀你?或许你说清楚这个问题,对你会有帮助!” “我一向行得正站得直!”霍华德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光明磊落,我一向正气凛然,我素来……” 既然这样,我就只好脱掉了霍华德的裤子,我现他又一次对我撒了慌,在树上的时候他对我说他没穿内裤,该死的,实际上他穿的那条内裤可真性感。我下到楼下,找一个舞娘给我拿来了一个带着毛刺、会转动、会光、还会喷水喷雾的家伙,然后用它对准了霍华德的屁股,这样对他说:“日本产的,据说很刺激,想试试吗?正义的海军中士先生!” 霍华德没等我有动作就惨嚎一声,然后对我说出了他的秘密!他说他不是英国人,而布雷奇也不是法国人,早在进入黑水训练营以前,他就已经认识了布雷奇。 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好玩了,不!也许越来越玄乎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冷,我猜想我正在听到一个巨大的阴谋,又或许这些只是一个更大的阴谋的一小部分。 霍华德告诉我,其实他并不是什么英国海军中士,而是联邦国土安全部的一名正式在编特工!他的职责,原本是在美国与墨西哥边境,配合海关及移民局打击毒品走私。大约半年前,霍华德突然收到了一份命令,该命令要求他立即停止手上的一切工作,并且前往华盛顿特区,调查一名国会议员的背景材料。那名国会议员,名叫杰里.斯坦顿。 “等等!我觉得有些混乱!”我打住了霍华德的话头,并且打开了手里那个工具的开关:“别跟我扯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如果你不打算把话说清楚的话,那么我就……” “千万别!求你了!”霍华德大叫:“把拿东西拿开好吗?它实在太恶心了!该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国土安全部是联邦执法机构,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联邦执法人员!我有正式的编号,这就是证据,你可以拿这个编号向国土安全部查询,在联邦政府的公开网站上,这是能查到的!” “你是秘密特工,却能通过政府网站来查询?”我冷笑着摇头:“这可不好,霍华德,你骗不了我的!” “这是真的!”霍华德急道:“联邦机构都有对外公开的网站,都有这样的查询渠道,就算是秘密执法人员,一旦在需要的时候,也是可以通过这些渠道来查实身份的。这个编号知道的人可不多,你以为可以随便编造吗?” 好吧!我认为可以暂时相信他一会,不过我需要他把话说清楚,比如为什么国土安全部要调查那个议员,调查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总该有个说法吧? “当然!”霍华德看见我手中的东西离开他屁股远了一些,当即长出一口大气:“每项调查任务都有原因,然而这些原因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给我的命令是由国土安全部的最高机构核的,我不知道出人是谁,并且他也没有告诉我原因!他只是让我摸清斯坦顿议员的一切背景,包括他的历史,他的家属,他的朋友,他的爱好和生活规律,以及他的一切!” “那你现了什么?”我问道:“别跟我说他那些变态的嗜好,比如喜欢收集女性内衣之类的,这种俗套的做法我比你还玩得熟。直接告诉我重点,比如,你现了这个议员的什么疑点?” “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背景很清白,至少从我接触到的材料上看是如此。另外他的工作和生活都很有规律,没什么不合法的地方。”霍华德这个时候有些犹豫,再看看我手里的东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把他的一切都通过加密渠道报告给了我的上级,也就是给我命令的那个人。我以为这项调查到这儿就该结束了,我该回到南方边境继续跟那些毒贩子们打交道,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上级似乎对斯坦顿议员的一次约会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 “说下去,亲爱的,说下去!”我觉得已经到了关键的地方。 “那一天正好是周末的傍晚,”霍华德说:“斯坦顿议员没有跟他妻子在一块,相信我,据我的观察,每当周末来临的时候,议员总是喜欢带上她的妻子前往新泽西,那儿有他们的一幢周末小屋。但是那个周末,议员没有这样做,而是与他的女助手哈蕾,有一个小小的约会。” “这次约会持续的时间不长,生在距离国会山不算远的一家印度餐厅里。很快议员就离开了。”霍华德继续道:“本来我应该继续跟着议员,不过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有些……我的车居然打不着火了,就在我打电话找人来修理的时候,我看到了维森,他走进了印度餐厅的大门。” “维森又是谁?”我觉得这事怎么越来越玄乎呢?随着出场人物的众多,头绪似乎愈纷乱了…… 第二十六章 关于真实(下) “维森是五角大楼的一名参谋,军衔是上校!”霍华德说:“他的工作,是负责协调和策划各州国民警卫队的调拨及派驻事宜……” “别扯了,伙计!我对你的解释很不满意!”我打断了他的叙述,因为我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合常理:“别以为我不知道,五角大楼里的参谋一文不值,至于上校的数量恐怕比大街上的狗还多!你又怎会如此巧合的认识维森?” “这可真问到点子上了!”霍华德咧开了嘴,用力挣扎了一下,让自己被束缚住的手臂稍微轻松了一点:“我那时已经调查斯坦顿议员有一段时间了!斯坦顿议员在国会里,曾经多次启动针对美军士兵在伊拉克战争中屠杀平民丑闻的听证程序,而维森因为参加过国民警卫队调驻伊拉克的计划编写,对人员编制情况非常熟悉,因此也多次应召前往国会听证。所以,当他走进餐厅的时候,我认出了他。” “本来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就算维森去餐厅找的是哈蕾,那又如何呢?没有任何法令禁止军官接触议员助手,没有任何规定禁止一名男子约会一个美丽的女士,甚至就算他想摸那位女士的屁股,只要没付诸行动,那也构不成性骚扰!所以当时我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霍华德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只不过凭着我的职业精神,一周后我还是把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写进了报告里。而我那位不知名的上级,却似乎对这件事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他在收到报告的当天,就指示我密切注意维森的动向。而最令我惊奇的是,我那位上级似乎神通广大到了极致,居然给我弄到了链接五角大楼派驻计划处的数据库授权!或许你不太明白,国土安全部从来不能凌驾于军方之上,像这样的授权,没有十天半个月,再历经层层审批,是没有任何可能弄到的!我不知道上级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总之……” “不要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你用不着解释这么多,直接告诉我,你究竟现了什么?”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因为霍华德说的这些东西,在我前二十五年生命中,是那样的遥远,几乎就像神话传说一般,完全跟我无关啊! “你就不能耐心点么?我可不想因为你自己的疏忽,到最后却反过来怨我没说清楚,那真会伤害到我的屁股!”霍华德的废话永远是那么多,不过就在这时他抛出一记重磅炸弹:“在获得链接授权的当天,我现维森在数据库里实施了一次操作。(.无弹窗广告)他修改了一支国民警卫队的服役名单,那支部队是加州259分队,正在伊拉克服役。维森把一个叫布雷奇的小队指挥官,从驻伊拉克的服役名单中删除了!” “布雷奇?”我觉得匪夷所思:“国民警卫队是州政府的地方部队,他服役还是不服役,似乎轮不到五角大楼来管吧?” “如果没有战争,联邦政府对国民警卫队只有指导权,没有指挥权!”霍华德鄙视着我的无知:“可现在不是伊拉克战争么?按照法律,战时联邦政府可以接管指挥权,有权决定卫队是否前往战争前线服役。虽然,维森的这次操作完全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可我当时却觉得很不寻常!一个五角大楼的上校,没有经过任何人审批,突然调动了一个远在伊拉克的低级军官回国,这难道是一件正常的事吗?然后我一路追寻了下来,现布雷奇被放了一个长假,而之后的某一天,维森在华盛顿特区会见了布雷奇,再然后,维森还会见了哈利!” “哪个哈利?”我已经感觉到,事情正渐渐向我本身靠拢了:“哈利波特?” “哈利.比伯!”霍华德说:“就是那个胖乎乎的黑水训练营的人事主管。(.无弹窗广告)在那次会见之后,布雷奇就进入了黑水训练营,进营时间在一个月以前,这个所谓的资深雇员,实际上仅比你我要早来了一个月而已。很显然,哈利得到了维森的某种指指示,或者这是一桩交易,总之是哈利安排布雷奇进入了黑水公司。” “我不知道布雷奇进入黑水是为了什么,不过我的上司另有想法,他通过其他渠道,在一个月以后也把我安排进了黑水,负责监视布雷奇的行动。”霍华德继续说:“我来的那天刚好碰到了你,泰格,整个事情就是这样。我再也没有隐瞒什么了。” “黑水公司对雇员的审查相当严格。”我在这时多少有些古怪的感觉,我还以为像我这样完全改变了身份的人是非常罕有的,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你是英国海军中士,布雷奇是法**官,难道你们都有能力改变彻底自己的档案,通过公司的审查么?这太不可思议了!” “哈!”霍华德嘲弄般地看着我,那模样就好像我是一个笨蛋:“英国海军中士?泰格,那是我告诉你的!黑水公司有告诉过你,我是英国海军中士吗?至于布雷奇,他的身份也是他自己告诉你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对你说过什么吗?泰格,你被耍了!相信我,英国口音和法国口音,那太容易模仿了!不过,关于身份的问题倒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话,只要你去找哈利,查一下我和布雷奇登记的身份,就能搞清楚了。” “说说后来生的事吧,从你自己的角度。”我压抑着被耍后的郁闷,我早就应该明白,黑水这个见鬼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什么真实的东西存在,那儿与y一样,充斥着各类人渣以及江湖老骗子! “后来?跳伞之后我感觉是布雷奇放了炸弹,而我是来调查他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想杀我!”霍华德的神色很有些古怪:“可后来遇见你之后,我对我的想法生了怀疑,我总觉得布雷奇的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我不停说着各种下流笑话,噢上帝!那些笑话可是我长期以来收集总结反复演练出来的,难道不好笑么?可你跟布雷奇却总是笑不出来,你俩忧心忡忡,你俩敏感谨慎,我越来越觉得有什么事情生你和他之间……” “可怜的霍华德!”我终于找到了鄙视他的机会:“你的笑话确实不好笑,那太弱智了!难道从来没人告诉过你这一点么?可怜的白痴!” “我曾经以为你与布雷奇是一伙的。”霍华德对我的鄙视置若罔闻,事实上他还算聪明,在这个时候如果还敢跟我斗嘴,那就是自找不快:“不过现在我很确定,不但布雷奇与你不是一伙的!而且布雷奇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泰格!”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道:“我长期在伊拉克服役,回到纽约一年多了,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结怨!更何况,我是临时决定来参加黑水训练营的,难道布雷奇是神吗?他能未卜先知,早一个月就在黑水等我?他有什么理由要杀我呢?” “原因我可不清楚!”霍华德道:“但当我们从医院第二次分手之后,我回想过当时的情景!布雷奇撞上的我时候显得有些意外,他拔枪的时候虽然动作很快,却绝不会是事先策划好的,我有把握,布雷奇当时是冲着你去的!他没料到我去而复返,仓促之下再不顾其他,便朝我开了枪!” “这可就奇怪了!”现在我几乎就可以肯定,布雷奇就是那个杀手,而且他的目标就是我,至于原因肯定与“水源”有关,因为只有“水源”才能预测到我来黑水!至于布雷奇的杀人动机,恐怕会跟我所知道的那个所谓零的秘密有些关联!不过我不可能把这些告诉霍华德,所以我保持着镇定的神色,这样对他说:“我与人无怨无仇,我身家无比清白,他为什么要来杀我呢?” “也许他说对了!”霍华德盯着我的眼睛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东西?比如黑水公司的什么秘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泰格,你应该相信我,我是联邦执法人员,我会保护你的合法权益以及你的安全!” 不!我不相信霍华德!我不相信任何人!就算他是联邦执法人员,我也不能相信他!这就是我的生存经验!唯一的经验!更何况,关于我之前的所有故事,说出来会有人相信我么?我对此实在非常怀疑!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这样对他说:“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事实上我现在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第二十七章 关于落基山的恩与仇(上) 落基山城的这个夜晚,不管有多么漫长,也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当这天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并用万道光芒给巨大的落基山脉染上一层明亮的金色时,在北泰勒街115号,我解开了霍华德的束缚。 虽然,我不相信霍华德关于为我提供保护的承诺,但至少对于他的身份,我却不再怀疑。天亮前我通过联邦政府网站,查询了他提供给我的编号,事实可以证明,他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 “噢!我以前一直认为脱裤子总是令人愉快的事!”霍华德在系好皮带的那一刻,似乎又恢复了他那一贯的卑鄙无耻:“真想不到,原来穿回裤子也很爽,瞧我可怜的屁股,都快被你这个疯子给冻僵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是说接下来?”我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而是透过窗户,看着远处落基山脉那令人震撼的晨曦美景,现在我已经不再担心他会袭击我了:“你会把这几天的事情全部写成报告,交给你那神秘的上司?” “我会的,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霍华德说:“我还会重点描述你严刑拷打我的全部过程,该死,我忘记你抽了我多少鞭,你抽我的时候数过吗?另外,那个带毛刺会光的玩意究竟是什么牌子的?虽然我看不懂日文,但我认为还是要写进报告里!” “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我转过身来目注着他:“我做得到的!” “你不会杀我的,对吗泰格?”霍华德耸了耸肩膀:“显而易见,如果你要杀我,就不会把我放开了。(.好看的小说)不过我不太明白,如果你放了我,而我又写了报告,那么你和你的秘密就会有大麻烦了,我的上司一定会要求追查,你的秘密没有可能守得住!” “因为根本就没有秘密!也许是布雷奇搞错了。”我尽可能诚恳地对他说:“做个交易吧,霍华德,如果我是无辜的,就不要把我的任何事情写进报告里,因为我不想被扯进这个莫名其妙的漩涡。作为回报,我愿意帮助你调查布雷奇、维森,还有那个斯坦顿议员。” 霍华德盯着我瞧了好一会,才犹豫道:“我可以把报告暂缓一段时间,如果我现了事情的真相,而真相确实跟你没关系,那么我会考虑你的要求。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是联邦执法人员!” 我当然不会忘记他是一名联邦执法人员,事实上我最不相信的就是联邦机构的这帮人渣们!看看我过去这段时间的经历吧,我是被州长签名出狱的,我是被跟联邦有勾结的“水源”改掉身份的,我是被五角大楼军官找来的杀手追杀的,而现在你要我相信一个居心叵测的国土安全部特工,难道你不觉得这更像是一个玩笑么? 可我暂时又没有其他办法!我不能杀了他,因为我可没疯,我不会因为一个还不知道的原因,就去杀害一名联邦执法人员,我可不想我那干净的新身份重新染上污点,我厌恶监狱里的生活。 只是放过霍华德,却又会让我陷入另一个为难的境地!因为他说得没错,为了他的饭碗他是一定会上交报告的,而那份报告一定会让我陷入麻烦!我不怕霍华德的那位上司,我怕的是,水源!我不敢肯定,国土安全部有多大的力量,万一国土安全部现水源修改了我的档案,那么水源会不会对付我呢?我实在是没有答案!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暂时拖住霍华德。其实我们大可以相互帮助,他不是奉命调查布雷奇么?我也想调查布雷奇,看看能不能把布雷奇做为一个突破口,查清楚幕后要杀我的人是谁,杀我的原因何在!甚至我还有一点隐约的希望,我隐约觉得,如果能查清楚这件事,或许有助于我解开那个“零”的秘密,也就是水源最想知道的秘密! 于是在这个早晨,我与霍华德都在表面上原谅了对方。我对抽了他十五鞭还往他伤口上撒盐并用日本玩具对准他屁股这些粗暴野蛮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歉意,而他也对诸如造谣污蔑害我被泽琳娜踢下飞机等一系列卑鄙下流的行为表示忏悔。所以现在,我们重新成为了“伙计”,尽管我们都知道,这持续不了太长时间。 然而意外,总是会在你以为一切都在好转的时候生。正当我和霍华德握手言欢时,罗斯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俱乐部里。 这个落基山城的窃贼头头,自从听说我打算少付给他五千块钱之后就抓了狂,立即带着手下们满世界打听布雷奇的消息,并动用了一切关系,试图把布雷奇从警察手里弄出来。不过当我在这个早晨看到他的表情时,我猜事情一定生了某种我不愿意看到的变化。 “这个英国佬怎么……”罗斯瞄了一眼我身边的霍华德,不过以他良好的江湖素质,还是知道少管闲事闷声财的道理,于是他收起惊讶之色,对我苦笑了一下,这样说道:“那小子死了!” 什么?布雷奇死了?怎么就死了呢?他不是被警察抓了吗?我与霍华德面面相窥,因为这个消息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死了!我确定!”罗斯摊开双手:“具体死亡时间还有死法我还不清楚!我只是知道,大约凌晨四点的时候,他被送进了距离警局最近的一家医院。结果没抢救回来。” “那么说,布雷奇是在警局里出的事!”霍华德支着他的下巴说道:“他的身体好得很,绝不会是突然犯了什么病…….所以,是警局里有人杀了他!” 我觉得自己很有些混乱,虽然我并不是白痴,但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莫名的事情!布雷奇要杀我,然后布雷奇被别人给杀了,而且事情还生在警察局里,就在两三个小时前,我在看电视剧吗? “泰格,我不知道你们想不想看看那个法国佬的尸体。”罗斯忽然轻笑道:“可如果你想的话,就要抓紧了!据我所知,尸体正在法医的手里进行解剖查证,如果你们想看,恐怕只有我能提供帮助!” “多少?”我毫不犹豫地问道。 “五千!”罗斯毫不犹豫地回答:“少一美分都不行!” ************** 推荐我本人已经完本的作品:[bookid=1447991,bookname=《我的代号叫蛔虫》]该作品获得届中国网络小说大赛三等奖,字数不多,轻松醒脑,值得您消遣。 第二十八章 关于落基山的恩与仇(中) 按照罗斯的说法,落基山警局位于湖区之外的东托马斯大街旁边的一条巷子内,而法医官的解剖室,就设在警局的一幢侧楼里。虽然由于布雷奇已经被捕并且死亡的缘故,警方目前已经解除了对湖区的封锁,可亦是由于嫌犯的莫名死亡,导致警局对生在湖区医院的这起离奇枪击案有了更大的兴趣和关注,所以,如果我们想在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看到尸体,没有他罗斯的帮助,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鉴于上述情况,我必须得说,花五千块钱来办这事也还算靠谱,不过我更认为,既然亲爱的霍华德先生也有份参与这事,那么这笔钱就不应该我一个人出!难道不是吗?五千美元可不是一笔小钱。 “我花过钱去看脱衣舞,却从没花过钱去看尸体。尸体会比美女好看?好吧,我出一百美元!这笔钱足够我付一个舞娘的小费了!”霍华德这个吝啬的家伙临上车时还在不停地对我低声嘟囔:“做为联邦公务员,我一个月才挣四千七,现在咱们花五千去看那具见鬼的尸体,难道不冤吗?” 不算太冤!至少当我们乘坐着罗斯的汽车来到东托马斯大街时,我敢肯定自己并不是个冤大头!因为罗斯为这件事付出的成本,是相当高昂的! 我不知道东托马斯大街距离湖区有多远,反正这一路上我与霍华德都在睡觉!要知道,距离前天早上的跳伞,现在整好过去了48小时,期间我仅于俱乐部里睡了一个小时而已,至于霍华德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没合过眼,我们都太困倦了。 而等我在东托马斯大街上睁开眼睛时,只见罗斯拿着两套崭新的西服,以及两副墨镜加一个手提包,出现在车门口。 “清醒点吧,伙计们!”罗斯说:“每套衣服加上墨镜,价值四百三十美元,至于手提包也是高档货。这还不是最大头的成本,在你们的兜里,有个徽章,你们不会知道仿制一个这样的徽章要冒多大风险,知道上面的字母怎么念吗?fbi!伙计们,现在我们都是联邦探员了!” “用这玩意能过关吗?”我在车上换好了衣服,拿出徽章把玩了一会:“你确定那些警察不会问我们要什么编号之类的东西?” “不会!”霍华德对此似乎不以为然,为了不让罗斯听到他的话,他附在我耳边说道:“我自己就是联邦执法人员,以往我前往警局办案,只要拿个徽章,就从没人怀疑我的身份。不过我向上帝誓,如果我的同事知道我曾经假冒fbi,那我可就没法混了,相信我,整个联邦政府没人喜欢fbi。” “说什么呢?”罗斯重新启动了车子:“不用紧张,泰格!我被警察抓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看过联邦探员前往警局时的架势,他们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愚蠢,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摆出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联邦探员的愚蠢模样。包括警察在内,没人喜欢他们,更没人会问什么该死的编号!” “那摄像头呢?”我是一只谨慎多疑的野兽,我可不想因为某个细节上的疏忽让自己掉进猎人的陷阱里:“就算有墨镜,警局的摄像头也会拍到我们的大致外形。我曾经听说有一种脸部识别软件,可以对照片上暴露出来的局部人脸进行整体复原……” “算了吧泰格!”罗斯在观后镜里的表情看上去充满了不屑:“警局的大门可没装摄像头,他们总是自以为警局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你说的那种软件,我只能说你是个法盲!类似的东西可以做为侦察工具,却不可以做为呈堂证据,因为它的准确率不像dna之类的那样可靠。嗨!亲爱的,你学过法律吗?你的法律素养真令人尴尬!” 被一个小贼鄙视我这个大学毕业生的法律素养,我不得不说我多少有些郁闷。不过郁闷很快就消失了,当我们从大街的一个岔路口转到警局大门时,我认为罗斯的计策是行得通的。 警局的值班警卫没有对我们这辆车以及车里的人表现出任何兴趣,似乎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司空见惯,在给我们指定了停车位之后,不做任何盘问,任由我们步行进入警局的大门。当然,“我们”指的是我和霍华德。因为罗斯在这个地方脸太熟,所以他只是给我们交待了一下法医室的位置,以及今天那个值班法医的名字,然后就留在车里等我们出来。 落基山城算得上佛州的大城市之一了,连带警局大楼也显得相当有规模,办事大厅里人声喧哗,警员和市民往来穿梭,我和霍华德在里边显得相当扎眼!不过越是扎眼似乎就越安全!没有人来询问我们任何事!我们保持着冷酷的神色,墨镜下方的眼睛毫不斜视,提着公文包快步向前,不时用不耐烦的动作撇开路上碍事的家伙,尽管嘈杂声干扰了我的听力,但我似乎能感觉到黑得亮的皮鞋踩在明净地板上所出的那种清脆之声! 法医解剖室在十五楼东侧,需要搭乘电梯。原本等候电梯的人有很大一群,可当人们看到我和霍华德这俩个酷得无比愚蠢的家伙进入电梯时,他们按耐住了进电梯的冲动,只是默默让开了道路,目送着我俩那冷漠的墨镜和高昂的下巴消失在徐徐关闭的电梯门中! 霍华德是个不肯安份的家伙,就算在电梯里也是如此。在七楼,进来了两个还算漂亮的军装女警,霍华德立即吹起了口哨,甚至还朝那两位女士靠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了徽章,炫耀式的说着诸如“哈喽!我是联邦探员,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之类的蠢话!全然不顾女士们写在脸上的厌恶之色。 而我则很怀疑霍华德是否真的国土安全部特工,他的这种表现除了让我鄙视联邦机构的用人标准之外,还让我在女士们面前感到了一丝尴尬!其实我也想跟女士们喝杯咖啡,或者开个房什么的,但我向上帝誓,我才不会像霍华德那样猥琐!我会比他更直接! 解剖室有两道门,外面那层虽然是玻璃制成的,却安装有门禁系统,这让我们不得不在呼叫之后等待了一段时间。当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并隔着玻璃门询问式地看着我们时,我明白他就是罗斯打探到的法医官戈德勒。 “戈德勒先生,我们是联邦探员!”霍华德早就收起了嬉皮笑脸,他娴熟地亮出徽章,面无表情地道:“关于今天凌晨的警局杀人案,我们要了解一些情况。” “进来吧,这事真麻烦!”戈德勒看都没看那徽章一眼就打开了玻璃门,侧身让我们进去,然后跟在我们身后这样说:“刚才你们的人已经来了一个,就在里面呢!怎么你们不是一块过来的吗?这真麻烦,我又得再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分析结果了!” 噢!上帝!你在开玩笑吗?我与霍华德同时停下脚步面面相窥,可在那一刻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退路…… 进入解剖室,可以看到布雷奇就躺在解剖台上!他的面色青肿,胸腹上盖着一块白布单,赤着脚。解剖台的边上不远还有一张铝制的桌子,上面放着许多真空袋,袋子里大概都是布雷奇身上的衣服鞋子之类的遗物。当然,这些遗物现在都是证物。 一个身材瘦削高挑的家伙背对我们站在解剖台前,静静地低着头盯着布雷奇的尸体,很显然他就是戈德勒口中的那位联邦探员,真正的联邦探员。 我们有麻烦了! 在走向解剖台的过程中,我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霍华德,然后用手在胸前做出了刀锋的手势,我想告诉他,如果待会这个见鬼的联邦探员不识好歹揭穿了我们,我们就应该放倒他,并且冲出警局逃之夭夭。 霍华德在我的视线里轻轻皱眉摆了摆头!还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该死!这个蠢货,虽然我做出了“刀锋”的手势,可你以为我要杀了他吗?不!我知道你是执法人员不会干杀人的事!我的意思不是杀人!要知道咱俩身上都有枪,加上这儿有几层门隔音好极了,我要杀人就会比划开枪的手势!再说我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好人我杀他干嘛?我只是想“放倒”他,知道什么叫“放倒”吗?打晕也算啊! 就在我与霍华德挤眉弄眼忙着交流的时候,戈德勒越了我们先一步到达解剖台前,说道:“克雷格探员,你的同事来了!” “唔……”这个叫做克雷格的家伙没有抬头,反而双手环抱胸前并且支起了下巴,继续盯着尸体看。 不理睬我们?感谢上帝!希望他永远都别理睬咱们吧!我和霍华德站在靠近布雷奇头部的地方,并点头示意戈德勒给我们解说一番。 “死者在昨晚22点45分被捕于日落公园,23点5o分带入警局。昨晚的值班法医对他进行了简单的体检,他那时的身体机能很好,除了有些疲倦之外,只有手臂上有子弹的擦痕。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说,在警察逮捕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所以那些擦痕应该是医院枪战过程中留下来的!看,就是这儿。”戈德勒的叙述非常沉稳清晰:“今天凌晨四点以前,他一直关在临时刑拘室,四点的时候值班警员巡逻时现他倒在地上,当即将他送入附近的医院,医生查看后证明他已经死亡,然后尸体又被送回警局,到了我这里。” “经过解剖,我想他的死因很明显。”戈德勒停顿了一下,指着布雷奇那肿胀丑陋的脸部说道:“他是被坚硬的器具,嗯…你们见过市里常有的夹碟子用的三角碟爪吗?有点类似,不过比那种三角金属碟爪多了两角,并且活动底座更宽厚一些。死者被那个金属器具抓在脸上摁压,力量非常大,瞧,他的脸部两侧有明显的骨折,就是抓力造成的,同时那器具的底座封住了他的口鼻,造成他窒息!他的鼻子也骨折了,脸部损伤的部分血液被吸入了支气管里,所以他的最终死因,是死于外力造成的窒息。他的口腔明显糜烂,是脸部骨折造成的损伤,我还解剖了他的身体,他肺部和气管的状况都可以证明他死于窒息。我说得够明白么?你们可以理解为,死者在受到攻击之后的短短两分钟内死于窒息,并且他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法出来!” “警局的刑拘室应该很安全,怎么可能有人攻击他呢?没有摄像头?”那个叫克雷格的家伙有一口沙哑的嗓音,他这样问:“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在哪里?有其他资料么?” “噢!您的问题似乎不应该问我!”戈德勒无辜般的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法医,通常我只对死者的死亡原因和证物的状态负责。好吧!先生们,这儿太冷清了,既然你们问我,我也可以说说我了解的一些其他情况,临时刑拘室的摄像头装在室门口,只能照到进出门口的这段距离,这可是弗州的规定,因为议员们认为,既然这些嫌犯要在这儿过夜,难免要大小便什么的,所以**权很重要。要知道嫌犯可不是罪犯,法庭并没有说他们一定有罪,**权就要做到位。至于昨晚负责守卫值班警员,那三个倒霉的家伙已经被暂停了职务,并且已经被控制了,负责这个案子的彭德警官现在正审问他们呢!不用说,他们三人中肯定有人就是凶手,因为除了他们,摄像头可以证明再没人进出过刑拘室了。” “刑拘室有没有窗户?”克雷格若有所思般问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刑拘室的构造是怎么样的!嗯…刑拘室是不是有很多隔间?其他隔间是不是关押有其他人?” “刑拘室当然没有窗户!”戈德勒疑惑道:“难道你怀疑是那三个警员之外的其他人干的吗?这不可能,我的探员先生!对,刑拘室是关押有其他人,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间,没人能出得来!每间拘室都隔着墙,面向大厅的一面都是铁栏栅,并且全部上了锁……” “你是说那些拘室都是相互挨着的?”克雷格的眼睛眯缝起来,但他依旧没有抬头:“拘室面向大厅里的一面,是铁栏栅?” “对!”戈德勒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吃早餐的时候听说了,那晚上除了死者,也就是死者隔壁关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可不是魔法师,他不可能打开锁头,然后再到隔壁去攻击死者!” “开锁很容易的!”我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戈德勒似乎从我的话里找到了某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每个嫌犯被关进去的时候都会搜身,他哪来的工具开锁呢?好吧,就算他开了锁,他又用什么来攻击死者呢?那个碟爪是藏不起来的!” “也许吧!”克雷格忽然咧开嘴笑了,而这次他终于抬起了头:“那个隔壁的嫌犯,现如今,在哪?” “我听说,他是被抓错了!”戈德勒似乎再也没有了谈兴,他打算结束这次谈话:“早餐的时候,我听同事说,那个嫌犯也是在日落公园附近给逮住了,一开始警察们都以为他是医院枪击案的另一个主角,可到了凌晨五点就证实了他的身份,哈!他可是你们的同事,一个联邦探员,来自华盛顿特区。所以,大概他现在已经被释放了!现在,先生们,你们可以离开了吗?去干点什么吧,别在这儿妨碍我处理尸体!” 是么?也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事情恐怕比想象中更离奇,因为,我现克雷格探员,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轻微的,小动作!! 第二十九章 关于落基山的恩与仇(三) 那个小动作虽然轻微,虽然不易察觉,却绝非刻意隐藏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只是克雷格探员在快思考、不经意间做出的一个下意识的身体反应! 他原本是双手抱在胸前的,可就在他抬起头,与戈德勒说话的时候,他把手放了下来,随后,他垂在大腿外侧的右手腕向外侧偏转,并且五指箕张,那模样就像要抓住什么东西,并且把那个东西捏碎似的! 他在干什么?或许我应该问的是,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以致于做出这样的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噢!上帝!也许这个问题只有我能回答,我几乎就在那个瞬间,明白了他的动作里所包含的意思! 布雷奇,不是被人用什么金属碟爪弄死的!而是被人用手,对!就是用手!就像我曾经干过的那样,用强壮有力的手,摁住对方的脸庞,五指死死抓住面颊两侧的骨骼,巨大的力量让对方脸部骨折,巨大的手掌压迫着对方的鼻子与口腔,让他无法呼吸,甚至把鼻腔流出的鲜血直接吸进支气管里,最后窒息而死! 这样的动作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使用者的力量、度、技术以及对方的猝不及防,四者缺一不可!至少直到今天以前,我以为能这样做的人,或许只有我自己!我是通过在y的无数次厮杀中才磨练出来的,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一件很轻易就能学会的本领! 然而此时此刻,我不得不说,眼前的克雷格探员很有可能也会这个动作,又或许他曾经见识过这种杀人方式!尽管他的身材瘦削而高挑,但这种外表上的瘦削未必不是一种假象,事实上有许多人的肌肉类型就属于那种所谓的“坚韧钢条型”,看着单薄,而扭转之力巨大! 是了!我认为我在那个瞬间读懂了他的含义!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临时刑拘室的造型!那个关押在布雷奇隔壁的人,并没有打开牢门!而是将修长的手,探过了铁栏栅,从栏栅外侧越过隔间的墙壁,然后再反手向外,死死抓住了与他平行面向铁栏栅的布雷奇的脸!可怜的布雷奇,没有来得及出一声呼救,就被活活的摁死了! 离奇的是,那个凶手!那个杀死布雷奇的凶手,显然是那名能够通过落基山警局身份审核的来自华盛顿特区的联邦调查局探员!因为昨晚上只有他一个人,被关押在布雷奇的隔壁! 法医戈德勒分析对了布雷奇死于窒息,但却没有分析正确凶手所使用的行凶工具,因为凶手本来就没有用任何工具,更因为戈德勒很可能从未知晓,单凭一只手摁住别人的脸,也是能摁死人的! 我上述的想法只是在一瞬间形成的,而克雷格探员在听到戈德勒的逐客令后回过了神来,他收起了那个细微的下意识动作,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放着证物的台子前,拿起了装有布雷奇所穿皮鞋的那个证物真空袋,仔细查看起来。 虽然我没有什么刑侦经验,但我依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假如我上述推测都是正确的,那么当布雷奇被人摁住脸庞时,虽然因为呼吸不畅力量大减,可仍然会舞动手脚来挣扎!据我的经验,如果凶手的个子很高,多半会向斜下方摁压死者的脸部,由于力量过于巨大,布雷奇的膝盖会弯下来,也许会使皮鞋的内侧鞋底有刮蹭的明显痕迹!当然,如果凶手的个子与布雷奇差不多甚至更矮一些,布雷奇的鞋子就有可能于挣扎中踢中面前的铁栏栅,从而在鞋头部位留下不同的痕迹。(.好看的小说) 霍华德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后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明白他想说什么,他在示意我赶紧离开。我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尸体已经看过,法医的分析已经听过,布雷奇的真实死法我更是已经通过克雷格得到了大致概念,再留在这里,让真正的联邦探员看出我俩的破绽吗? “离开前要签字!这是规矩!”戈德勒见我们转身要走,就指了指远处的办公桌,然后问了一个该死的问题:“你们难道不等克雷格探员一块儿走吗?” 真见鬼!我们是不是一起走关你什么事?你不去处理你的尸体你耍嘴皮子干嘛?你让我们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们不认识这位克雷格探员。”霍华德这个下流胚子在这时倒是镇定得很,并且立即挥出他身为联邦执法人员的长处,那就是对政府机构的结构设置非常熟悉,他是这样说的:“我们来自匡蒂科,这次过来只是研究一下案例罢了,至于接手这单重大刑事案件的任务,我猜克雷格探员会完成得很好的!” 匡蒂科?这是个什么玩意?虽然霍华德在说这个单词的时候加了定冠词,但我仍不确定它是个地名又或者机构。不过霍华德这样说必有他的道理,我认为我没有必要担心! 只可惜,似乎我又一次犯了错误!不!错误是霍华德犯的,因为戈德勒在听到了“匡蒂科”后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然后就用犹豫的语气说道:“克雷格探员不就是从那儿来的吗?彭德警官对我说过,这个案子还是由落基山城警局管辖,fbi并没有接手的意思。现在听你们这意思,莫非匡蒂科反倒想要接手?嗨!这可是从来没生过事啊!克雷格探员,刚才你不也说是来研究一下吗?” “哦……”克雷格这时终于放下了那袋鞋子,转过身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个部门的,我不认识他们,你知道的,匡蒂科实在太大了!” “是的!”霍华德赶紧说道:“真想不到您也来自匡蒂科,我还以为您来自理士满分局呢!不过我们不打算现在回去,我们要在落基山城好好逛逛,所以就不邀请您同路了!您应该也开有车来吧?再见先生们!” 霍华德说罢立即在签名登记薄上龙飞凤舞般胡掐了两个名字,然后我们迅离开了法医室。 法医室所在的楼层非常安静,我虽然心有疑问却并没有开口,直到越过那漫长的楼道,进入没有人的电梯之后,我这才准备向霍华德提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霍华德的脸色很阴沉,他没等我开口就低声道:“那个克雷格探员,很可能跟我们一样,也是个fbi的冒牌货!” “冒牌货?”我实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诡异呢? 按照霍华德的说法,匡蒂科乃是fbi最大也是最出名的培训机构所在地!fbi的所有特工,在正式开展工作前,都要前往这个培训机构接受为期五个月的学习。这个机构的全称叫联邦调查局国家学院,而它的所在地,就是在弗州境内,位于距离落基山城不远的匡蒂科海军基地。 霍华德之所以要谎称我们来自匡蒂科,是因为他对联邦政府的架构实在太熟悉了!他知道,虽然fbi在整个北美有4oo多个分支机构,可他无论胡掐我们来自哪里都是不合适的!说得太远,就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整个案件生的时间距离现在太短,遥远地方的fbi分局没有可能这么快派人过来,更何况落基山城的案件也不太可能由弗州以外的分局来处理。可说得太近的话,又怕跟克雷格撞车,因为在那时,霍华德猜测克雷格一定是附近的fbi分局派来接手这单重大刑事案件的探员。 所以,霍华德说我们来自匡蒂科!培训机构的fbi特工,通常是不会直接接手刑事案件的,来看案件多半是为了研究案例以便于教学,这就很合情合理,并且决不会与接手案件的分局探员碰巧撞上了,相互不认识就再正常不过! “那你为什么会说,克雷格可能是个冒牌货?”我疑惑道:“既然国家学院是fbi最大的机构,里边的人员一定很多,相互不认识也不出奇!” “不!”霍华德说道:“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在空地特遣部队待的时间太长,以致于跟人接触得太少了呢?来自相同部门的人,就算不认识,初次见面也总要相互介绍一下吧?可这个克雷格,之前就一直似乎在回避我们,他从头到尾都对我们不理不睬!听说我们来自匡蒂科后,居然还主动帮我们打了个圆场,哈,他这是在为自己打圆场啊!说什么地方太大不认识?他很可能跟我们一样,心里也在虚,他也是个冒牌货!” 这是真的么?三个冒牌fbi探员,却在追查一个杀死布雷奇的通过了警局身份认证的真正fbi探员,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第三十章 落基山的恩与仇(下) 现在是美国东部时间中午12点,距离我们从警局出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虽然我必须承认自己的精神和体力已经接近了极限,可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我依旧没有休息。在北泰勒街115号,我与霍华德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了再一次的深谈与探讨,至于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我们的过去和现在,又或许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很显然,过去生的事情都非常诡异!从霍华德的角度上看,他在美国与墨西哥边境接到了一份奇怪的命令,先是调查斯坦顿议员,然后调查维森上校,接着跟踪调查布雷奇,再接着布雷奇被一个联邦探员杀死了!霍华德告诉我,他认为这一切的原因都不重要,因为他只要把这一切如实上报给他那个神秘的上级就可以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至于事情再怎么奇怪也罢,都与他没有关系。他打算待会通过保密渠道给他的上级打一个电话,以便寻求进一步的指示。甚至他乐观地认为,既然布雷奇已经死了,或许他就可以因此而回家了! “回家?事情没搞清楚你就想回家?”我当时鄙夷地看着这个下流胚,我完全不同意他的想法!我可不希望霍华德的神秘上级对我产生兴趣,这要万一扯到水源的身上,那我麻烦可就大了! 从我自己的角度而言,虽然这些天的事情很怪异,但我多少能从中察觉到某种端倪!我知道所有的事情或许都是由老贝弗雷德告诉我的那个“零”开始的。 “零”是什么?我现在没有答案!不过我可以假设,“零”是一个关系到许多人的大秘密!为了这个秘密,许多人都曾经找过我的麻烦又或者正在找我的麻烦。比如杰克,比如布雷奇,又比如,刚才在警局里见到的那个冒牌探员克雷格! 这些找我麻烦的人,显然并不是一路的!根据我的判断,目前与这事有关的人起码有五伙人! 杰克的水源是最强大而且非常神秘的一伙,他们曾经拷问过我,不过他们觉得也许我不知道那个秘密,并且我对他们也构不成威胁,所以他们暂时没有动我! 斯坦顿议员、维森上校是另一伙!这伙人不像水源那样想知道秘密,而是打算把秘密永远埋葬!至于埋葬秘密最保险的方法,当然就是杀人灭口!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得知我与那个大秘密有关,于是把布雷奇从遥远的伊拉克战场调了回来,寻机对我下手。 霍华德的神秘上司又是一伙!这伙人很难说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为了秘密而来。从好处上设想,也许他们只是在调查斯坦顿议员的过程中,意外趟进了这滩浑水。从最坏处上设想,也许他们是想通过调查斯坦顿议员,从而找到关于秘密的线索,而不幸的是,他们似乎做对了!因为霍华德终于在他上司的指引下,一步步接近了拥有秘密的我!不过令人忧虑的问题就在这儿,国土安全部里的那个神秘人,要秘密干什么呢?他想知道秘密,还是想保护秘密,又或者埋葬秘密?这都难说得很! 杀死布雷奇的联邦探员,显然也是一伙!这伙人也非常神秘!从我在警局解剖室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伙人早就有所计划和预谋!那个联邦探员绝不会无端端地出现在日落公园,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警察当成嫌犯关进警局,而且恰好就关押在布雷奇的隔壁!也许,那个探员当时正在跟踪布雷奇,看到布雷奇被抓后,他认为自己找到了杀死布雷奇的机会,于是他设法让警察怀疑并且逮捕,并伺机下手,成功后他向警方证实了自己的身份,然后逃之夭夭!这伙人究竟想干什么呢?对此我真是没有答案,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伙人肯定跟斯坦顿那伙人是敌人! 至于冒牌探员克雷格,应该又是一伙势力,比其他人似乎更神秘一些!因为到目前为止,对于他们,我还没有太多信息来进行判断。我知道的是,就克雷格本人而言,他具有强的刑事分析能力,并且似乎拥有着与我不相上下的杀人本领!若非他当时于沉思中做出了那个下意识的动作,或许愚蠢的我到现在还会被布雷奇的死因所迷惑! 以上就是我的梳理,当然,我不可能把这些都告诉霍华德!霍华德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过去那些经历,他对我的认识还停留在“一个被莫名追杀的空地特遣部队军官”这个水平上! 但我必须说服霍华德!如果他离开了,那么我就真是抓瞎了! 我能猜到,与秘密有关的各路人马,都不会轻易放弃!杀手会接踵而来,用不了多久水源也会有所察觉,我的前路非常险恶,更要命的是我一直处于极度的被动当中,如果不能化被动为主动,我就真的死定了! 什么才是主动?或许,主动就是要想办法查清这一切,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真正通往光明的道路!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麻烦! 所以我不能让霍华德离开!目前他是我所能主动接触到的与这事有关联的重要人物! “你回不了家!你的上司会告诉你,任务还没有完成!”当时我是这样说的:“难道不是吗?换做是你当上司,如果手下告诉你目标人物已经挂了,而且他什么也不知道,你觉得你会让这个手下回家吗?” “那倒是!”霍华德抓了抓脑袋:“可又能怎么办呢?我必须得向上级汇报,最后走不走得成,就看上帝的意愿了!” “为什么咱们不继续在一起查一查这事呢?”我说:“布雷奇是被人指使的,既然他失败了,指使者一定会有新的动作,我们能查到的!更何况线索也不止这一条!比如杀死布雷奇的那个探员,我们可以想办法去警局查到他的名字。比如克雷格,我们也可以在落基山城找一找他,他肯定跟这些事有关。” “好了!”霍华德忽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居然带着点正义:“其实我打算帮你!泰格!我知道你害怕我向上级汇报,这会给带来麻烦!我更知道你不打算告诉我原因,不过这暂时不重要。我想告诉你的是,虽然你认为我卑鄙下流,但我真的是一个好人!我已经开始怀疑我的上级了,我更怀疑这些事情背后,也许有个什么见鬼的神秘故事。我是联邦执法人员,我从来就只为光明和正义服务,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打算查查这事!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会帮助你的!如果我的上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也一定会将他绳之于法!” 有这么正义吗?经验告诉我,“正义”这玩意说得越响越可疑,而霍华德这个狡猾的家伙更是不能相信的!不过他既然嘴上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表现得这么正义,这么相信光明,我当然要乐见其成,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要他不离开就成。 “不过我不赞成你的那些查找方法!”霍华德继续道:“别人不会这么容易被查到的!其实我的办法倒很有可能行得通。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向上级汇报吗?如果他是有问题的,那么听到这一切之后,他就会做出反应!我们完全可以根据他的反应,来制定我们下一步的策略!相信我,泰格,咱们看看那位上级究竟想干什么吧!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是么?我仍然觉得霍华德的这个主意不是上策,不过这似乎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只要他不离开那就万事好商量,就算他把我的存在告诉他上级,我也管不来那么多了,反正我已经有那么多人关心了,再多一个国土安全部的头头关心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我们深谈完后,霍华德离开了北泰勒街115号,去找一个路边电话亭拨打他的神秘号码!大约用了半个小时才回来。等到他见到我的时候,就是现在,美国东部时间12点整。 “我们得去哈斯特勒角,就现在出!”霍华德摊开双手对我说:“我上级听了我的汇报后,沉默了起码有十分钟,然后他似乎对你非常有兴趣,让我无论如何也得跟你在一起。他的计划是,让我陪你去哈斯特勒角,完成黑水的这次考核!只是我实在无法理解,我的上级反倒不太在乎布雷奇的杀人动机,他根本没问我,布雷奇为什么要杀你,他只是说,也许还会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他让我盯紧点。” “他要你保护我?”我问道。 “不!”霍华德的表情很怪异:“他可没说让我保护你!他只是让我跟紧你,至于之后他还会再做指示!” “那咱们怎么办?”我郁闷道:“去哈斯特勒角还是留在落基山城查找线索?” “当然要去哈斯特勒角!”霍华德说:“泰格,我一个月挣四千七呢,你不会想让我因为拒绝上司的命令而丢掉饭碗吧?你要是不走,咱们这暂时的合作,就不可能继续。事实上,我觉得我上级的指示很有道理,还会有人找麻烦的不是么?那句中国成语怎么说的?好像叫以逸待劳吧?咱们无需在这里乱撞,等人上门再找机会也就是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同意了。我通过网络银行向罗斯兑现了事先的承诺,给了他应该得到的回报。而罗斯居然出乎我意料的给了我一辆二手轿车,车的模样虽然很丑陋,却不是偷来的,据说花了罗斯一千美元。 当这天下午来临的时候,霍华德与我重新行驶在了64号公路上,离开弗州重回北卡,我们的目标是哈斯特勒角!车是霍华德在开,而当美丽的落基山脉那巨大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时,我带着对过去的疑问和对未来的迷茫,想起了我在监狱图书馆看过的一本书《基督山恩仇记》,主人公埃德蒙唐泰斯在监狱里遇到了一个拯救他神父,然后开始了快意恩仇的新人生。而我,我也在监狱里遇到了一个快死的老头,只不过,落基山不是基督山,落基山城的恩与仇,却终究不是我所希望的那样快意。到目前为止,我是一个远不如基督山伯爵的倒霉蛋,难道不是吗? 第三十一章 不速之客 从落基山城前往哈斯特勒角,是一段很长的距离,霍华德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他比我还要困倦,所以为了避免因疲劳驾驶而出现意外,实际上我是在与他轮流开车,以便轮流休息。或许你会认为我没有开车的经验,而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没有进入y以前,我曾经驾驶过养父的那辆老皮卡,飞驰在阿拉斯加那荒凉的公路上,虽然现在我对驾驶有些生疏,虽然我没有驾驶证,可要说应付路况良好的64号公路,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威廉斯顿,在那儿吃了早餐,接着我们继续一路向东,经过詹姆斯维尔、克雷斯维尔,当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到达东海岸,先后越过两段跨海大桥,抵达了64号公路在海岸边的终点旺奇斯。 事情是在旺奇斯开始的,我们在那儿买了张地图,研究了一下接下来的旅程,然后就现,从旺奇斯通往哈斯特勒的12号公路非常不适宜黑夜驾驶。所谓的哈斯特勒角位于北卡东部的一个大海岬,整个海岬又细又长,12号公路并不宽敞,并且两边都是大海和礁石,据说路灯也少得可怜,如果以我们这种精神状态继续行进,很有可能会把车开进冰冷的大海里。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旺奇斯边上的一家汽车旅馆过夜。当然,我与霍华德没有睡在一起的嗜好,我们各自住一间房。 那个汽车旅馆很普通,你在美国任何一条公路的边上都能看到类似的建筑,而且也很便宜,有卫生间和热水,唯一令人不满的是,这家汽车旅馆就在海边,那些海浪声很是烦人,有时挺有节奏,会打着拍子催着你入眠,可有时候它会突然出一声巨响,让你从梦中惊醒。[.超多好看小说]至少,当我被一声海浪惊醒时,我惊奇的现房间里的灯亮着,更见鬼的是,有个人就坐在我床前的沙上! 哦不!要在以往,即便我在睡眠中,只要有人靠近我都会立即苏醒并且紧绷肌肉,可今天晚上,我实在太累了!我太需要睡一个无人干扰的好觉,加上海浪的遮蔽,或许这就是我没能警觉有人进入房间的原因! “你是…克雷格探员?”我侧身面对着他,一手揉着眼睛,却没有坐起身来,压在身侧的那支手向枕头底下探去,就在那儿,有我放着的手枪。 “别动!泰格,别乱动!”克雷格面带着微笑,似乎他已经掌控了大局:“你想拿枪吗?相信我泰格,那绝不是好主意。” 我停止了我的动作,因为我现他眼角处没有因笑容而被扯起皱纹,这只能说明他的微笑是装出来的,他很敏锐而且警惕,虽然他的手里没有枪,可我并不敢确定,他是否有对付我的方法。当成在落城警局的时候,我看过他的那个摁压动作,直觉可以告诉我,他是一个级搏击高手,或许跟我有得一拼! “克雷格,不敲门就从窗户爬进别人的房间,实在太没礼貌了!”我用那支原本想拿枪的手,将头部支起来,对他这样问道:“你是从哪儿知道我名字的?” “先你应该明白我没有恶意!”克雷格耸起肩膀,半侧着头,眼睛却盯着我的脖子:“如果刚才我要扭断你的脖子,那实在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至于你的名字,唔……有个家伙向联邦机构报了案,说一个叫泰格的家伙因为揭露落基山城警局的黑暗内幕,所以正在被坏警察追杀。哦!这真有趣,坏警察就像电影里一样到处都是,我想你能为我证明这一点。” 噢!上帝!该死的约瑟夫!我立即知道为什么联办调查局会突然跟我扯上关系了!我犯了一个错误!我非常后悔,因为我低估了一个看起来懦弱的小市民的智慧和勇气,约瑟夫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而且为了我的“安全”,为了不让“坏警察”得手,他向fbi报了警!早知道我该好好吓唬他一番!不!好像不太对劲,这个克雷格是个冒牌货,约瑟夫向fbi报了警,克雷格又怎会知道呢? “你是联邦探员?”我压抑住心中的郁闷,嘲笑道:“联邦探员爬窗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正在侵犯别人的权力呢?不!你不用亮出你的徽章,那玩意我也有一个,你想看看吗?” “我是真正的联邦探员!”克雷格对我的嘲笑似乎很在意,他皱起了眉头,摆出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我不是联邦探员,又怎会接到报警呢?好吧,实话对你说吧,我是纽约分局的探员,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编号,相信我泰格,这个编号……” “知道的人并不多对吗?而且这个编号还能在政府网站上查到。”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这话一点也不新鲜,我承认自己现在开始相信他不是冒牌货了,但另一方面我觉得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糟,至少,这证明除了斯坦顿议员和杰克那两伙人之外,又有一伙人知道了我的姓名,而且正在找我的麻烦。 “你很聪明,泰格!”克雷格说:“看来我的解释是多余的!那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在昨天以前,我从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一直在调查另一个案件,那个案件关于布雷奇。我不知道你是否懂得,布雷奇其实不是法国人,而是加州国民警卫队259分队的一名军官。我调查他已经有几年了,或许他有所察觉,于是主动向上级要求,跟随分队前往伊拉克服役。于是我就跟着他去了伊拉克。” “伊拉克好玩吗?看起来你没跟路边炸弹过招啊!”我调侃他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他的脖子,我怎么总是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呢?他坐着我侧躺着,似乎肉搏起来他更容易得手,如果我掏枪,似乎他掏枪的动作会比我更快,真倒霉啊! “相信我,伊拉克不是好玩的地方!”克雷格一副很正义的样子:“一个月前,布雷奇突然奉调回国。我查了相关记录,似乎命令是从五角大楼的某个办公室出的。好了,且不管这些。我跟踪他回到美国,或许你不明白,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最顶尖的追踪高手,不管布雷奇去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他!五天前,我得知他在黑水,就跟着来了,结果我现他参加了一次考核,从他降落的大概地点和时间,我猜测他会经过落基山城,于是我就在那儿等着他。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天傍晚我看了新闻,哈,虽然他戴着墨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被摄像头拍下的家伙就是布雷奇。” “然后呢?”我打了个呵欠,催促着他快一点,因为我已经盘算好了干掉他的全部细节,虽然这确实很冒险,但我仍打算等他一说完就动手。 “然后?布雷奇死了!我去警局解剖室查看他尸体的时候,遇见了你!”克雷格的声音非常诚恳:“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们真的是联邦探员,我的同事。由于我的调查是件保密的工作,所以我只能说自己来自匡蒂科。不过等你们走后,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再接下来,我打电话回纽约分局,询问落基山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生,而分局的同事告诉我,数据库里说,有一个叫约瑟夫的家伙向弗州里士满分局报了案,案件的主角叫泰格!一个东方人!” “于是……”我觉得他说得这么详细,不会是因为怕我听不明白,而是想赢得我的信任!哈!他错了!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真的! “泰格这个名字很普通,不过我那时就已经可以肯定,我在警局遇到的那个东方冒牌探员,应该就叫泰格!”克雷格咧开嘴,笑道:“我当然不能放过任何跟布雷奇有关的人,所以我查了一切可能的资料,包括黑水公司的雇员记录!你知道的,fbi可以接触到雇员记录,现在网络很达!另我感兴趣的事情就这样来了,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你的姓,叫贝弗雷德!” “那又怎么了?”说实话,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有兴趣听他啰嗦了。 “哦!贝弗雷德,一个多么伟大的姓氏!”克雷格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我:“告诉我,你以前是否也姓这个姓氏?还是……你是一个改变的身份的人?” “不!我就姓贝弗雷德,一个比泰格更加普遍的姓氏!”我狠狠地回盯着他:“如果你不打算把这个问题说清楚,那么今天晚上,咱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个房间…….” **************** 推荐本人已经完本的作品[bookid=1447991,bookname=《我的代号叫蛔虫》]绝对精彩的作品,谢谢! 第三十二章 旺奇斯汽车旅馆的幽灵 “你看上去很强壮,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克雷格伸出双手,瞧了瞧那修长的五指,颇有些得意道:“虽然我可以轻易干掉你,但是我不想那样做。听好了,泰格,我是联邦探员,我是来帮助你的。关于贝弗雷德这个姓氏,我认为你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是的,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姓贝弗雷德,但能跟水源扯得上关系的贝弗雷德,往往都是唯一的一个。” 既然他提到了水源,我认为我可以暂时不去追究他的手指是否比我更有力量这件事,我很有兴趣听他说说水源。 “我知道水源是一个组织。”克雷格叹了一口气:“这个组织跟整个国家的政界军界包括商界,都有扯不清的关系。它神秘、强大、可怕!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干嘛,也没人知道这个组织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人,只是在联邦的各个机构里,每当夜幕降临人们在私下里聊天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关于水源的传闻。而这些传闻,我有幸在很多年前,听说过其中的一个,那就是,一个叫贝弗雷德的人掌握着水源最大的秘密。” “你很多年前就听说了这些传闻,那么你看看我吧,我今年才满二十五岁,你觉得我像是你说的那个人吗?”我说这话的时候,尽管尽量压抑着内心情绪的波动,可依旧语音有些颤抖!我觉得自己在通往真相的道路上前进了很大的一步! “有一天,大约是六年前或者七年前。”克雷格的声音就像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样,缓慢而又沉稳,似乎他根本没把我的问题放在心上:“贝弗雷德突然消失了!是的,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许多人了狂一样的寻找着他,可无论是谁,包括号称无所不能的水源,都没有找到。他就这样消失了,带着一个秘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这关你什么事?”我觉得很滑稽,什么狗屁秘密?一个零?为了这个见鬼的无聊数字,这些人至于这样吗?甚至我把零告诉了杰克,告诉了水源,水源却一点儿也不相信。(.无弹窗广告)也许杰克说对了,就算老贝弗雷德真有个什么狗屁秘密,那个秘密也已经进入坟墓里了,“零”只是死老头跟我开的一个黑色笑话!当然,话得说回来,死老头在y的时候,并没有改过名字,为什么克雷格却说,包括水源在内的所有人都找不到死老头呢?这实在很容易查到的啊! 答案或许是只有两个,要么克雷格在扯蛋,要么就是,死老头得到了某种势力的帮助,掩盖了他进入y的一切记录,甚至这个势力有能力让水源都无法追踪到死老头的痕迹,因此再没人知道y里关着传说中的“贝弗雷德”! 假如答案是后者的话,那么对我而言可就好极了!帮助死老头的势力不管是谁,其中肯定包括一个人,那就是y的监狱长!监狱长是肯定知道情况的,要不然,当初监狱长又怎会在听到我说“水源”之后,就向州政府申请将我释放呢?监狱长既知道水源又知道死老头身处何方,显然他与死老头是一伙的,否则水源早就杀过来要人了!这太好了不是吗?如果我要查找真相,那么去找一找监狱长,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从私人角度而言,上述这些当然跟我没关系!”克雷格在我心念电闪的同时,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我是一名正义的联邦执法人员。我很想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水源,究竟在干些什么勾当,我要为联邦伸张正义!这个国家,包括所有的人民,都应该生活在阳光下不是吗?我不能容忍一个这样强大神秘的组织,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操控着一切!所以我要追查,所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解开这个秘密!虽然我很不得要领,但是这些年的功夫,并没有让我两手空空,我还是知道一些消息的!比如,我知道布雷奇跟这事有一些关联。” “所以你现在很兴奋,因为你通过跟踪追查布雷奇,却意外的现了一个叫贝弗雷德的家伙是吗?”我嘲弄道:“可我不是你说的那个贝弗雷德!” “你当然不是那个贝弗雷德!”克雷格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因为我知道,原来的那个贝弗雷德肯定死了!而你,就是新的贝弗雷德!告诉我吧,泰格,你是在哪儿认识老贝弗雷德的,是谁让你改名字的,最关键的是,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说:“你的故事说得很精彩,不过这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去联邦档案库里查查吧,我出生在中国,成长在新奥尔良,就读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在伊拉……” “不!这不是真的!”克雷格用最诚挚的声音打断了我:“相信我吧泰格!为了正义,为了死去的老贝弗雷德,为了你可以自由生活,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你就会给这个被阴影笼罩的国家带来阳光!我……” “别跟我扯什么正义!难道这个词最近很流行吗?”我用最不屑地语气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若非你提到了你的身份编号,我还以为今晚闯进我房间的家伙是一个精神分裂的妄想狂!” “相信我泰格,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克雷格仍然没有放弃说服我的努力:“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你就会越来越危险的!知道么?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吧!只有这样才能挽救你自己!在落基山城的事情已经说明了,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知道布雷奇是怎么死的吗?听听戈德勒法医的说法吧,是警局的人杀了他!警局的人或许更想杀的人是你!想杀你的势力无所不在,连警察队伍里都有那些人,除了我,没人可以保护你!” “你这个骗子!”我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似乎正在上升,我的肌肉开始颤抖,我认为现在是时候跟这个骗子动手了:“就凭你现在的说法,就证明你是个骗子了!警察可不想杀我,想杀我的人,跟你一样来自fbi,而且那家伙据说能用手把人摁死!” 克雷格顿时愕然,他肯定没有料到,我是从他那天的那个下意识动作,猜出布雷奇死因的! 是时候了!亲爱的是时候了!就在他因为惊愕而一时愣住的时候,我突然用尽全力,用我的腿将盖在我下半身的被子朝他踢了过去!在他的视线被遮挡的一刹,我飞伸手去拿枕头下的枪! 而他果然身手极其了得,他真是一个敏锐到极限的家伙,被子还未盖上他的脸,他就已经双腿一蹬从沙上朝我猛扑过来,连人带被子扑到我的身上! 真糟糕!我早就觉得动手大有风险,我这才碰到手枪的握柄,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他整个人隔着被子扑倒在了床上! 该死!我再不顾其他,了狂般用我的拳头,用我的膝盖,狠狠地与他纠结缠斗,我们在床上打成了一团,若非中间隔着被子,我是真他妈想用牙齿咬碎这个狗娘养的假正义的骗子的喉管啊! 我们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被子终于从我俩之间缩成了一团,他压在我的身上,用尽全力仰起身子朝我脸上一拳砸来!我没有侧头闪避,而是在刹那间挥拳迎击!我的拳头打中了他疾而至的拳头,他闷哼一声,我也觉得拳头像打中了墙壁一样疼得无以复加,他用额头向我的鼻梁狠狠撞击过来,我用额头朝他狠狠顶回去!妈的,我就不信邪!我是一只野兽,今晚就让我们看看谁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缠斗中我的膝盖幸运地顶中了他的小腹!他一定非常痛苦,虽然没有出惨叫声,却竟然就着这股力量摆脱了与我的纠缠,朝墙角滚倒过去,要命是他抓住了墙角的落地灯,朝我身上砸了过来! 亲爱的!我不会让你砸到的!老子这些年不是白混的!在落地灯砸到我之前,我朝床底方向翻滚闪躲,落地灯砸在了床上,而我则翻滚到了床的另一侧,迅疾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了枪! 枪?克雷格也有枪!就在我拿枪指着他的时候,他也带着巨大的喘息声,拿着枪指着我。 “嗨!泰格!这太不应该了!”克雷格说:“尽管我在布雷奇的死因上说了谎,不过那只是为了让我们这次谈话更简单一些,我不想横生枝节,你应该相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就因为你是个身份成疑的联办探员?”我不屑道:“杀死布雷奇的人也是联邦探员,别以为挂个执法人员的名头,你就代表着正义。再说,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对你们相互之间杀来杀去,没有一点儿兴趣!” “那好吧,泰格,我这就离开这间房。我相信你迟早会需要我的帮助,迟早会告诉我答案的!”克雷格用不持枪的那支手扯了扯身上的西装,再拉直颈上的领带:“我会在你身边,一直跟着你,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会知道!别忘记,我是fbi最顶尖的追踪高手,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的!除非你决定跟我站在一起!” “那就试试看!”我歪了歪头,示意他滚蛋:“猎人并不是总能抓到野兽的,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现自己丢失了你要找的猎物。哈!或许,有一天猎人也会掉进野兽的陷阱里!” 克雷格没有开门出去,而是拿枪面对着我,慢慢退到了窗边。他说:“没人能摆脱我,真的!除非你什么也不做。”然后他从窗户离开了房间。 敲门声也就在此时响起,我拉开靠近门口的窗帘,可以看到霍华德穿着裤衩,拿着手枪站在外面。 “难道你是人?又或者僵尸?我听见你的房间里有动静,难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用睡觉吗?”霍华德在门打开后这样说:“我的上帝!我听说中国有种功夫叫铁头功,你的额头可真肿,告诉我,是不是练这种功夫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做个好梦吧霍华德!”我在关上门的时候对他说:“有个好像幽灵的家伙爱上你了,不管你去到哪里,他都会追着你阴魂不散……” 第三十三章 心情的变化 天一亮,我们就从旺奇斯出了。[.超多好看小说]在64号公路的尽头,我们开着车驶入了南下的12号公路。一路上的风景相当独特,无论在任何时间,只要向车子的任何一侧望出去,总能看见大海。有时候大海很远,在地平线上无边无际的铺开,像一条漫长的蓝色绸带,飘动中反射出太阳的光影。有时候大海很近,就在道路的边上,白色的浪花敲打着黑色的礁石,不时会有海鸥从车窗前低飞而过,在汽车与海浪的喘息声中,它们会出一两声清脆快的鸣叫,就像在告诉路过的人们,它们心中的自由和快乐。 我喜欢这样的天气,也喜欢这样的风景,不过我的心情却终究没有海鸥那样快活。 先一个烦人的问题是,有辆黑色的吉普车一直跟在我们这辆车的身后。毫无疑问,吉普车上的驾驶者必是传说中的“追踪高手”克雷格,他正在兑现他的诺言,他真的打算跟踪我到天涯海角。 我没有把昨晚上的情况全部告知霍华德,只是简单地告诉他,克雷格可能是一个真探员,或许正在调查关于布雷奇的案件,昨晚克雷格闯入了我的房间询问我们是否与布雷奇的死有关,还为此跟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在被我打败之后克雷格誓要跟踪我们。 “吉普车上的家伙是克雷格?他说他能提供编号?他说他是追踪高手?”霍华德在听完我的描述后从观后镜看了一眼那辆跟在屁股后面的吉普车,然后多少带着点兴奋对我这样说:“这是好机会。我们本来就想看看这些奇怪的事情究竟会怎样展,真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如果我们反客为主抓住他,一定能问到一些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嗨,泰格,据我的经验,没人能在你的审讯下不说实话。我真想看看你用那种日本玩具对准克雷格屁股时的场景,他一定会吓得尿裤子。” 为什么不呢?从昨晚对话的情况上看,克雷格知道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对我找到真相实在大有帮助。其实昨晚我就想逮住他好好拷问一番了,可惜没能得手,现如今我有霍华德的帮助,以二对一,我觉得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结果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克雷格比想象中更加狡猾和难缠!有好几次,我们故意放慢了度,想等他靠近我们时突然掉头,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可他似乎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注意力,我们慢他也慢,我们快他也快,始终跟我们保持着大约两百米的距离。让我们的反扑计划一而再的泡汤。 后来我们打算加快度甩开他,然后找个加油站把车藏起来,等他追过头后,我们再于他的屁股后面干他,反正12号公路在进入海岬后再也没有岔道,他根本无路可跑。可结果还是很让我们失望,因为克雷格的驾驶技术似乎远在我与霍华德之上,并且他那辆吉普车的性能也远远比我们这辆破车要强,无论我们如何提,甚至有两次差点撞上迎面驰来的卡车,也没有能甩开他分毫。 最后我们只好沮丧地放弃了。看起来克雷格不但是个追踪高手,而且还是个反追踪高手,我们既摆脱不了他,也逮不住他,还能怎样呢? 你知道的,这种被敌人有如牛皮糖一样粘上的感觉很不好受,那句中国成语说得好,所谓芒刺在背,寝食难安。而这就是我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 至于心情不好的另一个原因,则因为我的腰包!是的,我最近有钱了,一个月两万美元的薪水,放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最少都能混上中产阶级。只不过最近我的运气实在太差,短短一段旅程几天的功夫,我就花掉了过半个月的钱,这还没算上今天早上离开旺奇斯那家汽车旅馆时,因为落地灯损坏而赔偿的56美元! 凭什么啊?落地灯明明是克雷格砸的,却让我来赔钱?这太冤枉了,至少我在二十五年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吃死猫的憋屈事! 或许你会说我太吝啬了,不就56美元吗?干大事不拘小钱,更何况这大事还关系到了我的身家性命。[.超多好看小说]可我必须得说,你错了!我太需要用钱了,因为我太需要调查真相了,我有很多的计划,比如去找y监狱长聊聊天,比如去华盛顿跟斯坦顿议员搞搞交流,又比如回纽约找魔鬼杰克汇报一下我这个编外人员的倒霉故事,这些计划难道不要用钱吗?更别提一旦我遇到危险,需要找黑社会的人渣们帮帮忙,你得明白不是每一个人渣都会像罗斯那样给我打折扣的。 我现在现,霍华德关于我们应该继续回到黑水等待机会的那个主意,实在是太正确不过了!否则按照我当初的想法,留在落基山城继续查找线索,恐怕我的腰包很快就会被罗斯掏空。腰包空了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不但我没法继续生活,甚至黑水公司都会找我的麻烦,你知道的,我到现在还没为黑水公司干过任何工作,你能想象黑水公司会白白支付给我一个月的薪水吗?相信我,被黑水公司追债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当然,心情再怎么不好,路也终究会走完的!这天中午来临的时候,这趟诡异刺激的旅程终于宣告结束!我们抵达了哈斯特勒角! 哈斯特勒角是美国国家海滨区,自然风光非常优美,也是著名的旅游和疗养圣地,我一到这儿就爱上了这里。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大西洋的浩瀚,金黄色的沙滩,色彩斑斓的度假小屋沿着海岸边远远地排了出去,还有沙滩上的许多比基尼美女,伴随着冲浪者在空中的翻滚而出的欢笑,就算我的心情曾经多么阴郁,在这样美好的景象面前,也不由得敞开胸怀,尽情地让阳光晒往心田的每一个角落。我是一个爱好生活的人,难道不是吗? 疗养院就在一处沙滩的边上,在开车进入大门之前,我与霍华德回望了一下身后,克雷格的吉普车不知道去了哪儿,也许他找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又或许他打算先找个沙滩美女放松一下,反正这个幽灵般的家伙是不会距离我们太远的,我们在明他在暗,他迟早都会再次找我们的麻烦。 停好车,进入疗养院接待大厅,负责接待我们的女士年轻并且漂亮,这让霍华德这个下流胚食指大动,流着口水说了好一阵废话来搭讪,以致于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搞清楚这儿的具体情况、 先说坏消息吧,据说我的黑水同伙们都早于我们到达了这儿,并且他们都带着牛肉罐头,甚至昨天的这个时候,这伙人按照黑水公司的安排,带着牛肉罐头去慰问了附近的一个养老院。至于我与霍华德,还有已经挂掉的布雷奇,是仅有的没到的人。 这让我很不爽!本来我们三个都走了最正确的方向,就因为布雷奇中途捣乱,让我们在落基山城耗费了两天时间!那些走错路的人反而先到了,先到其实没关系,问题是我感觉那两万美元的额外奖励,正在离我越来越远,你知道我很缺钱的!布雷奇也真是该死,就算他想杀我,难道不能等到挣到钱后再动手吗?两万啊! 好消息也不是没有,接待员告诉我们,黑水公司的人都还在这!现在据说人渣们正在疗养院隔壁的海滨浴场享受生活,而且最美妙的是,我们的长官,性感妞泽琳娜也在那里! 还等什么呢?我们可没有什么行李!所以在领了房间钥匙之后,我们决定立即前往隔壁的海滨浴场,昨晚上我们都睡过觉了,虽然中间断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影响我们现在的精神状态,我们都想舒缓一下过去几天过于刺激的心情,享受一下生活。 “你们打算穿着西装皮鞋去海滨浴场?”接待员在我们准备冲出大厅的时候,奇怪地问道:“先生们,房间的柜子里有泳裤,为什么不换上之后再去呢?穿着西装出现在沙滩上实在太可笑了!” “哦!我们在玩行为艺术。”我只能这样跟她解释,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西装下面有枪!现在这种时候,我和霍华德可不敢让枪离开自己片刻,正义的克雷格先生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窥视着我们呢!再说了,你能想象有人穿着裤衩,却在裤衩上插一把手枪,然后出现在美丽的沙滩上吗?那样做可泡不上美女,只能招来警察。 该死的,等我们去到海滨浴场,立即现自己的模样有多傻!实在太尴尬了,无数俊男靓女们穿着泳衣,让我们显得无比另类愚蠢。沙子进入皮鞋的感觉真令人难受,而更令人郁闷的是,人们对这俩穿西装戴墨镜的家伙的窃笑。 “行为艺术,呵呵,我们这是行为艺术!”霍华德和我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穿过那些晒太阳的人群。 “泰格!霍华德!你们的模样可真滑稽!”有人在大叫:“为什么你们不在脖子上再挂箱牛肉呢?” 叫我们的家伙就是那个被我踢过下巴的两栖舰火控指挥官,他正在一群身材惹火的女士们中间,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可没空回应他的嘲笑,因为我看到了更远处的地方,那儿有人在打沙滩排球,而打球中的一位,噢!上帝!就是性感妞泽林娜!她比任何时候都更令我觉得荷尔蒙在旺盛的分泌,她穿着泳衣的身体令我感到我的兽性远比人性要多得多!修长的腿从沙地上弹起,飞扬的身姿多让人眩目,还有她那完美的臀部,我誓我不需要跟她上床,我认为在海滩上做那事也许更完美! “别傻了!”霍华德在我边上说道:“变态男先生,还是想想当初她是怎样把你踢下飞机的过程吧,那会让你冷静一点,记住,不管待会她怎样训斥我们,我们都要坚持参加任务。” “为什么呢?”我不明所以:“如果这话是我说的,那是因为我需要钱。但你这样说,难道你比我还需要钱吗?” “除了钱之外,你想想,咱们在哪儿能逮住类似于克雷格这样的家伙呢?”霍华德笑道:“这次任务肯定要出国,黑水的业务可都在国外!在那种地方,除了正规军,就再没有比黑水更强大的队伍了,只要那些想找麻烦的家伙跟过来,咱们有的是资源和力量,跟他们好好玩一玩!只要我们能抓住其中的一个,那么查明真相的突破口就算撕开了!” 是么?我觉得这似乎又是一个好主意。 第三十四章 沙滩上的冲动 我们来到那处沙滩排球场地边上的时候,泽琳娜正做出一个鱼跃式的救球动作,当她丰满修长的身体腾空而起,我敢保证我正在向上帝祈祷,如果上帝能把我变成那个见鬼的排球该有多好啊! “贝弗雷德中尉?霍华德中士?”泽琳娜的扑救并没有成功,不过当她带着满身汗水和沙粒从地上站起来时,还是看到了我俩:“你们迟到了!” 我们迟到的真实原因当然不能全部告诉她!按照我与霍华德商量好的说法,之所以迟到是因为我们三人在森林里遇到了狼,甚至还负了伤,没看到我的额头现在还有点肿吗?另外,在路过落基山城的时候,布雷奇因为未知的私人原因决定离开我俩,并且我们通过电视新闻得知,他被人给杀了。(.无弹窗广告) 很显然,泽琳娜已经得知了布雷奇的死讯。警方在命案生当天就查明了布雷奇的身份,并且联系了黑水公司。泽琳娜还通过新闻视频,确定当天在医院枪击案中的另一位主角是霍华德。而幸运的是,虽然公司雇员在行动中被人杀了,但对黑水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调查命案自然有警察负责,公司无意介入由于雇员私人原因而导致的纷争。甚至公司也没把我与霍华德的情况报告给警方。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黑水公司的宝贵资源和财富。 “我对你们很失望!真的!”泽琳娜摆手拒绝了旁边一名邀请她继续比赛的猛男,走到一处人工堆起的沙丘前,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和沙子:“尤其是你,泰格!为了补偿我把你踢下飞机的伤害,我让布雷奇和霍华德去找你,还给你顺带了牛肉箱子,指明了方向。可结果呢?看上去你们不但丢掉了箱子,甚至还丢掉了同事的性命。” 我对此不想解释什么,我现在只想更改我向上帝的那个祈祷,我不要变成排球,我想变成泽琳娜手里的白毛巾,然后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沿着曲线擦拭她那顺滑的肌肤。 我的祈祷是不是很猥琐?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必要深究,因为泽琳娜很快就把毛巾扔进了她放在地上的运动包里,然后告诉了我们一个坏消息。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兴趣听你们的解释。”泽琳娜皱眉盯着我:“现在的情况是,你们没有通过考核,所以也就不能参加那个任务了。泰格!你的眼睛很不礼貌,你在看哪里?你的脚趾头不疼了吗?” “没看什么。”我收回正在她身体上梭巡的目光,正色道:“我们要参加任务,行行好吧长官,我们保证这次任务会完成得很好的!” “是的。”霍华德立即出声:“布雷奇的事只是个意外,包括那些见鬼的狼。对了,正是由于您所指的方向才让我们遇见了那么多的狼,看看泰格吧,他的西服下面有无数的伤口,这是您欠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补偿我们,让我们参加这次任务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向公司报告,你在这次考核中有作弊行为,你打算把我们引入狼窝,从而通不过测试,你会被公司解雇的!” 我必须得说霍华德有时候挺狡猾,可更多的时候绝对是个笨蛋。(.)虽然我没有太多泡妞的经验,但我知道像泽琳娜这样自尊心强烈的妞,你是绝对不能威胁她的!尤其是当她自认为好心帮忙,而你不但不领情却反而出言恐吓的时候,那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接下来生的事果然证明了我的判断。泽琳娜当即被霍华德所激怒,她黑着脸气愤地斥责我俩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讥讽我俩是她见过的最没有廉耻的蠢货,她说黑水公司的雇员从没人被狼咬伤过,她认为我俩是地道的废物,当初美英两**队做出让我俩退役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了,因为我俩就是传说中的蛀虫,会让一切跟我俩在一起的人都倒霉的。 好了泽琳娜!别说了!我都认行吗?你让我们参加任务行吗?我太需要钱了,我太需要换个环境跟那些找我麻烦的人好好玩玩了,我狠狠地盯了霍华德一眼,而他正郁闷无奈的摊着双手,我认为他才是蠢货。 “你俩都是蠢货!”泽琳娜的火气依然没消:“这次的任务根本就很简单,可即便这样简单的任务你们都别想参加!我会告诉公司你们都是废物,两个乳臭未干的小蟊贼,我要让公司解雇你们!你们赶紧做好去军人救济中心领取狗粮的准备吧!混……噢…… 现在回想起来,我认为那天是上帝或者其他什么神灵降临到了我的身体里,因为我忽然来了勇气,或者说有一种冲动。我看着泽琳娜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喘息的胸部,汗水淋漓在比基尼无法遮挡的大片肌肤,我当时就觉得兽性从身体的某一个角落突然涌了上来,不!这不是我的错!我这段时间已经够倒霉了,我很郁闷,我很焦躁,我被人追杀折磨,我很需要泄!为什么你就是不让我参加这次任务呢?可恶的性感妞,难道你就不愿意给我一个翻本的机会吗? 好吧!我不再找什么理由了!真见鬼,我必须承认当我看着她起伏的胸部突然之间就来了一股冲动,她踩过我的脚趾,她把我踢下飞机,至于现在,我就想告诉她我是一只野兽,真正的野兽,别挑逗我!千万不要!我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就突然扑倒了她! 就算泽琳娜出身于什么狗屎突击队,她也根本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做!猝不及防下她不堪一击!我扑倒她后奋力抓住她的两只手,整个身体压在她上面,任凭她竭力挣扎也无济于事,然后…然后我就狠狠地亲吻了她的嘴唇!接着用最大力气抱着她,贴住她那丰满的身体,别挑逗我,泽琳娜! “这太他妈刺激了!嗨!泰格,你可真有种。”霍华德这个人渣在旁边吹起了口哨,一脸坏笑,而周围立即有人过来围观。 “混蛋!”泽琳娜剧烈喘息着动弹不得,在我的亲吻结束后她这样说:“你在什么疯?” 我什么疯?我想揍你屁股我的长官!“任务!我要任务!”我把脸贴近她美丽的面庞,她的脸在任何距离上看都是那么动人心魄,我说:“一个简单的任务!” 我不知道她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当时在我的压迫下停止了挣扎,安静了不知有多久,就这么看着我的眼睛,忽然轻笑道:“好吧泰格!放开我,就给你一个简单任务。” 我放开她的时候简直恋恋不舍,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我这辈子从未试过!周围的人们起着哄,不过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向上帝誓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到这里,带着泽琳娜,再度尝试一下在沙滩上拥吻的滋味! 泽琳娜才一起身就了飙!相信我,女人,尤其是这种强悍至极的女人飙是很可怕的!不过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她才一起身我就扭腰力抱头鼠窜,待到窜出数英尺后回头看去,正看见泽琳娜使出了一个凶猛的旋后踢,正中可怜的霍华德的胸下,然后霍华德整个人就向沙丘上飞了过去,我猜,他的肋骨恐怕又有麻烦了…… 第三十五章 简单任务 这天的傍晚,对大多数人而言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在泽琳娜的带领下,黑水公司的雇员们在沙滩上举行了篝火烧烤晚宴。那一簇簇的篝火,加上一些不知从哪儿邀请来的俊男靓女们,再加上一阵阵的欢声笑语,总让人觉得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只可惜,我与霍华德不属于这大多数人的范围之内,我只是与他坐在沙滩的边缘,郁闷地看着远处篝火边上那群快乐的男女。我们时刻没有忘记,在我们的西装下有一把枪,虽然枪会带给我们安全感,却不会带给我们快乐的感觉。 克雷格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曾经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过一次!当时沙滩上的人很多,而且时不时还有警察前来巡视,我们没敢动他,只是与他对望了一会。他用手在眼睛上比划了一个望远镜的手势,我知道,他会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向他屈服,或者向他露出破绽,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家伙,他想通过我得到那个秘密! 泽琳娜在下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理睬我们,而是继续她的沙滩排球事业。看得出她的体力很好,我甚至认为如果她再年轻一点的话,那么完全可以放弃这份枪林弹雨的工作,她有潜力成为体育界的明星。另外,有几个肌肉线条不错的猛男,整个下午都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我觉得他们很幸运,因为我现在不太想出风头,更不想再次惹恼泽琳娜,否则他们的脖子不会长得这样安稳。 直到靠近傍晚时,泽琳娜才来到我们身边,当然这一次她谨慎了很多,并且一直用恶狠狠的眼神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她询问了霍华德的伤势,在得知霍华德除了感觉肋下隐隐有些疼痛,而肋骨并没有断掉之后,她说这是她手下留情的结果,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她不会踢胸口,而是直接踢我们的下体。 这可真是太凶残了!在我和霍华德警惕地退了好几步后,泽琳娜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任务的情况。 按照她的说法,这次考核的目标,是挑选出一些适合完成营救任务的人选。要营救的这个人,乃是海地的前任副议长,卢加蒂先生。 或许你已经听说了,前段时间加勒比海地区生了强烈的地震,地震之后整个海地成了一个巨大的难民营,整个国家乱作一团,国际社会的救援工作也非常不如人意。更要命的是,海地政府已经崩溃了,包括总统在内的所有官僚,不但失去了控制政权的能力,甚至于连这些官员本身,都无法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们中的很多人淹没在饥肠辘辘的人海当中,绝不敢轻易出现,以免被那些指责他们生活奢侈救灾不力的愤怒者撕碎。 那位卢加蒂先生就是躲藏起来的众多官员中的一位。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是美国的坚定盟友,至少美国国务院就打算把他从灾民堆里捞出来,当海地重建进程完成的时候,扶持他上台执政。 本来这件事情依靠美军就能完成,然而遗憾的是,最近却传来了一些坏消息,由于国际社会的救援工作开展混乱,所以有相当多的灾民很难领取到急需的食物、饮用水以及药品。怨气的积累导致了暴动,目前海地到处都有人在抢夺救援物资,甚至这种情况已经演变成了有组织的行为。为了生存,那里的人们再也不管什么法律和道德,更不管什么美军、维和部队,只要你手里有东西他们就抢,偏偏各国的救援人员包括军队,都没法对他们开枪!因为一旦对灾民开枪,国际舆论的汹涌后果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军显然靠不住了!据最新的消息,就在我们考核开始前两天,有个美军设立的营地居然被人打劫了,不但损失了大批生活物资,甚至还丢失了部份枪支。在海地的美军,目前所能控制的范围,仅仅在都太子港及其周边少量地区,至于那些山区丛林,是根本无法企及的。 不妙的是,卢加蒂本人,不在控制区内。灾难生的时候,这家伙正在乡下的一幢别墅里度假,之后他没有回到太子港。美军曾经几次试图派人去找他,不过每次都失败了,回到营地的士兵甚至连内裤都没剩下,全被人抢一精光。 至于卢加蒂现在身处何处,也是目前的一大疑问。尽管美军的技术很先进,他们曾经监测到卢加蒂的手机信号,但那个信号在出现了几次之后就消失了。很显然,卢加蒂的手机没地方充电。要知道,海地本就是落后贫穷的国度,地震后电力供应很成问题,连太子港都无法满足电力需要,目前一块普通的手机电池都卖到了两百六十美元,更别说乡下了。 于是,国务院和五角大楼就此想到了他们与黑水签订的雇佣协议。依据协议,黑水公司有义务为美国提供所谓的“全球外交保安服务”,黑水公司的任务就是替代美军,把卢加蒂弄到太子港! 公司雇员比起美军来,优势太明显了!美军不能开枪,公司雇员似乎就没有太多顾忌!就算万一不小心,在开枪之后暴露了,让舆论界知道了,那么联邦政府也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们会说这绝不是政府行为,只是公司管理不善,只是雇员的私人行为而已。从某种程度上讲,黑水是联邦的替罪羊。 “你说这是一个简单任务?”我在听完任务情况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太难了!想象一下吧,行走在陌生的地方,周围有无数饥肠辘辘的饥民对着你虎视眈眈,目标人物去向成谜,一旦有人抢你,你不开枪就会被人给活吃了,你开枪的话,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记者打听到了,一回国就要接受法官的审判,这任务很简单吗? “这任务不难!又不用你们杀人放火。”泽琳娜当时是笑着说的:“这就是为什么公司要这样考核的原因!带着香喷喷的牛肉,在狼群中逃命,多刺激啊!饥民比起狼群来,似乎还要更好对付一点。反正公司的高层就是这样想的。” “能不能换一个更简单点的任务?比如去伊拉克?”我一边说,一边向泽琳娜靠近了一点。我愿意向上帝声明,我绝不介意再感受一下这个性感妞的丰满身体,再把她吻上一回,或许这样做才能使她改变主意。 但显然我这回错了,泽琳娜没给我任何机会,她很机警地向沙滩方向退了回去,并且这样说:“好好渡过今晚吧,先生们!明天,明天我们就会出去太子港!你们会分成几个组,只有救出目标的那组人,才会获得额外的奖金!” 以上,就是下午生的故事。现在是晚上了,篝火晚会仍在继续,当人们都在快乐的吃着食物唱着歌甚至相互**时,我与霍华德只是郁闷的坐在沙滩边上。 “她在耍咱们!”霍华德在经历了长久的沉默后说:“之前我还以为她大善心,所以给咱们指明了正确方向。可现在看来,她是知道那片森林里有狼的,她故意把我们几个引到那儿去,就是想看咱们的笑话!你是个倒霉蛋,泰格,是你当初招惹了她!” “狗屎!”我骂道:“当初是谁造谣说我要揍她屁股的?” “你可别跟我说,你心里就不是这样想的!”霍华德转过头来看我,语气中带有一股下流卑鄙的味道:“我有个主意!为什么我们不找这娘们报仇呢?如果她带队去海地,并且如果这次还要跳伞,咱俩不如合伙把她也踢下飞机。她不是说这任务很简单吗?哈!看她在饥民中逃命,一定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是么?这主意……我看行! *********** 推荐我本人已完本作品[bookid=1447991,bookname=《我的代号叫蛔虫》] 第三十六章 揍谁屁股更重要? 新的一天,天气很好。现在是东海岸最美好的季节,大西洋上吹来的风温暖而湿润,蓝色的海洋配合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彩衬托白色的海鸟,如果再加上那无处不在的杜鹃花,无论你有多少烦心事,都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的心情就很好!虽然我没有尽情参与昨夜的篝火晚会,但是随后的整个夜晚,我还是睡了一个好觉!至于原因很简单,或许是由于迟到的缘故,那些风景良好的房间早就被其他人占据了,留给我与霍华德的双人间据说是由以前的杂物房改装而成的,不但非常狭小,而且还位于楼层的死角,四面都没有窗户。尽管这有些令人气闷,可从安全角度上看,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不太相信有人能在不惊动我与霍华德的情况下冲进来。你应该明白,安全感是促进睡眠的最重要因素。 好的睡眠和好的天气,令我在早上起床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洗漱过后,换上公司为我们准备的黑色棉质体恤,穿上结实的迷彩裤,将裤脚扎进崭新的黑色统靴,再套上武装背挂,把充满良好质感的手枪塞进肋下的枪套里,深深地呼吸一下,我觉得强大的力量在那一瞬间重新进入了体内!我的信心似乎正在聚集,我认为自己做好了应对新挑战的准备!不管过去有多么倒霉,但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是一个乐观的人,我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我自己! 最好的证明就是泽琳娜!吃早餐的时候她看到了我,就在那一刹那,我敢肯定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猜,或许人的精神状态真能互相感染,我英姿勃的样子一定很有型,棉质体恤紧贴在我充满雕塑感的强横肌肉上,我真想问她,她是否感觉体内的荷尔蒙在剧烈分泌。 我是不是一个自恋狂?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不想要一个答案。早餐过后,队伍就出了。除了永远告别这个世界的布雷奇,现在加上泽琳娜我们一共二十五个人。之前我们是通过各种各样交通工具到达哈斯特勒角的,而现在那些交通工具都存放在疗养院,公司自然会派人来处理。 在泽琳娜的带领下,队伍在哈斯特勒角的一个小码头登上了一艘双体喷射高船,然后乘风破浪,仅用半个小时就横渡了整个帕姆利科湾。期间我注意观察了一下,蔚蓝的海面上非常平静,没有任何跟踪者的影子。难道克雷格就这样被甩掉了吗?我认为他一定会通过什么其他途径,查明我的去向并且跟上来!或许海地,才是我们真正决一胜负的战场。 登陆后我们进入了246号公路,又用了半天时间,乘坐一辆公司的巴士去到了美军北卡金圣堡空军基地,一架银灰色的运输机已经在基地里等待我们多时了。 “看起来这次不用跳直升机了!”在登上飞机前我惬意地吹了一声口哨,尽管我始终对跳伞这件事仍然有着一些恐惧,我迫切想知道这飞机是个什么型号,并且从这种飞机上跳下去需要注意些什么。为了不让霍华德怀疑我那“空地特遣部队”的身份,我是这样低声对他说的:“秘密特工先生,想必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飞机吧?需要我教教你吗?” “我什么没见过?我可不是乡巴佬!”秘密特工对于我给予他的鄙视表现出了不快,然后就向我展示了他丰富的知识。按照他的说法,此飞机的型号是c-13o,上世纪五十年代研制出来的一种四动机涡桨式中型多用途战术运输机,装备于美国空军、海军和海岸警卫队,特点是航程远载重大,反正把我们直接送去位于加勒比海地区的海地,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我们在机舱内领取了我们的装备,包括地图步枪匕食物药品等许多东西,甚至还有gps定位装置,这让我的感觉进一步趋于良好,当初穿着裤衩背心掉进丛林里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飞机起飞后,泽琳娜用扩音器向我们讲解了注意事项。她让我们拿出背囊里的地图,告诉我们,海地位于加勒比海北部,面积2.8万平方公里,全国境内过75%的地方都是山地和丛林,气候较为炎热,黑人多,白人少,以法语或者克里奥尔语为官方语言。当然,由于地理位置和大量外国长期援助的缘故,在海地,有非常多的人也是能用英语交流的。 我感觉这消息还不错!虽然我并不会说法语,但请你不要忘记,我来自阿拉斯加!阿拉斯加靠近加拿大的地方,就有不少人说法语。我上中学的时候曾经在安诺镇见过不少从那儿来的皮货商人,我多多少少是能听懂部份法语的。 另一个更好的消息是,海地人大多数人都信仰罗马天主教,少部分人信仰基督教新教,或者耶稣教。既然大家都跟上帝有点关系,那么一旦遇到什么人力搞不定的事情,当我向上帝祈祷时,或许会更灵验和方便一些。你知道的,我经常跟上帝他老人家交流,虽然这种交流时常带着些猥琐,不过这能反过来证明,我与上帝的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 泽琳娜还告诉我们,目标人物卢加蒂度假的小屋在海地东北部的科泰贝堡,一个靠近海边的城镇。灾难生后,当地的暴民洗劫了他的家,他的四名随身保安有三名被愤怒的群众打死,另外一名则向南沿着公路逃到了海地与多米尼加的交界城市达哈翁。据那位保安说,原本卢加蒂是跟他在一起的,他们混在前往多米尼加的难民队伍里一路向边境走,但在路过卡济米尔的时候,有一股暴民组成的武装袭击了难民队伍,所以他与卢加蒂失散了。而美军的技术部门证实了保安的话,他们说卢加蒂的手机信号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在卡济米尔附近。坏消息是,卡济米尔附近都是大山和丛林,并且那附近只有一条公路。 “你们有很多选择!”泽琳娜在飞机动机的轰鸣中大叫:“第一,你们可以自由分组,只有完成任务那组才能得到额外奖励;第二,你们可以按照自己对地图的观察和对情况判断选择降落地点!你们可以在你们想要的任何地方空降!第三,这架飞机的最终目的地在太子港,如果你们不想直接伞降,也可以跟随飞机去太子港,然后陆路出去寻找目标人物,不过我必须得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太子港在海地的西南方,与目标人物消失的地方有上百公里远,中间大山阻隔公路不畅,路上暴民无数,我不太相信你们中有谁会干这种傻事!现在,你们自己决定吧,然后用所有能用的手段,把目标人物带到多米尼加边境达哈翁,或者直接带到太子港! 我才听她说完,就知道霍华德昨晚上出的那个主意行不通了!霍华德鼓动我把泽琳娜搞下飞机,我当时是觉得可行的,但是现在,既然有不用伞降的方式可以选择,为什么我不选呢?你应该知道,我上次跳伞已经够侥幸的了,同样的危险我不打算再试一次! 于是我在霍华德的耳边说道:“我俩一队,选择去太子港的机场吧!” “为什么?那样距离目标人物真的太远了!”霍华德不明所以:“要按我的分析,卢加蒂在失散后依旧会沿着公路向达哈翁前进,从时间上说,就算他是步行吧,现在也已经靠近多米尼加边境了,看地图,有个叫弗朗西斯克的地方附近很平坦,适合伞降,并且那里刚好位于卡济米尔与达哈翁的中间,我们为什么不去那儿呢?还有,咱们不是说要把泽琳娜搞下飞机吗?不伞降哪来的机会?” “如果是为了那两万块钱,你的方案很有说服力。”我道:“可若是为了逮住克雷格或者其他什么找麻烦的人,你的方案就错了!咱们空降到那见鬼的地方去,就算克雷格那样的追踪高手也没法找到咱们,咱们又怎能反过来抓住他呢?我们必须去太子港,在那里等克雷格,然后咱们出,把他引出太子港,到那时,游戏的规则就由咱们来定了!” “两万块钱不重要吗?另外,你不想在大山里揍一下泽琳娜的屁股吗?”霍华德这样问我。 “命不重要吗?另外,你不想看我揍克雷格的屁股吗?”我这样反问他…… 第三十七章 动摇和决心 对于我和霍华德选择前往太子港落地,同伙们显得很惊讶,而泽琳娜则显得很失望。 先说我的同伙们吧。经过一番讨论后,同伙们分成了五个组,最大的一组有六个人,最小的一组则只有两个人。 其中,有三个组选择在卡济米尔伞降,因为他们判断目标人物缺乏生活物资保障,因此不太可能走得太远,应该会待在卡济米尔等待救援。并且,卡济米尔的城镇中央有一处宽阔的大广场,具备伞降的条件。而这个选择唯一的风险在于,卡济米尔乃是海地东北地区通往多米尼加的必经之地,那儿势必会有很多难民聚集,一旦这些家伙伞降在城镇中的广场上,多半会被饥肠辘辘的人们包围,到时他们若想保住自己背囊里的食物和饮水,要么依靠手里的步枪,要么就得靠上帝和运气的帮忙了。 另外有一个组选择了弗朗西斯克做为降落地点,他们的想法与霍华德差不多,假如我不是因为害怕跳伞以及想要抓住克雷格,我猜我也会像他们那样做的。 还有一组人的思路比较怪异,他们打算守株待兔,直接伞降到达哈翁。在他们看来,既然目标人物的目的地就在多米尼加边境,他们又何必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呢?守在达哈翁无疑是最省事也最安全的做法。当然,这个选择的缺陷也是非常明显的,因为这样做就相当于把主动权交到了其他组的手中,除非其他组都找不到卢加蒂,他们才有可能成功。 “我们会成功的!运气会在我们这边。”决定前往达哈翁那组的头头,就是我的“老友”――两栖舰火控指挥官福尔曼,他对我与霍华德的决定非常不以为然,并且他代表所有同伙说出了心声:“你们去太子港?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愚蠢的决定。[.超多好看小说]你们去太子港能干嘛呢?去给灾民们放饮用水吗?还是去泡联合国救援队里的靓妞呢?” “海地有两万多平方公里。”虽然我知道他的说法是正确的,但我依旧还是耐心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管怎么选择,最终还是要靠运气,难道不是吗?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们从太子港出,就不能找到卢加蒂呢?” “如果公司里再多一些像你俩这样的雇员就好了。”福尔曼大笑道:“那样的话,我们就不用老是为了获取额外奖励而拼死拼活了。” 是么?那祝你们好运吧!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觉得两万美元固然诱惑,可是中国不是有句俗话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得先把克雷格逮住,才能更好地保全我自己的小命,才能更好地赚钱享受生活。 在飞机持续向东南方向飞行的过程中,泽琳娜忽然坐到了我身边。说实话,我对此有些紧张,当然这种紧张感跟上次在直升飞机时有本质的不同,上次我害怕她把我搞下飞机,而这次我害怕自己的泡妞水平达不到应有的标准,我实在不知该怎样去取悦一个我心仪的女性,尤其是当她的身体就靠在自己身旁的时候,我除了拼命往下咽口水之外,再也想不出有什么话题可以说的了。 “你们让我很失望。”泽琳娜坐下来后沉默了好一会,说道:“是你们死乞白赖要求参加任务的,可现在看来,你们又放弃了成功的机会,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们的做法。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东西么?嗯?泰格?” “我想跟你上床!长官。”我是一个诚实的人,在没有必要的时候绝不说假话,况且除了上床这事外我是真没有其他什么话可以跟她说的了:“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就是想跟你干那事,我喜欢上你了。当然,我说的喜欢,主要指的是你的**。” “混蛋!”泽琳娜骂了一句后忽然眼波流转,嘴角上扯出了一丝笑容:“虽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但我觉得你还是有点吸引力的。听说最近全世界都流行姐弟恋?” “真的吗?”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血液一下子涌进了脑子里,连说话都带上了颤抖并且语无伦次:“我…噢!长官!不,泽琳娜,我们什么时候干那事?我保…保…保证,就算现在就干,就在飞机里我也完全不在乎。噢!别去管我是不是太年轻,我会让你很……” “最刺激的玩法可不是在飞机上。”泽琳娜咬着她的下嘴唇,勾魂夺魄的眼睛盯着我,那性感的模样简直让我抓狂,她说:“最好玩的是在空中!比如,咱们俩个共用一套伞具,在空中……嗯?” 该死的,你玩我呢吧?她话才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血液从大脑全部倒流回了心脏里!说来说去,她根本就是在试探我啊!她一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早在直升机跳伞前她就怀疑我不会跳伞,现在我又选择了直飞太子港,她肯定愈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她在耍我!我要是真的跟她一块跳下去,到了空中我哪里还是她的对手?我根本就不会跳伞,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她要报那强吻之仇太容易不过了,我只有任她摆布的份啊! 我动摇了!真的!就算我识破了她的伎俩,我还是动摇了!我想象着跟她绑在一起时的样子,噢!那真是太刺激了!那丰满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厮磨,那种滋味我猜一定好极了,我…....反正不管她如何对付我,总之既然咱们在一块,摔不死就对了! 当然,话得说回来!虽然我的荷尔蒙分泌旺盛,虽然她的假邀请非常诱惑,但我仍然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家伙!我不能失去克雷格,真的不能!或许有人会怀疑这一点,但我真的确信,抓住克雷格这件事比什么都更重要!在我看来,克雷格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存在,虽然他应该达不到杰克那样的重量级,但他至少会比霍华德、布雷奇这样的小虾米的层次要高一些,他肯定知道更多的事情,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迫切想抓住他的原因。 哪怕我被泽琳娜识破,哪怕黑水公司对我身份起疑,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飞机已经到了海地上空,我绝不能放弃我对克雷格的战略优势,失去这个最好的反攻机会! “好啊!”我对泽琳娜说:“为什么不呢?我们这就绑在一起,待会就跳下飞机吧?” “嗯?”泽琳娜对我的回答显得相当诧异,或许她根本就没料到我会这样爽快的答应她的要求,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你…确定?” “太确定了!”我张开双手朝她抱了过去:“来吧我的长官,我们共用一套伞具!” 她没等我抱住她,就从腿上的套子里闪电般拔出了匕,抵住了我的小腹。她没有说话,只是略一思索,似乎就已经想明白了我这是在反过来耍她,她的面容重新恢复了冰冷,然后她在动机的轰鸣中只用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干蠢事,泰格!我老早就觉得你很怪异!你蒙不了我的,我在军队服役将近十年,我看得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一名军官!” “你是谁?”她这样问我:“你来海地干什么?” “我是泰格,泰格.贝弗雷德!”我向后靠了一点,我可不太喜欢被人用刀子抵住自己的小腹:“你不是说我是一只野兽吗?” “你确实是野兽!”泽琳娜狠狠地说:“你可千万别打什么坏主意!公司请我来,不只是考核你们,还要确保整个行动掌握在公司的手心里。小心点,毛头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去太子港干嘛,但如果你打算给公司找麻烦,那就错了,我会用这把匕从你肚子上插进去,再划上一个大口子的!” “嗨!你们在干嘛呢?”霍华德就坐在我的另一侧,他探过头来,看到了匕,撇嘴道:“这是什么新游戏吗?”…… 这架c-13o的性能相当不错,在我们离开金圣堡空军基地两小时后,它顺利的飞到了卡济米尔的上空,三组人在一声声的伞降告警中依次跳出了舱,当时我就带着安全绳,从打开的舱门看到了地面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飞机的到来无疑让灾民们很兴奋,我猜同伙们落地后一定会对他们的选择感到后悔。 在弗朗西斯克和达哈翁上空,另外两组人也跳了下去,然后飞机转向东南面,半个小时后,终于降落在了太子港的机场上。当我与泽琳娜、霍华德并肩走下飞机时,我确定自己的决心没有用错地方。机场显得相当忙碌,许多人和场地车在来回奔忙,许多救援物资就堆放在跑道外边的地面上。而就在面向跑道的破旧的航站楼前面,停着一辆军用悍马吉普车。有个幽灵般的家伙靠在车身上,向我们远远地眺望,甚至还招了招手! 克雷格!居然比我们早到了,还弄了辆车!这个追踪高手肯定也猜到,我不会半路上跳伞,而是会来太子港跟他玩一场猫与老鼠的游戏! 只不过,这一次我是猫,他才是老鼠…… **************** 完本作品[bookid=1447991,bookname=《我的代号叫蛔虫》] 第三十八章 印象太子港 我们没有跟克雷格打招呼,毕竟这儿的人实在太多,而游戏也才刚刚开始,要想打招呼,以后有的是机会。而克雷格大概也有着与我们同样的默契,在向我们招完手后,他迅跳上了车并驾车离去。 从下机处到航站楼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要直接看准目标步行过去就可以了,无需搭乘什么场地车或者沿着安全线行走,因为自从灾难生后整个海地都陷入了无政府状态,无论你想干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管你。虽然这个机场已被美军接管,可美军并没有为这里带来任何秩序。 在我目力所及之处,这个只有一条跑道的国际机场非常繁忙。以美国空军货运机为主的近1o架军用飞机或停留待命,或卸载货物。同时,机场上空还有数架颜色各异、分属不同国家的直升飞机在盘旋,螺旋桨旋转出的巨响简直震耳欲聋。说实话,我真的难以理解,以如此混乱的状况,这个机场在灾难后居然还没有生一起空难,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进入小小的航站楼,立即可以看见联合国接待处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人中有的带着蓝色头盔,无疑是维和部队的军官,还有的穿着橙色衣服,也不知是哪个国家的救援人员,他们的肤色各异,语言不同,我很怀疑他们真的是来这儿搞救援的,因为他们脸上的表情,仿佛现在更需要帮助的人是他们自己。 “没错!”泽琳娜说:“灾难生距离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可网络和通信却还没有恢复,任何一个刚刚走下飞机的人,能做的第一件事,也只能是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帮助自己找到安全的落脚点。” “咱们的落脚点在哪?”我问道。 “你的问题问错了!”泽琳娜冷笑道:“是你俩自己选择来太子港的,公司可不会为你们准备带卫生间和热水的宾馆房间,出了机场之后你们爱去哪就去哪,爱干嘛就干嘛。(.无弹窗广告)至于我本人,不会跟你们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你们找到了目标,可以用背囊里的卫星电话呼叫公司的直升机。如果你们没找到目标就挺不住了,那卫星电话也没什么用,公司不会为你们浪费一丁点儿航空汽油,你们得自己爬回机场来。” “你会在这儿等我们是吗?”霍华德插话道:“公司在这儿有个办事处?” “是的!”泽琳娜直接跟我们道别:“我会泡在温暖舒适的浴缸里,等你们的好消息。现在,先生们,你们可以滚蛋了!” “等我回来,长官!”我一边与霍华德向外走,一边扭头向人群中的泽琳娜大叫:“一定要泡在浴缸里洗干净等我,记住,别穿衣服!”…… 机场外是一大片草坪,草坪上密密麻麻的排列了无数顶白色帐篷,每个帐篷上都有着联合国那醒目的标志。在来的路上我们就已经听说了,现在整个海地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儿,这儿驻扎着各个国家的媒体和工作人员,由美军负责保护。而一旦离开了这个保护区,是生是死就不归美军管了,只归万能的上帝负责。 我与霍华德沿着草坪中间的柏油路向前走了大约五百米,然后看到了一辆外观还算干净的敞篷牧马人,这车的越野性能应该不错,更关键的是车的附近没人。虽然,作为一个能在一分钟内打开密码锁的y坏蛋,我不用钥匙也能把车动起来开走,只不过似乎上帝很喜欢干些锦上添花的勾当,那车上居然还插着车钥匙! “原来这儿搞车还真容易!”霍华德在车子动后一脚踩下油门:“我还以为克雷格那混蛋真有那么神通广大呢!” “难说得很。[]”我一头冷水泼了过去:“他那辆是悍马,美军的。如果你偷了美军的车,你敢再大摇大摆把车开回机场里么?” “这么说,他真是fbi?”霍华德郁闷道:“如果他能在这儿动用美军的力量,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出了保护区,美军说了也不算!”我撇了撇嘴,示意霍华德注意前方:“看,那就是游戏开始的地方。” 前方是保护区的出口,美军的检查站。说是检查站,其实在这见鬼的地方没什么好检查的,无非就是登记一下姓名和隶属单位,以免有人员在外出失踪后却没人知道而已。负责检查的军官得知我们来自黑水之后,还跟我们打听了一下年收入,一脸羡慕的神色,他说他打算退役后也去黑水干上一票,问我们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他。 “名片我就没有,不过我背囊里有饼干,想来一块吗?长官!”霍华德继续着他一贯的无耻,他的调侃从来就不好笑。 “小子,带着饼干可不好玩。”军官很郁闷地说:“在太子港,哪怕你只有一颗糖,也千万不要露出来,饥民们会把你们撕碎的!” 事实上,我们很快就现那位军官的警告是绝对善意和正确的。进入城区后,那里的景象简直触目惊心! 大部分的房子都倒塌了,少数还屹立着的也是破损不堪!人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而且迷茫!他们从废墟中找来木料和破塑料膜,在破烂肮脏的街道上撑起一顶顶简陋无比的所谓帐篷。每当有车辆路过的时候,他们才仿佛恢复了生气,从或坐或卧的状态中站起身来,带着希冀与渴求的神色,望向那些或许会给他们帮助的人们。 浓烈的恶臭弥漫在废墟里的大街小巷,虽然经过国际社会几个月来的努力,大部份的尸体都得到了处理,可仍有相当数量的尸体被一些比较暴力的难民们占据着,为了表达对国际社会的不满,那些暴民将已经腐烂得令人无法目视的尸体堆放在一些街道的路口,做为一种示威和拦截手段,向救援人员索取食物和饮用水。 偶尔还是可以看到美军、蓝盔部队和救援人员的!这些人员只敢在白天从保护区里出来,然后聚集在某几个固定的据点,给难民们分用品。只不过这样的行动每次都会引骚乱,人们总是蜂拥而上互相抢夺,那些救援人员在短时间内把东西全部抛光之后,其余大部分的时间则消耗在冲出混乱人群的努力中。 原本在灾后的一两周里,海地的警察部队曾经尝试过控制局势,但这样的尝试总是以失败告终,最后那些警察据说也变成了暴动组织的主力军。 这里毕竟还是太子港,海地的都。现在都都成了这副模样,可想而知在科泰贝堡和达哈翁之间的山区里,无政府状态会糟糕到什么样的程度。我真为我的那些同伙们感到忧心,在这个世界上想挣点儿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已经在城里转了一圈。期间有好几次,有人试图拦截我们,不过当他们看到我们的着装以及手里的步枪后,还是退却了!我们不是美军,也不是蓝盔部队,我们是一伙无法无天的雇佣兵,灾民们似乎也能明白这一点,只要我们没有露出懈怠和破绽,更没有露出我们带着的食物,他们可不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抢我们手中的枪。 “情况已经看明白了。”霍华德把车停在一处废墟的死角,那儿的周围很宽阔,足以确保我们看到周围的情形,在别人靠近的时候及时动车子冲出去:“这儿简直就是地狱。刚才你看到那些尸体了吗?哦!简直不能再称之为尸体,我都快吐了!说说你的计划吧,泰格,我现在觉得在这儿玩游戏不是一个好主意,难道我们就这样在外面过夜吗?上帝,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不如我们回保护区?” “保护区里到处都是帐篷到处都是人!”我皱眉道:“在那儿我们没法抓住克雷格。” “克雷格不会出来的!”霍华德郁闷道:“他干嘛一定要跟着咱们出来呢?换做我是他,我就待在保护区里,反正你也跑不了,迟早也要回去的。” “可你不是他!”我很肯定地说:“那个家伙非常自信,并且他也需要一个能逮住并且审问我的机会。事实上,在旺奇斯的那个夜晚,他有过这样的机会,只不过那时他以为能获取我的信任所以把机会给浪费掉了,这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你究竟知道什么呢?”霍华德忽然紧紧地盯着我:“泰格!别告诉我,你跟布雷奇、斯坦顿议员之间没生过什么事。你一定向我隐瞒了很多东西!包括我的上级,那么多人都对你感兴趣,这让我很不安!我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信任我吗?现在这个地方,就在这儿,你可以告诉我。” “好吧霍华德!你帮我逮住克雷格,我就跟你分享他的秘密,他知道的比我多!”我说这话的时候在心里黯然叹息,因为我不相信霍华德,我不会跟他分享任何秘密,也许在逮住克雷格之后,我最需要做的就是甩开这个国土安全部的秘密特工。 “这是一个交易吗?”霍华德问我。 “算是吧!”我回答道:“天快黑了,检查一下你的枪吧,战斗会在天黑后开始。” 第三十九章 A计划 检查一下枪械花不了多长时间。现在是黄昏,由于太子港西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加勒比海的缘故,这儿的黄昏显得相当漫长。太阳在落到海平面下方之后,依旧用灿烂的余晖将半边天空照得无比亮堂。 利用天黑前的这段时间,我与霍华德商量了一下行动的计划。霍华德认为,既然我与克雷格相互都想抓住对方,那么这场战斗必定不会太火爆,起码克雷格不会用枪来向我射击。 “你分析得不错,这是个好消息!我没有生命危险。”我朝他笑道:“可为什么你却这么愁眉苦脸呢?” “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对我而言可就是坏消息了!”霍华德郁闷道:“克雷格会怎么干呢?他要抓住你,最麻烦的就是你身边还有我!他一定会想法子先把我除掉,剩下你一个人,他就好对付多了!该死,天黑后我就成了靶子,这可不好,泰格,你一定也想到了这点,说说你的计划吧!” 是的!我确实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我认为克雷格要抓我,而且是抓活口,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我身边的人干掉,减少麻烦!换做我是他,我就先在边上观察,看看目标会停留在哪里,然后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弄一把狙击步枪…… 于是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霍华德。我打算弄一具尸体过来,现在太子港还有很多尸体!然后我们把尸体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它换上霍华德的黑体恤,头上扎个头巾什么的,再用微光夜视仪遮住尸体的半边脸。接着我坐在驾驶座位上,尽可能地暴露一点,以便让克雷格看清楚,方便他射击这个假霍华德。至于真的霍华德则在远处埋伏,一旦克雷格开枪,就是我们两边同时动手的好机会。我会踩下油门朝克雷格埋伏的位置冲过去,而霍华德则负责观察和火力控制。 “这计划不错!你可真有种,泰格,你就那么相信克雷格的枪法吗?要是他打偏了,这车上就有两具尸体了!”霍华德夸张地笑起来:“另外,你怎么确定克雷格会在今晚就动手呢?可别瞎忙活一场!” “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克雷格和我们一样不想在这儿久留,一有机会他就会动手的!就是今晚。”我很肯定地说:“另外,如果他没有把握绝不会开枪!风险在他那一边,他不想我死!别担心,霍华德,现在这个计划是我无数计划中的一个,我把这个计划称为a,万一要是行不通,我还有其他法子,比如b、bsp;“那你又怎么确保克雷格现在不在咱们附近盯着咱们呢?”霍华德冷笑道:“如果他看到我们做了什么,那我就危险了,他根本不会理你跟那具见鬼的尸体,而是直奔我埋伏的地方而来。” 我很鄙视地看着他道:“至于他现在是不是在盯着咱们,哈,那就得看看你反盯梢的水平了,就算他是个追踪高手,就算咱们甩不掉他,我相信你总该有现被人盯梢的本事吧?秘密特工先生,告诉我,纳税人的钱会不会养一个国土安全部的废物?” 霍华德嘟囔了一声,然后迅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急沿着前面开阔的道路冲了出去! 莫非他想通过快的行驶来甩开一切跟踪者吗?说实话我很怀疑这一点,在旺奇斯到哈斯特勒的路上,我们已经领教过克雷格的驾驶技术,若是能通过高行驶甩开他,咱们早就不用费那么多心机了。 而霍华德很快就证明我的怀疑是多余的!高飙了两分钟车后,他突然一下子踩了刹车!该死,这太突然了,若不是我反应神并且死死抓住了车窗上的把手,差一点就一头撞上了前窗玻璃! 巨大的制动力让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声,而霍华德却保持着异常的冷静,在牧马人彻底停住的那一刹那,他半低着头,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我没有打搅他,因为我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就是他现是否被盯梢的方法!太子港已经是座死城,这儿可没有其他大城市的喧嚣和车来车往!而刹车的刺耳声音频率非常高,在寂静的地方会传播得非常远。如果克雷格在什么地方跟着咱们,就算他在隔壁那条街与咱们并向行驶,他听到我们刹车后再行刹车,终究会比我们慢半拍!这时只要我们仔细倾听,就能现他在不在附近!若是他不刹车,我们也是有可能听到他那辆悍马动机的持续轰鸣,虽然这稍微困难了一点。 “没有刹车声!也没有悍马在继续高行驶的轰鸣!”霍华德朝我吐了吐舌头:“瞧!国土安全部没有浪费纳税人的钱!” 好了!别炫耀了,我们还是找尸体吧!克雷格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虽然太子港在灾难中死了很多人,不过大部分死者都得到了处理,那些剩余的尸体被暴力组织堆砌在一些路口上,作为向救援队伍索取物资的示威工具。所以,要找到尸体很容易,而要弄到尸体就不那么容易了。 根据之前在城里乱逛时的观察,我们选择了城北方向的一处路口,那儿远离固定援助地点,似乎暴民的人数也不太多,而且有不少*妇孺,我猜他们之所以选择在那儿摆尸示威,更多的原因是由于竞争不过其他更强大的团伙!没错,乞讨和示威也是需要竞争的! 当我们的牧马人停在距离那个路口对面大约三十米远的时候,路口两侧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紧紧地望着我们。我向上帝保证,他们的状况很让难过和同情,那种绝望的神色让人忍不住想倾尽自己的所有,给予他们哪怕是一点点温暖。只不过,我们必须遏制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因为我们不会施舍,我们能给他们的,只是一个交易! “嗨!”我跳下车,朝着那些可怜的人们叫道:“有会说英语的吗?” “有的,先生!”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黑人小孩在前方回应了我:“你是来送食物的吗?” “我们有食物,但我们需要一具……”我话还没说完就现情况不对了!这是怎么啦?该死,我们居然被包围了! 这儿原本不应该有很多人的!真的!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在路口两侧大约也就二十多人,而且成年男子只有五六个!可现在,上帝啊!从那些半塌的柱子后面,从那些恶臭的垃圾堆里,从废墟边缘的沟壑中,忽然一下子就冒出了无数的人!无数!以我们的牧马人为中心,数十米外全都是人,不停向我们慢慢靠近的人! 一个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就算你有一颗糖,也千万不要拿出来”…… 第四十章 冲出重围 我曾经以为,虽然太子港里有无数饥民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可只要我们手里有枪,终究可以摆平一切,不管我的兜里有糖还是面包,都概不例外。[.超多好看小说]甚至就在我们离开保护区,听到那位军官的警告时,我也没有将他的“糖理论”过于放在心上,我那时觉得,以前那些武装到牙齿的美军之所以会被人抢个精光,主要原因或许是他们泛滥的同情心以及严格的纪律性,他们不敢开枪,所以只有被抢! 只不过,现在我却必须得说,我错了!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东西并不是武器,而是绝望!人一旦绝望,别说是步枪,就算有一颗核弹摆在面前也不会在乎,因为绝望的人们早已经生不如死! 当然,上述这些只是我在刹那间的想法,现在情势很危急,无数衣衫褴褛的人们正向我们缓慢地合围而来,坐在敞篷牧马人上的霍华德拿起枪朝天射击,而突击步枪喷出的火焰只不过照亮了他那苍白铁青的脸庞,却没有丝毫阻滞人群的脚步,也许就在下一刻,他们就会爆,然后把我们彻底的淹没! “扔东西!扔东西!”我厉声大叫:“把能吃的都扔出去!” 霍华德这才回过神来,迅半转身从后座上提起了一个背囊,然后奋力朝人群中扔了过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人们看都没看那个背囊一眼,而是继续向我们合围而来! “你个蠢货!他们要吃的,你得让他们看见吃的!”我大骂中一步退到车窗边,扯过剩下的那个背囊,试图用最快度解开背囊的扣子,只是…该死…那背囊平时很容易打开的,怎么现在我的手好像有点不停使唤,连续几下,那活扣竟然越扯越紧了!我甚至能感觉到,汗水就在那一刹那从我额头上冒了出来! “快上车泰格!”霍华德大叫道:“快点,我要踩油门了!” 人群越来越近了!我都快听到他们的呼吸声了,上帝,我猜如果我现在抬头去看他们,一定能看见他们喉咙里有无数的手正在朝我伸出来!这可真是一场噩梦啊!可我就是怎么也解不开那该死的背囊!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想起了我的短统皮靴,皮靴的边上,插着一把匕! 噢!亲爱的匕!为什么我每次有危难的时候你都会帮助我扭转厄运呢?我迅把匕拔了出来,寒光闪动中朝背囊划去,只可惜这背囊是军用背囊,结实得很,我如此用力地割它,竟然也只割开了不到两英寸! 不过两英寸似乎也够了,我扔掉匕抓住破口子两侧用尽浑身力气一撕,里面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人群立即沸腾了!至少在车的这一边,饥民们能看到背囊里掉出了什么!除了那些望远镜夜视仪之类的东西之外,罐头压缩食品甚至药包都绝对令他们早已经冷却了许久的鲜血急沸腾!他们不再慢吞吞地靠近,而是朝我们蜂拥过来! 我再无犹豫,飞弯腰把那些食物用力朝车的两侧远远地扔出去!人们立即在喧哗中跟随着食物飞出的线路改变了运动方向!跑在最前面的人转身与后面的人相撞,车前方的人迅向路口两侧奔涌,一时间你挤我踩叫喊声大作,整个路口完全乱成了一团。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车辆正前方的路口本来就是人数最少的地方,那儿原本就只有二十多个人,现在食物都被我扔到了两侧,现在路口那儿除了几十具尸体堆出来的尸墙外居然就再没人了!而该死的霍华德瞅准了这个空档,或许他再也忍不住了,反正就在空档出现的时候,他叫都没叫一声还没上车的我,踩下油门就驾驶着牧马人朝正前方猛冲出去! 该死!我拔脚就追!我誓如果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踢爆这个人渣的屁股! 牧马人狠狠地撞击在了尸墙上!尸墙虽然立即崩塌散乱,却并没有被撞出一条通道来。霍华德快倒车试图再撞,而就在他倒车的时候我已经急追而至,抓住牧马人横在车中间的顶架,双脚站在车门边的踩踏板处。 一片混乱中霍华德再一次驾车向那堆尸体撞击过去,而这次显然成功了,尸墙出现了一道缺口,当牧马人从缺口冲出去的时候,我顺手拽上了边上的一具尸体,是的,我还没有忘记天黑后我们要干些什么! 尽管我力量很大,不过要想单手把一具尸体扔上车还是无法做得到。在牧马人的呼啸中,尸体被站在车门外的我拽着在地上拖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我不用看就能猜到,那本来异常丑恶的腐尸现在一定更加惨不忍睹了! 直到我们确信到了安全地带之后这场噩梦般的经历才宣告终结!霍华德把车停在了死寂的路边,望着我咧嘴傻笑。我太了解他了,这个下流胚肯定打算嘲笑我的行动计划,因为这计划差点让我俩成为饥民们的食物,不过我可不会给他机会,我要报他抛弃我自己开车跑路的仇!于是在他开口之前,我就已经松开拽尸体的手,越过副驾驶的位置一巴掌抹向他的脸上!而他坐在驾驶座位上是根本没法闪避的。 “见鬼!”霍华德被我抹了一下后脸唰的一下又变白了!他慌张地弯下腰,试图用自己的脸去蹭副驾驶座位上的皮靠背,一边破口大骂:“这太恶心了!天啊!你的手刚刚抓过尸体!噢!我的上帝!这太恶心了!你不知道那些尸体上有无数的细菌吗?我们会得瘟疫的!我现在真后悔,我居然跟你这样恶心的魔鬼待在一起!” 我也觉得很恶心,不过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至少在我视线所及之处,天色已经愈黯淡,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们把尸体搬上了车,然后快地回到了我们之前选好的那处地方。期间霍华德多次玩弄了他那用来现盯梢者的刹车把戏,很显然这附近依然没有克雷格存在的迹象。 于是我们按照既定计划做好了准备。把尸体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然后霍华德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套在尸体上。原本打算用来遮挡尸体一侧脸庞的夜视仪已经没了,所以我们把尸体摆放成趴在前方的造型,仿佛“霍华德”正因疲惫而睡觉的样子。接着我们放掉了一点汽油,用来洗手和脸,虽然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我们并不知道,不过这多少能让我们因接触腐尸而导致的沮丧心理好受一点,我们互相安慰说,汽油是很好的洗洁剂,就算那气味不好闻并且让皮肤感觉不舒服。 在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以前,我们一起向上帝进行了一次祈祷,请他原谅我们对死者的不敬,然后霍华德埋伏在了六十英尺外的一堆废墟上面。那废墟是这附近的制高点,视线良好,起码我们已经找不到比那更好的地方了。 我坐在驾驶座位上,没有让牧马人熄火,忍着身边腐尸的恶臭,从肋下的皮套里拿出了手枪。这把厚重的1911里装满了子弹,在车灯的映照下闪着黑亮的光芒,我等待着克雷格的来临!他会来的,为了他的**,也为了我想要的真相…… 第四十一章 暗夜杀机 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二分。之所以我对时间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的手上戴着一块黑水公司配备的迪克特雷西最新型军用手表,这表除了具备指示方向和卫星定位的能力之外,当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告知我时间。 至于为什么我要在八点十二分的时侯低头看表,原因很简单,月亮在这个时侯爬到了东边的一处废墟上。清冷的月光轻柔地抚摸着这座死寂之城,反射在还没有生锈的金属物上,星星点点,仿佛一盏盏灯,引导着那些在灾难中逝去的魂魄离开地狱寻找天堂。 月亮的出现对我而言是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夜视仪已经在白天丢失在了饥民的包围中,现在月光可以弥补我们的战术劣势。并且我还关掉了车内的灯光,仅留下车前面黯淡的小侧灯,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克雷格有能力凭借月光完成观察与射击的全套动作,我犯不着为了让他射击得更准确,而开着车灯,这样反而容易暴露我们的埋伏计划。 令我想不到的是,关上车灯才一会,我的眼睛刚刚适应了现在的明暗环境,我就现了意外。 我的意外不是因为克雷格来得太快了!我早就分析过,克雷格应该会在上半夜动袭击,因为太子港进入黑夜之后绝对不是久留之地,这对我们和克雷格双方都是一样的,不管克雷格什么时侯找到我们,都会尽快动手。 真正令我意外的是,来的人似乎不只一个。 月色下出现了许多人影,就在大约两百英尺的距离上,那儿是另外一条街道的拐角,有十二个…唔…也许是十三个人,猫着腰,低着头,从拐角处慢慢走了过来!他们的步伐很轻盈,行动很谨慎,并且呈完美的散开队形,就算有人拿着一把突击步枪朝他们扫射,估计也伤害不了他们中的大多数。 见鬼了!克雷格哪找的这么多帮手?看起来我的a计划就这么失败了,我没有可能从这么多人里面逮住克雷格。 噢上帝!我居然还在想怎么抓住克雷格?似乎我应该先想一想怎么应对这个意外局面才对!我的牧马人还没有熄火,我用脚轻轻压在油门上,然后将手枪重新插回了肋下,双手握住方向盘,我打算等他们靠近到我六十英尺左右的距离上时,就开大灯并且驾车朝他们冲过去!等他们被冲乱之后,估计霍华德就会开枪,虽然我并不信任秘密特工先生的枪法,不过黑夜里的埋伏或许会让这伙人渣恐惧并且溃散。 不!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屏息凝气盯着那些月光下的人影,随时准备踩油门时,上帝似乎又给了我一个惊喜!那伙人之中的一个忽然出了叫声,飞快地朝前方的地面上扑了出去,接着其他人迅涌向了扑在地上的那个人,然后就是一片混乱,十几个人在月光下大呼小叫地挤成一团!虽然我的法语不太好,但是他们所喊的一个单词我却是能听明白的!老鼠!老鼠!我誓我没有听错。 我随即放松了身体,无奈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伙人只不过是太子港的一伙灾民罢了!那场骇人的灾难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现在仍能在太子港生存的人,自然拥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本领,他们白天从国际救援力量那儿争夺一些有限的资源,到了晚上的时侯,估计就在寻找那些无处不在的老鼠来充饥。先前他们猫着腰低着头,蹑手蹑脚的行走,不过是在搜寻老鼠而已,我紧张过头了。 我松开方向盘,重新把枪拔了出来,因为那伙人很快就已经搞定那只老鼠,然后继续向我这边开始了新一轮的搜寻。也许他们现在还没有注意到牧马人微弱的侧灯,可一旦他们觉我在这里,难保不会找我的麻烦。我得先下手为强,他们的人数远比白天我们被包围的那次要少,我相信我挥舞一下手中的枪,就能令他们退却。至于他们会不会再次纠集大队人马杀过来,我暂时也管不了许多,只能祈祷上帝让克雷格快一点到来。 一百英尺,八十英尺,七十英尺,六十英尺!我看着那伙人继续在地面搜寻并且向我靠近,不!就在这个时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之间就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这事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就算他们饥肠辘辘,就算他们如此的专注于寻找老鼠,就算牧马人那俩盏微弱的侧灯与废墟中那无数反射月光的金属物混杂在一起,我依然觉得事情不对劲!我不相信他们在这个距离上居然还没有现我! 刹那间我觉得血往脑上涌!克雷格!一定是克雷格在搞鬼!那伙人是饥民没错,他们刚才喊叫的那种法语音是非常独特很难学会的,我不知道克雷格从哪儿找来了一伙听话的饥民,但是他们一定接受了克雷格的指挥,假装捕捉老鼠,向我不断靠近,然后近距离上……他们会不会有枪?又或者他们有其他手段?我不太确定。 我刹那间的犹豫或许拯救了我的性命!真的!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马上开车冲过去的时侯,有个饥民在六十英尺左右的距离突然站直了身体,扬起了手,然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过来直接砸到了牧马人的车前盖上,当那玩意从车前盖上弹起来的时侯,我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闪光!巨大的闪光!该死的,那闪光来得如此快迅猛,然后我的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我明白了!克雷格的计划远比我更高明!他不知用什么方法追踪到了我的位置,然后他弄来了一伙饥民,并且给了饥民一颗闪光弹!近距离投掷后,那些饥民就会一拥而上把我和霍华德抓住!对!就是这样!克雷格不用担负任何风险,这个杀千刀的联邦探员! 上述的想法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没有时间了!现在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暂时失明了!该死的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联邦探员都喜欢戴墨镜了,这帮杀千刀的混蛋恐怕经常玩闪光游戏!我飞缩腿在座椅上半转身朝副驾驶位用力蹬去,幸运的是我没有蹬到那具尸体而是蹬到了座椅边缘,借着反作用力我的后背一下子撞开了我身边的车门,整个人仰倒在了地面上! 跑!不管我看不看得见!我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奔跑,不管会不会撞上那些废墟上伸出来的锋利的钢铁支架! 对了!我的手上还抓着手枪,我按动了扳机,巨大的枪声划破了整座城市的夜空!“霍华德!霍华德!”我边跑边大叫,这个下流胚这个时侯在干什么呢?现在只有他才能挽救危局了! 一阵剧烈的枪声就在此时响起!那是霍华德!一定是他,虽然我从来没搞清楚scar的英文全称是什么,但那种枪声必定是从sbsp;不知是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腿,我踉跄着倒下,枪没握住飞了出去,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祈求上帝别让刺穿我胳膊的那玩意刺穿我的动脉,这个该死的夜晚已经够刺激了! 枪声依然在鸣响,而这次却不只有scar了,虽然我真的不是军人出身,但我明白的,混乱的枪声中还有手枪的点射声!我知道,克雷格一定现身了,他现了霍华德的真实位置,想必也迅想明白了车上的“霍华德”是个冒牌货,他这时正向霍华德射击,他们在对射! 一个好像塑料瓶的玩意砸到了我的身体!这一次我可不是在跑动中碰到塑料瓶,我还倒在地上呢!枪声中我没有听到任何人靠近的脚步,但我确定那玩意必定是被人于奔跑中踢到,然后飞到我身上来的! 我没有任何犹豫就用力拔出了仍插在我左手上的那支锋利的莫名玩意,我才它可能是根铁枝之类的事物,但这足够了!我暴喝一声缩腿从地上弹起,朝瓶子飞来的方向猛扑过去,猛然撞上了朝我奔来的人,锋利的铁枝插进了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惨叫中我感觉热乎乎的鲜血喷涌到了我的脸颊! 枪声在这时候停歇了,纷乱的脚步在远处响起,并且越来越远!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不知道霍华德与克雷格谁赢了,他们谁都没有出声,也许他们仍然在对峙,就像两个狙击手那样相互变幻着位置,在月夜下寻找着机会,打出那致命的一枪! 我现在暂时不用担心那些饥民们会过来找我麻烦了,他们一定是在霍华德与克雷格交火的过程中跑掉了,唯一冲到我面前的那位肯定已经死去,他的尸体就在我的前面,他的鲜血就在我的脸颊。克雷格不会向我射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等待恢复视力的过程中,等待霍华德与克雷格的对决!这个该死的夜晚,真是充满了意外和杀机啊…… 第四十二章 B计划 视力的恢复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眼睛先是有火辣辣的炙烧感,然后有眼泪涌了出来,我用力甩了甩头四处仰望,大约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从一片黑暗中隐约看到了月亮的模糊光影。接着四周围的影像开始在黯淡中逐一出现,由模糊而渐渐清晰! 期间我的周围依旧保持着寂静,偶尔在极其遥远的地方才会传来一两声枪响或是人的喊叫,我知道那些声音与现在这儿的状况无关,世界上的各个角落一直都会有纷争出现,我与克雷格的较量只不过是大时空下的一个小片段而已。 我已经能看见东西了,虽然眼睛还有些疼痛,但我确信在闪光弹效应过后二十分钟,我的视力终于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至少,我可以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凝结,说明大血管并未受损。有个家伙正面仰倒在我面前的地上,他是个中年黑人,有根铁枝正好插在他的心脏部位。这让我觉得至少到目前为止,上帝依旧站在我这边,运气还算不错不是吗? 环顾四周,克雷格和霍华德不知藏在哪里,尽管他们不是真正的狙击手,但他们依旧是第一流的联邦特工,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以便给对手可乘之机。 我决定回到车上去,刚才我在失明中奔跑了大约三十多米,我与车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不过话得说会来,奔回车上这个行为依然是场赌博。是的,克雷格不想要我的命,但很难说他会不会射击我的腿或是其他什么地方,让我失去行动的能力。我相信他有足够精准的枪法来完成这件事。 可是再大的风险,我也决心要冒上一冒,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于是我慢慢地蹲在了地上,身边的两堆垃圾能够掩护我的侧面,向四周再望了望,然后一跃而起,朝牧马人冲去! 枪声就在我跃起一秒钟后响了起来!该死的克雷格可真敢打啊!好在我之前预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我的跑动并没有沿着直线,我甚至清晰看到了子弹的火光从我腿前两英尺远的地方划过,然后在地面上迸射出四溅的火花! scar的吼叫声接踵而至!霍华德肯定现了克雷格的位置,正向克雷格射击!我再不管其他,径直跑回了车上,车子的动机还在运转,迅打开大灯猛踩油门,牧马人出一声喘息般的低鸣,有如离弦之箭般带着我离开了这个见鬼的地方……. 起码开出了两条街远,我才放慢了度,不过我不能停下来,谁知道寂静的街道两旁会隐藏着什么呢?对,你没听错,是“寂静”!远处的枪声又一次停止了下来,也许战斗结束了,克雷格和霍华德有人死了,也许战斗还在继续,只不过双方进入了又一次对峙而已。 我不算回去看个究竟,毕竟霍华德和克雷格都在潜伏着,我的目标太大了,回去的话应该是徒劳无益的。还记得我之前跟霍华德说过什么吗?我说有我很多计划,如果a失败了,那么我还有b、bsp;我原先的b计划,是与霍华德离开太子港,向西北方向出,进入海地中部的那些丛林和山区。想必克雷格也会跟过来的,而一旦到了山区丛林里,我的优势就会非常明显了。就算克雷格是fbi的一流特工,就算他擅长追踪,可在丛林里最厉害的家伙,无疑是野兽!我就是一只野兽,我在阿拉斯加的森林里跟其他野兽干仗的时侯,克雷格还不知道在哪呢!他那些追踪术多半只能应付城市环境,至于森林绝不是他耍把戏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我的b计划改了!毕竟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山区丛林什么的以后再说,因为我认为我在太子港还可以有所作为。之前,克雷格找来了一伙饥民来对付我们,现在我打算通过这伙饥民反过来对付他!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克雷格应该是同那伙有组织的饥民达成了某种交易,比如他许诺给那伙饥民一些物资,这样饥民才会听他的指挥。 很显然,克雷格能够拿出的物资必然出自保护区的某个地方,克雷格定是动用了自己fbi的身份和关系,从保护区某个救援团体或者干脆就是美军的仓库里,搞出了饥民急需的食品或是药品。 关键的地方就在这儿,如果我能查清楚克雷格在保护区里的那些关系网,就有可能查清楚他的活动轨迹,甚至找到他的藏身之地!要知道,只要我还在太子港,还在保护区里,克雷格就绝不可能离开的,他是人不是神,他要睡觉和吃饭,他要补充休整,而他休息的那个地点一定在保护区的某个地方! 另外,克雷格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把那些物资带在身上,甚至连“订金”都不会预先支付。所以整个交易的主要部份,势必要在饥民们抓住我之后才会完成。换句话说,如果我能找到那伙饥民,并且打听到克雷格给他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会从哪儿运出来,我就能查到克雷格在海地的联络人会是谁。 我需要变被动为主动,我被克雷格追踪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是时侯让我反过来查他了!我希望霍华德能把克雷格拖得久一点,以便让我实施我新的b计划。 当然,在黑夜里,在危机四伏的太子港里找到一伙有组织的饥民绝不容易,并且还很危险,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白天我在城北处遭到了抢劫,我认为我可以到那儿去找个人来问问。一来那地方的饥民还记得我,他们应该知道我的车上已经剩不下什么东西了,实在不行我就脱光了走到他们中间去,除非他们打算吃人,否则我的危险不会太大。二来那地方的饥民肯定知道点什么消息,要知道克雷格这个追踪高手,是不会放弃任何打听我行踪的机会的,白天的事情生后,不管他是否亲自出面,肯定都有人与那些饥民接触,来了解事件的详细过程,还真说不准,克雷格就是通过城北饥民的口中,得知我带走了一具尸体,从而找到了对付我的方法。 现在是晚上九点,牧马人的油表显示,如果我持续开动它的话,大约还可以支撑三到四个小时。太子港的夜深了,月亮被一层淡淡的云雾遮住,让繁星在幽蓝的夜空中明亮起来,我驾驶着车缓缓向城北方向驶去…… 第四十三章 帮手 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灾民,他们对于我的经过表现出了愤怒,尽管他们没有试图拦截我的汽车,可有好几次都有人对着我大声吼叫,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嘴里的克里奥尔语,但我能猜得出来,夜晚是灾民们觅食的大好时机,我的汽车干扰了灾民们的“觅食”活动,吓跑了许多大腹便便富含油脂的老鼠。(.好看的小说) 是的,我使用了“觅食”这样的词语,这让他们显得更像是动物而非人类,而我愿意向上帝誓,我无意侮辱他们的人格,要知道在灾难面前,没人还能保持尊严和体面,能够坚强的活下去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到达城北的时侯是晚上9点半,月光下的路口有着阴森恐怖的气息。白天被牧马人撞乱的尸体又被重新堆放整齐,而我的眼睛却看不到活人的踪迹。我知道安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这儿一定有很多人隐藏着,他们也许正在那些废墟后面警惕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并且随时准备收拾我这个不之客。 牧马人是辆敞篷车,我打开了驾驶面板上的射灯,让整辆车的状况显露无疑。灾民们可以看见,车上除了我和那具尸体之外,再没有背囊和任何其他物资。 “我什么也没有!除非你们打算吃了我,否则你们没必要袭击我,那样会得不偿失的,虽然我手里没有了枪,不过我保证我还有搏斗的能力。”我跳下车后大声叫道:“有谁能听懂英语吗?我可不希望我刚才白说了这番话。[]” “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有人从一块倒塌的大柱子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月光在他黝黑的肌肤上泛起,我能认出,他是白天那个黑人少年。他说:“你白天带走了一具尸体,这是非常令人痛恨的行为!那具尸体在活着的时侯是我们善良的街坊,我们现在用他来索取食物,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带走他并且侮辱他。” “我无意侮辱他!”我看着少年,挠了挠头,虽然我一直是个坏蛋,但我依然是有良心的,我得承认自己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丝愧疚:“瞧,我给他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并且我把他带回来了,我保证我没有损坏他的任何一部份。” “你想得到什么呢?”黑人少年走到车边,伸头朝车上看了看,然后说:“我们没什么可给你的。” “我想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或许你能告诉我。”我看了看四周,周围有一些人露出了头,不过我确信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我向少年问道:“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他说:“我叫瓦塔,先生,如果你想要一些消息的话,找我就对了。我猜,你一定想问,今天下午你们走了之后,是不是有其他人来这儿找过你们!” “是的!瓦塔!”我精神为之一振,看上去我的确没有找错地方,克雷格一定来过这儿:“告诉我瓦塔,那个人长什么样,他说了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瓦塔向周围望了望,月色下又有许多人从黑影里出现了:“先生,在太子港,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如果你想得到什么,就必须有所付出,这是规矩。不过,你的车上可什么都没有。” “这辆车本身就是好东西。”我毫不犹豫的说:“我可以把它给你们。” “它已经是我们的了,难道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瓦塔咧开嘴大笑:“您把车停在这儿的一刻,它就不再属于你了。你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交换吗?” 真见鬼!这伙该死的强盗!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我不得不说我很郁闷,我很想扭断瓦塔的脖子,不过我认为我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压低了声音,对瓦塔快地说道:“小子,知不知道闷声大财的道理?如果你真知道什么消息的话,我们可以私下做交易。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儿,明白吗?” “离开?”瓦塔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保证那亮度让月亮都会觉得羞愧,他带着极度的兴奋,低声说道:“您是说离开海地吗先生?您是说可以带我离开海地吗?” “是的!”我回答他的时侯,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做到,不过我认为可以试一下,至少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离开海地,远远地。” “您保证吗?”他咬着牙,紧紧地盯着我,那表情仿佛是在盯着一个承载着他所有梦想又非常容易破碎的气泡。 “我保证会尽自己的全力。”我很诚恳地说“但我不保证结果会怎样。我会尽量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承诺,那么你也要表现你的忠诚。” 瓦塔就在我回答完毕的瞬间翻身跳上了车,并且向周围的人大叫了几句我根本没法听懂克里奥尔语,然后他朝我喊道:“快上来,先生,我们走!” 我不敢迟疑,立即上车,牧马人没有熄火,在我的驱动下它咆哮一声,然后沿着直线带着我们向前飞驰。我不知道瓦塔跟他的街坊们说了些什么,反正在我们离开的时侯并没有人出来阻拦,很快那个路口就消失在我们身后的月色之中。 转过两处荒芜的街角,我再次放慢了度,瓦塔从后座上翻到了副驾驶位上,我瞄了他一眼,他的表情足以说明他现在的紧张与兴奋,甚至我现他的嘴角在颤抖。 “别担心,小子!”我知道他现在最需要什么:“我向上帝誓,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会罩着你,并且一定尽全力带你离开海地。记住,我们是一伙的,如果有谁背叛了对方,那么他一定没有好下场。” “相信我,先生,我会是一个好帮手!只要您不抛弃我!”瓦塔激动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道:“下午,有位个子很高,身材瘦削的白人…唔…他的口音是美国的,就像您一样,他开着一辆吉普车来到我们的地盘,并且扔下了车上的两袋面粉。” “那个人叫克雷格,他是我的,哦不!他是我们的,我们的敌人!”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儿很空旷,于是我停下了车。 “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瓦塔说:“如果您早一点就收留我的话,今天下午我就可以捉住他了。他给了我们面粉,然后向我打听了您的事情。我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了他。接着他说他想找一伙人帮他做事,并且他能支付很好的价钱。” “在太子港,没人能拒绝手里有面粉的人的邀请。”我撇了撇嘴道:“你们的人帮他去做事了?” “没有。”瓦塔道:“我们原先想跟他达成交易,不过他似乎看不上我们,他说我们都是小孩子和老人,并且人数实在太多,也许他怕走漏了消息。后来,我介绍他去找城南面d街口的阿里让。阿里让以前是个警察,灾难生后他成了一个暴力团伙的头头,他们的人数不多,大约只有二三十个,这些人的大部分以前都是警察。当然,现在他们不过是太子港里的一伙强盗罢了,专门抢劫联合国救援队。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字,另外,我们接下来要干嘛呢?” “我们去找阿里让,天亮前帮我逮住他,瓦塔。”我踩下油门前这样说:“我的名字,叫泰格.贝弗雷德。记好了,别轻易告诉别人我的姓,这会让你倒霉的。” “我猜,您或许需要这个。”瓦塔轻笑着,然后从他那破烂的裤袋里,掏出了一支枪…… 第四十四章 堡垒 第四十四章堡垒 对于瓦塔有一支枪,我并不觉得惊奇。太子港已经不再是一个由法律控制的城市了,不管是谁想在这儿生存下去,那就得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去做一切可以做到的事,包括去找一支枪来杀掉那些打算威胁自己的人。 我把枪插在肋下的皮套里,继续开车向南行驶。瓦塔对于太子港的状况非常熟悉,他不但知道哪些道路比较畅通,更知道哪儿隐藏有较大的暴力团伙,在他的指点下,我们的这趟行程非常顺利。 在靠近阿里让控制的d街口时,我们把车停在了一个荒芜的歌剧院旁边,瓦塔说这儿很安全,因为在歌剧院的一侧是联合国救援人员白天行动的必经之道,美军在那里设了一个安全哨所,有十六名士兵在哨所里昼夜值班,以保护救援队伍的进入和撤离。 “阿里让的老巢距离这儿有五百米,我们得走过去。”瓦塔下车后说:“他的巢穴是以前的消防局,那儿有充足的消防储备用水,几乎是太子港最好的生存之地了。以前许多团伙都打过那儿的主意,不过他们不是阿里让的对手。” “这可不是好消息。”我认为如果阿里让经常要防备别的团伙来抢地盘,那么他的戒备一定会比较森严,况且他们都是警察出身,想要动他们真不容易。 不管怎么说,这天晚上11点钟来临的时侯,我与瓦塔潜行到了消防局的附近,从我目视的结果上看,消防局是一幢三层高的小楼,这楼很结实,没有在地震中倒塌,第一层的大门处有个值班室,里面亮着灯,可以看到有两个人在里面,他们似乎正在聊天。第一层靠近北侧的地方有三间车库,车库门锁着,看不见里面还有没有消防车。第二层和第三层有五六间房亮着灯,不过看不出哪儿是阿里让待着的地方。 太子港的电力系统自从灾难之后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消防局里的灯光定是来源于一组柴油电机,我能听到柴油电机的轰鸣声,这是好事,至少有了电机响声的掩护,待会我们的行动会更隐蔽一些。 此外,办公楼北侧的外边有一处不大的操场,可能是供消防员们集合操练用的,操场的尽头是一个大约三十米高的火警瞭望塔,就是俗称望火楼的东西。地震后瞭望塔本有些倾倒,可是在倾斜了大约三十度左右的角度后,被另一边的一座楼给撑住了,仅仅是压垮了那座楼靠塔一侧的几间房间而已。 “这个设计可真陈旧。”我瞄着瞭望塔说:“现在还有哪儿的消防局还在使用望火楼呢?高楼大厦密布的城市里,瞭望塔起不到任何作用。” “太子港没有多少高楼大厦。”瓦塔耸了耸肩膀:“这个瞭望塔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之一了。虽然它有些倾斜,随时有倒塌的危险,但阿里让还是让几个手下守在了上面,并架设了机枪。上个月,有个团伙袭击这儿,结果都还没有冲到消防局的门口,就让瞭望塔上的机枪给打垮了。” “阿里让的敌人们就这么笨?他们为什么不先解决塔上那几个家伙呢?” “没法靠近,真的。”瓦塔指着那幢支撑斜塔的楼:“楼的前方和左右两侧你都看到了,为了方便消防车的进出,道路非常宽阔,至于你看不到的楼后面,也是一大块空地,没人能靠近塔却不被塔上的人现。我听其他团伙的老大说,要想进攻消防局,得在塔上的机枪开火之前,出奇不意的快进消防局办公楼里才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冲不进去的”我肯定这一点,今晚的月光如此明亮,我们如果硬冲,行踪将完全暴露在塔上守卫的视线内,很可能连一半路程都没跑完,就会被子弹打成马蜂窝了。 当然,这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不管是从内部还是外部,阿里让的防御系统终究还是有破绽的。我打算,让瓦塔先行现身,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先吸引住门口值班守卫和塔上哨兵的注意力,然后我从另一侧快跑到那幢塔下的破楼里,进入楼内后直接奔向楼顶,从楼顶攀爬到塔顶上。解决了哨兵后我再从塔内的旋梯下来,越过操场――那里是消防局值班室的侧面盲区――然后打开车库的门。按照一般的常识,消防车库里是肯定会有紧急滑行柱与楼上的房间相连的,我可以顺着滑行柱爬进二楼的房间里,只要能进入消防局内部,事情就好办多了。 “计划很不错。”瓦塔年纪不大,思路却很敏捷:“可是先生,那边的楼顶,距离倾斜的塔楼垂直距离有差不多十米高,塔身向内倾斜并且没有附着物,你怎么能攀得上去呢?你会飞吗?另外,消防车库的门肯定上有锁,你又怎么能打开呢?” 开锁对我来说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我丝毫也不担心这一点。不过要从那幢楼攀到塔顶就确实很困难,不过我觉得那并不是一件不能办到的事。我只是想知道,瓦塔有没有胆量作为诱饵去给我打掩护。 “当然,先生。”瓦塔说这句话的时侯非常认真:“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去做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自从灾难后我就再也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现在您给了我一个离开地狱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您只需告诉我,您需要我拖住他们多少时间。” “时间嘛……”我估算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把握:“尽量长就行了,反正最好你找个合适的理由,拖住他们越久越好。另外,你身上还有其他武器吗?好吧,没有就算了,你只要记得,一旦消防局的楼上有了动静,你就趁机脱身,那个时侯塔上的几个家伙一定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你大可以直接冲过消防局前面的空地,不会有人用机枪朝你射击的,然后你跑回歌剧院,把车开到消防局大门口来。嗯?你会开车吗?” “我会开车。”瓦塔很肯定的说:“把车钥匙给我,先生。我拖住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我会跟他们说,我想加入他们那一伙。希望您明白,我只是在撒谎,我不会真的背叛您” 是么?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不过这一次当然可以破例,瓦塔没有背叛我的任何理由我是他唯一的希望 我与瓦塔约定,行动在我抵达塔的另一侧时开始,大约需要三分钟的准备过程。只不过他并没有手表,所以我让他自己数数,安全起见,我让他默数三百下,只要他数得不太快,我想足够我完成位置上的转移了。 于是在交待了所有能想到的细节之后,我猫着腰,离开了我们所待的地方,越过连片的废墟,尽管这儿并不空寂,有柴油电机的轰隆声在月光下掩护着我,可我依旧小心翼翼,没有碰到任何会出响动的东西。 到了面对瞭望塔的另一侧,我活动了一下身体,随时做好冲刺的准备,当瓦塔的叫声穿破夜空和电机的干扰时,就是今晚又一个刺激游戏的开始…… 第四十五章 野兽派杀手 第四十五章野兽派杀手 我从来也不知道,瓦塔的叫声会这么惊人我与他距离足有两百英尺,中间还隔着数米高的废墟,加上柴油电机在夜里的轰鸣,可当他大喊着克里奥尔语时,我还是听得非常真切和清晰。[] 一道闪光忽然从瞭望塔的顶部倾泻下来,径直照射向了瓦塔所在的位置,那是探照灯,以前我在y的时侯常跟这种灯打交道这说明瞭望塔上的哨兵已经现了瓦塔,而现在就是我冲出去的好时机 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翻过几块倒在地上的巨型石柱,然后小步快走,越过旷阔的街道。我不能跑得太快,还要使劲的盯着地面,以免不慎踢到街道上的什么东西,要是被踢到的玩意会出响声,那会要了我和瓦塔的性命。 很快我就到了街道对面支撑斜塔的大楼下边,这个位置由于大楼本身的阻挡,塔上的人是不可能看得到的。我站在楼前朝瓦塔那边望去,只见他正慢步走到了消防局前的空地上,并持续与消防局值班室里的守卫者相互喊话。他真是一个好小伙,至少在探照灯的帮助下,我能看清楚他的样子,他除了用一支手遮在额头上抵挡强光之外,并没有任何的慌张。 我穿过大楼那已经变了形的金属门,里面虽然比街道上更为黑暗,可月光依旧能从窗户以及那些破损之处照进来。我慢慢地摸索着前进,有时会踢到地面上坚硬的碎块,尽管我穿着质地坚硬的统靴,却依旧能感觉到痛楚。 幸运的是,这幢楼不是摩天大楼,并且前后间距也不算大,这让我很快就找到了楼梯所在。此时外面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我的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剧烈喘息声。 或许你会对我剧烈喘息感到奇怪,或许你会认为我的体力不堪大任,而事实上,我想告诉你的是,要在一片漆黑中爬上到处都是倒塌物的楼梯,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时刻都要小心,以免被那些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锋利的钢筋所伤害,又或者避免一脚踩空掉下去摔死。 最消耗体力的事情生在五楼六楼之间,那儿有两块巨大的水泥预置板从侧面倒下来横在了楼道正中,我用手在上面慢慢摸索了一阵,才找到了两块板之中的通道,然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硬挤了进去。 最麻烦的问题出在距离六楼到七楼之间的楼梯拐角上。七楼就是顶楼,所以这个拐角是最后一个拐角。虽然海地是世界上最贫穷落后的国家,但是由于十多年来众多国际组织的直接帮助和监管,太子港的建筑物在诸如消防、用电、卫生方面的标准还是与国际接轨的。至少在这幢楼的每个楼梯拐角处,都有消防设施。而我,为了之后能够顺利爬上瞭望塔,打算从消防设施里取出一条消防水龙带。 结果事情很不顺利。照常理,消防水龙带的两头都是有卡槽的带口,虽然连接在消防栓上的那处带口相对长一些,但只要找准位置,就应该能很轻松地取下来。可是当我摸到卡槽的时侯却郁闷的现,那卡槽似乎在地震中被挤压变了形,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把它拔出来。而更要命的是,就在我打算放弃这处消防设施,回到上一个拐角去取另外一条水带时,我惊奇的现我居然再也不能从那两块预置板中挤过去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无法想象,那么我可以举一个例子,比如你可以轻易把手伸进一个狭窄的瓶口里,却很难把手再从里面拔出来。我现在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无论我怎样缩肩收腹,都再也不能回到下面的那个拐角。 好在凡事都有变通之道,消防设施里的斧头并没有失踪或者损坏,我用斧头直接斩断了水带,只不过其间所消耗的时间和精力我不想再提了,我向上帝保证那水带无比结实,反正当我终于来到楼顶时,我现自己从跑进楼到现在总共用了二十三分钟。 真见鬼啊二十三分钟这足够正在阿里让老巢里周旋的瓦塔死上好几回了,上帝保佑他有足够的运气,能够继续拖住那伙混蛋。 我把斧子插在身后,手里拿着水龙带悄悄靠近了倾斜的瞭望塔所压住的那处楼顶。塔上的探照灯并没有熄灭,依旧在照射着消防局办公楼前的看块空地。空地处没有人迹,瓦塔肯定已经进去了。 几个人的谈笑声从塔上传了下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他们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脚下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前来索命的家伙。 瞭望塔的顶端是一根避雷针,由于塔倾斜的缘故,避雷针也是斜着指向天空的。我提着靠近带口的那一截水带,用力把沉甸甸的金属带口朝避雷针甩了出去,上帝显然在我这边,水带碰到了避雷针,然后沉重的金属带口依靠重力和惯性绕着避雷针旋转了两圈,然后无声无息地搭拉在半空中。 我等了一会,确定塔上的人并没有觉,事实上我猜他们很难觉,因为在这样的夜里,探照灯那一侧过于明亮,就会让塔顶的其他方向显得更为黑暗。我轻轻拉着水带,让金属带口牢牢卡在避雷针上,再加上帆布带身所具有的强大摩擦力,我认为这足以让我向上攀爬了。 相信我,沿着一条如此粗糙并且结实的水带向上爬,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以前我在y就干过这事,不过那时,我只是在为越狱做些训练准备而已。 十米高的距离,很快就爬完了。透过塔上宽阔的窗户,里面的景象可以一目了然。 塔里的房间原本大约有三十平方米,可是由于倾斜,人们给低矮的部位架上了木板,以保持地面的水平,所以实际面积就缩小了一些。房间里有一盏大约五六十度的灯泡提供照明,共有四个家伙在里面。其中一个,站在远处探照灯的后面张望,探照灯旁架着一部机枪。机枪的样式挺古老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型号。房子中央有张矮桌,另外三个人就坐在矮桌旁的两张破沙上。桌子上摆着酒和食物,看样子这伙人过着还算不错的生活。 只不过,再不错的生活现在也要终结,因为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终结者。 我单手抓住避雷针,使力一拽,整个身体就随着水带在空中前后摆动起来,当摆动的幅度足够大之后,我顺势跳到了塔顶上。拜欧洲殖民者所赐,海地的建筑物很有中世纪的风格,塔顶很结实很宽厚,这让我跳到上面时没有出太大的声响,最起码那声响绝不比人渣们放肆的谈笑声大。 我沿着倾斜的塔顶到了靠近探照灯的一侧,背对外边蹲下,双手抓牢塔顶边缘的金属放雷接地带――相信我,世界上任何一个现代高塔上都有这玩意,防雷接地用的――腿部力一蹬,身体在塔外的空中展开然后我大吼一声,整个身体以手掌握住的金属物为圆心,向塔内迅疾摆了回来 我的一条腿踢在了探照灯上,就在探照灯被我踢得转向塔内时,我确信人渣们的末日到了 强劲耀眼的灯光让塔里的人们骇然尖叫,他们根本无法看清从光源处飞扑入塔的死神 我一跃而入塔内,身体正撞上那个探照灯旁边的人他惨叫一声向后就倒,而我闪电般抽出了身后的利斧,朝他迎面劈下我背对着强光源,眼前的一切无比清晰,他的鲜血在飞溅他的整个人还没有接触到地面,脑袋就已经被我劈开了花! 这种杀人的感觉,还真他**的好我在大吼中踩着他的身体扑到了房间中央,另外那三个人渣捂着眼睛慌乱地想逃脱别跑也别怕,亲爱的你们跑不掉我占尽了所有的优势,别说我手上拿着利斧,就算我空着手,等待你们的也只能是死亡! 一切都生在刹那之间,距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没有任何抵抗就被我把脑袋整个砍了下来稍远一些的那位在慌乱挣扎中向后压倒了沙,我一手抓住他的踝关节,猛然踢脚踩中他的膝盖,碎裂声响起,他的膝盖一定骨折了 最远处的那人碰翻了矮桌,并且把最脆弱的后背留给了我,我迅疾欺身向前,扔掉斧子抓住他的头,用力一扭,噢上帝我有多久没有这么爽快扭断别人的脖子了?嗯?多久? “好了别叫太大声,你会英语吗?”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断了腿的家伙,他面色苍白,脸上全是惊惧和痛苦之色,剧烈的喘着粗气。我说:“告诉我,阿里让在哪儿?哪间房?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另一条腿也断掉,就千万不要装傻,明白么?…… 第四十六章 突袭! 第四十六章突袭! “别伤害我,求你了”他的英语音虽然很不标准,不过却还算流畅:“阿里让的卧室在消防局的三楼东边最尽头。他就在里面。” “是么?”我冷笑着一拳打在他那受伤的膝盖上。 “饶了我吧”他惨呼连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我说了真话,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要是相信他那可就见鬼了我的记性好得很,我记得消防局的三楼只有两间房亮着灯,那两间房都不在东边。再说了,现在时间还不算很晚,阿里让两个多小时前才袭击过我,失败后溜回来,绝不可能这么快就熄灯睡觉,而且瓦塔不是进去了吗?阿里让作为团伙的头头,就算他的卧室在三楼东边,此时也应该在某个会客厅之类的地方与瓦塔谈话。 我从地上拾起了那把斧头,然后用锋利的斧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神立即慌乱起来。 “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真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刚才有个小子进了消防局,阿里让一定会跟他有一场谈话,通常这样的谈话地点一定会亮着灯,如果你说错了一个没亮灯的房间,哈,相信我,杀人对我来说很容易,我只要轻轻一划,你立即就会感觉到大脑缺血时所产生的那种迷幻的快感,想要试试么?” “二楼,最正中的地方是阿里让平时会客的地方。”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快说道:“你可以看到那儿现在正亮着灯,拜托,你只要伸头出去看一眼,就可以证明我说了实话,放过我吧。” “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行动。”我继续问道:“比如去收拾某个外国人。” “你就是那个外国人?”他瞪大眼睛望着我:“是的,先生,我听说了这事,不过我没有参加,我的任务就是守在塔上。半个小时前他们回来了,并且似乎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我们损失了三个人。据说其中一个被人捅死,另外两个被人用枪伏击了。先生,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以前是个警察,我曾经是个好人,放过我吧” “坐起来”我拿开了斧子喝斥道。[]我相信他这次说了实话,他不可能随便瞎编一个房间来骗我,因为他并不像我这样知道哪个房间没开灯。 待他坐起身子后,我一掌劈在他脖子后面,他立即晕了过去。我没有把他捆起来,因为这儿很显然没有绳子。再说,通常当人的后颈受重创后,血液会暂时在那儿阻滞,大脑的苏醒最少也需要十五分钟,足够我完成剩下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去到探照灯的旁边,扭转了它的方向,让它对着消防局值班室前面大约两三米的距离,中国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待会我去到消防局的车库门口开锁,万一出响声引来了守卫,那么当守卫冲出来的时侯先就会受到强光源的干扰,为我赢得反击或是逃离的时间。 然后我拧断了探照灯侧面支架上的一截铁丝,铁丝原本是作为活扣拴在窗台上用以固定探照灯位置的,待会将会被我用来作为开锁的工具。 下塔的过程无比顺利和快,虽然旋梯有些倾斜,让我总是产生一种在原地旋转的错觉,可当我大开塔底的门时,依然看到了满天的繁星月亮,已经下山了。手表告诉我,现在是晚上11点38分,我已经用掉了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必须抓紧了我持着利斧迅越过瞭望塔与消防局所间隔的操场,然后贴着消防局的楼体溜到了车库门口。 车库的门锈迹斑斑,不过锁头倒显得崭新完好。我能理解这一点,太子港陷入混乱不过才几个月,锁头没这么快生锈。 新锁总是比生锈的旧锁要好开得多,我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成功进入了车库里,而正门处的守卫完全没有觉。 车库里停着消防车,大概是缺少油料的缘故,它的上面满是灰尘,好像很久没有行驶过了。在车旁大约两米远处,便是通向上一层的滑柱。 滑柱很光滑,要想爬上去穿着皮靴可不容易。于是我把斧头在身后插紧,脱掉了皮靴和袜子,用力地搓动双手,很快手掌就湿润起来。沿着柱子向上爬了一会,很快我的头部就率先进入二楼了,视线里一片漆黑,除了柴油电机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看起来阿里让对他的瞭望塔和机枪太过于自信了,他没有派人在这个地方把守。 这间房子没有从外面上锁,我进入走廊中,立即能看到前面拐角处有着灯光,有人在那边大声的说着什么,那种语言是克里奥尔语,我听不懂,不过说话的其中一人,我能认出他的声音,那是瓦塔阿里让的会客室,果然在二楼 从拐角处探视出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是一个个关闭的房门,走廊上没有人,最中间处是一个楼梯口,楼梯口对面是一个门,灯光和人声都是从那个门里传来的。 我右手拔出了肋下的瓦塔送给我的那支枪,左手拉出了插在腰后的利斧,然后沿着走廊走去,刚才脱掉皮靴的举动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这让我行走时没有出声音。到了门边上,我正面紧贴着墙蹲下来,偷偷伸头向内张望。 房内很宽阔,也许以前是个会议室也说不定,或许是为了省电的缘故,房间里的那些小射灯都没有打开,只有天花板中央的一盏大灯照明如果凝神望去,可以看到那灯罩内的灯管并不多,只有三根而且还紧密的并列在一起。 房间周围的人不少,十几个人的样子,或坐或站在房间四周,我猜他们都有枪,其中几个还夸张把枪套露在腰间。 有两个人分立在门边,不过却都背朝着外面,恐怕他们的注意力正在房子中央,因为房子中央,瓦塔正跪在地上,与面前的一名中年男子在交谈。 虽然我听不懂克里奥尔语,但是克里奥尔语本身就是法语和非洲语混合而成的,我能听懂部份法语,自然更能听懂瓦塔口中对那名中年男子的称呼“阿里让”,一个有点法式的名字。 阿里让是海地少有的白人,身材并不高大,瘦削、阴骘、苍白,我猜他能统领这伙暴徒的唯一原因,是他足够狡猾和凶残。 接下来的行动会非常冒险,不过我没有其他选择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手中的枪,这枪没有专门的保险手柄,它的保险非常隐蔽,竟然位于扳机之上,准确的说保险就是扳机上的一个小按件而已,虽然我对枪械不是太熟悉,不过我仍然能判断出,这支枪是一把大威力的射手枪,保险有等于无,只要扣动扳机时多使点力,保险就会随着扳机一同被按下,子弹就会飞射出。当然,在这个夜晚的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把手枪的型号是格洛克17。 管它什么型号,只要是射手枪就行了我小心翼翼从门边露出枪口,瞄准了天花板上的那盏中央大灯,接着连续扣动扳机 连续几声枪响过后,中央大灯的几个灯管完全破裂,整个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暴徒们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叫骂声、脚步声、拉枪栓声混乱无比,而我这时已经跃入房内,锋利的斧子左右挥舞,立时把门口处的两人砍翻在地 “瓦塔走”我大叫一声,然后沿着房间的一侧连续攻击,用利斧劈倒任何碰上我的人我看不清任何人,可是别人更看不见我,这里没有任何光线,我的斧头成了这儿唯一的利器,因为他们都不可能在这时胡乱开枪就算在我所位于的房间一侧,有惨叫声接连响起,他们也多半不会摸黑射击 暴徒们在屋子里乱作一团,相**踏咒骂我能感觉到有很多人试图向门口涌去甚至我在混乱中分辨出了一声叫喊,是的,我是不懂克里奥尔语,但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只野兽在无数次的厮杀里,我早就拥有了一种独一无二的本领,不管我的敌人是人类还是诸如狼群之类的动物,我都知道该怎样去分辨他们或者它们的领哪怕我看不见他或者它,哪怕我只是听到了他或者它的声音 那声叫喊与其他声音是不一样的在那短促响亮的语音背后,有一种坚定,有一种威严,那种微妙的感觉,若非你曾经与野兽相处,若非你有野兽般原始的本能,你肯定不能在刹那间察觉出来 我能察觉出来那是阿里让他在试图稳定局势指挥暴徒们冷静下来我听不懂克里奥尔语,但那声音出之处,必是阿里让所在的位置无疑 我扔掉了手里的枪,一手执斧一手前探,用最简洁的步伐最敏捷的动作循声而去,就在那儿,就在那个声音出的位置,我的手突然触碰到了一个人面庞,是的,我身材高大,而阿里让的身材远不如我 也许他也有着高度的警惕和本能,反正他就在我碰到他的那一刹,他的脸部肌肉猛然僵硬起来,他能感觉到碰他的人,不是同伙,而是敌人 可那又怎么样呢?在这样近的距离内,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逃脱我的攻击呢?嗯?多少? 我的手才一碰到他的脸,立即闪电般的变换了手型,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巨大的手掌和我强大的力量足以牢牢抓住一个人的面部,让他脸部骨折,窒息而死 我抓住他的时侯,他甚至都不出声音,他的手上或许拿着枪,不过我根本不可能给他任何伤害我的机会,我是左手执斧的,我的左边就是他的右手,在我抓他脸庞的瞬息之间我就已如惊鸿般迫到他面前,左手飞向下,不我不是砍他的手,我距离他如此的近,就像两人拥抱在一起那般,我的右手向下后,猛然将他的右手死死夹在了肋下,他没有任何可能朝我开枪 一秒,两秒,无法呼吸的他的身体有些软了,我放开了他的脸,我可不想他死去他大口喘着粗气,我夹着他的手向后用力一缩身体,他的枪就掉在了地上 从我进入房间到现在,时间总共最多也就过了十几秒屋里的混乱仍在继续,我抓住阿里让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出声亲爱的,跟我走,如果你不想脖子断掉的话…… 第四十七章 航空母舰 第四十七章航空母舰 出屋子的过程很刺激。(.无弹窗广告)我在阿里让的身后,一支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支手拿着斧子,在混乱的人群中向外挤,谁挡我的道我就砍谁。 虽然现场很黑暗很混乱,甚至在我们向外挤出去的时侯居然还有人朝天花板开了枪,不过最终这个过程还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很显然,大多数人在挤出门后都选择了奔向楼梯,假如这儿有光线的话我相信他们连滚带爬冲下楼梯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我愿意向上帝誓,海地作为全世界最落后的二十个国家之一,警察的素质确实很糟糕。 由于害怕被那些慌张的前警察们绊倒,我们没有走楼梯,而是顺着我的来路退了过去,拐过一个弯,进入有滑柱的屋子里,然后我命令阿里让伸手在门边打开了灯。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用那把斧头的背面在阿里让身上来回划了一遍,以确保他身上没有刀子之类的东西。 “你是谁?要干什么?”灯光出现后,阿里让仍然被我勒着并且无法转头看我,他喘着气,用英语说道:“你跟瓦塔是一伙的,我听到你喊他跑了,听着,不管你来自什么地方,在这儿,没人比我的团队更强大如果你要入伙,我欢迎。如果你想当头,那就错了,不会有人听你的。” “我不是来抢你地盘的”我轻笑道:“不过若是有人不听话,我就杀了他。我今晚上杀过不少人了,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闭着眼捅死了你的一个手下。告诉我,他是个好警察吗?” “你就是那个家伙?”阿里让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奇:“你居然敢来这里?不这事跟我们没关系那是场意外。我们当时只不过在抓老鼠,虽然有人向你扔了闪光弹,但我保证当时我们只是为了震慑老鼠而已,你知道的,有一种鼹鼠在强光面前会丧失行动能力,我……” “闭嘴吧阿里让”我的手上加了点力,他连呼吸都做不到了,然后我把斧子伸过去亮到他眼前:“到滑柱那儿去,抱住它,然后我们一块滑下去,你可千万别想耍花招,就算我失去平衡,也能在倒地前劈开你的脑袋,你不想脑袋开花对吗?” 阿里让是个聪明人,他果然在背着我向下滑的时侯保持了理智,没有任何反抗。当然到了车库里时我立即松了些手劲,因为他的脸已经因为憋闷而涨成了猪肝色。 我勒着他去到了车库门口,暴徒们的叫喊声从侧面的值班室以及楼上的房间各处传来。我相信瓦塔已经顺利溜掉了,当时房间的灯被我打爆的时侯,早有准备的他应该会比其他人更快的反应过来,如果他及时冲出了门,想必楼下听到动静的值班室守卫也正在冲上楼梯,以楼梯里如此黑暗的环境,守卫不大可能拦得住他 如果瓦塔按照计划前往歌剧院取车,那么这会儿的功夫就差不多就该到了。歌剧院距离这儿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虽然路上有些倒塌的建筑物,需要绕几个弯,但一个人全前进,再开车飞驰而来,不太可能过三分钟。我的手表告诉我,现在时间仅仅过去两分钟而已。 事实上我的预料并没有太大误差,我刚越过阿里让的头顶看清楚手表,车库外边就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 我猛然松开勒住阿里让脖子的手,顺势向下抱住了他的腰,蹲腰下沉另一支手在放弃那把可爱的斧子时抄到他的胯部,迅疾将他整个人横着抱了起来。阿里让出一声惊叫,而我已经抱着他冲出了车库门口 他在整个人横在空中根本无法力,就算他能挣扎可那点力气在我眼里实在也算不了什么。 瓦塔和牧马人就在值班室门口不远处,有群暴徒从值班室门口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我看得很清楚,不过暴徒可看不到我因为瞭望塔上的探照灯从车库的方向正对着他们,强烈的光线下他们根本睁不开眼睛 我几步就冲到了牧马人的侧面,将阿里让直接扔上了车后座,然后我跳上车,照着挣扎欲起的脑袋上狠狠揍了一拳随着牧马人的咆哮,我们远远地离开了消防局,拐过一个弯后只听到消防局那边传来几声毫无意义的枪响…… “干得不错,小子你有天赋”我大笑着夸奖瓦塔:“你会在美国混得很好的。” “是吗先生?”瓦塔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美国?真的吗?上帝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儿了这儿就是个地狱,我从来都……” “好了别啰嗦了美国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打断了他那兴奋得有些颤抖的话语,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低下头盯着被我压在身下龇牙咧嘴的阿里让:“你听说过吉伦吗?” “谁?”阿里让的表情显得很紧张,他问:“谁是吉伦?” “一个变态。”我微笑道:“他因为想骗我上床,最后被我剁掉了他的生殖器,然后再把那玩意塞进了他的**里。 “难道你要……”阿里让叫了起来,他的肌肉都在颤抖:“不我不是变态,我不想跟你上床别伤害我。” “我说的不是上床这个问题。”说实话我现在很怀疑阿里让的智商,就他这种理解能力怎能统领一伙暴徒呢?“我的意思是,不要对我撒谎,明白么?我被人骗得太多了,性格就有些扭曲,我会很容易失去耐心,然后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疯狂事。你以前曾经是一个警察,相信类似的刑讯逼供没少干吧?记住,越早开口对你越有利,别吃那些无谓的苦头。” “我说出来后你会放了我吗?”他问道。 “也许会。”我知道怎样跟这种人渣打交道,如果太爽快答应他反而会让他怀疑,我是这样说的:“那得看心情。阿里让警官,我的目标不是你,而是那个让你来找我麻烦的人,告诉我,他是谁?什么时侯来的?他和你达成了什么交易?” “好吧……”阿里让沉默了一会,在看到我的眼神逐渐凌厉和凶狠时,他交待了一切:“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来到消防局的时侯是下午,一开始我们很奇怪,你知道的,那是我们的地盘,通常没人敢来。然后他要求我们帮他查一个亚洲人的下落,并且活捉这个亚洲人,当然,他要求必须是活捉。” “后来呢?”我问道:“太子港也不算小,你们是怎样现我的?” “太子港不但不小,事实上这儿还有很多的消防地道。”阿里让看着我怀疑的眼神解释道:“2oo4年反*政*府武装拉米克斯叛乱的时侯,政府挖了很多地道,以防备叛军的攻击。后来内战结束了,联合国接管了一切,可是地道的掌控权却转移到了消防局的手里,并被消防局改造成了消防通道,用于火灾时引水以及救援。而当我的团伙控制了消防局后,所有的地道图纸都在我们手里。我们就是利用这些消防地道在城市里来去自如的,并且,由于消防需求,多数地道都通向太子港里的高层建筑,地震后那些没有倒塌的楼房都成了制高点。傍晚前,我动了很多人手前往各个制高点观察,最后现了你停留的位置。” “然后呢?” “然后我向那个家伙报告了这件事,而他给了我一颗闪光弹”阿里让说:“他说亚洲人必须得抓活的,至于亚洲人身边的帮手,就无所谓死活了。至于之后的事情恐怕你很清楚,我们没有成功,靠近你的时侯有人伏击了我们,我们损失惨重,还有一个最靠近你的人被你捅死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说:“我才不信你们会没来由的帮助外人,说吧,他给你们什么好处?” “五百公斤面粉,三百加仑汽油。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阿里让说话的时侯先是两眼放光,随即又黯淡下去:“不过现在都泡汤了,我们没有完成任务。” “我说过了,我的耐心很有限,别骗我”我一个耳光重重打了下去,让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我说:“有一天突然冒出个人,然后空口给了你一个承诺,而你居然就为了这个承诺去冒生命的危险,哈,你在给我说笑话吗?一点也不好笑。” “听我说完行么?”阿里让的声音有些委屈:“他的承诺是有保障的。他的车上载有无线电,他让我跟柯比布尔通了话。柯比布尔是82空降师的军需官。灾难刚生那几天,海地的警察机构还在运作,我那时还是警察,并与柯比布尔打过交道。” 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我紧紧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柯比布尔说他能保证供应这些物资。如果我们能完成任务,他就会把东西送到消防局来。”阿里让在这儿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犹豫道:“我相信柯比布尔……事实上……好了,我全告诉你,最近这段时间柯比布尔一直在倒卖美军的物资,他是整个太子港黑市上的大卖家。而我,曾经是他的众多买家之一,他的信用很好的,并且如果他欺骗了我,他就再也无法在太子港的黑市立足了,我可不是好惹的。” “所以你就相信那个许诺的人了”我问道:“柯比布尔通常会在哪儿?在82空降师?不我在保护区里没见过这个番号的美军” “卡尔.文森号”阿里让的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这让他那带血的脸庞在星空下显得异常诡异,他说:“难道你没听过这个名字吗?卡尔文森号,一艘航空母舰,核动力航空母舰,82空降师有一千多士兵现在就在上面,包括军需官柯比布尔。哈,先生,如果你要去那儿找柯比布尔的麻烦,那可比来我们消防局要刺激得多。” 该死我真想扭断阿里让的脖子,因为他带给我了一个坏消息也许克雷格的老巢不在保护区,而是在那艘见鬼的航母上,这就很麻烦了,我根本无法想象我能跑到航母上去抓一个fbi特工,那样做实在太愚蠢了。 不过……我认为事情也许没那么糟糕文森号不在靠近机场的保护区而在港口附近的海面上漂着,克雷格如果需要回去的话……要么通过直升机,要么就得从码头上搭乘小艇出海,因为据我太子港降落前看到的情况,那艘航母因为吃水太深,不能直接停靠进太子港的港口,距离陆地起码有一公里的距离。我要抓住克雷格,未必需要去航空母舰,只要在他上机或者上艇前堵住他就行了 问题是,他会搭直升飞机还是搭乘小艇呢?此外,克雷格现在是否还被霍华德拖着呢?万一他已经撤退了,我就失去了机会。虽然他绝不会放过我,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只是到了那时,我再想抓住他,就难上加难了,天知道我的bsp;“滚吧,阿里让”我放开了他,然后拉开车门:“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会倒霉的” 阿里让下车的时侯仍然很紧张,他捂着自己的下面,生怕我把他变成第二个吉伦,他说:“先生,您不会在我下车的时侯杀了我吧?” “吉伦只有一个。”我没好气地说:“况且我手里也没有枪。” 看着阿里让的身影迅消失在夜色中,我让瓦塔用最快的度载我前往废墟,对,就是我被闪光灯伤害时所位于的那个废墟,我在祈祷,祈祷克雷格还在那里,尽管我知道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不过就算他不在那里,问题也不大,至少天亮前,他应该不会有直升飞机之类的东西,而我则需要在他离开前找到他离开的方式和地点。 我在与时间赛跑,难道不是吗? 第四十八章 推倒泽琳娜 第四十八章推倒泽琳娜 我们到达那处废墟的时间是零点25分瓦塔的驾驶技术虽然不太好,但他对路况非常熟悉,他能保证我们走的是度最快的捷径。 废墟附近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在一片寂静当中,谢天谢地,霍华德抱着突击步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吸着烟。 “嗨老友”当牧马人停在霍华德面前的时侯,我叫道:“你在这儿如此悠闲的吸烟,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袭击么?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干掉了克雷格,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你还有脸回来?”霍华德斜眼瞧着我,却没有站起身来:“你是个混蛋,泰格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这笔帐我迟早得跟你好好算算,看看开车的人是谁?哦上帝难道你已经加入海地的暴民队伍了么?” “他是我的新帮手,来吧瓦塔,跟尊敬的霍华德先生打个招呼”我笑道:“我是去找帮手来帮你的,霍华德,看到你还活着,我觉得生活真美好。” “狗屎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狗屎”霍华德骂了好几句,然后扔掉了烟头,拍拍屁股站起来,抱着枪跳上了车:“我向上帝保证,如果我真的指望你来帮我的忙,我早就挂了” 按照霍华德的说法,他与克雷格的对峙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在废墟间来回的变换着位置,还有好几次他们双方都开了火,可是终究谁也奈何不了谁。然后霍华德突然现,其实克雷格并不想这样僵持下去,克雷格的移动轨迹说明,他想尽快离开这儿。 “敌人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我们不能给他的东西。”这就是霍华德的战斗哲学,他想方设法的死死缠住了克雷格,这种你追我赶的状态又持续了一个小时。(.无弹窗广告)直到克雷格移动到附近一处类似体育馆的设施旁边,并在那里跳上了他的那辆悍马狂奔而去之后,整个战斗才宣告终结。 “他想跑。也许他想去追你,也许他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反正他跑了,并且从他如此急着离开的迹象上判断,我很确定他不会再回头。”霍华德又掏出了两支烟,他的口袋里好像永远都装着数不清的玩意,并且扔给我一支帮我点燃,他说:“这就是我敢坐在那儿吸烟的原因,没人可以打爆我的脑袋。现在该你了,说说你的风流韵事吧,你到哪儿快活去了?” 我快活?当我把过去几个小时生的故事告诉他之后,他多少有些吃惊。 “这是真的吗?卡尔.文森号?我知道那玩意,排水量九万吨,上面有海军陆战队,还有82空降师的一部分人员,这可不好玩”他说:“虽然我是国土安全部的特工,但我可没有权力去那儿逮捕另一名联邦执法人员。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搞清楚克雷格究竟离开没有,如果没有,他会从哪儿,什么时间,回到舰上去” “英雄所见略同。”我笑道:“在来这儿的路上,我思考过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跟你想的一样,担心他已经离开了。可是后来我认为,他一定还在岸上。因为我就在岸上虽然我们都需要休息,但只要他没搞清楚我们下一步的动向,你说他能回到航空母舰上睡大觉吗?” 按照我的想法,我们现在就应该回到保护区去,那儿不但很安全而且还有很多乱七八糟来自各个地方和层面的人,那儿是个很好的消息集散地。更何况,我们的长官泽琳娜女士,也不是个善与之辈,她与美军的关系肯定要比克雷格更紧密和复杂,如果能让她出面帮我们查探,或许克雷格在海地的关系网以及踪迹,就会暴露无疑。 “你确信你能搞定她吗?”霍华德很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只是想去泡妞吧?嗨我警告你,如果我最后现我忙活了半天只是为了你的泡妞做铺垫,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管怎么样,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由瓦塔驾车,我们重新出,在牧马人的油料即将耗尽的时侯,也就是凌晨1点半,我们抵达了保护区的入口附近,并在那儿放弃车,毕竟这辆车是我们从保护区里偷来的。 路过检查站的时侯我们遇到了点麻烦。我与霍华德出来的时侯是在检查站登记过的,想要重新进入当然没有问题,可瓦塔跟我俩不一样,他没有合法的身份。 “您可以把电话打给黑水公司在这儿的负责人泽琳娜女士。”我对值班军士说:“你就跟她说,我们带回了一个她感兴趣的人,她会让您放我们进去的。” “黑水公司可管不了军队”军士犹豫了一会,嘟囔道:“不过泽琳娜长官我还是知道的,好吧,我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听听她会说些什么。真见鬼,你们居然会在半夜三更的时侯从保护区外回来,黑水公司的雇员都喜欢干这种事吗?” 没用多久军士就打完了电话,他告诉我们泽琳娜听说我们带回了一个人后语气显得极为兴奋,她当即给了军士一个授权代码,该授权代码是由五角大楼核的,含义是特别通行许可,所以军士可以将我们放行了,并且他还提醒我们,泽琳娜长官正位于航站楼的北侧二楼。 “待会那个娘们肯定暴跳如雷。”去航站楼的路上,霍华德这个人渣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说:“你得做好准备,泰格,她以为咱们带回了卢加蒂,可瓦塔并不是伟大的前任副议长。让我猜猜你的死法吧,她会用匕在你的腹部上开一个口子,然后拉出你的肠子勒住你的脖子……” “这事你也有份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死在她的手上,那就得听我的”我不屑道:“你这个下流胚,知道怎样对付女人吗?你的那些泡妞方法毫无建设性,所以待会得按我的套路来。具体点说,你和瓦塔在楼下等我,我一个人去见泽琳娜。” “你们在说什么呢?”瓦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些什么,他说:“好像你们要对付一个女人,可这是为什么呢?” 我懒得解释,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单独去见泽琳娜,只不过直觉告诉我,如果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帮助,或许得真诚一些,反正我打算真诚地向她表达我对她**的思念。 航站楼北侧的二楼尽头的房间不大,不过设施很齐全,也许这里以前是机场高级管理人员的休息室,里面有电话、床铺、桌子,甚至从房间一侧敞开的门,我还看见了一个带有洗浴设备的卫生间。 站在房间里的泽琳娜穿着件紧身小背心,这让她的身材显得异常火爆,她的头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束起来,披散在肩膀上别有一番韵味,也许之前她正在睡觉,因为她的枪和枪套都扔在床头的枕头旁。 她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她在我进入房间之后,搓着手说道:“真是太意外了泰格,我一直认为卢加蒂在海地东部与多米尼加的边境地区,但现在看来,他居然已经回到了太子港你可真了不起,这事办得漂亮,公司会为你记上大功的。噢你居然光着脚,没关系泰格,公司会给你一双新皮鞋嗯?你为什么一个人来见我?不我问的不是霍华德,快把卢加蒂先生请进来吧,你怎么能把他留在外面呢?我马上会为他安排前往华盛顿的飞机。” “是这样……”我x近了她,然后谨慎的措辞:“卢加蒂先生的事情嘛,还没有完全搞定……” “他不愿意去美国?”泽琳娜惊讶道:“该死,泰格你不会得罪了他吧?他可是大人物……” “不”我进一步靠近了她,距离她只有一臂之遥:“我怎么会得罪卢加蒂先生呢?来,亲爱的长官,我们可以平心静气的谈谈这个问题。”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揽她的肩膀 然而泽琳娜异常机警,我的手才伸出去,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离就迸射出寒光,紧接着她的一条腿就向疾踢而来。 我得声明,对于目前这个局面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而她的准备绝对远不如我那么充分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来不认为有人可以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与我对等的交手,不管她是不是什么海豹突击队的传奇英雄 她的腿还没有踢中我,我就如闪电般扭腰驱前一步,大腿外侧抵住了她横摆而来的膝盖,让她不但没有踢上劲,反而由于惯性和膝盖的受阻,她的小腿勾住了我的大腿后面。 我顺势勒住她的腰,整个人正面紧紧抱住了她,然后力向前一跃,我压着她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她仰倒后立即伸手试图去拿枕头边上的枪,可我又怎会给她机会?我的手不但比她长,而且还比她快,我先拿到了枪,并且把枪从床头一侧半开的窗户中扔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 美女长官的决断 第四十九章美女长官的决断 刺激的感觉在我抱住她的那一刹那就从我身体各处涌了出来她的身体是如此结实和富有弹性,我觉得心跳和呼吸都难以遏制般迅加快我喜欢她的**,这真是太令我迷醉了 “你要干什么?”她的眼神有些慌乱,我猜她被人压在床上的经历一定很少,并且她似乎吸取了上次在哈斯特勒沙滩上的经验教训,说话的时侯她尽量抿起嘴唇吐气如丝,以免我用舌头撬开她的嘴角强行湿吻。 “我想跟你干那事,长官。”我偏过头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这让她轻声惊叫起来,就在她张开嘴的刹那,我狠狠吻了过去。 舌尖带来的快感无比清晰地进入我的脑海,该死,若非我还有要命的事情必须尽快去做,我真愿意这一刻的时间永远停止。 她努力地试图摆脱我,但并没有能够做到,然后我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一开始想咬我的舌头,可是在触碰到我舌头的时侯,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牙齿仅仅如蜻蜓点水般在我的舌头上一碰,就放弃了继续用力的企图 当这次令我永生不忘的热吻结束后,她剧烈的喘息着说:“混蛋,放开我” “不放”我的手开始陪伴着她的颤抖在她身上梭巡,从胸部到腰臀,而她的手却无力的抓着我的肩膀,噢泽琳娜,你并不抗拒我对吗?我心中有种不可遏止的狂喜,我忽然觉,也许我喜欢的不止是她的**,或许还有灵魂,虽然我并不知道她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臀部完美极了和我想象中一样充满了弹性,我用力翻过身体,把她抱在我的上面,然后一手继续紧抱她,另一只手狠狠地揍了她丰满的屁股两下,当她再度惊叫起来的时侯,我简直得意极了,我愿意向上帝誓,我是一个意志坚定持之不懈的人,我用我的努力兑现了揍她屁股的诺言我誓我愿意每天都揍她的屁股 “泰格泰格”她的头垂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喘息着在我耳边说:“难道你就不会脱掉我裤子之后再揍我的屁股吗?” 她那勾魂夺魄的话语让我刹那间血脉贲张是的,为什么不呢?我激动之下立即松开了她的身体,然后两手去解她的腰带,而就在这时,上帝,我想我错了这个该死的娘们又一次利用了我的冲动当我松开手的刹那,她的反击来得异常凶猛和迅捷 我都不愿意去回忆当时的细节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她当时双手突然穿到了我的腋下,然后前额顶在了我的额头,猛然弓起身子力量全部集中到头部,用我的额头做了她的垫子她玩了一个漂亮的前滚翻,并且顺势用穿到我腋下的手勾住了我的整个肩膀,在她前滚翻的瞬间将我整个人扔了出去 你没听错是“扔”了出去她的力量本不应该这么强大,可是在借助了前滚翻所带来的弓张力之后,即便我身高6英尺3英寸,肌肉骨头加起来重达19o磅,也吃不住力道,整个身体被抛到了空中,然后重重落在了床外的地上 太狼狈了我正欲翻身而起,而她已经迅捷的跳下床来,厚实的皮靴重重踏上了我的胸口,我胸口吃疼,竟被她整个人死死踩住。我猜,这下我完蛋了 她随即单膝跪地,脚却一直踩着我的胸口,她低下头,讲散乱在那丰满的胸前的头拨到脑后,然后盯着我道:“你斗不过我的,野兽” “是吗?我已经揍了你的屁股你现在不会再说我是一个没有资格的毛头小子了吧?”我叹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吗,泽琳娜长官?”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她的笑容真好看,至少让我的胸口竟然在她的踩踏中居然还起伏了几下她说:“也许吧我现在很不确定也许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割开你的喉管不过这笔帐可以以后再算现在,告诉我泰格,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找到卢加蒂没有?” “没有”我老实回答:“别这样望着我,你这样踩着我的时侯不觉得累吗?上帝,你弓着身子的时侯,胸部的线条太诱惑了” “闭嘴泰格”她恶狠狠的说着,然后一拳揍在我的小腹上,当我疼得咧开嘴角时,她说:“值班军士告诉我,你们带了一个人回来,他是谁?” “一个太子港的小混混。”我说:“我打算把他带离这个地狱般的城市,让他去美国继续他的生活,嗨长官,难道你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没有你的帮助,我没法把他带到美国,而这是我给他的承诺。” “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她看上去郁闷坏了,竟一拳向我脸上打来,不过就要碰到我的时侯她似乎又后悔了,及时收住了力量,可即便如此,我的鼻子还是被她的拳头扫中,鼻子又酸又疼,顿时让我的眼中涌出了眼泪。 “别这样长官”我用力吸了吸鼻涕,这感觉太难受了:“要么别打,要么你就打实些,有你这样折磨人的吗?” “你很不对劲,泰格”泽琳娜说:“从训练营开始,我就觉得你很奇怪了你绝不是个军人,我可以用我的专业军人生涯来保证这一点,可你的档案资料却天衣无缝你哭着喊着要来海地,却没有去找目标人物,反而玩什么见鬼的同情心,告诉我泰格,你接下来还想干什么?” “我现在就想两件事”我说:“第一,我喜欢你,长官,我想跟你回到床上,要不卫生间也行。第二,我想逮住一个人,而逮住他,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混蛋?”她冷笑道:“我的帮助就这么廉价吗?” “你喜欢我的,对吗?”我吸了一下鼻子,盯着她说道:“刚才我抚摸你的时侯,基本上你没有反抗……噢……” “无耻之徒”她这回用上了力,一拳轰在我脸上,我猜我的脸一定肿了起来。 “求你了长官”我舔了舔唇边的血:“您能不能向外放一个消息,就说未来一天之内,我,贝弗雷德中尉,会一直待在保护区,哪儿也去不了然后,帮我联系你的美军弟兄,查一查,天亮后,卡尔文森号有没有接送任务。看看有谁要登舰,在哪儿” “你是一个好人吗?”泽琳娜说这话之前盯着我犹豫了很久,眼神却逐渐有些茫然起来,她是这样说的:“我觉得我的脑子开始有些迟钝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帮你” “不会错的”我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冲动,虽然我以前从不相信任何人,可现在我却突然决定相信他:“我誓,如果我能逮住那个人,我就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第五十章 泽琳娜的逆推! 第五十章泽琳娜的逆推! 这个世界上最令人难以揣度的东西,或许是女人的心事比如亲爱的泽琳娜长官,她的想法就总是令我琢磨不透。她曾经踩断过我的脚拇指,曾经把我踢下飞机,曾经用匕对着我的小腹,可她也曾经好心地让人给我送过牛肉,曾经放弃了咬断我那不规矩的舌头的机会,曾经在我抚摸她的时侯颤抖着回应,甚至她明明可以打断我的鼻梁,却最终只是让我流出了鼻涕而已。你说她究竟是对我有好感呢?还是对我有恶感呢?我已经明确地向她表达了想跟她上床的真诚意愿,可为什么她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地回答我呢?回答一个是与否的问题,对女人来说就这么难吗? 算了我必须得承认我是一个缺乏泡妞经验的毛头小子,在这个美好的凌晨,我没有必要带着这样辗转反侧的心情,来影响我难得的睡眠时光。 你没有看错,是“睡眠”当我向泽琳娜长官完誓后,她沉默了一阵,就放开了我,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把枪,然后就很有型的摔门而出,把我留在房间里呆。 我才呆了一会儿,霍华德和瓦塔就进入房间里来了。按照他们的说法,长官女士刚才去到楼下,让他俩到这个房间里和我一起好好休息,洗个澡睡个觉什么的,至于其他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她说她会帮我们把事情办妥的 “就这么简单?”我多少有些怀疑,因为我要求泽琳娜办的事情似乎并没有这样复杂,泽琳娜只需要在这个房间里打上几个电话,就能够把我继续留在保护区的消息给放出去,并且能够获知卡尔文森号母舰的接送时间和地点,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与霍华德自然能够办到,她有什么必要自己跑出去呢?她想干什么? “也许这个房间里的电话不通,也许她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反正没有她的帮助,咱们什么也做不了,天知道克雷格正在哪儿鬼混呢?”霍华德耸了耸肩膀,打了一个呵欠后说:“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这里有张还算不错的大床,泰格,我可不想跟你睡一张床,除非你向我誓,你不会对我屁股感兴趣的,对吗?” 霍华德说的是实话,我们现在除了休息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话得说回来,我不但不喜欢霍华德的屁股,而且我也不打算跟他睡同一张床。(.无弹窗广告) “床归我你睡沙,瓦塔可拿张椅子将就一下。”我很肯定地对霍华德说:“伙计,这可是黑水公司的传统,在黑水训练营的时侯我就已经证明过了。除非你能打赢我,否则不管是房间还是床,我都有优先权。” “我抗议这里是太子港,不是训练营。”霍华德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副yin贱无耻的模样,他说:“恐怕你忘记了一件事,如果非要打一场分胜负的话,我有枪。” 是的,他有枪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这场小小争执就立即演变成了友好协商。根据协商的结果,有枪的人当然有权睡在床上。而为了扬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一致同意难民瓦塔先生睡沙。至于我自己,则选择了卫生间,那儿有浴缸以及热水。 请不要认为我上面这些关于床、沙以及浴缸什么的都是废话,事实上我必须把这事给说清楚,因为这些东西与之后生的故事大有关联。我进入了浴室后脱光了衣服,然后打开了热水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惬意的感觉霎时间传遍了我的身体,我很久没有享受如此舒适的热水澡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女人的心事”这个话题么?不我只是略微想了一会,就决定不再让它来干扰我难得的睡眠,我在热水中昏昏沉沉的睡去,不去管热水在慢慢的变冷,也不去管外边的世界正在生什么关于水源,关于秘密,关于克雷格和有关的一切,我都暂时可以不去理会我实在太疲倦了 这场持续了几个小时的睡眠,直到天快亮的时侯才突然终结霍华德的惨叫声响起在浴室的外面我的肌肉在刹那间猛然绷紧,眼睛迅睁开,浴室里的灯没有关,强烈的光线让我非常难受外面生了什么?我是不是该马上冲出去?或者我该先穿衣服? “噢你可真会选地方。”泽琳娜就在这时推开了浴室的门,她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依然光着身子浸泡在浴缸里的我,这样说道:“外面的家伙替你倒了霉,他们睡觉时关上了灯,我还以为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所以出手的时侯重了点。现在看来,我的仇还没报。” “长官,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迅用手遮挡住下身,然后挣扎着打算从浴缸里站起来:“不妨等我穿上裤子之后,您再报仇。” “想都别想”泽琳娜一脚把浴室门给踢上,然后一步迫到浴缸前,轻轻用手一推之后,浴缸那光滑的底板立时支撑不住我的重量,我摔倒在了水里,若非我反应快捷及时仰起头,差点后脑就要撞到浴缸那坚硬的边缘。 “你的身材还真不错。”泽琳娜带着得意的语气,在浴缸前蹲下,戏虐般地看着我:“把你的手拿开好吗?贝弗雷德中尉,让我看看你究竟长成什么样?” 真见鬼这个该死的娘们她现在就在找我报仇啊这太侮辱了我向上帝誓,总有一天我要跟她交换这一刻的位置,我也要向她提出同样的要求噢上帝,你听到我的祈祷了吗? “怎么?说不出话了?你不是很喜欢说些下流话吗?”泽琳娜冷笑道:“就在几个小时前,好像是你说的,在卫生间里干那事你是不会介意的,现在你的手怎么不拿开呢?难道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么?” 我才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我历来就是一个诚实爽快的男人我想跟泽琳娜上床,可是…可是绝不应该在这样的状态下开始,难道不是么?她根本就是在戏弄我若非我现在被可恶的浴缸所限制,若非我知道自己在浴缸中躺着不是她的对手,我早就把她摁在地上再揍一次她的屁股了 “你的肌肉真不错。”她得意的笑着,然后把手伸过来,穿过已经变冷的水面,指尖划过我的胸口,在我无比的郁闷中,一路向下划到了我遮掩下身的手背上,她说:“毛头小子,来,拿开手,别怕” 悲剧啊我觉得自己快疯了我誓我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被这个见鬼的娘们叫做毛头小子不别逼我,我警告你,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泽琳娜对我的愤怒视而不见,她继续在我手背上挠着:“让我想一想,你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揍你一顿实在不足以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或许,我应该把你绑起来,然后扔到保护区里给人们参观,哈,这个主意可真不错我猜克雷格先生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的。” “克雷格?”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的汗毛都从水中竖立了起来,我目光凌厉紧紧地盯着她:“几个小时前,我只是告诉你,我想知道那艘航母的情况,你又怎会知道,我在找一个叫克雷格的人?” “我抓到他了”泽琳娜的话让我的脑子里炸响了一声惊雷,她说:“我叫泽琳娜,海豹突击队历史上唯一的女性,我就是一个传奇贝弗雷德中尉,难道直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当你说出你想要的东西时,我就已猜到,你在找什么人,当然,那人不会是卢加蒂。” “在太子港,黑水公司并不只有我和你们。”她的眼神锋利起来:“别以为公司只能依靠你们这几个傻蛋你们这帮家伙只配背着牛肉罐头去喂狼,就这么点长处而已当我知道你想找人之后,我就联系了美军,得知凌晨四点的时侯,会有一批82空降师的士兵会乘坐冲锋艇上岸,他们打算徒步前往,并在那儿建立一个新的救援据点。所以冲锋艇回程的时侯,是空的,可以乘坐岸上去往卡尔文森的人。” “你就是这样判断出,我要找的人,会搭乘那些冲锋艇?”我都开始佩服起这位美丽的长官了。 “是的这很容易。”泽琳娜傲然道:“你急着知道航母的出勤动向,还急着让我向外界宣布你不会离开保护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在跟踪你,得知你暂时没有动作之后,他就会回到航母,每个人都是需要休息的,难道不是么?” “我先是向所有我能通知到了救援值班点打电话,说黑水公司的一个前中尉受了伤,估计得在保护区的床上躺两天,需要个医生明天天亮的时侯来照顾一下。”泽琳娜继续道:“然后,我找来了黑水公司的几个雇员,埋伏在港口前的公路边。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辆悍马” “你又怎样知道悍马上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呢?”我开始觉面前的这个女人越来越显得强悍了,她很不好搞,真的,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能征服她了:“难道悍马上就不会是其他什么人么?” “悍马的度不快”她鄙视般的回应道:“那时距离冲锋艇到岸还有半个小时,以他的度,一定刚好在那个时间点上赶到港口。一个疲倦的家伙,不需要开快车,太早到达港口不安全,他要登上回程的冲锋艇,他必定是你要找的人无疑” “他可不是个容易被人抓住的家伙。”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好吗?”她轻笑道:“黑水公司的雇员都是军人,伏击,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就算他是fbi的特工,在这种事情上面,也终究是玩不过军人的。更何况,这群军人的指挥者是你的长官,泽琳娜” “你一定审过他一轮了”我问道:“起码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姓名和身份,不如现在就带我去见他,他在哪儿呢?嗨长官,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跟他聊聊了” “把你的手拿开,我就让你去见他”泽琳娜盯着我,她的手继续在挑衅着我的耐心,她说:“我还要揍你的光屁股对孩子,你没穿裤子,我觉得这样我才能赚回来。” 第五十一章 关于并且只关于爱情 第五十一章关于并且只关于爱情 每个人都有自尊心。当自尊心受到别人挑衅或者打击的时侯,人们的反应通常会有两种,要么自尊崩溃垂下高昂的头颅,让自卑感占据心灵的上风,并且自我解嘲来原谅自己的懦弱,要么就是愤怒的回击,把自尊心无限的放大,用勇气和力量夺回属于自信的阵地。 很显然,在泽琳娜的**和调戏面前,我选择了后者就在她得意洋洋打算进一步嘲笑羞辱我时,我愤然予以了回击 我迅拿开了我的手,就在她愕然惊呼时,我飞快地拍击水面,当无数水花飞溅到她的脸上时,我的双手已经闪电般抓住了她的脸颊两侧不我不会扭断这位美艳长官的脖子,因为我喜欢她我只想把她揪进浴缸里,然后再开始一段刺激的旅程 虽然她蹲在浴缸前无法动用她那鞭子一样的长腿,但她的反应还是那样迅和有力她的双手左右开弓,试图击打我的头部,不过这样的动作对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我这扭人脖子的成名绝技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随着我夹住她脑袋的两手左右摇摆,她的每一次打击都被我的胳膊所阻挡,根本落不到我的头上我向后用力一拉一摁,她的整个头部都被我压进了水里 亲爱的现在局势重新由我来控制了我飞快地腾出一支手,抓住了挣扎中的泽琳娜后背的腰带,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提进了浴缸里一进浴缸,她的手迅支撑住浴缸边缘,奋力仰起了头,水花伴随着她散开的长四散飞溅,噢上帝那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在我的视线中她简直美艳到了极致,细腻的肌肤闪烁着光芒,雕塑般的脸庞上布满了水珠,湿漉漉的背心紧紧贴在她那丰满的胸前,刹那间我只觉得血脉贲张,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来吧泽琳娜我们不要在玩那种相互**的暧昧游戏了让我们现在就开始,看看到底谁能征服谁吧我大喊一声,向旁边撑开她的手,她根本无法保持平衡,扑入我的怀中……然后……噢我想那一刻生的事情太令我震惊和美妙了,她…她居然就势亲吻了我 是的她吻我了她吻我了绝对不是被动的她喜欢我这是真的狂喜从我身体里的每一处潮涌而来,我热烈的回应着,我激动地与她在浴缸里纠缠,激吻,飞脱掉她的衣裤,让她令人眩目的身体整个暴露在我的眼前,然后用尽我的力气在她身体上挞伐,她的呻吟声很快就充盈了整个浴室…… 时间在流逝,然而我根本不知道时间在流逝在这个美妙并且令我终身难忘的清晨,我认为时间就是垃圾它根本不值得我去看它一眼,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跟泽琳娜一起沉浸在快感的漩涡里,永远也不要出去……. “这可真荒唐,泰格。(.)”她的脸伏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喘息着,用手环绕着我的脖子:“我们居然在太子港……不过我得承认,你征服我了你这个该死的毛头小子” “我不是毛头小子,泽琳娜”我的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弋:“记得吗?你说过我是一只野兽。(.无弹窗广告)” “野兽?”她笑了起来,然后挣脱了我的拥抱在浴缸里坐起来,无限美艳的身姿又让我产生了眩晕之感,然后她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并且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她是这样说的:“似乎你更应该记住,我有很多对付野兽的方法。现在,贝弗雷德中尉,穿上衣服,我们的朋友已经等急了我劝你最好不要炫耀刚才的事情,如果惹火了我,我一定会用你的肠子勒死你”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对付野兽很有办法行了么?我迅取来挂在衣架上的衣裤穿好,而泽琳娜的动作似乎比我更快,她那身原本湿漉漉的衣裳刚才被我脱下后扔在了远离浴缸的地面上,现在竟然已经干了大半,喔我们在浴缸里的这场战斗居然持续了这么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打开浴室的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瓦塔和霍华德,他们安静的坐在对面的沙上,满脸郁闷地盯着我霍华德的脸部青肿,我猜那是之前被泽琳娜给揍的 “嗨终于完事了么?”霍华德的声音极其不爽,他大叫:“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的叫声比飞机起飞的声音都大简直震耳欲聋上帝啊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同事的么?我要抗议我要向公司管理层投诉有个女人半夜三更溜进房间来袭击了我,把我打成猪头后进到浴室里跟我的同事鬼混,还出那种呻吟,这简直太侮辱我的人格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房间里除了我,还有一个纯真的少年吗?瓦塔,告诉他们,你还没满十八岁,你在不适当的场合接受了不适当的性教育,无论在美国还是海地的法庭,这都是非法的暴行……” “闭嘴”泽琳娜瞪了霍华德一眼,她说:“中士,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话,我不介意再揍你一次,我保证,你的呻吟会比我更大的”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我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这儿争论这样无聊的问题呢?克雷格先生这个时侯一定比谁都郁闷。” “克雷格?”霍华德从沙上一跃而起:“他在哪儿?不,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为了渡过一个**的早晨而让他溜回了航空母舰,我誓我会疯掉的,我可是折腾了一整晚都没睡觉” “他就在这儿,我们这间房的楼上。”泽琳娜轻笑道:“我猜,他已经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我们离开了房间,顺着航站楼北侧的安全通道走上了三楼,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透过安全通道旁边的窗户,可以看到保护区在太阳升起来后重新焕出了生机,在远处那一片片白色的帐篷之间,有车辆和人员在忙碌,新的一天开始了。 三楼的那间房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并且全副武装的家伙,我看不到他们的长相,因为他们带着黑色头套,露出来的眼睛射出警惕的光芒。我注意到了他们持枪和站立的姿势,毫无疑问他们曾经是军人,最好的那种虽然克雷格号称是联邦调查局最精锐的特工,但遇到了这伙人,恐怕也只有手就擒的份。我甚至有些后悔,我之前折腾来折腾去,与克雷格斗得要死要活,是不是有点傻呢?我要是早一点就求助于亲爱的泽琳娜,不就万事大吉了么?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泰格。”在向房间走过去的时侯,霍华德在我身边低声说:“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还真搞上了自己的长官。不过这事虽然办得漂亮,但你觉得,让她参与进来,是一件正确的事吗?” “你在担心什么?”我放缓了脚步,让走在前面的泽琳娜离我们更远一些,压低声音道:“事实证明,她的效率比你我更高。”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霍华德嘟囔着:“就算她真想跟你搞在一起,帮助你的方式仍有很多种,她有什么必要动用公司的其他力量呢?事情很可能会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到时她该如何向公司交待呢?告诉我泰格,你跟她在一起的时侯,除了干那事,还生过什么?” “没什么。”我犹豫了一会,说实话,按照我原本的想法,这次海地之旅,最好的结局是由我单独审问克雷格,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无论是泽琳娜还是霍华德,我不想相信任何人。只不过,眼前局势展成了这样,似乎甩开霍华德与泽琳娜已经成为了奢望,更何况我还向这俩人都过誓,说会告诉他们一切。我的诺言难道不值钱吗?至少我认为,在上帝面前,我一直都还是诚实的。 “我跟泽琳娜之间生的事情……关于,并且只关于爱情。”我是这样对霍华德说的:“我现在别无选择,虽然我也觉得,她做得有些过火了。可是,那又怎样呢?放宽心霍华德,我不会甩开她,也不会甩开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第五十二章 五月花号的神秘往事 第五十二章五月花号的神秘往事 关押克雷格的房间比我们之前所在的二楼那间房要更大一些,里面有四名带着黑色头套的黑水武装人员,从他们表现出来的气势上看,似乎他们与一般的公司雇员有些不太一样……嗯……我该怎么形容呢?他们肯定是公司里最精锐的执行团队,他们的眼神和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信心和默契感他们有杀气,也许有人会认为“杀气”是一种玄乎的玩意,但我愿意用我的经历和直觉来保证,他们的气质与那些被关进y没多久的职业杀手非常相似,我可以清晰地嗅到那种令人恐惧的气息 虽然泽琳娜算得上公司的中高级管理人员,但她有什么必要把这些家伙带在身边呢?公司为什么会让这些人待在海地并且听从她的指挥呢?这样顶尖的雇员,难道不应该出现在别的什么更重要的地方吗?还帮着泽琳娜绑架一个联邦探员? 许多疑问快的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忽然觉得霍华德的担心也许不无道理当然,泽琳娜是喜欢我的,就在之前的浴缸里,我可以在她身体内明显感觉到她灵魂深处的那种悸动和颤抖,虽然我对于上床这种事并不熟悉,但她那热烈的迎合和**的表情,我认为是难以做假的只不过,喜欢归喜欢,很难说泽琳娜掺合进这件事,全然是因为喜欢我的缘故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好看的小说)(.)我愿意在这一刻向上帝忏悔,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诺言,我不再打算向泽琳娜和霍华德告知我过去的一切。 克雷格的样子比我想象的更糟糕一些。当我看到他的时侯,他没穿上衣,还光着脚。他身上全是伤痕,哦,让我瞧一瞧,有些伤痕是鞭子抽出来的,有些伤痕是被火焰炙烧出来的,还有一些伤痕……算了,天知道那是用什么玩意搞出来,反正惨不忍睹由于吊得太高,他的脚没有完全着地,仅用脚趾头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我猜如果种状况再持续久一点,他那已经肿大的脚趾头说不准就会连根断掉 “他很顽强”泽琳娜用她那美丽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了克雷格的下巴,道:“除了名字和联邦特工的编号之外,他什么也没说。” “把我…...放下来。”克雷格说话的声音很虚弱,他的眼部高高肿起,所以他看我的时侯,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该…该死,如果我早…知道这些人...跟你是一伙的,我他**的早就招…招供了…” 是么?我吹了声口哨,然后道:“你现在才后悔似乎太不明智了,亲爱的克雷格探员,如果在旺奇斯汽车旅馆里你就跟我说实话,咱们又何苦来太子港骚扰那些可怜的灾民呢?算了,性感妞…哦不长官,把他放下来吧” 泽琳娜点了点头,她的手下就过来解开了绳子,克雷格立即瘫倒在了地上。然后泽琳娜挥手让四名手下退出了房间,她冷冷地对克雷格说:“别装死,探员先生,如果你想玩什么花招的话,下场只会比刚才更惨,我保证会拉出你的肠子然后…...” “算了吧长官。”我打断了泽琳娜的话,她就不能说点新鲜点的东西么?我让霍华德掏出了两支香烟――这家伙的兜里永远都有这玩意--点燃后给了克雷格一支,当他深吸了一口之后,我蹲在他面前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见到我之后决定招供呢?” “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差劲”克雷格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声音虽然虚弱可话语却流畅了起来:“因为事情只与你有关,难道你希望我把所知道的事情满世界嚷嚷么?这太可笑了泰格” “好吧,那么换一个问题。”我无奈道:“让我们从头开始,从贝弗雷德这个伟大的姓氏开始说。别遗漏任何细节,你应该明白,你只是了解和掌握了一部分情况,如果你撒谎,也许很容易被掌握了另外一些情况的我,戳穿谎言的。” “与所有的姓氏一样,贝弗雷德是世代相传的。”克雷格吐出一口烟雾道:“最早的那位,出现在162o年的一艘船上,对了,那艘船从不列颠普利茅斯出,目的地是北美大陆的达科德角,也就是今天马萨诸塞州的普罗文斯敦。” “见鬼,我要揍他”霍华德一脚就踹了过去,克雷格当即惨呼出声。 我猜也许除了瓦塔之外,这间房子里的人都想揍克雷格这个混蛋因为他太不识趣了162o年?一艘从英国驶往北美大陆的船?别告诉我那艘船是传说中的“五月花”号好吗?这也太离谱了有这样瞎扯的么?这也太能编了我愿意向上帝誓,就连y里的那些人渣,也不会这样不识趣的把事情从什么见鬼的162o年说起,你在拖延时间吗?不克雷格,没人会来救你 “五月花”克雷格喘息完后苦笑道:“我说的就是五月花,如果你们不打算听,那就继续踢我吧” “我没学过太多历史”一直在边上不吭声的瓦塔小声的嘟囔起来:“什么是五月花?” “纯洁的海地小朋友。”霍华德郁闷地对瓦塔道:“我觉得你离开海地去美国混,可真不是什么好主意。那是历史懂吗?每一个上过小学的美国人都知道那艘船,五月花号……” 是的只要上过学的美国人都知道那艘船,包括我这个华裔在内 在162o年的一个清晨,五月花号从英国普利茅斯港出,载着1o2名旅客,驶入了茫茫的大西洋这1第一批到达北美的移民,是他们在北美大陆建立了第一块殖民地甚至可以说,是他们为后来的美国奠定了基石,他们在登陆前签订了一份足以永载史册的契约――《五月花号公约》 这份公约,是后来整个北美大陆的法律基础这份公约,是其后三百年来联邦法制的灵魂的基石公约以诚信为核心,强调少数人利益服从多数人利益的原则,制定公平和以大多数人意志为依据的法律,并要求所有人都要遵循。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五月花号是北美大陆文明史的开端,是联邦法制的灵魂之源 “世人都知道,五月花号上的乘客大多数是清教徒,其余的人是分离派教徒清教徒反对专权,崇尚无教阶制的民主、共和的教会。”克雷格说:“只是历史这东西,总有些不可知的部份存在。至少世人不知道的是,当时船上的人数不只有1o2,而是1o3。多出来的那一位,就是贝弗雷德哈,贝弗雷德,他没有在公约上签字,因为他既不是分离派,也不是清教徒,他是一个狂热的主教制崇拜者,他是一个喜欢专权的家伙…… 第五十三章 水源秘辛! 第五十三章水源秘辛! “他是怎样混上那艘船的?”我打断了克雷格:“如果那位贝弗雷德先生既不是分离派也不是清教徒,他为什么要登上五月花号呢?” “没人知道为什么也许这是英国教会的安排,也许他是国王的密探,谁知道呢?”克雷格不屑道:“他是怎么上船的,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上船之后干了什么据我所知,他极度憎恶那份象征着公平、诚信、民主的公约,他是最狂热的专权拥护者,他誓要让五月花号公约变成一堆废纸” “事实上,《五月花号公约》没有变成废纸,反而成为了世人敬仰的伟大历史。”霍华德此时拉来了旁边的长沙,让我和泽琳娜与他坐到了一起,至于瓦塔则依旧站立着。霍华德用他那一贯的下流胚式的腔调嘲弄起了克雷格:“嗨亲爱的fbi探员先生,你该庆幸那位贝弗雷德没有成功,否则你就不会有现在的饭碗了,以你的模样也许该去马戏团里干个小丑什么的。因为没有《五月花号公约》,就不会有后来的美国美国几百年的根基都建立在那短短的几百字之上。从五月花到独立宣言,这就是一个契约国家诞生的全部历史。” “事实上,他并没有失败”克雷格语出惊人,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那位贝弗雷德先生,当然没有办法公开破坏五月花公约,于是他把自己装扮成了疯子,让船上的其他人都以为他无足轻重,对他不予理睬,甚至没人要求他在公约上签字或者向上帝誓。以至于后世的历史学家们,只知道船上有1o2个人,却唯独遗漏了其中那个疯疯癫癫的神秘家伙。五月花号抵达北美大陆几年后,贝弗雷德成立了一个名为水源的组织,这个组织的终极使命,就是实践贝弗雷德的理想,让五月花的精神见鬼去吧,应该由主教大人们来控制这世界的一切” “水源?这就是水源?”我愈摸不着头脑了:“第一,为什么他要给这个组织起名叫水源?第二,这事已经是几百年前生的了,跟现在的水源有关系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在乎那份公约呢?那已经成为历史了。就算公约不存在了,世界也不会变,难道不是么?” 当然,请注意一下,在我向克雷格提问的时侯,我观察到了一件可怕的怪事是的,我有很强的观察能力,这是我在y培养出来的另一种独特的习惯,我总是很习惯地在别人说话的时侯,观察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以免被监狱里的那些疯子突然袭击 我可以肯定,当克雷格在说“水源”的时侯,我身边的霍华德和泽琳娜都表现得异常专注和冷静专注当然是正常的,而问题出在冷静上这说明他和她,都对我隐藏了许多东西,他和她,一定都曾经听说过“水源”,所以没有任何的惊讶 又或许,过去他们对我说的许多话,都是谎言和骗局?霍华德说他是根据神秘上级的命令来调查布雷奇的,泽琳娜一贯都表现出她只关心黑水公司的事务而现在,他俩的表情绝对骗不了我,他们一定都向我隐瞒了什么东西他们来到我的身边,掺合进这些充满危险而神秘的事情里,一定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噢上帝,这太可怕了 不过我没有立即质问他们,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有人打算向你隐瞒一件事,除非你已经占尽上风,否则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只有寻找机会抽丝剥茧,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正确的应对之道,这可是我的人生经验之一。再说了,我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因此我也没有全部向他们透露出我的情况,我没吃亏对吗?还是让我们继续听听克雷格怎么说吧 “为什么叫水源?这个问题真不错。”克雷格说:“我曾经追寻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一无所获。至于你的另外一个问题,说来就话长了,我的嗓子现在很难受,嗯?这儿有咖啡么?要不中国茶也行” 克雷格的话确实挺长的,而且还充斥着许多混乱的历史,不过作为数学专业毕业的我,当然有能力用更为简单和富有逻辑的语言来概括和描述。 162o年的冬天,那位宗教狂人贝弗雷德先生下定了决心要让公约变成废纸,可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因为当清教徒们在公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侯,他们更将公约的精神铭刻在了心里,并且把这种精神落实到了具体的行动中。贝弗雷德知道,他不可能让这些清教徒改变信仰,而且他更不能公开宣扬自己的主教专权论,来正面对抗清教徒和分离派。 明的不行,就得玩阴的或许贝弗雷德本来就是个玩阴谋的专家经过数年的研究,他终于找到了打败公约的最佳方式而后来生的事情,足以证明贝弗雷德是当时世界上最伟大和聪敏的预言家 预言家是什么?真正成功的预言家,总是能从过去和现在的局势中,准确的窥视到历史展的轨迹和趋势,然后从那许多蛛丝马迹中预见到未来将要生的事情 贝弗雷德做到了这一点,在北美大陆上的那些年里,他一直详细、谨慎地研究着清教徒们在五月花公约指引下的行为方式,最后他居然推导出了一个堪称伟大的结论:在北美这片新大陆上,如果人们继续按照公约的精神展下去,那么在数十年或者数百年之后,必然会诞生一个契约式的国家这个国家肯定会脱离大不列颠或是欧洲其他国家的控制,最后以一种联邦或是共和的形式存在这个国家没有国王,这个国家不会有控制政权的教会,在这个国家里说话算数的人,将会是议会里的那些议员们。 “这个社会的每个个体都一致认可这个团体,制定契约,并最终展成为一个国家。在那样一个国家里,少数人的利益将服从多数人的利益。”这就是贝弗雷德早在三百八十年前,根据五月花号公约那短短几百字的内容,所做出的推论 贝弗雷德就是凭着自己的推断,来制定反击公约的策略的在他看来,议员们控制国家并不可怕,不管那些议员是通过什么方式产生的,只要有人能够控制那些议员,那么五月花号公约的精神也就名存实亡了 贝弗雷德是真正的狂热的主教专权拥护者而且他最大的优点和品质就在于,他也是一个执着的行动家于是贝弗雷德成立了一个组织,传说中的“水源”。水源的一切任务,就是研究北美大陆的社会制度展,找到控制国家权力,也就是控制议员们的方法,然后用这个方法来实现他贝弗雷德的理想,让五月花号的精神变成一堆外表光鲜漂亮,而内部却腐朽不堪的废纸 “不幸的是,他似乎做到了”克雷格说这话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有某种嘲弄,又像是有某种向往和期待,他说:“水源这个组织似乎找到了控制议员的方法,并且这种方法非常有效几百年来,水源一直存在,甚至可以说无处不在任何一届国会和各州议会里面,都有被水源控制的议员,而且这些议员的数量从来都不少几百年来,水源似乎可以影响一切立法,似乎可以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决策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影响会有多大,但它真真实实的存在,所以我不敢说贝弗雷德成功了,但我敢肯定地说,至少他并没有失败。” “你在说神话吗?”霍华德大笑道:“议员是由人民选出来的,控制一两个或许可以做到,控制那许多人,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几百年来没人听过水源的名字克雷格,如果你说不出那个方法,我猜我又得踢你了” “看来我又要挨踢了”克雷格再一次出苦笑:“我不知道那个方法,如果我知道,我又何苦来到太子港呢?掌握最关键秘密的人,是贝弗雷德” “别扯了,那老家伙死了几百年,早烂透了”霍华德冷笑道:“你编的故事太可笑了” “那位贝弗雷德是死了”克雷格没有理会霍华德,而是紧紧盯着我,他说:“可是正如所有的姓氏一样,每一个姓氏都会代代相传每一个贝弗雷德死后,都有另一个贝弗雷德继承他的理想,掌握那个秘密” “等等,亲爱的克雷格”我浑身都被他盯得不自在,我知道他认为我就是新的秘密继承人,可我仍然得问下面的问题:“就算你的故事是真的,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想得到什么呢?噢,别告诉我,你追寻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维护联邦的纯洁,那太可笑了一个fbi的探员,听到了一个传说,然后为了维护联邦体制而成了孤胆英雄,还有比这更荒唐的笑话吗?” “当然有。”克雷格冷笑道:“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一个更荒唐的笑话的,准备好了么?泰格.贝弗雷德中尉”……. 第五十四章 八号继承人的背叛 第五十四章八号继承人的背叛 “从17世纪末到现在,北美大陆上生了许多惊心动魄的故事,出现了无数的英雄人物。”克雷格的声音很轻缓,仿佛那些往事就像飘散在空中的杉树花粉,虽然很清淡,却总会让人感到有些刺激:“然而不管风云如何变幻,不管是独立战争也好,南北战争也罢,又或者两次世界大战以及上世纪的冷战和无政府主义浪潮,水源却一直屹立不倒,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那样,始终在阳光照不到的某个地方精准地运行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水源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它始终通过某种令人不可捉摸的方式,控制着许多议员,让那些议员成为它专权意志的代言人。” “我有个问题,探员先生。”泽琳娜突然在这个地方插了进来,她的面容很清冷,语调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她说:“你的故事里有个重大的逻辑悖论你说只有贝弗雷德一个人掌握着秘密,可你又说水源一直在控制着议员,难道这不是很矛盾吗?如果水源的其他人不知道那个秘密,他们又如何去控制议员呢?换句话说,如果贝弗雷德让水源去控制议员,那么秘密就根本无法保守,因为水源的运作都是以那个见鬼的秘密作为支撑的,水源如果没有控制议员的方法,它就根本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这是今天最精彩的一个问题。”克雷格咧开嘴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被你揍得半死,我现在一定会为了你的问题而鼓掌可不幸的是,对于你的问题我没有答案是的,这确实是一个逻辑上的矛盾,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水源一直运作良好,成功的控制着相当一部分议员,但掌握着秘密的人,却一直仅为贝弗雷德诸位,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是吗?我也这样觉得” “继续说你知道的事”我在这时并没有感觉到太过诧异,因为我知道克雷格说的绝非谎言我过去的经历足以证明这一点。[.超多好看小说]水源如果不是运行良好的话,他们从哪儿来的能力把我释放出狱并且彻底修改国家档案库里的资料呢?而水源如果知道了那个秘密,他们为何还要用那样可怕的方法来折磨和逼迫我呢?很显然,水源是一个无需秘密也可以运作的组织,但是水源仍然想要知道秘密是什么 “我们且不去理睬那些我们弄不明白的事。”克雷格继续道:“话说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又一天,贝弗雷德世代相传,可是到了大约十年前,事情突然起了变化。贝弗雷德的第八位继承人,突然失踪了” 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我一定能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眼睛射出了凌厉的光芒是的,克雷格要说到正题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位第八代继承人,必定是我在y里遇到的那个该死的老东西,老贝弗雷德 “那位贝弗雷德,水源一直按他继承的顺序,称他为八号”克雷格一副很感慨的模样:“八号的原始姓名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了。[.超多好看小说]据说他本来是一名数学教授,后来成为了联邦政府的财政顾问,后来被七号贝弗雷德选为了继承人。七号死去后,八号掌控了水源足有四十年之久可是不知为什么,进入21世纪之后,八号自己生了某种变化。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八号似乎对自己的使命生了某种怀疑,也许他厌倦了这段漫长的历史,也许他开始憎恶专权,甚至,也许他只是因为情感上的挫折,比如没能跟自己喜欢的妞上床之类的,反正他背叛了最初的理想,在某一天,他突然采取了一次令人惊骇莫名的行动,他竟然试图解散水源。” “他一定失败了”霍华德道:“否则今天咱们就不会待在这个见鬼的地方。” “是的。他失败了”克雷格叹道:“水源已经运作了数百年,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八号虽然是个核心人物,并且据说也得到了水源里一部分人的帮助,可他却终究还是未能撼动这颗大树于是在失败后,八号选择了自我放逐他失踪了彻彻底底地失踪了带着秘密消失在了人间没人,我敢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因为以水源的力量,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所有的档案库里再没有贝弗雷德这个人,所有的机场、港口,甚至疯人院和监狱,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没了……当然,水源在八号失踪后依然在运作,而现在我们知道,八号已经死了,因为,出现了一位新的贝弗雷德,他就在我们的面前。嗨九号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尊敬的泰格.贝弗雷德中尉”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冷笑道:“我只是一个来自中国的孤儿,收养我的家庭在新奥尔良,我只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军官,退役后我的梦想很简单,到大城市去,找一份工作,泡一个妞,过常人的生活而已我从不知道什么秘密,我甚至没听说过该死的什么水源。” “你的谎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听吧”克雷格大笑:“你自己问问这房间里的人,有人会相信么?” “如果我是那个九号的话,水源为什么没来找我呢?甚至只要上网,都能查到我的名字。”我说:“难道水源不想知道秘密?” “别扯了泰格”克雷格夸张地叫道:“我不会错的还记得我是顶尖的追踪专家么?自从我在落基山城现了你之后,我就动用了一切我能动用的资源,来梳理你的历史你一定想象不到,我甚至可以通过fbi驻北京的办事人员,去中国民政部门申请核实那些年中国孤儿的收养记录我肯定,在三十年前到十五年前之间,新奥尔良没有一个家庭,收养过来自中国的孤儿。由此可知,只有两种可能的情况会生,第一种可能是你在哪儿遇到了八号,八号帮你修改了身份。第二种情况是,你从八号那儿得知了秘密,然后水源找到了你,并且帮你修改了身份虽然,我不明白水源为什么会放任你在黑水里像条鱼一样悠闲的游来荡去,但水源一贯就是这样行为诡异,天知道这里面又有些什么故事和阴谋呢?” “嗨,九号?”霍华德转过身来看着我,他说:“喔伟大的九号先生,看起来您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家伙,我很崇拜你,真的,我简直就要五体投地向你膜拜一下,听说中国以前很流行磕头,如果我跪下求你,你愿意给我签个名吗?” “你这个该死的下流坯”我皱眉道:“你真的相信克雷格的话吗?” “相信”霍华德的眼神有某种难以察觉的东西在闪烁,他抓紧了手中的突击步枪,然后道:“你身上有太多的怪事了如果你不是九号,那些怪事是怎样生的呢?别告诉我,布雷奇那个死鬼要杀的人,是一个无辜的家伙。” 我不再去理会霍华德,尽管他手里的步枪让我很不安。因为,克雷格并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虽然他确实说了一个比五月花更离奇的故事,但我之前想知道的是,关于水源,关于那些七**十号,跟他克雷格有什么关系他真是一个维护联邦法制的孤胆英雄?杀了我都不信…… 作者有话说:各位亲爱的读者,《联邦水源》希望在本月份冲击精品票榜前十,各位如果手里有精品票,就给我来几张吧(如果您本月消费了1oo点,就有票了,在书页右侧投放)谢谢。 第五十五章 野心与欲望 第五十五章野心与** 克雷格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家伙,似乎他总是知道该在什么时侯说什么样的话,当我不理会大呼小叫的霍华德而望向他的时侯,他立即挣扎着坐起身子,带着不屑的神情对霍华德说道:“是的,泰格不是一个无辜的人,可是你,尊敬的霍华德先生,你也不是无辜的。哈,我甚至可以说,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你们身后那个海地小朋友之外,没有谁是无辜的” “其他人的事情稍后再说。”我喝斥道:“先说清楚你自己的问题,告诉我克雷格,你跟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掺合进这件事里来?” “野心和**”克雷格咧开嘴一阵狂笑,这让他青肿的面庞显得非常可怖,笑完后他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甘于平凡,没人想默默无闻地渡过无聊的人生不管是我,还是你们,都一样我只是联邦调查局纽约分局的一名普通探员,我一个月的薪水,总共只有八千七百块这点儿钱甚至不能让我在曼哈顿的狄威斯餐厅里吃一顿像样的午饭我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我要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叹道:“如果上帝给我一份月薪八千七的工作,并让我不再受到像你这样的人的骚扰,我誓我会很乐意的,我宁愿放弃现在的一切。” “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说的话或许连你自己都不信”克雷格冷笑道:“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就要这样无聊的渡过了,我曾经幻想过自己在人生尽头时的模样,要么在养老院里孤独的死去,要么会被哪个毒贩子一枪打爆头上帝,不管是哪一种死法,我都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白过了” “可有一天,一个机会就这样突然来临”克雷格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像看到了一块巨大的钻石摆在他面前一样:“在纽约分局的一次私人聚会上,纽约分局的刑事主管亨特先生喝醉了,是我把他送回家的。路上,他迷迷糊糊地对我说了很多话,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关于水源的喔,水源,一个多么古老的传说,在我十多年的探员生涯中,我曾经隐隐约约地听说过一些传闻,不过那些传闻都不靠谱,没人会当真。可是那天晚上,亨特主管说得很详细,他说他是八号的人,他说他不想他刚出生的可爱的女儿永远生活在一个被黑幕控制的国家,他说他要帮助八号,干掉水源这个见鬼的组织” “你相信他的话了?”我说:“有些人喝醉后,常常会产生幻觉……” “一开始我并没有当真。”克雷格打断了我,然后激动地挥舞起了拳头:“可是两天之后,亨特就死了我去看过现场,他躺在曼哈顿83街旁的一条小巷子里,身上到处都是枪伤他被人打成了马蜂窝而见鬼的是,直到今天也没人查出这事是谁干的像曼哈顿那种地方,到处都是摄像头,到处都有目击证人,然而无论是警方还是fbi自己,都没能找到任何线索摄像头当天的录影数据被人销毁了,现场附近没有一个人表示目击过这件事,甚至连现场当时找到的一些证物,都在第二天毁于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灾我当时就明白了,亨特的醉话是真的,他被水源干掉了只有水源这种力量,才能把一切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于是你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改变平凡生活的好机会?”我郁闷道:“换做是我,有多远躲多远,才不会趟进这滩浑水里。” “这是一个好机会”克雷格大叫道:“天大的好机会随后我小心翼翼地开始了调查,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为了不让水源察觉,我过着比老鼠还要恶心的生活我利用了一切可能的资源,终于知道了关于贝弗雷德的大致故事,我知道八号背叛了水源,然后八号自我放逐失踪了于是我计划找到八号,我想知道那个秘密而谁知道了那个秘密,谁就拥有了这世界上最令人激动的权力和财富我当时认为,水源是一定要去找八号的,所以我只要盯住水源的动向就可以了。(.好看的小说)” “你知道水源在哪?”我怀疑道:“要不然你怎么盯住它的动向呢?” “在美国,水源无处不在,可是当你要找它时,却总是找不到。”克雷格叹了一口气:“这个组织实在是太严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它在哪儿。况且,水源是可怕的,在它面前,我始终觉得非常恐惧我不敢去直接找它,我怕它把我变成另一个亨特,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谨慎,最后死在一条肮脏的臭水沟里。所以我的方法是,观察一名议员的动静。那名国会议员,我有线索表明他受到水源的控制我观察他已经有好几年了” “斯坦顿议员?”我与霍华德对视了一眼。 “就是斯坦顿。”克雷格说:“一个多月前,我现他通过维森调动了一名国民警卫队的军官,也就是你们的老朋友布雷奇,我对这次调动的原因非常好奇,于是一路跟了下来,结果我惊奇的现,啊哈布雷奇的身边,有个叫贝弗雷德的家伙我的上帝,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贝弗雷德是如此的年轻,足以说明一件事,八号那个老家伙已经死了,秘密就掌握在这位年轻的贝弗雷德手里。更令我惊喜的是,亲爱的九号先生似乎暂时脱离了水源,暂时身边没有任何保护难道这不是天赐良机么?” “所以你要抓住我?”我无奈道:“你错了,克雷格,就算你抓住我,你也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不是你错了”克雷格的声音突然紧凑起来,他说:“我只是想跟你合作,泰格,我是来帮助你的我想与你分享那个秘密,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愿意真诚与你合作的人除了我,没人会帮你”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我嘲弄道:“你真的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助么?凭什么?” “在旺奇斯的那个汽车旅馆。”克雷格盯着我说:“我有机会干掉你的可是我没有相信我泰格,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谁不愿意伤害你的话,那就只有我我只是想跟你合作。况且,你迄今为止的表现说明,你已经继承了八号的衣钵,你不打算跟水源为伍那么你还能找谁帮你呢?相信我,虽然我有野心,但我也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你需要像我这样不喜欢水源又愿意保护你的人这个交易很公平,你给我秘密,我来帮你摆脱水源,彻底的摆脱。然后你就可以去寻找你的梦想,去一个好的城市,找一份工作泡一个妞,过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我说不呢?你已经失去跟我交易的条件了,现在你只是个阶下囚。”我叹道:“况且,我身边还有朋友,如果需要帮助,他们会帮我的。” “朋友?”克雷格大笑:“我已经说过了除了那个海地小朋友,这房间里再没有一个无辜的人,你以为泽琳娜和霍华德,他们就不知道水源的故事,他们就没有居心吗?这太可笑了我真不明白八号为什么会选择了你这个傻蛋嗨,小子,你得多加小心,你身边坐着的这两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问问他俩,若非他俩相互之间还没搞清楚对方的立场,现在这个房间里早就腥风血雨了” 我不是个傻蛋我愿意向上帝誓,至少克雷格最后这段话不是假话就在刚才克雷格喋喋不休的时侯,我就已经在观察泽琳娜和霍华德了他们很安静,偶尔的插嘴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他们肯定早都知道水源的故事,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与瓦塔 霍华德手里的突击步枪虽然一直朝着天花板,可他的手指却一直扣在扳机上。而泽琳娜双手一直环抱在她那丰满诱人的胸前,可我敢肯定,这种姿势很容易就能把肋下枪套里的手枪拔出来 在说话的时侯,我有好几次都觉到了,泽琳娜与霍华德固然在听克雷格的故事,可他俩的注意力并不完全放在克雷格身上,作为一只野兽,我能感觉到他俩相互之间的那种防备和谨慎是的,我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我曾经跟霍华德一起出生入死,就算我刚刚跟性感妞来了一场**的**,我也依旧如此他俩有问题 “他俩不是一伙的”克雷格突然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举动,他突然很轻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居然还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上去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受到拷打而丧失战斗力,刚才的萎靡和虚弱是装出来的至少他说出来的话可以证明这一点:“我还能打泰格我永远都跟你是一边的,加上沙后面那位虎视眈眈的海地小朋友,我们这伙有三个。而泽琳娜跟霍华德,一边才一个虽然他们手里有枪,可是他们也要互相攻击,并且我猜他们暂时也不会伤害你。所以,如果你想好了跟我在一起,我们稳占上风。” “你们怎么说?”我向后将身体靠进沙里,对端坐却默然无语的泽琳娜和霍华德道:“嗨,先生们女士们,好像事情有了些麻烦,你们谁是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敌人呢?” “这很荒唐泰格”泽琳娜说话的时侯,眼睛却望向了霍华德:“如果我要动你们,我早就可以这样做了。就在房门外,我的人全副武装,你们谁都跑不掉。另外,霍华德中士,我除了在二楼揍过你一顿之外,可没有要你的命,你该知道,到目前为止,我对你还没有恶意。” “我也觉得很可笑。”霍华德说话的时侯眼睛也望着泽琳娜:“克雷格说得不错,这房间里没有无辜的人。咱们之所以还坐在这儿,只是因为没搞清楚对方的立场而已。克雷格,你的立场我们已经明白了,其实你只是个无足轻重却又野心勃勃的傻蛋,你该早一点向我证明这一点,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哪伙势力派来的人,亏我还费那么大的功夫来跟你玩捉迷藏至于泽琳娜,嗨性感的长官,能否告诉我,你是谁?或者说你代表谁?你来这儿干嘛的?” 作者:各位,能否给我几张精品票?谢谢 第五十六章 各怀鬼胎的暧昧关系 第五十六章各怀鬼胎的暧昧关系 如果你不去思考几个月前生的那场大灾难,如果你不把自己的眼睛对准远处那片废墟般的城市,那么请相信我,太子港海边的黄昏还是相当美丽的当来自加勒比海的风轻轻吹拂着沙滩,当夕阳给无处不在的绿棕树镀上一层淡金色,只要你放缓心情,就能从中体会到自由和安详所带来的惬意。[.超多好看小说] 是的这里位于太子港保护区边缘的一处海滩,时间是这天的傍晚我与泽琳娜、霍华德、瓦塔还有克雷格,正躺在沙滩上的太阳椅中,享受着难得的美好时光。 或许你会对这一幕很震惊你知道就在今天上午,就在航站楼三楼的那个房间里,我们几个还在相互猜疑和争斗。然而我不得不说,就像任何一件错综复杂的事情那样,如果你解不开那纷乱如麻的难题,那么就把它先放在一边好了,因为生活,始终要继续下去。 好吧,我想我该把上午的事情说说清楚,以免你继续胡思乱想。上午的时侯,克雷格揭破了霍华德和泽琳娜另有居心,于是局面就难免变得有些尴尬。可是当霍华德询问泽琳娜究竟代表哪一伙势力掺合到“水源”和“秘密”中时,泽琳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什么也不想说,她认为自己占据着上风我那时觉得她没错,毕竟这儿是缺乏法律管制的太子港,只要她愿意,她手下那些强悍的黑水精英,随时可以冲进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而霍华德这个下流坯也对自己的立场保持着一种暧昧的态度。虽然他承认,他以前对我说了谎。他说他不是因为调查布雷奇而卷进这件事里来的,他说他其实一早就听说过水源,并且受到他上司的指派,前来接近和刺探我的情况。至于他上司,或者说国土安全部的人对水源有什么企图,他说他完全不知道。 当然,我才不会相信这个下流坯的鬼话,可是既然他不肯说,我又能怎么办呢?把他绑起来用日本玩具对准他的屁股?不这一招我上次在落基山城的***俱乐部里尝试过,可现在我知道,我当时所得到的只不过是他嘴里吐出的一连串谎话而已。够了,类似的似是而非的故事我已经听得够多了,我不打算再听另一个了,因为我已经分不清他们嘴里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即便这些话是通过严刑拷打得到的,我也信不得 至于我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过去告诉他们。是,我曾经过誓,我说过要告诉霍华德和泽琳娜关于我的一切,可你知道其实我跟上帝的关系还不错,我认为即便我违背那么一两次誓言,上帝也不会那么小心眼跟我过不去的。 问题就这样产生了除了克雷格已经表明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孤胆疯子之外,霍华德、泽琳娜还有我,都不愿意说实话,所以谁是谁的朋友,谁是谁的敌人,我们谁也分不清楚。 于是在这个上午,在三楼的房间里,我们一起沉默了很久。我猜当时每个人都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也许泽琳娜想杀死克雷格和霍华德,我注意到她有好几次用眼睛看了看房门,我肯定那是一种想招呼手下进来杀人的冲动。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她什么也没干。也许霍华德想从窗户跳出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我注意到他有好几次上下打量着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如果我没猜错,他正在估算房间的高度,以确定从三楼跳下去会不会摔死。不过最终,他放弃了这种企图,他的屁股一直在沙上没有挪动分毫。而克雷格这个家伙自从大家都不说话之后,就又恢复了要死不活的状态,他重新躺倒在地上,用手支着头,眯缝着眼睛冷冷地瞧着我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杀要剐随便好了的无赖模样。 我那时就明白了其实这个房间里的人们,包括我在内,都不过是一个巨大漩涡里的一艘小船,在天旋地转与狂风暴雨中,小船知道漩涡是怎么回事,却又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往何方又或者,我们都不过是一个巨大迷局中的一颗小小棋子,我们所知道的不过是眼前的一些事,至于事情幕后的许多纠葛却并非我们能掌握或者知晓,所以我们都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难道咱们就这样在这儿坐下去么?这也太无聊了”当时是我最先打破了沉默,我是这样说的:“你们要不要给自己的上司或者老板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传说中的九号继承人就坐在这个房间里,然后问问他们,你们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总得有个人来决定自己要干什么的”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说话的人居然是瓦塔,他带着灿烂的笑容这样说:“先生们,还有女士。好像你们都遇到了麻烦,你们都知道关于那个水源的一部分事情,你们都有自己的企图,然而却都没有下一步的计划,并且都不愿意向对方说出自己的实情。可生活总要继续下去的,比如我,我就很想离开太子港,跟随贝弗雷德先生去美国很显然,贝弗雷德先生是你们中的焦点,你们为何不假设一下,如果他要回美国去,你们又该如何呢?继续跟着他?还是阻止他?又或者现在就拷问他那个秘密?相信我,这很容易办到,总比傻坐在这儿强”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瓦塔的话为僵局带来了突破口。很快我们就达成了一致意见。 这个意见很无聊,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先说说关于处置克雷格的问题吧,我们决定就这样算了。 你没有听错,是“算了”克雷格已经没有秘密了,杀了他似乎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为什么要杀一个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呢?就因为他想跟我合作?就因为他想成为掌握权力和财富的人?噢上帝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要财富和权力?其实他就一个人而已,虽然有些疯狂和大胆,可他对谁都构不成威胁如果非要杀他,那似乎只有水源才会有些理由而我们都不是水源的人。所以算了我们一致决定,克雷格暂时自由了,他爱干嘛干嘛如果他以后再干出什么疯狂的实情,那以后再说。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接下来就跟着你泰格”克雷格说出了他的计划:“我等着你跟我合作我相信你会的,你一定会的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就离你稍微远一些,如果你不介意,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天啊我当时呻吟了一声,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干掉他的念头,他现在就是一个无赖,纯粹的无赖,他赤o裸地表明了他的**和立场,他赖上我了这世上有什么事会比被一个无赖盯上更令人烦恼的呢?嗯?有没有? 其次得说说关于我和霍华德还有泽琳娜的关系问题。我们达成了一个暂时的协议,我们都同意,虽然大伙儿在心里各怀鬼胎,不过似乎这种状况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事那么暂时维持现状好了咱们暂时都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生过,至于将来谁会对谁不利,谁会死在谁的手上,将来再说。反正目前大伙儿都是受人操控,天知道将来会生什么事情,就看谁最倒霉吧 “那我们还在这儿干什么呢?”我在默契达成后对泽琳娜笑道:“长官,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我想去您的房间里休息,您打算陪我吗?” “你不打算去找卢加蒂?”泽琳娜咬着下嘴唇,眼睛盯着我,那是我最喜欢的模样,非常诱人,她说:“那可是一桩价值两万美元的任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调动一架直升飞机把你和霍华德送到多米尼加边境……” “原本我来到海地有两个打算,一是逮住克雷格无赖先生,二是挣那两万美元。”我说:“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我对那两万美元的兴趣,似乎没有跟你上床的兴趣大。听我说长官,其他几个小组会找到卢加蒂的,而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我们有什么必要浪费呢?我们去二楼吧?我猜我会让您在快乐中等到好消息的” 女人的心事总是很难猜的也许是我在早晨时的表现确实征服了她,也许是她确实也很喜欢跟我干那事,反正当时她二话没说,拉上我就走。我出门的时侯听到了霍华德那郁闷的叫声:“你们这对狗男女,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该死的…真是yin贱啊…….. 一整个下午我与泽琳娜都在疯狂中渡过请原谅我不能一一描述整个过程的细节,不过请你相信,那过程无比精彩并且令我终身难忘我们用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招式,我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了顶峰,她的呻吟是如此令我迷醉,我誓我揍了她那浑圆丰满的屁股,并且屁股上绝对没有衣物的阻隔 “告诉我。你代表谁?你想干什么?”在某一次快乐的顶峰即将到来的时侯,我问她:“如果你不说,我就停下来我誓我做得到的。” “不泰格,求你了别停下来”她在大汗淋漓中喘息着呜咽着颤抖着,仰起头的时侯眼睛里全是雾气,她说:“我不会对你不利的至少现在是这样。别说这事了好吗?求你了喔泰格…… 当傍晚即将来临的时侯,我们都累了,当然这种累只是身体上的,至于我们的脑子里则非常愉悦,老贝弗雷德,也就是八号那个老东西曾经很猥琐的告诉过我一件事,他说**能使人的大脑分泌出一种脑啡肽,会让人精神振奋并且惬意,现在我相信,他没有欺骗我。 我们一起洗了个澡,然后吃了点东西,吃完后瓦塔跑过来敲开了房门,他说霍华德和克雷格正在保护区边缘的沙滩上看夕阳,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好吧,为什么不呢? 以上,就是今天生的故事现在我就躺在这儿,看着夕阳慢慢地从海面上落下去。我认为我已经计划好了,等其他几个小组找到了卢加蒂,我就会回美国,然后退出黑水公司。 “你要干什么?”所有人都盯着我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叹了口气道:“反正你们都有自己的盘算。” 他们都不说话了,唯有瓦塔哼起了谁也听不懂的民谣…… 瓦塔也是个麻烦我望着瓦塔,我觉得我应该把这个可怜的少年弄到美国去,虽然这看上去很难做到,移民局不会同意的不过我有信心,只要泽琳娜愿意帮我,说不定就能成…… 第五十七章 临别太子港 第五十七章临别太子港 “你想让我帮你把瓦塔带回美国?”泽琳娜躺在我旁边的太阳椅上,惬意地伸展了一个腰肢,她的腰肢看上去柔软纤细却又充满了韧劲,配合着身上的露脐小背心,愈衬托出胸部的丰硕至少当我望着她的时侯,我的心里又一次泛起了立刻跟她上床再次大战一场的**,她可真是一个尤物啊 “这不难吧?”我的视线越过她那高耸的峰峦曲线,望向了更远处的瓦塔,瓦塔显然很关注这件事,因为当我与泽琳娜交谈的时侯,他支起了自己的头,神色紧张地等待着泽琳娜的回答。(.好看的小说) “带他去美国当然很容易,只要把他弄上公司的专机就行了。”泽琳娜转面向我,她看我眼神充满了柔情,简直要从眼睛里滴出蜜糖来,我猜一个热恋中的女人就是这副模样。她说:“不过问题在于,他到了美国后该怎么办?移民局会来找麻烦的,我没法跟公司交待。” “每年,美国都会有许多新移民,还有很多远道而来的留学生。”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伸手过去试图摁她的胸部,而她的反应非常热烈,没等我碰到她,她就主动挺胸迎接了我的手,然后翻身坐起,迅来到我的椅子上,倚着我躺下,拥抱并亲吻了我。我的手环绕着她,轻抚着她挺翘的臀部,我对她这样说:“公司要找的卢加蒂可是个大人物,如果公司找到他,而他又愿意以海地政府的名义,担保瓦塔去美国留学,我认为移民局是不会对此有异议的。” “那就得做个交易了。”泽琳娜吻着我的脖子,轻声道:“如果我帮你办成这件事,泰格,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你回到美国后要干什么,都带上我好么?” “好像这个交易有些不公平”我皱眉道:“帮助瓦塔离开海地,如果办不成,对我也没有损失,大不了我向上帝做一次违约忏悔罢了。(.无弹窗广告)而长官您的要求,似乎对我就有很大的影响。我喜欢你,这是真的。可你也明白,我们之间并没有相互信任,我们都在提防和算计着对方,这很要命,真的,如果有一天你背后的力量想要干掉我,你就是我身边最危险的定时炸弹。” “危险对双方都是一样的,所以其实很公平。”泽琳娜伏到了我身上,咬着下嘴唇,美艳的脸上竟有一丝绯红,她腻声说道:“难道你不想时时刻刻都跟我在一起吗?嗯?每天都可以揍我的屁股……”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色诱我愿意向上帝誓,我明明知道她居心叵测,可我又没有任何拒绝她的想法好吧,我承认这一次我输了,她是我的克星现在赖上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男人另一个是女人,而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更危险。 “他们越来越下流了光天化日毫不避讳地展现着他们的荒yin无耻”更远处一些的霍华德突然爆出了一阵大笑,他大声对克雷格调侃道:“嗨探员,你不是号称什么顶尖追踪专家么?瞧见没有,有个娘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目标人物贴得死死的,我觉得你真得好好学学你的追踪术太费劲并且效率实在太低了fbi都应该为你感到惭愧” “别得意,小子”克雷格回应道:“我和泽琳娜女士现在都已有了行动计划,可你却没有什么着落。你打算怎么办呢?我倒是有个建议,霍华德探员,你不妨去问问泰格喜不喜欢男人,如果他有兴趣的话,你大可以学习泽琳娜,厥起屁股伏在泰格身上,求他把你带在身边……” “杀千刀的”霍华德冷笑中侧身一拳轰向克雷格伤痕累累的脸上,只可惜他错了,克雷格的身手绝不弱于我,至于警惕性当然也极强,霍华德不但没有打中克雷格,反而被克雷格反手抓住了他的拳头。 “噢这可不好”霍华德惨叫起来,他大骂道:“我会去纽约分局投诉你的,我保证”…… 接下来的五天,日子在无聊却又悠闲中渡过。我时刻与泽琳娜待在一起,不过却没有过多的**,因为泽琳娜看起来很忙碌,毕竟她还是黑水公司的高级指挥官,需要她处理的事情似乎并不只有卢加蒂这一件,反正我经常能看见她的手下带着跟砖头一样笨重的卫星电话向她跑过来,而每当这时候我都自觉的回避,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规矩,虽然我很想知道她与电话那头的人在聊些什么。 霍华德在这五天里失踪了。准确地说,是间歇性失踪,反正晚饭的时侯我总能看见他他跟瓦塔在一起。我曾经在晚饭的时侯问过瓦塔,问他们最近在干些什么。瓦塔耸着肩膀回答说,霍华德探员通过克雷格探员搞来了一辆美军的车,然后让他带路,每天在太子港里横冲直撞大呼小叫,据说是要过一下不被警察罚款的飚车瘾。“他是一个疯子。”瓦塔是这样对我说的:“先生,您一定得把我带离海地,因为就这几天的时间,我的名声已经被霍华德探员给搞臭了很多太子港的灾民正在向联合国的救援机构投诉,说我带着一个疯子公然挑衅灾后重建进程,他们说我是海地的叛徒,专门破坏本来就很脆弱的秩序。” 至于克雷格,在沙滩上看完夕阳的当晚,就离开了保护区,去了卡尔文森号,之后除了帮助霍华德搞了辆车,就再也没有露面。联邦调查局与军方的关系据说还是很不错的,我猜他在航空母舰上一定有许多朋友,日子过得一定很滋润,因为在第五天即将结束的时侯,他拨通了泽琳娜的卫星电话,当然他要找的人是我,并且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不错。 “我的消息似乎比黑水公司更快。”克雷格说:“你可以告诉泽琳娜,2o分钟前,有一伙黑水公司的雇员抵达了多米尼加边境,他们的头头叫福尔曼。好像他们的装备出了点问题,所以他们向正在那儿驻守救灾的82师火狐小队寻求帮助。火狐小队呼叫了航空母舰上的临时指挥部,因为那伙黑水雇员带着一个大人物,卢加蒂先生。” “你的声音听上去不错,探员,看来你在航空母舰上过得很滋润。”我说:“如果换做我是你,我就会一直待在那儿,继续享受生活。” “哈别想甩开我,泰格”克雷格冷笑道:“我说过会等你跟我合作,不过我的耐心终究是有限度的。如果有一天我腻味了,也许我会动用暴力,让你说出那个秘密。别给我伤害你的机会,泰格现在,把消息告诉泽琳娜吧,我猜明天你们就会飞回美国,而我也会在那儿继续盯着你的” 是的每个人都会盯着我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当我把消息告诉泽琳娜之后,太子港的这段旅程终于要落下帷幕了。兴奋的泽琳娜当即呼叫了黑水公司停留在机场上的ch53型直升飞机,几个小时后,福尔曼的队伍带着卢加蒂进入了保护区。 当天晚上在保护区里美**方举办了一场热烈的欢迎派对,许多国家驻留在太子港的代表都参加了。人们对卢加蒂的到来表现出了迥然不同的态度,虽然我搞不清楚国际政治,但我知道,对于美国操纵这个加勒比海小国的行径,有些国家欢迎,有些国家则予以了鄙视和反对。 我对国际政治的漠然并不会影响到我个人的喜好,对于前议长先生的到来我可是很欢迎的,甚至在泽琳娜的安排下,我还跟他碰了一杯酒。至于原因很简单,卢加蒂欣然同意了泽琳娜提出的要求,他愿意在一份文件上签署自己的名字,让瓦塔成为了海地在灾难后第一个被派出的赴美留学生。 “今天夜里,直升机会接回其他几个小组。”泽琳娜在派对即将结束的时侯,揽住了我的手臂,然后笑道:“明天我们就飞回美国。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奇怪呢?开心点,泰格,那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哈利,我打算结束在黑水的合约。”我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红酒,现在这玩意在太子港可真值钱,我可不打算浪费一丁点儿。我说:“问题在于,这次任务是福尔曼完成的,对于公司,我可算是一点贡献都没有。不我不是说那两万美元奖金,它本就不属于我。我说的是公司会不会向我要违约金呢?长官,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爱上的那个男人是一个穷光蛋。” “别担心,泰格。”泽琳娜亲了我一下:“知道今晚为什么我这么兴奋么?那是因为卢加蒂的到来,让事情有了进一步的展。” “什么意思?”我愕然看着她:“我有点不太明白。” “卢加蒂来了,任务就结束了而你就会去**想干的事。”泽琳娜突然朝我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眼睛:“公司乐于见到这一点,他们怎会让你支付违约金呢?那样只会坏了你这个穷光蛋的行动计划。我开心,只因为我忠于公司的利益。” 噢上帝我猜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对了她在告诉我,她幕后的人是谁她代表的就是黑水公司,她是被黑水公司专门派到我身边来的黑水公司对水源或者秘密很有兴趣,虽然我不知道黑水公司的目的何在,但我已经可以肯定,黑水公司期待着我下一步的行动,他们或许可以从我的行动中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泽琳娜爱上我了。真的我能从她的暗示中感受到这一点她心中的天平正在倾斜,她正在逐步倒向我的立场,向我透露出黑水在这件事中的一些讯息。 好吧,让我们看看,到美国后会生什么吧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都在猜测和注视着我的行动。 而我的行动其实很简单,我要回到阿拉斯加,那里荒凉冷清,那里冰天雪地,但是那儿有一座叫y的监狱,我认为尊敬的监狱长先生,能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作者:精品票啊精品票有没有?有没有? 第五十八章 立场与安全 第五十八章立场与安全 在春末夏初的季节,加勒比海的太阳总是升起得很早,还没到七点钟,太子港国际机场就已经沐浴在了清新温和的阳光之中。一架银灰色的军用运输机c13o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做好了起飞准备,机场指挥塔已经下达了调度指令并清空了跑道,只要我们登机完毕,返回美国的航程就会开始。 是的,今天是回家的好日子在我视线所及之处,似乎人们的心情都很不错。尤其是以福尔曼为的那组同事,他们在准备登机的过程中一直在开怀大笑,我猜他们一定非常期待尽快领取奖金,然后好好过一过花天酒地的美好时光。我必须得承认,我对他们多少有些嫉妒,不不是因为那两万美元,而是因为他们的生活足够简单,只要付出了努力再加上一点儿运气就可以获得回报,如果我也有这样的生活,那该多么美好。 “先生,看上去您不太开心。”瓦塔在我们准备出前来与我告别。由于他已经获得了海地公派留学资格,所以他再也无需偷偷摸摸地搭乘黑水公司所租用的军机。他必须暂时留在太子港的保护区,等待大学的录取通知和美国使馆的签证。 “最近这五天我过得很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一只野兽,瓦塔,可至少在最近这些天里却没有被猎人追杀,我真希望时间能在这儿停留。只是现在我要走了,心中多少会有些惆怅的。对了,你选好了将要就读的大学了吗?作为今年海地唯一的一名由政府资助的留学生,想必你有很多的大学可以选择。”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瓦塔很真诚的看着我,他说:“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是您给予了我新的人生。我必须回报您,真的我知道您面临着很多难题,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依旧愿意贡献出自己的力量给您尽可能的帮助,哪怕这种帮助微不足道。所以,我想知道您回到美国后会待在哪儿,我要选择您附近的大学,以便您随时可以召唤我。” “喔,召唤?你不是怪兽也不是亡灵,我为什么要召唤你?嗯?让我想想召唤的咒语,你说我该代表月亮还是代表月饼来召唤你呢?”我原本想跟他开个玩笑,但是看到他郑重和认真的表情,我还是及时收住了自己那略显轻佻的言语:“算了吧瓦塔我们只是做了一个交易,现在交易完成了,咱们谁都不欠对方,这很公平不是吗?如果你跟我混在一起,一定会倒霉的。” “不如果我不能帮您做些什么的话,上帝不会原谅我的。”瓦塔的语气非常坚决:“虽然我不知道月亮还有那什么饼跟您的召唤有什么关系,但请您告诉我,我应该去哪儿上大学?” 好吧好吧既然他把上帝都搬出来了,我认为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毕竟我跟上帝的关系还不错,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上帝的。于是我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便告诉瓦塔让他选择纽约大学。 “为什么是纽约?”瓦塔问道:“您会在那儿吗?” “我会在那儿的”我回答他的时侯并没有告诉他原因。我选择纽约,只是因为那儿有杰克,那儿有水源,那儿是故事开始的地方,也许故事也会在那儿终结。不管我现在要去哪儿,我认为总有一天我的生活会在纽约有一段新的。 “您愿意誓吗先生?”瓦塔这样问我:“您到了纽约之后就联系我,我可以为您做一切事情,包括付出鲜血与生命。” “当然。”我这样回答:“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不过你是一个例外。去纽约大学吧瓦塔,相信我,纽约大学的妞很漂亮,整个美国都知道,你会喜欢那儿的。”…… 前来送行的人除了瓦塔,还有克雷格。这个fbi的无赖探员远远地靠在一辆吉普车上,戴着墨镜冲我做了个望远镜的手势。(.无弹窗广告)他以为他这样做很酷,不过我的视力却足以让我越过这段距离看清他墨镜下的脸上有道伤疤,这是他跟踪我一个多星期的唯一收获,我认为他迟早会因为他自己的野心和疯狂而丢掉性命的…… 回美国的过程平淡无奇,飞机从太子港国际机场起飞后一路向北飞行,到达墨西哥东部海域的时侯略微转向了西北,历经两个小时又12分钟,我们在北卡州金圣堡空军基地降落。 在飞行期间,泽琳娜保持了她作为长官的尊严,她的脸上冰冷如昔,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理不睬,有时候在机舱里里巡视,步伐和身姿都透露出强悍和威严。 “那只母海豹的冰冷模样是装出来的。”霍华德一如以往那样坐在我身边,飞机动机的轰鸣也阻挡不了他继续扬下流胚的风格:“刚才母海豹从咱们前面走过去的时侯瞄了你一眼哦,那眼神真是风情万种,充满了下溅的味道。若非这儿的人太多,我猜她一定会扑入你的怀里,祈求你跟她立即大战一场。嗨泰格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风采吧,我保证,在飞机上干那事,你会终身难忘的。”…… 飞机降落之后,我们换乘了大巴,沿着158号公路一路向东,两个小时后就抵达了黑水训练营的那栋橙色小楼。泽琳娜在小楼的大厅内做了一次简单的总结和训话,然后就宣布这次任务终结。 按照黑水公司的规矩,咱们这个队伍只是临时为了任务而组建的,一旦任务完成,这个临时队伍也就不存在了。大家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除非公司有新任务安排,否则雇员可以自行决定去向,比如去度假或者别的什么。至于这幢橙色小楼,雇员们还可以使用一晚,到了明天天亮的时侯,此楼就将交给其他任务小组了。 当大伙三三两两散去的时侯,泽琳娜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说得不错吧?”霍华德暧昧地轻笑道:“她忍不住了,现在就要跟你去房间。” “滚远一些霍华德。”泽琳娜显然听到了霍华德的调侃,喝斥道:“你不再有机会说这些下流话了现在我要带泰格离开这里。我希望你不要跟来,事实上你也没有理由跟来。” “那倒是”霍华德说:“我打算这就走了,我认为我们会有一段时间不再见面了,也许你们会想念我的。” 他的话出乎了我的意料,说实话这个下流胚一直没有透露过这方面的意图,这有点儿奇怪不是吗?他本来是代表了国土安全部里的一伙未知势力,为了“水源的秘密”才来接近并且监视我的,而现在突然离去,是否意味着那伙势力有了新的想法或者判断了呢? 霍华德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说:“别担心泰格,干嘛你不笑一笑呢?身边少了一个让你忧虑的人,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好吧,鉴于我们这段时间展出来的那一点点友谊,在走之前我愿意以我私人的名义,向你透**消息。” 他把我拉到一边,用泽琳娜不可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关于你和水源的事情,在圈子里边几乎已不是秘密。我说的圈子,指的是所有关心水源和那个秘密的人。而这些人里,有人希望水源完蛋,有人希望水源永生,有人希望你能继承传统,有人希望你学习八号。但是无论如何,在你没有表态之前,你是安全的相信我泰格,像斯坦顿议员那样想杀你的蠢货是极少数的我通过我们国土安全部的某个渠道得知,关于布雷奇的死,也许是某一伙势力对斯坦顿的警告我猜测,在你表态之前,斯坦顿不会再对你下手了,他只不过是个议员,在这个圈子里,议员根本没有什么份量。” “我不明白。”我疑惑道:“什么是表态,表什么态?” “别装傻,混蛋。”霍华德郁闷道:“你掌握着秘密,可是你的态度并不明朗。现在利益诉求不同的几个方面对你都有期待,却也都有戒备。他们不知道你的立场,他们都在等着看你会干些什么。你是要掌控水源?还是要旁观?或者要对抗水源?这些东西没有明朗之前,不会有人对你直接动手了你有利用价值,明白吗?当你一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之后,你才会有麻烦,那些利益诉求与你不同的势力,就会把你当作敌人。” “你是我的敌人还是朋友?”我盯着他问道:“你现在离开我,是因为你那伙势力已经对我有了足够的认识和判断了吗? “我那伙势力跟其他的势力都是一样的。”霍华德轻笑道:“只有你表态之后,我们才知道跟你是朋友还是敌人。至于我离开的原因当然不能告诉你。对了,据我所知,水源本身也是分成好几派的。哈,也许水源已经找过你麻烦了,可你想过为什么他们没有杀掉你吗?你想过水源为什么会放任你到处乱跑吗?哈,水源里的各种势力,都想要观察你是一个什么态度,从而再决定是支持你,还是干掉你。” “如果我一直不表态呢?如果我只想做一个旁观者呢?”我问道。 “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包括我在内。”霍华德意味深长的说:“一个什么也不做的家伙却掌握着大秘密,谁愿意他置身事外呢?迟早都会把他拉下水,或者让他彻底消失。保重吧泰格别干蠢事。瞧,你的性感妞已经等不及了。去吧,不过记得,一旦你表明了立场,那个性感妞就只会有两种选择,敌人或者朋友,不管她是不是喜欢跟你上床。”...... 作者:精品票啊精品票给我吧 第五十九章 高级顾问 第五十九章高级顾问 霍华德的离去与之前他的到来一样,是那么的突然。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什么时侯故事会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故事会终结。 很显然泽琳娜是一个性感却不感性的人,她对霍华德的离开根本不屑一顾。她把我拉出了橙色小楼,小楼外停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按照她的说法,这辆车现在已经属于我了,并且车上有我俩的行李,行李包括日常换用的服装鞋子还有刮胡刀之类的东西。 “这是要干嘛?”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想跟我私奔?咱们往哪奔?” “我们去莫约尔,哈利的办公室。”泽琳娜不由分说将我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她自己跳上驾驶位,迅动了车子并且驱车远离了橙色小楼。 “虽然我说过要去找哈利聊聊,不过看上去你比我还心急。”我努力抓住车窗上的把手,以确保自己的头部不会因过快的车而撞上挡风玻璃,并叫道:“长官,你平时开车都这么疯狂吗?这种度会招来这片区域里的所有警察。” “哈,我这样开车已经有很多年了,可从来没有被警察追上过。”泽琳娜丝毫没有减的意思:“当然,假如他们动用直升飞机的话,那就得另当别论了,不过这儿可不是高路,所以绝不会有直升机飞到咱们头上。泰格,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得习惯这种度。别告诉我,我喜欢的男人是个孬种。” “你就这么肯定你会跟我在一起?”我微笑道:“黑水派你来我身边是为了水源的秘密,他们可没料到咱们会上床。如果他们现你爱上了我,难保不会换人。” 泽琳娜笑了起来,她终于减缓了度,这让她能飞快地瞄我一眼,她说:“你难道不担心,黑水派我来就是为了使美人计吗?” “当然不没人会爱上一只凶巴巴的母海豹。除了我之外。”我大笑着回答,虽然这并不完全是我的真心话。 是的,做为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我当然考虑过泽琳娜刚才所说的“美人计”问题,我甚至一度非常矛盾,我觉得跟一个居心叵测的美女展出爱情实在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可是后来我释然了,我确实喜欢她不是么? 更何况,上床归上床,斗争归斗争,如果泽琳娜能把两者的界线分得清楚,我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或许有人会认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因此在区分**和理智这方面,男人永远也不如女人,但是经过与泽琳娜几次翻云覆雨之后,我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因为泽琳娜在床上那种**迷醉和投入的表现,完全可以证明女人其实也很容易成为**的俘虏男女之间在感情上其实是很公平的,难道不是吗?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抵达了莫约尔的那条小巷子。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巷子周围的风景依旧,不过哈利对我的态度,却比上一次我见到他时有所不同,他更热情了,我们的车子才停在那幢两层小楼的门口,他就从门里迅迈步迎了出来,并且帮我拉开了车门。 “这未免有些吓人,尊敬的比伯先生。”我下车后跟他打趣:“上司帮低级雇员开车门,通常不是什么好兆头,您不是在耍我吧?” 哈利满面笑容,他搓着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与我并肩向办公室里走去,他说:“贝弗雷德先生,噢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我帮您开车门是完全应该的如果您喜欢,我随时可以为您效劳。对了,上次您到这儿的时侯,我实在有些失礼,哈,希望您能理解,那只是一次意外。” “我当然理解,只不过我对您如此直接的说我是个大人物,多少有些意外。”我在办公室的沙上坐下,泽琳娜则坐在了我的边上,我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得承认她之前在太子港那场派对上所说的话完全正确,黑水公司期待着我下一步的行动,他们期待从我的行动中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贝弗雷德先生。”哈利依旧笑着,然而话语里却透出一种不容质疑的味道:“我已经听说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很多故事,不但包括太子港,还包括你们在考核时生的那些事。很显然,咱们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我们知道你是谁,并且你也知道我们有企图,这就足够为我们今天的交谈营造一个坦诚的氛围了。” “是吗?坦诚?”我冷笑起来:“你能告诉我,你们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吗?如果你们足够坦诚,早在我第一次来莫约尔的时侯,你们就该告诉我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我已经说过了,上次只是个意外。”哈利显得很有耐心,他说道:“一直以来,我们并不清楚您的存在,因为贝弗雷德已经失踪很久了,甚至人们都忘记了这个伟大的姓氏。可是有一天,大约是一个多月前,从纽约州退伍军人援助中心传来了一个消息,有个叫贝弗雷德的年轻人,正在寻求经济援助。” “你们就是那时候现我的?”我很有些郁闷,看起来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安全,我只不过为了解决温饱去了那个见鬼的援助中心一趟,消息立马就从纽约传到了北卡罗来纳。盯着贝弗雷德这个姓氏的人,真是无处不在啊我问道:“我去援助中心与我来黑水,中间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差。既然你们对我如此有兴趣,为何那时不来找我呢?难道你们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会送上门来么?” “水源的那个家伙,好像叫做杰克吧?”哈利提起杰克时嘴角出现了一丝轻蔑和不屑:“我已经听说了,是他把我的名片给了你,我认为你会来的。” 这么说黑水能从水源得到消息?我觉得这证明了霍华德没有欺骗我。水源确实分成了好几派,而这几派人如果要斗争的话就得有实力,把黑水这样强大的团伙做为自己派别的一份实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想必你已经知道,当你出现之后,包括黑水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你,等待着你表明立场。”哈利继续道:“所以当时我们决定暂时不说破这些事情,我们想看看你来黑水打算干些什么我们甚至很期待,你来到黑水后会与我们成为伙伴,我们完全有条件与你相互帮助,做出一番大事的。可后来,噢尊敬的贝弗雷德先生,您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很失望,看上去你甚至不知道关于水源的故事,你除了逃避追杀,似乎什么事都没干。” “所以你们现在打算直接一点,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对吗?”我说:“你有什么问题呢?” “第一,我们知道是杰克找到了你,但我们也不是万能的,我们不知道杰克是从哪儿找到你的。”哈利的神色终于严肃起来:“你没有改名之前,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你是从哪儿来的呢?你在哪儿遇到了那位老贝弗雷德?” “暂时无可奉告。”我说:“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打算退出黑水公司,然后去几个地方,你会派人跟着我的对吗?然后你就能查出来,我原先是谁。” “好吧。让我们来谈第二个问题,这才是关键。”哈利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道:“你想干什么?比如,你喜欢水源?还是打算消灭水源?又或者别的什么?” 霍华德的话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他说我越是不表明立场,我也就越安全。而事实上,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其实我现在根本没有立场可言。我现在多么希望,如果自己从没遇到过贝弗雷德那个死老家伙该有多好所以对于哈利的问题,我根本不去回答,我也无法回答。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可问的了。”哈利盯着我好一会,叹道:“每个人都有立场,你也有的,迟早你会让我们知道这一点。现在,尊敬的贝弗雷德先生,您可以离开这儿了,去**想干的事吧。” “这算是解雇通知吗?”我调侃道:“口头通知的法律效力,似乎没有签署解约协议来得实在。” “我们怎么会解雇您呢?不别开玩笑了”哈利道:“虽然我们不知道您要去干什么,但我认为这对我们分析您的立场很有好处。不管您是不是我们这边的,黑水都愿意为您做一些资助。是的,您升职了。现在您是黑水公司的高级顾问。” “高级顾问?”我愕然。 “对公司的帐目是合法而且公开的,我们不能毫无理由的给一个人钱。”哈利摊开双手:“所以您是黑水公司的高级顾问。所谓顾问,无需去出什么该死的任务,来去自由,并且薪水很高,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已经给您的账户里转入了1o万块钱。您每个月的薪水,是1o万。” “我财了?”我笑道:“您就这么确定我会要这些钱。” “每个人都需要钱。”哈利很肯定的说:“没有钱你哪儿也去不了,黑水又怎会知道你的立场呢?相信我,给你活动经费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不过我们有个条件,你得配个搭档,事实上我们新成立了一个顾问小组,组长是高级顾问泽琳娜女士,您是副组长,没有其他组员。” “这是一桩交易。”我叹了口气,他们给我活动经费,而我得接受一个派来监视我的人,这桩交易应该说还是很公平的。 “这是一桩双赢的交易。”哈利再次微笑起来,至于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我猜不出来…… 作者:继续求精品票谢谢 第六十章 漫长、甜蜜还有意外 第六十章漫长、甜蜜还有意外 在告别了哈利之后,我与泽琳娜在莫约尔的一间旅馆里过了一夜。这个夜晚没有任何不之客来打扰我们,让我们很放松,并且过得很充实,最起码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侯,泽琳娜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这是我们整夜缠绵的伟大成果。 很显然,作为顾问组的组长,泽琳娜依旧是我的长官,所以在吃早餐的时侯,我觉得我应该向她汇报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我告诉她,我要去阿拉斯加。 泽琳娜对于目的地是阿拉斯加感到非常惊讶,不过她并没有提出异议,甚至还跟我开了个玩笑,她说如果她早知道我要去那么遥远的地方,也许她会要求黑水公司送给我一架直升飞机,而不是送一辆汽车。 “你确定我们开车去阿拉斯加?”在吃下这顿早餐的最后一个馅饼时,泽琳娜这样问道:“好吧,我承认我在车上放这么多装备是做了一件蠢事。为什么我们不找个机场,把车停在那儿,然后乘飞机去呢?” “因为乘飞机我们就带不了手枪。更何况去到阿拉斯加之后我们也需要用车。”我欣赏着她那美丽的小嘴咀嚼食物的动人模样,并这样回答:“你肯定没去过那么荒凉遥远的地方,在那儿找一辆出租车,比找到一头狼还要困难。” 于是我们就这样开始了这趟漫长而又充满了甜蜜和意外的旅程。 说漫长,如果你学过地理,就该知道阿拉斯加的一部分位于北极圈,那儿就是整个北美大陆的最北端,我愿意向你保证,从北卡罗来纳去阿拉斯加,除了要穿越半个美国,还要穿越整个加拿大,所花费的时间,最少都需要一星期。而事实上,由于我去阿拉斯加的目的只不过是找监狱长先生聊一聊而已,这件事本身并不急迫,所以我们在路上用掉的时间远比一周要长得多,嗯…让我算一算,至少当我们到达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的时侯,已经用掉了将近12天。 原本泽琳娜对于这样漫长的旅程还是有些微辞的,她总是喜欢把这趟旅程幻想成一场艰苦的汽车拉力赛,然后就把车开得飞快,以至于我们还没出北卡的境内,就被警察找了好几次麻烦。那些警察的开车水准当然无法与泽琳娜相提并论,可我们行驶的道路是高公路,要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不管她的车技如何高明,终究也是无法逃脱警察围堵的。我们被罚了不少钱,最严重的一次生在弗吉尼亚的小城罗诺阿克拉皮兹,有个警察威胁说要以危险驾驶和漠视路边宠物生命罪将我们告上法庭,而正是由于这位警察的威胁,让我最终剥夺了泽琳娜的驾驶权。或许你会对我有能力剥夺上司的权力而感到惊讶,但我认为你应该明白,虽然她是我上司,可一旦我把问题拿到床上去解决,那么还是由我说了算。 我开车,度自然就慢了下来,而这段旅程也因此变得无比甜蜜。 是的,甜蜜缓慢的车让我们的交流变得频繁而且深入,我与泽琳娜相处得非常愉快,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过多的提起“水源”这个令人烦恼的问题,相反,我们找到了许多共同爱好 比如,她说她很喜欢狩猎,而毫无疑问的是,狩猎正是我的拿手好戏,我跟她说起了我的一些往事,我告诉她我曾经干掉过一头棕熊,可她对此不太相信,她说我是一个吹牛大王,不过她很欣赏我的吹嘘,因为当男人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时才会大话连篇。 又比如,她说她喜欢的运动是橄榄球,她是绿湾包装工队的铁杆球迷,对了,她的家乡就在绿湾。而我也喜欢橄榄球,我喜欢的球队是绿湾包装工的同区死敌芝加哥熊队,尽管我的家乡并不在芝加哥。“你的家乡在哪?我是说真实的。”泽琳娜问我。“中国。”我誓我的回答无懈可击。 再比如,她向我谈起了海豹突击队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一次失败,那是在伊拉克,她和几名战友深陷重围,而最终靠着她的勇敢机智化险为夷。我对她的勇敢机智表示赞赏,不过我认为那也说明阿拉伯人民缺乏对付精锐美军的经验。“什么经验?”泽琳娜疑惑地问我。“性经验。”我盯着她诱人的身材坏笑道:“对付武装到牙齿的帝国主义,硬抗当然不行,得用类似于上床这样的糖衣炮弹才可以把敌人征服。” 说到上床,或许这是关于“甜蜜”的另外一部分。在这趟漫长却又缠绵的旅途中,我与泽琳娜愈加熟悉了对方的身体,我一次又一次征服了这位“帝国主义的前爪牙”,而她对我的挞伐也愈加婉转逢迎,她的表现足以说明她对我的爱意正在持续增加,她越来越不能自持的倾倒了心中的天平。 最好的证明就是,泽琳娜逐步混淆了感情和斗争的界线 在辛辛那提郊区外的一片草地上,当我将她送上顶峰之后,她告诉我说黑水其实跟水源有商业上的联系。 在印地安纳波利斯的一间酒店房间里,当我们一起洗完了热水澡后,她主动告诉我,并不是每一个黑水高层都知道关于“水源”和“贝弗雷德”,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哈利就是这伙人的代表,只不过哈利并不是最顶端的那位,之所以哈利一定要给我安上一个“顾问”的名头来支付薪水,原因就在于哈利不希望有人怀疑他挪用公司的钱。 在美加边境城市温尼伯的北面,我们租了一条小船花了两个小时去欣赏马尼托巴湖的风光,趁着湖面上再无他人,我们在摇晃的小船上缠绵。下船后我问了她黑水的立场,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告诉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黑水,不喜欢水源 “为什么不喜欢呢?黑水跟水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当时这样问。 “我不知道。我对你再无保留了,泰格”她叹了一口气,在我耳边轻轻地回答。 或许这已经足够了我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知道什么秘密。而她喜欢我,显然喜欢的程度已经越了她对黑水公司的忠诚我有时候觉得黑水公司既聪明又愚蠢,他们很聪明地选择了一个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坚强勇敢的精锐战士来监视我,可他们的愚蠢却在于,这个战士是个女人,一个爱我胜于其他的女人。 12天的旅程,主要就在这样漫长而又甜蜜中渡过。不过我之前说过还有“意外”。意外分为两部份,第一部份是关于克雷格的。这位fbi的顶尖追踪大师令我非常意外的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我原本对他的消失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我认为自己了解他他之前的种种作为显示他是一个喜欢装酷的蠢货,比如他曾经神经兮兮靠在吉普车上向我做出望远镜的手势,我认为他在跟踪我的过程中,一定会忍不住在某个时侯跳出来,给我一个惊喜。 结果我现我错了,这个家伙在我们行进的过程中一直没有露面,以至于我以为他遭遇了什么不幸,因为他曾经说过,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会跟踪我到天涯海角,直到我跟他合作为止 直到我们穿过加拿大进入阿拉斯加的南部小城海恩斯章克申的时侯,克雷格才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由于我离开纽约后一直没有使用手机,所以他的电话是拨打到我所在酒店里的。“你们能拉上酒店房间的窗帘吗?”这个冤魂不散的幽灵在电话那头笑道:“这里还是文明社会,你们干那事时就不能遮掩一点吗?我的望远镜里全是你的光屁股” 至于另一个意外,则是杰克制造的 对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杰克水源的杰克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杰克我所有噩梦里的第一主角 事情生的时侯,我已经抵达了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y就在安克雷奇南面一百八十英里处,而从安克雷奇到y是没有公路的y作为全美国最高度戒备的重型监狱,它的周围根本没有公路,只有荒原往来y的人,通常都得搭乘直升飞机 不过这不要紧我是来找监狱长先生的。据我当年所知,监狱长先生的家,就在安克雷奇。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监狱长也许会按他的老习惯,回到家中,跟他老婆共同渡过。嗯...除了他老婆,或许还有两个孩子和一条狗,似乎每个ykbsp;然而,我在安克雷奇,遇到了一个令我经常会想起而又畏惧的人渣,他的名字叫杰克。我看到他的时侯,他就站在我准备下榻的酒店门前,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一条花俏的领带,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在用纸巾擦了擦他那亮得耀眼的黑皮鞋后,他冲我咧嘴微笑。 “嗨编外人员”他说:“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谢谢各位支持,求本月精品票。谢谢 第六十一章 内斗危机(上) 第六十一章内斗危机(上) 我曾经以为,水源的各派势力都在等待着我表现出立场,而在这之前他们不会来找我,不会对我做出任何举动。所以当杰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侯,我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莫非我估计错误?又或者水源生了某种变化?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侯,杰克走到了我面前,看了看我刚从车上拿下来的行李,皱眉道:“泰格,别紧张。这儿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为什么你还不赶快开一个房间呢?我要跟你谈谈。” “他是谁?”站在我身边的泽琳娜露出戒备的眼色,并把手里的行李放在了地上,我猜这是为了更快的拔枪,她说:“泰格,这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 “我不知道他是敌人还是朋友,但我肯定他是一个魔鬼。”我回答道:“不过他的名字也许你听说过,杰克魔鬼杰克” “哈我有了一个新绰号。魔鬼?听上去不错。”杰克干笑了两声:“你的女朋友长得可真不错,喔别那样看着我,泽琳娜女士,我知道你很有一套,不过你可以问问泰格,即便以他的身手想要对付我,也得三思而后行。对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站在这儿呢?” 我示意泽琳娜放松一点,因为她一听到“杰克”的名字就把手伸进了外套里,不不要在这儿拔枪亲爱的,虽然我承认我有些惧怕面前的这个混蛋,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我们在酒店大堂里开好了房间,然后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了电梯。进电梯的时侯杰克顺手掐灭了香烟,这个举动让我回忆起了曼哈顿的那幢教堂,杰克当初就是用一支带有快麻醉功能的香烟搞定了我,我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使用任何杰克给我的东西 进入房间后,我给了服务生五美元的小费,等他带着满足的笑容关上门时,我立即勒住了杰克的脖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顺利的程度让我自己都感觉到一丝惊讶,因为杰克根本没有反抗。 “别这样,泰格”他的脸被我勒得彤红,直到我松开一些时他才能勉强说出话来:“瞧,我是一个人来的,身上也没有武器,你用不着这样对付我,我只是要跟你谈谈。” “还记得你给我注射的那些见鬼玩意吗?”我在他背后说道:“就凭这个,我今天也得好好折磨一下你,相信我杰克,我有办法能让你铭记终身。” “我不是你的魔鬼,冲动才是你的魔鬼。”杰克咧开嘴大吸了一口气,艰难地道:“水源的一场内斗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说的不是你我之间,这算不了什么我说的内斗,是一场真正惨烈的战争,会死很多人的。一场危机正在生,时间有点紧,杀戮已在眼前了,泰格你难道不想听听吗?” 当然想听自从我看见他之后我就知道,这个家伙的出现绝不是没有原因的,好吧,先听听他带来了什么消息,再收拾他也不迟。(.好看的小说)于是我放开了他,但是我要求他高举着双手盘腿坐在地上说话,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他照我的要求做了,并且还摘下了那副令人厌恶的墨镜,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我与泽琳娜,说道:“我不想说太多废话。第一,我对你的情况掌握得很清楚,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虽然我并不确定,你是不是在装傻。第二,我知道你来阿拉斯加是为了找y的监狱长,就是那位洛克先生。不过我敢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为什么?”我有些惊讶,显然杰克的能力出了我的预计,他能从我的行动迹象判断出我的下一步意图。 “洛克监狱长也是水源的人。”杰克竟然叹了一口气,他说:“不过他只是水源的低级人员,他与核心圈子离得很远,事实上如果你不来找他,水源的其他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快要退休的老家伙。” “我来找他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吗?”我边说边让泽琳娜给我拖来一张椅子,因为低着头与杰克说话实在费劲,我的身材太高了,这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知道虽然人的表情通常都有欺骗性,不过我在y的时侯就听一些警官聊起过,审问犯人的时侯如果一直盯着犯人的眼睛,多少能给犯人增加一点心理压力,若是他不自觉的躲避你的眼神,那么很有可能他是在说谎。 “这对我没用。”杰克立即知道我坐下来盯着他是何用意,无所谓般耸了耸肩膀:“我来找你谈,就没打算撒谎,记得吗?我是一个诚实的绅士。” “回到问题上来。”我毫不放松地盯着他:“说说洛克。” “当年八号失踪以后,水源动用了一切资源去追寻,却始终找不到。”杰克说:“那是因为以前没人关注洛克,没人知道洛克其实是八号的人没有人想到,身为监狱长的洛克,通过某种方式,或许是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更改了监狱系统数据库,包括犯人花名册,甚至也许他还安排八号做了个小小的整容手术,总之是洛克掩盖了八号的踪迹从我们后来掌握的情况上看,为了掩盖贝弗雷德的存在,他甚至还动用了某些特权,干了一些违法的事泰格,你可以回想一下,自从你遇到八号之后,y是否曾经有犯人出过狱?答案是没有洛克私自修改了所有准备刑满出于的犯人的记录,甚至指使犯人们不断挑战监狱管理条例,纵容犯人们斗殴、吸毒和赌博,让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走出那座地狱哈,八号大摇大摆地在监狱里使用着贝弗雷德的名字,而外间却根本无从知晓。” “那么狱警呢?”我疑惑道:“狱警可不都在监狱里,他们外出回家度假的时侯,难道不会走漏风声吗?以水源的能力,哪怕只要有一点儿消息,都是可以打探到的。” “y是全美最高级重型监狱。”杰克对我的问题很不屑:“你自己应该明白,整个监狱分成八个大区,每个大区又分成两个小区每个小区的警官只有八名,除了你和八号所在小区的八名警官之外,其他的警官就算见过八号,又有谁会专门去注意这个糟老头呢?甚至他们都懒得去记得这个老家伙的名字况且,y的犯人总数过一千又有谁会在回家休假的时侯,提起一个根本不值一提的老家伙呢?当他们在酒吧里寻欢作乐的时侯,就算要说起一些监狱里的趣闻,也绝对跟那个不知是谁的糟老头无关。所以,洛克只要搞定那八名警官就行了回忆一下吧泰格,你见到八号之后,你们小区的警官是否更换过?肯定没有更重要的是,至少我能证明,当初水源也根本没有想过,八号会把自己放逐进监狱里。因为八号以前,实在是个既奢侈又风流的家伙,他过惯了奢华的生活,我们曾经以为他会躲在某个私人小岛上,喝着美酒看美女跳***……” “好吧就算洛克把老家伙藏得很好,而且你们没人知道洛克与八号的关系。”我问道:“可后来你们是如何现我,从而现八号下落的呢?”........ 第六十二章 内斗危机(下) 第六十二章内斗危机(下) “我们最后能现你,是因为八号死了。(.)”杰克撇了撇嘴,似乎对我的问题很不屑,他说:“自从八号死后,洛克就放松了警惕,他已经老了,再也不能无休止的压制那些有望出狱的犯人,再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维持y那森严的体系你是第一个出狱的人,在你离开y的半年之内,许多犯人都获得了刑满释放。比如你在落基山城遇到的那个小偷罗斯,哈,他其实是托了你和八号的福。而水源对美国各个角落的监测是从来不会松懈的,我保证至少有一个监测系统现了y的这种异常状况,经过分析,我们最终锁定了你,亲爱的泰格,伟大的贝弗雷德当然,我们也从中得知了八号的死讯,他的尸体我们已经解剖过了,还进行了dna比对,那是确凿无疑的。” 这儿有点矛盾我听着杰克的话,却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我望向站在杰克身后的泽琳娜,她现在终于知晓我的来历了,我认为也许她的分析会比我更准确一些,也许她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不对劲的地方在于,这里面有个时间差的问题。”泽琳娜果然心细如,做为一名美军最精锐的前战士,她总有着慎密的逻辑思维,她向杰克说道:“水源在找到泰格之后,就知道了洛克监狱长的情况。可为何你却说,泰格现在来找洛克监狱长不是一个好主意呢?为什么你会说,若非泰格现在来找洛克监狱长,水源原本不会注意到这个默默无闻的低层小角色呢?” “问得真不错。女士,黑水把你视为骨干,不是没有道理的。”杰克道:“答案很简单,水源分成好几派。在我找到泰格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新继承人出现了,九号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掌握秘密的人。可是对于九号之前是什么身份,九号在哪儿遇到了八号这两个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晓的唯有我,还有我身后的这一派中的极少数人,才知道事情的大致原委。换言之,水源是个大家庭,而在这个大家庭里,知道洛克与八号之间关系的人,其实并不多。” “你的意思是,当我决定重回阿拉斯加的时侯,水源的各个派别才突然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他们这才明白,八号当年藏在了y,并且也从中判断出,我原先是y的一名小混混?”我恍然大悟:“你当初如此迅的修改我的记录,恐怕也是为了隐瞒这些事情吧?” “没错。”杰克苦笑道:“你是贝弗雷德,你是新的继承人。大家知道这一点,便已经足够了,何苦还要知道八号当年藏在哪呢?我这一派,一直不想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来阿拉斯加找洛克,这可不好,相信我泰格,你引起了一场内斗,准确的说,你的做法带来了杀戮,而这正是我在这之前一直希望避免的。” “说下去”我有点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当初介绍你来黑水,是经过各方势力同意的,他们都想看看你会干些什么,你是哪一边的人。”杰克道:“可我们没有想到,你会来阿拉斯加找洛克你从北卡州向北进,这一路上许多人都在监视你,都在猜测你的动向,当你穿越美加边境的时侯,所有人都猜到了你的目的地是阿拉斯加,以这些人的智慧和能力,当然就能很快判断出你来找的人是谁,你跟那个人,也就是洛克,是什么样的关系。” “洛克显然是八号的人,洛克不是孤胆英雄,他背后还有一些厉害角色。”杰克很肯定地说:“本来他们这伙人没有暴露的时侯,没人会去注意他们。可他们现在因为你的行动而暴露了,所以他们就麻烦了。” “你说的麻烦是指…杀戮?”我倒吸一口冷气。 “是的杀戮”杰克冷笑道:“八号当年立志要解散水源,而水源里的其他派别可没有这样想。所以当年已经生过一次惨烈的战争,许多人都在那次战争中死去了。洛克和他的朋友,是那次战争的幸存者,至于幸存的原因,仅仅因为他们没有直接参与到战争中去,没人关注这些小角色,人们都以为他们是中立的。可现在他们暴露了,他们暴露出他们是八号的人,他们是那些意图保留水源的势力的敌人,那些势力又怎会放过他们呢?” “这可有些奇怪。”我暗暗有些心惊,照杰克的说法,八号在斗争失败后,他那一派已经式微,仅存的残余力量现在又面临围剿,若非今次杰克前来告知我这些事,一旦我找到洛克,那可就真麻烦了,若是其他势力误以为我是洛克一伙的,误以为我的立场是消灭水源,说不定就会连我一块干掉,而洛克的势力根本无法给我提供足够的保护啊“你说水源分成好几派,这些派别相互之间不开战,却来对付洛克这帮无足轻重的家伙,这难道不是很矛盾吗?”我问道:“难道那些派别里,就没有一个是反对水源的吗?” “当然有。”杰克叹道:“我也无需瞒你,水源现在最少分裂成四派,可这四派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洛克就不不一样了,他们那伙根本就是八号的残余势力,八号的人早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这一点残渣,都不够人塞牙缝你明白吗?其他势力当然没有理由放下到口的肥肉,一经现,立即消灭” “跟我说说那四派,是哪四派,他们都有什么立场?”我思索了一会,只觉得事情愈有些纷乱。 “有一派想让水源消亡,他们虽然跟八号的目标一致,可是他们却跟八号的残余势力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八号只想在保住秘密的基础上毁掉水源。而那一派却想得知那个秘密,然后毁掉水源后另起炉灶。你可以把这伙人称之为另立派。”杰克说:“还有一派,全都是些宗教专权的死硬分子,他们跟欧洲几个教派的关系盘根错节,甚至跟以色列的犹太人也有关联,他们希望水源永远存在下去,任何想消灭水源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你可以把他们称之为极端保守派。另外,有一派人希望去除水源的功能,消灭那个秘密,把水源变成一个公开的议员辅助机构,让水源公开化,成为某种独立于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新的政治同盟,你可以把他们称之为透明派。至于还有一派,哈,就是我所在的这一派,我们这派人数是最多的,不过却是最温和的我们只想这个世界继续运转下去,因为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水源的职员,我们不关心其他势力的主张,我们也无所谓操控国家权力,我们只想从公司领到薪水而已。你可以把我们叫做温和派或者薪水派” “温和派?”我疑惑道:“如果水源不存在了,你们还能从哪儿领到薪水?” “水源当然要存在下去。”杰克笑了起来:“不过它究竟怎么存在我们可不管,是透明合法化也好,是另起炉灶也罢,反正只要他存在,只要那个秘密存在,我们就有用武之地,我们就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你知道我每年能从水源拿到多少钱吗?相信我,那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事实上,除了八号之外,其他的势力没人想水源彻底消失。就算是我们温和派也是如此。” “一个问题。”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到这儿来见我,并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别掺合进去,泰格”杰克反盯着我:“听我说,别在干蠢事了行吗?各派别现在还不想动你,暂时你很安全。另立派不想你死,他们想得知秘密另起炉灶。保守派也不想你死,他们要维护水源,操控国家。透明派虽然想消灭秘密,可是要想消灭秘密,就得先知道秘密究竟是什么,他们需要你活着,并且告诉他们。至于我们温和派,哦泰格只要你活着,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平衡的,你就是那个平衡点,只要你没有表明立场,各派之间就会相安无事,我们可以继续过上好日子。” “要是我有立场呢?”我冷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是非标准。” “那你会倒霉的。”杰克的表情阴郁起来:“当你表明你的立场,各个主要派别就会战斗,相信我,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你卷进去,如果你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那么下场一定很凄惨。” “就像洛克那样凄惨?”我问道:“他现在已经完蛋了么?” “他还没有完蛋,不过就快了”杰克的笑容有些诡异:“你的例子举得不错。若果有人势力不足,并且他还想跟四大派别为敌,那么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就真的不多了。” “那么说,不管我现在是否去找洛克,他都逃不掉了是么?” “是的。”杰克说:“谁让他是八号的人呢?别去找他,尊敬的贝弗雷德,继续做你的编外人员吧洛克的死将会很快到来,他只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如果你去找他,并且表明了你那未知的立场,那么死的人可就多了,那随时会引一场大战。” “我怎么知道,若是我一直不表态,各个派别就不会对我动手呢?”我冷笑道:“每个人都想得到秘密。” “起码暂时是平衡的”杰克的表情有些不安和烦躁:“你该知道那个蠢货,斯坦顿议员吧?那个蠢货根本就是个被人操控的玩偶,不知是谁让他来杀你的,但是结局你已经看见,杀手布雷奇很快就被人干掉了这只是对斯坦顿和他身后势力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在平衡失去以前,暂时没有人可以对付你” “最后一个问题。”我认为今天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我望了望泽琳娜,我猜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黑水公司,是哪一派的?” “哈你还真关心你的女朋友,这一点跟八号可真像。”杰克说:“黑水那帮家伙实在是外围得厉害,他们根本无足轻重,相信我,他们只是一群喜欢投机的家伙,正在猜测哪个派别可以获得最终的胜利,以便投靠过去罢了不过他们似乎找对了方法,不我不是说那十万美元月薪,我说的是他们送出的这位美丽女士,他们可真会拉拢人啊” “站起来,杰克。”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你的警告、建议和提醒都已经带到了,现在你可以滚了滚远一些,我很不喜欢见到你。” “好自为之吧泰格我还是那句话,别干蠢事别让更惨烈的杀戮生。”杰克耸了耸肩膀,然后放下了举在头上的手,站了起来。 就在他站起来的刹那,我一拳向他的腹部击打而去我距离他很近,我愿意向上帝誓,除非他有克雷格那样好的身手,否则他不可能逃过我这闪电般的一击。 “噢”他惨叫一声,捂住腹部,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涌出,我猜他的胃部正在剧烈的痉挛。 我可不会可怜他,我的第二拳接踵而至,直接打在了他的头上,当鲜血从他的眼角流出时,我半转身一脚踢在了他的大腿外侧,然后再对他软倒下去的身体一侧来了一次重重的肘击。 “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液体,你给我注射了四次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杰克骂道:“狗*养的垃圾,打你四下算便宜你了,从这给我爬出去吧垃圾” “我们算是扯平了么?”杰克抹了抹嘴角的血,然后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捂住肚子朝门口走去。 “没那么容易。”我冲他的背影喊道:“我向上帝誓,见你一次,我就要揍你一次”…… 作者:续求精品票谢谢 第六十三章 决心与杀戮时刻 第六十三章决心与杀戮时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出狱之后的这一年多里,我的朋友或者敌人,总是来去匆匆他们总是不打招呼就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告诉我好消息或者坏消息,说着真话或是假话,而当他们要离开的时侯,也是那样的神,仿佛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他们的身影,仿佛那些生过的故事只是我的美梦或者噩梦。 我希望泽琳娜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虽然她出现在我眼前的时侯也很突然,可我誓,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想跟她在一起,直到我们老去。 “你相信杰克说的话吗?”泽琳娜问我这句话的时侯,她的表情有点忧郁,我很少能看到她这副样子,我能猜到她的心思,也许她想问的只不过是,我是否相信她是黑水用来拉拢色诱我的人,她担心的是她与我的感情。 哦不亲爱的泽琳娜你没有必要担心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侯就想跟你上床,那种**是如此真实和强烈,你真的不应该怀疑这一点后来我爱上了你,在哈斯特勒角,在太子港,还有此时此刻,我都能感受到你灵魂里的颤抖,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我多么热切的盼望这纷扰的一切能快点结束,然后让我们找到一个充满阳光和生活气息的城市,共同渡过未来的时光。我的理想未曾变过,我愿意为了生活的理想而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灵魂 是的,灵魂在杰克离开酒店后,我躺在沙上思考了很久,我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我想要什么?该怎么办?许多纷乱的事情搅得我头疼欲裂,我觉得自己就像巨大漩涡里的一艘小船,身不由己被未知的命运拖向深渊直到泽琳娜坐在床边带着忧郁和关切的表情询问我时,我才突然想到了答案是的,灵魂我的答案就是我的灵魂 一直以来,我都很被动那是因为躲在幕后的人渣们在操控一切,他们疯狂,他们诡异,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漠视其他人的尊严和梦想至少当他们在干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时侯,至少当他们对我提出这样或者那样要求的时侯,甚至当他们不停在探询我的所谓“立场”的时侯,他们从没真正关心过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真正的理想是什么 而现在,就在这间酒店房间里,就在泽琳娜的面前,我愿意誓,我打算与过去一刀两断,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我要把命运操控在我自己的手中 我不会去听杰克的话虽然我相信,只要我什么也不做,就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全,让整个水源的各派势力都相安无事,可中国有句我从小就知道的俗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安全和平衡都只是暂时的,如果我继续这样不知所谓的等待下去,那么等待我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去 杰克大概忘记了,我是一只野兽,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他口中说的那些个强大的派别和势力我不相信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战斗和抗争的因子,我天生就不会投降,我不打算投靠他们中的任何一派因为不管他们的理想和利益是什么,都与我的理想无关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我已经泡了一个妞,我要到大城市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我不是说我要逃避因为没有人可以逃避,就算八号那个老家伙躲在监狱里,最终还是把秘密交给了我,他逃避了水源的追逐,却没有逃避命运的安排,他终究还是完成了历代贝弗雷德的使命 我与他们都不同我不会逃避我要战斗我要打败所有妨碍我实现理想的人,不管他们有多么强大这,就是我的决心 “你怎么了?泰格?”泽琳娜愈有些不安了,她靠近了我,然后轻抚我的面庞:“你的表情看上去很狂躁,相信我好吗?我爱你虽然黑水是派我来监视你的,也许他们真的只是在投机,不过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无弹窗广告)” “我当然相信你泽琳娜,我的长官,我也爱着你。”我回过神来,我认为我的决心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动摇了我已经知道了今后我该怎么办嗨你不相信吗?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当一个人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后,就能很容易想到自己该如何去实现目标。 先,我应该查明水源里那些人的情况,如果不知道谁是敌人,那可就有些不妙。其次,我必须搞清楚水源是如何运作的,这样才能有针对性的做出判断和选择,最后,我要搞清楚那个秘密,并且利用秘密和我展出来的力量,变被动为主动,把命运最终操控在我自己的手中 事情本就该这样简单,难道不是吗? “见过那个杰克之后,你可真有些奇怪。”泽琳娜在得到我的保证后,心情舒缓下来,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她说:“你一会儿表情狰狞,一会儿却又面带微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似乎你原先到阿拉斯加来的计划,被杰克给搅黄了,我猜你原来是想找洛克聊聊,但既然他已经危在旦夕,我们还找他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接下来…”我猛然翻身把她压倒,然后用力抓住她那丰硕诱人的臀部,狠狠亲吻了她,直到她那成熟美艳的脸庞露出迷茫的神情、喉间出不堪袭扰的呻吟时,我才说道:“顾问组的长官大人,经过长途旅行之后,你不打算跟我一起洗个热水澡吗?”…… 洗完澡后已经是傍晚,我坐在沙上看着电视,而泽琳娜则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横卧在我的大腿上,她的表情慵懒而又满足,她裹在身上的浴袍令我的**依旧高涨,我的手在她修长结实且无遮拦的腿上游弋,若非电视里突然传来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新闻,也许这一刻我就会把她的浴袍整个给扒下来 噢真见鬼对八号残余势力的杀戮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按照我原先的估计,这场行动也许会在洛克回到安克雷奇的时侯才会生,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事情生时,我就会从这场行动找到一些线索,然后顺藤摸瓜,逐步查清水源幕后那些大人物。 可我显然错了,事情的生比我预计的要快得多,根本没给我做准备的时间因为电视就在那儿,那个风骚的新闻主播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说了下面几段话。 “来自安克雷奇警方的通报。一个小时前,州立监狱生了一场暴动,犯人们手持自制武器,与狱警生了冲突。据信已有过三十名犯人逃脱,另外有八名警察已经在暴动中殉职。是否有更多人员伤亡暂时还不得而知。安克雷奇警方言人表示,目前局势混乱,具体消息还在进一步的收集汇总之中。” “州长安全事务助理刚刚在州府朱诺市召开新闻布会,表示已调派位于最靠近监狱的斯奈、索尔多特纳的两支国民警卫分队前往州立监狱支援。州安全事务助理还表示,由于州立监狱周边没有任何道路,所以逃犯在抵达其他城镇之前就会被抓捕,请安克雷奇及附近居民不必惊慌。另外国民警卫队将乘坐直升飞机抵达现场,本台记者将跟随直升机出,第一时间为各位观众报道事态进展……” “最新消息,3o分钟前,位于安克雷奇市康贝克湖区维克特街71号生一起凶杀案,死者三人,其中一名死者名叫洛克,该死者是州立监狱的监狱长。另二名死者据信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他还有一名女儿在事时逃脱并且得到了邻居的庇护。此凶杀案与州立监狱暴动是否有关联,值得关注。警方目前已封锁现场,本台将追踪后续报……” “是水源干的”泽琳娜豁然起身,浴袍内*光乍泄,高耸的胸脯摇曳生姿,令我于震惊之中多少有些目眩之感,她很不满的盯了我一眼,却没有任何遮蔽的举动,她说:“杰克没撒谎,针对洛克的行动来得非常快。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沙边上的电话就骤然响了起来。 “嗨老友”克雷格的声音响起在电话里:“现在是21世纪,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没有手机吗?赶紧买一个吧,每次找你都这么困难。我现在就在酒店大堂里,有个服务生说,下午有个带墨镜的家伙进了你们房间,半个小时后才离开。为了这个无聊的消息我可损失了十美元。告诉我,他是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克雷格”我突然想到,这家伙好像是个侦破刑事案件的老手啊我现在正想通过洛克的案件来查找水源幕后的那些家伙,克雷格难道不是最好的帮手吗? “嗨”我对他说:“到我房间来,对别惊讶了我可不是要你来欣赏我的光屁股的,想跟我合作吗,快来,就是现在”…… 作者:求精品票推荐《我的代号叫蛔虫》《盛世大宋》...... 第六十四章 监听法案修正条例 第六十四章监听法案修正条例 或许是由于第一次获得了我的邀请以至于过于兴奋的缘故,克雷格的动作迅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和泽琳娜连衣服都没有穿完,他就敲响了房门。我当然不是个暴露狂,所以让他在外边等了一下,而当他最终获准进入房间时,脸上带着兴奋和急不可耐的神色。 “上帝有什么好消息么?”克雷格满面红光的搓着手叫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快点,求你了,快告诉我吧” “看新闻了吗?”我接过泽琳娜递给我的枪,简单的拉了几下枪栓,查看了一下弹夹内的装弹情况:“州立监狱暴动,死了好些个警察。另外监狱长在家里被人袭击了,连同他的妻子和儿子,死者三人,只有一个女儿逃了出去。” “什么意思?”克雷格愕然:“只要你打开电视,天天都能看到类似的新闻,不是这个死了就是那个死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事是水源干的,原因是派别之间的内斗。探员。”我把枪插进肋下的枪套里:“我打算通过这些案件,查查水源幕后的那些人。如果你愿意帮助我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克雷格的神色镇定下来,他盯着我好一会才说道:“我能得到什么?” “在某一天,我会告诉你那个秘密。”我说:“不过具体日期,就得看我的心情和情况的展了。” “成交”克雷格没有丝毫犹豫就应承了下来:“现在开始,我们是合作伙伴了。哈,其实这事有点意思,你该知道,做为纽约分局的一名探员,我这次外出动用了我积累很久的假期,眼看假期就要到头了,我还正头疼呢。可现在遇到了这单案子,似乎我不用回去销假了。” “纽约分局可以插手阿拉斯加的案子?”我问道:“你出现在这儿不显得太突兀么?” “当然不”克雷格笑道:“我就不能来阿拉斯加度假的时侯碰巧遇上案子吗?泰格,你要记住,我是联邦探员,不管是哪个州的案件,联邦都有插手的权力。告诉我,那个监狱长叫什么名字?” “洛克。迈斯.洛克”我示意泽琳娜拿来酒店房间里备有的城市地图,打开后找到了康贝克湖区维克特街,指着街中间的位置道:“看上去这是一片高尚住宅区,71号应该在中段,那附近的房子与安克雷奇其他的地方差不多,都很稀疏,让我瞧瞧,单号住宅应该都在靠近湖边的一侧,探员,根据你的经验,我们应该从哪儿开始?从凶杀现场?” “不先别急这种事情你们得听我的。”克雷格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地图歪着脑袋沉吟了一会:“有个问题,今天是工作日,难道监狱长不该待在监狱里吗?难道他跟我一样在休假?” 对啊要说还是正牌的联邦干探有经验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如果按照惯例,洛克应该明天才会从监狱回到安克雷奇过周末,为什么他会提前回来呢?凶手又怎么知道他会提前回来呢?像这样的凶杀案,若说凶手没有详细周密的计划,我是绝不会相信的。 “事情就从这里开始。”克雷格的笑容很有些狡诈的味道:“据我所知,各个重型监狱的脑人物,通常只有周末可以回家。明天就是周末了,而凶手却一定要在今天动手,说明这起案件有时间限制我猜,这事多多少少会跟你有些关联,你今天才到安克雷奇,事情就生了……好了,泰格,如果你不想说清楚这事跟你的关系那就算了,这没关系。(.好看的小说)假设凶手非要在今天动手,而守备森严的监狱又不是比较可靠的动手地点,那么凶手就要用某种方法,把洛克从监狱给引出来。” “你的假设很有道理。”我看着他:“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就从这儿着手。”克雷格沉吟道:“凶手要把洛克引出来,就得弄个什么消息给洛克,而传递消息的渠道,就是我们的重要线索来源。” “我倒以为,凶杀现场会留下更多的线索。”泽琳娜在这时插了进来:“至于你的那个什么见鬼的渠道,就算它真的存在,也是没法去查的。天知道凶手通过什么方式告知了洛克什么消息。” “哈女士,我知道你曾经是个精锐战士,不过这儿既不是伊拉克也不是阿富汗。在追踪线索方面,请你相信我的专业。”克雷格傲然道:“在fbi纽约分局,我的破案率是屈一指的凶手传递消息给洛克,无非有三种办法,电话、网络或是人工。我相信他用的是电话。因为没人知道洛克什么时侯会上网,加上州立监狱周围没有道路,人工传递也是不大可能的,注意我说的是可能性,当然不排除那些偶然因素。而任何消息如果非常紧急,通常打个电话或者手机,是效率最高的办法。” “好吧,凶手或是其他什么人给洛克打了电话,可那又怎么样?”泽琳娜不屑道:“你能知道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你能知道电话来源在哪?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们应该立即赶到凶案现场,那儿一定被警察封锁了,不过好在你是一个真探员,可以带我们进去。你是一个真探员吗?” “与表面上不同,美国其实是一个没什么**的国度。”克雷格翻着白眼,似乎对泽琳娜相当不耐烦:“每一个人的电话其实都会被联邦监听,相信我,我们可以知道什么人给洛克打过电话,甚至找到电话的录音。” “好像你有些夸大其辞了吧?”泽琳娜不住地冷笑:“我知道fbi有时候会监听嫌疑人或者某些普通公民的电话,但是我更知道这套监听运行机制是怎么样的按照国会通过的监听法案,司法部下属的fbi必须先向法庭申请特别授权令,然后才会把疑犯电话号码交由电话公司进行监听接入。换言之,之前没人把洛克的号码拿去申请授权令,他的电话就不会被监听和录音,没法查” “好像你说的是很久以前的老法子了。”我忍不住对泽琳娜说:“不是有个传说,说网络时代之后,联邦政府搞了个什么软件,好像叫数码风暴吧?可以追踪全球的电话记录?” “泰格你是电影看多了吗?我怎么没现你有看电影的嗜好?”泽琳娜白了我一眼:“你说的那种东西确实存在,那是由国土安全部负责的项目。不过那玩意的功能没有这么强大,运行机制也是相当繁琐的,先国土安全部会对境外打给境内的电话进行监听,然后再监听这个境内电话号码并跟踪其他嫌疑号码,对由电脑过滤出来带有危险词汇的境内号码,如果涉及刑事犯罪方面的内容,就会交由fbi做后续处理。告诉我,这套东西会跟洛克有关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没人会关心一个监狱长的电话,明白吗?” “你们都错了。”洛克让开半边身子,做出了一个不容质疑的“请”的手势,他说:“我们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整个美国的电话都会被记录在案你俩真是一对孤陋寡闻的土鸳鸯,居然连fbsp;?虽然我有八年时间关在监狱里,但若说我没听过这个机构可就见鬼了,是“联邦通讯技术委员会”的缩写,是一家独立的政府机构,直接对国会负责,主管所有的无线或者有线通讯。嗯?难道它在监听全国的电话? “泽琳娜女士所说的那个授权令法案,是2oo6年由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斯贝克特提出来的。”克雷格跟在我们身后向外走,并且说道:“但是在2oo7年的8月3日,参议院表决通过了一项针对监听法案的修正条例,允许政府不经特别法庭许可,对美国境内的电子通信进行窃听,只是无论何种窃听,特别法庭都需要在12o天内进行复核审查。可是这里面有个漏洞可钻,如果监听者在复核期限到来前把监听记录删除掉,法庭就没有复核审查的可能了。就是这样干的据我所知,私下里向联邦的所有执法机构提供监听记录,政府一直默认这种做法。” “你能获得电话记录?”酒店的走廊内虽然没有人,但我还是压低了声音:“fbsp;“相信我,我是联邦干探。”克雷格不耐烦道:“如果你们再这样啰嗦,噢,也许凶手现在已经离开阿拉斯加了”…… 是么?我认为我对克雷格很有信心,看来我没找错人,难道不是吗?…… 续求精品票再给我几张,就上榜了 第六十五章 以月亮的名义 第六十五章以月亮的名义 在美国的国家体制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先它是政府机构,其次它又是独立于联邦政府之外的机构,与联邦政府并不隶属,并且直接对国会负责。不过按照克雷格的说法,正是由于具备这样的特性,反倒有利于我们去那儿获取信息,因为可不会向我们索要联邦政府的授权,毕竟在它眼里联邦政府的授权没有任何意义。 在全美各州都设立有办事处,而比较巧合的是,它设在阿拉斯加州的办事处就位于安克雷奇。这是可以理解的,作为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远比州府朱诺要繁华和庞大得多。 我们是驱车前往那个办事处的,我们乘坐的是克雷格的车,至于自己的那辆越野车则留在酒店的停车场里。毕竟我们调查水源这件事要尽量做到秘密进行,我们不希望被人,比如被杰克那样的势力所追踪。在路上兜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克雷格告诉我们,至少有两伙人跟在我们后面,不过现在已经甩开了。我没有察觉那两伙人,不过我相信克雷格的话,既然是他追踪界的顶级专家,那么在反追踪这种事情上必定也是顶尖高手。 抵达的那个办事处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个办事处就位于道路的边上,非常不起眼,模样跟一幢私人小屋差不多,只有两层楼,大约两三百平方米的样子。屋顶上方设有巨大的天线,二楼的某扇窗户透出了灯光。 我们把车停在了屋子后面的一处篱笆旁,那儿不易被人察觉,然后克雷格带我们绕回屋子前并按动了门铃,等了大约一分钟,才有人出来开门。那是一个黄皮肤黑头的家伙,很像东亚裔。不过请别忘记我在阿拉斯加生活过很多年,我能认出来,他是爱斯基摩人据我所知,爱斯基摩人是在大约五千到一万年前从东北亚越过白令海峡迁移到阿拉斯加极地附近的,他们属于蒙古人种,除了颧骨稍微有些高、个头比较矮之外,他们的外貌与今天的中国人、韩国人甚至日本人,并没有太多不同。对了,我记得当年我刚去安诺镇中学就读的时侯,身材远没有现在高大,那时就有老师把我误认为爱斯基摩人。 “嗨”他从门里探出头来,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眼,满脸郁闷地说:“伙计们,这儿不是你们要找的kfc,想吃鸡腿的话就到对面去,看清楚,门牌上写着呢,这儿是fbsp;“经常有人把认错为kfc?”克雷格阻止了他关门的举动,掏出了徽章道:“我是克雷格探员,我们要调阅几个通讯记录。” “现在是下班时间”他看了一眼那徽章,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在值夜班,有事的话明天再来。” “听着,伙计”克雷格伸手挡住那扇即将关上的大门,道:“我们的事情很急,事关人命,你必须得帮我们…嗨…该死的别想关门…我们不想找麻烦明白吗?我希望你也别自找麻烦。对了,我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我的兜里有枪。” 很显然克雷格的最后一句话激怒了这个爱斯基摩人,他干脆将门完全打开,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虽然fbi跟都由字母f开头,不过咱们可不是一家人。我没有任何义务为你们提供任何资料,伙计,看起来你想玩硬的?我保证你会丢掉饭碗的,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认为克雷格的方法很有问题,怎能用恐吓嫌犯的方式来对待一个联邦机构雇员呢?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爱斯基摩人,在阿拉斯加,有两种人你是绝对不应该恐吓的,一种是印地安人,另一种就是爱斯基摩人,这两种人平时表现虽然很友善,可是一旦被激怒,他们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狂躁。 “我猜你叫吉米?”我出来打了圆场:“十个爱斯基摩人,有九个叫吉米兄弟,看在月亮的份上,你得帮帮我们,这真的很重要。” “月亮?”他愕然看了看我,然后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唔…我是叫吉米…而你是……泛灵论信徒?” “不不过我信仰萨满教,跟泛灵论差不多,都是多神崇拜。”在说这句话的时侯,我希望上帝原谅我的谎言,毕竟事情紧急不是么?我笑道:“你可以叫我泰格,瞧,我们都是蒙古人种,黄皮肤黑头,又都信仰多神,联邦里类似咱们这样的兄弟,可真不多呢” “进来吧”吉米咧开嘴笑了:“兄弟,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克雷格和泽琳娜在进入屋子的时侯带着疑惑的神情望了望我,或许他们对吉米瞬间就改变了态度感到不可思议,或许他们根本不明白月亮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可懒得对他们解释。其实爱斯基摩人长期受到歧视,尤其是生活在现代大城市里的爱斯基摩人更是如此,他们的内心往往敏感和孤独,如果突然遇到一个同种的家伙,并且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个多神信仰者,多半就会让他们升起一种强烈的认同感。对了,我出生在中国,你应该知道从人类学的角度上讲,整个东亚的人都属于蒙古人种,我跟吉米确实同种。另外,爱斯基摩的泛灵论与东北亚盛行的萨满教一样,所崇拜的多神里,月亮神一直是很重要的一位。 事实可以证明,上述这些东西,对我们今天的行动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因为在小屋内的一处面积不大的机房里,克雷格一开始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他先是在吉米的帮助下查到了洛克的手机号码和办公室电话号码,然后又检索了关于这些号码的数据库,记录显示,最近几天这些号码的拨打和接听记录并不多。 美国这个垃圾国度,表面上很讲人权,然而私底下却干着侵犯公民**的勾当,所有的电话都会被录音和检索,一旦电脑过滤软件检索出敏感词句,这些录音就会保存下来,提供给执法机构去处理。当然,若是没有敏感词句,12o天内这些录音就会被完全删除,让你找不到一点儿痕迹。 洛克的事情才生不久,所以录音还是在的,我们把最近一周的全部通话都播放了出来,可是里面没有任何我们感兴趣的东西。虽然录音显示尊敬的监狱长先生的性取向有些另类,他跟几名娼ji保持着联系,那些娼ji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不少肉麻话,甚至还提到了诸如“皮鞭”“蜡烛”之类的东西,洛克是个被*狂,也难怪当初洛克的老婆会跟监狱长助理搞地下情了。 “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听这些东西?”泽琳娜似笑非笑地看着正抱着脑袋满脸郁闷的克雷格:“探员,我怀疑你所谓专家的身份,因为看上去你对负责侦破这种**案件很有兴趣和心得。” “该死”克雷格无奈道:“凡事都有例外,我判断失误的情况可不常生。” “也许你们忽略了什么。”吉米若有所思般道:“傍晚的时侯我看过新闻,洛克监狱长被人杀了。你们是在查这个案子吗?嗯,我猜我能提供点线索。当然,这个线索……涉及一些秘密,我本不应该告诉你们,不过看在月亮神、空气神和所有神灵的面子上……你们得誓保守秘密,今天的事情不对任何人提起。” “我以月亮的名义誓,今天天气很好,我什么事也没干。”我举手飞快说道:“兄弟,快告诉我们线索吧” “我也对月亮誓。”泽琳娜这时候居然开了个玩笑,相信我,这样的玩笑平时可不常有,她说:“还好爱斯基摩人不搞生殖崇拜,否则我就得对着你们的那玩意誓了,那可真恶心不是吗? “我感觉我在背叛上帝。”克雷格誓的时侯表情居然有点忧郁,看上去他对上帝还是很虔诚的:“好吧月亮是吧?我可以誓,不过吉米,你的线索一定要有价值才行,别让我对你的月亮神失望。”……. 看上去,吉米对泽琳娜和克雷格誓的态度并不满意,不过他还说出了那个所谓的秘密线索。 “五天前,也是一个天气很好的夜晚,那晚上值班的人也是我。”吉米说道:“有一名美军的军官来到了这里,他带着一份有柯拉奈尔参议员签名的文件,这份文件其实是一个授权,以国家安全的名义,授权这名军官可以调阅最近三个月位于阿拉斯加境内的所有电话记录,并且本次调阅属于保密范畴。你们知道,与其他的联邦机构不一样,我们只对国会负责,所有参议员的授权,是我不能拒绝的……” “等一等。”克雷格打断了吉米:“那军官叫什么名字?口音是哪儿的?” “莱斯”吉米回忆了一下,很确定的说:“托尔.莱斯口音跟阿拉斯加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嗨兄弟,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怎么啦?” 我觉得我的脸色没法不难看,上帝啊莱斯?托尔.莱斯?我听错了么?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同名同姓,可是在人烟稀少的阿拉斯加,你却很难碰上一个叫托尔.莱斯的家伙而且这个人还是一名美军军官,带着阿拉斯加口音的军官上帝他一定就是那个人,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为了他,偷了老特尔斯的双管猎枪,然后一枪打爆了小特尔斯的卵蛋然后被送进了该死的y……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泰格?”克雷格和泽琳娜都是心思细密的人物,他们立即从我的脸上看到了异样,异口同声道:“你认识这个莱斯?” “也许吧”脑海里的回忆,那些生活片段纷至沓来,让我有些恍惚:“请说下去,吉米兄弟。” “于是我就打开了机房,并且给了他一个密码,还用了十分钟,教会了他如何在电脑上查询。我们这儿的电脑能与所有阿拉斯加的有线或者无线甚至ip通讯运营商链接,不管是什么电话都能查到。”吉米说:“而这位军官,查询了大约三十分钟,然后就告辞了。” “你是说,他查的只是通讯记录,并没有听录音?”克雷格问道:“你确定吗?记住,当你说话的时侯不要遗漏任何细节,每一个细节对我们都很重要。” “当然,时间只是五天前,我可没这么容易忘记。”吉米对克雷格还是有些成见,所以他说话的时侯一直面向着我:“他没有听录音,不过他在告辞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从安克雷奇一直到西南方向的大海边,有没有支持无线集群通讯的基站。” “什么是无线集群通讯?”克雷格问道:“我觉得你应该去掉这些该死的专业术语,说点我们能听得懂的。” “你们都是fbi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吉米一副很惊讶的表情:“集群通讯…好吧,类似于对讲机系统,不过跟一般的对讲机不一样,它是双通道的,也就是双方可以同时说话,其实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所有人在一个群里,自由的无线通话,嗯?fbi在办案的时侯应该常用这些设备。明白吗?” “就是类似于手机的无线通讯器。不过只在团队中使用。”克雷格说道:“别搞那么复杂。” “我向他作了肯定的回答。”吉米道:“阿拉斯加荒凉,很多地方都没有公路。为了便于类似于国民警卫队、野外考察队之类的团队工作,某些重点地区会设置支持集群通讯的设施。” “我明白了。”克雷格反应的度极快:“安克雷奇的西南方向直到大海,哈,中间的位置就是州立监狱。为了控制那片地区,便于军队和警察的行动,那儿支持集群通讯。”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吉米说:“只不过,之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线索,却不是因为那儿有州立监狱,而是因为我的好奇心。在军官离开后,我查阅了我的电脑,嗯……这事你们也得对月亮誓保密,我有时喜欢编一些小程序,其中一个程序,能记录电脑在过去生的操作。” “你可真是个小捣蛋。”克雷格紧紧盯住吉米:“你看到了那个军官之前所做的操作,你现了什么?” “他在查询电话记录之后,从中调出了几个号码,反复的研究。至少我的程序记录到,他让那几个号码在页面上停留的时间过了三分钟。”吉米微笑道:“我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在军官走后,我尝试着拨打了一下那几个号码。”…… 作者:谢谢打赏继续求票特别是精品票 第六十六章 女权时代 第六十六章女权时代 “那几个号码是哪儿的?”克雷格问道:“不先让我猜一猜,号码的主人都是女人对吗?” “没错”吉米面露讶异之色:“你是怎么猜到的?” “这很简单。之前当我们在查阅洛克的记录时,你就在我们身边,可是你却什么话都没说。”克雷格笑道:“可是当我们谈论与洛克有关的那几个娼ji时,你却突然说你有线索。军官查阅的那几个号码,恐怕多半与那几个娼ji有关。” “是的。”吉米道:“那些号码确实都是女人接听的,而且我还和她们聊了聊,据我所知,她们都是一家家政公司的职员,哈,那个家政公司其实做的是拉皮条的生意。刚才你们在播放洛克与娼ji们的电话录音时,我听到洛克称呼一个娼ji叫珍妮,而那个珍妮,我当初肯定与她通过电话。我确定。” “这么说,那个军官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找到与洛克有亲密关系的娼ji?”泽琳娜若有所思道:“这可真是个重要线索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借助那几个娼ji中的一位,把洛克引回了家里。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方法。” “这很容易猜女士。”克雷格说:“既然与女人有关,事情当然与性生活或者婚外恋脱不了关系。[]吉米…兄弟….帮我们确定一下,珍妮用的是什么号码。” “珍妮用的是一个固定电话。”吉米重新调出洛克的电话记录,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号码道:“看到第第5位数了吗?这个号码位于康贝克湖区西面,就是那家家政服务公司的所在地。”……. 从办事处出来的时侯,是晚上八点,天气很好,月亮早早地爬上了天际。当克雷格动了他的吉普车时,我们一致认为月亮确实值得崇拜,因为它带给了我们机会和运气,至少我在与我的新兄弟吉米告别时,我向他保证,在每个月圆之夜,我都会想起他,想起他对我的帮助。 “这没什么只是你们得保守秘密,如果我的主管知道我在电脑里装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程序,我会丢掉饭碗的,你们得知道,一个爱斯基摩人要想成为联邦雇员,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吉米在车子前微笑着对我说:“再见了兄弟,我以月亮的名义祝你们好运,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事实上,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月亮神会如此灵验,因为在一段时间之后,我又见到了这个可爱的爱斯基摩人,当然,那是后话了…… 安克雷奇虽然是座大城市,可人烟却相当稀少,即便今夜的天气很好,街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我们驱车在大街小巷中四处乱窜,用了半个小时才确定没有人在跟踪,然后我们向着西北方向前进,康贝克湖就在那儿,地图上显示这个湖还是很大的,巧合的是,家政公司在湖西面,而洛克的家在湖东面。 “也许那不完全是巧合。”克雷格边开车边说:“说不定洛克的院子后面就有个私人小码头,我猜他会以钓鱼为名,划着小船去到湖对面跟那些娼ji鬼混,若想骗过他妻子,还有比钓鱼更好的借口吗?” “我在想那位军官为什么会询问集群通讯的问题。”泽琳娜坐在后座,把头探到副驾驶位上的我耳边:“那个军官是叫莱斯吗?好像你认识他?你说他会不会是用集群通讯来指挥监狱里那帮混蛋呢?暴动的生与洛克的遇害几乎同步,中间相差不到半小时” 克雷格虽然没有听到我们与杰克之间的那场谈话,但是他的脑袋真的很好用,心思更是细密到了极致,他插话道:“我估计死掉的警察肯定都是洛克的人凶手肯定计划将洛克的势力一网打尽,如果两边的行动时间相隔太久,一方出事后,另一方就会警觉起来,说不定会生出什么意外事端。你们不是说过吗?水源是幕后真凶,他们当然有办法将那些无线通讯器材交到囚犯们的手中。” “肯定就是这样了。”我道:“这正好印证了案时间。凶手在洛克的家里等着,看到洛克回来后,就通知囚犯们即动,杀死了警察。通知完后,凶手开始对付洛克,这就是为何洛克是在暴动后半个多小时才遇害的原因。虽然我对通讯技术并不了解,但我可以肯定,那种混合了数字技术的集群通讯,很难被团队之外的人监听。” 我们抵达康贝克湖西面的时侯是晚上九点,从地图上看,我们停车的位置与那个家政公司就在一条街上。 这是一条相对热闹的街道,有很多餐馆和俱乐部,霓虹灯在街道两侧不停地闪烁,有不少背着背囊的肤色各异的游客,在街道上往来行走,看上去阿拉斯加的旅游业进来展得还真不错,至少在这儿是这样。 我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通过珍妮或者别的娼ji,确定凶杀案与莱斯有关,并找到莱斯的踪迹,最终通过莱斯查找幕后的黑手。而有了目标之后,要制定一个计划并不困难,经过商量之后,我们决定由派一个人装成游客,前往那个名为家政公司实为皮条店的家政公司查探。 只不过在这个“伪游客”的人选上,我们生了分歧。本来我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毕竟我是黄种人,扮成游客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克雷格却觉得我目标太大,并且我们要调查的莱斯,似乎跟我是熟人,很难说莱斯会不会还在这附近,所以克雷格认为我最好还是哪都别去,就待在车里。 而克雷格自己似乎也不太合适,反正我觉得这个家伙阴骘的面孔和那种随时在分析别人的表情,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像一个警察,你知道ji女们对警察总是有些天然的直觉,克雷格去那儿肯定容易被怀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们干嘛那样看着我?”泽琳娜有些郁闷:“哦不我是一个女人,你们难道不觉得一个女人去招j是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不可笑”我和克雷格异口同声。 “洛克已经证明,那些ji女很喜欢玩变态游戏。”克雷格一副很正义的模样:“当然,她们也不会介意自己的雇主是个女人,明白吗?这在她们看来一定很正常,相信我,我办过的不少案子,故事总是从女人和女人之间开始的,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女权主义啊谁说女人不能去找ji女呢?…….. 第六十七章 莱斯的黑鳕鱼烤饼 第六十七章莱斯的黑鳕鱼烤饼 泽琳娜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车子,前往两百米外的那个“家政公司”。我和克雷格坐在车里等待。等待总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尤其当你身处一条拥有很多餐馆的街道上时更是如此。美妙食物的香味在街道上飘荡,很快我们就都感到了腹中的饥饿,要知道我们可都没有吃晚餐。 于是克雷格决定下车去买些食物,而当他带着几份热狗重新回到车子上时,他的脸上有着某种兴奋的神色,他说就在买热狗的时侯他看到商店里的电视新闻,他说他可以肯定莱斯还在安克雷奇,因为新闻里说,国民警卫队追捕越狱逃犯的过程非常顺利,目前为止已经有七名逃犯落网,并且有四名逃犯被击毙。警方的新闻言人表示,情况很乐观,搜捕人员已经现了其他逃犯的踪迹,并且保证在天亮之前就能把所有逃犯绳之于法。 我可不是一个傻蛋,这段时间以来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让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明白了克雷格的意思之前我们关于那个集群通讯的猜测只对了一半,集群通讯除了用于指挥囚犯暴动杀死警察之外,还用于指挥警察或者国民警卫队杀人灭口,所以莱斯必定还在安克雷奇 这是很容易理解的水源做事一贯谨慎和诡异,它能这么长时间的存在于世上却又不为公众所知,肯定有它的道理。杀死那八个警察的囚犯只不过是水源的工具罢了。所谓工具,有用的时侯当然就“工具”,没用的时侯就成了破铜烂铁,水源自然是要将他们灭口的 很显然,灭口的对象既然是囚犯,最好的灭口方式就是在这些囚犯越狱的途中将他们击毙,不但合法而且合理只不过,如果把逃犯全部击毙在追捕现场却终究有些扎眼,为了不那么扎眼,所以逃出监狱的那三十个倒霉蛋肯定有一些人是无辜的,不是水源的工具。这就是为何新闻里说有七人被活捉,而有四人被击毙的原因被活捉的人只是水源的障眼法,掩盖着那些被击毙者的真相。 国民警卫队里肯定有受到水源操控的人偏偏州立监狱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荒野,要想指挥国民警卫队杀掉应该杀掉的人,那么集群通讯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直接使用军用无线通讯来干这事,实在太不安全了,而临时开放的集群通讯多半不会被军队指挥机构获悉。 “三十多逃犯目前只找到了十一个”克雷格露出了标志性的阴险笑容:“莱斯肯定还在安克雷奇的某个地方,指挥着后续工作,我们有时间。” 我们确实有时间,似乎泽琳娜长官也明白这一点,因为她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从街道那头走了过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拥有粟色头穿着暴露的女子。我非常好奇为何她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莫非她假戏真做了吗?噢上帝这么精彩的活动为什么不叫上我呢? “别想歪了”泽琳娜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然后将那名女子推上了车。泽琳娜上车后说:“家政公司里除了嫖客和ji女之外什么都没有。至于这位是珍妮小姐,为了把她带出来可费了我不少口舌,当然还有钞票。她的生意相当兴隆,我只是坐在那儿等她就用了过半小时。” “两男两女,这样的游戏可不常有”珍妮撇了撇嘴:“我只收三百美元而已,这不算贵了我们就在这儿开始么?噢,你们可真变态,这车的空间真狭小,况且外面人来人往,若早知道车窗如此透明,我真该多收一百块。” “我们可不是变态。”克雷格回过头亮出了他的徽章:“珍妮女士,我认为你今晚上一分钱也收不到。” “喔”珍妮一声惊呼,表情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先生……虽然我没有牌照…..但……但是……” “别但是了。”克雷格道:“我知道你很多事情,比如你跟洛克的交往。听说了么?洛克死了,所以你现在卷入了一场谋杀案。” “谋杀?”珍妮愈慌乱了,至少她看上去都要哭了出来:“什么谋杀案?我什么也不知道先生,洛克?他是谁?你们找错人了先生……” “也许在你面前他不叫洛克。”克雷格挠了挠头,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这儿只有我对洛克最熟悉。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身材5尺6寸,有个不错的啤酒肚,嘴唇上留着性感的小胡子。”我说道:“想起来了吗?珍妮?也许这个家伙经常会划着船从湖对面过来跟你约会,他每次付你多少钱?” “瑞恩你们说的是瑞恩。”珍妮的表情在慌乱中增加了些许不安,这样的变化可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掩饰她自己的内心。她急促地说道:“他死了吗?不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做求你们不要抓我……” “瑞恩?这个名字真没创意。”克雷格打断了珍妮的哀求:“好吧,瑞恩死了。我们总该查查那是怎么回事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他的死跟你有关。你在过去一周里跟他通过好几次电话,并且我们在死者家中现了一份他写的遗书,遗书里提到了你,他说他被你威胁了,有人想要他的命。” “不那不是真的”珍妮终于哭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如果有谁要对付他,那绝不是我相信我好吗先生?我真的是无辜的那一定是昆西干的。几天前昆西让我提供了一段录像,那是我和瑞恩在一起拍的,不过瑞恩并不知道我留有备份。” “这段录影很刺激?瑞恩可真不小心。”克雷格道:“昆西是谁?为了这段录影,想必他出了不少钱吧?” “昆西是这条街上的混混,谁都认识他。他给我了三千块。”珍妮一边哭一边翻找着随身携带的小包:“我已经用掉这笔钱了,我……现在只有两百块现金,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都交出来,我还有一张信用卡……” “昆西怎么知道你有这段录影?”克雷格再次打断了珍妮的哭诉,不耐烦地道:“难道你录影后满世界宣传吗?” “他本来不知道。”珍妮说:“他一开始的时侯只是问我有没有跟瑞恩在一起的照片,他愿意为照片出五百块。我没有照片,但我有录影,录影比照片值钱,所以他给了我三千。” “最后一个问题。”克雷格笑道:“昆西在哪?” “就在前面的拐角处的小巷子里,他每天晚上12点前都会在那。”珍妮说:“街上的居民都知道,小巷子是他抢劫游客的场所,如果谁不小心去了那儿,并且看上去不是本地人,那就要倒霉了。” “走吧珍妮。”克雷格最后说:“不过你得记住,如果你把今天晚上我们的谈话泄露出去一个单词,影响到了我们的破案,那么倒霉的人一定是你。我会把你作为凶犯交给法庭,有你的通话记录和瑞恩的遗书作为证据,你觉得法官会相信一个肮脏的ji女吗?” “我绝不会说,我什么也不知道。”珍妮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再见…噢…不再见…我没见过你们,真的……”甚至她打开车门下车的时侯,还摔了一跤…… 在珍妮走远后,我们把车开到了那条小巷子前,如果珍妮没说假话,昆西那小混混就在里面埋伏着。我们打算徒步走进去,不过泽琳娜在我们进去之前多少有些疑惑,她说假如昆西专门在这儿抢劫的话,游客多半会报警,警察早该把昆西给抓起来了。 克雷格回答了泽琳娜的疑问,按照他的经验,这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像阿拉斯加这样偏远荒凉的地方,警察通常跟混混们的关系比较复杂,有些警察甚至会充当混混们的保护伞,收取点好处什么的。那些游客报警后,警察通常会找到混混交还一些东西,至于把混混们抓起来送进监狱,你真以为美国的警察很清白吗? 巷子大约有四米多宽,两旁是一些低矮建筑物的背面,与大街上的繁华不同,这里很安静,只有两三盏路灯孤单地散出微弱的光芒。我们向前走了大约三十多米,在一处向巷子里凸出来的房屋后墙处,一群家伙从我们前后方涌了出来。 我观察了一下,他们一共七个人,其中两个人手里拿着钢管,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折叠刀。 为的家伙站在我们前面,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他说:“欢迎来到安克雷奇,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来得可真是时侯,兜里还有现金吧?如果不想受到伤害,就乖乖地站着别动。哟,这娘们长得可真不错,女士,我打算亲自对你实施搜身。” 噢这个家伙要倒霉了我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自从我认识泽琳娜以来,我还从没见过她对我之外的其他人动过手,今天终于有机会欣赏一番不是吗?七个小混混而已,我猜她一个人都能搞定 “昆西?”泽琳娜冷冷地笑着。 “嗯?”昆西愕然回应,看上去他很惊讶这个将要被他抢劫的女人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刹那间泽琳娜就出手了那可真是精彩绝伦她几乎是在没有任何征兆中突然难,一个箭步闪电般欺到昆西身前,修长的腿向鞭子一样朝昆西的腰侧甩了出去,然后我就看到昆西整个飞了起来,背部撞上巷壁,接着瘫软在地 其他几个小混混瞬间就傻了,一个二个张大着嘴巴瞪着眼,甚至有个人手里的钢管还掉到了地上,他们完全不能理解究竟生了什么。 我们不需要他们的理解,因为在我们眼里他们根本就是多余的垃圾我和克雷格同时出手,他前我后,正好一人对付三人。其实我等这个机会许久了,我真想看看究竟克雷格跟我比,谁更强一些所以我动手的时侯用了全力。 我愿意向上帝誓,作为一只强悍的野兽,一旦用上全力必定是很恐怖的事情,至少我只用不足三秒钟,就把那几个家伙全部放倒了嗯…一记势大力沉的勾拳,一次凌厉快的摆腿,还有一次凶猛残忍的肘击,我的三个动作完成后,就看见三个混混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得意洋洋回过头来,只见克雷格面前也躺下了三人,不过那三人毫无声息,全部是俯卧着的,脸庞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我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显然在这场默契的比拼里,克雷格占据了上风,他一定是用类似于空手道的方法劈中了那三个混混的后颈,直接把他们打晕了过去。 “我觉得还是让他们晕过去比较好。”克雷格拉了一下他的领带:“毕竟我们有话要问昆西。” 我郁闷地再度转过身,挨个揪住那些混混的头把他们逐一提起来,在他们的哀求中将他们击晕过去,我誓这场比赛不公平,因为我之前并没有计划打晕他们。以后有机会的话还得找三个人来试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做到克雷格刚才做到的事 昆西这个时侯可以出声音了,他坐在墙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眼里充满了惊恐之色,手捂着腰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说:“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噢不……” 泽琳娜拾起那把折叠刀,带着冷笑蹲在昆西面前,用刀子抵住了他的下面:“别废话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如果我现你撒了谎,你那玩意就保不住了。第一,谁让你去找珍妮要录影带的?”说罢,泽琳娜手里的刀子明显加了力,因为昆西出了惨叫声。 “别别饶了我”昆西面色惨白:“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伙,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给了我五千块,让我去找珍妮,看看能不能弄到珍妮与瑞恩鬼混的证据。” “第二,拿到录影带后又做了什么?”泽琳娜丝毫不理会昆西的求饶,反而继续向下加了力道。 “我把录影存在一个硬盘里给了那家伙。”昆西的额头上涌出了汗珠:“但是那家伙在看完后却没有保留,而是让我邮寄给了州立监狱一个叫洛克的人。并且让我写一张纸条放在邮包里。” “第三,纸条的内容?”泽琳娜紧紧地逼视着他、 “纸条上说,周末前一天,对,就是今天,有人会把录影的备份寄给洛克夫人。”昆西用最快的度回答。 “第四,那个指使你的家伙在哪?” “我不知道……哎哟……我知道”昆西疼得叫了起来:“海岸国际酒店。” 海岸国际酒店?我惊讶中与克雷格对视了一眼,这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保证,海岸国际酒店就是我与泽琳娜下榻的地方傍晚的时侯我们就是从那儿出来的而莱斯,居然也住在那儿 “第五,你怎么知道他在那儿的?”泽琳娜继续问。 “他来我这儿看录影的时侯,带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两块黑鳕鱼烤饼。他边吃黑鳕鱼烤饼边看录影。”昆西说:“那种黑鳕鱼烤饼是安克雷奇最著名的美食,并且本地人可都知道,只有海岸国际酒店的大厨才能做得出来。” “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先去海岸国际酒店买了食物再来找你的?他未必就住在那里。”泽琳娜心细如。 “那不可能。”昆西的表情很郁闷:“那天看录影的时侯已经是傍晚了,烤饼还散着热气,而海岸国际酒店只在上午的时侯对外售这种烤饼傍晚的烤饼只留给酒店的客人。”…….. 第六十八章 锁定A52 第六十八章锁定a52 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你是一个多么聪明和多么谨慎的人,当你小心翼翼的去做一件事,并且你以为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时侯,多半你就已经被猎人给盯上了,并且原因往往出乎你的意外,那是你不经意间留下的蛛丝马迹。(.好看的小说) 这场水源在短时间内高效起的杀戮就是如此,尽管行动是如此诡异和神秘,可在我们几个小时的查探之下,真相便已经浮出了水面。我们甚至没有按照通常的方法去查看凶杀现场,只是围着康贝克湖兜了一圈,便掀开了那层迷雾一般的面纱。水源或者说莱斯肯定都没有料到,造成这种结果的决定性漏洞,仅仅是因为两块用来充饥的黑鳕鱼烤饼 莱斯在海岸国际酒店只不过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对于找到莱斯之后该做些什么,我们三人再度生了一次分歧。 泽琳娜认为应该把莱斯以及他的同伙都抓起来,接着一番严刑拷打,所有的事情都将水落石出。似乎她近来愈喜欢用刀子来威胁男人的下面,反正她在说这番话的时侯一直在不停地摆弄那把从昆西手里缴获的折叠刀。 开着车的克雷格显然不同意泽琳娜的意见,他觉莱斯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莱斯是水源中的一个重量级人物,至少是这次围剿洛克等人的行动的核心人物,我们不能贸然对莱斯下手,因为这很容易打草惊蛇,很难想象莱斯被我们控制后水源会毫无察觉,这对我们将来继续追查那些真正的幕后大人物肯定有非常不利的影响,甚至有可能引起水源的报复。所以,克雷格建议我们还是以追踪观察为主,不要引起莱斯的注意,而追踪观察正是他克雷格的拿手好戏。 “你的做法行不通的”泽琳娜对克雷格说:“我们现在只是暂时摆脱了水源的监控,暂时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么?水源对泰格的关注力度之大是难以想象的,当他们现失去了我们的踪迹后,很快就会调集力量重新把我们纳回他们的视线,到了那时,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去追查呢?不我们不能放过眼前的天赐良机,必须抓住莱斯” “抓住莱斯不是不可以,但要三思而后行。”克雷格反驳道:“抓住莱斯之后的结局只有两个,杀了他或者放了他,可不管是哪一个,都会惊动水源。这种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你打算这就向水源宣战吗?告诉我,你有没有这样的实力女士,虽然我素来很尊重女性,可我认为女人毕竟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噢,别那样看着我,我在开车呢” 对于他俩的争论,我一直保持着沉默,事实上对于莱斯,我的心情很复杂。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跟他认识有多久了?好像在我7岁那年来到安诺镇的时侯,他就一直陪伴着我的整个青春。 我跟他一起去钓过鱼,我跟他一起玩过滑板,我跟他一起逃过课,我还跟他一起偷偷摸摸的看过日本爱情动作片,甚至他帮我写过作业,而我帮他完成了与女孩的第一次约会。我一直觉得他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组成部份,就算在进入y以后,我也从不曾后悔自己为了他而去收拾小特尔斯这件事,就算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但我依然觉得,除却我的养父母,假如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出卖我的话,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莱斯,他是值得我珍视的朋友和兄弟。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再过一个多月我就二十六岁了,从十六岁进入州立监狱之后我已经有十年未曾见过这个家伙,我知道人是会变的,而这样的变化往往会令人无法想像,比如我以前的名字叫亨利,而现在我的名字叫泰格哈,你一定是第一次知道我过去使用的名字,不过这又能怎样呢?莱斯还把这个名字当做他生命中不可失去的唯一吗? “你在想什么呢?”泽琳娜从后座上探头过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颈项,她说:“泰格,你得拿个主意,酒店就要到了。” “我不打算抓住他,也不打算不动声色的追踪他。”我认为自己要赌一把,我认为假如莱斯可以把过去最纯洁的兄弟之情弃之不顾的话,那么我输掉这场赌博也是活该的,我认为莱斯很可能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他只是在执行水源交给他的一项杀人任务而已,否则这就没法解释为什么他要把他的指挥部设在海岸国际酒店,那实在很容易与我撞在一起。 “我打算跟莱斯见一面,聊一聊。”我说:“这是一场单独会见,我不希望有人在旁边看着,无论是你们还是莱斯的同伙。” “别想甩开我泰格”克雷格大叫起来:“记得么?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要干嘛?” “如果你想继续合作下去就得听我的。”我笑道:“我会履行承诺的,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你跟莱斯究竟是什么关系?”泽琳娜的语气中透出一股紧张与不安,而这种感觉让我很受用,她真的很爱我。她说:“不会有危险吗泰格?我希望你在行动之前先把最坏的结果考虑进去。” “没关系,各位。”我很肯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酒店就在前面,你们可都是干坏事的老手了,还是帮我想一想,怎样才能与莱斯单独见上一面吧。” “我们得先做两件事。”克雷格很无奈地同意了我的要求:“第一先得确定有没有人在酒店里等着我们,要我猜的话,那些跟踪者在跟丢了我们之后,肯定会派人在酒店附件等我们回去,我们得确定他们的位置,然后避开。第二就是确定莱斯所处的房间,然后再做打算。” 好吧,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我们把车停在距离酒店足有五百米远的一家咖啡馆旁边,让克雷格步行前往酒店查看追踪者,我和泽琳娜则进入了咖啡馆,打算用这儿的电话联系酒店方面。 进入咖啡馆的时侯是夜晚11点整,虽然阿拉斯加是个荒凉的地方,然而咖啡馆里的顾客还真不少。这儿的文化氛围与美国其他地方都不同,没有其他地方的咖啡馆那种安静和暧昧的气息,要知道阿拉斯加是个少数族裔的集中地,少数族裔们都有自己的文化传统并且这些传统与欧洲那种虚伪的绅士文化格格不入,至少在这个咖啡馆里,肤色各异的人们在大声谈笑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香烟和香水味道浓烈而刺激。 或许是受到环境影响的缘故,我从柜台处买了一包烟,点燃其中的一支后来到了身处角落里的泽琳娜身边,那儿有一部电话,泽琳娜已经拨通了海岸国际酒店的前台。 “这儿是太奇咖啡”泽琳娜的语气很不耐烦,我誓她的语气简直像极了咖啡馆的老板娘,在缭绕的香烟烟雾中,她的模样是那样美好,我甚至有了个想法,假如将来一切都尘埃落定时,也许我该开一家咖啡馆,每天看她凶神恶煞般给别人打电话,然后把这个性感的尤物弄到床上去翻云覆雨,享受征服的快感。我是不是很邪恶呢?不别告诉我答案。 “是的”泽林娜在一片吵杂之中大叫:“你们酒店有个客人让我们咖啡店送外卖,该死的,他一定报错了房间号,我们的伙计没找到地方不这不是我们的错,你们的破酒店每天都会生这样的事情不管什么样的客人你们都敢接,你们就是家破酒店,客人素质低下反映了你们酒店的糟糕品质嗨我说的就是你,jian货,赶紧给我那个人的房间号码,我们的咖啡就要凉了,信不信我把咖啡灌进你的屁股里?那个人的名字我可不知道” 真见鬼把咖啡灌进酒店前台小姐的屁股里?还真亏她想得出来我不由得用手轻抚她丰满结实的臀部,我觉得她简直就是借打电话的机会在色诱我。 她没有推开我的手,却用眼神示意我给她一点提示。我轻声说道:“阿拉斯加东北部口音,白人,年纪二十五岁,棕色头,最要紧的是左脸上肯定有颗很明显的痣。” “他傍晚的时侯来过我们咖啡店。”泽琳娜继续向电话叫道:“一个白人,脸上有颗该死的痣,二十五岁棕色头查到了吗?他的名字叫莱斯?噢,这名字可真猥琐,他一次性要了十杯咖啡,他一个人喝得了那么多吗?不我可不担心我们店的咖啡卖不出去,这样的好东西我们可不想被人暴敛天物你确定他不是在耍我们?嗯?他们一共四个人?哦,那就可以理解了,好的明白了,他的房间是a52,一个面积很大的套房,这回你不会搞错吧?” 莱斯的房间在a52,并且身边还有三个同伙。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该怎样与莱斯单独见面?我认为现在我还没有答案 随后我与泽琳娜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两杯咖啡后克雷格回来了。 “有两伙人在盯梢。”克雷格坐下来后说道:“他们明显不是一伙的,相互之间都有所防备。其中一伙有三个人,分别位于酒店的车库和大堂,你们的那辆越野车就在车库里,他们等着你们回去。另外一伙人在酒店对面,你们知道的,那是一个露天音乐小广场,很热闹,那伙人一共四个,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啤酒,其中一人架设了一副望远镜装成在看夜空的样子,其实他是在观察你们的那间房。虽然从专业角度上讲,那个位置的观察角度并不太好,可那附近没有高层建筑物,他没得选择。”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好奇地问:“你会读心术?” “不我只是胆子够大而已。”克雷格笑道:“我敢打赌他们并不清楚我的样貌,他们的全部使命只是盯着你俩而已。从专业角度上说,如果要长期跟踪一个人,跟踪者必须得经常更换,否则很容易被察觉,所以这批跟踪者对我之前的状况不会了解得太清楚,加上之前我开车带你们离开酒店的时侯还戴着墨镜,他们没理由知道我长什么样。” “嗯?”我示意他把话讲完。 “我直接朝广场上那伙人走了过去。”克雷格的笑容戴着狡诈与得意:“我说兄弟们,有结果了吗?然后那伙人露出吃惊的神色,为的家伙很郁闷地对我说,让我别多管闲事,大家不是一伙的,各为其主干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哈,他们以为我是另外一伙派来打探他们的人看上去,水源里各派系之间的关系可真糟糕。或者说他们的保密工作干得很好,相互之间完全不认识。” “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吗?”我问道:“我说的是单独会见莱斯这件事。对了,莱斯住在a52,一共四个人。” “当然可以利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利用价值。”克雷格道:“我有个计划,可以引开酒店内部的监视者,让你们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回到房间。至于之后如何避开那三个同伙去见到莱斯,哈,那就再容易不过了……” 作者:近来事忙,所以前两天更新慢了点,现在恢复正常了….. 第六十九章 猥琐的蜘蛛人 第六十九章猥琐的蜘蛛人 我们从太奇咖啡馆里出来的时侯,已经临近半夜12点。月亮在这个时侯已经西沉,不过我们并不担心会由于缺乏月亮神的保护而导致行动失败,你应该明白我们最主要的信仰其实还是上帝,上帝无所不在,难道不是吗? 最好的证明就是刚才在咖啡馆里我们又一次看到了电视新闻,新闻说目前又有两名试图暴力反抗的越狱者被击毙,同时还有五人被捕,重要的是警方的追捕依然在继续,这说明我们的时间依然充裕。而上帝,显然还在我们这一边。 我们开着克雷格的车向前行进了大约四百多米,靠近酒店的时侯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处视线良好但较为黑暗的所在,克雷格独自一人下车快步朝酒店走去,而我和泽琳娜则远远地坐在车上看着他,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并且我相信他的计划是行得通的。 那个计划说起来不算复杂,克雷格打算大摇大摆的走进酒店里,然后摆出一副自己是外面广场那伙人的架势,并告诉酒店里的另一伙监视者,他得到了消息,传说中的“泰格.贝弗雷德”正在前往4o公里外的机场,准备乘坐凌晨4点的红眼航班飞往纽约,可是由于上头对这个情况没有下达继续跟踪的指令,所以克雷格所代表的广场这伙人只能原地待命,白白错失了盯住目标的良机。当然,出于大家还算是“一家人”的缘故,所以克雷格愿意分享这个消息,至于酒店这伙人爱去不去,就随他们便好了。 这个计划听上去是不是有些疯狂?对于这个问题事实可以做出回答,至少我远远地看到克雷格进入酒店后不过几分钟,从酒店侧翼的车库里就有两辆车夺门而出,朝东北机场方向飞驰而去。 紧接着克雷格又好整以暇地从酒店大门口走出来,去了对面的广场,继续去**那坑蒙拐骗的勾当。当然这一次他的身份又变成了酒店里那伙人的代表,他会很遗憾地问对方,看到酒店那两辆车的疯狂行为了吗?不那不是无聊的飚车比赛,而是因为他的同伙接到了“泰格”前往机场的消息,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只不过令人心寒的是,他的同伙却居然让他一个人在酒店里继续“盯住”那辆泰格已经抛弃的越野车,噢这可真令他伤心,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所以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外面这伙人。 “克雷格就是一个骗子”当广场上那几个人像炸了窝的马蜂飞跑到路边驱车离去时,我笑着对泽琳娜说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与他合作了吗?他实在是一个疯狂的家伙。” “咱们得小心他。”泽琳娜盯着远处正向我们挥手的克雷格道:“他做这些事情的时侯是如此的从容。我觉得他不疯狂,但他很可怕。”…… “那两伙蠢货去到机场后肯定要搜寻一番,等他们相互碰面的时侯就会知道自己被耍了。”克雷格在与我们一起走进酒店的时侯轻笑道:“这一来一回得有八十公里,加上在机场里的搜索过程,我保证我们最少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对了泰格,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恐高症吗?” 噢这太侮辱了你见过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兽会恐高吗?我不屑地朝他撇了撇嘴,然后沿着大堂里的楼梯进入了车库,从越野车上取出了绳索和钩子。请你不要对此感到奇怪,大多数用来长途旅行的车上都配有这些玩意,当半路上车子坏掉时,就可以作为拖车的工具使用。 我们的计划是,开一间位于a52上方的房间,然后我利用钩子和绳索直接“垂降”到a52的外墙面,在靠近卫生间活页窗的地方等候所谓长夜漫漫,莱斯当然不会整夜都不去卫生间,而一旦他一个人进入卫生间,我就会在窗外送给他一个惊喜。 相信我,眼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没法打电话到a52约莱斯出来,万一要是接电话的人是莱斯的同伙,我们就是在自找苦吃。我们也不可能冒充服务生直接敲开a52的房门,天知道莱斯的同伙有没有人认识我至少“垂降”这种事对我这样身手的人来说,真的不算太麻烦。 a52在酒店侧翼的5楼,所以我们必须订下比5楼更高的房间,只不过当我们向酒店前台询问的时侯,刚刚被人威胁用咖啡灌屁股的那位接待小姐却告诉我们,从6楼到9楼的房间全都满员了,唯有更高层的a1o2才没有人居住。 “那就a1o2吧。”我说这话的时侯多少有些无奈,因为很显然我准备的那段绳子不够长,垂降已经成为泡影,我多半得爬楼了。 进入a1o2后我们仔细观察了房间的布局。它与a52位于同一垂直面上,肯定与a52有着同样的构造。它是个带有两间卧室和两个卫生间的套房,我们认为莱斯把这间房作为指挥部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它的大厅面积最少也有六十平米,足以让好几个人在里面待上一整夜也不会觉得憋闷。当然,最重要的是房间的构造带给了我们两个好消息,一是两个卫生间都在靠近外墙面的地方,并且都有小窗户,二是大厅的两扇窗户都是哥特式的风格。 你知道哥特式风格的建筑通常都会尽量造得又尖又高,那是为了距离上帝更近一些的缘故,虽然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去见上帝,不过在目前的局面里,显然这扇哥特式的窗户会对我待会的行动带来巨大的便利,因为它的间距足够高,我猜自己可以沿着窗户一路向下攀爬。 “长官。”我向泽琳娜笑道:“你可是特种部队的级精英,对于爬楼这样的活儿,应该很专业吧?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 “我真希望我能替代你下去,因为那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任何挑战性。”泽琳娜是个骄傲的家伙,一旦我提起她的专业,她总是眉飞色舞,不过这一次她却多少有些担忧,为了她心爱的毛头小子的缘故,她说:“哥特造型的窗户比较好上下连接,而且你的身材足够高大,很容易抓着上面的窗户踩到下面的窗顶,可问题是窗顶朝两侧剧烈倾斜,你很难着力站住身体。” “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呢?”我摊开双手:“别担心我,长官,我们的时间正在飞流逝。” “我的身体条件和你不一样,泰格。”泽琳娜皱眉道:“而且我也受过专业训练,我可以半侧着身子,倚着墙体单脚踩在窗体上并且保持平衡,然后慢慢的蹲下,换手抓住窗顶再继续向下。但你没有可能做到的,你的身体太宽大了,侧身的时侯实在没有空间靠住墙体,稍微有些摇晃的话,就会因为墙体的反作用力而失去平衡,然后你就会见到上帝了。” “这么说,哥特式的建筑还真是为了让人们见上帝而设计出来的?”我在挠头的过程中还是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别开玩笑。”泽琳娜开始动手脱掉外套,她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棉质紧身体恤,姣好的身姿每一次都可以让我的血液加快流动,她说:“你先下,用绳子和钩子去下面那层,然后我跟着下,我帮你解开钩子” 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难道不是吗?我再无犹豫,用钩子钩住床沿,沿着绳子向下滑去,很快就到了九楼。九楼亮着灯,偏偏还没拉窗帘,我可以透过窗户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喔这可真是有些少儿禁止,有人正在大厅里做他们爱做的事,嗯……让我数一数,三个男性五名女性……上帝请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碰到窗户的,里面的景象实在太刺激了 “你在干什么?”泽琳娜已经出了窗户,她莫名奇妙地向我轻声叫道:“你在什么呆?快踩住下面的窗台,我要解开钩子了” 好吧,我恋恋不舍的照她的话做了,然后接住她扔下来的钩子,钩住九楼的窗台,继续滑往八楼,而这时泽琳娜显示出了她那训练有素的敏捷身手,没有依靠任何辅助工具便攀爬到了九楼,稳稳贴住九楼大厅的窗户站在窗台上。我猜,她这时一定被九楼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反正她的眼睛一直在望着大厅里。 “我已经站住了,快点解开钩子扔下来小心被里面的人看到。”我轻笑道:“现在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呆了么?” “你这个猥琐的家伙。”泽琳娜笑骂道:“里面那几个妞的身材也很一般嘛” “不我刚才呆只是因为我突然想通了一个长久以来的疑问。”我说话有些肆无忌惮起来,我根本不担心里面的人会听到,因为酒店的窗户显然隔音效果极佳,明明九楼那些家伙在声嘶力竭,我刚才在窗户外却听不到一点儿声息:“我曾经很疑惑漫画里的蜘蛛人为什么喜欢在高楼上面吊来荡去,现在我明白了,蜘蛛人很猥琐,因为他总能看到人们不想被人看到的景象。” 在泽琳娜的帮助下,我一层一层地向下滑行,幸运之神一直关照着我们,八楼到六楼的窗帘都拉着,没人会注意到窗外有人正在干着蜘蛛人那猥琐的勾当。 滑向五楼的时侯我采取了两脚夹住绳子头朝下滑行的姿势,让眼睛先于身体,以免被a52里的家伙觉。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a52的窗帘只关闭了大约四分之三,有个家伙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窗体没有关严实,而是打开了大约半英尺的宽度,虽然他面朝着窗子外边,但由于我的头朝下并且位于他的头顶上方,专注于打电话的他并没有察觉。 我赶紧夹紧绳子阻止下滑之势,并腾出一支手向泽琳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房内那人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他说:“对十一个家伙已经死了九个,已经确认了。还有两个现在也已经确认了位置,他们蛮聪明的,制作了一艘小木排,沿着河流向西逃窜,现在距离索尔多特纳还有一百三十英里。不他们不会继续跑了,刚才莱斯少校通过集群通讯联络上了他们,让他们在原地等待,我们会派直升飞机去接他们。哈,直升机当然会到,不过他们没有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我保证,先生。” 是么?我肯定没有听错,莱斯就在房间里面,而且他就是这伙杀手的头头对了,他也确实还是美军的军官,少校?25岁就晋升到这个军衔可真不容易。我该为他感到高兴么?或者悲哀?也许我不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双手用力抓住绳子将身子弓了起来,双腿松开踩住墙体,将身子重新保持脚朝下的姿势,力在哥特式窗顶的斜面上一蹬,整个人随着绳子平行于墙体左右摇摆。我想到七英尺外的卫生间窗户那儿去 泽琳娜知道我的想法,但她对我的举动大为不满,她很紧张的摁住了挂在六楼窗台上的钩子,生怕我的摇摆会让钩子松脱,她狠狠地盯着我,我猜她正在誓今后不再陪我玩这样刺激的游戏了 当我摆到卫生间外面时,我一支手抓住了卫生间小窗户上的铁格栅,多年来持之不懈的身体锻炼在这时挥了最大的效果,即便纯用单手臂力,我也能暂时支撑自己的身体。 泽琳娜迅松开钩子扔了过来,我接住后用钩子钩住铁格栅,然后将绳子在自己身上缠绕。一分钟后我就完成了全部工作,现在,我就吊在a52的卫生间外面,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莱斯的出现,他会来放水的,难道不是吗?…… 作者:各位,不要这么诡异好吗?上周票数比点击多,这周点击是票数的一倍,搞什么呢?求票求各类票 第七十章 兄弟 第七十章兄弟 我曾经说过,“等待”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现在看来或许我错了,“等待”不仅折磨人,还会对人的身心健康产生严重的伤害。你不相信吗?那么我可以用我现在的状况加以证明。 先说身体,我是被吊在墙外面的,虽然那绳子很结实,并且我也用它在身上缠绕了很多圈,可它在带来安全的同时,也让我被勒得非常难受,时间一长血气不畅,没吊多久我的身体就已经有了麻木的迹象,这可不是好消息,你知道我不是来跟莱斯永别的 再说心理,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心灵还算纯洁的家伙,从来都没有偷窥之类的不良嗜好,可现在的环境却在逼着我干那些变态的事是的,我已经在墙外面吊了半小时了,半小时之内我三次窥视到了我本来不该窥视到的**行为,偏偏个别人的**行为还非常不堪,比如刚才那个在窗边打电话的家伙,十分钟前他拿着一部ipad进入了卫生间,然后坐在马桶上用ipad看电影,从活页窗透出来的声音告诉我,那电影是传说中的日本爱情动作片。要说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他喜欢爱情动作片的行为,可我实在无法忍受他脸上那种猥琐的表情,在五分钟之后他居然还出了一声呻吟,接着才正式开始他在卫生间应该干的正事……噢,我想说这也太疯狂了,我今后一定会为此做噩梦的。 不过上帝终究还是公平的!只要有付出,就会有收获,尽管我的身心健康遭到了巨大伤害,但在我来到这个地方的4o分钟后,我终于见到了我想要见到的人,莱斯。 他就是莱斯从他推门进来的时侯我就确定这一点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他的模样和气质都随着他的成长而生了某种变化,可毕竟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相信他还能是别的什么人。 他比十六岁的时侯明显长高了一些,脸上的线条也明显清晰了,身材虽然不算魁梧,但是却非常结实,棉质体恤下的肌肉纠结,充满了力量的动感,当他在洗漱台前低下头洗脸时,露出了插在肋下枪套里的一把样式老旧的手枪,我以前在y的时侯从别的犯人那儿见过这种枪,m1911a1,据说中国人叫它航空曲尺。 正是这把手枪让我确认他的气质与多年之前确实不同了。以前我认识的莱斯,可以用“既反动又怕死”这句话来形容,他可以跟我去干各种各样的恶作剧,可性格上却多少有些懦弱和胆怯,要不然又怎会让小特尔斯打断他的腿,甚至还泡走了他的妞呢?而现在的莱斯,我可以确定,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徒然生出了一股彪悍之气,动作敏捷眼神锐利,就说那把航空曲尺吧,现在的美军已经不怎么使用这种有些笨重的手枪,而莱斯既然还在用,说明他对杀伤力的追求远多于对便捷小巧的喜好,我的直觉可以告诉我,现在的他不会惧怕任何敢于威胁他的人。 当然,不惧怕人并不代表不惧怕鬼神虽然我不是鬼神,但吓唬一下他还是做得到的。或许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带着放松舒缓的心情进入家里的卫生间,本以为身边再无他人,刚刚拉开了拉链,却突然听到窗外的黑夜里有人在低呼你的名字,并且那儿距离地面还很高,我认为无论你有多大的胆子,在那个瞬间肯定也会汗毛直竖 “莱――斯”我很喜欢恶作剧,就算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是如此,所以我叫他名字的时侯不但把声音放得很低沉,并且还拉长了每一个音节 他怵然而惊甚至在那一刹那我都能看清他脖子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他动作飞快地转身、拔枪、对准窗户,脸上浮现出骇然却又痛苦的神情。(.好看的小说) 是的,骇然却又痛苦他的眼睛由于痛苦眯成了一条小缝,嘴里还倒吸着冷气,原因只是因为他的下面让拉链给夹住了 “别开枪!也别声张”我的眼睛凑在活页窗的缝隙上,低笑道:“老朋友,你该先把拉链给拉好,那玩意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你***是谁?”莱斯暂时还看不清我,他一边警惕地用枪指着窗户,一边伸手把拉链松开并重新拉上,整个过程非常狼狈,你知道单手去干这种事总是很困难的,这个倒霉的家伙肯定在这个过程中又被狠狠地夹了几下,噢我都能听到他苦痛的吸气声了。 待到一切都搞定,他举着枪伸过手来慢慢拉开了窗户上的活页,而我愿意向上帝誓,我认为他应该去做演员而不是军人,因为他的表情变化得实在太剧烈和夸张了,他仅仅在看到我的脸庞的第一眼时,整个人就彻底傻掉了,简直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嘴巴大张,我猜他下一刻就会流出口水来。 “嘘”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上,然后指了指他的枪,示意他放松点儿。 “亨利?”莱斯的震惊依然没有平复,他傻傻地又问了一次:“嗯?亨利?” “没错。”我盯着他手里的枪,由于现在还不能断定他的立场,我认为如果下一秒钟他还不放下枪的话,我就得力蹬开墙体,摆到另一侧去,然后撞进大厅窗户里跟这伙人拼命了。蓄势待的过程中,我对他轻笑道:“别紧张莱斯,过得还好吗?把枪放下。” “噢”他的大脑似乎终于开始正常运转了,他放低了手,然后把枪放在了洗漱台上 这个动作让我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但我依旧不能完全放心,因为现在的水源不管是哪个派系都不想要我的命,我还不能肯定莱斯是否知道我的事情,他是否还把我当做他的兄弟 “见鬼亨利”他迫近了窗边,神色既迷惑又有些激动:“上帝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嗯?告诉我,我在做梦吗?” “也许吧”我歪了下脑袋,看着他道:“我们很久没见了,还好吗我的兄弟?” “我很好,亨利。”他盯着挂在铁格栅上的钩子,然后伸手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真要疯了,虽然我想过无数次,但我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你” “别动,莱斯”就在他向钩子伸手的时侯我拔出了肋下的枪伸到窗户上对准他,虽然我这把格洛克g17没有他那把1911的威力大,但是论射却绝对更胜他一筹,我不能让他碰那个钩子,如果他松开钩子,那会让我摔死的。“如果你真的想见我,为什么从没有来过ykbsp;“天啊”他迅缩回了手,然后踮起脚尖把脸凑到窗户上张望,这才看清楚我的形势,他说:“兄弟,你这是在干嘛?十年过去了,你居然还没放弃当蜘蛛侠的梦想吗?你为什么用枪指着我?不我誓我尝试过去y找你,但我真的没有做到,原因很复杂,却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告诉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莱斯吗?”我很严肃地盯着他。 “当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我保证是的”他先是用力点着头,忽然间却又换上了一副震惊且有些恍然的表情:“对啊你不是应该待在州立监狱里的吗?是了今天新闻里说有很多人越狱,莫非你……可你也太快了,你怎么来到这儿并找到我的?不这不重要,听着亨利,我能帮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的。现在的我跟以前不同了,我有能力……” “不你猜错了我早就出狱了,我是个真正的公民。”我道:“不过事情说来话长,我想约你见个面,不过不是在这儿,并且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这次见面。”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有人在卫生间外叫道:“长官?有什么问题吗?我听见你好像在跟人说话?” “没事”莱斯回头大声叫道:“我在练习纽约口音,别来烦我,滚一边去” “这就对了,莱斯”我道:“二十分钟后,我们在太奇咖啡馆见面,那儿离这不远,酒店服务员会告诉你位置。我遇到了一些麻烦,莱斯,如果你还是我的兄弟,希望你能小心一些,别让任何人,包括你的手下知道这件事。” “我会的”莱斯低声道:“亨利,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了。相信我,不管你需要什么,我都永远站在你一边。” 是么?我可以相信他吗?在此时此刻,在他关上活页窗并且走出卫生间的时侯,在我抓紧铁格栅把钩子取下来,向还待在六楼注视着我的泽琳娜抛过去的时侯,我认为我真的不需要答案,因为很快这一切都会见分晓…… 第七十一章 过去现在和将来(上) 第七十一章过去现在和将来(上) 从五楼爬上十楼,比之前下来时要容易多了我们还是采取了老办法,泽琳娜徒手攀爬,每上一层就帮我挂一次钩子,然后我借助绳索的帮助向上攀登,很快就回到了1o楼的房间里。 “你确定要跟他在咖啡馆见面?”克雷格听完我的简要叙述后,思索了一下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儿虽然人多吵杂,可越是这样的环境反而越是有利于私下交谈,最起码在那种地方窃听器挥不了作用。” “你估计去机场那两伙人现在会在什么位置?”我问:“你得估算一下我们谈话的时间。” “你们最好在4o分钟内结束谈话。”克雷格说:“那两伙人很可能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最快会在半个小时后到达,然后他们就会从酒店方面查找线索,而酒店会告诉他们,我们从酒店出去的时间,所以他们定会搜索这附近所有可能的地方,包括咖啡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迅离开了房间,然后在前台结清了两间房的帐目,接着驱车――克雷格的吉普车和我的越野车,离开了这家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海岸国际酒店,顺便说一下,在我们结账的时侯泽琳娜跑到餐厅买了几块黑鳕鱼烤饼,我誓那味道确实不一般。 进入咖啡馆的时侯,时间刚好处于我离开a52之后的二十分钟,而咖啡馆里依旧热闹喧哗,甚至还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伙乐手,站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弹奏着他们的破吉他,歌唱着经典的类似于狼嚎的阿拉斯加民谣。 莱斯坐在靠近窗边的一处卡座后面,嘴里叼着一支烟,面前摆放着一瓶酒,看到我们进来时,他挥了挥手。泽琳娜和克雷格在门边找了处位置坐下,而我则径直走到莱斯那儿,坐在他的对面。 “还记得吗?”莱斯在我坐好后,指了指面前的酒瓶:“尼亚加拉冰酒,你的最爱当年为了从霍克叔叔的酒窖里搞出一瓶,你和我甚至还弄死了霍克的看门犬。哈,那条马拉缪特犬可是霍克的心头宝贝,事后可怜的他足足一星期都吃不下饭。” “我很久没有尝试过冰酒了。”我拿起酒瓶仔细端详,那上面有美女酿酒师staff的签名,价值绝对不菲,要知道冰酒这玩意制作工艺极其复杂,对葡萄产区的气候条件要求极其严格,唯有在靠近阿拉斯加的加拿大部份地区才能制作出来,一瓶带有staff签名的冰酒,也许价值上千美元。“你从哪儿弄到这瓶酒的?”我问他:“这家咖啡馆?” “这儿可没有如此贵的酒卖不喝一点么?”他挥手找来服务生,让服务生用旋钻打开了酒,然后给我斟上:“这酒是我从安诺镇带来的。是的,我来安克雷奇之前回了一趟安诺镇,并且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那个该死的小特尔斯,哈,他的腿断了,是我干的。” “报仇?”我轻笑道:“这可不像你,莱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人是会变的。”他与我轻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小口后盯着我道:“但是有一点永远不会变,那就是你,你在我心中永远都占据着一个地方,最重要的地方。听我说亨利,虽然我只是一名美军军官,但出于某种原因,我有能力干许多常人没法想象的事情,我能帮你,哪怕你是越狱出来也罢,你杀了什么人也罢,这些都在我的能力范围以内。” “是什么让你拥有了这些能力,或者说权力?”我喝了一小口,强烈的酸甜与浓稠之感瞬间淹没了我的感官,真是好酒啊 “我不能说,亨利。有些秘密一说出来,就会带给你麻烦。”莱斯叹了一口气:“你已经有麻烦了对吗?刚才跟你进来的那对男女是什么人?我看得出来,那女的对你很有点意思,她看你时眼角里春情荡漾,而那男的好像是个警察,他的面色阴骘眼神锐利……” “别担心他们。”我觉得莱斯真的跟以前大不相同,至少他的逻辑非常清晰,对事物的判断异常快捷准确,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他连这样的素质都没有,也就不会成为水源的得力干将。好吧,水源,我认为我们的叙旧可以告一段落,现在是进入正题的时侯了:“你说得不错,有些秘密一说出来就会成为麻烦。而我现在就有一个秘密,不管我说不说出来,都很麻烦。” “别让我猜谜语了。嗯?”莱斯又喝了一口酒,含混道:“你以前可不是个这样吞吞吐吐神神秘秘的家伙。” “人是会变的,所以我改了名字。”我抛出了这次赌博的骰子,我赌的是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我现在的名字叫泰格,泰格.贝弗雷德” 噢上帝,我想我错了我真不该在他喝酒的时侯说出这句话他听到“泰格.贝弗雷德”的时侯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喷了对面的我一脸。 我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而他根本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眼睁得又大又圆,就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骇人听闻的事物一般,嘴巴大张着,仿佛一尊雕塑。 我认为他的这种表现不会是装出来的我了解他,至少我了解他的过去,他就算变得再强悍,也不可能有这样好的演技我觉得这是个好事。 好半晌之后他终于放松了自己的脸部,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头,低叫道:“不我幻觉了我幻觉了你怎么会是那个人?没有可能的这太荒唐了该死的,你从哪儿听到了这个名字,然后用来吓唬我?不别再提这个名字了,亨利,那个名字是不能乱说的,那个名字太恐怖了相信我。” “以后别再叫我做亨利,那样会暴露我的过去。我是泰格.贝弗雷德,传说中的九号继承人。”我没给他任何幻想的空间:“你现在可以做个选择,跟我一边,还是跟那些对我虎视眈眈的家伙们一边?” 他用了起码有三分钟才基本恢复了思维,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亨利哦不泰…泰格伟大的尊敬的贝弗雷德上帝,我还是很难适应,你怎么就成了贝弗雷德?这太离奇了,我的兄弟居然是贝弗雷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跟你在一边。”莱斯的神情彻底冷静下来,他说:“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我都跟你在一边从我七岁那年认识你开始,我们就是一伙了,永远都是。我知道,你变成了九号之后一定很难再相信任何人,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希望你明白,这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告诉我关于你的经历,别说那么复杂和煽情,简要概括一下就行。”我看了看远处,克雷格对我扬了一下他的手表:“我们的时间可不多,莱斯。” 莱斯用了足足五分钟才讲清楚他的经历,他本来应该是个逻辑清晰的人,只不过先前的震惊似乎还在他心里百味杂陈,所以他的语言让我觉得很啰嗦,我认为这些事情其实能很简单的概括。 莱斯在我入狱后,待在安诺镇养腿伤,大概是由于小特尔斯丧失了性能力的缘故,所以莱斯原来的那个妞又回来找莱斯…….算了,关于那个jian货的鸡毛蒜皮的事情没必要细说…….莱斯腿伤好了之后打算去y探视我,不过没有得到批准,因为莱斯跟我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并且y周围也没有道路,政府不打算为了两个小混混的所谓友谊而消耗直升机那宝贵的航空汽油。 后来莱斯考上了军事学院,并且以极优异的成绩提前毕业,派驻往位于德国的美军威斯巴登基地,任美军第一装甲师的中尉参谋。三年前,第一装甲师的部份人员被抽调往伊拉克,开展冬季清剿行动,而莱斯在伊拉克遇到了人生的巨大转折 当时国会组建了个议员团前往伊拉克视察重建工作,很不幸的是这个议员团让一伙游击队给盯上了,你知道在伊拉克那种地方游击队是什么疯狂事都干得出来的,他们获知了议员团将前往某家儿童医院慰问的消息后,就动起了心思,一方面架设了几门火箭朝医院轰,另一方面还派出了几名女性装成医院的护士,打算玩一玩自杀炸弹的把戏。 那时莱斯正好就带着他的连队在追踪那伙游击队,事情生前他就位于医院附近并且还收到了消息。从莱斯刚才的述说中我可以想象到他那天的英勇行为,他威风凛凛地坐在一辆装甲车上冲进了硝烟弥漫的儿童医院,并且在一名人弹即将在议员们身边引爆时,他拔枪击毙了人弹,并且掩护议员们安全撤离。据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十分潇洒,以至于有那么一个议员觉得莱斯实在是个可造之才。而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那名议员是水源中的一位重要人物。 后面的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莱斯获得了一枚“服役优异十字勋章”和一枚“银星勋章”,几年来连续两次升迁,25岁还没到就已晋升至少校军衔。原因只不过是,他成了水源的人,据说那名议员许诺,迟早有一天莱斯会成为将军。 “我已经明白了你的过去。”我说道:“那么你可以说说你的现在了既然你在伊拉克混得不错,为什么又会突然回到了美国,回到了阿拉斯加?”......... 第七十二章 过去现在和将来(中) 第七十二章过去现在和将来(中) “事实上我的这次回国确实很突然。[]”莱斯说:“甚至对于回国的原因一开始我自己也不很清楚,直到刚才你说你是贝弗雷德之后,我才隐约想到了那原因究竟是什么……” 按照莱斯的说法,十天前他正在巴格达一处军营里喝着啤酒,突然就收到了回国通知。当时他的长官对他说,命令是从五角大楼出来的,要求莱斯立即启程前往华盛顿特区,担任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军官顾问团成员。 参议院军事委员会?我对国家政治实在是所知有限,为了搞清楚前因后果,所以我必须要求莱斯把这个见鬼的机构交待清楚,就算多花些时间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莱斯解释道,国会的议员都是选举出来的,可由于国家事务的种类实在繁多,议员们不可能熟知各个领域的专业问题,所以为了应付各种不同的问题,美国国会下设各种专项委员会,由熟悉这一领域的议员作为成员,如外交委员会、财经委员会等等。一般议案提出后,都是先经专业委员会研究审核,再付诸表决。目前参众两院的各类委员会共有3oo多个,所谓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只不过是这3oo多委员会中的一个罢了。 显然,参议院军事委员会要研究审核的问题都与军事有关,比如军费开支、军队政策等等,这些涉及军队的事项当然也是五角大楼非常关心的。五角大楼为了便于与国会议员沟通,于2oo1年开始,抽调了一批来自各个军种的现役军官,组成了军官顾问团,专门向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议员们提出各类意见和建议,或者答复议员们的咨询,向议员们提供各类材料。实际上这个军官顾问团,是五角大楼与国会之间的一座用来沟通的桥梁。 八天前,莱斯顾问去到华盛顿报到,随后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副主席,柯拉奈尔参议员召见了他,而这个柯拉奈尔参议员,就是三年前把莱斯弄进水源的那个家伙,一个水源里的大人物。毫无疑问,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柯拉奈尔在提携莱斯,否则莱斯断无可能获得那些闪闪亮的勋章和快的升迁。 莱斯是个聪明人,他明白不管是五角大楼还是身为三军总司令的美国总统,其实都跟他的前途无关,他作为水源中的一份子,只有这位柯拉奈尔议员才是他真正的大老板。不管柯拉奈尔要他做什么,他都必须服从,哪怕这些事情与法律相违背。 至于柯拉奈尔要他做的事其实很简单,杀人。 “他可没当面告诉我要去杀人。”莱斯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他只是拿着一份名单,说名单上的人本来都是水源的人,却过于忠诚于八号的理想,意图颠覆水源。(.无弹窗广告)现在八号已经死了,这些人虽然已经不足挂齿,可是毕竟还会带来些麻烦,他问我如果要想确保这些人不会带来麻烦,应该做些什么?” 莱斯当然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他拿着那份名单去查阅了有关资料,搞清楚了目标的身份、家庭住址、亲朋好友等许多背景,然后拟出了一份计划交给了柯拉奈尔。这份计划的第一步其实并不复杂,无非是由水源找些人进入y,掀起一场暴*杀死洛克手下的八个警察,同时为了避免洛克本人在暴*生时提高警惕得以逃脱,在暴*前就用某种方式将洛克给引出来,两边一起动手,成事之后再将混入ykbsp;“等一等,莱斯”我打断了莱斯对这次行动的描述,道:“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说这些都是计划的第一步?这是什么意思?” “名单上的人可不止是洛克和他手下的那些警察。”莱斯叹道:“他们不过是些小角色,大目标还在后面。泰…泰格见鬼,你的名字可真是没劲透了,我想说的是,计划交给参议员后,他对这份计划相当满意,并且给我配备了足够的人手和装备,另外还给我签了一道授权,让我有动用fbsp;“当然。”我看了看远处的克雷格,他再一次扬起了手表,同时比划了一下,我知道他想告诉我时间还剩下大约15分钟:“我就是通过,找到你的踪迹的,莱斯,告诉我剩下的目标是谁?大目标?嗯?” “查克。”莱斯再一次拿起了酒杯,沉默了一会才道:“查克.马霍斯” 我愕然,该死我觉得自己真该早想到这一点是的我誓我知道查克.马霍斯是谁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年多以前就是这个人把自己的名字签署在了一份文件上,然后让我得以释放出狱查克.马霍斯,阿拉斯加最有权势的人物,我的州长大人我在太子港的时侯就曾经想过,州长既然会签名释放我,他多半与洛克会是一条线上的人物,只不过我万万料想不到,水源居然会对一个州长,上帝,那可真是一个大目标,水源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我不相信,莱斯”我摇了摇头,盯着莱斯说道:“你正在告诉我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谋杀州长?我没听错吗?如果你们干了,这件事会登上全世界报纸和网站的头条,你们会有**烦的。据我所知,水源可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组织。”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九号的”莱斯对我的反应大为不屑,他轻笑道:“水源以前干过的事情远比刺杀一个州长更夸张和离奇。嗨继承人先生,虽然我知道你中学时的历史成绩不太好,不过你总该听说过林肯的故事吧?还有加菲尔、麦金莱、肯尼迪,这些人的地位是不是比州长要高一些呢?” “不你在开玩笑对吗?”我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那四位由于刺杀而死在总统任期上的家伙,就算真是水源干的,你也不应该知道。” “我是不知道。水源确实没告诉我太多关于他们的历史。”莱斯苦笑道:“但我终究听到一些传闻,并且我也相信,历史上那些刺杀案,之所以最后都变成云里雾里似破不破的悬案,唯有水源才有能力做得到。至少柯拉奈尔拿给我的名单里,查克.马霍斯的名字是非常清晰的。” “好吧。那些太过久远的事情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说也罢。”我说:“这次约会还有十分钟,关于过去和现在我们都已经清楚了,让我们谈谈将来吧,继续说说你的计划,你打算怎样干掉州长大人?” “我已经说了很多,可你对你的事情却只字未提,这不公平”莱斯耸了耸肩膀道:“你得相信我,泰格我永远都会在你一边。我当然会告诉你,关于我的所有计划,可计划是可以改变的,改变的原因是为了你。在我说出计划之后,你也得说说你的想法,然后让我们看看,将来究竟该干些什么,也许有些事情,是可以不生的。”…… 第七十三章 过去现在和将来(下) 第七十三章过去现在和将来(下) 我认为如果你要一个人对你坦白和忠诚,那么你自己就必须先做到坦白和忠诚,这很公平不是吗?莱斯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他需要清晰知道我的想法,然后才好跟我协调他的立场,并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超多好看小说] 所以我简单说了一下我的情况,我告诉他,我是在y遇到八号的,然后当我出狱前往纽约后,是水源温和派里的干将杰克让我改了现在的名字,之后我进入了黑水公司,还遇到了几次袭击,并一直处于被水源各派追踪监控的状态,仅有现在这一个多小时处于监控的盲区。 “水源有四派。”我是这样表明立场的:“我哪一派都不倾向,我只想把水源幕后的所有事情以及人物都搞清楚,然后击破目前的对峙僵局,最后抽身而出,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很难,相信我,泰格,这实在很难做到。”莱斯沉吟了一会,然后决然道:“不过我会帮你的你现在的最大优势就是那个秘密,一个谁都想得到可是又不敢轻易触碰的秘密如果你能利用好这个优势,你就有脱身的可能。”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在我的印象里,莱斯的想法总是比我多,至少在中学的时侯,我就老是抄袭他的作业。 “兄弟,也许你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好看的小说)”莱斯道:“先你得搞清楚各派的人物和关系,这很重要。至于之后该怎么办……得看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不你别告诉我,虽然我决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但是凡事都有万一,你得自己去找出答案。” 我有些头疼,那个该死的秘密只不过是一个“零”,当初连杰克都觉得这个零乃是一个无稽之谈,我又该如何去寻求答案呢?头疼啊 “太远的事情我说不清楚,不过对于眼前,我还是有些建议的,泰格。”莱斯看我不说话,便主动道:“离开阿拉斯加吧泰格,你在这儿不会获得更多东西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应该去找州长先生吗?他的等级比洛克更高,也许他可以告诉我一些东西。”我问道:“说说你的刺杀计划,我可以在你行动之前找他谈谈。” “没用的泰格。”莱斯不以为然:“马霍斯知道的东西未必比洛克更多,况且自从八号失败以后,他们这伙人早已经所剩无几,长期被水源边缘化,远离水源的核心圈子,他们所知实在有限,甚至我都怀疑,他们还知不知道现在掌控水源权力的都是哪些人。他们是被抛弃的家伙,瞧瞧现在的局面吧,当柯拉奈尔参议员打算收拾他们的时侯,他们毫无察觉并且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四大派没有一个人愿意对他们施以援手。[.超多好看小说]反过来说,如果你去找了马霍斯,万一四大派认为你是在表明立场,认为你打算像八号那样彻底摧毁水源,那你可就危险了。所以,找马霍斯实在是下策。” “那就给我个上策。”说这句话的时侯我看到克雷格站起来,并迅走到了咖啡馆的门边向外边张望,而泽琳娜则正在向服务生支付小费,离开的时间就要到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完全掌握了秘密,但这暂时不是重点。”莱斯回头望了一眼,在将近午夜的喧哗中,他前倾着身子低声道:“离开阿拉斯加,你得进入水源运作的核心区域,才能了解你需要了解的事,并找到真正对付他们的办法。国会的中期选举在11月份,而现在是4月底,按照以往的惯例,当6月来临的时侯,国会选战就开始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意外:“你是说我能从选举这件事中获益?” “当然”莱斯道:“水源其实就是在控制议员,虽然没人知道他们是怎样来控制的,可据我所知,每当到了选举的时侯,都是水源最繁忙的时侯,而这种时侯,显然就是你探查水源背后人物的大好时机,他们一定都会在最繁忙的时侯做出许多举动,露出无数线索。快离开这个荒凉的地方吧到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去”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我举杯与莱斯相碰:“祝你好运我的兄弟,希望下次见面的时侯,我们不用这样偷偷摸摸,记得,随身带上一支冰酒,我喜欢这玩意。” “我会通过柯拉奈尔这边,帮助你查探的。”莱斯一饮而尽,然后从随身小包掏出了名片盒,快搜寻了一番,找出两张名片递给我:“一张是我的,除了电话之外还有网络,在网络上联络远比电话安全得多。另外一张,是关于一个叫斯坦顿的议员,那可是个坏蛋中的极品,不属于水源的任何派别,也许你用得着。另外,你不想知道我要怎样干掉马霍斯先生吗?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虽然我现在算是个杀手头头,但我真的从来都不想杀人,一切都是为了生活,还有权力和**。我变了,泰格,但我们的友情永存。” “我不再需要你的杀人计划了。”我在离开之前对他说了今晚约会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你成功了,新闻上会写出来的。对了,虽然这些年我也扭断过不少人的脖子,虽然我知道包括马霍斯在内没人是无辜的,但还是小心些,莱斯,干坏事的时侯尽量不要造成太大的伤害,因为上帝一直在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是不是很虚伪?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是不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漠视他人生命的混蛋?在离开咖啡馆的时侯我这样问了自己,不过我决定绝不去寻求这几个问题的答案,我认为既然上帝在看着我们,那么还是由他老人家自个去操心这些见鬼的事如果我想过得快乐一些,那么还是继续我的旅程吧。 泽琳娜与我一辆车,克雷格的吉普跟在后面。我们迅远离了这条街道,先向西南方向行进了大约3英里,绕着市区中央附近的sitka公园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在跟踪我们后,迅掉头向西南而去。我们要离开这儿了,新的目的地是纽约。 “为什么要去纽约?况且纽约也不在西南面。”泽琳娜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我:“去纽约的话我们应该向东南方向走才对,先到埃德蒙顿,然后从温尼伯穿越美加边境,然后……” “我没打算走回头路我的长官。”我拿着莱斯给我的名片,仔细揣摩着:“你不是最喜欢开快车吗?后面那家伙好像车技也不错。我要求在明天天亮前,到达荷马,阿拉斯加最著名的海港之一,我记得我的养父曾经带我去那儿参加过钓鱼比赛,听说过吗?那儿的比目鱼是全世界最大的。” “我们要去钓鱼?”泽琳娜笑道:“你可没跟我说过你养父的故事,毛头小子,你真是一个孤儿吗?” 是的,我是一个孤儿,不过我们去荷马港可不是为了钓鱼的,相信我泽琳娜,北太平洋最大的比目鱼通常只有8月份才会出现,现在并不是钓鱼的最好季节,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是纽约,只不过我觉得,要暂时摆脱监控的最好方式不是开车也不是搭飞机,在荷马港,明天会有一艘船向南方进,我知道的…… 第七十四章 疯狂的新开始 第七十四章疯狂的新开始 天亮时,我们抵达了阿拉斯加西南方向的海滨小城荷马。这个人口不足万人的小城镇,位于基奈山的边缘,周围除了大海,便是延绵不绝的山丘。从城中有道路沿着狭长如指的海岬直入卡契马克湾,尽头处便是港口了。 我们一路行来非常困倦,不过当朝阳从山后面跃出,将万道金光洒向西面的大海时,美妙的景象多多少少还是让整夜行路的我们感到了一丝清新和舒爽。初夏,正是野花盛开的季节,在阳光映照之下,整个荷马就像一个色彩斑斓的缤纷世界,让人几疑这是天堂。 “这儿太美了”泽琳娜站在港口上,深呼吸后叫道:“我爱这儿,泰格,我真不敢相信,阿拉斯加除了冰雪,还有这样的景致啊” “我说过了,现在只是初夏而已,若是8月份你来到这儿,便绝不会再想离去。”我笑道:“这里是世界上屈一指的钓鱼圣地,很多年前,我的养父带我来这里参加钓鱼比赛,我钓上了一条4o磅重的王鲑,你知道那是多么巨大的一条鱼么?我那时就在这个地方,立志要成为全美钓鱼冠军,你知道,一般商店里出售的王鲑最多不过十几磅重……” “你就是这样泡妞的吗?泰格,这太没水准了。”克雷格从后面的停车处走了过来,不屑道:“泽琳娜,别听他吹嘘。在荷马这个地方,无论是钓鱼新手还是钓鱼老手,谁都能钓上大鱼,这儿的鱼实在太多了,并且据我所知,这儿最大的王鲑过8o磅重,哈,钓上条4o磅的就想成为全美冠军?……” 对于克雷格的鄙视,我不以为意,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座美丽的小城了,克雷格绝对没有机会钓上一条大鱼,并在泽琳娜面前戳破我的牛皮。 是的,我们才刚抵达就要离开据我所知,每个月最后几天的早晨,荷马港总会有船载着海鱼沿着海岸向南方出,目的地是加州,比如洛杉矶之类的地方。请你不要对此感到奇怪,当你坐在洛杉矶的某家餐馆里吃着北太平洋海鲜时,你是否想过这些海鲜是从哪儿来的吗? 这就是我要在天亮前赶到荷马的原因所在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必须赶上本月最后一班船,即便水源无比强大,它在短时间内也绝无可能猜到我们会通过这样的方式离开阿拉斯加。 “我承认,这是摆脱水源的一个好办法。可毕竟这只是暂时的”顶级追踪专家克雷格先生对我的想法多少有些不解:“等我们从加州上岸并横跨整个大6去到纽约,水源很快就会知晓,咱们这样做有什么用呢?” 噢当然有用克雷格的不解只是因为他不明白我想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那得从昨天晚上说起,当我从莱斯手里接过斯坦顿议员的名片之后,我认为莱斯的劝告也许是对的我为什么不到这个国家最核心的权力圈子里去呢?中国人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到那个圈子去我就永远也搞不明白水源是怎样控制议员的,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见鬼的“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退一步来说,我相信水源幕后的头头脑脑们肯定都在华盛顿特区的附近,比如那个柯拉奈尔参议员就是如此,如果我能接近权力圈子,至少对我要搞清楚那些人的情况也是大有益处的。 也许你会对我的话有所怀疑,也许你会认为我疯了,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打算参加美国国会的中期选举,不是作为候选人,而是作为某个候选人的助理。我打算找个没有任何势力背景郁郁不得志却又具有政治野心的家伙,帮助他赢得中期选举,然后我就拥有了接触权力圈子的机会,并且可以有机会观察到水源的运作轨迹。 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我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够奏效,我也不知道有哪个疯子会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助选经验的退役军官作为他的助理,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让一个人成为参议员,不过我始终相信我的生父在离开我之前说的一句中国成语,事在人为我选择了人生新的开始 而如果我要实现上述的一切,我就必须暂时摆脱水源的监控暂时的 你应该明白,我的姓名叫泰格.贝弗雷德,一个掌握国家权力秘密的家伙,当我做出某种决定或者开展某种行动的时侯,有无数的人都在盯着我,偏偏这些盯着我的人并不是一伙的,也许有人支持我,也许有人反对我,我不知道反对我这样做的人会采用什么方式来阻止我,所以,我得造成一个既定的事实我必须暂时脱离所有人的视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我成为一名议员候选人的助理这事板上钉钉,让反对者来不及采取任何阻止我的措施 “现在你们明白了么?”我看着呆若木鸡的克雷格和泽琳娜,笑道:“选战马上就要打响了,我们到纽约去,找一个人出来参选。至于为什么要在纽约干这事,哈,我手里有一张斯坦顿议员的名片,而可恶的斯坦顿先生,正好在这次改选的范围内,并且他的选区就在纽约州我得给他找一个对手,看看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有句中国俗话,苍蝇不钉无缝的鸡蛋…唔…也许是鸭蛋…管它什么蛋,反正一旦有人做出了什么不合常规的举动,就很容易露出破绽和线索,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吗?”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虽然你的计划听上去很疯狂。”泽琳娜亲吻了我一下:“泰格,为什么你不自己做候选人呢?国会选举法支持任何无党派人士参选。如果你成为了参议员,说不定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不泰格是对的。”克雷格终于回过了神,盯着我道:“如果泰格自己去做候选人,有很多事就不方便做了,他会每天处于媒体的聚光灯之下,至少不能半夜跑出去扭断别人的脖子。告诉我泰格,你真是一个对权力毫无野心的人吗?换做是我掌握了水源的秘密,我早就已经达了,我甚至可以不再待在幕后,我会运用水源的力量成为这个国家的总统,一个有能力控制参众两院的美国总统,上帝,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诱人的事情么?” “我不是你”我笑道:“别心急克雷格,有一天你会知道那个秘密的现在,去找一找那艘将要带给我们新开始的船吧,最好它能够把我们的车子一块装上,我可不希望到了加州之后还要重新买车,买车是要登记姓名的,我们得在水源现之前,成为正式的议员竞选办公室成员。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个一直想我完蛋的斯坦顿议员,得知九号进入他政治对手阵营时的那副模样,哈,那一定很有趣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办成这件事,没人明白么?”……. 第七十五章 艳星?候选人? 第七十五章艳星?候选人? 荷马港并不算大,所以找到那艘即将南下的船并不困难。(.无弹窗广告)令我们感到高兴的是,那艘船居然是一艘中型滚装船 一般来说滚装船很少会用于海产品运输,但是由于加州的海鲜餐馆对阿拉斯加海产品的需求量极大,并且对海产品的品质要求极高,所以荷马出产的海鲜如果想卖个好价钱,就不能够简单的用集装箱加冰块来装载。后来不知是谁最先想到利用滚装船来运送海鲜,一方面船体较高可以在舱内安装冰库,避免将海鲜装进集装箱里,保证了它的品质,另一方面可以用车辆在6地和船体之间自由装卸运输海产品,省却了吊装的费用。 而之所以我要说上面这番话,原因在于最后那一句:滚装船最大的特点就是无需吊装,汽车可以直接从港口开到船上去。如果我们想在抵达加州之后不被人察觉,就必须使用自己的车,所以还有比一艘能装载汽车的滚装船更令人兴奋的事么? 一开始的时侯滚装船的船长并不愿意答应我们乘船的要求,他说他的船装载了实在太多的东西,如果再增加两部车和三个人,显然不符合安全行驶的要求。可是当我告诉他,我打算为此付出3千块钱时,他立即拍起了自己的脑袋,并且表示他的记性其实并不好,这艘船完全有足够的位置供我们使用。 于是航程就这样开始了在这个季节,整个北太平洋的洋流总是呈顺时针方向,来自遥远的菲律宾的黑潮向北穿过对马海峡,越过日本海后在东经16o°附近向东抵达北美大6,然后演变成加州寒潮一路向南方奔涌,这让我们的船变得异常快捷,我们仅仅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看到了加利福尼亚那优美金黄的海滩 在这将近三天的时间里,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亢奋和愉悦的状态因为这艘船上没有“水源”,也没有任何想要对付我的人,自由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我我多么热爱这样的生活,真的,也许你不会明白一个曾经坐过八年牢,并且出狱后还被无数人盯着的家伙,对自由的向往有多么的强烈,但至少我认为我的那个理想远比什么权力和财富更可贵得多,难道不是吗? 在这艘梦幻的船上,我与泽琳娜的关系又进了一步,白天我们一起躺在顶层甲板上晒太阳,有时拥抱,有时热吻,有时相互向对方诉说着自己的过去,看着海鸥越过天空,听着海浪与动机那契合的交鸣,有时我还会唱几小时候学来的中国歌曲,比如我爱北京**,又比如两只老虎之类,而她虽然没有听懂其中任何一句,却骄傲的警告我,让我别以为自己会说几句外国话就自以为是,因为她也会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比如印地安语。对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泽琳娜有一点点印地安血统吗?她的曾祖母就是一个嫁给了白人的印地安人,她说她继承了她曾祖母的部落封号,她的封号是“帕萨迪纳蒙祖托腾阿蒙”,把这句印地安语翻译成英文就是“带着王冠的小母牛”,她说她从现在到以后都会是我的小母牛。[]小母牛?噢上帝我认为这简直就是赤o裸的**让我瞬间就涌起了征伐的**,于是每到夜里的时侯,我和她除了参加船长举办的烤鱼晚会之外,其余时间都在船舱里的床上度过。 在这艘梦幻的船上,我与克雷格终于有了一分胜负的机会在航程开始后的第二天我们在甲板上进行了比武,并由泽琳娜做裁判。我必须承认是我主动向他出挑战的,他那时还有些不屑和鄙视,他说他在进入fbi国家学院培训的时侯,打遍同期学员无敌手,他说他精通柔术、空手道还有部份泰拳,他认为我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所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我们相互对峙了一分钟,就在准备动手的时侯泽琳娜却高声宣布比武结束,因为她认为我已经赢了,她说我的眼神和气场完全压倒了对手,一般来说高手相争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输赢。而当我搂着泽琳娜以胜利者的姿势得意洋洋离开甲板时,郁闷加傻眼的克雷格好半晌才大叫了一句:“**,黑哨” 是的除非确有必要,否则我不再想着跟人动手了我要参加国会中期选举,我会成为一个最好的竞选助理,我现在不是野兽,而是一个文明人了 说到国会中期选举,在这三天时间里我们已经确定了那个幸运的候选人,尊敬的詹妮.丹尼尔女士,一个著名的艳星 事情生在我们即将进入加州海域前的那个清晨,我和泽琳娜经过整夜的翻云覆雨之后有些筋疲力尽,正准备相拥进入梦乡的时侯,却听到了隔壁大副的舱室所出的靡靡之声 嗯?怎么这条船上除了我的长官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么?本来我不打算为了我的好奇心而去查探一番,可为了不让那靡靡之音干扰我们的睡眠,最终我还是敲开了大副的舱门。 大副对他打扰了我表示抱歉,他说他正在看爱情动作片,主角是他最喜爱的詹妮.丹尼尔女士,他说这部影片是詹妮的告别之作,因为詹妮准备息影参加国会选举,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拍爱情动作片了,他说他恨自己不是纽约州选民,否则他一定会为詹妮投下庄严的一票 “嗯?纽约州?”我当即来了兴趣:“那位詹妮怎么样?左还是右?不我不是说她的胸部,我是说她的政治倾向,她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又或者……” “不前几天的报纸上刊登了她不少消息,一个艳星参选可是一个大新闻。”大副摇头道:“她没有党派,什么也没有哦我可怜的詹妮,她连竞选办公室都没有,这些年她虽然出演了不少爱情动作片,可是并没有挣到多少钱,她支付不起演说的场地租金她赢不了的,报上说甚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她提供竞选资金,许多人都认为她只是要炒作。可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我最爱的詹妮,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她只不过是在享受她应有的权力而已,每一个人都可以参选,难道法律不是这样规定的吗?” 是的国会选举制度规定了每一个人的权力,只要你是一名年满3o周岁并且在选区居住了一年以上的美国公民,你就有资格成为参议员候选人不管你是不是曾经在影片里脱光衣服搔弄姿都概不例外 我当即把还在睡觉的克雷格叫到我的房间里,我对他和泽琳娜说,我决定要让詹妮成为我的新老板我决心帮助这名我从未谋面的艳星,竞选参议员 “你疯了”克雷格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人的话,她就是最坏的选择我在还没有去阿拉斯加的时侯就听说了,今年的参议院中期选举,纽约州只有一个补选名额,却有来自两党和独立的候选人37名,你为什么偏要找这个女人呢?她绝对赢不了没人会给她投票” “我同意克雷格的意见”泽琳娜严厉地盯着我:“你常看那种影片么?因为她的身材很好?或者她的屁股很好看?” “她的身材绝对没有你好,长官……不我是说我从来没看过她的影片”我苦笑道:“可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还会有谁需要像我们这样莫名其妙的竞选助理,没人需要像我们这样没有任何助选经验的人的帮助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相信其他候选人,天知道那些家伙跟水源有没有什么勾结而詹妮这样的女人,绝对很清白,我说的清白指的不是**而是水源,水源不可能看上詹妮,所以我的答案只能是她” 于是候选人就这样定了下来,当我们踏上加州的土地上时,我猜远在东海岸的詹妮,此时一定想不到,她的第一个竞选资金提供者,刚刚踩下了油门,正在向她飞奔而来,她要走远了,难道不是吗…… 第七十六章 不速之客 第七十六章不之客 从西海岸开车去东海岸,正常的时间大约需要5天,然而以泽琳娜和克雷格的驾驶水平,即便我们途多次休息,只花三天时间便已足够了。 期间为了躲避追踪,我们采取了许多手段,比如在加油的时侯为了避免被摄像头拍到,我们总是放弃那些大油站,只选择那种路边自动加油设备,而前提条件是我们会先步行到设备后边,用东西掩盖住摄像头。 又比如我们休息的时侯从来都不会选择酒店,因为在酒店开房必须要登记社会保险号,水源会很轻松地通过政府部门的管理系统检索出我们的名字。我们也不会选择在路边随便找个地方停车睡觉,因为那样做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警察们盘问。按照追踪界的高手克雷格的建议,我们选择的地方大多是那些露天汽车电影院。 在这个窥视者无处不在的国家,露天汽车影院远比市、加油站安全得多,为了保护看电影的情侣们的接吻及性生活**权,那儿从来都不会有摄像头,我们只需把车开进去停好,就可以美滋滋的睡上一觉,并且还能买到食物,甚至还能用那儿的卫生间洗上一个冷水澡。 到达纽约西面的时侯刚刚入夜,天气很不错,天空没有一丝云,虽然地平线尽头曼哈顿的灯光掩盖了繁星的光芒,不过我和泽琳娜依然感觉良好,因为纽约分局的克雷格探员打算邀请我们前往他的住所,并且打算给我们做一顿晚餐。 “你确定那儿安全吗?”出之前我问克雷格:“在成为詹妮的助理之前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图,如果水源有人在你住所附近盯梢,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你应该明白,经过太子港和安克雷奇那些事,现在水源肯定知道你的存在。” “相信我,那儿再安全不过了。”克雷格大笑道:“事实上我一直都是个谨慎的人,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我登记在案的公开住所,而是我那远房表婶留给我使用的遗产,位于布朗克斯区,环境优美得很,边上还有一处树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一直没交遗产税,没人会查到那个地方。唔……你不会因为这事去税务部门举报我吧?” “那得看你的晚餐做得怎么样了”我这样笑着回答。 或许是我的回答起到了效果,反正在“表婶”那宽大的厨房里克雷格做足了功夫,他的厨艺令人惊讶,虽然火鸡、香肠和牛肉都在冰箱里放置了很长时间,但是经过克雷格一番折腾,飘荡在空气的香味还是令我们食指大动 “也许你选择探员做为职业是个错误。”我一边嚼着火鸡肉一边叫道:“如果你去当厨师,肯定月收入不会才有几千块” “也许吧”克雷格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笔记本电脑,接上线后很快在我们面前链接到了fbi的公用数据库,他说:“瞧瞧,如果我是一个厨师的话就不会有fbi的授权,更不可能查到詹妮.丹尼尔的资料了。你选对了合作伙伴,泰格” 资料确实详细詹妮.丹尼尔女士今年岁,未婚,独居,三围…我很奇怪fbi的数据库为什么会有关于三围的资料,他们就是这样花费纳税人的钱吗?…算了,为免泽琳娜吃醋我们还是不要谈论三围为好,尽管那数据确实惊人 詹妮至今为止出演过三十多部爱情动作片,却没能像那位与她同姓并且同为艳星的斯托米.丹尼尔女士那样大红大紫,总之她的经济状况并不良好,资料显示她还一度申请过破产保护,不过她的信用度很不错,她通过努力的脱衣服主动还完了所有债务,提前一年终结了破产保护期。 此外,她没有酗酒、吸毒等不良记录,没有任何前科,但是曾经两次参与茶党的抗议游行集会,并且在一次抗议朝一名警察扔了一个矿泉水瓶,她的政治观点与茶党基本一致。 “怎么会这么详细?”泽琳娜看资料的时侯出了疑问:“fbi会这样对待每一个公民吗?那得动用多大的资源?”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待遇。”克雷格撇嘴道:“既然她登记成为了期选举的候选人,当然资料就会详细一些,fbi对每个候选人都会有这样一份专门的报告。对了泽琳娜,像你这样的人也有专门报告,如果你想看看的话,待会我可以调出来。唔…里面也有你的三围,谁让你是个美女呢?” “见鬼”泽琳娜道:“看起来詹妮跟茶党是一伙的,这可不是好消息。虽然茶党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党,团体也很分散,可是他们的政治观点倾向于歧视非主流族裔,比如我有一部分印地安血统,泰格更是完全的华裔,也许她不会接受我们。” “那就让她放弃茶党的政治主张虽然这会让她失去一部分选票,可是却可以赢得更多的支持,她会同意的”我很快看完了所有资料,并且记住了詹妮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告诉我,克雷格,你登录fbi的外数据库是会在服务器里留下记录的对吗?” “当然。”克雷格笑道:“水源迟早会搜索到这个记录,并且查到我们已经潜回纽约,所以我们的时间可不多。我建议现在就去联系詹妮,不不要用电话,那样不安全,我们直接登门拜访好了,所幸她居住的地方就在布朗克斯,离我们只有五英里。”…… 布朗克斯做为纽约市的五个区之一,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这儿的治安环境之恶劣在全美都数一数二,各种犯罪团伙所在多有,可另一方面,这儿却是整个纽约自然环境最优美的地方,不但拥有大片大片的绿地、树林、湿地、公园,在那树木掩映之还有许多造型精美的小别墅高尚与罪恶交织,优美与鄙劣同在,仿如整个纽约的缩影,既是地狱也是天堂。 而之所以我要详细描述布朗克斯的状况,是因为这种状况与接下来生的事情有关。或许是由于这个区域的犯罪率实在太高的缘故,当我们摁响了詹妮的门铃时,她并不打算开门。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从房门处的一个喇叭传了出来,有些紧张,并且房门侧面的一个摄像头不停地上下摆动,她在打量我们。 “丹尼尔女士”我对着摄像头露出笑脸:“我们是您的政治支持者,想跟您谈一谈关于竞选的问题。” “可以明天再来”詹妮说:“我从没听说过会有这种事,支持者在夜里直接登门拜访?哈,我可不是那个见鬼的大热门斯坦顿,我可没有像你们这样热心的支持者。” “相信我,女士”泽琳娜出声道:“我们很安全,没有不良企图。我也是女性,没有任何威胁的那一种,我们……” “快离开我的房门”詹妮打断了泽琳娜的话:“这个街区没人会在夜里给陌生人开门的如果你们不走,我誓马上就会联系警局我是候选人,警局在我家里装有快报警装置,你们别想乱来对了,小妞,你的牛仔裤可真紧身,很好的显示了你的肌肉,你确定你没有威胁吗?另外那两位先生都很强壮,我猜他们的外套下都有枪。所以,快离开这儿,否则我现在就报警” 克雷格给我使了一个眼神,然后我们转身离开房门越过草坪,来到车子前面时克雷格低声笑道:“这位丹尼尔女士看起来还不是无可救药,她的脑子挺清醒的,居然还能看出泽琳娜不好惹,哈泰格,这得算一个好消息,起码她的逻辑会为她赢得多一些选票。” 我们动车子离开,然后在前面的拐角大树后停下,接着溜到了詹妮住所的后面。詹妮说得不错,在布朗克斯的夜里当然不应该给陌生人开门,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进去了。 显然以我们三个人的身手,进入一处民居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就算因为她是候选人的缘故警局在她屋子周围装了摄像头,也完全对我们不起作用。那种摄像头是不停转动的,屋后只有两个,我们仔细观察了它们的角度后找到了转动间隙的盲区,然后很轻松地依靠植物的掩护去到屋下,接着攀岩而上,从二楼进入了屋子里。 从楼梯向下看去,詹妮长得可真不错,与影片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她穿着一件浴衣坐在客厅沙上,电视打开着,里面放映的是某个候选人的演讲,浴衣下摆处透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大腿。 我们蹑手蹑脚下了楼梯,来到沙的后面,然后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道:“嗨女士,请允许我向您表达不请而入的歉意” 她在那一瞬间完全吓傻了身体抖动了一下就僵硬起来,好半晌才打算出尖叫,而我根本没打算给她机会,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别紧张女士,想要报警吗?快报警装置在哪呢?” 詹妮完全没有应对这种状况的经验,她一听到我说“报警”这个词,眼睛立即向沙边上的茶几望了过去,这是一种纯属自然的条件反射,但是却让我们看到,那个报警装置就在茶几上,一个白色的小盒子,上面有个触式的按钮当然,现在这玩意不可能会起作用了,因为克雷格将它装进了兜里。 “别叫相信我,那对你没有好处你猜得很准,我衣服下面有把枪,大威力的航空曲尺”我伸过头去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点头示意听明白了为止,我才松开了捂她嘴的手。 突变瞬间而来,我才松开手,她居然就……噢上帝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人能这么熟练快地脱掉衣服,哪怕那只是一件浴袍果然是艳星啊她脱衣服的动作简直可以申报吉尼斯世界记录,她几乎是闪电般的一把将浴袍扯掉,赤诱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灯光。 “上帝”我们三人目瞪口呆,异口同声叫道:“你在干嘛?” “我没有钱给你们抢”她的声音显得非常紧张:“你们找我是想干这事吧?没问题,我保证我的表现会跟电影里一样精彩,包括应付女士我也很有经验,别伤害我,真的……” 我们面面相窥,以我们的思维度也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觉得尴尬极了,不亲爱的我们可不是来劫色的坏蛋,真的不是 “把浴袍裹起来好吗?”我哭笑不得:“我们只是您的政治支持者,我们只想跟您谈谈,看看怎样才能帮助你成功当选” “嗯?”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她站起转过身体面对我们,却并没有裹上浴袍,她说:“虽然我很害怕,虽然我知道你们有枪,虽然你们要劫色的话我绝不反抗,可是想要让我跟一群黑帮合作,成为黑帮的政治代理人,我却绝不答应,我也有做人原则的” “没有黑帮绝对没有”我在那一刹那很有些得意和庆幸,我觉得自己的眼光可真不错,我找对人了不是吗?我说的可不是她的勇气,她哪有什么狗屁勇气可言?她要有勇气的话刚才脱衣服的度怎会过光?我说的是她的反应和智慧她肯定已经猜到我们不会伤害她,她现在肯定明白我们应该是为了竞选而来的,她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为了待会的谈话奠定一些基础,显示她身为候选人的资格,不管我们有什么企图,她多少能表现出某种尊严来做为谈判的底牌,虽然这样的底牌并不值钱…… 作者:谢谢各位观赏,继续求票下周开始我力争冲击学点击榜前五。 第七十七章 光速进入角色 第七十七章光进入角色 “如果你们不是黑帮,为什么要带着枪呢?”詹妮一脸的不相信:“别告诉我枪是用来防身的,这样的借口真的很烂。(.)” 要证明我们不是黑帮,其实再容易不过了,为了彻底打消丹尼尔女士的疑虑,我让克雷格将证件交到了她的手上,而她显然对政府运作还是有些了解的,看完证件后还要求克雷格提供了身份编号上查询,直到一切都再无可置疑时,她才穿上了浴袍并且冲泡了一壶英国红茶,邀请我们坐下来详聊。 “这很有趣,泰格看起来你是这伙人的头头?你也是fbi吗?”她向我问道:“我从来也不知道,fbi会参与到竞选来,这是个阴谋?” “没有阴谋,至少现在没有”我用最诚恳地语气说道:“克雷格先生只是我们的朋友,事实上他不会直接帮助您竞选,毕竟这不符合法律。他会在暗帮忙,相信我,这会对您接下来的选举大有益处。对,我们真是来帮助您选举的。” “直到现在为止,我既没有宣布参选纲领,也没有太多对政治的表态,前段时间有民意公司进行了调查,我是7名候选人最差的那位。”詹妮喝了一口茶,盯着我问道:“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如此热忱的想要帮助我,说实话吧泰格,没有必要兜圈子,请直接一些告诉我答案。” “我想进入政治圈子从当一名竞选助理开始。”我认为我说的就是实话,至少是实话的一部分:“我没有任何组织竞选的经验,一点儿也没有。正如您所说的那样,7名候选人里只有您是最差的那位,说句冒犯的话吧,您实在太差劲了,除了在联邦竞选委员会登记了资格之外,您什么资本都没有,没有支持者,没有资金来源,若非因为您以前是个艳星这样的噱头,甚至您会连那可怜的媒体曝光率都没有。也许除了您之外,不会有人会接受我们做为竞选助理。这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詹妮的脸上静如止水,对我的冒犯似乎毫不介意,她道:“即使我真的很差劲又怎样呢?如果你真的什么经验和资源都没有,我为什么又要接受你们的帮助呢?反正我也赢不了再说我也开不出给你们的薪水。” “我们能赢,只要你真的想要赢”我轻笑道:“我猜你肯定明白竞选的游戏规则这个国家的民主其实只不过是个金钱游戏,谁的竞选资金多,谁的赢面就大而我们,有些小手段能让您获得充足的资金,只要有钱你就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你可以把传单到整个纽约州的大街小巷,你可以在络电视报纸等一切媒体上做广告,你可以招募一支庞大的助选队伍来营造声势,你可以支付很多人的薪水,你可以走遍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贫民窟和孤儿院去挥你的表演天才,做无数的秀……” “听上去这非常诱人”詹妮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似乎有某种美好的憧憬正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只不过她依然没有忘记问下面这些我知道她会问的话:“告诉我泰格,你有什么手段来弄到竞选资金?” 我好整以暇的向她说出了我事先想好的答案:“我保证我的手段大多数都会合法。对,是大多数合法因为如果有人对咱们使阴招,我不能保证我不会以牙还牙事实上您刚才犯了个错误,亲爱的詹妮,做为一个成熟的、好的候选人,没必要详细知道手下们的具体行为,一旦出了什么事,您也能撇清关系不是吗?瞧,有人愿意为您当替罪羊,还有比这更好的礼物吗?况且我愿意用海军6战队的荣誉来保证,我和泽琳娜女士都是善良的守法公民,除非不得以我们不会干坏事。 “海军6战队?”她讶异地问道:“你是军人?唔……那位可爱的泽琳娜小姐看起来倒挺像,但是你却不像。” “你可以查阅我们的档案,纽约档案馆可以证明我是一个刚刚退役的优秀军官。”我傲然答道:“我的履历再清白不过了,我敢说至少在布朗克斯你很难找到像我这样又上进又爱国还有良好能力的好青年,真的。” “好吧,你的说辞很充分,我可以暂时不过问你们的手段。”詹妮思考了一下,又问道:“只是我实在不能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个助选理由,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一个证明”我说这话的时侯表情一定很忧伤,毕竟我要说的话有一部分是我真实的经历:“亲爱的詹妮,让我来告诉你实话吧我是一个来自国的孤儿,从小没了父母,在新奥尔良那个飓风肆虐之地,我的青春岁月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从来没人看得起我,我的生活一直贫困,而我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其实我能做成很多事,一个没有背景的贫民窟孤儿,也能成就一番事业而您就是我完成证明的最佳人选,我看过您的资料,您的生活也非常坎坷,也曾长期生活在社会低层,您饱受不公,没有人认为你会在大选胜出,人们都说你不过是一个喜欢炒作的*子,噢对不起,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相信我詹妮,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你可以胜选一个社会最低层的人,也能通过努力实现理想” 我说这番话的时侯多少是动了些情的,真的,我是一个孤儿难道不是吗?我是一只野兽,一只想过人的生活的野兽,难道不是吗?我观察到詹妮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她的嘴角有些颤抖起来。[.超多好看小说]于是我认为我该打蛇随棍上,给她致命的一击:“您的想法跟我一样,不是吗?我听说过,您曾经破产,可是您在破产后却努力工作还请了欠款,而您本来是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做的,您那时已经获得了保护期,再拖一年就可以不还一分钱如果我没猜错,您是想证明自己吧?包括您参选这件事在内,我肯定您是想证明给人看,您不是一个垃圾,您也有理想,也有尊严” “是的泰格”她忽然大叫一声,神情激动的挥舞着手:“你说得没错没人知道我为什么要参选我受够了这一切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子,我也要说我是一个坚强有尊严的人”大叫完后她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激动用尽全力亲吻了我 哇喔果然是理解万岁啊她真是有些神经质和歇斯底里,不过这似乎是个好事,反正我觉得一个政治人物就应该有些这样的气质。不过我不知道是否该一脚把她踹开,因为泽琳娜就在旁边露出了恶狠狠的眼神,如果我继续让詹妮用她丰满的胸部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亲吻的话也许我就要倒霉了 “别激动女士”我高举双手叫道:“你现在接受我们了吗?” “是的完全接受”她终于离开了我然后重新坐回到沙上:“现在我宣布,你们是我的帮手你已经是我竞选班子的最高负责人了” 光是在这儿宣布当然不行我与泽琳娜、克雷格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原先的计划是让水源的所有派别都措手不及不是吗?所以我们得搞大这件事让我,泰格.贝弗雷德,成为参议员竞选候选人詹妮.丹尼尔女士的竞选总部负责人这件事,成为一件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我要让我和泽琳娜的形象出现在明天纽约所有报纸的头条我要让水源的所有人,包括斯坦顿那个人渣都大吃一惊他们一定会被我搞糊涂的,他们一定做梦都想不到我竟然会干出了这件事,我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啊而我将在混乱的局势,找到我想要找的东西,哈水源各派势力间有如一滩死水般的对峙僵局,将由我来打破,因为浑水才好摸鱼 “现在已经是5月份了詹妮”我笑道:“我们得分秒必争了,让我们的成功之路现在就开始” “说说你的计划?”詹妮的神情显得非常兴奋:“我们怎么开始?” “得制造一个轰动的事件,让新闻界一下子把注意力转到我们身上来”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住手不是要你脱衣服,艳星这样的噱头肯定还不够我们不能只吸引那种三流八卦小报的注意力你现在虽然有了一个竞选班子,可你还没有一个竞选总部对吗?没有办公场所对吗?瞧,之所以民调不看好你,之所以新闻界对你不屑一顾,要原因就在这儿,你没有展现出足够让人尊重的实力假如,明天早上新闻界忽然得知,穷困潦倒的詹妮.丹尼尔女士忽然租下了曼哈顿一处巨大的级豪华的场所做为竞选总部,并且包下了时代广场为期一个月的大屏幕广告来宣传你的政治观点,你说他们会不会很惊奇?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并且很疯狂?相信我,他们会的,当消息传开后你马上就会成为明天的焦点人物,会有无数记者蜂拥而来……” 克雷格大声咳嗽了两下,表情怪异地打断了我的话:“你疯了吗?上帝,又或者你在开玩笑?我誓这一点都不好笑虽然我觉得以后我们可以募捐到不少竞选资金,可现在我们并没有这笔钱,曼哈顿?时代广场?明天?嗯?” “我可是某个机构的高级顾问,我现在有差不多十万块泽琳娜长官也有十万块”我愕然道:“二十万虽然不多,但至少能顶上几天吧?之后再想办法也不迟” “喔”克雷格和泽琳娜同时不可思议般嘲笑着摇起头来:“不泰格你难道没学过联邦选举办法吗?”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我确实没学过。” “那二十万都在你我的账户里。”泽琳娜面带同情伸手过来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庞:“毛头小子啊虽然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十万或者再多我也不会吝啬。可那些钱毕竟不是詹妮的,如果她要用这笔钱来为竞选出力,那么这笔钱就等于是你我给她的竞选捐款。按照规定,做为你我个人拿出来的捐款,对单个候选人一年之内不可以过一千块就一千块你明白吗,这是我们个人捐款的限额,并且这ooo块还不能是现金,按照规定捐款过一百块就必须得转帐你刚才还说要尽量合法的参与竞选,现在就打算违规了吗?” 是吗?看来我真是个没化的野兽如果联邦选举办法是这样规定的话,我还真就不能把这笔钱拿出来给詹妮使用那样做的话,如果将来联邦选举委员会追究我们的资金来源,恐怕我们就完蛋了因为我们可拿不出限额规定的转帐记录来啊不等一等,好像这里面有点问题“联邦选举委员会通常会在什么时候审查竞选资金?”我问道:“他们不可能每天都查吧?” “按照规定,投票开始前o天到投票结束后的o天内,参选人要向选举委员会申报竞选资金的详细清单。”泽琳娜耸了耸肩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样。” “我们有时间”我道:“现在才五月份距离投票的十一月还早着呢我们先把钱拿出来用了再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填这个窟窿的。” “不可能”克雷格冷笑道:“明天就要用钱的话,将来不管你怎么填窟窿,所有的转帐记录都在明天之后,詹妮永远都解释不了明天用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你们从来没跟人借过钱吗?”半晌没说话的詹妮忽然大叫起来:“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告诉我,我依靠你们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一群看上去很聪明的家伙却居然不懂得一点变通我可以现在就写一张借条,把钱借给我,只要将来你们能填上窟窿,咱们就两清了一群蠢货” 噢詹妮进入角色可真快她现在就开始以老板的身份来训斥我们了不过她说得对,我们真是一群钻牛角尖的傻蛋,这事写张借条不就行了么?这可不是我们的捐款,她要还的啊如果联邦选举委员会将来问起,咱们拿出借款和还款的银行记录就能说明一切问题了不是吗? “克雷格”我叫道:“现在,请帮我查一查曼哈顿有什么地方又奢侈又巨大,能够让新闻界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吧…… 第七十八章 前总统的黄金办公室(上) 第七十八章前总统的黄金办公室(上) 纽约是个充满矛盾的城市,尤其在曼哈顿更显得如此。(.无弹窗广告) 而之所以我有上面这个论断,原因在于克雷格迅按照我的要求,通过詹妮家的络,查阅了目前曼哈顿的办公商务用房的租赁情况。无数的报告和数据都可以显示,自从金融危机开始以后,受累于华尔街的紧张情势,整个曼哈顿的办公区租赁业务大受打击,空置率非常之高。然而在这么高的空置率下,租赁价格居然不降反升,目前在88街以南的地段,均价居然达到了每年7美元一平方英尺的价位,至于那些*级高品质区域,价格更是高得离谱,起码在时代广场周围的价格绝对过了每年o美元一平方英尺。 这很矛盾不是吗?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我们并不是来研究曼哈顿房地产市场的,我们需要找到一处真正巨大、豪华的地方来营造声势。而克雷格作为纽约分局的干探,自然熟悉状况,他很快从自己的手机弄出了一个号码给我,据说号码的主人比尔,是曼哈顿地区最出名的地产经纪人,手里掌握着相当多的写字楼和公寓的委托合同。 “你得自己办这个事。”克雷格看我记好号码后立即收回了手机,并耸了耸肩膀道:“我可不能暴露自己跟詹妮的关系,所以你不能用我的手机。事实上天亮之后,我打算回分局报到,你知道我出来已经有太久时间了。反正你们在明,我在暗,这是最好的配置。泰格,你得买一部好一点的手机明白么?不但可以方便你的工作,也可以方便我们的联系。” 当然天亮后我就有了新的公开身份,我不再害怕别人知道我在干嘛,不再担心别人锁定我的位置,买手机?为什么不呢?这只是我重回正常生活的第一步而已。 我用詹妮家里的电话拨通了比尔的号码,而电话那头的比尔显然有些不耐烦。因为他是这样说的:“嗨我是比尔,您是哪位?不过不管您是哪位,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正准备上床休息……” “你就是这样对待主顾的么?”我笑道:“我叫泰格.贝弗雷德,现在是联邦参议员期选举候选人詹妮的席竞选助理,我们打算在曼哈顿找一间办公室,作为竞选总部所在地……” “啊哈”比尔打断了我的话:“詹妮.丹尼尔是吗?我可是她的影迷,她的身材绝对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请代我向她致以诚挚问候。不过目前曼哈顿的价位可不便宜,如果你们需要办公室,也许可以考虑其他地区,比如布朗克斯?皇后区?又或者哈莱姆街区?哈莱姆可真不错,虽然那儿的黑人多了一点,可是真的很便宜……” “听着比尔”我厉声叫道:“你在打叫花子吗?别以为丹尼尔女士支付不起价钱就在曼哈顿明白吗?如果你想放弃一笔足够你笑上一年的佣金,你现在就可以滚上床了蠢货我们要一个面积过一千尺,*级品质,足够奢华,能够让丹尼尔女士登上报纸头条的地方?明白吗蠢货?” “…….”比尔沉默了起码有半分钟,然后电话里响起了两声咽口水的咕噜声,接着他突然夸张地叫了起来,热情的程度几乎可以把我融化,他大叫道:“尊敬的贝弗雷德,我是蠢货…不我是说你找对人了真的您实在是无比的明智,您是我见过的最帅气慷慨仁慈的绅士,您简直就是我最崇拜仰慕的……上报纸头条?不我誓我有个地方能让你们上整个纽约所有电视台报纸络的头条对就是那儿,上帝,还有比那个地方更有新闻价值吗?如果你们明天就要,那么现在我们还等什么呢?不夜晚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问题,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啊57街,一个小时后我在57街的街口停车场等你们,我身上会有一条红花格子领带,很容易认出来,快来吧我的上帝” “我们能相信他吗?”泽琳娜已经听到了电话里比尔那夸张的大叫,在我放下听筒后她说:“要不要再多找几位经纪人联系一下?看上去这个比尔有些疯狂。” “不”克雷格拿起之前放在沙上的外套,然后向外走去:“女士们先生们,去57街吧在曼哈顿,不会再有哪个人拥有比尔那样的声誉。如果他说某个地方能引起轰动,那么一定就是真的至于我就不奉陪了,先回家睡个觉,希望明天当我回到纽约分局时,能从电视新闻看到你们的好消息。” 既然克雷格如此肯定,我认为我们无需再浪费时间,赶紧去57街看看那儿究竟有些什么。不过詹妮并不打算同去,按照她的说法,她是我们的老板,类似于租房子之类的事务她完全没有必要参与。她只是扔了一张借条和一张她本人的据说里面只有一美元的信用卡给我,然后就打着哈欠回卧室里去了。 “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候选人”在目送詹妮走上楼梯时我对她叫道:“我们会把事情办妥的,明天早上你会接受媒体的专访,记得要穿件得体的衣服,最好把你散乱的头盘上……” 布朗克斯距离曼哈顿57街其实并不算远,一个小时绰绰有余,这让我和泽琳娜能有时间在路上找到一家通讯商店――为了让有充电需求的用户能方便一些,这些商店往往4小时营业,并且买到了手机和号码,现在我又距离正常人的生活前进了一小步。 在越过8街的时侯我们看到了一家方便停车的自动银行,在那儿我们完成了借款步骤,当我与泽琳娜账户里的二十万进入詹妮的信用卡时,我安慰了我的长官,我告诉她这是为了将来所需要付出的生活成本,而她则让我誓,不管成本有多大,我将来应该与她生活在一起。 比尔似乎就住在曼哈顿,因为他早就到了,并且穿着一套平整的浅色西装,红花格子领带结的造型非常雅,头梳理得很整齐,如果他不是住在附近,那么很难在短时间内装扮出这样专业的形象。 “贝弗雷德先生?”他帮泽琳娜和我拉开了车门,夸张的叫道:“我敢打赌您是位华裔在我看来华裔人士就是成功的代名词不管在硅谷还是在曼哈顿都是如此。” “收起你的马屁”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脖子笑道:“华裔并不总是谦逊有礼的,如果你浪费了我的时间,如果你提供的商品达不到你吹嘘的效果,我就会让你见识到华裔凶狠的一面,那可不好玩,亲爱的比尔。” “您会感到惊奇的”比尔带着我们出了停车场,沿着57街向前走去,即便现在夜色已深,然而57街却依旧人潮如织,这儿不愧是整个星球最繁华的地方。走了大约数百米,比尔便指着不远处一幢摩天大楼道:“听说过吗?卡内基大厦在它的下面紧挨着的就是世界著名的卡内基音乐厅” “那又怎么样?”我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卡内基大厦,我以前当披萨饼送货员的时侯是来过这儿的,据我所知这幢大厦没有它旁边的音乐厅出名,在曼哈顿,类似这样的摩天大楼并不稀罕。 “卡内基大厦的56楼,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比尔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那儿一整层楼是作为一个单元出租的,把那设为竞选总部再合适不过了。候选人丹尼尔女士如果平时需要搞些新闻布会或者群众集会演讲,旁边的音乐厅可以满足一切需求,因为大厦56楼的前任租客,与音乐厅签有长期合作的合同,该合同要到明年的这个时侯才终结。” “虽然音乐厅确实是个搞演讲活动的好地方,但我觉得你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希望他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实在看不出来,比尔,租下56楼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喔”比尔又一次夸张地叫起来:“您知道56楼的前任租客是谁吗?克林顿我誓您肯定听过这个名字,那个跟我同名的家伙,比尔.克林顿他在oo年的时侯租下了这里作为办公室,另外现任国务卿,也就是他老婆希拉里女士,竞选州议员的时侯也使用过这个地方。” 嗯?克林顿?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我愕然看了一眼泽琳娜,她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我得承认,好像这事突然有了点意思。想想看吧,一位前总统和现任国务卿用过的地方,当一名参议员候选人把它租下来作为竞选总部,是不是有一种...嗯...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味道呢?也许吧不过这似乎还不足够引起新闻界的兴趣...... ‘我要带您参观一下”比尔说:“等您看完以后,您就会知道,为何新闻界会对此感兴趣了...... 作者:下周封推,请各位多加支持,给票票哟….. 第七十九章 前总统的黄金办公室(下) 第七十九章前总统的黄金办公室(下) 既然比尔说得如此肯定,加上克林顿的名头也确实唬人,因此我认为参观一下那间办公室也许算不上浪费时间,不过在进入大厦之前我还是再一次警告了比尔,我希望他能提供一个备份,万一卡内基大厦56楼不能令我们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迅得到另一个选择。(.无弹窗广告) “不这完全不需要。”比尔把我带进大厦的时侯语气非常坚决:“整个曼哈顿,你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大厦的地层大厅相当宽阔,并且有多部电梯,其的一部位于东面侧翼,并且正对着一个侧门。据比尔介绍说这部电梯专属于56楼,将来如果成立竞选总部,完全可以在这部电梯口设立接待处,并且把竞选总部的大幅标志设立在侧门处。 “这个主意不错”泽琳娜对比尔的建议非常欣赏:“侧门本身也还算宏伟,作为竞选总部的大门相当有气势。” 进入电梯之后我们很快到达了56楼,随行的大厦保安帮助我们打开了全部灯光,富丽堂皇的景象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视线我誓在那一刹那我有些震惊,你该知道在这之前我其实只是个乡下小子,冰冷荒凉的阿拉斯加占据了我生命的大部分时光,即便我在纽约给客人们送披萨的时侯,所见过的写字楼也完全无法与眼前这个地方相比 是的这儿巨大、奢华你能梦想到的一切在这个地方都是可以看到的现实整个56楼被改造成了统一完整的巨大空间,足有8oo平方英尺所有的办公用具都是现成的,并且大多用坚实富有光泽的橡木制成。天花板是黑色的苍穹形状,点缀着无数细小的玻璃或者水晶几何体,人站在大厅里仰望,仿佛矗立在浩瀚的星空之下。此外,大厅央居然还有个充满东方韵味的小喷泉,一座非洲人脸柱的侧面则是三十六块屏幕组成的电视墙,那儿可以看到全美主要电视台的时事新闻。镶嵌着镀金边的玻璃墙体,分隔出了独立的会议室、影像室,甚至还有健身室和餐厅,一切都显得非常齐全。而最令人震撼的是它的外墙面,四面通透并且晶莹,有三个面上可以看到曼哈顿壮观的夜景,并且由于大厦位置的缘故,站在南面可以刚好错开许多大楼的阻挡,恰恰看到极远处自由女神像的顶端。至于四个面最独特的是东面,那里可以俯视和拥抱整个央公园夜色下的央公园像一张深绿色的地毯铺开向了视线的远方,湖泊在灯光辉映下仿佛地毯上的巨大宝石,可以想象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那儿会怎样壮丽的景象…… “怎么样?很吃惊吗?”比尔得意地笑道:“没有比这更奢华的地方了当初克林顿租下这儿的时侯,新闻媒体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连续报道。” “詹妮无法与前总统相比。”我深吸了一口气,从眼前的景象恢复了理智:“媒体报道克林顿的原因,只因为他是卸任总统。而詹妮没有那样的名望。” “哈贝弗雷德先生我认为您错了。”比尔大笑道:“您知道当初为什么克林顿要租下这儿作为办公室吗?就因为它的奢华和巨大?不是这样的就在不远处的索罗大厦,4楼到5o楼之间有好几处办公室比起这儿,单论奢华程度其实不相上下,价钱却还比这儿便宜不少。” “你的意思是,这间办公室还有别的玄机?”我皱眉看着比尔,我忽然觉得他似乎有些什么秘密想要告诉我。 “当然”比尔挥手示意保安离开,然后在我和泽琳娜身边轻声道:“这幢大厦,还有旁边的音乐厅,都是一百年前卡内基先生出钱建造的。而这一百年来,无数美国政界的名流权贵都曾经租用过这幢大厦里各个楼层的办公室,却唯独这56楼却像是一个禁区,除了克林顿之外,之前还从没有人租用过。”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愈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起来。 “我想谈谈您的姓氏贝弗雷德先生。”比尔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有如惊雷般响起在我的耳边:“99年,有个同样姓贝弗雷德的人买下了这层楼,之后他把这层楼的物业租赁权委托给了一个叫做水源的公司。(.无弹窗广告)再之后,水源却一直没有将这间办公室租给任何人。至于原因,根本没有人知道。” 泽琳娜不愧是特种精英,她的反应总是异常快捷,当她听到“水源”这个词后,已经悄然去到了比尔的身后,同时对我悄悄使了眼神,并且指了指她的肋下。我知道她在询问我是否需要拔枪,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枪指住比尔的脑袋,不过我暂时并不打算这样做,我示意她稍安勿躁,还是继续听听这个见鬼的比尔还会说些什么诡异的东西吧 “我在地产这一行已经做了太长的时间,好像将近o年了。”比尔继续道:“你们知道,我对曼哈顿的每一处房产都有兴趣,包括这儿也不例外。我曾经尝试跟水源联系,希望能取得这间办公室的租赁委托权,但是一直以来,水源都从来没有答应过。可是事情在oo年的某一天,生了某种变化,水源突然联系了我,说他们不打算再继续浪费名下的物业,打算租出这幢大厦的56楼。而克林顿当时已经卸任,正打算找个地方落脚,一开始我向前总统先生推荐了同样位于57街的索罗大厦,可前总统却对此不感兴趣,他的办公室负责人直接告诉我,他们就要这里,卡内基56楼。” “这事很奇怪不是吗?”我耸肩问道:“按照你的说法,索罗大厦同样奢华,同样能拥抱央公园,价钱还比这儿便宜,就算前总统再有钱,他也不该这样浪费。” “谁说不是呢?”比尔摊开双手叹道:“不过既然他愿意,我当然要促成这笔生意。前总统以每年8o万美元租下了这里,当然这是oo年的价位,现在这儿价值每年6o万美元。不过这不是关键,我想说的是,当前总统租下这间办公室的消息传开后,很多人忽然对这事产生了兴趣。很多人,先生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反正当时过三十名记者给我打了电话,询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时间这事沸沸扬扬。” “就因为他是前总统?”我问道。 “肯定不是”比尔挠起了头,这让他原本整齐的头变得有些紊乱:“人们向我问了很多问题,那些问题云山雾罩东拉西扯,不过经我分析,其实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这处物业的拥有者,也就是一百多年前的那位贝弗雷德先生和他委托的水源公司一直没有出租这间办公室,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会出租给一个前总统呢?很遗憾,我回答不了这些问题。” “新闻媒体怎么会对这种事有兴趣?”我有些不得要领,因为议员们对水源和贝弗雷德有关的事情感兴趣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可新闻媒体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玄虚?贝弗雷德很有名吗?水源不是很低调的吗?新闻媒体? “其实那些新闻媒体只不过受人操控而已”比尔冷笑道:“我在曼哈顿混了这么久,跟许多人,包括许多媒体都有些来往,他们的那些勾当我再清楚不过了据我所知,那些打电话给我的记者,都是国会一些议员的御用记者你明白的,每一个国会议员总有几个相熟的记者,用来布一些消息或者写一些对他们有利的章。” “你是说,真正对这件事感兴趣的人,其实不是媒体,而是国会里的一些议员?”我皱眉问道。 “是的”比尔很肯定地回答:“也许有些东西议员不好直接出面查问,就找了媒体的记者,以采访前总统的动向为由头,来向我询问关于这间办公室的故事。事实上,我所知也就这么多了,那些记者问来问去,也没能获得更多东西。当然,不管他们得到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反正最后登在报纸上的消息,无非是关于这间办公室有多么奢华,前总统是多么大手笔之类的内容。” “所以,你认为既然前总统当时租下这间办公室会引起媒体的兴趣,所以现在詹妮租下这里,也会同样引来媒体的兴趣?”我有点明白了比尔的意思。 “毫无疑问前总统租下这儿后,把这命名为黄金办公室”比尔兴奋起来:“贝弗雷德先生,当我在电话里听到您的名字的时侯,我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了这间办公室的名字这儿的主人本来就姓贝弗雷德,现在另一位贝弗雷德租下了这里,既然有议员会对这里感兴趣,他们在得知您租下这儿的消息后无疑同样会感兴趣,那些媒体会再次闻风而动的我保证” “这儿一年6o万美元?”我已经决定租下这儿了,虽然这个地方似乎透出某种古怪,但是我的好奇心已经对此做出了决定:“可以分期付款吗?我打算租一年,先付o万可以吗?” “没有任何问题”比尔高兴地叫道:“您想分多少期都没问题水源公司把这儿全权委托给我了,您想现在就签合约吗?我可以通知我的秘书,马上打印并且送过来,签上您的名字,这儿就属于您了” “水源是个什么样的公司?”我问了最后的问题:“你跟他们很熟悉?水源很出名吗?” “一个小公司,完全没名气”比尔不屑道:“据我所知,这家公司的业务好像是维修下水道之类的,好像他们公司只有几个下水道维修工而已,只不过依靠零星的市政维修合同度日。这家公司甚至租不起日常办公的场所,全靠电话联系。不过天知道当年那位贝弗雷德先生为何会将这处物业委托给他们,也许这处物业就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资产了。哈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谁知道呢?” “难道你没有怀疑过,议员们为什么会对水源和贝弗雷德出租物业感兴趣吗?”我瞄了一眼泽琳娜,她已经放松下来,看起来这个比尔确实所知有限,他真的只把这件事当做一单生意而已。 “纽约就是个奇怪的地方。”比尔撇了撇嘴:“怪事每天都在生,谁管得了呢?对了,先生,如果丹尼尔女士想要轰动效果,签约之后我可以把这件事马上通知我所认识的新闻界朋友……” “越多越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所有人吧包括……你的委托人,那家修下水道的水源公司,哈,这可真有趣,难道不是吗?……. 作者:因五一节外出,所以昨天没更新,特此致歉。本周每天都有,谢谢继续支持 第八十章 阴影里的狙击手 第八十章阴影里的狙击手 正如我曾经说过的那样,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身份,至于这个身份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总要做一些符合身份的事情,以此证明自己并没有辜负上帝赋予自己的人生。 我的新身份是詹妮.丹尼尔女士的席竞选助理,所以在进入角色后的这个夜晚,尤其是下半夜,我变得无比的忙碌。 先是与比尔签约,这件事情并不复杂,当丹尼尔账户里的十万美元划拨出去的时侯,黄金办公室也就迎来了新的主人。 其次还是与比尔签约,原因是泽琳娜向比尔透露出了我们的一个计划,说我们打算利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为詹妮做广告,而比尔立即露出了一脸的幸福模样,他说上帝跟他是一伙的,因为就在他的手上,有6块大屏幕的委托授权。“时代广场有无数的屏幕,其有6块的位置正对着大三角地带的十字路口。”比尔的声音大得几乎能震碎玻璃:“那儿就是整个曼哈顿,不整个纽约的最心屏幕的拥有者是路透社,而他们给予了我代理授权,跟我签约吧,女士们先生们,我可以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你们打算租多久?从什么时侯开始?唔…让我想想,最快可以在o天之后,还没有人预订o天之后的播放时段。” 我觉得o天之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些大屏幕的价格实在不菲,据说单块播放一天就需要一万美元,这还是优惠价,6块屏幕播放一个月就要8o万,这对任何一个竞选班子来说都是巨大的财政压力,就算将来我们能获得大笔的竞选资金,那也得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而现在才是5月份,距离选战白热化的9月和o月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加上我们还没有确定好詹妮的政治立场和观点,并且这些立场观点还需要视竞争对手的情况加以调整和变化,因此太早租用大屏幕绝对是一种错误和浪费的选择。 不过我们还是签约了,签的是9月下旬加o月上旬,订金6万美元。所谓未雨绸缪,又所谓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当年我在y图书馆上的时侯就已经明白了“抢沙”的重要意义,至少我们现在就订好那6块位置最好的屏幕,就能先一步取得对竞争对手的某种优势,霸占住宣传制高点。 第三件事还是与比尔签约我的神啊我已经开始怀疑上帝跟比尔的关系了,他俩若非是兄弟的话简直就是在赤裸的搅基为什么好事全都让比尔占去了呢?当然,我得承认事情是由我先开始的,因为据传说世纪最宝贵的财富是人才,而我觉得比尔还有点意思。瞧瞧吧,他在曼哈顿混了不少年头,无论三教九流,包括商界政界新闻界都有广泛的人脉,消息也非常灵通,如果竞选班子里有一个这样的人才,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于是我向比尔提出了一个建议,我建议他别跟钱过不去,想做份兼职多挣点外快吗?那么加入丹尼尔女士的竞选班子吧不别去考虑那些该死的政治立场,谁都知道美国的民主其实就是场骗局,与其让纳税人的钱浪费在无意义的选举之,为什么不让那其的一小部分进入咱们的腰包里呢?如果比尔愿意的话,我可以代替詹妮对他承诺,每月支付给他一万五千元薪水,即便在曼哈顿,金融危机的环境下这也能算高薪了。 “我要两万而且得说明是兼职顾问”比尔跟我讨价还价的时侯,已经快地用黄金办公室的打印机搞出了一份聘用合约,他根本没有跟钱过不去的意思,他说:“我的主要工作还是地产经纪人,并且我也无需在黄金办公室待着,只是你们有需要的时侯,我可以每天为你们服务两个小时,比如提供一些消息或者出些主意之类的。” “幸运的比尔,你今晚算是赚翻了,心里一定乐开花了吧?”我在跟他签署聘用合约的时侯这样说:“两个小时可不长,赶紧履行你的新工作去吧,如果天亮的时侯我看不到记者,我誓我会炒你的鱿鱼并且揍烂你的屁股……” 当比尔屁颠屁颠抓起手机声嘶力竭向新闻界的朋友们喊话时,距离天亮其实已经不足两个小时了我与泽琳娜来到了黄金办公室的东面,那儿有一个大阳台,站在阳台上甚至可以嗅到央公园那些郁郁葱葱的植物的芬芳 “看起来你似乎对选举并非一无所知。”泽琳娜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换做其他人的话,还未必有你这么高的效率,一个晚上能办成这许多事。” “我们的时间实在不多啊”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庞道:“国有句俗话叫万事开头难,天亮之后还有得咱们忙的。我们需要尽快完善竞选班子,这么大的办公室不能只有我们几个人。我们还需要尽快为詹妮制定全套的竞选计划,确定她的政治口号,政策取向,包括她对外交内政一切事务的看法。最要命的是,竞选就是个该死的烧钱活动,只这个夜晚,我们的二十万就要见底了,我们必须得尽快开展募捐活动,筹集竞选资金。哈,我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受到没钱的无奈滋味。并且最郁闷的是,直到现在我对这方面还没有什么太好的思路,甚至我都不知道别的候选人是怎么干这事的,举办个募捐晚宴?那也要请得到人才行。” “别着急,泰格。”泽琳娜笑道:“募集资金这种事急也没用,得等到詹妮确定了政治立场之后才好进行,不管这个立场是什么,总会有相应的利益集团希望她来当政治代言人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已经租下了黄金办公室,这等于展现了詹妮的竞选实力,很快就会有人对她的实力感兴趣,并且为此送上钞票另外,请别忘记我身后的黑水公司,黑水既然已经在你身上投资,总希望投资能有所回报不是吗?如果你能让詹妮的政治立场向有利于黑水的方向靠拢,我认为他们会乐于继续增加投资的。” “说到黄金办公室,亲爱的,”我回头望了一眼,透过身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比尔还在极远处兴奋地打着电话:“你觉得这个办公室是怎么回事?为何一百多年来水源一直占着这儿不用,并且也不出租呢?” “你说错了主角,泰格”泽琳娜说:“占着这儿的并不是水源,而是你的前任,那几位贝弗雷德们先这层楼是贝弗雷德买的,其次这层楼是在oo年的年底被租出去的,而那时,正好是八号与水源决裂的时间。” 嗯?这意味着什么?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也许泽琳娜说对了这间办公室对“贝弗雷德”和“水源”之间的关系有很大影响,当“贝弗雷德”还是水源的一份子的时侯,这间办公室就有用,而当“贝弗雷德”与水源决裂的时侯,这间办公室就没用了。是这样么? “这可真奇怪”我干脆转过身来,透过玻璃幕墙看着办公室里的情景,那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我实在瞧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不过既然现在这里已经为我所控制,我认为迟早我会得到答案的。 “拉上玻璃门的窗帘好吗?”泽琳娜忽然在我耳边说。 “为什么?”我转头看着她的时侯,现她的脸上带着些潮红,咬着下嘴唇盯着我的模样令人心弦震颤,噢上帝,泽琳娜真是太有想象力了,为什么我没想到呢?也许再过一会,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在这样的早晨,陪伴着央公园的美景迎着朝阳在黄金办公室的阳台上来一场激烈的**,一定件无比令人惬意的事情,为什么不呢? “嗨毛头小子,你是不是想歪了?”当我拉上窗帘避免正在远处忙碌的比尔看到我们,并且迅抱住泽琳娜并且将手从下方伸进她体恤里的时侯,她反搂着我,喘息着在我耳边轻声道:“你横面十点钟方向,向下5度左右。” 我怵然而惊,紧抱着泽琳娜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眼睛却向她所说的方向望过去,那儿,稍微下方一点,是距离卡内基大厦大约五十米左右的另一幢楼房,它没有卡内基大厦的高度,顶层比我们所在的56楼还要稍微低一些,大约低十几米的样子。它与卡内基大厦其实是并排面对央公园的,只不过它最上面的几层楼,面积却比下方要更大一些,嗯…就像一顶帽子一样,延伸出来的部份比卡内基大厦更靠近央公园一些,所以从我所在的角度,能够看到它楼顶的一部分。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所以天色还是非常黑暗的,不过纽约毕竟是不夜城,尤其在曼哈顿,灯光更是无处不在我能看到,好像有个人,对的是有个人好像他半趴在那幢楼顶的栏杆边上,栏杆的阴影给了他很好的掩护,若非详加注意,一般人未必能够现他的存在。 显然,泽琳娜不是一般人,这个美军精锐的精锐,似乎对这样细微的情况保持着乎人想象的警觉,她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人刚才正在组装一把狙击步枪,之前我看到瞄准镜反射的灯光了。现在他应该还没有瞄准,泰格,慢慢抱着我躺下。” 我照着她说的话做了,不过在那一刻我有些困惑不解,如果有人要对付我们的话,并且刚才那人正在装枪,泽琳娜大可以把我直接扯进房子里去,那是最安全的做法,可她为何却让我拉上窗帘,并且现在还要做出这样复杂的卧倒动作呢?或许说“卧倒”也实在太夸张了,我觉得我抱着她倒下的时侯,倒很像**前的姿势,这跟躲避射杀似乎完全不靠谱啊…… 第八十一章 杀死比尔(上) 第八十一章杀死比尔(上) “傻蛋”泽琳娜被我压倒在地上后低声骂道:“让我在上面” 嗯?女上男下的姿势我们不是没玩过,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居然还提出这种要求,似乎就有些不合理,虽然在狙击手的虎视眈眈下**确实很刺激。 哈我是不是很邪恶和猥琐?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不想要一个答案,因为刚才我只是在开玩笑,就在泽琳娜要求在上面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所在狙击手的目标显然不是泽琳娜,而是我泽琳娜在上面的话,狙击手是没有可能从低于我们这个水平面的地方向我瞄准并开枪的 “我们出阳台的时侯,比尔在瞄着我们,并且他立即挂断了手机,还重新拨打了一次。”泽琳娜用极快的语说道:“明白么?我继续待在这儿,你出去要点一,控制比尔。要点二,逮住那个狙击手。要点三,一切都要快,我可不是**,你不会想让我在太阳出来后被人围观吧?” 当然我不是傻瓜我立即就把整件事情全想明白了让我来简要还原一下,先当我们出阳台的时侯,泽琳娜看到了比尔的小动作,比尔盯着我们的举动,然后挂断原先的通话拨打了一个新的号码,没用多久狙击手就来了。而这一切绝不是巧合狙击手没有可能知道我们什么时侯会来到阳台,更何况包括我们出现在纽约这件事也一直还处于保密状态,如果有人说比尔跟那个狙击手没有关系的话,打死我都不信 另外,泽琳娜的计划相当聪明,她让我把窗帘拉上,先阻断了比尔的视线,然后装作与我漏*点迸的样子与我一起倒在地面上,而狙击手此时也许意识不到他已经暴露了,他会继续待在那儿等我露出头部或者背部,这样的话,我们就拥有了反击的机会。 反击是需要时间的狙击手在另外一幢楼,要想抓住他,先就得拖住他因此泽琳娜在上面――哦上帝为什么我总要讨论这种令人尴尬的姿势问题?――她可以继续装出一副正在激烈**的模样,比如上下起伏摆摆头之类的,这样就能拖住那个狙击手,而我则可以贴着地面从狙击手看不到的角度爬回办公室,再跑到隔壁那幢楼,去给亲爱的狙击手一个惊喜 当然,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控制住比尔,这个家伙一定在跟狙击手实时通话,所以控制他的时侯绝不能让狙击手察觉,看起来这事很有难度是吗?哈我可不这样认为按照我的预计,比尔现在肯定已经来到了阳台的玻璃门后,因为他必须要确定我们正在干嘛 以上这一切想法说起来很复杂,可在我脑海中只是瞬息之间的火花而已。当泽琳娜坐到我身上时展现了她极佳的柔韧性,她居然可以依靠单膝着地,让另一条腿从极低的位置向前抬起来,给我一个爬出她身下的空间。我贴地疾行,虽然阳台巨大,但是数秒钟之后我便已爬到玻璃门前,并且拔出了肋下的手枪,那把样式虽老却威力巨大的航空曲尺 我没有估计错误,比尔果然在玻璃门的后面,因为我从窗帘下方的空隙里,可以看到玻璃门正在轻轻地、缓慢地向侧面拉开,比尔的脚就在那儿,他打算窥视我们的活动,并告知狙击手。 “别动,亲爱的”我在比尔拉开门的一刹那,用枪隔着帘布抵住了他的下面,他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起来,我低声笑道:“如果你不想你那肮脏的玩意被我爆掉,就不要说话,也别挂断手机。” 他果然不敢乱动,也没有说话我慢慢蜷起身体,一手拨开帘子的一角,然后继续用枪顶着他,挪到了房间里,哈,他一副惊惧的表情,手机还举在耳边,嘴角有些颤抖 说话吧比尔,别浪费我的时间,我站起来用枪顶住他的脑门,他立即对着手机低声叫了起来:“汉克,该死的,他们正在干那事,我刚才看见了真**你继续等着,会有机会的”说罢他望了我一眼,在我点头后他才终于敢把通话挂断。 “我数到五之后如果你上身还穿有衣服,就准备去见上帝吧”我冷笑道:“一,二......” 看上去比尔与上帝的关系并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好,因为我才数到四,比尔就将他上身的一切都脱了精光,包括那条风骚的红花格子领带,甚至他还用手拉住裤子上的皮带,我猜如果这时我点一下头,也许他会把下身也脱个精光。 我在他小腹上揍了一拳,在他痛苦地弓起身子时又在他背上来了一记肘击,他当即趴在了地上,然后我把他拖到阳台门边,示意他爬出去取代我之前的位置。 “不”他颤抖起来,趴在地上看了一眼正在漏*点表演的泽琳娜一眼,然后突然朝我转过头,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别让我去那儿,求你了贝弗雷德先生,我不想死狙击手会误以为我是目标,我会完蛋的” “不想死就快点”我低声喝斥,该死的时间正在流逝,我誓他再废话我就一拳打晕他然后再把他推过去,真见鬼,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躺在泽琳娜的下面吗?就算这是一场伪装的**,我也不愿意瞧瞧吧,泽琳娜甩头的动作是多么令人**,若非将比尔绑起来太消耗时间,我绝不愿意让人分享如此美景 比尔无奈之下终于爬了出来,然后泽琳娜压住了他,接着狠狠在他脸上揍了一拳,哈太暴力了至少当鲜血从比尔的嘴角处流出来时,我认为泽琳娜完全可以好好地控制住他 接下来就是战斗的时间我要带给阻击手一次最凶猛的逆袭 用最快的度跑到了电梯口,摁下按钮的刹那我无比庆幸这电梯是直达的这会为我节省很多时间。 出电梯前我将枪重新插回肋下,以免待会被人看到,而事实证明了我的谨慎是有效果的,当我出了电梯门向外狂奔时,大厦的保安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他大叫着问我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帮忙,我边跑边回答他,我说我不需要帮忙,我有晨练的习惯。 是的我不需要帮忙我有足够的经验和勇气去打败一切该死的敌人出了大厦,沿着举世闻名的卡内基音乐大厅的侧面奔跑,跑过音乐厅再迅疾前进数十步,便已经抵达狙击手所在的那幢楼,直到这时,我才觉这幢楼其实是座酒店,好像是叫“假日酒店”?反正急进入的我没来得及看清,甚至差点撞倒了帮我开门的门童。 “先生先生”一名侍应生追着我叫道:“等一等您要去哪里?” “去楼顶”我在电梯前停下脚步,朝正奔过来的他叫道:“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噢,我可是第一次从中国到美国来,还没看过纽约的日出呢快告诉我去楼顶的途径,回头我再给你小费” “别…别急…先生”侍应生喘着粗气在我面前指了指旁边的一部电梯:“从这儿上去吧先生,这电梯可以到52楼,您出电梯后向右拐,尽头是安全通道,可以走上楼顶。您可真有趣,不过我保证太阳从中央公园东面升起来时的景色,绝对美不胜收……” 得了吧若非正在楼顶上的那家伙搅局,说不定我已经在黄金办公室阳台上一边跟我的长官缠绵,一边等待美景了难道卡内基大厦的观景位置不比这儿更好吗? 只不过,当电梯门关上的时侯,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黎明除了美景与杀戮之外,还隐藏了一个让我寝食难安的阴谋...... 第八十二章 杀死比尔(下) 第八十二章杀死比尔(下) 现在的天色要亮还没亮,大多数住在这家假日酒店的客人大多都处于梦乡之中,这让我所搭乘的电梯没有任何停留,很快就将我送上了52楼。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刻,我心中有着某种窃喜,我认为我的效率非常高,从黄金办公室的阳台到这儿所花费的时间绝对没到5分钟,狙击手一定还趴在楼顶上,等待着我给他的惊喜。 但是,上帝近来似乎对我有些不满,因为他又一次让我的计划落了空,就在我走出电梯的那一刻,我看到有个人正快步从楼道的那一头走来,而那一头,正是我的右手边侍应生告诉过我,右手边的尽头正是通往楼顶的安全通道 狙击手我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这个时侯多半不会有客人出来,更何况那人穿着一整套黑色的装束,还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甚至连提在手上的箱子都是黑色的,他不是狙击手还能是谁?那箱子里肯定有一把拆装放置的枪 对啊拆装那箱子不是长形的,而是四四方方的短造型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枪械是需要拆解才能装进箱子里的假如狙击手是察觉到了危险才撤退的话,他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枪械的拆解,并且将拆解后的部件逐一整齐的放进那种箱子里,要知道那种箱子为了保证部件不会碰撞损坏,通常都会设置隔栏,不同的部件放在不同的空间中我认为就算这个狙击手是个高手,那么他把枪拆解完毕并装好箱子然后越过宽广的楼顶并下到52楼来,最少最少,也总得需要一分钟吧?而一分钟以前,我正好在假日酒店的大厅内 狙击手是当我处于酒店大厅里的时侯察觉出危险的吗?可能性实在太低了他又不是人,怎能看透整座楼呢? 再假如,狙击手是在我进入酒店之前就察觉出了危险然后决定撤退,那么他就不大可能这个时侯才来到52楼他应该会更早一些才对更何况,在危险之中撤退,为何不直接通过安全通道下去,却要向电梯方向走来呢? 答案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并非因为危险而撤离,而是因为他在一分钟前“完成”了他的任务,所以他才这样大摇大摆的装好箱子来搭乘电梯离开 这很奇怪不是吗?他怎么可能“完成”任务呢?我还好端端的活着呢 上述的想法看似复杂,不过那是为了说清楚的缘故,事实上当我看到那人和那个箱子时,我刹那间就觉了事情的诡异,并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也看到我了很明显地迟缓了一下脚步我肯定那绝对是一种猝不及防下的惊讶表现,而且这反过来证明了我之前的想法是的他已经开过枪了,打死的人不是我,可他误以为死的人是我噢上帝我敢跟任何人赌一块钱他杀死了比尔 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我和他的距离不足三十英尺,我和他都没有选择战斗吧看看谁更强 我没有拔出肋下的枪,至于原因…嗨我可是一名竞选助理,你想让我丢掉饭碗吗?我可不想在酒店里开枪引来**烦,何况他现在手里也没枪嘛 我迅疾前冲,三十英尺的距离转瞬既至他低吼一声手中的箱子向我当头砸来,而我在箱子即将临头的一刻身子侧倾,双手猛然举起顺着箱子的力道将箱子划向一边接着整个人顺势撞到了他的身上 我比他高大倾斜的肩膀带着狂猛的力道直接顶在了他的下颌上,他闷哼一声向后就倒,然而在倒地的刹那却从用极快的度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向同样正在扑倒的我的腹部疾刺而来 我奋力一拳击打在他持匕的肘弯,他的手紧握着匕被我击开,我俩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后立即又向我挥匕从上至下猛刺,在寒光及体的一刻我力翻滚到楼道边上避开了他的连续猛击 哟?他看上去还是很有两下子嘛要知道我多年来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就是我的站立度,我可是在全美第一重型监狱那群杀人狂里练出来的,不管战斗多么激烈,我总是能最快的从倒地的状态下站立起来,否则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而他,在我爬起来的同时,居然也恢复了站姿 真见鬼啊一个专门练习狙击的家伙居然也有这样好的打斗身手,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侯,我们站起来后对峙了一秒钟,战斗又重新打响 他挥舞着匕的动作相当娴熟一道道寒光向我身上的各处要害不停进攻我左躲右闪之余,却还是能做出一些反击来的没错,就算他也是个打斗高手,却终究不会比我更强就算他有刀在手,我也不会惧怕,因为我最厉害的武器就要用出来了 我最厉害的武器是眼神不别以为眼神不能杀人,当初在滚装船上的时侯,我可是用眼神打败了克雷格要知道克雷格可是个级高手,我的眼神既然能打败克雷格,当然也可以打败面前这家伙我已经在打斗中用我良好的眼神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在那儿,我后侧偏左一点,是个内倾的柱子 于是我边战边向后退,当我后背贴上柱子内侧的窄小空间时,他果然中计,以为机会来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再不管身边的一切全力向我胸部刺来 不兄弟你这样做可不行虽然我身处窄小空间中似乎已无处可避,但是我请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打斗技巧,是可以在近距离小空间内完成对你侧面的一次重击的相信我,那玩意叫泰拳,泰拳里最凶狠的边腿侧击我经常在y那肮脏窄小的厕所里使用这一招,绝对炉火纯青如假包换嗨边腿这种玩意不是谁都玩的,因为距离实在太短了,假如你没有我这么强的爆力,那么就算你能踢中,也不能把对方踢开 他为了一击比中而使了全力,为了追求度与力量整个身体都侧到了一旁,因此对侧翼完全没有任何防护,这让我的边腿抽击带来了绝对的机会决定胜负的因素,只在于是他先刺到我,还是我先抽到他 事实证明我的爆力是绝对够强的在匕即将刺中我之前,我先抽到了他的腰间,他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我踢飞开去他倒地前是下意识挥着手的,匕在他挥动中居然还插到了墙上,那叫一个锋利 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狂风暴雨般的狂追而去对着踉踉跄跄爬起的他一顿暴揍,我猜再打上几拳他就完了 只是意外总是这样恼人就在我追着他打的时侯,一个侍应生见鬼这儿怎么有个侍应生?那侍应生突然从狙击手身后的拐角处闪了出来并且出了一声惊呼 那狙击手反应极其快捷,硬抗了我的一记重击后向后退一步一把锁住了侍应生的脖子 “我不认识他”我冷哼地继续前逼,我可不会被他就这样要挟 但他并不想要挟我,而是奋力将侍应生向我推了过来,等我闪开侍应生后,他已经飞向安全通道奔去 我力猛追,进入安全通道之后一路向下狂奔,52楼哟这种不断转弯向下的过程真是一种折磨 不知追了多少层楼,反正我都有点晕乎的时侯事情起了变化,那层楼梯的转角处有扇窗户,我清楚的看到他在我下方跃向了窗户里嗯?跑不掉了玩跳楼自杀?拜服啊 我跑到窗户边伸头看去,这儿大约是十楼左右吧而他竟然在攀爬,该死的他攀爬的度极为快捷,我知道事情黄了,要知道我的爬楼水平可糟糕的很,在安克雷奇的时侯若非有泽琳娜帮助,也许我都见不到莱斯这个狙击手的爬楼技巧,显然与泽琳娜不相上下。(.) 我再无犹豫拔出了枪,我希望他能受到我的威胁乖乖地爬回来,只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几个上下便到了五楼,并且从五楼的一扇敞开的窗户中翻了进去。 我失败了我知道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郁闷地走下安全通道抵达酒店大厅,可以看到酒店外有许多警灯闪烁,我不得不承认纽约警察的效率真高,肯定是刚才那个侍应生报了警。不过有点怪异的是,那些警车里只有一辆停在了酒店门口,其余则向另一侧驶去。 管他呢反正我是受害者,我怕什么呢?于是我站在大厅里待了一会,直到那个侍应生气喘吁吁地从电梯里跑了出来,指着我,向走入大厅的警察叫道:“就是他,他刚才在52楼与人打斗” 两名军装警员快步来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会问道“先生,您会英语吗?” “当然。我是美国人,有社会保险号”我举起手笑道:“对了,我身上有枪,但是我也有持枪证。我是受害者,警官们,十几分钟前我还在卡内基大厦的黄金办公室,听说过那地方么?可就在我站在阳台上的时侯,这家酒店里却有人正在瞄准我,于是……” “瞄准的应该不是你”警察搜走了我的枪,并且打断了我的话:“那边也有人报警了,在这间酒店的人报警之前。据说有个家伙在酒店这边开枪,打死了一个人,比尔。可怜的比尔,我们都认识他,警局的咖啡馆是从他手里租来的。” “谁报的警?”我问的时侯心中猜想多半是泽琳娜,难怪刚才那些警车都向卡内基大厦方向过去了。 “一位女士,她说她的华裔同伴在枪响后追来了这家酒店。”警员歪了歪头:“先生,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你都得跟我们回警局。唔…你有律师吗?” “听着”我道:“我是中期候选人詹妮.丹尼尔的席助理,天亮后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不能就这样带走我,我还要会见媒体,还要……” “走还是不走?嗯?”警察冷笑道:“如果你不走,我就得宣布你的权力了,知道什么叫保持沉默吗?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那会意味着你被正式逮捕” 好吧走就走我认为这也算件好事,至少对詹妮来说是这样,瞧瞧吧,她租用了黄金办公室就够轰动的了,结果租用的当天还生了枪击案,目标不管是谁,反正死者死在了黄金办公室的阳台上,这会带来无比的关注度,也许还能带来点选票也不一定,起码新闻界一定会兴奋得疯的难道不是吗? 坐上警车,没用多久就来到了警局,太阳终于升起来了,万道金光从街道那头铺洒而来,而这天清晨真正诡异、真正令我寝食难安、真正让我意外的事情,就是在警局里生的 真的我的泽琳娜我在进入警局的时侯并没有想到,你会与那个狙击手有关你才是这个清晨最大的谜团 这是为什么?我真想要一个答案…… 第八十三章 沉默,只因为爱(上) 第八十三章沉默,只因为爱(上) 纽约作为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城市,纽约警局据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效率最高、设施最先进的警察机构,至少我知道它的英文缩写叫nypd,下辖上百个分区警署,总部设在曼哈顿帕克洛大街上,对面就是纽约市政厅。 或许由于我牵扯进的案件是一起枪杀案,并且凶手使用了狙击步枪,同时案地57街距离帕克洛大街也实在不远的缘故,所以我被带到的地方,其实就是纽约警局的总部。 既然它是总部,规模自然远比一般警局要大得多,至少在进入警局之后,我觉这儿相当喧哗,虽然此时天色刚明,然而全副武装的警员依然无处不在,有的人拿着文件夹匆忙地行走着,有的人则跷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悠闲地喝着咖啡,总之不管他们有事还是没事,反正没人对我加以关注。 没错进入警局后我被带到了一处四面都是玻璃的小房间里,对整个大厅的状况一目了然,可是我在这儿干坐了半个小时,却始终没人来理睬我,甚至没人给我提供一份早餐是谁说美国有人权的?整夜没有进食的我对此感到相当怀疑。 当然,干坐的好处是我有时间对黎明生的事情进行一番梳理,我开始觉得这事似乎远比表面上要复杂,且不说狙击手的动机,就说比尔中枪身亡这一点吧,以泽琳娜的身手,似乎没有可能会让比尔有机会爬起来,从而让狙击手找到开枪的目标。退一步说,比尔明知道他已经成为了我的替身,因此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暴露给狙击手的理由 那么…比尔为什么会中枪?我觉得有股寒意从心底里突然涌了出来我不知道那股寒意意味着什么,不我不要去想,我不愿意去想,因为那似乎会牵涉到…我的泽琳娜…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如果你在想某人,或者你打算不去想某人的时侯,她往往就会出现,当我干坐的时间将近一个半小时之后,我看到泽琳娜出现了。 不止是泽琳娜,还有詹妮.丹尼尔,她俩身边围绕着无数的人,除了警察之外,从那些人兴奋的脸庞和手里的相机麦克风,我能判断出他们都是媒体记者。上帝,这事的轰动效应就这样来了参议员候选人的新竞选总部才刚刚成立就遭遇了枪杀案,还有比这事更能让纽约媒体兴奋的吗?如果我猜得不错,泽琳娜和詹妮是被警察叫来协助调查作谈话笔录的,而媒体则闻风而动,瞧瞧记者们的装束吧,一个个衣衫不整头散乱,多半都是临时被老板从床上喊起来,然后迅冲向警局或者现场的。 很快这种混乱的局势就得到了控制,有个像是警方高级官员的人物站在桌子上喊了话,虽然我隔着玻璃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我猜他应该是警方言人,因为数十名记者在他喊话后立即尾随着他向另外的方向走去,也许是去开案情新闻布会之类的活动。而詹妮和泽琳娜则跟随其他警员,分别前往了不同的办公室接受询问。詹妮在路过我所在的玻璃小屋时非常风骚得意的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猜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享受被警察传唤和被媒体包围的快感,这是她以前拍爱情动作片时从未得到过的殊荣。泽琳娜所去的地方离我这儿相对远一些,但她还是看到了我,并向我比划了一个手势。 那手势不复杂,一根手指先倒下,然后另两根手指来回交叉向前,我立即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说比尔被*掉之后,我才出去追凶犯,对口供嘛不过这事我已经从警察口里搞清楚了,对于这事我完全不担心,我所担心的只是,枪击以前生的那些事,该如何向警察解释比尔会脱掉上衣去到阳台上呢?说比尔是个变态,警察会相信么?说泽琳娜跟比尔当时正在……那可不行虽说我现在是美国公民,但我确定自己骨子里还算中国种,哪有中国种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呢?哪怕名义上我也不干更何况,无论我怎么解释,只要跟泽琳娜的说法不一致,警方马上会把怀疑的目标指向我们,那可就是**烦了。 “嗨我该称呼你为贝弗雷德先生还是贝弗雷德中尉?”一名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警察拿着一份热狗和咖啡走进了我所在的玻璃房,一脚将门踢上后,他将食物递到了我面前:“我听说你以前是空地特遣军官,说起来我们算得上战友,二十年前,我作为6战队的士兵,参加过第一次海湾战争。嗯…你可以称呼我为埃弗尔警长。” “警长,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接过食物吃了起来,咖啡的味道还不错,尽管我相信那是溶而非现磨的:“我只是去为丹尼尔女士租一间办公室,然后就遇到了袭击。那个比尔在曼哈顿混了那么久,谁知道惹上了什么仇家。他中枪后我就跑到假日酒店试图抓住凶手,但没有成功。” “你能追去假日酒店,就说明你看到了凶手在那儿。”埃弗尔轻笑道:“问题是你看到了他,然后再追过去,却在假日酒店的52楼与他打了一场遭遇战,告诉我,这个凶手的动作是不是太慢了?你都跑完了两幢楼,他才下了一层楼?哈比尔的仇家是个穷光蛋?只能请到如此低素质的杀手?” “这个……”我咳嗽了一下理了理思路,这里面确实有个时间差的问题,真实的情况是我在进入假日酒店的后凶手才开了枪,但这样的实话可不能对警察讲,否则警察会对凶手的真实目标产生怀疑,他们会怀疑比尔只是个替死鬼。于是我道:“我没看到狙击手,作为一名前精锐军人,我看到比尔倒下后,就能立即判断子弹的轨迹来源,我猜凶手就在酒店,于是马上离开了黄金办公室,你该明白,办公室的电梯是直达的,而且我跑步的度极快……” “你能有多快?”埃弗尔打断了我:“快到凶手只来得及下一层楼?” “我相信您一定查过我所有的背景材料。”我摊开双手道:“我亲生的父母是全亚洲最顶级的田径运动员,你知道他们跑五十米需要多少时间吗?嗯?加上我在美军里受过严格训练,我认为出现目前这种状况并非不可思议。事实上,我认为你应该去找那个凶手,问问他为什么慢成这样,真的,没必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好吧”埃弗尔坐在我面前的桌子边上,又露出了他那和蔼的笑容――我猜这人定是笑面虎――然后转换了话题:“凶手开枪前你们在干什么?” 最难回答的问题来了,我得小心一些:“你觉得我们在干嘛?不,其实我不想说,就连疑犯都有保持沉默的权力,何况我现在还不是疑犯,只是在配合你们了解现场状况而已,难道不是吗?” “嗨听着”埃弗尔眼神凌厉起来:“亲爱的泰格,别想在这个问题上拖延,明白么?虽然法律保护所有人的权力,但是假如你打算不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把你列为嫌疑人,从而限制你的行动。” “把证人列为嫌疑人?”我摇头笑道:“难怪纽约警察的破案效率总是为人诟病,因为你们总是搞错办案的方向。听我说警长,死的人是比尔,我认识他还不到1o小时。另外凶手也不是我,你们总该分析过弹道了吧?狙击步枪的子弹从酒店楼顶射过来,而我是空着手进入酒店的,我身上的枪是把老式航空曲尺而已,与狙击枪根本不同。另外,我作为良好市民还英勇地与凶手进行了搏斗,假日酒店的侍应生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相信你也了解过了。告诉我,你凭什么把我列为疑犯?就因为我打算行使法律赋予的沉默权?” “哈你可真雄辩,我能理解丹尼尔聘请你作为竞选席助理的原因。”埃弗尔温和地笑着,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你说的那些似乎还不够,中尉,若想把你列为疑犯,我会有很多理由的。比如……” “比如什么?”我盯着他。 “比如酒店52楼那把插在墙上的匕。”埃弗尔说:“一把带着海浪花纹的strider刀。” “那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莫名其妙:“你不会用刀上有我的指纹这件事来指控我吧?搏斗中什么事都可以生,就算那匕粘上我的指纹,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刀上没你的指纹。”埃弗尔俯下头,一字一句的说:“strider刀通常只有美军的各支特种部队在使用,而有海浪花纹的strider刀,则唯有海豹突击队在使用。你是刚刚退役不到一年的空地特遣军官,那位泽琳娜女士则是海豹突击队的精英成员,如果我说这起案件与军队内部的纠纷有关,你说我可以把你列为嫌犯吗?哈,中尉,如果你不想被当做嫌犯来对待,如果你还想自由行动为丹尼尔女士竞选助威,当我问你问题的时侯,最好不要行使那该死的沉默权嗯?” 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我相信我的脸色在那一刻变了真的我不是担心是否列为嫌犯这事,不我一点都不担心,变成嫌犯又如何呢?事实就是事实,比尔毕竟不是我杀的,我不怕查,也不怕限制行动自由我真正担心的是……上帝那股寒意又回来了,无论我如何压制,它都变得有些不可遏止泽琳娜真的与狙击手有关,海豹突击队?真该死啊...我居然有一种感觉,泽琳娜对我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会这样吗?我的上帝…… 第八十四章 沉默,只因为爱(下) 第八十四章沉默,只因为爱(下) “看起来你不太擅长掩饰自己的表情。”埃弗尔盯着我笑了起来:“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让你的心情有些波动呢?哟,也许那把匕还真是一个重点,不过这并没有出我的经验范围,因为有许多案件都是从现场遗留的凶器上找到线索并最终侦破的。别兜圈子了,中尉,当时你们在黄金办公室干什么?” “当时我正在性幻想,也就是所谓的意yin。”我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这样的情况真的不常生:“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黎明时段总要来上十几分钟的性幻想,否则我一整天都会坐立不安。今天黎明的时侯正是如此,我们与比尔签完合约后,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一个人陷入了幻想之中,至于当时我的周围生了什么事,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就算现在努力回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该……”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没办法了”埃弗尔终于收敛了他的笑容,语气凶狠而又生硬地打断了我:“你马上会收到一份逮捕令,我敢保证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得待在警局里,哪儿都去不了鉴于事态严重,你也不可能被保释,你会丢掉你竞选助理的饭碗嗨中尉,相信我,在警局里的日子可不好过,现在这儿没有录音,我可以私下透露一下我们警局的审问方式,那些方式不会让你的身体受伤,但是却能让你的精神饱受折磨,比如有人会让你连续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比如你很难喝到水,那会让你的嗓子……” 说实话我对警察的这套把戏非常清楚,早在州立监狱的时侯我就见识过狱警折磨犯人的手段,所以我完全相信埃弗尔的威胁不是在开玩笑,不管这里是纽约还是阿拉斯加,警察们总是可以找到许多手段来让疑犯开口。 但我依旧要保持沉默不是吗?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无论我说什么,只要与泽琳娜的口供不一致,将来就会有更大的麻烦。好吧埃弗尔警长,逮捕我吧,把我列为疑犯吧,虽然我不喜欢被折磨,虽然我的竞选计划面临考验,但是我认了,折磨我吧……不等等也许事情有转机,因为我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嗯?克雷格?我绝对不会看错,这个家伙一支手拿着文件夹,另一支手抹了抹嘴角的面包屑,然后敲起了我所在的玻璃门。 “我是联邦探员,警长先生。”克雷格伸出那支刚抓过面包因而有些油腻的手试图与埃弗尔相握,被埃弗尔厌恶的拒绝后他笑了起来:“黄金办公室枪击案属于重大刑事案件,现在转由我们负责了。” “我们已经有眉目了……”埃弗尔显然心有不甘:“虽然fbi有权侦办重大刑事案件,但这事……” “回去睡个好觉行吗?警长先生。”克雷格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所有移交手续都已办妥,我现在打算跟当事人谈谈,你难道需要旁听吗?我对您的敬业表示钦佩,不过这可不合法。” “这个人,有重大嫌疑。”埃弗尔当然不能跟法律过不去,悻悻地瞪了我一眼,临出门前还不忘向克雷格提醒道:“把他抓起来,他绝对不是无辜的……” 克雷格目送埃弗尔离开房门,然后转过身来对我咧开了嘴:“啊哈,亲爱的泰格,你可真有一套,今天早上我一进分局的大门就听说了黄金办公室的故事你成功了,比尔给你找了个好地方,今早纽约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决定暂缓两个小时刊印,无数记者现在都在赶稿子呢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比尔?” “我们没杀比尔”我郁闷道:“你就不怕这儿有录音吗?” “这儿没录音,我又不是没来过,要知道fbi纽约分局跟纽约警局的交往是非常紧密的。”克雷格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今早我一听说这事,立即向局长建议接手这单案子,你已经看见了,现在警局退出,fbi进入,我是这案子的负责人,有一个探员小组跟进。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局长今早上居然表扬了我,说我才休完假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哈,我上一次被表扬是什么时侯?我都记不得了。” “就算你想要奖状,似乎也没必要诬陷我们杀了比尔吧?”我冷笑道:“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打算对你的合伙人下毒手了么?” “我誓,我跟你是一伙的我刚刚帮你解了围不是吗?”克雷格夸张地摊开双手:“不过真正的凶手,却是那个娘们,你最亲爱的长官泽琳娜女士。” “为什么这样说?”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他是侦探界的级高手,我更知道他这样说绝对有所凭恃,甚至我也已经猜到泽琳娜与狙击手有关,可我还是不愿意面对这一切,我真的希望克雷格只是在开玩笑。 克雷格看我的眼光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蠢货,不过很快他就说出了他的理由和推论。 按照克雷格的说法,警方已经在案后勘探了黄金办公室和假日酒店的两处现场,并将相关资料传入了警方的专案数据库中。而克雷格接手这单案件是在半个小时前,从纽约分局来这儿的车程刚好也是半个小时,在路上他的组员迅通过网络调阅了警方的资料,所以克雷格对整个案情已经基本了解,并能够从所了解的情况中进行一番分析。只是他全部的分析,却都指向了泽琳娜。 “第一,那把匕的图片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确实是海豹突击队的。”克雷格说:“第二,泽琳娜之前向警方报警的时侯说,比尔试图勾引她,并且还脱掉了衣服向她展示肌肉,结果才展示一会,凶手就开了枪。哈,这种鬼话骗骗警察还可以,我可是知道你的脾气,若是比尔真的这样干,那么他就不会死于枪击,而是死于脖子折断。” “关于第二点,确实是假话。”我道:“当时的情况是,我和泽琳娜在阳台上,狙击手瞄准了我们,然后我们假装在地上**躲开了狙击角度,然后把比尔弄过来替代我,接着我去找狙击手麻烦……泽琳娜的假话只是为了掩护我们把比尔弄过来的事实,想把警方引到其他方向去,否则警方会一直追查我俩与这事的关系,那样会很麻烦,我们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有什么问题吗?” “别为自己找借口了,泰格”克雷格叹息道:“虽然我现在才听你说起当时的状况,不过我在来路上就做出了分析。我看到了警方现场勘察的全部图片,比尔的死姿是头部正面中枪,整个人仰躺在阳台上假如我还原他死前的样子,嗯,假如他原本是站着的,从狙击手趴伏的地方向比尔射击,比尔倒地的位置不可能在现在的位置上,你应该明白我们对弹道的分析不会有错误,我那时已经肯定,比尔是半躺着中枪的。” 克雷格看着我继续道:“我当然知道,杀手不会是来杀比尔的。除了不小心摔倒――这个机率实在太小――之外,比尔中枪前躺在地上的可能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他现自己正在被瞄准因此主动躲避,要么他就是被人摁在地上。可主动躲避的时侯,正常人肯定会选择趴卧的姿势,怎么会仰倒呢?所以,我当时就猜到,必定是你和泽琳娜中的一人,将比尔摁在了地上。” “所以你当时就认为,是我和泽琳娜杀了比尔?你认为我和泽琳娜故意拉起比尔的上半身,让狙击手找到目标开枪?”我问道:“难道你没有想过,我和泽琳娜不认识狙击手,我们不知道他的水平,难道不会害怕狙击手没打准,从而伤害到我们么?” “嗨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把匕证明狙击手是海豹突击队员至少曾经是”克雷格冷笑道:“海豹突击队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家伙,他们会打不准?这可真是个好笑话。当然,从你刚才的描述,我已经知道了当时的真实情形。你不在现场,必定是泽琳娜干的好事她以前就是海豹突击队的,绝对会相信她同伙的实力,所以她把比尔拉了起来,接着她同伙,也就是那个狙击手便瞬间开枪” “泽琳娜为什么要这样干?”我很沮丧,我承认克雷格的话是有说服力的,显然泽琳娜知道狙击手从哪儿来,所以才有这样的胆量。甚至我已经开始怀疑,泽琳娜当时并非意外现了狙击手,而是她很可能事先就知道狙击手在那儿了要说海豹突击队的狙击手,绝对不会被人轻易现的,难道不是吗? “你学过犯罪心理学吗?我学过”克雷格自信满满:“实话说吧,泰格按照我的想法,这件事原本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泽琳娜把你引去阳台,让狙击手有机会动手,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跟你鬼混了许久的女人,在狙击手即将动手的一刻,她突然决定阻止这一切的生,保住你的性命” “那她为什么要杀死比尔?我可看不出她有这样做的必要。”我愈不安了。 “第一,比尔也许是她认识的人,比尔也是真相的一部分。”克雷格的眼睛眯缝起来:“她得杀了比尔,免得将来她背后的人找她麻烦,她总得向某些人解释为什么你会没有中枪这件事吧?第二,她让狙击手找到目标开枪,是为了让狙击手尽快离开,以免被你逮到。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哈,只是泽琳娜千算万算,却终究没有料到,现场会遗留下一把海豹突击队的匕,最终这成为了她败露的主要突破口啊若是没有那把匕,她至少可以隐藏她认识狙击手的部份事实。” 好吧我承认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已经被克雷格分析清楚了,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把泽琳娜抓起来?上帝这不可能我不愿意我爱她,就算她动过干掉我的念头,我仍然爱她就是这样。 “你爱她?天啊,她想杀了你,泰格”克雷格大为光火:“现在我负责这个案子,我可以马上逮捕她,然后顺藤摸瓜把她身后的家伙全都揪出来,看看原因究竟是什么。” “不”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位神探:“求你一件事,就这一件,算我欠你的别告诉泽琳娜我们知道了她的事,装作什么也没查出好吗?我要维持目前的局面,听我说克雷格,当务之急是竞选我马上要从这儿出去,召开一场新闻布会,你会帮我的对吗?” “为什么?”克雷格好半晌才面色阴沉地的点了点头:“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来结束这个案子,或者把案子变成一桩久拖不决的悬案。不过告诉我,你为了什么要这样做?这个女人留在身边非常危险我不希望你死在她手上,哪怕一点儿伤害也不行” “沉默,只因为爱”我说:“让这事暂时过去吧带我出去,另外把泽琳娜和詹妮都放了,就现在…… 第八十五章 新星?脱星?(上) 第八十五章新星?脱星?(上) 克雷格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他很快就搞定了所有手续,然后把泽琳娜和詹妮带到了我所在的玻璃小屋里,并且他向我们宣布,fbi认为这起枪击案件是一桩寻仇案,有证据表明死者比尔跟纽约黑帮有债务纠纷,而fbi最终一定会破案,同时他代表fbi和纽约警方,对我们积极协助破案表示由衷的感谢…… “泰格,比尔的死是个意外。(.好看的小说)”泽琳娜在耳边轻声道:“当时我疏忽了。你知道为了表演得像是那么回事,有时候我必须得挪动身体,结果这给了他反扑的空间,他想挣扎着逃出去,却没料到狙击手的枪法如此精准,他只露出了一点儿脑门,就被……” “我明白。”我努力压下心中的烦恼,轻抚着她的肩头:“可惜我没抓到那个家伙,不知他什么时侯还会再动手。” “我猜他还会来的,我们得加倍小心。”泽琳娜看了看旁边正在交谈的克雷格和詹妮,皱眉道:“为了詹妮的竞选,我们必须参加很多活动,这会给杀手许多可趁之机,他在暗,我们在明,泰格,不如我们放弃竞选这件事吧,我们还有其他方法可以……” “不”我直截了当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觉得这是个馊主意,竞选才刚刚开始,我们必须利用好这次机会接近水源的核心圈子并找到水源的破绽,我绝不会因为一次狙击就改变自己的想法,绝不 不过话得说回来,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泽琳娜刚才的劝告立即让我的心情起了变化,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关心和爱意,就算那个狙击手跟她是一伙的,我也不会再怪她,毕竟她在最关键的时侯保护了我,毕竟她劝我不要参与竞选是为了我的安全,她爱我,不是吗? 哦,请等一等,那个狙击手早不来晚不来,当我帮助詹妮竞选的时侯他就来了,现在泽琳娜又劝我不要竞选,除了关心我之外,是不是还说明了一个问题呢?想杀我的人,会不会就是因为我参加竞选,因而才动了杀心呢?大有可能啊将来我要找到这件事的真相,或许得从这个角度来探查。 不管怎么说,当这天上午十点钟的时侯,我们终于走出了纽约警局,而令我吃惊的是警局外面的记者人数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多,他们就像一群多日没进食的狼群迅将我们包围,相机闪光灯来回闪烁,让我的眼睛都差点无法睁开,即便我身材高大,然而无数的麦克风依然遮蔽了我的视线,这真是太疯狂了。 “丹尼尔女士,介绍一下枪击案的情况吧……”“丹尼尔女士,听说您赞同前总统克林顿的政治观点,所以才寻租黄金办公室,这是真的吗?”“枪击是针对您的吗?刚才警方言人说一切还未知晓……”等等等等,媒体的问题就像美国空军在伊拉克扔下的炸弹一样多,令人无处躲藏。(.无弹窗广告) 詹妮看起来很享受这一切,甚至她还试图摆出风骚的造型供媒体拍摄,只不过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侯,于是我硬扯着她向前突围,并隔开那些麦克风大叫道:“卡内基音乐厅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那儿召开新闻布会,现在请让让好吗?该死,你踩到我的脚了我会投诉你的,混蛋”…… “亲爱的泰格,你真是太厉害了”詹妮上车后从后座上伸出双手抱住了我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呢?黄金办公室?哦上帝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我还从没去过那儿,今早上我是被警察和记者敲开门的太好了不是吗?” “为什么你不问问枪击案是怎么回事?”我拉开她的手,说实话,擅长扭别人脖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被人从背后搂住脖子,这让我很不习惯:“这辆车是你的吗?前后的空间未免太窄了一点。” “这车老是老,可性能还不错泽琳娜,你开车实在太快了你把记者全都甩开了,他们没法拍到我。”詹妮抱怨了两句,又兴高采烈道:“克雷格探员不是说了么?枪击案是有人向那位比尔寻仇的结果,不过这可帮了我们的大忙,现在整个纽约都在关注着我哈,待会的新闻布会,我要把这起案件说成是政治寻仇,把火烧向我的竞争对手们,我要……” “这个主意不错。”我深觉詹妮是个搞政治的好人才,她似乎从来不怕招揽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上身,并且她总是积极地再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问题在于你的政治主张究竟是什么呢?另外你考虑过你的主要竞争对手是谁吗?” “我不是共和党也不是民主党所有人都是我的敌人”詹妮大叫道:“那群混蛋在所有的民意调查中都领先我太多,我要对记者说,他们合起伙来对付我,甚至雇凶杀人” 她这算什么狗屁逻辑?别人既然领先为什么还要合伙对付她呢?我苦笑着看了泽琳娜一眼,泽琳娜百忙之中也没忘记撇嘴表示不屑。那好吧,在抵达57街之前,我要求由泽琳娜来主持新闻布会,至于回答记者提问的人只能是我自己,而不是詹妮。 “为什么?”詹妮勃然大怒:“参加竞选的人是我,不是你们。你们来开新闻布会,那我干什么呢?” “闭嘴好吗?”我冷笑道:“去干些你擅长的事情吧,如果你想继续与我们合作,如果你想继续待在黄金办公室,就得听我的” 虽然纽约警局距离57街并不算远,可是由于泽琳娜的驾驶技术实在精良,所以当我们来到卡内基音乐厅的时侯,记者们并没有同期抵达,这让我们有时间与音乐厅的管理方进行了一番交涉。而根据黄金办公室前任租客签署的合约,当音乐厅没有演出或者训练任务时,可以供我们自由使用,因此管理方欣然同意了我们的要求,并且愿意为我们开放灯光以及音响设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音乐厅的舞台上没有桌椅,不过我与两位女士一致认为站在舞台上回答记者们的问题,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想像的事情。 有趣的意外生在记者们到来的那一刻。我手持麦克风站在舞台上看着上百号记者蜂拥而入时,意外的现了杰克的身影。 是的就是那个杰克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杰克他戴着我熟悉的墨镜,穿着我熟悉的西装,嘴角挂着我熟悉的傻笑,叼着一支无比愚蠢的香烟,跟着记者进入了音乐厅里,然后在第一排的最边上找了个座位,翘起了他那招牌式的二郎腿,甚至当我向他行注目礼时,他还晃了晃他那可恶的黑皮鞋。 除了杰克,还有一伙人显然也不是记者,因为他们既没有带上相机,也没有录音器。他们的年纪有的与我不相上下,显得年轻而富有活力,有的年纪却已近中年,脸上带着沉稳并且阴骘的神色。 或许,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因为我现他们的行动并不统一,进入音乐厅的过程有前有后,坐的位置也很分散,大多像杰克那样处于大厅的边缘又或者后排。 他们是谁?对于这个问题,此时的我没有答案…… 第八十六章 新星?脱星?(下) 第八十六章新星?脱星?(下) 虽然杰克以及其他不之客的到来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确信这并不是个问题。(.无弹窗广告)从阿拉斯加荷马港出到现在足有一周了,而这一周里我成功避开了水源的监控,成为了一名候选人竞选助理,台下的上百名记者可以证明这一点,现在不管是谁想阻止我参与竞选活动,都已经太晚了不是吗?我猜,也许我真的杀了水源一个措手不及 不管怎么说,在这天上午11点的时侯,新闻布会还是如约召开了。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布会全程由我来言,泽琳娜负责指定举手的记者提问,而候选人詹妮本身,则只能站在舞台的边上保持沉默。 只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样的安排,让这场新闻布会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加喜剧,以至于当我在很多年后回想起这事,依然觉得自己实在低估了詹妮的表现欲因为她实在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她是一个天才,我们的安排差点毁了一个政治天才。 好吧,如果你不明白我上面这番话的意思,那就来看看布会上到底生了些什么吧 会议一开始的时侯我还是信心满满的,虽然万事开头难,虽然这个布会是我的第一次,可在我看来记者们的问题肯定会集中在枪击案和黄金办公室两个方面,我既然能通过警察的审问,应付起这些记者,想必也不会太难。 可惜我错了真的因为第一个获得提问权的人居然来自一家**周刊,当他自报家门的时侯我就已经预感到布会有变成闹剧的可能,而他很快就证明了我预感的正确性,因为他的问题居然是,噢上帝他问我丹尼尔女士是否于近期对胸部动过手术,因为他觉得从目前的情况上看,丹尼尔的胸围似乎又增加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问题?胸围跟竞选参议员有关吗?我愕然了好一会,才下意识的看了边上的詹妮一眼,而这个该死的娘们居然得意的摆出了一个性感的姿势,故意向前俯下了身体,以便让她本就无比饱满的上身显得更加突出 别这样,好吗詹妮?现在你的身份是候选人而不是艳星,虽然我们不让你言,可你也绝对没有必要为了吸引媒体的注意而这样干风骚固然会让你得到一部分男性选民的支持,却肯定还会让你失去更多你就不能端庄一点吗?别再扭你的屁股和胸部了行吗? “做为一名政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丹尼尔女士没有隆胸也没必要隆胸”我压抑住升腾的怒火,向那名记者回答道:“现在是五月份,天气开始转热,偶有热胀冷缩是正常的物理现象。好了,请下一位” “我是影视时评的记者。”一个金小妞得到了泽琳娜的肯,站起来向我提问道:“大家都知道,丹尼尔女士参选前的最后一部影片具有东方色彩,我记得与丹尼尔女士演对手戏的男一号就是东方人,丹尼尔女士似乎特别喜欢东方人。贝弗雷德先生,看上去您也是东方人,其实我想问的是,您与丹尼尔女士是不是有某种情感或者**上的密切关系?纽约警方说昨晚你是半夜从她家里出来的……” “没有关系,不管是情感还是**。下一位。”我黑着脸回答这个问题的时侯还是忍不住又看了詹妮一眼,她果然不出所料的向我抛了个媚眼,我敢肯定她在做这个动作的时侯周围的快门声响成了一片。真该死她为什么要搞得如此暧昧呢? “贝弗雷德先生,我想问一个与枪击案有关的问题。”又一名记者站了起来,而当我听到“枪击案”这个词的时侯心里多少有些窃喜,我以为这场布会终于回到了正轨,可接下来他的问题直接把我送到了愤怒的顶峰因为他是这样问的:“警方在之前的案情布会上说,死者比尔在中枪之前没有穿衣服,并且有人向我们报料说其实比尔是个同性恋支持着,请问贝弗雷德先生,比尔当时为什么没穿衣服?他和您,贝弗雷德先生,你们俩当时正在阳台上干什么呢?” “…….”我誓,我已经不想再回答这样无耻的问题了真的甚至我想立即结束这场该死的新闻布会,然后冲下舞台扭断这个记者的脖子,然后再把他的脑袋塞进他的屁股里去 “请问,这起案件究竟是不是一场涉及五角恋的情杀,主角除了您和丹尼尔,是否包括了那位主持人小姐泽琳娜、比尔还有杀手,杀手是你们的熟人还是性伴侣?”“请告诉我,贝弗雷德先生,丹尼尔女士参选是在为了她下一步爱情动作片造势么?”“那位主持人名叫泽琳娜?其实我的问题是关于她的,她的样貌真迷人,请问她准备出演什么题材的影片?可以告诉我影片名字吗?”“租用黄金办公室是为了拍摄影片还是为了寻求快感?那儿奢侈的环境看上去非常适合……” 当无数乌七八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向我袭来的时侯,头晕脑胀的我,必须承认我败了真的这群白痴般的蠢货根本不关心我们的政治主张,也不关心枪击案的真相,他们只想从这起案件和黄金办公室里找到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是性丑闻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怒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沮丧和郁闷,我认为我之前所做的计划全都是白费功夫,原因就在于我错误的选择了一名扶持的对象。[] 我早该听克雷格和泽琳娜的话不是么?他们早就告诉过我,扶持丹尼尔参选是一个错误,不是吗?她那不清白的历史让她给了所有人一个先入为主的坏印象,无论她做了什么,人们总是会把她的故事与“性”相关联 至于现在,瞧瞧吧,当我在努力回答那些白痴问题,试图把话题引到竞选上来的时侯,她根本没有任何配合我的意思,她在一边上搔弄姿没有片刻消停,我都怀疑她参选只不过为了成为更红的艳星而已,绝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自我证明”她的风骚劲和表现欲浑然天成令人叹为观止,这就是我刚才极力向媒体们推荐的政坛新星吗? 不她不是新星,她是脱星就在我又一次回答了一名记者关于丹尼尔身材的问题时,她终于按耐不住长久不能言的寂寞,突然大叫了一声并跑到我身边,然后拉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那窄小的内衣若非另一旁的泽琳娜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恐怕她此刻连内衣都脱掉了 噢上帝你在干嘛?我当时一下子就傻掉了,我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我完全没有应付这种状况的经验。 台下的记者一片哗然,甚至我看到连杰克都放下了二郎腿张大了嘴巴,烟都掉在了地面上闪光灯再次暴起,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拍摄声,好几名记者们打叫道:“女士,您做为参选人,采取这样的选举策略,难道没有想过这是对道德的亵渎吗?”“您是基督徒吗?”“您有社会责任感吗?”…… 哈我突然觉得这事情很滑稽难道不是吗?詹妮脱衣之前你们这帮家伙一直在问那些乌七八糟的八卦问题,现在等詹妮的表现欲一来,你们却又开始提什么“社会责任感”、“竞选策略”、“道德的亵渎”这可真是太讽刺了 “没有谁是无辜的”詹妮终于不甘束缚开口讲话了,她穿着内衣在无数镜头前炫耀着自己的曲线,然后得意的叫道:“没有谁是无辜的你们对性丑闻很感兴趣是吗?你们对我的身材很感兴趣是吗?你们会把今天的照片登上报纸和网络对吗?那你们的社会责任感又在哪儿呢?有谁不会出这场布会的新闻报道,现在就可以举手告诉我,那我就承认我错了,否则你们跟我都是一伙的伤害风化,是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做的事,不管你是宣传这事的媒体,还是正在阅览照片的读者,包括我在内,没有谁是无辜的” 我被雷到了上帝我说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雷,我真的觉得一道闪电划过了我的脑海我想到了我突然想到了詹妮.丹尼尔的竞选口号伟大的詹妮.丹尼尔,你就是天才,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我誓我重新拥有了自信,我的眼光过去没错,现在和将来都不会错你一定会赢其实你不是脱星你一定会成为全美国有史以来最轰动的参议员当选者第一个爱情动作片出身的参议员 “没有谁是无辜的”我振臂高呼:“这就是丹尼尔女士的竞选口号” 记者们顿时一片寂静,也许他们都在思索着这句话的涵义但我认为他们就是一群白痴,我有必要解释给他们听 “没有谁是无辜的”我指着他们叫道:“上帝赋予了每个人参政议政的权力,无论她的职业是什么,无论她有一个多么荒唐的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历史的一部分每个人都是历史和未来的一部分,无论你正在卖热狗还是在卖汽车,无论你正在哪个嫖客的床上呻吟还是正在哪所大学的讲台上授课,无论你关心的是股票还是市里的打折蔬菜,你都是创造历史的一分子,你都拥有决定这个国家未来的权力来投票吧女士们先生们国家和社会的命运是由所有人创造的不管你是什么人种,不管你是哪个族裔,不管未来是生存还是死亡,繁荣还是萧瑟,都应该由你来决定没有谁是无辜的”……. 新闻布会结束的时侯我的心情好极了因为记者们在我那番演讲之后的表现太令我满意了他们先是了一会呆,然后窃窃私语,接着立即兴奋的爆了他们高举着他们各种肤色的手臂,向我们提出了无数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再不像之前那些无聊颓废和八卦,他们的问题关于我们对这个国家和这个社会所有事务的看法,他们问我们是否支持总统提出的医疗改革,他们问我们对阿富汗战争的看法,他们问我们对削减联邦赤字持何种态度,他们问我们贸易自由化与保护本国制造业之间的关系,他们问我们是否支持在大学校园里免费放避孕套等等等等虽然这些问题我由于自身学问的原因,大多没有详细和明确的表达我们的立场,但我敢肯定,今天,是詹妮.丹尼尔参选以来最重要的一天,她的候选人身份终于第一次获得了人们的认可她至少就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候选人,难道不是吗? 我敢肯定,“没有谁是无辜的”这句话,将撒满明天整个纽约州所有的刊物,我们的大选,启航了……. “你是怎么想到那句话的?”在很久以后的一天,泽琳娜这样问我:“我知道那时詹妮的原创,可你是怎么想到把它做为竞选口号的?” “兔子急了会咬人,有哲学家说物极必反。”我这样回答:“那天我实在郁闷到了极点,你知道灵光往往就是在你最沮丧的时侯到来的……. 当记者们纷纷离开的时侯,包括杰克在内一共有十二个人并没有离去,他们大多坐在原来的座位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猜他们大概是在等我,反正杰克站了起来,脱下那愚蠢的墨镜后,向正在被詹妮拥抱庆祝的我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音乐厅边上的一道门,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的故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作者:感谢各位支持,这周的打赏推荐真多,谢谢了 第八十七章 诡异的圣地 第八十七章诡异的圣地 在我准备走下舞台前往杰克所指的那道门时,还处在兴奋中的詹妮拉住了我,她以为我要接受哪个媒体的专访,爱出风头的她显然不想被拉下。 “那些人是哪个媒体的?”詹妮问道:“好吧,这次我保证不会抢镜头,我就在你们身边听着行吗?我总得知道我的助手跟媒体说了些什么,以便协调立场嘛另外,你知道刚才我太兴奋了,我都忘记要把枪击案的脏水泼给我的对手了,如果还有媒体在这儿,不正是好机会吗?” “台下的人都不是媒体”虽然我认定,面前这个时刻准备向对手泼脏水的女人,确实是块当政客的好料,可我不打算让她掺合进水源的事情里来:“事实上…唔…我该怎么说呢?他们是竞选资金来源的一部分,你知道的,有的时候资本是非常肮脏的,像您这样纯洁正义的候选人,似乎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脏活让我来干……” “我想去黄金办公室,就现在。”詹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并给了我一个会心的眼神,然后转过身对泽琳娜道:“你不打算带路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泽琳娜有些犹豫,或许她担心我的安全,她不想离开我身边。我朝她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心,起码我认为杰克不可能在这儿对我不利,毕竟我是水源的九号继承人不是吗? 我走下舞台时,座位上的那些人并没有任何举措,他们只是安静地目视着我穿过那道门。门后是音乐厅的另外一个空间,墙壁上的雕饰非常精美,要说美国的历史本就不长,所以卡内基音乐厅算得上一个很古老的建筑了,它已经在这儿矗立了一百年,反正当我观察周围的环境时,感觉到了一种深邃和古朴的美感,我猜,这儿是独立于大厅之外的一个小厅,应该不会有什么埋伏,虽然我看不到那些高大的科林斯式立柱的背面。[] 杰克背对着我站在一处立柱下面,抚摸着立柱上那棕色的沙石构件,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头都没回便叹道:“知道这些雕刻和装饰属于哪种风格吗?它们实在太精美了,如果我没记错,一百年前整个纽约都在流行巴洛克装饰,不过这儿却独树一帜,这些雕刻模仿的全是佛罗伦萨帕奇礼拜堂的风格,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好意味。” “你是个艺术家?又或者纽约历史学家?”我冷笑道:“可是我并没有兴趣听你说什么文艺复兴,不要浪费时间好吗?” “哦小子我差点忘了你是只野兽。”杰克转过身来道:“没有谁是无辜的?这句话是你想出来的么?效果似乎不错。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甘心做一只野兽,并且不打算学习一下文化知识的话,那么竞选这条路,未必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竞选跟什么见鬼的佛罗伦萨有关吗?”我总觉得面前这个家伙令我很不安,他的每一次出现,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隐藏了很多东西。 “据我所知,当初卡内基先生把这幢建筑,包括隔壁黄金办公室所在的大楼,都委托给了建筑师杜斯尔来设计,杜斯尔一开始的时侯决定采用巴洛克风格来装饰这两幢楼。”杰克像在回忆着一件非常古老的故事,声音相当低沉和悠长:“不过后来,有个叫贝弗雷德的家伙,在建筑还未完成的时侯,就买下了隔壁的56楼,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黄金办公室。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在贝弗雷德介入之后,杜斯尔便全面更改了设计,于是这儿变成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典型模样。”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越来越觉得杰克是个混蛋,他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无比令我烦躁。 “没什么。”杰克摊开手道:“没人知道原因,我只知道在那以后,每一位贝弗雷德都把拥有黄金办公室当成一件很神圣的事来对待,并且他们从来不会真的使用那个地方,在拥有之后,他们甚至很少进到里面去。这很奇怪不是吗?每一个人都觉得奇怪水源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黄金办公室代表了某种力量,或者隐藏了什么秘密。总之,随着岁月的推移,那儿,成为了水源的圣地。” “如果那间见鬼的办公室真的是圣地,八号为什么要在十年前把它租给前总统呢?”我问道:“难道是因为八号那时打算背叛水源,于是决定放弃圣地吗?” “哈你可真是只聪明的野兽。”杰克笑道:“你刚才的问题,其实是当时水源里每一个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八号当时已经不打算干下去了,而出租黄金办公室,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一个决裂和战争即将到来的信号当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心中茫然,那种惊惶失措的感觉,你是无法想像得到的。况且八号居然把圣地给了一个水源之外的外人,这可太令人沮丧了,不是么?” “但后来八号输了。”我冷笑道:“为什么你们不收回那个地方,找一找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却反而任由前总统在里面待了数年之久呢?别跟我说那份租赁合约,因为没有你们办不到的事情。” “因为我们已经找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杰克叹息道:“人人都觉得黄金办公室有些古怪,可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以为前总统阁下为何要租用那儿?其实只因为他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那儿可能会藏有大秘密,所以才以高出市场价很多的价格租下了那里,他虽然跟水源没关系甚至未必知道水源的存在,却也打算在那儿找上一找。相信我,泰格,不管是他,还是别的什么人,包括水源所有势力在内,早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把这两幢楼探查了个底朝天,甚至我们还动用了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聘请了最专业的科学分析师,全面透视和分析了两幢楼的一砖一瓦,但是依然毫无所获。” “所以前总统阁下最终还是离开那儿了是吗?所以你们不再关心那儿并且任由那儿出租了是吗?那儿没有价值了是吗?”我觉得这事真是诡异至极,反正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跟水源沾边就都很诡异:“ “不价值还是有的至少我们不会去破坏它,天知道它是否真藏有什么东西。”杰克说:“那儿还是圣地至少曾经是圣地虽然水源可以容许任何人去租用它,不过当租用它的人竟然是另一个贝弗雷德的时侯,问题就来了。” “什么问题?”我问他的时侯多少已经有些明白了,我租用黄金办公室这事恐怕让整个水源都感到震惊,他们或许认为这是一个信号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要租用那里?为什么?”杰克的眼神异常凌厉,仿佛他想要射穿我的整个身体:“事实已经证明,其实那儿什么秘密都没有,那儿仅仅是一个象征。而你租用了那儿,这是不是一个你出的信号?你是不是想用这个信号告诉所有人,新的继承人来了,新的继承人打算重新掌控水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觉得很滑稽,真的,我租用这间办公室完全是个意外,在见到比尔之前我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么稀奇古怪的故事……不等一等我觉得我现了一个蹊跷之处 看上去,水源在枪击案生之前对我租用那个地方是完全不知情的啊我们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从阿拉斯加到纽约,完全没有受到监控所以,比尔跟水源不是一伙的比尔为什么要把我引到黄金办公室去呢?要杀我的话哪儿不能杀?为什么偏偏要是黄金办公室?泽琳娜跟这事又有什么关联?或者,比尔是否知道如果有个“贝弗雷德”去租用黄金办公室的话,会引起水源的警惕和紧张?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我出这样一个信号?这会引起什么后果? 这个见鬼的办公室,看起来真不像圣地,而像地狱啊 第八十八章 战争阴云 第八十八章战争阴云 “如果拥有黄金办公室是你向整个水源出的信号,那么水源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有权知道,你出信号的原因何在。”杰克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似乎对我有些走神感到不满,他皱起眉头道:“你是打算回归水源吗?” “唔…或许是吧…”我支吾以对,因为我租用黄金办公室这件事,从目前来看显然是被人故意设计的,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杰克这个真相。 “或许?”杰克的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色:“爽快点吧,泰格,像个男人一样。” “好吧,是的听清楚了吗?我说是的”我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子气,我觉得我不能逃避眼前这个家伙,毕竟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再说我本来就是九号继承人不是吗?那间破办公室不租也租了,你们想干什么,就放马过来吧 “你没有听我的劝告”杰克的脸色霎时间阴郁下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他说:“我警告过你,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没有立场,不再理会水源的斗争,就能活得好好的。当时各派别都对这事达成了协议,只要你不回来,谁都不动你可现在你既然出了回归的信号,你就得向所有人表明你的态度,而以目前水源四分五裂的状况,不管你的想法如何,必定会引一场新的战争。该死,你是个蠢货泰格,你从没认真听过我的警告。” “有那么严重吗?”我摊开双手轻笑道:“回归就一定要有立场?这是谁规定的?是你吗杰克?” “每个人都有立场”杰克冷冷地看着我:“假如你还是个编外人员,游离在水源之外倒也罢了可现在,尊敬的贝弗雷德先生,你不再能置身事外知道外面坐着的那些人是谁吗?他们都是水源各个势力派来的代表,他们都想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九号的回归意味着什么” “嗯?”我愕然收敛了笑容,因为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外面有十几个人,可你曾经在安克雷奇告诉过我,水源分成四派而已。” “四派只是主要派别,还有一些非主流的家伙。”杰克语气森然:“九号继承人,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你,而当你的话音落下时,或许就是战争的开始” “战争就这样开始?”我已经笑不出来了,因为杰克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因为我掌握了秘密?” “是的,秘密每个派别都希望掌握秘密的人在自己一边,包括我们温和派”杰克说话间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额头上竟冒出了汗珠来。相信我,如果事情不是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像杰克这样异常强悍冷静的家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杰克接着说道:“今天早上,当枪击案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遍整个水源的时侯,你能想像到生了什么吗?不你想像不到的九号回来了所有势力都紧急动员了手上的资源,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危险谁都害怕其他派别抢先动手。从我所掌握的消息上看,地面上,至少有八个州的国民警卫队进入了战备状态,有过四个重型装甲师准备开展所谓的“演习”。在天上,美国空军至少有过十架战略轰炸机载弹起飞你知道何谓战略轰炸机吗?上面载的可都是核弹。在海上,有个派往印度洋的航母战斗群接到了五角大楼的指令,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在华盛顿,参众两院有不少议员紧急动议,要求今天休会一天,另外fbi、bsp;“不不等一等”我觉得思维有些短路,我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我觉得这一切都有些疯狂,这是一个组织的内斗么?我怎么听起来像是美国在准备内战?这太离奇了重型装甲师?核弹?战略轰炸机?航空母舰?这都哪跟哪啊?难道美国总统三军总司令先生是个摆设么?谁会允许他们这样干呢? “一点都不离奇你以为控制这个国家的组织,内斗的时侯会像皇后区的小混混一样,拿着把破手枪相互对射吗?那样才叫离奇”杰克抹着汗,冷笑道:“你错了,九号先生这个组织早已经渗透进了这个国家的每一寸肌体,不管是五角大楼,还是国会,不管是司法机构还是政府部门,有许多人都在按照水源的意愿行事,就算是总统阁下,哈,你以为他真能掌握一切正在生的变化吗?也许有人会告诉他军队调动的情况,可他终究不会知道真相,因为没人会告诉他真相也许他此时正吃着美味的午餐,然后在战略轰炸机执行巡逻任务的授权文件上签字呢况且,出动战机,未必就需要他的授权。(.好看的小说)” “一个问题。”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大脑不要向混乱中继续偏移:“当初八号搞事的时侯,好像没有这么大阵仗,那时只是死了一些人,在街头开了几枪……” “不要再心存侥幸了好吗?”杰克看上去是在苦笑:“八号背叛的时侯,水源可不像今天这样四分五裂况且,虽然当时大家都觉得八号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大动作,却终究料想不到他打算彻底颠覆水源,事情最终爆的时侯实在突然,那时没人知道该干些什么加上八号的计划很精密,他打算一举铲除反对派的脑人物,所以,那时的故事远比现在简单。” “在那次以后,水源各派都成长了起来”杰克说出了他在这个小厅里的最后一句话:“现在的水源各派,没人会任人宰割,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哪怕需要动用那些恐怖的核弹来威慑对方,也在所不惜出去吧,泰格,人们等着你,我也在等着你,哈,没有谁是无辜的,你的这句话,真是对今天局面的最好注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那间小厅重新回到卡内基音乐大厅里的真的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已经傻掉了,我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不我甚至觉得事情很荒诞,非常荒诞你能想像么?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许多人生活在幸福和宁静之中,而你却打算在一幢漂亮的建筑里表一场演讲,可不管你演讲的内容是什么,只要你讲错一句,就可能会有颗核弹在大地的头上开花噢上帝,这很荒诞,很滑稽不是吗? 如果你觉得上面的例子不好理解,也许我还可以为荒诞找到更好的注解,我只不过租用了一间见鬼的办公室,然后就有可能引一场见鬼的战争,还有比这更见鬼的事情么?嗯?有没有? 或许,我玩过火了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后悔我为什么要到纽约来?我为什么要躲开所有人的监视来搞一场竞选?不或许这不是我的错,贝弗雷德,那个八号老家伙说对了,这是我的命运,当我决定接受他的安排减刑出狱的刹那,我的命运就成为了不可逆装的洪流,其实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难道不是吗? 进入大厅之后,坐在那儿的十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他们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安静的看着我。但我知道,他们不需要说话,他们只需要把我待会说出来的话,传播到北美大6上的每一个地方,然后,要么生存,要么死亡。 权力和财富,就这么重要吗?比无数人的生命更重要吗? 一个见鬼的秘密,真的就会成为一场战争的导火索吗? 我对水源各派而言,就真的是维系着平衡的关键点吗? 许多的问题在我脑海里萦绕,我没有任何答案,我也不需要答案。因为我记得,当时我站在舞台前默然无语,头晕脑胀半晌之后才勉强笑道:“各位…先生们…你们的手在按着核弹开关吗?不别紧张不需要开动战争机器,一切都好商量,哈,好商量......瞧,我一个上午都没上过厕所,唔…有人要陪我去放水么?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在我放水的时侯扔炸弹。放心,我不会开溜的我愿意向上帝保证对了,这儿还有人信上帝吗?” “不,你哪也不能去。这儿的每个人,不管用何种方式,都有能力让你止步”有个人对我鞠了一个躬,然后这样说道:“先把事情说清楚,九号继承人,你究竟想要毁掉水源,还是保存水源,又或者别的什么说出你的目标吧,我们都想知道,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 “你是哪位?”我边问边开始伸手去拉裤子上的拉链,请你相信我,我不是一个变态,我真的很紧张,我真的一个上午都没去过厕所更何况,我真的需要多一点时间来缓冲一下我的思维,我需要立即从混乱和惊惶中解脱出来,用理智来面对一切我需要泄,真的 于是我就在他们的目瞪口呆中,拉开了裤子,在举世闻名的卡内基音乐大厅里做着从未有人做过的事,这种创造记录的感觉说起来其实还不错,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豁出去了,因为我忽然就这样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今天当然不会是世界末日,也绝不会有什么战争,相信我,我们还有时间…… 第八十九章 性取向与战争 第八十九章性取向与战争 灵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因为它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侯突然到来,最好的例子是伟大的门捷列夫先生,传说他是在做梦的时侯突然灵感迸,从而得到了元素周期表,又比如伟大的达芬奇先生,他的灵感经常会在他散步并且偶遇美女的时侯出现。而按照大英百科全书的说法,灵感来得快也去得快,常常如闪电般消逝,如果你能抓到它,那些令人郁闷烦躁不安的种种难题,也许都会迎刃而解。 我当然不是上述那些伟人,所以我的灵感是在我放水的时侯到来的。这是不是有些猥琐?噢,我可不想要一个答案,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难题,不是吗? 问题其实不在我身上,而在比尔那儿。若是我没有租用黄金办公室,即便我回到纽约参与竞选,水源最多不过会有些吃惊,有些怀疑,却绝不会如此大动干戈而当我租用了黄金办公室,就等于出了明确的要重回水源的信号,各派势力心中惶然,因为九号掌握了最核心的秘密,那个秘密足以影响到水源的生存,一旦九号投入某个派别的怀抱,对其他派别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所以他们慌了,情急之下,连战略轰炸机都载弹上了天,相互威慑和展现力量之下,演变成了如今这副要命的局面。 水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杀了我的话,不可以继续维持平衡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那个秘密是一个不可以丢失的秘密毁灭派希望找到秘密来毁灭水源,另立派需要秘密来另起炉灶,保守派需要秘密来维持水源的正统地位,没人会直接杀掉我没人 因此,一旦掌握秘密的九号出了回归的信号,战争的阴云,立即笼罩在了北美大6的上空生存还是毁灭,这是萨士比亚留给世界的永恒命题。 战争的由来其实不是我引的,而是比尔准确的说,是比尔身后的那伙人我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但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一边把我引去黄金办公室,以此引水源内战,另一边还找来了个杀手,企图置我于死地,直接将不可以丢失的秘密扼杀掉这伙人,才是整个水源的敌人 他们是谁?在这个国家,还有谁敢向无处不在的水源挑战呢?还有谁敢向能控制军队、议会的水源挑战呢?我暂时不知道答案,但我认为,总有一天我会搞明白的毕竟我有线索,而那个线索是一个爱我的女人,我的长官,泽琳娜。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回黄金办公室只是一个意外,我暂时不打算倒向任何一方,也永远不会说出那个秘密,你们会相信吗?”我问道:“你们会把飞机停回机库里,并且解除军队的战备状态吗?” “那不可能,先生”有个长得牛高马大的家伙喊了起来:“就算你真是这样想的,我们也不能放心。我们都清楚圣地跟秘密有些古怪的联系,你回到那儿,很可能是为了找到秘密然后与某一伙人联合,最后消灭我们。您现在是在故意安抚我们吗?若是我们放松了警惕,也许会死得很难看吧?” “别废话了,先生”另一个年轻一些的人叫道:“我老板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不尽快答复,也许他会抢先动手他有能力让这个国家进入紧急状态,他控制的装甲集团可以踏平一切反对派,我保证那绝对是一场一边倒的杀戮” “你以为就你会杀人吗?”一个看上去年长的家伙对先前那人喝斥道:“不要轻易展示你们的力量,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九号继承人偏向你所在的派别?那太荒唐了装甲师在我眼里就是饭桶,他们唬不了人的另外,能让国家进入紧急状态的人,可不只你家老板一个,明白么?” “安静别吵好吗?”我无奈道:“好吧,之前的话当我没说过。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世界上会搞阴谋的人绝不只水源一家,你们以为水源已经是最强大的组织了吗?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错了。有人在挑战水源,不是针对某个派别,而是想要毁灭水源的全部。” “不要危言耸听,那样解决不了问题。”杰克站在那伙人的中间道:“别说那些跟眼前局面无关的事。另外,想毁灭水源的家伙这儿就有一个。”说罢他揽住了旁边一位长得胖乎乎的家伙的肩膀,轻笑道:“来,别克林斯,对九号先生笑一笑。我们可都知道别克林斯是毁灭派的代言人。” “我没有危言耸听。”我苦笑道:“我知道如果我说自己是被人诱到黄金办公室去的,你们一定不相信。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当你们在调动军队的时侯,可有人去注意到那起枪击案本身么?为何有个人会要在那儿伏击……” “打住九号”别克林斯举手打断了我的话,他那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您在怀疑水源的能力么?你问问这儿的人,当枪击案的消息传开后,有哪个派系没派人去查探?事实上,整个案件的过程和细节我们都已经搞清楚了。” “哦?”我得说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凶手爱德华.格鲁特,是现役海豹突击队员,背景极其清白只不过他的妻子跟比尔有一腿。我手里有他妻子和比尔在一块的照片,那可真是活色生香。”别克林斯叫道:“爱德华在一周前获得了休假授权,然后一周以来都在跟踪比尔。所以,枪击案就是针对比尔的,跟你去黄金办公室没关系。哈,各位先生们,你们肯定也查过了,对此有异议吗?” 不当在场的人们纷纷点头的时侯,我确定整个水源都错了他们太大意了,真的他们以为这世界上唯有他们最强大,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打算挑战整个水源。他们以为没人敢不顾水源内部的约定来杀我,却根本没想到,那些真正的敌人,又怎会再乎水源的内部约定呢? 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那个见鬼的爱德华,还有爱德华老婆跟比尔之间的那些见鬼照片,都是这场阴谋的一部分 “我从未怀疑过水源的力量,我对你们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查到爱德华老婆的**史,也不感到意外。”我严肃的看着他们,现在我已经明确了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我必须要证明我去黄金办公室这件事是被人yin*的,唯有证明了这事,才能证明我并不打算投向水源任何一派,唯有这样才能化解眼前这场要命的危机,并让他们把战略轰炸机停回机库里。 于是我问道:“你们恐怕也查看过枪击案的现场了吧?难道你们没有怀疑过,为何比尔是躺在地上中枪的呢?为何他死的时侯没有穿衣服呢?” “当然,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别克林斯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人们都示意让他来回答我的问题,他说:“就像刚才新闻布会时有个记者说的那样,比尔本身就是个同性恋者,我们有相应的资料可以证明这一点,并且他老婆之所以出轨,其实也是由于比尔的性取向造成的。比尔结婚,其实是为了掩盖他的性取向,因为在曼哈顿,并不是每个客户都喜欢与非主流性取向的家伙打交道。所以,比尔没穿衣服的原因,哈,请原谅我冒犯您的尊严,九号先生,当时您在阳台上与比尔……” 这太无耻了一方面我觉得那伙“敌人”简直是可恶之极另一方面,我更感到有些惊悚要说这伙敌人实在强大,他们行事竟然慎密如斯,竟然在事情生前,对一切可能的后果,都进行了如此谨慎的安排,让一切都看起来天衣无缝 “我喜欢女人”我用力盯着别克林斯,以便让我显得更有气势一些:“我没有比尔的性取向,最好的证明就是,我与那位泽琳娜女士,唔……你们该知道她是谁吧?甚至你们应该知道我与她上床的事情吧?需要说说我们用过的姿势吗?比尔不是因为我而……” “我们知道你和泽琳娜的事。”别克林斯的眼神很古怪:“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双性恋呢?男的,女的,您都可以……” 上帝我觉得我快被面前这伙疯子搞得精神错乱了我可真没想到,一场涉及核武器的战争,竟然需要用我的性取向来决定,这太荒唐了不是吗? “别在这事上纠缠了”别克林斯耸了耸肩膀:“飞机在天上很耗油,虽然空中加油可以延长它的飞行时间,不过时间一久,难免美国的总司令先生会对这种状况感到怀疑。直说了吧,九号,您到黄金办公室分明就是故意的,快告诉我们,您的想法。”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昨夜和凌晨生的所有事情萦绕着我的脑海,像快播放的电影一般,那些画面反复交织,我需要,我真的需要找到一个枪击案的有力破绽,来证明我的清白,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无辜之人吗?我绝不相信 “啊哈”就像一道闪电击划过了窒息的天际,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的我,忽然想到了一条线索……. 第九十章 擦肩而过的历史 第九十章擦肩而过的历史 “电话记录,先生们,电话记录”我大叫道:“既然你们拥有强大的资源和无可匹敌的效率,我相信你们一定查过电话记录了……” “我们查过了,没有问题”所有人都开始不耐烦起来,别克林斯更是叹了口气,他看我的眼神就仿佛像是看一条被捞出水里却还在挣扎的鱼,他说:“为了确保查证的情况万无一失,并且能够从逻辑上相互对应,我们没有放过任何线索,包括案前一周直到案后的所有当事人的电话记录。[.超多好看小说]比如那个比尔的手机通讯,案前他正在跟媒体打电话,这很正常不是么?这恰恰证明了,比尔事前不知道有人打算袭击他……” “一定有人删除了一段电话记录”我几乎是在咆哮:“我有证明你们为何不查一查通话时间与凶手开枪瞬间的时间差?别告诉我,你们估计不出开枪的时间你们可以的做到的,你们不是拥有无数的分析专家吗?我猜那些专家甚至可以通过我与枪手遭遇的地点和时间,把凶手开枪的时间精确估算到一分钟,不,一秒钟告诉我,能做到么?” “这个……似乎没有问题。”这伙人,包括杰克和别克林斯在内,都在这时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他们可都不是普通人,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的我的想法很简单比尔在事前一直在监视着我的动作,当我出到阳台外面的时侯他通过手机联系上了枪手爱德华,而我在抓到比尔之后,不是逼他告知枪手一切正常吗?我甚至记得当时比尔通过手机说的那句话“汉克,该死的,他们正在干那事,我刚才看见了真**你继续等着,会有机会的” “汉克”恐怕是“爱德华”的假名字,此事无需去追究和讨论。我想说的是,“敌人”为了把整件事情做到天衣无缝无迹可寻,当然会在事后迅修改比尔所有的通话记录。 于是问题来了,通话记录要如何才能修改得干干净净不留尾巴呢?一个可行的办法是先找到纽约警局的内应,修改比尔手机上的记录,接着找到电话公司,篡改拨出方与接入方的号码,营造比尔在与媒体通电话的假象,此外还得去找到,也就是联邦通讯技术委员会,把fbsp;只不过,不但拥有记录,还拥有监听录音。[.超多好看小说]那么要使记录与录音相对应,“敌人”除了修改记录,还要修改录音。 当然,修改录音也是可以办到的事。但是“可以办到”并不意味着“很容易办到”。先你要找到比尔以前的声音,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里,截出你需要用到的字眼,然后拼接成你需要比尔说的话,然后再与某个媒体记者的话相拼接。在假录音制作完成后,你还要找到的人,让同意你把这段录音覆盖住原先的真实录音,此外你还要保证,电脑里不留下哪怕一点儿操作痕迹。 整个过程稍微有点难不是吗?要操作的环节和要搞定的人实在太多了你不但要搞定纽约警方,还要搞定的人,还要搞定那个假的通话媒体记者,要做的假录音不止是比尔与媒体那一段,还有枪手爱德华那段呢?爱德华的通话记录你也得改掉吧?这就有点滚雪球了,越滚越大。 最要命的还是时间问题啊,案件是黎明生的,水源立即会去收集所有线索和情报,“敌人”要在抢在水源之前,短时间内完成上述制作录音的工作并且完成全面修改,时间非常紧张。 或许你会说,“敌人”可以在事前就把录音制作好,可这种机率实在太小了,因为没人能知道事情会生成什么样子,不可能有人知道我会去到阳台上,不可能有人料到比尔会不会有机会跟爱德华通话,更没人知道通话时间会有多长所以事前就去做录音,再愚蠢不过了。 既然如此,“敌人”最稳妥和高效的解决方式,就不是修改记录和录音,而是直接删除他们完全可以事先就安排好一切,不管案后出现什么状况,总之,通过电话公司和还有警方的人,直接把比尔最后与爱德华的通话删除掉,只留下之前比尔与媒体的通话,不就行了吗?何需再去搞什么录音,以至于在效率无可匹敌的水源面前,留下隐患 是的我认为这就是敌人的做法他们没有修改记录和录音,他们一定删除了比尔与爱德华的通话。只不过,这世上的事情,绝无万无一失这么一说,至少我认为,“时间差”就是他们的破绽 还记得我说过吗?我和泽琳娜去到阳台上的时侯,我认为距离太阳出来大约不足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啊 这两个小时之内比尔一直在与爱德华通电话,如果把这段记录全删除掉,那么就有两个个小时的通话空白期 从杰克和别克林斯等水源骨干分子的角度上看,这个两个小时的空白期,比尔在做什么?在与泰格.贝弗雷德搅基?又或者我们三人一起在做什么见鬼的事? 不别告诉我,用了两个小时我们只脱下了一件比尔的衬衫,用了两个小时泰格我还是衣冠楚楚 不也别告诉我,我们用了两个小时在黄金办公室里谈情说爱相互勾引,然后最后一分钟才去到阳台上,准备迎接朝阳开始干那些苟且之事。因为那样的话,凶手爱德华岂非要一直趴在房顶上吗?那么爱德华岂非要在很久以前就要进入酒店埋伏?爱德华在不知道我们会否去阳台的情况下,他凭什么要趴在酒店顶上干等?那还不如另外找一个射击位置,比如方便对准卡内基大厦门口的位置,那会更现实一些。 不更别告诉我,我和比尔在两个小时内一直待在阳台上如果那样的话,一直在盯着我们的爱德华为何要用两个小时才下手?早干嘛去了呢? 所以,这里有一个逻辑上的悖论假如我们两个小时的时间都位于阳台上,爱德华早就应该看到了我们,他早就有机会下手,不用等到最后一分钟;假如我们只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儿,爱德华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去到阳台上开那一枪,毕竟他不是神仙,毕竟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之事两种情况之间存在逻辑悖论,难道不是吗? 解决这个悖论的唯一解释,就是有人通知了爱德华。而这个人不可能是我,只能是比尔与泽琳娜中的一个。 “你们拥有这么多的技术专家,难道没人想到这一点么?”我大声质问着面前的这伙人。 他们沉默了半晌,最后杰克笑了起来:“怎么会没人想到呢?哈,你的反应可真快,泰格。事实上,我这边有人已经分析出来了,不过谁能保证别的人也分析出来了呢?所以,飞机还是要待在天上的。” “该死”别克林斯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一把推开杰克揽着他肩膀的手,怒视杰克道:“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你想干什么?我誓,这事过后会有你好看的。” “那就来吧,别克林斯”杰克冷笑道:“就凭你们手里的那些蠢货,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在这一刻我觉得有些愤怒,看起来水源的某些派别,在这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这单案件的蹊跷之处,只不过不管哪个派别都在提防着对方,他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先把飞机导弹航空母舰装甲师全调动起来再说,以防不测我得说我越来越讨厌杰克了,其实他一开始就已经明白案件的问题所在了。 “那么现在,先生们”我指着他们冷笑道:“还会有战争吗?” “会有的”别克林斯咬着牙,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神色,眼睛寒光四射:“不过不是内战。我誓,那些想对付整个水源的家伙,不管他们是谁,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他头也不回转身向大厅外走去。 其他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我可以看到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杀气是的浓烈的杀气有人要挑战水源,可水源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容挑战的强大存在,我猜他们每一个人此时的想法都与别克林斯一样。 “九号先生,我的老板刚才已经向我出通知,他说装甲师的演习被取消了。”一名年轻人这样说道:“事实上我老板认为,在联邦预算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举行任何演习都是不必要的。” “九号先生。我刚收到了一个消息。”一名黑人咧开嘴笑道:“内华达州的空军基地刚才收到了两份降落申请,唔……据说有两架轰炸机接到了起飞的错误指令,现在需要立即降落。” “杀了那些狗咋种”“如果我查出来是谁在对水源玩阴谋,我誓让他生不如死”“哈,我老板刚听说了整件事,他说有人玩火玩过头了”…… 当一个又一个人从我面前离开的时侯,我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他们之前都没有开玩笑,一场迫在眉睫甚至有可能毁灭世界的战争,刚刚在我面前擦肩而过,还有比这更夸张和刺激的故事么? “杰克。”我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杰克,这样问道:“水源会因此而团结起来吗?” “不会”杰克回转身,在空旷寂静的音乐大厅里,他脸上的神情异常凶狠,我誓即便我一直把杰克视为魔鬼,但此时的他也许比魔鬼还要可怕。他说:“只不过,水源是生是死,都是水源自己的事。如果有人因此以为可以对付水源,那他就错了水源不容挑战,记住这一点吧,泰格你做为水源现在的精神领袖,面对一场即将到来的杀戮,有快感吗?”…… 有人要倒霉了,那些水源的敌人,千算万算,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掌握了强大资源的水源,将很快查清事实真相,而之后就会是一场针对挑战者的血腥杀戮没有人可以逃脱 可我没有快感真的因为我想到了泽琳娜泽琳娜显然与“敌人”有联系,而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她在水源的报复到来时,受到一点儿伤害,我爱她。 走出重归平静的卡内基音乐厅之后,曼哈顿57街的繁华景象再一次进入我的眼帘。蓝天白云之下,那些正在忙碌的人们,是否知道他们逃过了一场厄运呢?是否知道历史和命运在这幢古老的建筑中经历了一次转折呢?我不知道答案,也无需答案。 进入黄金办公室的时侯,我看到詹妮带着幸福和满足的神色坐在一张宽大的电脑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厅中央的电视墙,泽琳娜就在她的身边。 “在看什么呢?对这儿满意吗,詹妮?”我挤出一丝笑容。 “太满意了这儿对我来说就是梦境”詹妮拍着扶手,兴奋的道:“快来,泰格,今天的新闻可真有趣刚才各大新闻频道都在报道,有几架战略轰炸机携带核弹穿越了整个国土,据说五角大楼正在调查事件原因,初步的解释是战机本来要去巡逻的,可由于地勤人员的大意,他们忘记卸下核弹了,并且之后一系列的检查程序也没挥作用。国会有人指责军方的核武器管理制度存在巨大漏洞,这让美国人民处于生命危险之中。哈泰格,你说我们要不要布一个声明呢?我们可以谴责一下五角大楼,这会让我们获得民心的。” “都随你”我无奈的笑了起来:“不过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马上想到募集资金的办法,因为您的账户就要见底了。另外我们得多聘请些人,你不会想让我来起草你那些无聊的声明吧?我的文字功底可不行……. 第九十一章 关于资金问题 第九十一章关于资金问题 “怎么会见底了呢?”詹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的语气充满了惊奇:“昨晚我才跟你们借了二十万,现在连24小时都没到,难道你们就把钱都花光了么?” “拜托,女士”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装傻:“你觉得这间办公室足够舒适、奢侈吗?难道租用它不用花钱吗?它的总价可是个天文数字,光是期租金我们就支付了1o万。[]另外我们为您订了时代广场上的大屏幕,订金6万元。现在您的竞选资金账户还剩下多少钱呢?您应该会做加减法吧?”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詹妮脸上现出不快的神色:“为什么谈判的时侯不把价钱压下来?我现在很怀疑你的办事能力,泰格,你作为我的席竞选助理,太让我失望了。” “一分钱一分货。”才解救了美国人民的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气:“如果你觉得这儿太贵,大可以现在就搬出去。唔….我知道皇后区有个地方还不错,一个月只要一千块……” “不我的办公室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詹妮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警惕地盯着我,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这件事其实办得很漂亮好吧,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不过话得说回来,当初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有募集资金的手段和能力,所以账户里到底有多少钱,似乎不应该由我来亲自操心,对吗泰格?这可是你的责任。反正我是绝不会管的” 噢这个该死的娘们,可真有搞政治的天赋她总能把别人的承诺记得清清楚楚,却总是忘记她自己才是候选人,恐怕在美国历史上,不用关心竞选资金的候选人也就独此一家了。好吧,我得承认我败了,如果她确定要做甩手掌柜就由她去吧,我不打算跟她继续纠缠下去。 我示意泽琳娜跟我去到阳台上,那儿虽然在黎明前生过凶杀案,但在之前的几个小时警察已经完成了现场勘探并进行了清理,至少当我们现在看不到一点儿案件的痕迹。 “感觉奇妙吗?泰格几个小时前我们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袭击,几个小时后我们又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这个阳台上。”泽琳娜说话的时侯回望了屋里一眼。 我顺着她的眼睛望过去,透过明亮的玻璃门,数十英尺的距离外,詹妮那个疯婆子正在手舞足蹈的折腾一部看上去很久没用过的咖啡机,不管那儿有没有咖啡,我觉得要是我也能像詹妮那样,没有任何压力,时刻都能自娱自乐就好了 但是我不能黎明时生的事像一张压力编织的大网将我牢牢捆住,我不知道该怎么解脱出来,最好的证明就是当我来到阳台上后,还是下意识的将周围的环境仔细察看了一番,虽然我也知道不会再有袭击生了,水源的敌人们应该还没有现他们暴露出了自己的意图。 “是很奇妙,我的长官。”我从泽琳娜的身后伸手将她抱住,或许是拥有部份印地安血统的缘故,她的身上没有西方白人那浓重的体味,反而有种自然的体香,总是令我无比陶醉。虽然我有些犹豫,但最后我还是对她这样说:“其实我应该改名叫克拉克,只有人才能拥有的姓氏。因为我刚才挽救了世界,唔...至少挽救了美国。” 她的身体轻轻一震,我感觉到了真的我知道,以她的智慧,自然会明白我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刚才杰克那伙人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吧?”泽琳娜沉默了一会,却忽然轻笑起来:“毛头小子,你从后面抱着我,是在防备我么?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全无反抗之力?” “长官,你错了。”我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如果你要弄死我,黎明的时侯是最好的机会,但你放弃了不是么?” “你是怎么搞清楚这件事的呢?”她问道:“我不觉得有很多破绽。” “海豹突击队虽然很厉害,可要单说搏击这一项,未必就能比我强。”我不屑道:“爱德华,是你的战友吧?他在现场被迫留下了一把匕,噢,你有那样的匕吗?带着海浪花纹的strider刀。” “原来如此。”泽琳娜思索了一阵,我从侧面能看出她的脸色黯淡下来,然后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哀伤道:“我不知道我做对还是做错了,泰格,你打算怎么办?” “不告诉我原因吗?”我轻声叹了口气,之前我已经估计到了这个结果。 “不”她的态度异常坚决:“即便我爱你,即便我已经保护了你,但我绝不会告诉你原因。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说法,可以自己去探查,或者水源会帮助你去探查,但你从我这里,不会得到任何关于这事的消息不会直到这一刻,我仍然不能肯定我做了一件正确还是错误的事。你打算扭断我的脖子吗?就现在” “我要狠揍你的大屁股”我恶狠狠地说着,然后试图把她搂得更紧。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身体竟然柔韧灵巧到了极致,反正我不知她是怎样做到的,我只觉得她的身体似乎一缩一扭,居然就从我的铁臂中向下滑了出去,然后迅疾脱离了我的控制,这可真不可思议。 “我花了很长时间,专门练习过一种让身体尽可能缩展的技巧,据说这种技巧来自古印度,有点像瑜伽。”她看着我得意地笑着:“现在你得承认,我并不是全无反抗之力的。”说罢她张开双手用力拥抱了我。 我们热烈的亲吻着,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我认为多久都无所谓,毕竟我有足够的肺活量,我不会再去问她关于枪击案的任何事,我要保护她,只要她在做她认为正确的事便已足够了我相信我自己,泰格.贝弗雷德,能够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 “这算不算同事间乱搞男女关系?”詹妮打断了我们的热吻,她站在玻璃门后带着狐疑的神色:“你们是不是故意在阳台上这样干的?想让记者拍摄到?虽然我需要知名度,不过我不需要助手们生丑闻,别抢我的风头行吗?对了,我现在饿了,我还没吃午饭。” “饿了?”我没好气的看着她,我认为这个甩手掌柜在这儿真是太多余了:“57街什么都有,你为什么不马上去到楼下,找间餐厅吃上一顿呢?” “你们居然不陪我去吗?”詹妮夸张地大叫:“你得搞清楚,现在我可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如果媒体拍摄到我吃饭的时侯身边居然连陪同人员都没有,是不是太掉价?吃个饭还要我本人亲自付帐,是不是太掉价?如果明天有记者嘲讽我是个穷光蛋的话,那对我的形象绝对是个重大打击……” “恰恰相反,一个人去吃饭对你的形象来说再好不过了。”要说还是泽琳娜聪明,她似乎知道该怎样去说服一个虚荣心强烈的女同胞:“想想看吧詹妮,枪击案才生没多久,凶手还没被抓获。而你做为当事人之一,却毫不畏惧任何危险,当天傍晚独自一人在大街上用餐,这是多么令人鼓舞的消息?明天如果能见报的话,你会在纽约州选民的心里,树立起英勇无畏的形象,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真的吗?”詹妮立即动摇了,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光,但是嘴里依旧嘟嘟囔囔:“凶手针对的好像是比尔,又不是我,人们真会觉得我是个英勇的女斗士?” “没人知道凶手针对谁,至少在案件正式侦破以前没人知道。快去吧,詹妮,吃完后赶紧回家休息吧。不不用担心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我们在这儿帮你想出弄钱的办法来了。”泽琳娜说话的时侯,我观察到了她的眼神,我得说那眼神非常有趣,简直就是杀气毕露眼放寒光,虽然她的语气仍然属于循循善诱,但我猜她心里也已经很不耐烦了,用现在的语气说话,实在不是她长期担任军队长官的风格。 当詹妮哼着小曲提着小包扭着那性感的小腰和胸脯离开办公室后,这儿就剩下了我们俩人,我们的不耐烦终于一扫而光,除了继续热吻,我誓一整个下午,黄金办公室一直都是我们的战场,我们在沙上,在办公桌上,在地板上,在健身器材上,在明净的玻璃旁,激烈的战斗无处不在,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兴奋的呻吟和叫喊,我得说,不管我的长官究竟练过什么见鬼的古印度技巧,至少当她把这些技巧用于取悦我的时侯,确实令我赏心悦目,而事实上我也用漏*点反复征服了她,一次次将她送上了愉悦的顶峰。 直到天色开始有些昏暗的时侯,我们才终于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沙上, “上帝不会原谅我们的。”泽琳娜的喘息声并未完全停歇:“泰格,我们对詹妮撒了谎,我们一个下午都没帮她想出挣钱的办法。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有什么主意?说实话,虽然经过租用黄金办公室和枪击案这两件事,詹妮在近期的知名度以及曝光率都会有极大的提升,可是要说到竞选资金的募集号召力,光凭这两件事显然还不行任何一个候选人要想获得捐赠,必须具备两个条件,先她的当选可能性要比较高,这样才能吸引那些投机者的注意,另外她的政策取向要符合捐赠者的利益标准。 问题是詹妮不具备这两个条件,她在前段时间的民意测验中的成绩简直惨不忍睹,就算推出了一个响亮的竞选口号,能够在支持率上有所回升,但我认为纽约州的选民们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一个艳星能成为联邦参议员。 同时詹妮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政策倾向,她的政治立场含混不清,虽然这样可以避免一些来自反对者的攻击,但对于获取资助而言,模糊的立场绝对会起到负作用。人们只会把钱和选票,给那些立场坚定站在自己一边的人,不是吗? 关于政治立场和政策取向问题,我认为暂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我们都没有参与过政治,不知道目前的情况究竟如何,因此这事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但是关于“当选可能性”,我认为还是能找到一些方法的。 “我有一个利用詹妮艳星身份,塑造她正面形象的计划。”我抚摸着泽琳娜光滑修长的腿,轻声道:“或许这个计划,同时还可以为她带来真正的第一笔捐赠。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圣博德主教座堂,那是天主教纽约总教区所在地,我要拜会主教大人,并且……” “有计划就行了”泽琳娜打断了我的进一步解释,然后坐起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们昨晚可一晚上都没休息,现在我又累又饿,去哪吃饭呢?然后我们得找个住处才行,你不会想住在办公室里吧?等我们有了钱,这儿会有很多同事的。” “有家餐厅的披萨很不错,那儿还有小牛排。”我笑道:“我以前工作过的地方,就在曼哈顿的边上。至于住处,哈,经过下午的战斗,我现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战场了。等我们招募到新同事后,再从办公室里搬出去。就先住在这儿吧,这儿有卫生间,有宽大的沙,早上起床的时侯还有健身房,最要紧的是,这儿可是水源的圣地,难道水源的精神领袖不该待在圣地里吗?” 是的圣地我的直觉可以告诉我,历代贝弗雷德既然都要拥有这里,这里就一定藏有什么不为认知的东西,虽然水源曾经把这儿查了个底朝天,但谁能保证,我那些先进到极限的仪器和经验丰富的专家所找不到的东西,不会被我找到呢? 毕竟,我是一只野兽,也许我比人类,拥有更敏锐一些的嗅觉…… 第九十二章 主教的承诺(上) 第九十二章主教的承诺(上) 五月,几乎是纽约天气最好的时段。在这个月份,虽然夜晚还会有些许寒冷,可是当白天来临的时侯,温暖的阳光便会铺满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加上来自北大西洋的清爽海风,如果你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侯沿着曼哈顿岛的边缘步行,那种感觉肯定惬意无比。 之所以我要说上面这段话,是因为现在就是清晨,而我正行走在曼哈顿的大街上。 我的感觉很好一半是因为天气,另一半则是因为我刚刚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昨天晚上,我与泽琳娜去了我曾经工作过的披萨餐厅,虽然餐厅的老板以前开除过我,但这并不能影响到我对那家餐厅的食物的喜爱。我和泽琳娜品尝了海鲜披萨和小牛排,甚至我们还以爱情的名义喝了点酒。 或许是因为我刚刚拯救了世界,所以喝酒的时侯我有些飘飘然,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我对泽琳娜誓说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娶她,我打算永远跟她在一起生活。我猜,当时她的心里一定非常高兴,虽然她并没有说出来,但她的眼睛,就像一个盛满了蜂蜜的水晶杯子,只要轻轻一晃,就可以滴出蜜糖来。她是爱我的,并且也想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上帝可以为此作证。 晚饭后,我们在57街的市买了些日用品,然后回到了黄金办公室,洗澡睡觉,当然期间免不了又缠绵了一番。美妙的性生活和充足的休息让我获得了良好的精神和体力,至少当我醒过来时觉神清气爽,最好的证明就是,才一睁开眼,我就想起了今天我所要完成的任务 我要去见天主教纽约总教区的主教大人。不过这件事并不需要泽琳娜跟我一起来做,我希望她留在办公室,通过网络和电视看看今天的新闻,了解一下媒体对昨天新闻布会的反映,特别是搞清楚哪几家媒体对丹尼尔比较友善,哪几家媒体的评论比较具有攻击性,我认为搞清楚这些,对我们将来争取媒体的支持会有很大帮助。 然后我就出了。毕竟我在纽约生活过一年,所以对主教大人所在的位置还是清楚的。圣博德主教座堂,位于曼哈顿中城5o街与51街之间,第五大道的东侧。它的对面便是举世闻名的摩天大楼洛克菲勒中心。那个位置距离我所在的57街并不算太远,既然时间还早,我认为开车过去纯属浪费,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美好的时光中,漫步在纽约街头了。 清晨的纽约,是与别的时段完全不同的,人和车都不太多,空气也很清新。我在路上买了份三明治还有新闻早报,边吃边看边走,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关于詹妮的新闻居然只放在了头版最下面的位置,而占据头版最大篇幅的新闻,竟然来自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州长查克.马霍斯昨日遇刺身亡”这个令人吃惊的标题让我意识到,莱斯的使命终于在我们会面一周后,宣告完成。 报纸上说,马霍斯州长昨天上午出席了一所中学的毕业典礼,据说那所中学是他的母校。结果在典礼即将结束时,一名男子手持鲜花走上了演讲台,并向正在做演讲的马霍斯近距离开了一枪,马霍斯当场身亡随后那名男子企图向公众射击,最后被现场的警察击毙。当然,我毫不怀疑那个击毙嫌犯的警察,是受到了莱斯的指使,所谓杀人要灭口嘛,莱斯这个家伙真是变得跟我以前所认识的模样,大不相同了。 “莱斯,现在会在哪儿呢?”我是带着这样的疑问,来到圣博德主教座堂的。 从外面看上去,教堂座落在周围许多现代化玻璃幕墙商厦之中,恍似穿越时空从天而降的古堡,怪异中显示着独特的肃穆之感。白色的大理石构成了它的基本元素,正门的哥特式塔楼高达百米,据说在2o世纪初帝国大厦建成以前,它一直是纽约最高的建筑。 进入教堂内部,我向正在值日的牧师提出要拜会主教,而主教似乎起得也很早,在听说我是一名候选人助理之后,他欣然同意接见我。 “贝弗雷德先生?”主教鲍尔长得相当有气势,身材很高大,样貌很庄严,反正在我看来,作为上帝的代表,他的模样还算过得去。 “是的大人。”虽然我跟我上帝的关系还不错,并且我还仗着这种亲密关系经常拿上帝来开玩笑,但我认为在此时此刻,还是要表现得恭敬一些为好:“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大人,我今天来,是希望并请求得到一个承认。” “承认?”鲍尔的表情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来这儿,是为了拉教会的选票。这种事我并不陌生,每次选举,都会有人来跟我协商。其实,教会并不会为了某个候选人的政治主张,而主动去动员教众投票,因为在上帝面前,众生平等。” “这不完全是事实对吗?”我开始觉得跟一个地位崇高的主教谈话是件别扭的事,明明他是在扯蛋,你还不能说他是个骗子,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得小心翼翼,以免惹得上帝的代表不高兴,说你侮辱了宗教。比如我在说“这不是事实”的时侯,非得加上“不完全”这个词,难道这不别扭吗?就算我没任何选举经验,我也知道美国的选举总是会跟宗教密不可分。 “看来你没听明白我的话。”鲍尔果然有些不悦:“我刚才说的是,教会不对单独支持某个候选人,这并不代表教会没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在纽约,我们天主教还有犹太教,都是民主党的坚定支持者,而新教徒支持的是共和党。你作为候选人助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是的我明白,这就是我来找大人的原因之一。”我按耐住自己的烦躁,继续跟他兜圈子:“虽然我的候选人詹妮.丹尼尔女士既不是民主党也不是共和党,但她一样是上帝的子民……” “不”鲍尔冷笑着打断了我:“她不是天主教徒,贝弗雷德先生,我昨天下午的时侯就看到了网上关于枪击案的新闻,那上面的背景情况写得很清楚,她应该是一名新教徒。”…… 第九十三章 主教的承诺(下) 第九十三章主教的承诺(下) 詹妮.丹尼尔是新教徒?说实话这个消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我认为这并不是件坏事,因为我本来就估计到了各种可能的情况。 “您说错了,教座”我直接称呼起他的神职,也许这样会显得更恭敬一些:“丹尼尔女士现在是一名新教徒,请注意我说的是现在,至于她将来还是不是新教徒,也许将由您来决定。” 鲍尔的嘴角动了一动,目光突然敏锐起来,原先有些不悦的神色立时消失。我猜他终于来了兴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宗教工作者会不在乎教众的增加,尤其当这名教众还是一名参议员候选人。 “您的意思是……”鲍尔显然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他明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却不肯亲口说出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支持丹尼尔参选,她就可以改换门庭,成为天主教徒。”我说话的时侯看了看四周,这儿是教堂后面的一处会客厅,除了我俩并没有他人,事实上我们的对话或许只有上帝才能听到,偏偏我跟上帝的关系还不错,我认为上帝不会介意我为了选举而与神职人员做一笔交易:“教座,您完全可以相信我,我甚至可以动宣传机器来为此造势,说丹尼尔受到了您的感召,自愿加入天主教。丹尼尔现如今可正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这件事立即会成为新闻焦点,这对纽约天主教而言绝对是件好事,对新教而言却绝对是一个打击。” “这样……”鲍尔沉默了一会,然后摆出一副庄严的表情,总之很正义的样子:“如果她真的愿意加入天主教会,我会很高兴的。不过这不能成为教会支持她参选的理由。贝弗雷德先生,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因为我不打算在上帝面前跟你做这样一笔交易,那是对我们信仰的严重亵渎。” 虽然他下了逐客令,但我可不会就这样傻乎乎的离开。我今天既然来这儿,自然准备好了给他的礼物,我不认为他会不动心。 “教会不支持教徒参与政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笑话。”我开始抛弃那种令我烦躁的恭敬语气,软的不行就玩一下硬的,就算他是主教又如何?好歹我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秘密组织的精神领袖,我跟他完全有平起平坐的资格,既然他要跟我装腔作势玩正义,那就别怪我撕破脸皮耍流氓,毕竟我是只野兽,向来缺乏文明修养:“你在这儿担任主教该有些年头了吧?我就不信教会没支持过什么人竞选,亲爱的鲍尔,你做过的对吗?为什么就不能支持一下丹尼尔呢?你该知道,丹尼尔以前是位艳星,如果你今天拒绝了我,啊哈,不管你信不信,明天报纸上就会登出你跟丹尼尔的丑闻,比如一张你与丹尼尔的合成照,相信我,鲍尔,读者们通常不在乎照片的真假,媒体更不在乎是非对错……” “你在威胁我”鲍尔忽然大叫一声,在安静的大厅里这样的叫法绝对让我吓了一跳,难道主教不应该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吗?这太滑稽了 “我是在威胁你”我抛出了我精心准备的礼物:“答应我吧,鲍尔如果你今天给我一个承认,承认丹尼尔是受你感召加入天主教会,并且教会为此号召信徒捐出一部分资金,那么,我除了保证你的清白之外,还能保证教会的投资不会浪费。丹尼尔当选联邦参议员后,会立即提出一份议案,凡是天主教会的物业,都可以享受免税的权力。要说现在的国会可是民主党的天下,这份议案会获得支持的” “一边威胁,一边给糖”鲍尔冷笑起来,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原本愤怒的面孔此时变得异常清冷:“如果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说服我,那么你就错了给我滚出去,混蛋我向上帝誓,丹尼尔不会当选参议员,绝对不会丹尼尔是个*子,全世界都知道这样肮脏的人想加入天主教,那才是最荒唐透顶的事如果我为了一点点税款就让她入教,上帝都不会原谅我,罗马教廷会立即让我脱下主教的衣服所以,贝弗雷德,从这儿出去,不要让我召唤保安”说罢,他不屑般朝我挥了挥手,竟转身就向这间会客室的侧门走去…… 我在那一刹那愣住了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自信过头了?昨晚上我可是做了很多准备功夫的,详细思考了各种可能情况,但我终究觉得在软硬兼施下他一定会就范,毕竟他没有什么损失嘛不是吗?他只要答应我,不但可以为天主教增强在国会里的影响力,还有可能为教会获得一些免税政策,那可是不少钱啊何乐而不为呢?他只要对教徒们说一声也就是了,钱和选票又不用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他装什么正义呢装? 现在看来,我确实低估了他玩正义的决心是的,他是在玩正义虽然我的历史成绩向来不太好,但我却明白教会这个组织在历史上就是黑暗得一塌糊涂,且不说中世纪时他们对教徒的盘剥压榨,那太过久远,就说他们在近现代的所作所为,偷鸡摸狗的坏事做了也不少吧?他们嘴里说的是上帝,肚子里装的却全是利益。(.无弹窗广告) 丹尼尔加入天主教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为何当我提出这样一个简单要求的时侯,他却摆出这样一副臭脸孔呢?是因为我刚才的流氓态度?不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流氓,我历来都是一个诚实的人,或者诚实的野兽,总之我刚才不过是把话说得直接一些,跟他谈利益问题而已所以他拂袖而去,或许只是因为这利益还不够多,不能扯破那层虚伪的正义罢了。 当然,上帝总是与真正诚实的人站在一边的最好的证明就是他向我挥手并离开时,我看到了他手上戴着的戒指 那是一枚非常漂亮的戒指,形制宽大,样式古朴,镶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我在那一瞬间就注意到了,那枚戒指没有图案,并且镶嵌的是白色钻石,而非蓝宝石或红宝石 这意味着什么?虽然我不是一个宗教狂热分子,虽然我是华裔,但我毕竟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毕竟在阿拉斯加接受过正式的洗礼,就算在y的时侯我也总是虔诚地做弥撒,我知道,鲍尔手上的戒指乃是主教权戒,而非枢机权戒 圣博德主教座堂的主教,天主教纽约总教区的主教,鲍尔,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主教,而不是枢机主教?噢上帝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纽约可是一个级大教区,似乎历任教座,都应该是枢机主教才对啊 “请等一等,鲍尔”刹那间我福至心灵,我忽然想到了彻底搞定这个家伙的办法,他不爱钱对吗?那升官怎么样?“您要放弃一个穿上红衣的机会吗?我的教座大人”就在他即将离开门口的时侯我高声叫道:“成为传说中的红衣主教,难道不是每一个神职人员毕生的愿望吗?” 他愕然回头,站在门口盯着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又走了回来,而这一次他的语气带上了些许尊敬和谨慎。他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枚普通的主教权戒,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上帝会给每一个人足够的机会,所以我认为断然拒绝你的要求,或许有些不符合上帝的意愿,所以我才走了回来” 哈我猜对了这个家伙对钱不感冒,不过他喜欢升官,既然他要继续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也得配合一下才好,免得彻底翻脸嘛于是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语气谦恭道:“教座,您能否先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吗?纽约总教区乃是全美最大的教区之一,我听说历任主教,都会被罗马教宗授予枢机之职,是为红衣大主教可为何您……” “这是教宗的安排。”鲍尔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虽然他贵为主教,脸上的表情却多变得很,现在就是一副郁闷的模样:“我接任主教的时间并不长,才两年而已。也许上帝的真正代表教宗,认为我还需要经受考验。说起来,这种事并不常生,历史上我只是第二个不是红衣大主教的纽约教区负责人。” “您差点错过了一个机会”我盯着他的眼睛道:“据我所知,自5年前本笃十六世担任教皇以来,梵蒂冈教廷只召集过两次全球规模的主教大会,对吗?” “是的”鲍尔狐疑地看着我:“这事全世界都知道,那又怎么样?” “两次大会,讨论的却是一件事对吗?”我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语气不容置疑:“当时媒体的报道可真是连番累牍啊据说教廷讨论的中心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应对日趋泛滥的教会性丑闻” 是的性丑闻进入21世纪以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总之欧洲和美国的教会就丑闻频传仅以美国为例,据说仅仅在o2年的上半年,就有45o多人状告神职人员性侵犯,涉及17个教区的62名神甫当然,我以前没有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具体的数据我并不清楚,但作为一名相信上帝的野兽,我终归还是知道,反正这种性丑闻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媒体舆论对教廷神职人员的抨击也是越来越尖锐。以至于在o2年,当时还在世的教宗保罗二世,在一起著名的神父亵渎儿童案件生之后,大为震怒之下召集全世界的主教开了场大会,连番予以斥责 到了本笃十六世接任教皇,又为了这事开了两次会,甚至一度还专题讨论过是否应该继续禁止神父级别的神职人员娶妻虽然神父的婚姻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解禁,但可想而知教廷在这件事上面临着多么巨大的麻烦,承受着多么巨大的舆论压力。 “那又怎么样?”鲍尔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狐疑了,也许他下一刻就又会拂袖而去:“丹尼尔女士是位艳星,把她招入天主教,难道不也是一件丑闻吗?我看不出这对教会有什么好处。” “好处太大了,教座。”我笑道:“我愿意保证,如果丹尼尔能得到您的圣洗,那么她将会表一个声明,她以后永久脱离演艺圈,不在出演任何暴露身体的影片。同时她将过上为期一年的完全禁欲的生活,杜绝一切绯闻,以此来向上帝证明她的决心。而这一切,都是您感召的结果,这里面还有一段圣洁和令人感动的故事,媒体感兴趣的故事。” “嗯?”鲍尔的眼睛终于放了光,他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性丑闻频传的今天,如果有个主教居然能让一位“臭名昭著”的艳星变成圣女,如果我们能创作出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让媒体去宣传,那么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詹妮是一个普通人那倒罢了,可她偏不是她本来就有很高的知名度,她以前是艳星现在是候选人当她通过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接受了天主教的感召,决心成为一名天主教徒,忏悔自己那荒yin的过去,这无疑是对天主教会的一剂强心针,瞧瞧吧,天主教会不是荒yin的所在,这儿每天都在生着向往忠诚和纯洁的美好传说 “一个原本荒yin的新教徒,变成了圣洁的天主教徒”我继续道:“一名原本享有极高知名度的艳星,为了对上帝的忠诚而放弃了自己挣钱的事业,这对天主教在纽约的宣传而言有多高的价值?不应该说,当明年二月二十日,教皇陛下宣布新的红衣主教名单时,这件事对您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会有多大的价值和影响?不用我多分析了吧?现在教皇陛下恐怕最需要的,就是像这样提气的好消息这简直就是对梵蒂冈教廷最好的支持,这简直就是您出任红衣大主教最好的资格证明教皇陛下难道不会考虑您的功绩吗?无论从对付新教的角度,还是从应付性丑闻冲击的角度来说,这样的功绩似乎都已经足够了。” “阿门,哈利路亚”鲍尔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个十字 我知道阿门和哈利路亚是很么意思,那是希伯来语,每个教徒都明白,阿门是“但愿如此,实实在在”的意思,哈利路亚则是赞美耶和华。关键的当然是前面那一句,他说了实实在在,这就意味着他终于同意了这笔交易 “哈利路亚”我只想赞美主,费了如此口舌,我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为此我不能吝啬自己的正义感,我用充满了正义和恭敬的语气问道:“上帝会如何支持他的忠诚信徒呢?” “最少一百万美元。”沉浸在红衣大主教美妙梦想中的鲍尔,脸上一副圣洁之色…… 第九十四章 有朋自远方来 第九十四章有朋自远方来 回到57街的时侯已经是中午,泽琳娜和詹妮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新闻,据说从昨天下午开始直到现在,所有媒体都在高度关注马霍斯遇刺案以及黄金办公室枪击案这两起案件,各式各样的分析评论铺天盖地而来,说什么的都有,一些人还把这两起案件联系在了一起,反正据泽琳娜说,她所看到的最离奇的一个新闻,说詹妮其实是马霍斯的地下情妇,詹妮在前年的时侯曾于阿拉斯加拍摄过一段爱情动作片,也就是在那次拍摄中,她与马霍斯堕入了情网,关系极其紧密,以至于凶手要同时对两人下手云云…… “你在阿拉斯加也拍过影片?”我跟詹妮开玩笑:“什么名字?我喜欢阿拉斯加,你能送我一张光碟吗?不我可不想到互联网去下载,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候选人助理,我不想违反知识产权法,到处去求种子。[]” 詹妮在一开始的时侯还是很享受那些媒体谣传的,她本来就是个爱出风头胜于一切的女人,那些谣言越是离奇吸引眼球就越能让她的虚荣心膨胀,所以她对于我开的玩笑一点儿也不介意,她说她手里没有光碟,不过如果泽琳娜不在乎的话,她愿意直接在办公室里给我展示一下她的表演天赋。甚至她还询问泽琳娜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表演,因为她真正的拿手好戏是跟女人一起来。 噢这个风骚的娘们我在尴尬的同时,还是鼓起勇气向詹妮汇报了上午与鲍尔主教会谈的成果,而不出所料的是,她的脸色随着我的汇报逐渐从愉悦变成了愕然,再从愕然变成了愤怒,她的好心情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近乎歇斯底里的愤怒爆 “你有什么权力来干涉和决定我的私生活?”她从沙上一蹦而起,把候选人应有的优雅风度全都扔进了垃圾桶,她尝试着扑上来对我进行一番撕咬,在现我的身手异常敏捷之后,特别是当她现我的外套下有把手枪之后,她只能叉着腰像个泼妇般破口大骂:“你是个混蛋咋种杀千刀的恶心蛆虫你居然敢让我改变信仰?你凭什么让我不再拍片?要是我竞选失败的话,不拍片我x什么挣钱?我会做什么?还有为期一年的禁欲生活?你以为我是修女吗?有谁能做到这一点?你行吗?可恶的泰格不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你跟那个该死主教的无耻协议,你们都应该下地狱现在我就要下楼,我要找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上床……” “你下楼见到的第一个男人会是保安,一个脏兮兮的墨西哥秃顶移民你要跟他上床吗?”我警惕的与她保持着十英尺的距离,并伸出双掌做出摁压的手势试图示意她尽量冷静一些:“一百万美元那是高达一百万的竞选筹款,詹妮,教会的富有不是你能想像到的,除了一百万之外,将来他们还会给予我们更多东西。当然,如果新教也给你一百万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留在新教。其实不管什么教,我们都是上帝的忠实信徒不是吗?” “接受天主教的圣洗不是什么大问题。”詹妮犹豫了一会,在钞票面前终于恢复了些许冷静:“但是不让我继续拍片,是不是太过于严苛了?我敢肯定我的影迷之中其实也有天主教徒。” “这是权宜之计”我尽量耐心地向她分析,尽管我知道她其实也能分析清楚,她不过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罢了:“如果你当上了联邦议员,自然没有拍片的必要。如果你没当选,到时再拍也不迟,反正到时教会也不会再乎你了,除了名声会臭掉以外,你不会再有损失。” “好吧,这一点也就算了。”詹妮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犹豫道:“可是禁欲…...” “你可以用手…...”我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老朋友霍华德,我认为如果是霍华德这个下流胚来说这段话或许会比我更流畅一些,虽然我是只野兽,但毕竟还是有些尴尬:“我听说最近日本新出产了几种女性专用玩具…或许可以解决你的部份问题……” “我不喜欢任何玩具我要男人”詹妮可没有我的尴尬,她咬着牙想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其实禁欲不禁欲只有天知道,好的泰格,你做得很好。我现在同意了你与主教大人的交易,尽快帮我想好那个故事,然后让我接受天主教的圣洗吧”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我得承认我很高兴,她终于答应了,我保证这是她能做出的最正确选择既把握住了成功的机会,又拥有了健康向上的生活。 不过在这个时侯的我,并未意识到这里面存在问题,以至于在一段时间后我才后悔自己忽略了她的那句话,禁欲不禁欲只有天知道,而这差点让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当然,那是后话了……. 詹妮同意了交易,剩下的事情当然就简单多了,我们需要为此设计一个故事,并且这个故事既要富有趣味性,能吸引媒体和公众的注意力,同时还要符合逻辑,让詹妮受到鲍尔感召这件事看起来具有可信度。只不过,故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编出来的,况且我们三人也不是编故事的高手,所以这件事情我们打算在午饭时慢慢解决。 为了让詹妮更愉快一些,午饭是我请客。虽然我们很快就会有大笔捐款进帐,但是那些捐款中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在竞选里,我们得为胜选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这顿午饭得节约一些,我们选择的餐厅距离卡内基大厦不太远,就在57街上,一间印度风味的餐厅,弥漫着浓烈的咖喱味,关键是大厦保安告诉我们,那儿是整个57街最便宜的餐厅之一。 “我讨厌咖喱。”詹妮在落座后说:“印度人为什么喜欢咖喱呢?咖喱鸡翅,咖喱米饭,咖喱牛肉,什么都是咖喱,这让他们的身体总有一股咖喱味,我听说印度人都是用手来擦屁股的,难道他们希望用咖喱来掩盖他们身上的气息吗?这太愚蠢了” “注意您的言论,女士”泽琳娜道:“你话里的种族歧视味道比这儿的咖喱味还要浓烈,作为一个耀眼的公众人物,这样的言论绝对不合时宜,这会让你的对手获得攻击你的机会。” “好吧我们不说咖喱”詹妮郁闷道:“可我们该说些什么呢?现在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候选人还处于党内初选阶段,他们还没有开始大规模的开展募集和拉票活动,事实上我们已经在战略上领先了一步,我们总得在这个时侯说些什么,趁他们还没准备好。” “不管你打算表明怎样的政治态度,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能够让某些人愿意为此掏钱。”我近来接受了太多水源的熏陶,我太知道立场的重要性了,立场这玩意看上去很玄乎,很主观,但是往往会影响到不同利益者对待你的态度,并且直接关系到形势的展:“别乱说话好吗?詹妮?我们先观察其他候选人的情况,再决定我们要对公众说些什么。这事不急。还是谈谈我们的故事吧,先把那一百万弄到手,这才是我们的战略制高点。” 话才说完,我就瞄到餐厅门口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你知道我这个人早在y的时侯就养成了一个独特的习惯,不管在吃什么东西的时侯,我都绝对不会低下我的头,所以我总能观察到周围生了什么事。但我得说这一次我看到的情况真的让我异常吃惊,因为…神啊我看到了谁?这太不可思议了生了什么呢?这四个人为何会凑到了一块呢? 为者是克雷格,这不算奇怪,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负责枪击案的联邦探员,即便大白天跟当事人公开待在一块也绝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不会有人知道他跟我的关系,毕竟他要调查案件嘛。 紧跟在克雷格后面的那个家伙,他能出现在这儿就有些奇怪了,他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下流无耻的家伙,我之前还在想过的人,我的老朋友,霍华德 第三个人会出现在这儿更是令我惊讶,瓦塔一个来自海地都的年轻人,我曾经承诺过会在纽约跟他见面,但我真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快就生,并且他现在不应该还在太子港等待留学手续吗?现在可不是纽约大学新学期开始的时间,美国使馆的审核官员什么时侯变得如此通情达理并且如此高效了呢? 至于第四个人,噢上帝不噢月亮大神,空气大神那个人长成一副典型的爱斯基摩样,浑身充满了阿拉斯加蛮荒之地的乡土气息,吉米的技术官僚吉米他居然出现在了纽约?如果我不是做梦的话,那就一定是月亮神在跟我开玩笑 这四个人怎么会凑在了一起?他们要干什么?这一刻我是真没有答案。 “你俩张大了嘴在看什么?”詹妮坐在我和泽琳娜的对面,看到我们面上惊讶的神情后忍不住回头张望,她奇怪道:“餐厅门口那伙人除了克雷格之外,其他人是谁?看样子不像探员,都挺猥琐的,难道是媒体记者么?我得说我已经做好接受专访的准备了,就是这间印度餐厅实在让人倒胃口。” “如果你倒胃口的话,我有个建议。”我吹了声口哨,轻笑道:“那几个人是我的朋友,我们有些不方便你听的话要说。相信我詹妮,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美好前途,这些脏活累活都由我来干。我的建议是,在49街与第三大道的交界岔口,有间名为‘史密斯与沃伦斯基’的牛排馆,那儿据说是整个曼哈顿商业精英最喜爱的午餐场所,到那儿去吧詹妮,也许你会在那儿认识些对你有帮助的人。” “那间牛排馆很出名,我听说过。”看上去詹妮早就想离开这家飘荡着咖喱味的印度餐厅了,她根本不介意我把她赶走,事实上她很兴奋的这样说:“我早就想去那儿用午餐,不过那儿很贵,你付帐吗泰格?你说过要请午餐的。” “先用竞选资金,回头我填上”我掏出了前天晚上詹妮给我的信用卡,用最无奈的语气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请这么多人吃午餐,离开的时侯帮我对服务生说一下好吗?再上几份印度甩饼……. 第九十五章 各种故事(上) 第九十五章各种故事(上) 詹妮兴高采烈地离开之后,我的那伙老朋友们来到了我和泽琳娜的餐桌前,不远处的服务生还算机灵,已经为他们搬来了椅子,并且迅铺上餐具。 “你们不会是为了让我请吃午饭,才专门来到纽约的吧?”我挥手让服务生离开,仰着头看面前的几个家伙:“先说好,我没有多少钱请客,一人一份印度甩饼,不吃滚蛋。” “这不关我的事”克雷格挠了挠脑袋,拉开椅子坐下。其他三人也不等我邀请,便纷纷坐了下来,我们所在的这张桌子虽然不大,不过挤一挤,倒还是坐得下的。 “今天分局没事可做,况且我本来就负责你的案子,也无需遮遮掩掩,所以就去卡内基大厦找你聊聊。”克雷格坐下后说:“谁知到了大厦的大厅,我就看到了这三个家伙站在电梯门前相互打招呼。显然他们都是来找你的,之后保安说你可能会在这家印度餐厅,所以我们就一块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们吧,与我没关系。” “嗯?”我目注他们三个道:“谁先说说呢?” “我听说你最近跟个艳星搞在一块了并且有新闻说你还是个双性恋。”霍华德一脸贱笑,半个多月没见,他说起话来还是一副下流样:“我很纳闷,难道我尊敬的泽琳娜长官会不管这事吗?除非你们在玩三人行,否则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满足好奇心,所以我专门过来看看,嗨,明星,帮我签个名吧。” 我现霍华德在说话的时侯除了带着yin贱的笑容之外,眼睛却一直瞄着吉米。我明白他的意思,在座的都是熟人,都一起经历过关于水源的许多事,唯有吉米是个例外,所以他想确定有些话是否方便当着吉米的面来说。 于是我转而目注吉米,笑道:“我的爱斯基摩兄弟,月亮神派你来纽约,总会有些原因吧?” “别叫我兄弟我被你们害了”吉米盯着我,一副愤怒的模样:“那天晚上你们来找我,第二天事情就暴露了。那个叫莱斯的军官又来到了,然后跟我的主管会谈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就被联邦解雇了他们说我未通过合法程序向外提供相关录音记录,并且还在电脑系统里安装了非法软件……” “嗯?你说莱斯与你主管之间的会谈,是导致你被解雇的直接原因?你确定吗?”我很有些意外,与泽琳娜和克雷格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回应了我一个困惑的眼神,莱斯这是在干嘛呢?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确定。”吉米很肯定地说:“我被解雇后的当晚,莱斯来找了我,他说就是你告诉他,你是通过查到他的。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 我仔细回想了我与莱斯之间的那场谈话,对,我是跟莱斯说了一句,我说我就是通过查到他的,不过当时我认为莱斯没有理由会去追究相关人员,所以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唔……我错了。吉米。”我带着真诚的歉意看着他,因为这确实是由于我的疏忽造成的结果:“那么你到纽约来,是想向我报复还是索赔呢?如果我能做些什么来弥补你的损失,我会去做的。” “我是来索赔的。”吉米听到我的话后,盯着我看了一会,神色忽然缓和了下来,并且咧开了嘴角:“我就知道你是个敢于负责的人,看来我没有来错。哈兄弟,现在我们又是乏灵论的兄弟了。好吧,说实话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莱斯当晚告诉我,他说他是故意让我被解雇的,因为他觉得你或许会去华盛顿特区,到了那儿后你也许会有许多麻烦,你需要用到不少专业人才,总之莱斯认为我能帮上你的忙,所以他建议我来找你。看上去,莱斯跟你关系现在还不错?”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莱斯可真够意思自从那场会谈后他就一直在想着帮我对付那些敌人,我们兄弟共同的敌人。我得说我现在确实需要帮手,而吉米就是我需要的帮手之一,他精通一切电讯技术,不说别的,就说窃听和反窃听,想必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要知道,美国这个垃圾国家的选举绝对跟一场战争差不多,为了胜利所有人都会不择手段。学过历史吗?知道上世纪7o年代的“水门事件”吗?连在任美国总统尼克松为了选举都要搞窃听,我认为有吉米在我身边,一定能为我们的选举提供有益的帮助。 “问题是,莱斯建议你来找我,你就来吗?”我问道:“虽然我们是兄弟,不过好像也只见过一次面而已,我想不出为何你要从阿拉斯加跑这么远过来。” “我说过了,我是来索赔的。”吉米笑道:“莱斯说,如果我来找你,你会给我一份月薪两万美元的工作。哇喔这薪水太令我吃惊了以前作为联邦雇员,我一个月才四千块啊如果莱斯早告诉我有这样一份工作,也许我根本不用等人解雇,我会主动辞职。所以我在前天飞到华盛顿找你,然后昨天看了关于你的新闻,于是当即来到了纽约,我认为你不会不认这笔帐的。” 好吧虽然我对莱斯自作主张从我口袋里掏钱多少有些郁闷,不过这笔薪水应该还是有价值的。于是我对吉米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我告诉他,我有丹尼尔女士的授权,所以现在吉米已经是丹尼尔竞选班子的成员之一了,薪水绝对没有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去黄金办公室上班。至于现在嘛,我希望他能回到他所住的酒店休息一下,因为我们还有些不方便他知晓的私事要谈。 吉米是个聪明人,当即带着满足的神色向我们告辞。而瓦塔在吉米离开后,立即迫不及待的向我讲述了他的故事。 “先生,我的愿望实现了”瓦塔说:“我听从了您的建议,选择了纽约大学。而当你们离开太子港一周后,纽约大学的人给保护区打了个电话,总之他们询问我喜欢什么专业。我回答说哪个专业的妞最多、身材最好,我就去哪个专业。然后他们告诉我,纽约大学最出名的专业是艺术史,而且那儿的女学生也是最多的,身材非常劲爆。” 我和泽琳娜、克雷格等人都笑了起来,霍华德更是吹了声口哨,还插话道:“你有潜质,瓦塔你不过才认识了泰格几天,就已经学到他那下溅人品了,我保证继续下去,你会变得跟他一样变态的。” “意外的是,当我选了艺术史之后,纽约大学给驻海地使馆送了一份电函,他们说按照常规,当年秋季入学的学生,通常会在前一年的年末录取。显然录取我的时间已经有些迟了,这不利于我适应新的学校和环境,他们建议使馆立即办妥我的全部手续,以便我利用这个暑期来适应美国的环境。” “于是使馆马上给你办妥了手续?”我笑道:“你大约在一周前到纽约的?” “是的,先生”瓦塔眼里透露出兴奋炙热的光芒,两手来回搓着:“请原谅我的后知后觉,我是一个多小时前才上网看到了关于您的新闻太棒了先生您居然在纽约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一切我立即从大学里冲到了这儿来,我能猜到那起枪击案跟水源有关给我份暑期工吧先生,我不需要薪水,您需要我对吗?” 我需要他吗?这儿又不是太子港,我要他干嘛?虽说可以用他来在大学里拉拉关系搞点选票,可是目前暑假就要到了,他跟新同学也没建立起什么关系,等建立关系的时侯选举都快要结束了,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只是这话并不好说出口……好吧瓦塔,既然你在太子港时已经知道了我和水源的故事,那就算是竞选班子的临时成员吧,也许会有用得着的地方。不过我得声明,真的没有薪水,因为我实在没有理由来说服詹妮支付薪水给他。所以他不会住在附近的酒店或是租房,曼哈顿的租金很昂贵,他要继续住在大学宿舍里,这样反过来要倒贴一些交通费,他的奖学金够用吗? “谢谢,先生交通费绝不是问题,甚至您不用请我吃午餐。”瓦塔看出了我的尴尬,但他的表情依旧极其坚定和自信,目光依旧热烈:“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帮到你的。” “该你了,yin贼。”我转向霍华德,看上去他是这伙人里,最有故事的一个:“这儿都是熟人,有什么下流笑话要跟大家分享吗?你不会也被联邦解雇了吧?我誓,如果你被解雇,我才不会收留你,如果你以为我这儿是收容所,那你可就错了。”…… 第九十六章 各种故事(下) 第九十六章各种故事(下) 虽然我历来对霍华德的人品非常鄙视,可显然他并不介意这一点。在我向他提问之后,他依旧一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按照他的说法,自从与我分别以后,他就按照上级的指令前往了华盛顿特区,然后他那位神秘的上级约他见了面,当面听取了他的汇报,并且要求他在华盛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养精蓄锐等待新指令的下达。 “那位上级是谁?”我这样问霍华德:“可以告诉我吗?如果你嫌这儿人太多的话,我大可以把耳朵凑到你的嘴边,我保证不会泄露的。” “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和你一样,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承诺。”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事实上,霍华德是一位非常守纪律的特工,既然那位上级让他养精蓄锐,他当然没有浪费这段非常美好的时光,每天花着国土安全部支付给他的特别津贴,在华盛顿四处招摇,出入各种娱乐场所,最重要的是他还泡上一个妞,一个据他说有着e罩杯的妞。 “e罩杯?”我在霍华德眉飞色舞之际不禁扭头看了旁边的泽琳娜一眼,我在想美艳的泽琳娜或许也属于这个数量级,说实话我以前还没有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 “先生们,难道你们打算用一个中午的时间,来谈论女性的胸部吗?”泽琳娜白了我一眼,然后恶狠狠地对霍华德道:“别扯了,混蛋你从华盛顿跑到纽约来,不是为了向泰格炫耀你的泡妞成果吧?如果你说不出其他原因,我誓会让你身体上的某个器官再也不能用来跟你的大胸脯小妞鬼混……” “噢别这样,长官。”霍华德当即被震慑了,不但下溅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嘴里的故事也终于走上了正轨:昨天中午,霍华德的上级再度联系了他,要求他立即利用与泰格.贝弗雷德的良好私人关系,成为丹尼尔竞选班子的一员。 “就这么简单?”我不相信他的话:“你上级智商似乎可不太高啊他想必已经清楚我和你之间的那些关系,我明明知道你是来这儿监视我的,我为何还要往套子里钻?就凭你会说几句下流笑话,我就让你进入竞选班子?这可真荒唐。” “是的,我是来监视你的”霍华德满不在乎道:“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现在就把我赶走,我才懒得掺合进水源的事里来,难道你认为我会为了每个月几千块钱,就把小命置于危险之地吗?” “那你现在就走。”我才不会被他唬住,冷笑道:“别等那份印度甩饼了,我不介意多吃一份。” “让他留下。”泽琳娜忽然插话道:“虽然霍华德是个众所周知的混蛋,但起码他还算诚实,能够坦诚相告他是一个监视者。泰格,竞选班子不会只有我们这些人,随着竞选资金的6续到位,竞选班子势必要扩充,我们得招收很多人,而我敢保证,正如我们的竞选口号那样,这些招进来的人没有谁会是无辜的。” 我不是傻蛋,我明白她的意思当我出乎所有人意料决定掺合进联邦议员选举,包括水源在内的各方势力肯定都会高度关注,每个人都想要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试探我的意图,探听我的一切消息而所有办法里最高效快捷的一种,莫过于派出眼线,进入丹尼尔的竞选班子,近距离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然而我对此是无能为力的随着选战的日趋激烈,我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一定会越来越多,我必须不断的扩充我的队伍,而那些前来应聘的人,我永远也无法知道他们是不是某个势力的眼线,这完全是没法甄别的。 既然将来竞选班子里到处都有未知势力的眼线,多一个霍华德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他在我面前早已暴露了身份,让他来代表他身后的势力来监视我,总归好过他们那伙势力另外派个我不知道的人来,难道不是吗? “好吧”我苦笑道:“留下来吃甩饼吧下流胚不过我还是得说,这或许是美国竞选史上最荒唐的一幕,明知对方是个阴险的卧底,还要让他进入自己的核心阵营。” “你做了正确的决定。”霍华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嬉笑着拍了拍旁边一直默不出声的克雷格的肩膀道:“老兄,在想什么呢?不欢迎我吗?” 出乎意料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侯生的,克雷格满脸堆笑地回应着霍华德,他的一只手却在桌子底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膝盖。我敢肯定那一下细微的触碰绝不是无意的,因为克雷格在手指上加了力量,他是故意弹了我一下。 我悚然而惊,一种奇怪的感觉忽然从我脑海里蹦了出来可当我努力想去抓住这种感觉时,它却又快的消散开来它究竟会是什么呢?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饿坏了。”克雷格朝我们三人耸了耸肩膀,若无其事般道:“印度人真是出了名的低效率,我们在这儿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道菜都没上来。好吧各位,我去厨房看一看,有什么脏话需要我带给厨师吗?”说罢不等我们回答,他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 “我去卫生间”我搓了搓手,对泽琳娜和霍华德笑道:“有人要跟我同去吗?” 卫生间与厨房并不在一个方向,不过这难不倒我,还记得我买了个新手机吗?我认为是时侯让我接触一下现代文明带来的便利了。 于是我依次打开各个小间的门,在确定这儿并没有其他客人之后,我站在卫生间的最尽头,拨通了克雷格的号码。 “怎么回事?”我轻声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克雷格的手机里传来一片喧哗,显然他正站在鸡飞狗跳的厨房里,不过他的话音显得急促而简洁:“霍华德不是来监视你的,他是来对付泽琳娜的” “告诉我,你的理由?”那种奇怪的感觉再度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是了那是危险的信号作为一名高度警惕的野兽,我有些疑惑自己为何现在才觉这一点,或许答案只有一个,危险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泽琳娜,所以我的反应才慢了半拍。 “回头再说理由。”克雷格急促道:“情势危急把抢拔出来,泰格他们都是搏击高手,没有枪可不成。待会我控制泽琳娜,你控制霍华德,这儿是公众场合,不要让他们打起来,那样的话就再也没有余地了。” 我相信克雷格的判断,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枪从肋下拔了出来,打开保险,然后把手指搭在扳机上,再把枪握在外套的口袋里,然后迅向卫生间外走去。 一出卫生间,远远看到克雷格正与我相对而行,而坐在餐厅窗边桌子旁的泽琳娜和霍华德,表面上似乎毫无异状,甚至我都能从餐厅里许多人的喧哗声中,分辨出他和她的笑声来。 不过这回我注意到了,泽琳娜咧嘴而笑的同时,眼睛的边缘却一点儿颤动都没有,她在假笑,毫无疑问最好的证明就是,她的手里一直在把玩着一把精致的餐刀。 霍华德背对着我的方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能看到他的手里,也抓着一把锋利的餐叉,我毫不怀疑那把叉子能够刺破一个人的心脏或者喉管。 这是怎么了?我没有答案…… 第九十七章 关于叛徒 第九十七章关于叛徒 我加快了步伐,迅速来到了霍华德的身后。他显然察觉到了,却依旧保持着面对泽琳娜的方向,没有回头。与此同时,克雷格也站到了泽琳娜的后面。此时坐在一边东张西望的少年瓦塔,此时也察觉了气氛的异样,他端坐在我们两方的中间位置,不知所措的睁大了眼睛。 “别动,霍华德。”我用外套兜里的枪顶了顶霍华德的背脊,然后俯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过我不希望你是另一个布雷奇,我们共同的法国朋友,下场可不太好啊” “看起来我不太称职。”霍华德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餐叉放在了餐桌上:“事实上,若非你的美女长官太过机警,今天中午原本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可不是个疯子,之前我可从来没打算在公众场合动手,但是她已经察觉了,那便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太明显了,霍华德。”泽琳娜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采,她也把餐刀放在了桌子上:“从昨天黎明到现在,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谁会被派来杀我。当你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时侯,我便明白了,原来那个人是你。” 他和她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呢?这可不是好迹象,我难道不是一向有着快速敏捷的思维吗?为什么在这个中午,我不但没有察觉到危险,甚至当他们说话的时侯,我的思维却依旧乱作一团,什么也分析不出来呢? “中国人说,关心则乱。”克雷格阴骘的面庞没有一丝笑容,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听到那句中国成语的,不过他显然看出了我的困惑。他用腿轻轻踢了踢满脸莫名其妙的瓦塔,示意瓦塔坐得远一些,然后自己则单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将兜里的枪依旧对准了泽琳娜。 是的我认为克雷格说对了正在桌子前相互打算干掉对方的俩人,一个是我的爱侣,一个是曾经与我出生入死的伙伴――虽然我一直不能肯定是他是敌是友,我关心他们,我无视他们,在这俩人面前我的警觉性降到了最低点,我从来都没有去设想在他们身上会发生那些可怕的故事。所以我困惑,这便是答案。 而人,一旦找到困惑的原因之后,往往会变得聪明起来,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反正当我像克雷格那样坐下来之后,我认为自己已经梳理出了这个中午,或者说从昨天黎明到现在所发生的一些事。 我之前就已经知道,泽琳娜本来就是跟那伙要对付整个水源的“敌人”是一伙的,那场发生在黄金办公室阳台上的袭击,她肯定知晓了相关计划,甚至她自己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在最后关头,她对我的情感超越了一切,最终让事情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然而,计划没有成功对吗?当“敌人”发觉水源没有上当,当敌人发觉泰格贝弗雷德依旧在纽约活蹦乱跳,他们当然要分析究竟哪个环节出了漏洞,而这就太容易做到了他们肯定明白,泽琳娜做了些什么 敌人不会再来杀我,至少暂时不会,因为他们要对付的是整个水源而不是我,他们之前杀我不过是为了让水源内讧而已,现在阴谋既然已经暴露,杀了我的话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引来水源更为狂猛的报复。 但是他们不杀我,却要杀掉那个让他们阴谋破产的叛徒我的长官,泽琳娜 泽琳娜竟与霍华德是一伙的 他和她,是一伙的 霍华德之所以赶到纽约来,不是为了加入什么见鬼的竞选班子,也不是为了监视我,那些理由仅仅是让他的到来显得相对合理的借口而已他其实是被派来清除叛徒的杀手 噢,上帝 想想我的那些遭遇吧当初是谁在黑水训练营里造我谣的?是霍华德他高声大叫着“长官,贝弗雷德像要揍你的屁股”,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个无耻的谣言,只是无数阴谋中的一个罢了也许敌人早就策划好了一切,让我一步步的与泽琳娜走到了一起。 霍华德或许该把名字改成丘比特,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他不断的拉近我与泽琳娜的距离,在行军途中,在飞往海地的运输机上,在太子港的航站楼里,在保护区沙滩的太阳椅上,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开着我与泽琳娜的玩笑,有时他会用艳羡而且猥琐的语气说“我真想摸那娘们的屁股”,有时他会不屑般的大叫“你们这对狗男女”,有时他会充满鼓励地大笑“这太他**刺激了嗨泰格,你可真有种”,有时他会暧昧的说“哦,母海豹看你的那眼神真是风情万种,充满了下溅的味道。我猜她马上就会扑进你的怀里” 他在玩心理战他是个真正的心理战高手他从正面反面侧面鼓励打击暗示等等一切可能的途径,不断的强化我对泽琳娜的爱恋与迷醉而一切都看起来这样自然。 但他,其实与泽琳娜是一伙的毫无疑问,现在他被派来清除团伙里的叛徒也许他的清除计划原本很完美,原本很复杂,原本不该在公众场合剑拔弩张。只可惜,泽琳娜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来意,而当他察觉到了泽琳娜的警惕之后,他的计划便再也没有实施的可能。于是,他拿起了那把餐叉,而泽琳娜也把玩起了那把餐刀。 这个中午,真是充满了郁闷和无奈,我唯一剩下的困惑,就只有克雷格了,我不知道克雷格是如何发觉这俩人那种相互警惕和杀伐之气的。 “很简单,泰格,只是当时你完全丧失了警惕性,没有多加注意罢了。”克雷格眼睛盯着泽琳娜,嘴里的话却是对我说的:“我们的老友霍华德先生,一开始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不过泽琳娜就不一样了,她先是移动了面前的餐刀,将餐刀的刀柄伸出了桌子边缘,这个动作虽然很自然,但是我很肯定,如果她想快速的握住刀柄并且刺向某个人,那再简单不过了。泽琳娜一直在盯着霍华德,而霍华德随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俩相互交换过眼神,同时霍华德也把餐叉移动得离自己近了许多。更何况,当你打算赶走霍华德的时侯,泽琳娜却插话让他留下来。哈,若非她俩打算来一场决斗,那可就真见鬼了。” “你打算怎么办?”霍华德忽然放松了身体,仰靠在椅子上,甚至还大大咧咧地闭上了眼睛,用懒洋洋的语气问我:“你打算让我成为另一个布雷奇吗?扭断我的脖子还是让我脸部变形窒息而死?” “为什么你不害怕?你以为我不敢?”我冷冷地盯着他:“虽然这里是公众场合,但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要你的命,比如让你被印度甩饼给噎死,而克雷格、瓦塔还有泽琳娜,都可以为此作证,法官不会认为你死于他杀……” “这就动手吧泰格”霍华德仍不为所动,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地笑容:“我了解你,我不认为你会杀死一个正义的联邦执法人员。” 正义?他跟我说正义?这太可笑了就在半个多月前,他居心叵测地跟我跑了大半个北美大陆,就在昨天黎明,他所代表的势力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就在刚才,他打算杀了我最心爱的女人,现在他说他正义?我没听错吧? “你错了,霍华德”我凑近他的脸,低笑道:“在我眼里,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包括你。如果你想活着,最好给我个理由。” “我是正义的。”霍华德避开了我的脸,然后却向泽琳娜伸了伸头,嘲讽般盯着她道:“你可以问问我们的美女长官,问问这个叛徒,我是不是正义的”……….. 第九十八章 关于正义 第九十八章关于正义 在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才是正义? 对于上面这个问题,或许在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标准答案。(.好看的小说)也许有人会说,为了人类的进步事业就是正义,可新的问题便在你回答的时侯同步产生了,试问何谓“人类的进步事业”呢?是民主还是**?是工业发展还是回归自然?既然“进步事业”这玩意本就众说纷纭,那么显然你不能说它就是正义。或许还有人会说,为了人类的权力就是正义,那么当你个人的权力与大多数人的权力发生冲突的时侯,谁是正义的呢?如果大多数人的经济利益与少数人的生存利益发生的冲突,那么谁又能代表正义呢? 我很困惑,所以我一直都不相信正义,虽然我自认还算是一个善良的人或者野兽。 而这天中午发生的事,无疑让我陷入了更深的困惑里,这种困惑关于并且只关于正义因为在霍华德的询问下,泽琳娜回答了关于正义的问题,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承认了霍华德是一个正义的联邦执法人员。 我很意外真的几分钟前她和他都想相互杀死对方,可现在她居然说对方是正义的,这实在让我无法理解她的逻辑,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她只是在那一瞬间漏用了英语里的否定式。 但事实可以证明,她确实是那样说的因为她很快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她说她曾经告诉过我,她不知道她在黄金办公室的阳台上是否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因为她虽然挽救了心爱的人的生命,却错失了一次让正义战胜邪恶的良机。 我讨厌她的说法我讨厌再去猜她的逻辑我讨厌我心爱的女人跟我玩谜语,尤其是这个谜语我猜不出来并且谜语的答案显然有另外一个男人知晓我发誓当我再一次感受到她带给我的困惑和不安时,我爆发了 “给我个解释好吗?”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的声音一定大得吓人,至少当服务生终于把那些该死的印度甩饼拿到桌上来的时侯,他们被我吓了一跳,还差点碰翻了瓦塔面前的那杯水。我几乎是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喊着:“别再让我猜谜语了我要知道你们知道的一切,就现在今天不说清楚事情的全部,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向上帝发誓,下一刻我就会扣动扳机,不管死的人是谁” 或许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如此暴怒的一面,反正包括克雷格和瓦塔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他们不理解我的心情我受够了,受够了一切欺骗和阴谋自从我改了名字以来,我每天都生活在各种谎言里,一刻都未曾停歇我像一只闯进迷宫里的羔羊,总是在各种错误的路径中寻觅着真正的方向,却总是一无所获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天都对我说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话,但我无从分辨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究竟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受够了特别是当我最心爱的女人都开始跟我云里雾里的绕圈子时,我真的觉得很疲倦,很沮丧,很郁闷 这,就是我在这一刻忽然爆发的原因我希望有人能够理解我,告诉我一些真实的东西,告诉我迷宫的方向,告诉我该如何去选择那些正确的道路,无论迷宫的出口究竟有多么遥远,我也一定会前行的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想要摆脱这一切的束缚,寻找我的自由,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任何阻挡我的人都得死,我认为这就是正义 “你可不常这样……”克雷格愕然看着我铁青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你一向都很冷……” “啪”的一下,我把枪从兜里掏了出来,然后在这帮家伙面前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面,惹来四周围无数客人和服务员们的惊呼。 “我不开玩笑”我看了他们一圈,最后注视着我的长官,我的泽琳娜,用最严厉地语气朝她道:“不要再骗我,虽然我答应过你,不从你这儿追究那些阴谋,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告诉我,长官,所有你知道的事,在警察到来之前你们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发誓我会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感到后悔说到做到” “你现在就像个真正的野兽”泽琳娜一开始的时侯只是愕然与我对视,很快她的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雾气,不管她有多么强悍,但其实她只是个女人,一个爱我的女人,她带着些许委屈与幽怨,嘟囔道:“把你的枪收起来好吗?求你了我会告诉你的……关于那些正义……” 我可从来没看过她这副样子,不知为什么,我的火气一下子又消失了噢我觉得最近我很分裂,也许再这样下去,我就不会再是水源的精神领袖,而是一个精神病人。(.好看的小说) “瞧,她就是一个叛徒,她……”霍华德的话音未落,我一耳光就搧了过去,他完全没想到我会这样干,被打完以后甚至还两眼发直望着我。 “我的心情很不好,下流胚”我一边把枪放回兜里,一边恶狠狠地对他说:“待会她说完了到你说,我希望你现在就想好你的措辞,到时候可别说出什么让我想杀了你的话来。” 事实上,我那时并没有料到,泽琳娜的叙述会如此简洁,简洁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别说等到警察赶来,就连那些看到枪后有些惊惶的人们还未来得及全部跑出店门,她就已经把话给说完了。 是的她只说了一个单词,要是我没听错的话,那个单词是“国家”。 “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完了吗?”我很无奈的看着她。 “我说完了。所有的正义都在这里。”她从未像这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亲吻一下我好吗,泰格为了你,我背叛了国家,我会害死很多人,我现在很害怕,泰格” 我没有去亲吻她,哪怕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在这一刻,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明白了黄金办公室枪击案的全部因果,但这样的明白却让我和她一样,陷入了不安之中。 答案再简单不过了。水源长久以来控制着这个国家的议员,像把玩一个木偶那样操控着这个国家的一切,而数百年的时间下来,那些没有受到控制,或者不甘于受到控制的人们,总有一天要起来反抗的。 这些反抗的人也许来自国土安全部,也许来自联邦政府,甚至也许来自黑幕丛丛的国会里,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结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才是真正维护这个国家的人,至少他们可以自认为自己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代表 而泽琳娜与霍华德,都是他们中的一员。 蛰伏了许久,积蓄着力量当有一天有个天赐良机摆在他们面前的时侯,他们选择了不再沉默把贝弗雷德引去黄金办公室,制造贝弗雷德意欲倒向某一派的假象,然后杀死贝弗雷德让他无法澄清,最后让水源各派系相互猜疑引发内讧,而他们会在最适当的时间给水源最致命的一击 泽琳娜无疑是这个计划最关键的执行人,可她背叛了背叛了这个国家对她的希望当水源知悉了这是场阴谋之后,一切计划都已经破产,只因为那无比愚蠢的爱情。 所以泽琳娜不安、惊惶,她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虽然所爱的人得到了保护,但是显然她所代表的那些她认为正式的人们,很快就会招到疯狂而残酷的报复,会死很多人的不管那些人是国土安全部长还是政府的高官,也许所有那些意图维护国家的人们,都会被水源扫除干净。 泽琳娜的背叛,对那些自认为代表正义的人们而言,毫无疑问是一场杀戮的开始。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泽琳娜如此反常,她一向都是那么强悍和冷静,然而在枪击案发生后,却变得有些神经质,激烈地与我**,绝不告诉我那些故事,不知道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她其实不害怕有人会来杀她,因为她认为自己背叛的不是那些人或者组织,而是正义 正义,那本是她最坚定的信仰,不是吗?杀死一个无辜的贝弗雷德,让整个国家从水源的操控中解脱出来,这能说不是正义吗? 不至少从我的角度而言,我认为那不是正义凭什么呢?难道为了所谓的“国家”和那子虚乌有的联邦体制的尊严,就可以让我去死吗?我可不这样认为。我说过,对于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才是正义,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但从来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噢泽琳娜,你没有做错事,你是对的,反正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我不喜欢水源,但我也只是想摆脱它而已,我没有别的目的,我才不管什么见鬼的国家。 “亲吻她吧,泰格”霍华德终于揉了揉已经开始发肿的脸,苦笑道:“现在我说这话,你不会杀了我吧?好吧,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些别的东西,其实你们都错了,我不是来杀泽琳娜的,泽琳娜实在太敏感了。我说过,今天中午的这个局面,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我带来的其实是一场交易,而这场交易或许可以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嗯?这是真的吗?虽然我仍然认为所谓“正义”是一个非常玄乎的东西,虽然我现在并不同情那些打算消灭水源的“敌人”,可假如有什么交易能让这场“水源”与“国家”的战争少死一些人的话,我想我会同意的。 难道不是吗? 作者:不好意思各位,当您看到这段话时,我正在外地出差的路上。在出差四天期间我会努力保持每天一更,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所住之处没有网线也找不到网吧,就得等到我下周一回来之后才能继续更新了。因此,若是这三天没有新章节的话,请务必请予谅解。谢谢。 第九十九章 关于交易 第九十九章关于交易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生着各式各样的交易,有的交易很隐蔽,有的交易很光明,有的交易数额巨大,有的交易仅仅是点一下头那样简单。然而,无论交易的形式如何复杂,交易的规则却总是一样的你需要付出筹码,然后获取收益。 至少在这个中午,霍华德和我之间的交易,就是遵循上述规则来开展的。他提出的筹码是泽琳娜的安全,而他想要的收益是停止水源的报复。 “霍华德先生,您提出的筹码,与您想获得的收益,似乎完全不对等。”沉默了许久的瓦塔忽然插话,看上去他永远都站在我的立场上去思考,我敢向上帝保证,如果我身边真有什么人值得我信任的话,我猜那个人唯有瓦塔。他很不满地对霍华德嚷嚷道:“现在你再也不能杀死泽琳娜了,你已经失去机会了对吗?” “事实上我从来都不是泽琳娜的威胁。”霍华德虽然是面对着瓦塔说这句话,但他其实是在告诉现场的所有人:“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都得承认自己不是这位海豹突击队现役精英成员的对手,并且我的上级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如果要对付她的话,没人会委派我这样的家伙来,因为这实在不是我能胜任的任务。” “现役?”我望向泽琳娜,我认为自己对她的认识又加深了一点。 “没错,我从未退出军队。”泽林娜对我没有亲吻她这件事似乎依然感到不安,回答我问题的时候语气显得充满歉意、软弱还有忐忑:“我仍是一名海军少校,泰格,原谅我吧。(.好看的小说)” “所以我只是带了个交易来,我没想到泽林娜会这样敏感,搞得这儿剑拔弩张。”霍华德继续道:“不过我的筹码绝不是空口无凭,虽然我不是泽琳娜的对手,但这个世界上能杀死她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不行,就两个,一次不行就两次,做为一名叛徒,她没有地方可逃,也不可能逃掉。唯一确保她安全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交易。相信我,从私人的角度而言,我一直视你们为我的朋友,这个交易的方案还是我提出来的,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位受到伤害。泰格,你会答应这个交易的,对吗?” 我想我会的我明白霍华德的意思,我现在也相信他的这段话是真实的虽然他背后的势力自称代表这个国家的正义,却在干着利用我心爱的人来向我施加压力的勾当,但我依然认为,泽林娜的安全对我来说是无价的。只不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水源对那些所谓“正义”的家伙们的报复。 泽林娜正紧张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不是因为自己的安全而紧张,而是为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而紧张,她希望我能答应这个交易,以显示我真的还爱着她。 噢她真可怜,虽然我刚才没有立即吻她,但我愿向上帝誓我爱她,除了**,还有灵魂,尽管她的年纪比我成熟,尽管她的身手和机警令我甘拜下风,尽管她一次次的对我隐瞒了许多要命的东西,但我依然爱她,我知道她只是在正确与错误之间不断的挣扎,并且终究还是把我,泰格.贝弗雷德,放在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哪怕背叛她那所谓的“正义”。 “成交,下流胚。”我笑了起来:“只要你们不再找泽林娜的麻烦,我就去阻止水源的报复,但是我得先声明,我有两个前提条件,一是你们得给我提供一个阻止水源的办法,二是这个交易是有次数限制的,假若这次我阻止了水源,可下一次你们自己再出了什么纰漏,引起水源的反弹和攻击,我可管不着,而你们依然不能找我和泽林娜的麻烦。” “好极了泰格”霍华德似乎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瞬间从笔直的坐姿改换成瘫倒在椅子上的模样,大喘了几口气后他笑道:“你成为国家英雄了泰格,你会被记载进史册的,因为你做了正确的决定,挽救了很多人的前途和生命好吧伙计们,如果没人介意的话,我现在要去打个电话,然后回来继续吃我们美味的印度甩饼。”说罢,他径直站起身,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向远处走去。 泽林娜立即跳了起来,眼里带着感激、欣慰和兴奋交织的神采,扑到了我的怀中。“好了,长官”我狠狠吻了她一口,也不管瓦塔和克雷格就在一边上看着,用力拍打了一下这性感尤物那弹性惊人的丰臀:“一切都过去了亲爱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情况,我认为这为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奠定了更为坚实的基础。” “你刚才的模样太吓人了。”此时的泽林娜一点儿也没有长官的威严,她用力抱紧我,热烈了回吻,然后道:“我真害怕你会因为我一再隐瞒那些事情而……” “真肉麻。”克雷格没好气地对瓦塔道:“我认为当初霍华德在太子港下的那个论断没错,你会学坏的,瓦塔,别把这些肉麻的伎俩用到纽约大学去,那儿的小妞可不吃这一套,如果你当众拍一个小妞的屁股,那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管怎么说,随着霍华德迅打完了他的那个电话,今天中午这餐令人难忘的午餐,又恢复了愉快轻松还有温馨的氛围我们像无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样,在笑声中交杯换盏,叙说着笑话、八卦还有那些无聊的风花雪月,食用着充满咖喱味的印度食品。 期间,几名警察冲进了餐厅,他们说接到了报警,有人在餐厅里掏出了手枪,他们怀疑有人打算在公众场合动用武器企图行凶。不过这对我们而言算不上什么麻烦,因为fbi纽约分局的高级探员克雷格先生可以很轻松的化解警察们的紧张,他在警察们面前潇洒熟练的亮出了自己的徽章,然后告诉警察们刚才的事情只是fbi的一次正常行动,fbi打算跟几个枪贩子接头,当然接头之前要预演一下各种状况。 警察们相信了克雷格的话,耸了耸肩膀后劝告我们尽量不要在公众场合引起慌乱,然后便打包了几份甩饼离开了餐厅。 “告诉我方法。”我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问霍华德:“怎样才能阻止水源这一次的报复。” “等几天,也许需要一周,泰格。”霍华德若无其事的说:“到时我会给他们找一个替罪羊,然后由你去向水源推荐这个替罪羊。” 嗯?我觉得这样很不好真的我希望没人因为这事而受到伤害,那么“替罪羊”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事让别人背黑锅,让别人来为自己惹怒水源的莽撞举动付出代价,这就是所谓的正义?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斗争就是这样残酷。”霍华德无辜地摊开双手:“我只能说,有了那个替罪羊后,因为这事而死的人会降低到最低的程度。另外,这段时间我会跟着你的,泰格,这次我上级真的让我来监视你了,丹尼尔女士的竞选班子里还有我的位置吧?” “谁要进我的竞选班子?”詹妮的到来宣告了这顿漫长午餐的结束,她还在餐厅门口就大叫道:“你们帮我想好那个无聊的宗教故事了吗?告诉你们,刚才我在那间高尚牛排馆里遇到了几位时报和周刊的主编,并且约他们在后天来对我进行专访…….”‘ 噢我与泽林娜面面相窥,我们差点把为詹妮编故事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要知道,那可价值一百万美元,甚至更多…… 第一百章 詹妮与修女(上) 第一百章詹妮与修女(上) 今天纽约的天气非常糟糕,一大早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呼啸着刮在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发出阵阵鸣响,即便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钟,天色依旧黑茫茫的,在曼哈顿各处大厦的灯光辉映下,若是你没有看表,或许还会以为现在仍是深夜。 站在黄金办公室旷阔的阳台上,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中央公园那成片葱郁的树木在风势下不停摇摆,我相信它们很快就会获得一场等待已久的暴雨。 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不过我得承认,这样的天气是上帝对我们的恩赐,因为这样的天气对我们实现前天下午编好的故事,无疑是有帮助的。 前天下午,我和泽林娜、霍华德、克雷格还有瓦塔,在黄金办公室里反复研究了各种能让詹妮投入天主怀抱的可能性。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一无所获,毕竟我们都不是宗教专家,对如何编造一个既有轰动效应,又能看上去顺理成章的宗教故事,完全没有头绪。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甚至一度产生了放弃的念头,我觉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詹妮发表个声明,直接投入天主教就算数了,如果主教鲍尔大人对此感到不满那也没办法,大不了让他把一百万美元打个折扣,给个二三十万我也认了。[] 只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所谓柳暗花明,又所谓踏破铁鞋,反正中国人那种高深莫测的人文哲学总是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显示出真理的力量。转折是由瓦塔带来的。 当时瓦塔在我们焦头烂额之际打开了电视墙,随之而来的新闻天气预报,带给了他一个灵感。 “后天上午有暴风雨。”瓦塔当时指着天气预报里那位风情万种的女主播叫道:“你们听说过马丁.路德的故事吗?” “当然。”我虽然不是宗教专家,但好歹我也是在阿拉斯加那虔诚信仰上帝的养父母的家庭中长大,并且也时常前往安诺镇的教堂里参加宗教活动,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宗教常识的,对于传说中的宗教改革领袖人物马丁.路德,无论如何也是听说过的:“他是新教的创始人物,不过我可不认为他跟詹妮会有一腿,他和詹妮的时代隔着几百年,除非你打算玩穿越,否则他俩扯不到一块去。” “不我是由暴风雨想到的”瓦塔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我们几个都开始有些不耐烦时,他才解释了他的想法。(.) 按照他的说法,他们海地人的宗教信仰大致可以分成三类,天主教、新教,还有一部分经过多种基督教理论和非洲土著宗教融合的神崇拜。瓦塔是那种融合教派的信徒,他们这一派由于融合了很多非洲原始宗教和美洲加勒比本地宗教,所以教派里的宗教故事和传说,非常注意渲染某些细节,比如天气状况、动物异常等等,这些细节描述多半是源于非洲土著那种喜欢夸张氛围和惊悚奇特的宗教情结。 反正瓦塔很肯定的告诉我们,根据他听到的说法,马丁.路德在死去的那天晚上,天气非常糟糕,一场暴风雨席卷了大地。 “好吧,马丁死的时候下雨了,那又怎么样?”我们几个完全不得要领。 “我想要说的不是雨,我说的是我由暴风雨联想到了马丁的死。”瓦塔抓耳挠腮对我们解释:“马丁死之前做了一次忏悔,那次忏悔本来是有人在旁边记录的,可当晚那个记录者离开时遇到了暴风雨,而记录文件是写在纸上的,大雨淋毁了文件,所以除了上帝之外,世人对马丁路德究竟在死之前忏悔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 好吧,我得承认瓦塔确实很年轻,他的思维总是处于大幅度的跳跃之中,如果我真想搞清楚他要说些什么,最好别再提问题,任由他慢慢说完好了。 瓦塔接下来说,他已经想到了我们要编的那个故事。故事以忏悔文献失踪为基础,编造的大概剧情是这样的: 首先宗教改革领袖马丁路德在年轻的时候,是个很风流的家伙,跟不**女鬼混过,甚至还欺骗过一个善良的修女。后来天主教会发现了马丁的那些秘闻,却一直出于好心,为马丁保守了秘密,一直没有揭露和批判马丁的作风问题。只不过,马丁却毫不领情,反而对天主教会里神职人员的**、荒yin大肆抨击,直至提出了著名的“56条诘问”,以至于引起了宗教大分裂,最后新教应运而生,跟天主教彻底分道扬镳。 马丁在即将死去的时候,对自己过去的行为进行了最后一次忏悔,他在忏悔中,请求上帝原谅他曾经做过的错失,并提到了他当初提出56条诘问的最初动机,只是为了掩盖他之前的错误而已。 而那位记录者,原本是新教的忠实信徒,听闻了这一切后,心中自然相当郁闷,他没想到马丁会是这样一个家伙,他带着那份文献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马丁的住所,然后当他走到街道上时,暴风雨来临了。 雨水打坏了用纸张做成的文献,不过那位记录者对此却产生了某种幻想,他认为也许这是上帝原谅了马丁的缘故,上帝用雨水冲洗了马丁身上的所有错误。 可他终究不能肯定这一点,为此,那位记录者在暴风雨中指着苍天发出了一份誓言:他不会告诉世人,在这个晚上马丁究竟忏悔了些什么内容,如果上帝决定原谅马丁,那么马丁的忏悔绝不会为世人所知。而如果上帝没有原谅马丁,那么数百年之后的一个暴风雨日,那位曾经被马丁欺骗过的修女,将会用某种方式重回人间,像世人宣告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关于新教的故事。 “修女?几百年?暴风雨?詹妮.丹尼尔?”我与泽林娜等人面面相窥片刻,然后我忽然觉得,似乎这事有了点意思,不过要真把瓦塔的设想变为现实,显然还有许多细节需要琢磨和处理……. 作者:费了很多功夫,才终于在山区里找到了上网的地方,时间却又不足,所以最近几章都很短,抱歉并以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