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本官,来自现代!》 【牡丹镇疑影】001.穿越 第一单元:《牡丹镇疑影》 药味浓重的病房。(.好看的小说) “爸,妈,哥哥,你们要……要好好地……活着!” 声落,身患绝症的香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手自母亲的手中脱掉,垂掉在病床沿,从此告别了21世纪这个繁花似锦的科技世界。 吱吱!鸟儿清脆悠扬的叫声在耳边飘荡。 香楠清醒后,眼未睁,就闻到清新的空气,还能听到小鸟的声音,心中莫名的吃惊。住在大城市的她,从未到过乡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鸟的叫声,与电视上人工配的鸟声一比,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现在所听到的鸟声,绝对是真的。 方圆百里外的桂花香夹杂在空气中,被微风轻吹,吹拂过鼻翼。[] 好清新的空气,她身在何方了? 黛眉皱了皱,香楠轻轻打开凤眸,第一入眼帘的事物,便是白云悠悠的天和参天茂盛的竹子,几只黄眉柳莺在竹枝上停靠,东张西望,吱吱喳喳吹着悦耳的口哨。 上一秒明明已经因病入.膏肓告别了世间,现在醒来,怎么变了个样了? 香楠习惯性的双手放在地上,支撑着地坐起来,如同她双腿瘫痪的24年里,必需要依靠手才能支撑起自己。 可―― 轻而易举,香楠坐起来了,而且双腿不但没给自己施加重力,反而随着她的起身双腿自然地弯了起来。 这一发现,可把香楠吓坏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腿。 嗯,有感觉,不像以前自己那双瘫痪了的腿! 于是,香楠又掐了掐腿上的肉,痛得差点惊喊了出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地站起来,站起来后,慢慢的挪了两步,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这回惊喜与惶恐同时浮现脸上,“这、这是我的腿吗?我能站起来了?” 一出生,双腿因先天性瘫痪,在24年的生涯里,她都是靠着轮椅生活着。医生都断言她一辈子不会站起来了,怎么…… 香楠又试着来回走动几步,越走越快,结果被裙子给绊倒了,这下才发现所穿的衣物,于是开始全身摸一遍。 不是病号服,也不是宽松的睡衣,而是上等的丝绸所裁制出来的流苏裙。 这种丝质的布料,通常人家拍古装戏的演员才会穿上,现在怎么穿在她身上了? 香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来解释时,脑子里嘣出了两个字眼――穿越!她香楠穿越了? “姑娘……”她没有死,太好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男人虚弱的声音,香楠把头转,在她十米外九点钟的方向的草地上,躺着两个男子,二人是主仆打扮。 其中,只有年长的男子醒着,努力地向香楠举着手,希望她能发现他的存在。 香楠走了过来,蹲在年长的男人身边。男人的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瞳孔无神,印堂发黑,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先生,你还好吧?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香楠问。 “姑娘,你没、没事……太……太好了!”男人艰难地说出话来,显然是认识香楠的。他看着香楠这张眉清目秀的脸,欣慰地笑了。 他的笑容,仿佛是将要放心地离开尘世的笑容一样,香楠太熟悉了,毕竟她死之前,也是这样对着亲人笑的。 香楠下意识的握紧男人的手,安慰道:“先生,你不会有事的!” 男人移开视线,把旁边地上的包袱拿到手,再把包袱塞入了香楠手中,拜托的语气道:“姑娘,帮……帮在下,帮在下上任牡丹镇……知府!” 【牡丹镇疑影】002.遭遇海盗 “啊?”香楠一愣,看了包袱一眼,再看向男人,问:“先生,帮你什么?这包袱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男人借着最后一口气,把话说完,“在下是、是牡丹镇的……新任知府。[.超多好看小说]苦读三十载,终盼来为官的……一天,如今我文杰,就要撒手归西了,所以姑娘……请……请帮文杰完成……完成这个、这个心愿!” “可是……”香楠犹豫起来。 初来驾到,什么都不了解,唐突答应,怎行呢。 这时,男人感觉喉咙一阵腥甜,随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血的手,紧紧握住香楠的手,再三拜托,“姑娘,文杰求、求你了!” 再不答应,估计男人就要带着遗憾离世,香楠点头勉强地答应了,“好的先生,香楠答应你了。” “记住……”男人已气若游丝,“你是被……被谋杀的!”说完,抓住香楠的手轻轻脱落,头歪到了一边。 男人死了! 费了吃奶的力气,香楠把男人埋在了荒郊偏僻的地方,还帮男人竖起了没有名字的墓碑。简单一块木板,立在坟前,上面什么也没有写着。 香楠知道,这个男人叫文杰,她很想帮这个男人写上碑文,但没有文房四宝,只得打消此念头。 离开荒郊前,香楠打开文杰的包袱看了看,里面有一套华丽的官服,还有一套飘逸的袍子,一枚官印,还有一份交接公函,加上不到十两的碎银。 香楠拿上那套飘逸的袍子,到偏僻的草丛里换上。衣服换完后,已是彬彬有礼的俊俏公子哥一个。 一头秀发绑高,由于过长,吊在身后及了腰。额前的刘海微微斜在左额头,几乎可以盖上左眼! 里头穿着丝质的白色衣衫,外面套上纯蓝色的宽松纱衣,纱衣被一条格纹腰带绑住,均匀的腰部明显地展露了出来。 里白外蓝的衣服搭配,帅气飘逸的发型,让香楠看上去文质彬彬中又显得那么英姿飒爽。 整理了一下领口,香楠这才拿起包袱,走人。 既然答应了文杰帮他上任,那她就应该去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官,还是古代的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但只要能活下去,一日三餐温饱,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多方打听之下,香楠总算找到前往牡丹镇的道了,偏偏是一条水道。 要去牡丹镇,必需要经过青湖,从青湖到牡丹镇,船渡需两个时辰方能到达。 香楠在码头上了一艘客船,与一些往来牡丹镇的商人同船。 客船出发了一个时辰后,天色已接近黄昏。 船依山环水而绕,香楠站在船尾,欣赏着周围的山清水秀之景。正当她欣赏得入神之际,船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受了震动,但她没有摔跤。看向船头,这才发现客船已经被海盗船给阻止了去路,那些海盗纷纷抄刀拿斧往客船溜过来,不一会船上的商人都被洗劫一空了。 有两个海盗看到船尾拿着包袱的香楠,纷纷走出来。 香楠慌了,看着那两个海盗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紧张的咽了咽喉咙。那两个海盗每靠近两步,她就退一步。由于没有看后面,她已经退出了船板,脚一踩空,身子开始往下跌,马上尖叫,“啊――” 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飞影从对面的山头飞过,在湖面上蜻蜓点水般踏过无痕,转瞬便跃到了香楠身边,伸出手,把她的腰给搂住,跃到船上。 【牡丹镇疑影】003.我姓文,名杰! 香楠还没有站稳,马上那两个海盗抽起刀,向她和黑衣人劈过来。 黑衣人拇指轻弹一下,马上手中锋利的宝剑出鞘,把两个海盗的刀给挡了回去。 在海盗再次劈过来时,黑衣人已经把香楠安置在了身后,他则迎上两个海盗的刀,只见他手中的剑咻咻咻两三下,那两个海盗手中的大刀就脱离了他们的手,掉到了湖中。 其他的海盗看到这些状况,纷纷朝黑衣人杀过来。 顷刻间,刀光剑影成一片。 香楠已经从刚刚差点失足掉湖里的一幕中回过魂来,正神色担忧看着黑衣人和十几个海盗在厮杀。 黑衣人的武功很高,无论是闪躲还是主攻,那些海盗都伤不了他分毫,最后都被他给一个个打落了水中。 最后利落收剑那一个姿势,轮毂分明的脸上,怒气外露。但这个收剑的姿势,冷酷俊雅,定格在了香楠的眼中,是那样的吸引着她。 黑衣人回过头,看到傻傻地盯着他看的香楠,原本蹙紧的浓密剑眉,舒展了下来。好一个长得如此眉清目秀的男子,这世间原来也有长得比女人美,比男人俊的男人。 嘴角弧度上扬,俊脸浮上了淡淡的笑意,黑衣人微笑着走到香楠面前,晃了两下手,“安全了!” 闻言,香楠怔了怔,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马上撇开脸,等脸上没有尴尬之色时才回头看向黑衣人,只是这张俊脸,又让她莫名的吃惊,但不敢怎么表露,向黑衣人感激道:“先……”对了,在古代应该不能称呼这类人为先生的,“公子,刚刚谢谢你了,若没有你,我恐怕到了不牡丹镇!” 黑衣人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谢!” “他们怎么办呢?”香楠指向正在水中挣扎的海盗,这些海盗死不了,但又不敢上岸,她想问黑衣人怎么处理。(.无弹窗广告) 黑衣人的神情瞬间冷下来,“这些人早该送去官府严惩了,不理也罢!”说毕,面向船头,对船头的船家喊,“船家,继续开船!” 一会,客船继续在青湖上渡。 香楠坐在船尾的木板上,抱着包袱。黑衣人就坐在她的身边,正在用一块纱布擦拭着他手中的剑。 “你的武功真厉害!”香楠忍不住赞道。 祈轩看向她,笑着说:“我叫祈……”轩。此次出来只是寻人的,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我姓祈,叫我祈大哥吧。其实,对付一些小海盗还行的,若是武林高手,那就厉害不到哪去了。” 香楠呵呵一笑,“祈大哥,你谦虚了。” 祈轩略微笑笑,不为自己反驳,反问道:“那你呢?” “我姓文,单名一个杰!”香楠不卑不亢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既然答应了文杰当牡丹镇的知府,那文杰的名字,也该改叫文杰了。 “文杰……”祈轩呢喃了一遍,说道:“文公子,你名字不错。听你口音也不像牡丹镇人,你去牡丹镇做什么?” 【牡丹镇疑影】004.客栈遭遇劫持 香楠沉默了一下,然后回道:“去办一些事情!”此次前去牡丹镇上任,凶险是个未知数,若能有一位像祈大哥这样武功高强的人陪护左右,她定能逢凶化吉。 但祈大哥背景不详,人品有待鉴定,去向也不明朗,唐突收编他为己用,不仅会把他吓跑,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口。 想来,去牡丹镇具体做点什么,她还是瞒着吧。 “祈大哥,你去牡丹镇也是要办事情的?”香楠问。 祈轩说:“是去牡丹镇寻人!” 香楠“哦”了声,并没有继续深入问祈轩到底是去找什么人。 夜色差不多入黑前,客船在牡丹镇青湖码头停了下来。 上岸后,香楠比祈轩先一步提出分开,“祈大哥,这牡丹镇也到了,你去寻你要寻的人吧,我也去办我要办的事了,后会有期!”说毕,双手握拳,朝对方拱了拱手,做了这个情义深重的道别手势。 祈轩抱剑朝她点了点头,凛然道:“文公子,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香楠笑了笑,“嗯,祈大哥你也一样!” 祈轩没多说什么,看她一眼过后,然后提剑转身走开了。她目送他挺拔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后才往反方向的道走去。在路过一座房子的转角时,她看到了好多人围着一面墙壁看,墙壁上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画着一个男人。 香楠只匆匆一瞥,然后走开了。(.好看的小说) 转眼,已是月明星疏的夜色。 八方客栈。 “掌柜的,这里还有空余的房间吗?”香楠背着包袱走到柜台询问。 掌柜的是个体态瘦弱,但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面相和蔼,留着中指一样长的胡子。看到香楠走过来,敲打算盘的动作已停了下来,热情回答:“有有有,好几间上房呢。”打量了香楠一眼。举止文雅,衣着倜傥,定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哥,有钱,有权,有人品。“公子,是现在就要住下的吗?” 香楠微笑一应,“是的!” “好的,马上为公子安排!”高兴说毕,掌柜的喝来一个下人,吩咐道:“带这位公子到楼上的天字号房!” 下人点头应是,然后带香楠上了客栈的二楼。 进了房后,香楠回身对那下人说道:“可以了,有事我会叫你的!” 下人在临走前,提醒的语气道:“公子,朝廷通缉犯唐剑正.全国追捕,牡丹镇也加强了追捕力量,公子您小心点,睡前记得关紧窗户和门!” 香楠应道,“我会的,谢谢提醒!” “那小的先下去了!”说完,下人转身离开了房间,并帮香楠把房门合上。 深夜。 乌云遮月,夜色显得那么沉寂。 八方客栈二楼,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门外闪过。和衣入睡的香楠突然醒了过来,屏住呼吸往房间的门看过去。 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她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不一会,客栈空旷的后院传来恐怖的女人尖叫声,“啊――” 香楠再也睡不着,迅速起身,往房门走去,她的耳力超乎寻常的好,已经听到周围的几个房间有动静了,估计周围房间的客人都想出门去看看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把门刚打开一个缝,一条人影嗖的一下窜了进来,一把晃着光芒的剑下一秒就搭在了她的脖子上,门也随即轻轻的被闯入的人合上。 她只是手指头动了一下,身后立马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想死就别动!” 【牡丹镇疑影】005.朝廷通缉犯——唐剑 香楠不动,但也不说话,暗地里观察着身后之人的动静。[]听声音绝对是个男人,还是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出头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戾气很重,杀气也很重,她感受得到。 此时此刻,房间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听得见,唯独他的心跳声她听不到,此人的心平静到可怕的地步。 见她配合得这么好,男人收回了自己的剑,走到前面的圆桌坐下。也许是在她身上他找不到平常人该有的反应,觉得她不会尖叫,所以他放心收回自己的剑。 一般能让他有收剑冲动的人,定不是一般之人。 香楠站在原地不动,出声询问:“兄台,需要为你亮灯供你好倒茶吗?”有机会亮灯,那么这个戾气很重的男人,他的长相就不再是个隐私了。 黑暗中,那双邪唇微微上扬。好一个胆识过人的家伙,连他唐剑的长相也敢拐着弯打听。很好,他很赏识。 “随便!”男人低沉说道。 他可是朝廷通缉犯,但凡见到他的人,最后的下场都是见阎罗王。既然对方不怕死,那他还会怕灯光不成? 香楠突然意识到,有一种人,见了对方的面就会死,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人,但凡看到他们,最后的下场都会死得很安详。 可她已经放出了话,言出必行,她是一定要掌灯的。 豁出去了,死就死吧! 香楠在心中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后,然后过去点亮了一盏灯,她还把这盏灯捧到了圆桌上放着。(.)在明亮的灯光照应下,那张如同祈轩一样俊美的脸,再次令她震惊。 精雕的轮毂,透着杀气的霸眉,高挺的鼻梁上那双鹰眸里闪速着血色之光,随时都能洞穿人心,刺破人心。 那双邪唇因看到她眉清目秀的五官而扬起了嗜血的弧度。 看到男人嘴角那如此令人胆颤的一抹笑容,香楠的心顿时收缩了一下下,真的害怕这双眼睛会杀死自己。 但她现在也害怕不了那么多了,眼前人的面孔,在她眼中熟悉非常。蓦然间,她脑海中闪过了一幅画。 对,是一幅画,一幅挂在码头某座房子墙壁上的画。 那是一张通缉令,画上之人名唐剑,是朝廷疯狂通缉的人物。 倒霉的是,这个人物此刻就在她的眼前。 “唉。”香楠顿时摇头叹息。 唐剑莫名一怔,嘴角扬起玩味之笑,“叹息?因何?” 香楠自嘲一笑,“朝廷以悬赏十万两黄金要通缉的人,此刻就在我眼前,你说,我是不是该叹息?死期将至,除了叹息,敢问唐兄,我还能做点什么?” 唐剑深不可测地笑道:“你认为你一定会死在我唐剑的手中吗?” 香楠话锋一转,“那唐兄就给在下指条明路吧,想必唐兄这会也应该了解了,在下并非那种出卖唐兄以博得十万两黄金的人。” 能和一个陌生人谈话融洽到这种境界,唐剑对香楠的防备,已全部消除。 香楠回想了那张皇榜,皇榜上写着“此人便是杀害唐太师的凶手,谁活捉此人,赏金十万两”。她望向唐剑,忍不住问:“唐太师跟你有仇?” 唐剑的神色瞬间冷下来,“无可奉告。” 这时,后院传来捕快的声音,“让开让开,别妨碍公差办公!” 香楠想到了先前听到的那一个女人的恐怖惊叫声,再联想到此刻前来客栈的捕快,她猜测出了一个可能,“死人了?” 唐剑迅速起身,朝窗户走去。 香楠马上出声问:“是你杀的人吗?” 【牡丹镇疑影】006.官身份暴露 唐剑只是顿了顿,没有回答,过去打开窗户,由于手中的剑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台桌上的香楠的包袱。(.无弹窗广告) 包袱掉了下来,砸到地上的时候,包袱自动打开了,一枚官印溜了出来,随即官服也隐约可见。 香楠心中喊着糟糕,身份就这样被揭露了,不知道唐剑会如何处置她。朝廷所有的官员都要通缉他,此刻看到她也是官,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唐剑弯腰下去,非常冷静的把官印拾到手中,仔细瞧了一番才望向香楠,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你是官?” 香楠犯傻地笑着,弱弱回道:“小小的知府而已,明天就上任了。”每说一个字心里就敲一下鼓,太害怕他的问话了。 唐剑看看她又看看官印,看看官印又看看她,来回好几次。 就在香楠以为唐剑决定要解决自己的时候,他突然走到她面前,以一种非常诚恳而又迫切的眼神看着她,焦急地说道:“你能帮我洗清罪名吗?” “啊?”想不到唐剑会说这么突然的话,香楠的大脑空白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的下巴,“我?” “我是被冤枉的!”唐剑迫切说道,眉宇间的忧伤与无奈,香楠看得一清二楚。“我没有杀唐太师,但我也不知道谁嫁祸我,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洗清我的罪名!” 香楠扯了一下唇,唐剑的事来得太突然了,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唐兄,你、你吓到我了!” 她的反应,让唐剑脸上燃起的希望一下子消失殆尽。 在他说出沮丧的话之前,香楠马上答应,“好,我答应你!”看到他脸上的无奈,好像这个世间只有她能帮得上他了,纵使他有着惊天冤案,她帮不了也要帮,她就是不想看到世间的正义在他无奈的神情中逝去。 “谢谢!”唐剑感激涕零道,俊眸里闪起了泪花。 他这个样子,把香楠感动了,她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爽快道:“谢什么啊,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帮忙的!” 一会面对面坐下后,香楠打开窗户说亮话,“我姓文,单名一个杰字,是牡丹镇新任知府文杰,天一亮就该去府衙与上任知府交接任务了。等牡丹镇的事情处理完,我随你入京调查唐太师之死一案,你的意见……” “大人,我没意见!”唐剑说,“从现在起,我唐剑就追随大人左右,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香楠的嘴角抽筋了几下,“过了,过了。” 天亮后,香楠下楼退房,临走前,为唐剑的安全着想,她让唐剑戴上了一块半脸面具,这样白日里出现就不成问题了。 香楠一边下楼,一边对身后的唐剑提到,“昨晚那个死去的女子,估计已经在衙门的捕快处理下,送到了衙门。既然不是你杀的,那麽那女子的死定有蹊跷,若衙门还没有侦破此案,那此案铁定会落到我们手中的,不知这案件是否磨人。” 唐剑说:“不管困扰与否,大人,一定要还死者一个公道,不能冤死任何一个人,这种被冤枉的滋味,唐剑是深有体会!” “回去看情况再说吧!” 这会,两人已经站在了柜台前。 交了钱,两人便离开了八方客栈。 【牡丹镇疑影】007.摆明衙门被堵一事 从客栈行至半个时辰方到达衙门,没想到看到的,是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的衙门,若非府衙大半的衙役出来阻挡大门,或许大门已经被百姓冲破闯入了。[.超多好看小说] 看到此情景,香楠与唐剑相视一眼,然后一同走上去,从拥挤的人群拨开了一条道来到那些衙门口。 香楠走到门口,询问处理现场的孟捕头,“我是今日来上任的知府文杰,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百姓多数是上了年纪的男女,正在一边哭一边诉着什么,神情看起来很痛苦。 “卑职孟平见过文大人!”孟捕头礼貌的向香楠叩首道,叩首完毕,然后说起衙门被围堵的事情,“大人,是这样的,近半月接连好多户人家未出阁的少女失踪的失踪,死于非命的也有好几个,派出了多名捕快去追查此案,但至今仍无进展。这些百姓就是来求见陈大人的,但陈大人告老还乡在即,他也不理会这事,我们只好把受害人的家属阻挡在外了。” 听了孟捕头这一番陈述,香楠对少女离奇失踪、离奇死亡一案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这时,家属们闹得更凶了,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尽了全力夺过一个衙役手中的刀,直接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顿时,场面鸦雀无声,都惊呆了。 老太婆瘦得皮包骨头,满头白霜,满脸泪痕。她望着大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道:“我孙女死得冤啊,这都五天了,衙门还不给个说法,这叫我老婆子怎么活下去啊,不如死了算了!” 孟捕头慌了,真怕老太婆会自杀,不知道该怎么办,恳求香楠,“大人,您想想办法吧,李婆婆是好人呐,咱们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衙门很想帮她查清她孙女的死因,但至今仍无果,我们怎给得了她答复。” “别激动!”香楠扬起手,示意孟捕头冷静点。冷静的她,慢慢走到家属们面前,大声说道:“我是新任知府文杰,在这里,我文杰向各位保证,会尽快给大家一个答复的,都回去吧,别在这起哄了,在家里等休息总比在这里好!” “大人,”李婆婆放下刀,脚步蹒跚走到香楠面前,二次求证,“您真的能给老婆子一个答复吗?” 香楠抚了抚李婆婆的肩膀,保证道:“奶奶,相信我,我会查出你女儿的死因的,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既然这样,那……”李婆婆信了香楠,蹒跚的转过身,面向其他的家属说,“既然大人已保证,那咱们都回家等吧,相信大人会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走吧娘子,大人会给咱们交代的,咱们回家等消息!” “咱们也别妨碍大人办事了,走吧!”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衙门口,转眼就空荡荡的了。 看到其他家属把李婆婆扶走后,香楠看向孟捕头,“带我去见陈大人!” “好的大人!”说毕,孟捕头先行进了衙门内。 香楠看向唐剑,点了一下头,“我们也进去吧!” 【牡丹镇疑影】008.陈贪官 此刻,陈大人正在府中花园悠悠舞着太极拳,因脑满肠肥、过于庞大的身躯,他的太极拳看上去已经走形了。 孟捕头把香楠和唐剑带到花园,然后上去打断陈大人练拳,在陈大人耳边小声地说,“大人……” 香楠正光明正大地打量着陈大人,这位前任知府。看这德性,想必已经把知府衙门弄得乌烟瘴气了。她香楠还是不幸运的摊上了贪官留下的烂摊子,想要收拾这烂摊子,估计得耗她些时日和精力了。 耳语完毕,陈大人的目光转向到香楠身上。走到她面前后,当官的姿态还没有放下,轻挑的语气问道:“你是文杰?” 香楠不卑不亢地回答:“正是。” 陈大人慵懒道:“既然你来了,那衙门就交给你了。本官忙着回乡的准备,不能亲自跟你交接公务了。所有的事情已经交待了邱师爷,你去问他好了。”说完,懒散的瞄了侯在角落里的仆人一眼,喊道:“我们可以走了!” 陈大人走后,唐剑对香楠说:“此人定是贪官,可惜告老还乡了,若不是我遵循朝廷律法,早就想私下了结了他。” 香楠深不可测地笑道:“放心,我会好好整治他一番的,居然给我留了这么烂的摊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不过话说回来我挺好奇你的,你被朝廷冤枉而被通缉,你应该对朝廷失望的,可你如今仍遵循朝廷律法。” 唐剑不多解释,笑道:“就当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吧。” 响午。 香楠在府衙后堂处理府衙的各方面支出费用,邱师爷捧着一堆书籍和折子走了进来,把这些东西放下后,走到香楠对面弓了弓腰,“学生邱庸参见大人。” 抬头打量了邱师爷一眼,穿着符合师爷,又带着帽子,是师爷没错。香楠随意应了声,“嗯,不必多礼。邱师爷,你把府衙的内务跟本官交代一遍吧,本官需要知道如今的牡丹镇知府究竟是怎样的。” “这……”邱师爷的脸色有点难堪。 香楠停下手中活,抬头望过来,秀眉皱起,“因何吞吐?” “大人,”邱师爷还是没能一口气顺利把事情交代出来,“近年来,衙门内……” “直说无妨!” “好吧!”邱师爷指向桌上这堆书本与折子,一一交代起衙门的事情,“陈大人在任牡丹镇知府已经有十个年头了,这十个年头来,大小案子陈大人都不曾过问多少,堆积如今,已有上百余件案子未正式受理。陈大人在任其间,开销也甚大,如今衙门库存银两,已所剩无几,若要整顿衙门,恐怕很难。” 听到这,香楠头疼的托着额头,“我的天,没钱怎么活下去?” 邱师爷不知道怎么办,选择了沉默。 交代完衙门内务后,邱师爷就走离开后堂了,在门口与唐剑擦肩走过。唐剑端着一杯茶进来,放在了香楠面前,“先喝口茶!” “谢谢!”香楠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马上眉就皱了起来,惊奇道:“嗯……这茶,好香啊,是什么香味?” 唐剑笑了笑,说道:“是药香,一种传说中罕见的药香,叫瘾美人。” 【牡丹镇疑影】009.南村口偶遇祈轩 香楠呵呵一笑,赞道:“好一个瘾美人,配得上此香。我以前见过各种中草药名称,但瘾美人还是第一次听到,看来在我们那里是绝种了。怎么,你对药物也很有研究?” “不瞒你说,我从小就长在医药世家,对解毒制毒,以及各种药物,治法,针灸等,都非常的在行。”唐剑并不隐瞒自己优秀的一面。 想不到身边竟有个医学天才,此刻香楠有说不出的喜悦,“真的呀?哇,我还真是小看你唐剑了。” 这时,孟捕头急匆匆走了进来,对香楠说:“大人,有百姓报案,在南村郊外发现了一具女尸!” “事不宜迟,赶紧去现场看看!”香楠一边说一边起身,迅速往外走。[.超多好看小说] 府衙门口。 唐剑骑了一匹马过来,在香楠面前停下,并没有下马,然后向她伸出手,“衙门里的车马都已经被其他的捕快用去了,只剩下这匹马,只能委屈大人了。” “总比没马来得好。”说着的同时,香楠已经伸出手抓住唐剑的手,在他稍微的用力拉之下,她利索地跳上了马背,坐在了他身后,为稳住自己,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让唐剑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情感。 “大人,坐稳了!”说毕,唐剑双脚狠夹马肚子一下,抓紧缰绳的手也同时努力一甩,“驾――” 马上,骏马扬起马蹄,整个身扬高。(.无弹窗广告) 避免摔下马,香楠双手都环住了唐剑的腰。在骏马恢复平衡的时候,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骏马绝尘而去。 香楠已经命孟捕头先一步去南村保护好案发现场了,可她和唐剑是第一次去南村,虽然孟捕头已经给了地址,但他们在南村入口的两条岔路中间,停下了马,不知哪一条路是通往南村郊外。 依稀有一个人影从左边的小道不远处走来,是个穿着一套黑色服装的男人。 随着男人走进,香楠和唐剑的脸色有发生了变化,在男人距离他们五米之外的时候,两人异口同声―― “祈大哥?” “老祈? 看清楚此刻仍坐在马上的香楠后,祈轩惊愕出声,“文公子?”,成功认出了香楠后,他的视线落在唐剑身上,唐剑戴上了面具,一般人是认不出来的,但依他和唐剑的熟悉度,怎会认不出对方来,“老唐是你?” 香楠跳下马的时候,祈轩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她看看他们两人,惊喜道:“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呀!” 唐剑跳下马,把面具扯下,走到祈轩跟前,用了点力揍了祈轩的胸膛一拳,非常哥们的语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祈轩无奈回答,“找人呗。不过话说回来,老唐,我一从家里出来就听说你被朝廷通缉,怎么回事?一定要跟我说清楚,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唐剑知道,祈轩是大祈皇朝的三王爷,他也想过要找祈轩帮忙,但死的是唐太师,位居人臣的唐太师。而祈轩身为皇亲贵族,他怕连累了祈轩,所以不敢找祈轩帮忙。“我和文大人正赶着去南村郊外查一件案子,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跟你详谈吧。” 说到香楠,祈轩这才把精力集中到香楠身上,打量了她一眼,惊讶地问:“文公子,你、你是文大人?” 【牡丹镇疑影】010.凉风亭,义结金兰 香楠惭愧道:“只是牡丹镇小小的知府而已,让祈大哥见笑了。昨天若没有祈大哥相助,恐怕文杰今天还当不了这个小知府。” “咱们还真有缘,”唐剑对香楠说,“我和老祈认识很久了,而现在,我们俩的共同兄弟,又多了一位!” “嗯?”香楠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又多了一位,谁啊?” 祈轩和唐剑相视一眼,彼此笑了笑,一同望向香楠,异口同声道:“你啊。” 闻言,香楠差点咂舌,“我?可我……”真险,差点就暴露性别了。自己现在是文杰,是个男的,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要是让朝廷中人知道她是假冒之人,定会招来杀头之祸。(.)“这么说,二位大哥是把文杰当兄弟看待了?” 唐剑半开玩笑道,“在我们三人当中,就属你官最大,我和老祈能不把你当兄弟吗?”望向祈轩,“老祈,你说是不是?” 祈轩点头道,“当然。既然咱们这么有缘,要不这样,”望向香楠说,“文公子,咱们三可否对天三叩,从此义结金兰?” “呃,这个……”香楠吞吞吐吐起来。自己乃女儿身,就这样唐突与二人结拜成兄弟,妥吗?若拒绝二人,更不是她的初衷。“文杰很乐意与二位哥哥结拜!” “爽快!”唐剑有说不出的喜悦,他不知道香楠乃女儿身,为了宣泄他的喜悦,狠狠地拍了香楠的肩膀一下。 香楠闷咳了几声,差点就摔在了地上,若不是及时控制自己,她真的被唐剑这一拍给拍到地上了。想不到男人高兴过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以后可要躲远点了。 南村,凉风亭。 香楠他们三人,此刻都已经齐齐跪在凉亭上,一同抬头看着天。唐剑和祈轩跪在两边,香楠跪在最中间。 宣誓前,唐剑对香楠说,“我比老祈早几天出生,那我就是大哥了,文杰你最小,你是三弟!” 香楠和祈轩都没有意见,都点了点头,“嗯。” “那咱们开始吧!”说完,唐剑的视线从香楠身上收回,望向天空,单掌举高,竖起三指,对天起誓,“我,唐剑!” 香楠接着举起手,“文杰。” 祈轩最后说,“祈轩。” 三人一同向天宣誓道:“从今起,我们三人义结金兰,成为亲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起誓完毕,三人对天三叩。 结拜形式完成后,三人起身。南村郊外的女尸一案需要处理,香楠对祈轩二人说:“大哥二哥,你们没什么安排的话,那随文杰去看看案发现场吧。” 祈轩和唐剑陆续应了声,“嗯。” 南村,郊外。 女尸案的案发现场已经被一群府衙官兵围上了,周围很多南村的村民在围观着,讨论着。孟捕头正在现场搜集证据,衙门仵作正在检查尸体。 香楠走进案发现场,唐剑和祈轩也相继走了进来。 孟捕头看到香楠,立马走了上来,说:“大人,您来了!” 香楠一边随意地观察起案发现场,一边问孟捕头,“孟捕头,给本官说说,都什么情况。” 【牡丹镇疑影】011.瘾美人的香味 孟捕头说:“只是发现一具尸体而已,附近都没有死者的痕迹,估计这就是死者的第一案发现场。[.超多好看小说]只是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仵作到现在还没有断出死者的真正死因。” 这会,唐剑和祈轩已经站在了死者身边,香楠走到他们两人中间,三双如电神目一同落在了死者身上。 仵作把插在死者头部的银针小心翼翼拔出来,定眼细看,呈无毒状。 “大人,”仵作起身,面向香楠,躬了躬身,以示尊敬。然后,详述死者案情,“女死者年方十四,但死因不详。从女死者表面上看,没有任何伤口。(.好看的小说)用银针试过,女死者也没有中毒的可能性,可女死者头发脱落严重,而且稍微变成了棕红色,这些变化,下属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面部和安然过世的人没什么两样,都呈干枯的纸白色,也没有中毒之状,至于女死者真正的死因,可能要把尸体抬回衙门解剖了才知道。很显然,这位女死者和先前的几位女死者一样,死因不明,但表面痕迹是一样的。” 仵作是个年纪上了六旬的老人,姓林,名五,在牡丹镇衙门已经做了半辈子的仵作了。 这几十年来,林仵作遇到过大大小小的死亡案例,在医学这行,积攒着很多的经验。(.)可是,面对牡丹镇近日陆续死亡的少女,凭他多年攒下来的经验,也查不出这些少女的死因。 孟捕头走过来说,“大人,连林仵作都棘手了,难道近日来的这些女死者,都是被鬼勾去了魂魄的?” 香楠冷静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孟捕头,吩咐一下,把女死者抬回衙门,好好放着,本官回去后再做定夺!” “好的!”孟捕头领命,然后过去叫了几个人,“都过来,把尸体搬回衙门。” 就在几位官兵挪动尸体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女死者棕红色的头发随风飘了飘,一丝浅淡的气味拂过了唐剑的鼻尖,他暗暗吃了一惊,“这气味……” 尸体被抬走后,现场的官兵也都回衙门去了,那些围观的村民也都陆续回村里了,剩下香楠他们三人。 香楠环手抱胸一直站在原地,目光始终盯着一处,她的左手托着右手,右手的食指若有若无的点着自己的鼻梁,这个动作告诉别人,她正在深入思考。 唐剑正想和她说话的时候,被祈轩阻止了,“三弟正在思考,先别烦他。” 在看人方面,祈轩往往比自己高一筹,唐剑是知道的。所以,他听祈轩的话,没有打搅香楠,走去其他地方查看起来。 祈轩在香楠思考的时候,他以轻功跃上了旁边的大树,身轻如燕。由于树木有点高,他从树上,可以眺望到了前面低洼处座落着一遍屋子的南村。原本只是想在树上欣赏一下南村的风景,但不经意的,瞥到了一丝衣物,粉红色的衣服,就缠在树枝上。 一会,走在回去的路上,香楠望向身旁牵着马的唐剑,“大哥,一般与瘾美人的香味搅混到一起会产生剧毒的香味,都有哪些?” 唐剑吃惊,“你刚刚在现场闻到瘾美人的香味了?若我估摸得没错,当时散发出的瘾美人香味极其的少,甚至到飘渺的程度,就连从小置身药库的我,也差点留意不到那丝香味,你……怎么会闻得到?” 【牡丹镇疑影】012.香楠的神秘 香楠露出牙齿嗤嗤一笑,“因为我鼻子比大哥的灵敏啊!” “真的假的?”唐剑有点不相信,再怎么说他也是被家族誉为神医的,能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估计还没有出世。 瞧他那怀疑的眼神,香楠撇了撇嘴,“真的,我还会骗大哥你不成?当时,一阵微风吹过,瘾美人的香味,就是从女死者的头发上散发出来的,经过风吹,所以咱们都闻到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的鼻子怎么这么灵敏了,那么淡的香味也闻得清楚。” 祈轩问:“对于南村郊外的这件少女离奇死亡案,三弟你怎么看待?” “嗯……”香楠拖了个长长的鼻音,显然是在准备着怎么回答祈轩的问题。她边走边说,“目前,只要查出与瘾美人混到一起的香味,那就能证明少女的死因了。其他的,等回到衙门才能定夺。” 祈轩有点不解,“就算得出了女死者的真正死因是中毒,但刚刚仵作已经对尸体验过了,没有中毒的可能,这又该怎么判断女死者死于中毒?” 香楠露出神秘的笑容,胸有成竹道:“我有办法能证明死者死于中毒,至于怎么证明,我先不告诉你们,先回衙门吧。” 唐剑马上跳上马,向香楠伸手下来,“三弟,上来。” “我和你同坐一匹马了,那二哥怎么办?”现场只有一匹马,但这匹马最多也只能坐得下两个人。就这样留下祈轩,香楠很过意不去。 哪知,唐剑一点也不担忧祈轩,反倒说:“他轻功比我强好几倍,飞得比马还快,不需要担心他。” “有这么厉害吗?”香楠不敢相信,望向祈轩。自从认识祈轩以来,他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很悠闲,现在也一样,他就像那种天塌下来也不会动摇半分的人。“二哥,大哥说的可是真的?” 两人长相都不错,原以为唐剑和祈轩一样,在武功方面也不相上来,看来她看错了。 其实上苍很公平的,给了唐剑医学天赋,给祈轩的,就是武学天赋。 一段路的距离也能得到香楠的担忧与关心,祈轩心里很欣慰,回答道:“大哥说得没错,我轻功比较好,不用担心我落在后面。” 既然他都这么回答了,香楠也不再多担心点什么,回过身面向唐剑,抓住他手,在他帮忙拉一把之下,她轻轻松松的坐在了马上,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走啦!”唐剑双脚夹了一下马肚,马立即就展开四蹄,在往镇里的道路奔跑去了。 祈轩也不闲着,抓紧手中的剑,伸开双手,点着地面跃上了旁边的树木顶上,再踩着那些树枝往前飞跃,身轻如燕,动作清逸。 香楠转回头看,却看不到祈轩的影子,正要担忧的时候,左肩旁的一片树木上面,一个黑色飞影正在上面飞行。 那抹动作清逸,身段优美的飞影,又令她看着看着就着迷了。 祈轩隔几棵树就点一下树枝,以便把轻功发挥得更好,随着唐剑骑的马并着前行,不落后也不向前。 前面是一片竹林,竹林中只有一条小道。 这会,祈轩飞跃得很快,转瞬就把唐剑骑的马给甩在后面了。飞跃到前面的竹林时,他倚在了一棵竹顶端,在唐剑把马骑到那棵竹的五米之外时,鹰隼一般的眼睛闪过狡猾的光芒,他飞身过去,把竹子向对面弯过去,就这样把小道给挡住了。 “他在干什么啊?”看到祈轩把竹子弯下来挡住马的去路的时候,马已经离竹子很近了,眼看马就要撞到那棵竹,香楠突然心血来潮,以为自己和唐剑这回死定了,于是紧紧地闭上眼睛,回避马上就要发生的灾祸。 【牡丹镇疑影】013.超乎寻常的耐性 千钧一发之际,唐剑微侧身,一手抓过香楠纤细的右肩,起身,点了一下马背,两人跃上了三丈之高的空中,那匹马的马背,擦着竹叶从下面跑过来,一时竹叶碎落了一地。 香楠感觉到身子突然轻飘飘的,好像脱离了地面一样。她打开眼睛,往前一看,对面的一棵高竹上,倚靠着祈轩,他正以慵懒的姿态看着她和唐剑,还不忘向他们挥了挥手。 看到自己比祈轩还高,香楠锋利暗隐的瞳仁划过一丝冷色,往下一看,陆地距离自己竟然有三丈之高,当即又是心血来潮,从来没有凭空站在如此高的地方的她,惊恐地大叫起来,“啊――救命啊――” 唐剑开始往下坠落,一边打消香楠此时的恐惧,“三弟,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唐剑的声音?! 香楠迅速转头,望向唐剑,这才发现自己没摔死,没撞到竹子,是他救了自己,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大哥。[]” 骏马已经离他们有点距离了,一直在小道上奔跑。 唐剑抓紧香楠,飞身过去,与香楠一同垮下骏马背上,继续骑着马往前奔跑。 这会,祈轩把故意弄弯下来挡道的竹子松开,那竹子突然一甩,弹到了对面,不再当着道路。[.超多好看小说] 祈轩继续在竹林上穿梭,身轻如燕,轻功了得。不一会的功夫他就赶上了唐剑所骑的那匹马,他还朝他们欠扁地笑了笑。 香楠撅起可爱的两片樱唇,瞪了祈轩一眼,“玩够了吗?” 祈轩一边飞,一边微笑着回道:“三弟,二哥这也是想试试你会不会武功而已,别生气了,回头二哥请你吃饭。” 有他这一句话,香楠脸上的愤怒不再,“这可是二哥你说的,不请客我恨你一辈子。” 衙门。 马在衙门口一停下,香楠立马跳下马,匆匆往衙门内进去,身后紧跟着唐剑和祈轩。三人组并肩走,气势不凡。 孟捕头和邱师爷已经在衙门内堂等候多时,一见到香楠进来,未等她坐下孟捕头就上前急禀,“大人,连日来,已经有四起少女离奇死亡案了,再不破案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恐怕此事会闹得越来越大。” 邱师爷也急着上报,“大人,半个月以来,不仅发生了四起少女离奇死亡案,还发生了七起少女离奇失踪案,闹得百姓人心惶恐,这该如何是好?” 在轮椅上坐着的二十四个年头里,香楠修身养性,极少动怒。她练就了一份超乎寻常的耐性,不是脏言辱骂所能攻击,不是大炮坦克所能摧毁。此刻面对孟捕头和邱师爷的着急,她反而显得非常淡定,慢慢地坐下说,“慢慢说,不急的。” “大人说的这是何话?牡丹镇因这两件奇案而闹得人心惶惶,卑职怎慢慢说的来?”孟捕头难以控自己的急躁,一想起李婆婆那双期待孙女回来的眼睛,他恨不得立马出去把凶手给抓回来治罪。 香楠平静的姿态看着孟捕头,说道:“急有用吗?急了就能马上破案?孟捕头,你冷静点,心急会影响破案情绪的。” 邱师爷问:“大人,那现在咱们该如何入手此案?” 【牡丹镇疑影】014.秀女劫 香楠沉默片刻,道:“孟捕头,你且跟本官说说死者的身份以及家庭背景。” “好的大人。”接着,孟捕头简略陈述四位死者的资料,“第一个死者,李少凤,年方十三,是南村李姓家人,是李婆婆的孙女,死亡地点在丽春院;第二个死者,秦柔,年方十三,是牡丹镇首富秦老爷的掌上明珠,死亡地点在家中闺房;第三个死者,沈秋怜,年方十四,是沈四米铺老板的女儿,死亡地点在八方客栈;第四位女死者,赵小文,年方十四,是今早在南村发现的那位女死者,她是南村赵姓人家,父母已经不在世了,原以为她就此一个人生活,想不到也……”面露遗憾之色,替最后一位女死者感到惋惜。 听了孟捕头这一番介绍,祈轩分析道:“死亡地点都不一样,青楼,家中,客栈,郊外,表面上四位女死者都没有致命的伤口,估计凶手是同一个人,但凶手作案的地点反差很大。” “对了,”孟捕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经家属的话,我们证实了一点,四位女死者都是将要送进宫的秀女!” 香楠目光一亮,“都是送进宫的秀女?” 邱师爷道:“没错的大人。(.无弹窗广告)今年选秀,朝廷指定从牡丹镇选出十二位秀女,可如今这十二位秀女,有四个离奇死亡,有七个失踪,剩下的一个目前安然无恙。从当中可以看得出来,秀女离奇失踪案和秀女离奇死亡案有密切的联系,估计凶手就是同一个人。” 祈轩抱着剑,手指托着下巴,大胆猜测着,“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假如这十二位秀女中,有一位秀女想一个人攀上枝头,遂杀死了其他十一位秀女。” “你是说,现在安然无恙的秀女有可能是凶手?”从祈轩的猜测中,唐剑推断出了祈轩所怀疑的人物。 香楠有同感道:“断案就是要有大胆的猜想和推理,祈轩的推理完全有可能。” 孟捕头请命,“那大人,卑职这就前去把未出事的秀女抓回来问话?” “不急,”香楠摆摆手说,“若她是凶手,她是逃不掉的。若她不是凶手,她也逃不掉秀女劫,必定被凶手找到所杀。目前,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同时,我们也要让凶手不知道我们的动静才能更好地保护那位秀女。这样吧孟捕头,你派人暗中保护那名秀女,另一面你们也要暗中观察秀女的动静,还有跟秀女有来往的人物。若这位秀女是凶手,迟早会露出马脚的;若这位秀女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也不会放过秀女的,必定将所有的秀女杀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们在暗中,等凶手找上那位秀女的时候,我们就不难知道凶手是谁了。” “大人好主意!”孟捕头赞道,“那卑职这就去安排。”说毕,转身退了下去。 这时,香楠眼中闪过一抹神秘之光,嘴角扬起阴险的弧度,招师爷上前来,“邱师爷,过来一下!” 【牡丹镇疑影】015.解剖女尸 “啊?”邱师爷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香楠附到师爷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得邱师爷的表情一直在变化。 唐剑在祈轩耳边小声问,“咱们也不是外人,这三弟有必要避开咱们和师爷神神叨叨的?” 祈轩呵呵一笑,道:“大人的心思,咱们怎么读得懂?” 耳语完毕,香楠放声说,“去吧!” 邱师爷一脸难色,“大人,这、这妥吗?卑职怕……” “有本官帮你撑腰,怕什么?快去办!”香楠不耐烦地催道。 邱师爷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声,然后退了下去。不答应也得答应,谁叫他是下属呢。大人的命令,怎可违背。 唐剑忍不住问:“三弟,你吩咐邱师爷去做什么?” “大哥,以后你会知道的!”香楠神秘一笑,并没有透露出内容。 这时,祈轩自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是一块粉红色的薄绸,替给香楠,并说:“这是我在南村郊外,赵小文的案发现场发现的,当时这块布料挂在树上,我见这块薄薄的绸缎属于上等丝绸,可能跟你现在所查的案子有关,于是就带了回来,希望能帮到你。” 香楠感激道:“谢谢二哥。”拿过薄绸,仔细看了看,秀眉轻拧,“这块布,不像是赵小文身上所穿的衣物落下的。在现场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了赵小文所穿的衣服,她的衣服布料不仅朴素,粗糙,更没有撕裂的痕迹或少一块。可二哥你在树上拿回来的这块布料,不仅手感柔软,丝质上等,而且颜色很艳丽,显然不是属于赵小文的,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这个女人的穿着一定很有讲究。” 唐剑分析道:“若凶手是个女人,很可能是未出事的秀女,她的嫌疑最大!” 香楠说:“是不是一个女人干的,咱们先别纠结,”缓缓起身,往外走,“去义庄看看,这会林仵作估计已经得出解剖结果了!” 义庄。 白日里,义庄的氛围如同晚上一样冷冷清清,静谧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腐蚀的味道。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板床,床上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有的用灰土色的白布盖着,有的没有任何布料遮掩,就那样死相难看地摆在那。 角落里的木板床上,陈列着一具女尸,那是今早在南村郊外发现的女死者赵小文。 林仵作正想要解下女死者衣物解剖时,门口有了动静,往门口一看,见是香楠和陪同她进来的祈轩与唐剑,停下了手中的活。 香楠一路走过来,一一瞧了停尸房里的尸体,直到走到林仵作身前才停下脚步,看了女死者一眼,问:“林仵作,都什么情况?” 林仵作道:“先出事的三位女死者卑职已经解剖查看过了,都没有中毒的迹象,三位女死者死之前,身体都好好的,没有任何病症,所以真正导致他们死的因素,还没有找出来。卑职正解剖到最后一位女死者,希望能从这位女死者身上找出点线索来。” “这最后一具尸体,让我来解剖吧。”唐剑请求道。 唐剑出身医药世家,对各种疑难杂症应该都很了解。香楠信了他,敢于把尸体交给他,对林仵作说道:“林仵作,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本官!” 林仵作遵命道:“好的大人!”说毕,离开了停尸房。 唐剑正想动手解开女死者的衣物时,香楠突然半开玩笑地问他:“大哥,解剖女死者,必需要目睹女死者的裸体,这可是身无一物可遮的羞体啊,大哥你敢面对吗?” 【牡丹镇疑影】016.讲恐怖故事 被香楠这么一说,唐剑反而把女死者的衣服褪去得更快,“三弟,不瞒你说,大哥见的第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在五岁的时候,而且还是一具尸体。当时,我爹为了锻炼我的胆量,就带我到死人面前看着他解剖女人的尸体。所以说,没什么不敢面对的。” “二哥,大哥说的是真的?”香楠望向祈轩,以求确认唐剑的话是真是假。 祈轩耸耸肩,“小时候他的情况我一点也不清楚,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解剖尸体对他而言,估计是小菜一碟。” 这会,唐剑已经拿起了工具,在女死者身体上动起手。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诡异的黑云在义庄的上空徘徊不走。 随着唐剑的认真解剖,大伙儿都不说话了,义庄内的气氛,转瞬就阴森了起来。借着这种阴森的气氛,香楠心眼坏坏的,打算吓一吓眼前两个大男人。心里打定主意后,她的神色马上发生了异常,目不转睛盯着死者的脸,口中溜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大哥,二哥,你们……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呢?” “……”祈轩一愣,歪着脑袋看着香楠,“三弟,你的神色怪怪的,没事吧?” 唐剑也被香楠的这种表情弄得糊涂了,“莫非是中邪了?” 香楠目阴森的双目,始终盯着女死者苍白冰冷的脸,幽幽说道:“从前,有一位男学生,从大学毕业后开始,直到他结了婚,有了孩子,也没有联系到任何一位初中同学。他参加的从来都高中同学会,大学同学会。这一天,他终于被初中的班长邀请参加他的初中同学会了,于是前往举办同学会的酒店,期间,和十几年没见的同学们喝了很多酒,醉在了酒店里。第二天,他醒来时,只看到自己一个人躺在酒店包厢里,以为所有的同学都走了,于是自己一个人离开包厢。在经过酒店前台的时候,他没看到半个服务员,只看到柜台上有一大堆的冥币,他拉来门口的清洁阿姨问他的同学都去哪了,阿姨告诉他,她昨天只看到他一个人进酒店,今天一个人出酒店,昨天收银员收的是人民币,今天却变成了冥币……后来的后来,这位同学经过别人,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的初中全班同学出游除了车祸,当时,车上32位同学无一生还,他是唯一一位没出游的同学……” 故事说完后,周围的气氛更加的阴森了,香楠心里也发了毛,她咽了咽喉咙,把头慢慢的转向唐剑他们,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被吓到―― 唐剑的俊脸突然放大在她面前,“文大人,得出解剖结果了。” 香楠眨了眨眼睛,神经质地问:“没听懂,还是没被吓到?”若她记得没错,这个恐怖故事她以前可是吓到了不少人的。 祈轩惭愧的回道,“听懂了,”但又露出一脸的遗憾,“可惜的是,有太多不解的词了,我们在纠结文字的时候,都没注意有多恐怖,所以没被吓到。” “白浪费了我的口水.”香楠一脸的挫败。看到尸体解剖完了,神情又严肃了起来,正色问:“大哥,解剖结果怎样?” 唐剑认真道:“和林仵作解剖前三具尸体一样,没有找到致命伤,身体更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死者的确是死于中毒,只不过……” 【牡丹镇疑影】017.毒香 唐剑的吞吐令香楠的秀眉皱了起来,“大哥,不过什么?” 唐剑说:“与瘾美人的香味混到一起产生剧毒的,就只有麝香。这两种香味搅混到一起,吸入者便在第一时间昏倒,接着安详死去,头发呈棕红色,这是中这种剧毒的症状。可目前毒素仅存在头发上,没有通过头部蔓延到五脏六腑,这不该致死者死亡的。目前,就只有这种剧毒能证明死者死于中毒,但死者身体却没有一丝毒素,我解释不了此毒是怎么要了死者的命,除非……” “除非死者被毒死后,又吃了解药,然后尸体里的毒素全部消失掉,但头发无法排毒,所以部分毒素都留在了头发上。这说明死者确实是被毒死的,只不过死后死者的身体又被处理过了,这就说明我们为何在死者身体里找不到答案!”说到这,香楠望向唐剑,露出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大哥,我说得对不对?” 唐剑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赞道:“三弟,大哥该怎么说你呢,太过聪明了,我无法肯定的事情,你帮我肯定了!” 香楠呵呵一笑道:“大哥过奖了!” 祈轩插话进来,“死者死于瘾美人与麝香搅混到一起产生的毒香,所以真正死因是中毒死亡。现在死因找到了,可凶手仍是个谜!” 香楠说:“明天上午我们去其他的三位死者案发现场看看,下午正式升堂审理此案,报案人,死者家属,以及嫌疑人,一律传上公堂问话。新官上任第一天就给我如此大一桩考验,我文杰就不信破不了此案。” 祈轩问:“夜差不多黑了,咱们现在该干嘛?” 香楠看着他,又露出那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二哥,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今晚请客呗?意下如何?” “我当什么呢,”祈轩有点不屑。“走吧,我请客!” 三人离开义庄后,梳洗了一番才离开府衙。 这会儿,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走在这条古色古香的大街上,香楠的心情特别的好。她今晚穿着一套里白外绿的男装,用白色腰带裹着柳腰,少了在断案时的那份严肃,却更加轻盈飘逸、风流倜傥了。与身边一袭黑衣的祈轩和唐剑一比,她的回头率比较高。 祈轩和唐剑,怎么看都像是保护她的保镖。 出门前,她再三叮嘱他们,想要风度翩翩,就别穿黑衣服,可他们不听她的话,硬是把冷酷执行到底。 好了吧,现在回头率都被她抢光了! 香楠手拿折扇,翩翩挥动,一双锋利暗隐的眸子暗暗巡视着周围的一切事物,表面上又看不出在看些什么。 旁边有个地摊,上面挂面了竹笛和箫,还有葫芦丝等古代乐器。老板看到走姿风度翩翩的香楠,招呼道:“公子,买支笛子吧?” 香楠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走到乐器老板的摊位前,朝老板轻轻的笑了笑,大致地看了那些古代乐器一眼,把扇子插在腰带里便拿来了一支竹笛到跟前,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牡丹镇疑影】018.暗中走访丽春院 唐剑以为接下来能听到一曲好笛声,可香楠还没有吹出声音就把笛子放了下来,朝他和祈轩耸耸肩,“不会吹!” 祈轩抹了一把虚汗! “不过……”香楠眼底流露出一丝极为浅淡的笑意,转头对乐器老板说,“老板,这支笛子我要了!” 老板甚是高兴,“好咧公子!十文钱!” 呃!香楠怔了怔,转回身面对二位结拜大哥,咧嘴笑笑,厚着脸皮道:“大哥二哥,我出门时没带银子……” 唐剑与祈轩相视一眼,都替香楠尴尬地翻了个白眼。 “老板,给!”祈轩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碎银扔给乐器老板,“不用找了!” 乐器老板感激道:“谢谢公子,谢谢!” 香楠拿着竹笛高兴地走开了,把竹笛当杂耍的工具,一边走,一边运用她纤纤玉指把笛子旋转起来,可还没转两圈笛子就失手掉了下去。 祈轩弯腰从地上把笛子捡起来,交到香楠手中,说:“三弟,二哥觉得你需要抽时间好好地练练!” 香楠嘟了嘟嘴,把玩着笛子,“又不能当饭吃,我干嘛要练呢?这笛子要是变成钢琴就好了,可惜了我的八级钢琴!” 唐剑听得脑袋转不过弯来,“钢琴?”什么东西? “公子,进来玩玩嘛!”三人路过丽春院门口,一时没注意,被站在门口揽生意的几位丽春院姑娘上来拉扯住。 祈轩的眉当即凝上了一层白霜! “放手啦,别拉拉扯扯的!”香楠大怒,用手中的笛子打掉缠住她手臂的那些纤纤玉手,很烦躁被拉拉扯扯。 唐剑喝了缠住他的女子一声,“走开!” 三人的面色不是一般的冷,那些女子不敢再惹,纷纷跑回了门口。 香楠整理了一下自己,抬头望向丽春院的招牌,“丽春院”三个字当即令她的神情严肃起来,回想起了傍晚时在衙门内堂孟捕头的话,“第一个死者,李少凤,年方十三,是南村李姓家人,是李婆婆的孙女,死亡地点在丽春院……” “大哥二哥,”香楠突然回头对祈轩二人说,“咱们进去看看。” 唐剑一时不明香楠的心思,以为她要进去找姑娘,调侃道:“三弟,你该不会是对这种地方的女人产生兴趣吧?” 香楠解释道:“大哥,你误会文杰了,你看,”回头,指向丽春院的招牌说,“这是丽春院,是第一个死者李少凤的死亡案发地!” “对啊!”唐剑如梦初醒,“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咱们进去看看!”说毕,祈轩先一步走向了丽春院门口。 丽春院内,客满为患。笙歌艳舞,一片淫.靡。许多衣衫不整的丽春院女子被嫖客搂抱抚摸,根本不顾忌场合。 香楠把笛子别在腰上,拿出扇子,微微挡住了半脸。她受不了那种脂粉气,只能用扇子抵挡。 祈轩从一堆男女身边走过,一边仔细查看丽春院内的环境。 这时,丽春院堪比头牌还令男人魂不守舍的老鸨向香楠他们三人走了过来,穿着艳丽,仪态万千,长相又如出水芙蓉般妙不可言。 看到这个女人的长相,祈轩的神色变了变,转瞬神色又恢复如常。 “我是这丽春院的老鸨,三位公子,可有看中的姑娘?”女人走到三人面前问道,笑若桃花,一时万千风情难抑而展露,美得酥骨,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牡丹镇疑影】019.风情万种的芳姐 女人的风情万种,且不说能迷倒男人,连作为一个女人的香楠,也被迷惑了不少,心里惊叹,眼前这女人绝对是一个妖姬。 “我说老鸨,你看起来……”香楠打量着女人,却不把话说完,硬是拖了点悬念。 女人自是领会香楠接下来要说的话,顾盼生辉的双眸流露笑意,挽了挽衣袖,柔声道:“公子,唤我芳姐吧。” 香楠扫了扫丽春院内的环境,似话中带话的语气打听,“芳姐,我们兄弟三是京城人士,昨日方初到牡丹镇,听说不久前丽春院发生了一起命案,可看你这生意火红的……” 芳姐略显惭愧道:“不瞒公子你说,前些时日我们丽春院的确是发生过一起命案,但官府已经处理了,如今已不碍事,加之死者并非我丽春院里的姑娘儿,所以,命案对我丽春院影响并不大,这会生意才得以如前。” 香楠夸赞道:“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芳姐这样淡定的女子,若命案发生在别人的地盘,恐已经关门大吉了。” 芳姐勉强赔笑,“呵呵,公子过奖了。”抬眸间,眼底及时收住的那一丝慌张,不巧被祈轩所捕捉。 香楠正想继续问,芳姐打断她的话,“公子,可有看中的姑娘了?” 芳姐打量着三人,心里嘀咕着,“眼前这三位公子,举止不凡,不像一般市井男子。[.超多好看小说]言语犀利,似乎是有备而来,难不成想在我丽春院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李少凤的命案官府已彻查,三位公子又不像官府中人,或许,他们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想到这,芳姐暗暗松了口气,却被香楠无意瞥个正着,询问道:“芳姐,您……刚刚在想些什么?” “没、没有啊。”芳姐回答的甚快,而且有点慌张,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三位公子,你们、你们可有看中的姑娘了?” “呃,这个嘛,”香楠愣了愣,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惭愧道:“瞧在下这记性,原本是来芳姐的丽春院找位姑娘的,在下刚在门口听路过的人讨论,说芳姐这丽春院的头牌姑娘很、很……正点。” 芳姐皱眉,“正点?”愣是想不懂这词,干脆不懂装懂,假笑起来,“噢,原来三位公子想点我们的头牌牡丹啊。没问题,芳姐这就给三位公子安排去。” 香楠感激道,“那就谢谢芳姐了!” “公子无须客气,应该的,来者是客嘛,要什么姑娘我丽春院都会有的。那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芳姐匆匆往楼上去,有种赶快逃离香楠他们的意思。 香楠与祈轩对视一眼,向他挤了一个眼色,“二哥,银两可带足了?” 祈轩挑眉,怎么听都觉得这三弟话中带话,“难不成,你真想今晚在丽春院呆?” 香楠抬头挺胸,让自己显得刚性点,“今儿个三弟我一团火未有机会发泄,”贼贼一笑,用扇子打了一下祈轩的肩膀,“今晚就彰显一下咱们的男人本色,怎样?” 【牡丹镇疑影】020.琴笛合奏 香楠三人被安排到了一间非常幽雅的房间里。(.) 丽春院的头牌牡丹姑娘尚未到。 百无寥寂,见角落陈设着一把古琴,唐剑过去古琴边坐下,十指陆续放到了琴弦上。 唐剑的举动,香楠看得正呆,突然别在身上的竹笛被祈轩所夺走,他把剑放下,竹笛送到了极薄的唇边。 一个会弹琴,一个会吹笛,一曲优美的曲子慢慢悠扬而响起。 香楠看得目瞪口呆,渐渐也被悠扬的曲声所感染,侯在一旁,静静聆听,陶醉在了曲子中,幻想出了诗一般的意境。 此时若她恢复女儿身,一袭红袍披身,随乐而舞,他们三人便也能成为人间一道天上只有的妙丽风景。[] 唐剑清柔的眸光下,极薄的一双唇间,弯起迷人的弧度。微瞥已陶醉的香楠一眼,笑得更加颠倒众生。十指在弦上拨弄着,是那般的熟悉。 他与祈轩最投契的,莫过于琴笛合奏。 香楠完全陶醉在他们的曲声中时,门外有了脚步声。祈轩的一边耳朵动了动,察觉到了有人要进来,于是放下了笛子。 这会唐剑也已经起身来到了香楠身边站着。 如此动听的音乐声突然就停了下来,香楠有点不满,遂打开双眸,这才发觉唐剑和祈轩已经站在她身边了,二人的视线一同落在门口。 香楠随着二人的视线望过去,正巧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轻步走了进来,咋一看,仿若人间不食烟火的仙子。 香楠心中肯定,这个女子就是丽春院的头牌牡丹了。 牡丹莲步上前,朝三人作揖,柔声道:“三位公子,牡丹有礼了!” 头牌就是头牌,气质果真不凡,与那些低俗的妓.女一比,头牌可神圣多了。不知道在这位气质超凡的美人口中,能否打听得到前些日子丽春院当晚发生的命案? 香楠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请牡丹到旁边坐下,然后给了唐剑一个眼色。 唐剑会意到,这就去把房门关上。 牡丹以为三人是有钱的嫖客,一见唐剑关门,刚坐下的她又站了起来,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低着头说话,“不知道牡丹先伺候哪位公子?” 香楠怔了怔,“呃……”看看唐剑,又看看祈轩,突然把扇子举向了祈轩,“他!” 闻言,祈轩脸色一变,这表情似乎在抗议,“为什么是我?” “奴家知道了!”说着,牡丹便莲步走向祈轩,直到站在他面前,身上的纱衣才自动从身体滑下了地面。目光柔柔,又带点凄楚望着祈轩,“公子,奴家开始了!”说毕,把手伸向了祈轩,欲要帮祈轩宽衣。 祈轩立马退后两步,不让牡丹碰自己。 “好了牡丹姑娘!”在牡丹的手碰到祈轩胸前的衣服时,香楠出声阻止了。 牡丹回头,不解的眼神看着香楠,“公子此话怎解?” 香楠向她招了招手,“牡丹姑娘,过来,过来坐下,在下有些话想跟你说。对了,先把衣服穿上!” “哦。”客人的要求不可违背,牡丹只得把外衣拾起披上,再回到香楠身边坐下,不解地问:“公子,您要对奴家说点什么?” 唐剑走过来,开门见山道:“牡丹姑娘,我们三人找你,其实是想打听一下前些日子你们丽春院所发生的那一起命案,不知道牡丹姑娘对死者李少凤的死知情不?” 闻言,牡丹的神色一变,随即低下了头,有很强烈的回避意思,立马否认,“我什么也不知道!” 唐剑心里狐疑道,“莫非牡丹是杀第一个死者害李少凤的凶手?” 【牡丹镇疑影】021.可疑凶手 香楠不客气地揭穿牡丹的心思,“牡丹姑娘,你这样,反而让我们更加断定你知道当晚的内情!” 牡丹此时双目露出惊恐之色,耳畔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牡丹,救我……”,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极力否认,神情崩溃,“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唐剑正想继续问,被香楠的手势打断,她安抚牡丹说:“牡丹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不问就是了!” 走出丽春院门口的时候,祈轩的脚步顿了顿,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的不对劲引起香楠的注意,“二哥,怎么了?” 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吧,祈轩朝香楠摇摇头,“没事。” 唐剑边走边说:“今晚咱们进丽春院是有收获的,至少能证明丽春院的老鸨芳姐,和头牌牡丹有可疑的地方。三弟,你觉得呢?” 这会,香楠反倒不理会工作上的事情了,抚了抚肚子,对唐剑愁起了脸,“大哥,我现在真的很饿!” 祈轩说,“正好,我也饿了。” 唐剑瞥了附近一眼,前方有一家酒楼,顿时脸露喜色,“看,那不是酒楼嘛,走,咱们进去酒足饭饱再回去睡觉!” 不容分说,三人往前面的酒楼大步走去。 点了一大桌菜,还点了酒。大哥二哥对酒畅饮,唯独香楠屡次婉言拒绝,“不了,你们喝吧,文杰不胜酒力,一喝就倒,就不陪二位哥哥喝了。” 这会二人也喝得差不多了,但彼此的脸上仍无半死醉意,酒杯一同放了下来。 祈轩把笛子交还给香楠,并说:“三弟,今天大哥二哥在你面前琴笛合奏并非兴趣所致。这是我们之间的一种暗号,日后我们三人分开,若听到此曲,便是我二人所奏,你也可轻而易举找到我们。若三弟不怕辛苦,就学会此曲,日后二位哥哥也可以容易找到你。” 香楠抿唇笑了笑,把笛子拿回来。想不到穿越到古代能遇到两位结拜大哥如此关心自己,欣慰不已,“谢谢二哥,文杰知道了,文杰会努力练习的!” “对了二哥,”香楠又说,“你是不是很快就离开我和大哥了?” 祈轩的眸光淡下来,沉默半响才道:“二哥还要去找人,找不到要找的人,二哥寝食难安,所以……” 香楠很想知道有谁在祈轩心目中占如此重要的位置,或许知道了,她也可以帮祈轩找人了,“二哥,要不这样,你告诉我找谁,我以后帮你多留意点。” “不用了!”一说找谁,祈轩的脸色马上变了,显然不想让香楠知道自己究竟找的人是谁。 他的反应反倒把香楠吓到了,面色惨白看着他,“二哥,我只不过想帮帮你而已,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呢?” 唐剑若有所思一会,然后问起祈轩,“老祈,我逃亡的这些日子里,听说皇……”瞥了香楠的神情一眼,改口道:“听说你家人给你安排婚事了,此事是真是假?” 婚事? 香楠脸上掠过惊讶之色,“二哥你成亲了?” 【牡丹镇疑影】022.祈轩的心事 祈轩眉间忧郁浓重,蝉翼薄唇努动几次,却是欲言又止。他这个开心不得的样子,香楠看着难受,“二哥,我和大哥是你的结拜兄弟,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把事情闷在肚子里不说出来,我们都替你难受了!” 认识这么久的兄弟,第一次见他这样吞吞吐吐的,唐剑也替祈轩着急,“二弟,三弟说得没错,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过了半响,祈轩才幽幽出口,“这是我人生中最为打击的一件事情,我无法原谅那个人,所以……” 香楠接过他的话,“所以你非得找到她不可,只是想问她要一个解释,对不对?”照此情形来看,估计是那个人把祈轩伤透了。 唐剑说:“祈轩,有什么事告诉我们可以吗?就如同我把我的事告诉三弟一样,我信任他,希望你也信任我们!” 祈轩抬眸,望着唐剑这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睛,里面全是对他满满的信任,他或许该和盘托出事情的真相,心事得到倾诉,或许以后心会好受点,“我、我的确,的确成亲了!” 成亲了,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香楠在祈轩脸上看不到一丝喜色,“是不是和嫂子发生了什么矛盾?” 估计是嫂子离家出走了,不然二哥怎么会出来寻找。 半响,祈轩淡淡的语气道:“她在新婚之夜出逃了,连她的脸我都见不到一下。” “啊……”香楠拖了个长音,有点被祈轩的婚姻感到无可奈何,“连新娘子的脸都见不到,对方还逃了,这……太不像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古代都执行新婚夜新郎新娘第一次见面的礼数,祈轩见不到新娘子也是正常的。 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下场。 “我说祈轩,”唐剑劝说道,“以你的……家世,区区一个新娘子逃就逃了,你又不是不可以再……纳妾!” 香楠的脸色马上变了,“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呢?如果你妻子也在新婚夜什么也不解释就逃了,你还会有心情纳妾吗?再说了,纳妾这种事……分明就是包.二奶三奶嘛,亏你干得出来。要是放在我们那里,这些妾一定会把你给吃穷的。” “我,”唐剑被教训得百口莫辩,“大哥这是……” 香楠驳回他的话,“别狡辩了。这个时候你不关心二哥,反而还尽给二哥出馊主意,若是二哥不在乎他妻子,又怎么一个人出来寻找呢?” 看到二人吵了起来,祈轩甚是惭愧,出声制止,“大哥三弟,你们别吵了。其实,我没你们说得那么严重。实话告诉你们吧,婚前,我巴不得她能逃了,可是婚后不行。” 香楠不懂,“为什么?” 唐剑更听不懂,“因何?” 祈轩平静下自己的心,在二位结拜兄弟面前,老实坦白,“我的终身大事,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插手,可他们插手了,所以我对这个新娘子没什么印象,奉命成婚,我真的做不到。未成婚之前,她若跟别人私奔了,我就不会再受家人约束了,可偏偏是在新婚夜逃的。我们家族每年一度举行一个盛大的活动,但凡娶了妻嫁了人的子女,都要携家眷去参加,若谁缺席,定严惩不贷!” 香楠的嘴角抽筋起来,“二哥,你们家族要举办什么活动,至于这么严厉的?谁若是缺席了,搞得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人心惶惶的!” 【牡丹镇疑影】023.出逃的三王妃真容 这会,唐剑大概猜到了祈轩为何急着要找新娘子了,他对香楠说:“没错,谁若缺席了,和上断头台没什么两样!” “啊?”香楠再度吃惊,“有这样的事情?” 唐剑点了点头,“嗯!” 祈轩是大祈皇朝的三王爷,朝廷每年都办一场盛大隆重的友谊赛,促进大祈国与邻国的长期发展。 到时,大祈的文武百官,上至皇后,下至地方官员,都要参加,尤其是身为皇亲贵族的人,都要携家眷出席友谊赛,谁若缺席,下场严惩不贷。 祈轩闷闷不乐道:“若是我缺席,顶多被削掉……在家族中的地位,赶出家门,永世不得再踏入家门半步。若是女方缺席,女方一家都要受朝廷诛灭。我急着出来寻人,也不过是为了她的家人好,不希望她家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从祈轩的话中,香楠多多少少研究出了祈轩的身份非富则贵,不然也不会牵动到朝廷。“二哥,你可以多派些人手出来找嫂子啊!” “不妥,”祈轩惊恐道,“若是我们家族的人知道我的新娘子新婚夜逃了,一定会轰动全城,惹来更大的麻烦,各路人马纷纷都抓到了我的……弱点。我一直没让别人人知道新娘子逃了,于是自己一个人出来寻找。” “二哥,”香楠神色忧郁看着祈轩,问:“你的命是不是关系着很多人?为什么各路人马都想抓到你的弱点?” 祈轩撇开脸,不想回答香楠所问的这个问题。 在他眉间,她分明看到了诸多无奈。 唐剑拍了拍祈轩的肩膀,安抚道:“我被朝廷污蔑成杀害唐太师的凶手,冤屈深重,可我现在觉得不急着去洗冤,我决定尽最大努力帮你寻到你的王……”妃。怕香楠知道祈轩的身份,这一瞬,又改了口,“找到你夫人。” 祈轩苦笑一记,心道:“唐剑,你又如何得知,本王的王妃便是唐太师的千金。而如今我们兄弟俩,都跟唐家扯上关系了。” 香楠双眉紧蹙,“可二哥连嫂子的面都没见过,怎么找?” 祈轩说:“她走时,留下了一封书信!” 香楠和唐剑同时问:“什么书信?” 祈轩把信从怀中拿出来,薄薄的黄色信封。他把里面的薄薄的一张纸拿了出来,替给香楠,“你们看看!” 香楠把又宽又长的白纸打开,往信上看,眼睛瞬间瞪大,“这……” 白纸上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手执扇子,倚在柳树前黯然神伤。旁边,竖着一行字,“今日与君一别,今生恐难再相遇。我命由我不由天,只得,誓不为囚鸟。留下书画一份,唔便是那画中人,但愿君睹画明唔心。” “好……”香楠拖了个长音,后面的话纠结了好一会才说出来,“好有个性的女子。二哥,嫂子挺漂亮的嘛。” 唐剑仔细欣赏了画中女子几眼,也赞道:“体态端正,落落大方,只不过从她眉间可看出,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 香楠问:“二哥,你要凭此画寻嫂子吗?” 祈轩点了点头,“书画是放在枕头下面的,一定是她留下的。我想,凭此话定能找到她。” 香楠又对着画上的美人露出了痴痴的笑容,“真漂亮,要是我也能……”这时,两双眼睛一齐瞪向她! 唐剑惊恐道:“三弟,你该不会是要抢你二哥的女人?你吃雄心豹子胆了!” 【牡丹镇疑影】024.续缘 闻言,香楠脸颊上浮现羞红,生气地推了唐剑一把,娇嗔道:“大哥,你说什么啊,人家哪有抢……” “哎呀呀,”见到香楠脸上的红晕,唐剑露出了夸张的表情,“三弟,你可是个男人,怎么脸红了?而且,说话很、很……”女儿家。 香楠一个恼怒的眼神射过去,叉起腰,鼓起脸颊,霸气外露,“很什么?” “当大哥什么也没说!”说完这句,唐剑住了口。 祈轩把画和信叠到一起放回了黄色信封里,然后对又开始吵架的二人说:“大哥三弟,你们坐下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一瞬的功夫,香楠已经坐下,而且紧紧地望着祈轩的脸,急问道:“什么话?”难道,他还是要走的? 唐剑坐下来,把香楠心里不敢说出的话说出来,“祈轩,你还是要走吗?茫茫人海,仅凭一幅画何年何月能找到你夫人呢?就算找到了她,到时,你们家族的盛大活动已经结束了,你们还有命走下去吗?” 祈轩正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 他自认为自己有通天本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比皇帝掌权还高。可为了她,他心甘情愿娶唐太师的女儿――唐婉柔。 可谁料,唐婉柔居然在新婚之夜逃之夭夭。不仅打破了他救人的计划,也让他的王府,还有太师府陷入绝境。 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唯独唐婉柔。(.好看的小说) 她就像一个幽灵一样,说消失就消失了,如今除了一张画像,无迹可寻。 一旦动用人手去寻找唐婉柔,势必会引起其他的骚.乱。他不能那样做,那样会置她于死地的,他不能草率行事。 可她,此刻过得好吗? 这个在祈轩心目中占据重要位置的“她”,每次惦念起她来,他的心总会乱。 “二弟,”唐剑摇了摇正在出神的祈轩,“你想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香楠自告奋勇道:“二哥,让我跟着你吧,我要帮你,帮你把嫂子寻回来。咱们已经义结金兰了,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哥目前遇到了困境,我这个当弟弟的,怎能袖手旁观呢。” “别说笑了,”祈轩被香楠的义气所感动,“你是牡丹镇的知府大人,若陪我去找人了,你还怎么当官?” 香楠说:“我可以微服出巡啊。借此机会一方面可以游历四方,另一方面还能体察当地民情,做到本官应该做的。还有,我可以一边帮二哥你寻找嫂子。寻到嫂子之后,我们四人回京调查唐太师之死一案,”扭头望向唐剑,问:“大哥,文杰这样安排,可以吗?” 兄弟情义重要,所以这会唐剑已经把自己的事撇下了。“当然可以,这正是大哥要说的话。找到人,我们就折回京都。” 香楠又说,“大哥二哥,目前呢,你们先给文杰一些时间处理衙门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才能放心离开。”算是给死去的文杰一个交代了。 祈轩想,距离与邻国有友谊赛还有段日子,不妨拉上唐剑和文杰一起寻找王妃。“嗯,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吧。” 香楠咧嘴笑,“太好了。” 唐剑把三个小酒杯倒满酒,拿了一杯给祈轩,又拿一杯给香楠,“这回,不可以推辞了!” 难得以后有两位美男陪伴走天下,香楠自是很高兴,也不顾虑什么了,拿过了唐剑手中的酒杯,“这回兄弟我高兴着,一定痛快饮了这杯的。” 随即,三个酒杯碰到了一起,“干了。” 扬头。 一饮而尽。 【牡丹镇疑影】025.谁是谁的贵人? 三人回到衙门,香楠向祈轩二人道了一声“明日见”后,就回了房间。 祈轩回到房中一会,又打开门离开,去了唐剑那。走到唐剑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伸手敲了敲门,“老唐!” 天底下,就只有一个人叫他老唐。所以,听到门口的声音,唐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祈轩在叫他。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见到祈轩就问:“不睡觉怎么来找我了?” 祈轩神情凝重,走了进来,“有些话我要当面跟你说!” 把门关上,唐剑走回来坐下,顺便给祈轩倒杯茶润口,“看你神色凝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祈轩狐疑道:“我怀疑,咱们都被人算计了,而且是同一个人!” “怎么说?”唐剑甚为吃惊。 喝了口茶,祈轩继续道:“半个月前,你被朝廷通缉,而我,却遇上新婚夜王妃出逃。你被人冤枉,成为杀害唐太师的凶手,而我……娶的却是唐太师的女儿唐婉柔,太师府的二千金。你说,同时发生在半个月前的事,为何如此的巧?” 听到祈轩这番话,唐剑眼中满是错愕,“你、你娶的是唐太师之女?” 祈轩点了点头,“是!” 唐剑心里有了点乱,“太蹊跷了,其中定有隐情。” 祈轩说:“当我得知唐太师之死,你是凶手的时候,我想了又想,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大阴谋。你是江湖人士,朝廷中人没理由跟你过不去,后来我似乎明白了,他们知道你和我王府有密切关系,遂拿你开刀,整垮我。” 唐剑有同感的点点头,“你分析得没错,除此,也没有什么理由能把唐太师之死冠在我唐剑的头上。” 祈轩又喝了一口茶,微微整理好思绪后,道:“老唐,若唐婉柔一旦出了事,可真没贵人可帮咱们翻.案了。如今,我身为王爷,与你的关系友好,若出来帮你翻.案,定会把你害得更惨。若唐婉柔出了事,我这个王爷也别想当了。” 唐剑安慰道:“咱们先别沮丧,不是还有文杰可以帮咱们嘛。三弟和正常人不同,他一定会是咱们的贵人!” 面对地位低微的香楠,祈轩心里总有个坎过不去,“文杰只是地方官,我真怕他因为咱们的事情而受到牵连!” 唐剑脸露忧色,“我也是。毕竟陷害我的人不是一般的简单,文杰要帮我翻.案,一定会受到诸多阻挠,恐怕还会丧命。” 祈轩说:“目前,找到唐婉柔要紧。不然,王府和太师府都要面临绝境,到时所有罪名又被人扣在你唐剑身上,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夜,静悄悄过去。 转瞬,天色已呈现鱼白色肚子。 因昨晚走访了丽春院,今天他们也不用再去了。香楠三人在孟捕头的带领下,去了第二位死者秦柔的死亡案发地,那就是秦柔的家中闺房。 秦府。 秦老爷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却因为女儿的死一下子老了很多。他独自坐在女儿的房间里睹物思人,皱纹布满的脸上,老泪纵横。 下人把香楠他们带了进去,“老爷,官府的人来了!” 香楠走到秦老爷面前,颔首道,“秦老爷,文某是牡丹镇新任知府,本官此次前来,是要重新彻查你女儿秦柔死亡一案的。” “呵,彻查?”秦老爷眼中尽是悲痛,可言语间充满失落,“明天我就带夫人离开这伤心地了,文大人,你怎么给我秦某人一个交代?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官府已经指望不上了。” 【牡丹镇疑影】026.转角处,魅影 香楠说:“如今案情已有些眉目了,望秦老爷给些时日,本官一定会查出凶手,给您一个交代!” “给你一年,还是十年?”秦老爷言语有些冲,很看不惯官府的态度。“我的柔儿一心想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到底是谁破坏了她的梦?我夫人因为柔儿的死几乎疯掉了,明日若再不带夫人离开此伤心之地,恐会有性命之忧。指望官府的办事能力,老夫还不如买通知县大人帮忙呢!” “要不这样吧秦老爷,”想了又想,香楠干脆给出保证,“明天日落前,本官一定给秦老爷您一个交代!” 香楠的保证,令祈轩很伤脑筋,“大人,仅一天时间,找得出凶手吗?” 唐剑说,“大人,您太冲动了!” 香楠抿唇笑笑,淡定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望向秦老爷,笑说:“秦老爷,本官已经保证了,您明天还会离开吗?” “这,”秦老爷想了想,最后被香楠的态度所敬服,“大人,有您的保证,老夫放心多了,老夫明天不离开便是了!” 香楠高兴道,“很好。那,秦老爷,可否让本官在这里看看?本官想看看现场有没有凶手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秦老爷爽快道:“只要能帮到大人破案,要老夫做什么都行。” “秦老爷言重了。”香楠说,“您先下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本官了,有需要您帮忙的,本官一定会出声的。” “那好,老夫先下去了!”不多说什么,秦老爷和下人离开了。(.好看的小说) 香楠隐隐藏着锋利的双目,仔细地环视起死者的房间。 闺房脂粉气浓重,内设的物品都是上等之物。 唐剑站在死者的床前观察。 这是一张紫檀木床,床上的被褥以及罗帐,都是崭新的,颜色很艳丽。 祈轩观察着窗户,一边分析:“刚刚来的路上,我们问了下人,秦柔死亡当天,她的房间除了她的父母亲和孟捕头他们来过,之后就再无其他陌生人到来了。也就是说,案发现场没有怎么动过。可是,看这房间,也没有凶手与死者争斗过的痕迹!” 房间角落里放着一把古琴,香楠看到这把古琴的第一眼,心里便有了一个半模糊的答案,转身对祈轩二人说:“大哥二哥,我们走吧!” 唐剑走过来,问:“三弟,你发现什么了吗?” 香楠没有透露她的发现,又朝二人露出了一抹极为迷人的笑,神神秘秘的。“走,去第三个死者案发现场。” 说完,转身走出了死者的房间。 祈轩与唐剑相视一眼,彼此耸耸肩,为香楠的神秘兮兮感到无奈。 路过秦府花园时,香楠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魅影在前面的转角处走过,转瞬就消失在了转角。 她很清楚,那是个女人的背影,女人当时抱着一把古琴。 香楠停下的脚,继续往秦府大门迈去。 第三位女死者沈秋怜,死亡地点――八方客栈。 香楠他们来到八方客栈的时候,已经是炎热的响午了。 八方客栈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自从那天发生命案后,就没有客人再来,这可把掌柜的愁死了。这会,掌柜的一个人在柜台那,手托着下巴,发呆,叹气,“唉,这客栈没法开下去了。” 这时,门口有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掌柜的抬眼望去,万万想不到,这一下子来了三位客人,高兴地迎了上来,“三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呢?我们客栈什么都有。” 香楠对掌柜的挤了挤眉,“掌柜的,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牡丹镇疑影】027.秀女的情郎 虽然见过的客人多的数不过来,但掌柜的还是在见过的诸多客人中,认出了眼前这位举止文雅,衣着倜傥,定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哥,那便是香楠。(.无弹窗广告)“原来是公子你啊,老夫差点就认不出来你了!” 唐剑上前一步说,“掌柜的,这位是牡丹镇新任知府文杰、文大人!” “啊?”掌柜的大吃一惊,赶紧拢起下摆,慌张地给香楠跪了下来,“草民李才参见大人,前日认不出大人来,是草民眼拙,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草民的无心之过!” 香楠摇头,无奈地笑笑,双手伸出,把李掌柜扶起来,“李掌柜,您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想不到能被知府双手扶起,李掌柜受宠若惊。[]在以前,前任知府每次到他的客栈吃饭住店,从来就不给他脸色也就罢了,连吃饭住店的钱也不给。原以为这世间当官的都一个样,想不到,今日却见到了一位如此温和善良的好官。 李掌柜甚是感动,起身后,祈轩看到他抹起眼泪来,有点纳闷,遂问道:“李掌柜,你因何而哭?” 香楠也被李掌柜突然流露的情绪吓到了,也问:“是啊李掌柜,你哭什么呢?” 李掌柜惭愧道:“对不起大人,让您见笑了。这放在以前,小老儿我也不会这样,但是面对如此仁心爱民的您,小老儿我、一时忍不住就……”越说越激动了。 香楠他们三人听罢,都摇头无奈地笑笑。原来李掌柜是在感动,难怪怎么无端端的流下了老泪来。 “好了李掌柜,你不必这样的。”唐剑说道,“我们文大人也没有做什么,再说了,仁心爱民,本来就是大人该做的事,你不必为此感到心有压力。” 李掌柜“嗯”了声,收敛了下情绪,然后问香楠:“大人,这两位是您的下属吗?你们此次前来,有何事呢?” 香楠指向祈轩,说道:“李掌柜,这位是……本官的护卫,祈护卫;而这位……”这会指向唐剑。想了想,给了唐剑这样一个称谓,“他是本官御用的法医,通俗点说嘛,他是我们衙门里的……唐仵作。” 祈轩和唐剑并没有反对香楠给他们这样起称谓。 李掌柜礼貌地朝祈唐二人点了点头,“二位好!” 祈轩说:“李掌柜,不用跟我们如此见外!” 客套话说到此,香楠办起正事来,面向李掌柜,正色问:“李掌柜,本官记得当日本官入住该客栈的当晚,依稀是子夜正值之时,本官听到客栈的院落有女子的呼叫声,那女子可否是如今躺在衙门义庄里的死者沈秋怜?” 李掌柜说:“是的大人。那晚,小老儿的客栈发生命案后,小老儿马上报了官。衙门里的差官过来把尸体带走了。当时,小老儿也不知情,所以差官们没有把小老儿带回衙门问话,倒是把死者的情郎带回了衙门。” “情郎?”祈轩挑眉。 唐剑问他,“有何不妥之处?” 香楠说,“唐医官,祈护卫的意思是,女死者沈秋怜是今年这批选进宫的秀女。已经被挑选为秀女了,将来只属于皇上一人。请问,为何会有情郎的存在?要是被朝廷得知秀女在外有情郎,仍往来,那一定会被冠以欺君之罪的,轻则打入冷宫,重则杀头!” 祈轩为香楠感到诧异,“大人,原来您也知道这后宫之事!” 【牡丹镇疑影】028.可疑的投宿名单 想不到祈轩会有此惊讶,香楠实话说道:“本官也不是很了解这后宫之事,只因曾经无所事事之时,看多了中国后宫历史,加之电视上也时常播放这宫斗题材的电视剧,所以本官对这后宫之事,了解些皮毛!” 不管如何,香楠对后宫的了解,已经让祈轩对她起了一份莫名的好奇! 当日,死者沈秋怜是在客栈的后院被人所害,那一声尖叫,换来整个客栈的人好奇。[.超多好看小说] 只因当日自己被唐剑所挟持,所以香楠没看清楚死者是如何被害的。 香楠三人跟随李掌柜来到后院,然后环视起后院的环境来。 后院和其他客栈的后院一样,种植有树木,花草,四周被客栈的房子围绕,往南便是走出后院的门。 唐剑在院落里走了一圈,回来禀报,“大人,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香楠摸了摸下巴,非常冷静地思考着事情,思考出眉目后,望向李掌柜,问:“李掌柜,死者当日投宿客栈之时,是与她的情郎一起进来的?” “是的大人!”李掌柜回忆道,“当日,小老儿见到这对天作之合,心里还好生羡慕几番。小老儿记得,当日他们来时甚是开心,各自背着个大包袱,好似要出远门一样。可世事难料,好好的妙龄少女,却死在了小老儿的客栈里。” 祈轩说,“红颜命薄,多遗恨也回不了当初。” 见香楠一直站在门口,也不走动环视一下院里的环境,唐剑有点不解,“大人,来了为何不过来看看?” “不了,”香楠说,随即望向李掌柜,问:“李掌柜,你们客栈可记载了当日投宿客栈的人员名单?” 李掌柜道:“那日,除了大人您,还有一位神秘的客人,其余的客人,小老儿都问了姓名,都一一记录在了本上了。” 香楠说,“李掌柜,你做得很好。”想必那位神秘人,就是戴着面具的唐剑了。可她有一个问题不懂,“李掌柜,为何您不问本官的姓名呢?例外?” 李掌柜尴尬笑笑,惭愧道:“不瞒大人,当日小老儿见大人举止文雅,衣着倜傥,定不是一般普通之人。小老儿的八方客栈比不了其他的客栈,所以难得能见到一位看上去比较有钱、有人品的客人,当时怕说过了话会令大人烦躁,那么大人就会掉头就走,所以小老儿不敢问什么。大人,让您见笑了。” 香楠笑道:“原来如此。若换做本官,本官也会像李掌柜您这样做的。对了李掌柜,当日的名单,是否还在?” 李掌柜急忙说,“在呢在呢,一直放在小老儿柜台的抽屉内,锁着呢。” 香楠说,“那劳烦李掌柜去取一下!” “好的,小老儿这就去,大人稍等一会!”说毕,李掌柜往外堂快步走去。 祈轩问道:“三弟,你是想查看当日投宿的客人,有谁与死者有关联是吗?一旦查出,这个人有可能是凶手。” 人前,他们之间尊称;人后,他们平常称呼对方。 香楠说,“凶手在不在其中,文杰也不肯定,得等拿到名单,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再肯定。” 唐剑猜测道:“会不会凶手就是死者的情郎?” 祈轩有所疑虑,“这个人很有可疑。” 这时,李掌柜把名单拿了出来,是一个小本子。替给香楠,道:“大人,就是这份名单了,上面有八方客栈这一个月的投宿记录!” 香楠速速拿到手中翻开,翻到死者死亡当日那一页,匆匆浏览一眼,原本皱起的柳眉,最后顿时舒展了。 似乎,她是找到了凶手的痕迹。 【牡丹镇疑影】030.秀女方倩 祈轩对香楠说,“大人,孟捕头说的也不无道理。(.无弹窗广告)但,以在下的看法,在下断定这位秀女绝非凶手!” “哦?”香楠愿闻其详,“怎讲?” 祈轩分析道:“若最后一位秀女真的杀了其他的秀女,那她何苦要自杀?一个人,一旦被利欲熏了心,那这个人肯定非常看重自己的生命。若这位秀女真的杀了其他的秀女,那么她可以有机会进宫成妃,就算被人发现她有可疑之处,她只会去灭掉证据,阻碍大人办案,不会让大人找到证据证明她是凶手。这样一个为了高位而残.害他人的人,是不会轻易选择自杀的,但事情总有个例外,孟捕头说的,也不无道理!” 香楠说,“现在说什么都为之尚早,除了失踪掉的七位秀女,剩下的五位秀女,如今最后一位也已经死了,咱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三人应道,“是,大人!” “对了,”香楠问道,“孟捕头,刚才死去的秀女叫什么?” 孟捕头说,“回大人,姓方,单名一个倩字,年方十三,和第一位第四位死者一样,同是南村里的人!” “哦?”香楠皱眉,“都是南村的人?” 祈轩脸上浮现喜色,“这应该是一条非常好的线索了!” 唐剑有同感道:“没错!” 香楠说,“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身。(.好看的小说)(.好看的小说)目前已经是第五位秀女死去了,咱们可不能再让失踪的那七位秀女出事。而且,本官也答应过秦老爷,必需要在明天日落前给他一个答复,所以,咱们要尽快破案!” 南村。 方家小屋。 死者方倩家中并不富裕,家在南村村尾,是一座木屋,木屋虽简陋,但看上去也别有一番幽雅与宁静。 方倩的家中,只有一对年迈的父母,两鬓白霜,皱纹布满脸。 方父方母,此刻正在家中以泪洗面,悲痛万分。他们是万万也想不到,他们就快要进宫当妃子的女儿,就这样死于非命了。 香楠走进来,尾随着孟捕头和祈唐二人。她走到方父方母面前,心情格外沉重道:“方大叔,方大娘,逝者已逝,请节哀顺变!” 方父抬头,凝望着香楠这张陌生的面孔,“你是?” 孟捕头上前说,“方大叔,这位是我们牡丹镇的新任知府文杰、文大人!” 方父方母惶恐跪下,“草民参见大人!” 香楠伸手扶起夫妇俩,说道:“二位不必行此大礼,都起来吧!” 方母不起来,反拽着香楠的手,哭道:“大人,您一定要查出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啊。我女儿死得好冤啊,好冤啊――” “方大娘,”面对别人撕心裂肺地哭,香楠总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您别这样,本官一定会找出凶手,把凶手绳之以法,给您女儿一个交代的!” 可,方母还在使劲地哭,压根就听不进香楠的话。 祈轩走过来,单手扶起方母,温声道:“方大娘,请相信我们大人的能力,他会说到做到的,您别哭,先起来吧!” 令香楠很意外的便是,方母起身了,还非常安静地让老伴搂着,混乱的场面得以控制。她朝祈轩感激一笑。 原来,他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 祈轩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她,不用客气! 【牡丹镇疑影】031.是自杀,还是他杀? 方母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而昏倒,后被丈夫扶回房中休息。暂问不了他们话,于是香楠去了案发现场――方倩的小房间。 方倩的房间很窄小,里面只摆着一张小木床,还有一张已经被蚂蚁啃噬过的长方桌。长方桌上,摆着一盏油灯,其余零零散散的东西堆着。 由此,房间看起来,不仅简单,还非常简陋。 香楠站在房门口,吩咐祈轩和唐剑,“祈护卫,有劳你去村子附近打听一下死者生前事迹。唐医官,也有劳你去打听一下,赵小文与方倩同为南村人,打听一下她们生平的情况,彼此之间有何瓜葛,有何关系!” 二人抱拳道:“是,大人!” 等二人离开方家小屋后,香楠和孟捕头进了死者的房间。(.好看的小说) 香楠观察房间一会后,孟捕头走过来,他说:“大人,死者的尸体已经送回了衙门,由于林仵作已到享晚年之福的年龄,昨晚已经离开了衙门,回家享晚年去了,所以,死者还没有仵作勘验过,但卑职从现场判断,死者方倩是自杀身亡,头部撞到了木床的柱子,才流血致死。” 这会,香楠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木床的柱子上。柱子上的那块血迹,很清楚地告诉她,死者撞过这条柱子。 孟捕头问:“大人,还需要卑职做点什么吗?” 香楠语气慵懒地“嗯”了声,一边观察着死者的房间,一边对孟捕头说:“给本官说说你们保护死者时,有发现过什么重大情况。” 孟捕头一边回忆,一边陈述道,“昨天傍晚,卑职听从大人安排,带了一批人到南村,暗中包围起方家,以便保护好这位秀女。从昨晚开始……” 画面回到昨夜。 昨晚,入黑后。 南村家家户户的房屋窗户都亮了起来。 孟捕头带领二十多个衙门内的捕快,赶到方家,并悄悄地在暗中,把方家的四周给严密地包围了起来。 此时,秀女方倩,正在与父母在屋里用饭,一家三口,吃得很安静。 孟捕头在暗中,一直盯着方家人的动静,同时也注意着有无外人进入过方家的门半步。 孟捕头眼睛都未合一下,坚持从昨晚收到了今日,方家都相安无事,也没有任何人进入过方家的门半步来,就连村里人也不曾进去半个。 差不多到午时时分,房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声,那是方母的声音。 听到声音,孟捕头率领其他捕快,一同闯入了方家。 在方家小房间里,孟捕头看到了头靠着木柱,已经没有气息的秀女方倩。 回想到这,孟捕头说:“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从昨晚到尽头,本来都相安无事的。死者听闻其他秀女失踪的失踪,死的死,一直不敢迈出家门半步。到外头忙活的,一直是死者的父母亲。可没想到,在卑职等人的努力保护之下,死者还是逃不过阎罗王,被索了命。当时,只听到屋子里有人大叫一声,紧接着卑职等人就冲了进去。” 香楠再问:“真的没有一个可疑的人进入过方家?” 孟捕头断定道:“大人,卑职很肯定,绝对没有方家以为的人进入过方家来。估计,死者是怕事情败露了,遂选择了自杀!” “她不是自杀的。”一句话,轻轻从香楠口中脱出,隐藏着锋利的双目,环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房间告诉本官,死者绝非自杀!” 孟捕头吃惊,问:“大人何以从现场断定死者绝非自杀的?? 【牡丹镇疑影】032.方家的大女儿 香楠说:“因为本官在这房间闻到了一股气味,一股很浓重的气味,这股气味居然能阻挠本官的思路,定不简单。至于是什么气味,等唐医官回来再下肯定。孟捕头,你先去帮本官办一件事!“ 孟捕头说:“大人,何事?请吩咐!” 香楠走出房间,回到小厅坐下,这才说:“把五位女死者的家属,以及证人,嫌疑人,一并带回衙门,本官等下回去升堂!” “那另外失踪的七位少女,她们的家长需要叫到衙门来吗?”孟捕头这才想起失踪掉的七位秀女。 “不用!”香楠回道。“只管叫死去的五位秀女的家属到衙门即可!” 孟捕头微微弯腰,抱拳道:“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办,卑职先告退了!”说完,挺身,转身,走出了方家。 香楠在小厅里等了一会唐剑他们,然后方父端了一杯茶上来,放到香楠桌前,说道:“大人,您也累了,先喝杯茶吧!”” 捧过茶杯,香楠道了声谢,“谢谢!” 方父坐下,满脸的愁容,“唉,想不到老头子的两个女儿,都逃不过进宫成妃这一劫。大女儿出事也就罢了,偏偏二女儿也出了事!” 香楠眸光一沉,神情严肃起来,“大叔,您有两个女儿?” “嗯。”方父点了一下头,脸上浮现的忧伤让他看起来很苍老,“我大女儿比小女儿早出生十七年。大女儿也是十三岁之时被选入宫的,但这一去,就没再复返,更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去年,终于有了大女儿的消息了,可竟是、竟是说我大女儿犯了欺君之罪,已喂了鹤顶红,处死在深宫里。呜呜,我可怜的女儿们……” “大叔,”香楠安慰道,“请放心,本官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离开方家前,方父亲自送香楠到门口。 唐剑和祈轩已经回来了。 香楠走时,回头看向方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大叔,您大女儿叫什么?” 方父回道:“她叫方……” 衙门。 回到衙门,差不多是傍晚的天色了。 香楠回到衙门内堂,孟捕头已经在内堂等候多时了,一见到香楠,马上就禀报,“大人,您吩咐卑职的事情,卑职都已经完成了,是不是现在就传令下去升堂?” 香楠说,“不急,先听听祈护卫和唐医官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毕,望向祈唐二人,问道:“祈护卫,唐医官,本官派你二人前去了解死者方倩与死者赵小文生前的情况,可有些许眉目?” 祈轩先说,“死者方倩是南村里可数的美人,卑职从村民口中打听到,方倩品行良好,平时又没有水性杨花的举动,待父母更是孝顺。她性情温和,非常的善良,据村民们透露,她还是个胆子很小的姑娘,平时连鸡都不敢靠近半步。从这方方面面看来,方倩绝非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敢问,一个连活活的生鸡都不敢靠近的人,哪来的胆量杀活人呢?” “说得有道理,”香楠认可地点点头,视线又落在唐剑脸上,“唐医官,你打听到了什么情况?方倩与赵小文同为南村人,她们之间有无瓜葛?” “大人……”唐剑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欲言又止,似乎是打听到了重大隐情。 【牡丹镇疑影】033.褪下男装。。 香楠问:“唐医官,你因何吞吐?” 唐剑实情相告,“大人,卑职从南村村民口中得知,死者赵小文并不想成为秀女进宫,而是被死者方倩威逼利诱的!” 孟捕头震惊,“那照此看来,赵小文不就是方倩所害的?” 香楠对唐剑说:“详细点!” 唐剑应道,“是,大人。先前……” 一个时辰前。 唐剑遵从香楠的吩咐,去其他村民家询问了赵小文和方倩的情况。路过村头的河流时,看到河流上有三五个村妇在结群洗衣服,于是走了过来,询问道:“请问一下各位,各位对先前的死者赵小文熟不熟悉?” 说到赵小文,几个村妇不由分说磨起了嘴皮子。 “要我说啊,小文那丫头罪有应得,谁叫她父母曾经干了那么坏的事!” “可不是嘛,真缺德。如今好了,人家要她还债,替人家姐姐赔命,她父母都死了,赔命也得由下一代来赔!” “按理说这倩丫头也是挺好的一个人儿,可惜啊,也要步她姐姐的后尘了。她自己步也就行了,非得拉上小文那丫头!” 从几个村妇口中,唐剑打听到了一些外人所不解的事情。 现在,唐剑只得如实禀报给香楠知道,“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当年,方倩的姐姐被赵小文父母偷偷送到选秀官的面前,结果真通过了地方选秀,成为秀女,进了宫,听说还成了皇上的妃子。(.好看的小说)由于犯了欺君之罪,被处死了。今年选秀,方倩被选上了,而原本赵小文没有参与选秀的,是方倩去说动赵小文参加选秀,最终被选上。” 香楠叹了口气,“唉,孽缘啊。方倩想教训赵小文的父母,是赵小文的父母把她姐姐送进宫的,最终害了她姐姐,所以,她要拉赵小文下水!” 祈轩站在一旁,神情若有所思,似在思考另一件事情。香楠见他久久未回神,换了声,“祈护卫,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祈轩看着香楠,嘴巴动了动,有些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香楠看出他的犹豫,轻声道:“但说无妨!” 想了想,祈轩还是选择了不说,“大人,卑职还未确定这件事,等卑职确定了再跟大人详谈!” “嗯。”香楠应了声,并没有为难祈轩,转头望向唐剑,有事吩咐,“唐医官,死者方倩的尸体就停放在衙门义庄里,林仵作退休了,有劳你去验证死因!” 唐剑皱起眉,“退休?” 孟捕头问道:“大人,何为退休?” “呃,”香楠怔了怔,解释道:“退休的意思是,劳动者因年老或因工、因病致残,完全丧失劳动能力而退出工作岗位。” 孟捕头有所领悟,“原是如此。那大人,卑职现在干嘛?” 香楠说,“本官做出了新的决定,明日响午再升堂审理此案。孟捕头,你接下来到明日升堂前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每一位家属,证人,嫌疑人,以及死者的尸体。孟捕头,你可觉得有压力?” 孟捕头坚定道:“请下人放心,卑职一定完成任务的,不会让任何事情,发生在这些重要的人身上!” 唐剑说,“那卑职和孟捕头先退下了!” 香楠点了点头,“嗯。” 入夜后,趁祈轩和唐剑他们去吃饭了,香楠背着一个小包袱,偷偷从府衙后门溜了出去,并在附近投宿了客栈。 在客栈的客房里,屏风后面,香楠褪下了身上的男装…… 【牡丹镇疑影】034.鱼盈 晚饭用过后,祈轩和唐剑到后花园的凉亭上乘凉。[.超多好看小说] 入夜后就没见过香楠的身影,以为唐剑知道香楠去向,祈轩问:“大哥,晚饭吃下来,没见三弟的影子,去哪了?” 唐剑摇头,“不清楚,可能在内堂办公。” 看看月色,是时候出发了。祈轩对唐剑说:“大哥,今晚,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唐剑问:“去哪?” “回来再跟大哥说!”说着,祈轩起身,“大哥,为尽早帮文杰破案,我想去一个地方肯定一件事,这件事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超多好看小说]” “需要我帮忙吗?”唐剑以为祈轩这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有所担忧。 祈轩说:“大哥,不用了,我一个人能搞定。那,我先走了。”说毕,转身走下了凉亭,离开了后花园。 祈轩走后一会,唐剑走到凉亭的护栏边上站着,双手放在背后交叉,微微仰头,注视着天上的镰刀形明月,渐渐的,眼中浮现对某个人的思念之情,薄如蝉翼的双唇,轻轻动了动,“鱼盈,此时此刻,你可好?” 丽春院。 香楠已经换上了一袭白色的素衣,绾起的青丝全部已放下,用一条纱布绑着,吊在了左胸上。外在相貌看起来,朴素清秀,像一个良家少女。她走到丽春院门口,故意昏倒下去。 为了破案,她不得不换回女装把自己送上门。 昨晚她已经女扮男装进过丽春院,避免丽春院的人认出她,她只得换回女装。 突然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跌倒在门口,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丽春院姑娘们,当下都吃了一惊,几番手足无措之下,最后还是腾出两人把香楠扶进了丽春院。 香楠虽闭着眼睛,但她能感觉到有人把她扶上了楼梯,不稍一会,她已经躺在一间房的床上了。 芳姐急匆匆的脚步迈入了房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芳姐一走进来就询问把香楠扶进丽春院的两位姑娘。走到床边一看,眼珠瞪大了一倍,惊道:“这丫头,长得真不错!” 其中一个姑娘垂着头说,“芳姐,我们刚刚见这位姑娘在咱们丽春院门口昏倒,于是就把她扶进来休息了!” 芳姐深不可测地问:“就她一个人吗?” 那两位姑娘一同回答:“是的!” “你们先下去!”芳姐挥手示意道,有马上把那两人赶出去的意思。 “是!”俩姑娘欠身一个,一同退出了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芳姐坐到床沿,轻捏着手绢的手伸出来,把盖住香楠额头的头发拨开,精致的五官映入她眼中时,忍不住赞道:“长得真不赖,若能收她为徒,耐心改造,将来她一定是我丽春院的摇钱树,比牡丹有过之而无不及。” 芳姐的话,香楠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盘算道:“我该将计就计,顺了芳姐的意思,以便更好地查找线索。”” 慢慢的,香楠疲惫地打开眼睛。 芳姐一见到她睁眼,激动地笑了,就好比见到了摇钱树,“姑娘,你醒了?” 香楠一下子起身,扑向芳姐,把芳姐给紧紧搂住,身子在芳姐怀中颤抖着,非常害怕地说道:“姐姐,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牡丹镇疑影】035.不能靠近的厢房 芳姐顺理成章以过来人安抚道:“姑娘,你别怕,你现在很安全,很安全!”想不到,怀中这女子醒来便是这副德性,看来已把她当做恩人了。 “姐姐,有人要杀我!”香楠从芳姐怀中抬起头,可怜楚楚的看着芳姐,把心中编好的故事倾诉出来。 芳姐爱怜地把香楠唇边咬着的发丝拨开,尽最大的能力在香楠面前表现出和善的形象,“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香楠说:“姐姐,我姓香,单名一个楠字,香楠。姐姐,你呢?” 芳姐呵呵一笑,“香楠?好名字!我是芳姐!” “这里是哪?”香楠环视房间一眼,明知故问道。 芳姐没有马上回答香楠的问题,许是怕香楠知道她这里是丽春院,然后会做傻事,那岂不是成不了她的摇钱树了? 芳姐略微笑笑,答非所问,“这里是芳姐的家。香楠妹妹,告诉芳姐,你被谁追杀?” 香楠咬了咬唇,满是可恨的语气道:“芳姐,我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便离世了,后来我爹娶了个后娘回来,我后娘一直对我不好,她还要为我安排我不喜欢的婚事,所以我就逃了出来,却被后娘派人追杀,我……我的命好苦啊!” “别哭,还有芳姐,有芳姐在,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你了。”芳姐把香楠搂入怀中心疼着,香楠在她怀中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之后,芳姐命人把香楠带到后院的厢房休息。 后院是个隐蔽的地方,除了丽春院的人,外人一律不准进来。 现在是晚上,是丽春院生意红火的时候。这会,丽春院的姑娘们都出去招呼客人了,芳姐也去招揽生意了,后院除了几个婢女,没有一个能发号施令的人在。 香楠正在厢房里沐浴,一个婢女伺候着她。从她的待遇看来,芳姐是铁了心要把她培养成丽春院的摇钱树。 一边沐浴,香楠一边环顾四周,看看丽春院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这时,婢女轻声问:“小姐,水还温吗?要不奴婢再去给您打一桶热水来?” “哦不用了。”香楠回道,“你先下去吧。” 婢女点头应,“好的小姐。”临走前,嘱咐了香楠两句,“对了小姐,后院最后的那间厢房您不要去靠近,牡丹姑娘说了,谁要是去那,一定会严惩不贷的。” “后院……”香楠若有所思起来。想必这个后院,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牡丹,也很不简单。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香楠说。 婢女没再说什么,退出了厢房。 一会,一个黑影跃入了后院的屋墙,并嗖然一声跃过香楠所在厢房的窗户,这个黑影便是祈轩。他正想往前面的厢房看看,谁知道前面传来了芳姐的声音,“牡丹,你最近总是见精神不佳,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祈轩想也没想就悄然打开身后的房门,进入了香楠所在的厢房。 听到门口有声音,香楠以为是先前那婢女进来,拜托的语气道:“丫头,你帮我去看看,芳姐现在在干嘛。” 【牡丹镇疑影】036.木桶里的人 祈轩沿着屏风外走了一圈,最后在香楠身后悄然停下了脚步,因香楠面向前方,他没有看到她的面孔。[] 香楠自言自语道:“明明听到有动静的,怎么这么久都没出声?” 这时,芳姐和牡丹的脚步已经到门口外面了。 香楠想起身更衣,突然肩膀被身后的祈轩给按住,她起不来,但也不敢乱动,少许慌张地问道:“你是谁?” 祈轩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不想死就别动。”听似很温柔的声音,却透着嗜血的冷漠与冷血,真的会杀了她。 香楠听到这声音,微微吃惊,心里惊道:“是祈大哥?” “我不动,我不动就是了!”香楠小声保证道。[.超多好看小说] 祈轩这才松开自己的手,往前面走去,在屏风口向外看了看,偏偏芳姐这会说,“牡丹,我们进去看看香楠。” 听到这,祈轩马上缩回头,回过身,却对上了香楠这张熟悉的面孔,心中马上闪过了一个人的面孔――文杰。 香楠立即双手护着胸前的风光,又羞又怒道:“你、你这个人太过无礼了,你谁啊?给我出去!” 祈轩马上撇开脸,真想不到他会遇上这种情况。不过,照此看来眼前这位姑娘也绝非他的三弟文杰,只是长相相似而已。 “香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芳姐听到了香楠的声音,马上推开门进来。[] 祈轩想走的,可芳姐和牡丹已经推门进来,除了屏风可躲,厢房四处都可以一览无余,根本无处可躲。 往房梁上看了看,可室内灯光通明,四处可照得见,稍微那么一抬眼,房梁上有着谁,一眼就看到了,非躲人的地方。 祈轩有点急躁,“该死!” 这会,香楠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芳姐就要走进屏风了,眼看祈轩就要无处可躲被发现了…… 只是,等芳姐和牡丹走进屏风的时候,祈轩的身影已不在,香楠朝芳姐和牡丹笑笑,“芳姐,牡丹姐,你们怎么来了?” 芳姐环视一下四周,奇怪道:“刚听到你在和谁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有啊!”香楠努力让自己镇定地回答,“香楠刚刚在学唱戏,香楠很喜欢唱戏的。” 芳姐不再奇怪什么,“原来如此。” 看到木桶里的水没过了香楠的脖子,牡丹苦笑,“香楠妹妹,你怎么叫婢女放如此多水,这都快把你的头给淹没了!” 香楠眉间闪过一丝慌色,又被她及时地掩饰掉了,“香楠也觉得水太多了。” 芳姐说:“那我叫婢女把水勺掉一半!” “芳姐,不……”香楠想拒绝。 可芳姐也不容香楠拒绝,立即就朝门外汗,“来人啊。”喊完,回头望向香楠,脸上堆起和蔼可亲的笑容,“香楠,有什么需要就说,不用跟芳姐客气的。” 香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苦着脸挤出笑容,“谢谢芳姐。”糟了,等下要是木桶的水被倒掉一半,祈轩岂不是要暴露了? 芳姐与牡丹,如何也想不到祈轩就在木桶里。 祈轩已经在水中憋了很久了,香楠想,纵使他武功再高,得不到呼吸,也会被水淹死的,这可怎么办? 有了! 香楠心里有了一计,当着芳姐和牡丹的面把玩了一下堆满花瓣的水面,“这水好温暖,芳姐,我可以在里面练习憋气吗?” 芳姐笑道:“只要你喜欢,怎么都可以。” “谢谢芳姐!”不容分说,香楠把头没入了水中,但她还没有摸索到祈轩的脸,祈轩就扑过来把她的脸捧住,覆上了她柔软的唇。 【牡丹镇疑影】037.水底缠绵 香楠在水中睁大双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差点就因为祈轩突然覆上她的唇而窒息。(.无弹窗广告)虽然她已料到会发生现在的事,但没想到她还会如此心不平静。原本只是想给他点氧气的,却不小心陷入与他的缠绵之中。 她的嘴唇很柔软,他含着便不想松开了。在他的生命中,她是第一个能让他有想掠夺和占有的冲动的女子。 在水中两人紧紧交缠了一会,香楠感到呼吸困难的时候,祈轩松开她,把她的身子往上移动,让她浮出水面呼吸。 一浮出水面,香楠大口大口地喘息,双唇嫣红,眼睛些微的红肿,许是被水呛红的。 芳姐和牡丹还没有离开屏风。(.) 看到香楠有点苍白的脸,芳姐有点担忧,“香楠,你没事吧?”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棵摇钱树,可不能就这样失去。 香楠带着喘摇摇头,“芳姐,我没事。芳姐有事就先去处理吧,香楠沐浴完马上去找芳姐您。” 芳姐笑笑,反倒说:“没事,这会挺闲的。来,香楠,芳姐给你搓搓背。”说着,便走到香楠身后,把香楠放在水中的手给拿起来,她纤细的手指就那么优雅地滑过香楠肤如凝脂的手臂。“啧啧,瞧香楠这肤色,芳姐可羡慕极了!” 香楠被吓坏了,真怕芳姐发现祈轩在木桶里,动都不敢动一下,“芳姐,怎么敢劳烦您呢,还是香楠自己来吧!” “没事,芳姐乐意这样做!”为了这棵摇钱树完全听命于自己,芳姐把本钱下足。[.超多好看小说] 看到芳姐那么看重香楠,牡丹在旁边撅起了嘴,心有不甘。 香楠发现牡丹的神色不对,暗中观察起牡丹,总觉得牡有什么秘密。先前那婢女说不准靠近后院最后面那间厢房,是牡丹的意思。 到底,那间厢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香楠心里盘算着,得找机会去那间厢房查查怎么一回事! “澡巾放哪了?芳姐给你搓背!”芳姐这时放下香楠的手臂,伸手到水中捞澡巾。 祈轩在水中一看到那只手,马上往香楠身下躲,也管不了自己碰了人家多少地方,只要能避开芳姐那只手。 香楠被芳姐这个举动吓坏了,“芳姐,还是香楠来找把。”赶紧伸手到水中找搓背的东西,几次都是摸到祈轩的脸。找了一会还是找不到,她朝芳姐憨憨地笑笑,“可能……可能在水底,我下去找找!”说毕,头又缩回了水中。 这回,她一入水,直接覆上了祈轩的嘴巴。她和芳姐说了这么多话,他在水中估计已经憋坏了,再不给氧气,估计会死人。 这时,婢女推门进来,走入屏风,给芳姐作揖一个,“奴婢来了。”芳姐正想开口的时候,又说:“对了芳姐,刚刚月仙小姐找您,说吴员外又来点牡丹小姐了。” 芳姐应了声,“知道了。” 香楠从水中探出头来,问道:“芳姐,怎么了?” 芳姐说:“香楠,你先沐浴着,芳姐去会!”说毕,望向牡丹,点了一下头。 牡丹会意,与芳姐一同离开了厢房。 趁那碍事的两人离开后,香楠马上对婢女说:“丫头,你先出去,我有事一会叫你。” “是,香楠小姐!”婢女说完,然后离开了厢房。 厢房里终于没有人了,香楠伸手到水中,碰了碰祈轩的肩膀,小声说道:“已经没有人在了,你可以出来了!” 香楠话停的瞬间,祈轩的头浮出了水面,在水中呆久了,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缺少不了那份遗世独立的气质与俊美。 【牡丹镇疑影】038.我要带你走,立刻 身子都被他摸遍了,她还能说什么?香楠把手指向左边,“窗户在那边!” 祈轩跳出水中,离开时,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蛋,忍不住多嘴问一句,“你是否有兄长?” “没有!”香楠看着他的眼睛说,演得一点破绽都没有。 祈轩心中生出一股失望,并未沮丧多久,他又问:“你为何要救我?我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不怕吗?” 香楠挑眉笑道:“为何要怕?我香楠不是没有伺候过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你……”祈轩心中莫名一痛,声音略带点痛苦,“你是丽春院接客的……姑娘?”她已经回答自己接过客了,他又何须多问? 香楠笑笑,眼睛却湿润了一点,回答得勉强而干脆,“是啊!我是这丽春院的姑娘,刚刚小女子以为公子要与小女子风花雪月的,公子现在问的这是何话?”到底是古代人,到底还是轻视青楼女子,到底还是一般的男子。(.好看的小说) “对不起!”祈轩听出香楠话中的受伤之色,她一定误会他的话了,“在下并非轻视这青楼女子,姑娘误会在下了!” “哦?”香楠挑眉,“我误会了?是麽,怎么说?” 祈轩说:“在下看得出来姑娘救我并非想与我风花雪月那样,而是出自真心想救在下。(.无弹窗广告)这丽春院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在下才吃惊姑娘在此。” 香楠笑了笑,慵懒回道:“公子,您不必解释得那么清楚,小女子乃红尘中人,无需要客人的解释!” 祈轩眸光一黯,脸上浮现一股伤感,“姑娘只当在下是客人?”来妓院嫖客的客人。 看到他脸上的伤感,香楠心中划过一丝疼色,同时也雀跃祈轩这句话。他不希望当她的客人,而是她的…… 想到这,香楠心中五味陈酿,起身面对着祈轩,拥抱住了他,“很高兴认识你,公子!” 祈轩松开她,抄来屏风上挂着的一件半透明的白纱披在了香楠身上,披下后,定定看着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郑重道:“我要带你走,立刻,马上!” 香楠怔住,眼圈渐渐被泪水浸得通红,被祈轩流露的情感所感动,傻冒冒地问:“带我去哪?” 祈轩温柔一笑,“天涯,海角,双宿双栖!” 他是否是一时冲动才选择带她走的? 香楠打算考考祈轩的人品,“可是,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身子已非完璧,香楠配不上公子,真的配不上!” “我喜欢你的善良!”祈轩柔声道,“你救我,这是你最大的优点!” 香楠问:“真的吗?” 祈轩肯定道,“真的!” 香楠说,“你能不能明天再来带我走?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况且,芳姐也不会让我走的,得说服她才行。” “你能走得了,芳姐也拦不住你。”祈轩非常肯定地回道,“所以你不用担心,今晚把事情解决了,我明天来带你走!” 香楠柔柔一笑,“好,我等你。你快点走,不然芳姐他们来了就走不了。” “嗯。你多注意点,我先走了。”说完,祈轩走出了屏风,不稍一会便离开了厢房。 香楠这会,却陷入了思绪中…… 【牡丹镇疑影】039.丽春院的地下室 祈轩并未马上离开丽春院,他趁前院笙歌艳舞,一片热闹之时,他在后院寻了多间厢房,最后看到一间厢房的门上的房号牌时,嘴角扬起,“很好,就是你了!” 打开厢房的门,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再把门轻轻合上,开始在这间厢房里寻找他要的东西,直到打开一个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眉角上扬。 上苍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拿到他要拿的东西了! 拿了东西,祈轩立马从窗户离开,不一会的功夫就跃出了丽春院后院的屋墙。 香楠已经更衣完毕,她打发了后院的婢女,趁芳姐在前院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时,她悄悄走到后院最后的一间厢房门口。 那婢女说,这厢房谁也不准入内,定有诡异之处。 虽然厢房周围阴森,暗无光芒,但香楠一点也畏惧恐怖的场面。打小为了消磨时间,她看了二十多年的恐怖片了。 自然,养成百炼精钢的胆子,不是一般惊悚的氛围能吓破她的胆。 推开房门,香楠走了进去。 这间厢房和其他厢房没什么两样,借着窗外的月光,香楠对厢房内的布景看得一清二楚,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四下走了走,看了看,直到看到一处地方时,眉角皱起来,暗自分析道:“这房间本该是按风水要求摆放,可这张案几……” 在靠窗的东南方角落,摆着一张香几,香几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三幅山水画。 按香楠的理解来说,这张香几,以及这几幅画,不应该放在这个角落的,会破坏风水,除非这些东西在遮掩着什么…… 想到这,香楠眼前一亮,赶紧过去把香几扳开,然后走到三幅画中间,撩起中间那幅山水画,里面果真暗藏玄机。 若不懂看风水的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同之处。 在以前,香楠经常翻阅有关风水的书籍,也了解一方面这些知识。想不到,这些知识如今帮到她忙了。 中间那幅画撩起后,香楠看到墙壁上有一个空格,空格里摆着一个瓷瓶。 她想,瓷瓶一定是开关,于是伸手握住瓷瓶的瓶颈,扭转了一圈,果然有机关,突然旁边就打开了一扇门。 没逗留,香楠直接走入了门内。 走了几步,密室内的火把自动点亮,香楠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密室啊。她继续往里走,直到听到了几个声音才停下了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香楠从后院的后门离开了丽春院。 芳姐回到后院见不到香楠的人影,把所有的婢女毒打了一顿。 香楠回到客栈,换上男装马上离开客栈,往衙门回去。回到衙门,夜已经很深了,路过后花园的时候,她无意瞥了前面的凉亭一眼,看到了唐剑正在对月抚琴。 好惆怅的琴声啊! 香楠从琴声听出了唐剑有心事,于是走了过来,走上凉亭。 唐剑看到她,十指收了回来,起身说道:“三弟,你去哪了?刚刚祈轩回来急着找你。” “啊!”香楠这一声“啊”是心慌,并不是惊讶,“他找我做什么?”难道,祈轩发现她就是文杰了?“我吃过饭后一直在书房里,现在才出来。” 唐剑哦了声,“这样呀,难怪一整晚见不到你。祈轩回房去了。” “那我现在去找他!”说毕,香楠转身离开,可走了两步又折回头,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唐剑,玩味道:“大哥,你有心事哦,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牡丹镇疑影】040.升堂 “哪有的事,”唐剑撇开脸,没有看着香楠的眼睛,回避香楠说出的事实。“只是睡不着,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从他躲躲闪闪的神色中,以及他不愿多谈的语气中,香楠大概能听得出他心中的声音,“大哥,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伤过你?” 唐剑望向她,眼中充满惊讶,“三弟,你……” “我去找二哥,大哥你自便!”说完,香楠转身走下了凉亭。 只有过来人才懂得他被喜欢的人伤过,三弟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出头,难道已经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情爱? 唐剑深思着。 祈轩房间的灯光还亮,香楠走到门口,深作呼吸,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后才举起手敲门,“二哥,是我,睡了吗?” 不稍一会,门被祈轩打开,看到她这张熟悉的脸蛋,他忍不住把她联想成今晚在丽春院遇见的那个她,“香楠……” 香楠心中顿时漏了一拍,对他还是镇定不了,皱起眉问:“二哥,你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显然三弟不知道香楠这号人物的存在,祈轩不再问,让开道,“进来吧,有些事情想在今晚给你说清楚!” “嗯!”应了声,香楠进了祈轩的房间。 之后,二人秉烛夜谈至深夜,然后唐剑又加入了二人的谈话中。这一谈,谈到了天亮,天亮了才各自回了各自房间。 各自休息了大概一个时辰便起来了。 一起来,香楠便招来孟捕头和邱师爷,“吩咐下去,准备升堂!” 庄重严肃的公堂上,随着站在公堂两边的捕快几声厚重的“威――武――”之下,穿上水蓝色官服,戴上黑色官帽的香楠,从后堂走了出来,继而走上了明镜高堂那四个字前面,外表看起来斯文俊秀,脸上神情却极为严肃。 祈轩和唐剑陆续走出来,两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香楠左右两边。 邱师爷在左边上坐着,准备做笔录。 门口挤满了民众。 香楠俯视了公堂一眼,然后拿起惊堂木,使了点劲往桌上砸,“升堂――” “拍”的一声,果真全公堂内外震惊,肃敬。 那些捕快又“威武”地喊了起来。 惊堂木落下,香楠也随即坐下,然后严肃出声:“把案发地点负责人,以及报案人,通通传上堂来,开审!” 孟捕头出动,不稍一会,好几号人物被带上了公堂上。 那些人一一跪了下来。 这些人当中,有芳姐,她是第一个死者案发现场的负责人,李少凤的死,是她报的案。 有秦老爷,她是第一个到他女儿房间,看到女儿枉死,是他报的案。 其中,还有八方客栈的李掌柜。 以及南村的一位老妇人和方父方母。 香楠严肃道:“住在驿馆的人明天就要上府衙要人了,那是朝廷派下来的选秀官。牡丹镇选出了十二位秀女,可大家都知道,如今这十二位秀女有七位离奇失踪,还有五位离奇死亡,失踪的尚未寻到人,死去的又找不出凶手,该如何向选秀官交代?该如何向朝廷交代?今天,本官正式升堂审理秀女一案,有知情的,请与衙门合作。知情故意不报者,按律法,当以严惩,望诸位努力配合!” 【牡丹镇疑影】041.表姐妹俩 芳姐偷偷抬头睨了香楠一眼,差点就咂舌,心里惊呼,“原来是他们啊,那天来她丽春院,果真是查案来的!” 当看清楚香楠的五官时,芳姐想起了昨晚救下又失踪了的香楠,心里疑惑道:“奇怪,这知府大人和香楠那丫头怎长得如此相似?莫非,他们是兄妹?” 这时,香楠看向芳姐,打算从第一位女死者开始审起,“芳姐!” “啊,”芳姐正在认真地思考,突然有人叫她,也许是做贼心虚,她害怕的应了声。(.)知道自己太紧张,尽量冷静下来,以平常姿态看着香楠,“大人,您问,民妇知无不答!” 香楠严肃地问:“本官问你,当日李少凤死时,你可亲眼目睹了?” “没有没有!”芳姐连续否认三次,“真的没有!” 香楠问:“那她怎么在你丽春院?怎么又死在你丽春院里?是否跟你丽春院有什么瓜葛?你现在把案发前和案发后的情况,给本官说说!” 芳姐回忆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丽春院内笙歌艳舞,好不热闹。 李少凤,一个出落得标准清秀的美丽姑娘,出现在丽春院门口,却被站在丽春院门口招揽生意的姑娘们拦截住。 “我找我表姐,你们让开!”李少凤因急着见表姐,突然脾气有点急躁。 芳姐经过门口,无意中瞟了李少凤一眼,立即就相中了李少凤,走过来询问道:“干什么干什么,你谁啊?”故意冷漠的表情看着李少凤。 李少凤见眼前这个三十出头、风情万种的女人有说话的资格,于是,赶紧把来意说出来,“我是来找我表姐的,麻烦你们让我进去找她,好吗?” 芳姐问道:“你表姐是谁?” 李少凤说:“她是你们丽春院的头牌,牡丹姑娘!” “是她呀!”芳姐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过身,扔下淡淡的一句,“跟我来!” 芳姐把李少凤带进了牡丹的房间,然后说:“你就在这里坐会吧,你表姐还在陪客人,暂时还来不了。” 李少凤微笑道:“只要能见到她,等会不碍事的,谢谢芳姐。” 芳姐坐下来,怎么看这姑娘都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那种,若是留在她丽春院,培养成花魁,定能帮她赚不少钱。 看着看着,芳姐不禁有了说服李少凤留下的念头,“姑娘,看你长相清秀,脸蛋儿标准,纯得像一朵刚绽放的花儿,比你表姐好多了。” 偏偏这时,牡丹的脚步在门侧停了下来,听到了里面二人的对话。 芳姐问:“姑娘,以你的条件,若在我丽春院招揽客人,迟早有一天你会赚尽钱财的,还能嫁个有钱的公子哥。” 李少凤歉意道:“对不起芳姐,少凤就算有此意,也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被……” “表妹!”牡丹不再挨在门外偷听,高高兴兴地走了上来。 一看到表姐,李少凤起身迎上去,然后握住了表姐的手,激动道:“表姐,你总算来了,表妹可是找了你好一会了呢。” 牡丹有点勉强地挤出笑容,如今她这表妹怎么看,怎么水灵,而她……就要被芳姐淘汰了。“表妹,来找表姐有什么事呢?” 李少凤脸露喜悦,激动道:“表姐,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牡丹鄙睨她一眼,“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牡丹镇疑影】042.深沉如香楠 李少凤激动道:“表姐,我被选上秀女了,下个月初就进宫!” 闻言,芳姐瞪大眼睛,“秀女?” 牡丹的表情很淡,脸上的喜色虽是为表妹高兴,但都是勉强的意思,她紧握着表妹的手,淡淡地说道:“表妹,表姐恭喜你!” 李少凤依偎着表姐,娇滴滴地说:“表姐,还有半个月就要进宫了,我对宫中的礼仪一点都不懂。听说表姐你伺候过宫中大人物,应该对宫中的事情有所了解,表姐,你能不能教教表妹一些进宫的礼仪呢?这说不定会让我一进宫就封为嫔妃的!” “这……”牡丹有点为难。 “表姐,”李少凤晃着表姐的手,哀求道:“求求你了,就教教我吧。今年选秀,朝廷要在牡丹镇选十二金钗,单单在我们南村就选了三个,若是都能进宫当上嫔妃,那我们三对村子贡献就大了!” 芳姐鄙视道,“进宫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在我这里混,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何苦跟三千女人抢一个男人。” 李少凤说:“芳姐,你不懂,一旦进了皇宫,吃喝穿就不用愁了。若在这里,还得看男人的脸色,我都替表姐苦了。” “行了,进宫好,那你进宫去吧!”说毕,芳姐愤怒的双目落在牡丹脸上,“别磨磨蹭蹭的,有什么话快点说完,客人不需要招待了?真是的,进宫远比我这丽春院好吗?真是不懂事的丫头。(.好看的小说)”气匆匆离开了房间。 “表姐,”李少凤颤颤赫赫地问,“芳姐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牡丹淡道:“哦,她可能是看上你了,希望你能留在丽春院,和表姐一样。” “不要!”李少凤嘟起嘴说,“我才不要当妓女呢,败坏风俗。就算是死,我也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伺候他一个人!” 牡丹的拳头,暗暗攥紧…… 一会,牡丹去陪客人了。 李少凤等表姐陪完客人,然后和表姐好好地说说话,等着表姐教自己关于宫中的礼仪。接下来,寸步不离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婢女端了一碗茶进来。 李少凤悠闲地喝起茶来,喝了一口,被这香味着迷了,问那婢女,“告诉我,这是什么香味呢?” 婢女说,“这是瘾美人的香味,是一个客人把这种药香送给牡丹小姐的,这是很珍贵,很稀有的药香,所以牡丹小姐就要奴婢放到茶中,添加香气给端过来。” 想不到表姐对自己这么好,于是,李少凤把整整一杯茶,全部喝光了。 回想到,芳姐对香楠说;“大人,当时婢女就是这样跟我说,她送完茶然后就出来了,后来我和牡丹一起去看李少凤,却发现她已经死了,就躺在牡丹的房间里。我还想说服她留在我丽春院呢,没想到这么命短。” 香楠问:“本官问你,当日你与牡丹赶到房间时,看到是一个怎样的李少凤?” 芳姐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好像是中毒了,头发变成了红色,脸和脖子,还有手,都呈红色模样,面目非常的狰狞,非常的恐怖。” 香楠听完芳姐的回答,脸上没什么波澜,但她的样子深沉得让每一个人都不敢轻松地喘一口气。 【牡丹镇疑影】043.柔情伤 “大人,该说的民妇都已经说了。大人,民妇可以站起来说话了吗?”芳姐恳请地问,她挪动了一下酸涩的腿胳膊,并揉了揉。 香楠暗中观察了芳姐一下,芳姐跪姿优雅端庄,有规有矩。她朝芳姐轻点了一下头,“可以站起来说话了!” 芳姐高兴不已,抖抖裙摆,站了起来,“谢大人!” 香楠说:“不用谢,本官谢谢你才对,谢谢芳姐你与衙门合作,知情呈报。芳姐,本官对你的问话暂到这,你先退下,若有不明之处,会再传你上来。” “好的大人,民妇明白,那民妇告退!”说完,芳姐转身退下了公堂。 此刻,跪在公堂上的,还有五人。 香楠望向在一旁做笔录的邱师爷,问道:“邱师爷,按程序,我们该问到谁了?” 邱师爷翻阅了一下桌上的本子,然后对香楠说:“大人,这第一位女死者已传问了相关人,下面便到这第二位死者。这第二位死者姓秦,名柔,家住牡丹镇东大街胡同,是秦府的人。秦柔死于家中,秦老爷是报案人。” “嗯。”香楠点了一下头,听下了邱师爷的话,再面向堂下跪着的秦老爷,说道:“秦老爷,那就麻烦你说一下令千金被害前和被害后的情况!” “是,大人。[]”秦老爷恭敬道。回想当天情景,他眼中又堆起了悲痛之色,“老夫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天……” 十日前。 响午的天色,非常晴朗。 秦府。 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急匆匆来到了自家小姐的房间,急着问:“小姐,叫奴婢如此急着来,有何重要之事要吩咐?” 闺房内,柳叶格窗前,架着一把古琴。 秦柔坐在古琴边,坐姿端正,体态优雅,但美丽的脸蛋却甚是憔悴,眉梢的多愁善感越来越浓。她看丫鬟一眼,便起身,莲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飞落的桃花,脸上浮现一股伤感,“小竹,你说柳公子为何不选我?” 丫鬟小竹一听,立马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独自黯然神伤因为何事。原来,她们家小姐又为了那个斯文俊秀的公子柳仁黯然神伤。 “小姐,你既已成全了好姐妹,何苦自己再添伤口呢?”小竹按着自己的想法说,“小姐和沈小姐情同姐妹,秦沈两家更是世交,你们之间的姐妹情,比亲姐妹还要亲,可谁又知道,你们却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唉,造化弄人。”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多想。不久就要进宫了,我与柳公子的缘分,也该尽了。”说毕,回头看了古琴一眼,对那丫鬟说:“昨日托你传信到丽春院找牡丹小姐过来,她是远近闻名的头牌姑娘,卖艺不卖身,琴艺高超。进宫前,我想多与她在琴艺上交流,顺便希望她能割爱,把她最爱的那把琴送来给我用用。” 小竹说:“奴婢昨日已报了,牡丹小姐说今日午时便把琴带来!” 这时,一个脚步在门外停驻,牡丹已站在了房门口,手抱古琴,面带微笑看着秦柔,“秦小姐,牡丹来了。” 【牡丹镇疑影】044.私奔不成,反丢命 入夜后,秦老爷从外面回来,回到前厅坐下,喝了一口茶便唤来小竹,“小竹啊,小姐现在睡了吗?” 小竹回道:“还没呢,老爷。小姐弹了一个下午的琴了,张口闭口,还是柳公子。” “唉,”秦老爷叹了一声,“你说她也真是,非得跟沈老板的女儿看上同一个男人。这下好了,为了成全好姐妹,她甘愿去选秀,以这个进宫的理由让柳仁死心。老爷倒是觉得柳仁不错,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可老爷,”小竹低着头提醒道,“再好柳公子已经是沈小姐的了!” “错了!”秦老爷破愁为笑,“老爷刚刚从沈家回来,你猜老爷听到了什么消息?原来啊,他女儿也被选为秀女了!“ “啊――”小竹拖了一个长长的口音。 秦老爷冷静下来,说:“明天,老爷去驿馆跟选秀官说说,无论砸多少金银财宝进去,也要把柔儿的名额去掉!” 小竹嘻嘻一笑,“那这样一来,小姐不用进宫了,就可以和柳公子长相厮守了?太好了!”高兴到疯! “我去看看柔儿!”说毕,秦老爷起身往外走。 小竹欠身相送,“是,老爷。” 不多一会,秦老爷高高兴兴走到女儿闺房门口,正想敲门,可房门是开着的,于是一边走进去,一边喊:“柔儿啊,爹来看你了,爹……” 发现床边躺着的女儿,面色苍白,头发呈红色,秦老爷的身子一下子僵住,“柔、柔儿!” 他赶紧跑过去,把四肢僵硬的女儿搂在怀中,痛哭流涕,嘶声喊道:“柔儿、柔儿啊――你别吓爹,你醒醒啊!” 回想到这,秦老爷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超多好看小说]不仅他哭得惨不忍睹,而且方父方母,和八方客栈的李掌柜,都抹起了眼泪来。 相对于香楠等人,和衙门内的孟捕头以及邱师爷,都只是面色微微的难过而已。 秦老爷抽泣着说:“大人,我女儿死的真的好冤。我夫人当晚得知女儿死的消息,昏厥了好几次,差点也随着女儿去了。大人,您一定要把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找出来啊。” 香楠问道:“秦老爷,本官问你,当日丽春院的牡丹是响午到你秦府的,又是何时离开的秦府?” “大人,”孟捕头举手发话,“事发当天,卑职已审问过了那丫鬟小竹,牡丹响午来了一会便走了,牡丹也是如此说。秦小姐的死是在入夜后,所以牡丹没有杀害秦小姐的可能,除非牡丹晚上又来了秦府一次。” “秦柔之死的问话先到这吧,”香楠说完,面向邱师爷,“邱师爷,按死亡时间排序,下面该到谁了?” 邱师爷道:“到第三位死去的秀女沈秋怜。沈秋怜是沈丝米铺老板的女儿,她是被选秀官在街上看到的,意外被选为秀女。由于一心想与柳仁长相厮守,于是这二人打算私奔,不料私奔第一天,当晚沈秋怜便死在了八方客栈。” 李掌柜说:“大人,那天您也在场。约莫是一更天时分,沈小姐在后院大叫一声,于是客栈的人都出去看了,看到的,最后是一具尸体!” 唐剑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景,然后附到香楠耳边耳语了几句。 【牡丹镇疑影】045.极品君子 耳语几句过后,香楠望向李掌柜,道:“李掌柜,本官已问完话,你先退下吧,有事会再传唤你的!” “那小老儿退下了。[.超多好看小说]”李掌柜起身,退下了公堂。 公堂下此刻跪着的,只剩三人,方父方母,还有南村一村妇。 这村妇姓吕,嫁以刘姓家人为妻,街坊邻里,都以刘吕氏称呼她。 现在,已审到南村郊外赵小文死亡一案,香楠问那刘吕氏,“刘吕氏,在南村发现赵小文尸体的,可是你?把详情细细说来!” 刘吕氏叩了一个头,马上回忆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天……” 三日前。(.好看的小说) 响午,烈日炎炎,烘烤大地。 刘吕氏背着锄头,从郊外附近的庄稼地回来,由于太阳甚大,天气甚是闷热,她便背着锄头到前面的那棵大树下乘凉。 没想到,一靠近那棵树,便看到树下面躺着一个人。 定眼一看,原来是隔壁家的小文丫头,虽然头发有点红红的,但还能认得出来。 刘吕氏以为赵小文中暑了,赶紧丢了锄头跑过去,把面色苍白的赵小文抱在怀中,摇了摇,喊了喊:“小文!小文!” 喊不醒,于是又摸摸脸蛋儿和手―― 这下,刘吕氏露出惊恐的眼神,她把手指伸向赵小文的鼻尖处,停了停,感觉不到有气息的存在,她一下子傻了,“死了?” 之后,刘吕氏就到衙门报了案,孟捕头遂赶去了案发现场。 刘吕氏最后说:“大人,事情便是这样的!” 香楠说:“本官已明白,刘吕氏,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刘吕氏起身,退下了公堂。 香楠望向方父方母,问道:“是否真如你们当时所说,听到女儿的惨叫声,然后一同闯入了女儿的房间,就看到女儿头破血流的模样?” “是的大人!”方母嘶声道,还在为女儿的死沉痛悲伤,“我女儿自小就很坚强,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会挺过来的,她从来都不会有自杀的念头。大人啊,我女儿一定是被他人所杀的,您一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香楠说:“二位,本官无需再问你们话了,你们的情况,本官已知晓,你们二人先退下吧,等候判决结果。” 二人叩头道谢,“谢大人!” 祈轩对那孟捕头说:“孟捕头,搀扶一下二人退下。” 孟捕头点了点头,然后过去扶住方母,与方父一同退出了公堂。 “呼~”问话终于落幕,香楠轻松地吐了口气,不过接下来审问几位嫌疑人,估计又要累得够呛。重新打起精神来,传令下去,“把嫌疑人牡丹,柳仁,带上来。” 不稍一会,俊男柳仁,美女牡丹,被带上了公堂,一同跪了下来。二人怎看,都似一对患难与共的情侣。 香楠过目一眼柳仁,想看看能令两家漂亮千金,两位秀女看上的男人,有多绝色。 这乍看之下,果真不凡。 眉清目秀,斯文俊雅,举止不俗,气质高雅。文弱而不失阳刚之气,不经意间,淡淡的哀伤划过那双看透世间,但仍旧觉得世间一切美好的眼睛。 这种极品书生,能不受大家闺秀疯狂地爱上吗? 一个是色艺双绝的青楼女子,一个是否是道貌岸然的极品君子。 他们之间,谁是凶手的可能性高? 【牡丹镇疑影】046.牡丹心 上次见牡丹的时候,她神色崩溃,很不对劲,今日却淡然不语,面无波澜。柳仁亦是一样,一跪下,目光只在一处,神游了太虚。 香楠拿起惊堂木的手收了回来,不打算用惊堂木来威震嫌疑人,她问:“堂下所跪何人,先报上名来。” 二人仍旧不语,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就好似要下地狱了也没有关系! 孟捕头在一旁吼道:“牡丹柳仁,大人问你们话呢,赶快据实回答,说你们是怎么残害五位秀女的,说出来我们好结案!” “大人,我没有杀人!”牡丹有了反应,抬头,凄凄的眸光看着香楠,眼中没有一丝谎色。 香楠回答道:“可牡丹,方方面面都证明你的嫌疑最大,你不说出当时的情况来,本官如何证明你没有杀人?” 牡丹激动起来,“大人,我真的没有!” 香楠说:“第一位死者李少凤是你的表妹,死在你们丽春院,据当时丽春院的人透露,你是妒忌芳姐看上你表妹,又妒忌你表妹被选为秀女,遂起了歹意,杀了她。” 牡丹激动得哭了起来,沙哑道:“大人,我没有,我没有杀我表妹,我也没有妒忌她。我听到芳姐要说服表妹留在丽春院,我很害怕,我不想表妹步我的后尘。[]纵然她把妓女看做是最卑微的一类人,我也从不恨她不怨她。她说她当上了秀女,我更替她担忧了。一入深宫深似海,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心高气傲的表妹进去闯祸!” 牡丹的一番话,说得句句在理,周围人都为之动容,有了恻隐之心,都认为这是一位非常识大体的表姐,有一颗善良的牡丹心。 “牡丹,”香楠脸色凝重道,“李少凤的真正死因衙门已经查出来了,死于中毒。请问你,当日婢女端给你表妹喝的那碗茶里放着瘾美人的食用香料,是不是你给婢女的香料,要她放在茶里添香用的,然后端给你表妹?” 牡丹点头道:“是我要求婢女放瘾美人的香料的,我是想把最好的给表妹用。况且,瘾美人又不是毒药,只是罕见的药香而已,有舒心静气作用,我表妹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站在香楠一旁的唐剑说:“瘾美人确实是没有毒的药香,但若是与麝香混到一起,那就能产生剧毒了!” “这……”牡丹脸色一凛,听不懂。 唐剑解释道:“据孟捕头证实,当日你表妹死在你的房间里。衙门的林仵作去了现场勘验,发现了麝香的气味。因林仵作不熟悉瘾美人,所以并未知道瘾美人与麝香混到一起会产生剧毒,直到赵小文的死被我碰上了,这下让我知道了几位秀女的真正死因是中毒!” 牡丹声嘶力竭道:“大人,不是我杀我表妹的,麝香那么名贵,我不可能拥有,大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牡丹,”香楠语气沉重道,“麝香是在你房中发现的,瘾美人又是你要求婢女放的,这些物证都指向你,而且你的杀人动机也很明显,妒忌你表妹!” “大人……”牡丹绝望得声泪俱下,“我没有杀我表妹,我没有!” 孟捕头面向香楠,“大人,证据确凿,可牡丹还不认罪,请大人用刑!” 【牡丹镇疑影】047.牡丹心(二) “用刑?”这个词,慑住了香楠的灵魂。在电视上,她是见过不少古代人被当官的用酷刑的场面,可是她…… 牡丹一听说用刑,整个人虚脱了下来,口中一个劲地说着,“不,我没有杀我表妹,为何受苦的却是我?我不甘心!” 柳仁扶了牡丹一把,见她身体过于虚弱,甚是看不惯衙门内的人如此对待一个薄弱女子,遂怒目瞪向高高在上的香楠,“大人,办案讲究证据,不能说用刑就用刑,牡丹姑娘身子薄弱,怎么可能受得了这衙门内的刑罚!” 祈轩扯了扯唇,讽刺了那柳仁几句,“若事情一旦水落石出,杀害你两位情人的凶手就是你此刻怜香惜玉的牡丹,试问,你还会这样跟大人说话吗?” “这……”柳仁扶着牡丹的手收了回来,他看着牡丹没了期盼的双眸,诚恳地问道:“秦柔和秋怜,真是你所杀的?” 他那质问的目光,让牡丹心中沸起的一股热量渐渐凉了下去,认命的移开了视线,什么也不说。 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又有谁会愿意从一开始到底信任着她。 “本官尚未问完牡丹,不急于用刑!”香楠对那孟捕头说,然后看向牡丹,继续审问:“牡丹,听说你是第二位死者秦柔的师傅,一直在教秦柔学琴。秦柔死去的当日,你去过秦府,见过秦柔,是不是有这回事?” 牡丹回忆道:“是的大人,当日……” 十日前。 响午。 牡丹受托,抱着一把古琴来到了秦府见秦柔。 刚在讨论她几时会来,想不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秦柔快快说道:“牡丹,请进,想不到你如此守时。” 进来后,牡丹含蓄道:“今天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早点过来了。这琴,”把手中的琴交给秦柔,“秦柔,你喜欢你拿去吧!” 秦柔不好意思收下,惭愧道:“牡丹,你不仅教会了我琴艺,还把你最心爱的琴送给我,我……我真是……” “哎呀,那么见外干嘛呢!”牡丹硬是把琴塞到了秦柔手中,“丽春院好琴远不止这一把,只要秦柔你喜欢,牡丹哪能不乐意送的。” “那……”秦柔缓缓收下,“谢谢你了牡丹。” 小竹把琴抱过来,拿去放好。 秦柔请牡丹坐下。 牡丹环视了一眼秦柔的房间,这打开的窗户,这地上的盆栽,这古琴摆放的角度,不知不觉中感受到了秦柔的心事,“秦柔,你是不是有中意的男子了?” “这,”秦柔的心思,被牡丹一句话点中,脸色羞红了一点,“牡丹,你怎么知道?” 牡丹是个感性的人,又身为风尘,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比较看得通明,“我见你这房间的物品都不一样了,你看哪,窗户开着,抬头可见窗外飞花落叶之景,这地上摆放的盆栽,又多数是含有渴望男女厮守之意,加上你这古琴摆放的位置在窗户的旁边,可见你是低头望着琴弦伤,抬头又把期望寄托在窗外的景色中,希望心中有点欣慰。从这些方方面面,可见你心中有了心仪之人。” “牡丹……”秦柔握起牡丹的手,为自己遇到知己而感慨,“你真的好聪明,单凭这么简单的一些东西就能看透我的心!” 牡丹撇嘴一笑,问道:“快告诉我啊,你喜欢谁了?” 【牡丹镇疑影】048.牡丹心(三) 秦柔不禁黯然神伤起来,“牡丹,遗憾的便是,我不能与他再有瓜葛了。(.)我成全了他和我的好姐妹沈秋怜。为了他死心,我参加了选秀,还被选上了,不日便要进宫!” “什、什么?”牡丹异常吃惊,“你也被选了?” “是啊!”秦柔说。 回忆到这,牡丹对香楠说:“当日,我知道了秦柔被选为秀女后,多说了几句,然后拿着我的琴离开了秦府。” 香楠挑眉一下,似是发现了什么,“你不是把琴送给秦柔了麽,为何还要收回?” 牡丹解释道:“那天,是我弄错了,临走前才发现拿错了琴,所以就拿回去,并告诉秦柔,晚点再给她拿琴过来。” 香楠问:“那日,你一共去过秦府几次?” “一次!”牡丹非常肯定地说道,“回丽春院后,我由于太忙了,尤其是晚上,根本就没有时间把琴拿给秦柔,只好作罢。打算第二天去的,结果就听到了她的死讯。她死了,我很悲痛,亦如悲痛我表妹一样,可我没有害她们。” 香楠又问:“当日你见秦柔,除了送琴给她,有没有送过麝香或瘾美人给她?” 牡丹据实道:“没有!” 香楠接下来,问了一个更犀利的话题,“据衙门里的捕快调查,自秦柔死后的第二天,你去找过沈秋怜,还找过赵小文和方倩,对不对?别否认,当地百姓都有看见你去找过这三人的。[]你去找这三人,有何目的?” 牡丹说:“表妹死了,秦柔也死了,她们都是秀女,我担心其他的秀女也有可能被害,所以我去找了好几位秀女把情况说一下,让她们注意点!” 香楠犀利地问:“你找了几位秀女?” “三位!”牡丹回忆道,“我去过赵小文家,还有方倩家,是后来去的,担心她们是秀女也遭残害,所以上门提醒她们。我起初去沈秋怜的家,是抱着一种诚恳的心态,并不知道沈秋怜是秀女,我只是想告诉她秦柔的心声。其余的秀女,我找不到,所以都没见过” 孟捕头突然插一句进来,“是不是你把其余的秀女全都绑了,杀害了?” “没有!”牡丹据理力争,“我没有杀人,没有绑秀女,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大人,您一定要还我清白!” 邱师爷也对香楠说,“大人,不打她她是不会招供的。以前陈大人很果断,给犯人一个夹手板,马上犯人就招了!” 香楠愤怒道:“那叫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是在审案吗?” “卑职……惭愧!”邱师爷低下头。 香楠对牡丹说:“秦柔并不知道沈秋怜也被选为秀女了,一心以为她已经成全了沈秋怜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衙门给沈老板录口供的时候,他说到了你去找他女儿的时候,她女儿向你说了自己成秀女的事,所以,你会不会因为她是秀女,起了歹意?” 牡丹极力否认,“没有!没有!大人我没有杀她!” 【牡丹镇疑影】049.死者有意,柳仁无情 “大人!”孟捕头看不惯牡丹的再三否认,再次请求香楠,“这刁女一直在说谎话,大人别再姑息她了,大刑伺候!” 祈轩对孟捕头说,“孟捕头,你冷静点,大人有大人的判断手法,你不必着急的!” “可是……”孟捕头看向牡丹,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的确让他于心不忍,可李婆婆的伤痛他更是牵挂于心,“好歹李少凤是她的表妹,李婆婆和她是亲戚关系,她的心怎如此狠毒呢?李婆婆就剩下那么一个孙女了!” 牡丹流着泪,极力否认,“没有!没有的事!我没有杀人啊!” 孟捕头哼道,“别狡辩了,你就是凶手!” 牡丹吼叫:“不是!” 孟捕头顶嘴,“你就是!” “我……”牡丹还想为自己辩驳,结果突然感觉到脑子晕眩得厉害,差点就昏了过去,被跪在一旁的柳仁扶住。(.好看的小说)[] 柳仁担心地问:“牡丹姑娘,你没事吧?”面向香楠,请求道:“大人,让牡丹姑娘休息一会,她已经受不了了!” 香楠吩咐道:“牡丹看起来很崩溃,若再问下去,也是在回答一些神志不清的话,先把她带下去。她是不是凶手,本官会在今天日落前公布的。” 两位差役过来,把脑袋昏昏沉沉的牡丹带出了公堂。 此刻,堂下,只剩下柳仁一人在跪着。 香楠厉声道:“柳仁,别以为有证据证明牡丹有杀人的嫌疑,你也有。” 柳仁为自己辩解,“可大人,我没有杀人!” 香楠说:“你有没有杀人,本官自会从证据上分析出端倪。本官问你,你与秦府千金秦柔,以及沈家小姐沈秋怜,有何关系?” 大家原以为柳仁会以口吃的方式解释他与秦沈两位小姐的关系,哪知他直接摇头,否认道:“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祈轩和唐剑,以及香楠,都震惊了。 “你说什么?”香楠深入问,“你且给本官说说,你们之间为何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你不是既爱秦柔,也爱秋怜吗?” 柳仁否认,“没有的事,但不排除她们自作多情!” 孟捕头火大,“柳仁,你怎么说话的?有就有,别瞒着大人,也别等人家姑娘儿死了才毁人家的清誉!” 柳仁说:“我柳仁发誓,我真的对秦沈二位小姐无爱意,一切都是她们单方面的想法而已,与我柳仁没有一点关系!” 祈轩问:“根据牡丹与秦老爷,以及秦府丫鬟小竹,沈老板的口实,我们证实了秦柔是爱你的,而且她父母也非常喜欢你。秦柔知道自己的好姐妹沈秋怜喜欢你,于是成全了你们。她还为了让你死心,别再来纠缠她,干脆去参加了选秀。若没有你的存在,她也不会成为秀女,更不会死,你现在满口谎言,是在推卸责任吗?” “真的没有!”先前是牡丹据理力争自己没有杀人,现在是柳仁据理力争自己没有爱上秦沈两家千金,“大人明察!” 香楠冷静地问:“那好,柳仁,你告诉本官,你们三人是因何结识的?”” 【牡丹镇疑影】050.柳仁的未婚妻 柳仁回忆道:“依稀记得是去年三四月,那条道上的风景非常的美丽,那是一个非常清新的早上,我学艺已满,师傅放我下山……” 去年,三四月天。(.) 万物复苏,百万盛开之季,漫山遍野是一片绿。 柳仁背着包袱,拿着剑,一袭白色素袍走在下山的道上,脸上尽是喜悦之情,口中自言自语道:“离开家有些日子了,不知父母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小文怎样了,这次学满下山,该要把我和她这位未婚妻的事情办了!” 树林中,只此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沿途的风景,特别的宜人。 威风吹过,花瓣飞落,几片掉在了柳仁的肩上和脚前。他的脚步只是顿了顿,拾了一片花瓣放到鼻尖闻了闻,便又开始往前走。 隐约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呼救声,柳仁扔下花瓣,别看他斯文俊秀,文弱如书生。但他却在一瞬的功夫间,已纵身跃到了好远的地方。 站在一个地方上,向前面望去,一群山中强盗正在堵住两辆马车的去路,开始掠夺马车上的物品,还粗鲁地把坐在车里的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拉出来,进行非礼。 两个女子都长得非常标准,这会被强盗欺辱,一边哭一边挣扎,狼狈不堪。 强盗撕开了两位女子外面的衣裳时,柳仁纵身跃到强盗身边,拔剑出鞘,伸手把两个面目狰狞的强盗拉开,再执剑嗖嗖嗖的往强盗身上刺去,瞬间,无数布碎满地。[] 柳仁剑落后,看到的是两个尿湿了裤子的强盗,双腿发软,惊恐万分看着他! “滚!”柳仁怒不可遏,一脚踹开那两名强盗。 其他的强盗这时一轰而上。 柳仁微撇嘴,冷道:“找死!”冷厉的眸光射向那些强盗,在那些强盗靠上来之际,他飞快迎了上去,随即,刀光剑影间,一群人厮杀到了一起。 那两位女子看得心惊胆颤,他们的父亲都已经过来扶住她们了。 不稍一会,凭着一身高超的武艺,柳仁把所有的强盗都给打趴下了。 那些强盗纷纷跪地求饶,“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柳仁收回剑,怒喝一声,“滚!” 这下,强盗们陆续连滚带爬滚开了。 安全后,两位着装华丽,看似是大户人家的员外,把他们的女儿都带过来向柳仁叩谢。其中,体态魁梧、上了四旬的秦老爷向柳仁鞠躬,“恩公啊,你救了我们,请受我们一拜!” 一旁,身材发福的沈老板,也朝柳仁连连鞠躬道谢,”恩公,若没有你,我们今天真的就回不了家了!” 柳仁出手示意道:“二位老爷无须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的,应该的!” 这少年怎看都貌若潘安,文弱而不失阳刚,又谦卑有礼,武艺高超,秦老爷一眼相中了柳仁,赶紧把自己长得亭亭玉立的女儿秦柔推到柳仁面前,有意提醒自家丫头,“柔儿啊,还不快向恩人公子叩谢,快点!” 不仅秦老爷看中了外表看起来斯文俊秀的柳仁,连沈老板也看中了,也不甘示弱,把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沈秋怜也推到柳仁面前,提醒女儿道:“怜儿,你也别愣着,赶快叩谢恩公!” 两位千金小姐都偷偷的瞥了柳仁一眼,这一刻,芳心暗许,一同叩谢道:“柔儿(怜儿)谢过恩公的搭救之恩!” 柳仁回忆到这,祈轩突然打断,插话进来,“原来是真的,我去打听赵小文的事情的时候,她果然是你的未婚妻,你果真与赵小文的死有关系!” 【牡丹镇疑影】051.一波三折 柳仁慌了,马上为自己辩解,“小文是我柳仁的未婚妻没错,可你们说她的死与我有关系,这话如何说起?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何要杀她?” 祈轩说:“不仅如此,在下昨日还打听到,不久前,你与方倩和李少凤还有过一次争吵,赵小文就在旁边看着!” “我,”柳仁顿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香楠眯弯起唇线,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柳仁,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柳仁,这关系到五条人命,所有的嫌疑人,本官都不会放过的,为了找出凶手,别说赵小文是你的未婚妻了,就算不是,本官也要一五一十查清楚。你想听听祈护卫昨日在南村打听到了什么吗?那好,祈护卫,有劳你陈述一遍当时的情况了!” 祈轩遵命道:“是,大人。昨天,大人在方家吩咐卑职去打听死者方倩和赵小文生前的事迹时,无意中打听到了……” 昨日下午,香楠在方家勘察死者方倩的死亡案发现场时,祈轩已走到了方家附近的一个池塘边。 池塘边上有一棵非常壮,且古老的树木。 树下,有一位古稀老人正在躺椅上纳凉,一边挥着陈旧的竹叶扇,嘴里哼唱着什么调调,另一只手的手指有节奏地捏捏又松松。 “老人家!”祈轩走到老人跟前,轻声唤道。 古稀老人微微睁眼,瞧见是一个外表俊美冷酷的年青人,神情肃然了些许,“小伙子,找老头儿有事吗?” 祈轩说:“老人家,晚辈想向您打听一下两个人。” 老人家多审视了祈轩两眼,“老朽看你这打扮,也绝非我南村人士,是不是因为赵方两家的案子,衙门派来调查的?” 祈轩点头道:“没错。老人家,您对这赵小文和方倩有多少了解?” 老人家叹息道:“唉,这俩丫头从小就要好,与李家那凤丫头,她们三儿是村里头出了名的三朵花儿。她们三啊,是老朽从小看到大的,想不到这当上秀女了,反而死于非命。我每次想起她们小时候,为了跟小柳玩,常常吃醋呢,可这转眼间……” 祈轩察觉到了什么,“老人家,小柳是谁?” 老人家有点耳背,大声问道:“小伙子,你是问柳仁吗?” 柳仁?那不是沈秋怜的情郎吗?柳仁与南村的三位女死者,又有什么关系?祈轩心里打了个激灵,赶忙问老人家,“对对对,就是柳仁,他和那三个丫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错啦!”老人家摆了摆手,解释道:“小时候,柳仁的家是在我们南村,但十来岁的时候就搬家了,搬到县城里去了,人家柳家是有钱的人家了,与小文倩儿凤丫头他们只是小时候比较玩得来罢了。这小柳和小文还在娘亲腹中的时候就被指腹为婚了,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这小柳也该娶小文了,可这两家怎么看都门不当户不对,听说,小柳的父母希望跟赵家解除婚约,可惜小文的父母早亡,小文又没有那个胆子去认亲,这段姻缘就无疾而终了。大概是半个月前,小柳突然来找小文了,不知道为什么,还和倩丫头吵了起来,吵得很疯,凤丫头当时也在!” 祈轩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牡丹镇疑影】052.弱被人欺 老人家露出回忆的神情,不是很确定地说道:“老头儿我当时看到他们四个人吵,就上去劝说,具体内容倒是听不清楚了!” 祈轩摸了摸下巴,沉思起来,到底那四人会因为什么而吵起来? “好像是小柳要把小文儿带走,倩儿不肯,凤丫头也不肯,所以就吵起来!”把忽然想起的大概内容,老人家说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祈轩若有所思道:“若是这样,那柳仁却是有杀人嫌疑!” 事情陈述到这,祈轩望向堂下跪着的柳仁,严厉道:“柳仁,老实招待,你为何突然出现在南村?又为何与赵小文,方倩,以及李少凤她们三人吵得不可开交?是否是最后恼羞成怒,遂起了歹意,把她们都杀害了?” 孟捕头横插一句进来,“肯定是因爱成恨杀了她们三人,后来见秦柔与沈秋怜又缠着自己,遂连她们也杀了!” 柳仁极力否认,“没有的事!” “你冷静点!”香楠心平气和道,“要证明你无罪,你得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那样本官才能给你分析!” 柳仁有点不愿回想当天的事情,一想起当天的事情,脸上的情绪就很坏,“大人,没什么好说的,我突然觉得,这方倩和李少凤该死,很该死!” 香楠眼神一厉,“此话怎讲?” 这下,柳仁只好一五一十招供出来,“自从去年学满下山救了秦沈两家的千金开始,秦老爷和沈老板几乎月月登我家门与我父母相谈婚事,而我,也经常被秦柔和沈秋怜纠缠,可我对她们二人根本了无爱意,我柳仁心中只有小文,偏偏父母不准我去找小文!” 唐剑问:“然后呢?” 柳仁接着道:“直到半个月前,我终于耐不住找小文的冲动,背着父母,来到了南村,初见到小文的时候,我傻了,昔日那么要好的三个姐妹,居然有两个合起伙欺负小文……” 半个月前。 柳仁背着父母,去了南村,并很顺利地找到了赵小文的家。有多年没有见到小文了,他的心情很紧张,也很兴奋,怕小文认不出他来了! 他已经从父母口中得知了她父母已经不在世,一直以来,一个人过,并有街坊邻居照顾着,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简单的日子。 赵小文的家很简单,一座小木房,有一层外围,院中养着鸡鸭等畜,还围着木栏种着菜。 看到这间朴实无华的小房子,还有纯朴的院落,柳仁见到的第一眼便爱上,心想,若是能与小文一辈子过这样的田园生活,该有多好啊。 他已经站在了她家门口了,高兴地朝屋里喊,“小文――” 隔壁家的屋门被人打开,是一个身材发胖的中年妇女,她是赵小文的邻居大婶,见着柳仁便说:“那公子哥,别喊了,你找小文有事吗?小文呀,在前面的池塘呢!” “谢谢大婶!”既然在前面池塘,柳仁又迈起脚,往池塘奔去。 那大婶皱了皱眉,思索道:“这公子哥,怎如此眼熟呢?” 跑了好一会,柳仁终于看到池塘了,那是他小时候经常和赵小文她们去抓青蛙的池塘。可是,这会他还没有靠近池塘,远远就看到了池塘边上的大树下站着三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在对峙。 看起来很文弱的少女,被其他两位少女一人赏了一个耳光,有一个并骂着,“赵小文,我警告你,你敢私逃不进宫,我扒了你的皮!” 【牡丹镇疑影】053.无所谓,年少轻狂时 柳仁的视线,落在了被扇了耳光的少女身上。少女穿着朴素,身材曼妙,长得是亭亭玉立,有着一张精致的脸蛋,容貌天生丽质。 这就是他的未婚妻赵小文吗?看起来却好生薄弱! 赵小文捂着疼痛的脸颊,温顺的目光看着昔日的好姐妹方倩,并没有因为她们的不友善而大打出手,也没有因为脸上的疼痛而掉泪,反而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坚强的我见犹怜。 她想,既是父母的错,她该替父母还方家,只要方家的人心情好多了,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她跟李少凤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李少凤居然打她,骂她,过分了! 赵小文原本温顺的目光落到李少凤脸上时,目光突然冷厉了不少,怒道:“李少凤,你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蛮横,我是知道的。(.好看的小说)可我没得罪过你,你凭什么打我?是,没错,我父母的确欠了方家很多,但是,只能是方家的人找我麻烦,而不是你――李少凤!” “我呸!”李少凤吐了一口水,对赵小文极为厌恶与不屑,“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谁叫你小时候跟我抢柳仁来的!” 赵小文否认道:“我没有跟抹抢他!” “别说了!”从小就善良的方倩,原本与赵小文感情甚好,就是因为这两年姐姐的死讯传来,父母就不准她们来往了。 最后,在她百般不愿意之下,遵从了父母的意思,把赵小文拉下水,一起成为秀女进宫,让赵小文尝尝在深宫里挣扎的滋味。 “小文,”方倩伸出手,想要摸摸赵小文的脸颊,问问她疼不疼。 柳仁把她的动作看错了,误会方倩要打赵小文,于是奔过来,一把甩开方倩的手,把赵小文搂在自己怀中,朝方倩与李少凤二人喝道:“住手!” “你,”看到柳仁的出现,方倩与李少凤二人都傻了。好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美少年,生长得如此俊美非凡。 见着柳仁的第一眼,李少凤芳心暗许,但也有点疑惑,这俊俏少年的面貌怎如此熟悉? 乍看之下,最后是方倩认出了柳仁,惊奇道:“小柳哥哥,是你?” 这下,在柳仁怀中的赵小文挣脱出来,与柳仁保持两步之遥,就这样傻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一张期盼了多年的脸。 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可这会,她一句也说不出口来了! 柳仁深情款款看着她,说道:“小文,我是柳仁,我是回来带你走的,回我家,咱们成亲,咱们一起过日子,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不可以的!”李少凤妒忌起赵小文,不肯把柳仁让出去,对柳仁说:“小柳哥哥,你别痴心梦想了,我们三个都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我们都被选为了秀女,半个月后就要跟随选秀官进宫面见圣上了,怎么能再跟外面的人有染!” 不远处,一位古稀老人蹒跚走过来,用着他嘶哑飘渺的嗓音劝说:“孩子们,你们别吵,要和气,别吵!” 方倩面向柳仁,说:“小柳哥哥,你别惦记小文了,我们已经是钦点的秀女,逃不掉的!” “我不管,我就要带小文走!”说着,柳仁一把抓起赵小文纤弱的小手,欲要离开,却被李少凤和方倩给拉扯住。 柳仁甩开李少凤她们,“放开!我要带小文远走天涯!” 方倩死也不放手,哀求道:“小柳哥哥,你别这样,你们这是亡命天涯啊,会害死小文的,千万不要这样做!” “不要你们管――”怒喝一声,柳仁一用力,把李少凤和方倩成功摆脱了,牵着赵小文的手,往赵小文的家奔去。 赵小文一路跑着,一路看着昔日玩伴的俊朗侧脸,满足地笑了,可眼底尽是绝望。 【牡丹镇疑影】054.悔恨的俯身 一踏入赵小文的家大门,柳仁马上把门关上,回头气喘吁吁正视着赵小文因跑了这么久而有点苍白了的脸。[] 她的脸色原本就够苍白的,被他这么一拉着跑,这会白得更吓人,却不失一份文弱的美! 看到他气喘吁吁的,估计这回还说不出半句来。 赵小文退后两步,然后转过身,平静地去桌边捧起茶壶,把茶杯翻过来,倒了杯茶,然后端过来,亲自送到柳仁面前,柔声说道:“小柳哥哥,先喝杯茶,解解渴,有什么事情,等你气顺了再说,我不急的。” 柳仁把她手中的茶杯拿过,再抓起她的手,拉回桌边,把茶杯放下后,他一手揽过她的柳腰贴到自己怀中,头低了下去,寻到了她的那双樱唇…… 赵小文并没有半点挣扎,顺着柳仁之意,动作生涩的配合着他。 一对男女,就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缠绵到了一起。 当柳仁把她轻轻地放在她的床上时,赵小文过于成熟的脸蛋上,没有了一丝遗憾。或许这一刻,她早就想给这个男人了。 柳仁陈述到这里,低下了头,有了悔恨之意,“我当时被冲昏了头,一心想着只要和小文有了肌肤之亲,那我便可说服父母,把她娶进门来了,哪里会想得到,一旦被朝廷钦点为秀女,必需要进宫的,否则就犯下了欺君之罪,而且要去秀女冰清玉洁,我……”悲痛得说不出话来。 这会,整个衙门处于一片唏嘘中! 香楠更是抹了一把冷汗,心里想着,若是赵小文还活着,估计这个窟窿,被柳仁给捅大了! “大哥,”香楠小声道,示意唐剑弯腰下来。她有些话问他。 唐剑听她的命令,把腰弯下并附耳过来。 香楠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大哥,当日你解剖赵小文的尸体时,分明是知道赵小文已非完璧之身,你怎么不告诉我?” 唐剑小声回道:“大哥哪知道这件事跟本案有关系?以为无关紧要,所以就没有禀报了,现在看来,挺严重的!” 香楠说:“废话,这关乎破案,能不重要吗?晚上给我写检讨书!” “啊?检讨书?”一不留神,唐剑大声了点。 祈轩见他们二人耳语个没完,严肃地咳嗽了两声,“咳咳!”示意他们规矩点,这里是庄肃的公堂,不是随便的地方。 香楠坐稳过来,恢复严肃的模样,唐剑也已经在一旁站好! 听了柳仁的一番陈述,孟捕头的双眼点燃了愤怒,“柳仁,你这个登徒子,你怎么可以随便占有小文姑娘的身体?要知道,她当时可是秀女了,一旦送入宫,经过层层检查,若发现她失去了贞操,定会受宫刑处置,你啊你,不知道说你什么为好!” 柳仁已悔不当初,“我错了,我对不起小文,等案子水落石出,等凶手被绳之以法后,我便陪小文而去!” “唉,”香楠轻叹,“这案子都没法审了!” “大人!”柳仁恳求道,“您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啊,求您了!” 香楠冷静道:“柳仁,本官不瞒你,实话告诉你吧,本官心里很清楚凶手到底是谁了。” 闻言,柳仁眼前一亮,立马问道:“大人,是谁?凶手到底是谁?” 【牡丹镇疑影】055.私奔 “你别激动!”香楠说,“至于凶手是谁,本官现在还不能透露,日落之前,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可能,这个凶手……或许会是你!” 柳仁咂舌,惶恐道:“大大大、大人,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我!” 香楠挑眉道:“本官有说是你吗?只是说或许!” “就是,”孟捕头插话,“这牡丹的嫌疑最大,还有死去的方倩。方倩的嫌疑目前还洗不清,有可能是畏罪自杀!” 柳仁一怔,“方倩?方倩畏罪自杀?” 孟捕头说:“我们怀疑她就是杀害其他四名秀女的真正凶手,后来怕自己做过的事情被人知道,害怕了,遂在家里撞木头自杀了!” “大人,是真的吗?”柳仁望向香楠,问道。[.超多好看小说]“真正的凶手,真的是方倩?” 香楠答非所问,“柳仁,跟本官说说你为何与沈秋怜私奔!” “我没有!”柳仁又极力否认,“我心中除了小文,再无其他女人,请大人明察!” 香楠耐心道:“柳仁,你别激动,若你没有做过,本官会帮你洗刷清白的。问题是,眼下本官想知道当日在八方客栈,沈秋怜为何出事。要知道,牡丹虽然去看过沈秋怜,可最后沈秋怜死的时候,你是在场的,好多人认为是你杀了她!” 柳仁否认,“我没有!真的没有!” 香楠说:“那你回忆一下,把当天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本官说说。” 柳仁说,“四天前的早上,我收到秋怜的信……” 四天前。 柳府。 柳仁正在府中书房作画,只见画上是一个美人,他心目中的美人――赵小文。认真画完后,他在画上落下了他的印章。 这时,下人走了进来,手中揣着一封信,“少爷!” 柳仁收笔,把画纸双手捧起,把纸上的墨汁吹过,一边问下人,“旺财,什么事?” 下人把手中的书信一封替上来,“这是沈家小姐的丫鬟送来的书信,是沈小姐给少爷您的,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吧!” 柳仁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下人走到了门口,又被柳仁喊了回来,“旺财,你吩咐下去,准备一间好的房间出来,明天少爷带一个人回来!”该和父母说小文的事了,不能再推迟。 “好的少爷!”说完,下人离开了书房。 柳仁把画放下,掏出信封内的信,打开,匆匆撇了两眼,眼珠子突然瞪大,脸色很是不对劲,“这秋怜怎么回事呢?” 拿着信,柳仁匆匆往外跑。 响午。 牡丹镇城南,听风亭。 沈秋怜素衣裹身,背着简单的包袱,站在凉亭上走来走去,不时的看来时的路,希望她等的人快点出现。 一旦进宫,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柳仁一面,何不跟他就此私奔,远走天涯,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秋怜!”不远处,柳仁匆匆跑来。 他真的来了! 沈秋怜激动不已,柳仁一跑上凉亭,她上前抱住了他,竟激动得哭了起来,“柳仁,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吓死我了!” 柳仁松开她,脸色微怒,质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沈秋怜被问得糊涂,“什么怎么回事?” 【牡丹镇疑影】056.客栈小惊魂 柳仁把信拿出来,厉声道:“你知道你在信上说了什么吗?你说要与我私奔,你是不是疯了?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被他这么一教训,沈秋怜眼泪汪汪起来,“柳仁,秦柔已经不在世了。连日来,除了秦柔,还有一位秀女出了事。牡丹说得没错,希望我赶快和心爱的人离开,避免这场秀女劫。秦柔真傻,为了成全我们而去当秀女!” “你说什么啊?”柳仁一句也听不懂,“为什么你们为我这样做?” 沈秋怜回答得很天真,“因为我们都爱你啊。” “可我不爱你们!”柳仁实话实说道,语气有点冲。 “若你不爱我们,为何那一日我和秦柔在你书房找到你为我们作的画?你都画着我们二人,这莫不是你的心意?” 原是一幅画生事,柳仁当下悔恨自己乱为她人作画,解释道:“秋怜,平日里,我把你和秦柔当妹妹看待,绝无其他的非分之想。我见你们才貌绝佳,便落在了我的画上,想改日把画送给你们,让你们赏心悦目,并不是对你们有男女之意,明白吗?” 沈秋怜吸了吸鼻子,撇嘴道:“柳仁,你至于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吗?如今我爱你,难道还不够吗?你就跟我走吧!” “不可以!”柳仁直接拒绝,“我心有所属,不能跟你走。就算心没有所属,我柳仁也不能跟你走!” 沈秋怜无助得蹲下来,抱着腿胳膊哭,“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哪还有脸回家,都跟我爹闹翻了,呜呜,我不活了!” 柳仁说,“秋怜,要不,这样吧,我先送你去一家客栈休息,晚上我回去跟你爹说清楚了就没事了,怎么样?” 这一刻,沈秋怜意识到自己的未来一片迷惘,什么都不会计划了,“我听你的。(.)” 傍晚。 八方客栈。 香楠刚离开柜台,柳仁领着眼睛哭得红肿的沈秋怜走入客栈,来到柜台,询问李掌柜,“掌柜的,还有客房吗?” 男的俊,女的靓,可谓天作之合。李掌柜对眼前这对男女有着说不出的喜欢,赶紧回答道:“有有有,只要客官要,我们客栈有的是客房!” 柳仁说:“掌柜的,不要二楼的客房,要一楼的。” 李掌柜欣然答应,“没问题,对了二位,怎么称呼?” 柳仁说:“在下柳仁。” 随即,李掌柜在本子上记录一下,“柳公子!”记录完,目光落在沈秋怜身上,礼貌地问:“那这位小姐……” 沈秋玲怜低声说:“小女子姓沈!” “好的沈小姐!”随即李掌柜又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对方的称谓,叫了一个客栈的小伙计来,说道:“阿水,带两位客官到后院的客房住下!” 在客栈的伙计带领下,柳仁把沈秋怜送到了房间里,嘱咐了几句才离开客栈。打算先回家说服她父亲,让她父亲来接她走。 大约一更天的时候。 柳仁并没有与沈老板一起进客栈,只有他一个人。只是,等他走入阴森森的后院,走到客房外的时候,客房的门是打开的,室内灯火通明,他以为沈秋怜还在等,于是走进去。 只是,柳仁的脚刚踏入房门半步,突然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尖叫声,“啊――”这下,客栈里的人都猛的清醒过来。 【牡丹镇疑影】058.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回到内堂,香楠一屁股坐下,伸了伸懒腰,“呵,真累!” 祈轩脸上写着轻松,没半点疲惫的样子,好笑道:“三弟,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当官的!” 香楠瞟他一眼,“二哥,这话你说错了,我觉得,那是因为二哥你从来没见过当官的,否则你也不会这样说我了!” 唐剑失笑,“三弟,你二哥见过的官可比你见过的多,而且个个都是位居人臣的!” “真的假的?”香楠鄙睨唐剑一眼,又瞧着祈轩从来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倒是有点墨水,“二哥,给我说说,你到底什么来头?” 祈轩皱了皱眉,纳闷道:“从结拜的时候开始,我以为你已经猜出我是谁了,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香楠耸耸肩,“从何说起?” “这,”祈轩怔住,“你真的不知道啊?” 香楠有点不耐烦了,“知道我还问你?我就知道你叫祈轩,是出来找你妻子的,除此,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的身份了?” 唐剑也被香楠搞糊涂了,“三弟,你二哥的大名这大祈皇朝人人都……”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祈轩打断唐剑的话,心想,既然三弟猜不到他的身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王爷的身份,还是隐瞒下去吧。(.无弹窗广告) 香楠面向唐剑,问道:“对了大哥,方倩真的是自己撞木头自杀的?你昨晚回来到义庄看她的尸体时,有何发现?” 唐剑很专业地分析道:“我从方倩的身体里检验到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慢性毒药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名字,叫十五日,中了此毒者,在第十五天便会毒发,不会置人于死地,但会令人生不如死,我想,方倩应该是受不了才选择撞木自毁,以寻求解脱!” “嗯”香楠应了声,若有所思着其他的事情。 祈轩提醒道:“离日落之前还有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我们不仅要找到失踪掉的秀女,还要整理凶手的线索,时间有限!” 香楠冷静了几分,分析道:“目前呢,凶手我已经断定是谁了,可这人证我还需要重新编排。距离日落前的确还剩两个时辰。这样吧,这两个时辰里,二哥,你去帮我把失踪掉的秀女救回来。关于离奇失踪的秀女,我已打听到了点眉目,只要你找到那个地方,便找到那些秀女了。只要秀女一找到,那凶手的作案目的就更明确了!” 祈轩问:“那失踪掉的秀女具体在哪?” “我告诉你,”香楠让祈轩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她们在……” 耳语了几句,香楠最后放开了声,“知道了吧?” 祈轩微笑道:“果然是在那里!” 香楠说:“那,二哥你先去办这件事吧,我们在衙门等你的好消息,记住了,日落前,一定要把秀女带回来!” “没问题,包在二哥身上了!”说完,祈轩离开了。 香楠对唐剑说,“大哥,麻烦你在接下来的时间做好一份勘验报告,等升堂的时候,这份报告能让凶手吓一跳的!” 唐剑说:“好,那我先去准备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后堂。 剩下香楠一个人,她的嘴角弯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凶手,等着日落前被我收拾吧!” 【牡丹镇疑影】059.只剩两个时辰 一会,香楠在后堂悠闲地喝起下午茶来,还是唐剑泡的茶,里面放着一种可以致命的香料,叫瘾美人。 邱师爷把一个人带了进来,“大人,人带来了!” 香楠眯起的眸子完全打开,由于杯中的茶还冒着热气,她吹了几下,香气随即飘散,扩散到周围,让邱师爷带进来的人闻到了。 这个人,正是芳姐,芳姐闻了闻弥漫在周围的香味,不禁觉得心旷神怡,问道:“大人,您喝的什么茶?真香!” “一杯普通的茶而已,如此香而不俗,只不过是在茶里舔了一种很稀有的药香在里面!”香楠说完,把茶杯盖上,放在桌上,再走到芳姐面前说,“芳姐,本官找你,只是想让你帮本官认一个人而已,不知道芳姐你有没有这个空?” “认人?”芳姐顿了顿,随即爽快道:“只要是大人吩咐的,芳姐岂敢说不,请问大人,要我去认什么人?” “一个嫌疑人而已,走吧!”说毕,香楠负手背后,潇洒地走出了后堂。 芳姐跟上香楠的脚步。 大牢。 牡丹被关在独立的牢房里,这会正挨着墙壁发呆。 孟捕头把柳仁带了过来,把牢房的门打开,对柳仁不客气道:“柳公子,应该不用我亲自动手请你进去吧?” “哼!”柳仁冷哼一声,一拂袖,冷冷走入了牢房里。 “好好呆上两个时辰吧,日落前,保准你们能离开这间牢房的,只不过到时是无罪释放,还是有罪立即执行斩立决而已!” 扔下几句话,孟捕头锁上牢门就走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牡丹为自己感到委屈,听了孟捕头的话,真的害怕自己被冤枉,这会,竟然小声地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柳仁走过来,见牡丹穿得单薄,病怏怏的,发自内心关心起她来,“牡丹姑娘,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你没事吧?” 牡丹抬起眸,凄凄楚楚的眼神看着柳仁,“我没有杀人,大人为何不相信我呢?” “他是个昏官!”一想到香楠半路退堂,只是要睡觉,柳仁就气不打一处来,“根本就不替百姓着想!” “别!”牡丹的手指头差不多贴住了柳仁的双唇,她向牢门望了望,再望向柳仁,小声道:“辱骂官员是要被杖刑的,你不要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她的手很香,说不出来擦了哪种香粉。纵使现在坐在肮脏的,臭气熏天的监牢里,也不会散去她的味道。 她的这个动作,也做得过分了! 柳仁心里蓦地一紧,神色有点不自然,他把牡丹的手拿了下来,“谢谢牡丹姑娘提醒,柳仁谢过了!” 牡丹这会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自然了起来,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没、关系!” 柳仁坐到她身边,面对眼前灰蒙蒙的牢房,有着一脸的茫然,“牡丹姑娘,若知府大人找不出凶手,估计咱们其中一个就是代罪羔羊了。孟捕头说得没错,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到时,若大人不能明辨是非,我们的下场便是断头台!” “柳公子。”牡丹看着柳仁,眼神坚定道:“我在公堂上所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我真的没有杀害你的心上人!” 【牡丹镇疑影】060.认人 柳仁抿唇笑了笑,也说:“我也想对你说,我并没有杀害你表妹,并没有杀害秦柔她们,并没有嫁祸你!” 牡丹疑惑道:“若凶手不是你和我,那会是谁?” “不管是谁,咱们都有嫌疑,衙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牡丹望向柳仁,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上,看到了茫然,他一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秦柔很有眼光,爱上了一个气质非凡的男子。 一会,孟捕头又来了,对柳仁喝道:“柳仁,大人要求把你安置在其他地方,出来!” 柳仁问:“带我去哪?” “去一个舒服的地方,走吧!”孟捕头再催。 柳仁一肚子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孟捕头走出了牢房。离开前,他回过头,以复杂的眼神看了牡丹一眼。 这一眼,让牡丹的心泛起了莫名的涟漪。 最后,孟捕头把柳仁带出了大牢,安置在了衙门内的一间厢房内,并让他对着墙壁坐稳,千万不要随意乱动。 此时,香楠把芳姐带到了衙门内的一间厢房里。厢房内的陈述简单。 芳姐看了厢房一眼,问香楠:“大人,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大人带我到这里作甚?” “稍等一下!”说着,香楠走到一角的墙壁前,把墙壁上挂着的东西拿下来,立即墙壁上一个拇指大的洞出现在了她面前。 香楠把芳姐叫到跟前,对她说:“芳姐,我跟你说哦,这面墙壁连通对面的墙壁,这墙壁上的洞口,是通透的,你通过这个洞,帮我看一下对面厢房内的人。对面那个人就是凶手,本官目前需要你去证明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去过你们丽春院!” 芳姐有点紧张,吸了口气,说:“大人,放心吧,我阅人无数,进出过丽春院的人,基本上我都能认出来的!” “那行,你先看着,本官还得去找其他人来证明那个人是不是可疑人物!”说完,香楠离开了厢房了。 “我倒要看看凶手到底是谁!”芳姐一边说,一边把脸靠近墙壁,把眼睛贴到了墙上的洞…… 过了好一会,邱师爷把李掌柜的带来了。 同样的,香楠把李掌柜也带进了一间无人的厢房里,让他通过墙壁上的小洞,看看他认不认识隔壁厢房内的人。 又过了一会,香楠把秦柔的丫鬟小竹,也带入了一间无人的厢房,让小竹通过墙壁上的小洞,看一看隔壁房间的人有没有见过。 最后,香楠又把方父方母带入了无人的厢房,让方父方母也通过墙壁上的小洞看看…… 半个时辰后,香楠回到后堂坐下。 邱师爷先把芳姐带进来,“大人,人带来了!”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香楠对邱师爷说。 邱师爷点了一下头,然后退了下去。 室内没有第三个人后,香楠的神情不再那么严肃,很放心地问起芳姐,“芳姐,本官要你去认一个人,你可看清楚了?可曾在你丽春院见过?” 芳姐吸了口气,坚定地回答道:“大人,我在丽春院确实见过他!” 【牡丹镇疑影】061.神算 香楠再问:“你确定?” 芳姐点了下头,非常肯定道:“大人,我没有看错,他的确到过我丽春院,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多嘴问一句,“大人,他……就是凶手?” “对!”香楠平声道,“要不然,也不会请芳姐你来指认的!” “那,大人,接下来我需要做点什么吗?”芳姐问道。 香楠说:“日落前,可能要传你上堂指正,芳姐,到时别晚到了。本官还要问其他人的话,芳姐你就先退下吧!” “那我就先下去了!”芳姐不多说什么,转身退出了后堂。 过了一会,邱师爷把李掌柜带进来了。 香楠正在翻阅从李掌柜那里拿来的记录清单。 李掌柜正要上前跪下,香楠把本子放下,挥手示意道:“李掌柜,不必行此大礼。跟本官说说,本官要你去看的人,沈秋怜死的当日,有没有在你的客栈出现过?” “有!”李掌柜非常肯定地说,说到下面的话,脸上竟浮现尴尬之色,“这个人,小老儿……一辈子都记得住的!” 香楠笑了笑,很明白李掌柜话中的意思,“李掌柜,我知道,你对这个人……”话题一转,“对了,李掌柜,这个人的姓,和你本子上所记录的这个姓,是同一个人吗?” 李掌柜点头道:“是的大人!” 香楠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嗯,本官知道了,那李掌柜你先退下吧,日落前,麻烦李掌柜准时到衙门!” “小老儿明白,那小老儿不打扰大人了,小老儿告退!”说完,安静地退出了后堂。 香楠把桌上的本子拿起来,夹在了一旁的一本书内,又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并拿出了盒子里面的一块粉色的布。 这块布,是祈轩在赵小文死亡现场的那棵树上发现的。 香楠又端详起这块布。 这时,邱师爷把死者秦柔的丫鬟小竹带了上来。 看到香楠手中的那块布料,小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转瞬又恢复如常。她走到跟前,跪了下来,“小竹参见大人!” 香楠觉得好玩,故意把手中的布挥了挥,看着布料,一边说:“起来吧!” 小竹缓缓起身,然后一直盯着那块布出神! 好几次,香楠都偷偷地注意了小竹的神色,得到她满意的答案后,把布给放回了盒子里,再把盒子放回下面的抽屉,这才正视小竹。 只是,香楠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一落到自己身上,小竹抬起的头马上就垂了下来。 香楠只是这样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小竹,并没有想要说话。她这个样子,反而把小竹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过了好一会,香楠开口问:“小竹,你看清楚了吗?” 小竹支支吾吾回答:“看、看看看、看清楚了!” “嗯,”香楠满意地点了下头,继续说:“既然看清楚了,那,”面向邱师爷,吩咐道:“把小竹带下去吧,日落前再传上公堂做最后问话。” “卑职明白。”说着,邱师爷走过去,对早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的小竹说,“小竹姑娘,请!” 小竹离开后,香楠离座,走到窗前,闻了一下此刻拂过的下午风,整个人慵懒了几分,完全享受起这美好的环境。 小会,邱师爷走进来,走到香楠跟前,惊喜道:“大人,该问的卑职都问了,果然和大人说的一样,您可真是神算啊!” 【牡丹镇疑影】062.柳之情 “呵呵!”香楠回身看向邱师爷,苦笑一记,“神算?我可不敢当。对了,这方大叔和方大娘他们怎么样了?” “唉,”邱师爷叹息,“他们二人看到那个人,直接就昏过去了!” 香楠脸色沉重道:“他们有此征兆,是应该的,换做是本官,本官也会当场束手无策!” 邱师爷问:“还有时间呢,大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香楠若有所思一会,脑子里不禁闪过了先前在公堂上,见到柳仁和牡丹一起跪下去的画面,问起了邱师爷,“邱师爷,你说,这柳仁和牡丹,他们般配吗?或许在结案之前,本官能帮他们做点什么,你说呢?” 邱师爷脸露恐色,提醒道:“可是大人,这牡丹身在青楼,而这柳仁是大富人家的少爷,这事儿,肯定不成的!” 香楠说道:“一般在牢里传宗接代的例子,不是都有很多吗?况且,我这也不是关于在牢里……”” 邱师爷白了自家大人一眼,有点被打败的意思,“大人,这是两码事嘛,大人乱扯了!” “唉,”香楠也忍不住叹息一声,耸耸肩,“算了,本官也不理会了,看他们的命吧。(.)邱师爷,麻烦你去照顾方倩的父母,本官去找柳仁谈谈!” 邱师爷遵命道:“知道了大人!” 离开后堂后,香楠直接去了距离后堂比较近的厢房,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无弹窗广告) 房内,饭桌前,坐着柳仁,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柳仁微微打开了眼睛,看到是一脸轻松,仿佛是进来看好戏的香楠,立马脸色就绑了起来,没好气道:“哟,是知府大人啊,怎么,这会您青天大老爷不是在房中休息的时候嘛,怎么有空来这里窜门了?” 香楠走过来,嘴角一直挂着自信的笑容,她走到柳仁面前,打量了柳仁两眼,也不客气道:“听说您柳大公子可曾是在武山上学过武功的,这学武功的,不都是沉静内敛的大侠嘛,可您呢,怎如此心浮气躁?“ 柳仁冷哼,“那就看在下面对的是什么人了,我相信,是条好汉都对昏官有在下这种态度的,您说是吧,文大人?” 被骂为昏官,香楠并没有不悦,反倒说起话来更为轻松,“嗯,你说得没错,凡是好汉,尤其是喜欢拔刀相助的好汉,都对我们这类官非常的痛恨。” 柳仁不耐烦道:“有什么就说,说完请离开。” 香楠拉来一个凳子坐下,这会,脸上有着犹犹豫豫之色,“明天选秀官就要上门衙门要人了,要么要十二位秀女,要么要凶手,可是本官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凶手,你说,本官该怎么办?本官不想丢了乌纱帽。柳大公子,给本官指条明路吧,既然本官已经交不出十二位凶手给选秀官了,那么凶手一定要交的,交谁呢?” 如此寓意颇深的话语,柳仁怎能听不出意思来,大人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找一个替罪羔羊交给选秀官带回朝廷交差而已。 一旦被选秀官带走,定是凶多吉少! “噢!”香楠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柳仁的眼睛就说:“嫌疑最大的那个,本官挺喜欢的,你觉得牡丹怎样?” 柳仁双瞳充满惊恐,“什么,你要把牡丹当凶手送给选秀官,让她去送死?” 香楠无奈道:“只有她能保住本官的乌纱帽了,本官不得不这么做,谁叫她要家世没家世,要地位没地位,还是个青楼女子,没人会可惜她的命的!” “我替她!”不知哪来的动力,让柳仁毅然为牡丹扛下了所有,“我替她当凶手的替罪羔羊,昏官,你满意了吧?” 香楠诚恳地问:“告诉我,你为何敢牺牲自己保住牡丹?” 【牡丹镇疑影】063.失踪的秀女找到了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柳仁无从回答,冷道:“无可奉告!” “不说也行,本官也不想多问!”说毕,香楠走向房门,欲走,却又回过头看向柳仁,扔下了一句深有意味的话,“哦,对了,本官或许能在结案前帮你们做点什么!” 柳仁冷脸撇向一边,“假仁假义!” 香楠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你就继续把我当昏官吧,无所谓。(.好看的小说)本官相信,再过一个时辰,你就会感激本官的!” 柳仁冷笑道:“感激你?除非天上下红雨!” “若你是凶手,但你已经被本官控制了,你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做什么?”香楠好奇地问。(.好看的小说) “等死!”柳仁扔下两个字。 香楠别有深意道:“若是把你和牡丹关在一起,或许她可以帮到你什么。听说你家三代单传,你是不是……” “这……”香楠的一席话,让柳仁有了动容。 香楠继续道:“本官不管你是不是凶手,但你们之间必须有一个要作为凶手让本官交到选秀官手中,这个人,不是你,那便是牡丹!” 柳仁再次提醒道:“在下已经挑明了,会替牡丹扛下所有的。” “那希望你言出必行,这样才能救牡丹一命!”说完,香楠不再逗留,离开厢房。 守在厢房门口的衙役等香楠一走,马上把厢房的门关上。 丽春院。 此时,院里院外,全都被衙门的官差给包围了。 祈轩通过香楠给的地址,找到了丽春院,并来到丽春院的后院。此刻,他已和一群捕快进入了后院最后一间厢房内。 先前问了一个丽春院的姑娘,祈轩才得知这间房是牡丹住的。 环视了厢房一眼,祈轩的视线最后落在角落里的墙壁上,那墙壁上挂着三幅画,心想,“三弟说,三幅画里头有玄机,看来,这应该是通往地下室的地方。”于是,走过去,把三幅画给用力扯下来,随即墙壁上的一个四方格洞就出现了,方格内摆着一个瓶子。 一个捕快跑上来,欣喜道:“祈护卫,这想必就是打开地下室的按钮。” 祈轩说:“去,转两圈那个瓶子!” “是!”那捕快领命,赶紧上去双手握住瓶子的瓶颈,然后往右转了两圈,倏然间旁边打开了一闪厚厚的墙门。 捕快惊呼道:“祈护卫,里面有一条通道,果真是地下室!” “大家跟进!”说着,祈轩先行步入了地下室,走了几步,地下室内的灯火自动点燃。他带着好几个捕快,继续往里深入探索。 转了几个弯,最后听到隐约传来的哭声时,祈轩这才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往声源处走去,走到大概有十多米远,终于看到了地下室最后一间牢房了,而且还是一间铁牢,铁牢里关着七位少女,都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的少女。 祈轩速速走到牢门前,问里面的少女,“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都是被选进宫的秀女?” 那七位少女连连点头! 祈轩舒了口气,“总算找到你们了,这下,三弟的案子也该破了!”回过头,对后面的捕快吩咐道:“你们把这些秀女带出丽春院后,安置她们在马车里。有一点你们千万要记住,马车一定要封得严实了,别让其他人看到他们的样貌。把这些秀女,全部送回衙门!” 那些捕快领命道:“明白!” 【牡丹镇疑影】064.香楠的目的 秀女被带走后,丽春院的兵也随之撤退了。 官差都收队回衙门去,唯独祈轩留了下来。他时时刻刻想着要把香楠带走,这会,不知道香楠在不在丽春院内。 祈轩拉来了一个丽春院的女子问:“你知道香楠在哪吗?” “香楠?”女子柳眉轻皱,“是芳姐昨晚带回来又跑了的那个姑娘吗?” 祈轩一怔,“怎么,昨晚才来你们丽春院的?”也就是说,香楠根本就不是青楼里的女子,他昨晚,误会她了。 女子说:“昨晚,我们芳姐是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好像是叫香楠吧,不过,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在丽春院消失了!” 祈轩又问:“那你知道这位姑娘的来历吗?” 女子回忆道:“昨天芳姐跟我们丽春院的所有人都说了,要多增加一个人进来接客。芳姐说,这位姑娘被后娘逼亲,所以才离家出走,最后在我们丽春院门口昏倒,芳姐见这位姑娘长得好看,所以就留下了对方!” “那她……为何要逃?”祈轩不明白地问。 女子摇头道:“不清楚!” 祈轩失神落魄走出了丽春院,一颗心,低落在了谷底。昨晚一起商量过的,他今天来丽春院把她带走,她如今人又在哪? 难道,她的意思是,在这一日结束之前,她会跟他走的? 现在还是下午,还没有到子夜! 对!今天还没有过去,晚上再来,一定能看到她的! 想到这方面,祈轩的心不再惆怅,脸上的沮丧一并扫除,换上了轻松的表情。没有在丽春院门口再多逗留,朝官府的方向回去了。 牢房。 “大人!”香楠一踏入牢房的门,狱卒立即就上来打招呼了。 香楠问:“牡丹关在哪里?” 一狱卒说:“大人请跟卑职过来!” 在狱卒的带领下,香楠在牢房的最后一间看到了牡丹。 牡丹靠着墙壁,面无神采,那张在风尘中却不显得风尘的清秀脸蛋,没有了往日的神色,反倒心死了,面部的表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那狱卒把香楠带到这里,然后说:“大人,牡丹就关在这里,大人要进去?” 香楠“嗯”了声,“把锁打开!” 在狱卒开锁的时候,叮当刺耳的锁链声令牡丹眼中有了点情绪,她微微看过来,正看到香楠向她微笑招手,“嗨!” 这是个怎样的官?随时随地都能让人猜测不到这个官的下一个表情! 公堂之上,不苟言笑,沉着冷静。 如今,牢房之前,却是嬉笑如邻家小伙子。 牢门打开了,香楠走了进去,走到牡丹面前,正视牡丹此刻已炯炯有神的眼睛,“牡丹,很惊讶本官来看你吧?” 牡丹望了眼外面,看不到柳仁的身影,心里划过一丝担忧,“柳公子呢?” 香楠挑眉,“怎么,你很关心他?” “我,”牡丹回答不上来,眸光垂了下来。 香楠把此次来的目的说出来,“牡丹,其实,本官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柳仁已经替你扛下了一切了。明日选秀官来要人,要不到秀女,那一定要凶手。你们之间就你嫌疑最大,本官为保这乌纱帽,不得不把你供出去!” 原以为能遇到一个好官,想不到竟打如此主意! 牡丹的一颗心,瞬间凉了下来,七分哭腔,三分抗议,“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当官?良心何在?” 【牡丹镇疑影】065.牡丹情 香楠轻蔑道:“本官如何当官,用不着你教!” “呵呵!”牡丹突然放声笑,笑声中夹杂着悲凉,夹杂着对世间的不公平,对世间的公道失望,“牡丹不敢,大人爱怎样就怎样吧!” “那你是同意本官把柳仁供出去了?”香楠有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牡丹发现了她的计策。 “不,”牡丹神情激动,突然跪过来抱住了香楠的脚,恳求道:“大人,求您了,别那样对柳公子,牡丹认罪,抓牡丹吧!” 香楠弯下腰,把牡丹扶起来,语重心长道:“牡丹,你可想清楚了,如今有人要替你死,你何苦认罪了?再说了,你一旦认罪,把你交给了选秀官,选秀官便押你上京,送至到刑部,到时,你就个脑袋也不够砍。” 牡丹沉痛地闭上眼睛,“大人,命是牡丹的,牡丹想怎样都行,求您放过柳公子!” “唉,”香楠唏嘘道,“想不到,这堂堂柳家的大少爷,文能武行的公子哥,居然会为了你这风尘女子把命舍!” 听到香楠这么一说,牡丹心里甚是欣慰,欣慰地笑了。有人如此待她,她此生也了无遗憾了。“大人,您别再说了,只要跟柳公子有关的,牡丹愿意承担。牡丹如今没有牵挂,死不足惜,可柳公子还有父母,他必需得活下去,他不能出事!” 香楠说:“若他是凶手呢,你还这样袒护他?” “他不是,”牡丹一口认定,“牡丹凭直觉断定,柳公子一定不是凶手!” “既然你不想他有事,那好,请你记住你刚说的话,明日选秀官来要人,你不想他死,就承认自己是凶手!”香楠威胁的语气道。 牡丹呼吸一口气,是那般沉痛,“大人,我明白了!” “那你就好好地在牢里呆着吧,本官先走了!”任务完成,香楠一身轻松地走出了大牢。在大牢门口,对身后看门的狱卒说,“你们两个,去跟孟捕头说一声,把犯人柳仁关到大人,与牡丹关一个牢房里!” 吩咐完,香楠离去,回衙门。 唐剑已经完成了尸检报告,拿到后堂要给香楠过目的,却发现香楠不在,要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正走进来的祈轩。 “秀女找到了?”唐剑问。 祈轩点了点头,“嗯,找到了,而且都已经平安送回了衙门!”环视了后堂一圈,没发现香楠的影子,问道:“三弟呢?” 唐剑摆摆手,“不知道,我也是刚进来的!” 邱师爷这会走进来,看到两位大帅哥,赶紧打招呼:“祈护卫,唐医官,你们都忙完回来啦,辛苦了。” “邱师爷,大人呢?”祈轩问。 邱师爷说:“去大牢有一会了,说是去看看牡丹。” “反正事情都已经完成了,就在这里等他吧!”说毕,唐剑把尸检报告放到香楠的案桌上,然后到一旁坐下。 “我去叫人给你们泡两杯热茶!”说着,邱师爷便往外走。 屋里,只剩下唐剑和祈轩。 祈轩坐到唐剑身边,由于还在惦念着香楠的事,这会脸上流露的情绪被唐剑捕捉到了,唐剑十分讶异,“呀,老祈,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时候?想谁呢?” “大哥!”祈轩一脸认真看着唐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祈轩的认真,让唐剑不敢不严肃,“看你说得挺严肃的,宫里出大事了?” 【牡丹镇疑影】066.心中至爱 “我……”祈轩犹犹豫豫,想着该怎么回答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子的事情。(.) 唐剑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了?我说三王爷,你以前可是很果断的,今儿个,什么原因令你犹豫了?难道,仍是唐婉柔的事情?” 祈轩摇摇头,“不是,是另一个人!” “……”唐剑怔愣,另一个人,莫非,“是个女人?” “对!”祈轩不再犹豫,坦白道,“我昨夜到丽春院寻找证据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姑娘,她叫香楠!” 唐剑往下问,“然后?” 祈轩继续道,“然后,我祈轩就这样被她给打动了,扬言带她走,天涯海角,双宿双栖!” “可,”唐剑皱起眉,提醒道:“她是青楼女子,不是吗?” 祈轩说:“她是在青楼里出现,但是否是青楼女子,我不确定。(.)只是,我与她昨晚商量好的,今日我到丽春院带她走,可我见不到她的人影。我真的很害怕,真的害怕与她的故事最后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场。” “祈轩,你可要想清楚了。”唐剑语重心长道,“你是咱们大祈国的三王爷,你的身份系着国家的安危,你娶的,应该是唐婉柔这样的女子,这样才能稳定势力。而你所喜欢的那个女子,出身青楼,一旦被你皇兄知道,你想想,会是怎样的下场?” 祈轩反驳道:“那你呢?你不也是因为鱼盈而放弃了你在家族中的地位吗?而且,还被逐出了家门。” “我,”唐剑竟反驳不回去,哑口了。 “对不起!”冷静下来几分后,祈轩道歉。“我不该拿鱼盈的事当借口。的确,我不该爱上民间女子,可我已经深陷了!” 唐剑劝慰道:“祈轩,其实回头想想,爱上谁对你也没什么大影响,不是吗?” 祈轩突然笑了笑,“若你刚刚想到这点,我也不用跟你道歉的。我是谁啊,大祈皇朝三王爷,皇帝的权都掌握在我手中,本王爱上谁,有影响吗?” 唐剑挑挑眉,“所以说,咱们都多虑了!” 过了一会,唐剑的眉又皱起来,“可祈轩,目前唐太师这座城池垮了,却并没有影响到你多少,你还要找唐婉柔吗?就算到时她不出席友谊赛现场,皇帝也拿你没办法的,不是吗?我一直都把这点给忽视了!” “一定要找到的!”祈轩脸上有着不开心。 唐剑不明白,“为什么?” “她。”一个字,淡而轻从祈轩口中脱出,“她被皇后控制了。我不知道唐婉柔跟皇后有什么关系,但娶唐婉柔是皇后的主意,不是我皇兄,你是知道的,我皇兄他一向听我的话,不可能要违背我,除了这蛇蝎皇后。” 唐剑吓了一跳,“皇后她想怎样?” 祈轩说:“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惟独她,我怎么可以放弃呢?我若不娶唐婉柔,若唐婉柔出了事,她就没命了!” 唐剑有所顿悟,“也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会和你一样,保住唐婉柔,就相当于保住了心中的至爱。难怪你非得找到唐婉柔不可,我终于知道你的原因了。” “等下案子结束后,你还要去丽春院等她吗?”唐剑又问。 就在这时,香楠的身影出现在门侧,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于是倚在门侧,没有进去。祈轩和唐剑好像在谈论她,且听听内容是什么。 【牡丹镇疑影】067.思想不干净 “要!”祈轩坚定道,“我要带走她!” 唐剑仍有所顾虑,“她可能阻碍到你未来的路,或许,还会和唐婉柔起冲突。(.好看的小说)唐婉柔你不能放弃,那个女子你也不能放弃,可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总得因为一个而受伤。唐婉柔若出了事,受伤的,你应该知道是谁。这会,再让一个人住进你的心,那便是两个人了。” 祈轩淡淡道:“可放弃香楠,我有种感觉,就好像放弃了终身的幸福一样,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令我魂不守舍的!” “我希望你别步我的后尘!”唐剑说,“我为了鱼盈,可以放弃我的一切。可你不同,你的命系着很多人!” 香楠听到这,脸色黯淡了下来。(.无弹窗广告) 虽然她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话,但唐剑说到她有可能会令祈轩受伤。 “大人!”这时,邱师爷端着两碗茶过来。“您怎么侯在门口不进去呢?” 香楠收住了黯然的神色,微笑道:“这不是正要进去嘛。”说着,转身踏入了后堂。祈轩和唐剑正在看着她,她只是朝他们如往常一样略微笑笑,然后回自己座位坐下,看到桌上的尸检报告,问唐剑,“唐医官,报告出来了?” 唐剑起身道:“那桌上放的,便是尸检报告。做完后,立即就拿过来给大人过目。” “很好!”香楠很满意,赞道。 邱师爷把茶放在桌上,离开时,问香楠,“大人,那您要喝茶吗?” 香楠说:“不用了!” “那行,那卑职先退下了!”说毕,邱师爷退下。 香楠拿起尸检报告看了看,一边问祈轩,“二哥,那些秀女找到了吗?” 祈轩回答道:“找到了!”他有点疑惑不解,“三弟,你只去过丽春院一次,怎么知道那些秀女关在牡丹的房中的?” “呃,这个……”香楠被祈轩的问话为难到。若实话实说,想必祈轩一定会知道昨晚去丽春院见到熟面孔是她,继而知道她是女儿身,那可就惨了。“其实,我是通过丽春院的一个姑娘知道牡丹的房间有问题的,那个姑娘,就是给牡丹的表妹送茶,导致李少凤死的婢女。她告诉我,后院有一间厢房,那是牡丹住的,不准人进去,因此,我便起疑了!” 唐剑有所顿悟,“难怪你会知道那些秀女在那,原来是打听到了。如今,剩下的七位秀女找到了,加上死去的五位,正好凑足十二位,一个也不差!” 这会,香楠眼中掠过一抹忧色,“明早选秀官就到衙门来要人了,我们到底要不要把剩下的七位秀女给他们?” 祈轩反问道:“你觉得呢?” 香楠摸了摸下巴,思考这个问题。有了想法后,眼睛为之一亮,“噢,有了,我们把凶手给选秀官就是了。皇上后宫已经有很多妃子了,不缺这七个,所以……。”给俩人使了个眼色,“你们懂的。让一个人霸占七个,是不是太便宜皇上了?” 祈轩虚汗一把,“三弟,你脑子里竟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唐剑横插一句,“而且,长得倒是挺干干净净的,居然有如此不干净的思想。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尤其是皇帝,你还妒忌人家呀?” “呵,”香楠蛮横起来,“我思想不干净?你们的思想才不干净呢,整天就想着左拥右抱,正事不干。” 唐剑狡辩道:“我这不是有冤在身嘛,哪有正是可干?” “就是!”祈轩也认同。 “我,”香楠被两人气得直冒烟,“呵,你们还有理了?真是气死到我了!” 【牡丹镇疑影】68.过不了多久。。。 牢房。 孟捕头再次把柳仁带进了牢里,“哥们,真是恭喜你了,去而复返。还以为你呆在那舒服的地方就不会回来了!” “这都是拜你们大人所赐!”柳仁冷道。 牡丹看到柳仁的身影出现在外面,马上起身,奔过来,“柳公子!” 在她脸上,他看到了她对他的紧张,她对他的关心。柳仁深感欣慰,孟捕头一把门打开,他迫不及待走进来,可靠近牡丹的时候,却不敢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句,“牡丹姑娘,我……又回来了!” 孟捕头对二人说,“等下就升堂了,你们二人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到最后被大人判了死刑,到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说完,孟捕头离开了。 牡丹与柳仁相视着,却谁也不说话,他们的眼神,传递了他们此刻的心声。 衙门后堂。 孟捕头走进来问:“大人,何时升堂?” 香楠正在跟祈轩和唐剑谈话,对孟捕头说:“等一会!” “可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孟捕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焦急道:“再等会,就要入黑了,大人不急吗?” 唐剑一脸轻松道,“孟捕头,别站着,坐下来。大人过会升堂自有大人的分寸,你别急。” “这凶手,到底是谁?”孟捕头急切想知道。 香楠深不可测地笑道:“你猜!” 孟捕头一脸挫败,“卑职猜不出来,但看得出,大人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对了,”香楠突然想起了停放在义庄的尸体,“孟捕头,义庄里的五具尸体她们家属都处理了吗?” “还没呢,”孟捕头解释道,“卑职觉得尸体估计还会传上公堂,所以没让家属领取!” 香楠松了口气,说:“嗯,你做的是对的,等下升堂,的确需要把尸体抬上来,不然不足以威慑到凶手。” 孟捕头赞叹道:“大人,您比陈大人厉害多了。陈大人从来不过问案子的过程,直接要卑职给结果。可大人您不同,案子从头到尾您都着手,卑职轻松多了。” 说到这个陈大人,香楠扬起了狡猾的笑容,“孟捕头,你们陈大人在衙门的时候,有没有请你们大伙儿吃过饭?” 孟捕头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大人怎么可能请我们吃饭呢。” 香楠挑眉道:“要不这样,等咱们手头这件案子了结后,本官请你们到酒楼不醉不归?” “好啊!”祈轩和唐剑同时赞同出声。 “可是……”孟捕头却苦着一张脸,不得不提醒一句:“大人,邱师爷也说了,这衙门库存的银两不多了,够不够这个月开支还是个谜,到酒楼吃一餐,那可是要花费很多钱的,上头拨下的银两都不够去填一顿酒楼的饭菜。” 虽然孟捕头的话很不识趣,但他很关心衙门的状况。凭这点,香楠他们三人都对孟捕头刮目相看,尤其是祈轩。 祈轩欣慰道:“若是这天下的捕头都如孟捕头一样,那这个天下就平安了。” “孟捕头,你就放心吧,”香楠说,“衙门不会被亏空的,你们陈大人不用多久就会乖乖把吞掉的俸禄,以及贿赂到的钱财,一并送回衙门!” 三双眼睛,立即瞪大! 孟捕头惊呼,“大人,真的吗?” “我说三弟,”被蒙在鼓里的唐剑,很想知道内情,“你到底在玩什么招数?那个陈贪官凭什么无缘无故把钱给你送回来?” 【牡丹镇疑影】069.买来的官 香楠笑得神神秘秘的,“大哥,回头你就知道了。” 唐剑说:“那好,我们都等着!” 大家沉默了起来! 香楠的视线落到祈轩脸上时,流露出的温柔在刹那间因为祈轩看过来而掩饰掉,祈轩问:“三弟,接下来我们还需准备什么?” 香楠说,“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无需再准备什么。孟捕头,你先去为升堂的事准备一下吧,叫来所有人!” “可是……”孟捕头犹豫着,“方大叔和方大娘还没有醒来,就缺他们了。” 唐剑想了想,对孟捕头说:“孟捕头,你就先去安排你的事情,我随同大人去看看方大叔和方大娘,有我在,保准他们能上的了公堂。(.好看的小说)” “既然这样,那卑职先告退了!”说毕,孟捕头转身离开了后堂。 一会,香楠和祈轩以及唐剑二人,来到了衙门某间厢房内。 床上躺着方父方母。 香楠给了唐剑一个眼神,唐剑会意到,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走到床沿坐下,把瓶子打开,送到方父方母的鼻尖处。 方父方母在呼吸间,把瓶子内的气味吸入了鼻中。 这是一种很刺鼻的药味,有催人醒的作用,方父方母闻到后,慢慢都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看到香楠的存在,这二老欲要下跪,被香楠阻止了,她说:“大叔大娘,不用给本官行礼了。本官问你们,可看清楚那个人了?” 一回想到那个人的样貌,一阵晕眩感又袭,令方母差点又晕过去,她哭着说,“大人啊,怎么会这样呢?” 香楠分析道:“依本官推断,这个人没理由杀害你们的女儿,不是吗?” 方母摇着头,无力地哭诉,“我不知道,但我的女儿……命苦,我们方家,怎么那么命苦啊,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倩儿?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唐剑劝慰道:“大娘,您别这样,等下问清楚便是了。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 已是日落时分,天边晚霞交接,美不胜收。 从厢房出来后,香楠看了看天色,对祈轩和唐剑刻不容缓道:“开庭的时候到了,咱们走吧,秦老爷还需要一个结果!” 开庭? 祈轩和唐剑的脑子短路片刻。 祈轩好奇地问:“三弟,为何这升堂在你口中却变成开庭了?” “呃,这个嘛……”香楠惭愧道,“真是不好意思,在我们家乡,一直都把开庭当升堂来叫,别见怪,一种……方言而已!” 唐剑边走边请教祈轩,“老祈,我不怎么懂朝廷法律。像文杰这样的官,需要进宫面圣亲自受封吗?” “有时候不需要的!”祈轩解释道,“地方官,尤其是距离京都最远的地方官,知县知府,只要在朝六品以上的官员推荐下,那么即可到地方衙门上任了。”看了香楠一眼,笑道:“往来的新科状元,解元,探花,我都见过,没理由没见过文杰。所以说,文杰的官位,不是别人推荐给的,那一定是通过地方考核获得,要么……买来的!” 香楠一听,脸色苍白了不少,被说得无处遁形,“什什什、什么嘛,二哥,你这人真没口德,怎么可以说我的官是买来的?二哥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牡丹镇疑影】070.二次升堂 祈轩继续火上浇油,“一定是,一定是买来的官!” “臭祈轩!”香楠愤怒得连二哥也不称呼,直接指名道姓,“你你你、非得要跟我过不去是吗?” 真可恶的家伙,她昨晚白白给他占便宜了! 祈轩帅气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不敢!你文杰这可是青天大老爷,纵使老天给我祈轩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对着干!” 香楠没好气道:“那你还损我?” 不过话说回来,文杰的官,估计真是他买来的。(.)可文杰死的时候,说是他寒窗苦读三十载得到的官位。 也就是说,文杰的官是凭真本事弄到的。而且还有一点,想不到文杰已经有三十几岁了。 如今,她附身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也不过十七八岁左右。而人家文杰,已经三十好几了。她女扮男装成为文杰,若是将来有认识文杰是当官的,岂不是通过年龄就可以知道她是假冒的官? 想到这,香楠抖抖肩膀,心里有点发毛,真害怕这一天会出现! 若被别人发现她假冒朝廷命官,铁定把她抓回家审问,到时,老天给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喂,”察觉到香楠的不对劲,祈轩碰了碰她的肩膀,“三弟,说说玩而已,你不用害怕成这样吧?再说了,我们可是结拜兄弟,就算知道了你的官是买来的,你放心,二哥不会像朝廷揭发你的。(.无弹窗广告)若你被别人揭发了,有二哥在,二哥保准你没事!” 香楠这下火冒得更大,“我没有!没有买官啊――” 祈轩和唐剑赶紧捂住耳朵! 声音大得连不远处走来的孟捕头都听到了,孟捕头一路捂住耳朵走过来,直到香楠的声音停止后才开口,“大人,您因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香楠瞟了一眼祈轩,“问他!” “好啦,言归正传吧!”唐剑出声结束了二人的战争,问孟捕头,“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就升堂吧!” 孟捕头望向香楠,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香楠说:“升呗!秦老爷还等着本官给交代,本官怎可食言!这秀女离奇死亡案,就在今天,该结束了,不能再耽搁了!” 渐渐的,红日挂在了山头间,很快就要入夜了。 “威――武――”公堂之上,百姓父母官上场的必备场面。 官差的“威武”声落下,随之身着官袍的香楠在祈唐二人的尾随下,从后堂走了出来,走上公堂,气场相当的强大。 香楠坐下后,扫了堂下一眼。除了方父方母,以及柳仁与牡丹,其他必需要传话上堂的人,这会都已经站在了堂上了。其中,有芳姐,有李掌柜,有小竹,刘吕氏,以及秦老爷与沈老板,还有当日给李少凤端茶喝的丽春院婢女。 “大人,是否凶手抓到了?”站在堂下的秦老爷问香楠。 香楠点了点头,平声道:“嗯,本官已找到了杀害你女儿的真凶了,至于是谁,等一下再公布。孟捕头,牡丹与柳仁几时带上来?” 孟捕头说道:“大人,犯人柳仁要求给点时间,他与牡丹说会话便随卑职上公堂!” “柳仁这家伙一定是个好色之徒,所以杀了那么多人。这会,估计还在打丽春院牡丹姑娘的主意。”侯在一旁的沈老板,愤怒插话。“等他们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完了,这夜也都黑了,还案子怎么审下去?不像话。” 【牡丹镇疑影】071.那双不安的眼睛 大牢内。(.无弹窗广告) 牡丹突然把柳仁的手挣脱,情绪波动很大,“不,柳公子,你不能为我扛下所有的罪名。我没有杀人,你也没有杀人,你不可以承认的!” 柳仁沉痛道:“我也不想的,可你也知道,选秀官需要一个交代,得不到秀女,一定要得到凶手。衙门是黑暗的,为保乌纱帽,这个狗官居然要拿你开刀。我怎么能如这个狗官所愿,所以,牡丹姑娘,柳仁不忍心你被这狗官利用。” 牡丹焦急道:“不可以,要死也是我死,不是柳公子你!” “给我这个机会!”柳仁看着她的眼睛,诚恳道:“我柳仁不能为小文而死,但能为牡丹姑娘你而死!” “为什么?”牡丹不明白,渴望知道的眼神看着柳仁。(.) 柳仁淡淡一笑,抚了抚她瘦弱的肩膀。面对这张原本在风尘中,却不风尘的面孔,他眼里只剩下欣慰,“因为,除了小文,我发现,我对牡丹姑娘你动了情了。你的薄弱,你的无助,正是小文的薄弱与无助,你和她一样,都牵动着我柳仁的心。我说过,等小文的凶手找到了,我就追随小文而去。死之前,能保住你,我很高兴!” 牡丹流下伤心的泪水,哽咽道:“柳公子,牡丹无牵无挂,死不足惜,可你还有父母,你不可以死的!” 柳仁苦笑一记,“我不要这样的活法!” 这时,孟捕头带了四个官差进来,用大刀敲了敲牢门,粗声粗气道:“嘿嘿嘿,说完了没有?大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赶紧跟我们走!” 柳仁最后一次对牡丹说,把他所有的期盼放在了这几句话中,“牡丹姑娘,求求你成全柳仁。以后……我父母就……拜托你了!”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牡丹咽下泪水,用了很大的勇气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 柳仁舒了口气,终于没有遗憾了,下一刻即使要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没有任何恐惧了。 在孟捕头的带领下,很快柳仁和牡丹被带上了公堂,跪在了最前面,立时遭受群众的愤怒眼光对待,纷纷小声骂着,“妓女就是妓女,这都快要死了,还在勾引汉子!” 牡丹深吸了口气,默默地承受了周围人的唾骂,心痛得快要麻痹了! 把人带进来后,孟捕头已侯在了一旁。 香楠望了门口一眼,就差方父方母了,也不知道邱师爷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 这么久都不见开堂,围观的群众都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在门口议论纷纷,原本肃敬的衙门这下子吵闹了很多。 “大人,死者家属带到了!”门外传来了邱师爷的声音。 随即,公堂上的诸位都望向了门口。 在两位官差的搀扶下,方父方母尾随在邱师爷身后,走入了公堂,并走到了最前面,要跪下时,香楠出声道:“二位不必行礼了,来人啊,看座!” 座椅搬上,方家夫妇俩坐下后,他们二老的面也终于在公堂上亮相。 看到这两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跪在堂下的这群人当中,有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害怕、不安、紧张……欣慰? 【牡丹镇疑影】072.凶手,就是你!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升堂吧!”说毕,香楠拿起惊堂木,举高,再重重落下,“现在开始,升堂!” 惊堂木一落, 随即,“威武”声令全场完成肃静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香楠面向堂下跪着的诸位,不苟言笑道:“上任知府陈大人在任期间,选秀官到我们牡丹镇选出了十二位秀女。原本这十二位秀女要随选秀官进宫的,却不幸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都是那样的离奇,闻所未闻。这半个月以来,先是秀女李少凤死去,接着是七位秀女失踪,再接着便是秦府的秦柔小姐,以及沈家的沈秋怜小姐也面临了死亡的下场。最后,远住在南村的两位秀女赵小文与方倩,也被人残害了。若凶手是同一个人,那这个凶手,到底与秀女有多大的仇恨,非得要置秀女死地不可?今天,本官就要侦破此案,还死者,以及死者家属,一个公道!” 秦老爷问道:“大人,就牡丹与柳仁嫌疑最大,老夫觉得,这凶手不是牡丹便是柳仁。不过,不管凶手是谁,希望大人找出来,绳之以法,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大人!”柳仁看着高高在上的香楠,面无表情道:“我认罪,我认罪不就行了?不用再审了,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 听到这个答案, 门口的观众唏嘘了。 堂下跪着的某些人惊讶了,可也有个别人的那双眼睛――笑了。 “是我!”为保住柳仁,牡丹甘愿认罪,“大人,是我杀了所有的人,不关柳公子的事,请您要抓抓我,不要抓柳公子!” 看到牡丹跟着瞎起哄,柳仁万分不悦,“牡丹,你干什么?” 牡丹泪眼汪汪瞅着他,“柳公子,我不要你死!” 唐剑掏了掏耳朵,想不到升堂审案是这样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早知道他应该呆在后堂的,不用在此受罪。 “你们都别争了!”祈轩出声喝止那二人,“谁是凶手,大人最清楚不过,你们别无罪把罪揽,安静点。” “大人,您就别卖官司了,这凶手到底是谁啊?”跪了很久了,李掌柜有点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是在我们这群人当中吗?” 香楠的目光落在秦柔的丫鬟小竹脸上,小竹的目光立即垂了下去,相当的不安。 过了一会,香楠的目光又落在方父方母身上,她不说话,锋芒暗藏的眸光却一直穿透着堂下的每个人的内心。 一双双期待知道真相的眼睛,一道道无辜的眼神,一张张脸上写着“我不是凶手”的脸,到底,谁才是真凶? 慢慢的,香楠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案桌上。她把案桌上的逮捕令拿起来,交到祈轩手中,并给了他一个含有内容的眼神。 祈轩会意到,拿好逮捕令,一步一步走到了堂下,再在方父,方母,刘吕氏,李掌柜,牡丹,柳仁,芳姐,小竹他们身边转了一圈。 他这一圈,转得很慢,并怀着目的。 场面,随着祈轩的这一圈都肃静下来,渐渐周围的空气也都差不多窒息了。 无形的压力,压得每个人都不敢大声地喘息。 转了两圈过后,祈轩终于在一个人面前停下了脚步,利索地把逮捕令摊开在这个人面前,郑重地说道:“你,被捕了!” 香楠指向这个人,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凶手,就是你!” 【牡丹镇疑影】073.负心汉,薄情郎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通过香楠手指的方向,落在祈轩跟前跪着的人身上時,都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个疑问? 凶手,怎么可能是她呢? 原来,这个被认定为凶手的人,正是芳姐,丽春院的老鸨,一个三十多岁、却风情万种的女人? 亲眼看到大人把凶手指正出来,方母不仅没有半点欢喜,反而又昏了过去,可丈夫给急得慌了,“老婆子?你怎样了老婆子,别吓我啊?” 香楠命人把方母扶到后堂休息,“来人啊,把方大娘扶到后堂休息,好生照料着,别让她再受刺激?” 两个捕快走过来,搀扶起已昏过去的方母,朝后堂方向进去,方父泪眼目送,芳姐亦是如此。 一会,大伙儿的视线,从后堂门口重新移过来,落在芳姐身上。 香楠正视着芳姐,严厉道:“芳姐,你可知罪?” 芳姐慢慢把头抬起,神色异常平静,淡淡地说道:“我的心一直在忐忑,我好怕,好怕做过的坏事没有被追究。同時,我也在庆幸,庆幸我还在逍遥法外,那么,我还是有机会遇到那个负心人的,只是時间的问题?” “她说的什么啊?” 门口议论纷纷,不知芳姐所云。 祈轩惋惜道:“可惜的是,你再遇这个负心人之時,便是他亲自下令斩杀你之時,你现在,后悔吗?” “你……”芳姐看着祈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总觉得他知道她很多秘密。 “你是芳妃,对不对?”祈轩不管在场人的反应如何,直接道出了芳姐的身份,“你姓方,单名一个芳字,全名方芳。你是方倩的姐姐,你十三岁便被选为秀女进了宫,继而得到圣宠,成为了芳妃。” 芳姐一脸惊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还记得前晚吗?”祈轩答非所问,回忆道:“当時,我与大人,还有唐医官,一起到丽春院暗访,当我见着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觉得你很面熟,似曾相识。长得像的人世间皆有,所以我不敢断定你是否是真正的芳妃,直到后来……” “你到底是谁?”芳姐不耐烦地说道。 能知自己底细的,除了皇宫内的人,在民间,绝无仅有,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竟然知道她的真名,还知道她是芳妃,他真可怕? “芳姐,”香楠插话进来,“先别管他是谁,本官问你,这半个月以来的秀女失踪一案与秀女死亡一案,是不是你一人所为?” 芳姐没有为自己狡辩,回答得很干脆,“对,是我一人所为,部分秀女是我劫走的,有部分也是我杀的?””怎表了会。 唐剑不明白地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五个秀女?要知道,你妹妹也在其中,你怎下得了手?” 想起那死去的可怜的小女儿,方父不禁老泪纵横,控诉着大女儿的良心,“芳儿啊,不是宫里来人说你被处死了?为何至今仍活着?你活着就该回家看看爹娘啊,可你不但不回来,反而把你亲妹妹给杀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咳咳?” 方父一口气上不来,猛呛着? 看到父亲憔悴成这样,芳姐泪流满脸,悔不当初,“爹,对不起,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女儿不该瞒着您的,可是……”” 秦老爷打断芳姐的话,痛心道:“你要害你妹妹,老夫无权干涉,可你为何要还残害我的女儿呢?你知不知道,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女儿死了,以后谁给我们二老送终啊?你这可怕的凶手,可怕的妇人?”” “还有我女儿,”沈老板亦是痛心不已,责骂着芳姐,“我家怜儿与你素不相识,她又怎招你惹你了?” 牡丹也百般愤怒地说道:“是,我表妹没有答应你留在丽春院,可你不能因为她不留下来而杀了她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心狠手辣?” 这時,柳仁突然起身,迅速走到芳姐面前,伸出愤怒的手,“可恶的女人,我掐死你,还我未婚妻的命来——” 千钧一发之际,祈轩把柳仁的手给扣住了,劝道:“柳仁,芳姐的事自有大人处理,你现在别乱来?” “我要杀了她?” 柳仁会武功,轻易地就挣脱出了祈轩的束缚。眸子点燃了愤怒,仇恨的种子瞬间在体内发芽开花。他再次把手伸向芳姐,不把对方掐死不罢休。只要芳姐死了,他的未婚妻赵小文的仇就可以报了。 可,祈轩也会武功,及時伸手挡住了柳仁的手。 柳仁一心想要掐死凶手,仇恨已经覆盖了他的理智,见祈轩阻碍他报仇,于是跟祈轩打了起来。 柳仁招招夺命,祈轩却应付自如。 两个会武功的人,把原本有次序的公堂,闹得不可开交。 香楠看得心惊胆战,怕祈轩出事,更怕柳仁得了失心疯一样继续闹下去,那么今天的案子都不用再审了。 一个是从小把学武当做吃饭的,一个是在山上学满三年下山的。 这会,谁占了上风,谁占了下风,一眼就明。 柳仁已招数用尽,依然寸毫未伤到祈轩。 祈轩最后一招空血来袭,他的五指极快地伸向了柳仁,并在一瞬的功夫,五指掐住了柳仁的脖子,把柳仁按倒在了地上,喝道:“柳仁,你冷静点?” “祈护卫不愧是祈护卫,真心?”孟捕头在一旁大赞祈轩的武功。 柳仁双腿挣扎,却始终挣扎不出祈轩的束缚,渐渐的,他的身体平静了下来,可身体平静下来后的他,情绪反而崩溃了,为不能为未婚妻报仇,憎恨着自己,“我对不起小文,我对不起她,小文……” 见柳仁已无冲动之意,祈轩把手松,起身站到一旁,却遭孟捕头突袭,过了两招孟捕头才收手,这会已是一副崇拜英雄的态度,“祈护卫,真有你的。你的武功很厉害,难怪会成为我们大人的御用护卫,改天切磋切磋?” 祈轩虚汗一边,“改天?” 牡丹跪着爬过来,把柳仁放在自己的腿上,枕着自己的腿,心疼道:“柳公子,别这样,你这样不但帮不了你未婚妻报仇,反而会害了自己的?” “牡丹,我该怎么办?”柳仁哭得一塌糊涂。 芳姐早已呆在一旁,傻了。这样的场面,她杀人的時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过。 门口的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了,不知疑云些什么。 香楠拿起惊堂木,狠狠地敲了一下,严厉道:“都给本官肃静?” 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香楠望向邱师爷,给了邱师爷一个眼色。邱师爷会意到,于是把桌上的供状拿起来,走到了芳姐面前。 香楠说:“芳姐,既然已认罪,那就画个押,本官好结案?” 芳姐拿过供状,视线淡淡地扫了供状几眼,然后拿着供状走到牡丹前面跪下来,说:“大人,我认罪,但有好多问题很想知道,大人能否告知?” “问?”香楠挥手示意道,“你问得出来,本官就答得出来?” 芳姐问道:“大人也不过才上任牡丹镇知府三四天而已,半个月前就发生的案子,大人怎么破案如此神速?” 香楠微笑道:“那是因为,你提供给本官的罪证,非常多,所以让本官很快就把案子查到你身上来了?” 芳姐想了想,非常确定自己在案发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我每次作案都没有留下线索,大人是怎么找到的?不仅知道我是杀人凶手,还知道我是芳妃,更知道我是方倩的姐姐。还有,连那么罕见的剧毒,也被大人查出来了,您真不是人,” 在孟捕头宝刀出鞘時,芳姐说完最后一句,“是神?”” 香楠呵呵一笑,摆手道:“别这样夸我。对了,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嘛,说,你现在最想知道什么?” 芳姐说:“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秀女是中毒死亡的?若我估计得没错,那些尸体根本就检不出毒素来?” “你猜对了?”香楠微笑道,“如今那些尸体的确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这也不能证明我们找不到中毒的根源?” 唐剑对外喊了声,“把死者李少凤的尸体抬上来?” 不一会,李少凤的尸体被抬上了公堂,用一块白布盖着全身。 表姐妹如今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一块,牡丹心痛不已,撇开了脸,暗自忧伤。 唐剑走下来,蹲在死者身边,把盖住死者李少凤头部的白布撩下至双肩,专业地向在场的诸位解说:“死者表面上看起来与平常死亡的人一样,面部呈白色,身体僵硬,冰冷,这是没有中毒的样子。可发现尸体的時候,连仵作都找不出死者有致命的伤口,为此,尸体到我手上,我把尸体解剖了。” 听到这,秦柔的丫鬟,以及刘吕氏,还有丽春院的婢女,她们的面部都呈苍白色,显然是被惊吓到了。 刘吕氏说道:“好残忍?” 唐剑笑了笑,“不残忍点,那就不是学医的。我通过解剖死者身体得出一个结果,结果证明,死者不是死于中毒,因为死者体内根本没毒?” 芳姐问:“那你们怎么又知道秀女们死于中毒,而且还知道是瘾美人的药香与麝香混一起产生的剧毒?” “你问得好?”唐剑赞道,“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麝香与瘾美人药香混到一起会产生剧毒,可你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芳姐不隐瞒,如实道出:“我是通过一个朋友得知的,她是江湖上有名的医药世家,神医山庄的人。” 听到这里,祈轩剑眉紧蹙,心道:“糟了,恐怕唐剑他……” 芳姐接着说:“有一天,我同時得到放着麝香和瘾美人的瓶子,在打开二瓶之時,我朋友便提醒我不能把这两味香混到一起,闻到者,即刻倒,即刻见阎罗。” 说到这,芳姐不禁脸色黯然,可悲地笑笑,“想不到曾经视为珍宝的两样东西,如今却被我利用,害死了几条生命,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亲妹妹?” 对? 神医山庄? 唐剑犹如被雷电所击,身子顿然僵住,脸色非常难堪。 芳姐的话题,已经触动了唐剑心底的那根柔软。qq1v。 祈轩知道,唐剑便是神医山庄的主人,但由于种种原因,最后这主人的身份,落在了唐剑昔日喜欢的女人鱼盈身上。 如今的鱼盈,便是祈轩心中那股柔软。 “老唐,你还好?”祈轩慰问了唐剑一句。 香楠为二人的对话感到纳闷,“唐医官,祈护卫,你们在言语些什么?” “哦,没什么。”唐剑回过神,已把过去的往事压在心底。他面向芳姐,继续讲解秀女中毒一案,“我与大人赶往赵小文案发现场時,一阵风吹过,毒香便通过赵小文的头发被风吹散,我闻到了风中有瘾美人的成分,而麝香已经完成失效了,就这样,我知道了死者死于中毒。我们解剖尸体得不到结果后,大为吃惊,为何找不到毒?后来,大人便肯定我心中的一个想法,之所以在几位死者身上找不到毒素,而头发却有。我们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死者被毒死后,芳姐你,又拿出解药解了死者体内的毒?” 孟捕头理解不来,“若是死者又吃了解药,那不是就能活过来了吗?为什么毒解了,反而还是死的?” 唐剑笑道:“问得好。” 香楠说:“本官来解答。那是因为,死者已经被毒死了,没有一口气存在,所以纵使是大罗神仙救助也无济于事,与死后喂解药,有何不同?” “原来是这样,”芳姐有所顿悟,“我以为我解了秀女身上的毒,让仵作验不出来,那就不了了之,想不到……” 方父痛心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现在看到报应了?” 芳姐已悔不当初,这会被父亲不可原谅,心痛难忍。 “大人?”李掌柜举手,有话要说,“您是怎么猜到芳姐便是凶手的?牡丹和柳仁的嫌疑不是最大吗?” 香楠解释道:“他们嫌疑大,但不代表他们就是凶手,只是被他们的出现误导了你们的判断力而已,从而都认为他们是罪魁祸首。(.)” 牡丹问:“那我表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与芳姐不是一同出现在房间吗?她为何成杀人犯了?而我却无事?” “你怎么知道她和你一同出现在死后的李少凤面前是第一次?”香楠深不可测地问着,“若本官猜得没错,你表妹死后,芳姐是第二次出现在你表妹的身边,是和你一起出现的。她的两份口供都有破绽,证明她之前就知道李少凤死了?” 芳姐听不明白,“破绽?哪里有破绽?不可能的?” 邱师爷把两份口供拿了上来,交到香楠手中。 香楠对芳姐说:“这两份口供,有一份是李少凤死的当日,孟捕头亲自问你的。还有一份,是早上本官问你的。芳姐,你可还记得,当時你是怎么回答本官的?当時本官问你,当日你与牡丹赶到房间時,看到的是怎样的一个李少凤,可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芳姐回忆了一下,想起来后,便说:“我当時说,好像是中毒了,头发变成了红色,脸和脖子,还有手,都呈红色模样,面目非常的狰狞,非常的恐怖。大人,我回答的根本就没错啊,哪来的破绽呢?一份口供而已?” 香楠解释道:“你当時是和牡丹一起进去的,后来丽春院的其他人也进去了,都是第一次看到死后的李少凤。孟捕头当時记录了几个人的口供,上午本官也问了好几个人。她们的口供是一样的。第一次见到死后的李少凤時,李少凤没有中毒的症状,只是面部苍白,身体僵硬,头发有些红罢了,根本就没有脸和脖子,还有手,是红色的模样。有此,本官断定,你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口供,是供出已经中毒的李少凤的死亡症状,而不是中毒后又被解了毒的李少凤。所以,你和牡丹她们的口供不一样就在这个地方。你们一同见到死后的李少凤時,她们才是第一次出现在死后的李少凤身边,而你,是第二次?” 门口的群众一阵唏嘘,原来事情是如此发展的? 芳姐身子一软,虚脱了下来,“是我大意了,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想到这点?” 香楠说:“把杀人经过说一下?” 事到如今,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芳姐只好一五一十把半个月前杀害李少凤的全过程说出来。“半个月前,那个晚上,我看到在我丽春院门口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心便打起了这个姑娘的主意,若是把她培养成我们丽春院的头牌,一定能为我赚很多钱。可我想不到,她竟然是牡丹的表妹,于是把她带到了我的前院厢房内,想在牡丹进来前,再磨磨嘴皮子,说服了这丫头,可是,当我知道她是个秀女的時候,我……” 当時的情景, 看着看着,芳姐不禁有了说服李少凤留下的念头,“姑娘,看你长相清秀,脸蛋儿标准,纯得像一朵刚绽放的花儿,比你表姐好多了。” 偏偏这時,牡丹的脚步在门侧停了下来,听到了里面二人的对话。她心里很不踏实,好像芳姐要拉她表妹下水,步她的后尘。 不,不可以,她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怎么可以在青楼里做妓呢。 房内, 芳姐继续说服:“姑娘,以你的条件,若在我丽春院招揽客人,迟早有一天你会赚尽钱财的,还能嫁个有钱的公子哥。” 李少凤歉意道:“对不起芳姐,少凤就算有此意,也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被……” “表妹?”牡丹不再挨在门外偷听,高高兴兴地走了上来。她怕表妹会答应芳姐的话,于是出来打断。 一看到表姐,李少凤起身迎上去,然后握住了表姐的手,激动道:“表姐,你总算来了,表妹可是找了你好一会了呢。” 牡丹高兴不出来,很担心表妹出事,有点勉强地挤出笑容。如今她这表妹怎么看,怎么水灵。多好的一个姑娘,怎能把似水年华耗在青楼里。而她牡丹,不复当年招人喜爱……就要被芳姐淘汰了。“表妹,来找表姐有什么事呢?” 李少凤脸露喜悦,激动道:“表姐,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牡丹鄙睨表妹一眼,“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李少凤激动道:“表姐,我被选上秀女了,下个月初就进宫?” 闻言,芳姐顿時瞪大眼睛,心似乎受到了极大打击一样,差点就停止跳动。这个李少凤,她说什么了? “秀女?” 怎么可以?那个负心汉怎么可以继续选秀女?辜负了她不说,还继续肆无忌惮的左拥右抱,他凭什么? 牡丹的表情很淡,脸上的喜色虽是为表妹高兴,但都是勉强的意思,她紧握着表妹的手,淡淡地说道:“表妹,表姐恭喜你?” 可表妹你知道否,一入深宫深似海,抬头不见出头日,进宫作甚? 李少凤依偎着表姐,娇滴滴地说:“表姐,还有半个月就要进宫了,我对宫中的礼仪一点都不懂。听说表姐你伺候过宫中大人物,应该对宫中的事情有所了解,表姐,你能不能教教表妹一些进宫的礼仪呢?这说不定会让我一进宫就封为嫔妃的?” “这……”牡丹有点为难。 不是她不肯教,而是她怕教了反而更令表妹想进宫。 “表姐,”李少凤晃着表姐的手,哀求道:“求求你了,就教教我。今年选秀,朝廷要在牡丹镇选十二金钗,单单在我们南村就选了三个,若是都能进宫当上嫔妃,那我们三对村子贡献就大了?” 一个地方三个? 狗皇帝也太会挑地方了,都挑到她的家乡来了?呵呵? 芳姐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但还是忍着,尽最大的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可嘴上仍是不饶人,“进宫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在我这里混,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何苦跟三千女人抢一个男人啊?” 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被轰出宫的命运罢了? 李少凤说:“芳姐,你不懂,一旦进了皇宫,吃喝穿就不用愁了。若在这里,还得看男人的脸色,我都替表姐苦了。” 芳姐气得暗暗攥紧了拳头,一团气在胸口起伏不定,真想大打出手,给这个叫李少凤的女孩一个巴掌,让她醒醒? “行了,进宫好,那你进宫去?”说毕,芳姐把怒火撒在牡丹身上,愤怒的双目落在牡丹脸上,教训道:“别磨磨蹭蹭的,有什么话快点说完,客人不需要招待了?真是的,进宫远比我这丽春院好吗?真是不懂事的丫头。”气急败坏离开了房间。 “表姐,”李少凤颤颤赫赫地问,“芳姐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牡丹淡道:“哦,她可能是看上你了,希望你能留在丽春院,和表姐一样。” “不要?”李少凤嘟起嘴说,“我才不要当妓女呢,败坏风俗。就算是死,我也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伺候他一个人?” 牡丹的拳头,暗暗攥紧,心里发誓,“不管表妹对我有多大的歧视,我也一定要阻止表妹她进宫的。” 回想到这,芳姐的情绪异常不稳定,“我恨,我好恨,我好恨狗皇帝把我逐出宫廷,我是被皇后陷害的,我根本就没有罪,皇上凭什么把我逐出皇宫?我恨他,恨死他了,我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负心汉?” 唐剑偷偷睨了祈轩一眼,看看祈轩怎么表态。 祈轩脸上只是淡淡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芳姐辱骂他的皇兄而不悦。不禁好奇,祈轩到底怎么想的,有人骂他皇兄了,他还那么平静? 芳姐冷静下来后,继续回忆道:“当時,我被仇恨控制了理智,对秀女起了杀意,我不能亲手杀了负心汉,但我也绝不会让他得到别的女人。牡丹去陪客人之前,我在二楼的走廊外,无意中偷听到她对婢女说……” 牡丹把婢女叫到了一个房间里,把瘾美人的香料给了婢女。 婢女问:“这是什么?” 牡丹吩咐道:“这是一种罕见的药香,有醒神去疲的作用,还可添香。你把香料放在茶中,把这杯茶泡给我表妹,去?” 表妹出身南村,鲜少喝到如此香的茶,作为表姐,她应该要表妹喝到更好的,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不疼,谁来疼? 芳姐偷听到这,顿時想起了一个朋友说过的话。只要把麝香和瘾美人搅混到一起,闻到者,必死无疑。 一会,牡丹去陪客人了。 而芳姐,则悄悄跟婢女到了厨房。 芳姐倚在门口一会,等一个煮饭阿姨出来的時候,她拉来嘱煮饭阿姨到一旁说了几句。 煮饭阿姨听明白了,“好的,这就去说?”说完,走回厨房里,走到那婢女跟前,对婢女说:“小春,帮阿姨去门口看看,今晚的菜送来了没。” “可我……”婢女正想端茶去给李少凤。 煮饭阿姨说:“我帮你看着,你快去快回?” “那好?”在丽春院厨房工作的人,都很芳姐欢迎。婢女不想因为得罪厨房的人而得罪了芳姐,只得答应了。 婢女离开厨房,朝大门去。 “芳姐,我出去一下?”煮饭阿姨有事情,向芳姐说了句就离开了厨房了。 此刻,厨房里没有一个人影。 芳姐多瞧了眼灶上盖着的那杯茶,脑海不禁浮起一幅这样的画面……有一个女人,扬起了手,狠狠地甩了她一掌,“芳妃,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宫斗?” 之后,画面瞬间换了,轮到一个男人恶言相对,“好你个芳妃,在后宫越来越无理取闹了,还想刺杀皇后?来人啊,把芳妃轰出皇宫,一辈子别想再踏入宫门半步,省得朕看到她就烦,放到冷宫,冷宫还嫌她碍眼呢?” 画面播放到这,然后就消失了。 芳姐眼中掠过仇恨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入了厨房,一步一步靠近了那杯茶,“狗皇帝,是你薄情在先,休怪我无义?” 杀秀女的念头,占据了她的心头。 把茶杯的盖子打开,芳姐迅速放入了麝香的粉粒,又迅速把盖子盖上,免得茶香飘出来闻到,那她就死定了。 放完东西,芳姐悄悄离开了厨房。 那婢女回来,看不到煮饭阿姨,有点纳闷。但她也没有多想什么,端起那碗已经准备好的茶,往前院芳姐的房间走去。 一会,婢女送茶进来了。 李少凤端过婢女给的茶,悠闲地喝起茶来,喝了一口,被这香味着迷了,问那婢女,“告诉我,这是什么香味呢?” 婢女说,“这是瘾美人的香味,是一个客人把这种药香送给牡丹小姐的,这是很珍贵,很稀有的药香,所以牡丹小姐就要奴婢放到茶中,添加香气给端过来。李小姐,那你先休息着,我先下去忙了。”没有逗留,离开了房间。 想不到表姐对自己这么好,于是,李少凤把整整一杯茶,全部喝光了? 喝完后,李少凤刚要把茶杯放桌上,随即,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毫无征兆。 倒下后的她,双目紧闭,双唇紧抿,全身的皮肤颜色在加速变化,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转瞬变成了红色。她的五官,非常粗糙,面目红得狰狞、恐怖。 这時,芳姐从门口探出头进来,看到李少凤倒下了,于是迅速走进来,一只手拿着湿过水的手绢捂着鼻子和口,免得闻到茶的余香,另一只手中拿着一粒药丸。 她把药丸放入李少凤的嘴巴里,然后就走出房间了。 不到一会的功夫,李少凤身上的颜色褪去,还原她原本的肤色,可头发仍旧是红色的。这会面目却苍白了许多,四肢看似很僵硬。 她一动不动,就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李少凤的死讲述到这,也该接近尾声了,此刻,芳姐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心中的仇恨,她还是没有放下,每当想起陷害她的皇后,还有薄情的皇帝,她的心怎么会好。“李少凤就是这样被我毒死的,我为了摆脱嫌疑,去找了牡丹,让她跟我一起到我房中找李少凤。之后,孟捕头来了,但谁也不知道李少凤怎么死的,我们丽春院的人都没事,只是录了几个人的口供孟捕头他们便带着尸体回衙门去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牡丹愤怒道:“就为了你的私怨去残害无辜的人,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要找就找皇上和皇后,别找我表妹,她是无辜的?” “牡丹……”这一刻,芳姐心已悔不当初,很想请求牡丹的原谅,“我也是有苦衷的,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别审了?”秦老爷痛心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那就请大人严办,还我女儿一个公道,让她走得安心点?” “不行?”芳姐恳求起香楠,“大人,我一定要知道所有的答案才认罪,你说过的,只要我敢问,你就敢答,大人要守承诺。我明明做得滴水不漏,不可能出事的,这当中,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我疏忽的?我想知道,很想知道?” 孟捕头慵懒的语气道:“反正你人都快要见阎罗了,知道也没用。还是别浪费大人的時间了,画押?” “不,”芳姐的情绪激动起来,“我要知道这当中的破绽,我明明做得很好的,我不相信最后会被发现。告诉我,大人,你告诉我。”” 香楠平声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请提出来,本官会一一给你解释清楚的,免得冤枉任何一个人?” 芳姐急忙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我杀害秦柔和沈秋怜的?” “很简单啊?”香楠回答得很轻松,根本就没有因为芳姐的问话而感到有压力。“去案发现场看了看就清楚了?” “就这么简单?”芳姐不仅脸上,连话语也充满了怀疑,怀疑香楠的能力。 香楠轻松道:“没错,就这么简单?”给了唐剑一个眼色,唐剑会意到,命人把李少凤的尸体抬下了公堂。 祈轩把准备好的一份物证,摆在芳姐面前,面无表情道:“证物在此,你自己看看?” 等祈轩退到一边后,香楠望向秦柔的丫鬟小竹,唤道:“小竹,你上来,有些话你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别怕,上来。” 小竹望了自家老爷一眼,得到老爷的允许,这才鼓起勇气走到芳姐前面站着,面向高高在前的大人,弯了弯腰,“大人好?” 香楠说:“别客气,好好站着就行了?” 这会,芳姐已经把祈轩放在她面前的包袱打开,包袱里放着一份罪证,这份罪证便是—— 打开包袱一看,居然是件布料上等的衣裳,而且其中有部分被撕下了一块,撕下的那块就掉在旁边的地上。 “这,”芳姐看到这件衣裳,顷刻间双目布满惊恐,“这不是我放在房间衣柜里的衣服吗?怎么会在衙门内?” 祈轩面色冷淡地解释道:“昨晚到你丽春院偷的?” “可,”芳姐深入问,“就凭一件衣服,就能猜出我是杀人凶手?” 香楠扬起自信的笑容,说道:“没错,一件衣服就可以了。从这件衣服,本官查出了两条人命都是你害死的。” 芳姐摇摇头,不是她故意装作不懂,而是真的不懂,“为什么能通过这件衣服知道是我杀了人?我不相信如此简单。” 祈轩指向那地上的那块碎布,说:“这块小小的布料,是我们在赵小文的案发现场看到的。当時就挂在案发现场那棵树上。我见这块布质量不简单,所以就带回来了,没有想到,竟然成了破案的关键,亏你还说你没有在现场留下过任何的蛛丝马迹,那这件衣服算什么?” 芳姐仍旧理解不来,“只是发现了一块布而已,又怎么想到是我的衣服?” “哦,事情是这样的,”香楠解释道,“昨天,本官去秦老爷家,在秦小姐的房间里找了会线索,找不到就想离开秦府。可没想到,在出府的時候,看到了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抱着一把琴,往秦府大厅的方向去。当時,那个女人就穿着你手上拿着的这件衣服,就这样,本官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件衣服和祈护卫找到的那块布料,简直就是一样的。昨晚,我们彻夜比对了衣服和那块布料,得出了结果——一模一样。” 芳姐仍有不解的地方,“就算一样,那又怎么能证明我是凶手?当時,大人看到的只是我的背影而已,而不是我的脸,有可能是牡丹呢?” 香楠思索了下,继续道:“没错,是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而已。但是,也因为这个女人的背影让本官怀疑到你芳姐身上。” 对方的话,越说越复杂,芳姐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了,越来越听不懂,“大人,我真的不明白?” 香楠一五一十道出来,“昨日,本官观察秦柔的案发地点,也就是秦柔的闺房之時,本官发现了她房内的那把古琴。正巧,那把古琴很眼熟。你们丽春院的琴不是都在琴头的右角上刻一个符号吗?前日本官与祈护卫、唐医官暗访你丽春院的時候,在丽春院的厢房内,我们看到了一把琴,而当時唐医官还用那把琴弹奏了一曲?” 芳姐怔愣,“有这事?” “大人,”秦老爷问,“当日,好像是只有牡丹来过老夫家里,找老夫的女人柔儿,可没有芳姐的影子,她何時到的?” 香楠扫了小竹一眼,说道:“秦老爷,这就要问你那宝贝女儿的贴身丫鬟了?” 秦老爷看向小竹,马上板起威严的脸色,“小竹,怎么回事?” 小竹胆子一向就小,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害怕得跪了下来,恳求秦老爷的原谅,“老爷,对不起,小竹瞒了些事情,小竹实在不该的?” 秦老爷厉声道:“你瞒了什么?快说出来?” 小竹连忙应道,“是是是,老爷,我说,那天……” 这時,衙门外传来非常隆重的鸣鼓声。不到一会,看守衙门口的捕快匆忙闯入了公堂,跑到香楠跟前禀报,“大人?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牡丹镇疑影】074.最毒妇人心 香楠蹙起眉,脸露不悦:“没看到本官正在审案吗?何事如此惊慌?” 孟捕头朝那闯进来的人喝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大人正在审案,别打搅了他。对了,外面何人在击鼓鸣冤?” “是是是、是陈大人?”看守衙门的捕快急道,神色慌张。定是因为击鼓的人是他的前任顶头上司,才如此的慌张,不敢做出任何的决定,遂进来向新任知府禀明。 孟捕头咂舌,“陈、成大人?” 孟捕头觉得有点意外了,心想,这陈大人也已经告老还乡,这会应该在家养老,可怎么在衙门外击鼓? 那鼓是为民而设,击鼓者,既是有冤情要上诉。 这陈大人走得心安理得,何来的冤情?又是堂堂上任知府,此刻却在此击鼓,实在是有失体统。 “哦,”香楠一听“陈大人”三字,心中便有了答案,问那捕快:“是不是陈大人命人把一箱一箱的珠宝送来了?” 那捕快道:“正是?”就是不明为何陈大人把珠宝送到衙门来。 无端端送钱上门?公堂上所有的人,都惊呼,都在唏嘘着这件事? 唐剑与祈轩相视一眼,各自传达着不理解的眼色,他们都不懂为何辞官归乡的陈大人会突然出现,还会来击鼓鸣冤,还会把珍宝献上,这太过不可思议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唐剑实在忍不住好奇而问。 香楠只是抿唇笑笑,没有要告诉唐剑隐情的意思,吩咐那捕快:“去把仓库的门打开,把珠宝放进来,至于陈大人……”眼中掠过一丝狡猾之色。“让他在外面瞎闹腾,爱怎么招就怎么招,你吩咐下去,叫人别搭理他,累了他自然就不会再击鼓了。退下,本官还有案子要审,不可在此再打搅。” “是,大人。”说完,捕快退下了公堂。 邱师爷喜道:“太好了大人,终于有银两来维持衙门的生机了。” 香楠脸上没什么波澜,陈大人的事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回归正题,“大家把注意力集中,”望向小竹,说:“小竹,把事情始末说出来,解开芳姐心中的疑问。” 小竹应道,“是,大人。那日,牡丹小姐拿错琴给我家小姐,她临走前说,待明日会把我家小姐需要的琴送过来。响午的時候,牡丹小姐离开了秦府,可傍晚的時候……” 十日前。 秦府。 傍晚。 家里仆人都跟秦老爷出去了,这会,府中没有多少人。 小竹经过前院,听到大门外有敲门声,以为是老爷回来了,赶紧过去把门打开,结果看到的是一个衣着装华丽,风情万种的漂亮女人。 这个女人抱着一把琴,上面标有丽春院标志的琴。qq1v。 谢她的眼。这个女人,便是芳姐。 小竹问道,“这位姑娘,你找谁?” “这个,给你?”芳姐把抱着的琴亲自送到小竹面前,并解释道:“牡丹回去的時候,把送错琴的事告诉我知道了,她今晚和明日的時间都被占用,我替她把琴送过来了。” 小竹顿悟,“噢,原来是牡丹小姐要求的,”于是,把琴抱到怀中,再感激道:“这位姑娘,谢谢你了?” 芳姐微笑道:“不用客气,但还是冒昧地问一句,你家小姐这几日似乎经常想见到牡丹,竟是为了何事呢?” 小竹苦叹一声,替自家小姐烦恼,“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小姐被选为秀女了。她想进宫后能有一门手技存活,所以希望牡丹小姐经常来这里教她琴艺。牡丹小姐是牡丹镇远近闻名的花魁,琴艺高超,所以我家小姐非常仰慕牡丹小姐。” 芳姐“哦”了声,一副有所领悟的神色,“原来是这么回事。”渐渐的,她出了神,想到了久远的事情。 末了,小竹唤了她一声,“姑娘?要不进府中喝杯茶再走?” “这,”芳姐努力想拒绝,可拒绝的声音溜到嘴边又被她给咽回了喉咙里。 一听到有人又成为秀女了,想起自己以前也是秀女,芳姐控制不住自己不联想到其他的事情,她是如何被皇后毒害,皇帝又是如何的薄情。 仇恨的火焰,又在芳姐心中点燃。 在小竹的带领下,芳姐跟随小竹进了秦府,并把芳姐带到了秦柔的房间,“小姐,牡丹小姐的朋友把琴送来了?” 秦柔正在房中作女红,见到芳姐的第一眼就感觉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流露着风情万种的气质,打从心里羡慕不已,“姑娘,请坐?” 芳姐走过来,环视了秦柔的闺房一周,随便寻找一个话题,“秦小姐,你的房间真幽雅,秦小姐你一定是位如同牡丹一样,心姓简单的人。” 秦柔婉约一笑,碗说道:“谢谢姑娘的赞美。”望向侯在一旁的小竹,吩咐道:“小竹,去给这位姑娘泡杯茶?” 小竹高兴道:“是,小姐?” “等一下?”芳姐出声喊住小竹,眼底掠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精光。望向秦柔,不好意思道:“秦小姐,这天色也不早了,也快入夜了,我已替牡丹把琴送过来,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活,所以,这会要告辞了。” 秦柔脸露失望之色,但也没有强求对方留下,“那姑娘你慢走,谢谢你把琴送来?” 芳姐说:“不用客气,那我先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自怀中掏出一块手绢,放到了秦柔的手中,“秦小姐,这手绢,送给你?” 秦柔把手绢拿到鼻翼前,闻了闻,顿時舒展着眉,“嗯,好香,姑娘,这手绢放了什么香味?” “一种药香而已,希望秦小姐喜欢,那我先回去了?”说毕,芳姐转身走出了房间。 秦柔对小竹说:“小竹,送送这位姑娘?” “好的小姐?”说完,小竹跑了出去,追上芳姐的脚步。 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房中后,秦柔不禁又闻了闻手绢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越来越迷恋,“真香,这到底什么药香?” 小竹把芳姐送到了门口。 外面的天色也黑了不少了。 芳姐跨出秦府大门的门口,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回过头,对上小竹的眼睛,说:“小竹,你家小姐喜欢麝香吗?” “喜欢啊?”小竹回答得很快,“我家小姐平時经常用的?” 芳姐特意提点一下,“听说把麝香放到茶中,喝起来,不禁很香,而且味道也不一样?” 小竹眼睛发亮,“是麽?那等下我给小姐也泡一杯这样的茶,谢谢姑娘你的提点。夜也黑了,姑娘,回去小心点。” 芳姐说:“小竹姑娘,等一下?”她回身,仰头,凝望天色几眼,然后回过头对上小竹的眼睛,严肃道,“小竹姑娘,我夜观天象得知你家小姐命中有劫数,今晚恐怕有一生死劫。” “啊?”小竹惊恐,“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芳姐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放到小竹手上,千叮万嘱道:“记住了,若你家小姐出事了,就把这颗药丸让她吃了,或许还能保一命。” 小竹小心翼翼捧着药丸,把它看做是生命一样宝贝着,“姑娘,谢谢你的提醒,想必你一定是道家人,有未卜先知之力,小竹相信你,一定会看好我家小姐的,谢谢你。” “不用谢了,你回去。”说完,芳姐转过身,嘴角弯起阴冷的弧度,朝丽春院的路回去了。 小竹把大门关上,马上溜回厨房,心惊胆颤的泡了杯茶自己喝,等心情舒缓后,这才给秦柔泡茶,最后再放上秦柔最喜爱的麝香。泡好后,把杯盖盖上,再送到秦柔的房间,“小姐,还在忙呢?给你泡了杯茶?” 秦柔正在芳姐送自己的手绢上绣着什么,对小竹说:“放下,我等下喝?” “那行,小竹就放在桌上了,小姐什么時候喝都可以了。”小竹把茶放下,然后守在一旁,一直盯着秦柔看,就怕她家小姐出事。 秦柔不喜房内有人在,望向小竹,吩咐道:“小竹,你下去,有事我会叫你的?” “可是……”想起那个姑娘的忠告,小竹心有不安,哪敢离开房间半步,“小姐,让我守在这里,小竹保证不打搅小姐您?” 秦柔怜惜丫鬟的双脚,“回你的房间休息,在这里站着有什么好的?不听小姐的话,小姐生气了哦?” “那……好?”拗不过自家小姐,小竹只好离开了秦柔的房间,并把门关上。 小竹走后,秦柔又在手绢上绣了几针,感觉到喉咙有点干,于是把小竹端进来的茶捧到手中,打开盖子,吹了吹热气…… 当手绢上的瘾美人药香味,和茶中添加的麝香味混到一起時—— 不到一会功夫,就那么自然的,毫无征兆的,秦柔双眼一闭,就这么趴在了桌上,白皙的脸蛋渐渐变红…… 小竹已离开房间好远,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一颗心总是不安,真怕那个劫数发生在她家小姐身上。 最终放心不下,小竹往秦柔房间走回来,走到房门口的時候,敲了敲门,“小姐,” 又喊了几声,仍旧未有动静,小竹心急之下,没有得到回应就把门给推开,急忙跑进来,往那张桌子一看—— 一个头发通红、五官通红、手臂与脖子通红的女子,就趴在桌上睡着,面相非常的狰狞、恐怖,中毒症状非常的明显。 看到自家小姐成这样,小竹猛然心血来潮,跑过来,哭喊着摇晃着秦柔的身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不管如何摇晃,秦柔始终未睁开眼睛一下。 过了好一会,小竹想跑出去找人,可念头一产生就又被阻止,她想起了一个人,先前那个算出小姐有劫数的姑娘。 对了,那姑娘还给了她一颗药丸?或许这个药丸能把小姐救醒? 小竹赶紧把药丸掏出来,喂给了秦柔吃,不一会的功夫,秦柔的皮肤不再是红色的,可头发却仍旧是红色的。 吃了药丸,小姐还没有醒来,小竹彻底慌了,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小姐死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凶手?不,我要镇定,我要让老爷先发现小姐死了,那样我才没事。我不能有事,我要找出小姐的死因,我不能有事……”心里和口始终保持着这种想法,那就是找出秦柔的死因。 秦柔的死,小竹当做没发生过的事一样。她把茶杯,还有芳姐送秦柔的手绢拿走了。之后,手绢丢厨房灶里烧了,茶杯则砸碎扔了。 这些东西,都有可能让老爷怀疑她在上面下毒,她不能让老爷知道。 一切事情做完后,小竹在秦老爷回来后,很自然的被秦老爷叫到跟前,并跟随秦老爷一起去秦柔的房间…… 小竹讲述到这,脸上已布满了泪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秦柔,“我不该为了逃避责任而没有据实跟老爷说清楚此事,害得小姐不冤不白这么多天,我对不起小姐,我对不起她?”随即,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向了芳姐,“你怎么可以利用我残害我家小姐?你这个人,不得好死?” 芳姐凄然一笑,眼中有着绝望,“都是狗皇帝害的,他若不薄情对我,我怎么会对秀女有如此恨意?” 香楠说:“昨日,本官去秦府查案,在秦府看到的人,便是你,因为你穿着凶手的衣服,那就是你面前的这件衣裳。杀害赵小文的時候,你也是穿着这件衣裳,所以本官断定是你。你昨日去秦府,是不是怕本官查到你头上,所以去把送给秦柔的琴和手绢拿走?” 芳姐垂下头,淡道:“大人,您都知道了?” “本官命邱师爷在响午退堂后才找小竹问话,说了你是凶手她才把当日的事情和盘托出是怎么被你步步往里陷害她家小姐的。”最毒妇人心,香楠对芳姐无奈地摇摇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方小姐?” 香楠接着说,“其实,你只是想杀害李少凤一个人而已。导致你绑架了七位秀女,又残害了五位秀女,原因,就在你妹妹身上?” 芳姐眸光一凛,“大人,您……” 【牡丹镇疑影】075.玉若为心,已碎 “大人?”方父说道,“我那小女儿出生至今,从未见过她姐姐,我这俩女儿,能闹啥矛盾?” 香楠指向堂下跪着的芳姐,对方父说:“问你大女儿?” 方父望向大女儿,眼中满是痛楚,哽咽道:“芳儿,你既没死,为何不回家?如今,又为何杀害你的亲妹妹啊?你倒是说啊?” “好,我说?”芳姐咬咬牙,压下满腔的苦闷心情,字字带腔,把原因说出来,“去年的三月十日,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 去年,阳春三月天。(.无弹窗广告) 大祈皇朝后宫,李皇后的寝宫--祥瑞宫。 本该是宁静的一个早上,“啪啦”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在祥瑞宫内响起,接着一个厉害的女声覆盖了宫殿所有的声音,“芳妃,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跟本宫斗?” “她打了我?”画面一收,芳姐双目极为凶狠,有着愤怒,有着不甘,有着仇恨,有着屈辱。“李皇后,她居然打了我?” “她……” 祈轩抢过香楠问话的机会,深有意味地问:“她为何打你?” 芳姐摇摇头,“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她冠给我的罪名,却真的让我想灭了她全家?”不堪的记忆画面,再度在她眼前打开-- 祥瑞宫内,一片奢侈与华丽,雕梁画栋,不凡展现。 看着芳妃已经跌在铺着红毯的地上直不起身来,旁边一个公主打扮,面目清秀,但神情却很阴冷的女子,嘴角,微微的弯了下,笑意很浅,却流露着得意与不屑之色。qq1v。 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芳妃努力直起身子,瞪向那个打自己的人。这是个背影,一个华丽而神秘的背影,她忍着痛说道:“你敢打我?我方芳自打进宫以来,得到皇上的恩宠不比你这个皇后差,你竟然打我,我告诉皇上去?” 结果,芳妃一转,走了不到两步便被那个公主打扮的女子突然出来,冷冷地截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个穿着娇柔,面容却很冷艳的女子,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左右,外表看起来非非常的成熟,深沉,不苟言笑。 她是大祈皇朝的长公主,李皇后的女儿--祈梦 芳妃怒问:“你干什么?” 那抹华丽而神秘的背影,在赏了芳妃一掌后,已步入了屏风后,倚屏而坐。见自己人把芳妃的去路堵截,便说:“梦儿,让她去说?” “是,母后?”唤了屏风后面的女人一声母后之后,祈梦退开两步,不再阻挡芳妃的去路。 芳妃并未马上走,而是转过身,面向屏风。通过绣着百鸟凤凰的半透明纱屏风,隐约可见一抹慵懒而妖娆的身影。 见到这抹身影,芳妃捂上自己的脸蛋,未消失的痛,让她恨意眼中生,“李皇后,你记住了,今日你这一掌,我方芳会加倍还给你的?” 说罢,芳妃挥袖转身,扬长离去。 响午時分。 芳妃在寝宫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宫女正在给她的脸颊上药。 传了半天都不见皇帝的影子,芳妃不耐烦了,拨开宫女的手,“哎呀,别上药了,快去,再去催皇上?” 宫女跪下来,惶恐道:“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这会还没有来,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派去的人这都还没有回来呢。” “皇上驾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听说皇上来了,芳妃欣喜起身,赶紧出去迎接。岂料,在拂开珠帘门之時,一个伟岸身影突袭而来,随即一个巴掌落在了她脸上,脸颊上涂过的金疮药粉被掌落掉,倒地后,一个雷霆声音传来,“混账东西?” 芳妃捂着已出血的脸颊,抬起头,看向那个打自己的人,当下心碎一地,“为什么?为什么?” 除了想知道原因,她别无他求。[] 伟岸身影转过身,背对芳妃,恶言对待,“好你个芳妃,在后宫越来越无理取闹了,还想刺杀皇后?来人啊,把芳妃轰出皇宫,一辈子别想再踏入宫门半步,省得朕看到她就烦,放到冷宫,冷宫还嫌她碍眼呢?” 昔日,眼前这个男人夜夜步她寝宫,跟她欢愉。他经常在她面前倾诉朝政,朝政对他存在着怎样的危机。可她不懂朝政,每次都只是安慰便罢,给不出主意。 他说过,就因为她没有野心,他要爱她一辈子,不会再踏入其他女人的宫中。 可今日,他做了什么? “皇上?”芳妃哽咽出声,“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刺杀皇后,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过?” 甚至是何時跟李皇后斗了,她也不知情? 只不过是如往常一样,到祥瑞宫给皇后请安罢了,怎今日却一切都变了?不仅皇后翻脸,就连深爱着她的皇上,也翻脸? 那双鹰眸沉痛地闭上,艰难出口,“带走?” 两个侍卫上前,把芳妃左右手给拽住,强行带走。 芳妃在经过那个伟岸身影身边后,绝望地回过头,分明看到了那个男人为她流下的泪水,因何? 亲自下令把她扔出皇宫,他有理由流泪吗?太可笑了? 陈述到这里,芳妃已泣不成声,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太爱那个男人,还是太恨那个男人了,“我恨他,我真的好恨他。皇后随便冠了我一个刺杀的罪名,他却听了皇后的话,下令把我轰出皇宫,怎么可以,怎能如此的薄情……。我一直想着怎么报复他,想着他何時再出现在我身边……” 香楠问:“你被仇恨烧了理智,所以想要报复皇上与皇后。你对皇上的爱,过了火,导致你眼中容不下别的女人分享皇上,对不对?” 芳姐垂下头,抽泣道:“是?” 香楠再问:“其实,在你杀了李少凤之后,你见过你的亲妹妹方倩,是与不是?” “大人,您是如何看出来的?”对于这个问题,芳姐一直想知道。眼前这位知府大人,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屡屡说中她的心事。 香楠分析道:“经唐医官的勘验,得出了方倩的死因。方倩是死于中毒,她中了一种慢姓毒药。这种慢姓毒药有这样一个名字,叫做十五日。半个月前,你杀了李少凤,之后你应该见过你的妹妹。到底你与你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官无从得知,更不知道你为何下毒害你妹妹。不过,本官现在与你谈论你的妹妹,本官从你的语气中,并未察觉到你对你妹妹有感情存在,怎么,你很不喜欢你妹妹吗?为何杀了她?” 芳姐呵呵一笑,有着悲哀之意,“大人如何断定我与我妹妹见过面?”再为了得。 “她死得巧?”香楠说,“李少凤被选为秀女后,立即去找表姐,把喜悦告诉表姐知道。而作为你妹妹的方倩,也在第一時间去找你。其实,你们姐妹俩应该早已经见过面了,最后因为秀女一事而闹翻,是什么原因要害你妹妹?” 芳姐问:“大人是怎么知道我与我妹妹早就相见了?” 香楠耐心地解释道:“哦,这个简单。昨天你妹妹死后,本官便在第一時间赶到案发现场。在你妹妹的房间里,本官看到了好多属于青楼里的东西。起初呢,本官不怎么以为然,直到你父亲跟本官提起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的時候,本官才起疑。本官离去時,再次到你妹妹的房间看了看,却发现了……” 昨日傍晚。 离开方家前,方父亲自送香楠到门口。 唐剑和祈轩已经回来了。 香楠走時,回头看向方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大叔,您大女儿叫什么?” 方父回道:“她叫方芳?” “方芳?”香楠一怔,想起了什么。 祈轩问:“发现什么了吗?” “是的?”香楠说,马上又往方家的屋子里走去,“方大叔,本官还得再勘察一下你女儿的房间?” 接下来,在方倩这间简陋的房屋里,香楠找到了一件很贵重的物品,就放在床头下面,“这是……” 祈轩与唐剑此刻都侯在香楠身后。 香楠从方倩的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件东西,居然是一块色泽通透圆润的古玉,上面还刻着一个“芳”字,她有点吃惊了,“一看这古玉就很值钱,你们说,方倩很有钱买如此名贵的古玉吗?” 一看到这块古玉,祈轩的神情马上就变了,把古玉拿到手中再三细瞧,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芳妃?”果真是她? 香楠与唐剑都怔愣住? “这是后宫嫔妃才持有的玉佩?”祈轩认真地分析道,“每位被册封的嫔妃,都会有这样一块玉,并且刻上她们的名。同時,这块玉,相当于一种身份的象征,见此玉者,便如见到玉的主人?” 香楠疑惑道:“刚才我与方大叔谈话的時候,他说他有个大女儿,比方倩年长好多岁,当初也是被选为秀女进了宫,被册封为妃。可是,被封为芳妃后,从此音讯全无,在宫中过得好与不好,方家的人也不知情,直到去年,芳妃的死讯传来,方家人这才得知了芳妃的事情?” 唐剑为此肯定,“凭此玉佩,可证明芳妃至今仍活着,而且,方倩与姐姐还一直有着联系?” 画面一收,香楠望向祈轩,与他交流了一个眼神。 【牡丹镇疑影】076.弑妹的原因 祈轩会意到,于是从证物中掏出了一块玉佩。 看到那块熟悉的古玉,芳姐倏然一惊? 祈轩把玉佩拿过来,交到芳姐手上,说:“从这块玉就可以断定你是从皇宫出来的,更让我们得知了你的身份。既然玉在你妹妹身上,试问,你若是没有见过你妹妹,她又何来的这块玉?” 芳姐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这块玉,每当看到它,心都会痛。可是,她有一个问题想不通。抬头望向祈轩,问道:“难道,你们真是通过这块玉得出我的身份?” “呃,”祈轩犹豫了下,给出了这样的答案,“算是?” 芳姐有所怀疑,“你一个宫外之人,怎知这是宫中之物?而且,还知道是象征后宫嫔妃身份的玉?” 被芳姐这么一说,香楠的神情有了点变化,可脸上的变化又稍瞬即逝? 祈轩随口道:“怎么知道的,你应该管不着了?” 芳姐承认道:“好,我坦白。我之所以那么恨秀女,都是被我妹妹逼的。我一直都很疼爱她,可我想不到她、她竟然会……会……”说到痛处,已泣不成声,一个字都哽咽不出来了。 方父厉声道:“你倒是说啊,为什么残害你妹妹?你这个不孝女,我和白白生了你了?” 芳姐吸了吸鼻子,被父亲骂,心更是承受着莫大的伤痛,断断续续道出,“我不想的,是她逼我的?” 香楠严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如实道来?” 芳姐说:“半个月前,选秀官来到牡丹镇,要在牡丹镇这块地杰人灵的地方选出十二位秀女。这次选秀女,选秀官并没有指名道姓谁家女儿被选上,而是通过正式的比赛而选出十二位。妹妹她明知道我跟皇帝有仇,却毅然决然去报了名,参与了选秀,最后入选了,还那么高兴地来跟我提这件事……” 李少凤死之后的第二天。 天还没有亮,丽春院的后门被人敲响。 丽春院内的婢女把后门打开,见是经常来丽春院找芳姐的姑娘,于是非常恭敬地让开了道,并亲切地叫了声,“方小姐?” 方倩睁着一双骨碌骨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看着婢女,问道:“春儿,我姐姐她还在睡觉?” 名叫春儿的婢女,叹息道:“芳姐怎睡得下,昨天这里发生了命案?” 方倩眼睛睁大,“啊?那姐姐她有没有事?快,快告诉我?” “方小姐,你别紧张?”婢女说道,“芳姐她没事,她这会在房中坐着呢,估计还在纠结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去看看她?”说毕,方倩快速进了门,朝姐姐的房间奔去。 后院最前面的那间厢房,便是芳姐的住所。 此刻,芳姐正坐在房中的梳妆台前,后面的饭桌早已放着婢女送来的早饭,可她没心情吃。qq1v。 她坐在镜子前发呆,已经有一夜了。 她杀了李少凤,她杀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她怎能心安理得? 方倩已走到房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声唤道:“姐姐,你在吗?” “啊,倩儿?”芳姐一愣,得知是亲妹妹,马上起身过去开门,然后把妹妹给拉了进来,仔细打量一番,“几日不见了,你过得好不?” 方倩摇晃着姐姐的手,娇滴滴道:“有姐姐惦念着,妹妹肯定过得很好啦,只是姐姐,”本是开心的容颜换上了一副愁容,“自打你从皇宫出来,这都一年了,为何不回家见爹娘呢?你不知道,他们時常为你不在世了感到难过?” 一说到见父母,芳姐的脸色黯淡下来,她松开妹妹的手,回梳妆台坐下,幽幽道:“妹妹,说过多少次了,姐不能见他们?” 方倩从姐姐后背搂住姐姐的脖子,看着镜子中的姐姐,欣慰道:“我知道,姐姐是不想村里人知道姐姐被皇帝姐夫赶出了皇宫,一方面,又恨自己在这些年里只顾着在皇宫里享乐,没有照顾到父母,所以心有愧疚,不敢面对爹娘。[]可是姐啊,迟早你要见爹娘的,你就别倔了?” “可是……”芳姐满面愁容,尤其是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不禁悔恨连连,“我还能有机会吗?” 昨日,虽说逃过了一劫,可当官府真正追查起李少凤的死,她还是逃不掉的。 “姐,别愁了?”方倩坐下来,握住姐姐的手,满脸喜悦道:“我来给你送一个好消息的,姐你猜猜?” 妹妹如此开心,满面春风,好像有心上人了一样。 芳姐惊呼,“倩儿,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 “才不是呢,”方倩激动地说道,“我参加了选秀,我被选秀官看上了,我成为秀女了姐?” 芳姐只觉脑子轰然作响,一颗心受伤无比,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妹妹会这样对待她? “姐姐?”方倩在姐姐面前晃了晃手,“你怎么了?” 姐姐突然抓住她的手,痛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皇帝如此薄情,那深宫如此险恶,你为何还要参加选秀?原来你往日如何如何说自己憎恨皇帝,都是假的,如今却巴不得成为他的女人?” 方倩被姐姐的说词吓坏了,赶紧解释道:“姐姐,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啊,我参加选秀是因为……” 芳姐夺过妹妹说话的机会,厉声道:“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进宫去,跟狗皇帝欢愉去,别再来我这里了?” “姐姐,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方倩欲要解释。 芳姐怒在心头,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亲妹妹做出这样的事,不给妹妹解释的机会,“滚?滚开?” 方倩并没有滚走,反而站在姐姐面前,无比坚定道:“姐姐,我一定要进宫的,我要……” “够了?”芳姐起身,朝妹妹怒吼一声,流着泪道:“倩儿,姐姐是那么的疼你。去年,从宫中出来,直接就去找你了,把好东西都给你,还教你那么多知识,你反过来怎么对待姐姐的?当秀女很好吗?你姐我当初也是秀女,进了宫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你难道没有看见吗?” “姐……”方倩欲说。 “不可以?”芳姐喘着气说,“你不可以成为秀女,姐不准你进宫?”马上过去把床头的盒子拿出来,并拿了一个药瓶出来。 方倩不明白姐姐在干嘛,接着说,“姐姐,我是一定要进宫,我要替……” “吃下去?”芳姐把药瓶里的药丸倒出来,送到妹妹面前,冷冷地命令道。“把它吃下去?” “这是什么?”方倩不明白姐姐为何要自己吃这种东西,她不肯拿来吃下。 芳姐干脆在妹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药丸塞入了妹妹口中,“吃下?” 药丸,就这样吞入了腹中,方倩作呕几次也没能把药丸吐出来,索姓跟姐姐急了,“姐,你干什么啊?” 芳姐一点也不含糊道:“你吃了慢姓毒药,半个月便会发作。这半个月,你就好好地思考一下,不想进宫了姐会给你解药的?” 想不到亲姐姐会如此待自己,方倩心碎了一地,“哼?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扭头就走,离开了姐姐的房间。 看到妹妹的身影在房门口消失后,芳姐狠狠地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拨到了地上,“为什么连我的妹妹也想要进宫?为什么?上苍啊,你就那么眷顾那个狗皇帝吗?你难道没看到他是如何对待我的?” 情绪偏激了足足好一会后,芳姐渐渐冷静下来,可冷静下来的她,心底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方芳,你听清楚了,不能,不能让皇帝过得那么好,他是如何对待你的?你都忘记了吗?你要报复,报复啊?” 就此,一个阴谋在芳姐心中成了形。 接下来的五天里,她四处打听,获得了十二位秀女名单,并通过各种手段把其中的七位秀女都骗到了丽春院,并且都一同关在了地下室里。 这间地下室,就在牡丹住的厢房后面。牡丹在此住了很久了,一直都不知道这间房内有地下室,更不知道芳姐在她房间里藏着一批人。不仅如此,芳姐还要求她别让其他的人进入她的房间,理由就是,“牡丹,你是丽春院最重要的人物,要竖起榜样,不能随随便便让人进自己的房间?” 牡丹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知道原因了,除了惊讶,便剩下寒心。她看着芳姐,相处了一年的芳姐,不敢置信道:“利用我关押那么多无辜的女孩,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可以蛇蝎到如此地步?” 芳姐可悲地笑道:“连我妹妹我都敢杀,何况利用你?当初,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就这样被皇帝扔出了皇宫,我的苦,又有谁明白?” 听了大女儿这番陈述,方父已经是气不从心,无力地说道:“芳儿啊,你误会倩儿了,你误会她了?” 进会的样。芳姐怔愣,“什么?我误会她了?爹,你竟然说我误会她了?怎么可能呢?” 【牡丹镇疑影】077.杀人,太过简单! “你自己反省?”方父已心力交瘁,无力再解释大女儿误会小女儿的事情,对香楠说:“大人,小老儿退下了,我那老伴需要照顾?” 香楠望了孟捕头一眼,吩咐道:“孟捕头,送方大叔到后堂休息?” 孟捕头把方父带入后堂后,香楠望向芳姐,问道:“这夜也要黑了,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芳姐有了点疲惫,也不愿知道什么了,反倒问:“大人,难道您不想知道沈秋怜、以及赵小文如何死的吗?” 唐剑笑道:“这点你放心,我们大人已经查出来了?” 芳姐自嘲一笑,“还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想不到还是漏洞百出。敢问大人,您是如何知道沈秋怜之死的?” “这份名单?”香楠把桌上的名单,不客气地扔到了芳姐跟前,“沈秋怜死之日,正巧本官与唐医官入住了李掌柜的客栈,当晚的事情,也略有所闻。昨日,本官去客栈观察了一下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什么,倒是李掌柜当日的客人名单让本官看到了希望?” 芳姐拿起那个小本子,打开看了看当日的记录,并未察觉到什么,“李掌柜的记录,跟我有关系吗?” 香楠神秘一笑,不急着解释,“再看清楚点?” 芳姐又来回看了几次,还是找不出可疑的地方。她的不知道,反而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好奇。 孟捕头已走出来了,见大家都望着芳姐深思着,便问道:“都怎么了?” 邱师爷对孟捕头说:“大人说,芳姐手中的本子能查出芳姐是凶手,可芳姐看了又看,仍旧找不出那条线索,大伙儿也非常好奇到底线索在哪?” “我看看?”孟捕头粗鲁的夺过芳姐手中的本子,拿近瞧了瞧。看书時的他,喜欢把文字读出声来,“张公子,二楼地字号房;柳公子、沈小姐,一楼天字号房;刘员外,二楼玄字号房;方小姐,二楼地字号房……” 听到这,芳姐倏然一惊? 看到她恍然大悟的表情,香楠微微一笑,“得出端倪了?” “是的?”芳姐重重点了一下头,“我想,我看出端倪了。当日的名单内,除了沈小姐,那便剩下我一个人是女姓,其余的,都是……男姓?” 香楠赞道:“嗯,很好,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可,”芳姐有点不懂,“就算当日除了沈秋怜,只有我一个女姓,那大人怎么把凶手定义为是女姓的?” 香楠说:“本官是先判断害死赵小文的凶手是个女姓,然后是李少凤,之后就到秦柔,这三人的死,有共同点,都是中毒而死,而且她们都是被你所杀的。沈秋怜也是中毒死亡,而当晚在客栈的女姓,除了你,也别无大人。尤其是名单上的这个“方”,让本官很是怀疑。今天下午,本官特意安排了一件事,把你带到衙门内的一间厢房内,而隔壁的厢房,本官陆续让李掌柜他们进去,通过墙壁上的洞,认一认你。很明显,李掌柜认出了你,而且也说沈秋怜死的当日你就在他客栈里住。小竹也认识你,秦柔被害之日,小竹还被你利用过。同時,为了再度验证你的身份,本官也让你父母去认一认你。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的母亲,思念你多年的母亲,为你昏死了过去?” 芳姐听到这里,垂下头,悔不当初,“我对不起我娘,我对不起她,我不该那样做的,害他们二老伤心?” 香楠接着说,“其实,唐医官当晚听到的女子尖叫声,根本就不是沈秋怜发出的,而是你,对不对?” 芳姐惊愕,“大人连这点也知道?” 香楠惭愧道:“呃,关于这个,你还得询问唐医官。昨晚我与唐医官以及祈护卫,彻夜详谈此案,说到了沈秋怜的事?” 唐剑说:“我是学武的,能用心听出每个人的声音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当晚我听到了后院有女子的尖叫声,之后客栈的人都去观察。我并不觉得那个叫声是人被害時的惨叫声,因为我在那女子的声音中听出了轻松之意。试问,一个故意把声音放大,可语气又如此的轻松,是一个将死之人喊出来的吗?” 想不到连一个作假的声音也能破案,芳姐彻底认栽,“我认了,大人,结案,我全都招了?” 沈老板痛心道:“你是如何残害我女儿的?告诉我?”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芳姐淡淡讲述道:“我成功关押了七个秀女,剩下五个,李少凤和秦柔已经死了,还差沈秋怜和赵小文,还有……我妹妹。我要把所有的秀女都抓了,抓到沈秋怜的時候,才发现她已跟人私奔。那天,我见天色已晚,就不回丽春院了,到李掌柜的客栈住下,约莫是亥時,我去茅厕,路过后院的厢房……” 那晚, 柳仁把沈秋怜安顿下,在房内,二人秉烛夜谈了好一会话。期间,柳仁说到,“秋怜,你听我说,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也别想了。只是其他的秀女出事罢了,你不要担心自己,冷静点?” 沈秋怜冷静不下来,“柳哥哥,你真的要走吗?” “我回去找你爹说说,让他接你回去?” 芳姐从后院经过,在沈秋怜的客房外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下,当下便是一惊。难道,房内住着沈秋怜本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芳姐嘴角弯起阴冷的弧度,一会离开了后院。 她住在二楼,通过二楼面向后院的窗户,可以把后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到亥時末,发现那个男子已经离开沈秋怜的房间。于是,芳姐在房中利索地准备好两种香料,下了楼。 此時,客栈的人都睡下了。 芳姐来到沈秋怜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以为是柳仁又回来了,沈秋怜急忙过来把门打开,看到的,却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脸上当下有着失望,“姑娘,你是?” 芳姐柔柔一笑,请求道:“我能进去坐会吗?” “这,”沈秋怜犹豫着。 见她犹豫起来,芳姐话锋一转,“我和你一样,也是背着家人出来的?” 沈秋怜瞪大眼睛,认为芳姐如同她一样,也是背着家人跟情郎私奔,有了兴趣听下去,“啊,姑娘,你也是要跟你的心上人私奔吗?”qq1v。 “对、对啊?”芳姐马上应道,就怕迟了一点被沈秋怜怀疑什么。 原来是一路人,沈秋怜没有了防备,把门打开,邀请了芳姐进屋来,“姑娘,请进,我们说说话?” 然她了起。怕柳仁去而复返,芳姐坐下后,在沈秋怜给她倒茶之時,她光明正大地把麝香与瘾美人的香料准备出来。 沈秋怜把茶杯替给她時,好奇地问:“咦,姑娘,你手上的两只瓶子装的什么啊?” “这是两种香料,”芳姐解释得很自然,并没有因为此刻自己正在蓄谋杀人而害怕,而慌张,反倒淡定不已,也许是作案次数多了,她顺手了。“我见你面色不好,所以给你用用,保管你心情一下子好了?” “真的吗?”单纯的沈秋怜把瓶子当宝贝一样拿到手中瞧着,“瓶子看起来真漂亮,里面的香料一定很香?” 芳姐微笑道:“那是当然的。香料我给你放下了,你就各瓶子中倒一点出来放茶里,喝起来,真的很不一样的。我的房间在二楼上,我去跟我那男人说一声,然后下来陪你说话如何?” 沈秋怜点了点头,“去,我等你?” 芳姐起身,走出了沈秋怜的房间,在门外停顿了一下,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掠过阴冷的光芒。 房内, 沈秋怜等芳姐一走,马上就把瓶子打开了,还送到鼻尖闻了闻,当鼻子嗅入了两种香味的時候—— 突然,眼前一黑了,她倒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觉得是時候了,芳姐从门侧出现,喂自己吃了解药,然后用湿过水的手绢捂住口鼻,看了看寂静的后院,她溜入了沈秋怜的房中。 一如她所预料的一样,会看到一个全身通红的沈秋怜。 把两个装着奇香的瓶子塞紧口,然后,芳姐又自身上掏出了解药,给沈秋怜吃下,直到沈秋怜的面色恢复成苍白色,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沈秋怜的房间。 子夜時分,客栈的人睡得正熟之际。 芳姐在房中徘徊了一会,等大街上的报時声一转来,她打开自己房内的窗户,朝外大叫一声,“啊——” 客栈的人在尖叫声苏醒,一時分不清是哪传来的,都没有怀疑到芳姐头上。 讲述到这,芳姐都夸赞起自己的作案手段,“我觉得我不可能露陷的,当晚客栈的人都睡下了……” “你好狠的心?”沈老板一个巴掌毫无征兆的落在了芳姐脸上,落下第二个巴掌的時候,被秦老爷拉了回来。 捂着疼痛的脸颊,芳姐的脑海又播放出曾经的阴影,皇帝在她脸上落下的巴掌,远比沈老板的巴掌还疼,疼入了骨髓。 香楠严肃地问:“芳姐,你又是如何计划着杀害赵小文的?” 芳姐已麻木,自嘲地笑笑,不介意再透露,“很简单的,把她骗到郊外,然后就如同往常给其他人下毒一样,自己吃了解药,然后把赵小文给毒死了。当時的杀人的经过,真的很简单……” 【牡丹镇疑影】078.尘埃落定 “哦?”香楠挑眉,有点好奇了,“简单到何种程度?” 恍神间,芳姐的记忆已回到赵小文死的当天…… 那天,风和日丽。(.好看的小说) 赵小文在南村的郊外游荡,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田野上,怀念着与柳仁在一起的日子。 太阳有点热,她到附近的大树下乘凉。 不远处,出现一抹粉红色的身影。赵小文抬眼望去,见是一个着装华丽的女人,神情不禁肃静了几分。 芳姐走到大树下,走到赵小文面前,微微一笑,“小妹妹,在此乘凉呢?” “嗯?”赵小文轻应,她看着芳姐,怎么都觉得这张美丽的面孔熟悉,“这位姐姐,你长得……好像我一个朋友?不,说错了,是我朋友长得很像你?她叫方倩,是我们南村的大美人儿?” “你不是大美人儿吗?”芳姐自然地坐到赵小文身旁,轻轻地问着。身旁这个女孩的父母,便是昔日把她送给选秀官的罪魁祸首。为了南村好就能把她送给选秀官?今日,怎么也要让这家人付出代价,哪怕要下一代偿还。 树死了好。赵小文呵呵一笑,谦虚道:“我哪是什么大美人儿,应该是倩儿和少凤才是,她们当之无愧?” 芳姐明知故问,“听说你被选为了秀女?” “姐姐你认识我?”赵小文为芳姐的话感到诧异。记忆中,这个姐姐的面孔好像第一次出现。 “不,你不认识我的,”芳姐摇摇头说,“但我知道你的事迹?” 赵小文理解不来,“我的事迹?” “是的?”芳姐说,“虽然我初到南村才一会,但从外人口中,我已得知南村出了三朵花儿,分别是李少凤,方倩,赵小文,她们都被选为了秀女。你刚说倩儿和少凤才是大美人儿時,我敢肯定你就是其中的一位秀女小文,我说得对吗?” 赵小文赞道:“姐姐,你好聪明哦?” 芳姐问:“你为什么喜欢当秀女?” 说到这个,赵小文的眼神黯淡下来,如实说道:“很多年以前,我父母为了能改善南村人的生活条件,希望村里头有姑娘儿在皇宫里是当嫔妃的,正巧当時选秀官来牡丹镇选秀女,我父母硬是把方倩的姐姐送给了选秀官,最后被选秀官看上了。原本方倩的父母很感激我父母的,直到去年他们得知方芳姐姐的死讯传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父母身上。我父母早亡,剩下我一个人,只能把矛头指向我了。为了还债,我听他们的话,参加了选秀,并被选上了。既然要把我拉下水,我若拒绝了,那便是不孝,不能替父母还人家的债?” “你……”昔日的怨恨,今日却让这些无辜的少女承担,芳姐鼻子一酸,突然间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姐姐你饿不饿啊?” “……” 赵小文指了指头顶上的树,笑得甚是灿烂,“姐姐,这树结果了,看到了吗?要吃吗?我上去摘下来?” 如此娇小柔弱的小姑娘,她能爬得上去吗? 芳姐朝赵小文淡淡一笑,眼中的一切恩怨情仇都随着赵小文纯真无邪的笑容而散去,“姐姐上去摘,你在下面接着?” 赵小文说:“姐姐,会弄脏你的衣服的,可能还会被磨破?” “不碍事的?”说着,芳姐便动身往身后这棵不高也不低的树爬上去,虽然有点吃力,但树木分叉多,她踩着枝杈很快便爬到了树上了。 “姐姐,你小心点呐?”赵小文在下面看着心跳有一下没一下,比自己爬上去还担忧不已。 芳姐已倚靠树上,她看到一只比较大的果子,于是把身子倾出去,伸出手。[]就在她的手指掂着那个果子時,两个药瓶自她怀中掉了出来,掉到了地上,掉到了赵小文的脚边。 赵小文把地上的两个瓶子拾起来,一边打开,一边仰头问树上的芳姐,“姐姐,这两个是什么东西?” 芳姐看下来的時候,已经有一瓶被赵小文打开了,当下心收缩到了一起,喝道:“别打开?” 已经来不及了,她话音刚落,另一个瓶子的瓶塞已经被赵小文打开了。 微风吹过,两种气味混到一起,飘过了赵小文的鼻子…… “不要啊——”看着赵小文就那么斯文地倒在了地上,芳姐心痛如绞。她赶紧把解药吃下,然后快速往下爬,由于太心急了,她的衣服被撕破了一块,并缠在了树枝上面。 落地后,芳姐把解药喂给赵小文吃下,然后把打开的两个瓶子塞住,放回了兜里,再把赵小文抱在怀中,流着泪摇晃着,“丫头,快醒醒,我是方芳姐啊,我不怨你们一家了,我不害你了,求你醒过来,好吗?要死也是我死……” 闻到此毒香者,即刻倒,即刻见阎罗,她不是不知道?是她的解药送得太迟了? “小文……”芳姐抱着赵小文,痛不欲生,“就只有你不想当秀女,就只有你姐姐不想害,为何反会要了你的命呢?” 回忆这,芳姐在公堂上,痛哭得一塌糊涂,“呜呜~,是我害了小文,她不该死的啊,是我害了她?” “你,”柳仁愤怒得要一拳揍过去,被牡丹给拉住了。 香楠叹息了一声,听了芳姐的陈述,这才发现好好的一个姑娘儿死得太可惜了。若还活着,定是南村一方的福气。 芳姐流着泪把话说完,“我逃回了丽春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夜。可是,当我发现我妹妹的毒还没有解的時候,我彻底傻了。这半个月以来,她既不来找我,我亦忙着去谋害其他的秀女,也已经忘记了她的事情。无论她想不想进宫,我都没有要害死她的念头,可是,却在不经意间,又一条生命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飘……走了?” 唐剑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qq1v。 祈轩说:“你不是想知道你和你妹妹之间有什么误会吗?我已经从你父母口中得知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认真听着,尤其是芳姐? 祈轩看着芳姐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出来,“你妹妹之所以参加选秀,就是想成为秀女。可以通过秀女进宫,若是能见到皇上,那就她能亲口问皇帝为何要抛弃你,若对方真如你说太过薄情,你妹妹决定暗杀皇上,替你报仇。你听清楚了吗?你妹妹不是要进宫,不是要享荣华富贵,她只想替你这个姐姐讨回一个公道啊?” 听到这,芳姐泪落,声颤,双肩一阵一阵抖,情绪完全崩溃了,“妹妹,我的妹妹,妹妹……” 香楠替方倩的死感到莫大的难过,哽咽道:“你叫她她又能听到吗?她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曾经那个乖巧善良的方倩,已经被你害死了?” 芳姐捶胸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妹妹,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好想你啊,倩儿,你在哪?你在哪啊?” 夜,完全黑了。 案子,也终于结了。 芳姐被打入了地牢,待明日选秀官前来府衙,把她交给选秀官带回朝廷,带上朝殿让皇帝亲口下令处置。 同時,香楠也命人把凶手已落网的消息告知李少凤的奶奶李婆婆知道。 秦老爷在日落前得知了凶手是谁,最后还亲眼看到大人把凶手打入了死牢,也算给死去的女儿一个交代了。 之后,小竹跟上秦老爷,离开了衙门。 一向对芳姐有爱慕之意的李掌柜,看到孟捕头把芳姐带回大牢,他也跟着去,算是跟芳姐做最后的道别。 刘吕氏以及方父方母,邱师爷为三人雇了辆马车,把他们送回了南村。 案子一结束,得知儿子无罪被释放,柳家夫妇直接把儿子给带走了,没有给儿子与牡丹说话的机会。 人去楼空。 明镜高堂的公堂又恢复了宁静,仿佛先前的那一抹纠纷从未发生过一样。 此刻,牡丹与丽春院的婢女,两人站在衙门门口,望着衙门上的字,晚风吹过,穿着单薄的她们,感到了冷意。 两抹单薄的背影,比谁都孤寂? 牡丹回过身,不再望着衙门,看向前面的道路,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有了坚定,对那婢女说,“春儿,我们走?” 很快两抹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邱师爷忙得有点晚,整理了档案,最后都如数收藏在了后堂的档案库中,待明日香楠再行定夺。 一退堂,唐剑与祈轩各自回房休息了。 似乎大伙儿都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香楠一回到房中,马上倒在床上,整个人虚脱下来,一边抱怨,一边解开身上的腰带,“该死的案子,真是磨我脑力。文杰你也真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時候死,我还得顶替你多久啊?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的?” 衣物脱落,青丝落下,甩发间,香楠的妖娆堪倾世。 洗澡水下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香楠进入屏风,踏入了木桶里,接触到温热的水,再次虚脱了下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可她刚踏入木桶里坐下,不到一会,门外传来了几个人的敲门声,先是唐剑的声音传进来,“大人,你睡了吗?快起来,我们还有陈大人的事情没处理呢?” 闻言,香楠脸色苍白,“糟了?” 【牡丹镇疑影】079.三王爷,有劳了 香楠手忙脚乱起身,抄来毛巾擦拭身子。(.无弹窗广告) 久久听不到房内有香楠的动静,侯在门口的孟捕头和邱师爷不禁急了,连祈轩也跟着急了? 想着还要去丽春院牵走心爱的女人,祈轩怎能不急。可陈大人的事情偏偏在这个時候发生,他得听侯差遣,走不开。 “大人?”孟捕头狠狠地敲着门,“在不在啊大人?若不在,那卑职可就现在撞门进去了?” 唐剑提议道,“孟捕头,还等什么,撞?” “好?”说着,孟捕头做起了撞门的架势,可是他最后反而收住了姿势,望向唐剑,脸色异常的怪异,“唐医官,你耍我呀?若是大人正在里面办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岂不是被大人给骂死了?没有你这样拿人当挡箭牌的?” 唐剑一听,满脸的冤枉,“孟捕头,你冤枉我了,我可没有那样想。既然你不撞,那就让我来,让开点?” 孟捕头让开了地儿,“行,你来?” 唐剑正对着香楠的房门,活动了一下四肢,正要一冲向门的時候,祈轩反倒轻轻地把门推开了,白了孟唐二人一眼,然后走入了香楠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四人看了房间一周,最后,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了此刻躺在床上的香楠身上。 从木桶里出来,没時间穿衣,也没有時间把头发冠起,香楠只能用带子随便扎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像男人,然后倒在床上,把没有任何衣物遮身的身子用被子盖住。这会,心里一千个紧张,一万个不安。 剑把了也。那个四人,谁若是多手掀一下她的被子,她的女儿身都会曝光的? 四人走到床前,看到一脸水珠的香楠,邱师爷关心道:“大人,您怎么了?” “本官……”香楠顿了顿,快速想出了一个理由敷衍了事,“本官发烧了,今晚不能再处理衙门内的事物了,一切都等明天?” 孟捕头哎呀一声,“大人啊,您怎么说发烧了就发烧了?身子真不禁挨?那陈大人一直在库房吵闹,一直为银两的事和库房账簿先生吵个不休。[]大人,若今晚不解决,恐怕整个衙门内的人都睡不下?” “还有,”祈轩也急着发表,“大人,卑职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得批准卑职才行,今晚就不过问陈大人的事了?” 对了?丽春院的事? 香楠如梦初醒,若非祈轩无意提醒,她差点就忘记了与祈轩的约定。 “那个……祈护卫?”香楠心里打算着,先把祈轩支走,“本官现在放你假,你爱干嘛就干嘛去?” “真的?”祈轩脸露喜悦之情,“谢谢大人了?”说完,迫不及待跑出了房间,朝丽春院去。 “那个……”香楠望向邱师爷,吩咐道:“邱师爷,你和孟捕头先去稳住陈大人,相信你们会有本事让他乖乖听话的?” 邱师爷问:“大人不想今晚处理吗?” 香楠说:“明天?” “那行,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和孟捕头去处理陈大人的事情?”说毕,邱师爷与孟捕头一同离开了香楠的房间。 房内,剩下唐剑这么一个大男人,正巧他是学医的,在香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坐下了床沿,“三弟,我帮你看看?” 香楠把手缩到了被子里,惊恐道:“不不不、不用了,大哥,真的不用了,三弟不碍事的?” 唐剑担忧道:“可你这个样子,好像挺糟糕的?” 香楠打发着,“大哥,你去看看邱师爷和孟捕头他们,有你帮助说不定陈大人就不会闹了。我现在好困,审了一天的案子了,想休息。” “大哥也觉得你该休息了,脸色那么苍白?”说着,唐剑起了身,临走,多嘱咐香楠两句,“别掀被子,免得着凉,大哥先出去了?” 香楠把她的纤纤藕臂伸出手,挥了挥手,“大哥,慢走?” 只因转身得太快,唐剑并没有看见那双藕臂。他离开了香楠的房间,然后往衙门库房方向去了。 所有人都已经打发完了。 香楠马上跳起床,迅速抄来衣服穿上,把头发扎上。穿整戴齐后,动身,出门…… 深夜。 丽春院。 一来到丽春院,祈轩便迫不及待跃入丽春院的后院屋墙,悄悄地去了昨晚香楠呆过的房间。 他打开那间房,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 难道,她没有来? 在丽春院上下,祈轩找了好几圈,始终没有找到香楠的美丽身影。跃出丽春院的屋墙后,一个人失魂落魄站在了丽春院的前院门口发呆。 香楠早已赶到丽春院,祈轩没有看到她,因为她此刻就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他。 下午,唐剑与他的谈话,又飘过了她的耳畔,“她可能阻碍到你未来的路,或许,还会和唐婉柔起冲突。唐婉柔你不能放弃,那个女子你也不能放弃,可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总得因为一个而受伤。唐婉柔若出了事,受伤的,你应该知道是谁。这会,再让一个人住进你的心,那便是两个人了。” 祈轩淡淡道:“可放弃香楠,我有种感觉,就好像放弃了终身的幸福一样,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令我魂不守舍的?” “我希望你别步我的后尘?”唐剑说,“我为了鱼盈,可以放弃我的一切。可你不同,你的命系着很多人?” 香楠低语道:“若把我带走了,他真的会受伤吗?” 微微探出头,香楠望向此刻倚靠在丽春院门口痴痴等候她出现的祈轩,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我们就这样,别走下去了?”对着那抹冷酷的身影,香楠低低地说着,语气中纵使夹带着多少的不舍,但她不得不舍。“你的命与唐婉柔息息相关,我怎能中途插入你们的世界?” 就这样,祈轩在丽春院门口一直守,守过了子夜的時间了。 子夜过了,就代表今天的日子已经过了。她没有出现,昨晚与他说好的要一起走的女子没有出现。 心一下一下地往深谷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与寂寞。 子夜一过,香楠离开了,她把一张纸条交给晚上报時的人,让这个人把纸条交到守在丽春院门口那个人的手中。 “关好门窗,小心火烛——”这个声音越来越近了,直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把一张纸条替到了跟前,祈轩这才有了点反应。 他问:“这是什么?” 报時的人说:“刚一个自称是香楠的人让我把纸条交给你的?” “原来是她?”一听说是香楠的纸条,祈轩不再失魂落魄,把纸条拿到手中,迅速打开,纸上文字一目了然。 他的神色,渐渐恢复了光泽。 纸上所述,“缘分到了,自会在一起。若你与我还有缘,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我们也能再相遇,再相知,再相爱,再相守?” 一会,祈轩潇洒的身影消失在丽春院的门口。 一夜,静悄悄地过去。 今日,香楠与大家都起得很早,吃过早饭后,速速回后堂办公。邱师爷等人都已经在后堂待命。 香楠对大家说:“选秀官等下便到,芳姐已经画押,那么选秀官一到,交代了芳姐的事情,选秀官便把芳姐带走了,牡丹镇秀女一案,也因此结束。就陈大人贪污一案,待有時间再处理。目前,有些可大可小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几个来处理一下。” 孟捕头说道:“大人请说?” 香楠对他说:“孟捕头,你呢,把救回来的七位秀女送回她们的家,并从库房里取出七百两,每人给一百两当抚恤?” “明白,卑职这就去办?”说毕,孟捕头转身退下后堂。 香楠望向唐剑,说:“唐医官,那麻烦你处理一下死者的尸体,让他们的家属前来妥当认领?” 唐剑抱拳道:“明白,卑职这就去办?”说毕,也迅速退下了后堂。 邱师爷问:“大人,卑职做什么?” 香楠说:“你把秀女一案的档案给本官整理好,一份留在衙门,一份是本官要给选秀官的,他们好带回朝廷提供给皇上。这件秀女案牵扯也甚大,必需本官的亲笔折子送到京都才行。只是,本官对这写折子不甚在行,你们当中谁较为擅的长?” 邱师爷惭愧道:“写给知县大人的卑职倒是写过,要给远在京都的圣上过目的,不敢接触?” 香楠一脸患得患失,“邱师爷,不瞒你说,本官也不擅长写奏折,若是哪里提得不对,恐怕会触怒圣上。” 邱师爷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可以请知县大人帮忙拟奏折的?”qq1v。 香楠虚汗一把,“等我们把知县大人找到的時候,选秀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也要及時回复朝廷的,可不能耽误了他们。” “那怎么办?”邱师爷完全没了主意。 就在这時,祈轩淡淡出声,“我写?” 身为皇家人,写奏折对祈轩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香楠笑眯眯地看着他,就等着他说出这句话,“好啊,那就有劳三王爷亲自动笔了?” “你,”闻言,祈轩脸色骤变,“三弟,你叫我什么?” 【牡丹镇疑影】080.你敢贪,我敢暴 香楠挑眉道:“怎么,我说错了?” 可恶的家伙,原来是大祈三王爷,真有他的? 若能把他给巴结好了,她这个冒牌官就算有一天被揭穿,有他庇护,说不定会一点事也没有。[.超多好看小说]嗯,就这么办了,巴结他。 “你……”她说得没错,可他又不想承认。祈轩两难抉择,“三弟,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的?” 香楠呵呵一笑道:“若是能瞒得了,那便不是我文杰了。”马上离身,走到祈轩面前,严肃跪下,“下官文杰参见王爷?” 祈轩白了房顶一眼,就知道会这样,当初不想承认身份是应该的,免得又被自身的身份带来不必要的繁琐? 见香楠跪下,邱师爷也跟着跪下,他已经懵了,不知道自己该叫祈轩为祈护卫还是……王爷? 祈护卫怎么是王爷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祈轩无力地摆摆手,“都起来?”他本喜欢如同普通人一样,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受人跪拜,把他当神供。 香楠站起来,换了一副很乖的表情,小跑过来,把祈轩拉坐下,再帮忙倒茶,“二哥,既然咱们已经结拜了,你就不要追究我的责任,好不好?要不是秀女一案,我哪知道你是堂堂大祈皇朝三王爷呢?现在知道了,为時不晚,二哥看在咱们是结拜兄弟份上,就……饶了小弟?” 公堂上那个冷静严肃的文大人,如今,摇身一变,反倒成了拍人马屁的小奴才了。 祈轩一脸挫败,“我说三弟,你这是……这是在讨好本王吗?” 香楠咧嘴笑,撩起衣摆就给祈轩去去热,把马屁人发挥得淋漓尽致,“王爷都自称本王了,奴才岂有不讨好的意思?” 祈轩狠狠地用食指点了点香楠的左肩,“拜托,你文杰可是知府大人,在本王面前,需要称呼奴才的吗?” “可我喜欢嘛?”香楠娇滴滴地回道,又把“娘娘腔”施展出来。(.无弹窗广告) 虽然这个家伙撒娇起来蛮好看的,可祈轩的背脊还是冒了一身冷汗,“别这样对你二哥,真的受不起的,正经点,你看你闲扯成何体统?像个娘们似的?” 香楠厚着脸皮道:“若以后承蒙王爷照顾文杰的前程,就算是当娘娘腔,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文杰一定会令王爷刮目相看?” 祈轩哼道:“马屁倒是拍得挺响的,这都计划着以为让本王罩着你了。” 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邱师爷站在一旁实在无聊,问道:“王……爷?大人,打扰一下,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对哦,办正事要紧,不跟你拉扯了?”一转眼,香楠又恢复那副冷静严肃的模样,接着就是她的雷厉风行安排,“邱师爷,你整理好秀女一案的档案,记住了,都要证据确凿,不可漏掉一样。一份留在衙门,一份给选秀官。至于折子嘛……”那副乖巧的表情又回来了,给祈轩捏捏腿,捶捶背,“王爷,那替上京的折子,就有劳王爷来处理了,一定要尽快拟定哦?” 祈轩完全被香楠的转变给折服,无力地回道:“知道了,都去忙你们的?”再拍马屁,他就透不过气来了。 “遵命?”香楠很调皮地回了句,然后拉着邱师爷赶快逃离了后堂,免得被三王爷给白眼相向。 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接触过厚脸皮还能如此可爱的人,祈轩想了想,不禁因为香楠而笑了。 府衙外,候着一群人。 衙门内,前厅。 这两位选秀官,都是宫中比较得宠的太监,故此有机会成为选秀官。这会他们都已经把茶喝得差不多了。[.超多好看小说] 香楠把事情交代得也差不多了,“事情就是这样,都是因为芳姐而引起的祸事。” 其中一位选秀官起身说,“这凶手我们带走了,我们都相信,她足足可以顶过十二位秀女。幸亏你们还没有处置她,不然我们就没法向圣上交代了?” “事情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启程回京?”另一位选秀官起身说。 香楠微微颔首,“恭送二位公公?” 一会,祈轩把拟好的奏折拿到府衙门口,交给香楠。 香楠把奏折交给其中的一位选秀官,并说:“公公,祝你们一路顺风,犯人就劳烦你们了,有空常来牡丹镇游玩?” 那选秀官只是稍微的抿抿唇,居高临下的态度并没有放下,“我们走了,文大人,不必相送了?” 接下来,亲眼目睹选秀官带着一批人马回京后,香楠舒了口气。 这件秀女案终于落幕了? 响午。 后堂。 香楠正在喝着午茶,孟捕头速速进来回报,“大人,没有出事的秀女都已经送回家了,每位秀女都已经给了一百两抚恤金?” “嗯,做得好?”香楠说,“既然任务完成了,那就坐下来喝杯茶?” “谢大人?”孟捕头说着就到一边桌子桌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若放在以前,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跟陈大人喝茶,更没有那个胆子。如今这位文大人给足了属下亲切感,让他也不再拘谨。qq1v。 喝了一口茶,孟捕头问道:“大人,陈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楠问得深有意味,“什么怎么回事?” 孟捕头说:“就是他平白无故送银两到衙门的事啊?” “哦,这件事啊,”香楠略有反应,但反应不大,不把陈大人的事当事儿提,“过会再谈他的事?” 这時,唐剑和邱师爷一同从外面走了进来。 门陈的位。唐剑说:“死者的尸体家属都已经认领了,并都给了抚恤金。其中,就秦老爷没有收抚恤金,卑职就把这笔抚恤金拿去赈灾用了?” 邱师爷也有事要提,“大人,秀女一案的档案都已经存入档案库了,此案,正式结案。对了,十二位秀女的家属,为了感谢大人把事情圆满解决,于是,纷纷出钱,打造了一块金匾,送给大人您?” “哦?”香楠挑眉,不禁对这金匾有着兴趣,“是金匾啊?那……金匾上面提的是什么字啊?” 邱师爷回道:“是“青天大老爷”这五个字?” 香楠呵呵一笑,为得金匾而喜,“也不枉本官辛苦破案,拿了这块金匾,值了。对了,你们三儿准备一下,等下去酒楼大吃一顿,算是本官犒赏你们的。祈护卫已经去定雅间了,就差咱们人没到?” “那卑职先去把衣服换了?”说完,孟捕头嗖的一下就跑出了后堂。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为孟捕头的心急感到好笑。 出衙门之前,香楠独自一个人去了地牢。 昨晚,实在说服不了陈大人安静下来,唐剑只好失去耐心把陈大人给关在了地牢里,免得他再呆在库房里闹腾。 香楠来到关着陈大人的那间牢房,看到陈大人呆呆地坐在牢里发呆,面色发黄,神情呆滞,不禁笑了笑,“陈大人,好久不见了?” 陈大人有了反应,回头一看,原来是害他失去家财万贯的罪魁祸首,当下一脸黑线走过来,直指香楠的鼻子,“你你你、你个臭小子,奶还没断就这样对付本官,你吃撑了是不是?” 香楠态度一转,冷淡道:“陈大人,按大祈律法,行贿过万两者,一经查证,即刻处以斩立决。难道,陈大人您不知道吗?” 陈大人背脊一凉,狡辩道:“这关我何事?” “呵,”香楠冷笑道,“别怪本官没提醒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做了什么,不承认那就得等着受惩罚。陈大人,你也别怪本官使用阴招把你的钱财都拿去充公。不,应该说,你的钱财,原来都是公家的,这十年来,朝廷拨下的银两,都被你吞了,加上歼商的贿赂……大人,你的家底应该不止那五箱金银珠宝?” “我,”陈大人回答不上半句,心已经慌得不已。 香楠接着说,“如今,以你贪污的数量,恐怕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了。只要本官动动手,你全家就遭遇。” 陈大人身子一抖搂,“你、你不能那样做?” 香楠弯起迷人的唇角,这个笑容告诉所有人,充满了阴谋,“要本官放过你可以,那就是,你别再到衙门捣乱了。你昨晚击鼓鸣冤,只不过是想要回那笔钱财罢了,本官不追究。但是。你若再来捣乱,扰乱衙门次序,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你既敢当贪官,那我文杰就敢当暴官,谁怕谁啊?” 还以为亲自到衙门来一趟,会把新任知府吓破胆,结果他全料错了。 陈大人乖乖垂下头,为了保命,心不甘情不愿道:“下官不闹便是了,大人就别写奏折举报本官了?” “好好享你的晚年,有儿女照顾,你还贪什么贪?真是?”说完,香楠负手离去。 不一会,狱卒把关着陈大人的牢房的门打开,冷冷地催促道:“大人放你走,快回家去?” 一品仙酒楼 雅间。 一桌丰盛的酒菜已上桌。 祈轩正往每个大碗里倒酒。 雅间的门一开,四颗脑袋探了进来。 孟捕头走进来,瞧了瞧雅间的环境,有种吐血的冲动,“祈护卫,这得要多少银子才能包得起的雅间啊?” 【牡丹镇疑影】081.突然的发现 香楠拍了拍孟捕头的肩膀,似半开玩笑,也似话中带话道:“孟捕头,能让祈护卫给你倒酒,你应该感到荣幸之至才对?” 唐剑对香楠的话,有点捉摸不透,怎么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存在“指桑骂槐”?看似是对孟捕头说的话,其实是说给祈轩听的,在暗示着孟捕头,能让祈轩给你倒酒,你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莫非,文杰知道祈轩是王爷的身份了? 唐剑心中微微震惊?qq1v。 孟捕头傻笑,“的确的确,能让祈护卫给我孟某倒一碗酒,的确是孟某三生求之不得的事?”事就了想。 四人陆续坐下。 香楠拿起桌前的一碗酒,举高,伸向桌中间,看了看面前三人,爽快道:“为咱们衙门能顺利破案,咱们干了?” 随即,大家都乐呵呵的把酒碗碰到了一起,再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后,香楠觉得很舒坦,呼了一口气,“这酒的滋味真是好?”拿起筷子,夹桌上的菜吃,还不忘提醒,“都别愣着了,吃,吃?” 这会,身在雅间,有吃有喝,孟捕头一時放开了心,对香楠说:“大人,我们为有您这样的官感到骄傲,来,大人,卑职敬您一杯?” 香楠没拒绝,“好?” 孟捕头要拿过酒坛的時候,被祈轩夺走了,他朝二人微微笑了笑,“我给你们倒,你们尽管喝?” 香楠受宠若惊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这么说,可她却是一副心安理得的面相,根本就没有因为对方帮自己倒酒而感到意外。 “大人还跟卑职客气什么呢?”祈轩拿过香楠的酒碗,往碗中倒酒,并没有摆出王爷的架子。 “对了,大人。”借着酒兴,孟捕头忍不住问:“您现在应该把陈大人的事跟我们几个说说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陈大人会无缘无故把那么多金银珠宝送到衙门来?这送来也就送来了,最后还击鼓鸣冤,他能有什么冤?” 一直沉默的邱师爷,开口道:“其实,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不过咱们大人耍了点手段而已?” 孟捕头越来越好奇,“到底怎么一回事?” 唐剑说:“我也想知道?” 邱师爷说:“这事情,还得追溯到三天前。当天,孟捕头离开后,大人唤我到身边,悄悄地跟我说了几句……” 那天, 在后堂, 孟捕头出去后,香楠让邱师爷过来。 “啊?”邱师爷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香楠附到师爷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得邱师爷的表情一直在变化。 唐剑在祈轩耳边小声问,“咱们也不是外人,这三弟有必要避开咱们和师爷神神叨叨的?” 祈轩呵呵一笑,道:“大人的心思,咱们怎么读得懂?” 耳语完毕,香楠放声说,“去?” 邱师爷一脸难色,“大人,这、这妥吗?卑职怕…” 画面一收, 孟捕头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大人,师爷,你们倒是解释啊,到底说了什么?” 邱师爷说:“大人当時对我说,立一份搜查状,盖上大人的印章,要我带着一队人马去陈大人家,不管陈大人同意与否,我们要往陈大人家里往死里搜查,一定能搜出一大堆银两来,果真没错,真的在陈大人家中搜出了五箱金银珠宝。看来,陈大人这十年来所贪的,所受贿的,都搜来了?” “随便搜人府邸,这样乱来,不怕陈大人向朝廷举报大人……您吗?”孟捕头望向香楠,神色凝重地问。 香楠笑了笑,解释道:“怕什么?当時,本官让邱师爷传达一番话给陈大人,告诉陈大人,朝廷下令搜查他的府邸,没办法,衙门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然后邱师爷带去的人就强行搜查了陈大人的府邸了。若是陈大人真的贪污过,受贿过,一定不会向朝廷举报本官的,若是举报了本官,那么他也遭罪,毕竟从他家搜出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他以为他能威慑本官,所以昨天到衙门来闹,殊不知,对本官来说,他这是在拿自己开玩笑,本官才不想多理会他?” 唐剑说:“就四个字,欺软怕硬。陈大人想必是怕朝廷追究,所以不敢向上级举报大人您?” 香楠感慨道:“不管怎么说,衙门的财政危机已经解除了,之后,大家相互监督,那样才不会出现贪污受贿事件?” 孟捕头又提起酒碗,向香楠致敬,“大人,为牡丹镇有您这样的好官,清官,卑职再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能为自己有这样属下,香楠也感到欣慰,“来,孟捕头,本官也敬你一杯?” 四人谈笑间,桌上酒菜越来越凌乱,他们之间的话题也越来越广了。外头的天色,已是落日之状。 这会,他们竟然谈到了朝廷的事情。[] 邱师爷想起了还在民间大力通缉的罪犯,“大人啊,这都一个月之多了,朝廷还没有把杀害唐太师的凶手找到,大人您觉得,这个杀害唐太师的凶手真那么神通广大?竟然能躲得过朝廷的追捕?” 唐剑眸光一闪,提起的酒碗慢慢的放了下来,淡淡道:“邱师爷,无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事了?” 邱师爷已有些醉意,说出的话都没有经过大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就是挺好奇的,谁敢杀害唐太师?那不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嘛?” 唐剑没有再说什么,把放下的酒碗再提起来,一饮而尽。 香楠与祈轩相视一眼,唐剑的惆怅,他们都能感受得出来,更看得出来。 香楠想,唐剑帮了自己那么多忙,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帮他洗清罪名,还他一个清白的名誉? 不仅如此,还要帮祈轩找到他的……王妃? 香楠望向祈轩,眼神痴痴,却不经意间的被祈轩扑捉到了眼中,他却因为这个眼神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凌乱? 接下来,四人又在酒楼相谈甚欢到了黄昏。直到邱师爷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们才离开了酒楼。 走出酒楼,香楠并没有感觉到身子轻飘飘,喝了一个下午了,她不但没醉倒,连半点醉意都没有,不禁怀疑,是她很有酒量,还是这具身体很有酒量?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不过十七八岁左右,小小年纪,怎能把酒量提到不醉的程度? 祈轩和唐剑,他们也没有醉,倒是邱师爷和孟捕头都已经醉得烂泥扶不上墙,一个扶一个往衙门方向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孟捕头偶尔耍耍酒疯,手舞足蹈,语无伦次,香楠偶尔帮帮唐剑扶着孟捕头。 唐剑对于她喝了那么多酒,却没半点醉意,感到震惊,“三弟,你确定你没有练过武功?”毕竟会武功的都能利用内力解酒。 “要不要我竖起三指发誓啊?”香楠开玩笑道。 走在前面的祈轩插话,“大哥,别忘记了,她不是一般之人,就算不懂武功,不代表她不能喝酒,这家伙眼神和脑子厉得很?” “对了,”唐剑想起了什么,问香楠:“三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你二哥什么秘密?” 香楠一愣,“秘密?”故作惊讶,“难道,发现二哥的王爷身份也是秘密?” 唐剑傻眼,“还真发现了?” “是啊?”香楠回答道,“前晚就发现了。” 祈轩说:“具体点?” 香楠说:“前晚,我在衙门后花园看到大哥,大哥说二哥你找我,然后就去二哥房间找你了,然后就讨论秀女一案……” 随着香楠的陈述,前晚的记忆打开。 香楠在丽春院办完事回到衙门,路过衙门后花园遇上了唐剑。 唐剑说:“三弟,你去哪了?刚刚祈轩回来急着找你。” 然后,香楠就去找了祈轩。 祈轩房间的灯光还亮,香楠走到门口,深作呼吸,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后才举起手敲门,“二哥,是我,睡了吗?” 不稍一会,门被祈轩打开,看到她这张熟悉的脸蛋,他忍不住把她联想成今晚在丽春院遇见的那个她,“香楠……” 香楠心中顿時漏了一拍,对他还是镇定不了,皱起眉问:“二哥,你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显然三弟不知道香楠这号人物的存在,祈轩不再问,让开道,“进来,有些事情想在今晚给你说清楚?” “嗯?”应了声,香楠进了祈轩的房间。 之后, 祈轩首先从他房中拿来了一件包袱,放到桌上,并打开,“这是我今晚从丽春院那里带回来的一件衣裳?” 香楠仔细一看,惊道:“这布料……好熟悉,和你在赵小文案发现场的那棵树上拿回来的布料一模一样,绣工精致,质量上等,一看就知道是同样的款色。二哥,这件衣裳是否有被撕掉一块的痕迹?” “有?”祈轩说,并把撕掉的部位找出来,“在这里?” 香楠摸了摸身上,发现缺少的那块布料不在身上,对祈轩说,“哎呀,二哥,证物我放后堂里了,我去拿?” 祈轩点了点头,“好,快去快回?” 于是,香楠匆匆忙忙的脚步离开了祈轩的房间,又匆匆忙忙赶过后花园。唐剑见她如此急,便在花园等候她回来。 一会,香楠从后堂拿了证物回来了,路过花园,看到守在门口的唐剑,问道:“大哥找我?” 唐剑问:“你匆匆忙忙的去而又回,在干嘛?” 香楠拉过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大哥,快,一起讨论。今晚,我们要把凶手的事情搞定,明天好侦破秀女一案啊?” 看着被紧紧握住的手,唐剑有那么一刻恍惚。 回到祈轩的房间,香楠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块从赵小文案发现场的树上发现的那块布,与祈轩拿回来的衣裳对比,在颜色与质量,以及绣工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衣裳被撕掉了一块的部位,用那一块对上,果然就变成了一件完整的衣裳了。 唐剑惊道:“这哪发现的?” 祈轩解释道:“这是我在丽春院,芳姐的房间里找到的。” “那二哥,你怎么发现这件衣服是她的?”香楠问。 祈轩回想到了第一次在丽春院见到芳姐的情景,芳姐一出现,他的神色就不对劲了,只不过掩饰得极快,没被发现而已。 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的面孔,在他眼中,似曾相识。 想了想,他确实是见过这个女人? 而且,是在皇宫? 祈轩说:“我虽不认识芳姐,但是芳姐长得很像一个人,我记住了她的面孔。当時,她一出现我就有所怀疑了?” 香楠问:“然后呢?” 祈轩继续道:“这件绣工精致,质量上等的衣裳,民间不可能会有的。当日在赵小文案发现场的树上发现这块布料的時候,我真的吃了一惊。这原本只有后宫嫔妃才能穿上的丝质衣裳,为何会有一块落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直到看到芳姐的時候,我敢肯定,她就是宫中的人,而且,这件衣裳只有宫中才有,我便肯定,赵小文的死,与她有关?” 从祈轩的分析中,唐剑得出一个结果,“也就是说,芳姐根本就是宫中的人,说得好听一点,那就是后宫的妃子?” 香楠非常肯定地说:“芳姐就是芳妃,更是凶手。第一,赵小文案发现场有芳姐的衣物;第二,今天我悄悄审问秦柔的丫鬟小竹時,把这块布料给她看了看,果然是芳姐穿的衣服,而且我在秦府见到的那个抱着古琴的女人身影,就是芳姐。再有,就是八方客栈,我们从李掌柜送给的当日住客名单上发现,其中只有两位女姓,一位是死者沈秋怜,另一位是一位姓方的。直到从方家出来,我们得到的玉佩,以及方芳这个名字。我敢断定,凶手是芳姐,从宫中出来的芳妃?” 祈轩说:“那没错,是她了,难怪她与芳妃长得一模一样?” 香楠听着他这话,起了怀疑,心道:“祈轩一定与皇宫有密切联系,一个连皇帝的妃子都见过的人,他会是谁呢?” 深思了一会,突然,香楠眼睛一亮,心中惊道:“我终于发现他的一个地方不对劲了?” 【牡丹镇疑影】082.有情人终成眷属(本单元完结) 香楠突然大声说:“就是这个发现,让我怀疑起了你的身份?” 祈轩和唐剑被吓了一跳? 唐剑埋怨了香楠一眼,“三弟,你就好好地陈述嘛,突然来那么大声的一句,吓到你大哥我了?” “切?”香楠鄙视唐剑一眼,“这么胆小?” 祈轩翻了翻白眼,很无力道:“拜托,你也吓到我了?” 唐剑问:“那你到底发现了你二哥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因为他见过皇宫的人,知道芳姐穿的衣物属于皇宫特有,还是那块玉佩是后宫妃子持有物,所以,你就怀疑祈轩是大祈王爷了?” 香楠说:“起初是通过这些猜测二哥是宫中人,可我不知道他是宫中什么人啊,侍卫?太监?” 闻言,祈轩脸色苍白,额头露出三条黑线,“你什么眼光?我像太监吗?” “哎呀,”香楠赶紧解释道,“二哥,我只是比喻一下而已?” 祈轩板着脸色,蛮横道:“比喻也不行?” 香楠翻了个白眼,真被这家伙给击败了,妥协道:“好好好,我的好二哥,好王爷,我不比喻了行?我是突然发现你姓祈,然后就想到了咱们大祈皇朝,皇家姓不是姓祈吗?所以,天亮后,我专门找了邱师爷谈话,从他口中,我这才得知咱们大祈皇朝还真有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就是……” “行了?”祈轩打住香楠的话,就怕她说出下面的话,那是他最不想听的一番话,“这次,算你聪明?” 他那什么语气? 香楠沉闷道:“二哥,你这咋说的,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大祈天下谁人不晓?偏偏我记错了?” 说到这点,唐剑甚是不解,“对哦。(.)三弟,既然祈轩的大名天下皆知,你似乎知道得太迟了?咱们三结拜的時候你就应该有所怀疑的,怎么如今才……” “因为……”香楠弱弱地解释道:“我把二哥的名给记错了,我以为不是轩辕的轩,而是萱萱的萱?” 汗,这样的烂理由,亏她想得出来? 她又不是大祈皇朝的人,这初来驾到,哪知道祈轩是响当当的人物?她怎么可能在结拜時就知道他的身份呢。 “萱萱?”祈轩皱起好看的眉,对这个名字又郁闷又无奈,“祈萱?喂喂喂,文大人,本王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连名字也能弄错,你……”指着香楠的眼睛,真想说出下面的话来。 可她无辜的眼神,又令他住了嘴,收回了自己的手。(.) 香楠很想知道他想对她说什么,追着问:“二哥,我什么?” 唐剑幸灾乐祸道:“你二哥真想说,你真是头……猪?” 香楠立即咬起牙关,“什么?”额头黑线冒出,怒火燃烧的眼珠子瞪向祈轩,“二哥,你真是这个意思?” “呃,我……”祈轩回答不上,已经不打自招。怕香楠报复,扛着孟捕头就走开了,“咱们衙门见?” 香楠在原地跺了跺脚,“哼,不带这样的?” 回到衙门,洗了澡,已经是黑夜了。 香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入睡,想的都是接下来的日子该做什么。也想着,若还能回现代,她该不该把藏在心中对祈轩的这份感情淡掉? 一夜,香楠几乎无眠度过。 唐剑亦是如此。 祈轩亦是如此。 一个对自己未来感觉很渺茫,不仅背负着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还被家族冤枉,被清出了家门。 他曾经拥有的权力,如今,却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在掌舵。 他不再是神医山庄的主人? 一个处于情感边缘,虽权倾天下,却也受他人威胁着,过着随時会失去更多人生命的日子。 唐婉柔找不到,就意味着唐太师一家,甚至是唐太师一脉,都遭受牵连,也给王府带来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可以保住太师府与王府,但却要牺牲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他愿意舍自己的命也舍不得牺牲的。 一大早,香楠在府衙大厅召集所有衙门内的人开会。 大厅内,香楠稳坐太师椅,祈轩和唐剑两人分别站在两边,而孟捕头和邱师爷则站在她的前面,他们二人身后,站着衙门内所有的捕快。 看着眼前这群有血有肉为人民辛劳的人,香楠深感欣慰,对大伙儿说:“本官要出去些日子?” “啊?”突然而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尤其是邱师爷和孟捕头。 邱师爷急道:“大人,若您走了,那衙门内的大事谁来管啊?这牡丹镇的百姓,谁来守护啊?” 瞧这师爷,怎如此煽情呢? 香楠无奈地笑笑,“邱师爷,你别忧心了。牡丹镇若有事,你们可以通过飞鸽传书给本官,本官立马赶回来。至于牡丹镇的百姓,本官相信,有孟捕头,还有孟捕头带领的团队,一定能营造一个平安的牡丹镇,治安不比京都差?” 孟捕头满脸的舍不得,“大人,您要去哪呢?” 香楠如实道:“目前,有两件大案子需要本官外出找线索,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本官都不在牡丹镇?” 邱师爷问:“那大人要出去多久?” “嗯……”香楠掂量了份,“估计要一两个月,也说不定要多久。[]总之,衙门就交给你们俩打理了,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本官的期望,把衙门打理得好好的。本官不希望有陈大人这样的例子发生?” 二人保证道:“卑职绝不贪污,受贿,请大人放心?” 香楠满意道:“嗯,很好,有你们的保证本官就心安多了。对了,差点就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林仵作在衙门工作了几十个年头了,他的半生都奉献给了朝廷,给了百姓。如今,已是一把年纪了,你们要常去探望探望他,并每个月给他发放养老金,让他以后的生活过得好点?” 邱师爷躬腰道:“大人,卑职明白,卑职会按照大人说的去做的?” 孟捕头问:“大人,您什么時候走?” 唐剑说:“交代完衙门的事务,我们即刻就走,耽误不得。这以后,衙门就劳烦你们二位了?” 邱师爷拜托道:“唐医官,祈护卫,大人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他是个好官呐,不能出了事,一定要护他周全?” 祈轩应道,“我们会的?” 响午,在府衙门口目送香楠他们走后,孟捕头这条粗矿的汉子,竟然眼睛湿了,他哭了。 香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前面的街巷了,他还在招手,“大人,您慢走,您一路保重,一路小心,记得注意安全,记得办完事平安回来?” 邱师爷拍了拍孟捕头的肩膀,安慰道:“咱们也别愁了,大人已经走了。咱们要听大人的话,好好治理牡丹镇?” 孟捕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一定要好好治理牡丹镇,让大人在外头了无牵挂,放心办事?” 路过丽春院的時候,香楠他们停下了脚步。 因为芳姐的出事,丽春院已经关门了,没有再营业,大门紧紧地闭着。 此刻,柳仁站在大门前,盯着大门,动也不动一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着谁从里面出来。 看到他这个架势,香楠一眼明了,定是柳仁与牡丹为情所困了。qq1v。 香楠走到柳仁面前,问道:“柳仁,你此刻站在这里,是何意思?是否接受了牡丹,还是牡丹怕你嫌弃她,她不肯出来?” 柳仁看到她,分外喜悦,“大人,怎么是您呢?” 香楠说:“路过的?” 柳仁心情沉重道:“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秀女一案破获,从衙门离开后,我就再没见过牡丹了。我来找她,可大门紧关,没有一个人出来,我在此守了很久,始终没等到她,我怕她……” 香楠给出建议,“柳仁,你若喜欢牡丹,那你就说服你家人接纳她是青楼女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牡丹应该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祈轩疑惑道:“若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那为何上次在丽春院,她在我面前把衣服脱了?” “什么?”柳仁一听,那还得了,“牡丹在你面前……” 祈轩打住他的话,解释道:“你误会了,牡丹没有把衣物尽落,只是披风落下罢了,你别紧张?” 唐剑分析道:“当時,可能牡丹处于精神不佳的状态,心里乱,才会在我们面前有那样的表现,当日,她的确是魂不守舍,也许是因为她的表妹的死她才这样?” “我想照顾她一辈子?”柳仁痴痴地说,可又对自己没信心,“可我……却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香楠安慰道:“柳仁,别多想了,牡丹不会介意你的过去的。再说了,小文已经死了,你是在小文身上看到牡丹的影子,而不是在牡丹身上看到小文的影子,所以,你爱的,是牡丹。在这件秀女案中,你们二人都经历了被猜忌,误会,生死,坦诚,这些考验,证明你们是相爱的。牡丹爱你,你也爱牡丹。你给点自己時间冷静一下,想一想,牡丹有可能会在哪?你会用什么方式把她带回家?想明白了,你就能和她相守一辈子了?” 柳仁想了想,觉得有这个可能,“我觉得……她应该在她表妹家?” 香楠催促道:“既然觉得她在李婆婆家,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李婆婆家找她啊,别愣着?” “大人,谢谢你?”柳仁感激道,感激完,又朝祈轩和唐剑点了点头,这才兴奋地向南村的方向跑去了。 三人无奈地摇摇头? 唐剑说:“我相信,他们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香楠有同感道:“嗯,我也相信?” 祈轩搭过两人的肩膀,催促道:“走,这都什么時候了,我们还在这里耗?赶紧出城去?” 香楠搪塞了一句,“就知道你急着找你的王妃?” “我,”祈轩有口难辩。 南村。 李家。 李婆婆在院子里纳凉。 牡丹从屋里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走到李婆婆身后,给李婆婆轻轻地挥扇,“奶奶,感觉怎么样?” 李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凉快,奶奶很凉快。孙女不在了,可还有表孙女,奶奶可高兴了?” 。牡丹搂住奶奶,在奶奶耳边轻轻地说:“以后表孙女会一直在奶奶身边的,一步都不会离开奶奶?” “你这丫头,”李婆婆甚是欣慰。 这時,柳仁的身影在院子围栏门外出现,轻轻唤了牡丹一声,“牡丹?”这一声,包含了他全部的感情。 牡丹身形一震,马上望过去,见到柳仁,又惊又喜,又不解,“柳公子,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柳仁深望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我是来带你走的,还有奶奶。” “我……” 知道牡丹会犹豫,更会拒绝,柳仁打断她的话,接着说:“要不,你带我走,还有我爹娘?” “噗嗤--”奶奶笑了。 从柳仁眼中,还有他的话中,牡丹感受到了他深深的情谊。奶奶都没意见,他能把父母搬出来,也就是说,他父母也没意见他们走在一起。 “嗯,”牡丹垂下头,羞涩地点了一下头。 柳仁高兴得迅速打开了门走入,走到牡丹面前,一把拥住了牡丹,信誓旦旦道:“牡丹,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两只小黄雀,在院中的树木枝杈间停下,羡慕着下面这对情侣。 李婆婆欣慰地笑了? 大祈皇朝后宫。 祥瑞宫。 祈梦急忙的脚步步入了母后的寝宫。今日她的打扮已非公主一样,而是侠女打扮,外表看上去冷酷,漠然。 寝宫内。 绣着百鸟凤凰的屏风后面,隐约一个姿态慵懒而妖娆的身影。 “母后?”祈梦走到屏风外面便停下了脚步,稍微带喘的她,没给自己喘息的時间就对母后说,“唐婉柔没有死?” 那抹妖娆的身影肃然住,清冷的声音透过屏风,“她不死,或者她被你三皇叔找到,我们就威胁不到你三皇叔了?” 祈梦脸上浮现忧色,“父皇只听三皇叔的话,三皇叔随時都能扳倒咱们。唐婉柔就是我们最关键的一步棋,少了她,那我们的棋盘将会走得很危险?” 清冷的声音传出,“皇儿,别担心,母后自有办法找到唐婉柔,别忘记了,唐婉柔的男人还在母后手上呢?” 祈梦勾了勾唇,一番冷笑…… —— 牡丹镇疑影】本单元已完结。 接着下一个破案故事【连环案】。 亲们,加更条件:投月票,打赏? 【连环强奸案】001.救下的失贞女 第二单元:《连环案》 踏山涉水几日。 这天,香楠与祈唐二人进入了青桐镇地界。 根据调查,唐太师有亲戚落户在青桐镇,因此,祈轩想试试,亲自到青桐镇找找看,看看能否找到唐婉柔。 天色阴暗,即将是一场暴雨降临。 香楠他们这会正走在树林中,要进入青桐镇,必需经过树林的道才能直达青桐镇城门。 天边一记闷雷轰响。 唐剑眉头锁起,“恐怕要下雨了?” 祈轩四周望了一眼,仔细一听,不禁喜上眉梢,“若是我没听错,前方应该有一家寺庙,我听到钟声了?” 香楠说:“我也听到钟声了?” “那我们赶紧走,投奔寺庙去?”说着,唐剑先行起步。 可就在这時,一个女人含着绝望的哭声,从周围传了过来。 三人停下脚步。 距离三人二十米外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大树的树枝上,绑着一条白绫,白绫垂到地面,一个长相貌美,穿着简约的女子,一边含泪给白绫绑上死结,一边哭得痛不欲生,“呜呜,我的清白,我的清白啊--” 死结已打,女子踩上石头,踮起脚尖,绝望的把白绫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闭上眼睛,挤下最后一滴绝望的泪水,她把不是很粗的石头给踩滚,当即,她的脖子被白绫勒紧,整个人的身体掉在了树上。 女子挣扎几下, 就在她因气息不顺而导致死亡時—— 一个黑影纵身而来,宝剑出鞘,利索地,狠狠地,往白绫上砍了一下,随即女子倒在了地上,获救。 女子一边咳嗽,一边抬头望向救她的人,却不料见到如此一个俊美不凡的男子,当下怔了怔。 那黑影把剑入鞘。 祈轩三人赶了过来,发现女子已获救。 见到这个救了女子的男子,祈轩与唐剑当下便是一惊,惊讶道:“这不是……李云卿吗?” 被叫为李云卿的男子,看到祈轩与唐剑的出现,也甚是惊讶,“你们?” 三人三步作两步走到了一块? 香楠没有理会那三人,走过去,把女子扶起,少许责备的语气道:“姑娘,你有什么心结打不开的?非得要用这种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你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豆蔻年华,怎如此看不开呢?” 女子拿出手绢,捂住鼻子,轻轻呜咽,不仅哭得很美,连哭声都令人听着心肠欲断,“公子,小女子有苦难言,唯有一死,以寻求解脱?” 这边,唐剑一记拳头落在了好友李云卿身上,“李云卿,我说你这个人,游山玩水了这么久,何時能正经点?” “你……”李云卿看着戴着半脸面具的唐剑,动了好一会脑子才把唐剑认出来,“唐剑?” 唐剑翻白眼,“可不是我嘛?” 李云卿的年纪与祈轩和唐剑不相上下,长相上也更是过得去。三人的结识是在京城一个叫雅柳阁的地方,从此三人成了莫逆之交。 只因李云卿是个天涯浪客,行踪漂浮不定,因此三人甚少见面。 这一见,定是惊讶连连? “他……”李云卿的视线落在正在安慰那女子的香楠身上。 祈轩说:“他叫文杰,是牡丹镇的知府大人。云卿,你可要好好认识他,他是个断案如神的奇才?” 李云卿眼前一亮,“果真?” 唐剑听着这话,感觉李云卿似乎有什么心事,“云卿,听说文杰是断案如神的奇才,你的反应似乎有点大?” 李云卿说:“不瞒二位,真有棘手的事需要神探解决?” “哦?”祈轩来了兴趣,“你能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不是我有,而是青桐镇有?”李云卿把事情大概讲述一番,“连日来,不少待字闺中的,甚至是已出嫁的女子,都遭到恶棍。(.)衙门天天收到百姓报案,可再如何追查,也找不出犯。我滞留了青桐镇有些日子了,而在这树林,更是救下了不少已失的妙龄少女?” 唐剑怒道:“这犯他有病啊?女姓跟他有仇吗?竟然如此残忍?” “我们过去问问那姑娘?”说着,祈轩走了过去,走到香楠身边,问道:“文杰,什么情况?” 香楠无奈地摇摇头,“她一直在哭,没说什么?” “哦,对了,”祈轩说,“文杰,给你介绍一下?”望向已经走到跟前的李云卿,介绍道:“这是李云卿?” 李云卿朝香楠微微一笑,“文公子,能与你相识,是在下的荣幸?” 香楠礼貌回道:“叫我公子多见怪啊,以后叫我文杰。让文杰想不到,你们三人竟认识?” 唐剑笑道:“我们相识了很久了?” 这時,那原先寻死的姑娘,见几位陌生人详谈甚欢,她默默地转过了身,走了几步,被香楠追了上来,“姑娘,别走?” 女子没有再哭,但却是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公子,就让小女子自生自灭去,小女子已无路可退了?” 香楠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我……”女子欲言又止几次,一想起那不堪的画面,又失声痛哭起来。 这天也快要下雨了,祈轩对大家说:“先到前面的寺庙避雨再做打算,这天快要下雨了?” 大家都同意的点了点头。 香楠拉过那女子的手臂,往前面的寺庙去。 雨滚滚而落的時候,香楠他们已经站在了寺庙的门口。 这是一间非常宽,非常宏伟的寺庙,外观宏伟壮观,又处处彰显着佛门的肃敬与宁静、安详。 寺庙的香客非常多,这会都在里面躲着雨,有的跪在佛殿里面祈祷。 香楠好奇起这寺庙,“这是少林寺吗?” 李云卿介绍说:“这不是少林寺,是菩提寺。菩提寺在青桐镇非常有名,每日香客成百上千,一時成为青桐镇的佳话?” 唐剑说:“我们去大殿里避雨?” 带着女子,几人入了菩提寺大门,到了佛殿大堂内。 女子素衣轻装,一出现在佛殿,佛殿角落里原本一道清澈的目光,旋即掠过了一丝慌色。 等女子望过去的時候,那道目光消失了。 菩提寺的方丈一直在佛殿里给香客们指点迷津,看到香楠等人举止不凡,气质甚佳,于是走了过来,给几人弓了弓腰,“阿尼陀佛,老衲是这菩提寺的方丈了空,几位施主面孔陌生,想必是第一次进我们菩提寺?” 香楠双手合掌,礼貌地鞠了鞠躬,回道:“晚辈见过了空方丈,我们几人的确是第一次来菩提寺,多有打扰了?” 了空方丈约莫四十出头,身着袈裟的他,看上去颇有大师的防范,沉稳,睿智,亲切,慈悲。 女子看着这佛殿里多是求儿求女的夫妇,一時悲从中来,又掉起了眼泪。 了空方丈的视线落到女子身上時,微微一怔,问道:“这位姑娘,你因何而哭?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不妨跟老衲说说,老衲替你解解看?” “了空方丈?”香楠有事拜托,“这姑娘在途中受了点刺激,能否麻烦方丈安排一下,让女子住下?” 了空方丈说道:“能踏入我菩提寺,便是与佛有缘的人。有缘人有事,菩提寺能置之事外?老衲这就给这位姑娘安排住房,请姑娘随老衲来?” 女子犹豫不走。 香楠对女子说:“姑娘,你去休息一会,等雨晴了我们再去找你,到時,再帮你把事情解决了?” 女子很信任香楠,听香楠的话,跟着方丈离开了佛殿,好几次回头眼中脉脉含情看着香楠,就怕香楠离开了。 唐剑望向门外,雨依旧下得很大,“也不知道这雨还会下多久。” 别看外面雨下得很沉,但香楠随時都是一副轻松的态度,她对唐剑说:“大哥,既来之,则安之,别忧心雨会下多久,既然来了,就留下来观赏一下菩提寺的风景。一般寺庙其他别院的风景都不错,我们去看看如何?” 祈轩说:“好主意?”提你了庙。 几人在一位小师傅的带领下,到了偌大的后院赏雨景。 走在后院的走廊上,欣赏露天雨景,香楠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好几位婀娜多姿的女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同样是赏着后院的景色。 香楠走着走着,由于顾着赏风景,不小心与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给撞到了一起。qq1v。 那女子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被后面跟着的粗壮的男人扶住。 “对不起,在下冒犯姑……”相撞的刹那,香楠分明感觉到对方是女儿身,可这抬头看去,竟然是个男人,不禁一愣。 女子看到男人装扮的香楠,不禁也起疑,分明撞到的是女儿身,怎么是个男人?难道,和她一样,是女扮男装的? 既然都是女人,既然都不想暴露,既然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姓别。二女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彼此交汇了一个有信息的眼神。 香楠再次歉意道:“对不起……公子,在下冒犯了?” 女子扬扬手,有点居高临下的态度,道:“不碍事,没伤到本公子,不必道歉了?”举手投足间,虽有不凡,但难掩冲动与急躁的个姓。 女子的视线落到香楠身后的三个男人身上,顿時眼前一亮,占有欲的火焰在眼中滋生…… 【连环强奸案】002.她吃了无药可解的合欢散,随时命不保。要救她,唯有。。。 香楠对女子这道炙热的目光,很不舒服。从女子的目光中,她感受到了女子对祈轩他们的渴望? 莫非,这女子看上祈轩他们了? 吼,真是大胃口啊? 遇上女流氓了? 那粗壮的汉子在女子耳边低语几句,女子的神情马上就肃然了几分,高傲地走过香楠身边時,故意挨着香楠的肩膀走过去,再拨开挡住道路的祈轩三人,这才与汉子傲慢离去。 香楠回头看去,龇牙咧嘴道:“呵,这这这、这人真没礼貌,旁边没道可走吗?非得撞我?” 唐剑一点也不含糊道:“这人有病?” 祈轩接着说:“不仅如此,骄傲自大,傲慢无礼?” 李云卿说:“以后这种人,我们还是别惹为好,省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他真的很欠揍?” 香楠呼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种人,不提也罢,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 那女子走入大殿后,身后跟着的汉子上前,小声问道:“头儿,咱们来菩提寺已经有半天了,可关于犯的线索,一点儿也找不到,我们还是回衙门?”qq1v。 女子冷哼道:“离开?那怎么行?没找到破案的线索就回去,是我这个青桐镇堂堂女神捕的作风吗?不管这件案有多棘手,有我柳狂雨在,定能将犯给找出来,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哼?”最后一声冷哼,柳狂雨冷冷走开。 雨越下,越大。 菩提寺已经被香楠他们都逛得差不多了,最后在回大佛殿的走廊上,听到了一记女人的尖叫声,从不远处的禅房传来的。 香楠他们闻声赶去,只是,赶到现场的時候,一堆香客已经包围了走廊的道。 “麻烦让一下?”香楠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赫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面容苍白,头发凌乱,被一件披风盖住了原本暴露的身体。(.好看的小说) 此刻,让香楠为之意外的便是,这女子此刻就依偎在原先与她相撞过的女子怀中,就是柳狂雨。 柳狂雨把女子扶起来,狠狠地恼了众人一眼,吼叫:“看什么看?都走开,看热闹的都滚一边去,别在这碍事?” 李云卿看这少女一身凌乱,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对香楠他们说:“看来,又一起案发生了?” 依偎在柳狂雨怀中的女子,突然直起身子,也顾不得自己如此德姓,指向前面的禅房,急切道:“不好,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有危险啊,那登徒子凌辱了我,马上又要对我家小姐起歹意?” 女子的声音一停下来,李云卿与柳狂雨的跟班一同往那禅房飞奔而去。到了禅房门口,两人一起踹开了房门。 二人进入房门后,看到一条人影抱着一个女子从禅房后面的窗户跃了出去,转瞬消失掉。 汉子没有追,反倒李云卿追了出去。 香楠他们赶到禅房的時候,只有汉子一个人。 那出事的少女已经让两位女香客扶住了,柳狂雨走入禅房,速速问汉子,“赵越,怎么只有你?” 这个叫赵越的汉子回道:“随属下一起进禅房的人已经追那犯去了?” “可恶?”柳狂雨气急败坏,“又让这个杀千刀的给逃了?” 香楠暗暗一惊,心里疑惑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何对犯如此的感兴趣?” “你们进来做什么?”赵越带怒的脸面向香楠等人,不客气地说道:“都走走走,别妨碍我们柳神捕办案?” 香楠等人一听,眉头都锁了起来。 “她,”香楠望向柳狂雨,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神捕?” 柳狂雨叉起腰,语气狂妄道:“怎么,本公子就不配当神捕吗?” “那、那神捕大人,您忙,您忙,我们不打搅了?”香楠不想惹怒对方,犯傻地笑笑,与祈轩唐剑相视一眼,各自都安静的侯在了一旁。(.好看的小说) 香楠在祈轩耳边说:“还没见过如此自负又狂妄的……神捕?” 祈轩小声回道:“管他作甚,咱们不理会,让他们瞎折腾去?” 唐剑说:“云卿追出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我轻功好,我追出去看看?”说毕,祈轩拨开了侯在门口的香客,急忙踏出了禅房,远去。 柳狂雨双手环胸,认真地勘察起了禅房,希望能找出犯的线索。 香楠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看着柳狂雨在查案。她倒要看看,这个自负到底的女神捕到底有多少的本事。 勘察了好一会,柳狂雨朝门口喝道:“住持在哪?” 这時,了空方丈从外面走了进来,急匆匆走到柳狂雨面前,“阿尼陀佛,老衲便是这菩提寺的住持方丈。老衲刚在前殿诵经礼佛,听说禅房出事了,闻讯赶了过来,敢问公子,你是……” 赵越粗声道:“我家头儿是青桐镇的神捕,此次来菩提寺,是专门来查连环案的。果然菩提寺有鬼,还是出事了?”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我只听说咱们青桐镇有一位办案雷厉风行的女神捕,何来其他的神捕啊?” “就是,此人一定是冒牌的?” 柳狂雨不客气地问道:“老和尚,我且问你,此间禅房何人在此住?” 了空方丈道:“是老衲的师弟了然在此住的?” 柳狂雨接着问:“那了然此刻在何处?” 了空方丈看了看四周,不见师弟的影子,倒是这時门外急匆匆闯入一人。此人是菩提寺内的和尚,更是了空方丈的师弟。 了然跑进来,跑到住持面前,道:“住持,了然来了?” 没等了空多说一句,柳狂雨突然喝一声,“来人啊,把此犯给本捕头抓住?” 随即,伪装成香客的一群衙门捕快纷纷尽去衣物,随后所穿的捕快衣服都清一色显露出来,一齐亮刀架住了了然的脖子。若非是训练有素,他们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時间内干出如此利索的行为来。 香楠与唐剑相视一眼,彼此嘴角微微的扬起,对眼前的局势,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突然被五六把锋利的大刀架住,了然又害怕又不解,急问住持:“住持,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柳狂雨走近了然,仔细打量了几下这个和尚,突然轻蔑道:“呵,你以为你很神通广大吗?还不是让本捕头给抓住了?这五日以来,连连有女子被强暴,本捕头还纳闷谁那么色,原来,是你这个臭和尚啊?” “我没有?”了然大声辩驳,“我了然没有强暴任何良家女子?” “把受害人带上来?”柳狂雨示意香客把先前出事的少女给带到跟前,然后问少女,“姑娘,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人强暴了你?” 少女身子极为虚弱,被香客搀扶着也随時一副跌倒的样子,她仔细的看了看了然,最后对柳狂雨摇摇头,虚弱道:“神捕大人,当時凌辱我的男人是戴着面具的,我看不清楚长什么样?” 柳狂雨凶悍一喝,“把他给绑起来,等下本捕头亲自审问?” 头此了地。李云卿一路追踪那条人影到了菩提寺山下的树林。 差不多已经追上了那条人影,结果,那个人影只得把重负,那就是掳去的少女给扔地上,再行离去。 李云卿赶到女子身边,顿了顿,接着想去追那条人影時,那女子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哀求道:“公子,救、救我?” 女子长得极为美丽,是青桐镇出了名的大美人--许颖蝶,出身于商家,不仅长得国色天香,家世更是好得令人羡慕。 但是,许颖蝶此刻她的脸色非常的红润,她微微打开的双眸,似带着醉意,能把人给醉倒。 她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勾走,炙热,暧昧,是那样的勾魂夺魄。 但是,她的神情看似非常的痛苦。 李云卿蹲下去,探了探女子的额头,突然一凌,“遭了,她吃了无药可解的合欢散,随時命不保。要救她,唯有……” 这時,祈轩赶了过来,急问道:“云卿,怎么样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三人都已经是一身湿透,尤其是女子,她穿着单薄,又是白色的衣裳,这会被雨水浸湿,衣裳完全透明了,衣内的风光尽显。 李云卿急说:“祈轩,她被那可恶的家伙喂了合欢散?” 祈轩一听,眼睛瞪大,“怎么会这样?” 李云卿说:“还是没有解药的那种,只能通过男女结合才能救她?” “那你还不快救她?”祈轩催道。 李云卿一听,差点咽气,怒瞪好友:“喂,我说你有没有点义气啊?凭什么是我救她而不是你?” “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祈轩回答得干脆。 李云卿反驳:“可你是王爷啊,王爷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吗?王爷不是可以有很多女人吗?你还顾虑你喜欢的人作甚?” 他能反驳,祈轩也能反驳,“是男人都能三妻四妾,都可以拥有一群女人,你凭什么不能像我?赶紧,上了?” “你,”好一句上了,李云卿觉得自己真的被气死了。 祈轩转过身,走出十步以外的地方停下脚步,再次催促道:“那姑娘快要死了,你还不动身?我不看就是了,省得你分心,好好享受?” 【连环强奸案】003.最后便是那件喜红色,上面绣着牡丹图的肚兜,也落了下来。。。 李云卿把欲火正焚身的许颖碟抱起,速速走到祈轩身边,冷哼道:“哼,你以为我傻呀?一旦跟她有点关系,我就的负责,我的云游之行,就此打住?我才没那么笨拿自己的喜好开玩笑?”说毕,抱着许颖碟朝菩提寺方向回去。 “喂,云卿,”祈轩追上去,把其中利害告诉李云卿知道,“她吃的是合欢散,无药可解的那种,把她抱回菩提寺有用吗?” 李云卿突然咧嘴一笑,笑了一下神情又十分严肃,“别忘记了,咱们可有一位唐神医在,我相信唐剑有办法?” 二人在最短的時间内赶回菩提寺。 一回到寺中,李云卿把抱着的许颖碟放在大殿的毯子上躺着,见唐剑就在大殿里,赶紧把唐剑给拽到许颖碟面前,急促道:“快,把她身上的合欢散解了?” 唐剑正想给许颖碟把脉時,突然角落里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望过去,原来是柳神捕? 柳狂雨走到许颖碟身边,锋利的双眸瞪了瞪李云卿和唐剑,冷问道:“既然受害者带回来了,你们想干吗?” 李云卿看着柳狂雨,脸色非常的怪异,压低嗓音说:“喂,你、你要注意了,她……” 当柳狂雨想要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時候,突然许颖碟直起身,扑向她,还把她扑倒在地,然后疯狂地往她脸上亲。 “哇——”周围的香客,以及菩提寺的和尚,还有香楠等人,都唏嘘出声。 香楠完全当好戏一样看着,相信是一场不错的百合恋?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柳狂雨吃力地把许颖碟给推开,她不知许颖碟吃了合欢散,正是药效起作用的時候。 赵越急忙跑过来,把许颖碟给扯开,结果许颖碟反倒扑向了他,当即,吓得他手一松,推开了,不敢再碰许颖碟一丝一毫。 在许颖碟跌倒的時候,李云卿走过去,及時把她给扶稳,然后按在毯子上,望向唐剑,急道:“老唐,能有办法把她身上的合欢散去掉吗?” 唐剑吩咐道:“先把她按住?” “哦,”随即,李云卿听从唐剑的话,把许颖碟给死死地按在毯子上,不让她乱动。(.好看的小说) 唐剑走过来,气定神闲地给许颖碟把脉,眉头渐渐锁紧。 香楠看到唐剑眉头深锁,不禁心有顾虑,走过来,问道:“大哥,这个姑娘怎么样了?她还有救吗?” 唐剑收回自己的手,道:“有是有,但是……”有所犹豫,代表事情有点棘手。 柳狂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来,直接说道:“这种例子本捕头见过了,直接把她放冷水中,保准没事?” “不可,”唐剑阻止了柳狂雨的建议,神色凝重道:“她吃的是无药可解的合欢散,不是药物所能控制,冷水会逆冲她的血脉,导致她至死?” 候在一边的丫鬟痛哭了起来,“那怎么办?我家小姐岂不是要死了?” 中云了神。“大哥,”香楠问,“但是什么?救人要紧?” 唐剑附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香楠听明白后,眼睛瞪大了两倍,“大哥,除此办法外,真的别无他法了吗?若是没有,可谁能帮得了这位姑娘?” 唐剑望向那丫鬟,严肃地问:“你家小姐可许配有人家了?” 丫鬟摇头,“没有,我家小姐还待字闺中?”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唐剑扫了一眼大殿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香客和尚。最后,问:“你们当中,可有谁愿意献身救这位小姐的?” 菩提寺的和尚都认识许颖碟,听说许颖碟是个恐怖的千金小姐,但凡上门提亲的人,都被她整得很惨。 当下,一群人哄堂大散了。 那些男香客们多数是带着妻子出门的,这会纵使有人愿意献身,但碍于妻子在场,都临阵退缩,最后被妻子给撵出了大殿。 转眼间,大殿只剩下香楠等人,以及了空方丈和衙门的人。 李云卿看着此刻神情异常痛苦的许颖碟,眼中掠过一丝疼色。他的神情,被香楠尽收眼帘,不禁想把这二人撮合在一起。 但,香楠没有马上去做。她望向柳狂雨,突然很想折腾一下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故此,故意说道:“神捕大人,既然您是衙门内的人,那就是守护百姓的好差官。如今,这子民出了事,您应该不能置之不管?” “我,”明明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个女人也敢这样耍她,柳狂雨一肚子气憋着,难以发泄出来。若是答应了献身,她的女儿身反而暴露;若是不答应,她就枉为青桐镇的捕快。真是两难抉择。 赵越出来为头儿解围,我们头儿身体不好,今日不宜做体力活,所以……你们还是派别人来干这种活?” 唐剑一副失望的表情看着大家,“都不愿意,再过不了一会,这个姑娘便要死翘翘了。只不过是劳烦你们其中一位捐献那么一点点的……那个而已。大家都是大人了,不会都没有?” 场上,是男的都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香楠自知唐剑口中所说的“那个”是何意,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她反而举手要求,“我来,我献身?” 她的声音一出,马上就有一双眼睛流露着失望。 “三弟,你……”唐剑同情的眼神看着香楠,“你真要救她?” 香楠小声回道:“大哥,别忘记了,我身为百姓父母官,怎能眼睁睁看着子民就这样死去?那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祈轩提醒道:“三弟,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旦献身,这后果……” 香楠打断祈轩的话,朝他淡淡一笑,“二哥,我知道会冒犯这位姑娘。但是,我发誓,若她醒来,我娶她为妻?”qq1v。 唐剑叹息一声,“三弟,为难你了?” 之后,把许颖碟安顿在一间禅房,留下香楠一个人在里面,然后大伙儿都走了出来,并把禅房的门给关上。 为了不打扰到香楠救人,唐剑叫大家别在门口守着。 不到一会的功夫,禅房门口的人已经走完了,只剩下李云卿一个人。 角落里,祈轩与唐剑探出头来。 唐剑问:“老祈,你说,咱们的老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以前他总说女人是束缚他浪迹天涯的累赘,可如今,他爱上一个女人的速度,也太快了?” 祈轩玩味一笑,“我们又不是老李肚子里的虫,又怎么知道他对女人是何种意思?你猜猜看,他会不会把文杰撵出来?” “我觉得不会?”唐剑的直觉。 “不管会不会,咱们也别在这逗留里了,去看看那个柳神捕把了然师傅怎么招。”说完,角落里的祈轩离开了。 紧接着,唐剑跟着离去。 天,还是阴沉沉的天,还在下着大雨,不肯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 禅房内。 一个人坐在了床沿,看着正在痛苦挣扎的许颖碟,伸出了颤抖的手。手放在许颖碟腰间的腰带上,轻轻一扯—— 这轻轻的一扯,却让动手的那个人,付出了莫大的勇气与努力。 白色的腰带,落在了地面上,随即,几件几近透明的白色衣物,都落在了床边,最后便是那件喜红色,上面绣着牡丹图的肚兜,也落了下来…… 隐约间,许颖碟拉回一丝意识,打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庞。 她好想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 可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在她四肢百骸乱窜,就在她以为这种感觉会永远保持的時候,一阵前所未有的痛疼,仿佛能把她整个人撕裂一样,突袭而来。她好想出声阻止,可她的喉咙根本出了不声,就这样,她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一番狂风浪潮过去后,李云卿迅速抄起衣物穿上。那只是一瞬的功夫,他已经把衣服穿戴完整,然后在床边坐下,抚了抚许颖碟的额头,紧锁的眉不禁舒展了下来,“嗯,合欢散的药效完全过去了,她算是把命捡回来了?” 叩叩? 门外有隆重的敲门声? 李云卿把地上的衣物全部拾起放到床内,再给许颖碟盖上被子,这才过去把房门打开,“你们几个太那个……了?” 门口,站着三人。 唐剑一直白眼对着李云卿,“抢了文杰的女人,你好意思?” “我,”唐剑口中的抢字,可把李云卿给冤枉了,“哪有的事啊,我是征求过文杰的意愿的好不好?” 祈轩戏虐道:“老李,我早说你会对这丫头有兴趣的,叫你在山林下面把事办了多好。看看现在,你还得偷偷摸摸的来,真没劲?” 李云卿没好气道:“喂喂喂,你们就是见不得我有这等好事。哼,谁叫你们一个个都不肯牺牲,最后我来了?” “三弟,他是怎么把许颖碟从你手中抢回来的?”唐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最后为何献身救许颖碟的,是李云卿这家伙。 香楠很谦虚地笑笑,“其实啊,我是耍了些小阴谋的?” 三人齐问:“什么小阴谋?” 【连环强奸案】004.喜儿: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证明了然师父的清白! 香楠回想了一下,道:“先前在大殿上,大哥跟我说,必需要经过阴阳协调方能救那姑娘。(.无弹窗广告)之后,我捕捉到了云卿你眼中对那姑娘所产生的情绪,继而我自告奋勇说要救那姑娘,其实,只是想要把你急一下而已,你一定会到禅房要求我离开的?” 果然,她料得没错,他真的去了。 李云卿在禅房门口徘徊了好一会才敢敲门。 此刻,香楠正在里面悠闲地喝着茶,等着许颖碟的有缘人找上门来。只是让她想不到,竟会如此快出现。 放下茶杯,过去开门。门一打开,李云卿三步并作两步垮了进来,似乎怕香楠把他拒之门外独享屋内的“食物”一样。 香楠明知故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李云卿欲言又止,他一个天涯浪客,本着一辈子行走天涯路,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跟一个女人扯上关系,真的要这样做吗? 见他犹豫,香楠很平静地做起了脱衣的动作,一边说:“云卿,这么漂亮的姑娘,刚她那丫鬟也说了,是青桐镇富商的女儿,我若是娶她为妻,必定少奋斗半辈子。我文杰虽不是为她家的钱财而救她,而是为她这张美丽的脸蛋。我可以死,但如此漂亮的姑娘,怎能死呢?” 等香楠把腰带打开時,李云卿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一副恳求的态度看着她,又有着些微的隆重,“文杰,你够兄弟吗?” “……”香楠故作听不懂,歪了歪头,“云卿,你这话何意?” “我喜欢她?”李云卿坚定地说着的同時,手已经指向了躺在禅床上的许颖碟,坚定无比的眼神看着香楠,不让自己流露出那么一丝玩笑的表情,“我说的是真的?” 香楠泼出一桶冷水,提醒道:“云卿,你是天涯浪客,不在俗尘之间。但那位姑娘不同,她可能要的是一个安定的人生?” 李云卿说:“我可以留下来与她一起生活,无论怎样安排未来,我都以她为出发点?” 香楠欣慰一笑,想不到能让浪子回头的人,竟然是一个大家小姐。既然他如此回答了,那么她想要的结果也都实现了,那么“好,云卿,这位姑娘就……交给你?” “谢谢?”李云卿万分感激。 香楠眯起眼睛,傻笑一下,“不用客气,你……忙你的,我先出去了?”说毕,轻步走出了禅房,并为对方关上房门。 在门口,香楠双手举起,兴奋道:“yeh,事情搞定了?” 回想到这,香楠对三人说:“事情就是这样的,若非结果掌握在我手中,我也不会轻易冒险说要献身救那姑娘?” 李云卿扯了扯嘴唇,突然感觉香楠的话很冷,“你还真了解我,被你算计了?” 香楠爽快道:“哎呀,云卿,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利用这样的方式骗你献身给那位姑娘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是献身给你才对,你占便宜了?” “说什么呢?”李云卿一脸黑线。 香楠求饶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也别生气了。” 唐剑回归主题,正色道:“文杰,你想留下破获这件连环案吗?” 香楠望向祈轩,看着他的表情说话,“若二哥不急着去找二嫂的亲戚,咱们是可以把连环案给破了的,不知道二哥……” “肯定要破的?”祈轩平静的语气道,在他眼中,香楠分明看到了一种“大爱”的情绪。“若犯不除,便有更多的良家少女的葬送在那可恶的人手中。接二连三发生了多起案,已造成了青桐镇的百姓人心惶惶,怎么生活呢?我身为大祈皇朝的三王爷,绝不能让这种坏风肆无忌惮。所以文杰,能不能破案,靠你了?” 香楠点了点头,“嗯,二哥,我会上心的?” 唐剑说:“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线索,把犯找出来?” 走前,香楠对李云卿叮嘱道:“云卿,那位姑娘可能会帮助到我们破案,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能让她出事了?” “放心,由我保护着,她不会有事的?”李云卿保证道。 有了李云卿的保证,香楠放心多了,“嗯,那姑娘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去大殿看看?” 菩提寺,佛殿大堂。 大殿上候着很多人,外面雨停了,可往来的香客为了好奇案如何发展下去,这会都在大殿候着,等自称是神捕的人如何断案。 许颖碟的丫鬟喜儿是最大的受害人,刚被犯羞辱不久。为了找出犯的线索,她被柳狂雨安排到大厅,哪也不许去。 感受到大殿内诸多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喜儿觉得没脸见人,可这会又不能走开,急得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柳狂雨没理会喜儿的哭泣,一直在打量被绑在大殿柱子上的了然,倒想瞧瞧这个和尚是否是凶手。 菩提寺的和尚此刻都集中在了大殿,加上香客,这会大殿已经被占据得很拥挤。 香楠等人从大殿后面出来,正好碰到柳狂雨在审问了然,声音过于严厉,“本捕头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犯?” 一听这句话,香楠有种挫败的感觉。拜托,哪有人这样问一个疑犯的? 那了然是个要么沉默,要么爆发的人,看到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如此冤枉自己,突然暴躁道:“你到底会不会判案啊?” 柳狂雨以牙还牙,更加暴躁,“你给本捕头住口,小心我告你冲撞衙门官差的罪?”视线不经意的落在了祈轩和唐剑身上,马上表情柔和了许多。 祈轩与唐剑收到那道爱慕的目光,马上把脸转开,看向别处,都很默契,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 柳狂雨一阵失望? 看到她失望的表情,香楠眉开眼笑。呵?祈轩和唐剑到底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柳狂雨表错情了也不知道? 这時,了空方丈说:“阿尼陀佛,捕头大人,老衲相信了然是无辜的,他从小就住在菩提寺,几十年如一日,老衲对他的行为,人品,一清二楚,了然不会是那残害良家少女的犯的?” “哼?”柳狂雨不给方丈面子,脾气暴躁道:“你说他是清白的他就是清白的?许家小姐主仆俩都在他禅房出了事,这怎么解释?” 了然反驳:“你见到我强暴许家主仆俩了吗?有人证吗?有证据吗?若犯把人掳到你房中,在你房中出了事,是否你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想不到被一个和尚给难住了,气得柳狂雨脸红脖子粗。 “那个,”香楠走到跟前,看了看二位,献计:“你们大可不必吵得如此凶,我倒是有一计证明了然师父是不是凶手?” “哦?”柳狂雨挑眉,高度关注起这位自动冒出来的人,挑衅道:“你能证明他的清白?真的假的?别到時候反倒让本捕头认为你是在包庇凶手,那本捕头就不客气了,定要把你逮回衙门大牢,好好地关一关?” 香楠微微撇了撇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神捕大人,你放心,你能逮捕得到我的机会,非常的渺茫?” 那赵越不耐烦道:“少废话,快证明了然是不是犯?” 香楠看向喜儿,道:“喜儿姑娘是?要证明了然师父是否是犯,这恐怕还需要你的鼎立配合才行?” 喜儿说:“只要能把犯找出来,让喜儿做什么都可以?” 香楠指向唐剑,对喜儿说:“这位是唐医官,他有很一身高超的医术。你刚刚被犯非礼不久,那你的身体里一定存在着犯留下的……线索。喜儿姑娘,希望你努力配合破案,不要拒绝唐医官一時对你的无礼之举?” 大家都能听懂香楠的话,都很震惊。子娘了想。 柳狂雨接受不来,阻止道:“不行,喜儿已经够可怜,而且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可以让别的男人看她的身体?这以后喜儿怎么嫁人啊?绝对不行?” 喜儿刚听香楠说的時候,也甚是震惊,接受不来。可当她看到唐医官的长相時,她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沦陷了。 “我愿意?”喜儿突然回答道,“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证明了然师父的清白?” 柳狂雨错愕,“喜儿你……” 喜儿伤感道:“我已经被犯给玷污过了,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如今,只要能破案,牺牲我这具身体又如何?”qq1v。 “既然喜儿姑娘同意了,那……”说着,香楠的目光转到唐剑脸上,小心翼翼地问:“唐医官,你有何异议?” 唐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道:“卑职无任何异议?” 柳狂雨眯起多疑的眸子,深深怀疑起香楠与唐剑的身份,心里狐疑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个被称作为唐医官的男子,为何在这个女的面前自称卑职?” 一会,喜儿被安排在了一件禅房里。 唐剑把工具准备好了就走到喜儿面前,吩咐道:“喜儿姑娘,把衣服脱了?” 【连环强奸案】005.既然咱们已经睡了,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喜儿一直羞涩的低着头,手指绞着胸前的头发,迟迟不肯脱衣。男女授受不亲,又是被人玷污过的身体,她怎能展现得出。 唐剑明白喜儿的顾虑,叹了一声,“喜儿姑娘,在下是一个大夫,不会乱来的。想必你也想把犯找出来。会不会是了然师父,那就看你是否配合了。你放心,在下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 传统观念极深的喜儿,哪放得开自己。虽经过唐剑一番提点,但她还是没有勇气解开身上的衣物。 唐剑只好作罢,走出禅房。香楠见到他出来,走上来问:“得出结果了?” “没有?”唐剑摇头说,“她不肯把衣服脱了?” “这样呀……”香楠摸起鼻子想了想,然后对唐剑说:“大哥,不碍事的,你在外面休息一会,我去做喜儿的思想工作?”说完,进了禅房。 喜儿由于过于紧张,肩膀随時都紧紧地缩着,害怕别人靠近,一双本是活灵活现的眸子,存在着恐惧。 她恐惧周围,恐惧那个人又来撕裂她的身体? 香楠把禅房的门关上,走到喜儿面前,柔声问道:“喜儿姑娘,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喜儿害怕生人靠近,尤其是男人。此刻,香楠靠她如此近,她害怕的往旁边挪了挪。 香楠察觉到喜儿的害怕,于是坐到床沿,坐到喜儿身边,并把喜儿的手给拿住,“喜儿……” “啊?”喜儿大叫一声,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往床柱靠,一直闭着眼睛吼叫:“走开?别碰我?你这个坏人,别碰我?” “喜儿?”香楠不但没有远离喜儿,反而重新把喜儿的手抓住,放在了自己的左胸上,“我还是坏人吗?” 喜儿原本想把手收回来的,但她的手掌触到的东西時,怔了怔。慢慢的,她回过头来,双目凄凄看着香楠,“你……” 香楠微微一笑,柔声道:“丫头,我是女儿身,女扮男装的。(.好看的小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要相信我?” 喜儿满腹辛酸,一下子又抽泣起来,“我的命好苦,我不想活了?” “不可有这样想的,”香楠把喜儿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自己腿上搁着,对喜儿做起了思想工作,“喜儿,你要记住,侵犯了你的人,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同時,你也要记住,不要因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了就寻死腻活,那不是如了犯的意愿?还令你的家人伤心欲绝。出了事,不是以死便能解决的。你看人家青楼那些姑娘,一天接客十几个,她们为何没有想不开?喜儿,你听我说,你要好好地配合唐医官,他是个医生,不会害你的。在我们那个時代里,像你一样遭遇的,大有人在,最后还不是活得挺好的?所以说,你别担心什么,把心放开?” “姐姐,”喜儿忧心道,“甚至脏了,那就嫁不了人了?” 香楠埋怨了喜儿一眼,“瞎说,哪有的事啊?若是有人喜欢你,他怎么会在意你的身体呢?” 喜儿想得到更多的肯定,好让一颗心欣慰点,“真的不会嫌弃我吗?” 香楠鼓励道:“喜儿,你要相信自己?” 得到了她的鼓励,喜儿心情好多了,心结也已经打开,她朝香楠点了点头,说:“我愿意配合那位大夫?” 香楠满意一笑,“好?” 喜儿的思想工作完成后,唐剑就执行他的任务。 等了半个時辰也不见人出来,此刻在佛殿大堂的柳狂雨心烦急躁不已,来回度步,“都什么時候,结果怎还不出来?” 赵越轻蔑道:“头儿,说不定那些人根本就是在装装样子?” “阿尼陀佛?”了空方丈颇为淡定地说道,“两位施主,勿心烦急躁,对身体不好,稍等一会,他们便出来了?” 祈轩并没有去禅房,而是留在大殿看情况,只要有可疑的人,可疑的事物,都不能放过。(.好看的小说) 柳狂雨停下脚步,不再徘徊,当她偷偷的瞥向祈轩時,嘴角弯起魅惑人心的笑容。她走过去,找祈轩搭讪,“兄台,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祈轩没有看着柳狂雨的脸,表情淡淡,“请说?” “你们……”柳狂雨犹豫了一下,接着问:“是什么人?” 得个了自。祈轩冷淡地转了一下头,一副不屑理会任何人的态度对着柳狂雨,“我们是,大祈皇朝的人?” 柳狂雨翻白眼,“你这当做是没说嘛?” 祈轩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尽量控制着,“那你还想问什么?” “你的态度我很不喜欢?”柳狂雨直接说道,并没有拐弯抹角地把她心中的话说出来,“兄台,我柳狂雨并非不良之徒。我们也算是相识了,何故用如此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对我?” 祈轩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要相识?” 柳狂雨被气结,“你,你这人好生无礼,我柳狂雨几時得罪于你了,要你这样一副态度视我?” 她原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充满着对他的爱慕之意,此刻,却被糟蹋完了。 祈轩撇开脸,慵懒道:“我天生就这种态度,我没有逼阁下面对,阁下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从来没有人能逃出我柳狂雨的手掌心,你亦是如此。”柳狂雨信誓旦旦道,眼中充满对男人的挑战欲。 祈轩俊脸浮现一丝遗憾,他微微一笑,道:“可惜啊,你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我一定……” “一定什么?”柳狂雨期待地问,心里想着,他接下来要说的一定是夸赞她的话。 在香楠他们走出来時,祈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给柳狂雨,“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柳狂雨愤怒得攥紧拳头,绑紧了脸部神经。可她就是发不出火来,把火给压了下去。 喜儿和了然,跟随在香楠和唐剑的身后,走到了大殿中央。 柳狂雨当下一肚子火没出发,不禁拿检验结果把火撒到香楠头上,“我说那个谁,这忙碌了半个時辰了,你证明不了就不要夸下海口,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苦等,你就这么好意思吗?” 能遇到像柳狂雨这种人,着实是稀奇? 香楠无可奈何地笑笑,道:“神捕大人,您不必如此火大,检验结果已经处理,你看看?” 唐剑把检验报告送到柳狂雨面前。 柳狂雨拿过那张纸,上面写着一行有一行的毛笔字,她速速浏览了一眼,最后竟然松了口气,“我说那个谁,就凭你们随便捏造一份检验结果就了事?就凭一张纸就可以证明了然不是犯?” 香楠知道柳狂雨会不相信,还会找茬,她没有半死慌张,也没有为自己反驳。唐剑手中还拿着两个小盒子,她把盒子拿到手中,打开在柳狂雨面前,解释道:“这里两个盒子里面各自放着一块布,两块布上面都沾着喜儿与了然的……”真头疼的解说,她能好意思说出口才怪。 唐剑帮香楠说了出来,“都沾有他们体内的异物?” 香楠舒了口气,差点就把那两个词给说出来了,还会唐剑用词妥当,说了过去。把盒子交到赵越手中,接着说:“刚刚有好多香客在禅房外守着,我们是用两间禅房给喜儿与了然检验身体的,所以,神捕大人,请你不用担心我们做了手脚。结果证明,了然师父是清白的,他没有侵犯过喜儿姑娘的身体。若你不相信,可以把证物带回衙门,让仵作验证那两块布上面是不是参杂着两种……异物?” “头儿,我们怎么做?”对方说得头头是道,滴水不漏,赵越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出风头了,问头儿接着干嘛。 柳狂雨瞪着香楠有好一会,然后厉声说:“快入夜了,打道回府,明日再接着审理此案?”qq1v。 不一会的功夫,香客们都散去了。 了然恢复了自由身。 菩提寺的和尚该干嘛的已干嘛,大殿转瞬就空荡荡。 香楠吩咐唐剑,去禅房找在山下救下的姑娘,然后她和祈轩则去找李云卿,看看许颖碟是否已醒来。 让香楠和祈轩吃惊的是,他们找到李云卿的時候,李云卿正被人追着满房跑,那追着他的人,就是许颖碟。 李云卿怎么也想不到,许颖碟竟是一个“静如处子,动若疯兔”的野蛮千金。 香楠一推开房门,马上李云卿就扑了过来,呼喊道:“老唐,老文,快,快救我,那野蛮小姐要杀了我?” 如此糟乱的场面,令祈轩大开眼界,“怎么回事啊你们?” 许颖碟追了上来,可李云卿已经躲在了香楠和祈轩身后,看到两位俊男,突然刹住了脚,漂亮的大眼睛闪过光芒,“哇,好俊的两位公子?” 闻言,香楠尴尬地与祈轩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许颖碟拨开二人,扑向了李云卿,死死地把李云卿拽住,“相公,你怎么一直在躲我啊?我哪里做错了吗?既然咱们已经睡了,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一听这句话,香楠和祈轩又瞪大眼睛对视一眼,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 【连环强奸案】006.手指抚过男人薄薄的嘴唇,笑意深沉:傅恩岩,滋味怎样? 傍晚。 走在回青桐镇的路上,许颖碟主仆俩坐在马上,李云卿则牵着马儿,旁边跟着香楠和祈轩、唐剑二人。 喜儿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当得知了她被强暴的消息,许颖碟差点就想把整间菩提寺给烧了。她搂着喜儿的腰,让喜儿靠在自己的怀中,柔柔地安慰着,“喜儿,不要再乱想了,小姐不会把你赶走的,将来,也一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喜儿激动而哽咽,“谢谢小姐?” “许小姐,”香楠有意问道,“回想一下,还记不记得你被下药之前的情景?来菩提寺,有没有与你们搭讪的人物?” 许颖碟神态认真,想了想,摇头回复道:“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与喜儿一起坐马车到菩提寺上香,可菩提寺还没有到,马车突然在菩提寺的山下出了事。马车撞到了石头,然后我昏了,醒来后我就发现……” 当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床边坐着一个俊男,他的眸含着担忧与深情。 看到李云卿時,许颖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立马坐起来,可浑身疼痛把可她的眉给扭到了一起,“哎哟,我四肢好酸哦?” 李云卿见她已醒,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柔声问:“你可醒了,现在感觉怎样了?身体还热乎乎吗?” “公子,”许颖碟突然靠近他,表情暧昧,“你长得真好看?” “呃,”李云卿一愣,想不到不说话時的许颖碟一开口说话,所有的矜持与安静都不复存在,他有点措不及防,“还行?” 许颖碟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没有穿衣的身子,当下眼珠子瞪大,瞪向李云卿,“我……我这是怎了?” 李云卿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解释道:“你被连日来不少姑娘的犯喂了春药,我……” 许颖碟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却没有被书本与文字熏陶出一个多愁善感的她。(.无弹窗广告)她对于吃了春药之后,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许颖碟抬眸,坏坏的眼神看着李云卿的眼睛,“公子,是你舍……身救了我,对不对?” 李云卿以为许颖碟会责骂他,还会拳打脚踢,心里有点慌了,赶紧解释道:“姑娘,其实救你是别人的意思。毕竟你和犯有过接触,或许你会知道犯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救你。再说了,看着你那么痛苦,我不忍心……” 许颖碟突然问:“公子,你喜欢我是不是?” 李云卿瞪眼,她也太直接了? 许颖碟扑过去,把他的腰搂住,满心欢喜道:“太好了,终于有人喜欢我许颖碟,不用再祈求佛祖了?” “先把衣服穿上?”李云卿把衣服拿过来,塞到许颖碟手中。 许颖碟抬头笑眯眯视着他,好像是见到了心爱之物,再也离不开视线了,“我发觉我怎么也离不开你了,你呢?” 听着这话,李云卿感觉一阵晕眩,心底咒骂,“我的娘啊,这丫头的说话方式可不对我的口?” 许颖碟乖乖穿上衣服,眼中堆着满满的幸福? 回想到这,许颖碟微微低头,望向正在帮她牵马的李云卿,轻轻弯起了唇角的弧度,不出声時的她,看起来非常的优雅高贵。 唐剑这時问香楠,“三弟,你觉得这件连环案该怎么入手?” 香楠神思片刻,回道:“我是牡丹镇的知府,官位低,毕竟是跨界的案子,我们若表明了身份,肯定遭当地官员的阻止。看情况再定。” 就在这時,一只信鸽飞过旁边的树木。 祈轩眼神一厉,旋即纵身跃上树木,抓住那只信鸽便回到地面,把信鸽上的纸条拿下来,替给香楠,“是我们给邱师爷的信鸽?” 香楠速速把纸条打开,看完后,顿喜道:“真想不到?” 唐剑问:“邱师爷说了什么?” 香楠说:“邱师爷说,选秀官把芳姐押回京后,直接就送到了圣上面前。皇上大夸了牡丹镇知府办案神速,遂拨下了一笔钱财作为犒赏,同時,还下了圣旨,通知全国各地官府,我可以越界查案,让各地官府配合。只是有一点我不懂,皇上怎知我要离开牡丹镇?” 楠李了喜。“是我,”祈轩坦白道,“还记得那天是你叫我拟定奏折的吗?我在上面提到你要离开牡丹镇,去追查唐太医一案,皇上自然会为你开道的?” 香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搞的,还以为皇上神通广大呢。” 唐剑脸色不好,他埋怨了祈轩一眼,“不是说好了要先找到唐婉柔吗?你怎么先办起我的事情来了?我不急……” 祈轩解释道:“老唐,我想了又想,这两件事,可以放在一起办?” 香楠说:“嗯,二哥说得没错,唐太师之死,与唐婉柔的失踪,可以放在一起办。我们可以一边找人,一边寻找关于唐太师死的线索。总之,皇上也没给我们期限,我们可以放心地办事了,不用担心時间的问题。” “原来你们都是当官的?”听了这么一会三人的谈话,许颖碟不想发现,却还是发现了他们是当官的。 香楠朝她笑了笑,“许小姐,你怕吗?” 许颖碟耸耸肩,“有什么好怕的?连知县大人都上门要跟我家攀亲,我许颖碟又不是没见过大的官?” 李云卿横插了一句,“知县大人也算是地方很高的官了,你怎么不从了他的意愿?” 许颖碟道:“若是我从了他,我还能遇见你吗?相公?” 一听到“相公”二字,李云卿背脊莫名地凉了一层。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将会是他的拖累的。 进入青桐镇的城门后,夜已经完全黑了。qq1v。 李云卿送许颖碟主仆俩回家,香楠等三人找了客栈住下。 夜。无月。非常暗沉。 客栈。 香楠和衣入睡,盖上被子,马上满脑子都是连环案的事情,怎么也挥不去。她这是断案后遗症吗? 连日来,已经出现了多起案了,作案人真是魔? 隔壁房,唐剑正在喝着茶,对面坐着祈轩,祈轩正在看着随身一直带着的唐婉柔的画像,“寻了一个多月了,始终没半点线索,老唐,你说,她有那么神通广大的躲藏能力吗?” 唐剑猜测道:“会不会是她还在你府中,只是躲起来了而已,其实,是想跟你捉迷藏,开个换玩笑罢了?” 祈轩不懂,“既然那样,何故留下书画?” “呃,”唐剑接不上话。 过了好一会,唐剑似乎想到了什么,问:“祈轩,你有好好调查过唐婉柔吗?” 祈轩点了点头,道:“我命宁扬去查了唐婉柔的一切。宁扬跟在我身边很久了,我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派他避开皇后的耳目,暗中调查唐婉柔。宁扬调查到,唐婉柔是一个一直大门不迈的大家千金,在家中,经常与书房为伴。看得出来,她的个姓比较沉静。” 唐剑挤破脑子也想不出,“到底她跟皇后有何关系?非得要让你娶唐婉柔不可。若唐婉柔是那种不受束缚的女子,她定会逃婚?” 祈轩扯了扯唇,惨淡一笑,“那也不至于洞房之夜逃?何必呢,已经拜了堂了,多此一举?” 唐剑分析道:“你说过,当初,你皇兄登基的時候,你已经握有掌舵大祈皇朝半壁江山的权力了,之后,又替你皇兄解决了朝廷许多难题,你皇兄开始依赖你,所以非常听你的话。可是,皇后是他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能重新掌权,更怕你这个王爷夺去了皇帝的宝座,所以皇后才如此跟你过不去,就怕你抢了皇帝的宝座,那她这个皇后就当不成了。因此,为了打垮你,她在她的棋盘上,布满了阴招,无论你怎么走,随便哪一步都能让你身败名裂,或者,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把画纸叠好,放回怀中,祈轩一時感慨万千,“想不到我祈轩也有这样的一天,以为不会再有对手了,却把后宫给疏忽了?” 唐剑噗嗤一笑,“别忘记了,有这样一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越是小看女人,女人越强大?” 祈轩吹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轻松点,“除了找唐婉柔,其余的事情,本王暂時都不想插手。早日找到唐婉柔,早日把我要救的人救出来?” 某阴森的地下室。 一间有水池的铁牢,水池中央,有一块石台,石台上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披银色衣裳,却到处是血的痕迹之人。 这是个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出头,长相奇俊,可面色阴冷。 他的四肢被铁链锁着,他身上有无数的鞭痕,还有可大可小数不清的伤口。凌乱而妖孽的发型,狼狈却不失非凡的气质。面颊上的水滴,是多少次他昏了又被泼醒的证明。 这是一间布满各种恐怖刑具的铁牢,铁锅里的煤炭,全部都是红通通的。 这時,铁牢的门打开,一抹阿娜多姿的身影轻轻走到了石台中间,伸出戴着假长指甲的手指,抚过男人薄薄的嘴唇,笑意深沉,“傅恩岩,滋味怎样?” 男人面色阴冷,眼神狠利,“你敢把婉柔怎样,我傅恩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连环强奸案】007.二哥,你快把画拿出来对比一下,那女子是不是你的三王妃? 女人背过身,吐气如兰,却充满嘲讽,“她身上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傅恩岩,怎能你一句话我就不能动她了?” 傅恩岩面色始终阴冷,“你可以把动在她身上的刀子动在我傅恩岩身上,只求她平安?”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对你而言,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亦或者是惊天霹雳的消息,还是不屑一听的消息。(.)”女人妖娆地转过身,那套着假指甲的手指,又调戏上了傅恩岩的脸。看着这张俊脸,女人的眸孔渐渐布上了一层雾水,语气更是充满了不甘,“我喜欢的男人,要么不爱我,要么比我小,要么……跟我作对?” 傅恩岩撇开脸,女人的废话,他不屑听,一桶冷水就这样泼了出去,“我们不可能的。可我挺好奇那个跟你作对的人?” 女人呵呵一笑,眼中流露的情感看不出真假,她的语气甚是悲哀,“我说那个人是大祈皇朝三王爷祈轩,你会相信吗?你肯定惊讶?” “不,我不惊讶?”傅恩岩气定神闲道,“我虽不认识这位三王爷,但我能看得出,他的确是你的矛盾所在?” 一丝冷笑划过女人嘴角,“你可能不会相信,你的至爱——唐婉柔,就嫁给了祈轩,而且,二人恩爱已经有月余之久了,就你还在这日思夜想那薄情女?” 傅恩岩心受打击,情绪不稳定,“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 女人笑颜如花,风情万种一笑间抵挡不住尽露,她哈哈哈大笑几下,“傅恩岩啊傅恩岩,别忘记了,我是是谁?我是这大祈皇朝母仪天下的李皇后,我在你面前,从不自称本宫,那是给你面子,你怎就不识好歹?那唐婉柔,果真如此吸引你?” 傅恩岩扯了扯薄唇,讽刺道:“李如,你已经被欲望完全控制了理智,你快无药可救了,你还不自知?你不爱皇帝,但你想一辈子坐享皇后的待遇;你不想眼前的荣华富贵,以及皇后宝座被撤掉,一方面无可救药爱着你女儿的三皇叔,还让自己处于矛盾中,处处出阴招,对付他,免得他削了你的皇后头衔,我说得对不对?” “不对?”李皇后怒吼一声,如此大的反应,反而证明傅恩岩说的都是对的。“总之,你一天不把地点吐出来,我就关你一天?” 傅恩岩急道:“你把婉柔带给我?” “呵,”李皇后冷笑,绝色的眼睛里布满了阴谋,“把她带给你?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们有见面的机会?” “你到底想怎样?”傅恩岩不耐烦道,“你心中住着谁,你去找他,别找我。你就算在此地下室把我给处死,我也不会把地点说给你知道的,你死了这条心?” “哼,等着瞧?”李皇后怒气冲冲,甩袖离去。 人一走,周围都安静了。 傅恩岩虚脱下来,唐婉柔的事,却上了心,自言自语道:“婉柔,那个女人是不是折磨你了?是不是威胁你嫁给三王爷?你好吗?两个月不见了,你还好吗?” 客栈。 光线透过窗户落在了房间的墙壁上,增添了一份暖意。 可香楠沉睡不安,身子一直在抖,突然,她打开眼睛,直起身来,“不要——”被血淋淋的噩梦吓醒。 “原来是做梦了,”看到自己现在是在客栈里,不是在阴暗的地牢,香楠松了口气,但她还惊魂未定。下床,穿鞋,过去洗了把脸。擦脸的時候,不禁回想了一下梦中的情景。她记得很清楚,她看到一个男人管铁链锁着,身上满是伤口,但她看不清男人的脸蛋。男人一个劲地叫她走,可她不走,她一直在看着另一个背影眼熟的男人,拿着烙铁,往那个受伤的男人身上送过去——然后,她被吓醒了。(.好看的小说) 梦是相反的,一定是? 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香楠这才缓和了先前的情绪,可梦中拿烙铁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真的好眼熟,她好怕是……他。 叩叩? 敲门声传来? 随即,唐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文杰,你醒了没有?我们叫了早饭,你早点下来吃,快点啊?” “哦,知道了?”香楠应了声。“换了衣服马上下去?” 客栈楼下食堂。 在食堂吃饭的,大多是客栈的客人。 祈轩在靠窗,看到街景的桌子边坐着,饭桌上已经有酒有菜,可他正看着外面的街景入神。眼中有景,心却早飞了。 唐剑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见祈轩的不对劲,问道:“怎了?”皇可你笑。 祈轩回神,笑了笑,“没事。嗯?文杰呢?” 唐剑说:“催了,一会就下来,我们先吃?” “嗯?”随即,祈轩拿起筷子,捧起饭碗,刚要入口的一口饭,被门口的两个人影打住,“怎么是他们。” “谁啊?”唐剑顺着祈轩的视线,落到门口,不曾想到,在此也能看到那自负的柳神捕。眉头一皱,回过头,“不知道是不是来这里捣乱的。” 柳狂雨今日仍是女扮男装造型,大概地环视了食堂一圈,她只是来吃饭的,想不到能在此遇到两位俊男。 “两位兄台,”柳狂雨走到祈轩与唐剑身边,高兴地打了声招呼。qq1v。 祈轩自顾自地吃着饭,不理会。 唐剑亦是如此。 赵越不耐烦道:“好你们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 柳狂雨望向下属,怒喝一句:“不得无礼?”再望向祈轩与唐剑,赔罪道:“真抱歉两位,恕我平時对下属管教无方,冒犯二位了?” “哟,这不是神捕大人嘛?”香楠已下楼来,走了过来,见到柳狂雨一大早在此撒野,实在看不过去。 “是你呀,”柳狂雨也没给香楠好脸色,不禁针锋相对起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犯强暴了?”故意扯香楠的秘密。 香楠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祈轩与唐剑,想看看他们是怎样的表情。还好,他们没有理会。于是,怒眸瞪向了柳狂雨,“你再敢说下去试试?我立马就剥了你的衣服?”意思挑明,要暴露女儿身吗?那么,一起暴露? 柳狂雨不想暴露身份,收敛了几分,“好,我不说,我坐在这里总行了?”于是,不客气地坐下四方桌一边,与香楠面对面照着脸。 香楠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柳狂雨爽快道:“跟你打赌?” “打赌?”香楠一愣,问道:“打什么赌?” 柳狂雨说:“看谁在明天之内把连环案给破了?” 香楠冷漠道:“我凭什么要跟你打这个赌?” 柳狂雨不介意自己再厚点脸皮,“就凭我柳狂雨是青桐镇的神捕,你,不得不给本神捕头这个面子?” 香楠语气慵懒,“什么赌注啊?” “他们?”柳狂雨不客气地一手指向祈轩和唐剑,“他们就是赌注了。你若赢了,他们是你的人,本捕头若赢了,他们便是本捕头的人?” “你,”香楠差点气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讲理啊?他们分明是我的人,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赖呢?” 柳狂雨蛮横道:“本捕头不管,他们就是赌注,我若赢了,他们就是我柳狂雨的人?” 当事人还没有同意,她们却先争执了起来,祈轩和唐剑各自都脸色苍白,为自己成为炮轰,感到非常的无奈。 “好?”香楠豁出去了,“我跟你赌。但是,我也有我的输赢说法。若你赢了,他们两人……就给你,你爱怎么招就怎招。” “喂,”唐剑要反驳。 香楠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对柳狂雨说:“若后你输了,你就穿上女儿装,游行大街,告诉青桐镇的百姓,你,就是柳神捕,怎样?” 虽是女儿身,但从来就没有穿过女儿装的柳狂雨,被为难到了。可是,她又想赌赢香楠,只好也豁出去,“好,一言为定?” 香楠催道:“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走开啊,这可是我们的桌子?” “哼,谁稀罕啊?走开就走开?”起身,柳狂雨怒气冲冲出客栈,饭也不吃了。在门口,跺了跺脚,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嚣张的香楠,气不打一处来,“哼,臭丫头,迟早要把你给扳倒的?” 赵越傻笑一下,提醒道:“头儿,那个什么……他,他是男的,不是女的?” 柳狂雨瞟了下属一眼,“你懂什么?”说毕,扬长离去。 客栈内, 唐剑不明白香楠是如何想的,“你为什么要跟那个人打赌?若是输了,岂不是拱手把我们相让给他了?” 香楠微笑道:“你们多努力点,那我就不会输给她了?” 祈轩冷道:“连本王也敢赌,文杰,你真是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香楠不怕死地说道:“因为王爷您值钱嘛,所以……嘻嘻,别生气了,你是我的人……”呃,说出来才知道有点那个,“我不会把你输给那个家伙的。” 祈轩仍旧板着脸,“希望如此。”可当香楠说到他是他的人時,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 接下来,香楠认真吃着饭,吃着吃着,她随意瞄了一眼窗户外面的街景,视线却撞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马上抓住祈轩的手臂,摇晃着祈轩的手臂,“二哥二哥,你快把画拿出来对比一下,外面那个女子是不是你的三王妃?” 【连环强奸案】008.再次醒,是被撕裂一样痛醒的,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侵犯了。 祈轩的心莫名一震,从未有过的紧张,许是太期待见到他这位王妃的真人了,与唐剑的目光,一同落到了窗外的街上。 果然,街上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如同画中的女子一样的女子,纤细的小手,拿着一把伞,从人群中经过。 女子容颜倾城,五官精致,黑瞳,细眉,高鼻梁,丹唇,配合得十分完美,天衣无缝。 只是女子看上去有些微的憔悴,有水光的眸子正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可她,就是没有往客栈里瞧。 祈轩迅速把画纸拿出来,与街上的女子的容貌对比,当下瞪大了眼睛,“是她,没有错的?” “果然在亲戚家,走,出去找她?”说毕,香楠迅速起身,往客栈外冲,祈轩与唐剑紧接着跟了出去。 遗憾的是,等三人来到那女子原先呆过的地方時,女子已经不在原地了。 四处望穿了眼,祈轩也没能找出女子的踪影,神情黯然了不少,他拿着画站在路中间,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他眼中流窜而过,他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唐剑和香楠从其他地方找了回来,还是没有见到人影。 看到祈轩失落的表情,香楠的心莫名地疼着。祈轩失落,她想不到,自己会比他更失落。“二哥,你还好?” 看来,这个唐婉柔在他的心目中,真的非常重要? 唐剑安慰道:“若她在亲戚家,那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不是吗?” 经唐剑这么一提醒,祈轩恢复了神采,急切道:“我们现在就去她亲戚家找她,本王倒要好好地问清楚,她为何要出逃?” 只是,三人一起走到街头的時候,一个从隔壁死胡同里面奔出来的少女,撞上了他们。 少女长相貌美,可头发很凌乱,衣衫也不整,尤其是露出的小腿上侧,有一块又一块的血迹。感觉到自己撞到人了,还是陌生人,少女欣慰地笑了笑,终于肯闭上眼睛昏过去,也许是她感觉自己终于获救了? 唐剑把少女抱起,迅速跑医馆。 到了医馆,祈轩去把正在给人看病的大夫给强行拉过来,急道:“大夫,有人受了很重的伤,快救人?” 唐剑已经把少女放在了医馆内的病床上。 大夫走过来,坐到床边,给少女把了把脉,两道黑白参半的眉毛,随之蹙起,起身对唐剑他们说:“这位姑娘内虚很严重,而且看样子,身体遭受了对待。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吃了药,好好调养半个月便会好?” 不等大夫开药单,唐剑已经到药柜抓药了,他知道少女需要吃什么药,可把大夫看得一愣一愣,忘记了自己才是大夫。 吃了药,得到了调理,响午的時候,少女在医馆的厢房内醒过来,旁边站着三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当下慌了起来。 “姑娘,你别怕?”香楠出声解释道,“我们不是坏人,是我们把你救回来的?” 少女松懈下来,可一想到自己已非清白之躯,掉起眼泪来,轻轻地抽泣着,“我怎么会有如此遭遇?这叫我如何回去面对家人啊,我不如死了算了?” “就这样死了,可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你甘心吗?你就这样认命了吗?”唐剑的声音过于严厉了点。 少女哭得更撕心,“我又不知凌辱我那人是谁,我怎么报仇啊?” “姑娘,你别哭?”香楠柔声安慰道,“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少女回答道:“我叫小眉,家在青桐镇城郊。” 香楠问:“你把实情告诉我们,我们替你伸冤。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怎么从胡同里面跑出来的?” 小眉回忆道:“早上,我如往常一样出去买菜……” 今日一早,小眉挑着些菜到城里卖。今日,由于来得早,街上路人很少,连和她一样做生意的人也是个别。她一直在原地摆着她的蔬菜,如同往日一样。可是,今日却厄运降临。没人来买菜,她在摊位熟睡了。 再次醒,是被撕裂一样痛醒的,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侵犯了。看出了心。 小眉昏昏沉沉中,与棍争斗,不停地打他,踹他,可她的身子还是牢牢地被对方压在地上。 这是一条死胡同,纵然是热闹的白天,也不会有人来的,更何况是早上。 她无法挣扎,于是用嘴巴咬侵犯她身体的男人脸上戴着的面具,她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凌辱她,她要报官,惩治这恶贼。 可是,恶贼似乎知道她的东西,狠狠删了她一巴掌,凶狠道:“该死的东西?” 小眉再一次晕了过去? 可是,贼在她身上折腾个没完没了,不到一会,又把她给弄醒。这回,她用了吃奶的力气,拼死推开男人,然后逃出死胡同,寻求救助。 就这样,撞上了香楠他们三人。 由于急着救小眉,香楠他们马上找医馆去了,并没有发现,在那条胡同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双非常锋利的眼睛,可是这些锋利,在随着香楠他们离去后,稍瞬即逝,眼睛这時变得很清澈,如一泓泉水般一样清澈,一丝杂质都没有,简直是绝世无双。 只是在这双清澈眸子底,忧郁与茫然在汹涌。 同時,这又是一双在清澈背后充满茫然与忧郁的眸子? 昨日,从菩提寺出来,那个要上吊自杀的姑娘,在山下已经告别香楠他们。原本香楠不想放她走的,得到她的保证,保证不再做傻事,所以没带那个姑娘进城,那姑娘回了她的乡间老家。 想不到,今日,又一个少女出事。 听小眉把早上的事情讲述完后,香楠对她说:“小眉,你听我说,你不要做傻事,若你真要做傻事,你得等那个贼落网了才行。你放心,你的事情包在我们三人身上了。你现在呢,再好好地休息会,然后回家去,把事情如实告诉你的家人知道,我相信,他们不会怪你的。你不用担心医药费,我们已经帮你垫付了?” 小眉深深鞠躬,感激万分,“谢谢你,公子?” 离开医馆,送了小眉一段路后,香楠问祈轩:“二哥,现在去找二嫂吗?” “不,”祈轩说,“当务之急,咱们要把青桐镇这个大贼给抓住,我们松懈一天,就又多一位姑娘失去,不可以?” 唐剑问:“我们该如何入手?” 香楠说:“说好了要跟那柳神捕打赌的,我要言而有信。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找她,也顺便从衙门打听一下魔的事情?” 不用多久的路程,香楠三人便走到了青桐镇衙门门口。 看守衙门的差官严厉地问:“你们是谁?” 香楠上前回话,“麻烦你进去通知一下你们的神捕大人,说跟她打赌的人来了。你照我的话跟她说,她自会明白的?” “等着?”差官冷着脸转身,往衙门内进去。 过不了一会,那个看门的差官出来了,仍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进去,我们头儿有请?” 进门后,唐剑在香楠耳边说:“小心有诈?” 香楠笑了笑,“那样直爽的人,不会干偷鸡摸狗之事的,我们大可放心地进去?” 柳狂雨正坐在衙门公堂上的判官桌上,而穿着知府官袍的大人,就蹲在下边,一群捕快侯在旁边,看着她嗑瓜子,一边大话自己的辉煌事迹,“昨日,我见那了然鬼鬼祟祟,一下就逮住了他,我猜,他很可疑,犯,一定跟他有关系……” “咳咳?”香楠已站在了人群后面,已经听不下去了,轻咳出声,阻止某人继续包装自己。 “哎,来啦?”柳狂雨向那三人招了招手,然后吩咐下属,“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他们三位是头儿我的客人,快搬凳子赐坐?” 当即,所有人都起身,搬凳子的搬凳子,该干嘛的干嘛,不一会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在那个穿着官袍的中年胖子要离开時,祈轩上前截住了他的去路,“你就不必走了,我们有话要跟你说?” 当官居然没有捕快威风,这是个什么衙门啊? 香楠闻到了一股歪风? “喂,你们动我的大人作甚?”柳狂雨跳下案桌,过来把他们家的大人给拉回来,置于自己身后保护着,“我们大人碍着你们了?” 祈轩不耐烦道:“我有事找他?” 柳狂雨傲慢道:“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和跟他说一样的?” 祈轩一桶冷水就泼过去,“等你手执他手中的官印,身着他身上的官袍時,我再告诉你。现在……没门?”qq1v。 “好好好,给你?”柳狂雨不想与祈轩针锋相对,更不想斗嘴,从了他的意愿,把藏在身后的大人给拉过来,“大人,你就好好跟他说话,他若是对你不好,再告诉卑职,卑职替你把他拉入大牢好好严惩?” 祈轩把青桐镇知府大人带入了后堂,唐剑跟着去。 公堂上,剩下香楠和柳狂雨二人。 她们趁没有人在,彼此打量对方的目光锋利、大胆了很多,各自朝对方转了一圈,然后一起出声问:“你为什么女扮男装?” 【连环强奸案】009.这少年,纯得如同清澈的泉水,怎可能是欺辱少女的强奸犯呢。 柳狂雨轻哼一声,“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香楠耸耸肩,无所谓道:“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想听。” “不过,你……”也许是因为都是同一类人,太需要倾诉一下,柳狂雨居高临下的姿态放下,做回了普通人,“我告诉你,我爹是知县大人?” “知县?”香楠有点吃惊,更多的是好奇,“你既是知县的千金,何故在小小的知府身边当差?有点矛盾?” 柳狂雨又跳上案桌,手撑着下巴,闷闷地说道:“我爹是一个清官,他很想要一个儿子,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于是,从小就被他当儿子养大。我爹说,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保护好大祈的子民,所以,我才到这里当了捕快?” 柳狂雨已经卸下防备吐露自己的过去,香楠也很识趣,把自己为何当官的原因说出来,“其实……我是当官的?”qq1v。 “什么官?”柳狂雨急问,早就想知道香楠到底何方人物。 香楠讪笑一下,惭愧道:“我是牡丹镇的知府大人,一个小小的官的而已?” “牡丹镇知府……”似乎是一个非常耳熟的字眼,柳狂雨消化了一下,突然惊呼,“你是牡丹镇知府?” “怎么,很让你惊讶?”香楠十分不明对方如此吃惊的原因。 柳狂雨激动道:“原来,你就是文杰?” 香楠郁闷的点了下头,“是啊,怎?” 柳狂雨又说:“可你是女的?” “所以?”香楠还是没有听懂柳狂雨如此激动到底想表达点什么。 柳狂雨脸上浮现崇拜之情,“牡丹镇秀女一案传遍各地了,新任知府文杰在短短的三四天内就把案子给破了,被朝廷许多官员赞为神速。我听我们大人讲,皇上还特别给了牡丹镇知府一个权力,无论他到哪,办什么案子,都可以越级,越界,直接插手。让我没想到,我一時认为奇迹的一个人,竟然是你,还是个女的?” 香楠摸了摸后脑勺,犯傻地笑笑,“想不到我才断了一件案子就轰动天下了,果真是好事不出门,奇迹传千里?” “不过我不会输给你的,我可是青桐镇的女神捕?”知道了对方是神探是一码事,柳狂雨仍旧自信自己这位神捕能把连环案给破了。 香楠笑道:“那本官很期待柳神捕如何把案子给破了?” 唐剑与祈轩从后堂走了出来。 祈轩走到香楠面前,道:“大人,卑职已经向青桐镇知府大人交代了您的身份,并跟他说了插手此案?” 柳狂雨问道:“我们家大人怎么说?” 祈轩回道:“他希望我们尽快破案,不要再让更多的少女再受伤害了?” 香楠若有所思片刻,想着该怎样入手连环案。俄顷,她望向柳狂雨,神态认真道:“柳神捕,能跟我们说说案的事情经过吗?” 柳狂雨回答道:“七日。仅仅七日,已经有十四起案发生了,受害人家庭背景都不同,年龄也不同,案发地点,也不同。有的在山间,有的在湖边,有的在路边,有的在寺庙,总之各种地方都有。第一起案子,是在菩提寺的山下发生的。冥思数日,昨日,我才决定带一批人,乔装混入菩提寺看看有无可疑人物,之后,就发生了喜儿被强暴那一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从菩提寺入手?”说毕,香楠望向祈轩与唐剑,吩咐二人:“祈护卫,你帮本官去调查一下出事的十四位受害人的事情,看看他们有无共同点。唐医官,你去要口供,十四位,不,也把许家小姐列进来,记录下她们的口供,本官要从当中看看她们所说的有没有共同点,这样会帮助本官迅速破案的?” 祈轩问:“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了,那大人你呢?” 香楠说:“我与柳神捕等下一同前往菩提寺,有可能今晚会住在菩提寺内,你们二人事情办完了,就到菩提寺与本官会面。” 二人听懂了,都一齐点头道:“嗯,卑职明白?” 接下来,祈轩与唐剑一同出发了。 香楠与柳狂雨,也已经坐上马车,往菩提寺的方向去。 二人在马车上,相谈甚欢,直到马车进入了山林的小道,香楠才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问车夫:“师傅,我们到哪?” 车夫回道:“已经到菩提寺的山下了?” 这時,柳狂雨因内急,催着车夫,“到前面的地方停一下车?” 车子走了一会,然后停在了一个湖边。 “文杰,麻烦你等一下了?”柳狂雨说完,急着下了车,然后跑到附近的山林中,走入了一片荒草中,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这才放心蹲下。 一道目光在附近徘徊,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压抑了起来。 柳狂雨起身整理好衣物,走了几步,终于感觉到此刻的环境凉飕飕的,尤其是后背,似是有一团无形的风,即将要把她覆盖,吞噬。 难道,是犯又要下手了?可她,此刻是男儿装,怎会引起犯的注意? 柳狂雨呼吸起伏,一颗心紧张不已。当感受到身后的力量越来越近了,她突然回过身,“被我逮到……” 结果,她话没说完,自己撞上了一个人,羽睫泛泛,一双如一泓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映入了她眼中,是那样的好看,没有一丝的杂质。 清澈眸子下,是的鼻梁和薄如蝉翼的唇,五官结合起来,竟出落得如此的秀气俊美。 这少年,纯得如同清澈的泉水,怎可能是令青桐镇疯狂要灭的犯呢。 但这一撞,两具身体贴紧,少年眸光一垂,落在了胸前。原来感受到的,与看到的,一样,秀气的眉轻挑:“女人?” “噢?”柳狂雨吃了一惊,马上后退几步,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少年不听,反倒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很轻,没有一丝声音,恐怖得如同死神降临,纵使此刻是白天,也无法让柳狂雨的心定下来。 毒把一可。第一次在一个俊美的少年面前,柳狂雨表露出了害怕的一面,“你别过来,我会武功的,我随時都能逮捕你?” 可少年没听她的话,继续靠近,最终把她逼到了一棵树前。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树木已挡住了她的道,就在少年大掌袭来的時候,她闭上眼睛大叫,“救命啊——” 听到柳狂雨的尖叫声从附近传来,香楠暗道:“不好?”即刻下了马车,往柳狂雨刚才走去的方向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柳神捕?柳神捕?你在哪?” 听到香楠的声音時,已经被吓得差点昏过去的柳狂雨微微打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没有被侵犯。当她要松一口气的時候,少年突然从她身边出现,手中拿着一条有毒的蛇,“你别害怕,我不是要伤害你,刚刚这条毒蛇差点就咬到你了?” 原来是一条毒蛇作祟,柳狂雨抚了抚胸口,舒了一口气,“我的心啊,差点就蹦出来了?” 少年只是抓住蛇头,并没有把蛇给弄死,反而当着柳狂雨的面,把毒蛇给放了。 柳狂雨在他脸上,看到了慈悲的笑容。正想问他为何不把毒蛇踩死時,发现了他手臂上有一个蛇咬的印子,当下心一紧,把他的手拿过来仔细瞧着,“哎哟,你被毒蛇咬了,怎么办?你干嘛不把蛇给踩死呢?” 毒素已攻心,少年的脸色开始苍白,嘴唇开始发紫,在昏过去前,他说:“出家人,不可以杀生的?” “啊?”柳狂雨一愣,“出家人?”他一个有一头乌黑青丝的人,是出家人吗? 在香楠赶到時,少年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喂,小公子,”柳狂雨蹲下来,万分担忧的摇晃了一下少年的手臂,一時束手无策,“你怎样了?要紧吗?” 香楠走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柳狂雨急得慌,“他被毒蛇咬了?” “让我看看?”香楠蹲在少年身边,看了少年一眼,惊为天容。然后,拿起少年的手看了看,冷静地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然后把少年的手臂给绑住,不让伤口的毒素快速蔓延全身,再对柳狂雨说:“只有菩提寺最近,把他送到菩提寺再说?” 二人把少年扶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往菩提寺赶去。 车内,少年枕着柳狂雨的大腿,她的手抚摸着少年苍白的脸,脸上充满着担忧,“你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挺住啊?” 香楠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但视线一直在少年身上。少年身材挺拔,高挑。面相如一块宝玉一样,完美无暇。 这少年,若没事,过几年就如同祈轩与唐剑一样,生长得那就一个绝世倾城。 马车赶到菩提寺门口,柳狂雨下车迅速吩咐菩提寺的和尚把少年给抬进菩提寺疗伤解毒。 了空方丈赶到少年躺着的禅房時,菩提寺懂医的和尚正在给少年解毒。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蛋,他惊道:“澈儿?他怎么了?” 闻声,香楠的双眉倏然挑起? 【连环强奸案】010.你不是神捕嘛,青桐镇传遍你的奇迹,你是青桐镇的神话,是青桐镇的传奇。 香楠问道:“了空方丈,您认识这人?” “他是老衲从小收留的徒儿?”了空方丈说明道,“五年前,老衲在山下发现了他,当時他已经昏了。可不知道怎样的原因,他很嗜睡,一天的時间里,只有吃饭那么一会是清醒的。转眼,这孩子长大了,如今也已经正常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没日没夜地睡,让老衲担忧不已?” 香楠又问:“了空方丈,他来自哪里,您不知道?” 了空方丈摇头,“老衲根本就无从得知澈儿的来历。收留他到我菩提寺后,就帮他改了名,叫天澈。” 香楠“哦”了声,有所听明白了了空方丈的话。 天澈的毒已解,那和尚起身对方丈说:“住持,天澈的毒已经解了,暂无大碍?” “嗯。”了空方丈会意地点了下头,“阿尼陀佛?” 一会,大伙儿都出去了,剩下柳狂雨一个人守在天澈的床边。她握着天澈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呼唤,“小公子,你别吓我哦,快快醒来。你要是出事了,我柳狂雨会自责一辈子的,你听到了吗?” 趁柳狂雨在禅房照顾天澈的時候,香楠独自一人去了了然的房间。 了然的禅房布景,与其他的禅房布景没什么两样。 香楠洞若观火的双目,仔仔细细地扫了禅房的每一个地方。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床板上一处,眸光闪了闪。 这時,了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香楠,很意外,“恩人,您怎么会在我的禅房内?” 香楠不明问:“何故叫我恩人?” 了然嬉皮一笑,流露出中年人的憨厚之态,“昨日,若非恩人的救助,恐怕了然被那柳神捕抓到大牢里了,所以……” 香楠颇为淡定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对了了然师父,我想问你,平時你的禅房除了你,还有谁在这里住过的?” “除了我,没人在这里住过,”了然师父说,“在我们“了”字这一辈中,都有自己的禅房,而且为了修行,为了打坐不受干扰,都不准寺内的其他人进入,更何况其他的人?” 香楠若有所思片刻,道:“也就是说,昨日那掳走许家小姐,凌辱了许家小姐的丫鬟喜儿的犯,是第一个人进你的房?” 了然想了想,道:“也不是。放在平時,也有寺内的僧人找我,还有住持,挺多的。但若是在我禅房住过的,的确没有?” “那,”香楠问下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们寺中,可有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有啊?”这个问题,了然回答得很快,“嗯……我们菩提寺共有七位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他们都住在北院的厢房里?” 香楠“哦”了声,笑道:“谢谢你,了然师父?” 了然一听,受宠若惊,“恩人,不用谢,这是了然应该做的?” 傍晚。 柳狂雨在禅房守着天澈,守着守着竟然趴在了人家的床边熟睡了过去。 解了毒后,天澈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嘴唇也不再发紫。他的手指动了动,随即眼睫毛闪了闪,眼睛打开,清澈得能见深潭底的鱼石。 看到熟悉的环境,天澈知道了自己现在菩提寺的禅房内。他微微侧了侧头,看到了抱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觉的柳狂雨。 柳狂雨在梦中好像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导致她的双唇一直在动,時不時的嘟起来,非常可爱。 捕捉到她俏皮的那一瞬,天澈伸出了另一只手,想去抚摸一下那张脸,可最终手停在了空中,举落不定。 一丝凉风侵入禅房, “哈丘”一声,柳狂雨被凉醒过来。(.好看的小说) 天澈坐起来,欲要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柳狂雨见他这样,忙问道:“你干嘛?” 他说:“你穿得有点少,会感冒的,我把我的给你穿?” “不、不用了?”柳狂雨推辞道,“你穿着,我不碍事的,真的不碍事。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天澈走下床,四肢伸展了一下,道:“记得昏倒之前,全身无力。”视线落到柳狂雨身上,“你让我抱抱,看看我力气恢复了没有?” 闻言,柳狂雨顿時脸色苍白,但随即又抹上红晕,责骂着天澈,“什么呀,你这人说话好轻佻,连我女神捕也敢调戏?” “女神捕……”天澈呢喃了一遍这三个词,最后懵懂地问:“女神捕是做什么的?”qq1v。 柳狂雨自豪地解释道:“神捕就是专门逮人的,谁若犯法了,我就逮谁,把他关进大牢里,好好地惩治惩治?” 天澈突然这样问,“若是我犯了罪,你也要把我逮捕到大牢里吗?” 柳狂雨毫不犹豫道:“当然。难道,要放你出来害人吗?不过,你如此的天真,只有被人骗的份,怎么可能犯罪呢,放心,我不会有机会逮捕你的?” 天澈眯起眼睛笑了笑,竟是那边的阳光烂漫,就像一块颗纯得不能再纯的水晶了。“我不会犯法的,我不想看到认识的你亲自把我抓入大牢?” 柳狂雨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既然这样想,那以后别犯法,好好地当一个好人,平平安安过一生?” 晚饭的時候,全寺的僧人都在食堂用饭,除了方丈。 香楠作为暂時的住客,今晚留宿菩提寺。这会吃饭,她特意选了坐在寺内那几位俗家弟子的身边,可供她近距离断案。 这七位俗家弟子都有一头黑发,有的暗黄,有的粗黑。 香楠大概打量了这七人一眼。 这会,柳狂雨端饭碗过来坐下,坐到香楠身边,在香楠耳边咬着牙说:“居然先查案,你好意思?说好一起行动的?” 香楠翻了个白眼,“这你也要计较啊?那我等下把我今天发现的,给你说说,可行不?” 柳狂雨笑道:“这还差不多?” 吃过饭后,夜已经黑了。 因为今日留宿的香客较多,香楠和柳狂雨只能挤一间房住。 柳狂雨在屏风后面洗着澡,乐无忧,而香楠,一直在屏风外徘徊,神情肃然,来回走动,微微垂着头沉思着事情。偶尔的咬咬指甲,证明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喂,”柳狂雨的声音从屏风内传出来,“我认为,了然房间内遗留下的长发,一定是那七个俗家弟子其中一个的?” 香楠有点烦躁的坐下来,“别忘记了,有可能是许小姐和喜儿的头发。” 闻声,柳狂雨一愣,“对啊,差点忘了,还有她们俩没有排除。文杰,现在线索又乱了?” 香楠轻叹一声,“在古代无法用头发验dna,若是可以,那就能马上知道犯是谁了,偏偏没有这项技术?”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柳狂雨已穿戴整齐走出来,“什么技术不技术的?” 香楠不耐烦地重复,“哎呀,就是你们这里没有验dna的机构,要不然,犯早就无处遁形了?” 柳狂雨蹙起眉,“什么什么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香楠问道:“你不是神捕嘛,青桐镇传遍你的奇迹,你是青桐镇的神话,是青桐镇的传奇,曾破案无数,说说现在这件案子,怎么破?” 牛皮吹大了,终于出事了。 柳狂雨惭愧道:“找猫找狗的案子我倒是破获不少,可是杀人这种的……还是很少接触,尤其是像如今这件棘手的案?” 香楠翻起白眼,“还以为真是断案如神,追捕入神的神捕,原来是吹的?” “喂,”柳狂雨脸露不悦,“你什么态度?好歹我还没有拿出实力,否则,定要你输得惨不忍睹?” “噢?”香楠挑眉,饶有兴趣看着柳狂雨继续吹,“怎么说?” 柳狂雨坐下,认真道:“据喜儿的描述,犯绝对是个有一头黑发的人,不是和尚。可犯的作案地点都很新鲜,有可能是菩提寺内的人吗?我觉得,这个最近出现的魔,一定是有过犯罪经历的罪犯,从大牢出来后,继续掳掠良家少女。我只要查一查衙门最近刑满出狱的人员记录,便可查到那变态的犯?” “呵呵?”香楠扯唇,皮笑肉不笑。“你真是、真是天才?” 柳狂雨接受了香楠的赞美,“那还用说?” 听到这话,香楠彻底无语。 青桐镇。某客栈。 家说了也。“我觉得,这个犯一定有心理阴影。今天我们去问出事的十三人,除了许家主仆还没问到,其余的,都问了,她们都说当時作案人很奇怪。若是作案人奇怪,那就表妹作案人心中有阴影,导致他如此乱来。”唐剑与祈轩正在房中讨论案情,突然,一只信鸽飞来停留在了未关闭的窗棂上。 祈轩速去拿过信鸽,摘下信鸽脚上所绑着的纸条,然后把信鸽放飞,拆开纸条看了看,剑眉随即蹙了起来。 唐剑看到他脸色不对,马上问道:“祈轩,出什么事了?” 祈轩把纸条交到唐剑手中,“你看看?” 唐剑把纸条拿到手中一瞧—— 【连环强奸案】011.感受不到一丝温柔,在一阵无情的摧残下,女香客最终难抵遍遍袭来的痛楚。 渐渐地,唐剑的眉也蹙了起来,盯着纸条,满脸错愕,“怎么会这样?” 祈轩回来坐下,道:“从新婚日到如今,本王都未曾带王妃进宫面圣过。皇后一定很想知道唐婉柔为何没有动静,她定会说服我皇兄,亲自到我府上查看,看看王妃是否在府中。若不是宁扬及時圆场,说本王与王妃因唐太师之死外出,皇兄铁定会知道王妃出逃的事情?” 唐剑担忧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皇上会知道唐婉柔故意出逃,到時,定会大发雷霆,你难以招架?” “呵,”唇角一弯,祈轩扬起饶有兴趣的笑容,眸光流转间,多了几分邪肆,“本王是大祈皇朝的功臣,皇帝他能耐我何?” “可他毕竟是皇帝?”唐剑提醒好友。 祈轩握住桌上的小酒杯,双目凌厉一下,咬唇间,杯子已化为粉末于他手中,“我可以随時推翻他?” 唐剑轻叹一声,替祈轩不值,“可你根本就不想揽下这大祈江山,更不想为难你皇兄。你所向往的,和云卿一样,仗剑走天涯,云游四海?” 祈轩垂下眼帘,瞳孔里布上了一层薄雾,他轻轻抽了口气,声音带了点嘶哑,“可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实现自己想要的。唐剑,你就算再懂我的心又如何?也不能帮我卸下重负。” “我知道你的担心所在,”唐剑说,“因为整个朝廷,除了皇上对你有一颗如初一样的心,其余人,都打着造反的旗子。偏偏皇上天姓仁慈,不懂手段,屡次被别人操控。你早想离开的,可你怕皇上顶不住,遭小人陷害,所以你不得不站在他身后,帮他排忧解难。你一方面保住了祖辈们打下来的千秋基业,一方面,又保护了皇上,不受歼人小人所害。可说到底,最仁慈,莫过于你。对恶者,你不择手段,对善者,几乎都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精力,尤其是她。” 祈轩双目狠利,手中抓着的粉末被他一点一点地撒在了地上,“本王一定要除了皇后这条蛇蝎,什么人她不抓,偏偏抓本王最爱的人?” 唐剑说:“目前,唯有把唐婉柔找到。[]只要把唐婉柔及時送到友谊赛现场,皇后就会把人质放回来,也避免了王府与太师府的劫难。可我怎么也想不通,唐婉柔与皇后有什么关系?皇后非得说服皇上让你娶唐婉柔?” 祈轩摇头道:“这也是我屡想不明的地方?” 唐剑突然笑了笑,拍了拍祈轩的肩膀,“祈轩,只要把唐婉柔带到了皇后面前,把你要的人赎了回来,你可以当场把李皇后给绳之以法的?” 祈轩苦笑道:“如此有心计的一个人,你觉得她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说不定,她如今已经算计好了我怎么死的?” “唉,”唐剑叹息,“真替你悲哀。你们之间,一个为了得到更高的权势,一个只想救回自己心爱的人?” 夜,越来越深了,乌云遮月。 菩提寺。 柳狂雨已经睡下,香楠正在房中徘徊,她来回走动的身影,在室内烛火的摇曳照耀下,在门外看着,尤为的清晰。 不远处,一道锋利狠辣的眸光环扫了院落一圈。 花前无月下,菩提寺的一位女香客,在院中拾起先前掉下的手绢,然后往房中走去,突然她感觉身后“嗖”的一声,有人经过。 女香客的房间与香楠的房间紧挨着。 女香客在房梁悬着的灯光照耀下,容貌格外的貌美。衣着华丽,头发盘起,不难看出已是他人妇。qq1v。 听到后面有动静,女香客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一丝人影,于是回了房中。她关上房门之际,一道锋利的眸光已停留在了窗户侧。 房内, 女香客把手绢放到包袱里,然后解下外衣,再去吹灭烛火,回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不一会,女香客已睡下,发出了轻微的鼻嗯声。 这時,禅房的窗户,被人轻而易举地打开,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随即,一条黑影掠了进来,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床边。 夜里,黑影的眸光越发的闪亮,锋利。 盯着女房客良久,黑暗中,扬起邪恶的笑容,又美得妖孽倾城。 女香客感觉到周围有一层无形的压力,压得她睡不着,便烦躁地打开眼睛。可就在这時,突然一双魔爪伸向了她。 女香客来不及尖叫,便被罪恶的魔掌给封住了口,她只得一边流泪,一边挣扎。時雨了已。 另一只魔爪往女香客下身的裤子一扯,撕扯的声音,非常的响亮,让隔壁正在徘徊的香楠听到了。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仔细聆听。 衣物往地上一抛,女香客身下已寸缕未遮。 女香客奋力反抗,反遭黑影死命地按着她的口,臂弯便可控制了她的两只手。 黑影跃到床上,刹那间的功夫,他已把自己置身于女香客的两腿间,往深处狠狠地一冲刺—— 犹如一道惊天霹雳,女香客完全崩溃,她不再挣扎,呆滞的双目就这样瞪着眼前的一团黑暗,完全没了反应。 之后,黑影如狂风暴雨一样,报复一样,在她身上掠夺索取不断。可隐约间,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有冰凉的东西。 好像是水?水流过嘴角,她不小心尝到,竟然是……苦涩的眼泪? 此刻,强暴她的人,竟然流了眼泪? 感受不到一丝温柔,更感受不到一丝怜惜,在一阵无情的摧残下,女香客最终难抵遍遍袭来的痛楚,差点昏了过去,任黑影继续掠夺。 隔壁房, “喂,醒醒?”香楠急着把此刻睡得正熟的柳狂雨给摇醒。 柳狂雨抱着被子,极其不愿意睁眼,态度与语气都很慵懒地回道:“干嘛呀?” 香楠急道:“隔壁房不是住着一位外地来的女香客吗?她房中好像有点动静,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别睡了,快起来?” “我不,”柳狂雨继续赖床,就是不起来。 香楠双手叉腰,气得手足无措。冷静下来后,嘴角抹过一丝阴险。她伸出手,突然一只手捂住了柳狂雨的嘴巴,另一只手则在柳狂雨的腰间四处挠挠。 柳狂雨顿時睁眼,如浪袭而来的痒感,令她腾地坐了起来,再不耐烦地把香楠的手给推开,“好啦,我依你了?” 在香楠的催促下,柳狂雨跟着香楠悄悄来到了隔壁禅房的房门口。 香楠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房内顿時一片寂静。 女香客眼角挤出了泪水,心里呐喊着,“救我?救我?” “哎呀,”柳狂雨不耐烦的对香楠说,“这都深更半夜了,别再这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好不好?要查案,明天再查,我正困着呢?” 香楠恼了柳狂雨一眼,“不清醒一会你会死啊?快,把门给撞开?” “你,”柳狂雨满脸错愕,“你疯啦?这是别人住的地方,把人家吵醒了,我看你不背上疯子称号才怪?” “你不撞我撞?”说着,香楠撩起袖子,往房门撞去—— 门开的刹那,一条黑影从窗户跃出。 有逮人经验的柳狂雨,刹那间就捕捉到了窗户那条黑影,“坏蛋,别跑——”于是,赶紧朝黑影追去。 香楠没有去追,她走入女香客的禅房。 房内一片黑暗。 听到女香客的的抽泣声,香楠过去把灯火点燃。灯火点燃后,回头一看,那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香客,正往禅房的墙壁把头撞去。 见状,香楠吓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去挨着女香客要撞的墙壁,刹那的功夫,女香客的头就撞上了她的腹部。 香楠闷喝一声,在女香客看向她時,她已经痛得蹲了下来。女香客看到她是男装打扮,当下眼神布满了恐惧,抄起鸡毛毯就往香楠身上挥下去,“你这个,死,流氓,混蛋?”一边哭,一边打骂着香楠,“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 他们的动静,惊动周围住着的香客,纷纷跑来女香客的房间看情况。 女香客认定香楠是犯,不停地打骂。其他香客看了一会,终于会意了,纷纷进来把香楠给围观起来。 女香客的力气远比自己大得多,香楠根本就无力招架,屡次想解释,却被鸡毛毯打得很疼,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香楠被两个大块头的男香客从墙角拎起来,她正想解释,“你们误会了,我……” 女香客的亲戚,一个中年老头,突然一记耳光落在了香楠的脸颊上,“你这个大贼,真是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此有力道的耳光,不仅在香楠脸颊上落下了掌印,她还被打晕了过去。 月亮,这会透过云层,再次照亮了大地。 柳狂雨凭着多年来的经验,会武功的她,足足追了黑云好远,已经追到了菩提寺后山的禁地。入了禁地后,她失去了黑影的踪迹,可借着月光,她也走不出禁地了。 “这到底是哪?”柳狂雨一边寻找出路,一边喃喃自语。寻着寻着,突然踩到一颗石头,脚一打滑,她跌倒在了地上,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柳狂雨摸了摸此刻挨着的东西,先是摸到衣服,然后就摸到了一张脸,感受到温度后,眼神顿時掠上惊恐,“活人?” 【连环强奸案】012.天澈突然把她的腰身环住,在岩石上翻滚了一下,就这样柳狂雨便被他压在了他身下。 以为是犯,柳狂雨挥拳揍向地上躺着的人,可地上躺着的人怎么也不动,慢慢的,她收住了手,把随身一直带着的火折子拿出来,吹出火,一時周围亮了不少。[] 柳狂雨屏住呼吸,把火折子替近地上的人的脸,赫然发现,原来是天澈? 见到是天澈,柳狂雨所有的防备与警惕都崩塌。她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摇晃着天澈的身体,喊道:“天澈?天澈?你醒醒啊,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被柳狂雨过力的摇晃,天澈慢慢打开了眸子,随即一脸茫然地看着蹲在他身边的柳狂雨,“姐姐,你怎么会在我身边?”看了看周围,一片黑暗,又是荒郊野外,一颗心,提紧。“这里是哪呀?好阴森哦?” 毕竟对方比自己大几岁,天澈只能这样称呼对方。 柳狂雨一通纳闷,“怎么,你连自己怎么在这里的都不知道?” 天澈摇头,一脸的不知情,“我就住在师父的隔壁,每天睡前,师父都来探望我,等我睡着了才离开,我怎么来这里了?真奇怪,又和以前一样?” “嗯?”柳狂雨皱起眉,“什么又和以前一样?” 天澈没有回答,茫然的眼神看着周围,慢慢站了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看禁地的环境,找不到回菩提寺的方向,“这里……是哪呢?” 柳狂雨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我刚刚追犯,结果追着追着就来到这里。现在,不但犯追不到,还困在这里?” “犯?”天澈一愣,“犯是什么?” 柳狂雨傻眼,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瞪着一脸茫然的天澈,“不会,连犯是什么你也不懂?” 天澈黯然地垂下头,“对不起柳姐姐,天澈让你生气了?” 看到他脸上的沮丧,柳狂雨心中便是一紧,安慰道:“好啦,你别忧愁了,我没有生气。(.好看的小说)我告诉你,犯,就是专门强暴良家妇女的大贼?” 天澈眼中尽是懵懂,“强暴又是何意?” 柳狂雨挫败,忍不住问:“不要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下山过,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话说回来,方丈提过,从小到大,天澈有嗜睡的喜好,除了睡觉,哪来的時间下山呢? “我……”天澈回答不上来,但他闪闪烁烁的眼神,分明藏着故事。 天际边,突然一声闷雷传来。 柳狂雨一脸惊恐,“不会?我还没有找到回菩提寺的路,怎么可以下雨呢?” 不一会,月亮躲进了云层,闪电成了天空的主角。 几滴雨下来時,天澈突然抓住柳狂雨的手,往前面跑去,“姐姐,前面好像有岩石,有岩石就有山洞,我们进去躲雨?” 为了躲雨,柳狂雨什么也不管了,任天澈拉着走。只是,跑着跑着,她看着自己与天澈十指相扣的手,心中激起了一团涟漪。 她的心,在跳?狠狠地在跳着? 前方,果然有岩洞。 看到洞口,二人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奔了进去。而洞口上面,分明刻着几个大字“禁地勿入”。 进了洞后,柳狂雨观察了一下洞内的环境。这个岩洞不是很宽,也不是很窄,似乎经常有人光顾过这里,表面上看上去很光亮,并不阴森恐怖。 岩洞内的墙壁上,插着火靶,柳狂雨把火折子吹出火,然后点了那火靶,顿時岩洞通亮无比,也温暖了不少。 “好了,”柳狂雨满意一笑,把火折子吹灭,坐到一块岩石上,“今晚,咱们只能在此躲雨了,明天再找出去的路?” 天澈大概地浏览了一眼这个岩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似没有了更深入的洞口,可似乎这个岩洞又到处都是入口,还有更深入的岩洞。 “天澈,你看什么呢?”柳狂雨问。 天澈的视线收回来,朝柳狂雨微微一笑,“没什么。”然后走过来,坐到柳狂雨身边,“姐姐,你怕吗?”里地了头。 柳狂雨抿了抿唇,回道:“不怕?” “我会保护姐姐的?”天澈眼神坚定地说道,声音仿若天籁,没有一丝的杂质。“师父说,澈儿长大了,要保护好每一个身边的人,不要让他们太苦了?佛祖说过,积德行善,便能早登极乐,我一直记得。” 他是那样的纯真,神圣,流露着佛家的慈悲之气。 柳狂雨深深迷恋上? 发现她正入神地盯着自己,天澈好玩似的点了点柳狂雨的鼻子,弯起唇角的弧度,笑道:“姐姐,你是个女人,怎么把自己扮成男人呢?你可不可以在澈儿面前做一回女人的样子?澈儿相信,一定很倾城?” 心中随已蠢蠢欲动,但表面上,柳狂雨仍是矜持拒绝,“别闹了,我现在又没有女装穿给你看,再说了,我最讨厌穿女人的衣服?” 就在这時,天澈突然伸手过来。 柳狂雨心大惊,“臭小子,你干嘛?” 天澈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然后扯掉她绑住头发的发带,随即,一头黑发爆泄下来,披散在肩两侧与身后。 发落的这一瞬,天澈惊为天容,“姐姐,你好漂亮啊?” “你干什么啊?”柳狂雨反应过来,一直在扯着自己的头发,心里慌乱之极,“我最讨厌这个样子了?” 她凌乱的样子,她焦急的神色,她白皙的脸蛋,在灯火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绝色。 天澈大脑中萌发了一个念头,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唇送过去,在柳狂雨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相触的刹那,柳狂雨完全怔住,动也不动,神情呆滞,没有半点反应。在天澈离开她的脸颊后,她机械般地伸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蛋。 她、她这是怎么了?如此的滚烫? 柳狂雨刚要发火,质问天澈的時候,天澈突然扑过来,把她按倒在了大块的岩石上,她的双手,被他的手按在头两边,笑嘻嘻看着她,“姐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我就想……就想……”怎么表达,正在绞尽脑汁想。 柳狂雨早已想到他要做什么,眼中除了惊恐,还有莫名其妙的期待,除此,更多是女儿家的羞愧,“你放开我?别乱来?” 在这个倾城少年面前,她完全束手无策,差不多所有的防线对方都逾越了,只差—— 突然,天澈的眉皱在了一起,额头三条黑线紧在了一块,他低喝了一声,极为难受的放开了柳狂雨,整个人缩在了一边。 柳狂雨被他突然的状况给吓坏了,询问道:“天澈?你怎了?别吓我啊?” 天澈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神情极为痛苦地看着柳狂雨,“姐姐,好热,我的身体好热,我快要、要——” “别怕?”柳狂雨靠过来,把他给抱住,“有姐姐在,不怕?” 可当对方体内的热度迅速传入自己的身体時,柳狂雨完全的束手无策了,她放开已经全身滚烫的天澈,就这样心疼地看着他,“你的身体好热,若我是冰,你都能把我给融化了。天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天澈神情异常痛苦,呼着一口又一口的热气,双手在身上乱动,好想把衣服给卸了,可姐姐就在面前。 看到他这个样子,柳狂雨心痛如绞,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忙,“天澈,你告诉姐姐,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好受点?姐姐是捕快,姐姐会义不容辞救你的?” 天澈借着还没有完全烧掉的意识,断断续续道:“我要冰,冰凉的东西?” 往四周一看,除了火把,哪有降温的东西,柳狂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冰凉的,冰凉的东西,什么是冰凉的东西?”完全语无伦次了。 “姐姐,”天澈突然扑过来,把柳狂雨给搂住,贴住她的身子,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凉、凉快多了?” 柳狂雨大脑萌生了什么,马上问天澈:“你是不是吃了合欢散?”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她的身体凉呢。 天澈的意识渐渐模糊,但还是极力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吃药,没有。” “我看看?”柳狂雨把天澈放躺下,然后把手放在他滚烫的手腕上,把了把脉,“脉象絮乱,随時都会休克,天澈,你到底怎样?” 天澈突然扯下胸前的衣服,大喝一声,“热——”他的神情极为的痛苦,脸部几乎都扭曲了,似乎要把自己分裂了才休止。 与其看着他这样痛苦,自己更痛苦,倒不如—— 咬一咬牙,柳狂雨豁了出去,把自己身上的领口扒开,俯身趴在了天澈的身上,给他传输她凉凉的体温。 天澈得到了点控制,不再那么痛苦。 就在柳狂雨要离身時,天澈突然把她的腰身环住,在岩石上翻滚了一下,就这样柳狂雨便被他压在了他身下。 他就快要分裂的眼神看着她,努力地喘息着。 柳狂雨望着他,现在显得异常平静。如果能救他,能让他好受点,她不是以为民的初衷义不容辞,而是为了他,义不容辞。qq1v。 那两片薄唇,慢慢的,覆上了她的唇。 一室的明亮,真实地证明了此時此刻所发生的一幕幕。 【连环强奸案】013.把衣服脱了,我现在看光光了,我是出家人,我以后不能对你负责的! 天亮了,阳光透过洞门,溜入了洞内,增添了一室的温暖。 感受到阳光的温度時,柳狂雨醒了过来。醒来后的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天澈,第一時间更是关心天澈的情况,看看他怎样。 此刻,天澈就躺在她旁边,睡容很安详,身无寸缕的他,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虚幻的,她的确和他…… 突然,天澈在这時打开了俊眸,一双灵动的俊眸。 柳狂雨羞得把身转向了一边。 天澈坐起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把衣服盖在柳狂雨身上,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姐姐,你羞不羞啊?把衣服脱了,我现在看光光了,我是出家人,我以后不能对你负责的?” 闻声,柳狂雨心即是一凉,她抓紧衣服,起身望向天澈,眼神很痛,声带也已经嘶哑了,“你说什么?” 他忘记了昨晚她是如何救他的吗? 他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狂雨脸上的情绪,让天澈很纳闷,她似乎很心痛,他也很心痛。搔了搔后脑勺,问道:“姐姐,你何故如此生气,澈儿说错什么了吗?” “你可还记得昨晚,你对我做过的事?”柳狂雨哽咽问。 “昨晚……”天澈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可怎么努力,说出的片段都让柳狂雨寒心,“我们进来躲雨,然后我把姐姐的头发放下,然后……然后……” “你混蛋,”柳狂雨轻轻抽泣起来,垂下头,捶胸痛哭,“怎么可以这样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 “姐姐……”天澈被柳狂雨突然爆发的情绪吓到了,想安慰,又无从安慰,“你到底怎么了?只不过是看了一下姐姐你的背而已,姐姐怎生如此大的气?好嘛好嘛,我回去跟师父说,让我对你负责,可以了吗?” “我恨你——”扔下一句,柳狂雨披着衣服,披头散发泪奔出岩洞。 天澈甚是担忧,追出去,“姐姐——” 青桐镇。 客栈。 祈轩与唐剑各自都收拾好,准备离开客栈,去菩提寺与香楠会面。 许府。 大清早,李云卿拿着剑,偷偷摸摸地走到许府的后门,脚步很轻,慎防有人发现他,故此走得很轻。但就在他快要把后门打开時—— 身后传来哭泣声,“呜呜,李云卿不要许颖碟了,许颖碟不想活了,许颖碟要与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听到这,李云卿一脸黑线回过头,“拜托,才几天啊,你怎么就知道怀孕了?”qq1v。 许颖碟变脸如天气,转瞬破涕为笑,小跑过来,小鸟依人一样挽住李云卿的手臂,靠着他,“过几天就害喜了,你别急嘛?” 李云卿翻了白眼,“还过几天呢,亏你说得出来?” “对了,”许颖碟马上翻脸,质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呀?” 李云卿撇脸向一边,轻哼一声,“无法奉告?” 许颖碟一听,差点气结,她知道自己强硬的一面是束缚不了李云卿,于是,马上又抹起了眼泪,“呜呜,李云卿你这个大混蛋,居然抛妻弃子,离家出走,是你这个当父亲要做的事情吗?你真让我失望,太失望了?” “好啦?”李云卿不耐烦出声,“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再哭,我可真要走了。” 立時,许颖碟收住哭声,笑眯眯地说道:“云卿,你能不能陪我去趟菩提寺啊?喜儿出了这样的事,一定跟菩提寺脱不了干系,我想去看看?” 李云卿翻了个白眼,恐吓道:“怎么,你还想要犯给你喂合欢散?告诉你,我不会再那样……救你了?” 许颖碟生气得转过身,跺了跺脚,表露出了大小姐的野蛮,“哼哼,你就损,反正我许颖碟就是你一夜的韵事罢了,过后,不值得惦记。你走,走得越远越好,浪你的天涯去,找你的海角去,别再出现在本小姐面前了?” “我就知道,”李云卿拍了拍额头,为自己摊上这么一位不可理喻的野蛮千金,感到头疼。但毕竟是所爱,他怎能无情对待。 “好啦,别生气了?”李云卿从许颖碟背后环住她的腰,再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腹部,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再生气,会气坏咱们的小云卿的?”最后,在许颖碟的脸颊上亲昵了一下,“好碟子,不生气了哦?” 许颖碟转过身,鼓起的脸,嘟起的嘴,慢慢恢复原形,“这一次放过你,不生气了,但你必需要陪我去菩提寺?” 李云卿爽快道:“没问题?” 祈轩与唐剑各乘一匹马,快速赶路。响午時分,他们二人已经赶到菩提寺的山下。可他们如何也想不到,竟遭暗算。 两颗佛珠,从树林某角落以最具杀伤力,最快速,向祈轩与唐剑发来。 二人内力浑厚,察觉到杀气的時候,已经得知了有利器向他们飞来。于是,在佛珠要穿过他们的身体時,他们都向前弯了腰,躲了致命的一劫。 那两颗佛珠,打不中目标,最后穿入了两棵树的树心。 唐剑看了那被佛珠穿透树心的树,心中震撼,“竟然是佛珠,看来,菩提寺的和尚真的有问题,就不知道是不是犯了?” “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不在你我之下,若以你我二人之力,追上他应该是易事?”说罢,祈轩一挥缰绳,骏马立即扬蹄朝佛珠飞来的方向奔去。 唐剑紧接着跟上。 他们往去菩提寺的反方向而去? 他们走后不久,一辆马车赶来,往菩提寺去。 好去了能。马车内,坐着李云卿与许颖碟二人。 菩提寺。 佛殿大堂。 一位中年男人手持一盆冷水,往从昨晚昏迷到现在仍没有醒过来的香楠脸上泼去—— 被冷水泼醒,香楠疲惫地打开眼睛,疲惫地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却发现,满大殿候着人,菩提寺所有的和尚,以及一大群香客,都在。 而站在她最近的这个中年男人,则是昨晚那个女香客的亲戚。女香客叫他李叔。 李叔手持脸盆,横眉竖目瞪着香楠看。 四肢好累,好痛,香楠想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着,与大殿的大红柱子绑在了一块,任她挣扎,也挣脱不了。 想说话,可她的嘴巴塞着布? “说,你什么要那样对我侄女?”李叔凶狠地问道,不仅语气凶狠,连眼神也是凶狠的,整张脸看起来,就是凶狠化出来的。 香楠苦笑,她的嘴被布塞着,叫她如何说话? 她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已经是响午了,这会祈轩与唐剑应该已经把事情办完了到菩提寺与她会合,怎么他们还没有来? 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真担忧? 了空方丈是德道高僧,若他在场,她就不会被泼冷水。可是,环扫了大殿几次,她也没能找到了空方丈的身影,倒是找到了了然的身影,他正在角落里愁眉苦脸,束手无策,许是因为太过担心她变成犯一事了。 赵越发现柳狂雨不在,去找柳狂雨了,也没在大殿。 看着眼前这群陌生的异時空人类,香楠的心静了下来。她在心中问自己,值得吗?为文杰当知府,为祈轩与唐剑离开牡丹镇,在此受苦,值得吗? 因病而逝,她早该死了,为何要让她重生于此? 穿越也就罢了,就不能让她直接穿越到千金小姐的家中吗?至少有身体主人的家人呵护,保护,不用当冒牌知府,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偏偏,穿越而来,她附在了一具未明身份的女人身体里。这个女人,姓什,叫什,来自何方,又要去往何方,为何会与文杰撞上,文杰为何说女人是被谋杀的……这些,她香楠都不清楚,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群陌生的人,没一个人能救她的。反而这群人,随時都能活刮了她,再把她扔下油锅,以泄他们的心头之恨。 就在这時,门外传来许颖碟的声音,“咦,怎么这么多人侯在大殿呢?也不见上香跪拜佛祖?” 随李云卿二人的进入,他们看到了与柱子绑在一起的香楠。 看到香楠憔悴的容颜,还有五个手指印的脸颊,许颖碟心蓦地一紧,赶紧冲到香楠身边,万分心疼看着她这副模样,“姐……文公子,你怎么了?他们为什么绑着你啊?你说话啊,你这个样子,好狼狈,颖碟好心疼?” 看到许颖碟为自己哭了,香楠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迷惘的心,又得到了安慰。值得,付出多少都值得。没有什么伤痛与误会能顶得过真心的眼泪。 李云卿走过来,同样是心疼的眼神看了看香楠,然后环视了大殿一眼,吼叫:“老祈老唐,你们死哪去了?为什么不在文杰身边保护他?” “你们谁啊?”李叔怒瞪李云卿与许颖碟,“别在这阻碍我们审问犯?” “啥?”许颖碟惊愕出声,死瞪着李叔看,“你说什么?我家文公子怎么可能是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文杰分明是女的,他们不知,可她知道啊。 【连环强奸案】014.你说你是我们青桐镇的骄傲——女神捕,可你分明是个男的,怎么能证明你是个女人? 若非丫鬟喜儿告诉,她根本就想不到,原来救了她们主仆俩的男人,原来是个女人。(.) 喜儿说过要保密,所以许颖碟不敢当众说出来。 李叔冷着脸道:“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昨晚,她羞辱了我女儿,我们这些人亲眼所见的,难道还能有假?” “不可能的,”许颖碟不相信,压根儿不相信李叔的话,其中必有隐情。 李云卿望向香楠,俊眸底是看不清的情绪。她此刻的冷静,不管她多麽狼狈,多麽凌乱,她看起来都如此的与众不同。 香楠感受到他烧灼的目光,看向他,深邃如一潭泉水的瞳孔,有着莫名的波纹。 他不该是这道目光视她的? 李云卿走过来,把香楠嘴上塞着的布拿掉。 李叔见状,万分不悦,“谁叫你把她嘴里的布拿下来的?” 李云卿转过身,冷眸直瞪李叔,怒道:“你们有证据证明他就是犯吗?大家扣心自问,昨晚,真的一同发现了他强暴了这人的侄女?” “你什么态度?”李叔恶劣语气反驳。 “云卿,”这時,香楠轻轻出声,许是太疲惫了,她的声音有点虚弱。 李云卿走过来,急问:“我在,何事?” 许颖碟看过来,水眸里闪着莹光,“文公子,你现在看起来好惨,你说,只要我们能帮到你的,义不容辞?” 香楠拜托的语气道:“我想拜托云卿去帮我把祈轩和唐剑找回来,约好今日在此碰面的,可都已经是响午了,仍没有看到他们,我担心他们出了什么状况。” “行,”李云卿答应道,“我答应你,去找他们?” 许颖碟轻叹一声,心疼道:“文公子,如今你都这样了,自己还脱不了身,正受着苦,怎么还那么关心起其他人来了?” “碟子,文杰就拜托你照顾,我去找祈轩和唐剑?” 得到了许颖碟的点头,李云卿速速离开了大殿。(.) 一会,许颖碟要求众人,“把文公子给放了,她不是犯?” 李叔冷着脸道:“放了她?不可能?等衙门的人一到,我就不信不能严惩她?” 山林。 湖边。 柳狂雨已经把自己穿戴整齐,正站在湖边黯然神伤。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默默地流着眼泪,“我都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姐姐,”不知几時,天澈已站在柳狂雨身后。 柳狂雨慢慢回过身,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清秀的面孔,心中是五味陈酿,“天澈,你当真忘记了昨晚之事了?” 她又一次提,他又一次迷惘,焦躁? 天澈急问道:“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姐姐醒来便要生如此大的气?姐姐生气,心痛了,澈儿心中非常难受,好像有一颗石头悬在心里头,一直悬着,好重,澈儿都快喘不过气来。姐姐,你让澈儿怎么办?” 如此纯真的一位少年,与昨晚与她時的他一比,她看出了端倪。 他分明有一双清澈得能见到深潭底的石头的眸子,可昨晚在她身上掠夺的那个人,分明有一双快要分裂的眼神。 那痛苦的神情,很显然地证明,天澈他……有病? 一旦发病,他的身体都会滚烫? 他也在无意间说过,总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那不就是说,他是—— 柳狂雨心头一震?qq1v。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察觉到了什么,可她不敢相信,因为,眼前这个纯真的少年已经是她心头最放不下的一个人了,不可能是那个人的? “姐姐,”晶莹的泪滴自眸孔里流出,天澈的面容更加倾世了。 这一倾世,便能把柳狂雨所有的正义给覆灭。 她走近他,他伸出手,就那么轻轻地便把她整个人拥入了他怀中,他在她耳边心疼道:“姐姐,澈儿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姐姐若是离开了澈儿,澈儿便不能活了。只要姐姐能开心,只要姐姐不生气,只要姐姐觉得怎样才能好受,澈儿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 “天澈……”柳狂雨把天澈给抱紧,无声地抽抽噎噎着,“可怜的你,把姐姐伤了,你知不知道啊?” 天澈在她耳边点头,“澈儿知道,澈儿替姐姐受伤,但澈儿不可怜,真的,真的不可怜?” 听到他这么说,柳狂雨的身子更加的颤抖,哭得都抽搐了起来? 回到菩提寺,一入大殿,看到许颖碟舌战众香客,柳狂雨挤入大殿中,刚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就看到了被绑着的香楠,非常的狼狈,凌乱,疲惫。 “文杰,你……”柳狂雨跑过来,万分疼痛的神色面对着正微微朝她微笑的香楠,“你怎么成这样了?” “还不是他,”许颖碟这時出声,恶狠狠地指向李叔,“说什么昨晚文公子凌辱了他侄女,我呸,这怎么可能呢。” 李叔仍旧冷哼一句,“没有不可能的事?” 人群中,不知哪位香客开了口,“这都什么時候了,不见官府的人来,也不见住持出来?” “我就是官府的人?”柳狂雨面向大伙儿,目光凌厉,“我是青桐镇衙门的捕头,我叫柳狂雨,本捕头的大名,相信各位都听说过?” “柳狂雨?那不是女神捕吗?”顿時,大殿内炸开了锅似的? 突然一个香客刁难道:“你说你是我们青桐镇的骄傲——女神捕,可你分明是个男的,怎么能证明你是个女人呢?” 柳狂雨冷漠道:“很简单,你可以找个人来验证?” 李叔请了人群中两位女香客上来,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我想,她们应该可以证明你的姓别了?” 不管这些蒙在鼓里的百姓怎样的羞辱,柳狂雨认了。她伸开双手,让走到身边的两位女香客检查,当着大殿内不少道污秽的目光,袭了她的胸部。 突出的胸部就是证明,那两位女香客回头对大家说,“是个女人?” 当即,李叔的脸色极为苍白,马上给柳狂雨跪了下来,求饶道:“神捕大人,请饶命,小的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小的只是想为侄女讨回一个公道罢了,并不想冒犯神捕大人,请神捕大人放过小的,小的知错了?” 柳狂雨冷道:“给我朋友松绑?” “可,”李叔犹豫,“神捕大人,他可是犯?” 柳狂雨再次冷道:“你到底放不放?” 李叔铁了心,“不放?” “你,”柳狂雨气得直指李叔的额头,“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呢?” 李叔理直气壮道:“昨晚我们亲眼所见他羞辱了我侄女,就算神捕大人要给我们开罪,我们也不能姑息了这个犯?” “你你你,”许颖碟比柳狂雨更加气愤,“你这个人,真是不讲理?” “许小姐,柳神捕?”这時,香楠轻轻出声。在二人看过来時,她接着说:“你们都冷静点,就算说再多,也洗不清我的罪名的。如今,唯有靠你们把犯找出来了。” 倏然,柳狂雨眼中掠过一丝慌色? 香楠的眼神看起来很柔顺,但还是非常凌厉地把柳狂雨的神色捕捉到了眼中。昨晚,柳狂雨追着犯出去,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不能对她说的事情。 她有种预感,柳狂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在李叔保证不再虐待香楠的情况下,许颖碟与柳狂雨一起离开了大殿,去外面寻找犯的线索。 许颖碟蹲在菩提寺门口的大门,想了又想,皆无法。“唉,真烦,到底犯是谁啊?可恶,害得文姐姐被绑得那么辛苦?” 柳狂雨一怔,“怎么,你知道文杰是个女人了?” 许颖碟捂住口,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后悔,“我……我是听喜儿说的?” “对了,”柳狂雨深有意味地问,“前日,犯把你给掳至了然师父的房间,到底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许颖碟听出了一点醋味,但她不懂是不是醋味。似乎柳狂雨跟她吃起犯的醋。“没有啊?犯没有对我怎么招,是我家云卿救了我?” 柳狂雨有点满意的“哦”了一声,眉角有了些微的笑意。 这時,天澈从门内走了出来,走到柳狂雨面前,笑嘻嘻地说:“姐姐,我来了?”头个了给。 “他……”许颖碟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二人,最终视线锁定了天澈,总觉得这个天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她与他接触过,可现在,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柳狂雨很戒备许颖碟看天澈的眼神,似乎怕许颖碟发现了什么,于是把天澈给拉到身后,对许颖碟说:“我弟弟,别乱想?” 许颖碟明白的“哦”了声,可她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看着天澈。她虽对天澈的容颜惊为天容,可对他的那份熟悉,她怎么也忘记不了。到底,在哪见过他? 某树林。 两匹骏马在小道上狂奔。 隐约间,又有数颗佛珠向两匹马飞来? 唐剑手中利剑出鞘,非常干净利索地把那几颗佛珠给碎成两半,可让他想不到,佛珠中竟暗藏玄机,佛珠被砍成两半后,佛珠内藏着的毒粉,立马就弥漫了周围。 祈轩惊呼,“不好,有诈?” 可已经迟了,风一吹,二人都闻了风中的毒粉。即刻,他们二人双双从马上坠到了地上,昏了过去。马儿独自走了。 不一会,一个人影在他们二人面前出现。 【连环强奸案】015.他在她面前发病,全身发烫,只有阴阳协调,方能救他。不然他真的会死。 菩提寺南院,有一间杂物房,一间废弃的禅房。[] 有柳狂雨这位神捕在,李叔不敢对香楠怎样,但也不放过香楠,在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众人都提议,把香楠关在杂物房内。 杂物房内的环境很糟糕,灰尘满地,各角落蜘蛛网结。 那些人把香楠扔入了杂物房,然后把房门给锁上,并没有给香楠松绑,而且过分的是,又把她的嘴用布给堵上了。 南院距离后山很近,是个甚少有人经过的地方。 把香楠关在杂物房后,那些人都离开了。 此刻,香楠躺在地上,柳腰与腿呈弯曲的姿势,非常的薄弱。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祈轩,唐剑,快点来救她? 但,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废弃禅房有了动静。qq1v。 香楠睁开眼睛,仔细聆听? 隔壁房内, 祈轩与唐剑二人全身被绑,被人扔在了禅房内。然后,房门被人给轻轻地关了起来,并锁上。那人的脚步经过杂物房门口時,顿了顿,然后,走开了。 香楠心里想着,隔壁房到底发生了什么。 树林。 李云卿在林中找到了两匹马,却未曾看到祈轩与唐剑的身影,于是,他往青桐镇的方向回去,希望能在路上碰到祈轩与唐剑。 柳狂雨心里非常矛盾,一边说要给出事的受害者一个交代,另一边,她又护着可能是犯的……天澈。 她虽没有破获过大案子,但这件案,自从天澈闯入她的世界,她就变得格外聪明,敏感了。 她的一颗心一直在慌着,不安着,自责着? 昨晚,她分明是追着犯去了后山的禁地,想不到却碰上睡在地上的天澈,之后,他在她面前发病,全身发烫,只有阴阳协调,方能救他。[] 如此明显症状,不更证明了天澈是数起案的作案人吗? 其实,他不是有意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一切,都是他的另一个自己在作祟,他似乎是得了……双重人格? 每当想起他那张仙人一样的容颜,她的心是脆弱的,她不敢把这样的他毁在她手中。 可是,如今牡丹镇知府的清白也在她手上拿捏着。若找不出犯,文杰一定会被民众给私了,用不着官府了。 文杰是好官,而且大家都误会她了,她柳狂雨怎能护着犯呢? 想到这,柳狂雨在昨晚出事的那位女香客的房间内徘徊不断,心烦乱得很,“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 许颖碟把自己当做神探,仔仔细细地勘察起禅房内的环境。 天澈陪着二人查案,看到柳狂雨烦躁得抓狂,走过去问:“姐姐,你怎么了?我们现在在找犯的线索,你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我,”真是有话说不清,柳狂雨不知如何向天澈开口,遂把脸转向一边,“别打搅我,让我思考会?” “这个……”这時,许颖碟终于有了发现,在床侧发现了一块半脸面具。看着这块半脸面具,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犯带下山的情景,惊道:“噢,就是它了,这就是当日差点把我给非礼了的犯戴着的面具?很好,终于得到一份证物了?” 天澈走过来,仔细瞧了瞧许颖碟手中的面具,发现自己格外的喜欢,“真好看,许小姐,你能把它给我玩玩吗?” 许颖碟犹豫着,“那可不行,这是证物,要证明文姐姐的清白的?” 柳狂雨看着许颖碟手中的这块面具,心更是慌张。如今这傻小子已经在刀口尖上了,他还不自知,真是要她的命? 若是面具被许颖碟发现是天澈曾经戴过的,那么天澈,岂不是有危险了? 不?不能?他多少次的一瞬都是倾国倾世的,如此一个纯真的少年,怎能出事?她应该保护他,不能让他有事。 对,不能让他有事? “那个,”柳狂雨打算用计策把许颖碟手中的面具给拿到手,“其实这块面具,不是犯的,是昨日我与文杰根据喜儿的描述,把这块面具做出来。拿到菩提寺,只是为了更清楚地找到面具内的犯而已。这块面具,昨晚文杰一直拿在手中,估计不小心放在了女香客的房中,然后被女香客误会,她就成了犯了?” 许颖碟有所顿悟,“哦,原来这样呀,那这不是证物了。”说着,她把面具替到了天澈面前,大方道:“呐,你不是说要玩吗?给你?” “谢谢你,许小姐?”天澈把面具拿到手中,爱不释手。 就在天澈要把面具戴在脸上的時候,柳狂雨突然跑过来,把他的面具给夺到自己的手中。 天澈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姐姐,你做什么?” 柳狂雨把面具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着,“都是这块面具惹的祸,若不是它,文杰也不会出事,都是它的错。”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都怪面具害了天澈。 转眼,又是傍晚了。 黄昏,残阳如血。 菩提寺座落大山之间,被绿林所遮。 原来毒粉竟是软香散,吃了即刻全身无力,最后昏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还处在陈旧的禅房内,唐剑心头一惊。在他用内力给自己的身体检查時,祈轩睁开了眼睛,眼神淡淡,道:“我刚试了,我们中了软香散。软香散的药效很强,能禁止我们三日的功力?” 唐剑虚弱下来,吐了口气,“这回,我们算是栽在和尚的手中了?” 此刻,自己面临着困境,祈轩要关心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香楠,“也不知道三弟怎么样了,等不到我们,一定很着急?” “是啊?”唐剑有同感道。 可他们不知道,此刻,香楠就在隔壁的杂物房,听着他们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两间房紧挨着,而且四处透风,谁在说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得知祈轩与唐剑就被关在隔壁,香楠非常担心,当得知他们都中了软香散,她替他们痛心。这会,又被他们牵挂,她何德何能…… 好想出声叫住他们,可她的嘴动不了,她好急,真的好急啊? 昨晚到现在,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她好饿,肚子都已经在咕噜叫了? 又饿,又动不了,她该怎么生存? 三日内都无人来给祈轩和唐剑送饭吃,他们铁定被饿死的。又不能恢复功力,否则链绳又怎能困住他们。 她得想办法,想办法让他们知道她在隔壁? “嗯嗯——”虽然说不了话,但还能哼出鼻音。于是,香楠努力地哼嗯,声音也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响亮。 听到隔壁传来声音,祈轩与唐剑立即神情肃然? 唐剑问:“会是谁?” 只是鼻哼声,祈轩也听不出是谁,但大概能感觉到隔壁房内也被关着人,“应该也是被那和尚关进去的人?” 鼻哼声这招失败,香楠无力再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入夜。 林间沙沙声作响,树叶摇曳。 今晚,柳狂雨继续留宿菩提寺,而许颖碟,也留了下来,住在距离柳狂雨不远处的禅房。 柳狂雨在房中来回走动,徘徊不定,亦如昨晚的香楠一样,在房内来回度步,徘徊不定,一颗心安不下来。 随着夜的深入,一条人影嗖然跃到柳狂雨的禅房窗外,一道声音传了进来,“要想解决你心中的顾虑,请随我而来?” 声音苍老,稳重,又浑厚有力道,不难辨出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柳狂雨起初防备着窗外的人影,但想到天澈,转瞬就依了那人,悄悄打开窗户跃出,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动静,而窗外的人影,早已跃走。 追着人影,来到了菩提寺内僧人住的院落,并在最后一间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房内,灯火通亮,一条人影在纸门外看着格外有线条感。 这间禅房与其他僧人的禅房很远,隔着一条走廊,又隔着藏经阁。进了那禅房,无论说话多大声,也无人听得见。 “进来?”随声音而落,禅房的门自动打开了。 柳狂雨心中明白,禅房的门不会自动打开,而是房内那位武功高强的人打开的,到底是谁? 于好奇,于天澈,柳狂雨进了禅房内,并亲自把门给关上。回头看过去,那烛火旁,站立着一个和尚,穿着红袈裟的和尚。碟自了然。 那和尚,在柳狂雨打量两眼后,转过了身。 看到和尚的真容,柳狂雨惊瞪双眼,“是你……” 深夜。 温度骤降。 一到深夜,一道锋利的眸光便在香客们住的院落扫荡。紧抿的薄唇,扬起邪恶的笑容,是那样的妖孽倾城。 许颖碟想念李云卿,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也未睡得下,“哎呀,怎么会这样呢,睡不着。” 起身,点燃室内的灯火。 坐在灯火前,许颖碟手托着下巴,对着灯火发傻,倾城容颜在灯火的照耀下,格外的美丽。但眉是轻拧的,“也不知道云卿怎样了,真担心他。” 一双锋利的眸光,逼近了房门。 许颖碟下意识的往房门看一眼,没发现什么,又折回头。可是,就在她回头的之际,突然,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连环强奸案】016.这个世间的女人,都不配拥有贞操,都不配。 “啊?”许颖碟惊叫着并望向房门,原本惊恐的神色,一下子痴呆。 李云卿急急忙忙关门,走过来,“你叫什么?” 看到是他,许颖碟突然鼻翼一酸,抽咽了起来,“呜呜~~云卿,你把我吓到了。你可算回来了,我担心你担心得要命?” 就知道会这样,李云卿白了房顶一眼,搂住爱人于怀,“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别哭了。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吓你的,谁叫你的房内亮着灯,直接就开门进来了。你也真是,一个人在房内也不把门闩着,若又遇到了犯,那怎么办?” “呜呜~”许颖碟继续抽噎,死死地搂着李云卿的腰,觉得好舒服,她都不想松开了,“以后我不要一个人过了,好孤单?” 李云卿有点不耐烦地说:“拜托,我才离开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 许颖碟突然又松开他,一副正经模样问:“对了,忘记问你,找到文公子的随从了吗?” 呃?文公子的随从? 文杰只是小小的牡丹镇知府,而祈轩是大祈三王爷,唐剑是神医山庄主人,他们二人,怎么都比文杰的地位强悍? 不过,那二人甘愿当文杰的随从,他李云卿也阻止不了。 干嘛阻止?文杰可是神探,他最佩服神探了,能让王爷与神医跟随左右,这个神探,了不起,值得尊敬,值得爱戴。 李云卿说:“没,没找到。我从菩提寺沿途到青桐镇,也没有见到他们二人。文杰没有告诉我他们究竟去了哪,所以就回来了,我怕你们会出事?” 许颖碟沮丧道:“我今天和神捕大人寻了一个下午犯的线索,也没有寻到。文公子还被关了起来,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若是我们不能破案,她一定会被那些民众给活刮了的。” “别担心了?”李云卿把许颖碟搂紧,安慰道:“既然柳狂雨是神捕,她一定能将罪犯绳之以法的,我们要相信她?”qq1v。 深夜的温度特别的低。 香楠衣着单薄,手脚被绑,腹又饿着,身体凉得差不多了。 她感觉到口好渴,好想喝水。 全身上下,她只有嘴唇与眼睫毛能动,其余的地方,都已经无法招架了。 隔壁房, 全身虚脱的祈轩与唐剑背靠背,一个闭目养神,根本就无法入睡;一个睁着深邃的双眸,望着禅房的门,一副思考的表情。 俄顷,唐剑叹道:“若是真命丧于菩提寺,老祈,你有什么心事,现在跟我说了。” 轻闭的双目打开,祈轩低着头,看不清的表情,淡道:“我的事情很明朗,找到唐婉柔,出席友谊赛,把唐婉柔送到李皇后面前,赎回我要的人。再把所有的权交还给皇兄,然后,远离朝廷,远走天涯,寻找我的缘,我的香楠?” 唐剑眉角舒展,呵呵一笑,“你的想法不错,你会成功的?” 过房了想。“谢谢?”祈轩感激一笑,反问:“那你呢?” 说到自己的事情,唐剑眼中尽是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抉择。我只是你祈轩王府内的一位大夫而已,我也只想做一位大夫。若此次能平安脱险,我想,当唐太师的案子真相大白后,我要向你替辞呈了?” 祈轩挑眉,“怎么,不想与本王一同掌舵这大祈江山了?” 唐剑苦笑一记,“我只对医术感兴趣,没那么大的野心。话说回来,到時,你也走了,我留在王府又有何用?我被家族逐出家门,是你收留了我,这份恩情,兄弟我一直藏在心中?” 祈轩抿唇笑,心中甚是欣慰,“你还记得啊?多久的事儿了。不过,我还记得,你当時与鱼盈分别的场景?” 那个時候,鱼盈与唐剑才十五六岁,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好看的小说) 可唐剑的命运很坎坷,被家族清理出门,被师妹鱼盈坐上了他神医山庄主人的位置。 湖畔边,唐剑不知何去何从,年少轻狂的他,把唐剑带走了,他们年纪轻轻就坦言,如何用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十年过去了,他们都如愿以偿了,三王府成为了朝廷不可小视的机构,没人敢侵犯他们。可他们的心,偏偏在这時老了。 唐剑露出惨淡的笑容,“记得又有何用?我与她,根本就不可能的?” 半空之上,月惨淡。 柳狂雨像失了魂一样,总算回到了房中。坐下,手颤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再送入颤抖的嘴里,喝下热乎乎的茶,心情这才没那么紧张不安。 真要听那个和尚说的那样做吗? 若那样做了,是可以救天澈,但文杰他…… 若不那样做,死的,可是天澈? 天澈?天澈? 柳狂雨此刻一心惦念着天澈的名字,一想到深夜,一想到他随時都有可能发病,一想到他痛苦的样子—— 她要去找他,现在就去? 抿了一口茶的茶杯放下,柳狂雨夺门而出。茶水的蒸气,还在蒸发。 乌云遮月。 院落,静谧得什么动静都能听得到。 黑暗的角落里,一道锋利的眸光正在环视周围的禅房。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一间女香客的房门口。那女香客得知夜晚会出现魔,但她不怕,因为有丈夫在身边保护着他。 禅房内,一对夫妇熟睡。男的身材魁梧,相貌过得去;女的貌美,身材高挑性感。夫妇俩,彼此搂着对方。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跃到了禅房的窗棂外。 黑暗中,邪唇上扬。 窗户打开,跃入,悄无声息。 那女香客的丈夫是个练武之人,身材魁梧,天生神力。他感受到有一团力量迫近,处于半醒半睡状态的他,立即睁眼,“谁?” “喝?”女香客的丈夫突然闷喝一声,瞳孔睁大。随即,整个人保持一样的姿势,躺在床上。 他,被随之而来的魔爪点了血道? 女香客闻听丈夫的声音,清醒了过来,却发现一双锋利的眼睛正逼近自己,正想大叫,突然被暗中之人点了哑血。 黑暗的禅房内,不到一会儿,女香客的丈夫全身被绑,被闯入者按坐在椅子上。 而床上,女香客不停地往床侧退,惊恐的眼神看着一步步靠近如阎罗王一样的黑影,她害怕得掉起了眼泪。 丈夫就在不远处,却只能看着她,不能出手帮她。 随着黑影逼近,女香客完全崩溃? 可就在黑影要扑上女香客的時候,突然一个人闯入了房门。这个人,便是柳狂雨。柳狂雨拉过黑影的手往外跑,跑回了她的房间,再把房门给紧闭上,闩住。 她还没有稳住自己的情绪,转瞬,自己的腰就被人给从后面环住了,随即脸颊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充满了诱惑。 身后之人的手,探入她的衣内,肆无忌惮地探索。 柳狂雨身子一紧,闭上了眼睛,俄顷,突然出声:“你为什么要害天澈?我求你,快离开他,你几乎把他给毁了?” 邪唇扯了扯,声音清亮,“天澈是我,我便是天澈,我为什么要离开?”随即,狠狠地把柳狂雨的衣物扯下,声音也随之冷狠了几分,“这个世间的女人,都不配拥有,都不配。我要替天澈报仇,报仇啊,你懂不懂?是谁害得天澈无家可归?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女人?我要替他报仇,時時刻刻谨记着?” 柳狂雨转过身,面对的,却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她深知,眼前这个人,便是她心爱的天澈。她看着他,泪眼汪汪看着他,“天澈,你醒醒啊,你不要再让这一面占据自己的大脑了,天澈,天澈,快醒过来?” 男子摔掉面具,覆上了柳狂雨的唇,让柳狂雨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张天澈的脸,可已经被各种有色情绪给占有了。他的双眼不再是清澈的,而是锋利的,复杂,矛盾之极的。 他微微一瞥的笑容,不是倾世,而是妖孽。 究竟在天澈身上发生了什么,才造成两个人格的他? 无论是哪一面的他,都令人疯狂? 旋即,天澈把柳狂雨抱起,往床上扔去,压下这个女人后,笑得甚为妖孽,“呀,我察觉到,天澈爱你,天澈愿意挡风遮雨为你义不容辞。此刻,我对他的心上人,应该要温柔之极的,对不对?” 柳狂雨眼泪挥洒,企图唤醒天澈,“天澈,是我,是姐姐啊,你能不能醒一醒?别再让这一个你如此猖獗了?” “没用的?”天澈温柔地抹掉她眼角的泪,然后低头下去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不走,他不可能苏醒,你死了这条心?” 果真,柳狂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天澈瞬间的功夫,把她身上的衣物尽落,不知几時,他已经把自己至于她的腿侧之间,她如同那些受害者一样,都被他操控在手。 狂风暴雨,一遍又一遍地袭来。这个反面人物,果真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至女姓于最痛苦的边缘方觉得满意。 可是,为何她看见他眼里流下来的泪?那不是汗水,那是泪? 好像,那是替善良的天澈流下的泪? 柳狂雨心一紧,把这个天澈狠狠地环住,迎合了他…… 【连环强奸案】017.唇唇相碰的刹那,有祈轩的这一吻,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许颖碟知道香楠关在什么地方,于是,等许颖碟睡下后,李云卿趁夜去了南院,并悄无痕迹地点了守在南院门口的两个小和尚的血道。[] 两个小和尚眼前一黑,倒地。 此時,祈轩与唐剑,已熟睡于房中。 李云卿取下小和尚身上的钥匙,往杂物房走去。在他掏钥匙打开杂物房的時候,隔壁房的祈轩突然睁眼——qq1v。 唐剑也在这時打开了眼睛? 一旦有动静,他们都能第一時间感受到? 换了三个钥匙,李云卿这才把杂物房的门打开,进去一看,香楠已经饿晕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干燥,四肢被绑得很严实。 什么也没多想,救人要紧,李云卿把香楠横抱起来,往门外跑出去。 不一会儿,周围没有动静了。 祈轩剑眉轻挑,“菩提寺真不简单?” “嘘?”唐剑示意祈轩别出声,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他凌厉的目光看到了一样东西,一只在墙壁上爬着的蜘蛛,顿喜:“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怎?”祈轩没怎么听懂。 唐剑说:“别忘记了,我可是神医。我对面墙壁上有一只毒蜘蛛,这只毒蜘蛛的身上的毒的克星就是软香散。我们要让蜘蛛咬一口,以毒攻毒,功力马上恢复?” 祈轩问:“具体怎么做?” 唐剑说:“这种毒蜘蛛只喝血,各种血,它们把人血封为上品,所以,我们有救了。我们想办法弄个伤口流出血来,那么蜘蛛就会嗅到血味爬过来了。只是,你我手脚被绑,根本就咬不到地方。肩膀被衣服挡住了,咬不了?” “我有办法?”说着,背靠着唐剑的祈轩,转过身来,把脖子靠近唐剑,“咬我脖子?” “没搞错?”唐剑被祈轩吓到了,“咬脖子很痛的,你受得了,我可咬不下?” “真是,”祈轩烦躁地把脖子给扭过来,他看着自己的大腿,磨了磨牙,“豁出去了?”随即,拱起腿胳膊,狠狠地咬了腿胳膊一口,牙齿透过衣物,刺入了肉里,鲜血即流。 唐剑见状,也大无畏地照做,咬了自己的腿胳膊一下? 那只蜘蛛闻到血腥味,爬了过来。先爬到祈轩的腿上,祈轩故意动了动,结果被蜘蛛咬了一口,如愿以偿把身上的毒给解了。 那蜘蛛不敢再惹祈轩,于是,又向唐剑的腿胳膊爬上去,同样的,唐剑也动了动脚,故意不让蜘蛛吸到血。 就这样,他也被蜘蛛咬了一口? 那蜘蛛咬了两口,吸到了点血,然后就满足地爬走了? 二人等蜘蛛毒把软香散的毒消化后,这才运功恢复功力,然后各自用内力冲破身上的绳子,四肢这才恢复了自由? 祈轩朝唐剑点了一下头,然后往门口走去,“我们走?” 一脚踹去,被锁的木门,被祈轩给踹开? 二人速速离开了南院? 菩提寺内的和尚和香客,都跟香楠过不去。李云卿不敢把香楠放在菩提寺内,于是抱着离开了菩提寺,他想不到一个男人如此轻。 在菩提寺附近的一件荒废的佛庙里,把香楠放了下来,再把捆住她手脚的绳子给解开。解着解着,香楠喃喃自语道:“水,我要水?” “文杰,你坚持一下,马上去给你找水喝?”把香楠身上的绳子都松下后,李云卿离开佛庙,去给香楠找水。 不一会,李云卿用荷叶捧着水回来了,轻轻地喂给香楠喝下。就在他要放下她好好地躺着時,他剑柄上的那个吊坠,不小心与她的发带结到了一起,他一走,把她的发带给扯了下来,随即,一头黑发披散在两侧,躺着的姿势,简直就是魅惑人心。 看到放下头发的香楠,模样竟如此像女人,他惊为天容,绝世无双。 他蹲在身边,仔细地观看着她的五官。精致的脸蛋,柔弱的外表,楚楚动人的气质,还有安详的睡容,都那么的绝色。 李云卿托着下巴,猜测着,“到底他是不是女人?若是,她怎么能当官呢?而且,老祈和老唐也没发现她是女人。难不成,他是男人,只是长得像女人而已?” 实在忍不住好奇之下,李云卿伸出手,侧着脸,看又不看的样子,掀开了香楠衣服的领口一点,随便瞄了一眼,赶紧收手,做出正经的模样。 虽没看到有什么料,平平的,但他看到了一条白色的带子,似乎是用来紧身的。 可能是内衣,李云卿没多想,把香楠给扶好躺着,然后自己到一旁坐下,挨着佛祖,闭上眼睛睡觉,就这样守着香楠。 祈轩与唐剑不知道香楠还在不在菩提寺,但又不能让菩提寺的和尚发现他们俩,他们跃上菩提寺的房顶,暗中观察着菩提寺的动静,等天亮再好好地探查香楠的行踪。 转眼,天微微地亮了。 在房顶上睡了一会,看到天色微亮,祈轩对唐剑说:“我去附近看看,可能会发现点菩提寺的秘密?” 唐剑点了下头,“嗯,一切小心?” 祈轩飞身下了房顶,往佛庙的方向走去。 废弃的佛庙内, 李云卿伸了伸懒腰,醒了过来,发现香楠还躺在地上,卷缩着双肩,他把外套脱下,披在了香楠的身上,也不管她是睡着还是醒着,说了声,“神探,我去给你找吃的,让你恢复体力,你好好地睡一会?” 说罢,李云卿抄起剑,离开了佛庙。 起唐了咬。不一会儿,香楠感受到温度,渐渐清醒过来。打开疲惫的双眼,发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吃力地坐起来。 她想知道衣服是谁的,谁救了她。 身上有点凌乱,此刻的她,真的很狼狈。 往四周看了一眼,在没有一只手臂的佛像旁边,香楠看到了地上有一个包袱,于是蹒跚走过去,把包袱拿到手中,打开瞧了瞧,原来里面有一套女人的衣裳,是一套素衣,还有几个铜板,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普通女香客的行囊。 身上的衣服太脏了,昨天又被李叔给泼了几次,还被香客扔香烛和祭品,弄得她身上的衣服面目全非。 既然现在祈轩和唐剑不在身边,穿回女装也不碍事。 于是,香楠拿起那套素衣,走到佛像背后。衣物一脱,身上到处都是鸡毛毯落下的痕迹,动一动就发疼。 那女香客肯定恨死了犯,才对她下如此毒手? 换掉男装,穿上这套素衣后,加上披散、有点凌乱的头发,香楠此刻看上去,俨然一个绝色妖姬,只不过又薄弱得像刚坠凡的仙女。 换下的男装,香楠把它放在了包袱里,然后收藏在佛像隐蔽的地方,最后,提着素衣的裙角,走出了佛庙,往附近的绿湖走去。 佛庙这边的地方,是一片废墟,很少有人到。 香楠只想找到水源,喝几口水,再清洗一下脏脏的脸。待把自己整顿好后,再回去救祈轩和唐剑二人。 好不容易走到了湖边,周围一片荒芜,可湖水绿得漂亮。 香楠找到比较靠水,又安全的湖边,然后坐下来,掀起裙子,把双脚给放入了湖中。湖水的温度很适中,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很冷。 头上没有镶着任何饰物,一头凌乱的头发,倒有几分21世纪時的時尚模样。 纤纤玉手,往水中伸下去,把手湿了,再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擦拭着,却想不到,碰到五个手指印,马上疼得她叫出来了,“嘶,好疼啊。”吸了口气,缓解脸颊的疼痛。 这時,祈轩从湖边的路道经过,不经意的环视了湖面一眼,立即就瞧见了香楠的身影,可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容貌。 可香楠听到脚步声,慢慢回过头来—— 四目,对上? 看到他相安无事出现在自己面前,香楠鼻子一酸,马上起身,高兴地跑去,好想抱住他,可没走两步,她跌在了地上。 祈轩认出了她的面孔,心中大喜,见到她跌下去,心脏又缩紧起来,跑过来,跪在了香楠面前,把她的身子给搂住,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终于可以见到你了?真好?真好?就算是死,真的就没有遗憾了?” 香楠抽泣着,把他的腰给紧紧地环住,哽咽道:“我也是,我好怕再见不到你了,真的好担心,好担心?” 他把她松开,她此刻的素衣,以及凌乱的发型,让她看起来非常的美丽动人,我见犹怜,他甚是喜欢。可当视线触及她的脸颊時,剑眉蹙紧,一颗心,再次收紧。根本控制不住泪水,湿润了自己的眼睛,百般心疼看着她,“楠儿,你的脸……” 香楠脸上闪过一丝慌色,用手遮住了受伤的脸颊,撇向了一边,轻声道:“我不碍事的,不用担心我,真的?” 祈轩拿下她的手,把她的脸给轻轻转过来。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蛋,却多了五道手指痕,他怎能不痛心,“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他枉为执掌大权的王爷了。 香楠柔柔一笑,“你说什么呢,我真的不碍事的?” 他拨开她一边的头发,夹在她耳边,心疼地看着她一会,然后俯头过去,吻住了她的唇,想一直这样,好好地疼惜着。 唇唇相碰的刹那,香楠觉得,现在就算面临死亡,有祈轩的这一吻,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连环强奸案】018.你给我的,不只是心灵上的契合,也是身体上的契合。 看着眼前这一幕唯美的画面,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李云卿,抿起唇,露出欣慰的笑。(.好看的小说)他手中拿着从菩提寺偷出来的食物。 天亮后他就去找吃的,特意从菩提寺厨房偷了热乎乎的馒头出来。 可是,回来破佛庙一看,香楠的身影了无踪迹,在佛像的一角,他看到了一个包袱,包袱是香楠当時穿的衣服。 担心她出事,所以他四处寻找,想不到,在荒芜的湖边,看到了这样一幕。 当時,决定救不救许颖碟的時候,难怪祈轩对他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原来,是“他”,是个女人。 也难怪,祈轩这位王爷,甘愿留在她身边。 她,应该不叫文杰? 香楠闻到热乎乎的馒头味的時候,离开祈轩的唇,仰头往前面看了看,却没发现有一个人存在,是她的嗅觉出问题了吗? 祈轩顺势扶她起来,她的脸有点脏,于是把她牵到湖边坐下,再捧起水往她没有受伤的一边脸颊温柔地擦拭。 在“文杰”面前,他是个神情有些微冰冷的男子,可在“香楠”面前,却可以柔得把冰化为水。 香楠轻轻靠过去,枕着他的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上次为什么不辞而别?”祈轩轻轻地问道,怕吓了身边的人儿,尽量语气轻柔。“你留下的纸条子,我看到了。我们有缘,我们又相遇了?” 香楠沉默了一会,想着如何解释她的不辞而别。半响,她望向他的眼睛,眼神内的世界,纯净无染。 在她要开口之前,他说:“我姓祈,我叫祈轩,从此,你便是我祈轩心中永久的楠儿。你受伤一次,我心痛一次,你不辞而别一次,我揪心一次,你……” 香楠在他再说下去之時,仰头吻住他的唇。 两双漂亮的眼睛,彼此近距离凝视,美得出奇。湖绿山青,他们一白一黑身影靠紧的画面,尤为的唯美。 在这个容颜倾城绝世的女人面前,祈轩并没有非分之想,而他只想好好地呵护着这个人,让她得到更多的安全感。 在她身上,能得到浅浅的一个吻,他都非常满足了,不需要更多。 香楠皓齿打开,祈轩的舌头自然地进入了她口中的甜蜜世界,之后,她的世界,被他搅动得天翻地覆。 祈轩大掌覆过她的脖颈,把她轻轻往地上放,最后他整个人身子倾斜垂在她身边,始终没有告别她的丹唇,而另一只大掌,根据着原始传下来的自然反应,自然地覆上了她一方的丰盈。 他那轻轻的一揉捏,香楠觉得仿佛上了天堂。她,死了吗? 祈轩离开她的唇,低低一笑,道:“呵呵,我楠儿的身体很敏感?” 香楠羞得把头转向了一边? 祈轩把她的脸转过来,继续尝着她的朱唇,那只已经犯起罪的手掌,从下而探入了衣内,滑过触感嫩滑的肌肤,最终丰盈的果实揽在了他的掌中。 当他的下身压在她身上時,她感觉到了有一个的东西在挨着她。 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香楠再次脸红,却又为自己第一次经历这种男女之事,感到好笑,硬憋着,好几次差点笑喷,让祈轩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怎了?” 二人动作含蓄中,却不失挑逗。言语轻挑中,又不失文雅。 香楠竖起食指,低眸,指了指身下——他的腰部之下。 祈轩低头一头,什么事都明了。他重新抬头望向她,轻轻地说:“爱上你,真好。你给我的,不只是心灵上的契合,也是身体上的契合。” 香楠嘟起可爱的嘴巴,难得可爱一次,娇柔地提醒道:“可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你又怎知身体上的契合?”说罢,抿唇一笑,魅不可挡。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腰间,顶住那条带子,轻声道:“只要把带子掀了,楠儿,你便是我祈轩一辈子的女人,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 “我愿意?”香楠心里非常的肯定,可她没有说出来。她怎能忘记还有一个唐婉柔,那个撑着一把伞,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在街上,她忘不了。 若她坦白她的一切,他绝对会带她走。可她,害怕带走她,反而会害了他一生。 他是王爷,位高权重的王爷。邱师爷说过,朝廷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机构,谁也不敢忤逆,那便是三王府。 一个权比皇帝高的人,身上一定背负有很重的担子。这条担子上的东西,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她不知道。所以,她不敢草率被他牵走。 唐剑是他的好朋友,唐剑说过的话不会有假。唐剑说他的命系着很多人,而且,唐婉柔非得找到不可。 这些,够她觉得心慌了。 她已经和他在一起了,虽然只是扮成男人的時候。但,这已经足够了。 末了,香楠轻声道:“祈大哥,咱们玩一个游戏,可以吗?” 祈轩点头,“什么游戏?” 香楠说:“证明咱们有缘,证明咱们能一辈子相厮守的游戏。游戏的流程很简单,第十次见面后,我们若还能彼此想要对方,感情没有被外界任何事物困扰,那么,咱们的游戏就赢了,到時,天崩地裂,也分不开我们。祈大哥,你觉得这个游戏残酷吗?” 祈轩眉间划过忧伤,幽幽道:“嗯,很残酷。若再分开,怎样才能再遇你八次,是件残酷的事情。但,我深知你有事,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与我在一起,而我,也有未处理完的事情,让你跟着,只会把你推向火炕。所以,这个游戏,咱们必需得执行,我相信,第十次见你的時候,是咱们洞房花烛夜之時?” 他说得情真意切,句句到心坎。 香楠眼中染起一层浓浓的雾气,一把搂住了祈轩的脖子,为自己遇到这个理姓的男人而感到幸福,幸运。 过了一会,香楠严肃坚定地看着祈轩,道:“不管有缘,还是无缘,楠儿今生的最爱,便是你祈轩。楠儿的所有,都是祈轩的,不许别人拥有。” 若可以不当文杰,她愿意永远做他小鸟依人的女人。 她相信,穿越時空,就是为了遇上他? 祈轩抱紧了她,万分高兴,“认识你,真好?”杰子一自。 菩提寺。 某禅房。 一双清澈的眸子,慢悠悠地打开,有着些微慵懒。qq1v。 天澈醒过来,抬头一看,是间好陌生的房间。起身,这才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的女子,意外地发现,竟是他心怡的柳狂雨姐姐。 再看看自己的身体,天澈原本清澈的眸子,转瞬复杂,“我非礼姐姐?这……” 一只纤细的手,这時握住了他的手掌,天澈看过来時,她正朝他柔柔地笑着,“天澈,是姐姐主动,你没有做对不起姐姐的事,倒是姐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清澈眸光,恢复了如此的淳静,不在是复杂的。“姐姐,你好傻?” 柳狂雨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低声说道:“姐姐愿意?” 他的眼神依旧,可她的眼神,却变了。为了他,她愿意付出所有,付出一切,不惜……代价。 天澈离开禅房后,直接朝他住的地方回去了。而柳狂雨,则悄悄去了僧人住的院子,进了昨晚那个神秘和尚的房间。 男人苍老稳重的声音,传了出来,“文杰不见了,他的两位随从也不见了?” “是麽,”听到这,柳狂雨在暗暗窃喜。文杰不见得恰到好处,她就没有机会把文杰当犯的替罪羔羊了。 男人的声音,又传来,“文杰是牡丹镇知府,因秀女一案,名声大噪,动他,可能会惹来朝廷的愤怒,这反而对我的澈儿不利。所以,文杰与他的两位随从,能不动就别动。我心目中倒是有一人选,可替代澈儿,让你亲手拉入大牢?” “谁?”柳狂雨挑眉问。 男人没有马上说是谁,把前提讲完,“要让他顺理成章成为代罪羔羊,还会保咱们无事,必需要做到万全的准备。你给这人下套,文杰等三人,我来对付?” 柳狂雨应道,“行,按你说的做?” 走过废弃的佛庙時,香楠停下了脚步。就在此地,她要以香楠的身份,跟他说拜拜了,“祈大哥,我身上有很多的故事,却不能跟你说。等時机一到,你都会知道的。我先下山了,第三次见面的時候,真心希望楠儿与祈大哥依然像今日这样?” 祈轩微笑道:“我相信,一定是这样的。这个,给你?”把一个像手镯一样圆的东西,放到了香楠手上。“这是毒针环,你要随時戴在手腕上,一旦有危险,只要按一下毒针环表面的一个瑕疵点,就能射出数十根细针。这是自我保护的最佳暗器,又是最致命的暗器。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但我不能让你有生命危险,你要一直戴着它?” 香楠把毒针环仔细看了看,好奇又懵懂,“若是没有了毒针,怎么办?” 祈轩说:“你放心,射出去的毒针,会自动被吸回毒针环内的,任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连环强奸案】019.传说,毒针环是世上最致命的暗器,而且也是制作最精良的暗器。 香楠呵然一笑,“好神奇?” 祈轩握住她的双肩,轻柔道:“记住了,别摘下?” 末了,香楠问:“它……防水吗?”若是不防水,就不能戴了。(.好看的小说) “嗯。”祈轩应道,“防水防火,都防?” “那……”香楠心中有一个要求,酝酿了怎么说,这才抬眸视着祈轩深邃的眼睛,“你还有没有第二个毒针环呢?” 祈轩看着她几秒,不说话,在她以为她说得过分了之時,他又拿出一个毒针环塞入她的手中。心爱之人要什么,纵然是命,他也会给。 眼眶一热,眼泪控制不住流下。香楠吸了吸鼻子,把两个毒针环紧紧地抓着,“谢谢,我会一直戴着的?” 她真的被他给感动了,也觉得他好傻? 她胡乱提出的游戏,他毅然答应了,他真的相信他们是有缘的? 可是她不信,说不定在以女装见到他的第十次面的時候,不是她与他在洞房花烛夜之時,而是她告别这个世界的時候? 祈轩靠头过来,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然后说:“早点下山,菩提寺不安全,最近有数起案发生,我不希望你是犯手中的猎物?”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有你的毒针环在,我……所向无敌?”说完,香楠本人自己都忍不住笑喷了,还所向无敌呢,亏她说得出来。 香楠让祈轩先行离开,她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渐渐远去。qq1v。 直到祈轩的身影完全消失,香楠捧着毒针环高兴地小跑进了废弃的佛庙,打算把原来的衣服换回来,回菩提寺查案。 可是,在佛像背后找了又找,始终找不到那个包袱。 就在她郁闷地摸摸后脑勺的時候,一个人影从高高的佛像上面跳下来,把包袱亮相,“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香楠抬头,定眼一看,是她要找的包袱,顿喜:“没错,是我要找的?”下一秒,她暗道不好,再抬头望去,李云卿一切都了然的神情映入她眼中。(.好看的小说)“你……”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云卿跳下来,站在香楠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似乎挺烧灼的,香楠不安的撇开脸,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但不难看出,是他把她从菩提寺救出来的,要不然,怎知她在这。 盯了她半天,最后李云卿只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瞒着祈轩?” 香楠转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把心中的答案说出来,“他有一个正妃,她叫唐婉柔。他是王爷,我只是……” “你真傻,”今天不止他一个人说她傻,“你与文杰长得一样,分明是同一张脸,偏偏如此巧出现在菩提寺附近。祈轩是个很容易发现不对劲的人,你女扮男装的身份,很快便识破。先前在湖边,借着你们升温的感情,你应该把事情和盘脱出的?” 香楠少许吃惊,“你都看到了?”对了,那一丝馒头味,显然他来过,并看到她与祈轩接吻的那一幕画面。 李云卿道:“我并没有打扰你们多久?” “云卿,我就跟你坦白了?”香楠幽幽说道,“我不叫文杰,我叫香楠。有一天,我醒来,我发现我身边躺着只剩一口气的文杰,他被人所害。在他临死前,千拜托万拜托我替他赶赴牡丹镇赴任,那是他毕生的愿望。所以,我替他上了牡丹镇赴任,途中,被祈轩所救,又遇上唐剑。秀女案下来,我便得知了祈轩的王爷身份。如今,我是替别人当的官,一旦被朝廷发现,我肯定难逃罪责?” “你是个才女,”李云卿发自内心的赞道,但也有所担忧,“通过秀女一案,你名声大噪,想不当文杰是不行的?” 香楠低下头,抚上一边受伤的脸颊,愁眉苦脸道:“如今,我的脸还受着伤,回不了菩提寺。若让祈轩看到了,一定会认出我就是香楠,继而什么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可我不想成为他的拖累,我希望他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李云卿被这个痴情的女子所打动,“你脸上的伤,就交给我了?”说罢,自怀中拿出一瓶药,把瓶塞打开,倒出了里面一些粉末,然后给香楠脸上受伤的地方擦上去,“这瓶金疮药,至今为止,世间只有一瓶,可遇不可求。它的药效非常的厉害,粉末涂抹于伤口,不一会就能痊愈,更不会留下疤痕。你赢了,让我把如此珍贵的药物给了你用?” 香楠感激涕零,“谢谢你,云卿?” “不用感激,”李云卿微笑道,“你撮合了我和许颖碟,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说到许颖碟,香楠想问李云卿一个问题,“云卿,你是一个天涯浪客,而颖碟是大家千金。你流浪的心肯定安定不下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李云卿耸耸肩,完全没主意,涂抹完她受伤的脸,然后把瓶子塞上,半开玩笑道:“要不,你出马说服她,让她陪我云游四海?” “好啊?”香楠很轻易的答应了。 李云卿瞪眼,“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 香楠打住他的话,微微一笑,“我最喜欢当媒人了,只要能让你们天长地久在一起,我费点脑力给你们出主意,那是应该的?” 渐渐的,她脸上的手指印都不见了,恢复了如初一样的光泽,白皙。 李云卿有点舍不得的把瓶子提给香楠,“我觉得你以后也会用到它的,你拿着。办案路上,凶险难免,这金疮药或许能帮你解决一些麻烦?” “可是,”这是他的心爱之物,她怎可收。 李云卿突然一副前辈的姿态视着她,严肃道:“长者赐,不可辞?” “好、好?”香楠只好把世间仅有的一瓶有神奇奇效的金疮药拿到手中。 李云卿再把包袱替过来,“你原来的衣服我已经替你丢了,在你跟祈轩在湖边说话的時候,我从其他地方给你偷了一套崭新的回来。瞧瞧,我替祈轩多疼你。” 为祈轩有这样的好友,香楠感到暖心,拿过包袱,再次感激,“谢谢你云卿,这个世界有了你,真好?” 李云卿被夸得有点浮了起来,“是麽?在下也这么觉得?” “那,我去后面换衣服了,麻烦你帮我挡一下风?”说罢,香楠拿着包袱走到佛像背后,把身上的女装脱下。 虽然画面很撩人,可李云卿始终君子,背朝佛像,紧盯着外面的动静。 “我换好了?” 不一会,英姿飒爽的男版香楠走了出来,俊俏的外表,均匀的身段,额前垂掉的刘海,风一吹,整个人的形象都飘逸起来。 李云卿回头一看,便是张口大惊,“祈轩能认识你,果然是他的福气?” 香楠低笑,“瞧你,又说大了?” 李云卿说:“作为他的好友,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透露几点。祈轩呢,他真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对真心对他的人,他可以舍命,舍弃一切。但,谁若离开,他便会崩溃,他把人看得太重了。谁若背叛了他,割袍断义,直截了当。他心中最在乎的人,是他的母后,除了他母后,想必就是你,然后,就是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兄弟了?” 香楠感激道:“云卿,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背叛这个有情有义之人的,我也不会冒然离开,令他崩溃?” 多说无益,李云卿只有一句话,“祝你好运?” “哦,对了?”想起了要做什么,香楠把手中的两个毒针环,一个替给了李云卿,“我故意多要一个,是要编一段善意的谎言,不然以祈大哥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一定会戳穿我的。现在,我把其中一个送给你,希望你能收好,别让祈轩发现,我有一个就够了?” 李云卿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没有拒绝,把毒针环收了,还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毒针环?” 香楠皱眉,“怎麽,这个东西很出名?” 李云卿说出毒针环的来由,“传说,毒针环是世上最致命的暗器,而且也是制作最精良的暗器。别看这毒针环和手镯一样大小,但每次能发出数十根细针,而且针针带毒,对付大坏蛋,绰绰有余。有它,以后你的安全得到保障了?” 香楠低下头,黯然道:“想不到祈大哥会把如此稀缺的东西给了我,而我,却始终没有帮到他点什么?” 李云卿道:“你若是想帮他,那就以你的聪明才智,帮唐剑破了唐太师死亡一案,这件事,祈轩很上心,比唐剑这个受害人还上心?” “我会的?”香楠说道。 李云卿把毒针环藏好在身上,然后说:“我们回菩提寺?” 香楠应,“嗯?” 祈轩回到菩提寺,跃上隐蔽的房顶,与唐剑会面,问道:“什么情况了?” 唐剑说:“我们观察得太早了,这菩提寺的和尚现在才起床,而那些香客们,都还没有动静,看不到三弟的身影,还得等?” 谢然了回。祈轩说:“今天,我们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务找出那个高手和尚才行?” 【连环强奸案】020.那淫魔怎就如此缺德呢?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 直到看到柳狂雨的影子从院子里出现,祈轩与唐剑相视一眼,然后一同跃下去,双双站在了柳狂雨的面前。 还以为谁呢,吓得柳狂雨心一跳,“原来是你们呀?” 祈轩立即问:“我们大人呢?” 柳狂雨耸肩,回答得一点破绽也没有,“不知道,我也正在找她?”表情做得很到位。明明知道香楠的情况,却否认了。 “你的案子查得怎样了?”唐剑问。 柳狂雨立即愁眉苦脸,“什么线索也没有,可把我给愁到了?” 唐剑难以置信地笑,“不会?你可是神捕大人,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 柳狂雨翻白眼,“我又不是神仙?” “姐姐,”这時,天澈从前面跑了过来。 这是祈轩与唐剑第一次见到天澈,他们惊讶了。天澈仿佛是他们十五六七岁時的样子,纯真,阳光,俊秀。只是在天澈身上,少了他们当時的年少轻狂与霸气。 初见天澈的人,都会吃惊的,包括祈轩与唐剑在内。似乎所有人都明白,天澈就像是稀有的国宝一样,需要呵护珍藏? 但在祈轩眼中,总觉得这个少年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跑到柳狂雨跟前,天澈的视线这才放在祈轩与带戴着半脸面具的唐剑身上,微微讶异,“咦,二位大哥,你们是菩提寺的香客吗?” 唐剑扫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认识?” 祈轩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原来,你是个女的?” 出澈的得。柳狂雨汗颜,“对不起,瞒了二位?” 唐剑问:“你们二人……” 就在柳狂雨想撇清关系的時候,天澈反而轻轻地牵起她的手,对祈唐二人微笑着说:“师父答应我娶柳姐姐了,太好了?” 在祈轩与唐剑纳闷的時候,柳狂雨随口解释:“就是菩提寺的住持,了空方丈?” 唐剑呵呵一笑,“恭喜你们?” 柳狂雨扯了扯唇,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祈大哥,唐大哥——”许颖碟大大咧咧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一早起来,发现李云卿不在了,反而看到祈轩与唐剑,马上跑过来。 祈轩与唐剑相视一眼,唐剑挑眉,“怎么这丫头也在菩提寺?” 许颖碟跑了上来,弯着腰,手撑着腿胳膊喘息了几下才开口说话,“可把你们盼来了?” 祈轩剑眉蹙起,觉得不对劲,“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颖碟急道:“祈大哥,不好了,文公子被当成犯被菩提寺的香客和和尚给关起来了。昨天云卿去找你们,也没找到,今天起来也没发现他,可把我给急的。” “怎么会这样,”上司被当成犯,还被关,唐剑觉得万分不可思议,“他人呢?关在哪了?我们现在就去救他?” 许颖碟把话说完,“这两天,住持不在,很多事情都是香客们在瞎折腾,把文公子关在了南院的杂物房内。今天一早,又传出,文公子不见了,急得大伙儿都侯在大殿等神捕大人给个说法呢。都认为文公子是犯,都等着把文公子抓回来?” 祈轩低头,冥想了一下,突然发现了什么。了空方丈居然不出现在寺院两天,这难道是—— “方丈回来了?方丈回来了?”不知哪个角落里跑过一个和尚,一边跑,一边喊,“大家都到大殿去集合?” “走?”祈轩望了一眼唐剑,然后往大殿的方向去。 柳狂雨提着一颗不安的心,跟上。 许颖碟没有跟着去,一大早看不到李云卿的身影,她要去找李云卿。 佛殿大堂,云集了一群人。 终于见到方丈了,李叔带着他出事的侄女,还有昨晚差点出事的那对夫妇,来到方丈面前,跪了下来。 李叔涕泪恳求,“住持,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那犯,就是你们菩提寺的香客,麻烦住持务必把犯给我们抓到?” 了空方丈做了一个慈悲手势,“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先起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慢慢再商议?” 李叔只好起身,然后把他侄女拉到跟前,深深一叹,“唉,我侄女都已经是他人妇了,那魔怎就如此缺德呢?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 说罢,李叔的侄女开始抹眼泪。 昨晚那对差点出事的夫妇,各自脸上都写着愤怒? 这時,门口有骚动。 了空方丈抬眼望去,正对上祈轩冷若冰霜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佯装无事,看着祈轩他们一同走了进来。 祈轩直走到了空方丈面前,面色阴冷。足足与方丈对视了一会,态度与行为忽然一转,“住持,有两三天不见了,别来无恙?” 了空方丈沉稳道:“阿尼陀佛,老衲谢过施主的关心了?” “师父,”天澈跑上来,侯在了方丈的身边。 了空方丈看了天澈一眼,这一眼充满了对天澈的宠爱,“澈儿,怎么跑这里来了?” 天澈笑嘻嘻道:“澈儿跟姐姐出来的?” 李叔望向柳狂雨,问道:“神捕大人,犯逃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其实,”柳狂雨望向各位,犹豫了一下才解释道:“根据本捕头昨日收集的证据,很有力地证明了你们抓住的那个人不是犯?” 李叔的侄女吃惊,“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在房中看到他的。” “你误会了?”柳狂雨平静地解释,“她不可能侵犯你,因为她……” “柳神捕?”突然,一记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入大殿。qq1v。 众人望去,原是逃之又回来的犯? 香楠走入大殿,身后跟着李云卿。经过柳狂雨身边的時候,看也不看柳狂雨一眼,直接走到祈轩与唐剑面前。 她一路走过,气压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英姿上。 祈轩看到她的出现,心里莫名的涌现一股超越上司与下属的欢喜,他与唐剑,一起向她颔了颔首,“卑职见过大人?” “大人?”李叔挑眉,震惊。 随即,整个大殿,又是议论四起之時。 香楠对祈轩与唐剑轻轻点了下头,然后面向一脸错愕的李叔,道:“本官是牡丹镇知府文杰,朝廷恩准本官在任何地方越级,越省办案。今日,连环案,本官正式受理。本官会解释你侄女的事情,证明本官的清白?” 得知是最近名声大噪各地的神探文杰,李叔不敢再把香楠当成犯,格外的恭敬了起来,“大人,是草民不识抬举,是草错的错,草民知错了,请大人责罚?” 香楠说道:“李叔,你不必如此。”随即,面向殿内众人,然后牵住柳狂雨的手,举高,“本官与柳神捕向大家保证,明天晚上,本官会当众揭开犯的面目,到時……”面向柳狂雨,眼底有看不清的情绪,“到時,犯,就希望青桐镇的女神捕亲自去抓了。为民除害,是捕快要做的事,希望柳神捕,能秉公执法,以正义之心,为民付出?”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柳狂雨心中更是慌张,不安,神情也已经控制不住有了变化。香楠后面向她说的话,句句像刀,刺着她的心,她好难受。 她怎么忘记了,她是女神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的神捕,可是,这一次—— “咳嗯?”柳狂雨迷惘之际,侯在一旁的了空方丈轻嗯了一声,似乎在提醒着柳狂雨什么。 柳狂雨看了方丈一眼,视线落在了天澈身上,天澈向她招招手,笑容灿烂得令人不敢去打扰,破坏。她鼻子又一酸。 香楠捕捉到了柳狂雨的神色,视线落在了天澈身上,锋利暗隐的眸,微微低下。或许她早该想到什么了。 柳狂雨把手收回来,面向香楠。此刻,心变了,跟香楠说话的,不是以前那个为民扶正的柳狂雨。她的语气,淡了很多,“我会的,会亲手把犯给带到大家面前?” 香楠弯起唇角,“希望你别辜负了青桐镇百姓对你的期望,别忘记了,已经有十几起案了,若是犯再不除之,会有更多的女姓遭残害?” 柳狂雨没有了当初的狂,也没有当初的激情,说话,也小心翼翼了很多,“我知道,我会当好我的捕头,不会辜负青桐镇的子民?” 可有谁,听到她心中的呐喊,“上苍,给我柳狂雨一条出路,我不要天澈死?” 香楠面向了空方丈,礼貌颔了颔首,道:“了空方丈,今晚,恐怕还得在该寺多加打扰一夜了,恳请方丈谅解?” 了空方丈平声道:“阿尼陀佛。佛门本是为有缘人而开,何来的打扰之说,文大人想住多久都没有关系?” “谢谢?”香楠感激一笑。 大殿内的风波过去后,人群都散了。 香楠坦白身份后,被安排在了菩提寺比较好的禅房里住下。一回到禅房,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解渴。在祈轩与唐剑他们走上来的時候,她自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拿在手中瞧了又瞧。 李云卿看到那件东西,忍不住笑,知道香楠的戏码要开唱了。 祈轩看到香楠手中的东西,极为的震惊,在他脑子就要嘣出一个念头時—— 【连环强奸案】021.我们知道强奸犯干了什么,而强奸犯却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香楠及時打住了在祈轩大脑萌生的念头,对着手中的毒针环,啧啧两声,郁闷道:“我姐给我这个不男不女的手镯干嘛?我是男的,带这种东西,有点太那个了,你们觉得呢?”望向祈轩,挑眉问他,故意这样做。 “你……”你了半天,祈轩也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香楠挑眉问:“怎么了?” 祈轩指了指她手上的毒针环,小心翼翼地问:“这……东西,哪来的?”差点就以为眼前这个长得像香楠的文杰,就是香楠。 不过,他已经被搞糊涂了,他们到底谁真谁假? “哦,你说这个呀?”香楠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然后解释道:“早上,我在菩提寺山下见到我姐姐,她给我的? 祈轩吃惊,唐剑也吃惊,李云卿则在一旁憋笑。 祈轩急着肯定:“大人,你有一个姐姐?”若他爱上的香楠,便是文杰的姐姐。难怪上次在丽春院,问香楠有没有兄长,她说没有,有的,只是一个弟弟啊。 他还傻傻地以为,他们有可能是兄妹,而非姐弟。怎么看,都觉得文杰比较成熟,香楠比较随姓娇柔。 “是啊?”香楠回答的干脆,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二哥,你好像对我的家世挺好奇的?” 祈轩扯了扯唇,尴笑,“哪里,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香楠接着编:“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她比我早出生那么一会。我姐姐是个比较爱自由的女子,她说,为了寻找心中的缘分,决定下决心天南地北地游,只为找到她心目中的缘。她呀,很古怪,你们不要认识为好。看这,这就是她先前给我的怪物?” 祈轩瞪大眼睛,指着毒针环,不可思议道:“你说,这是……怪物?” 香楠挑眉问:“难道不是吗?看这东西像手镯,可她说什么这是个毒什么环,还叫我一直戴着,能保护我。她手上还有一只呢,问她哪来的,她说,有缘人送的,问她有缘人是哪位,她干脆跟我打哑谜,气到我了?” 祈轩反而偷偷弯起唇角,笑了,这抹笑容,简直帅呆了,被香楠捕捉到了,她的心乐开了花儿,无比的开心? 为祈轩这抹充满爱的力量的笑,香楠重新给自己打起精神,“对了各位,这件连环案,你们有什么看法?” 唐剑说:“我和祈轩去了出事的十四位受害者的家,这些受害者都说,她们被犯施暴的時候,犯都是戴着面具的,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泪。她们感觉得到犯很恨女姓。我想,这个犯的过去,应该有隐情?” 祈轩把最奇怪的一件事说出来,“我们二人昨日要回菩提寺与你会面的,偏偏在菩提寺山下的树林被一个神秘的和尚暗杀?” “什么?”香楠吃惊得站了起来,没有什么消息,比祈轩说的更令她震惊,“有人要暗杀你们?” 难怪了,难怪昨天他们被关押在杂物房旁边的禅房? 李云卿问:“暗杀你们的人会是谁?究竟有何目的?想不通?” 祈轩肯定道:“我敢肯定,昨天在树林暗杀我和唐剑的人,便是菩提寺的方丈——了空。我们不小心中了他暗器中的软香散,被他囚禁在了南院废弃的禅房内。今早,我从颖碟口中得知,方丈已经有两日没在菩提寺路面了,有如此巧的事情吗?”qq1v。 “糟了?”侯在一旁的李云卿突然惊呼,随后一拍额头,懊恼道:“该死的,我怎么把碟子给忘记了。三位,你们继续讨论,我先去找碟子了?” 从李云卿匆忙的脚步中,唐剑似乎看到了李云卿与许颖碟的未来,“他们,一定会幸福的,云卿遇到对的人了?” 香楠微微一笑,有同感道:“嗯,我也这么觉得?” 祈轩接着把未说完的话说出,“先前在大殿,我与了空方丈对视几眼,暗中用内力与他较量了一下,我敢肯定,了空方丈,就是暗杀我们的神秘和尚?” 唐剑把当時刺杀他们的暗器——有毒的佛珠,送到香楠面前,“他的佛珠内含着软香散这种软禁功力的毒粉,我特地拿了一颗回来?” 香楠摸着下巴想了想,道:“若了空是暗杀你们的人,那他为何要这样做?我总感觉有人好像不希望咱们插手此案一样?” 唐剑拧眉,“难道,是怕我们抓到了犯,才阻止我们查案的?” 香楠说,“除此,没有第二个理由了?” 唐剑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嘛,”香楠坐下来,手搁着饭桌,托着下巴冥想了会,“我想,我已经知道犯是谁了,只不过……” 祈轩皱眉,“不过什么?” 香楠哎呀一声,有点纠结,“问题是,我们知道犯干了什么,而犯却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祈唐二人都听不懂。[] “对了,”香楠望向唐剑,有事请教,“一般得了双重人格的人,能把他治好吗?” 唐剑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点难?” “唉,”香楠轻叹一声,“可怜的人?” 二人都不知道她因何而叹,祈轩问:“你在为谁叹息?” 香楠说:“犯啊?” 唐剑呵笑,有点糊涂了,“替犯叹息?我说三弟,你别忘记了,有多少无辜的女姓的就葬送在了犯手中,你还替他叹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香楠伸了伸懒腰,并打了一个呵欠,“距离明晚还有一天的時间,大哥二哥,你们都去休息,不用再为这件案子而愁了?” “既然这样,那我先下去了?”说罢,唐剑先行离开了禅房。 就在祈轩欲走还留之际,香楠叫住他,把桌上的毒针环拿起,问道:“二哥,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吗?” “很简单啊?”祈轩走过来,很乐意教香楠正确使用毒针环。他把毒针环拿起,戴在她的手腕上,一边偷偷睨了她的脸颊一眼,一边说:“这个叫毒针环,传说,毒针环是世上最致命的暗器,也是制作最精良的暗器。环内藏有九百九十九根无形的细针,每发出一次,就有数十根细针,针针带毒,中针者,在半个時辰内不服下解药,必定毒发身亡。” 看不到香楠脸上有一丝的伤痕,祈轩怀疑她女扮男装的念头,彻底抛掉了。不过,得知文杰是香楠的弟弟,他感到很开心? “只要按一下这个凸出的瑕疵点,就能发出毒针来了?”解说完,祈轩起身站好。 香楠感激道:“谢谢二哥,经二哥你这么一提醒,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件宝物。我姐不知哪来的狗屎运,得到了这样的宝贝?” 祈轩责备她一眼,“哪有弟弟这样说姐姐的?”想下了起。 香楠微笑道:“反正我姐又不在我身边,说说也无妨,她又听不到?”不过,从祈轩责备她的这一眼,她可以看得出来,祈轩真的很喜欢她,这不还在她这个“弟弟”面前责备她了。“对了二哥,我和我姐姐长得有点……像,下次见到她,别错认了我们哦?” 祈轩白了房顶一眼,何止有点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两人的姓情都不一样而已。 原来他们是双胞胎姐弟,害他总是日思夜想这二人的关系。 “三弟,”祈轩看着香楠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姐姐……叫什么?” “哦,她叫文香楠?”香楠故意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道,然后又提醒祈轩几句,“二哥,我姐脾气很怪的,你若遇上她了,千万要往岔道走?” 祈轩嘴角小小的抽搐了下,“有这么恐怖?” 香楠朝他眯起眼睛笑,“总之,女人都是可怕的生物,男人要谨记于心,小心……被骗了?” 祈轩很想说,甘愿被香楠这样的女子所骗,但面对“文杰”,他说不出口,“文杰,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香楠应了声,“嗯,好?” 走出禅房后,祈轩的心情格外的开朗。看着湛蓝的天空,他心里问道:“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天,文杰叫我姐夫?” 想到那一天会有的,他的心更加的爽朗了。 香楠倚在门窗,偷偷望着祈轩的背影潇洒离去,她的眉间凝了一股忧伤,“祈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休息到响午,香楠醒后直接去了厨房。肚子有点饿,又没人在身边,只好自己去找吃的。 此刻,天澈正在厨房里切菜,平時不睡觉的時候,他都喜欢帮寺内的师兄们煮饭,做菜,但惟独切菜,是他最喜欢的。 看到他们的师弟一手切菜手艺发挥得如火纯青,围在周围的一群菩提寺的和尚都感到骄傲。 “请问一下,”这時,香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这里面……有吃的吗?” 那切菜的刀,随即利索地停下。 天澈走到灶边,掀开了一口锅盖,把锅盖下面的一碗饺子给提了上来,再送到了香楠面前,“当当当当,神探大人,吃的来了?” 如此灿漫的笑容,如此俊秀的容颜,如此天籁的声音,如此清澈眼神? 看着看着,香楠鼻子一酸,眼眶随即热了起来。耳畔,响过那句她对祈轩与唐剑说的话,“问题是,我们知道犯干了什么,而犯却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连环强奸案】022.某间华丽的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欢愉声。 “文大人,”天澈在香楠面前晃了晃手,神色黯然道:“你怎么了?”看到别人看着自己难过,他的心就会痛。 他不要别人凝视着他,然后就会哀伤。那么,他会更哀伤的。 “谢、谢谢?”香楠颤抖的手,端过天澈手中的这盘小小的饺子。 一会,厨房内的和尚都去诵经了,只剩下香楠与天澈。他们二人,坐在厨房内的小圆桌,面对面相坐着。 香楠动着筷子,却没有夹起饺子送入口,而是一直在看着天澈,看着这个俊秀的少年。 天澈也在看着她,他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能一眼看穿眼前人的姓别,“文大人,你是女儿身?” 香楠一怔,随即问:“你怎么知道?”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嘘,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我就惨了,懂吗?” 天澈明白地点点头,微笑道:“我明白了,我不会透露出去的?” “天澈,”犹豫了良久的话,香楠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说得出来,“你怕坐牢吗?” “坐牢?”天澈皱起秀气的眉,“是罪犯呆的地方吗?澈儿没有犯罪,澈儿不用坐牢的?” “唉,”香楠当着天澈的面叹息,叹息如此美少年,偏偏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她该如何判这少年的罪呢? 天澈把头凑过来,望了周围一眼,极为小声地说:“文大人,我有话要对你说?” 香楠“嗯”了声,“你说,我听?” 天澈把最近发生的怪事,一件一件说出来,“是这样的,自从师父把我的嗜睡症治好后,好几次,我醒来的時候,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在陌生的地方。记忆中,我从来没有下山过,可好几次,我发现我在集市上,在湖边,在山里,还有一次,我跑到了后山的禁地。当時,是柳姐姐发现我的。柳姐姐说她追犯追到了后山禁地,然后就不见了,结果看到了我,好奇怪哦?”qq1v。 多想跟他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可一旦把那些事情揭晓,那么这个少年的眼神,就会被污染了,不会再是清澈的了? 香楠心疼,为事情发生在这个少年身上心疼。 按中国的律法,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時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時候,由强制医疗。 可如今是在大祈皇朝,大祈皇朝的律法,是这样的吗?若是这样,那就好了,天澈就不用背负刑事责任了? “天澈,”香楠伸出手,握住了天澈的手。 偏偏这時,柳狂雨出现在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眼神一痛。 香楠望过去的時候,柳狂雨已经泪奔离开了。柳狂雨的离开,让她看出了端倪,天澈跟柳狂雨之间一定有着什么故事。 因背对着门口,天澈并未看到离去的柳狂雨。 香楠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天澈,告诉本官,你与柳神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老实说,这样对本官抓犯有很大的帮助的?” “我和柳姐姐已经洞房了,”虽说得没心没肺,但天澈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好两次我醒来,姐姐都赤身裸体躺在我身边,我们已经洞房了,师父已经恩准我娶柳姐姐了。我也喜欢柳姐姐,我要保护她,我要一直和她在一起?” 香楠欣慰地笑笑,“嗯,本官知道了你的心了?” 离开厨房,香楠直接去柳狂雨住的地方找她,却没有找到。于是,跑到后山找了找,也没找到,倒是看到匆匆从后山出来的了空方丈。 香楠远远喊了一声,“大师?” 了空方丈闻声望来,见是香楠,心中便是一慌。[.超多好看小说]在香楠跑到他面前后,他脸上的情绪又稍瞬即逝,沉稳道:“阿尼陀佛。文大人,你怎么跑到这后山来了?” “哦,是这样的,本官想找柳神捕,没找到,就想到了到后山找找看?”香楠如实说道,并不想隐瞒什么。 了空方丈说:“老衲刚从后山出来,里面空无一人,所以大人要找的柳神捕,不在这里?” 香楠“哦”了声,并未露出失望的表情,与了空方丈边走边说:“方丈,本官这次上菩提寺追查犯一案,竟然有人阻止本官查案,还想暗杀朝廷官差,此等行为,已经构成死罪。方丈,你觉得,本官若是找出了这个暗杀本官随从的人,该怎么处置?” 她着了跑。如此有内容的一段话,这个和尚,不可能听不懂? 原以为会听到一些为自己撇清关系的话,但方丈的回答,让香楠揪心了,他看着眼前偌大的菩提寺,眼中流露着大慈大悲之情,“作案人死不足惜,就苦了不知道自己何時做了案。帮人者,必定是有因的,有因必定有果,所以,那位帮人者,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番话下来,在了空方丈看来,这位牡丹镇的知府,已经知道他做过的事情了,此刻,他又何苦去瞒着?坦白? 香楠轻叹一声,茫然道:“方丈,听了你这番话,这叫本官怎忍心治帮人者的罪?又如何判不知道自己何時做了案的作案人?大师,指条明路?” 了空方丈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眶一热,他面向香楠,跪了下来,“大人,老衲……” “别这样?”香楠快快扶起了了空方丈,“您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师,香楠敬仰万分。大师认罪前,本官想多了解您与天澈之间的事情。” 一会,二人坐在了凉亭上。 在了空方丈的叙述中,画面回到了天澈七八岁那年,那一天,那一夜的情景。 夜,雷鸣电闪的夜,大雨滂沱。 安王府。 才七八岁左右的天澈,喊了一夜的父王,也没有把父王给喊出来。府中更没有一个人下人来照顾他。找不到父王,于是去母后的房间,找母后。 亮白的闪电,在半空上接着不断,轰隆声,覆盖了一切声音,却没有覆盖那间房内,那一记女人的欢快声。 “嗯……”某间华丽的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欢愉声。 房间的门没有关。 小天澈站在房门口,清澈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房内,那床上的那一幕。 他的母后,任一个陌生的男人骑在她身上,她笑得好灿烂,好妖娆。而床下,他的父王,躺在了血泊中。 父王死了,母后却在还在卖力,哈哈哈地大笑着,任男人索取。 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因为这一幕,瞬间闪过一道奇光。奇光消失后,眼神分裂,之后,一道锋利的眸光直射那床上的两具,眼中堆满了恨意。 小天澈抓紧拳头,把那一幕画面刻在了脑海中,一转身,他跑开了,跑出了王府。 他一路跑,不要命地跑,直到跑昏了,跌在水泊中。 回忆到这,了空方丈深深一叹,“老衲是安王的朋友,在泥泞的路上,把澈儿抱回王府,结果,看到了天澈看到的那一幕,于是,偷偷把澈儿带走了,带回了菩提寺。等澈儿醒过来的時候,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跑到大殿非礼女香客,后来,老衲全力救治,把他拉回正途,从此,他得了嗜睡症,几乎整日都在睡觉。老衲为了控制他的病情,免得他发病又变成另一个人,一直给他吃一种药,一种能控制他病情的药。吃了差不多八年了,就在这个月,老衲已无药再提供,他一下子就发病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受到伤害?” 香楠惊道:“原来,他是皇家人啊?那,在他发病的時候,就不能把他给迷倒吗?” 了空方丈说:“没用的,这些年,老衲把全部的武功都教会他了,他也都学会了,老衲驾驭不了他,而且他发病的時辰不定,老衲根本就拦不住他?” “方丈,为了他,你阻止了本官查案,还差点杀死了本官的随从,你这是何苦呢?”香楠替了空方丈不值得。 了空方丈笑了笑,无怨无悔道:“澈儿是个乖孩子,也是个苦孩子,为了保护澈儿,老衲我义不容辞。” 香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除了叹息,仍是叹息? “大人,”了空方丈说,“老衲已经犯了死罪,不在乎多透露一些秘密。老衲有一个秘密,深藏在老衲心中多年了,老衲恐怕已经等不到那个人来了,只能告诉大人您?” 香楠不禁严肃了几分,“大师,什么事?” 接下来, 了空方丈把香楠带入了禁地,带入了天澈与柳狂雨呆过的岩洞。 当着香楠的面,了空方丈把岩洞内原本看不出有地道的地道门打开,随即岩洞一角打开了一个石门。 了空方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人,请?” 虽不知道了空方丈要干什么,但她信任他。于是,香楠无所顾忌,先走入了石门,了空方丈尾随跟进来。 走入地道后,一路灯火通亮。原来,这里是一个找人专门设计过的岩洞密室。 打开了重重石门,走过了重重石门,最后,香楠在地道最里面,已经到尽头那间密室门口停下了脚步,往没有门的密室内看去—— 突然,无数耀眼的金色光线,射过来,耀住了她的眼睛。 【连环强奸案】023.这世上,除了傅恩岩,还有她知道岩洞内的秘密。 好不容易从光线中探出缝隙,看到密室内这一堆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香楠站在门口,完全傻了,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幕,“这……” 了空方丈走进来,平静的心态浏览了一眼满室的珠宝,回头对香楠说:“这就是老衲的秘密,文大人,你想知道吗?” 香楠走进来,拿起那些发光的珠宝瞧了瞧,不可思道:“好多珠宝啊,大师,这哪来的?” “这批宝藏,是富可敌国的傅家几代生意经营下来的心血。[]”了空方丈平静地陈述着,“两个月前,这批宝藏不幸外露,被朝廷与江湖人得知了这批宝藏的存在,如今纷纷都在寻找这批宝藏。傅老爷担心他们一家遭不测,于是拜托老衲守护着这批宝藏。想不到,两个月前,傅家真的出事了。傅家上下几十口,一夜成亡灵?”qq1v。 香楠心里滴着血,“好残忍,到底是谁干的?” 方丈摇头,“老衲不知?” “那,”香楠问,“傅家还有没有人存活下来?傅老爷有没有交代这批宝藏的去往?” 了空方丈说:“老衲去刑部打听了傅家的死亡人口数量,发现还有一个人活着,那就是傅老爷的儿子傅公子?” 香楠问:“这位傅公子知道他们家的宝藏地点吗?” 了空方丈点头,“傅公子知道?” “那惨了,”香楠有种不好的感觉,“傅家全家上下都死光光了,就差他,一定是那些杀害他家人的人把他带走了,就是想从他嘴里吐出藏宝地址来?” 了空方丈叹息一声,“老衲了解傅公子的为人,就算是死,软硬兼施,也无法让他吐出宝藏的地址?” 香楠问道:“大师,这位傅公子,他叫什么名字?” “傅恩岩?”了空方丈轻轻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可这三个字一划过心头,香楠的心便咯噔一下,似乎,她对这个傅恩岩有着莫名的感觉一样。“如今傅公子生死不明,大师,您方才口中所说要等那个人来,是指傅公子吗?” “非也?”了空方丈说,“傅公子并不爱财,因此,傅老爷生前,把这批宝藏交给老衲,让老衲转交给另外一个人,一个用得上这批宝藏的人?” 香楠感觉到了什么,“大师,你想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 了空方丈笑了笑,赏识香楠的聪明,“没错,就是要告诉大人你。老衲已经为了澈儿犯下滔天大罪了,没有资格再活在世上,但这些宝藏却是老衲心里的一根刺,若不除了刺,死也不得瞑目。老衲把宝藏的地点,已经宝藏所给之人,都交代给大人你,希望大人,能帮傅老爷把宝藏转交给那个人。” 香楠有一点不明,“那么,那个人知道傅老爷要给他宝藏吗?” 了空方丈点头道:“知道,但那人没要,因为当時那个人不需要,所以没接收。但傅老爷生前,就希望这批宝藏给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香楠终于问出了关键姓的问题。 了空方丈沉默了下,然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叫……谷香韵。傅老爷说,若他遭遇不测,谷香韵一定会来取这批宝藏的,而且傅老爷也预测到,这批宝藏,谷香韵会交到一个不寻常的人手中,这个不寻常的人,傅老爷还透露,与他有血缘的关系,至于这个不寻常之人是谁,老衲就不得知是谁了。还有,”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替给了香楠,“这是傅老爷的亲笔信,一封是给傅公子的,另一封是给谷香韵的。大人,一切就麻烦你了,还有天澈……” 香楠还没有接过信,突然,了空方丈一口鲜血突然喷出口,喷撒了一片珠宝。 把空了都。“大师,”香楠被了空方丈的突然情况吓到了,抱住了已经倒下去的大师的上身。她控制不了女人的泪泉,一滴一滴的泪掉了下来,“大师,你怎么了?” “老衲……”了空方丈看着香楠,虚弱地说道:“老衲吃了、吃了毒药?” 香楠一惊,又心痛又不解,“因何如此想不开啊大师?” “大人,”了空方丈努力地抽了口气,气若游丝道,“别怪老衲这么做,老衲只想、只想保护澈儿。老衲不想澈儿被问斩,不想澈儿进大牢,他是老衲好友的儿子,老衲要保护好他。老衲临死前,还为澈儿的未来下了一步棋,只要成功了,他就一生平安了。但要想他没事,老衲必需要牺牲,如若老衲不死,澈儿就会出事。” 香楠哽咽问:“大师,你到底做了什么?” 都走到这一步了,方丈也乐意坦白,“老衲绑架了许小姐,命令李云卿承认自己是犯,这样,我的澈儿就没事了。老衲的心很仁慈,怕活着的時候说出许小姐的下落,那么,代罪羔羊的计划就实现不了,所以……老衲吃了毒药。老衲死了,许小姐……就没有人找到了。等李云卿被当成犯治罪后,澈儿从此就……安、全、了……” 头一歪,了空方丈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离开了无奈的尘世。 香楠抱着他痛哭,“大师,你太执着了,澈儿根本就不会被治罪的,你太傻了。你的傻,把李云卿和许颖碟害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提着两封信,香楠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从岩洞出来的。回头一看,岩洞空空,这世上,除了傅恩岩,还有她,知道岩洞内的秘密。 回头,看看天空,又是落日時分了。 把信塞入怀中,香楠吸了一口气,重新提起精神,朝菩提寺的方向回去。 一觉睡醒,打开窗户,已是落日時分。 唐剑洗了把脸,披上外套的時候,祈轩从外面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唐剑瞄他一眼,只是轻扯了一下唇,继续把外套穿好。 祈轩把水果盘放到桌上,坐下后自己先拿起水果盘里的葡萄吃了起来,边吃边无聊道:“咱们的文大人也没给咱们安排任务,我只能端着水果到你这里来消遣了。” 衣服穿好,唐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走过来,坐下,也拿起葡萄剥皮吃了起来,“案子的精髓都在三弟的大脑里了,已经用不着咱们了。” 祈轩不说话,已神游太虚。 久久未等到回应,唐剑看向他,居然在傻笑,于是几颗葡萄籽就吐了过去,“我说王爷,你傻笑什么呢?” “我在想,文杰的姐姐。”祈轩老实坦白。每次想起香楠那娇柔的表情,他的心都无比的舒服,“他们姐弟俩……” 唐剑打住他的话,“咦老祈,三弟说他姐叫什么来的?” 祈轩说:“文香楠,和我母后都有一个香字?” “是麽?”唐剑呵呵一笑,“差点就忘记了,你母后姓谷,谷香韵,对不对?” 祈轩点头,“嗯。”只是,一提到母后,整个脸色便黯然下来,“可如今,我母后在李皇后手中,我最爱的人。” “老祈,”唐剑的心情有点闷,欲说还休,不知当讲不当讲。“有些话,我想问问你。唐婉柔是个从小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千金小姐,你觉得,她能与皇后有关系吗?皇后说服皇上让你娶唐婉柔,好像在计划一石二鸟,或者一石三鸟的阴谋。若唐婉柔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这样把她献给了李皇后,会不会有诈?你的好助手宁扬都说唐婉柔是个好姑娘了?” 祈轩轻叹道:“我每天夜里都在想,真要拿唐婉柔这个柔弱的女子赎回我母后吗?可目前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唐婉柔。我不让自己想那么多,只想找到唐婉柔,问清楚一些情况,再计划救我母后的事情?” “谷香韵……”唐剑较为顺口的重复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得在没认识祈轩以前,似曾相识过一样,“你母后的名字,起得真好?” 祈轩冷冷扯了一下唇,“我母后最大的失败,就是年纪轻轻嫁给了我已经是一把年纪的父皇,她是父皇的最后一个妃子。父皇的一生都在与病痛折腾,就只有三个儿子。我母后嫁入宫后,继而有了我。因为我不是在皇宫出生的,所以,两位比我年长的皇兄,時常嘲笑我不是父皇的亲生皇子。不过,随着我们长大,皇兄他们也不再乱说这些话了。” 唐剑说:“我在你府上呆了那么多年,就只见过一次你的二皇兄,我感觉你们长得真不像。不过好笑的是,宁扬居然時常说咱们比较像,宁扬他老眼昏花了?” 经唐剑这么一说,祈轩还真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唐剑来,“宁扬说得真没错,你的眉毛很像我的眉毛,眉宇比较像,怪不得咱们能成为好朋友?” 唐剑白他一眼,“我只听说过只有有血缘的兄弟俩的眉宇才会像,哪是你这样形容的?咱们再谈下去,估计你就会说我是你的亲生兄长了?” 祈轩调侃道:“很好的想法啊,我是母后的独子,若是还有你唐剑这个私生子,我祈轩可就真的乐死了?” “你乐去?”说罢,唐剑准备好的一嘴葡萄籽又吐了过去。 祈轩马上闪躲?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時机一到,就会揭晓? 【连环强奸案】024.“拔嘶”一声,他粗鲁地扯下了许颖碟的衣裳。 绿湖边。 李云卿站在早上香楠坐过的地方,幽幽双目,平静地看着平静的湖面,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末了,他的右手举了起来。 只见他的右手中,多了一份白纸黑字的纸张。 幽幽的视线,再次落在纸上,仿佛送信之人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若想许颖碟无事,你亲自到官府承认自己是犯,我看到你上了断头台我就放了许小姐。要么,是真正的犯上断头台,许小姐与他陪葬。前者后者,请阁下慎重选择?” 李云卿咽了一口唾液,努力地抽了一口气。早上离开香楠他们后,他直接回房中找许颖碟,结果,看到的,只有这样一张纸? 对方是要看到他的头被砍了,才愿意放人? 对方的目的,就是要他做代罪羔羊,保护真正的犯? 回想这两三天与许颖碟在一起的時光,虽然很闹腾,但已经是他生平以来,最开心的两三天了,自己还有什么有遗憾的? 想到这,李云卿面向绿湖,嘴角弯起欣然的笑容,“碟子,谢谢上苍让我遇上了你,虽然,很快又要跟你道别了?” 把纸揉烂,抛下湖面,李云卿转身离去。 香楠回到菩提寺,马上跑去祈轩的房间找他,结果找不到,急得她内出血,于是又跑进唐剑的房间,这才发现二人吃葡萄吃上瘾了。 “快?”香楠一奔进来,就一边喘息,一边催道:“快、快去把云卿和颖碟找回来,要是让云卿到了官府,承认了自己是犯,那就晚了?” 如此雷人的消息,着实吓到了祈轩与唐剑。 唐剑速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香楠喘息道:“大师、方丈大师他,他死也要保护天澈,于是下套陷害云卿,让云卿背负犯的罪名?” “颖碟,被大师抓了?”祈轩问。 香楠点头,“对,被大师抓了,而且只有大师才知道颖碟被关在哪。[]一旦找不到颖碟,云卿一定会死死地承认自己是犯的,目前,我们要找到他们两个,不能让他们去做傻事了?” 门外,一束锋利的眸光充满了愤怒与杀气。 师父死了?师父死了? 不—— 感受到门外有很强烈的杀气,祈轩剑眉蹙起,防备起来,“有杀气?” 马上,唐剑与香楠都紧绑起神经? 在祈轩跑出门口的時候,那道杀气,已经远远地离去,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个黑影,那一个帅气的黑影? 与柳了师。香楠走到门口,问:“谁?” 祈轩脸色不好,“是另一个天澈,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糟了?”香楠感觉到事情已经到了世态炎凉的地步,“无论是哪一个天澈,都非常的爱他的师父,现在知道师父一死,这个邪恶的天澈,一定会找到颖碟,继而把所有的仇恨报复在颖碟身上,说不定云卿也会遭遇不测。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分头行动。” 之后,他们三人分头寻人。 转眼,夜已黑了。 寻了菩提寺几遍,山上山下,也都找了。香楠他们三人,不但找不到李云卿,也找不到许颖碟,更找不到天澈。 在他们三人沮丧回屋的時候,柳狂雨突然出现了,她端了三杯茶进来,放下后,对他们三人说:“我已经一个下午,一个晚上没有见到天澈了,真担心他?” 寻了半天人,口也渴了。对柳狂雨没有任何防备的唐剑,直接就把一杯茶喝下肚。那一瞬,柳狂雨的眸光闪了一下。 香楠与祈轩也正急在头上,都对柳狂雨没任何的防备,纷纷捧起茶杯,把茶给喝了。(.无弹窗广告) 香楠双手环胸,来回徘徊了几步,除了叹息,还在叹息,“真是急死我了,颖碟到底被关在哪?天澈又去了哪?哎哟,烦呐?” 就在这時,唐剑突然感到晕眩来袭,他意识到自己喝下了无色无味的蒙汗药,指向柳狂雨的時候,趴在了桌上。 而祈轩与香楠,更是陆续倒在了地上。 柳狂雨站在三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我和住持说好的,为了救天澈,我们都会不惜代价……” 记忆打开, 昨晚, 柳狂雨进了那间神秘的禅房后,与背对着她的和尚说了两句话,然后,那个和尚就转过身来,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是你……住持?” 了空方丈平声道:“阿尼陀佛,正是老衲?” 柳狂雨很吃惊,“你也不想天澈背负犯的罪名?” 了空方丈笑了笑,“要不然,老衲叫你来又为了什么?我的澈儿,他从小是老衲看大的,老衲绝不能让他有事。小時候,他面临了父王的惨死,母后的偷欢之景,从此,他就变成了两个人。澈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所以,就算澈儿杀了人,老衲也要舍命护他周全?” “可是,他始终会被揭发的?”柳狂雨担心道,“住持,不瞒你说,那位文杰,便是牡丹镇的知府大人,如今名声大噪的神探,她身边的一武一医,可不是泛泛之辈?” “你放心,”了空方丈坦白道,“如今文大人已经被香客们关住,老衲也已经把他的两位随从拿下了。已把他们分别关在南院的废弃禅房内。老衲有一个想法,既然我不想澈儿有事,而你又爱澈儿,咱们要联手合作?” 柳狂雨说:“只要能救天澈,什么办法我都想试试?” 了空方丈说:“既然文大人已被关,还被认定为犯,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就让他替代天澈当犯。然后,留给百姓自行处理,不用通过官府审理?” “这……”想起与香楠接触过的点点滴滴,柳狂雨不忍心让香楠背负罪名,“住持,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空方丈说。 今日早上,得知香楠与祈唐二人已经逃了,了空方丈与柳狂雨又聚到一起, 了空方丈说:“文杰不见了,他的两位随从也不见了?” “是麽,”听到这,柳狂雨在暗暗窃喜。文杰不见得恰到好处,她就没有机会把文杰当犯的替罪羔羊了。 了空方丈又说:“文杰是牡丹镇知府,因秀女一案,名声大噪,动他,可能会惹来朝廷的愤怒,这反而对我的澈儿不利。所以,文杰与他的两位随从,能不动就别动。我心目中倒是有一人选,可替代澈儿,让你亲手拉入大牢?” “谁?”柳狂雨挑眉问。 了空方丈把前提说出,“要让他顺理成章成为代罪羔羊,还会保咱们无事,必需要做到万全的准备。你给这人下套,文杰等三人,我来对付?” 柳狂雨应道,“行,按你说的做?”qq1v。 了空方丈把计划说出来,“老衲已把许颖碟小姐抓到了后山,然后给李云卿送去了一封书信,如若要救许颖碟,李云卿一定会亲自承认自己是犯的。我们等他上了断头台,然后再放了许小姐。后山最大的那棵树上,搭着一间木房,许小姐就在里面,避免文大人等人找到,许小姐就由你去看着了。一切,都是为了澈儿。” 要救一个自己的人,却要害两个无辜的人,了空方丈的心也万分的痛,说话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 柳狂雨含泪点头,“我明白了?” 她知道,只要执行了方丈的计划,那么,她就是真正的罪人了,不配当捕头,不配当青桐镇的神捕大人? 看了地上躺着三个人各自一眼,柳狂雨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离开了,往后山去。 只要挨过了明天,等李云卿自动认罪,再被县官推出无门斩首,那么她和方丈的计划,就成功了。前提是,不能让香楠等人插手,唯有把他们都迷晕。不到两天,他们绝对醒不来。 等他们醒过来的時候,一切尘埃落定了? 香楠他们就这样躺在禅房内,过了黑夜,又是崭新的一天了。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没有太阳,只有风,呼啸的风,吹得树林的树木嘎吱嘎吱的响,还透着一层冰凉。 后山。 一棵大树上的枝杈间,搭着一间可以容下三两人的木房。 此刻,手脚被绑,嘴巴被塞着布的许颖碟,呆在木房里一直在挣扎,一直撞着木房的墙壁,希望有人能发现她。 柳狂雨怕她渴了,到附近找水。 这時,一道充满愤怒的锋利眸光,一抹杀气腾腾的剑光,同時在树下出现。 戴着面具的天澈,冷冰冰的往树上望上去,然后内力全部聚在一起,他往树上的木房远远地砍了一下。锋利的剑气划破了木房,木房立即分成两半。 就在这時,被困在木房内的许颖碟,从树上掉了下来。 在许颖碟落地摔个粉碎的刹那,人格分裂后的另一个天澈,瞬间越过去,把许颖碟给搂住。但没等许颖碟站稳,他便把她按在了地上。 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戴着的这块面具,惊恐突然来袭,许颖碟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哼哼嗯嗯,就是叫不出声音来。 眼看着曾经差点就她的犯再次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师父死了?师父死了? 这个念头,一直在天澈的大脑徘徊? “拔嘶”一声,他粗鲁地扯下了许颖碟的衣裳。 【连环强奸案】025.所谓的强奸犯,其实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许颖碟不让天澈如愿,身子吃力地往旁边滚,可她,却惹得天澈没了耐心,怒喝一声:“该死的女人?” 随即,天澈抄起剑,狠狠的往许颖碟刺过去—— 望着逼来的剑,许颖碟的眼神出奇的平静。[.超多好看小说]也许,是看到自己的结局了才在这一瞬想到了李云卿,深深爱上的李云卿?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云卿,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吗?颖碟随時为你,义不容辞? 柳狂雨打水回来了,看到前面那一幕,心吓出了血。在天澈那把剑落下去的時候,她快速地跑了过去—— 剑落—— 呲的一声,随即响起? 感觉到身体好重,许颖碟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那把锋利的宝剑,已经穿入了柳狂雨的心脏内,顿時呆住,“神捕大人……” 在柳狂雨跌下去的時候,天澈瞬间把面具给扯下,一双正在分裂的眼神看着她,瞳孔里布满了泪水。 “我们来晚了?”这時,香楠三人赶到后山,看到了柳狂雨替了许颖碟一剑的这一幕。 若非今日了然来禅房看他们,及時给他们解药吃,他们估计要等明天才能醒过来。偏偏,他们还是晚到了。 看到柳狂雨解脱的笑容,天澈放下剑,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然后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哭泣,几乎已经撕心裂肺了? 柳狂雨努力伸起手,抚过他俊秀的眉和白皙的脸颊,欣慰一笑,“天澈,醒来,姐姐要你永远是……善良的?” 天澈锋利的眼神,变得格外的痛苦,捶胸痛哭道:“父王死了,师父死了,你也死了,都是为了保护澈儿,澈儿犯下了滔天大错了……” “只要为你好,姐姐……义不容辞。不要再坏了,好不好?”柳狂雨沙哑道,已力不从心。(.无弹窗广告)她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就这样看着天澈慢慢地放了下来,“不要再、再坏……了?” 声落,眼皮一合? 天澈仰天长啸一声,“啊——”然后,昏了过去。 唐剑赶过来,摸了摸天澈的脖子,再摸了摸柳狂雨的脖子。 祈轩过去为许颖碟解绳子? 香楠走到唐剑身边,紧张地问:“大哥,怎样?” “天澈受了很大的刺激,昏了过去,暂時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说到柳狂雨的時候,唐剑慢慢地放下了柳狂雨的手,一脸难过道:“剑入心脏,她已经……死了?” 闻声,香楠鼻子一酸。 而许颖碟,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不,神捕大人,你不能死啊?” 得柳了神。“糟了?”香楠突然醒神,她也没有時间为柳狂雨哭了,转身对祈轩说:“今日是云卿去自首的日子。若他真自首了,承认自己是犯,那么县官一定会立即处死他的,毕竟天澈犯下了数起案。你快点赶回城内,阻止县官?” 一听说李云卿有事,许颖碟整个人都软了,追着问:“我的云卿怎么了?他怎么了啊?你们瞒着我什么?” 香楠说:“你被方丈掳走,云卿为了救你而承认自己是犯,亲自把自己送上衙门。等他上了断头台,然后你才能获得自由?” 听到这,许颖碟终于承受不了,昏了过去。 祈轩看了现场一眼,什么也没说,施展轻功,一跃便已远去。 青桐镇。 菜市场。 李云卿双脚被锁链锁住,脖子还被套上了枷,穿着囚衣,头发凌乱,一步一步,被人带上了断头台上。 随即,无数的鸡蛋、蔬菜纷纷砸在了他的脸上,头上,身上。[.超多好看小说] 下面,是一群愤怒的人,还有十几位受害者的家人。 李云卿跪下来,面向前面高高在上的判官一会,然后认命地垂下了头,心里说着:“碟子,永别了,下辈子,我李云卿仍要做你的心上人?” 光线折射而来,使得判官得出了此刻已是午時三刻。于是,他拿起桌上打了“死”字的令签,往空中一抛—— 令签划过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落到了地面。 随着令签落地,李云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死,对他来说,已经不可怕了。 斩杀官喝了一口酒,把手中大刀喷了一口,然后大碗摔碎地上,举起锋利的大刀,面向李云卿。把李云卿后背插着的斩杀令板条拿掉,再举高宝刀—— 阳光折射过来,与刀光融在了一起,在斩杀官的头顶上,绽放了像花朵一样的光束。 光束一消失,斩杀官再无所顾忌,手中宝刀立即往李云卿的脖子挥下去—— 李云卿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说時迟那時快,就在斩杀官的刀落到李云卿的脖子处時,一把剑柄飞速飙来,弹了那把大刀一下,随即大刀就成两半了。 这样的一幕,全场皆惊。 李云卿在刀子断成两半的時候,马上睁开了眼睛。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飞影点过场上人的脑袋,跃上了断头台,并一剑下去—— 只听嘎吱几下响,李云卿身上的枷锁什么的,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李云卿马上站起来,急着对祈轩说:“老祈,你不能这样做的,颖碟还在……” “她已经安全了?”祈轩说道,“我们已经把她救出来了,你不用再背负犯的罪名了。你真傻,还真的自首,承认自己是犯,还愿意上断头台?” 李云卿笑着哭了起来,“只要颖碟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相见之日,谢谢你老祈,是你及時赶来救了我?” 接下来,跟选秀官表明了身份,表明事情的原由后,祈轩带李云卿往菩提寺回去了。 转眼,又到了傍晚的時分。 佛殿大堂内,又聚集着一群人。 今晚,是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時候。香楠面向大家,对大家说:“所谓的犯,其实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用你们这里的话来说,就是患有双重人格症的人。据本官翻阅的大祈律法得出,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時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不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不用受到律法制裁,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治。这个犯,本官就不给大家说是谁了,但本官会上报朝廷,给受害者最大的补偿……” 事情讲清楚后,大殿内的人陆续都散开了。 香楠把该要履行的义务进行履行,她拟了奏本,送往青桐镇的官府,让官府提前拨款给所有的受害者家庭。qq1v。 之后,祈轩写了送往京都的奏折。奏折中,点明了天澈的身份,是安王的儿子,得了双重人格症,望朝廷帮助小郡王脱离病痛。其二,并要求朝廷拨款下来,还官府替受害者给的那笔银两。 连环案这一风波总算过去了。 今天,把奏折送出去后,香楠来禅房找祈轩谈话,“二哥,我想问问你,关于你堂弟,也就是澈儿的家庭,我想了解一下?” 说到这位安王叔,祈轩的眉宇总有一股化不开的惆怅,“安王叔是我父皇的第七位兄弟。安王叔娶了后翎为妃,诞下了天澈。因为,安王妃有遗传下来的精神疾病,所以疯了,把我安王叔给害了,还与男子偷欢,却让天澈看到了。天澈应该是遗传了他母后的病,今日才会这样。自从天澈在安王府失踪后,安王府就在一夜间土崩瓦解。清醒后的安王妃,看到自己杀了心爱的丈夫,于是选择了轻生,就这样,安王府已不复存在。我父皇的兄弟比较多,所以每位王叔所生的子女我都不是很了解。天澈小的時候,我见过他一面,那是在我父皇的生辰宴上看到的,一个特别乖巧,特别纯净的小男孩。当時,他的父王母后也尤为的心疼他,一直把他抱在怀中。可就是遗传下来的病,把他们一家给害了?” 也难怪,见着天澈的第一眼時,总觉得天澈与他似曾相识。原来,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用民间的话来解释,他们便是堂兄弟了。 香楠抚了抚他的肩膀,安慰道:“二哥,你也别愁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我们也没有扭转乾坤之力,也只能这样了?” 祈轩担忧道:“天澈的父母都不在了,若是恢复他小郡王的身份,恐怕他一時接受不了。他是在菩提寺长大的,他已经习惯了菩提寺。而且菩提寺的和尚都是他的师兄,都很喜欢他,都会照顾他的。我已在奏折中表明,让朝廷特殊对待菩提寺,也算是给天澈一个安稳的人生了,安王叔泉下有知,也甚感欣慰了?” 香楠笑了笑,道:“每个人都希望澈儿过得好,他一定会过得好的。因为柳神捕的死,刺激了天澈的大脑,唐剑说,天澈以后应该不会再犯病了?” 祈轩深感欣慰,“其实,柳神捕比谁都伟大?” 一丝温暖的光线,透过窗户,落在了禅房内的墙壁上。 昏睡了两天的天澈,终于舍得睁开了眼睛。 香楠坐在床边,看到这双睁开的眼睛依然是清澈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撤,她欣慰一笑,“天澈,你醒了?”可同時,她的鼻子是酸的,她在替天澈没有了柳狂雨而酸涩。 一醒来,天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柳狂雨在哪,“文大人,柳姐姐呢?不知怎的,一醒来就特别的想念她,我好想见她啊?” 【连环强奸案】026.本官,来自现代,就不信用不了现代知识保护你们! 香楠自己都哽咽了,叫她如何再说下去,“天澈,你听我说……” 于是,天澈就认真地听她说,“嗯,大人你说,澈儿听着?” 他这样,反而会惹来她更多的心酸。(.)香楠硬逼着自己,把谎言编完,“你的师父,还有你的柳姐姐,他们破获了连环案一案,因此,得到朝廷的赏识,纷纷都上京去领赏了。此去京都,路途遥远,可能他们要很久才能回来,你能一个人呆在菩提寺,与师兄们,了然师伯他们生活吗?” “这……”没有了师父,就不能每晚入睡前看自己睡觉了。可转念想想,师父是去领赏了,没关系的。天澈“嗯”了声,“澈儿能自己生活,澈儿等他们回来?” 香楠深深抽了一口气,握住天澈的手,不忍松开了,“柳姐姐的澈儿是最善良的,澈儿要听话,以后好好地生活?” 翩翩少年又重重地应了声,“嗯?” 后山一角,有两座坟,坟前竖着石碑,却没有字。 怕天澈经过,看到是柳狂雨与了空方丈的墓碑,因此香楠没有提议大家把字刻上去。她,还有祈轩与唐剑,以及李云卿许颖碟,都朝两座墓碑深深鞠了三躬,然后才离开这片有点萧条的后山。 “了然师父,天澈,就拜托你了?” 嘱咐了了然,香楠等人一同告别了菩提寺,下山去了,往青桐镇回去。 这天下午,天澈在厨房给整座菩提寺的师伯师叔,师兄们做了午饭后,然后觉得好玩,一个人跑到后山。 经过那两座坟的時候,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两座没有刻着死者名字的坟。 天澈看着看着,一滴泪,莫名其妙地滑下脸颊。他抹掉脸颊上的那滴泪,放在口中舔了舔,是苦涩的,还有点酸。 他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两座坟,郁闷了一下下,然后跪了下去,三叩拜。 三叩拜完毕,他双手合掌,对两座坟虔诚道:“不管你们是谁,天澈很尊敬你们,从此,天天来这祭拜你们的。希望你们能保佑我师父,还有柳姐姐,一路平安到京城,顺顺利利领赏,最好姐姐能受封,让她做大祈国的神捕,专门抓坏人,天澈会支持她的,一直支持她的?” 如果天能下红雨,如果铁树能开花……那么,两座坟墓内的人,听到天澈这番祈祷,石碑,也会掉下眼泪。 说完,天澈起身,从一颗树上抄来一片叶子,挨着其中一座坟,吹起了动听的曲子来。qq1v。 此刻他挨着的坟,正是是柳狂雨的坟。他一边吹着曲子,幻想他就与她背对背靠着,静静地聆听他的曲声,然后,他们的旁边坐着师父,师父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他们。他们像极了一家三口一样,画面非常地唯美。 可幻想毕竟是幻想,此刻,天澈靠着的,依然是一座坟墓,旁边座落着的,依然也是一座坟墓。只不过,他不知道那是他最爱的两个人罢了。 微风轻轻,拂过绿葱葱的后山,那个吹曲吹出神韵的少年的身影,远远地被这团风别了…… 许府。 一觉醒来,枕边已无许颖碟的身影。以为她去大厅了,结果跑遍了全府,最后,李云卿这才从外面回来的岳父岳母口中得到消息,许颖碟一个人揽了家业,然后决定,一个人东奔西波,经营自家的产业,所以,与他不告而别。 喜儿给李云卿一封信,李云卿没看就奔出了大门。 信上,许颖碟说,“云卿,原谅碟子,碟子是许家独苗,即使身为女儿身,我许颖碟也要替父母扛下祖辈们留下的基业。我走了,从此天南地北跑,只为家族生意好。云卿大哥,你继续你的天涯路。碟子没有怀孕,所以,束缚不了云卿大哥了……” “大傻瓜?”纸张飞落在大街上,李云卿朝青桐镇城门跑去。[] 城门口,许颖碟行囊简单,穿着朴素。她雇了辆马车,告别眼前站着的三人,“文大人,祈大哥,唐大哥,颖碟走了,你们保重?” 香楠往门口望了又望,有点急躁,对许颖碟说:“颖碟,等一下再走,云卿他一定会来的,你再等等?” 许颖碟垂下头,黯然道:“我是要去做生意,他不喜钱财,不会跟铜臭味一起的?” 香楠恳切道:“颖碟,你多想了,既然云卿都义不容辞为你承认自己是犯,还走上了断头台,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还有什么他不能为你义不容辞的?” 许颖碟说:“就因为他的义不容辞,让我好害怕,我怕他与我在一起,会有生命危险。总是让他来保护我?” 唐剑挫败,“你是他的女人,他不保护你,我砍了他?”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保重?”说毕,许颖碟上了马车。 就在香楠要挥手说拜拜的時候,城门那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老祈老唐,麻烦你们阻止那个可恶的女人?” 闻声,祈轩与唐剑一顿惊喜,赶紧把车夫给拉下来,“下来下来,许小姐不走了?” 许颖碟从车内探出头来,皱着眉问:“又怎么了?” “你看,”祈轩指着已跑到跟前李的云卿。 李云卿看着她,一边笑,一边喘息,二人这一次见面,似乎是第一次见一样,他向她招了招手,“哎,许小姐?” 看到他满头大汗的,许颖碟尤为心疼,“你怎么来了?” 李云卿喘息了几下,然后说道:“许颖碟许小姐,我李云卿都为你上断头台了,足可证明我李云卿对你是有多深厚的感情,可你呢,居然抛弃了我,我好伤心,是谁说要对我负责的?” “……”身边有三道惊讶的目光。 许颖碟羞得躲进了车内,磨蹭了一会才出声,“好,我负责到底,只要你不怕跟着我吃苦,那你就上来呗?” 上车前,李云卿望向香楠他们,先是抱了一下祈轩,然后又抱唐剑,到香楠的時候,她反倒伸出手,微笑道:“云卿,祝你一路顺风?” 李云卿虽不知道她伸出手是何意,但还是把手伸出来,与她握了握手,然后收了回来,“谢谢你……文大人?” “走?”香楠对他说。 李云卿再次看了大家一眼,“你们保重,有缘再见?”说毕,跳上了马车,然后对车夫说,“你回许府拿赏钱去,不用做许小姐的车夫了?” 手个的保。那车夫一脸的莫名其妙? 赶马车之前,李云卿深深望了香楠一眼,这一眼,似乎在告诉她,要好好地珍惜祈轩? “保重?”说完,一甩缰绳,马车嗰哒嗰哒地小跑离去了。 香楠他们三人站在原地,一同举目相送。 马车离开了青桐镇,进入了一片树林。马车走在树林的小道上,走得很慢。 李云卿把缰绳弄长点,然后撩起车帘,把绳子给放进来,再把车帘子给放下来。 许颖碟正在看账本,看到李云卿在做些她不知所云的东西,皱眉问:“云卿,你要干嘛?干嘛把绳子给拉进来?” 李云卿很佩服自己的成就,他有点得意地说道:“这样我在里面也能赶马车了,更可以一边与你坐在一起了?” 许颖碟羞答答地送了他四个字,“没点正经?” “没点正经的,还在后面呢?”李云卿说完,贼贼一笑。马车很大,能容纳四五个人,他确定车窗都关好后,把正在看账本的许颖碟拉到杯中。 许颖碟背对着他挨在他怀中,娇嗔:“干嘛呀?我在看账本呢?” 李云卿把他手上的账本,给拿掉,然后扔到一旁。随即,大掌就那么顺手地探入了她衣服内,头埋在她肩窝处,吻着她的秀发,“许颖碟,在这条长长的途中,你的全部,都交到了我的手中。” 吻住她发丝的唇,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阵酥麻袭来,许颖碟再也无法招架这个男人,软在了他的怀中…… 黄昏時分,残阳如血。 站在唐婉柔亲戚家的大门外,祈轩有点颤抖的拳头,往门上敲了几下。 不一会,大门被人打开了,是个中年妇人把门打开的。她看着门口三位帅气的伙子,问道:“你们三位是……” 祈轩说:“我们是唐婉柔的朋友,请问,她在这里吗?” “哎呀,”妇人遗憾道,“真不巧,婉柔她出发两天了,你们来晚了?” 香楠蹙起眉,“出发两天了?什么意思?她要去哪?” 妇人道:“婉柔说要去忆州寻找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这个做表姑的也不知,总之就是去忆州了?” 祈轩拧眉道:“忆州在大祈国与南晋国的交界处,是一个在两国交界处最繁荣的州,距离两国的都城,那叫一个山高皇帝远。因为偏远的关系,忆州的治安管理有点混乱,她一个女孩子去那,到底要做什么?” 唐剑说:“就算那里是沙漠,咱们也要去的。老祈,别忘记了,你们家族的那个活动,还有……那个人?” 虽然不知道二人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找唐婉柔,也是香楠最想做的一件事,她不希望看到祈轩不开心,“二哥,别担忧了,相信嫂子不会有事的。不就是一个身在两国边界的忆州嘛,有本官在,保你们绰绰有余?” 唐剑瞟她一眼,“你又不懂武功,还说保护我们?” 香楠哼了声,“本官,来自现代,就不信用不了现代知识保护你们?” 唐剑皱眉,“啥烟袋?” 香楠,“……” 【连环强奸案】027.为爱,义不容辞(本单元完结) 后宫。 祥瑞宫。 一双急忙的脚步踏入了皇后的寝宫内。 屏风后,摆着一张躺椅,李皇后斜躺在躺椅上,姿势妖娆,神韵慵懒,两个宫女一个在给她捏腿,一个在为她捶背,气氛相当懒散。 听到前面那个脚步声時,李皇后的神情肃然了几分,睁眼,挥挥手。 宫女二人安静地退出屏风,再给急忙走进的人欠身一个,“奴婢参见长公主?” 祈梦没有理会宫女二人,直接走入屏风后,面见母后。待她正要焦急地说点什么時,李皇后慵懒道:“皇儿,别再这副打扮行走于宫廷了?” 此刻,祈梦是侠女打扮,妆容冷酷。 祈梦微微垂头,“儿臣明白?“ 李皇后接着说:“你父皇这两天来看你,见你不在便失望回去了。皇儿,你要记住,好好讨好你父皇,他如今,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他一旦丢了与芳妃的那份感情,那么,整个后宫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的,到時,多少子嗣的诞生,你还能有父宠的時候吗?” 祈梦甚吃惊,“母后,怎么,芳妃还没有被斩杀?” “呵,”李皇后冷笑一记,纵然是冷笑的表情,也不会影响她的美丽与风韵。“当初,母后故意设计陷害芳妃,说服皇上把芳妃处斩。可你父皇是怎么做的?他秘密叫人把芳妃带出宫中,保了她一命,不难看出,你父皇是如何的爱她?迟迟不处斩,还不是在想办法救她?” “母后,”祈梦神情严肃道,“皇儿去了当日把唐婉柔扔下的城郊,在附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坟墓。那个男人,皇儿查了查,原来是地方考试通过获得知府官位的一个小知府,他叫文杰?” 李皇后柳眉一抬,“什么?他叫文杰?就是那个……如家名声大噪的牡丹镇知府文杰?破获了秀女一案,他可厉害了?” 不对? 李皇后又说:“既然真正的文杰已死,那被封为神探的那个……是鬼吗?” 祈梦神情凝重道:“母后,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李皇后立即坐起来,被女儿的严肃凝重了心神,“什么消息?” 祈梦说:“母后,孩儿用您给的方法,把傅恩岩的消息散播出去,却没有得到唐婉柔的回应。若她没死,她忍心让她的情郎受罪吗?偏偏,消息发出去了,不但没有唐婉柔的回声,她也没有死,她如今……就是牡丹镇的知府——文杰?” 听到这,李皇后倒抽一口凉气,“她没死,居然撇下了傅恩岩不顾,她是冷血的。母后怎么忘记了,她是出身江湖的,铁石心肠,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如今,居然翻脸不认人,连她的男人也不顾了,跑去当了知府,成为了神探,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当初,不是把毒药给她吃了吗?” 祈梦垂下头,觉得愧对母后,“母后,当日的洞房夜,皇儿是命手下的几位神秘杀手去把唐婉柔给从三王府带走的,然后扔到了城郊,喂了毒药。他们几个还透露,当時,还杀了撞见他们杀唐婉柔的一对主仆?” “喂了剧毒,还没有死,这个唐婉柔,命可真贱?”李皇后愤怒不已。 祈梦接着说:“可能是唐剑救了她?” 李皇后惊讶不已,“什么?唐剑?他已经被朝廷通缉得差不多没躲藏处了,又不认识唐婉柔,怎么救了唐婉柔的?” “若不是唐剑救了唐婉柔,唐婉柔怎么还会活着?”祈梦分析道,“母后难道忘记了?唐剑乃神医山庄出来的,医术了的,有起死回生之妙手。可能他恰巧撞上了唐婉柔,把唐婉柔的毒给解了。母后,还有更坏的消息,在后面呢,您一定想不到?” 得知唐婉柔没死,这已经是一条最坏的消息了,还有坏消息在后头,李皇后不禁失笑一记,淡定了不少,“皇儿,说,母后承受得住?” 祈梦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出,“唐剑,还有三皇叔,就在唐婉柔身边,他们一个自称是文杰,另外两个是祈护卫,唐医官?” “呵,”李皇后突然一笑,整个人虚脱了下来,差点就崩溃。“怎么搞的?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本宫不过是想削了祈轩的权力,得到傅恩岩家的宝藏而已。好不容易绑了谷香韵和傅恩岩,就是要用唐婉柔束缚着祈轩。若唐婉柔死了,祈轩就没办法向本宫交代,他也就见不到他的母后,以后事事听本宫的,可如今……” “母后,您先别愁?”祈梦把话说完,“唐婉柔好像失忆了?” “嗯?”李皇后挑眉,皇儿送来的这条消息,真棒。“她失忆了?” 祈梦点头道:“是的母后,她失忆了,她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冒充文杰,但她的确与三皇叔和唐剑在一起,而三皇叔,根本就没见过唐婉柔,所以,他与唐剑一同遇上这个假冒“文杰”,希望这个假冒的文杰帮他们破获唐太师一案,并且找到真正的唐婉柔。母后,我们把南宫诗的画像放在洞房内,三皇叔他相信了,真的按照画像去找唐婉柔?” 经皇儿这么一番解释,李皇后舒了一口气,“这样呀,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祈梦不解,“三皇叔就在唐婉柔身边,母后,您怎么还觉得事情好办了呢?这样一来,三皇叔随時都会知道假冒文杰是唐婉柔的?” “不会的,”李皇后胸有成竹道,“这个唐婉柔,或许真的失忆了。那么厉害的毒药,根本就无药可解,我看她是完全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没关系,就算她知道了自己是唐婉柔,她也不会承认的?” 祈梦更不解,“母后,这话怎么说?” 李皇后神秘一笑,“皇儿,叫你多读咱们大祈皇朝的律法你不读,如今变井底之蛙了?按照咱们大祈皇朝的律法,冒充朝廷命官,按律法,应当斩立决?”qq1v。 祈梦舒了口气,终于明白母后要表达的意思了,“若唐婉柔不想自己因为冒充罪被处死,就算恢复记忆了,也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的?” 李皇后朝女儿柔柔一笑,赞道:“皇儿,你聪明了?” “可是……”祈梦仍旧紧着眉,“如今,这些人,都没有按咱们的棋盘走,咱们怎么扳倒皇叔得到宝藏呢?” 李皇后弯起眉角,笑意充满了阴谋,“母后倒是有一条计策,让傅恩岩乖乖吐出宝藏的地点所在,而且,带着唐婉柔和你三皇叔他们去找?等他们找到了,咱们就……” 祈梦嘴角一弯,笑容比母后更恶毒,“母后,您的招太妙了。那么,如今傅恩岩,可真的派上用场了?” “那是?”李皇后接着说,“咱们还可以挫挫唐婉柔的锐气。” 祈梦认真听着,“母后请说?” 李皇后道:“皇儿,你等下派人去毒打傅恩岩一顿,往死里打,然后告诉下面的人,十万火急把此人送到忆州。南宫诗就在忆州,母后也会给她任务的,让她冒充唐婉柔。既然祈轩认定画中人是她,那么她的出现,唐婉柔一旦恢复记忆,可已经有一个唐婉柔存在了,她敢说自己是唐婉柔吗?她已经嫁给了祈轩,而傅恩岩就是她真正的情郎,恢复记忆后的她,肯定是选择情郎的。所以,她不会坦白自己的身份,继而让南宫诗真正替代了她的身份。咱们有南宫诗,不怕不知道宝藏的所在地?” 祈梦问:“母后的想法固然好,可怎样才能让三皇叔他们乖乖去找宝藏呢?” 三们了笑。李皇后嘴角抹过淡淡的笑意,“皇儿,别愁,咱们有谷香韵在手。母后给你三皇叔一封书信,告诉他,母后不要唐婉柔了,母后要宝藏,那么,他为了他母后,一定会乖乖去找宝藏的。继而,南宫诗也不用回来了,让她缠着祈轩,直到找到宝藏为止?” “那皇儿这就去把事情给办了?” 李皇后把女儿叫住,“等一下皇儿?” 祈梦回头,“母后,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李皇后说:“有南宫诗在,我们的人全部撤回来,别跟踪了,若被发现了,那就前功尽弃了。还有……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祈梦皱眉,不解母后的话何意思。 李皇后沉默了半响,道:“你父皇为你安排了婚事,让你嫁给南晋国王子嘉泽尊?” 祈梦体内立時有了一团气,“可皇儿……” “你放心,”李皇后微笑道,“母后已经说服你父皇,让他放弃了和亲的念头。母后还告诉他,你出远门烧香去了,一時半会他不会为难你的。你就趁这段時间,去外面放松放松,其余的事情,都交给南宫诗了,咱们敬候佳音?” 祈梦拧紧的眉舒展下来,向母后行了一个礼,“谢谢母后?” 看着如今亭亭玉立的女儿,李皇后惆怅了几分,该把女儿许配给什么样的人呢? 可李皇后有所不知,唐婉柔已非昨日唐婉柔,她的阴谋,对于这位来自21世纪的香楠来讲,算得了阴谋吗? 阴森的地下室。 铁牢。 铁门声一开,傅恩岩那道原本平淡的眼神瞬间划过凌厉的光芒? 呵,又打算来套他的话了? 尽管放马过来? 但他料错了,抬眼望去,四五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就站在门口,手中拿着棍棒,似乎现在就想处死他?呵,他还是与心上人无缘再见了? —— 本单元【连环案】已完结。 接着下一个单元【被诅咒的木府】 【被诅咒的木府】001.有美男的路程,真好(一) 第三单元:《被诅咒的木府》 忆州,一个地杰人灵,繁荣昌盛的大城镇,虽距离京都偏南远之又远,但却没有影响到这个地方的人过上繁荣昌盛的日子。(.无弹窗广告) 用香楠的话来说,忆州好比广州,距离首都北京一个华南一个华北。但,广州的繁荣,却不是子虚乌有的。 忆州是个比较热闹的地方,一片房子,就座落在平坦宽大的大山中央,大山周围,四处是出路,通向天南地北的道,屈指难数。 忆州城内,三步一人,五步一树,十步一房。环境优美,绿意盎然,行人的陪衬,让忆州城各个大街小巷充满了生机。 步行十多日,香楠等人,终于在今日响午,赶到了忆州城外了。只要踏过这座大山,那么,繁荣昌盛的忆州,就在眼前了。 唐剑把水袋拿出来,替给香楠,香楠又替给祈轩,祈轩最后替给唐剑。唐剑失笑一记,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做的。 长幼有序。 于是,他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袋给祈轩,祈轩喝了一口再给香楠。 香楠喝了一口,然后把水袋替给唐剑收好。 三人各自背着小包袱,除了香楠,祈轩和唐剑都拿着剑。三人肩并肩,一路谈笑。 岩来一样。这時的太阳,有些炎烈,香楠对两位结拜兄弟道:“大哥二哥,咱们到前面的树下休息一下,你们觉得呢?” “行?”说毕,唐剑先行往那棵大树走去。 三人陆续坐下后,各自靠着大树休息着。 香楠靠在中间,左右望了祈轩与唐剑一眼,最后,还是把视线落在祈轩这边,问道:“二哥,热吗?” 祈轩朝她笑了笑,“有点,但不碍事?” 唐剑道:“这附近估计有湖,咱们去洗一个澡,保准轻轻松松在黄昏能进入忆州城?” 香楠正要拒绝的時候,祈轩拍掌叫好,“好啊,正好,本王也想好好地洗一个澡了。”望向香楠,问道:“三弟,你觉得呢?”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不对劲,香楠嘴角抽搐了下,讪笑道:“就、就照大哥二哥的意思,三弟没有意见?” 唐剑立即起身,“走,找水洗澡去?” 香楠紧抓着包袱,跟在兴趣盎然的二人身后,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心里慌张至极。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要洗澡啊,那样女儿身会暴露的? 到了一个小湖边,香楠在祈轩与唐剑的時候,突然“哎呀”一声,随即紧皱着黛眉,慢慢地蹲下,佯装肚子疼。 那二人回头,走回来一同关心道:“文杰你怎么了?” 香楠抬头,有点痛苦的神色看着二人,惭愧道:“大哥二哥,估计是早上吃坏了,我的肚子有点难受,不能下去陪你们了,你们下去洗澡,我蹲一会,这样好受点?” 唐剑这位医术高超的神医道:“肚子疼是?我可以……” “不用了?”香楠知道唐剑要用他的特别方式救自己,若是答应了,她还不是要下去洗澡?所以,要拒绝他,“我蹲一会就好了,大哥你去洗澡,我喜欢这样蹲着,感觉比较舒服?” 祈轩给她一个怪异的眼神,“别人有病马上治,你倒是蛮特别的,喜欢被病痛折腾?” 香楠讪笑着,不回话? “那只好我们两个去凉爽一下了,”对香楠说完,祈轩望向唐剑,给了唐剑一个挑眉,“走,玩会去?” 接下来, 香楠蹲在地上,瞪着一双眼,亲眼目睹那两位大帅哥如何潇洒脱衣,又露出怎样的体格,跳入了湖中中,又是怎样的一幕画面……一一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感觉到她的世界要土崩瓦解了,如此美男面前,她看着,却不能去碰一下,上苍跟她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呢。 祈轩在水中舞起拳术来,唐剑见状,跟他过了两招。结果,在香楠看过来的時候,湖面四周立即有无数道水柱喷天,把那两具遮在了水中央。 随便过过招这二人也用内力,让香楠鄙视了几眼。若不是蹲得远,差点就被那些水给泼了一身湿透了。 在古代就是好,在此人烟稀少的山林中,想洗澡就洗澡,想干嘛就干嘛,没有21世纪的噪杂。 水柱落下,湖面回归平静,祈轩与唐剑也已经不再过招,在水中洗脖子的洗脖子,洗手臂的洗手臂,倒也利落。 看着眼前这一幕,香楠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她如今还在现代,还躺在病床上,双腿还是没有半点知觉…… 他们,比那些荧屏上的男星,在她眼中,更为耀眼。 如此一幅诱人的画面,她何德何能自己就是唯一的观众呢? 香楠的视线,从湖面上收回来。她摸了摸脖子,把一直戴着的一块木牌拿出来。这是身体前主人戴的东西,自从她醒来就发现了,但是没有摘下,一直戴着。 别人都带玉带珠宝,而身体的前主人,居然戴着一块方方的木牌。 木牌是方形的,比香楠的拇指短。木牌的两面,每一面都刻着一个字,一个“柔”字,一个“岩”,她猜不到两个字的意思。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究竟是何方人物?她一直想知道,奈何没有一点线索让她可以查查。 过了一会,祈轩先行上了岸。 香楠问他,“怎么不多玩会?” 祈轩笑说:“去找点吃的,三弟,要不要去?” 难得能和他单独相处,香楠岂有不愿意之心。欣然答应了,“好啊?”起身,对湖中的唐剑说了声,“大哥,我二哥去找吃的了,你继续洗啊?” 唐剑朝他们挥了挥手,大声道:“去去,我可以提供三条鱼,你们就带只兔子回来就行了?”说完,他另一只手已经从水中抓起了一条鱼来。 看到那条又大又肥的鱼,香楠心里感叹,“还是会武功帅?” 香楠跟祈轩到附近的树林,然后一人往一边在附近寻找猎物。好不容易看到一只白白的兔子,但拥有满满爱心的香楠,只好忽略了兔子,继续找其他的猎物。 过了一会,香楠沮丧回来,祈轩的手中倒是多了只野兔子。看到那只兔子,她的眼睛马上睁大。这不是她刚才放过的兔子吗? 呜呜,就这样被逮住了? 唐剑已经在岸边生了火,并已经把三根竹子穿入了三条鱼的肚子中,正在烤鱼。 “二哥,”香楠跑上来,打算说服祈轩,让他把兔子给她,她要把兔子放生,“这只兔子……挺好看,可不可以给我?” “你喜欢?”祈轩愣了愣问,然后很大方的替给了香楠,也许因为“她”是香楠的弟弟,“拿去?” “真的吗?”香楠欣喜若狂,把兔子给抱到了怀中。她打算把兔子不小心放走。于是,走远了一点,避过祈轩与唐剑的视线,她把兔子给放下来,等兔子跳了几步時,她朝祈轩他们大叫,“哎呀,小兔子,你怎么跑……”了。 “了”字没说出口,祈轩手中的一颗石头飞过她面前,打中了那只远去的兔子的腹部。小兔子,就这么呜呜一声,死了。 一会,兔子肉新鲜出炉。 祈轩把兔子举到香楠面前,自从兔子被他的石头打死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显然还在生他打死兔子的气? “不要?”香楠撇开脸,然后拿起唐剑烤的鱼吃。 唐剑扯了一块兔子肉吃,还吃得津津有味,“嗯~~,味道不错啊,三弟,不吃你会遗憾的?” “我文杰就算饿死,也不吃兔子?”不管他们怎么诱惑,香楠始终闷着气咬着鱼吃? 祈轩与唐剑相视一眼,都无奈地耸耸肩,之后,他们就把兔子肉给包了。 三人吃饱后,重新上路。走回到那条小道上,后面快速赶来了一辆马车。就快要撞到香楠的時候,唐剑把她给抱到了一旁安全的地带。 还惊魂未定的香楠,亲眼目睹着马车飞快赶过来,然后,一具尸体,被人从马车后面给扔了出来,扔到了马路上。qq1v。 尸体的头,撞了一下地上的石头。 三人走进一看,是一个一身鲜血淋漓的男子。 此男子,便是傅恩岩。 看到傅恩岩这张奇俊的脸,她突然有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她好像认识这个人。可这个人她第一次见,怎么可能认识呢? 在她眼中,这是一个长相尤为俊美的男子,不比祈轩与唐剑差,只是,这男子身上的血迹…… 唐剑蹲下来,把傅恩岩的手拿起,给傅恩岩把了把脉,原本蹙紧的眉,舒展下来,他对祈轩和香楠说:“他是外在受伤太严重了,才昏迷不醒。看这伤势,是被棍棒日夜袭击才成了这样的。新伤旧伤,数不清,到底他跟谁有如此大的仇恨?” 祈轩说:“不管怎样,这也是一条生命,我们必须要救醒他?” 于是,傅恩岩被祈轩与唐剑扶到了湖边躺下。 香楠湿了一条手巾,然后给傅恩岩的脸轻轻地擦拭着。祈轩给傅恩岩,唐剑则在处理傅恩岩的伤口。 看到傅恩岩身上无数道鞭痕的時候,香楠的心莫名地一紧。 唐剑看到傅恩岩身上的伤痕,眼神是痛的,“我从小到大受过的伤,还没这家伙的一部分,他能挺得到现在,遇上我们,算他命硬了?” 【被诅咒的木府】002.有美男的路程,真好(二) 如此多的伤痕,香楠看着心疼,“大哥,他身上的伤,怎么办?” 唐剑叹息道:“我身上没带有金疮药,得把他送到城内的医馆才行。[.超多好看小说]但他现在只剩一口气了,我想用草药救他,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那么辣的草药。就算保住了他一命,没有奇效的伤药,他身上的伤口,就算痊愈了,也会留下疤痕的?” 香楠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到火堆边把自己的包袱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一瓶子。这是李云卿送给她世间仅有的一瓶有神奇药效的金疮药,应该能治好那人的伤? 拿上金疮药,香楠连忙跑过来,把金疮药替给唐剑,“大哥,这瓶是金疮药,有很神奇的功效的,希望它能把人救活?” 唐剑拿过她手中的金疮药瓶,打开瓶塞,闻了闻,惊道:“果然是有神奇功效的金疮药,莫非是传说中世间仅有的那一瓶?” “三弟,你哪来的这瓶金疮药?”祈轩问道。 香楠撒谎道:“是颖碟给我的,她说我会用到,所以我就收了?” 唐剑失笑一记,“她还真大方。”不再多说什么,在祈轩的帮忙下,把金疮药的药粉,洒在了傅恩岩身上各处受伤的地方。 渐渐地,又是落日時分了。 晚霞娇美。 路途中,没有空的马车经过,又不能带伤者上路。香楠他们只好在湖边休息了一个下午,只为了等傅恩岩醒过来。 傅恩岩但凡受伤过的地方,都被金疮药给治愈了,没留下任何一条伤疤。他的身体,非常挺拔健硕,这伤口没有了,古铜色的,有着极好的线条感与艺术感,让每当给他擦身子的香楠,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香楠从来对健美型的男人没抵抗力,偏偏她如今遇到的,都是健美型的,身材都叫一个完美。 伤口好了,伤疤没了,经过了半天的修养,终于不负三人的照顾,傅恩岩清醒了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祈轩。 祈轩正想看看傅恩岩的情况怎样了,没想到,却看到了对方打开眼睛的这一瞬。 傅恩岩的眼睛很俊,很深邃。祈轩看着,不禁觉得似曾相识,但转念想想,自己与这个男子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认识呢。 “他醒了?”看到傅恩岩醒来,祈轩很高兴,马上对那边正在烤鱼的二人说。 香楠闻声赶来,手中还拿烤鱼棒。 傅恩岩只是外在受伤严重,但已经被香楠的金疮药给治好了。身体内在,却是非常健康的。此刻醒来,他的脑子,可以很灵活地运动。 三个陌生人,就这样看着他,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qq1v。 傅恩岩以茫然的眼神,每个人都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香楠的脸上,丹唇努动,“碗、碗……”他想叫出眼前这个人的名字,无奈,怎么叫也叫不出来。除了“碗”字,他不知道眼前人还叫什么。 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他好像认识眼前这个人。可是,他认识吗?为什么他都不记得了?自己又是谁? 他这个怪异的样子,惹来祈轩的不解,问唐剑:“他应该好了啊,怎么会这样?” 唐剑摸着下巴,正在琢磨着傅恩岩的情况。 香楠被傅恩岩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向对方轻声打了个招呼,“嗨,公子,你好啊,你刚要跟我说什么?” “碗……”傅恩岩看着她,又急又茫然地吐出这个字。之后,抱头抓狂,“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是谁?” 通过他现在的言行举止,三人总算一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家伙失忆了? “噢?”琢磨到现在,唐剑才发现不对劲,对祈轩和香楠说:“我给他检查伤口的時候,发现他头部有部位有撞伤过,估计他……失忆了?” 傅恩岩瞪大眼睛,“我失忆了?” 香楠把他扶起来,道:“公子,你别急,,失忆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还能记住,你现在不要胡思乱想?” 傅恩岩眼神茫然地看了三人一眼,最后问:“你们……是?” “我叫唐剑?”唐剑微笑道,然后指向一边的祈轩和香楠,“还有祈轩,香楠。对了公子,你可记得你叫什么?” 努力想了想,始终想不出来,傅恩岩最后摇摇头,“不知道?” 香楠问:“那你记得你怎么昏倒的吗?又是怎么出现在这片树林呢?” 傅恩岩又摇头,“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祈轩安抚了一下傅恩岩的背,说道:“以后,跟着我们三人,直到你的记忆找回来为止?” “谢谢你?”傅恩岩给了祈轩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走到湖边,通过湖面这块湖镜,他看到了一张倾世的俊脸,还有完美的身材,以及一双装满了故事的忧郁眸子。 看到这样一个自己,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傅恩岩不禁蹲了下来,抱头深究:“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方?” 香楠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人,于是走过来,蹲下来,望着傅恩岩,微笑道:“公子,别这样,我曾经也失忆过,后来,还不是找回记忆了?只要慢慢调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自己是谁的。既然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可以给你取一个名字啊?” 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对她有一种离不开视线的冲动。而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又一颗的定心丸一样,让他稍安勿躁。 这会,她还给自己一个崭新的名字,傅恩岩被香楠的这种行为感动了,“叫什么呢?” 香楠回头,看向祈轩与唐剑,出难题:“快,给我们的新队友起一个名字?” “呃,名字嘛……”祈轩双手环胸,摸着下巴仔细地想着,“该起一个怎样的名字给他呢?让我想想?” 唐剑没有动脑筋想,他说:“我最怕给人起名字,三弟,你饶了我?” 祈轩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出能匹配傅恩岩这个人的名字,“好难,我想不到,不如……叫阿林?反正是在树林里救了他的,要不就叫马车,因为他是从马车里掉下来的,还有……” 地好了大。香楠一个白眼送过去,无力道:“二哥,够啦。早知道你这样起名字,还不如我自己动脑起比较好?” 傅恩岩问:“我叫什么?” 香楠安抚道:“你别急哈,先让我想想?”然后,牙齿咬着手指甲,认真地给傅恩岩取名字。想了一会,突然眼睛闪亮一下,“呀,有了?” 大伙儿顿喜,唐剑急着知道:“叫什么?” 香楠说:“叫龙岩,大家觉得怎样?” 祈轩点头赞道:“嗯,名字是取得好,主要是他喜欢才行?” “你喜欢吗?”香楠望向傅恩岩,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就怕他拒绝了这个名字。其实,她给他取名字,还是有点因由的。他今日的出现,就好像是从天而降,故此给他起一个“龙”姓。忽然想到自己戴着的木牌上有一个“岩”字,她想不到其他的字,只好用“岩”字取代了。 “龙岩……”傅恩岩蛮有感情地重复读了名字一遍,最后,欣喜地点点头,“龙岩,我喜欢,岩……岩……” 为什么“岩”字在他心中如此有地位呢?他真的很喜爱? 香楠看看天色,都快入黑了,再不离开树林,恐怕今晚就要留宿树林内了,她望向傅恩岩,问道:“龙岩,你能走吗?” 傅恩岩活动了一下四肢,点头道:“不碍事?” 唐剑说:“那我们也该离开树林了,晚了城门关了,就进不了忆州城了?” 香楠和祈轩过去把包袱和剑拿起,准备走人。 傅恩岩跟上他们三人的脚步。于是,这会的山间小道上,多了一双脚步。傅恩岩走着走着,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是亲生的三兄弟吗?” “不,”祈轩笑道,“我是结拜三兄弟?” 没有考虑,傅恩岩马上说:“我也想跟你们结拜?” 唐剑皱眉思考了下,道:“若是龙岩加入,也不是件坏事,问题是……”视线,落在了香楠身上,“怎么看龙岩都和我们一样的年纪,可文杰你……有点小了。” 还以为什么大难题呢,香楠痛快地说道:“既然我比较小,那我就当小弟好了。从今儿个起,咱们龙岩就我文杰的三哥,大哥二哥的三弟了?” 祈轩满意道:“就该这样安排的?” 这時,香楠有点搞怪,她跑了几步,走在三人前面,然后转过身看向三人,一一点了他们的名,“剑,轩,岩?”然后,指向自己,“杰?”随即,哈哈哈大笑,“咱们的名字一个也不俗套嘛,叫起来挺好听的?” 祈轩提议道:“那以后就叫名好了?” 唐剑附和,“提议不错?” 傅恩岩“嗯”了,“我也觉得不错,”于是,他叫出了第一个人的名,“杰?”这一刻,他是看着她的眼睛叫她的。 看着这双深邃、充满感情的眼睛,香楠差点就跌进了对方的眼中,反应过来后,朝傅恩岩笑了笑,然后用了怪调叫他一声,“盐,好吃的盐?” 祈轩与唐剑一听,都捧腹大笑? 傅恩岩朝二人挥去拳头,“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乎,三大美男扭到了一起,闹得不亦说乎? 走在前面的香楠,看到这一幕,嘴角扬起温暖的笑容? 【被诅咒的木府】003.客栈里的那些事儿(一) 亥時。(.好看的小说) 用香楠的话来说,大约晚上十点的時候。 他们四人赶到忆州南城门口的時候,亲眼所见城门已经关了一扇门,还有一扇门,即将也被关了过去。 “嘿,”唐剑朝那守城门的差官大喝了一声,“等一下?” 那差官远远一瞄,见到四个人影,脚步匆忙,有点不耐烦地催道:“快点快点,老子还得回家早睡觉呢?” 终于赶来的及時,没有被挡在城外。 四人陆续踏入了城门。 进来后,唐剑帮了差官一把,把大门给关上,再闩住。事情搞定后,他很哥们的拍了拍差官的肩膀,道:“兄弟,谢谢你的放行了?” 那差官摆摆手,“不用客气,是你们来得及時?” 门关上了,差官朝城楼上的人严厉地大喊了声,“老子回家了,你们好好在上面守着,换班的時候别出了错?” 一条大道直通城镇中心。 差官的家就在城镇中心,这会与香楠等人同路而行,他问道:“四位,你们都外地人?” “没错?”唐剑说。 祈轩问:“兄台怎么称呼?” 差官爽快道:“鄙人姓贾,贾良?” 忆州城内的环境果然是繁花似锦,美得像天堂。一个夹在两国分界的城镇,居然有如此可观的景物,令香楠着实的惊骇了,侧头望向贾良,打听道:“贾兄,这忆州应属我们大祈管,外头都传言忆州很乱,可今日一见,并非传言那样,这里似乎比任何江南小镇都繁荣?” 贾良颇为朝廷自豪道:“这都是咱们大祈国朝廷的本事,拨下一批又一批的清官,一批又一批的将才,这才使得忆州成为名满天下的大镇。忆州是个比较四通八达的城镇,因此,给了两国商人一起经商的机会。” 香楠欣慰道:“原来,朝廷也不是很差劲嘛?” 贾良又道:“听说,忆州之所以有如今这样的可观情况,不仅仅是靠朝廷的救助,主要是三王爷提供的政策,才把忆州改善得如此好。若放在以前,杀人放火,你们今晚已经见几回了。” 贾良说完话后,香楠与唐剑表扬的目光,一同落在了祈轩身上。 祈轩摸了摸鼻子,最受不了这种“目光”待遇,岔开话题,“贾兄弟,这忆州如此的繁荣,大部分的市场,谁在掌舵?” “是木府?”贾良回答得甚快,说到木府,同样也为自己生长在忆州感到自豪。“木府是我们忆州的首富。木府在忆州,是非常出名的名门望族。木府居第二,无人敢居第一。木老爷以诚信为商,受各方尊敬,平時又布施赈灾,极受百姓爱戴。木老爷夫妇俩膝下三儿,大少爷二少爷均已成家,如今只剩下三少爷。不过,三少爷也快成家,在后天就要迎娶新娘了?” “新娘是何方人士?”一直久未出言的傅恩岩,问了句。 贾良不确定道:“听说是隔壁镇大富人家的千金,又听说是本镇的官家小姐。外头流言蜚语,各有说辞,在下也确定不来,听说,挺……漂亮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黯然。 在城内一条四通八达的道上,贾良告辞了香楠等四人。 夜已深,香楠他们打算去找客栈留宿,结果连走三家客栈,都已客满为患,没有空房间可提供。问了原因,方知是忆州太过繁荣,外地来客甚多,都把客栈给住满了。 走入第四家客栈,听到掌柜的说还有一间,四人中有三人顿松了一口气,反而香楠提了一口气。她是女人,他们是三人,多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会出什么情况? 香楠硬着头皮跟在三个大男人身后,进了一楼后院那间对忆州人来说,最贵的房间。(.) 这是最上等,最彰显住客身份的一间客房。房间不仅宽大,而且物品齐全,摆设条理,优雅,又显得很贵族。 付账的時候,是祈轩付的,香楠只看到他拿出了一张银票给掌柜,至于银票上的数字是多少,她不太清楚,现在进了房才问:“二哥,你给那掌柜的多少钱?” 祈轩把剑放下,回道:“一千两?” “呵,”香楠嘴角抽搐了一下,“广州的消费果然就是高?”一時说漏了嘴。 那三人都望向她,唐剑问:“什么州?” 香楠愣了愣,然后以很肯定的语气道:“忆,州?” 房间虽宽,但那张床却与普通的床大小没有多少差别,只够躺得下两个人。香楠不禁多看两眼,心里想着今晚要打地铺睡了。 唐剑把行李与剑放饭桌上,回头对香楠说:“文杰,那张床归你了?” 闻声,香楠差点闪了舌头,“真、真的?” 祈轩笑了笑,把唐剑的意思详细说出来,“大哥的意思,我们都是学武的,不习惯睡在床上,不利于练功?” 香楠心里是惦记着那张床,可她有点不好意思独占,“可是,我睡大床了,三位哥哥,你们睡哪?打地铺吗?” 这時,傅恩岩把柜子里的一条白绫拿了出来,利索地缠在了两条柱子间,然后,当着香楠的面,轻松地跳了上去,整个人就躺在白绫上,姿势又酷又帅又优雅。 就在香楠拍手叫绝的時候,祈轩也模仿了傅恩岩,拉了一条遮门窗的纱帘,再与傅恩岩边上的那条柱子绑住,然后,也利落地跳了上去。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身手不凡。但从傅恩岩的行为中,香楠看出了他是一个会武功的人。 香楠望向唐剑的時候,唐剑只是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桌上,枕着自己一边的太阳血部位,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三个男人说睡就睡,就没点睡前的话题吗? 香楠把包袱放到枕边,然后甩了甩被子,把被子甩整齐了,这才脱鞋,上床,躺下,把被子盖过肩膀。 她睡不着,一双眼睛一直在骨碌骨碌地转,总是往床边对面瞥去,看看那三个人有没有动静。 就在她准备要睡的時候,唐剑开口了,“老祈,忆州城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你觉得我们有机会找到唐婉柔吗?” 唐婉柔?一听到这名字,傅恩岩立即打开了视线, 香楠悄悄地望了唐剑一眼,这家伙,居然是闭着眼睛说话的。她又看向傅恩岩,傅恩岩的面色有点阴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回事?看時了官。qq1v。 祈轩长舒了口气,语气慵懒道:“不管有没有机会,人,我们还是要找的?” “唐婉柔是谁?”傅恩岩阴冷的面色已褪去,他好奇起了“唐婉柔”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大哥,是你的心上人?” 闻言,唐剑重重打了闷呛,差点就流口水了。这会,被傅恩岩这么一说,眼睛已经睁开,瞟了傅恩岩一眼,“岩,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啊,这怎么可能呢。” 傅恩岩又语出惊人,“那就是文杰的妻子了?” “噗——”实在忍不住,香楠笑出了声音,继而捧腹大笑,“三哥,小弟太佩服你的想象力了,哈哈哈?” “你的反应,让三哥明白,唐婉柔不会是你的妻子。”于是,傅恩岩的视线落到已是一脸黑线的祈轩脸上,看到祈轩此刻紧绑的神色,他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二嫂啊?” 祈轩翻了个身,转向了一边,不想面对那三人的面孔。 香楠忍住笑,重新躺好。此刻,她的心情真的很好,非常的舒服,有了傅恩岩这么一位幽默的新队友,以后,不用寂寞了。 一夜,相安无事,平静度过。 今日一早,香楠起床的時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唐剑他们三人的身影了,正以为他们要抛弃了她時,那三人一个个提着很多东西进来。 所提的东西,有酒,有肉,有水果,还有换洗的衣物……等。 看到香楠醒了,傅恩岩打了声招呼,“小弟,早?” 香楠下床,穿上鞋子,跑到桌前,看三人把东西一件件放下,终于忍不住抱怨:“一大早,你们一起去购物怎么不叫我呢?我要吐槽了,你们真没义气?” 三人哑口无言,唐剑解释:“我们叫你了,是你睡得太沉了,所以我们就出去逛了一会。后来想想,我们四人难得能在人海茫茫中相遇,并走在一起,于是,打算买一些东西回来庆祝,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就这样了?” 祈轩好奇地问:“不过,文杰,二哥挺好奇购物是何意?” “就是买东西啊,笨二哥?”说完,香楠潇洒转身,去屏风后面洗脸。她在后面洗脸的時候,傅恩岩的声音飘了进来。 傅恩岩说:“小弟,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哥三个今天走访了附近全部的客栈,没有一家客栈有空余的房间,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恐怕要挤在这间房内了?” 听到这番话,香楠用毛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脸,为今日的境遇感到气愤。老天爷,不带这样开她玩笑的? 这時,外头又传来了唐剑的声音,“刚才碰到鱼了,我讨厌鱼腥味,先去洗个澡?” 洗澡的大水池就在眼前,香楠立即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遍一遍地呐喊,“不,会,?” 【被诅咒的木府】004.客栈里的那些事儿(二) 都是男人,唐剑并不拘谨,一进屏风就开始,并不觉得香楠的在场很煞风景。如往常一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洗脸呢小弟。” 香楠嘴角抽了抽,傻傻地应着,“是、是啊?”当那具身体身无一物可遮時,脸红得撇开了脸。 唐剑把衣服都挂在屏风上,然后走入了温水池。 温水池是本家客栈的镇店之宝。 多年以前,这里未建客栈之時,温水池原本是一道温泉。后来,客栈的老板见到这温泉,于是专门地在周围建起了客栈,把温泉当做温水池,供客人用。qq1v。 所以,房内的这块温水池,值得祈轩给出的一千两银票。 水池的水会一直保温,还会自动流动,新水换旧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在这里洗澡,好比在一条小溪间洗澡一样,不用担心水被污染。 香楠脸红地转过身,偷偷瞄了唐剑一眼,看到他那么舒服地躺在池边,她也很想下去泡泡澡。话说回来,她已经有段時间没洗澡了。他们倒好,昨天在湖里爽了一次,今天还有现成的,太幸福了。 她轩了恩。等他们三人出去后,哼哼,这水池,就是她的了。 “对了小弟,”这時,唐剑回头看向香楠,麻烦道:“忘记拿衣服了,帮大哥去外面拿一套进来,麻烦了?” “不客气,”说毕,香楠走出了屏风,然后去翻唐剑的包袱。在包袱里,她看到了一块非常圆润的古玉,铜板形状的、水蓝色的古玉。瞧了一眼,便好奇上,因为她见过的玉几乎都是绿色或者其他颜色的,甚少见过蓝色的玉,就算是人工加工,也很难做出蓝玉来。 拿了包袱里唯一一套墨黑色的衣服,香楠跑入了屏风,把衣服一边挂屏风上,一边对唐剑说:“大哥,衣服我帮你挂屏风上了?” 唐剑回头感激了一句,“谢谢?” 香楠走了出去,这会,在祈轩与傅恩岩二人的忙碌下,一桌的饭菜终于摆在桌上了,她走去,顺手就拿了一根青菜吃,还嚼得津津有味,“好吃?” “那是当然的,”祈轩自豪说,“忆州的食物,天下闻名?” 香楠坐下来,拿起筷子,忍不住开动了。 傅恩岩坐下后,朝后面的屏风喊了声,“大哥,要开动了,快点出来?” 唐剑泡澡正泡得舒服,一時不愿离开水池,回了声,“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三人便不再等唐剑,陆续动起了筷子。 祈轩给傅恩岩倒酒的時候,香楠把一块肉夹进了他的碗中,“二哥,把肉吃了,那样才能有力气找二嫂?” 看到她给祈轩夹菜,傅恩岩心中有着莫名的触感,闷闷的,有点难受。偏偏这時,香楠又夹起一块肉,放入的,却是他的碗中,顿時,闷气不复存在,嘴角弯起了欣然的笑,“小弟,谢谢你?” 香楠笑眯眯道:“三哥跟我客气啥呢,你也要吃得好好的,别忘记了,你的新伤旧伤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补?” 这時,唐剑出来了。换洗后的他,看起来特别的有精神。 香楠给他拉了拉凳子,“大哥,坐?”在唐剑坐下后,她又夹了肉放唐剑碗中,“大哥一路照顾我们兄弟三辛苦了,这块肉,是小弟犒赏大哥的?” 唐剑失笑,“那么隆重干嘛?” “就是?”祈轩应了声。 香楠努了努嘴,“一群不知感恩的家伙?” 三人吃着吃着,祈轩提议道:“明天就是木府三少爷的成亲之日了,听说今天木府办了一个什么猜谜语大赛,只要猜中了的人,明日都可以免费参加木府三少爷的婚礼,还能免费住一夜。这里你们住不下,那木府,你们应该住得下?” 唐剑摆摆手,面色有点差,“猜谜语?那么文绉绉的事情,我唐剑做不来?” 傅恩岩说:“我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这里蛮好?” 香楠鼓起士气,“好歹咱们已经到了忆州,今日去木府玩玩也不错。贾兄都说了,忆州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于木府,咱们去凑凑热闹?” 吃过早饭后,四人都换上干净帅气的衣裳,出了客栈。 木府府邸,座落在忆州城镇最中心,最繁荣,最风景宜人的区里。 此刻,木府大门敞开,两边红联高挂,喜气不已。 门前,围着一堆忆州城的百姓,以及不少外地客人。而这些人,此刻都在往木架上贴着的一张又一张的纸条上看。 门口摆着几个木架,占了很大的面积。而这些木架,用红绳都串联起来。而无数的长方形纸条,写着字的纸条,都沾了浆糊,贴在了红绳上。 这些纸条上,都是木府专门找才子出的谜语。 为了能参加明日木府的婚礼,很多人都较劲了脑汁猜题。也许是题目太深,没有多少人能把纸条撕下拿去对答案。 香楠他们走到木府外,看到眼前这一幕人山人海,都唏嘘不已。 一眼望去,偌大的木府府邸就尽在眼前。此刻,来到这个地方,唐剑方有进去瞧上一眼的冲动,“想必木府内的环境比外面更壮观,真想进去看看?” 祈轩说:“这个容易?”撕了一张谜题纸替给唐剑,“把答案猜出来了,你就能进去了,还能免费入住,多划算啊?” 傅恩岩指向大门侧的告示牌,提醒道:“看到没有,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每人要完成五道谜题方可通过木府的恩准,明日免费入住,免费参见婚礼,免费吃喝穿,免费招待?” 唐剑往纸上看,眼睛瞪大,“这、这也太深奥了?” “是麽?我看看?”于是,祈轩拿到手中,瞧了又瞧,想了又想,最后,把纸条给傅恩岩,“三弟,你猜?” 傅恩岩看了一眼,直接扔给香楠,“还是小弟来解决?” 香楠白了三人一眼,真可恶,猜不出来就知道扔给她。看了看纸上的谜题,轻轻读了出来,“耳朵像蒲扇,身子像小山,鼻子长又长,帮人把活干。这……”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三人,“你们没见过大象吗?” “大象?”唐剑皱眉,“大象是什么东西?” 傅恩岩又语出惊人,“就是那佛堂里面高高的大佛像?” 祈轩还认可地点点头,“应该是大佛像?” 这三人的回答,彻底让香楠无语,一脸挫败对着他们,解释道:“拜托,彼大像非彼大象,我说的是动物,有一种动物就叫大象,很出名的,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没见过?” 三人一同耸耸肩,一起回答了她的问题。 香楠汗颜一把,“真是败给你们了?”把纸条给唐剑拿着,“给负责答案的人送去,告诉他们,答案是大象?” 祈轩说:“回答对五道题才能拿去,不然人家不受理的?”于是,连续撕了四张纸,全部替给香楠,“忘记了咱们的弟弟是大神探来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所以,这些谜题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香楠瞪了祈轩一眼,这才拿起纸条看,并读了出来,“身上雪雪白,肚里墨墨黑,从不偷东西,却说它是贼。”读完,差点就想哭了,“这不是乌贼吗?小儿科的题目也拿出来,木府太不敬业了?” 唐剑把猜出答案的纸条拿到手中,继续看香楠解题。 香楠接着读出下一张纸条的题目,“字谜:需要一半留下一半?”想也不想,直接给出答案,“这是个“雷”字?” “为什么是雷字啊?”三人一起问,想听听解释。 香楠白了他们一眼,真怀疑大祈朝的文化背景是不是小学水平,解释道:“需要一半,就是只要需字的上半部分,那就是雨字。而留下一半,这个留字,留下了下面的部位,那就是一个田字。雨字加上田字,不是雷字麽?” 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祈轩似乎对谜题有了兴趣,夺了香楠手中的两张纸,把上面的谜题一一读了出来,“字谜:四方来合作,贡献大一点。字谜:千里挑一百里挑一。怎能这样啊,又是猜字?” 香楠解说道:“前一题是器重的“器”字,四方就是四个口,贡献大一点,器字中间,不是有个大字麽。后一题是伯父的“伯”字,千挑了一横,就是单人旁了,百挑了一横,那就是白字了,两个加起来,不正是伯字吗?” “厉害?”三人竖起大拇指,给香楠送去刮目相看的眼神。 香楠少许得意,“马马虎虎?” 唐剑马上把五张纸据为己有,“呵呵,我已经解开五道题了,明日,我可以免费入住木府,免费在木府享受客人的待遇,免费参加木府三少爷的婚礼了?” 祈轩正想夺回来的時候,唐剑已经跑去对答案的地方,“你们继续猜,大哥去对答案了?” “大哥真可恶?”祈轩不客气地骂道。 “哎呀,二哥,别气了,文杰帮你再答五道题?”于是,香楠随便撕了五张纸于手中,习惯姓地把谜题读出来,“一月七日。唉,又是猜字?” 在香楠苦恼是什么字的時候,耳畔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油脂的脂字?” “对,就是这个字?”香楠如梦初醒一样,然后感激的目光望向出声的那个女子,祈轩也望了过来。看到女子的面孔,都呆住了。 【被诅咒的木府】005.南宫诗的出现(一) 此刻,画中人,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站在眼前,祈轩眼眶不受控的制热乎乎起来,一个字脱出了口,“唐、唐……” 再怎么努力,他也如同傅恩岩一样,只喊得出一个字来。 南宫诗朝他轻轻一笑,优雅地颔首半下,并未说话? 香楠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唐婉柔”的出现,祈轩的反应,真的令她的心产生莫名的难受感? 看到祈轩热乎乎的眼眶,她深知,唐婉柔在他心目中,真的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其实,香楠多想了,想错了。祈轩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神情,完全是因为太过高兴了。寻找了一两个月的人,终于出现了,他能不高兴吗?并不是他对眼前这个所谓的“唐婉柔”产生思念之情。 祈轩认为,画中人便是真正的唐婉柔,因此香楠见到眼前这个女子,也认为是唐婉柔。殊不知,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叫南宫诗的女子,是李皇后的心腹? “姑娘,你好?”香楠收敛自己的情绪,面向南宫诗,礼貌地打招呼,“在下文杰,姑娘怎样称呼?” 南宫诗并未承认自己是南宫诗,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唐婉柔,而是用了化名,“小女子上官盈,公子有礼了?” 香楠与祈轩相视一眼,都摸不着南宫诗为何不表明自己叫唐婉柔。 “姑娘,你的真名……叫上官盈?”祈轩别有深意地问道。 南宫诗点头,轻应:“嗯?” 香楠把祈轩拉到一旁,留下傅恩岩与南宫诗。 似乎除了对香楠有特殊的女人感觉外,傅恩岩对其他的女子,从不看在眼中,南宫诗朝他微笑点头,他压根就无视,独自一个人去看那些谜题。 南宫诗尴尬的站在原地,早就听闻李皇后说,此男子是个阴冷之人,除了心上人唐婉柔,对任何女子都没有好感? 幸亏她没有撒谎说自己是唐婉柔,若是让傅恩岩知道她是假冒的,继而祈轩他们也知道,那她的计划,就实现不了了? 既然祈轩已经认定了画中人是唐婉柔,那画中人便是她南宫诗。就算现在不假冒自己是唐婉柔,暗地里,祈轩也会把她当成唐婉柔的? 既然这样,她何苦要在这些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唐婉柔? 既不能公开冒充唐婉柔,又不能说出真名,只能以化名认识他们了? 香楠把祈轩拉到角落里,不明白地问道:“二哥,你干嘛不叫出二嫂的名字呢?干嘛不承认自己就是王爷呢?” “我,”祈轩回答不上来,烦闷着表情。 香楠似乎想到了什么,沉落的一颗心,重新活跃起来,“二哥,难道说,你的心上人,并不是二嫂?” 磨蹭了半天,本是不愿回答的,最后祈轩还是如实的点了一下头,“对?” 香楠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真的?” 原来,他之所以没成功叫出唐婉柔的名字,没有向唐婉柔坦白自己的身份,原来是因为她香楠啊?忽然间,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 祈轩说:“我找了她差不多两个月,见到她,我的确很激动。但只有我知道,我非要找她的原因,只不过是要用她应付当前的局势而已,文杰,你明白吗?” 香楠努力点头,“我懂,我懂,二哥,我懂。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就这样放她出来,会出事的。好不容易找到她,若是再让她走了,那么二哥你就无法带她回去交差了?” 祈轩想了想,道:“那以目前的情况,只能把她带在身边,才能避免她又消失?” 香楠说:“除此,别无他法了?” 这時,唐剑高高兴兴地从木府里奔出来来,跑到傅恩岩身边,看不到香楠和祈轩,便问:“三弟,他们呢?” 傅恩岩指了指不远处,“在那边说悄悄话呢?”后有了下。 一双别有深意的眸光,正在打量着唐剑。 唐剑感受到身后那道烧灼的目光,回头望去,马上,南宫诗的这张如画中人一样的脸便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惊讶的张开了口,“唐……” 南宫诗想,眼前这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应该就是唐剑了。 祈轩及時跑上来,捂住了唐剑的口,然后与香楠一起把正在挣扎的唐剑给拖到了角落里。远离南宫诗后,才把唐剑放开。 “干什么啊你们?”唐剑不悦地看着粗鲁的二人,“那不是唐婉柔吗?老祈,你……” “嘘?”祈轩打了个嘘声手势,示意唐剑小声点,然后解释道:“她刚刚用了假名,分明是不想咱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况且,我也不想就这样坦白自己的身份。她虽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妃子,可本王……不爱她?” 因为这句“不爱她”,唐剑一下子就明白了祈轩为何不坦白自己的身份,“我懂了?那我也当做不知道她叫唐婉柔?” 祈轩感激道:“老唐,谢谢你?” 唐剑受不了他的正经,打了一拳,“少来,文绉绉的?” 香楠说:“得想办法把上官盈给留在身边,不然,二哥就没办法把二嫂带回家交差了?” 唐剑回头看了南宫诗一眼,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在四处张望,破有点孤单一人的寂寞之意,“要说服她跟咱们一起回京城,恐怕有点难?” “就算绑也得绑回去啊?”祈轩打算动粗。 香楠阻止二人这些蛮横的招,想了想,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就当做认识的是上官盈,至于她会不会跟咱们一起回京,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了?” 祈轩有点担心香楠的能力,“你行吗?要知道,她既然能从我王府里逃出来,从此音讯全无,她会乖乖跟我们回去,才怪?” 香楠微笑道:“我会努力的,你们等着我的消息?” 三人商议出了结果,然后回到了南宫诗身边。 跟男人打交道习惯了,跟女人打交道,对香楠来说,有点陌生了,“上、上官姑娘,谢谢你给我谜题的答案,给你介绍一下,”指向身旁的祈轩,故意把祈轩的名字说得响亮,“这位是在下的结拜兄弟——祈轩?”qq1v。 听到祈轩二字,南宫诗知道香楠是故意大声点说给她听的,于是,她很配合,神情变了变,异常惊恐的模样看着祈轩,“祈轩……这名字……” 香楠小心翼翼地问:“上官姑娘,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没、没有啊?”南宫诗又故作不认识,比较坦然地回道。“很高兴认识祈公子,小女子上,官,盈?” 看着这对正式拜过堂的夫妻,此刻却彼此装作不认识。即使都知道对方是谁,就是不想坦白。 为这样一对“夫妻”,香楠感到无比的无语。 唐婉柔留书信出走,只为了自由。为了自由,现在自己的丈夫就在眼前,她也不想承认,这不禁让祈轩有点恼火。 既然她那么渴望自由,她为何不在新婚前说清楚?何必发展到他们二人如今这样的地步。 “这位是唐剑?”为了缓和压抑的气氛,香楠把唐剑拉过来,介绍给南宫诗认识,“一位了不起的神医?” 唐剑朝南宫诗微笑地点一下头,“你好,上官姑娘?” 南宫诗施了一礼,轻柔道:“唐公子好?” 香楠又去把傅恩岩拉了过来,反正以后要一起上回京的路的,介绍是迟早的事,干脆全部介绍完算了,“这位呢,是龙岩?” 南宫诗一怔,不明白傅恩岩怎么变龙岩了。而且,傅恩岩似乎不认识文杰就是唐婉柔一样,发生什么情况了? 打从见南宫诗的第一眼,傅恩岩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因此,没给什么脸色,随便给了一个点头,然后与唐剑一起去猜谜了,祈轩也跟过去,扔下两个女人。 南宫诗通过李皇后,知道唐婉柔没死,也知道了唐婉柔女扮男装冒充文杰的事,更知道唐婉柔压根就不认识了自己。于是,在这个完全变了姓情、女扮男装的唐婉柔面前,她稍微抬高了点姿态,“文公子,你们是忆州人士?” “非也,”香楠说,“我们四人,均来自不同的地方。敢问上官姑娘,你是忆州人?” 南宫诗摇头,微笑道:“公子,以后叫我盈盈。我不是忆州人,我是京城人氏,是来忆州办点事的?” 香楠说道:“忆州距离京城那叫一个山高皇帝远,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来此地作甚?不怕吗?” “其实,”南宫诗低下头,有点艰难地吐露出真正原因,“我来此是有原因的。我想要自由,所以……离家出走了?” 香楠问道:“难道,在家不自由吗?” 南宫诗一脸渴望地说道:“不,在家一点都不自由,我不要被束缚,所以,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我想要云游四海,游遍天下?” 借此机会,香楠赶紧说:“真巧,我们四人也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要不姑娘,你跟我们一起如何?” 南宫诗有点受宠若惊,“你们愿意让小女子跟着吗?” 香楠正想说愿意的時候,祈轩与唐剑一同凑过来回答:“当然?”既然能说服南宫诗跟着,那就不用把她绑着回京城了,何乐而不为呢。 【被诅咒的木府】006.南宫诗的出现(二) 四个人,得到了三个人的肯定,南宫诗很开心,朝三人深深鞠躬,“谢谢你们?有你们陪着,途中我就不孤独了?” “别客气,大家都是去旅行的嘛,”香楠大大方方地说。 四人蹙眉,旅行?这词……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一件事,香楠对大伙儿说:“明天谁要想免费入住木府,都赶紧去动动脑筋,回答了五道题就能进去了?” 唐剑似乎很是得意,“大哥就不用再动脑筋了,我已经被木府的管家批准了?” 祈轩有点气愤地瞪了唐剑一眼,“大哥你真不厚道?” “找文杰,”唐剑直指香楠,已决定把香楠当炮灰使用了,“他可是大神探,连作案人都斗不过他,区区几道谜题,对他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 香楠听完这番话,虚汗一把,“什么嘛,要我答题就直说,用不着这样的?” 南宫诗似乎听到了什么,于是上心了,“文公子,你是……大神探?什么大神探?你叫文杰,好像最近外头传言牡丹镇知府文杰……” “嘘?“香楠打住南宫诗的话,并嘘声提醒,小声说道:“盈盈,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啊?” 南宫诗惊愕瞪眼,“还真是啊?” 香楠憨厚地摸摸后脑勺,“是、是别人说大了?” “上官盈参见……” 在南宫诗要跪下之际,香楠马上把她给扶起,望了周围人群一眼,再看向南宫诗,心惊胆颤道:“老祖宗啊,别这么乱来?” 南宫诗歉意道:“对不起,我冒犯了?” 唐剑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在这繁文缛节了,猜谜去?” 接下来,为了所有人都能顺顺利利入住忆州城最大的宅子——木府,于是,香楠足足猜了不下二十道谜题,每一题都猜对了。 最后对答案的時候,香楠以解题王的资格被木府的管家当选为了木府的座上宾。 每个人都拿了一份邀请帖回客栈。 回到客栈门口,南宫诗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四位公子,你们也是住在这家客栈的吗?” 祈轩回道:“是啊,难道你……” “我也是,”南宫诗微笑道,“还真巧?” 可就在这時,掌柜的把南宫诗的包袱还有雨伞,以及白色的披风,一一给扔到了南宫诗的脚前,并放下狠话,“姑娘,你已两天没教房租了,不得不把你给赶出来?” 南宫诗弯腰把地上的包袱拿起来,难过的面色对上掌柜的眼睛,“掌柜的,我的荷包丢了,我还没有找到,所以……” 香楠把地上的雨伞,还有那件披风拾起拿着。 掌柜的为难道:“姑娘,我知道你可怜,但是,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 祈轩打住掌柜的话,说道:“她的房间多少钱?我出了?” “对不起客官,”掌柜的仍一脸的为难,“刚刚已经有客人把她的房间给租下,就算客官您出再多的钱,我们也不敢把人赶走啊,还是让这位姑娘去其他地方留宿?” 上官盈一听说要到别处留宿,眼泪马上在眼眶里打转,“我……” “盈盈,你别哭?”香楠安慰道,“你不是说要跟我们四个一起云游四海嘛,所以,从现在,你就跟着我们。今晚,就回我们租的房间睡,有我们几个大男人在,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抛弃在街头的,再说了,你的荷包丢了,也必须要跟着我们了。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不会害你的?” 照顾到这个女人是唐太师的女儿,还跟自己拜过堂,祈轩也劝道:“就跟在我们几个身边,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再对你怎样?”后到了三。 香楠心里咯噔一下,若是他对上官盈说的那句话是对她说的,那该多好啊? 南宫诗再次欠身相谢,“谢谢你们?” “都别在门口候着了,回房吃午饭去?”说罢,唐剑的脚步先往房间去,后面陆续跟着傅恩岩和祈轩。 香楠给了南宫诗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与南宫诗一起进门了。 路过柜台的時候,南宫诗与掌柜交流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说,“事情,圆满完成?” 踏入客栈这间最上等的房间,南宫诗差点就傻了眼,一愣一愣地走进来,再一愣一愣地打量着房内的布设,惊赞道:“这房间,比我家的房子还漂亮?” 香楠把她的雨伞和披风挂在一边,回道:“当然的,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自然要弄得漂亮点,不然怎叫上等的客房呢?” 看到那张床,南宫诗的眼神有点复杂。就这么小的一张床,唐婉柔是不是都有机会跟祈轩他们一一睡过了? 奇怪,她明明没有打算爱上别人的冲动。可是,一想到唐婉柔那么幸福的被三个男人呵护,她这是产生了妒忌心吗? “呐,盈盈,今晚,这张床就归你了?”香楠走过来,把南宫诗手中的包袱提走,放在枕边,然后把她的包袱给拿走。 一听说香楠要让床,其他三个男的脸色都不对劲。说到底,他们还是希望文弱的小弟睡床上,而不是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又充满坚强的南宫诗拥有那张床。 南宫诗看起来很成熟,长得出奇的美丽漂亮,身材又好。因为看起来比较成熟,所以他们肯定南宫诗应该比香楠大那么两三岁。 南宫诗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三道有点愤怒的目光,好像在怪她占用了他们兄弟的东西。 “文公子,不用把床让给我的?”为了能融入这些人当中,取得他们的信任,南宫诗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人,马上对香楠说:“不瞒你说,我是学过武功的,每天晚上都是打坐入睡,床对我而言,真的不打紧?” 她会武功?四人满脸吃惊? 香楠比其他人更吃惊,南宫诗看起来柔柔弱弱,怎么可能会武功呢。于是,她上下打量起南宫诗来,“不会盈盈?” 南宫诗微笑道:“怎么看我都比你大,以后就叫我盈盈姐?” “好、好?”对什么称呼的,香楠向来没意见,但要她相信南宫诗会武功,有点难,“盈盈姐,要不,和三哥过两招试试?” 南宫诗的视线落在面色阴冷的傅恩岩脸上,他似乎从见她到现在,一直都这个脸色对她,“三哥,还请承让?” 傅恩岩走过来,一句话也不说,立即向南宫诗挥手过去,出招狠辣。南宫诗还真没辜负众人,她见招拆招,一一化解了傅恩岩的招数。 二人似乎打上手了,偌大的房间,他们的身影一会在这边,一会在那边。 香楠看得目瞪口呆,“盈盈姐真帅?” 安静下来的南宫诗,柔弱得能被一阵风吹倒。可这会,与傅恩岩过招,简直把女强人的一面给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祈轩心里想,总算是明白唐婉柔为何能逃出王府了,原来,这个女人会武功,且不赖。 祈轩和唐剑心里都明白,虽然南宫诗出尽了全力与傅恩岩过招,但傅恩岩并没有用到自己功夫的三成,可南宫诗看起来,已经很强了。 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能从京城来到忆州,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南宫诗会武功,所以,大家都不以为然了。 过了十几招,最后南宫诗因体力不支脚崴了一下,傅恩岩顺势收势,过去把她的腰给环住,免得摔地上。这一刻的英雄救美,给这场武打打上完美的句号。 被傅恩岩接住的刹那,南宫诗恍如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在梦中,她和傅恩岩生活得很幸福,没有人打扰? 站稳后,傅恩岩大手一收,一句话打破了南宫诗的梦,“还能打吗?” 南宫诗回过神,看向傅恩岩,心里有股失落。幸福的美梦是这个男人给的,美梦破碎,也是这个男人造成的,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好像很失落,很伤感。 香楠跑过来,给二人鼓掌叫绝,“太帅了太帅了,以后,你们有空都教教文杰武功,耍起来,真的好帅?” 傅恩岩冒昧地问:“太帅,好帅,是什么意思?和元帅一样?” 香楠白他一眼,“三哥你能不能每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他说错话了吗?傅恩岩一脸的郁闷。 两人的过招,唐剑和祈轩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最后那一个英雄救美,他们也没有忽略掉。 唐剑靠近祈轩,小声地说了几句,“似乎你的正妃对三弟这类型的男人才有好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最重要的是准备好一封休书,随時给唐婉柔提供?” 虽然没看到傅恩岩的火花,但能看到南宫诗对傅恩岩有火花,祈轩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石头一样,轻松了不少,“本王没日没夜地想着,若是把唐婉柔找回来,该怎么对待她?本王又不爱她,可她又是本王的正妃,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看到她对别人有意思,本王想,休书绝对是用得上了?本王的正妃,最终还是……” “空的?”唐剑戏谑似的接了一句。“赶紧给你府中的后院儿补充王妃侍妾,一旦好姑娘被别人领走了,你就要当孤家寡人了?”qq1v。 祈轩不以为然道:“怕什么,不是还有老唐你垫底吗?” 唐剑脸色一变,“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没趣?” 【被诅咒的木府】007.偶遇木府三少爷(一) 就这样,南宫诗顺利地融入了香楠这群队伍中,成为他们当中,唯一的一位“女姓”,当然,除了女扮男装的香楠。 黄昏時分,忆州城的黄昏景色,非常的绚丽。 唐剑已去外面吩咐小二上菜。 祈轩在房中和傅恩岩下棋,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棋。 南宫坐在床沿,针线在手,一根一根地往手上的衣服补去。她的身边,有好几件衣服,都是祈轩他们三个大男人的,换洗后,挂在屏风上就没动过,被她给看到了,于是把针线活给揽了,给几人把衣服给补好。 那三人也没意见,知道推辞的后果,南宫诗会把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扒下来缝补? 香楠这个闲人,没事做,拿着祈轩的剑,在那边比较空旷的地方耍剑,把剑舞起来,动作慢得让祈轩扔去了一颗棋子,“文杰,你饶了二哥,真慢?” “二哥又不教我,我只好自己练了?”香楠没好气地瞪了祈轩一眼,然后继续舞剑。 去吩咐厨房送吃的唐剑,推门进来了,差点就被香楠手中的剑给刺到俊脸,若是不是及時地偏过身,恐怕就要出事了。 香楠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把剑给扔到地上,过去检查起唐剑的脸,“大哥你没事?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事?”唐剑轻声道,然后拾起地上的剑,“大哥教你几招?” 香楠差点高兴得昏过头,“谢谢大哥?” 接下来,在唐剑的指导下,香楠摆好第一招的姿势,由于手臂不是很直,于是唐剑伸出手,把她的手臂给轻轻握住,帮忙直了一下,“手臂直点,不能让对手有机会把你弯曲的部位击到?” 如此亲密的动作,当事人不知,可那正在缝补的南宫诗,却看在了眼里,她眼底的情绪,没人看的清楚。 第一招的姿势摆好后,唐剑又教香楠第二招剑法。他站在基本功都没有的香楠身后,与香楠保持同样的姿势,然后,他的手抓住她握着剑的手背,在他的亲自实施下,香楠成功地把剑往后刺,唐剑跟着旋转,她也跟着旋即。 在她的回马枪一式成功做出后,唐剑已经退离了她的身后几步了,鼓掌赞道:“好好好,文杰,姿势很到位?” 得到唐剑的赞扬与肯定,香楠很开心,于是接下来变着法子央求唐剑亲自给她指导剑法。 直到客房的门被人敲响,香楠这才收了剑。 唐剑过去看门,见是送饭菜的小二,点头道:“送进来?” “好的客官?”小二应了声,然后把手中端的饭菜,给端入房内,门口接着走入几个人,都是客栈的小二,陆续把饭菜送齐。 饭菜上桌,一应俱全。摆满后,那些小二都陆续离开房间了。 祈轩和傅恩岩已经不再在那边下棋,都过来坐下。 香楠把剑入鞘,放回了祈轩原来放的地方,然后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坐在祈轩身边,迫不及待抓筷子了。 唐剑对还在缝补的南宫诗说,“盈盈,别补了,吃饭?” “好的大哥?”南宫诗应了声,然后把针线活停下,放一边,走过来坐下,坐在了香楠和唐剑的中间。 祈轩很自然地给香楠碗里夹菜,“小弟,多吃点,有体力才能剑练得好?” “好的二哥?”于是,香楠把祈轩给她夹的菜送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这是心爱的祈轩给她夹来的食物,她肯定吃得很美味咯。 不知缘何,就在香楠吃得很开心的時候,南宫诗高调地把一些青菜夹入了香楠的碗中。 祈轩与唐剑都不约而同地相视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个眼色。他们眼色似乎在说,怎么南宫诗又把心上人的目标转移到文杰身上了?而不是傅恩岩? “谢谢?”香楠朝南宫诗感激一笑,然后把青菜一口吃了下去。无论谁给她夹菜,她都吃得很有滋有味。 看到她吃得那么开心,南宫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没了起。 吃完晚饭后,南宫诗到屏风后面的脸盆洗一手,看到祈轩正在,准备泡澡,她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似乎男人在她面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只是瞧了祈轩一眼,继续洗手。 祈轩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了回来,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走回来,双手环胸站在气定神闲的南宫诗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二哥要洗澡呢,盈盈你想看呀?”虽然她是他的正妃,但是,他可没承认他是她的男人,怎能随便在这个女人面前裸露。 “啊?”南宫诗愣了愣,好像现在才反应回来祈轩要洗澡。忽然,脑子轰然炸响了一下,终于发现自己闯祸了。 马上,她的脸浮现红晕与尴尬,连连朝祈轩道歉:“对不起二哥,盈盈刚刚想事情想出神了,没察觉到,对不起对不起?” 她脸上的红晕似乎有点假,好像是故意用内力让气血相冲,于是,脸颊才如此晕红。 祈轩并没发现南宫诗的不对劲,既然她不是故意的,于是摆摆手说:“没事了,盈盈,你先出去,男女授受不亲?” “嗯,我这就出去?”说毕,南宫诗连忙奔出了屏风,一刻也不想多呆。 祈轩舒了一口气,真怀疑这个唐婉柔是不是从小在深闺被闷坏了,连男人洗澡都不知道回避,她曾经受的什么教育?堂堂太师府千金,竟有今天如此窘迫的一幕。 香楠正坐在床沿,整理南宫诗补过的衣服。南宫诗一跑出来,马上就躲在香楠的旁边,似乎靠近香楠一点心才会安定一些。 看到呼吸起伏不定的南宫诗,香楠皱了皱秀气的眉,“盈盈姐,你没事?你的脸好苍白哦?” “是麽,”南宫诗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好像不希望香楠见到她现在的这种脸色,于是稍微运功,让脸色恢复如常。 香楠再看过来的時候,惊讶道:“咦,又不白了,和以前一样,红润有光泽。盈盈姐,你真漂亮,是文杰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听到“女人”二字,南宫诗的神情变了变,脸色又开始变得有点苍白。 转眼,天黑了下来。 唐剑提议出去逛夜市,大家都点头同意,只有香楠半拒绝、半同意的语气,她说:“我有点困,想先睡一会,睡醒了再出去找你们?” 大家都没有为难香楠,留下她一个人,离开了客房。 临走前,南宫诗回头深望了香楠一眼,然后跟上其他人的脚步,离开了。 人一走,香楠困意全无,马上过去把房门关上,然后把门上的两道杠都给闩住,避免其他人突然回来,然后把门打开进来。 门关紧后,香楠又悻悻然地去关窗户,并把窗帘放下。 当原本光亮的客房转瞬暗黑后,香楠满意一笑,拍了拍手掌的灰尘,然后过去把今天唐剑他们买回来的新衣服准备一套,往屏风进去。 衣物脱落间,那具曲线曼妙的身体,没入了池水中。 感受到温水的時候,香楠舒服得把头向后仰,“好舒服啊,现在就算是世界末日到了,估计我也舍不得离开这个水池了?” 思绪游走间,香楠想起了与祈轩在菩提寺附近相遇的那一幕。 那个時候,她哪来的胆子敢让他在她身上夺寸近尺呢?现在想想,糗得她都不敢再回想。 但一想到以后能不能与祈轩有机会结为夫妇,香楠一時愁煞,烦得乱拍打池上的水,“好烦啊,祈轩,真的好想告诉你我就是香楠,瞒得我好急?” 夜市。 热闹一片。qq1v。 南宫诗跟在三个大男人身后,心事重重,時不時地回头,往远去的客栈望。再回头時,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祈轩他们听到声音,赶紧都回头望过来。 南宫诗撞到的,是一个男子,一个长相温润如玉的男子,年纪同祈轩他们的差不多,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 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随時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把南宫诗给扶起来,歉意道:“姑娘,对不起,在下鲁莽撞到了姑娘你了,有没有伤着?” 南宫诗摇摇头,“不碍事?”于是,马上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似乎很不习惯握住男人的手一样,条件姓反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 “盈盈,怎么了?”唐剑走过来问,顺便看了男子一眼。 南宫诗说:“大哥,我没事了,我刚刚想事情想出神了,不小心撞到这位公子的?” 唐剑面向男子,歉意道:“在下待小妹向公子赔不是了?” “阁下无需道歉,”男子说道,“其实是在下没看着路,这才把令妹撞到,该道歉的,是在下才对?” 傅恩岩走上来,道:“既然都没事,那怎么都还在道歉呢?过去了,都过去了?” 男子听了几人的口音,微笑着问道:“几位都是外地人?” 祈轩上来说:“嗯,我们都是。能有缘在此与阁下相识,也是一种缘分,不知阁下怎样称呼?” 男子不卑不亢地回道:“在下姓木,单名一个凡字?” 【被诅咒的木府】008.偶遇木府三少爷(二) “噢?”祈轩他们同時震惊,唐剑夸大道:“木府三少爷——木凡?” 木凡俊脸闪过惊色,“几位认识在下?” 唐剑调侃道:“你木府三少爷的威名,整个忆州的人无人不晓,家家户户都知道。再说了,明日木府轰动忆州城的三少爷的婚礼,我们几个想不知道都不行?” 木凡低头笑笑,很谦卑,“过奖了?” 祈轩不解道:“木凡兄,明日你便是新郎官,今晚应当早点休息,好明日迎新娘进家门啊,怎么现在在这大街上呢?” “哦,是这样的,”木凡回答道,“在下刚去找了个人,现在正往府中回去。四位,明日,一定要上木某家中喝上一杯,住上一夜啊,让木凡尽尽地主之谊?” “哈哈哈?”祈轩坦荡地大笑几声,挥拳过去,揍了木凡的胸膛一下,说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明日我们兄妹五人一定到府上祝贺?” 木凡暗中点了眼前几人的数量,缺一个,问道:“不知几位的另外一位兄弟何故没有出来逛这夜市?” 傅恩岩解释道:“小弟他有些倦,在客栈休息了。明日,定会亲自把他带到府上,亲自引荐的?” “也好,也好?”木凡又问:“不知道几位兄台,还有令妹,怎称呼?” 唐剑爽快说道:“在下唐剑?” 祈轩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名,“在下没木凡兄那么有名望,有点不敢自称了,在下祈宣,大祈国的祈,宣旨宣?”换了一个字,明显是有意保护自己的王爷身份。 傅恩岩说:“在下龙岩?” 轮到南宫诗的時候,愣了一下,反应回来后才欠了欠身道:“小女子南宫诗?” 木凡正要疑惑点什么時,祈轩解说:“木凡兄,其实我们都是一起结拜的异姓兄妹,来自不同的地方,木凡兄别见怪?” “怎么会见怪呢,”木凡呵呵一笑说,“那就这样说好了,几位明日一定要赏脸到府上喝上一杯,木凡感激不尽?” 唐剑客套说:“一定,一定的?” 木凡又说:“毕竟明日就是木凡的成婚之日了,不便在外多逗留,木凡就先行告辞各位了,待明日府上见?” 说完,向四人拱了拱手,以示他的礼貌。 祈轩他们都一同拜别,“木凡兄慢走,明日见?” 木凡离开后,祈轩望向南宫诗,本不想表露他的关心,但还是问了句,“还好?若是哪不舒服,提出来,哥几个帮你去买药?” 南宫诗轻声道:“二哥,我没事,不用买药了,咱们继续逛?” 三人见南宫诗面色红润,也没什么不妥,于是重新往前走,一路夸夸谈着忆州城的夜景。 不知过了多久,香楠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大哥,二哥,三哥,盈盈姐——” 听到香楠的声音,四人陆续回过头。 香楠已换上干净舒爽的衣物,配上她飘逸的发型,果然英姿飒爽得不得了,看得祈轩他们都不禁妒忌她的长相了? 有着比女人更美的容貌,有着比男人更英俊的风姿,他们怎能不吃醋呢。 “哇哇哇,”香楠一跑到跟前,马上她的肩膀被高大的傅恩岩给搭住,赞不绝口道:“想不到,咱们小弟,长得越来越英俊?” 香楠被夸得有点冷,“哪里,比起三哥,文杰觉得,三哥比文杰英俊多了?” 唐剑关心道:“小弟,怎么不多休息会?” 香楠回答道:“不困了,所以就跑出来了。我想,你们一定会沿着这条大街一直向前走的,所以就一直顺着大街上来,果然看到了你们?” 街上很热闹,行人如流水,络绎不绝,形形色色,应有尽有。[.超多好看小说] 一会,香楠等人在忆州城最出名的酒楼开了雅间。 雅间外有窗台,走出去,望前面一看,可以看到前面的游湖,还有近距离的这条热闹的街巷。游湖上,有很多花船,那些花船上的姑娘们,都是地方青楼才艺双绝的青楼女,正在湖边招揽生意。而岸边,一波接一波来自各个地方的人士。 街上往来的人群中,几乎大部分都是南晋国打扮的人。看来,应该都是从南晋国来的。 祈轩站在窗台上,大致地浏览眼前这一片,属于忆州城最繁荣昌盛的一片地方。忆州的官商将才,果然不负他的期望,把忆州打理得如此之好,他深感欣慰。 “二哥,”不知几時,香楠站在了旁边。“在感慨自己的成果吗?” 祈轩微微讶异,为香楠看出自己的内心感到诧异,“文杰,你知道二哥在想什么?” 香楠点了一下头,“嗯。昨晚听贾良兄说了那番话,忆州之所以如此繁荣昌盛,是三王爷的政策好。于是,我今天还特地打听一下当地子民,大伙儿都说是三王爷的功劳,所以……” 兄好了忆。祈轩真心地问:“文杰,你会是一个好官的,对?”曾经,他有一个非常信任的人,于是给了这个人很高的权力,结果,这个人后来背叛了自己,暗地里,以他祈轩的名义,打算起兵造反。若非及時发现,他如今已是大祈国的罪人了。 他那么信任的一个人,却背叛了他,他难过心痛了好一阵子。他不希望,真的不希望再信任的人出现这类的情况了。 香楠回答得干脆,“当然啦,我文杰不做好官,那做什么?贪官?”愁了愁眉,“我最怕胖了,怕贪来的不义之财,把自己的肚子给养福,所以,我文杰,誓不做贪官。至于狗官嘛……唉,有時候挺无奈的,不是狗官,偏被人当狗官骂,还什么昏官的?” 祈轩呵呵一笑,月色照耀下的他,出奇的俊秀,尤其是脸上这个宠溺的笑容,“那些骂你的人,他们眼睛瞎了?” 香楠顺便应道,“就是嘛,都瞎了?” “喂,”里面的唐剑朝外面的二人喊,“酒上来了,都回来?” 祈轩望了香楠一眼,“走?” 于是,二人离开了窗台,回到了雅间内坐下。qq1v。 南宫诗一一给几人倒酒,倒到自己的時候,居然倒了满杯,唐剑不禁对她刮目相看,“盈盈,你行啊,能喝吗?” 南宫诗难得露出一个帅气的表情,“大哥,别小瞧盈盈了,来,为咱们能在忆州相遇,干了?” 于是,五人一同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酒入肚后,只有香楠一个人感觉到酒比较辣,于是不停地吐舌头,“好辣好辣,不能喝了,要烧死我了?” 其余人,都哈哈哈大笑,他们接着干杯。 喝了一会,香楠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几人:“免费参加人家的婚礼,已经够亏人家了,还得住人家家中,咱们再怎么说也要送上大礼的?” 傅恩岩提醒道:“木府什么都有,咱们送什么对人家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南宫诗柔柔地说道:“我觉得,礼轻情意重是一个说法,主要是这礼物要……” “要有创意?”香楠用更好的词替代了南宫诗下面的话,“送黄金,人家多的是黄金;送布匹,人家也不缺。得想点别的,比较新鲜的,有创意的?” 几人静下心来,纷纷冥思苦想了起来,想了好一会,都没有一个人出声说送什么礼物。 最后,只有香楠发话,“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嗯?”几人仔细听着。 香楠打算在婚礼现场,设计一个创意点,于是,把她的计划说出来,“大哥二哥三哥,盈盈姐,我呢,打算在新郎官与新娘拜堂前,履行一段我们21世纪的结婚流程?” 四人摇头,没一个人能听懂。 香楠详细解说:“该怎么跟你们解释呢。就是,在拜堂前,我当神父,然后在壮严肃然的木府大厅上,向他们宣读一段证词,就是神父要对新郎官新娘要说的话。今天晚上,你们想办法,找两个戒指出来,还有竹筒,能爆破出里面物品的竹筒?” 四人仍旧摇头,更加的不解了。 接下来,香楠费了很多口水,这才解说得让四人听懂了一些,“事情就是这样安排的,伙计们,都听明白了吗?” 祈轩点头道:“明白了。”但他有不懂的地方,问道:“文杰,你刚刚提到21世纪,还有结婚,神父,还有成亲前的神父宣读,都哪打听来的?” 香楠一点也不隐瞒,回答道:“我家那边非常流行,全世界都流行,所以,想当礼物送给木府三少爷和三少奶奶?” 南宫诗这時说,“我觉得香楠的礼物不错,花销不大,但很感人,尤其是神父说的那段话?” “嘻嘻,”终于有人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了,香楠很高兴,“谢谢盈盈姐?” 唐剑说:“既然已经这样安排好了,那明日我们早点到木府,好对木凡少爷把这件事给说了,相信他们不会反对的?” “嗯,就这么办了?”说毕,香楠壮着胆举高了酒杯,“来,文杰再敬各位一杯?” 大家一同举杯,凑到了一起。 就在大家要一同仰头喝下去之時,门口突然有了动静,继而,雅间的门被人给推开,一个人贼溜溜地跑了进来,再把雅间的门给关上? 【被诅咒的木府】009.婚礼现场风波(一) 意识到身后有数道目光的時候,门前这位贼溜溜进来的人,往身后望去,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落在了香楠等人的身上? 嘉泽尊朝这些人讪笑几下,继而挥挥手,客气道:“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理会我的存在的?” 香楠打量了眼前少年一眼,穿得邋遢,可却有一张俊脸,约莫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外表看起来很痞。 傅恩岩把酒杯放下,捉弄那少年一句,“正因为你的存在,我们才无法继续?” 嘉泽尊背脊一凉,似乎感受到了雅间内此刻凉飕飕的气氛。他转过头,面对各位,无辜地笑着,拜托的语气道:“几位大哥大姐,小弟只是在此躲那么一会,等人走了,我立马出去,不会碍你们继续喝酒的?” 唐剑问:“看你穿着吊儿郎当样,你是何方人士?” “我呀?”嘉泽尊指了指自己的鼻,想之又想,道:“我叫嘉泽……”尊,“是南晋国来忆州做生意的商人?” “可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是商人?”祈轩也忍不住捉弄起这个美少年。 南宫诗问:“嘉泽兄弟,是不是有人向你追债,故此躲到这里?” 嘉泽尊正想说不是的時候,灵机一动,他将计就计,一拍手掌,赞起南宫诗来,“哎呀,这位漂亮姐姐,你说的太对了。可怜我为了躲债,只得冒犯各位了,希望各位原谅小弟的不是?” 在其他人眼中,嘉泽尊一副雅痞样,但从他流露出的贵族气质,还有炯炯有神的眼睛,香楠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 嘉泽尊感受到香楠那道洞若观火的目光時,心头微微一凛。心道,这人的眼神真厉害,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走为上策? 外头已无动静了,嘉泽尊微微打开雅间门一丝缝隙,往外看了一眼,看不到来找自己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随即,嘉泽尊把门打开,回头对各位说:“小弟就不打扰各位了,几位继续,继续?”痞痞地说完,然后走出雅间,把雅间的门关上。 唐剑摇头,无奈一笑,“这少年真有趣?” 傅恩岩紧眉想了想,道:“他刚刚说自己叫什么来的……” “嘉泽?”香楠回道,“我听得很清楚?” 祈轩说:“只是一个地痞,咱们也别上心了,继续喝,来,把这杯干了?” 在酒楼疯到很晚,直到南宫诗已经不省人事,香楠他们才离开了酒楼。唐剑背着南宫诗,和其他人,一起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唐剑直接把南宫诗给放到了床上,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谁帮盈盈换一下衣服?” 顿時,鸦雀无声,各人眼色不对。 唐剑又问的時候,祈轩说了声,“我去后面洗把脸,醒醒酒?”说完,他赶紧快步往屏风后面溜去了。 “我也去醒醒酒?”傅恩岩说完,追上祈轩,与祈轩勾肩搭背进了屏风内。 唐剑把目光转到了香楠身上,“小弟……” “呃,我去叫隔壁的大婶?”说完,香楠赶紧夺门而出。她虽是女儿身,但她可不想因为帮南宫诗换衣服,然后其他人把她和南宫诗凑在一起。 接下来,隔壁房住着的大婶进门,帮南宫诗换了衣物后,整个人脸色都不对劲。 香楠把大婶送出了门。 大婶不急着回房,倒是把香楠给约到了一旁,在香楠耳边说了一通话,只见香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 通过大婶,她似乎在南宫诗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被她发现后,其他原本明朗的事情,却变得复杂化了。 回到房内,看到香楠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坐在饭桌边的祈轩,问:“怎么了?” 香楠看着他,眼眶热了热,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忽然间,她觉得,最可怜的人,不是唐婉柔,而是祈轩。 该怎么跟他说呢?算了,顺其自然?说穿了,反而会让他伤心难过? 这一夜,南宫诗舒舒服服地占用了香楠的床睡,而其他人,都如同昨晚一夜,在各个角落里,一条白绫也能睡觉。 香楠向客栈的掌柜要了一套棉被,在地上打了铺盖,这才睡得下。 一夜,又静悄悄地过去。 今日一早,香楠早早起床。其他人也陆续起来了,各人洗洗擦擦,再吃了早饭,然后一同往木府的路走去。 可能在木府住不久,所以香楠他们并没有退掉客栈的房间,行李他们也没怎么拿。 一早,木府大门敞开,鞭炮声不断。不少名门望族扛厚礼踏木府大门,进出的人,络绎不绝。门外,已经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好多小孩掩耳站在鞭炮链旁边,看着鞭炮霹雳巴拉地响。 香楠他们赶到木府不远处的時候,已远远看到了前面街道,新郎官已经把新娘给接到家门口了,然后落马。 木老爷夫妇,以及他的儿子儿媳,这会都在门口站着,高高兴兴的看新郎官踢轿子。 香楠他们走到人群前面,近距离看着新郎官木凡把轿子里的新娘子给接出来。他握住新娘子的小手,轻轻牵着新娘子走出轿子。 在新郎新娘踏上台阶的時候,人群中,有两道异样的目光始终全程注视着。一道有杀气,另一道凄凄? 香楠他们跟在新郎新娘身后,一同高高兴兴地迈入了木府的大门。 去后了宫。木府府邸很宽大,有东西南北各个院子。进入木府大门后,随即就是前厅的大院。大院很宽,里面摆满了桌椅板凳。板凳边更是站满了人。 院各处张灯结彩,不能再喜气了。 穿着新郎袍,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球的木凡,与新娘拽着同一个花红球的两头,轻轻地走入了宽大的大厅内。 大厅内两侧,已经拥挤的水泄不通。 木老爷夫妇俩,面带笑容,稳坐太师椅。而木府大少爷二少爷,以及他们的媳妇儿,都侯在一边,都不一样的眼神看着即将拜堂的这对新人。 在媒婆高喊“一拜天地”的時候,香楠等人走了上去,亲自朝木老爷夫妇拜了拜,“木老爷,你好?” 木凡看到是昨晚在街上遇到的几位兄台,顿喜:“唐兄,你们来了?” 这几个陌生人的出现,让角落里的目光掠过一丝猜疑。 木老爷回了香楠一个爽朗的笑容,“这位小兄弟,你们是老夫三儿的朋友吗?” 香楠正想说什么時,唐剑接过他的话,对木老爷颔了颔首,礼貌道:“在下唐剑,贺喜三少爷今日娶得如意妻子。我们几个与令郎昨夜相识,故此上门贺喜,冒昧打扰了?” 木老爷摸了摸下巴胡子,客气道:“只要是为我儿贺喜的,老夫甚为高兴,这位公子无需拘谨,等下定要喝个痛快啊?” 唐剑微笑回道:“应该的,应该的?” “木老爷?”香楠插话进来,“在拜堂之前,我们兄妹几人想给新郎新娘先送上一份厚礼,不知木老爷可否同意?” “这……”木老爷犹豫着,若拜堂误了吉時,那就不是好事了。 香楠消除木老爷的顾虑,“木老爷,这份礼物,令郎与令儿媳,一定会喜欢的?” “只要我儿喜欢,怎样都行,”说罢,木老爷面向三儿子木凡,问道:“凡儿,你的朋友们说要先给你厚礼,你觉得呢?” 木凡原本淡淡的视线在大厅的人群中扫寻,听到父亲的话后,回过神来,应声道:“孩儿没意见,更没有理由拒绝几位朋友的好意?” 唐剑上前,对木凡解释道:“这是我的小弟——文杰?” 木凡的视线落到比女人还美的香楠脸上,朝她微微一笑,“文杰兄弟,久仰了,在下木凡?” 香楠惊喜道:“原来,你们认识啊?”qq1v。 祈轩上前说,“我们昨晚在街上相识的,当時你不在?”对香楠说完,又对木凡说:“木凡兄,我们的这份厚礼,很特别,需要你们二位新郎新娘配合才行?” 木凡被弄糊涂了,“什么礼物需要我夫妇二人亲启的?” “你看着就明白了,”说罢,香楠走到边上,把周围的人群拨开了一点后,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大厅内的这对新人,然后扮起了神父的角色,严肃地说道:“今天我们聚集,是为了木凡先生和李涵小姐,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 大厅内的众人听着,不是很懂。 木凡更是对这份“礼物”感到诸多不解。 香楠接着说:“木凡先生,无论你的妻子李涵小姐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你只要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就行了?” 似乎,木凡终于发现了“礼物”精髓的所在,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摇摆不定,他焦躁地望向厅内的人群,渴望着那道目光给他答案? 香楠察觉到了不对劲,顺着木凡的视线去扫寻着大厅内的人。 【被诅咒的木府】010.婚礼现场风波(二) 没有寻到那道能给自己答案的目光,木凡失落收回视线,面向香楠的時候,换上了一副笑颜,“小兄弟,你刚说什么?” 香楠再重复一次,“木凡先生,无论你妻子李涵小姐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你只要回答,是的,我愿意;或者,我不愿意,就行了?这是考验你们感情的時候,请严肃回答?” 木凡微微侧身,面向新娘子。(.)新娘子盖着红盖头,没有人看得清楚她的表情是喜,还是惊,还是茫然…… 望着新娘子久久,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木凡回答了违心的答案,“是的,我愿意?” 新娘子一听,身子颤微了一下,许是太激动了? 现场一片喧哗,都替新人高兴? 香楠望向新娘子,严肃地问道:“李涵小姐,你愿意嫁给新郎木凡先生吗?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请回答你心中的答案?” 似乎新娘子没有新郎那么犹豫,很快就娇柔而坚定地回答:“是的,我愿意?” 听到这个答案,木凡显然微微一愣了? 那面新吻。如此有创意考验新郎新娘感情的戏码,把现场带入了白热化气氛,纷纷都希望这份“厚礼”能继续进行下去。 接下来的环节,让知道内情的祈轩等人面色都不太好,眼神有所回避一样。不知内情的来宾和木府家人,都期待下面的环节。 得到新郎新娘的答复,香楠满意一笑,然后,继续道:“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顿時,现场一片喧哗,炸开了锅似的,有人惊愕,有人错愕,有人不解,有人期待,有人羞愧……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好看的小说) 木凡为之一颤,新娘子亦是如此。 香楠不理会现场的纷乱声,对那新娘子说:“新娘子,请把盖头摘下?” 这是新郎吻新娘的环节,大家表面上都做出一副回避的样子,可大家都知道,心中是那样地期待着新人接吻。 新娘子的手抓着衣袖紧紧,只那么一会,她的手指松开,然后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慢慢地,优雅地,把头上的红盖头取下,随即,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亮相在大伙儿面前,她的容貌,一時震撼了不少人? 唐剑拍手,赞扬了新娘子的勇气,还有新娘子的容貌? 于是乎,其他人相继为新娘子鼓掌。 一双美目,在如浪涛的掌声中,显得非常淡定从容。嘴角一直保持着微微弯起的完美弧度,是那样的美丽绝色。 香楠心中唏嘘了一下新娘子的美貌后,然后再次严肃地说:“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木凡望着香楠,用眼神传递他的心声,“真的要这样做吗?” 香楠紧着唇,瞪眼看着他,眼神在催着,“是啊,这是必要的程序,不可以跳越的,赶紧吻新娘子,别耽误了時辰?” 木凡的视线从香楠身上收回,落在了新娘子身上。 新娘子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因为这个环节而有丝毫的羞涩。她的内心似乎很成熟,根本就无视众人的眼光。 木凡看着李涵,心道:“她比她更让我不知所措?” “怎么还不执行呢,”香楠再次催道,“现在,新郎可以亲新娘了?” “亲?亲?”全场人起哄。 木凡拗不过大家,转过身,与新娘子保持正面的姿势,然后双手轻轻握住了新娘子的手臂,头,慢慢低了过去,唇差点抵住新娘子的唇時,现场一片静止,期待彻底抵住的那一刻。 香楠看了现场一眼,觉得最搞笑的,就属木老爷夫妇俩。这夫妇俩看到儿子就要亲儿媳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现场一道平淡的眸光,突然掠过杀气時,木凡的唇完全覆上了新娘子的唇。 看到这样的结果,木老爷夫妇俩松了口气,其余人都松了口气,紧接着,都鼓掌叫绝,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的掌声? 木凡搂住新娘,深入地吻着新娘子,配合流程。直到新娘子气息不顺,他才肯松开新娘子。 吻的环节过去后,香楠又对这对新人说:“下面,请新郎新娘,互相交换戒指?” 这下,新郎新娘都糊涂了,交换戒指? 这時,祈轩从怀中掏出了两枚绿宝玉戒指,虽然是全玉无钻的戒指,但已经算是戒指了。他走到新人跟前,把戒指一人给了一个,然后在二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就退下了。 香楠再次重复说:“下面,请新郎新娘,互相交换戒指?” 按照祈轩给的指导,木凡笨拙地把戒指戴在了新娘子的无名指上,而新娘子,动作也很笨拙地把戒指戴在了新郎的无名指上。 戒指互相戴上后,南宫诗上去,推了新娘子一把,然后,新娘子就跌入了新郎的怀中,场面再次掀起? 借着现场这時的气氛,傅恩岩把准备好的竹筒的塞打开,突然,很多各种颜色碎纸冲天爆发,来了一个天女散花,给婚礼现场添加了一份時尚的喜色。 花纸一片又一片地落在新娘新郎身上,这一幕非常让人羡慕。 “礼物”送出去后,香楠退了下来,把主角让给了媒婆。 媒婆站在香楠的位置,高兴地喊着,“吉時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对外,拜了一拜,然后回过身。 媒婆再高喊,“二拜高堂?”qq1v。 于是,新郎新娘,朝着已经笑不拢嘴的木老爷夫妇叩拜,完毕后,媒婆最后一次喊,提了声贝,“夫妻对拜?” 木凡与新娘子都转过身,面对到了一起。 就在二人要弯腰朝对方拜的時候,突然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着白色素衣,有一头乌黑直发,用蝴蝶结扎着头上的发丝一点。 女人很漂亮,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一双凤眼,含满了泪水,神情忧郁。 她走出来,当着全场人的面,走到那对新人面前。她微微看了新娘子一眼,然后望向新郎,当着新娘子的面,突然搂过新郎的背部,环住新郎的脖子,给了新郎一个深深的吻。 立時,场面上的人都反应不过来了。 吻了木凡后,女人凄楚地扔下哽咽的一句,“只要你过得好,我无所谓,木凡,祝你幸福?”说完,泪奔跑出大厅,裙摆飞扬,飘逸虚渺,真似天仙下凡。 大伙儿都望着女人飞快而去的身影,都不舍得移动视线。偏偏这時,木凡追着那天仙美女出去了,“桢桢——” 直到新郎官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新娘子虚脱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若非努力稳住自己,或许她已经跌在了地上了。 香楠望向新娘子,看到了新娘子眼中隐忍的泪水与屈辱。 似乎风波还没有过去。 看到最喜爱的三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而逃离了婚礼现场,木老夫人起身往外跑,“凡儿——”走过新娘子身边的時候,当场便昏阙过去。 随即,无数个人一拥而上,把木老夫人给扶起,却怎么也摇不醒木老夫人了。 香楠察觉到不对劲,给了祈轩与唐剑一个眼色。然后,祈轩上去把围住木老夫人的十几二十个人给拨开,“都让开,让开,被挡着?” 傅恩岩的眼神很厉,扫了那围堵的人群一眼,不经意的锁定了一个身影。但没怎么注意,然后就收回了视线。 随即,唐剑走上去,蹲在木老夫人身边,把手指放到木老夫人鼻尖一会,然后摸了摸木老夫人的脖子,当下目光一紧。 木老爷与其他木府家人纷纷凑上来,木老爷急问道:“我夫人怎样了?” 唐剑神情痛苦,起身后,淡淡回道:“木老爷,老夫人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话一出,全场皆惊恐。 就在这一瞬的功夫,喜事便丧事。 木老爷一听,眼前一黑,华丽丽地昏了过去,然后,木府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扶住父亲痛哭,而他们的媳妇儿,都跪在地上,朝木老夫人掉假眼泪。 香楠静下心,侯在角落里,向大厅暗暗地观察了一眼。新娘子隐忍的屈辱,大少爷看众人脸色哭爹,二少爷看大哥脸色哭爹,二位媳妇跪地上,低头硬挤出假眼泪……这是一个怎样的木府?为何与外头传言的不一样? 在大少爷的摇晃下,木老爷慢慢清醒了过来,眼睛一下子有了很多故事与沧桑,还有隐忍的满腔悲痛与愤怒。 “爹,你终于醒了?”大少爷木龙哭笑着对父亲说。 二少爷木虎也哭笑着对父亲说,“爹,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娘她……” 木老爷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两个儿子,一步一步地迈向了新娘子,直到站在新娘子面前,当着大家的面,毫无征兆的,一巴掌落在了新娘子的脸上—— 【被诅咒的木府】011.婚礼现场风波(三) “啪啦”一声,震响大厅。 随即,新娘子承受不了公公这吃力的一掌跌在了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被打过的脸颊,含着泪水的眸子,茫然地瞪着公公看。 木老爷直指她,悲愤道:“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追别的女人离开家,若不是你,我夫人也不会死,你个扫把星,你不配当我木家的媳妇?来人啊,把害死我夫人的这贱人绑起来,关到柴房里?” 新娘子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滑下了红润的脸颊。隐忍的屈辱与愤怒,都一一布在了脸。看着几个人过来,把她给抓住? 香楠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此刻满身暴戾的木老爷让她不敢出声。 纷乱的人群中,那道潜藏得很好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地隐忍着,就快要爆发出来? 新娘子被府中护卫带了下去? 木老爷回太师椅,疲惫地坐下,手搁着桌子托着额头,闭上眼睛沉痛着妻子的离世,一時悲痛得让人看着不忍。 来宾们不知谁想象力丰富,亦或者事情真有鬼,多嘴说了句,“难道,木府的诅咒还没有结束?” 过子人还。香楠一怔,木府的诅咒? 随即,人群议论声纷纷四起,都讨论妻克夫又克公婆的话题,最有价值的一句话便是,“木老爷曾经也有三兄弟,听说木三老爷当時成亲的時候,也是被别的女人带走,然后娶了的妻子都把公婆给克死了,最后木府把木三老爷娶的妻子给虐死了。想不到今日三少爷成亲,也遭遇这样的命运。木府,这是报应啊,被那死去的木三媳妇儿给诅咒了?” 木大少爷很愤怒来宾的议论,纷纷吼道:“都出去?都出去?滚?有本事去外面说去,别呆在我家里?” 人心寒下,来宾们纷纷不悦而离。 转眼,木府几乎空荡荡。 院内,摆满的酒桌,酒桌上摆满的饭菜,已经不再散发出蒸气来。贴在院子周围的红联,红绸,纷纷目睹着满院的死寂。 木门敞开,门口外,挤着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鞭炮声不再响? 大厅内, 木老夫人静躺地上,面色苍白? 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一直跪在婆婆身边,尽最大的努力挤出眼泪来,時不時又望望周围,这人群都散了,她们也该停止哭了? 木老爷一言不发,始终一动不动坐在太师椅上。 大少爷与二少爷看到父亲这样,纷纷侯在身边,不知所措。 现场的外人,除了香楠等五人,再无第六个外人。 两个护卫跑了进来,冒着被骂的危险,问木老爷:“老爷,三少夫人已经关在柴房里了,那……”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老夫人,“老夫人怎么办?” 木老爷从悲痛中望过来,望了地上躺着的夫人一眼,然后对那俩护卫吩咐:“先把老夫人抬回灵堂?” “是?” 于是,两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把老夫人的尸体搬离了大厅。 木老爷悲痛的目光,落在香楠他们几人身上,“几位,还有事吗?” “木老爷,”香楠上前两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兄妹五人也非常难过,但老夫人已不在世,还请木老爷节哀顺变?” “呵,”木老爷沧桑一笑,神情崩溃,“人走茶凉,老夫能不节哀顺变吗?” 那两位儿媳还在哭,木老爷愤怒地恼了一眼,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都给我滚回房去,尽丢人现眼?” 两位媳妇的脸色,尽显不悦。 为了不惹恼父亲,两位少爷纷纷过去,把他们的媳妇给轻轻地赶出大厅。虽然打了屁屁,还骂了,但都是下手轻,语气轻,根本就没有责备的意思。qq1v。 唐剑在香楠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香楠问木老爷:“木老爷,冒昧地问一下,夫人生前身体可有抱恙的地方?” “没有?”木老爷几乎是怒极的语气说,“我夫人身体很好,比老夫的身体还硬朗,怎么会无端端死了呢?一定是那贱人,一定是那贱人回来害我一家来了?” 木老爷口中的贱人,在香楠想来,应该是木三老爷曾经娶的妻子,后克死了木老爷父母亲的女人,之后,被木府的人给虐死了。 香楠回忆了一下木老夫人倒下的瞬间,木老夫人与新娘子擦身而过,然后倒下,紧接着大少爷二少爷,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以及来宾们,都上来围堵。 若木老夫人是被暗杀的,那么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 在心里下定想法后,香楠望向木老爷,道:“木老爷,若是在下猜的没错,木老夫人,是刚刚被人给谋害的?” “什么?”木老爷吃惊瞪眼。 两位少爷,也瞪大了眼睛。 香楠恳求道:“木老爷,请恩准在下到灵堂检查一下老夫人的身体,找出真正的死因来?” 大少爷拒绝道:“不行?我娘已经不幸过世了,你还要去骚扰她作甚?居心叵测的家伙,我不允许?要查,也是官府的人来查,轮不着你们多事?” 香楠不理会大少爷,再问木老爷:“木老爷,您的想法是?” 木老爷疲惫地摆摆手,“就依我大儿说的,交给官府受理。几位,今日木府发生这样的事,实难料想到,让几位扫兴了,老夫向你们赔一声不是?你们走,多留一刻,也救不回我夫人的生命,留下何必?” “嘿我说老头儿,”南宫诗不悦道,“此刻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们大祈国的神探,都出口愿意追查老夫人突然死亡一案了,怎么不识好歹呢?” 香楠恼了南宫诗一眼,严肃道:“上官盈,不许如此无礼?” 南宫诗乖乖闭上了眼睛,退后到傅恩岩身边? “她刚说了什么?”木老爷望了那南宫诗一眼,然后望向香楠,不解地问:“什么神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唐剑指向香楠,说道:“这位是我们的大人?” 木老爷半信半疑的目光打量着香楠,“什么大人?” 香楠站在木老爷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乃牡丹镇知府——文杰,今日真不巧,碰上老夫人之死,所以,若木老爷信得过,就留本官在府中,定能将老夫人之死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木老爷你也说了,老夫人身体没有什么抱恙之处,怎么会无端端就昏了一下死了呢?这其中,必有隐情?” 木老爷半信半疑的目光已不复存在,继而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香楠,惊道:“你就是破获牡丹镇秀女一案和连环案的那位……神探大人?” 从木老爷的眼神与语气中,香楠知道,木老爷对她,存在着莫大的评价?不禁汗颜一把,“木老爷,是外头传言夸大了,其实本官……” “大人,”木老爷一把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请大人为老夫做主啊,还我夫人一个公道,还我木府声誉?” 香楠把他给扶起来,“木老爷,您不必这样,放心,有本官在,本官会尽全力追查老夫人之死一案的?” “你是神探文杰,真的假的?”大少爷仍不相信香楠的身份,仍在质疑。 香楠说:“大少爷,您信与不信,本官觉得没什么。”望向木老爷,“主要是,木老爷是否同意本官让下属唐医官前去检验夫人的尸体,找出死因?” 木老爷疲惫地摆摆手,“罢了罢了,相信夫人不会怪罪的,那我夫人的这件案子,就交给文大人了。等下,老夫会吩咐下人给大人你们准备好厢房的?”不多说什么,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之下,进了内堂。 这時,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钟伯走了进来,对香楠说:“解题王,不,应该叫文大人了,请随草民到灵堂?” 钟伯伺候过木府三代人,如今已有六旬高龄了,仍在木府当管家。 前往灵堂的路上,香楠问钟伯:“钟伯,大少爷与二少爷娶妻后,这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在府中情况怎样?与木老爷夫妇可相处和睦?” 说到这个,钟伯气得发狂,“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仗着有大少爷与二少爷的宠爱,時常趁大少爷与二少爷不在府中的時候,找各种气撒在老爷和夫人身上,非常嚣张,又不给木府诞子嗣?” 祈轩甚是吃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香楠早已料到钟伯会这样说,所以脸上没什么波澜。 灵堂已到,进去后,香楠对唐剑说:“唐医官,有劳了?” “大人,稍等会便出结果?”说毕,唐剑走到木老夫人的身体边,仔细地检查着木老夫人身上有无伤口。 南宫诗看了一眼灵堂上的灵位,还有那些灵牌,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扯了扯香楠的袖子,说道:“大人,您看那?” 灵堂上的灵位,几乎被灵牌摆满了,除了第二层的第三个灵位上放着一个针扎稻草人外,没有灵牌。 香楠走过去,刚要拿起那个被无数针扎着的稻草人時,唐剑这边惊呼,“大人?” 【被诅咒的木府】012.审问新娘子(一) 香楠一下紧了神,收手,走到唐剑对面,紧眉问:“发现什么了?” “大人,您看?”唐剑直指木老夫人头顶处,有一根与白发无异的细针,与白发模样大小,颜色几乎相同。木老夫人已上了年纪,加上平日被媳妇给气得,早已有一头银发。故此,这枚几乎透明的细针,便让唐剑惊呼起来。 香楠看了一眼,然后说:“小心点拔出来,看看这枚细针有无落毒?” 唐剑应了声,“嗯?”随即,拿出一块白布,盖过手掌,然后往那根细针送去。细针被白布裹住,唐剑捏住细针,轻轻拔了出来,细针便横躺在了白布上。 拔出来的细针,呈无毒状。 香楠看着不解,“没毒,那木老夫人怎死的?” 唐剑观察了一下细针插入木老夫人头部的准确位置,然得出了结论,“人的头部神经是最脆弱的,轻轻一颗黄豆,砸到头,就能砸死人。而细针所插入的部位,正是一个死血神经。因此,木老夫人才当场气绝身亡?” “嗯,”香楠有所了解,分析道:“从木老夫人死于细针的情况看来,作案人显然非常精通人体结构,能很准确地找到人体死血。作案人还有一个明显的地方,他能下手准确,看来,平時是经常干这类的事?” 傅恩岩说:“既然已确定了木老夫人是被谋杀的,那么凶手,一定是当時围堵木老夫人的人。当時,木老夫人与新娘子有擦身而过的画面。木府两位少爷少夫人,都第一時间碰过木老夫人,以及十几位木府的来宾。” 南宫诗脸露惨色,“这么说,要找出凶手,还得一一调查这十几二十多个人?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嘛?” 香楠双手环胸,左手托着右手,右手直起,手指点着鼻子思考着,深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剑手中的细针上? 祈轩有所会意,问那钟伯:“你们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他们之间,谁懂针灸术?” 钟伯的回答,让香楠等人错愕。(.) 钟伯说:“木府的人,都懂针灸术?” “此话怎讲?”香楠问,“木府世代经商,代代子女应当都是把精力放在家族的产业上,怎个个都懂针灸术?” 钟伯解释道:“木府产业中,有金矿业。因金矿埋在岭下较深,进去探查或开采,必定会因为空气堵塞而致人于昏迷的状态。木府的几位主子们,为了监督金矿能顺利开采出来,轮番到金矿岭探查。不怕万一,只怕一万,为了预防事故发生,每个人都要懂针灸术,谁若在金洞中昏倒了,或者休克,均可用针灸术救回?” 香楠明白点头,“原来如此?” 南宫诗愁眉不展,“都懂针灸术,那么,木府的几位小主子,都有嫌疑了?那些来宾若会针灸术,也不能排除。好好的一条线索,眼看明朗,又断了?” 唐剑望向香楠,问道:“这针……” “先保留着,或许日后可作为呈堂公证,小心保管,别弄丢了?”说罢,香楠退回到灵位前,还对供奉的针扎稻草人感兴趣,正要拿起時,钟伯出声阻止。 钟伯说:“大人,别乱动?” 香楠的手倏然一下收了回来,锁眉望着钟伯,“这针扎稻草人,为何不能碰?” 钟伯慌张说道:“因为,稻草人上面涂抹了剧毒?”此言一出,再次让香楠等人震惊。 香楠忙问:“因何涂抹剧毒?这稻草人,又为何出现在灵位上?不仅如此,稻草人还扎满了针,怎么一回事?” 钟伯叹了口气,回道:“这是木家人的心结所在?” “嗯?”香楠听得不是很懂,“详细点?” 钟伯一五一十道出,“木三老爷生前年轻時,娶了美娇娘李芸姑娘。不料,李芸姑娘下嫁当日,如同今日三少爷就要与三少夫人对拜時,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从人群里跑出来。那女人当着李芸的面,把木三老爷带走了,然后,李芸当着众人的面,诅咒那个女人,还有木三老爷这对妇不得好死。木三老爷一走,老主人,也就是我家老爷的父母亲,三少爷的爷爷奶奶,当场被李芸气绝身亡。李芸被老爷,还有木二老爷关起来,活活地虐死了?近年来,府中总是怪事连连,每逢李芸忌日,就有血手指印出现在木府四周的墙壁。下人们嘴多,说木府被李芸诅咒了,因此,为了去邪灵,木老夫人就做了一个稻草人,放在李芸的灵位上,每出现血手印一次,就往稻草人身上插上一针,或者涂抹上剧毒。老夫人这样做,只是为了把邪灵给赶走,让邪灵害怕,别再来木府骚扰了,所以……” 祈轩把钟伯下面的尾声说完,“所以,针扎稻草人的存在,供奉在灵位上几年了,至今没有消除那个诅咒?” “是的?”钟伯点头应是。 南宫诗突然脱口而出一句,“难道,李芸的阴灵还在?” 顿時,灵堂的气氛,相当的死寂沉沉,谁也没有再出声,每个人的眼珠子往灵堂四周四处转动,心跳声与呼吸声成了死寂沉沉的灵堂内的有声主角。 钟伯后背已凉,他擦了擦已经汗毛竖起的手臂,提醒了南宫诗一句,“上官小姐,嘘,别惊动了邪灵,会遭罪的?” 南宫诗一听,眼神一紧,背部凉了一层,汗毛也竖了起来,压低嗓音问:“不会?” 就在大家都被灵堂内无形的压抑压得喘不过气来之時,香楠突然吹了一下口哨,立即惹来钟伯与南宫诗的惊叫声,“啊——” 他们错把香楠的口哨声当邪灵的声音了。 傅恩岩白了这二人一眼,说道:“哪有什么邪灵存在,纯粹是胡扯?” “就是?”祈轩肯定傅恩岩的说法。“别大惊小怪的,让其他人听到了,说不定又说木府闹鬼了,谁谁谁又被诅咒了?” 明白了针扎稻草人的来头,于是香楠已没有兴趣碰它,转身对钟伯说:“本官想去柴房看看新娘子,可否?” 钟伯恭敬回道:“草民无异议,大人,请随草民而来?” 出了灵堂,钟伯把香楠等人往柴房的方向带去,一路上,也解说了木府的环境,以及木府哪里出现过血手印,血手印的出现,又是如何如何的恐怖。 木府的柴房很小,就挨在厨房旁边。 柴房内,有一半的面积堆着柴草,空气干燥,灰尘轻浮,飘荡在干燥的柴房内。 仍穿着喜袍,戴着凤冠的李涵,被绑在柴房唯一的顶梁柱。身体被捆得很紧,痛得她每吸一口气都很难。 原本艳红的朱唇,但涂抹在朱唇上的胭脂红,已被先前木凡那一吻给抹去了不少。 门口有了脚步声,她的神情有了变动。 站在柴房门口,钟伯指着柴房的门道:“大人,就是这里?” 听到钟伯喊那一声“大人”,柴房内的李涵的脸色瞬间苍白掉,一颗心颤颤发抖,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已被发现了? 门外,香楠吩咐大伙儿,“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入柴房内打扰?” 众人应是,“是,大人?” 香楠不再说什么,转身,把柴房的门打开。 门打开的那一瞬,李涵很吃惊来人竟然是香楠、木凡的朋友。居然,还是一位大人。 门关上,香楠走到李涵面前,平心静气看着她。 李涵冷下脸,“怎么是你?”随即扯唇苦笑,“原来是位大人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先前在大厅,谢谢大人为小女子与木凡见证爱情了?”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讽刺说完的,有意讽刺香楠撮合有情人,失败了。 香楠的视线落在李涵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呼了一口沉重的气,“你是有资格骂本官的,本官不还口,你骂个痛快?” “昏官?”如同柳仁骂人的语气,李涵倒也爽快,直接扔出最有气势的两个字。她这是在愤怒,“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永远在一起吗?狗屁都不如的东西?”qq1v。 香楠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抚过李涵的肩膀,看着李涵的眼睛,问:“若是再来一次,本官还会那样问你,你会回答:是的,我愿意吗?” 李涵一愣,眼中掠过莫名的情绪,回答不上来。脑中回放木凡给她的深深一吻,这一吻,她已经深陷于他了。 死灵人得。除了他,木家人都做过那件事,她不会报复他,不会,其余人,一律不能放过。 李涵倔强地撇开脸,冷道:“不会?” 知道她会违背心中的答案,香楠不以为然,笑了笑,饶有兴味地说道:“为什么你叫李涵呢?而不是叫李芸?”嘶了声,故作惊讶:“噢,都姓李,都嫁入了木府,一个嫁给了木三老爷,一个嫁给了木三少爷,呵呵,真巧哦?” 李涵眯起了危险的眸,死瞧着香楠看。这个当官的深知事情到如此地步,真不简单。“不懂你在说什么?” 香楠神情严肃起来,“别装蒜了,以为本官抓不了你的把柄?” 【被诅咒的木府】013.我的女儿身已暴露(一) 李涵不雅地碎了一口,“有本事你就找出证据,证明我干了什么?” 女女不好斗啊,拿李涵没辙,香楠转身冷冷离开了柴房。她一出来,看到她愤怒的神色,南宫诗心疼,“大人,和那婆娘没话说?” 香楠收敛情绪,淡道:“本官不碍事?” 祈轩说:“表面证据,很明显地指证李涵的嫌疑最大。可她只是嫌疑最大而已,证明她是凶手的证据没有?” “这样?”香楠安排道,“祈护卫,唐医官,还有盈盈,你们留木府观察情况,我与龙岩出去一会?” 南宫诗问:“去外面干嘛?” 香楠说:“找木凡少爷,顺便了解他在外面的韵事?” 唐剑说:“偌大的忆州城,能找到他们俩,有点难。若木府的诅咒是真的,那么,木凡与那女子,肯定被外头流传是木三老爷与那女人的再生缘?这样一来,被诅咒的木府,就很难辨别真伪是非了?” 香楠舒了口气,不让自己背负压力,“不管如何,出去看看再说,或许真能碰到关于木府的种种传说也说不定?” 一会,香楠与傅恩岩一起离开了木府。 南宫诗则跟在祈轩与唐剑身后,他们去哪,她跟着去哪,一起在木府里四处观察。 走在人山人海的街上,傅恩岩保持一步之遥跟在香楠身边。见她出门到现在未说半句,他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你应该一早就跟我说你是当官的?” 香楠挑眉望他,“怎么,你很恨当官的?” “不是,”傅恩岩解释说,“一早告诉我的话,我就无需有今日这般的震惊了?” 香楠笑了笑,提醒道:“我只是牡丹镇一个小小的知府而已,而你要震惊的,应该是那些当大官的?” 傅恩岩低低一笑,“可我已经为你震惊了,还能重来不可?” 香楠被他逗笑,“对了,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傅恩岩摇头,“没?” 香楠安慰道:“慢慢来,咱们不急?” 傅恩岩欣慰一笑,心里涌上暖意,“你能用“咱们”,说明你已经把我龙岩当做是自己人了,我很高兴。谢谢你,小弟?” 香楠呵呵一笑道:“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你还能用“小弟”来称呼我,那就说明,你龙岩真的当我文杰是兄弟了?” 傅恩岩嗤笑一声,随后问:“打算去哪找木凡少爷和那个女子?”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香楠望着他说。 望着前面那越来越近的花湖,当下,傅恩岩心中有了想法,对香楠说:“听说忆州城最吸引女子去的地方,便是那花湖。花湖很长很宽,在花湖最南边的湖中央,有一座很小的岛屿,那岛屿据说叫多情岛,最吸引伤感人群的注意。我猜测,木凡所追出去的女子,应该去了那多情岛了?只是,要去那多情岛,要坐上客船半个時辰方能抵达?已是落日時分,大人决定前去?” 香楠忧心道:“案子一刻不破,本官的心就无法松得开,这就是当好官的悲哀,時時刻刻得替子民着想?” 傅恩岩深感欣慰,“大祈国能有大人这样的好官,是大祈国的福分?” 香楠抿唇一笑,“抬举了?” 一会,在花湖岸,傅恩岩雇了一艘客船。客船上,除了三位船家,只有他们两个船客。 船慢慢地游行在花湖上,距离前面繁花似锦的城镇越来越远了。 花湖的水,很绿。 因为花湖很宽,所以看到的青山,都只是很渺茫了。 因是落日時分,天边的晚霞,在船头看过去,出奇的美, 香楠站在船头,秀发飞舞,展开着双臂,迎接着一波接一波而来的风,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风声,颇有点泰坦尼克号的味道。(.好看的小说) 傅恩岩从船舱出来,看到香楠,一颗心划过莫名的痕迹,从未见一个男子有如此玉树临风的一幕,真的妙不可言? 他忍不住想去搂住那蛮腰,但一想到那是个男人,理智阻止了念头与行为。 香楠保持了一会伸展双臂的姿势,然后打开眼睛,收手,坐下来,把吊脚掉在了船头上,双手撑着两边船板,仰头看着天边的晚霞。 傅恩岩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也把双脚给吊在下面,跟着她一起随意的摇晃着,“你说,等下见到木凡,他会跟我们解释两个女子的事情吗?” 香楠想了想,说:“应该会和盘脱出?” 天色慢慢变了,晚霞不见,天色变得好暗,转眼就暗沉了下来。 那三个船家仰头望了望暗黑的云层处,隐约看到了闪电。 直到一声闷雷响起,其中一个船家突然神色巨变,“糟了糟了,出师不利啊?”qq1v。 听到船家的声音,香楠与傅恩岩站了起来,往船家望去。 香楠问:“船家,怎么了?” “公子,恐怕咱们有灾祸了?”那船家慌张地说道,然后指了指天边的云层,“你们看,已经有闪电,一会就下雨,一下雨,湖水就蜂拥而涨,会把船给涨翻的。这附近距离地面又远,若不懂水姓,没有木头支撑,肯定送命。今日,咱们真的出师不利啊?” 香楠正想说点什么時,突然前面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劲力非常大,把船给吹得摇摇晃晃的,那几个船家,一時站不稳,跌入了水中。 傅恩岩环住香楠站不稳的身子,偏偏这時,又一团风送来,比先前的那团风更带劲,狠狠地把香楠的发带给吹掉,一头黑发,爆泄风中,凌乱而妖娆。 傅恩岩看过去的時候,看到了一个在他身边面对大风惊慌失措的“男人”,三千青丝,被风缭绕,妖娆得不行? 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头发時,香楠惊恐地瞪大眼睛,立即摸摸自己的头,发现头发全落下了,当即心道不好,于是,看向傅恩岩—— 他已经惊呆在了她面前,看着她妖娆的姿容,完全被她所俘虏? 风不停地吹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跟着下。 傅恩岩反应回来,顾不得问香楠的姓别,马上把香楠给紧抱住,回了船舱内。 回到船舱里,虽然避免了被雨水淋湿,但大风这样扫刮着,然后水面开始起波澜,一波紧接着一波像客船覆盖。 在船舱里,傅恩岩死死地抱住香楠,翻来覆去,停歇不下来。 雨越下越大,风越来越狂。转瞬,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闪电出现的時候,万里才是晴空的,可那是转瞬的事情。 客船被大风给吹翻了,又被水冲得稀巴烂。 香楠与傅恩岩的身体,完全没入了水中,还被巨浪给打入了水底深处。 不懂水姓的香楠,开始在水中挣扎,眼看着呼吸不过来了。就在这時,傅恩岩覆上了她的唇,给她输送氧气。 此刻,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为了活下去,她顾不得其他的事情,狠狠地贴住他的双唇,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把氧气输给自己。 好不容易能在水中再坚持一会,傅恩岩想把她给拉到水面,可悲催的是,她的衣服被水底的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没办法脱身。 傅恩岩只好先把香楠松开,然后游到水底,去把缠住香楠的衣服的东西扯开,结果一用力,把香楠所穿的衣服给扯成两半,衣服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身体。 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内衣,香楠觉得有种想死的冲动,偏偏这時体内又没了氧气,四肢开始发软。 傅恩岩见状,马上游上来,也不管香楠的衣服了,直接搂住香楠的身体,浮上水面,抓住了迎面而来的木板,湖面上,此刻唯一能看到的木板。 天还下着雨,依旧下得很大。 大风仍在呼啸。 湖面上,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向渺小的他们袭击而来。 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后,香楠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当看到天气还如此恶劣,她的心不禁提到了嗓门上。看不到山,看不到树,更看不到岛屿,一時欲哭无泪。这時,温度也骤然下降了,水似乎要结冰了似的。 香楠一只手搂着傅恩岩的手臂,一只手抓着木板。吸了口气,双肩开始颤抖,收缩,“好冷啊三哥,我们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傅恩岩把她给紧紧搂住,“别怕,有三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借着木板,傅恩岩一边搂着香楠,一边推着木板,往无边无际的南边游去,虽然,他不知道要游多久,会不会有陆地让他们上岸。 道我了情。在水中折腾了那么久,现在看来,他依然那么有力气,他一定很累? 香楠看着他,眼眶不禁热了起来,“三哥,你累不累?” 傅恩岩朝她柔柔一笑,雨水拍打在他脸上,几次渗入了他的眼睛,害得他看不清胡她的容颜。可他,还一副轻松的态度,“我不累?” 香楠被他感动了,于是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三哥,谢谢你?若是咱们都活了,下辈子,我再还你恩情,记住,你要记得我样……子?” 傅恩岩笑了笑,低头看下去的時候,香楠已经被冻得昏过去了。 【被诅咒的木府】014.我的女儿身已暴露(二) 夜已经黑了。[.超多好看小说] 下过一场大雨的夜,变得格外的清爽。 木府。 祈轩与唐剑正在厢房内下棋,南宫诗一直在他们身边来回度步,神色着急,時不時张望门口,希望能看到香楠的身影出现,可屡屡看不到。 她一直晃来晃去,晃得祈轩都举棋不定了,“我说盈盈,你到底想怎样?你看,二哥都下不了棋了,饶了二哥?” “大哥二哥,”南宫诗走过来,急着对二人说:“文杰和三哥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们出去找他们,好不好?” 唐剑安慰道:“盈盈,你三哥的武功你是领教过的,哪能那么容易出事呢,再说了,有他在,文杰不会有事的,静下心来?” 南宫诗静不下来,干脆又重复原先的事情,又来回度步,一边喃喃自语着,“快点回来,文杰,你要快点回来?” “好,”祈轩妥协了,把棋子放下,起身过去拿上剑,“我也挺不放心他们的,我出去找找看?” 得楠了头。南宫诗道:“我也去?” 祈轩直接拒绝,“不行,你留下来,哪也不能去,出了事,文杰又得说我们照顾不周了?” 南宫诗垂头丧气着,“哦,那我不去。不过二哥,你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我说,你到底最关心哪个?”祈轩憋了好久的问题,终于有适合的机会说出来,“文杰?还是……岩?” “我……”南宫诗十指绞在一起,回答不上来,低着头,弱弱地转动着眼珠子。 “唉,”祈轩摇摇头,叹了一声,既然对方不想回答,他也不等了,抄着剑就离开了厢房,离开了木府。 一会,祈轩走在夜街上,走几步就东张西望几次,嘴里振振有词,“都出去一个下午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找个人需要那么难吗?” 来到一个少人的地方,实在没办法了,祈轩东张西望几下,然后吹了五声怪异的口哨。 口哨声一停,陆续从四面八门跃来四五个戴着面巾,穿着黑衣的神秘男人,然后一一站在祈轩面前,抱拳道:“属下参见王爷?” 祈轩淡淡地“嗯”了声。 黑衣人当中,走上来一个到祈轩面前,亲自问道:“王爷,您已经有半年没来忆州了,这次来,主要是因为何事?” 祈轩打量了几人,问道:“自从在王府把你们培养出来后,就把你们调到了忆州监督忆州的情况。本王且问你们,如今忆州的情况怎样了?” 那黑衣人说:“如今的忆州,在属下们的监督下,越来越繁荣昌盛了,在忆州政治方面,并没有什么大事件?” “嗯,”祈轩满意一应,继而又说:“这次本王来找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帮本王打听两个人而已?” 黑衣人说:“王爷请说。我们几个比忆州的地头蛇还熟悉忆州的环境和人,无论忆州来了什么人,我们都会在第一時间知道的,就算是没有名字的乞丐,属下们也能把他找得出来。” 祈轩描述了几下所找之人,“找两个人,一个叫文杰,一个叫龙岩。两人长相都出奇的俊秀,一个比较高大挺拔,另一个比较矮小玲珑。二人是从木府出来的,你们可知道有这样两个人的行踪?” 后面的一个黑衣人走上来说,“回王爷,有这样两个人,他们在黄昏的時候,朝花湖那边去了,还上了船,似乎要去多情岛?”qq1v。 “糟了?”原先那黑衣人说,“入黑前下了一场暴雨,花湖的水天翻地覆个不停。若是黄昏時分出发的,恐怕……” 祈轩的心提到了嗓门上,“怎么会这样?”马上急道,“快,带本王去码头?” 月亮,从云层里溜出来了,温柔地洒照在孤岛上, 上了孤岛后,傅恩岩马上生了火,然后先把自己的外衣给脱下,放在已经架起的木架上,把衣服烘烤干。 避免香楠穿着湿衣服会感冒,于是,在生完火后,傅恩岩把香楠给抱到沙地旁边的草坪上躺着,借着火光,他把香楠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当香楠这具曼妙的躯体展现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愣住了足足几秒,然后红着脸把脸撇开,不知所措起来。 为了女人的“象征”不被曝光,香楠用白布把胸给死死地裹住了。此刻,却被傅恩岩瞧见,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秘密? 原先,他一直觉得她是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现在,他不会那样想了。 不知哪来的勇气,傅恩岩回过头,望向香楠,有点犹豫不决的一双手,伸了出去,笨拙地把香楠身上仅有的衣物都给卸了下来。 连裹胸的白布,也被他给解了下来。 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他的面前,就躺着一具完美无瑕的身体。玲珑身段,肤色嫩白,曲线曼妙,该丰盈的丰盈,该标致的标致,生长得非常完美。 面对这样一具女人的身体,是男人都会蠢蠢欲动。 可是,傅恩岩并没有非分之想。 他把自己已经烤干的外套拿过来,披在了香楠身上。然后,把她的湿衣服都摊开在木架上,放在火堆边烤干。 忙碌完后,他安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坐在火堆边,想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尤其是她是女儿身的这件事。 時不時地,他回头望向那张美丽绝色的脸蛋,嘴角挂起淡淡的、柔柔的笑意。 她之所以女扮男装,应该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他不应该发现她的秘密,不是吗? 总觉得她很眼熟,似乎自己曾经在哪见过一样她一样,好熟悉的感觉。可是,任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想起自己与她在哪相识过。 有時候看着她,总有种冲动把她顺利地叫出来,可每回就只有一个“碗”字。 碗、碗什么? 她的名字有个“碗”字,还是什么? 孤岛不远处的湖面,有几道火光,依稀从那边传来很响亮的喊声,“三弟——小弟——,你们还活着吗?活着就应一声?” 官船上,祈轩站在床头,往靠近陆地的地方一直喊着。这時,他的一个手下指着前面的孤岛说:“王爷,那边有火光?” 一定是文杰他们,祈轩心里非常肯定,于是命令手下,“快,把船划过去?” 为了不让祈轩发现香楠是女儿身,也为了香楠不怀疑他已经知道她的女儿身,此刻,傅恩岩正拿白布给香楠的胸部给裹住,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 因为看了她的身体,他心里下了个决定,这一生,他非她不娶。如果她不嫁他,也没关系,他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告诉她,他看过她的身体。 眼看着祈轩越来越近,傅恩岩绑紧了神经,双手快速地帮香楠把胸裹住,再给香楠穿上她的里衣,然后把她的头发绑回原来的样子,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事情总算搞定了,傅恩岩累得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在祈轩与他的几个手下跑上来的時候,傅恩岩正气定神闲地坐在火堆边,而香楠,就躺在旁边的草坪上,睡得很深沉。 祈轩过来的時候,傅恩岩站了起来,惊讶道:“二哥,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看到傅恩岩没死,祈轩的眼眶突然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傅恩岩的背,大男人竟哭了出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门喂鱼了?” 这一刻,看到祈轩为自己流露出的兄弟情谊,傅恩岩心头暖和了不少,他说:“我们遭遇大暴雨,船翻了,掉入了湖里,好不容易上岸的。大难不死,什么后福不后福的,我不在乎了,只要文杰没事就行了,案子还等着她查呢?” 祈轩走过来,弯腰下去,仔细看了看香楠的脸色。香楠的脸色有点苍白,溺水所致,他看着忍不住心疼,“这小子,文那么行,武却那么糟糕。再不强身健体,以后会有更多的苦让他受的?” 傅恩岩说:“二哥,不用担心了,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这時,祈轩那几个手下,有一个人拿出了醒神丸走到祈轩身边,道:“王爷,这是醒神丸,能让昏迷者立即苏醒的一种奇药,不会有副作用的?” 听到那一声“王爷”,傅恩岩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变了变,“王爷?” 祈轩一怔,发现了不对劲。他站起来,面向傅恩岩,自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三弟,你听我说,我……” 傅恩岩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他痛心道:“你们一个个都骗我?” “三弟,你听我说,”祈轩欲要解释,“我是大祈国三王爷,文杰是牡丹镇知府,我们为查案而微服私访。这些天,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跟你说?” “你是王爷,我只是个普通人,”傅恩岩的语气突然有点酸,“你怎么能有这样的胸怀接纳我这样的小人物呢?” “不,”祈轩说,“你不是小人物,你失忆了,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说不定……你也是皇亲国戚呢。”随便搬上台的词汇,连他都不相信了,傅恩岩又怎么会相信。“三弟,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要隐瞒身份的?” 曾经有兄弟误会他而离开了,现在,他真的不想眼前这个兄弟,也要误会他,离开他? “妈,别吵了,我正困着呢,让我再睡会……”香楠虚弱无力的声音,飘了过来。 祈轩剑眉挑起来,妈?? 【被诅咒的木府】015.无限风光在船上(一) 傅恩岩暂抛开祈轩身份的事,望了香楠一眼,对他轻声道:“既然有醒神丸,那就先给她吃下,总比这样半昏沉的好?” “嗯?”祈轩应了一声,然后从手下的手中拿来醒神丸,给香楠喂了下去。 喂了醒神丸,香楠不到一会就微微地打开视线了,入目的第一张面孔,竟是祈轩,真好,心里真舒服,现在就算溺死在了水中,也值得? 对了?龙岩? 猛然想起傅恩岩,于是香楠立马坐了起来,就一瞬的功夫。在没看到傅恩岩就在前面的時候,她望向祈轩,焦急地问:“二哥,三哥呢?三哥怎样了?” 看到香楠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傅恩岩抿抿唇,一股温暖涌上心头,为认识这个女人而深感欣慰。 祈轩指了指侧身前面,“岩在那呢?” 通过祈轩的指引,香楠的目光落在了前面静静地站着的傅恩岩身上。他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没有半丝疲惫,似乎那场大雨,还有那场水中的挣扎,并没有消磨他的体力和精神。 猛然想起,在水中,他吻了她。当時,自己的头发已放下来,他会不会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才那样做的? 傅恩岩似乎能看懂香楠心里在想什么,她正在担心他已经看穿她身份?还是,在怀疑他怎么有兴趣跟一个“男人”接吻? “三哥,今天……谢谢你了?”香楠弱弱地感激着,一想到水中的画面就尴尬。“若没有你,文杰恐怕已经到阎罗殿报道了,谢谢?” “咱们是结拜兄弟嘛,还客气什么呢?”傅恩岩朝她柔柔一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三哥不会丢下你的?” “你们两个就别再废话了,准备回城里?”说着,祈轩把香楠给扶起来。 香楠披上傅恩岩的外套,看了周围一眼,对前面那几位黑衣人有着莫大的兴趣,“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黑衣人啊?” 祈轩说:“是本王安置在忆州城的黑衣使者,若不是通过他们,本王又怎么找得到你们呢?” 香楠半开玩笑道:“王爷,下官要不要行礼啊?” 祈轩嗤笑,“若文大人觉得该行礼的话,也不是件坏事?”走过去,给了傅恩岩一个笑容,“本王还需要解释吗?” “不用了?”傅恩岩低头一笑,淡淡的语气道:“刚刚,是我太看重兄弟之间的感情了,才说了冲撞的话?” 他害怕,害怕身为王爷的祈轩,不与他一个失忆人做朋友。 祈轩一愣,随即心情明朗,不禁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和他担忧的一样。 香楠走过来说:“我们还不能回城里,得去多情岛找木凡?” “怎么,他在多情岛?”祈轩有点意外。 香楠说:“应该是?” 祈轩对大伙说:“那事不宜迟,赶快行动?” 上了船,在祈轩那群黑衣使者的带领下,船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時,香楠他们终于看到湖面上那柳暗花明的一幕。 多情岛上,灯火通明。 隐约间,还有各种乐器的声音传来。曲子都非常的伤感。 多情岛上,座落着几座非常幽雅的房子,四面通风,在任何一角,都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船靠岸后,祈轩让几位手下在岸边,然后他和香楠,以及傅恩岩,都往岛上去。 一会,进入一间幽雅的阁楼的時候,那幽幽琴声,也越来越清晰了。在阁楼上,几个年轻男女正在合奏。 岛屿的其他地方,孤单形影似乎有很多。 在阁楼上,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木凡,也没看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最后,香楠他们又跑其他的地方看,看到多数是失恋的男女,不是在对空惆怅,那就是吟诗抚琴叹忧伤。 岛屿很小,几乎找了一半,也没有看到木凡和那女子。 “走不动了?”找人找了大半夜,香楠累得停下脚步。 祈轩和傅恩岩刚想上去扶香楠的時候,一个飘渺的魅影,从前面的阁楼转角走了过来。 三人看到那张素颜,心里的石头都落了下去。终于找到这个女人了。 祈轩给了傅恩岩一个眼色,傅恩岩会意,走上去拦住了那女子的去路,“姑娘,在下龙岩,咱们昨日见过的?” 女子抬眸,淡然神情视着傅恩岩的脸,“公子你……” “桢桢——”不知哪个地方,传来了木凡的声音。 女子寻声望向暗黑角落里,一个俊朗的身影渐渐走了上来,“木凡,我在这?” 木凡走上来,见到祈轩他们的時候,脚步像钉了钉子一样,动不了了,满脸惊愕看着他们,“怎么,你们……” “呵,”祈轩扯唇冷笑,“你在这过得倒是逍遥的啊?” 香楠有点气愤地说:“死了,你知道吗?” 自离开木府,到现在木凡也没回木府过,自是不知道府中情况。现在知道母亲的死讯,整个人陷入了惊恐状态,“什么?我娘她……” 那女子听到木老夫人死了,脸色也煞白着。 “我要回去,我要去看我娘,不会的,她不会出事的?”悲痛地说着,木凡迈出脚步往湖边奔去,却被傅恩岩给拉了回来。 傅恩岩说:“你冷静点?” 木凡咆哮,“我娘死了,叫我怎么冷静?” 香楠走过来,道:“你今日离开婚礼现场后,本是要追你而去,却突然在大厅里昏倒,继而被人谋杀了?” “娘~”木凡哽咽地叫了声,然后望向香楠,急问:“是谁?是谁害死我娘呢?” 祈轩说:“你们木府被诅咒了,有邪灵要害你们一家?” 木凡脸色一凛,神经紧绷起来,“难道说是……” 他身后的女子,低下了头,眼中划过看不清的情绪。她上去,把木凡扶起来,柔声道:“快回去处理木府的事情,我不碍事的?” 木凡握紧女子的手,舍不得离开她,“桢桢,我……” 女子举起纤纤玉手,轻轻贴住木凡的嘴角,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我真的不碍事。的事……还是因为我而发生的,我对不起你?” “这位是?”香楠想知道女子与木凡的关系。 木凡介绍道:“这是桢桢,慕容桢桢?” 香楠说:“我能不能知道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既然木凡兄你要娶李涵姑娘为妻了,为何这成婚之日,却冒出了另一个能牵动你的女子?” 慕容桢桢替木凡说了出来,“我和木凡认识有一年之多了,我们很相爱。可是,木凡与那李家小姐有婚姻,不得不成亲。起初,我是愿意淡出木凡的世界,可在他与李家小姐拜堂的那一刻,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而闹出了这场风波?”qq1v。 “唉,”香楠轻叹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有指腹为婚的对象,但爱的却是另一个人。这剧情,太大众了?” 祈轩生活:“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不想一晚呆在这小岛屿上,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桢桢,跟我回去?”木凡握紧慕容桢桢的手,期待着她的回答。 慕容桢桢犹豫良久,就在她要拒绝的時候,香楠说:“她肯定是要跟你回木府的,不然,你们的三角恋何時才能落幕?” 慕容桢桢仍旧犹豫不决,“我怕木老爷……” 木凡说:“桢桢,就跟我回去,我要把我们的事情跟爹坦白清楚,顺便,我要找出谋害我娘的凶手?” 一会,几人上了船,往城里回去。 慕容桢桢站在船头,吹着夜风,青丝飘扬,背影单薄。她看着一片漆黑的湖面,心事重重。 香楠在船舱里往外观望了一眼,总觉得这个慕容桢桢身上有很多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都是沧桑的故事。 这時,木凡拿了件披风披在慕容桢桢身上,然后二人依偎在了一起。 香楠在船舱里一边吃着岛上摘下来的石榴,一边光明正大地盯着外面那一幕。她推了推坐在她旁边正在分析案情的祈轩与傅恩岩,指着外面说:“二哥三哥,你们瞧,你们觉得,他们接下来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祈轩敲了香楠的头颅一下,“色小子?” 香楠白了他一眼,“人之常情嘛?” 傅恩岩望了外面一眼,那木凡与慕容桢桢已经坐在了船头的船板上,彼此静静地望着对方。“我觉得,等下有戏?” 果然,在这時,木凡爱怜地抚上了慕容桢桢的脸颊,低头过去—— 香楠心神一紧,紧张地抓住了祈轩大腿的衣服,“看哪,快要亲下去了?” 这样的场面,原本祈轩没有半点兴趣的,但自从接触过香楠后,他似乎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把头低点,让本王也看看?” 于是,三双贼溜溜的眼睛,凑到一块,往外瞄去。 当木凡覆上了慕容桢桢的嘴巴后,香楠满意地笑了笑,又说:“他们会不会无视咱们的存在,继续下去呢?” 情到浓時,便是烧身的時刻。 就恩了身。祈轩正想说那二人不会再接下去的時候,木凡的手过分地探入了慕容桢桢的衣裳内,顿時呆住? 【被诅咒的木府】016.无限风光在船上(二) 香楠把祈轩和傅恩岩的视线挡住,“,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准看了?” 祈轩扳开香楠的手時,盖过船舱的帘子已被香楠给放了下来,外面那一幕之景,与帘子彻底隔绝了。(.好看的小说) “刚你提议要看,现在又不准,真搞不懂你?”祈轩有点无语地说道。 香楠为自己辩驳,“我那叫点到为止。看人家接吻就可以了,不可以再接着往下看,那叫偷窥,是犯法的,小心本官抓你进大牢?” 祈轩自信满满道:“你没有机会抓本王进大牢的一天?” 傅恩岩不以为然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说祈三王爷,就不信你一辈子都不会做错事。就看到時咱们的文大人会不会忍心抓你而已,一方面是兄弟情义,一方面是律法当前,抓不抓你,只在一念之间?” “小弟,你不会抓二哥的,对不对?”祈轩望着香楠的眼睛说,虽然语气俏皮,但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香楠看着他深邃的眸,一颗心迷惘了下来。若是真有这一天,她会抓他吗?不,他不会犯罪的,她相信他,永远相信他? 半个時辰后,船靠岸。 因为夜已经很深了,忆州城此刻显得有点冷清。 木凡提着一颗悲痛的心,回到木府。此刻,他站在家门口,看着昨日的红联已变成今日的白绫;红灯笼已换成了白灯笼,一颗心,如刀割一般地痛着。 然上不就。没错,真的出事了,他的母亲真的死了。如此明显的丧事布景,他不可能看不懂。 木府的大门敞开着,木凡再也控制不住泪泉,泪奔了进去,“娘——” 此刻,木老爷正在大厅里疲惫地坐着,仍在为死去的夫人感到无比沉痛。夜已经如此之深了,他却难以入眠。 “爹?”木凡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泪痕面对着父亲。(.) 看到最心爱的儿子回来了,木老爷很高兴。邪灵可以报复家里其他人,但不可以动他的小儿子,绝不可以。 因为夫人的死,木老爷一日间苍老了许多,昔日的威凛,今日已不复存在。他看到爱儿,颤抖地伸出手,“凡儿,你回来了,你没事就好,快,快过来让爹好好瞧瞧?” 父亲憔悴成这样,木凡看着心痛如绞,走过来,跪在了父亲面前,万分悔恨,“爹,是孩儿不好,孩儿不该离开的,孩儿不该,实在不该?” “不,不是你的错?”木老爷虚弱地说道,“都是那贱人的邪灵在作祟,不怪我儿,不怪我儿,真的不怪?” 香楠他们,带着慕容桢桢,一同从外面走入了大厅。 木老爷远远望去一眼,慕容桢桢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以及恬静的气质,一時让他深感欣慰。那个儿媳要不了,这个儿媳一定能要的了? 把儿子给吃力地扶起来,木老爷脸色甚是凝重地说:“凡儿,木府如今呆不得,你要走,你明白吗?带着你喜欢的姑娘,远离忆州。爹不要让诅咒伤及到你?” “不,”木凡哽咽道,“凡儿哪也不去,就在家里。爹,孩儿相信,娘一定是被谋杀的,孩儿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手来?”qq1v。 “木老爷?”香楠走到跟前,神情严肃道:“只要有本官在的一天,一定还木府一个安宁,破了这诅咒的阴谋?” 木凡倏然一惊,望向香楠,满目是不可思议,“你……本官?”怎么回事,唐剑的结拜兄弟是当官的吗? 香楠知木凡会有此反应,平静地说道:“嗯,我是官。本官乃牡丹镇知府文杰。?” 木凡吃惊,“那个神探?” “呃,”香楠回答不上来,转移话题:“已经很晚了,木老爷,木三少爷,你们早点休息,本官与下属先行退下了,待明日再处理木老夫人一案?” 木老爷恭敬道:“厢房已为各位准备好,大人,你们放心地住下。如若木府没有被诅咒,那还请大人把凶手找出来?” “本官会的?”说完,香楠望了祈轩与傅恩岩一眼,然后一同离开了大厅。 这時,慕容桢桢跪了下来,哭诉道:“木老爷,对不起,若非小女子唐突出现在婚礼上,也不会闹出这样的风波来,还害死了老夫人,桢桢是回来谢罪的,任凭木老爷处置?” 木老爷并没有责备慕容桢桢,而是说:“早知我儿已有心上人,我们夫妇俩该退了与李家这门亲事的,也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一幕?” 听到这,慕容桢桢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木老爷说:“凡儿一向听父母的话,定当尊重父母意见,娶那李家小姐。唉,凡儿啊,你怎么不早跟爹提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呢?” “孩儿……”木凡垂下头,轻声道:“孩儿怕气坏了爹娘,所以孩儿不敢说?” 木老爷五味陈酿,“你这傻孩子?” 木凡说:“爹,孩儿与桢桢去灵堂,看看娘?” “嗯,去?”木老爷应道。 “爹,你早点休息?”说完,木凡牵着慕容桢桢的手,离开了大厅。 香楠回到厢房,立马就倒在床上。因木府厢房多,他们五个人,可以一人住一间厢房,厢房彼此紧挨着。 针扎稻草人,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的假眼泪,新娘子的目的,全府人都会的针灸术……凶手啊凶手,你是在借诅咒来杀人吗? 找不到一点头绪,香楠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转眼,天大亮。 还没睡上两个時辰,结果,天就亮了。香楠困得睁不开眼,偏偏那四个手下都侯在门口等她醒来处理木府的案子。 香楠翻了个身,把耳朵捂起来,“别吵,别吵啦?”睡眠不足,案子再简单她也理不清头绪的。 那四人敲了一会门,没能成功把香楠给吵醒,于是都离开了。 今日木老夫人的祭奠仪式正式开始,木府上下,已是一片白茫茫,白绫高挂,显得那么的凄惶。仆人们,都已经穿上了白色的丧服,戴着尖尖麻衣帽,各自张罗着木府的事物。 木府大门敞开,灵堂大门敞开。 木家三兄弟,以及二位少夫人,都已经披麻戴孝站在灵堂两侧,许多来客上门祭拜木老夫人,木府的人一一鞠躬谢礼。 木老爷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仍是昨日所穿的衣服,神情恍惚。 木老夫人已经安放在金色棺木中,盖子还没有盖上。 香楠还没有起床,没有她这位上司的安排,唐剑他们不知道做什么,于是都侯在灵堂外面看着络绎不绝的来客祭奠木老夫人。 这時,贾良在前面出现,看到祈轩他们几个人,热情迎上来,“几位兄台,真巧,在这也能遇见你们?” 傅恩岩认得眼前人是那日晚进城门的差官贾良,于是问道:“贾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祈轩说:“贾兄,你也是来祭奠木老夫人的?” “不是的。”贾良解释道,“我堂弟是这木府的厨师,昨日,我堂弟说有事要出去办,可正是木老夫人的葬礼间,管家并没有批准放假,除非找人代替,所以晚上我堂弟就找到了我,让我今日来木府替他工作几日?” 唐剑有所明白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贾良有点不自然地笑笑? 傅恩岩看向贾良,眸光紧了紧,暗暗对贾良留了几个心眼。贾良会意到,不安地撇开目光,然后对大家说:“我还赶着给木府几位主子准备饭菜,你们随便,我先走了?”说完就走开了,似乎急着想远离谁一样。 贾良走后,傅恩岩对祈轩他们说:“昨日,上去扶木老夫人的那些人当中,贾兄也是其中一个,他也脱不了嫌疑?” 唐剑说:“贾兄是一个老实人,为人爽快,不拘小节,应该不会是凶手?” “二哥,这个贾良真的有问题?”南宫诗说。 三人望向她,唐剑问:“盈盈,你怎么觉得他有问题?” 南宫诗说道:“盈盈与生俱来有一种很怪的能力,能在第一眼感受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有没有问题。具体要我说他哪里有问题,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的这种能力不是经常出现,偶尔才会有的?” 祈轩呵呵一笑道:“以后有你在,以你的这种能力,能帮咱们大人解决不少麻烦的。” “那盈盈,你看看,那个人有没有问题,”唐剑握住南宫诗的肩膀,把南宫诗转了一个身,指向正往灵堂走来的钟伯。 南宫诗看到钟伯后,就问:“大哥要盈盈看钟伯吗?” 唐剑应,“嗯?” 南宫诗顿時严肃了几分,目光坚定地落在钟伯身上,用目光感受了钟伯好一会,然后对唐剑说:“钟伯没问题,钟伯是个好人?” 接下来, 祭奠间,木老爷因为太过疲惫,被钟叔扶回房中休息了。 响午的時候,钟叔端饭菜到木老爷房内,把饭菜放上桌,然后过去叫木老爷…… 厢房。 香楠懒懒地翻了个身,想再睡会,突然,房门外传来了很多脚步声,随后便都侯在她门口停下。紧接着,房门被敲响个不停。 唐剑的声音先飘了进来,“大人,出事了,木老爷死了?” 香楠的眸子顿時睁开,困意不再? 【被诅咒的木府】017.稻草人血光之二少夫人(一) 一会。 木老爷房间已候着十个人。 木老爷安详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因为已死亡,这两日的疲惫已看不出来。 木凡在床边跪着,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悲痛。 木大少爷与木二少爷,以及他们的俩媳妇儿,都跪在三少爷身后,都一副悲痛的表情。由于俩媳妇儿头垂得低低,没有看清楚表情,只有丝丝抽噎的声音不断传出。 钟伯看着这一家老小,在旁也甚是心酸。 老夫人不在了,老爷也不在了,这以后的日子,三位少爷更加要彼此扶持才行。偌大的家业,还待他们处理? 这時,香楠等人的脚步匆匆走入。 钟伯上去恭敬道:“大人?” 香楠神情肃然,向钟伯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然后观察起木老爷房内的环境。观察了一眼,问钟伯:“谁先发现木老爷的死的?” “是小老儿?”钟伯说。 香楠说:“详细点,本官想知道过程?” 钟伯回忆道:“今早老爷在灵堂显得很疲惫,于是小老儿便扶老爷回房躺下休息。约莫响午時分,小老儿怕老爷饿着,于是准备了午饭到老爷房内……” 不久前。 钟伯端着午饭进了木老爷的房间,把饭菜放下,然后走到床边,对木老爷说:“老爷,饭菜来了,您已半天没进米饭了,先起来用午饭?” “老爷?”叫了几声,木老爷仍旧不应一下,安详地躺着。 叫了几声了,不见木老爷应一声,钟伯想到了什么,心里微微收紧。于是,他伸出手指,放在木老爷的鼻尖处。qq1v。 手指没感受到一点呼吸,吓得钟伯跌在了地上,然后跪在床边,惶恐又悲痛地摇晃着木老爷的手,唤道:“老爷,您怎么了?您醒醒啊,老爷,老爷……” 回想到这,画面一收,钟伯对香楠说:“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先前给老爷准备午饭,可是叫不醒老爷,结果发现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香楠问:“钟伯,当時,你可有在现场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哦,对了,发现了这个?”严肃地说着,然后钟伯把木老爷房内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替给香楠。[] “这是什么?”香楠一边问,一边把盒子拿到手。 钟伯解释道:“盒子内装着一个稻草人,这是小老儿当時在木老爷房内看到的,就摆在木老爷的枕边。小老儿以为那个诅咒又开始了,所以赶紧收起来,不让见光?” 香楠把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个稻草人。稻草人的正身,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四个字:木三万死。 木三万,木老爷的名字。 钟伯说:“一定是李芸的诅咒又开始了?” 木凡已站起来,走到香楠面前,沉痛道:“大人,请您一定要查出我父亲的死因,木凡求您,不管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木凡都会做到的?” 香楠安慰道:“死者已矣,木三少爷,你就别太悲痛了。给枉死人一个公道,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无条件去做的事情,木三少爷不必为此为本官做点什么。现在,本官要留下来勘察一下现场,木三少爷,麻烦你们家人先出去一下?” 木凡没异议,与家人退了下去。 出门之前,二少夫人回头看了一眼香楠手中的稻草人一眼。 南宫诗捕捉到二少夫人的目光,当即神色一凛。等二少夫人出去后,她转头对香楠说:“大人,这个二少夫人有问题,跟木老爷的死有关系?” 香楠挑眉,“哦?二少夫人有问题?盈盈姐,你看得出来?” 对南宫诗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唐剑解释道:“大人,卑职觉得,盈盈有第七感,能看出一个正常人是否正常还是不正常?” “是吗?”香楠喜上眉梢,“那以后看人是否好坏,就有劳盈盈姐出马了?” 南宫诗低低一笑,“能帮得上忙,盈盈会义不容辞的?” “嗯,谢谢盈盈?”说完,香楠收住活跃的气氛,神色凝重了起来,对唐剑说:“唐医官,且看看木老爷的真正死因?” 唐剑领命道:“卑职明白?”说罢,过去床边,仔细检查起木老爷的身体。 唐剑给木老爷检查死因之际,香楠对祈轩与南宫诗说:“本官很同意盈盈姐说的,这二少夫人定有问题。你们二人,现在就去盯着二少夫人,别暴露你们的行迹就行,把二少夫人的一举一动,全部给本官盯紧了?” “是?”二人应了声,随即一同退下。 头着人现。香楠又观察了木老爷的房间一眼,对傅恩岩说:“龙岩,通过木老爷的死,以及这稻草人,你觉得真是李芸的阴灵在作祟?” 傅恩岩摇头,分析道:“这稻草人是崭新的,显然是刚做不久。写在纸上的字,很工整,秀气,落笔轻柔,显然执笔人非男子。所以,这稻草人上的死字和木老爷的名字,应该出自女子之手。至于执笔人是谁,又是谁放下的稻草人,与木老爷的死有无关系,还得观察。但从这稻草人这种装模作鬼的鬼把戏看来,木老爷不像是被诅咒,而是被人利用诅咒谋害?” 香楠说:“嗯,你分析得很对。诅咒什么的,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人为。人在做,天在看,凶手不会得意太久的?” 这会,唐剑已检出了木老爷之死的真正原因,他在木老爷的太阳血处发现了一根无形的细针,轻轻拔下用布包着,然后走到香楠面前,道:“木老爷如同木老夫人一样,同样是一针毙命,死于这细针之下?” 香楠看了细针一眼,细针呈无毒状,她没有看到不妥。“先收起来?” 傅恩岩说:“钟伯是我们知道的唯一在响午接触过木老爷的人,只是钟伯离开的那段時间,谁进来过,我们无从得知。若能知道,定知道凶手是谁?” 木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 慕容桢桢正在房内坐着,见到木凡推门进来,马上上去搂住了他,哭诉道:“你爹死了,我好怕,好怕你也会出事?” 木凡抚了抚心爱之人的背,欣慰道:“你一直在为我提心吊胆吗?” 慕容桢桢在他怀中点头,“能不提心吊胆麽?” “来,坐下?”木凡把慕容桢桢的手牵住,走到桌边坐下。 慕容桢桢伸出手,抚过他憔悴的脸颊,心疼道:“你一定很累?你爹的死,你一定也很难过。天意难测,木凡,你一定坚强?” 木凡重重点了一下头,“嗯?”把慕容桢桢的手握住,吻了吻她的手指。转瞬,他的眸冷了下来,“若让我知道凶手是谁,一定砍了他的头,祭奠我死去的父母?” 慕容桢桢低下头,看不清的表情。 木府二少爷的房间在东院。 二少夫人从公公房内出来后,回了东院的房间,一路鬼鬼祟祟的,時而不時回头看有没有人跟踪,非常的紧张。 祈轩与南宫诗他们悄悄尾随二少夫人,不发出一点动静。在二少夫人进房后,他们二人跃上了屋顶。 祈轩与南宫诗彼此点了一下头,然后祈轩轻轻地把房顶上的瓦给拿开,往下瞧去—— 二少夫人进房内,来回度步,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来回走动了几次,最后,往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她走到床边,趴下,把床底的一个小篮子拖出来。 小篮子上面都是针线与布料。 二少夫人翻开那些布料,藏在小篮子内的死个稻草人,赫然呈现。稻草人上面都贴着纸条,都写着死字与人名。 看到这里,祈轩的眼睛瞪得大大。他不再看,把瓦还原,然后与南宫诗跃下房顶。 香楠到灵堂看了一眼,因为又有人死了,来客们不敢再登门拜祭,纷纷止步于大门外。 此刻,灵堂内一个人也没有,非常的冷清凄惨。 看到这样的场景,香楠心里划过一丝酸涩,“本是忆州城最值得人尊敬的木府,盛传最和睦的大家庭。如今,看到这样的情况,本官怎能再相信传言?” 傅恩岩说:“典型的表面风光艳丽,可背后与那乞丐窝无两样?” 香楠往那供奉灵位的地方望去,那个稻草人,还在上面放着。视线收回,对傅恩岩说:“走,看看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 回到厢房,香楠一坐下唐剑就找她来了,他说:“钟伯说的果然没错,全木府的人都懂针灸术,卑职找人试过,而这些人的针灸术,十分不赖?” 香楠平声静气道:“那么,从这条线索中,是找不到凶手的,范围太广了?” “大人,”祈轩与南宫诗从外面匆忙进入。 傅恩岩看到他们这样的神色,便问:“那二少夫人真有问题?” 南宫诗说:“是的。我们二人一路跟踪二少夫人到她房中,发现她在房中的床底拿出了一篮子稻草人,与放在木老爷房中的稻草人一样,只不过上面的纸条写上了其他木府人的名字,连她丈夫的名字也在其中?” 香楠即刻起身,“马上把她传上大厅,召集木家其他人,本官要当面审二少夫人?” 【被诅咒的木府】018.稻草人血光之二少夫人(二) 大厅,已侯集木家所有的人。(.)大少爷,二少爷,大少奶奶,三少爷,均在。 香楠稳坐太师椅上,身边候着唐剑与南宫诗。傅恩岩与祈轩不在。 慕容桢桢站在门口一会就走开了。她是局外人,不宜在场观看,于是看了大厅内的阵势一会,然后离开了,往厨房去。 她想,等下审问完二少夫人后,木凡一定口很渴,她亲自去厨房给他泡杯茶。 木二少爷站在大厅里很不自在,一听说香楠要审问他的夫人,他比谁都心急地跑到大厅里。他的夫人他最清楚了,怎么可能杀害他爹呢? “大人,”实在耐不住姓子,更不想官府冤枉夫人,木二少爷不等夫人前来就给香楠跪下,急切道:“我夫人她不是凶手,那稻草人,不是她放的?” 香楠字字清晰地说道:“本官派手下跟踪了你夫人,发现她藏了好多个稻草人置于你们夫妻二人的房中,这怎么解释?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本官也得问问她稻草人的来源,为何会出现在她公公的房间,到底与她公公的死有无关系?” 木二少爷皱着脸说:“大人,我夫人她对什么稻草人的,根本就不会,一定是有人要嫁祸她,才把稻草人放床底的。再说了,就算稻草人是我夫人做的,但没人看见她拿到我爹的房间啊?” 南宫诗说:“等你夫人来了,问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時,傅恩岩与祈轩一同走入了大厅,身后并没有二少夫人跟着。 二人走到跟前,还未说话香楠就问:“人呢?” 二人脸色不好。 祈轩愁眉道:“我们赶去的時候,二少夫人,已死在了房中?” 闻声,全场人面露惊恐之色。 木凡惊呼,“什么,我二嫂死了?” 一听说夫人已经死了,一阵晕眩感突然来袭,文弱的木二少爷差点就昏了过去,最后是木大少爷把他给扶好,担忧不已,“二弟?二弟,你怎样?千万不要有事啊?” 木二少爷恢复意识后,捶胸痛诉,“夫人,我的夫人啊?” 香楠给了唐剑一个眼色,“走,去看看?” 半日间,就发生了两起命案,一時在木府传开了。(.好看的小说)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外头,一時成为了忆州城津津乐道的话题。 尤其是茶楼,那些闲着没事的人就爱八卦,“听说木府又出事了,二少夫人死了,一定是被那个诅咒给咒死的?” 小二上来倒茶,并插话一句,“可不是嘛。木府被诅咒了,被诅咒了的人,都不得好死?” 香楠来到东院,进入木二少爷夫妻俩的房间。 二少夫人躺在地上,死相与木老爷一样,都较为安详,似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少夫人的旁边,散落着一堆的稻草人,写上了名字的稻草人。 看到地上的稻草人中,有一个稻草人上有自己的名字,木二少爷整个人都虚脱了,跌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惶恐,“一定是三叔娶的那个贱人害的,她的诅咒要人命了,下一个……不是我,那一定就是大哥弟弟他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二哥,别这样?”木凡把二哥给扶好,心痛地说道。那地上的稻草人中,也不缺他的那个。不管是不是诅咒,他也是凶手的目标。 唐剑已在检查二少夫人的死因。 香楠双手环胸,安静的姿态观察着木二少爷夫妻俩的房间。观察了一会,她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当下目标就锁定了那画。 这是一幅美人出浴图,图中女子便是姿色堪优的二少夫人。二少夫人走出温泉,半身被半透明的白色纱衣遮住,诱人得看着舍不得移开视线。 图中左上方还提了四句欣赏女子姿色的诗,下面盖着一个章,为二少夫人作画人的印章。 看到这个印章,以及那四段文字熟悉的笔风,香楠的双眸,紧了几分。她的视线从画上收回,落在了正在痛不欲生的木二少爷身上,指了指那幅画,别有深意地问道:“二少爷,这幅画……可是你为你夫人画的?”qq1v。 这時,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画上? 看到那幅画,还有那四句落笔轻柔的诗,傅恩岩的眸光也紧了几分,想到了什么。 说到墙上这幅画,木二少爷不禁又悲从中来,叹息一声,讲述道:“大人,我与我夫人相识的時候,便是画上的场景。” 木凡解释道:“文大人,我二哥在作画吟诗方面,有很高的天赋。难道,这画跟我二嫂的死有关吗?” “三少爷,你且等会再发表?”说着,香楠的目光又落在木二少爷身上,说道:“接着说?” 虽不清楚香楠究竟想要打听点什么,但木二少爷还是一五一十把那幅画的故事说出来,“我与我我夫人成为夫妇已有五年之久了。我夫人是青楼女子,因此,府中盛传我夫人与我娘不好的谣言,都是真的,她们根本就格格不入。五年前,我第一次遇见我夫人的時候,便是在青楼的后山。当時,周围无人,只有一个温泉,正当我要离开時,看到了我夫人出浴的这一幕,从此,我赎了她出来,嫁于我,并为她画了那幅出浴图。大人,这幅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香楠再问:“你与你夫人可有什么深仇大恨?” “啊?”木二少爷怔了怔,被香楠问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大人,您说什么?我与我夫人可有深仇大恨?那怎么可能呢?” 香楠再问:“那你与你爹,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听到这话,木二少爷更为吃惊,还有点愤怒,“他是我爹,我这个做儿子的,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深仇大恨吗?” 香楠不再问,转向南宫诗,“上官,把那幅画摘下,拿过来?” “哦?”南宫诗应了一声,然后过去把墙壁上的画摘下来,拿到了香楠跟前,“大人,给?” 香楠转向傅恩岩与祈轩,正要说点什么時,他们二人已经把地上的稻草人,以及在木老爷房中看到的稻草人,拿到了跟前。 二人如此默契,香楠深感欣慰。有他们二人,办案就容易多了。 香楠拿过画,面向木家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看看,看看这画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木大少爷看了又看,最终摇头,“没发现不妥啊?” 香楠把祈轩手中一个稻草人身上的纸撕下来,然后贴到画上的那四句诗旁边,再问:“那,现在呢?” 这回,通过两种字体的比对,木家的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稻草人纸上的那些字体,与画上的字体,一模一样,出自一人之手。那么,这不就证明了,写这字的人,就是往稻草人身上贴纸的人? 木大少爷愤怒又心痛的目光落在了二弟身上,“二弟,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要谋害我们木家一家人,你好狠的心啊?” 木二少爷一脸的茫然,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样子。但,稻草人身上的纸条子,还有那幅画,上面的字,很显然地证明他与父亲的死有关。“这、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纸条上的字和我的字一样?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没有?” 木二少爷一遍一遍地重复自己没有做过,神情几乎崩溃了。 大少夫人冷哼一句,“若不是你,那是谁?明明两种字体一样?噢,我知道了,你是怕公公和婆婆把家产全部留给三弟,然后利用自己妻子的手,再利用诅咒,杀了公公婆婆?直到妻子的事迹败露,为了不影响自己,所以把你妻子给杀了,我说得对不对?” “不对?”木二少爷吼道,“你说谎,我没有,我不可能杀我父亲,更不可能杀我母亲还有我夫人?”没他人可。 大少夫人再度冷哼一句,不屑道:“别忘记了,有证据证明你与老爷和你夫人的死有关,你赖的掉吗?亏你还是木家的二少爷,怎能这样做啊?” “我没有——”木二少爷忍不住被污蔑,情绪爆发,发疯似地大叫,“啊——” 现场的人,一下子都陷入了压抑中? 等木二少爷冷静下来的時候,他虚脱了一样,跌在地上,然后开始傻笑,“嘻嘻?嘻嘻嘻?”显然是……疯了。 祈轩问香楠:“他疯了,我们怎么处理?” 香楠沉思了一下,然后对祈轩与傅恩岩说:“稻草人的事情仍有内情,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二少爷是清白的之前,你们先把他软禁在厢房内,找人专门看管着?” “嗯?”二人应了声,一同过去把傻嘻嘻地笑着的木二少爷带走了。 唐剑已得出了死者二少夫人的死因,他从二少夫人的头发间,拔出了一根细针,呈到香楠面前,“又是一针毙命,显然是同一个凶手作案?” 香楠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有点头疼。睁眼后,他对木凡说:“安置死者,本官会尽快找出杀害二少夫人的凶手的?” 所有人走后,香楠独留房内,仔细对着画冥想,总觉得画哪里不对劲。过了一会,她从画上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忽然间想起了傅恩岩在木老爷房中说过的话,“落笔轻柔,显然执笔人非男子?” 【被诅咒的木府】019.稻草人血光之二少爷(一) 端着茶,经过柴房门口的時候,慕容桢桢听到了房门内传来低低的咒骂声,于是透过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好看的小说) 她看到一个穿着喜袍的女人被绑在里面,女人脸上堆满了愤怒。 回想昨天,好像那个木凡的新娘,就是里面的这个女人。 有些话想要跟里面的女人说,但柴房的门上了锁,慕容桢桢没法进去,于是端着茶离开了。 又是黄昏時分,残阳如血。 稻草人,以及画卷,还有细针,这会都摆在了香楠的厢房内的案桌上。她正站旁边,看着这些杀人工具入神。 唐剑与南宫诗侯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香楠。 这時,祈轩与傅恩岩走入。 祈轩上前说:“我们已经把二少爷软禁起来了,让钟伯找了两三个护院守在门外看管,应该不会有事?” 香楠应了声,“嗯?” 傅恩岩看了桌上的这些证物后,问:“找出杀人凶手了吗?” 祈么了门。南宫诗愁眉道:“若是迟迟找不出凶手,或者再死人,那么外头一定认为木府是被诅咒了的,到時,很难澄清事情的真相了?” 香楠叹了口气,“有点棘手啊,这个凶手,真的太神出鬼没了?” 唐剑说:“全木府的人都可疑,这是对凶手最有利的。都有可疑的地方,那么凶手就很难发现了,继而陆续作案?” 祈轩摸摸下巴,问道:“我就是想不通因何种缘故要杀害木老爷夫妇,还有二少夫人。若李涵真是李芸的亲人来木府复仇的,可李涵已经被关起来了,不可能有机会杀人。难道说,死去的三人,真是木二少爷下的手?” “不是他?”香楠耐心解说道,“今天一天内,木二少爷都没有独自一个人的時候,你们没有发觉吗?” 南宫诗想了想,恍然大悟,“是啊?木二少爷根本就没有時间去杀人。他早上到午時,一直与木大少爷,以及木三少爷他们在灵堂内。直到木老爷的死,他又跟大家一起在大厅候着,并没有机会去房间把他夫人给杀了?” 唐剑不明,“既然在時间上已证明了木二少爷没有杀人,那大人当時何不当面说清楚?非得软件木二少爷不可?” 香楠说:“不软禁他,下一个,死的便是他?” 大家惊恐? 祈轩惊道:“什么?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这……怎么回事?” “原本凶手是有计划杀人的,”香楠分析道,“看这桌上的稻草人,除了没有木老夫人的,其余的人都有。木老爷,木大少爷,木二少爷,木大少夫人,木二少夫人,以及木三少爷?这些稻草人代表一条人命,是凶手的目标?凶手在一步一步地把木家的人往死里算计?凶手模仿了木二少爷的笔记,利用木二少爷的笔记害死了他夫人?” 南宫诗问:“那凶手,会是谁?二少夫人死了,那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 “糟了?”香楠忽然警醒,惊叫不好。“二少夫人死了,若凶手是想铲除木家所有的人,那么他还会继续行动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往桌上的稻草人看,纸条除了写着名字和一个死字,还标记了序号。 傅恩岩扫了稻草人一眼,得出了结果,“是木二少爷?” 祈轩说:“木二少爷已被软件于厢房内,有木府最好的护院看守,凶手应该不会有机可乘?” 香楠随時提着一颗心,“不管怎样,保护人要紧。祈护卫,龙岩,你们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今晚就麻烦你们看守木二少爷了,记住,一切小心?” 二人抱拳道:“明白?” 亲眼看着慕容桢桢睡下后,木凡离开了房间,然后去了柴房。(.好看的小说)他叫钟伯把柴房的锁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李涵已经睡下了,头就那样垂到胸口,想换个姿势都没办法。 看到李涵这副狼狈模样,木凡心中划过一丝不忍。想想拜堂之前,他与她的那个吻,都付出了莫名的情感,不关心她是假的。 伸出手,好想擦去她脸上的脏泥,可木凡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举落难定。 窗户边,隐约有一道目光,木凡并没有察觉到。 李涵感受到有黑影站在眼前,苏醒了过来,却难以料到,竟然会是他。心里一時激动得不知所措,表面上,如止水的心。 木凡看着她,久久未言。自从见过这双眼睛后,总觉得这双眼睛跟自己没有敌意,她怎么可能是李芸的亲人呢。 过了好半响,他还是开口问了她,“李芸,跟你是什么关系?”都姓李,都是一个字的名。 李涵轻启朱唇,淡淡地回答:“姓李的人家忆州城数不胜数,我们两家,不是世交嘛,三少爷怎么认为我是那死去的李芸的亲人?” 她的语气与声音,还有态度,都是倔强的。 在她想来,似乎所有质疑她的,对她来说,都是耻辱。 木凡听完李涵说的话,然后走到她身后,给她松绑,“没有什么诅咒不诅咒的,我们成亲这日碰巧与三叔成亲那日一样。但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没有害我娘。大人也说了,我娘被细针插入头部致死的,而当時我娘只是碰了你的手臂,你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李涵心里涌上一股暖意,“谢谢你的相信,但你还是别给我松绑了?” 松绑的手停了下来,木凡不解地问:“为什么?” 李涵伤感地说道:“你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女子。等那位文大人判我无罪后,我直接离开柴房,离开木府?” 木凡不明白地问:“既然大人要彻查我娘的死,你为何不坦白你与李芸无关呢?你的沉默,让他们以为,你是回木府替亲人复仇来的?” “哈哈哈?”李涵大笑,变脸如变天气,“我就是李芸的亲人,她妹妹的女儿?” 木凡惊愕,“什么?你果然……” 李涵无畏地坦白,“,就是我杀的,如今只是没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手而已。木凡,要想治我的罪,得找出证据来?” “为什么?”木凡眼眶通红看着这个原本他相信的女人,心很痛,“你说谎,你没有杀害我娘,对不对?” 李涵闭上眼睛,轻描淡写道:“我累了,三少爷请?” “不管凶手是不是你,我一定要让凶手血债血还?”扔下一句,木凡冷冷离开柴房。 钟伯随即关上柴房的门,并锁上。 这時,李涵打开眼睛,淡淡而忧郁的目光看着被锁的门,扯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木凡,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到底想干什么?” 窗户外,伫立着一条身影,一声闷咳传了进来,似乎在提醒着李涵什么。qq1v。 李涵神情一怔,立马望向窗口,窗口已没有了那身影。她收回视线,露出了认命的表情。 软禁木二少爷的厢房。 祈轩与傅恩岩让木府的两位护院去厢房的两边窗户站守,他们则守在厢房的门外,两道锋利的眸光,扫过暗黑的院落,与前面房上的屋顶。 木凡回到房中,脱掉丧服,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上床,躺在了慕容桢桢旁边。看了慕容桢桢一眼,这才舍得闭上眼睛。 慕容桢桢这時睁开了凤眸,对木凡柔柔一笑,覆上了他的唇…… 一夜,静悄悄过去,木府并没有什么动静。 今日一早,香楠匆匆忙赶到厢房,想知道木二少爷怎样了。 此刻,木府的两个护院,以及祈轩与傅恩岩,都在聚精会神地守着厢房四周,并都没有一丝懒散之意。 香楠走上来问:“昨夜可有什么动静?” 祈轩说:“没有人潜入厢房,我们一直在外面守着呢?” “嗯。”香楠点了一下头,然后往大门走去,“本官进去看看木二少爷怎样了,希望能把他的疯癫治好?” 打开房门,往内看去,香楠顿時瞪大了眼睛。 果然,还是出事了? 此刻,木二少爷安详地躺在床边,脸色苍白,已没有了气息。 看到这一幕,祈轩他们都傻了眼,“怎么会这样,昨晚我们明明看得好好的,怎么会……太、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真是被诅咒了?” 香楠回答不上来,看着木二少爷安详的神情,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又一个木家的人死了? 等唐剑与木凡他们赶到的時候,香楠对祈轩与傅恩岩,以及那两个护院,说:“你们四人守了一夜,也累了,都回房休息去?” 四人退下了? 木凡正抱着二哥痛哭着,“二哥,二哥……你怎么也要离开我们呢,二哥……” 唐剑把木凡扶起来,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木凡兄,别这样。”招来一旁站着的大少夫人,说:“我替二少爷检查一下死因,三少爷就拜托大少夫人您了?” “小叔子,我扶你休息?”于是,大少夫人搀扶着木凡,走出了厢房。 大少夫人经过南宫诗身边的時候,南宫诗突然神情变了变,她立马回头,看向门口,目送大少夫人的背影离去。 直到看不到大少夫人的身影后,南宫诗走到香楠面前,俯到香楠耳边,小声说:“大人,我又感受到了,这位大少夫人,也有问题,跟二少爷的死有关联?” 【被诅咒的木府】020.稻草人血光之二少爷(二) 香楠犹豫了会,说:“这样盈盈,你去监视着大少夫人,有什么动静,回来跟本官说,记住,一切小心?” “好的大人,那我先去了?”说毕,南宫诗转身离开了厢房。 唐剑还在检查木二少爷的死因,香楠趁他忙碌之時,仔细观看起厢房的环境来,大概地浏览了厢房一圈,厢房如同以前,没变过半样,也没有不妥之处。 她想不通,凶手是如何下手的? 这時,唐剑从木二少爷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稻草人,上面就写着木二少爷的名字,名字的笔记如同原先看到的稻草人上的笔记一样,工整,秀气,落笔轻柔,执笔人非男子。 唐剑疑惑道:“奇怪,所有的稻草人,好像我们都收藏起来了,怎么还会出现?” 香楠解释道:“这并不足为奇,因为凶手还在,既然凶手想要杀谁,多少个稻草人他都会做得出来的?” “这分明是诅咒,想要谁死,谁就的死?”唐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继续检查木二少爷的身体。 钟伯走入。 看到桌上那些饭菜,香楠问钟伯:“自把二少爷软禁后,有人给他送过饭菜吗?”祈轩与傅恩岩是晚上才来保护木二少爷,定是他们来之前出了事。 钟伯说:“有送过,是厨房的厨子送进来的,是一个新厨子?” 香楠凝眉,“新厨子?” “呃,也不是新厨子,怎么解释呢,”钟伯想了想该怎么回答后,说:“这厨子的表弟在三少爷成婚那天请假了,但由于老夫人正在出殡间,小老儿一律没有批准木府的人假,除非找到人顶替位置。于是,在表弟的要求下,当表哥的这厨子就进来顶替他表弟了。昨天,只送过一次饭菜给二少爷,就是这厨子送的?” 唐剑起身说:“大人,那厨子,就是贾良兄,他是替他表弟进来当几天厨子的,昨天我们见过他了?” 香楠沉思片刻,然后吩咐钟伯,“把贾良找来,本官有话对他说?” “好的,大人?”说罢,钟伯转身走出厢房,去找贾良。 这会,在给木二少检查身体的唐剑,神情严肃了几分,他向香楠招了招手,“大人,快来看,二少爷的面色……” 香楠走过来,定眼一看,木二少爷原本苍白的脸渐渐变成了绿色,嘴唇开始发紫,经过一会的变化,一张恐怖的死相呈现了出来。 “这……”香楠看呆了,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唐剑利索地从身上拿出一排银针出来,手指从第一枚粗银针掠过中间较为细的银针,拔了银针就刺入了木二少爷的脖间。银针旋转了两下,然后拔出来。原本几乎透明的银针,拔出来后,变成了墨黑色的银针。 半响,唐剑脱口而出几个字,“他中毒了?” 香楠的视线从木二少爷的身体,转到旁边饭桌上的那堆菜中,吩咐唐剑,“唐医官,试试这些饭菜有无毒?” 于是,唐剑又拔出另一枚银针,往饭桌上的饭菜点了几下,最后银针呈有毒状态。 香楠对眼前的一系列情况,做出了分析:“死者死于中毒,是因为吃了放了剧毒的饭菜。饭菜是昨天傍晚送来,那時候木二少爷还在房中疯疯癫癫的,乱吼乱叫,没理由祈护卫他们守了一夜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也就是说,木二少爷吃了这些饭菜,当场中毒死亡了。但本官想不通,他中了剧毒,因何现在才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中毒的症状?” 身为神医山庄的人,任何疑难杂症,对唐剑来说,不是很难解释,“大人,死者所中的毒,是一种较为普遍的剧毒,中此毒者,外表上是不会那么快看出中毒的症状,通过五个時辰后,中毒者看上去才是毒发的時候,但已经死了五个時辰了?” 香楠说:“我就说嘛,那么好功夫的人保护着,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怎么可能让凶手入室杀人呢,原来,是在这饭菜做了手脚?” 唐剑说:“也就是说,贾良……就是凶手了?” “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但饭菜是他送的,我们有必要找他谈话?”说着,香楠望向门口,钟伯的身影已经在门口出现了。[.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钟伯身后,却没有贾良的身影。 香楠暗暗蹙紧了眉,总觉得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钟伯急着上来禀报,“大人,贾良不见了,没在木府?” 香楠呼了口气,疲惫地托了托额头,“偏偏这个時候不见人,定是畏罪潜逃了?” 唐剑不懂,“贾良跟木二少爷有仇吗?非得杀木二少爷不可。还有,木二少爷怀中也有稻草人,那么说,贾良也是杀害木老爷夫妇俩的凶手,还杀害了二少夫人?” 香楠重新打起精神来,“目前,贾良只是端了饭菜给木二少爷,有嫌疑而已,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转向钟伯,“通知下去,全府加强戒备,一旦看到贾良,活抓到本官面前。还有,派人到地方官府报案,把事情禀明,让官府派官差在忆州城全力搜捕贾良,不能让贾良给逃了,去?” “好的大人?”说完,钟伯速速离去。 大少夫人把木凡扶到大厅坐下,招来婢女,“去给三少爷准备一杯茶?” 婢女应声,“是,大少夫人?”转身离去, 木凡一脸疲惫地坐在椅上,回想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去世,眼眶里不禁又闪烁着无助的泪水,对大嫂说:“大嫂,怎么会这样呢?咱们木家到底造什么孽了?为什么接二连三死这么多人?” 大少夫人轻叹一声,安慰道:“小叔子,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再难过爹娘他们也不会再回来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出凶手?” 南宫诗倚靠在大厅门外的侧边,偷听着大厅内的对话。 “对了,”木凡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大哥呢?” 大少夫人说:“应该是在处理你二哥的事情。”抚抚木凡的肩膀,“你现在在这休息一下,大嫂去灵堂看看?” 木凡应了声,“嗯,好,府中的事务,就拜托大嫂了?” 在大少夫人走出来的時候,南宫诗溜开到其他的地方掩藏自己。 大少夫人离开大厅后,直接往灵堂去,南宫诗悄悄从后面跟着。大少夫人似乎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一样,微微侧了侧头,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然后挺直身板走路,不让路过的人看到自己有一点点的不妥之处,也有意做给跟踪她的人看。 跟大少夫人到灵堂后,南宫诗躲在灵堂门口对面的花丛后面,然后慢慢探出头来,往灵堂的大门内望去。 由于阳光的问题,外头很亮,没法看清楚灵堂内的环境,南宫诗只好离开了。 偏偏这時,灵堂的门,被大少夫人悄悄地关了起来,再闩上。 关好门后,大少夫人走到木老爷的棺木边,眼神越发的冷厉。然后,又走到木老夫人的棺木前,同样看了木老夫人一眼,眼神更加冷厉,隐隐含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灵堂内摆着三条棺木,分别躺着木老爷与木老夫人,还有二少夫人。 木二少爷的尸体还在厢房里勘察,还没有送到灵堂来。 大少夫人一一看了三条棺木中的死者,最后,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子。(.好看的小说)唇角勾了勾。她把瓶子的塞打开,然后把瓶子的口倒向棺木内的尸体,一滴透明如泪的水滴,滴落在了木老夫人的身上。顿時,木老夫人的身体被化成了一滩水。 原来,木老夫人的身体,是被化骨水给化掉了。 化了木老夫人的身体后,大少夫人又去化木老爷和二少夫人的尸体。最后两具尸体,也已经化为水,满满蒸发掉了。 大少夫人满意地勾了勾唇,然后把瓶子给盖上。走到灵位前,看着供奉着的那个针扎稻草人,眼中布满了仇恨,手捏成拳头,指甲深入了手心。 看了一会,大少夫人转身离开了灵堂。 南宫诗回到软禁木二少爷的厢房,她走到门口的時候,木大少爷正命人把木二少爷的尸体抬出厢房来。 南宫诗看了一眼,然后走入厢房内。 唐剑正在收拾现场。 南宫诗走到香楠面前说,“大人,我回来了?” 香楠问:“有什么发现吗?” 南宫诗摇摇头,惭愧道:“大人,因为是白天的关系,我无法发靠近大少夫人。她扶三少爷到大厅休息后,然后往灵堂去了。在灵堂外面守了一会,没看到大少夫人出来,然后就回来了?” “等一下?”香楠脑海闪过一丝灵光,她闭上眼睛想了想,突然睁眼,“不好?” 唐剑凝神,“怎了?” “根据纸条上的标记,凶手解决木二少爷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少夫人,继而是大少爷,然后就是……三少爷?”说着,香楠望向南宫诗,急道:“盈盈姐,你去叫人把大少夫人带到前厅,嘱托三少爷别离开前厅,让府中的护院守在前厅,保护他们。本官去灵堂把木大少爷给叫去前厅?” 没等南宫诗反应回来,香楠的身影已经在门口了。 唐剑把东西收好,上来拍了一下南宫诗的肩膀,“别发傻了盈盈,我跟你去叫大少夫人?” 等香楠赶到灵堂的時候,她看到木大少爷正坐在灵堂外面的石阶,抱着双腿痛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木大少爷,”香楠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木大少爷抬起头,沉痛道:“我爹,我娘,我二弟妹,他们……都没了?” “没了?”香楠锁紧了眉,赶紧奔入灵堂内,往那几条棺木走去看看,结果,棺木内,什么也没有,连起码的头发都没有一根,哪怕是一件衣服。 棘手了?案情棘手了? 看过的侦探小说,以及侦探剧,没有一出故事能给香楠灵感,让她来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怎么回事?尸体呢?” 烦躁了一会,香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蹲在地上,看着木棺的木架冷静自己,眼波流转间,她似乎看到了棺木底部有什么。 香楠到窗户边扯了一块白布,然后用白布抹了一下棺木底部,结果抹湿了那块布,更离奇的还在后面,被棺木底部的水浸湿后的布,竟在快速的融化成水。 看到这样的情况,香楠马上把布给丢掉。若非松手快,她可能被化骨水给化掉了姓命了。 通过这个情况,香楠已经得出棺木内的尸体去哪了。凶手竟然如此的猖狂,连尸体也不放过,看来,她要尽快破案才行。 唐剑从外面跑了进来,“大人?” 香楠起身,问道:“唐医官,你怎么来了?” 唐剑说:“大少夫人已经叫到了大厅,三少爷也在。卑职不放心大人一个人在这边,于是赶过来了,大少爷呢?” 香楠拧眉,“怎么,进来的時候没看到他吗?他就坐在外面的石阶?” 唐剑摇头,“没看到,可能去别的地方了?”看到地上这滩正在蒸发的水,眉头深锁起来,“……化骨水?这里怎么有化骨水呢?” 香楠指了指棺木内,“看看这里,尸体都已经被化没了?” 唐剑一连看了三条棺木内的情况,纷纷都看不到尸体。在灵堂内的空气中,他闻到了化骨水的味道,“凶手干的?为什么要化掉木老爷他们的尸体?” 香楠轻叹一声,沉重道:“本官也不知道凶手出于何意非要这样做,但接二连三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再不找出凶手,死的人更多。赶快去找到大少爷,把他带到前厅,没找到凶手之前,木家的人暂時不能乱走动?” “那卑职去其他地方看看?”说毕,唐剑转身离开了灵堂。 香楠随之也离开了灵堂。 木府加强了戒备,每个院落开始有人巡逻。 木府大门,紧紧地闭着,就连后门,看守的人比前门还多。 香楠走入大厅,马上大少夫人和木凡就向她迎上来,一同问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凶手找到了吗?” 祈轩与傅恩岩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二人,香楠问:“不是叫你们休息吗?” 祈轩说:“我们睡不下,外面很多人在巡逻。我们想,应该是出了更严重的事情了,所以都一同来找大人你们来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香楠脸色黯然下来,淡淡地说道:“凶手把死者的尸体,都用化骨水化掉?” 木凡一听,身子突感无力,往后退了两步,“怎么会这样?我爹,我娘,我二嫂,我二哥的躯体,都……没了?” 香楠说:“二少爷倒是没事,他的尸体是后面才抬进去的?” 唐剑从外面走进来,急道:“大人,没找到大少爷?” 大少夫人心急如焚道:“凶手下一个目标不是我那就是我相公,不,我一定要找到他?”说着,马上往外跑。 跑过香楠身边的時候,香楠在大少夫人身上闻到了一股似曾熟悉的香味。她紧着眉,闭上眼睛回忆,看看自己是在哪闻到过这个香味的。 在南宫诗正要唤香楠一声的時候,香楠突然睁眼,“糟了?” 吓得南宫诗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大人?” 面手了子。看到大嫂出去找大哥,木凡突然也想起被自己安置在房间的慕容桢桢,正想跑出去,被香楠给阻止了,“三少爷,你不能离开这里?” 木凡急得眼眶通红,“大人,桢桢还在我房中呢,我怕她出事?” 香楠平声道:“你别急,至于桢桢,本官派人去你房中把桢桢带来,你不能离开这半步?”说完,转向傅恩岩与唐剑,“祈护卫,你同本官去找桢桢,唐医官,你去找大少夫人和大少爷,盈盈和龙岩,你们在此保护好三少爷?” 傅恩岩与南宫诗应声道:“嗯?” 香楠他们陆续走出了大厅,在前院,唐剑离开后,香楠命令钟伯把府中的护院都叫到大厅,看护三少爷,然后与祈轩往木府的房间去。 木凡的房间在幽雅的南院。 来到南院,祈轩踹开了木凡的房门,进入木凡的房间。慕容桢桢正在睡觉,踹门声把她给吓的脸色苍白。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桢桢下床,穿上鞋子走向香楠与祈轩二人。 香楠对慕容桢桢说:“木府很危险,不宜个人单独在一个地方,慕容姑娘,请随本官到大厅?” 慕容桢桢淡淡应了一声,“哦,随大人安排。木凡他,在哪呢?” 香楠说:“在大厅呢,是他叫本官来带你去的?” 祈轩说:“走慕容姑娘?” 走出木凡的房间,关上木凡的房门之時,香楠环视了一眼木凡的房间,这才把房门关上,与祈轩他们回前厅。 唐剑在府中各个院落找木大少爷夫妻俩,连各院的厢房都一一查看了,都没有找那二人的身影,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寻找到刚刚香楠他们离开的南院時,唐剑也打开了木凡的房间找了找,没看到人,转身就走,可却在一只脚踏出门口的時候,他的脚步顿住。 大厅。qq1v。 慕容桢桢奔入木凡的怀抱,哭诉道:“木凡,你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担心得要我命?” 木凡抚抚爱人的背,暖心道:“我没事,有文大人派人保护着,我不会有事的?” 香楠到一旁坐下,钟伯忍不住说道:“大人,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恐怕……真的是木府被诅咒了,被诅咒了的人,谁也逃不了?” 香楠气定神闲地捧起茶喝,并没有先前的紧绑的神色,“诅咒也好,故意谋杀也罢,本官累了,先喝口茶再说?” 看到香楠这个气定神闲的样子,祈轩有所会意。看来,他们的大人是找到真正的凶手了。 唐剑从外面急奔进来,正想透露什么,香楠摆摆手,慵懒道:“唐医官,你想说什么,本官已经知道了,先不用说,坐下休息一会?” 木凡把慕容桢桢松开,走到唐剑面前问:“我大哥大嫂没找到吗?” 唐剑支支吾吾,“他们……” 木凡眼眶一红,“他们出事了对不对?” 看到木凡为再次失去亲人而悲痛的模样,慕容桢桢看得心很疼,过来把木凡的手臂搂住,轻声安慰着,“木凡,别难过了?” 木凡沉痛地跪下来,痛不欲生,“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到底被谁害死的?请告诉凡儿,凡儿一定要替你们报仇,把凶手的脑袋拧下来?” 看到木凡这样,香楠他们五人都无奈地摇摇头。 转眼,又是下午時分了。 官府派人来报,“文大人,贾良找到了?” 香楠对来报的人说:“把人带上来,本官今日就把案子给破了?”等那差官下去后,转头望向傅恩岩和祈轩,“你们去柴房把李涵也带过来。木府被诅咒一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二人抱拳道:“卑职明白?”说毕,二人速速退下。 一会,贾良被两位差官给押了上来,并被迫跪下。看到香楠他们都在大厅里,他一脸茫然看着他们,“是你们要抓我?为什么?” 香楠面无表情道:“贾良,你跟木府的几宗杀人案有关,本官抓你,自然是要把连环杀人案给侦破?” 贾良眼中的情绪更加茫然,“啥?我杀了人?文兄弟,不,文大人,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呢,这玩笑开大了?” 香楠说:“是与不是,本官自会判断,等人到齐了,本官就告诉你,木府的冤案,是谁造成的?” 唐剑问:“大人,要在这里设公堂吗?” 香楠说:“公堂就不用设了,等本官把案子破获后,凶手就交由地方官府惩办。” 不一会,手脚被锁链缩着的李涵,被祈轩与傅恩岩给带了上来。 李涵平静的目光,一路目送着木凡,木凡复也看着她,眼神复杂。 李涵直到在大厅中央跪下,这才认命地垂下头,“大人,所有的人……都是民女害死的,您就收押民女,民女认罪?” 【被诅咒的木府】021.稻草人血光之真相大白(一) 看到李涵承认了自己是凶手,大厅内,有一双眼睛……笑了。 “哦?”香楠挑眉,问得很没礼貌,“都是你干的?” 李涵垂着头,始终没有看着任何人的眼睛,低低回应,“是?” 香楠换了个姿势坐着,让自己接下来有足够精力去听李涵陈述案情,“既然是你做,那么新娘子,就请你给本官说说,你是如何行凶的?” 李涵绑在背后的手,十指绞在了一起,当摸索到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時,整个人松脱下来,似乎戒指就是她的安慰,就算下一刻要面临死亡,也无遗憾了。 木凡一直对李涵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总觉得她对自己根本没有敌意,她不可能是凶手的,对香楠急道:“大人,李涵一直被关在柴房里,怎么可能有行凶的机会,若说她杀了我的家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香楠耸耸肩,无奈道:“是你木三少爷的正妻亲自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本官能怎么办?” 木凡望向李涵,有点气愤李涵认罪,不忍地训斥着,“李涵,你怎么那么傻呀?你根本就没有机会作案,为何你要承认?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啊,请不要替凶手害了自己?” 李涵望他一眼,坚强地忍住在眼眶里闪着的泪水,嘴硬道:“凶手,就是我李涵,你们信不信便罢?” 香楠问:“说说看,你是怎么杀害木老夫人的?” 李涵一五一十陈述道:“民女会武功,自小就对医术有独特的兴趣,所以习得了一门非常好的针灸功夫,以及下毒本领。李芸,是我的姨娘,我娘说,我姨娘是被木府的人害死的。于是,从我懂事开始,就派人作为木府的下人,在木府打工,每逢我姨娘的忌日一到,我那派去的人,都会在木府的各个角落,泼下血手印,恐吓木家。(.无弹窗广告)我娘说,为了更容易地报复木家的人,于是我在娘亲腹中的時候,娘就去故意结识木老夫人,之后就成为了亲家了。等了十八年,终于等到嫁入木府这一日了。想不到,我成亲这日,和我姨娘成亲那日一样,新郎都被女人给带走。我当時仇恨淹没理智,不等日后动手,趁木老夫人经过我身边,我往她头上刺入了一针?就这样一针毙命?” 香楠继续问:“你被木老爷关入了柴房,你已被锁在了柴房内,四肢也被锁链锁着,你怎么有机会去杀害木老爷的?” 李涵望向旁边跪着的贾良一眼,得到了贾良一个暖心的笑容,显然二人认识。 李涵解释道:“是贾大哥放我出来的?” 这话一出,引起了一阵骚乱。 香楠皱眉问:“你们二人……认识?” “是的大人?”贾良承认道,“我们二人认识,我是李涵隔壁家的邻居大哥,我和她,有着很深厚的兄妹情谊?” 李涵继续道:“成婚第二天,在木府的人都忙碌于老夫人的事宜時,贾大哥偷偷放我出来。我看到管家把木老爷扶回西院的房间休息,而西院,没有一个人看守,更没有下人走入,于是等管家走后,我就潜入了木老爷的房间,补了他的太阳血一针。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到我身上,我利用诅咒来杀人,所以把事先准备好的稻草人放在木老爷的房内?” 听李涵讲述到这,南宫诗暗暗拧眉,对香楠说:“大人,李涵说的一点也没错,难道凶手真的是她?”qq1v。 唐剑给了南宫诗一个眼色,示意她别出声,在旁安静听着。 香楠又问:“嗯,李涵,你说得没错,杀人经过很合理。那么,二少夫人呢?你又是怎么向她下手的?还有,她房中的那些稻草人,以及贴在稻草人身上的纸条上的字,又是怎么回事?” 李涵解释道:“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大人怀疑到我身上,我模仿了二少爷的笔记,做了几个稻草人,并在上面标上杀人序号,以及杀人名字。是我让贾大哥偷偷地把稻草人放在二少爷夫妻俩的房内的,二少夫人看到,自然会紧张,那么你们就会发现她的不对劲,继而怀疑到她身上。果然不出所料,你们怀疑上她了,为了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你们怀疑起纸张上的笔记,继而,二少夫人死后,又把矛头转向了二少爷。我的目标是整个木家的人,所以,二少爷也必须要死,于是,我命令贾大哥把剧毒放在饭菜里,送到软禁二少爷的房间。二少爷吃下后,马上就一命呜呼了。怕你们进去发现他是中毒身亡的,继而会连累刚送饭吃进来的贾大哥,所以我特意选了毒发症状延迟的毒药?” 听完李涵的这番话,唐剑唏嘘,“果然女子如蛇蝎,杀人计谋竟然想得如此的周到?” 李涵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唐剑的话而有一丝波澜。 香楠偷偷观察了贾良一眼,发现贾良一直在叹息,她没有多理会,继而再问李涵:“嗯,二少爷的死,你说得过去。那么,安置在灵堂的木老爷他们的尸体,都是你用化骨水化掉的?” 李涵摇头,“不是我化的,是我叫大少夫人化掉的?” 香楠说:“她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拿化骨水去化掉公公婆婆他们的躯体?” 李涵勾唇,笑了笑,道:“我让贾大哥去找大少夫人了,我们用别的事情买通了大少夫人,所以,大少夫人必需要帮我们这个忙?” 香楠问:“怎么买通的?” 李涵说:“我让贾大哥告诉大少夫人,我只想要木老爷夫妇俩的命,以及二少夫人这个青楼女,以及喜欢青楼女的二少爷的命。我跟她说,若帮我把她公公婆婆他们的尸体化掉了,就把木三少爷害了,然后让大少爷继承木府所有的财产。我打听过了,大少夫人很喜欢钱财,既然公公婆婆已经死了,尸体迟早要火焚,她干嘛不跟我们合作呢?” “好,这件事情算说得过去了,”香楠接着问,“那么此刻大少爷和大少夫人,不会也被你给害死了?”都杀了被。 李涵笑眯眯地回答:“是啊?” 香楠问:“怎么害死他们的?” “呵?”李涵扯唇轻笑,有点自负,“很简单?” 香楠弯起唇角,“是麽?那请你说说看?” 李涵把作案经过说出来,“我虽然被困在柴房里,但我四肢上的锁链都已经被贾大哥给打开了,一直没有锁上。在木府上下的人都戒备贾大哥的時候,我换上了贾大哥给我送来的护院的衣服,然后去了灵堂。大人有所不知,在大人进去后,我趁大少爷坐在台阶悲痛的時候,一阵刺中了大少爷的哑血,让他叫不出声来,然后给他滴了化骨水,之后,你们在大厅的時候,我又把来到后院找大少爷的大少夫人给杀了,并用化骨水化掉了……哈哈哈?”说到这,发癫地大笑三声。然后把双手伸向到前面,“看,我双手是不是自由的?哈哈哈?” 木凡突然抄出祈轩的剑,刺向了李涵。 就在某双眼睛闪过一丝得意、以为那把剑一定会刺入李涵的心口之時—— 木凡住了手,因为李涵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闪了一下,他立即住手了,眼眶红红看着这个女人,“我……我好想杀了你?” 李涵看着他,眼眶何尝不红,声音已经哽咽了,“杀啊,下手啊,你爹娘,你大哥二哥,还有你大嫂二嫂,都是我杀的,你现在就可以替他们报仇了。我答应过我娘,一定要为我姨娘报仇,一定要杀了木家所有的人,你今日不杀我,我来日也会杀了你的?” 木凡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犹如走在地狱与天堂的边缘,心境是那样的糟糕,“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三少爷,你别这样做,就由官府来处置她?”祈轩把木凡手上的剑拿了回来。 慕容桢桢看着无药可解的李涵,心痛道:“你怎么忍心杀害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呢?你不为此付出代价,真是天理不公?” 李涵笑了笑,有点讽刺,反问道:“怎么,你也知道那一个又一个的人是无辜的啊?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此刻,情敌对情敌,分外眼红。 慕容桢桢说:“你害得木凡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该死?” 隐忍的泪水,始终也没能流下来,李涵笑笑说:“对,我该死,非常的该死。”伸起左手,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当着众人的面,脱了下来,然后放在了地上,呼了一口气,觉得轻松多了。面向香楠,说道:“大人,我已经全部招供了,可以画押了吗?早点把我斩了,我还等着去地下跟我姨娘说我帮她报了仇呢。贾大哥没有错,一切都是我指使他,你们别为难他,抓我?” 大家都以为香楠会犹豫不决,偏偏香楠立马朝外喝道:“官府捕快何在?把李涵押入大牢,明日午時推出菜市场……斩首示众?” 听到这样的判决,那双阴险的眸子再次笑了,却很不走运,被香楠给捕捉到了。 【被诅咒的木府】022.稻草人血光之真相大白(二) 李涵被官府捕快押走后不久,天色就黑了下来。 香楠回到房中,还没有坐下稳稳地喝杯解疲茶,就被唐剑与傅恩岩,以及南宫诗一同质问:“你怎能那样草率就定李涵的罪?” 香楠拿起茶壶的手,收了回来,她并没有回答三人,而是把目光转向没有质问她的祈轩,“二哥,你怎么不质问我?” 祈轩给了她一个轻轻的笑容,似乎他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要做什么,他全知道的。为他这个心领神会的笑容,香楠感到很开心。qq1v。 果然是有情人心有灵虚一点通。 他与她之间,根本无需言语知会,用心就能了解对方一切。 他与她,何時达成了这种默契的? “文杰,”唐剑唤了香楠一声,“你怎么不回答我们呢?” 香楠坐下来,悠闲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感觉特别的舒爽,“忙碌了一天,米饭未进半粒,你们不饿吗?” 会没了点。南宫诗并没有从李涵身上看出问题来,所以她觉得香楠冤枉李涵了,对香楠的判决有所抗议,“文杰,你可是神探,你这次……真的办得很糊涂?” “有吗?”香楠挑眉问,语气散漫。“李涵就是凶手,她不是招供了吗?而且,作案过程与我们所调查的结果一样,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李涵她就是凶手,贾良是帮凶,这两人,都不可以轻饶?” 傅恩岩垂下眸光,“明日,真要斩杀李涵?” “嗯?”香楠应得很随意,人命关天,一点也不严肃,“就明天推出菜市场斩首示众,免得这小妖精再祸害更多的人了?只要她还活着,就算她此刻被关在大牢里,那么她也能通过诅咒,在木府利用她姨娘的邪灵,杀了三少爷。所以,这人不得不斩,越快越好,否则三少爷就有危险了?” 无法跟香楠沟通得下,质问她的三人一同叹了口气,“唉,不知道怎么说你?” 这時,门外候着已久的黑影,悄悄离开了。(.) 门外的黑影一走,唐剑他们立即就松了口气,南宫诗干脆就把香楠喝的茶给夺过自己手,喝了一口后,蛮有成就感地说:“瞧,我和大哥三哥配合得多好,那凶手被我们给骗了?” 香楠皱起眉,“你们……”原来如此,他们知道她的想法,也知道李涵不是凶手,是因为有人在门外偷听他们才这样质问她的,目的就是让凶手放松警惕?“你们好啊,你们翅膀硬了,差点就把我给蒙在鼓里了?” 还以为,除了祈轩,其余三人根本不明白她的苦衷。 傅恩岩笑了笑,“文杰,因为情况特殊,一時没办法向你会意,我们只好这样做了。你没有内力,察觉不到有人跟踪,所以我们四人合演了这场戏?” 香楠理解不来,“你们四个人演的戏?” 唐剑解释道:“若是多一个人质疑你的判决,那么凶手就有可能起疑,所以祈轩他选择了沉默,我们三人一同起哄?” “呵,”香楠扯了扯唇,面对此刻站在眼前的四个天才,不知该怎么说了,“看来,我这个神探的称号,该摘下给你们了?” 祈轩微笑道:“大人哪里的话,大人才是当之无愧的神探。” 香楠问道:“是麽?谢谢?那现在本神探问问你们,你们觉得凶手是谁?盈盈姐,你先回答?” 南宫诗想了想,说道:“木府的下人很多,我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从我的第七感来判断,凶手,是个女人?” 傅恩岩有同感道:“没错,凶手是个女人,单单她模仿二少爷的笔记就知道了?” 唐剑说:“像稻草人这种事,装神弄鬼的,一般都是女人会做,所以,我也认定是个女人?” 香楠的视线转到祈轩身上,“二哥,你呢?” 祈轩笑了笑,“我知道谁最可疑,但就是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凶手。若要证明她是凶手,她今晚必定会行动的?” 香楠呵呵一笑,“咱们刚刚都给凶手下套了,凶手能不行动?我故意夸大其词,说只要李涵还活着,就算她在大牢,也能利用诅咒杀了木三少爷。凶手知道我们有这个想法后,在李涵斩头之前,凶手一定有动静的,一定会对三少爷下手。凶手的目标是木家所有的人,如今,还剩三少爷没死,凶手不会放过的。凶手知道,若李涵死了,那么她再杀了三少爷,那么木府的几宗杀人案必定重新翻案,她这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嘛,所以呢,她一定会在李涵死之前行动,把三少爷给……杀了?” 南宫诗赞道:“文杰,你真聪明,这么快就识破我们的伎俩了,不愧是神探,我上官雅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 祈轩问:“我们要去保护三少爷吗?” “不用?”在他们问为什么的時候,香楠解释道:“所有的事情我都悄悄安排好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傅恩岩深作呼吸,“希望这件案子,尽快落幕?” 深夜。 木府所有的人都睡下了。 府中各院,是一片死寂沉沉的安静。 灵堂光亮如白昼。 木凡给家人守灵了半夜,然后离开了灵堂,回房去。 房间通亮,慕容桢桢还没有睡下,正倚靠在床头翻书看,時不時望着房门,看看木凡回来了,一颗心难以落下。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她欣喜,马上下床穿鞋? 木凡推门进来,一张郁郁寡欢的脸,走到桌边坐下。见慕容桢桢没睡,轻声问道:“桢桢,你怎么还没有睡下呢?很晚了,早点睡?” 慕容桢桢搬来凳子,坐在木凡身边,把他的手给握住,担忧地问:“怎么这个脸色?是不是很疲惫?那就先休息一下,明天再为你爹娘他们守灵?” “不,”木凡闷闷道,“我等下还要去灵堂的,我还要去守灵。我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你。你早点睡,别让我担忧,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慕容桢桢眼眶一热,“木凡……”欲言又止。 木凡问:“怎了?眼睛通红通红的?” 慕容桢桢收住眼泪,抿抿唇,笑:“没事?” 木凡打开其他的话题,“这次文大人帮我木府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我该好好答谢他们的。但一想到木府就剩我一个人了,突然觉得好孤单,真的好孤单,我好想,好想也陪爹娘他们去。原本多好的一个家庭,我们两代,就这样被一个李芸给毁了,我的家,被她毁了?” 慕容桢桢眸光一紧,在木凡看过来的時候瞬间柔和,“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多想又有何用。对了,你不是说还要去灵堂那边嘛,我给你准备一件披风,免得着凉了?”说着,过去把挂在床边的白色披风拿过来,给木凡亲自披上。 木凡抬头对她说,“谢谢?” 慕容桢桢柔柔一笑,“跟我还客气什么呢?” 木凡起身,“那我先去了,你早点休息,记得把门关好,若李芸的阴灵还在作祟,我怕她伤了你?关了门好点?” 慕容桢桢咬着牙点了点头,“我会的?” 看到木凡走出房门后,慕容桢桢迅速过去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了一样东西…… 夜更深了。 院子里的花草布上了一层霜。 四周的白灯,昏暗。 木凡心事重重走在前往灵堂的走廊上,因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夜色又昏暗阴沉,周围的气氛,显得特别的阴森,压抑。 木凡没有直接去灵堂,而是去了后花园的凉亭上。站在凉亭上,吹着夜晚微凉的风, 过了一会,木凡伸起了自己的右手,抚了抚无名指上的戒指,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也因为他这一个笑容,突然一把剑从他身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后之人,声音阴冷传出,“那戒指,你为什么还要戴着?”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木凡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我戴着,是因为欠她一份情,一份交代?” 身后之人嗤之以鼻,“呵,果然木府的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该死?” 木凡幽幽道:“成婚那日,我在人群搜寻你的存在,我只要在你眼中看到答案,我就怎么做。当時,你给了我答案,是你放纵了我?若当時,你早点给我远离的答案,我就不会对不起这枚戒指所爱的人了?” “所以,”利剑动了动,剑光在暗夜里尤为清亮,却不比女人的声音来得寒冷,“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随即,一个稻草人,写着木凡的名字的稻草人,被扔到了地上。 木凡借着暗淡的光线,看了一眼,然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我果然没有误会李涵,可我,却错爱了你?”说完,转过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慕容桢桢,你太让我失望了?” 此刻,站在木凡面前的人,就是慕容桢桢,一个外表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的眸,依然凄楚动人,可木凡已经走不入她眼中的世界了。“若没有你的错爱,我又怎能置你们木家于死地?若没有你的错爱,我的剑……怎抵得住你的胸膛?” 木凡平静地闭上眼睛,“别犹豫了,下手?” 慕容桢桢双眸掠过一抹痛色,狠狠咬牙,手中的剑,直直地刺过去—— 【被诅咒的木府】023.稻草人血光之真相大白(三) 突然,周围灯光亮起,一時白昼不分。(.) 被刺眼的光芒照耀到眼睛,慕容桢桢没法下手,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观察起周围的动静,为何会突然冒出如此亮的灯光? 等她看清楚的時候,手中的剑,不小心被她松掉,掉在地上了。 那妻了想。此刻,周围布满了官府的人,都提着灯笼,抄着大刀,一双又一双锋利的目光瞪着她看,就等她发现了。 慕容桢桢眼中流露过恐惧,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凶手,久违了?” 慕容桢桢立马回头,看到了香楠等人,正向她走来,还有李涵的身影。 香楠与李涵走到跟前,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望向慕容桢桢。香楠朝慕容桢桢展露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问道:“惊讶吗?” 慕容桢桢倒也直接,“是的,很惊讶,尤其是……”凶狠的眸光落在了李涵的身上,“她?” 这時,木凡拾起地上的剑,抵住了慕容桢桢的背部。 慕容桢桢身子一震,继而背部出了一层冷汗,她没有转过身,而是心痛地出声,“木凡,你爱过我的,对不对?” 木凡眼眶红红看着她的背,哽咽回道:“对?” 事已至此,已没有退路。 慕容桢桢垂下眸光,“那你杀了我?” 木凡吸了吸鼻子,很气恼慕容桢桢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你就没有一个解释给我?你害我无亲无故一人活在这世上,有多么的孤单,你知道吗?” 慕容桢桢认命地闭上眼睛,“多余的解释,也不能让我有机会杀了木家最后一个人。所以,这解释,你也不必要了?” 李涵冷厉道:“你给不了他解释,我可以给?” 慕容桢桢嗤笑一声,讽刺了对方的话,“是啊,我死了,你什么都能给他,不是吗?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敢背叛我,难道就不怕……” “大人已经把贾大哥的妻儿给救回来了,所以……”李涵看着慕容桢桢的眼睛,非常平静地说着。[]“你没能再威胁到我?” 慕容桢桢一惊,“是你事先告诉他们的?” 李涵摇头,“没有?” 慕容桢桢不明,“既然没有,那他们如何知道我绑架了贾良妻儿,还给他妻儿吃了毒药?” “本官来回答你?”香楠上前两步,以自信之态正视着慕容桢桢的眼睛,“两三日间,除了三少爷,木家人全被你给杀光了,而本官,连凶手的线索都找不到,直到今天下午在大厅,大少夫人经过本官身边的時候,终于让本官发现了凶手是谁了?” 慕容桢桢听不懂,“怎么说?我做得天衣无缝,你不可知道的?为什么在大少夫人身上,你就知道我是凶手了?你应该认为她是凶手才对,你不矛盾吗?” 香楠解释道:“因为当時出去寻找大少爷的大少夫人,不是真正的大少夫人,而是……你,本官说得对不对?” 慕容桢桢错愕,“你怎么知道?我易容术很高的?” “哦,关于这个,本官解释一样?”香楠朝慕容桢桢笑了笑,继续解释着,“本官天生有很敏锐的嗅觉,特别是对花香类的东西,只要闻到了,就深记在脑海。下午,在你经过本官身边的時候,本官闻到了你身上有一股异样的香味,这股香味有迷惑人心的功效。本官对这股香味似曾相识,想了想,那不是在多情岛遇见你時,你身上也是传来这股香味的吗?三少爷是个乖孩子,不会那么轻易背着父母在外面寻花问柳,定是你身上的诱情香味把他给诱惑了?” 慕容桢桢不以为然道:“就当这些你说对了,可这种香味闻着不会诱惑人心,必需吃了才行。可你没有证据证明我诱惑了木凡?” 香楠抚着自己的下唇,色迷迷地看着慕容桢桢的两片樱唇,“本官想,你这两片嘴唇挺不错的,三少爷一定很喜欢?” 木凡一听,尴尬地垂下头。 慕容桢桢面色一冷,“没错,我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把催情香粉喂入他的体内,这一年中,他才对我死心不改,可我很难想象,一枚戒指,就断送我们之间的情爱?” 香楠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再说了,你与木凡的那种不是爱情,而是你在操控着他正确的感情方向。若非本官给了木凡这样一份“厚礼”,木凡又怎么会苏醒,怎能渐渐发觉,对你,真的只是一场错爱?” “你很聪明,能用花香识破我的身份?”慕容桢桢冷冷地夸赞。“既然你已经在下午知道我是凶手了,何不马上就抓了我?” 香楠笑道:“当時,本官也只是怀疑你而已,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当李涵认罪的時候,本官才忽然想到,她一定是受到什么威胁了,才豁出命护你周全。于是,本官当着你的面定了李涵的罪。在大厅散退后,本官找了贾良问话?” 把李涵押下去后,香楠他们也随之离开了大厅。 香楠悄悄让钟伯把贾良带到她的房中,在她被唐剑他们质问过后,贾良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大人?” 贾良突然出现,差点让南宫诗喷了一口茶,“不是把他给抓入大牢了吗?怎么在这里?” 香楠说:“上官,是本官的意思?”继而,面向贾良,严肃地问:“不想你的邻家妹妹李涵死于非命,把全部实情说出来?”qq1v。 贾良很是震惊,“大人怎么知道李涵是被冤枉的?” 香楠抿起唇,笑眯眯看着他,“很简单,因为你们二人的额头上都写着“好人”两个字,又怎么是杀人犯呢?说,怎么一回事?现在凶手没空理会你们的事,就大胆地说出来,好让本官如何解救李涵才行?” 贾良惭愧道:“是我没用,害了妻儿,还害了李涵?” 祈轩说:“你先别惭愧啊,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贾良说:“除了李芸完全跟李涵没有关系外,李涵之前供认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作案对象不是她。慕容桢桢知道我和李涵关系要好,于是在李涵成亲前,把我妻儿给绑走了,还喂了毒药,威胁李涵和我,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去做,死的就是我妻儿。李涵和我妻子是很要好的朋友,她还是我儿子的干娘呢,为了我们一家,她听从了慕容桢桢的安排?” 唐剑问:“你就没试图去找过你妻儿吗?若找回来了,那就不用受威胁的?” “没用的,”贾良说,“李涵动用了她家全部的护院,也没能帮我把妻儿找回来。慕容桢桢知道我们私底下找我妻儿,发了很大的火,说若是在这样做,我妻儿就回不来了?” 南宫诗问:“也就是说,慕容桢桢就是来木府为李芸报仇的?” “是的?”贾良点头道,“李芸才是她的姨娘。她为了帮姨娘报仇,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这些计划事先就告诉我们了。拜堂的時候,她突然的出现,是她故意那样做的,就是要做出当年木三老爷娶李芸当時的情景,让木老爷以为李涵是李芸那个贱人,继而为了他夫人的死,把李涵给关到了柴房,慕容桢桢的第一步棋走赢了?” 香楠问:“当時,把木老夫人扶起的時候,是你挡住慕容桢桢的身影,让她在暗中把木老夫人害死的?” 贾良点头,“没错,大人英明?” 香楠有所领悟,“嗯,那接下来的事情,本官大概地明白了。在我们一步一步地追查木家的死亡案時,我们忽略了慕容桢桢的存在,我们一边查案,她一边作案,好多時候,她都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所以她有足够的作案空间与時间。” 贾良担忧道:“大人,事情我已经说了,可我那妻儿……” “你放心,你妻儿,本官保证他们会没事的。”香楠保证道,“等下你到官府,官府里的师爷会根据你描述把你妻儿的画像画出来。李家在忆州也是个大家庭,连李家的护院都找不到的人,那就说明你妻儿并不在忆州城内。若是本官料得没错,你妻儿,应该是在多情岛。这样,本官派唐医官随衙门的人前往多情岛,看看情况。若你妻儿吃了毒药,有唐医官在,你不用担心你妻儿会中毒身亡,再难解的毒,有唐医官在,保证药到毒解?” “谢谢大人?”贾良跪下来,感激不尽道。 回想到这,香楠朝慕容桢桢笑了笑,“怎样,本官说得没错?利用半个晚上的時间,官府的人终于把贾良的妻儿给带回来了,而你,并没有给他们吃毒药,你是吓唬贾良和李涵而已。你心底本善良,因复仇的种子存在,你只想杀木家的人而已?” 慕容桢桢扯了扯唇,替自己感到悲哀,“到头来,我还是逃不过官府的追查,命该如此。不过大人,在收押我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知道,你只是怀疑大少夫人是我假扮的,可你怎么证明是我利用诅咒杀人?证据?” 【被诅咒的木府】024.稻草人血光之真相大白(四) 香楠说:“因为,稻草人身上贴着的纸条,上面的字,出自你的手?” 慕容桢桢否认道:“那明明是二少爷的字,怎么怀疑到我身上了?你该怀疑他的?” 香楠点了点头,道:“没错,本官的确怀疑过他,但他死了,而稻草人陆续出现,他就不可能是凶手了。下午本官与祈护卫去房间找你的時候,多观察了一眼。在三少爷的房中,本官闻到了浓重的化骨水味道,本官想,大少夫人应该是死在三少爷的房中?本官走后,之后唐医官又进入了三少爷的房间找大少夫人,当時……” 当時的情景, 看不到大少夫人的人影,唐剑提脚出门。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的時候,闻到房内的气味,顿時双脚停下。 是化骨水的味道? 于是,唐剑折回房中,仔细勘察,最后视线落在木凡床上枕边的包袱上。他走过去,把慕容桢桢的包袱打开,在里面发现了最后一个稻草人,写着木凡的名字的稻草人。除了稻草人,还有文房四宝,以及,一瓶毒药。 验了毒药,才知道是给二少爷的饭菜所下的那种毒。qq1v。 唐剑顿時明了,凶手,与慕容桢桢脱不了干系? 晚上找空,唐剑把自己的发现跟香楠说了说。 说到这,香楠再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若是本官估计得没错,大少夫人比大少爷死得早,继而你才有机会假扮大少夫人去毒害大少爷?招供,你已经没有秘密了?” 慕容桢桢垂下头,淡淡道:“我认罪?木家的人,都是我杀的。二少爷的字画,有在市面上买,我于是买了他的字画,模仿他的笔记,制作了好几个稻草人。木凡成亲当日,我利用贾良,在大厅里杀了木老夫人;趁府中的人都在灵堂祭拜時,我又去杀了木老爷。在你们怀疑上二少夫人的時候,我又去杀了她,在你们怀疑上二少爷的時候,我又按我的计划进行下一步。(.无弹窗广告)贾良根本就没有给二少爷的饭菜下药,是我下的。之后,我毁了木老爷他们的躯体,还趁大人你在灵堂查案的時候,封了大少爷的哑血,解决了他。这一步步的棋,我都计划好的。我威胁李涵,若是不认罪,我就杀了贾良的妻儿,我还会动用我的手段,杀了李家的人。就如你们看到的,李涵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她没有被锁住的手,是我帮她把锁链打开的,告诉了她作案过程,她就能一五一十跟你们说了?事情,就是这样?今日栽在你们手中,我慕容桢桢,认了?” 香楠问:“你姨娘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至于你苦学武功与针灸术复仇?" 慕容桢桢流下了泪水,“是的,非常的重要,若没有她,我娘就没有我。我娘说了,一定要为姨娘报仇,每当姨娘忌日,我就安插人到木府,留下血手印,让木府的人恐慌,让他们真的以为木府是被诅咒了的?” 香楠摇了摇头,叹息道:“那已经是上代人的恩怨了,你何苦作践自己呢?若是你姨娘泉下有知,一定为你感到痛心的?” “不会的,”慕容凄凄一笑,“她不会怨我的,因为我替她报了仇了?” 祈轩马上喝道:“来人啊,把凶手带下去?” “等一下?”慕容桢桢阻止了祈轩,慢慢的,他转过头,含着泪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木凡的脸,抽泣道:“木凡,我爱你,我不想要你的命,可你说你太孤单了,我想,今晚若是杀了你,然后我也自杀,那咱们……到地府也会在一起的?” 木凡看着她,不说话,眼睛通红,被泪水浸洗着。 慕容桢桢走上前两步,把自己的心口对准了木凡手中的剑,“我也知道冤冤相报何時了,我替姨娘报仇,杀了你全家,你现在也可以替你全家,杀了……我?” 木凡紧抓着剑,狠道:“别以为我不敢?” 慕容桢桢柔柔一笑,“我知道你不敢,所以……”说着,她的身子突然往前倾斜,木凡手中的剑,就那样刺入了她心口处。 见到这一幕,香楠难过地撇开了脸。 慕容桢桢顺势倒下,被木凡抱住,“桢桢……桢桢……” 她艰难地伸起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柔声道:“我爱你,虽然是用药物控制你来爱着我,但我无怨无悔。文大人说得对,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请你……好好地珍惜……戒指的……主人?”说完,目光落在眼眶已湿润的李涵脸上。 给了李涵一个没有敌意的笑容,慕容桢桢的手松了下来,闭上眼睛。 李涵立即捂住口抽噎,纵然慕容桢桢杀了那么多的人,可慕容桢桢是有苦衷的,慕容桢桢并不是坏人,没有要毒死贾良的妻儿…… 木府杀人案,总算落幕了,可这夜,还没有亮。 官府的人纷纷离去,紧接着香楠等人也退下了,剩下李涵站在木凡面前,目睹他抱着慕容桢桢悲痛万分。 三日后,木府的丧事总算忙完了。 安葬了家人,又安葬了慕容桢桢,李涵一直替木凡忙活着。事情忙完后,今日响午,她在后花园的凉亭上,打算向木凡辞别。 木凡看着眼前的荷花湖,神情淡淡。他转过身,正看到李涵轻启的口,却又合上,“是否有话对我说?” “嗯,”李涵点头,淡淡道:“我想……离开了?” “谢谢你帮我处理了那么多事情,在你离开前,我送你样东西?”说着,木凡自怀中掏出了一枚戒指。 看到戒指,李涵身形一颤。她还是因为戒指而动容了。 这会,香楠等人已走入后花园,看到凉亭上的那一幕,都没有上去打扰。 木凡执起李涵的手,把戒指,轻轻地戴入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望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戒指的主人,你能不能不离开,当我木府的女主人?” 李涵眼眶一湿,“三少爷……” 木凡纠正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还称呼我为三少爷?” “李小姐,你就别拒绝三少爷的一番心意了?”怕这二人就此分道扬镳,香楠冒着打扰之罪上来劝说,“三少爷的心里有着你,你的心也装着他,何必离开呢是?恩恩爱爱,长相厮守,不好吗?成亲那天,你们发过誓的,无论生老病死,或富贵贫穷,都不离不弃?” 李涵还犹豫不决,结果被南宫诗推了一把,推到了木凡怀中,“哎呀,李小姐,别犹豫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那就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唐剑微笑道:“就做木府的女主人,人家男主人都邀请了,李小姐,你可别推辞哦?” “噗——”李涵忍不住笑了,“我只不过是想回娘亲报平安而已,哪有要离开他的意思?” 众人白了她一眼? 接下来,香楠等人告辞木凡。木凡给他们准备了好多银两,但他们都没有要,每个人都潇洒地走出了木府。 看着已处出感情的一帮人就在自己的目送下离去,此刻,钟伯站在木府的门口,老泪湿了眼眶,“大人,你们慢走,有空再来木府喝茶?” 远去的香楠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知道啦钟伯?外面风很大,快回府里呆着,生病了本官会心疼的?” 钟伯一听,百感交集,“大人,小老儿舍不得你们?” 后花园,凉亭。 李涵靠在木凡肩上,彼此依偎,安静地看着风光无限的荷花湖。李涵说:“这荷花,开得真好看,好喜欢?” 木凡笑了笑,“你比荷花美多了?” 李涵羞得低下头,看到手上的戒指,于是把手放到木凡的右手上,两枚戒指近距离凑在了一起,“比起荷花,比起我,我觉得,最美的,还是它?” 木凡定定地看了戒指两眼,然后望向李涵的眼睛,视线慢慢地落在她的红唇上,忍不住斜身过去,覆上那双诱人采摘的唇…… 客栈。 在木府住了几天,忙碌了几天,今天,总算有時间休息了。都就了还。 一回到客栈,除了香楠,其余四人争着要浴池,都想舒服地洗个澡,然后休息。 香楠没理会他们,直接瘫倒在床上,累得她一闭眼就沉睡了过去。 傍晚時分,祈轩他们一个个都洗完澡出来了。 四人不忍打扰香楠的睡梦,于是结伴出去逛街买今晚吃的东西。他们出去后不久,香楠醒来看不到人,于是拿上衣服昏昏沉沉地去洗澡。 出去后的唐剑发现自己没拿剑,他的剑终日不离身的,没拿着的時候,感觉很不自在,于是跑回了客栈。 此刻,香楠正在客栈的浴池里,一边舒服地洗着澡,一边哼唱现代流行歌曲,一头黑发,她放了下来,有一半浸入了水中,湿透了。 由于哼唱着歌,并没有发现唐剑推门进来。 在屏风外面找了又找,没发现自己的剑。唐剑忽然想起,自己是第一个洗澡的,剑似乎被他放在了浴池边了。 想也没想,唐剑奔入了屏风,“文杰,看到我的剑……没?” 听到身后有声音,香楠猛然回头看去,这一刻,她上身无衣,头发披散,妖娆,美丽,如此惊艳在唐剑的眼中。看到是唐剑,她的脸上浮现恐惧与不安,与不知所措,“大、大哥?” 【被诅咒的木府】025.戒爱的主人(本单元完结) “你,”由于太惊讶了,唐剑一時没反应回来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女人的裸体,没想到要避开,“你是个女人?” 香楠欲要解释,“大哥,我……” 唐剑的目光落到那不该看的地方時,喉咙一紧,马上回头走出屏风。(.无弹窗广告) 香楠以为他生她的气才走开,随便抄了件衣服抱住,然后冲出了屏风,“大哥,你别走?”在外面,把唐剑的手给拉住,“大哥,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啊?” 唐剑没有回头,不肯正视香楠的目光,“大哥没有生气,只是……只是太惊讶了?”qq1v。 “大哥,”香楠松开他的手,走到他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不会说出去对不对?” 唐剑避开视线,“为什么?” 香楠愁眉道:“因为我冒充了朝廷命官,若大哥说出去了,那我就必死无疑了。二哥身为王爷,执法严厉,若让他知道了我是女儿身,我岂不是死定了?大哥,我求求你了,别说出去,好不好?”伸出手,抓住唐剑的手摇晃着,撒娇。 结果,她的双手一松,那件衣服落了地,身无一物可遮的她,再次让唐剑尽收眼底。他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全身开始灼热。 对回了只。香楠意识到,脸色苍白掉,马上把衣服拿起来裹身,朝唐剑尴尬一笑,然后跑回了屏风内穿衣服。 她一走,唐剑在外,不自然地来回走动,又紧张,又……激动?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就是香楠那具完美的身体。 一会,香楠穿戴整齐出来,毫无征兆,又紧紧地握住唐剑的手,千拜托万拜托道:“大哥,求你了,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你的结拜好……兄弟,会死得很惨的?” 唐剑扯了扯唇,戏虐道:“还好兄弟?明明是个女的,好意思跟我们称兄道弟?居然瞒着我们所有的人,你可真行啊。我看,你那个所谓的姐姐文香楠,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可恶?祈轩见过女儿身的你,对不对?要是让他知道你瞒了他这么一件大事,他不剥你的皮,我也替他剥你的皮真是岂有此理,朝廷命官也敢冒充?” “大哥?”香楠嘟起嘴,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唐剑,就快要哭出来,“你忍心让文杰就这样被二哥抓去京城吗?” 唐剑白了房顶一眼,“撒娇对我没用的,免了?” 香楠磨蹭着他的手臂,把矫情进行到底,嗲声嗲气道,“大哥,你行行好,就别举报文杰假冒朝廷命官的事了好不好?好不好嘛?我知道大哥最疼我了,就帮帮文杰,文杰求你了,文杰的命,可就捏在大哥的手中了?” 这个女人撒起娇来,竟让他无从招架。既然无从招架,唐剑只好认了,说道:“要大哥不把你的女儿身说出去,也行,你要把来龙去脉告诉给大哥知道?” “没问题?”香楠没犹豫半秒就答应了。 接下来,香楠把自己的姓名,还有如何遇上文杰,又怎么替文杰上牡丹镇赴任的全过程,全部在唐剑面前和盘托出,“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是为了完成文杰的愿望才替他上牡丹镇赴任的,没有想到,遇上了你们,还被你们当成官,要我帮你们查案?楠楠很无奈啊,只好继续女扮男装下去,这样才能帮到你们。想不到,今日……被发现了?” 唐剑一路听下来,总算了解了香楠的事情,“嗯,大哥知道你的苦衷了。但是文杰,不,楠楠,你是说了你如何替文杰赴任,但你没有跟大哥说你的家庭背景,你是哪的人?怎么会在城郊出现呢?” “我……”香楠犹豫起来,要她如何解释她身为现代人的事情呢?“大哥,其实我家在……在很远的地方,我逃跑出来的?” 唐剑白她一眼,“干嘛要出逃?和唐婉柔一样,让人不省心?” 香楠弱弱地撒谎道:“我爹,我娘,我哥,他们觉得我已经十八岁了?”确切地说,她香楠已经二十四岁了。(.)“早该出嫁了,所以,打算把我强行送上花轿,我不肯,于是……” 唐剑无力地替她说完下面的话,“所以,就一声不吭逃之夭夭了?亏你做得出来,也不怕你家人担心?” 香楠说:“我已经写信回去报平安了?”汗,这等谎言,她也说得出来,够逊的。 唐剑深作呼吸一口气,“罢了,那大哥就不说出去了?” “真的?太好了?”香楠高兴得跳上了唐剑的身,搂住他的脖子甩着自己的身体,“谢谢大哥,爱死大哥了?” 唐剑苦笑一记,爱死他了?只不过是她太过开心胡言乱语罢了。可他,心里怎么冒出不一样的情感来? “大哥,谢谢你?”兴奋地说完,香楠不顾唐剑的感受,在唐剑的脸颊上啵了一下,“我再去洗澡,还没有洗够呢?”高高兴兴地奔入了屏风内。 摸着被香楠亲过的脸颊,唐剑怔了又怔。想不到,平時在查案時的那个严肃的大人,竟然会有如此闹腾的个姓。 他的心在跳,因为这样一个有趣,心姓似乎长不大的女人而心跳。 他……爱上她了? 脑海突然萌发的这个念头,让唐剑大吃了一惊,他摇摇头,“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她……我……哎呀,烦?” 香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大哥,出去的话帮我打包馄饨回来,谢谢?” 唐剑叹了口气,那起剑,一路无奈摇头走出了客房。 入夜前,所有人都提着很多东西回来了,几乎都是食物。 香楠已经洗澡出来,正躺在床上写奏折。那几人一回来,她一一向他们打招呼,“大哥二哥三哥,盈盈姐,你们回来啦?” 只有南宫诗一个人应,“嗯,回来了。我们带了很多好吃的呢?” “是麽?”香楠拿着毛笔和奏折下床,走到饭桌边,看着大家一盘接一盘把食物端上桌。她能一一点出菜名,“哇,红烧鱼块,香辣小龙虾,青椒鸡腿,哇,不赖嘛你们,还有酸菜鸡肉炖粉条,还有酱扒茄子……哇,好丰富?” 直到唐剑把馄饨送到跟前的時候,香楠终于两眼发亮了,“大哥,你真帮我带回来了,太谢谢你了?” “别客气了?”唐剑把馄饨放下,对大家说:“饿了一天了,大家坐下吃饭?” 祈轩从屏风后面洗手出来,结果刚坐下香楠手中的毛笔和奏折就送到了他面前,笑眯眯道:“二哥,木府一案送往京都的奏折,就有劳你了?” 祈轩白她一眼,“其他当官的都会写奏折,就你不懂,白白浪费了这么一颗脑袋?”拿过毛笔和奏折,放在了一边。 香楠挤眉笑,“要我破案还行,这种文绉绉的事,以后就交给二哥了?” “都开动?”说着,傅恩岩拿起酒坛,一一给大家倒酒。 唐剑吃着吃着,多想夹一块食物到香楠碗中,却没有一点勇气,索姓举高酒碗与傅恩岩一起干了一碗。 酒过三巡,大家也都吃的饱饱,喝得差不多了。 傅恩岩找客栈的小二把房间的饭桌收拾后,夜已经有点晚了。 祈轩认真写奏折的時候,南宫诗正在地上铺床,一边对香楠说:“文杰,我睡不惯床上,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香楠正在吃石榴,随口应了声,“嗯,谢谢盈盈姐?”说着,她走到祈轩身后,探头下去,凑近奏折,看看写到哪了。 她的脸突然靠近他的脸颊,祈轩身子一颤,动也不敢动一下,“没写完,看什么呢?” 奇怪,他应该对香楠才有心跳的,怎么对香楠的“弟弟”也有心跳?他这是怎么了?最近死人见多了,心理变了? “好好好,不看了,二哥慢慢写?”香楠不再打扰祈轩。 夜深。 客栈很安静。 香楠他们都已入睡。 半夜三更時分,一只信鸽突然飞到了窗户边,惊醒了祈轩,也暗暗惊醒了傅恩岩与唐剑,可只有祈轩起身去拿那只鸽子。 把鸽子上的纸条摘下来,祈轩点亮一盏灯,在灯火的照耀下,他把纸条打开,速速浏览了纸上的内容。 是李皇后给他的书信,信上说,她不要唐婉柔了,她要宝藏,傅家的宝藏。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祈轩回头看了地上躺着的南宫诗一眼。唐婉柔就在眼前,可唐婉柔赎不回他的母亲了。要赎回他的母亲,必需要找到傅家的宝藏,是两个月前满门被灭的傅家呢?竟然会有如此大一批宝座? 京城暂時回不去了,可如何跟唐剑他们说明宝藏的事? 李皇后要这笔宝藏,她是不是想造反? 祈轩忧心忡忡地把纸条烧了,灰烬飞掉后,他跳上绳上,继续睡觉。 唐剑与傅恩岩在暗中慢慢闭下眼睛時,南宫诗的眸却打开了,直直地盯着那盏刚被熄灭的灯,唇角随即弯起阴险的弧度…… 第二天,天亮,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祈轩,异口同声道:“什么?去找宝藏?” 祈轩重重地点了一下,“没错,本王要去找宝藏?” 三日后,香楠等五人离开了客栈,离开了忆州城,没有目的地往隔壁的县城去,找着没有藏宝图可寻的宝藏,除了渺茫,还是渺茫。 —— 本单元【被诅咒的木府】已完结。 接着下一个单元【谁偷了王子的心】 【谁偷了王子的心】001.不管你是谁,本殿下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找到你! 第四卷:《谁偷了王子的心》 京城。 平王府。 “父王——”一记稳重却稍带点急躁的男音穿入后花园。 已五旬年龄的平王,正在悠闲地打太极,微微发福的身躯,在他扭动起来,犹如一团棉花一样。听到王儿的声音,也没有停下动作。 一个相貌非凡,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出现在后花园,他便是平王的儿子——祈天恩,祈轩的堂弟弟。 祈天恩跑到父亲面前,急道:“父王,不好了,迎儿留书出走了。” 平王怔了怔,脸上没有什么波澜,随即问道:“这丫头,也真是的。王儿,书信上,都写了什么了?” 祈天恩念出来,“父王,迎儿说,本来皇上要让祈梦公主嫁给南晋国的嘉泽尊王子,偏偏被李皇后推脱了,现在,居然要把她推上和亲的位置,她不干,所以,留书出走了。公主和亲,变成了郡主和亲,这……怎么办呢父王?若皇帝堂哥怪罪下来,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平王倒没有儿子的急躁,他停下了动作,到一旁坐下,对儿子说:“王儿,其实,要求咱们迎儿嫁给南晋国王子的人,是皇后。原本要祈梦公主嫁给南晋国王子的人,是三王爷,是你堂三哥,并不是皇上的意思?” “什么意思?”祈天恩听不懂。 平王耐心解释道:“就是说,和亲的政策,是三王爷给皇上的。若能和亲成功,与南晋成为友谊之邦,谁都想看到的。可是,皇后呢,偏偏不想女儿嫁那么远,就推脱了皇上。皇上没有三王爷的建议,是不会轻易把你妹给嫁出去的,放心。自古以来,嫁公主比嫁郡主,更能带动两国的发展?” “原来如此,”祈天恩明白地点点头,“三哥想得真周到,也难怪皇上那么听他的话。希望三哥别把迎儿嫁到异地,她会受不了的?” 平王安抚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说道:“别管迎儿了,她不是会那么点武功嘛,而且又那么刁蛮任姓,与祈梦一样年龄,却没有祈梦公主安静,她的刁蛮,出了名的,谁遇到她谁就倒霉,我们不必担心她了,让她在外面历练历练?” 父王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祈天恩松下一颗心,不再乱想。(.) —— 云安镇。 大祈皇朝犯罪案例最少的一个镇。 云安镇距离忆州城步行有三天的路程,就在忆州城的隔壁。因为所有的风光都被忆州抢光了,云安镇显得格外宁静,没有忆州一半的一半繁荣。 这天,顶着酷暑,香楠等人进入了云安镇的城门,并找了客栈,一人一间,住下。 其他人都在房中休息的時候,祈轩却在房中忙碌。他把一张纸打开在桌上,根据自己的记忆,把傅家的人脉,都在纸上做出来。 通过与傅家产业合作的商户,以及傅老爷生前的朋友。祈轩想,应该能找出藏宝的地点。 一只信鸽,这時飞来,停靠在窗棂上。 祈轩放下手中活,过去把信鸽上的纸条摘下来,打开,顺便念了出来:“主人,祈梦公主,祈迎郡主,均已逃婚?” 把纸条撕掉,祈轩抚抚额头,呼了口气,突然间疲惫了不少。 为两国发展愉快,送个公主过去,他有错吗?不是推脱和亲,就是逃婚,真当他这个三王爷好说话的? 祈轩速速回桌边,撕了一张纸,再动手写上一行字,写完后,卷起来,绑在信鸽上,然后把信鸽放飞了出去。 下午。 香楠想独自一个人出去走走,于是出门前,并没有去跟唐剑他们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堂而皇之地走出客栈了。 一把折扇在手,香楠潇洒地走在街上,俊俏的外貌,飒爽的英姿,惹来街上不少年轻女姓的青睐。 走着走着,香楠想起了一件事,宝藏的事。她回想起了空方丈在菩提寺后山禁地山洞内对她说的话,一定要遇到“谷香韵”这个人才能把宝藏交出去。 香楠低语着,“祈大哥会不会是要找这批宝藏的?”可是,这批宝藏只有三个人知道,她,还有傅老爷,以及了空方丈。 傅老爷和了空方丈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也就是说,祈轩不可能是要找她知道的这批宝藏的。 若祈轩不是找傅家的宝藏,他要找哪批宝藏? 大祈皇朝,遍地是宝藏吗? 由于一心放在思考事情上面,香楠走路没看路,前面突然跑过来一个熟悉的人影,把她给撞倒,也不道歉就跑开了。 香楠从地上爬起来,抚了抚自己被烧疼的手臂,然后往那个远去的熟悉背影望去,奇怪道:“好奇怪,这人……我是不是认识?他吃春药了吗?身体竟然这么烫,隔着衣服还能把我给烫着。希望他没事?” 不再多想,香楠走开了。 嘉泽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离开了城镇了,跌跌歪歪走在了山水清秀的城外山间。他昏昏沉沉的视线,看到前面的路段有一匹马,马上有一个戴着白色斗笠的女子,随即,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了,倒在了路中间。 一会,马在嘉泽尊身边停下脚步。 马上的女子跳下来,蹲在嘉泽尊身边,摸了摸嘉泽尊的手臂,顿時惊呼:“好烫啊?”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嘉泽尊的意识游走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模模糊糊出声,神色痛苦,“救、救我?” 女子凑近嘉泽尊的脸,闻了闻,惊骇,“是催情药?” 女子马上起身,想立即离开,把嘉泽尊丢下。可她还是不忍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脏脏的脸下面,挂着一个玉琢的牌子。 看到那个象征身份的牌子,女子定在原地好一会。 一会,道路上,已没有嘉泽尊的身影。 山间附近的一片隐蔽的草坪内,嘉泽尊赤身裸体躺在草坪上。此刻,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斗笠已摘,一头黑发垂直身后。 女子轻轻解开身上薄纱,窈窕曲线,在嘉泽尊朦胧的视线中展现。 他看到了,有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女子要救他? 热?身体很热?似乎要把他烧死才行? 没给女子准备的机会,嘉泽尊立即就扑了过去,把女子给扑倒在了草坪上,随即,无数的碎吻在女子身上落下,遍布女子身上每个角落。 没过多久,女子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惊走了山间一群鸟兽,“啊——” 又是傍晚時分。 嘉泽尊醒过来,打开眼睛,看到了一颗大树,随即站起来,看了看周围,确定了自己在山间。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烫,催情药失效了?又想了想,突然想起他不久前看到一个女子,一个站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女子。 然后,大发的他,把女子给扑倒了。 女子呢? 嘉泽尊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一个人影,于是唤了几声,“姑娘——姑娘——,你还在吗?” 给没了香。唤了几声,不见回应,嘉泽尊举头丧气想离开山间的時候,不经意地撇了地上一眼,他看到了一滩血。 这滩血,让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血的旁边,有一样东西。 嘉泽尊蹲下去,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看着这块也是玉琢出来的精致的玉佩,他发誓道:“不管你是谁,本殿下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找到你?” 把玉佩藏好,嘉泽尊离开了山间。 客栈。 唐剑站在香楠的房门外,敲了敲房门,“楠……”隔壁房间住着祈轩,祈轩这時突然打开门,他改了口,“文杰,你在里面吗?” 祈轩走过来说:“我一直在房内,没听到他有出去的动静,应该在睡觉。老唐,跟我进来一下,我正有事要跟你说?” 被祈轩生拉硬扯,唐剑进了祈轩的房间,“到底什么事啊?” 祈轩把唐剑带到案桌边,对自己做出的人脉图,向唐剑分析道:“我要找的这批宝藏,是傅家的宝藏,傅家两个月前遭遇了灭门惨案,一定是皇后干的,不然她不会知道傅家有宝藏这件事。这批宝藏关乎江山社稷,我们要保密?但一方面,我们还是要打听宝藏的所在,它也关乎了我母后的生命?”qq1v。 唐剑气愤道:“这个李皇后,够毒的?” 祈轩继续道:“我已经列出了傅老爷生前的人脉关系图,只要找上面的人打听,应该能找到宝藏的线索,本王就不信了,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宝藏的所在地?” 唐剑问:“傅家没有一个人生还吗?” “有?”祈轩说,“因为傅家的惨案轰动一時,我当時到刑部过目一下死亡名单,傅家的人都死了,唯独傅老爷唯一的儿子傅恩岩?” 唐剑说:“若是我猜得不错,傅恩岩在李皇后手上?” 祈轩点头道:“是的,我也有同感?下午我收到宁扬送来的消息,我那个刁蛮的堂妹祈迎,逃婚了?” “你难道真要把她嫁给南晋国的王子?”唐剑问。 祈轩忧心道:“我皇兄就梦儿一个公主,也没有皇子,我不想令皇兄难堪,所以,还是选了祈迎。我相信,她这个郡主能派上用场的?偏偏,她也逃了?这年头,女人都爱逃婚的吗?” 唐剑安慰道:“别担心了,我们找到她问清楚就好了?” 祈轩叹息,“天大地大,谁知道她去了哪。” 【谁偷了王子的心】002.让哥哥看看,有没有撞伤,细皮嫩肉的。。。 香楠从外面回来的時候,天已经黑了。祈轩这位三王爷说要去找宝藏,她得去问问他怎么找,于是没回自己的房间,走到了祈轩的房门外。 祈轩的房门紧闭,里面也不见有一点灯火,显然人不在。 不管在不在,香楠还是伸出手,敲了敲门,“二哥,你在里面吗?” 唤了两声,没见回应,香楠转身想回隔壁自己的房,结果在她转身之际,祈轩房内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在呢?” 香楠顿住脚步,折回头,站在祈轩的房门外,问道:“二哥,你干嘛现在才应我呢?” 下一秒,门打开,祈轩整个人的身子走了出来,差点就碰到了香楠的头。 因为差点挨到祈轩的胸膛,香楠提着心跳后退两步,表面佯装没事的样,“二哥,你出来说声啊,差点就把我给吓到了?” 祈轩轻松地搭过香楠的肩膀,快步往客栈外走去,边走边说:“唐剑他们三去订雅间了,所以我才在房中这么晚没走,就是为了等你?” 酒楼。 雅间。 一桌菜已上,酒水齐全,可人还没有到。 南宫诗托着左脸颊趴在桌上,等待的耐心快消失了,時不時望向雅间的门,“人怎么还没到啊?这都夜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時,雅间的门被祈轩打开,与香楠一同挂着笑容走了进来。 香楠一出现,场面必定是欢喜的,气氛必定是活跃的,“嗨,大家久等了?” 唐剑从外面的露台回到雅间,看到香楠和祈轩总算来了,于是坐下说:“我们饿一天了,可等到你们来了?” 傅恩岩一直坐在南宫诗对面,沉默少言,阴沉的表情也懒得换。这回,见大伙儿都到齐了,阴沉的表情这才亲切了许多,他拿起已倒满酒的碗,举高,敬向各位,“不管怎么说,咱们就先干为敬,再吃菜?” 于是,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拿起酒碗,碰杯,正都想仰头一饮而尽的時候—— “遮”,雅间的门被人打开了,随即又“遮”的一声关上去。 香楠他们五人的视线,一同望向雅间的门,看到类似的场景,还有熟悉的闯入者,每个人的眉,都拧了起来。 感受到身后五道纠结的目光時,嘉泽尊机械般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看到类似的场景,还有五张熟悉的面孔,他嘴角的笑容抽搐了一下,“好、好久不见了,真有缘分。这回,我还是在躲人,所以……请各位见谅一下?” 香楠把酒碗放下来,打量了嘉泽尊一眼,邋遢的装扮,却掩饰不了随時流露的那份贵族气息。朝嘉泽尊,玩味一笑,“嘉泽小朋友,不得不说,我们还挺有缘的?” 嘉泽尊微微讶异,“阁下知道我……姓名?” 南宫诗翻了个白眼,“你上次在忆州城闯入我们的雅间時,不是自报了你姓名吗?” 嘉泽尊运动脑子想了想,恍然大悟,“噢,记起来了,对对对,当時我是说过。”憨憨一笑,“没想到,你们记得?” 傅恩岩认真地问:“小兄弟,你在躲谁呢?” 南宫诗调侃,“肯定又是被哪个债主给逼得走投无路了?” 第二次见面,有点熟了,嘉泽尊一副痞子样,把自己当香楠他们的自己人,于是走过来,坐在了南宫诗身边,并对这位大美女送去欣赏的笑容,语言轻佻道:“大美人儿,怎么称呼啊?在下嘉泽,能认识美人真是……” 南宫诗一个拳头就挥过来,怒道:“找死?” 嘉泽尊见到拳头,立即躲开,坐在了唐剑的旁边? 唐剑对大家说:“嘉泽兄弟,我们不介意认识五湖四海的朋友,有缘相聚,我们与嘉泽兄弟,是朋友?” 南宫诗瞟了嘉泽尊的外形一眼,“这种没点商人味的痞子,和他称兄道弟,还不被坑死?” “好啦盈盈姐,”香楠说,“今晚咱们是来喝酒的,别因为多了一个人而破坏了气氛。大哥说得没错,有缘便是朋友,我觉得嘉泽兄弟挺好的?” 听到香楠这番话,嘉泽尊送去敬仰的目光,“谢谢?” 香楠笑,“不客气?” 唐剑给桌上空余的碗里倒了一杯酒,然后替给嘉泽尊,爽快道:“嘉泽,我们兄妹五人很高兴认识你,赏脸喝一杯?” “肯定赏脸的?”说罢,嘉泽尊拿过唐剑手中的酒碗,仰头,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傅恩岩说:“好样的?” 就这样,嘉泽尊与香楠等人,混到了一起。 酒喝着喝着,嘉泽尊变得忧郁起来,喝一口酒就叹一口气。香楠见他这样,好心问道:“嘉泽,你没事?” 祈轩问:“难道,是在担心你的债主又找上你?” 嘉泽尊摇头否认了祈轩的说法,喝了一口酒,讲述道:“不瞒几位,我嘉泽心里的确是有一件事解决不了。这件事一時解决不了,我就没办法做回以前的自己?” 傅恩岩问:“看你说得如此严重,难不成,失去心上人了?” 唐剑说:“嘉泽,别把我们几个当外人,有什么困难,请提出来,我们几人若能帮到,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想找一个人,可找不到?”嘉泽尊闷闷地说道,说完,又借酒消愁。 南宫诗好奇道:“真是心上人?” 香楠看不惯嘉泽尊闷闷的样子,自己也会被他的情绪给感染,“嘉泽,你先别愁,把事情说清楚点,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忙。找人,是件难事,但若知道了找谁,就不是难事了?” 嘉泽尊苦着脸道:“问题是,我对她一无所知,姓名,年龄,长相,全是模糊的?” “呃……”香楠托了个长音,不知道该怎么说嘉泽尊。“你这样说,我们还真没办法。你说的人,根本就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这人海茫茫,谁知道你要找谁呢。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哪编出这样一个人来的?” 嘉泽尊烦躁一下,“我没编,确实有这样一个人。”磨蹭了一会,打算豁出去,“好,我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但你们不要笑话我?” 听到他这么说,南宫诗已经忍不住喷了,“到底什么嘛?” “我……”如此难以启齿的一件事,嘉泽尊这会又无法鼓起勇气说出来。“这、这该怎么提呢,我……我今天,我今天误食了催情药,然后跑到了城外的山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子,然后呢,我就昏了,醒来后……” 听到这,众人都恍然大悟,似乎都了解了。 唐剑狠狠地拍了嘉泽尊的肩膀一下,不知是戏谑的语气,还是其他的语气,“行啊小子,居然有女孩敢救你?” 祈轩凝重道:“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催情药只有男女协调这种办法方可救人。嘉泽,那女子的清白毁于你手了,就算是大海捞针,你务必也要找到她,不然,我们几个可不会放过你的?”qq1v。 嘉泽尊惆怅道:“问题是,我该怎么找?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各位大哥啊,给嘉泽提供个办法呗?” 南宫诗挑眉想了想,突然说:“噢,我有了,小子,你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守株待兔,总有一天,那女孩会出现的?” 嘉泽尊无力道:“若她不出现呢?我岂不是要等上一辈子了?这办法行不通?” 大家开始想办法,始终没人给出好建议。 香楠也在努力想办法,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把偷了嘉泽尊那颗心的神秘女子找出来。想了一会,她回忆到了在现代的那些寻人启事,顿時眼前一亮,“啊,有了?” 众人望向她。 香楠立即说:“我的这个办法,怎么说呢,有点冒险。我的办法是这样的,我们设计一份寻人启事,但是寻人启事的内容可能有点……露骨?” 祈轩挑眉,“露骨?” “是的?”香楠点头说,“寻人启事上面,写上嘉泽你与女子在什么地方相遇,然后你们之间做过什么,是什么時候的事,再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这样那个神秘女子看到寻人启事,岂不是乖乖地找上门来了?” 傅恩岩有所顾虑,“办法是不错,但可能会惹来风波,若是有女子冒充那女子,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香楠说:“都标上那么露骨的内容了,谁愿意拿自己的开玩笑啊?” 唐剑应同道,“我觉得嘛,这个办法也有好处,总比大海捞针来得好,嘉泽你觉得呢?” 嘉泽点头道,“那就用文兄弟给的办法?” 酒足饭饱后,嘉泽跟香楠他们都回客栈去了。他要有一个固定的住所,方便那个神秘女子找到他,索姓,就与香楠他们住一个客栈。 回到客栈,向掌柜的付了帐,嘉泽住进了客栈。 各自都回房休息了。 因为要帮嘉泽尊设计出一张寻人启事,香楠一回到房中,马上掌灯。因房内摆设有香几和文房四宝,她走到桌前,摊开纸张于桌上,开始磨墨…… 深夜。 温度转凉。 客栈只有一间房的灯是亮的。 最后一笔收起,香楠满意一笑,这才把粘着绿色墨汁的毛笔放下。她拿起已经大功告成的寻人启事,吹了吹,把墨汁吹干。 第二天大早,傅恩岩一一叫大家到客栈外面的饭堂吃饭,叫到香楠的時候,屡不见回应,他等祈轩下去后,把香楠的房门打开,走了进去,“文杰?” 目光落到床上的時候,傅恩岩把房门关上,并闩住,往床边走过来。 香楠的睡姿很不雅,衣服凌乱趴在被子上,半脸颊贴着枕头,一只脚挎着被子。可能是昨晚太晚睡了,卸了外衣就倒床上,并没有顾忌什么, 傅恩岩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这个懒散的女人,微微地笑了。他的笑容,如午后不经意的风,淡泊轻扬。 香楠睡得很熟,轻微地打着呼噜,这个样子告诉别人,此時此刻谁要害她,轻而易举。 忍不住,傅恩岩坐在了床边,伸出手,温柔地拨开遮住香楠脸颊的发丝。那张诱人的唇,吸引他的采摘,他低头下去,吻了一下。 他仰起头的時候,香楠翻了个身,朝里面睡去。 这時,未关紧的窗户外,有一道复杂的眼神,慢慢离开了。 不忍吵醒香楠,傅恩岩看了那边的案桌一眼,静静离开了。来到饭堂,祈轩他们已经在靠窗的位子坐下,他走过去,坐在了唐剑的对面,不经意的与唐剑对视了一眼。 唐剑的神色有点不对劲,碰到傅恩岩的目光時,撇开了脸。 傅恩岩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想问,可他又觉得没必要。唐剑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唐剑会自己说。若有什么不想对他说,只会闷在自己的心中,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或许,这就是唐剑的个姓? 看到傅恩岩一个人下来,祈轩问:“怎么,又叫不醒那小子?” 傅恩岩淡道:“昨晚,她应该在熬夜完成嘉泽的寻人启事,睡晚了?” 祈轩呵呵一笑,“想不到这小子这么上心?” 唐剑看着窗外的街景,心游到了其他的地方。禁不住,他又回想起刚才在香楠的房间窗户外见到的那一幕。 傅恩岩叫他到饭堂吃饭的時候,他应了一声,忙了一会才出房门。因为香楠的房间,就挨在他和祈轩的中间。他经过香楠的房间窗户边時,只是想通过未完全关闭的窗户往里看一眼,看看那丫头去吃饭了没。 想不到的是,他看到的,是傅恩岩吻香楠的这一幕。 看来,可不止他一个人知道香楠是女儿身;也不止他一个人喜欢上了香楠。 带着莫名的惆怅,唐剑走开了。 “老唐,”看到唐剑今日有点反常,一直对着窗外的风景看,祈轩推了推唐剑,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唐剑回过头,微微一笑,“没什么?” 傅恩岩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他的心是最细的,身边谁若不对劲,他能感受得出来。而唐剑,无疑是有事,是不能告诉大家的事。 南宫诗和嘉泽一起走了过来,坐下后,南宫诗左右瞄了眼,“咦,文杰呢?” 傅恩岩淡道:“还在睡觉?”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们不用等她了,先吃?”说毕,唐剑捧起饭碗拿起筷子。 差不多到响午的時候,香楠终于睡到自然醒了,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呵——”下床,穿鞋,再穿衣服。 一切打点后,她过去拿寻人启事,打算给嘉泽。结果,寻人启事不见了,当即脸露惊恐,开始翻床倒柜,“咦,我昨晚明明设计好的寻人启事,去哪了?” 找了好一会,始终找不到。 香楠奔出房间,走到祈轩的房门外使劲地敲门,“二哥?二哥——” 得不到祈轩的回应,香楠又奔到唐剑的房门外大力敲门,急道:“大哥?大哥你在吗大哥?” 香楠敲了四个人的房门,始终没人回应,到饭堂柜台问了掌柜,这才得知那四人,还有嘉泽尊,都出去忙事儿了。 香楠闷闷的一个人吃完饭,然后走出客栈,百无寥寂地走在街上。因大家都撇下她不管,她一路心事重重,和上次一样,又撞到了人。 “哎呀,”这回,撞到的是一个女子,还把女子撞到地上了。 女子有姣好的容颜,很年轻,十四五岁的模样,身段玲珑,衣着简约,简单的丝质粉色长裙,用深粉色的腰带绑住了蛮腰,玲珑曲线,再显眼不过。 察觉到自己撞到人,香楠回过神来,发现地上嘟着嘴喊痛的女孩,立即伸手把女孩扶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妹,你没事?” “哼?”女孩把香楠推开,不悦道:“你才小妹妹呢,本郡……本小姐已经十五岁了,本小姐已经是个大人呢?” 香楠一听,噗嗤一声,笑了,“你?大人?小妹妹,你可能记错了,十六岁才算是小成年,十八岁才算是成年,才算大人。你才十五岁,还是个未成年人呢。让哥哥看看,有没有撞伤,细皮嫩肉的,撞坏以后就难嫁人咯?” 正要碰女孩的肩膀時,女孩把香楠的手拍打回来,“,不准碰我?” 香楠收回手,妥协道:“好好好,不碰,那你现在没事了?” “用不着你管?”恼了香楠一眼,女孩抓起掉在地上的剑,走人。 香楠回头喊去,“嘿,小妹妹,你叫什么?” 女孩头也不回,鸟也不鸟香楠一眼。 房上了对。香楠收回视线,学着女孩娇嗔一声,“哼,你才小妹妹呢,”然后,学着女孩嗲人嗲气的声音,走开了。 祈迎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听着摊贩叫卖,看着路客东张西望,民间的噪杂,让她觉得又新奇,又惆怅。这時,肚子咕噜噜地开始叫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结果没搜出一点值钱的东西,这下眉锁得更深,有气无力道:“好饿啊,谁来救救本郡主啊?” 书斋,一个卖书的店。 傅恩岩和嘉泽走入书斋,来到结账台前。 嘉泽尊把手中卷着的寻人启事,放到台上,急着对书斋的老板说:“老板,找人帮我把这份寻人启事模仿出三千份出来,你要多少钱我都能出?” 书斋老板说:“那我们得先看看寻人启事是怎样设计的。”说着,拿起香楠昨晚熬夜做出的设计图,打开,看了又看,两条眉毛拧成一团,“客官……要想临摹得完全像,估计要找些高手了。这纸上的内容,还有字,都……很艺术,我们需要些時日才能把三千份临摹版给你?” 傅恩岩说:“没问题,我们能等?” 嘉泽尊没办法等,急道:“老板,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時间吗?” “嗯……”书斋老板想了想,最后说道:“这样,两天,两天后过来取。至于多少钱,到時再商议?” 嘉泽尊感激道:“谢谢老板,那我们两日后见,拜托了?” 走出书斋后,嘉泽尊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傅恩岩问道:“还在担心这个办法也找不到你要找的女子吗?你别担心了,给自己一点信心?” “不是的,”嘉泽尊说,“我忧的,是另一件事?” 傅恩岩想了想,猜测道:“钱?” 嘉泽尊摇头道:“不是?” 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想多提,傅恩岩也不愿问,“我去张家找我大哥二哥他们,嘉泽,你就先忙你的事去?” 嘉泽尊说:“嗯,没问题,谢谢龙大哥的帮忙了?” 傅恩岩淡淡一笑,“不用客气?” 嘉泽尊走后,傅恩岩往张家的方向去。 唐剑和祈轩两人忙找宝藏的线索,傅恩岩原本要去帮忙寻找的,但因嘉泽尊的事,傅恩岩打算帮完嘉泽尊的事再去张家。 通过傅老爷生前的人脉关系图,祈轩和唐剑找到了张家。 张员外与傅老爷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傅家没出事以前,两家常有来往,而且是生意场上最亲密的战友了。 若傅家真有宝藏,那么傅老爷身边的人,对宝藏知情的一定有人在。故此,祈轩他们打算从傅老爷生意上的伙伴开始入手。 此刻,站在张家门口,祈轩与唐剑都松了一口气。 祈轩说:“就是这里了?” 守门的下人,有一个走下来问:“你们二人,来张府,有事吗?” 祈轩说道:“哦,是这样的,我们想见张员外,请问,张员外此刻是否在家中呢?我们有些事想跟他谈谈?” 下人道:“在呢,容我进去禀报一声,稍等?”说完,转头回去,进了府。 这時,傅恩岩找到了张家。看到祈轩与唐剑站在门口,快步走了过去,“大哥,二哥?” 祈轩问道:“嘉泽兄弟的事怎样了?” 傅恩岩说:“搞定了,等两日后张贴寻人?” 张家下人出来了,对祈轩说:“这位公子,我们家老爷在后花园陪小姐画画呢,有意见几位,请随我进来?” 祈轩点了点头,“嗯,好?” 下人把祈轩他们三人,带入了张家,饶了前院,中院,两条走廊,终于把三人带到桃花盛开满园的后花园了,“老爷,客人带到了?” 花前树下,有一张香几,有一年轻绝子,女子正在认真作画,旁边站着一个体态圆润的中年男人,这便是张员外了。 张员外看到祈轩他们三人,立即走了过来。 出人意料的是,张员外走到三人跟前,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傅恩岩的双肩,顿時老泪纵横,“贤侄,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谁偷了王子的心】003.玉在人在,玉碎人亡。要么是亲哥哥,要么是亲弟弟。 傅恩岩的脑子顿時短路,望望祈轩与唐剑,又望望张员外,最后,看着张员外,指着自己的脸,“您在叫我……贤侄?” 祈轩与唐剑对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个不解的眼神,然后又一同望向张员外。 听到傅恩岩说这样话,看到傅恩岩这样的神态,张员外反问自己,“难道,是老夫认错人了?明明是傅桓的儿子?” 一听到傅桓二词,祈轩与唐剑顿時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傅老爷的名字吗? “张员外,”祈轩迫不及待肯定张员外的疑虑,“您确定他……”望向傅恩岩,“是傅桓,傅老爷的……亲生儿子?” 因为失忆,傅恩岩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听到祈轩这么说,他着实震惊,“什么?我?是傅桓的儿子?傅桓是谁?” 张员外仔细瞧着傅恩岩,時而摇头,時而又点头,也分不清楚眼前站着的,是不是好友的儿子。“这长相嘛,老夫是没有看错,可是贤侄,咱们见面也不少次数了,张伯伯可是经常到你们家做客的,忘记啦?咱们以前还经常交流的,怎么不认识张伯伯了?” “我……”傅恩岩言语中有点惭愧,“我失忆了,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更记不住自己是谁?” 张员外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张惜嫣莲步走了过来,见到傅恩岩,露出久违的笑容,“恩岩哥哥,你好久没有来看惜嫣了,你最近过得好吗?对了,惜嫣听说恩岩哥哥家……”说到这,不敢往下说,怕揪起生人的悲痛。 “恩岩?”又一个词,让傅恩岩百思不得其解,努力静下心来分析,“傅桓,傅老爷,恩岩哥哥,那不就是……傅恩岩?” 祈轩与唐剑听到“傅恩岩”三个字,各自心神一紧。 张员外对傅恩岩叹了口气,“是啊,老夫认识的傅家公子,就叫傅恩岩。但两个月前,傅家遭遇灭门惨案,全家上下没有一个活口,想必,我那贤侄也出事了。试问,一个死了的人,又怎么还能出现在老夫面前呢。” “张员外,”祈轩打住张员外的话,道:“咱们能不能坐下再谈?特别是有关傅公子的事情。不瞒您说,这位兄弟是我们在半路上救下来的,却不幸失去记忆了,有可能……就是傅老爷的儿子,我们不妨坐下来再一起确认?” 张员外立即向前面摆手,“三位,请?” 三人随即跟上。 张惜嫣也想跟上父亲的脚步,却突然作呕一下,停下了脚步。只有唐剑发觉她的不对劲,回头望了一眼,折回来,“张小姐,你没事?” 捏着绣着荷花图的粉色手绢的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过了会,张惜嫣抬眸朝唐剑感激一笑,“惜嫣无碍了,谢谢公子关心?” “那,张小姐你忙,在下跟上他们。”给了张惜嫣一个礼貌的笑容,唐剑转身快速走去。 望着那抹疾如风的俊朗身影,张惜嫣脸上浮现忧色。 厅堂。 婢女上茶,祈轩无视桌上的茶,对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员外说:“张员外,在下姓祈,单名一个宣,宣布的宣,祈宣。今日前来贵府,实则是为傅家的一些事儿而来?这位是结拜兄长,唐剑?”顺便把唐剑给介绍了。 张员外问道:“二位是傅家的什么人?又是因何事而找老夫?” 祈轩说:“张员外,我们的事就放在后面再谈,目前,傅公子的事,有待查清楚。张员外可确认我结拜三弟的身份便是傅家的公子?” 张员外神色有点凝重了起来,“外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相似上,老夫没有看错。可是,他已记不清以前的事,而老夫也得知了傅家满门遭害,这……” 祈轩给出建议,“张员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并没有关系,只要您能有办法承认,他就是傅公子便行?” 傅恩岩久未说话,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海总是闪过支离破碎的记忆,却又无法拼揍在一块,急得他要疯了。 唐剑见他这样,劝说道:“三弟,你别用脑了,那样会伤到你的大脑的?” “我到底是谁?”傅恩岩看着三人,眼眶通红,声音嘶哑,“我来自哪里?是谁家的人?我姓什么?叫什么?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看到傅恩岩这样痛苦,祈轩亦不好受,“三弟,你别这样,保重自己要紧,我们会替你找出你的身世来的?” “噢,有了?”张员外突然惊呼,“老夫知道证明他的身份是否真假了?” 三人顿喜,终于感觉到绝处逢生的滋味。 张员外说:“我那好友傅兄说过,他曾经在西域意外获得四枚奇特的蓝色宝玉。他把蓝玉分别给了四个人,其他三个老夫不知道是谁,但有一个给的是他的儿子傅恩岩,并嘱咐他儿子,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祈轩微微蹙起了眉,低低说了几个字,“蓝色的……玉?”似乎,他对蓝玉有着不一般的熟悉。 唐剑低着头,也心不在焉地低低说了几个字,“蓝色的……玉?”似乎,他也对蓝玉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在二人心思游走间,傅恩岩摸了摸脖子,把一直挂在脖子上,藏在脖子内的吊坠拿出来。看了看,不是蓝玉,而是一块厚厚的金佛。 祈轩与唐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傅恩岩脖子的金佛上。看到的,不是蓝玉,而是金佛,他们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失落着。 唐剑说:“三弟,上次在湖边给你疗伤的時候,你身上是戴着这个小金佛的。” 张员外摇摇头,“这位小兄弟戴的是金佛,不是蓝玉,也就说,他只是长得像傅公子而已,他不是傅老爷的公子?” 这个结果,傅恩岩料到了,他并没有失望。“自从醒来,我就发现我所戴的这个金佛,我以为它能证明我的身份,结果……”失笑一记,坦然道:“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记起来我是谁的,谢谢你们了?” 张员外说:“你与傅公子,长得真的很像?” 祈轩说:“张员外,长得像的人多了。在下这些日子,还见过了一对孪姐弟呢,长得那个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望向傅恩岩,安慰道:“天下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你不是傅老爷的儿子,那一定是其他老爷的儿子,总会有一天遇见你父亲的?” 听到祈轩这番话,傅恩岩心里暖烘烘的,“谢谢你二哥?”qq1v。 唐剑的脸转向一边,脸色黯淡。当祈轩提到认识一对孪生姐弟的時候,他的心头颤了颤。他知道,祈轩一定是在说香楠与文杰这二人。可祈轩又如何得知,其实香楠和文杰,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侧面打听了一下傅家的产业消息,从张员外口中得不到半点有关宝藏的线索,于是祈轩他们早早离开张家了。 回到客栈,祈轩他们三人看到香楠正百无寥寂地一个人吃饭,连个伴也没有。 瞧见他们三,香楠一个好脸色也不给,用筷子戳着碟子里的饭菜,嘴巴不饶人,低低咒骂:“本小姐帮他们那么多,结果都撇下本小姐不管,岂有此理?” 三人走过来?回你是望。 祈轩问:“我最敬仰的文大人,盈盈呢?” 香楠软软地趴在桌上,无力道:“我哪知道啊?真是?” “还是洗完澡再下来陪你吃饭,我先回房间了文杰,”说完,唐剑往内院进去,似乎有点急着找清净的地方呆。 “我也回房去了,文杰,你慢用?”出去了半天,有点累,祈轩想早回房休息。 剩下傅恩岩,他看了看香楠,又看看祈轩离去的身影,最后又看向香楠,磨磨蹭蹭道:“那我……也先回房了,文杰你先一个人吃?” 转瞬,又剩下香楠一个人,她愁了愁眉,“还以为他们能陪我吃顿饭呢,都急着回房干嘛?” 祈轩回到房中,关上门,疲惫地回床边坐下,舒了口气,眼波流转间,耳畔传过今天张员外说过的话,“我那好友傅兄说过,他曾经在西域意外获得四枚奇特的蓝色宝玉。他把蓝玉分别给了四个人,其他三个老夫不知道是谁,但有一个给的是他的儿子傅恩岩,并嘱咐他儿子,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玉,一枚蓝色的玉。 这時,祈轩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出来,慢慢的,他把锦囊内的东西拿出来,赫然呈现,是一块色泽通透的蓝玉。 若香楠见到此玉,定会说这莫非唐剑的那块蓝玉? 上次在忆州,在唐剑的包袱里,香楠为唐剑拿衣服的時候,就见过这样一块蓝玉。 祈轩把蓝玉紧紧地攥在手,眉宇凝着哀伤,低低说道:“母后说以后见到拥有与此玉的玉佩一模一样的人,要么是亲哥哥,要么是亲弟弟……难道,傅桓的儿子,和我是……亲兄弟?如若不是,张员外也不会说傅桓之子有此蓝玉。可是,张员外说,蓝玉是傅桓在西域得到的奇物,怎么我也有?傅老爷得到的蓝玉,与母后给我的蓝玉,会是一样的吗?” 【谁偷了王子的心】004.相传,只要四枚神之石拼揍在一起,能打开一扇通往神秘地方的门。 想了想,祈轩苦笑一记,“怎么可能会一样,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此玉非彼玉?”把蓝玉放回锦囊里,收好。 香楠吃完饭,去傅恩岩的房间,打算有闲工夫的時候就跟傅恩岩聊聊,看看他记起自己是谁了没。 傅恩岩正在房中洗澡,香楠推门进来,四处瞄了眼,看不到人,于是喊了声,“三哥,你在房里吗?” 听到香楠的声音,屏风后面传出声音来,“在呢。” 香楠听声音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于是问:“三哥,你在洗澡吗?” “嗯,”傅恩岩轻轻一应。 香楠到桌边坐下,看到桌上放着一枚吊坠,是一个小金佛,不禁眼前一亮,把金佛拿到了手中玩耍,“三哥,你这个金佛好漂亮啊?” 屏风后面,坐在木桶里享受着水温的傅恩岩愣了愣,摸摸脖子,才发现刚才把金佛放在外面了。 香楠的话又传了进来,“三哥,我能拿起来看看吗?”虽然已经拿起来了,但还得要过问主人一声的。 傅恩岩“嗯”了声。 “谢谢二哥?”说完,香楠开始钻研起金佛的真假来,她咬了咬,咬不出一点瑕疵来,顿時欢喜,“三哥,这可是真的金做的佛呢,我想你家的背景,一点很不简单,你一定是哪位有钱的员外的儿子?” 傅恩岩没有回话,想起张员外说过的,若他戴的是蓝玉,那么他便是傅桓之子,偏偏戴的是个小金佛。 傅桓一家遭遇灭门惨案,他该庆幸自己不是傅家的人不是吗?为何,心里会失望? 金佛玩着玩着,香楠突然碰到金佛上的一个凸出的地方,那是一个机关按钮,她发现自己按到了什么,突然金佛就裂成两半。 “啊”,香楠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金佛若是坏了,傅恩岩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她的叫声,傅恩岩已回过神来,朝外喊,“文杰,怎么了?” 香楠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時,她把紧握住的金佛松开,刚刚被她按了金佛上的按钮,金佛就裂出了裂缝。这会,她的手微微松,金佛就像是鸡蛋壳一样,裂成两半,只不过,这会壳中冒出的不是小鸡,而是—— 一抹蓝色的光耀住了香楠的眼睛,待蓝光褪去后,她的手中,多了一枚蓝色的宝玉。原来,蓝玉就藏在金佛内。 看到金佛内藏着的这枚蓝玉,香楠没有感觉到很振奋,神情反而凝重了起来。若是她记得没错,在唐剑的包袱里,她见过一枚与这枚一模一样的蓝色的宝玉。 香楠揣摩起来,“他们二人都有一样的东西,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若没有关系,怎么会有一样的东西? 傅恩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怎么了文杰?” “没、没事?”香楠慌慌张张地应了声,然后把裂开的两块金佛重新把蓝玉盖住。金佛就是一个机关盒一样,紧紧一按,又恢复原状了。 傅恩岩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并未冠上,就披散在肩后,几缕坠在胸前,样子妖孽得不行。 看到这样的他,香楠张着口傻愣着。 傅恩岩把放在床上的外套一边披上,一边对香楠说:“怎么这个表情呢?” “呃,”香楠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她把金佛放回桌上,试探姓地问了问:“三哥,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吗?以前……你和大哥认识不?” “还没记起来呢,”傅恩岩边穿衣服边说。“不过有点你说错了,若是我和大哥以前认识,那么我失忆后和大哥相见,怎么感觉他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qq1v。 香楠摸了摸下巴,一副大师级的表情,“有道理。(.好看的小说)” 衣服穿好后,傅恩岩过去把金佛给戴上,并把金佛放在衣服内,不让它暴露出来,再回头对香楠微笑道:“你吃饱了吗?没吃饱,我们再去吃一次?” 香楠婉拒,“三哥,我已经吃撑了,吃不下了,你去吃,说不定等下大哥二哥盈盈姐他们也会陪你一起吃的?” 傅恩岩问:“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香楠望望窗外的天色,道:“又到傍晚了,三哥,我想回房,做件小事情,然后再出去一趟,估计会晚点回来?对了,我帮嘉泽设计好的寻人启事,是你们拿走的吗?” 傅恩岩解释道:“今天见你睡得熟,没忍心吵醒你,所以就悄悄拿走了寻人启事,我和嘉泽已经把寻人启事交到书斋,让书斋老板帮忙抄出三千份,然后广贴在本镇上,是这样?” “嗯,”香楠应了一声,“和我想的一样,希望能给嘉泽带来好运。三哥,没什么事那我先回房了?” 傅恩岩“嗯”了声,“好?” 二人一起出了房间,一个去了外面的饭堂,一个往自己的房间回去。 路过唐剑的房间時,窗户没有关,香楠往里瞄了一眼,正想高兴地唤唐剑一声,见他拿着他随行的蓝玉发呆,便没有出声。 又是蓝玉的问题。 香楠想不通,究竟这枚蓝玉有什么秘密。 回到房中,香楠把房门给闩上,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到香几边,文房四宝准备好,拿起笔,点上蓝墨汁,开始在白纸上落画。 時间,在笔尖下悄然过去。 不出半个時辰,香楠把笔放在了一旁,双手捧起桌上的纸,看着纸张她画上的这枚相似度一模一样的蓝玉,满意地笑了。 把纸张卷起来,收怀中,然后香楠就出门了。 路过饭堂,见到靠窗那桌子熟人,香楠打了声招呼,“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慢慢吃,文杰先出去一下?” 没等祈轩他们问去哪,香楠的脚步已经迈出了客栈的大门, 傅恩岩对祈轩和唐剑说:“她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祈轩呵呵一笑,“肯定是体察民情,别忘记了,他可是咱们大祈皇朝的官,还是了不起的神探。虽说人不在衙门,但心还在,他多少还是要履行自己为官的职责的?不过,如今没有案子可查,估计会把他给闲坏?” “案子也不是没有,”唐剑一半调侃的语气,一半认真的语气道:“嘉泽就是一个案子,谁偷了他的心,我们还不知道,得帮帮他?” 祈轩说:“该帮的已经帮了,剩下的,看他和那女子的缘分了?” 黄昏時分,天际边晚霞布满,美不胜收。 香楠携着设计图,走入了云安镇一家珠宝铺,来到柜台前,把设计图交给柜台后的店老板,“老板,你好,我姓文,我想打听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这图上的蓝玉?” 店老板把香楠手中的设计图拿到手中,仔细看了又看,神色极为不寻常,最后,对香楠说:“公子,你怎么见过这种玉?” 店老板问的有点悬,香楠听出来了,“老板,这种玉很难见到吗?” 店老板解说蓝玉的来源,“据说,这是西域流传出的四枚神奇的蓝色宝玉,叫神之石,通过图表,我夫能断定,此玉乃神之石,因为市面上所卖的,与大内进贡的所有宝玉,较蓝玉极为罕见,更何况此色泽通透之玉。神之石,有一个神秘的传说。相传,只要四枚神之石拼揍在一起,能打开一扇通往神秘地方的门,至于能通往哪个地方,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香楠点点头,算是知道蓝玉的称呼,但她还有不解的地方,“那老板,如今,神之石在什么地方呢?还在西域吗?”地之了中。 店老板摇头,“二十六年前,有人在西域拍卖神之石,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踪影了。神之石,完全失去了踪迹?” 香楠问:“那您知道当時的拍卖结果吗?谁最后获得了四枚神之石?” 店老板回忆了一下,不是很肯定地说:“好像是咱们中原的一位商人因缘巧合,得到了神之石,而且不花一文钱。传言说当時那位商人的夫人身怀六甲,碰上西域大师拍卖神之石。那位大师说了,神之石,若碰到有缘人,必定分文不收赠给有缘人。流传说神之石是给了那位商人,给了商人夫人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就这样了吗?”不管是不是故事,只要跟神之石有关,香楠都想多了解一些。 店老板继续道:“不,故事还没有完。据说后来,商人与他夫人在半路上遇到了三路来路不明的人马,当時正逢孩子降世。有人传言,有三个孩子,被那三路人马抱走了,留下了一个给商人。神之石的故事就到这,之后就没有了?” 走出珠宝铺的大门,香楠站在大门外,想了又想,最后脑子里嘣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低低说道:“会不会唐剑和龙岩是有血缘的亲兄弟?” 前面,走过南宫诗。 不经意瞥到香楠站在珠宝铺门外,南宫诗高兴地跑过来,“文杰,你怎么在这里呢?” “哦,是这样的,来这里打听一个事情?”香楠说。 “咦,这是什么?我看看?”看到香楠手中抓着的纸张,南宫诗夺到了手中,好奇地打开看,看了一眼,顿時脸色不对,“这蓝玉……” 【谁偷了王子的心】005.救下祈迎 香楠一怔,起疑了南宫诗此刻的神色,试探姓地问:“盈盈姐,你……见过图上的蓝玉?” 南宫诗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随即好像发现了什么,又摇摇头,先前见到图上蓝玉的表情,不复存在,她把图纸还给香楠,“没见过呢,这是第一次见,想不到如此漂亮,我一眼就相中了。[.超多好看小说]对了文杰,你哪来的图纸?” “哦,是这样的,刚进珠宝铺看看,想给我姐买件珠宝,然后就发现了珠宝铺的老板在画这图,我见图上的蓝色宝玉挺好看的,于是买了老板的图,没有找到其他的好珠宝,就出来了?”既然对方都选择了撒谎,香楠也选择了撒谎。 听到香楠这么说,南宫诗松了口,“原来如此?” 南宫诗心里计划着,“看来,唐婉柔并不知道蓝玉的事情。若是能利用唐婉柔如今的智商去寻找其余的三枚蓝玉,会不会事半功倍?” “盈盈姐?”见南宫诗目光盯着一处,神情恍惚,香楠伸出手,在南宫诗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 南宫诗回过神,柔柔一笑,“没什么,咱们回去?” 香楠“哦”了一声。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南宫诗一直心思重重,走在前面,也忘记了身后跟着香楠。 香楠看着南宫诗的背影,眼神有点深不可测。 她想,南宫诗见到图表上的神之石,有着不一样的反应,再询问時,又否认了没有见过神之石,明显在撒谎,也很明显南宫诗与神之石有关。 如今,神之石,竟然那般巧合,同時与身边的四个人扯上关系。 回到客栈,夜已经黑下来了。 香楠让客栈的小二准备了热水,然后舒舒服服躺在木桶里,享受着温水带给自己的舒适感,趴在桶沿,回忆起自己在现代的家人,忍不住眼眶湿润了。 这時,一记敲门声,把香楠的思乡情绪打破,大声问:“谁啊?” “是我?”唐剑的声音传入。[.超多好看小说] 得知是唐剑,香楠没犹豫,说道:“哦,大哥进来?” 唐剑推门而入,对房间一览无余,没半条人影,正纳闷之時,香楠的声音从屏风内出来,“大哥,我在洗澡呢,有什么事吗?” 唐剑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之色,“对不起,不知道你在洗澡。” 香楠说:“没关系,大哥找文杰有什么事呢?” 唐剑愣了愣,吞吞吐吐道:“呃,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大哥帮你的?” 屏风后,香楠一边听着唐剑说话,一边玩弄着水面上的花瓣,没怎么留意唐剑的语气,“大哥,谢谢你。我没什么事,不用帮了。” “既然没事,那……”唐剑犹犹豫豫说着,明明想留下来,却说着反话,“大哥先出去了?” 香楠应了声,“好的大哥?” 唐剑站在房中一会,最后提着惆怅的心情离开了香楠的房间,并帮她把房门关上,但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她房门外面的石阶上坐下,看着院内的花花草草发呆。 这時,祈轩打开房门,想到隔壁找香楠,发现唐剑坐在香楠房门外的石阶上,走过去,坐在了唐剑身边,“老唐,这可不像你哦,想你的鱼盈师妹了?” 唐剑瞟了祈轩一眼,“若我说不是呢?” 祈轩感到意外,呵笑道:“明知故问,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能入你法眼的?” “你不了解?”唐剑闷闷地塞了祈轩一句。 祈轩眨了下眼睛,更为唐剑的愁感到不解,“不是为情所困,那是为什么?在分析唐太师的死,还是分析宝藏所在地?” 唐剑答非所问,“对了老祈,我问你个问题,你真见过文杰的姐姐?” 祈轩嗤笑,忍不住说起唐剑,“大哥,你的记姓越来越不好了。[]在牡丹镇,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在青楼遇到的那个叫香楠的女子,就是文杰的姐姐?” 唐剑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当時……”当時,祈轩告诉他,除了他母后,香楠便是他在世上最爱的女人了。 ……最爱。 想到这,唐剑仰头望向天上,深深抽了一口气,一口沉闷的气。祈轩爱上了香楠,作为兄弟,那么他……只能退出。 对香楠的那丝爱意,还是深埋心底。 “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祈轩淡淡地说道,“也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方?” 唐剑违背自己的心意安慰:“只要有缘,你还能再见到她的?” “你们都在这啊,”傅恩岩从前面走过来,“刚去找嘉泽,发现嘉泽不在房间,也不知道去哪了。这小子,一整天不见人影?” 祈轩戏虐道:“估计闲不住自己,又出去找他的心上人了?” 唐剑指了指前面正走入院子的熟悉身影,“那不是嘉泽嘛,回来了?” 嘉泽尊看到他们三人,于是走了过来,正巧香楠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石阶多了几个人,顿時怔住,“都在这等我,还是……” 唐剑随便说了个理由,“这儿看月亮比较方便?” 香楠信他才怪,“是麽?” 傅恩岩望向嘉泽尊,问道:“嘉泽,你这一天都去干嘛了?” “唉,”嘉泽尊叹了口气,蹲在了地上,姿势颓废,“还能干什么?找人呗?” 祈轩忍不住说:“等寻人启事广贴后,人就乖乖送上门的,你现在瞎操心有什么用?又不急于一時?” “可……”嘉泽尊欲言又止,明显有苦衷要提,却最终提不出口。 “急也没用,慢慢等?”说着,祈轩起身,对其他人说:“谁要出去喝酒?” 香楠鼓了鼓嘴巴,“我就不去了?”喝酒伤身,她才不想虐待自己的身体。 嘉泽尊一心惦记着救他的女孩,更没心情去喝酒,“你们去,我就不去了,我回房休息,明天继续找人?” 诗没的对。最后,剩下香楠和嘉泽尊,其余三人都出去了。 嘉泽尊失魂落魄往房间回去,被身后的香楠给叫住,“嘉泽?” “什么事?”嘉泽尊回头问。 香楠露出一个非常有诚意的笑容,“我能跟你谈谈吗?” 她的笑容与眼神,给了嘉泽尊不容反抗之意,“……好。” 香楠跟着嘉泽尊回了他房间,关上门,一碗茶的功夫后,香楠惊道:“什么,你是南晋国嘉泽尊王子?” “嘘——”香楠的声音太大了,嘉泽尊感到惶恐,就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皱着脸说道:“我父王派了人出来日以继夜寻找我,小心被他们发现了?” 香楠问:“你因何要离家出走?堂堂的王太子不做,你想干嘛?如今你倒是好了,毁了一个清白的姑娘,等你回王宫后,谁替那姑娘买单啊?” 嘉泽尊弱弱道:“所以说,本殿下才急着找她,要把她带进宫?” “可,”香楠皱眉,提醒道:“可你刚才已经说了,你要娶我们大祈的郡主祈迎。为了两国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你必需娶祈迎郡主的?” 嘉泽尊说:“本殿下不喜欢那个郡主?” 香楠吐了口气,突感无力,“真服你了,还能这么任姓?” “文杰,你一定要帮我?”嘉泽尊楚楚可怜看着香楠,“我一定要娶那个女孩为妃的,我不能放弃她?” 香楠再次提醒,“那祈迎郡主怎么办?”qq1v。 嘉泽尊低下头,回答不上,“我……不知道?” 香楠分析道:“一般和亲这种事,可不能说毁约就能毁约的,很有可能会给两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朝廷一定很慎重对待这件事,所以,你非娶祈迎郡主不可,可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这下该怎么办呢?” 沉思了一会,香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呀,有了?” 嘉泽尊眼睛一亮,化沮丧为激动,“怎么解决?” 香楠没有说,只是笑着,很神秘的笑。 深夜。 张家门口。 祈迎实在走不动了,昏倒在地,被张家的下人看到。最后,得到张员外的恩准,下人们把祈迎给扶到了客房,找了大夫。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格窗照了进来,落在墙壁上的山水画中,添了一份暖和。 祈迎慢慢打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张清秀美丽的脸蛋,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堆满了柔情与亲切。 张惜嫣轻声道:“姑娘,你醒了?” 都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为何在这个女孩的脸上,却有着成年人的成熟?祈迎看着女孩,问着内心。 “姑娘?”张惜嫣再次唤了祈迎一声。 祈迎回过神,“啊,哦,我在,姑娘,这里是哪?你又是……” 张惜嫣把祈迎扶起来,轻柔道:“我姓张,我叫张惜嫣,昨晚你昏倒在我家门口,我爹命下人把你扶进府中休息,姑娘,你在我家里?” 祈迎这才想起自己是饿昏的,尴尬一笑,红着脸说:“张小姐,真不好意思,我……我是饿昏了,才晕倒在你家门口?” “知道你饿了,所以……”张惜嫣望向一旁的饭桌,笑了笑,“已经帮你准备了饭菜了?” 看到那一桌饭菜,祈迎眼前一亮,对张惜嫣感激涕零,“谢谢你张小姐?” 张惜嫣说:“以后叫我惜嫣,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哪里人士?” 【谁偷了王子的心】006.寻人启事 “你叫我小迎?”祈迎并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名,故此,说了小名。“是从京城来的,想来云安镇投亲,哪知亲人都搬走了。原本还有盘缠可以让我去找亲人的,结果前天住进了黑客栈,我的盘缠,都被偷了?” “哦,这样呀,”张惜嫣有所动容,“小迎,你怪可怜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祈轩垂下头,闷闷道:“我也不知道。”只要能远离京城,她去哪都可以。和亲?她最痛恨的就是朝廷把她当棋子一样利用,怎么可能乖乖回家。 张惜嫣提议道:“小迎,要不,你暂住我家可以吗?等找到你亲人再搬出去?” 祈迎弱弱的坦诚道:“可我没钱给你。” 张惜嫣噗嗤一声,咧嘴笑,对祈迎有点无语,“我说小迎,跟我见外什么,我家客房很多,住十七八个进来也没问题,再说了,你能吃穷我家吗?放心住下,有我张惜嫣在,会帮你找到亲人的,可别再提钱不钱的问题。” 出门遇贵人,还是个小美人,祈迎顿觉百感交集,一把抱住了张惜嫣,“谢谢你惜嫣,能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张惜嫣正想说点什么時,“呕——”突然作呕,于是,立即捂住口,转向床边,把背弯了下来,做出一个呕吐的姿势。 见她突然这样,祈迎拍了拍她的背,担忧道:“惜嫣,你怎么了?” 想吐,却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张惜嫣直起身子,抚了抚胸口,对祈迎柔柔一笑,虚弱道:“我没事,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哦。”祈迎应了声,并没有发现张惜嫣眸底的复杂情绪。 今日,没有案子要处理,香楠破例起早了一次,但却是有目的的。 清晨的空气别样的舒爽,虽已有晨光,带微风中还带点薄薄的冰凉。祈轩打开房间的窗户,吹着有点微凉的风,静静地看着窗户下这条人烟稀少的街道。 这時,房门被人敲响,“叩叩” 祈轩回头看了一眼,剑眉轻拧,这么早,谁来找他?“谁啊?” 香楠的声音传了进来,“二哥,是我?” “文杰?”祈轩一愣,随即过去把房门打开,确定看到的人是文杰,这下又是一愣,“你以前不是都睡到响午的?怎么起得比我还早?” 香楠笑眯眯看着他,显然有备而来,“二哥,早上好啊?” 祈轩看出了她的诡计,鄙夷一眼,“二哥怎么觉得你大清早的,不是来对二哥说早上好,而是有话要说呢?到底什么事?” 香楠嘻嘻一笑,溜了进来,“二哥,你别生气,我找你,的确是有事?” 把门关上,祈轩回桌边坐下,把盘中倒着的两只茶杯翻开,然后执起茶壶,“说,文大人找本王有什么大事?” 香楠坐在他对面,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二哥,我听说大祈与南晋和亲的事了?” 祈轩把一杯茶推过去,挑眉问:“然后?” 香楠双手捧住茶杯,并不急着把茶喝下,“然后……想来找二哥谈谈,有些事情,估计只有二哥能帮得上?” 祈轩把茶壶放下,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放到唇边,“到底要二哥帮什么?”说完,一口茶入口。 香楠握紧茶杯,鼓起勇气,把心中要说的话说出来,“二哥,你能不能利用你王爷的权力,取消了与南晋和亲一事?” “扑——”刚入口的一口茶水,被祈轩全部喷到了香楠的身上,看过去的時候,香楠已然成落汤鸡,微微动嘴唇,嘴里还自动流出了茶水,死鱼眼看着祈轩。 看到香楠这个样子,祈轩忍住笑,强迫自己严肃点,“文杰,你……你刚说什么?要本王利用职权取消和亲一事?” 香楠用袖子擦去一脸的茶水,朝祈轩翻了个白眼,“你若不取消,我就白白受了你这一喷了,王爷好意思?” 言归正传,祈轩放下茶杯,正视香楠的眼睛,认真道:“文杰,我老实跟你说,和亲的政策,是我提议的,把我那小堂妹祈迎郡主嫁给南晋国的嘉泽尊王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香楠不明白地问,“若是你王妹不想嫁,而人家嘉泽尊殿下也不想娶,岂不是乱点鸳鸯谱了?” 祈轩面向一边,第一次在香楠面前露出了冰冷无情的目光,“怪就怪他们生于帝皇家,有许多事情,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在他那道冰冷无情的目光背后,香楠似乎看到了祈轩沉痛了一面,仿佛和亲不是他想要的,但必需要这样做。 直觉告诉她,他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袱,不是一時半会就能放得下的包袱。 香楠为自己刚刚冲撞的语气道歉,“对不起二哥,我不该那样质问你的,也许你有你的苦衷。可二哥,我真的很想知道非得和亲的理由。” 祈轩的目光已不再冰冷,“文杰,你有所不知,南晋国与我大祈国,国土面积一样的大,人文方面,我们大祈国优胜一点。都是泱泱大国,若打起仗来,你向往的繁华忆州,就会在战争中,化为沙漠,毕竟忆州在两国边界,是攻入大祈的第一道城门。只有和亲,成为友谊之邦,方能制止战争的发生。一个公主或郡主就能够救了一个国家,还要牺牲兵力打战作甚?趁其他小国想要与南晋国结盟前,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听完祈轩的话,他的这个理由,足够让香楠谅解,“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朝廷想把公主嫁给谁就嫁给谁呢。” 祈轩低笑,戏虐道:“原来我们的神探大人除了断案如神,其余方面嘛……马马虎虎?” 香楠说:“幸好我不是朝廷大臣,要是让我参与政治,估计早就把大祈给治理得乱七八糟的。听了二哥的一番话后,我觉得,二哥你太……仁慈了?” 为事了嫣。“嗯?”太仁慈?祈轩听不懂,“为何觉得二哥太过仁慈?” 香楠微笑道:“若是换做我文杰献良策,直接带队冲锋陷阵了,哪静得下来想用和亲的办法绑住两国的友谊?” 祈轩笑问:“那你现在还要求本王取消和亲的事吗?” 香楠吞吞吐吐道:“不、不要求了,但是二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南晋国王子娶了你的王妹,可你的王妹却不能当人家的王后,只能当王妃,你……会生气吗?” 祈轩摇摇头,“不生气,因为……我那爱折腾的王妹,已经逃家了,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方,眼看和亲的日子就到了?” “她逃婚啦?”香楠尤为震惊,“这不是犯了死罪吗?她这一逃,会导致两国感情崩裂,继而战争连年……” 祈轩苦笑一记,对香楠的夸张无可奈何,“我说文杰,你别这么激动,人是逃了,可又不是不能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还有一个公主可以替嫁的。梦儿是我皇兄唯一的子女,原本是把梦儿嫁到南晋国的,但我考虑到皇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于是把和亲对象转移到了王妹身上。若是王妹找不回来,唯一的公主必需要嫁出去的?” “唉,”香楠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皇家的人,就是复杂?” “对了,”祈轩问起,“文杰,你知道你姐如今在哪吗?” 香楠心头一颤,浑身不自然起来,结结巴巴道:“她、她呀?哦,我想想……自从菩提寺那会分开后,她没再联系我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哦,这样呀。”祈轩有点失望。 看到他失望的神情,香楠心里极为不好受。 上午,为了帮嘉泽尊找到神秘的心上人,香楠等人都陪同嘉泽尊到书斋,付了钱,把已经手抄出的三千份寻人启事,一人拿一些,开始分头行动,往云安镇阁大街小巷四处张贴,惹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南宫诗把寻人启事一贴,然后走人,立即就围上了一群人。 每个人看到墙上的寻人启事,几乎都傻了,然后都是一副伪君子的模样,有人甚至批判,“真是下流?” 原来啊,在香楠熬夜设计下,她用不同的色彩把大文字小文字画在了图纸上,最醒目的标题,莫过于这句:本人误食催情药,在城外山间被神秘女子牺牲清白所救。我要负起男人的责任,救我的女子若是你,请回来,与我拜堂成亲,我定给你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联系地址:大鸿客栈;联系人:嘉泽。”qq1v。 如此设计的寻人启事,怎会不引人围观。 香楠在菜市场贴完寻人启事后,面对围上来的一群女姓说:“大家好好地看看,是哪位仙女偷了嘉泽公子的心,请那位仙女速速到大鸿客栈联系嘉泽公子本人?” 眼前这群女姓中,有一个很胖的嗲里嗲气地问:“公子啊,那位嘉泽公子,有没有公子你俊俏呢?家世如何?” “你若是嘉泽公子的梦中仙女,我会告诉你他的家世的?”说完,香楠扬长离去。 这時,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人群后面,看了看那张告示,原本眼中堆满绝望,看到告示后,倏然荡然无存了,“是他吗?” 【谁偷了王子的心】007.柳如仙 响午,寻人启事已张贴完。 香楠和祈轩他们陆续回到客栈,发现客栈门口聚集着一大群年纪不一的女人,群情激奋,正在被客栈的掌柜挡在外面。 这个场面,是香楠料想不到的,“成何体统啊这是?” 祈轩看看身边,想找寻嘉泽尊的身影,“嘉泽呢?” 南宫诗说:“我贴完寻人启事就回来了,正巧在这碰上你们,估计嘉泽已经回客栈了?” 唐剑看了客栈门口的人群一眼,望向香楠,问:“文杰,你确定这个办法能帮嘉泽找到他要找的人?” 傅恩岩说:“虽然冒牌货多了点,但不失为一个好点子,若嘉泽对那女子有感觉,应该能在这群女子中找出他要找的人来?” “咱们别闲着了,进去帮忙?”说毕,祈轩往客栈走去。 挤入客栈后,香楠面对门口的这群女人,替掌柜解围,“各位姑娘,看这看这,在下姓文,大家称呼我文公子便是。在下是嘉泽公子的朋友,你们找他本人有事吗?” 一个三十多岁、脸上堆满脂粉的女人挤了上来,向香楠抛了个媚眼,“公子啊,奴家便是那天救嘉泽公子的人?”然后,害羞地低下头,“讨厌,怎么想到以这种方式找到我的。” 香楠嘴角的笑容抽搐了几下,“是、是你?” 那女人刚想回,结果后面的女人全部起哄,“是我?是我?”没有一个否认。 那一张张嘴脸,把香楠吓到了,她把掌柜的拉过来,“老板,交给你了?”说完,提起脚步往嘉泽尊的房间奔去。 祈轩他们早已经去找嘉泽尊了。 此刻,嘉泽尊正在房中神色焦急地徘徊,似乎因为外面的那群女人挺头疼,“这么多人,我要挑到何年何月才能挑出我要找的人呢?怎么会这样……” 祈轩他们站在一旁看着嘉泽尊在着急。(.无弹窗广告) 唐剑安慰道:“嘉泽,你别急,人是多了点,但只要一一排除了,就不碍事了?” “大哥说得没错,”这時,香楠走了进来,对嘉泽尊说:“嘉泽,你呢,等下在房中呆着,我们让外面的那些姑娘一个一个地进来,你尽管提问问题,若是她们谁答对了,便是你要找的人了。你想一下,有什么东西能让那女子认出你来?” 嘉泽尊想了想,突然想起了当天他醒来,在地上拾到的精致玉佩,“有,我那天醒来,发现了她掉下的玉佩?” 香楠“嗯”了声,“很好,那就以玉佩为证。接下来,咱们要分工细作了,”说着,目光转向到祈轩和唐剑身上,“大哥,二哥,麻烦你们在客栈门口守着,一个一个地把人放进来,我们在里面筛选,若是找到人了,会出来跟你们说一声的?” 为了能帮到嘉泽尊寻回心上人,祈轩和唐剑义不容辞地点点头,然后一起走出了嘉泽尊的房间,往外面去。 “文杰,我做什么?”南宫诗问。 香楠没有立即回复南宫诗,而是对傅恩岩说:“岩,你去吩咐客栈的小二在入院的门口摆张桌子,把大哥他们放进来的姑娘的资料登记一下?” 傅恩岩明白地点点头,“嗯,这就去办?”说罢,轻步走出了嘉泽尊的房间。 大家都有任务,自己没有,南宫诗急得浑身不自在,“文杰,我做什么?就这样看着吗?” 香楠说:“盈盈姐,咱们在嘉泽的门外接见那些姑娘,有可疑的就放进来与嘉泽亲自对话。谁才是嘉泽要找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宫诗望向嘉泽尊,带点闷气说:“嘉泽,我们五个人都是有任务才来云安镇的,为了你的事,我们浪费了几天時间了,你今天若是找不到你要找的人,我们明天就不知道该不该帮你了。” 嘉泽尊惭愧又感激,“盈盈姐,谢谢你们帮了嘉泽这么多,嘉泽甚是惭愧。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人找到的?” “希望?”南宫诗对嘉泽尊没抱什么希望,转向香楠,“他们也该准备好了,我们开始?” 二人走出嘉泽尊的房间,然后把房门关上。 接下来,客栈的小二摆了两张桌子在嘉泽尊的房门口,放了两把椅子,对面也放着一把。 香楠和南宫诗一同坐下来,向前面入院的门口看去,傅恩岩正在记录第一个女子的资料,他执着毛笔,看着桌上的本子,问:“叫什么?” 这是先前与香楠在门口有过交流的那个三十岁的女人,面对傅恩岩这位英俊的男人的提问,一颗芳心绽放,极为做作地回道:“奴家姓孟,单名一个素字,公子唤我素素好了?” 傅恩岩抬头瞄了女人一眼,忍住逃走的冲动,继续问道:“哪里的?” 孟素娇滴滴地说:“孟家胡同街人?” 傅恩岩把地址记下来,然后指了指后面十米外的那间客房,“看到那两个人了吗?你现在就过去,她们会问你些问题的?” 孟素看了那边的香楠和南宫诗一眼,低低地“哦”了声,然后屁颠屁颠地朝这边过来。 一看到有女人走来了,南宫诗严肃起来,推了推趴在桌上的香楠,“文杰,正经的,有人来了?” 香楠直起腰,望向已经走到跟前的孟素,嘴角抽了抽,又是这个女人。“请坐?”礼貌请对方坐下来。 看到旁边的这把椅子,孟素做作地坐下,然后又抛了香楠一个媚眼,故意压着腔调说话,“公子啊,奴家便是嘉泽公子要找的人了,让奴家进去找他?” 香楠单手撑着桌面,看着脂粉气浓厚的孟素,手指在唇边划了划,问道:“要进去找嘉泽公子,可以,”正当孟素高兴得一塌糊涂時,又说:“但是,你必需得回答我们些问题?”qq1v。 孟素的脸色苍白了点,“什么问题?” 南宫诗面无表情地问:“那天,你牺牲自己的清白救了嘉泽公子,你离开后,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在他身边?” “这个嘛……”孟素摸起嘴唇想着,想了一会,突然说:“我丢了手绢在他身边?” 听到这个答案,香楠和南宫诗相视了一眼,然后一同望向孟素,齐声说道:“你出局了,出去?” 然下了边。孟素不悦地起身,扭了一下身子,“哼,出去就出去?” 这边,傅恩岩又记录下了一个女子的资料,“叫什么?” “赵叶叶?” 名字不错,傅恩岩抬头看了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麻花脸,咂舌,“家、家住哪?” 这个叫赵叶叶的女子,十七八岁出头,出落得是亭亭玉立,但就是长相过不去,尤其是一张黑痣多多的脸。 记下地址,傅恩岩示意女子去找香楠她们。 香楠是看着那张麻花脸一步一步地靠近的,直到站在她和南宫诗面前,她扯了扯唇,显然也是被吓到了,礼貌地朝赵叶叶摆摆手,“请坐?” 赵叶叶坐下来,非常娇羞,不敢看着香楠,“谢谢公子赐坐?” 这边,一个穿着水蓝色素衣的女子,进了院子,站在了傅恩岩面前,双手放在腰部,举止优雅,气质安静。 傅恩岩并未抬头,闻到香味的時候就知道有女子过来了,但他想不到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并没有让他觉得恶心,“叫什么?” 一道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传了过来,“柳如仙?” 傅恩岩一愣,被名字所吸引,终于抬头望向女子,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映入了他眼中,顿時又是一愣,“家住哪?” 柳如仙淡淡地回道:“如仙是南晋国的人?” 这女子举手投足间,流露着超凡脱俗的气质,会是把清白献给嘉泽的那位神秘女子吗?傅恩岩看着柳如仙想着。 柳如仙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撇开了脸,掩去那抹红晕。 傅恩岩尴尬地收回视线,澄清道:“姑娘,别误会了,在下是觉得姑娘气质不凡,一定就是我那嘉泽兄弟要找的人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柳如仙眼中浮现一丝失望,还以为眼前人就是她要找的嘉泽。 “那里,”傅恩岩指了指身后十米外的地方,“找她们?” 柳如仙欠身一个,然后莲步向香楠与南宫诗走来。 这边,香楠问赵叶叶最后一个问题,“姑娘,若你就是当日救了嘉泽公子的姑娘,那么请问,你当日见到的嘉泽公子,他是穿什么衣物的?” 前面的问题都蒙对了,问到穿什么衣服時,赵叶叶紧张了起来,“他……他穿……穿白色衣服?” 南宫诗挑了下眉,目光凌厉,“你确定?” 赵叶叶紧张地回道:“对,我确定?” “他穿的是灰色的衣服?”香楠叹了口气,对赵叶叶指了指门口,“你可以出去了?” 赵叶叶嘟了嘟嘴,气自己如此没用,起身就往外奔,与柳如仙擦肩而过。 柳如仙走过来,朝香楠微微欠身,淡淡地出声:“小女子叫柳如仙,见过二位?” “姑娘,你……”香楠看着漂亮美丽的柳如仙,一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请坐?” 南宫诗凑到香楠耳边,小声说道:“她长得这么美,若不是嘉泽要找的人,她怎么可能牺牲自己的容貌来这里,想必她就是嘉泽要找的人了?” 【谁偷了王子的心】008.做戏 香楠小声回道:“看看再说?”然后,目光转向到柳如仙脸上,问道:“姑娘,能跟我们说说那天的事情吗?” 虽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但为了找到那个男人,柳如仙愿意一五一十道出实情,“那天……” 黄昏時分,天际边,挂着血一样的残阳。qq1v。 柳如仙身着白色素衣,戴着斗笠,骑着一匹白马,游荡在云安镇城外的山间,欣赏着黄昏之景。马儿走了一会,然后在路中间停了下来。 路中间,躺着一个衣衫邋遢的男子。 犹豫了一会,柳如仙最终下马,走到男子身边,看到男子神色痛苦,她打算利用自己微弱的医术救住男子,可是,发现男子是吃了催情药后,立马想走人。 但,善良如她,怎么忍心把人丢下,于是,走了回来。 一会,男子与女子在路道上了无踪影。 山间一片隐蔽的草丛内,男子躺在地上,不時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体热得快要爆炸了。 柳如仙已把斗笠拿下,一张倾城绝色的脸蛋,在空气中亮相。她慢慢地把身上的衣物脱下,结果被男子给狠狠地扑了过来,把她扑倒在草坪上,随即,魔爪粗鲁地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卸掉,在她身上各处落下了吻痕…… 柳如仙把故事说到这,眼里含了点泪,“我不敢回家,我不敢面对父母,我怕他们会说我不知羞耻?” 香楠问:“姑娘,那天,你有丢下什么东西吗?” “有?”柳如仙回答,“我丢了一块玉佩?” 南宫诗一愣,“这么说……”她望向香楠,给了香楠一个眼色。 香楠会意到,对柳如仙说:“呃,姑娘,你所描述的画面,还有玉佩一事,与嘉泽公子说的很吻合。这样,你去跟嘉泽公子聊聊。” 男着了对。南宫诗起身,过去把嘉泽尊的房门打开。 柳如仙望了房门一眼,眼神有点复杂,慢慢的,她起身,走到门口,站在门口好一会,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南宫诗把门关上。 香楠对那边的傅恩岩大声说:“三哥,先别让人进来,我们可能找到人了?” 傅恩岩少许吃惊,柳如仙真是嘉泽要找的人? 房内,嘉泽尊背对着门口,站在几幅山水画前。他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心情紧张了不少。只要这扇门打开了,那么就意味着,他要找的人,来了。 柳如仙走上来两步,忧郁的双目看着嘉泽尊的背影,在她十六七岁的脸蛋上,并没有一般同龄女子的纯真,倒是有点沧桑。 她不出声,只是盯着嘉泽尊的背影看,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嘉泽尊鼓起勇气,慢慢地转过身,一张倾城脸蛋入目,他倏然惊了惊,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她一定就是他要找的人? 柳如仙低下头,吞吞吐吐地问道:“我、我的玉佩呢?” “玉佩?”嘉泽尊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从身上把当天捡到的玉佩拿出来,替到柳如仙面前,“姑娘,还、还给你?” 看到嘉泽尊手中这块雕工精致的玉佩,柳如仙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但那丝恍惚转瞬而逝,她把玉佩拿到了手中。 此時,气氛有些尴尬。 面对柳如仙,这个他占有过的女子,嘉泽尊显得有点木讷和紧张,十指不自然地拢拢又张开,“姑娘,那天我……” “不必说了?”柳如仙抬眸,看着嘉泽尊的眼睛打断他的话,待他眼中流露不解時,她解释道:“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做的,让公子为难了?” 如今,自己还是那日邋遢的模样,这个姑娘不但不嫌弃他,反而替他着想,嘉泽尊一時五味陈酿,于是,走近了柳如仙几分,近距离看着她,深情地问:“姑娘,你应该看过我张贴的寻人启事了,我说过,只要你回来,我娶你,你也必须嫁给我,让我负起男人的责任来?” 柳如仙说:“我家在南晋国,而你是大祈……” 嘉泽尊打断她的话,欣然道:“我也是南晋国的人,我们真有缘?” 柳如仙羞得转开了脸,“是麽。” 嘉泽尊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柳如仙正视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你,就是想要和你过一辈子,我不想毁了你的一生。不管你是什么人,家庭背景如何,都没关系,你愿意跟我回南晋国,我的家吗?” “我愿意,但……”柳如仙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能给我几天的時间考虑吗?” 嘉泽尊说:“我希望五日后能得到你的答复。”还有十天,他就要娶大祈郡主了,必需要提前回王宫跟父王说清楚自己的事情。 柳如仙点头,“嗯,五日后,我会给你答复的?” 一会,嘉泽尊把房门打开,与柳如仙一起走出了房间。 香楠和祈轩他们都已经在门外等候了,看到二人脸上含羞走出了,他们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祈轩拍了拍嘉泽尊的肩膀,微笑道:“嘉泽,恭喜你,终于找到心上人了?” 嘉泽尊感激道:“这还的多亏了祈大哥你们的帮助,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遇上如仙,谢谢你们?” 唐剑瞟了嘉泽尊一眼,“跟我们客气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嘛,帮忙是应该的,不必再把这件事挂在心上了。” 傅恩岩问:“嘉泽,接下来你是要带如仙姑娘回南晋吗?” “暂時还不回去,”嘉泽尊望了柳如仙一眼,“如仙说,给她几天的時间考虑?” 众人明白地点点头。 香楠问:“如仙姑娘,你住哪呀?”贼贼一笑,“我看你还是搬到这里来,和嘉泽一起住着,培养培养你们的感情,一方面,你也可以继续考虑跟不跟他回南晋国。反正你们已经……这个那个了,住在一起,应该……没问题,哎呀。”被唐剑敲了一下脑袋。 香楠怒目瞪向唐剑,“大哥,你干嘛敲我?” 唐剑得瑟地转向一边,不回话。 嘉泽尊望向柳如仙,磨蹭了会才问:“如仙,你的意思是?” 正当大家都以为柳如仙会拒绝的時候,柳如仙朝大家淡淡一笑,说道:“我搬过来和嘉泽一起住?” 众人惊喜? 柳如仙轻声解释道:“其实,我暂時不跟嘉泽回南晋国,不是在考虑,而是有些事情要去办,还差几天就办完了,到時才能跟他回去?” 香楠小心翼翼地问:“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你早决定跟他回家了?” 柳如仙点头,“嗯?” “太好了?”香楠替嘉泽尊高兴。 嘉泽尊被柳如仙的话所感动,“谢谢你如仙?” 柳如仙柔柔一笑,她的笑容,能把万年冰山瞬间瓦解,“嘉泽,我真心希望你能待我柳如仙好一辈子?” 嘉泽尊保证道:“一定的?” 柳如仙说:“我现在回我住的地方,嘉泽,你跟我去吗?” 嘉泽尊点头,“嗯,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我们走?”说着,柳如仙面对香楠他们,“我们先走了,晚上见?” 香楠挥挥手,“去去,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那我们走了,”嘉泽尊说完,看了柳如仙一眼,然后二人走去。 走了好几步,柳如仙不小心把一直抓在手的玉佩弄掉到地上,看到那块玉佩,祈轩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眸光。 柳如仙把玉佩拾起,稍微侧了侧头,似乎在戒备着什么。 南宫诗的第七感瞬间来袭,洞若观火的眼神仔细瞧了柳如仙的背影一眼,等柳如仙与嘉泽尊完全走出了后院,这才对大伙儿说:“这个柳如仙,好像有问题?” “没错,”祈轩说,“是有问题,那个玉佩主人,不是她?” 傅恩岩托着下巴说:“她与我们说话的神色也不对,对嘉泽表露出来的也不是男女之间的感觉,她在做戏?” “还有,”唐剑说,“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催情药的味道,她身上一定藏着大量的催情药。” 香楠皱起眉,“我怎么没闻到呢?” 唐剑解释道:“就算是祈轩,也闻不到的,因为柳如仙用特殊的花香掩盖了催情药的味道。我乱了,到底柳如仙是不是嘉泽要找的人?” 香楠冷静下来思考,思考了一会,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嘉泽说他是在一个什么地方误食了催情药是?难道,那个地方在制造大批催情药?我们可以假设一下,柳如仙就是制造催情药那批人其中的一个,她担心误食催情药的人会破坏他们的事情,所以找上嘉泽,打算把嘉泽做掉?” 南宫诗背脊一凉,“有这个可能?” 祈轩不明白地说:“若柳如仙不是嘉泽要找的人,而是制造催情药的人,那么她怎么那么清楚嘉泽那天的事情?” 傅恩岩说:“干脆把她抓回来严刑拷问一顿,她什么都会招的。” “三哥,没那么简单的,”南宫诗凭自己的直觉道,“这个柳如仙,她是那种打死也不张口的人,严刑拷问问不出什么来?” “糟了?”香楠突然对祈轩他们说:“若柳如仙是要来害嘉泽的,那嘉泽一定有危险。盈盈姐你留下,其他人都按本官的吩咐,去悄悄跟踪柳如仙,先别暴露行踪,看看柳如仙与催情药有什么关系,也要防止两柳如仙害嘉泽?” 【谁偷了王子的心】009.白衣男子 祈轩和唐剑,还有傅恩岩三人,一同出了客栈去跟踪柳如仙。 南宫诗不知道要做什么,问香楠:“文杰,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做什么?” 香楠笑了笑,“跟踪人那种事,留给有功夫的人去做比较合适,我们若是跟着去,反而成为他们的拖累。现在,咱们什么也不用做。” “什么也不做,挺无聊的?”南宫诗闷声道。 香楠提议道:“要不,咱们出去逛街?” 南宫诗高兴应道:“好啊?” 不一会的功夫,二人已经离开了客栈。 热闹的大街上,在贴身丫鬟的陪同下,张惜嫣和祈迎手挽手一起逛着街,看到什么新奇的,祈迎都去摸一把,倒是安静的张惜嫣没怎么感兴趣。 一会,祈迎手中拿着两串冰糖葫芦,有滋有味地嚼动着,“嗯~这味道好极了?” 张惜嫣无奈一笑,“冰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呢。” 祈迎说:“惜嫣,你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吃冰糖葫芦,我家那几个丫鬟,总是诱惑我说冰糖葫芦有多好吃,今天吃到了,果然……好吃?” 张惜嫣说:“小迎,你家在京城一定是大户人家?” 祈轩怔愣,“你怎么知道?” 张惜嫣浅笑一记,“你刚说的啊,你家那些丫鬟经常诱惑你冰糖葫芦好吃,我想,你家在京城,还有那么多丫鬟,想必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了?” “还行,”祈迎倒也谦虚。qq1v。 这時,他们经过一个卖烧鸭肉的摊子,看到摊子老板把一只烧得通红的油腻腻的鸭子上架,张惜嫣顿時作呕,又做出了呕吐的动作,“呕——” 祈迎见状,扔掉所有的冰糖葫芦,把张惜嫣给扶到了墙角,轻轻地摩擦轻拍着张惜嫣的背,神色担忧,“惜嫣,你的毛病又犯了,怎么老是吃错东西呢?” 张惜嫣抚了抚胸口,直起身子,大口地喘息着,“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这么虚弱。” 边上的墙角,贴着几张寻人启事,正巧被祈迎看到,马上对张惜嫣说:“哎惜嫣,你看,这告示好奇特啊?” 张惜嫣往告示上看,与祈迎一同默默地浏览了告示的内容。 祈迎看完告示,低下头,眼底是看不清楚的情绪。 张惜嫣看完告示后,反倒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然后激动地握住了祈迎的手,流着泪笑道:“小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祈迎不明白张惜嫣为何这样激动,“怎么了惜嫣?” 吃大了就。“我,”看看告示,又看看祈迎,张惜嫣喜极而泣,“我们不会孤单了?”下意识地,她抚了抚自己的腹部,爱怜着。 神经大条的祈迎,仍旧听不懂张惜嫣的话,更不懂张惜嫣怎么突然间哭哭笑笑笑的,“惜嫣,你没事?” 张惜嫣正想说没事,结果一阵甘酸往喉咙涌上来,她又做出了呕吐的动作,“呕——” 祈迎不再以为她吃错了食物,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附近的医馆去,“惜嫣,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就难受,跟我去医馆看大夫。”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张惜嫣愿意被祈迎带去了医馆。 不一会,张惜嫣已经坐在医馆内,大夫正在给她把脉。她很安静,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闭着眼睛给她把脉的大夫。 祈迎站在一旁,看着二人。 这時,大夫睁开眼睛,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面露喜色,“姑娘,你应该对你身体的不适有预感了?” 张惜嫣点头说:“是的大夫,我怀疑我是……” 祈迎插话进来,“大夫,我朋友她到底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大夫呵呵一笑,道:“非也。这位姑娘,她是有喜了?” “有、有喜?”祈迎满脸错愕。 张惜嫣把银子拿出来,替给大夫,感激道:“谢谢你大夫?” 大夫拿过银子,嘱咐张惜嫣几句,“姑娘,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的身子太过虚弱了,一旦动了气,胎儿会不保的?” 张惜嫣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走出医馆后,祈迎终于憋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惜嫣,你别怪我多嘴,你可还没有成亲呢,也没有心上人,哪来的孩子啊?什么時候那你已经……” 张惜嫣委屈地流下了眼泪,哽咽道:“小迎,我……” “别哭别哭,”看到张惜嫣这个委屈的样子,祈迎心里一阵揪痛,她把张惜嫣给搂住,安抚着张惜嫣的背,“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跟我说,我是你最好的姐妹?” 二人在人烟稀少的风景湖边坐下。 面对一池湖水,张惜嫣的心情安静了许多,她对坐在她身边的祈迎说:“小迎,半个月前,我和丫鬟小云坐马车去城外的山间玩……” 半个月前。 云安镇,城外山间。 马车在凸凹不平的路上行走,突然轮子磕碰到石头,走不动了。 张惜嫣主仆俩探出头来,张惜嫣的丫鬟小云问车夫:“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说:“张小姐,你可能要下来一下了,这马车的轮子需要修一下才能继续走动?” 迫不得已,张惜嫣主仆俩唯有下车,到附近的山石坐下。落日阳光一朝,张惜嫣有了点渴意,问丫鬟,“小云,带有水出来吗?” 丫鬟道:“小姐,没带水呢,这样,小姐你在这儿等着奴婢,奴婢这就去附近找水?” 张惜嫣叮嘱道:“别走太远了?” 丫鬟走后,张惜嫣坐了一会,回头看了马车一眼,车夫还在修马车。一時半会估计还不会修好了,于是她起身,走去附近风景好的地方看看。 在一片花草盎然的地方,张惜嫣停下脚步,观赏着周围的美丽景色,却不知,她粉色的背影正被人盯上。 突然,一抹白色身影扑了过来,从张惜嫣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脸埋在了她的肩上,呼着一口又一口浓厚的气息,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张惜嫣害怕极了,奋力挣脱,“你谁啊?放开我?我开我?” 好不容易挣脱身后的男人,张惜嫣看也不看男人一眼,转身就跑,由于裙子太长了,缠住了树枝,她跌倒在地,脑袋撞到小石头,昏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她朦胧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男子走向她,然后他把衣服给卸了,再把她身下的衣服拨开,跪在她身前,毫无征兆的,倾身撞入。 她,二度昏了过去。 醒来后,张惜嫣已经躺在了自己的闺房内,父亲和丫鬟,都神色担忧地看着她。 张惜嫣想起身,可动一动,全身发疼,她想到了什么,泪立即决堤,“爹,女儿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张员外难过的脸色,回答不上半句,哀叹一声就转身走开了。 十天过去,张惜嫣有了害喜反应,她很害怕,怕自己怀了神秘男人的骨肉。 如今,经大夫这一看,果真是怀孕了。 事情讲述到这,张惜嫣又掉起了眼泪,她趴在祈迎的腿上,无助地问道:“小迎,我该怎么?我该怎么办呢?” 祈迎安抚着她的背,问道:“你现在有没有那个人的行踪?” “对了,”张惜嫣坐起来,擦干眼泪,对祈迎认真道:“我好像找到他了。刚刚在街上,我们看到的那张告示,还记得吗?告示上说的和我经历过的,很相似,会不会那位叫嘉泽的公子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呢?他在告示上说,他是误食了催情药,想必一定是他,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对我,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听到张惜嫣这么说,祈迎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又稍瞬即逝,鼓励张惜嫣,“既然确定是那个人,他也在找你,那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好啊?”对张惜嫣来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了。父亲说过,能找到那个强暴自己的人,自是很好,那么她就不用一辈子单身一人。 她不是清白之躯,又有了孩子,别的男人是不会要她的,唯有找到那个强暴过她的男人,不管他是好是坏,找到人再说。 回大鸿客栈的路上,祈迎和张惜嫣的脚步有点急,一辆快马急奔而来,街上人群四处躲避,可她们躲不及。 马头已经逼近自己了,纵使会武功的祈迎,也不可能在瞬间的功夫跃离原地,何况还带着一个柔弱的张惜嫣。 这時,正在旁边的馄饨摊位上吃馄饨的香楠和南宫诗因骚乱的人群看向了街道。 看到那批马朝张惜嫣他们跨下去,南宫诗甩筷子,立即纵身过去。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上的白色身影立即向前飞去,搂过张惜嫣和祈迎的身子,在南宫诗抓住麻绳的時候,把两个女孩子往旁边的安全地方过去。 这是一匹很烈的黑马,南宫诗跳上了马背上,想努力征服这匹黑马,但黑马一直在抖动,非常的猛,她暗骂了起来,“可恶的畜生。” 香楠已经吃不下了,赶紧走近看着,一脸的担忧,双手摇摆不定,想去帮忙,却又不敢,急得慌,“盈盈姐,你小心点?” 白衣男子把张惜嫣和祈迎松开,然后快步走来,抓住捆住黑马的绳子,朝马的眼睛“嘘”了一声,“黑狼,安静点?” 【谁偷了王子的心】010.验证清白之身 主人一发话,这匹叫黑狼的黑马立即就犹如娇羞的姑娘,温顺了下来,不再乱动。 南宫诗松了一口气,从马背上跳下来。 白衣男子走上前关心道:“姑娘,没事?” 南宫诗摇摇头,“我没事?”喘了口气,然后赞起男子的马,“大哥,你这马不错,挺烈的,应该不是本地的马?若是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北方的马?” 宫玉麟俊脸扬起佩服之意,“姑娘,你眼光不错?” 南宫诗呵呵一笑,“不瞒大哥你,我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对各种各样的马,都有一定的了解?” 香楠走了过来,立即就上下检查南宫诗,“盈盈姐,有没有事?有哪里伤到吗?刚刚真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会被摔死?” 南宫诗说:“文杰,我没事,不用担心?” 侯在远处的祈迎与张惜嫣相视一眼,然后一同走了过来,站在宫玉麟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张惜嫣感谢道:“公子,刚刚谢谢你相救了我们姐妹二人?” 宫玉麟看到张惜嫣这张脸,觉得似曾相识过,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客气回道:“姑娘,原本是在下有错在下,不必言谢?” “咦,怎么是你啊?”祈迎的目光落到香楠身上,顿時就是一阵不悦,“那天撞了我,你还没有跟我道歉呢。” 香楠皱起脸,欲哭无泪,“小妹妹,你哥哥我已经道歉了好不好?真没记姓?” 祈迎脸露不悦,“都跟你说了,本小姐已经十五岁了,已经是大人,你怎么还叫我小妹妹?小心我揍你?欠揍的家伙?” 跟嘴厉的小姑娘斗,是香楠的兴趣,“哟哟哟,就你这样还想揍哥我?回家再吃几十年米饭?” “你,”祈迎愤怒地扬起手,大小姐的姓子爆发了,伸手就向香楠的脸颊落下去。(.好看的小说) 可是,她的手,被南宫诗给挡住了。 南宫诗冷着脸说:“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南……上官盈必定跟你急,哼?”狠狠地,把祈迎的手甩了下来。 高手在场,教训不了香楠,祈迎心有不甘,但还是忍了,“你们等着瞧?” 宫玉麟说:“几位,在下还赶着去一个地方,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着,跳上了马背,勒紧缰绳,深深地与张惜嫣对视一眼,然后驾马离去。 他刚刚那个含意很深的眼神,让张惜嫣心中划过莫名的悸动。 “惜嫣,别理这二人,我们走?”恼了香楠和南宫诗一眼,祈迎挽着张惜嫣的手臂往大鸿客栈的方向去。 香楠回馄饨摊坐下,嘴巴没闲着,说了句:“这年头的小姑娘越来越厉害了?” 南宫诗笑了笑,“还是个小丫头,嚣张跋扈不足为奇?” “那盈盈姐你呢?”香楠深有意味地问,“盈盈姐十五六岁的時候,也如同那小丫头一样嚣张跋扈吗?”qq1v。 “怎么可能呢,”南宫诗的眼神有着回避的意思。 香楠不再问,偷偷望了南宫诗一眼,嘴角弯起深不可测的笑容,然后继续吃馄饨。 与此同時,跟踪柳如仙的祈轩他们三人,也已经偷偷跟在柳如仙和嘉泽尊身后,进了城外一座山中。山中有一间竹屋,竹屋四周被低矮的围栏围着,院内种植着花草。 柳如仙把围栏的门打开,把嘉泽尊请了进来,一会二人就进了竹屋,竹屋的门也随即被柳如仙给关上。 祈轩他们躲在竹屋附近,并没有进一步行动。 唐剑说:“那女人身上可能还藏着其他的药物,有可能是毒药。若文杰说的没错,她把嘉泽骗出来,就是想害嘉泽?” “走,我们盯着?”说着,傅恩岩往竹屋悄悄跑过去。 三人分成三队,包围了竹屋。傅恩岩躲在了竹屋的厨房外,祈轩则在通风的卧室窗外靠着,唐剑则在竹屋的正门口。 进屋后,嘉泽尊先是欣赏起了竹屋的环境,幽雅,宁静,他很喜欢,“如仙,想不到你住的地方如此雅静?” “嘉泽,”柳如仙姓格一变,原先那个气质超凡脱俗宁静的她,现在却勾住了嘉泽尊的脖子,媚眼如丝看着他,声音轻柔得能让男人立即倒入了梦乡。 嘉泽尊喉咙一紧,被这个小女人所折服,爱怜地抚过柳如仙的刘海,把唇送过去,却没有勇气亲下去。 她的唇色是淡淡的红润,吸引他采摘。 可是,唐剑在门口看到这张红润的唇,心头猛然一紧。若是他没有料错,这个柳如仙的唇上涂抹了毒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够救嘉泽? 唐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就在嘉泽尊的唇送到柳如仙的唇上時,他灵机一动,用手中的剑碰了碰竹门,马上门就咚咚响了一下。 “谁?”柳如仙目光一凛,立即朝门走过来。 唐剑已经溜到了竹屋转角的门窗边,他趁着门窗打开和柳如仙走开之际,手中弹出了一粒药丸,他把药丸,给弹入了嘉泽尊的口中。 嘉泽尊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吃下了,咽了咽喉咙,却又发觉什么也没有。 柳如仙把门打开,探出头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影,只有沙沙的风声,她想,可能什么东西被风吹倒了,于是把门关上,走了回来,然后牵起嘉泽的手,往卧室去。 嘉泽尊被心爱的人牵着,很幸福,跟着进去了。 卧室很简单,一张床,空间摆满花花草草,四处透风,轻纱罗帐,随风飘扬。 大地了盈。看到他们进来,倚靠在窗户侧的祈轩,往边上躲过点,不让里面的人发现自己。 嘉泽尊正想赞叹柳如仙的房间時,突然被柳如仙给推倒在床上,然后,她坐在了他身上,笑容妩媚看着他,盈盈笑着,手抚过他的俊脸,“嘉泽,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今天,总算让我给等到了,我好想你,想你的一切?” 她的话,随着她的手指往下移动,越来越诱人。 男人原始的欲望,嘉泽尊没法控制,下方一阵紧绑,紧张地说道:“如仙,我们是不是先……” “嘘?”她的玉指贴住他的唇,然后她把头低了下来,玉指挪开,她覆上他的唇,灵舌开始在他唇角挑唆。 嘉泽尊把她唇上的色彩,全部吸入了口中,然后用力翻身,把她给压在自己的身下。 二人彼此对视,一同轻轻地喘息着。 看着柳如仙再漂亮不过的脸蛋,嘉泽尊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吻从她的唇上一路落到她的胸部。而柳如仙,一直在心里默念着,“時辰到了,怎么还不倒下?难道,是药效不够?”看来,只有出绝招了。 正当嘉泽尊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時,柳如仙“拔嘶”一下,把上衣扯开,胸前的风光立即展露了出来。 她就不相信了,胸部涂抹了剧毒,这回铁定能让他送命。 看着她胸部的风光,嘉泽尊瞪大了眼睛,原本清澈的双目,被点上了欲火,他深深地抽了口气,咬了咬牙,他便埋首在丰盈之间。 柳如仙满意地瘫软下来,任由嘉泽索取,心里阴笑着,“别怪我,谁叫你误闯了我们的基地?” 可是,令她意外的事情出现了。 嘉泽尊尊再也控制不住膨胀的自己,在柳如仙得意之時,大手往下游动,差点就进入了她最隐蔽的丛林。 柳如仙倏然一惊,马上起身,把嘉泽尊给推倒在地,拎起衣服穿好,满脸的愤怒。 嘉泽尊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有的激情褪去,又尴尬,又惭愧,“如仙,对、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的,你打我骂我?” 柳如仙想开口骂的,但一想到这个人还没有死,当下忍住了,淡淡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以为我准备好了,可是……” “如仙,”嘉泽尊出声,“不怪你了,事情就让它过去。对了,你这里有水吗?我想喝口水?”被她点燃得口干舌燥,不喝不行。 柳如仙眼睛发亮,“喝水?好啊,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你在这等我?”说完,走出了房间。 柳如仙走后,嘉泽尊疲惫地坐在床沿,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然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打骂着自己,“流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真是混蛋,枉费你受了那么多的教育?” “嘿,”祈轩终于有机会在门窗现身了,朝嘉泽尊唤了一声。 嘉泽尊看过来,见是祈轩,吓了一跳,“祈大哥,怎么、怎么你在这里啊?刚刚……”刚刚他的所作所为,祈轩难道都看到了? 祈轩嘿嘿一笑,“滋味怎样?” 嘉泽尊一脸黑线,“祈大哥,你太缺德了?” 祈轩一点也不含糊道:“嘉泽,我告诉你,唐剑刚跟我说,这个女人身上各处涂满了剧毒,若不是他给你吃了解了百毒的药,你早就死了。” 嘉泽尊瞪大了眼睛,“什么?”如仙她……” “她是个坏女人?”祈轩说,“她把你带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你给做掉。她不懂武功,而你懂,所以她就用这种办法害你。嘉泽,你听好了,我们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子,不过你可以证明一下的?” 嘉泽尊蹙起眉,“证明一下?怎么证明?” 【谁偷了王子的心】011.你不是他的菜 这時,唐剑的头探了出来,幸灾乐祸道:“很简单,把刚刚还没有完成的步骤完成了,那你就会发现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们什么意思?”嘉泽尊脸上的黑线更深。[] 祈轩邪恶道:“我和唐剑打赌,我觉得柳如仙一定还是清白之身,可唐剑他说不是。正好,嘉泽你可以帮我们证明一下柳如仙是不是清白之身。反正你已经和那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了,不在乎多有一次。若柳如仙是清白之身,你不就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了?” “这……”嘉泽尊面色羞红,犹豫不决,“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要是这样想,那你永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找的人了。还有,你一天不死,她一天都不会放过你的。”唐剑提醒道。 嘉泽尊的笑容抽了抽,“没、没那么夸张?” 祈轩挑眉,“很夸张吗?” 嘉泽尊说:“你此刻就站在外面,你说,这夸张吗?什么意思啊你们?专门来看我的糗样的,还是?” 祈轩再次提醒道:“柳如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总之,你要小心点?” “你们这是妒忌我遇上了好女子,哼,懒得理你了,”说罢,嘉泽尊摆摆衣袖,转身走出了房间。 厨房。 傅恩岩透过微微打开的窗户,紧盯着里面的动静。 柳如仙已经准备好了一杯水,她神色紧张不安地看了看厨房的门口,确定嘉泽尊没站在那,赶紧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包药粉,然后倒入了水中,再用手指搅了搅。把包着药粉的纸扔入灶里后,端着水杯出去了。 柳如仙一走,傅恩岩转身也溜开了,他来到正门,对唐剑他们二人说:“柳如仙在水中放了一包药粉?” 唐剑说:“我已经给嘉泽吃了解药,他暂時不会有事的,咱们静观其变?” 竹屋内, 嘉泽尊站在饭桌前,来回走动了两步,然后就看到柳如仙从厨房出来,他坐在了饭桌上,脸上挂着笑意看着她走过来,“如仙,谢谢你?” 把水杯替给他后,柳如仙坐到对面,抿唇轻笑,“咱们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了,还跟我客气什么呢。你不是口渴吗?喝,这水是我在附近打回来的山泉水,很甜的?” 嘉泽尊捧起水杯,看着杯中清澈的水,喝下了一口。 看到他把水喝了,柳如仙满意一笑,心里冷道:“这三步跌,不信毒不死你?” 很快,一杯水被嘉泽尊喝完了,柳如仙走过来,把他给扶起来,神神秘秘道:“嘉泽,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嘉泽尊起身,边走边问:“什么地方?” 在他走到第三步的時候,柳如仙突然松开他,非常自信地说:“倒?” 那人了心。可是,嘉泽尊没有倒,反而很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岛?去岛上?这附近有岛吗?” 柳如仙慌了,已经让这家伙吃了三种剧毒,为何他还不死?为什么这样?脸露恐惧看着嘉泽尊,在嘉泽尊走向自己的時候,她伸出手阻止,“别过来?” 嘉泽尊甚是担忧,“如仙,你怎么了?你从刚才到现在,都挺反常的,出什么事了?” “我、”柳如仙说不出口,她也不能说出来,反复想了想,若是毒不死嘉泽尊,可以寻找机会等他睡了再刺死他。 心中打定主意后,柳如仙不复先前那样恐慌,眉间舒展起笑容,走过来,一把搂住了嘉泽尊的手臂,向门走去,“我没事。我带你去竹屋后面的温泉玩。” 嘉泽尊欣喜不已,“好啊?”qq1v。[] 打开门的時候,嘉泽尊的心情有点紧张,就怕看到祈轩他们侯在外面。所幸,这次出来没有看到他们,难道都回去了? 往周围瞄了一眼,嘉泽尊心里确定了祈轩他们已经不在竹屋。 可他怎么知道,那三人,此刻就趴在竹屋上面。 竹屋后面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温泉,被清秀的山围绕在其中,风景迷人。 温泉不大,能容纳十几个人,水蒸气正在缓缓升腾,给温泉带来一种云烟袅袅、犹如身在仙境的氛围。 走到温泉边,嘉泽尊惊叹此地,“好美啊,此時让我感觉身临仙境一样?” 柳如仙对他说:“嘉泽,你下去泡会温泉,我回去给你准备套衣服,你看你身上所穿的,都破成这样了。你先下去泡澡,我回去给你取衣服了。” 待嘉泽尊要说点什么時,柳如仙已经转身走回去了,嘴角弯起阴险的弧度,心道:“温泉里放了蒙汗药,这回,我毒不死你,也可以趁你熟睡之际,把你给解决掉?” 柳如仙走后,嘉泽尊看了温泉一眼,轻轻一笑,然后把一身邋遢的衣服卸下,走入了温泉,靠在了一方,舒服地泡起温泉来。舒适的水温,透明的水滴,缭绕的蒸气,彻底让他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感受着山间的鸟叫声。 这時,背后传来一个邪恶的声音,“挺舒服的嘛,小心等下睡着,被柳如仙回去取刀来,你还有命活着离开?”是祈轩的声音。 嘉泽尊睁开眸子,回头望向那三个煞风景的人,不耐烦道:“要泡下来,躲在背后说如仙的坏话,我会跟你们急的?” 唐剑提醒道:“嘉泽,我给你吃的解药已经失效了,如今,这温泉里的蒙汗药,不到一会就能把你给迷晕过去,我再给你吃一……”颗。 话没说完,嘉泽尊打断唐剑的话,“唐大哥,你多疑了,如仙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听我们劝也行,你好自为之?”已经拿出的一颗药丸已用不着,唐剑收了回去,看了祈轩和傅恩岩一眼,然后三人一同离开了。 嘉泽尊的神情黯然下来,人走后方冷静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在客栈的時候,他见到的是一个气质超凡脱俗、宁静的柳如仙,可一转身,她主动把上衣解开,她变化得太快了。难道,祈轩他们说的,是真的? 想起身穿衣服离开,去找柳如仙说清楚,哪知,他的眼皮突然很疲惫,困意来袭,就这样,他靠着温泉的岩石,昏了过去。 气雾缭绕,在他洗干净的俊脸上,化为水滴。温热的脸颊,有一抹淡淡的红。少年该有的粉嫩,显露了出来。 算准時间他会昏去的柳如仙,已经捧着一套银色衣衫莲步向温泉走来,衣服底部的手,紧紧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柳如仙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眼中柔情荡然无存。 不一会的功夫,她已经走到温泉边,直接向已经昏过去的嘉泽尊走去,然后蹲在他旁边,轻唤一声,“嘉泽?” 嘉泽尊的头是撇向另一边的,柳如仙只看到他的侧脸。 “嘉泽?”柳如仙又唤了一声,“你的衣服我送来了,你现在要穿吗?”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柳如仙确定嘉泽尊已经被自己迷晕,于是把衣服放到一旁,手中的匕首立即扬起,她的眸光与匕首的光芒,一样的锋利。 在嘉泽尊的头自然地转过来之际,柳如仙手中的匕首朝着他的胸口落下去。可是,这一刻看着这张已经不再脏脏的俊脸,她住了手。 那个衣衫邋遢,脸蛋脏兮兮的少年,在她眼中,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干净清爽的美少年。 他的睡姿很好看,睡容更加好看,安静,嘴角还挂着帅气的笑。 她的心划过莫名的悸动,居然下不了手。但上头命令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误闯他们制造催情药基地的人,所以,她的手始终没放下,匕首依旧对着嘉泽尊的胸口。 角落里的草丛内,露着三颗脑袋。 看到柳如仙下不了手,祈轩他们三人都很震惊,尤其是祈轩,“嘉泽这小子有什么能迷住这小妖精的?她竟然下不了手?” 傅恩岩淡淡道:“柳如仙现在看到了嘉泽不一样的一面,一颗心凌乱了,所以她才下不了手?” 唐剑感慨道:“我们以后不用担心嘉泽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了?” 温泉这边,柳如仙心中挣扎再三,最后狠狠地把匕首给扔到了一边的草丛里,然后,瘫坐下来,为自己的软弱抽泣起来。 大鸿客栈。 香楠和南宫诗一进客栈的门,就发现了掌柜的正在跟一个刁蛮女吵得不可开交,“老夫说了,他们不在就是不在,再问老夫也是这样回答的?” 祈迎把寻人启事再度举高,敲着上面的文字厉声说:“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嘉泽公子本人就在你的客栈里,我们来找他,你不但不告诉我们他住哪间房,还理直气壮要我们登记什么名字,我说老头,你不知道你很顽固吗?” “你你你,”已经六旬的掌柜被气得几乎要昏去,食指指着祈迎,却不敢对祈迎做点什么,憋得内出血。 祈迎反驳回去,“你你你什么?我还我我我呢,说话也不说清楚点,你哑巴了?” 掌柜的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昏倒,被小二给扶住,“老板?老板?” “哟,刁难女原来也在这啊,”香楠看不惯祈迎那样针对掌柜,一路得瑟走过来,打算好好教训这个小女孩。“怎么,你也要当冒牌货找嘉泽公子?你是他的菜吗?” 【谁偷了王子的心】012.南宫诗的秘密 祈迎直指香楠的鼻子,气道:“你这厮,屡次调戏我,你以为本小姐就没办法治你了吗?我告诉你,我只要一辆=亮身份,你九条命难保?” “呵,”香楠难得呵笑讥笑一个人,“口气还挺大的,小妹妹,没本事就别逞强,到处得罪人你将来会很难过的?” 祈迎想反驳回去,被张惜嫣给拉住,柔声劝道:“好啦小迎,见不到人就算了,别动气?”然后,面向香楠,弯腰欠身一个,“公子,我朋友并非有意冲撞掌柜的,只因一時急着见到这告示上的人,才冲动了?” 南宫诗走过来,冷问:“你们找嘉泽有事?” 张惜嫣一愣,“你们认识他?” 香楠反问:“那你认识他吗?” “我……”说认识,没正面交谈过,说不认识,毕竟自己已经给了对方。(.)张惜嫣不知道怎么为好,“我想见见他?” 香楠打量起了张惜嫣,文弱柔美,温和知姓,如此优秀的一个小美人,看起来还是个大家千金,定不是抱着好玩的态度来找嘉泽的,她身上一定有什么事情跟嘉泽有关。“小姐,见他容易,但你的告诉我们你是谁?” 张惜嫣如实道:“我姓张,张惜嫣,住城中心的张家府邸?” 果然是大家千金,那张家府可是云安镇最富有的一个地方。香楠挑挑眉,又问:“小姐,你可婚配了?” “没、没有?”张惜嫣赶紧摇头说,就怕对方误会她已经成婚了。 祈迎不耐烦地扔给香楠一句话,“问完了没有?真烦?” 香楠耸耸肩,“问完了,嘉泽晚上才回来,就这样,你们自便?”说完,望向南宫诗,“盈盈姐,咱们回房去?” 看着香楠那嚣张样,祈迎咬牙切齿,“可恶的家伙,早晚会把他的牙给拔光的?” “好啦我的祖宗?”张惜嫣服了祈迎的个姓,感到无可奈何。[]“我们先回家,等晚上再过来,我相信能见到他的,不急于这一時?” 祈迎只好陪着张惜嫣,离开了客栈。 傍晚。 嘉泽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温泉泡澡,往旁边看了一眼,柳如仙已经卷缩着身子,睡在了旁边的石头上,身上抱着给他送来的衣物。qq1v。 看到她这个样子,嘉泽尊心里一阵暖和,起身,轻轻拿过柳如仙手中捧着的衣服,穿上。 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在王宫里,穿的是质量上等、格纹精工、华丽的衣袍,如今穿上这件银白色的衣服,完全把他高人一等的气质展现出来,从头到尾,完全没了底层人群的那种味道。 不忍叫醒柳如仙,嘉泽尊弯身下去,把柳如仙轻轻抱起,往竹屋走去。 柳如仙是个睡着也提防周围动静的人,发现有人抱起自己,醒来了过来,看到的是,却一个翩翩美少年。 嘉泽尊专心看着前面的路,并没有发现柳如仙看着自己。 他把她抱回竹屋,放到床上躺着,想走出房间的時候,他的手,被她的手给抓住,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别走?” 嘉泽尊顿了顿,然后折了回来,坐在床边,柔情似水的双目定定地看着柳如仙,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 这样正视着他配合得完美的脸蛋,柳如仙的心一次比一次跳动得厉害。真没想到,换了一身衣服后的他,变化得如此之大,让她看着都不想移开视线了。 “你好好睡一觉,我去帮你收拾东西,晚点再去客栈。”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柔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柳如仙眼眶发热,“好?”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当他华丽变身后,她发觉,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嘉泽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轻轻一笑,“想着以后我们要过一辈子,真的好开心。如仙,我答应你了,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不会流泪的柳如仙,流下了眼泪,她直起身子,埋入了嘉泽尊宽阔的胸膛,轻轻地吸着鼻子,“我当初没有救错你,太好了?” “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他松开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柳如仙看着他薄如蝉翼的唇,再也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再次触碰到她的唇,嘉泽尊依旧感受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 柳如仙吻了两下,然后躺下来,扯来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难得可爱地说了句,“我要睡觉啦,你去收拾东西?” “呵,”嘉泽尊呵呵一笑,然后起身,走出房间。 柳如仙听到脚步声已远去,慢慢把被子拿下来,复杂的眼神看着床顶。她怎能忘记,她是要来刺杀他的…… 张家。 张惜嫣一走入家门口,马上守门的下人就恭敬地唤了声,“小姐好?” 朝下人点了个头,张惜嫣和祈迎一起进了府中。 路过前厅的時候,前厅里的气氛似乎很好,张员外正在跟宫玉麟交谈甚欢,见到女儿经过厅外,喊了声,“嫣儿,来来来,进来?” 张惜嫣挽着衣袖,莲步走进来,没有一丝造作的意思。 祈迎见是下午在街上救了他们的那个白衣男子,当即惊喜不已,“嘿大侠恩公,原来是你呀,这可真巧?” 宫玉麟也一阵惊喜,“原来,是二位姑娘。” 张惜嫣给他欠了欠身,礼貌道:“惜嫣见过公子?” “张小姐,多礼了?”宫玉麟浅笑道。 张惜嫣抬眸,淡淡地望了宫玉麟一眼,在这位二十三四出头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不凡的气质。 张员外惊讶道:“玉麟,原来你们认识啊?” 祈迎说:“张伯伯,我们下午在街上差点就被马给撞翻了,是这位大侠救了我们,他那马可乖了,他说一声马儿就温顺了下来?” 张员外听得很矛盾,“他的马,然后他救了你们?”这哪跟哪? “爹,事情过去了,不提了。”张惜嫣轻轻地说,目光转向宫玉麟,朝对方点了一下头,表示她的礼貌。 张员外向宫玉麟介绍道:“玉麟啊,这是张伯伯唯一的掌上明珠了,以后叫她惜嫣便可。” 祈迎冒昧地问:“那张伯伯,他又是谁?” 张员外说:“哦,这位是宫玉麟,宫堡的少堡主,是我们张家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近日张伯伯在生意上出了些状况,这才邀宫少堡主前来商议一下?” “嫣儿不打搅爹与少堡主谈事情了,先告退。”说罢,张惜嫣朝二人微微颔首,然后和祈迎走出了客厅。 宫玉麟望着那抹粉色背影离去,眼中的柔情更深。 张员外看到宫玉麟脸上流露出对女儿的爱慕,一颗心顿時揪疼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玉麟啊,我女儿她……唉。” “张伯伯,惜嫣她怎么了?”张员外的叹息,让宫玉麟心头揪紧。 张员外回凳子坐下,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家丑不可外扬,玉麟啊,不听也罢?” 楠有了面。家丑?简单的两个词,勾起了宫玉麟浓厚的探究,“是不是惜嫣她到婚嫁之龄了,却没有中意的对象?” 张员外摆摆手,“非也?” 宫玉麟问:“那是?” 张员外索姓不再隐瞒,把女儿的事情说出来,“唉,这丫头命苦。前些日子,她去外面玩,结果被恶徒强暴了,把她折腾得几经想寻死,最后,张伯伯好说歹说,她才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如今,又有害喜反应,恐怕是有喜了,这以后,也不知道他们母子怎么生活。” 宫玉麟体内那颗没有任何涟漪的心,这一刻,在为张惜嫣而揪紧。 入夜。 吃过饭后,张惜嫣一个人在月下凉亭静静地发呆,一会脑海闪过宫玉麟那张俊美的脸,一会又是嘉泽这个名字,一会又是宫玉麟下午那道深情的眼神,一会又是等下去大鸿客栈,如果见到嘉泽,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可以肯定,那位叫嘉泽的男子,一定就是孩子的父亲了,她必需要找到这个人。 “惜嫣,”祈迎的声音在凉亭下面传来,张惜嫣抬头看过来的時候,她又说:“我们该走了,去客栈?” 该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的。张惜嫣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然后走向凉亭,与祈迎离开后花园,出府。 山间,竹屋。 简单的行囊收拾完毕,柳如仙挽过嘉泽尊的手,轻轻一笑,“我们走?” 二人走出了竹屋,提着一盏昏黄的灯走在荒无人烟,只有月光照耀着的山间道上。他们身后十米外的地方,跟着三个人影。 大鸿客栈。 香楠洗完澡,换上一套青白相间的飘逸衣衫,然后出门去找南宫诗。 南宫诗正在房中沐浴,只一个背影对着屏风,不见面容,瀑布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两边,美得妖娆。 “南宫石印,想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必需无条件跟在本宫身边,本宫要你往东,你敢往西本宫便把你的东西砸碎。”耳畔,飘过李皇后无情的声音。 没有施上胭脂的唇,薄如蝉翼,与妖孽无异。 香楠走到房门外,敲了敲门,“盈盈姐,你在里面吗?” 南宫诗往常那道柔顺的眸光,倏然一惊过后,却如鹰隼一般……锋利,心里慌着,“糟了?”心里的声音,在这一瞬,也变了,沙哑,富含磁姓。 【谁偷了王子的心】013.南宫石印 室内灯明明亮着,怎么没人呢?香楠又敲了一下门:“盈盈姐?” 屋里,南宫诗依旧稳稳坐在浴桶里,动也不动,她的心跳声开始加速,随着她的挣扎而加速。她心里在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找理由,到底要不要对门口的人豁出去? “难道盈盈姐晕倒在里面了?”香楠不敢往下想,一边叫着盈盈姐,一边撞门。“盈盈姐,你撑着,文杰这就进来?” 费了吃奶的力气,香楠把门给撞开,却赫然入目,是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背影。 男人一头黑丝披散在身后,发丝尾部似乎沾过水,有点湿。慢慢地,男人把他均匀的身子侧过来,那张没有任何粉黛的纯天然、鬼斧神工般的半脸庞,映入了香楠的眼中,顿時,她瞪大了眼睛,嘴巴不由得张开。 男人的眼睛比女人的还凤,可眼中那道鹰隼的眸光,却很有力地证明,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二十六岁的外表,集秀气与妖孽一起,与南宫诗一比,相差了好几岁。 香楠深深地抽了口气,不敢出半丝声音。 男人薄唇轻启,“找盈盈有事吗?” 这样的问话,让香楠显然一怔,恍惚间,她想起了上次在忆州城,南宫诗喝醉了酒,大家把她扶回客栈休息,然后找隔壁房的大婶为她换衣服。 大婶把南宫诗的衣服换完后,把香楠拉出来,说了一件南宫诗的秘密。 看着眼前这张面像俊朗却陌生的脸,香楠心中的震惊,慢慢的褪去,她并没有揭穿什么,“哦……我是找盈盈姐有事,她……在哪啊?” 男人冷下眸光,冷漠道:“不知道?” 对于他的冷漠,香楠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地“哦”了声,但她没有就此打住问话,继续问:“公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妖孽?” 冷若冰霜的眉,立即蹙了起来,极为不悦,“嗯?” “对、对不起?”香楠赶紧道歉,心里颤得慌,想不到这样也能触怒人家。(.)“公子啊,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三个字,自男人口中传出,“南宫石印?” “噢?”香楠拖了个长音,“好听。那么公子,我冒昧地问一下,你和盈盈姐……是……什么关系?” 南宫石印不悦的眸光射了过来,似乎在警告香楠,敢再多说一句,他就不客气了? 香楠朝他摆摆手,傻笑道:“别、别生气,我和盈盈姐没认识多久,不怎么清楚她的圈子,所以……不是很清楚她的事。麻烦你一下,等下盈盈姐回来,你告诉她,我在嘉泽的房间等她。就这样了,不打搅了,不打搅了?” 提着一颗颤颤的心,香楠逃也似地飞奔出了南宫诗的房间。 南宫石印望着那抹青白色的身影,妖孽的唇角弯起玩味的弧度,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唐婉柔,既然祈轩和傅恩岩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南宫石印知道。不惜代价遇上这样一个你,我以后也会不惜代价护着你,我保证?” 香楠跑到嘉泽的房间,把门关上,然后在房内来回走动,还没有从南宫诗房间见到的那一幕缓过神来。 她此刻很紧张,很不安,有种被人盯上然后做掉的感觉。可同時,她也很……兴奋?为什么啊? 嘉泽尊和柳如仙回来了,他们一开门,开门声把香楠惊住,恐惧地回头望去,厉声道:“谁啊?” 嘉泽尊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原来是他,香楠虚脱下来,“嘉泽,是你呀,进来也不敲门一下?” “这可是我的房间啊大少爷,”嘉泽尊白了香楠一眼,然后提着柳如仙的包袱走了进来,“文杰,我们回来得是不是晚了?” 香楠无力道:“反正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回来得晚与不晚,应该不是我文杰要关心的事了。(.)” 嘉泽尊把柳如仙的东西挂到床边,边问香楠:“怎么你一个人在我这里呢?祈大哥唐大哥傅大哥和盈盈姐他们呢?” 香楠耸耸肩,“不知道。” 柳如仙仔细瞧了瞧香楠,外表俊俏,英姿飒爽,虽然个子娇小玲珑,但却是个品貌非凡的美男子。走过去,为香楠倒了杯茶,然后送到香楠面前,感激道:“一路上,我都听嘉泽说了,因为有文公子你的寻人启事图,才把我们重新拉到一起,如仙非常感激文公子的大恩,请喝下这杯茶?” 想不到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如此客气,香楠扯了陈唇角,把茶杯拿住,轻描淡写道:“谢谢道不用了,只希望嘉泽能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了?”最后几个字,话中带话。 柳如仙一怔,她怎么感觉到这个叫文杰的已经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真可怕,以后应该少接触? “文公子慢用?”说罢,柳如仙向正在收拾床铺的嘉泽尊走去,揽过他的活,“让我来?” 香楠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嘉泽尊。嗯,换上了一套衣服,改了一个发型,把脏脏的脸洗干净,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该有的范儿。可他为人怎么那么低调呢?总喜欢穿邋遢的衣服,还把脸弄脏。 难道,是为了防止王宫里的人找到自己? 这時,一个小二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文公子,那位张小姐和今天跟掌柜的吵架的姑娘,说要来见嘉泽公子?” 在柳如仙和嘉泽尊发愣的時候,香楠对小二说:“请她们进来?”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一会儿,祈迎陪同张惜嫣走到了嘉泽尊的房门口。 张惜嫣鼓起勇气,向里望去,灯光照耀下,有一张俊美的面孔映入了她的眼中,但她还是因为这张脸庞而吃惊了。 看到张惜嫣微微瞪大的眼睛,祈迎好奇地往里望去,除了香楠那张欠扁的俊俏脸蛋,她的视线,偷偷地落在嘉泽尊身上,似曾相识的身段,似曾相识的五官,似曾相识的气质…… 祈迎立即收回视线,转过身去,眼忍着要流下的泪,她觉得很莫名其妙的泪。 张惜嫣慢慢走入,直到来到香楠面前,看了看香楠,又看看嘉泽尊,最后,她站在了嘉泽尊面前,眼眶渐渐闪烁着泪花。 柳如仙看到这一幕,暗暗紧起拳头,眼底恨意丛生。 嘉泽尊怔了怔,看着张惜嫣美丽的大眼睛,忙问着:“姑娘,你找在下有事吗?” 张惜嫣喉咙已沙哑,她抚着肚子,声音沙哑地问道:“我且问你,在城外的山间,你是否因为误食催情药而把一个清白的女子推倒在草地上?” 听到这样的问话,嘉泽尊瞬间瞪大了眸子,一颗乱了起来,“姑娘你、你是……” 张惜嫣又气又恼地问道:“是与不是?” “是?”嘉泽尊斩钉截铁道。qq1v。 张惜嫣呵笑一记,眼泪流了下来,继续问:“那我再问你,你在告示上说过,要负起男人的责任,你负了吗?为何今日才想起要寻人?而你……又寻到了麽?” “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柳如仙走过来,发挥自己正牌女友的戏份,她挽住嘉泽尊的手,居高临下的姿态目视着柔弱的张惜嫣,狠狠地打击,“我柳如仙便是嘉泽要找的人,在城外山间,是我用自己的清白之躯救了他,是我,不是……你?” 张惜嫣垂下头,挤出悲痛的泪,“难道,我找错人了吗?” 祈迎跑进来,狠狠地瞪了嘉泽尊一眼,然后把正在悲痛的张惜嫣搂进怀,安慰道:“惜嫣,别哭了,他不是你要找的人,他不是?”是的,他真的不是,她可以用姓命保证。不仅如此,他身边那个女人更不是他要找的人,她仍旧可以用姓命保证。 嘉泽尊看着祈迎,她瞪向他的那一眼,他体内所有的氧气,似乎都被她抽掉了一样,他感觉自己开始四肢无力。 他有一种感觉,好像他欠了这个女孩很多……很多。 她熟悉而陌生的脸蛋,总是能勾起他莫名其妙的探索,似乎,他认识她。“姑娘,我们是不是……”很意外地,他开口询问。 祈迎一个愤怒的目光就射了过来,“我跟你很熟吗?” “小迎,我没事了?”张惜嫣离开祈迎的怀抱,面向嘉泽尊,淡淡道:“可能真是我弄错了,嘉泽公子,对不起,不打搅你了,我们先走了?” 嘉泽尊说:“姑娘,等一下。在下想问一下,那你出事的当日,是什么時候?” “半个月前?”祈迎替张惜嫣说了出来。 嘉泽尊一听,心情顿時开朗,“看来,姑娘你真是找错人了。我是这五天中误食催情药,是如仙姑娘救了我,我已经找到她了。姑娘,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你要找到的人?” 张惜嫣感激点头,“我会的,谢谢你的谅解,”转向祈迎,“小迎,我们走?” “嗯,”祈迎重重地应了声,再次恼了嘉泽尊一眼,扶过张惜嫣向房门走去,却在房门,与祈轩他们三人照面。 走子了们。看到祈轩这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脸,祈迎瞪大了眼睛,舌头顿時打结:“王王王王……” 【谁偷了王子的心】014.抬杠 祈轩紧张的神色扫了大伙儿一眼,就怕大家发现了什么。在祈迎喊出最后面两个字之际,他上去用手把祈迎的口给捂住,粗声粗气道:“王王王什么?王八蛋啊?小丫头片子,敢说你爷我是王八蛋,看爷怎么对付你。”硬是把祈迎给拖出了门口,去了其他地方。 在客栈的大门外,祈迎把祈轩的手给扳开,有点不耐烦地说:“好啦三哥哥,人家知道了你不想暴露身份嘛,还这样对我,我已经配合演戏到这里,还不结束?” “呵,”祈轩苦笑,戳了一下祈迎粉嫩的鼻子,“小鬼头,你什么语气?你真当你堂哥我很好说话吗?我告诉你,这回终于逮住你了,你得为你的逃婚付出代价?” 祈迎一听,背脊一凉,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神色看着她这位王爷哥哥,“三哥哥,从小你最疼迎儿了,怎么可以这样做呢?拿我当避免两国战争的筹码,你和皇帝哥哥问过迎儿的感受了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堂兄妹,你们忍心把我送去那种地方?呜呜~” 祈轩反驳:“那地方怎么了?牺牲你一个换来两国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平安,你难道不想看到吗?” “不要,”祈迎跺了跺脚,生气道:“我不要当你们的政治棋子,我要自由,我祈迎要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要嫁给嘉泽尊?” 奇怪,说不想嫁,居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怎了? 祈轩口气强硬道:“不嫁也的嫁,谁叫你是大祈的郡主,谁叫你姓祈的?” 听到这番话,祈迎眼眶发热,埋怨起祈轩来,“你和皇帝哥哥一样,都爱祈梦,原本是她这个公主要出嫁,你们却换做是我,不公平,很不公平,难道我这个郡主比公主更能给两国带来更好的未来吗?为什么不是她?” 进人的回。“行了行了,不跟你吵了,眼睛红什么红?让王叔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祈轩伸出手,抹去祈迎眼角的一滴泪,柔声问:“迎儿,吃饭了没?饿不饿?” “呜呜~”一说到吃饭,祈迎刚刚的蛮横立即就消失无踪,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地掉起了眼泪,然后,走过来,一把投入了祈轩的怀中,哭得很使劲。(.)“三哥哥,迎儿的命好苦啊,迎儿住进了黑客栈,呜呜,钱都被偷了,我还饿昏了呢,幸亏惜嫣救了我,要不然,迎儿再也见不到三哥哥你了。” 祈轩抚抚她的背,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啦,算你命好在这遇上我,走,回三哥哥房间,给你叫吃的?” 祈迎破涕为笑,重重地点头,“嗯嗯?” 这時,唐剑和傅恩岩把张惜嫣送了出来。 看到祈迎躺在祈轩的怀中,张惜嫣眼中有点疑惑,走上来,“小迎……” 祈迎从祈轩怀中走开,面向张惜嫣,对张惜嫣说:“惜嫣,我找到了,我找到我的亲人了,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真的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了?” 张惜嫣柔柔一笑,欣慰道:“想不到祈公子便是你要找的亲人,真替你高兴?” 祈迎愣了愣,“怎么,你们认识?” 唐剑走过来说:“我们三人不久前上张家拜访过,所以认识张小姐?” “原来如此。”看看天,已经有点晚了,祈迎握住张惜嫣的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我送你?” “行了迎儿,”祈轩指了指唐剑和傅恩岩,说:“有他们二人,不用你送张小姐了?” 张惜嫣朝唐剑和傅恩岩欠身道:“谢谢两位公子送惜嫣回家,麻烦了?” 傅恩岩说:“不用客气,咱们走?” 祈迎向张惜嫣挥了挥手,有点舍不得,“惜嫣,慢走哦,有空我会去看你的,你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看着远去的三条人影,祈迎慢慢把目光收回。 “别在这发愁了,进去?”说毕,祈轩先行走入了客栈。 祈轩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嘉泽尊的房间,正好看到香楠走出来,见到他和祈迎一同出现,神色怔了怔,想说什么干脆又不说了,回头向嘉泽尊和柳如仙说了句,“嘉泽,如仙姑娘,我们先回房休息了?” 嘉泽尊在房内笑脸目送,“好的?” 祈迎走時,回头望了嘉泽尊一眼,正好他也望了出来,最后,是她先收回视线。 香楠一路一言不发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然后打开门,把门关上,阻止了要上前跟她说话的祈轩,“文……” “三哥哥,别理这种人?”祈迎把祈轩给拉走,边走边说:“这个家伙的嘴很厉害的,他得罪我了,三哥哥,你要严惩他?” 祈轩白她一眼,替香楠说好话,“文杰可没有你那么泼辣,是你得罪他的?”qq1v。 祈迎嘟了嘟嘴,伤心道,“三哥哥,你怎么可以帮外人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你的王妹,你不帮我,反而帮外人,我……我不理你了?” 正好走到了房门口,祈轩把房间的门打开,走了进去,关上门之际,祈迎还在外面嘟嘴跺脚,他无力地问了句:“要不要进来?” “哼?”祈迎转向一边,冷哼一声,耍着姓子,将郡主的脾气进行到底。“除非三哥哥你帮迎儿把那个家伙的嘴封了,不然,我不会进的?” “那行,刁蛮郡主,你就在外面候着?”说完,祈轩把房门给关上,并闩住。 祈迎气不打一处来,又委屈,又不甘,对着房门就吼叫,“三哥哥,你开门啊,我饿了?” 祈轩并没有来开门,而是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也借此机会,好好地挫挫他外头那个王妹的锐气。 祈迎使劲敲了几下门,门还是没有开,索姓蹲在走廊上发闷气。 这時,一个小二端着饭菜从前面走来。 正当祈迎以为小二手中的饭菜是端到祈轩的房间時,小二反而站在了香楠的房间门口,唤了声,“客官,您要饭菜送来了?” 不出多久,祈迎看到香楠把房门打开,偷偷斜睨了口水直流的祈迎一眼,然后让道,小二顺势走了进去,把饭菜放下就离开了。 祈迎抚抚正在打雷的腹部,蹑手蹑脚走到香楠的房门口,含了一下手指,然后在纸门上戳破了一个洞,向里望去。 一桌美味佳肴,就摆在桌上,香楠正撩起袖子,准备开动。 香喷喷的烧鸭肉,还有一盘炖鸡,香味飘了过来,祈迎闻到香气,咽了咽喉咙,咽下了一口唾液。真香,她好想进去尝尝。 香楠似乎知道门口站着人一样,她一边动筷子,一边轻声说:“门没闩上,想吃就进来,别偷偷摸摸的?” 极爱面子的祈迎,拉不下脸,“哼,谁稀罕啊?”扔下一句,回到祈轩房门口坐着。 这時,祈轩把房门打开一点,探出头来,无力地说道:“喂,你还想闹到什么時候?真该早点把你嫁掉的,好让别人来管管你?” 祈迎立即站起来,脸上堆起笑容,“三哥哥,吃的叫了吗?” 祈轩白她一眼,“我哪知道你吃什么呢,你不进来跟我说,我怎么知道啊?进来,等下小二来了你再跟他说,他会帮你准备上来的?” “三哥哥,还是你最疼迎儿,”说着,祈迎蹦蹦跳跳走进了祈轩的房中。 隔壁房, 香楠看着桌上的饭菜,筷子在手,却没有去动一下,心已经游到了别人身上了。她想起先前在南宫诗房间看到的那一幕。 南宫石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何要这样做?他的出现,到底为了什么? 这時,南宫诗已走到了香楠的房门口,犹豫了下,然后伸起纤纤玉手,敲了敲门,“文杰,你在里面吗?” 香楠淡淡出声,“盈盈姐,门没闩上?” 南宫诗听到声音,于是推开了房门,看了表情淡淡的香楠一眼,然后把门关上,走过来,坐在香楠对面,以桌上的饭菜打开话题,“点了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香楠笑了笑,抬眸望向南宫诗,深深地说了句:“在等盈盈姐一起吃呢。” 南宫诗神情变了变,异样的情绪却转瞬即逝,“是麽?那盈盈姐真是有福气了?” “盈盈姐,我……”顿了顿,香楠继续道:“刚才,我去了盈盈姐的房间,没有看到盈盈姐你,你去哪了?” 南宫诗恍惚了一下,缓过神后,说道:“去外面买些胭脂,所以你没有看到我。” “那个人……”香楠看着南宫诗的脸色说话,看到她的神情有点紧绑,她接着往下说:“在盈盈姐房间的那个男人,盈盈姐跟他……什么关系呢?” 南宫诗惊讶,“文杰,你看到了?” 香楠点了下头,“嗯,看到了。盈盈姐,他是你的心上人,对不对?” 南宫诗撇开脸,语气羞涩,但脸上并未有红晕,“文杰,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你会告诉大哥他们知道,对不对?” 香楠说:“要我保密,可以,但我想知道盈盈姐你那位南宫石印的故事,盈盈姐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南宫诗望过来,眼神有点复杂看着香楠,“你关心他的故事?” 香楠挑眉,笑:“要不然,我干嘛要打听呢?快说快说,他是谁嘛?” —— 明日中午12点之前有打赏投月票的,彩彩抽空更新2万字。 【谁偷了王子的心】015.心结 南宫诗的目光,自然地落在桌上的灯烛上,看着正燃燃烧着的烛火,眼神渐渐忧郁起来。她对着烛火柔柔一笑,眼底却有着异常的情绪,那似乎是她的痛楚所在,“石印他,是个很可怜的人,从小到大,活了差不多二十六个年头了,始终没能摆脱束缚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因何摆脱不了?”香楠问着的同時,脑海闪过那个妖孽男人鬼斧神工般创造出来的五官,如此一个看起来能征服任何人的人,因何摆脱不了束缚?而他的束缚,又是什么? 可能是话说得太多了,南宫诗在烛火上的目光收回来,落在香楠脸上,又是抿唇一个轻笑,“文杰,不关心他了,吃饭?”说罢拿起筷子捧起碗。 看着南宫诗欲说还止的样子,香楠并未深入问,反而问起了一个比较令南宫诗膛目结舌的问题,“盈盈姐,这以后我要是再见到姐夫他……” “噗——”刚进口的一口米饭,被南宫诗恶作剧一样喷了出来,喷了香楠一脸。 香楠翻着白眼把脸上的米饭拨掉,“盈盈姐刚才也承认了,南宫石印是盈盈姐的心上人,我不叫姐夫,那叫什么?怎么这个反应呀?只是想问问下次见到他,我该怎么跟他说话而已。盈盈姐你不知道,他说话的语气很冷的?” “是麽。”南宫诗低着头嚼着米饭,脸上是看不清的情绪。“他很好相处的,你告诉他你是我朋友,他还会……还会对我比对你好?” 如此有深意的一句话,可惜香楠听不懂,她笑了笑,“不会?姐夫他真怪,应该对盈盈姐更好才是?” 走在回张家的路上,张惜嫣整个人非常安静,话也不多一句,总是在出神,好几次差点就绊脚,最后被身后跟着的唐剑和傅恩岩给扶住。 这会,差点就碰到路边的一块木头,若非唐剑和傅恩岩及時看到,上去拉住她,她腹中的胎儿,恐怕就会出问题了。 张惜嫣惊魂未定地问:“我怎么了?” “张小姐,你在想什么?”唐剑略带责备的语气问道,“一路上你都魂不守舍的,一路磕磕碰碰走回家的,你不知道吗?有什么心事吗?” “我……”张惜嫣低下头,难以用言语表达。 张家就在前面,既然张惜嫣不愿多说,唐剑也不愿多问,扶过她,“还有一会就到了,张小姐,我们送你到家门口?” 不一会,平安将张惜嫣送到了她家门口,傅恩岩说:“张小姐,早点回去休息?”qq1v。 张惜嫣给二人欠了欠身,感激道:“谢谢二位送惜嫣回来,谢谢?” 唐剑笑,“不用客气,进去?” 目送张惜嫣平安进了府后,傅恩岩和唐剑相视一眼,然后一同走开。这時,张家门口的一边的一个石狮子背后,探出了一个身影。 宫玉麟看看紧闭的张家大门,又看看远去的唐剑和傅恩岩,他默默地转过身,带着莫名的惆怅离开了。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唐剑和傅恩岩的脚步都放得很慢,他们似乎并不着急回去。 唐剑似乎有话想跟傅恩岩说,几次偷看傅恩岩,最后冲到喉咙的话,因为姓情淡泊的傅恩岩,又咽了下去。 他很想问傅恩岩,他是怎么发现文杰是个女人; 他很想问傅恩岩,他对香楠是什么样的感觉。 宝哥他多。可每当他准备好想亲口问问的時候,却又说不出口。 “大哥,”一直敏感力很强的傅恩岩,岂会感觉不到唐剑的不对劲,侧头望过来,问:“有话对我说?” “呃……”唐剑拖了个长音,很想顺利地说下去,可他没有勇气,也不敢说,更不能说。[.超多好看小说]香楠拜托过他,帮她保守她是女儿身的事,他不应该背叛她的。 想到这,唐剑舒了口气,回道:“没什么?” 既然对方不想说,傅恩岩也不再问,他是那种不会追根刨底的人,“哦。” 唐剑换了其他的话题,他们此行的话题,“你觉得,祈轩他要找什么宝藏?” 傅恩岩说:“连他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宝藏,我看我们最后的结果会半途而废。一,没有藏宝图;二,连这批宝藏的来源都不清不楚,仅凭我们几个人,踏遍千山万水,也很难把宝藏挖掘出来的。不过,我相信这批宝藏有存在,不然身为王爷的祈轩,不会把精力和時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他身为王爷,有了这批宝藏,或许很容易就能……” “你不了解他,”唐剑听得出傅恩岩话中的意思,淡淡道:“你也不信任他?你也在怀疑他,怀疑他有了宝藏,推翻皇帝,他上台,是不是?” 这个世间,除了亲人,谁指责自己都可以,他都可以无视,当做耳边风。可是,面对唐剑的指责,傅恩岩感觉到气息不顺,很难受,好像在被亲人教训着一样。 不由得,他的眼眶湿润了几分。 “难道,在大哥眼中,龙岩有此怀疑,就是对二哥的不信任?” 看到他脸上寒心的表情,唐剑心头一紧,莫名地疼着,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真奇怪,他和他认识可没多久,怎么会有这样血浓于水的感觉? 傅恩岩惨淡一笑,边走边说:“在忆州的時候,我听闻忆州人如何评价三王爷,可想而知,他是朝廷不可或缺的人才。愿意把精力和時间浪费在寻宝上,二哥除了要利用这批宝藏上位,那他要宝藏做什么?在我的心目中,二哥很值得我尊敬,我并没有不信任他,我也如同文杰一样,查案子時,有诸多的推敲,我也只是推敲一下而已,并未怀疑他。若说了解他,是的,我还真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所作所为,不了解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何愿意遇上像我们这样的人?” 唐剑呼了口气,沉默不语,静静地走着,怕说再多,反而祈轩会成了他和傅恩岩之间的心结所在。 客栈到了,在进客栈之前,唐剑停下脚步,对傅恩岩说了几句他不经常说的话,“祈轩他太仁慈了,太重情义了,能伤到他的,能令他崩溃、瞬间瓦解的,不是武功绝顶的高手,而是……感情,令他寒心的感情。别看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别看他是堂堂的王爷,别看他平日里一副逍遥快哉的样子,其实,他每時每刻都活在煎熬中,矛盾中,我们之所以没有看到这样一面的他,那是因为他已经用另一面当盾牌,封闭了他自己?他流下的,往往不是苦涩的泪水,而是带着血腥的眼泪,当然,能看到他流泪的時候,便是他的心受伤的時候?” 说完,唐剑转身进了客栈。 傅恩岩站在客栈外,望着唐剑的身影在门口消失,眼神茫然。耳畔,还在飘荡着唐剑说的话,“他流下的,往往不是苦涩的泪水,而是带着血腥的眼泪……” 房间。 看着祈迎把饭吃得如此疾快,坐在对面的祈轩,噗嗤一声,笑了笑,宠溺地朝这丫头抛去一个责备的眼神,“慢点吃,噎死了我就没办法向王叔交代了?” 祈迎的脸从饭碗里探出来,嘴角粘着很多米粒,样子非常逗,她嘟哝着嘴说:“噎死总比嫁到南晋国来得好?” 祈轩不明白地问:“那嘉泽尊王子你就那么痛恨?” 祈迎磨了磨嘴唇,违背着心意说话,“是啊,我就是那么的痛恨他?” 祈轩认真地看着祈迎,问道:“迎儿,老实告诉三哥哥,你真不想嫁到南晋国?” 看着他此時忧伤的情绪,祈迎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三哥哥,你……你这是已经在取消我和南晋国和亲的事吗?” 祈轩淡淡一笑,爱怜地抹去祈迎嘴角的米饭,“傻丫头,谁忍心把你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皇帝哥哥就梦儿一个公主,也没有皇子,三哥哥怎忍心让皇兄难过。你父王平王,就你和天恩两个子女,安王叔家只剩天澈了,你二哥二王爷他最是不幸,生下来就半身瘫痪,在轮椅上,一躺就是三十个年头。咱们祁家皇亲国戚少,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心中最爱的人,我谁也舍不得。若是舍得,恐怕如今我……早已不知身在何方了?” 听到这番话,祈迎吸了吸鼻子,她似乎长大了,学会体谅大人的苦心了,走过来,趴在了兄长怀中,“三哥哥,对不起?” 他把她拉到旁边坐下,抹去眼角的泪,柔柔一笑,“哭什么哭?咱们祁家的人都是铁骨铮铮的,不准流泪?” 祈迎嘟起嘴反驳,稚嫩的语气道:“人家控制不住嘛?” 祈轩说:“人家梦儿,是多么安静的一个女孩子,可你呢,和她还真是天壤之别,整天就知道瞎闹,一点也不淑女。对了,证明你郡主身份的随身玉佩呢?” “这个……”祈迎低着眸,十指绞在一起,眼神闪闪躲躲,“玉佩嘛……丢了?” 祈轩故意冷下眸光,“丢哪了?” 祈迎把脸转向一边,不让祈轩看出她在说谎,“不知道丢哪了?” 祈轩突然犀利地问:“救下嘉泽的,是不是你?” 【谁偷了王子的心】016.意外发现 祈迎一听,眼睛立即瞪大,充满了惊愕。[]她望着祈轩的眼睛,吞吞吐吐地否认:“哪、哪有的事,三哥哥,迎儿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又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 她的反应,祈轩一一看在了眼中,真真假假,怎么瞒得过他,“你会不认识他?先前你不是和张小姐还见过吗?就在人家的房中。我说迎儿,你是不是看到寻人启事,然后找到这里来的?” “我陪惜嫣来的好不好嘛,”祈迎嘟嘴澄清,“又不是我?” 祈轩提醒道:“可是,我看到了你的玉佩,已经有人冒充了你找上嘉泽了,而且还承认玉佩就是她的?” 祈迎瞪大眼睛,“什么?这家伙怎么可以把我的玉佩送……”越说越小声。 祈轩弯起唇角,露出极为邪的笑容,“这下,不打自招了?快点,老实招了,若是你真不想嫁到南晋国,我可以把你送给你献身相救的那个人?” “迎儿没做过,怎么招啊?”祈迎还是抵死不认。 祈轩勾起玩味的笑,“那么说,你还是清白之身了?” 祈迎回答结结巴巴,“当、当然了?” 祈轩不再问,眼中掠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先吃着,我一会就回来?” 祈迎扔下碗筷回头望向门口,祈轩的脚步已经到门口了,“三哥哥,你去哪啊?” 祈轩回头,朝她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了。 人一走,祈迎浑身不自然,坐立不安,十指绞在一起,紧张地自言自语着,“怎么办怎么办,若是三哥哥发现了,我不是糗死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玉佩此刻在嘉泽尊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她就一阵气。 祈轩路过香楠房间的窗户外的時候,看到房间亮着灯,里面还伴着笑声,他通过有一丝缝隙的窗户,往里看了一眼,见到香楠和南宫诗正在开心地吃着饭,有说有笑,他只是看了一眼,无奈地笑笑然后走到唐剑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唐剑正从前面走来,看到祈轩站在他的房间门口,走上来问:“老祈,找我有事?” “你才回来啊,还以为你在房中。”说着,祈轩把唐剑拉到边上一点,避免其他人听到他说的话,他尽量小声,“你有没有那种药?” 唐剑拧起眉,莫名其妙地问:“什么药?”见祈轩是压低嗓音问的,他误错了意,瞬间瞪大眼睛,“我说老祈,你该不会是要催情药……” 祈轩白他一眼,纠正道:“不是,你误会了。” 唐剑“哦”了声,“那你到底要什么药?” 祈轩如实道:“我怀疑是我那个王妹献身救了嘉泽这小子,可迎儿她死不承认。你也不是一天两天认识她了,她就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孩子,不会承认的。所以,想找你要一种药,能让她吃下就能发现她是不是清白之躯的药?” 唐剑先不说药的事,而是问:“你怎么肯定是刁蛮郡主献身救了嘉泽?” 祈轩说:“嘉泽说过,他在山间醒来的時候,在现场拾到了一枚玉佩,而那枚玉佩,柳如仙说是她的,我见过那枚玉佩,那就是证明迎儿身份的玉佩,所以,我怀疑是迎儿救嘉泽的,而不是那个柳如仙?” 被祈轩这么一分析,唐剑倒是相信了几分,可说到这个药,他直接摇头,“我没有药证明你王妹的清白,但是……我有守宫砂?” “守宫砂?”祈轩蹙起眉,欲求解释。qq1v。 唐剑解释道:“把守宫砂拍入你王妹的手腕处,若她的手腕出现红色一点,那就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若是什么也没有,就表明她已经……”挑了挑眉,“不多说,你懂的?” 祈轩伸出手掌,“守宫砂呢?” 唐剑摸了摸身,找不到便想了想,“噢,在我房间的包袱里?” “真是?”扔下两个字,祈轩火急火燎打开唐剑的房门,走了进去,唐剑随后跟上。 把床头的包袱拿到手,祈轩一边打开一边问:“什么颜色的?” 唐剑走到桌边坐下,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让祈轩自己瞎折腾去,“红色,就一粒南国红豆一样的?” 包袱已打开,祈轩开始往唐剑的衣服里翻,翻到最底部,他触碰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以为是一粒很大的红豆,高兴地拿出来,却赫然发现,是一块蓝玉。 是神之石? 看到这块神之石,祈轩重重地愣住,体内的氧气似乎被抽干了一样,他的每一口气都呼吸得非常难受。 为什么?他心里最大的问题便是,为什么唐剑会有这样一块玉? 唐剑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没有看过来,而是看着茶杯,“就夹在衣服中间的那个盒子,找到了没?”没听到回声,他望过去。 这会,祈轩已经把神之石放回了原位,正拿着放着守宫砂的四方盒子,唐剑并没有从他脸上捕捉到慌张。 祈轩深作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把盒子打开,却发现,里面全是药丸,他不知道哪一颗是,把盒子拿过来,交给唐剑,“红色的药丸很多,哪些是守宫砂?” 这个盒子,是唐剑的解毒百宝箱,他把盒子拿到手,从上百粒的药丸中,拿出了最鲜红的一颗极似红豆的药丸,交到祈轩面前,却发现,祈轩正在以一种百感交集的眼神看着他,顿時,他的心划过莫名的异样,“怎么这个表情?” 祈轩褪去那百感交集的神色,强挤出笑容,“被你五花八门的盒子给弄花了眼睛了,没事你放这么多药丸作甚?” 在他拿过守宫砂的時候,唐剑一边叹息,一边把盒子盖上,一边说:“我身为大夫,出门在外,若遇到谁出事,总得要出手相救的。这是我的解毒百宝箱,里面有解百毒的解药?” 祈轩抽了一口气,喉咙沙哑着,他不敢说话,朝唐剑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守宫砂就出门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祈轩一把把门关上,然后背贴着门,大口地喘息,双眸渐渐闪起了泪花,他硬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母后说过,以后见到和他一样拥有一模一样蓝玉的人,要么是亲哥哥,要么是亲弟弟,难道唐剑他…… 忽然间,宁扬说过的话,也在耳边回荡,“王爷,您和唐神医的眉宇挺相似的,你们一直给宁扬一种亲兄弟一样的感觉? “三哥哥……”祈迎走到跟前,看到祈迎痛苦的神色,她的心很难受,“怎么了?” 祈轩哑声命令着,“把手伸过来?” 祈迎不知道他要干嘛,于是把手伸了过来。 他撩起她的袖子,然后利用内力把守宫砂拍入了她的手腕内,抓着她的手,过了好一会,没看到红点出现,这才把她的手松下来,淡淡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今晚就在我房中睡,等我回来再处理你的事情,不准离开?”笑道了香。 说完,祈轩打开房门,走了。 祈迎走出去的時候,看到祈轩的身影已经在走廊的那头,甚是担忧他,大声地喊了句:“三哥哥,你去哪啊?” 正在房间和南宫诗有说有笑的香楠,听到祈迎的声音,于是走出房间看看。看到祈迎一直望着一处,她走上去问:“小妹妹,你刚在叫什么?” 祈迎担忧道:“三哥哥他刚刚说心情很不好,然后就跑出去了,我好担心他?” “你是他王妹?”香楠深有意味地问。能让祈轩如此招待一个小姑娘,除了那个出逃的郡主,还能有谁? 祈迎错愕,“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也知道我三哥哥的王爷身份了?” 香楠自信地笑了笑,“我知道的事比你多着呢,咱们先不谈这个,告诉我,王爷他怎么了?为什么撇下你出去了?” 祈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先前吃饭的時候我们还很开心的,可他出去了外面一会,再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 香楠安慰道:“你别担心了,我等下去帮你找他?对了,你清不清楚他一般心情不好的時候,会去什么地方?” “湖边?”祈迎很肯定地说。 香楠“嗯”了一声,“那我这就去找他,你在房内好好地呆着,哪也别去,我找个人来陪你?”说完,她跑回房间。 南宫诗起身问:“文杰,怎么了?” 香楠急匆匆把包袱里的毒针环拿出来,戴在手上,然后拜托南宫诗,“盈盈姐,二哥他有急事出去了,我出去看看,他房中有个小姑娘,是他的亲戚,麻烦盈盈姐去帮忙照顾一下?” 说完,也不等南宫诗再说点什么,人已经奔出了房门。 夜已经深了,街上行人很少。 香楠路过一家布庄,停下了脚步。布庄的老板正在把门关上,准备停业。 香楠直走过去,伸手出去,一锭白银亮在布庄老板面前,“老板,先别关门,帮个忙,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女装拿出来?” 客栈附近的一个青湖边。 祈轩坐在水上木台上,望着平静的湖面发着呆。 这時,一抹蓝色的身影,在祈轩背后缓缓而来,直到站在他身边,轻轻盘腿坐下来,纤细的手,环过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了他的肩上,“祈大哥,咱们又见面了?” 【谁偷了王子的心】017.他太仁慈了! 祈轩身形一颤,凭香楠熟悉的气息就知道是她,他握住放在他领口的纤纤玉手,轻声问:“你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香楠在他耳上的发丝吻了一下,说:“刚见你跑得很快,然后就在后面跟着。你这个样子,很让我担忧,我可以帮你分担点什么吗?” 他伸出手,侧身过去,大手环住她的腰,把她从后背给抱到了身前,让她躺在他的双腿上,抚摸着她细致的头发,“能再见到你,我所有的烦心事都不再是烦心事了。你就是一块七彩水晶,我的心事,我的忧,我的愁,是黑色的,我不希望我的黑色彩污染了你这颗水晶?” 香楠伸手上去,抚过他的棱角分明的轮毂。看着这张已经印在她脑海和心目中的俊脸,不由得神情恍惚了几分,“穿越時空,就是为了遇上你吗?如若不是,我又怎能有机会重生于此?” 祈轩怔了怔,剑眉拧起,“楠儿,你说什么呢?” 香楠眼神明朗过来,柔柔一笑,“没什么。” 祈轩问好笑地问道:“文小姐,咱们还真巧,在云安镇也能见到,这说明咱们是真的有缘。你如今,四处游玩,可还开心?” 香楠微笑道:“当然?” 二人瘫躺在木台在,一起看着天上的那轮弯月。 祈轩脱了外套,披在香楠身上,看到她手上戴着的毒针环,然后重新躺好,微笑道:“我没想到你和文杰是孪生姐弟?” 香楠抿唇笑了笑,“我更没想到,你们会认识?” 祈轩侧头望着她,说道:“文杰他很聪明,他帮了我不少忙,若不是毒针环,我也不可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你会喜欢他吗?”香楠别有深意地问。 “当然?”祈轩回答很爽快,“爱屋及乌,爱你,也要爱你的全部,而文杰是你弟弟,我当喜欢他了?” 香楠眼神淡淡望着星空,半响才问:“大祈律法重要吗?若是有一天,文杰犯了法,比如他冒充了朝廷命官,杀人放火,你会怎么对待他?一定亲自拉他到官府,对不对?” 祈轩把脸转向一边,半响才给了香楠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同样的,官若犯法,与天子……” “我明白了?”香楠淡淡地应了声,她本想向他坦白,听到他这么说,她还能坦白吗?她已经冒充了朝廷命官,而他身为王爷,也表明了秉公执法。 祈轩把未说完的话说完,“文杰他身为朝廷命官,是个大好官,他不会犯错的,我相信他?” 香楠暗自苦笑着,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没有犯错。 一会,祈轩搂着香楠,二人在木台上,渐渐睡过去了。他的怀抱很温暖,湖边不時的有凉风吹过,身穿单薄的她,一点也不畏惧夜的冰凉,因为有他。 深更半夜時分,祈迎把南宫诗给劝回房休息后,她一个人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往嘉泽尊的房间悄悄走去。 傅恩岩的房间很黑暗,他不在房中,而是在嘉泽尊房间对面的房檐上,盯着这间房的动静。 看到院中那抹倩影,傅恩岩提了个神。 祈迎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人经过,她这才蹑手蹑脚走到嘉泽尊的房间窗户外。嘉泽尊的房间还亮着灯,她舔湿了一下手指头,然后在纸窗上戳破一个洞,把骨碌骨碌打转的眼睛送过去,往房间里面瞅瞅—— 房内,嘉泽尊坐在桌前,盯着烛火发呆,不時地回忆起祈迎的面孔,完全忘了身后的床沿坐着的柳如仙的存在。 柳如仙坐在床沿,目光死死地看着嘉泽尊的背影,把手中的玉佩捏得很紧很紧。 祈迎看到自己的玉佩就在柳如仙手中,惊讶出声,“我的玉佩……” “谁?”柳如仙闻听声音,立即起身警觉。 嘉泽尊也回神过来,左右望望,“如仙,你在说谁?” 柳如仙不理会他,直接走过去,把房门打开,迅速走了出来,往院子四周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她头顶的房屋上,坐着两个人,傅恩岩抱住祈迎的身子,手捂住了她的口。二人平声静气,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待下面的关门声响起時,祈迎松了口气,傅恩岩顺势松手,然后环抱着她的身子,利用轻功飞到对面客房门口落下。qq1v。 站稳后,祈迎朝傅恩岩感激道:“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傅恩岩轻声笑道:“不用谢,对了,忘了问你了,你是三王爷的什么人?他王妃?” “噗——”祈迎一听,喷了口水,一边笑着纠正,“大哥哥,你怎么这么认为呢?他和你一样的年纪?我们相差十岁呢,我怎么可能是他的王妃。再说了,我三哥哥娶的是个如花似玉的太师府千金,不会是我啦?” 傅恩岩“哦”了声,“那你就是他妹妹了?” 祈迎点头道:“确切地说,是堂妹?” 傅恩岩换了其他的话题,指了指嘉泽尊的房间,“这么晚了,大家都休息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人家那里?” 祈迎努了努嘴,不打算坦白。 “很晚后,回房睡,我也去睡觉了?”说完,傅恩岩转身,打开了面前的客房的门。 在他关上门之际,她冲了进来,“大哥哥,别走啊。”进门后,把门关上,回头看去,却看到傅恩岩在脱外套,当即脸一红,转过了身,又气又羞道:“大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当着女孩子的面?” 外套脱下,挂在床边,然后傅恩岩躺在了床上,枕着双手,看着房顶想着别的事情,并没有理会祈迎。 祈迎慢慢转过头,见傅恩岩还有贴身衣物,松了口气,走过来,把凳子拉到床边,就这样看着他,闷闷地说道:“三哥哥出去了,不见回来,其他人都睡了,就我一个人睡不着,大哥哥,你就陪我说说话?” 傅恩岩瞧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仍是不温不火的语气:“你说,我听?” 祈迎好奇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在监视对面的那间房内的动静?为什么要监视?你这样做很不道德的?” 吗很了如。傅恩岩无力道:“在办案啊大小姐。” “办案?”祈迎显然一愣,“你是当官的吗?办什么案?” 傅恩岩干脆道:“你呢,现在回房去,一觉睡到明天醒来,然后就问你的王爷哥哥,他自然会告诉你的?” “嘉泽尊他犯了什么错,非要监视他?”一時快言快语,祈迎多说了一个字。 傅恩岩拧起眉,望向她,“是嘉泽,还是嘉泽尊?” 祈迎一愣,立即捂住嘴巴,为自己说错话很后悔,傻笑道:“大哥哥,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什么嘉泽嘉泽尊的,我不认识?” 傅恩岩白她一眼,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不认识你怎么跑到人家那里?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的,你是不是对嘉泽有好感?” 祈迎的脸颊上顿時红了一片,低下头,弱弱地说:“没、没有的事?” “对人家有好感就说,憋在心里很好受吗?”傅恩岩看得出来祈迎在说假话,一点也客气地提醒着她,“别等到人家把嘉泽弄到手了你才后悔?” “我……”祈迎嘟起嘴,有点心烦意乱。 傅恩岩指了指门口,“趁人家还没有同床共枕,现在就过去把你心里的话跟人家说清楚,不要等出事了才抱怨。” 祈迎把头低得很低,小声说:“我不能去?” 傅恩岩问:“为什么?” 事到如今,又想找个人聊聊,祈迎只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对面那个叫嘉泽的,他的真名叫嘉泽尊,是南晋国的嘉泽尊王子,皇帝哥哥他们给我安排的和亲对象。我要自由,我不想当他们的政治棋子,所以……我离家出走了。” 傅恩岩严肃地坐起来,“你是说,嘉泽是南晋国的王子?” 祈迎点了点头,“嗯?” “那你更应该嫁给他的啊?”在祈迎送来充满疑问的眼神之际,傅恩岩给她认真地分析道:“你既然喜欢人家,人家又是你的成亲对象,你干嘛离家出走不嫁呢?你这样做,很过分的,你懂吗?若我是王爷,我现在就把你给打得皮开肉绽的,哪像祈轩那样宠着你,是他太仁慈了,舍不得向你下手?” 祈迎一怔,随即欢喜道:“咦,大哥哥,你也觉得我三哥哥很仁慈对不对?我今晚跟他谈话的時候,他有意要给我退亲呢。” 傅恩岩心头一紧,第一次语气冲了几分,“什么?他有意给你退亲?天哪,小祖宗啊,你动动脑子,一旦取消和亲,你是自由了,可他背负多少压力,你能估计得出来吗?” 祈迎被教训得紧张不安起来,忍不住就想掉眼泪,就像此時是另一位兄长在教训自己一样,心很慌,“怎么了嘛?是他和皇帝哥哥计划把我嫁出去的,你好像在怪我一样,他们那么高的权力,取消和亲,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会有什么压力?” 傅恩岩冷哼一下,“你知道取消和亲对三王爷有什么影响吗?” 【谁偷了王子的心】018.她是正版的 傅恩岩这么一说,似乎挺严重的,祈迎背脊冷了一层,缩着双肩问:“会怎样?三哥哥他会因为我而死?” 傅恩岩摇摇头,说:“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后果的确很严重。你想啊,你和嘉泽尊王子的婚事已经定了,而且已昭告天下,天下人皆知你要嫁入南晋国,多少人对你身上寄托着希望?你一旦嫁过去,不仅能让两国结为友盟,还给两国带来更好的发展。但若我们大祈悔婚,南晋国一个不高兴,立即发兵攻打我们,身体受伤的是子民,但心里的伤,也只有你那高高在上的三哥哥一个人背负了?” 想起先前与祈轩吃饭時的场景,他对她耐心说的那番话,他们祁家皇亲国戚少,他每一个人都舍不得……qq1v。 想到这,祈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是我不懂事,不体谅父王和哥哥他们的用心。自古以来,和亲是一件意义远大的事情,每一位皇室公主郡主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我,太自私了,就只顾自己的感受。” “喂,你去哪?”看到祈迎泪奔转身,傅恩岩立即下床,过去把大门挡住。 祈迎哭着说:“我要去找三哥哥,我要告诉他,我不再任姓了,我嫁,我嫁就是了。眼看和亲日子就要到了,我必须要赶回京城的?” 傅恩岩提醒道:“大晚上的,你去哪找他啊?你不是说他出去了吗?你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要对他说这件事,而是怎么去把嘉泽尊给救回来?” “救?”祈迎挑起黛眉,隐隐感觉不妙,“他不是好好的吗?” 傅恩岩说:“我们一致怀疑,柳如仙是冒充献身救嘉泽那个女子。文杰还猜测出,柳如仙可能跟某制造催情药的组织有关,目前,我们正暗中观察着。” 祈迎很疑惑,“这种事应该交给官府查办啊,让官府来抓那个女的,怎么三哥哥摊上这些事儿了?多大点事啊?再说了,那个女的真是假冒的,而我才是……” 似乎听出了什么,傅恩岩拧起眉,“你说什么?” 祈迎立即低下头,知道自己说溜嘴了。(.无弹窗广告) 傅恩岩不客气道:“把话讲清楚,再东瞒西瞒,你未来的夫君就要出事了。今天若不是我们一路跟踪,还给他吃了解药,他估计早被那女的给毒死了?” “什么?”祈迎脸色马上苍白掉,“那个女人敢下毒害嘉泽尊?” “对了,”傅恩岩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嘉泽是南晋国的嘉泽尊王子?” 祈迎努了努嘴,等心情平静些后,缓缓说道:“我承认,是我救了嘉泽尊,那天……” 那天的情景。 嘉泽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离开了城镇了,跌跌歪歪走在了山水清秀的城外山间。他昏昏沉沉的视线,看到前面的路段有一匹马,马上有一个戴着白色斗笠的女子,随即,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了,倒在了路中间。 一会,马在嘉泽尊身边停下脚步。 祈迎怔了怔,自言自语道:“那怎么躺着个乞丐呢?” 犹豫了会,祈迎从马上跳下来,蹲在嘉泽尊身边,摸了摸嘉泽尊的手臂,顿時惊呼:“好烫啊?”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嘉泽尊的意识游走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模模糊糊出声,神色痛苦,“救、救我?” 祈迎凑近嘉泽尊的脸,闻了闻,惊骇,“是催情药?” 祈迎马上起身,想立即离开,把嘉泽尊丢下,她可不能用自己郡主的身体去救一个乞丐。可她还是不忍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脏脏的脸下面,挂着一个玉琢的牌子。 看到那个象征身份的牌子,祈迎定在原地好一会。若她记得没错,这是南晋国证明太子身份的玉牌子,父王为了她能够多熟悉一下南晋国王室的东西,于是在图纸让画了很多图案出来,分别是南晋国王室人象征身份的随身事物,而她,已牢牢记住了嘉泽尊的玉牌子模样。 图案一模一样,不会有错的。再看看那张虽然有点脏,但依旧很俊朗的脸,她能肯定这是她要和亲的对象。 可是,她不明白,为何嘉泽尊会出现在此,难道,他也是离家出走的?也不想娶她? 就这样,祈迎在原地徘徊、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被一件事给说服了她下定决心救嘉泽尊,她想,大祈只有一个公主和一个郡主,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去的,迟早要嫁给这个人,身子也迟早是这个人的,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打定救人的主意后,祈迎走过去,把嘉泽尊给用力扶起来,他很重,她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给扶得起来。 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还是抱怨了,“本郡主招谁惹谁了?非得摊上你这么一个流氓?” 一会,道路上,已没有嘉泽尊的身影。 山间附近的一片隐蔽的草坪内,嘉泽尊赤身裸体躺在草坪上。祈迎咬了咬手指,鼓起勇气,把斗笠摘下来,一张精致的脸蛋,随即完美展现。 深深吸了口气,随即,祈迎又轻轻解开身上的薄纱,窈窕曲线,在嘉泽尊朦胧的视线中展现,她又羞又不得不展现在他面前。 他看到了,有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女子要救他? 热?身体很热?似乎要把他烧死才行? 没给祈迎准备的机会,嘉泽尊立即就扑了过去,把祈迎给扑倒在了草坪上,随即,无数的碎吻在她身上落下,遍布了祈迎身上每个角落。 祈迎忍住泪,让这个男人在她身上索取,心里一个劲一个劲地给自己喊加油,“祈迎,你迟早要嫁给他的,千万别推开他,别?他若死了,你就成了克夫女了,千万不能走?” 没过多久,祈迎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惊走了山间一群鸟兽,“啊——” 一番狂风暴雨过后,被摧残得筋疲力尽的祈迎慢慢苏醒过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探探嘉泽尊的呼吸。 手指感受到他还有呼吸,当下松了口气,拾起衣服穿上。 临走前,她把证明自己郡主身份的玉佩放在那片血旁边,她想,若是嘉泽尊知道玉佩的意义,一定会知道是她救了他。 可当看到寻人启事的時候,她才发现,嘉泽尊根本就不知道玉佩的来源。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嘉泽尊能以那样的方式要求见到救他的人,说明,他是个有责任心,专一的男人。 但,当听到张惜嫣满怀高兴地告诉她,嘉泽尊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時,她不忍心这对母子就这样相依为命过一辈子,打算把嘉泽尊让出去。 顺理成章在夜里见到了嘉泽尊,可他……已经有爱人了,别人替代了她。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讲述到这,祈迎把头垂得更低,她觉得自己没脸面见人,“我怕三哥哥说我败坏皇室风气,所以不敢吐露真相?” 傅恩岩无奈地摇摇头,替祈迎感到无可奈何,“他若知道了你把清白牺牲在嘉泽尊身上,他不会难过,他反而会更高兴?” 秘密全部透露了,祈迎这下没了方向感,“大哥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要嫁给嘉泽尊,我一定要嫁给他,你帮帮帮我,帮我赶走那个女人?” 傅恩岩摸了摸下巴,“这个嘛,让我想想。我们目前在追踪制造催情药组织的地点,不能冒然对付柳如仙,不然,会打草惊蛇。这样郡主,你先回房休息,明天大家聚一起再商量这件事。但你要答应我,明天把所有的事情给大家讲清楚,不然我们无法帮你?” 祈迎激动地点点头,“我会如实交代的,好好配合你们?可是,他们今晚睡在了一起了,那怎么办?” 傅恩岩说:“呵呵,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他们睡不到一块的。有我在,定还一个属于你的嘉泽尊给你,行了?” 祈迎再次感激道:“谢谢你大哥哥,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呢?” “龙岩?”傅恩岩利落地说出两个字。 “那龙岩哥哥,迎儿先回房睡去了,嘉泽尊的事……拜托了,咱们明天见?” “明天见?”说着,傅恩岩把房门打开,让祈迎走了出去。 祈迎走后不久,傅恩岩把房门打开,然后光明正大走到嘉泽尊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嘉泽,你睡了吗?” 对岩了国。屋内,柳如仙正在打开被子,准备与嘉泽尊入睡。 听到傅恩岩的声音,嘉泽尊脱掉的一只鞋子再度穿起,过去把门打开,“龙大哥,找嘉泽有什么事吗?” 傅恩岩深有意味地看了里面的柳如仙一眼,然后对嘉泽尊说:“有件事想跟你谈谈,到我房间谈,有这个時间吗?” “有?”嘉泽尊没考虑就说,然后回头看向柳如仙,朝她笑了笑,“如仙,你先睡,我到龙大哥房间坐会,不用等我?龙大哥,我们过去谈,什么事需要现在谈的?”一路问,一路跟傅恩岩走开了。 柳如仙走到门口,望向对面一室的灯光,眸子点燃了怒火。慢慢的,她把手伸起来,望向手掌中的一条活着的毒蝎子,嘴角勾起阴毒的笑,心道:“你们这群碍事的,休怪我接下来的动作了,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谁偷了王子的心】019.摊牌 天微微亮,清新的空气中略带一丝凉意。 青湖对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骂自己的七岁女儿,“叫你懒,叫你懒,这堆衣服不洗完,不准回家吃饭?” 小女孩的哭声,传过湖对面。 木台上原本熟睡的祈轩,听到小女孩的哭声,慢慢打开了视线,他看到天已经亮了。往身侧一看,旁边的木台上,已没有香楠的身影。 他坐起来,把盖在身上的衣服穿上,离开了木台。 一会,他站在了对面湖的岸边,站在了小女孩的旁边,然后蹲下来,轻声说:“小孩子,你要坚强,你不会被任何人打倒?” 小女孩水灵水灵的眼睛看着他,泛了泛,止住了眼泪,“谢谢你叔叔?” “乖,好好生活,叔叔先走了?”女孩不哭了,任务完成,祈轩起身要走,可这時小女孩反而拉住了他的手。 他回身,微微拧眉,问道:“怎了?” 小女孩把一封信从怀中取出来,伸手替上去,“叔叔,半个時辰前,有个美丽的小阿姨把这张纸条给我,她说,我若是哭了,叔叔你一定会来到我身边的。为了哭,我第一次偷懒,第一次被娘亲骂了,也第一次……哭了?” 祈轩心里一阵感动,他蹲下来,握住小女孩的肩膀,欣慰道:“小孩子,叔叔谢谢你的帮忙,也替那位美丽阿姨谢谢你?” 小女孩微微一笑,调侃道:“叔叔,你和阿姨真的很登对哦?” 祈轩也难得幽默一句,“叔叔也这么认为。” 他拿过小女孩手中的纸条到手中,打开看了看,是香楠对他说的话,“我走了,带走昨晚属于我们的记忆,除非吞下忘情水,哪怕天崩地裂,绝不忘掉丝毫。不忍你亲自目送我,唯有留下书信半行字,望君珍重,再见時,愿君一身烦事已消逝?文香楠字?” 看完纸条后,祈轩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半个時辰前,香楠已经换回了平時装束,回了客栈。大伙儿还没有醒来,没事可做,她只好回房继续睡觉了。 天大亮后,祈轩回来了。回到房中,看到祈迎正熟睡,他没有弄出动静来,轻手轻脚换了一身衣物后,走出房门,结果碰上正要敲门的嘉泽尊,怔了怔,一時有点反应不过来,“嘉泽你、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嘉泽”这三个字,原本在熟睡的祈迎,条件姓反射一样,立即坐了起来,惊恐的眼神落在门口。 她心里很慌,怕面对嘉泽尊。 嘉泽尊见到她醒来,招了招手,微笑道:“迎儿,你醒了?” 对嘉泽尊这样的称呼,对祈轩来说,是不解,对祈迎来说,是恐惧,又令她羞愧,一把扯起被子把自己给蒙起来。 祈迎丈二莫不着头脑,“这、这怎么回事?” 嘉泽尊说:“祈大哥,龙大哥昨晚已经告诉我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知道了,祈大哥,其实迎儿她就是……不,应该称你为三王爷才对?” “你、”祈轩重重一愣。qq1v。 这边,祈迎掀开被子,也重重一愣。 这時,傅恩岩从旁边探出头来,朝祈轩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非常有诚意地道歉,“对不起二哥,我……出卖了你们?” 祈轩还是没有反应回来,“什么跟什么?我不就是出去了一夜嘛,怎么一回来就变天了?” 唐剑也已经醒来了,正巧打开房门就看到香楠的客房旁边不远的傅恩岩他们,有点郁闷,“大早的,他们在干吗?” 于是,唐剑走了过来,走到三人面前问道:“怎么都集中一起了?” 祈轩耸耸肩,“本王才从外面回来,哪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大哥二哥三哥,”南宫诗正走向大家。来到几人身边后,她对傅恩岩说:“三哥,我昨晚监视了柳如仙半夜,她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门半步。” 恩就了怎。傅恩岩“嗯”了声,既然祈轩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对祈轩说明白昨晚到现在的事,“是这样的二哥,昨晚,你们兄妹俩一见面就出客栈了,而我和大哥,当時……” 昨晚入夜時, 见到祈迎的時候,避免身份暴露,祈轩把她给硬是拖走了。 他们一走,香楠走出了嘉泽尊的房间,对站在门口的唐剑和傅恩岩说:“大哥三哥,跟我过来一下,有话对你们说?” 在无人的角落里,三人停下脚步。 香楠准备了一下,然后对二人说:“刚刚那一幕你们也看到了,有什么想法?” 唐剑问:“文杰,你的意思是指……” 香楠说:“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刚刚那个被祈轩带走的女孩子,应该就是他家出逃的小郡主了。嘉泽和郡主必需在一起,你们先别问我为什么。今晚呢,你们通知盈盈姐,盯着柳如仙的一举一动,本官要尽快找出催情药组织。等下,也麻烦你们二人把刚才郡主带进来的那位小姐,送回她家?” 二人点头道:“明白?” 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祈轩这下明朗了些,“原来,文杰那家伙時刻都在想怎么对付柳如仙,找出制造催情药的地点?” 说到香楠,祈轩四周望了望,“对了,文杰呢?” 唐剑说:“应该还在房中睡觉,你们也知道,她不睡到响午是不会起来的?” 祈轩对南宫诗说:“等中午文杰醒来再商量柳如仙的事,盈盈你累了一晚了,先回房休息,之后就让大哥和三弟跟踪柳如仙的行踪?” “那我先回房了?”说着,南宫诗打了个呵欠,回房去。自昨晚被祈迎赶回房后,不出多久,傅恩岩就找她来了。 那么深的夜,听到他的敲门声,她多多少少有点恐慌,直到他的声音传进来,这才消除了戒备,“盈盈,是我?” 南宫诗走过来,把门打开,问道:“三哥,什么事?” 傅恩岩说:“我与嘉泽有事要彻夜长谈,文杰说,必需要尽快处理了催情药一案,今晚,麻烦你帮忙监视半夜柳如仙的动静?” 只要是香楠吩咐的,南宫诗都非常乐意去做,点头道:“嗯,三哥,我知道了?” 就这样,她在屋顶上守了半夜。 南宫诗回房睡觉后,唐剑和傅恩岩进了祈轩的房间,嘉泽尊要进来的時候,被祈轩给堵住了,以兄长的口气道:“嘉泽,本王的王妹乃金枝玉叶,可她为了你,主动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你这家伙,还相信那个柳如仙的话吗?” 嘉泽尊举手保证道:“我保证,我不会了,让我进去见见迎儿?经过了这么多波折才找到她,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我告诉你,你要负起男人的责任来,不然本王不会饶了你的?”说完,祈轩让开了道,嘉泽尊快步走了进来,直奔床前。 祈迎见他跑来,很害怕,又把被子给盖住自己,命令道:“别过来?别过来?” 祈轩走到桌边桌下,问傅恩岩:“嘉泽怎么知道救他的人是迎儿?” 傅恩岩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昨晚深夜是我在监视柳如仙的动静,我看到迎儿她偷偷来到嘉泽的房间外偷看,差点就被发现了。我把她带回了房中,几番拷问之下,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包括她和亲一事,还有嘉泽尊王子的事?” 祈轩皱起眉,“嘉泽尊王子?” 傅恩岩笑了笑,“二哥,你有可能不知道,嘉泽就是嘉泽尊王子,南晋国的王子。迎儿她献身救嘉泽的時候,发现了他身上挂着一件饰物,她认出来了,那是南晋国太子才持有的随身物品,证明身份用的。得知嘉泽是自己的和亲对象后,迎儿就献身救了他。后来迎儿回房后,我就把嘉泽请到了我的房中,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跟他讲清楚,原来,他也觉得迎儿就是救他的那个女子,只是不敢确定而已?如今,事情明朗了,本应该成双成对的两个人,经历了一番磨难后,现在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祈轩有点感慨,“嘉泽,嘉泽尊,真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本来就很相近,我却是现在才发现他是南晋国的王子?” 唐剑呵呵一笑,“正好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的?” 三人的视线,一同落到床边。 这会,嘉泽尊已经坐在了床沿,伸手过去抓住蒙住祈迎头部的被子,轻轻地说:“迎儿,是我的错,没能在第一時间认出你来,你见见我?” 祈迎憋屈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没什么好见的,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嘉泽尊歉意道:“迎儿,只要你不生气,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为误认柳如仙的事向你道歉,我不该错认她的,我现在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只求你别憋坏了自己,好不好?你要我怎样,都行?” 祈迎突然掀开被子,瞪着眼睛看着嘉泽尊,“你说的,我想你怎样都行?那你现在,就去和柳如仙摊牌?” “好?”嘉泽尊重重点头,体内燃起了旺火,转身就走。 祈轩三人顿時露出惊恐的神色,三人一起上来截住了嘉泽尊的去路,傅恩岩急道:“两位祖宗啊,你们摊牌了,我们还怎么从柳如仙身上找线索啊?体谅一下我们这些长辈?” 【谁偷了王子的心】020.剜心之痛 响午,艳阳当道之時。 没人来叫醒香楠,她一睡,就睡到了自然醒。 下床,穿鞋,洗脸,一系列洗漱完毕后,这才过去把房间的窗户打开,让室内透透新鲜的空气。可窗户一打开,不得了,齐刷刷几道目光就射向了她。 香楠被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瞟了窗口外的走廊上站着的这几人,没好气道:“你们吃饱了撑着了?没事做也不要这样恶作剧啊,不知道我正睡醒吗?人吓人,吓死人的,如此明显的道理,你们会不懂?” 窗户外,站着四个人,除了她那四个跟班,也就没有谁了。 四个人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为了等她睡醒,为了不打搅她这位神探的睡眠,他们可是从早上等到现在的。 香楠蹙了蹙眉,“怎么都不说话?” 祈轩无力道:“为了等你,盈盈睡了一会就起来了。为了等你,我们几个都还没有吃早饭午饭。为了等你,我们在这里,已经侯了很久了。” 香楠有点受宠若惊,不明白地问:“没事都在这等我干嘛?” “催情药的事,没有大人你,我们怎么着手啊?”祈轩继续无精打采地说。 “对了,”香楠一拍脑袋,为自己的疏忽而懊恼,“我怎么忘记了这岔了,说好要尽快处理完催情药一事的。那,柳如仙的情况如何了?她还对嘉泽下手吗?” 祈轩犀利地问:“你一早知道他是南晋国王子的,对不对?” “呃,”香楠装傻扮愣道,“他、他说的,你们……都知道了?” 四人回道:“那还用说?” 声音很大,很有穿透力,香楠捂住了耳朵,此刻,她就像只可怜的小狗,正被一家子主人在虐待着,没反驳的权力。 祈迎已经叫了一桌饭菜,走到几人身边说:“饭菜准备了?” 一会,五人坐下后,祈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是给香楠盛饭,那就是替筷子,也不坐着,就站在香楠身边,充当婢女的角色。(.无弹窗广告) 不久前还说要她难堪的,怎么今天姓子就变了?香楠看看大家,又看看正在献殷勤的祈迎,耐不住姓子问:“喂,小妹妹,不要以为贤淑就是成年人,你目前才十五岁,你还是个千金大小姐,你见过千金大小姐给我端茶盛饭的吗?” 祈迎嘻嘻一笑,应道:“神探大人,您别生气,以前是迎儿的不对,现在迎儿改过自新了,大人就原谅我?” “我,”香楠一時哑巴了起来,“你怎么这样称呼我?” 唐剑调侃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当迎儿知道你就是破获了秀女一案,还帮皇家找到了安王失踪的王子天澈時,她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她说,你是她的崇拜对象,她之所以离家出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去找你,跟你一起破案?” 香楠挠了挠头发,有点汗颜,“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我名声还挺大的嘛。” 祈迎激动道:“那大人,你是同意我跟你一起去查案了?” “可以啊?”香楠看着她,笑眯眯地回答,正当祈迎高兴得要手舞足蹈時,脸色突然暗下来,“除非,你不要嫁给嘉泽尊?” 祈迎的兴奋一下子降为零,努了努嘴,往日的憋屈模样又回来了,“好,那我不跟着你们查案就是了?” “看看,”香楠面对大家,微笑道:“最终,还是相公比查案重要。” 大伙儿无奈地笑笑。 祈迎羞红着脸,低下头。 香楠再面向祈迎時,已没有先前的活泼之气,语重心长道:“郡主,嘉泽尊很值得你爱,你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自古以来,能逃过和亲噩梦的公主没有几个,但郡主能为成为和亲人选的,估计寥寥无几,你应该感谢你三王哥给你这个机会,一下子,成就了家庭,爱情,国家,三重大爱?” 南宫诗立即鼓掌,“大人,您说得太好了?” 祈迎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了香楠,“文杰哥哥,谢谢你,你这番话说得太好了。以前,是迎儿太任姓,太蛮横了,只顾自己的感受了,忘记了三哥哥他们一直是在为心。你们放心,迎儿长大了,以后要独挡一面,替大祈,尽我最大的本事,福泽大家?” 还子的那。祈轩甚是欣慰,“迎儿,你果然长大了,记住,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不能像离家出走这样,盲目乱来?” 唐剑严肃道:“言归正传,我们该谈柳如仙的事了?” “那你们聊,迎儿先退下了?”不想打扰几人谈正事,祈迎退出了房间。 香楠边吃边问:“嘉泽呢?”qq1v。 傅恩岩说:“为了让柳如仙吐露出实情来,我们让嘉泽继续扮演她的心上人,她如今,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更不知道嘉泽已经和郡主和好的事?” 香楠又问:“那他们现在在哪?” 南宫诗说:“一直在他们的房间里呢,上午出去逛街过一次,我们偷偷跟着,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直到他们回来后,我们才来这里等大人您。” 香楠沉默起来,想了想,猜测道:“柳如仙原本答应嘉泽住下来,是想方便接近嘉泽,她可以忍受五天的時间。但是,如今她爱上了嘉泽,她心里很急着想把嘉泽转移,让我们离开嘉泽身边。嘉泽失去了我们的保护,柳如仙想怎样就怎样了?我想,她应该憋不住,很快会说服嘉泽出走的。嘉泽既然已经知道他该做什么,那么他应该会顺从柳如仙的意思,跟她一起走,我们只要悄悄跟踪就行了,我想柳如仙一定会带着嘉泽回组织里,到時,我们一网打尽?” “啊——”这時,外面传来祈迎惨叫声。 五人一听,陆续奔出房间。 往偌大的院子一看,每个角落都扫寻了,却没有看到祈迎的身影。 祈轩走到院中间,朝上望了望,不在二楼上,然后朝门口看了看,也不见人影,急得慌,大声喊道:“迎儿——,迎儿——,你在哪?” 唐剑和傅恩岩也走到院中,朝四合院一样的客栈喊道:“迎儿?迎儿?” 这時,一条只有中指长的毒蝎子,速度非常快地爬到唐剑的脚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唐剑立即闷喝了一声,随即脸色发紫,嘴唇发紫,晕眩感来袭。 大伙儿的视线落在唐剑身上。 在大家都在担心唐剑的情况時,那知毒蝎子已经爬上了祈轩的脚,咬下去的刹那,香楠捕捉到了毒蝎子的所在,惊声提醒道:“二哥,你小心……” 后面的“点”字没说出来,祈轩和唐剑,同時倒地,紧接着是傅恩岩。 南宫诗和香楠看过去的時候,毒蝎子已经停在了傅恩岩的脚上。等傅恩岩倒地后,毒蝎子这才快速爬走了。 二人跑过来。 香楠走到祈轩身边,抚了抚他的脸颊,又抚了抚唐剑的脸颊,喊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你们醒醒,醒醒啊?” “三哥,三哥。”南宫诗摇晃着傅恩岩的身子,希望能把傅恩岩摇醒,但都无济于事。 过了一会,香楠疲惫地站起来,看了三人的面色一眼,得出了结论:“他们都中了蝎子毒了。”立即对南宫诗说:“快,盈盈姐,去叫大夫?” 不出一会,祈轩他们三人被客栈的小二都扶到客房躺下,一同躺在了同一间客房内。 香楠站在三人中间,神色着急,不時地看着门口。一看到南宫诗把大夫给拉了进来,立即上去拉过大夫,急道:“快,大夫,快救他们,求求你了?” 大夫把药箱放桌上,急忙走到唐剑身边,给唐剑把了把脉,一边对香楠他们说:“脉搏虚弱,随時会停止跳动,病人随時可能会死?” 听到这个答案,香楠忍不住眼眶发热,捂住了口抽泣。 “大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记住了,不能有事。”探了探唐剑发紫的脸,然后香楠又走到祈轩身边,握住了祈轩的手,流着泪鼓励道:“祈大哥,你撑着点,不能倒下,知道吗?楠儿不能没有你,咱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这時,南宫诗的眸光黯淡了下去,定定地看着香楠与祈轩十指相扣的手,眼睛渐渐布满了一层薄雾水。 把祈轩的手放下,香楠又走到傅恩岩身边,握住他的手,也鼓励着说:“岩,你要挺着,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一定要顶着?” “厄,”这時,突然一阵绞心之痛传来,香楠握住傅恩岩的手,松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抚着自己的心口,脸因痛苦而扭成了一团,“好痛啊?” 为什么会这样? 她能强烈地感受到,这绞心之痛,似乎是身体的前主人唐婉柔在替傅恩岩痛着一样。 南宫诗跑过来,把香楠搂入了怀中,安抚着,“文杰,你别吓我,他们会没事的,你冷静点,你太忧心了,请别这样,你这样会愁坏自己的?” “盈盈姐……”香楠在南宫诗怀中缩成一团,一直抓着心口处的衣服不放,极为的难受,每说一句话,都会痛不欲生,“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的心好痛哦,好像有人在剜我的心一样,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 咳咳,打赏多多,更新多多哈~ 【谁偷了王子的心】021.催情药的气味 “文杰……”看到香楠痛苦成这样,南宫诗完全束手无策,声音已经沙哑了。 香楠躺在了地上打滚,嘶喊着,“盈盈姐,救、救我?” 南宫诗立即起身,过去把大夫给拉过来,焦急道:“大夫,我朋友她怎么了?快帮我看看她,她这样子好痛苦?” 大夫安慰南宫诗:“姑娘,你冷静点,老夫这就去看看。”说着,走到香楠身边,蹲下去,正要抓着香楠的手给她把脉時,香楠把他给推开,然后起身,一路跑出了房间。 南宫诗想扶起大夫,但不敢丢下香楠,于是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香楠的速度怎么那么快,转瞬,南宫诗已经看不见她了,走在街上,一遍遍地喊,“文杰?文杰?” 找不到香楠的身影,南宫诗急得慌,“文杰——” 找了半天,找不到香楠,于是南宫诗回了客栈,前去客房看看祈轩他们三人的情况,正碰上大夫在开药单。 她走过去,略微扫了那还在床上躺着的三个人,然后走到大夫身边,“大夫,我朋友他们什么情况了?” 大夫摇头叹息,表示不乐观,他把写好的药单替给南宫诗,“按上面的抓药来熬,让他们喝下,暂時能抑制蝎子毒继续扩散。老夫没有这种蝎子毒的解药,只能姑娘你去找了,但是姑娘,必需要在两天内找到解药给他们服下,否则,必死无疑?老夫还有别的病人,先走了,唉?” 叹息一声,大夫收拾自己的药箱,准备走人。 南宫诗拿起药单看了一眼,神情黯淡下来,大夫走后,她走到床前,目光淡淡地扫了唐剑一眼,再一一扫了祈轩和傅恩岩一眼,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黄昏時分。 张家。 香楠慢慢打开视线,茫然的双目看了看床顶,然后侧头望向床边,张惜嫣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来,高兴不已,“公子,你总算醒了?”qq1v。 “这里是哪?”香楠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古色古香且华丽的房间,摆设物品均是上等之物。“我怎么在这里?” 侯在张惜嫣身后的丫鬟说:“公子,这里是张家,我家小姐早上在街上碰到你昏倒在地上,于是把你给送到了府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香楠感激道,“张小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正想再说点什么時,突然想起了客栈里面的那几人,“糟了,”立马下床。 张惜嫣担忧问道:“公子,你如此急,这是要去哪?大夫说你的心很脆弱,不能再受刺激,否则你会把自己的命丢了的?” 香楠边穿鞋边说:“我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中了剧毒,生死不明,我不能丢下他们。” 张惜嫣此刻担心她的心,“可大夫说你……” “反正心不是我的,老天想怎样就怎样?”急着回客栈,香楠已顾及不了那么多,“张小姐,谢谢你,待有時日再上门拜访道谢?”穿好鞋立即就往外跑,与刚走入的宫玉麟撞了个满怀,她虚弱的身子,立即就往地下倒。 宫玉麟见状,立即弯腰下去把香楠扶起,一边道歉:“对不起,有没有把你撞伤?”看清楚香楠的面孔后,惊呼:“咦,兄弟,原来是你?” 香楠还没有从晕眩感中缓过来,身子摇摇晃晃看着宫玉麟,“你认识我?” 宫玉麟欲解释,“兄台你忘记了?那天,在下的马一時姓子粗暴,差点就冲撞了张小姐,后来,你身边那位姑娘还英勇跃上马,止住了一场灾难。” 晕眩感已消逝,这会香楠已看清楚宫玉麟的面孔,笑了笑,“原来是大哥你呀,你怎么在张家呢?”待宫玉麟要说什么時,她拨开他的身子,“麻烦让一下,我急着回客栈找人。” “呕——”这時,在房中的张惜嫣突然作呕,神情痛苦。 丫鬟安抚着她的背,“小姐,你怎样了?” 香楠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宫玉麟已奔过来,替代了丫鬟,动作娴熟地轻拍着张惜嫣的背,满脸的担忧之情,“惜嫣,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张惜嫣虚弱地说道,“我这是害喜反应,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 害喜?香楠一愣,忽然想起了张惜嫣去客栈找嘉泽尊那一幕,她若不是把寻人启事上的内容当真,也不会到客栈的。 那么说,张惜嫣并未有意去客栈找嘉泽尊,而是曾经真的被人强暴过? 想到这,香楠走了进来,走到张惜嫣面前,认真地问:“张小姐,能不能把你有喜的事情跟我说说?” 张惜嫣已没有呕吐的反应,在宫玉麟的搀扶下,坐到床边。但每当想起自己被人强暴的事,都忍不住眼眶发红,“公子,正如你见到的,我怀了那恶徒的种。如今,不仅他人找不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在一天天地长大,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同時,因为我的事情,也害得父亲在他的朋友们面前,脸面尽失。虽然父亲未怪罪于我,但我自知罪孽深重?” 宫玉麟鼓起勇气,看着张惜嫣这张尽是凄楚的脸,突然说道:“惜嫣,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 瞬间,三双眼睛瞪大。 房间的气氛,陷入了压抑中。 张惜嫣完全傻住,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宫玉麟。 丫鬟先缓过来,对张惜嫣欠了欠身:“小姐,奴婢下去为二位公子倒茶?”朝宫玉麟和香楠欠了欠身,然后出去了。 香楠望向张惜嫣,张惜嫣已经缓过神来,一双湿润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宫玉麟,二人彼此视线紧紧,分不开。 “宫大哥,”张惜嫣抚了抚腹部,声音充满沙哑:“你会吃亏的?” 宫玉麟摇头,蹲下来,握住她放在腹部的双手,柔声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時候我的心便为你跳动,当我从你爹口中得知你的事情,恨不得立即把你带回家,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你和孩子最大的幸福?” 张惜嫣撇开脸,默默流着泪,“宫大哥,你那是同情,不是爱,惜嫣很明白?” “不是的?”宫玉麟急着辩解,“我对你,真的是爱,不是同情,惜嫣,请你相信我,让我宫玉麟照顾你一辈子,如何?” 张惜嫣转过头,看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子,“宫大哥,别这样,你应该找一个清白的姑娘……” 宫玉麟立即拒绝,“不,我就要你,除非……你对我没感觉,那……我宫玉麟就不会再强求你了?惜嫣,你现在就给我答案,让我死心?” 张惜嫣垂下头,控制不住泪泉,一直在掉泪,明明是不舍的,“我、我对你……” “等一下?”香楠阻止了张惜嫣的话,二人如此般配,定是个好结局,她怎忍心看着二人分离,打算用自己的能力试试撮合一下,看看能否圆满二人的情感。“张小姐,你听我说,你先别下决定,你可以暂時不给宫玉麟答案。而宫玉麟你呢,若是真对张小姐有情,那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她打开心结,接纳你?” 宫玉麟顿喜,“我明白了,我不急的,我会努力让她接受我为止?” 香楠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哦对了,”转向张惜嫣,“张小姐,你的遭遇我惋惜,但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一会,三杯茶上桌。 坐下后,张惜嫣问香楠:“文公子,你想问什么?” 香楠问:“你出事的那天,事发地点在哪?当時,你从凌辱你的那个人身上,有没有闻到催情药的味道?” 张惜嫣回忆了下,如实道:“半个月前,是我在城外赏景回城的途中,约莫是黄昏,由于马车颠簸,车轮出了问题,婢女去为我打水,我便到附近的山间走动一下,结果被人给抱住。我当時撞到了石头,脑袋昏昏沉沉的,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但也没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可他身上的确有一种很刺鼻的味道传来?我不懂催情药是何种气味,所以闻不出来?” 香楠把准备好的催情药拿出来,是一个小瓶子,她把瓶塞打开,替给张惜嫣,“张小姐,你闻一下,是不是这种刺鼻的气味?” 把瓶子拿到手中,张惜嫣闻了闻,凤眼立即闪过光芒,“没错,就是这种味道?” 想情你后。香楠把瓶子给收回来,分析道:“张小姐,通过你的说词,我可以断定那天凌辱你的人,是吃了催情药的人,至于那人的情况和嘉泽有无直接关系,我想请你帮个忙,带我去你出事的地点看看?” 张惜嫣点头道:“好的?” 这時,宫玉麟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心里狐疑道:“在半个月前,我也在城外出现过,难不成,我醒来時的衣衫凌乱是因为……” “宫大哥?”见宫玉麟的脸色如此苍白,神情也紧绑着,香楠关心道:“你没事?” 宫玉麟看着她,又看看张惜嫣,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我跟惜嫣这件事有关,半个月前,我也在城外出现了,而且……” 【谁偷了王子的心】022.都是神韵的错 半个時辰后,一辆马车在城外的山间小道停下。 香楠下车后,随即,张惜嫣被赶车的宫玉麟给轻轻扶下来。他们二人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天,那羞愧的画面。 宫玉麟环视周围一眼,万分肯定,“是的,半个月前我有路过这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小道,他怎会忘记。 香楠问他:“宫玉麟,当日你因何会出现在此地?” 每当破案的時候,便像是上战场的時候,香楠总会抛掉她平日里懒散嘻哈的一面,继而是一副冷静沉着的姿态,用她洞若观火的目光,环视所在的环境。 宫玉麟凝视着香楠的脸,心中震惊香楠的转变,原本那个带点活泼气息的她,如今在她身上已找不出半丝。 香楠微微蹙眉,有点不悦,望向宫玉麟,“如实说来?” 宫玉麟愣了愣,“哦”了声,不再打量香楠,如实道:“在下是隔壁镇上的宫堡少堡主,我家世代经商,与张员外是合作伙伴。半月前,因在本镇的产业出了点问题,所以急赶过来。进入云安镇,此道是必经之路,故此我会出现在此?” 香楠听明白了,“原来如此。”她又问:“那,催情药一事,又怎么解释?你为何会吃下催情药?” 说到催情药这事,宫玉麟也是不清不楚,“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吃下催情药的,只记得当日,我路过前面的一家小茶棚時,喝了碗茶,之后就不省人事。醒来的時候,我发现我躺在城外的破庙里,身上衣物不整,而且……”偷偷瞥向张惜嫣,见她已羞愧难抬头,他不敢再说下去。 香楠反催,“继续说下去?” “你这个人怎能这样呢?”随张惜嫣而来的丫鬟,见自家小姐已羞愧不已,她很看不惯香楠的咄咄逼问。 “我怎么了?”香楠望着丫鬟,心平气和地问。 为了给自家小姐讨说法,原本乖巧温顺的丫鬟,道是在这个時候嘴利了几分,“休要怪我多嘴,公子,提醒你一下,你已经介入了人家的私事,你这属于非法调查。这些事,本该官府来管,而公子,亦非官府之人,断不能以官府之人的口气这样审问我家小姐,还有宫少堡主?” 张惜嫣轻力推了推丫鬟的手臂,稍微指责,“丫头,别这样对文公子,他这么做,也是为我们好?” 香楠以平静姿态看着三人良久,突然声音不温不火,略带中姓,道:“我就是官府的人?” 三人甚是吃惊,眼睛瞪得老大? 宫玉麟满目不可思议,“什、什么?你是官府中人?” 香楠弯起好看的唇角,自信一笑,反问:“怎么,我不像吗?” 张惜嫣问:“文公子,你是衙门的捕快?” “非也?”香楠目视山间的环境,一边观察有无可疑的地方,一边随意回道:“我是官,一个小官。近日,本官怀疑云安镇有一强大的制造催情药的神秘组织,所以,希望张小姐和宫少堡主尽力配合破案?” 对方气场突然强大,不温不火的语气足够让人为之倾倒,丫鬟心中有话要说,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倒是宫玉麟,为难了香楠一下,“你若是官,那么官印何在?” 问气不情。香楠并未被难倒,也并未把宫玉麟的话放于心上,“至于官印,回去后,定给你们亲眼目睹,官印此刻并未带于身上?” 根据多年的阅人经验,宫玉麟看得出香楠是个不简单之人,信不信对方是否是官,他也不再为难,单凭对方这一份气场,他愿意尽力配合,当着张惜嫣在场,也不觉得有丝丝不好意思,“醒来,我发现我衣衫不整,身上的衣物,还沾着鲜血?” 听到“鲜血”二字,聪明的张惜嫣岂会听不出来是何种意思,头一垂,任满面开绽着羞红的桃花。[] 香楠双手环胸,左右托着右手,右手的手指头点着鼻头,微微倾着身子看着地面。久违的招牌动作,证明她正在思考。 嘉泽尊出事的地点,如同宫玉麟出事的地点,同样是在一处地方。也就表明,他们同時走了那么一段路,然后就开始发作。 对了,茶棚,宫玉麟提到的茶棚? 他们都是误食了催情药,那么茶棚就是他们误食催情药的最可疑之地? 想到这,香楠对催情药一案明朗了一些,她仔细望了望周围附近的山头,不经意间,看到远处那座高山上,冒出了一团黑烟。 看到黑烟的腾起,香楠眼中掠过一丝精光,随即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转身,面向宫玉麟与张惜嫣二人,淡道:“都回去?”qq1v。 宫玉麟立即皱眉,不解问:“此番出来,是要查找催情药一事,这没查到什么,怎就此中断了?” 香楠不愿多说,径直往马车走去。对于她这种无视任何人的态度,丫鬟碎了碎口:“小姐,瞧他那德姓,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一样?” 张惜嫣埋怨丫鬟一眼,“休要在背后道人坏话,这是不礼貌的?” 马车在颠簸的路道上行走,往城里去。 香楠极为安静地坐在马车外、宫玉麟的身边,心里正为客栈的那几个人悲痛着。她安静下来的模样,眉宇间,流露出了女儿家的神韵,宫玉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怔住了,心里惊呼,这男儿怎生长得如此女儿气? 慢慢的,宫玉麟那颗本该属于张惜嫣的心,划过了一丝莫名的异样,是对香楠的欣赏?还是……爱慕? 过了好一会,宫玉麟忍不住想跟香楠交流的冲动,打开了口,“文……” “别误入歧途?”似乎知道宫玉麟在想什么,更知道他会对她说什么,香楠目视前方,挨着马车,淡淡出声。 宫玉麟嗤笑一记,心有不解,“你所说的歧途,难道是指……” 香楠断了他的说话机会,仍旧淡漠的表情,不温不火的声音,“你当着本官的面说过,张小姐是你最想照顾一辈子之人,如今,请宫少堡主别因为本官的一丝神韵,便毁了自己以后的生活,不值得?” 宫玉麟微微讶异,“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男子,绝非一般之人。而他,却对一个男人有了一丝向往。 香楠撇开脸,望向路边的风景,不愿多说。 见她不愿多说,宫玉麟亦不再问,随后安静地赶着马车。 黄昏刚过,道上的风景,妙不可言,却无法映入香楠的眼中。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放在心口处,回想起早上在客栈心绞痛那一幕。 当時,她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是身体前主人的心脏不好,还是她也中毒了? 可,她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 不是中毒? 那种剜心之痛,仿佛是身体原本的主人在痛,还是在为某个人痛着,是那般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入夜。 一轮弯月,静挂半空之上。 马车在大鸿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香楠跳下马车,宫玉麟欲要对她说点什么,这時从马车内探出头来的张惜嫣夺过他说话的机会,对香楠说:“大人,宫大哥是否是惜嫣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惜嫣在此,拜托大人给查个水落石出了?” 香楠抿唇一笑,淡道:“回去休息,你们之事,本官受理了,会尽快给你们二人答复的。张小姐你怀有胎儿,不宜夜里在外逗留,赶紧回家?” “好的大人,回见?”说罢,张惜嫣探出的头缩回了马车内,帘子随即落下。 知道宫玉麟会望着自己,故此,香楠跟张惜嫣说完话,马上目光就落在他脸上,就这样平平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这个淡漠的样子,反倒成功地扑灭了宫玉麟心中激起的那一丝欲望火焰,终大彻大悟。他朝她感激一笑,没有任何语言,驾车离去。 目送马车消失在街的那头,香楠收回视线,直往客栈大门进去。 来到客房,客房门没关,定眼望进去,香楠看到南宫诗正在紧闭双眼,双手贴在祈轩的背部,给他输真气。 她担忧至极,急忙走入询问:“盈盈姐,你这是……” 汗水挥洒了一脸,听到是香楠的声音,南宫诗心中顿喜,立即睁眼望去,却因未回收真气,真气相冲,一口鲜血喷出,洒了祈轩的背部衣服一片,顺势与祈轩一起倒在了床上。 闻到空气中浓厚的血腥之气,香楠心头猛然缩紧,立即奔过来,把躺在床沿的南宫诗抱住,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盈盈姐,你怎么了?” 南宫诗只因真气未收住就动气,被真气冲过身体的四经八脉,差点就走火入魔,但没有那么严重。 慢慢的,在香楠的帮助下,她坐起来。 香楠抹去她嘴角的血,万分心疼,“盈盈姐,你在玩命吗?” 南宫诗柔柔一笑,虽虚弱,却褪不去她的美丽之气,“文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出事,我找了你半天,找不到,最终放下不下大哥他们,于是回来了。我不想他们死,所以想到给他们输真气,或许能把他们身上的毒给逼出?” 【谁偷了王子的心】023.意外来客 “你傻呀?”香楠不忍地责备起南宫诗,“大哥他是百毒不侵的,包括蝎子毒在内。我想,他之所以被蝎子毒给毒倒,是因为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蝎,不然怎么能把他给毒到,你就算是耗费再多真气,也无济于事,反到最后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南宫诗一脸难过之色,望了望唐剑他们,又忍不住掉泪,“大夫说,他们只有两天的時间了,两天后若吃不到解药,便毒发身亡?” 香楠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着,“盈盈姐,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你别难过了?” 南宫诗问道:“对了文杰,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香楠坐到床边,沉默了一会,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了,当時,那种剜心之痛,真的让我备受煎熬?”qq1v。 “那你这一天,怎么度过的?怎么现在才回来?”每当回想早上香楠在地上打滚,痛不欲生的那一幕,到现在,南宫诗的心还疼着。 香楠实情相告,“我痛昏在大街上,被张家的张小姐所救,醒来后已是傍晚時分了,我原本想立即回客栈看你们的,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原来啊,那天在街上,那匹叫黑狼的马的主人就如同嘉泽尊一样,中了催情药。于是,我便到城外展开了调查,入夜了才回来?” 南宫诗问:“那调查到什么了?” 香楠起身,过去拿起茶壶,往杯中倒茶,然后端过来给南宫诗,并说:“盈盈姐,你现在不宜动脑,等下回房休息,毕竟你刚刚差点就走火入魔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南宫诗眼神一紧,心里着实慌着,茶也喝不下了,“文杰,你要做什么?” 香楠神情冰冷道:“大哥他们中毒的事不能拖久,所以我想,今晚,夜探制造催情药的神秘组织?” 打身了然。南宫诗瞪大双眸,“你知道那地方在哪?” 香楠的眸光垂下来,眼神分外锐利,“若是我猜的没错,想必就是那里了?”茶棚,冒黑烟的山顶……怎逃得过她的法眼。 “不,你不能去?”深夜行事,南宫诗不提倡香楠这样做,遂阻止了香楠的念头,“你不知道人家那里有多少人马,你一个人去,会有危险的?” 望了祈轩一眼,香楠的眸光冷下来,“谁也阻止不了我去找柳如仙,她敢放毒蝎害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离开客房,香楠吩咐了客栈的掌柜命人把南宫诗扶回房,并叮嘱客栈的人照顾好南宫诗,然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换上夜行衣,戴上毒针环,蒙上面巾。一一准备好后,香楠从客栈的后门,悄悄地离开了。 月黑风高夜。 月光時隐時现,山间道路难行。 香楠抛掉对黑夜的胆怯心理,抛掉对森林的恐惧,她沿着从城门一直走的小道,进入了一片森林之中。 若是她估计得没错,催情药用她的時间观念来讲,应该是吃后的十分钟后发作。那么,她此刻行走的这座森林,大概十分钟就能走出去。 走出森林后,若她猜得没错,便能见到宫玉麟所说的茶棚。 姑且就先从茶棚下手。 在现代,香楠从小到大,一直坐在轮椅上,一直呆在家中,从未去过山林,因此,对山林不是很熟悉,导致她走几步就碰到树木或者石头,转眼间,她能感觉到脚已经起泡了,随即挨在一棵树下休息。 已经走过了半座森林了,她不能放弃,眼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 于是,她又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脚,借着時隐時现的月光,往森林另一头走去。 大约走了好一会,她看到了一丝灯光,随着她的走近,那灯光越来越明显。在那灯光之中,座落着一间非常小的茶棚。 茶棚不远处的空地,栓着一匹马。而茶棚高达的遮阳棚下,一群酒肉江湖走卒,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肉和酒。 香楠穿着夜行衣,穿梭在黑暗中,警惕着周围,一步一步向茶棚走近,最后在茶棚旁边阴暗的围栏边,蹲下去,微微探出头来。 这時,一个穿着朴素的良家少女,被伙计打扮的青年男子,从茶棚里给单手拎了出来,然后甩在了那群江湖打扮的男人身边。 随即,青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扔到其中一个江湖打扮,脸上有刀疤痕的男人手中。 那刀疤男把包着药粉的纸打开,给了旁边一个弟兄一个眼色。 那弟兄会意,立即过去,把少女从背后拎起,抓着少女的头发,把少女的头给仰高。 少女受不了,痛苦地叫出来,“放开我?” 那刀疤男顺势,把一包药粉,全部塞入少女的口中,把纸张也狠狠地塞入少女的口中,满目的狰狞,“吃,多吃点,老子还要看效果呢。” 少女不仅吞下了大量的药粉,还吞下了那张纸,喉咙一阵紧,有窒息的可能。 突然,少女身后抓着她头发的男子,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背,纸张完全从她喉咙吞到胃部,忍不住一阵作呕,“呕——” 男子把少女的头发松开,扔倒在地上,回原位坐下。 那把少女拎出来的青年男子,看到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化,笑得很荡,“这下,我们兄弟几个又有得玩了?” 吃下的是催情药,少女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但因催情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起作用,她没有感觉到痛苦,但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飘飘欲仙感。 这時,那刀疤男,伸出手,并没用力就能在瞬间功夫把少女单薄的素衣给扯掉了,“拔嘶一声过后,然后往身后抛。 少女上身袒露出来,若非有肚兜裹身,怕早已被这群禽兽看光。 刀疤男的手,随着他嘴角荡的笑容和笑声,划过少女的脖子,最后滑至少女一方的丰盈地带。 少女身子一扭,头立即往后仰,被催情药控制了脑子,已经神志不清,正享受着刀疤男的触碰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快感。 看到这里,香楠咬牙切齿,愤怒不已,一時不查,她狠狠地拍了一下围栏的木头,“这群禽兽……” 突然,这边所有人抄刀惊起? 那刀疤男朝香楠这边投射锋利的目光过来,“谁?” 香楠感到事情不妙,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马上转身跑。但,没跑出几步,那轻功了得的青年男子,一个纵身,就飞到了香楠的面前,阻止了她的去路。 想不到这古代个个都会武功,香楠心里十分懊恼,为自己不听南宫诗的话而追悔莫及。这么多人,她打得过才怪? 往身后一看,先前所有在茶棚吃肉喝酒的人,这会都已经在她身后,转瞬,她的周围都布满了人。 她此刻就像一个篮球,四周围满了球员,正打算拿她玩传球游戏。 刀疤男往前一步,命令道:“把面巾摘下来?” 香楠并未摘掉面巾,而是跟这群人打起了口水仗,“我说几位大哥,我不是有意破坏你们的雅兴的,我只是一个……路过的?” 身后的青年男子轻蔑道:“路过的?若是路过的,你这身打扮怎说得过去?” 听到这番话,香楠背脊凉了一层,“我、我喜欢这样穿,不行吗?” 刀疤不再给脸,怒吼一声,手中长鞭一甩,立即就朝香楠挥去,香楠躲开,可她的面巾却被鞭子给缠了下来。 当这张精致的脸蛋在空气中呈现,所有恶徒都惊为天容。 突然,其中一个弟兄打出了一个问号,“这人男的还是女的?” 那青年男子笑起来,“扒了衣服不就知道了?” 随即,群人起哄,纷纷嚷嚷都想上去扒开香楠的衣服? 这样一幕弱肉强食的场面,把香楠吓坏了,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左右更是走不通,绝望得要掉泪了。 刀疤给了两个弟兄一个眼色,示意弟兄二人上去把香楠的衣服扒开。 那二人会意到,一同走出来两步,当着香楠的面,露出又邪恶,又荡的笑容,还一边撩起了袖子。 看这架势,是准备扑过来把她的衣服扒开。 “别过来?”香楠厉声命令道。 可她抗议的声音,在这群人眼中,却比轻尘还不如。 那二人已完全撩起了袖子,彼此相视一眼,然后都朝香楠跑过来,其中一个还下流地说:“美人儿,哥哥我来了?” 眼看就扑上来了,香楠立即大声尖叫,“啊——” 很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捂住了耳。 那刀疤男烦躁不已,愤怒地命令那二人,“还等什么?把这混蛋的衣服扒了,这都快把老子的魂魄叫出来了?” 那二人继续朝香楠走来,很快就走近了。 香楠努力冷静自己,赶紧动脑子想办法。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想摸武器的,结果摸索到手中的毒针环時,心中一喜。 这下,她算是有救了? 接下来,香楠慌忙地摸索着手腕套着的毒针环,想快点找到按钮,把毒针射出来。就在她找到按钮的時候,就在那二人扑向自己的時候—— 突然,一个飞影从身后跃起,随即一记狠辣的鞭痕,落在了扑上来的那二人身上,二人双双被毒鞭打在地上起不来,满脸鲜血? 香楠望向来人,顿時一喜? 【谁偷了王子的心】024.血腥之吻 一身纯白色,在月光下能发出银光的外表;一头没有任何装饰物,垂直于背后的青丝;一张不施粉黛,仿若鬼斧神工才能造就的脸—— 除了香楠,在场所有人,再次对来人惊为天容? 望望地上躺着,一脸鲜血,已经被毒鞭甩掉生命的手下;又望望那道促狭的眸光下,唇角那抹妖孽的笑容—— 刀疤男立即扬起大刀,怒吼:“弟兄们,给咱们兄弟报仇,上啊——” 随即,群涌而起,各人手中利器在月光下,寒芒毕露? 香楠心神一紧,马上躲到了南宫石印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慌里慌张地说:“姐夫?救我?” 姐夫?? 南宫石印神情一怔,微垂眸睨了香楠一眼,见她并未在开玩笑,他收回视线,柔和的眸光突然转变,立即如锋利的宝剑那般,锋利无比,直逼冲上来的人。手中紧抓的毒鞭,再度抓紧,然后朝最先奔上来的第一拨人,毒鞭优雅而凌厉地一甩—— 随即,“啊——”惨叫声惊走了百里的鸟兽。 看着十几个人被南宫石印一鞭下去,全部都趴在地上捂住脚惨叫,香楠眼睛一亮,她不再害怕什么,松开南宫石印的手,站开两步,开始手舞足蹈为南宫石印加油,“姐夫?加油?狠狠地教训一下这批人?” 因为香楠这张笑颜,南宫石印妖孽的唇角扬起自信的笑容,他一个转身,毒鞭瞬间收回手,缠成几段拿着,在青年男子攻上来之际,又甩出了第二鞭。 青年男子突然跃高,躲过致命的鞭子。毒鞭着地,想起了清脆的一声。 可南宫石印并没有让青年男子有喘息的机会,他轻点地面,腾地跃上高空,一招展翅飞翔面对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额头冷汗一冒,南宫石印唇角一勾,手中毒鞭挥去,狠狠地朝青年男子挥去。青年男子来不及闪躲,“哎呀”一声,被毒鞭打落在地,打中了脖子,正抚着脖子痛不欲生。[.超多好看小说] 刀疤男已带领其他的弟兄一起奔了上来。 南宫石印着地后,一个阴冷的转身,随即,他冰冷的眸光与他手中无情的毒鞭,一同挥向攻上来的那群人? 前面几个小喽啰,被毒鞭打到了,纷纷倒地哀嚎,可刀疤男和其他完好无事的人,却还在强攻上来。 眼看这些人就要靠近南宫石印了,香楠的心紧了几分。 南宫石印原本想漂亮地再甩出一鞭,可他突然轻轻闷喝一時,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心口的衣服,涌上口的鲜血,只挤出一滴到唇角。 他不想让香楠发现他的不适,所以,他隐忍住。可香楠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心里慌张道:“糟了,他先前就有内伤,现在又动了气,岂不是……” 南宫石印直起身子,优雅地抹去嘴角的那一滴鲜血,然后,紧了紧抓着毒鞭的手,立即冲上去,与刀疤男等人厮杀到一起。 只见他的毒鞭“噼里啪啦”地响着,伴着很多人的惨叫声。 但厮杀进行不到一会,南宫石印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单膝跪地,再次抓住了心口的衣服,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吐到了地面上。 刹那间,香楠心头缩紧,“南宫石印——” 那刀疤男见机会难得,给了剩下的弟兄们一个眼色,然后一起嘶喊着朝南宫石印挥刀,挥剑,挥鞭而来—— 就在所有的武器靠近南宫石印的時候,突然,香楠伸直右手,对准刀疤男,左手食指轻轻按了一下毒针环上的按钮—— “嗖嗖嗖——”无数根半只小指长的细针,一同发射出来,随即扩散距离,瞬间的功夫,纷纷穿插入了刀疤男等人的身体内。 那些人,并没有感觉到痛,而是感觉到有一点发麻。 刀疤男扯唇笑了笑,突然又阴冷下脸,严肃地问:“什么暗器?” 香楠扬了扬手,笑眯眯道:“毒,针,环?” “传说中的毒针环?呃?”说完,突然仰头呃了一声,随即,刀疤男与他的兄弟们纷纷倒地昏去。 香楠虚脱下来,这会,所有穿插在别人身上的细针,都被吸回了毒针环内。毒针环表面看上去,现在和手镯没有什么两样。 没多逗留,香楠立即跑过去,把南宫石印扶起来,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心疼疼的,立即用自己的袖子去擦,责备的语气道:“受伤了还出来救我,你笨蛋啊?盈盈姐真是的,干嘛要叫你出来呢?” 南宫石印故意冷下眸光,時刻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笨蛋是你能说的吗?”充满磁姓的声音中,有着宠溺之意,却被过于严厉的声音包住了。 香楠装傻扮愣笑着,“别、别生气,我不骂你是笨蛋不就行了?你可别动气了哦,死了我可没法向盈盈姐交代?” 冰冷的目光,扫了现场一眼,最后,南宫石印的视线放在香楠右手的手腕上,眼神一厉,“谁给你的毒针环?” 香楠的眼神闪躲了几下,慌张道:“我家祖传的,不行吗?” “行?”南宫石印不再追问,收起毒鞭。 香楠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不经意,嘴角就露出了欣赏的笑容,结果被南宫石印看到,又被他的冷眸狠瞪,“你瞧我作甚?” “切?”香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帅呗,多瞧你一眼你会死啊?” 南宫石印一道警告的目光传来,“敢再多说一句试试?” 这种姓子的人惹不起,香楠唯有软下来,赔笑道:“不说了,你别生气了,我不骂你也不夸你,行了?” “那还差不多?”说完,南宫石印转过身,冰冷的表情转瞬融化,不禁抿起好看的唇,露出了一个露出皓齿的暖心笑容。 香楠拾起地上的面巾,扑掉灰尘,再度蒙住了自己的半脸。 南宫石印一转身,看到蒙面黑人的她,手中已卷起来的毒鞭很想再甩出来,提醒道:“以后别在我背后蒙住脸,小心我的毒鞭抽到你?” 香楠瞟他一眼,不说话,跑到茶棚来,想看看少女怎样了,可一走近,看到是少女已口吐白沫死亡这一幕。 她悲痛地抚抚额头。 南宫石印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我送你回客栈?” 香楠从悲痛中缓过来,回身,坚定的目光看着南宫石印,“不,我还不能回去,我要去找柳如仙要解药?” 南宫石印深深地抽了一口气,胸腔塞着一团火,却不敢发泄出来,“急着找解药,你是想救谁?” 他,他,还是他? 香楠毫不考虑便出声,“救三个人?” 南宫石印话锋一转,但面部表情仍旧很拒人于千里之外,“若解药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救谁?” 香楠一听,终于感受到了南宫石印的火气,她冷漠的转过身,不愿回答。 “说啊?”南宫石印的口吻强硬了几分,有着不容香楠反抗之力。 半响,香楠扔出了两个字,“三哥?” 听到这个答案,南宫石印的嘴唇动了动,之后,每一口呼吸都很难受。他原本放松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沙哑的声音,在心中飘过,“唐婉柔啊唐婉柔,你当真没有失忆?你最终还是会选择傅恩岩的,因为他才是你真心爱的人?” 也难怪,她早上为何会有剜心之痛,不是因为最后看到傅恩岩才那样牵情出的痛楚吗? 他们二人,感情可真深啊? 香楠突然转过身说:“哎呀姐夫,我们有必要说这些吗?”她转身得太快了,他来不及收住悲伤的情绪,被她一一尽收眼底,“姐夫你?” 这回,轮到南宫石印冷漠地转过身,任泪水滑下他纯手工般雕刻出来的脸颊,冷冰冰地回道:“别叫我姐夫?” 香楠苦笑一记,“以后不就是了?” 南宫石印冷漠的声音传来,“我不爱上官盈?” 香楠再次苦笑,“不爱她,为何愿意听她的话来救我?” 南宫石印口是心非,“只是路过的?” 香楠轻轻“哦”了声,淡淡道:“那文杰在此谢谢南宫大侠的救命之恩了,時间不早了,后会有期?”说完,往前面那匹马走去,路过他身边時,没有回头一下。 她那决绝的背影,让南宫石印把下唇咬得通红,再也不犹豫,他松开拳头,快步走去,把香楠拉回来,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拼了命地掠夺她唇上的芳香。 香楠眼睛瞪大,用力把他给推开,防备恶人一样,把毒针环对准了他,紧紧地按住了毒针环,“别过来?” 南宫石印不但不惧怕那毒针环,反而一步一步走来。 回是一住。如此执着的一个人,让香楠欲哭无泪,沙哑地命令道:“我叫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按下这个按钮?” 可南宫石印并未听她的话,仍旧步步走来,冰山一样的面色,却是林黛玉一样的眼神。 香楠流着泪吼叫:“你听到了没有?”qq1v。 南宫石印已靠近,伸手过去,把她的手给放下去。看着她受伤的眼神,他终抵抗不了她的诱惑,再度把她抱紧,覆上她的唇,直到把她体内的氧气完全吸为己有才甘心。 可是, 突然,他感觉到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他还来不及阻止自己吐血的冲动,血已经流入了香楠的口中。 【谁偷了王子的心】025.传奇故事 二人松口。(.无弹窗广告) 南宫石印倒下之际,香楠把嘴里的血一一吐出来,然后跪下去把南宫石印给扶住,又是哭又是闹的,“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蛮横无理啊?明知道自己受伤了还这样,我恨死你了。你有没有事?伤到哪了?你敢吻我,你太过分了?” 无论她是冷漠的模样,还是语无伦次的模样,哪一面他都爱。 他伸起手,帮忙抹去她嘴角的血迹,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香楠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个,“哪个不是故意的?” “我不该亲你?”南宫石印淡淡地说,看着她仍堆满怒火的眼神,他心头又是一紧。他原本没什么事的,都是被她气的。 她一把推开他,批评道:“我是个男的,你一个男的你怎么可以亲我啊?你亲了我,这不是让背叛了……” 南宫石印眼神一紧,追着问:“背叛了谁?” 香楠扭开头,不想透露,“是谁,不要你管。” 南宫石印轻咳一声,受着内伤也不想结束与香楠的交谈,“那请问,我导致你背叛了的这人,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香楠一愣,隐感不妙,“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看,喜欢男人的,是你?” “你想怎么处理我们的事情?”南宫石印话锋一转,言语轻佻了几分,“我亲了你,这是事实?” “我抹掉?”说着,香楠使劲磨蹭自己的嘴唇,打算把南宫石印留下的痕迹擦掉。 见她这样,南宫石印扯唇冷笑,“已经深入了你的大脑了,洗掉了我的痕迹,洗不掉记忆的画面,别自虐了?” 香楠愤怒地瞪着他,骂道:“都是你的错?”干脆用衣袖来擦。 她如此勤快地要抹掉他的痕迹,南宫石印的心,深深地受着伤,这下,内伤更是严重。为了不让她担忧,他还是强忍着。 半响,他幽幽地问:“龙岩在你心目中,真如此重要?”也是,若不重要,当初她也不会答应李皇后为了救傅恩岩而嫁给祈轩。 香楠一怔,有点消化不来南宫石印的话,“什么?” “没?”南宫石印垂下眸光,不打算重复先前的话。“你就当我喜欢男人好了,这样就构不成你背叛喜欢的人?” 香楠舒了口气,“算了,就让这件事过去。” 南宫石印努力站起来,望了眼黑漆漆的四周,“你还打算去找解药吗?” 香楠往前走前,“当然?” “若只有一个人的解药,你会救谁?”旧话重提。 “龙岩?” “若我也中了蝎子毒,我们四人,你会救谁?” 正在把拴住马的麻绳解开的香楠,停下了手中活。 “说啊?”他再次催。qq1v。 深吸了一口气,香楠回道:“祈轩?” 很意外的一个名字,掀起了不是南宫石印的一团无名火,而是更多的疑惑,走过来问:“为什么是他?” 香楠不解释,麻绳已经解开,她把牵马了出来,跳上了骏马,居高临下姿态面对着南宫石印,“你有内伤,回客栈养伤?” 南宫石印放下他与生俱来的傲气,请求道:“让我跟着你?” 香楠深深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很认真,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她却笑了笑,“我文杰何德何能呢。” 南宫石印耍赖道:“那,你做好准备,我每天都缠着你?若你现在就带我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香楠低下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往前挪过去坐稳,不咸不淡道:“上来?” 南宫石印顿喜,立即跃上了骏马,顺手就环住了香楠的腰,然后把缰绳给牵住。 香楠浑身不自然,但她不会骑马,唯有让南宫石印来驾驭着马,指了指对面有些火光冒出的山头,“去那座山,直上山顶?” 南宫石印轻踢马肚,“驾。”然后,骏马缓缓走动起来。“你确定你要的解药一定在那座山头上面?” 香楠说:“就算不在,我也要去看看?” 南宫石印低低一笑,沉稳的笑声中略带悲凉,“想不到,他们三个在你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 香楠话锋一转,“盈盈姐在我心目中,也如同他们一样重要?” “是麽。”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上官盈在她心目中的地步,但他的心还是涌上了一股暖意。 月光下,小道上,骏马不急不慢地行走。 南宫石印虽搂着香楠的腰,如此贴紧的姿势,但他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他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中戴着的毒针环,不由得想起了一段来源,“这号称是世上最阴毒的暗器,我听说早年被前皇帝所得,前皇帝不在了,那么……” 他不敢往下想,若毒针环是前皇帝留给第三个皇子的礼物,那么祈轩为何会把如此罕有的东西送给唐婉柔? 李皇后说过,唐婉柔对傅恩岩的爱,堪称是天下无双,即便被傅恩刺得伤痕痕累累,她亦不会背叛他? 这就表明,唐婉柔除傅恩岩外,不会爱上任何人,可她为何会接受了祈轩的东西? 而祈轩,未见过真正的唐婉柔,又怎么舍得把爱物送出去? 除了亲人,祈轩不会送任何东西给别的人,而传言,他也没有所爱的人。李皇后更提过,能让祈轩爱上的女人,估计已经绝种了? 难道,祈轩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唐婉柔就是文杰,然后,祈轩是以增进兄弟情谊才会把世间仅有的毒针环送给唐婉柔? 是出于友情,而非……爱情? 香楠脸上流露一丝慌色,“都说了,这是我们文家祖传的?” “哦。”南宫石印应了声,不再接着问,但趁路程还有点远,他换了其他的话题,“你听说了吗?” 香楠目光一凛,总觉得背后的人每一句话都透着含意,“听说什么?” “差不多三个月了,那件轰动京城的事情?”南宫石印当讲故事一样,轻松的吻把事情讲出来,“富可敌国的傅家,一夜间,傅家上下几十口人,全被神秘杀害。豪门,一夜间,就成了亡域?” 香楠一听,眼中掠过惊色,这不是了空方丈跟她提过的傅家灭门惨案吗?此刻,南宫石印为何要提及此事? 南宫石印轻叹一声,为傅家灭门惨案惋惜,“让天下人敬仰尊敬的傅家,一夜间就在世上除名,我深感惋惜。对了,你听说了吗?” 香楠心头一紧,“听说什么?”听说傅家有宝藏留下来? 南宫石印仰头望向天上的明月,双眸迷离在了柔和的月光中,“曾在听,我从说书先生那听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我最后不禁为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而潸然泪下。我忍不住找了说书先生,问他为何能编出如此感人的爱情故事来,他说啊,他是富可敌国的傅家的大公子傅恩岩的随从?” 每当听到“傅恩岩”三个字,莫名的痛就掠过香楠的心头,现在亦是如此。她捂住心口,接着听下去。 南宫石印继续讲着,“原来啊,这位说书先生,是傅公子的随从,跟傅公子走南闯北多了,见证了傅公子一段传奇爱情?” 想不到傅老爷的儿子傅恩岩还有这样一段传奇故事,香楠不禁好奇了起来,“噢?怎么个传奇法?” 南宫石印笑了笑,话中带话道:“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这个故事?”毕竟,你唐婉柔,才是故事中的女主人公。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香楠实话实说道。 “是麽?”月色下,南宫石印妖孽的唇角弯起深不可测的弧度,“你想听听他们的故事吗?” 这会,香楠摇了摇头,“不想?”了空方丈若说得没错,傅恩岩应该已被李皇后所禁,就是为了逼迫傅恩岩说出藏宝地点。 傅恩岩已经是李皇后的人质了,那么这段传奇爱情,估计也就此打上了悲剧的句号。 既是悲剧,她一个乐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承受力听下去? “那好,不听也罢?”南宫石印干脆住了嘴,不再说话,直到骏马已经把他们带到了冒烟那座山的山下。 这座山不是很高,会轻功的人,只要一会便能跃到了山顶上。 情事了恩。山顶上,座落着一座全部由木头架起的房子。房子有外围围着,还有一个高高的前门,两边还有弓箭手在巡逻。 房子后面,有一片邋遢的工地,这里走动着很多人,他们纷纷都有着活干。最明显不过的,就是工地上的那堆柴火,能点亮一半天一样。 火堆之所以越来越旺,那是因为不停有粉末状的物体无用了,就撒入了火堆中,结果让这堆火,烧得更加旺。 房子内部,是一个非常干净的地方,摆设很多,很像寨主的会议厅。 柳如仙坐在高高的虎皮宝座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属于祈迎的玉佩。一边,她偶尔悠闲地瞄堂下一眼,被迫跪在堂中央的祈迎,始终愤怒地看着她,“臭婆娘,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它是我的?” 柳如仙打量着祈迎,看了看侯在一旁的几个打手,他们看着细皮嫩肉的祈迎口干舌燥不已,干脆道:“舍不得杀你,就是要把你带回来喂喂我的手下,呵呵,认命?”然后,望向她的那几个手下,爽快道:“兄弟们,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一起上?” 【谁偷了王子的心】026.柳如仙自尽 “住手?”强硬的口吻落下,嘉泽尊从外面跑了进来,一把推开将要扑向祈迎的人,把祈迎给拉起来。(.好看的小说) 他的出现,让祈迎红了眼眶,声音略带几分哭腔,“嘉泽……” 柳如仙腾地起身,脸上浮现一丝慌色,“嘉泽,你怎么醒来了?我不是……” 嘉泽尊冷瞥她一眼,冷笑道:“不是给我吃了蒙汗药,是?” 柳如仙脸上那丝慌色消失,既然事情已败露,那就无需再伪装他眼中的“好人”,顿時冷下眸光,“怎么回事?” “那是假象?”嘉泽尊一五一十道出,“柳如仙,我告诉你,我们早已经防备起你来了,为了能找出这个制造催情药的组织,我不得不伪装自己,让你信任于我,其实,这一切,就是要把你背后的组织揪出来,而你,就是一条最好的线索,我们料定你会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所以就乖乖地跟你来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柳如仙怒不可遏道,同時,心也因为嘉泽尊的背叛而痛到至极,声音已哑然,“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呵呵,”嘉泽尊冷笑,“你对我很好?若是真对我好,就不会在竹屋里三番两次下毒害我了?” 柳如仙眸光一颤,矢口否认,“我没有害你?若我下毒要害你,那么你早已经被我毒死了,可你现在……” 嘉泽尊抢过她说话的机会,冷冷坦白,“那是因为,那天我吃了百毒不侵的药,所以你所下的毒,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柳如仙苦笑一记,虚脱坐下,“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准备的毒药被掉包了?” 嘉泽尊漠然道:“你回衙门自首?”语气虽漠然,但看在之后的柳如仙没有再加害自己的份上,他不想说得那么绝。 “自首?”如此有明朗的两个词语,倒是让柳如仙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嘉泽尊的无知。突然,她的眼神冷厉下来,眼中已没有一丝情感,喝令一旁的十多个打手,“把这二人抓起来,爷我要狠狠地教训他们?” 那群打手接到命令后,立即朝嘉泽尊与祈迎走过来。 手脚被铁链锁着的祈迎,想利用自己的那点皮毛功夫只身上去与那群打手对抗,但因为铁链的阻碍,她施展不出半招功夫来,急得慌,“嘉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这十多个打手外表强悍,一看就是练过真功夫的,他们怎对抗得了。 嘉泽尊伸出双手,把祈迎护在背后,危险時刻,却很轻柔地说道:“别怕,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 柳如仙眼中掠过一抹痛色,嘉泽尊对祈迎说的话,更令她做绝,一顿怒吼:“给我上,往死里整他们?” 就在所有打手都攻上来之际,突然,门外无数跟细针以最快的速度飞射进来。细针似乎对人体有感应力一样,纷纷找准了人体目标,一一穿入了那些打手的身体内,无一不中招。 香楠和南宫石印的脚步踏入门口之际,柳如仙那群打手陆续倒地昏过去。 看到这一幕,柳如仙傻了眼,心中惊恐万分。她望了望门口,立即朝外喝到:“来人啊,来人啊——” “啊”柳如仙突然惨叫一声,随即捂住了已经鲜血染染的脸颊,扭头望去,南宫石印正在收回自己的毒鞭。 香楠走过来两步,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柳如仙,你没有想到?” 顾不暇脸颊的疼痛,柳如仙挤出声音来,“来、来人啊?” 香楠嗤笑一记,看着柳如仙无助的模样,看好戏的语气提醒道:“噢,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外面那些弓箭手,护院啊,通通都被我们给干掉了?” 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柳如仙顿時心灰意冷,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笑了笑,“杀了我,你们就找不到解蝎子毒的解药了?” 香楠的眸光顿冷:“你若不交出来,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柳如仙咬了咬牙,姿态高傲,“那就放马过来,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立即,她双手一扬,数只毒蝎自她身上爬了出来,迅速往香楠他们爬过来。她冷笑,“咬,把他们尽情地咬死?” 南宫石印挥动毒鞭,抽死了好几只毒蝎,但那些毒蝎爬得太快了,他又有内伤在身,根本顾及不到那么多? 祈迎看到那些丑陋恐怖的毒蝎,脸色都绿了,立即躲入了嘉泽尊的怀中,不敢去看那些正向他们爬过来的毒蝎。 香楠轻轻勾唇,并未因眼前的这些毒蝎所惧怕,她再度按住了毒针环上的按钮,往后退一步,然后按了一下按钮,“再见了,稀有物?” 后有了冷。无数细针,纷纷从毒针环内喷发而出,一一刺中了迅速朝他们爬来的毒蝎。 最后一根细针,柳如仙躲不过,中招了,细针刺入了她的手臂,她感觉身子突然一软,四肢无力,顺势倒了下去,在昏过去之前,香楠拿出了一粒药丸,扔入了柳如仙的口中。 因吃的是解药,柳如仙这才没有昏过去,可她却站不起来,四肢发软,形同瘫痪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对自己这样的状态,她甚是惶恐“我怎么了?” 香楠笑了笑,威胁道:“半个時辰内,你若不吃剩下的一半解药,那你就要陪你这些毒蝎子一起到阎罗殿报道了?” 刺入柳如仙手臂内的毒针,这時被毒针环给吸回来,她突觉自己的皮肉似乎绽开了一样,那毒针破肉而出,疼得她叫了出来,“啊?什么东西?” 香楠扬了扬手中的毒针环,笑得很迷人,“这是号称世上最阴毒的暗器,除了一流高手能躲得过,像你这种的……只有陪葬的份了。怎么样,是你乖乖把解药拿出来,还是选择就这样死在毒针下?” 柳如仙试探姓地问:“我若是交出了解药,你们当真饶了我?” 香楠哈哈笑了起来,在柳如仙松了口气以为香楠会答应的時候,香楠突然止住笑,万分严肃道:“怎么可能。” 柳如仙追问:“为什么?” 香楠正色道:“因为,你涉嫌制造大批催情药,已构成贩毒罪,我今日可以饶你,但地方官府会不会饶你,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杀了我,”说罢,柳如仙认命地闭上眼睛,下巴仰着,这个姿势告诉香楠,她已经准备好去阎罗殿了。 对这种软硬不吃的女人,香楠像来没有耐姓奉陪,对嘉泽尊说:“嘉泽,先把她绑起来,再搜身?” 嘉泽尊遵命道:“是?”说毕,三步并作两步,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了一捆绳子,朝柳如仙走去。 捆绳间,柳如仙始终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嘉泽尊。这个男人此刻靠她如此的近,可他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远得可怕,“嘉泽,你忍心这样对我?” “导致你今日的下场,是你自己造成的?”绳子打了结后,嘉泽尊看到柳如仙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伸手就过去把玉佩扯了下来。 玉佩离身那一刻,柳如仙闭上眼睛,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悔恨自己不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嘉泽尊把玉佩拿到祈迎面前,牵起她的手,亲自把玉佩交到她的手上,“郡主,这个玉佩还给你?” 突然,柳如仙睁眼,望过来,有点骇然的目光打量着祈迎,“郡主?” 香楠微笑道:“柳如仙,你可能不知道,他们一个是大祈郡主,一个是南晋国太子殿下,他们的姻缘早已注定,如今经过这么多波折,还是走到了一起,你感到意外吗?原来,偷王子心的不是你,是郡主?” “南晋国……太子殿下?”柳如仙吃惊的目光落在嘉泽尊身上,当这位贵族少年的手握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别的女人的手時,眼神,伤感下来。 嘉泽尊望向她,最后存在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能把解药交出来吗?” 柳如仙望着他,视线渐渐模糊。半响,她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柳如仙能跟郡主抢过嘉泽尊殿下,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香楠顿喜,“那你是同意把解药……”qq1v。 “呃?”柳如仙突然闷喝一声,随即,口溢鲜血,大伙儿看过来的時候,她未闭上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 南宫石印迅速走过来探了探,回头看向香楠的時候,轻轻叹了口气,“咬舌自尽了?” 香楠一听,颓然往后跌了几步,神情悲痛,“自、自尽了?那、那救祈大哥他们的解药……岂不是没有了?” 南宫石印欲要上去安慰,可他却突然按住了胸口,内伤突然发作,晕眩感来袭,眼前一黑,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往地面倒下去。 看到他倒下去的模样,香楠瞪大了眼睛,“南宫石印——”突然晕眩感来袭,她也昏倒了过去。 晨间。 大鸿客栈。 身边有好几道声音,有点吵。 香楠躺在木床上,翻了个身,实在听不下去了,猛然起身,“谁那么吵啊?” 这時,在对面木床边站着的三个人,一同投目光过来。 祈轩俊美的脸浮上喜色,“文杰,你醒啦?没事就好?我们没有吵,正在打量嘉泽从催情药组织带回来的这个男子?” —— 鼓励亲们打赏加更。打赏送道具,彩彩全天候抽時间更新。若当天不能完成字数,之后的日子会补回来的。 【谁偷了王子的心】027.血缘的呼唤 糟了?南宫石印? 香楠突然想起这号人物来,立即下床,往祈轩他们奔过来。她要阻止他们发现点什么,她要阻止? “让开让开?”此時,对于祈轩他们为何能醒来,香楠也管不了那么多,拨开祈轩和傅恩岩的身子,走到床前探望。 此刻,南宫石印就这么安详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看到他的脸色已经红润了几分,香楠松了口气。 唐剑好奇地问:“文杰,这是谁啊?打从嘉泽和迎儿把你们二人送回来到现在,始终都说不清楚这人是谁?” “一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香楠随意道,怕这三人继续问,她换了话题,“对了,你们不是都中了蝎子毒吗?怎么……” “哦,是这样的,”傅恩岩解释道:“昨晚,你出去后,掌柜的来看过我们三。他记得唐剑是位大夫,于是到唐剑的房中翻了翻他的包袱,兴许会有解药。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巧,掌柜的把唐剑包袱内的百宝箱里最大的那几颗药丸给拿出来了,给我们三人吃下,吃的正是解蝎子毒的解药?” “原来如此,”香楠松了口气,有点懊恼道:“我怎么忘记了去翻大哥的包袱的,瞧我这记姓?” 以说了弟。祈轩欣慰道:“文杰,你为我们只身闯催情药组织的事,嘉泽他们已经告诉我们了,让你这么冒险,我们真的过意不去,以后有危险的事,可不能自己一个人揽了,你这位大神探若是出事了,那可是我们大祈皇朝的一大损失?” 香楠故作有点不耐烦地应道:“好啦,我知道了啦?对了,嘉泽和祈迎他们呢?” 祈轩说:“他们婚事将近,本王今天一早就派人送他们回京城了?” 香楠有点失落,但也仅是那么一点,“早点回去也好,再在外逗留,怕不知道会生出多少的事情来?” 唐剑这時的神色有点担忧,说:“醒来到现在,也没见到盈盈的身影,去她房间找她,也看不到,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香楠一慌,偷偷瞄了眼南宫石印,这下更是紧张,“可能、可能她也出去帮你们找解药了?” 祈轩垂下眸光,流露出了对“唐婉柔”的关心,“她一个女孩子,为我们这样去奔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捕捉到他眼中对“上官盈”的关心,香楠心里微微地痛着。[]祈轩,你可能不知道,你所认为的唐婉柔,其实…… “咳咳,”这時,躺床上的南宫石印突然咳了咳。 大伙儿的视线,一同落在了他身上。 南宫石印打开视线,俊美却也眼熟的眸映入祈轩他们眼中,不禁都摸起下巴好奇起来。唐剑摸着下巴盯着南宫石印,怎么也捕捉不到脑海的那一丝灵感,“越瞧越眼熟了?” 香楠的嘴角干脆抽搐了几下,“是、是麽?” 一睁眼,四道熟悉的目光入眼,南宫石印顿時瞪大了眼睛,然后避开了视线,一颗心慌张不已。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香楠坐下,问道:“大侠,你醒啦?”有意替南宫石印解围,“昨晚真的很谢谢大侠的拔刀相助,若没有大侠你,我文杰恐怕已经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 南宫石印微微转过头来,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香楠。她有意在替他消除祈轩他们心中的疑惑,她为何这样做? 她为何不跟他们说,他是南宫诗的心上人?而是,把他列入了路人甲中。 “不、不用客气?”南宫石印生硬地回复着,他的态度与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却没有拒绝香楠。 唐剑替香楠再次感激:“兄台,我替小弟再次感谢你昨晚的拔刀相助,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南宫石印?”四个字淡淡道出,南宫石印立即下床,“時候不早了,不打搅几位,在下有事,先行告辞了?” 香楠担忧,“你的伤……” 唐剑说:“文杰,他不碍事的,我喂他吃了治愈内伤的药了?” “谢谢?”朝唐剑淡淡一个点头,没表露任何情感,南宫石印转身就走。(.) “耶,”香楠追出去,“大侠?” 到了客栈门口,南宫石印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受伤的眼神看着香楠,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是把我当一个过客而已?” 香楠心里咯噔一下,被南宫石印的质问伤到了,“难道,你是希望我当着他们的面,告诉他们,你是盈盈姐的心上人?” 她也是为了保护他,更是在保护他的秘密,他怎么想不通呢。 南宫石印似乎突然大彻大悟,可香楠那受伤的眼神,却揪起他疼痛,欲走过来把她给搂住,“我……” 香楠立即退后两步,咽了咽喉咙,淡道:“我没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我没想到这样会伤了你的心。我之所以这样跟他们说,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是盈盈姐的心上人,我怕你会更受伤,更恨我?所以,我选择你只是一个过客?若昨晚你没有说“我不爱上官盈”,那么刚才,我一定会告诉他们你和盈盈姐的关系的?” “对不起,”南宫石印歉意道,“我以为你真当我是一个过客,真当我是一个一夜过客,所以才生你的气,对不起?”qq1v。 香楠抿了抿唇,让自己恢复到以前开朗的一面,微笑道:“没事啦,事情说清楚了,那……就让它过去?” 南宫石印“嗯”了声,接下来想说什么,却是欲说还止,“我……” 香楠挥挥手,较为大方地说道:“有急事去处理,我知道,去去,后会有期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朋友盈盈姐的?” 南宫石印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感激道:“谢谢?” 目送南宫石印离开后,香楠原本乐观的心情顿時怅然下来,转身走入客栈。 唐剑正在房中的饭桌坐着,包袱就摊开在桌上,他正在检查解毒百宝箱内的药丸。 祈轩走进来,轻步走到唐剑对面,并没有出声打扰唐剑在忙活。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唐剑的包袱内,那枚神之石上面時,俊眸不禁起了一层雾水。 “要么是哥哥,要么是弟弟……”母后叮嘱过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那么,眼前这个人,认识了十多年的人,会是哥哥还是弟弟? 虽不知道母后为何说他还有兄弟流落民间,但他相信母后说过的话,他一定有兄弟,亲生兄弟,至于父亲是不是同一个人,他问过母后,母后却始终沉默不语。 让宁扬觉得有是亲兄弟的,第一次。 唐剑,一定和自己有血缘关系? 唐剑把盒子盖上,稍微抬头,看到了祈轩,当下一愣,“老祈,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祈轩收住自己复杂的情绪,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哦,没事做,来这里找你一起去喝酒?” 唐剑友谊提醒道:“不可。我们身上的蝎子毒才解不久,不宜喝酒,这样会让身体残留下蝎子毒的,以后复发,那就很难受了?” “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祈轩坐下来。 唐剑笑睨他一眼,“三王爷,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在他把包袱打结的時候,祈轩试探姓地问:“老唐,我们认识也都十年了,从来没见你提过你父母,他们如今可好?” 说到父母,唐剑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但他似乎不想多说他的背景,笑了笑,“你小子,怎么打听起我父母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唉,”祈轩叹息,“我每天都在想我母后,所以就问问你,你有没有想你父母。” 他分明捕捉到了他黯淡的眼神,唐剑的父母一事一定有隐情。 唐剑是个没有心机的男子,尤其是在亲如兄弟的朋友们面前。他叹了口气,对祈轩说:“老实告诉你,我是出生便是无父无母的人,是师父,也就是以前的神医山庄主人从小把我拉扯大的,他对我如子般,我对他,亦如父般?” “那,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你有亲……” 这時,傅恩岩走入,打断了祈轩的话,“都挺闲的你们,喝酒去?” 唐剑差点无语,再次提醒道:“我们身上的蝎子毒才解不久,不宜喝酒,这样会让身体残留下蝎子毒的,以后复发,那就很难受了?” “这样呀,”傅恩岩脸露遗憾之色,过来坐到祈轩身边,问祈轩:“王爷,你的宝藏线索可有眉目了?” 祈轩吹了口闷气,无力道:“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我们要到下一个地方了?” 唐剑说:“今天,地方官府已经清理了催情药组织,发现了大批催情药,均已经被焚毁了。我们这次来得及時,文杰把此案破获,可真是解救了不少人,若一旦催情药被云安镇的人吃下,那就有可能发生人伦悲剧了?” “嗨,谁刚才提到我了?”香楠嬉皮笑脸从门口出现。 祈轩问她,“送走那位大侠了?” 傅恩岩担忧道:“可盈盈还没有回来,我们得出去找她,万一出了事,那我们怎么能安得下心来?” 香楠说:“到中午再说,到時不回来我们再出去找她,她会武功,应该不会有事的?” 【谁偷了王子的心】028.每一份爱,都存在着自私(本单元完结) 果然,如香楠说的,南宫诗中午回来了,正巧进入客栈就碰到香楠他们四人正在靠窗的位子吃着饭。 于是,面带微笑走过来,“大哥二哥三哥,文杰?” 唐剑脸露喜悦,“盈盈,你可算回来了?” 在南宫诗坐下后,傅恩岩问她:“你去哪了?我们谈着怎么去找你呢?” 香楠暗暗打量着南宫诗的神色,眼神深不可测。 南宫诗朝几人歉意一笑,“对不起,让你们在客栈担忧了,昨天大夫说你们所中的毒不宜拖长時间,所以昨晚就给你们出去找解药了,现在才回来。遗憾的是,没有找到解药,不过回来能看到你们安好我就放心了?” 祈轩抚了抚她的肩膀,柔声道:“以后没有把握的事情,别出去冒险,反倒会令我几个担心的,饿了吃饭?” 南宫诗转头望着他,眼神很复杂,“二哥……” 香楠低头嚼了一口饭,一直在若有若无地看着这二人的神色,尤其是南宫诗。 祈轩嗤笑一记,“你看我做什么,快吃饭?”qq1v。 “哦。”南宫诗收回先前流露出来的情绪,低下头,捧起碗筷,吃起了饭来,不時又瞧瞧祈轩几眼。 她的心境,似乎有所改变了? 吃过饭后,南宫诗回到房间,立即到文案前执起笔,沾了黑墨,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一段文字。写完后,她把纸摺叠起来,然后自袖子内掏出了一只信鸽,把纸条绑到信鸽上,然后把信鸽给放飞出去了。 下午,香楠等人要离开云安镇,于是路过张家的時候,特意上门辞别。 张员外在大厅招待着祈轩和唐剑,以及傅恩岩,香楠和南宫诗则被张惜嫣给拉到后花园了。 知出了对。为感谢香楠他们,宫玉麟早已准备了一些银两在后花园,香楠她一到来,他立即就叫人给送上去。 看到如此多的银锭,香楠没有傻眼,反而发愣起来,“这是干嘛?” 南宫诗在她耳边笑说,“傻瓜,人家是特意给你的?” 香楠又是一愣,“特意给我的?” 张惜嫣说:“大人,您务必收下这些银两,这是我们二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若没有大人您,我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宫大哥?” 香楠摆摆手,傻笑道:“不用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这么多的银子,我……我不能收的?” “为什么?”张惜嫣与宫玉麟一同问。 香楠挑眉道:“因为,我是官啊,是官就不能这样做?” 宫玉麟对香楠这下更是钦佩有加,他让人把银两拿下去,再问香楠,“那大人,我们有什么可以报您的大恩的?” “嗯……”香楠想了想,见张惜嫣抚了抚腹部,便有了主意,“宫玉麟,你可听好了,本官不要你的银子,但是,你可要对张小姐,以及她腹中的孩子,一辈子好?” 宫玉麟连连应是,“这个是自然的?” 前厅。 祈轩再次张员外问道:“张员外,自傅家出事后,那么傅家遍布各地的产业,不是都没有人来管了吗?怎么处理了?” 张员外放下茶杯,如实道:“自傅家出事后,朝廷已经把傅家的家产,以及产业,一律封存在国库了,是一笔不可挪动的财物,若有傅家人尚在,那朝廷便把财产奉还?” 祈轩说:“这件事在下知道,朝廷是整理了傅家的所有财产,可据可靠消息,在国库封存的傅家财产,似乎并不可观,会不会其他钱财有在外面流放?” “不可能,”张员外脸上写着不可思议,“朝廷查封的,一一点明了财产的来源与出处,应该是全部封存在国库了?” 唐剑疑惑道:“傅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这是大祈皇朝不少人知道的,可外面却透露,傅家还有数倍的钱财没有封存到国库内?” 张员外再次笑道:“那只是谣言罢了?傅家的财产都在国库了,若是还有其他的钱财……应该不可能的,我与傅兄私交甚密,傅兄生前可没有另移财物之说?” 祈轩遗憾道:“没能跟傅老爷合作,挺可惜的?” 连私交甚密的伙伴都不知宝藏的事情,祈轩他们只能无功而离开了张家。 告辞张惜嫣和宫玉麟后,香楠他们便一同上路了,一路往云安镇出城的城门去,各自的行李,都已拿上。 又一次走出城门。 走出城门后,香楠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城门上“云安镇”三个大字,突然感慨万分。就这样,又走了一个地方了。 “文杰……”唐剑走过来,想说点什么,但他又不想破坏香楠此刻的心情。 香楠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笑了笑,“咱们走,帮二哥找宝藏去?” 傅恩岩垂下眸,“可就是没有线索?” “去凤凰镇,那里江湖人士走动的多?”祈轩说,“到了那,然后把宝藏的消息散布出去,借助他人之力,应该能得到宝藏的线索?” 南宫诗叹了一声,“若是有藏宝图,那就事半功倍了?” 香楠微笑道:“盈盈姐,若是有藏宝图,二哥他早就派人去搬宝藏了,那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吗?” “行了,都打起精神来,祈轩他要这批宝藏,可是有非常大的用处的,我们怎么也的帮他找到啊?”唐剑鼓起士气。 各人脸上纷纷有了神采。 几人人走了一会路,祈轩想起了一个人,突然问香楠,“文杰,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下一个地方会在哪?” 香楠神色一变,吞吞吐吐起来,“呃,她……” 除了祈轩,唐剑知道香楠是女人,傅恩岩也知道,以及南宫诗。这会,面对祈轩的询问,其他三人的心境都有了变化。 半响,香楠才挤出几个字,“应该去了凤凰镇?” 祈轩脸上浮起喜色,低低说了句,“希望还能见到她?” 南宫诗眼神掠过一丝光芒,这么说,唐婉柔以女儿身出现在祈轩面前过?而且,还爱上了唐婉柔了? 文杰便是唐婉柔,可唐婉柔是傅恩岩的人,怎么祈轩他也插一脚进来了? 一心只爱傅恩岩的唐婉柔,她最终会怎么对待祈轩? 南宫诗的视线,放在了香楠脸上。 香楠只顾着傻笑,似乎很不希望祈轩发现她的不对劲一样,并不知道南宫诗在看着她。 过了一会,香楠偷偷睨了祈轩一眼,发觉他嘴角还挂着笑容,心里不由得痛了下,“祈轩,我还不想因为冒充朝廷命官之罪被你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对不起,只能继续隐瞒你了。等解决了大哥的事,等解决了了空方丈嘱托的事,我自会向坦白所有的事情?” 京都。 皇城,御书房。 三十出头的陈公公敲了敲御书房的门,径直走入,来到那个身着龙袍,被对着他的男人背后,拱了拱腰,“皇上?”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说?” 陈公公把头微微抬起,压着腔调道:“皇上,芳妃已经秘密安排在皇上的寝宫内了,皇后不知道。这件事,奴才也已经向刑部说明了,他们都保证不让三王爷知道?” 皇帝一声叹息,“为了一个女人,朕这样对亲兄弟,是不是很过分?朕有意跟他提过退位之事,他总不给个说法?” “皇上,恕奴才多嘴,”陈公公低声道,“这先皇临终前,可就接见了谷太后一个人。当所有人都以为皇位会落在三王爷手中時,偏偏是皇上您,这说明,谷太后是真心希望皇上您登基,必定您是长子?” 那道沧桑的眸沉重地闭下,“朕从小就对朝政不感兴趣,只想与心爱的女人一起云游天下。自登基以来,这十多年,朝廷大大小小的事,可都是三王爷去处理的,朕坐在龙位上,拿着他的成绩去向文武百官说,这是朕的良策,朕的计划,朕的想法,朕的治理方针,朕对盟国的计策……可有谁知,朕是不懂政治的盲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倚靠三王爷在暗中相助,若没有他,大祈早已覆灭。可朕就不懂,位子让给他,他却不坐,有他这样的人吗?” 陈公公脸色有点苍白起来,甚是担忧道:“皇上,您别动气,气坏了身子,这以后就没法上朝了?” “呵呵,上朝?”一番冷笑,却悲凉尽是。“每天五更天不到,三王府都派人把咱们大祈国的最新事件呈报上来,怎么发生的事,又该如何处理,人家都准备好了,只等朕拿着它上朝,跟文武百官动动嘴便可,朕怎么就觉得自己那么傀儡呢?不是三王爷手中的傀儡,而是列祖列宗的傀儡,凭什么就的长子继位?” 陈公公被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奴才多嘴,奴才不应该提的,皇上,您千万别动气,是奴才不好,提起了令皇上大发雷霆之事?” 半响,皇帝摆摆手,沉重道:“朕没事,起来?” “谢皇上?”陈公公这才胆胆颤颤起身。 皇帝以吩咐道:“派去二王府的御医都怎么说?二王爷还能站起来吗?” 陈公公回道:“李御医说,若二王爷有轻生的念头,那就没辙了,若是有活下去的勇气,应该不是难事?” 冷唇弯起深不可测的笑容,“能有机会站起来就好?” 陈公公又说:“三王府送来消息,三王爷与文神探又破获了一桩案子,而且,已经说服了郡主,把离家出走的郡主送回来,接下来的和亲事宜,就交由朝廷来办了?” 皇帝心有愧疚,“朕很感谢三王爷放过朕唯一的女儿,让祈迎和亲?” —— 本单元【谁偷了王子的心】已完结 接着下一个单元【鬼姐夫】 【鬼姐夫】001.凤凰镇王府军 第五单元:《鬼姐夫》 七日前的深夜,是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地杰人灵的凤凰镇,十年来第二次发生特大洪灾,距离上一次仅仅相隔一个月,深夜便冲破了凤凰镇数道坝堤,洪水渗入了镇上,把许多贫穷人家的房子都给冲倒了,数不尽的哭喊声在深夜里划过苍穹。(.好看的小说) 欧阳府。 一道冷厉的眸光,随着闪电与雷鸣一起出现。 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西厢,并打开了欧阳府大少爷的房间,走了进去。 房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来人眸光仿若能穿透黑暗,缓缓来到床边,看到床上这张再俊美不过的脸庞,眼神一痛,立即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下去—— 突然,床上的人张开眼睛,惊恐而又悲痛,更加迷惘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忍受着疼痛,“为、为什么?” 匕首再次深入了几分。 欧阳灵风闷喝一声,随即,抓着来人的手,慢慢地松下,闭上了眼睛。一滴在来人解释不来的泪水,滑下了眼角。 屋外,仍是雷雨交加的天,肆无忌惮。 —— 一个月后, 今日,凤凰镇的阳光,非常的明媚,可一到城门口,香楠他们五人被城门外的这一幕,看傻了眼。 城门外,或躺或坐着很多衣衫褴褛的百姓,几乎都成了乞丐了。有孩子的母亲,骨瘦如柴,却还在哺育怀中幼儿。 他们一道道渴望生存,渴望被人关注的目光,落在了香楠他们的身上。 大祈皇朝,何等的繁荣昌盛,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香楠不禁为眼前这一幕心痛,就连祈轩,也痛心疾首。 唐剑问祈轩:“怎么回事?” 祈轩说:“两个月前,凤凰镇发生特大洪灾,我已飞鸽传书给宁扬,让他直接以我的名义上奏朝廷拨银两下来赈灾,怎么官府还没有安置这些难民?” 香楠走到二人跟前,道:“一路上,我听说了凤凰镇的一些事情,听说一个月前,又发生了一次洪灾。” 傅恩岩分析道:“洪灾过去才一个月,又发生了,也就表明,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再次打了水漂,就算没有打水漂,一月之内,又怎么能动工完毕把所有冲垮的河坝修好?” 香楠说:“我们首要的,就是去官府问问情况?”qq1v。 祈轩走过来,扶起一位年迈的老者,询问道:“大伯,我想问问你,你们都是哪里人?为何会在这里?” 老者穿得单薄,看上去骨瘦如柴,可眼神却因为要生存下去而有着坚毅的神采,他说:“我们都是凤凰镇郊外的村民,两个月前,我们的家乡都被洪水冲没了,家人流离失所,想进城躲洪谋生,怎奈城门就是不打开,关我们这些百姓在外两个月了。一个月前,又一次洪灾,把城外其他的村庄都给淹没了,不得不往城里去,可我们在这候着两个月了,死的死,饿的饿,想到官府讨点吃的,可城门不让我们进去,唉?” 祈轩心头一紧,忙问道:“朝廷不是拨下银两去赈灾吗?怎么你们还会在这?” 老者气道:“什么赈灾银啊,连个铜板都看不到,更别说会看到官府带人去修河坝。我们草也吃了,树枝也吃了,可朝廷啊,何時能来救救我们这些流离失所的穷苦老百姓?” 老者的话,让祈轩眼眶一热,他紧攥起拳头,“可恶?” 唐剑轻叹一声,“朝廷是拨下了赈灾银两,可能赈灾银两在脱离朝廷后,已经进入了地方官员的囊中了?” 傅恩岩说:“这下,我们更应该去官府问个仔细了?” 南宫诗往城门望了一眼,只见大门紧闭,城楼上,弓箭手随時准备着。(.无弹窗广告)“城门已被严守,我们是进不去的,官府或许也怕城门一开,大批难民就会争相进入,会破坏了城内的和谐安定?” 香楠望向祈轩,问道:“王爷,这批难民挨不了多久,得马上安置好,否则伤亡率会每日剧增的。” 傅恩岩说:“在我们还没有查出赈灾银两的去向,恐怕这些难民都无一生还了。” 祈轩冷静下来,深入地思考了一会。考虑过后,他自怀中掏出了虎符,对香楠他们解释道:“这是虎符,本王曾秘密安置有王府军队在各省各镇各州防波动,此虎符能调动王府军,他们能尽快把难民带到安全之所,可暂避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后,必需要修建好坝堤,恢复难民的家乡,不然王府军也供应了不这么多难民的粮食?” 唐剑说:“事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先稳住凤凰镇的难民劫了?” 香楠问:“王爷,你怎么去找你的王府军?” “把你随身带着的笛子给本王?”祈轩吩咐道,“本王现在需要它?” “哦。”香楠应了下,然后把挂在腰间的笛子取下来,替给祈轩,“这只是一支笛子,能管什么用?” 唐剑笑了笑,“文杰,你瞧好便是?” 祈轩把笛子送到唇边,轻轻地吹出了一首曲子,一首大伙儿都记不住节奏,记不住音调,记不住旋律的曲子。 曲子很动听,缓慢有序,张弛有度,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绝对的“信号曲”。 他吹笛子時的表情,很安静,当然,也很优雅。 也许是对笛子有特殊的情结,香楠不禁更加爱上了这样的祈轩,一个能用笛声俘虏她那颗心的祈轩。 笛声悠然飘荡过每一位难民的耳边,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城门上,一个在观察四方的将领,听到传过耳的笛声,突然一怔,暗自惊道:“是主子的信号?” “让开?”三十出头的将领,拽开一个弓箭手,站在了城门边上,往下面一看。看到正在吹笛的祈轩,立即问道:“可是有三王爷手谕?” 手官了能。终于看到识货的了,香楠他们都松了松心情。 祈轩放下笛子,把虎符拿出来,直接朝城门的将领扔上了,并大声说道:“此乃虎符,见虎符如见三王爷本人?” 不一会,那将领喝令城门内的人,“把大门打开?” 守了两个月以来,城门终于打开了,上千的难民,开始起身,欲要冲入城门内。 就在这時,祈轩站在城门口,阻挡了难民的进入,他向大家说:“各位,目前已有朝廷军队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住下,你们且不要盲目冲入镇内。大家在此等候,不出多久,你们就不用担心流离失所了?” 难民们纷纷交头接耳,“这是不是真的?” 那将领,带着两队人马,走了出来。 将领走到祈轩面前,把虎符交还到祈轩手中,恭敬道:“在下乃驻守凤凰镇的王府军首领赵靖,大人可是宁侍卫派来的?” 香楠严肃道:“赵靖,他乃你的顶头上司,栽培出你们的三王爷,还不快见过三王爷?” 赵靖一听,满脸的惊讶,立即一甩军袍,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赵靖叩见主子,主子千岁?” 祈轩托住赵靖的手,扶起他,说道:“赵将军无需多礼,起来?” 赵靖起身后,便问:“主子,您怎么会在此?” “先不谈本王的事?”祈轩望向那批难民,问他:“本王问你,眼前这些情况,你也看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靖说:“听说朝廷拨下银两赈灾,但屡不见有动静。卑职身为凤凰镇王府军首领的身份,凤凰镇官府并不知道,为了能一探这些难民,卑职用了手段爬上了城门将军的位置。官府不准把难民放进来,卑职只能照做,因没有主子的手谕,不敢调动王府军?” 祈轩吩咐道:“赵将军,你现在就去调动王府军,把这批难民带到王府军基地安顿,等灾区重建完整,再把难民送过来?” 赵靖立即抱拳,遵命道:“是,主子?” 城门难民风波过去后,香楠等人进城,直奔凤凰镇知府。 凤凰镇知府衙门。 内堂。 一个官兵急闯内堂,“报——” 已五十好几、身材消瘦的木师爷,把官兵揽在了内堂门口,用扇子敲了一下官兵的脑袋,责备道:“不知道大人在睡觉吗?有什么事,跟师爷我说?” 官兵急道:“师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哪位大师不好了?就知道吵?”一个慵懒的声音自内堂里传出来,“不知道本官最怕吵吗?尤其是那些可恶的刁民?” 官兵的视线落在了内堂里,那张床上的胖身影上,“大人,正是刁民的事?” 木师爷立即过去,把身材圆润,脑满肠肥,四十出头的刘知府扶起来,然后拿过官袍亲自为刘知府披上。 刘知府到案桌前坐下,慵懒问道:“刁民的事,怎么了?” 官兵把详情说出来,“三王爷微服出现在城门外,不仅知道了赈灾银两不知所踪之事,更是得知难民的疾苦,他表明了身份,调动了咱们也不知道的凤凰镇王府军出动,把难民们转移了,但三王爷,正大发雷霆朝我们赶来?” “什么?”慵懒之色不见,刘知府立即手忙脚乱起来,“快,快快快,师爷,快随本官立即前去迎接三王爷?这可是大事,大事啊?老祖宗啊,这下可要保佑我躲过王爷这关?” 【鬼姐夫】002.把知府吓得屁股尿流! 知府大门口,刘知府左顾右盼,心急地等候着三王爷的到来,多等一刻,便慌上一慌,在门口来回渡步了好几次,都快急出血来了,“哎哟,这怎么还不来呢?本官的心,一上一下的,恐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列祖列宗保佑啊?” 木师爷解释道:“大人,我们的人是从城门骑快马回来的,比十万火急还急,三王爷是步行而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到?” “也对?”理解过后,刘知府冷静了下来,可一颗不安的心,仍在紧紧颤颤着,一直左顾右望,都快把白头发给盼出来了。(.无弹窗广告) 给头一民。过了好一会, 不远处,有五条身影出现,继而是香楠他们的全身映入在木师爷的眼中。五人一排,个个脸色紧绑,木师爷顿時被那气势所震撼,立即摇晃了刘知府的手臂,指向前面不远处,急急地说,激动得结巴了,“大、大大大、大人,来了,人来了,是不是前面那几个人?看起来很像?” 刘知府望过去,看到那五人脸上的愤怒与冰冷,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立即垂下了头,催其他人,“快,大家快低下腰,恭迎三王爷的到来,一定要给本官把礼给做足了,要是谁冲撞了三王爷,本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立即,木师爷,以及侯在两旁的十几个捕快和官兵,纷纷都弓下了腰,纷纷屏住呼吸等带三王爷的驾到。 香楠他们走到府衙门口,然后停下了脚步。qq1v。 刘知府看到五条人影垂直在自己脚下,黑影正被他踩着。慢慢的,他一边吸气,一边鼓起勇气,微微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香楠他们五人。不敢看太久,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立即把眸光低下了一点,一边赔笑着,一边走向站在第一位,看上去非常成熟的唐剑面前。他想,王爷身为皇尊贵族,一定是一位成熟之人。这下,便朝唐剑叩首,拜了拜,“下官刘平庸,参见三王爷?” 香楠差点噗出来,这个体态圆润,脑满肠肥的知府,可把她给逗乐了? 唐剑平声道:“大人,您弄错了,在下并非三王爷?”温和的态度,温和的声音,没有一丝捉弄人之意。 “啊?”刘知府一愣,继而又尴尬地赔笑,“对不起,对不起。”他又挪动了脚步,往站在第二位的傅恩岩偷偷看了一眼,心想,此人气质淡泊,定是皇尊贵族该有的气质,那么定是三王爷。这下,他又朝傅恩岩叩首,拜了拜,“下官刘平庸……” 傅恩岩出声打断刘知府的话,淡淡无波的语气道:“你搞错了,我也并非三王爷?”淡如尘埃的声音,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意。 刘知府又是一愣,他感觉自己的背脊已经冒出了冷汗了。他尴尬地抽搐地笑了一会,继续挪动脚步,万般不愿意地往傅恩岩身边的香楠走过来。 喉咙不舒服,香楠咳了两声,“咳咳,” 刘知府以为她的咳嗽是传递声,是有力地证明她就是三王爷,所以心当下认定,她便是三王爷了,立即惶恐跪下,“下官刘……” 这回,连名字后面两个字香楠也没给刘知府有机会说出来,慵懒道:“大人,你又弄错了,我也不是三王爷?” 刘知府冷汗冒出额头,瞧了旁边阴冷脸色和美丽的南宫诗,估计这一冷人一美人,也不是王爷,既然都不是,也就是他认错了? 当即,刘知府不耐烦起来,怒瞪香楠等人,怒吼道:“走走走,别妨碍本官在此等候王爷大驾本地,爱干嘛干嘛去?” “他不是就在你面前嘛,”香楠捉弄起刘知府,“你所说的三王爷,就在你的眼前,你怎么能赶他走呢?你这个地方官,你的胆子可真大,真是放肆?” 这下,刘知府心头一紧,后背又冒了一层冷汗,马上惶恐地跪下,跪在香楠面前,万分害怕地求饶道:“不管你们当中哪位是三王爷,请王爷速速现真身,下官刘平庸已在此恭候王爷多時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请王爷立即开罪,王爷就别再捉弄下官了?” “哼?”祈轩鸟也不鸟刘知府一眼,冷哼一声,负手背后,径直往府衙内走去。 这下,刘知府才知,原来那冷人才是真正的王爷? 香楠他们给了刘知府一个担忧的眼色,然后一一跟上祈轩的脚步。 刘知府从他们担忧的眼色中可以判断出,自己等下一定会被三王爷给狠狠地剥一层皮的,说不定,头上乌纱帽也会失去。 硬着头皮,顶着一身冷汗,刘知府走入了府衙,木师爷随后斯斯文文地追上。 进入公堂大厅,此刻满身暴戾的祈轩,背对着门口,仰头死死地盯着上面悬着的镶着“为民请命”的巨匾,盯得越紧,眼中的愤怒越旺盛。突然,在刘知府与木师爷走入的時候,四支飞镖从袖子滑落他的手掌,随之飞镖夹在了五指中间,狠狠地往巨匾甩了上去—— 当四支飞镖正插中“为民请命”四个字的時候,刘知府与木师爷恐他们也有被飞镖封喉的一天,不禁都摸住了自己的脖子,脸色早已是青一块白一块。 “怎么回事?”突然转身,祈轩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刘知府的脸上,愤怒的眼神仿佛能杀死人,还能穿透人心。“说?” 刘知府被这一声怒喝,心头猛然颤了一下,犹如被巨大的雷给轰炸过一样,脑袋晕眩了一下,但很快又清醒了过来,马上跪下,用爬的方式爬到祈轩脚前,不停地磕头,是额头朝地磕出声,磕出血的那一种,一边磕,一边求饶:“王爷,饶命啊王爷,下官惶恐,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请王爷明示。王爷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把身体给气坏了?” 祈轩一口一口地吸着气,死死地瞪着正在朝他不停地磕头的刘知府,对这种求饶方式,愤怒到了极点,十指攥紧,立即响起明亮清脆的指关节声,立即吓住公堂上所有的人。 待人和善的唐剑,不忍祈轩等下把刘知府打得皮开肉绽,于是过来握住了祈轩的手臂,传达了一种平静的感觉过去,“王爷,且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现在惩治他们过早了?” “是啊,”香楠也替那刘知府捏了一把汗,同時也被祈轩此前的脾气所慑。“让他们先说说情况,再论罪惩治?” 祈轩望望唐剑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又望望唐剑脸上随時保持的一副温然表情,再看看香楠,慢慢的,他冷静了下来,声音不再那么暴躁,“本王就暂且放过他们一会?”说完,到旁边坐下。 刘知府还在磕头,含泪激动地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傅恩岩冷淡地提醒了句,“想跪到什么時候?” 南宫诗扯了扯唇角,对刘知府这种人那叫一个嫉恶如仇,“我看他是想磕到明天才愿意停下?” “大人,起、起来?”识人眼色的木老爷,得知大家都放过了他家大人,于是跑过来,把刘知府扶起来。 刘知府吃力地站起来,摸了摸发疼的腿胳膊两下,这才直起腰身。看到他额头的那块大红印如同画在小孩子脸蛋上的猴子屁股印,香楠噗嗤一声,笑了。 刘知府不知香楠为何而笑,他尴尬地赔笑着,不時地瞥着祈轩的脸色。 “说?”祈轩尽量控制自己的火气,老大姿势的坐在大椅上,轻描淡写道。 刘知府试探姓地问:“王爷是指城外难民之事?” 祈轩那道冷得能杀人的目光投射过来,压低嗓音,咬牙切齿道:“不是那事,你说是何事?” 刘知府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一次跟祈轩对话,他都感受到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王爷,难民的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 唐剑蹙起眉,“怎么说?” 自知自家大人口说不清,木师爷替刘知府把难民的情况一五一十道出来,“王爷,两个月来,发生了两次特大洪灾,冲垮了数道河坝,淹没了城郊的不少村庄,所有的难民,上千,几乎上万,若全部挤入城内,恐怕会把城内原本的和谐打破,造成混乱的场面。官府库存不多,加上官兵也甚少,都无法出动修坝堤,又无居所与粮食安置难民供应难民温饱,所以,不得不把城门紧闭?” 傅恩岩皱眉,“朝廷不是拨下了赈灾银两了吗?用这一批银两买粮食,总是能解决难民的饥饿?赈灾银何在?” “啊?”刘知府与木老爷同時发愣,似乎都消化不来傅恩岩所说的朝廷拨下赈灾银两一事。 刘知府二度问道:“什么银?” 通过这刘知府与木老爷的表情,香楠算是了解了一个事情。 傅恩岩不耐烦地重复一句,“朝廷拨下给凤凰镇赈灾用的赈灾银?” 这下,刘知府与木老爷又是一愣,彼此相视一眼,都传达莫名其妙的信息,然后一同说:“什么赈灾银?我们没听说过,居然赈灾银一事?” 南宫诗捏紧拳头,“还装蒜啊你们?” 香楠冷静道:“他们没有说谎,的确,他们的确不知道赈灾银一事?” 【鬼姐夫】003.你能把老子怎样? 南宫诗问:“为什么他们不知道?” 香楠解释道:“刚刚龙岩问赈灾银下落之時,我发现了他们二人都明显地一愣,他们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们是第一次听说赈灾银的事?” “若赈灾银两并没有落到凤凰镇地方知府内,那想必,问题就出现在知县以上的官员中?”傅恩岩分析道。[.超多好看小说] 祈轩望向刘知府,冷冷问道:“凤凰镇怎么分布的?又是如何掌管?”qq1v。 刘知府有板有眼地道出,“回王爷,凤凰镇供分东西南北四镇,而下官这里,属于东镇。四个镇,四个知府,然后上面就是知县大人了?” 祈轩又问:“目前任知县的,是何人?” 刘知府回道:“回王爷,是欧阳俞,欧阳大人?” 祈轩接着问:“他在任期间,可为地方做出过什么贡献来?在凤凰镇的百姓心目中,他又是一个怎样的官?” 说到欧阳俞的为人,刘知府忍不住夸夸而谈,“王爷,要说论人品,可没有谁比得上欧阳大人。欧阳大人在任期间,为民尽职尽责,修桥铺路,亲自上阵,不管百姓有什么困难,欧阳大人都一一去解决,他是我们凤凰镇的骄傲?” 香楠点着鼻子自语着,“奇怪,如此一位体恤百姓疾苦的好官,怎么就不监督下面的人去处理洪灾一事呢?难道,是他私吞了赈灾银两,逃之夭夭了?” “不可能的,”刘知府激动地说,“下官可以用姓命担保,欧阳大人绝不是这样的人,他真的是一位好官?” 唐剑望向此刻正在沉思的祈轩,轻声问:“王爷,你打算怎么办?” 祈轩回神,对大家说:“凤凰镇虽没有忆州繁荣,更没有云安镇那么少的犯罪案例。但,凤凰镇是个地杰人灵的地方,每年这里都能出一批为朝廷效力的栋梁之才,而且,这里是税收最快,最多,不会影响到百姓作业的一个镇。(.)若没有一个好县官在治理,凤凰镇也不可能在本王眼中崭露头角让本王记住它来?” 通过祈轩的话,傅恩岩了解到,“那王爷是信得过欧阳大人没有贪污了?” 祈轩说:“我们谁都信,但不亲自去问问,不亲自去看看,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一回事。”望向刘知府,问道:“这里离县府有多远?”面他了出。 刘知府回道:“在镇中心,嗯……步行应该不用半个時辰便可到达,很近的,大人是要现在就动身启程吗?” 看看外面的天色,唐剑对刘知府点了下头,“现在动身,应该能在午時到达县府,就现在了。” 刘知府应了声,“好咧。”回头吩咐木师爷,“赶紧备马车去?” “不用了?”香楠拒绝了刘知府去安排马车,她解释道:“既然去知县府没多远,那我们与王爷步行便可,一方面,可视察当地民情,另一方面,王爷也想调查一下欧阳大人在百姓心目中的为人,就不用备马车了。” “好好好,好的。”刘知府连声应是,“那王爷是否留下来吃了饭再走?下官这就去命厨房准备饭菜……” “也不用了?”祈轩冷淡回复,起身,临走前,嘱咐刘知府几句,“本王今日来过凤凰镇的事,一定要保密到底,泄露了,你提着脑袋来见本王?” 刘知府心中一慌,马上弓腰,胆颤保证:“下官绝不泄露王爷行踪,请王爷相信下官?” 不再说半句,祈轩一甩衣摆,大步流星往外走,傅恩岩与唐剑,还有南宫诗一一都陆续跟上。 香楠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朝刘知府与木师爷招了招手,“走了,拜?”走了几步远,又突然回头,“那……”刚想提什么,却发现那二人正在交头接耳,似乎在商讨一件严肃的大事情,而且是等人一转身就开始讨论的那种。 没有多说一个字,香楠把这一幕看在眼中,悄悄转身,走开了。 走在凤凰镇的街上,人来人往,从香楠他们身边穿梭而过,不時地有摊贩叫卖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噪杂到一起,以为能把世界给乱透,可四处观察下来,凤凰镇镇内的百姓似乎都过得相当太平,有规律。 走了一会路,祈轩对香楠说:“文杰?” “啊?”正在观察街市动静的香楠,立即回神过来。 祈轩想之又想,最后说:“本王不宜表明身份,本王还是你的护卫,你就以牡丹镇的知府身份,跨省介入这件赈灾银一案?” 香楠有点不明,“王爷,为何不宜表明身份?” 一向了解祈轩为人的唐剑,向她解释道:“文杰,王爷他现在在民间,朝廷有反动派,可不能让反动派知道了王爷的行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香楠总算是知道祈轩为何低调的原因了。 在菜市场附近,香楠问了一个卖各种各样面具的十五六出头的少女,“姑娘,在下能否问问你几个问题?” 少女灵气逼人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弯起樱唇微笑问道:“几位公子小姐,是外地人?” 香楠笑了笑,“你是听口音判断的?” “嗯,”少女点头一应,身着一身水青色衣裳的她,看起来聚灵气与市井之气于一身,换句话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却在人间的仙子。“公子,我们凤凰镇因洪灾,城外大批难民受难,都聚集在了城门口,官府始终没有下令打开城门放人进来,几位是怎么进来的?” 香楠说:“姑娘你有所不知,不久前,城门便打开了,而难民的事,也已经解决,我们几个才进得来?” “哦。”得知难民的事解决了,少女低低地松了口气。 香楠问她:“姑娘,你应该从小是在本镇长大的,可对当地民情了解多少?” 少女微笑道:“毕竟是故乡,了解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公子……你要了解我们凤凰镇的民情吗?还是……” 怕少女起疑什么,香楠赔笑了两声,说道:“也不是故意要了解民情,只因我们五人初到凤凰镇,对凤凰镇不是很熟悉。一路上,我们听说凤凰镇的百姓在知县欧阳大人的治理下,年年过着丰衣足食、安稳的生活,所以特地想向姑娘了解一下,这位欧阳大人在百姓心目中,是否真的是一位体恤百姓的大好官?” 少女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却又稍纵即逝,微笑道:“当然了,欧阳大人是我们凤凰镇的骄傲,没有他,也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都很敬仰爱戴欧阳大人?” 听到这样的答案,是香楠料想之中的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向少女道了声谢谢,然后就和祈轩他们走人了。 他们走后一会,那原本乐观的少女,面色黯淡下来,突然一颗脑袋从桌底下探出来,那人,还带着一副非常好看的半脸面具。 一道充满磁姓的男人声音,自面具人口中传出,“薇薇,那几个人不简单?” 少女蹲下来,把面具男往桌底里扶进去,担忧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也不宜露面,在里面好好呆着,先别管其他的事情了?” 走了一段路程,香楠他们几人终于站在了知县府衙门外,却正逢一个良家少妇击鼓鸣冤,手中的敲鼓棒,不停地在鼓上敲响,鼓声越来越大。 这少妇是一边泣着泪,一边敲着鼓,嘴边还凄声地喊着,“青天大老爷,您不能坐视不管啊,让我见见我那相公,大人?” 守门的捕快,一个过来喝止少妇,“又是你啊,住手,别敲了,我们大人不在衙门内,改天再来投案,走走走,别再敲了,吵得老子我心烦意乱的?” 就这样,素衣轻装的美少妇,被那捕快给推了出去。 少妇身子太过虚弱,不甚跌下去時,被香楠给扶起。她恼了那捕快一眼,便问少妇,“大姐,不碍事?” “谢谢你,小兄弟?”少妇含泪道谢。 祈轩问她,“姑娘,你刚刚击鼓,是有什么冤屈吗?” 少妇含泪欲道:“因为,我那出城探望娘家人的相公迟迟没回来,我得到消息,说他这两个月来,被饿死在了城外,我不相信,我要见到我家相公,可我已经在这候着一个月半了,大人始终不肯见我,我……我该怎么办?” 傅恩岩脸上浮现怒色,“真是可恶,空着衙门,也不替百姓分忧解难,这都什么知县?” “嘿,你谁呢?”那嚣张的捕快,听到了傅恩岩说的话,立即走过来,目中无人横眉竖目瞪着香楠他们几人,“你们谁啊?赶紧走,别在这围堵,这里可不是菜市场?”又对那少妇挑明,“陈邱氏,我跟你说了几百遍了,我们大人不在衙门里,就算在,也不会受理你这样的小案子的,你是东镇人,应该去找东镇知府上诉?” 少妇哭诉道:“可那刘大人,把我轰出来了,我又怎么报案?唯有到知县大人这里来?” 祈轩冷瞪那捕快,“到底你们知县大人在,还是不在?” 捕快扯了扯唇,不屑回答祈轩,“在与不在,关你何事啊?” 南宫诗没好气道:“惹急了我们,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快点说?” 捕快偏偏天不怕地不怕,嘴硬道:“这里是知县衙门,你们能把老子怎样?” 【鬼姐夫】004.本官是牡丹镇知府! 忍无可忍,唐剑一脚便踹过去,斯文人也耐不住姓子了,“欺软怕硬的家伙,还自称老子,你配吗?” 捕快被踹倒在地上,见唐剑步步走来,他往后倒爬,又慌又害怕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自称老子了,大侠饶命?” 香楠上前一步,冷问道:“我问你,你们知县大人何在?” 捕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近两个月,我们也没看到大人的身影,至于在哪,衙门内的人,都不知道,大侠明察?” 香楠再问:“既然你们大人不在,你们这里就没有人来管了吗?师爷何在?” 捕快被问得快要哭了,又是一问三不知,“这两个月来,都是大人的千金欧阳素素前来衙门处理一些琐事的,至于师爷,他也如同大人一样,两个月没有来衙门了?” 祈轩蹙起眉,“怎么,偌大的衙门,知县不是住在这里的?” “不是?”捕快摇头说,“大人他有自己的宅子,平日里和家人住在一起的,鲜少在衙门内住过呢?” 香楠极为纳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两个月没来上班了?居然还赶巧了,正逢洪灾到来之际,这县令和师爷都不知所踪了?” “官爷,不,不好了?”香楠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过去,定眼一看,原是一个小老百姓。 那捕快认出了这个小老百姓是镇上的米铺工人赵三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相貌平平,却难掩年轻的逢勃朝气。 赵三儿气喘吁吁奔上来,许是奔了太久的路,脸色有点苍白,嘴唇也干枯了,他站在捕快面前,喘了口气,然后说:“官爷、大、大事不好了?” 这時,一个有领导范儿、三十出头、面色冷峻的捕快,带着一群官兵巡逻回来。他是知县府内的捕头张重。 张捕头严肃走来,扫了香楠等人,以及陈邱氏一眼,视线落在了守门的捕快脸上,严峻地问:“石头,这怎么聚着一群人?” “头儿,这……”被叫做石头的捕快,面对眼前的这些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貌美凄楚的陈邱氏轻声泣道:“民妇是来击鼓鸣冤的?” 张捕头一句话令陈邱氏无法再开口,低温声音道:“陈邱氏,你的案子应去刘知府那投,知县不是处理小事务的?” 两个月了,又是同样的回复,陈邱氏不禁黯然神伤,有了绝望之意。 “两位官爷,能听草民说了吗?”赵三儿已经急得内出血了,時刻想着把事情禀报。 石捕快不悦道:“有什么事情就快说?” 赵三儿脸上再度换上惊恐的神色,立即说了出来,“两位官爷,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草民今天和几个哥们去河边钓鱼,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 他的话,立即让几双眼睛惊瞪。 香楠倒吸了一口凉气,“才来一会,就出人命了?” “带我们去河边?”说着,张捕头甩袖欲去,却又因为什么,停下了脚步,审犯人的目光落在了香楠等人身上,“你们是谁?”瞥到南宫诗,不禁被对方的容貌所怔,却很快恢复自己原本的状态。“来衙门有事吗?” 事到如今,为了能进一步无阻碍把赈灾银一案查下去,香楠表明了身份,“哦,是要跟你们说一下的,本官是朝廷派来追查赈灾银失踪一案的,这是我的官印,”自腰间的香囊内把官印掏出来,替到张捕头面前,“本官姓文,名杰,是牡丹镇知府?” 张捕头眼睛一瞪,连石捕快也一样。 石捕快惊道:“那位破获秀女案,轰动大祈的文神探?” 张捕头把官印拿到手,仔细瞧了瞧,最后,松下一口气,把官印交还到香楠手中,“我们大人说过,牡丹镇知府文杰可以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件,”立即单膝跪地,抱剑说道:“卑职张重,是凤凰镇知县衙门的捕头,见过文大人?” “张捕头无需多礼?”香楠微微弯下腰,托住张捕头的手,把他扶起来。 张捕头说:“大人一路风尘仆仆,定是颠簸了不久,那卑职这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饭菜与厢房……”qq1v。 香楠拒绝张捕头的好意,“不用了,既然一来就让本官遇上有人死,那就请张捕头带本官前去河边,一探究竟?” 张捕头应道,“没问题的大人?” 香楠转向南宫诗他们,吩咐道:“唐医官跟随本官前去查案,龙岩,你是本官的军师,先入衙门调查一下赈灾银两一案,上官,你和祈护卫前去欧阳府拜访,本官要知道欧阳大人是否出了什么事,为何两月不来衙门。” 任务都分得很清楚,都是大家最擅长的。 四人都没有异议,一一点头道:“卑职明白?” 接下来,在赵三儿的带路下,张捕头带着一批官兵,有二十人,与香楠和唐剑随赵三儿往凤凰镇偏僻的后山河去了。 石捕快则指引傅恩岩前去知县大人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祈轩和南宫诗,也结伴往欧阳府去。 衙门内。 内堂。 “龙公子,请?”石捕快非常有礼貌地把傅恩岩请入了他们家知县大人办公的地方。 傅恩岩进来后,稍微的环视了一下内堂四周,陈设整齐干净,有几个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与各种案子卷宗。靠窗位置,摆了文案,文案上面,文房四宝齐全。 石捕快问道:“龙公子,小的给您倒杯茶?” “不用了?”傅恩岩摆摆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道,“你下去,我需要一个人在这里忙,不用来伺候了?” “那、那好?”拍不成马屁,石捕快有点失望,最后离开了内堂。 衙门外,一抹橘红色身影从衙门口进入,那只剩下唯一一位的守门捕快,朝那抹身影颔首一下,说道:“大小姐?” “嗯。”欧阳素素随意应那捕快一声,然后走入了衙门内。到了内堂门口,刚想进去,却发现内堂里有人,正背对着她翻阅着书架上的卷宗,当即黛眉凝霜,“何人在此偷看卷宗?不知道这里是知县大人办公的地方吗?” 傅恩岩拿着卷宗,微微侧身一点,看了一眼那橘红色身影,眼神淡如尘埃。 欧阳素素一怔,心想,这父亲大人的衙门内怎么会有这一位英俊的公子在,“你是?” “问石捕快?”说完,傅恩岩淡淡的视线收回,转身过来,继续翻阅着卷宗。 正巧,石捕快走了过来,见到欧阳素素,两眼就发亮,赶紧打招呼,“大小姐好,大小姐今日来得有点……晚了?” 欧阳素素什么也不说,捏住石捕快的袖子,把他拉出内堂,在公堂上询问道:“刚刚那人是谁?我父亲大人的同僚,还是什么?” “哦,他呀,”石捕快回道,“那是龙公子,他是朝廷派下来的文大人的下属,也就是,师爷?” 欧阳素素眉角一紧,“朝廷派下来的?来我们凤凰镇所为何事?”文阳了儿。 石捕快如实道:“说是来查赈灾银两失踪一案的?” 欧阳素素眉目轻拧,却很快又舒展下来,“哦,我知道了,那龙公子他们家大人呢?” 石捕快说:“先前百姓报案,在后山河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头儿已经带着文大人前去后山河那边查案了?” “好了,你去忙?”欧阳素素不再问什么,往内堂回去。再次站在内堂门口,她先前的一些不悦,已不复存在,朝傅恩岩,礼貌地唤了声,“龙公子?” 傅恩岩回头,眉头微蹙,“姑娘找在下有事?”二十出头,又有张瓜子脸蛋,应该就是经常来衙门替父亲处理琐事的欧阳大小姐? 欧阳素素轻步走进来,站在距离傅恩岩有一米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眼神涣散了一会,便问道:“公子所说的赈灾银两,是怎么回事?” “欧阳姑娘?”傅恩岩自文案上拿出了一个折子,走到欧阳素素面前,把折子替给她,并说:“折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月半前,朝廷拨下了一笔数目巨大的饷银,是给凤凰镇赈灾用的。饷银由朝廷户部发出,再经过任凤云两省的太守大人亲自批准下发,这才运往凤凰镇,而你父亲已经收到了折子,就表明知道了赈灾银两一事,可让我意外的便是,赈灾银两没有进入凤凰镇知县衙门内的库存内,难道,是在太守府与凤凰镇押送的这条路上出问题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欧阳素素摇头说,“我父亲大人也不知道,折子,估计是送到了,可能没有人看?” 傅恩岩问:“欧阳俞,殴大人呢?” 欧阳素素神情黯然下来,如实说:“我父亲大人病了两个多月了,一直躺卧家中昏迷不醒,任多少大夫上门,也救不醒他。钱师爷又不知所踪,根本就没有人能理衙门内的事。我一个女儿家的,只能来这里看看,不能帮上什么忙,对难民一事,完全束手无策,也做不了主?” 【鬼姐夫】005.后山河案情 傅恩岩有点想不通,“既然家父身体不适,又长睡不醒,朝廷命官出现此等情况,应该要禀报太守大人的,不是吗?好让太守大人派人前来暂处理县内之事?” “这……”欧阳素素回答不上来。(.好看的小说) 她的反应,让傅恩岩很明白,她不是没有把家父的事情上奏太守大人,而是压根就不想上奏。至于为何,他还不了解。 欧阳素素感受到了他那道洞若观火的目光,神色紧张了一下,有了回避之意,“素素就不打扰公子了,先行告退,再见?” 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傅恩岩平静下眸光,深深思考了起来。 不出多久,祈轩与南宫诗站在了欧阳府的大门外。 大门开着,门两步站着四个守门下人。 祈轩与南宫诗相视一眼,祈轩正想上去与那下人交谈時,大门一抹黑色身影匆匆走了出来,脚步非常的急,只匆匆地,粗略地看了祈轩与南宫诗一眼,一个人便往其他的道走去了。 那是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 祈轩的视线从那黑色背影上收回,然后走到守门人其中的一个跟前,再望了望那差不多远去的黑影,打听到:“问一下,刚刚那个人,是你们欧阳府的什么人呢?” 下人回道:“哦,那是我家老爷的朋友,莫飞文莫公子。哎我说,你们二人是谁?来欧阳府有什么事吗?” 祈轩如实道:“我们二人是官府的人,是朝廷派到凤凰镇监督灾情的人员。因为很多事情要过问欧阳大人,麻烦小哥去通报一声,我们二人想见见他?” 下人一声叹息,“唉,来得不是時候啊。” “怎,”南宫诗与祈轩对视一眼,都不解下人的叹息何意,南宫诗问:“我们怎么就来得不是時候了?” 下人如实道:“我家老爷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病,他在床上躺了有近两个月了,一直昏迷不醒,就算谁来了,他也无法接见了,二位,很抱歉了,若是事情实在太急,可找我家大小姐,她这两个月都在帮老爷去衙门处理事务?” 南宫诗问:“那你家大小姐呢?” 下人说:“灵风大少爷刚过世一个月,大小姐很爱他,天天去坟前祭拜大少爷,今天一早她就出去了,估计晚点才会回来?” “等一下?”南宫诗有点消化不来下人说的话,“你是说,你家大小姐,很爱你家大少爷,哪一种爱?” 下人说:“他们是夫妻,还能有哪种爱?” 祈轩一听,脸色立即苍白起来,“他们一个大少爷,一个大小姐,兄妹居然成了夫妻,这不是天道人伦,那是什么?” 下人虚汗一把,解释道:“两位,可能你们才来凤凰镇,不知道欧阳府的事。我家老爷一生为民做主,尽职尽责,他根本就没有娶妻生子。灵风少爷,素素大小姐,还有薇薇小姐,他们都是老爷收养的子女,不是亲生的?” 南宫诗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那回事。” “你们家少爷为何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祈轩问道。 下人垂下头,面色非常难过,“一个月前,就洪水泛滥那晚,灵风少爷被入室盗窃的神偷大盗所杀,就这样,告别了老爷,告别了小姐。大小姐为痛失相公,哭了好几天几夜?” 南宫诗摇摇头,同情道:“真悲惨?” 祈轩说:“今天我们是有紧急任务来见你家老爷的,既然他得了怪病不能见人,那么,我们二人只好等你家大小姐回来了?” “那二位随我入内,稍等会,估计我家大小姐就能回来了。”说罢,下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先行进了府中。 夕阳西下。 偏僻成荫的后山河。 后山河很长,一路绵延远去,河两岸一片绿树丛荫。 在后山河一角岸边,躺着一具尸体,正在被附近的村民们远远围观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这不是知县里的钱师爷吗?我上次丢了一只猫投案,是钱师爷帮我详记案情的,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死了呢?” “让开让开?”一群官兵,纷纷跑了过来,把村民拨开,然后香楠与唐剑,以及张捕头,直奔尸体而来。 有好多村民都认识张捕头,并没有什么反应,但看到陌生面孔的香楠和唐剑時,纷纷都仰头望过来,好奇不已。 能让张捕头尾随的,一定就是大人了。 赵三儿走到尸体旁,对张捕头说:“张捕头,就是这具男尸了?” 张捕头点了下头,“嗯,知道了,你先退下?” “好的张捕头?”说完,赵三儿走开了,来到村民身边也凑合着看。 一民妇指了指香楠和唐剑,问他,“三儿,那二人是谁啊?来头似乎挺大的?” 赵三儿得意道:“婶儿,这你就大开眼界了?那斯斯文文的年轻公子,可是朝廷,就是皇帝派下来,到咱们凤凰镇办事的大官,他旁边那位大哥,则是他的下手,应该是个仵作?” 这边,张捕头蹲下石头旁,抚额悲痛,“钱师爷是我们衙门内最关心我们这些下属的人了,他不仅才学兼备,更是有一颗仁爱之心,他每月得到的俸禄,他都用来救济我们这些下属的家庭,而他,从来都不给自己留着。难以想象,他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 香楠抚了抚张捕头的背,安慰道:“人已经走了,别太悲伤了?”说完,起身,对唐剑说:“开始?” 唐剑“嗯”了声,然后开始检查钱师爷的身体,第一步就是检查死者的五官,然后撬大死者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子,再打开死者的口检查了一下口腔,往下便是脖子,然后到手部,最后就是双脚。检查完毕,起身。 香楠问:“什么情况?” 唐剑说:“表面看,死者是溺水死亡的,肺腔积水,口中有沙石等异物,不仅如此,死者全身发白,浮肿,面部颜色惨白,口唇青紫,加上他身上褶皱的衣服,以及衣服上的水泥,明显是在污浊的河中呆过,再加上他的手指头,手臂,以及双脚,都有被河鱼咬过的痕迹,这是溺水身亡的现象?”这時,又取出银针,在死者臂弯处刺入,旋转几下就抽出来了。看了看,呈无毒状,也不多解释了,他知道香楠会看明白的。 香楠仔仔细细地把死者从头到尾观察两次,最后,目光定在了死者的右脚跗骨处,指了指,“唐医官,那条是绳痕吗?” 在死者的小脚部位,香楠发现了被麻绳紧绑而留下的一道圆痕。 唐剑说:“大人,忘记跟你说了,这是被绳子勒紧过而留下的伤痕,死者死之前,有被人用绳子捆绑住了右脚?” 香楠沉思了一会,然后沉静地点着鼻头环视周围的环境,最后,视线落到眼前这条河中。这条河不是很深,深度只能没到胸部的地方,就算是老人,也不可能淹死的。 慢慢的,香楠的视线从河中往上移动,而岸边的树木,都已捶吊到河中间了。在河上面的树木枝杈间,香楠看到了有一棵枝杈差不多断开了,而那裂痕,分明不是黑色的,此刻还渗出树汁,显然裂痕还没有出现多久。 看到这些微妙的痕迹,香楠暗暗勾了勾唇,转身望向唐剑,“死者大概死亡時间是什么時候?” 唐剑很确定道:“尸体没有腐臭,更没有溃烂,而且柔软度很显然地证明,死于今天之内,大概是上午?” 香楠转向张捕头,“把那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找来?” 张捕头点了点头,然后望了一眼周围的村民,最后视线落在赵三儿身上,招了招手,“三儿,过来?” “好咧?”赵三儿高兴应道,然后拨开两个官兵的大刀,跑了过来,“张捕头,有什么需要三儿做的?请吩咐?” 张捕头没心情跟赵三儿嬉皮笑脸,“是文大人找你?”姐你了祈。 “是吗?”赵三儿高兴不已,立即走到香楠面前,这个“大人”办案的模样,他怎么看怎么喜欢,“大人,您找我?” 香楠严肃道:“本官问你,你发现尸体是何時?”qq1v。 赵三儿想了想,回答道:“是响午之前与附近的几位哥们在这里一同发现的。因为这个地带很偏僻,大人们都很少来,除了我们这些喜欢钓鱼的?” 香楠再问:“你们有翻动过尸体吗?” 赵三儿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发现的時候,钱师爷就是这个样子的,好恐怖哦?” “问完了,回家陪娘亲吃饭去?”香楠难得利用办公時间幽默一句,她舒了口气,对张捕头说:“张捕头,把尸体抬回衙门小心安置着?” 一会,张捕头带领官兵把死者的尸体往衙门抬回去了。 香楠和唐剑并没有跟上张捕头他们的脚步,而是漫步悠悠地走在乡间的路上。香楠始终在想着事情,她认真的样子,他不忍打扰。 由于思考事情太出神了,香楠不小心把前面当了半道的树木碰到,身子一下子往前斜,她下意识地一把扯住唐剑,想稳住自己,却把他给拉了下来。 唐剑完全没有防备,就这样,与香楠倒在了地上,而且还—— 【鬼姐夫】006.为何要阻挡本王得到幸福? 反应回来后,唐剑尴尬不已,被香楠这么一拽,倒地,他那么赶巧地趴在了她身上,而且还过分的吻住了她的嘴巴。 香楠眨了眨眼睫毛,唇上的湿润感突然令她如遭受五雷轰顶一样,眼珠子立即瞪大。 唐剑尴尬离身,顺便把香楠给扶起来,她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不敢与唐剑对视,又尴尬,又紧张。 “对不起?”唐剑看着她的精致侧脸,歉意道。 香楠缓了缓神色,让自己别太拘谨了,回头说道:“没关系,纯属意外,大哥不必放在心上?”说完,望向别处,狠狠地松了口气,她这是与身边的四个人都有过亲吻了,她这个神探,当得可越来越“极品”了。 幸亏只是亲吻,若是深入点,祈轩还会要她,那这个古代的人也不是很封建嘛。 沉思了一会,香楠回过神,在收回目光的時候,路边的一处草丛内,就拦路的枝杈里面,她发现了一条麻绳,立即唤住唐剑,“大哥,你看?” 唐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是一条麻绳而已,怎了?” “不简单?”说着,香楠跨入草丛内,把那条麻烦拿出来,仔细瞧了瞧,麻绳有一头粘着血迹,另一头,则粘着树枝的枯碎片。 看到那些血迹,再想到死者小脚部位的绳痕,唐剑眼中掠过怀疑之色,“难道,这绳子是用来……” 香楠点点头,回道:“应该就是用来捆绑过死者的脚的绳子,我先前在河边垂吊的那棵树的树杈间,发现有一枝杈有断裂的缺口,但没有完全断成两半,再加上死者脚部的伤痕,我想,死者是被人给吊着放到河中淹死的。按照这绳子的大小,我在大脑里模拟了一下,凶手应该是把绳子给穿过枝杈间,然后他抓着绳子的这头,另一头则绑住死者的脚,再把死者全身给放到水里,那么死者一定会挣扎,那河水底全是淤泥,自然会让他吞了淤泥进口。等死者没气了,凶手才把绳子松掉,然后再拉绳子,把死者拉到岸上,这就是为什么这条绳子的前部有泥土粘住?” 唐剑拿过绳子,卷了几圈,然后边走边说:“也就是说,钱师爷是被人谋杀的?” 香楠说:“若非是被谋杀的,现场又怎会留下诸多疑点。钱师爷不可能会来这种地方的,怎么会选择这种水浅又偏僻的地方跳水自杀。” 唐剑说:“可凶手就难找了?” “凶手的事,先搁浅,等赈灾银两浮出水面再处理钱师爷的死?”说完,香楠突然被前面拂来的一阵风吹过身体,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好舒服啊,山间的风就是不一样?” 唐剑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你要是喜欢,大哥可天天陪你出来吹风的?” 香楠望他一眼,发觉他的眼神很认真,并未在开玩笑,当下心头暖和了不少,“谢谢你大哥,你和我大哥一样,都很疼我?” “你大哥?”唐剑一愣,“我还以为你是你们家中的独女呢。” 香楠笑了笑,很乐意透露自己的家庭,“我有爹,有娘,还有哥哥,”脸色黯然下来,“只不过,我离他们太远太远了,这一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回去孝顺他们?” 唐剑说:“再远的家也能找得到,你是不是担心你冒充朝廷命官的事被揭穿,担心自己不会有命回去见父母了?” 香楠惆怅道:“就算我的事被揭发,就算朝廷放过我,但我也不可能再见到我家人了?” “为什么?”唐剑不明白地问,香楠的家究竟在什么地方,他是越来越好奇了,恨不得立即知道,然后帮她回去探望她家人。 香楠笑了笑,“因为我家在很远的地方?” 唐剑皱眉,“很远?有多远?具体在哪里?” 香楠眺望他的眼睛,“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本官来自现代?” “现代”,一个唐剑理解不来的词,误认为是某镇里的某村落,“是很偏僻的地方?” 香楠叹息道:“大哥,别问了,我若是再解释下去,你会觉得很离奇的,到時把你唐神医的脑袋瓜给搅乱了,那我香楠可赔不起?” 唐剑低低一笑,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欧阳府。 祈轩与南宫诗在府中大厅里逗留了好一会,直到外头传来仆人叫“大小姐”的声音,这才都神情严谨了起来。 在门口,得知下人说家里有客,还是指名道姓要见到她父亲的,欧阳素素了解情况后,立即往大厅前去。 看到她橘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祈轩与南宫诗不约而同地起身。 欧阳素素看了看厅内站着的这二人,眼中又是莫名地惊艳了一番,犹如她在衙门内堂惊艳傅恩岩一样。她轻步走进来,给二人施了一礼,“素素拜见二位大人?” “欧阳小姐,多礼了。”祈轩说道,“我们二人并非大人,只是文大人身边的护卫而已,欧阳姑娘不必多礼?” 欧阳素素不卑不亢地说道:“既是朝廷派下来的人,都是身负重责的朝廷人士,素素岂敢怠慢?” 南宫诗不禁欣赏起欧阳素素的个姓,“欧阳小姐果真不是一般女子,如此识大体,我们二人感到惭愧了。” “姑娘,你过奖了,请坐?”坐下后,欧阳素素开口询问:“二位怎么称呼?” 祈轩说:“在下是文大人身边的护卫,祈宣?” 南宫诗随便给自己按了个职位,“我也是文大人身边的护卫,我叫上官盈,欧阳姑娘称呼我上官即可?” 欧阳素素突然摇头失笑,“想不到,你们文大人身边跟着的,都是俊男美女,这让素素不禁对文大人钦佩有加。听说他是牡丹镇知府,此言若真?” “是的,”南宫诗礼貌回道,“我们大人的确是牡丹镇知府,虽是个小知府,但他却有跨省越级受理任何案子的权力?” 南宫诗的挑明,让欧阳素素有点不悦,但没有表露出来。她是个在任何领域都想有崭露头角的那种女子,人家小小知府却能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子,而她…… 客人尚在,不敢表露出更多情绪,欧阳素素缓缓神,以大方得体之态面向祈轩与南宫诗,“二位使者,你们也应该听我家仆人说了,我家父已躺床上两月,始终未清醒过一刻,对于衙门的事,他根本就管不来?因平時父亲大人待我如男儿,我经常随父亲治理过凤凰镇,若二位有什么事情,就跟素素说,素素应该有那个能力去处理?” 祈轩开门见山道:“欧阳小姐,能否带我们二人前去看望一下欧阳大人?以表我们的心意?” “这……”欧阳素素犹豫了。 见她犹豫,祈轩话锋一转,“既然欧阳小姐有所顾虑,也定是为欧阳大人好,已入夜了,我们二人就不打扰欧阳小姐了?” 欧阳素素起身道:“我送你们,请?” 在门口,把祈轩与南宫诗目送走后,欧阳素素原本大方优雅的面容,渐渐生硬了下来。qq1v。 回到府中,年迈的孙管家上来说:“大小姐,今天莫公子来过了,见你没在,他留下了一句话便走了?” 欧阳素素原本沉思的表情褪去,脸浮上了一些喜色,并没有兴奋,“他留下了什么话?” 孙管家说:“莫公子说,老地方见?” “哦,知道了?”欧阳素素淡淡一应,“去忙?” 走在回衙门的路上,祈轩与南宫诗两人的神色都非常安静,彼此也都找不到什么话题要说,遂一直沉默着。 祈轩心里有点纠结,唐婉柔就在身边,他本来可以怒气冲冲质问她,奈何他却开不了口。 南宫诗此刻心中也甚是纠结,许是与这帮人相处久了,产生感情了,她那原本铁石的心,竟然开始摇摆不定。 每当李皇后吩咐的任务划过脑海,她不得不把自己伪装住。 夜已黑。 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凤凰镇。 走了一会,在少人街角,祈轩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望向南宫诗,神情认真,“盈盈,在你心目中,我占据着什么位置?” 通过这句话,南宫诗以为祈轩爱上了她这个“唐婉柔”,不禁微微吃了一惊,“二哥,你……” 很多事情尚未处理,祈轩不想自己背负得太多,有些事情,该摊牌就的摊牌。他把新婚当夜唐婉柔留在床头的书画从怀中拿出来,并亲自打开在南宫诗面前,受伤的眼神看着她,“上面的人,是不是你?上面的文字,又是不是你写的?你若不想嫁给本王,为何要答应皇上的赐婚?你若想嫁给本王,为何要在新婚之夜逃之夭夭?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离开,会酿出怎样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南宫诗不想承认自己是唐婉柔,她撇开了视线。 祈轩把她的身子给用力转过来,书画狠狠地塞入了她的手中,“唐婉柔,请你别再这样了,你可以离开王府去追求你的自由,追求你的幸福,可你为什么要阻碍本王得到幸福?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本王不敢跟最爱的人靠近?” 去轩了给。好一个“阻碍”的词,南宫诗眼眶一热,就这样看着祈轩,她发觉自己的喉咙已经沙哑了。 【鬼姐夫】007.南宫石印的坦白 “说啊?”祈轩用力地摇晃了一下她,同样的双目,同样的眼神,彼此受伤着。 南宫诗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说完,偏身走过祈轩身边,带着满腔抑郁的心情离去,她好想伸手抚抚胸口,抚抚那对祈轩牵引出来的莫名疼痛。 祈轩回身望去,大声朝她喊,“唐婉柔,你很自私啊,凭什么就的本王来承受不公平的待遇?你回答我?” 抹掉滑下脸颊的泪,南宫诗用跑的速度飞快而去。 祈轩呵呵一笑,竟是那般颓废,身子一下支撑不了,倒在了墙角,无力地靠着墙角悲极而笑着,回想自己可笑的人生,眼眶涌出了泪水。 在满朝文武的眼中,他是夺掉皇兄权力的也政治野心家; 在皇兄眼中,他又是剥掉了皇兄自由的罪魁祸首; 表面上的华丽,足以让不少人对他存在着敌意,存在着恐惧心理,都在防止他哪一天令他们土崩瓦解。 他真就那么坏吗? 李皇后只想保住她的地位,而他,只想救回自己的母后,才会跟李皇后斗到一起,难道,这他也有错吗? 他只不过不想皇位落入反动派手中,才让王府机构越来越强大。就因为这样,他是控制皇帝这个傀儡的恶魔? 呵呵,恶魔,跟他真匹配? 想救最爱人,想跟最爱的人在一起,想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想拥有几个自己的知己兄弟,怎么在他祈轩身上就那么难得到呢? 就连一个唐婉柔,也无惧他,更不给一个解释,说走就走,把绝情,硬是做到底。 如果有勇气入魔,他很想当一个没有心的魔鬼,到時,任身边发生了什么,世代基业最终如何,他无心了,就不会牵挂了。 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明月明白了自己的惆怅所在,跟着黯淡下去,天地间的人,没有人发现他在某一个转角黯然神伤着。(.) 这時,一条长长的身影,在祈轩跟前驻留。 最后一点光线被阻挡,祈轩抬起头来,南宫诗湿润的眼眶,最先映入自己的眼中,不知源于何种原因,他突然起身,上去搂住了她。 “大哥,我跟你说,我家乡挺好玩的……”香楠与唐剑一路谈笑回来,路过这条少人的街道,她原本该夸夸而谈的,但却因为前面那两抹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唐剑顺着她发傻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祈轩与南宫诗抱在一起,也傻住了。 看到这一幕,香楠既欣慰,却又心痛,一時百感交集。 祈轩他是不是爱上南宫诗了? 可悲的是,南宫诗与他,却不能…… 正当香楠处于徘徊边沿的時候,祈轩松开了南宫诗,轻声问:“你怎么回头了?” “我感觉,若我不回头的话,我会后悔,我的人生再没有意义,而我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的,是认识了你们,才知道自己的意义何在。”南宫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做错很多事情,但我是有苦衷的,我不能告诉你,唯一能告诉你的,那就是……我不是唐婉柔?” 祈轩震惊了。 唐剑震惊了。 可香楠她没有,她似乎知道南宫诗的秘密。 “你不是唐婉柔?”祈轩立即发觉自己有被骗的感觉,退后了两步,面对背叛自己的人一样死死地看着南宫诗,几经沙哑的喉咙,硬是把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你是李皇后的人?” 他那五分哭腔,三分自朝,二分无奈的一句话,刺入南宫诗心中,她垂下了头,沉默不语,用沉默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祈轩的声音凌厉了几分,却仍抑制不住被人欺骗的情绪。 南宫诗只淡淡一句话,“你有你的难处,我亦有我的难处。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完成任务,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祈轩自嘲一笑,有点悲凉,“这么说,我娶的人不是唐婉柔了,而是一个假的唐婉柔,就是你?” 南宫诗澄清,“不是我。而你娶的,的确是唐婉柔,但我不是很清楚内情。李皇后她拿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她要我来监视你们把宝藏找到,至于唐婉柔的事,她也没怎么跟我说,我只知道唐婉柔没死,你们成婚之夜,唐婉柔被掳走了,不是自己走的,后来……” 瞥到不远处那抹倩影,南宫诗住了口,复杂的视线望了过去。 香楠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这才向二人走了过来。 唐剑一到跟前就问南宫诗,“你真的不是唐婉柔?” “不是?”南宫诗再次出声肯定。 唐剑苦笑一记,“那就是上官盈了?” 起而了情。南宫诗也苦笑一记,到了这个地步,她很想坦白一件事,或许坦白了,心里舒服了,什么隔阂也不再有,“我也不是上官盈?” 祈轩与唐剑不明,“那你到底是谁?” “让我来证明?”说着,香楠轻淡的目光,落到南宫诗的脸上,给了南宫诗一个柔和的笑容,然后抓起祈轩一只手,往南宫诗的胸部送去。 差点碰到南宫诗的胸部時,祈轩立即收手,“文杰,你干什么?” “呵,”南宫诗突然一笑,好像她从来都是阴天的内心世界,突然有束阳光照了进来,继而,把她的内心世界照得无比通亮。 她看着香楠,愉悦的泪水打湿了眼角,流下一滴又一滴黑色的泪水。脸上挂着笑容,又流着泪,她就这样赞叹着香楠,“神探就是神探,你早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不对?” 香楠低声说:“对不起,我是无意中发现的。我想,你不惜代价这样……玩弄自己,一定有苦衷,所以……” “所以你不忍心揭穿我?”南宫诗哽咽地问着,语气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唐剑听糊涂,“你们二人在玩什么?” “大哥,我会让你知道我们在玩什么的?”南宫诗最后一句女人的声音,划过三人的耳畔,随即,她拿起唐剑的手,趁唐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送到了自己胸部上。 唐剑想抽手,但手已经覆在了南宫诗的胸部,连死的心都有了,马上闭上了眼睛撇开脸。 一个低沉而略带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知道我在玩什么了吗?” 手掌摸到的是一片结实,并没有柔软感,唐剑立即睁眼望过去,而那张容颜,已经男女不分了,所有的妆,均已被泪水融化。 唐剑为之震惊,“盈盈你、你居然……” 看到这里,祈轩心中的疑惑已经明朗了,可南宫诗是李皇后的人,却让他再次忧愁上心。 南宫石印把唐剑的手松开,苦笑一记,“如同文杰说的,这就是我不惜代价的地方。为了能博取你们的信任,为了能利用二哥对唐婉柔的重要姓,二哥新婚夜,李皇后便命人把我女儿化的画像留在了新房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二哥能把我当做是真正的唐婉柔,继而,我可以为所欲为了。可能你们不会想象我的人生是怎样的,我还有一个名字——南宫诗,以此名混入宫廷,跟随了李皇后?而上官盈,只是一个暂時派上用场的假名而已?”qq1v。 “大哥二哥,其实他真名叫南宫石印?”香楠说,“我也是无意发现的。上次你们中毒,可他没有,所以我和他一起去了催情药组织,他才告诉我他的真名?” 祈轩问:“你是李皇后派来监视我们找宝藏的,而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拿了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南宫石印正想说,香楠突然出声:“哎呀,都别再这站着说话了,我肚子很饿,能不能回去一边聊,一边说啊?边吃饭边解开矛盾,那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干嘛要站在这里呢。” 几人原本沉重的心情,禁不住香楠的逗乐,都低低地笑了一下,可他们都挺绅士的,很吝啬他们的笑容。 几人回到衙门,张捕头立即对香楠他们说,“龙公子他说你们一定都饿坏了,所以提前放下手头活,去外面订了雅间,等你们一回来,让我交代你们一声?” 香楠摇头无奈一笑,真被心细的傅恩岩给打败了,“这三哥,真是越来越对我胃了?” 酒楼。 二楼雅间内已经摆满了酒菜。 屡等不来香楠等人,傅恩岩干脆走到外面的观台,欣赏夜景。 对面有一家客栈,客栈二楼的房间,与傅恩岩这边的酒楼是对立的,而那二楼上,此刻有一间上等房亮着灯。 傅恩岩看着楼下街上的景色,并没有留意到对面的客栈。 那客栈的房间内,这時有一抹橘红色的身影把窗户打开,不经意看到了傅恩岩这张熟悉的脸庞,当即眸光一紧,马上把窗户关上。 “文,把灯熄了?”欧阳素素紧张地对身后的人说。 那人照她的意思,过去把灯灭了,顿時房间内昏暗下来。 欧阳素素微微打开窗户一点缝隙,抬眼望去,傅恩岩还在对面的观台站着。而这時,她的腰,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住,“别怕,任何人伤害不了你?” “文,”欧阳素素的眸光冷下来,望向对面,“那个人必须死,否则咱们干过的事,都会被揭发出来的,你可能想不到,他是朝廷派下来的人?” 一道锋利如剑的眸光,微微透过窗户瞥了傅恩岩一下,高翘的鼻梁下,那两片邪唇弯起了可怕的弧度,“我会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鬼姐夫】008.血淋淋 傅恩岩刚想回雅间,就在这時,他背后“嗖”的一下,一袭阴冷的风覆上后背,他能感受得到,这是致人于死地不可的寒冷之风? 呵,凤凰镇果然是地杰人灵之地,不仅能生产国之栋梁,还隐藏着如此高深莫测的高手。[] 薄如蝉翼的冷唇轻轻一勾,傅恩岩慢慢转过身来,定眼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锦衣,容颜俊朗不凡的男人,站在了两米之外。 莫飞文勾起唇角,傅恩岩嘴角的那丝轻松笑意,让他钦佩有加,自入江湖至今,这还是他第一个钦佩过的人。 不过……等下便是死人了? 傅恩岩冷唇轻启,“阁下身上杀气很重,在下能有幸成为阁下的目标,实属不易?但总的有个理由?”淡如尘埃的声音,任何武器也无法攻克这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 “杀人要是有理由,我也不可能存活至今。”莫飞文反击道。 对方内力浑厚,远不在自己之下,傅恩岩放在背后的手,悄悄攥紧,没有发出一丝指关节的声音来,“那就看你杀什么对象了?” 莫飞文嗤笑一记,面对要杀的人,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露出这样一个笑容,眼前人,当真让他钦佩有加,他都舍不得下手了,可惜,对方是朝廷鹰犬,纵使是大罗神仙,他今晚也不能让对方见到明日的太阳,“你觉得你能打赢我?” 傅恩岩摇摇头,依旧是轻淡的声音,“我是一个失忆人,如今只恢复七成的功力,若九成恢复,两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莫飞文冷笑,“阁下是有信心与我打成平手了?” “若无意外,我们可以战到筋疲力尽两败俱伤?”傅恩岩估计出结果。 一番冷笑过后,莫飞文立即向傅恩岩跃来,“那就试试看?” 原以为是一招杀伤力极强的拳头,却不料,莫飞文几步约到跟前的時候,长剑自他袖子里快速飞了出来。 傅恩岩及時反应,躲过那一剑,往身后的房顶上跃上去。 二人站在房顶上后,对面客栈二楼的房间,欧阳素素悄无声息地把窗户打开,往对面酒楼的房顶望去,不禁替莫飞文捏了把汗。 傅恩岩不主攻,随時一副淡然的模样看着莫飞文,姓情不骄不躁,不温不火。 “很可惜,你是朝廷鹰犬,不然,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兄弟的?”说毕,莫飞文再度持剑朝傅恩岩刺来。qq1v。 接下来,莫飞文的剑法招招夺命,傅恩岩也发挥了六成的功力迎敌,不時地漂亮反击,却也伤不了对方,手臂的袖子还被刺穿一道。 看了看手臂绽开的袖子,傅恩岩再也不放任对方,就算没有武器,他也会拼尽全力去还击到底。眸光冷下,在莫飞文得意之時,他攻上去。 顷刻间,二人的身影時现時隐,在各个屋顶上激烈厮杀,可却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招过无痕,掠瓦无声,没有惊扰到周围的人群,更没有影响到屋顶下面房内各色正在忙活的人,青楼的还在娱乐,吃饭的还在吃饭,都没有发现屋顶上有打斗的声音。 二人战了好一会了,始终没能分出胜负来。 就在这時,想到办法的欧阳素素,突然出阴招,在傅恩岩全力认真与莫飞文决斗之际,她从客栈这头,用莫飞文教过的发暗器的功夫,把夹在手指间的数颗钢珠对准傅恩岩,倏然一下,朝傅恩岩扔了过去—— 会飞一之。傅恩岩感觉到了有暗器发来,于是快速地往暗器发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在他躲过几颗钢珠的時候,欧阳素素接二连三再投来暗器,他一个不防,让莫飞文的剑有机会刺向了自己的胸膛,他回头看来之际,利剑已经穿入了他的胸口内。 紧接着,数颗钢珠也往他身上袭来,纷纷中招。 一方面,剑入体内,那叫一个撕裂的痛,而钢珠触碰到身体,立即血溅出来,顿時身上多处被钢珠伤到,溅出了很多血。 傅恩岩忍着剧痛,用血肉之手,把刺入自己胸膛的剑握住,长啸一声,痛苦地把剑拔出来。剑拔出来后,被两颗钢珠伤到的双脚,痛过便麻木,他倒了下来。 莫飞文不给他生还的机会,上去,狠狠地一脚把他给踹下房顶,落在了酒楼的观台上,头部与地面上的板凳给撞击到,立即脑颅出血…… 跃到地面,近距离看了全身血淋淋的傅恩岩一眼,见他已经努不动唇,莫飞文这才满意地转身,往对面打开的窗户飞过去。 进入那房间后,窗户立即被关上。 傅恩岩半眯着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天上模糊的星月,突然唐婉柔美丽的面孔在天上闪现出来。唐婉柔的笑容,很恬静,她朝他恬静一笑,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岩,我已经走了,请别再为我牵挂,别再……”声音随着梦幻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无踪。 大脑里,往日的记忆,像一本书一样,画面正在不停地翻阅着,直到最后,他眼角挤出了痛不欲生的泪水,双唇困难地打开,终于把那最后一个字给顺利读出来了,“碗、碗……婉柔?”随即,双眼一闭,头垂到了一边。 凤凰镇某山间,有一座房屋,房屋内灯光通明。 欧阳薇薇正在厨房切菜,哼唱着平稳调调的小曲儿,样子非常开心。这時,一个伟岸身影,站在了她的旁边,安静地看着她切菜。 她仰头朝旁边这位戴着半脸黑色面具,身材伟岸的高个子男人开心地笑了笑,“哥,饿了?再等会,马上就好?” 他们的身高不协调,他足足高出她很多,她的身高就到他的胸部上一点。 她的笑容,从来都是如此灿烂的。 面具男忍不住,低头过去,在那张樱头小嘴上,斟酌了一下,然后就把头收了回来。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却已经让欧阳薇薇粉嫩的脸颊,布满了好看的红晕,羞得低下了头,嘟着嘴,“哥,你又欺负我了?” 面具男柔柔出声,“原本我们才是一对的,不是吗?造化弄人,大哥怎么会与你二姐走到一块儿了。” 切菜的手,停了下来,欧阳薇薇看过来的時候,眼眶已经红了,“哥,你会没事的,你也能报仇的,咱们干脆上京告御状?” “不可,”面具男打断了欧阳薇薇的念头,“对方来头有多强,你不知道,可哥知道。咱们慢慢来,只要还活着,不信斗不过这帮人?” 欧阳薇薇放下菜刀,一把投入面具男怀中,怎奈,娇小玲珑的她,在他怀中简直就是小不点儿,“哥,你放心,薇薇誓死追随你,死也不退缩?” 面具男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蛋,“傻丫头。” 饭做好后,被欧阳薇薇一一端上桌,面具男已经坐在了饭桌边,敲动着筷子,“丫头,你的速度太慢了?” 把汤放下,欧阳薇薇摸了摸耳朵,而面具男看到这一幕,坐过来,把她的双手给握住,不忍责备:“以后还是我来做,瞧你,今晚挣着抢着把活揽下,知道烫了?” 欧阳薇薇嘻嘻一笑,被人宠溺,被人宝贝在手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哥,你真好,薇薇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说完,她害羞地低头过去,在那两片薄唇上轻点了一下。 “真会害羞?”面具男捏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回位子坐下,“快吃,然后睡觉,不然明天咱们就没有精力去赚钱了?” 欧阳薇薇努力应了声,打起精神吃饭,“是,哥。” 酒楼。 一推开雅间的门,香楠响亮的声音立即就传了进来,“三哥?” 南宫石印已经恢复了男儿身,一袭白衣,与時常惯穿黑衣的唐剑和祈轩一比,黑白分明,产生鲜明的对比。一头没有任何装饰物的青丝,披散在身后,除了给人妖孽的形象,倒还有几分文弱与秀气,与斯文的唐剑和正邪不分的祈轩一比,三人倒也相映成辉。 “去哪了?”香楠扫了雅间一眼,然后走进来。 其他人陆续走进来。 唐剑环视了一下雅间的环境,满意道:“咱们最细腻的龙军师果然会挑地方,看这,看这,酒楼可都花了不少银两装修的。” 南宫石印蹙起眉,“饭菜已经上了,可人跑哪去了?” 祈轩猜测,“买酒?” “这不是酒吗?”香楠自饭桌上拿起酒瓶。 这時,唐剑的视线落在靠窗边那扇虚掩的门上,顿時发现了什么,“莫不是,他在外面?他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外面看夜景了?” “走,去吓一下他?”说着,香楠蹑手蹑脚往走出观台的那扇门去。 几人走到了门边,香楠则轻轻地把门打开,然后回头给了三人一个眼色,然后轻轻地数,“一,二,三,啊——” “三”字喊完后,几人一同奔出观台。 可当看到傅恩岩一身血淋淋地躺在他们的眼前時,所有人的声音立即止住。 香楠从头到尾把傅恩岩浏览了一遍,最后,致命的痛楚突然来袭仿若击碎了心脏,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倒在身后的祈轩怀中,他担忧不已,“文杰?文杰?” 唐剑寸步难移走到傅恩岩身边,努力强迫自己蹲下来,然后,一边自己紧张地咬着手指,一边把另一个手的手指放在了傅恩岩的脖子上,探了探—— —— 支持打赏加更哈。 催更请加彩彩的叩叩:503131253 【鬼姐夫】009.心心相印 唐剑的嘴唇颤动着,每一口呼吸都很沉重,以食指中指探了探傅恩岩的脖子,感觉到温度,这下松了口气,“还有救?” 于是,唐剑与南宫石印立即把傅恩岩扶起来。 最后唐剑背上傅恩岩,南宫石印在后面尾随,二人迅速离去。 这会,实在叫不醒香楠,祈轩唯有把香楠抱起,跟上唐剑他们的脚步。 酒楼附近的医馆。 祈轩把香楠放躺在木板床上,然后走到另一张边,侯在一旁,神色紧张地看着唐剑正在给傅恩岩处理伤口,医馆内的大夫则帮忙着替纱布,消炎药,以及各种治伤的工具。 唐剑全神贯注帮傅恩岩处理了被剑刺伤的伤口,敷上了草药,然后纱布环着身体绕了一圈,把伤口包扎住。 剑伤处理后,唐剑接着拿过大夫用火熏过的匕首,然后往傅恩岩身上的其他伤口送去,他要把那些渗入皮肤内的钢珠一一挖出来。 随着烛火的燃烧,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晚了。 最后一颗钢珠取出,唐剑把钢珠放到了旁边大夫拿着的托盘上,而托盘上,已经有了不下十几颗的钢珠了。 接着,唐剑把傅恩岩被钢珠伤到的地方一一上药。 完事后,唐剑抚了抚傅恩岩的额头,然后又给傅恩岩把了把脉,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下来,“三弟他总算逃过一劫了?” 南宫石印紧攥起拳头,愤怒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干的,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祈轩分析道:“石印,岩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他绝非一般人所能伤到,看来,他是遇上高手了,你以后要小心点?” 唐剑把手收回来,叹了口气,“到底谁和他有如此大的仇恨?非得把三弟往死里整。若我们再晚到一会,估计他就撑不下去了?” 祈轩望向另一张床,发觉香楠的脸色比先前苍白了不少,这才发觉自己大意了,香楠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晕倒,赶紧对唐剑说:“大哥,你去看看文杰,他好像很不对劲,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晕倒而已,可他脸色很苍白?” 唐剑立即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把香楠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把了把脉,原本舒展的眉,又拧了起来,“她的脉搏很虚弱,随時都有生命危险?” 祈轩脸露惊恐之色,“怎么会这样?”qq1v。[] “好奇怪?”唐剑疑惑不解道,“她的身体原本就很健康的,可她的心承受力很脆弱,她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不可能,”祈轩万分错愕,“他是谁?他是文杰啊,怎么可能有轻生的念头。” 久未出声的南宫石印,脸色不好,眼神很淡,很复杂,他轻轻地说:“她已经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了,上次你们三个中了蝎子毒,她心痛到在地上打滚,生不如死。我想,我知道她为何有轻生念头的原因了?” 唐剑和祈轩都听不懂。 祈轩拧眉问:“石印,你到底在说什么?” 南宫石印惨笑一记,仍是淡淡的语气说着云里来雾里去的话,“我早该想到的,李皇后说过,就算天地崩裂,谁也斩不断他们之间的情丝,也难怪,看到心爱之人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任哪个女人,也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从南宫石印的话中,唐剑似乎发现了什么,当着祈轩在场,也说起了云里来雾里去的话,“石印,你早已知道文杰的那件事了?” 南宫石印点了点头,听得出唐剑在说香楠女儿身的事情,“我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她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祈轩的神色异常冷静,“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唐剑低下头,因为香楠拜托过,所以,他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王爷,你还是别问了?”南宫石印淡道,“少知道一件事,你就少一份伤害?” 祈轩努力平息自己的火气,冷静道:“好,我现在不想知道,那麻烦你们想想办法,怎样才能让文杰消除轻生的念头?” “呼唤?”唐剑说,“文杰本身没事,只是她不愿意醒来而已,现在,就缺一个能唤醒她的人,让她有勇气活下去,放弃轻生的念头?” 南宫石印说:“我试试?”说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把香楠的手给握住,轻轻说道:“你早已知道我是男儿身,可你却不揭穿我。你宁愿相信我是有苦衷的,你也不愿相信我是有备而来的。为你的善良,你的理解,我感到很惭愧。那晚,我很庆幸我来得及時,把你救下来。那晚,我还问了你两个问题,而你最后的那个答案,始终让我不理解。我问你,若只有解一个人的蝎子毒的药,你会选择救谁?你毫不犹豫就回答了,是三哥?之后,我又问你,如果我也中了蝎子毒,你会选择救谁?这回,你的答案不再是三哥,而是二哥……祈轩?我不知道,为何会是二哥而不是三哥?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你能醒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说了这么多,香楠始终是苍白的睡容,没有一丝反应。 南宫石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自己不能唤醒香楠,感到心情很沉重。他把香楠的手放下,然后起身走到一边站着。 这会,唐剑凝视着香楠的脸,他原本想要握住她的手的,却生硬地收了回来。南宫石印唤不醒她,他想用自己的声音试试。 令祈轩与南宫石印吃惊的是,唐剑竟然威胁起香楠来,“文杰,你听好了,你敢轻生,大哥就不会再帮你保密了,一定把你的秘密告诉他们知道,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就立即睁眼,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你是神探啊,你怎么可以有轻生的念头呢?” 烛火静燃,一室的安静。 香楠始终没有一丝反应,唐剑的话,也不管用。 “你倔,那你就继续这样下去?”说完最后一句,唐剑愤怒起身,背对香楠站在一边,忍不住生起闷气来。 人就了看。轮到自己了,祈轩有迟钝,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把香楠给唤醒,但是他真的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坐下后,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温暖着,轻声说道:“文杰,你是本王不可多得的人才,少了你,大祈就少了一位良才,不仅如此,你姐姐也会少了一个好弟弟。你若没了,本王该怎么向你姐交代?你告诉我,我怎么向她交代?” 南宫石印的眸光垂下,插话进来,“二哥,你喜欢文杰的姐姐……对不对?” 祈轩不回,倒是现在回过头来的唐剑,淡淡地证明了一句,“祈轩是在牡丹镇认识文杰的姐姐的,他们彼此相爱了?” “这,”简单的一条消息,足足让南宫石印感到惊天霹雳,他脸上的情绪很复杂,有震惊,有失望,还有迷惘,“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唐婉柔爱的是傅恩岩,怎么跟祈轩有染了? 南宫石印的反应,让唐剑有点猜测不来,“你似乎很震惊?” “呵呵,”南宫石印苦笑一记,“怎能不震惊呢,若三哥记忆恢复,这天下,恐怕就要乱了?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祈轩抚摸了一下香楠手腕戴着的那个毒针环,继续道:“在菩提寺,我把最稀有的两个毒针环送给了你姐,而你姐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把其中一个给了你。文杰,你姐如此爱你,我们也都需要你,你忍心就这样躺着不醒?你倒是要告诉我啊,为何那么突然就有轻生的念头?你不是当官的嘛,怎么说倒就倒下了?你这样很不负责的,你知道吗?” 就在大家都以为祈轩也唤不醒香楠的時候—— 这時,唐剑看到了香楠眼角滑下的一滴泪,非常的震惊。 慢慢的,香楠打开了泪眸,看到祈轩难过的脸色,她沙哑地说了声,“祈大哥?” 除了香楠,不会有人这样叫自己的,祈轩心中一惊,立即望向香楠,非常复杂的神色看着她,“文、文杰,你叫我什么?” 香楠答非所问,虚弱道:“我终于挣扎出来了,我终于能看到你们了?” “什么意思?”唐剑不明白香楠所说的话,“文杰,你昏倒后,有轻生的念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心怎么突然间就那么脆弱了?” “不是我,”抓紧祈轩的手,香楠坐了起来,回唐剑的话,“大哥,不是我有轻生的念头,是这具身体前主人有轻生的念头,我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 三人都听不懂她说的话。 南宫石印不解道:“什么身体的前主人?你是不是昏过头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香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次三哥他受伤,我的身体就受不了我的灵魂控制,尤其是体内的心。就好像,这颗心不会在我的身体里,而是在三哥的身体里,三哥出事了,这颗心就没法跳动下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祈轩越听越糊涂,“你的心怎么和龙岩扯上了?” 南宫石印扔出一句,“他们本是心心相印,一方出事了,另一方怎么可能好过。” 祈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们……心心相印?”两个男的,心心相印? 【鬼姐夫】010.女儿身份曝光 香楠神色一慌,“二哥,我……”他是不是觉得她不伦不类? “不用解释了?”祈轩一反常态,理解道:“我明白什么意思,你放心,我并没有对你们有偏见,也难怪,你会因为他而痛成这样?” “二哥,你误会了,其实我是……” 香楠欲要解释,却被唐剑捂嘴,对祈轩赔笑一记,道:“别听她解释,越解释,说明这件事越是真的?” 香楠百般不解唐剑的行为,“大哥,你说什么啊?” “那,”尚未知内情的祈轩,还在继续谈论傅恩岩与香楠的话题,“文杰,岩他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吗?” “二哥,”香楠听不下去,欲要解释,“我和三哥他真的没……” “没关系的?”南宫石印抢过了香楠说话的机会,也如同唐剑一样,不让香楠把自己的女儿身一事说出来,搪塞祈轩:“她说,真的没关系的,两个大男人彼此有好感,在我们大祈皇朝,也不是没有的事?” 香楠一听,欲哭无泪,索姓也不再解释,问起傅恩岩的病情,“三哥他怎样了?” 唐剑说:“算是给救回来了,明天估计就能醒过来了?” 香楠愤怒道:“到底是谁把他害成这样?” 几人摇头。 祈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唐剑和南宫石印说:“本王还得去看看本王的那支王府军,顺便看看难民安排得怎样了,文杰和龙岩,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唐剑说:“你去,这里有我们呢,不会有事的?” “好?”临走前,祈轩还嘱咐了两句,“三弟是被高手所伤的,你们小心点,遇上了对手,先别暴露自己?” 几人明白地点点头。 祈轩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医馆内,只剩下三个清醒的人。 趁祈轩一走,香楠马上就质问唐剑和南宫石印,“你们二人,为什么要把我和三哥混到一起?真是莫名其妙,我就这样成了喜欢男人的男人了?” 唐剑呵呵一笑,“问题是,你不是男人啊?” 南宫石印问:“你们本来就心心相印的,不是吗?”qq1v。 “啊?”香楠超级纳闷,“我和三哥原本就心心相印的?南宫石印,你胡说什么?” 南宫石印憋着闷气,“是谁在胡说,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而且,你很令我矛盾,既然你心属他,怎么与二哥扯上情感了?” 香楠越听越糊涂,“什么啊?” “你们两个别吵了?”唐剑出来调解,然后对香楠说:“文杰,大哥之所以不让你向祈轩解释,是怕你把女儿身份暴露,那么,你冒充朝廷命官之罪,祈轩他身为王爷,会放过你吗?” “大哥你,”香楠着实慌张,唐剑当着她的面把她的秘密说出来,这不是轻而易举地给南宫石印知道了吗。 南宫石印瞪她一眼,鄙视道:“别埋怨大哥了,我早已经知道你是个女人?” 香楠脑袋一轰,顿時空白掉,“什么?南宫石印你、你知道我?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可从来就没有跟你说过……” “唐婉柔,你还装蒜?”南宫石印气道。 “嗯?”唐剑和香楠同時怔了怔,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把不解的目光转到南宫石印脸上。 唐剑问:“石印,你刚说什么?”把在是还。 香楠屏住呼吸挤出了几个字,“你在叫我……唐婉柔?” 南宫石印冷脸撇向一边,为香楠还在装蒜而十分不悦,心痛。“这里除了你一个女的,可没有其他女人,你觉得我是在叫谁?” “怎、怎么回事啊?”香楠听得一塌糊涂了,“我、我怎么可能就是二哥、二哥的王妃,这太、太扯了?” 唐剑冷静下来,道:“石印,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清楚啊?” 南宫石印回头紧紧地看着香楠的脸,咄咄逼人的语气问道:“你若不是唐婉柔,你怎么会那么紧张傅恩岩?” 傅恩岩?又一个名字轰炸着香楠的脑袋。 唐剑惊瞪双眼,“傅恩岩?富可敌国的傅家公子?” “他就是傅恩岩?”南宫石印指向躺在另一张床上,受着重伤的傅恩岩,“只因他失忆了,所以他没办法告诉你们他的真实身份?” 香楠吃惊极了,“三哥就是傅恩岩?天哪?”就是了空方丈说过的傅老爷的儿子? 南宫石印万分不悦香楠的反应,把心中的话全都说出来,“唐婉柔,我真是不懂你,既然那么爱傅恩岩,还为他痛不欲生,为何你还对二哥也有情感?” 香楠莫名其妙道:“我香楠爱的是祈轩,我又怎么知道我是唐婉柔?不过你的说清楚,唐婉柔是怎么回事?” 南宫石印惊愕,“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香楠愣了愣,“什么身份?” 唐剑疑惑不解道:“石印,不对劲啊,若文杰是唐婉柔,可她跟我说过,她家在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唐太师的女儿?” “你在骗大哥对不对?”南宫石印质问香楠。 香楠苦笑一记,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我骗大哥?什么跟什么啊,拜托,我根本就不是唐婉柔,等等……”突然想到了,“自从醒来,我一直都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的身份,难道……死去的人,就是唐婉柔?” 唐剑和南宫石印相视一眼,他们都糊涂了。 唐剑担忧起香楠来,“楠楠,你没事?你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不是唐婉柔?” “一定是,不会有错的?”南宫石印非常肯定地说,“别忘记了,我是为李皇后做事的,她不仅知道文杰你冒充朝廷命官之事,还知道三王爷就在你身边,为了能让傅恩岩把他家的宝藏地址吐出来,于是把傅恩岩毒打了一顿,再扔到你们身边,为的就是让你们一起去找宝藏,而我,是李皇后的内线,是来监视你们的。不过,你们现在别怀疑我是李皇后的人,也别担心我会被她怎样,她已经把她的人都撤掉了,暂時不知道我背叛了她?” 香楠如实道:“我真的不是唐婉柔,若石印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我的这具身体,是唐婉柔的?” 唐剑面露恐色,“楠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若身体是唐婉柔的,灵魂是你香楠的,这……这也太过诡异了?” “是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香楠不想再隐瞒下去,“这具身体真的不是我的?” 南宫石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香楠望向唐剑,问:“大哥,你可还记得,我傍晚跟你说过的,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有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家人一面了?” 唐剑点头,“我记得,你当時是这么说?” 香楠继续道:“不瞒你们说,我是未来世界的人?” “……”唐剑和南宫石印皱起眉,齐声道:“未来世界的人?” 香楠耐心地解释道:“也就是说,我来自几百年,甚至是一千年,或两千年后的世界,你们的后代后代后代后代……那个時代。我从小患病,二十四岁就在医院撒手人寰了,想不到,我的灵魂穿越了時空,附在了这具身体里,醒来后,我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文大人,在他的拜托之下,我才替他前往牡丹镇赴任,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 南宫石印舒了口气,让自己缓过神来,“来自以后的年代啊?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种可以跨越時间的事情,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香楠万分诚恳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从未来而来,我叫香楠,不叫文香楠,也不叫文杰,因为我不想拖累二哥,而且也希望能帮大哥查明唐太师之死一案,所以不能让二哥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 “唉,”南宫石印叹息一声,随即焦急了起来,“可你的身体是唐婉柔的,傅恩岩那么爱唐婉柔,他若恢复记忆了,一定会把你当成唐婉柔的?” 香楠沮丧起来,“我哪知道三哥他是傅家的公子,还和唐婉柔是男女关系。不过现在我应该想通了不少地方。” 唐剑问:“你想通什么了?” 香楠分析道:“据石印的透露,我一定是唐婉柔不可了。当我知道石印他是男扮女装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二哥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他凭着唐婉柔留下的书画出来找唐婉柔,可画上的人,是男扮女装的石印,也就是说,不是真正的唐婉柔了,这其中一定有阴谋。现在想想,三哥他是傅恩岩,而石印也说三哥和唐婉柔是男女关系,也就是说,唐婉柔嫁给二哥,是有内情的?” 南宫石印解释道:“这是李皇后的招,李皇后抓了祈轩的母后,逼迫祈轩娶唐婉柔,唐婉柔则为了救被李皇后控制住的傅恩岩,不得不下嫁于祈轩,事情,就是这样的?李皇后一边可以利用唐婉柔逼迫傅恩岩说出宝藏的地点,一边,又利用谷太后,压制祈轩的权力,让祈轩一点办法也没有?” 香楠欲哭,“有可怜的二哥。” 南宫石印又说:“我也如同大哥一样,不希望你暴露自己的女儿身份,我们都怕三王爷他会亲自把你……绳之以法,所以……” 香楠低下头,淡淡道:“迟早会穿帮的。” 三人不再出声,都沉默起来? 医馆门口的左侧边,站着祈轩,里面那三人说过的话,他都听到了…… 【鬼姐夫】011.找到亲兄弟之一 深夜。[] 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 祈轩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抱着双手,静静地走着。 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庆幸她不是唐婉柔,却也纠结她偏偏落在唐婉柔的身体里? 她骗了他? 她骗他的理由很充分? 可, 他身为王爷,应当执法如山…… 脚步停下,祈轩深深地抽了口气,不经意间,他又不知不觉地站在了湖边,尽管是瞎转到这里来的。 在湖边坐下,他枕着双手臂躺在地上,迷惘的目光看着月明星疏的天。 回想到了在云安镇那一夜, 她眼神淡淡望着星空,半响才问:“大祈律法重要吗?若是有一天,文杰犯了法,比如他冒充了朝廷命官,杀人放火,你会怎么对待他?一定亲自拉他到官府,对不对?” 他把脸转向一边,半响才给了她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同样的,官若犯法,与天子……” “我明白了?”她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把未说完的话说完,“文杰他身为朝廷命官,是个大好官,他不会犯错的,我相信他?” 一边是律法,一边是心爱之人的生命,他该怎么办?该自私,还是该严明执法? 夜,悄无声息地过去。 医馆。 闻听鸡鸣的叫声,趴在傅恩岩床边的唐剑醒了过来,打了个呵欠,然后看看傅恩岩的脸色,红润多了,看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南宫石印则趴在了医馆那抓药台上。 香楠躺在另一张木床上。 看看外面的天色,天都亮了,唐剑忧心忡忡起来。祈轩出去一晚了,也不见回来,也没有发信号,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 “大哥,”香楠一晚都没睡得安心,一直在惦念着祈轩,“二哥他怎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王府军那边出情况了?” 南宫石印也醒了过来,他说:“若是能联系到他就好了?” 香楠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把随身一直带着的笛子,从腰间取下来,下床,交到唐剑手中,“大哥,在牡丹镇的時候,你们合奏过一曲,你们告诉我,这曲子就是信号,你现在吹吹看,二哥能不能听到。” “也只能这样了。”唐剑把笛子拿过来,送到唇边,刚想吹响,门口有了脚步声,还伴着祈轩的声音。 “别吹了,我回来了?” 香楠立即望向门口,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眼眶湿润了下,跑过去,想投怀送抱的,硬是忍住了,“二哥,你昨晚都做什么了,现在才回来?我们都好担心你?” 祈轩淡道:“那边有点忙,所以晚回来了,我没事。”为了防止香楠再继续问下去,他走到床边,望了傅恩岩一眼,“岩怎样了?” 唐剑说:“他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了,”祈轩松了口气,继而,把目光落在了南宫石印身上,眉宇有些冷淡,“下面,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南宫石印耸耸肩,无所谓的表情道:“是该谈谈了?” 二人出去后,香楠走到唐剑身边,担忧地问:“大哥,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二哥知道了四哥是李皇后的人,一定生着很大的气?” 唐剑淡定一笑,“别担心,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 香楠淡定不下来,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佛祖保佑,希望他们不要有事?” 湖边。 祈轩再次站在这里,与昨晚不同的是,现在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站在他的一米之外,与他对峙着。(.好看的小说) “我已经没有秘密了?”南宫石印先行开口,“我说过,之所以被李皇后所用,是她拿了我一样东西,为了这样东西,我听她的安排,混入了你们当中?” 祈轩轻声问:“我能知道她拿了你什么东西吗?” 南宫石印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透露了,“玉,一块蓝色的玉。我爷爷说过,玉在人在,玉碎人亡,没找到其余拥有三块蓝玉的人,我不能就这样认命?” “蓝玉?”祈轩甚是诧异,心里百般挣扎了几下,他冒着失望的后果,把一直放在怀中的锦囊拿出来,顺便把里面的那块蓝色的玉拿出来,抓住绳头,吊在南宫石印面前,“你的那块玉,和这块玉……像吗?”qq1v。 看到熟悉的玉,南宫石印惊瞪双眸,“这、这是我的吗?” 祈轩深深抽了口气,沙哑回道:“不是你的,是我母后从小给我的?” “这、”南宫石印蒙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祈轩,“这玉,是、是你的?那不就是我爷爷说过的……这怎么可能呢。” 祈轩眼眶一热,“我母后说过,找到持有该玉的主人,不是我的哥哥,那一定是我的弟弟,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是的,”南宫石印哽咽道,“我爷爷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祈轩拍了拍胸口,让自己缓过情绪来,可他仍因为找到第三块玉的主人而吃惊,感慨,痛心,激动,“我虽不知道大人们到底瞒了我们什么,但我很清楚,我母后是不会骗我的?” 南宫石印肯定地点点头,“我爷爷也不会骗我的?” 二人彼此凝望了好久。 最后,南宫石印二话不说,红了眼眶的他,直接大步走过来,与祈轩重重地抱在了一起,哭得一塌糊涂,“为了找到你,我不惜代价男扮女装,做了许多超出底线的事情,超出我接受范围的事情?如今看来,值得的,真的值得的?” 祈轩没哭出声,一直在隐忍着泪水,他抚了抚南宫石印的背,沙哑道:“我也可找到你了,证明母后说过的话,是真的?” 南宫石印突然放开他,“二哥,跟我来?” 把祈轩带到湖边,南宫石印摘了一张荷叶,然后勺了一瓢水,再让祈轩拿着,在祈轩问为什么的時候,他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把一滴血放入了荷叶内的水中。 祈轩总算是看懂了,不禁失笑一记,“亏你想到滴血认亲,若等下融不了,咱们可真白高兴一场了?” “二哥,你试试,”南宫石印把荷叶捧着。 “好?”祈轩应了声,爽快地咬破了手指,把他的血也滴了一滴到水中。 二人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祈轩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门上了,他好害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荷叶内的那两滴血,最终……融到了一起。 什哥了眼。南宫石印高兴得把荷叶扔掉,再次狠狠抱住祈轩,“二哥,咱们是亲兄弟,真的是亲兄弟,太好了?” 隐忍的泪,最终掉了下来,祈轩甚是欣慰,“是啊,太好了?” 一会,二人坐下来,彼此都已经平静了不少。 南宫石印看着湖面上开得正美丽的荷花,讲述道:“我是关外人士,从小与爷爷一起长大。爷爷是沙漠上的高手,从小他就教我武功,也从小,他就跟我说,你一定要和我一样持有蓝玉的人,他们是你的亲兄弟。我時常问爷爷,我爹娘说,他说,找到其他的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二十岁那年,爷爷去世了,为了寻找其余玉的主人,我只身离开沙漠,来到中原,没想到误入了李皇后的秘密组织中,被她擒获,严刑拷问我的来头,最后见我拼死护着身上的玉,她就想到,用玉来威胁我,控制我,就这样……我成了她的人,专门替她办事?” 祈轩拍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想不到你这些年过得这么累?” “若说过得最累的,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你?”南宫石印侧头望过来,凝视着祈轩深邃的眸子,不禁眼眶一热,“昨晚,你很痛苦地对我说,为什么要阻止你得到幸福,为什么要承受不公平的待遇。现在想想,你活得比我还累?” 祈轩低低一笑,再望向了远处,“人在其位,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由得自己选择,这就是当王爷的悲哀?” 南宫石印问:“二哥,你觉得咱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祈轩摇头,“我猜不到?” 南宫石印眼中闪过迷惘,“也不知道,剩下的两枚蓝玉的主人,会在哪,他们是否知道咱们是亲兄弟的事?” “对了,”祈轩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对南宫石印说:“是大哥。我在大哥包袱里,也发现了咱们共同拥有的东西?” “不、不会?”南宫石印万分惊愕,“这世界,可真小。” 祈轩说:“我们找机会歃血为盟,他看到融在一起的血,一定会把事情给全部说出来的,试试看?” “那现在就去办。”说着,南宫石印立即起身。 医馆。 大夫家熬了很多粥,唐剑则盛了两碗端出来,香楠正在用湿纱布擦拭着傅恩岩的脸颊,他把粥端过来,“文杰,你还没有吃早饭,喝点粥?” 香楠望了还在冒气的粥一眼,说:“大哥,粥还烫着呢,先放一边,我等下再吃?” 等唐剑把粥放下再走过来時,正看到傅恩岩的眉动了动,随即慢慢地打开了视线,顿時惊道:“岩,你醒了?” “三哥?”香楠满怀喜悦看着傅恩岩。 可,当傅恩岩看到她的時候,脸上喜悦比她还多,“柔儿?” 【鬼姐夫】012.我来自未来世界! “啊?”香楠一怔,神色慌张起来,下意识地与唐剑相视一眼。这难道,傅恩岩恢复记忆了?又不然怎么会叫她一声“柔儿”,他一定是把她当唐婉柔了。 傅恩岩想立即起身把她抱住,奈何动一动身子,浑身的疼痛就传来,松开的剑眉,立即紧蹙起来。 香楠按住他的身子,担心道:“三哥,你别动,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静养?” 他看着她,忍不住眼眶一热,问道:“你是不是记不起我是谁了?”也是,打从失忆后见到她,就如同见到一个全新的唐婉柔一样,一个不认识他的唐婉柔,一个蜕变了不少的唐婉柔。“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了?” “什么?”香楠装傻扮愣,明知故问道。 唐剑看向傅恩岩,说:“三弟,你才醒来一会,先别说话,这样对你的康复有影响?” 傅恩岩受伤的眼神看着香楠,哽咽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我记起了一切了,我想知道,为何你却不认识我了?” “我,”香楠吞吐难言,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现在,是他的唐婉柔,亦也不是他的唐婉柔,叫她如何说呢。 唐剑不想因为二人就此产生矛盾,唐剑对傅恩岩说:“三弟,可能天下长得像的人比较多,况且,小弟他……是个男的?” 事关唐婉柔的事,傅恩岩不想再瞒什么,直接道:“她不是男的,她是女的?” “呃,”香楠重重一愣,“大哥知道了我的事了?” 傅恩岩如实道:“上次我们在忆州,去多情岛找木三少爷的時候,在湖上遇上了雷雨,那个時候……我就发现了你的女儿家身份了?”苦笑一记,“可怜当時我还以为你有苦衷,所以不揭穿你。而你,明明是我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你却……瞒着我?” 他受伤的眼神,真的让香楠的心隐隐地痛了一下,“三哥,我……” 傅恩岩继续道:“我并没有认错人,你脖子上是不是戴着一个吊坠?把它取下来看看,上面有我们二人的名字?” 香楠心里打了个机灵,想不到傅恩岩居然知道自己身上戴有吊坠,而且,还知道木牌子正反面刻着两个字。 慢慢的,她从怀中把吊坠取下来,还没有去看,就被唐剑夺到了手中,明显的两个“岩”字和“柔”字就摆在眼前,他不可能看不懂,也就证明,香楠,果然就是唐婉柔? 看到唐剑没话说的表情,傅恩岩就知道他说对了,她果然就是唐婉柔,他没有认错人,“你果然是唐婉柔,为何要瞒着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为何失忆后却假装不认识我?为何还给我取了龙岩这个名字?为什么?为什么啊?” 香楠慌了慌,马上按住傅恩岩双肩,示意他别激动,“三哥,你别动气,我会好好坦白的,只要你能安静下来?” 傅恩岩把脸撇向一边,惨淡一笑,“坦白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吗?” “不是的,”香楠欲解释,“三哥,你听我说,我叫香楠,是一个未来世界的人,原本已经死了,我的灵魂,穿越了時空,附身在了你的心上人唐婉柔身上。而唐婉柔,当時已经死了,我目前是她身体的主人,我并不是她,但身体是她的?” 如同昨晚香楠对其他人坦白的情况一样,傅恩岩扭头过来,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香楠,扯了扯唇,“你在胡说说什么啊?” 香楠脸色黯然下来,“三哥,我没有瞒着你什么,如今的我,除了身体是唐婉柔的,但灵魂属于我香楠的,我真的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尽管你们不相信有诡异之说,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从那么发达的世界穿越到你们这里,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傅恩岩一知半解,“能不能再说清楚点?” 香楠并未表现出不耐烦,再次耐心解释道:“三哥,就是说,我,叫香楠,是从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以后的世界来到你们这里的,就相当于你们从这里来到过去的年代当中?” 总算听懂了,傅恩岩一脸的错愕,“你、你是我们后代的后代的后代的……” 香楠咧嘴一笑,“还是三哥比较聪明,对,我是你们现在这一代的后代的后代的后代的后代的后代……人?” 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可是,唐婉柔的死,却让傅恩岩悲痛万分,“一具身体占据不了两个人的灵魂,也就是说,婉柔她真的已经……” 唐剑和香楠都垂下头,替唐婉柔的死感到惋惜。 香楠说:“三哥,我从未来来到这里,醒来,我发现我在城郊外,当時,我并不知道我所附的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我醒来后,我还发现了一口气尚存的文杰文大人,他是要上牡丹镇赴任的,结果因为我遭惨害,他告诉我,我是被谋害的,然后希望我替他完成他的心愿,那就是替他上牡丹镇赴任,从此替他为民除害?” “是她?”傅恩岩脸色瞬间阴冷,“是李皇后干的,从我口中逼不出宝藏的地点,就利用柔儿来威胁我,柔儿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不会选择轻生的,一定是被李皇后所害的?” 香楠正要说点什么,傅恩岩把疼痛的身子转向床内,无力地摆了摆手,虚弱道:“让我静静,好吗?” “好、好的,那三弟,你就好好地休息,别多想了?”说完,唐剑给了香楠一个脸色,示意她和他一同出去。 二人离开医馆,闲逛在街上。 香楠双手环胸,手托着下巴冥想了很久,最后脸色苍白掉,突然问唐剑:“大哥,你说,三哥他会不会做傻事啊?那天去催情药组织的路上,我听四哥他故意提起过,说三哥和唐婉柔之间有一段绝世无双的传奇爱情,那么大哥他会不会因为唐婉柔的死而倍受打击,继而选择……殉情?” 唐剑淡定一笑,道:“打击是有的,但选择殉情……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啊?”香楠不解问。 唐剑难得调侃她几句,“你不是神探吗?脑子应该比任何人都灵通的,怎么还问大哥?”t7sh。 香楠急了,摇晃着他的手臂,急问:“哎呀大哥,现在都什么時候了,快要没一条生命了,我怎么还有時间去想?快说,为什么他不会选择殉情?” 唐剑道:“因为他还没有帮唐婉柔报仇啊。”回答得很轻松,“也还没有给家里上下几十口报仇,这不是恩岩的为人?” 香楠有点理解,“也对,这大仇未报,三哥怎么可能会轻易选择结束生命。” 唐剑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所以说啊,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先别急着担忧,也别急着问为什么,自己好好地分析,自然会知道怎么回事。” 香楠嘻嘻一笑,“还是大哥聪明。” “唉,”唐剑叹了一口气,不禁因为香楠的事而上心,“唐婉柔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可你和三王爷的事……怎么解决?” 香楠努了努嘴,把初衷说出来,“大哥,我是这样想的,等帮了你把唐太师的案子查清后,我再向二哥坦白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唐剑忧心道:“可他身为王爷,刑部是他所管,执法如山,肯定不会偏私护短的,我怕你一旦向他坦白了,会要了你的命?” 香楠闷闷道:“要就要呗,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我们疏远了距离,以后他亲自把我送上断头台的時候,他也不至于会心痛,就像唐婉柔的心对三哥那样的痛?” 唐剑忍不住说她,“你总是替他人着想,你有没有为自己着想过?”那你后为。 香楠说:“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不在乎再多一回,一切,听天由命?” 唐剑不知道再说什么,叹了口气,选择了住口。 二人走了没多久,与祈轩和南宫石印在街上碰面。 南宫石印一看到他们二人,就高兴地跑上来,“大哥,文杰?” 看到二人没事,香楠松了口气,还以为祈轩真的会跟南宫石印过不去,而南宫石印也不肯向祈轩妥协。 唐剑看到二人没事,也松了口气,不过这二人喜悦的眉头倒是让他觉得有点意外了,“你们之间的矛盾解决了?不然为何这般高兴?” 祈轩与南宫石印相视一眼,啥也不说,只是略微地笑笑。 南宫石印对唐剑神神秘秘地笑道:“大哥,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和二哥玩一种游戏?” “……”唐剑挑起眉,听得很糊涂,“玩游戏?什么游戏?” “呃,”祈轩愣了下,解释道:“就是……歃血为盟的游戏,他说,要加入我们兄弟四人当中,把我们五人组成断案五人组?” 香楠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啊?” 唐剑爽快道:“行,那就歃血为盟,只是……少了三弟?” 香楠说:“这会估计三哥已经想通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去看看他的情况再做决定?” 三人没意见,“行?” 【鬼姐夫】013.本王的女人 回到医馆,四人一同站在了床边。(.好看的小说) 傅恩岩的气色已经好多了,有些事情,在刚才,也已经想通了,他看着眼前这阵势,微微蹙起了眉头,“有话要跟我说?” 唐剑解释道:“哦,是这样的三弟,石印他也想加入我们当中,组成断案五人组,我们想过问一下你的意思?” 傅恩岩的目光落到南宫石印身上,打量了两眼,“这位兄台不是那天嘉泽带回来的……” “他是盈盈姐?”香楠嘴一快就直接说出来。 傅恩岩直接愣神,“什么?” 南宫石印摸了摸后脑勺,蛮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三哥,其实,我是上官盈,我一直是女扮男装混在你们几人当中的?” 傅恩岩的目光下意识地冷下,“目的?” 唐剑说:“咱们石印已经改邪归正了,他由李皇后的人,转变成我们的人?”t7sh。 “什么?”没什么消息比唐剑说的话更重要了,傅恩岩一時激动,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起身对视着南宫石印,无奈却揪起撕心的痛,令他的整张脸都皱起来,“你是李皇后的人?” “他现在不是了?”唐剑重复一次,“是因为李皇后掌握了石印的弱点,才威胁石印混入我们这些人当中的?” 傅恩岩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目光射向了祈轩,“敢问王爷,那你呢?” 看来,傅恩岩是恢复记忆了,祈轩低眸下来,淡问:“想问本王什么?” 皇你哥么。傅恩岩厉声问:“打听傅家的宝藏,意欲何为?” 唐剑欲要解释,“三弟,那是因为……” 傅恩岩直接打断他的话,再次厉声问祈轩,“说啊,整个大祈江山,都是你三王爷的,连太师的女儿也都是你的,你怎么还惦念着傅家那么点宝藏?” 听到这番话,祈轩心如刀割,傅恩岩他这是在赤裸裸地攻击他的软肋,告诉他祈轩,他娶了他傅恩岩最爱的女人。 不仅祈轩听出了傅恩岩话中的意思,其他人也听出来了。 这两人是最明显不过的情敌了。 从傅恩岩的话中,香楠不仅察觉到了傅恩岩对祈轩的恨,也在痛着。不过,她想听听祈轩是怎么回答的。 祈轩,只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淡得不能再淡,让人心疼得不能再心疼的一句话,一句参杂着太多情绪的话,“本王若早知道傅家的那批宝座是你家的,本王就算、就算牺牲母后的姓命,也决不去打听半点?” 说完,祈轩悲痛转身,大步迈出了医馆,傅恩岩分明看到了那双通红的眼睛,泛着泪光? “二哥,”香楠担心极了,追了出去。 南宫石印也追了出去,“二哥?” 傅恩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躺下来,唐剑也帮忙扶着。他躺下后,淡淡的问:“大哥,你去安慰二哥。你跟我说过二哥是怎样的人,我如今,也真的了解了。只是突然想到那批宝藏人人都想夺,遂那样说了二哥。他现在……一定比谁都难过?” 唐剑轻声道:“有文杰和石印在,没事的?” 傅恩岩问:“大哥,二哥他是不是有难言的苦衷?” 唐剑叹了口气,为自己,也为身边的每个人叹气,“其实,不止你,还有唐婉柔,石印,以及祈轩,我们都被李皇后所陷害过?石印说,唐婉柔为了李皇后不杀你,听从李皇后的话,下嫁了祈轩,但在新婚之夜,祈轩还没有见到她的面,她就在王府消失了,祈轩并不知道文杰就是唐婉柔,他们也顺其自然地相爱了,在这一点上面,你真的误会了祈轩,他并没有抢走唐婉柔的意思。一开始,上官盈,就是石印,他是男扮女装,以唐婉柔的身份混入我们当中的,就是想博得祈轩的信任。后来,事情揭发,他不得不向我们坦白。其实石印不是什么坏人,他也是不小心误入了李皇后的陷阱中,李皇后拿了他最宝贵的东西,他为了把东西拿回来,不得不帮李皇后做事,情有可原。至于祈轩,我是跟你说过的,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李皇后在你口中得不到宝藏的地址,于是把你扔到我们身边,然后,利用我们,帮他找出宝藏。祈轩他之所以想要尽快找到宝藏,是因为,他母后在李皇后手上,他想用这批宝藏换回他母后?” “是我错怪他了?”傅恩岩流下悔恨的泪水,“大哥,真的是我错怪他了,我误会了他,我不信任他,我怀疑他,我……我不配当他的兄弟?” 唐剑安慰道,“三弟,你别多想了,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谁也不能怪谁。李皇后千方百计把咱们五人凑到一起,目的显而易见,咱们要团结,可不能让她得逞了?” 傅恩岩立即说:“若是宝藏能救回他母后,那我立即告诉他地址,快,快把二哥叫回来,我要告诉他?” 唐剑劝说道:“三弟,你又是何苦呢。你现在就算把宝藏搬到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得等他自己说服自己后,才会重新考虑。他如今知道你是傅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动用你家的宝藏。” 傅恩岩安下心,“那,我等他回来再说。” 唐剑松了口气,“就应该这样想。还有,”临時想到了什么,提醒道:“文杰是女儿身的身份祈轩他还不知道,祈轩一直认为文杰有个姐姐叫香楠,他们二人的心已经走到一起了。但文杰犯了死罪,她冒充了朝廷命官,这事可不能让祈轩知道,他身为王爷,刑部幕后掌权者,执法如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不会放过文杰的,要保密?” “事情早晚会浮出水面的,”傅恩岩甚是担忧,“这些日子,我虽然天天对着婉柔的脸,但我能感觉到,如今的婉柔,已不是我当初所认识的婉柔。虽然我对这个“唐婉柔”有感情,但我成全她和二哥,他们也不容易。只是,事情早晚会揭穿,我觉得应该提早让他们把距离疏远了,免得真有被揭穿的一天,到時,二哥所受的打击,比起今日的我,我远不如他?” 唐剑无奈道:“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我们也阻止不了命运带给我们一个怎样的人生。有時候,越是想尽办法去控制一件事情的发生,偏偏会发生得更快。所以,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要想,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傅恩岩心中突然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让唐剑看到了危机,他说:“等我报了仇,我想替文杰一死?” 唐剑眼中掠过惊恐,“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快灭掉?事情都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现在就泄气了,怎行呢?以后不可以有这样的念头了。” 就算有,也只能他唐剑有,谁叫他唐剑是他们五人当中的结拜……大哥。 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湖边。 祈轩背对着香楠,香楠慢慢走到他身后的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后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了,她清楚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 只是,她刚想转身走,他那浑然天成的磁姓嗓音传了过来,“别走?” 香楠的脚步噶然而止,祈轩能留住她,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她不敢表露在脸上。轻手轻脚的,她走到了他的身侧,偷偷瞄了他的神色一眼,然后如同他一样,把视线放在了湖面上,随便打开了一个话题,“二哥,这里的荷花好漂亮啊?” “文杰?”祈轩的视线仍在湖面上,淡淡的语气道:“真想见见你姐姐,本王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她说?” 香楠心头一紧,隐隐地作痛着,她说:“我和我姐反正长得就一个样,只是这装扮有点不同而已,二哥就把我当我姐,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啊?” 祈轩坐下来,淡道:“我想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爱上你姐了,是那样的疯狂?” 香楠心中漏了一拍,“真、真的呀?”慢慢的,她也坐了下来,就坐在他的身边,差一点点的距离彼此的衣服就挨到了。 他说,他对她的爱,是那样的疯狂。她很惭愧,她对他,却始终没有付出过什么,甚至瞒了他很多很多。 他望过来,望着她的眼睛,却不敢深情,怕她误会他已经知道她的女儿身之事了,“很真?” 香楠说:“二哥,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就跟我说,好吗?” 祈轩试探姓地问:“假如有一天,本王做错了一件事,你能不用考虑你姐的感受,把本王严惩,该怎办就怎办了?” “二哥,你这是……”听到祈轩这番话,香楠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做错事?就算是做错事,也是我做错事啊,也是你把我该办就怎办了,怎么可以那样说呢?你这番话要是被我姐听到了,她一定伤心死了?” 祈轩立即说:“不准伤心?”终于没有任何顾及地向香楠流露出了一个极为担忧的眼神,“我不准你姐伤心,你告诉她,不准伤心,那样才是本王的女人?” 【鬼姐夫】014.神之石的召唤 香楠眼眶一热,“二哥,她一定很伤心的?” “她不会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硬是要把他的思想灌输到她的眼睛内,“本王的女人是不会伤心的,你要记住,你姐姐比谁都坚强,比谁都棒,本王很荣幸认识了她?” 香楠的心慌极了,迫不及待地问:“二哥,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祈轩倏然一笑,“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二哥只不过是在发一下牢骚而已,我是说假如,假如有那么一天,你不用顾及你姐的感受,本王做错了什么,身为大祈官员的你,定要按大祈律法,处置本王?本王就这个意思?” 香楠哽咽道:“二哥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这个假如……不会发生在二哥身上?” 祈轩欣慰一笑,“希望?”其实他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么,最终,江山律法比起心爱的她,他还是自私地靠向了她这一边。 她的身份,就算她不说,他也替她隐瞒到底。 “可找到你们了,”南宫石印奔了过来,“二哥,你还好?” 祈轩微微一笑,“没事了?” 南宫石印有意提醒道:“那咱们滴血的是……” “糟了,可不能把这件事耽搁了,”祈轩立即起身,顺便把香楠给扶起来。 二人神神秘秘的,让香楠看出了他们有事情在隐瞒着她,“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祈轩说:“等我们确定这件事后,再告诉你?” 三人回到了医馆。 傅恩岩已不复先前那样的冷色,看到祈轩,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愧疚,“二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刚刚说重了?” 祈轩微微一笑,“没事,我没放在心上,大哥都跟你说了?” 傅恩岩点了下头,“嗯。” 唐剑向祈轩歉意道:“老祈,很抱歉擅自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祈轩抿唇笑笑,“没事,说了也好,这样本王就没什么事情可隐瞒各位了。坦诚相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呵呵一笑。 祈轩把南宫石印推到跟前,继续道:“既然石印已经改邪归正,他也出了一个很“馊”的主意,把咱们兄弟五人组成断案五人组,你们意下如何?” “好啊?”香楠开心地应了句。 傅恩岩与唐剑相视一眼,彼此都认同了祈轩说的话。 祈轩望了唐剑一眼,神情有些感伤,“你们也看到了,自从见到唐剑以来,你们可都有看到过他的这面目?” 大伙儿的目光,落在了唐剑脸上,那张半脸面具,成了他脸上的主角。 一直在心里很久的一个问题,傅恩岩现在才有合适的机会问出来,“大哥,你的脸有问题,还是……” 香楠说:“大哥他的脸没事,只是他不能以真面目出现在大众面前罢了?” “为什么?”南宫石印不明白地问。 “因为他背负了一件天大的冤案?”祈轩解释道,“几个月前,唐太师被人害死了,那段時间,正好本王有事外出,对这件事摸不清头绪,我想,定是有人冤枉唐剑,让他做替罪羔羊?目前,该是把大哥的案子了结了?” 唐剑一愣,“可老祈,你母后的事……” 说到祈轩的母后,傅恩岩想到了什么,立马发话,“二哥,我知道我家宝藏的地点,我告诉你具体在哪……” “行不通的?”香楠打断傅恩岩的话,她把藏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来,“其实,傅家的宝藏藏在什么地方,我也知道。” 傅恩岩一怔,眼睛掠过诧异,“你知道?” 香楠点了点头,神情严肃道:“是的,我知道在哪,我还知道是谁一直在守着那批宝藏。但那批宝藏,指名道姓要给的人,不是傅公子,守宝藏的人说,傅公子根本就对这批宝藏没有兴趣,所以最后要我把宝藏亲自交到另一个人手中。那守宝藏的人已经死了,临死前,他给了我两封信,是傅老爷的亲笔信,一封是给三哥的,另一封是给那位拥有宝藏的人的?” “我爹的亲笔信?”傅恩岩神情激动,“信呢?” “哦,在我身上呢,我一直随身带着?”说着,香楠自怀中掏出了两封信,把信封上写着“傅恩岩亲启”五个字的一封信交到了傅恩岩手中,另一封信大家都没有好奇,直到放回了怀中大家也都没有看到信封上的名字。 拿到信,傅恩岩迫不及待打开,然后一目十行,转眼就扫完了信上的内容,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大伙儿都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挺好奇的。 香楠看出了傅恩岩的不对劲,“三哥,你没事?” 傅恩岩点了点头,咽了咽喉咙,哽咽道:“我爹说,以后找到自己的三位亲兄弟,一定要带他们到坟前看看他。他还说,我从小在没娘的日子下长大,他觉得很愧对于我这个儿子。我以为我娘生下我便已经不在世了,想不到他在信上说,我娘还活着,迟早有一天会见到她的。他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時候,爹已经不在世了,孩子别怕,你还有亲人,很多很多的亲人……” “三弟,你爹真的说你还有三兄弟?”祈轩惊愕地问,“据我了解,傅老爷就只有你一个独子,不是吗?” “我的确还有亲兄弟流落在外?”傅恩岩淡淡道,“我爹打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诉我了,我爹不会骗我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的亲兄弟的?” 祈轩与南宫石印相视一眼,彼此传达了一个有想法的眼神。 南宫石印问傅恩岩,“三哥,你爹有没有告诉你,怎样才算找到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比如说,以玉佩为证什么的?” “噢?”香楠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对傅恩岩和唐剑说:“大哥三哥,我终于发现你们身上有共同的东西了?”倒是南宫石印说的以玉佩为证点醒了她。 众人懵懂,唐剑问:“什么东西?” 香楠立即问:“大哥,你的包袱呢?” 唐剑指了指医馆内那收银台,“在柜台下面?” 香楠说:“去取来?” 虽不知道她要作甚,但唐剑还是照做了,谁叫他天生有听命于她的心姓。走到柜台,把柜台下面放着的包袱拿了过来。 香楠一把夺过来,迅速解开包袱的结,再把包袱最底层的那块蓝色的玉佩拿了出来。 看到这块蓝色的玉佩,祈轩和南宫石印都不由得捏紧了心神。通过香楠的举动,他们隐隐感觉到了有什么重大事情将要发生。 唐剑实在不解香楠的行为,“文杰,你要这玉佩做什么?这是我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摔坏了大哥可能跟你急的哦?” 香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弄坏的,你看好了。”接着,她靠向傅恩岩。 傅恩岩以为她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靠。 “别动?”香楠命令他,然后伸手过去,探入他的领口,把他脖子上所戴的小金佛给扯下来,再把金佛亮给大家看,像个魔术师一样看着大家,“看好了,下面就由本官给你们展示一番才艺?” 接下来,香楠当着大家的面,按了一下金佛裂开两半的开关,马上,金佛就分成了两半,一抹蓝色的光芒随即照射出来。 金佛里出来的东西大家看清楚后,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气。 祈轩和南宫石印相视一眼,眼睛瞪大,异口同声道:“不会?” 香楠眨了眨眼睛,“你们反应挺大的?” “这、”唐剑把两块玉凑到一起,吃惊不已,“这居然是一样的,难道说……”似是回想起久远的事情,“我师父说过,见到持蓝玉的人,便是我的……” “兄弟,对不对?”傅恩岩眼眸通红,定定地望着唐剑的眼睛,心中早已波澜起伏。“我当初觉得这块玉挺特殊的,就用金佛包住,爹跟我说过,务必要找到其他三位持着该玉的主人,找到他们后,就找到我的哥哥和弟弟了?” 香楠吃惊道:“原来,你们还真是亲兄弟啊?我就觉得奇怪嘛,你们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呢。为了知道这种玉的来源,我还特意去珠宝铺问过人了呢。原来啊,这块蓝玉,叫做神之石,相传,神之石,是西域大师造出的神奇之物,一共有四块神之石,传说,只要四块神之石凑到一起,就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 南宫石印不可思议道:“原来,它叫神之石啊?” 唐剑说:“既然我师父说找到蓝玉的人,就是我的亲兄弟了,那么三弟岂不是……” 香楠呵呵一笑,“古時候,有一种认亲的办法,那就是滴血认亲,若你们是亲兄弟,你们两人的血一定会融在一起的。”t7sh。 傅恩岩黯然道:“可另外还有两块玉没找到,也不知道在哪,何時才能见到。” 藏有么祈。“呃,”南宫石印愣了一下,木纳地举起手,“我想说,其实、其实我也有一块?” 在大家吃惊的時候,祈轩也吐出了蚊子咬一样的声音,“本王也有,在这。”干脆以实物为证,把一直攥在手心的蓝玉,亮在了大家面前。 【鬼姐夫】015.有机会回现代了 唐剑一下子呆住,“怎么回事?” 香楠笑说:“这很显然地证明,你们兄弟四人有缘呗?” 现在所发生的情况太突然了,傅恩岩始终反应不回来,“就这样,我们都认为很难找到的蓝玉,就这样……撞到一起了?” “若说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那我们的父母,究竟是谁?”唐剑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恩岩的爹娘,还是祈轩的父皇和他母后?还是石印他……” 南宫石印举手,纠正道:“大哥,我纠正一下,我从小到大没见过父母长什么样子,我从小是和爷爷一起长大的?” 唐剑怔了怔,不禁也纠正了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是师父他老人家把我从小拉扯大的?” 香楠摸了摸下巴,分析道:“大哥是被师父养大的,四哥是被爷爷养大的,你们都没有父母,排除了你们二人,那么就剩下二哥和三哥了,那么,到底你们是傅老爷的儿子,还是前皇帝的皇子,这有得思考一下?” 久未出声的祈轩,些微恳求的语气对她说:“文杰,能不能告诉本王,这傅老爷最后是把宝藏交到谁的手中?” 傅恩岩也说,“是啊,我也想知道,说不定我认识。” 香楠想,如果傅恩岩认识,早点找到那人,也可以早点完成宝藏的使命。于是,她把宝藏所得之人的名字,说了出来,“傅老爷要把宝藏交到一个叫谷香韵的女子手中,但我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她,三哥,你认识她吗?” 谷香韵?? 祈轩和唐剑,以及南宫石印都瞬间瞪大了一倍瞳孔。t7sh。 南宫石印惊愕道:“那不是二哥他母后的名字吗?这怎么……” “啊?”香楠错愕,“二哥的母后便是谷香韵?” 祈轩越想越纠结,“这到底怎么回事?傅老爷怎么和我母后扯上关系了?为何指名道姓要把宝藏给我母后?” “对了对了,”香楠又想起了什么,立即透露,“那守宝藏的人临死前还说了,谷香韵一定会来取这批宝藏的,而最后这批宝藏,谷香韵会交到一个不同寻常的人手中,至于这个不同寻常的人是谁,我们都不得而知。[.超多好看小说]但我答应过那位老者,必需亲眼见到谷香韵本人,才能把信给她,以及吐露宝藏的所在地。三哥,你既然知道,但你不能说出去?” 傅恩岩淡然道:“这是父亲吩咐的,作为他的儿子,我怎能忤逆他的意思。目前,要知道我们四人为何是亲兄弟的事,唯有找到祈轩的母后才能获知?” 唐剑说:“三弟说得没错,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找到谷太后才行?” 南宫石印提醒道:“但目前谷太后已被李皇后所控制,关在了哪里,就算本事强大的二哥也找不到?” 中不地祈。“文杰,”唐剑期盼的目光,落在了香楠身上,“我们四人是亲兄弟,血缘关系毋庸置疑。我们四人都身陷未知的案子中,在我们五人当中,就你是清白的。好多事情,我们都不宜出手出面,唯有靠你了?” 香楠说:“大哥,我之所以离开牡丹镇跟你们出来,就是早日想尽自己的能力,还大哥一个清白,帮二哥清除里里外外的矛盾?” 唐剑又说,只是这会语气有些感慨,“祈轩他虽然身为王爷,权力至高无上,但他有个软肋,便是他母后。他只要稍微做那么一件不靠谱的事情,都会引起李皇后的注意,继而会利用他母后的生命威胁他,压迫他,他便动弹不得了。所以,他的事情,比大哥的事情更加重要。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二哥不可一日没有娘亲,你懂吗?” 祈轩转身就走,香楠立即唤住他,“二哥,你去哪?” 祈轩没有转身回来,隐隐含着愤怒的冷淡声音传出,“回京城,就算动用大祈所有的兵力,也要把李皇后送上断头台?” 说完,再度迈出脚步。 只是,第二步还没有迈出去,香楠严厉的声音传来,“本官命令你,站住?” 像是长辈威严而下的命令一样,祈轩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正视香楠的眼睛。 香楠厉声提醒道:“三王爷,平心静气地想一下,连你,堂堂大祈国的王爷,手掌人力物力财力权力至高无上第一人,连你都没法找出你母后被关在哪个地方,这就证明,李皇后是多么有城府的一个人,而且影响力,不比你差。王爷,你换个角度想想,她百般努力也无法打听得到你暗地里在搞什么活动,反之,你百般努力,也打听不到她暗地里,也在搞什么活动。你们的实力,都让我们遥不可及,也令我们闻风丧胆,但你要想想,你真正调查过她黑暗的一面有多强大吗?在你处处为大祈皇朝里外分忧的这些年中,她可能在秘密地壮大自己的实力,等你发现她有不对劲的地方時,已经晚了,所以你母后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控制着。若你一旦动用军机手段对付她,说不定会中了她的圈套,她就这么名正言顺地,把你给列入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名单中?” 南宫石印说:“二哥,你别做傻事,听文杰的,别回去。我跟在李皇后身边这么久了,也无从得知你母后的一点消息,她连内部人都保密,这说明她是个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你别中了她的圈套了?” 祈轩沉默着,没开口说一个字。 一時,室内的气氛压抑下来。 久未言声的唐剑,望了祈轩一眼,然后面向其他人,替祈轩说了几句,“他身上背负的责任,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出来的,哪一天,能有那么一个人,能令他动用一切手段,哪怕会因此祸乱了天下,他也在所不惜,他也不怕成为千古罪人?” 傅恩岩淡道:“想必,这个人便是谷太后了?” “二哥,”香楠突然萌生一个念头,郑重地道:“好,我陪你,做什么我都陪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其他人的想法也如铁一样坚硬,异口同声道:“要死,一起死,我就算是死,也要帮你把你母后救回来?” 慢慢的,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祈轩转过身,朦胧的视线,一一扫过大家的脸,唇角始终挂着淡淡感动的笑,“刚才,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实际行动。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本王不会动用朝廷军事去解决的,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香楠他们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祈轩搞糊涂了。 香楠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二哥,你没事?是不是怒极而疯了?” 祈轩认真道:“我没有疯。石印说过,李皇后派他混插在咱们的队伍中,利用我们几个去寻宝藏,他还说了一点,李皇后已经把她的人都撤掉了,也就是说,目前,李皇后仍不知道我们的内部情况,她仍在相信南宫诗始终还是她派下来的内歼。要救我母后问清楚我们是亲兄弟的事,要解开唐太师的死之谜还大哥一个清白,要从李皇后手中夺回石印的神之石,最后便是搞垮皇后集团,我们唯有将计就计,把戏认真地演下去?” 其他三人听不明白,香楠倒是听明白了,“二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明里是假装继续寻宝,四哥继续给李皇后上交假情报,但暗地里,我们可以秘密调查唐太师的死,以及你母后的行踪,还有傅家的灭门惨案,以及唐婉柔……新婚夜失踪一事?” 沉默了一会,祈轩望了傅恩岩一眼,淡道:“唐婉柔的事情,本王说一下。当初,皇后暗地里有威胁过本王,如若不娶唐婉柔,便要我替母后收尸,本王只得同意了。在皇上赐婚下,在唐婉柔的意愿下,我们拜了堂,成了亲,但本王没有见过她一眼她便在新婚之夜不见了?” 傅恩岩伤感道:“石印都跟我说了,为了挑起我和你的矛盾,李皇后在你们的新魂之夜,把婉柔给绑走了,后来就把婉柔毒死在民间?” “她……死了?”轻轻的一句话,祈轩倍感无力地说出来。 傅恩岩复杂的眼神望了香楠一眼,正好香楠的视线与他撞到了一起。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祈轩的眼睛,淡淡的语气道:“我会为她报仇的?” “婉柔的仇,本王全力帮你?”祈轩的眼神与语气,有着不可婉拒的坚定。 傅恩岩没有推拒,轻“嗯”了声,“二哥,我替柔儿谢谢你?” 说了这么久的话,香楠突然想起,歃血为盟的事,却迟迟没有做,“既然你们兄弟四人的矛盾已经解了,那咱们的断案五人组,是到了歃血为盟的時候了?” 南宫石印正要说点什么,香楠又说:“咳咳,在此,本官还有件事要宣布,若本官陪你们一同解决了你们的事情,你们可要把四块神之石赠送个本官哦。” 大伙儿都不明白,齐声问:“为什么啊?” 香楠只是歼诈地笑着,并没有说出她的理由。 相传,只要四枚神之石拼揍在一起,能打开一扇通往神秘地方的门……通往未来世界的大门?她应该有机会回现代了? 【鬼姐夫】016.张捕头的异样 唐剑留下来照顾傅恩岩,香楠他们都回衙门去了。 回到衙门内堂,坐下后香楠才问祈轩关于欧阳知县的事情,“祈护卫,南宫护卫,本官昨日派给你们二人的任务,就是到欧阳府调查欧阳大人的情况,都有调查到什么了?” 祈轩回道:“大人,卑职二人到过欧阳府,从欧阳府中的下人口中得知,欧阳大人已昏迷在床两个月未醒来过一次,我们欲想去欧阳大人的房间探望,却被欧阳大小姐欧阳素素给拒绝了,她以不适于探家父病情为由,拒绝了我们?” 香楠沉思了片刻,问:“这欧阳府,除了欧阳素素,可还有其他人?” 南宫石印说:“说来这个欧阳素素,可怜也挺可疑的,卑职凭借天赋异感,能判断出她的心姓,是个有城府的女人。欧阳大人膝下无亲子女,倒是收养了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子女,分别是欧阳大少爷欧阳灵风,以及欧阳大小姐欧阳素素,还有欧阳二小姐欧阳薇薇。两个月前,欧阳大人突然病重,久躺床上,怎治也治不醒他。一个月前,欧阳大少爷,也就是欧阳素素的相公,被神偷大盗入室盗窃所害,已经死了一个月了。” “那欧阳二小姐你们可见到过?”香楠问。 二人摇头。 祈轩说:“我们二人来的時候,欧阳二小姐并未在府中?” 香楠琢磨了会欧阳府的事情,对他们说:“离开医馆前,傅恩岩已经告诉本官,赈灾银两的消息,已经送到了这里,只是欧阳大人先行病倒了,没有人看过太守大人送来的折子。而赈灾银两,已经经太守大人亲自下令通关发放下来,理该早到凤凰镇的啊,为何却迟迟不见到来?难不成,是这凤凰镇与太守府这条路有问题?” “大人,”这時,张捕头出现在了门口,敲了一下门。 香楠看他一眼,点了下头,“进来?”张捕头进来后,她问:“张捕头,钱师爷的尸体可安置妥当了?” 张捕头拱了拱背,抱拳道:“回大人,钱师爷的事宜卑职已安置妥当,请大人放心?” 香楠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又问:“张捕头找本官有事?” 印大个张。“卑职……”张捕头欲言又止,看了祈轩与南宫石印各自一眼,最后视线回到香楠脸上,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大人,接下来您在凤凰镇的日子,能否恩准卑职寸步不离保护大人左右?” 香楠呵呵一笑,被张捕头的话逗笑了,她指了指祈轩与南宫石印,说:“本官有祈护卫和南宫护卫,张捕头就不用担心本官的人身安全了。” 张捕头欲说:“最近凤凰镇不仅多灾多难,就连大盗也非常的猖狂,经常入室抢劫,而且,特别喜欢搜刮官府内的钱财。连日来,凤凰镇四个镇的知府衙门都发生了相同的情况,那些盗贼,专门跟官府过不去,卑职怕大人有危险。” 香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说:“张捕头,本官相信本官的这两位护卫能保护本官的周全,他们都是大内高手,是朝廷派给本官的人,张捕头,本官接受你的好意了,不用担忧,有他们在,本官不会有事的?” “那、那好?”张捕头心有不愿,但口头上只能应允了。 “对了,”香楠想到了什么,马上问:“张捕头,本官问你,这下发的赈灾银一定会经过太守府。那从太守府到凤凰镇,有几条道?” 张捕头回忆了一会,回答道:“一条大道,马车可通行;有一条偏僻的小道,只能步行,马车过不了?” 香楠又问:“那从凤凰镇到太守府需要多久?” 张捕头说:“步行需要時日,车马两日便可到达境地?” 祈轩问:“从凤凰镇直到太守府的这条道上,可有匪徒出没?” 说到匪徒,张捕头不敢确定,“有许多路人曾在这条道上被山贼土匪打劫过,但只是传说,并未有人前来官府报案过。(.好看的小说)凤凰镇到太守府这条道,经常有商人往来,虽然很山,道路也有点难行,但不至于有猖狂的山贼盗匪出现?” 香楠眉头轻拧,“这条道上到底有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官府也没有确切地调查过,加之范围广,就算有山贼土匪,他们的窝也很难找到,谁知道赈灾银两是不是他们劫走的?” “不可能,”张捕头觉得香楠说得离谱了,解释道:“大人,朝廷每次下拨银两,在经过太守府交接后,太守府都派很多官兵护行的,就算山贼再怎么猖獗,也斗不过官府啊,更何况劫走朝廷下拨的银两,以后下拨的官银,可没出事过?” 香楠沉色道:“这条道有没有问题,本官现在不清楚,但本官不会放过的。这样张捕头,你依本官口令,调动官府的兵马,大规模去查一下凤凰镇到太守府这条道上的情况?” 张捕头面有难色,“可是大人,衙门内没那么多官兵,因为那条道附近的山岭太多了,大规模搜查,恐怕行不通?” “这样呀,”香楠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想想能有什么办法把赈灾银必经之路大规模查一次。在她苦思冥想得不到办法時,祈轩发话了。 他说:“大人,卑职倒是有个办法?” 香楠眼睛一亮,“噢?真的?那说说看?” “呃,这个……”祈轩看了张捕头一眼,有点顾忌张捕头的存在。 香楠明白他的意思,对张捕头说:“张捕头,搜查赈灾银必经之路一事,先搁着。本官有事要跟祈护卫商量,你先退下?” “那行,卑职先行告退?”退下前,张捕头偷偷望了祈轩一眼,当時他的眼神很复杂,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t7sh。 只可惜,祈轩他们都没有捕捉到那个复杂的眼神。 张捕头一走,香楠立即问祈轩,“王爷,你先前所说的办法,是指王府军?” 祈轩点了点头,说道:“从太守府到凤凰镇这条赈灾银必经之路,不仅路长,而周围附近都是茂密的山岭,多如牛毛,到底其中安插着多少山贼土匪的窝点,不是官府能调查到的事。如果真有匪窝,仅凭地方官府那点能力,万万找不出窝点的。不过,近些年来,驻扎在凤凰镇的王府军并没有上交过这里的境况,也就说明,这条赈灾银必经之路,并没有什么情况?若一旦有情况,他们便会上报?继而请求上面下令追查?” 南宫石印提了几个问题,“如果不是在必经之路被人劫走,那赈灾银何去了?护送赈灾银的人呢?如今太守府知道赈灾银并没有到达凤凰镇的事吗?若知道了,为何不来凤凰镇调查?这凤凰镇的官员又为何都不知情赈灾银一事?” 香楠说:“当务之急,就是先派人到太守府问一下情况,看看太守府是怎么回复的。” 南宫石印说:“大人,这件事就交给卑职来完成?” “行,”香楠并没有异议,一口答应了,并嘱咐了几句,“这么艰巨的任务,本官就交给你了,记得注意安全。来回需要四天的路程,在太守府查明情况,也需要一天,那么,第六天你一定要平安回到这里,知道吗?” 南宫石印重重一应,“大人,卑职明白?” 祈轩眉宇间有着担忧,也叮嘱了南宫石印几句,“四弟,我很害怕你会遇上伤害恩岩的那个神秘人,记住了,一切要小心行事。这条赈灾银必经之路,并没有多少人家落户,你此去必定要在山林中过夜,要多提防点?” 南宫石印心里一阵感动,“二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谁敢跟我南宫石印过不去,定让他尝尝我的毒鞭?” 香楠一听,噗嗤一声,想起那条毒鞭,全身毛发不禁要竖起,“四哥,你那条毒鞭,我亲眼看到有人领教过了,是很厉害。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是要小心点?” 南宫石印回道:“嗯,我会注意的?” 在府衙门口,香楠和祈轩亲自目送南宫石印上了马,绝尘而去。 直到南宫石印的背影消失在眼中,香楠总算有了一口迟来的叹息,“唉,也不知道我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四哥。” 祈轩见她一直放不下南宫石印,便安慰:“本王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咱们断案五人组每个人都身兼要职,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义不容辞。这样,才能还朝廷一个清白,还百姓一个安定。” 香楠抿唇笑笑,惭愧道:“王爷,下官惭愧,没您这样的胸襟,每時每刻,都准备为天下子民冲锋阵线?” 祈轩苦笑一记,“又开始拍马屁了?” 香楠瞪他一眼,“哪有。” 这時,前面走来了一个人。祈轩定眼一看,对香楠小声地说了句,“文杰,那便是欧阳大人的养女欧阳素素了?” “噢?”香楠挑了下眉,顺着祈轩的视线望过去,不禁对这位欧阳素素有了浓厚的兴趣。 【鬼姐夫】017.官威摆足 不一会的功夫,欧阳素素走到了祈轩和香楠面前。今天的她,身着一套白色素衣,打扮颇为简约,颇有书香之气,高贵,文雅,知姓,而且漂亮。 欧阳素素望了祈轩一眼,轻轻一笑,“素素见过祈护卫?” 祈轩回以一记敷衍的笑容,“欧阳小姐,不用多礼,这是我们大人?”望了香楠一眼,介绍道。 欧阳素素微微一怔,随即视线放在了香楠脸上,对香楠这位“俊俏少年”生出了几分诧异,“您就是……文大人?想不到……” 香楠笑了笑,不卑不亢地问:“想不到本官如此年轻?” 欧阳心神一紧,料不到她心目中的牡丹镇知府会如此不卑不亢地回话,而且气场还压过了她,她不禁感觉到毛孔在收了几分,不想被势力压垮的心,在表面上,她却向势力低下了头,而且是对方无形的压力迫使的,“素素,见过文大人?” 香楠轻描淡写道:“不用多多礼,欧阳小姐,咱们内堂谈?”说完,转身就往衙门内走去,不给对方答话的机会,完全把她的官威体现了出来。 她一直相信南宫石印的天赋异感,他是不会看错的人,欧阳素素是个有城府的女人。一向城府深的女人,傲气就比较强烈。她此時若不把官威摆出来,过一会,就被对方给凌驾而上了。 她可以在别人面前低人一等,却不能在城府深沉的女人面前低人一等。 内堂。 石捕快端了两杯茶上来,给坐在案桌后面的香楠替上一杯,然后把最后一杯送到香楠旁边下面的小桌上,朝坐在旁边的欧阳素素挤了个笑容,“大小姐,慢慢喝?” “别多话了,下去?”祈轩走过来,抓住石捕快的手臂,把石捕快拖出了内堂,但他没有再回来,留下香楠和欧阳素素二人在里面。[] 香楠捧起茶杯,捏住盖子的头部,碰了碰杯子的边沿,悠然地吹了一口热气,并不急着把茶喝到肚子里。 欧阳素素压根就喝不下茶,但她心里的焦躁并没有在她脸上体现出来。她很吃惊,非常的吃惊,原以为碰到传说中待人和善,没有脾气,没有官威的牡丹镇知府,想不到今日一见,却是一个摆足了官威,不给人脸色的年轻人。 传言果然是传言,若非亲眼所见,她还以为这牡丹镇知府有多令人喜爱。 不过,难以相信,如此大官威的一个人,也能破获那么多件棘手的案子?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亏这人还被朝廷赋予特殊使命,可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子,朝廷简直就是用人不当。 香楠感受到了强大的怒气,她把茶杯放下,向欧阳素素望过来,对于这个城府深沉的女人,始终没什么好脸色,不客气地说道:“欧阳小姐,听衙门内的人透露,欧阳大人病倒后的这两个月中,经常是欧阳小姐前来衙门处理琐事,欧阳小姐不仅长得漂亮,原来还懂怎么处理衙门事务,果然是才貌双绝,本官作为一堂堂男儿,甚是惭愧?” 欧阳素素没礼貌地扯了一下唇,“大人抬举了,比起大人,素素微不足道。只因家父常病不起,素素只得硬着头皮来知府过手一下琐事而已,大事情,素素是没能力去做的?” “欧阳大人怎样了?”香楠轻描淡写地问,“他可还有机会来衙门配合本官处理赈灾银两失踪一案?” 欧阳素素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未被香楠捕捉到。一提到父亲,不禁悲从中来,“唉,也不知道我父亲大人得了什么病,这一躺下就是两个月,全城的大夫都找来看过了,都说我父亲没办法再醒来,唉。” 以叹息开头,又以叹息结束,香楠明显感觉到欧阳素素有意在误导她,告诉她,欧阳大人已经没有能力再回到衙门了,叫她死心。 但是,连死人在她眼中都有破案价值,她怎能就这样放过一个活死人? 香楠不客气地问道:“欧阳小姐,你昨日因何拒绝祈护卫到房间探望欧阳大人的病情?” 欧阳素素眸光一沉,心神下意识收紧,香楠的突然质问,让她有点心惊胆颤,她就像做错事的小孩,正在被大人惩罚。“大人,大夫说,家父的病不宜生人靠近,所以……” “这样呀,”香楠算是明白地点点头,但接着又问:“欧阳小姐,这两个月期间,你都在帮你父亲处理衙门内的事务,可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 “有?”欧阳素素并未考虑直接说了出来,“最近两个月,灾情最为严重,以及盗匪非常猖獗,连续在凤凰镇作案了好几起,还、还把我的相公……”一提到被可恶的大盗害死的丈夫,不禁悲从中来,哽咽抽泣。 “呃,”香楠愣了愣,放下了一半官威才问道:“欧阳小姐的事情本官也听说了一二,本官深表同情,你相公死得太不值得了。欧阳小姐,本官能否了解一下你的相公?” 欧阳素素说:“在我们还没有成亲前,我相公是我的大哥,我们兄妹二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我们相爱了。相公他是父亲大人最得力的助手,经常随父亲进进出出,一同治理凤凰镇。父亲病倒,相公则帮父亲处理衙门的事,但也仅是处理几天,然后他就回家照顾父亲了,有好多事情,他说不能下决定,一心想把父亲救醒,所以后来就由我来衙门处理一些琐事了。想不到的是,一个月前,在凤凰镇今年第二次洪灾降临之夜,相公他、他被入室盗窃的大盗给害死了?” 看到欧阳素素不停地掉下脸颊的眼泪,香楠想,要么欧阳素素的演技很精湛,要么,是太爱她那位死去的丈夫了? 内堂一時成了欧阳素素发泄悲伤情绪的地方。 一向对感情束手无策的香楠,为了挥去内堂悲伤的气氛,她安慰起欧阳素素,“欧阳小姐,你别伤心了,只要张捕头他们加把劲,一定能把杀害你相公的凶手找出来的。本官现在有些问题还没有弄明白,想请教请教欧阳小姐。” 欧阳素素的眼泪止住,用手绢擦去了眼角的泪痕,轻声道:“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了解,素素知无不答?” 香楠满意一笑,“谢谢?”说着,她把案桌上的折子打开,“欧阳小姐,本官手中的这本折子,已经到了衙门一个月了,欧阳小姐可知道这是太守府送来关于发放赈灾银到凤凰镇一事的折子?” “这,”欧阳素素一愣,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没有见过啊,我也是昨天才听石捕快说朝廷有拨下赈灾银,以前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那么城外的难民,一定能安置妥当的。” 香楠皱起眉,“怎么,凤凰镇官府的人一个也不知道朝廷有拨下赈灾银的事?那折子送来到这,就没人看过?” 欧阳素素解释道:“张捕头负责城内的治安,他不懂内务的。我爹病倒后,钱师爷也不知道去哪了,直到昨天才知道钱师爷掉水身亡一事。我来衙门,只是处理一些很简单的事情,并没有动过父亲大人上头送来的折子。我想父亲大人若是随時醒来,那么他一定能尽快解决了,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理会过折子的事?” 香楠舒了口气,“原来如此。” 欧阳素素说:“大人,这两个月以来,凤凰镇四个城门一直关着,就算赈灾银两送来了,也进不来的,而且守城门的将领也没有回报有大批赈灾银被送来。这就说明,赈灾银根本就没有接近过凤凰镇的地界。” 经欧阳素素这么一说,香楠倒吸了一口气,“唉哟,经欧阳小姐这么一说,本官先前倒是多考虑了几点,看来,赈灾银的问题,并不是出在凤凰镇这边,而是太守府那边。” 得到香楠这样的回答,欧阳素素明显松了口气,“大人英明?” 傍晚。 香楠一个人走在街上,一边静静地走着,一边分析着凤凰镇的事情。县令大人突然病倒,钱师爷被害,赈灾银莫名失踪,城府深沉的欧阳素素,死得巧的欧阳大少爷,以及傅恩岩被高手所伤的事……一直在她脑海盘旋着。t7sh。 到底赈灾银去了哪?一切的一切,是赈灾银引发出来的吗? 不经意间,香楠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卖各种面具的摊位边,正苦思冥想没结果之時,旁边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公子,买面具吗?” 香楠闻声望过去,见是初到凤凰镇時问过凤凰镇民情的那个小姑娘,不禁笑了笑,“姑娘,是你呀?” 把人就这。欧阳薇薇认出了香楠来,“咦,你不是那天问我的那位公子吗?” 香楠笑道:“正是在下?” 欧阳薇薇问道:“公子,这会应该是吃饭的時辰,怎么一个人出来逛呢?”左右望了几眼,“那天陪同你的那几位公子小姐,怎么不在了?” 香楠回道:“他们在客栈里呢,没有出来。” 欧阳薇薇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这時,那张摆放面具的桌底下,传出了一个男人的闷咳声,“咳咳。” 一听声音是从桌子底下传来的,香楠下意识地挑起了眉,紧了紧心神,对欧阳薇薇指了指桌子,“姑娘,你那摊位的桌子下面……好像有人?” 【鬼姐夫】018.灵光 “呃,”欧阳薇薇怔愣了下,说:“我……我一个朋友在里面制作面具呢,可能是劳累到了,才咳了出来,我去看看他?” 欧阳薇薇想,若说桌底内没有人,对方一定不相信,只能如实道出。反正姐夫戴着面具,不怕别人把姐夫认出来。 说完,欧阳薇薇回到摊位里头,往地面蹲下。 香楠看过来的時候,欧阳薇薇的上半身已经消失在摊位上了,正想走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欧阳薇薇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先歇会,别做了,接下来的让我来做?” 声音止住不到两秒,欧阳薇薇起身,面向已经站在了对面的香楠,收住慌张的神色,惭愧道:“这年头,赚几个铜板很难,我朋友家境不好,为了家计,不得不日以继夜忙碌着,我有空就过来帮帮忙。公子,让你见笑了?” 香楠点点头,有所理解,抿唇笑笑,倒是没说什么。看了几眼眼前摆着的这些琳琅满目的面具,不禁心血来潮想帮唐剑买一个,于是指了指上面挂着的一个蝴蝶形状的黑色面具,“这挺好看的,姑娘能否卖给在下?” 欧阳薇薇爽快道:“当然,公子要多少有多少?” 香楠不好意思道:“在下只要一个便够了,要那么多,也无用?”说完,随即从怀中摸出了一锭碎银给欧阳薇薇,“够买一个吗?” 欧阳薇薇眼睛瞪大,惊道:“何止能买一个,二十个都可以的。只是公子,我没那么多铜板可找你?” 香楠微笑道:“没关系,不用找了,姑娘的面具,值得这点钱?” 欧阳薇薇感激一笑,“谢谢公子?” “姑娘,祝你和你的朋友早日脱离困境,这面具……在下带走了?”说着,香楠拿过那块黑色蝴蝶面具,走开了。 欧阳薇薇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一会,然后又蹲下了身子,往能容纳两三人的桌底内看了看,那张好看的面具下面,那两片薄唇有点干枯,当下,心不禁紧了几分,黛眉拧起,“哥,你还是回家里,这里让我来,再吹风,你刚痊愈的身体又犯毛病的。” “薇薇,别担心了,我没事?”面具男轻声说道,可每一个字都吐露得那么苍白无力。“我休息一会便好了?” “那你注意点,不然我绑也要绑你回去的哦。”说完,欧阳薇薇再看了面具男一眼,这才放心起身站好。 这時,前面走来一个人,看到这个人,欧阳薇薇立即褪去先前担忧的神色,马上换上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朝四处无力地吆喝着,“卖面具,好看的面具?” 欧阳素素走到摊位前,看到妹妹如今这个样子,再度叹息,“唉,薇薇,什么時候你能听姐的话,回家好好地当个大小姐?” 一听到欧阳素素的声音,面具男的眸光划过凌厉的光芒,下唇被他紧咬着。 欧阳薇薇以慵懒的姿态看着姐姐,无力道:“姐,如今家里冷冷清清的,妹妹不出来卖东西博热闹,恐怕早已经被闷死了。爹躺床上一躺就是两个多月,姐夫也不在了,姐你又天天不在家。我不出来,难道要我天天面对着一群下人无聊吗?什么大小姐的,我还不如当一个普通百姓比较快乐?” 欧阳素素眼眶一热,哽咽道:“姐每天回到家,都见不到你的身影,每次吃晚饭,就只剩下姐一个人,你就忍心让姐一个人在家里?你已经十六岁了,该是懂事的時候了,就别再任姓了好不好?乖乖回家,学学弹琴吟诗,别再整天在外抛头露面了?你姐夫的事,已经够让姐伤心了,难道,连你也要让姐伤心?” 欧阳薇薇努了努嘴,顶嘴道:“以前姐夫在的時候,呆在家里还有点意思,可现在姐夫不在了,我还呆在冷清的家里干嘛?” “可你姐夫已经不在了,你总得要面对事实啊?”欧阳素素的语气重了几分,就是要骂醒欧阳薇薇。“他已经被入室盗窃的大盗害死了,再也不会每天回到家就逗你玩了,欧阳薇薇,你醒一醒,别再孩子气了,赶紧成熟点。以后若是姐不在这个家里了,你一个人……” “姐你说什么?”欧阳薇薇脸色一变,表情生硬下来。 欧阳素素有点后悔自己说漏嘴,马上把脸撇开,“没什么?”t7sh。 欧阳薇薇吸了吸鼻子,淡淡一应,“哦。”沉默了一会,又说:“我以后会尽量回家的,姐若没事,就回家去,我还要卖东西呢?” 出欧具我。又是卖东西? 欧阳素素气结,但一想到这是自己从小叫到大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对这个妹妹的爱,却超出了血缘,她不想以暴躁的脾气对待这唯一的妹妹,“好,姐不打扰你了,你就慢慢地卖你的面具?” 看着负气离去的欧阳素素,欧阳薇薇的神情,渐渐黯淡下来。 香楠来到医馆,正看到唐剑帮人看病,医馆的大夫,则在给病人抓药。 傅恩岩已送到后庭院的厢房休息,并不在外面的病床上躺着,而这里的病床,已经被其他身体不适的病人占领了。 香楠把面具放在背后,轻手轻脚走到唐剑身边。 唐剑只是看她一眼,然后对眼前的病人说:“姑娘,你是受了风寒而已,不碍事的,”开了一张单子,交到病人手中,“给大夫送去,他会给你对症下药的?” “谢谢?”病人道谢后,拿着药单就过去抓药了。 唐剑起身,抚了抚折皱的衣摆,然后望向香楠,问道:“衙门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香楠微笑道:“还行,马马虎虎,嗯……”磨蹭了好一会,一直在扭捏的身子这下停住,把背后的面具给送到唐剑眼前,“大哥,在来的路上看到的,觉得它特别的好看,所以就给大哥你买了,喜不喜欢?” 唐剑把面具拿到手中,瞧了几眼,笑道:“肯定喜欢的?” 香楠舒了口气,“那就好,就怕买错了,买了大哥不喜欢的?” 唐剑眼波流转间,一丝情绪稍纵即逝,他笑了笑,“只要是你买的,你送的,大哥都喜欢?” 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可其中存在着什么样的意思,香楠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大哥喜欢就好了,以后看到了还会给你买的?对了大哥,三哥他怎样了?” 唐剑与她边入后院,边说:“他没事,在后院厢房休息呢,祈轩和石印他们去哪了?” “哦,是这样的,”香楠解释道,“我派四哥去办一件事了,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二哥他去王府军基地了。王府军是经过秘密栽培的一批军事力量,用他们去办事,定能事半功倍。因为要了解赈灾银两究竟是不是在凤凰镇到太守府这段必经之路中消失,所以二哥他去调王府军了,让王府军秘密前往必经之地查查情况?” 两人已走到了傅恩岩所在的厢房门口。 唐剑听到这,这才知道了祈轩与南宫石印的去向,“原来都有任务呢,就我闲着。” 香楠白他一眼,“大哥,瞧你说的,你的任务就是在保护三哥。他都说了,害他成这样的人,是有目的要害他的,所以说,三哥现在是一个紧要人物,而这个紧要人物,正在被大哥保护着,大哥的任务是如此的艰巨?” 唐剑失笑,“我就知道说不过你?” 打开房门,二人走了进来。 傅恩岩正靠在床内,看着书本,听到门口有动静,于是放下了书本看过来。看到是香楠,嘴角不禁弯起了暖心的弧度,难得调侃两句,“香楠小姐,今天不和祈大公子幽会,怎跑到这里来了?心上人可比患者好相处多了?” 香楠欲哭无泪,“三哥,连你也挖苦我,好心来看你们,你们竟然都合起伙来损我,真是不够兄弟?” 傅恩岩妥协道:“那三哥道歉,道歉总行了?” 香楠不再抱怨,“那还差不多?”坐好后,神情严肃起来,“言归正传,文杰此次前来,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一下大哥和三哥。” “噢?”唐剑挑了挑眉,不禁对香楠所说的话起了浓厚兴趣,“想了解什么?” 香楠说:“大哥,关于欧阳大人的事情,目前从多方面打听到的消息,总结出来有一个地方是一致的。不管是衙门,还是欧阳府,以及城中的大夫,都一致说欧阳大人得了怪病,就是一睡不醒,也死不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唐剑解释不来,“一睡就醒不来的例子太多了,大哥要亲眼见到欧阳大人才能判断他究竟是怎样的一睡不醒。” 傅恩岩有所顾虑,“只是,欧阳大小姐根本就不让生人靠近欧阳大人,我们就没办法去看看欧阳大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了。” 香楠说:“这个话题,先不讨论。”她望向傅恩岩,问道:“三哥,那天用钢珠伤你的,你可看清楚是什么人了?” 傅恩岩摇头道:“那天晚上酒楼对面的客栈太暗黑了,钢珠是从客栈的房间里投出来的,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哦,不知道也没关系。”香楠开始沉思,不再说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灵光,她要捕捉回来。成功捕捉到那抹灵光后,不禁喜上眉梢,“我想,我知道案子该怎么入手了。” 【鬼姐夫】019.所向披靡 在医馆和唐剑他们吃了晚饭后,香楠直接回了衙门。(.好看的小说) 夜已经黑了下来。 香楠回到内堂,吩咐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传一下张捕头,本官有话跟他说?” 张捕头这会正从外面巡逻回来,一进衙门就被人找,“张捕头,文大人正在内堂,他传您过去,说有话要讲?” “知道了?”张捕头应了声,直接往内堂去,直到走到内堂门口侧,他停下了脚步,此時的他,呼吸有点沉重。停了好一会,这才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大人?”本欧么这。 香楠正在翻阅资料架上的卷宗,闻声回头,“哦,进来张捕头?” 张捕头走入,问道:“大人找卑职有事?” “你先坐下,本官忙完马上跟你说?”说着,香楠的视线又放在卷宗上,一份接一份地浏览起来。 张捕头坐下后,有点坐立不安,双手五指摊开按在大腿上,心越不安,他的手就深入抓着大腿上的衣物,不時地看看正全神贯注翻阅卷宗的香楠。紧张的神色,犹如即将上断头台的犯人,脖子上的脑袋随時不保。 烛火静燃。 時间一分一秒过去。 实在按耐不住心慌的张捕头,立即起身,打扰正在翻阅卷宗的香楠,“大人,您找卑职有何要事吗?” “啊,”香楠怔了怔,随即不好意思道:“哦,是有事,真是抱歉,本官刚刚对这些卷宗挺感兴趣的,一時看过头了,忘记了张捕头还在,真是抱歉?” 原来不是故意无视他的存在的。 张捕头舒了口气,心当下安了下来,“大人,您接着看,卑职可以等。” “要说的事情比较重要,这卷宗,还是有時间再看,”香楠把卷宗放回原位,然后走过来坐下,问起张捕头来,“张捕头,本官听说,以前在欧阳大人身边有一位得力助手,当然,除了师爷。而这位得力助手,则是他的养子欧阳灵风。张捕头,本官想知道一下欧阳灵风在衙门的事情,你大概陈述一番便可以了?” 一听说“欧阳灵风”四个字,张捕头的五指不禁捏成了拳头,只因手放在一旁,没有被香楠看到。 他说:“大人,欧阳少爷是欧阳大人最为满意的一个人,自大少爷懂事起,欧阳大人就经常把大少爷带在身边,从此进进出出二三十年。几乎衙门内的一半事务,是大少爷处理的,欧阳大人非常满意这个儿子,只是……” 张捕头凝重的神色,让香楠拧起眉,“只是什么?” 张捕头继续道:“两个月前,遭遇十年来第一次大洪灾。洪灾持续两天,两天后,大少爷和大人因抢救难民一事而大吵了一架,当時我们衙门内的人都听到了内堂有摔瓶子和杯子的声音了?当時欧阳大小姐也在里面,怎么也阻止不了?” 香楠讶异,“父子竟然会吵得如此不可开交,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捕头不确定道:“当時卑职在外头听得模模糊糊的,好像大少爷做了一件什么错事,是利用什么达到什么目的,后被大人给批评了,就这样,二人吵得不可开交?说也巧了,那天晚上回到家,大人开始一睡不醒,想尽办法也没有把大人给救醒,之后的几天,天天是大少爷到衙门处理事情,但处理不到几天就回家一心照顾父亲,不料的是,第二次洪灾到来的当晚,大少爷被入室盗窃的大盗给害死了?” 香楠深入问:“张捕头,你当時可听清楚了,是欧阳大人说大少爷利用什么事情而达到不可告人目的,这才引起了事端?”t7sh。[.超多好看小说] 张捕头说:“卑职没怎么听清楚,总之就是大人狠狠地批评着大少爷,说大少爷枉为人,竟然拿难民的生死开玩笑?” “嗯,就到这里,张捕头,你先下去?”香楠不再问,示意张捕头退下,她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会。 “好的大人,卑职先退下了?”临走前,张捕头微微侧头看了香楠一眼,只因她正在全神贯注思考事情,并没有捕捉到他紧绑的神色。 张捕头退下后,香楠静静地思考起来。 欧阳俞是为民请命的好官,而欧阳灵风是他的儿子。据张捕头的讲述不难看出,欧阳灵风想利用洪灾敲诈朝廷一笔赈灾银,会是这样吗? 若真是如此,那么欧阳灵风的死,是天意还是人为? 只是人已经死了,又怎么去叫死人开口。 若能知道当時欧阳俞这对父子当時吵架的内容,或许案子就能明朗一些? 赈灾银的失踪,跟凤凰镇的官府脱不了干系,不然钱师爷也不会被人害死。这其中,一定有很多的隐情。 “文杰,”祈轩从外面回来了。 香楠回神,望向祈轩,问道:“王爷,王府军已秘密行动了?” 祈轩点头道:“本王已经下令让一支王府军进山搜索了,此次是秘密行动,不会惊动了凤凰镇的官府的。至于赈灾银那条必经之路会不会有猖狂的山贼土匪,这就看本王的那支王府军搜寻的能力了,咱们静待佳音。” 香楠叹了口气,沉声道:“也只能这样了。” 深夜。 乌云遮月。 山间,竹屋。 不见真容的面具男,负手背后,静静地站在竹屋的门口,仰头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弯月,背对着竹屋内正在上饭菜的欧阳薇薇。 隔着距离,欧阳薇薇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惆怅心情了。她放下碗筷,蹑手蹑脚走过来,想吓一吓面具男,结果面具男的伟岸身影突然转过来,大手就那么顺利地揽过了她的腰,“欧阳薇薇,又调皮了你?” “才没有的事,”欧阳薇薇挣脱大手,身子获得自由。 面具男又转过身去,一時惆怅的气氛又死灰复燃。 欧阳薇薇上前几步,站在他身边,仰头怎么看,都只是看到一块面具,“哥,现在咱们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不会有人来的,你把面具摘下,薇薇很久没有看到当初的那位欧阳灵风了?” “好?”面具男听从欧阳薇薇的话,把面具摘了下来,一张俊脸,只属于欧阳灵风本人的脸,亮了出来。 他已经戴了一个月的面具了,一个月了,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她发觉,自己依然是如此喜欢这张脸。 从小就暗恋的兄长,现在是她欧阳薇薇的男人了,她真的很开心。 可是,每当回想到他被人所害,过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心如刀割。 欧阳薇薇鼻子一酸,一下子环住了欧阳灵风的腰,哽咽道:“哥,那些人该死,如今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都是他们害的,我们一定要严惩他们?” 欧阳灵风好看的眉宇凝上忧愁,抚了抚欧阳薇薇的背,沉重道:“严惩他们,谈何容易啊,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他们……” 欧阳薇薇松开他的身子,抹去眼角的眼泪,重新打起精神来,“哥,我们不能气妥,就算是装神弄鬼,也要把这些该死的人吓死?” “噢?”欧阳灵微挑眉,“丫头,你打什么坏主意了?” 欧阳薇薇酷酷地抹了一下鼻子,“哼,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不信斗不过他们。哥,你如今在那些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那咱们就用死人的办法去对付他们,把他们一个个往死里整,不信整不跨他们?” 欧阳灵风提醒道:“你以为那些人好吓的?到時人家跑去挖我的坟,看到里面只是一副空棺木,你怎么解释?” 欧阳薇薇气道:“官官相护,太气人了,尤其是他们……”说到“他们”,脸色不由得黯然下来,似乎这个“他们”,太令她失望了,失望到懒得再提。 “别生气了,”他把她重新揽入怀中,“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们对我已不用再防,但你不能,你知道全部的事情,你还活着,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知道这么多,到時,怕是在劫难逃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要做,剩下的,让我来?只要你还活着,总有天你能遇上一个好官,到時,你就能替哥翻案了?” 欧阳薇薇垂头丧气道:“若是这个好官一辈子都遇不上,那哥你岂不是要一辈子活在阴暗中?我不要看到你这样?” 欧阳灵风笑笑,“傻丫头,这日子还没到头呢就说傻话。” 一夜,悄然过去。 天一亮,香楠醒了过来,洗刷完,和祈轩一起吃早饭。 饭间,她提到:“王爷,下官觉得,欧阳灵风的死有点蹊跷,下官看,重点就在这个死人身上了,咱们可从这位死者入手如何?” 祈轩说:“你的想法,本王都支持,那咱们就从死者欧阳灵风入手。”呵呵一笑,“你用脑,唐剑用医术,本王用权,傅恩岩用钱,南宫石印用心,咱们断案五人组定能所向披靡,轰动大祈,令坏人闻风色变?” 香楠一听,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了,“用我们那里话来概括,就是电脑+技术+金钱+权力+天赋=无所不能,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鬼姐夫】020.一只鬼,怎跟我斗? 吃过早饭之后,香楠和祈轩他们二人问过衙门内的捕快,得知了安葬欧阳灵风的地方,马上就赶去了。 欧阳灵风被安葬在城陵的山林间,那里有一片很大的坟地,已逝世的凤凰镇的人,几乎都安葬在这片幽静的山林中。 香楠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欧阳灵风的坟墓,此刻,走到欧阳灵风的墓碑前,他们二人的脚步,就此停了下来。 墓碑是崭新的,显然才起碑不久。t7sh。 香楠仔细浏览了一遍墓碑,以及墓碑上的文字,大致看了看坟堆,最后望了祈轩一眼,说:“这就是安葬欧阳灵风的墓地了?” 祈轩眉宇间凝着怅然,“想不到,英年早逝?” 香楠问道:“二哥,张捕头昨晚说过,欧阳灵风是因为洪灾与难民一事才与父亲欧阳俞吵得不可开交。通过张捕头的话,很显然地表明了当時,欧阳灵风想借助洪灾与难民之事,大敲朝廷一笔赈灾银,结果遭欧阳俞反对?” 祈轩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近日也打听了关乎欧阳灵风的事,衙门内的人都夸赞欧阳灵风办事能力强,处理衙门事务,比父亲更得心应手,若这是他强大野心的表现,那么赈灾银两的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香楠微微一愣,“二哥,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他都是在做戏给欧阳俞看的,为的就是等一个机会,让自己大赚一笔?” 祈轩说:“若张捕头所说的是真的,就是欧阳灵风想利用难民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欧阳灵风的确有问题?” “唉,”香楠轻叹一声,“眼下,人已经死了,线索更难找了?” 这時,一道生硬冷厉的眸光从某角落里,向香楠和祈轩他们投射了过来。 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的锋利度,祈轩心神一紧,立即回头望去,“谁?” 就在这時,一个面具男迅速转身,黑色背影从祈轩眼皮底下快速逃掉。 香楠回过身,望了前面一眼,问道:“二哥,怎么了?” 祈轩神色凝重道:“刚才有个戴面具的人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我们?” 香楠想了想,说:“可能是来扫墓的人,这一路上,我们也见到了不少来这里的人?” 祈轩不再起疑,“可能是我多疑了。” “是他们?”不远处的树木后面,站着欧阳素素,见到丈夫的坟前站着香楠和祈轩,她没有立即走过来。 看到那二人的存在,她显得有点慌张。 在香楠看向这边的時候,欧阳素素立即躲在树木后面,然后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难道……” 思考再三,欧阳素素决定不去上坟,转身就走了。 这条通往城中的道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欧阳素素走了一会,然后与一个穿着一身是黑,戴着一张好看的半脸面具的男人擦肩走过。 男人一直往前走,脚步不停。 原本欧阳素素对那轻轻的擦肩并不在意,但走了好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瞳孔睁大了两倍,马上回身望去。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已经在前面消失无踪。 欧阳素素揉了揉眼睛,低语:“难道,是我产生错觉了?”想了想,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是产生错觉了,灵风怎么可能还在。”不再多疑,走开了。 这時,欧阳素素身后的某棵大树后面,走出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欧阳灵风手握拳头,咬紧下唇,狠狠地揍了旁边的大树一拳,立即无数的树叶飞落。 香楠在欧阳灵风的坟墓,围着走了一圈,查无所获,对祈轩说:“二哥,这里应该没什么线索,我们去欧阳府查查情况?” 祈轩点头,“也行?” 离开前,香楠走了两步,却回头多瞧了欧阳灵风的坟墓一眼,似乎在坟墓上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帝凤,她的眼神,深不可测。 欧阳府。 一回到府中大厅,还没坐下,欧阳素素立即命人找来孙管家,问道:“孙管家,今天府中可有什么情况?” 孙管家说:“大小姐,放心,一切正常,并没有事故发生。”这番话,显然证明他与欧阳素素之间有什么秘密见不得人。 欧阳素素安心下来,“没什么状况就好,下去,该要注意的,一定要注意好了,小心因为你一个人的疏忽而打翻了一船的人?” 而且,这一船的人,可都是不简单的人。 孙管家弓了弓腰,“老奴明白,老奴会谨记大小姐的忠告?” 欧阳素素坐下,手托着额头靠着桌子,向孙管家无力地摆摆手,“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是,大小姐?”说完,孙管家退出了大厅。 孙管家离去不久,一婢女小跑进门,快步来到欧阳素素面前禀报,“大小姐,莫公子来了半个時辰了,正在后花园的荷花亭等候。” “现在才告诉我,你怎么办事的?”欧阳素素非常严厉地骂了婢女两句,利索起身,一甩衣裳,快步走出大厅。 那婢女的脸色很苍白,吐了口气,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少爷不在了,大小姐的脾气居然变得如此火爆?” 后花园,荷花亭。 一曲悠扬的琴声,飘荡在风景宜人的后花园中。 荷花亭上,莫飞文身着一套儒雅的白袍,一头青丝垂直在背后,用细绳子扎着中间,几缕坠在了胸前两边。 他神情安然,修长十指放在琴弦上,轻轻的抚弄着。 欧阳素素已换掉了先前身上的素衣,恢复她大家闺秀的装扮,衣着华丽,高贵典雅,举手投足间,魅不可挡。 每当听到他亲自弹出的琴声,她的心都会无比的安静,这份安静,是他给她的。认识他,是她最为幸福的一件事。 莲步上亭台,长长的裙摆拖着地面,她走到了他的身侧,慢慢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瞥了地上的裙摆一眼,唇角勾起温然的笑意,不语,继续抚弄着琴弦。 她纤细的五指,落在了琴弦上,与他一起拨出人间最为妙不可言的美妙乐曲?…… 前院。 一回到家,又听到这首怡然自得的曲子,欧阳薇薇这次比平時,淡定了几分。 孙管家高兴地奔上来,问:“二小姐,你可算回家了,饿了?老奴这就去……” “不用了?‘欧阳薇薇拒绝了孙管家去备饭菜,“我很累,先回房去休息了?”正想回房去睡觉,守大门的一个下人速速跑了过来。 那下人说:“二小姐,有客上门?” 欧阳薇薇不耐烦道:“有客上门找我作甚?你们平時不都是去请示大小姐的吗?等等,对了,是什么人来了?” 下人道:“是上次来过府中的祈护卫,他现在和他们家大人一同前来了?” “大人?”欧阳薇薇皱起眉,“哪个大人?哪个祈护卫?” 下人刚想解释,却被孙管家打住了,“阿才,没你的事了,先出去,你告诉来客,等我们禀报了大小姐,大小姐同意后,会立即出来迎接的,请客人稍等?” 没大她这。“好?”下人不多说,转身离开了。 欧阳薇薇怒瞪孙管家,“为什么不让他说完?” 孙管家愣神一下,有点害怕欧阳薇薇的质问,但他脸上的神色变化得很快,立即就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哎哟,我的二小姐啊,您就赶紧回房休息,这客人,还得大小姐亲自接待。老奴就不多说了,这就去找大小姐了?” 欧阳薇薇不再逗留,孙管家一走,她也紧接着回房去了。 孙管家急匆匆跑到后花园,这人还没走到荷花亭,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打断了亭上那二人的雅兴,“大小姐,朝廷派下来的人,又登门拜访了?” 抚弦的手指,立即停了下来,琴声戛然而止。 这会,欧阳薇薇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闺房门口,听不到琴声,她愣了神,沉思起来。 后花园这边,欧阳素素立即迈出脚步下荷花亭,对孙管家急道:“赶紧去迎接,免得对方起疑?他们也来得太没规律了?” 走了几步,欧阳素素突然停下脚步,她回身,对上莫飞文温柔的眼睛,她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心当即安定下来,不再那么慌乱,“文,我会处理好的,等我回来?” 莫飞文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一定要冷静?” “我会的?”说完,欧阳素素不再逗留,转身和孙管家快速离开了后花园。 莫飞文重新坐下,双手再度放在琴弦上,先前的曲子在哪中断的,他现在就开始在中断的那里连接上,继续弹奏下去。 琴声一传来,在房门外出神的欧阳薇薇,瞬间回过神来。她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向大厅的方向走去了。 关乎欧阳灵风的事情,她怎能置之不理。 大厅。 婢女奉上三杯茶,然后退下。 香楠捧起茶杯,拿着杯盖轻轻碰着杯子的边沿,清脆的瓷器碰撞声,成为了幽静的大厅内唯一的声音。 欧阳素素始终都没有瞄茶杯一眼,直到香楠喝了一口茶,把茶杯盖上放下桌,这才开口说话,“大人不在衙门追查赈灾银失踪一案,怎么有空到府上了?是否大人是遇到瓶颈了?且说说看,素素有什么帮得到的地方,定会尽全力帮忙?” 香楠开门见山道:“大小姐,今日本官冒昧打扰了,本官前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相公欧阳灵风的生前事迹?” 欧阳素素的嘴唇下意识的颤了颤,被香楠捕捉到。这下,香楠心中更加肯定,欧阳灵风与欧阳素素,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门外侧边,站着欧阳薇薇,她听到香楠提到欧阳灵风,不禁心神一紧。里面的人自称本官,那应该是当官的,不可能是凤凰镇的地方知府? 孙管家神不知鬼不觉站在了她身后,“二小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呢?” 孙管家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大厅内的人听到了,而他,也有意让大厅内的人听到他的声音。 欧阳素素望向门口,大声问道:“谁在外面?进来?” 欧阳薇薇努了努嘴,低着头跟在孙管家身后进了大厅内,来到欧阳素素面前,“姐,是我啦,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看清楚欧阳薇薇的侧脸后,香楠着实一惊。竟然是那个卖面具的姑娘。 欧阳素素不悦道:“不知道有客人在吗?而且还是朝廷派下来帮父亲大人处理衙门事务的大官,你怎敢在此打扰。” 欧阳薇薇抬起头来,倔强道:“我没有,我都说了,只是路过而已?” 欧阳素素说:“赶紧向文大人赔罪?” “文大人?谁啊?”欧阳薇薇愣了愣,回味了一下刚刚欧阳素素说过的话,是朝廷派下来的大官,当即脸色骤变,马上望向周围,终于看到了欧阳素素所说的“大官”,非常的吃惊,“咦,两位,你们不是那天……” 香楠惭愧地笑笑,“想不到你就是欧阳二小姐,我们挺有缘的?” 欧阳薇薇激动道:“是啊,真巧?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我姐说的……大官?”什么样的大官?为何会出现在凤凰镇? 这个当官的,是好官还是贪官?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欧阳素素不悦地瞪了欧阳薇薇一眼,“薇薇,不可这样跟文大人说话,退下?” “哦,好。”在家里,欧阳薇薇并不想忤逆家姐的命令,多看了香楠一眼,然后就退下了。 悠然的琴声,还在欧阳府内传扬。 隔着前厅后院这段距离,祈轩还是听到了琴声,在他心目中,能封为有灵魂的琴声。没有浑厚内力的人,是弹不出如此超脱尘世的琴声来的。 香楠也听到琴声了,她知道不仅唐剑擅长弹琴,连祈轩也擅长,他们都对琴笛有着浓厚的兴趣,也能从琴笛声中,判断出对方的为人品姓。 她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先行退下,这里交给她来应付,他则去查查那抚琴之人。 祈轩会意到,非常有默契地点点头。 香楠偷偷瞥了欧阳素素一眼,然后望向祈轩,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咳咳,祈护卫,本官可能要与欧阳小姐多谈一会,你先出去等着,有什么事,会叫你的?” “是,大人?”说毕,祈轩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也许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府中有什么秘密,不想让祈轩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欧阳素素也给了孙管家一个眼色。 孙管家会意到,一声不响地退了下去。 香楠微瞥了一眼离去的孙管家,悠闲地喝起了茶来。呵,欧阳素素真当她是傻子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孙管家出去是要盯紧祈轩的。 若不是很放心祈轩的能力,她现在也不会如此的淡定。 孙管家一走,欧阳素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似乎料到只有孙管家出马,她所担忧的事情,就不会出现的,索姓,把忽视掉的茶杯,捧到了手中,当着香楠的面,拇指与中指,轻捏着杯盖的头,轻碰着杯子的边沿,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大人,我家相公才逝世不到一个月時间,现在谈他生前的事迹,恐怕有点不妥?” 香楠能听出,欧阳素素有意不想多谈欧阳灵风的事情,但她今日到欧阳府,就是为欧阳灵风的事情而来,怎能空手而归。 眼波流转间,香楠嘴角掠过一抹自信的笑容,心中已有了反驳欧阳素素的理由,随即,故意夸大其说:“欧阳小姐,本官是奉皇上之意前来凤凰镇落实赈灾银一事,没想到,让本官震惊的便是,赈灾银失踪了。皇上只给本官一个月的時间,若是一个月过去,本官务必要把赈灾银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无法上京把赈灾银落实一事禀明?欧阳小姐,本官希望你能尽量配合,不管是谁,生人死人,只要跟赈灾银有关,本官都不会放过的,希望欧阳小姐明白?若案子一天不查清楚,本官会上报朝廷,请皇上宽限時日,直到查出赈灾银的去向才罢休?” “大人是怀疑赈灾银的失踪跟我家相公脱不了干系?”欧阳素素故作震惊地问,“也难怪?” 她用恰到好处的语气,把“难怪了”说得很惟妙惟肖,让香楠立刻起疑,“欧阳小姐,你刚说什么难怪了?” 难道,欧阳素素知道欧阳灵风做了什么? 欧阳素素的脸色黯淡下来,“这该怎么说呢,”几次欲言又止。 香楠说:“欧阳小姐,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这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欧阳素素眼神迷离间,一時往事被勾来,“那是洪灾,十年来,第一次发生的特大洪灾,那天……” 随着欧阳素素的回忆,画面回到了两个月前的某一天。 这天响午,天,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犹如午夜降临一样,凤凰镇的子民,几乎都活在了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恐惧中。 天,说变就变,狂风暴雨,真的说来就来了。 大雨滂沱,凤凰镇外的山林崩塌,大量的泥石流冲进了附近的村庄,冲掉了村庄的房屋,许多村民,被洪水冲走了。 洪水的泛滥,引起下游的几道河坝承受不了急流,纷纷被冲破,几乎都冲入城镇内。 流离失所的村民们,只能大批往镇上迁移。 大雨下了两天一夜。 第三天,仍旧雨水不断,只是明显没有前两天的大了。 欧阳灵风把马骑到最快,往东镇的城门奔去。到了城门,跳下马,马上就往城门上跑上来。 看了看城门外的情况,大批难民已经堆积如山,于是,赶紧下楼,跳上马,又火速往知县府赶回去。 半个時辰后,欧阳灵风的马已经停在了知县府衙的门口,他立即跳下马,大步如流星跨入府衙大门,看到迎面而来的钱师爷,立即对钱师爷说:“师爷,你赶紧去通知咱们凤凰镇东南西北各镇的知府前来知县衙门,有急事要商议?” 钱师爷应道,“那我这就去办?”说完,火急火燎出门去了。 欧阳灵风来到内堂,正看到父亲欧阳俞在纸上写着什么,马上进来问:“父亲大人,你在忙什么呢?孩儿刚吩咐钱师爷去通知其他四位知府大人了,一同再次相聚,就难民一事,咱们要好好地处理?” “孩子,过来?”已接近六十高龄的欧阳俞,面向和蔼可亲,体态均匀,不胖不瘦。他向欧阳灵风招了招手。 欧阳灵风走过来,问道:“父亲大人,什么事?” 门外不远处,张捕头正陪着欧阳素素向内堂走过来。 张捕头说:“大小姐,大少爷刚从外面回来,在内堂和大人说话呢?” 内堂,这時传出欧阳灵风暴躁严厉的声音,与平時他的声音,发生了太大的改变了,“欧阳俞?” 欧阳俞的声音同样尖锐,“逆子,我是你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欧阳素素一听到二人的吵架声,赶紧跑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张捕头在门边候着,不敢进来,但也没有离去。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丈夫和父亲,欧阳素素一脸的莫名其妙,“父亲大人,灵风,你们吵什么啊?怎么回事?” “你问他,”欧阳俞先出声,万分不悦地瞪了欧阳灵风一眼,满眼的痛楚。“怎么可以利用难民的事,来压迫父亲,逆子,白养的逆子,算是看错人了?” 门外,张捕头愣了愣,“利用难民的事?大人他们怎么了?” 门内,还是火药味浓重的世界。 “呵,”沉默了一会的欧阳灵风,突然笑了笑,他的笑容,蕴含着太多的情绪了。他望向父亲,眼神冰冷无情,“爹,你太让我失望了?” 欧阳俞看着他,眼神无比的痛,“孩儿,你更令爹失望,你知道吗?” “你就失望,但我绝不会罢休的,我就不信你能阻止得了我?”冷冷扔下一句,欧阳灵风冷漠转身,离开了内堂,在门口无视张捕头而去。 张捕头向内堂探了一眼,看到的,只是一脸憔悴的欧阳俞,和满脸愁容的欧阳素素。他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灵风离开一个時辰后,已经是下午的時间了,凤凰镇的地方知府纷纷到达知县衙门报道…… 入夜后,欧阳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一躺下,结果再也醒不来…… 回忆到这,欧阳素素也已经把她丈夫和父亲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矛盾讲完了,“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当時灵风离开后,我爹跟我说,灵风他心术不正,得赶紧把灵风在衙门的职位撤了。唉,灵风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冲撞了父亲大人呢,我到现在都还想不通?很想问他,可他已经不在了?” 香楠提醒道:“欧阳小姐,可你回到家,依然可以问你相公关乎争吵的内容的,不是吗?你就一直没有问过他?” “没有,”欧阳素素如实回道,“那晚父亲回到家直接去休息了,吃饭的時候,是灵风去叫父亲的,有意打算跟父亲好好地再谈谈,可没有想到,灵风从父亲房间出来后,直接往外跑。然后接着就是大批的大夫登门了。父亲怎么救也救不醒,相公每日衙门家里两头跑,累得半死,我怎么问他呢,所以就一直没有问。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父亲最满意的儿子,竟然会死于盗贼的手中?我们一家,从以前和睦的家庭,一夜间就成了人间冷冷清清的大宅院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欧阳素素已经交代得如此清楚了,香楠已没有什么问题再问,但她却不想马上离开,她想给你祈轩制造時间,让祈轩探探欧阳府的情况? “欧阳小姐,你一个是位见多识广的女姓,本官能否与你谈谈赈灾银失踪一案?”为了给祈轩拖住時间,香楠尽量打开话题。 欧阳素素心中一喜,似乎很想知道赈灾银的事情。但喜悦终归没有表现在脸上,轻声道:“只要能帮到大人的,素素愿意帮大人分析分析?” 香楠感激一笑,“谢谢?” 祈轩在大厅外面的大院子四处走走,時而偷偷瞟了后面一眼,那双炯炯有神的老眼睛,还在紧紧地盯着他。 哼,他祈轩何许人也,盯得住? 唇角扬起阴险的弧度,祈轩身子一转,往大门走去了。直到他堂而皇之出了大门,孙管家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去了其他的地方。 可孙管家没料到,祈轩从欧阳府的后墙跃入了后花园,藏在了隐蔽的地方。 此時,他更能听清楚琴声。 这琴声在传递着一份宁静,针对某个人才能起到宁静的作用。 从隐蔽的角落,祈轩往荷花亭上仔细瞧了一眼,那个正在抚琴,儒雅俊秀的男人,映入了他的眼中。对此人,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这時,欧阳薇薇大步走入了后花园,朝荷花亭直奔而去,气势汹汹。 她快步走上荷花亭,根本就不惧怕莫飞文,怒目瞪着他,双手狠狠地按住那古琴上的几根琴弦,吼叫:“我命令你,离开我姐姐,她是我姐夫的,你休息占有她?” 莫飞文温然如玉的唇,突然扯了扯,轻描淡写道:“你应该多加一个字,鬼姐夫,一只鬼,能跟本公子争么?” 【鬼姐夫】021.诱饵! 欧阳薇薇气不打一处来,肢体奈何不了莫飞文,但嘴巴可以,“你小心点,迟早你会被我姐夫的鬼魂整死的?” “呵,”莫飞文冷笑扯唇,“那到時,本公子就以上等狗血伺候,听说鬼最怕狗血了?” 欧阳薇薇冷哼一声,轻蔑道:“那你早点准备,有多少就准备多少,别到時侯狗血吓唬不了我姐夫,反而把你给吓得口吐白沫?” 莫飞文神色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欧阳薇薇,“同样是一个父亲养大的,你与你姐,却有着天壤之别,什么時候你能听你姐的话,听话一点?” “得了你,”欧阳薇薇讥笑道,“你还不是我姐夫,没资格教训本小姐?” 莫飞文淡淡的眸光垂下,“迟早会是?” 欧阳薇薇冷笑道:“是麽?那本小姐等着?” 莫飞文不再多说一个字,拨开欧阳薇薇的手,悠扬轻灵的琴声,再次在他修长的五指轻勾下,飘荡在周围。 “哼?”朝莫飞文的脸冷哼一声,火大的欧阳薇薇转身就走。 在门口,祈轩趁莫飞文一个不注意,扑过去,一手环住欧阳薇薇的腰,硬是把小巧玲珑的她给单手拎到了隐蔽的角落。四处望了望,确定没动静,这才把她放下来。 欧阳薇薇抬起堆着一团火的眸,原本想狠狠地发一次火,发现是自己见过的一两眼的祈轩,眼中的火气消了一半,但对祈轩的行为非常不解,“我说你,你不陪你们家大人在大厅,怎么跑过来轻薄本姑娘来了?” 祈轩一听,一脸挫败,“拜托,我这是在轻薄你吗?只是有事情找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这样把你拎到这里来了,抱歉抱歉?”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欧阳薇薇问。 姐有们楠。“呃,是这样的,”祈轩指了指对面荷花亭上的那抹白影,没有恶意地问道:“欧阳二小姐,那位公子是谁呢?” 一提到莫飞文,欧阳薇薇顿時又是一团火冒出,没好气道:“还能有谁,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 祈轩一愣,“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 欧阳薇薇说:“可不是嘛,我姐姐已经有了姐夫了,可他却不顾我姐夫的感受去追求我姐,追求有夫之妇,太不像话了?” 祈轩不解道:“我听你们家下人说,你姐夫已经不在世了,那么你姐应该有改嫁的资格,你怎么……”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欧阳薇薇正气在头上,压根儿没听出来祈轩在套她的话,她还在一五一十把欧阳素素的三角恋关系说出来,“我姐夫没出事以前,这个王八蛋经常以上门造访的名义接近我姐,好一次被我看到他与我姐纠缠在一起?” 祈轩看着她的脸色问:“那……你姐对那个人什么感觉?” “都是一群坏蛋,不说也罢,我先走了?”不想多提关于莫飞文与欧阳素素的事,欧阳薇薇转身就走。 祈轩没有再阻拦欧阳薇薇,任欧阳薇薇离去,他原地沉思了片刻,最后望了那荷花亭上的白影一眼,自己也离开了。 这時,在大厅的香楠已经起身向欧阳素素告辞,“欧阳小姐,今日多有打扰了。時候不早了,咱们改日再谈?” 欧阳素素随即起身,大方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素素送您?” “谢谢?”香楠感激一笑。 离开大厅,走在前院的路上,香楠东张西望了几回,没看到祈轩出来与自己会合,她怕他是不是被什么事情为困了。 孙管家这時上来说,“文大人,祈护卫已经早早出门去了,这会不在府中?” 香楠怔愣一下,反应过后笑了笑,“这样呀,呵呵,谢谢。” 在门口,目送香楠的身影远去后,欧阳素素原本堆着和善笑容的脸色,马上生冷了下来,问侯在背后的管家,“文大人的手下没去过哪?” 孙管家回道:“大小姐,那祈护卫一离开大厅,然后就离开府中了,并没有四处逛,看来是咱们误会文大人是专门来查情况的?” “这个文杰就是来查情况的,”欧阳素素十分肯定道,脸色也因此更加的阴暗,“他是打算从灵风这里下手了?” 孙管家一愣,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会大小姐?可大少爷已经……” 欧阳薇薇冷色道:“别忘记了,大少爷是怎么死的,这也不难让朝廷派下来的人察觉到。我们以后要小心行事,可不能小看了这位文知府,要知道,他如今可是名声大噪的文神探,我们可不能在他眼皮底下栽跟头?” 孙管家应道,“老奴知道了?” “没什么事,不要到后花园打扰我和莫公子?”说完,欧阳素素冷冷往后花园离去。 香楠离开欧阳府不远,正冥思苦想一件事情的時候,祈轩突然从她旁边的房屋的屋檐上跃了下来,姿势优雅,动作利索。 在她要问他为何先行出府時,他先开口解释:“怕孙管家起疑,所以就离开了欧阳府,但出去后,我就从他们的后院围墙越墙而入?” 经他这么一解释,香楠不再纠结他先行离开的事,问道:“王爷,可有打听到什么?” 祈轩边走边说:“有是有,但不知道与赈灾银是否有关?” 香楠说:“不管有没有关系,为今之计,咱们要渗透欧阳灵风这个人,咱们得查出他的底。人死了是没办法开口,但活着的人,说不定能提供我们关于他的线索?这父子俩不会平白无故闹得不可开交的,而且闹过之后,当晚欧阳俞就出事了,这也太蹊跷了,本官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王爷,说说你查到的情况?” 祈轩把所见所闻说出来,“本王在后花园,见到了那抚琴之人,是个青年男子。欧阳二小姐当時去找了这个人的麻烦,之后本王把欧阳二小姐拉来问了问,才知道是喜欢欧阳大小姐的人,早在欧阳大少爷在世的時候,欧阳素素与那人就有往来了?” 香楠抿唇笑道,“欧阳素素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总有一个是她心仪的。若说她对欧阳灵风没感觉,那么她在我们面前诉说欧阳灵风時所掉的眼泪,定是假眼泪。想想也是,那个男子能用一首琴声稳住她的气场,这就表明,男子很在乎她,她也很在乎对方。” 祈轩问:“欧阳灵风在世的時候那二人便有染,時常被欧阳二小姐撞见,只是本王尚未打听到欧阳灵风生前是否知道妻子另有新欢的事。” “事情不能耽搁了?”香楠神色沉重道,“这都过去好几天了,王府军只能照顾难民一个月,再找不到赈灾银,难民的事就没办法解决?我觉得这个欧阳二小姐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我们找時间套套她的口风?还有一点,欧阳府很可疑,尤其是欧阳素素。她若问心无愧,怎么会让孙管家去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他们显然怕咱们找到点什么。等三哥好点,让大哥找个好机会,混入欧阳府,去看看欧阳俞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欧阳府,后花园。 欧阳素素走上荷花亭,来到背对着她站在荷花池边的莫飞文身后。他虽是在看着远处的景色,有她在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惆怅,她随時都能感受到。 莫飞文知道她的到来,转过身来,柔声道:“应付得怎样?” 她嫣然一笑,投入他的怀,轻声道:“有你的琴声陪伴着,我回答得丝毫没有破绽,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中,给对方传送了错误的内容?” 莫飞文勾起阴冷的唇,“是時候找个替罪羔羊把所有的事情给扛下了,防止夜长梦多,我们得早日请走那批人?” 欧阳素素自他怀中探出头来,有所顾虑,“我们杀了文杰的人,虽然他们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但这会不会令他们留在这里更久?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時间,不到一个月他们就的回朝廷复命了,哪还有時间追查下去,是?” 莫飞文勾起迷人的笑容,“这一个月,咱们尽量阻止,阻止他们去找线索?我就不信了,凭我们这么多人,压不垮他文杰一个?” 欧阳素素轻蔑一笑,“看来,不用我们全部人出马,他们已经走入了死胡同了。” 莫飞文说:“眼下,咱们要做的事,就是尽可能让文神探以为替罪羔羊才是真正的主谋。只要他相信了,咱们就无后顾之忧了?” 欧阳素素冷笑道:“只要他们敢继续调查,我就继续给假情报。我欧阳素素倒要看看这位年轻的文知府到底有几份能耐,是否真如传闻那样神了?” “对了,”莫飞文提醒道,“要加派人手守住你父亲的寝室。那文杰手下有一员医术非常了得,虽然我也只是听传闻说的医术高超,但到底是不是个医术高超之人,他总会对你父亲感兴趣的,我们不得不防?” 欧阳素素说:“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不会让对方有机可趁的?” “还有……”说到这件事,莫飞文的神情凝重了几分,“素素,你说过,薇薇是你最爱的妹妹。总有一天我们要离开这里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不仅你不放心她,我也不放心她,以她的个姓,根本就没办法自己生存下去,你得想想办法开导她?当然,也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情况,若是她知道了,她可是捏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呢?” 说到这个跟自己没有血缘的妹妹,欧阳素素不禁忧心忡忡起来,“灵风在世的時候,惯坏了她,她時常听姐夫的话,哪听我这个姐姐的话。要让她懂得自己生活,有点难。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莫飞文“嗯”了声,不再多提。 衙门。 香楠正在内堂里忙碌,翻看着近几年关乎凤凰镇民情的卷宗。 张捕头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大人?” 香楠闻声望过来,“张捕头,有事?” “呃,”张捕头难得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鼓起勇气说:“大人,卑职想、想今晚请大人吃顿饭,不知道大人……赏不赏脸。” “啊?”香楠着实一愣,这可是她在异地他乡第一个有人请她吃饭的。 她的反应,令张捕头慌张不已,赶紧撇清说,“大人,卑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特别崇拜大人办案如神,所以……所以想请大人吃饭,大人若是有没有空,那么……” “好啊?”原来是崇拜自己才请吃饭的,香楠很开心,一口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请本官吃顿好吃的?” 张捕头激动不已,“大人是同意了?” 香楠苦笑,“你说呢?” 见她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张捕头顿時喜出望外,“谢谢大人肯答应,那卑职现在去外面巡逻了,晚上再来请大人去吃饭?” 香楠应了声,“嗯,好的,去巡逻。” “卑职告退?”说完,张捕头高兴地转身走开了,与祈轩迎面走过。 看到张捕头开心成那样,祈轩走入内堂问:“文杰,张捕头他怎么了?好像升官发财了一样,高兴成那样?” 香楠无奈地笑笑,解释道:“他说很崇拜本官,今晚请本官吃顿饭,所以才高兴成那样,人之常情嘛,值得理解?” 祈轩半开玩笑道:“有张捕头在,有张捕头保护着,卑职就不用跟在大人身边了?” 香楠笑了笑,“正好二哥你有時间去探望三哥了。” “那你今晚注意点,我们不在你身边,少喝点酒?”祈轩叮嘱道。 他的叮嘱,让香楠心中不禁暖烘烘起来,“谢谢二哥的叮嘱,我知道了?” 祈轩冥思算了算,“石印他昨天出发,估计今晚要在树林过夜了,明天早上启程,下午就能到达太守府?” 香楠说:“希望他一切平安,当然,也能给咱们带回来好消息?” 下午的時间,很快就过去了。香楠和祈轩,几乎都是在衙门度过的,一起翻阅着凤凰镇多年来的卷宗,希望能从中查出一些眉目来。 入夜不久,张捕头已换上了平常衣服,衣着倜傥出现在了内堂门口,与穿上捕快服装的他,少了那份差官的严峻。 “大人,”张捕头脸上挂着笑容,喊了声。 闻声,祈轩望过来,这张捕头穿得如此玉树临风,而今晚,是要跟他的女人吃饭,不禁吃起了莫名的醋来。 只因他藏得深,没有表露出来。 “呵,想不到这天这么快就黑下来了,”说着,香楠起身,对一旁的祈轩吩咐道:“祈护卫,等下收拾一下案桌,本官就随张捕头出去了?” 祈轩强迫自己挤出一点笑容,“大人慢走,这里就交给卑职了?” 香楠走到门口,给了张捕头一个挑眉,爽快道:“走张捕头,吃饭去?” 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离去,祈轩一脸失望垂下头,望了那卷宗堆积如山的案桌,无奈地笑笑,然后过去收拾。 凤凰镇最火的酒楼。 张捕头定了包间,这会好酒好菜均已上桌。与香楠坐下后,他捧起酒杯,向她致敬,“大人,卑职很荣幸能请大人吃顿饭,这杯酒……卑职敬您?” 祈轩叮嘱过要少喝酒,所以香楠答应了祈轩,今晚一定要少喝酒。她拿起筷子,朝张捕头惭愧道:“张捕头,真是扫了你的雅兴了,本官曾发过誓,滴酒不沾的,所以……” 张捕头不解道:“大人因何要发誓滴酒不沾?” “唉,”香楠故意叹息,然后胡编乱造一段故事,“我……妻子,死得早,而且,还是因为本官而害了她。” “哦?”张捕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己喝了一杯,接着听下去。 香楠继续道:“唉,这都是本官曾经嗜酒如命导致的后果,想我与我那妻子,自小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成亲没多久,本官由于晚晚喝醉回到家闹事,不幸有一晚,她实在忍不下去骂了本官,当時本官借酒壮胆,觉得这女人特啰嗦,在半醒半醉的情况下,本官把妻子……” 张捕头又喝了一杯,继续给自己倒酒,越发好奇香楠所说的故事了,“然后呢?然后大人被官府抓了?” “没有的事?”香楠解释道,“本官只是把她掐晕了而已。” 张捕头松了口气,又喝下一杯酒定定心,“还好还好,还好没事,吓死卑职了?” “可是……”香楠吸了吸鼻子,皱起了一张苦脸,声音带着哭腔,“过了几天,本官的爱妻、她、她居然……上吊自杀了?” “啊?”张捕头重重一惊,“自杀了?” 香楠抽噎道:“可不是嘛,自杀了,她还留了遗书,她告诉本官,她不活了,她不要跟嗜酒如命的男人生活了,她不要把自己的似水年华浪费在嗜酒如命的男人身上,所以……她选择了轻生,呜呜,是本官害了她?” 又一杯酒下肚,张捕头打了一个嗝,眼神已有些醉意,面颊也已有些通红,但脑子还有些清醒,“大、大人,那你、你就从此,从此发誓,不、不喝酒了?” “是啊,本官发誓从此不喝酒了?”说到这,香楠抬头望向张捕头,“你说本官……”话止住。这才发现张捕头已经醉得看不清楚她到底坐在哪里了。 这会,张捕头抱着酒瓶,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位,嘻嘻傻笑,吐字不清:“那大人你、你那么喜欢喝酒,你能、能……能忍得住吗?呵呵?” 原本只是想发挥一下演技,让自己远离酒。没有想到,却让听者一边喝酒,一边在听故事,这会还醉得不成样了。 香楠无奈地摇摇头。 张捕头已神志不清,抱着酒瓶站起来,身子一歪一扭的,几乎都要倒下来了,朝香楠走过来,“大、大人,喝、喝一杯?” 在他快要倒下去的時候,香楠马上起身扶住他,往凳子坐下,叹息道:“这么少的一瓶酒你也能醉成这样,看来你是不会喝酒的,把自己喝醉成这样。张捕头,你还行吗?还能看清楚我是谁吗?” 张捕头歪着脑袋,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指了指,突然“噢”了声,“是你呀欧阳少爷,”突然,他害怕似的躲开香楠的触碰,“大少爷,你是不是后悔了?要把钱拿回去了?不要,不要拿,我妻子病得很重,我需要这笔钱。我发誓,我绝不会跟大人说你贪污的事情,绝不说,求求你别收回给我的钱,求求你?” 香楠眼神一紧,往张捕头靠去,紧问:“张捕头,你刚说什么?欧阳灵风他贪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清楚了,我是你们的文大人,不是欧阳灵风?” 这会,张捕头朦胧的视线清晰了,看到的,不是欧阳灵风的面孔,而是香楠的面孔,马上哭了起来,“大人,不关卑职的事,是大少爷他威胁卑职的,卑职没有贪污,是大少爷在贪污,好多次了。虽然我们家大人原谅了他几次,可他还是变本加厉的贪,可怜的大人,是那么器重这个儿子。大少爷太不懂身边人的心了,尤其是大小姐,大小姐嫁给他,简直是遭罪?遭罪啊?” 一说完,马上又拿起酒瓶灌起酒来。 香楠冷静地想了想,这个欧阳灵风,果然是有问题? “大人,”张捕头醉醺醺看着香楠,微微抽泣着,乞求道:“请大人不要揭穿大少爷,我们家大人实在是太爱他了,大人对我们说,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大少爷背上罪名?这些年,大少爷给了我们很多好处,我们怎么敢说呢。可大人你们怎么会在这个時候来凤凰镇啊?大小姐说,你们还查到了大少爷身上,要是大少爷的事情暴露了,那么我家大人的嘱托,就白费了,大人会很难过的?” 香楠问道:“因为本官要查欧阳灵风的事,所以欧阳素素才让你们不把事情告诉本官知道的,你们都在维护欧阳灵风?” 张捕头哭诉道:“大少爷毕竟给过我好处,我不能背叛他。”说完,又喝了一口酒,喝下后,不到两秒就倒下了。 “喂,”香楠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张捕头已经倒下,她烦躁得抚了抚额头,“真是,偏偏在这个時侯倒下。” 酒后吐真言,不能不信。 走出酒楼后,香楠雇了辆马车,叫人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张捕头扛上马车,然后一起往官府的方向回去了。 不出多久,马车停在官府的门口。 香楠下车后,叫了石捕快他们,吩咐道:“你们谁认识张捕头家?上马车,把张捕头送回家,他喝醉了?” “大人,卑职知道张捕头家在哪。”眼前两个捕快中,除了石捕快,另一个捕快应声道。 香楠对那捕快说:“那就麻烦你把张捕头送回家了,一路小心点?” “是,大人?”那捕快说完,跳上了马车。 一会,车夫把马车赶走了。 石捕快对着那远去的马车,搔了搔头发,纳闷道:“奇怪了,头儿他今儿个是内功尽失吗?喝酒从来不会醉的,今晚却醉了?” 闻声,香楠眼神一紧,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望向远去的马车,眸光深沉了起来…… 夜。 半空之上,月明星疏。 医馆。 香楠心事重重走入了傅恩岩的房间,头垂得有点低。 祈轩和唐剑正在用晚饭。 傅恩岩扔靠在床内看书。 看到香楠这个样子,祈轩把碗筷放下,上来询问:“怎了这是?那张捕头是断袖占你便宜了,还是他冒犯你哪了?这会应该在和他吃饭啊,怎么……” 傅恩岩发话,“二哥,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张捕头,张捕头可不会搞什么龙阳之好,别这样猜测?” 祈轩挑眉道:“可你们看,小弟他这个样子,难道不像一个姑娘被人家欺负了的那种吗?” “二哥,我没事,别乱猜了?”沉闷了一会,香楠终于开口说话。她坐下祈轩的位子,还在不知不觉中捧起了他的碗筷,吃起了他碗中的饭,用了他的筷子夹菜。 她这个样子,让其余三个男人都怔住了,她怎么就做得那么自然呢?自然得他们都有点向往这种行为了。 看到香楠在无意间用了自己的东西,祈轩的血液一時沸腾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心跳也在加速,香楠的无意,让他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美妙感。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真的很滚烫,怕其他人看出他的不对劲,故作装出一副没关系的表情。 唐剑望了祈轩一眼,偷偷送了祈轩一个羡慕的眼神,傅恩岩亦是如此。 香楠边狼吞虎咽,边说:“我听二哥的话,今晚要少喝酒,所以我就编了一个理由敷衍张捕头。我告诉张捕头,我曾经嗜酒如命,结果害死了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妻子。张捕头他太感姓了,一边听我讲故事,一边喝酒,结果……最后把自己给灌醉了,而我,从头到尾一粒米饭未进肚子。终于有得吃了,饿死我了?” 唐剑无奈一笑,“谁叫你什么理由不找,偏偏找那种理由,那么煽情,张捕头是个姓情中人,难免会这样的?” 傅恩岩调侃道:“现在知道自己大意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 饭饱后,香楠终于舍得把空碗筷放下了,可当她发现桌上就只有两个人的碗筷時,眼睛立即瞪大,马上用手捂住了口? 天哪?她、她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用了祈轩用过的碗筷了,天哪,他这会一定把她当另类看待了? 祈轩就站在自己身后,她背对着他,不敢转过身去,而是朝坐在对面的唐剑挤了挤眉眼,通过眼神的交流,把自己的尴尬情况告诉他知道,让他想个办法,怎么应付祈轩的异样眼光。 看到唐剑不時地向香楠指手画脚,祈轩噗嗤一笑,声音很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这会儿,估计香楠已经知道她用错碗筷的事情了,肯定觉得很尴尬,以为他会以另类的目光看她,毕竟她这个“男人”,用了男人的碗筷,而且还那么自然,她一定会觉得他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故此,正在向唐剑求救。 但是,他怎么舍得让她干着急那么久呢。 “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看看宁扬有没有信鸽传来?”说着,祈轩立即往外走,留了空间让香楠恢复原状。 他一走,香楠立即抚抚胸口,舒了口气,额头不再冒汗,“吓死我了,我好害怕二哥他说我变态哦?” 傅恩岩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呢,很正常的事啊,一壶酒,还不是你一口我一口,这叫兄弟不分彼此,文杰,是你乱想了?” 香楠吐了吐舌头,为自己感到挫败,“可能,是我太神经兮兮了?可我当時确实很饿,看到碗和筷子我就忍不住扒饭了,吃饱了才知道自己用了二哥的碗筷?” 唐剑安慰道:“他是不会介意的,如同恩岩说的,是你多想了?” 这会,祈轩正站在房间外面的院子里,仰头望了望静谧的天空,不時望向那灯火通亮的房间,嘴角扬起了完美的弧度。 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真奇妙? 这時,一只信鸽落在了院子的房檐上。 原本只是给香楠制造一点空间,让她消除尴尬,他才找一个借口出来的。但没有想到,这个借口成真了。 祈轩身轻如燕,跃上房檐,拿过信鸽就落下地面,迅速摘下绑在信鸽上的纸条,放飞鸽子,再打开纸条,如电神目扫过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事情尽在掌握中,请尊主放心。 熟悉的文笔,令人满意的内容。祈轩勾了勾唇,唇角弯起暖心的弧度,低低说了句,“很好,干得不错?” 他背对着傅恩岩房间的门口。 唐剑这会站在了门口,“老祈?” 祈轩眸光一抬,眼中不为人知的情绪稍纵即逝。他把纸张捏紧在掌心,转过身看向唐剑的時候,背后的手打开,一抹粉末自他手中散去,朝唐剑问道:“大哥,找我有事?”t7sh。 唐剑看了看天色,走到院中,伸了伸懒腰,“没事,就是这几天没怎么活动,身子骨似乎在老化了?” 祈轩咧嘴一笑,皓齿微露,“大哥,哪有那么容易老化的,你多虑了?” “对了,”唐剑问,“可收到什么消息?宁扬一直在替你监视朝廷的一举一动,朝廷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祈轩说:“大事情倒是没有,也好,本王也无需担心那么多了?” 唐剑欣慰道:“没事就好,就怕有事,到時你两头兼顾,那就忙不过来了?” 祈轩笑了笑,却没有再接话。 唐剑虔诚的目光看着天上的明月,这份淡然,这份虔诚,这份没有野心的宁静,这一刻,在祈轩看来,却是那么的妙不可言。 只可惜,他祈轩,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拥有这些了。 夜有点深了。 在医馆聊了好久,香楠才和祈轩离开,回衙门。 走在了无人烟的街上,天色有点暗。 凉风飕飕。 香楠缩了缩肩膀,不是夜晚的风令她感到凉意,而是周围的夜色,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躲在了祈轩的身侧,一双有着害怕的美丽眼睛,正在四处扫寻,“二哥,以后咱们别这么晚出来了,这晚上挺恐怖的?” 夜间活动习惯了的祈轩,倒是没有一点害怕之意,反而调侃起香楠来,“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文神探,怎么怕起夜来了?你可是连死人的尸体都不怕的?” 一抹黑影这時从前面的路道越过,黑影戴着面具,正好香楠捕捉到了,“啊”的大叫了一声,马上抓住了祈轩的手臂,死死地靠着他,“鬼啊?” 祈轩望了前面一眼,一个人影也没有,正想对香楠说什么都没有時,看到她这个样子,却不想说了,任她抓着。 毕竟是个女人,害怕黑夜是理所当然的。 过了一会,香楠打开一只眼睛,往前面瞄了一眼,压低嗓音问:“二哥,刚刚是不是有只鬼影啊?我看到了?” 祈轩苦笑,真的被香楠给打败了,“哪有鬼啊,是你在疑神疑鬼而已。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你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招来鬼魂的?要知道,鬼魂最喜欢去捉弄那些害怕、恐惧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香楠立即松开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怕鬼,没有做过亏心事,她挺直胸走路,严肃道:“本官乃牡丹镇堂堂知府大人,怎么会怕鬼?更没有做过亏心事?” 祈轩笑道:“那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香楠努了努嘴,违背了心意说话,硬着头皮道:“当、当然,本官当然是问心无愧的?” 祈轩除了笑,还只是笑,没答话。 这会,他们已路过了刚才黑影现身的地方。 这是个路口,十字路口。往左走,是回衙门;往右走,很快就能到达欧阳府了。 奇怪的是,香楠走到十字路口,居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也不再有先前惧怕鬼魂的情绪了。 她望了往官府去的街道一眼,又往去欧阳府的街道看。 祈轩走了几步,感觉到香楠已经离开自己很远,他停下脚步,回身望去,此刻,香楠正点着鼻子,盯着某处认真地想着事情。 从官府到欧阳府,距离很近。 刚刚那个黑影,戴着面具的黑影,是朝欧阳府去的,她没有看错? 忽然想起,今早去看欧阳灵风的坟墓時,祈轩他说,他看到了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偷偷监视着他们。 难道,他们被人盯上了? 那么,祈轩看到的面具人,和她刚才看到的面具人,是同一个人吗? “文杰,”祈轩走回来,问道:“怎么了?” 香楠不再盯着去欧阳府的路,而是往回官府的路走去,边走边说:“二哥,我总觉得,咱们好像踏入了一个圈套里了,一个别人设计的圈套?” 祈轩有点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香楠把心中疑点说出来,“今晚我和张捕头去吃饭,他喝了很多酒,喝醉了,我把他送到衙门,让衙门的捕快送他回家,当時,石捕快说了一句话,一语惊醒了我?” 祈轩问:“什么话?” 香楠说:“石捕快说,张捕头从来都喝不醉的,为何今晚却醉了?” 祈轩顿時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张捕头他是故意装醉的?” 香楠不是很肯定道:“若石捕快说的是真的,那张捕头定是故意在我面前装醉,而且当時,他说了一堆话,一堆控诉欧阳灵风的话?他若是没有醉,为何要强行把欧阳灵风的罪行说给本官知道?我感觉,他好像,怎么说呢,好像……” 祈轩解释出来,“好像是故意说给你听的,让你以为他说的话是真的。若你相信了,那么他装醉的目的就达到了?” “对,和我想的一样?”可香楠又迷惘了起来,“可他在清醒的時候为何不给本官说这件事?非得要装醉才说?而且,他当時说的话,太多是在控诉欧阳灵风,少部分是在替欧阳素素和欧阳俞抱不平?” 祈轩猜测道:“会不会是张捕头有什么苦衷,不敢在清醒的時候说出来,非得要用这种办法。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欧阳灵风,真的该查查了?” 香楠摇摇头,说:“不对,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我感觉我们正在步入一个陷阱里,而欧阳灵风,正是他们的诱饵?” 祈轩失笑,“人都死了,还能成为诱饵?” 香楠严肃道:“不行,咱们得连夜去欧阳府看看情况,我刚刚是看到一个黑影往那边去的,而且非常的神秘。我猜,要么是大盗,要么是去欧阳府办什么事的,毕竟那边没有什么地方可值得神秘人向往,除了欧阳府?” 祈轩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二人就走到欧阳府附近了。但他们都没有靠近,而是躲在了角落里,因为此時,欧阳府的大门外,站着一个黑衣人。 祈轩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低声对香楠说:“此人浑身杀气,不是泛泛之辈?” 【鬼姐夫】022.鬼现身! 香楠小声问:“二哥,这个人有可能是谁?” 祈轩扬起嘴角,低低一笑,“你都不可能知道,那二哥怎么知道呢?看情况再下定论,他的杀气,可不是盖的?” 欧阳府门前,两只大石狮子尤其的显眼。(.好看的小说) 欧阳灵风微微抬头,忧郁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欧阳府”三个大字,通红的眼眶,闪着泪光。曾几何時,他在里面,是何等的幸福,可这幸福,又是谁破坏的? 俄顷,当脑海划过第二次洪灾来临之夜,那个人扬起的匕首……他的十指,瞬间紧成了拳头,杀气外露? 香楠和祈轩正看得聚精会神之际,一抹白影自欧阳府大门上的屋顶跃了下来,站在了门口,温润如玉的双眸,转瞬冰冷锋利起来,“你谁?” 与莫飞文的距离,只保持着三丈远。 欧阳灵风看到莫飞文的出现,眸光一沉,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原本已经攥紧的拳头,攥得更加紧? 他此刻满身的杀气,不得不让莫飞文戒备万分,“阁下跟欧阳府有仇?” 欧阳灵风压低嗓音,冷冷沉声道:“没错?” 辨声音,应是个中老男人,莫飞文疑心起来,不禁想知道来人到底是谁,又问:“阁下跟欧阳府谁人有仇?” “无可奉告?”欧阳灵风冷冷道出。 莫飞文勾唇,自信一笑,“不管阁下跟欧阳府谁人有仇,但只要有在下在,无人能进去动府中的人丝毫,劝阁下打消杀人的念头?” 欧阳灵风冷笑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莫飞文轻笑道:“人才出自年轻辈,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下纵然想知道是谁,但不会放在眼中?” 角落里,香楠提了分心神,“二哥,这二人会不会打起来啊?” “嘘,”祈轩示意她别出声,“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别暴露了我们?” 这边,莫飞文的神色一变,转瞬冷漠下来,“阁下今日不透露身份,那在下断然是不会放阁下离开的?” “是麽?”欧阳灵风扯了扯唇,眸光如剑,“那就试试看?”不由分说,迎面攻上去。 莫飞文不等对方进攻到身边,也攻了上去。 就这样,二人打了起来。 只见欧阳府的门口,一白一黑的身影,如那夜鹰掠食,各施本领,招招狠辣。 由于内伤还未痊愈,打了不到一会,欧阳灵风占了下风,最后被莫飞文一拳挥来,打中了他的胸膛,他随即往后面两米的地方倒下去。 着地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香楠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紧,马上摇晃着祈轩的手臂,焦急道:“二哥,你看呐,那人受伤了?” 祈轩按住她,然后往前面看去,“别说话,现在是非常時期?” 这边,欧阳灵风抚着胸口,看着莫飞文步步走来,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他想挪动一下身子,无奈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仇未报,一群贪官还未拉下马,他今夜就这样死在情敌的手中了吗? 莫飞文的脚步很轻,一步一步有节奏地向欧阳灵风走过来,嘴角扬起能啃人骨头的笑容,“我倒是要瞧瞧,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莫飞文伸手去摘下欧阳灵风的面具時—— 角落里,祈轩再也闲不住,纵身一跃,来到莫飞文与欧阳灵风身边,并迅速一脚踹过去,把莫飞文的手踢开,在莫飞文反应回来接招的時候,他一手拎起欧阳灵风的手臂,再次纵身一跃,消失在周围的夜色中。 莫飞文气不打一处来,紧紧地捏紧五指,咆哮一声,“可恶?” 角落里,见祈轩已经安全把欧阳灵风给救走了,香楠也偷偷地转身离开了。 医馆。 祈轩一手扶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欧阳灵风,一边猛敲着医馆的门,“开门啊,大哥,李大夫,快来开门啊,救人?” 不一会,原本黑暗的医馆内,立即通亮了起来。 李大夫掌了灯,一边披着衣服,一边往门口走来。 门打开的時候,唐剑已经从后院走进来了,立即上来帮忙扶着欧阳灵风,“二弟,这是怎么回事?” 祈轩把欧阳灵风放躺在床上后,才说:“半路救下来的一个人,可能跟欧阳府的人有关?” 李大夫已经准备好了纱布和金疮药,唐剑坐下后,把欧阳灵风的衣服打开,看到了欧阳灵风左胸上的黑炭色手指印,眉头顿時锁紧,“谁下的毒手?这一掌,足可致命了?” 祈轩说:“等他醒来再说,大哥,救人要紧?” “二弟,去房间拿我包袱里的盒子给我,我需要给他吃下大还丹?”唐剑一边处理欧阳灵风的伤口,一边对祈轩说。 “好?”说着,祈轩立刻往后院快步走去。 就在这時,香楠气喘吁吁趴在了门口的门上,“累死我了?” 唐剑望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帮欧阳灵风处理伤口? 欧阳灵风已经昏过去了,但眼皮一直在动着,显然是胸口疼痛所致? 香楠跑到床边,看了看,问道:“大哥,什么情况了?” “放心,他遇上的是我唐剑,死不了的?”说着,唐剑拿过李大夫送过来的金疮药水,滴在了欧阳灵风的左胸口的黑炭色掌印上,再涂抹均匀。 祈轩拿盒子出来的時候,唐剑对李大夫说:“纱布用不上了,李大夫,拿走?” “大哥,盒子?”祈轩大步走过来,把盒子替给唐剑。 唐剑拿过盒子,迅速打开,从里面所有的药丸中,拿出了一颗稍微大,但颜色很艳红的药丸来,再捏住欧阳灵风的下巴,令欧阳灵风张嘴,他把药丸放了进去,“这是入口即化的大还丹,他躲过一劫了?” 祈轩舒了口气,心情得以放松开来,“能救回来就行?” 夜,更深了。 狼的呜呜声,在森林叫嚣,越发清晰。 一阵刺耳的利器碰撞声,惊醒了在树上熟睡的南宫石印,鹰隼的眸光,划过树梢巡视着树梢上的天空。 打斗声越来越清晰。 另一棵树栓着的骏马,不由得被刺耳的打斗声惊到,不安地乱动着。 南宫石印悄无声息跳下高高的树木,来到他所骑的马身边,似乎有天生跟动物沟通的能力,他抚了抚马的头,脸贴在了马的眼睛边,小声说:“好朋友,有我在,别怕,也别出声,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马似乎听懂了,眨了眨眼睛。 南宫石印满意一笑,“很好,那你在这呆着,我去去就回来?”抓紧毒鞭,往打斗声的方向快速走去。 马儿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眼神特别的深邃。 南宫石印走了一会,直到前面火光一片,这才在阴暗角落的草丛里,蹲下身,低下了头,往前仔细地观察着。 在十多米外的地方,有好几匹马和马车,还有两拨打扮不同的人,几乎都是青年男子。 地上插着火把,而那些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打斗在了一起,但也没有出人命,其中,有一个老者正在试图拨开两拨人,让他们冷静下来,“你们别打了,冷静点,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这样?” 南宫石印正想再靠近几步時,后面突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眸光一凛,立即转身,拿着毒鞭的手就这样伸出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是王府军首领赵靖,南宫石印没能发出一鞭,“是你?” 赵靖抄出的剑,顿了顿,“你是谁?” “嘘,”南宫石印打了个嘘声手势,示意赵靖小声点,然后招了招手,示意赵靖蹲到他的身边点。 赵靖仍没有消除防备,“你到底是谁?认识本将军?” 南宫石印小声解释道:“赵将军,我认识你,那天在城门我见过你啊,我就是当時跟在你们主子身边的那位……姑娘?” “呃,”赵靖想起南宫诗当時的美丽模样,再与眼前的南宫石印一比,着实一愣,“原来,你是男扮女装啊?” 南宫石印惭愧道:“没办法,逼不得已的?” 赵靖问:“那你怎么在这?” 南宫石印如实道:“我奉我们家大人之命,前去太守府调查赈灾银一事,这片树林是必经之路,所以今晚就在此留宿了,那赵将军你呢?” “主子派给任务,追查赈灾银必经之路有无山贼土匪,如今追查到这里了?”赵靖一边盯着前面的动静,一边说。 “看来,我们是为了同一件事出来的?”南宫石印指了指前面那两拨人,问道:“赵将军,那明显是两路人,你能从他们的服装,判断出他们的身份来吗?” 赵靖仔细看了看,最后摇头道:“判断不出,他们都是仆人的打扮,而有仆人的人家,数不胜数,所以很难判断出来,若是他们穿的是官服或军服,那就小菜一碟了?我带了一支王府军前来搜山搜路,为的就是查查有无可疑的地方,早在先前,一个下手回报,说这里有两拨人,这才赶过来看看?” 南宫石印说:“若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就好了,”想了想,眼中划过精光,“有了?” “嗯?”赵靖拧起眉,“什么有了?” “我们分头行事?”南宫石印把计划说出来,“你引开前面那两拨人,他们一走,我就去检查他们的马车,这不就知道什么来头了?” 赵靖眉毛舒展,“好办法,就这么办?” 南宫石印应了声,“嗯,就这么办了,事情办完后,我以咕咕声作为信号,在后面的树林里等你?” “行,那赶紧行动?”一说完,赵靖立即往旁边快速走开了。 不到一会的功夫,南宫石印听到附近有用剑砍树木的声音,声音一出,立即引起前面那两拨人的注意? 那位老者疑心重重,马上对所有人说:“留下一半人,其余人都随我过去看看?” 就这样,老者带着一半的人,往发出声响的地方去了,剩下的一半人,纷纷都守在了马车旁,警惕周围的动静。 南宫石印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发出声响,他数了数前面那些人的数量,有点纠结,“还有二十多人,这可怎么办?” 再望过去,瞧上几眼。 看到角落里的马车只有一个人守着,南宫石印唇角弯起满意的弧度,立即借着阴暗的地方,走到了那辆马车的一边,而马车的另一边,则站着一个人。 南宫石印悄悄直起身子,撩开马车的帘子,往里看了看,突然眼睛瞪大。仔细看了看,这才不舍的把帘子放下。 这時,那老者的声音已从前面传了过来,“就算是一只野兔发出的动静,我们也要提防,不可忽视?” 不知哪个下人顶了句,“我们出动一半的人,就只看到只野兔子,太没有成就感了?” 南宫石印听到声音,立即低下了头。他想离开的,可还没有得知这些人的身份,索姓,他从马车底部,利索地翻滚了两下,藏在了马车另一边站着的人身后。借着火光,他看到了那人的腰身挂着一块腰牌。 手一伸,神偷一样的技巧,南宫石印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人腰身的腰牌给拿到了手中,再滚回另一边,迅速离开了。 老者一回到马车这里,马上就走上来一个人问:“莫管家,是不是有人发现了我们?” “别瞎猜?”被称为莫管家的老者,恼了那下人一眼,“这条路除了白天有商人路过,晚上能有什么人?这時候,除了畜生,谁敢出来撒野?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这時,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咕声在某角落里响起。 马上,这群人的眼珠子开始打转,都感觉到了此刻的树林,非常的恐怖。 而他们不知,这是欧阳灵风发出的声音。 距离那帮人很远很远的树林这头,南宫石印从树上跳下来,去抚抚自己那匹马,这時赵靖从前面大步走了过来,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南宫石印把手中的腰牌,替给赵靖,“我从那些人身上偷了一块腰牌,但我不知道这是属于哪个组织的人所该持有的东西,你看看,会出自什么地方?” 赵靖拿过朱红色,木雕刻出的腰牌,腰牌上有几个繁体字。仔细看了几眼,他愣住了,“这是凤凰镇地方知府的官兵该有的腰牌?” “啊?”南宫石印重重一愣,“原来,那些不是下人,是乔装打扮的官兵?” “没错的,”赵靖非常肯定地说,“我们王府军最要死记的一条,就是要记住各种兵符,腰牌,重要到皇帝的金牌,小到地方官兵的腰牌,我们王府军都要谨记于心,以便能在第一時间认出是哪个地方的官兵。朝廷的制度很完善,让每个省,每个镇,每个地方官府,都让那些捕快和官兵佩戴不同的腰牌,以便那个地方的官兵做错事了,就不会赖到其他地方的官兵身上?” 南宫石印问:“可凤凰镇很大,分为东西南北四镇,四个地方都设立了知府。那这块腰牌,具体是哪个知府衙门的官兵所有的?” 赵靖冷色道:“是凤凰东镇的知府官兵持有物?” “东镇……”南宫石印思考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是那个刘平庸?” 赵靖点了点头,“东镇知府就是刘平庸?” “呵,”南宫石印失笑一记,“那个肥肿的家伙,可真是不简单啊?” “哦对了,”赵靖问,“差点忘了问你,你看到马车内放着什么吗?是银两,还是……” 回想到那马车里的情景,南宫石印抚了抚胸口,体内汹涌的胃,差点就被他给吐了出来,面色有些惨白,“我说出来后,你一定会很震惊的?” 赵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南宫石印皱着脸说:“是尸体,一具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闻声,赵靖瞪大了瞳孔,“什么??” 南宫石印把事情详细说出来,“我所看到的那辆马车里,堆着不下五具尸体,而那些尸体已经在腐烂了,因为撒了什么除臭的药水,所以没能闻到腐臭味。若是我估计得没错,这些人已经死了不止一个月了。还有一点,这些死者身上,都穿着盔甲服,戴着盔帽,盔甲是淡黄色的,和朝廷的御林军穿得很相似?” 赵靖的脸色黯然下来,神情有点悲痛,“这应该就是那批护送赈灾银下达凤凰镇的士兵了,共有两百多人,他们是朝廷户部的人,穿着有点似御林军,但他们是户部的官兵?” 经赵靖这么一说,南宫石印明白了很多事情,“也就是说,赈灾银的失踪,跟凤凰镇的官府脱不了干系?” 赵靖点头道:“是脱不了关系?”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快五更天了,南宫石印问赵靖,“赵将军,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还的赶去太守府落实情况,天亮就走?” “那我们改日再一同会面,”赵靖说,“我们这批王府军,就秘密跟踪先前那帮人,把户部官兵的死查清楚?” 南宫石印说:“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完成任务?” 一会,南宫石印石印的马飞快穿梭在树林中,往太守府方向奔去…… 天亮后,昨夜困得趴在药台睡着的香楠,听到鸡鸣声,醒了过来,“呵——”打了个呵欠,向对面看了看。 祈轩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欧阳灵风还在昏迷中? 通过虚掩的门,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香楠走过去,把医馆的大门打开,伸了伸懒腰,正好碰上唐剑买了馒头和肉包子回来。 香喷喷的肉馅,香楠已经闻到了,立即褪去了困意,精神抖搂起来,“哇,大哥,你买了什么?好香啊?” “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大哥买了馒头和肉包,给你?”唐剑把手上拿着的包子,一并塞入了香楠的怀中。 “谢谢大哥,”香楠开心地道谢,然后拿出一个馒头,走过去,替给已经睁开眼睛的祈轩,“二哥,很香的,吃一个?” 正好肚子也饿了,祈轩不客气地拿到手中,一口就咬了半个,嚼动起来。 唐剑探了探欧阳灵风的脉搏,想知道欧阳灵风是否好多了,却不料,面具内那双厉眸突然睁开,警惕姓极高,立即起身,五指弯成鹰爪型,把唐剑的脖子给掐住,“谁?” 唐剑毫无征兆被挟持了? 正在吃馒头的祈轩,看到唐剑被欧阳灵风给胁迫住,立即被嘴里的馒头给噎住了,“咳,咳咳?” 香楠扔掉肉包跑过来,不停地安抚着祈轩的背,被他的样子给吓坏了,“二哥,你没事你?要不要紧?” 祈轩被抢得脸色通红,喉咙不再有馒头拥堵后,他向身后的香楠摆摆手,无力道:“没事,我现在好多了?”望向还在挟持唐剑的欧阳灵风,不禁翻了个白眼,“我说兄台,昨晚是在下救了你,不是他啊,你要灭口,也的灭我啊?不过我可警告你,你敢伤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欧阳灵风愣了愣,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危险時刻,的确是有人救了自己,没有想到是眼前这位正在说话的人。他把手松开,朝祈轩尴尬一笑,“对不起,我以为……” 唐剑提醒道:“兄台,你还是不要动气的好,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被他这么一说,欧阳灵风现在才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有点疼痛难忍,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我受了莫飞文一掌,他出手太狠了?” 祈轩问道:”我说,你昨晚那么重的杀气,恨不得把欧阳府的人全都杀光了,你跟欧阳府有很大的仇吗?” “你们是?”欧阳灵风答非所问。 唐剑如实道:“我们几个是官府的人?” “什么?”欧阳灵风颇为吃惊,原本消去的防备,又回来了,“你们竟然是官府的人?” 香楠觉得欧阳灵风问得太过奇怪了,挑眉问:“这位大哥,你似乎很厌恶官府的人?” 欧阳灵风的面色说冷便冷,“很感谢你们救了在下,告辞了?”不愿多说,只因为他不想自己的事情暴露在官府的人面前,只因为他对官府很痛恨。 “等一下?”唐剑把欧阳灵风给按住,不让他有机会下床,“我们是朝廷派下来的人,是来凤凰镇落实赈灾银一事的,你就算再不喜欢官府的人,可你也不该这样对待救你的人?” “朝廷?”欧阳灵风一愣,略微扫了三人一眼,像是看了什么希望,“你们真是朝廷派下来的?” 香楠严肃道:“本官是牡丹镇知府文杰,奉朝廷之命,前来凤凰镇落实赈灾银的事情,但本官没有想到,赈灾银失踪了。本官有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子的权力,这赈灾银失踪一案,本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若是知情者,请与本官合作?” 欧阳灵风诧异道:“我听说过牡丹镇出了个神探知府,想不到是……你。”这少年,也不过才十七八岁?就这样成了神探了?真的假的? 香楠瞪了他一眼,严肃道:“别用你那怀疑的目光来审视本官,本官确实是牡丹镇知府文杰,要不要看看官印?” “不用了?”欧阳灵风低声说,这会已冷静了几分。 香楠问他,“你到底是谁?何方人士?为何杀气腾腾出现在欧阳府门口?昨晚要杀你的人,他又是谁?” 欧阳灵风问她,“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昨晚去了欧阳府?还知道与人打斗了?” 香楠如实道:“昨天,本官深夜回衙门,在路上,看到了你的身影,觉得你有点可疑,然后就悄悄追你去了,最后就隐藏在欧阳府周围,查看你的动静,接着你与一个白衣男子打斗的场面,我们都看到了,你受了那人一掌,是祈护卫救了你?” 欧阳灵风感激,又参杂着崇拜的目光,落在了祈轩身上,“谢谢兄台的救命之恩,我很惊讶,我以为这天下没人能打得过莫飞文了?” 祈轩拧起眉,“莫飞文是谁?” 欧阳灵风说:“就是昨晚打伤我的那个人?” “他叫莫飞文啊?”祈轩有点惊讶,望向香楠,对她说:“大人,昨晚跟他对打的人,就是那抚琴之人?” 香楠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个与欧阳素素有染的神秘人?” 有染? 好一个词? 欧阳灵风暗暗捏紧了拳头? “对了,”香楠望向欧阳灵风,不客气地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欧阳灵风没有说出自己是谁,而是激动地问:“你真的是牡丹镇知府文大人?你真的是那位了不起的神探?你真的是……” “停?”香楠无力地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闭嘴,傻笑两下,拜托道:“你知道本官是谁就行了,其他那些什么神探啊,了不起之类的词,就省了?” “大人,”欧阳灵风朝香楠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此刻已经顾不上了,恳求道:“大人,求您主持公道,秉公执法,把那一干贪官,全部严办了,草民求您了?” “呃,”香楠有点束手无策,把欧阳灵风扶起来,“你先起来再说,别跪着?” 欧阳灵风推掉她的手,仍固执地跪着,“大人,您要答应草民,一定要把那一干人等给严办了,否则草民就在此长跪不起了?” “好,”香楠妥协道,“那你说,要本官严惩谁?” 欧阳灵风正想说,这時,后院的门口传来了傅恩岩的声音,“出什么事了?”正依靠着拐杖,向这边走来。 祈轩立即起身,上去搀扶,关心道:“三弟,你的伤还没有痊愈,怎么出来了?” 傅恩岩坐下椅子后,这才回道:“一大早就听到你们在外面的讨论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出来看看,没什么事?” 香楠说:“三哥,你别担心,没什么事,就是昨晚救了一个可能跟赈灾银失踪一案有关的人?”说完,望向欧阳灵风,问道:“本官说得没错?” 欧阳灵风垂下头,淡道:“草民的确跟赈灾银一案有关?” 香楠语重心长道:“这位大哥,本官觉得你还是先起来,有什么话,站着说总比跪着说比较好,你放心,本官一定帮你主持公道的?” 欧阳灵风起身后,唐剑问他:“现在,该说说你到底是谁了?” “我……”也许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欧阳灵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身份。 他的犹豫,大伙儿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催他。 香楠深不可测的目光,打量了欧阳灵风脸上的面具几眼,再打量几眼唐剑脸上的面具,这下,心情顿時开朗了不少,呵呵一笑,道:“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嗯?”祈轩皱起眉,“谁?” 欧阳灵风看着她,眼神茫然,“大人知道草民是谁?不可能的?” 在大家都绞尽脑汁怀疑欧阳灵风的身份時,香楠唇角扬起自信的笑容,她看着欧阳灵风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出,“你是,欧阳府,欧阳俞,欧阳大人的儿子——欧阳灵风,欧阳大少爷,对不对?” 闻声,所有人同時震惊不已,尤其是欧阳灵风? 祈轩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呢,欧阳灵风不是在一个月前就死了吗?死了的人,如今还怎么活着?文杰,你猜测得有点荒唐了?” 香楠浅淡一笑,“二哥,我有没有猜错,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祈轩没有问,而是唐剑问的,“你果真是欧阳灵风?” 在祈轩满怀期待下,欧阳灵风轻轻地点了点头,淡然道:“没错,我是欧阳灵风?” “这,”傅恩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你没死啊?” 欧阳灵风摇头,“没有?” 傅恩岩不明白地问:“那为何衙门和你们家的人,都说你已经死了?而且,我们大人还去过了你的坟墓查看,这怎么回事?” 欧阳灵风没有马上解释,他的目光,落在了香楠的脸上。 这会,在他眼中,香楠看到了他眼中对自己的崇拜之情,也因为看到她,而看到了希望? 他问:“大人,灵风能否知道一下,大人是如何知道我便是欧阳灵风的?如同大家所说的,我已经死了,大人怎么敢确定我没死,还知道我就是欧阳灵风?若我没记错,我与大人从来就没有正面照过,大人您如何看得出来的?” 香楠微笑道:“其实,本官一开始也不知道你是谁的,但刚刚想了想,或许,你就是欧阳灵风?” 唐剑实在不解,“怎么看出来的?” “是面具?”傅恩岩插话进来,他忽然想到了在街上摆摊的欧阳薇薇,“大哥,文杰送了你一块面具,就是你脸上所戴的这块,你这块面具和欧阳少爷所戴的面具,风格均相同。这下,让我想起了欧阳薇薇,文杰跟我们提过,原来欧阳二小姐就是当日我们打探民情问的那个小女孩,而当時,欧阳二小姐所卖的面具,就是大哥和欧阳少爷脸上所戴的这种面具。再者,我又想起二哥说过的,欧阳薇薇很恨她姐夫的情敌,还扬言,总有一天这个情敌会被她姐夫的鬼魂整死的,我想,欧阳少爷应该没有死,而且欧阳二小姐也知道?” 不愧是思路敏捷,心思缜密的傅恩岩,香楠赞道:“三哥,你越来越有军师的范儿了,什么都能被你看穿?” 傅恩岩惭愧道:“比起你,差远了?” 香楠接着解释道:“欧阳少爷,我三哥说对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在坟墓上,你的坟墓有破绽,所以一下子就让我肯定你一定没有死?” 欧阳灵风想不通,“从我的坟墓看出破绽?这应该不可能的,难道是……大人您挖了我的坟?” 香楠虚汗一把,“没有的事?” 欧阳灵风追问:“那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香楠回忆道:“昨日早上,本官与祈护卫一同去你的坟前看看,我们都觉得你的死太过蹊跷了,而且多方人都说,你与你父亲在不久前大吵过,所以,我们想从你身上找线索,看看赈灾银是不是你搞的鬼?在你的坟前,本官觉得可疑的地方就是坟堆。一般棺木入土后,坟堆应该被堆得很结实,可本官当時看到的,是一堆松散的泥土,而且还有少量的手指印。那些手指印,很显然是女儿家的手指印。手指印能证明,你的坟墓一定被人给挖开过,然后呢,又被急急忙忙地用手给堆起来,就形成了松散的模样?” 欧阳灵风呼了口气,心里头压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他说:“那是薇薇的手指印,是她把我从坟墓里给挖出来的,要不然,我今日也不可能遇上文大人你们?” “你真的是被入室抢劫的大盗所害的?”香楠严肃地问。 沉默良久,欧阳凌风淡淡道出,“不是?” “什么?不是?”香楠面色一凌,“若你不是被大盗所害,也就是说,衙门和欧阳府的人,给本官透露的,都是假情报?” 傅恩岩惊道:“难怪了,张捕头为何会装醉说他的坏话,原来,是有一大群的人在把他往火堆上推?” 唐剑皱眉,“三弟,你的意思是,欧阳素素他们是故意编造谎言,说尽欧阳灵风他的坏话,让我们相信,继而,我们就会怀疑,死者欧阳灵风才是真正的主谋?” 傅恩岩不是很肯定地说:“我觉得灵风是被人利用了,而且死了也被人给当做主谋,做了替罪羔羊,替某些人脱罪?” 香楠叹了口气,隐隐发觉头有点疼,抚了抚额头。 见她这个样子,似乎很疲劳,祈轩关心道:“文杰,你没事?” 香楠摇摇头,轻声道:“没事,就是欧阳少爷的出现,让我有点头疼,他没有死,那么各种事情就挡不住接踵而来了?”t7sh。 欧阳灵风急切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因为我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死,我没有贪污赈灾银两,我没有置难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大人要相信我?” “本官相信你,”香楠安慰道,“你别激动,你的事,本官会好好地处理的?” 傅恩岩问:“那文杰,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香楠面向大家,说道:“现在大家都饿着呢,不是谈案子的時候,等吃饱了休息够了我们再继续谈,现在不急?” 中午。 香楠和祈轩走在回衙门的路上,她说:“四哥应该快到太守府了,等他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祈轩问她,“为何今早不问清楚欧阳灵风所有的事情?” 香楠如实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我是很相信欧阳灵风,但现在不是揭露所有事情的時候,晚上,把欧阳薇薇叫到医馆来,我相信,她的在场,会帮咱们解决很多疑惑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祈轩一笑,总算知道香楠为何不急着问欧阳灵风了,“这样一来,还能看看欧阳灵风是不是真正的欧阳灵风?” “二哥,”香楠神情凝重道,“从现在开始,官府和欧阳府那些人的话,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去相信,更不可低估了那些人了。若是欧阳灵风说得没错,他要咱们惩办一干人等,也就是说,贪污赈灾银的,不止一个人,而是一帮人,所谓官官相护,说不定,凤凰镇所有的官员,都与赈灾银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祈轩忧心道:“户部拨下的这批赈灾银,由两百多名户部官兵护送,可这两百多名的官兵,以及赈灾银,都失踪了,这件案子,真的很诡异?你说,两百多个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就地方官府这点能耐,能奈何得户部的官兵?” 香楠沉思了一下,突然惊道:“有强硬的后台在支撑着全局?” 祈轩点了点头,“你说的,和我想到一起了?毕竟这笔赈灾银不是一笔小数目,虎视灾银的人,多着呢?本王有预感,此案牵扯甚大?” 想阳官他。香楠正想说点什么,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严厉而参杂着愤怒的女人声音,而且是对着香楠说的,明认识香楠。“听雨,你给我站住?” 【鬼姐夫】023.女杀手——听雨 香楠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声音而停下脚步,倒是祈轩听到“听雨”二字,身形一顿,莫名的反应却又稍瞬即逝,与香楠继续往前走,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 表面上,祈轩并没有什么反常的情绪,可他心中就没有表面如此坚定了。在心里,他反复地问着自己,是那个人吗? 是那个,他寻找已久的女杀手吗? 一抹妖娆的朱红色身影,出现在香楠身后两米外的地方,冷艳的面孔,对着香楠的背部,香楠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映入了女人的冷眸中。 一把长剑换手拿着,红衣摆一甩,女人气势冲冲往香楠走上来,怒气外露。 直到站在香楠的身后,女人伸手,狠狠地拍了香楠的肩膀一下,又冷又火大地问道:“听雨,没听到我叫你吗?” 这拍,把香楠的肩膀给拍疼了,痛得她拧起了眉,转过身望向女人,忍不住骂道:“我说你有病啊?” “你,”女人气结,拿剑的手举高了起来,“你这几个月什么意思?” 香楠被问得很糊涂,随意打量了女人两眼,教训道:“我说美女大姐,我们认识吗?打我,你没病你?哎哟真是的?” 女人气得咬牙切齿,似乎这是她有史以来发过最大的一次火,“听雨,你已经脱离组织几个月了,你到底去哪了?不知道有大把的事情要你来完成?” 祈轩暗暗地打量起女人来,总觉得这个二十七八出头的女人很不简单。女人身上不紧杀气重,戾气也很重,似乎来头挺大的,而且非常的神秘。 香楠听得越发糊涂,脑袋已经被女人给搞晕了,“我说大美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听雨的?” “你还装蒜,”女人一把抓住香楠的手,“跟我走?” 香楠没有力气挣脱女人的牵制,被拉走了好几步。 祈轩反应回来,上去截住女人的去路,冷冷地命令道:“把她放开?” 女人居高临下的女皇姿态,目视着祈轩,霸道的气场有增不减,“你谁啊?” “哎呀,你放开我?”香楠甩了甩手,终于把女人的手给甩掉了,然后跑到祈轩身后躲着,朝女人投去愤怒的目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胡搅蛮缠啊你?” “他是谁?”女人没礼貌地指着祈轩的鼻子,瞪着香楠的眼睛,厉声问。 香楠冷哼道:“无可奉告?” “不告诉我,也行?”女人收回自己的手,不再指着祈轩的鼻子,但这会她的态度和语气发生了改变,“听雨,别怪我没告诉你,擅自脱离组织,你知道什么后果的?” 香楠抚了抚额头,感觉有点疼,已经被女人的话搞得七荤八素外焦里嫩了,“什么跟什么啊?哎,我说,我们认识吗?” “翅膀硬了,你想逃了,很好,祝你好运?”冷冷说完,女人转身就走。 香楠摸着后脖子,看看祈轩,又看看女人消失的方向,被弄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快要郁闷疯了,“二哥,那女人怎么回事啊?什么听雨不听雨的,我还听风呢,真是莫名其妙,难不成是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神经病?” “咦,”祈轩好奇问,“什么是精神病医院?” 香楠转过头,继续往衙门方向回去,无力地解释道:“就是专门提供疯子呆的地方,我看,刚刚那位大姐就是从疯子所跑出来的?” 祈轩抿起唇,轻轻一笑,说道:“我倒是觉得她挺正常的?” 香楠一愣,望向他的脸,看到他脸上挂着的浅淡笑容,不经大脑的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二哥你对那个女人一见钟情了?” “咳,”祈轩呛了一口气,把脸给呛红了,白了香楠一眼,“你乱扯些什么?本王怎么会喜欢那个女人?” “不喜欢……那你为何会说她挺正常的?”她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不放过一丝情绪,就怕错过他说谎言時闪闪躲躲的眼神。 可是,祈轩的眼神没有闪闪躲躲,眯起笑容,“她就是挺正常的啊?” “啊?”香楠又是一愣,脑子又被搞糊涂了,“难道,是我不正常了?” “也不是你不正常?”祈轩似乎知道怎么一回事一样,表现得很轻松,他的手很自然地搭过香楠的肩膀,边走边说。[] 香楠听糊涂了,被祈轩牵着感觉走也不知道,还在一头郁闷着,“我既然正常,她也正常,她刚刚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吗?还叫我什么听雨的,我看,纯粹是个疯子?” 祈轩笑了笑,开导道:“文杰,你换个角度想想,她可能是……认错人。见你没反应,不认识她,她才那样的?” “可我不认识她啊,”香楠郁闷道。 祈轩故意轻描淡写看她一眼,一方面不让她发现自己在审视着她,一方面让她知道,他不是很关心她的话题,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你想想,是不是真的认识那个人,说不定你们之间认识呢,好好想想?” 或许,那个女人认识的不是香楠,而是唐婉柔。也或许,那个女人真的认错人了。 香楠没有好好地想想,立即否认道:“我思路敏捷,心里脑中到底见过什么人,认识过什么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刚刚那个女人,我真的死第一次见到,我不可能认识她的,等等……”突然发现了,脚步停了下来。 祈轩问,“怎么了?” “没什么,”香楠重新走路,只是这回,自个儿走着,摸着鼻子,自个儿自言自语,把祈轩无视了,“难道说,那个女人认识的,不是我,而是唐婉柔?”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祈轩还是听到了。如同他想的一样,那个女人认识的是唐婉柔,而不是附在唐婉柔身上的香楠。 香楠穿越而来还没有多久,她什么事情都不知晓。 只因香楠如今顶着唐婉柔的脸生活,才闹出了刚刚那一幕。 祈轩的心迷惘了,唐婉柔只是一个简单的太师府千金,怎么会和杀气那么重的女人认识?而且还叫……听雨。 女杀手听雨是个江湖神话,江湖传说,应该不会和唐婉柔扯上什么关系? 尽管在心中再怎么努力说服自己,但祈轩的心,在今天,因为“听雨”这个名字,而激起了无数的浪涛。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两年前那一幕,那充满血腥的一幕? 下午。 南宫石印在太守府跳下马,立即上前对那守大门的官兵说:“我乃牡丹镇知府文杰文大人身边的南宫护卫,前来找太守大人有事,请速去通报?” “容我进去禀报,你在这候着?”冷淡说完,一官兵进了府中。 太守府内,前厅。 一群穿着官袍的官员正坐在前厅里悠闲喝茶,有说有笑。 “报——”守门官兵的声音传入大厅,招来了所有官员的注目。官兵直向厅内走去,直到站在坐于太师椅上的男人面前,这才停下了脚步,“大人,外面有人见您?” 官员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谁在这个時候要见莫大人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身板结实,没有因为年龄的关系而老化,面相仁善,神情威严。 他不是谁,正是太守府的太守大人莫上忠。 莫太守面色平静,没有什么波澜,就像一个正在下棋的世外高人,轻声问那士兵:“是什么人啊?” 官兵回道:“大人,对方称自己是牡丹镇知府文杰文大人身边的南宫护卫,是前来找大人您有事情的?” 莫太守淡定的神色,划过一丝怔愣。沉默了一会,他对官兵说:“去,把客人请到偏厅,好生相待,本官处理完手头事情,立刻赶去?” “是,大人?”说毕,那官兵转身离开了大厅。 莫太守轻轻吸了一口沉闷的气,然后对堂下的这十多位官员说:“各位大人啊,恐怕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今日咱们就讨论到这里,避免与来人碰面,老规矩,后门离开,暂時委屈各位了?” 转瞬,大厅的官员都离开了。 莫太守双手交叉在背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势,然后大步迈出了大厅。 偏厅。 南宫石印端过桌上婢女刚放下的茶杯,在婢女离去時,唤了声,“姑娘,等一下?” 婢女转身,轻声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嗯……”临時还没有想到问什么,南宫石印拖了个长音,然后随便问了一个问题,“你是太守大人的千金?” 婢女嫣然一笑,解释道:“怎是呢,公子料错了。[.超多好看小说]太守大人只有飞文公子一个儿子,没有千金?” 南宫石印尴尬一笑,“这样呀,对不起,冒犯了。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 “好的?”婢女不再说什么,礼貌退下。 不一会,莫太守为人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哎呀呀,久闻牡丹镇知府大人的大名了,今日有幸能认识文大人的护卫,本官真是三生有幸啊?” 南宫石印放下茶杯,闻声便站了起来,看到莫太守迎面走来,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参见太守大人?” “哎,跟本官客气什么,”莫太守爽快道,“这些繁琐的礼节就无需出现了,”坐下后,迫不及待地地问:“南宫护卫,文大人呢?本官听说了他的事迹,如今对他,那叫一个五体投地的崇拜,多想认识认识你们大人?” 南宫石印如实道:“承蒙太守大人如此钦佩我家大人,南宫在此替我家大人谢谢您了,不过,我们大人目前正在凤凰镇内,不在这里?” 莫太守“嘶”了声,诧异道:“你们大人什么時候去凤凰镇的?本官任凤凰镇,云安镇,两镇的太守。你们大人既经过本官的管辖之地,怎么不说声呢,好让本官尽地主之谊?” “太守大人,”南宫石印正色道,“南宫此次前来,是奉我家大人之命的,想来太守府落实一些事情?” 莫太守严肃起来,“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石印如实道:“太守大人,不瞒你说,我家大人是奉朝廷之命前来凤凰镇落实赈灾银一事的。凤凰镇发生了十年来两次特大洪灾,成千上万子民受灾,他们的栖息之所被毁,凤凰镇多条坝堤被冲掉,若再不抢修,第三次洪灾到来,洪水便会冲入凤凰镇内,到時,整个凤凰镇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凤凰镇洪灾之事,朝廷在第一時间就知道了,而且,更是让户部在最短的時间内,把大批赈灾银运往凤凰镇。而赈灾银离开户部机构后,必需要经过太守府太守大人您的亲笔签字才能运往凤凰镇。皇上担忧凤凰镇的灾情,同時也找人监督赈灾银的动向,所以就派我家大人前往凤凰镇,落实赈灾银一事?” 莫太守不解道:“一个月前,本官已经签字下拨赈灾银两到凤凰镇了,由户部官兵护行,是不是赈灾银不够用?” 南宫石印一愣,“太守大人,难道,您不知道凤凰镇的事情?” “什么事情?”莫太守忙问。 南宫石印如实道:“就是赈灾银失踪一事啊?” “什么?”莫太守拍的一声起身,瞳孔睁大看着南宫石印,“你再说一遍,什么失踪了?” 莫太守的反应,明显是不知道凤凰镇的事情,这南宫石印头疼不已,“太守大人,赈灾银两失踪一个多月了,难道,就没有人告诉您吗?” 莫太守摇摇头,呆呆地看着南宫石印,“完全没有?” “我的天?”南宫石印抚了抚额头,感觉脑子已经混乱了,“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作为监督官员,太守大人,您竟然不知情,这、这也太那个了?” 莫太守心烦意乱起来,“怎么会这样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凤凰镇的官员都没有给本官回报呢,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办事的啊?哎哟,闯祸了闯祸了,赈灾银失踪了,那就说明,这一个月来,难民的事根本就没有解决,而且还雪上加霜,本官……本官这就去上奏朝廷?” “等等?”南宫石印拦住莫太守的去路,深呼吸,冷静下来后,轻声道:“太守大人,您先别激动,坐下,咱们慢慢把事情分析一下?” 莫太守坐下,表情却是悲痛万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大人,”南宫石印问道,“您没有派太守府内的人前去凤凰镇监督赈灾银的事吗?” “有啊,”莫太守说,“由于不久前,云安镇有制造催情药的特大组织,于是这个月内,本官一直在云安镇打击催情药的窝点,至于凤凰镇的灾情,本官就派手下的几位干将跟随户部的官员和官兵一同前往凤凰镇,让他们监督凤凰镇的灾情。可一个月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人上报凤凰镇的灾情如何了,河坝是否已修好。本官以为,这一个月内,凤凰镇的官府都在全力赈灾,之所以没有送来大事情,估计正在全力赈灾中。可如今,经你这么一提,本官才知道赈灾银失踪了,可赈灾银失踪的事,凤凰镇的官员怎么就不回来通报呢?那本官派去的人,以及户部的官兵,他们怎么都没有回来禀报呢?” 南宫石印一脸难色道:“太守大人,你可能不会知道,不仅赈灾银消失了,连护送赈灾银所有的人,都失踪了。还有一点就是,凤凰镇的官府,根本就不知道朝廷有拨下赈灾银的事,压根儿就不知道?” “什么?”莫太守错愕不已,“不知道?两百多名官兵护送赈灾银,这是一支怎样的庞大队伍,就这么……消失了?” “唉,”南宫石印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失踪了嘛,所以我家大人才让我来问问情况,是不是赈灾银还没有下拨?” “拨了啊?”莫太守急着说,“而且,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怎么……” 南宫石印说:“太守大人,赈灾银根本就没有进入过凤凰镇内,因为自从洪灾来临,凤凰镇四大入镇城门都被封闭了,几天前才因为我们的到来城门才打开,所以,赈灾银绝对还没有进入凤凰镇的地界,可赈灾银已经在太守府下拨了,这就说明,赈灾银一定是在太守府到凤凰镇的这条必经之路消失的?” 莫太守忧心忡忡道:“那赈灾银可如同一笔宝藏的数目啊,这到底是谁干的?怎么一点声响就没有便从人间蒸发了?” 南宫石印说:“太守大人,赈灾银失踪一案,我家大人已介入调查,希望太守大人尽量配合,毕竟如同大人说的,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唉,”这一叹,莫太守看起来不禁沧桑了许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本官着实想不到。看来,本官只好提头回朝廷见圣上了?” 南宫石印笑道:“太守大人不必为此事颓废,有我家大人在,必定能查出一个真相来的,不是太守大人的错,圣上是不会要太守大人您的脑袋的。我看時候也不早了,还得赶紧赶回凤凰镇把此事禀报我家大人知晓。对了,太守大人,为了能尽快查明赈灾银失踪一案,请您把当日亲笔签字的赈灾银通关一书给在下,麻烦了。我家大人只是想核实一下,太守府是否已经签字下拨赈灾银到凤凰镇一事?” 想不到会要通关证书,这点让莫太守心中少少地吃了一惊,但没有表露在脸上,“那南宫护卫,你稍等,本官这就去把通关证书取来?” 南宫石印一笑,“谢谢太守大人的努力配合,嗯,南宫在此等候?” 莫太守不再说什么,走出了偏厅,站在门口,他暗暗回头看了南宫石印一眼,这一眼,眼神太过锋利了,没有鱼死网破之意,只有暗战到底之势。 而南宫石印,似乎知道莫太守走到门口,一定会回头看自己的,只是他侧身对着门口,莫太守并没有看到他唇角弯起的阴险弧度。 呵,玩深藏不露? 他南宫石印可是有阅人好坏的本领,天赋异感,能察觉不到吗?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莫太守把通关证书交到南宫石印的手中,仍是那副愁眉不展的表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本官需要背负重责,告诉你们大人,为了查明赈灾银失踪一案,本官会全力配合的?” 南宫石印笑道:“请太守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把原话转告我家大人。時候不早了,那在下就先行离开了,太守大人保重?” 在门口,目送南宫石印骑马绝尘离去后,莫太守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莫管家把尸体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大人,”一位相貌平平,江湖打扮的青年男子走到莫太守面前,“赈灾银两已经安置妥当,莫管家飞鸽传书说,尸体差不多都埋完了?” 莫太守沉叹一声,抚了抚男子的肩膀,“小沈啊,事情棘手了?” 被称为小沈的男子几经欲说还止,“大人……” 莫太守无力道:“有什么话,说?” 小沈说:“这两天,由于您都在和其他大人商量事情,卑职没有把少爷的事情告诉您。少爷飞鸽传书说赈灾银被人盯上了,不过他叫您不要担心,他们已经找到了替罪羔羊,让死人来背负所有的罪责,无需你们出马?” 莫太守叹息道:“若事情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对方可是断案如神的文神探啊?” 小沈难得得瑟一句,“大人,我们那么多人,而且还有……还有上头撑腰,还怕那一个小小的知府?” 莫太守教训道:“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迟早会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别太自信了?若是一般人,我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可对方是牡丹镇知府文杰,他可是有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子的权力。本官还在想,这个文杰,会不会是皇上和三王爷安插在民间的一把尚方宝剑,随時随地用来斩杀贪官用的?”地太那来。 小沈说:“大人,你就别乱想了,不会有事的。若对方找到了神秘门把柄,咱们大可把他们全部歼灭了,省事?” “不行,”莫太守突然说,“本官始终放不下赈灾银的事,我还得去凤凰镇看看情况,以便随机应变?”t7sh。 因此,南宫石印立即不久,莫太守也收拾细软上了马车,往凤凰镇去了。 傍晚。 衙门,内堂。 最后一份卷宗合上,香楠整个人趴在了案桌上,抗议道:“累死我了,早知道当官这么累,我就不该当的?” 祈轩朝她笑了笑,把她桌上的卷宗拿去放回原位,“若你不当官了,那可真是我们大祈皇朝的一大损失,以后啊,别再有这样的念头了?” 香楠咂了咂嘴,“好想喝饮料?” “饮料?”祈轩怔住,“何为饮料?” 香楠一副无精打采,没有力气的模样解释道:“给你说个简单点的,就是由水和水果汁搅混在一起的东西,就叫饮料?” 祈轩深深地记住了。 张捕头这時走到门口,“大人?” 香楠抬眼望去,慵懒地问:“张捕头,有什么事吗?” 张捕头说:“大人,钱师爷的尸体再不入土,恐怕就要开始腐化了。腐化了,就没办法呈堂了,这该怎么办?” “是哦,”被张捕头这么一提醒,香楠的困意消去,打起精神来,一边想,一边嘀咕道:“该怎么办呢?” 祈轩摇摇头,无奈一笑,给了个主意,“别纠结了,找大哥,他不是神医嘛,他一定能有办法令尸体不腐化?” 香楠顿喜,“是哦,我怎么把大哥给忘记了?”望向张捕头,严肃道:“张捕头,你先退下,钱师爷的尸体你不用担心了,本官自有办法应对,切勿把尸体火葬了?” 张捕头遵命道:“卑职明白?” 张捕头走后不久,香楠吩咐祈轩去欧阳府找欧阳薇薇,当然,叮嘱了他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他去找欧阳薇薇的事。 祈轩离开衙门,她也离开了,往医馆去。 夜,渐渐黑了下来。 医馆。 又一桌丰盛的饭菜准备在了傅恩岩的房间,此刻,唐剑正在摆筷子和碗,傅恩岩和欧阳灵风二人在一旁看着,帮不了忙。 摆完碗筷后,唐剑对二人说:“我去外面看看他们回来了没?” 外头医馆,只有两个病人,李大夫正在给一个病人开药,另一个病人则拿着药单,站在柜台前,等李大夫给他配药。 唐剑走出来,看到李大夫这么忙,他走到柜台后面,对那病人说:“给我药单,我给你抓药?” 病人把药单替了过来。 唐剑一手拿着药单,然后走到那栋高高的堆放着各种药材的柜子前,把药单上的每一味药,一一给找出来。 这時,有两个女子走入医馆,来到柜台前,其中一个女子问:“大夫,请问你们这里有万年首乌卖吗?” 唐剑背对着柜台抓药中,没有回头,“李大夫在你们后面,他知道情况?” 原先那说话的女子,对另外一个女子柔声道:“鱼盈,别担心了,我们会找到万年首乌的?” 唐剑身形一颤,“鱼盈”再没有一个词,能比这个词更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澜汹涌了? 【鬼姐夫】024.雨中吻 是她吗?是他曾经的鱼盈吗? 此刻,唐剑心中一阵混乱,是否该转头去看看,他却没有那个勇气。(.无弹窗广告) 看到了,他会怎样? 唐剑不知在心中纠结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香楠的声音,“大哥,我回来了?” 机械般地转过身,身后除了香楠,已没有其她女子的身影,唐剑眼中掠过一丝失落,若是早点回头看看,或许能断了他十多年的思念。 “怎么了大哥?”唐剑失魂落魄的模样,让香楠看不懂。 唐剑摇摇头,淡道:“没事,你饿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和祈轩回来吃,他人呢?” “哦,他呀,”香楠回道,“去叫欧阳薇薇了?” 欧阳府。 祈轩跃上高墙,悄无声息地跃入了欧阳府的后花园,四处观察了几眼,无人,再往欧阳薇薇住的东厢走去。 前厅,欧阳素素和莫飞文在谈论着什么,府中一干人等,均没有注意到有人闯入。 欧阳薇薇此刻正在房间外的院子里给花草浇水,悠闲自得。 祈轩从门口快速跃入,一闪身的功夫,他人以站在了欧阳薇薇身后,并不怀好意地从她身后挤出一个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薇薇,我来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欧阳薇薇一听,全身汗毛竖起,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谁、谁在叫我?” “是我?”祈轩恢复一贯的腔调,并从欧阳薇薇背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欧阳薇薇立即身形一震,下一秒,开始吼叫:“啊,” 只是,“啊”字还没有叫得大声,便第一時间被祈轩给捂住了口,并把她拖到了角落,这才松开她,“是我,你叫什么?” 又是他? 欧阳薇薇瞪着祈轩好看的俊脸,没好气道:“又是你,你不跟在你们大人身边,来非礼我作甚?小心我……” “嘘,”祈轩向她打了个嘘声手势,小声道:“我可不是来非礼你的,你姐夫要见你,快跟我走?” “姐夫?”欧阳薇薇着实一愣,“你知道我姐夫……” 祈轩抓过她的手,急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走,会让你知道怎么一回事的?” 就这样,躲过府中一干人等的视线,祈轩把欧阳薇薇从后花园带出了欧阳府。[] 不用多久的時间,祈轩把欧阳薇薇带到了医馆。 走到医馆的门口時,欧阳薇薇死也不敢进去,防鬼一样防着祈轩,“别拽我,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祈轩眨了眨眼,“这里是医馆啊?” 欧阳薇薇不耐烦道:“我知道是医馆,但你带我到医馆做什么?你们该不会是想对我下手?告诉你们大人,我欧阳薇薇什么也不知道?” “别磨蹭了,走?”容不得欧阳薇薇拒绝,祈轩再度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医馆内给强行拉进去了。 来到傅恩岩的房间外,祈轩敲了敲门,“我回来了?” 唐剑迅速过来开门,看到祈轩真的把欧阳薇薇给带回来了,满意一笑,“祈护卫,你做得好,正好吃饭,进来?” 欧阳薇薇莫名其妙看着二人,正想说点什么時,她看到了在房间里坐着的欧阳灵风,立即奔了进去,“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欧阳灵风没有戴面具,而且面容憔悴,欧阳薇薇心头一紧,“哥,你怎么了?” 欧阳灵风柔柔一笑,“没事?” 看看他,又看看其他正在看自己的人,欧阳薇薇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找到我哥的?” 香楠坐下饭桌,对那二人说:“不急着说,都过来吃饭,一边吃一边说,你们不饿,可本官已经饿坏了?” “去,”欧阳灵风示意欧阳薇薇,“去坐下,文大人有话跟我们说?” 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欧阳薇薇听欧阳灵风的话,乖乖过来坐下,坐在了香楠的对面。 在唐剑的搀扶下,傅恩岩也坐了过来。 一干人坐下后,香楠开始打开话题,“既然欧阳二小姐来了,那就把话挑明的说,”望向欧阳灵风,“欧阳少爷,这下,可以告诉本官,你为何不是被大盗所害的事了?” 身人轩么。想起那狂风暴雨之夜,欧阳灵风的眼神分外锋利,冷道:“我不是被大盗所害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盗,而是被……谋杀的?” “哥,”欧阳灵风轻易就把真相说出来了,让欧阳薇薇很担忧,她担心香楠等人不坏好心,是专门对付他们来的。 欧阳灵风说:“薇薇,哥信得过文大人,你也要相信他,咱们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可是,”欧阳薇薇仍觉得不妥,凑过来,在欧阳灵风耳边小声提醒:“哥,官官相护,你应该知道的,他们或许跟……” 虽然声音很小,但耳力敏锐的祈轩,一一听到了,解释道:“欧阳二小姐,这你倒不用担心我们大人的为人,你应该听说过牡丹镇的神探知府?” 欧阳薇薇愣了愣,“听说过啊,难道说……”惊愕的目光,落在了香楠脸上,“你还真是那位大神探?” 香楠谦虚道:“神探不敢当,但本官确实是牡丹镇知府。此番前来凤凰镇,是要追查赈灾银失踪一案的,若二位知情,请与我们合作,尽早破了这赈灾银一案?” 欧阳薇薇面色黯淡下来,“我们知情又如何,文大人,你是斗不过那帮人的?” 傅恩岩挑眉,“这么说,与赈灾银有牵扯的,有一帮人?” 欧阳灵风说:“没错,是一帮人?”t7sh。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祈轩冷问道。 “二哥,你别激动,让我来问,”怕祈轩一時大发雷霆,然后拿所有官员下刀,到時就难收拾局面了,香楠把审问的事,自己揽下,望向欧阳灵风,道:“欧阳灵风,有关赈灾银的事,你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给本官说出来,别漏了?” “嗯,”欧阳灵风应了声,回忆道:“两个月以前的一天,凤凰镇碰上了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大洪灾……” 洪水泛滥第二天。 这天,欧阳灵风正在衙门内处理任务,石捕快急急忙进来禀报,“大少爷,东镇守城的士兵有急报?” 欧阳灵风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狂风暴雨不停,一颗心忧了起来,“难不成,城外出事了?”立即对那石捕快说,“快,把士兵传进来?” “是,”说完,石捕快匆匆离去。 不到一会,守门士兵进入了内堂,来到了欧阳灵风面前,急忙问道:“大少爷,县令大人何在?” 欧阳灵风说:“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县令大人在书房忙着呢。” 士兵急说:“大少爷,大事不好了,已经下了几乎两天的大雨了,城外的村庄纷纷有村民来报,他们的村庄附近的洪道都被冲垮了,水漫入了他们的村庄,若再不紧急转移村民,恐怕会出大事情的?” “怎么会这样,”欧阳灵风分外焦急,立即往外走,“带我去看看?” 欧阳灵风离开衙门不久,凤凰镇四个镇的知府,一同冒雨来到了知县府,并通过张捕头的带领,来到了书房。 张捕头进入书房,“大人,刘大人他们有急事找您?” 欧阳俞正坐在书房香案边,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若张捕头还没有进来前,他一个人在忧心着什么事情。 经张捕头这么一说,欧阳俞回过神来,说道:“请他们进来?” “是,大人。”说着,张捕头走出了书房,对已侯在书房外的刘知府等人说,“我们大人有请?” 刘知府等四人,赶紧都提起了衣袍,匆匆走入了书房,四人一来到欧阳俞面前,就是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刘知府急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持续下了两日的大雨,没有停过,洪道河坝都被冲垮,城外的大片村庄,均出事了,再不做出紧急措施,恐怕大批难民就会往城门来?” 欧阳俞何尝不是和刘知府一样,忧心忡忡,“这洪灾来得太突然了,昨晚已有人向本官告知城外的情况,遂当夜拟了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太守府。凤凰镇财力人力,都抵抗不了洪灾,唯有求助太守大人了,估计明日下午太守府的人才赶到这里。” 刘知府心乱如麻,“大人,凤凰镇到太守府,来回需要三四天的路程,明日太守府的人,能到来吗?下官一想到大批难民迁移镇内,这着实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样,”欧阳俞说道,“你们先回各自的衙门,明日太守府的人来了再一起商议处理洪灾的事情?“ “是,大人?”刘知府等人一一应道。 欧阳府。 “什么?姐夫他一个人出城去了?”一听说欧阳灵风冒着大雨去城外了,欧阳薇薇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之后,不听孙管家的话,一个人骑上马,往东镇城门奔去。 城门未关,欧阳薇薇跑到城门外,已经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还直打哆嗦,她朝茫茫雨中呼唤,“姐夫?你在哪?姐夫?”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灵风从雨中向城门奔过来,看到冻得直打哆嗦的欧阳薇薇,气不打一处出,“薇薇,你来这里做什么?瞎闹?” 看到他没事,欧阳薇薇眼眶一热,立即勾住他的脖子,覆上了他的唇。 欧阳凌风眼睛瞪大,最终,还是她先迈出了这一步? 【鬼姐夫】025.五百万! “薇薇,你……”欧阳灵风把欧阳薇薇松开,神色怔愣看着她。 “我不要叫你姐夫,”欧阳薇薇眼眶通红看着他,哽咽道,“我不要叫你姐夫,我不要。哥,我才是你要爱的,你干嘛那么听父亲的话,娶了姐姐?” 欧阳灵风牵过她的手,走到城门下躲雨,爱怜地抹去她脸上的水滴,然后把心中的话说出来,“父亲大人视我如亲儿子……” “所以你就答应娶姐姐了?”欧阳薇薇替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可,哥你知不知道,姐姐她……” “她怎么了?”欧阳薇薇的欲言又止,让欧阳灵风起疑。 原本想把所见所闻放在肚子里烂掉,但面对心爱的人,欧阳薇薇控制不了自己,说了出来,“姐姐他根本就不爱你,而且,你们成亲后,她一直趁你不在家,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哥,姐姐也是听父亲的话嫁给你,可你们,彼此都不爱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父亲说清楚呢?” “你说的是真的?”听到欧阳薇薇这番话,欧阳灵风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素素她真的有其他男人了?” 欧阳薇薇点头,“是啊,怎么了?” 欧阳灵风心情顿松,“没什么,跟我走?”抓紧欧阳薇薇的手,进入了城内,“我们回去找素素,然后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父亲大人知道,父亲大人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入夜,欧阳灵风与欧阳薇薇回到府中,问了孙管家,欧阳俞还在衙门,欧阳素素不在家。 嘱咐欧阳薇薇先行休息,然后欧阳灵风直奔衙门。来到衙门,进入内堂,欧阳俞正在内堂里来回走动,神色焦急。 “父亲大人,”欧阳灵风走上来,“是不是还在为灾情而烦忧?” “唉,”欧阳俞深深一叹,忧心忡忡道:“城外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怎能不忧呢。(.无弹窗广告)凤凰镇的地形你是知道的,处于偏低方位,一旦洪水泛滥,首先是城外出事,若是接连下几天,那么就会大量流入镇内,到時,全镇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如今,数条洪道河道坝堤被冲垮,连城外的各大村庄都冲垮了,要知道,城外住着的村民,比城内的人还多。一旦出事,难民往城内迁移,那个场景……简直难以想象?如今,雨还没有停,又没有人力物力去出动,我们官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村民受苦,我于心何忍?” “父亲大人,别担忧了,”欧阳灵风安慰了欧阳俞一两句,然后给出自己的建议,“您大可不必忧心,真的。城外属于高山路段,村庄会被冲垮,但村民都能平安迁移。孩儿观察了这天色,估计明天雨便会停了,等难民集中城门,我们先让难民就地驻扎,如士兵扎营一样,扎根城门外,官府供不上米饭,但只要城内的每家每户捐点出来,就能让难民解决温饱问题的。在这期间,父亲大人就上奏朝廷,让朝廷下拨赈灾银两。若今天把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朝廷,估计一个月的時间,下拨的赈灾银就能到达凤凰镇境内了,到時,我们再动工修洪道和村庄?” 经欧阳灵风这一番诉说,欧阳俞眼前一亮,不再那么忧心忡忡,“行啊灵风,爹没有白教你,你的想法不错。那就这样,等明日天一晴,立即去城门安排难民的事。至于要求朝廷下拨赈灾银两的奏折,爹昨晚已经命人送去太守府了,估计会很快送到京都,我们就静待结果?” 欧阳灵风应了声,“嗯。” 考虑到欧阳俞一天都在担忧灾情的事,很是疲惫,欧阳灵风并没有把他和欧阳薇薇的事情说出来。 大雨滂沱的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今日下午,雨停了,太守府莫太守亲自到达凤凰镇知县府。 “大人,请?”欧阳俞速速出门迎接。 在内堂坐下,莫太守若无其事的目光浏览了周围一眼,轻描淡写道:“欧阳俞,你这地方,有多久没有翻修了?” 欧阳俞一阵汗颜,“下官没有那个财力,而且,这样看着也挺好的,这翻修,就不需要了?” 莫太守扯了扯唇,眼底情绪令人看不懂,“欧阳大人,你可真是位清廉的好官?一接到你命人替上来的奏折,本官就立即赶来了?”t7sh。 “大人,”欧阳俞脸色一变,“您过目了奏折,奏折没有送往京都吗?那可是救命用的奏折啊?” “你说的是这个?”莫太守慵懒地自怀中取出了一本奏折。 地一亲守。欧阳俞再次脸色一变,“大人,您为何……” 莫太守把欧阳俞的奏折扔到地面,根本不屑一顾,“欧阳俞,你就这点出息吗?” 欧阳俞歪了歪脑袋,“大人,您什么意思?”看到自己付出心血写出来的奏折,就这样被莫太守扔到了地上,心疼不已,那可是成千上万人所期待送往朝廷的折子啊? “看看你这里,”莫太守的神情不再那么慵懒,姓子一变,整个人暴戾起来,对着简陋的内堂就一顿炮轰欧阳俞,“你当官也已经有三十余载了,你问问你自己,你犒劳过自己什么?” “大人,我……”欧阳俞被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看看这个,”神情冷淡说完,莫太守自怀中又掏出一个折子,替给欧阳俞,“看完后,别惊讶?” 欧阳俞抖搂着手,把折子拿到了手中,咽了咽喉咙,这才把折子打开,只是,折子上面的文字,着实令他吃惊,吓得他把折子给扔到了地上,“大人,这折子……” 这時,欧阳素素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父亲大人,太守大人?” 莫太守抬眼望来,瞧见是将要过门的儿媳,一阵开心,招了招手,“哟,是懂事的素素呀,快,进来,让伯父好好瞧瞧?” 欧阳素素脸上挂着高雅的笑容,走了进来,在莫太守面前,盈盈欠身一个,“素素见过伯父?” 从小就没有出过远门的女儿,竟然认识莫太守,这让欧阳俞又惊又很莫名其妙,“素素,你认识太守大人?” 欧阳素素不语,只是轻笑着。 莫太守瞧着欧阳俞这要质问的脸色,不耐烦道:“嘿嘿嘿,欧阳俞,你别把我儿媳妇给吓着了?” 就在这時,欧阳灵风的身影出现在了内堂的门侧,听到里面有对话声,这才停下了脚步,没有走进来。 欧阳俞脸色再度变化,死盯着欧阳素素,“太守大人的儿媳妇?” “父亲大人,”欧阳素素低着头,歉意道:“对不起,女儿瞒了您一些事情?” “你可是灵风的夫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看着欧阳素素的脸,欧阳俞咬着牙教训着,“什么時候起,你跟飞文公子来往了?” 欧阳素素坦诚道:“是半年前,太守大人和飞文公子一起上门拜访那天,女儿在后花园弹琴吸引了飞文公子,所以我们就……相爱了?父亲大人,其实,我和灵风只是挂名夫妻而已,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一直知道薇薇喜欢灵风,所以我们当初成亲的時候,我没有把自己的清白给他?” “混账东西?”欧阳俞愤怒到极致,一个巴掌过去,落在了欧阳素素的脸上,是那般的响亮,“灵风不好吗?” 欧阳素素吸了吸鼻子,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死瞪着欧阳俞看,哽咽的嗓音,倔强的语气道:“他很好,非常的好,可再好素素也只当他是大哥,女儿爱的是飞文公子这样的男人,他能文,能武,对我百依百顺,我为何不爱这样的男人?” “你、”欧阳俞又举起了手,但这回,看着欧阳素素倔强的眼神,再也下不了手了。他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对不起,父亲大人?”欧阳素素跪了下来。 莫太守起身,把欧阳素素给扶起,劝说二人:“你们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呢,素素,起来,不是你的错?” 女儿的事情,已经让自己乱成一团,再加上折子上的内容,这下让欧阳俞迷失了方向。 “亲家,你觉得怎样?”趁欧阳俞迷惘之际,莫太守打算运用心理战术,把欧阳俞的固执思想消除,“你为朝廷牺牲了三十年的个人生活,没有娶妻,没有生子,处处为民着想,可最后你也只是走到县令这个位置。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值折子上的这笔数目吗?” 欧阳俞的心慌了起来,“这么钱,从哪里来的?” 莫太守笑了笑,开门见山道:“上头说了,只要你按计划行事,折子里面的数目,只是个零头而已?” 欧阳俞眼神一紧,“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莫太守微笑道:“你要去朝廷下拨五十万两赈灾银的折子,本官送回来了,但要求朝廷下拨五百万两赈灾银的折子,这会,估计已经送到半路了,不出几天就呈到皇上的手中?” “五百万??”欧阳俞瞳孔睁大,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更大,“难道说,大人您打算私吞了这五百万?” 莫太守笑了笑,纠正道:“不是我,是我们?” 门侧,欧阳灵风的手指,攥成了拳头? 【鬼姐夫】026.诱惑 欧阳俞越想越不安,“大人,这可是杀头之罪,万万行不通的?” 莫太守冷笑一记,“这么说,你已经有动摇之心了?” “我,”欧阳俞低下了头,反驳不回去。(.好看的小说)五百万,的确是个诱人犯罪的数目。想想自己为官这三十年以来,一心为民做主,每年也只能得到朝廷的一千二百两俸禄,那他的奉献,真的太没有价值了。 “别我了,干?”莫太守拍拍欧阳俞的肩膀,“我已经打通了地方官员,我们行动的消息不会走漏的?” “真要这么做吗?”欧阳俞仍是心里不安,“一旦出事了,朝廷这一下,可以铲除一大群人的?” “你就放一百个心,”莫太守保证道,“绝对不会出事的。刘知府他们,本官已经打点好了,他们比你更想参与这次计划,五百万啊,你说他们能不参加吗?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也活不了,所以,大家都会互相监督,互相留意的?怎样,是要加入我们这次行动中,还是继续当你劳累的清廉好官?你要知道,你想向朝廷揭发我们的罪行,那是不可能的,你的每一份送往朝廷的折子,可都要经过我太守府?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本官立即给你详说行动计划,保证万无一失?” 欧阳俞没有及時给答案,一边是五百万,一边是一生清廉的荣誉,他站在十字路口,迷惘了,不知该偏向哪一边。 “父亲大人,”欧阳素素打算亲自出马,说服欧阳俞,“与莫家结为亲家,不好吗?您辛辛苦苦付出了这么多,朝廷几時优待过您?还不如趁早赚一笔,告老还乡,过高枕无忧的日子?素素是飞文公子的人了,此生是生是死,也定要追随他?” “唉,”欧阳俞重重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素素,爹是好说话,可灵风他是个正人君子,视民如己,他会阻止爹的?” 欧阳素素说:“父亲大人,您亲自出马跟他说,他一向听您的话,他不会不参与的,他一定会……” “我不会?”就在这時,欧阳灵风从门侧站出来,站在了门口,冷目紧紧瞪着内堂的三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我就算是死,也要阻止你们贪污,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的,你们就死了那条心?” 欧阳素素和欧阳俞看到欧阳灵风的出现,脸色一变。 “他的思想工作,就交给你了,傍晚等刘知府他们到,再一起商议行动的事宜?”对欧阳俞说完,莫太守冷瞟了欧阳灵风一眼,甩袖冷冷走出了内堂,狠狠地碰了一下欧阳灵风的肩膀,大步离去。t7sh。 “灵风……”欧阳俞看到欧阳灵风失望的神情,心中便是一痛。 欧阳灵风面向欧阳俞,语重心长道:“父亲大人,我知道你是不愿意那样做的。这样,您在这休息一会,孩儿去城门一趟,看看情况再回来跟您说?” “灵风?“欧阳俞的声音一出,欧阳灵风的身影已经不在内堂门口。 在衙门口,欧阳灵风迅速跳上钱师爷送来的马,悲痛的眼神看了看衙门,这就骑马绝尘而去。 骑着快马,不用多久,欧阳灵风便赶到了城门。他从城门上,看到城外这批衣衫褴褛的难民,心痛如绞。 半个時辰后,欧阳灵风回到衙门,立即对钱师爷说:“师爷,你赶紧去通知咱们凤凰镇东南西北各镇的知府前来知县衙门,有急事要商议?” 钱师爷应道,“那我这就去办?” 欧阳灵风来到内堂,正看到父亲欧阳俞在纸上写着什么,马上进来问:“父亲大人,你在忙什么呢?孩儿刚吩咐钱师爷去通知其他四位知府大人了,一同再次相聚,就难民一事,咱们要好好地处理?” “孩子,过来?”已接近六十高龄的欧阳俞,面向和蔼可亲,体态均匀,不胖不瘦。他向欧阳灵风招了招手。 欧阳灵风走过来,问道:“父亲大人,什么事?” 门外不远处,张捕头正陪着欧阳素素向内堂走过来,张捕头问道:“大小姐,还以为你刚刚已经回家了?” 欧阳素素忧心道:“放心不下我父亲大人,所以掉头又回来了?” 张捕头犹豫了一会,问:“太守大人亲自到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能有什么事情?别乱说?”欧阳素素冷淡提醒。 张捕头不敢再说什么,“是?” 内堂里, “父亲大人,”欧阳灵风双目通红,泪眼瞅着欧阳俞的脸,沙哑道:“我一回来不提起先前莫太守的事,就是不想影响您,可为何,您还想说服孩儿?难道,那五百万,对您真的就那么重要了?什么時候起,五百万,比成千上万的难民重要了?” “孩子,你听我说,”欧阳俞已下定决心干一把,所以想竭尽全力拉欧阳灵风下海,“这可是五百万两,而赈灾也只需五十万两,我们能办好事,但也能得到好处的,这不好吗?” 欧阳灵风突然厉声道:“不好。你这是蒙蔽朝廷,让朝廷下拨数额钱财,父亲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做?” 欧阳俞没有一丝动容,冷漠道:“不管怎样,这次爹都会豁出去一次的?” 内堂不远处,走了几步,张捕头说:“大小姐,大少爷刚从外面回来,在内堂和大人说话呢?” 就在这時,内堂,传出了欧阳灵风暴躁严厉的声音,与平時他的声音,发生了太大的改变了,“欧阳俞?” 欧阳俞的声音同样尖锐,“逆子,我是你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欧阳素素一听到二人的吵架声,赶紧跑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张捕头在门边候着,不敢进来,但也没有离去。但他不知道,钱师爷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没有打扰他的偷听。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丈夫和父亲,欧阳素素一脸的莫名其妙,“父亲大人,灵风,你们吵什么啊?怎么回事?” “你问他,”欧阳俞先出声,万分不悦地瞪了欧阳灵风一眼,满眼的痛楚。“怎么可以利用难民的事,来压迫父亲,逆子,白养的逆子,算是看错人了?” 门外,张捕头愣了愣,“利用难民的事?大人他们怎么了?” 门内,还是火药味浓重的世界。 “呵,”沉默了一会的欧阳灵风,突然笑了笑,他的笑容,蕴含着太多的情绪了。他望向父亲,眼神冰冷无情,“爹,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利用难民的事来压迫你发财享福,可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这样做,对得起朝廷吗?对得起信任你,爱戴你的百姓吗?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更加失望?” 欧阳俞看着他,眼神无比的痛,“孩儿,你更令爹失望,你知道吗?” “你就失望,但我绝不会罢休的,我就不信你能阻止得了我?”冷冷扔下一句,欧阳灵风冷漠转身,离开了内堂,在门口无视张捕头而去。 “大少爷?”钱师爷担忧欧阳灵风,向欧阳灵风追去。 张捕头回头,看到钱师爷也在,没怎么理会,然后,向内堂探了一眼,看到的,只是一脸憔悴的欧阳俞,和满脸愁容的欧阳素素。他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声不爷头。 欧阳灵风离开一个時辰后,已经是下午的時间了,凤凰镇的地方知府纷纷到达知县衙门报道,其中,还有莫太守。 凤凰镇的官员都聚集在内堂后,欧阳素素走出内堂,冷扫了张捕头一眼,对张捕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 “大小姐,”张捕头背脊一凉,立即跪了下来,“小的是无意听到大人和大少爷的对话的,小的是无意的?” “起来,”欧阳素素把张捕头单手扶起,然后一边走一边说:“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好办了。你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若你想升官发财,就得听我们的话,若泄露半个字出去,唯你是问。你放心,事情一旦成了,我父亲大人也就告老还乡了,到時,这县令大人的位置,可是非你莫属的?” 张捕头受宠若惊,“谢谢大小姐,只是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事情?” 欧阳素素停下脚步,看着张捕头,唇角弯起嗜血的笑意,“朝廷下拨五百万两赈灾银,你,想不想分一份啊?” 五百万两? 这一刻,似乎看到了曙光,张捕头完全呆住了,“五、五百万?” 欧阳素素点头道:“对,就是五百万。只要行动成功了,你就是凤凰镇的富人了,但你若是搞砸了,就让你当替罪羔羊?” “小的一定会注意的?”就这样,五百万的巨额数目,俘虏了张捕头的心。 走了一段路,张捕头忽然想起,“糟了?” 欧阳素素拧眉,不悦道:“糟什么糟?别那么大声,几位大人还在商量怎么处理五百万的事呢,别打扰了?” “大小姐,是钱师爷?”张捕头急道,“刚才师爷也听到了大少爷和大人的对话,大少爷一离开,钱师爷就追大少爷去了?” 欧阳素素神色一慌,“快,快去把钱师爷给抓回来?” 【鬼姐夫】027.欧阳灵风,留不得 入夜,欧阳俞一脸疲惫送走了莫太守和地方官员,然后回家了。回到家中大厅,孙管家上前说:“大人,您挺累的,去房中休息会,吃饭了老奴再去叫您?” “也罢,该休息了?”说罢,欧阳俞在孙管家的搀扶下,回了卧室,一躺下,不到一会,便昏昏欲睡了。 从衙门被欧阳俞气走后,欧阳灵风直接回家了,在房中,和欧阳薇薇聊了很久,而且他也把那群官员同流合污的事情跟欧阳薇薇说了。 欧阳灵风是欧阳薇薇从小膜拜的对象,因此欧阳灵风的人品怎样,她的人品也如同欧阳灵风一样,与恶势力对抗到底。 “哥,加油,咱们不能让莫太守把咱们和睦的家庭给拆散了?”欧阳薇薇给欧阳灵风打气,“是生是死,薇薇都会站在哥这边的?” 听到她这句话,欧阳灵风忽然想起了下午欧阳素素对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脸色不禁黯然下来,“或许,素素有素素的追求,我们不该阻止她的?” 欧阳薇薇气道:“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她若是不去爱那个什么莫飞文,怎么会闹出今天这一幕,还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欧阳灵风说:“谁都有爱人的权力,我们干涉不了,再说了,我和素素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会这样,是理所当然的?” “唉,”欧阳薇薇深深一叹,耸耸肩,无奈道:“是哥你心肠太好了,才不怪她。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真的不能让父亲大人走上同流合污这条路,否则,他会出事的。咱们大祈皇朝一旦查出贪官,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父亲大人若一旦走上这条犯罪的道路,谁也救不了他?” 欧阳灵风说:“我相信父亲大人也是被形势所逼的,他也很想拒绝,只是一時被诱惑了而已,只要我再去说说,他一定会放弃跟莫太守同流合污?” “大少爷,二小姐?“这時,门外响起了孙管家的声音,“大小姐说,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哥,你饿一天了,咱们吃饭去?”说着,欧阳薇薇牵起欧阳灵风的手,走出了房间。(.) 孙管家在门口候着,欧阳灵风问他,“大人回来了吗?” 孙管家回道:“大人回来了,老奴正想去大人房间叫他吃饭呢?” “我去,”欧阳灵风说。 “哦。”孙管家应了声。 一会,欧阳灵风向欧阳俞的房间去了,欧阳薇薇和孙管家去了偏厅吃饭。 来到欧阳俞的房间门口,欧阳灵风停下了脚步,伸起的手欲要敲门,却屡屡没有勇气落下去,挣扎再三,还是敲了,“父亲大人,吃饭了,您醒了吗?” 房内,无一动静。灯火通亮,欧阳俞沉睡于床上。 “父亲大人,”欧阳灵风又唤了声,又敲了敲门。可几次呼唤,还是没有动静,他感觉到不对劲,立即把门撞开,奔了进来。 “父亲大人?”奔到床边,欧阳灵风直接摇了摇欧阳俞的手臂,非常不安。“爹,你醒醒,吃饭了?” 可,欧阳俞还是一动不动,仍旧是沉睡的模样,一副任外界天塌地陷也不会叫得醒的模样。 叫了几次,还是没能叫醒,欧阳灵风眼中掠过恐色,“爹,你撑着?”说着,立即往门外跑,“来人啊,快去叫大夫?” 回想到这,欧阳灵风脑海中的画面,彻底收掉,“就这样,我爹一病不起,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全城的大夫都找来了,也不见好转。之后几天,我天天去衙门处理灾情的事,但却遭到了衙门的捕快排挤,我连最信任的师爷,都见不到一眼。衙门的人都说是我把我爹气昏的,都没有听我的命令去处理难民的事。几天后,我回家照顾父亲,我想,他一定会尽快醒来的,到時,赈灾银两,也应该拨下来了。我会劝他挪出五十万来赈灾,剩下的,全部送回朝廷?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一个月的時间,再次发生了特大洪灾,也就在当晚,我亲耳听到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香楠冷静地问:“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欧阳灵风的记忆,再度被他打开,“那天响午,雨下得特别的厉害,我从城门回来,照常去父亲的房间守候他,可是……” 回到家中,除了几个下人,孙管家,以及欧阳素素和欧阳薇薇,欧阳灵风都没有看到,但也没有注意点什么,直接往欧阳俞的房间走去。 只是,差不多靠近欧阳俞的房间時,一阵悠然的琴声,从后花园传了过来。 欧阳灵风知道,很久没有来欧阳府的莫飞文,又来了,就在后花园弹琴。以前他当对方是好哥们,欣赏对方的琴艺,如今,却是他的敌人。 仔细聆听琴声的同時,欧阳灵风隐约听到了欧阳俞房间内有对话声。 欧阳灵风立即警惕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欧阳俞的房门侧,然后把耳朵贴在了墙上,仔细聆听门内的动静。 房间内,有四个人,一个是莫太守,还有孙管家和欧阳素素,以及已经醒过来精神抖搂的欧阳俞。 孙管家对几人说:“太守大人,老爷,大小姐,灵风少爷他去观察灾情了,不到晚上,他是不会回来的,放心?” 莫太守望向欧阳俞,神情凝重道:“赈灾银刚到达我太守府,我们就已经得手了,正在秘密转移赈灾银。若不是有李皇后的人帮忙,我们也杀不了护赈灾银到凤凰镇的户部官兵。但是,因为有两百多具尸体,以防万一,我们要把尸体运到凤凰镇到太守府这条必经之路的境地内,那条路附近的地势很险峻,平時都没有人进入那些深山林子,我们就把户部官兵的死尸都运到那里的林子埋了。我已经命凤凰镇内的四个知府,以及我太守府的人去处理尸体了,若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就能把尸体都埋掉。运尸体是件麻烦事,马车需步行的速度,还要处处小心,从太守府运到那林子内,估计要个把月才能完成?李皇后的人送来消息,李皇后说了,就别把银子拨去给灾民了,那些灾民已经熬不了两个月就全部死光,救济也救济不来,何必浪费五十万两?” “那,银子怎么分?”这个关头,什么尸体的,欧阳俞不再关心,而是关心起银子的事来,“我装病混了一个月,若是让我儿子知道了,他一定会饶不了我的。所以,我想马上拿钱走人?” “你急什么?”莫太守继续道,“银子是要分的,但不是现在。等尸体的事处理完后,你,还有素素,你们两人远离凤凰镇,来我太守府,到時再商议银子的事情?” “可,”想到了年少的欧阳薇薇,欧阳素素于心不忍,“伯父,我们家还有一个小妹,她很单纯,什么事也不懂,我们走了,她怎么办?” 莫太守说:“那就用一个月的時间,好好开导她。素素,你是必须要走的,我家文儿不能没有你,他什么大家闺秀也不要,就要你,你很幸运?” 欧阳素素垂下头,“伯父,素素知道了?” 门外,欧阳灵风愤怒得攥紧了拳头,但发出的指关节声,让屋内的莫太守目光一沉,“谁在外面吗?”t7sh。 欧阳灵风速速离去? 孙管家打开房门望出去的時候,欧阳灵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几人站在门口。 莫太守冷问:“到底是谁?” “是、是他?”欧阳素素艰难地开口,“是灵风?” 莫太守再问:“你确定?” 欧阳素素点头道:“是的伯父,我确定那是灵风,府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手比较快的,而且,他每一次愤怒的時候,手指都会攥成拳头,还发出声音来,我敢肯定是他1” 孙管家说:“大小姐,大少爷去了解灾情了,会不会是飞文公子?” “不可能是飞文,”欧阳素素肯定道,“你们听,飞文还在后花园弹琴,他的琴声我再熟悉不过了?” “欧阳俞,”莫太守望向欧阳俞,凝重道:“欧阳灵风……留不得?” 欧阳俞眼中掠过悲痛之色,“大人,灵风可是下官最……” 莫太守冷道:“你是想咱们一船人因为你而死,还是他一个人死?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時间,明日他还活着,你就等着被皇后娘娘收拾?” 说完,莫太守甩袖离去。 “父亲大人,”欧阳素素眼中闪起了泪花,“我也不想灵风死,可是他……” “他是你大哥,还是你相公?”欧阳神色痛苦看着欧阳素素,“我们怎么舍得让他就这样离开咱们呢?” 欧阳素素哽咽道:“可他不离开,那就是咱们离开?” “让我静静?”说毕,欧阳俞面向一边,默默地任老泪纵横。 入夜。 晚饭间。 欧阳素素把放了蒙汗药的酒,给欧阳灵风斟了一杯,“灵风,你看起来很累,喝杯酒,解解疲乏?” 欧阳灵风望着旁边的空座位,淡问:“薇薇呢?” 灾素门去。欧阳俞说:“她去一个朋友家了,估计晚点才回来,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爹已经派人保护她了?” “哦。”欧阳灵风淡淡应了声,烦闷地拿过欧阳素素手中的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不到一会,欧阳灵风趴在了桌上。 【鬼姐夫】028.续命丸 夜,黑了下来,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陪伴着。(.) 孙管家命人把欧阳灵风扛回了房间躺着,熄了灯,然后离开了。 欧阳俞和欧阳素素在偏厅想着怎么处理欧阳灵风的時候,欧阳薇薇回来了。她的回来,没有人知道。由于太累了,径直回了房间。 夜,更深了。但对于城外的百姓来说,却是世界末日。仅仅相隔一个月,他们又遇上了大洪灾了。 这夜,雨下得特别的疯狂,洪水冲入了城镇内,但只是淹没小小的一片地方。 深夜。 一道冷厉的眸光,随着闪电与雷鸣一起出现。 欧阳俞,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西厢,并打开了欧阳灵风房间的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欧阳俞的眸光仿若能穿透黑暗,缓缓来到床边,看到床上这张再俊美不过的脸庞,眼神一痛,心道:“孩子,爹对不起你了?” 立即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下去—— 去风眼下。突然,床上的欧阳灵风张开眼睛,蒙汗药已失效,此刻,惊恐而又悲痛,更加迷惘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借着微弱的,時有時无的闪电光,他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于是,忍受着疼痛,挤出一句话来“为、为什么?” 欧阳俞眼神一狠,伴着痛楚,他手一用力,匕首再次深入了几分,深入地刺入了欧阳灵风的胸口。 欧阳灵风闷喝一声,随即,抓着欧阳俞的手,慢慢地松下,闭上了眼睛。一滴在欧阳俞眼中解释不来的泪水,滑下了眼角。 欧阳俞抓着血淋淋的匕首,失魂落魄一样走出了房间,然后站在院子中,淋着雨,狂啸:“灵风,原谅爹——” 屋外,仍是雷雨交加的天,肆无忌惮。 此刻,欧阳薇薇正在房间的烛火下,仔细地盯着手中捏着的一颗药丸。当她听到隐约传来欧阳俞叫唤欧阳灵风的声音時,把药丸放入了手绢内,收好,再起身离开了房间。 只是,等她奔到欧阳灵风所住的那个院子附近時,看到了欧阳俞站在雨中悲痛,欧阳素素也站在雨中,同样是一副悲痛的神情。 欧阳素素大声说:“父亲大人,别这样,灵风他已经死了。他一死,咱们就不用再受威胁了,你别伤了自己?” 欧阳薇薇一听,整个人虚脱了一样,瘫倒在了走廊上,嘴巴喃喃自语,“哥、哥他,他死了?” “是我杀了他,我是个罪人?”欧阳俞仰头长啸,手中的匕首,已经没有血迹了。 欧阳薇薇眼中掠过悲痛之色,原来,竟然是亲人害死了欧阳灵风。 “爹,您别这样,先回房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孙管家处理了?”在欧阳素素的搀扶下,欧阳俞被扶走了。 他们人一走,欧阳薇薇立即往欧阳灵风的房间奔去,奔进房间后,立即跑到床边,看到的,在闪电传进来的光芒下,胸口血淋淋的欧阳灵风。 欧阳薇薇的嘴唇打颤,话语更是沙哑不已,“哥,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没有走到一起呢,哥?” 随即,她伸出手,探了探欧阳灵风鼻子。 当感受到欧阳灵风还有微弱的呼吸的時候,欧阳薇薇顿喜,突然想起,她朋友给她的一颗救命药丸,于是立即拿出来,给欧阳灵风服了下去。 不到一会,欧阳灵风慢慢打开了眼睛,看到欧阳薇薇,眼眶一热,“薇薇,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哥,你别动气?”欧阳薇薇哽咽地提醒,“你吃了续命丸,无论你受多大的伤,这颗药丸能保你几天的命。(.)是父亲大人下的手,是他杀了你。我们要报仇。我已经想好了,你就将计就计装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薇薇,你听我说,”欧阳灵风紧抓着她的手,犹如生离死别的叮嘱,“若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对抗不了那些人,不要去送死,不要为我报仇,知道吗?” 欧阳薇薇吸了吸鼻子,不停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但你不会死的,你要听我的话,好好地活着,等出了这个家,我立即去救你。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呢,你不可以放弃,知道吗?你若是走了,我也陪着?” 欧阳灵风点头一应,“嗯,我答应你,一定努力地活着,你快离开,别让其他人发现了,要不然,你也会被害的?” 这時,院子外面已经有动静声,孙管家的声音更是大声地传了进来,“快快快,把大少爷的尸体抬到灵堂的棺木内?” 在孙管家进房后,欧阳薇薇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欧阳灵风仍是苍白的脸色,血淋淋的胸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孙管家看了欧阳灵风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大少爷,老奴很敬佩您,但老奴也是被逼无奈,需要钱过日子,所以……对不起了?” 就这样,欧阳灵风被安置在了棺木内,然后棺木被钉上。 三日后出殡,欧阳灵风成功脱离了欧阳府,但欧阳素素和欧阳俞并没有去坟前。 棺木入土,埋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 入夜后,欧阳薇薇赶到欧阳灵风的坟前,用她纤细的双手,把坟堆给挖开,也不管手破了多少处,不喊疼,直到挖到看到棺木为止。 挖了很久,终于看到棺木了,欧阳薇薇顿喜。 接下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欧阳薇薇用斧头把棺木给一次接一次劈开,然后,把昏迷中的欧阳灵风给拖出来,再把坟堆还原,扛着欧阳灵风离开了。 在外头,欧阳薇薇以前买了一个小房子住,一旦心情不好,就来这里,正好,今日可以有地方给欧阳灵风养伤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欧阳薇薇借卖面具的理由,经常往外跑,这样不会被欧阳素素和欧阳俞怀疑,一边,她也可以照顾欧阳灵风。 修养了半个月,欧阳灵风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戴上欧阳薇薇制作的面具,上街陪她一起卖面具。 他们要攒足钱,然后上京……告御状? “噗,”祈轩听到这,忍不住笑场,“告御状?” 欧阳灵风愁眉苦脸道:“难道,告御状很难吗?最强的幕后主使者,是李皇后,唯有上京告御状,才能把这些人扳倒?” “别做梦了?”祈轩不客气地打消了欧阳灵风的自信,“你以为告御状很容易?我告诉你,很难?” “有多难啊?”欧阳薇薇不相信,“只要进入皇宫,把御状交到皇上手中,不就行了?” 唐剑解释道:“不行的,你们根本就进不了皇宫,而且,也见不到皇上。就算见到了皇上,皇上也不会搭理你们?” 欧阳薇薇心直口快道:“难道,皇帝他是个昏君吗?” “住口?”祈轩神色一冷,喝道。 欧阳薇薇被祈轩突然的冷厉神色吓到,于是往旁边挪了挪,靠着欧阳灵风,“哥,这人好可怕?” 香楠笑了笑,提醒道:“欧阳二小姐,你刚说的昏君,可是他的皇兄,你说,他能不可怕吗?” “什、什么?”欧阳薇薇脸色一凛,满脸惊恐看着祈轩,“皇、皇帝是你的,皇兄?那你不就是……王爷了?”t7sh。 傅恩岩说:“他是三王爷?” “噢?”欧阳薇薇立即嘴巴张到最大,瞳孔瞪到最大,“三王爷?天哪,我、我我我……”马上离座,跪在了祈轩跟前,求饶道:“对不起三王爷,民女该死,民女有眼无珠冒犯了王爷,民女……” 祈轩抚了抚发疼的额头,有气无力道:“又是这招,行了,别跪了,起来?” “欧阳二小姐,起来?”香楠起身,过来把欧阳薇薇扶起来,扶回原位坐下。她看了各位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祈轩脸上,正色道:“王爷,通过欧阳灵风和欧阳薇薇,我们已经得出了赈灾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眼下,我们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寻找证据,要有足够的证据这群贪官才会伏法。只是,这赈灾银一案牵涉到李皇后,您怎么看?” 祈轩冷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皇后亦是如此。若抓到她的把柄,本王会亲自上京给她带枷锁的?” 思考了一会,香楠吩咐道:“南宫护卫后天才回到这里,到時我们再重聚,一起商量该怎么下手。这两天,就让欧阳灵风好好养伤,本官也需要好好地理一下案情,急不得的。大家千万别意气用事,一旦打草惊蛇了,事情就棘手了?” 傅恩岩望向欧阳灵风,也提醒几句,“我知道你满心的仇恨,但是,你要忍着,这两天哪也别去,若是让欧阳府的人知道你没死,会对影响大人断案的?” 欧阳灵风点头道:“嗯,灵风听各位的安排?” “对了,”唐剑想到了什么,问欧阳薇薇:“欧阳二小姐,你给你哥吃下的续命丸,应该是极其珍贵的药物,而且很难提炼,你怎么得到的?” 欧阳薇薇解释道:“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她有个表姐,是个小神医,她经常从她表姐那得到很多很宝贝的药,所以送了我一颗?” 唐剑试探姓地问:“你这个朋友的表姐,是不是叫……云楚雁?” 【鬼姐夫】029.三探欧阳府 欧阳薇薇惊道:“你怎么知道?” ”听说过,听说过而已?“说完后,唐剑的眼帘低了些,不让别人察觉到眼中流露出的情绪,但显然是认识这位名叫云楚雁的女子。 ”哦,”欧阳薇薇淡淡应了声,她还以为唐剑认识她朋友的表姐呢。 吃过饭后,其他人都在房间里谈笑风生,而香楠,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欧阳灵风自傅恩岩的房间走出来,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在院子里走动的香楠,然后走过来,“文大人,是否遇到难解的题了?” 见是他,香楠微微笑了笑,“是你呀欧阳灵风,你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好,应该多休息的,怎么出来了?” 欧阳灵风面色沉重道:“贪官一日不除,赈灾银一日未有头绪,我一刻也安心不了。” 香楠抚抚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这样灵风,邪不胜正,那些人,他们逍遥不了多久的。你是很重要的一位人证,你可不能出事,若出事了,事情就难办了,所以,别再忧心忡忡胡思乱想了,剩下的事情,交由本官和王爷他们处理?” 欧阳灵风神色焦急道:“可莫太守听命于李皇后。大人,李皇后可是皇亲国戚,您有能力把她给扳倒吗?” 香楠凛然道:“扳倒她的人,不是我,是三王爷,三王爷才有资格把皇后绳之以法?” “如今,除了我和薇薇这两个人证,物证什么的,都没有,能让那群贪官乖乖伏法吗?”这是欧阳灵风的担心所在。 香楠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官就不信,那些人能逍遥法外?” 又一夜,过去。 今日睡很晚香楠才起身,祈轩已在外头候着,她打开门就看到他背对着房门站在门外,挺拔的身影,有着令人倾倒的魅力,“二哥。” 祈轩回过身来,瞧了她一眼,轻声笑道:“醒了。” 难得他有如此温柔的一刻,香楠有点吃惊,走到他跟前,仰视着他的脸,问:“二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啊?”祈轩略微笑笑回道。 俞不出楠。可她怎么都觉得他不对劲,“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但衙门有事?”说着,祈轩很哥们一样搭过香楠的肩膀,边走边凝重说:“大哥他在内堂,今日,咱们三个就再次上欧阳府探探情况,你觉得怎样?” 香楠点头道:“是该去查查欧阳俞的情况了,只是二哥,你们想到以什么理由进府了吗?冒然前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祈轩说:“可以借死者钱师爷一事进欧阳府。” 香楠不是很理解得来,“怎么说?” 祈轩解释道:“我们可以把嫌疑人对象移到钱师爷身上,当日欧阳俞一睡不醒,从此钱师爷就失踪了,我们可以怀疑欧阳俞就是钱师爷下的手,拿这个问题去欧阳府,欧阳素素应该不会起疑点什么,正好我们又可以呆在欧阳府一次,这次,怎么也要摸清欧阳俞的事情。后天早上,石印也该回来了,而本王的王府军飞鸽传来消息,在赈灾银必经之路周围的险峻山林,发现了不对劲。他们一回来,我们立刻出击,趁这帮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网打尽。但这两天,我们要找到相关证据才行?” 内堂门口已到,香楠停下脚步,说:“二哥,你这样安排也不错,姑且冒险试试,但一定要注意了,一旦惊动了那批人,赈灾银的下落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祈轩点头,“嗯,本王明白。” “可以走了吗?”唐剑从里面走出来。 香楠和祈轩相视一眼,都朝唐剑点了一下头,然后三人并肩走出了衙门。 巡逻回来的张捕头,看到香楠他们一起往欧阳府的方向去,暗暗觉得有大事情发生,于是赶紧放下了手头活,抄了近路赶去欧阳府。 欧阳府。 张捕头汗水淋漓赶到欧阳府的后门,敲了四声,然后门打开了,他望了望身后,确定没人,走了进来。 南院,欧阳俞的房间。 房内的气氛很压抑,沉重,令人呼吸不过来。 欧阳素素和莫飞文站在一旁,而欧阳俞,冷静地坐在太师椅上,冷眸看着站在面前的张捕头,当日的慈祥和蔼,已在他脸上消失无踪,“你确定牡丹镇知府带了武功高强的护卫,还有医官往我欧阳府的方向来?” “是的大人,”张捕头急道,“估计是有备而来的,大人,该怎么办?” 莫飞文对张捕头说:“张捕头,你先别说话,你太不冷静了,我们说不定会因为你而自乱阵脚?” “对不起,飞文公子?”张捕头万分歉意道,他也不敢看着莫飞文的眼睛,只因为他怕莫飞文生气,对方一旦生气,自己命将难保。 莫飞文说:“你先下去,绕道走开,别让文杰那群人发现。你目前是安全的,他们没有怀疑你,只要你别露出马脚,对方自然是不会怀疑。你记住了,不可乱阵脚。下去。” 张捕头弓了弓腰,“是。”乖乖退出了房门。 张捕头走后,欧阳素素面向欧阳俞,“父亲大人,难道真如张捕头所说,是有备而来的?”t7sh。 欧阳俞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几分,“我们的人应该没有漏出什么破绽,我想,文杰他们不是怀疑我们而来,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我们不是有了替罪羔羊吗?而且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让文杰相信灵风就是主使人。想必,文杰此次这一趟,定还是为灵风的事来的。” 莫飞文说:“我觉得事情有点棘手,对方是破案无数的神探,估计对方根本就没有把怀疑目标放在一个死人身上?” 欧阳俞想了想,突然说:“飞文,你爹飞鸽传书送来消息,说他正在来的路上,估计明天就能到达这里,到時再好好地商量赈灾银一事。眼下,我不能出面,而你们,一定要好好地应付那帮人,不能让他们看出点破绽来,尤其是我装病这一事?” 欧阳素素点头道,“父亲大人,女儿会注意的。” 一会,欧阳素素换了一身装,进入了大厅,而香楠等人,已在大厅等候了。 “文大人,”欧阳素素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走了进来。也正在这時,后花园响起了悠然的琴声。 祈轩暗暗凝聚功力于掌心,在欧阳素素走过身边的時候,向她背部放入了无形的一股气息。这样一来,欧阳素素就没办法借助莫飞文的琴声镇定自若。 香楠起身道:“欧阳小姐,本官此番前来贵府,又多加打扰了?” 欧阳素素微笑道:“大人说的这是哪的话,大人光临舍下,怎是打扰呢,请坐大人。”坐下后,开门见山道:“不知道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香楠与祈轩他们暗暗交接了一个眼色,然后望向欧阳素素,轻轻笑了笑,道:“欧阳小姐,其实,本官是有些难题还没有办法解决,想来过问一下欧阳小姐您。” “哦?”欧阳素素挑了下眉,饶有兴趣问:“大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为了打消欧阳素素的疑虑,香楠打开了关于钱师爷一死的话题,“欧阳小姐,你是否知道钱师爷他出事了?” 欧阳素素点头道:“嗯,知道,衙门都传开了。”叹了一声,“唉,这师爷怎么好端端的,就选择自杀呢?我父亲大人是那么的重视他?” 香楠说:“钱师爷的死,有点蹊跷,请问欧阳小姐,钱师爷生前,是否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了,才选择轻生?” 欧阳素素想了想,最后不确定道:“应该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香楠不再深入问,“钱师爷也可能是因为县令大人突然一病不起而选择了轻生了,毕竟他们身为同僚已有数十年。哦对了,欧阳小姐,本官这次来,带了本官的随行医官,他可以帮你去看看你父亲的病情?” “大人,这,”欧阳素素脸色一变,苍白了几分。 香楠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介绍起唐剑来,“欧阳小姐,这是本官随行的医官——唐医官,他的医术不比大内御医差,本官相信,有他在,你父亲一定能重新看到光明的。赈灾银一事不可拖沓,而你父亲是很关键的一位人物,他若能尽快醒来,本官也好知道当日他和欧阳灵风为何吵得不可开交,也可知道赈灾银一事究竟怎么回事。” 欧阳素素欲说,“大人,其实我父亲大人他……” 唐剑走上来两步,再次打断她的话,“欧阳小姐,麻烦你带一下路,有在下在,保准还你一个身强体健的父亲来?” 所有的气场,已经被香楠等人抢光,欧阳素素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好、好。”若再拒绝,恐怕会令这些人怀疑,还是答应为好。 欧阳素素和孙管家带路,在去欧阳俞房间的路上,香楠靠近祈轩,小声说了一句,“王爷,后花园那位,您去盯着,小心行事?” “本王注意的,你们也也小心的?”于是,在前面的走廊岔道,走在最后面的祈轩,悄悄往另一条走廊去了。 【鬼姐夫】030.假死药 欧阳俞的房门口有几个欧阳府请来的护院看守,连窗户边也站着人。(.无弹窗广告) 香楠和唐剑跟随欧阳素素与孙管家来到欧阳俞的房门外。 欧阳素素给了孙管家一个眼色,孙管家会意到,稍微的点了下头。欧阳素素转过身,对香楠说:“这就是家父的房间了?” 香楠深不可测的目光环视了周围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欧阳素素脸上,说道:“请欧阳小姐信得过唐医官,他定有能力把你父亲救醒过来。现在,我们能否进去看看情况?” “请,”欧阳素素摆了个请的姿势,随即转过身,示意守门的护院把门打开。t7sh。 护院会意,立即把房门打开。 欧阳素素第一个走了进去,随即,香楠和祈轩跟上,而孙管家,就在他们进去后,他反而离开了。 欧阳俞的房间很简单,古朴,不显一丝华丽,这些表面场景,让香楠看到了欧阳俞是一个清廉的好官。 欧阳俞的床,已被罗帐遮住,看不到里面的床是否躺着人。 此時,孙管家正以最快的速度往后花园奔去,满头汗水淋漓,只是他还没有跑到后花园的入口处,就被突然从背后出现的祈轩给拦住去路,“孙管家,问一下,贵府的茅厕在哪?在下找半天了也找不到,麻烦您带一下路?” 琴声依旧在悠然轻响。 孙管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正急着去找莫飞文,哪知祈轩会半路杀出来。 “祈护卫,茅厕在前院,你问一下府中的丫鬟就知道了,老夫还有急事要去处理,就先行告辞了,”说着,孙管家匆匆往后花园进去。 这回,祈轩没有拦截,只是等孙管家走了一会,他才尾随跟上。 孙管家跑上凉亭,来到莫飞文面前,此時,祈轩已经隐藏在距离凉亭很近的地方,因个人隐藏能力极高,没有被莫飞文给察觉到。(.无弹窗广告) 孙管家一上来就急着说,“飞文公子,不好了?” 抚琴的十指,倏然停下。 莫飞文微微仰起头,冷眸望向孙管家,凝眉道:“怎么了?” 孙管家急道:“大小姐根本就招架不了那些人,于是,只得答应把那些人带到老爷的房间,给老爷看病。大小姐让我来通知您,有什么办法应付?” “就让他们看,”莫飞文回答得很轻松,“先前,欧阳大人已经吃下了一种药,这种药能封住他的心脉,但凡是懂医术的人,都会说欧阳大人得了不治之症,没得救了,只能处理后事,那些人一定会相信欧阳大人没有装病。” 得到莫飞文这番话,孙管家松了口气,“那就好。” 听到这,祈轩悄悄离开了。 在孙管家离开后花园之后,他在去欧阳俞房间的路上,再次被祈轩给拦住路,祈轩捂着腹部,脸色非常难堪看着他,“孙管家,我找不到你们欧阳府一个丫鬟,我快不行了,到底茅厕在哪呀?我快憋不住了?” 孙管家一脸黑线,最后,无奈地摇摇头,“请跟我来。” 欧阳俞房内, 香楠走到床前,正要伸手撩起罗帐時,欧阳素素突然按住她的手,“大人……” 香楠拧起眉,“不可以吗?” “不是的大人,”欧阳素素解释道,“是这样的,全城的大夫都来为我父亲诊治过了,大夫们都无能为力,而且他们都说,不宜生人靠近我父亲。” 香楠暗暗扯了一下唇,觉得欧阳素素说得有点荒唐,但她没有让欧阳素素察觉到自己的情绪,“靠近了,会怎样?” 沉默了会,欧阳素素异常冷静道:“反而会害了我父亲?” “除非有一个病得更加重的人靠近你父亲,那才会害了他,”说着,香楠不客气地把欧阳素素给拨开,“欧阳小姐,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就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会把你父亲救醒过来的。唐医官不希望在他看病人的時候有第三个人在场,那么……欧阳小姐,麻烦你先出去一会?” 对于香楠这种无礼的做法,欧阳素素打从心里气愤,但为了大局为重,她忍了,不情不愿应了声,“好。” 欧阳素素出去后,门口的护院把门给关上了。 香楠望向唐剑,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突然,香楠“噗嗤”一声,笑了。 唐剑无奈地摇摇头,“我说楠楠,就你这种幸灾乐祸的个姓,我真怀疑我平日里见到的那位文神探,真是你的兄长。都什么時候了,居然滥用公权欺负人家大家闺秀,要是被三王爷看到了,比我更会说你?” 香楠哼了声,没好气道:“谁叫这个女人如此深沉,还当着我的面蒙蔽我,让我真以为欧阳灵风就是主使者,这女人太坏了,本官岂能被她耍来耍去?” “唉,”唐剑再次无奈摇摇头,感叹道:“果真验证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 香楠嘻嘻一笑,“大哥,若没有我们女人,怎么给你们男人生子啊?怎么传宗接代呀?所以,女人必不可少的?” 唐剑小声嘀咕了句,“遗憾的是,为我唐剑传宗接代的人,不是你?” 香楠紧了紧眉,“大哥,你说什么?” 唐剑脸上的怅然神色褪去,摇摇头,道:“没什么。” “嗯,那我们开始工作?”说完,香楠过去把罗帐撩起来,挂好,再看向躺在床上的欧阳俞。 嗯,有一张和蔼可亲的脸,看来是欧阳俞没错。 但一想到欧阳灵风说过的话,欧阳俞是在装病,香楠立即对这张伪善的面孔没了兴趣,但也没有厌恶,毕竟欧阳俞曾经是一位清廉的好官。 唐剑开始检查欧阳俞五官,一边检查,一边有意无意地打开了与场合不符合的话题,“楠楠,你和轩怎样了?” 香楠拉来一个凳子坐下,一边坐着看唐剑检查欧阳俞,一边闷闷道:“还能怎样?始终保持这种君臣的关系呗。每当睡觉前,我都会想到有一天,他发现我就是他爱上的香楠,他该是多么的伤心,我骗了他?” 唐剑淡淡一笑,说道:“他是会伤心,但他不会恨你,我了解他。但我不了解至爱与律法,在他心目中,哪一方最重要,所以,我很担心你的身份暴露,或许他会亲自把你送入大牢,或许……他会背弃律法,保护你,可无论他选哪一方,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大哥,”香楠幽幽看着他,“你们四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你们的年龄,也是一样的,不难看出你们是四胞胎兄弟,在古代,应该很少有这种情况。可我感觉,你们四个的亲生父亲,不是前皇帝。” “哦?”唐剑微挑眉,“怎么这么说?” 香楠解释道:“前些日子,我打听过神之石的来源。二十五六年前,有一位中原的商人,我猜,应该是岩的父亲傅老爷。傅老爷与他身怀六甲的夫人来到西域,幸运地得到了神之石。所以我想,你们的父亲,应该是傅老爷?” 唐剑放下手头活,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问:“若傅老爷是我们四人的亲生父亲,那母亲又是谁?” 香楠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等救出了谷太后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相信谷太后知道当年神之石的事情?对了,有结果了吗?” “嗯,”唐剑点了点头,正色道:“欧阳大人没有脉搏,心已经停止跳动了,但两个月过去了,他的身体始终没有腐烂,依旧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这就说明,他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构成假死状态的有两种可能,曾经或是受了致命伤,但没有伤彻底,也或者,他是吃了假死药。” “假死药?”香楠对这个词,有了兴趣。“我知道假死的意思:又称微弱死亡。是指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用一般临床检查方法已经检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而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 唐剑赞道:“你懂得还真多,而且,说得很……深奥?” 香楠傻笑一记,谦虚道:“那是因为,我曾经生活在未来的世界,未来医学科技那么发达,而且很多古语已已有了专业词,所以大哥你才觉得深奥。大哥,你说说看,欧阳俞到底是吃了假死药,还是?” 唐剑认真道:“欧阳大人身体很好,看来,是服用了假死药。但以目前我所知道的,吃了假死药,顶多也只能维持三到五天就苏醒,而且不能在半年内服用两次,否则经脉尽断而死。” 香楠眸光一凛,发现了什么,“大哥,你的意思,欧阳俞是这几天才吃下的假死药,以前,是正常的一个人?” “是的,”唐剑很肯定地说。 香楠叹了口气,“为隐藏真相,他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想,欧阳俞是知道了我们来这里找证据,知道我们来找他,故此在先前就吃下了假死药,为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他在装病?大哥,能有办法立刻弄醒他吗?” 唐剑的脸上有点难色,“有是有,但是……” 已他管说。香楠说:“但是什么?大哥,但说无妨?” —— 支持打赏加更催更哈~~吼吼吼。 【鬼姐夫】031.是你杀的人吧? 唐剑所担忧的是,“我怕他醒来,会打草惊蛇?” 香楠直接道:“醒了,盘问完,然后咱们就再弄昏他一次,不就行了?大哥,你医术高超,相信你有本事把他再弄晕过去的,是不是?” “你是想,再让他睡几天?”唐剑确定问。(.) “是啊,准备后事,你父亲已经没有脉搏了,他已经……唉,”后面的话,香楠不想多提,转身和唐剑走出了房间。 等人一走,欧阳素素脸上的伤心神色褪去,换上了一副阴险的面色,微微勾了勾邪恶的唇,“呵,什么唐医官文神探,还不是绣花枕头两只?” “是,”同時,张捕头也害怕唐剑严厉的声音,似乎他再不坐下,对方一团无名火就要把自己给炮轰了。 欧阳薇薇皱起眉,“演戏?” 唐剑和祈轩一同应了声。 “这么简单?”香楠傻眼,“还以为要向他拳打脚踢才会弄醒他?” 時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香楠满意一笑,“好,那接下来本官就跟你们说说怎么去执行……” 唐剑并没有把欧阳俞扶起来,而是坐在床边,凝聚着内力的手掌,从欧阳俞的手掌一路有规律地游移到欧阳俞的身体其他地方,他的手掌,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无形的光,从镜子内透出,一遍遍撒在了欧阳俞的头部,胸膛…… 孙管家上前问道:“大小姐,可有出什么事?” 张捕头回道:“回大人,卑职已把这件事解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香楠终于把书信看完了,也正在这時,唐剑的声音传了过来,“大人,欧阳大人醒了?” 祈轩问道:“大人,可否救醒欧阳大人了?” 欧阳素素在门外等香楠他们出来,足足等了很久,就在她以为出事了,等不了闯入之际,门被人打开了,定眼一看,是唐剑,迫不及待地问:“我父亲怎样了?” 香楠点头道,“嗯,我正是这个意思?” 香楠对大家说:“目前的局势,是敌在明,我在暗。我们已经控制了欧阳俞,也拿到了部分的证据,加上灵风和薇薇作为人证,我们已经距离抓捕贪官不远了,但一切还的等明日石印和王府军回来报告情况。确认了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后,我们再出动人手,把所有与赈灾银扯上关系的官员一同抓捕回衙门审问?” 张捕头不敢盯着香楠的眼睛,目光一直坚定地落在别处。 看着香楠三人离开府中后,欧阳素素把虚假的眼泪抹掉,嘴角又扬起得意的弧度。 他这样的脸色,没有让欧阳素素更加担忧,反而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偏过唐剑,走了进去。 “嗯……”香楠想了想,说:“有你的戏份。你不是已经死了嘛,当然,是在欧阳素素和莫飞文眼中,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和薇薇听从本官的,去演一场戏?” 香楠弯起好看的唇角,“对,演戏?” 唐剑无奈一笑,“没那么麻烦。” 欧阳灵风问:“文大人,这两天需要我做什么吗?” 房内的床上,欧阳俞仍在静静地躺着,香楠正在帮忙盖被子,盖完被子就向门口走来。 闻声,香楠望过去…… 大家都要活干,他不想闲着,于是跟医馆的李大夫学医,虽然他知道不会有唐剑这样的天赋,但他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医术方面的知识。 香楠起身,走过来,坐在了张捕头的旁边,近距离看着张捕头,有意无意问:“听石捕快说,张捕头可是千杯不醉的,可有此事?” 张捕头有点受宠若惊,但香楠那看似慵懒却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他的心收紧,不禁害怕了。[.超多好看小说]“大人,卑职不敢?” 闻声,张捕头脸色一变,背脊凉了不少,咂了咂舌,“大、大人别听那些人的话,他们又没有见过卑职喝酒,乱说的,卑职怎么可能有千杯不醉的酒量?” “这……”欧阳灵风与欧阳薇薇相视一眼,最后又看向香楠。 对香楠来说,张捕头是个关键人物。这两天内就要收拾那批贪官了,而张捕头是帮凶,她怎能放过,提前收服这人,是有好处的。 欧阳薇薇说:“文大人,薇薇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是挺吓人的,但只要能为哥哥报仇,薇薇会把大人交代的任务办好的?” 侯在香楠身后的唐剑,严厉道:“大人叫你坐,你就坐?” “那大哥你先忙着,我看看欧阳俞的房间有什么可疑之物,他醒了告诉我,”说着,香楠去了其他的角落,观察起欧阳俞的房间来。 “那行,”唐剑打算放手一搏,“我只要在欧阳俞身上施一下内力便可以了?” “欧阳小姐,不用送了,我们自己可以走的。你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官也实属难料。你父亲是个好官,欧阳小姐,希望你好好安葬他,当然,也希望你别太伤心了。唉,天妒英才啊。”说完,香楠转向唐剑和祈轩,淡淡说了句,“我们走?” “嗯,”香楠满意地应了声,然后轻描淡写道:“坐,本官有些话想问问你?” 回到衙门内堂,香楠问正走进来的张捕头,“张捕头,本官给你的药,就是有防腐功效入口即溶的药,你可给钱师爷喂下了?” 香楠“嗯”了声,“那任务就布置到这了,灵风,薇薇,希望你们不要感情用事暴露自己,切记了?” 香楠和唐剑一同低下头,然后又一同无能为力地摇摇头,香楠说:“唉,天妒英才啊,欧阳大人这是得了绝症了,说走就走?” 香楠在角落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叠信件,都是需要欧阳俞本人亲启的信件。她拿过信件,坐在香几后面的太师椅,慢慢看了起来。 可香楠却一直在看着他,嘴角总是保持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充满笑意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他不安的内心。t7sh。 因为这句“大义灭亲”,祈轩的神色变了变。对他来说,大义灭亲,是何等的残忍。 唐剑叹了口气,无能为力地摇摇头,一语不说。 傅恩岩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当然,这还的归功于唐剑的照料,以及李云卿给香楠的那瓶有着神奇药效的金疮药,让他的表面伤痕都没了。目前,只需要再调理内伤便可。 香楠给了他们一个点头,“正好要挫挫欧阳素素和莫飞文的锐气了,也挫挫他们的胆量,这样一来,他们的判断力就会下降,那对本官来说,事情就好办了?” 欧阳灵风和欧阳薇薇说:“请大人放心,为正义,大义灭亲?” 香楠和唐剑走到前院,看到祈轩一个人在院子内,负手背后,在院子来回悠闲地走动,显然是在等他们。 香楠走上来,轻声一唤,“祈护卫?” 欧阳灵风问:“演什么戏?” 如同唐剑一样,香楠也是无能为力地摇摇头,一脸的沮丧之情,道:“欧阳小姐,恐怕你要为你父亲准备后事了?” 欧阳素素自信一笑,“我父亲吃了假死药,会出事吗?对了,这都一夜又一天了,二小姐跑哪去了?” 香楠露出皓齿,贼贼一笑,表情神神秘秘的看着二人,“装神弄鬼,你们一定很在行?” 傍晚,欧阳灵风和欧阳薇薇,以及祈轩,都离开了医馆,出去准备了。香楠和唐剑回衙门,剩下傅恩岩一个人在医馆内。 祈轩应道:“就放心地交给本王?” “就让她卖,她若呆在家里,迟早会出事的,我可不想唯一的单纯妹妹陷入大染缸里。我去后花园了,没事就别来打扰我与飞文公子。”说毕,欧阳素素冷冷转身离去。 为了布置任务,香楠说了很久,几乎口干唇裂。在几人面前,滔滔不绝完,剩最后一句话,是对祈轩说的:“王爷,莫飞文是个高手,为了保证欧阳灵风好欧阳薇薇的安全,今晚,就麻烦您在暗中保护他们二人了?” 转眼,又是夕阳西下的時分。 孙管家不确定道:“估计又是去卖面具了。” 欧阳素素看到欧阳俞没有出什么状况,一颗心当下松了下来,对走过来的香楠说:“大人,唐医官可是知道我父亲得了什么病?” 而孙管家,防狼一样防着祈轩,一直寸步不离。 香楠等人没有回衙门,而是直接去了医馆。 “什、什么?”欧阳素素瞬间瞪大水眸,“准备后事?” 他们的后面,欧阳素素走上来,一边抹泪,一边说:“大人,素素送你们,希望我父亲的事,没有影响到你们?” 回到医馆内,一群人都凑到一起,在傅恩岩的房间,都商讨起来。 香楠“啧啧”两声,话锋一转,惋惜道:“钱师爷死得可真惨,若不是在后山河发现一条有血迹的绳子,本官也不会断定钱师爷是被他人谋杀的?”起楠可说。 噹,张捕头身子一软,差点瘫痪在地上,但在刹那间,又镇定自若地坐好,只是额头上,冷汗已冒出了不少,“大人,您说什么呢?钱师爷他……不是自杀的吗?” “是你杀的,”唐剑冷漠出声。 【鬼姐夫】032.收服张捕头 张捕头欲要辩驳時,唐剑夺过他的说话机会,“张捕头,你若再不交待出所有的事情,这恐怕会拖累你的家人,你想你的家人因为你而出事吗?” 对张捕头来说,家人是他的软肋,被欧阳素素拉下水,完全是被金钱所诱惑,有了金钱,他就可以给家人一个好的生活了。 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被香楠他们给透析了,于是,淡淡地垂下了头。 仔细看了一眼,不禁又回想到当日惨不忍睹的场景,那么好的一个人,世间少有的好人,就这样被自己害死了。张捕头再次悲从中来,紧紧地把绳子给抓住,“是的,就是这捆绳子,是我害死了师爷,是我,我怎么可以那样做,他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哪?” 香楠把茶杯放下,笑道:“像四哥这种人,死不了的,只有别人倒霉的份,他是不会倒霉的,比我还诡计多端呢。但我敢肯定,他回来后,不用多久莫太守也会进入凤凰镇。若不是在欧阳俞房内找到那么多信件,我也不会知道莫太守要来凤凰镇,看来,飞鸽传信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以很快知道一件事情?” 香楠眨了眨眼,“还能怎么办,趁有空,我们分析分析唐太师之死的案子?等天黑了我们就去医馆,等王爷他们的消息?” 张捕头沉默不语,看似在找借口替自己推脱罪责,又像是在忏悔。 接下来,张捕头把绳子松掉,于是钱师爷整个人就掉到了水底,也就在这時,那树枝嘎吱一声,有了断裂痕。 钱师爷眼神一厉,骂道:“畜生,为了钱,你就真的干得出来?” 唐剑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师爷……对不起?”说完,张捕头手一松,抓紧的绳子,立即就快速滑出手掌,被吊于树上的钱师爷,头部和上身,随即都没入了水中,他在水中疯狂地甩头,双手挣扎。河水很浅,河底几乎都是黑色淤泥,他这一摇晃,把河水给搅得浑浊了,而他,也吸入了,吃掉了,不少的淤泥。 张捕头回忆道:“两个月前,大人和灵风少爷因为赈灾银一事大吵了一架,我和钱师爷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内容,欧阳小姐说服我贪污赈灾银,我为了家人的生活好点,于是就答应了欧阳小姐。因为钱师爷和大人的感情非常好,大人不忍杀害钱师爷,所以,把钱师爷关起来,用了两个月的時间来说服钱师爷。但是,钱师爷一心为民,宁愿死也不与那群人狼狈为歼,宁愿死,也支持灵风少爷。最后,大人只好痛下命令,让卑职把钱师爷解决了,而且,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别人怀疑钱师爷是被人谋杀的?我把钱师爷迷晕,背到后山河……” 看到她高兴,唐剑也跟着高兴,“是啊,又解决一个了,大人又轻松了,但我担心石印明天能不能准時回来?” 香楠捧起茶杯,悠闲地喝了口茶,然后说:“又解决一个了,心情就是好?” “这,”唐剑着实想不到香楠会在这个時候谈及他蒙冤的事。 在钱师爷醒来之际,他已经被吊在了河中上面的树木上,而此刻,抓着绳子那头的人,就是张捕头,是他多么信任的一个人。 收起绳子,张捕头跪下来,在钱师爷跟前跪拜了三下,这才转身离开。路过附近的小道時,他把绳子丢入了路旁的草丛内。 香楠想了想,对张捕头说:“张捕头,本官已经掌握了你的把柄,你的证据,你是逃不掉的。念在你是帮凶,估计不会被判死刑。这样,本官这两天暂時不会对你怎样,不会治你的罪,但你这两天,你不要把本官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这两日一过,本官给你一次机会,回家告别家人,再乖乖回牢房里呆着。若你要逃到天涯海角,呵,那是不可能的,凤凰镇驻扎着京都拨下来的一批王府军,他们不会让你有机会溜出城的?切记了?” 香楠能感受到他的悲痛,声音柔了几分,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告诉本官,你为何要杀钱师爷?你说过,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每次发俸禄,都把所有的俸禄去救济你们。如此好的一个人,你怎忍心杀害?” 情绪稳定了好些后,张捕头问:“大人,您怎么怀疑是卑职害死钱师爷的?” 张捕头沉痛道:“卑职也不想的,但县令大人说服不了钱师爷一同贪污赈灾银,于是,最后狠下心,让卑职出手,把钱师爷害死。其实,卑职也不想杀死钱师爷的,可欧阳小姐拿卑职家人的生命威胁卑职,卑职不得不去做?” “是,大人?”说完,张捕头走出了内堂。 张捕头低下头,认命,“卑职不想再干坏事了,也不想逃,一切听大人的吩咐,该要承担的罪责,绝不逃避?” “那这是证物了,”唐剑把绳子给收回来放好。 “哦?”香楠有点听不懂,“相信什么传言?” 由于绳子的另一头是绑在钱师爷的脚腕上的,所以张捕头把绳子取下来后,钱师爷的脚腕处,出现了一圈深深的绳痕。 唐剑问:“大人,那张捕头怎么处理了?” “呃,”香楠谦虚道,“过奖过奖了?” 这天早上,张捕头把迷晕掉的钱师爷背到荒无人烟的后山河偏僻的河流边。 张捕头说:“文神探的传言?” 张捕头沉痛道:“师爷,对不起,我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我只想让我的家人好过点。既然我们说服不了您,那就只好……” 张捕头抓紧尾端,没有再把绳子给挪回来,钱师爷每回挣扎都很用力,于是他在地面上扎起马步,双手用力抓着绳子,直到钱师爷不再摇晃時,他的手,已经破了几处,他的血迹,都沾到了绳子上。 唐剑自书架上拿出来一个包袱,是他今天从医馆拿到衙门的。把包袱打开,呈现出来一捆绳子,带着干枯血迹的绳子。他拿过绳子,扔给张捕头,张捕头接过后,他才问:“确认一下,你是否是用这捆绳子害死钱师爷的?” 张捕头瞪大了眼睛,是在惊愕,惊愕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对方已经在给他挖坟墓了,“大人,卑职相信了,相信传言了?” 那天的场景,对张捕头来说,历历在目,此生难忘。 香楠满意道:“好,有你这句话,本官甚是欣慰,那你下去,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時间告诉本官?” 张捕头慢慢抬起头,淡道:“大人,卑职认罪,是卑职亲手杀了钱师爷的,是卑职杀了他?”想起往日钱师爷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场景,不禁泪水占据了眼眶。 张捕头把绳子从树上扯下来,再抓着绳子一头,用力把掉在河中的钱师爷给拖到岸上。 唐剑严厉出声,“回答大人的话?” 钱师爷冷哼一声,“要老夫与那群人狼狈为歼,没门,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的?” 事情说到这,张捕头脸上已是坦然之色,也许,真的忏悔了,“大人,就是这样,钱师爷死在了卑职的手中?” “为官应为民尽职尽责,你做了什么?”钱师爷心痛的表情看着张捕头, 唐剑说:“告诉大人,你杀害钱师爷的过程?” 香楠解释道:“因为当日在后山河,唐医官检查钱师爷的身体時,本官发现了断裂的树枝,以及发现了你的双手有大小的绳痕,当然,当時本官没有怀疑你就是杀人凶手。本官怀疑你是在那晚你请本官吃饭之后。石捕快是没有案底的,所以本官相信他说的话,他也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没有被你们给拉下水。他说你张捕头从来都不会喝醉,为什么会在本官面前喝醉了?本官想了想,你一定是在装醉,是故意把那番酒后之言说给本官知道,对?就是让本官怀疑欧阳灵风就是凶手。于是,第二天开始,本官秘密让唐医官验了绳子上的血。绳子上的两种血迹,一种是钱师爷留下的,另一种,是你留下的。你可能怀疑,没有你的血,我们怎么知道是你对?很简单,我命石捕快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把你曾经沾过血的衣服拿给本官,就交由唐医官对比了。这一对比,两种血迹一样,不就证明你就是凶手了?” “是的,为了钱,我什么都干的出来。”张捕头狠道,“师爷,我再问你一次,您到底听不听大人的话?” 他这个样子,表明已经决定认罪伏法,香楠开门见山问:“张捕头,说,钱师爷是不是你害死的?”t7sh。 “别站着啊大哥,”香楠干脆起身,把唐剑拉到旁边坐下,然后自己也赶紧坐下,开口道:“大哥,跟我说说唐太师的事情?”起师本绳。 唐剑不知从何说起,“对于唐太师的事情,我也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说起,照我和王爷所分析的,应该是李皇后嫁祸到我身上来的?” 香楠不明白地问:“李皇后为何要这样做?他不嫁祸别人,却嫁祸给你,何缘故?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 【鬼姐夫】033.装神弄鬼之夜 连理由,唐剑也准备得不充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爷的关系。[.超多好看小说]楠楠,大哥觉得,还是等赈灾银的案子结案后再说,我怕你会分心。” 香楠点头道,“那行,就先不谈。这夜也快黑了,我们回医馆,陪三哥吃一顿饭总比呆在这里来的好?” 唐剑忧心道:“你说,灵风他们能吓到人吗?” 见到灯光,欧阳薇薇蹑手蹑脚走了进来,走到床前看了看欧阳素素,也如同欧阳灵风一样,有着说不出的沉痛。 他咳得正厉害時,院子里传来了香楠的声音,“岩,你在哪?” “呼~”阴风再度扫过,这回,还把房门给吹开了,一团落叶飘了进来。 莫飞文速速抄起衣物,第一時间为欧阳素素披上,关心她,比关心自己更多,“没事的,有我在呢,我的素儿不会怕的?” 欧阳灵风收回手,把盖住脸的头发拨开,看着缩在被子里抖个不停的欧阳素素,眼角滑下沉痛的泪水。 瞬间,室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深夜。 当時对方下手太快了,他没能瞧清楚对方面容对方就把人救走了。 转眼间,夜黑了,月亮慢慢爬出了云层。 傅恩岩的眼睛被熏到了,睁不开,眼睫毛一直在动,眼泪也在有一滴没一滴滑落,看不到香楠的脸,却只能用手去摸她,“在哪呀你?三哥睁不开眼睛了?”结果,手乱放,放到了香楠的脖子上。 “哎呀,三哥,你的手脏死了,碰到我的脖子了,来,我扶你出去洗把脸,”说着,香楠扶过睁不开眼的傅恩岩,走出了厨房。 看来,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位了? 嘎吱的门声,令欧阳素素猛然睁眼,硬着头皮看向门口,却赫然发现,在门口的月光下,一抹纤长的白影,看不见面孔的白影,有着一头黑长发的白影,慢慢飘了进来。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随即也飘了进来,“素素,相公回来了,回来带你……走?” 闻声,欧阳素素怕得眼泪都掉了出来,“灵风?”她把自己缩在床角,用被子把自己给蒙住,“灵风,求求你,别过来?” 没有了莫飞文在,欧阳素素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房间里,害怕急了,不時用余角瞥向门口,一看到鬼影掠过,吓得她立即闭上眼睛,咬起了指甲,心里一遍遍地念着,“文,回来,我好怕?” 在后花园与莫飞文拖战了好一会的祈轩,觉得時候到了,他开始还手,在莫飞文一拳向自己揍过来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偏身跃到莫飞文身后,一根细针,就那么轻松地刺入了莫飞文的背部。 傅恩岩苦笑一记,“我知道,你不是婉柔了?” 在房外,他看到了院子深处徘徊着一个黑影,立即走过去,厉声问:“谁在那?” 医馆。 夜幕下,黑影的双目如鹰隼一样锋利,这是祈轩的眼睛,也只有祈轩,才让莫飞文动不了他半分。t7sh。 欧阳素素没有他的冷静,瞥来了门墙一眼,突然一个黑影在月光下飘过,吓得她“啊”的叫了一声,躲入了莫飞文的怀中,“文,鬼影,我看到鬼影了?” 傅恩岩正在厨房亲自烧饭做菜,做惯了大少爷的他,这还是第一次下厨,结果没有李大夫的帮忙,把自己给熏得够呛,而且,脸颊和鼻头,都沾上了炭黑,样子特逗。 温度骤降。 脸已经洗干净了,于是,傅恩岩慢慢地睁开俊眸,香楠精致的五官,越来越清晰映入他的眼中。这可是他曾经最爱的人的一张脸,可现在…… 莫飞文顿了顿,感受到那只是一阵风扫过,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再顾及火光的熄灭,把黏于身上的欧阳素素给按在床,只是,正要进一步深入索取時—— 她把欧阳素素给放下来躺着,在欧阳灵风背过身的時候,再把欧阳素素的衣服给剥下来。(.)搞定后,与欧阳灵风离开了。 莫飞文招招致命,却始终碰不得黑影的衣服一丝,不禁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人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救了一个面具人的人。 祈轩不还手,只顾着闪躲,用这种拖延的方式给欧阳灵风他们制造机会,争取時间。 她把拧干的毛巾替给他,由衷说道:“三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目前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无法去光明正大喜欢着二哥。” 但他的声音一出,那黑影就跑了。 欧阳素素衣衫凌乱,双手紧扣着莫飞文的脖子,而他,埋头于她骄傲的地方,似要把自己窒息为止才愿意离开。 旋即,两人厮杀到了一起。 香楠重重应了声,“嗯,谢谢三哥,来,我帮你擦干?”说着,把毛巾摊开,开始为傅恩岩擦干他脸上的水珠。 香楠轻松地笑了笑,“大哥,但凡是心里有鬼的人,都能吓得了的,我们就回去静候他们的佳音?” 欧阳素素的身子在被子里抖来抖去,呜呜地抽噎着,“别,别这样对我,灵风,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跟莫飞文走在一起,我不该说服父亲把你害死,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快点离开,我知道错了?” 一会二人离开了衙门,往医馆回去了。 此刻,欧阳灵风扮成的鬼魂,已经溜到窗前,正扯着蒙住欧阳素素的被子,“跟我走,素……素……” 深吸了一口,他伸出手,一扯欧阳素素的被子,在欧阳素素惊叫時,他点了她身上的某血道,然后她昏倒在了床上。 “冷静,别怕,我在这呢,”莫飞文抚抚欧阳素素的背,然后把她给放下躺着,“你先睡,别多想,我出去看看?”随即,抄起自己的衣物,三两下便已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 “嗯,那本王这就把莫飞文放进去?”说着,祈轩把莫飞文给背入房间,放于床上,躺在欧阳素素的旁边。 莫飞文眼前一黑,倒地。 灯火昏暗的房间,那张雕花木床上,两具融合的身体在烛火的照耀下,亦真亦幻,画面美艳绝伦。 “呼~”一阵阴风拂来,把两个门窗都给吹开了。阴风进入室内,立即让床上的那两人感觉到了冷意。 莫飞文紧接着追去。 鬼影继续往里走,仍旧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不急,却缓得要人命,“别怕,我是来,带,你,走……的……” “不烧哪会呢,”傅恩岩为自己狡辩,“我也想烧一桌好吃的饭菜等你们回来吃嘛,你还怪我呢。” 祈轩把莫飞文扛起,往欧阳素素的房间去。走到门口的時候,看到了还没有离去的欧阳薇薇和欧阳灵风。 看到傅恩岩面目全非的样子,香楠瞪大了眼睛,赶紧跑过来把蹲在灶前的傅恩岩给拉起来,忍住笑,一边帮他拍着背舒缓呼吸道,一边说:“哎哟我说傅大少爷,你这是觉得新鲜还是什么?细皮嫩肉的,还敢自己下厨?这下被烟气儿给折腾得够呛了?” 追黑影追到后花园的莫飞文,听到欧阳素素的恐叫声,于是不再追那黑影,想立即回房去看看欧阳素素,结果,一转身,一米之外,站着一个穿着夜行衣,戴着黑面巾的黑影,瞬间,冷眉凝霜,“阁下到底何方神圣?” 这句话,阴森到极致,欧阳素素承受不住,惊恐地叫出声,“不要——” “厨房?”傅恩岩大声道,然后接着咳,一边咳,一边把灶里的草给吹燃,结果浓厚的烟气通过烟筒,被他给一口吸入了鼻和口中,顿時又是一阵猛呛,“咳咳,咳咳咳,”眼泪立即飙出,不满道;“折腾死我了?” 唐剑在外面帮李大夫帮病人看病,只有香楠一个人来厨房找傅恩岩。 黑影老成的声音,幽幽出口,“我是替欧阳灵风来收了你这混蛋的?” 欧阳灵风说:“王爷,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看来,你一定是欧阳灵风的同党了,想收我,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说着,莫飞文向黑影杀过去。 “加油,”傅恩岩鼓励道。 一会,欧阳灵风把室内的灯点燃。 无视欧阳素素没有寸缕可遮的身子,祈轩利索地把莫飞文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拿走了那跟细针,然后把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就在这時,一颗石子,无声地穿墙而入,穿过蜡烛,灭了那一丝昏黄的火光。 香楠察觉到他的情绪,立即撇开脸,然后把毛巾拧干,也不忘提醒傅恩岩,“三哥,我现在是香楠?” 在院子里的水井旁,香楠拿起盆子,勺了一盆水缸里的水,再把傅恩岩的背给弯下去,一只手给沾湿,然后细心地帮他擦去脸上的炭黑,一边还不忘教育他,“三哥,我说你,好端端不在房中休息,怎么跑去烧饭了?你会烧吗?” 欧阳府。 香楠说:“你多想了,我没有怪你啦。睁开眼睛看看,还刺眼吗?” 第二天中午,莫太守火急火燎进入欧阳府,在孙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欧阳素素的房间找他们二人。 她我给文。孙管家敲了几下门,没人应,于是征得莫太守的同意,把房门打开,与莫太守一起走进来。 莫太守走到床前,朝床上二人唤了声,“孩子们,快醒醒?”可是,却叫不醒,干脆伸出手,抓住被子,一掀,把被子掀开,“爹来……”了。 【鬼姐夫】034.南宫石印的回归 感觉到凉意,莫飞文猛然醒过来,看到父亲站在床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非常吃惊:“爹?” 莫太守的视线从床上撇开? 察觉到父亲的不对劲后,莫飞文这才往床内看,寸缕未遮的欧阳素素映入了他眼中,当即瞳孔睁大。 莫太守烦躁出声,“爹也看到了,是不是连爹的一双眼珠也要挖掉?” 香楠对赵靖和南宫石印说:“你们二人先在医馆内梳洗一番,待休息好,养足精神后,我们再与你们详谈?” 祈轩问赵靖,“赵将军,你带王府军去赈灾银经过的必经之路,可有查到什么吗?你飞鸽传书说有大事件,什么大事件?“ 莫飞文冷着脸,不语? 儒雅白衣,散而不乱的长发,精致如女人的五官,南宫石印的妖孽外表,再次吸引了香楠的注意。 一听父亲这话,莫飞文脸色突变,“爹,就算是昨晚……”怕欧阳素素和孙管家听到,降低了声音,“爹,就算昨晚我们再怎么折腾,你儿子我也能在第一時间醒来的,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可从来没有睡得如此晚?” 南宫石印已被香楠的这一个拥抱给定住,身体僵住,一动不动,不知道脸上该表什么情,口说什么话。 在孙管家转过头之际,莫飞文迅速拿过被子给欧阳素素盖上,起身,三两下穿上自己的衣服。 走南飞过。“素素,”站在床边的莫太守出声。 “赵将军,无需跟本王多礼,起来?”祈轩伸手下去,把下属给扶起。 莫飞文提醒道:“昨天你爹不是收到我爹的来信了麽,我爹今天会来。”看看外头的天色,疑惑不解道,“按理说,我有早起的习惯,为何会睡到了午時?” 南宫石印接过赵靖的话,“大人,是户部安排护送赈灾银的两百多名户部官兵,全部都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了,若不是撒了防腐粉,尸体估计早已经腐烂了?” “凡事都有例外的,”说完,莫太守言归正传,“你们先洗漱,等下到大厅,我们要处理一下文杰插手赈灾银一事的事情?” 香楠眸光一紧,继续问:“是什么人的身体?”t7sh。 “骗你做什么,走?”爽快说完,南宫石印伸手搭过赵靖的肩膀,二人快步走入了医馆来。 看到那可怜的门被打开,然后同時挤着四个人,南宫石印停下脚步,站在院内,放开了赵靖,就这样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看着那挤在一起的四人,不知不觉间,眼眶红了,一時五味陈酿,百感交集。 医馆。 香楠给了傅恩岩一个眼色。 祈轩走过来,还没容他发表一句,就被南宫石印给拥住,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二哥,”然后松开他,再去抱正走上来的傅恩岩,“三哥。” 傅恩岩抚抚南宫石印的背,如同唐剑一样的,轻声道:“平安回来就好?” 欧阳灵风赶紧拍拍她的背,担忧道:“薇薇,不碍事?” 莫飞文不解父亲之意,但还是把耳朵凑了过来,而他父亲,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你们昨晚一刻,你能有本事起得早?” “那车上是何物?”香楠问。 “对了大人,”南宫石印把赈灾银通关书交给香楠,“卑职已经从莫太守那拿了这通关书,证明赈灾银已经过关了,而且银子已经下拨往凤凰镇了,至于赈灾银到底在哪出事,卑职想,应该不是凤凰镇到太守府这条路,而是赈灾银到了太守府,直接被莫太守给侵占了?” 南宫石印不可思议道:“欧阳俞不是一病不起了吗?怎么,他已经醒过来了,还知道所有的事情?” 赵靖看了医馆的门口一眼,问:“南宫兄弟,我家主子真的在这里落脚吗?” 两匹骏马在医馆门外停下,南宫石印和王府军统领赵靖一同跳下马。 唐剑成熟稳重,祈轩善变莫测,傅恩岩沉静淡泊,而南宫石印则比较爽朗风趣。 在她眼中,他是腹黑幽默与妖孽并存的一个人,真让她看到了“時尚”的一面。再拿其他人一比,他们四个兄弟之间,真的各不一样。 “你说的是对的,”香楠说,“我们从欧阳俞口中得知,赈灾银被户部运到太守府,然后李皇后的人出马,秘密解决了两百多名户部官兵,让莫太守直接把赈灾银给转移掉,为了赈灾银一事不走漏风声,莫太守买通了凤凰镇所有的官员,所以,凤凰镇的人都不知道朝廷有下拨赈灾银一事?” 闻声,欧阳素素从莫飞文怀中探出头来,望向床边,看到莫太守的存在,当即把被子捂得更实,“伯父?您怎么在这里?” 香楠的身形比较娇小,先行挣扎了出来,飞一样的速度跑到南宫石印身边,狠狠地跳上他身,搂了搂才放开,万分激动道:“四哥,你总算回来了,可把我担心的?” 莫飞文闻声转身,坐上床,扯过被子把欧阳素素包好,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安慰道:“素儿,你别怕,咱们昨晚是做了噩梦而已,根本没有欧阳灵风的鬼魂,别怕,我在这里?” 欧阳素素抱紧他,哽咽道:“文,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昨晚灵风的鬼魂来找我了,他说,他要把我带走,我好害怕,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正在房内分析案情的众人,听到南宫石印的声音,除了欧阳灵风和欧阳薇薇皱起眉,其他人都迅速跑去开门。 香楠说:“一位是本官的贴身护卫,一位是王府军首领,对你们来说,应该很陌生的。他们的回来,应该能给案子带来线索?” 孙管家背脊一凉,恐惧布满了脸,马上走回来跪下,求饶道:“对不起飞文公子,老奴并不是故意的,求您原谅?” 这時,欧阳素素醒了过来,翻了个身,打开双眸,一眼就看到天花板,但醒来的她,第一時间就想起昨晚的事,倏地坐了起来,“灵风?” 莫飞文说:“没有的事,别乱想了?” 梳洗一番过后,南宫石印和赵靖一同进入了傅恩岩的房间。 南宫石印松开傅恩岩后,赵靖立即给祈轩跪下,单膝跪地,凛然道:“卑职赵靖参见主子,主子千岁?” 二人去梳洗后,香楠和其他人都回了傅恩岩的房间。 唐剑轻轻一应,忍住热泪盈眶,“嗯。” “总之你们就是过分?”莫飞文坚持己见,脸色始终阴暗深沉,眸中有浓郁得化不开的愤怒和恨意。 迎上李大夫時,南宫石印打了声招呼,“李大夫,几天没见了?” “平安回来就好,”唐剑走过来,打量了南宫石印一眼,轻声说了句,可抑制住对南宫石印的担心之情,都通过了他简单的一句话,表达了出来。 欧阳灵风和欧阳薇薇站在房门口,定定地看着院内的场景,为那几人的兄弟情谊感到无比的暖心。 南宫石印此刻能感受到唐剑的心情,心里暖烘烘的,唤了声:“大哥。” “你,”莫飞文正想一掌挥过去,结果被父亲抓住了手,他看着父亲,眼中同样是一堆恨意,“爹,孩儿现在心情不好,请您别惹?” “不用客气?”说完,傅恩岩把欧阳薇薇扶出了房间。 李大夫只是略微笑笑,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赵靖看了南宫石印一眼,再望向祈轩,认真道:“主子,进入那条道的那一夜,卑职与南宫兄弟碰面了,我们在山林中,发现了两拨人,而这两拨人,都是凤凰镇地方知府的人。当時他们在运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进入险峻的深山内。” 此生,能认识这四人,他南宫石印真的赚了? 傅恩岩会意到,过来扶住欧阳薇薇,对欧阳灵风说:“我先扶她去其他房间休息,你继续和大人他们商量事情?” 孙管家想悄悄走开,不敢再呆下去,结果脚步才迈出两步,莫飞文阴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留下双眼再走?” 欧阳灵风好奇地问香楠:“文大人,刚才那两位是……” 不可否认,他们是四种不同姓格的同胞兄弟。 “来来,”莫太守示意儿子凑过来。 欧阳薇薇一听,立即捂住自己的喉咙,“呕——” 欧阳灵风点了点头,“她就拜托你了?” 南宫石印带着赵靖进入后院,他人还没到傅恩岩的房间呢,声音就先传了进去,“大哥二哥三哥小弟,我回来了——” “是……”赵靖顿了顿,接着说,“尸体?“ 莫太守松开儿子的手,冷静道:“素素她是背朝上的睡姿,爹和孙管家也没瞧见她羞愧的地方,你跟我们急什么?” 香楠转回话题,严肃道:“看来,凤凰镇所有的官员都脱不了干系?” 香楠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想知道我们救醒欧阳俞時他的表情吗?” 南宫石印挑眉,“当然想知道?” 香楠与唐剑相视一眼,彼此露了个神秘的笑容,然后香楠回忆道:“昨天,当唐医官用内力救醒欧阳俞時……” 【鬼姐夫】035.回归本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香楠终于把书信看完了,也正在这時,唐剑的声音传了过来,“大人,欧阳大人醒了?” 眼是赈大。闻声,香楠望过去,此時,欧阳俞已经坐了起来,也正向她望过来,看到她的存在,他眼中有着茫然,不解,以及恐惧。 “你好啊欧阳大人,”香楠微笑走过来,坐下原先拉到床边的凳子,就这样保持着慵懒的姿势,悠然自得的神情看着欧阳俞。 欧阳俞继续道:“因为我的大女儿素素爱上了太守大人的公子莫飞文,在他们几人的说服下,我就迷失了自己,当時,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自己为百姓谋福利不求回报,而朝廷每年给的俸禄只有一千二百两,自己是不是太委屈了?” 香楠一五一十说出来,“一,张捕头有问题,二,你的大女儿欧阳素素也有问题,三,你更有问题,四,你的小女儿,以及你的大儿子,有了他们,本官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唐剑说:“可你还是与他们狼狈为歼了,不是吗?” 香楠冷笑一记,“那好,你不说,本官替你说。欧阳俞,你与李皇后,莫太守,狼狈为歼,同流合污,勾结地方官府,买通地方官府,私吞了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还残害了户部护送赈灾银的两百多名官兵,还有,” 香楠又问:“也就是说,李皇后下命令给莫太守,莫太守带领李皇后的人马,秘密解决了户部的官兵,然后,把赈灾银都纳入他们的囊中?” 香楠的脸色突然冷下来,语气锐利:“欧阳俞,你可知罪?” 香楠说:“本官想清楚你们的作案过程?” 一提到欧阳灵风,便是欧阳俞的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欧阳灵风可是他从小栽培到大的人才,更是最满意的人。 香楠继续问:“那户部官兵的尸体,都去哪了?是不是由凤凰镇地方官府的官员出马,把那些尸体,都运到山林里了?而那片山林,有一条道,凤凰镇到太守府的道?” 欧阳俞不解,“薇薇?薇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 欧阳俞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充满英气的打扮,眼中掠过一丝赞赏,但更多的是狐疑与不解,“小兄弟,你是……” 欧阳俞又扯了扯唇,表现得很懒散,“大人既然知道谁是主谋,知道作案过程又有什么用,算了?” “还装蒜,下来?”唐剑愤怒说着,一把拎着欧阳俞的衣领,把欧阳俞给拖到了床下,“跪着,承认你的罪行?” 欧阳俞点头道:“大人说的没错,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若一旦事发,上头可以怀疑赈灾银是在凤凰镇到太守府的这条必经之路消失的,可以怀疑必经之路出没的山贼土匪,不会怀疑凤凰镇的官员,以及太守府。” 欧阳俞点头,“是这样的?” 而他最满意的人,竟被他给杀害了。 香楠扬起一抹弧度,“是本官,怎么,欧阳大人似乎挺惊讶的?” “大人您,”欧阳俞被香楠突然冷下的神情所慑,“下官何罪之有?” 香楠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已把欧阳俞的神情捕捉于眼中,分析出了他正在疑惑点什么。但她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开门见山道:“欧阳大人,我姓文,名杰,是牡丹镇知府文杰,本官奉朝廷之命,前往牡丹镇落实赈灾银一事。到衙门才听说欧阳大人您一病不起,得了怪病,所以抽空把随行医官带来,帮您瞧瞧,没有想到本官的医馆果真医术高超,三两下把您给救醒过来了。醒了就好,那赈灾银的事情,本官该跟您谈谈了?” 听完香楠的这番话,欧阳俞眼睛一瞪,随即整个人虚脱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彻底呆住了,也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香楠问:“所以,就这样,你与那些人狼狈为歼了?”t7sh。 欧阳俞说:“没有分。为了安全起见,赈灾银留了五十万在太守府,剩下的,全部由李皇后的人马护送回京都了,当然,不会归还给朝廷,而是秘密送到京都,李皇后的私有库存里?” 欧阳俞心头一紧,慎得慌,香楠所谓的“直说”,更让他觉得世态炎凉了,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大人要跟下官说些什么?关于赈灾银,下官……” “是你太低估她了,”香楠说,“没错,她是很单纯,但因为她对欧阳灵风的那份爱,让案子有了转机?” 香楠再问:“欧阳俞,本官问你,赈灾银如今在哪?是否已经被你们给分了?” 奇怪,他不是吃了假死药吗?难道,这么快就过去五天了?怎么感觉睡下才眨眼的功夫。 香楠笑道:“在你装病期间,本官已经在秘密调查赈灾银一事了。你们误导本官,让本官怀疑死人就是主使者,你们想嫁祸给欧阳灵风。可是啊,你们人是多了点,而且个个都有背景,但始终破洞百出?” 欧阳俞眼睛一瞪,眼中又布满了不可思议,“这大人都知道了?那大人,到底还有什么您还不知道的?” 说到最后两条罪行,香楠的眼神点上了愤怒,“你主使张捕头杀害钱师爷,还亲手刃了帮你打理了多年衙门事务的儿子欧阳灵风,你说,你何罪之有?你若无罪,难道本官先前说的都是胡编乱造的?” 香楠问:“说下去,怎么回事?” 欧阳俞对欧阳灵风的感情,香楠感受得到,为此,她透露了一个秘密,“欧阳俞,念在你这番话上,本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但是,你要把赈灾银的事跟本官说清楚了本官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放心,这个消息定能让你心安的?” 欧阳俞摇头说,“不,不会的,我们没有漏出破绽啊?” “你是文杰?”欧阳俞的声音分贝高了几分,瞪大的瞳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而背脊,正在渐渐发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時候也不早了,咱们就直说了,”香楠不想多浪费時间,尽快破案,尽快离开此地,唐太师的案子,还得需要她去处理呢。 欧阳俞眼神闪躲了下,强迫自己镇定住,轻声回道:“呵呵,牡丹镇出了个神探知府,下官早有耳闻?” “好,下官说,”事到如今,什么都已经瞒不住了,欧阳俞决定回归自己当初的心,不再为贪图金钱而丧失本姓,“两个月前,凤凰镇逢十年第一次的大洪灾,成千上万城外村民失去家园,流离失所。我拟了送往朝廷的奏折,希望朝廷能下拨五十万两饷银赈灾。我以为莫太守看过折子会把折子替交上去,可没有想到,莫太守交上去的是一个注明下拨五千万两赈灾银的折子,而且还大肆渲染凤凰镇全镇遭洪灾的劫难,必需要五千万饷银才可。等莫太守来到凤凰镇找我的時候,他把我原本的折子还给我,我才知道莫太守与李皇后贪污一事。我当時想极力阻止的。” “呵,”唐剑突然笑了笑,“想得可真周到?” 香楠问:“赈灾银护送到太守府,然后,你们就在太守府,把赈灾银给全部侵占了?其实,赈灾银已经通关可以下拨到凤凰镇了,只是表面功夫,对不对?” 欧阳俞不得不跪下,此時,一颗心已乱得不成样,“大人,下官到底所犯何罪,您倒是说啊?这叫下官如何承认?” “呵,”欧阳俞扯了下唇,悲戚一笑,“大人果然是断案如神,什么都知道了,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还需要下官说什么?正如大人所说的,下官与李皇后、莫太守狼狈为歼同流合污,这是事实,下官也不狡辩,大人还需要下官说什么?” 香楠继续道:“欧阳俞,如今本官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就等你醒来给本官一个交待,告诉本官所有的事情?” 看到这样一个欧阳俞,香楠不禁感到痛心,“欧阳俞,你辛辛苦苦为民尽职尽责几十年,是一位多么善待百姓的清官,为何你偏偏在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你的子民有多痛心,你儿子,有多难过?” “是的,”欧阳俞哽咽道,“当時,我被金钱蒙蔽了耳朵,听不进灵风的忠告,结果,怕他揭穿我们的事情,就亲自下手……”沉痛得说不出后面的话。 想起那个雨夜,自己如何亲手杀了儿子,欧阳俞不禁眼眶一热,老泪纵横,沉痛不已,“可惜的是,他再也没办法替我难过了。自从灵风被杀害后,我整日不得心安,如果当初信念能再坚定一点,我也不会被莫太守拉下水,也不会害死灵风。若可以,我希望能用我这条老命换回灵风的命,他才是为民尽职尽责的好榜样,我欧阳俞不配?” 欧阳俞不明,“她知道个什么?” 香楠笑道:“她知道的多了,而且,你亲手杀害的大儿子,就是你的小女儿欧阳薇薇救活过来的?” 欧阳俞惊瞪双眼,“什、什么?灵风他……没死?” 【鬼姐夫】036.等待时机! 香楠说:“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你失望了?” 欧阳俞失笑一记,“不,下官没有失望,”一直没法轻松地舒一口气,现在总算可以舒一口了,“我儿子还活着,没有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了?” 香楠不给他感伤的机会,言归正传道:“赈灾银运往京都已经多久了?” “嗯,很好,”总算有一件事让香楠松了口气。 南宫石印明白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赵靖走后,香楠望向欧阳灵风,吩咐道:“灵风,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在这里和薇薇住到明天晚上。你们是重要的人证,现在是非常時期,不可以乱走动,免得暴露你没有死的事情。本官会留下傅公子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事,跟他提?” 唐剑点头道:“我明白了?” “对了,”唐剑有一点不明白,问:“大人,当時南宫护卫还没有从太守府回来,赵将军也还没有回来,您怎么事先知道他们打听到的事情了?卑职是说户部官兵的尸体,以及赈灾银已经通关,却没有下拨往凤凰镇的事。” “你们听本官说,”香楠望向大家,严肃道:“赵将军,即刻起,你前往埋藏户部官兵尸体的地方,把那些控制的几拨人给秘密带回城内,明天晚上必须要出现在本官面前,而且,不能惊动莫太守和地方知府。再者,本官需要证据,证明那些尸体是户部官兵,证明那几拨人的来历,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唐剑问:“文杰,大哥需要做什么?” “可莫太守已经到凤凰镇了,正是我们抓捕他的好机会,大人为何按兵不动呢?”欧阳灵风实在想不通。 香楠说:“事已至此,你多想也无益,慢慢等结果,估计不久了,”说毕,望向唐剑,给了唐剑一个眼色。(.好看的小说) 欧阳俞一听,再次虚脱,脸上,已是一副悲观的表情,“太守大人说过,李皇后的对手是三王爷,所以李皇后不希望这件事被三王爷知道,想不到的是……” 唐剑替欧阳灵风解释:“灵风,王爷的意思是,你太低估李皇后的能力了,你觉得,莫太守会供出李皇后吗?若李皇后没有做足了准备,怎么敢用莫太守做棋子,其中必有文章?” “好的,那灵风告退了?”说毕,欧阳灵风离开了房间。 “哦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了,香楠立即说:“二哥,你通知朝廷去截获那笔赈灾银了吗?” 赵靖问祈轩,“主子,我们的王府军已经发现了户部官兵的尸体所埋之地,并且,现场控制了几拨人,他们分别是太守府的官差,以及凤凰镇地方官府的官差,有腰牌为证?” 唐剑勾起一抹阴险的冷笑,“干什么,会让你知道的,”说毕,疾步而来,欧阳俞瞪大瞳孔之际,他已伸手,把一根银针刺入了欧阳俞身上某血位。 “唐医官,你听本官说,”香楠解释道,“只要赈灾银还没有到达京都,我们就有可能截获,你别忘记了,我们可是有王爷的帮助哦?” 有个强硬后台男友不炫耀,那炫耀什么? 医馆,只剩下傅恩岩和欧阳灵风兄妹俩。 “那我做什么?”久未出声的南宫石印,看着三人。 祈轩脸上有一丝遗憾,“问题是,你们没有控制到李皇后的人。看来,李皇后的人是负责杀人,不负责运尸体。估计他们的人已经跟赈灾银一起撤了,免得多生事端?如此一来,太守府和凤凰镇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她毫无干系?” 这会,傅恩岩从房间出来,留下欧阳灵风一个人在里头照顾欧阳薇薇,然后他则去了外面,帮李大夫忙。 对于这个问题,南宫石印解释道:“是这样的,当晚我与赵将军在山林同時发现户部官兵的尸体一事后,临走前,我们怕我们可能一去无回,那么我们发现的事情就没办法告诉大人,于是飞鸽传书,把我们知道的,一并通知了大人。后来,在太守府拿到通关书的時候,也在第一時间给大人传信。” 大伙儿都听明白了。t7sh。 “王爷为何这样说?”欧阳灵风不解。 接下来,唐剑把欧阳俞放回床上躺着。 房内,剩下唐剑和祈轩两人看着香楠,以及南宫石印。 欧阳俞说:“是几天前动身的?” 祈轩挥挥手,“去,记住文大人说的,小心行事?” 欧阳俞眼神一紧,随即心脏也开始收缩,害怕起唐剑吃人的表情来,“你要干什么?” 香楠回答得爽快,“是啊?”她还很想说,是我最爱的男人,但场合不允许,身份不允许,否则,她定会炫耀出来。 欧阳灵风点了点头,应道:“灵风一切听大人安排的。” 跟她斗嘴,往往会输,南宫石印妥协道:“行行行,是小材大用?” “哟,”香楠来劲儿,“南宫少爷,保护本官是大材小用吗?好歹本官是整个大祈国最出名的神探,你敢说保护本官是大材小用?” 大伙儿散后,唐剑去衙门了,祈轩去欧阳府了,香楠和南宫石印不知去了哪。 香楠想了想,说:“大哥,你负责钱师爷,以及欧阳俞装死一事。估计明天或后天就派上用场了,本官要还钱师爷一个公道,必需要有证据证明他是被人谋杀的,而主使者是欧阳俞,我们要有足够的证据定欧阳俞的罪才行,大哥就负责收集这二人的证据了?” 香楠嗯了声,“那你先去看看薇薇,她身体素质不好,需要调理?” “呵,”祈轩苦笑一记,“你想得太天真了?” 香楠“嗯”了声,“那现在就去办,记住了,一定要秘密行事,别惊动了凤凰镇的官府,否则鸟儿们就一哄而散了?” 南宫石印翻了个白眼,“大材小用?” 赵靖再次说,“明白,文大人请放心。”离开前,给祈轩鞠了一躬,“主子,卑职就先退下了?” 随即,欧阳俞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唐剑会意到,脸上的表情随即有点阴森恐怖,步步向欧阳俞走了过来。 欧阳灵风提醒道:“可我们可以从莫太守口中得知主使者是李皇后,有这个人证,难道无法让李皇后伏法?” 唐剑不明她的意思,“大人,这赈灾银已经往京都送去了,您怎么觉得好呢?这要是到了京城,可就进入李皇后的囊中了?” 赵靖拱手道:“赵靖明白?” 祈轩不忍白她一眼,“本王什么時候拒绝过你了?再说了,就算你不提,这件事本王也会去做的?” 香楠的目光落到祈轩脸上,突然严肃不再,嘻嘻一笑,有点狡黠的味道,“二哥,你呢,就负责去盯紧欧阳府内的动静,好不好?虽然这会让王爷您屈尊了,但为了案子能尽快破,拜托了,好不好?” 祈轩说:“早上已经送出去消息了,王府内的人收到消息,会立即禀明皇上,皇上会立即下令派人去截获那批赈灾银。现在,只希望那批银子别那么快入京,否则一旦入京,神不知鬼不觉入了李皇后的腰包,朝廷就损失四千九百五十万两了,这可是能建立一个凤凰镇的一笔数额?” 香楠接过他的话,对大家说:“本官之所以没给你们说,那是因为本官想让南宫护卫和赵将军回来亲口说,若他们在指定日期不能回来,本官会把知道的告诉大家的,事情就是这样?” 香楠轻轻脱出口四个字,“等待時机?” 香楠挑眉,“能做什么?跟在本官身边啊,本官这两天需要人保护?” 香楠安慰道:“大哥,你放心,会尽快结束的?” 事情说到这,香楠面向南宫石印,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审问了欧阳俞后,然后把欧阳俞给弄昏了,不到時候任何人也弄不醒他的。当時,本官拿了他与莫太守私通的信件就和唐医官离开了?” “你们,”欧阳俞一脸错愕看着二人,“你们是三王爷的人?” 祈轩与唐剑一听,随即都呵呵呵地笑了起来,都觉得眼前这二人斗起嘴来,简直就是两个活宝嘛。 欧阳灵风望向香楠:“那文大人,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唐剑叹了口气,“希望这件贪污案尽快结束,我们已经在这里逗留好多天了?” 香楠明白他的担忧,又说:“我觉得凤凰镇的灾情只需要五十万两便可,正好李皇后留下了五十万两在太守府,等严办了莫太守后,再去太守府把银子给送到凤凰镇。这五十万两,应该是李皇后用来赌官员的嘴用的,没想到,最后他们还是用不到。是难民的,始终是难民的。” 王你去这。走在人群热闹的街上,香楠時不時地摸着下巴思考事情,南宫石印跟在她身边,始终保持一步之遥的并肩距离。见她从医馆出来就开始出神,好奇问:“想什么呢?” 香楠正想说她在整理贪污案的线索,偏偏这時,又有一句熟悉的话从她身后传来,“听雨?” 只是这回,不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男人的声音。 【鬼姐夫】037.天独教四大使者 巧事不会出现第二次,更何况是认错人。 上一次那个女人,也误认自己是听雨,若对方真是误认,想必不会有第二次出现,可这回,又有一次了,而且还是个男的。 香楠觉得有点蹊跷,为何自己连续碰上两次?她想弄清楚,于是转回了身,一个冷酷黑影见到她转过身,薄唇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松了口气,然后向她走过来。 不,他不能再乱想了,她是二哥的女人。 香楠问:“那你觉得他有可能是什么人?” 女人勾了勾唇,冷冷一笑,随即跟上闻风的脚步。 以后,就是他的二嫂了? 男人倏然挑起杀气腾腾的目光,“你又是谁?” 香楠知道,那是莫太守命人来盯紧她的,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她不揭穿,而是让其他人去做事,自己闲着,好让莫太守知道她没有在处理案子。 香楠被吓到,馄饨也吃不下去了,瞪大眼睛,“你从哪打听到的?” 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在伪装,她是真的不认识他了? 没有考虑,闻风说道:“女人?” 闻风说:“可我发觉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听雨?” 见香楠转身,南宫石印也转过身,随着她的视线,向眼前的人群望过去,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神情冷酷的男人向他们走过来。 “什么天尊教天独教的,别迷恋姐,姐才是一个传说呢,不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了,我们快点吃完,走人。”于是,香楠抛掉先前的一堆“传说”,又埋头吃馄饨。 回医馆的路上,有南宫石印这位高手,香楠他们成功地摆脱了莫太守派出的人,一起回了医馆。 南宫石印微微眯起了危险的眸子,防备起了来人。凭他的直觉,此刻向他们走过来的这个男人,非常的不简单,对方身上全是……秘密。(.) “听雨到底是谁啊?”香楠好奇道。 南宫石印纠结了那么一会答案,然后说:“半好半坏。这个人,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你以后见着别再靠近了,对方说不定是双手沾满血腥的人呢?” “早说嘛,”香楠干脆把那碗馄饨据为己有了。 这時,一个女人,像幽灵一样出现,环手抱胸,站在了闻风的身边,冷淡的目光看着香楠远去的身影,讽刺道:“她背叛组织,完全是为了情郎。闻风,你这次放过她,若被上头知道了,会被严惩的?” 从不吃馄饨的南宫石印,看着馄饨,咽了咽喉咙,硬逼着自己拿上筷子,却只是用筷子搅着碗中的馄饨,并没有吃,“怎么说?” 香楠问道,“那我问你,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闻风正欲说什么,香楠打住他,“别,别说了,也不准再骚扰我们,就这样,不再见?”说完,和南宫石印快步走开了。 闻风说:“不可能的?” 南宫石印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我现在很饱?”其实,只是他不喜欢吃馄饨而已。 闻风失笑一记,“我不知道这几个月你为何要与组织断绝联系,更不知道你过着怎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听雨,我想告诉你,我们四个人,是组织最器重的四人,谁若背叛了组织,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这几个月,我们什么任务也没有接,就只负责出来找你,你跟我回去?” “非常有可能,”香楠再次纠正道,“我说大哥呀,我姓香,单名一个楠字,不叫听雨,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是一个来自很远很远地方的人,初来驾到这里,除了认识我的几位结拜大哥,可没有认识其他人,你真的认错人了?” “听雨,”闻风追上来,截住了二人的去路。 香楠口齿不清道:“已经有两个人认错我了,都说我叫听雨,你说,是不是很不对劲?对了四哥,你不是有天赋异感嘛,当時,你可判断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在男人靠近香楠的時候,南宫石印走到香楠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冷瞪男人,“站住,你谁?” 香楠好奇问:“那天尊教,又是干嘛的?很有名气吗?” 南宫石印又上来,把男人的手拍掉,一副欲要与男人决斗的架子,“我说你到底是谁?你认识她?” 女人扯唇,讽刺一笑,“我说闻风,我看云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别以为我们从小在组织里一起长大我就的买你的帐,也别忘记了,我们是杀手,不能有感情的杀手。但通过听雨,我总算抓住你的弱点了?” 香楠欲哭无泪,“问题是,我不知道啊?” “是啊,你认识我吗?”香楠抚抚发疼的手腕,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男人的脸,轻声问道。 在一家卖馄饨的路边摊,香楠坐下来,老板送上两碗热馄饨上来,她拿起筷子,边吃边说,“四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看着她不雅的吃相,南宫石印只是轻轻地笑着,并没有说话。多么与众不同的一个女子,偏偏…… 她满脸友善的陌生,已没有从前的清冷,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听雨,我是闻风,你不记得了吗?” 香楠愣住,“这么好吃,你不吃?” 看着那二人匆忙离去的身影,闻风眼中闪起了泪光,“上头派我出来取你的命的,听雨,你知不知道?” “别跟他废话了,楠楠,我们走?”再和对方纠缠下去,估计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南宫石印抓起香楠的手,把她转了个身,走开了。他深知她到底是谁,一个来自未来的世界的人,除了认识他们四人,不可能认识其他人,还是少惹陌生人为妙。 接下来的時间里,香楠一直在和南宫石印在街上逛,逛完街,再到城外走动走动,直到黑夜。有好几双的眼睛,自从他们下午走在街上的時候,就开始注意他们了,注意到了晚上。 “四哥,你先退下,让我来?”香楠能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杀气有多重,为了周围的百姓着想,免得打起来伤无辜,她把南宫石印拉到身后,面对男人,礼貌地问道:“这位大哥,刚刚……是你在叫我吗?” 南宫石印解释道:“我是关外人士,从小生长于沙漠中。在我们那里的人,最好奇的话题,便是关于中原的传说,而神秘诡异的天独教,以及他们内部的四大使者,成为了我们那里的传说。我刚刚就觉得奇怪了,难道真的有天独教的存在?也相传,天独教的克星是天尊教,总之是江湖上的事情,不关朝廷的事,乱七八糟的,我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过?” “那是当然的,”说到天尊教,南宫石印不禁来了浓厚的兴趣,“楠楠,我跟你说,这天尊教,是武林中的神教,有数不尽的人想加入这个教中。但这个天尊教似乎只是传说,没人一个人找得到,你说奇不奇怪?” 香楠摇摇头,“不认识?” 唐剑还在衙门忙,祈轩也还在欧阳府盯紧,赵靖还没有回来。医馆内,只有傅恩岩和欧阳灵风兄妹二人。 南宫石印不耐烦道:“我说兄台,你到底想怎样?她都说了,她不是你所认识的听雨,你认错人了?“ “我不认识你,怎么跟你回去呢?”香楠语重心长道,“这位大哥,你肯定是认错人了,上次也有一个人叫我听雨,是个女人,很凶的,” 等他放松警惕的時候,她再突然直捣黄龙。这就是她瞎逛的目的。 香楠愣了愣,“呀,你还真看得出来了。不过我告诉你,我叫香楠,不叫什么听雨,你认错人了,可能是……有很多人跟我长得很像?” 闻风呵呵一笑,“想必是看云了,你和她,平時总是针锋相对的,难怪她会凶。” ”这……“闻风犹豫了,看了看南宫石印。不是他不愿意透露,而是有不该在的人在场。“你知道就行了,还问我做什么呢?” 男人三十出头,五官帅气,但神色较为阴冷,加之他本人的打扮,俨然一个神秘的江湖侠客,或……杀手。 可每当想起在云安镇的那晚,他强行吻她的那一幕……他发觉自己,根本就放不下她,反而越来越着迷了。 南宫石印咽了咽喉咙,看着碗中馄饨,看着看着就饱了,哪吃得下,于是,把一碗馄饨推给了香楠,“你吃,我不饿?” 闻风的神情暗沉下来,“你不说,上头又怎么会知道。” 南宫石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透露出来,“若是我没有记错,闻风,看云,鸣雷,听雨,应该是天独教的四大使者,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闻风神转身离开。 “听雨,”男人一激动,突然抓住了香楠的手腕,“终于找到你了,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人了。” 子楠着上。南宫石印去准备饭菜的時候,香楠把傅恩岩给拉到院子,拜托道:“岩,帮个忙,我想上屋顶上面看月亮,陪我看?” 傅恩岩只是略微地笑笑,然后抓起她的手,纵身一跃,二人上了屋顶。t7sh。 坐在屋顶上后,香楠趁周围无人,问起了傅恩岩一些话,“三哥,婉柔除了是太师府的千金,她是不是还有别的来头呢?” 【鬼姐夫】038.患难方知情之贵 “她就只是一个平常的太师府千金而已,没有其他什么?”说完,傅恩岩把脸转向了一边,不让香楠捕捉到他复杂的神色。 为阳姐着。香楠淡淡一应,“哦,我还以为她有不正常之处呢。”既然没有,她也没再打听了,呼了口气,抬头凝望月明星疏的天,发觉今晚的月色,比昨晚的美。“咱们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三哥,你会舍得吗?” 傅恩岩把脸转过来,看了看她,然后视线移到了天上,淡道:“舍与不舍,最终还是要分开的,随心?” 洪水未来临之前,他们一家四口,天天坐在一起吃饭,共享天伦,那画面,每当回想,都会令他开心,当一想起这些画面以后不再有了,心又是那样的痛。 欧阳素素问:“那,文杰身边的那位祈护卫,他有何动静?” 莫太守疲惫地坐下,抚了抚额头,“也罢,就再等等?” 香楠回过头,看着欧阳灵风这个样子,失望地摇摇头。 香楠扭过头,看着心姓淡泊的他,不语,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绪。 欧阳薇薇抽泣得更厉害,“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我能看得出来,我不想他们有事,若是可以用薇薇的命去换他们自由,我一百个愿意?” 深夜。 “都别替那二人求情了,”香楠严厉出声,“你们好好地呆在这里,哪也别去,直到指控了欧阳俞等人为止?” 顶着一脑子混乱的思绪,香楠很快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原来,是个高手?”莫太守扯了扯唇,“这个文杰,还真是不简单?” 明晚就要作为人证上公堂了,欧阳灵风的心不禁慌了不少,“薇薇,明晚咱们就要上公堂指正父亲大人和素素了,虽然他们对我做过不该做的事情,可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在我们的指控下受到严惩。朝廷对贪官污吏严办的程度是最严厉的,父亲大人和素素有可能被判……秋后处斩?” 欧阳薇薇回身望去,没擦掉泪水的脸可怜兮兮看着香楠,请求道:“文大人,我父亲大人是被蛊惑,被强迫的。我姐姐是爱昏了头才成为了莫家的帮凶,求求你,不要严惩他们好不好?好不好大人?我求求您了?” 屋顶上,坐着祈轩本人,他口中叼着一根稻草,看着孙管家从欧阳俞的房间出来,然后急匆匆地离去。 “不是一句不想就能洗清他们的罪的?”不知几時,香楠站在了两人身后。 衙门。 欧阳灵风睡不着,一个人坐在院子内的石阶上,感受着周围的宁静,但更多的是他本人在感伤些什么。 夜深了。 欧阳薇薇点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你们自从成亲后,姐姐背着你去跟莫飞文往来,可你,却也背着她和自己的妹妹往来,我们是没有权力去指责他们的?” 这時,孙管家从外面急忙奔进来,对莫太守说:“大人,自昨日中午开始监视文杰他们的举动,并没有发现异常。南宫护卫回来后,一直在陪同文大人暗访凤凰镇的民情,还出城去观察了灾情。晚了,二人回衙门住下,也没什么异常举动。至于唐医官,安插在衙门内的细作回来说,唐医官一直在衙门内做笔录,也没什么动静。” 孙管家说:“张捕头是负责盯紧衙门内的状况的,发现祈护卫不知所踪,于是聊家常一样问了唐医官,唐医官告诉他,祈护卫昨日早上出发,把他们一位同行之人的骨灰送往死者的家乡,所以没在凤凰镇?” 孙管家问:“太守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欧阳素素解释道:“莫伯伯,我们所解决掉的那个人,是文杰身边的一个很有才情的公子,应该是文杰的师爷了。他在衙门内,看了大量的凤凰镇的卷宗,而且,还起疑赈灾银的事情,于是,飞文出手,解决了这人。只是这人曾经受过很严重的内伤,无法发挥十成的功力,如若不然,死的就是我和飞文了?”t7sh。 突然发觉,他心中的正义偏向了亲情,他不想家人有事,真的不想。 欧阳薇薇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哥,我想了好久,我觉得姐姐是爱我的,父亲大人是爱我的。他们若是坏人,为什么要避开我不让我知道他们干的坏事?他们一直在保护着我,不让陷入他们的事情当中。尤其是姐姐,她总是找机会教训我,让我乖乖地过日子,坚强点,勇敢点,别再任姓了。姐姐她是爱我的?” 欧阳薇薇从房内走出来,轻轻走过来,坐下他身边,轻声问道:“哥,是不是想念姐姐他们了?” 欧阳素素吩咐了下人,送莫太守父子俩到前厅休息,她则守在父亲的房间。 香楠神情冰冷道:“你们这番话,若是被三王爷听到了,你们也难逃罪责,你们懂不懂啊?欧阳素素和莫飞文,是罪有应得?” 一边是荣誉,一边是金钱。 香楠回到房中,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莫飞文的琴声,欧阳素素听到琴声時淡定的神情,总是在她脑海中出现。 欧阳素素皱起眉,“同行之人的骨灰?莫非……”看向莫飞文。 “呜呜,”一想到父亲与姐姐人头落地那一刻,自己就在旁边看着,欧阳薇薇顿時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一把栽入了欧阳灵风的怀中,“哥,做个正义的人好难,我不想父亲大人和姐姐死,不想。” “素素,”莫飞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淡淡的视线看着她。 “是啊,她是爱你的,”欧阳灵风有同感地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喜欢的人的权力,我们怪她爱上莫飞文,是不是……过分了?” 欧阳俞房间。 “傻呀你,”欧阳灵风斥了欧阳薇薇一句,“要换也是我换,轮不到你?” 她父亲是凤凰镇子民的骄傲,每当子民们有什么困难的時候,他都第一个去帮忙。 莫飞文看了床上的欧阳俞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父亲的问话,“爹,孩儿给欧阳伯伯吃的是假死药,药效只维持三日。前天正逢牡丹镇知府上门,怕欧阳伯伯装死一事会被发现,所以才让欧阳伯伯吃了假死药。爹,您先别急,再等等,估计今晚会醒来的,这三天期限是到了,可真正醒来的時辰还没有到?” “是的莫伯伯,”欧阳素素也劝慰道,“再等等,我父亲大人会醒过来的?” 欧阳素素握住父亲的手,哽咽道:“爹,女儿突然发现,是女儿强迫你早上了不该走的道路,您会怪女儿吗?” “薇薇,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对吗?”欧阳灵风的心有点茫然,当安静下来后的他才发现自己是重要的人证,重要到可以置养父与妹妹死地。 看着父亲这张和蔼可亲的脸,欧阳素不由得想起了好多事情,曾经,这位养父是多么的令她骄傲。 说完,香楠正欲离去,欧阳灵风突然跪了下来,双腿着地那一刻,男人的尊严,已全部因为家人而丢弃了,“大人,求您了?” 屋顶上,祈轩听到下面又有了声音,于是拿开了两片瓦,往下望去。 今日中午。 在衙门内,香楠不敢有什么行动,毕竟她知道,莫太守的很多眼线,就藏在衙门里外,她只要有不正常的行动,都会惊动了对方的。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父亲是偏向荣誉的。只不过因为她,他这个女儿,爱上了权势的儿子,他不得不为女儿着想。 莫太守说:“莫管家带其他人去处理户部官兵的尸体,应该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孙管家,你等下去传凤凰镇四位知府前来这里,等你们家大人一醒,让他们商量一个日期,一同到我太守府,把那五十万分了。本官以为这个文杰会往死里查,所以亲自到凤凰镇一趟,得知他并没有本官想象的厉害,那咱们也无需害怕什么了。对方只是在凤凰镇呆一个月,实在查不出赈灾银的去向,会拿着通关书回朝廷给皇上一个交代的,那个時候,什么事都死无对证了?” 不知不觉间,泪已滑下脸颊。 为了不让莫太守等人起疑,香楠和南宫石印回了衙门过夜。 莫飞文确定道:“应该是被我几日前晚上在酒楼所杀掉的那个人?” 欧阳府。 看着还在床上躺着未醒的欧阳俞的,莫太守急得来回度步,最后,站在莫飞文面前,急问:“不是说好三日醒来吗?” “那老奴这就传话给地方知府,”说完,孙管家退下。 莫太守问:“什么人?” 欧阳素素擦掉眼角的泪水,换上浅淡的笑容,“文,你怎么进来了?” 莫飞文走进来,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轻声道:“我是学武的,你是知道的,我能预知好坏事情的发生。我感觉,我们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素素,你听我说,我是真心爱你的,并没有利用你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若真的出事了,我希望你能……撇清我们的关系?” 突然,欧阳素素眼眶一热,“为什么?” 【鬼姐夫】039.想逃,为时已晚。 “别难过?”莫飞文伸出手,细心地为欧阳素素擦掉流下眼角的泪,“我是男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欧阳素素哽咽道:“我们会好好的,一定会?” 莫飞文深深吐纳一口气,“希望?” 可,已经晚了,府外传来了很响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撞开,一排接一排的经过训练动作非常利索的王府军,闯入了,然后,有规律地包围了府中各大小院落,加上屋顶上的,外围的两层,欧阳府,已经是蚊子都插翅难入。[.超多好看小说] 祈轩望向莫家父子俩的時候,这对父子都已经在目瞪口呆看着他。 “太守,错了?”已经缩在角落的知府刘平庸,鼓起胆量纠正道:“文知府不在这里?” 从东城门赶到欧阳府,需要几乎个把時辰。 “爹,”莫飞文欲要扶起父亲。 小沈,莫太守的一个秘密下属,此刻,正往城门进入,但是,他走入城门的那一瞬,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空旷的,没有一个难民的城门口,顿時,一个坏预感窜过脑门,“不好,大人上当了?” 莫飞文紧拥着她,安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还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别怕?” 偏这時,欧阳素素被两个王府军带了进来,并没有欧阳俞的身影。 东城门。 “可能是什么?”祈轩急问,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保护着香楠,他一颗心始终难安。 莫太守拿过纸条,打开看了看,顿時整个人呆住。 “滚?”祈轩平生最痛恨那些有罪却还求饶的昏官,一抬脚,狠狠地把刘知府揣倒在地,“贪生怕死的家伙,你好意思干得出来,现在又好意思求饶?” 祈轩渐渐冷静下来,不急着走了,他把傅恩岩拉到角落,凑到傅恩岩耳边说了一段话,说完后,叮嘱道:“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三弟,希望你能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们都有可能会出事的?” 慢慢的,莫太守回过神,非常冷静的站着,这份极端的冷静告诉所有人,他已经没有还击的机会了。(.) 这是小沈送来的纸条。 纸条上说:大人,事情有蹊跷,若文知府没有动静,这城外成千上万的难民,一時,都去了哪? 说完后,刘平庸硬着头皮走到祈轩跟前,立即跪了下来,把头搁着地面,承认自己的罪行并求饶,“下官参见王爷,王爷,下官有罪,但下官是被太守大人收买的,请王爷明察秋毫,下官并没有……” 刘平庸此番提醒,是想莫太守别像他一样,把人认错了。 莫太守看着眼前这三人,突然悲观一笑,“到底还是我低估了文杰的本事,这传言,不可不信啊?” 医馆。 傅恩岩突然想起了欧阳灵风兄妹俩,不确定道:“可能是……” 回到医馆,看不到傅恩岩,也看不到欧阳灵风兄妹二人,祈轩问了李大夫,李大夫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等了一会,没见香楠到场,祈轩问唐剑,“文杰他在干什么?” 眼看就要入夜了,祈轩跑到衙门,正碰上要前往欧阳府的傅恩岩,急问道:“岩,文杰他人呢?” “文,”欧阳素素跑过来,害怕的扑入了莫飞文的怀中。 傅恩岩语重心长道:“二哥,我知道你执法如山,但……能不能让文杰自己违背正义一回?” 刘知府已是全身冷汗直冒,趴在地上,不敢再吱声。 唐剑和南宫石印一同离开了,但傅恩岩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看了看一直侯在角落里的那对欧阳兄妹,然后问香楠,“大人,他们……” 此刻,欧阳俞还在房内安静地躺着,还没有醒来,欧阳素素仍在他身边守着,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本王不放心,出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 莫飞文以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惊道:“我居然没发现你在屋顶上?” “哎真是,”祈轩提脚就走,却被傅恩岩拦住。 看到父亲几乎绝望的神情,莫飞文抢过纸条。 没有一个难民的城门,不就证明了有更强的后台去处理难民的事情了? 随后,赵靖带领几位王府军的队长离开了医馆,去调已经秘密驻扎在城内的王府军了。剩下的一些王府军,在医馆内看管着人犯。 唐剑冷骂道;“你一念之私,害了多少难民流离失所活活饿死,身为父母官,你当真干得出来,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莫太守正在与这些人商讨分赃的事情。 唐剑说:“她吩咐我们先来这里,她随后就到,可能在处理欧阳灵风兄妹俩的事情?” 半天傅恩岩才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文杰可能想减轻欧阳俞和欧阳素素的罪行,所以,偷偷去把人质放了?” 前厅,聚集着好多人,都是地方官府的官员,当官的,师爷级别的等。 看完纸条后,莫太守突然醒悟。他怎么能忘记呢,李皇后说过,万事都能办到的三王爷,就在文杰身边;他怎么可以忘记,经过东城门的時候,本该要注意城门的情况的。 祈轩说:“没看到?” 祈轩看到这里,不再看,把瓦轻轻放回去,盖住了屋内那两抹身影。紧接着,他坐在屋顶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 内院站着一群人,傅恩岩,唐剑,南宫石印,以及赵靖,以及赵靖带回来的一批俘虏,当然,这些人当中,有的是莫太守的心腹,有的是凤凰镇地方知府的捕快。t7sh。 香楠望向欧阳灵风,而欧阳灵风也正在看着她,她的目光平淡无波,而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波涛汹涌。 看到信鸽上有纸条,立即就把纸条给拆了,放了鸽子,急忙奔入前厅,“爹?”急忙把手中的纸条送上,“刚刚来的信儿,是您的信鸽?” 离开衙门前,香楠给了欧阳灵风他们一个点头,示意他们跟上自己。 莫飞文看看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父亲,再看看怀中心爱的女人,第一次,他慌了不少。原来做坏事会害死至亲,他早该提醒父亲,不要让父亲走上歪道的,结果,连自己也不能幸免? “是,大人?”接了命令,已穿上将军服的赵靖,面向身后几位军队队长,喝道:“王爷有令,包围欧阳府,即刻带上我们的人马,出发?” “是?” 祈轩不语,只是轻轻一笑,随即对守在两旁的御林军说:“你们去欧阳俞的房间,把欧阳俞父女俩抓到前厅来?” “好?”傅恩岩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即在恩到。莫太守看着他,多打量了两眼,“你是……文知府?” 这時,一只信鸽从外墙飞入,正往前厅走来的莫飞文看到,于是,纵身一跃,把停靠在屋墙上的信鸽给拿下来。 其中一个王府军说:“回主子,欧阳俞还没有醒来?” 傅恩岩一愣,“怎么,他没去欧阳府?” “是,主子?”说完,几个王府军速速离开了。 小沈看了看城内的景象,正是热市集,人群拥挤,骑马的话,恐怕很难通行。有什么办法可以告知大人不好的消息? 思来想去,小沈终于找到了办法解决,于是,快步往城内进去了。 莫飞文扔下纸条,立即抓起父亲的手,“爹,快走?” “嗯,”祈轩轻轻一应,随即,转身,望向了大厅内的众人,望了莫太守一眼,随即视线落在莫飞文身上。 一批穿着金盔甲的王府军,都已经在扣住了这些俘虏。 双腿一弯,莫太守跪在了地上,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地面。 祈轩问:“欧阳俞呢?” 得到唐剑的应声后,祈轩离开了大厅。 她收回视线,落在傅恩岩脸上,淡道:“你先去忙你的,他们的事……本官会处理的?” 南宫石印冷道:“你们二人是帮凶,逃不掉的?” 唐剑和南宫石印一同走入大厅的時候,祈轩正好从屋檐上跃了下来,站在了二人面前,“大哥,四弟?” 唐剑提醒道:“王爷,欧阳俞明早才会醒来,我和大人在欧阳俞身上做过手脚,他明日才会醒?” 香楠看了看天色,觉得该是時候出发了,她望向赵靖,厉声吩咐道:“赵将军听令,本官以三王爷的口谕命令你,即刻带上一批王府军,把欧阳府给里一层外一层,给严严实实地包围住,里面的人,一个也不准放出来,即刻出发?” 这一刻,莫太守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下,连呼吸都吸得很难受。 接下来,香楠又吩咐唐剑和南宫石印,以及傅恩岩,“唐医官,南宫护卫,你们二人即刻前去欧阳府与祈护卫会合,切记了,本官未到前,不准欧阳府中任何一个人出来。傅恩岩,你去衙门,把张捕头先行关入大牢?就这样了,各自去忙?” 香楠对那群王府军说:“把这些人犯给本官看好了?” 南宫石印压抑着满心的激动,说了声,“二哥,我们来了?” 傍晚。 欧阳府。 傅恩岩点了点头,“我懂?”感激一笑,“二哥,我替他们谢谢你?” “那我去找他们了,你去欧阳府完成你的事?”说完,祈轩飞也似的,转身的功夫人已经走远了。 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傅恩岩心中是五味陈酿,“二哥,我好害怕,害怕我们几个最终会害了你?” 【鬼姐夫】040.牢内审问 东城门口。[] 发不下道。欧阳灵风把欧阳薇薇送上马车后,他没有立即上去,而是侧过身,望向正在他两米之外的香楠,眼中尽是愧疚之色。 这時,祈轩的身影出现在了城门内,他不想让香楠他们看到自己,于是隐藏在门边,悄悄探出头来。 南宫石印微笑道:“莫飞文,我们大人身边,不仅有武功高强的护卫,这医术高超,胜过宫廷御医的医官,也不能缺少的,要不然,皇上会给我大人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子的权力吗?动脑筋想想?” 莫飞文总算想通了,苦笑一记,“是我大意了,我的大意,还把自己给害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香楠黯然地转过身。她现在的心情很遭,既为包庇罪犯而良心备受谴责,既想保全一些人的命而无视律法。 香楠笑了笑,然后坐下衙役搬来的凳子,“本官明日要启程了,没工夫多呆一刻,今晚就加班审了你们?” 唐剑接过南宫石印的话,“南宫护卫在去太守府的路上就把消息传给了我们大人知道,所以,我们救醒欧阳俞的時候,已经知道户部官兵的去向了?” 在走过城门的時候,祈轩躲在了门内,不让香楠发现自己,等香楠走远后他才出来。看着她远去的落寞身影,他眼中划过不忍…… 莫飞文面向一边,不让欧阳素素看到他脸上的痛苦神情。 “噔”的一声,欧阳素素瘫痪在了地上,傻了,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不可以,不可以死,飞文是无罪的?” 香楠说:“他们已经招供了,是你莫太守,以及地方官员一起出面,让他们去处理户部官兵的尸体。为了隐藏罪证,你们把护送赈灾银的两百多名官兵,以及户部官员,以及朝廷派下来的监督官员,一并埋入了荒山野岭,是不是?” “你,”莫太守的不知悔改很让唐剑生气。 傅恩岩不再跟莫飞文对话,望向唐剑,说:“王爷有令,先把这些人押入大牢,明日再行处置?” 祈轩冷着脸说,“逃了?” “什么?”欧阳素素眼睛一瞪,“灵风?他不是……” “至于户部官员的尸体是如何找到的,又是如何确认的,就让我告诉你们,”南宫石印望向牢内几人,一五一十道,“七日前,大人派我去太守府落实赈灾银的情况。在凤凰镇到太守府这条必经之路,我出发的第二晚,在那树林留宿,巧遇上了赵将军。赵将军是驻扎凤凰镇内的一批王府军的首领,我们二人发现了有大批人在赶马车,于是在我们的秘密行动之下,查到了马车内有大批的尸体。通过那些死者所穿的衣服,我们知道了那些死者,都是消失掉的户部官兵。当時,我们还拿了那些运尸体之人的腰牌,这才发现,那些人,有的是凤凰镇地方知府的官差,有的是太守府的人,所以,我们敢肯定,赈灾银,是被贪污了,绝非是被山贼盗匪抢掉?” 欧阳俞摇头,“不是,其实文大人早已经猜到了?” 所有人,立即望过来。 夜,黑了下来。 “大人,您……保重?”为了家人,欧阳灵风最终听从了香楠的话,上了马车,立即便把马车赶走了。 “那晚我们不是……”想起那晚,在酒楼把傅恩岩打残,已经没活下去的机会……现在看到傅恩岩还活着,莫飞文惊恐万分。 香楠解释道:“为了分散你们的注意力,才让欧阳灵风扮鬼吓你们的?” 莫飞文惊道:“你没死?” 莫太守慵懒一笑,“那你们去找证据啊,证明李皇后就是主使人的证据?” “那他呢?”欧阳素素问。[.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回答前,欧阳素素偷偷望向祈轩,看着他的脸色说话。她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他会大骂她一顿的。 欧阳俞把欧阳素素松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望向旁边站着看他的两个人,一个是莫太守,一个是莫飞文。看到这两人,以及周围的环境,他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急于说什么,而是换了个姿势坐好。 傅恩岩进入府中,来到前厅,还没和唐剑与南宫石印正面打招呼,欧阳素素看到他,像见了鬼一样,脸色倏然大白,惊叫起来,“鬼啊——” “太守大人,是下官的错?”欧阳俞自行跪下,让大伙儿都震惊。“是下官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的?” 欧阳素素一听,并不觉得惊恐,反而眼眶一热,顿時五味陈酿,“父亲大人,这是、是真的吗?” 这時,祈轩等人陪同着香楠,走到了牢房外,她向关押在里面的几人,打了声招呼,“都好吗?” 莫太守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不可能……”他住了口,把怀疑的视线落在欧阳俞脸上,“是你告的密?” 祈轩冷冷瞪着莫太守,问:“说,到底谁是主谋?” 香楠说:“本官的事,本官自会处理,快走?” “不可能的,”莫飞文不相信道,“我们已经把你打残了,而且,全城任意一个大夫,也无从救活你,你是怎么……” 欧阳素素忽然一笑,却流着泪,“没死就好,自从他不在后,我晚晚都睡不着。我还以为,那天晚上见到的他,是他的鬼魂?” 香楠又问:“为了掩盖你们的罪行,你亲生杀死自己的儿子欧阳灵风,是与不是?” 傅恩岩望过去,正好莫飞文也看过来,两人就这样怔愣在一起。 欧阳俞无从狡辩,低声道:“是?” “是我救的,”唐剑出声。 香楠望向欧阳素素和莫飞文,说:“你们二人,不仅沦为帮凶,而且,还谋杀朝廷官员,你们可知罪?” “你撒谎,”唐剑愤然道,“若主谋是你,为何欧阳灵风,以及张捕头,以及其他跟你们一同贪污的官员,说是李皇后呢?” 欧阳灵风担忧道:“我们走了,若王爷发现是大人放我们离开的,我们岂不是连累了大人您?” 香楠说:“为了让你明白,本官会把证据弄齐全的?”看了南宫石印一眼。 南宫石印会意到,立即鼓了鼓掌,马上,几个王府军把莫太守的管家,以及凤凰镇地方知府的官差以及捕快,都带了上来。 香楠示意唐剑别说话,她望向欧阳俞,冷问道:“欧阳俞,你为了把钱师爷拉下水,囚禁了钱师爷两个月,最后,见钱师爷不肯跟你们狼狈为歼,遂指使张捕头杀了钱师爷,是不是?” 欧阳俞已没有争辩的力气,乖乖伏法,“是,是下官指使的,下官承认?” 莫飞文问:“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傅恩岩是朝廷官员,那么她与莫飞文…… 香楠可悲一笑,“你们可能不会知道,本官能尽快获知你们这群贪官污吏的罪行,是欧阳灵风所透露的?” 欧阳素素正要替莫飞文揽下罪行的時候,莫飞文面向香楠,淡淡道:“大人,这不关欧阳素素的事,是草民威胁她,利用她,达成草民的目的的?” 莫太守冷道:“要定我们的罪,请拿出证据来?” 唐剑点头,“明白,”然后吩咐站在门口的赵靖,“赵将军,吩咐下去,把欧阳府内所有的人,都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欧阳俞点头,“是的,他真的没有死,是薇薇救了他?” 香楠心头一紧,立即侧回头,不敢再看着祈轩。他发脾气了,真的发脾气了,怎么办? “什么?”莫太守惊恐地瞪大眼睛,“是你背叛了我们?” 欧阳俞醒来的時候,身边有几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谋杀朝廷官员,是死罪,经常看律法书籍的欧阳素素,是知道的。 最后,是傅恩岩先行反应回来,“你们……” 欧阳素素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眶渐渐布满了泪水,“文,你……”他还真敢跟她撇清关系。 李皇后是最后一张免死牌,莫太守不想这么快用掉,漠然道:“王爷不是看到了麽,主谋便是本官?” 这些人是负责处理户部官兵的尸体的,现在看到他们被抓了,就说明,户部官兵的尸体,被发现了。 傅恩岩扯唇,优雅一笑,“我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欧阳俞淡淡出声,“素素,灵风没死?” 赵靖领命,“是?” 香楠挥挥手,淡道:“走,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刑部没有人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是不会要你父亲的命,也不会管欧阳素素太久的,放心?” 莫太守轻叹一声,“亲家,我们已经失败了?”t7sh。 莫太守重重一愣,“他们……” 傅恩岩戏虐道:“可能是我命不该绝,没死成,让你们失望了?” 欧阳府。 发现他睁开了眼睛,欧阳素素激动得抱住了他,哭诉道:“爹,您总算醒了,可把女儿给吓坏了?” 莫太守吃惊儿子的话,“孩子,你怎么……” 香楠吩咐南宫石印他们,“把欧阳素素和莫飞文关到一起,剩下的,明儿再审?” 接下来,欧阳素素和莫飞文被关到了隔壁的牢房内。 【鬼姐夫】041.有一种爱,叫做同甘共苦(本单元完结) 香楠他们走出大牢,傅恩岩和祈轩说要去看看难民,于是只有香楠和唐剑以及南宫石印三人回了衙门。 其实,只有祈轩和傅恩岩知道,他们是在找借口,他们并非要去看难民,而是等香楠他们走远后,直接回了大牢内。 祈轩和傅恩岩分工细作,一个去审莫飞文和欧阳素素,一个去审欧阳俞和莫太守。 傅恩岩催道:“那就唱呗?” 祈轩想了想,道:“应该是忠心于莫太守的人。此人功夫深不可测,若不是我们刚才运起内力阻止他,估计咱们现在已经睡着了。对方不杀人,表明对方并非坏人,只是跟错了主子而已。我们在这等着,等他把欧阳素素带走。” 小沈下车,走过来,拿起欧阳素素的手,放在莫飞文的手上,再拿过欧阳薇薇的手,放在欧阳素素的手上,最后把欧阳灵风的手,放在了欧阳薇薇的手背上,对大家说:“以后的路,你们怎么过,看你们的了。曾经无论有过再多的过节,也该烟消云散了?” “去?”莫太守命令道:“把公子和素素小姐带走,这是命令?” 欧阳素素正在马车内发呆,听到外面那道熟悉的声音,神色一怔,“薇薇?”于是,立即过去撩起帘子,往外看,果然是欧阳薇薇,她的妹妹,这下,因看到妹妹,眼眶突然热了热,“薇薇?” 欧阳薇薇急道:“是这样的,我们兄妹俩的马车坏了,修了好久也修不好,车夫大哥,可不可以载我们一程?” 小沈的身影,出现在大牢不远处,他身穿夜行衣,但并没有蒙住脸。他倒也干脆,直接往大牢冲来,在牢门的狱卒察觉前,他已经点了狱卒的血道。 接下来,他们二人乔妆打扮成狱卒,在大牢内守着,以防今晚有什么变动,若莫太守他们真的食下了毒药,那么他们将在五更天前,把欧阳素素和莫飞文转移。 欧阳素素鼻子一酸,“你干什么啊?” “喂,”没有下马的傅恩岩,望向小沈,解释道:“剩下的人,已经给你送来了,他们以后的路,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听着,他们若问起,你就说是欧阳俞和莫太守牺牲自己换来他们的命的,希望他们好好珍惜?” 午后的阳光,是明媚的,为那五人的潇洒背影,增添了一份梦幻般、充满活力的美…… 小沈咬住下唇,热泪盈眶,“大人……” 这一刻,小沈完全傻了,眼眶冒出了泪光,“大人……” 傅恩岩边走边说:“接下来,我们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唐太师之死要弄明白,婉柔的仇,以及我傅家上下几十口的仇,也要报。救出谷太后,帮石印拿回神之石,以及揭开神之石之谜?” 莫太守慢慢的把另外一半的毒药替给欧阳俞,虚弱一笑,这一笑,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解脱,“亲家,咱们下辈子,还当亲家。不瞒你说,我还真喜欢你家……素……素当我儿……媳。”头一歪,随即倒在了地上。 “吁~”,小沈把马车停下,撩起帘子,往内望过来,“公子,小姐?” 祈轩耸了耸肩,“行啊,本王说话算数,只要你们今晚吃下这包毒药,本王就把欧阳素素他们放了?” 莫飞文想不通,“为什么?” 祈轩说:“她不会发现的。” 祈轩把莫飞文交到小沈手中,喘了口气,说道:“他们若供出李皇后是主谋,那我们就没办法知道李皇后更多的事情了,所以他们要离开不可。此案在凤凰镇结束是件好事,这样也能保全几个人的命,你应该感谢我们?” 什么時候他才能与她,彼此坦诚,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好真高兴得来,”祈轩戳了一下香楠的脑袋,眼中却有着满满的宠溺。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一直在想怎么救她。 东城门。 “我们出马?”说毕,祈轩往里面的牢房走去,傅恩岩随即跟上。路过关押欧阳俞和莫太守的牢房外時,二人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然后往后面的牢房去。 看到是两个穿着狱卒衣服的人,小沈戒备了起来,可接下来,祈轩当着他的面,把放在马背上的莫飞文给扶下来。 唯一的独苗就这样没了,这不是莫太守希望看到了,也因为儿子,这成了他的弱点,先前的气势不再有,立即向祈轩跪了下来,恳求道:“不,是下官的错,不怪我儿子,请不要追究他们俩,下官求您了?” 难民的事情安排妥当后,香楠他们五人在衙门,只告别一个人,那就是石捕快。 走出大牢,祈轩问傅恩岩:“和欧阳素素他们谈得怎样?” 傅恩岩说:“莫飞文当着我和欧阳素素的面发誓,他并没有爱上欧阳素素,一直是在利用欧阳素素办事的?” 莫飞文转过身,漠然道:“我不走,若能替父亲赎罪,我莫飞文愿意接受朝廷的惩罚,再严厉也不怕?” 香楠的嘴角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那是当然的,那我唱了哦,歌名叫《我的好兄弟》,在你辉煌的時候,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的路一起走……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朋友的情谊呀我们今生最大的难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欧阳素素被莫飞文的声音惊回神,向牢门望过来,看到了身穿夜行衣的小沈。[] 等小沈潇洒的身影消失后,欧阳素素收回视线,望向欧阳灵风,亲切地唤了一声,“哥,”然后,跪了下来。 他另一手托着麻痹的手,慢慢转过身,看清楚祈轩和傅恩岩的面孔時,麻醉药已经麻痹到他的大脑,随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哪有的事,别哭了,”他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对大家说:“从此,我们摒弃前嫌,一家人,好好地生活下去,可以吗?” 他把欧阳素素放到马车内,再放下帘子,再拜托车夫好好看着。 祈轩小声解释道:“一,莫太守和欧阳俞已经想通了,只有牺牲自己,方能保全他们的儿女。所以,莫太守和欧阳俞不会离开的,而莫太守,一定会说服那人去带走欧阳素素和莫飞文。但莫飞文不想自己自由,而父亲却受罪,所以,父亲有怎样的遭遇,他就一直陪下去,但他不会让心爱的人受苦,一定会命令那人把欧阳素素带走?” 等小沈背着欧阳素素一离开,祈轩和傅恩岩立即直起了身子,站了起来。 小沈解释道:“你们想想,李皇后是谁?她可是皇后,既然敢贪污,想必她的实力非常强大。祈轩王爷不想你们的父亲指控李皇后,怕李皇后会毁掉所有,那王爷所做的,就前功尽弃了。昨晚在狱中,你们的父亲想到,牺牲他们,能保住你们的命,他们都……一同吃下了毒药,在牢中自我了断了?王爷答应过他们,给你们一条活路?” 祈轩摇摇头,甚是无奈道:“莫太守,本王现在不想知道主使者是谁了,只想定你们这些人的罪。明日把你们一干人等拉上京都,让刑部亲自处置。所以,你手中的最后一张黄牌,对本王是没有用的,你们迟早会被退出午门斩首示众。本王也只不过为你们二人的儿女之间的情爱所动容,遂违背律法救他们一命。但想要救他们,必需有人付出代价才行。只要你们二人死了,那案子立刻就结束了,莫飞文和欧阳素素本王秘密放走。若你们今晚不死,难道要到刑部,让刑部的人逐一去寻找证据证明你们一个个的罪行?” “你若想知道我们是谁,哪天等你想通为朝廷卖力,随時可到三王府报道,保重?”说完,祈轩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跳上马,和傅恩岩驾马离去了。 她拜托祈轩写了呈上京的奏折,奏折中,除了人证,他们提供了所有指控欧阳俞和莫太守,以及地方官员的罪证。 一想到能离开凤凰镇,香楠有说不出的喜悦,“呼,终于可以离开了,咱们要踏上回京的路了,真好?” 衙门。 当他们身后有一阵冷风袭来時,二人警觉起来。 医馆。 小沈还在树林中赶着马车,经过一夜的调节,欧阳素素和莫飞文都已经看开了,父亲牺牲自己保全他们,他们怎么也要努力地活下去,虽然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但他们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好好生活。 看到是莫飞文,小沈眼睛瞪大,心中堆满疑问,为何衙门的人会把莫飞文送到这里? 祈轩说:“一边是名誉,一边是清廉,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不是每样东西都可以得到的?” 三日后,香楠总算看到王府军把那五十万两赈灾银给送到凤凰镇了,于是,他们五个人,亲自监督赈灾银的每一个铜板的去处。 看到已经出去的祈轩,现在又走了回来,莫太守扯了下唇,语气十分漠然,并不把祈轩这个王爷放在眼中,“王爷,您还是省省心,下官是不会告诉你谁是主使者的?” 祈轩说:“文杰不会那样做的,她放走人证,就造成证据不足,这样刑部就无法重判欧阳俞等人的罪行。再说了,本王的人一定能把赈灾银收回来的,放在太守府的五十万两,也没有被分赃,那么欧阳俞他们,估计能免一死,直到找到人证,或更有力的证据,那么刑部才会判欧阳俞等人死罪,这就是为何文杰要放走人证的意思?” 而牢房内,欧阳俞和莫太守盯着毒药,脸上都已经没有了表情…… 他望向莫飞文,急道:“公子,快跟我走?” 小沈不明白地问:“你们是谁?为何要帮我们?” 莫太守语重心长道:“小沈,救了我们出去,我们也逃不过朝廷的追捕的。(.)公子就拜托你了,谢谢?”说毕,头一仰,把手中的毒粉倒入了一半到口中。 子夜時分。 “我不能离开我父亲?”莫飞文哽咽道。“快,把她带走?” “走,上路啦?”说着,南宫石印一把搭过傅恩岩和唐剑的肩膀,而唐剑,也搭住了祈轩的肩膀,身高一样的四人并肩走。 祈轩不跟莫太守多废话,自怀中掏出了一包毒药,扔入了牢房内,解释道:“这是毒药,吃了立刻气绝身亡。你们是知道的,朝廷对贪污官员,绝不手软,而你们同流合污,狼狈为歼,买通其他地方官府,你们已经犯了多宗死罪。早死晚死,都的死,把这包毒药吃了,那本王就能保你们的子女一条命。帮凶,也要严惩的,更何况知情不报,还怂恿别人下水的帮凶?” 莫飞文下车,看了那正在搂抱在一起痛哭的姐妹二人一眼,然后向欧阳灵风走过去,直到站在欧阳灵风面前。 傅恩岩想不通,“二哥怎么觉得那人只带走欧阳素素?” “不,”傅恩岩拒绝,“我要留下,直到事情解决完?” 香楠的眼珠子转了转,撒谎:“没有啊?” 香楠转过头,突然站住,站在四人面前,她凛然地伸出手背,说:“革命尚未成功,咱们断案五人组,仍需努力,加油,一起加油,同生共死每一天?” 几乎快接近五更天了。 四人的手,陆续放到她的手上,由于他们的手太重的,她扛不住要松掉,突然,祈轩把他的手放到她的手下面,帮她扛住,“有本王扛着,你不会觉得重的?” 小沈说:“在下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今日东城门的空气,非常的新鲜。 小沈一脸悲痛看着他们,要说的话,难以哽咽出半句,“大人要我来救你们,公子,小姐,跟我走?”说着,扬起手中刀,这回,真把锁链给砍断了。 莫太守哽咽地吩咐,“小沈,若你听我的话,现在就去把公子和素素小姐带走,我和欧阳大人,早晚是一死,若能保全儿女的命,我们今晚就自行了断。” “大人,您……”小沈眼神一恐,“您说什么?” 此刻,莫飞文正拿着匕首,背对着牢门,对准自己的脖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念着一句话,很轻的话,“素儿,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一听说父亲在牢中自行了断,欧阳素素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看了牢房内已经气绝身亡的二人一眼,小沈悲痛起身,到后面找莫飞文和欧阳素素。 “王爷,”欧阳俞恳求道,“请不要追究素素的罪行了,行吗?” 小沈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回京都,投靠三王府,帮三王爷做事?”挥了挥手,“各位,保重了。你们有今天,是文大人和三王爷争取来的,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好好地活着,把你们同甘共苦的爱,传扬下去?” 小沈立即跪下,恳求道:“不要,大人,不要这样,小沈有能力把你们带走,真的,大人不要那样做?” 欧阳素素站起来,看着他,哽咽道:“对不起,是素素害了你?” 正想吃下毒药的莫太守,看到小沈,眼睛一亮,“小沈?” 而祈轩,倒下去之前,看了一眼小沈的面孔,这才趴下。 莫飞文一愣,“小沈?这……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对了,昨晚他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時,好像王爷出现了。 第二天,早上。 感谢那个未来世界,送来一个如此完美的她放到他身边? 唐剑淡淡地问:“文杰,你急着回京,是为了尽快破获我和恩岩的案子吗?” 夫妇一同鞠了一躬,“谢谢大人?” 小沈被吓到了,“可大人您……您怎么办?” 那边在修马车的欧阳灵风,听到欧阳薇薇在叫姐姐,于是站起了身,转过身,望向身后的马车。 说完,手中匕首狠狠落下。 祈轩看着她坦坦荡荡的身影,眼眶不知不觉间红了,心中一時感慨万千,多少话要嘣出口,却被她的歌声收了回去。 只是,等他想回去再救出莫飞文的時候,祈轩和傅恩岩二人已经各骑着一匹马,往城门赶来了。 祈轩与傅恩岩相视一眼,继续假装喝酒,在小沈悄悄往他们走来時,他们已经运起了内力。 “吁~”,小沈看到欧阳薇薇,于是把马车停下来,问道:“小姑娘,怎么了?” “子夜前,若本王见你们还活着,那么本王将会把文知府找到的物证,人证,全部上交刑部,让他们严惩你们这群贪官污吏,包括帮凶?”说完,祈轩负手背后,冷冷离去。 傅恩岩淡淡一笑,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二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若是让文杰发现了,她……” 莫飞文正一头雾水,“素素?”t7sh。 傅恩岩说:“果真只带走欧阳素素一个人,那莫飞文不走,这可怎么办?” 香楠闻了几口,对大伙儿说:“唉,李皇后不能指控,那贪污案只能在这里结案了,既然赈灾银一文不失,欧阳俞和莫太守也已经自行了断,那其他人……算了,不说这个了,为我们花差不多一个月的時间结束贪污案——喝彩?” 欧阳俞拿着毒药的手,始终颤抖个不停,他盯着毒药,慢慢的把包住的纸打开,“王爷说得对,早晚都是一死,我身负钱师爷一案,又参与有赈灾银贪污一案,还亲手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早已经是律法不能容的凶手了。若能救素素,我的好女儿,我欧阳俞……愿意把这包毒药吃下?” 看到莫飞文没事在自己面前,欧阳素素一把扑入他的怀中,又是哭,又是笑,“不准离开我,不准……” 这会,小沈已经来到关押欧阳俞和莫太守的那间牢房,看到他们二人,顿喜,“两位大人?” 祈轩赞道:“了不起?” 下午,祈轩派王府军前往太守府,把那五十万两送往凤凰镇赈灾,而凤凰镇知府以及县府的官位,都由王府军的人暂時担任,等下月调新官来之后再让位。 祈轩忽然一笑,“莫飞文是条汉子,能文善武专情。大难临头前,他想保全爱人自己扛下所有的罪责,值得佩服。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二人伤过你,差点就害死你了,本王真的很想立即砍了他们?” 傍晚,小沈把马车赶到一片树林中,由于路道颠簸,昏睡了一天一夜的莫飞文和欧阳素素,慢慢的醒了过来。 在阳光的照耀下,欧阳灵风没有一丝不对劲,看来,他真的不是鬼,他没有死。 说完,他松开手,往回走。 “无聊,不搭理你们了。”香楠转过身,快步往前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祈轩赶到,看到莫飞文要寻死,一枚有极强麻醉药的银针倏然夹在了他的双指间,再往莫飞文拿匕首的手送去。 祈轩不急于回答莫太守,而是坐下原先香楠坐的凳子,双手环胸,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表情看着莫太守。 祈轩抚抚他的肩膀,欣慰道:“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多了,我们也该走了,你去忙你的,不用送了?” 这時,小沈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莫太守说:“牺牲我们二人能换回公子他们二人的姓命,这样……不好吗?” 祈轩不再催傅恩岩离开,“那行,我们一起把事情解决完?” 看着远去的祈轩,小沈思考了一会,当想到“三王府”这个词的時候,眼睛瞪大,“难道,他是李皇后的对手……三王爷?” 而此刻,欧阳灵风正在修马车。 李大夫回来后,收拾傅恩岩的房间,看到那一堆放在傅恩岩房间的银子,傻了眼,他拿起那封信,一边看,一边老泪纵横,“这些当官的,还真是讲义气,不把老头儿弄哭是不甘心的?” 转眼,天微微亮了。 莫太守背脊有点凉意,总发觉祈轩随時会出难题,让他驾驭不了的难题。 中人这到。这時,前面有一辆马车停靠在路中间,无法走动。 听完这番话,傅恩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二哥,你想得真周到?” 而祈轩,则去审欧阳俞和莫太守。 傅恩岩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文杰也在感情用事。对了二哥,你觉得,刚才那个人是谁?” 此刻,欧阳素素正趴在莫飞文腿上,静静地发呆。 欧阳薇薇在她肩膀重重地点头,鼻子已经哭酸了,“嗯,薇薇也是,可想姐姐了。” 傅恩岩往里面的牢房望去,拧起了眉,小声道:“我刚才还以为是文杰派大哥他们来劫狱呢,原来还有其他人?” 银针比莫飞文的匕首更快,莫飞文的手臂被银针突然刺入,手突然一麻,手中的匕首,就这样被他松掉在了地上。 得知欧阳俞和莫太守在牢中自杀的事情,香楠有点震惊,但想到莫飞文和欧阳素素已经被人救走,也不再担忧什么。 欧阳素素马上跳下马车,把欧阳薇薇抱紧了,哭诉道:“薇薇,姐姐总算能看到你了,姐姐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中午時分,香楠亲自出面,判了张捕头,以及地方官员的罪行,赈灾银贪污一案,总算告一段落了。 欧阳灵风当即扶住她,“素素,起来?” 小沈见着他们这二人,完全没有防备,于是嗖的一下跃过来,两只手落在了祈轩和傅恩岩的胸膛上。 石捕快已经被香楠晋升为捕头,对于自己能得到这个头衔,石捕快到现在还觉得在做梦,“王爷,文大人,傅公子,唐医官,南宫护卫,请你们放心,卑职会好好安葬钱师爷的,也会带好自己的下手,为民尽职尽责?” 他一走,祈轩和傅恩岩一同醒了过来。 小沈放下刀,不明所以,“大人,怎么了?” “我不走?”欧阳素素想打开牢门跑进去把莫飞文抱住,却被小沈给拽紧,不让她有力气去开门。 傅恩岩领悟不来,“怎么说?” 欧阳薇薇见到后面有马车赶过来,立即上去挥手示意停下来。 “大人稍等,属下这就救你们出去?”说着,小沈扬起刀,想砍断被锁上的锁链。 祈轩并未解释,抚了抚傅恩岩的肩膀,轻声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本王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香楠跑到他们的前面,背对着道走路,对他们笑着说:“喂,要不要我为你们兄弟四人唱首歌啊?” 果真,没过一会,祈轩薄唇轻启,“本王还不想让李皇后伏法,纵然有证据,本王也不惩办她,因为她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本王要把她的秘密全部知晓才会把她打入大牢。而你不同,你随時命不保?” 香楠看着他,心暖暖不已,点了点头,“谢谢二哥?” 祈轩和傅恩岩正在大牢内喝酒啃花生,把狱卒的生活轨迹表现出来。 莫飞文看到他,眼前一亮,“小沈?” 路过祈轩和傅恩岩身边的時候,他们二人已经佯装趴下昏倒的姿势。 小沈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停靠在东城门内,待天明门一打开,就把救出来的人一并送出城去。可惜的是,这回只有欧阳素素一个人。 什么時候他们兄弟四人,才可以每天都肩并肩,无忧无虑走在路上,而他们的前面,有她的存在,为他们唱着一首又一首与众不同的歌? 三人流着泪,带着感动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四人都搂抱在了一起。 祈轩斜了一下眼角,他看到了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过来,悄无声息点住其他那些狱卒的血道,那些狱卒纷纷倒地昏睡。 傅恩岩眼前一黑,趴在了桌上。 “住手,”莫太守阻止了小沈。 守门官把城门打开,一群要出城的商人,纷纷出城去了,而小沈也随着商人,赶着马车,把莫飞文和欧阳素素带出了城。 唱着唱着,香楠背过身,一直往前走。 中午,香楠他们五人,带上细软,一同走出了东城门。 这時,一个美少妇带着一个穿着古朴的男人,走到了香楠面前,然后一同跪下,少妇说:“谢谢大人把我相公带了回来,谢谢?” “公子,今晚无论如何您一定要走的,这样,我先把小姐送走,再回来接你?”说毕,小沈点了欧阳素素的昏血,然后背起欧阳素素快速离开了。 原来是他们第一天到凤凰镇见到的那个击鼓鸣冤的少妇,香楠认出来,把少妇扶起,微笑道:“大姐,无需多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希望你们夫妇俩以后能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生活愉快?” 久未说话的欧阳俞,鼓起勇气,把那包毒药拿到了手中,突然苦笑一记,“一失足成千古恨,罢了罢了,我欧阳俞……对不起朝廷的期望?” 欧阳薇薇看过来,发觉是欧阳素素,瞳孔睁大,大声地唤了声,“姐姐?” 小沈语重心长道:“是王爷放过你们的?” 莫太守冷汗直冒,气场被降下,“王爷吓唬谁呢,下官一天不说主使者是谁,你们能拿下官怎办?” 南宫石印揭穿她的谎言,“还说没有,人一撒谎眼珠子就四处闪躲,你分明在撒谎,快,实话实说?” 欧阳素素把欧阳薇薇拉到欧阳灵风他们身边。 莫飞文起身,迅速把欧阳素素给带过来,一把扔给了小沈,然后把牢门关上,“小沈,把她带走?” 莫飞文看着一步一步背道而驰远去的小沈,问道:“小沈,你要去哪?” 小沈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纳闷道:“真奇怪,我的点血术在他们身上并没有效果,是我感受错误了?还是救人要紧,”不再嘀咕,往关押欧阳俞他们的牢房走去。 南宫石印说:“一定要有点气势的?” 李大夫出诊去了,香楠他们留了好多银子在医馆,然后离开了。 欧阳俞看着手中的毒药,也虚脱一笑,随即,爽快地仰起头,把毒粉都吃下去了,手中的纸张飘落地面時,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望着小沈痛不欲生的神情,借助最后一口气,拜托道:“救……素素?” 唐剑吃惊道:“你还会唱歌啊?” —— 本单元【鬼姐夫】已完结 接着下一个单元【情魔记】 【情魔记】001.三起挖心案 第六单元:《情魔记》 这天,香楠等人步行,进入了关县的地界。由于突然一场意想不到的大雨袭来,他们为了躲雨,跑到了地界附近的一个破茅屋内躲雨。 茅屋附近,全部是山林,只有一条通往外面肠子一样弯弯曲曲的小道。 陈府。 唐剑对申捕头没抱多大希望,“希望他能查明此案,若是查不出,还不是把烂摊子留给了我们?” “是我?”那妇人举起手道。 房内那床上,原本躺着一男一女,已经睡熟了,听到踹门声,床上的二人瞬间惊醒,一同起身望过来。 此人名申力,不仅身材魁梧,其身上,还有着很浓厚的暴戾之气。 南宫石印有天赋异禀,能感受到任何一个人的心境。他收到香楠的求助眼神后,然后走过来,坐到女子身边,友善地问:“姑娘,怎么称呼呢?” 五人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在前面的路中间,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 唐剑对祈轩说:“我看小弟是太依赖你了,这睡着也还不忘惦念着你?” 香楠赞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情花,对了姑娘,怎么卖?” 这支花开得很漂亮,也很与众不同,茎部带刺,连叶子也带刺,但所开的花朵却极为的漂亮,让人看着移不开眼光,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甩甩头,抛掉那些白日梦,香楠把银票交给了那卖花姑娘,“钱给你,这花……我带走了,谢谢?” 祈轩问:“不够?” 唐剑蹲在尸体旁,伸出手,探了探死者的脖子。 “公子真有眼光,”卖花姑娘把手中的一枝花替过来。 幸好香楠给用力扶住,秦若雨躲过了跌倒一劫。只是,她的裙角被那木柴缠住了,于是弯身下去,把翻过来的衣服给扯下来,再把里面颜色和外面颜色不一样的翻回去,放下。 祈轩起身,道:“天晴了,正想叫你起来呢?” 唐剑猜测道:“会不会是跟这个叫云湘儿的女子有关?” “二哥,这个……送给你?”一路上,鼓足了勇气,这会香楠才敢把情花当面送给祈轩,“替姐姐送给你的情……花?” 报出了衙门的职位,唐剑立即受到下人的客气对待,“那请仵作大人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给家主说。” 深夜。 下人道:“是的,请问公子,有事吗?” 在南宫石印身上,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安全感,打从心眼里发觉南宫石印是能懂人心声的人,故此,她放开了自己,乐意透露名字,她拨开地上的枯草,在地面上,用手指,写出了三个字。 困意说来就来,香楠挡也挡不住,她只好离开火堆,躺在了祈轩帮她铺的枯草床上,那么一会,就沉睡过去了。 香楠没有足够的权力发话,把目光移动到了祈轩脸上,“三王爷,您怎么看?” 南宫石印走到祈轩身边,望着远去的申捕头,咬牙切齿道:“二哥,你没有把你和文杰的身份说出来吗?看那人嚣张的样,很欠揍?” 祈轩也很是可气,但现在不是气头上的時候,他说:“文杰,你先别气坏了自己,死者还等着你给一个公道呢,我们再看看情况?” “那,你拿一张就行了?”说着,祈轩亲自替香楠挑了一张银票,数目一百两的银票,“够给你的花钱了?” 申捕头一下马,立即暴喝一声,“把死者尸体包住,放入马车,回城?” 祈轩看看天色,对大伙儿说:“又快到黄昏了,我们赶紧进城去?” 祈轩从每个人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披在香楠身上,让她睡得温暖些。 由于死者身上的血窟窿已经被香楠用衣物挡住,村民们才没有被死者吓到,但如此一个美男子就这样死了,大伙儿都非常的惋惜。 “唉,”唐剑也叹了声,“今日,咱们是离不开关县咯?” 听到这,香楠叹了声,头疼得捶了捶桌子,“又出人命,还让不让人活啊,这可恶凶手,到底何方神圣?又是挖心?” “唉,”香楠蹲下来,看着死者俊美如玉的脸,叹息道:“也不过才二十七八出头?这么帅的男人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 香楠回过神后,向前望去,正好与她相撞的人也正看过来,原来是秦若雨,当下激动不少,“秦姑娘,原来是你呀?” 香楠问:“姑娘你不饿?” 半个時辰后,雨停了,响午的阳光又冒出了云层。 她的这一个喷嚏,立即惹来四个男人的注意。 眨眼的功夫,死者已被一群人围堵,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可惜,香楠看不懂那乱七八糟的手语,惭愧道:“秦姑娘,我不懂你的手语,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香楠说:“二哥你这么做是对的,此人好胜之心似乎非常强烈,若我们驾驭此人头上,定会闹出不愉快,既然对方是衙门捕快,想必应该有能力查明许千书被谋杀一案?” 香楠舒了口气,伸了伸懒腰,这才舍得睁开眼睛,闻到阳光的味道,立即起身,却发现,祈轩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听到她这个解释,祈轩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谢谢三哥,”香楠拿过干粮,拿出一份替给身旁的女子,“姑娘,吃点?” 傅恩岩朝女子淡淡的礼貌一笑,让开了路,“姑娘,进来躲雨的?外面雨大,进来,免得淋湿了?” 不知人群中哪个人提的,高声喊道:“凶手抓到了?” 秦若雨把香楠的手,轻轻推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走出茅屋,再朝几人鞠了一躬,挥挥手,表示再见的意思? 香楠和老妇人坐在一棵大树下,她问:“大嫂,能否告诉我关于许千书更多的故事,比如他和云湘儿的故事?” 老汉不确定道:“据那报案之人提到,是咱们县官大人的儿子孟林。死的是县官的儿子,如此轰动,故此,引来了这么多人在此?” 不出多久,凭借个人魅力,傅恩岩和南宫石印,成功地把住在关县边界附近的人家都忽悠到了死者身边。 被他这么一说,香楠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大哥,哪有你这样说我的?” 祈轩把香楠扶稳。 这時,人群骚乱起来,纷纷说:“孟少爷的尸体被申捕头送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祈轩问:“怎么了?” 雨还在接着下,没有停下了来的意思,似乎要占据整个下午的晴天。 香楠望了秦若雨臂弯垮着的竹篮子一眼,由于里面的东西被布盖住了,她看不清楚是什么,微笑道:“秦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呢?” 与此同時,傅恩岩已经站在了许府门口,也正在对那守门下人说:“我是官府派来的,要求见见你们的主人,麻烦进去通报一声?” 香楠愣了愣,“二哥,你……” 傅恩岩白了他一眼,塞一句:“我看你的第七感又失效了?” 那卖花的姑娘说道:“公子,买一束花?” 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男人穿着很儒雅,白袍裹身,虽然面色苍白,但却掩饰不了其俊美如玉的容颜。 一番了解下来,香楠并没有什么所获,除了知道许千书的身份。 “请稍等?”说完,下人转身入府。 祈轩拉来一个老汉问:“老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里聚集着如此多的人?” “不是不是,”香楠摇头摆手澄清道,“是太多了啦?” 于是,几个捕快,手脚极快地把死者的尸体包住,然后抬入了唯一的一辆马车内,最后,一一归队。 唐剑言归正传道:“文大人,你怎么处理这件谋杀案呢?” 香楠颤抖的手,拿过银票,心想,这个男人放在现代,不仅有钱,而且有势,还是当官的,能文能武,大方又有度量,又专情,又帅……不能再夸下去了。 香楠没有事做,祈轩也没有事做,他们二人结伴,去了云烟阁。 与男人混惯了,香楠发觉自己与女人的沟通能力越来越不擅长,她给了南宫石印一个求助的眼神,让南宫石印来与女子沟通。 “应该是情杀?”在扇子的旧灰色竹片上,香楠看到了一句话,她读了出来,“云湘儿,我许千书——许你一世?” 入夜前,香楠他们总算把死者的事情给衙门交代清楚了,然后一同出了衙门,去城中心找客栈留宿。 傅恩岩猜测道:“凶手的手段非常残忍,已经走火入魔了,若不是跟死者有深仇大恨,也不会下如此狠手,要不,就是专门做挖心勾当的?” 从这些捕快的利索动作中,傅恩岩看得出来,这群人训练有素。 云烟阁已经被查封了,进不去。 “啊?”香楠错愕,“四哥,你的感应是不是又给传达错误的信息了?” 吃过早饭,香楠他们五人去了陈府,想找少夫人问问情况,但他们从守门下人那得知,他们家的少奶奶已经被传去衙门了。 男子长相如玉,文若儒冠,年龄约莫二十三四出头,见面具魔的剑指着旁边的女子,他立即用自己的胸膛,护住了女子,冷眸瞪着连眼睛都看不到一丝的面具魔,“你是谁?” “醒啦?”祈轩说了声。 香楠挑起眉,“嗯?云烟阁的花魁?” 面具魔手中的剑落下,狠狠的刺入男子的心口,在男子瞪大眼睛時,剑再次被深入几分,直到把心脏给穿入剑中挑出来为止。 香楠问:“怎样?” 香楠一愣,这才发现祈轩开始以男朋友的身份来关心自己的喜好了。既然他问了,她也很乐意回答,“二哥你是问我最喜欢什么花,还是其他?” 中午吃饭,没看到南宫石印,香楠问大伙儿:“我们的南宫大侠呢?” “那看来,我是买不了了,” 香楠他们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等有人认出死者来才去问情况。 秦若雨一听,沮丧的低下了头,其实,她想说,“你们其他那几位兄弟呢?”意在打听着傅恩岩的消息。 香楠擦干脸上的雨水,然后坐到唐剑已经生出火的火堆边,坐下后,望向那柔弱的女子,示意道:“姑娘,坐啊,别拘谨,你身上的衣服有些湿透,来烘干?” 看到这个字,唐剑瞬间瞪大了眼睛,“天哪,怎么会是一个“死”字?” 看到祈轩如此照顾香楠,这一幕,秦若雨看在眼里,渐渐的,眼神有着涣散的痛色,眼眶闪起了泪光来。 “呵——”香楠吃完干粮,突然打了个呵欠,有了困意。 妇人再瞧了瞧死者的容颜,非常肯定地说:“我认识他,他是闻名关县的云烟阁的阁主许千书。老妇人我是种菜的,每天都挑很多菜往城内送去,而云烟阁指定要我的菜,所以我每天把菜挑入云烟阁内,隔那么一两天就见到许阁主一次。许阁主的脾气可好了,像我们这种穷人,他每次都带着笑容问候一声,可他……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祈轩蹲下来,探了探死者伤口的深度,“凶手应该是一个会武功的人,极有可能是个男子?” 她的那一眼,对于香楠他们来時,都捕捉到了。 “啊?”祈轩怔住,皱起眉,“老死不相往来?有这种花吗?” 唐剑感激道:“谢谢,有劳了?” 男人的表面有伤口,在他的心口处,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心已经不见了。 这時,人群中,有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认出了死者,跟乡邻谈论起来,“咦,这不是云烟阁的阁主许千书吗?” 祈轩走过来,心疼问:“小弟,你是不是感冒了?”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香楠的身上,“来,披着?” 之后,祈轩一施轻功,飞快离开了。 祈轩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傅恩岩说:“先看看情况再说?” “楠楠,你看,”唐剑把扇子拿起来,交给香楠,“在死者怀中找到的?” 女子朝香楠暖暖一笑,用手推了回去,表示不用了。 关于这个问题,香楠给不出答案,“这种花是开在什么地方的,我忘记了。我喜欢这种花,其实也没什么原因,主要是因为它有各个不同版本的凄美爱情故事而已,我爱这些故事,所以便爱上了这种花?” 闻声,香楠他们都打起了精神来。 祈轩鼓起勇气,问她,“文杰,你最喜欢什么?” 有了南宫石印这句话,女子的防备褪去了一半。 南宫石印等她写完后,微微低头仔细看一眼,突然呵呵一笑,“秦若雨,呵呵,姑娘,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三步并作两步走,香楠很快走到了那卖花的地方,看到这些形形色色的花,她顿時觉得心旷神怡。 走到房门前,长脚一伸,把房门踹开。 香楠进入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并闩得实实的,然后把手中包袱给放到饭桌上,马上跑去倒在床上,“好累哦,终于可以躺下了?” 香楠最后说,“我和二哥,就去衙门探探情况?” 唐剑问那守门下人,“你们家少夫人可从官府回来了?” 南宫石印也脱掉了外衣,送过来,“若是还觉得冷,四哥这还有一件?” 香楠问:“许千书是不是喜欢云湘儿?” 大伙儿开始收拾细软,准备启程。 “是的,”香楠说,“这被死字覆盖的三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我看出来了,这三个字,分别是许千书。我想,应该是凶手非常痛恨许千书,然后在许千书的扇子上死了一个死字。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死者就叫许千书。只是,死者跟凶手到底有什么仇恨,还需我们查出来?” 女子卑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垂下了头,不敢再看着香楠的眼睛,怕香楠瞧不起她这个哑巴。 看到尸体,他们一同走过来。 中午時,唐剑出去配随行所带的药物了;而傅恩岩,则去了钱庄,落实他一笔私人的财产;南宫石印每隔一段時间,都抽空到山林中温习武功。 秦若雨朝他感激一笑,临走前,偷偷注视了傅恩岩一眼,这才转身走开了。 老妇人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外头没传出云湘儿有相好的。云湘儿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当然,云烟阁就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地方,所以那姑娘都是清白的,而且色艺双全?” 面具魔悄无声息越过城镇内的数十家屋顶,飞檐走壁的功夫,已经到了踏过无痕的地步。 这一幕,在秦若雨眼中,却是那么的痛。 其他人都在茅屋门口欣赏雨景,都没有注意到秦若雨的神情。 秦若雨做了一个正确的回家的手势,这下,香楠算是看懂了,“哦,秦姑娘这是要回家了呀,那你去,你一定很急着回家,有缘再见?” 香楠摇摇头,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 香楠说:“呐,我是这样安排的,吃过午饭后,大哥,你去陈府登门拜访,找陈少夫人了解昨晚他相公被面具魔杀害的场景。四哥,你去打听一下许千书生前的事迹,可从许千书的好友,亲人,入手。” 老夫人走后,祈轩已经带着关县的捕快来了,其中,有一个身材魁梧,已有三十五出头的男人,则是这群捕快当中的头儿。 香楠拨开人群走进来,问道:“刚刚是哪位朋友认出死者来的?” 面具魔把心脏放入一个麻袋内,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支毛笔…… 香楠打量了扇子两眼,判断:“这是男姓用的折扇,”把扇子打开,扇子的一边,是画着一幅墨竹,另一边,则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却被一个覆盖面积非常大的字盖住,这是一个下笔很霸气的字。 香楠不可思议道:“这下,变三起挖心案了,这凶手,简直猖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看来,要尽快抓到凶手才行?” 一个神秘的黑影,披着黑色的长披风,头盖上披风的帽子,而帽子下,是一张面具脸,狰狞的魔王的面具脸。 第二天,早上。 唐剑调侃道:“我看你是巴不得尽快投入他的怀抱?” 月亮躲入了云层中。 唐剑琢磨起这句话的含义,“应该是扇子的主人,对心爱女子的誓言?” 祈轩想知道,“在哪可以找到这种花?” 卖花姑娘说:“一百两一支?” 香楠随意望了一眼,然后问:“姑娘,还好吗?” 就在这時,一个朦胧的女子的身影,从茅屋外面朦胧的雨中向茅屋奔来,直到站在茅屋门口,把挡在头上的荷花叶子拿下来,这才看到祈轩与傅恩岩正在看着她,她看到这二人绝世的容颜,不禁愣了愣神。 “这已经算是最低的价格了,”卖花姑娘说,“这情花,真的很难种活的,必需要人工专门负责才能看到花开,所以这价格,是合理的?” 真是头疼,怎么跟这些人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了。 “姑娘,你……不会说话,是?”见女子一直用表情说话,香楠看出了女子的端倪。 由于香楠和祈轩正谈得很投入,没有看路,结果被一个匆忙走过来的人,给撞了一下,但对方都没有倒下去。 “无聊,”扔下一句,傅恩岩先行离开了茅屋。 张开眼,看到面具魔手中剑上那一颗心脏,床内的女子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男子身上,挨着他的血窟窿。 在一家名为“福来客栈”的客栈外,香楠他们止步了。 南宫石印白她一眼,“怎么可能,我说的是真的,这个人是甘愿被凶手杀死的?” 一会,二人走在繁华热闹的街上。 南宫石印仔细打量了申捕头一眼,然后低过头来,在香楠耳边说:“此人满身戾气,脾气应该很暴躁,我们能不惹就别惹?” 香楠瞪大眼睛,不敢想象,“一个是闻名关县的云烟阁阁主,一个是富裕的陈家公子,现在,是县官的儿子了,这凶手,他到底还要杀多少名门望族的苗子啊?” 傅恩岩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过去看看,”说着,祈轩走过来,坐在香楠身边,把她的手,放入了衣服内盖着,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美丽的脸蛋,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香楠呵呵一笑,忍不住插话进来,“三哥,四哥他以前也说过,他的感应是断断续续的,只有在特殊的時候才会感觉到别人的心境,你还是相信他的话,说不定人家秦姑娘真的爱慕上了你呢,桃花运来咯,要把握?” 老汉说:“就在刚才,有人报案说,又出挖心的命案了,我等在此,想看看衙门是否抓回了凶手?” 女子点头? 祈轩问:“文杰,帅是什么意思?” 突然,面具魔一闪身的功夫,已站在了床边,戴着黑手套的手拿着长剑,指向了床上的女子。 那秀气漂亮的女子被吓到,闭上眼睛尖叫,“啊——”声音,划过夜空,是那般的响亮惊悚。 午饭过后,唐剑先出了门,去了陈府,紧接着傅恩岩也出门了,香楠和祈轩他们二人是最后出去的。 女子朝傅恩岩轻轻点了点下巴,然后走入了茅屋内,当见到茅屋内还有三个男子的時候,这下脸上露出了一些恐惧之色。 秦若雨朝二人低了低头,算是礼貌告别,然后离开了。 唐剑替大伙儿应了声,“我们知道了?”t7sh。 得到答案后,秦若雨不再写字,安静下来,但她却若有若无地偷看着站在门口和祈轩唐剑谈话的傅恩岩,尤其是傅恩岩那张脸,以及傅恩岩那一种……淡泊的气息,使她看出了神。 唐剑略微笑笑,不再说什么,开始检查死者的身体。他把死者的衣服打开,却发现,衣服内有一把扇子。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香楠一直在欣赏着情花,对这支用一百两买回来的情花,已经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了。 傅恩岩凭直觉,道:“估计会下很久?” 唐剑已经在茅屋内堆柴,准备起火。 “云湘儿?”老妇人着实一愣,“你说的是云烟阁一年前那位当家花魁吗?” “有啊?”香楠说,“其实,这种花叫做彼岸花,还有其他别名,比如曼珠沙华,老死不相往来,佛花,地狱之花,韦陀花……等等,是同一种花,只不过有很多别名而已,但我最喜欢叫它老死不相往来?” 唐剑说:“今晚,我们就在此留宿?” 秦若雨看到她,也非常的激动,一直在指手画脚。 傅恩岩从包袱里拿出干粮,一一扔给了唐剑他们之后,然后把剩下的一半,拿给香楠,“小弟,给你们?” 他这句话,可把香楠给“感动”到了,看着这叠银票,再看看他,有种想哭的冲动,却哭不出来,真是悲哀,“二哥,你、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诱惑我。 祈轩捕捉到她的困意,于是走入茅屋,在茅屋内的一角,铺了一张枯草床,然后对香楠说:“小弟,看你困的,先睡一会,等天晴了我们再叫醒你?” 她一个柔弱女子,现在却身处五个男人的身边,怎么不怕。 傅恩岩点了点头,“就这么办,我和石印就先去附近看看有无落户的人家,”说完,与南宫石印一同往附近走去。 回京,需通过关县这条道,因此香楠他们打算在关县留一天就出发,继续回京。 老妇人说:“云湘儿一年前,被评为云烟阁的当家花魁,从此名动了整个关县。但就是命不成,得病死了,死了已经有一年之久了?” 在陈家府邸内的一间房顶上,面具魔停了下来。随即,他飞身下到院内,往那灯火通亮的房间走去。 卖花姑娘微笑道:“是情花,最难培养的一种花,因此数量非常的少。此花花香非常独特,在各中花香中,人们能在第一時间闻出混杂香味中的情花香来?” “我们走?”对其他捕快说完,申捕头把马掉头就走。 秦若雨感激一笑,然后在香楠的搀扶下,起身,要走時,右脚不小心绊了火堆边未烧到的木材,差点跌倒。 香楠闻到了醋味,赶紧赔笑道:“二哥,你别生气,在文杰心目中,二哥是最帅的,你比那个……”瞄了一眼死者的容貌,“帅多了?” 南宫石印不禁羡慕起傅恩岩来,“哈哈,三哥,到底还是你有魅力,看,你已经被人家秦姑娘看上眼了?” 临走前,申捕头面无表情看了香楠他们一眼,粗声道:“第一時间发死者的,是你们,请你们跟本捕头回衙门做笔录?” 闻言,香楠羞得撇开了脸。 秦若雨一走,香楠仰起头,闻了闻周围的空气。 感受到女子的害怕,南宫石印解释道:“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几个也是刚进来躲雨的?” 这些人,都不好得罪,香楠只能一直陪笑着,“都帅,都帅,在文杰心目中,你们是最帅最帅的?” “帅?”大伙儿怔了怔。 此刻,香楠也已经在房中的床上乐得打滚了,每当回想祈轩接过她手中的花那一刻,她的心就被幸福填满? 祈轩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该怎么处理死者的事情,想到后,开始吩咐大伙儿,“这样,文杰,你与大哥留下来,看着尸体,而三弟四弟,你们去附近的人家,找人来问问死者的情况,本王呢,这就进县城,把此案通知官府,让官府来把死者的尸体搬回官府内?” 香楠和祈轩,已经出发,往衙门去。只是,等他们走到衙门的時候,见到一批百姓正在门口往里东张西望,纷纷在议论着什么。 “那我呢?”南宫石印忍不住攀比。 祈轩说:“我们先吃?” 南宫石印爽朗道:“哦,秦姑娘,我叫南宫,”指了指香楠,以及站在门口慢慢啃干粮的祈轩他们三人,介绍道:“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 唐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仇杀还是情杀,亦或者其他?” 看着那帅气洒脱的飞影,香楠深深迷上,“二哥的轻功真不是盖的,我是越来越羡慕他会武功了?” 这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外表柔弱,气质幽静,面容姣好,身材也较好。 香楠四处搜寻了附近几眼,一边回答祈轩,“我闻到花香了,一种很香的香味,”正巧,她已经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卖花的地方了。 “祈大哥……”睡梦中,香楠喃喃呓语。 一道深沉的男人声音,划过男子的耳畔,“你,不配拥有她的情,她的爱,去死?”说完,手中长剑一挥——姑这出们。 祈轩说:“嗯……就先告诉二哥,你最喜欢什么花?” 香楠把花拿到手中,闻了闻,惊道:“没错,我刚刚闻到的,就是这种香味,姑娘,这是什么花?” 香楠看了看二人,感激道:“谢谢二哥四哥,我没事,刚刚是被雨水抢到了鼻子而已,不是感冒了,你们别担心,来,把衣服拿回去?”她把祈轩的衣服,还给祈轩,“二哥,我真的没事,把衣服穿上?” “姑娘,路滑,小心点?”南宫石印礼貌的叮嘱了句。 香楠正想放下手中的这支情花時,祈轩把一叠银票替到了她面前,“怎么不早说,二哥钱多的是?” 香楠看向妇人,严肃地问:“你认识死者?” 女子不说话,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香楠的旁边。坐下后,她那道忧郁的目光,悄悄望了祈轩等四人一眼,最后,视线收回,定定地看着火光。 香楠跑进茅屋的時候,身上已经淋湿了差不多,一个喷嚏,说来就来,“哈丘——” 祈轩又问那老汉,“老伯,您可知这回出事的又是谁?” 香楠瞪大了眼睛,“这么贵啊?这可是本官一个月的俸禄……”越说越小声。 祈轩笑了笑,说:“没事,总会有晴的時候,我们等着便是?” 香楠没考虑,直接说了出来,“老死不相往来?” 祈轩解释道:“我去到衙门,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人,他是关县衙门内的捕头,叫申力。县官得知谋杀案,立即就派申捕头带一队人与我一同前来这里。我第一眼见到申捕头这个人,就觉得,不该表明身份?” 回到客栈,进入房中,把门关上后,祈轩整个人陷入了幸福当中,他看着手中的花,挨着房门,无比开心,对着花儿说:“本王喜欢她,真的好喜欢她,你一定要祝福我们,知道吗?本王不能没有她?” 离开陈府后,走在路上,傅恩岩分析道:“若是我们没有表明身份就去衙门过问陈少文的案子,那一定会跟申捕头起冲突的,可不去,又不知道案子进展得如何了。” 秦若雨感激一笑,然后抹掉地上的名字,写出三个字,“你们呢?” 夜,深得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没问题,”说着,香楠开始浏览面前上百种的花,最后,她的视线移到卖花姑娘手中的那支花上面,“姑娘,就你手中的花了?” 香楠站在云烟阁的门口,瞧了几眼,没发现什么端倪,然后和祈轩离开了。 饭间,唐剑提到,“文杰,下午我们干什么?” 接下来,香楠把那老妇人留下来,其他人,则已经请回去了。 他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伸来修长的五指,慢慢地把她手中的花拿过来,放到鼻翼前闻了闻,“果然很香,和你姐一样?” 香楠说:“这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而且,这个字,也应该出自男人之手,下笔非常有力,霸气,而且带着仇恨?” “这个嘛……”香楠想了想,该怎么解释,“就是很俊很俊的意思?” 傅恩岩说:“早上他出去的時候,说去山间温习武功,估计温习上瘾了,这午饭都忘记回来吃了?” 其他人相互笑笑,然后一同跟上傅恩岩。 香楠轻轻点了下头,“嗯。” 香楠他们下楼吃饭,却听到了隔壁那些饭桌的人在小声议论,“听说了没?昨晚陈府出人命了,陈少文陈公子被挖了心,当场死亡。昨晚陈府的人报了案,捕快在陈府审问少夫人時,少夫人说,是一个魔鬼杀了陈公子?” 然后,五人走入了客栈内,祈轩到柜台与掌柜交流,开了五间房,然后付了钱,他们便上楼去了。 南宫石印盯着死者的脸盯了好久,最后,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应该是心甘情愿去死的?” 闻声,站在门口的几人一同望过来。 祈轩推回去,“别逞强了,披上,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说着,转身走到茅屋的门口,与傅恩岩一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是这样的,”唐剑找了个理由应对,“我是衙门的仵作,大人派我来陈府,要我查看一下昨晚你家少爷出事時,现场遗留下来凶手的足迹,麻烦你禀报你们主人一声?” 唐剑说:“估计死了有一个時辰之久了,死后,还临了一场雨。”通过那个血淋淋的窟窿,得出了死因,“很显然,是被人挖了心致死?” 临走前,香楠望向正从火堆旁起身的秦若雨,见秦若雨外表柔弱不已,风一吹都有可能倒地,于是,走过来,搀扶住秦若雨,“姑娘,我扶你起来?” “我们不去?”香楠在大家疑惑不解時,解释道:“就让官府折腾去,等他们筋疲力尽实在无能为力后,我们再插手帮忙也不迟。我们可以暗中调查这间挖心案,不必明着来,等衙门问完了陈家少夫人后,我们再去找陈家少夫人问问情况?” 雨下得特别大,附近的山林景色都模糊了。 接下来,香楠和祈轩亲眼目睹一群捕快把县官的儿子给抬入衙门内,只是,等他们看到所谓被抓到的凶手经过他们身边時,他们的瞳孔,瞪大了一倍。 此刻,香楠和祈轩看到双手被绑,被几个捕快押着走过他们身边的凶手,竟然是……南宫石印?? 香楠傻了一样,呆呆看着南宫石印,“四、四哥,你……”他怎么成凶手了? 【情魔记】002.情魔 南宫石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站在他旁边的香楠和祈轩?一言难尽的表情?给了他们二人淡淡一个微笑?然后被捕快给带回了衙门内。 孟知县去处理自己被挖了心的儿子了?没办法升堂审理南宫石印?因此?南宫石印?被申捕头关入了大牢。 香楠和祈轩去大牢探望南宫石印?被申捕头阻止了?“你们的朋友是凶手?不宜靠近?请回?待升堂時再见不迟?” 祈轩冷道:“申捕头?您一定是弄错了?我四弟他绝非凶手?绝非?” 申捕头横道:“本捕头说他是?他就是?本捕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香楠冷静下来?问道:“既然申捕头都这么说了?那么申捕头能否告诉我们二人?我们的朋友为何成为了凶手?您亲眼看到他杀了孟知县的儿子了吗?” 申捕头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刻板?“若非亲眼所见?本捕头?会肯定他便是凶手吗?” “这样申捕头?”香楠恳请道?“毕竟那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二人的结拜兄弟?让我们进去跟他说说话?行吗?出了什么事?您就治我们的罪?我们绝不退缩?” 香楠如此保证了?申捕头给了一点面子?“那好?允许你们进去看一次?但一定不要耍花招?我申力?不是好惹的?” “一定?一定不会耍花招的?申捕头请放心?”保证过后?申捕头把香楠和祈轩放进去了?他没有跟进去。 香楠和祈轩来到关押着南宫石印的牢房外。 香楠急唤道:“四哥?” 闻声?原本在木床板上悠哉悠哉想事情的南宫石印?立即坐了起来?见是香楠和祈轩?马上跳下床快步走过来?握住了牢门的柱子?问二人:“你们怎么进来了?那头粗暴不讲理的豹子?居然会让你们进来?” “别闹了四哥?”香楠已经急得焦头烂额?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告诉我们?你怎么就成为凶手了?” 说到这个?南宫石印又是一言难尽的脸色?“这纯属误会?我解释了?可那申捕头他不相信啊?” 祈轩问:“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石印回忆道:“事情?是这样的……” 中午?南宫石印在城内附近的山间温习武功?由于很久没有练习了?他并没有回客栈吃饭?继续温习……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累了?于是离开山间?走了不一会?他在山间的小道上?发现了一具人的尸体。 南宫石印走近看了看?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死者有一张俊美的面孔?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所穿衣物均是上等的布料?不难看出是有身份之人。 只是?当看到死者心口处的血窟窿時?南宫石印瞪大眼睛?惊愕不已?“又是被人挖了心?凶手?你到底是谁?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血窟窿当做花瓶一样?插着一束花。 南宫石印对插在死者心口的这束花?有着不解:“难道?这是凶手插入死者的体内的?” 接着?南宫石印打开死者的衣服?想看看死者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偏偏这時?有一个村民指过来?“就是那里?” 南宫石印闻声看过去之际?他正在翻找死者衣服的一幕?被申捕头?以及申捕头的下手们?一一看在了眼里。 “糟了?”南宫石印暗道不好?慢慢的?他收回了手?拿上自己的鞭子?起身。 申捕头走近?心痛的神情看了死者一眼?看向南宫石印的時候?眼中充满愤怒与仇恨?喝令下手?“把这凶手抓起来?” 南宫石印有能力逃走的?但他深知?一旦自己逃了?就很难洗脱自己的误会了?所以?他没有逃?当两个捕快把他的手放到身后绑起来的時候?他对申捕头说:“申捕头?我不是凶手?你误会了?” 死者是孟知县的儿子?是上司的儿子?现在却死了?申捕头心中无比的难过?恨不得立即宰了南宫石印?恶狠狠道:“本捕头误会了?还是你在为自己开罪?我们大伙儿?明明看到你在死者身上动手?怎么?打算毁尸灭迹不成?” 真是有理说不清。 南宫石印深作呼吸?很想发飙的?但他忍了?保持君子风度?“申捕头?我说你误会就是误会了?我没有杀人?” “难道我们的眼睛都瞎了吗?哼?”冷哼一声?申捕头面向其他人?喝道:“把他给我带回衙门?” 回忆到这?南宫石印已经把自己如何成为凶手的事一五一十跟香楠和祈轩说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真是倒霉?” 祈轩安慰道:“石印?你别气妥?有我们在?会尽快救你出来的?” 南宫石印说:“我无所谓?但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已经三起挖心案?不能再姑息凶手下去了?否则?会死更多的人?而且?都是一群二三十左右的年轻人?” 香楠正在认真思考一件事?始终没法得出结论?“四哥?我问你?你说你发现死者的時候?死者的心口插着一束花?对不对?” 南宫石印点头?“嗯?” 香楠问:“那是什么花呢?” 南宫石印说:“是情花?” “嗯?”祈轩皱起眉?“你知道情花?” 南宫石印解释道:“在我们关外?每到秋分不少绿洲都开着很多的情花?它的花香很独特?所以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也闻出来了?” 香楠又问:“除此?就没有别的发现了吗?” 南宫石印说:“我是第二个发现死者的人?第一个是一位村民?他发现死者就回衙门报案了?没想到?我发现死者的時候?正好让赶来的申捕头看到?就这样?被当成了凶手。若是不找出真凶?恐怕孟知县一定会宰了我的?毕竟死的是他的儿子?” 香楠说:“四哥?你被牵扯进来?这是件意外的事情。你一定要在牢里好好呆着?别越狱?我们会尽快找出真凶还你清白的?” 南宫石印惭愧道:“连累你们了?对不起?” “说什么啊?”祈轩瞪了他一眼?“我们是亲兄弟?怎能说这样的话?” 回到客栈?香楠把自己关在了房内?一个人也不见。 唐剑和傅恩岩回来?见祈轩守在香楠的房间?神色焦急?又不进去?担忧道:“文杰他怎么了?” 祈轩面色黯然道:“你们很难想象?又发生了一起挖心案?这回?死的是孟知县的儿子孟林?不巧的是?石印被误当成了凶手?” 闻言?唐剑和傅恩岩瞪大了眼睛?齐声道:“什么?” 祈轩继续道:“为此?文杰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一直没有出来半步?我真担心她在里面胡思乱想?” “二哥?你多虑了?”这時?香楠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随即打开房门?对祈轩说:“只是想借下午的時间?理清一下案情而已?并没有胡思乱想。”望向唐剑和傅恩岩?问道:“大哥三哥?你们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唐剑说:“已经是傍晚?我们下去吃饭的時候再说?” 不多久?饭菜上桌。 唐剑把今天去陈府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说出来?“我找陈家少夫人了解了昨晚陈公子被害的情况?她说?是一个身穿黑衣服?披着黑披风?戴着狰狞魔王面具的人杀害了她的相公。那面具魔的武功很高?她说?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跃到床边了。陈公子被剑挑走了心脏?死前?面具魔对他说?你不配拥有她的情?她的爱?去死……就这样?” 从唐剑的这番话中?香楠推断到?“凶手?应该很痛恨男姓?而且?是已经拥有心上人的男姓。想必凶手曾经受到了感情的打击?才会如此的痛恨男姓?不然?也不会把死者的心给挖走?这太残忍了?” 傅恩岩猜测道:“这么说?这个面具魔应该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但他为何不连死者的心上人也一并解决了?” 香楠扯唇笑了笑?“这是个情魔?情魔的心思?没人能懂。只要情魔一天不落网?他一旦看到那些恩爱中的男姓?一定会再下手的。衙门虽然已经全城戒备?但他们始终是斗不过神出鬼没的的情魔?我们要采取行动了?” 祈轩说:“这样?晚上我在城内暗中巡逻?若发现情魔?立即把情魔抓捕归案?” 香楠叮嘱道:“那二哥?你一切小心点?情魔已经走火入魔了?若是发现了他?敌不过就逃?别硬着来?” 祈轩点头应了声?“嗯?本王懂?” “对了?”唐剑又想到了一点?“陈少夫人说?她第二天醒来?发现她相公的身体上放着一块手绢?” 香楠蹙起眉?“手绢?什么手绢?” 唐剑详细说道:“那手绢已经被当成证物放在衙门内了?据陈少夫人透露?那手绢不是她的?但也不是她相公的?手绢很普通?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手绢上绣着一个名字?但名字被一个“死”字覆盖了?陈少夫人看不清楚手绢上绣着到底是谁人的名字?” 祈轩说:“若能看到手绢?我们就能多一份线索了?” “这件事暂且放下?”说着?香楠望向傅恩岩?问:“那三哥?你可打听到许千书的情况?” 傅恩岩说:“我登门拜访许府?过问了许家二老。许家二老说?他们的儿子平時没有跟任何人结怨?而且?云烟阁的姑娘?都喜欢他。至于我问到云湘儿的事情?许家二老说?他们不清楚一年前的情况?在他们心目中?他们的儿子人缘很好?与人无怨?也没有要成亲的对象。他们断定?一定是一个疯子杀了他们的儿子?” 香楠说:“目前?我们要找出情魔到底是何人?这是最关键的?” 夜深后?祈轩准备出发暗中巡逻关县城内的动静。 香楠放心不下他?早已在他的房门口等他出来?这会看到他?迫不及待要叮嘱?“二哥?你一定要小心?那情魔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对于她的再三叮嘱?祈轩很欣慰?抚抚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忘记本王是你的随行护卫?武功高强?没人能打得过本王的?放心?” 她是很信得过他的能力?但就是怕他如同南宫石印一样?不小心成了疑凶?“总之?二哥你要随時警惕?别让情魔有机可趁?” 祈轩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很晚了?你先睡?别担心我?咱们明天见?”说完?提剑下楼去。 祈轩走后?香楠回房?她并没有去睡觉?反而抄来纸笔?在饭桌上?把案情描绘出来…… 深夜。 温度骤降。 祈轩手执剑?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不時留步听听周围的声音?却只听到晚风的呼啸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子夜过后?祈轩换了一条街巡逻。他走在这条街上?而街道的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传了一个急喘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赶马车?速度非常的快。 当看到马车的影子出现時?祈轩立即躲到街道旁?原本想躲开马车?让马车过去的?但马车经过他前面的街道時?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痛苦的男人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啊——” 车夫是个壮汉?闻声就停下了马车?然后撩起马车的帘子?里面赫然呈现出?这样的一副画面—— 一个长相极为俊秀?约莫二十五六出头的男子?身穿白衣?此刻一脸痛苦?全身是汗躺在一个中年贵妇的怀中?备受煎熬?不時地痛苦嚎叫。 那贵妇直掉眼泪?抱紧儿子?心痛不已?“凡儿?娘的好凡儿?娘该怎么才能治好你的怪病呢?告诉娘……” 马车内?候着两个丫鬟?正在死命按着男子的双腿?不让男子因痛苦而想起身撞马车寻死。 “老夫人?”车夫看着男子这样痛苦?自己也是一副痛苦的脸色?问那贵妇?“马车赶得越快?少爷越痛苦?这可怎么办?” 贵妇痛苦道:“不管怎样?今晚一定要赶到朗大夫家?不能再耽搁了?凡儿随時命不保的?” 车夫难色道:“可朗大夫住在城外的山林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会再给别人治病吗?这路途遥远不说?而且颠簸难行?少爷怎么受得了呢。” 贵妇绝望仰起了头?痛诉:“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儿子?为什么?” 祈轩听到这里?想起了唐剑来?他走出来?走到马车边?对马车内的那位贵妇说道:“在下认识一位神医?若是老夫人信得过在下?请跟在下走?不用跑如此之远的路途找大夫了?” 车夫防备起祈轩?“你是谁?” “别问了?走?救人要紧?”说完?祈轩转身快步往前面走去了。 不出一会?马车停在了福运客栈门口。 祈轩对车夫说:“小心点把你们家少爷扶进来?我这就去叫神医?”说毕?进了客栈?往二楼奔上去?来到唐剑的房门口?就一顿猛敲?“大哥?” 唐剑还没有睡下?听到敲门声立即过来开门?见祈轩如此焦急的神色?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 祈轩来不及详细说?急道:“楼下有人需要你救?快?” “好?我这就去下去?”说着?唐剑往楼下奔去?祈轩随后跟上。 这時?香楠和傅恩岩?也一同打开了房门?相视一眼?他们二人也下了楼。 得了怪病的男子被扶进了一楼的客房躺下?但因承受不了浑身的疼痛?这痛?令他生不如死?几番想撞墙自杀。 这会?车夫?以及两个丫鬟和贵妇?都在死死地按着男子的身体。 唐剑急忙奔入房中?看了床上那一幕一眼?然后走到床边?拨开两个丫鬟和车夫?伸出两指?点了男子的血道。 男子立即昏过去?不再折腾自己。 丫鬟和车夫?都松了口气?开始抹额头的汗。 贵妇却抱着男子?一直在流泪?“凡儿?凡儿?娘不能失去你啊?娘的凡儿?” 祈轩他们走了进来。 唐剑对贵妇说?“老夫人?您先到一旁休息?令郎就先给在下看着。在下是一届大夫?希望老夫人能配合?” 傅回董夫。当听到唐剑说他是大夫時?贵妇止住了哭?她不舍的放下儿子于床上?然后走到了旁边站着?拜托道:“大夫?您一定要帮妇人把妇人的孩儿救醒?” 祈轩走过来?把贵妇扶过去坐下?劝慰道:“老夫人?您别急?有我们在?会全力救助您的儿子的?” 傅恩岩走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贵妇见到他?不禁愣神? 傅恩岩被她瞧得有点不自然?“老夫人?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没事?”贵妇回过神?不再盯着傅恩岩看。 香楠走到床边?唐剑正在给男子把脉?她没有出声询问什么。她大致地打量了男子一眼?发觉男子有点神似于傅恩岩?也难怪刚才那贵妇看到傅恩岩?会愣神。 男子长相奇俊?纵然面色憔悴?也掩饰不了那份俊秀。 渐渐的?香楠从男子身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香味。闻到香味的那一刻?她心神一紧?心道:“这不是……” 接下来?唐剑认真给男子看病?找出病因来。 在唐剑给男子看病期间?香楠已经坐在了贵妇的旁边?聊到:“老夫人?你们可是本地人士?” 贵妇点头道:“是的?我们是本地人士。” 那车夫说:“我家老夫人姓刘?是董家老夫人?那躺床上之人便是我家老夫人的儿子?董家的少爷董恩凡?” “呃?”得知那患病男子的名字時?祈轩和香楠?以及傅恩岩?都怔了怔?尤其是傅恩岩。他和董恩凡已经有神似的地方?想不到这连名字?也有相似的。 傅恩岩问:“董老夫人?令郎出现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刘董氏深深一叹?往事不堪回首?提起就痛?就揪心揪泪?她说:“已经有一年多了。一年前?他本来好好的?却在一夜间?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一年来?他没有过过一天正常人的日子?隔三差五便发病?任何郎中大夫都对他束手无策。没发病的時候?他一句话也不说?如同没有灵魂的活死人一样?一躺就是一整天。就这样?足足过了一年。今晚他比往常更加痛苦了?随時想自行了断?不得已才想去找朗大夫的?” “有这么巧的事?又是一年?”香楠发现了什么?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望向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董恩凡?眼神越来越复杂…… 差不多五更天的時候?香楠才有了困意?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呵——”眼泪都挤出了眼角来了。 这時?唐剑终于舍得离开了床?面向众人時?舒了口气。 刘董氏忙问:“大夫?我儿子怎样了?”tusf。 唐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松了几口气才说:“董老夫人?令郎的身体很好?他之所以会痛不欲生?是因为他中了蛊毒?” “什、什么?”蛊毒一词?惊醒了香楠?惊恐道:“中蛊毒了?那不就是董少爷的体内有蛊虫?被人操控了?”若董恩凡是一年前患病的?也就说?蛊虫已经在他体内有一年之久了? “是的?”唐剑点头道?“正是这样解释?” 车夫问:“这蛊毒会要我家少爷的命吗?” 唐剑解释道:“操控他的人若丧心病狂了?那你家少爷就没命了?而今晚?操控他的人已经是丧心病狂的家伙?若不是遇到了在下?估计你家少爷?已经活不到现在了。若操控他的人还有理智?也不会这样残忍地操控你家少爷?显然?操控你家少爷的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刘董氏一听?差点就昏了过去?被傅恩岩及時扶住?“董老夫人?您还好?您可千万不能有事?令郎还需要您呢?” 刘董氏强打起精神来?一時又是泪水泛滥?“我苦命的孩子?他可没招谁惹谁?为何会遭遇这样的下场?” —— 唐剑的脸色有点不好?有些不好的话?他现在不得不提出来?“董老夫人?令郎体内的蛊虫在下已经替他拿出来了?但他的五脏六腑均受损严重?若想康复?必需要调理好。但是?他的脑子已经与病痛打斗了一年之久?恐怕很难恢复神智。若不能恢复正常人?他就没办法调理自己内在的情况?恐怕他这一生……是个活死人了?” 这下?刘董氏一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任傅恩岩怎么叫唤也醒不来了。 接下来?刘董氏被送到了隔壁的客房?车夫和丫鬟一直照料着。 香楠他们还在房中照顾董恩凡。 如此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傅恩岩实在是痛心?几次忍住了询问唐剑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大哥?难道董少爷真的没救了?若他成为了活死人?这和他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啊?” 唐剑笑了笑?“瞧把你急的?不是没有救?主要看他的造化了?若他想活下去?一定会从绝望中挣扎出来的?前提是?要好好照料才行?” 香楠看着董恩凡的睡容?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若是四哥在就好了。” 祈轩他们都不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祈轩问:“为什么?” 香楠说出话中的含意?“我的意思是?若四哥在?就能看看这个董恩凡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四哥他不是有天赋异感嘛?” 听香楠这话?唐剑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董恩凡有可能是……坏人?” “啊?”香楠故意装傻?“我有说过吗?” 唐剑白了她一眼?“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吗?那你刚刚怎么如此魂不守舍的?还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呃?可能是由于今晚没睡的原因。这样?我觉得你们挺有精神的?那这……董少爷?就劳烦你们照看了?大人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回见?”说完?香楠转身就走?但一转身?她的眸光就深沉了不少。 天亮后?傅恩岩催唐剑和祈轩回房休息了?他则在房中继续照看着董恩凡。 香楠早上起来后?并没有去打扰其他人?而是一个人出了客栈。她来到市集?想找那个卖情花的姑娘?但那个卖花的摊子?已经不见了?只好失望而归。 刘董氏因为担心儿子成为活死人?从昨晚昏倒后?一直未醒来?全程下来?董恩凡只有傅恩岩一个人在照顾着。 中午?唐剑从外面回来時?推了一个轮椅进客栈?并推入了董恩凡所住的客房。 看到那张轮椅?傅恩岩皱起了眉?“大哥?你这是干嘛呢?” 唐剑解释道:“董少爷醒来会是个木头人?除了有呼吸以外?不会说话?没有思想?和木偶没什么两样?所以?需要这轮椅让他坐着?時常推他到外面走走?或许外面的风景和形形色色的人?会刺激他的大脑?令大脑复苏?那么他便能恢复正常人了?” “他已经醒了?”傅恩岩说?“刚才就醒的?就如同大哥你说的?和木头人没两样?眼睛不会动?行尸走肉般?” “人命关天?只要能救回一个人?我们应该义不容辞?”这会?唐剑已经把轮椅推到床边来?示意道:“来?一起把他放到轮椅上?” 二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很快董恩凡坐在了轮椅上?可目光始终没有一丝神采?脸上也没有一丝情绪?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 唐剑到隔壁客房看了看情况?才知道早上车夫已经把刘董氏送回董府了?留下两个丫鬟照顾董恩凡。 香楠从外面回来的時候?正好看到傅恩岩推着董恩凡出客栈?如此新鲜的一幕?她怎么不过去好奇一番?“三哥?这是谁的主意啊?” 傅恩岩把轮椅推到人少的地方?回香楠的话?“是大哥的意思?他说?病人要多出去走动?所以我就揽下这照顾人的活了。我还以为你还在休息呢?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香楠如实道:“很早就起来了?出去查了查挖心案?没什么头绪?然后就回来了。我想?孟知县还在悼念自己的儿子?没有時间?没有精力去审四哥?这下?我们就有足够的時间帮四哥找出凶手洗清他的冤枉罪了?” 傅恩岩叹了一口气?“希望孟知县明察秋毫?别一時冲动为他儿子报仇害了四弟?” 香楠问:“大哥和二哥呢?” 傅恩岩说:“应该在房中?那你先回去?我推这病人出去走走?” “行?那我先回客栈了?”临走前?香楠不知是有意还是随口说?提醒的语气道:“三哥?你……”看了木头人一样的董恩凡一眼?说出最后几个字?“小心点?” “嗯?我会的?”说完?傅恩岩推着轮椅离开了。 香楠一路目送?直到傅恩岩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脸上有着担忧?“希望我的感觉不是真的?” 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进了客栈。 傅恩岩一边推着轮椅?一边欣赏着路上的街景?擦肩而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给他一种置身人海唯我独尊的感觉。 走着走着?傅恩岩遇上了一个人。 秦若雨从前面走过来?见到他?突然奔上来?挡住了轮椅的去路?看了眼轮椅上坐着的董恩凡?神色怔了怔?然后望向傅恩岩?脸上是抑不住的喜悦之情。 傅恩岩见到她?有点震惊?“秦姑娘?是你呀?” 秦若雨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比划起来?意在说:“公子这是要去哪?” 傅恩岩不懂手语?但能从秦若雨的表情中看出内容来?友善一笑?回答道:“姑娘是想问我们这是去哪对?哦?是这样的?我推这位病人去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大夫说?有助于唤醒病人。那秦姑娘?你这是去哪呢?” 秦若雨又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出来买些东西?然后就回家?” 傅恩岩看懂了?又笑了笑?“哦?在下明白。那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姑娘玩的开心。”说完?推着轮椅?偏过秦若雨?往前面去了。 秦若雨慢慢转过身?望向傅恩岩的背影?眼神出奇的复杂。 傅恩岩专注于看街上的风景?并没有注意到董恩凡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僵硬地动了动?没有神采的眼神?一丝情绪稍瞬即逝。 福运客栈。 香楠正和唐剑、祈轩在她的房中用午饭。 由于挖心案没有一丝着落?他们三人谁也吃不下饭。 唐剑说:“我看?要不这样?你们就表明了身份?正式受理三起挖心案?这样能快点查明此案?” “唉?”香楠叹了口气?无力道:“大哥?我也是这样想的?但问题是?若表明了身份?以申捕头那种不怕权势的人?肯定会多加阻挠的。那么争强好胜的一个人?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破了这挖心案?怎么可能让别人抢了他的功劳?” 祈轩手托着一边脸颊?无精打采道:“等他查出凶手是谁的時候?估计咱们的南宫少爷?已经到阎罗殿排队了?” 噗?香楠被祈轩的话逗笑了?“哈哈哈?二哥?原来你的台词也这么有趣?” 祈轩一脸黑线看着她?“本王可随意开玩笑的?” “哦?对不起?请王爷原谅?”香楠收敛笑容?故作正经?但鼓起的脸蛋显然证明她还在隐忍着随時都有可能爆发的笑。 实在拗不过她?祈轩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蛋?“还是笑出来?憋死了本王可没命偿还你?” 这下?经过允许?香楠终于忍不住“噗——” 下午?祈轩出去寻找情魔的踪影了。香楠和唐剑去了衙门。 来到衙门?向衙差打听了申捕头的去向?香楠他们才得知?申捕头正在大牢内?酷刑审问南宫石印。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速往大牢赶去。赶到大牢门口的時候?被看守牢门的几个狱卒给阻止了。 唐剑冷冷地命令:“让开?” 其中一个狱卒面无表情道:“申捕头正在审问挖心案的凶手?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 “找死?”唐剑下唇一咬?嘣出两个狠字?随即?三两招?便把几个守门狱卒给撂倒在地上起不来?和香楠急忙奔入大牢内。 等他们赶到刑房的時候?正看到申捕头拿着南宫石印的毒鞭?狠狠地往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南宫石印身上挥下去?“招不招?” 南宫石印收下这一鞭?不但不招供?反而狠瞪双目?咬牙切齿看着申捕头?“你真是不可理喻?别让老子有机会出去?否则?定加倍把毒鞭补回来给你?” “嘴还硬是?那好?本捕头让你再尝尝厉害?看你还怎么嘴硬?”说着?申捕头又狠狠地扬起了手中的毒鞭。 “住手?”唐剑一声冷喝声?传了进来。 香楠立马跑进来?走到四肢被绑在木架上的南宫石印面前?看到他身上全是伤痕累累?豆大的泪珠?滚滚掉了下来?伸手想抚摸一下他的伤口?却不敢碰?“怎么能这样呢?下手也太狠了。” 申捕头冷瞪二人?“谁给你们命令进来的?” 唐剑走过来?一把夺过申捕头手中的毒鞭?看了毒鞭一眼?上面的血迹把他的眸子点燃了火?与申捕头对峙上?“谁叫你私自用刑的?你个王八蛋?”长鞭一挥?向申捕头送去?为南宫石印那一身的伤报复回去。 申捕头武功不弱?避开了唐剑的这鞭?站在安全的角落?命令道:“大胆?大牢重地?岂容你二人闯入?来人啊?” 这一声暴喝?不一会的功夫就奔来了一群衙差。 南宫石印忍着痛?挤出笑容来?“楠楠?别难过?我这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香楠突然大声说:“怎能不难过?你那毒鞭?不是涂抹了剧毒吗?现在却都沾在你身上了?那你岂不是……” 南宫石印解释道:“别担心?我一直吃着解药?不会有事的?要不然?哪敢把毒鞭带在身上呢是?” 听到他这番话?香楠总算放宽了心?但她看着他这一身的伤?眼睛一下子布满了血丝?转过身?狠瞪那申捕头?冷道:“你个王八蛋?谁给你的胆子给我四哥用刑的?” 申捕头冷然一笑?“本捕头给谁用刑?碍你们这些老百姓什么事了?” 唐剑狠道:“你得罪我们?对你没有好处的。申力?你听着?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是麽?”申捕头哈哈大笑?没被威胁到?“那我申力等着。若二位闲得没事做?可在此旁观?本捕头好继续审问凶手?” “他不是凶手?”香楠再次挑明道。 申捕头轻蔑道:“多少人亲眼看到他想毁尸灭迹的?你们不知道吗?”突然?脸色冷了下来?“本捕头再提醒一次?再替凶手求情?阻碍本捕头审问凶手?连你们也抓起来?” “你?” 香楠想反驳回去?却被身后的南宫石印打住?“楠楠?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南宫石印是清白的?他若把我严刑拷打致死?他也难逃律法的制裁。大哥?你们离开?找出真正的凶手来?不要管我了?” 香楠转过身?泪眼汪汪看着他?“可我们一走?你就会再被他们严刑拷打的?” 他淡淡一笑?“我不怕?我也会努力撑着?撑到你们找到真正的凶手为止。” “嗯?我们知道了?”说着?香楠面向申捕头?换了一副神情?“申捕头?你只能证明他跟一宗挖心案有关?但不能证明他与三宗挖心案有关。若你想让我们认可他是凶手?那么请你找出证据来?证明三宗挖心案?都与他有关?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若是让我们找出真正的凶手不是他?你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 申捕头爽快道:“若真正的凶手不是他?我申捕头的命随你们处置?” 香楠无比坚定道:“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 【情魔记】003.傅恩岩神秘失踪 和唐剑回到客栈,已经是下午的時间了,香楠因为挂心南宫石印的事情,吃不下午饭,一直在房中分析挖心案。 折扇,手绢,情花……他们之间,必定是有联系的。 到底凶手与这些人有什么直接的联系非得杀这么多的人? 唐剑端了一杯茶进来,放到了香楠的面前,茶杯并没有用杯盖盖着,茶香四溢,令人闻着心旷神怡。 闻到这熟悉的香味,香楠从桌上的图纸中抬起头来,看向唐剑,呵呵一笑,道:“大哥,你哪来的瘾美人香料的?”随即,放下笔,捧起茶杯闻了闻那茶香,顿時觉得全身的疲劳都不见了,“还是瘾美人的香味让我喜欢?” 唐剑站在她身边,说:“原来这家客栈的老板有,问了他哪来的,他说是从神医山庄买的,这就向他要了点?” 瘾美人,只有神医山庄的人才会栽种出来,他自然知道源头在哪。 香楠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来。 唐剑拿起她面前的纸张,仔细地看看,纸上标着一些图案,还附有简单的中文字,这些字,他不是很看的懂,但通过上面的折扇,以及手绢和情花的图案,他知道,她在纸上分析案情,便问:“查出什么端倪了吗?” 香楠认真道:“目前,我倒是有可疑的人选,只是不敢确定而已,想看看情况再说。对了大哥,等下我去找在云烟阁卖艺的姑娘打听一些情况,你呢,帮我去孟家,看看孟知县儿子孟林的丧事处理得怎样了?” 唐剑点头道:“我明白,那你注意点?” 一杯茶功夫后,唐剑和香楠又出门了,唐剑先行去了孟家。 去云烟阁,必需要经过卖花姑娘平時卖花的那条街,如今,香楠走过这条街的時候,下意识的看看那个卖花的摊位一眼,却再一次失望了,那个卖花摊,始终是空荡荡的。(.好看的小说) 来到云烟阁,问了住在附近的百姓,香楠这才得知云烟阁的姑娘们因为阁主的死,都已经四分五散,不知去向。tusf。 难道又是白跑一趟了?香楠站在云烟阁的门口,看着云烟阁的招牌心里问着自己。 就在这時,一个身穿绿衣,姿色极佳的二十二出头的女子,站在了香楠身后,“公子,请问你找谁?” 闻声,香楠转身望去,标准的女人瓜子脸,精致成熟的五官,映入了她的眼中。一米之外,站着一个气质较佳的美丽女子。 女子走上几步,距离香楠半米之遥便停下脚步。 一阵微风拂过,女子身上的香气,飘过了香楠的鼻翼,她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顿時便是一愣,这香味莫不是…… 反应回来,香楠恢复从前的冷静,礼貌问对面的女子,“姑娘,你是?” 女子轻声回道:“我本是在这云烟阁卖艺的姑娘,因为我们阁主被人谋杀了,云烟阁被封,我便被官府赶了出来。” 渐渐的,女子眼中满含了泪水,她走到门口,抚摸着那封条,心如刀割一样痛着,“我想回来看看,看看阁主是不是回来了?” 从女子眼中的泪,以及女子半带哭腔的声音中,香楠能感受得出来女子对许千书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香楠没有点破,走过来,表明来意,“姑娘,在下是想来了解一下死者许千书生前的事迹的,姑娘既是这云烟阁之人,那在下可否向姑娘打听些事情?” 女子止住了泪,轻轻点了下头,“公子请说?” 香楠打听之前,询问了女子的姓名,“在下姓文,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宛然道:“小女子姓墨,单名一个琴字,云烟阁未出事前,我是这云烟阁的花魁。[.超多好看小说]文公子想必是外地人?” 女子意在点明自己是名动关县城的花魁墨琴,但她没有从香楠脸上找到诧异的表情,心里敢断定,眼前这文公子,定是外地人。 香楠不隐瞒,如实道:“在下的确是外地人。” 墨琴不明问:“文公子既是外地人,那来云烟阁……是官府派来了解许阁主之死一案的么?”有所提防香楠来此的目的。 而香楠,也从墨琴的话中察觉到对方已防备起她,若接着问,想必这墨琴也不会告诉她实话的,只好坦白道:“是的,在下的确是官府之人?” 墨琴一怔,眼中划过一丝慌色,但这一丝慌色却稍瞬即逝,她轻轻“哦”了声,算是肯定了香楠真是官府中人,便问:“那文公子,你想了解许阁主些什么事情?” 对方已放下防备,香楠放心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墨姑娘,问一下,你在这云烟阁呆了多长時间了?” 就中想前。墨琴低头沉思片刻,回道:“大概有三年之久了?” “嗯,”香楠满意一应,继续问:“墨琴姑娘,在下想打听一下,一年前,你知道云湘儿与许千书许阁主他们之间,可有发生男女感情吗?” 香楠的这番话,让墨琴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边手的五指,随即捏紧了拳头,下唇也被她咬住了。 “墨姑娘?”墨琴的反应,让香楠着实吃惊,但她的吃惊并未表现在脸上。她觉得,一年前许千书和云湘儿的故事,有内情,这名叫墨琴的人,是知道内情的。 墨琴反应回来,紧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也不再咬着下唇,先前的奇怪反应,现在已经没有在她脸上出现,她说:“湘儿是我们阁主的掌上明珠,是我们云烟阁才艺非常棒的姑娘,因此被阁主提为花魁。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男女情感,这我倒是不知晓。湘儿对许阁主,一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是许阁主把穷苦的她,棒上花魁的位置,所以她对许阁主非常的尊敬,想必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的?” 香楠又问:“姑娘,在下听说这云湘儿是病死的,是怎么病死的?生前,她可有喜欢过的男子?” 她这话,再次让墨琴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慌得连说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这、这湘儿,就是得病死的,得了绝症。至于她有没有喜欢的男子,这个……我不知道?” 香楠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墨琴的神情变化,心里越发肯定这个墨琴隐瞒着很多事情,不然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慌张。若是再问下去,对方也不会透露实话的,索姓,不再问了,提出告辞之意,“墨姑娘,谢谢你的配合,那在下就问到这了?” 墨琴的神情有些微的波动,有点急着想知道,“文公子,我能否知道一下,我说的这些是否跟许阁主的死有……关系?” “应该没关系?”香楠的回答模棱两可,就是不给墨琴真正的想法。“墨姑娘,不打扰你了,在下先告辞了?”说完,转身走了。 只是,香楠一转身,墨琴的脸色就冷淡了下来,极佳的气质因为她冷厉的眼神而消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唇轻启,“都过这么久了,还想翻案?问过我了吗?云湘儿该死,她该死,死一千次都不足以让我泄恨?” 在回客栈的路上,香楠一直在分析先前墨琴说过的话,并不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她。 这時,祈轩从另一条道走了过来,几步便走到了香楠身边,“文杰,” 祈轩的出现,令隐藏在角落里的一双狠利的眸光收敛了几分,为的就是不让会武功的祈轩察觉到本身所散发出的杀气。 “二哥,今天可有发现面具魔的踪迹?”香楠边走边问。 祈轩摇摇头,“没有,一点痕迹也没有?” 香楠笑了笑,鼓励道:“没关系,我们再接再厉?” 那双眼睛,一路盯着祈轩和香楠回到客栈。正好,在客栈门口,祈轩和香楠遇上要出去找傅恩岩和董恩凡的唐剑。 见唐剑神色如常焦急,祈轩急问:“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唐剑急道:“岩出去一天了,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把董恩凡带回来,人家董家的人要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香楠的瞳孔突然瞪大,“什么?一天没有回来?难道,我的直觉是对的?” 二人问:“什么直觉?” 香楠解释道:“我怀疑董恩凡有可能是面具魔,因为只是怀疑,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面具魔。早上三哥出去的時候,我也悄悄叮嘱他了,一切要小心,就是要他小心董恩凡这个人。难道,三哥他……出事了?怎么办?”急得要哭了,“若是我跟他坦白自己的发现,那么他一定会提高警惕的,是我害了他?” 这等关头,唐剑也如同香楠一样,几乎急疯了,但祈轩没有,他比二人冷静,对二人说:“大哥,文杰,你们别担心,以恩岩的武功,不是一般人能伤到他的,这天下没几个莫飞文这样的高手。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找到了他们就发暗号通知,如何?” 唐剑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三人分为三组,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去找人了。 他们一走,藏在角落里的那双眼睛,很快就不见了。 【情魔记】004.连环落网 香楠他们分头走,找了半天,直到入夜了,也没有找到傅恩岩和董恩凡。 香楠和唐剑是同時回到客栈的,回到客栈的時候,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他们累了半天,还未坐下喝一杯水解解渴,就被董老夫人给勒令交出她的孩子。 董老夫人在客栈里闹得很疯,傅恩岩的失踪,已经让香楠头疼不已了,这回让董老夫人一闹,头更加疼。 “董老夫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您给我们一些時间去找,好不好?”尽管这句话说了很多遍,但唐剑还在说,就是希望董老夫人别再闹了。 董老夫人摔下香楠房内摆着的装饰瓶,狠道:“我不管,我要我儿子,我现在就要?” 香楠已经没力气再跟董老夫人讲理,她坐在床沿,托着头疼的额头,不闻不问,但心里一直在担忧着傅恩岩和董恩凡的安全。 如此晚了,祈轩也还没有回来,她也很担忧。 唐剑不想与董老夫人起冲突,耐心劝道:“董老夫人,您急也没有用的,我们的人也失踪了,我也很着急?” “大哥,”这時,香楠走过来,对唐剑说:“要不这样,你在客栈等消息,我再出去找找看?” 唐剑说:“要去也是我去?” “别争了,我去?”无力说完,香楠走出了房间。 唐剑想追出去,却被董老夫人给扯着衣服,“想溜?那怎么行,你把我儿子还给我了你再走也不迟?” 忍无可忍,唐剑朝董老夫人暴喝一声,“够了?” 董老夫人被吓到,扯着唐剑的衣服的手,立即收了回来。冷静下来后,她不再吵,不再闹,反而哭了起来,“凡儿,我的凡儿……” 唐剑知道,董老夫人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爱子心切,他理解,“董老夫人,你放心,就算豁出我的命,也会把您的儿子平安地还给您的?” 夜有点深了。(.) 乌云遮月,月光忽有忽无。 一个老妇人,提着灯笼,夜幕中,她的眸光有点阴森。她走到了衙门门口,对站岗的衙役说:“差官大人,我看到了,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前面游荡?” 正巧这時,申捕头从里面出来,听到了老妇人的话。他几步来到老妇人面前,急问:“你刚说什么?” 老妇人原本阴森的眸光,在申捕头靠近的時候,收敛了几分,抖了抖拿着灯笼的手,沙哑道:“刚刚老婆子我看到前面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好可怕……” “来人啊?”不等老妇人说完,申捕头朝衙门内大喝一声,“赶紧组一队人跟上本捕头?” 待申捕头带着一对人马匆匆离去后,那老妇人的嘴角,划过阴险的笑容…… 在衙门附近的一处深巷处,打斗声特别的厉害。 此刻,在一条深巷内,祈轩正在与一个身披黑风衣,戴着魔王面具的人厮杀在一起,只见刀光剑影越来越狠利。 渐渐的,面具魔处于下风,一个不小心,被祈轩给摘下了面具。 摘下面具那一刻,面具魔回头看了祈轩一眼。 祈轩以为摘下面具,那么面具魔的真容就会曝光,没有想到的是,面具魔还戴着一个面具,一个魔王面具。 借祈轩出神凝望的这会功夫,面具魔不理会被摘掉的面具,转身,跃上前面的高墙,一瞬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祈轩望了暗角地上的一具尸体一眼,慢慢的,视线落在了手中的面具上。 就在这時,申捕头的声音传了过来,“把他给本捕头围住?” 立時,所有捕快迅速过来,把祈轩给包围住。 祈轩放下面具,望向正向他走过来的申捕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拿着凶手的面具,正巧被申捕头看到了,如同南宫石印一样,也被当成了凶手。 申捕头走到跟前,一把扯下祈轩手中的面具,看了面具一眼,冷笑道:“依本捕头看,真正的凶手不止一个?” 祈轩不想解释,手中的剑任捕快拿走,双手任捕快绑住。只是,被带走前,他对申捕头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申捕头眼神一厉,“带走?” 香楠在街上一边寻找祈轩,一边喊:“二哥?二哥?” 夜深了,街上人迹渐少,夜晚的温度,骤降。 找不到人,香楠不死心,一直在找。 大牢。u0ra。 “进去?”两个捕快,狠狠地把手脚拷上铁链的祈轩,给推入了一间牢房内,正巧是关押着南宫石印的那间牢房。 南宫石印从木板床上醒来,看到祈轩,着实一愣,“二哥??” “唉,”一直想叹的一口气,祈轩终于叹了出来,走过来,坐到南宫石印旁边,感慨道:“没想到,本王也有如此倒霉的一天?” “呵,”这个关头,南宫石印还有心情咧嘴笑,“不会二哥,你也被当成凶手了?” 祈轩瞟他一眼,“要不然你以为我自愿进来陪你这家伙的?” 南宫石印嘻嘻一笑,随即,脸上堆起愤怒之色,愤然道:“申力这个家伙,真是连头猪都不如,真够笨的?” “你怎么伤这么重?”看到南宫石印身上的这套白色的囚服全是血迹斑斑,祈轩看着心疼,“是二哥没能力保护你?” “说什么啊二哥,”南宫石印一時被祈轩的话给弄得心情沉重起来,“以后真的不许说这样的话了?” 祈轩说:“若是大哥见到,大哥也会这样说的。我们做兄长的,却没有保护好弟弟,你说,是不是我们的错?” 南宫石印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换了话题,“对了二哥,说说看,你是怎么被误当成凶手的?” “等文杰来探望我们的時候再说,该睡觉的時候就睡觉,我们要养足精神,别让文杰他们担忧?”说完,祈轩躺下了木板床。 “好,养足精神再说?”南宫石印随即也躺了下来。 二人横着躺在了木板床上。 南宫石印闭上眼睛就什么也不想,安然入睡了,可是祈轩闭上眼睛,却時時地在想着不少的事情…… 深夜。 找了香楠半天,最后唐剑在客栈附近的河边的石桥上,看到了香楠,她正坐在桥头,目光呆呆地盯着柳树看,手中拿着竹笛。 “楠楠?”唐剑走过来,唤了声。 香楠抬眸望着他,眼中泪光闪闪,她哽咽着说:“我不懂吹你们的那首暗号曲,要不然,二哥和三哥他们应该早就跟我会合了?” 唐剑坐下来,坐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笛子,“让大哥来?”说完,把笛子送到唇边,随即,一首悠扬的曲声,在午夜响起。 听到曲声,祈轩猛然从大牢里坐起来,“暗号?” 南宫石印被惊醒,“二哥,怎么了?” 祈轩仔细聆听耳畔的笛声,说道:“大哥他们在找我们,我听到笛声了,那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暗号?” “那怎么办?”南宫石印一時急了起来,“他们找不到我们,肯定会一直找下去的?” 祈轩无力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出不去,无法会合,他们只能找下去了。大哥很了解我,在一定的時间内,若是我没有出现,他就知道我出事了?”想的走在。 果然,曲子吹了五遍,始终没看到祈轩的身影,唐剑放下了笛子,“王爷出事了,不然他不会不出现的?” 听到唐剑说的这句话,香楠显得异常的镇定,“我们,好像是被……盯上了?” 第二天早上,香楠早早出门了,只想去看看那位卖花的姑娘有没有出来摆摊。可她想不到,她前脚一走,申捕头后脚就带着一群捕快进了福运客栈。 唐剑正在房中分析案情,突然房门被踹开,回身望过去,对上了申捕头过于得意的目光。 申捕头走近唐剑几步,放下话:“请跟我们走?” 唐剑面色冷清,吐出两个字,“理由?” “怀疑你是杀害孟知县的公子孟林的凶手?” 申捕头这话一出,真的令唐剑的眼神变了,“什么?” 申捕头扬起手,比划了唐剑脸上的半脸面具,悠哉悠哉道:“差点就被你们给蒙蔽了,你们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時,两个捕快走了进来,上前对申捕头说:“大人,没发现其他两人?” 申捕头狠下命令,“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余下党羽找出来。通知下去,关闭所有城门,撒下天罗地网,全城通缉姓傅的和姓文的?” 一个捕快看了唐剑一眼,“老大,那他怎么办?” 申捕头说:“他跟孟公子的死有关,把他带回衙门,押入大牢,跟他同伙关在一起?” 被押走前,如同祈轩一样,唐剑异常平静地对申捕头说了一句,“申力,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会毁了你的前程的?” 申捕头扯了扯唇,不屑道:“是麽?那本捕头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随即,脸色一暗,喝道:“把他带走?” 就这样,唐剑被申捕头给抓起来了,带出了客栈。 客栈外面已经围满了人,纷纷在对唐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当唐剑的身影,被一群捕快带走的時候,站在人群中的香楠,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情魔记】005.男装褪下,美艳如她! 客栈是回不去了,大牢也不能去。[.超多好看小说] 亲眼目送唐剑被官府的人带走,香楠伤感地转过身,带着无尽的茫然,与唐剑远去的身影,背道而驰。 人群中,有一个人,看到唐剑远去的身影,这个人的眼睛……笑了。 唐剑被押入大牢,申捕头亲自把唐剑给用力地推入了关押祈轩和南宫石印的牢房里,“进去,给我好好地呆着?” 祈轩及時扶住了唐剑,唐剑免了一跤。 南宫石印极为看不爽申捕头的行为,朝着申捕头的脸就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这样对我大哥,我一拳……” 南宫石印的拳头没有机会提起,被祈轩给按住了,祈轩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 可是,他们三人的隐忍,却让申捕头更加的目中无人,更加的嚣张,嘴角一撇,轻蔑道:“有本事就揍我一拳,试试,试试啊,看看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本捕头的拳头硬。”向一旁吐了一口痰,“我呸,什么身份,配揍我?” “混蛋?”南宫石印挣脱祈轩的束缚,提起拳头就向申捕头凑去。 申捕头手中刀剑迅速出鞘,抵住了南宫石印的胸膛,“想想,你配揍我?” 由于身上受着伤,南宫石印的行动不快,遂让申捕头有机会把刀尖抵住他的胸膛。但是,虽然刀尖抵在了他的胸膛,他也没有因此而屈服,“有本事,你刺进去试试?” “四弟,别跟他一般见识?”唐剑把南宫石印拉回来几步,避开了那无情的刀尖。 “呵,”申捕头又是蔑视一笑,把刀入鞘,扔下一句,“做好上断头台的准备,一群凶手?”说完,冷冷转身。 他走出牢门,喝令狱卒,“锁上,严加看管着?” 随即,牢门被锁上。 申捕头的人影消失,唐剑这才把南宫石印松开,望向祈轩,祈轩的脸色一如往常,他舒了口气,欣慰道:“没事就好?” 祈轩问:“大哥,你怎样也进来了?” 唐剑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一早,我连客栈的门还没有机会走出去,结果大早的申捕头就带一批人马包围了客栈,说我们是凶手。因为恩岩和文杰正好不在,他们只带得走我一个人而已?” “三哥有消息了吗?”自从昨晚祈轩告知自己傅恩岩失踪了,南宫石印才知道傅恩岩失踪的事情。u1ib。 唐剑叹了口气,再次摇头,“没有?” 祈轩又问:“这一大早,文杰她去哪了?” 唐剑又摇头,“不知道,我醒来就看到官府的人了,他们搜了文杰的房间,也搜了恩岩的房间,我才知道文杰不在客栈里?” 南宫石印苦笑一记,“想我们以前何等的威风,可今日,却都成了凶手?” 唐剑忧心道:“恩岩不知去向,只剩下文杰一个人了,她一个人孤立无援,不知道能不能对抗得了情魔?” 祈轩沉思了会,异常冷静道:“我想,文杰应该会来探望我们的?” 唐剑提醒道:“可她也已经被定为凶手之一了,衙门的人都见过她,她怎么有机会进得来见我们?” 祈轩说:“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会来到这里见我们的,她想知道我们为何被抓的事情?” “这下,我们有得等了?”说完,南宫石印回床上躺下,“慢慢等?” 香楠戴着斗篷帽,躲过街上巡逻的官兵,进了某家客栈,交了钱,立即上楼,进了一间房才把斗篷拿下来,抚抚胸口,吐了口气,“吓死我了?” 接下来,香楠开始换装,衣服尽落,然后穿上飘逸的紫色纱裙,原本所穿的白布靴,换成了绣着荷花的布鞋。 之后,挽在头上的发丝,那带子一扯,她那一头青丝全部如瀑布一样落在背上,和两肩。 微微梳了一个古代女子的发型。 描眉,双唇抿了红纸一口,两腮打上薄薄的脂粉。 紫色纱裙一甩,往门口走去,后面那妆台上的昏黄镜子内,有一抹紫色的倩影,而倩影这会已经打开了一扇门,出去了。 左手放在背后,臂弯保持九十度,右手放在前腹部,臂弯同样保持九十度,纤细的手指,捏着一缕外衣。 抬头,挺胸,步履不紧不慢。 此刻,香楠端庄的走姿,优雅的外表,绝色的容颜,令她赚了不少的回头率。 眼角微微瞥了一下,当看到路人那一双双惊艳的目光時,香楠的红唇微微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较为满意的笑容。 嗯,她是彻底告别“男人”的样子了。 做文杰的時候,是素颜到底,决不沾一丝粉黛。如今,要做“南宫诗”那样的女人,没有顾盼生辉的双眸,以及艳红的双唇,怎行。 大牢门口。 香楠忍着满腹的怒火,努力保持着端庄,优雅,美艳的姿态面对着在门口站岗的几个狱卒,再次微笑道:“小女子能否进去了?” 看到美人,这些狱卒都不由得心荡神驰,神魂颠倒,都恨不得伸出手碰碰香楠的小手,体验一下碰美人的感觉。 其中一个狱卒定力比较好,他对香楠说:“姑娘,待我们的人禀报申捕头后,您才知道能否进去?” 这時,去通报的人尾随申捕头,速速向大牢走了过来。 申捕头走到香楠侧身,二人同時转身,双目对上,一時难以理解是敌意,还是心动产生的闪电,就这样在两人之间弥漫。 香楠端庄的姿势,优雅的外表,美艳的装束,艳红的双唇,令申捕头的喉结紧了又紧,他似乎有天生的狂妄之气,不肯把自己被折服的一面表露出来,自然,这会对香楠有着生理反应,也没有一丝表露出来,而是能掩则掩,能藏则藏。 他勾起冷唇,把自己最强的一面展现出来,这说话也带着令人臣服的霸气,“姑娘,怎么称呼?” “香楠?”香楠不卑不亢,直接道出真名。 她的气场,强大到让申捕头感到有压力,但越是这样的女人,他仿佛越满意,“此乃大牢重地,香楠姑娘想必是走错地方了?” 香楠抿着唇,笑了笑,“申捕头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觉得小女子是白痴吗?只有白痴才会走错地方?” 她说话的方式,反击的语气,以及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表情,让申捕头心中大为赞赏,满意。但表面的他,依旧一副冷冰的模样,“言归正传,姑娘,请如实道出你来此的目的。因目前面杀人无数的挖心魔已落网,大牢重地,不宜外人来探,还请姑娘理解?” “我是被面具魔害死的许千书的……女人?”来之前,香楠已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都规划好了。都了下来。 闻声,申捕头重重一怔,“许千书的……女人?” 香楠分明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失望之情,“是,我是许千书在外养着的女人。我来此大牢,就是想去看看凶手,我觉得,千书的死,跟他的熟人有关。千书的朋友,我大部分都认识,所以想来看看,请申捕头恩准了?” “准了?”没有犹豫,申捕头就答应了,原因是,能得到香楠的指正,或许挖心案就很快能结案了。 大功告成,香楠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但表面上,还是伪装得很淡定,“谢谢?” 申捕头很客气地让开了道,“请?” 香楠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她回过头,给了申捕头一个暧昧的眼神。看到申捕头被定住后,她径自走入了大牢内。 女人的美丽,是走遍全世界的通行证。所以,香楠利用了这一点。 等香楠的身影在大牢门口一消失,申捕头竟然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避免下属们看到,又故作严肃起来,喝道:“都给我严加看守着,出了事,为你们是问?” 申捕头并没有进牢内,而是在门口守着。 熟悉了南宫石印关在哪,所以香楠一进入牢门,不一会的功夫,就找到了关押着那祈轩他们三人的牢房外。 那三人正无精打采呆坐在牢内,并不知道香楠的到来。 香楠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那三人一眼,忍住笑,轻咳一声,“咳?” 闻声,那三人反应回来,一同向门口望过来。当看到香楠换回女装,是如此美艳地站在他们面前,都不由得惊呆了? 由于太惊讶了,没经过大脑的一句话,自南宫石印口中溜出,“小……”弟。 唐剑脸色一凛,悄悄推了南宫石印一把,示意南宫石印别说错话,“嘘,别乱说话?” 祈轩跳下床,拖着被很重的铁链锁着的双脚,向牢门走过来,每一次看到穿回女儿装的她,他都非常的激动,激动得……想悲伤。 她本该如此的,是他害她一直以“男人”的面貌生活。 祈轩一走到牢门,立即抓住了香楠已经伸进来的手。虽然经常见面,但这次见到她,她的眼眶还是忍不住通红了,沙哑道:“祈大哥,我们第四次见面了,没想到是在大牢里,可还记得我是谁?” 【情魔记】006.那一份是情书的遗书 祈轩抚上香楠的脸颊,柔柔一笑,“见到你真高兴,你最近都好吗?” 香楠点头道:“嗯,我很好,你呢?” 祈轩说:“我也很好。”在香楠想要撒谎之前,他先替她说了出来,免得她背着撒谎的压力,“你见到文杰了?” “是、是的?”香楠已没有勇气撒谎,现在被祈轩提出来,倒也松了口气,“我早上见到他的,他就拜托我来这里找你们?” 唐剑和南宫石印走过来。 唐剑问:“文杰现在怎样了?” 香楠回道:“你们放心,他没事,因为他也已经成了通缉犯,没办法来这里找你们,所以她叫我来找你们,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u8is。 南宫石印说:“我被冤枉入狱的事,文杰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唐剑说:“至于我,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我是怎么成了杀害孟知县儿子的凶手,我现在也一头的雾水?” “那祈大哥,你呢?”香楠望向祈轩,问。 祈轩回忆道:“昨晚……” 昨晚。 夜很深了。 找了半天,找不到傅恩岩和面具魔的踪迹,祈轩打算回客栈。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的屋檐上一闪而过,他一跃上屋檐,追那黑影而去。 祈轩追到了一条阴暗的胡同里,失去了黑影的踪迹,他发现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被挖了心的男子。 只是,还来不及检查男子身上是否带着证明身份的物品,身后从天而降,落下一个黑影。 慢慢的,祈轩站起来,转过身,望向眼前的黑影,对方戴着魔王面具,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谁了,“你是挖心案的凶手?” “呵呵呵,”面具魔浅笑三声,他的声音让祈轩听得有些不对劲,偏细了,而且有意压低了嗓音,换了原声。 祈轩冷问道:“他是谁?”意在指身后的那具尸体的身份。 面具魔也冷道:“无可奉告。既然你见到了我杀了人,那……受死?”说完,手中长剑,立即向祈轩伸去。 转瞬,便是刀光剑影一片。 不一会的功夫,面具魔处于下风,被祈轩扯了面具魔的面具,结果趁祈轩怔愣之际,面具魔跃上了屋墙,消失在了夜幕中。 也就在此時,申捕头带着一群人来了…… 回忆到这,祈轩说:“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拿着从面具魔魔脸上摘下的面具,结果申捕头看到了?” 香楠松开他的手,双手环胸,站在牢门外点着鼻头沉思起来,自言自语道:“……剑?” 她的这个动作,无疑在告诉祈轩,她是文杰,如假包换。也只有文杰,才会有这个属于她自己的招牌动作。 沉思了一会,香楠对三人说:“你们的事情我会转告我弟弟知道的,他说了,你们在牢里注意点,防着点,恐会有人加害你们,所以要多多提防?” 祈轩担忧道:“那你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香楠笑了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怕什么,官府抓的是你们,不是我。你们不用担心了,文杰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交代清楚的?” 南宫石印愣了愣,“文杰的意思是,要你来断案??” 香楠扑哧一声,“怎么,有问题吗?” 南宫石印耸耸肩,“没问题,反正你们姐弟俩是双胞胎,肯定都一样的聪明的?”虽然知道文杰原本就是女儿身,但碍于祈轩在场,他不好说穿。 香楠只笑不语。 为了不让申捕头起疑,香楠只了解祈轩他们为何被抓入大牢的原因,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大牢了。 但一出大牢,就被申捕头烦住,“香楠姑娘,怎样?里面的几个凶手,和许千书许阁主是好朋友吗?” 香楠摇摇头,“不是?” “不是?”申捕头皱起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好看的小说)“若不是熟人作案,那为何要杀害如此多的人?”怎不就轩。 香楠不给申捕头分析案情的時间,恳求道:“申捕头,能不能让小女子跟在您身边,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为止呢?” 申捕头犹豫了,“这个……” 香楠脸上写满期待,期待申捕头给自己满意的答案,“申捕头,香楠听闻您是关县断案最神的人了,因此,想跟在您身边,想了解千书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美女面前,申捕头的招架力很低,见香楠都恳求了,他怎好拒绝,“香楠姑娘,那好,你就跟在本捕头身边?” “谢谢申捕头?”香楠非常的感觉。 一会,二人走在回衙门的路上。 香楠问:“申捕头,这件挖心案,到底是一个凶手,还是一伙凶手?” 申捕头拿着刀,不紧不慢地走着,分析着香楠所问的问题,“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凶手应该是几个人?” 香楠一愣,偷偷注视了申捕头的侧脸一眼,想不到这个捕快笨得够可以的,“那申捕头,您打算何時结案呢?” 申捕头叹一声,“我们大人发话了,让我在三日内找到证据,定凶手的罪。如今,凶手找到了,除了人证,却没有物证,很难判凶手死罪?” 三天?这个期限让香楠心里没了底,“三天,那也太少了?” “是啊?”申捕头的语气尽显无奈,“時间太少了,而挖心案牵扯甚大,这该怎么查,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再有就是,那几个凶手的来历我也打听不到。凶手的身份是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们是外地人,我无从查起。” 香楠提醒道:“申捕头,您在客栈抓捕凶手之一的時候,难道没有从他们的行李中看出什么端倪吗?” 申捕头郁闷道:“不过,说也奇怪,他们几个人住在同一个客栈,而且是外地人。初来关县那日,我在边界看到过他们,许阁主的尸体就是他们发现的。当時,我看到他们都背着包袱,可在客栈,却找不着了?” 香楠呵呵一笑,“估计包袱里面的东西是他们的作案工作,不会放在客栈里的,以防不测被发现?” 申捕头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香楠又问:“那申捕头,您打算如何查起呢?” 申捕头下决定,“本捕头决定了,先从第一位被挖心的死者查起。我就不信了,三日不能找到证物证明那群人是凶手?” “若找到的证物证明他们不是呢?”香楠有意无意地问。“那您打算怎办?” 申捕头说:“不可能不是的,本捕头亲眼所见,他们会不是凶手?” 香楠淡淡一笑,“有時候,眼见未必是真的?” 申捕头没有揣测香楠那句话的意思,衙门到了,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香楠姑娘,请,我们喝杯茶再去查案?” 香楠抿唇笑笑,“好?” 由于孟知县因儿子的死,一直不在衙门,衙门的事务,全权交由了申捕头打理。 这会,两杯香茗已经放在了衙门后堂的桌上。 香楠捧起茶杯,拿起杯盖,闻了闻茶香气,然后抿了一口。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希望香楠姑娘喜欢?”申捕头随即也拿起剩下的那杯茶,在香楠那双艳红的唇触碰到杯沿的時候,不禁痴痴地多看了眼。 香楠只是抿了一口,然后盖上茶杯,双眸望过来時,申捕头突然收回视线,假装在喝茶。 可他的不自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香楠只是抿唇笑笑,没有过多地审视申捕头,让他觉得不自在。她放下茶杯于桌上,当做是欣赏后堂的环境,起身,在后堂走了起来。 她那玲珑曲线,让申捕头的眼底,滋生了一丝情欲,喉咙也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关县不是大祈皇朝盛产美女的地方,但香楠的出现,让申捕头惊叹,原来他们关县,也有国色天香。 香楠走到案桌前,看到案桌上放着几件物品,不禁停下脚步,盯着那几件物品看。 这几件物品,分别是挖心案的几位死者现场出现的物品,有折扇,手绢,情花,以及……一封信。 看到那封沾着血迹的信,香楠的眸光紧了紧,在望向申捕头的時候,眸光温和下来,“申捕头,这案桌上放着的,可是证物?” “是啊?”申捕头放下茶杯,走过来说。他一份份地指着证物,解释道:“这把折扇,便是许千书死后在他身上搜出来的,而手绢,是在陈府陈少文死当晚出现的,这支花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这花是在我们孟知县的公子出事時发现的,可能会成为呈堂证物,因此放在水盘里,免得凋谢了?” “那这封信……”香楠的目光移到案子上的那份沾着血迹的信上,好奇这封信。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封信跟昨晚那位死者有关。 申捕头解释道:“可以说,这是一封遗书,也可以说,是一封情书,它是在昨晚那位被挖了心的死者身上发现的。” 香楠问:“那死者是谁?” 申捕头说:“死者是我们关县非常有名望的人物?” “非常有名望的人物?”香楠猜测起死者的身份来,“难不成,也是知县大人的儿子?” “非也?”申捕头说,“他比孟知县的来头大?” 香楠被吊起了胃口,“比孟知县的来头大,那到底是何人呢?” 【情魔记】007.寻找线索 申捕头表情严谨,道:“死者名叫苏天临,他是本镇的名门望族之后,前些日子,他赴京赶考,高中状元,这几天才回乡叩谢乡人的栽培!” “竟然是新科状元!”香楠唏嘘不已,但也隐隐为苏天临之死而难过,“国之栋梁,就这样没了,实在可惜!” 申捕头怒道:“若非面具魔的出现,苏状元也不会死。” 香楠拿起那封情书,看了又看…… 夜,很快又黑了下来。 今晚,香楠住在了官府里,有专人保护。 但一夜,很快又过去了。 今天大早,香楠便早早起床,仍是昨晚那套美艳的紫衣披身。她坐上申捕头拉到衙门口的马车,和申捕头一起往城外去了。 马车赶到边界的时候,用了一个时辰。 香楠和申捕头来到当日许千书的死亡案发地点,进行查看。 在申捕头在案发地点寻找物证的时候,香楠则坐在一棵树下避开阳光,认真地分析着许千书的死一事。 她忽然想起了一段话,南宫石印说过的一段话。 南宫石印有天赋异感,能感觉出别人的心境。而他说,许千书有可能是自愿被凶手杀死的,并未还手。 一般除了爱到骨髓的情侣愿意被对方所杀,世上还有什么人愿意被别人杀死的? 这其中,定有内情。 云湘儿! 香楠突然又想起了这号人物。 从许千书的折扇上看得出,许千书爱慕云湘儿不假。但是,云湘儿去年已经死了,她不可能从坟墓里爬出来杀掉许千书。 那,到底许千书跟情魔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实在找不到物证,申捕头只得罢休。说也倒霉,什么时候不下雨,偏偏在他要和香楠离开的这个时候下雨。 “我们找地方躲躲雨!”申捕头瞅着快要下大雨的天,对香楠说。 香楠望了望周围,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有间破茅屋,我们去那边躲雨!” 二人跑到破茅屋的时候,雨才下得更大。 这间破茅屋,香楠来过,就是她和祈轩他们刚进入关县的时候,碰到雨天,然后一同来到了这里躲雨。 当日,他们还认识了秦若雨。 申捕头只顾着在破茅屋门口一边看着外头的雨,一边扑掉身上的水珠,完全不知有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里面等着他起火。 香楠只好自己生火,等闻到烟气味的时候,申捕头这才回头望向茅屋内。看到香楠抱着双肩坐在火堆边,顿时脸色红了一块,他这是惭愧的表现。 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忘记怜香惜玉,他怎能不惭愧。 “申捕头,门口风大,会被飘进来的雨水打着的,来这里坐。”香楠大方地示意申捕头到她对面坐下来。 申捕头惭愧地点了点头,这才走过来,坐在了香楠的对面。 香楠隔一会就把一根木柴丢进火堆里,但她也不闲着,问起申捕头关于许千书的案情,“对了申捕头,先前可有在死者案发现场查到什么?” “唉,”申捕头叹息一声后,把一根木柴丢入了火堆里,看着火光说:“什么也没发现!”有点惆怅。 香楠弯起好看的唇角,“那也就是说,没有物证,就无法判牢中那几人的罪行了?” “是的,”申捕头说,“没有物证,很难判。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那怎么办呢?”香楠故意替申捕头忧虑了起来,其实在她担忧的眸光背后,却充满着幸灾乐祸之意。她倒要睁大眼睛看看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如何断案。 申捕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这三日期限不是还没到嘛,我相信我能破获这桩挖心案。[]” 接着,两人开始沉默,各想各的事情,其实都在分析案情,只不过每个人分析的方式都与众不同而已。 申捕头心里盘算着,若是找不到物证,定会被县令轰出衙门,他想跃上高位的念头,就要因为一桩挖心案而破灭,那该怎样才能得到上头的肯定,又能破获挖心案? 既然只有人证,那么物证…… 在不经意间,一个想法像一道灵感一样,窜过了申捕头的大脑,他捕捉到了,而且,有了利用这个灵感的念头。 直到外头的雨停了,香楠一直都在大脑里分析许千书的案情,没有掺和其他人之死的事。 “雨停了,我们回城吧。”说着,申捕头起身,也许是有了那个灵感,他觉得破获挖心案简直易如反掌,现在也不愁了,反而很轻松。 申捕头前后的反差,香楠不是没有注意到,申捕头似乎找到办法破案了。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她不宜过问他,只好选择不点破。 临走前,香楠把烧得正旺的火堆给灭了,只是离开了几步,她却回头看了火堆一眼,这一眼,深不可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而且是跟许千书的死有关。 回到城里,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香楠和申捕头,并没有直接回衙门,而是去了第二位被挖了心的死者的案发现场。 第二位被挖了心的是陈家少爷――陈少文。 陈府。 在陈府大厅,陈少夫人亲自接待香楠和申捕头。 谈话间,茶香四溢。 陈少夫人再次把她当晚目睹丈夫之死的一幕说出来,说到最后,她的手绢已经可以扭出一盆水来了,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由于身为名门少夫人,陈少夫人的气质相当好,就算是为相公痛哭,也哭得很优雅。 她说完后,用手绢抹掉了脸上的泪,这才敢把手绢放下来露出整张脸,“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很难理解为何我相公会招此横祸!” 香楠忽然想到了什么,很想问陈少夫人,但碍于申捕头在场,她不敢问,怕太过暴露自己的目的了。 申捕头这时说:“陈少夫人,我能否去你相公的案发地看看?” 陈少夫人点头道,“当然可以!” 单独和陈少夫人相处的机会来了,香楠肯定是当仁不让的,她对申捕头说:“那申捕头,香楠就不打扰你去查案了,我在此与陈少夫人坐坐,您忙您的!” 申捕头没有听出香楠话中的意思,爽快道:“那我就先去忙会,待会再来找你。” 香楠“嗯”了声。 申捕头和陈府管家一起离开了大厅。 他们走后,香楠朝陈少夫人礼貌地笑笑,然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趁陈少夫人思念死去的相公之际,小心翼翼地说道:“陈少夫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uucb。 陈少夫人是个通情达理,平易近人的女人,她笑了笑,优雅点头:“当然可以。姑娘请说。” 香楠问:“能否跟我说说凶手留下的那条手绢的事情?” 陈少夫人回忆了一下,说道:“关于手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凶手挖了我相公的心,然后我就昏了,醒来的时候,我相公的身上就多了一条手绢,而手绢上,写着一个很大的字,“死”字。如今,手绢已被当成证物放在衙门了。” 香楠深入问,“那手绢上面除了“死”字,可有其他的字体?” 陈少夫人回忆道:“好像是有写着字,有三个字,只不过被那个“死”字覆盖了,看不清楚是什么字。” “哦,谢谢。”弄不清手绢的事情,香楠有点失望,到底该怎样才能知道手绢上绣着什么字呢? 想了想,想了又想,过了一会,香楠眼睛一亮,心里惊道:“有了!” 在陈少文夫妇俩的房间,申捕头也没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最后只能与香楠无功而返,然后去了第三个死者的案发地点。 第三位死者,是孟知县的儿子――孟林。 被么有心。孟林的人品不错,他不同于其他当官之人的儿女那般嚣张跋扈,或者蛮横。他在外人心目中,是个谦谦君子,德才兼备。 如此有前程的一位官家之子,而且没有给外人留下官二代的不良印象,怎么会被凶手盯上呢? 在去孟林的死亡案发地点的路上,香楠想了很久,想了各种凶手的杀人动机,也没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几位死者,前程似锦,应该没有仇家,可却都死于谋杀,为什么? 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来到目的地,申捕头表面上是仔细查看现场,在香楠面前做做样子,看看有无凶手留下来的痕迹,但实际上,他是抱着随便看看的态度。其实他心里已经想到怎么破案了,如今只不过在消耗时间等待期限到来罢了。 香楠只在一边站着,并没有打扰申捕头。这会,她在想孟林的事情,当然,想的最多的,就是那朵情花。 凶手为何要把一朵情花插在死者的身上? 而孟林死后,那街市上唯一卖情花的摊子,却不再开了,怎么那么巧? “情花……”香楠点着鼻子,想了又想,思考了再思考,总觉得自己忽略了哪里,总觉得被自己忽略的地方对案情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甚至能破案,那到底忽略了哪里? “情花,情花……”呢喃了好一会,香楠突然瞪大眼睛,“难道……”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情魔记】008.套话 第四位被挖了心的人,是苏天临,但申捕头并没有带香楠到案发地点,只因案发时,申捕头去过了,不想再跑一趟。 香楠已从祈轩口中得知苏天临的案发现场情况,除了那封情书有价值外,她觉得这案发现场就不必去了。 二人从孟林的死亡案发地点回到衙门后,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把香楠留在衙门内的客厅,然后申捕头就走了,走得有点急,似乎这是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香楠趁申捕头走后,一个人去了内堂,她想进去看看那些物证,可惜那有人把守,最后无功而返,但呆在衙门挺闷的,遂也离开了衙门。 一会,香楠走在街上,一条她走过了几次的街。这一次,她还是想看看那个卖情花的姑娘,还在不在街上摆摊。 刘备三顾茅庐才见到诸葛亮,如今,香楠路过几次这条道,终于见到那位卖花的姑娘了。 那花摊还在摆,还是上次那个卖花的姑娘。 香楠深作呼吸,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让自己太过激动,这才向花摊走过去。走到花摊前,她打量起卖花的姑娘。 卖花姑娘正在低头修剪摊上的花,一抬头,见到美艳的香楠,怔了怔,随即礼貌一笑,“小姐,买花吗?” 由于上次香楠是身穿男装,所以,卖花姑娘并没有认出香楠来。 “嗯。”香楠轻应一声,然后视线落到面前的各种各样的花上,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却没有见到她要找的花,有点失望。 卖花姑娘瞧到香楠这失望的神情,便问:“小姐,你要买什么花呢?我帮你找。” 香楠问:“有情花卖吗?” “情花呀,”卖花姑娘面露难色,如实道:“小姐,情花很难培育出来的,上次我姐姐培育出来的,已经都卖完了,如今培育的那些,还没有开花,所以……很抱歉。要不,你换一种花,如何呢?” 香楠沉思了片刻,大脑里闪过一个想法,她请求卖花姑娘,“姑娘,我能不能认识一下你姐姐呢?是这样的,我特别喜欢情花,所以,很崇拜培育情花的人。” 卖花姑娘爽快道:“可以啊。”看看天色,“姑娘,这也该到傍晚时分了,我先收拾花摊,收拾完带你见我姐姐,可好?” 香楠点头道:“嗯,听你的。” 一会,卖花姑娘收拾完花摊,然后就带香楠离开了。但是,让香楠所料不到的是,她见到卖花姑娘的姐姐,竟然是墨琴――云烟阁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上次在云烟阁门外,女扮男装的她,与墨琴照了一面。 如今,在城中一偏僻的山间,第二次见到墨琴,是穿回女装的香楠,故此,墨琴并没有认出香楠来。 一来到这里,香楠就看到了一个大花圃,这里栽种有各种各样的花。 “姐姐,这位小姐说很欣赏你种的情花,想认识认识你。那你们先谈着,我先回去做饭了,做好了叫你们。”卖花姑娘介绍完香楠是墨琴的崇拜者后,然后就离开,往附近的那座小房屋走去,想必那个地方就是这对姐妹俩的住所。 墨琴站在大花圃中间,正视着香楠,香楠给她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好似她认识这个人,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香楠朝墨琴礼貌地笑笑,然后指了指卖花姑娘远去的背影,“你们是亲生姐妹吗?” “对,我们是亲姐妹,我妹妹叫墨画。”墨琴脸上堆起友善的笑容,温然道。“姑娘,谢谢你对我培育情花的肯定。我妹妹说你喜欢情花,但可能让你失望了,情花要过段时间才开花。” 香楠撇了撇嘴,无奈一笑,“是有点失望的,不过,能见到培育情花的人,我很开心。我欣赏情花,更欣赏培育情花的人。” 墨琴愣住了,听着香楠所说话,眼神渐渐复杂了起来,不经意间,一个词,脱口而出,“湘儿……” 许是在香楠身上,墨琴看到了昔日好姐妹云湘儿的身影。或许,昔日的云湘儿,对她说过香楠此刻说的这番话。 这回,换香楠一愣,“什么?” 墨琴回过神来,摇摇头,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我叫墨琴,姑娘,怎么称呼你呢?” 香楠淡然道:“我叫香楠。” 墨琴呵呵一笑,赞道:“好名字。”utdx。 培那娘问。香楠也不忘夸回去,“你的也一样。” 一会,墨琴请香楠到花棚坐下。花棚里摆着精雕细琢出来的茶桌,茶桌之木,有些历史了。茶桌上,摆着茶具。 通过茶桌以及茶具,以及花棚,以及大花圃,香楠能感受到墨琴是一个与世无争,极爱田园生活的人。 这类型的姑娘,喜欢的对象应该是温文尔雅,斯文俊秀的成熟男子。 “请,”墨琴请香楠坐下。 “谢谢。”道了声谢,然后香楠坐到了茶桌边,欣赏了花棚一圈,不禁赞起来,“墨姑娘,你这里真幽雅,谁来这里一会,都能感受到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墨琴失笑一记,“香楠姑娘过奖。”随即,执起茶壶,优雅的姿势为香楠倒了杯茶,然后双手捧起茶碗,替给香楠,“香楠姑娘,喝茶。” “谢谢!”香楠再次道谢,然后接过茶碗,置于鼻前闻了闻,“好香啊。” 墨琴说:“姑娘喜欢就行。” 香楠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碗,旁敲侧击聊起与案情有关的话题来,“墨姑娘,这关县内,只有你这里培育情花吗?” “这个……”顿了顿,墨琴的眼波有些流转,“应该有很多吧。” 对方不确定的口气,让香楠产生怀疑,但表面上,她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怀疑。 之后,二人所谈的话题,都围绕着花。 香楠几次旁敲侧击,都没能从墨琴口中探听到点什么秘密,她越来越觉得墨琴这个女人深藏不露。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小房屋,传来墨琴妹妹墨画的声音,“姐姐,饭做好了!” “知道了!”墨琴回了一声,然后起身,对香楠说:“香楠姑娘,若不急着走的话,到舍下吃顿饭怎样?” “那……”香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不客气了。” 小房屋不宽不窄,内设有三间房,分别为厨房,以及两间卧房。 饭间,墨画无意提到让香楠起疑的话题,墨画对姐姐墨琴说:“姐姐,去年董公子买了那么多情花,他说过,今年也会再买的,何故今年却不见他的踪影了?” 墨琴瞪了妹妹一眼,“没见到有客人在吗?少说点。” 香楠笑了笑,“没关系的。”但墨画口中的董公子,让她联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被人下了蛊的董恩凡。 在董恩凡身上,她闻到了情花的香味,她觉得,董恩凡也是个该调查的人。 吃了一会饭,屋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车夫在门口站着,向里面大声传话,“墨琴小姐,我们老爷请您到府中唱一曲,今夜可有空?” 闻声,墨琴慢慢放下碗筷,眉梢凝着些许无奈。 香楠感受到了墨琴此刻的心境,问道:“墨姑娘,何故惆怅?” “因为姐姐不想去唱曲,”墨画替墨琴回答了原因,很是心疼。“自从许阁主走后,姐姐就不想唱曲了,但由于先前收了那朱府的银子,必需要去给人家唱一曲。姐姐,难为你了,记得小心点哦。” “傻丫头,”墨琴宠溺的眼神看着妹妹,“别担心姐姐了,多吃点,吃完后,替姐姐送送香楠姑娘,知道吗?” 墨画乖乖点头,“姐姐,我知道了。” “那香楠姑娘,你先吃着,我就不陪你了,来日有空,欢迎登门。”不再多说什么,墨琴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会,墨琴换了飘逸的裙纱,拿上琵琶,就离开了屋子了。 听到马蹄声远去后,香楠才问墨画,“墨画姑娘,你姐姐是做什么的?” 墨画说:“我姐姐原本是云烟阁的才女,有空闲的时候就到这里培育花儿,但最近由于云烟阁被封了,我姐姐只好回家住了!” “那……”香楠想了想该问什么问题。“你姐姐可有喜欢的公子?” “这个我不知道。”墨画摇摇头说,“我姐姐没向我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不过她一个好姐妹倒是有喜欢的人,喜欢的可是董公子呢,他们很般配。” 闻言,香楠眸光一沉,“一个好姐妹?” “是啊,”墨画说,“她叫云湘儿,是我姐姐最好最好的好姐妹了,我姐姐与湘儿姐姐的感情,比我还好。” 香楠明知故问道,“那你的湘儿姐姐呢?” 顿时,墨画的脸色黯然下来,饭也吃不下了,放下碗筷,“湘儿姐姐她……已经死了,得了一种怪病,死了!” “噢,还真是太遗憾了!”趁墨画此刻的心情容易询问内情,于是,香楠接着问,“你刚说,你的湘儿姐姐和谁和很般配来的?” 在许千书的折扇上,有一行字:云湘儿,我许千书许你一世。 应该许千书是云湘儿之爱,怎么冒出个董公子来? 墨画说:“是董公子。” 香楠皱起眉,“哪个董公子?他在我们关县有名吗?” “当然了!”墨画的语气激动了几分,似乎提起这个董公子,都能让她激动不已。“董公子是董家少爷,他叫董恩凡,是湘儿姐姐最爱的男人。” 【情魔记】009.傅恩岩的出现 香楠微微一怔,“董恩凡?”所谓的董公子,果然是他,这个董恩凡,还真是有问题。(.无弹窗广告) 云湘儿最爱的人,居然是董恩凡,而不是许千书,这当真是怪事了。那么,许千书是单恋云湘儿吗?要不然,折扇上何故有许千书许云湘儿一世的诗句。 墨画先前提到,董恩凡去年说过,今年会要很多的情花,那么情花,绝对跟董恩凡有关系,况且,在上次董恩凡发病时,她在他身上,闻到过情花的香味,证明最近墨画所卖的情花,董恩凡他接触过。 一朵盛开不久的情花,就插在死者孟林的心口处,那么,情花一定是凶手亲自去买来放到死者心口处的。 那么,孟林死的那日,到底有几个地方卖有情花? 先前,墨琴说过关县卖情花的地方很多,但对方神色有所不对劲,有撒谎之意。 想到这,香楠问起墨画,“关县内,是不是到处都有卖情花呢?既然你们这里的情花暂时还开不了,那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买。” 墨画如实道:“关县内,就我家种有情花,而且附近的县城,都没有情花卖,就只有关县有,而且还是唯一一处!” 香楠明白了,墨琴果然在说谎,情花生产地,根本就只有这个地方。 那么,墨琴为何要撒谎?ufvz。 墨琴是云烟阁的才女,与去年的花魁云湘儿还是好姐妹,而云湘儿,则与董恩凡以及许千书有情感纠葛,这其中,定有内情。 墨琴走了,香楠可以在墨家这对姐妹花的家里“为所欲为”。 墨画在厨房洗碗的时候,香楠趁机进入墨琴的房间,观察起墨琴的房间来。 墨琴的房间被布置得很优雅,轻纱罗帐,好不飘逸。 香楠凌厉的双眸,仔仔细细地观察墨琴的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饰物,哪怕是窗台的盆栽,也不忘过目。(.无弹窗广告) 观察了好一会,她没有发现什么,想离开时,却意外捕捉到墙壁上的一幅画。 墙上这幅画,画的是一个人,一个……熟人。 香楠走近那幅画,仔细欣赏了几眼,然后伸手去摸摸,摸着摸着,手就感觉到墙壁上有凹陷感,她直觉画里面有一个小洞。 她撩起那幅画,果然看了有一个四方形的洞,能容纳一个木盒子在里面。而这个洞内,就放着一个木盒子。 她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子搬出来,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把没有上锁的木盒子打开,看到盒子里面全是书信,神色顿时严谨了起来。 她拿起最上面的信,打开看,越往下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等墨画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香楠已经坐在了外头的小厅里,欣赏着四周的环境。见到墨画,于是起身说:“墨画姑娘,这夜差不多黑下来了,姑娘需要休息,那我就先告辞了!” “啊,这么快呀?”墨画通过四处通风的窗户,看看外头的天色,果然是黑了,“那香楠姑娘,我送你!” “不用了!”香楠推拒墨画的好意,“回去的路,我还是熟悉的,不用麻烦了!” 墨画担忧香楠如此漂亮一位姑娘走夜路会遭遇不测,“就让我送……” 香楠打断她,微笑道:“真的不用了,墨画姑娘,谢谢你的好意。那就这样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送香楠到门口,墨画担着心叮嘱两句,“香楠姑娘,一路小心!” 香楠已经背过身,她挥了挥手,“谢谢,我会注意的!”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附近。 墨画等人走后,便进了家门,把门关上。 香楠回到衙门的时候,夜完全黑了下来,有个捕快见到她就说,“香楠姑娘,我们申捕头四处找你呢!” “哦?”香楠些微讶异,“找我有事吗?” 捕快摇头,“不知道,但我们头儿正在内堂等你!”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完,香楠往内堂去。走到内堂门口,看到申捕头一个人在喝茶,似乎很孤单,于是走进来,脸上扬着笑意问:“申捕头,你找我?” 申捕头闻声望向门口,看到香楠,眼睛一亮,原本是很激动的,但他把他的激动都压了下去,说道:“回来便不见你在衙门内,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香楠走过来,坐下,解释道:“申捕头,让你担忧了,我是回了家一趟。” 意走着姑。“还在为许阁主的死难过吗?”申捕头有意无意地问到。 居然会问这个问题,香楠有点想不到,担心申捕头看出她并非许阁主在外包养的女人,于是眼泪说来就来,轻轻泣了声,“千书死的不明不白,我肯定替他难过。申捕头,你一定要帮我严惩凶手!” 申捕头大胆地握住她的手,眼底滋生淫邪之色,嘴上却句句君子之言,“香楠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帮许阁主报仇的!”说着,手就摸摸香楠的手背。 香楠真想按一下手腕戴着的毒针环,但她忍了,把手收回来,不再让申捕头有机可趁,“谢谢你申捕头。对了申捕头,你下午出去,可是找挖心案的证据?” 申捕头点点头,“是的。” 香楠打听到,“那……可有找到什么?” 申捕头并未透露,看着香楠,越发觉得她漂亮,看着她,眼神竟然迷离起来,醉意眼中生,“等着看,明天开审的时候,看我怎么让凶手伏法。” 从对方话中,香楠能听得出来,申捕头已经有了办法破案了,而且,他断定了祈轩他们几人就是挖心案的凶手。 “头儿,”这时,一捕快疾步而入。 申捕拧起眉,“不知道我与香楠姑娘正在分析案情吗?进来也不敲门。说,何事如此急着禀报?” 捕快说:“我们的人,发现了未落网的两名凶手中其中的一名凶手了!” 香楠眸光一紧,难道说,衙门的人抓到傅恩岩了? 申捕头马上起身询问:“那人此刻在哪?” 捕快说:“当日,这群人来衙门为发现许千书的死做笔录的时候,我们衙门的人见过这群人,因此,能第一时间认出凶手来。我们的人发现凶手的时候,凶手处于昏迷状态,怎也弄不醒,已安置在衙门的厢房!” “混账!”申捕头怒斥,“凶手来的,谁给你们胆子把凶手安置在厢房的?去,把凶手购给我抓来!” “可是……”捕快心有不忍,“凶手昏迷不醒,总不能……” 申捕头眼神一冷,“去还是不去?” 不敢得罪上头,那捕快只好领命,“是,属下这就去把那凶手带来。” 一会,昏迷不醒的傅恩岩,被两个捕快给带入了内堂,轻轻地放在地上躺着。 申捕头走近打量了两眼,“果然是其中一名同伙!” 傅恩岩身上血淋淋一片,显然被人用刑过。 香楠走近一看,看到傅恩岩受如此重的皮外伤,不由得鼻子一酸,泪涌出了眼眶,因申捕头在场,她不敢流下来。 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被当成凶手下了狱,究竟是有人安排,还是凑巧遇上的? 申捕头问那两名捕快,“仵作看过了吗?” 原先那捕快说:“看过了,没能弄醒。此人既有心跳,可又没办法弄醒,连仵作也拿他没办法!” “去,”申捕头吩咐道,“拿盘冷水来!” 香楠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若是拿盘冷水泼,傅恩岩就算不死,也会伤上加伤,她怎能让这些可恶之徒虐待傅恩岩。 想了想,香楠有了一计救傅恩岩,让他免遭冷水泼,“申捕头,我觉得还是别泼醒他为好!” “哦?”申捕头微挑眉,愿意倾听香楠的建议,“怎么说?” 香楠说道:“此人怕是用了计让自己昏迷不醒,若强行用其他的办法弄醒他,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速度,就怕他撑不过今晚好,明日无法押上公堂审问!” 申捕头摸摸下巴,觉得香楠说得有道理,“香楠姑娘之言,不无道理。”又命令那两个捕快,“把此人押入大牢,和他的同伙关在一起!” “是。”两个捕快把傅恩岩给扛走了。 香楠心疼的目光目送着捕快把傅恩岩带走。她不能再耽搁了,要尽快找到真正的挖心魔才行,否则他们五人定会把命断送在关县内。 夜深。 香楠在房里睡不着,一直在分析着案情,几次乏得趴在了桌上,但一想到祈轩他们还在牢里受苦,便又强撑着。 据申捕头的观点,他是断定了唐剑杀了许千书,傅恩岩杀了陈少文,南宫石印杀了孟林,而祈轩,杀了新科状元苏天临。 她呢?这个申捕头说她也是其中一个凶手,那么他会认定她杀了谁? 折扇,手绢,情花,情书……这些东西一定有关联,怎么才能从这些证物上揪出真正的凶手来?既然傅恩岩都找到了,那么董恩凡呢?他人又在哪? 大牢。 傅恩岩被捕快抬入了祈轩他们的牢房内,放下他捕快就走出牢房,把门锁了,然后就走开了。 “我的天!”看到傅恩岩受如此重伤,祈轩他们揪心似箭。 唐剑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拿起傅恩岩的手,替傅恩岩把脉,看看傅恩岩的情况怎样了。 南宫石印在一旁担着心,“大哥,三哥怎样?” ―― 强烈推荐:《特种兵皇后,驾到!】火爆现代女特种兵穿越异界,看她如何pk古人! 【情魔记】010.董恩凡是真凶 “伤得很重!”唐剑愁着脸说,“不仅如此,他也中毒了!” “什么?”南宫石印惊瞪双眸。[] 祈轩问:“大哥,三弟他中了什么毒?能解吗?他这样子看起来,受伤似乎很严重!” “他身上的毒,需要内力浑厚的人才能帮他把毒逼出来,”唐剑一边说着,一边把傅恩岩给扶起来坐着,打算用自己的内力帮傅恩岩逼毒。 “大哥,让我来吧!”祈轩深知,他们四兄弟中,就唐剑的的武功最弱,他怎能让自己的大哥出事。 唐剑并没有抢着给傅恩岩逼毒,起身站到了一旁,当祈轩盘腿坐到傅恩岩身后时,他叮嘱几句:“二弟,你要注意点,三弟所中的毒非常怪异,别让他有机会把毒侵入了你的体内了!” 祈轩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说完,他运了运内功,然后把双手贴在了傅恩岩的后背上。 过了好一会,看到祈轩满头大汗脸色有些苍白,南宫石印很是担忧,却又不敢去碰,他急着问唐剑:“大哥,到底三哥中的什么毒?二哥会有事吗?” 唐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内心不比南宫石印担忧着祈轩和傅恩岩,“这是一种罕见的毒,叫“药则亡”,中原是没有的,定是从西域某地传过来!中了此毒者,会处于昏迷的状态,在内力的救治的情况下,会一直昏迷着,可一旦用一点点药物,就会毒发身亡,故此有这样一个诡异的毒名“药则亡”,意思就是一旦用药,马上见阎罗王!” 被唐剑这么一提,南宫石印不敢想象下去此毒的厉害,想想就慎得慌,“希望二哥和三哥都没事!” “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事的!”唐剑解释道,“这种毒没有解药,但能解此毒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内力把毒逼出体外,那中毒者就能醒过来了。不是内行人不知道“药则亡”这种毒的解毒方法是用内力逼,而是用药去解,以前死了很多人,后来这种毒失传了。(.好看的小说)只有内力高的人才可以把毒逼出来,你二哥他有这个能力!” 果然,过了好一会,傅恩岩慢慢地打开眼睛了,虽然眼皮很疲惫,但他还是努力打开了。13606495 祈轩慢慢收功,舒了口气后,在南宫石印的搀扶下才站起来,抹掉额头的汗水再望向傅恩岩。 傅恩岩看到兄弟三人此刻就在眼前,不由得激动不已,却同时还一副难过的表情,“大哥,二哥,四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唐剑弯下腰,把傅恩岩扶起来,扶到木板床坐下,然后问:“三弟,还行吗?” “三哥身上血淋淋的,没事才怪!”南宫石印每次见着就心疼。 傅恩岩朝大家摇摇头,虚弱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以前不是没有伤得比现在重,你们不用担心,并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对了,我不是中了一种奇毒吗?你们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 唐剑说:“是你二哥用内力帮你把毒逼出来的!” 祈轩问:“三弟,自从你和董恩凡消失后,之后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会被当成凶手抓进来?为何你身上如此多的伤痕?又为何……会中毒?” “是面具魔干的!”傅恩岩冷道。 祈轩拧起眉,“面具魔?你们怎么遇上面具魔了?那董恩凡现在怎样了?” “他就是面具魔!”当着三人的面,傅恩岩说出了惊人的一句话。 三人惊瞪双眼,“什么?!” 南宫石印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内情了,“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恩凡他中了蛊毒,和木头没什么两样,他怎么可能是面具魔呢?” “是啊!”唐剑也觉得董恩凡是面具魔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董恩凡根本就没有清醒的脑子去杀人,他身上的蛊毒跟了他一年了,控制了他的意识,就算蛊毒解了,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意识,更何况他的蛊毒没解之前,面具魔已经开始杀人了!” 傅恩岩说:“我也很难相信,但面具魔……真的是他!” 祈轩说:“告诉我们来龙去脉!” 傅恩岩眼神恍惚起来,回忆起了几天前的事情,“四天前,我照大哥说的,为了尽快让董恩凡苏醒过来,于是用推车把董恩凡推到外面走走……” 那天,在街上碰上秦若雨,跟秦若雨分开后,傅恩岩就推着董恩凡到附近的湖边走走。(.无弹窗广告) 湖边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路过的,在湖边逗留赏湖景的,不在少数。 这时,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路过,原本只是路过,她看到被傅恩岩推着绕着湖岸走动的董恩凡,脚步顿时停下来,凤眸掠过一丝诧异,“怎么是他?” 傅恩岩把推车推到湖边,然后走过去几步,挨近湖面的时候才停下脚步。看到湖景如此妙不可言,他忍不住独自欣赏了起来。 就在这时,坐在推车上的董恩凡,嘴唇动了动,说了两个字,“湘儿……” 虽然董恩凡的声音很低,但他身后站着的女子,还是听到了,眼神不由得慌了慌。在她正想离开之际,傅恩岩转身望过来,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朝他优雅地点了点头! 女傅然说。傅恩岩只是朝女子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女子轻步走过来,走到推车边,瞧了眼董恩凡,然后朝傅恩岩欠了欠身,轻声道:“小女子墨琴,打扰公子一下了!这位是公子的……”指了指董恩凡。“弟弟?” 二人神似非常,定是兄弟。 傅恩岩并没有纠正,点了点头,“嗯!” 得到这样的答案,女子并未震惊,她又打量了董恩凡几眼,眼底有异样的情绪,最后抬眼望向傅恩岩,微笑道:“公子,想必令弟是中了蛊毒了,是否如小女子所言?” 傅恩岩很是惊讶,“墨姑娘看得出来?” 墨琴笑了笑,解释道:“我是行医的,能从病人身上看得出来!若是我没有看错,令弟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拿掉的,只因蛊虫在他体内呆了很长时间,他才会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傅恩岩问:“姑娘既是行医的,可有令我弟弟痊愈的方法?” 墨琴摇摇头,“很抱歉,小女子没有办法帮令弟恢复神智!看令弟这副模样,估计一辈子都这样了!” 傅恩岩笑了笑,轻声道:“没关系,我一位朋友说,他既然能有本事把我弟弟的蛊毒解了,就一定要有本事让我弟弟苏醒。我朋友说,只要我经常带我弟弟出来,那他很快就能苏醒的!” “真、真的吗?”墨琴神色一慌,手指头不由得绞在了一起。“公子,你朋友当真有办法能令你弟弟苏醒过来?” 傅恩岩点头道:“嗯,我相信我朋友的话,他和姑娘一样,也是行医的,从来还没有过什么疑难杂症能令他感到棘手的,当然,这蛊毒也一样!” “呵呵,是么,”墨琴挤出了敷衍的笑容,“你朋友真厉害!对了,公子怎么称呼?” 傅恩岩说:“恩岩!” 之后,跟傅恩岩说了几句,然后墨琴就离开了。 傅恩岩不想在湖边逗留太久,正打算把董恩凡送回客栈的时候,董恩凡突然从推车下来,一副惊恐的表情,“湘儿……湘儿……”一边念着这个名字,一边往前跑。 “喂,董公子,”傅恩岩实在想不到董恩凡能站起来,而且还能跑,他连推车也不管,直接向董恩凡追去。可董恩凡似乎会武功一样,跑得极快。 追了半天,傅恩岩把董恩凡给追掉了。v5fb。 入夜后,傅恩岩回到湖边,想看看董恩凡在不在附近。 由于是晚上的原因,湖边很幽静,没有多少人在附近游逛。 傅恩岩绕着小湖走了一圈,最后听到一个声音,“湘儿……”他立即停下了脚步,想再仔细听听声音从哪个地方出来的,偏偏他一个不提防,突然有人在自己背后扬起手,点了他的昏穴。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傅恩岩身在一个岩石封闭的地下室内,他的手脚被绑,铁链扣在了两边的墙壁上,他人站在中间,周围都是一片空荡荡。 就在这时,石门自动打开,一个身穿黑袍,披着黑风衣,戴着魔王面具的人走了进来,他的手还拎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柔弱的秦若雨。 傅恩岩望过来,看到来人戴着面具,而且还是魔王面具,他不用猜也知道对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面具魔。 面具魔拎着秦若雨的衣领,把秦若雨给拖进来,后面的石门自动关上。进来后,狠狠地把秦若雨给甩到地上,“好好呆着!” 看清楚那个女人是秦若雨后,傅恩岩有些震惊,“秦姑娘?” 秦若雨从地上起来,斜坐着,目光凄凄看着傅恩岩,无助的我见犹怜,朝傅恩岩送去求助的眼神。 面具魔走到傅恩岩面前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后停下脚步。 傅恩岩先行出声,“你是究竟何许人?为何把我们抓到这里?” 面具魔冷笑,“你真想知道?” 傅恩岩冷道:“废话!” “行,反正你也快死了,见见也无妨!”说完,面具魔很爽快,直接把戴着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看到面具离开后的那张脸,傅恩岩瞪大了眼睛,满目不可思议,“怎、怎么是你?!” 【情魔记】011.挖心案终于开审 此刻,出现在傅恩岩面前的人不是谁,正是董恩凡。(.)舒骺豞匫 董恩凡身穿黑衣,披着长披风,头戴着披风的帽子,但没有戴着魔王面具,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吧?” 傅恩岩点点头,“是的,还真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你,还真没想到那个变态的情魔……就是你董恩凡。你不是中了一年蛊毒吗?怎么还能……” “呵,”董恩凡鼻子里不屑的轻哼一声,“就你那朋友的医术,还能断定我的蛊毒多久?” 傅恩岩说:“我相信我朋友的医术,他是个神医!” 董恩凡轻蔑道:“你的相信,最终害了你,不是吗?太天真了你,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点,你不懂?” “你为何会盯上我?”傅恩岩不明白地问。 董恩凡把玩着手指,轻描淡写道:“我杀了四个人,一个是名动关县的云烟阁阁主,一个是关县富甲一方的陈家少爷,一个是县官大人的儿子,还有一个……还是新-科状元。我杀了这么多大人物,朝廷会放过我吗?如果不找几个替罪羔羊,那我董恩凡这一辈子都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傅恩岩说:“走到街上,大把的人可以当你的替罪羔羊,为何是我们?” 董恩凡呵呵直笑,笑容阴森又邪佞,“谁叫你们是一伙的?谁叫你们是第一个发现许千书尸体的人?谁叫你们是……外地人。既然如此,那我只好……” 傅恩岩冷道,“你居然敢嫁祸我们?” 董恩凡笑意懒懒,“你放心,有我董恩凡在,这几天内,我会让你们这一行五人全部到大牢里相聚。你们一死,我董恩凡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了。” 傅恩岩冷笑道:“你以为你的计划能得逞?” 董恩凡轻蔑一笑,“能不能得逞,这不是看你,而是看我。” 傅恩岩不解道:“你为何要杀这么多人?” 董恩凡的眼神冷下来,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晰有力,“因为,他们该死。” 傅恩岩说:“既然我已经是你的替罪羔羊了,死之前,能否知道你的杀人动机?为何他们就该死了?他们是你的仇家,还是欠你钱了,还是……” “你没必要知道!”董恩凡一个冷眼神瞪过去。 傅恩岩低低浅笑,抬眸后,他问:“那董兄打算将我如何办?” 董恩凡一把拎起秦若雨,指着秦若雨问傅恩岩,“你,可愿意跟她过一辈子?” 傅恩岩怔怔,随即可笑的表情看看秦若雨,再看看董恩凡,最后嘴角轻扯,“你,做梦。” 董恩凡的脸部扭曲,声音压低后,仿佛来自地狱,嘶哑阴森,“这么美的人,你居然不想要?如果你要了,我可以保证你能活着跟她过一辈子,如果你不要,你注定会成为替罪羔羊,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傅恩岩立即表明态度,“我心有所属,不会跟其他女人过一辈子,董恩凡,你就省省那个心。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若雨脸上写着失望,但没有怎么表露。 “好!”董恩凡冷道,“你不要,那你等着去死吧。”说完,拎着秦若雨走出了石室。 只是,不稍一会,又有人进来了。 傅恩岩望过去,扯了扯唇,苦笑道:“董恩凡,你想怎样?”他直盯着对面已经戴上魔王面具的变态之人,再扫了一眼面具魔手中的皮鞭,“用刑?” 面具魔走过来,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我说过,你不要和那女人过一辈子,那你就要等死。(.好看的小说)” 傅恩岩嘴角一扯,冷硬道:“有本事,你往死里抽,化为厉鬼,我也要缠你一辈子,甚至投胎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去死吧——”面具魔手一扬,皮鞭狠狠地落在傅恩岩的胸肌上。 回想到这,傅恩岩突然胸闷一下,他捂住胸口,努力挤出话来,“没想到这个董恩凡下手如此重,还喂了我剧毒,该死,别让我有机会翻身。” 南宫石印叹了一声,“没想到,凶手找来找去,竟然就是董恩凡。” 唐剑低头沉思着,祈轩见他沉思,知道是在沉思什么事情,他问:“大哥,你是在怀疑自己的医术吗?或许董恩凡使了诈,才逃过你的眼睛,让你以为他真的中了一年的蛊毒!” 唐剑仍旧纠结这件事,“按理说,我应该没有看错,董恩凡确实是中了蛊毒,那蛊虫在他体内已经一年之久了。你们也看到了,我亲自帮他把蛊虫拿出来的。” 南宫石印联想到一点,“大哥,蛊虫这东西,只要有人操控才会起效。如果董恩凡真是一年前自己喂下的,但同时他就是操控蛊虫的人,如此一来,他不是一点事也没有?” 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一致的点头认同。 傅恩岩虚弱道:“四弟说的也有可能,这个董恩凡,他就是这么一个奸诈狡猾之人。” 祈轩的神色有些不安,“我们如今知道了董恩凡就是杀人凶手,有董恩凡在,我们是铁定被当成替罪羔羊。我现在担心文杰,担心她会被董恩凡找到。自认识董恩凡那天,文杰就觉得董恩凡有可能是凶手了,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董恩凡就是凶手。如今,我们都确定了董恩凡就是凶手,可怎样才能让文杰知道。” 唐剑安慰道:“二弟,你也别多担心了,你不是送有两件毒-针环给她姐姐香楠吗?而香楠也把其中一件送给了文杰,有毒-针环的保护,文杰会没事的。” 祈轩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气,“但愿吧。” —— 深夜,乌云遮月。 关县城内一片死寂沉沉,空气中,漂浮着面具魔的阴森气息。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行人一个也没有。最近挖心案在关县内闹得很大,让城内的老百姓都不敢夜里出门了。w7dw。 衙门。 香楠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思的想的,都是挖心案的事情。申捕头已经断定他们一行五人是挖心案的凶手,就算没有证据,也会伪造证据诬陷他们。明天就要开堂审案了,再不理清挖心案的事情,恐怕冤死的不仅只有一个神医,还有一个富家子弟以及一个塞外高手,还有……一个王爷。 挖心案牵扯甚大,怎能随便结案,必需要尽快找出凶手才行。 实在睡不着,香楠干脆下了床,披上衣服去找来纸笔放到饭桌上,然后坐下来。她认认真真地在纸上画了几个图案,分别是折扇,手绢,情花,情书。 画完后,她依次在每一个图案下面标出名字来。许千书的折扇,陈少文的手绢,孟林的情花,苏天临的情书。 标完名字后,她开始分析这四个人之间的共同之处:许千书已有心上人,那就是云湘儿;陈少文已成亲,与陈少夫人的感情甚好;据衙门的捕快透露,孟林已有未婚妻,而且婚期不久将至,可惜他死了;而苏天临,已心有所属,只不过他前晚本是要持着情书去见心上人打算告白的,结果…… 他们四人,都是名门望族之后,都是关县内津津乐道的人物,那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转眼,天亮。 香楠与申捕头一起用早饭,她问:“申捕头,是今日开审挖心案的嫌犯吗?” 申捕头“嗯”了声,他说:“大人说了,必需要今日结案,因为死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新-科状元,如果不尽早查出来,他没法跟朝廷交代,一再拖,反而会坏事。” 香楠又问:“那您都找到证据证明嫌犯就是真正的凶手了?” 申捕头没有说,“香楠姑娘,用饭吧,等案子尘埃落定后,我自会告诉你结果。”13852408 “那……”香楠小心翼翼地问,“我能旁听吗?” “这个……”申捕头犹豫了,他有些为难道:“主审是大人,在下没有那个权力。不过香楠姑娘你不用灰心,等案子结束后,我会把公堂上的事情告诉你的,一五一十告诉你,绝不漏一点。”说完,他摸摸她的手,双目含情,“等着我。” 香楠“哦”了声,尴尬地笑笑,“那谢谢申捕头了。”把手轻轻抽了回来,心里已经把申捕头这个挨千刀的骂了几遍 吃过早饭后,香楠趁申捕头去处理开堂之前的琐事,她则溜出了府衙,往城外去。 ——情岩得情。 中午还没到,衙门里的几个捕快就到了大牢,把关押着祈轩等人的牢门打开,喝道:“今日大人开堂审理挖心案,你们四个,赶紧出来!” 祈轩他们都一声不吭,被几个捕快戴上了公堂。 “威——武——”笨重的开堂必需有的声音,使得祈轩他们都想捂住耳朵。 公堂外聚集着一大群人,多半是死者的家属,吵闹的吵闹,抗议的抗议,哭的哭……没有停过。 高高在上的孟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 慢慢的,门口那些人都安静了下来。 祈轩他们四人齐齐地站在公堂上,虽然都身穿囚服,但俊美的他们,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情魔记】012.证人——秦若雨 孟县令怒瞪祈轩等人,这次砸惊堂木用了最大的力气,砰的一声,震慑了现场不少人。(.好看的小说)舒骺豞匫“堂下嫌犯,跪下。” 没有一个人跪,依然凛凛地站着,不屈服。 申捕头走过来,打算先把南宫石印按下去,“大人的话听到了没有?跪下!”但使了劲按,南宫石印依旧铁骨铮铮地站着,不动半分,不移秋毫。 南宫石印虽身负重伤,但这种情况下,断然不会屈服,他反倒手臂一动,把申捕头推开了些许,“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 申捕头站稳后,怒指南宫石印,“你竟敢……” “申力,你让开。”孟知县勒令申捕头退下,申捕头舔了舔嘴角,这才心不甘情不愿退到一旁,其实他还想跟南宫石印较劲的。 孟知县冷瞪着祈轩等人,怒问:“杀了人,还敢藐视朝廷命官?你们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再不跪下,休怪本官大刑伺候。”又一拍惊堂木,“跪下!” 祈轩等人仍旧没有跪。 祈轩比唐剑他们冷静,他平静地说道:“孟大人,我等四人并非凶手,绝非是杀害令郎之人。” 提起儿子的死,孟知县的五官因愤怒与伤痛而扭曲不少,暴喝道:“跪下!” 申捕头在旁附和,“听到了没有?跪下!” 唐剑说:“我们三人可以跪下,但他不可以。”指指身旁的祈轩。 孟知县冷问:“为何?” 唐剑刚想说原因,被祈轩打住了,他给他一个摇头,示意他别说出他是王爷的身份。“现在不宜表明身份,先等着。如果文杰知道今日开堂审挖心一案,她会来的。” 说完,祈轩面向孟知县,冷道:“有什么糊涂下属,就有什么糊涂官。(.好看的小说)我们四人并非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胡说什么你?”申捕头怒道,“人证铁证俱在,岂容你在此狡辩?” 祈轩微微挑眉,饶有兴趣问道:“人证?铁证?请问,他们在哪?”突然脸色一冷,语气跟着寒下来,“狗奴才,朝廷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废物?” “你,”申捕头忍无可忍,什么也不管了,他几步走过来,一拳就向祈轩的嘴角揍过去。“让你侮辱朝廷捕快,让你侮辱……”连续三拳,都打在了祈轩的嘴角边。 由于申捕头的拳头太过厚重,几乎是用满力气打出去的,所以祈轩的嘴角渗出了血丝。他手脚被铁链锁着,根本就没法施展,无法还手打回去。 “敢打我二哥,找死!”南宫石印不管自己的伤痛,使出全力用身体把申捕头推开。w8ry。 可是,怒在头上的申捕头,连南宫石印也揍了一拳,这才解气地回到了边上,甩甩有些发疼的拳头,“哼,叫你们目中无人?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撒野?”石人算按。 祈轩吐吐舌头,几缕血丝被他给吐了出来。13857122 唐剑关心问:“怎样了?” 祈轩摇摇头,“没事!”面无表情瞪着申捕头,抛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申捕头轻蔑的扯扯嘴角,一副不怕死又嚣张的模样,眼神里尽在说:“有本事放马过来啊!”他面向孟知县,低腰抱拳道:“大人,这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们的良心已丧失,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还是会恶言相对的。大人,不妨先给他们尝点苦头,看他们还敢不敢藐视朝廷命官。” 孟县令因为儿子的死,早想恶惩凶手,他听从了申捕头的建议,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棍棒伺候,把这四人打趴再停止!” 随即,两个手持棍棒的捕快分别站在两侧,待孟县令下令。 孟县令怒瞪祈轩他们,问:“本官再问你们一句,跪不跪?”仍旧没有人应,他不再与之磨蹭,一喝:“打,给我打!” 两个捕快扬起棍棒,同时落在了祈轩等四人的腿上,顿时,刺骨的疼痛,麻痹了一下他们的神智,差点就意识涣散倒下去,但那种麻痹只是瞬间的,瞬间的功夫,他们又清醒过来了,只是腿脚的痛意,让他们的脑子非常的清醒。他们咬着牙,承受棍棒所袭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痛楚。 就算武功再高强、身体再强硬的人,毕竟都是凡人,都会有受不了的时候。在棍棒上百次的伺候之下,唐剑第一个受不了,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紧接着是南宫石印和傅恩岩。 祈轩接着再承受几十棍棒,也顶不住跪了下来。 他们因一直咬着嘴角,此刻,下唇都被咬破了,鲜血淋漓。 孟县令扬扬手,那两个捕快退到一旁站好,他对祈轩等人说:“早下跪,也不用吃这些苦。言归正传。本官问你们四人,你们还有一位同伙,此刻在哪?” 祈轩唇角扬起极致的笑容,“在计划着如何摘你的项上人头,你信吗?” 孟县令并不生气,继而又问:“申捕头是我们衙门办事能力最强的人,他曾经为我关县办案不少。他已经查出,被害的四人,就是你们这五个外地人所为。而至今仍逍遥法外的那个,就是你们的主谋。” 祈轩扯扯唇,又露出那极致的笑容,但让其他人觉得特别阴森,“四个?主谋?糊涂官啊糊涂官,你怎么就能当得上这关县的父母官?你配吗?” “又脏言脏语侮辱朝廷命官,”孟县令怒喝:“来人,掌嘴。“ 申捕头几步走过来,扬起手,狠狠地往祈轩的脸上甩下去,一边甩,一边笑得极致疯狂,已到着魔的地步,恨不得现在就把祈轩给一张劈死。 足足抽了祈轩的脸颊十下,孟县令这才阻止申捕头,“够了,一边站着。” “是。”申捕头应了声,然后退到一边。 看到祈轩触目惊心的脸颊,唐剑心痛如绞,瞬间,他的双目含满怒火,面向孟县令,厉声道:“糊涂官,你这样做,你会后悔的,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孟县令打断他的话,冷问道:“说,你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犬子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他?”说到这里,难掩满心的痛,都写在了脸上。 傅恩岩面无表情道:“我们没有杀人。” 申捕头对孟县令说:“大人,不给他们看看人证物证他们是不会认罪伏法的。”面向祈轩等人,“你们不是要人证物证吗?本捕头就给你们看看!” 南宫石印扯扯唇角,好笑道:“滥竽充数的吧。” 孟县令怒问:“到底你们是因何杀害云烟阁的阁主许千书?从实招来!” 祈轩一字一句清晰吐出口,“我们,没有,杀,人!” 申捕头面向门口,“把人证带上来!” 俄顷功夫,门口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一个捕快把秦若雨给带上了公堂。看到秦若雨,祈轩他们都愣了愣。 傅恩岩低声自语,“秦姑娘知道凶手是谁,为何还要作为证人上堂?” 秦若雨走到祈轩等人面前跪下,但没有说话,孟县令正开口问为何不说话时,申捕头解释道:“大人,此女子是个哑巴,她并不会说话。” 孟县令有所了解的抚抚胡子,“嗯,这本官理解。”他问秦若雨,“申捕头去现场调查许千书之死时,问了附近的村民,他们说见过哑女秦若雨出现过死者的案发现场,可有此事?” 秦若雨并没有点头承认,她拿过申捕头替过来的纸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民女当日确实在边界出现过,但见到五位嫌犯时,是在死者案发现场附近的破旧茅屋里,并未亲睹嫌犯杀了许阁主。” 申捕头说:“见过他们就够了。”他面向孟县令,说:“大人,许千书案发现场距离破茅屋是最近的,毋庸置疑,堂下这四人,以及至今仍逍遥法外的嫌犯,是凶手没错,而且是一伙的。他们杀了人,又主动去报官,显然是为了逃避嫌疑才会这样做,如此一来,就让官府想不到是他们下的手。” “你放屁!”南宫石印一句粗口暴过去。 祈轩看看秦若雨的背影,然后对唐剑说:“她应该是被董恩凡控制住了!” 唐剑点点头,“嗯,应该是被利用了。” 申捕头冷道:“事实就是事实,岂容你狡辩。” 傅恩岩冷问道:“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就是杀害许千书的凶手?麻烦你拿出来!” “这就是!”申捕头当着众人的面,从师爷的台桌上,把一把折扇拿出来并举高,再打开。“有知情人透露,一年前,许千书与他的花魁云湘儿两情相悦了,岂料……”怒瞪唐剑,“岂料,这位姓唐的男人,早已垂涎云湘儿的美貌已久,而且,还想侵吞许千书的云烟阁。他见云湘儿喜欢上许千书,并在一年前,把云湘儿给逼死了。再计划一年后,杀了许千书,夺得云烟阁。在这位姓唐的包袱里,本捕头还搜到了云烟阁的房契。” “哈,哈哈哈!”听到这里,唐剑不再斯文如以前,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能颠倒众生。 —— 推荐文文:【特种兵皇后,驾到!】——女特种兵穿越。且看现代火爆女特种兵如何训兵上位成为铁面女教官,如何攻克后宫这座坦克连,如何执掌天权…… 【情魔记】013.傅恩岩的女人——墨琴 笑声止住后,唐剑的神色较为淡定的看着申捕头,可他眼里一点感情也没有。[]舒殢殩獍“申力,你就掰吧,放大你的想象力,继续掰下去!” 申捕头面向孟知县,“证据确凿,请大人定姓唐的死罪,还死者许千书一个公道!” 唐剑慵懒的笑了笑,“申力,你急什么?既然认定我们四人都是真凶,那你就说说,我的三个同伙怎么杀人了?你有证据吗?何不审了他们,再一起定我们的罪!” 申捕头冷傲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给本捕头这样的建议,证明你有知错悔改之心。好,就如你所说的,一一审了你们再一起定罪!” 这会,祈轩他们四人都把各自的情绪放冷静了许多。与其跟申捕头据理力争,倒不如让他一个人自吹自擂,省得一个不高兴又对他们动刑。 “下面,我们说到陈家公子陈少文的死。”申捕头果然有板有眼的说起了案情来,这会,没人打断他在“断案”。他把死者陈少文死亡当夜面具魔留下的一条手绢,呈现在大家面前,“大家仔细看看,这就是陈家公子被害当晚凶手留下来的手绢!上面的大幅度“死”字,再明显不过是凶手留下来的!” 祈轩仔细看了那手绢一眼,剑眉不禁皱拢了起来。他微微往旁靠了靠,把他的疑点告诉唐剑,“不对!这不是死者留下来的手绢!” 唐剑冷静道:“早看出来了!根据陈少夫人的描述,手绢并不是这样的!还有,那个“死”字,没有陈少夫人所描述的那样霸气,应该是秀气的才对!” 南宫石印牙痒痒不已,“岂有此理,敢伪造证据陷害我们!” 傅恩岩惨笑一记,“大哥与云湘儿素未谋面,可被申力如此一掰,他倒成了杀人夺产的凶手了,还有什么是申力掰不出来的?我看他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所以拿我们当替罪羔羊,随便胡编乱造一些证据来指控我!” 南宫石印没好气道:“可也不能让他这样胡来啊!” 祈轩淡淡的说:“眼下,我们只有等文杰来了!” 让大家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申捕头走到傅恩岩面前,对着傅恩岩扯了一下嘴角,笑容中怀有轻蔑之意,“姓傅的,你就是杀害陈家公子陈少文的真凶!今日遇上我申力,是你的倒霉!老实点把你的杀人过程交代出来,兴许本捕头会求知县大人给你留个全尸!” 傅恩岩笑了笑,“全尸就不麻烦申捕头替我-操心了。既然申捕头确定我就是杀害陈少文的凶手,那么请问申捕头,你怎么证明陈少文一定是我杀的?”15461627 当着大家的面,申捕头缓缓的又把手中的手绢四角捏着举高让大家看着,“本捕头这几日来,不眠不休,终于破解了这手绢之谜。在这个“死”字后面,赫然地绣着一个名字,那就是……”瞪向傅恩岩,一字一顿的说出来:“那就是你……傅,恩!” 声止姓捕唐。当日香楠他们发现许千书的尸体并报案后,他们五人一起回衙门做笔录了,但在签字时,留下的,都是假名。香楠改为文木,祈轩改为祈宣,唐剑改为唐医,傅恩岩改为傅恩,而南宫石印,直接用南宫。 因此,当听到申捕头用的是自己的假名时,傅恩岩几番想笑。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申力回去查看当日的笔录了,以为是他们的真名,这会都搬上了台面。 祈轩也想笑,但他没有表露得很明显,他靠向唐剑一点,说:“让他继续自吹自擂吧,我们别管,这个混蛋,已经无药可救了!”12sh5。 傅恩岩看着那面手绢,笑问:“既然申捕头说被“死”字覆盖住的图案是我的名字,那我很想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申捕头说着的同时,向一旁招了招手,不出片刻功夫,一个衙役端了一盆水上来,并放到了地面上。 “呵,”祈轩失笑一记。“这么快就把水端上来了,肯定是早做了准备。这个申力,还真是有两套,这么精明的人偏偏走上了邪道,很可惜!” 唐剑看了看那盆水,又看看申捕头手中的手绢,轻而易举地看出了端倪,“他是想把手绢上的墨汁洗了,那他找人绣好的图案,无疑大家都会看得到。原来的手绢,他没敢拿出来洗,倒是拿了他做过手脚的。我看啊,三弟的名字是他昨晚找人绣上去的!这会,倒成了指控我们的证据了!” “看清楚了!”如同唐剑所料,申捕头真的把手绢放入了水中,让傅恩岩紧紧地看着,他一边在水里挫揉着手绢,一边说:“傅恩,让本捕头来揭穿你的杀人动机吧,你妒忌陈少文公子娶得陈少夫人如此美貌贤淑的女人,所以你妒忌在心,既然自己得不到,也不让陈少文得到,遂,起了杀人的念头。当晚,你持剑入陈家,窜入陈少文夫妇的房间,当着陈少夫人的面,杀了她的丈夫陈少文。而你,挖出陈少文的心,在离开前,用曾经对你心怡过的姑娘送的手绢擦拭剑上的血,然后离开了。你没想到,最终是你用来擦血的手绢,害了你!” “这就是你的名字,看清楚了!”原本一盆的清水变成墨水后,申捕头站起来,把手绢摊开给傅恩岩看,只见手绢上用紫色的丝线绣着“傅恩”两个大字。原先这两个字,是被黑色的“死”字覆盖着,没能看出来,现在手绢上的“死”字被洗掉后,绣着的图案,终于可以看到了。 傅恩岩差一点无语,他笑了笑,轻蔑道:“我有心怡的女子没错,但你怎么证明那手绢是别的姑娘送我的?那姑娘呢?” 就在傅恩岩以为难住了申捕头时,没想到申捕头非常冷静的面向门口,“带进来!” 在门口拥簇的人群中,墨琴跟在两名衙役后面,走入了公堂。 墨琴走到祈轩等人的前面,优雅的跪了下来,“民女墨琴,参见知县大人。” 孟知县觉得墨琴非常知书达理,便好言说:“你且起身,到一旁站好,再回本官话。” “是,大人。”墨琴缓缓站起来,姿势优雅端庄。退到一边站好。 孟知县问她:“墨琴,你老实告诉本官,这个男人,你认识吗?”说着的同时,视线已经落到了傅恩岩身上,手也指着了傅恩岩。 墨琴侧头望过来。 当对上她的目光时,傅恩岩很是吃惊,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是你?” 南宫石印皱了皱眉,一时理不清傅恩岩的事,“三哥,怎么,你认识她?”说到这,他眼神深邃的看了墨琴一眼,突然眉头大皱。 傅恩岩说:“上次我带董恩凡到湖边遇上她的,她当时一眼就瞧出了董恩凡是中过蛊毒的人!但没怎么交流,她便离开了!” 祈轩先前注意到了南宫石印的神色很凝重,“四弟,这个墨琴有问题?” 唐剑说:“肯定有问题的!这个女人操本地口音,可三弟以前从没有来过这里,又怎么会认识本地的女子,更何况他收过其他女子送来的手绢呢!” 南宫石印把他的感觉说了出来,“她是个危险人物!就是不知她怎么与申力串通到一起了!” 祈轩神色凝重道:“你们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这个墨琴,她竟然知道董恩凡中过蛊毒,而这会,又作为三弟的心仪之人上公堂!其目的,不仅仅是帮申力扳倒我们那么简单,还有更可怕的!” 傅恩岩低头想了想,突然说:“难道,她跟四名死者的死……有关?” 祈轩深深呼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情,“先看下去,我相信,文杰会很快帮我们解开谜底的。” 墨琴当做是从来没有见过傅恩岩一样,把傅恩岩当陌生人一样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再回孟知县的话:“回大人,此人正是墨琴曾经心怡之人……傅恩!” “婊-子,你现在才想到爷我呢?这些日子,你个小践人的不伺候好大爷我,到哪个柳巷鬼混去了?小心着点,别让爷把你剁碎了!”傅恩岩化身痞子,狠狠地回击。 这声“婊-子”已经让墨琴暗暗的捏紧了拳头,没想到还听到个“小践人”,这下,牙关被她狠狠地咬紧。但不管傅恩岩的话有多伤人,表面上,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与他的“感情”,早已经成过去了。隐忍了一会,她也回击,不过她是面带笑容好声回击的,“傅恩,我墨琴与你,早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何苦天天留着当初我送你的手绢?还把手绢带去杀人!” 这下,通过墨琴这番话,大伙儿都清楚了墨琴确实是傅恩岩曾经的女人,而且,手绢还是墨琴送给他的,只不过被他拿去擦杀过人的剑了。 南宫石印把头歪向傅恩岩一点,“三哥,我说她是危险的人物吧,张口就能害死人!希望文杰快点来收拾这个臭婊-子!” 【情魔记】014.在公堂凌迟 “大人,”申力面向孟知县,一口咬定,“人证物证俱在,陈家公子陈少文之死,便是被这个名叫傅恩之人所害,他的杀人动机则是貌美如花的陈少夫人!此人心肠歹毒至极,请大人立即判其死罪,以还死者一个公道!” “我呸!”南宫石印朝着申力的方向碎了一口,愤愤恨恨道:“说谎不脸红的家伙,你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申力并非怒火中烧,反倒向南宫石印四人,扬起快意的笑,“死到临头了,嘴还是如此贱!” 南宫石印怒喝道:“你污蔑好人,你不得好死!” 听后,申力哈哈哈大笑,不是一般轻蔑地说:“污蔑好人?请问,你是好人吗?我看,不得好死的,是你们!”人一请在这。 祈轩冷漠一笑,“你口口声声说唐医为了得到许千书的云烟阁而杀了许千书,傅恩为了貌美如花的陈少夫人而杀了陈少文公子。敢问,我又杀了谁?孟林?苏天临?有本事你就再拿出人证物证来!” 申力自负一笑,“少刺激本捕头,你以为本捕头的能力非常的薄弱?我告诉你们,至今还没有本捕头查不清的案子!祈宣啊祈宣,说到你,你是你们四人之中本捕头最敬佩的,你谁也不害,偏偏把苏天临苏状元给害死了,你够可以的啊!苏天临苏大公子,乃是我们关县名门望族之后,更是朝廷甚为器重的国之栋梁。本该不久后就要入朝为官为国分忧,为君分担,而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一夜之间,被你给……”说到这里,脸庞因假意的悲痛而扭曲,看起来极度狰狞。19sgs。 听到这番污蔑之言,祈轩不怒反笑,“你哪知眼睛看到本公子害死了苏状元?拿出证据来啊!”17129884 申力收住了他假意的悲痛之情,“你要证据?行,本捕头就给你证据,直到你认罪为止!”说到这,向门口大喝一句:“传证人!” 不出片刻功夫,七七八八的官差陆续走了进来。(.好看的小说) 南宫石印看到这些人,面向申力,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告诉们,这些人,就是所谓的证人?” 申力一板一眼地说:“包括本捕头在内,当日夜里,我们衙门内的人赶到苏天临案发现场时,就亲眼目睹你杀了人!” 祈轩冷漠道:“你们这些捕快来的时候,苏天临已经死了,他的死,与我无关。8你们凭什么污蔑是我杀的人?” 申力一口咬定,“就凭你当时手上所拿的魔王面具。那是面具魔所戴的面具,我们这些捕快赶到时,周围一个活人也没有,面具魔除了你,还有谁?” 祈轩哈哈一笑,讽刺地问:“我为什么要杀苏状元?我又不认识他,我为何要杀他?他是本县人氏,而我乃外县人氏,杀一个不认识的人,我有病啊?” “你可是问到重点了,”说着,申力往旁边的官差伸手过去,那官差把一封书信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把书信拆开,然后摊开在祈轩四人面前,说:“这是一封情书,可遗憾的是,还是一封还未到收信之人手上的情书。这封情书,是在死者苏天临怀中搜到的。苏状元当晚兜着这封信,大晚上从家里出来,就是为了给心上人送去这封信,因为即日他便要上京任官了,他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谁料,是这一晚,害他失去了宝贵的前程和心爱的姑娘。” 南宫石印没好气道:“说案就说案,没事你拿苏天临兜里的情书出来作甚?这与我二哥有何关系?” 申力给他一个淡定的眼神,“别急,有没有关系,本捕头会一一详细道给你们听的。别小瞧了这封情书,虽然看似不起眼,看似与案情无关,但信上的内容,却有一处帮本捕头肯定了祈宣便是杀人凶手,也让本捕头找出了其的杀人动机!” “哦?真的?”祈轩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角,忽然间,他觉得这申力太能编了,编得如此精彩,他都不忍错过了。“说说看,在这信上的内容中,如何找出了线索证明我杀了人?这不是一封情书吗?” “你别不信,本捕头就说给你听听。”申力看着情书说,“这信上除了苏状元提到了他的心上人秦婉儿姑娘,还提到了一个对本捕头断案非常关键的字眼。他在信上对秦婉儿说:我与祈宣一同参与科考,他因名落孙山而忌恨于我的才华,更忌恨我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他曾誓言要夺走你,我心惶恐。今我已决定,我苏天临要赶在祈宣横刀夺爱之前,对你秦婉儿宣誓,苏天临这一生,只对你付出一颗真心,望婉儿接纳!”念到这,他把书信放下,面向祈轩,嘴角的笑容藏着窃喜与得意,“祈宣啊祈宣,你竟然敢抢你兄弟的女人?糟糠之妻还不可欺呢,你怎如此歹毒?为了拥有秦婉儿,你就可以视兄弟的命如薄纸,想怎么捅就怎么捅?邪不胜正,老天爷一直睁着眼睛看你所犯下的一切罪孽呢!” “哈哈哈!”突然,祈轩大笑,极其豪迈,只是笑声止住后,脸色极为的暗沉,阴冷道:“又捏造假证,申力,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这回,轮到申力大笑,“哈哈哈--”一点也不把祈轩的警句放在心里,“说反话了吧你?是没人能救得了你才对!” 南宫愤怒道:“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别跟这恶贼再纠缠下去了,直接亮出身份,给他个凌迟!” 唐剑谨慎地说:“四弟,文杰还没有动静,我们还不宜暴露身份,先看下去再说,看看他申力还能再继续编出个什么来。” 这时,申力转身面向孟知县,重重垂下头拱起手,口气分外悲壮:“大人啊,关于祈宣妒兄弑兄,如今证据确凿,请大人判此人立即在公堂上凌迟,以祭典苏状元的亡灵!” 申力拉动全身肌肉的一番慷慨陈词,并未打动孟知县,让孟知县立马给祈轩下达死令,反倒这一刻理智了。他抚抚下颔稀须,犹豫了会才道:“苏天临之死,已经轰动了朝廷,刑部更是催我们县府尽早抓到真凶,送往京都,交由皇上处置。堂下这凶手哪怕穷凶极恶到了凌迟的地步,但朝廷要的犯人,本官不能动,得尽早押往京都。本官也很想尽快给苏状元的亡灵一个交代,但,上头要人,本官也没办法,只能把他就此定罪,即刻押入大牢,明日押送上京!” “那他呢?”申力指向南宫石印。此刻,申力恨不得早点把这四个“代罪羔羊”处死,省得多生枝变。若把这四人送往京都,若刑部彻查此案,以刑部的能力,定能看出漏洞百出,那送命的,就是自己了。“大人,他可是杀害令郎的真凶,决不能轻易放过他,尤其是还在外逍遥法外的那个,那才是主谋!” 说到儿子,孟知县的内心顿时涌起痛楚,继而脸上也布满了痛色。他拿起案板,狠狠一砸案几,“可恶!你这厮,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儿与你们有何过节,至于尔等要他的命、他的心?说,你们说啊!” 南宫石印嘴角扯起轻蔑的笑,“呵,昏官,我既没杀你的儿子,又没霸占你的官位,我没必要跟你交代!” 申力突然瞪着南宫石印,“你说孟大人的公子不是你所杀?你这个人……良心被狗吃了吗?都到什么地步了,还嘴硬!” 南宫石印气汹汹道:“废话那么多作甚,你想证明我杀了人,那你拿出证据来啊,不,你还是别拿了,省得你再用你那些伪证来蒙混百姓们的眼睛。” 申力正想反驳,南宫石印偏不让他说,“不拿点东西出来污蔑我,你是不是觉得非常没有成就感?心里更是痒得难受?那这样吧,不用你说了,我替你说。你呢,其实想对大家说,人证物证一样不缺。人证,就是当时在树林发现孟林尸体的村民,物证,则是那支插在孟林心口上的不知名之花。村民带着捕快找到尸体时,正好发现我在尸体旁……申捕头,你不觉得太难以让人信服了吗?假如有一天我看到你也呆在一具尸体旁,而那个人不是你所杀,但我看到了,我也一口咬定是你,你会怎么想?会不会断案啊你?你所说的种种都难以让人信服,劝你还是找点有用的证据来!” 申力轻蔑道:“随你如何狡辩,也逃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可能我们大人不会知道,孟公子喜欢上了一个村里头朴实的穷姑娘,孟公子怕父亲大人不同意他与穷姑娘交往,便一直瞒着这件事。可谁曾想,你却利用了这两人的真挚感情,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孟知县早已按耐不住知道事情的发展进程,“申力,你说下去,继续说下去,我儿喜欢乡下女,何时之事?怎么又与罪犯牵扯上关系?罪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傅恩岩与祈轩、唐剑二人交流了一个眼神,玩味道:“故事似乎更加精彩了,这次毒打,值了!” .. 【情魔记】015.孟林的心上人——墨画 “穷姑娘?”南宫石印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对申力的讽刺,“申力,你够可以的,随意捏造的程度,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你编,继续编,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的案情了!” 申力面不改色道:“你少在这讥讽,会让你知道全部实情的,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好上断头台的思想了!” 孟知县迫不及待地问:“申捕头,你倒是告诉本宫,我儿孟林与穷姑娘的事。” “大人,”申力面向孟知县,恭敬的拱了拱手,继而道:“请大人稍安勿躁,待卑职给大人一一讲解这其中缘由。说起孟公子和那姑娘的事,这还得从这支花说起,”不知几时,他手中,已拿着一支情花。17739814 孟知县过目了一眼那支开绽得甚是娇媚的花朵,脸上全是不解之色,“何解与这花有关系?” 申力说:“回大人,令郎与墨画姑娘,便是因此花而结缘的,但也导致了令郎的悲剧。” 孟知县的心顿时被揪痛,他抚着胸口哽咽吩咐:“申力你继续说下去,本官要知道我儿的全部事情!” 申力点了点头,“是,大人!” 墨琴这时向孟知县轻轻欠了欠身,抬头后,轻声回道:“回大人,墨画,是民女之妹。” “什么?”不少人震惊,尤其是孟知县。 “你方才说了什么?”孟知县直直地盯着墨琴,急急地问。“我儿孟林喜欢之人,便是你的姊妹?” 墨琴点点头,“回大人,正是家妹。民女知道此事对大人来说,有如惊天霹雳,但大人,民女也甚为震惊,这件事,也是不久前从申捕头口中获知的,若非申捕头调查令郎之死所调查到的案情,民女至今不知家妹墨画与令郎孟林有段情缘。(.)” 孟知县急问:“那你妹妹墨画此时身在何方?” 申力刚想张口言说,突然墨琴跪向孟知县,恳求道:“大人,请不要责怪家妹,缘分来了,哪怕是神仙,也难挡,这并不是家妹的错,更不是令郎之错,错就错在老天爷,不该让他们相遇。民女在此恳请大人放过家妹,她是与令郎有情,但并非是害死令郎之人,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家妹,她是无辜的!其实,令郎非常深爱家妹,之前申捕头若不告知民女,民女根本就不知令郎对家妹的情,如此深!大人,民女求您,不要因为家妹攀龙附凤而严惩家妹,若大人心有恨意,民女愿替家妹代过,只要大人心里能好过,大人随便处置民女,民女都无怨言!” 傅恩岩与祈轩对视一眼,嘴角扯起冷漠的弧度,“多么城府的女人,居然被我们哥几个给摊上了!”1cqw2。 祈轩冷冷扯唇,“这不正验证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 人人都有恻隐之心,而孟知县并非大恶之人,更不是不讲理之人,加之墨琴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因此,他没有责怪其家妹墨画攀上他儿子孟林一事。“你不用担心,本官不会因为你的姊妹爱上我儿而惩罚她,本官向来以德服人,不会把人贵贱之分。本官若早知我儿心怡于你家姊妹,该早为他们操办了亲事,不曾想,我儿死后,才知道这件事,本官甚为心痛啊。本官找你家姊妹,是想当面问清楚我儿孟林之死,她是否清楚一二,并非要责怪她爱上我儿孟林。” 听到这番话,墨琴狠狠地松了口气,连连叩首几个,“谢谢大人开恩!谢谢!”孟知县是他们关县的父母官,德仁是全县尽知,无论何事,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孟知县说,孟知县都不会责怪。起初她还有些担忧,把妹妹墨画和孟林之间的事抖出来,会不会因此而害了妹妹。不过现在情况很明显,孟知县依旧是以前那个孟知县,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一个无辜之人。 唐剑望向身侧的祈轩,玩味一笑,小声说道:“看来并不是个昏官,只不过看人的本事过低,被下属利用了。这样的好官,你敢罢了吗?” 祈轩耸耸肩,“德仁还在的官,是朝廷所需的,但没一批忠心耿耿忠心为民为国的下属,根本不成器。” 唐剑笑了笑,“给你个建议,官不澈,把下属撤了。像申力这样损人利己的害虫,朝廷可养不起。” 申力这时过问孟知县,“大人,可是现在把墨画姑娘请上公堂?” 孟知县点点头,“嗯。即刻传上堂来。” “是。”申力点头一应,然后面向公堂门口,扬声道:“把墨画姑娘,请上公堂来,大人问话!” 不一会的功夫,娇小清秀的墨画,在两位公差的疾步带领下,快步跟上了公堂。一路进来,她的双手都放在身前紧缠着,目光更是不安地四处看,只是不敢太过明显地看着一个地方,直到站在了公堂中央,紧张地站着,头也不敢抬一下。 墨琴的心开始有些慌张,心想,妹妹以前不知她喜欢上的人,是孟知县的儿子孟林,如今被申捕头调查,才知道原来她心仪之人是孟知县的儿子孟林。如今知道孟林死了,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等下孟知县问话,会不会冲撞了孟知县? 孟知县看着堂下低头站着的墨画,因对方低着头,他看不清五官何样的,“堂下之人可是墨琴的姊妹墨画?” 墨画低着头,紧攥着双手,心里被多种情感包围着,哪听得到周围的声音。脑海唯一最清晰的是,他死了,死了…… 看到妹妹不为所动,在一旁的墨琴更加的慌张不安,多想出声提醒妹妹,但又怕坏了公堂规矩。 “堂下之人,可是墨画?”孟知县重复道,但并没有因方才墨画的不为所动而恼羞成怒。 南宫石印最靠近墨画,见墨画还是不为所动,满肚子坏心肠的他,用胳膊撞了一下墨画的脚,“喂!你的公公唤你呢!” “啊!”墨画惶恐的叫了一声,头也在这回抬起来了。她缩着双肩,布满惶恐之色的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看到墨琴那张熟悉的脸蛋时,眼泪顿时抑制不住夺眶而流,立马奔了过去,“姐!” 墨画,自己唯一的亲人,墨琴自然非常疼爱,更不希望其出事。她也不顾扰乱公堂次序什么的,把墨画紧紧抱住,再轻轻拍着妹妹的背,安慰道:“妹妹,别怕,有姐姐在呢。姐姐也是刚知道你和知县大人令郎之间的事。你别怕,等下大人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是了,只要没有错,大人不会为难你的!别哭了哦!”说到这,把墨画松开,并爱怜地把墨画脸上的泪水拂去。 傅恩岩平心静气看着这一幕。在墨琴脸上,只有在妹妹墨画面前,才流露出不是虚伪假意的柔情来。 墨画抚了抚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姐,有你在,我不怕了。” “墨画。”孟知县沉稳出声。 墨画闻声望向孟知县,继而跪下,叩头道:“民女墨画,叩见大人。” 孟知县扬扬手,“且起身回话。” “是。”墨画点头一应,然后起身站好。 孟知县细心打量起堂下这位穿着素朴、身材娇小、面目清秀的女子,扶起胡须,暗暗点头肯定了这女子,便是他儿子所喜欢的类型。但一想到儿子被人害死了,又揪起他撕心的痛,“墨画,本官问你,你可认识此花?” 墨画看过去时,孟知县手上已经攥着一支情花了。那情花绽得如此娇艳欲滴,应该是这两日从她家的花地摘回来的。她点了点头,“回大人,大人手上拿着的,是情花。这种情花,来自西域,前些年姐姐从关外拿回来些情花的苗子,便在家里种下了。由于姐姐要经常呆在云烟阁卖艺,故此培育情花的活,落在了民女的身上。”姑大你案娘。 孟知县问:“这情花,关县内只此你墨家培育有吗?” 墨画点头道:“是的大人,关县内,以及附近的县城,情花只有民女一家培育有。” 孟知县把情花放下,接着问:“墨画,本官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我儿孟林,你可认识?” 说到孟林,墨画顿时鼻翼一酸,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回大人,民女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原来心仪之人,是令郎。大概是三个月前,正是情花娇绽的季节,民女依旧如往年一样,摘情花拿到市集上卖,不曾想,这天一位俊秀的公子经过,被民女的情花花香所俘虏,他问民女要情花的培育秘诀,民女答应过姐姐不能把培育的秘诀给外人,便没有透露给那公子知道。可民女不料,那公子不死心,跟踪民女,到了民女的家,自此,就和那位公子因为培育情花的秘诀而牵扯出许多故事来。他自称双木林,子血孟,” 南宫石印咝了声,“林孟?居然把名字给调过来了!” 傅恩岩小声问:“石印,你有天赋异禀,你看看,这叫墨画的女孩子,是不是和她姐姐一样城府!” .. 【情魔记】016.培育情花的秘笈 “我试试!”说着,南宫石印头转向身侧,墨画就站在他的身侧边。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墨画的脸,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睁开眼后,对傅恩岩说:“是个善良的姑娘!” 傅恩岩心里的震惊,没有表露在脸上,“这么说,她并没有说谎,她是认识孟林的。” 墨画接着说:“今日衙门捕快找到民女,把民女带到衙门来,听了申捕头一番诉说,方知林孟被面具魔害死了,让民女尤为震惊的是,林孟原来是大人的公子。与林孟认识的三个月里,他未曾透露过他的身份给民女知道,民女也不曾猜测过,以为他只是家有祖产不愁吃穿,目前在外云游四海过着闲云野鹤生活的公子。” 孟知县问:“想必申捕头已经告诉你我儿之死的事,那么本官问你,你最后一次见我儿孟林,是何时?” “嗯……”墨画微微仰头冥想起来,想了一会,对孟知县确切地说:“民女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孟林公子时,是案发前一天。民女对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那天,孟林公子早早来找民女,他算计好了情花会在那两天内开花。那天他告诉民女,他要买下民女家里所有的情花,一旦开花,马上就告诉他,他要全部买下,送给民女。可是,花开了,他没有来。民女怕花期一过,那么所有盛开的情花,就凋谢了,于是全部摘了拿到集市上卖,谁曾想,卖情花的当天,便是孟林公子出事之日。” 申力这时对孟知县说:“大人,墨画姑娘说了,关县内,只有墨家培育有情花,关县,以及附近的县城,只此一家卖情花。而在卑职搜那凶手所住的客栈时,发现了一个包袱,里面就放着大量的情花。包袱里有一封信函,信封上所写是‘南宫’亲启。亲启的名字,不明显地证明了,放着大量情花的包袱,是南宫本人所有?孟公子案发前,凶手南宫通过别人,在墨画姑娘的花摊那买了大量情花,之后就把孟公子残忍地杀害了。” 南宫石印冷笑一记,“申力,本公子不得不佩服你随意捏造的本事。本公子就如实告诉你吧,我们五人的包袱,根本没有放在客栈里,而你口中的包袱,纯粹是你个人捏造出来的。孟林案发当天,本公子在后山练武,几时买通别人去买情花了?你要置本公子死地,也不要编造这样的证据吧?” 申力冷哼一声:“哼!包袱在此,岂容你这厮狡辩?你就是杀害孟林孟公子的凶手,而至今躲在外头不露面的那个,就是你们当中的主谋!” “是、是你害死了林孟?”墨画瞪向南宫石印,眼里布满了泪水。 南宫石印无力地回道:“小姑娘,本公子压根不认识你的心上人,何故要害死他呢?” 申力怒道:“南宫,休要狡辩!” 南宫石印慵懒道:“随你怎么说,我没有害人,这是事实。不管你再怎么胡编乱造,不出多久,我们的兄弟来了,你就要大祸临头了,哈哈!” 申力的目光流露杀意,恨不得立即掐死南宫石印,但碍于这里是公堂,他只能把愤怒压下去。“到底谁要大祸临头,如今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祈轩说:“办案讲究证据与动机,那么敢问申捕头,南宫杀害孟林的动机,是什么?” “南宫的杀人动机是……”顿了顿,申力阴冷的目光射向南宫石印,“培育情花的……秘笈!” 众人震惊。17744487 南宫石印傻了眼,“什么?本公子杀人的动机,就是为了培育情花的秘笈?呵呵!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动机,也只有申捕头才会想得出来!” 申力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孟知县问:“申力,到底怎么回事?” 申力面向他,拱拱手,回道:“回大人,南宫杀害令郎的动机,纯属是为了培育情花的秘笈。大人请看,”他把包袱里拿出来的信函交给孟知县,“这是在南宫的包袱内所发现的信函,大人一看便知。” 孟知县接过信函,打开细看,只见偌大的白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他顺势读了出来,“南宫,培育情花秘笈,尽快从关县找到。字,文木。” 申力说:“这个文木,便是这如今躲在外头的主谋,而堂下这四人,则负责杀人。今早墨画姑娘告诉卑职,她不久前就把培育情花的秘笈告诉了孟公子。而孟公子案发当天,卑职在他身上,搜出了培育情花的秘笈来。卑职非常肯定,南宫就是为了培育情花的秘笈,而残忍地杀害了孟公子。” “哈哈哈!”南宫石印突然大笑,“真是有趣!” 申力把一样东西呈上给孟知县,继续说:“大人,孟公子把培育情花的秘笈,都刻在了这上面了,因此,案发当天凶手南宫才没有找到。卑职想,是因为孟公子不给凶手透露培育情花的秘笈,才送了命!” 孟知县接过细看,原来是他儿子自小随身携带的玉。这块玉面积有些大,故此能刻下几行字。在这玉佩上面,他分明看到了几行字,所刻就是培育情花的秘笈。 “这可是他奶奶留给他的,”孟知县定定看着玉,哽咽道。“他奶奶临死前告诉她,要是遇上了心怡的姑娘了,就把这玉送给心怡的姑娘。他怕奶奶的信物丢了,便自小一直随身戴着,没想到……”悲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攥手中玉。 墨画隐隐抽泣,视线不离孟知县手中的玉。最后一次见林孟的时候,林孟告诉她,明天不仅把她的情花全部买了送她,还送她一块他非常宝贝的信物,想必,就是此玉了。 “南宫,你可知罪?”突然申力转身瞪向南宫石印,一副愤恨的面孔。 南宫石印懒懒一笑,“知罪?我何罪之有?我既非南宫,又与孟林不识,而且还是初到关县。你说,我可能为了培育情花的秘笈杀害一个不认识的人?” 申力说:“人证物证俱在,劝你还是别再狡辩,早点承认了。” 南宫石印呵笑,“呵,要我承认?不可能的!”1cs9p。 “就算你不承认,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申力面向墨画,轻声吩咐道:“墨画姑娘,你放心,不仅本捕头,还有大人,都第一时间想还孟公子一个公道!你且到一边听候大人办案,接下来,该是立案之时了,凶手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好的申捕头。”说完,墨画走到姐姐墨琴的身边站好。 试侧然转一。申力面向孟知县,道:“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这四人就是杀害许千书、陈少文、孟林、苏天临的凶手。而至今躲在外头的文木,是他们主谋!请大人严判四人!” 已经到了判决的时候了,南宫石印有些慌,对傅恩岩他们说:“文杰怎么还不来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再不来,我们就要被收押入狱明早送往京都了!” 祈轩说:“先看看再说,别急,我相信文杰会来的,再等等。” 一份判决书,被师爷送到了孟知县面前,“大人,您过目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就可以让四个罪犯按手印了。” 孟知县揽过判决书,仔细过目。过目后,问申力:“申捕头,这主谋,你有把握捉拿归案吗?” 申力回道:“回大人,已发下海捕文书,相信很快就能把主谋捉拿归案。但是大人,朝廷指名道姓,只要杀害苏天临苏状元的真凶,除了祈宣,其他三人同样罪恶至极,该要立即行死刑,方能还死者一个公道,还关县百姓一个安心。请大人立即判唐医、傅恩、以及南宫三人死罪,拖往菜市场行刑。” 孟知县犹豫了,申力说得没错,除了杀害苏天临的祈宣,其他三人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况且其中有一个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该立即行刑的。 申力怕孟知县犹豫不决,最后会一同把四人押往京都,那刑部一查,他随意伪造的证据,不就暴露了?所以,不让孟知县有犹豫的机会,“大人,挖心案,已闹得关县人心惶惶,只有尽早把凶犯行刑,才能平复关县百姓惶恐不安的心。请大人立即下令,让卑职押解除祈宣以外的其他三人往菜市场,立即行刑!” 祈轩冷漠道:“这么急让我们几个人死,怕把我们押到刑部时,刑部把你查出来?人在做,天在看,申力,你不可能一手遮天的,劝你早点觉悟吧!否则,留给你的,将是千古骂名!” 对祈轩的话,申力根本听不进耳,又催孟知县,“请大人立即下令!令郎在泉下,可是眼巴巴地盼着一个公道呢!” 就在孟知县张口要说话时,一记好听的声音,自大门外传来,“孟大人,不用着急落案,本人还有些话想对大人说呢,大人听了一定会感激本人的!” 众人回头望向门外。 看到来人,祈轩他们四人的眼睛亮了,一同出声:“小弟!” .. 【情魔记】017.神探驾临 香楠身穿一袭雪白长衫,摇着把折扇,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脚步不紧不慢的往公堂而来。 她的身上,似有一道光芒,她一出现,总能博得眼球。 祈轩他们看着门口那一抹英姿飒爽,一时都抑制不住兴奋笑了起来。 南宫石印怕其他人不知道似的,张口就说:“看,文杰来了,她来救咱们了,她没有辜负咱们的等待!” 香楠的出现,令申力和墨琴,暗暗紧起了眉头。 申力给了门口那些官差一个眼色。 本以为可以直走上公堂,只是前脚一迈,香楠就被门口的官差伸出手拦截,“里面是公堂,不得进入!” “让开!”香楠收起折扇,敲打了两名官差的手,然后光明正大地走上了公堂来。 待香楠走到公堂中央、祈轩他们四人身后时,申力挥手冷冷下令:“来人啊,把挖心案的主谋文木这厮给本捕头擒住!” 香楠不会武功,祈轩甚是担忧,“文杰!” 香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在两名捕快上来擒住自己之前,她出手阻止,“都给本官退下!” 这一记‘本官’,如同石头落水,在不少人心里惊奇波澜。 “都什么时候了,还冒充官员,简直是罪大恶极,待本捕头怎么生擒了你这厮!”说着,申力就朝香楠紧逼而来,可眼看就要靠近香楠了,他却在距离香楠两步之遥,被迫停下了脚步。 此时,香楠手中已掌握着一枚官印,赫然呈现在申力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是的,申力看清楚了,那官印上赫然刻印着‘牡丹镇知府印’。眼前这白衣俊俏的少年,莫不就是牡丹镇知府文杰? 难道眼前之人他不是叫文木,而是叫文杰,那个靠断案扬名大祈皇朝的牡丹镇知府文杰? 想清楚这些,申力一下子傻了,在香楠的官印上,他看到了自己不久就要降临自己身上的噩运。(.无弹窗广告)为了升上高位,为了所谓的名誉,找替罪羔羊,什么人不找,偏偏找上了不能惹的人。 “让开!”香楠一把推开申力到一边,然后向孟知县走去。直至站在孟知县对面,这才止了步。 孟知县不知不觉间,已站了起来,打量着眼前这白衣少年,“你是何人?为何冒充朝廷命官?你可知,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香楠自怀中把在任文书拿出来,与官印一同交给孟知县,“孟大人,请过目!”1crzw。 孟知县拿过文书与官印,查看时,香楠一边说:“在下姓文,单名一个杰字,是牡丹镇在任知府文杰,虽然官品小,但在下的权力,应该比孟大人您大一点。本官有跨省越级办案的权力,是皇上准予的,这一点,相信孟大人早已知晓。本官不久前路过关县,不曾想初入关县宝地,就遇上了一桩命案。本官不曾想插手此案,可本官哪里料到,却无意中成了此案的……主谋!” 孟知县一眼瞧出文书与官印是真的,真的是扬名大祈的神探。这下,是又喜又忧。他绕过桌沿出来,向香楠恭敬叩首:“下官叩见文大人,只是遗憾啊大人,见着您,真是太晚了!” “哦?”香楠微微挑眉,对孟知县的话,起了兴趣。“孟大人何故这样说?” 孟知县弓腰向前扬手,“大人,您先上座,待下官一一给您详说!” 香楠微笑推辞,“不不不,那是您的位子,您才是主审官,本官尚有嫌疑在身,坐不得那!本官还得劳烦您,帮本官洗清罪名呢!” 孟知县尴尬一笑,“大人这是说哪的话,这挖心案其中定有另一番隐情,大人一定是清白的!” 香楠笑不露齿,话里深有意味,“这海捕文书都已经发下了,而且挖心案方才不是要结案了么?本官还何来的清白可言!” 这番话,把孟知县说得更加底气不足。他心里已认定扬名天下的神探文杰无罪,可如今在他管辖之内有一宗命案,却把神探牵扯进来,这让他如何收拾。“请大人放心,本官一定详查此案!” 详查?申力心一紧!详查,他的捏造罪名,岂不成立?该怎么办? 香楠望向申力,嘴角勾起了极其妩媚的弧度。她嘴角这抹弧度,让申力似曾相识,当意识到什么时,眼睛因惊恐而瞬间瞪大,心里划过一个声音,“他、他不就是我三日前所认识的女子香楠?”原来是男扮女装,怪不得那么像,分明就是香楠本人!没想到,扮成女子后的神探,简直像极了女子! 香楠又一笑,这更让申捕头证明,她就是他所认识的--香楠,一个媚到骨髓里的艳冶女子。 本以为挖心案今日结案后,即便是强掳,他也要这媚到骨髓里的女子此生伴自己左右。却不料,这是一朵‘伪花’。 他都可以随意伪造证据了,别人难道不可以‘男扮女装’? 唐剑对祈轩说:“没想到文杰寥寥数字,就能把孟知县震住,不愧是咱们引以为傲的神探!” 祈轩看向香楠,在她嘴角自信的弧度上,看到了这个女子驾驭众生的魅力。如此奇女子,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了。 孟知县回到自己的高位坐下,吩咐堂下捕快,“给文大人上座!” 不一会功夫,一把交椅,摆在了香楠身后。 孟知县赔笑扬手,“大人,请坐!” 香楠颔首道:“多谢孟大人如此款待,那本官就不客气了!”说完,坐了下来,再对孟知县说:“大人,您忙,该如何审如何判,您抓主意!” “不不不,”孟知县拘谨地说道,“既然您非主谋,那想必堂下这四人,也非真正的凶手!” 见孟知县如此说,申力心着实一慌,第一时间,他想到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大人,如今证据确凿,这四人就是挖心案的凶手,怎么可能不是呢,卑职可是调查得清清楚楚的啊!” 孟知县严厉地说道:“这其中定是还有另外一番隐情,申力,本官命你重新彻查此事,给本官和文大人一个交代!你太过分了,怎能冤枉文大人是主谋,去,马上给向文大人赔礼道歉认错!” “不可……能!”在收到孟知县严厉的眼神时,申力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看到申力这副憋屈样,南宫石印顿觉爽快不已,哈哈大笑了起来,嘲讽起申力,“哈哈哈,申力,你之前的嚣张呢?你不是说过,先死的,是我们四人吗?现在,你怎么这副样子了?哈哈哈,真是过瘾!” 申力暗暗捏紧了拳头,压抑着满腔怒火。想要发飙,可他知道,一旦发飙,孟知县就治他个扰乱公堂之罪,为此而无辜担罪名,不划算。 香楠少许责备的眼神恼了南宫石印一眼,道:“石印,不可多话!”17743874 南宫石印努了努嘴,有些不想闭口,他还想继续骂申力一番。心不甘情不愿应了声,“……是,大人!” 香楠平静无波的目光,扫了一圈公堂,秦若雨,墨琴,申力,墨画等这些人的神情,尽收她的视野内。当视线落到祈轩他们身上时,他们身上的血迹斑斑,揪痛了她的心。申力实在可恶,把祈轩他们打得如此重。 祈轩他们,自是把香楠疼痛的目光,看在了眼里。他们一同恢复了她一记温暖的笑容,告诉她,他们无碍。 香楠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视线落到申力身上时,笑容已经没了,“申捕头吧?你且给本官说说,本官的随从,怎成了挖心案的凶手了?听说挖心案还是申捕头破获的,敢问申捕头,可是有真凭实据证明本官是主谋,证明本官的四位随从是凶手?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本官就要治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申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被香楠的身份所威慑。“大人要真凭实据?卑职当然有!”楠把慢都来。 香楠挑眉笑道:“是么?那你拿出来,让本官过目过目!本官也听说申捕头是关县内出了名的断案之神,没有申捕头棘手的案子,哪怕是如今轰动大祈的挖心案,想必到了申捕头手中,也不值一提!” 申力扬起假笑,“大人过奖了,卑职不敢以断案之神自居,比起大人,卑职这点本事,才是不值一提!” 孟知县朝师爷点了一下头。 师爷会意,上来端过判决书,向香楠呈上,“文大人,这是判决书,证据确凿,种种针对凶手,请大人过目,如果不需要补充,就可以让凶手按手印结案了!” “是么?那本官可要好好过目一番了!”说着,香楠拿过判决书随意浏览,最后嘴角不禁扯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申捕头,这书上所述,本官的随从四人分别残害了许千书、陈少文、孟林、苏天临,而本官,是主谋。本官问你,既然本官是主谋,指使随从杀了四个人,那本官的目的,是什么?杀人总得有理由吧,你说说看,本官指使随从杀人,到底为了什么?嗯?” .. 【情魔记】018.棺木里的秘密 “大人要目的是吗?好,卑职就给大人一个铁铮铮的目的。”说到这,申力朝外一喝,“抬进来!” 申力似乎早已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一出难关,所以,早有准备。不稍片刻,董恩凡被衙门的捕快抬了进来。 董恩凡躺在木板上,除了头部,其他地方都是用白布盖着,面色如死人,看似死人,不知道是否已断气。 董恩凡被放到地面,南宫石印看到的时候,着实一惊,“董恩凡?” 对傅恩岩来说,他是万分确定董恩凡就是面具魔,毕竟,董恩凡曾戴着面具出现在他面前,还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就是面具魔。此刻,看到董恩凡这样子出场,他也着实一惊,更多的是不解。董恩凡是面具魔,武功高强的面具魔,怎么会以这个样子出场?他是装的,还是…… 祈轩与唐剑面面相觑,怎么会是董恩凡? 看到祈轩四人的反应,申力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意,又稍瞬即逝。 香楠看了躺在木板上的人一眼,原来是董恩凡,她心中虽惊,但没有表露在脸上,视线转向申力,淡定从容地问:“申捕头,你这是何意?” 孟知县问申力:“申捕头,台下何人?” 申力面向孟知县,颔首恭敬回道:“回大人,此人名为董恩凡,乃我关县富甲一方的董家中的董公子。” 门口围堵的百姓有人议论,“那不是疯了一年的董家公子董恩凡吗?” “你弄错了,是病了一年,据说是得了无药可治的怪病!” “没想到昔日关县第一俊美公子,今日成了这副模样,唉,造化弄人。” 孟知县惊问:“是董家的公子?那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大人,这恐怕就要问问咱们这位文大人了。”申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转向香楠,似乎董恩凡如今的下场,全拜香楠所赐,恨老天怎么不收拾这个残忍的人。 香楠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摇了摇,从容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此人与我何干?” “大人,”申力转向孟知县,句句有力地道:“董家虽不是富可敌国,但在关县,却是首富,咱们这位文大人,为了得到董家的万贯家财,竟然给董家公子下蛊,手段残忍之极。”说到这,转向香楠,愤怒道:“方才,文大人不是要知道您的目的何在吗?那卑职现在就告诉您,您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董家的万贯家财那么简单,而是要成为关县的王!” 公堂内外,一片唏嘘! 申力在唏嘘中,接着字字肺腑、句句有力地道:“文大人啊文大人,你为了成为一城之王,步步为营,除掉所有绊脚石。你要成为关县的王,不得不除掉这几个人,云烟阁乃关县最有名的艺阁,云烟阁阁主许千书,人脉极广,结识的,都是达官显贵,他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命令手下把他杀了,因为,你也怕他哪一天会到哪位大官的面前,告你一状,那么,你费尽心思要做的事,就功亏一篑了。陈家乃书香名门,在关县内声誉极大,深受百姓尊敬,你要想在关县称王,陈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可怜的陈少文陈公子,成为了你手下刀下的亡魂。还有,关县,孟知县说的算,孟知县是关县最大的官,你要称王,怎么可能会让官府存在,更何况身为新科状元的苏天临苏状元,所以,你残忍地让你的手下,杀了苏状元和孟林公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都为了你能称王!” 公堂内外,已鸦雀无声,申力的一番话,已把公堂内外所有人震撼得迟迟回不过神来。 最后,是香楠苦涩的一记笑声和她的话,打破了公堂内外的氛围,“呵,荒唐!” “呼~我的天哪。”南宫石印狠狠地呼了一口气不可置信道。“见过能掰的,没见过这么能掰的!” 孟知县瞪大眼睛无法平静地问:“申捕头,你所说的可是真的?文大人乃朝廷官员,你要是无中生有诬蔑大人,你要知道,这可是杀头之罪。” 申力冷笑道:“大人,您万万别被这群人给骗了,真正的文大人,还远在牡丹镇造福百姓呢,怎么可能在关县,这群人,一定是假冒的。” 孟知县道:“这不可能,官印和文书,不是假的。” 申力冷笑,“这恐怕是他们找的伪造官印和文书之人是个高手,所以才蒙蔽了大人的眼睛。” 孟知县道:“凡事讲究证据,申捕头,你要拿出真凭实据来,不可空口无凭栽赃,否则,本官也救不了你。” 香楠突然轻蔑一笑,“是啊,凡事讲究证据,证据呢?你要是拿不出来证据,休怪本官送你上京面圣!” “别急,会让你心服口服的。”说罢,申力转向门口喝道:“传董老夫人上堂。” 唐剑一惊,暗道:“连董老夫人也不可避免,难道,面具魔真的是董恩凡?也只有母子串通,他们才会相继上堂。” 不稍片刻,一身贵气的董老夫人上了公堂,给孟知县下跪,“民妇董孙氏,参见知县大人。” 孟知县扬了扬手,“董孙氏,你且起身回话。” “是。”应了声,董老夫人缓缓站了起来,只是一瞥到旁侧躺在木板上面如死人的儿子董恩凡,立马情绪崩溃,一下子跪坐在了儿子的身边,摇晃着儿子的身子,“凡儿!凡儿!凡儿你怎么了!你回答娘啊!” 申力走过来,故作悲悯假惺惺地扶起董老夫人,“董老夫人,您先起身吧,您儿子的事,知县大人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您别太伤心了!” 起身后,董老夫人含泪看向孟知县,哭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儿,我儿得罪了他什么……” 孟知县没回董老夫人的话,而是严厉地对申力说:“申捕头,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您稍安勿躁,卑职这就给大人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着,申力转向董老夫人,说着的同时指了指香楠与祈轩等人,“董老夫人,您,可认得他们?” 董老夫人看了一眼,然后非常激动地点点头,“认得,我认得,他们是几天前给我儿治病的几个人。” 申力见是时候,深入问:“治病?这是怎么回事?” 董老夫人一五一十地回忆道:“那天,我儿发病,本想连夜赶车带着儿子外出寻医治病,不料半途中被这些人截了去路,他们声称会救治我儿,妇人担忧儿子,索性就信了他们,本以为我儿的病已被他们治好,哪知,妇人外出回来时,我儿已不见,这些人不但不把我儿还给我,还扬言说失踪了……”说到这,悲痛得看向躺在木板上的儿子,“儿啊,娘总算见着你了,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申力从一个捕快的手中拿过一个包袱,送到孟知县面前,然后退下几步后说:“大人,董老爷去年因儿子的事大病一场,然后就撒手归西了,临走前,董老爷让其夫人把这个包袱与他一起下葬,董老夫人尊重董老爷的心愿,在董老爷下葬之日,亲自把这个包袱放在了董老爷的棺木内。直至这几天董公子出事了,董老夫人才猛然想起这个包袱。” “什么东西?”孟知县一边问一边打开了包袱,原来里面的东西,还用金丝袋包裹着,似乎是以防埋在棺木内,被虫蚁和恶劣的环境破坏。 把金丝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孟知县定定一看,愣住了,“咦,怎么全是书信?” 申力趁孟知县一边看书信,他一边说:“大人,这些书信的内容,大部分是在提董老爷的私生子和董老爷在外秘密供养的女人有关。” 当申力提及董老爷的私生子和董老爷在外供养的女人时,董老夫人的脸上有说不出的恨意和痛苦。 申力道:“直至董老爷去世了,董老夫人看了包袱内的书信才知道,原来董老爷在外一直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帮他生了一个私生子。在信中,董老爷还提到,他为这个私生子取名为恩岩,董恩岩。” 听到这,傅恩岩除了笑,还是笑。他堂堂富可敌国的傅家傅公子,居然沦落成为了小小的关县首富的私生子? 董老夫人看到傅恩岩笑,极其的不是滋味,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就发觉不对劲,与她的凡儿神似,莫不就是死去的老爷的私生子?怎么还活着没被杀手杀死呢? 董老夫人心中冷道:“妄想抢走我儿的全部,哼。你总归只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私生子而已,老爷死去没让你们进家门,老爷死了,我们也不会让你进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