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切安好》 魂梦相依 安好的灵魂,在她自己的追悼会的灵堂上空飘荡着徘徊着,灵堂布置的很庄重肃穆,来参加的人很多,有自己的至亲好友,有出事的那架飞机上的乘客和机组成员,也有许多慕名而来表达敬意的人,还记得三天前自己应邀去美国某知名高校演讲,乘坐的飞机上有恐怖份子要劫机,自己应用自己在国防大学读书工作期间所学的知识,应用父亲丈夫那边所听见的实战经验,与机组成员一道,同凶残的恐怖份子斗智斗勇,终于取得成功,却在飞机安全着陆前,被一名不甘心的恐怖份子,用抢打中了胸膛。当场毙命。 安好的灵魂轻轻地飘到了父母亲的身边,一昔苍老的他们,满头的银丝在风中飘动着刺痛着她的双眼,犹记得分别那天父亲还健步如飞,老当益壮,母亲还风韵犹存。作为三军总司令,大半辈子过去了,多少大灾大难都坚强地挺过来了,原本以为坚强如钢的父亲,再大的灾难都不可能将他压垮的,可是如今他似乎已经迈不动脚步了,要多大的伤痛才能将他摧垮至此啊。多少风风雨雨母亲都能坚强面对,可是如今却哭的肝肠寸断。安好心疼的凝视着至爱的双亲,多想陪他们看每一天的日出日落啊,多想陪在他们身边,让他们安度晚年啊,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在他们的剩余的生命里缺席,让他们承担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不忍看满眼泪水的双亲。 安好努力地移开视线,看见了已经是花甲之年的公公,这个一直把自己当作亲生女儿对待的老人,这个永远笑的春风和煦,满眼慈祥的老人,这个集儒雅和刚强与一身的儒将,此刻也是满脸悲伤,老泪纵横。安好视线深深地凝视着丈夫,丈夫林成那如夜空般深邃睿智的双眼如今正风起云涌,翻滚着汹涌的爱意,绝望和不舍。从相遇,相知,相爱,到相守已经一起走了十几年了吧,原以为会这样牵手一生,就这样细水长流的相伴一生,重复着古老而感人的“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故事,生活的点点滴滴早已将彼此的灵魂缠绕,彼此早已成了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一声枪响却中断了他们的要一起续写的未来,从此以后他们只能魂梦相依,在彼此的记忆里让彼此永存。 安好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丈夫如今却满是萧索,不禁伸手想拥抱丈夫,可是却不能够,灵魂没有力气,安好知道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和他说点什么:“我爱,外面已是万紫千红的春天了,我们相逢在这个季节,从此成了恋人,在这个季节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从此成了亲人,也是在这个季节我们在亲友的祝福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从此成了家人,也是在这个季节我们的孩子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从此我们成了父母,这个季节承载了我们太多温馨的回忆,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季节,我不忍看你满眼是秋的萧索,这不合时宜。我在来生等你。今生好好珍爱自己,赡养好我们的父母,孩子。” 林成似乎感受到了安好的存在,直视着安好所在的位置,“安好,是你吗?他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跑了安好,周围的亲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并没听见林成的声音。但安好听见了,正高兴于丈夫能看见自己,可是马上她就意识到似乎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在拉扯着自己的灵魂离开灵堂,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错开视线去寻找她的三胞胎孩子,她最放不下的小天使们,自从他们随着嘹亮的哭声来到这个世上,他们就成了她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看着他们能抬头了,会爬了,长牙了,会直立了,陪着他们呀呀学语,耳边犹自回荡着他们喊得第一声妈妈,再美的音符也谱写不错那份灵动温馨,脑海里还回放着他们扶着自己的手迈出的第一步,再美的舞蹈在安好的眼里都比不上她的孩子们蹒跚的脚步。然后他们会满地跑了,会认字了,会写字了,会诵读课文了,会唱歌了。然而将来他们还会长大,还会学很多东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这当中都没有母亲的陪伴了,安好想到这里,心如刀割,她多想看着孩子们上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看着孩子们踏上工作岗位,看着孩子们找到心爱的人,再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长大。可是已经不会有这福分了。只好把满心的爱和祝福留他们,祝愿他们健康成长,幸福永远。 还有好多曾经和自己一起度过岁月的同学老师朋友至亲,已来不及告别了,灵魂已不受控制的向远处飘去,匆匆看了一眼满灵堂的朋友亲人,眼前闪过丈夫惊慌失措的表情,灵魂越飘越远了,很快亲人朋友故土都在视野里远去,安好的眼前开始不断地闪现她这一生经历过的许多喜怒哀乐的刹那,闪过许多在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人的脸庞。包括自己生前最后乘坐的那架飞机,飞机上各式各样的旅客,凶残极端的恐怖份子,还有和自己一道并肩作战的机组成员。 甚至包括最后一刻深入自己胸膛的那枚子弹,伴随而来的那种刺骨的疼痛.安好从来没有埋怨上天不公,把她最后安排在遭遇恐怖袭击的飞机上,因为她知道上天给每个人的福气是有份额的,她已经拥有了显赫的家势,彼此相爱的丈夫,还有可爱健康的孩子,这次意外也许是因为苍天恩赐的福分已经用完了,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拥有的已经很多,所以她一直试着去回报这个社会,就读于国防大学新闻专业的她,从大二开始,就自愿申请去边远危险的军事基地采访,以让更多的人了解那边默默奉献的子弟兵。结婚后,她开始研读医学,胎教,婴幼儿教育,儿童教育,出版了《胎教――准妈妈须知》,《宝宝安好――身心健康》等,对胎教和儿童教育有确实指导作用的书籍,对中国胎教和儿童教育起了一定的作用。 但安好对这个世界还有太有的留恋不舍和放不下的人和事儿还有那么多的梦想和计划还没来得及实现,所以她不愿意离开这儿,可是灵魂已经向远处无限远的地方飘去,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 安好不知道的是,在她的灵魂即将离开灵堂的时候,她的丈夫林成发疯似地追了出去,等灵堂里的亲友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早已不见他的身影。林成追着安好的灵魂,跑了很久,可是忽然追着追着就看不见安好的灵魂了。他四处张望却终究找不到她的身影,林成的心中刀割般的疼痛,一股浓浓的绝望,从心底涌出,与妻子相处的点点温馨的片段不断的在眼前闪现,多年的相爱相守,妻子早已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没有安好在身边的日子他该怎么样安排他的未来。这时,一辆疾驰而来大货车,猛撞向他,只听砰的一声,林成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抛上天空,又掉落地上,霎时地面一片血红,林成的灵魂离开他的躯体向空中飘去,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向下俯视看见自己的躯体躺在高速公路上,身后是一辆大货车,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跑到告诉公路上来了,那辆大货车想是来不及刹车才会撞向自己,林成的灵魂飘着就去找安好的灵魂,想着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必为怎样安排没有安好的未来而操心了,可是传来事故现场老父亲的呼喊声,声音了明显带着哭音,还有孩子们哭喊着爸爸,稚子的童音那样的无助惶恐,还有岳父岳母嘶哑的喊声,林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孩子刚失去母亲,接着就要承受丧父只痛。 在将来的日子,没有父母的爱护引导,他们的人生之路走的该会有多艰辛呀,还有父亲刚刚还沉浸在失去儿媳的伤痛中,马上就要亲手操办儿子的丧礼。岳父岳母还没从失去女儿的伤痛中缓过神来,就要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却把,本该自己承担的责任痛苦都丢给了至亲,往后的日子,三个年迈的老人抚育三个年幼的孩子,这其中的艰辛要他们如何承受。安好看见自己应该也不会开心,她该会责怪自己没能好好的替她赡养父母,教育好他们的孩子。第二天许多报纸的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儿,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把他当做一件殉情的故事来写,将他们的爱情故事从相识到他们生命结束当做传奇来写,写的缠绵悱恻 第二章 重生 清康熙三十年,山东济南一个边远破旧的小民院内,一群三岁到七八岁不等的小孩,惊恐的看着一个从门口进来的满脸凶相的中年男子,他身高一米八左右,没什么特色的五官,却因其眼中嗜血的疯狂而显得格外狰狞,他那已不见半点清明的眼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孩子们,接着说出的话让大多数孩子吓的大哭起来。(.无弹窗广告) 他残冷的对这群孩子说道:“从你们被拐到这里到今天已经两个月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试图逃跑,你们是跑不掉的,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你们家很远,你们认为我们会傻傻的让你们呆在你们被拐走的地方乞讨吗?我不管你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来到这里,你们就得按照我给你们指定的方式去生活,教了你们这么久,怎么去扮可怜博同情,多乞讨点钱来,你们却只想着逃跑,行啊,扮不了可怜是吧,不愿去做乞丐是吧,那就不用扮可怜了,我把你们变成真正可怜的人。今天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断,再让你们出去讨饭。[]要是你们还试图做点别的什么事,下次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掉,把你们的脸划花,到时候,哪怕是你们的亲生父母都别想认出你们来。” 这群可怜的孩子们,两个月前的元宵夜还高高兴兴的在亲人的陪伴下逛街玩灯,如今却吃不饱,穿不暖不说,整天还要被逼着出去乞讨,乞讨的钱物数量没达到要求,还要挨一顿胖揍,几乎每个孩子的身上都已是伤痕累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在这度过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们怀念以前的生活,怎么可能不想着逃跑回家呢?可是他们太小了,太弱了,好不容易逮个空子逃跑的他们,没跑多远,就一个不漏的被捉了回来。 现在又听见恶魔说要打断他们的腿,霎时间哭声一片,他们怕疼,更怕做残疾人。他们不断地求饶,不断地说:“再也不逃跑了”,不断地恳求到:“不要打断我们的腿”。可是恶魔不为所动,转身从门外叫进来三个带着木棍的男子,叫他们打断这群孩子的腿,这两三个人到底没有泯灭良知,看着惊恐哭喊的孩子们,终究是下不了手,但显然也不敢违背那恶魔男子的意思,看着手下犹豫不决的样子,恶魔男子口气森冷地说道:“怎么,不敢打,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告诉你们,既然上了这贼船,想要再下去是不可能的,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来的及回头吗?这几个孩子有几个是你们亲自出马拐来的吧,刚拐来的时候,我仔细地查看了他们的衣服配饰,其中一些可不是一般老百姓的孩子佩戴得起的,恐怕是非富即贵吧,有风声说,这段时间那边可查得紧,要是被追查到了,就算这群孩子的腿没被你们打断,他们的父母也不会饶了你们的,还不如打断他们的腿,绝了他们逃跑的可能和心思,让他们的父母就算看见了他们也认不出自己的孩子。[]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做的彻底些,那些个妇人之仁还是抛开了的好。” 一番话说的原本有些犹豫的三人中,有两人的神情变得狠厉起来。剩下的一人,在听完恶魔男子的话后,说到:“老大,要是把他们都打残了,街上突然多了那么多的残疾人难免会引人注目的,这对我们不利,不如我们先把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孩子的腿打断,杀鸡儆猴,其他的孩子先饶过他们这一次,你看怎样?”恶魔那种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从里面拎出3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丢给手下,三个手下举起手中的木棍就向孩子们地腿部打去。 在3个小男孩凄惨的哭喊声中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吓的魂飘魄散,这时安好的灵魂正好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到这座破旧小民房的上空,在小女孩,魂魄离体地那一刻附身在了她的身上,没过多久,正在挨打的3个小男孩中有一个7岁左右的小男孩也因承受不住疼痛,停止了挣扎,也没有了呼吸。看见小男孩停止了挣扎,打他的那个男子,慌忙丢下手中的木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小男孩的鼻子下面,看看他还有没有气息,可是丝毫没有感到有气息进出,大概是第一次杀人,他吓得跌坐在地上,颤抖地重复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们的老大,听到有个小男孩被打死了,一面忙喝令另外两个手下住手,一面背着手走到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小男孩身边,用脚踢了他两下,看见他没反应。便淡漠地说到:“可惜了,一棵摇钱树就这么没了,下次你们打人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要再把人给我打死了,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人拐来,教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放出去赚钱了,却没了,老子花在他身上的精力全白费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说:“既然死了,就丢到乱葬岗去吧。” 说罢踱着步子转身就走。而此时林成的灵魂也飘到了这个民房的上空,在小男孩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进入了他的身体。把小男孩误打死的男子颤抖地抱起小男孩的躯体,乱葬岗是不敢丢了,毕竟心中有愧有鬼,于是决定将他安葬,可是抱着他才走了两步,他忽然敏锐的感觉到小男孩似乎动了一下,他想应该是幻觉吧,于是接着往前走,可是这时他的胸前清晰的感觉到了孩子的呼出的暖暖的气息,吓得他抛下小男孩的身体,跋腿就跑,边跑边喊到:诈尸了,诈尸了。。。。。。” 第三章 重聚在清朝 安好的耳边不时的传来蚊子的嗡嗡声和孩童的哭泣声,呻吟声,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听见蚊子声,难道黄泉也有蚊子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孩童哭声? 安好茫然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的疑惑更甚,这明显就是在人间啊,难到自己没死,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这是什么地方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那么多哭泣受伤的孩童,难道这是个地震避难所?自己是来参加抗震救灾的? 不对啊,没听说最近中国哪儿发生地震了,而且那么多的孩子受伤了怎么没看见有医务人员前来来帮忙处理一下伤口呢?难道自己就是被分配来照顾这群孩子的?那自己怎么可以睡着呢?这也太没责任心了吧,得赶紧爬起来,处理孩子们地伤口。 想到这安好忙站起来,可是这是自己的手吗?这明显就是双小女孩的手,自己儿子的手也比这大吧,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高,这么点高度,应该只有两三岁吧,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再认真看看周围小孩的着装,可以肯定他们穿戴的是清朝的服饰,“难道我也穿越了,重生在了清朝”安好纠结了,可还没等她从纠结的情绪中理出个头绪来,她居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腿是血的7岁左右的小男孩,一边不断地挥动着双手想捉住些什么,一边不住的喊她的名字,声音中饱含惊慌,不舍疼惜和深情,虽然安好虽然对这声音感觉很陌生,可是奇怪的是这声音中所饱含着的深情却让安好感觉到这般的熟悉,让她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双脚也不由自主的向那小男孩走去,安好伸出小手握着小男孩不断挥动的双手,安好的小手一握住小男孩的双手,就被小男孩紧紧的反握住,小男孩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地小了。 到后面小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是安好却清晰地听见了他说:“安好,别走,安好,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了,安好。。。。。。。”安好怔在了那里,她几乎可以可定这个小男孩身上的灵魂是自己丈夫林成的,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相逢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有的茫然失措,无助恐慌都消失了,可是她随即又想到丈夫怎么会穿越呢?他不是还活着吗?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吗?父母和孩子们还好吗? 林成和自己都走了,他们的双亲和孩子该怎样度过这道坎呢?安好的心中有千般的疑问和担忧,想和丈夫谈谈,但看见“林成腿上满是血,疼地满头大汗,还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忙温柔而又心疼地在林成的耳边重复着:“我在,我在。。。。。。” 直至林成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睡着了。安好担心他的伤势,见他睡着了,便要抽出手来为他打理伤口,可是,安好的手一动。林成握她小手的力度就重了一分,怎么也抽不出来,可是林成的伤口显然不能再拖了,安好只好在林成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他,她只是要为他处理伤口。 好不容易林成松开了手,安好马上将衣服撕成布块当成止血带用。满屋子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想开门去外面找水,可是门被锁了,安好使劲的摇门,外面看门的对安好喊道:“闹什么闹,闹什么闹,再闹把你的腿也给打断。” 安好深知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头的道理,于是忙乞求到:“这位爷,求求你打点水给我们好吗?您的大恩大德我将没齿难忘,今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安好忘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说出这些话有些诡异,那看门的一听完就打了个寒颤,心想早上里面有个诈尸的,这个小女孩不会也被什么附身了吧,还是别得罪的好,于是忙拎了一桶水进去。 安好道了声谢,便开始细心的给丈夫清洗伤口。没看到那看门的人看她的眼神已有些恐慌了。清洗完伤口后,安好就开始给林成受伤的腿做复位,知道作复位的伤者要承受巨大的疼痛,要将发生移位的骨折断端重新恢复到正常或接近原有的位置,但为了不使林成变成残疾人,安好便狠下心来给林成的腿复位。 复位完后,为防止其因不稳固而再次发生移位,安好接着就要做好固定工作,可是小夹板,石膏绑带,外固定支架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安好只好从柴堆里找出大小适中的木棍来代替夹板,用撕成条状的布条代替绑带,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其固定好。安好处理完林成的伤口之后,接着处理里另外两个骨折孩子的伤。 然后静静的守在林成身边等着他醒来,天渐渐暗了,这群孩子也饿的没力气哭了,房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蚊子的声音。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便看见两个有些年纪的老婆婆带了些饭菜进来了,孩子们灰暗的眼神蓦地亮了,目光追随着两个老婆婆,两个老婆婆发完东西就走了,这群孩子顾不得去洗洗脏兮兮的小手就狼吞虎咽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再结合今天的见闻,安好猜想这群孩子十之八九是被拐来的。 安好看了看手中的食物这才感觉到饿的慌了,便不再计较食物的劣质,先吃了起来,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下一步的行动。安好吃完没多久,林成就醒来了,他一醒来就四处张望,像在急切地寻找什么?安好一见林成醒了就高兴地说到:“林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脚还疼吗?你怎么不说话,我是安好啊。” 林成听完安好的关切的话语眼中的茫然失落渐渐得被惊喜所取代,他紧紧地抓住安好地手:“阿好,真的是你吗?我刚刚在梦中听见的都是真的?可是你怎么变成小孩了?还穿着清朝的衣服?难道我们遭遇了传说中的清穿?” 第四章 路远迢迢,足下始 正当安好和丈夫林成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安好和丈夫对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门口,只听见一中年男子冷然的声音:“这群兔崽子在我走之后又没有不安分的?” 接着听见看门的人回答道:“没有,估计被早上的事给吓到了,今天倒安分的很。[.超多好看小说]” 老大:“那就好,为了让这群兔崽子消了逃跑的心思,安心地给我们办事,今天特地把他们关在这里一天,让他们好好看看被打断腿之后的惨状。一整天都没让他们出去乞讨,今天非但没钱进,还要倒贴他们伙食费,不过为了以后弟兄们能更轻松地操纵他们,这点损失还是值得的.” 那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一片恭维的声音:“老大对弟兄们真够仗义,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吩咐一声就行,弟兄们绝没二话。[]”“老大真英明”“老大杀伐果断,就是那些个将军也比不过。”、、、、、、 老大:“好了,别再吹捧我了,老七(看门的人),那三个腿打断了的兔崽子没死吧,尤其是早上诈尸的那个,现在怎么样了,老四吓得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老七(看门的人):“老大,我差点忘了和你说了今天下午发生了件奇怪的事,就里面那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元宵夜的时候老三从大明湖畔拐来的那个小女孩,她找我要水,然后给那三个小兔崽子清洗伤口,处理伤口。” 老大:“谁让你提水给她的,谁让你允许人给那两三个小兔崽子治腿的,我就是要让他们瘸着腿去乞讨的。” 老七:“老大,就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老大:“说的也是,老七把门打开,我们先进去瞧瞧,老规矩,你们几个进来挑一下明天和你们一起出去乞讨的小孩,明天给我看住了,别再让他们给我逃跑了,不过,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我谅他们也没胆子再逃跑了。” 说话间这群凶残之徒就进门来了。老大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一群孩子,目光在3个早上被打断腿的小男孩身上停了稍久一些,也随意看了一下他们那明显就已经处理过了的伤腿,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一个3岁地小女孩能治疗骨折。 然后开口道:“这三个断腿的小兔崽子先让他们在这呆一段时间吧,等他们能瘸着腿走的时候再把他们都赶出去乞讨,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让你们背着他们去乞讨吧。你们把剩下的孩子分配下。”于是那几个小喽啰就开始挑人了,没多久就定好了。老大看手下都挑好了,便道:“明天你们就带着你们所挑的小孩去各自的地盘乞讨吧。” 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对那群小孩威胁道:“明天都给我出去乖乖地乞讨,没讨到足够的钱物,就等着回来吃鞭子,要是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就让你们也去做瘸子,听见了吗?”孩子们怯怯地回答道:“听见了。” 等这群乌合之众一走,林成和安好就开始低声交谈。 林成:“安好,明天出去要小心些,好好照顾自己,留心街上行人的交谈,和可以看见的文字,也有看看这群拐骗儿童的犯罪团伙有多少人,到时候我们好知道我们所处的年代和目前的境遇,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 安好:“明白,明天出去我会留心观察的,另外你也和另外两个被打断腿的小孩多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什么信息,最好是能赢得他们的信任,毕竟以后我们要对付这群把小孩当赚钱工具的凶残之徒,需要一些助力,我们不敢奢望每个小孩都有能力,也有胆量加入我们的斗争活动中。所以今后我们也要好好地观察这群孩子,看看哪些小孩是可以拉人我们行列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的腿伤,伤口还没消炎,我担心它会发炎,我们没有相关药品,如果发炎了,也只好用压挤排脓的方法来防止炎症扩散了,另外你也要注意功能锻炼,通过受伤肌肉的收缩,增加骨折周围肌肉组织的血液循环,促进骨折愈合,防止肌肉萎缩,通过主动或被动的活动未被固定的关节,防止关节粘连,关节囊挛缩,使受伤肢体的功能尽快恢复到正常状态。” 林成嘴角带笑静静地听着妻子说话,但林成所依托的小男孩的身体今天经历的太多了,所以林成眼中的笑意也终究掩盖不住眼底浓浓的疲惫。安好看见丈夫眼中流露出的倦意,忙停止了说话,安静地看着丈夫进入梦乡,没多久,安好也趴在丈夫身边睡着了。 从明天起,林成和安好在这陌生世界的迢迢之路,就要开始跋涉了。 第五章 书斋素描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山东济南口镇的一处街市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小摊前的讨价还价声,看杂耍区的喝彩声,逛街人群的交谈声,交杂在一起,奏出了一曲古老的民间街市交响曲。 安好,站在街角看着眼前身穿各式各样清朝服装的人群,听着街市上各种各样的声音,恍如置身于梦境中,又若误入清穿剧的某个拍摄现场,看见安好呆呆的站着,一个乞丐假装从她身边匆匆经过,重重的碰撞了安好一下,然后一边假装向安好道歉,一边却用森冷的目光紧盯住安好的眼睛,安好被这一撞回神了,便看见那乞丐森冷的目光,不禁心底泛冷,看见安好回神了,那乞丐便转身进入人群中去乞讨了。 安好,想起今天早上,除了那三个被他们打断腿的小男孩之外,其余二十一个小孩,被分成七组,分别跟随,昨天挑选他们的七个犯罪分子,今天那七个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把脸涂的乌漆抹黑,头发整成稻草,整一个乞丐模样,左手托一个破碗,右手持一根,传说中乞丐必备的打狗棍,这职业素质高的,要不是场合不对,安好都要拍手叫好了,然后,安好他们又再次被迫接受了一次“岗前培训”,就出来上岗了。刚刚撞她的那个乞丐,安好记得他就是,她们这队今天的乞讨“领队”。那群犯罪分子称他为:“老五”,今天他要求安好和其他两名小孩每人必须乞讨来一两银子左右的钱物。 那两名小孩,一个是七岁的小女孩叶晴,一个是五岁的小男孩陈东生,安好,放眼寻找,在人群中很快就看见了,穿的破烂不堪的叶晴,在向一个穿着讲究的贵公子乞讨,却被他的随从踢倒在地,而陈东生则在路边街角跪着,不断的向行人磕头乞讨。但似乎效果不好,安好,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心酸,但目前的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片空白,连自救都困难,更别提去解救他们了。 为了尽快摸清情况,同时也为了晚上不吃鞭子,安好一面留心听着街上来往行人的交谈,一面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去乞讨,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做乞丐的料,无论何种方式的乞讨自己都做不来,难道晚上就要等着挨鞭子了吗?虽然自己在现代国防大学学习期间有习武,但奈何自己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再好的武功也会被打折扣,而侦察兵出身的连长林成现在腿还那样,就算再高的武功也得悠着点。正当安好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处小摊子上正在卖一些粗制滥造的胭脂水粉,安好想到了,现代的自己在怀孕期间曾经为了胎教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孩子出生后,为了与特殊的形式记录孩子成长的轨迹,自己便用炭笔把他们每天的活动画下了,几年下来也练就了自己素描的功力。(.) 安好,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听着鼎沸的人声,忽然想到中国宋代的名画:“清明上河图”,安好计上心来,开始四处张望,不多久就看见她眼里流露出喜悦的光芒。然后就看见她在拥挤的人群里见缝插针,不多久就到了一间书斋门口,安好抬头看了看着书斋的名字“求索书斋”,抬腿就往里走,不同于外面街市的热闹,这里很安静甚至看不见什么人影,只除了那个端坐在书案前的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安好便走过去用稚嫩的童音问道:“请问,这间书斋是您的吗?” 那男子抬头看见安好,只见安好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长相,此时正用一双流光婉转的眼睛看着自己,便和蔼的对安好道:“小姑娘这间书斋是我的,你有事儿吗,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来这儿,还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快些回去吧,别让家人但心。” 安好不答反问道:“我可以找您拿一张很大的纸吗,我要画画,钱我待会儿再给您。” 书斋掌柜:“呵呵,小姑娘你那很大的纸有多大呢?” 安好:“要和‘清明上河图”的纸张那样大。” 那书斋的老板一听不禁仔细的打量了安好好一会儿,心想:‘清明上河图我只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里有幸目睹了一次它的仿制图,可这个小女孩一开口就是清明上河图,难道她见过清明上河图,虽然她此刻的着装打扮看着像一个乞丐,可是那神情气度不像是一般小老百姓家里出来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整成这个样子但还是别怠慢的好。” 于是忙改了先前哄小孩的口气,语带恭敬但又不卑不亢的道:“这位小姐,劳您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帮你取一份过来。” 安好诚挚的道了声:“谢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位书斋老板就取了一张和清明上河图差不多大小的纸张回来,手中还带了一套笔墨“小姑娘,你看看这张纸的大小可合你的心意。还有这边的笔墨你先拿去用吧。” 安好:“谢谢您,是这种规格的纸张,可是我不需要这些笔墨,我只想要一支描眉的笔,您可以借我点钱吗?我去那边的小摊上买一支。” 掌柜心想这个小女孩是闹着玩的吧,算了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顾客,就陪她闹一会儿吧,就当消磨时间,只是可惜了这张好纸。 于是对安好道:“小姑娘,我今儿早上正好给我女儿买了一些胭脂水粉,里面恰有一支描眉的笔,你先拿去用着吧。” 安好也不客气地接过描眉的笔和纸,然后再请老板帮忙摆了副桌椅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安好小心翼翼的把纸张铺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认真的观察这个集市上行人的神情,衣着,动作,然后带着恬静的笑意聚精会神的描绘了起来,时间从笔端悄悄地流逝,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描眉的笔在宣纸上游走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汇聚到宣纸上,繁华街市一角在宣纸上定格了。 安好画好最后一笔,搁下笔,细细的看着自己这幅几乎完美的作品安好心里也惊叹,没想到自己的素描水准竟达到这种高度,心想得赶紧回去,给丈夫林成看看,于是起身就要收拾画作,可是就在她刚做出收拾画作的动作,就听见一声浑厚低沉却不怒自威的男子的声音:“慢” 安好不自觉的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在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许多。 第六章 求救 安好的目光在身后的人群中寻找,很快就猜出了,刚刚喊:“慢”的人是谁,他中等个头,目光威严深沉,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高贵霸气。安好只一眼就感觉到此人身份地位的不凡,尽管他此刻刻意打扮的低调,长相也很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人群中,就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这是个让人不自觉就会仰视的人物,长期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安好,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作为三军总司令的女儿,她有机会参加各种名门政要汇集的晚会,甚至曾经亲自见过几个国家的政府首脑,他们的人格魅力会让人信服进而追随他们,但决不至于让人臣服,可是眼前的这名男子却有一种让人臣服于他的气势。在安好观察他时,他也在打量安好,确切的说是在观察安好的眼睛,他刚刚就是被安好作画时沉静专注的眼神吸引过来的,该怎样形容这双眼睛呢?在她刚刚完成作品时,搁笔的刹那,眼底流露出的笑意,让他想起了一句名句:“笑语盈盈暗香去”,当真是巧笑嫣然,春江三千澄澈水盈盈其中。这是一双清澈的仿佛毫无杂质的眼睛,但他直觉这绝不是一双没见过世事污浊的眼睛,初看那双眼睛,会以为这是一双普通的孩童的眼睛,清澈,明亮,诚挚,闪烁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但用心捕捉会发现她的眼睛的清澈明亮并不是因为没受过世事污浊的侵染而呈现出的生命本初的纯真,而是像一条涤荡过万千污浊却又能将其净化始终保持生命最初的本真。(.好看的小说)她眼中闪烁着地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并不只是像孩童那样对陌生世界新事物的好奇,她眼中闪烁着的以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探求,她像是在摸清什么情况,而不仅仅是好奇。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两三岁地孩童的眼睛里会有的东西。他忽然对她有一股很强的好奇,想去探清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孩子,有着怎样的经历?她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样的?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就在安好和那名对她喊:“慢”的男子对视着,互相观察着的时候,忽然来了书斋里来了三个乞丐,一个青年乞丐(老五),两个“小乞丐”(叶晴和陈东生)。只见那名青年乞丐向安好走去一把拽下安好,就对她斥责到:“你怎么乞讨到这边来了。”,然后转过身卑躬屈漆地对书斋里的其他人说道:“各位爷,对不起,小丫头不懂事,冲撞到你们了,我这就带她走,不好意思,让她叨扰各位爷了。”说完一把拽下安好就要往外走,可是没等他走几步,就被一支横伸出来的手挡住了去路。同时身后也传来了一声严厉的质疑:“乞丐,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带她走啊?‘.老五本就做贼心虚,一听见质疑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但毕竟在这行摸排滚打几年了,很快地,他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急不缓的转过身对着质询声发出的方向卑躬屈漆地道:“这位爷,这个小丫头是我的女儿,家里穷没办法,只好带她出来乞讨了,他爷爷刚过世没多久,安葬费花了好多,她奶奶最近又病了,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偏遇顶头风啊,他大哥哥调皮,爬到树上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跌断了双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钱医治。疼的哭喊不止,我这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带着她出来乞讨,可是小女孩爱面子,不愿意乞讨,这不一时没看住她就逃跑到这来偷懒了,各位爷,如果她不小心弄坏了弄脏了你们的东西,还请多多包涵,我们家实在没钱赔啊。就当是日行一善。”安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副担心女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慈父样,心想这真是个人才啊,没影的事他都能说的和真的一样,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要不是自己确信自己的父亲不长这样,自己都没准会相信他的鬼扯。遭了,周围的这些人不会真的相信他的鬼扯了吧,安好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巡回了一遍,发现还真的有不小人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安好想自己不会那么悲催还得和这个老五回去吧,然后接着做乞丐?不行绝对不能和他回去,否则就凭自己今天的表现,他们肯定不会饶过自己的,更可怕的是他们要是发现林成他们地腿被治好了,会不会再将林成他们的腿打断呢?还有今天又有多少没完成他们分配任务的人得挨打?不行一定要逃出他们地魔掌,也要帮助孩子们逃离魔掌,而且,这里显然是有人有能力帮助我们的,比方说那个和自己对视了那么久的大叔,而且自己起初选择来这素描,不就是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最好能引起一些能解救自己的人的关注,进而向他求助吗? 想到这些,安好忙运用孩童的语气对身边的人群道:“他才不是我的爹爹呢?他是坏人。”可还没等安好把话说完,老五就慌忙用手捂住安好的嘴,然后对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人说:“小丫头,闹脾气呢?她气我带她出来乞讨。”边说边拖着安好往外走。同样这次他还是不走运,直接被两个看着有点像传说中的大侠的人摁倒在地,嘴里还被塞满了破布。安好则被那书斋的老板抱到了那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身边。 安好的视线还没从老五身上移开,就听见那个被她选为今天救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小姑娘,接着说。” 安好忙接着说道:“他是坏人,他和其他好多坏人一起,把我和好多小哥哥,小姐姐骗到一个破房子里头,不让我们吃饱,还让我们穿破衣服,还让我们起做乞丐,乞讨的钱物不多,就会被他们用鞭子打。他们还不让我们回家,要是我们逃跑,他们就会打断我们地腿,有三个小哥哥的腿已经被他打断了,他们流了好多血,救救我们吧,我要回家,不要住在那个破房子里,不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不要穿那么久地衣服,不要去乞讨,我要回家,我要画画。帮帮我,不要让他捉我回去,我不要和他走,救救我,救救我们。” 第七章 解围 安好说着说着话语中就带着哭腔了,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以来没有一天是过的安生的,一边担心丈夫的腿会发炎,一边想着该如何在这陌生的异世生活,最重的心事还是对还生活在现代的父母和孩子的牵挂担忧,放不下他们,却又无可奈何,安好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造化弄人的感慨。(.好看的小说)但这一切,还不能与丈夫言说,怕增添了丈夫思想负担,其实安好能感觉到丈夫林成对目前生活和未来道路的深深的忧虑,尽管林成把忧虑埋的很深,不想让安好知道,想为安好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就像从前那样,可是安好还是察觉到了,十几年的共同生活使他们早已心有灵犀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今天安好忽然好想借用重生后小女孩的身份放任自己哭一回,想用泪水冲刷掉内心深处无以名状的恐惧和委屈。 听着安好哭声中的茫然和无助,叶晴和杨东生也哭了,他们的哭声中也满是无助和恐惧,孩童的哭声是对那群把孩子当赚钱工具的罪恶之徒最有力的控诉。书斋老板心疼的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帮安好擦拭眼泪,很快,手帕就黑了,但安好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一瞬间变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周围人群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安好的脸上。(.无弹窗广告)安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眼泪也流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的停止了哭泣,透过朦胧的泪眼却似乎看见了很多人的视线汇集在了自己的脸上,书斋里很静,只除了叶晴的啜泣声。安好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看见安好的神情,那名威严的中年男子便走到了书斋老板的身边,对安好笑道:“小姑娘,哭够了,你似乎很笃定这书斋里有人可以救你啊。” 安好假装天真地回答道:‘当然了,这是书斋吗,来书斋买书的大多都是读书人,读书好了不就可以做官吗.做了官不就是要帮老百姓申冤吗?” 那名威严的男子道:“哈哈,你这小姑娘,这么小小年纪的,知道什么是申冤吗?” 安好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想该怎样回答才符合孩子的理解能力,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措辞,于是就只好豁出去回答道:“当然,我可聪明了,申冤就是帮助受害人澄清事实,洗刷冤屈”。 那名威严的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安好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读过书?” 安好:“是啊。” 那名威严的男子接着又问道:“你和谁学习啊。” 安好:“我和好多人学习过。” 那名男子还原本还要接着问的,书斋老板恭敬地对他说:“爷,眼下,我们还是先把这件事处理一下吧,您看,我们要不要派人把这件事处理一下,把人贩子手中的孩子先救出来,拖下去恐再生事端。” 那名威严的男子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文斌,友松,你们二人去县衙让县令把这事给我处理好了。” 文斌,友松道:“属下遵命。” 那名威严的男子接着对他身侧立着地两个端庄的少女道:“你们带这三个小孩去我们落脚的客栈梳洗梳洗。” 那两名少女谦卑地回答道:“是,老爷。” 安好,叶晴,陈东生和那两名小女一走,书斋里就只剩下了书斋老板,那名威严的男子和几个显然是他随从的人。而其他围观的人不知何时已被他们遣散了。书斋老板关上门,然后转身走到那名威严的男子身边和他一起欣赏安好的画作。过了好一会儿,那名威严的男子用听不出情绪的口吻对身后的随从道:“李威,你回我们落脚的客栈让店小二准备好饭菜,估计那个小姑娘也饿了。”李威:“是,皇上。”原来那名长相威严的男子正是康熙皇帝。而书斋老板则是几年前已经致仕还乡的顾贞观,曾与纳兰容若,曹贞吉并称为:“京华三绝”。他的词则与陈维嵩,朱彝尊并称为明末清初“词家三绝‘. 康熙:“说说那个小姑娘到这里作画的始末。” 顾贞观便把安好从进书斋到作画的全过程和康熙皇帝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康熙听完道“贞观,你可曾听说过,有什么画派是用描眉笔作画的?” 顾贞观:“草民没听说过,不过想来能想到用描眉笔作画的应该是个闺阁女子,,藏于深闺不为人所知,也在情理中。” 康熙:“是啊,不过这小姑娘小小年纪的作画水平就如此之高,实在难得,从她今天的言谈来看,她似乎知道不少东西。只是清明上河图不是原本连同它的仿制图都收藏在宫中吗?她怎么会看的到,难道民间还留有清明上河图的仿制图?不管怎么说这小女孩的出生怕是不简单,而且她聪明灵慧的,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拐骗,别是着了谁的道,落入了水的阴谋圈子里。也不知道是谁竟忍心对这样的小女孩下手。看样子得派人好好地查查了。” 顾贞观:“皇上英明,可午膳时间都过了,您还是先去用膳吧,别为了那些个龌龊事,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您的龙体安康,就是大清老百姓的福气。” 康熙笑道:“贞观。你就别和朕说场面话了,走吧,先去吃饭。不知道那小姑娘梳洗好了没。”康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他们落脚的“悦来客栈”。那店小二一看见康熙他们,忙引他们到了安好他们所在的包厢内。很快就开饭了,估计大家都饿的慌了,吃饭期间大家都没说话,只低头吃饭,抬头夹菜。不多久就都吃饱了。这时文斌从门口走进来,对这康熙作揖道:“爷,那群孩子都解救出来了,暂时安排在县令的府里,那伙不法之徒也全落网了。” 第八章 装小孩不容易 安好一听高兴的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文斌的身边,拉着文斌的袖子问道:“那三个腿被他们打断了的小哥哥呢?他们也都解救出来了吗?” 文斌恭敬地道:“是的” 安好:“那你们有没有帮忙请个大夫来帮他们治腿?” 文斌:“有的” 安好:“那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文斌:“大夫说,幸好处理的恰当及时,否则他们的腿恐怕真的要废了。” 康熙:“不是被打断有一段时间了吗?现在才医治,还能说是及时吗?” 文斌:“回禀老爷,据说那三个小男孩的腿被打断的当天,这位小姐就帮他们处理了伤口。” 康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安好问道:“他们的腿是你治的?你怎么知道怎么治?” 安好心里明白绝不能对他们说实话,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借尸还魂重生来的,恐怕他们马上就会让自己灰飞烟灭,毕竟在这个迷信的社会,他们对这还是有忌讳的,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装小孩吧,于是安好道:“我听别人说过,骨头折了,就要把骨头移回它原来的位置,然后固定,我看三个小哥哥好可怜,腿被打断了还没人帮忙治,于是就按照别人的说法帮他们治腿。” 康熙:“那你就不怕非但没把他们的腿治好,反而使他们的腿伤的更重了?” 安好忙假装被吓着了,用惊恐的语调道:“不会吧,我只想帮他们治腿,让他们不做瘸子。” 顾贞观见安好似乎被吓着了,忙用哄小孩的口气道:“没事,我们没责怪你的意思,我们只是好奇你这么小小年纪的怎么东医术。” 安好:“医术是什么?” 康熙和顾贞观有些哭笑不得,但显然不打算继续和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探讨什么是医术的问题。 顾贞观:“小姑娘,你的姓氏是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名字?家住哪里?” 安好懵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姓氏,名字是什么,至于“父亲”的名字那就更不知道了,家住哪里也不知道。这该怎么回答呢?假装失忆把,显然是行不通的,自己前面的很多回答都是可以看出自己是没有失忆的,要不就干脆沉默吧,不是说沉默是金吗?自己沉默不说话,说不定就会认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问题是自己现在是个三岁的小女孩,装深沉显然是行不通的,两三岁还是一个可以随意所意哭笑吵闹的年龄,对啊,自己可以哭闹啊,于是安好大哭道:“你们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你们是不是打算送我回去,我不回去,不回去,家里有坏人。” 康熙和顾贞观没想到安好会是这样的反应,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这小姑娘在家里遭虐待了。可是很快地康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于是问道:“小姑娘,可是你在书斋向我们求救的时候,不是哭喊着要回家吗?” 安好楞了一下,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忙高速运转起脑子来,很快就想到台词了,回答道:“因为那群坏人,比家里的坏人更坏。” 康熙:“贞观,看样子这个小姑娘十之八九是在家里受虐待了,这几天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让她呆你那吧,我派人去查查这件事,若真如我们随想,我回京的时候就带她回宫。” 安好听见康熙称呼书斋老板为贞观,心想这不会就是清朝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顾贞观吧,脑子里回放着与顾贞观有关的资料,压根儿就没听见康熙后面说了什么,康熙说完话却看见安好在发呆,拍拍安好的头道:“小丫头,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 安好认真的看着康熙道:“您刚刚称呼他为贞观,他就是那个‘乌头马角终相救’的顾贞光吗?”康熙讶异的回答道:“不错”,安好得到确切的答复就用满是崇拜的眼光看着顾贞观,可是忽然安好想到了史料上的记载是说,顾贞观是在康熙二十三年的时候致仕还乡的,此后在家乡无锡读书终老,看眼前的这个顾贞观的相貌,他现在应该是五六十岁左右,也就是说现在是在康熙二十三年之后,这时的顾贞观按史书上的记载是有间书屋,没错,可是那间书屋不是应该在无锡才对吗?而且名字也不是“求索书斋”吧。想着想着安好就不由自主的把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您真的是顾贞观吗?那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无锡吗?而且你的书斋名不是应该叫做:‘三楹书屋”吗?怎么会在济南呢?” 顾贞观和康熙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疑虑,顾贞观:“小丫头,你似乎对我的情况很熟悉啊。” 安好:“当然了,我听很多人说过您的故事,就是那个您与纳兰容若一起合力营救蒙冤戍宁古塔的好友吴兆骞的故事。” 康熙和顾贞观当然知道当年发生的这件事轰动大江南北的事,只是没想到事隔十年之久,民间还在流传。 顾贞观:“没错,我是在无锡有个‘三楹书屋’,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那儿。同时我在全国很多地方开有书斋,只是平时都交给别人打理了,很少过去,所以不为人所知。 安好这才释下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又想到书斋老板是顾贞观,那么他身边的那位呢?看顾贞观对他毕恭毕敬的,看他的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再看看他那通身气派,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康熙大帝吧。 安好想起刚刚自己在脑子里搜寻关于顾贞观的历史资料时,好像隐隐约约有听见他自称为“朕”,还有好像听见他说什么回宫。天,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康熙皇帝了,这个无论在正史,野史还是在清穿小说中都被写的英明睿智,霸气天成的皇帝。安好只觉的心头冷汗直下,想到自己在他面前装小孩装了一天,安好一边默默的在心底祈祷,老天爷千万保佑啊,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另一边又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不是说女人天生就是演员吗?不是说人在绝境中的爆发力是巨大的吗?我这身处绝境的女人演出的戏应该是可以以假乱真吧。” 第九章 渐渐明朗的路 康熙和顾贞观看安好又发呆了,便认定安好是太累了,于是康熙对顾贞观道:“贞观,你带这个小丫头去你家休息吧,朕看他确实累了。” 安好的思绪,刚从臆想中拉回来,就听见康熙安排她去顾贞观家。虽然安好很想去看看这位正在避世隐逸,日夜拥读的词人的隐居之所,是否如世外桃源般得和静美好,也很愿意和顾贞观相处。但比起这一切来,安好还是更愿意陪在丈夫身边,于是安好忙抢在顾贞观前头回康熙道:“我想和那群小哥哥、小姐姐呆在一起。” 康熙:“为什么呢?” 安好:“因为我喜欢和他们中的一个小哥哥玩。而且我答应了他要帮他把腿治好的,答应了别人的事当然要做到了。” 康熙:“已经有安排郎中给他们治腿了。” 安好:“那我也要陪在他身身边,陪他把腿治好,我听说接受骨折治疗的过程是很痛苦的,我陪在他身边陪他说说话,他就没时间去注意腿上的疼痛了。” 康熙:“难得你小小年纪的就如此重诺重情,那就遂了你的愿吧。”于是派文斌护送安好去了县令的府上。 县令的府上此刻正乱成一团,几名郎中在给这群刚被解救出来的孩子望闻问切,一群丫鬟被郎中指使的团团转,一些孩子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神情还有些呆滞,一些孩子正在接受大夫对他们伤口的清洗上药,痛的哇哇大哭,也有一些孩子则在呼呼大睡,有一些孩子还在不停的吃东西,林成小朋友现在在干吗呢?只见他两眼直直的望着门外,脸上也满是与年龄不相符的高深莫测。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房间里的县令夫人,郎中和奴仆们都忙得团团转,也就没人注意到,忽然,林成的眼里流露出喜悦的光芒,脸上的高深莫测的表情也如春风中的积雪般消融,稚嫩的童音中却流露出暖暖的深情:“安好我在这。” 安好一进门就听见了林成的声音,忙跑到林成的身边,仔细地检查了林成的伤口,看着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文斌:“小姐,你好好休息,奴才还要回去复命,就先行告退了。” 安好这才发现文斌还在身边,忙回礼大哥哥,辛苦你送我过来一趟了,你且去忙,替我向你家主子传达一下谢意。” 文斌:“这是奴才的分内的事,当不起小姐的谢字,你对我家主子的谢意,奴才定当传达。” 说完恭敬地退到门口,再转身离去。 林成:“安好,刚刚那个人是谁,看着像是历史剧中名门贵族中的侍卫,他怎么对你这么恭敬呢?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到为难?今天的救兵是你搬来的吧。” 安好静静地听完林成的问题,心知林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忧虑,他今天一定也是在担忧的煎熬中度过的。于是安好四周看了看,见周围人虽多,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放下心来,用只有她和林成两人听得到得声音把今天的经历从头到尾详细的向林成说了一遍,林成一边认真地听着安好的叙述,一边脑子里认真的分析处理从安好的叙述中得来的资料,再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渐渐得这个时代的雏形就在林成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安好叙述完毕,林成便小声的道;“从目前我们两的所见所闻来看,我们现在应处于康熙三十年左右的江南南京口镇,现在的忧虑是我记得历史记载上康熙在康熙三十年没有出巡过济南,而顾贞观则从康熙二十三年致仕后也应该就呆在江苏无锡。因此我猜想,康熙这次出巡很可能是为人拉拢一群汉族知识分子了,来为康熙三十年十一月的下诏禁止党同伐异的恶习做好人才储备。而顾贞观应该也不是如历史上记载的那样于康熙二十三年致仕还乡后,就心无旁骛,日夜拥读,而应该是转入暗中为康熙汉族布衣知识分子。康熙这两三天应该就会离开济南,因为历史上记载,今年四月进行多伦会盟,届时康熙会亲林外边抚绥。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估计我们身体的父母应该很快就要找上门了,到时候我们是要和他们回去呢,还是赶在他们来之前就先跑路,去周游大清呢?” 安好:“我当然愿意去周游大清,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你的腿近期是不可能好起来的,你还需要静养,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他们回去吧。以后在寻找机会。” 林成:“的确,而且我们还需要时间准备,首先我们现在的身体我可以肯定是没经过武术锻炼的,我们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来锻炼,才可能让现在我们的身体从容的应用我们在现代所学的武功,还有清朝的人究竟是怎样具体生活的?史料记载的太过简单了,我们还需要时间去深入了解,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去周游大清,应该按怎样的路线去周游,钱又该如何来?我们先把这些问题理清后再去周游大清吧。” 就这样安好和林成把今后在清朝的生活方向初步定下来了,以后要走的路也就渐渐明朗起来了。 第十章 落定尘埃 夜深了,明月静静地悬挂在空中,满室的清辉在静谧的时光中流转,微凉的晚风携一路花香轻轻地穿过珠帘,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阁房,轻卷起床帏,却醉在了小女孩甜甜的睡梦中。这一夜安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乘着携着花香的风的翅膀,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孩童时代,在夕阳柔柔的余晖中洒落了一路的笑声,欢快的脚步如同跳跃的音符。一路走向路的远方消失在了林荫深处,风又带着安好来到了安好曾经的书房前,她看见了学生时代的自己,正和父母坐在书桌前专注的看书,年轻的父亲坐在书桌前,翻阅这军事类地书籍,母亲则和安好坐在父亲右侧的书桌前写教案,一切和记忆中的一样,曾经以为那平淡如水的日子,却原来这般刻骨铭心,书房的灯灭了,书房里的人走了,然后天亮了。安好又乘着风的翅膀回到了桃花林中,在漫天飞舞的花雨中初遇了意气风发的林成,只一眼就走进了彼此的生命,唤醒了沉睡在彼此睡梦中的朵朵玫瑰,那么美丽的日子,多少年的时光冲刷,也未能使其褪色,然后花雨停了,结满了桃子,这时孩子们嬉戏的身影在桃林中穿梭着、、、、、、 再然后,安好醒来了,忽然发现在现代的日子,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了,远的就像是一场美梦,虚无缥缈,摸不着、捉不住,而来到清朝的这段日子却是那样的真实,安好意识到从明天起就要学着把在清朝的日子真正的当做人生来过活。晨曦微露,林成坐在床头翻阅着昨晚从县令那借来的《水经注》,以前林成只知道有这样一本书,知道这是一本与地理、神话传说有关的书籍,但从未仔细地翻阅过。 安好一进门就看见林成倚在床头认真的翻阅着一本书籍,一脸的平和安详,便放轻脚步,走到林成的身边,和他一起看起书来,岁月静好,满室的温馨,使人不忍破坏。一大清早就起来看这群孩子的状态的县令夫妇,一进林成休息的房间,就看见这样一幅温馨的场面,便在门口伫立了以后儿,然后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并吩咐奴仆丫鬟不要打扰到林成和安好,于是丫鬟便轻轻地把食物放在桌子,就退了出去。时间从林成翻书的指尖悄然的滑过,等他们把这本书翻阅完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林成合上书,这才发现有人站在身旁,抬头看到了显然已经放下了对现代的执念,安心的接受了眼前生活的安好愣了愣,然后用欣喜中又难掩疲惫的声音道:“安好,你终于想通了,这些天来,虽然你也总是笑着,仿佛还和从前一样,可眼底总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忧虑,仿佛灵魂穿越到了清朝,心却遗漏在了现代,我真怕你今后总要把自己撕裂成两半来生活,好在你这么快就想通了,能重见你发自内心的笑意真好。” 安好看见林成眼底的疲惫,一股浓浓的酸涩涌上心头,泪水不自觉地就朦胧了双眼,于是哽咽着对林成说;“我昨天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再现了我在现代的一生,我知道我该向他告别了,从此前尘种种,就让他尘埃落定吧。既然已经终结了,那么让我们从新的起点开始新的人生吧。 林成:“是啊,前尘种种都已是过往,逝者不可追,还是好好地过好现在的生活吧,我相信,既然命运作出了这样的安排,让我们穿越到清朝,那么就一定有我们的价值所在。”安好“那么,我们能在这个时代做什么有价值的事呢?” 林成正想回答,却看见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提着食盒进来了,她们看见了桌子上显然没有动过的饭菜,愣了愣,其中一个看过去年纪稍大的丫鬟恭敬地问道,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林成忙回答说不是,只是没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饭菜。 那两个小丫鬟便撤掉桌上的食物,摆上了食盒里的食物,然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安好和林成这才惊觉五脏腑已经唱响了空城计,安好忙去帮林成盛好饭菜,然后自己也吃了起来,吃饭期间秉持着:“食不言”的原则,安静地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再丫鬟收拾完后,林成和安好继续接着吃饭前的话题。林成:“首先,家斗是不考虑的,如果我们现在所在的家庭条件一般的话,为了争点蝇头小利而和现在的亲人勾心斗角,实在是太没水准了。如果我们现在的家庭是条件很好的大家族,我想我们要是和那些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阴谋诡计已经成了生活的内容的人相比,我们来连“羽”量级的都称不上,而且把毕生的心血都花在这上面实在有点不值,大家族的斗争无非是为了争权夺利,我们的灵魂是从现代传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都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压根儿就没资格在家族里争权夺利。” 安好:“是啊,我赞同,我希望我们所选择的路,不会给这个世界上他人原本已经充满苦难的人生,再增添新的困难,纵使我们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也不会给人以灼伤的疼痛。” 林成:“那我们可以选择的路就很少了,除了农业畜牧业,医学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呢?” 安好:“像谢灵运那样去周游世界,把沿途所见的秀美的风光和民风民俗,通过优美的文字记录下来。” 第十一章 相约三年后 林成:“而且我们可以去参加抢险救灾,我们在现代都曾多次参加过抢险救灾活动,别的方面我不敢说,但在救灾这方面,现代的方式方法肯定会比清朝的救灾方法,有效可靠的多。” 安好:“那么我们周游的路线尽可能按历史资料记载的清朝各大自然灾害的发生地点和时间来安排,尽可能的做到在灾害发生的前一段时间,我们就到达了发生的地点。” 林成:“我觉得我们还是在灾害发生的前一段时间,到达发生地的附近,发生后再进入事发地。因为清朝毕竟还是个迷信的时代,要是我们达到了某地,某地没多久就发生了大的自然灾害,没准有心人把这些事串起来,说我们是不吉之兆,是大凶之兆,保不准哪天我们就死于非命。我们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有可能去参加救灾。” 安好:“我差点把这边的时代背景给忘了。” 林成:“那么,我们就先跟着现在的父母回家,在“家”呆三年,在这三年里,我们好好的制定我们的周游路线。同时,要想办法说服现在的父母,同意我们去周游大清,在这方面,我想你的困难会比我大的多,清朝的礼制对于女性的限制很多,在这个把女性当做男性的附属品的时代,要想让父母同意让你去走南闯北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后,我们必须要利用这两三年的时间去掌握一些这个时代的生存技能,我们的周游行为不可能获得他人太大的支持,所以我们在这一路上的话费问题必须自己解决。” 安好:“我可以学习刺绣,利用这两三年的时间潜心学习钻研,到时候我可以加进一些现代元素进行创新,这样可以凭借其独特性卖的更高的价格,我们的绘画水品不是还可以吗?那么我们就还可以买画。” 林成:“这两项的收入恐怕还是难以支撑我们的开销。我在这两三年的时间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来钱快些,我们不可能呆在一处花了半年的时间去筹钱,然后再接着去周游,这样我们的时间会不够。” 安好:“我倒有个注意,你可以去熟读大清的律例,然后结合你多年的侦察兵经验,去客串状师,到时候既可以帮人洗涮冤屈,又可以多项经济来源。” 林成:“好注意,顺便去哪些贪官奸商家逛逛,取点“赞助”。” 安好:“那就这么定了,三年后,我们去周游大清,一路上了解民风民俗,收藏散落在民间的典籍国宝,收集民间的一些有价值的土方子,劝说他们放弃使用一些现代医学已经明确证明了对人体有害无益的土方子,拜访隐士名人,说服一批高僧前往敦煌莫高窟,参与清朝的抢险救灾活动。偶尔去客串一回大侠,或者包青天,偶尔也可以去扮扮郎中,有时又可以是一名画家......” 林成:“然后,有一天,你我都老了,我们就乘一艘船去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再学金庸笔下的黄药师,在那座岛上,种满桃花,在那儿我们一起回顾我们在这个时代度过的一生,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亲身经历的一切事物写在一本书里,我想这将会是一部百科全书。书名该起什么好呢?要不就起《周游大清记》?” 安好:“会不会太没意境了?我们还是再想想,取个意境深邃点的名字。” 林成:“这又不是诗集,散文集,不用讲求什么意境吧?” 安好:“当然要讲求意境了,有意境才显得有深度嘛?” 林成:“胡扯,你见过哪本军事著作,取了一个意境深邃的书名?难道他们没深度了吗?我想一个能看懂的懂一本书名很有意境的诗集的人,未必能看懂一本军事著作。” 安好看见林成一脸严肃的样子,便笑道:“好了,林成,取个书名怎么谈到军事著作上去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一本军事著作,我想到了一个书名,你看合不合适,《路尽头的风景在路上》?” 林成想了想点头道:“行,那就这么定吧!” 往事如斜阳,渐渐沉落于人生的沧桑中,却在拉开的的夜幕下,洒下璀璨的星光,见证它曾经存在,今朝如夜幕,昨日或辉煌或暗淡,已映照其上,但却不能沉醉或沉沦,否则将会在睡梦的朦胧中,将明天扼杀。明日如朝阳,走在斜阳夜幕之后,又将走向斜阳夜幕,它存在的意义在于,证明纵使黎明之后,会是斜阳夜幕,但斜阳夜幕之后,终究还会是黎明。站在往昔,今朝,明日三条线的交汇点时,安好和林成难免会踯躅彷徨,对往昔的不舍,对明日的不确定性,使今天的脚步难免会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是他们决定回到在这个时代的“家”呆三年的另一重重要的原因。 缓缓拉开的夜幕,已经星光璀璨了,安好和林成静静的靠在一起,仰望着星空,忽然想起曾经看见的一句话:“如果你累了,就抬头,望望天空,那满天的星星有我寻觅你的目光”。今夜的星光出奇的璀璨,那满天的星辰,有几多是亲人们寻觅自己和林成的目光呢?晚风轻拂过,安好和林成的发丝在风中相错...... 第十二章 身世 正当林成和安好谈论着三年后的计划时,在一间布置的大气雅洁的书房内康熙、顾贞观、县令也在交谈。 康熙:“那群孩子的父母都找到了吗?” 县令:“启禀圣上,大部分孩子的父母都已找到,这些孩子基本都是从附近县被拐骗过来的,家人在孩子失踪之后基本都有向官府报案,结合附近各县今年元宵前后失踪小孩的情况,和那几个拐骗小孩的罪犯的供词,以及被拐骗小孩的回忆,基本可以肯定这些小孩的父母是谁,现已派人去通知他们的家人尽快过来认领孩子。但也有两个小孩的家人无法肯定,一个是三岁的小姑娘,听一个叫林成的小孩好像叫她安好,这个小女孩是这群被拐骗小孩中年龄最小的,还有一个是一位叫杨东生的小男孩,这两个小孩失踪后,似乎家人并没有到官府报案,当然也有可能是从更远的地方被拐过来的。 康熙皱了皱眉头说:“那这两个小孩自己怎么说?” 县令:“启禀圣上,杨东生一直沉默着,无论我们怎么询问,他就是不肯回答,一脸的冰霜,至于那个叫安好的小女孩,一直都和一个叫林成的小男孩呆在一起,昨天属下体谅这群孩子这两个月以来都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安排他们早早歇息了。[]今早清晨属下挨个去询问这群小孩,让他们回忆一下他们家庭情况时,看见安好和林成正在很认真的看书,属下不忍心打扰他们,也感动于他们的求学上进,最终没有询问他们,就悄悄地离开了。” 康熙:“哦,他们看的是什么书?” 县令:“是《水经注》,昨晚那个小男孩向我借的书。” 康熙:“是本好书,但他们真的看的懂吗?爱卿觉得那两个孩子如何?” 县令:“启禀圣上,微臣不敢妄下断言。” 康熙:“爱卿不必顾虑太多,直言就是。” 县令:“微臣愚见,那个小女孩灵动聪敏,目光澄明,想是个有造化的孩子,那个小男孩据调查是济南知府林云翔的长房长孙,据说从小就甚得林知府的欢心,一直养在知府身边,由他亲自管教,恐怕将来也不会是池中之物。其生母在林成4岁时就难产而死,5岁时继母进门,起初对林成还过的去,只是半年前生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后,便千方百计的要除掉林成,表面上却依然装的温良贤慧,使林云翔和林成都没提防他,结果林成落入了她所设下的圈套。” 县令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文斌的求见声:“皇上,属下有事秉报。” 康熙沉声道:“进来” 文斌推门进来,对康熙行跪拜礼道:“参见皇上” 康熙:“免礼,是不是那个小女孩的情况调查清楚了。” 文斌:“启禀圣上,属下幸不辱命。那名小女孩的闺名是安好,是济南大明湖县的人,其父,安正国,原为巡盐御史,三代单传,到了安好这一代,就只有安好这一个孩子,没什么直系亲属,在担任巡盐御史期间,监督盐运使遵纪守法,调剂盐价,纠察属官,又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一些还是安正国为数不多的亲属,安好的生母林氏,出生书香门第,但这几年,由于林氏地父亲离世,其哥哥顽劣不堪,家道已经渐趋没落了,安正国把安好这个唯一的女儿,当儿子来养,从安好开始说话起,就亲自教导她识字背书,会走路之后,就开始教他武术,其母林氏生怕女儿真成了假小子,于是常常趁着安正国不在的时候,教女儿绘画刺绣。安好本身也聪明早慧,而且很乐意学习,无论是父亲教的,还是母亲教的,不幸的是,今年年初,安正国因病早逝,其母殉情而去,,安好原本亲属就不多,再加上安正国担任巡盐御史期间,又几乎把他们都得罪光了,于是安氏一族无人愿意接纳安好,安好就被送去了其母林氏的哥哥那边,安好的舅舅看在安好与林知府的长房长孙指腹为婚的事上倒是接纳了安好,但对其不闻不闻的,其舅母因见家世已日趋没落,觉得收养安好会加重家庭负担,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安好赶出去,怕招人非议,便故意在元宵夜带安好出去赏灯,并将其留在大明湖畔,就逃溜回家了,结果独自一人在西湖寻找舅母的安好,就被拐走了......” 康熙:“养一个小女孩能花多少钱,为了这点小利就敢罔顾人命,不念手足血亲,倒真是个歹毒的妇人。” 顾贞观:“皇上,民间百姓穷的时候,卖儿卖女的也不在少数,安好的舅母的行为,虽然不妥,但也不至于歹毒,想来,如果家境好些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康熙:“罢了罢了,不谈这些个龌龊事了,文斌,你刚刚说安好和谁指腹为婚来着。” 文斌:“启禀皇上,是和林知府的嫡孙。林知府向来和安好的父亲,安正国交好,据说林知府的嫡孙也在元宵夜地时候失踪了,林知府为这气急攻心了,现在还卧病在床呢。” 康熙问县令道:‘与你刚刚提到的那个林成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县令:“微臣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康熙笑道:“是对有缘的孩子,朕都有点好奇了,想看看那个叫林成的小男孩。看看他和安好是否如金童玉女般。” 顾贞观:“皇上,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4月份的“多伦会盟”,皇上既然要亲自参加的话,还是早些出发的好,您已经在这耽搁了一段时间了。” 康熙:“是该启程了,贞观,安好那个小姑娘,你就先领到你家去养一段时间吧,看她也挺崇拜你的,她舅舅家不回也罢,等会盟结束,朕再派人接她进京。” 顾贞观:“皇上放心,草民会照顾好这个小姑娘的,倒是皇上此次去会盟恐怕路途不会太安稳,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县令:“微臣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康熙:“这么多年来,那条路,朕走的安稳过,朕的命硬着呢,不过这边,还真要麻烦两位爱卿帮朕继续拉拢一群汉族知识分子,只有这队人马壮大起来了,朕才有足够的底气去对抗党同伐异的现象。党同伐异的现象要尽快严惩了,再拖下去,这大清朝恐怕就要成为另一个南宋朝了” 顾贞观:“皇上,您的皇命,草民定当全力以赴,大清朝有您,就永远不会是南宋朝。” 第十三章 暂别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安好就醒了,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那片姹紫嫣红,那生机盎然的景象,忽然就触动了安好的心弦,安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喜欢素色,当她开始喜欢素色的时候,她知道她进入了素色的年华,看多了花开花落,见证了繁华褪色,将尘世的铅华洗净,她原以为留在记忆深处的只会是那些素色的风景。 可如今,看见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在朝霞下,尽情的绽放各自的梦丽,忽然有重新喜欢上了明亮的色彩,忽然醒悟,素色的生命底色,如若没有这明媚的色彩相点缀,终究会失却了生命的灵动,素色与明媚的色彩并不冲突,相反只要把握好度,他们将如同大地与花朵般和谐美好,反而,只有素色的画卷会给人青灯古佛般地孤寂之感。 安好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有过对理想的热烈追求,而当理想一一实现的时候,自己便开始转而寻求内心的宁静和谐,仿佛一条奔腾的大河,一路奔腾之后,流向尽头的大海时,渐渐趋于平稳。安好想这一生,自己依然会如此度过自己的一生,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三岁地小女孩,人生之路尚未开始,既然如此,还是让自己热烈地追求理想吧,等将来渐渐老了的时候,才有可能有条件去追寻内心的宁静和谐。 正当安好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林成的生父林启智,已经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县令府上,并在县令的引领下赶到了林成休息的房间,一进门看见林成那被打骨折的腿,心里又愧又悔又怒,惭愧自己没能好好照顾林成,有负亡妻之托,悔恨自己不停父亲的劝告,贪图美色执意续娶了个毒妇回家,更怒继室的狠决毒辣,暗下决心。不管心里有多不舍,这等蛇蝎之妇也得休了。 林成正在看书,可因为安好还没过来,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当林启智和县令一行人到门口时,他就察觉了,只是不想搭理他们,所以装作没看见,可是没想到他们在自己的床前站了那么久都没离开,便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站着地一群人,尤其醒目的是站在最前头的那位青年男子,他长相俊秀,书卷气很浓,但林成对他没什么好感,觉得眼前的这名男子应该是个贾宝玉般的人物,花心、优柔寡断、没担当,林成对这类人向来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 林启智见儿子抬头用陌生的,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都没开口说话,更别说向自己行礼了,猜测林成一定是在那群不法之徒手中吃尽了苦头,从而对自己心生怨恨了,心里泛酸,话语中就不自觉地带着哭腔了:“成儿,见到为父也不说话,脚还疼吗?” 林成一听见林启智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绝对是个“贾宝玉”,又听他自称是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阵恶寒,马上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曾经的“自己‘不会也是这副摸样吧。[] 林启智看儿子这幅模样,心里着急,担心这儿子这两个多月来是不是被那群可恶之徒给打傻了。虽然这儿子从小养在他爷爷那边,因此父子之间的感情有些淡,但毕竟骨肉连心,而且这儿子一直是自己的骄傲,何况还有亡妻的结发之情在那儿,心中对继室的不满,又深了一层。要是让父亲看到林成这个样子,非罚自己跪几天的宗庙不可。 林启智越想心里的滋味就越不好受,于是焦急的问县令道:“你们有请郎中来给犬子把把脉吗?” 县令:“大人,稍安勿躁,这群孩子被解救出来的当天,卑职就派人去请郎中了,小少爷,吉人天相,没什么大碍,许是这些天卑职招待不周,令小少爷没能好好安寝,这才有些精神不济。” 林启智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要不然别说老爷子不会轻饶自己,恐怕自己的良心也好过不去。 原本沉寂在自己思绪里的安好,听见林成休息的房间似乎有些闹,不明白这大清早的除了自己还会有谁跑去林成休息的房间和他谈天说地。于是忙赶了过去,见到一屋子的人,有些莫名其妙,林成看见安好来了,忙招呼安好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昨天休息的可好?”安好微笑着点点头没说话,房间里静了下来。 林启智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为人子女看见父亲日夜兼程的赶来看你,你没问声好,倒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关怀备至。 县令不知道林启智心中怎么想的,看房间里静的有些尴尬,忙笑着对林启智道:“大人这个小女孩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呢,这两个孩子倒真是投缘,都在元宵夜被拐骗了,小少爷的腿能痊愈,你未来的儿媳妇可是功不可没啊,那郎中说要是没有这位小姑娘的及时救治,拖到这群孩子被救出时在接受治疗的话,恐怕令郎的腿就要废了。这些天,我看令郎和这位小姑娘相处的融洽,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林启智愣了愣,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恍然大悟,对县令道:“难道这个小姑娘就是安正国的女儿,那安正国又犟又不通人情的,和我家那老样子一样,难怪他们能成为忘年交。我家那老样子,当年听说安正国的妻子怀孕后,就和安正国两人把成儿和安正国妻子的肚子里的小女孩指腹为婚,压根儿就没问过我的意见,我还是事后,从别人口中的知的。” 县令:“正是,知府大人有先见之明,你看这两孩子现在相处的多好,将来必定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安好和林成听见他们两已经俩已经指腹为婚时,心里的喜悦满满的溢出眼眶,心想这就是夫妻缘呐,说不定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彼此约定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呢。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对林启智和县令行礼道:“给两位大人请安。” 林启智:“不要多礼了, 第十四章 暂别2 林启智:“不用多礼了,看你急匆匆的赶来,想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向你家大人禀报吧。” 仆从:“大人慧眼,小的的确有要事要禀报,然后转过身对县令道:“大人,刚刚有位自称是顾贞观的老爷求见,奴才观察其气度举止,估摸着会不会是康熙五年中举,官至内阁中书,又于康熙二十三年致仕的那位顾贞观,所以忙恭敬地引他去了前厅,吩咐下人们好好招待,就赶过来请示大人了。” 县令一听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知顾贞观此次前来是为了接安好的,于是忙走到安好的跟前,和蔼的道:“安小姐,顾老爷来接你去他家,你和我去前厅吧。” 安好诧异的道:“为什么?” 县令:‘你不是不愿回家吗?皇上和顾老爷看那天你哭着说‘家里有坏人,不回去’,担心你在家受到了委屈,所以派人去查了查,这才知道安小姐的父亲安大人和母亲都已辞世,又因你父亲担任巡盐御史期间公正无私而得罪了家族里的一些人,因此,安氏家族没人愿意接纳你,你被送到你舅舅家,又为舅母所不容。皇上和顾老爷念你年幼无依,特安排你去顾老爷家暂住一段时间,等皇上参加完多伦会盟,在送你进宫。” 县令的话震惊了一屋子的人。林成紧紧的抓住安好的手,安好感觉到了林成的担心,像皇宫那样随便一个人都可能要了你的命,随便一句话都可能招致祸害的地方,安好也不认为自己适合生活在那儿。也难怪林成会担心。 安好:“大人,我不是说了我要陪在小哥哥身边吗?” 县令:“可是今天小哥哥就要和他父亲回去了?” 安好:“那给我一个时辰,让我先和小哥哥单独告别,可以吗? 县令:“两个小孩子话别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好了,看你那委屈的样子那你们就好好话别吧,好了就到前厅来,我们就先去前厅了。”然后转身对林启智道:“林大人,和卑职先去迎接顾老爷吧,让这两孩子单独聊聊吧,看他们难分难舍的,想是有很多话要说。” 林启智现在脑子里满是疑问,但知道场合时机不对,终究还是忍住了没问。对县令道:“在下也久仰顾中书的大名,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前去拜访。还请大人前面带路。” 林启智和县令一行人刚走,林成忙正色对安好说:“我们得想个可以让你不进宫的,那地方估计进去就出不来了。” 安好:“明白,可是有方法呢?康熙的出发点是好的,在他认为,甚至在情朝所有人可能都认为,皇上接我进宫,是天大的恩典,如若直言拒绝,恐怕会被人认为是不识好歹。这还没什么,关键是万一康熙皇帝认为自己被驳了面子,我想我们在清朝就别想过得安慰了,虽说康熙皇帝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但毕竟帝王的心思太深,再说了他手上的血腥恐怕不比任何帝王少。” 林成:“那该怎么办呢?康熙接你进宫会以什么名义呢?义女?还是忠臣遗孤呢?无论他以什么名义,你在宫里的生活都不会顺心,而且时刻有失去生命的危险,除此之外,我担心你这次要是和他进宫了,将来我们之间的变数就打了,将来要在一起恐怕要历尽艰难。” 安好:“你说的这些我心里也清楚,但就凭目前的我们除了接受这样的安排之外,别无选择。你放心,你我之间的约定和梦想,我时时刻刻都会记在心里。在这三年里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争取出宫和与你册马江湖的机会,不惹是非,更不惹桃花。每天闭门读书习武。低调做人做事,弱化自己的存在感,让他们几乎都忘了我的存在。‘ 林成:“的确事情太突然,我们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那就顺其自然吧,三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想出更完美的办法,找到更恰当的时机,而且我们也将会变得更强大。安好那你就先去顾贞观哪儿吧,和他那种人相处不会有什么坏处,相反也许我们可以学到很多,获得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进宫后,凡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安好:“林成,别担心我,你什么时候见我亏待过自己。再说了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你的家族估计也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你将来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安慰到哪里去,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老担心我。” 就这样林成当天和林启智回济南知府了,而安好则去了顾贞观在口镇的住处,在漫漫人生路上他们短暂的分离了。 第十五章 三年1 康熙三十三年,皇宫的一座小苑内,一个粉雕玉琢的6岁小女孩,正端坐这写一封信,笔端在宣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地游走着,一竖竖娟秀的字迹,悄悄地再宣纸上诞生了,小姑娘脸上恬静的笑意,在暖暖的烛光中晕染开来,晚风通过窗户轻轻地拂过小姑娘那如丝绸般乌黑光滑的长发,轻扬起的发丝轻轻地拂过小姑娘手中的笔,再滑过宣纸。(.)浓浓的书卷气息在静谧的时光中流转。 安好搁下笔再细细的看了一遍,觉得满意了,便小心翼翼的叠起来,装进一个信封内,封好。信封上书:“林成亲启”。 安好把信放在床头,看着周围熟悉温馨的一切,淡淡的轻愁拂过心头,三年了,不知道林成怎么样了?这三年来自己几乎每天都在这看书作画,习武刺绣。还记得当初自己无意从顾贞观府上几个丫鬟的闲聊中,得知“自己”的父亲,既然把自己当儿子养,教过自己习武识字,母亲教过自己作画刺绣时,心中的狂喜,于是康熙派人接自己进宫后,面见康熙时便提出了自己想要继续习武术刺绣,识字作画。(.)因为这是父母生前对自己的希望,希望康熙能给自己安排老师。康熙感念其孝心,倒真答应了,安排了几个名师给安好。安好这三年来虚心的向几位老师学习,古代的文化博大精深,尽管安好的灵魂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但学起来丝毫不觉得轻松,有太多东西值得自己学习了。几位名师见安好沉静好学,倒也倾囊相授。起初,这座小苑内常常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安好担心这样下去根本学不到什么,而且也不耐烦应付这些人。便求见康熙道:“皇上圣明,民女尚处热孝期间,怕冲撞了各位贵人,纵使各位贵人不嫌弃,但民女心存不安。恳求皇上封了民女所暂居的宫苑。” 康熙当然不知道安好是为了三年后的周游大计修学储能,康熙只认为是安好想清静,潜心修学,因此心里很疑惑安好为什么会这么爱好学习,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是她父母亲的希望,康熙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作为天子,他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控中。(.)当初应承了安好的请求,给她安排了名师,并不是希望或者说认同安好的勤奋好学,在内心里他更倾向于“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如果真的要学点什么的话,可以去学点刺绣作画,至于习武修学,他认为这不是女孩子该走的路,看的书多了,懂得多了,心就大人,人也就不安分了。现在的安好心里想的东西就比她的同龄了多,这与她的父亲安正国生前把她当儿子养,教他识字习武有着必然的联系。但因为,自己那比安好还要大两三岁的十三十四儿子,现在还贪玩,不肯勤学苦练。怕他们这样下去会白白浪费了好资质,于是便想借用安好来好好地刺激刺激两个儿子。于是才给她请了好几个名师。安好倒不负他所望,尽管经常被打扰,但学习的进度丝毫没有比十三十四阿哥慢。想到这康熙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康熙忽然有了一个新的计策,于是对李德全道:“你去阿哥所把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给朕带过来。” 李德全领命而去。这时康熙对安好道:“小丫头,如果你呆会儿,无论武术,背书还是作画,都能把朕的两个阿哥比下去的话,朕就下旨这三年内,不准任何人随意进你住的院子里打扰你。” 安好一听心里冷汗直下,他搞不清楚康熙这么做的目的。但想到,能赢得三年的清静,也难得了。三年之后说不定自己和林成已经想到了可以出去周游的方法了呢?于是忙应承了下来。 不多久,十三和十四阿哥就被带来了。 十三、十四阿哥:“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不用多礼,起来吧。”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行礼完毕,安好忙和周围的宫女太监一起向两个阿哥请安。 康熙:‘今天你们俩又给朕逃课了,是吗?”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忙跪下请罪。 康熙看着眼前这两个自己心爱的小儿子,怒其不争的道:“你们以为你们已经很了不起了吗?可以不用再学习了吗?朕告诉你,你们现在,连朕身边的这个安小姐都比不上,身为男儿,连比你们小的女子都比不过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 十四阿哥很不服气的瞪了安好一眼,然后气呼呼的道:“皇阿玛,儿臣怎么会比不过她,要不我和十三哥现在就和她比试比试。” 比试的结果当然是两位小阿哥悲催了。 康熙看着满脸羞愧的两个小儿子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哪里跌倒的给朕从哪里爬起来,才像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朕给你们三年的时间,这三年内你们想想该怎样学习才能超过这个小丫头。这三年内她会继续住在清婉院,边为父母守孝,边潜心修学,你们回去给朕好好想想这三年你们该怎么过。” 当晚康熙就下旨,收安好为义女,赐字清婉,赐住清婉院。清婉公主为其生身父母守孝的期间内,其他宫殿里的人不得随意进出清婉院。 就这样安好借着守孝的名义,安静的在是非最多的宫里度过了充实的三年。 明天三年之期就要到了。安好已经想好了说服康熙同意甚至支持自己出宫去周游大清的方法了。不知道林成准备好了没有。 第十六章 三年2 康熙听完清婉院主管关于安好最近动态的回报,又想起今天早上御书房内,他安排给安好的几名名师都声称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清婉公主(安好)了,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康熙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对安好究竟是什么心态。这三年来,他从未踏足过清婉院,也从未宣召过安好。一方面是由于政务缠身,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他深知无论是踏足清婉院,还是宣召安好,都可能会打破清婉院地宁静,影响到安好的修学。但他总会要求清婉院地主管,定期向自己回报清婉院地一切,把安好交给几位老师的作品,收集起来。如果说康熙起初答应为安好创造良好的学习条件是为了激发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话。那么后来,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他想知道安好究竟可以成长成什么样子。三年来安好的言行举止,是康熙开始怀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名言了。三年来安好始终一心向学,安静不惹事,宫里除了自己,还有曾经是安好手下败将的十三、十四阿哥外,其余的人恐怕都忘记了安好,这个他三年前亲封地清婉公主的存在。十三、十四阿哥自从败在了安好的手下之后,就知耻而后勇,如今文韬武略,让康熙甚是欣慰。 康熙看着书案前摆放着的这三年来安好提交给几位老师的画作,刺绣和文章,不自觉的就被其中空灵恬淡的情怀,宁静悠闲的意境,和善博大的心灵所感染。他能感受到安好以纯美得灵魂来面对着人生和尘世。三年来康熙无论是在愤怒不平、身心具疲的时候,还是在偷的浮生半日闲的时光里。总会拿出安好的作品作品来看看,虽然起初时安好的作品还有些生涩,但其中所蕴含的气韵却让人难于忽视。如今作品已日臻成熟了,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也不让为,那几名先生还有什么可以在教安好。但安好的文章,不涉及政治,这是让康熙最满意的地方。她的多是对人生的思索,对自然万物的歌颂。看着安好的作品,心情会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下来。常常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和启发。感觉她的作品中流荡着一股源源不绝的清泉,涤荡着人心、慰藉着心灵。 李德全看夜深了,康熙还没有安寝的意思。这样的情况这些年来,康熙除了批阅奏章时会出现外,还有在康熙欣赏清婉公主的作品时会出现。李德全进宫全,也是个书生,对书画文章也有些研究。也很欣赏清婉公主的作品。但毕竟时候不早了。康熙明早还要早朝,于是谦卑的对康熙道:“万岁爷,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康熙道:“明天,三年之期就到了。明早,你去宣那小丫头过来,朕早朝后想看看三年不见,那小丫头出落的怎样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安好在一片鸟语花香中悠悠的睁开了双眼。想到很快就可以与林成相见了,心中的甜意,不自觉的染上了双颊,颊边梨涡浅笑。 宫女顾宁,轻轻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见清婉公主没有像往日般在跳舞(据公主说那是瑜伽),心里有些诧异,但没有询问。一来身份摆在这里,清婉公主是主子,没有必要向下人交代什么,二来,门外李德全还候着,要向小主子传达圣意。顾宁柔声谦卑地道:“小主子,您醒了,李主管正在门外候着呢,主子要不先梳洗下出去接旨?” 李德全静静的站在清婉院的客厅候着,不多久,就听见从门口传来请安声:“给清婉公主请安。”接着就听见清婉公主的免礼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6岁的小女孩缓缓走来,看着她脸上带着的暖暖的笑意,似乎看见了千朵万朵花儿次第开发,澄澈的双眸,纤尘不染。李德全在这宫里活了几十年了,以为天下美色都已经看遍,从未想过人间既然有人可以纯美至斯,美的仿佛要飞升而去。 安好:“李公公,劳你久侯了。” 李德全:“参见清婉公主,圣上甚是挂念公主,特命奴才前来迎接公主,去乾清宫。” 安好:“还请公公带路。” 康熙下朝后,回乾清宫的脚步比平常匆忙了些,很快就回到了乾清宫,安好和周围的宫女太监一起向康熙请安,康熙仔细地打量着安好安好,三年了,她越发的美丽了,越发的引入注目了,只一抹安静的剪影,仿佛整个世界的喧嚣都被她沉浸了,清澈的双眼,似乎可以涤荡去世间的一切污浊。 康熙:“都平生吧。小丫头,这三年过得可好。” 安好:“有皇阿玛的护佑,儿臣一切安好。这三年来儿臣看了许多书,看着看着忽然就悟明白了许多东西。儿臣想与皇阿玛单独分享一下,还请皇阿玛给儿臣这份荣幸。” 康熙:“李德全你带他们都下去吧,没朕的吩咐,不得打扰朕与清婉公主的谈心。” 李德全忙带着周围的宫女太监下去了。康熙看他们都消失在门口后,对安好道:“小丫头,现在可以说了吧。” 安好:“读万卷书别人行万里路。所以儿臣想去行万里路,看看皇阿玛治理下的盛世山河。‘ 第十七章 三年3 康熙呵斥到:“胡闹。(.无弹窗广告)别说你现在是朕的义女,是朕亲封的清婉公主,是我大清的公主,就算你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也断没有抛头露面,行走江湖的道理。你给朕回清婉院好好待着,朕派几个教养嬷嬷过去,好好地教你礼仪,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我大清公主该有的风范。” 安好听完康熙康熙的斥责,道:“皇阿玛息怒,儿臣罪该万死,扰了您的清宁,可是儿臣感念皇阿玛的恩情如山高、似海深,恐此生难以为报,遂日夜沉思,希冀寻的合适的方式,以报答君恩之一二,然,安好一介女流,能做的事情不多,只希冀能成为君父的另一双眼睛。替皇阿玛去看看,那些下面的官员不想让皇阿玛知道,或者是皇阿玛离得太远而看不清、摸不准的情况。儿臣会女扮男装的去周游大清,决不暴露自己是公主的身份,不给皇阿玛和皇室抹黑,儿臣会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写信告诉皇阿玛,这民间自古以来就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儿臣在民间行走探访,难免会遇着一些,到时候儿臣会尽力说服一些来为皇阿玛效力。历朝历代的朝代更迭和战乱时期,总有一些典籍国宝,散落民间而明珠蒙尘,儿臣可以把他们收集起来,敬献给皇阿玛,也使它们不至于被蒙尘。[.超多好看小说]儿臣甚至可以去青海,寻找那传说中的黄河石。儿臣可以搜集整理民间流传的土方子,虽说宫里的御医水平很高,但也免不了会遇到一些束手无策的病症,也许民间的土方子能起到辅助的作用,而且到时候皇阿玛可以组织人员整理编写这些实用的土方子并散发民间,百姓安康不也是皇阿玛的心愿吗?皇阿玛,身为一国之君,身系天下苍生的希望,自然不能自由的行走民间,也就没有机会见见民间普通百姓的生活和民风民俗。这一切儿臣可以写信细细的描述给皇阿玛听,让皇阿玛能有身临其境般地感觉。此外皇阿玛如有什么需要儿臣效力的地方,儿臣定当全力以赴。” 安好所提的这些条件,对于任何一个帝王都是有吸引力的,何况是有雄心霸志的康熙。但关键的问题是安好只是一个6岁的小女孩,尽管学识超群,但在鱼龙混杂的社会底层,恐怕也活不下去,更别说去做上面她所提到的事了。 康熙道;”小丫头口气别太狂,就凭你,放到鱼龙混杂的民间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 安好:“皇阿玛,儿臣可以的。而且儿臣也不是一个人去” 康熙一听心里一怔,难道有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怂恿安好出去周游,这等刁奴,居心叵测,该拉下去杖毙。于是不动声色的问安好道“哦,那还有谁?” 安好:“就是林成小哥哥啊。” 康熙:“哦,就是那个和你指腹为婚的小男孩,当年和你一并被拐骗的,朕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济南府的林知府的长房长孙。这几年他的名气可不小啊,听说在他的同龄人中,他的文才武功几乎无人能出其右。你怎么确定他会和你去周游呢?” 安好:“因为儿臣和林成被拐骗的那段时间,儿臣有听林成说过,他不要把生命耗在争权夺利上,他要去踏遍山河,访遍名人隐士,了解民风民俗,然后等老了,再去无人打扰的小岛上,把一生的经历写成一本包容万象的著作,流传于世。” 康熙听完内心震撼不已,他隐隐约约的预感到那个叫林成的小男孩,甚至于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将来会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就像历史上,曾经的那些个放弃安逸的生活环境,而选择为了某个目标,去千辛万苦的周游世界的有识之士那样。比方说孔子,周游列国,而学生遍天下,一部《论语》诵读了千年;比如谢灵运一生踏遍山河,而文章则千古流传;甚至于司马迁,亲自走访各地,一部《史记》,更是成了史家之绝唱。想到这些,康熙忽然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支持这两个孩子的这次周游,不管是为了自己能通过他们更客观全面的了解到民间的真实情况,还是为了看看这两个小孩能否如自己的预期般成为青史留名的人物。 康熙于是对安好道:“那朕派人去济南宣旨,把你的林成哥哥宣召到京城来,你们两个到时候再好好交流交流,如果最终你们决定了要去周游的话,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月的观察期,这个月内,你们两个人可以在京城附近的几座城市周游,这期间朕会派两名暗卫跟着你们,但他们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帮忙,除非你们的生命危在旦夕,如果这一个月,你们能解决途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继续你们的旅程的话,朕就答应让你们去周游大清。但如果你们借助朕的暗卫的帮助才有幸保全一命的话,就给朕歇了心思,好好地该呆哪儿就呆哪儿。” 安好立即高兴地谢恩道:“谢皇阿玛恩典,儿臣与林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康熙见安好信心满满的样子,道:“呵呵,小丫头,别高兴的太早,也别说的太轻巧,别到时候哭丧着脸来找朕”边说边在圣旨上挥毫泼墨。一刻钟不到,圣旨就写好了,康熙拿出玉玺盖了章,然后头也不抬地喊道:“李德全‘ 李德全忙进来:“万岁爷,有何吩咐?” 康熙:“你替朕安排人去济南林知府府上宣旨。‘ 李德全道:“奴才遵命,万岁爷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还在门外候着呢?” 康熙:“小丫头,估计朕的这两个小阿哥要找你比试呢,李德全,让他们进来吧。”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进来向康熙行礼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慈爱地看着两个小阿哥道:“起来吧,是来找你们的清婉妹妹的吧。” 安好:“给十三哥哥,十四哥哥请安。” 十三阿哥:“妹妹不必多礼。” 十四阿哥:“妹妹三年之期到了,我和十三哥,过来找你讨教讨教。” 安好:“虽然这三年,妹妹足不出户,但十三哥哥和十四哥哥的名声还是如雷贯耳。妹妹这三年,只学了些女孩子家的东西,无论文才武功都不可能比得过两位哥哥的,妹妹这就先升白旗投降了。” 第十八章 三年4 正当安好和康熙在乾清宫交谈时,济南林知府的书房内,林成也正试着说服他的爷爷林知府,答应让他出去周游大清。(.无弹窗广告) 林知府:“成儿,最近怎么了,听下人说你最近老是愁眉苦脸的,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林成:“谢爷爷关心,孙儿没事,只是最近在思索一些问题,得到的答案令孙儿有些忧心。” 林知府:“哦,说来听听。”林成:“爷爷您对‘学而优则仕’有什么看法?” 林知府:“自然是正理,自古以来,不计其数的学子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金榜题名,为官一方,造福一方吗?让自己的满腹才学有施展的天地吗?” 林成:“爷爷说的在理,可孙儿还是有些疑惑,爷爷刚刚也说了,自古以来选择‘学而优则仕’的学子,不计其数,那么在这些不计其数的学子中,有多少人如愿以偿的金榜题名了呢?就算金榜题名了,又有多少人能有幸为官一方呢?哪怕为官一方了,其中能造福一方的又有多少呢?自隋朝设立科举以来,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到白头也未能博取个功名;有多少学子金榜题名了,也未能为官一方;又有多少学子为官一方了,却终不愿与官场同流合污而最终辞官归隐;又有多少学子,为官一方了却非但没能造福一方,反而成了臭名昭著的贪官酷吏?真正‘学而优则仕’,并能造福一方的学子,可谓是凤毛麟角。”林知府:“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你所提到的那些纵使金榜题名也未能为官一方的,多半是布衣学子,而很少出现在官宦家庭;你所说的为官一方了,却因不愿与官场同流合污而辞官归隐的人,也有,比方说陶渊明,然而三分流水两分尘,这世界上不仅是官场,任何一个角落度会有黑暗的地方,只要自己心体澄澈,常在明镜止水之中,则天下自无可厌之事。当然人情练达之余,应力戒圆滑玲珑,以免磨去自己的棱角,认同于庸碌,甚至于污浊。至于你说的为官之后,成为贪官污吏的历史上也不在少数。其实这些问题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引起一些有识之士的注意思考了,比如,明朝洪应明的语录体《菜根谭》中,就这样提过:“心地干净,方可读书学古,不然,见一善行,窃以济私,闻一善言,假以覆短。”林成:“谢爷爷垂训,可是爷爷,自古以来君心难测,世事难料,官宦人家的兴衰荣辱,有时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有时甚至于一言不慎,就会遭致满门祸害,举族受累。 林知府:“成儿,你所担心的也正是爷爷所担心的,甚至可以说凡是有些远见的士族子弟,都在担心这个问题,爷爷也没有应对之策,所以借洪应明的名言来回答你:‘东海水是无风也起三尺浪,面对纷纭动荡的人生世事,我们又何须扼腕激动呢?’孩子回去多看看洪应明的《菜根谭》吧。” 林成:“爷爷有没有想过,现在圣上正当壮年,许多皇子却已渐渐长大,走上了朝坛,而且这些个皇子在康熙的严厉督促下,几乎都学的一身才学。这就意味着将来随着他们越长越大,对政治的野心也会越来越大,虽然皇帝早早的立了太子,但是这储位/皇位之争,使历朝历代几乎都避免不了的,而且血雨腥风。在每场争夺战中,都有许多钟鸣鼎食之家沦为了祭品。更何况,现在的皇上皇子众多,却都不是平庸之辈,将来的储位之争,不管爷爷如何应变,恐怕都难以避免的会被卷入。就算爷爷才智高绝,使得我们林氏一族有幸没被卷入,恐怕父亲也会被卷入,到时候,如果一不小心站错了列,也许我们林氏一族就会遭致灭顶之灾,举族倾覆。” 林知府的眉头越皱越紧,林成的话给他敲响了警钟,林知府深知,自己年岁大了,恐怕活不了几年了,自己活着的还是有信心,让林氏一族不卷入的,但自己死了之后呢,到时候儿子林启智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要想林氏不被卷入储位之争恐怕不太可能的,孙子林成倒是个有能耐的,可也不可能越过他生父而传权于他,要不然会陷林成于不义之中。林知府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方法,遂忧心忡忡的问道:“成儿,可有什么想法?” 林成:“爷爷也别太忧心,孙儿这也是往最坏的方向说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爷爷还是要做两手准备的。将来父亲当了家,恐怕家族的权利他也未必会传给我。倒是传给弟弟林翔(继母所出)的可能性大些。毕竟这些年来,在父亲膝下承欢的是弟弟。倒不是说,弟弟难担大任,只是弟弟的性格和父亲一脉相承,优柔寡断的性子在风云变幻的时代里容易成为墙头草,而墙头草鲜有好的下场。” 林知府:“当年你就不该给你那继母求情的,就该让你父亲把那毒妇休回家。这些年来她私底下为挑拨你们的父子感情,可是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根本忘了,当初要不是你给她求情,她现在不过是个弃妇。‘ 林成:“爷爷息怒,孙儿当时也是看在林翔还小,需要母亲照顾的份上,才替她求情的,对于林翔,她是尽心尽力的无微不至的,如若她被休回家,父亲再娶之人,恐怕不可能照顾好林翔。孙儿也不想林翔弟弟再重复我曾经的辛酸之路了。好了爷爷,陈年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孙儿是想,只要我留在林府一天,继母就会一天把我当做眼中钉,到时候没有爷爷镇着,恐怕会更过分,我如若与她争,恐怕林府就永无宁日了,如若不与她争,恐怕孙儿连保全性命都是难事。所以爷爷,孙儿思来想去,决定出去走走,看看大清的秀丽山河,到时候,凭借孙儿的能耐,成为像谢灵运那样的认为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兄弟阋于墙”的悲剧,又可以光耀门楣。” 林知府慈爱的看着眼前这个他最钟爱的孙子,听着他的话语,不禁长叹道:“罢了罢了,爷爷也老了,能掌控的事越来越少了。好女孩志在四方,与其窝在窝里斗,不如出去走走,只是爷爷实在担心,你能不能适应那种生活,你回去准备一下吧,过三天你就出去走走吧,如果适应不了那种生活,就会来吧,爷爷我到时候,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你安置妥当的。” 林成抬头看着眼前已是老态龙钟的林知府,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恩和不舍,这些年来,这位老人,一直陪伴着自己,一步步的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心中早已把这位睿智深沉的老人当做了自己的爷爷。但林成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一来是与安好的三年之期到了,二来也趁着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出去周游,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离开了他的庇佑也可以活的好好的,好让他放心。想到这些林成对林知府三拜道:“爷爷孙儿谢谢您一直一来对孙儿所做的一切,孙儿没能承欢膝下的日子里,还请爷爷保重身体,孙儿会经常给您写信的,会把路上的所见所闻都细细的写给爷爷。”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管家焦急的声音:“老爷,刚刚宫里来了说,圣旨就要到了,要我们准备好接旨。” 林知府和林成忙赶到大厅,这时家里的成员都已到了,当然也包括林成的继母和继母所出的弟弟,香案也已准备好了,林成安静的站在林知府的身边,不多久,就听见太监的声音:“圣旨到,林知府接旨。” 厅里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林知府苍老而疲惫的声音道:“微臣接旨。” 太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久闻林爱卿的长孙林成,天资聪慧,朕惜才心切,特命林知府携林成即刻进京见驾。钦此。” 第十九章 再相聚 这天清晨安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起的早,因为安好算算日子估计今天林成,应该就可以赶到京城了。心里的喜悦难以抑制,起床拿出这些年来写给林成但没有给他的信,翻阅着。三年的时光在眼前一一重现,三年来对林成的牵挂在心中越积越多,在此刻占满了整个心房,书也好,武也好,刺绣也罢,此刻都不想碰了,只满门心思的期待着林成的到来。 林成也一夜未眠,他知道这次被宣召入宫,一定与安好有关系。这三年来,除了听说安好被康熙认为义女,封为清婉公主外,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林成,心里多少是有些担心的,尽管相信也知道安好一定有能力把自己排除在宫廷的是非圈子之外,可难保有个万一。林成想起这三年来在知府府里现象环生的生活,对生活在皇宫里的安好的担心又深了一层,多想快点见到安好,只有亲眼看到了她平安无事,自己才可能安心。 黎明在今天似乎来的特别的迟,林成靠在客栈的窗户边,盯着漆黑的夜空,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褪去黑色,启明星出现在天际了,然后天空慢慢的明亮了,太阳冉冉升起,朝霞柔和的霞光中林成似乎看见了安好一如既往的温柔而温暖的笑意。 中午时分,林知府和林成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京城,并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林知府和林成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宫门,长长的宫道上,静寂无声,两旁的御林军,如松般地站立着,不知道他们已经站立了多久,还要继续站多久,林成心中有些钦佩他们,因为这群御林军身上穿穿着的铠甲,那重量可不轻。负重站立一天,可不比现代的卫士轻松。林成虽然急着想见安好,可也不得不跟着太监那不急不缓的脚步往前走,尽管好奇这清朝的皇宫与现代的故宫是否有什么区别,但进宫前,爷爷一再交待,在宫里,切忌东张西望。只好目不斜视行走在这宫殿上。林成直觉的这条道比他在现代故宫旅游时,不知长了多少倍。不知道走了多久,林成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出现宫殿了,那象征皇权至高无上的宫殿,造的恢宏大气,仿佛带着贵族般地冷漠,冷冷的俯视着天下苍生。威严,冷然。尽管春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可心底却流过一条冰川。 太监:“林大人,林公子,到了,劳你们稍候一下,奴才进去通报一下。” 乾清宫里安好正给康熙素描,刚刚领林知府和林成进宫的太监缓缓的走了进来,李德全看见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打扰到康熙和安好,然后李德全缓步走到那名太监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的见的声音道:“小李子,是林知府和林成在外边候着吗?” 小林子:“是的。李公公” 李德全:‘你领他们进来吧,记得提醒他们,清婉公主正在给陛下画像,让他们进殿后,静静的候在一边,等清婉公主给陛下画好像之后,咱家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提醒万岁爷他们来了的。” 小林子:“谢李公公提点,奴才定会照办。” 小林子退到门外,对林知府和林成道“让大人,少爷久等了,清婉公主正在给圣上画像,估计还要一些时间,还请大人和奴才进去吧,进去之后还得先委屈两位安静的等候在一旁,等万岁爷看见你们了,你们再请安。” 林知府:“多谢公公提点,老夫会照做的。初来天家贵地,倘若言行有什么不妥的还请公公多提点提点,老夫将不胜感激。” 小林子:“林大人谦虚了。” 林成一进乾清宫就看见了安好,看着安好那恬静美好的样子,林成的担心这才消失,静静的看着安好在认真的作画,整个世界在林成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安好,三年了终于可以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了,自从见第一次与她相遇,就没有允许过安好在自己的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呆那样久,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年来天各一方的日子里,自己的心该经历了几个春秋啊。入骨的相思,萦绕心头的忧虑,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老的只想不缺席安好生命里的每一个日子。 安好轻轻的搁下笔,对康熙行礼道:“皇阿玛,清婉画好了,还请皇阿玛不要嫌弃。” 李德全恭敬的取了安好的画作小心翼翼的放在康熙的面前。康熙看着眼前的画作,眼里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向来不见起伏的声音,此刻流露出了淡淡的喜悦:“小丫头,画的不错。” 安好:“皇阿玛谬赞了,清婉只求它不要污了圣眼。皇阿玛不嫌弃,清婉已觉得荣幸了。实在不敢当皇阿玛的夸赞。” 安好正在谦虚的对康熙说些场面话的时候,康熙眼睛的余光看见了正静静地垂立在一旁的林知府,和专注地看着安好的林成,康熙笑道:“好了,清婉别在谦虚了,当不当得朕心里有数。看看你身后站着的可是你日思夜想的林成哥哥。” 安好一听,不觉怔了一下,回头和林成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千言万语,尽在这深情的对望中。三年了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这清朝的春阳竟也是这般的温暖,在它的照射下,安好和林成清晰地听见了内心高筑的冰墙轰然倒塌,化成一股股暖流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最后化作唇边的一抹微笑。 林知府见林成只顾着和清婉公主对视着,生怕触怒了圣颜,被追究君前失仪的罪过。忙一边拉着林成下跪,一边自己也下跪道:“微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福金安,参见清婉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膝盖敲在乾清宫的黄金地板上,传来的疼痛才使林成想起了这儿还有一位皇帝,这个世界上生杀大权的操持着。忙和林知府一起向康熙行礼。 康熙笑道:“爱卿平身,看这对小儿女,据说当年分别的时候就依依不舍的,花了2个时辰来话别,当初听贞观说起的时候,朕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那多半是真的了。看刚才当着朕的面就和朕的清婉公主眉目传情来着。” 林知府忙跪下请罪道:“皇上恕罪,是微臣教导不力,才使得林成君前失仪。” 康熙笑道:“爱卿言重了,朕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听说当年这两个孩子分别的时候也是依依不舍的,据说竟然话别了2个时辰之久,当时朕听贞观说起的时候,还当是笑谈,现在看看倒是真的有可能。瞧他们刚刚那情态。” 康熙说完,笑着止住了林知府刚要说出口的请罪辞,对身边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太监悄然有序的退下去后,康熙对林成道:“你就是林成吧,当年和朕的清婉公主一并被拐骗的那个小男孩。” 林成:“回皇上的话正是。” 康熙:“朕听清婉公主说,你说过要去周游大清的,此话可当真?” 林成:“回皇上的话,是的” 康熙:“打算何时出发?” 林成:“回皇上的话,已和爷爷商量好了,可随时出发。” 康熙:“朕的清婉公主想和你一起去周游,你可愿意,并且有能力带她去,并且保全她。” 林成:“回皇上的话,定不负所托。” 林知府慌忙下跪道:“皇上,周游之路现象环生,清婉公主金枝玉叶,怎可以身犯险。” 康熙:“爱卿所担心的,也正是朕心中所虑,林成,你要带清婉公主一并去周游之前必须向朕证明你有能力,护佑好朕的清婉公主。” 第二十章 再相聚2 林成:“愿意接受陛下的考核。(.好看的小说)” 康熙:“好,都道林知府有个才华横溢的孙子,文采武功无人能出其右,看样子果然名不虚传呐。” 林知府:“皇上谬赞了,民间传言多有夸大之辞,林成这三年来一直待在济南府,从未走出过,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天高地厚,才敢轻易应承接受陛下的考核,微臣只期望林成能不辜负皇上的厚望和清婉公主的厚爱。” 康熙心里这两天想了很多,虽然之前安好提出的她和林成如若出去周游能为这大清和自己带来什么利益,那些利益的确很诱人,但心头还是有些担心,几十年的帝王生涯,使康熙的疑心病渐重。据他派去济南的探子的禀报这个林成,想来也非池中之物,而安好,空灵温婉,可谓是一对金童玉女,可康熙私心下并不希望他们两成为夫妻,一来,这两人才学非凡,将来若真是一起去周游,结识隐士名人,施恩于民等,想来会积累很广的人脉和获取很高的名望,到时若他们生出什么异心来,这天下就难太平了,更何况他们都是汉人,就算他们本身没有野心也难免人心向汉,到时如被反清复明的前朝余孽说服,成为他们的助力,对大清来说,可不是什么幸事,虽说名义上安好是自己的义女,是大清的公主,但毕竟没有事实上的血缘关系,没有满族的血统;二来,康熙久居高位,一直以来就觉得凡事好的难得的人或物,都应该属于皇家的,所以他更倾向于把安好嫁给皇子,而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嫁给林成,康熙于是接着林知府的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才可能战胜虎,爱卿也别太担心,朕倒觉得这孩子可以很好的通过这次考核。”然后又对林成道:“你叫林成是吧,这次考核你要是通过了,朕会允你一个条件,但倘若不赢,朕可是会作废你和清婉公主的婚约,如此,你可还敢应承,你当知道,君无戏言,倘若你没有勇气应承的话,就跟你爷爷回济南好好地修学储能。看看将来在科举上能不能一举夺魁,进入官场为我大清百姓造福。” 安好心头一凛,直觉康熙似乎有变卦的意思了,果然帝王心难测,这反复无常的,比天象还难测。偏他说的冠冕堂皇的,自己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安好有些担心的看向林成,却听见林成胸有成竹的道:“回皇上的话,林成虽不才,但愿为清雅公主一搏。林成相信臣与清雅公主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既然尘缘已结,就定会相守一生。” 康熙心里有些恼火,心想,你这不是拐着弯指责朕逆天而行吗?不过同时又想到林成和安好之间的几次交集,倒真是巧得很,如此说来林成的话语倒真还是有些根据的。可朕是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不然该如何在臣子心中树立威信?更何况朕是天子,当然会受到万神的庇佑。如林成赢了,那朕就当林成和安好的姻缘是天注定的,那朕就成全他们,如若不然,则说明他们的姻缘也未必是天注定的,那么朕作为天子自然有权决定他们的婚姻。 于是康熙道:“好,林成,既然你说能保护好清婉公主,那么就先看看你的武功有多高。(.)”“李德全,你去把文斌给朕叫进来。” 李德全:“奴才遵命。” 康熙:“林成,待会儿你和朕的御前侍卫比划比划吧。” 林成:“是” 林知府看林成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和御前侍卫比武,心中又急又愁,心里暗自后悔自己把林成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林成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了,这御前侍卫的武功可不是林成以前的手下败将,那都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林知府越想越害怕,颤抖地声音道:“皇上,林成他没见过世面,一直呆在济南府,就一井底之蛙,还请皇上别和他较真。” 林知府的话音刚落,文斌就已进了乾清宫,行礼道:“奴才参加皇上,参见清婉公主。” 康熙:“平生吧。这次让你来是和林少爷比试武功的,你和林成待会儿,都按自己的实力比试吧,别藏着掖着。当朕是睁眼瞎。” 林成、文斌:“林成(文斌)遵旨。” 康熙:“那你们现在就开始比试吧。” 林成和文斌互相行礼之后就开始在大殿里比武了。 林成原不打算运用到现代所学的武功的,怕到时候不好解释它的来源,可是林成不得不承认这文斌的武术真的很高,爷爷为自己请的武术老师和眼前的这位御前侍卫绝不是同一段的。林成仅仅使用在清朝所学的武术的下场就是连连中招,几乎招架不住了。林成心知倘若这场比试输了,康熙是铁定了会解除自己与安好的婚约,那么自己和安好又将要面临着新的别离,而且这场别离短则今年,长的话说不定就是一生了,到时候哪怕熔铸九州之铁也难以铸此一恨。心念至此,也不再想难解释来源的问题了。不管是格斗,擒拿,军体权,跆拳道,还是在清朝所学的武术,只要能有效的化解文斌凌厉的攻势,克其制胜的,都拿出来用。形式渐渐逆转,文斌发现林成的武术渐渐的没有了套路,似乎信手拈来的各种招式,都是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的。棋逢对手,文斌的内心深处血性和野性也被激发出来,于是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比试中,高手过招,难分高下。时间在林成和文斌的拳脚中不急不缓的流逝着。文斌在林成越来越难以捉摸的招式下,渐渐的落了下风,再加上分心猜想林成所学武术的派别,一不留神就被林成的一记左勾拳击中了,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林成用擒拿术给制住了,动弹不得。文斌请罪道:“请万岁爷责罚,奴才学艺不精,输给了林少爷,给万岁爷丢脸了。” 林知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结果,安好则轻舒了口气。康熙的神态却复杂异常。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林成,这场比试你胜了。放开文斌吧。” 林成这才松开了紧紧制住文斌的手。对文斌道了声:“承让了。”文斌忙道:“刚刚卑职全力以赴了,并没有让着林少爷。是少爷大才,卑职输得心服口服,希望将来还有机会与林少爷切磋,到时还望林少爷不吝赐教。” 康熙:“文斌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的发愤图强。” 文斌忙告罪退下了。 康熙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了林成好一会儿。忽然拔高声调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连朕的御前侍卫都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不知林成你的武功师从何人?朕孤陋寡闻了,既然不知道在朕的天下还有这等高手。” 林知府已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人了,自然一下就听出了康熙的弦外之音,不禁冷汗直下,康熙这是怀疑自己在招揽贤人异士,有不臣之心。于是忙重重的跪在地上对皇上磕头道:‘还请圣上明见,臣能为官一方已深感皇恩浩荡,日日兢兢业业,只求不辜负圣恩,造福一方百姓,为吾皇分忧,断不会也不敢再生别的什么心思。微臣念林成幼失母佑,遂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微臣不图林成能光宗耀祖,只期望其能平安健康,遂请了几名武术老师来交林成武术,以用于防身。” 康熙:“哦,这么说来,那几名武术老师还是民间的卧龙呢。” 林成:“回禀皇上,那几名老师的武功远在文斌之下,纵使他们几人合力也未必是文斌的对手。臣在与文斌比试之初用的武术就是他们所教的,结果如陛下所见在文斌的手下,几乎没有招架的能力。” 康熙:“哦,这么说来,你之后所用的招式不是他们所教的?” 林成:“是的,不是他们所教,那是臣自创的,在这之前臣也从未在人前展示过,只是今天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才使用了这套自创的武术。” 康熙:“这是你自己自创的?你如何证明?” 第二十一章 交锋乾清宫1 林成被问住了,这能怎么证明?难道把天下的习武之人都召集过来,让他们一一在康熙面前展示各自毕生所学的武功?可显然又不能不证明,因为康熙话语间流露出了对爷爷的怀疑,怀疑爷爷招揽了贤人异士,有不臣之心。[.超多好看小说]所以如若这次不能证明比武中后期自己所使用的武术是自创的,就无法让康熙放下对爷爷的怀疑。这对林氏一族来说绝对是场灾难,说不准什么时候康熙就按了罪名给林氏一族,就将林氏一族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仅仅是林成,林知府也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危机,而安好从小到大宫廷剧,宫廷小说,史书看的不少,自然也明了这其中的弯弯绕。见林成面色凝重的不知如何作答。便对康熙行礼道:“皇阿玛,清婉可以证明。” 康熙,林成和林知府都诧异的看着安好。 康熙:“清婉,你这两三年都呆在这深宫里的,根本就没机会见林成,怎么证明林成的武术是自创的呢。” 安好:“回皇阿玛的话,因为三年前清婉和林成哥哥一起被拐骗到山东济南口镇的那段日子里,老被挨打,那时候林成哥哥和清婉会一些武术,可是不精,而且人小,力气太小,根本无力反抗,所以只能被动挨打。我们不清楚有没有人会来解救我们,不清楚还要在那群恶魔的手下生活多久。于是我们决定自救。而要自救逃出生天,需要武术的支持。于是我和林成哥哥就互相交流各自所学的武功,为了避开那群恶魔的注意,我和林成哥哥都是各拿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武功的招式,相互学习,可是在这过程中林成哥哥发现纵使我们各自多学了一种武功的套路,还是没把握可以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可在那种环境中,又不可能找其他人来教我们其他的武术。于是林成哥哥和我都很烦恼,直到有一天,我们两各自走神,结果用树枝在地面上画的图像出现了交错。林成哥哥看到后,突发奇想,也许可以把两种武术融会贯通,创造出一种新的武术来。后面的日子里,只要有空,林成哥哥就一边冥思苦想着,一边不时的用树枝在地面上画出一些招式。那时候我就在一旁,所以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再加上,那是那段日子里唯一美好的回忆,所以也记得清清楚楚。刚刚林成哥哥所用的招式有许多都是那时候,林成哥哥在地板上画出来的。皇阿玛如果不相信,清婉可以演示一边,林成哥哥刚刚所用的招式。清婉在这三年间,思念林成哥哥的时候,就设想哥哥用这些自创的招式练武的样子,并画了下来。所以如果皇阿玛再不相信的话,清婉可以把那些画作承给皇阿玛御览。” 康熙道“清婉既如此,那你派你的贴身宫女回清婉院取来那些画作吧。” 安好:“是,皇阿玛。” 安好:“顾宁,你回清婉院从本公主放画作的地方,取出描画林成少爷习武的画作。” 顾宁:“是,主子。” 康熙:“林成你和清婉公主一起把刚刚所用的武功招式,给朕再表演一下。让朕再领略领略你的风采” 林成:“不敢当皇上的夸奖,只求不污了龙眼。能与公主一起表演是臣的荣幸。” 于是,安好和林成就在康熙意味不明的眼神和林知府讶异的眼神中,一一演示了擒拿,格斗,军体拳,跆拳道。顾宁带着画作踏进乾清宫,但没有人感觉到她的存在。只见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正英姿飒爽的表演着武术,每招每式都透漏出力和美,干净利落的动作散发出勃勃生机和率性洒脱。仿佛只要他们在一起,只可以无牵无挂的江湖任我行。不禁有些羡慕他们。 在顾宁思绪游走间,林成和安好已经表演完了。康熙拍手称好。林成和安好行礼谢恩。 康熙:“李德全” 李德全忙进殿,对康熙行礼道:“参见万岁爷。” 康熙:“朕的午膳可好了?” 李德全:“启禀皇上,已经好了有一段时间,奴才怕打扰道皇上,清婉公主和林知府、林少爷的交流,没敢通秉。” 康熙:“那就摆膳吧,清婉公主,林爱卿、林少爷也留下和朕一起用膳吧。用膳完朕再继续对林少爷的考核。” 林知府、林成、安好行礼谢恩。 李德全招呼宫女太监摆菜。 顾宁,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把清婉公主的画作交给康熙。正踟蹰着,却听康熙道:“清婉,你那贴身宫女怎么还没过来?” 顾宁忙上前,因手抱着画作,便屈膝行礼道:“参见万岁爷,参见公主” 康熙对李德全道:“李德全,你去把画作接过来,放在朕的桌案上,朕稍后再欣赏。” 李德全接过顾宁手中的画,向桌案走去。康熙对林知府,林成,安好道:“都坐下吃饭吧,别拘束。” 这餐饭是林成有记忆以来,吃的最痛苦的一餐饭。林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与安好相隔3年之久的第一次共同进餐,会是这样子的。饭桌上,除了康熙,其他人都不太动筷子,康熙则不时的对身边的宫女太监说把某某菜赐给某某人,康熙每赐一道菜,他们就得跪下谢恩一次。林成心里嘀咕着自己两辈子下跪的次数,都没今天这次午餐期间下跪的次数多。越发觉得这三年来安好生活的很憋屈。 好不容易吃完了午饭,康熙也不像往常那样午休,而是走到书案前,认真的看着安好的画作。这些画作有100多张,安好把它们装订起来,看起来像是一本书。并用一副清明上河图的刺绣作封面,用一副隔江炊烟的刺绣作封底。康熙一眼就被这两幅刺绣给吸引住了,对安好和林成的戒心在这一刻,突然动摇了。这两幅刺绣向康熙无声的传达出了它的主人,心向民间和大自然风光。想融入民间那平凡却温情涌动的生活,想策马江湖,看遍世间风景。并无心于功名利禄,也许他们只希望成为如谢灵运,徐霞客般的人物,而非出将入相,更没有称王称霸的想法。显然这两幅刺绣是花了安好很多心思的,这两幅刺绣比以往安好提交的任何一份都要完美,其中的温情,甚至让康熙也不免生出向往之情。然后,康熙又接着看其中的画作,每一福画作的主人公显然都是林成,他在认真的习武。每一个动作和神态,都那样的栩栩如生,可以体会出画这些画的主人,对林成的爱之专注和深沉,康熙甚至有些羡慕林成了,虽然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生活,可看着这些画作,忽然就想也有个人这样专注而深沉的爱着自己。但康熙明白这对于他而言是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愿望,因为他自己就把**当成是权力制衡的一种手段,又如何可能使**的妃嫔能全心全意的待他呢?这就是帝王的悲哀,手握天下人的幸福,却握不住自己的幸福。于是忽然就不忍棒打鸳鸯了。想留给这冰冷现实的世间一份温情。当然前提是安好和林成能不危害到大清的统治,最好是能收为己用。康熙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看着画作里面的武术招式,一边回忆着安好和林成所演示的招式。尽管一心三用,但似乎不影响到康熙的决断。康熙相信了,林成的武功自创说,但同时一边为大清出现这样的奇才而高兴,一方面对林成的忌惮也深了一层。便决定要好好的弄清楚林成心底的真实想法。如若他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都要尽早的斩草除根,以觉后患。 康熙道:“清婉公主的刺绣和丹青,倒真是天下一绝了,朕很喜欢这两幅刺绣和这些画作,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割爱。” 安好毫不犹豫的道:“拙作能入圣眼,清婉甚是荣幸。”心里也不免嘀咕道,能不同意吗?与其说康熙是看上了自己的画作,不如说是看中了里面的武术招式。他现在对林成已有些忌惮了,要不把画有这些武术招式的画作留在他的手里,他肯定会把林成当成假想敌,到时候,要想能竖着出这宫门都是难事。 第二十二章 交锋乾清宫2 康熙接着对林成道:“林成,那接下来就继续接受考核吧。这场考核中,朕会问你几个问题,来测测你的意念和心智。你可以不忙着回答,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但朕也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思考。这样吧,每个问题,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思考。你意下如何?” 林成:“还请圣上赐题。”,林成心里对古人的冠冕堂皇实在是不敢恭维,说是让自己仔细思考清楚了再回答,却又说只给一刻钟的思考时间,拜托,一刻钟能把问题仔细的思考清楚?林成在康熙限定思考时间为一刻钟的时候,就明白,康熙实际上是希望自己能立刻回答问题,思考的越久,康熙就越怀疑答案的真实性,到时候哪怕答案是康熙想要的,康熙也会找各种借口来否决。因为康熙会认为林成花的思考时间,是在想着如何来糊弄自己,而不是林成的心里话。那么康熙待会儿问的问题,只怕不是学术问题。而是对一些现象的看法。 林成不愧是侦察兵出身的猜的丝毫不差。 康熙:“那么第一个问题,林成你对“反清复明”是什么看法?” 林知府只觉的两眼发黑,就想晕过去了,这是什么问题,纯粹是找茬的问题。林成要是言语神态中敢对“反清复明”表现出半点同情或理解支持,下场都是不敢想象的。可要是表现出坚决反对和讨伐,估计一来康熙不信,二来要是这些反对和讨伐的话传出去,林成将会被许多汉族人所不耻,甚至有可能被那些“反清复明”的人士所仇视,将永无宁日。 与林知府相反的是安好和林成则松了口气。因为在现代的时候他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于是林成没有思考,康熙的问题刚问完就回答道:“启禀皇上,林成已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心中也早已有了定论,所以不需要一刻钟的思考时间,可即刻回答圣上的问题。” 康熙有些诧异的道:“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又是什么事触发你思考这个问题的?” 林成:“启禀皇上,臣在看史书时,见朝代更跌频繁,血雨腥风不断,就开始思考朝代跟跌的原因,自然也包括明朝的没落和清朝的建立,自然也就一并思考了反清复明的现象。” 康熙:“朕洗耳恭听。” 林成:“林成个人以为‘反清复明’难成气候。” 康熙:“哦,为什么?” 林成:“因为反清复明的那群人,地利,人和都不具备。就地利而言,目前反清复明人士没有占据一村一镇,更别说是战略城市和要塞。而皇上则掌控了包括台湾在内的所有国土。而人和......” 林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熙打断了,康熙:“历史上刘邦起义的时候,不也没有一寸土地,最终还不是夺得了天下。” 林成:“的确,但刘邦和反清复明人士所处的时代背景不同。秦二世元年7月,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首举义旗,反抗暴秦,全国影从,并在攻占陈后,建立了‘张楚”政权。刘邦是在那样的背景下起义的,那时一方面由于天下农民起义众多,且有陈胜吴广那支起义队伍,分散了秦朝统治者几乎所有的注意力,刘邦的起义队伍才能有机会发展壮大,另一方面秦朝统治者秦二世昏庸无能,只知吃喝玩乐,荒淫无度,宦官当道,吏治腐败,傜赋繁重,民不聊生,百姓对秦朝痛恨不已,恨不得它立即灭亡,因此刘邦的起义得到了老百姓的大力支持,无论是物力,还是人力方面。而这群反清复明之徒,所处的时代是皇上您治理下的盛世河山,如今尽管葛尔丹还有一些不安定因素,但总体而言,还是天下升平。只要反清复明之徒稍有动作,皇上您就可以对它进行强有力的打击,甚至是摧毁,因此它很难发展壮大。此外,皇上您圣明睿智,绝不是秦二世,所能比的,您励精图治,官员们也基本能各司其职。天下百姓安乐。百姓并不在乎皇帝是谁?比起皇帝是谁来他们更多关注的是生活的安稳和富足。因此他们对可能打破他们生活安稳的反清复明人士,并没有什么好感,更不会去支持他们。” 康熙:“如果真和你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反清复明的现象自我朝入主中原以来就从未平息过?” 林成:“我想以陛下的圣明睿智怕是早已发现这群反清复明之徒,多是前朝的达官贵人,或是他们的后代,因为他们过习惯了呼风唤雨的生活,一下子沦为平民,不甘心是在所难免的,于是想着富贵险中求,便想匡扶前朝,以凭借开国之功,再获得曾经的低位和尊荣,甚至更甚,前朝仅剩的血脉,即他们所立的‘朱三太子’,众所周知是个痴呆儿,如何能治理江山,恐怕他们只是想效仿曹操,打算借助前朝皇室后裔的名义,来获取更多的同情和支持,借以掩盖自己的狼子野心。倘若他们真的实现了反清复明,那么,呆在那皇位上的未必是现在的‘朱三太子’,就算是现在的‘朱三太子’坐在皇位上,也不过是个傀儡,恐怕真正的权力都握在那群反清复明之徒的手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是‘朱三太子’君临天下,恐怕天下就真的被他当儿戏了。天下苍生谁愿意被一个痴呆儿统治着?何况陛下你子嗣众多,却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就算万一清朝被他们颠覆了,您逃出去的儿孙也会把江山夺回来的,只是苦了这百姓,朝代更迭历来最无辜,最受害的都是百姓。他们正如蚂蚁那样被更迭的朝代潮流淹没。林成认为连我这个10岁的小孩都能想到的问题,何况天下其他有识之士呢?至于说那些贤人异士恐怕早已看透了其中的关键,所以陛下没发现反清复明里面有什么世外高人。综上所述,林成以为皇上只要继续励精图治,打理好江山,赐福于民,那么陛下的江山就会固若金汤。” 康熙:“你刚刚有提到说那群反清复明之徒,想借助前朝皇室的后裔名义,以获得更多的同情和支持,那是不是说,这天下还有人对前朝有怀念留恋之情呢?” 林成:“与其说是对前朝有怀念留恋之情,倒不如说是对汉族人统治之下的朝代有怀念留恋之情。明朝统治的中后期,出现的皇帝多是无心朝政之辈,要不就专注于木匠的工事,要不就沉迷于求仙炼丹......以至于权力落入宦官手中,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天下苍生对明朝便不再有什么好感,更别提是怀念了。而不断有忠臣被害,尤其是东林党人被残酷杀害后,天下学子和能人异士,彻底对明朝失望,那时的农民起义不断,尤其是王嘉胤、高迎祥、张献忠和李自成各部齐起,成千上万的饥民参加农民军的行列。崇祯六年(1633)闯王高迎祥联络七十二营,众数十万。可见当时,明朝已民心尽失。要不然如若当时的明朝军民同心,皇上您的祖先也不可能攻入北京城,不是吗?因此可见对明朝怀有留恋之情的人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但对汉族统治的天下怀有向往之情的人,在汉族学子和士族中应该大有人在。毕竟每个民族的人都会对本民族有所偏爱。因此至高无上的皇帝是那个民族的人,那个民族的人的地位就会比其他民族的高。皇上自从你们满族入关一来,不也通过各种方式提高满族人的地位吗?如今满族人的地位远在汉族人之上。而汉族几千年以来,除了元朝时期外,一直都有着比其他民族更高的地位的,所以他们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怀念汉族皇帝统治的时期。只要皇上能像唐太宗那样,平等的对待天下的子民,使满汉一家,使汉族人不会有心理落差,感觉汉族皇帝和满族皇帝的统治之下自己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么汉族学子和士族对以往朝代的怀念就会渐渐的弱化,甚至趋于无。” 康熙深深地看了林成许久,忽然开怀地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成你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的既然可以将政局人情看的如此透彻。甚至于比朕看的还深。朕本来还要再考核你一些问题的,但现在朕觉得没必要了。你这段时间就多来朕这走动走动吧,朕很喜欢和你谈天说地。半个月后,你就带着清婉公主去周游吧。朕希望今后,你们去周游的途中能多给朕写写信,说说你们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如此一来朕也知道你们平安,二来,朕想借你们的双眼看清民间的一切。清婉,你对朕承诺过的一切,朕可记得清清楚楚,朕希望你也同样记得清清楚楚。” 安好忙道:“清婉铭记对皇阿玛的承诺,还请皇阿玛放心。皇阿玛,半个月后,我和林成哥哥就可以在京城的附近城市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周游期了吗?” 康熙:“你们可自行安排周游路线,一个月的考核期就不用了,朕相信你和林成一定可以战胜一切困难,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来的。” 第二十三章 周游准备 林成跟着林知府回到他们在京城下榻的客栈时,夜色已经拉开序幕了,爷孙俩都已经身心俱疲,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倒头就睡。 而安好就没那么好命了,尽管睡意一阵一阵的袭来,也不敢回去休息,见康熙谈兴正浓的,只好强打起精神来,陪帝王聊天。何况,康熙现在谈的话题,与自己和林成密切相关。 康熙:“清婉,虽然朕同意你和林成一起去周游,但绝不可能让你以大清公主的身份出去周游的,倘若让你以大清公主的身份出去周游一来会招致众臣的反对,从古至今就没有出现过公主婚前,不好好的呆在深宫里学习礼仪女红,而和未来的驸马周游世界的例子,这在礼法上是行不通的。再次就算众臣妥协了,但公主出巡必须要有一个说的过去的名义,而且,要以公主的仪仗出巡。朕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说的过去的名头,再说如若你真的以公主的仪仗出巡,一来劳民伤财,二来你和朕甚至于皇室都会受到诟病,三来也与你和林成此次出游的初衷想违背。” 安好:“劳皇阿玛操心了,清婉明白的,所以上次我也有说过,我不会以公主的名义周游的。” 康熙:“可尽管你不以公主的名义出巡,但宫里无端的少了一个公主,对外也要有个说法。朕想来想去除了装病休养外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所以从明天起你就开始装病吧。半个月后,朕再借太医之口对外声称清婉公主病情加重,需要到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先将你送至边远的山村,然后朕让林成到那找你,你们俩再从那儿出发吧。” 安好:“清婉不孝,让日理万机的皇阿玛,还要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操心清婉的琐事。清婉叩谢皇阿玛,愿皇阿玛万寿金安。” 康熙挥了挥手,用遮掩不住疲惫的声音道:“罢了,忙活了这一天,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安好:“清婉告退。皇阿玛也早些安寝。明儿个还要早朝呢?” 安好一直低头恭敬地告退,所以没有看见康熙那一向清冷锐利的目光,今晚却异乎寻常的疲倦,慈祥和流落出了不舍和无奈。一直目送着安好,直至安好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乾清宫的门口,康熙也没有收回视线。李德全看见康熙这幅摸样,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尽职地对康熙道:“万岁爷,夜深了。” 康熙似乎没听见李德全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李德全道:“三年了,朕早已习惯了宫里有那个小丫头的生活,习惯了听清婉院的主管向朕汇报她的一举一动,习惯了看着她的画作,她的刺绣。尽管每每被她作品中的飘逸灵动的意境,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所感动,但始终没能放下对她的心防。[]如今卸下对她的心防,朕才恍然发觉原来在朕的内心深处,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了亲身女儿来怜爱和关怀,不自觉的想知道与她有关的一切,想看着她一步一步长大,只是朕以前一直以为对她的事格外上心,是因为把她当成十三十四阿哥的鞭子,想借用她的优秀来鞭笞十三十四阿哥奋发图强;同时也防备着她,因为朕打心底里认为三年前她会请求朕给她提供学习的条件,是因为她的生父教他读书识字,书读多了,心也就大了。朕这三年来一直防着她,会因为学的东西越来越多,而心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当初朕还打算,只要,感觉到她的言行举止流露出野心的迹象,朕就让她消失在这世界,以绝后患。李德全,你说朕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 李德全:“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身上担着天下苍生的幸福。自古治国要先齐家。皇上对清婉公主其实一直都喜爱的紧,要不然也不会因不忍其在其亲舅舅家受虐待而将她接进宫,并亲封其为清婉公主。只是皇上见清婉公主聪慧异常,且勤奋好学,担心她因懂得的多了,心变大了,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另一个太平公主,乱了朝纲。皇上的良苦用心,天地为鉴。” 康熙:“只是这几年朕对那丫头的防心那样重,朕想凭借那丫头的聪慧,恐怕也早已感受到了。不知道她心里是否有怨恨朕?将来出了这宫会不会把朕当成父亲那样的,时常给朕写封信,报报平安?” 李德全:“皇上多虑了,凭借清婉公主的聪慧善良,会理解陛下的苦心的。” 康熙:“但愿如此吧。李德全,清婉公主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李德全:“皇上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明天当皇上您留下一些重臣在乾清宫与您闲聊时,清婉院的主管,会进来向你禀报清婉公主生了重病的消息。然后,胡太医去清婉院回来后,会当着重臣的面禀报皇上,清婉公主在为其生身父母守孝期间,忧思过度,以至于郁结于心,玉体违和,需到一山清水秀之地,沾染天地的灵气,且在大自然中放开心结,方可治愈。” 尽管已经很累了,但林知府因为心中有事,还是早早的就醒了。林知府推开窗户的时候,看见启明星正在天境熠熠夺目,凝望着深沉而无边的黑夜,林知府的眼前仿佛又闪过康熙大帝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白天在乾清宫的一天,像是在鬼门关绕了几圈。要不是林成和清婉公主足够的聪慧和对荣华富贵没有贪念,估计不久的将来林氏一族就将在地府相聚了。想到这些,林知府对仕途的执着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以前盼望着天资聪慧的林成,能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出将入相,光耀门楣,可现在,却从心底里庆幸,孙儿没走读书入仕之路。好男儿志在四方,踏遍山河,总比在帝王手下战战兢兢的做官,来的自在潇洒,也有意义的多吧。要不是年纪大了,林知府甚至想和孙子一起去周游,可是人老了,总归要落叶归根的,还是辞官归隐吧。只是家里那个不中用的儿子,恐怕正满门心思的扑在官场上,再加上有个目光短浅的儿媳妇在儿子的枕边吹着风,估计是不肯和自己一起辞官归隐的。林知府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想,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人老了,没精力也没心思来操心这些事了。再说就算自己那不中用的儿子惹了天大的祸事,想来也波及不到,早已浪迹江湖的孙儿,林氏一族无论如何都会留下香火,这就足够了,该知足了。林知府想到这里,关上窗户,回过神来,看见桌案上快燃尽的蜡烛,又想到,这根蜡烛不就是现在的自己吗?没有多少时间活了,这一生为父母活,为家族荣誉活,为子孙活,却还从未好好的为自己活过,亏待自己了,那就将自己只剩下不多的时间都留给自己吧,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段时间。去江边垂钓也好,去东篱把酒也好...... 第二十四章 周游准备2 林成轻轻地敲着林知府的房门,并道:“爷爷,您醒了吗?” 林知府满含慈爱的声音道:“是成儿啊,进来吧,爷爷已经起床了。” 林成推门而进,看见一脸平和慈祥但倦意未消的林知府,关切的问道:“爷爷,昨晚睡得可好?” 林知府欣慰的看着林成道:“爷爷老了,精气神也弱了,睡觉自然也就难安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老了,都这样。” 林成受安好的影响,知道中医认为,人老后,人体的阳气不足,会影响到睡眠质量。因此人老后,入睡时间延长,睡眠不安定、易醒、觉醒次数增加,睡眠呈现阶段化,深睡眠时间减少。现代医学则称之为睡眠障碍。同时现代医学认为造成睡眠障碍的原因远比中医的解释复杂的多,林成也记不清楚。但林成记得似乎听过安好提过老人睡眠质量不好,可多晒晒太阳,补充阳气,能有助于睡眠,同时老年人不必早起,静静躺着,让气血活动,阳气就会慢慢生发起来。于是关切的道:“爷爷,您没事就别那么早起床,多躺躺,让气血活动,阳气才会生发起来,还有多晒晒太阳,补充补充阳气吧。” 林知府道:“呵呵,成儿你也别太挂心,爷爷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照顾好自己。只是曾经醉心于仕途经济,汲汲营营,无心兼顾身体,经昨天之事,如今老夫也想明白了,那些个荣华富贵,费尽心机才有可能得到,但却脆弱到经不起帝王的一怒一疑。爷爷打算回济南后就告老还乡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享享清福。” 林成:“爷爷,你能看透这荣华富贵不过是过往云烟,放下对它的执着,孙儿很是开心。早就希望爷爷能放下这些个俗事,好好的享享清福。只是爷爷能看透,只怕父亲还是看不透的。只怕爷爷您难于说动父亲与您一道辞官归隐。到时候凭借父亲的能力,恐怕在那无风也起三尺浪的官场会翻船的。” 林知府:“我也想到了这点,只是你父亲这几年的行为举止,让我太失望了,再加上你那短见狠毒的继母,一再挑唆,不但你与你父亲的父子感情变淡了,连我和你父亲的父子感情也快消磨没了。罢了罢了,由你父亲和你继母折腾去吧,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这几年虽然有我这老头子镇着,他们不敢太过分,可也没少惹事。” 林成:“爷爷,不谈扫兴的事了,估计我们爷孙俩以后相聚的日子不多了,孙儿想陪爷爷逛逛这京城。” 林知府伤感的道:“是啊,相聚的日子不多了,是该好好珍惜珍惜了,我们爷孙俩这些年以来,一直相伴相随,今后没你承欢膝下,爷爷我就真成孤寡老人了。” 林成:“是孙儿不孝,孙儿会时常给您写信的。” 林知府:“成儿,你长大了,总会有自己飞翔的天空,爷爷心底有数,你总有一天会飞离爷爷的视线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爷爷虽然不舍,但对于你能早早的就有勇气展翅飞翔,还是很欣慰骄傲的,只盼你能成为一只雄鹰,在你自己所选定的天空自由飞翔。” 林成:“孙儿会的。爷爷。” 林知府:“走吧,吃饭去吧,吃完早饭再去逛逛,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还需要采买的,你母亲去的早,如今你要远行,连个用心为你张罗行礼的人都没有。可怜的孩子,你自己多留心些,看看还缺些什么。” 林成:“爷爷,孙儿心中有数。您就别操心了。” 林知府和林成边交谈边缓步走去吃饭。而此刻的乾清宫,康熙正和几个皇子,一群重臣没话找话的闲聊。皇子和大臣们心里纳闷,这励精图治的皇帝,什么时候有兴致闲聊了,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耐着性子陪着皇帝打哈哈。康熙爷见清婉院的主管到现在还没来,心想不会是出什么岔子了吧?而且康熙发现自己一本正经惯了,如今还真不习惯闲聊,看那群大臣,那么不自然的反应,估计那群大臣也不习惯和自己闲聊。康熙也实在不知道找什么话题闲聊了,心里又担心清婉院的情况。所以不自觉的就道:“这清婉公主......”康熙在帝位多年谨慎惯了,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说漏嘴了,于是马上就停下不说了。 可在这静悄悄的乾清宫里,皇子和大臣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可见皇上刚提到清婉公主就不说话了,大臣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接话吧,这大殿里静悄悄的实在是尴尬的紧,而且皇帝挑起的话题,作为臣子的不接,是不是太不给皇帝面子了,而且难得康熙有闲谈的兴致,无论如何也不能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啊。于是太子道:“是皇阿玛三年前封的清婉公主吗?本宫这做哥哥的还没见过这个义妹呢?” 康熙见太子接下了话茬,也只好接下去回答到:“是啊,这丫头这两三年间都在替她的亲生父母守孝,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前两天,那小丫头,守孝期满,朕有宣召过她,但见她的身体似乎不太安健,就没让她去拜见各位阿哥公主了。但昨日宣召了,那小丫头未来的夫婿进宫。” 康熙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十四阿哥的声音:“皇阿玛,您要给儿臣做主。” 说话间十四阿哥就到了康熙的跟前,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十三阿哥和清婉院的管事。康熙一看这阵仗,就明了今天清婉院的管事会来迟的原因了。 大臣们看着愤愤不平的十四阿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十三十四阿哥,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这满朝上下和宫里的各路人马都应该知道的啊,有谁敢给这个小祖宗气受? 康熙调侃道:“小十四,你这是怎么了,就你这小霸王摸样,难道宫里还有谁敢给你不痛快?” 还没等十四阿哥回答,清婉院的管事就重重的跪在了乾清宫的地板上。边磕头边道:“奴才罪该万死,冲撞了两位小阿哥。” 十四阿哥:“皇阿玛,这刁奴,尽然敢拦着爷,不让爷进清婉院,看望妹妹。” 康熙装傻充愣的道:“大胆奴才,连阿哥的路到敢拦,谁赐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清婉院的管事一面心里暗自叫苦,一面继续陪着康熙演戏道:“启禀皇上,就算是再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拦主子们的路啊,实在是事急从权,奴才没办法了,才这么做的。这清婉公主今早身体不适,奴才担心她的病气过给了两位小阿哥,奴才这才拦着两位阿哥的。” 康熙假装惊讶和担忧地道:“既然公主玉体违和,怎么不早些禀报呢。朕也好安排太医过去给公主把把脉。”康熙说完看向李德全道:“李德全,你去太医院一趟让李医正去清婉院给公主瞧瞧。有什么情况即刻来报。” 李德全:“奴才遵命” 十四阿哥:“儿臣告退”说完急急的就要跟着李德全走。被康熙呵住了,康熙:“小十四,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十四阿哥:“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去看望清婉妹妹。” 康熙:“给朕好好的呆在这乾清宫,等李医正回禀后再说。” 十四阿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十三阿哥扯了扯袖子,于是不太情愿地道:“是,皇阿玛。” 太子:“皇阿玛,十四弟,也不用太担心,想来这清婉公主能有缘得见天颜,并被册封为公主,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这次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大殿里的其他皇子和臣子也纷纷附和,十四阿哥脸上担心的神色也慢慢的淡了下来。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康熙道:“皇阿玛,儿臣听说,清婉妹妹昨日帮皇阿玛画了张画像,儿臣能有荣幸看看吗?” 康熙命人取来画像,阿哥们和臣子们看见,那画上几乎和康熙分毫不差,连神态也刻画的入木三分的画作,赞不绝口。 十四阿哥:“等清婉妹妹玉体康复了,爷也要请她帮爷画张画像。” 话音刚落就听见李医正求见的声音。康熙忙传他进来,继续假装着急的问道:“李医正,清婉公主可有什么大碍?” 李医正惶恐地回答道:“启禀皇上,清婉公主,许是这些年替亲生父母守孝,忧思过度,以至于郁结于心,玉体违和。” 康熙:“可有办法医治?” 李医正:“启禀皇上,奴才无能,自古以来,医者难医心,心病还还是需要心药治。奴才建议安排公主去一山清水秀的地方,沾染天地的灵气,在大自然中放开心结。兴许能治好公主的病,否则恐心神憔悴” 康熙:“李德全你安排一下吧,顺便传朕旨意让清婉公主未来的驸马林成,一起去陪公主养病吧。这样一来,公主也不至于太孤单。” 第二十五章 周游准备3 林知府置身于繁华喧闹的京城街头,这才感觉到生活的真实。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看着一对又一对的父子或爷孙,甚至于祖孙三代,相伴着走过自己的眼前,听见稚子的撒娇声,听见父亲或爷爷的慈爱的安抚声……心头发热,不禁老泪盈眶,忽然体悟到了,原来这几十年来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不经意的袭上心头的空虚感,既然是人世间最普通的亲情的缺失。大半辈子过去了,一心扑在追名逐利上,不知不觉中既然错过了那么多本可以拥有的美好回忆,如今看淡了这富贵荣华,却只剩了满心的虚无。 林成见林知府呆呆的站在人群中,眼眶发红,心里明了,爷爷也许被眼前那么多父慈子孝的情景触动了心弦吧。于是轻唤道:“爷爷,这些年来,你为国为民,日夜操劳的,还没好好的体会体会这寻常百姓人家的生活呢。爷爷,我们也一起加入他们吧,体会体会,寻常百姓家的生活。” 林知府,回头看着林成搀扶着自己的手,满眼的敬爱之情,心里滑过一阵暖流。空落落的心,也有了着落。于是爷孙俩相伴着行走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自在的交流着,在林成的带动下,渐渐的放开了曾经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束缚。在各种各样的工艺品小摊前欣赏着各具特色的工艺品,和小摊贩们讨价还价,而不再在乎会不会掉了身价,在小吃摊前品尝着各种风味的小吃,而不再嫌弃它们不干净,做的不够精致……时间在今天似乎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朝阳就成了午阳而如今已即将完成它一天的行程,成了夕阳,静静的悬挂在西天,昭示着夜幕将至。街市上热闹的人潮,也渐渐的退去,喧闹的世界也慢慢地沉静下来,夜幕悄然拉开,月亮渐渐隐现在了苍穹,寥落的星辰在天际熠熠夺目,恰如明珠散落天际。 林成看看意犹未尽的林知府关切的道:“爷爷,天黑了,逛了一天,您也该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林知府,这才意识到一天已经过去了,放眼望去,已是万家灯火了,远处隐隐约约可见袅袅的炊烟升起。怅然若失的道:“是啊,天黑了,倦鸟归巢,是该回家去了,可家在哪儿呢?” 林成听着有些心酸,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心疼的道:“爷爷......” 林知府见林成心疼的样子,心头的失落刹时就冲淡了不少,慈爱地道:“好了,成儿,别再琢磨着怎么安慰我这糟老头了,爷爷一大把年纪了,不至于连这点事都看不透。走吧,回去吧。” 林成搀扶着林知府悠悠地走在已有些寂寥的街市上,春夜的晚风吹送来了的百花香,月亮柔和的光辉倾泻在了这对相伴而行的爷孙身上,长长的影子在地板上交错,正如他们的命运一样。 可林知府却猛然停住了脚步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道:“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逛街,却忘了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还缺的,要买的,走,成儿,我们去逛逛店铺。” 林成:“爷爷,不用了,孙儿真的没什么缺的。” 林知府:“胡说,怎么可能没什么缺的,不说别的,出门在外,干粮总要备些吧。” 林成:“爷爷真的不用,这些安好那边会备着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天色不早了,爷爷您昨晚没睡好,今晚还是早些歇着的好。” 林知府:“安好?谁啊?哦,清婉公主是吧,她的生父可是我的忘年交呢?当年你们的婚事还是我和她生父定下来的,怎么样,你爷爷我的眼光不错吧。(.好看的小说)” 林成:“是,爷爷英明,我们回家吧。” 林知府:“不行,她现在是公主了,不管怎么说哪有让公主给臣下准备行李的道理,还是我们给公主备些吧,我们爷孙俩接着回去逛,多买些干粮,还有胭脂水粉也要买些吧,还有......” 林成有些无语地打断林知府的话道:“爷爷,安好她不会计较这些的,放心吧,她肯定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不需要我们操心。而且我和安好这次出去周游,不是只为了玩的,我和您说过的我们这次周游可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安好她根本用不着胭脂水粉,为了尽可能的减少麻烦,她会女扮男装,而且,您在大殿上,也见过她和我一起演示武术来着,您应该明白,安好她不是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娇娇女。放心吧,她不会是您孙子的负担,相反她会是您孙子的助力。您就别操心了,只要有她在您孙子身边,她就会把您的孙子照顾的很好。爷爷,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那群下人们该着急了,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跑出来找我们了。” 林知府:“不对啊,成儿,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清婉公主会照顾好你,而不会是你的麻烦?‘ 林成愣了一下,总不能说安好和自己在现代已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了吧,如果真那样说的话,爷爷肯定以为自己在说胡话了。不过马上急中生智道:“爷爷,您忘了,三年前,您孙儿被拐骗的那段时间可都是安好在照顾着孙儿呢。” 林知府这才放心,边往回走边赞赏道:“不愧是安老弟的骨肉,这能力就是比别人家的孩子强。” 当林知府和林成回到客栈的时候,林府的下人们已乱成一团。管家听着派出去的各路寻找林知府爷孙俩的下人们回答道:“回管家的话,奴才无能,没看见老爷和少爷。” 管家看了看正端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李公公,只觉的头疼的紧,对下人们发火道:“一群废物,那么多双眼睛,都没看到老爷和少爷?还不快出去给我接着找,要是老爷和少爷出了点什么意外,你们担当的起吗?” 下人们忙点头哈腰道:“是,是.....‘转身就要往外面跑。 林知府:“不用找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管家和下人们觉得今天自家大人的声音格外的动听,有如天籁。心里都松了口气。 管家:“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这位公公等了您一天了。” 林知府和林成这才看见李公公,齐齐地心里一激灵,暗自猜想这康熙老祖宗不会又想出什么招来了吧。 林知府敛了敛心神,对李公公恭敬的道:“不知公公,有何贵干?” 李公公也不敢托大,忙行礼道:“回林大人的话,是万岁爷,让咱家来传口旨的。” 林知府,林成和管家下人们忙下跪,林知府道:“那请公公传达旨意吧。” 李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婉公主不幸染疾,朕心忧之,念公主,年幼孤单,特旨林成前往陪伴,钦此。林成接旨。” 林成呆呆的接过圣旨,心想安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生病了呢,满心的担忧,根本忘了谢恩,林知府,重重的扯了一下林成的衣袖一下,林成回神,道:“谢皇上恩典。” 李公公:“林大人,林少爷,杂家已传达了陛下的圣意,还请林少爷快些准备好行李,就随咱家,前去公主养病之所吧。 林知府悄悄地往李公公手中塞了些银票,道:“劳公公等一天了,还望公公告知在下公主的病情,在下惊闻公主玉体违和,实在是担忧。” 李公公:“林知府和林少爷还请放心,公主那是心病,太医说了只要去山清水秀之地沾染些天地灵气即可。皇上派少爷前去陪伴公主,这也是为清婉公主和少爷的未来考虑啊。这不也是清婉公主和林少爷的夙愿吗” 林成和林知府多少听出弦外之音了。这才放了心。 乾清宫 康熙:“李德全,那小李子,还没回来复命吗?” 李德全:“启禀皇上,听说林知府和林成少爷想要单独逛逛这京城,没让下人们跟着,这京城人多地大的,下人们也找不到他们,只好等着林知府和林少爷逛累了回到客栈,才能向他们传旨,小李子,还在那候着呢。” 康熙:“嗯,小李子回来后,让他即刻向朕回禀。” 李德全:“是,皇上。陛下奴才有一事不明,不知能不能问?” 康熙:“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德全:“奴才见陛下您甚是喜欢林成少爷,昨儿个还让他这半个月多进宫来,和您聊聊天呢,怎么今天就安排他去陪清婉公主养病呢?” 康熙:“朕也是临时起意的。今天朕忽然想到,如若这段时间频繁的召见林成,林成就会进入那群大臣和皇子们的眼线,半个月后,突然不见了,难免会招人怀疑。于是朕想干脆今天当着大臣的面,就直说让林成去陪清婉公主了吧,这样,让清婉公主和林成以说得过去的名头,消失在这群人的视线里。” 第二十六章 周游准备4 当林成跟随李公公披星戴月的赶到安好“养病”之所时,已是深夜了。顾宁见林成到了,忙上前行礼道:“参加林少爷,林少爷您可来了,小主子担心您一路上安全,没见你来,就没敢休息,现在还在书房等您呢。您随奴婢去给小主子请安吧。” 林成:“好的,劳烦姐姐带路。” 顾宁:“林少爷客气了,这是奴婢的本分。” 李公公:“林少爷,奴才已平安的将您送到清婉公主这,就该回去复命了。奴才按理应该前去给公主请安的,但想来公主本就玉体违和,今又操劳了一日,再加上,公主已和林少爷多时不得相聚,想来是有许多话要说。奴才就不过去讨嫌了。还请林少爷,顾宁姑娘向公主传达奴才的问候。奴才这就先回去复命了。” 林成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着和安好的相聚,既然忘了向这位大半夜的还护送自己过来的李公公道谢。忙诚挚的道:“公公今日辛苦了,这更深露重的想来万岁爷也该安寝了。这黑灯瞎火的路途也不好走,要不公公一行人,今晚就先在这将就一晚吧,明早再回去向万岁爷复命?” 顾宁也忙到:“是啊,李公公,这夜路不好走,何况这儿偏僻,白天路途尚且不好走,何况晚上呢?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给你们准备汤水沐浴和给你们准备房间。李公公您就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李公公听见林成真诚的谢意,心里暖暖的,做奴才几十年了,为主子们当牛做马的,忙前忙后,做好了,主子们觉得那是你该做的,出了什么岔子,几乎都免不了一顿训斥,甚至是刑罚。偶尔也可以得到某些主子的恩赐,但主子的眼神口气分明带着居高临下的布施。偶然也会得到一些道谢,但那分明是场面话,口气中分明都透漏出不以为然。今天听见林少爷的真诚的谢意,仿佛一天的辛劳都消失殆尽了。 于是用遮掩不住颤抖地声音道:“这是奴才该做的,当不起林少爷的谢字。奴才叩谢林少爷的关心和体谅,然奴才,出来办差一天了,还没回去向万岁爷回禀。断没有留宿他处的道理。奴才谢过林成少爷和顾宁姑娘的关心了。奴才先行告退了。这夜路,咱家做奴才几十年了,也走过不少,习惯了,不碍事的。” 林成知道宫规森严,里面活着的奴才都不得不谨言慎行的,也就不再强留了,亲自送李公公一行人出了大门。 李公公:“林少爷留步,奴才先行告退了。”便领着一行人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林成目送他们走出了视线,转身跟着顾宁赶去安好所在的书房。 顾宁领着林成到了书房门口就识趣的停住了脚步。林成进门看见安好以倚在椅子上睡着了,手上握着地书斜放在膝盖上。林成放轻脚步轻轻地走到安好的身边,接下身上的披风,轻轻地盖在安好的身上。抽出安好手中的书放在书案上。再轻柔地抱起安好往门外走去。顾宁见林成抱着清婉公主出来,忙要上前接过安好。顾宁见林成抱着安好出来,忙要上前去接过安好,且被林成用眼神止住了。顾宁也识趣的没再坚持,静静的走在左前方为两位小主子引路。百来步就到了安好闺房的门外,顾宁想要止住林成继续往里走的步伐,又怕不小心吵醒了安好,正纠结着,林成却当作没看见顾宁欲言又止的神态,继续抱着安好往里走,等顾宁终于决定要为清婉公主的闺誉着想拦住林成时,抬头却只见林成那天青色的衣角一闪进入了清婉公主的闺房,顾宁忙跟进去。 进门却见林成少爷静静的坐在公主的床头,满眼的柔情,宛若一汪春水在暖暖的春阳下微波荡漾,烛光下林成少爷的影子覆盖在了公主那张精致唯美的小脸上。在明与暗之间,清婉公主那梨涡浅笑的容颜,宛若静静的居于夜空中的满月。一切是那般的和谐完美,顾宁忽然就想起了太极阴阳图,仿佛他们各自代表了太极图上的阴,阳,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是一个圆满的世界。想到了:“太极两仪生四象,四象生万物。”仿佛只要他们在一起,他们就能有足够的温情和力量去复苏万物。 顾宁轻轻的退了出来,吩咐小宫女和太监,准备了些热水抬进了清婉公主的闺房,然后带着这群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斗转星移,月隐日升。安好从甜甜的睡梦中醒来,悠悠地睁开眼睛,那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映着林成睡颜,那虽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却已遮掩不住英气的脸庞。安好的眸子此刻从不沾尘气的星辰,化作了,凡尘的一江春水,微微的荡漾着柔情的涟漪。漾开了脸颊上浅浅的笑涡。 林成醒来就醉在了安好的唯美的笑靥中,时光回转,仿佛回转到了那些年他们是夫妻时光里。每天醒来总会有安好柔情甜美的笑靥相迎,一天的美好就这样在安好的笑靥中拉开了帷幕…… 正当林成和安好俩俩相望时,顾宁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顾宁:“公主,您醒了吗?奴婢们可以进来伺候公主和少爷梳洗了吗?” 安好和林成忙起来,安好道:“进来吧。” 顾宁边题安好梳头,边道:“公主,您吩咐的男装,绣娘已替您做好了几件,刚刚呈送来了,公主可要过目一下。” 安好高兴地道:”那呈上来吧,头发不要梳了,待会儿梳成林成少爷那样就可以了。” 顾宁:“公主这……” 安好:“我待会儿要试穿男装,梳着女孩子的头发怪怪的。” 顾宁:“小主子,您好歹吃了早饭,再试穿吧,早餐都已备好多时了。” 安好想想也是,就算自己不饿,林成昨天大半夜的还走夜路小径赶过来,像是饿了。于是道:“成哥哥,我们先去吃饭吧。” 林成沉溺地牵起安好的手就要往外走,顾宁忙出声阻止道:“小主子,您的头发还没梳好呢,这样出去不太好吧?” 安好对林成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在现代的时候自己还不是几乎每天都披散着满头的青丝,这古代真是麻烦,安好对一脸坚持的顾宁道:“顾宁,这又不是皇宫,放心吧,没人会来找茬的。”说完牵着林成的手,绕着还愣愣的顾宁就往外走。 安好吃完早饭就开始,一套一套地试穿她的男装,终于试完了,不住的问林成怎么样,林成有些无奈的道,怎么看都不想是个小男孩。 安好不服气的道:“我现在是个只有6岁的小孩好不好,6岁本就还是雌雄莫辨的年纪。小男孩长的女气点,也是正常的嘛。” 林成无奈的道:“虽然你先在还处于雌雄莫辨的年纪,可你总会长大的啊。,那到时候怎么办,总不至于,你穿一套男装,就能让别人相信你是个男的吧,你要是长得中性点,或者干脆就长的粗狂点,没准还能蒙人。可是,看你现在的长相,估计长大了,就算不能倾国倾城,也会是美艳不可方物。明眼人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你是雌是雄。” 安好看见林成无奈的样子不禁笑道:“呵呵,不逗你完了。你还真以为,我只是改穿一身男装,就对外宣称我是男的啊。告诉你吧,我这几年在宫里还研究了一些化妆技巧,现在我可以很快的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小男孩,你信不信?” 林成摇头道:“不信,除非你想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戴张人皮面具。” 安好:“别啊,我一听人皮面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要是戴上,我还不得恶心死。你闭上眼睛五分钟左右在睁开。” 林成摇摇头,无奈的道:“好,别说五分钟,你要是真能把自己化妆成小男孩,并且蒙骗过关,一刻钟我都给。” 时间在安好熟练的化妆中悄无声息的流逝,很快林成就听见安好道:“可以了。” 林成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安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安好,无论谁也看不出她是个小男孩,只会认为这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可安好的五官分明没有改变,还是和先前那般精致,林成真的有些糊涂了,为什么同样的五官却会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呢? 林成疑虑而又惊喜的道:“亲爱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安好:“其实在现代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不是盛行伪娘吗?虽然我对伪娘很不感冒,但对于他们说的只有把握好女子区别与男子的特有的动作神态,才有可能反串好女子的角色还是挺赞同的。于是重生在了清朝,决定女扮男装的和你周游世界的时候,我就开始认真的观察男性和女性的区别,在回忆回忆伪娘们的理论,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男性脸部的线条普遍会比女性来的冷硬些,于是我通过无数次实验,终于找出了能使自己的脸部线条变得冷硬起来的化妆方法。再加上同时收敛起女性特有的气质,多释放出习武之人和军人的气质,没想到即达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哦,对了,我的头发出发前我也要找人把它剃成你那样子。这样就更可以以假乱真了。” 林成忙道:“别,我自己把头发整成这样,就已经够纠结了,你要是再把头发整成我这样,我可受不了。头发你就别整了,戴顶帽子不就结了。” 安好:“可是夏天戴帽子会很热的。” 林成:“你就当它是遮阳帽吧,你要是真把头发整成我这样,我肯定接受不了。” 第二十七章 周游准备5 林成和安好正在为安好的头发该不该剃成林成那样而争论时,顾宁脚步匆忙的进来道:“小主子,顾老爷求见。” 安好:“哪个顾老爷?” 顾宁:“回主子的话是顾贞观顾老爷。” 安好忙道:“成哥哥,我们快去迎接顾老爷吧。” 顾宁:“小主子,您这样真的不能见客,让奴婢伺奉您梳装齐整再出去吧。顾老爷,奴婢已迎他到客厅了,您可以让林少爷先去接待着。” 林成道:“那安好,你就再整理一下吧,我也久仰顾老爷美名了,一直都没机会与他相处,就先过去瞻仰顾老。” 安好:“好的,我也正好看看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顾老做纪念的” 顾贞观端坐着品茗,耳听风吹过竹林的的萧然声,令人不禁忘俗,难怪古人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林成进门,便看见顾贞观一脸悠然惬意地品茗。林成上前,恭敬地行礼道:“晚辈林成拜见顾老爷,清婉公主在准备些礼物送给您留住纪念,让晚辈先行过来迎见,还请您见谅。” 顾贞观抬头目光炯炯地打量着眼前的半大的小男孩,只见他,眉眼英朗,神态不卑不亢,有着少年的生机盎然,却全没有这个年纪的男孩的浮躁喧嚣;浑身散发着干净而温暖的气质。顾贞观从未想过玉和日光这两种决然不同的物象,可以同时用来形容同一个人,而不给人予突兀的感觉,眼前的少年分明有着初升的朝阳般的万丈光芒,尽管眼前的少年努力地收敛着这种光芒,却依然遮掩不住,却又给人予君子谦谦如玉的感觉。于是赞赏道:“温润如玉,而熠熠如烨,早听说济南林知府的长房嫡孙非池中之物,早晚会飞龙在天,果然名不虚传呐。难怪能得清婉公主的倾心相许,能得陛下的赏识和信任。(.)” 林成忙道:“顾老爷过奖了,晚辈顶多只是有点小聪明,断不敢在您这位有大智慧的前辈面前得意的。” 顾贞观:“耳聪,目明,行稳,心静,是个有前途的孩子,倒是配得上清婉公主。只是孩子,你现在只有十岁,就打算带着公主去周游大清,老夫想问你,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带着清婉公主,踏上你们的周游之旅了,你现在是否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当年,老夫辞亲远游的时候年龄可比你大多了,而且,是独身上路,没有金枝玉叶要保护,可路途的艰辛还是使老夫常常生出‘断肠移破秦筝柱,憔悴江南倦客’的悲叹,而路途的危险,又常常令老夫如履薄冰,而你此刻当真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了吗?老夫有从陛下那里听说你和清婉公主此次周游的目的,和这三年来为了这个目的所做的一切努力。老夫心生敬佩,觉得晚生可畏的同时,也敬佩你和清婉公主的高洁。但老夫同时更期望你们这次周游能圆满结束,因此更担心你们会因为,不了解外面世界的复杂艰险,而仅凭一腔热血闯世界,结果碰的头破血流,甚至于出师未捷身先死。老夫此次前来的第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你对民间的了解有多少,至于武术学识既然能过的了皇上那关,想来也必是非凡卓然的,老夫就不再考核了......” 顾贞观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太监尖锐的声音:“清婉公主驾到。” 顾贞观忙上前行礼道:“参见清婉公主。” 安好忙避开了顾贞观的行礼道:“顾老,快快请起,安好无德无能的断然当不起您的大礼。” 顾贞观起身道:“公主金枝玉叶的,老夫一介草民,能得您接见已是万分荣幸,这礼是断然不能废的。” 安好知道,有宫里人在场,顾贞观就算是再洒脱不羁礼,也是要做做样子的,以免落人口舌,于是对周围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公主,与顾老,林成有事相商,不得进来打扰。顾宁把你手中的画卷放在桌上,然后去帮本公主看着他们,有谁不老实的,按宫规处置。” 顾宁轻放下手中的几卷画卷和其他宫女太监行礼告退。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顾老,林成和安好。 这时顾贞观便恢复到了在“求索书斋”初见时的样子,对安好慈祥地道:“小丫头,几年没见,看样子过的不错,当年看你进宫前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再加上你的性子还真的不适合生活在那么复杂的地方,老夫还委实担心了一阵子,后来听见宫里传出的消息说你以为父母守孝的名义请求皇上封了你的清婉院,老夫的心才放了下来,同时很欣慰于你小小年纪的就知道不卷入宫里的是非圈子,硬是在暗潮汹涌的皇宫,为自己划出了一片净土。不简单啊,小姑娘。” 安好笑道:“顾伯伯过奖了,安好只是性喜清净而已,别的没想那么多。顾伯伯,这几年没见您,安好也牵挂的紧,如今见您老当益壮的,也就放心了,对了顾姐姐呢?该出嫁了吧?” 顾贞观道:“是啊,都做母亲了。你顾姐姐也常念叨你呢,当年你虽在顾府呆的时间不长,可顾府上上下下都已把你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听说你好好的公主不做,偏要去流浪,老夫可被你吓的不轻啊,这不赶紧赶过来了。” 安好感觉到顾贞观长辈般的慈爱和关怀,心里暖暖的,轻柔地道:“劳您记挂了,安好是想与其在高墙大院里勾心斗角的生活一辈子,不如去外面天高地阔的走一回。顾伯伯您别担心,您看我连在高手林立的皇宫里都能活得称心如意的,何况在民间呢,再说不是还有成哥哥陪着我吗?” 顾贞观道:“小丫头,在宫里有皇上在背后罩着你,你可以活得称心如意的,到了民间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的,谁罩着你啊,那民间的水也许不如皇宫的深,但绝对比皇宫的水来的浑浊,再说了你的成哥哥还只是个10岁的小男孩,就算才学超群,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安好:“是吗?顾伯伯,年轻的时候不也曾辞亲远游过吗?那顾伯伯和我们讲讲其中的艰辛危险吧,这样我和成哥哥也好,早些做准备。” 顾贞观:“也好,本来老夫想听听你们对此知道多少的,不过想来你们一个是居于深宫的公主,一个是呆在济南府的少爷,恐怕,对民间的事知道的极少,就算有所了解,也不过,就来自杂书戏文,间或是他人的口耳相传,知道的不会深,也不多。老夫就把当年远游中的所见所闻和你们说道一番吧,你们再斟酌斟酌是否还要去周游,或者需不需要再自多积蓄准备几年再出发,你们好好的掂量掂量己的称量是否够重。” 林成和安好齐声道:“还请顾老赐教。” 顾贞观于是把当年周游期间碰到的艰辛苦厄一一道来,林成和安好也仔细地听着,虽然顾贞观所提到的一些诸如地痞流氓,坑蒙拐骗,强盗山贼等等,在野史杂书上也有看到过一些,在电视电影中也见到过不少,但如今听亲历着述说,内心的震撼仍然很大,听着这位古稀老人的叙述,林成和安好甚至于可以感受到这一路上生命的渺小,仿佛随时可能被吐没在人心的流沙中,时间随着这位睿智的老者的回忆述说悄然流逝,等顾贞观述说完,客厅的光线已暗下来了。顾贞观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林成和安好,心想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其实林成和安好是在思考如果他们遇到了这类困境该怎样突围,等一一想到对策,回过神后,林成和安好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是坚定和跃跃欲试,于是对顾贞观行礼道:“谢谢您的提醒,虽然路途艰险重重,然人生难得几回搏。所以晚辈仍然要去风风雨雨地走一回。” 顾贞观道:“好,好男儿志在四方,刚刚看你们神情坦然从容的样子,想是你们纵使碰到了那些个困境也能从容以对,那老夫也不多加阻拦了,只愿你们能得偿所愿,如若你们得偿所愿将不仅仅是你们的福气,也会是天下苍生的大幸。老夫期待看见你们将你们对皇上所说的梦想一一实现。老夫,已是半截入土之人了,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大忙。只是这大半辈子过来了,多少结交了些朋友,当年辞亲远游的路途中也结交了不少朋友。”然后顾贞观解下了这些年从未离身的一块玉佩送给安好道:“这方玉佩是我的信物,那些朋友看到了这方玉佩多少会给你们些方便,也许危急时刻还能救命,还请公主不要嫌弃,收下吧,这也是老夫的一点心意。” 安好知道这块玉佩切实将会对自己和林成接下来的周游有些帮助,便也不再客气,恭敬地接过后对顾贞观深拜道:“谢谢顾伯伯,顾伯伯,安好也有几幅画要送给您,还请您不要嫌弃。” 顾贞观道:“小丫头的丹青,可是无价之宝啊。老夫定会珍之爱之,怎敢嫌弃?就是桌上的这几幅吧。” 安好道:“是的。‘ 顾贞观小心翼翼地一一打开画卷,总共有四卷,第一卷是自己的在‘求索书斋’看书的情景,第二卷是小女儿刺绣图,第三卷则是自己,妻子和小女儿的全家福,第四卷是顾府众人送别安好是的情景。 第二十八章 周游准备6 林成和安好恭送走顾贞观之后已是深夜了,安好和林成并肩走在小径上。(.)此刻夜色温柔,夜月含情。林成和安好放慢步子,静静的行走在这花香盈袖的小径上,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在此刻都在晚风中化成了唇边的一抹微笑。步经小亭,两人不约而同的步入亭中,相视一笑,安好明净的双眸中清浅的波光荡漾,有如晚风轻拂过林成的心湖,涟漪荡漾。 林成:“安好,当年你入宫之后,我只听说你被康熙认为义女,册封为清婉公主,之后就杳无音信了,当是要不是爷爷安慰我说,宫里宫规森严,是不可能老有消息传说来的,除非事情重大,既然没有消息传出来,那就证明没什么大事发生在你的身上,我才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过还是常常忍不住的会担心,安好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呢?刚刚顾老有提到说你是以替亲身父母守孝的名义把自己隔绝在宫里的是非圈子之外的,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当中肯定还发生了些别的什么事。” 安好也不打算瞒着林成,于是便把这三年来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向林成道来。林成认真的听着,随着安好的叙述,这三年来安好的生活场景在林成的脑海中渐次生成,林成的情绪也随之波动。同时因在安好的生命中缺席三年所造成的缺憾,也被慢慢地磨平。 当安好叙述完后,月已中天了,接着林成也把自己三年来的生活说了一遍。顾宁远远的看着安好和林成在小亭中促膝长谈。见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子时的钟声已经敲响了,便忍不住上前在距离小亭4米左右的地方驻足道:“公主,林少爷,夜了,这更深露重的,当心寒气入侵,染病在身,过不了几日,你们就要踏上远行的路途了,这时生病恐误了行程。[.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和林成想想也是,便回去休息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十几天已过去了,明天就要启程了,这十几天里安好和林成一边为周游做最后的准备,一边谈天说地,日子过得充实而惬意,他们几经交流和修改,已经定好了初步的周游路线。安好和林成对即将踏上的旅程充满了期待,同时对也许今后很难再拥有的平静的日子也有些许留恋。这天傍晚,他们如往常般地在夕阳的余晖中携手散步在花园的小径上。 却看见顾宁匆匆赶来的身影,安好和林成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想到不会又是什么大人物要来访吧。思虑间,顾宁已行至安好和林成的跟前,行礼道:“清婉公主,林少爷,刚刚李公公传话说圣驾将在一个时辰内过来,还请公主和少爷做好接驾的准备。李公公还让奴婢转告公主说,皇上此次是微服而来的,一同前来的只有几名贴身侍卫,请公主和少爷,务必早些劝陛下回宫,以防路途不太平。” 安好道:“好的,我明白了。” 林成和安好规矩的恭立在大门口静候康熙的到来。内心有些忐忑,祈祷着明天就要启程了,希望这位康熙大帝不要在这关键时刻出现什么反复。时间过的那叫一个慢,终于远远的看见了一群人走来,尽管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但凭借这群人的队列和到来的时刻,林成和安好几乎可以肯定,那群人就是康熙一行人。于是忙调整好心态,将内心的波澜起伏掩起,脸上只露出了面见圣驾的惊喜和诚惶诚恐。 林成和安好刚调整好状态,康熙一行人,已行至大门口,安好和林成忙要按照规矩给康熙请安,却被康熙的眼神和摆手的动作给止住了。康熙越过林成和安好带着一群侍卫就往里走,安好和林成忙跟了进去,一路上,康熙摆着一副全然看不出情绪的脸色,脚步匆忙。安好和林成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深,几乎快遮掩不住的流露出来,终于康熙迈步进了客厅,然后对周围的侍卫冷然地道:“你们出去给朕好好的守着门,朕与清婉公主和未来的额驸有事相商,没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否则杀无赦。” 侍卫们行礼告退,安好和林成都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康熙见侍卫都出去约莫一刻钟左右了,安好还是静静的恭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怒道:“清婉公主,好大的架子,明日就要启程了,今日也不见你进宫来向君父辞别,如今朕亲自赶来看你,你既然把朕晾在一边,一言不发的。” 安好忙跪下谢罪道:“儿臣罪该万死,只是儿臣想到日理万机的皇阿玛已经因为儿臣的任性,增添了许多困扰,实在不忍看皇阿玛,再因儿臣的事分心了,如若儿臣进宫向皇阿玛辞别,想来皇阿玛一来得抽时间接见儿臣,二来难免会忧心二臣即将踏上的未知的征途,皇阿玛又得为谋划儿臣的未来而费思量。况且儿臣现在是以养病的名义呆在这儿的,忽然进宫,恐难圆说。至于见到皇阿玛圣驾亲临,却一言不发,实在是因为,言语的苍白无力,实在难以表达儿臣的感激和敬仰之情。” 康熙听完怒极反笑道:“哈哈,朕的清婉公主,果真是口齿伶俐啊。外人听了也许还真会信以为真呢。”然后话锋一转道:“一派胡言,难道你不进宫来向朕辞别,朕就能不花时间思量你的未来吗?不管这么说,你是朕祭告了天地祖宗认下的义女,朕能对你不管不顾吗?你打算不辞而别,如此不知礼数,心无君父,只会让朕忧心的同时,更增添了寒心。因为朕是以养病的名义把你送到这里来的,所以这时你进宫,会难于圆说朕替你编造的谎言?你还真是为君父着想啊。可是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吗?如若你心中有君父,就会找理由进宫来向朕辞别,而且名头也不难找,你只需说:‘心念君父,甚重,故进宫朝见’则可。因为苍白的言语不足以表达你对朕的敬仰和感激之情?那为什么朕从你的神态中丝毫感觉不出呢?难道是朕老了,糊涂了‘ 安好忙再次请罪道:“皇阿玛,儿臣自幼缺乏长辈的引导,处事行为难免有不妥之处,还请皇阿玛宽恕。儿臣原本自认为自己以上的行为做法是可行的,直到刚刚听完皇阿玛的金玉良言,儿臣才惊觉自己行为的不妥,儿臣今后当铭记皇阿玛的教诲,纠正言行的偏差。” 康熙见安好真心认错,火气也去了大半,再加上安好,确实幼失父母,而进宫之后由于种种原因,作为义父的自己,又没指派嬷嬷去教导安好,安好不知道如何行事也是情有可原的。此外康熙也觉得刚刚的话说的有些过火,但由于今天在乾清宫整整等了一天,都不见安好进宫来辞别,心中竟然有了一种父亲被女儿漠视之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以至于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 想到这些,康熙放柔语气道:“既然你能认识到自己做错了,并诚心悔过,朕这次就不计较了。朕此次前来,还想最后确认一下,你们真的决定了,明天就要去周游吗?这其中的艰难困厄,贞观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你们真的愿意经历你们本可以不经历的那种艰险重重的路途吗?” 林成和安好口气坚定并异口同声地道:“此志不渝。” 康熙道:“好,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的确与其把自己的生命耗费在作一些无谓的雌雄之争上,消磨意志。倒不如,风风雨雨地磨砺一回。在你们踏上征程之前,朕以父亲或则长辈的身份送你们几句话,希望你们在今后的人生中能谨记。第一句:遇沉沉不语之士,且莫输心,见悻悻自好之人,应需防口。第二句:培养自己恒久的素养第三句:顺乎自然,但不可听其自然。” 林成和安好道:“谢皇阿玛(皇上)垂训,儿臣(林成)定当铭记在心。” 康熙道:“小丫头,你还记得你曾经向朕许下的诺言吗?君父期待你去践行你的诺言。这个玉佩是朕的信物,是朕与朕分布在天下的情报人员之间的信物。你们将来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朕分布在当地的情报人员找到你们,如果你们将来有什么信件或者物品要给朕,就可以托他们交给朕。必要时也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小丫头这块玉佩你务必要保管好。” 安好忙恭敬的接过玉佩谢恩道:“谢皇阿玛恩典。” 第二十九章 启程 这天安好醒来的时候,还是五更天,而林成则比安好起的还早,安好起来的时候,林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无弹窗广告) 安好穿上男装,将头发梳成清朝男子的发式,再用胭脂水粉,将自己的脸部的女孩特有的特征掩盖起来,化妆成小男孩的特征。安好刚梳装好,门口就传来了顾宁温柔的声音:“小主子,您醒了吗?” 安好道:“顾宁,进来吧,我已经起床了。” 顾宁推门而进,看着眼前的清婉公主,愣了愣。眼中流露出了担忧,挂怀和不舍,声音一改往日的淡漠恭敬道:“小主子,今儿个,你就要启程了,您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奴婢不在身边伺候的日子,还请小主子照顾好玉体。小主子有鸿鹄之志,奴婢心生敬佩,但外面鱼龙混杂,奴婢心中实在担心的紧,三年的朝夕相处,公主虽然对谁都是淡淡的,但也从未训斥苛责过下人们,更不会像别的主子那样对下人们动刑,在小主子身边伺候的三年里,是奴婢今生过的最平静祥和的日子,刚刚听管事说,小主子离开之后,原清婉院的下人们可自由选择去向,这是小主子替我们向皇上求的恩典。奴婢在这叩谢小主子的大恩了,有几个姐妹决定回家了刚刚已经和管事的请示了,也有那么些个姐妹和太监,选择了去别宫主子那伺候。奴婢和管事决定呆在清婉院里等着小主子回来。” 安好看着眼前这个三年来始终像姐姐般的,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的顾宁,心中也有些不舍,尽管这三年来,她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彼此之间都是淡淡的,顾宁性子本就比较清冷,对安好也是毕恭毕敬,恪尽职责的,但从不越过主仆的界限,而安好则一方面忙于修学储能,一方面也不想和宫里的人有过深的交往,以免将来离开的时候,多了些牵挂。但却应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古话。彼此之间在长时间的相处之中还是产生了友谊,甚至于在即将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安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眼前这个在自己身后默默的陪伴照顾了自己三年的顾宁,心中对顾宁已有了姐妹般的情怀。于是昨晚向康熙求了恩典,请求康熙皇帝能允许顾宁和清婉院的一干人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去向,皇帝也当即答应了。顾宁知道,哪怕以后风风雨雨的岁月中,自己会结识许多许多新的朋友,会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经历,也许在这过程中,许许多多的过往会在时光的流逝中被冲淡,甚至于无影无踪。但全然陪过自己度过三年岁月的顾宁,恐怕这一生都会留在自己的记忆里,而有顾宁陪伴着的那段静好的岁月也会在记忆里长存。安好于是道:“顾宁,我也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今生也许都不会踏足皇宫了,所以你也别在那等我了,你回家去吧,回去做一个女儿,将来做一名妻子,母亲,完整的走完自己的一生吧。别把美好的年华耗费在深宫里。” 顾宁:“小主子,顾宁生母早夭,如今继母不容,生父不管的,回去了也是个多余的人,而生父对生母的薄情,让奴婢已然看淡了红尘。奴婢宁愿青灯古佛的长伴一生,也决计不会嫁人的,所以不管怎样奴婢还是愿意留在清婉院里,还请公主成全。” 安好原本看顾宁对任何事都淡漠的紧,就猜想顾宁应该是遭遇过什么巨变或者家庭坏境的影响。原来又是封建家庭的一个悲剧,安好于是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了,毕竟对于三妻四妾的清朝家庭,安好本身就很难接受,更别说让她去说服别的女孩去接受了。于是转了话题道:“顾宁,我随你的愿。” 顾宁:“谢公主恩典,对了,公主,该用早膳了。” 安好:“林成少爷呢?” 顾宁:“回小主子的话,林成少爷正在前厅和林知府林大人话别。” 安好:“林知府过来了,什么时候?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顾宁:“刚刚奴婢过来的时候,林知府刚到前厅,奴婢本是来知会小主子的,结果只顾着和小主子话别,忘了正事了,奴婢该死,还请小主子恕罪。” 安好:“罢了罢了,你去准备早餐吧,我去前厅拜见林知府。” 当安好脚步匆匆的赶到前厅时林知府正要离开,见安好进来,忙行礼:“草民给清婉公主请安。” 安好忙虚扶道:“林世伯,快快请起,安好当不得您的大礼。林世伯您这是要走了吗?怎么不等安好来拜见?可是安好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 林知府顺势起身道:“公主言重了,草民按规矩是该前去拜见公主的,但恐耽误公主的行程,所以就先行告辞了。” 顾宁:“清婉公主,是否可以摆早膳了?” 安好:“可以。”然后对林知府恭敬的道:“林世伯,大清早的您就赶来了,想是还没吃早饭吧,可否赏脸留下来吃个早饭。” 林知府:“草民谢过公主的恩典。” 林知府和林成安好吃完早餐之后就告别了。林成和安好随后也带着已收拾好的行礼踏上了他们的周游之旅。 顾宁和清婉院的管事,坚持送送林成和安好出了城门,然后目送安好和林成的身影消失在了远方,心中的担忧和不舍,此刻化成了深深的祝愿。 乾清宫 李德全:“启禀万岁爷,刚刚李公公前来禀报说,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已经出了城门了。” 康熙头也不抬地道:“文斌有在暗中跟着吗?” 李德全:“回皇上的话,文侍卫已在暗中跟着了。皇上放心,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都聪明伶俐的,再加上有文侍卫在暗中保护,定能平安无事的。” 康熙:“无事是不可能的,只愿他们能保全生命。” 第三十章 借宿 林成和安好随着出城的人群走了很远很远,渐渐的人群向各个方向分流而去,林成和安好按照计划向澶柘寺的方向行走,路越来越小,离城市的喧嚣也越来越远。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寂寥,林成和安好一边欣赏着路上的风景,一边谈心,在这姹紫嫣红的季节里,一路的鸟语花香使林成和安好原本就很悠闲的脚步,变得更加的缓慢,他们时而停下脚步,辨认所看见的花花草草,时而,抬头看看枝头欢歌的小鸟,时而在小路上嬉戏追逐,时而静静的立在一旁,细细地用描眉笔描画着大自然的风情......不知不觉中夕阳的余晖已柔和的笼罩着大地,丝毫不见倦意的林成和安好,这才意识到,该加紧赶路,看看前方有没有什么山野荒店,或者小村庄,要不然今晚就得以地为席,以天为被了。 林成和安好加快脚步又行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天色已然暗下来了,但却始终没有看见人烟,林成和安好正打算露宿荒野的时候,耳际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牧童的笛声,安好和林成顺着笛声寻去,不多久就看见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骑牛吹笛。林成对小男孩道:“这位小兄弟,能请问一下,这附近有人家吗?” 小男孩看了看林成和安好,热情地道:“前面拐个弯就能看到了,再趟过条小溪就到了,我家就在哪儿。(.无弹窗广告)你们是路过,要借宿吗?” 林成道:“是的,不知道小兄弟家里可否行个方便,我和舍弟叨扰一个晚上就走。” 小男孩道:“叫我小石头就行,跟我走吧。”然后牵着牛在前方边带路边道:“我家就我和我爹爹两个人,平常也有些进山打猎和采药材的路过借宿我们家。你们也是要上山采药吗?” 林成道:“是的,我和舍弟原本跟随京城的一个郎中学习,郎中见我们兄弟两学的差不多了,便令我们兄弟俩进山来采些药材。小石头,你怎么这么晚才往回赶呢?” 小石头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道:“我放牛的时候看见一只小白兔,便把牛绳一丢,跑去追小白兔了,小白兔没追着,回头一看牛也不见踪影了,于是赶忙去找牛,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一个山沟里找到它,这不就晚了。我们得走快点,要不我爹爹看我这么晚都没回家,该担心了。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林成道:“我叫林成,这是我的表弟,他叫安明。” 小石头道:“你们兄弟俩长的真好,比戏文里的人还好看,哪像我们小山沟里的泥孩子,黑的像泥鳅似的。[.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道:“不会啊,我觉得黑黑的挺好看的。” 小石头憨憨的笑道:“真的吗?不过我觉得像你们白白净净的才好看。‘ 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很快就转过了弯,看见一条潺潺的小溪,小溪对岸隐隐约约可见坐落着几户人家,隔江袅袅的炊烟,给人以家的温情。 小石头对安好道:“安明,你比较小,你骑着牛吧,我和你哥哥趟水过去。” 安好道了声谢,就骑上了牛背。三人一牛,哗哗的趟过了小溪。这时传来一声焦急的男中音:“小石头,是你吗?” 林成和安好借着月光隐约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正脚步匆匆地向他们赶来。 小石头大声回答道:“爹爹,是我,你不用赶来了,我就回来了。” 那男子依旧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只是脚步不再像先前那样匆忙了,小石头牵着牛的脚步倒是匆忙多了,林成和安好也忙跟上。 很快就碰面了,这时安好和林成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位男子,他和小石头很像,是个憨厚老实的庄稼人摸样,那名男子先对小石头语带责备和关心的道:“小石头,怎么这么迟才回来,隔壁家的黑子早就回来了。” 林成忙道:“这位伯伯,不好意思,是我们兄弟两托延了小石头。我们明天打算到这附近的山里采药,今晚想借住在您的家里,还请您收留我们兄弟俩一夜,明早我们就离开,我们会尽力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小石头的父亲,这才意识到了林成和安好的存在,看着眼前两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和蔼地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你们不嫌我们家简陋就好了。走吧,去我家吧,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没吃晚饭吧,那就和我们一起吃点粗茶淡饭吧,我再去煮些。” 安好忙道:“借宿在您家,已经够麻烦您了,真的不用再帮我们准备晚饭,我们身上有带干粮。” 说话间,林成和安好已经到了一座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民房前,林成和安好随着小石头父子进屋,看着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的室内,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小石头的父亲,将林成和安好引进屋,小石头去把牛关起来。小石头的父亲热情的招待安好和林成道:“今晚你们两兄弟就先在这左边的那件房间歇着吧。昨天刚有个进山打猎的在那借宿过一晚,我昨天刚收拾过,你们就先在那将就一晚上吧。” 林成和安好忙道:“谢谢您,那我们兄弟俩的行李可以先放那吗?” 小石头的父亲边摆饭菜,边道:“可以。” 林成和安好将行礼放置好,拿了些干粮出来回到饭厅时,小石头热情的招呼道:“林成,安好坐下来吃饭吧。” 安好:“小石头,你的爹爹呢?” 小石头:“爹爹让我们先吃,他去邻居家借些鸡蛋回来煮。” 林成:“小石头,你去叫你爹回来吃饭吧,我们带了干粮的,今天没吃完,明天还得带回去,麻烦着呢,我们今晚把干粮吃完了,省的明天再带回去。” 这时小石头的父亲已经拿着几个鸡蛋回来了,对林成安好道:“干粮你们留着,明天早上和中午吃吧,这爬山采药的,很耗体力,到时候,很快你们就饿了,再说了,路途遥远,你们两个小孩子家家的,到时候能不能赶回去都是个问题。” 林成和安好见盛情难却便也不再拒绝,只是心里决定明天走时,一定留些干粮和银钱下来。 第三十一章 借宿 安好在雄鸡的报晓声中醒来,起来后就带着笔和纸张顺着雄鸡的报晓声去找雄鸡,雄鸡在安好的两辈子中,只在电影电视中看见。(.)如今终于有机会看见现实版的雄鸡了,安好当然不会错过了。安好循声找去,在小石头的邻居家看见了那只还在报晓的雄鸡,安好认真的观察着这只报晓的雄鸡,全然入神,笔尖在纸张上翩舞着,一只雄鸡跃然纸上。 安好收起画作起身就要往回走,转头却看见一个和小石头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一脸不舍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画作。安好道:“小哥哥,你喜欢这张画吗?我画着玩的,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吧。”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可是父亲说无功不受禄,我没帮你什么忙,是不可以接受你的赠送的。”可眼睛却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安好手中的画。 安好听完小男孩的陈述心想这小男孩的父亲要不是出至落魄的书香门第,就是个书呆子。于是问道:“小哥哥,你祖上有人读书当官的吗?” 小男孩道:“有啊,听我母亲有一次和父亲吵架的时候说过,我爷爷当过大官,后来写了一本不知道叫什么的书,结果除了我父亲被一个和尚救出来外,,全家都被杀了。” 安好马上联想到了**,心想这个小男孩的爷爷不会是清朝残酷**的一个牺牲品吧。于是道:“小哥哥,你真笨,书名都记不起来。” 小男孩急急地分辨道:“我才不笨呢?那书名我是没认真听才没记住的,后来我认真听了,听见娘说爷爷是因为那本书里写的一句话触怒了皇帝,才招祸的,那句话是......哦,我想起来了,是‘古号为圣贤者,安知中道?中道在我山根之上,两眉之间。’所以我才不笨呢,那么长的句子我都能记住。要不是我娘不让我读书,爹爹要在私下里偷偷摸摸的教我点东西,我爹爹说,我肯定可以金榜题名的。” 安好听见小男孩提到‘古号为圣贤者,安知中道?中道在我山根之上,两眉之间。’时,就怔住了,难道眼前的这位乡野小孩的祖父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朱方旦案’的主角朱方旦,那个在十二年前被康熙皇帝以“诡立邪说,煽惑愚民”的罪名处死的朱方旦? 安好一边想着与朱方旦有关的历史资料,一边问道:“小哥哥,你姓朱吗?” 小男孩道:“你怎么知道?” 安好正要回答,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妇女有些尖锐的呼唤声:“黑子,你一大清早的跑哪去了。快回来吃饭。” 就听见身边的小男孩提高声调回答到:“娘,我给鸡喂食呢,我就回来。”边说边往屋内走,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安好手中的画作。 安好回到小石头家,一刻钟左右,就听见门口传来小石头欢快的声音:“林成,你真厉害,才一会儿功夫,就捕到了一只小白兔和一只山鸡。我以后按照你刚刚教我的方法也可以抓住野生的小动物吗?” 林成:“应该可以的,只要你多练习几次。” 安好笑道:“哥哥,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你们的人影,原来是去捕猎了,那怎么就你们俩回来了呢?小石头哥哥的爹爹呢?” 林成:“早上醒的早,没事就带着小石头去山里转了转。” 小石头:“我爹爹很早就走了,他要赶到城里去给别人砌房子。他临走时,交代我做饭给你们吃的,还说你们如果今天采药晚了,回去不方便的话,今晚还是可以歇在这的” 安好:“谢谢伯父的好意。我和哥哥采药很快的,可以赶回去的,今天就不再打扰你们了。” 小石头:“不打扰,不打扰,我还想你们两兄弟多在这待一段时间呢,这样我就有伴了,而且还可以和林成哥哥学习捕猎。” 林成道:“没事,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 小石头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听林成这么说,心里明白这两兄弟还有事要忙,离开时必然的,也就不再强求。对林成和安好道:“那你们再歇歇,我把这只兔子和山鸡处理一下,你们吃完早饭再走吧。” 安好:“好啊,那我来煮吧,你们忙乎了一早,先歇歇吧。” 小石头:“不用,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我来就行” 林成:“小石头,你就让我表弟来煮吧,他煮的饭菜可好吃了。你跟我来,我再教你几招捕猎的方法。” 小石头一听林成要再教自己几招捕猎的方法,忙跟着林成走了。 等安好,林成和小石头吃完早饭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安好,林成和小石头告别时,安好把早上画的雄鸡图托小石头送给黑子,然后趁着小石头不注意的时候,塞了点干粮和银子在被子下。 小石头送林成和安好送了很远,林成和安好一再要求小石头不要再送了,小石头才停了脚步,但还是不停的强调要林成和安好有空的时候过来玩。 第三十二章 三人行 林成和安好辞别了小石头,继续向澶柘寺的方向行进。 林成:“安好,黑子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托小石头送雄鸡报晓图给他呢?” 安好:“哦。忘了和你说了,黑子是小石头邻居家的小男孩,今早我在他家的雄鸡报晓声中醒来,便带着纸和笔去看看传说中的雄鸡了,并把它画了下来。画完准备回小石头家时,看见那个叫黑子的小男孩,他一支盯着我手中的画,送给他,他不接,还说什么无功不受禄。” 林成笑道:“那个黑子应该读过些书吧,要不穷乡僻野的,谁会知道什么无功不受禄。” 安好:“是啊,他非但读过书,他的出生可不简单啊。” 林成:“怎么说?” 安好:“你绝对想不到,他爷爷可是朱方旦呢。” 林成:“不是吧,朱方旦不是在康熙二十一年被捕处死了吗?而且 连顾齐弘、陆光旭、瞿风彩等甘称为朱方旦弟子的,都被斩监候了。史书上虽没提到朝廷怎样对待朱方旦的子孙,但以封建统治者一向斩草除根的野蛮行径来推测的话,朝廷是不可能放过朱方旦的子孙。” 安好:“是啊,听黑子无意间透漏说,是一个和尚救出了他的父亲。” 林成正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的前方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不是和尚,而是道士,不错,康熙那群鞑子没放过我们朱氏一门,虽然当年怕我爷爷的拥护者会闹事,没有直接下旨要将我们朱氏灭门,却在暗地里派人化妆成强盗将我朱氏一门赶尽杀绝,我幸得父亲的一个旧交,五台山的一名得道高人相救,才得以保全一命,远走他乡,在这穷乡僻野里苟且偷生。(.无弹窗广告)” 安好:“你是黑子的父亲,朱方旦的儿子吗?” 那名男子回答道:“正是。在下朱潜” 安好:“我们与你素不相识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等机密呢?不怕我们出卖你吗?” 朱潜:“你们不会,别忘了我父亲生前是以什么闻名天下的。” 安好:“知道啊,是以医术,气功闻名于世的啊。” 朱潜:“还有一项更重要的。” 林成:“占卜吗?据说你父亲的占卜从未失误过,当年被百千民众和官员顶礼膜拜,奉若神明,信众之多,日以千计。” 朱潜:“不错,在下自幼跟随先父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些占卜,虽说不及父亲的神机妙算,但基本也没失算过,年前有为我儿占卜了一卦,得知今年三四月份左右,村里会来我儿的贵人,于是自三月份以来,我时时留意,进村的陌生脸孔,但虽然前后来过几个人,但我仔细观察他们的面相,却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命格有什么奇贵之处,正当在下怀疑是不是看错卦,准备放弃的时候,昨晚小石头的父亲来在下家里借鸡蛋,我得知你们进了村,于是在暗中观察了你们一阵,见你们的命格奇贵,想是我儿的贵人,但见你们年幼,又不太敢相信。于是今晨又在暗中观察了你们一阵,并跟了你们一路,观颜听言,断定你们是我儿的贵人。所以期望你们可以带我儿离开这儿。” 林成:“这位长辈,您确信您的占卜有效吗?当年您的父亲神机妙算,天下皆知,可最终不也没能算准自己的结局,而落的个悲惨的下场。(.好看的小说)在下和舍弟,只是两个路过的采药人,并没有什么能耐成为别人的命中贵人。” 朱潜:“世人皆知医人者不自医,其实占卜也一样,自周文王的《易经》传世以来,从没有那个人能够读透它,仅仅只是参悟到其中的一小部分,去为别人占卜,却无法预测到自己的命运,所以自古以来有名气的占卜之人鲜有好的下场。不过虽然无力预测自己的命运,并不表示占卜之人无法预测他人的命运,正如医者也许无法治愈自己的病,却不代表他也不能治愈别人的病。在下虽不才,但这次卦相如此之明显,还是可以看出其意的。如果在下看的不错的话,你们两位也不是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是来采药的吧,你们的卦象显示你们是远行之人,却方向无定,在下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这次是去游历的吧,而且一定会经过五台山。” 安好和林成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奇,心中也不约而同的想到,《易经》在现代尽管有许多学者参与研究但都没能参悟透,学者们已从多个领域范围内去解读《易经》,对易理的推崇是共识,大多数学者对于易经的算命功能还是认同的。安好和林成对《易经》也始终怀着敬畏的态度。于是忙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 安好:“那么我们可以帮令公子什么忙呢?” 朱潜:“麻烦你们带我儿一起去游历,到了五台山,把他交给里面一个道号为‘了悟’的道长,就可以了,在下有亲书一封信给那位道长,到时候把信给他就可以了。放心,带上黑子,他不会给你们增添很多麻烦的,甚至在很多时候,他可以帮你们许多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那孩子天资聪慧的,与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家世拖累了他,他本也可以惊才绝学的,只是经过他爷爷的事,贱内对读书深恶痛绝,决不允许他读书,而我也对那场劫难心有余悸,不敢教他太多,可见他聪慧灵动的样子,又不忍其埋没在这穷乡僻壤里。” 林成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于是道:“当年不是只有您被解救出来了吗?那您的妻子.....” 朱潜:“在下和贱内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从小就有了婚约,当年那场劫难发生时,她还没进我们朱家的门,本来一个月后,就是她嫁进朱家的日子,朱家被血洗后,她以为在下也遇害了,坚持要为在下守孝,那时她的娘家急于撇清与朱家的关系,当然不会允许她这样做,但她仍在暗中为朱家焚香烧纸,她的娘家人怕惹祸上身,便狠下心来在一个深夜里将她迷晕,带到深潭边,意图将她溺毙,还好,上天垂怜,在下和高人正好路过,解救了她。” 安好和林成为朱潜妻子的高义所折服。当同时也想到了与死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她,对于导致她与死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的事物,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释怀吧。 安好:“那您的妻子会答应吗?您前面也说了,您的妻子对于黑子学习的反对都那么强烈,她如何可能答应让黑子远去,五台山求学问道呢?” 朱潜无奈的长叹道:“是啊,难为她了,当年的事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了,甚至于当年黑子出生后,她都不让在下给黑子取名字,她说不要取文绉绉的名字,既然孩子是在黑漆漆的晚上出生的,那就叫黑子吧,要不是在下强烈反对,她甚至想让黑子改姓。” 林成:“既然如此,要不黑子就不要去五台山了吧,外面的世界,风风雨雨地没个定数,您和您的妻子恐怕也放心不下。呆在这个小乡村里,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也是一件幸事。” 朱潜:“不,黑子他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该为家族所累,你们带他一起吧,至于贱内那,我会想办法的。” 林成:“那你问过黑子的意见吗?” 朱潜:“早在占卜显示他的命中贵人会在三四月份经过这时,我就和他谈论过了,看的出那孩子对外面的世界是有强烈的好奇的,他也有欲望去外面闯荡的,今天早上,在安明离开后,我也有和他再确认一下,他已决定了要和你们出去看看,现在估计已经收拾好行李赶来了。” 朱潜的话语刚落。黑子已经赶到了他们的跟前,对朱潜跪拜道:“爹爹,孩儿就此别过了,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娘亲那,还请您替孩儿道歉,孩儿不孝,趁她不在,就不辞而别了。” 朱潜:“孩子,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此次远游,也务必要照顾好自己,多给我们报报平安,千万保重自己,你要是出点什么差错,为父就无颜面对你的母亲了。 然后朱潜又对安好和林成拜道:“犬子就托付给两位了,还请多多照拂。” 林成和安好避过朱潜的礼,回拜道:“前辈客气了,黑子小兄弟,身怀绝学的,到时候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你且安心吧,我们三人一路上会互相照拂的。” 朱潜:“你们也快些赶路吧,眼看这日已中天了,再耽误下去,恐怕,天黑前,你们又赶不到目的地了。” 林成,安好和黑子再次拜别朱潜,朱潜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赶路。然后目送他们三人的身影在眼前渐渐的消失。 第三十三章 自找的麻烦 黑子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疾步前进。[.超多好看小说]林成和安好知道黑子心情的复杂,需要静静,也没打扰他,只是陪着他沉默不语,疾步前进。就这样行进了一段路程。林成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于是拍了拍黑子的肩膀道:“黑子小兄弟,要不我们干脆跑步前进吧。” 黑子依旧沉默以对,不过脚步确实跑了起来。林成和安好也忙跟着跑了起来。于是在通往澶柘寺的路上,三个半大的孩子,足下生风,在安静的小路上疾驰而过,身后黄土飞扬。林成和黑子,奔跑着绕过拐弯处,和迎面而来的两个十七八岁左右的的小和尚撞在了一起。由于年龄,性别以及功夫底子等原因落后几步的安好,追上来的时候,便看见林成,黑子和两个小和尚撞成一团的样子。林成,黑子和两个小和尚都是习武之人,虽然这一撞冲力不小,但他们还是迅速地站了起来,互相致歉。然后就要错身而过。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从左边的密林林传来了一个女子凄厉的呼救声。 于是五人忙向着声音的方向奔驰而去,等他们到了声源的发出地,只见一个孕妇大着肚子躺在溪边的草地上,大概是穿枝拂叶而来的,衣服已被树枝荆棘给刮得破破烂烂了。她披散着的湿头发,甚至于把她的脸部给遮住了。只隐隐约约的可见一双惊悸不定的双眸,看不出她的容颜。安好想这要是天色再暗点,普通老百姓,看见该孕妇的这副尊荣,估计会以为是见到了阴魂不散的女鬼,定会跋腿就跑。 那孕妇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了,眼里流露出了狂喜而期望乞求的光芒。可定睛一看,是三个男性,眼中的光芒,蓦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安好看那孕妇的样子,像是要生了,原本打算亲自给她接生的,于是上前仔细的查看那孕妇的情况。可那孕妇见安好仔细给自己检查的样子,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惊慌地道:“这位小兄弟,虽然你还是个小孩,但也是个男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是帮我接生,传出去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我淹死。求你们去帮我找个接生婆过来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来生我当牛做马的报答你们。” 安好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个“男孩”,想想清朝男女大防之森严,再加上刚刚给这孕妇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起码要在两个时辰之后,才会生产。于是对呆呆的黑子道:“黑子哥哥,你回村里去请个接生婆过来吧。” 黑子点点头,转身往回跑。安好想到了黑子的母亲要是看见黑子回村了,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放黑子出来,于是对林成道:“林成哥哥,你陪黑子哥哥一起跑一趟吧。” 林成显然也有和安好一样的顾虑,所以没多犹豫,只是对安好关切的道:“我去去就来,你自己小心点。”见安好点头,林成便放心的去追黑子。 还没等安好再说什么,其中一个稳重些的和尚就道:“阿弥陀佛,贫僧在来的路上也有经过一处小村庄,贫僧和师弟就去那找接生婆求救吧。[]” 说完也急步而去。 黑子的母亲江氏正和黑子的父亲朱潜闹的不可开交。非要出村去找黑子,村里淳朴的村民不明真相,听着江氏断断续续的哭诉,误以为是朱潜把孩子给轰出家了,于是都支持江氏出去找孩子,村民们边谴责朱潜的无情,边留下一部分人拦住了朱潜,一部分人陪着江氏出村去找黑子。朱潜空有满身的武术,也不敢也不能对这群淳朴的村民们下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和一群村民向村口走去。当黑子和林成一路奔跑赶到村口的时候,正好和江氏一行人碰面了。 江氏一看见黑子,一把抱住黑子,哭的昏天暗地的,把黑子给吓着了。黑子和林成从村民们安慰江氏的七嘴八舌中,大概猜出了缘由。终于江氏哭累了,停止了哭泣,拉着黑子的手就要回家。 黑子忙道:“娘亲,刚刚我在路上碰见了一个要生孩子的孕妇,她身边没人,娘亲,我们村有接生婆吗?” 江氏:“儿啊,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别管那么多,回去歇着吧。” 黑子急道:“可是娘亲,她......” 江氏厉声道:“黑子,哪有一个要生的小媳妇,不在家好好待产,却独自跑去深山老林的,一定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黑子虽然听不太懂江氏的话,但也隐隐约约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话。见村里的人也附和着,黑子有些不知所措。 林成:“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林成,昨日采药路过贵村,幸得小石头家人的招待,才免于露宿荒野,在下不胜感激。” 村民们这才注意到了林成的存在。其中一个村长摸样的中年男子回答道:“小兄弟,我是这村的里长,你不必客气,出门在外的,难免会有有求于人的地方,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林成:“先生高义,令晚辈心生佩服,晚辈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尚且愿意提供援手,为什么对于救人一命的大善行,你们却不愿意去做呢。” 里长道:“小兄弟,你年岁尚小,许多人间是非你还未经历过。刚刚朱潜媳妇说的不错,你们所提到的那位妇女,十之八九是身事复杂之人,甚至可能是有仇家在身之人。我只想保全村民们的平静生活。所以不愿去沾染有太多是非之人。” 林成:“里长您爱民如子之心,林成能够理解。以您的睿智,您当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倘若,晚辈说的是万一,万一,你们村突然遭遇大祸,族人为了留点血脉,拼尽全力,才使得一位孕妇逃离,结果其他村却无人愿意为她伸出援手,令其自生自灭。您当作何感想?”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受到众多村民的责骂:“你怎么说话的呢?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真是一条白眼狼,帮了你,你还诅咒我们。”....... 林成目光澄澈而真挚的看着里长平静的道:“里长,从古至今,无端招祸的家族村庄,不计其数,里长,我想这些您比晚辈知道的更清楚,更深刻。您让村民们与人方便,想也是为了积福。现在村里有不少人需要到外面谋生。谁也难保不会有个万一得罪了某个贵人。尤其是在这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之多,实在是防不胜防。里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那女子就算真的家世复杂,您也不过是让一个村里人帮她接生而已,而且她也没进村,今后不再和她有瓜葛就好。想来她也会感念你们的恩德,如若真可能给你们遭致灾祸,她也不会再进你们的村。倘若她是被小人所害,以至于此,想来如若那天她飞黄腾达,她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恩典的” 里长挥了挥手道:“不求她报答我们,只图个清静,就当是为我们村积福吧。我让我媳妇过去帮忙接生吧。” 与此同时,两个小和尚的遭遇则比林成和黑子的困难的多,那个村里的人一听说,两个小和尚是来找接生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两个花和尚,于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们就直接掉头走人了。 夕阳西沉,夜幕缓缓的拉开了序幕,越来越暗的天色下,虫鸣声四起,风吹过花草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混合着孕妇临产前疼痛的呻吟,安好只觉得冷意森然。而那位孕妇绝对是封建礼教的荼毒者,都痛成那样了,还坚持不让安好靠近。安好无语望苍天,祈祷着林成他们快过来。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安好毛骨悚然,只见眼前悄然出现了五个蒙面人,冷冷的剑光,在月光下散发出逼人的寒意。再看看那名孕妇眼中流露出的绝望凄然的目光,安好知道自己自找麻烦,救了一个大麻烦。 第三十四章 自找的麻烦2 安好看着那剑身闪烁着的寒光和黑衣人的打扮,心想,自己的运气也太差了点吧,才启程两天就遭遇了传说中的杀手/刺客,安好心里哀叹,难道好运气都在上辈子用光了,这辈子的路注定了会是坎坷碾转?蒙面人见安好呆呆的样子,以为是安好被吓着了,他们几个人也是刚入杀手行业不久,这次上面的人觉得杀一个孕妇,实在用不着大动干戈,于是派了他们5个菜鸟级别的来练手。这几个蒙面人,手上还没沾染多少血腥,所以本着能少沾染血腥就少沾染点的原则,也没打算祸及无辜。毕竟,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要不是实在没法了,他们也不会做这种选择。 其中一个看上去有那么点领导风范的蒙面人,瞥了一眼安好,漫不经心地道:“小兄弟,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家吃饭去吧。” 安好心中一喜,心想,就怕你们不说话直接动剑,只要你们开口说话了,我就可以忽悠拖延了。估计这几个杀手也还是初入门的,人性还未泯灭,要不然肯定不会这么啰嗦,只会把安好晾在一边直接动手,执行他们的计划,或者再狠决些,把安好也一并解决了。安好假装幼稚地道:“为什么呢?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来给这位姐姐接生的吧。可是接生婆不都是女的吗?” 那群黑衣蒙面人,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好看的小说)还是那名领导范的蒙面人哭笑不得的道:“我们是来送她一程的。” 安好继续装傻道:“可是我哥哥他们已经去请接生婆了,不用麻烦你们送她去接生婆那了,我哥哥他们已经出去一段时间了,估计就快回来了。” 蒙面人中有一个实在受不了安好的幼稚了,而且他还想早点完成上头接待的事情回去休息休息呢。于是嚷嚷道:“大哥别和这白痴啰嗦了,赶紧动手,完事了好回去交差。” 说着提剑走向那名绝望的孕妇,举剑就要刺向那名孕妇的胸口。安好捡起一块石头,在那名刺客的剑刺向那名孕妇的同时,掷向那名杀手的拿剑的手,那名杀手只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握着剑的手蓦地松开,惨叫一声,其余的四名蒙面男子被眼前的突发情景,惊的莫名其妙,他们没有看见那块石头,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同伙地惨叫声。于是色厉内荏地道:“谁?” 这时那两个小和尚正好一无所获地回来了,以为是问他们的,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贫僧空悟”“贫僧虚云。” 那群杀手一看来了两个和尚,便认定刚刚的事是眼前的和尚所为,于是怒道:“秃驴,吃我一剑。[.超多好看小说]” 两个无端招祸的小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四把剑就凌厉的到了他们的眼前,林成刚满头大汗的拉着牛车赶来就看见眼前的情景,还以为自己走错地了,可定睛一看,那两个和尚绝对是认识的,于是拿起抽牛鞭跳到两个和尚的前方就加入了战局,林成的突然出现,使得前方的四个杀手闪神了一下,手中剑的攻势自然也就顿了一下,而与此同时,原本愣愣的两个小和尚回神了,看了看眼前寒光闪闪的四柄长剑,心头冷汗如雨下。心想刚刚一闪神,差点就去见佛祖了。 空悟:“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林成一听,只想调转方向,先把这看不清形势的和尚抽一顿。不过林成只是想想而已,而眼前的四个杀手则直接付诸行动了。霎那间,剑光鞭影在惨白的夜色下如鬼魅般的舞动了起来。惊飞了两旁原本已经安寝的飞鸟走兽。一时间,鸟飞虫窜的...... 安好原本当心着林成,而紧盯着战局,可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正在马车上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马上想到这会不会是林成请来的接生婆,再回头却看见情形越来越不妙的孕妇,于是忙绕过打斗的人群,把那名中年妇女搀扶道那名孕妇的身边,那名孕妇一看见那名中年妇女来了,心里明白,这应该是他们为她请来的接生婆,心神稍定了定。可问题是那名中年妇女显然是从未见真刀实剑打斗的情景,现在还在处于惊吓中,回不过神来。安好正想着要怎样才能使,这位中年妇女恢复点状态,却听见那名孕妇疼痛的的叫道:“我要....生....了......‘ 这声音之凄惨不但把安好给惊着了,也使那名中年妇女回了神,她拢了拢心神,查看了一下那名孕妇的情况,也许是母性的使然,那名中年妇女看了孕妇的情况之后,倒是进入了接生婆的角色,对安好道:“这位小兄弟,想来这位小媳妇是要生了,你帮我把车上的包裹拿过来吧,里面有准备一些接生用的东西。” 安好点点头,转身去取包裹,很快就取来了,这是孕妇已经疼痛的哭喊着。安好放下包裹,也准备上前帮点忙,却别那名中年妇女严厉的制止道:“女人生孩子,小孩子家家的离远点。” 安好抬头又看见那名孕妇恳请的眼神,于是掉头走了,继续看着战局的情景。 战局的情景不是很妙,林成和两个小和尚压根儿就没有伤人的打算,更没意图去杀人,下手都有拿捏尺度,而另一方的四人,哦不对是五人,那名手受伤的杀手也加入了战局,根本就不在乎林成他们可否会受重伤,甚至于会不会伤了林成他们的性命,所以耍起剑来无所顾忌。再加上林成那方人数少,武器只要林成手上的一条牛鞭。情形对于林成一方越来越不利。 安好见此情形也不再去分神关注那边孕妇的情况了,毕竟那边的自己也插不进手,更确切的说是她们不会让自己插手,于是决定全身心的加入战局,于是安好也加入了林成他们一队。 安好人小,那五名刺客刚开始并没有发现她加入了战局,后来发现了也没放在心上,没把安好当成对手和威胁,于是没防着安好,安好便有了机会偷袭,安好专门袭击那五名刺客的腿部,别看安好人小小的,这些年的武术可不是白练的,再加上熟知人体腿部的弱点,那一脚下去,被踢到的人,不受控制地就跪在了地上。而他的其他同伴还没注意到,林成却已注意到了,趁被踢到的杀手跪倒在地的时刻,飞起一腿,就踢掉了,那名杀手手中的剑,安好和林成默契的配合着,很快就缴了两把剑扔给了两名和尚。这时其他的杀手才知道着了道了。手中没有武器,又设计了杀手的安好,就成了杀手们攻击的主要目标。于是战局便成了杀手围攻安好,安好闪转腾挪,林成和俩个和尚,千方百计的杀入战局。 第三十五章 自找的麻烦3 林成他们正和五个杀手打的昏天暗地的,忽然听见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声。[.超多好看小说]打成一团的两帮人马,不禁停顿了一下打斗,但很快杀手们又将战局拉开,此时,林成已经破了杀手门的包围圈子到了安好的身边。于是夜空下,新生命的降生终究没能驱散死亡的阴影笼罩。 孕妇看着怀中的新生儿,周身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再抬头看见远处打斗的人群,眼中有愧疚感动,更多的却是决绝。孕妇心中对因她而被卷入是非圈的林成他们心里默念道:“对不起,连累你们了,但为了我的孩子我现在必须遛走,要不然待会儿你们要是被打败了,这群杀手铁定了不会放过我们母子俩的。祈祷老天保佑你们平安无事。如若你们真因我而出事,我的余生将为你们吃斋念佛,以后的生生世世为你们当牛做马。但现在我只想保全我的孩子,对不起。” 默念完,孕妇就趁着那名接生婆不注意,抱起孩子偷溜走了。其实那名接生婆在那孕妇刚走没几步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意图,虽然心中不耻她的忘恩负义,但同为母亲,心中理解她对孩子的爱护之心,便当作没看见,成全了那名孕妇的行为。直到那名孕妇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的苍茫中,才装作突然发现的样子,对着正打斗的热火朝天的一群人惊慌的喊道:“人呢?怎么我转一个身就都不见了呢?” 正打的难分高下的一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打斗,回身一看,那名孕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安好他们觉得心里哇凉哇凉地,心想我们为了保全你们母子,在这拼命着,你却消失的彻彻底底。而与安好和林成相比,那群蒙面人的反应则激烈的多。 那个被安好用石头伤了手的蒙面人,暴怒道:“早就说了,别那么啰嗦,直接下手把那娘们解决了,就没那么多事,现在好了,今晚是上面的人给我们定的最后期限,如今任务没完成,拿什么回去交代。规矩是怎样的,我们大家心里都有个数,这次铁定少不了一顿酷刑,我们的半条命都得交代在那了。”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身材瘦削的蒙面人就附和道:“不错,我们就不该和浪费时间和精力,和这群人打斗不休......” 五人中有一个身高最矮,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蒙面人,打断瘦削蒙面人的话,低沉的声音道:“好了,别都把原因归咎在老大身上,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趁这天色未明,把那人杀了,好回去复命,再在这互相指责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只会白白浪费了时间。(.无弹窗广告)老大,你看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分工行事。” 其余蒙面人一听,觉得有理,也就停止了言语攻击。目光齐齐的落在了被称为老大的蒙面人身上,即前面提到的安好觉得有那么点领导范的男子身上。 老大清了清嗓子,有些愧疚但仍然不失镇定的道:“是曹某不才,连累到众位兄弟了,难得你们还肯再听曹某的意见,那曹某就姑且,再说说本人的粗鄙意见。我们兄弟兵分五路吧,我想一个,不会武术,刚刚生产完还抱着孩子的孕妇是不可能走太远的,也不太可能有能力和我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抗衡,所以没必要五人一起向同方向出发。一路沿着这河岸向东走,一路沿着这条河岸向西走,注意观察着岸边的脚印......” 虚云和尚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见不惯欺负弱小的行径,于是上前去打断那名自称是姓曹的蒙面老大的话道:“施主,我佛慈悲......‘ 虚云和尚刚要开始宣传他的佛教慈悲思想,就被早对林成他们多管闲事的行径,满腔怒火的蒙面人打断道:“臭秃驴,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还敢再给我们弟兄们添乱,要不是你们这群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徒的插手,我们弟兄们早就完成了任务,回去好酒好菜的慰劳自己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大半夜的还得在这鬼地方,忍饥挨饿的,提心吊胆的。” 那名蒙面人,越说越激动,按着剑的手,不禁拔出了剑,就要上去去和虚云决斗,另外还有两名蒙面人也是显然对刚刚那名蒙面人的话深有感触,拔出剑就要跟随着那名蒙面人给虚云他们一个教训。 但被姓曹的蒙面人给喝住了:“阿山你们给我回来,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任务完成了,否则明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的乖乖的回去领罚,到时候,在那种恐怖的刑罚下,我们还能不能有命活着,还是个问题。至于这两个秃驴和两个小孩,我们要是在天亮前能解决了那名孕妇,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教训他们,到时候哪怕是弟兄们要将他们剥皮抽筋,才能一泄心头之愤,曹某也一定奉陪,决无二话。” 于是,那三名蒙面男子,又把剑回剑霄,那名曹姓男子,担心他们待会儿又按不住脾气,而惹出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对那三名男子道:“阿山,你沿着这条河岸向东走寻找吧,雷蒙,你沿着这条河岸向西寻找吧,麒麟你沿着这条小路寻找吧,注意留心两旁的树木上是否有衣服的残片,注意倾听有无小婴孩的哭声。” 那三名男子正要按照他们老大的安排行动,却看见各人身边各出现了一个陈咬金。阿山身前挡着的是虚云和尚,雷蒙身前挡着的是空悟和尚,而麒麟身前挡着的是林成,两个和尚不顾蒙面人眼中喷出的怒火和警告意味,依旧一脸平静地道:“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山,雷蒙和麒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拔剑就刺。而曹姓男子对矮个蒙面人道:“山鹰贤弟,看样子,这群好事之徒是打算管闲事到底了,曹某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些个自以为是的正人君子之人,打着扶贫济弱的旗帜,四处乱窜。今天曹某非得给他们个教训不成。” 雷蒙道:“听大哥的。大哥我们趁着那两个秃驴正好和阿山兄弟他们打的投入,没办法分心的情况下,先把那个最小的小男孩和那婆子先杀了,杀鸡儆猴。” 雷蒙说完,却听不到曹姓男子的回复,转头却看见曹姓男子双眉紧皱。雷蒙问道:“大哥怎么了?” 曹姓男子:“雷蒙贤弟,你看看这哪有那婆子和那小破孩的身影。” 第三十六章 自找的麻烦4 原来,早在蒙面杀手商量着怎样去追杀那名偷溜的孕妇的时候,哦,不对那时她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安好他们就决定了送佛送到西天,救人救到底,虽然很寒心她的行为,但还是能够体谅到她的为母之心的。于是安好,林成和虚云,空悟和尚,决定采取手段,阻止这群杀手的计划,同时也想到了被无辜卷入的接生婆会是他们的弱点,再加上,安好他们发现那名淳朴的接生婆,此刻已经精疲力竭了,只是强打起精神,想来今晚经历的事是她一生中经历的最惊险的事件了,内心一定吓得不轻。于是林成对安好和虚云,空悟和尚道:“看两位小师傅的样子,是不会放任那群杀手的行为吧,既然如此,我林成奉陪到底,只是那名接生婆,我们得先护送走了,她是邻村的里长夫人,被我请来接生的,如若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好交代。而且她不会武术,也有些年纪了,留在这会成为我们的弱点。” 虚云道:“贫僧赞同林施主的意见,那么就请这位小兄弟护送那位里长夫人先行离开吧。” 安好看了看林成,林成对安好点了点头。安好道:“那我就先送她离开了,你们自己小心些。(.好看的小说)” 林成:“我会的,你也是。” 虚云,空悟:“贫僧谢过施主的关怀,施主也要一路小心。” 安好点点头走到那名里长夫人的身边,轻声的道:“里长夫人这里危险着,我护送您先行离开这吧。” 里长夫人,看了看安好,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安好忙跟上.可是走了一段路后,安好才发现,里长夫人压根儿就不是往回她们村的路上走,以为里长夫人被吓着了,还没缓过神来,才晕头转向的,于是对她柔声地道:“夫人,回村的路,应该是往这边吧。” 里长夫人道:“今天的是非太多了,心里静不下来,老婆子打算先去澶柘寺拜拜。” 安好理解里长夫人的心情,也就不再多说,默默的陪着里长夫人走在通往澶柘寺的方向。 话说,山鹰发现了安好和里长夫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心里头火烧的旺啊,再也不见了之前的淡定从容,也加入了混战圈子。而曹姓蒙面人看着眼前打的热火朝天的两队人马,心里头愁云惨淡的,心想,再和这群好事之人纠缠下去,今晚铁定了完不成任务了,可是要想摆脱这群好事之徒,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这群好事之人的行为就知道这群人,打算管闲事到底了。他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战况发现,对己方已经越来越不利了。 不禁后悔当初,把这项任务看的太简单了,那时弟兄几个都认为不就是寻找并追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孕妇吗?那用的着下全力呢。于是这些天弟兄们都玩着猫捉耗子的游戏,看着那名孕妇,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为了活命,不住的逃命挣扎,今晚是上头给的最后一天期限了,弟兄们按原计划本来打算在今夜结束了她的性命,回去交差。可谁知道,忽然间就冒出了那么些个程咬金来呢,真不知道是那名孕妇的运气好,还是说自己和弟兄们的运气太差,抑或是那名孕妇的顽强拼搏感动人上苍,或者说是使死神也产生了惧怕的心理? 曹姓蒙面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他的手下弟兄已经被先后制服了。 直到雷蒙对他大吼道:“大哥......” 曹姓男子这才发现他的手下弟兄都被制服了。并且虚云和尚正架了一把剑,在自己的脖子上。曹姓男子悲凉的道:“不知各位江海豪客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弟兄几个呢?” 虚云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群人,佛教是不主张杀生的,他这次卷入到这尘世的恩怨仇杀中,只是为了救人一命,而没打算伤害到谁的。想了半天道:“只要你们答应放过他们母子,贫僧就放你们走。” 曹姓男子道:“可以。” 曹姓男子的话音刚落,就听雷蒙不服气的叫道:“大哥......”雷蒙还要接着往下说的,却被山鹰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住了。曹姓蒙面人,在心里对山鹰赞赏地点点头,心想还是山鹰了解自己,自己这么说只是为了把这群“神”给糊弄走,之后好有机会和时间去完成任务。 虚云正要放开架在曹姓蒙面人脖子上的剑,却听见林成道:“可是你们要怎样证明你们能说到做到呢?” 曹姓男子面无表情地道:“那请问这位小兄弟,你要曹某如何证明呢?” 林成道:“据我所知,你们杀手要是没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是会受到很严酷的刑罚的。很可能,命就丢在那了,就算不死,恐怕也会丢半条命在那了.....” 林成的话还没落,雷蒙就再也忍不住地对林成咆哮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挡着我们的路,我们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何苦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呢?你们表面上是救了那娘们一命,哦,不对是俩命,认为就可以胜造十四级浮屠了吗?可是你们却可能因此害了我们兄弟五人丢人性命。你们不过是打着道义的旗帜,肆无忌惮的漠视我们弟兄的生命。” 虚云和空悟听了心里的愧疚之情越来越浓,越来越觉得这群蒙面人活着也不容易,怀疑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又增添了杀孽,心里头掂量盘算着自己死后会被判到第几层地狱。 林成可比他们理智多了,林成知道在这世界上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但不能因为活的不容易就可以不努力走出歧途,回到正道上来。于是林成依旧平静的道:“那你们可以不回去复命啊,为什么还要回去受死呢?” 这时还没等雷蒙回话,山鹰就用难以压抑住火气的口气道:“小家伙,你说的轻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不回去复命,是会被天涯海角的追杀,永无宁日。到时候,要是哪天一不小心被捉回去了,我们就将面临着比地狱还恐怖的刑罚。” 第三十七章 新路 林成道:“即便如此,你们也不是无路可走......” 林成的话刚起头,又被曹姓男子打断道:“哦,小兄弟,你有何明路,可以指给我们弟兄。如若有,不妨说出来听听,倘若真能使我们弟兄们摆脱刀口舔血的生活,曹某将不胜感激。但如果没有,还请让条道,给我们弟兄们留条生路。至于你的那些个仁义道德,你有闲情教,我们弟兄几个也忙于奔命无闲功夫聆听。” 雷蒙道:“就是,少在我们弟兄几个面前啰嗦那些个冠冕堂皇的东西,那些个有的没的,都是你们这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之人的消遣品,我们这些人为了留条命在,都得刀山火海的闯,那还有心情听你们的‘高论’。” 林成:“好,那在下也就不和你们绕弯了。在下就直说本人的粗鄙建议吧,在下觉得你们起码有三条正道,可走。一是,去南少林出家,二是去昆仑山学道,三是,当兵......” 山鹰打断林成的话道:“小兄弟,你是不是看多了戏剧,把尘世戏剧化了。恕在下愚昧,我可看不出这三条路有什么可行之处。” 曹姓男子接着山鹰的话道:“不错,小兄弟,这月已中天了,在下和弟兄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现在在下和弟兄们每多听你‘高论’一刻钟,生机就少了一线。还请众位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如若这次在下和弟兄们还能够侥幸完成任务,留的命在,再来洗耳恭听小兄弟的‘高论’。我想小兄弟你也不想我们弟兄几个,将来总在月黑风高夜的时候游荡着魂灵来听你的‘高论’吧。那时候只怕在下和弟兄们有空,而小兄弟你不愿看见我们吧” 林成听完曹姓男子不动声色的威胁,依旧不急不缓的道:“两位兄台,林某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但实在难于苟同你们的做法,你们这么没耐心,怎么成的了事,难怪会活得这么狼狈。你们别瞪我,你们再怎么愤怒也遮掩不了你们无能的事实。你们此刻一定是把,完不成任务的责任都归到林某和这两位小师傅身上吧。你们认为,这次你们要是因为这件任务没完成,而丢了性命,这罪孽就该有林某和这两位小师傅承担吧?你们以为因为这林某和这两位小师傅就会愧疚一生吧?那林某现在就给你们个明确的答复,第一,你们这次任务没完成,是你们自己无能,要是有能力你们五个青壮年,怎么会打不过我们三个人呢,而且我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我们这边还要顾及那名孕妇和接生婆,而你们却无所羁绊。第二,我们只会认为我们今天的作为是除恶扬善,哪怕你们因此丢了性命,我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只会认为自己今天的行为积了德。而且也不会有任何人为你们鸣不平,更多的人只会认为你们死有余辜。你们要是因此而死,是会死的毫无价值的,没过几天这世界上就没人会记得你们了,没有人会为你们的死流一滴眼泪,你们白来这世上一遭,什么也留不下来......‘ 林成说到这,顿了顿,看了看满眼荒凉悲静的那群蒙面人道:“知道为什么吗?” 山鹰木木的问道:“为什么?” 林成:“因为你们所走的路为大众所不齿,你们漠视别人的生命,把自己的生命建立在无辜人的死亡之上。你们活着就意味着他人的死亡。你们通过斩断他人的生命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与魔鬼有何区?人们又如何能不像对待魔鬼那样的对待你们?林某知道你们活着也不容易,每一次任务的执行都是一次鬼门关的旅行,很可能就被你们追杀的对象给杀了,就算在被你们追杀之人的刀下有幸保全了一下,因任务没完成,回去也得继续接受酷刑。哪怕是侥幸完成了任务,谁有能保证下次一样也能完满的完成任务呢,于是还得战战兢兢的活着。” 山鹰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孩子,既然对我们的境遇如此了解。但我们弟兄几个自小就是孤儿,被收养训练成杀手,除了目前的生活方式,我们还真的找不到,我们可以生存的方式。” 林成道:“在下在前面有提到三条路,天下武术出少林,你们如诚心皈依佛门,难道他们还敢打到少林寺不成,哪怕他们就真的打到了少林寺,他们能打败少林武僧的概率又能有多大呢?所以如若你们出家,佛门静地应该可以保你们一片清宁。如果你们受不了佛门的清规戒律,也可以去学道,道教也是个高人辈出的地方,我想尘世之人,哪怕在狂也不敢到道教撒野。至于当兵是因为,不管这么说,军事重地也不是可以任由江湖人士胡为的地方。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你们对以上三种出路都不感兴趣,觉得约束太多,你们也可以自己**间活着,到时候被他们捉住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死前活的潇洒点。” 林成的话,显然说到了那群蒙面人的心坎。蒙面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向往的光芒,但思虑周全的山鹰,还是想到了一些不妥的地方,于是道:“可是小兄弟,万一我们在走往少林寺或者昆仑山,或则军营的路上就被追杀了呢?” 林成:“难道你觉得你没有一点把握去打败他们,或则从他们的魔爪下逃生吗?我不能保证你们能够平安的到达少林寺或者昆仑山,抑或是军营,但如果我是你们,哪怕有一线的希望逃离目前地狱般的生活,我都会去尝试,大不了还是一死,起码死的有那么点价值。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死,总比为了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而死,来的有意义些。” 五名蒙面人听完林成的话,陷入了思想的激战中,脸上表情复杂。林成和两个和尚也不再说话,给那群蒙面人予安静思考的空间。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曹姓男子就抬头,目光坚毅地对林成道:“小兄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曹某谢过你的指引。来日定当相报。” 林成真诚的笑道:“曹兄不必客气。是你们自己想通的,在下只不过是在你们的耳边吹了吹风而已。” 山鹰道:“大哥,你做何打算?” 曹姓蒙面人道:“少林寺。” 山鹰道:“那我和大哥一路把,我也打算出家。” 雷蒙道:“那大哥和山鹰兄一路小心,小弟打算当兵去。” 阿山:“雷蒙兄,我和你一道。我也正有此打算。” 曹姓蒙面人看了看,还在凝眉思考的麒麟道:“麒麟贤弟,你有何打算?” 麒麟道:“各位兄台,小弟打算前往五台山学艺。” 月已渐渐的在苍穹中隐没了。启明星出现在了天际,象征着黑夜终将会过去。黎明的曙光温柔地照拂着这人世间沧桑的心田。林成目送着这五名蒙面人在晨光熹微中走向了他们新的未来。此刻林成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今日的这一偶然行为,却使后来的清史上多出现了一名赫赫有名的将军,两名名僧(几年后又被林成和安好说服去了敦厚莫高窟),一名名震宇内的道士...... 第三十八章 结缘澶柘寺 虚云和尚和空悟和尚也和林成一样,目送着曹帧(曹姓男子,临别前,曹帧告诉了林成他的真名),山鹰,雷蒙,阿山和麒麟离开,看着他们的脚步坚定的走向了新的未来。[]虚云和空悟和尚对林成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于是虚云对林成钦佩地道:“阿弥陀佛,我佛门弟子一直以来都把‘度’人当做是自身的使命和神圣的任务,也一直尝试着用精神感化和心灵救助的方法来度化众生,可是却常常会碰到冥顽不灵之人,而束手无策。因此认为‘阎浮提世界众生刚强难化’。贫僧以前把杀手一类的人都归入了‘刚强难化’的众生范畴。可今天亲眼目睹小施主劝说他们走上了正道,贫僧实在是惭愧的紧。” 空悟也接着虚云的话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小小年纪就能自度度人,贫僧枉自修行了这么些年,实在是自叹弗如。” 林成平和的道:“两位小师傅不必妄自菲薄,林成自小在杂书堆里长大,看的书杂了,对三教九流的也就比较了解些。所以比较清楚他们的所思所想,明了他们的弱点。而两位小师傅自幼生长在佛门净地,对于尘世的污浊了解的自然少些,那免有时会说不到点子上。” 虚云道:“小施主客气了。忙乎了这一天一夜的,想来小施主也饿了,如不嫌弃,就和贫僧一道去澶柘寺用点斋饭吧。” 林成这才感觉到饿的荒了,可是见安好到现在还没回来,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对虚云和空悟和尚道:“澶柘寺是皇室第一寺院,林某仰之已久,不瞒两位小师傅,林某此次和弟弟经过此处,也正是为了去澶柘寺拜访众位高僧。然林某的弟弟自从昨夜护送邻村的里长夫人离去后,就没再回来,林某心中不踏实的紧。还是在此处候着吧,以防待会儿,他回到这找不到人。两位小师傅,你们也该饿了,还请先回去吃饭吧。林某再在这等等,稍后再前去贵寺叨扰。” 虚云道:“小施主客气了,并肩作战了一场,也是有些缘法的,贫僧怎可不顾虑安施主的平安与否,就自行回寺。贫僧与你一道在次等候安施主吧。” 空悟道:“师兄说的对,林施主,贫僧也一起留下来等候吧。小施主也别太担心,安施主好人好报的,不会出什么事的。[]可能只是太累了,歇息了一阵才上路。” 林成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虚云看林成依旧放心不下的样子,道:“林施主,贫僧看你的样子,像是放心不下,要是你信得过贫僧的话,你可以亲自跑一趟邻村。贫僧替你在此候着。倘若小施主在邻村和去邻村的路上没遇到安施主,想来安施主是绕某条小路过来了,那么贫僧会知会他在此等候小施主。如若,小施主在路上或则村子里寻到了安施主,那么就再辛苦一下,过来通知贫僧一下,贫僧再与你们一道回澶柘寺。至于空悟小师弟,还是先回寺里吧,我们出来这么久了,都没回去,师傅他老人家定是担心的紧。你回去把我们此次的经历和他老人家详说一下吧,让师傅他老人家宽宽心。” 林成道:“虚云小师傅所言甚是,那林某也就不再与两位小师傅客气了,林某就在此谢过了。”说完转身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空悟道:“师兄还是你回去向师傅他老人家禀报吧,我嘴笨,说不清楚,怕到时候说的不清不楚的,反而让师傅他老人家更担心。” 虚云想想也是,就对空悟道:“那小师弟,就辛苦你了,师兄先行一步。” 林成一路急行军,在快到村口的时候却与黑子碰面了。 黑子一看见林成就高兴的道:“林成哥哥你回来接我吗?可怎么没看见里长夫人和你一道呢?” 林成一听本就因为一天一夜没进食有些昏的头脑,刹时嗡嗡作响,林成的身体晃了晃,里长和黑子忙上前扶住林成。里长看见林成这样子心里咯噔一响,心里想昨天和林成一道出去的老婆子不会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吧。于是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你们出了什么事吗?我家老婆子呢?” 林成强自稳定心神道:“昨夜我已经让安明(安好男装时的化名)先送您的夫人回村了,你们没看见他们吗?我今早等来等去都不见安明回来,放心不下就决定亲自跑一趟过来看看。他们真没回村吗?” 里长肯定的道:“没有,昨夜老婆子随你走后,老夫心慌的紧,一夜未眠。哪怕有一点点动静老夫都听的清清楚楚。老婆子绝对没回来。” 林成慌道:“可是昨天,那儿乱的紧,在下担心您的夫人会一不小心被误伤了,就让安明送她先回来了。” 里长:“老婆子和安明是在什么地方与你们分别的?” 林成:“就在那接生的地方啊。一块小溪旁边的草地上。” 里长:“你可曾亲眼看见老婆子和安明往回村的路上走?” 林成:“没有,当时情况危急,她们一转身,我就投入到搏斗中去了。” 里长:“如果真是那样,那老婆子肯定没回村,而是去山上的澶柘寺拜佛去了。那老婆子信佛信的深,平日里有点小风小浪,小灾小难,甚至于家里人有点小病小痛的,她都要上山求仙求佛的,何况昨晚经历了那样的大风波。肯定上山求佛去了,走吧,我们去澶柘寺看看吧。” 林成见里长说的如此肯定,心里不觉就信了几分。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又往回赶。而此时安好也在匆忙赶往昨夜是非地的途中,与虚云和尚相遇了。从虚云和尚的口中的知了自己离开后的一切。于是又接着赶往事发地,没走多远就又与林成,黑子,里长,空悟和尚相遇了。一行人一道赶往了澶柘寺。 第三十九章 结缘澶柘寺2 澶柘寺的香火鼎盛,林成一行人赶往澶柘寺时已经是午时之后的事了,再加上长时间的打斗,此时他们已经精疲力尽,饥肠辘辘了。[]虚云早已候在了澶柘寺的门口,此刻见林成他们来了,忙上前道:“各位施主,一路跋涉,该是饿了吧。寺院已经备了些斋饭。众位施主,如不嫌弃,就先用些吧。” 林成强打起精神道:“有老虚云小师傅了,还请小师傅前面带路。” 里长:“小师傅,我家老婆子在哪?” 虚云看了看里长道:“尊夫人是昨日林施主请来的接生婆吗?” 里长回答到:“是的。” 虚云:“施主不必担心,尊夫人劳累了一宿,今日凌晨时分才赶来本寺,又忙乎着烧香拜佛,想来是累着了,刚刚歇下不久。看施主行色匆匆的,应该今日都还没进食吧。跟随贫僧先去用点斋饭吧。” 林成,安好等人早已累的没力气交谈了。匆匆地用了点斋饭,倒头就睡。 林成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了,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念经的声音。林成开门漫步在曲径通幽处,有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之感。佛家寺院不愧为尘世的净土。 虚云正要去林成休息处看看林成醒了没,在路上就看见了正一脸惬意的欣赏风景的林成,便上前道:“林施主休息的可好?” 林成道:“谢谢小师傅的安排,林成休息的很好。” 虚云:“阿弥陀佛,小施主客气了。贫僧的师傅想见见小施主,不知道能不能劳驾小施主与贫僧走一趟。” 林成:“能有幸拜见高僧,林某求之不得。还请小师傅在此稍候片刻,林某去叫舍弟一并前往。” 虚云道:“安施主已经过去了。” 林成:“哦,他什么时候过去的?” 虚云:“贫僧刚要来这边请小施主的时候。” 林成:“那辛苦小师傅在前边带路。” 当林成跟随虚云来到一间禅房的时候,安好正和一个面目慈祥的和尚在下棋。虚云上前恭敬的双手合十道:“师傅,林施主来了。” 那名和尚放心手中的棋子,对虚云道:“虚云,你把这棋局收拾一下吧。” 然后对林成道:“施主请坐。贫僧法号菩提,听说了昨天的事,特请小施主过来陪贫僧聊聊天。” 林成和安好心头一震,心想难道这就是二月河的笔下的活佛?五台山的菩提法师?传说中能说人三世因缘的和尚?林成道:“久仰大名。不过菩提长老您不是应该在五台山挂单吗。” 菩提和尚道:“出家之人四处云游,前些日子贫僧刚到这澶柘寺,小徒已将事情的始末细说给贫僧听了。施主高才,令贫僧敬服。遂派虚云前去请施主过来。” 林成道:“弟子久仰长老的大名,能有幸亲耳聆听您的教诲,弟深感荣幸。” 菩提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听小徒说,两位施主此次前来是为了拜访高僧的?是遇到了什么迷津需要指点吗?” 林成道:“长老明见。弟子和舍弟最近常常做同样的一个梦,梦见一位自称是法名乐尊的僧人,他说他在前秦建元二年时,游历到甘肃河西走廊西端,见到三危山金光万道,状若千佛,感悟到那是块佛地,便在崖壁上凿建了第一个佛窟。以后经过历代的修建,迄今已有洞窟七千多个,壁画五千有余平方米,彩塑两三千。” 菩提和尚惊道:“贫僧对西方有千佛洞的事,略有耳闻。当年,乐尊和尚在为了筑窟造像而化缘之时,广为播扬自己的奇遇,远近信士也就纷纷来朝拜胜景。但不知道具体方位。并且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法乐和尚托梦给小施主,有否做些安排呢?” 林成道:“乐尊和尚说,元代以后莫高窟由于地处偏远,而且路途艰险难走,就很少有人去了,打理佛洞的僧人欠缺,里面无数的藏经无人研读和保护。乐尊和尚担心长此以往,莫高窟那座曾经凝聚了无数僧人和信众心血的千佛洞,会被毁坏。乐尊和尚,不愿看见这种情况的发生,得知弟子和舍弟,志在四海,故托梦于弟子和舍弟,在周游的过程中去拜访得道高僧,并说服一些僧人前往莫高窟。” 菩提和尚道:“老僧还有些疑惑,希望施主能帮老僧解答一下。这天下僧人众多,得道高僧也有一些,既然乐尊大师希望有僧人去莫高窟,为何不直接托梦与僧人,却需通过俗士子弟来传话呢?” 林成道:“弟子心中也甚是疑惑,也曾这样问过乐尊大师。乐尊回答说,是因为弟子和舍弟佛缘甚深,却今后与佛门之人有许多需互帮互助的地方,因此他也就借这事,让弟子早些与佛门结缘。” 菩提和尚道:“恕贫僧愚昧,实在找不出其中的因果关联,遂觉得施主所转告的理由有些牵强。小施主能否向老僧证明一下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呢?” 林成其实也没打算通过编造上面的梦境,就能说服菩提和尚前往。之所以编造上面的梦境,一来是为了增添宗教的神秘性,使佛教中人更容易接受,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和安好披上一层神授的外衣,以便将来自己和安好必须做出一些,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违背常理的事时,能够提供合理的解释,到时就可以说,某位神仙托梦让自己这么做的。 至于说服菩提和尚的理由,林成早已想好了,现代的时候不是有很多学者,从事对敦厚莫高窟内的佛经的研究嘛,不是已经有许多研究成果已经出来了吗。林成多少有听到些,虽然不多,但用于忽悠古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林成想到这些便不慌不忙地道:“弟子也自己感觉到那理由有些不通。乐尊和尚可能也深知这一点,故带弟子去看了一些独藏在莫高窟的佛经。弟子可大略复说给您听。弟子想长老您专研佛法几十年,却声名远播。对佛书佛理应该了解甚深。弟子所复说的佛理是否真实可信,您一听就明了。而弟子所复说的佛理您在这几十年的专研中是否有见过,您也可立见分明。” 菩提和尚喜道:“真的?小施主在梦中真的有看见佛经。” 林成道:“时间太仓促也就只看到了一些。而且佛学博大渊深的需要静心专研,所以弟子看的也慢。” 然后林成便与菩提和尚交流起了佛法。在这场交流完后,菩提和尚已然决定要前往了。 第四十章 新坟鬼哭 林成,安好,黑子和菩提和尚师徒三人,行至分叉路口。 菩提和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几位施主,我们就此辞别吧。老僧和两位徒弟将去千佛洞朝圣。这一别,也许将永无相见日,几位施主一路保重。” 林成道:“弟子谢过菩提长老的关心,弟子此次往东南方向行走,人口繁盛,而道路通达,想来这一路上,不会有太多的艰险。倒是菩提长老和两位小师傅,此次西行,一路多有坎坷艰险,愈行愈远,气候愈加恶劣,而风沙愈加猖狂,却人迹罕至,恐到时候欲求援而不可得。还请菩提长老和两位小师傅多加保重。弟子一行人南下的路与几位师傅的西行之路比起来,那点困难实在不值一提。” 虚云:“林施主,人心之险,远胜自然之力。贫僧与师傅师弟此次前行虽自然条件恶劣了些,但练武之人,这点筋骨之苦,还是受的了的,何况前方有佛经圣地,当年玄奘大师西天取经,至天竺犹能到达,何况贫僧与师傅和师弟仅仅是前往河西走廊。倒是几位施主南下,这一路上,难免会碰到心怀鬼胎之人,且几位施主年幼,恐这一路不会太平,施主要牢记防人之心不可无。” 空悟和尚接着虚云和尚的话道:“师兄所言甚是,贫僧从不惧怕自然之力的不可测,倒是对尘世之人,多有畏惧之心。[]” 林成道:“几位师傅的尊训,林某定会铭记在心。有缘与你们相识一场,是我林某的大幸。能耐的住艰苦劳顿,方可成就一方壮志。我们将踏上的路,都会是风雨满程。但我们心中都有着不变的坚持,尽管坚持的东西不同,但都需要我们修远求索,历尽艰险。那就让我们各自珍重,彼此共勉吧。” 菩提和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林施主志存高远而心之纯洁,定会得上天庇佑的,纵使逢凶,也能化吉的,老僧的担心想来也是多余了。几位施主一路走好。以后这山转水绕的,再逢应有缘法。” 虚云和尚和空悟和尚也双手合十对林成,安好,黑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几位施主,后会有期。” 林成:“后会有期。” 安好:“后会有期” 黑子:“后会有期” 林成,安好和黑子与菩提和尚师徒三人分别后,向天津方向行进。此刻他们正走在一条山间小路上,路上人影稀少。 安好:“黑子哥哥,从昨天到刚才,事情比较多,我和哥哥都没空闲问你,你母亲愿意让你离家学道了?” 林成:“对啊。黑子小兄弟,我那天和你一起回到你们村时,看你母亲那阵势,实在看不出有半点妥协的可能性。” 黑子沉默了良久,就在林成和安好都以为,他不会说原因的时候,黑子却声音低沉地回答到:“那天晚上我坚持要来找你们,与你们同行,我爹爹也站在我这边支持我的选择,我娘亲觉得她被全世界背弃了,又哭又闹得,把左邻右舍闹得不得安宁的,起初邻居还过来调和,但见彼此间各自坚持各自的看法,毫不妥协,最后邻居们也就懒的理了。” 黑子说到这,顿了顿,扬起头看了看天上自由的云朵,接着道:“但是大晚上的大吵大闹也不是个事,于是有人去把里长请来了。里长年轻时做过一段时间的小贩,各处行走,做些小本生意,那时,里长和他的一个族弟,曾经去过我的祖籍做些小生意,并不小心得罪了当地的一名名门望族的纨绔子弟,差点命丧异乡,后来幸的我祖父相救,才逃过一劫。从此里长心灰意冷,蜗居在这小山村里,再也不愿意出去,而他的那名族弟,则直接遁入空门了。” 说道这,黑子的脸上流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之感,林成看黑子这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要是在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还在父母亲的怀里撒娇,可眼前这孩子,却已品尝着人世的辛酸。林成不想看黑子再沉浸在他不愉快的思绪里,遂开口道:“里长遁入空门的那个族弟,就是后来救你父亲的那位高僧吗?” 黑子奇道:“你怎么知道?” 林成:“呵呵,猜的,要不这天大地大的,你的父亲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来避祸呢?” 黑子道“林成哥哥,你猜的不错。的确是的。所以里长会接纳我的父亲,要不然以村民们保守怕事的性格,是不可能让我们一家在村子里定居下来的。所以里长对我家的情况知道的甚详。那天晚上,其他村民都离去的时候,他对我母亲说,当年,我满月的时候,里长那遁入空门的族弟,有来我们家,他仔细的观察了我的面相,后来私底下,对里长说,这孩子,面相贵气,不会是久困穷乡避壤之人,将来定会有一番作为。” 林成:“难道里长这么说说,你母亲就妥协了?” 黑子道:“没有,不过多少有些动摇,毕竟,娘亲她内心深处还是信命的,再加上当年里长的族弟对我母亲有救命之恩。但我娘亲也没全信,她问里长,既然这样,那么当年他的族弟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 安好:“这还真是个问题,那里长怎么回答的?” 黑子:“里长就回答说,那年我父母亲,刚从那场大劫难中稍稍缓过神来,定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再步入名利场。在满月的喜庆氛围下,他的族弟当然不会不识趣的扰了大家的心情。最重要的是,里长说,我爷爷是天下闻名的神算,虎父无犬子,我父亲肯定也会算命,定然也看出来了,里长的族弟也就不想在班门弄斧了。” 林成道:“然后呢?你母亲有何反应?” 黑子:“我母亲结合我父亲这段日子的反常,心里已经信了十分。但还是不甘心。她对里长说,她不需要我大富大贵,只求我平平安安,所以我只要好好的呆在村里就可以了。” 安好:“那然后呢?里长还说了些什么?” 黑子:“里长说,当年他的族弟在我满月之后,离开村子时,让里长在合适的时机,转告我父母,人世间的一切,老天自有安排,顺天命而为就可以了,无需刻意。如果天命已经注定了,那么再怎么躲避,也难逃劫难,如若老天安排好了,那么纵使刀山火海的闯,也定能平安无事。我娘亲,听到这,有些绝望了,便不再阻拦我,由着我自己选择了。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孝?我到现在还老想起我离开时母亲眼中的绝望?” 林成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去听见路旁若隐若现地传来了孩童的哭声,循声望去,不觉毛骨悚然,原来那声音是从路旁的一座新坟里传出来的。 第四十一章 新坟鬼哭2 黑子;:“林大哥,你听见有小孩的哭声吗?” 林成:“好像是有。(.好看的小说)” 安好:“那一定是有了,因为我也听见了。不可能三个人都听错了吧。” 黑子声音有些发抖地问道:“那你们听到到得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林成:“好像是旁边那做新坟里” 安好:“我感觉也是从那传出来的。” 黑子的声音抖的更厉害了:“那我们赶紧跑吧,别被鬼缠身了。”边说边扯着林成和安好的衣服,就要拔腿开跑。 却被林成和安好拉住了。林成和安好,这两个深受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影响的人,可不认为那是鬼哭,虽然刚听见哭声从新坟里传出来时,也想到了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哭声。可仔细一想,觉的不对,从科学的角度来想,这更可能是出现‘假死’症状的孩子,被亲人误认为是死了,而将其埋葬了。在现代的时候,林成和安好也有听说一些类似的事件。尤其是江西卫视的《传奇故事》,好像报道过几起类似的案例。因此林成和安好不认可里面的孩子会是鬼的看法,他们更倾向于认为那是一个被误埋的孩子。 同时安好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里面的,会不会又是一个穿越者? 安好道:“里面孩子,不会是个倒霉的穿越者吧,直接穿越到坟里了。” 林成一听,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对安好道:“还真有可能。那我们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黑子见安好和林成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在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抖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们......别.....吓我啊,你们别......是真被........鬼上身......了吧,怎么........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林成和安好见吓到了黑子。忙安抚道:“黑子哥哥,别怕,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魑魅魍魉。我和哥哥猜想里面的小孩,很可能是被活埋了。所以商量着赶紧把人救出来,里面的小朋友肯定是睁眼发现自己在黑漆漆的棺材里,被吓哭了。” 黑子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在空的太阳,心神定了定,也就相信了安好的说法,毕竟从小到大,听到的鬼故事,都说鬼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只能在黑夜里出来吓人,大白天是不敢惹事的。 黑子:“可是,谁那么狠心,会把一个小孩给活埋了呢?” 林成原本想回答说,坟里的小孩,不太可能是被亲人有意活埋的,而是出现了假死症状,被家人误认为是死了,才被埋葬的,但想想要和古人解释清楚什么是假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就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里面的小孩救出来,否则他就可能真死了。” 于是林成和安好开始动手挖坟了,林成先用随身佩戴着的短剑,将一棵大树拦腰砍断,然后将它削成铲子的形状,安好便用这铲形的树干,挖坟。林成接着砍断了,另一棵树,黑子在一旁颤颤地站着,既想前去帮忙,又害怕有鬼。于是对林成和安好小声的道:“要不我们还是赶路吧,可能是我们这些天没休息好,出现幻听了。也许这里面什么声音都没传出来,我们还是走吧,死者已经入土为安后,生者是不能前去叨扰的,我听说,扰了死者的安宁是会招雷劈的。” 林成和安好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浓浓的无奈,心想这古人还真是麻烦。 林成无奈的道:“黑子小兄弟,这一个人听错了还有可能,可三个人都听错了,你觉得可能吗?。”边说便把刚削成铲子形状的令一个树干丢给黑子。然后道:“好了,黑子小兄弟,别想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过来帮帮忙吧。”接着扭头向又去砍另一颗大树。 黑子接过工具,看了看比自己还小的安好,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仍心无旁骛的挖着坟,心里有些为自己的胆小怕事而感到羞愧。再抬头看了看空中明晃晃的太阳,终于鼓起勇气,加入了挖坟行动。很快林成也带着他今天削成的第三把木制铲,加入了。 坟头很快就被削平了。正当林成,安好和黑子要继续往下挖时,有一个中年妇女,挎着一个盛满食物的篮子,正一边抹泪,一边喁喁前行,忽的听见前方传来奇怪的声音,抬头看见三个小男孩在挖坟,她满脸惊慌,扔下手中篮子,拔腿就跑,还一连摔了几跤。 原本在专心的进行挖坟工程的林成,安好和黑子,被那名中年妇女扔下的篮子砸在地上的声音给分神了。抬头看见一名中年妇女踉跄前行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还是与那名妇女有着相同时代背景的黑子,先看出道道来。黑子,看了看神情疑惑的安好和林成,道:“看那地上散落的都是从篮子里掉出来的食物,她可能是这座坟主人的亲人吧。她应该是过来祭奠亲人的,却看到我们在这挖坟。我想她此刻应该是回家叫人了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待会儿,她们村的人肯定会把我们打死。” 林成:“不,正因为她可能是误以为我们恶意,挖她亲人的坟,而回村里搬救兵。所以我们更要加把劲,赶紧把这坟刨开,救出里面的小孩。这样待会儿她搬来的救兵,看见活着的坟主人,就不会,也没心情为难我们了。否则纵使我们现在跑了,她们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要是我们被他们追到了,只会百口莫辩,死的更难看。而且因为我们的半途而废,这坟里的小孩就断送了最后一线的生机。” 安好,点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 黑子:“那我们赶紧吧。” 于是小小的坟头上,几个小孩更加卖力的挖着坟。很快,一个小小的棺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可这时他们却听不到棺材里,有任何响声传出来。三人心头不觉冷汗如雨下,心里头一阵激灵的,难道真的是出现幻听了,这坟里的压根儿就是个死人? 黑子:“怎么办?我们好像打扰到死者的安宁了。” 这时前方已经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林成知道,应该是这坟里孩子的亲人来了。跑是来不及了,于是干脆一咬牙道:“明明我们刚刚有听见这里有小孩的哭声传出来的。既然已经见到了棺材,那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棺材盖掀开看看。” 于是三人合力将棺材盖给掀开了,里面既然有两个小孩。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大约只有三四岁左右。 林成和安好小心翼翼的分别伸出小拇指,各自放在两个小孩的鼻子下,林成的手放在了小男孩的鼻下,可是好半天,也没感觉到他的鼻息。此时嘈杂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林成正准备接受乡民们的怒火时,却忽然感觉到眼前眼前有一抹色彩飘过,定睛一看,原来是棺材里的那个小女孩既然跳起来扑进她身旁的安好身上,瑟瑟发抖。而黑子则惊的跌倒在地。 第四十二章 新坟鬼哭3 这时忽然从前方传来一声断喝:“何方妖人,竟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掘坟挖尸。” 林成转头一看,只见眼前来了两群人,一群人以一个土财主摸样的男子为首,他左侧是一名道士打扮的男子,身后则是一群家仆打扮的青年男子,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样式与清朝有钱人家的家仆服式差不多,这群人手持武器。而另一群人则以刚刚被吓得踉跄离去的中年妇女和一名一脸漠然乖僻的中年男子为首,他们身后是一群手拿锄头木棒的农夫。 而刚刚那声断喝,从其‘专业素语’来看,显然是那名道士的杰作。 黑子被那声断喝,拉回了原本已经吓得游荡九天的魂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还窝在安好怀里颤颤发抖的小女孩,又再次抬头确认了一下太阳还挂在当空。于是勉强的说服自己,那个小女孩是人不是鬼,鬼怎么会害怕呢?怎么会发抖呢?怎么敢在这青天白日下安然无事的出现呢?然后看了看眼前杀气腾腾的一群人,大声的告诉他们。其实更像是告诉他自己,道:“我们不是妖人,我们只是路过这座坟,听见了从坟里有哭声传出来,担心里面的小孩被人活埋了,这才挖坟的,我们没干什么坏事,我们只是想救出里面的人。” 那名土财主一听,顿时怒吼中烧。吼道:“哪来的小兔崽子,在这胡说八道,挖人坟墓,坏人风水,还敢狡辩。还要把屎盆子往爷头上扣,活的不耐烦了。”土财主越说越觉的火大,转头对身后的仆从道:“去,把那几个兔崽子给爷捉下来。给我狠狠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该怎么说话。” 身后的仆从犹豫着不敢向前,内心深处对于坟墓还是多有畏惧的,那名土财主见仆从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光火,对他们咆哮道:“怎么,聋了?还是瞎了?是听不见爷的命令?还是看不见那三个小兔崽子?赶紧把他们给爷捉下来,否则爷就成全你们的夙愿,把你们整成聋或瞎子。” 身后的奴仆战战兢兢的挪动着小碎步前进,半天都没走多远,眼见土财主又要狂飙了,他身旁一位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管家摸样的男子,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嘲讽。但很快就淹没在了他深不见底的眸色中。 然后只听他不紧不慢,并诚恳的道:“爷,小少爷这入土为安了,都不得安生的,想来怨气一定很重,这些个奴才身份卑贱的,要是还跑到小少爷的坟头撒野,恐怕小少爷心头的怨气会更重,这怨气重了,就会想着寻仇,而不愿过奈何桥。错过了超生的机会,恐怕幽魂就会生生世世的游荡在这世间了。小少爷自小在府里长大,对府上多有留恋的,奴才想小少爷要是没能转世投胎的话,他的幽灵定会永久的徘徊在府里,奴才担心到时候,府上的其他小少爷,小小姐,会被牵走魂魄......” 土财主,原本心中有鬼。色厉内荏地打断管家的话道:“管家,你给爷闭嘴,不要在这危言耸听了。[.超多好看小说]爷只想着将破坏爷那苦命孩子的坟墓之人,狠狠地教训一顿,鹏儿,他一定会体谅到爷的良苦用心的,一定会的.....”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越来越闪烁。说道最后已经没人听见他说什么了。 管家看见如此摸样的土财主,听见他那闪烁不定的言辞,内心深处仿佛有硫酸流过,一种蚀骨撕心的疼痛,在全身蔓延开来。心里呐喊道:“陈文峥(土财主的名字),当年你觊觎王家的财富,为了得到王家的巨额财富,用尽心机和手段接近王员外的独生女婉宁,为此甚至装作因为心许婉宁而甘愿入赘王家。感动的婉宁答应嫁给你,并且,王员外也因你入赘了王家,并且对婉宁深情的摸样。而放下了对你的戒心,慢慢的让你接触到王家的一切财产来源。而狼子野心的你,却暗地里谋划着,买通杀手扮成强盗,将王员外杀死在了一次外出的路上。” 想到这些,管家的内心在一阵阵的抽痛着,因为他又接着想到了,以王员外的遇害为开端的,婉宁的悲剧命运。陈文峥害死了王员外之后,为了摆脱入赘这个让他感到脸上无关的身份,更为了得到王家的一切财产,又秘密的在婉宁的饮食中放入了慢性毒药。可怜的婉宁还沉浸在父亲死亡的伤痛中,就稀里糊涂的死在了陈文峥的毒计下。而陈文峥还对外宣称,婉宁是因为其父亲的死而伤心太甚,郁郁而死的。还假惺惺的为婉宁守孝三年。凭借此洗去了自身的嫌疑,博得了虚名。而三年后,陈文峥就娇妻美妾的往家里娶,有了其他孩子之后,对于婉宁所出的孩子(现在坟墓里的小男孩,鹏儿),也看不顺眼了,因为鹏儿的存在时刻提醒着陈文峥,原本不过就是王家的一个入赘女婿。再加上只要婉宁所出的孩子还活着,将来的家业肯定是得有他继承的,否则以情以理都说不过去。但陈文峥不愿意家业传给王姓的孩子。(婉宁所出的孩子姓王)。 于是陈文峥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就用当初害死婉宁的方法来对付婉宁和他的亲生孩子,鹏儿。没多久,婉宁所出的孩子就一命呜呼了。这时陈文峥又玩起了老戏码,假装因长子的去世,心痛不已,到处派人寻找小女孩和鹏儿冥婚。 想到这里,管家的内心的怨恨已经不仅仅是针对陈文峥了。还包括了对自己。想当年自己无依无靠,四处乞讨,有一天乞讨到了王员外的府门口,有缘遇见了年幼的婉宁。那时婉宁还年幼,哭闹着要王员外留下自己,王员外爱女心切,也就答应了。后来,王员外由于一直都没有儿子,膝下只有婉宁一个女孩,再加上自己的聪慧踏实,便决定让自己入赘王家,并在私下里告诉了自己。只等着婉宁及笄后告诉婉宁。那时自己是多开心啊。满心满眼的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后来,还没来得及告诉婉宁,婉宁就被虚伪的陈文峥骗去了芳心。 还记得那时自己去外地替王员外打理庄子,回来就听见了婉宁心许他人时的感觉。就在那一刻自己忽然对整个世界都漠然了。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自己追求的。但终还是放不下婉宁,还是继续留在王府做管家,但又不愿意看着婉宁与陈文峥相处,所以主动去处理外面庄子上的事情,常常往外跑。所以没能及时看清陈文峥的面目,甚至于王员外和婉宁死在了陈文峥的阴谋下,自己都没怀疑到陈文峥在暗中做了手脚。直到这一年来,陈文峥不断的试图削减自己的权力,自己才开始有了疑心,并在暗中悄悄的调查,可却忽视了保护好婉宁的孩子,结果在自己刚刚调查到了当年王员外和婉宁死亡的真相,还没想好该怎样对付陈文峥的时候,就传来了,婉宁所出的孩子死亡的噩耗。 管家想,如果当年我没总往外跑,而是陪在王员外的身边,也许就可以早些发现,陈文峥羊皮下的狼子野心,也许王员外就不会遇害,也许婉宁就不会这么早香消玉损,如果自己多留个心眼,婉宁的孩子就不会再遭毒手,王家就不至于一点血脉都留不下来。 管家越想,就越疯狂,他在内心狂嚎道:“陈文峥,我一定会让你一点一点的失去,你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得到的一切,逼你死无葬身之地,然后我再去用生命向王家谢罪。 管家的思绪还沉浸在回忆里,没发现眼前的世界已经乱成一团了。 第四十四章 新坟鬼哭4 原来,黑子看着下面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指着窝在安好怀里的小女孩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看,安明小兄弟怀里窝着的小女孩。她就是我们从坟墓里救出来的。” 下面的人一听,眼光都聚到了小女孩的身上,但小女孩窝在安好的怀里,就是不抬头和转脸,下面的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那名中年妇女,作为小女孩的母亲,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小女孩是自己的女儿。于是喜的急忙忙就要往前跑去,却被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一把拽住了。 那名中年妇女,看着眼前不见半点听见女儿死而复生消息的喜悦,却反而一脸惊慌的中年男子。中年妇女心痛的难以自制,疯狂的挣脱开中年男子的手,一边用力的捶打着他,一边撕心裂肺的哭骂道:“你这挨千刀的,吃喝嫖赌的,我管不了你。也懒得管你。这些年来,我们母女两,因为你的那些个龌龊事,吃尽了苦头。可我嫁了你这么个人渣,我只好认了,吞下所有的苦果,只当是前世欠你的,今生来偿还。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那些个臭银子,就把女儿配給别人冥婚,要把女儿给活活打死,我没拦住你,你那一棍敲下去,女儿昏过去了,你就说女儿死了,不管我的苦苦哀求,急匆匆的就把女儿抱起来送去陈员外家换钱了。我都说了,梦梦还活着,你硬说她死了,你这挨千刀地......” 那名妇女还没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她身边的中年男子就用力推开她,不顾她摔倒在地,恶狠狠的道:“臭婆娘,那赔钱货死了,老子明明看见她没有呼吸了,少在这和老子较劲,老子养了她几年,卖了她回点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好看的小说)你这臭婆娘,嫁了老子很后悔是不是?整天摆了个臭脸给老子看。那赔钱货和你一模一样,不仅长的一样,连德性也一样,既然敢给老子上眼药,告诉你,老子早就想把她轰出去了。你这臭婆娘这些天闹的老子不得安宁的,小心爷火起来把你休了。进门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下来,害老子被人耻笑。还敢给老子脸色看。就你把那赔钱货当个宝,把钱藏着给她做嫁妆,不给老子花。老子早想把她,一棍子打死了......‘ 那名中年妇女,原本被同村的人搀扶起来了,在一旁揉着自己摔痛了的膝盖。可听到丈夫那无情之极的话语,再一次爆发了。她冲上前去,狠狠的甩了那名中年男子一耳光,冲他大吼道:“你这死鬼,你这挨千刀的,还敢怪老娘没给你生儿子,要不是当年你把老娘好不容易,求爹爹告奶奶,借来给梦梦看病的钱,偷出去赌博,害的老娘,又气又急的滑了胎,伤了元气,不能再生养。老娘至于今生膝下无子吗?梦梦,我可怜的女儿啊,自从生下来,就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不是挨饿就是受冻的,还老是被你非打即骂的。(.)最终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为了偿还赌债,而把她给打死了,送给死人做媳妇。你活该断子绝孙的,老娘今天就和你拼了。为梦梦报仇。” 说着又扭打起那名还被那一巴掌打的愣愣的中年男子。很快身体的疼痛使中年男子,回了神,他用力甩开那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狠狠的摔了出去,正好头敲在了一块石头上,霎时血流如柱。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世界一片寂静。 安好和林成更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的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人性的邪恶,竟然可以到泯灭人性的地步。可安好很快就回神了。因为她怀里的小女孩,挣脱了她的怀抱,飞一般的跑向了那名中年妇女的身边,哭喊着叫娘。 这时人群中安静的更加可怕,所有人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和恐慌,尤其是陈文峥和梦梦的父亲。 大约一分钟左右,有一个胆子小的农夫先回了神,扔了手中的家伙,没命的疯跑走了。还边跑边喊道:“冤有头,债有主的,你该找谁找谁去,我可没得罪过你,千万别来找我......”那名农夫的这一行动,使得人群中的恐慌更甚。好几个人都扔下了手中的工具,拔腿跑了。 那名中年妇女,听见了女儿的呼唤,悠悠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女儿,心中的喜悦难以自制。摸着女儿消瘦的小脸,心疼的道:“梦梦,我可怜的女儿,娘亲就知道梦梦不会舍得娘亲的,娘亲就知道你还活着,你没死的,娘亲在这世界上除了你,就一无所有了,老天不会对娘亲这么残忍,不会让娘亲一无所有的......‘ 可是头上的伤重的很,说着说着,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支撑不住就昏了过去。梦梦吓得不住的摇晃着她的母亲,惊慌的哭喊道:“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别吓梦梦,别吓梦梦......” 安好和林成,黑子这时已经来到她们身边,安好忙上前,止住了梦梦不住摇晃她母亲的动作,柔声的道:“梦梦,乖,你在旁边呆着,我和我哥哥懂些医术,让我们给你娘亲,处理一下伤口吧。” 梦梦抬头用那双满眼泪水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安好,林成和黑子一阵,起初眼中满是戒心,但见安好和林成的眼神始终是诚挚的,便慢慢的放柔了目光,小心翼翼的把母亲交给林成和安好,黑子。然后对着他们磕头道:“你们一定要救我母亲哦。不能骗我哦。” 安好看着如此的小梦梦,心里满是同情和心疼。柔声的对梦梦道:“梦梦放心吧,我们会的。” 安好从包裹中取出了一些出发前就已准备好的急救用品,和林成开始认真的检查和处理着梦梦的娘亲头部的伤口。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管家,放眼,便看见了眼前的情景,冥婚女的母亲头上血流不止,刚刚站在坟头的四个孩子,此刻正围在那名冥婚女的母亲身边,其中两个小孩正在认真的配合着治疗冥婚女的母亲头上的伤口,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则紧紧的跟在那两个小孩的身后,而冥婚女母亲的另一旁站着的是一个小女孩,她正紧张的盯着那名母亲的伤口,如果没看错的话,就是刚刚在坟里窝在一个小男孩怀里,始终没抬头的小女孩,管家莫名的觉得她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见过她。 管家也就不再纠结了,接着看周围其他人的神情,这才发现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上,尤其是陈文峥和冥婚女的父亲,只见他们两人都是满头的冷汗,脸色苍白,紧紧的抿住嘴唇,紧紧的握住握住双手。管家心里暗暗吃惊,便再次认真的打量着小女孩,看着她的服饰和身形,忽然想起了,这不就是和鹏儿冥婚的那个小女孩吗?那天她父亲把她放入鹏儿的棺材时,自己就在旁边站着,所以肯定不会看错的,一定是她,可是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是鬼吗?这光天化日的应该不是,而且看她的身影也没有丝毫的飘忽感,那她就是人,她还活着?! 管家又想起了他们刚赶到这时,站在坟里的有一个小孩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他们听见了坟里面有小孩的哭声吗?他们是挖坟救人嘛?那么,这个小女孩竟然还活着,那么鹏儿呢?难道他也还活着?想到这管家急忙向坟墓跑去。 第四十五章 新坟鬼哭5 林成和安好初步处理好了梦梦母亲的伤口。林成起身去砍了两颗小孩胳膊大小的树,然后作了一个简易担架。然后对身旁梦梦的父亲道:“你找个人和你一起把梦梦的母亲抬到这担架上吧。然后再抬到郎中那治疗。路途中尽可能保持担架的平稳。” 梦梦的父亲原本因为看见了梦梦,跑到了梦梦母亲的身边,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定定的看着梦梦,想证明自己看错了。可是令他胆寒的是,眼前的小女孩,那身形和神态和吗梦梦分毫不差,这分明就是梦梦。然后他反复的回忆当初自己试探梦梦的鼻息时,是否有感觉到梦梦的呼吸,可是越想越糊涂。原本肯定梦梦当时已经没有呼吸了,可是现在越想越不确定。当时自己巴不得梦梦死了,再加上那臭婆娘在身边闹哄哄的,误判了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听见林成让他抬着梦梦的母亲去找郎中,他似乎又听见了当初,梦梦的母亲,哭着求自己,把梦梦抱去找郎中,求自己不要把梦梦送去冥婚,忽然又想起了,当初自己抱着梦梦去陈员外家换钱时,梦梦分明是一动不动的,在把她放入棺材的那一刻,自己也有在试探她的呼吸,可是自己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没有感觉到丝毫呼吸。于是他告诉自己,梦梦一定是死了,一定。于是他非但没有按照林成的话去做,反而跑到梦梦面前,一把提起瘦小的梦梦,对着她狂吼道:“说,你是何方妖怪,跑来冒充那赔钱货干嘛?是不是我家那个臭婆娘,买通你的,让你扮成那赔钱货的样子,来吓唬老子。” 说着说着,梦梦的父亲觉得越来越是这么回事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呢?那臭婆娘,今天硬是要上来坟头拜拜,没多久就自己跑回来说有人在梦梦和陈员外长子的坟头挖坟,害的陈员外和自己吓得连忙找了一群人,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毕竟不管自己多么不喜欢梦梦这个女儿,但毕竟她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一旦她的坟被动了,坏了风水,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林成和安好被眼前这一幕匪夷所思的场景惊得忘了言语,直到看见梦梦悬空的小小身体,在空中挣扎扑腾着。这才赶紧上前去,但因为身高的弱势就摆在那,林成,安好,黑子都够不着梦梦。因为梦梦那丧心病狂的父亲,是抓着梦梦的衣领将她提起来的,所以梦梦的呼吸已经有些不通畅了,小脸因为供应不上呼吸,已经憋的满脸通红。 林成和安好看了看情形越来越不妙的梦梦和已经着魔般的梦梦父亲。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总是投鼠忌器的。看林成父亲显然已经被一系列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要想说服他几乎是不肯能的。于是林成和安好放弃了智斗这一途径。而是从梦梦父亲的身上寻找正确的施力点。希冀到时候一脚下去,能把他踹倒,又不伤到梦梦。林成和安好很快就找到了,于是相互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同时施力,林成一脚猛地用力提到梦梦父亲的腰部,安好则在同时一脚用力踢在梦梦父亲的膝盖处,只听梦梦父亲一声惨叫,他那具因长期吃喝嫖赌而羸弱的身体,就背朝大地的狠狠砸在了山路上,溅起了一片黄尘,而原本被他提着的梦梦,此刻又成了一重新的重力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膛。梦梦的父亲再也无力抓着梦梦了,他的双手有些无力的垂下,林成和安好忙吧梦梦从他的魔爪中救了出来。安好忙检查了梦梦的情况,并采取了一些治疗手段,很快梦梦的呼吸就恢复平稳了,但脖子上已经有了一道醒目的血痕,触目惊心,无声的指责者她那禽兽不如的父亲。 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太突然了,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一农夫被今天发生的一系列,在他们看来诡异不寻常的事件,吓的跑了。最终,当初陪着梦梦的父亲母亲前来的那群农夫中,所剩下的紧紧只要十人。而这十人中,从他们握着锄头木棍的双手发抖的情况来看,起码有三四人是被吓的两股战战,而无力逃跑,才无奈留下来的,而其余的六七个胆子稍大的农夫,赶紧分成了两队,一队人自觉的按照林成的吩咐抬起梦梦的母亲就往山下走,梦梦紧紧的跟着他们,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她的母亲身上,忘了向林成,安好和黑子他们道谢,也顾不上道谢。令一队人则上前搀扶起梦梦的父亲,一个看着有那么点威望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对林成和安好客气的道:“几位小后生,虽然,梦梦他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我族的人,老夫作为族长,断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异乡人的手中而不管不顾的道理。更何况小兄弟几个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渣,污了双手的道理是不?所以还请让条路,让老夫带他回乡去医治。” 林成道:“林成只想救人,而觉没有伤人的意思,更没有要人命的打算,所以你们请便,” 四十六章 新坟鬼哭6 而与梦梦的父母带来的一群农夫相比,陈文峥那群人倒是几乎都没有谁逃跑的,这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勇敢或者对陈文峥有多忠诚,从他们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来看,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显然是想着溜的,但想到自己的奴仆身份,想到弃主而逃将遭遇的残酷刑罚,最终还是没胆子偷溜,心神不定的呆在那,看着一幕幕匪夷所思事件的发生。终于有那么一两个奴仆,对林成和安好他们的恐惧,大过了对陈员外的恐惧,于是偷偷摸摸的走了。 陈文峥,看着被搀扶下山的梦梦父亲那毫无生气的模样,心里头也一阵一阵的发颤,躲在一群同样满脸惧意的奴仆身后,才勉强有那么点勇气站着,然后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那名道士的衣袂,就是不放手。 其实那名道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感受到陈文峥紧紧扯住自己衣服的手,有苦难言。心里道:“老天爷,我吴庆宁,虽然为了钱财,装了几年的道士,装神弄鬼了几年,但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啊,这个陈文峥,他自己亏心事做多了,心里难免有鬼,是他自己找上我的,我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帮了他点小忙,但真的没做什么大的坏事,绝对是罪不至死的。(.好看的小说)真正罪该万死的是我身边的这位土财主,你待会儿要是要派那几个小孩,来替你收人,可千万看准了。我回去一定吃斋念佛的,再也不做这些个龌龊事了,一定一定的,所以老天爷,你一定看准了,别误把我给收了......” 正当吴庆宁在向老天祈祷时,忽然管家从坟墓抱着着鹏儿,就飞快的跑到了林成,安好和黑子几个人的身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林成他们面前,对着他们磕头道:“几位高人,你们帮帮我,救救小少爷吧。” 林成和安好,黑子被他的突然行动,整得有些不知所措。林成先反应过来,上前边试着搀扶起管家,边诚恳的道:“您请起,我们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本领。所以很抱歉,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也请您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多珍重自己。” 管家挣脱出林成搀扶着他的手,偏执地道:“你们明明把那个死了的小女孩救活了,为什么就不能救救小少爷,说吧,你们要怎样才肯救救小少爷,只要你们肯救小少爷,为王家留下一丝血脉,我甘愿今后为你们为奴,跟随你们,为你们做任何你们需要我为你们做的事。要不,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给个数,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凑到你们要的金钱......” 安好看着已有些疯癫状态的管家,心里有些同情,但看着他抱着鹏儿的尸体不放,就是要让林成救好他。只好也上前道:“这位长辈,我们真的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我们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那个小女孩她本就还活着,不是我们救活她的,我们只是把她从坟墓里挖了出来,并没有对她实施任何救治。” 管家看了看安好,满眼的血丝着实有些吓人。管家嘶喊道:“别把我当傻子糊弄。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无声无息的被放入了小少爷的棺材的。又看见她和你们一起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她一定是你们救活的,要不然你们挖她坟墓干什么?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一并把我的小少爷救活呢?他还那么小,他是那样的乖巧,不信你们看看,他多有富贵相啊......” 那名管家边说就边跪走着把他抱在怀里的鹏儿的尸体往林成和安好面前送,林成和安好刚开始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管家的反应太过夸张,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路旁碰到了大树,安好和林成才镇定下来。 林成向安好比划了几个手势,安好看明白了林成的手势所要代表的意思,于是对林成点点头。林成便绕到管家的左侧按住管家的肩膀,止住了他疯狂的举动,而与此同时,安好则上前,准备从管家手中把鹏儿的尸体抢过来,以便待会儿把鹏儿的尸体交给他的生父。虽然从之前发生的一切来看,鹏儿的身父还真不是个东西,但同时,林成和安好也就断定陈文峥一定巴不得赶紧把鹏儿的尸体,再次下葬,好眼不见心不烦的。再加上毕竟管家老抱着个尸体也不是个事。还是让鹏儿入土为安的好。 可是当安好刚从管家手里把鹏儿接过来的时候,安好竟然看见了鹏儿的眼皮似乎抖了几下。安好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她又看见了鹏儿的嘴唇动了起来,起初安好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可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了。 管家起初发现鹏儿已被安好抢走之时,马上就要上去夺回来,可就在那时,他的耳边传来了鹏儿的声音,管家怔怔地住了手,以为是自己内心里过于渴望鹏儿能起死回生,而出现了幻听。于是他的一双眼炯炯的盯着鹏儿的嘴唇,屏气凝神。这时管家分明看见了鹏儿的嘴唇在抖动着,而且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从鹏儿的口中发出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虽然不能完全听懂鹏儿说的是什么。可是管家,对于鹏儿能起死回生的事情还是高兴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上前从发愣的安好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鹏儿。 安好则没有丝毫察觉,因为她被刚刚从鹏儿口中听见的话给惊到了。因为刚才,她分明听见了鹏儿道:“爸爸妈妈,宝宝今天很乖哦,幼儿园的老师都表扬宝宝了,还奖给了宝宝一朵小红花,所以你们一定要奖励宝宝芭比娃娃哦。还要带宝宝去海底世界......” 安好和林成明白现在的‘鹏儿’一定是从现代穿越来的,而且还是个幼儿园的小孩子。在心里嘀咕道:“现在的宇宙世界是怎么了,连小孩子都加入到穿越大军中来了。” 第四十七章 来去匆匆 陈文峥远远的听见了鹏儿的声音,犹如暗夜里听见了鬼索命,惊的冷汗连连,全身发抖,而他的奴仆看到这种情景也吓的逃离了不少。此时他身边只剩六七名奴仆。陈文峥死死扯住假道士的手,此刻握的更紧了,简直把他当作了紧剩的救命稻草。 假道士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恨不得赶紧挣脱掉陈文峥的手,逃离这是非之地。以免招致池鱼之祸。可是一来陈文峥扯住他手的手,握的实在是紧,根本挣脱不开,二来,平日里在陈文峥面前吹嘘自己的道行吹嘘久了,再加上陈文峥前前后后在他身上砸的钱实在是不少,因此陈文峥不太好意思在这时刻表现的太过。 陈文峥哆哆嗦嗦地对假道士道:“吴真人,您快快前去作法把那群妖魔鬼怪给灭了吧。” 假道士此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自罪孽不可活,他哪会什么去妖除魔啊,从其量也只会装神弄鬼。可如今碰到了‘真鬼真妖’他可真是束手无策,但又不好意思说。 于是思考了半天。终于在陈文峥满是希冀的目光下,假装一本正经的道:“贫道,当然很乐意前去去妖除魔,为民除害,可无奈贫道,学艺不精,道行不够,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纵使贫道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损伤他们一二,贫道实在是惭愧的紧,贫道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趁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们,我们赶紧下山,去请些道行高的人前来相助。” 陈文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忙趁着林成那边乱糟糟的样子,赶紧偷溜。(.好看的小说)可是也许老天今天铁了心要来治治陈文峥,结果他们一伙人,刚没走几步,‘鹏儿’就醒了,他睁开眼,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和人群,尤其是抱着他的管家,由于心情大起大落,而脸部表情有些奇怪,以为自己遭遇了传说中的绑架,吓的大哭起来。不断哭喊道:“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救救宝宝,宝宝被坏人绑架了......”‘鹏儿’不断哭喊着还不停的挣扎着,管家一个不小心没抱住‘鹏儿’,鹏儿一挣脱出来就随便找了个方向跑了。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往陈文峥他们逃跑的方向跑去了。 陈文峥他们在听见‘鹏儿’跑步的声音时,就骇的迈不动脚步了。此刻正转过身来呆呆的看着‘鹏儿’小小的身子向他们跑来。几个胆小的家仆,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直直地跪倒在地了,也顾不得脚下是什么东西了,也顾不得脚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对着向他们跑来的鹏儿就磕起头来,不断的求饶道:“小少爷饶命啊,饶命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绝不是有意......‘ 他们还没喊完,只顾着低头狂跑的‘鹏儿’已经撞到了还愣愣的站着的陈文峥的怀里。 陈文峥直觉的汗毛倒立,原本紧紧的扯住假道士的手,不自觉的就松了,假道士如蒙大赦般的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再看了看撞在陈文峥怀里的‘鹏儿’。(.)冷汗就又下来了,忙哆哆嗦嗦的偷溜了。 在鹏儿刚撞进陈文峥怀里的时候,原本还心神不定的陈文峥,直觉的怀里一重,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是‘鹏儿’,‘鹏儿’原本低头狂跑着,没想到撞到了人,挡住了去路,电视剧看多了的鹏儿,还以为是被绑架团伙的其他成员给抓住了,于是又大哭起来,边哭边捶打陈文峥道:“大坏蛋,快放开我,放开我.....‘ 陈文峥这才意识到,撞到自己怀里的是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以为他是来索命的,忙抬头看往原本假道士所站的位置,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原来那假道士,早已不见了踪影,陈文峥那原本就已经吓得发白的脸,此刻苍白的紧,他再也受不了了,心里巨大的恐惧使他一把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推开了撞在他怀里的‘鹏儿’,‘鹏儿’那小小的身体,那承受得住陈文峥那巨大的推力,接连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当即就倒下了。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林成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到看到了‘鹏儿’那小小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在地。才猛然惊醒。一群人忙向‘鹏儿’跑去,尤其是管家,跑的那叫一个飞快。管家跑到‘鹏儿’的身边,轻柔的抱起‘鹏儿’,却发现鹏儿的体温似乎在慢慢的冷却,然后管家就怔怔的感觉着鹏儿的身体似乎慢慢的变僵硬了。这时管家慌忙把手放在鹏儿的胸膛,却发现,鹏儿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然后管家又颤抖的伸了一根手指放在鹏儿的鼻子下,屏气凝神的感受着,却感觉不到半点气息的进出。管家脸上的血色刹时褪去,这时管家才想到求救。 于是小心翼翼的把鹏儿的身体放在地上,对着林成他们磕头道:“几位高人救救我们的小少爷吧,求求你们了。” 林成和安好,看着管家刚才的一系列动作神态,已经明白这个‘鹏儿’十之八九,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心里不禁为这个小孩在清朝来去匆匆的穿越生涯,感概万千。但还是上去认真的查看了鹏儿的情况,一刻钟左右,林成才在管家满是期待紧张的目光下,抱歉的道:“还请节哀顺变,小少爷他走了......‘ 管家猛摇起头道:“不,鹏儿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他还那么小,而且王家一向行善积德的,老天不会善恶不分的断了王家的血脉,却让这禽兽不如的陈文峥活的好好的,不会的,一定是刚刚鹏儿和这陈文峥靠的太近了,老天爷一时失手才会收错了人。”说着猛然回头,满眼喷火的对着,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的陈文峥,一个箭步上前,从他近旁的奴仆身边抽出一把剑,直直的刺入了陈文峥的胸膛。这一切就发生在转眼之间,所有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止。 胸口传来的尖锐的刺痛,使陈文峥回了神,此刻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自己的一生,包括曾经三餐无着落的自己,在尘世中輾转飘泊,想到了与婉清相处的朝朝暮暮,想到了鹏儿的聪慧活泼........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抛却那些,无谓的面子和贪欲,自己内心深处,对婉清和鹏儿的爱既然藏的如此之深,如此之真,只是之前只一味的以为自己娶婉清只是冲着王家的钱,并且把入赘王家当成是耻辱,而蒙盖了对婉清的爱。如今感受着生命就如同这胸前的血一样慢慢的流逝,忽然好想婉清,忽然好想鹏儿,想到这陈文峥的眼光触及到鹏儿那小小的尸身,满眼尽是愧疚,心疼和慈爱。陈文峥想,听说人死前就会想起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原来自己的内心里最重要就是婉清和鹏儿...... 陈文峥看着眼前为救治他而忙碌着的林成和安好,真诚而虚弱地道:“谢谢你们,不过不需要了,我也累了,想去陪陪婉清他们了。给我一张纸吧,我留份遗书,要不然,你们惹下了命案,恐难于安然脱身。我陈文峥这一生,坏事做尽的,临死前也想行一善,希望能减轻点罪恶.......” 林成和安好刚刚帮陈文峥检查和处理伤口时,确定了陈文峥被那剑刺到了心脏,而且,伤的很深,恐怕活不久了。而且陈文峥说的也有道理,在清朝和命案沾染上关系,还真不是件可以简单脱身的事,于是林成便顺水推舟,从行李中取出了笔墨,然后和安好两人一起把纸张按照合适的角度和高度把纸张张开,陈文峥便用手握住笔,使尽最后的力气写下了几行字,然后按了下手印就垂下了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脸色安详的离开了世界。 第四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成和安好,收好了纸张,然后对那群已经被吓的发傻的奴仆道:“你们还是赶快把你们的老爷,少爷接回去,安排后事吧。(.好看的小说)” 那群奴仆这才战战兢兢的上前,抬起了陈文峥的尸体,但没有人敢去碰鹏儿的尸体,对那具死而复生,然后又死了的身体,心里头实在是畏惧的紧。 看着这情景,安好知道即使有奴仆敢把鹏儿的尸体,抱回员外府上,也会引起相当大的恐慌,于是只好对管家道:“管家,您还是把小少爷抱进他的坟墓,让他入土为安吧。” 可是管家,只是一味的看着剑口滴着的血迹,压根儿没听见安好说什么。安好正打算提高声调在说一遍时,却被林成拉了拉衣袖,安好转头,看见林成对自己摇头,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再说什么了。 林成随后走到那群,抬着陈文峥的尸体,却不敢再有丝毫动作,只是满眼敬畏的看着林成他们,等着他们的下一步指示的奴仆身旁。对他们道:“你们先抬你们家的老爷回去吧,然后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一如实的告诉陈家的其他家眷,或则官府前来询问的人,但千万别给我添油加醋,知道吗?” 那群奴仆忙诚惶诚恐地道:“少侠放心,我们一定照做。” 林成:“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和管家把你们的小少爷安葬回他原来的墓葬,就去员外府。” 那群奴仆一听,不用叫他们来抬小少爷那具诡异的尸体了,心里齐齐的松了口气,然后一边口中连连称‘是’,一边赶紧走人。 林成这才回转身来,用力抽出管家手中的剑,重重的丢在地上,然后沉声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把小少爷安葬了吧,再想想该怎样解决你目前的困境,杀人可不是件小罪。” 管家这才转动了下眼珠子,看着林成的目光中还有一丝希冀,管家声音有些暗哑的道:“这位小兄弟,小少爷他真的没的救了吗?” 林成道:“很抱歉,刚刚在下和舍弟有再检查一下,小少爷的情况。实在是无能无力了。” 管家眼中的最后一丝希冀消失殆尽,他仰天长叹道:“天不长眼,苍生为蝼蚁。” 然后管家俯下身子,轻柔的抱起鹏儿,脚步沉重的往鹏儿的墓地里走去,此时,残阳如血,映照得管家的背影,那般的单薄孤零,林成,安好和黑子看着都觉得心里酸涩难耐。 管家小心翼翼的把鹏儿的小尸体放入了鹏儿的棺材中,久久的注视了鹏儿很久很久,这才盖棺,在静静的深林黄昏下,棺材盖板合上的沉闷声,如一记重锤,直直的敲打在了,旁人的心坎上,使人的心头,隐隐作痛。 管家盖上棺材盖后,又用他那双满是老茧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厚实的棺材盖,口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林成,安好,黑子远远的看着,听不见他说什么,但也没往前走,因为他们想留点空间给管家,让他好好的对着已死之人把心里藏着的话和恐惧说出来,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在之后的人生中不会有太多的心理包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管家终于说完了,在他抬头的那一霎那,林成,安好和黑子的心头齐齐的一震,那是一双这样的眼睛啊,那里冷沉沉,死静静的,仿佛已毫无生念。他木然的看了看远远站着的林成,安好和黑子,许是被他们三人目光中的关切给感动了,既然轻笑道:“三位小兄弟,我王威麟,今生最大的荣幸,就是在这生命之末还能与你们相逢,并得你们的相助,王某在这道谢了。几位小兄弟还请快快离去吧,看你们目光澄澈清明,而为人坦坦荡荡的样子,应该是还未被世俗浸染之人吧,今天的那么些个龌龊事,污了你们的眼睛了。看你们的打扮,是要远行吧,我王某虽不知你们小小年纪的,缘何要离家远游,看着也不像是无家可归,才被迫流浪的可伶之人,还请听王某一劝回家去吧。” 说着就跳出了坟墓,然后开始用双手不住的把坟头的土壤填到坟里。林成,安好黑子忙上前去,想帮忙。可刚上去,就被王威麟(管家)给喝住了:“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你们走了吗,还杵在这干嘛,眼看这天色就要黑了,要是再不赶路,你们就等着在这荒山野岭喂狼吧。” 林成道:“没事,我们人多很快就好了。”说着拾取一把之前丢在地上的铲形树干,也加入了填埋的行列。安好黑子,也紧跟着拾取了另外两把铲形树干,也加入了。 王威麟看着眼前的三个半大的孩子真诚的摸样,眼眶不禁朦胧了,但他很快就就板起脸道:“你们这几个小孩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都赶你们走了你们还杵在这” 黑子这时有些火大了,不顾林成的眼色,口气很冲的道:“你以为我们没事干,愿意呆在这啊,还不是看你人不坏。好像还挺可怜的,担心你因为刚刚杀了人,会被捉去判死刑,这才留下来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成也接着道:“在下知道您想让我们早些走,远离这边的是是非非,以全身远害。但是既然今天的事,我们几个也参与了,而且还不是无关紧要的配角。我们肯定得留下来把这事给解决好了再上路的。否则,我们会于心不安的。” 王威麟,原本还想回答点什么的,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颓然的摆了摆手。于是几个人都在默不作声的埋头填土,当夕阳西下,牵来漫天星斗的时候,他们终于打理好了,然后在王威麟向墓地磕头的同时,林成,安好,黑子也向着墓地深深的鞠了几躬。 然后他们跟着管家不紧不慢的往员外府上走去,一路上他们设想了n种他们可能遇到的情景,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会是眼前的这幅情景。 第四十九章 意料之外 只见陈府门口,人来人往,有许多家仆奴婢,甚至于路人,搬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往外走,也不断有路人脚步匆忙甚至于跑着进入陈府,林成,安好,黑子看着眼前的这种情景,有些莫名其妙。(.好看的小说)而王威麟的脸上虽然起初有些惊讶,可是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件他意外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安好问道:“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当我们来到这的时候,陈府会是一片白色,一片哭声。还有一群,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的陈家人,来兴师问罪呢?甚至于还有一群官差等着拿下我们问罪呢?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搬家吗?不至于连路人都前去帮忙吧?而且还抢着去。” 王威麟看着眼前曾经的王员外府,如今的陈府,心中一片悲凉,也许,很快它就又会易名了。 王威麟声音疲倦悲凉的回答安好道:“陈府已经树倒猕猴散了,陈文峥的那几个妾室都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心大着呢。估计府里面已经斗的天翻地覆了,这些个路人也就浑水摸鱼的,跑去洗劫陈府了。” 安好,林成想想还真的只有这种解释了。[.超多好看小说]当他们跟随王威麟进入到府内的时候,里面更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尤其醒目的是五六个美貌少妇,此刻正各领着一对人马,互相对峙着,几个少妇相互谩骂着,几队人马着互相撕扯殴打着,也有不少的奴仆路人见到什么东西搬起来就走,当然也有些奴仆路人看中了同一种东西而发生抢夺殴打的,但基本上的奴仆路人都是见东西就搬,如果同时看中了同一样东西,个头小的老老实实的放弃了抢夺,而去另寻目标。 而陈文峥的尸体则被放在厅里的地板上,压根儿就没人打理一下。胸口的血还由自流着,地板上已是一片血红。 看着眼前的情景,林成,安好,黑子已经没有言语了。尤其是那几个少妇的言语,更是令他们‘别开生面’。听了半天,林成和安好大概明白了她们为何争吵,原来她们几个人中只要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少妇,她们称她为李氏的妇人,生有一子,所以府里,几乎所有的贵重东西,陈文峥都给了李氏,在加上李氏本身出身小商人家里,精通于商人的算计,几乎把陈府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财产都紧紧的握在了手里。陈文峥还活着的时候,因为陈文峥宠着李氏,其余几个妾室,敢怒不敢言的,再加上那时她们还想着,她们还年轻,未必没有机会生下儿子,到时候自然就有筹码和李氏好好的争一争了,于是才暂且忍着没动。可如今陈文峥一死,她们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害怕李氏独揽了一切,她们什么都得不到。这不她们等不急下葬陈文峥,就不约而同的匆匆赶来找李氏分家产,可李氏哪里肯,于是就闹开了。 而王威麟着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在看一场戏一样,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千言万语了,他的目光触及到了陈文峥的尸体,似乎感觉到了陈文峥的灵魂还在空中飘荡着,王威麟就对着陈文峥的尸体心里默道:“陈文峥,你坏事做尽,这就是你的下场,看见了吗?你的那几个宠妾如今都在干什么呢?你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了吗?那个李氏,你二儿子的生母,你不是觉得她温柔体贴,婉清甚至都不及她万一嘛,你一直对他恩宠有加的,尤其是她生下你的二儿子的时候,你不是狂喜的答应把她扶正了吗?要是你还活着,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吧。可是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现在是一副什么面孔?为了保住,她曾经费尽心机和手段从你身上和陈府得来的,那些个金银珠宝,不顾你尸骨未寒,就和上门来找她分财产的其他小妾对峙谩骂起来了,甚至于你那还没满周岁的二儿子,哭的声音都哑了,她都没上前去抱抱他,看看他是饿了还是怎么了?就是这样一个妇人,你既然拿来和婉清比,你这是对婉清多大的羞辱啊。不过她们和你还真是般配呢,一样为了钱不择手段,一样为了钱六亲不认。” 其实,陈文峥的灵魂的确还绕在这,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是多么的可悲,自己把那样温婉的妻子给亲手毒死了,却迎进门了这么些个蛇蝎美人,把那样聪慧可爱的长子亲手毒死了,只为了好让这毒妇生下的和自己同姓的二儿子,将来能够顺利的继承下家业。看着眼前这些个曾经同床共枕的小妾,此刻狰狞的面孔,再也找不到当初半点妩媚温柔的样子。尤其是李氏,自己曾一度把她看的很重,甚至于决定扶正她,可在她眼里,原来对他没有丝毫的真意,如今自己的尸体还为入土,她就不管不顾起来。忽然后悔当初,因为自己曾经入赘王家,而对名门女子多有偏见,怕她们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使自己感觉还是个入赘女婿似的,从而不愿再娶出生名门的女子,再加上自以为,寒门小户的女子会容易掌控,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以满足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可如今才明白,她们也许表面上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但同时也会为了自身的利益,不顾任何人的颜面,大吵大闹起来。而丝毫不以为耻。 忽然好想好想婉清了,想起她那总是淡然清雅的面容,想起她温柔的话音,忽然好想鹏儿了,于是陈文峥的灵魂毫无留恋的离开了陈府,然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沉沉的夜幕下。林成,安好,黑子和王威麟缓缓的离开了陈府,身后的嘈杂渐渐远去,但他们心头的石头却依然沉重如初。林成握着陈文峥临死前拼尽最后的力气写的遗书,感觉很是讽刺,是啊当初不仅仅是陈文峥本人,连他们都以为,陈府的那些个家眷,看见被刺死的陈文峥,肯定会为他讨个公道的,于是陈文峥,在那张纸上留下了一些让家人不要追究的遗言。可没想到,陈家的那些个亲眷压根儿就没有替他讨公道的意思,她们只担心,家产分少了。 林成,安好,黑子已经半刻都不想呆在这儿了,决定明天天一亮就立刻启程离开。 林成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王威麟道:“王大哥,你今后有何打算?” 王威麟道:“没什么打算,上山去给小少爷守墓吧。” 第五十章 写信1 这天夜里林成,安好,黑子以及王威麟踏着夜色来到一家离城门最近的客栈落脚,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出城门,离开这。夜已深了,四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随便用了点晚餐就匆匆回房休息了。安好刚洗漱好,准备休息时,门口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安好一听便知道门外的是林成。于是开门请进了林成。 安好:“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说吗。” 林成:“嗯,我刚刚忽然想起来,我们出来有段日子了,都没给家人写封信。就想着给爷爷写封信,报报平安。给爷爷的信,写来还容易些,只把一路上的趣闻和爷爷说说就可以了,要是担心通篇报喜不报忧,而给他老人家以不真实的感觉,就偶尔加点有惊无险的经历进去,增加点可信度。但是给皇上的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凭我的多年当侦察兵的经验来看,这些天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而且他的武功还不底,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康熙皇帝派来的人。” 安好:“我也感觉到了,虽然不能够肯定那位暗中跟踪我们的人,是不是康熙皇帝派来的,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我们写信时都得好好想想要陈述的内容。而且,我想如果暗中跟踪我们的人真是康熙皇帝派来的话,我们在信中除了要交代行踪外,还的对我们地一些做法陈述原因。” 林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如果那名暗中跟踪的人真是康熙派来的话,那么,我们的行踪,他老人家恐怕早已经一清二楚了。[]比起我们在信中陈述我们的经历来,我想他更想明了的是我们某些做法的原因或则说是理由。这也正是我最纠结的地方。因为我们一路上有许多事的做法,用清朝的视觉和文化是解释不通的。所以我们有必要好好的商量一下该怎样解释,尤其是关于那件我们从坟墓里面救出小孩的事件,和康熙解释清楚什么是假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与此相比更难的是如何向康熙解释鹏儿死而复生,然后又死了的事。总不能和他解释什么是爱因斯坦的穿越理论吧。” 安好:“我们还是先想想要解释的事情有几件吧。然后在一一想对策” 林成:“说服菩提大师前往敦厚莫高窟的事情,这件事解释的重点是,我们怎么会知道哪里有敦厚莫高窟,甚至于里面的具体情况。” 安好:“我想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按照我们当初给菩提和尚的说法,去解释吧。毕竟,菩提和尚和康熙有交情,而澶柘寺又是皇家第一寺院,菩提和尚既然能自由的出入澶柘寺,恐怕和康熙的交情也不浅,估计我们与他之间的对话他早就留信,详细的说给康熙听了。[]” 林成:“嗯,那这件事就过了,那黑子的事情呢?” 安好:“黑子的事情,关键之处是康熙现在是否知道了黑子的身世。” 林成:“多半是知道了,那些天黑子的父亲朱潜的表现实在看着不像是个山野村夫。这一切,暗中跟踪我们的那个人如若是康熙派来的话,肯定会向康熙详细禀报的,那么以帝王好疑的共性,和康熙谨慎的性格,恐怕早已派人去调查朱潜和黑子的身世了,以帝王的情报资源,再加上事情发生的也有些日子了,估计现在康熙对朱潜的身世,纵使没有完全查出来,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说不定他现在正等着我们解释呢。解释我们为什么不把朱潜和黑子的反清身世告诉他,却反而还要帮忙带黑子去五台山求道学艺。“ 安好:“是啊,这的确要好好的解释,本来康熙就担心我们会因为本身是汉人血统而‘人心向汉’的,当初我们好不容易才消除了的他的戒心和顾虑,恐怕现在又在他心里疯狂滋长了吧。说不定现在这位帝王的心里已经拟好了几种应对方案了。” 林成道:“那我们首先要老实的把朱潜和黑子的身世写下来,这样一来,我们主动交代,兴许会给他留下我们心胸坦荡的印象,我们后面接着给出的理由,才会更有说服力。” 安好:“对啊,纵使我们隐瞒着不说,朱潜和黑子的身世,康熙也迟早会查的水落石出的,到时候,无论我们再采取什么措施都无济于事了。” 林成:“至于理由方面,除了重申我们在乾清宫时所说的:‘反清复明难成气候的观点’外。还得再加点什么,否则仅仅只是老调重弹的话,是很难完全消除帝王心中的戒心和疑虑的。” 安好:“那我们就说说唐太宗时期的开明的民族政策,和那时所达到的各民族和睦相处,而家国昌盛的例子吧。” 林成:“这不是很妥,康熙他熟读史书,对这些历史事件不会陌生,但他依然采取了尊满轻汉的民族政策,心里肯定是有别的理由的。而且,他现在本就担心我们会有‘光复汉室’之心,我们还在他面前提起汉族皇帝,而且还赞不绝口的,这不是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吗?” 安好想想也的确是这个理,于是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林成:“我倒是有个主意,还记得当初日本侵略者,对我们采取过的‘以华制华’的邪恶政策吗?” 安好:“你别告诉我,对康熙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帮助康熙‘以汉治汉’来着,别忘了,我们可是汉人呢?传出去,像汉奸似的。” 林成轻敲了敲安好的头道:“想哪去了,什么汉奸,那是对出卖国家的国人的称呼好不好,我们又没出卖国家。我们现在是在想怎么解决民族矛盾的问题。我们可以让康熙自己得出这个结论,当然我们肯定不能明说,要不然不仅仅是汉人,连康熙皇帝都会看不起我们,以为我们是数典忘祖。到时候到处不讨好。” 安好:“那具体该如何说?” 林成:“我们就语气诚恳客观的说,朱潜和黑子,已全无反清之心,他们只想安静的生活,至于黑子上五台山去学艺,也仅仅是个人爱好而已,而不是为了积蓄力量对付清廷的。而我们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才会答应带黑子去的,如果在路上长时间的相处中发现黑子有异心的话,我们一定会禀报康熙的。到时候康熙再做决定也不迟。再加上如果朱潜和黑子他们真的有对付清廷的意思,那么纵使我们不带黑子去五台山学艺,他也会寻找其他途径学艺的,到时候全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这对清廷来说更是危险。而倘若他们真的没有反清之心,那么黑子一路上与我们同行,肯定会结下友谊,当时候,康熙大帝就可以拿安好是他的义女,是大清公主的身份来说事。说清廷对反清之人是多么的大度,连朱方旦的孙子黑子,一路上与公主同行,清廷都没有为难黑子,而且还对他多有保护的。这样使得清廷在道义上高反清之徒一筹。” 安好:“那鹏儿和梦梦的事呢?” 第五十一章 写信2 林成沉默了片刻道:“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可行的方案。阿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安好:“要不我们还是沿用当初解释我们怎么会知道敦煌莫高窟的说法。” 林成:“编造某路神仙传梦给我们?” 安好:“对啊,就说阎王传梦于我们说黑白无常误收了两个小孩的灵魂,所以想借助我们的手,来使他们还阳。后来第二天我们路过阎王所说的那座新坟时果真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小孩的哭声,于是我们就去挖坟,救出梦梦和鹏儿。” 林成:“既然说是黑白无常误收了两个小孩的灵魂,所以阎王想借用我们的手把他们从坟墓里救出来,那么我们又该怎么解释说鹏儿又刚还阳就又死了的事情?难道说黑白无常又出错了?” 安好:“不,这次我们就说阎王出错了,就说阎王让我们救出鹏儿后,才发现原来黑白无常收错魂的只有梦梦。而鹏儿大限已到,所以又将他收魂了。” 林成喷笑道:“阿好,我怎么才发现,原来你有写玄幻小说的天赋呢?” 安好:“不准笑。要么你就想个更好的方案出来。” 林成笑着摆摆手道:“呵呵,好,我不笑了,就按照你说的编吧。” 于是在温暖的烛光下,林成开始动笔给他的爷爷写信,而安好则开始动笔给康熙皇帝写信。 等他们都写完后,已是子时了。两人都疲惫的打着哈欠。 安好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道:“大功告成,可以安心的休息会了。” 林成睡意朦胧的道:“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安好强打起精神,声音仍有些无力的道:“还有什么问题?” 林成:“明天信怎么送回去?” 安好:“这你就别操心了,康熙大帝设在这附近的情报人员,肯定很快就会来取了。” 林成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于是他们俩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就在林成和安好刚进入睡眠没多久,只见一条黑影,飘然的翻窗进来了,那条黑影进来后,利落的拿起安好和林成身旁的俩封信,然后拾起笔,取过一张纸,快速写下些什么,压在笔砚下,就翻窗出去了。 就在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窗户的那一刻,原本看似睡沉了的林成,此刻却忽然睁开了眼,炯炯有神的的目光,丝毫不见半点倦意。然后他也翻窗追着那条黑影出去了。(.好看的小说) 那条黑影一路上警觉异常,多次回头查看,要不是林成有过几年侦查兵的经验,有足够的反侦探能力,估计早被发现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黑影来到了郊外,在一个地势隐秘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用犀利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异常了,他才沉声道:“出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夜行衣,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应声,从树上飘了下来。林成隔着一段距离看到眼前的这幕情景,暗自庆幸,自己刚刚跟踪那条黑影前来时,有考虑到空中视野的范围。所以,尽量利用那些树木花草,光影声像的掩护,选择了那种空中视野的盲区来行进,否则,恐怕自己已经被那名候在树梢的黑衣男子发现了。 林成一边暗自庆幸,一边仔细聆听着前边的对话。 黑衣男子从树梢飘下来后,就立刻跪在了身前那条黑影的身边,谦卑的道:“属下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黑影男子道:“左风,这里有两封信,你速送往京城,交给虎臣魏东亭,不得有误。” 黑衣男子道:“属下遵命。”说完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然后林成也赶忙撤了。 为了不引起那条黑影的怀疑,林成回到房里,趴在出去之前的位置,倒头装睡,果然,不过片刻,那条黑影又翻窗户进了房间,看见安好和林成还是趴在原来的位置上睡着,才放心的翻窗离去。林成感觉到那条黑影离去,才安然入梦。 第二天,天早已大白了,林成,安好还没能从睡梦中醒来。许是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就连客栈里嘈杂的人声,都没能影响到他们的睡眠,直到门口传来拍门声,安好才睁开睡意未消的双眸,然后触目到桌上砚台下边压着的纸张,立刻清醒了。然后拿起砚台下方的纸张,正要细看,却听见门口传来了黑子的声音:“安明,你醒了吗?快起来,林大哥不见了。” 安好望了望,趴在对面桌子上睡得正酣的林成,回答黑子道:“黑子哥哥,没事了,哥哥在我这。你在外面在等一会儿,我洗漱一下就出来。” 安好边说,边用手摇着林成,林成被遥醒了,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安好:“你看看,我们的信还真没了,这边到留了言。” 林成实际上昨晚已经看到了,于是迷迷糊糊的重复道:“两位小主子,信,奴才已经取走,定会为两位小主子安全送达。” 安好道:“不是吧,你眼睛都没瞄一下,就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这也太神了吧。” 慢慢的清醒过来了的林成这才认真而小声的回答道:“我昨晚看见的。我昨晚去反跟踪,那个老在暗中跟踪我们的人了。我们猜的不错,他的确是康熙派来的。还好我们写给康熙的那封信,都是居于康熙已经了解清楚了我们行踪的假设,进行写的,否则,我们可就危险了。” 安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果真伴君如伴虎” 然后安好又疑虑的道:“你怎么判断暗中跟踪我们的人是康熙派来的?” 林成:“昨天,那个暗中跟踪我们的人把我们的信交给了一个黑衣人,然后嘱咐黑衣人,要把信送到魏东亭手里…….” 安好:“就是那个康熙的虎臣,魏东亭吗? 林成:“是的。昨天他们是称呼他为虎臣。再加上,这张放在我们桌子上的留言,称呼我们为小主子。我看,这暗中跟踪我们的人定是康熙派来的无疑了。“ 黑子:“林大哥,安明小兄弟,你们好了没,天色大明了,该吃饭赶路了。王管家已经在用餐的地方等候多时了。” 林成道:“就来就来。马上就好” 第五十二章 斗蛇1 林成,安好,黑子在鹏儿的墓旁辞别了决意要为鹏儿守墓的王威麟,就接着踏上新的旅程了。一路上尽管风景秀丽,林成,安好,黑子都没心情和精神欣赏了,三人都还未能释怀这些天的所见所闻。不过赶路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大约两个时辰后,他们行到了一处地势较平坦之处,三人都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 安好:“林成哥哥,黑子哥哥,赶了半天的路,应该都有些饿,有些累了吧。我们在这儿歇歇吧,吃点干粮再赶路。” 黑子:“安明小兄弟说的是,我的确有些累了,我们就在这休息会儿吧。”说着就席地而坐。 林成:“我还好,不会很累,你们俩在这先歇着,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干粮,我去这附近转转,抓些野味来烤着吃。” 黑子一听林成要去抓野生的动物,男孩子的调皮劲头就出来了,也不喊累了,兴高采烈的从地板上爬起来,捉住林成的袖子道:“林大哥,我也不怎么累,我和你一起去吧。”然后回头对安好道:“安明小兄弟,这些行礼就拜托你了,我们很快就回来的,你乖乖的别乱跑。” 安好看着一副兄长样的黑子,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好吧,好吧,你们都去吧,这荒山野岭的应该也没什么人来往,行礼放在这也没事,我在这附近拣些树枝树叶的,再拣几个石头来垒个简易的小灶,待会儿给你们烤东西用。去吧去吧,你们当心点,抓些小动物就好,那些个大家伙离远点,注意安全” 林成和黑子一边应承着安好的话,一边往密林走去。 安好见林成和黑子走了,也在附近拣拾些枯枝枯叶。很快就拣了一些了。安好估摸着够用了,便开始拣些石头,虽说随便烧个火堆就可以烧烤,但安好见这在森林边的,如果不用些石块把柴围起来烧,很容易一个不小心或者来阵大点的风,就把火星燃到森林里了,到时候来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好,从山路,草丛里翻拣着石头。然后挑些大小适中的石头放在柴火旁,刚准备就绪,安好就看见黑子狼狈慌张的独自跑回来了,安好心里蓦地一惊。 忙向黑子跑去,声音中不自觉的染上了焦虑:“黑子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林成哥哥呢,他怎么没回来?” 黑子一把拽住安好的手,便往密林深处走去,边慌张的道:“刚刚我和林大哥,去追一只野兔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只很大很大,很长很长的大蟒蛇,正缠着一个人。(.好看的小说)我吓得拉住林大哥的手,转身就跑,可林大哥,却挣开我的手,对我说,让我回来找你去帮忙。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大哥,就抽出腰间的剑,去砍那条大蛇,然后那条大蛇就放开了,它本来的目标,愤怒的和林大哥打起来了。我就赶紧跑回来找你一起去帮忙了。” 安好一听,她那原本已经飞快的脚步,更加的狂奔起来,于是不过片刻便听见了从前方传来的人蛇打斗声。安好,黑子朝着声音的发出地,狂跑着,等他们刚到打斗现场时,林成刚刚被蛇用蛇尾使劲的卷到了空中,然后重重的抛下。安好,黑子忙朝着林成落下的方向奔去。赶在了林成落地的前一刻同时伸手去接,结果三人,同时跌倒在地。林成忙站起来,拉起安好和黑子,三人刚站定,那条大蟒蛇就游过来了,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腥味扑面而来,安好只觉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忙跑到一旁干呕起来,林成则马上上前去和蟒蛇打斗起来。 黑子,此时心里头对朋友的道义感终于战胜了内心对蛇的恐惧感,也忙上前去准备帮忙。 林成此刻正用尽着全身的力气去掰着蟒蛇的血盆大口,不让它咬人,见黑子上前,忙对黑子喊道:“黑子,你别上前,这边我还顶的住,你快些去找它的七寸,然后拿石头砸蛇的七寸。 黑子一听,就转身去寻找蛇的七寸,可这蛇有很大部分蛇身是盘着的。黑子,实在找不准那是七寸。回头看看林成已经越来越吃力,越来越危险了,似乎随时都可能被葬身蛇腹,心里头焦急的不行,可越焦急就越找不着,越找不准,黑子就越着急,就这么恶性循环着。黑子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这时林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眼见那条大蟒蛇的血盆大口,就要将林成的身体吞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名被林成从蛇口中救下来的男子醒了,他看见眼前的情景,捡起身旁的一块石头,就向那条蛇的七寸用力的丢过去,蛇吃痛的放松了口上的的力道,林成忙趁机脱离了蛇口。 这时安好也刚好吐完,回头就看见如此惊险的一幕。惊的心神俱震的。忙上前将已经筋疲力尽的林成扶至一旁。而大蟒蛇此刻已将怒火对准了那名男子。 虽然刚刚那一石头狠狠的砸在了蛇的七寸上,但蛇体积够大,而且那块石头也不是很大,所以没能彻底伤到蛇的元气。反而把蛇的怒火给彻底的激发出来了,只见那条蛇看着有些笨重的蛇身,此刻却迅速的甩起那条粗壮的尾巴,一把将那名男子卷住,然后开始用力的缠绕。林成一见此情景,也顾不得满身疲惫了,抽出剑就就着,刚刚那个石头在蛇身上砸出的痕迹挥起剑来,而那头蛇似乎明白林成的企图,在林成的剑还未砍到它时它就又对林成张开了血盆大口,林成,后退了几步。 而黑子和安好则趁着那条蛇的注意力都在那名男子和林成身上时,忙从柴堆里抽出两个粗些的木棍,绕道蛇的令一边,就在蛇向林成张开血盆大口的同时,黑子和安好对着蛇的七寸位置就是一段猛打...... 剧烈的疼痛使蛇顾不上报复林成了,蛇尾也无力去缠住那名男子了。 第五十三章 斗蛇2 那条大蟒蛇,缠着男子的尾巴松开了,转向林成的血盆大口也调转方向,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那张血盆大口就转向了安好和黑子,同时尾巴也向他们卷来,黑子和安好,不自觉的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蛇眼里射出的冷冷的蛇光,更没注意到此刻蛇尾已经将他们围起来,就要并开始慢慢的收紧。 林成看见愣愣的安好和黑子,不顾满身的疲惫和伤痛,跑向前,挥剑砍向蛇的七寸,而那名男子也渐渐的恢复喘气的通畅了。急忙跑到一边,从一包裹里,取出了砍刀,也加入了林成的砍蛇行动。一时间蛇血横飞。蛇痛的顾不上缠绕安好和黑子了,痛苦的扭动着身子,想摆脱林成的剑和男子的刀。见摆脱不掉赶紧游走。林成和男子的刀剑挥下去,发现不是落在蛇的七寸上,这才发现原来蛇正在飞快的往前游去。林成察觉到了大蟒蛇想要逃跑的意图,脑子里还留着大蟒蛇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认知,于是止住了男子要继续砍蛇的行为。 那名男子,不解的问林成道:“喂,小兄弟,你干嘛拦住我,这么大条蟒蛇要是不打死的话,它以后还会伤人的,这附近…….” 那名男子还没说完那条蛇已经无影无踪了,只除了斑斑的血迹。 林成看了一眼眼前满眼不解的男子,才意识到这是在清代,没什么国家级保护动物。而且这大蟒蛇确实杀伤力挺大的,这次放走了它,下次不知道又有那个倒霉的人会葬身它的蛇腹。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安好见此忙打圆场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们最近和出家人接触多了,受到了佛家‘不杀生’思想的影响,所以我哥哥才会阻止你杀生的。” 那名男子看看眼前的三个半大的孩子,此刻都是一身的蛇血,而且又是为救自己才才和大蟒蛇发生打斗的,实在没立场责怪他们。于是道:“我也没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几个小兄弟,那些个和尚的话听听就好,我们活在这世上,杀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不杀人就好了,再说了,我是个猎人,就靠捕杀这些个野生动物为生,不杀生,我喝西北风去啊。好了好了,那条蛇放了就放了,刚刚它也受了重伤,估计也活不成了。不管怎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救了我一命呢。不过我家实在是穷的,贱内又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落着,恐怕是没法以钱酬谢各位小兄弟了。” 林成道:“不用不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不用你的酬谢。” 男子道:“小兄弟,菩萨心肠的,施恩不图报的,但我也不能白白的受人恩惠啊,多少,我这条贱命还是值点钱的,各位小兄弟,如若不是认为我的命一文不值的话,就赏脸到我家歇歇吧,我备些粗茶淡饭的,以聊表谢意。” 话都说道着份上了,林成,安好和黑子,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安好:“那这位大哥,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名男子道:“几个小兄弟不必客气,对我直呼姓名即可。我叫苏扬。不知几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林成:“苏扬大哥,也直呼我们的姓名就可以了。我是林成,这是我表弟安明,这是黑子.我们三人离家游玩,路过此地。” 苏扬:“小孩子家家的,没事离家游玩干嘛,这多危险啊。在我那歇歇,就回去吧,别在外面游玩了。” 苏扬边说,边从他的打猎包里,取出了干粮道:“各位小兄弟,先吃点干粮垫底吧,待会而我们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呢。安好看着苏扬手里的那点干粮,显然只是备一个人的分量,于是忙摇头道:“苏大哥,不用了,我们自己也带了些干粮,你自己吃就可以了。” 苏扬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孩子,除了林成手里握了把剑外,其余的都是两手空空的,于是道:“别和我客气,你们什么都没带,哪来的干粮,我吃过了,你们将就着吃点。” 这时他们三人才想到包裹还放在上面。于是林成道:“苏大哥真的不用了,我们的行礼还放在前面,我们得赶紧过去,取下行礼,于是三人匆匆忙忙的就跑起来了。 苏杨也跟着他们跑了过去。 还好行李都还在,三人齐齐的松了口气。又累又饿的他们,跌坐在地上,从行李中取出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等吃完了,再歇了会儿,安好这才发现,四个人的衣服脸上都有蛇血,鼻子此时又恢复灵敏了,安好感觉胃里又要翻江倒海了,她努力的克制住,然后道:“我们是不是要先洗漱一下,换一下衣服,再赶路,我们这幅尊荣出现在人前,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杀人越货了呢。” 安好一说,其余三人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蛇血。林成和苏扬还好,毕竟这种情况遇得多了,黑子却觉得满身都是虫子在爬,一刻也受不了了, 黑子:“苏大哥,这附近有河没有?” 苏扬:“没有,不过不远处倒有一处温泉。”于是四人忙向温泉赶去。 一路上最纠结的要属安好了,她总不能和他们一起在一处洗澡吧。 安好还没从纠结中理出个道来,就到了。安好一看眼前的温泉,就乐了,原来这温泉中间恰恰被一块巨石头隔成了两半。于是安好道:“我去那边,你们在这边,不准过来,否则我就揍你们。” 说完,还没等其余三人回答,就跑到石头那边去了。 黑子就要跟着安好往那边跑去,却被林成功一把抓住了。 林成有些恼火的道:“没听见安明说,不准我们过去吗?就在这边洗。” 黑子嘀咕道:“凭什么他一人一边,我们却要三人一边。又……” 黑子还没嘀咕完,就被林成那冷冷的目光给止住了。黑子赶紧停止了抱怨,忙跳下水。 等他们泡完温泉,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要不是苏扬放心不下家里刚出生的儿子和刚生产完的妻子,一直催促他们的话,他们压根儿就没打算这么快结束泡温泉的。 于是安好,林成,黑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手里提着刚洗干净的原本沾染了蛇血的衣物,跟着穿着一身湿衣服的苏扬,就往他家赶。 不过这路还真不是一般的远,他们足足赶了两三个时辰,在夕阳都西落了的时候才赶到。 第五十四章 惊现1 远远的就听见婴孩的啼哭声,苏扬原本就已经匆忙的脚步,渐渐的小跑起来了,林成,安好和黑子,则为了赶上苏扬的脚步,不得不跑了起来。 很快,苏扬就在一处普通的民宅前放慢了脚步,然后推开门让林成,安好,黑子进去。 这处民宅很小而且似乎已经很有历史了,有些墙壁处隐约可见细小的裂缝。而院子里空空的几乎没什么东西,只除了晾晒着的婴孩的尿布,左边墙角堆处放着的一堆柴火,最显眼的是满满一筐的莲藕。 安好打量着房着的时候,苏扬已经急急忙忙的进里屋了,苏杨看着脸色还很苍白的妻子王氏,一边从妻子怀里接过了还在哭泣的孩子,一边担心而又心疼的问道:“今天没好点吗?” 王氏一边温柔的抽出手帕为苏扬擦拭额头的汗,一边柔声道:“好些了,只是这孩子,今天闹了点,才有些累了。瞧你满头大汗的,又是跑着回来的吧。” 苏扬:“没,走回来的,今天天热了点,才出汗的,午饭丈母娘有送过来吗?” 王氏:“嗯,我娘大中午的从田里头忙完,就回家给一大家子的做饭,然后她自己连饭都顾不得吃,就急急忙忙的赶来送饭给我了,怕我饿着。见我吃完了,又担心嫂子他们有意见,匆匆忙忙地就又赶回去种田了。” 王氏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苏扬听着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愧疚地道:“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我这没父没母的,如今你坐月子都没人帮忙照看一下,不得不麻烦丈夫娘。虽说你的那两个哥哥和嫂子为人宽厚,可丈母娘来的次数多了,帮你准备饭菜的次数多了,估计脸色也不会好看。拖累丈母娘了。” 王氏:“没事的,挺过去就好了,再过几天我也就出月子了,到时候,我多回娘家帮帮忙就是了,反正我们家也没田。每次你出去打猎,我都窝在家里绣花,也挺无聊的。” 苏扬知道王氏是不想让自己心里负担太重,才这样安慰自己的,也就没再说话,只是心里暗暗想着要好好赚钱,不要再让王氏跟着自己过这样清贫的日子了。 王氏见丈夫不说话,以为他不舒服,便有些焦急的问道:“孩子他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今天出去打猎,没磕着碰着吧。” 苏扬当然没打算,把自己差点被蟒蛇吞食的事告诉妻子,她现在还在做月子,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不好,苏扬低着头,正看见孩子已经哭累睡着了,于是道:“没有,没有,我是看孩子睡着了,怕吵着他,才没说话的。” 王氏看着苏扬怀里已经睡着的孩子,一边小心翼翼的从苏扬手中接过孩子并轻轻的放他在里床休息,一边慈爱小声的道:“这小调皮的,终于肯睡了,闹了好久了。” 苏扬微笑着着眼前的妻子孩子,心里满满的。同时也很是后怕,心想要是今天自己真的葬身蛇腹了,留下这孤儿寡母的,他们该怎么生活啊。想到这,苏扬忽然想起林成,安好和黑子他们还在外面。 于是对王氏道:“孩子他娘,今天我在路上碰见了三个小孩,这一路上的他们帮了我一些忙,我就请他们过来坐坐,眼看这天色暗了,今天就让他们在这歇息吧。” 王氏一听,三个小孩帮了丈夫忙,心里明了丈夫怕是今天遇到了危险,要不然这没什么意外的,能有什么用的到别人帮忙的,但见丈夫没说,心里也明白丈夫不想让自己担心,也就装作不知道,依旧柔声的道:“孩子他爹,你决定就好。对了,你今天有猎到什么小动物吗?” 苏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没,今天运气不好。“ 王氏一听就更肯定,丈夫此次打猎怕是真的遇到危险了,一边庆幸丈夫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一边依旧柔声地道:“我生孩子那天,我娘家不是捉了两只母鸡过来吗?还有一只没杀吧,你就把那只母鸡杀了,招待几位恩人吧。” 苏扬一听忙摇头坚决反对到:“不行,不行,你本就产后血闷的,要好好补补,如今我没啥本事,连好点的食材补药都买不起,害你每天都吃莲藕的,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可以,把你娘家给你补身子的母鸡,也另做它用。” 王氏:“孩子他爹,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过意不去。你就被想那么多了,产后血闷是很平常的事,这村子里的小媳妇生孩子后得产后血闷的也不少,她们不也是吃莲藕,就治好了……” 安好惊喜的道:“真的吗?吃莲藕就能治好产后血闷” 王氏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诧异的道:“你一个小男孩的,懂什么是产后血闷。” 安好忙瞎掰道:“这位嫂子,你别见怪,我是听说我母亲就是生我时得了产后血闷,后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所以刚刚听您说,吃莲藕能治好产后血闷,一高兴就跑进来了。” 王氏刚生完孩子,对小孩都有一种母性的慈爱,于是柔声道:“呵呵,倒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吧,要不然,你母亲怎么能一直都吃得起药呢?我们这穷地方,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至于那些个郎中,我们是请不起的,那些个药,也不是我们吃的起的。只好用土方子。我们这荷花种了不少,不缺莲藕。反正我们村子里世世代代的都是这么做的,也没见几个产后血闷的小媳妇,吃莲藕,还治不好的。” 安好想起来本草纲目上是有记载说,莲藕性平,是补脾胃的灵根来着。前世父亲的脾胃不是很好,自己在看了本草纲目后。就常常买莲藕,只除了上面的须,其余的莲藕上的藕节,藕皮连着上面的藕芽都不清除,用清水洗干净后,和莲藕一起切片,切丝或切块的,然后买些排骨一起炖了,给父亲喝,一段时间之后,父亲的脾胃还真的慢慢恢复到了正常。 只是安好没想到莲藕还可以治产后血闷。不过想想莲藕性平,产后不忌讳,孕妇和产后之人倒是可以食用。心里高兴,终于收集到第一个民间土方子了。 苏扬:“安明,怎么就你一个人,林成和黑子呢?” 安好道:“哦,我们来的路上不是路过一条小溪吗?离这不远的,他们俩好玩,就去那摘野菜和捉鱼了。让我留下来和你们说一声,担心你看见我们都不在院子里,以为我们走了” 安好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黑子高兴的声音道:“安明,快看,我们捉了好多鱼,还有我们摘了好多野菜。” 晚饭过后,林成他们进了苏扬为他们安排的房间,已经很累了的他们打算休息了。可安好的目光一触及到床头的几本书,不敢相信的轻轻的翻动着这些书,随着书页不断的从指尖滑过,安好眼中的喜色越重。 苏扬以为安好是嫌弃用书做枕头,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安明,我家没那么多枕头了,就拿了几本书出来,垫着做枕头。” 黑子道:“安明,要是你不喜欢书做枕头的话,那就我用书做枕头吧,你用枕头。” 安好没回答黑子,而是难掩惊喜的问苏扬道:“苏大哥,这些书是哪来的?” 林成见安好高兴的满眼放光的样子,很是好奇,便看向安好手中的书页,可是只看见一竖竖的全是看不懂得文字,他不明白安好为什么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苏扬道:“我先辈是读书的,只是后来我太爷爷屡试不中的,再加上家道也中落了,爷爷辈开始就不再读书了。这些书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几次迁居,书都丢的差不多了,只剩了眼下的这几本。因看当年我太爷爷对它们喜爱的紧,我爷爷就让我父亲,要保管好这几本书,我父亲又交代我要保管好这几本书,所以这几本书,我还留着。” 第五十五章 惊现2 安好:“那苏扬大哥,这三本书可以卖给我吗?价钱可以商量。[.超多好看小说]” 苏扬见安好很喜欢那三本书,一来这几本书,鬼画符似的,连镇上的书斋,读书人都看不懂,因此没人愿意买,甚至于连当铺都不接收,二来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见安好似乎对这几本书也喜欢的紧,于是道:“安明小兄弟,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也没人看的懂,说句实话,这些书虽然先父交代我要好好保管,说是太爷爷的喜欢之物。可这些年来日子过的实在是紧的时候,也曾打算将它们当掉或者干脆卖掉的。原本以为太爷爷的珍藏之物,多少可以值点钱,可是压根儿就没人看的懂这上面的文字,结果始终脱不了手,所以就留了下来。” 安好:“苏扬大哥,不瞒你说,这书是石鼓文的唐初拓本,究竟值多少钱,我也估不出来。这东西我先带走了,至于钱,会有人给你送过来的。” 苏扬以为安好是开玩笑的,也没太放在心上,随口道:“安明小兄弟,我不知道什么石鼓文?什么石鼓文拓本的?既然你觉得值钱,你就拿去吧,就当是我用来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的。钱就不用了。” 安好道:“苏扬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扬:“嗯,那你们早些休息吧。”说完就出去了,并带上了门。 一直安静的呆在旁边的林成这才问道:“阿好,石鼓文是指石鼓上面的文字吗?我在……” 安好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林成莫名其妙的停止了说话。却见安好,走到黑子身边,黑子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安好上前轻轻的摇了几下黑子,并轻声唤了数声‘黑子’,黑子没反应,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黑子已经累的睡着了。这时安好才拉着林成到了离黑子较远的地方席地而坐,而后用客家话小声地对林成道:“我们还是用客家话交谈吧,免得黑子听见点什么。这防人子心不可无的。” 于是接下来他们便用客家话小声交谈。 林成接着他原来的话道:“我在解放战争的那段历史上有看到一小段关于十面石鼓的记载。说是当年蒋公在解放战争即将胜利之时原本打算把十面石鼓和大量的其他国宝一起运往台湾的,结果因为飞机超重,而被临时留了下来。在史书的图片上我似乎看见石鼓上面有文字,但没认真看。[.超多好看小说]毕竟这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安好兴奋的道“是啊。就是那十面石鼓。” 林成:“那石鼓文唐初拓本是什么意思呢?” 安好:“说起这,我还是得先从这十面石鼓的沧桑经历开始说起。这十面石鼓是前秦时期,帝王为了宣功颂德而制造的,后来公园630年的时候,即唐初被发现在了陕西凤翔府陈仓山。当时没人看的懂上面的文字,附近的乡民,便认为是天赐的神物而加以焚香祭拜。文人墨客也纷纷慕名而来,前来观赏,并拓下了上面的文字,遍寻名家研究,但终没解开这石鼓文之谜。所以我想这三本石鼓文拓本,一定是那时候拓下的……” 林成:“虽说在唐初十面石鼓被发现之后,有人拓下了上面的文字,但你如何能断定这三本书,一定是唐初的拓本呢?难道后面的朝代就没人再去拓石鼓上面的文字了吗?” 安好:“当然不是了,林成哥哥,你当年看到陈仓石鼓的图画时有没有发现上面很多文字已经看不清了?” 林成:“是啊。是破损的挺严重的” 安好:“这就是了,陈仓石鼓只有在唐初第一次被发现时,才是依旧保存良好的,之后发生了多次战乱,而陈仓石鼓也不断的遭遇了破坏,上面的文字也不见了很多,最后只剩下了400多字。而刚刚我看了一下这三本拓本上的文字,多达800字左右,而且里面连后来损坏最严重的乍原石鼓上的语句都是通顺的呢,没有缺字,这只有可能是唐初的拓本。” 林成:“战乱和石鼓有什么关系?那么笨重的石头,在烽火四起的年代里,谁还有闲情逸致来捣鼓他们?” 安好:“还真有,安史之乱时,躲在雍城的唐肃宗就因听了石鼓的传闻,而心生好奇,命人把它们从陈仓山运至雍城城南。可没多久叛军兵临城下时,他们便将石鼓匆匆掩埋。后来公元806年时,再次被发现挖掘,814年移至凤翔县孔庙时,石鼓已经丢失了一面,其余九面石鼓也损坏严重,字句也已经残缺不全了。之后李唐王朝覆灭时,孔庙被战火焚毁,九面石鼓就被盗运一空。直至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书画皇帝宋仁宗,用高官厚禄相许,引得天下有学问的人纷纷前去寻找,这才找回这九面鼓,而乍原石鼓则又过了几年,才被向传师从一个屠夫家发现,那时乍原石鼓已被用作磨刀石多年了,上面的文字紧剩了最下面的四行。”安好说道这,心里有些难受,就停顿了很久。 林成见安好久久没说话,就道:“那后来这十面石鼓,就没再遭遇什么了吧。” 安好:“当然还有了。宋徽宗命人在文字缝隙间添注黄金,结果靖康之变时,金兵看上了这十面石鼓上的黄金,把黄金剔凿后,就将石鼓遗弃了。直到1234年被第三次挖掘之后,才得到了很好的保存。之后就藏于帝王身边,居于庙堂之上。” 林成:“可是你说了那么多,我还是不明白这石鼓文拓本有何价值?” 安好:“石鼓文是最早的石刻诗文,篆书之祖,它集大篆之成,开小篆之先河。是书家的第一法则。石鼓文自从被藏于帝王身边之后,就没几个人可以看得见了,石鼓文拓本已经很难得了,自明朝以来,石鼓文拓本就已经出现了‘万金收一字’的奇迹了。” 林成笑道:“那我们这三本七八百字的,卖了,估计我们就成了首富了。” 安好道:“这三本绝对不是按照一字一万金估价的,它们的价值远胜于此。目前为世人所知的,石鼓文的最早的拓本,是天一阁本,现被范氏所藏。而且,那仅仅也只是宋代的拓本。目前所有的拓本的字数都不会超过450字。而我们手中这本唐初的拓本,不仅字数多,而且还有完整性,这绝对是无价之宝。” 林成道:“那我们该怎样处置这三本书?” 第五十六章 割舍 安好沉默了良久,一双玉手在三本书上不住的流连着,林成看安好对那三本书爱不释手的样子,便柔声道:“阿好,既然那么喜欢就留着吧,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钱,就算将来我们真的缺钱了,凭我们的能力,我自信挣点糊口钱还是可以的。[.超多好看小说]决不至于会要你卖了心爱之物来补贴家用的地步。刚刚说把这三本书卖了,也不过是句玩笑话。” 安好的目光没离开手中的书,声音里遮掩不住浓浓的惆怅失落道:“林成哥哥,你看这些字写的多好啊,笔画错落有致的,秀气而又不呆板,那样的自然,浑厚,流畅。难怪那么多的书法大师会对它痴迷不已,把它当做书法的最高境界。林成哥哥,你知道吗?很小的时候,在我还没看见过石鼓,没见过石鼓文的时候。我就被诗人笔下的石鼓文迷住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杜甫和韦应物描写石鼓文的诗句。杜甫的那句’字体变化如浮云,大小二篆生八分’是我看到的第一句描写石鼓文的诗句,那时候我还小,心体澄澈自由的一如蓝天白云,因此也特别的喜欢那些在空中悠悠游走着的白云,因此对杜甫笔下变化如浮云般的石鼓文满是好奇。后来又看见了韦应物描写石鼓文的诗句‘忽开满卷不可识,惊潜动蛰走云云’心中对石鼓文的好奇愈甚。(.无弹窗广告)” 说到这陷入回忆中的安好,忽然笑了起来:“林成哥哥,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石鼓文究竟是什么东西,以为只是一本字帖,心里想要是有一天自己的字能如浮云般飘逸,如惊潜动蛰般的灵动该多好啊,于是缠着我爸爸,就要爸爸给我卖本石鼓文的字帖。我爸爸也不知道什么是石鼓文来着,再加上我的误导,以为那也不过是本,在随便一家书店都有出售的字帖,于是,就去书店问有没有石鼓文卖,结果一家一家的问过去,就是没听说有石鼓文的。爸爸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不经意的抬头却看见了新华书店,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北京最大的新华书店门口,于是干脆就走进去问里面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石鼓文的字帖出售。然后你猜怎么着?” 林成:“难道工作人员,拿出了石鼓文的某本拓本给你父亲?” 安好:“怎么可能,石鼓文的拓本基本都被珍藏着,市面上几乎没有出售石鼓文拓本的可能性。是我爷爷的一个挚友恰好听见我父亲的询问。于是上前拍拍我父亲的肩膀,慈爱地对我父亲说‘振国啊,什么时候开始对中国传统文化感兴趣了?’我父亲忙道‘世伯,我在军队里混了几年,一副粗人相,看着就不想是会看古文的人,是小女这些天不知道这么了,吵着我要给她买本石鼓文的字贴,这不今天正好得空就过来帮她买本,可谁知到处都没卖’。我爷爷的挚友听完后哈哈大笑道‘振国啊,真服了你了,谁说石鼓文是字帖来着?明天带安好来我家,我家正好珍藏着一本石鼓文拓本,我这老头子这些年退休了没事干,就专研起石鼓文来了。要是安好真喜欢石鼓文,我教她认认石鼓文。’我父亲那时才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而我则跟着爷爷的挚友学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石鼓文。” 林成见安好已经回忆完了现代时她与石鼓文的缘分,怕她再回忆下去,就会想起很多很多在现代的亲人了,尤其是几个孩子,到时候恐怕安好的情绪接连几天都会很低落消沉,林成不想看到那样的安好。那样的安好,就让林成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昏暗死静一般,于是忙插话道:“阿好,难怪你能看得懂这三本书上的文字。原来是有高人指点过。这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我们的旅程呢,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安好却拉住将要起身的林成道:“林成哥哥,我还没说完呢?我虽然很喜欢这三本书,可是我还是不能留下它们。” 林成:“为什么?” 安好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林成道:“没事,你那几本书上的字鬼画符似的,没人看得懂。自然也就没人知道它们是宝。” 安好:“虽然这里地处偏僻,或许没人知道,但离开这儿,这大清有学问的人很多,知道石鼓文的人,纵使不多,也不可能是没有的,再加上自明朝以来那么多高价收购石鼓文拓本的事件发生,甚至于有万金收一字的现象的出现,使得石鼓文拓本的名声越来越响,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被发现的风险还是很大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林成哥哥,我们此次出游,虽然有收集因战乱或者朝代更迭而散落民间的,遁迹于草莽江湖的典籍国宝的目的。但我们这么做的出发点并非是为了发家致富,而是为了把在草莽江湖蒙尘的典籍国宝,送到它们适合的地方,让它们能得到更好的保护,更好的体现它们的价值。林成哥哥,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林成:“当然,我们的出发点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这些典籍国宝,同时也让他们更好的发挥它们的价值。但这与你留下这几本古籍并不冲突啊。你能看的懂这上面的文字,清楚的明白它们价值,而且对它们爱不释手的,它们在你手中一定会得到很好的保护,会发挥它们的价值。” 安好:“林成哥哥,这么说是没错,关键的地方是,我们这次出游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收集典籍国宝,我们还有许多别的目标要实现,这就使得我们不可能全力以赴的去保护这三本书,难免会因疏忽而使它们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坏,甚至于毁灭。而且我也不可能一心扑在研究这三本书上。而如果我们把它们上呈给康熙大帝。它们一定会得到最好的保护,会有人为了研究它们而废寝忘食,它们身上所包涵的许许多多未解之谜,也许会被更早的解开。这不是对它们更好的安置吗?” 林成认真的看着安好道:“阿好,只要你舍得,我当然没意见。对我而言它们不过就是一堆废纸。你看着处置吧。” 于是安好就写了张条子放在桌上,在纸条上书‘此书敬献给皇阿玛,还请皇阿玛赏赐点黄白之物给这本书的原主人苏扬’。然后把书压在纸张的下方。 做完了这一切安好和林成吹灭了蜡烛,倒头就睡。 没多久,一条黑影就无声无息的闪进了这间房间,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纸条和书,只见他利落的拿起纸条,就着朦胧的月光看着上面的字迹,然后收取纸条和书,就隐没在了茫茫夜色中,悄无声息的。 第五十七章 草根的智慧 林成,安好和黑子三人,第二天早早的就辞别了苏扬夫妇,当林成他们离开后,苏扬前去打扫整理昨天林成他们休息的房间,当他翻动被子,准备把被子抱出去晒太阳,拿起被子却发现在被子下藏了一张银票,面额是一千两。(.无弹窗广告)苏扬第一反应是林成他们丢了钱。可是很快他就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苏扬大哥,安明和两位哥哥就此告别了,谢谢您的馈赠,三本书我就带走了,这一千两银子还请您收下,虽然远不能及这三本书的价值之万一,但却是目前我们身上所能拿出的所有积蓄。估计这两三天会有人再送写黄白之物给您,还请您收下,那是您该得的。也许很快您就会知道那三本书真正的价值,还希望到时候您能不怪罪我,以如此小的代价就带走了,您手中的无价之宝。但还请相信,我所提供给您的价格一定不会低,当然还是远不能及这三本石鼓文唐代拓本的价值。” 苏扬看着手中的支票,再看看安好留下来的书信,终于相信了原来那三本书真的是无价之宝,心里对安好他们并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心里对她们的做法感到窝心。毕竟昨天当自己提出把这三本书送给安明时,安明是有对自己明言,这三本书的价值的,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放在心上。如果安好他们真的明知这石鼓文的价值,却没对自己言明,那么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三本书的价值所在,也许自己只会把它们随处一放,也许过个三年五年的,这几本书就损坏殆尽了。 如果安好他们没对自己言明这三本书的价值,就顺水推舟的,一文不花的收下了这三本书,那么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错失了怎样的宝物,那三本书的送走,对于自己而言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件毫无价值的东西。哪怕自己真的因为机会偶然,知道了无价之宝被自己轻易的送走了,心里头也许多少会对安好他们的人品有些质疑,但也绝不至于会恨他们,毕竟与救命之恩比起来,这些个身外之物,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苏扬把这一千两的银票悄悄的藏了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日子依旧过的无声无息的。三天后的早上,苏扬果真在那间收留过林成他们的房间里发现了足足一箱的黄白之物。苏扬看着眼前的横财,心里并没有多欣喜,反而有些恐慌,虽然没读多少书,但‘福兮祸之所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钱财一来来的实在是蹊跷,这无声无息的就平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里,而且自己还一无所觉的。苏扬尽管没见过多少世面,但隐隐约约还是感觉到了前些天借宿在自己家的那三个孩子,恐怕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出生。二来,平白的多出了这么多的钱财,或许可以拿出来盖房子,卖田置产的。但之后呢?之后肯定会遭致猜疑甚至可能是无妄之灾。首先,里长县令之流的人肯定会认定自己是做了什么非法的勾当,才能发横财,到时候他们要是垂涎于自己手中的这些个财产,随便给自己安装个什么罪名,把自己丢入监狱而没收自己的财产,是绝对可能发生的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自己运气好没碰上那么些个利欲熏心的贪官酷吏,也难免会遭致小偷强盗,地痞流氓的注意,被他们盯上了,家宅就别想有个清净了。 想到这些苏扬决定把这些个黄白之物都先藏起来。 只带着那张银票去了城里,在一个钱庄,兑换成银子,然后买了些给妻子的补品就回家了,此后的日子里苏扬隔一段较长的时间,就会从箱子里拿出一黄白之物,然后去大的城镇买一些看是不怎么起眼的东西,将黄金白银变成碎银带回家,然后对外宣称是自己的猎物,或者采到了名贵的药材,卖了个高价。就这样村子里的人看着苏扬的家的日子一天天慢慢的有了起色,但终没人怀疑苏扬钱财的来路,只是羡慕苏扬的运气好,也没人会知道苏扬家藏着巨款。 乾清宫 就在林成,安好,黑子他们借宿在苏扬家那天晚上,乾清宫的灯光亮到了半夜,才熄灭。康熙皇帝久久的翻来覆去的看着眼前出游后安好写来的第一封信,眼光沉沉如海,谁也看不出他的眼底藏了什么。一位已经老态龙钟的臣子,正和乾清宫其他的奴才那样静静的垂立在一旁。整个宫殿里静穆肃然,似乎连空气也在这凝重的气氛下,忘却了流动。直到康熙皇帝已略显苍老态的声音响起:“虎臣,清婉公主的这封信朕也给你看过了,现在说说你心中的看法吧。” 虎臣:“臣不敢妄言” 康熙帝低沉的声音此刻却给人以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虎臣,朕让你说,你就直说,别和朕打马虎眼” 虎臣忙跪下谢罪道:“微臣不敢,微臣愚见,清婉公主,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并且所述之情况与暗卫呈报的情况,丝毫不差,因此臣以为,清婉公主对皇上的孝心和忠心,可表日月。” 康熙道:“朕也希望如此,只是……” 康熙帝说到这沉默了良久,就在虎臣以为康熙帝会说出些什么对清婉公主不利的言辞来时,康熙却接着道:“罢了罢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就当清婉公主所言字字句句属实。如此,原本安排去清除朱潜余孽的暗卫可以撤回来了。” 虎臣:“扎” 康熙:“天色不早了,你跪安吧。“ 虎臣:“扎,微臣告退”说完恭敬的倒退出乾清宫。 而辞别了苏扬的林成,安好,黑子,接下来的旅程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没遇到什么大的困难,一路上嬉戏游玩,饿了野炊,累了,席地而坐,在天地间自由的行走着,而每次快天黑的时候总能看见村庄或者荒野小店。碰到的人也没什么特殊的,几乎都是淳朴热情的乡民。安好,林成和黑子甚至于有了一种外出游玩的错觉。 不过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又或者是老天给这三个孩子留了几天喘息的机会。悠然惬意的日子过了不过三天,第四天的清晨开始,林成,安好和黑子,就开始遭遇情况了。 第五十八章 洞府 这天清晨,林成,安好和黑子起来之后,就看见天已经开始在下蒙蒙细雨了,刚开始林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按照原计划早早的启程了。旅程刚开始时林成,安好还有一种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悠然,可是渐渐的雨就开始越下越大。三人都没带雨伞,只好慌乱的躲到一棵大树下避雨。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随着雨越下越大,许多雨点也穿过浓密的树荫,滴落到林成,安好,和黑子的头上,衣服上。林成和安好的目光开始四处观察着,试图寻找到更好的找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是林成,安好自从来到清朝后就一直呆在大城市里,对清朝那未受工业污染的乡村小镇充满了好奇,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一直选择走山间小路。可此刻在这荒乡避野的,遇到了大雨连个躲雨的地方都难找。 黑子看着似乎一脸满眼悠然惬意地在欣赏雨中山色的林成和安好,声音有些抖地道:“林大哥,安明小兄弟,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不奢望能找个屋檐避雨了。可是也不能老躲在这树下啊。这茂盛的树冠上常常缠着蛇的,要是一不留神被咬了,可就不好办了。我们还是走吧,淋点雨没关系,又死不了人,可要被蛇咬了,估计想不死都难了。” 黑子这么一说,安好也想起了那条前些天遭遇的大蟒蛇,想到了动物世界中关于蛇的介绍,忽然觉得这棵树上似乎真的藏了蛇,似乎这周围茂密的草地里也藏着蛇,感觉全身都有一种被蛇冷冷的目光盯着的寒意,于是对林成道:“林成哥哥,黑子哥哥说的不错,这地方还真是蛇出没的好地方。我们还是走吧,大不了就做落汤鸡。” 说着就拉着林成的手,就要接着赶路。林成无奈的反拉住安好的手道:“没事,哪里来的那么多蛇,我正在看看这周围的小山上有没有什么山洞呢。估计我们这样冒雨也赶不了多少路,最终还是得露宿在外的,还不如就在这找找看有没有山洞,可以藏身。” 安好:“可是看了半天也不见什么山洞啊,我们边走边看吧。” 林成道:“安好,我看前面那好想是个山洞,只是前面有大树挡着看的不是很清楚,我们过去看看吧。” 于是林成用剑在茂密的从草中挑开一条路,安好和黑子则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短短的一段路程,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当他们走到林成所指那颗大树后面时果真看见了一个山洞,在一片茂密的爬藤植物的枝叶掩盖下若隐若现。[.超多好看小说]林成用剑挑开了这片爬藤植物的枝叶,警惕的往里看了看,确定山洞的上头和地面都没有什么危险的攻击性动物后才进去,安好和黑子,紧跟着林成的步子往里走。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山洞通道,林成凭直觉,觉得这通道的里面一定会别有洞天,于是尽管越往里走,山洞越黑,越潮湿,但林成还是坚定的往里走。安好则凭着对来林成的理解和信任,安静的跟在林成的身后,可黑子心里头的恐慌却越深。终于当山洞里的光线暗到,似乎只能看到彼此的眼中的光芒时。黑子拉住了林成和安好的手,带着哭音道:“林大哥,安明小兄弟,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黑漆漆的,阴气太重,可是鬼魂出没频繁的地方,再往里走,很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的。” 安好此刻已经在心里头暗叹道:“果真是个有着神棍爷爷的孩子,满脑子都是鬼神的。” 林成则懒得开口说话了吗,直接拉扯住黑子的手就接着往里走。黑子用尽力气挣扎,想挣脱开林成的手,可是压根儿就不是来林成的对手,踉踉跄跄的就被林成拉进去了,正当黑子想要哭求时,眼前忽的豁然开朗。 黑子看着眼前这足足有自己两个祖屋大小的的洞府,里面居然还有光线,虽然还是有些潮湿,可是丝毫不会给人予阴森恐怖之感。似乎隐隐约约的还有水声传来。黑子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安好着四处细细的打量着这洞府里的一切东西,只要是这洞府里存在的东西,她都不放过,一定要细细的打量一阵。 林成一进洞府,看见眼前的情景果真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于是松了口气,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水滴还在不时的滴落着,再看看安好和黑子也一样,担心他们受凉感冒了,于是赶紧敲石取火。当当的敲石声起,几分钟后起火成功了。林成随手从周围不知道谁留下来的柴堆里取出了些柴开始架起了火堆,招呼还在打量着洞府的安好和黑子道:“你们两个,先过来把衣服烤烤,别着凉感冒了。” 黑子和安好这才看到了衣服和头上还犹自滴落着的水珠。想到这中药那无敌的苦和难喝,安好和黑子忙跑到火堆旁烤火。 安好边烤火边道:“林成哥哥,黑子哥哥,把包裹里面的衣服和其他东西,也拿出来烤烤吧,估计,它们也都淋湿了。” 于是三人又忙把包裹里的东西整出来,果真都淋湿了。安好边把包裹里的东西整出来边对林成道:“林成哥哥,我怎么觉得这地方应该有人居住啊,要不就是有人常来这。你看着这里的东西多齐全啊柴堆啊,炊具啊多有,而且还有储备一些粮食呢。” 林成道:“哪里有炊具和粮食?我就看见了这堆柴。” 安好道:“真的有,林成哥哥,你把前面墙壁上垂下来的爬藤植物的枝叶移开,就会发现里面有一块颜色涂得和这墙壁的颜色差不多的木板,把那块木板往两边移开,里面就有一些炊具,炊具里面放了一些米之类的东西。” 黑子高兴的道:“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们今天就可以吃上热饭了。” 林成道:“安好,你这么会发现里面藏着东西?那隐蔽的挺好的啊。这里看过去几乎看不出什么玄机,估计走进了也依旧看不出什么来吧,看样子这些炊具和粮食的主人也是费了番心思来伪装的,怎么就被你这么快的发现了呢?” 第五十九章 寻宝1 安好难掩兴奋地道:“林成哥哥,你不觉得这和金庸武侠小说世界中高人藏身的地方很像吗?又或着说和武侠小说中藏有武功秘籍,奇珍异宝的地方很像。我刚刚就在仔细的看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想看看这会不会是什么传说中的某件国宝来着。可是走了一圈发现好像这地上放的东西,还真的只是些石块而已,别说是国宝了,连化石都不是,于是我就开始看看这墙壁上又没有玄机,比方说有没有什么暗道啊,文字之类的,结果就看见了刚刚藏粮食炊具的地方。我们要是再找找的话,一定还能发现别的玄机。” 林成轻笑道:“武侠小说是武侠小说,现实中你还真以为随便一个山洞就藏有武功秘籍,奇珍异宝?要是真那样的话,估计这世上那么多对富贵汲汲以求的人,早把这世间的山洞都转光了。” 安好:“林成哥哥,都说艺术是来源于生活来着,既然有那么多的小说都有类似的场景出现,那么说明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一定存在的。” 林成道:“艺术是来源于生活没错,但你也别忘啦,艺术它高于生活。哪怕是写实的艺术类作品,都不免有夸大的地方,何况是武侠小说来着。说不定现实生活中有人在山洞里偶尔见到了几块碎银,那些个艺术家就发挥他们的浪漫主义,想象成了奇珍异宝,武功秘籍来着。” 安好嗔怪地道:“林成哥哥,人太理智了,会失去许多生活的乐趣的。你就姑且相信一回武侠小说中的世界,待会儿和我一起在这寻寻宝。” 林成宠溺的看着安好道:“好,就陪你在这寻宝吧。” 黑子:“林大哥,安明小兄弟,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 安好打马虎眼道:“黑子哥哥,我和哥哥,是觉得这旅途在枯燥了,想玩会儿寻宝游戏。” 黑子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听见玩游戏就两眼发亮道:“好啊,可是怎么玩?” 安好:“待会儿,你可以在这洞府里四处寻找,包括地板,墙壁和洞顶,然后只要你看到了你认为是宝的东西,你都收集起来。然后我们再比比谁捡到最多,最有价值。” 黑子道:“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林成按住黑子道:“黑子小兄弟,你先别着急,看刚刚那雨势,估计这雨下个两三天都没奇怪,估计我们得在这呆个两三天。有的是时间玩,现在还是先把衣服烤干,别感冒了。然后煮点东西填填肚子。” 黑子老老实实的继续烤衣服,等三人的衣服都烤的差不多了,包裹里的东西也都烤干后,三人便开始张罗午饭。 安好在煮饭的时候,林成道:“我隐隐约约听见有水声传来,估计这附近应该有条小溪,我去捉几条鱼来。” 安好道:“还是别去了,这洞府里不见暗河,估计,小溪是在洞外,外面下着雨,好不容易把衣服烤干了,别再淋湿了,就简单的吃点吧。” 林成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也就没再去找小溪捉鱼了。 三人用完饭,躺在一处大石头上休息了了一阵,醒来之后,便开始寻宝游戏。 安好自从从墙壁上发现玄机之后,就对墙壁情有独钟了。学着电视剧上的样子,时而敲打着墙壁,试图从发出声音的不同来找到可能的藏宝之地,时而抚摸着墙壁,想看看这墙壁上的纹络是否会有什么玄机,比方说这些墙壁上凸起的地方连起来会不会组成一行有什么暗示的字句呢?总之玩的不亦乐乎的。 而黑子则对地面上的散落着的那些个石块之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一会儿拿起这块石子瞧瞧,一会儿又拿起那块石子看看,不一会儿就拣了一小堆他认为有价值的石头。 林成呢?他见安好选择了墙壁,黑子选择了地面,只好选择了唯一剩下的洞顶来寻宝了。可是这洞顶不比墙壁来着,伸手就可以触到,也不比地面,弯腰就可以触到。这洞高达四米左右。别说是站着了,就是跳起来也触不到。 于是林成只好利用地面上的柴和割下来的爬藤植物的腾,先搭起了两个三米多高的三角支架,再绑了一个三米多长的担架。然后再将两个三角支架分开距离三米多摆放,最后把担架的两端分别和这两个三角支架绑在了一起。然后对黑子道:“黑子小兄弟,过来帮个忙。你去那端,待会而和我一起把这个架子立起来。” 黑子忙上前帮忙,和林成一块儿把横放着的架子直立起来。等架子直立起来时,看着就像是个三米多高的木桥。 林成道:”黑子,和我一起把它往这边墙壁上靠。” 黑子于是和林成一道把它靠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林成道:“黑子你再帮我扶住一会儿这架子。” 黑子:“林大哥,它不是稳稳地立在这吗?为什么还要扶呢?” 林成:“因为我要从墙壁上跳到这架子上,我怕到时候冲击过大,它倒下去了。” 安好:“那我也过来扶吧。”边说边往黑子的所在的那端支架走去。 林成边点点头边攀着墙壁上的一些突出的石块到了架子左边。然后迈上了架子。刚迈上架子时,架子摇晃了一下。 林成对安好、黑子道:“没事了,黑子帮忙扶一下就好,安明去找些大点的石头,堆在架子底部就可以了。” 安好忙去找了几块大些的石头。然后用杠杆,运用杠杆原理把石头滚动到了架子下方。然后依据以前军校野训时积累的经验把石头滚动到了合适的位置,以确保架子的稳定。 而后林成在架子上行走走着查看洞顶是否藏有什么玄机,而安好则继续在墙壁上敲打着,黑子则依旧翻捡着地面上的石块。 起初都是抱着玩耍的心态,可是渐渐的在这过程中找到了乐趣,渐渐的投入到这游戏中来了。 可问题是林成他们已经将架子移动了几次,林成走在架子上,几乎快把整个洞顶都仔细的查看一遍了,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而安好也快把她的手臂所能及的地方都侦查一遍了,可是再也没发现什么暗门之类的东西了。只有黑子兴高采烈的捡了一堆他认为是宝的东西。 正当林成决定不再陪安好他们胡闹,回到地面休息的时候,忽然在约三米高的一处墙壁他看见了另一个洞口。 第六十章 寻宝2 林成站在三米多高的架子上看着对面墙壁上三米处一个直径约半米左右的圆形洞口。(.好看的小说)那个洞口显然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它很巧妙的利用了光影,很难被人所发现。林成仔细的打量着整个洞府,这才惊异的发现,整个洞府三米高以上的墙壁上,正好在八个方位上有八个大石块突出,而这八块大石头,按照物理学的投影原理来看,正好使得它们的影子在不同的时刻将投射在了那个洞口处。不管何时,那个洞口的原本就有些昏暗的光,正好能被其他方位的大石块投射过来的巨大的阴影所挡住。使得洞口远远地看过去几乎和整个洞府浑然一体,压根儿就发现不了这个洞口。所以如若不是林成此刻站的位置特殊,那么站在地面上的人,无论多仔细的仰视也绝发现不了这个洞口的。 安好,把整个洞府的墙壁都研究了一遍,手掌因其多次拍打墙壁,手指也因其多次敲着墙壁,而隐隐作痛,而且双手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可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暗笑自己武侠小说看多了,误把武侠世界当真了。 于是安好决定放弃寻宝了,此时山洞原本就不是很明媚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暗了,安好忙也敲石起火,当安好把火堆点起来了,准备做饭时,才想起,这洞府里储藏着的水已经不多了,洗个手再洗米估计就没水了。于是对林成,黑子道:“两位哥哥,别再玩了,你们去取点水来吧。这水都不够煮饭了。” 黑子道:“哦,我这就去,不过你们可不能偷拿我拣的宝贝。(.无弹窗广告)待会儿再和你们比比说拣的多,谁拣的值钱。” 安好看了看黑子身前一堆的石头,哭笑不得地道:“放心吧,黑子哥哥,我保证不拿你的。而且,也不用比了,我什么也没发现。” 黑子:“那林大哥呢?” 林成的目光刚从那个三米高处墙壁上的洞口收回,就听见黑子的那句‘那林大哥呢?’ 于是不明所以的问道:“嗯,有什么事?” 安好道:“没事,我们帮你扶住一下架子,你赶紧下来,和黑子去洞口盛点雨水进来。这水不够煮饭了。” 林成道:“好” 于是安好和黑子帮忙扶住架子,林成走到架子的靠着墙壁的左端,然后攀着洞壁突出的石块,谨慎地往下爬。终于平安落地了。安好舒了一口气。 黑子看着两手空空的林成,高兴的道:“哈哈,林大哥也什么都没找到,我赢了。” 林成道:“谁说我什么都没找到,我……” 安好打断道:“好了好了,两位哥哥,别再争了,快去取水。”说着拿了个火把给黑子,拿了个木盆给林成。 于是林成和黑子,一个举着火把,一个拿着木盆出去接雨水去了。 在这过程中,林成也决定,今晚先不和安好,黑子提自己的发现了,毕竟现在天黑了,那三米高墙壁处洞口里面的情况又不是很明了,为安全起见,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好看的小说) 林成边听着黑子,叽叽喳喳的说着他捡的‘宝贝’,边往外走去,然后又在黑子的炫宝演讲中盛满了雨水,往回走的路上,依然是黑子的谈宝节目。 当他们回到洞府的时候,安好已经将食材准备好了,见林成他们盛水回来了,就开始煮饭菜了,林成也上前帮忙。正说到兴头上的黑子,意识到安好和林成压根儿就没听自己说话,于是闷闷的闭上了嘴巴,蹲在他的那堆‘宝贝’旁,犹自生着闷气。 安好和林成煮好饭菜,准备开饭时,才发现黑子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 林成忙走到黑子身边,边把手掌放在黑子的额头上探体温,边关切的问道:“黑子小兄弟,你怎么了?闷不做声的,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该不会是淋雨着凉了吧”。 黑子拍开林成的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委屈的道:“才不是呢。” 安好道:“黑子哥哥,那是为什么呢?” 黑子道:“你们都不听我说话,是不是妒忌我拣的宝贝,比你们多。要是那样的话,我可以分给你们的,你们用不着不理我的。” 说着声音里就带着哭腔了。 安好忙安慰道:“不是不是,我和哥哥绝没有妒忌你的意思,只是我们实在是饿了,所以才没心情听你讲你捡来的宝贝。” 黑子半信半疑的道:“真的吗?” 安好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先吃饭吧,吃饱饭,我和哥哥一定很乐意听你讲你的宝贝。到时候哪怕你不想说,我们也会缠着你说的。” 黑子毕竟是个孩子,哄哄就当是真的了,于是破涕为笑道:“那吃饱饭,就和我一快儿,看我的宝贝。” 安好和林成忙道好。 黑子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说吃饱了,还不停的吹促着安好和林成,害的林成和安好,不得不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黑子见林成安好一吃完,就拉着林成和安好来到了他的那堆宝贝前。安好和林成只好耐着性子听黑子,讲解他的宝贝。黑子一个一个的拿起他捡来的石头,然后一个个的讲他的这些个宝贝的奇特之处。 安好和林成对黑子的佩服简直可以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了。只见石头上随便一条裂痕,随便一个石头的形状,或者石头的颜色不同,他都能想象出一幅图画了。那想象力,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比方说此刻黑子正拿着一块和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在安好和林成的眼里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顽石的石头,对林成和安好道:“林大哥,安明,你们看,这块石头上的这些个石纹和这条裂痕,组合起来像不像观音菩萨?” 林成接过来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它哪里像观音了,安好接过来看了又看,最后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黑子急道:“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这么明显,一眼就看出来了呀。难道你们没见过观音的画像,所以看不出来?一定是了。” 黑子兀自下了定论,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块‘观音石’放在了地上,然后,又接着兴冲冲的拿起一块石头来。对安好和林成道:“林大哥,安明小兄弟,这块石头的颜色,纹路,形状结合起来看像不像一只雄鸡?” 林成和安好,仔细的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来这块石头像只雄鸡。林成和安好心里叹道,果真是老了,这童心和想象力,远不及人家正儿八经的孩童了。 黑子见林成和安好,还是看不出来,于是更急了,跑上前去,指着石头道:“你们再看看,再看看。一定看的出来的。这只鸡这么明显。” 林成和安好担心自己要是再说不像,估计性子如犟驴般的黑子,会让他们看一晚上的这块石头了。于是忙假装欣喜地道:“哦,是哦,真的是一只雄鸡啊。” 黑子一听就高兴了,于是再接再厉的给安好和林成看他的其他宝贝。安好和林成也学乖了,只要黑子一说像什么他们就忙装作恍然大悟般的道:“哦,是啊,真的是……” 黑子终于把他的宝贝一一的展示给林成和安好看了,而且得到了林成和安好的‘认可’,于是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而且一夜好梦的。 可是林成和安好就悲惨了,他们被黑子折腾的筋疲力尽的,一入睡,就开始做梦,梦中全是石头的纹路啊,颜色啊,形状啊。最后还惩罚林成和安好看不懂石头似的,梦中所有的石头都压在了他们身上,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的。 此刻林成和安好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些在他们看来毫不起眼的石头,却成了他们开启一个宝库的钥匙。 第六十一章 寻宝3 这天清晨,黑子一反常态的比林成和安好,醒的还早。他一起来就跑到他的那堆石头旁边,开始欣赏他的宝贝石头,林成和安好从噩梦中醒过来就看见黑子欣赏石头的画面。被噩梦折腾了一夜的林成和安好实在是无语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去煮饭,你去外面看看雨停了没,要是雨停了的话,我们吃完饭就启程吧。但愿到时候黑子不会真把他的那堆石头当宝贝,带着上路。现在我都有些后悔提议在这洞府寻宝了。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成道:“安好,昨天我还有一件事没和你讲,我昨天在3米高处的洞壁上发现了一个洞口。当时我看天黑了,就没再说了,今天我想进去探个究竟。” 安好环视了洞壁一圈,没发现什么洞口。于是疑虑的问道:“林成哥哥,你不是做梦了吧,这墙壁上哪来的洞口啊?” 林成指了指他昨天发现洞口的位置道:“就在那儿?”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没事吧,别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要不你再好好的休息休息。” 林成看着安好关心的目光,心里暖暖的,柔声道:“阿好,别担心,我没事,那儿真有个洞口来着。只是不容易被发现。安好你认真看看,这洞壁上突出的大石头有什么分布特点?” 安好仔细的看了看,答道:“恰巧分布在了八个方位上。” 林成:“不错,无论影子如何投影,都会有至少一个的大石块的阴影笼罩在那个洞口及其周围,所以看过去那个洞口所在的位置和洞壁其他地方的明暗度几乎一样,所以很难被人所发现。” 安好:“那还是别去了。情况不明的,还是安全为主。” 林成:“没事,上辈子当侦察兵那会儿什么风险没经历过。我现在对里面的世界好奇的紧,一定要进去看看,要不然我会遗憾终生的。” 安好明白男孩子都有爱冒险的天性,于是就道:“好吧,好吧,不过还是先吃了早饭再说吧。你先去外头盛点水吧。” 林成盛水回来时,对安好道:“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安好,林成,黑子洗漱完,吃完饭后,就开始商量着爬上三米高处的墙洞里探险寻宝的事了。 林成道:“我爬上那里是没什么问题了。这样吧,我们先砍些爬藤植物的藤蔓,然后,把几条缠绕在一起,编成两条粗点的,当绳索用。待会儿,我带着它们爬上去,到了洞口,我再把其中一根的一端丢下来,然后安好先帮忙把绳子绑在黑子的身上。黑子,你应该会爬墙壁吧?” 黑子,看了看洞壁上突出的那些个石块道:“可以啊,没问题。我以前也常和父亲出去爬山采药卖来着。” 林成:“那就这么定了,待会儿,我们会在你身上系根绳子。待会儿万一你一不小心打滑了,也不至于会重重的跌落地面而受伤。” 黑子道:“好的。” 于是林成先去砍了十几根藤蔓回来,然后安好和林成各拿了几根编织缠绕成了两条更粗的藤蔓团。 林成把这两根绳子缠绕在腰间,就准备往上爬。安好一再嘱咐林成要小心点。林成也微笑的应承着。 然后熟练而谨慎的往上爬去。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爬到了洞口,然后林成攀着洞口突出的石块跃进了洞里。看见林成安然的进入了洞口,安好才颗高速跳动的心,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也在这时,安好才真的相信,那洞壁上还真有洞口来着。不禁为这布置者的匠心独运所折服。 黑子见林成已经跳入那个在他这个角度看压根儿就不存在的洞口,激动的道:“林大哥,快把绳子的一端丢给我。” 林成听见黑子声音里满是跃跃欲试。朗声笑道:“哈哈,黑子小兄弟。你怎么不担心你的那堆宝贝,会被人拿走了。” 黑子道:“没事,这里没人来。” 林成:“你先别急,我先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固定绳子的地方。” 林成环形视了洞口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固定绳子的好地方,那是一块突出在洞壁上的石头,就其形状和上面的痕迹来看,也是有人刻意设计过的,很可能就是专门用来绑绳子用的。林成把藤蔓绳子的一端牢牢的绑在那块石头上之后,才把另一端丢给黑子。安好按照登山的要求把绳子绑好在了黑子的身上。 黑子稳稳的爬上去后,林成把绑在黑子身上的那端绳子解开,然后扔给安好。安好把绳子绑好在自己身上后,也稳稳地就着洞壁上突出的石块,爬了上去。\ 然后三人再往里走去,这洞的通道很弯,他们刚走半米左右,就遇到了一个很大的弯路,简直弯成半圆了,可转过这弯路之后,一堵大大的石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本来兴致勃勃的黑子,一看无路可走了,霎时就像经霜的茄子般,焉了。焉焉地道:“此路不通,回去吧。” 林成道:“黑子小兄弟,我们好不容易爬上来了,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既然这里有门,那就说明这里面一定可以进去。我们还是想想该怎样把这扇门打开吧。” 于是三人开始围着门转。仔细的看着门的每一处。 黑子道:“这门,连把锁都没有。这撬锁是行不通了,这门是石门,砸门也行不通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别在这白耗功夫了。” 林成却在此时道:“我怎么觉得这石门上的这些个纹路之类的那么熟悉呢,好想在哪儿见过?” 安好道:‘我也这么觉得,好眼熟,在哪见过呢?奇怪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黑子一听,心里也好奇了,忙上前,去打量着石门上那些个纹路裂痕,凹凸不平之处。看了不过一刻钟,他就不以为然的道:“当然熟悉了,我昨天不是刚给你们看我拣的那些个宝贝石头吗,这石门上的纹路裂痕,凹凸不平等构成的图案,在那些个石头上都有看见。 安好,林成一听对啊,这不就在昨天黑子硬要给他们看的那些个石头表面上有见过吗,而且昨天晚上还为此在梦中梦了一晚的石头呢。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些个石头,不会就是打开这石门的关键吧? 第六十二章 寻宝4 林成:“那你们在这等等,我下去,把那堆石头拿上来。” 安好:“好想总共有二十来块石头吧,你怎么带着它们踩着这洞壁上来?” 林成道:“没事,我下去,再割些藤蔓,然后编成篮子,待会儿你们把我们刚刚用藤蔓编成的绳子的一端,继续绑在刚刚那块石头上,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扔下来给我。我把石头放在篮子里,然后用绳子系在篮子上,你们拉上来。” 黑子:“那林大哥,你一次只能放两个石头。要不然太重的话,我担心藤蔓编成的篮子,不能承受的住,就算篮子能承受的住,我和安明,也未必能把它拉上来别被到时候,篮子没拉上来,倒是我和安明摔下去了。” 林成拍了拍黑子的头道:“呵呵,看样子,黑子小兄弟对我不是很相信啊。你就放心吧,我林成知道怎么做。我做事你就放心吧。走吧,我们还是先去洞口吧,把黑子小祖宗的宝贝石头都请上来,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把这门给打开。” 三人很快就到了三米高洞壁处的洞口。林成二话不说,就往下爬了。 安好往下看了看,那高度和陡峭度令安好还是有些担心。 安好:“林成,你慢慢来,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小心为上。” 林成边手攀着这洞壁上突出的石块,脚踩着洞壁上的凹处,道:“嗯,我明白。”然后忽然想起点什么,抬头对安好道:“要不,我把我们的行礼也带上来吧。省得待会儿,我们我们还要再下去。这下去,可比攀爬上来要难的多了。而且,我估计,这儿可以找到新的出口。” 安好道:“好主意,那就这么办吧。” 等林成落地,砍了些藤蔓,编成篮子,然后三人配合把那些个石头和行礼都传上来之后。洞里的光线已经暗的只可以模糊的看到彼此的轮廓了。好在刚刚林成见洞里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暗了,赶紧从下面的柴堆里取了一些柴,砍成了能放在篮子里的长度,然后,放进了篮子里,让安好和黑子,将它们拉了上来。 安好赶紧敲石取火,点燃了火把。 黑子道:“我们先吃些干粮吧。我的五脏腑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林成道:“黑子,再等等吧,这在洞口的万一一不小心摔下去就惨了。我们还是走到里面的门口吧,哪里比较安全,也比较温暖。” 安好:“这些东西我们一趟搬不完,估计得搬个两趟.” 林成:“两趟就两趟吧,安全第一。” 于是安好拿着火把,林成和黑子搬东西,等把东西都搬到门口后,林成点燃了火堆,三人围坐在火堆旁从行李中那出些干粮吃了起来,吃完后,实在是累的慌的三人就倒在火堆旁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后,三人匆匆的吃了点干粮,就开始研究如何用这些石头把这石头打开。 林成,安好,黑子三人,把石头上的那些个图案,与石门上的一一比照,发现,有十二个石头图案组合起来,正好是石门上的图案。可是三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站在石门前苦思冥想的。安好拿着一块黑子口中的那块‘观音石’靠近石门上的‘观音图’。心里还在嘀咕:“我怎么横竖看不出这块石头上的纹路,裂缝和凹凸之处,构成的图案,像观音来着?难道我真的眼拙了。不过这石头上的纹路,裂缝和凹凸情况和石门上的这处看过去竟然一模一样。这如果不是人为的话,那这实在是太巧合了。要是人为的话,那这个设计者也太高明了。可是这会不会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呢?因为黑子对自己说了,‘这观音石’上的图案和石门的这处图案一模一样,所以自己就觉得怎么看怎么像了呢?或者会不会是视觉误差呢?得了,别绕在这像不像的问题上出不去了。要不干脆把这石头出现‘观音像’的那面放在石头上像观音的那个图案上,笔画笔画,不就清楚了。” 心随意动,安好当真下意识的这么做了,结果,在安好手中的石块出现‘观音像’的那面,完全接触到石门的‘观音像’的那刻,只听见咔嚓的一声,门竟然下陷了,而安好手中的那块‘观音石’则被吸附在了石门上,看过去,就像是被镶嵌在那儿似的。安好一时愣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而本来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林成和黑子,被那咔嚓声拉回了思绪,定睛就看见了安好手中的石头镶嵌进了石门,而安好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黑子满眼崇拜的看着安好,声音里满是敬意:“啊,安明小兄弟,你太厉害了,既然能把石头砸进石门了。快教教我,教教我,我也来试试。” 安好这才在黑子的嚷嚷声中从发呆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心里似乎有那么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从黑子的手中接过黑子递过来的石头,问道:“黑子哥哥,你觉得这块石头上面的图案和这石门的哪处图案相像?” 黑子忙指了个地方,安好便把石头放在了黑子所指的位置。结果也是咔嚓一声,石门的那个位置同样下陷了,刚刚那块石头也被吸了进去。 这时目睹了全过程的林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而黑子则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拉着安好的衣袖道:“安明小兄弟,你再示范一下,我还没看清楚你的武功套数呢?” 安好道:“黑子哥哥,你只要看看石头上的图案和石门上的那处图案相像,就把石头放在那上面,就可以了。” 黑子半信半疑的道:“真的?” 安好:“真的,要不你试试。” 安好的话音刚落,又听见咔嚓一声。黑子转头一看,发现林成手中的那块石头也镶嵌进了石门。 黑子惊喜的道:“哇,这游戏好玩”说着就捡起了两块石头,然后看了看石头上的图案,再看了看石门上的图案,接着就同时放在了石门的两个位置,咔嚓声如预期般的响了起来。两块石头也都被吸进了石门。 于是三人忙把其余的石头也都放在了相应的石门上。当黑子,将十二块石头中的最后一块石头放在石门的相应位置的时候,一声咔嚓声响起,接着那块石头也被吸进了石门。接着一声‘轰隆’声响,然后石门就上升去。一扇大门就此敞开。 而当林成,安好,黑子小心翼翼而又万分好奇的进门后,眼前的情景确令他们目瞪口呆。 第六十三章 寻宝5 眼前的这个密室只有六十平方米左右,但却堆满了金银珠宝,陶瓷青铜。感觉连个落脚的位置都没有。安好,林成,黑子看着眼前的情景,久久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担心自己一脚下去,就会踩到了某个古董。 而就在此时他们只听见轰然的一声巨响,从他们咫尺的身后传来,三人回头的一瞬间,看见了石门又降落了下来。他们的出路,就此被封住了。 安好看着这种情景,不禁毛骨悚然。尽管尽量掩饰,但声音中仍然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恐慌:"这门我们不会出不去了吧。” 林成安抚道:“没事,天无绝人之路,就算此路不通,我们也一定可以找到新的出路的。” 黑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待会儿再找别的出路,现在我们先看看这儿究竟有多少宝贝,然后我们再挑些最喜欢的带走。” 林成打趣道:“哦,为什么只挑些最喜欢的带走,而不是想办法把所有的都带走?” 黑子道:”当然不能了,出来的时候我父亲一再告诉我,我一定要做到两点,一是量力而行,二是,要力戒贪欲。否则我今后将会多灾多难。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就凭我这小身板,能搬的东西不多。而且,财不外露的,只能选择一些好藏起来的东西,总不能大大咧咧的就拿在手里,或者抱在胸前就招摇过市吧,要真是那样,恐怕会死于贪婪险恶之徒的毒手。到时候,白辛苦了一趟,为他人做嫁衣了,非但什么都捞不到,还白白的赔了性命。而且,这胃口不免也太大了吧。” 林成正色道:“黑子小兄弟,你父亲说的没错。贪欲和自不量力,是我们这一路上必须要克服的两个弱点,否则我们很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黑子和林成俩交谈时,安好的双眼却始终盯着那扇石门看。安好的第六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与这石门有关的重要的事,还要发生。 林成和黑子交谈完,回头却看见安好仍旧站在石门前,盯着石门看。心想是安好担心找不到其他的出路了,所以想找到打开这石门的方法。 林成于是上前,揽过安好的肩膀道:“好了,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先去看看,这设计者千辛万苦的在这洞壁上凿出来的洞中洞里藏有什么稀世之宝,难道你不好奇吗?” 安好道:“我当然好奇了,你先去看看,我再在这呆一会儿,我总感觉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还要发生。” 安好边说边伸手指在石门上,随意的滑动着。忽然安好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触摸到一个凸处。那凸处忽的下陷了四厘米左右,还没等安好反应过来,门就一阵摇晃,林成忙抱起安好,跑到距离石门几米远的地方,黑子,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条件发射的跟着林成跑了起来。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三人回头就看到一些石头从石门上掉了下来。 等哐当声停止,整个洞里一片静寂,只传来紧张的呼吸声。林成放下安好,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查看情况。安好和黑子也紧随其后。 当林成他们捡起地面上那些刚刚从石门上掉下来的石头时,不禁相视一笑。 黑子:“这不是刚刚我们进来前放进石门里的那些个石块吗?” 林成道:“不错,待会儿,我们再把这些个石块放进石门,就可以把石门给打开了,这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出不去了。走吧,我们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 于是黑子欢呼一声,就开始一一拿起地面上的金银玉器欣赏着,然后再依依不舍的放下。 林成和安好,边仔细的看着这洞里的奇珍异宝,边用客家话交流着。 林成:“阿好,我觉得这山洞的主人,费尽心思而又千辛万苦的设计出这个山洞来,绝不仅仅是为了藏些金银珠宝的,因此,这些个金银珠宝,也许不过是设计者,用来吸引意外闯进来的人的注意力的。以防止意外来客,发现了他真正想要藏起来的东西。” 安好:“我也这么认为。要不,我们就不要再欣赏这些个一眼就能看到的金银珠宝了。我们去看看,这儿有没有什么暗室之类的东西。“ 林成:“好” 说完林成和安好,便开始观察着这洞壁的情况。可是直到黑子把洞里的金银玉器都看了一遍,并挑出了他认为最喜欢的几件时,林成和安好,也没能发现新的密室。 黑子抱着物件物事来到林成和安好的面前高兴的道:“林大哥,安明,看这是我挑选的,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你们呢?你们挑的是什么?” 林成略微有些尴尬的道:“黑子小兄弟,你的眼光不错。但我和安明都还没挑选好呢。” 黑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道:“林大哥,安明这你们就不对了,不是说好了不能太贪心了吗?你们觉得这见也好,那件不拿了也可惜的。当然挑选不出来了。算了,看你们还是克服不了心中的贪欲。那这样吧,我替你们挑,每人挑五件可以放入我们包裹里的东西。然后我们就打道回府。就这么定了,要不天就黑了,我可不要在这过夜。” 说完就把自己挑好的东西塞进林成的怀里,然后不等林成他们回话,就自顾自的继续埋头在金银珠宝堆里,挑选起来。 林成和安好面面相觑。 安好开玩笑道:“得了,在黑子眼里我们成了贪心之人了。来,我看看黑子小朋友忙乎了半天,挑选出来的宝贝。” 说着就从林成怀里随意拿了一个玉佩出来。这个玉佩还没有安好的小手掌大,这是一块翡翠制成的。安好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当然也就不明白黑子挑选它的原因。 安好:“林成哥哥,你能看出这块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嘛?” 林成随意憋了一眼道:“他爷爷不是研读易经的吗?估计他也传承了他爷爷对易经的喜爱,所以对你手中那个雕刻成了八卦图的玉佩情有独钟。” 安好忽的一拍脑袋道:“林成哥哥,我想我知道新的密室的位置了。” 林成道:“在哪?” 安好:“你跟我来就是了。” 安好把林成带到了原先他们进来的那扇石门正前方的洞壁前。 安好:“就在这。” 林成仔细的看了又看,疑虑地道:“怎么说?”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还记得我们进来的那扇石门吗?我们放入那扇石门的石头所在的位置连起来就是八卦图的一半。” 林城想了想道:“是噢,当时我还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还真是八卦图的一半。” 安好:“林成哥哥,你再看看这处洞壁有什么特点?” 第六十四章 寻宝6 林成认真的看了看道:“这儿的纹路裂缝,凹凸之处所组成的图案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安好道:“当然眼熟了,这和我们进来的那扇石门上的图案是一样的,只是排序发生了变化你在仔细看看,如果我们把刚刚从那扇石门上掉下来的石头按在这洞壁的相应位置,那么看过去它们地总体轮廓会不会是另一半八卦图?” 林成恍然大悟道:“对啊。那么我们试试。” 接下来林成和安好,就把从原先那扇石门上震落下来的石头,依据石头表面的纹路裂缝,凹凸之处所构成的图案,一一放在洞壁上出现相同图案的位置。果真不出安好和林成所料。当他们把石头放在相应的洞壁位置时,洞壁的相应位置就像那扇石门一样会陷下去,然后把石块吸进去。当安好把最后一块石头放在相应的位置时,只听咔嚓一声声响,那块石头也被吸附进了洞壁,接着一声轰然的巨响,原本看不出有石门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石门的轮廓,接着石门向上升起,有又个密室出现在了林成和安好的眼前。 黑子听到了这边的巨响,从金银珠宝里抬起来头,看见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个密室。忙放下了手中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宝贝,快速跑到了林成,安好的身边道:“林大哥,安明你们又发现新的密室了啊,你们太厉害了。[.超多好看小说]里面藏有什么宝贝?” 黑子边说边往里钻,安好和林成也忙随着进去了。 密室的情景令林成,安好,黑子大吃一惊。 黑子有气无力的道:“怎么多都是书?”边说边不甘心的在不过五十平方米的密室里,转了又转,希望能发现除书以外的宝物。 可是转了两三圈,黑子除了书架和书,就什么也没再看见了。 于是道:“林大哥,安明,我们还是去外面的那间密室把,这儿除了书之外,什么也没有。真是的,设计的那么隐蔽,原以为会有什么旷世奇珍呢?原来不过就是一些破书。” 可是黑子发完牢骚,却发现半天都没人回应他,他转身却看见林成和安好正一脸凝重的,各自捧着一本书,看的极其认真。” 黑子,一看眼前的这情景,心里有些好奇,也随手从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看着。可是才翻了不过十页,他就看不下去了。无趣的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走到林成和安好的身旁,抽出他们手中的书,对林成和安好道:“林大哥,安明这些书有什么好看的啊,不就是一些史书吗?我最讨厌看这类书了,要是《易经》之类的书籍,我还有那么点兴趣。(.好看的小说)你们要是真喜欢这些书,就随便带两本走吧。多了我们也带不走。要不,你们待会儿从外面,那间密室里多那一两件宝物,换成银两,你们估计可以买到比这屋子的书还要多的书。我们就没必要翻山越岭的把这些个书带下去了。走吧,我们赶紧去外边挑些宝物,然后,就赶紧回到今早的那个山洞里吧,明天就启程赶路吧,这儿阴阴的,我都快受不了了。” 林成也正打算把黑子支走,于是顺水推舟道:“黑子小兄弟啊,不是你说的你要帮我们挑的吗?那你先去帮我们挑好吧,我和安明想在这再看一会儿书,你挑好了再来找我们吧,” 黑子不疑有他,爽快地道:“那好吧,我出去帮你们挑,说好了,待会儿挑好了,我们就离开这。” 林成含糊道:“嗯,挑好后再说。” 黑子也毕竟还是个只有七岁的小男孩,心思单纯的没听出林成的含糊之词,蹦蹦跳跳的就到原先的那间密室里去了。此时这间满是书的密室里就只剩下了林成和安好。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为什么要支开黑子呢?” 林成道:“阿好,你刚刚翻阅这些书时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安好:“我粗粗的看了一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藏的书应该是明朝的档案类书籍。” 林成道:“是的,而且这些书籍上所记录的一些历史与清朝统治者编写的《明史》有出入。” 安好道:“我也发现了。” 林成道:”我想这个山洞里的这间密室。十之八九是前朝遗老为了防止这些明朝的史料,被清朝统治着焚毁而建造的。这就是我要支开黑子的原因。我担心他,年纪小,嘴上每个把关的,很容易把这藏有大量明朝史料的事传出去。我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历史界就清朝统治着有没有篡改明史,发生了激烈的争辩,主流观点认为,清朝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有销毁了很多直接和明朝有关的书籍,并且篡改明史,以抹黑明朝。虽然这些究竟是不是事实,还没个定论。但为以防万一,还是别把这儿藏有大批直接和明朝有关的书籍之事传出去,以免使这些书籍遭致不必要的厄运,也免得设计者的心血白费。” 安好:“我倒觉得清朝篡改明史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当时,为了防止清朝统治者抹黑明朝,在清初编写《明史》时,顾炎武和黄宗羲等前朝遗老,放下了坚决不与清朝统治者合作的态度,而派他们的弟子积极参与编撰。也就是说那部《明史》,不是仅仅有清朝统治阶级编写的,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前朝遗老及他们的弟子参与了编写。” 林成道:“就算如此,但在清朝统治者占绝对优势地位的情况下,这些个前朝遗老和他们的弟子也许能阻止部分过于严重的歪曲现象的发生,但绝对不可能完全阻止清朝统治者的歪曲行径,清朝统治者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会不惜借抹黑明朝,来使得人们淡忘清朝统治者为入主中原而制造的一系列大屠杀,如扬州大屠杀80万,嘉定大屠杀等。”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从门口出来了赞赏声:“不错,没想到小兄弟你,小小年纪的,对那群鞑子的诡计倒是看的透澈,比当年先师和黄老先生他们,看得还透澈。当年先师和黄宗羲等前朝遗老,就是因为没想到这一层,以为只要带着真实的史料前去编撰《明史》,就能防止鞑子歪曲抹黑明朝,可没想到,那群鞑子,起初装作一副大度能容的样子,一旦看到先师他们带了史料前往,就大肆的焚烧销毁。并按照他们的意愿,来杜撰《明史》。抹黑我大明朝。好在老天有眼,那些天由于天下大雨,为防止,这些珍贵的史料会一不小心被淋到雨,就留了一大部分起来没带去。这才保全了眼前的这些史料。先师他们自从看到带去的那些史料被鞑子焚毁后,秘密传出消息来,让我和其他几个师兄弟,赶紧把这些个资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保存起来。以期有一日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第六十五章 寻宝7 安好道:“您是?” 男子答道:“不才张昭。[.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您就是顾老先生的弟子张昭?” 张昭回答道:“正是” 林成道:“那这两间密室是您和您的师兄弟一起设计建造的?” 张昭道:“不错。当年大清鞑子连同他们的鹰犬走狗,大肆收罗我朝的书籍,企图焚毁以便他们能随心所欲的篡改我朝历史。为了保护好这些书籍,我和几个弟兄费尽思量,这才设计出了这个自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藏书之地。这些年也确实躲过了那些个鹰犬走狗的大肆搜查。可没想到竟然被几位小兄弟发现了。果真是后生可畏啊。从你们刚才的交谈来看,你们应该是汉族人吧。” 林成答道:“是的” 张昭:“嗯,小兄弟,你不简单呐,小小年纪的就知道厉害关系,明了把这里藏有前朝史料的事传出去,会出现什么后果。那么,还请你们务必对你们今天的所见所闻保密,就当是梦中一游,出了这山洞就当是梦醒了,你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林成道:“还请您放心。同样流着汉族血统,我们也不希望这些记录着真实历史的史料被毁坏。我林成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泄露这间密室的机密,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张昭对着林成满意的点点头道:“好样的,不愧是我汉族子孙。” 然后猛地把眼光转向安好,目光也忽的犀利起来:“那么这位小兄弟呢?刚刚听你的言论,你似乎对清廷还 蛮有好感的啊。” 安好无辜的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本来《明史》的编撰就有前朝遗老参与啊。而且历史本来就是胜利者书写的,每个新朝都或多或少的抹黑过它们前一个朝代的历史。难道明朝编撰的元史就没有抹黑元朝的吗?当然对于清廷焚毁许多直接与前朝有关的书籍的事情,我也不敢苟同,因此也绝不会把这儿藏书的情况传出去。” 张昭:“好,我张某已是半截入土之人了,这大半辈子的虽不敢说阅人无数,但见过的各色人也不少了,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准的。如若我张某没看错人的话,小兄弟你应该只是对清廷了解不够才会为他们说话,而非数典忘祖之人。那么还请你一定记好你今日所言。” 安好道:“一定谨记。您也不用太担心明朝历史被抹黑的问题了,毕竟墨写的谎言永远也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时间会还原明朝的本来面貌的。” 张昭:“说的好。老夫也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安好:“对了,外面的石门不是封住了吗?您是怎么进来的。” 张昭:“恕老夫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毕竟这人心隔肚皮的,无论如何我都得再留一手,以防万一。” 安好听完,也深表理解。 密室里一时就静了下来。安好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而又焦急的对林成道:“林成哥哥,糟了,我们忘了一件事了。” 林成莫名道:“什么事?” 安好道:“康师傅不是派人跟踪我们了吗?那就算我们不说,康熙也会知道这边的情况的,怎么办?” 林成道:“没事,自从我们进了这洞中洞之后,他就没再跟来了。” 安好正打算询问缘由,但张昭不悦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你们的父母没教导过你们,当着长辈的面耳语,很不礼貌吗?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说呢?” 林成忙回答道:“是,晚辈失礼了。舍弟只是担心我们的另一个同伴的情况,才忍不住出声的” 张昭道:“是那个在外面密室里挑拣金银珠宝的那个小男孩吗?” 林成道:“正是。舍弟就是看他久久没回来,心里头有些不安。” 张昭道:“他没事,只是被我敲晕了。” 安好:“啊,为什么?” 张昭道:“担心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林成道:“那您怎么没把我们也敲晕,不担心我们会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吗?” 张昭道:“可是你们刚刚已经在翻阅这边的书籍了,而且刚刚我进这扇密室的门时,听见了你们的交谈, 知道你们已经过知道了这些书的内容。原本老夫打算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的,但听林成小兄弟的言语,知道林成小兄弟打算要保守这个秘密,以使得这些史料得以保全,老夫心里甚是安慰,这才改了初衷。” 林成和安好一听,不免心里有些后怕。心想好在当时没说什么把这些书呈给康熙之类的言语,要不然估计现在已经九死一生了。 林成道:“前辈,时候不早了,在下就和舍弟带着外面密室里的那位伙伴,先行离开了。今天多有打扰,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容。“ 张昭:“看你们虽然年纪小小的,但知道的东西似乎不少。老夫忽然改变主意了。岁月不饶人呐,转眼间,当年和老夫一起设计建造这座石门的师兄弟都已经先后离开人世了。老夫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想来在这世上也活不了多少天了。而这密室有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员来照料。老夫觉得你们是不错的人选,于是决定把这密室交给你们打理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打量这里的书,老夫就不信这清朝能传承万世,不信这群鞑子能统治我们汉族千秋。老夫相信这天下终究会是我汉家的天下,等哪天我汉族灭了这群鞑子,光复了汉室河山时,你们在将这些史料公诸于世。还原我明朝的历史真相。” 安好:“可是,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人生啊,我们可不打算一辈子呆在这守着这些书,虽说这些书有些价值,但比起这来我们还有更有价值的事情要做。您直接从居住在这附近的人家里,挑选个人才出来接替你就可以了。再说了,万一直到我们死了,这清朝还好好的呢?” 张昭道:“老夫的确没资格决定你们的选择,但老夫希望你们能接替我,毕竟这些个史料太珍贵了,同为汉族子孙的我们难道不应该为了还原明朝的历史,做点事吗?” 林成道:“不错,我们是应该。但是不一定通过这种方式。如果您信得过我们,还请您让我们仔细的翻阅这些书籍,我们会把这些书籍中与《明史》有出入的地方记下了,将来有那么一天,纵使这些书籍不幸仍然遭遇了毁灭,我们也可以通过我们的记忆来帮忙还原历史的真相。至于照料这些书籍的事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在下志在四方,将来天涯海角的浪迹着,恐难有时间照料这些个史料。舍弟的建议也是在下的看法,前辈还是从这附近人家中寻找合适的人选接替你吧。” 第六十五章 寻宝8 张昭喟然长叹道:“罢罢,鹰飞高空鸡守笼,两者志向各不同。(.)老夫应该明了,你们不是像老夫这般只有守笼之志的人,而是有着鹰飞高空之志。这世间有守笼之志的人,还是比较容易找些,但有雄鹰之志,而又有能力飞翔九天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让你们守着这些个书籍还真有点大材小用了。老夫也就不勉强了,免得满没了人才。但老夫的确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请你们停下你们的贵足,在这呆一段时间,把这里的书籍内容给背下来,然后再离开。正如林成小兄弟所言,这些个书籍,纵使藏得隐蔽,但也难免会有个万一。倘若它们真的那么不幸,还是难逃被焚毁的厄运,那么还请你们凭借你们的记忆,帮忙还原我朝的历史真相。” 林成和安好对视了一眼,然后互相点了点头。 于是林成答道:“您客气了,这也是身为汉族子孙的我们应该做的。只是这里的书籍还不少,要背下这些书籍,恐怕得花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那么我们得想想该如何安置随我们一起前来的那位同伴。” 张昭道:“人以类聚。我想你们地那位同伴的人品也不差,不过听你们之前的言语,他似乎嘴上不是很牢靠,会一不留意,就泄露了秘密。” 林成忙道:“那是因为他还小,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他充分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相信他会严守秘密的。” 张昭道:“他是你们的同伴,你们害怕我担心他会泄密而对他不利,自然会替他说好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所言?凭什么相信他不会有意无意的泄露了秘密?” 安好知道古人很相信龙生龙,凤生凤的言论,于是道:“就凭他是朱方旦之孙。”接着安好把黑子的身世向张昭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张昭听完,沉吟良久道:“若他的身世诚如你们所说,那老夫定然不会质疑他,但你们该如何证明他的身世呢?” 安好道:“黑子的行礼中带有他爷爷的玉佩。你要不信的话可去看看。” 一个月之后 林成,安好,黑子三人像学生等待考试似的等待着张昭的提问。 张昭道:“这些书籍你们三人当真都背下来了吗?” 林成道:“我们三人分工了,把这里所有的书分成了三份,各背了一份。” 张昭:“这怎么行。我是要你们都把这些书背完,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哪一天你们当中有谁不幸遭遇横祸而亡,也不影响到这些书籍的内容,完整的公之于世。” 林成道:“没那么多万一,如果天意如此,那么纵使我们三人都把这些书籍背下来了,也有可能使得我们三人都不幸遇难,到时候,很可能什么都传不下来。再说了,我们三人可以在周游的路上互相交流各自所背的内容,这样也可以使得我们三人都记下这边书籍的全部内容。” 张昭有些疲惫的道:“是老夫思虑不周了。那老夫现在就开始提问吧。也好让你们早日继续你们自己的周游之旅。”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的时间内,林成,安好和黑子都在回答张昭的提问中度过的。 等张昭提问完,并满意的点头之后已是深夜了。 此刻死一般沉静的乾清宫,康熙忽然拿起御案上的茶杯,猛地砸向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身上。 倾倒在那名侍卫身上的茶水,此刻还冒着热气,那名侍卫的脸部已被烫的一片血红,茶杯磕破了侍卫的额头,然后跌落在地,哗啦的碎裂了一地。乾清宫的奴才宫女‘刷’的跪了一地。而那名侍卫似乎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自己的伤势,只是不住的用力磕头,地面上已经沾染了他额头的血迹,触目惊心的血红,在乾清宫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显得格外的刺眼。那名侍卫谦卑的道:“奴才罪该万死,辜负了圣恩,还请皇上降罪。” 康熙怒道:“文斌,你当然罪该万死,朕当初千交代万嘱咐的,要你好好的给朕在暗中保护好清婉公主他们,可是你既然给朕跟丢了,而且跟丢了也不及时汇报给朕,而是擅做主张的自己在暗中寻找,寻找了半个月还没找到,才来向朕汇报。现在都一个月了,你带着朕指派给你的十几个大内高手,既然还没有找到清婉公主他们的下落。一个月了,三个未经历过风雨的小孩,在这一个月内可能会遭遇到什么,你想过没有。文斌,朕现在姑且留你一命。你最好回去给清婉公主好好的祈福,朕的清婉公主要是受到了半点伤害,朕绝不轻饶你。” 文斌道:“是,奴才罪该万死,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但还请圣上再给奴才一个机会,让奴才有机会再为寻找公主的下落奔走。奴才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寻找公主。” 康熙:“不用了,都找了一个月了,还没点音讯,估计再让你找下去,估计朕就得亲自给她写挽联了。朕会另派人选前去寻找,至于你,先去死牢给朕呆着吧,那天得到清婉公主平安的消息,那天就是你的出狱之日,那天要是不幸得到了公主受伤或着死亡的消息,那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说着不顾文斌磕头苦苦的哀求,康熙提高声调道:“来人呐,御前三品带刀侍卫文斌,玩忽职守,有辱皇命,即刻消夺其官职,打入死牢。” 乾清宫门外进来的四名侍卫齐声道:“扎”然后压着文斌进入了死牢。 乾清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李德全:“皇上,夜了,今晚招哪位主子前来侍寝?” 康熙没回答李德全的问题,反而道:“李德全,你心里有没有替文斌鸣冤” 李德全忙跪下,诚惶诚恐的道:“万岁爷明见,奴才对万岁爷的敬佩,犹如苍生对于日月的膜拜。心里明白万岁爷的任何决断都是有远见的,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怎敢质疑圣上的圣断,对于圣上认为有罪之人给以同情呢?” 康熙沉声道:“罢了罢了,朕也不难为你了。朕心里清楚,这件事不能全怪文斌。朕指派给他的事太多了,使得他一边要暗中保护清婉公主,一边又要向沿途的情报人员收集情报的。那天他见清婉公主他们安然的进入了山洞躲雨,又亲自看了看山洞,觉得没什么安全隐患,这才暂时离开清婉公主他们,去找朕安排在当地的情报人员打听情况。他也是没料想到这一离开,就使得清婉公主他们消失了吧。但尽管如此,朕还是要让他吃点苦头,毕竟这也有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再加上一个月了,还没那小丫头的消息,朕心里头实在是担心的紧,心里头的火气不免就旺了些。” 第六十六章 月圆天津1 时间过的无声无息的,转眼,已是八月中秋了。 这是林成和安好重生到清朝之后在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林成和安好都是喜忧参半的。一方面,在这温馨的日子里,他们不由自主的思念起了现代的亲人。那些经历了流年,却依旧留在心底的牵挂。同时他们在清朝三年的人生中,又不免多出了些牵挂的人,比方说林成对他在清朝的爷爷的牵挂,安好对顾宁,甚至对于康熙的关怀。这一切使得林成和安好明媚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染上了轻愁。而另一方面在这陌生的异世,身边能有幸得挚爱的人相伴,心中的温暖和甜蜜也在静静的流淌着。 相对于林成和安好在这个日子里的喜忧参半,黑子的状态则不是很妙。毕竟还是个小男孩,又是离开父母过的第一个中秋,在异乡为异客的黑子,乡愁也染上了他的眉头。始终都是闷闷不乐的。此刻正站在天津的一个普通的客栈楼上,呆呆的看着楼下熙熙囔囔的人群,看着那些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心里酸涩之极。圆圈红红的,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林成和安好,走到黑子身边静静的陪着他站了很久。各自想着自己的思绪。那些在平日里深埋在心底的亲人,此刻就在回忆里鲜活起来。 他们都各自在回忆里穿梭着,因此没有发现在他们对面的另一座客栈里,文斌和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正站在一间可以清楚的看到安好他们的房间里,此刻正通过窗户的缝隙,看着林成,安好和黑子。 男子见文斌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正在发呆的林成,安好和黑子。却始终都没说句话。心里头有些疑虑,但终是忍住了没问出来。只是回到桌前兀自就着茶吃着月饼。 文斌却忽然道:“凌云兄,你们陈家人一向看人很准的,你觉得清婉公主如何?” 陈凌云依旧悠然的喝着茶,吃着点心,没回答。 文斌耐不住性子,急步向前,夺下了陈凌云的杯子,口气焦急的问道:“凌云兄,好歹你也是我文斌的患难之交,如今看愚弟我心中没个决断的,你还悠然得起来。要是这次我揣测错了圣意,采取了不该采取的行动,你兄弟我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捡回来的一条命,估计又得交代了。“ 陈凌云听完文斌的话,这才不急不缓的从文斌手中把自己刚刚喝茶的杯子夺了过来,放在桌前,继续续茶,然后不顾文斌的眼刀,从茶盘里又拿出了一个杯子,放在文斌的面前,边倒茶边道:“文斌贤弟,自从你从死牢出来后,性子急了不少啊,这可不像你,我认知里的文斌一直是一个纵使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物。[.超多好看小说]” 文斌道:“凌云兄,不怕你笑话愚弟贪生怕死,在死牢的那段时间里,愚弟我日日夜夜在鬼门关徘徊,却又不得其门而入,要是真去了,也就罢了,可是老天爷偏又如此捉弄于愚弟,让愚弟从鬼门关回到了阳间,回到了这人间看着这世间繁华,忽然觉得在死牢的那段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兄弟我是再也不想再进第二次了。等死的滋味不好受,要再有第二次,我一定在进死牢前,就直接自杀了了事。再也不要过那样死生不定,感觉命悬一线的日子了……” 文斌越说,声音越沉闷。到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 陈凌云拍了拍文斌的头道:“文斌贤弟,那段日子你受苦了,为兄惭愧,在你最艰难的日子里,竟然无力给予援助,枉费你如此信任为兄。” 文斌道:“凌云兄,你切勿自责。当时您还远在江南之地,自然远水难救近火。你已经为了愚弟那点麻烦事,不顾路途遥远车马劳顿的奔驰而来,愚弟心中已是万分感激,此恩情之深,愚弟恐难以为报。” 文斌道:“贤弟客气了。你我两家世代交好,而你又与我有救命之恩,当年如非贤弟出手相助,为兄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因此为兄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贤弟却莫挂怀。你的事情就是为兄我的事情。贤弟你与其说是想知道我对清婉公主的看法,倒不如说是想知道康熙皇帝心里对清婉公主的看法吧,只是你心中不敢下定论,所以想问问为兄,对吧。” 文斌:“知我者,凌云兄也。不错,愚弟现在真的想清楚康熙爷对清婉公主究竟是怎么个想法。愚弟也好定位好自己和清婉公主的位置。圣上他对清婉公主的态度实在是反复的紧,愚弟实在是琢磨不透。起初圣上让愚弟跟着清婉公主他们,是因为对清婉公主存有戒心,说是暗中保护,事实上更多的是让我在暗中监督他们。后来清婉公主给康熙写了第一份信向圣上汇报的行踪,与愚弟呈报上去的无差之后,圣上转变了态度,让我在暗中好好的保护公主他们,至于监督的事决口不提。于是愚弟也就完全把清婉公主当作主子保护。可还是出现了纰漏,让公主在自己的暗卫下失踪了,为此惹得雷霆震怒的,被打入了死牢。原不敢奢望能再活着出来。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没想到,前些日子圣上安插在天津的暗中人员,既然看见了清婉公主他们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天津。于是圣上又将愚弟放了出来……” 说到这文斌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接着道:“那天圣上让人把愚弟带进了乾清宫,因不敢窥视圣颜,愚弟也不清楚康熙皇帝的脸色到底如何,但之后从圣上那如腊月寒冬的冰雪般冷凝的声音中,愚弟明了,圣上的心情一定不好。心里正纳闷呢,这清婉公主他们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了天津,这不是件高兴的事吗?缘何圣上的声音里非但听不出什么喜意,反而是冷如冰雪的?还没等愚弟纳闷完,圣上就命令愚弟,即刻赶往天津,密切注视清婉公主他们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的就要立刻回禀。一个字都没提保护的事。我这实在不清楚圣上的心底是个什么意思?我这是要把清婉公主当犯人监视呢?还是要把她当主子保护?” 第六十七章 月圆天津2 陈凌云道:“我估摸着圣上的帝王疑心病又犯了。” 文斌:“清婉公主再次出现在了圣上的视野里,并且平安无事的,按照圣上之前对清婉公主的宠爱来看,圣上应该龙颜大悦才对啊,缘何起了疑心呢?” 陈凌云:“原因有二,一是清婉公主他们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消失,而且还能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自古帝王对于自身琢磨不透的事都是戒心十足的。二是他们再次出现的城市。” 文斌道:“凌云兄你说的第一点我能明白,这清婉公主他们消失的突然,消失的时间也不短,那段时间圣上派了那么多的大内高手和地方安插人员,都未能找到他们的行踪,而在几个月之后他们却突然的出现在了天津。别说是圣上了,连我都怀疑,清婉公主他们是故意避开圣上的耳目,去做些圣上不希望他们做的事。他们消失后再次出现时要是受了重伤,然后声称他们被土匪之流的劫持了,才被迫消失了那么久,后来九死一生的才逃出土匪窝,那么圣上,也许非但不会怪罪于他们,反而会更加的怜惜他们。可如今这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天津,这被劫持而被迫消失一说就说不通了。所以圣上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清婉公主他们是有意摆脱自己安排在暗中跟踪保护他们的人,自然也就怀疑他们背着自己干了些什么……” 陈凌云道:“不错,贤弟的猜想和为兄的丝毫不差。[.超多好看小说]” 文斌道:“但凌云兄,圣上对清婉公主起疑心,与清婉公主出现在天津有何关系。” 陈凌云道:“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着呢。如果为兄猜的不错的话,比起清婉公主他们无缘由长时间消失来,令圣上更介怀的是清婉公主他们长时间消失后出现的地方是天津。” 文斌道:“凌云兄,你还是别和我打哑谜了。愚弟我现在是真没那闲情逸致。” 陈凌云道:“清婉公主他们一行三人在血统上都是汉族人吧。” 文斌道:“是的。” 陈凌云道:“那贤弟可知道这座城市是什么时候改名为‘天津’的,又是因何改名?” 文斌道:“凌云兄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兄弟我,压根儿就没看过几本书。你还是直说了吧” 陈凌云道:“前朝永乐皇帝率军经这南下,两年后称帝,便把出征以后首次首次渡河的地方命名为天津,即天子所经过的渡口。目前有大批的反清复明之士聚集在这天津,因为一方面天津战略位置重要,且物产富饶,有利于提供后援,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是他们的天子称帝前经过的第一个渡口,他们相信永乐皇帝的英魂会庇佑他们。当今圣上也知道这么回事,所以心里对于长时间消失之后忽然安然出现在天津的清婉公主又起了戒心。” 文斌道:“凌云兄,那你觉得清婉公主他们可能是反清复明之徒吗?” 凌云道:“为兄愚见,按常理推断是不可能的,为兄没见过清婉公主,所以就从你口中所陈述的情况做出了初步的判断。清婉公主被康熙接进宫里封为公主时只有三岁,之后在宫里呆了三年,也就是说一半的时间是在皇宫度过的,按理对满汉之分应该不是很清楚,况且现在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反清复明?不过她似乎不可按照常理推断,当年还只是个三岁小女孩的她,就能想方设法的从凶残之徒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并获得康熙的好感。进宫之后,又能在是非风云的宫里平安的活出一片天地来,想得到周游天下,并能说服万岁爷同意她周游世界。想来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为兄我也看不透清婉公主。” 文斌道:“那依凌云兄高见,愚弟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凌云道:“贤弟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为兄看不透清婉公主,但也实在想不出她有何反清复明的动机。因此觉得她参与反清复明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为兄有种预感,这清婉公主很快就会恢复圣眷,所以贤弟还是把她当主子护卫的好。至于圣上所说的监视,其实和护卫清婉公主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冲突。贤弟完全可以一方面尽职尽责的护卫好清婉公主,一边老老实实的把清婉公主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圣上。不过文斌兄可千万对清婉公主保持敬畏之心,千万别因为圣上派你来监视而非保护清婉公主,表面上看着似乎失了圣眷,就对清婉公主存了怠慢之心。” 文斌道:“凌云兄为何如此笃定清婉公主能重获圣眷?” 凌云:“贤弟莫非忘了,当初清婉公主刚离开宫里踏上周游之路时,圣上对她可是有戒心的,而且她一路上还做了不少奇怪的事,甚至于结交了反清人士朱方旦之后,并且带着他的孙子一并上路,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凭借一份信就消除了康熙的戒心。而这次他们只需为他们的失踪和出现在天津的事找个说的过去的缘由,说不定就消除圣上的戒心了。再说了他们这次消失未必是为了背着圣上勾结反清复明之徒,也可能是出现了一些我们所没意想到的问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只需实话实说就好,虽然不一定能完全打消圣上的疑虑,但多少可以减轻康熙疑虑。保全他们自己” 文斌:“谢凌云兄指教了,愚弟明了该怎么做了。愚弟这就前去拜见清婉公主。” 凌云:“怎么不是暗中保护了?” 文斌道:“不瞒凌云兄,这次出发前圣上交代了,让愚弟不用再在暗中了,而是直接以清婉公主护卫的身份,跟着清婉公主,这样可以减少许多在暗中的不方便。很多事情也可以看得更清楚听得更明白,同时也警醒警醒清婉公主他们。” 凌云道:“哦?那贤弟你还是速速前去拜见清婉公主吧。” 林成,安好,黑子此刻刚从各自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正打算前去大沽口海神庙为家人祈福。却被突然出现的文斌挡住了去路。 由于人多的,担心会泄露了身份,因此文斌走到安好身边用只有他和安好听得见的声音道:“小主子,奴才好不容易找到您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好心里明白是有些事情要向康熙解释了,因为之前已经想好了台词,倒也不慌不忙。 安好不急不缓的走在前头,林成,黑子紧随其后,文斌也跟随着他们来到了安好在这间客栈的房间。 第六十八章 月圆天津3 回到房间后,林成仔细的把门关上。 文斌因见多了个黑子在场,却黑子的身份敏感,故没称呼安好为公主,对安好行礼道:“奴才罪该万死,没能保护好小主子,致使小主子长时间的音讯全无,老爷心里担心的紧,日夜寝室不安的,奴才也因辜负了爷的重托和信任而日夜自责,无颜以对老爷,因当心小主子遭遇了小人,恐有不测而日夜惶惶,整日里为小主子吃斋祈福的。刚得到小主子的音讯,爷就立刻着令奴才前来探视小主子,并令奴才从今往后,日夜守护侍候小主子,不得再让小主子出现半点闪失,更不能出现小主子再次突然失踪,音讯全无的情况。奴才如今见小主子玉体康健的,心里的愧疚之情才有所安宁。奴才待会儿立刻修书于老爷,告知小主子玉体安康的消息,老爷若闻得小主子玉体无恙的消息,定然会欢喜的紧。不过爷恐怕还是对小主子的出游一事,心有疑惧。小主子在奴才的护卫下,还会遇到不测,突然长时间消失。所以奴才斗胆建议小主子,保重玉体为重,为免得老爷担心,要不就停止周游天下吧,回到家里,承欢老爷膝下。” 安好心知文斌说了一堆客套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交代这段脱离康熙掌控的日子。安好努力让自己呈现出一种诚惶诚恐的情态,对文斌道:“是清婉不孝,连累父亲操心了……” 安好还没说完就被黑子打断到:“安明,你们在这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都要睡着了,你们接着说,我先回房休息会,晚上才有精神气去赏月。” 安好正担心黑子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虽说安好很林成早已和黑子通好了说辞,也一再的交代过了黑子,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心智还不成熟的黑子。心里头为黑子的这一提议欣喜万分,但仍然尽力压制心中的真实的情感,从口中说出的话仍然没有丝毫的异常:“嗯,那黑子哥哥你先去休息吧。出发去赏月前我们叫你。” 黑子转身就走。文斌原打算从黑子身上找点蛛丝马迹的,但心想以后有的是时间试探,再说了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刚刚进屋时,并没有支走黑子,而是坦然的带着黑子一起进来了,并当着黑子的面和自己交谈起来。从这方面来看,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也许并没有什么打算编造失踪的缘由和失踪期间的行事,抑或是说他们的失踪缘由和失踪期间的行事并没有为康熙所不能接受的地方。因此也许是自己多余了。最重要的是刚刚陈凌云的话语还在耳边回绕着,如警钟般的警醒着文斌,使文斌更不敢在安好面前甩心眼,长时间的接触早已使文斌明白,眼前的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物,要是让他们看出自己怀疑他们所言的真实性并试图通过试探黑子来找出些蛛丝马迹的话,估计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如果真如凌云兄所言那样,清婉公主很快就会恢复圣眷,那到时候圣上心底更倾向于清婉公主,那时的自己恐怕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于是文斌最终没采取什么动作。依旧恭敬的行着礼。 目送黑子离开,安好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文斌还在恭敬的行着礼。于是边虚扶文斌,边道:“文侍卫快快请起,你为了皇命车马劳顿的。想是辛苦了” 文斌边就势起身,边恭敬谦卑地道:“能为皇上分忧解劳,奴才不胜荣幸,当不得‘辛苦’二字。 安好道:“文侍卫对皇阿玛的耿耿忠心令清婉惭愧。文侍卫仅仅是一名三品侍卫就能想着为皇阿玛分忧解劳的,而清婉身为堂堂的大清公主,非但没能为皇阿玛分忧解劳,反而让皇阿玛在案牍累身的情况下还要分心来操心清婉的琐事,尤其是上次的突然长时间消失,引得皇阿玛寝食不安的。而清婉成功脱险后,又没有主动写信向皇阿玛报平安,使得皇阿玛又多担心了些日子。清婉如今想来,心中的愧疚之情如洪水泛滥。” 安好的声调越来越低,越来越不安,后来就渐渐的没了声息。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真的愧疚之极是的。林成看着安好的表演,心中不禁想起了现代听过的一句流行语,女人是天生的演员。而文斌则被安好的情辞之‘真切’,给感动了,甚至于心底暗暗的为自己曾经怀疑清婉公主有异心,而心生惭愧。 于是一改之前绵里藏针的态度,安慰安好道:“公主不必自责,公主突然失踪,想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本就受惊了,行事难免就有了不周全之处。皇上也能体谅的。” 安好道:“那天,本宫和林成少爷以及黑子,躲进了山洞避雨。山洞空旷而死静,给人予阴森恐怖之感,但又没别处可以躲雨了,只好继续呆在那个山洞,而看外边的雨势,似乎没有停的意思,甚至于可能会下个两三天。所以我们为了驱除内心的无聊和心底隐隐约约的恐惧心,就自找乐子。我建议三人在那山洞里寻宝,即找出一些自认为是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比比谁拣的多。当时我选择了洞壁,因为秦朝焚书坑儒时,有些人就是通过把书藏进墙壁的暗格里,才使得一些儒家经典得以保全,所以我总怀疑洞壁会有什么暗格之类的,藏有东西。而黑子则在地板上寻宝。林成哥哥,则搭了个架子,踩着架子,在洞顶寻宝。直到那天傍晚我一无所获,林成哥哥似乎也一无所获,只除了黑子捡来一堆在我和林成哥哥看来没什么特殊的石头。” 文斌听得入神了,见安好忽然停止了讲述,便问道:“然后呢?” 安好道:“然后我们被黑子吵闹着看那些个石头的纹路裂缝,凹凸颜色,看到了半夜,然后我们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成哥哥,却和我们说昨天他在距洞壁三米左右的地方看见了一个洞口。然后我们就艰难的爬了上去。爬上去后,看见了一个洞径,结果没走几步,就碰见了一堵石门,挡住了去路。” 文斌道:“然后呢,你们是怎样打开那扇石门的?” 安好道:“后来我们研究了很久终于发现那石门上的那些个纹路裂缝,凹凸颜色既然和黑子昨天所拣的那些个石头的表面相似。于是我们就把那些个石头搬了上来。又因我偶然的一不小心把一块表面的纹路裂缝构成了观音图的石头表面碰到了石门上有观音图的一面,结果石头既然被吸进去了。于是我们赶紧把其他的石头也这么做,当我们把最后一块和石门有相似图案的石头碰触石门的那一刻,门就开了。然后我们看到了满地的金银玉器和青铜玉器。” 文斌道:“真的吗?那你们消失了那么久就是在搬运那些个宝物吗?“ 安好和林成以及张昭已经商量好了,就让康熙认为安好和林成,黑子三人在山洞里突然长时间消失了,是因为看到了宝物,而被吸引住了脚步。因为安好,林成和张昭都认为,他们在山洞里突然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么那个山洞是摆脱不了嫌疑,而且如若不暴露这个洞中洞,安好和林成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自己长时间消失的缘由和在那段时间所呆的地方了,这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的,如若随便编个地方说是三人消失那段时间就呆那了,康熙只需派人一查谎言就穿帮了。于是只好采取了这下下策。但同时为了防止康熙所派之人在运走这些个宝物时,再发现了那间藏有明朝史料的密室,已早早的把那些书转移到了他地。 安好假装不好意思道:“我们临时起贪念了,真打算把那些个宝物运走来着,于是呆在那一直研究着万全的方法,结果想了很久都没想到计策,于是只好带走一些我们可以带走的宝物。我们就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来挑选我们随身带走的宝物,这才在里面消失了那么长时间。” 文斌道:“那出来之后,公主为何不向皇上报平安呢?” 安好支支吾吾道:“本宫…..想着……要是报平安,少不得要想皇阿玛交代行踪,这不就会暴露了那个藏宝之地吗?本宫还…….打算以后没钱时…….就去那取些…….宝物呢?不过昨日本宫想清楚了,皇阿玛富有天下,才不会在意那洞中藏着的那点珠宝呢,是清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不今晨刚写好给皇阿玛的信呢,正愁着不知道该怎样交给皇阿玛。文侍卫替本宫安排一下吧。” 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了一份信交给文斌。 第六十九章 中秋遇险1 文斌恭敬的接过,道:“请公主放心,奴才必将公主的信件托于合适之人,不日信件就会呈送给圣上。以安陛下心。” 安好:“那就有劳文侍卫了。皇阿玛令你今后跟随我身边守卫,那么我们还得想个对外宣称的关系,这在民间行走的,可千万别称呼我为公主。目前我和林成哥哥,黑子哥哥,是以兄妹相称,如今文侍卫加入了我们的周游行列,那么干脆四人也都以兄妹相称吧。文侍卫你就客串我们三人的大哥。” 文斌惶恐的跪地行礼道:“公主这万万使不得。奴才身份卑微的,能承蒙公主不嫌弃,让奴才随侍在侧,奴才已深感万分荣幸了,断断不能蹬鼻子上脸,往自己脸上贴金,与几位小主子称兄道弟的,万一因此而降低了公主和林成少爷的格调,辱没了两位主子的英名。奴才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奴才还是给位主子当随从吧。” 安好对在封建森严等级制度下成长任职的文斌,满口的奴才主子有些无语,但也不打算和他宣扬众生平等的思想,万一不小心传到了那群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身上,恐怕他们马上就会通过严刑峻法,让自己明白什么是尊卑有别。 于是安好道:“文侍卫,见你如此为难,本宫也就不再强求了,那就遂了你愿吧。你今后就以随从的身份跟随在我们身边吧。那你称我为少爷,称林成哥哥为表少爷。林成哥哥,黑子怎么称呼呢?” 林成想了想道:“还是称我为林少爷吧,称黑子为表少爷吧。我对表少爷这词实在不敢恭维,怎么听着感觉像是生活在了‘才子佳人’小说中。” 安好听林成这么一说,也想到了明清时期盛行一时的狗血之极的‘才子佳人’小说中,许多狗血的关系,其中凡是出现闺阁小姐和表少爷的,十之八九他们之间就会发生一场苦情戏。安好不禁喷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吧。文侍卫,那么对外我们就都陈你为管家吧。” 文斌道:“是。” 很快日头西斜了,不久满满的月亮隐现在了苍穹,这天的夜空下,人们一改往日的日落而息。在夜幕降临时,反而愈加的活跃。 万家灯火中,欢声笑语散满了人间。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四人在街头随意行走着,心底对亲人浓浓的思念,满满的溢出了眼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原想感受一下天津中秋的民俗,但却发现果真月是故乡圆。在他乡节日的欢声笑语中,却愈发的感觉到了孤独和牵挂。尤其是安好和林成。黑子和文斌虽也远离乡土,但终究还能和亲人共一轮明月,还可以托明月千里寄相思。但林成和安好,他们最亲的亲人,他们的孩子,他们的父母都在现代。这隔了几光年的距离,生生的扯断了他们之间的血脉相连。如今纵使寄相思于明月,月光恐也将在漫漫的时空折射中,将林成和安好托付于它的相思,慢慢的消弭而尽。因此林成和安好空有满腔的相思,却终究无法说于人听。 文斌自从进宫担任康熙侍卫的这些年以来,常常被委派于机密任务,天南海北的任君调遣的。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中秋也度过几个了,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就没有了太多的伤感。见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都在思念着他们的亲人。文斌心中忽然有一股很强的不安,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意外要发生。文斌对自己的预感还是很相信的,因为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他凭借预感,曾多次死里逃生。此时在强烈的危机感下,他又看见林成和安好,黑子都在走神着,压根儿就没有危机感。此刻要是真有刺客之类的出现,估计这些个孩子,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刀下冤魂了。文斌正想着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几个主子,却发现四周已经渐渐的开始形成包围圈了。他顾不得尊卑之别了。一手拉住林成一手扯住安好的衣袖,边往客栈方向跑去,边回头对黑子喊道:“表少爷快往客栈跑。” 林成和安好被手上传来的强烈的拉力给拉回神了,黑子则被文斌那声大喊给惊醒了。条件发射的跟着跑了起来。正当林成和安好想问文斌怎么回事时,有过军人生涯的林成和安好也感觉到了危险。不过已经迟了。 只见一群蒙面人手提着刀剑,把林成他们围起来了。也有几个倒霉的平民被无辜的围在了包围圈中。原本有些拥挤的人群立刻一片嘈杂,无论男女老少都惊叫着跑散了去,原本喧闹的大街,顷刻就死静了下来。只听见被倒霉的围在圈里的几个平民的哀求声。 安好心里替这群老百姓的田径水平鼓掌惊叹,心想:“看来民间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连五六十岁的老人都可以高质量完成百米冲刺的。这群人要是放在现代,田径场上恐怕就没刘翔什么事了。” 文斌道:“几位大哥,小人刚护卫几位少爷前往江南寻亲,路过贵地,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们会不会是找错人了。这冤有头债有主的,几位大哥还是别胡乱找债主的好。” 其中一个额头上有条很粗的疤痕的男子,粗狂的道:“爷找的就是你们。劳驾几位少爷和我走一趟吧。” 文斌道:“可否告知缘由。小人的几位主子可不是谁想请就能请的动的。再说了你们的请人方式小人的几位主子,也不喜欢的紧。” 那名刀疤男道:“由不得你们喜不喜欢,爷我就只会两种请人方式,一种就是爷现在用的这种,另一种就是直接把你们打残了拖去。你们选择一下。爷我粗人一个,耐心有限。你们可别思考太久了,爷的手正在发痒呢,说不准什么时候,也许就过个一刻钟的,这两只手就想甩甩刀剑。” 文斌道:“哦?这位兄弟,不好意思,小人侍候的主子,对于你们这种不怀好意之徒,通常也只给两个选择,一是乖乖的举手投降,磕头认错,交代缘由,二是,留下命来血祭你们的放肆之举。” 刀疤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吼道:“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么今天爷。就让你领会领会什么是天高地厚。兄弟们,给我打,死活不忌。” 第七十章 中秋遇险2 刀疤男的话音刚落,那群蒙面人就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和向林成他们砍杀起来。(.)文斌赶忙挡在安好面前,与蒙面人打斗起来。林成和黑子也进入了自卫状态。林成把随身佩戴的剑扔给了黑子,自己则赤手与蒙面人格斗。那几名被无辜围在圈里的平民。有的躺在地上装死,以免遭池鱼之祸,有的则被吓得呆楞呆楞的,蒙面人嫌他们碍事,直接把吓呆了的平民,踢了出去。还有一个看过去不过10岁地小男孩则只顾抱头鼠窜.。 安好见敌方人多势众的。虽说林成,黑子和文斌的武功都不错,可文斌生怕安好会受到一点伤害,到时候影响自己的前途性命的,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的。因此安好对文斌道:“管家,你不用护着我,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你这样只会消弱了我们的力量。” 文斌自从在乾清宫看见安好和林成的武术表演后,就不敢小瞧安好的武术,可这毕竟刀剑不长眼的,武功再高的人都难免会受伤,更何况安好手中连把武器都没有的,文斌实在不放心安好徒手加入刀光剑影之中。因此边继续把安好护卫在侧边与蒙面人刀剑交锋的,一边固执地对安好道:“少爷,恕奴才无状,尽心护卫主子的安全是奴才的职责,奴才断不敢玩忽职守。等平安脱险后,奴才再向主子领罚。” 林成这时已经杀到了安好的身边,一把将安好扯到自己的怀里,一边对文斌道:“管家,你僭越了,弟弟自有我来护卫,你自顾好自己就行,别成了我们的负担。” 文斌道:“是,林成少爷教训的是,奴才僭越了。还请林少爷护小主子周全。” 林成道:“肯定会比你护卫的周全,难道你怀疑本少爷我的武功智慧不如你?还是怀疑本少爷对安明小少爷的呵护之心不及你?” 文斌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做的不妥,毕竟这未来的驸马爷在场的,还真轮不到自己在公主面前献殷勤的,于是一边继续和周围的蒙面人较量,一边谦恭的道:“奴才不敢。”说完放弃了对安好的护卫,全身心的与蒙面人较量起来。文斌身旁聚集的蒙面人在突然发力的文斌凌厉的招式下,节节败退。 而林成则和安好背对背的合力对付围在他们身边的杀气腾腾的的一干蒙面人。起初蒙面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半大的孩子,以为很好对付,生了轻敌之心。这干蒙面人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连着几个回合这群蒙面人丝毫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好几个蒙面人手中的刀剑被林成和安好用擒拿术给缴械了。由于林成和安好运用的是现代的军体拳,擒拿格斗等武术,这群蒙面人不曾遇到过的武功套路,再加上林成和安好长期以来形成的默契,使得林成和安好配合的天衣无缝,蒙面人难于找到下手的机会。同时因为前面几个弟兄的武器莫名其妙的就被林成和安好给夺去了,使得他们心生忌惮,不敢贸然出手,林成这边就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黑子呢?他则完全把这场打斗当作游戏了,玩的不亦乐乎的,挥舞这把林成平日里不让他碰触的短剑,虎虎生风的,虽然他的父亲曾教过他武术,可黑子压根儿就不打算用那些个套路,反而拿出当年用木棍和小伙伴们玩行军游戏时的胡闹精神,把剑当木棍的胡耍着,完全没有半点套路,可看的那群蒙面人眼花缭乱的,压根儿就不敢上去,因为前头有个胆子大的蒙面人想砍杀黑子,结果被黑子那手中胡乱耍动的剑给整的满身是伤,尤其是有一个最倒霉的蒙面人,不知怎么回事,就被黑子手中的剑割断了裤腰带,裤子当即掉落。那名倒霉至极的蒙面人现在只顾提着裤子,压根儿就不敢参与打斗了,而其余的蒙面人见他裤子掉落的时候,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可是接着看到那位霉星高照的兄弟,赶忙提起裤子,就一动也不敢动之后。他们也就不敢再去挑衅黑子了,毕竟前车之鉴还摆在哪里。他们可不打算也去翻翻车,这车翻的实在是难看,刚刚那位仁兄一辈子都会因此被人笑话来着。可是问题是尽管这群蒙面人躲着黑子,可黑子玩到兴头上了,还当他手中拿的是木剑来着,追着那些个蒙面人陪他玩,那群蒙面人只顾着躲开黑子,于是便成了奇怪的景象,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挥舞着剑笑的天真无邪的,追赶着一群蒙面人。果真是无招胜有招来着。 就这样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一场闹剧就以林成一方完胜结束。文斌捉着那个刀疤男,林成和黑子压制那个裤腰带断了的蒙面人,其余的蒙面人都在林成他们有意的开网,和蒙面人自己的奋力‘自救’下逃的无影无踪了。 刀疤男目送着同伙逃离而去,冷汗渗出了脑门,但他还是强自镇定着,却被文斌一脚揣的跪倒在地。刀疤男见自己被揣的跪倒在地,不禁火冒三丈,忘了现在他自己的处境了,一边努力站起来,一边面露凶相的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敢叫爷下跪,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你们不过是个外地人的,惹恼了爷,爷叫你们有来无回…..”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他刚爬起来的双脚就又被文斌重重的揣了一脚,这一脚显然文斌是下了全力的,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清晰。刀疤男,大喊一声‘啊’,直接扑到在地,痛苦的满脸冷汗。 原本安静的站在一边,全身心放在提裤子上的蒙面人,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听到刀疤男的惨叫,吓得手一抖索,裤子又掉了。 大概在帝王身边呆久了,见惯了各种严刑峻法,见多了惨状,因此文斌丝毫没有因为刀疤男的惨状,而表现出半点的犹豫,一脚踩在刀疤男的背上,森冷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的撒旦:“说,为何找麻烦找到我家主子的头上,你究竟是何居心。” 刀疤男还没从腿上的疼痛中缓过神来,背上又被文斌重重的踩着,顿时觉得呼吸不通畅,压根儿就没听到文斌问什么,自然也就没回到。 文斌等了一会儿见没听见刀疤男的回答,便再次加重了脚上的力度,用更加冰冷的声音道:“怎么,不回答,想逞英雄?那我就成全你……” 刀疤男忙用疼痛的断断续续的话道:“不,不想…..逞英雄……这位爷,您…..刚刚问小的…..什么来着?……小的罪….该万死,没听清楚…..还请您……再说一遍…..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七十一章 中秋遇险3 安好看那刀疤男的脸色有些发紫了,担心会闹出人命来,便对文斌道:“管家,你先把你踩在他背上的脚拿开吧,看他那样子也逃不了了。别真的闹出人命来。” 文斌这才高抬贵脚,刀疤男这才感到呼吸通畅起来,猛地吸了几口空气,结果被呛得咳嗽了半天。想站起来,却因脚上的剧痛,而无力爬起来,于是干脆继续趴在地板上。 文斌道:“说吧,你为难我家主子是为那般?我可不记得我见过你。而我家的几位小主子是初来贵地的,就更不可能结仇与你,你却刀剑相逼的,到底是为哪般?” 刀疤男刚刚领教过了文斌的残冷,此刻文斌在刀疤男的心中俨然已是一名‘冷面修罗’,因此文斌的声音一响起来,他就不禁打了个冷颤,然后一副洗耳恭听状,似乎生怕漏听了一个字,惹的‘冷面修罗’发怒,自己又的再次承受他的怒火。文斌的话音刚落,刀疤男不敢有丝毫犹豫,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了,‘冷面修罗’的一脚就就又踩向自己的背部了,于是急急忙忙的回答道:“我说,我说,前天我和我爷爷在这条街上踩点时,我爷爷无意间看见了几位小爷中有一位小爷的腰间佩戴的‘八卦图’玉佩,当时眼睛都直了,我见我爷爷盯着某处看,眼光发直,就好奇的顺着我爷爷的目光望去这便看见了,小爷身上佩戴的玉佩,我粗人一个,只知道那是块玉,至于好坏我就看不出来了,但我知道我爷爷对玉特别的喜爱,对玉多有研究,几十年来我爷爷或者我和弟兄们坑蒙拐骗,明抢暗偷的也得过不少玉器,但从未见我爷爷,能看的两眼发直的,我明白那一定是块值老钱的玉佩。” 说到这他忍不住把他贪婪的目光投向了黑子此刻正紧紧的握在手里的玉佩。 黑子一见刀疤男看向他玉佩的目光,怒气冲冲的道:“这是我的玉佩,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挑选出来的,你可不准再打它的注意,否则我就用剑砍你。”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拿着剑冲着刀疤男挥了挥,刀疤男忙收回了他贪婪的目光。 林成道:“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的,难道就是为了夺取我弟弟身上佩戴的玉佩,这说不过去啊,你完全可以那天趁着人群杂乱的,偷了那块玉佩,用不着带了这么帮弟兄来打劫啊,而且你们之前把我们弟兄几个围在包围圈的时候,似乎没打算去抢我黑子弟弟的玉佩啊,而是想请我们去你们的地盘坐坐,不是吗?” 刀疤男回答道:“我当时就打算直接偷来的,却被我家那位老头子拦住了,我虽不清楚我家老头子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想想他做任何事常常是有打算的,而且几乎每次都能得到预想不到的好处,于是我就没偷了,然后老头子他又扯着我跟踪了你们一路,直到见你们进了客栈,老头子就又拉着我回我们的窝里了。” 文斌:“之后呢?” 刀疤男:“回到山寨后,我就问我爷爷为什么阻止我偷那块玉佩,我爷爷和我说,那是因为他还想找出和那块玉佩在一起的其他宝物,然后尽收囊中。我就问爷爷你怎么这么笃定还有其他的宝物和那块玉配放在一起…..” 听到刀疤男说到,这林成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于是忙打断刀疤男的‘自白’,对文斌道:“管家,你带着那位…..” 林成这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现在正光着屁股的刀疤男的同伙。也这才发现他的裤子掉了,于是忙站在安好身前挡住安好的看向那边的视线,边小声的对安好道:“老实点,不该看的地方眼睛不要瞄过去。”不顾安好翻白眼,然后调转头继续指着刀疤男的同伙,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刀疤男见那位同伙似乎被吓傻了,裤子掉落都不知道,忙替他回答道:“小爷啊,他叫王大志。” 林成对文斌道:“管家那你就带着个王大志到前边一百米处,我们分开审问这两个人,然后我们再核对一下他们对我们所提的问题的回答是否一样,只要有出路,就说明他们之间有人说谎了。所以刀疤男,王大志,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提问,别忽悠我们,如果待会儿你们对同一个问题的回答不一样,我不管谁说了谎,直接给你们几剑。听见了没。” 刀疤男忙回道道:“是,是,再借给小的雄心豹子胆,小的也不敢欺瞒几位爷。”然后又担心王大志自作聪明的对文斌撒谎,于是,对着王大志喊道:“大志,你可千万按实回答,别给我添乱啊。” 王大志被刀疤男的这一大嗓门给震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掉落在地了,忙提起裤子,满脸通红的只想找地缝钻。文斌等王大志提好裤头了,便冷冷的对他道:“跟我来。” 王大志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亦步亦趋的跟在文斌的身边。 黑子见王大志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无事可做,于是道:“林大哥,那我呢?我做什么?” 林成一脸严肃的道:“你?这一堆之烂事都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那么爱现,不听我和安明的劝解,硬要把你那块玉佩系在身上,招摇过市的,能出这事吗?我现在看到你拿着玉佩站在我面前就火大,给我滚远点反省去,” 黑子见林成黑着一张脸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再加上的确有些心虚,于是老老实实的走的远远的反省去了。 林成这时再次确认了一下见文斌已经在大概离这一百米的地方。于是对刀疤男道:“现在我提问,你不但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而且还要简单快速的回答。否则小爷我狠起来可比管家狠的多了。” 刀疤男冷汗满面.,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是。” 林成:“你爷爷怎么知道和那块玉佩放一起的还有其他的宝物。” 刀疤男:“我爷爷当年是崇祯皇帝宫里的末等侍卫。那年叛军攻破北京城,皇宫大乱,宫女太监绝大多数都想着卷一些皇宫中的宝物逃命去,那时我爷爷也打算这么做,我爷爷胆子大,干脆直接跑到皇帝的寝居去偷东西了,那时崇祯皇帝寝宫的宫女太监已经跑的差不多了。结果我爷爷碰见了,自知大势已去的崇祯皇帝,我爷爷忙躲在柱子后,就看见崇祯皇帝吩咐他的几个已经乔装成了商人模样的亲信,把许多他收藏起来的宝物包括一些书籍给装运起来,最后还把他从不离身的一块‘八卦图’玉佩解了下来,不顾亲信的阻拦,把它放进了那群宝物里面。然后让那群亲信即刻带着那些东西从他寝宫的暗道逃离了。所以我爷爷看到了那块玉佩,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和它一起被运出去的那些个宝物。我爷爷想通过绑架你们,逼迫你们说出其他宝物的所在地。” 林成和安好听到这,不禁有些后怕,心想好在把文斌给支开了,否则要是让他听见了,那些个书恐怕就难保住了,而他们隐瞒皇帝发现明朝史料的事情,足以让帝王对它们疑心忡忡。 安好马上想到了王大志知不知道这件事,于是忙道:“那除了你和你爷爷,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刀疤男道:“没有了,我爷爷怕别人知道了,也会分一杯羹,于是只对我说。” 林成,安好齐齐的松了口气。 第七十二章 杀1 林成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当初崇祯皇帝的寝宫如果真有密道,他完全就可以和他的亲信一起从密道中逃跑,何必被逼得上吊在了万寿山。你是不是觉得我年龄小,好糊弄,不把小爷放在眼里,看样子本少爷要先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林成就做势要教训刀疤男。 刀疤男吓得,连声道:“小少爷,小的这真没说谎来着。小的也对此感到迷惑,也曾这样问过我爷爷。我家那老头子说,当年他也听见了崇祯皇帝的那群亲信劝崇祯皇帝一起离开。可是崇祯皇帝拒绝了。当时崇祯皇帝对他的亲信说,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保全大明国已是愧对列祖列宗了,愧对大明百姓了,已无颜面对天下苍生了,在这国之将倾的时刻,他要与大明王朝共存亡。” 说完刀疤男小心翼翼的偷看林成的脸色,见林成的脸色阴沉沉的黑,心里头一阵打鼓,哆哆嗦嗦的接着道:“两位小少爷啊,小的说的全是实话,真的没说谎,你们就高抬贵手的放过小的一码吧。” 林成脸色难看并非因为怀疑刀疤男所言的真实性,而是对于历史上最后一个汉族皇朝的覆灭,对于最后一个汉族皇帝被逼到如此绝路上,而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安好明白林成心中的想法,心中也同样为曾经繁盛一时的大明皇朝的没落而心生感慨,但安好的眼光触及到文斌,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发感慨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刀疤男和他的爷爷,对书的事情保密下来。否则那些个书籍恐怕难于保全了。 于是对刀疤男道:“本少爷姑且相信你所言是真的,但本少爷可以告诉你,你要是把这件事传出去,你和你的爷爷恐怕会永无宁日,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刀疤男惊疑的道:“为什么?” 安好道:“原因很多,不过时间急迫,本少爷念在你同为汉人的面子上就指点你一二。首先,你爷爷,身为明臣,明知道那些个珍宝,是崇祯皇帝在兵临城下之时还惦记着保全它们,说明它们对明皇朝极其的重要,而你爷爷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既然想将他们占为己有。这种背叛故国的行径绝对会招致天下汉人的仇视。你回去告诉你爷爷,这世界上取财的方法多了去了,哪怕你们真的觉得通过正道发财太难太累了,想通过一些不见光的而来钱快点的方法来取财,也千万别动那些个涉及到国家民族的财产的主意,否则本少爷保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刀疤男道:“不至于吧,这明朝早完了,这反清复明闹了几年,也没见起到了多大的风波,这明朝恐怕是复辟不了了,那么我和我爷爷自然也就不用怕了……” 刀疤男刚说到这,就感觉靠近胸腔的背部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很快就呼吸不了了,也发不出声来,刀疤男出于求生的本能,手挥舞着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可惜徒劳无功,不过须臾之间刀疤男的双手就垂了下来,一动不动了。这时林成才拿开了刚刚用力踩在刀疤男背部的脚,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指试探了刀疤男的鼻息,见手指丝毫没有感觉到刀疤男有气息进出,这才站起身来。 林成刚站起来,文斌的身影就到了跟前。 文斌道:“林少爷,你这边的情况如何,他可有交代他为什么要为难于我们?” 林成不答反问道:“你那边的情况如何?王大志作何回答?” 文斌道:“奴才惭愧,实在问不出什么来,这个王大志,无论我怎么问,他就一口咬定说,他也不知道缘由,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说完又狠狠的瞪了王大志一眼。 王大志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也顾不得提裤头了,比起丢命来,丢脸就没什么大不了了。焦急的向林成道:“小少爷,小祖宗啊,小的真没说谎,小的就是山寨里的一个小喽啰,那寨主和少主吩咐小的怎么做,就怎么做来着,哪敢去问寨主和小少爷他们做事的目的啊。小少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如有半点虚假就招天打雷劈,五马……” 林成的心里当然知道王大志所言是真的。但为了问出刀疤男爷爷现在的所在地,好早些杀人灭口,以绝后患,林成必须通过询问王大志去寻找信息。于是林成打断王大志的惶惶之语道:“山寨?你们是山贼?” 王大志愣愣的道:“你怎么知道?” 林成:“自封为寨主,不是山贼是什么?接下来老老实实的回答本少爷的提问,否则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林成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刀疤男。 王大志和文斌顺着林成的手指看过去,禁不住的心头一震,只见刀疤男此刻已经脸色发紫,七窍流血,两眼瞪得圆圆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王大志一看刚刚自己只不过被文斌带走了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刀疤男就成了眼前的这幅惨状,吓得连连后退,然后因双腿发软而跌倒在地。 文斌一看到刀疤男的样子,心里就隐隐约约明白这刀疤男多半是死了,但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自己离开不过半个时辰,刚刚往回走到半路时,忽然见林成用其左脚踩在了刀疤男的身上,难道这么踩一下,刀疤男就死了?文斌心头疑问重重,于是立马走走到刀疤男的尸体旁边,蹲下身子试了试刀疤男的鼻息,然后再听了听刀疤男的心跳,最后把了把刀疤男的脉搏,可是一切迹象都向他表明刀疤男已经死了。 文斌还是不太敢相信,于是问林成道:“林少爷,他死了?” 林成道:“是。” 文斌在帝王的身边呆了多年,对事情的敏感度还是很强的,再加上这刀疤男死的时间太过蹊跷,文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会不会是林成特意安排的。可是想了想又不对,当初林成支开自己的时候,林成丝毫没有对刀疤男流露出任何杀意。文斌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林少爷,你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呢?” 林成道:“因为他糊弄本少爷。把本少爷当猴耍,本少爷就让他去见见棺材,看看那时他会不会掉眼泪。” 林成当然揣度到了文斌内心的想法,但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抚平文斌心头的疑问,而是要弄清楚,刀疤男的爷爷是何许人也,在什么地方? 于是林成没再继续理会文斌的提问,而是,直接转向了此刻已经冷汗涔涔的王大志。 林成的目光一扫过去,王大志就立马,惶恐不安的道:“小爷,你有什么尽管问,小的一定老实回答。” 林成道:“说说看你们山寨的具体位置,和你们寨主的摸样。” 第七十三章 杀2 王大志道:“出了这城墙往东南方向走大概七千米左右有一座叫九龙山的山,我们的山寨就在九龙山上。寨主六十多岁了,长相和少主很像。” 林成指了指地上的刀疤男道:“他就是你们的少主吧。” 王大志顺着林成的手指指向又一次看向王大志恐怖的死相,抖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的道:“是……是的…..他就是......我们的.....少主....我们的寨主......长....相和他差不多,少侠你只要.....看到他就能认......出来的。” 林成道:“最好你说的都是实话,文斌,从即刻起,你就负责看管好他,本少爷最近日子过的实在是太无聊了,忽然就想兴兴风作作浪。这些天正在找可以兴风作浪的地方呢,没想到这瞌睡有人送枕头的,你们这群人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要是不去拜访你们‘老巢’,岂不是辜负了你们寨主的美意?” 文斌道:“是,林少爷,奴才会看管好这个胆大妄为之徒。可是几位少爷,地位尊贵的,实在犯不着亲涉险境。处理这些不入流的山贼交予奴才便可,免得脏了几位少爷的手。” 林成当然不会交给文斌去处理,如果是一般的遭遇了山贼事件,林成倒还真的乐意交给文斌去处理,以图个清闲的。可是这群山贼的头目,这次为难林成他们,是为了夺取前明留下来的珠宝,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和那些个珠宝放在一起的还有明朝的一些书籍。如果交给文斌处理,显然文斌是会借助于官府的力量,将那些个山贼绳之于法。但之后肯定会对包括刀疤男的爷爷在内的所有山贼,进行逼问。到时候要是刀疤男他爷爷,把书的事情也说出来了,那么后果可就严重了。 但林成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也没拒绝文斌的提议,毕竟刀疤男被自己杀掉的时间太过凑巧,要是自己这次再没有采纳文斌的建议的话,恐怕会遭致怀疑,到时候使得文斌对自己心生戒备,可就麻烦了。恐怕自己要对刀疤男他爷爷下手就没那么顺畅了。 于是林成道:“管家一心为我们兄妹打算。林成感激不尽,那就依你所言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心中却已做了另外的盘算。 文斌道:“少爷折煞奴才了,这是奴才的本分。几位少爷,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客栈休息吧,剩下的事奴才会打点好的。” 林成道:“管家,你也别太辛苦了,的确时候不早了,今晚你也先歇歇吧。剩下的事明天再处理不迟,我就不信这么几个时辰他们还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文斌道:“谢小少爷体恤。那让奴才伺候几位小少爷回客栈吧。” 一直安静着的安好突然出声道:“黑子呢?” 林成道:“不是在…..”林成边说边看向黑子之前的位置,这才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石头。林成,安好忙跑了过去,却看见了石头下面压着一张纸张,安好忙从石头下抽出了纸张,林成和文斌也上前,三人看着纸张上面的文字,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若想要这个小兔崽子活命,明天午时带上我孙子和王大志,前往九龙山。别再和老子玩什么花样,到时候老子自会派人与你们联系,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按照我们的意思行事,否则,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还有我们江湖上的人,从来不喜欢和官府的人打交道,所以你们也别给老子请来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人物。要是碍了老子的眼,老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署名为钟尚昆。 林成直视着此刻被文斌架过来的王大志道:“钟尚昆是你们寨主的名字?” 王大志哆哆嗦嗦的道:“是” 林成道:“马上回客栈,商量一下对策。” 当夜林成,安好和文斌回到客栈后,马上进入了林成的房间,然后为预防王大志听到了不该听的,文斌一进门就用手刀从王大志的颈部劈了下去,王大志当即昏了过去,林成担心王大志会中途醒过来,于是绑在了他的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最后堵上了他的耳朵,这样纵使王大志中途醒来也别想听到见到什么了。接着三人就如何在刀疤男已经被打死的情况下,安全的解救出黑子商量了许久。 等一切商量妥了之后,林成对文斌道:“你把王大志带到你休息的房间,然后用冷水把他泼醒,把该他做的事清楚详细的交代给他,并想方设法让他明天配合我们,按照我们的意思行事。” 文斌恭敬的行礼道:“奴才遵命,还请公主,少爷放心,奴才一定将事情办妥,两位主子还请早些安歇,保重贵体要紧。还请公主即刻回房休息,要是公主累出点病来,皇上追究下来,奴才实在担当不起。” 安好道“劳侍卫关心了。本宫今夜血腥见多了,恐晚上会做噩梦,所以今天本宫就留宿在林成少爷这了。以图个安稳觉。” 文斌迟疑道:“可是公主,这与礼法不合,林少爷虽是未来的驸马爷,但公主毕竟还没下嫁于林少爷。” 安好道:“本宫还没嫁给林成少爷,现在却与林成少爷出入成双的,难道就合于礼法了吗?可皇阿玛也同意了不是吗?难不成皇阿玛对礼法的遵守还不及你吗?” 文斌吓得立即下跪磕头道:“奴才不敢,是奴才……” 安好打断文斌的请罪辞道:“文侍卫,本宫也没追究你的意思,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的清誉着想,才劝告本宫的。你下去吧,本宫心里有数。你早些把王大志的事处理一下,然后休息会儿,养养精神气,明儿个还有场硬仗要打呢。到时候本宫和林少爷还仰赖你的护卫呢。” 文斌忙道:“公主客气了,这是奴才的本职所在,奴才告退,公主和林少爷好好歇歇。” 说完,拖着王大志就走了。 等房间里就只剩下安好和林成了,安好端起桌上的茶杯准备喝茶,但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林成见状,忙取过安好手中的杯子,然后亲自喂安好喝茶。 安好就着林成手中的杯子喝了点茶,这才渐渐的而恢复了些平静。然后尽量用平静的声调对林成道:“夜了,安寝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位置。 林成一把将安好扯在怀里,柔声,心疼而又有些无措的道:“阿好,你怎么了,是被吓着了吗,还是责怪我今天那样对黑子,害的黑子失踪了吗?”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只是第一次看你亲自杀人,心里头感觉怪怪的。尽管明白,杀刀疤男是在那种情况下防止泄密的必须的选择,可心里还是一时难于接受。再加上黑子突然失踪,我心里不好受,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因为支走黑子也是必须做的,就算你没做,我也会支走他的。” 林成道:“安好,我…..” 安好用食指压在林成的唇部,柔声道:“林成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的,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别忘了我父亲可是军人出身,我也在军校呆了那么些年,对于血腥场面的接受能力还是有的。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林成欣慰的看着安好,然后抱起安好,将她安置好后,轻吻了安好的额头道:“阿好,你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安好紧张的道:“林成哥哥,你还有什么计划?” 林成道:“今夜,我必须要去九龙山走一趟。最好是可以在今夜就寻机将钟尚昆解决,并救出黑子,如果不能,打探一下情况也是好的。” 第七十四章 杀3 安好一听惊得从床上坐起来紧捉住林成的手道:“林成哥哥,不差这点时间的,明天再去吧,这天黑路险的,等你赶到那已经是天亮了。[]再加上那边的情况不明朗,你贸然前去,危险性太高了。明天大家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林成反握住安好的双手,安抚道“阿好,别担心,我做侦察兵那会儿,每次出任务几乎都是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所以,阿好,你要相信我,我对于陌生坏境的甄别能力和应对能力。” 安好还是摇摇头道:“不行,这古代的情况和现代的情况不一样,而且,现代时,你出任务时,都有战友陪着,现在你一个人的,我担心你会应付不来。” 林成道:“阿好,我向你保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对隐藏好自己,不让他们发现我,不与他们正面冲突。阿好,我今天真的得去一趟,否则我会后悔的,刚刚我们商谈万明天解救黑子的事宜之后,我忽然心生不宁的,想到了黑子身上还佩戴着那块‘八卦图’玉佩,虽然钟尚昆在纸条上所写的那些字句来看,似乎捉走黑子是为了换回在我们手上的刀疤男和王大志,但我猜想他肯不会放弃逼问黑子那些个珠宝的下落,黑子还是个孩子,我担心他会被打出个好歹来。(.无弹窗广告)” 安好道:“那我也一起去吧。” 林成按住安好的肩膀道:“阿好,听我的,好好休息。我保证平平安安的回来。“ 安好:“林成哥哥。你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彼此间好有个照应的。虽然我未必能帮上什么大忙,但多少还是可以起点作用的。再说了我也担心黑子,你要是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我也会因为担心着你和黑子的安全,而彻夜未眠的。也许我到时候实在太过放心不下,自己一个人就放跑去了……” 林成一听安好有可能一个人跑去,只好无奈的叹息道:“好吧好吧,服了你了,你去换件黑色的衣服,我给文斌留个字条。” 片刻只后,林成和安好便翻窗出了客栈,向东南方向而去。 此刻九龙山上的山寨中,安静极了,似乎已然入眠,只除了几个巡夜的山贼,在漫不经心的游走着。 只听见其中一个山贼抱怨道:“虎哥你说这大半夜的,我们有什么好巡夜的,这是山贼窝,难道有人来山贼窝里打劫的不成。” 虎哥回答道:“田明你就别在这发牢骚了,我们这些人,走上这条邪路以来,杀人越货的事做得还少吗?这仇人可结的不少啊,而且笔笔都是血债,我们的寨主,手上的血腥比我们还多。如果晚上不安排弟兄巡夜,其他弟兄们能睡的安稳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那么些个遇害人的亲人上来寻仇。到时候,很可能我们在睡梦中就被送下地狱了。所以各位弟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都是一副懒散样。像病猫似的。” 虎哥的话音刚落,那些个山贼就齐声答道:“是。虎哥” 可马上就有另一个山贼的声音响起:“虎哥,你说今夜寨主带人进城,怎么没把少主救回来,却带了个小男孩回来。刚刚我听我亲弟说,原本他们是有机会救回少主的,寨主他们进城看见少主似乎被打伤了趴在地上,有三个小孩围着他,而王大志则被一个看过去武功很高的男子带到了离少主他们100米左右的地方。当时寨主原本都和我弟弟他们交代好了,谁和谁去拖住那个青年男子,谁和谁去对付那三个小孩,谁负责把少主解救出来。当我弟他们正要按照寨主的安排行事时,却忽然被寨主止住了。我弟他们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寨主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弟弟他们顺着寨主的目光。看见三个小男孩中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正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委屈的独自往西北方向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寨主见小男孩站着不动了,忙从地上捡了张不知谁丢弃在地上的纸张,然后扯了一把杂草用草汁在纸上图画。然后小声的要求我弟弟和张晨去把那个小男孩给绑了,而且不允许他们弄出半点声响,以免引起那名高手的注意。然后命令王孟随后将寨主刚刚涂鸦的纸张用石头压在地板上。然后命令弟兄们都撤了。” 这名山贼的话刚落,田明就附和道:“是啊,虎哥,蒋敏的疑问,我也不懂。这寨主为什么这么做呢?而且刚刚我们也看见了,寨主他们一回山寨,寨主就下令给那个小男孩松绑,而且还要我们装备好酒好菜的送到寨主的房间。听说寨主让那个小男孩和他同席,席间还不停的给他加饭添菜呢。尽管那小男孩对他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寨主还耐心的哄着呢,吃完饭后又留小男孩和他同寝,还不准弟兄们前去打扰的。否则就按照寨里的最严酷刑罚处置,现在弟兄们都离寨主的房间远远的.虎哥,你说这个小男孩该不会也是寨主的儿子吧。” 其余的山贼也在附和着,一时间乱糟糟的。这群山贼八卦的热火朝天的,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安好和林成已尽悄无声息的溜进山寨里了。原来林成和安好,早在田明发牢骚的时候就到了,但为了寻找时机,也为了从他们的谈话中获取点信息,林成和安好在他们旁边的大树下静候到了现在。 现在听到黑子在寨主的房间,就马上出发了。然后林成和安好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山寨中央最大的房子。按照惯例,如果没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寨主的房间了。 果真在其中的一间房间里林成和安好看见了黑子和那个寨主。只见黑子正被塞住了嘴巴,双手双脚被绑在了椅子起来。然后寨主用皮鞭抽打着黑子,寨主的眼里满是凶光,边打黑子边恶狠狠的道:“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究竟说不说藏宝之地。” 第七十五章 杀4 黑子疼痛的满脸苍白,汗水直流,但仍然固执地摇了摇头。[.超多好看小说]气的钟尚昆举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再次鞭打黑子,可他的鞭子刚要落到黑子的身上时,他执鞭的手臂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剧痛,钟尚昆手中的鞭子掉落在地。 钟尚昆一边捂住受伤的手,一边用他那双寒光四射的眼,四处扫射着,可是他看了一圈,除了眼前别他绑着的黑子外,谁也没看见。他不禁怀疑到刚刚自己手臂上的疼痛是不是什么幻觉了,这样一想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在自己的地盘,应该没人敢在暗中对自己下手。可问题是手上的疼痛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不像是幻觉,难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自己不知道,这会儿发作了。钟尚昆想到这,心里有些慌了。立马对外边大喊道:“来人呐,赶紧给老子请个大夫过来。” 可是钟尚昆这一喊非但没把手下喊进来,反而感到头一阵发晕,片刻就晕倒在地。 这时安好和林成才进来,安好忙给黑子松绑,黑子一看见安好和林成,心中紧崩的弦就松了,当安好把塞在黑子的口中的布块取出来时,黑子只说了声:“我的八卦图玉佩……”就昏了过去。安好看着黑子满身的伤,心里头堵得慌。好在来时想到了黑子会被用刑的可能性而带来些药物。安好忙从怀里取出急救的药,帮黑子处理伤口。 而就在安好帮黑子松绑的时候,林成就一剑刺死了昏迷中的钟尚昆。然后听见黑子的那声“八卦图玉佩”,林成就猜想应该是这个钟尚昆抢夺了黑子的玉佩,于是搜查钟尚昆,终于从钟尚昆的怀里掏出了此刻已沾染了些血迹的玉佩,林成用钟尚昆的衣袖擦拭掉玉佩上的血迹。然后看着安好给黑子处理完伤口。当安好处理完黑子的伤口后,林成就抱起了黑子,然后对安好道:“阿好,我们得快些离开这了,要不然待会儿那些个山贼身上的迷药失效,我们就危险了。再加上天已经开始变明了,再不走,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大了。” 原来钟尚昆为了防止有人偷听到关于宝藏的消息。而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间。当然他也知道他下令了,不可能就真的没人会来偷听,于是他又派了六个亲信,在通往他审问黑子的那个房间的各个可能的进入之处把守着。 安好和林成在进入钟尚昆所在的房子时,也清楚要找到黑子所在的房间恐怕没那么顺利,果真他们很快就见到了一个打手摸样的人。林成和安好躲在草木后,静静而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终于确认在目前视线所能及的范围内,除了那位打手,暂时就没有别的打手了。林成正打算用来时准备的麻药弹麻醉那名打手时,一不小心触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些声响,林成和安好正暗自紧张,甚至做好了正面冲突的准备。可奇怪的是,那名打手一点都没因为这边的声响,而采取行动,林成和安好,不禁猜想到眼前的这名打手,该不会是个纸老虎吧,看着吓人,其实什么本事都没有。 可很快他们就推翻了这一猜想,因为正在此时安好和林成,听见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当他们走到安好和林成所藏身之地一米远的地方时,林成和安好甚至于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声。安好和林成这时不仅暗自庆幸刚刚自己所选择的藏身之地真是个好地方。从林成和安好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两个人,而那两个人所在的位置却丝毫看不见安好和林成。 只听见一个男子畏畏缩缩的声音道:“威哥,我们走路还是轻点吧。这脚步声也太大吧。” 威哥粗狂的声音回道:“余伟。你也太小心了吧,这寨子里谁不清楚,这寨主的6个近卫都是聋哑人。听说当初寨主刚在这山头自立为王时,特地让人从乞丐堆里,挑了6个又聋又哑的小乞丐带回山里的,然后一手栽培成了自己的近卫。所以没关系,就算我们的说话声震天响,那六个聋哑人也听不见。我们只要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被他们看见就好了。” 余伟道:“威哥,我怎么总觉的这有些说不通呢,寨主为什么好好的人不用,偏偏挑了几个聋哑人做自己的近卫啊。” 威哥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聋哑人好啊,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说不出,这就不担心他们会听到寨主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同样他们也不会泄密,这样的人多安全安啊。” 余伟:“威哥我还是不明白。这…….” 威哥不耐烦的道:“好了,余伟,你这榆木脑袋,不懂就别想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好好盯着那,看看待会儿那个小兔崽子会不会出来。出来了,我们就找个机会,把他干掉,省的他将来挡了我们少主的路。” 余伟道:“威哥,今天寨主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真的会是寨主在外面与其他女人生的儿子吗?” 威哥:“看寨主对他的殷勤样,就有可能。少主待我们恩重如山的,我们可得帮帮少主。听说寨主为了把那个小兔崽子带回来,不惜把我们的少主留在了危险之中。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以寨主对那小兔崽子的宠爱程度,很可能那天那小兔崽子就抢了少主的一切。” 余伟:“可是他要是不出来上茅厕怎么办?” 威哥:“不出来再说,现在我只有这招了…..” 威哥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威哥和余伟都感觉脖子上一凉,接着就昏了过去。 安好见他们昏过去了,对林成道:“林成哥哥,你向他们弹射了麻醉弹。” 林成道:“是的,我们之前用草药制作的麻醉弹还没用过呢。我这次带了些出来,顺便做做实验,看看效果如何。”说着林成就有从怀里取出了颗麻醉弹,放在食指上,然后用大拇指将它弹射向那名打手,打手瞬间就倒地了。 接下来林成就用相同的方法,麻醉了另外5个钟尚昆的打手,当他们来到黑子和钟尚昆所在的房间时,林成这才悲催的发现已经没有麻醉弹了,这才不得不拣了个小石头,在刚刚林成用来发射麻醉弹的拇指和食指间摩擦,以让石头也沾染上一些麻醉剂。不过这效果显然不如麻醉弹,所以被击中了的钟尚昆,过了一段时间才昏倒。 林成抱着黑子,和安好快速的绕过昏倒的那些个打手,往山寨外撤。 第七十六章 杀5 天色微微泛明的时候文斌就醒了,他一醒来先确认了一下王大志没逃跑,然后再草草的洗漱完,静待安好和林成的醒来。(.无弹窗广告)可是一直等到天色已经大明了,还没看见林成和安好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文斌心里有些着急了,因为按照昨天商量定下的计划,现在应该早出发了。但文斌还是按捺住性子再等了一会儿,心想林成和安好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毕竟还是个孩子,难免会有些撑不住。也许他们是太累了所以睡的有些迟了。再加上他们是主子,做下人的也不好打扰。可是又等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还不见林成和安好起来,文斌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按照他对林成和安好的了解,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不可能在他们的朋友还在山贼手中,等着他们去营救的情况下还睡的高枕无忧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文斌就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别了。径直跑到林成和安好休息的房间门口,敲门,边敲门边道:“两位少爷,你们醒了吗?该出发了。” 说完稍微顿了顿,把耳朵紧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可是一点响声都没听见。文斌这下心里头的担忧更浓了。接着文斌用力的拍打着门,声音也大了许多道:“两位少爷,你们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文斌,倒是客栈里其他的房客被文斌的拍打门的声音,给吸引的都看向了这边。(.好看的小说)文斌已经有些慌了,直接破门而入。文斌用脚使劲的揣门,那木门很快就被揣开了,插销掉在地上蹦跶了几下。眼前的情景让文斌倒抽一口凉气。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文斌的第一反应就是,林成和安好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难道昨天自己离开后,安好和林成就被那群山贼给绑架了? 可问题是自己就住在隔壁,而且身为帝王暗卫的自己警惕性一直很高,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被选为帝王的暗卫。如果林成和安好真的被什么了人给绑架了,自己怎么可能一点儿动静也没听见呢?文斌又看了看地上刚刚被自己揣落的插销。赶忙向窗户的方向跑去,掀开一重布幔,看到了一米远的前方窗户大开着,文斌只觉的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漫上心头。文斌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心里头断定安好和林成被那群山贼给绑架了,于是忙跑到桌前,抓起一支笔就要写向官府求救的信,在找纸张的时候看见了桌上有一张纸。纸上的字迹赫然就是林成的。 文斌忙从茶杯下取出了纸张,只见纸张上写着:“管家,我们心里头放心不下黑子,就先行前去了。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如果我们还没回来,就麻烦你想办法前来解救我们。林成字” 文斌看完心里头的恐慌更胜。他实在不敢想象一个金枝玉叶和一个小少爷,掉入土匪窝的情景。他拔腿就向门外跑去,结果被客栈的一群伙计挡住了去路。客栈掌柜道:“这位公子,我们店也是小本经营的,实在经不住你的破坏,还请公子赏点钱给在下修门吧。” 文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甩给掌柜,然后推开掌柜和挡在文斌去路上的伙计,边跑边道:“这够了吧。” 掌柜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赔偿钱,而且还远远的多过了修门的钱。原本还以为要费翻周折呢。心里头不禁有些窃喜。忙道:“够了够了,这位公子…..” 掌控的抬头一看,却已然没有了文斌的身影。不禁问道:“人呢?” 一个伙计用手指向栏杆旁道:“那里。” 掌柜的顺着那名伙计的手指指向看了过去,只见文斌越过栏杆一副要跳楼的样子。吓得掌柜的忙喊道:“公子,别跳,我钱还给你行吗?” 可是没等他喊完,文斌就一跃而下了。掌柜的吓得跌坐在地。颓然的道:“完了完了,这客栈里出了人命,官府恐怕会查封这客栈了,就算不查封,恐怕也没什么客人愿意在这住店了。” 林成抱着黑子好不容易爬上了楼就看见文斌的身影一跃跳下了楼。林成当然知道文斌不是自杀,而是赶着去搬救兵,于是忙把黑子放到安好的怀里。安好本就累的要命,忽然手中一重,她条件反射的抱住了黑子,但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到了墙壁上才稳住了身子。 林成则把黑子交给安好后,就立马跳下楼去追文斌了。 那掌柜的一看又一个客官跳楼了,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好在他身边的一个伙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然后宽慰道:“掌柜的,没事的,这人又不是你逼死的,算不到你头上。” 客栈的掌柜一听非但没有好点,反而哭天抢地道:“你懂什么,现在对面那家客栈的掌柜,早就嫉妒我生意兴隆的,老早就想借助他那在县衙里当差的小舅子,把我的客栈给整没了,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苦心经营,上下打点着,没让他们捉住什么把柄,他们才无计可施的。可如今连出了两条人命的…….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虽然爱财吝啬了点,但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啊,……” 林成,文斌和安好还没走进他们在客栈的房间就听见了客栈掌柜的沉痛的哭喊声,不禁有些纳闷。当他们一进房间看见了狼狈的掌柜和一群不知所措的伙计,不禁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不禁退了出去,又看了看房门。确认无误后。 安好道:“请问各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好像是在下的房间吧,能不能麻烦你们换个地方哭,我们要休息了。” 林成则把黑子交给文斌道:“带他到郎中那,让郎中帮他看看他身上的鞭伤,我和安好要先休息下,昨晚为了营救黑子,一夜都未曾合眼。” 文斌忙道:“是。林少爷……” 文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掌柜惊喜地打断道:“啊,你们没死,你们没死……”掌柜的边说还边绕着林成和文斌转。 文斌道:“好好的,我们当然没死了。“ 掌柜的道:“可我刚刚明明看见你们跳楼自杀。“ 林成道:“谁说我们是跳楼自杀来着。我们是觉得走楼梯麻烦,所以就直接跳到楼下去省事。你们快出去,我们要休息了。” 可是掌柜的不顾林成的逐客令,依然兴奋难平而满眼敬畏的道:“几位高人,是小的眼拙了…..” 林成和安好实在是累了,不想听掌柜的废话,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于是直接把他们推倒了门外,然后关门睡觉。 第七十七章 乱1 掌柜的看了看已经紧闭的门,顿了顿。(.无弹窗广告)然后回头找文斌,打算接着拍马屁。可是却只看到周围乌压压的一片全是凑热闹的闲人,压根儿就没看见文斌的身影。掌柜的问他身边的伙计道:“刚刚那个跳楼的男子呢,怎么不见了。” 伙计答道:“回掌柜的,他往楼梯方向走了。” 掌柜的忙分开围观的人群,跑到楼梯口,却只看见文斌已经抱着黑子的身影在一楼的楼梯口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掌柜的忙追了上去,等他好气喘吁吁的跑完楼梯,又只看见文斌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就又不见了。 掌柜的还打算接着追,但他身后跟他一起跑下来的伙计拉住了他,对他道:“掌柜的,我们还是别追了。那位客官一看就是个武林高手,我们就一介凡夫俗子的,是追不上他的。再说了他的两个主子还在这客栈休息着,他肯定还会再回来的,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掌柜拍了拍头道:“瞧我高兴的,都忘了他还会再过来。” 伙计疑虑地道:“高兴?掌柜的今天有什么好高兴的事?” 掌柜的拍打那名伙计的肩膀道:“怎么没有,他们在我这跳楼没死,对面那个人就没办法以此作为把柄来打击我了。[.超多好看小说]我原以为我会被那两个没事来我客栈跳楼的人连累,被无辜的打入地狱。我都想象到了对面那个客栈掌柜伙同他那小舅子,以我客栈出了人命为把柄,把我整入牢房,封了我的客栈,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情景。我刚刚一看那两个跳楼的既然活着回来了,简直就像是被误打入地狱的冤魂看见了观音菩萨那样。我高兴的难以自制,打算向他们表达我的兴奋之情,可他们好像都没空理我。不过没关系,等他们忙完,我再去找他们。“ 伙计道:“掌柜的你还没被他们惊吓够吗?还要再去找他们。掌柜的听我一劝,我看他们都不是什么省事的主,我们还是早早的打发他们走吧,他们要是再呆在我们客栈,我担心迟早还会在整出些幺蛾子来。到时候我们恐怕不明不白的成了冤大头。” 掌柜道:“你懂什么?刚刚那个男的能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安然无恙的。(.)肯定是个武林高手。而能得他全力保护的少爷多半是勋贵世家的少爷公子哥。我们还是供奉着的好。这样的人我们可千万别得罪,否则到时候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给我记清楚了,好酒好菜的给我招待好那几位爷。千万别自作聪明的妄自打发他们。得罪了他们,我们的好日子估计就到头了。听见了没有。” 伙计不以为然的勉强道:“听见了,掌柜的我会按照你说的好好招待他们,把他们当神供养着。” 掌柜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伙计看了看掌柜的背影,对着掌柜的背影,嘀咕道:“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那几尊神,要是觉得这里的‘贡品’丰厚,‘香火’鼎盛的,不走了。在这住庙了。看你怎么办?别到时候,供奉那几尊神,就把你给供垮了。那时哭都没地方哭。” 与客栈的混乱相比。远处的九龙山上的山贼窝子里,已经乱的鸡飞狗跳了。 这天天微明时,几位钟尚昆的近卫,身上的迷药的作用消失了。他们先后从昏迷中醒来,一醒来发现自己昏倒在地,立马意识到,发生大事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立马跑向钟尚昆的房门口。可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他们游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想多了。于是停下脚步,稳了问稳心神,由其中一个看着比较稳重的近卫敲门 可是敲了半天不见他们的寨主开门,那名近卫,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可还是不见门里面有任何的何反应,几名近卫眼中的不安越来越重。渐渐的都加入了敲门的行列,到后来六个人一起敲门,他们六人因为是聋哑人听不到他们自己敲门的声音有多大,但其他山寨的人经过这附近的,都别他们的敲门声给吸引过来了。大约一刻钟之后,他们的身后已经汇聚了好些个山寨里的人。那六名近卫,见敲门敲了这么久都不见寨主起来开门,再结合今天早上自己和其他五位兄弟醒来时都是躺在地板上的,心里头明了这寨主昨晚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于是其中一个近卫,破门而入。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们骇的后退了几步,他们身后的那些个山寨里的人,见6名近卫的表现,不禁有些好奇出了什么事,于是凑上前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情景,令他们毛骨悚然的。 只见他们眼中那不可一世的寨主此刻正无声无息地躺在血泊中,脸色苍白,两只眼睛不甘的睁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那群山贼心里头毛毛的,这么些年来,由于寨主的寨主心狠手辣,精于算计的,再加上山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有利地理位置,压根儿就没什么人敢上来挑衅,就算有那么些个不要命的前来寻仇的,都还没进入山寨就被送魂了。而寨主身边有那六个武功高强,而又对寨主极其忠心的聋哑人护卫着,山寨里原本有那么些个弟兄想要杀了寨主自立为王的,都还没近的了寨主的身,就被6个近卫给解决了。 可是如今寨主却在6个近卫的护卫下,丢了性命。山贼们心里想,寨主该不会得罪了哪路英雄豪杰了吧。可是想想寨主这些年来,除了昨天下了趟山之外,几乎就没怎么离开过山寨,恐怕没什么机会惹到英雄豪杰,那么就只可能是他们这些年来,杀人越货过程中杀的人中,可能有那么些个是武林高手的亲友。 想到这他们心里头,甭提有多害怕了,心想那个寻仇的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有近卫护卫着的钟尚昆给解决掉,那么他们呢?能侥幸躲过寻仇之人的夺命刀吗? 第七十八章 乱2 钟尚昆的六名近卫,在其他围观的山贼的惶惶交谈中,缓步走向了钟尚昆,然后跪下磕头,然后其中一名近卫,看着像是这六名近卫中的领头人,他满脸的青春痘,尤其的醒目。(.无弹窗广告)他依次拍了拍其他五名近卫的肩膀,直到那五名近卫都看向他,他便开始比划手式,片刻之后,在门外围观的山贼们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便见其中的三名近卫向‘青春痘’近卫抱拳行礼离去,接着其余两名近卫就将围观的人群挡在门外。‘青春痘’男这才上前查看了钟尚昆的情况,确认钟尚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便开始查他的死因,很快就发现了钟尚昆的胸口被一剑刺穿。他又接下来仔细的查看了现场,地板上除了一条割断了的绳子和钟尚昆的血迹之外,似乎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物品摆设依旧整齐,和那天晚上他最后一次离开钟尚昆的房间时几乎一模一样。没有打斗的痕迹。 ‘青春痘’男的心里不由的一沉。他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和其他五名弟兄的武功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点位置的。可昨晚的寻仇者,既然能够把自己和五名弟兄整昏迷,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寨主杀掉,救出那名被绑架的孩子。 ‘青春痘’男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是山寨外的人所为,他固执的认为这一定有内鬼参加,或者干脆就是内鬼所为。他猜想是有内鬼在他们和寨主的饮食中下了某种毒药,使得自己和其余五名近卫都昏迷了。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他们突然就昏迷的原因,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五名弟兄身上都没有伤口或则淤青处,甚至于醒来后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就像是睡了一觉刚醒过来的感觉。不像是被敲打晕的。而他们六个近卫,昨晚接到寨主要求他们严守可进入寨主卧室各条通道的命令,离开寨主的房间后,一直站在开阔的地方巡视,因此也就没有被迷烟熏晕的可能性。 ‘青春痘’男正在认真的推理着,山寨里得知寨主遇害消息的山贼已经越来越多了,山贼们蜂拥到钟尚昆的寝室门口,远远的看着已然横尸的钟尚昆,心里都慌的厉害。总觉的很快死神就会找上自己。或者是由于被俩个近卫拦着,他们无法进去,又或者是他们心底害怕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寨主死相的难看,而总觉的那就是明天的自己。而刻意不想进去,总之,山贼们都只是围在钟尚昆寝室的门口,看着‘青春痘’男在认真的查看现场,然后随着‘青春痘’男那眉头越锁越紧,他们的心提的越来越高,心底的恐惧也越来越重。[]气氛极其的紧张,似乎连空气也凝滞不动。 但很快这种气氛被打破掉了。打破掉这种气氛的是原先领命出去的另外三名钟尚昆的近卫。只见他们此刻其中两个人各自拖着一个人,紧随其后的是另外一名近卫和一个秃顶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秃顶男:“各位弟兄们先让一条路出来,让虎子,豹子和龙泽进去。” 随着秃顶男的话音,山贼们自动的让出了一天道让他们过去。 这时人群中发生了一些骚动,只听见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山贼惊异的道:“咦,这虎子拖着的不是威哥吗?那豹子拖着的不是余伟吗?他们不是少主身边的红人吗?吴霖大哥,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吴霖(秃顶男)道:“我也是刚刚惊闻寨主遇害的消息赶过来的,在路上碰见了虎子,豹子和龙泽。见他们在通往寨主的卧室的必经之路的一处小树丛中,发现了昏倒着的威哥和余伟,然后虎子和豹子就把威哥和余伟拖过来了。” 吴霖的话音点燃了原本就已经紧张异常的气氛,人群中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嘈杂之极。有怀疑是刀疤男派人杀了钟尚昆的,有质疑是近卫刻意栽赃的…….总之山贼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猜想,想借此来转移一下内心深处的恐惧。 吴霖则一边听着周围山贼们猜想,一边看着虎子,豹子和龙泽他们再用手语向‘青春痘’男汇报着情况。神色晦涩难猜。 忽然门口围观的山贼中,传出了一声看似懒散却能在无形中给人予压力的男声道:“吴霖大哥,我们这群弟兄中,只有你看得懂那六名近卫的手语,如果小弟没记错的话,我听说他们六人的手语当年还是你教给他们的对吗?小弟我现在看不懂他们在比划着什么?劳烦大哥帮我们讲解一下。” 吴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随意的依靠在一棵大树上,左手上扯着一把杂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右手,两眼望天,似乎压根儿就不在乎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事实上他那看向天空的眼睛此刻就像是激流中的漩涡,似乎要吞噬一切。杨东生此刻在心底自言自语道;”老天有眼,钟尚昆你这恶魔终于死了。当年你们这群山贼为了抢夺钱财而劫杀了我父母。害我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受尽了折磨。你们欠我的血债,我会一笔一笔的要回来,现在你的死只是个开端。我会千方百计的让这个山寨里的山贼互相猜疑,互相打杀的。” 吴霖看着他,心底的感受难以言表。吴霖想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山寨里的弟兄们都称他为杨东生,他自从3年前投奔来山寨之后,一直很得寨主的喜欢。其实吴霖也很赏识杨东生,可问题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杨东生似乎自始自终都对自己有一种敌意,尽管杨东生尽力的掩盖,但那中敌意时常会在无意间流露出来。杨东生,为人极为的狠辣,不留余地,但也就是这一点使得他入了和他性格相似的寨主的眼,再加上少主这些年来,常常行事鲁莽的越来越讨寨主嫌,所以这些年来寨主对杨东生的重视渐渐的超过了对少主的重视。把许多寨里的大权都转移给了他,而杨东生对于不服的人镇压之血腥,令人毛骨悚然,几次下来,全寨上上下下的弟兄都被他压服了。少主这次之所以会贸然行事,就是为了和杨东生较劲,证明自己不比杨东生差,所以自己带着一对人马就杀入城中,想要把那几个小孩抓来。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把人给捉来,反而自己被扣押了。 第七十九章 乱4 杨东生见吴霖久久的用负杂的眼光看着自己,久不做声的,于是冷冷的道:“怎么?吴霖大哥不愿意为弟兄们讲解一下,还是说几位近卫大哥之间用手语交流的事情是我们弟兄们不能知道的‘机密’?”杨东生故意把‘机密’二字拉的长长的,以引起山贼们对于六名近卫和吴霖的怀疑。 果真就有那么些个山贼上钩了。杨东生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来:“是啊,吴霖大哥,你们之间不会是欺负我们看不懂手语,明目张胆的在弟兄们面前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吧,我说寨主,武功高强的,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在六位武功也不低的近卫护卫下被害死了呢?我起初还以为是弟兄们这些年来杀人越货的,不小心惹到了那个世外高人了。世外高人潜入山寨,把寨主给杀了呢?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把寨主给杀了,并全身离去,而六名近卫却毫无知觉的,这说不太通吧,我不知道其他弟兄们相信不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在我看来,这分明就是内鬼所为。” 他的一番话使得山贼们都对吴霖和六名近卫心生怀疑,因此粗犷的声音刚落,马上就响起了一片附和‘是啊,朱振说的不错,我昨晚子时的时候给寨主送餐时,明明看见他还好好的,正兴高采烈的和那个他刚带回来地小男孩嘘寒问暖呢?怎么这么两三个时辰内寨主就一命呜呼了,那个据说可能是寨主的另一个儿子的小男孩,居然也无影无踪了呢?而六名近卫却毫发无损的,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个解释吗?’‘是啊,吴霖大哥,寨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不瞑目了,难道他的近卫不该给个说法吗?’‘对,对,给个说法’……. 吴霖忽然意识到自己,或则说整个山寨掉入到一个可怕的阴谋圈子里了。(.好看的小说)他深知自己必须马上做出一个有说服力的回答,否则自己和六名近卫的罪名就被扣牢了。 于是吴霖伸出双手,边作下压的姿势边提高音量道:“安静,安静,各位弟兄,既然希望我给个解释,那是不是应该安静下来,听听我吴某人的解释呢?” 吴霖毕竟是这个山寨里的元老级人物了,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山贼们于是很给面子的安静了下来。 吴霖道:“各位弟兄,寨主横死,你们心中的难受,我吴某能体会的到,说句实话,我从寨主开始在这九龙山扎寨时就跟在了寨主的身旁,这些年来,与寨主出生入死的,心底对寨主的情意绝不浅于诸位。(.无弹窗广告)我吴某此刻的心情,不比你们轻松。所以刚刚弟兄中有人质疑寨主的死和我吴某脱不了关系,我实在是寒心。也有些弟兄提出来说,六名近卫安然无恙的,寨主却已然横尸了。说白了弟兄们就是怀疑寨主的死,是因为六名近卫背叛了寨主。可是各位弟兄,请你们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虎子,豹子,龙泽,龙鸣(青春痘男),龙翔和龙舞他们6名近卫,自从从乞丐堆里,有幸被寨主挑选出来以来,寨主一向待他们不薄。寨主能让他们作为自己的近卫,贴身保护寨主的安全,可见寨主对他们的信任有多深。寨主对它们恩重如山,在这寨子里给了他们一定的地位,这是身为聋哑人的他们在世俗中难以得到的地位,他们背叛寨主有什么好处呢?兄弟们,你们自己先静下心来想想,千万别着了有心人的道。自己窝里斗起来了。最后两败俱伤了,到时候渔翁得利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围观的山贼们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类型的人物,再加上几乎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莽汉,因而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之类的实在是看不出门道来。这会儿,听吴霖说完,又觉得吴霖说的在理,于是又像墙头草似的,转向附和吴霖的说法。‘是啊,吴霖大哥,说的不错,他跟在寨主身边多年了,陪寨主出生入死过,怎么会背叛寨主呢?’‘六名近卫也不可能背叛寨主啊,他们是寨主身边的红人,这寨子里上上下下的弟兄谁敢不尊重他们啊,如今寨主死了,少了寨主的信任,他们在这寨子里就什么也不是了。背叛寨主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吴霖见风向终于转向了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依旧漠然的站在树下的杨东生,心里没有来由的‘戈登’一下,吴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孩惧怕到如此程度。杨东生由于长年练武的关系,事情上只要8岁的他,看着像是有10岁的样子,而他的举止神态看过去则压根儿就不想是个小孩,吴霖想这大概就是少年老成吧。平时吴霖对扬东生一向是采取孔子对鬼神的态度,即敬而远之。扬东生平时虽常在不经意的瞬间会流露出对自己的敌意,但起码明面上,杨东生还是没为难过吴霖的。但今天一大早的,杨东生就老把矛头往自己身上指,吴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了。果然很快他的不安得到了验证。 杨东生见山贼们说的差不多了,就又用那种看上去似乎漫不经心,实则暗藏剑锋的话道:“我怎么从戏文里听的那些个背叛主子的人多是,受到了主子的信任和恩惠的人呢?要不怎么会有‘恩将仇报’一说呢?这隋炀帝是死于他的护卫的剑下吧?安史之乱的发动者安禄山民间还传说他是杨贵妃的干儿子呢?所以说受了主子的恩惠就不会背叛主子这一说法是说不通的。除此之外,我还听说,虎子大哥他们当初是吴大哥你亲自将他们从乞丐堆里选出来,交给寨主的吧。听说他们的手语也是您教的。如果真要算起来,我觉得吴大哥你对他们的恩惠可丝毫不比寨主对他们的恩惠少啊,甚至于有过之啊。我杨东生也希望这不是吴大哥和几位近卫大哥所为的,只是寨主的横死而六名近卫却安然无恙的事实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你们是无辜的。我杨东生,人小藏不住话,各位大哥只当我是童言无忌吧,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啊。” 听杨东生这么一说,山贼们又是一阵哗然。吴霖又气又急,满脸通红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了威哥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迷迷糊糊的声音:“我不是在盯着寨主的卧室通往茅厕的小路吗?怎么睡着了呢?” 第八十章 乱4 吴霖心中一喜,心想真是天不亡我啊。虽然此刻吴霖心底也不太相信,寨主的死与余伟和威哥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是少主的手下,现在少主还生死未卜的,他们应该没有闲心去想着谋害寨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的打算为了让他们的少主早些上位,而谋害寨主,也没必要选在少主不在山寨的时候。这少主不在的,寨主又死了,到时候谁会当上寨主还不一定呢? 但此刻吴霖也顾不得这些了,心想亡贫道不如亡道友的。于是朗声道:“兄弟们,你们想的没错,我们的寨主之所以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人轻易的谋害,是因为我们山寨内出了内鬼,但内鬼不是我,也不是虎子他们,昨晚我一直呆在自己卧室里,直到今早惊闻寨主遇害的消息才赶过来的,而六名近卫昨晚也招人暗算,突然昏迷,直至今天早上才醒过来……” 然而吴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扬东生打断道:“是吗?吴霖大哥,你怎么证明你昨夜没有离开过你的卧室呢?还有我们可没看见六名近卫昏迷来着,我们赶来时,看到他们可都生龙活虎的?” 朱振这时出人意料的站出来道:“吴霖大哥昨晚一直呆在他的卧室这点我可以证明,我昨晚因为见寨主原本带了一帮弟兄出去救少主的,可结果听同去的弟兄们说,寨主为了带回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破孩,居然不顾少主的死活,就带着手下的弟兄回来了。我从小看着少主长大的,听到寨主如此待少主,心里头实在是憋得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就跑去找吴霖大哥喝了一夜的酒。今早才离开,离开不过一刻钟,就听说寨主遇害了。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但吴霖大哥,你昨夜陪我喝酒喝了一宿,如何能得知虎子他们昨晚昏迷了呢?” 吴霖忙答道:“是这样的,今早朱振离开后,很快我也听说寨主遇害的消息,就匆忙赶过来了,来的路上看到了虎子他们,就忙上前去询问情况,虎子他们说他们昨夜被人暗算昏迷了,今早醒来又发现寨主遇害了,他们担心山寨内部出现了内鬼,所以他们三人来到昨天昏迷的位置,寻找蛛丝马迹。然后我也陪着他们一块找,很快就发现了昏迷在树丛里的威哥和余伟。因此我觉得威哥和余伟他们两人一定是内鬼。” 原本还因为迷药的缘故有些迷迷糊糊的威哥此刻彻底吓醒了,惊慌地道:“什么?寨主遇害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怀疑是我和余伟所为?冤枉啊,我和余伟只是想解决掉那个小破孩,免得他挡了少主的路,这才守候在寨主的卧室通往茅厕的路上,我想如果那个小破孩出来上茅厕就寻机对付他。但我们绝对没有害寨主的想法啊…..” 这时余伟也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听到威哥的那句‘我们绝没有害寨主的想法啊…..’。然后睁开眼,看见周围围着一群山寨的弟兄们。还以为是他们想谋害黑子的事情败露了,想到寨主以往对待不听话的弟兄们的那些个残酷的刑罚,吓得马上向着寨主以往习惯坐的方向,‘咚’的一声跪下磕起头来道:“寨主饶命啊,小的只是不想少主的位置被威胁,才一时冲动想谋害那个小孩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寨主看在我和威哥对少主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寨主饶命啊……”说完就又接着用力磕起头来。 围观的山贼们一看余伟压根儿就不知道寨主已经被害的事情,心里面原先对他们的怀疑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而同为少主手下的朱振则心里对于吴霖竟然想把寨主遇害的事,栽赃陷害到少主的手下那边,大为光火,他先上去扶起不住磕头的余伟,对余伟道:“寨主已经被害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在一旁站着吧。” 然后接着粗声粗气地对吴霖道:“吴霖大哥,我看在你比我年长几岁,又比我早几年跟随在寨主身边的份上,尊称你为一声大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允许你把屎盆子乱扣到少主那边。现在少主生死未卜的,你非但没担心少主的安危,反而想着栽赃陷害他的手下,吴霖,你究竟是何居心?这余伟和威哥就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谋害得了寨主?而且,我们明明看到他们昏迷到刚刚才醒过来的。我倒奇怪了,你说虎子他们昨天夜里也遭人暗算,而昏迷了,弟兄们今早过来的时候,怎么就只见到了余伟和威哥昏迷着呢?他们该不会为了给自己找替罪羊,有意把威哥和余伟给打昏了在了树丛中,今日趁着兄弟们都在,才特意把昏迷着的余伟和威哥拉到我们兄弟们的面前,好迷惑弟兄们,让弟兄们都误认为是余伟和威哥所为的吧。亏我刚刚还为你证明你昨晚一直呆在卧室里。” 朱振的话换来了一阵的附和声,吴霖被逼的慌不择言的道:“余伟他们竟然可以为了维护他们少主的地位,而对那个可能是寨主的儿子的小男孩下手,那么他们也就有可能为了让少主早些上位而直接害了寨主。” 吴霖的话噎得朱振说不出话来,只用喷火的眼睛盯着朱振看,朱振一说完,心底就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找敌人吗?可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救场的话。而其余山贼则听完谁的话,就觉得谁是对的,这么反复了几次,这次真有些糊涂了,于是都在纠结在谁是谁非的问题上,没说话,场面一时就安静下来了。但硝烟味可重的很。 虎子他们一直都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吴霖,朱振他们交锋,别人以为他们是聋哑人,什么也听不见,因而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不然,他们其实从几年前就已经学会了看唇语,只是除了他们六人外,其余的人都不知道罢。就连寨主也不知道,因为他们明白,寨主之所以选择他们当近卫,就是因为他们是聋哑人,听不到他的机密,自然也就不会传播出去。一旦让寨主知道了他们六人能看懂唇语,他们6人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此刻他们已经明了他们争论的是什么,但他们为了不暴露他们会唇语的事实,他们选择了高高挂起。哪怕此刻他们发现山寨里的山贼已将怀疑的方向指向他们了,他们仍然无动于衷,因为他们知道此刻无乱他们做何反应,在那群已经对他们心有怀疑的人眼里,都是欲盖弥彰。但同时虎子他们已经刚刚借着山贼们都忙着讨论谁是内鬼,而无暇顾虎子他们时,用手语交流好了,寻个时机,马上逃出去,然后出家寻求庇护。 沉默片刻之后,陈东生打破了这种安静,陈东生道:“吴霖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就算他们真的想要让少主早点上位,也应该是在少主在山寨的时候下手吧,现在少主还生死未卜的情况下,纵使他们真杀了寨主,恐怕也只不过是替他人作嫁衣吧。再说了,我也从没听过有人能在室外中迷药昏迷的。吴霖大哥,你就算是要为虎子他们开脱也要想个好点的说辞吧。” 第八十一章 阴云散去1 而相对于山寨那边的混乱,林成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文斌抱着黑子到了城里最好的郎中那,一边让郎中给黑子诊断,一边担心山贼们发现他们的寨主已经被刺而亡,黑子却已经无影无踪,而怀疑到是林成他们所为,从而对林成他们采取报复的手段。文斌想到客栈那边现在已经疲惫入眠的林成和安好,担心他们会因为过度疲惫而睡得太沉,到时候山贼们来了都没知觉。于是忙对郎中道:“郎中,麻烦你,帮我好好诊治这个孩子的伤。我担心其他的孩子也会遭遇不测,先过去看看。”边说边往郎中手中塞银票。然后还没等郎中回过神来,转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文斌离开医馆之后,马上往官府跑。直接凭信物见到了天津府的知府。原来天津府的李知府,也是康熙在天津地区的情报人员之一。文斌呈给李知府看的信物,是康熙安插在各处的情报人员之间的信物。该信物通过上面的图案表明信物主人在情报机构的地位。文斌的信物是一块雕刻着鹰图案的和田玉。这块玉佩表明了文斌是直接来自帝王身边的情报机构的头目之一。按照康熙的规定,不管情报人员在现实中的官位有多高,在非公开的场所必须听令于他们在情报机构的头目。 李知府不敢有丝毫怠慢,以为是康熙皇帝有什么重大的指示。忙让管家将文斌迎接来到了书房,然后李知府屏退丫鬟和小厮,对文斌行礼道:“卑职参见尊主,不知圣上有何指示?” 李知府道:“李大人快快请起。文某这次奉皇命办差,途经贵地,遭遇了一些麻烦,故过来向李大人借些人马。[.超多好看小说]“ 李知府道:“需要多少人?卑职马上去安排。” 文斌道:“你直接派一队人马前往九龙山去剿匪,在派一队人马前往悦来客栈二楼楼梯左边的第五间房间,保护好,但不要叨扰到里面的两个小孩。” 李知府道:“这第二项卑职可以马上派人去办,但去九龙山剿匪的事恐怕不太容易…..” 文斌打断李知府的话道:“那你赶紧先派人去客栈保护那两个小孩。记住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即可。非到那两个小孩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得暴露。” 李知府心里诧异为何文斌会如此紧张两个小孩,但明白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于是也没问,直接对门外大喊道:“来人” 很快门外就进来一个官府侍卫打扮的青年男子。对李知府行礼道:“参见大人。” 李知府吩咐道:“林之蕃,你马上带十名侍卫前往悦来客栈,暗中保护住在二楼楼梯口第五间房间里的两个小孩,非到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得随意暴露你们。” 林之蕃道:“是,大人。”然后告退离去。 文斌看到林之蕃领命离去,心里才稍安了些。 文斌道:“李大人为什么不能派人前去九龙山剿匪?” 李知府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九龙山上的那群山贼,卑职也曾多次派人前去围剿,但都因那边的地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白白折损了人员。所以卑职以为,如若要派人前去围剿,这事关重大的,我们还是要先好好的商讨个方案出来,再行事来的妥当些。” 文斌道:“李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初来乍到的好糊弄?昨晚一个10岁的小男孩都带着他一个6岁的小弟弟跑进去,救出了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你现在居然和我说你手下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居然近不了山寨?” 李知府惊讶的道:“大人,你不会是和卑职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通往他们山寨的入口是个洞口,那个洞口一次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进去。那群山贼以往就派人在入口处守着。我们的人刚钻进去,就被他们杀了。” 文斌听到这沉吟了良久道:“你们每次派人去围剿都是大张旗鼓的吧。” 李知府道:“是的“ 文斌道:“那这次你派去的人都给我低调点,不要穿官府的侍卫服,然后悄无声息的到入口处,一路上不要喧哗,脚步也给我放轻点。让里面的山贼察觉不到你们去了。然后让大部分人埋伏在入口外,只让两三个人潜伏进去。进去的人员给我打听里面的情况。尽快的把里面的情况传给我,而埋伏在入口外的侍卫,只要见到有山贼出来,就给我格杀掉。一个不留。” 李知府道:“大人高见,那些个山贼他们不可能躲在山寨里不出来的,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可是大人为何还要派人潜进去呢?那个入口里面只要有一个山贼把守,我们手下去了哪怕钻进去了,都是送死。” 文斌道:“李大人,那要是没山贼在那把守呢?或者把守的山贼睡着了呢?” 李知府道:“怎么可能?” 文斌道:“怎么不可能,我估计那群山贼平时也觉得那个入口外人都以为有人把守,不敢轻易往里钻,因而放松了戒备,那些个被安排看守入口的山贼很可能溜到四处去转悠了,或者干脆和周公下棋去了。你们以往大张旗鼓的前去,当然会打草惊蛇了,把转悠的山贼给召回到了入口处,把睡着了的山贼给惊醒。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所以我只让你派两三个人进去。如果那两三个人有去无回了,那么其余的侍卫就别再进去了,只需在入口外埋伏着守株待兔就好。如果那三名侍卫平安无事的进去了,那么两名侍卫继续在里面的入口处守着,一名侍卫出来告诉其他埋伏在入口外的侍卫,可以进去了。” 李知府道“大人英明,卑职这就前去安排。” 文斌安排好这一切后,拒绝了李知府就餐的邀请,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馆去看看黑子的情况。 他赶到医馆的时候黑子已经清醒过来了,身上的伤口也做了处理,正疼的咬紧牙关,满脸是汗的。 文斌看到这样的黑子,有些不忍心。便出去找郎中问问黑子的情况。郎中告诉文斌说,孩子身上的鞭痕虽然不多,但很深,所以带回去后还要好好的静养一段时间,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黑子很可能会发烧,如果烧退不下去就危险了。 文斌带着黑子回到客栈后,已是夕阳西下了,安好和林成已经醒了,坐在正对这门的位置上,一边等候着文斌他们回来,一边低声交流着。 安好:“林成哥哥,你说那群山贼现在有没有察觉到是我们杀了他们的寨主,救走了黑子,会不会前来寻仇?我们要不要先想些防范措施?” 林成道:“放心吧,就算他们真察觉到了,是我们杀害了他们的寨主,那群山贼中也不会有几个人会替他报仇的。树倒猕猴散的。估计现在那群山贼争寨主的位置还来不及呢,那有空来替他们那已经死了的寨主报仇。” 林成刚说完,安好就看见文斌抱着黑子回来了,就忙迎上去看看黑子的情况。 晚上安好,林成守着黑子,担心他会发烧。而文斌已经累了一天了,安好和林成正打算让他先下去休息。结果知府府里的一个侍卫找来了。 那么侍卫向文斌行礼后,看见房间里还有其它的人,于是就默不作声了。 文斌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几位都是我们的主子。事情不用瞒他们的。” 那名侍卫一听,文斌称眼前的这两个小孩为主子,心里明白林成和安好的身份恐怕不简单,于是忙恭敬的行礼道:“卑职李志坤参见两位主子。” 林成道:“不用多礼。” 李志坤接下来对林成他们汇报了山寨里面的情况。原来吴霖一看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辩了,于是干脆就将计就计,争夺起寨主的位置来。于是选择和吴霖一路的山贼们同拥护他们‘少主’(他们还不知道刀疤男已经死了的事,还以为刀疤男只是被扣押在了林成他们这里)的一路人马打了起来。而六名原本想着寻机逃离的近卫,也因被当成是吴霖一伙的人,被‘少主’派划入了打斗的范围,而被迫入了战局。而其余原本想中立看戏的山贼,也被陈东生,哄骗的加入了战局。结果两败俱伤的。让随后来的官差们捡了个便宜,官差们把没死的山贼都捉进监狱了。其中也包括潜伏在山贼窝里,伺机报仇的陈东生。 第八十二章 阴云散去2 听完李志坤的汇报文斌,安好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李志坤道:“奴才过来的时候李大人特地交代让小的请示文大人,能不能把那个叫陈东生的给释放了。” 文斌道:“说说理由。” 李志坤道:“那个叫陈东生的只是个八岁的小孩。” 文斌道:“是吗?你刚刚不是说他的哄骗使得许多原本打算作壁上观的山贼也加入了战局?一个八岁地小男孩有这本事?” 李志坤道:“回禀大人。奴才说的千真万确。那个小男孩原本是一富商的孩子。那年他的父母途径过九龙山,结果他的父母和一群随从都死在了那群山贼的刀下。而陈东生的父母双亡后,他们家族的人为了占有他家的巨额财产,就把他给偷偷的丢到济南去了,对外宣称陈东生不相信他的父母已经死了,于是趁着家人不注意偷溜出去找他的父母结果失踪了。陈东生被丢在济南之后,又落入了一群专门逼迫小孩去乞讨的犯罪团伙的手中,吃尽了苦头,后来因为那群犯罪团伙里面被拐骗的孩子中,有几个好像来头挺大的,结果那群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后,陈东生拒绝告诉济南知府他的身世。然后自己想办法独身一人带了点吃的东西,藏进了一队从济南到天津的商队的货物中,途径九龙山时,才从货物堆里出来,然后趁人不注意溜进了山寨。假装落草为寇。从此潜伏在那群山贼里,伺机报复。那天山贼们之所以会两败俱伤,与陈东生的暗中煽风点火不无关系。” 接下来李志坤又将陈东生如何在山寨煽风点火的事说了一遍。林成,安好和黑子都不禁为这个孩子的机智喝彩。活脱脱的现实版小鬼当家啊。 林成道:“你又没亲眼所见陈东生在山贼中煽风点火,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李志坤道:“陈东生为了请李大人为他做主,夺回他的家业,把这一切都详细的说于李大人。小的当时也在场。” 文斌听完道:“倒真是个灵秀的孩子,你让李大人好好招待着。明早我过去拜会拜会。” 李志坤告退后,文斌也确实累了,再加上安全隐患都消除了,便在林成和安好的劝 下,回房休息了。 半夜,黑子果然如郎中所言发高烧了。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退烧药,安好只好不断的在黑子的额头上覆上在冷水中浸过的毛巾。林成则在黑子的身上涂抹酒精,一方面借此给黑子的伤口消毒,一方面则想通过酒精的挥发来吸热。可是直到一盆冷水都变成温水了,还是只能勉强的控制体温,依旧难以使黑子的体温恢复到正常。安好只好抱着脸盆到楼下去换冷水,结果碰到了,半夜里尿急起夜正准备回房的掌柜。客栈掌柜本就对林成,安好他们存了讨好的心思。此刻见安好半夜里起来提水,忙上前去帮忙。并殷勤的帮安好把水送到了房间。 一进房门安好就问道:“林成哥哥,黑子哥哥的烧退了些没。” 林成有些忧心的道:“情况不是很理想。” 掌柜的忙问道:“是哪位少爷发高烧了吗?如果两位少爷信得过在下的话,在下倒有个给十六岁以下的孩童退烧的土方子。” 安好忙道:“快为我们说道说道。” 掌柜的道:“前段时间我的小儿子也发烧烧的厉害,我和家人都束手无策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在有我祖母她老人家在,她嘱咐家人烧开了一锅水,然后用木桶盛了十寸至二十寸左右的水,待水凉到还会烫脚,但不至于烫手小孩的脚时。先撩水湿润我小儿的双脚至小腿,再将我小儿的脚放入水中。之后每隔段时间就往木桶里注入适量的锅里的开水,使得盆里的水温得到保持。但要注意盆里的水不能淹过膝盖。然后再将小孩身上擦干净,用浴巾包住小孩全身再放回床上,盖上被子后,将毛巾取走。睡一晚即可退烧!” 林成和安好听完后思考了片刻,林成道:“那就先试试看吧。” 于是接下来林成,安好和客栈的掌柜忙乎开了。按照掌柜的土方子给黑子退烧,直至凌晨三点左右,黑子的烧终于退了。可见土方子见效了。林成和安好高兴之余又担心黑子的病情会反复,于是仍然坚持守候在黑子的身边。掌柜的则见黑子的高烧退了,自己又确实累的慌了,再加上明天客栈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在林成和安好的感谢中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日出东方时,黑子终于醒了,他悠悠的睁开眼,对上了林成和安好注视着自己的担忧而又疲惫的双眼。原先对林成的怨气忽然就消失殆尽了。 安好见黑子睁开眼睛了。忙把右手放在黑子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见黑子的体温恢复正常了,眼底的担忧才褪去。然后柔声道:“黑子哥哥,你感觉怎样,好些了吗?身上的伤疼的厉害吗?” 黑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鞭伤还在隐隐的疼痛着,但已经不像昨天那般疼痛了。于是道:“安明小兄弟我没事了,伤口也已经不疼了。” 这时原本趁着安好对黑子嘘寒问暖时离开去取药的林成回来了,对黑子道:“黑子小兄弟,我先帮你换换药吧。” 帮黑子换完药,文斌也醒了,于是换文斌照顾黑子,一夜未眠的林成和安好回房去休息了。 林成和安好醒来后,已是午时了。吃完午饭后,林成和文斌前往知府,去看看陈东生,昨天李志坤对陈东生事迹的描述,使得林成和文斌对他很是好奇。而文斌除了好奇之外,还有另一层打算。原来当初离开京城时康熙还交给他另外一项任务,即为康熙爷在各地网罗新一批的情报人员,好接替现有一代的情报人员。文斌想如果陈东生真如李志坤描述的那般机智隐忍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安好原本也想跟着去,但因为没人照顾的黑子的原因,只好留在了客栈。 此刻林成和安好万万没想过,这个陈东生居然是他们的旧识。并且从此陈东生与林成和安好他们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八十三章 故人1 林成,文斌来到天津知府时,李知府早已等候多时了。文斌也开门见山地道:“李大人,这次我和小主子特意前来,一是对于你派人给予救援表达谢意,二是想见见那个叫陈东生的小男孩。” 李大人忙道:“听候主子们地差使是卑职的职责所在,能为主子们出点薄力,卑职深感荣幸。当不得主子们的‘谢’字。今后如有什么用的着卑职的地方,主子们尽管开口就是,卑职定会全力以赴。李志坤昨夜回来时,已经向卑职传达了几位主子,想见陈东生的意愿。卑职已让他在书房里候着了。两位主子这就过去吗?还是要先去牢房里审审那群山贼?看看他们为难几位主子的原因是什么?” 文斌看向林成,林成道:“李大人前面带路,我们去你书房吧,至于那些个山贼们为难我们的原因,我已经知道大概了,没必要再亲自去审问了。李大人按照国法,该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吧。” 李知府一边口应“是”,一边忍不住的用余光打量起了此刻让文斌对他毕恭毕敬的林成,心里捉摸着这个小男孩会是什么身来头。文斌发现了李知府看向林成的探究的目光,但林成和安好他们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所以文斌只当做没看见李知府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态。而李知府混迹官场多年,本又在官宦世家长大。心里自然明白上面的人不愿说的,作为下属的最好也别去问,否则招惹了是非,还得自己受着。于是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恭敬的行礼道:“那还请主子随卑职前往吧。” 林成他们来到李知府的书房时,陈东生正在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一本书。林成他们推门而入了,陈东生也没有丝毫查觉。李知府忙上前去抽出了陈东生手中的书,对陈东生道:“这两位主子想见见你。你有什么冤屈仔细向他们道来。他们自会为你做主。” 陈东生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林成,不禁愣住了。 李知府看陈东生这幅摸样,生怕他一不小心得罪了似乎来头挺大的林成。忙挡在陈东生的身前,对林成躬身作揖道:“主子莫见怪,这孩子许是还没休息好,反应不免迟钝了些,还请您多担待些。” 林成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只是我怎么觉得这位小兄弟,这么面熟啊,好想在哪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儿的,我又记不起来了。” 陈东生道:“不错,我们是见过。三年前在下曾与您一起在济南的一座破房子里呆过一段时间,如果在下记得没错的话,您是济南…..” 林成一听到这,生怕陈东生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了,忙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三年没见的,没想到你倒是干了件大事。” 说完不等陈东生回答,就又接着对李知府道:“李大人,我想借你的书房与陈东生小兄弟叙叙旧,不知道方便与否?” 李知府当然知道林成想要支开自己的意思,心里明了林成他们接下来交谈的内容不希望自己知道。于是李知府恭敬得回答道:“主子请便,眼看这天就要黑了,想来主子也饿了,卑职去略备些薄酒,还望主子赏脸留下来用膳?” 林成道:“李大人盛情,林某岂有不接受的道理,再加上我林某来贵地有一段时间了,见贵地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的,内心对于大人的倾佩之情也与日俱增,能与大人共进餐,是我林某的荣幸。” 李知府心底明白这林成的话多半是客套话,于是忙恭敬的道:“主子谬赞了,卑职治理无方,使得主子们在卑职的管辖范围内受到惊扰,卑职已是过失重大的。主子们宽宏大量的不予追究,已是卑职祖上积德了。主子的赞赏,卑职实在是受之有愧。” 林成道:“李大人无需自责,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天津地大人众的,难免会有那么些个无法无天之徒,这不能算是大人你的过失。不过林某知道,李大人是个励精图治,有大抱负的官员,所以对自己的要求甚高,那么林某非但没有阻拦李大人把事情做精的道理,反而应该给予李大人提供林某力所能及的帮助,不是吗?” 李知府听完林成的话,感觉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只能机械的回答到:“能得主子的相助,卑职定会如虎添翼。不过主子们贵人事多的,卑职的这点小事,要是再劳驾主子,卑职就难心安了。在其位谋其政的,卑职会竭尽全力的把本职位的事情处理好,不做素餐尸位之人,尽量不给主子们增添麻烦的。”心里却在嘀咕着,自己有什么要劳驾这位主子帮忙的吗? 林成听完道:“哈哈,李大人能有你这样的官员是大清百姓的福气,更是朝廷的福气。倘若大清的每位官员都能做到如大人这般,各司其职的。大清的盛世指日可待啊。所以林某我就更要为大人的伟业添砖加瓦了。李大人不会不给林某这个荣幸吧?还是当我林某会沾了你老的福气?抢了你的功劳?” 李知府道:“能得到主子的帮忙,卑职自是深感荣幸。卑职食君俸禄,忠君之事的。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是失职,哪来的功劳可言?自然也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抢功劳一说了。”李知府心里在呐喊,这位主子啊,你要对我做什么就直说吧,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吧。 林成道:“李大人,你对那群山贼还没开始审问吧?这群山贼盘踞在了九龙山一带那么长时间的,想来犯下的伤天害理的事也不少,抢夺的那些个金银珠宝也海了去了,还有他们能在九龙山盘踞那么久,背后有没有什么靠山之类的?这些都要好好审审。鉴于山贼人数众多,而且案卷累累的,想来你的审查难度也不小,所以我让文斌和你一块去审查吧。文斌在圣上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多少了解一些天牢的审讯方式,也许可以帮上点忙。” 李知府忙此刻的脑子彻底乱成浆糊了,心想刚刚来书房前,请示你要不要先去牢房提审那些个山贼的,你回答说不用,按照国法处置即可,怎么这会儿就又要派文斌前去提审那些个山贼了。但李知府终究还是把疑问咽下心里,依旧恭敬的道:“是,卑职谢过主子的安排”然后又转头对文斌行礼道:那就劳驾主子的帮忙了。” 文斌还没回过神来,心里还再想林成为什么要支开自己呢?想了许久没答案就只好安慰自己道:“也许是黑子在那群山贼的手中受伤了,使得林成恼羞成怒的,打算借自己的手好好的整治整治那群山贼了。” 于是和李知府离开了书房。 房间里只剩下陈东生和林成时。陈东生道:“你真的只是济南知府的孙子吗?如果真的只是济南知府的孙子,何以让天津知府对你如此的毕恭毕敬?” 林成不答反问道:“你真的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吗?八岁的孩子就能将离间计使得如此的顺溜?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穿越来的吧。” 第八十四章 故人2 陈东生莫名的看着林成道:“我真的只有八岁。我们家人丁单薄,再加上由于种种原因,男丁的寿命普遍不长。因此我们家有个规矩,男孩从三岁起就要跟在父亲身边,由父亲亲自教养,教之于待人接物,计谋生道。这样万一当家人因意外丧生了,继承人哪怕还年幼都能守住家业。我从三岁起,父亲就把我带在身边。开始教我识字计算,略大些的时候,就开始带我参加各种应酬,教我待人接物,计谋经营。先父突遭不幸罹难时,我虽然只有五岁,但我已经会些计谋了,只是毕竟年幼,还是没能提防过家族旁支的那些个豺狼虎豹之心的亲戚,被他们用迷药迷晕后,丢在了济南。” 林成道:“既然你已经被迷晕了,那你如何得知,是你的家族之人所为的呢?” 陈东生冷笑道:“其实我在半路上已经醒了,醒了发现自己不是睡着自己的房间,而是在一个箱子里,而且似乎还在晃动。最重要的是我听见了外边的虫鸣鸟叫声,但却没有听见人声,而且,箱子颠簸晃动的挺厉害的,我知道我大概被运往荒郊野外了。在那种情况下我选择了继续装昏迷,一方面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想把我怎样,二来我那时要是出声也没什么用,阻止不了他们地行动。就这样,我醒过来后就又在箱子里呆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我听见有人说话了。只听见一个破铜锣似的声音道:“老大,现在可以说话了吧,这都出城那么久了,荒郊野外的没压根儿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应该不用担心,我们弟兄们一不小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接下来我听见了一个对我来说极其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的主人名叫万贯,我之前做梦也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背叛于我。因为他是我的贴身侍卫。他接下来的话,更令我气愤难当只听见他回到道:“破铜锣,你一时半刻不说话就会要了你的命是吧?我要是像你这样,哪能在陈东生的身边潜伏这么久,有机会在主子面前立这等大功。” 破铜锣答道:“是,老大,你是厉害,小弟这不是修练不到位吗?哪能和您比啊,瞧大哥你,短短的几年既然能够骗得陈启志(陈东生的父亲)那只狐狸的信任,并得以混到陈东生的贴身侍卫的位置,这次,您又把陈东生给解决掉了,为主子得到陈启志的巨额财产铲除了最大的障碍,回去之后一定会得到重用的,到时候,大哥,你可得提携提携小弟啊。(.无弹窗广告)” 万贯道:“破铜锣,你没听过‘飞鸟尽角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 破铜锣道:“大哥,你是说主子会过河拆桥?“ 万贯道:“破铜锣,念在你于我曾有过救命之恩的情份上,我点醒点醒你,我们的主子陈山晨既然能为了财产不惜在其族弟陈启志还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对陈启志的稚子陈东生下狠手,你认为他这样的人会对已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甚至于可能成为他的隐患的的我们手下留情吗?” 破铜锣道:“大哥,这陈山晨不是没让我们杀了陈东生吗?他只是让我们把陈东生丢到济南去,这不算什么毒手吧,这世上为了钱财而害人性命的人海了去了。还有,我们怎么会成了他的隐患呢?” 万贯冷笑道:“你以为陈山晨他不想杀了陈东生以觉后患啊,他是担心如果陈东生突然死了,而没多久他就接下了陈启志的家业,会引人怀疑,再加上他突然接下了陈启志的巨额家产,他们家族中难免会有眼红之人,那些个眼红之人为了夺取家产,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找出陈山晨杀害陈东生的证据,这样离他的断头之日,也就不远了,权衡再三之下,陈山晨才决定采用这条计策的。这是一条借刀杀人的计策,你想啊,这陈东生和作为陈东生的贴身侍卫的我突然同时失踪了,他就可以对外说,是陈东生不相信他的父母已亡的事情,结果硬是要求侍卫带他出去寻找他的父母结果失踪了,这样他就可以洗脱嫌疑。再说了这陈东生不过是个五岁的小男孩,从小又都是养尊处优的,被独自丢在人生地不熟的济南,想不出意外都难,到时候,陈东生就算客死异乡了,都没人知道。” 破铜锣听到这,惊道:“这….这….不可能吧,难道陈山晨当初让大哥您想进办法潜进陈启志父子的身边,就是做的这打算?“ 万贯道:“那时候陈山晨是这样交代我来着,他让我打入陈启志父子身边后,尽可能的把一些他想要得到的机密传给他,同时如果陈启智突然因意外死了,我就要作为他争夺陈启志家产的内应。同时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处置陈东生。当时要不是因为陈启志当年在生意场上逼死了我父亲。与我结下了杀父之仇,那么哪怕陈山晨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接下这样的事。陈山晨也正是利用了我与陈启志之间有着杀父之仇,才选中了我。” 破铜锣道:“那陈启志难道不知道他自己曾逼死过你的父亲吗?” 万贯道:“他当然不知道,这世上无商不奸的,这陈启志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那些年为了把生意做大,逼得许多商贾都无路可走的。被他逼死的又不止我父亲一个,再说了他逼死了人,之后从未去查过被他逼死的人,家里人的情况。他自认为商场如战场的,难免会有死伤,不值得一提,可能压根儿就没想过会有人来抱负。” 破铜锣道:“哦,大哥这我明白了,可是,你说我们会成为陈山晨的隐患是怎么回事?” 万贯道:“破铜锣,你的脑子是用来做摆设的是吧,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我是陈东生的贴身侍卫,和陈东生同时失踪的,结果陈东生无影无踪了,我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人前,而且还在陈山晨的手下得到重用,这明眼人不会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吗?肯定会有人通过我来猜出陈东生的下落,顺藤摸瓜的陈山晨就很容易被揪出来了。” 破铜锣道:“大哥说的有理,那接我们该怎么做呢?” 第八十五章 故人3 万贯道:“这次出来前,陈山晨不是付了我们这次任务一半的定金吗?这笔钱的数目也不小了,足够我们衣食无忧地生活大半辈子的了。[.超多好看小说]我们把陈东生丢到济南后,就别回去复命了,直接隐姓埋名的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或着去无拘无束的浪迹天涯吧。如果我们回去复命,依照陈山晨的性子,多半是会杀人灭口。” 破天锣道:“可我们没回去复命,陈山晨如何能相信我们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处置陈东生。如果因为他疑心我们为了留条退路,而没将陈东生独自丢在济南任其自生自灭的,反而带着他逃命地话。恐怕陈山晨不会让我们的日子过得太平。” 万贯道:“他会相信的,你别忘了我与陈东生的父亲有着杀父之仇,我这些年潜伏在陈府,就是为了报仇,怎么可能放过陈东生呢?” 陈东生回忆到这,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后来我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只好出声,我以为万贯他不会敢以真面目来见我,没想到他一点乔装都没有的就打开了箱子,对我道‘陈东生,你也别怪我狠,这父债子偿,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怪就怪你父亲生前造孽太多。这边有些干粮你先吃着吧,到到时候把你丢在济南,你能不能找到吃的都是个问题。’我没说话,也没哭闹,因为我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徒劳的,还不如留点精力想想如何自救。我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下安静的吃完了手中的干粮。吃完后,他们就又把我给整晕了,装在箱子里,直到到了济南他们才把还在昏迷中的我我从箱子里抱出来,随意的搁置在一处就走了。” 林成听到这,看着眼前只有8岁大的孩子,想到三年前的他,还那样小,就开始承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年纪的伤痛和沧桑。心里感概万千,心里面对于古代孩子的过早的承担起生活的重担,有些同情,同时又不得不钦佩他们的少年老成。在这清朝的世界里,有许许多多的人十三四岁就成家了,然后就成了父母,成了一家之长。他们早早的就开始要学习各自阶级的生存技能。富贵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如此,他们为了在如海深的家族世界中获得生存的一席之地,过早的就开始接触各种计谋权术。[]然后就开始了一生不死不休的斗争,比方说眼前的陈东生,比方说八岁就成了帝王的康熙。 陈东生见林成听完自己讲述身世之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莫名的就有些失落,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才翻了两页左右,陈东生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惊奇地到:“林少爷,我记得我们被拐骗的那会儿,不是有个小女孩跟在你身边吗?她的名字好像是安好吧。我听说她是你将来的妻子?她现在还好吗?” 林成道:“她现在和我一起出来浪迹天涯,不过因为礼教对女孩子的束缚较多,所以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女扮男装,在人前她的名字是安明。” 陈东生道:“浪迹天涯?你们好好的少爷小姐不做,跑出来流浪?难道你们也是被家族里的某些个人给整的呆不下去了?” 林成笑道:“没有,是我们自己想效仿谢灵运他们走访名山大川。再说了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我们想出来看看这外面的天大地大。体会一下无拘无束,潇潇洒洒的感觉。” 陈东生道:“呵呵,林少爷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和你们一并去了。” 林成道:“你不会选择这条路的,因为从你之前的言谈举止来看,你对被你族叔霸占的原本该是你的家产,还有心夺回。你适应那种富贵人家的生活,而且可以游刃有余,并且可以乐在其中。你要不是为了报杀父杀母之仇而潜藏在山寨里三年,你也许早已想办法回去把家产给夺回来了。你的内心深处对于浪迹天涯的那种清苦漂泊的生活,其实压根儿就不感兴趣。” 陈东生道:“知我者林少爷也。那么林少爷可否帮帮草民实现这个愿望呢?” 林成道:“看在我与你这么有缘分的份上,我当然要帮你一把。不过听你刚才所言,你的那位族叔,恐怕也不是吃素的,估计要夺回你的家财,还得费一番周折。不过你潜伏在山寨的三年间,除了想着如何毁了那个山寨,替你的父母报仇之外,你应该也有筹谋着等大仇得报的时候,如何去对付那个对你下狠手,又夺去了你的家财的族叔吧。要不你直接告诉我,你的计谋,然后告诉我,你需要我们帮你解决什么问题,你的计谋才能得到实施。” 陈东生道:“的确我在山寨的日子里,我有想过夺回属于我的东西的方法。但似乎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所以我才想借助于官府的力量,本打算让李知府替我主持公道。但我现在的族叔,结交的权贵也不少,据说还有朝廷的人。这三年来,我的相貌也多少有了些改变,再说了,就算没有什么改变,这世界上想象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他硬说我不是陈东生而是冒充,那么恐怕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的身份。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三年我都忍下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趁着现在无事一身轻的,我倒想借这机会好好的游玩一番。林少爷,如果你不嫌弃我是商贾出生的话,可否赏脸陪我一起在这天津游玩一番。” 林成也想到这陈东生一旦夺回家产,就要开始不休不止的争斗生活了。于是道:“我也正想在这天津游玩一番呢,那么明天起我们就开始吧。“ 陈东生道:“安好也一起吧?当年要不是她,我们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逃离魔爪呢?那时分开的时候彼此都很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向她表达我的感谢。” 第八十六章 伺机而动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一来考虑到黑子的鞭伤需要静养,不能颠簸受累,二来林成和安好也想好好的游览游览天津。(.)于是林成,安好在文斌的护卫下,和陈东生走访着天津的各处名胜。在这段肆意飞扬的日子里,文斌才感觉到林成,安好和陈东生是个孩子。 悠闲自在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的快,直到黑子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了,闹着也要和林成他们一道出去玩,林成他们才知道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几十个日夜了。而在这段时间里,陈东生也许是留恋这样的日子,既然没提夺回家产之事。 可是林成和安好却明白不能再拖了,因为如果史料上记载的没错的话,十一月温僖贵妃钮祜禄氏将会病逝,而她的离去,就意味着**的格局连带着朝堂的格局都会发生着一定程度的变动。历史上记载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病逝后,**就渐渐的形成了惠妃,德妃,宜妃,良妃四妃鼎立的格局,而她们相对应的朝廷各派势力以及她们儿子的帝位之争,也渐渐的白热化起来。 林成知道陈东生的族叔陈山晨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已经延伸进朝廷了,虽然林成他们还不清楚陈东生结交的朝廷大员会有那=哪些,但不管是谁,都不是作为天津知府的李知府可以轻易对付得了的,那么要为陈东生夺回家产,最快捷的方法就是通过更上面的权威介入。而更上面的权威人物恐怕压根儿就不会将陈东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更不可能替他出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有意愿替陈东生主持公道,恐怕也是冲着陈东生的家产去的,如果他们替陈东生出头而夺回了家产,那么陈东生恐怕今后就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那些个权威人物的提款机。 因此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病逝,打乱了康熙在**和朝堂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相对平衡。各方势力都会或多或少的被动或则主动的被卷入到这场新的洗牌活动中去。那时陈山晨这些年来花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喂肥了的朝堂之人,都在为了争取到更有利于自己的位置,而加入到了**朝堂之争,甚至于皇子们的储位之争中,而忙得焦头烂额了。压根儿就没空理陈山晨的破事。这样李知府帮助陈东生夺回家产的阻力就会小很多。 当然林成和安好此刻不能够告诉陈东生和李知府,差不多该是时候着手准备了,因为温僖贵妃钮祜禄氏马上就要死了。到时候陈山晨在朝堂中的人压根儿就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来理陈山晨的事了,这样就可以较轻易的夺回家产了。 因为倘若林成和安好真的这么说了,那么就是大不敬,而当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真的在十一月份死了,那么听者就会认为这是林成和安好对她的诅咒,到时候林成和安好可就百口莫辩了。 林成和安好只好保持了沉默,大概一个月后,果真传来了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的死讯。然后天津上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老老实实的穿起了白色的衣服,以防一不小心犯了忌讳。按照惯例,贵妃死后,辍朝五日,服缟素。这五天期间,只要是没活腻的人都不会去惹是非,所有的人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当行事时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大不敬,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成和安好两个来自现代的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他们宁愿去路途中跋涉,于是在听到了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的死讯当日林成和安好就向李知府和陈东生辞行。 这日在李知府的书房内 林成道:“李知府,我和我弟弟安明都不太适应眼前天津的这种氛围,我们打算提早离开贵地,前往山东了。在离开之前,我建议你们五日后立即向陈山晨索回家产,因为不出意料的话,这些年来一直位居**之首的贵妃一死,为了争夺**之首的位置,**和朝堂都会暗潮涌动,陈山晨他这些年来费尽心思巴结上的朝堂之人,那时正为了更大的利益而争斗不休的。到时候陈山晨就求告无门了。而相对的李大人你帮陈东生夺回家产的阻力也就小了很多。我想那时用不着我林某的帮忙,你们就可以解决了。” 陈东生道:“目前,这气氛的确是让人压抑,林大哥,安明小兄弟这些天与你们相处的日子,是我有记忆以来过的最开心的日子。我想我会一生难忘的。我明白你们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再加上我也是时候要取回属于我的东西了,诚如林大哥所言,现在时机也正好。那么我也就不勉强你们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将来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的帮你们,尤其是在物质方面的。林成大哥和安明小兄弟如若认可我做你们朋友的话,那么有时间就写封信给我,报报平安,同时也把外面我今生可能无缘接触到的世界描述给我看看,让我也开开眼界。” 林成道:“嗯,好,到时候我把我所看见的世界描述给你,只怕到时候,你贵人事多的,没空看。” 陈东生道:“不会,再忙也一定认真的拜读林大哥的信。” 林成和陈东生相视一笑,一生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 林成对李知府道:“李大人,那么这件事就劳驾你费心了。” 李大人道:“林少爷放心,卑职一定把事情办妥。” 林成道:“李大人办事的能力,我林成信得过,所以才敢把事情拜托给你。而我们先行离开。除了这件事,往后陈东生小兄弟的事情,也还请你多多费心。林某在此谢过了。”林成边说边向李大人作揖。 李大人避开林成的行礼道:“主子这大礼折煞卑职了。主子放心,卑职会留心的。还请主子们路上小心。祝愿主子们一路顺风。 陈东生道:“林大哥,安明小兄弟好自珍重。一路顺风。” 第八十七章 驱寒1 从天津前往山东有许多路线可走,最近的莫过于经由沧州进入山东。但林成他们并未选择这条路,而是绕了一个大弯从衡水经过。 此时的北方已是冰天雪地了,林成和安好这两个在全球气候变暖的现代长大的现代人,尽管已经在清朝生活三年了,但还是难以适应这天气的寒冷。林成还好,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参加过多次雨雪冰冻灾害的救援工作。但安好虽然也毕业于军校,出生于军人世家,但从未参加过雨雪冰冻灾害的救援,再加上现代不仅气温不至于低到这种程度,而且各种保暖用品也多,来到清朝之后的这两三个冬天都是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地度过的,如今忽然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跋涉,一时身体适应不过来了。但为了不至于成为林成他们的负担,安好一直没吭声,努力的让自己适应这种天气下的旅程。 然而这古代的人口密度远不及现代,林成他们赶路中常常在天黑时会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这天眼看着夜幕笼罩大地了,可林成他们又到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林成他们只好露宿。 四人这种情况已经碰的多了,早已形成了分工默契,所以四人在一处稍微平坦开阔的地方,稍做休息之后,文斌就去狩猎了,黑子去拣拾枯枝败叶,安好和林成则开始安营扎寨。等四人吃完饭,四人都已经很累了。尤其是安好和黑子。安好还能强自打起精神来,帮忙做些安全防范。黑子则一吃完饭就迷迷糊糊的钻进帐篷里睡着了。林成,安好和文斌三人清理着帐篷和火堆周围的枯草灌木。(.好看的小说)直到帐篷和火堆周围方圆6米的草木都清理干净,如果没发生什么七级大风的话,火堆里的火应该烧不到外面去之后,安好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睛了。林成看到安好这样子,心疼的对安好道:“阿好,你先进帐篷里休息,剩下的我和文斌来就好。” 安好实在是累得慌了,也就没拒绝林成的好意,先进帐篷里躺着了,可帐篷里没火堆,安好冷的缩成一团,牙齿打颤,怎么也睡不着了,可是又累得实在不想动了,也就懒得跑到外面的火堆旁取火,甚至于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安好此刻只好自我阿q的在心里默念道:“苦不苦想想hong军长征二万五。hong军过雪地哪会儿,衣服没自己穿的暖,连帐篷都没得住,吃着野菜,而且还吃不跑的,穿着破草鞋。除此之外还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不都挺过去了吗?眼前自己的这点困难和他们的比比不过就是小巫见大巫,有什么过不去的呢?”这样心里暗示着,倒还真有点用。至少分散了些注意力,牙齿打架的就没那么厉害了。但还是很冷。看来温饱问题还真不是完全可以靠精神粮食来解决的,make思主义果真是真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 知妻莫如夫。林成猜到了安好会冷的睡不着。于是试图拿些木炭进帐篷,可这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出门在外的,带的东西不多,如今实在纠结不知道该借用什么东西来装这些烧的红红的木炭。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来。 文斌见林成站在火堆旁发呆,以为林成也累的没有一点精力了。于是对林成道:“林少爷,你也进帐篷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情奴才会办妥的” 林成回了回神道:“文大哥(相处的久了,再加上文斌一直尽心尽力的护卫着林成他们,林成他们在内心深处慢慢的认可了文斌,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在私下里,林成他们都称文斌为文大哥,尽管文斌仍旧把林成他们当主子侍候,而不敢居大。)我想拿些木炭进帐篷,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木炭运进去。” 文斌沉思了许久,抱歉地道“林少爷,奴才愚笨,实在想不出好的主意来。要不我们把这些木炭用水浇灭了再……….” 林成打断道:“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这木炭要是用水浇灭了能不能再点燃都是个问提。要不是帐篷内部空间太小,我担心里面烧柴取暖容易引燃帐篷里的东西,我就干脆把木柴抱进去烧得了。” 文斌道:“林少爷,可是没有容器装着,哪怕在帐篷里面烧木炭也是很可能会起火的啊。” 林成有些失望地道:“是啊,容器?没容器怎么办,平时没觉得这容器有多重要,容器不就是借助其相对独立的空间来盛放些东西吗?相对独立的空间,相对独立的空间…..”林成忽然高兴的到:“文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文大哥,你帮我在火堆旁挖个差不多能装进去六斤左右的木炭的坑。” 文斌疑惑的道:“挖坑干嘛用?” 林成边往安好的帐篷走便道:“文大哥照做就是,待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文斌看着林成的身影进入了帐篷,笑着摇了摇头,就开始挖坑。而林成一进帐篷,从外面带进来的冷气,使得好不容易不再发抖的安好,又抖起来了。林成借着月光看见安好抖得厉害,心疼的想拥抱住安好。但想到自己此刻一身的寒气的,终是忍住没上前,然后边开始在床旁不远处挖坑边心疼的道:“阿好,还没睡着吗?是太冷了吗?” 安好抖抖索索地道:“嗯…….好冷,你……挖坑…..干嘛?我….可没听过挖坑……可以升……温来着。” 林成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快就坑就挖好了,然后林成取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文斌见林成出来了,就道:“林少爷坑挖好了,你看这大小合适吗?” 林成看了看到:“可以了” 然后在文斌不解的目光中林成就把他手中刚刚取来的衣服按照坑的形状扑盖上去,然后再取过水壶,将里面的水倒了些在坑旁边的泥土上,随后林成试了试泥的湿度,当他的手碰到湿冷湿冷的泥土时,不由的打了个寒战。但林成并没有把手伸出来,反而抓过一把泥土,边把泥土往坑上面铺着的衣服上糊,边道:“这个湿度应该可以了。” 当林成在坑上面铺着的衣服上均匀的涂抹了厚度半厘米左右的泥土之后,林成在对文斌道:“文大哥,你用剑把火堆里的木炭划过来一些。” 文斌这才明白了林成让他挖坑的原因,对林成的倾佩,就又更近了一层。 很快坑里面都是木炭了。林成便提起衣服的四个角把衣服连同他里面的泥土和木炭提了起来。然后一边往安好的帐篷走去,一边对文斌道:“文大哥,你也弄些木炭到你和黑子的帐篷里去吧。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文斌回答道:“是” 林成进入到帐篷之后,忙把木炭倒入坑里。里面有些木炭许是靠近湿冷的泥土已经熄灭了,但大部分木炭还是没熄灭的。 安好忽然觉的帐篷里暖了起来,回头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盛满木炭的坑。心里暖暖的。对着林成暖暖的笑着,但并没有说话。可安好那柔情化开的眼波已经传达了一切。 林成笑着柔声道:“安好,现在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我……” 林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安好已经入眠了。 林成轻轻的走出了帐篷,此刻文斌也刚装了些木碳进黑子和他的帐篷里。然后为了使得这火不至于熄灭或者一不小心引起火灾,同时也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前来觅食的野兽伤到人。文斌提出他来守夜。林成知道文斌这些天来,为了照顾他们三人已经很累了,同时林成的意识中未接受清朝的尊卑观念,在林成看来依旧是众生平等的。所以拒绝了文斌的提议,答道:“文大哥,上半夜我来守着,你先去休息,后半夜再换你来守夜。” 第八十八章 驱寒2 文斌那双清冷惯了的眼睛,此刻终于染上暖色,眼睛在不经意间就湿润了,如同春风化开了他眼中的冰雪,融化成了涓涓细流。 文斌的声音略微带着难以克制住的颤抖道:“谢林少爷的体恤,然奴才断不敢仗着主子的体恤,而忘了自己的本分。这世上哪有让主子守夜,而奴才先行休息的道理。林少爷您折腾一天也累了,早些安歇吧,要是您因为没休息好,而使得贵体维和,奴才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奴才早已习惯了这样漂泊不定,夜不能安寝的日子。” 林成道:“文大哥你别逞强了,这些天日夜你都没怎么休息,哪怕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生活。我要是不幸病倒了,你还能将我抱下山去,找郎中看病。你要是累病了,我可没能力把你送到山下去救治。” 文斌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再加上经过这几天的熬夜,文斌也隐隐感觉到身体有些受不住了。如今听林成这么一说,觉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准明天自己还真的就病倒了。到时候非但护卫不了清婉公主,反而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于是就进黑子的帐篷休息了。临进帐篷前一再的对林成强调道:“林少爷,你要是困得受不了了,就赶紧叫醒奴才。如果奴才睡过头了,你也叫醒奴才。” 林成道:“嗯,你回去休息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好看的小说)” 文斌一回帐篷,帐篷外的火堆旁就只剩下了林成。这些天因为安好难以适应这寒冬的野外之行,林成分了心。再加上林成明白这清朝的自然环境遭遇的破坏少,所以各种各样的野兽出没的也就频繁,林成在现代虽曾经有过野外行军的经历,但对于在自然环境有所差异的清代野外之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所以劳心劳力的,身心都已经存在一定程度的疲惫了。此刻的林成更多的是靠毅力在支撑着。席地坐在暖暖的火堆旁,林成的倦意似乎也应了‘热胀冷缩’的原理,在这刻膨胀起来。林成的双眼不受控制的就合上。 第二天凌晨6时左右,林成被冻醒了。醒来发现柴火早已燃尽了,如今连木炭都成灰了。再看了看东方正冉冉升起的冬阳。林成才知道自己在帐篷外睡着了。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同时又有些庆幸。这荒郊野外的一整夜都没有因饥饿而出来觅食的野兽行至这附近。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林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然后回到帐篷里面去看看安好。可是却发现安好满脸潮红,呼吸急促的。林成触摸安好的额头,发现安好的额头温度高的有些烫手。 林成急的赶紧抱起安好,对焦急的道:“安好,你怎么了?” 安好做着梦,梦中安好见到了她身前最后一次乘坐的那架飞机上的恐怖分子。(.无弹窗广告)只见他们面目狰狞的出现在了安好面前,梦中的安好也是在现代临死前的样子,但却不知道被谁绑在了柱子上,动惮不得的,而且嘴巴被通明胶布黏住了。几名恐怖分子,对安好咆哮道:“你想做英雄是吧,想和我们作对是吧,好啊。那我们就成全你,让你做骨灰级的英雄吧。” 说着就不住的往安好的身上扑洒石油。然后就又用打火机点燃了石油。 接着安好就感觉到自己正在火海里被焚烧着,耳旁似乎还回荡着恐怖分子的疯狂的笑声。安好想开口,想叫林成,可是发现,自己的嘴巴似乎真的被通明胶布黏住了似的张不开嘴巴,发不出声音。时间过的那样的缓慢,安好在梦中已然看不见自己的身躯了,空留了蔓延开来的火势,还有难以忽视的灼伤的疼痛。就在安好以为梦中的自己已然灰飞烟灭时,忽然从天而降的一阵大雨浇灭了大火,火灭后,安好惊奇的发现,梦中的自己居然毫发无损的。 此刻安好的耳边传来了林成的焦急的声音。 安好吃力地睁开眼,看见了只有十岁的林成,一脸焦急的抱着自己,这才明了刚刚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看着满是担心的黑子,安好笑着安慰道:“林成,我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可是安好说话的声音嘶哑而无力,说着说着就又闭上了眼睛。 林成忙抱起安好风一样的跑出了帐篷,与迎面走来的文斌碰到了一块,两人都踉跄了几步。林成刚站稳,就又要接着跑。却被文斌拉住了。 文斌道:“林少爷,你一大早的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林成声音嘶哑而焦虑的道:“阿好,她发高烧了。我带她去看郎中。”说着就要接着跑。却被文斌死死的抓住了衣袖。 文斌道:“林少爷,这附近都荒无人烟的,等你到了有郎中的地方,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公主的病怕是拖不了那么久。我们还是自救吧。” 林成心里也明白这道理。只是见安好病成这样,一时慌了神。才会冲动的。 于是就又把安好抱进了帐篷。 林成原本打算用当初给黑子退烧的土方子给安好退烧的,可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烧水的锅都找不到,那个土方子也就用不上了。 最后林成实在没办法了,便结合他曾经听过或则看过的退烧方法,结合目前有的条件,采取了救治法案,即将冷水毛巾置于安好的前额及大血管处(如腋窝、腹股沟及胭窝等),用酒擦浴(正好他们前些天经过一处客栈时,文斌担心露宿时太冷,想用喝烈酒的方法来驱驱寒,于是不辞辛苦的带了几瓶酒上路,),0.9%冷盐水(盐是安好带的,这古代没什么清洁用品,而安好他们不会,也没时间条件制作清洁用品,于是安好只好带了些盐来洗脸。)灌肠。 如此折腾了许久之后,在林成焦急而又忐忑的等待中安好的烧终于退了。林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一直站在帐篷外焦急的等待着消息的文斌终于忍不住的问道:“林少爷,安明(此刻黑子也站在帐篷外,为了不至于泄露安好的身份,文斌便称呼安好为安明)少爷的烧退了没?” 林成道:“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文斌进来,看见安好的呼吸平稳下来了,脸色也恢复正常些了。提着的心才稍微安了些。 但还是忍不住的道:“林少爷,当初如果您听我的建议,经由沧州进入山东,这回儿我们估计已经到了山东了。可您偏偏要绕一个大弯,从衡水经过。原本主子们的决策,奴才是不该过问的。可如今安明小少爷病成这样,奴才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还请林少爷赐教。” 林成道:“因为我打算前去拜访三皇炮锤的第二代传人。” 第八十九章 驱寒3 文斌道:“三皇炮捶?是兵器吗?” 林成这才想起,三皇炮捶这一后来成为北京特色拳种的神拳,在乔三秀及其第二代传人乔龄时期并没有达到闻名天下的地步。因为这期间乔三秀仅在河北衡水的冀县,传授该种武术。三皇炮捶是在其第三代传人清道光年间的宋迈伦的手中名扬天下的,宋迈伦在原本的三皇炮捶的基础上创造了夫子三拱手”之绝技。再加上清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宋迈伦到京投“神机营”报效国家,得到醇亲王的赏识,而招致北京那块藏龙卧虎之地的众多武学之士的不服,于是许多人前来找寻宋迈伦比武,而宋出手神奇奥妙,众高手皆败于宋手下,“神拳宋迈伦”的名字这才享誉武林。 而林成之所以对三皇炮捶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则是源于他高中时期看到的一段史料。大致内容是,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在前线出现了一群与日军殊死搏斗的29军大刀队。该军的总教官就是三皇炮捶的传人李尧臣。1937年日军入侵华北,驻守的29军奋起反抗,为了对付日军的现代化装备,二十九军建立了一支善于近身肉搏的大刀队。大刀队的总教官就是三皇炮捶的传人李尧臣。李尧臣根据日军的特点将传统的三皇炮捶的无极刀法,连同无极刀进行改善后传授给大刀队的士兵。(.)使得大刀队成了日军闻风丧胆的一支军队,在抗日战争史上留下了赫赫英名。 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对于清末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都会目不忍视。林成也是如此。翻开那个时期的史册,触目的都是民族的耻辱。在那段晦暗的历史中,二十九军大刀队的有效抗击外敌的历史篇章,就在林成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如今能有机会得见三皇炮捶的祖师,林成当然会不辞辛苦的前往拜访。 文斌见林成半天都没回答自己的话,抬头又看见林成浓浓的黑眼圈和深思恍惚,以为林成是昨夜守夜守了一夜,没睡好的缘故。 文斌心底隐隐的流过一阵暖流。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了些温度道:“林少爷,您去歇歇吧,安明少爷这有奴才守着呢?” 林成道:“本少爷的确累了,那就劳驾文大哥帮我们准备些食物。黑子小兄弟替我们守着,以防有什么因饥饿而前来觅食的野兽出现在这。” 文斌和黑子听见林成声音里的疲惫不堪,都对自己昨夜安然入眠,却让林成一人守夜而感到愧疚,于是自觉的按照林成的吩咐去做。(.好看的小说) 林成见黑子和文斌都已经离开帐篷之后,这才抱着还在睡梦中安好,酣然入眠。 大约三个时辰之后,安好从梦中醒过来了,看见了还在睡梦中的林成,此刻的林成神态安然宁静。安好细细的看着林成,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某本小说中看见过的一个场景:女主人公用手指在在心爱的人的脸上描绘着他的五官。当时少女情怀的安好被那种浪漫给吸引住了,所以牢牢的记住了。此刻,安好忽然好想模仿那本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的做法。心随意动,想着想着,安好就伸出食指在林成的脸上,描绘着他那精致的五官,安好的嘴角边慢慢的绽开了浅浅的笑窝,笑意漫上眼眸,暖暖的柔情在明眸中漾开,一室的清冷,就在此刻仿佛醉在了安好那明媚倾城的玉颜下。 林成醒来就看见安好明媚温暖的笑靥,林成轻轻的握住安好那描画着他的五官的手,专注的看着安好,安好和林成的眼睛此刻都如同一面平湖,彼此的身影那样清晰的静静的倒映在彼此的眼眸中。此刻他们的都有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此情此景,安好忽然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诗:“你静静的在我的心里,犹如满月居于空中。” 安好这样想着想着,就念出了这句诗:“你静静的在我的心里,犹如满月居于空中。”安好柔美纯净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轻盈空灵的流过了林成的心河,刹那间,林成的心河两岸,绿了一岸的青草,艳了一汀的桃花。 林成轻轻的用手梳理着安好散乱的头发,而后柔声复念到:“你静静的在我的心中,犹如满月居于空中。” 就在此时,帐篷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声和达达的马蹄声。 林成道:“阿好你再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人经过这?”说着林成就起了。林成一起床,身边少了一个热源,安好这才又再次感觉到了这天气的寒冷。禁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林成一听心里急得不行,忙把手放在安好的额头上,探着安好的体温。发现安好的体温已然恢复了正常。这才放下心来。但担心安好会再次因受寒而生病,林成明白今晚不能再露宿野外了,得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安置了。 想到这林成道:“安好,你高烧刚退,身体还虚的很,还是在躺躺吧。我先收拾一下行礼,等收拾好后,你再起来。我们得接着赶路,希望今晚能在有人员的地方安置下来。” 林成刚说完就听见帐篷外传来了黑子高兴的声音:“文斌大哥,你回来了,你从哪弄来的马车。” 文斌正要回答,就听见林成掀开帐篷的声音,文斌忙上前对林成行礼道:“林少爷,安明少爷可好些了,醒来了吗?” 林成道:“醒了,不过我们今晚不能再露宿在外了,要不然我真担心她晚上又受寒发烧了。你们也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吧,差不多我们就该赶路了。但愿在天黑前能有个落脚之地。” 文斌道:“是,林少爷,奴才这就去收拾,林少爷别当心,刚刚奴才去查探了一下这附近的情况,现在已经打探清楚了,从这往东南方向走一个半时辰左右,就有个小镇,奴才刚刚从那回来,还买了架马车,到时候几位主子在马车里呆着就好。对了奴才还带了些饭菜回来。几位主子想来也饿了,先吃点吧。”说完文斌就去马车里取下了一个食盒递给林成。 林成接过打开一看这饭菜居然还是热的,不禁疑虑的道:“文大哥这大冷天的过了一个多时辰,这些饭菜居然还是热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九十章 暖1 文斌恭敬地道:“安明少爷昨日受寒高烧。今日才稍好了些,奴才估摸着安明少爷,这些天还是别受寒的好,这马车虽可以挡些风,但恐怕还是难以遮挡住这寒冬腊月的严寒,奴才就想着在马车里放些火炉和手炉,多少可以驱赶些寒气。” 林成道:“难为你思量的如此周全,只是在马车内放火炉,这山路本就崎岖难走的,万一这炉子里的木炭倾倒出来,怎么办?” 文斌道:“奴才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特意挑了辆市场上最大的马车,然后在打铁铺打了一个大铁桶,奴才再把火炉放置在铁桶内。铁桶周围再让木匠打进了些木桩,用来固定铁桶,以防止铁桶倾倒。这样即使里面的炉子倾倒了,燃烧着地木炭也只会倾倒在铁桶内,而不至于会倒在马车上,而成为了可能的火灾隐患。再加上奴才觉的这铁的传热性能还不赖,应该不至于因为把火炉放置在铁桶内而影响到木炭温度的传递。奴才把食盒就摆放在铁桶外,心想这样可以让食物保温。果然食物还是热的。” 林成听完文斌的叙述赞赏地道:“文大哥,好创意。” 这天林成,安好和黑子用完午饭后,文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林成将安好抱进马车后,就和黑子,文斌做了最好的收拾,然后由文斌驾车,林成,安好和黑子坐在马车里,就离开了。在日落西山的那一刻,林成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镇。 文斌带着他们来到了早上他已经打探好的客栈,四人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林成因见安好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就决定在这处小镇上休息几日。 在客栈休息一夜之后,安好的身体好些了,但无论是安好,黑子,还是文斌和林成都的身心疲惫都没得到完全的疏解,于是第二天,四人都没离开客栈,而是都继续呆在自己的房间接着休息。而林成和安好自从第一次住在一间房间之后,他们之后每次都住在一起了。文斌起初还会觉得不妥,但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而经由这次的受寒发高烧,安好对于对寒冬腊月的野外露宿,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抗拒。 但安好明白,既然选择了这条周游的人生之路,就得适应一年四季的野外露宿。这毕竟不是现代,没有那么发达的交通,谁也不能保证,在周游的途中随时都能碰到有人烟的地方。 而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对于严冬的寒冷不适应。而安好明白要适应一种气候恐怕需要一定的时间,然而安好不会选择停在一处去等自己的身体适应了这种气候再出发,因为安好不确定自己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适应得了这种气候。 因此安好这天就在想着该如何使自己克服对寒冬腊月的抗拒心理。安好首先想到了说服自己喜欢冬天,心想只要自己对冬天的喜欢多一点,内心对于寒冬腊月的一切的抗拒就会弱些。 于是安好想着诗人笔下对冬天的赞美之词,想着冬天的美,可结果发现自己对于冬天其实是喜欢的,可问题是对冬天的喜欢并不能减少自己对冬天户外之行和户外露宿的抗拒。这么说吧,如果让安好呆在温暖的室内,品着香茗,就着点心,悠然的翻看着自己喜欢的书籍,偶然透过古色古香的窗户,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闻着隐隐传来的梅花幽幽的清香,过着枕上诗书雪来闲的日子的话,安好心里对冬日还是喜欢的紧的。可如若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冒着猎猎寒风,踩着积雪,跋涉在荒郊野外的日子,安好还是心存畏惧的。 最后想来想去,就只剩下转移注意力这一方法了,于是安好决定找些可以做在马车里转移注意力的事来做。这样想着,安好忽然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林成似乎长个子了,来时带的衣服穿着已经有些短小了,于是思量着帮在马车里帮林成制作衣服。 想到这安好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对正坐在床旁看书的林成道:“林成哥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林成瞪了一眼安好道:“你高烧刚退,身体还虚着呢,好好的呆着,反正我们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等你身子完全好了,我再陪你出去逛逛街。”说着就要扶安好躺下。 安好也顺从的躺回床上,对林成道:“林成哥哥,我不是想出去逛街了,我是想出去买些布,给你做几身衣服。你的衣服都有些短小了。” 林成一听,高兴的道:“好啊,我早听说你在宫里的那几年女红学的不错,我就一直盼着你给我绣点什么呢?可你压根儿就没提过,我还以为你浪得虚名,所以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出丑呢?不过你现在身体没康复,我的那些衣服也还可以将就着穿些日子,你就先别忙着帮我制作衣服了,要不就先绣个小荷包给我吧。荷包可是这个时代的定情信物呢。” 安好哭笑不得的道:“林成哥哥,你居然怀疑我的女红,我安好想学的东西,有什么没学好的?没提给你绣,是因为我这不是女扮男装的出来周游嘛?一个小男孩拿着绣花针在那儿刺绣,被别人看见了,不太好吧。” 林成道:“呵呵,那你这会儿怎么没考虑到,你现在正在女扮男装呢?拿着绣花针同样会给人怪怪的感觉。” 安好道:“没事,我们不是坐在马车里嘛,我可以在马车上绣,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其他人看见了。不像之前在路途中我们要赶路,没办法刺绣。到了歇脚的地方,早就累的不行了,再加上又担心被别人看见,实在不方便。最重要的是那时你的衣服穿着还合身啊。林成哥哥,你现在先去买些布料和刺绣用品进来吧,到时候我让你看看你的妻子是不是浪得虚名。” 林成宠溺的看着安好道:“好,那我去买些。” 林成一离开,安好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取过林成放在桌子上的笔墨开始构思这给衣服的设计。想着该在他的衣服上刺绣些什么呢。 林成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安好恬静悠然的静坐在桌旁,执笔游走在纸间。桌的一角已经摆放了几张宣纸,淡淡的墨香汇入幽幽的梅香中,在静好的时光中静静的流转着,通过略开的窗户,可隐隐约约地看见窗外怒放的梅花,与安好娇美的容颜交相辉映,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如诗如画的意境,使得林成久久的站在门口凝视着,生怕自己的突兀闯入,会不经意间破坏了这纯美的花境。可是他又不想总是远远的站在这画境之外,这样会让林成感觉到安好和自己似乎是站在来两个世界。林成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自从现代第一眼见到安好之后,他就努力的让自己走进她的世界,为了完全的走进安好的世界,林成整整花了整整5年的时间。等自己走进了安好的世界之后,他就没想过有一天他们的世界会再次划分成来两个。林成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想到这林成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了安好的身旁。将手中抱着的布匹放在床上,然后静静的看着安好作画。 原本如诗如画的意境,在林成进入之后,非但没有失去意境,反而多了脉脉的温情涌动,给这冬日的清冷注入了温情。 第九十一章 暖2 林成他们在小镇呆了十天之后,安好已然完全康复了。[.超多好看小说]经过这十天的缓冲期安好对于这个时代的寒冷空气稍微适应了些。 离开小镇之前的这十天里林成他们也不是全然无事,而是在安好的强烈要求下,客串了一把厨子。安好可不管这清朝君子远厨庖的说法,坚决要求林成他们买了许多姜,剁成了姜末,借用客栈的厨房将姜末烘干后用纸张包起来放进行李了,然后林成他们又在安好的强烈要求下去买了许多的萝卜,切成条状后,因等不及将那些萝卜条晒成萝卜干了(那些天几乎都没出太阳),安好就让文斌他们再次借用了客栈的厨房,硬是用锅把萝卜条烘干成了萝卜干。三个男性整天连着几天借用客栈的厨房,在厨房里捣鼓,引得客栈来往的人,好奇不已,经常林成他们在厨房忙乎着,厨房门口就围着一群无聊的看客。 文斌还是个小孩子,天真好玩的,完全自得其乐了。林成在现代活了几十年,对于君子远厨庖的思想一点概念都没有。只是可伶了文斌,不断的进行着思想交锋,一方面觉得应该远厨庖,另一方面有觉得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愿,既然公主命令自己烤萝卜干烤姜末,身为下人的自己哪有拒绝的道理呢?于是只好满脸纠结的继续客串厨子。(.)可是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勉强能忍过去,第三天,眼见门口围观的看客越来越多了,而且不时有人指指点点的,就真的挂不住了。于是这天晚饭后,文斌鼓足勇气,敲开了林成和安好的房间门。 安好正在给林成绣荷包,而林成正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自己今早出去买萝卜经过一处书斋时,偶然看见的一本书。当时林成随意翻看了一下,就被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住,这本书的书名是《百态世间》,书的内容对于清朝民间的种种骗局,对于民间的疾苦,对于三教九流的行状都做了一定程度的揭露。林成知道这本书的内容对他们的周游而言会有一定的指导作用,于是就买了回来。虽然现代的史料中似乎并没有提到过这本书,林成在现代的书店和图书馆中也从未发现过这本书,这一切表明这本书在清朝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后来也并没有流传下去。可是林成仔细的翻阅这本书后,发现这本书绝对是本有价值的书,至于它没在清朝产生影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林成推测是因为这是一本描述民间百态的书,而在清朝普通老百姓识字的很少,看书的就更少了。于是这本书也许根本没有为民众所了解。而那些个清朝权贵人家,就算看到这本书,也只会随意搁置一旁,因为比起民间疾苦和生活百态来,他们更关心于他们的仕途经济。因此久而久之这本书就被蒙尘了,然后在历史的尘埃中被完全的掩埋,最后也化成了历史尘埃中的一粒微尘。从此彻底的消失了它在这世界上的痕迹,就这样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消失了。 林成得出这本书最终蒙尘的原因之后,忽然就对这书的作者充满了好奇。翻回书面,看见上面作者的署名是‘第三只眼’。林成看到这作者的笔名,不禁叹服道,这笔名取得才叫贴切啊。可还没等林成慨叹完,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林成问道:“谁?有什么事?” 文斌回道:“林少爷是奴才。” 林成看了看安好的穿着没什么失礼的地方,于是道:“进来。” 文斌低头进来之后行礼道:“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 安好道:“文大哥,这出门在外的,你不用太拘礼。” 然后安好指着林成对面的那条凳子对文斌道:“文大哥,你坐下说话吧。这么晚了,来找我们是有什么急事吗?” 文斌顺着安好的手势,拘束的坐到林成的对面,犹豫了许久才道:“原本主子们行事,奴才是不该过问的,可是奴才心头实在疑虑的紧,再加上主子们待奴才和善,于是就斗胆问问,主子们为什么要烤那么多的姜末和萝卜干。” 安好笑道:“就为这?呵呵,文大哥,你没听说过‘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郎中开处方’吗?我这不是担心我们在这大冷天的在室外跋涉,容易受寒生病吗?而且在荒郊野外的,物资匮乏。我想着这姜末和萝卜条好携带也容易长时间保存的,所以就他你们多备些了。这样的话,万一我们又要露宿野外了,喝点姜汤,拌点萝卜条,多少可以驱驱寒气,起到预防的功效。” 文斌道:“主子,可是尽管如此,我们已经准备的够多了吧。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明天就不用在烤萝卜干了吧。” 安好道:“不够,我们四个人,而且这冬天还很长。我们要走的路也还很长。” 文斌道:“奴才皮糙肉厚的,不会受寒,奴才可以不用喝姜汤之类的。这样已经备好的姜末,萝卜干应该是够了。” 安好道:“那怎么行,你不是不会受寒,而是寒气聚集在了体内,暂时没有爆发而已,倘若长期如此,受了寒,却不及时把体内的寒气排出体外,只怕到时候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了。” 林成看着文斌一张涨的通红的脸,不禁笑着对安好道:“阿好,文斌是觉得君子要远厨庖,这些天被那些个无聊的看客看的,文斌有些抵不住了。” 安好这才想起封建社会还有这种糟粕思想。可是安好并没有要就此让文斌远厨庖的打算,反而更觉得文斌应该更要进厨庖,好借此来改正改正文斌脑子中的封建糟粕思想。于是道:“什么君子远厨庖?那些个远厨庖的君子是不食人间烟火?还是茹毛饮血?海吃着厨庖里端出来的山珍海味,却指责厨子们不是君子。这样的人就能成为君子?那这样的君子我们还是不当的好。” 文斌听安好这么一说心里障碍就小了很多,于是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安好在这十天的的时间里,给林成绣了和自己各绣了一个情侣荷包,并且在荷包里填满了姜末。林成看着无奈的摇头道:“别人的荷包香囊里都放香料来着,我们怎么就放满了姜末。” 第九十二章 寻1 安好开玩笑道:“往里面放花粉干吗?那不成你想招蜂引蝶?我警告你啊,林成,你要真有这心思的话,趁早给我熄没了,我们两个现代灵魂的人,就该有现代人的认知,这三妻四妾的旧社会现象,在我们这可得坚决抵制和消灭的,否则我就把你当阶级敌人打击。听清楚没。” 林成配合安好道:“呵呵,就算真的有那么点心思,有你在眼前,也兴不起来啊,你看,这苗头都还没冒出来呢,你就开始下通牒了,要是真的冒出来了,你还不得真把我当阶级敌人打击。” 安好道:“明白就好,我在对待阶级敌人方面,坚决学习雷锋同志” 林成道:“像秋风扫落叶般地干脆?” 安好道:“不错。” 林成宠溺的看着安好一脸严肃的样子微笑不语。安好被林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拿起《百态世间》,转移话题道:“林成哥哥,看你这些天都抱着这本书,说说看这本书写了什么,值得你如此细心的品读。” 林成道:“这本书是一本描写这个时代民间盛行的各种骗局和三教九流的行状的书,认真的看这本书,会使得我们对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有个更清晰的认识。的确是本有价值的书。” 安好道:“听你这么说这应该是谴责小说一类的书籍吧,我记得文学史上谴责小说不是出现在晚晴吗?四大谴责小说《官场现形记》,《老残游记》,《孽海花》《二十年目睹官场之怪现状》不都出现在晚晴吗?而且看你对这本书的重视程度,这本书应该是一本有一定文学价值,社会价值和史料价值的书,为什么我好像从没见过这本书呢?我自认为我的知识面还是挺广的。” 林成道:“不错这本书的确有很高的文学价值,社会价值和史料价值,只是为什么这本书没能载入史册,我猜是因为现在平民识字的很少,有条件买书看书的就更少了,一般民众接触到这本书的可能性太低了。而有条件有闲功夫看书的那些个士族子弟对于这类既不能有助于其博取功名,又不能供其消遣娱乐的书压根儿就没兴趣看。久而久之这本书就彻底的淡去了它的印记了。” 安好道:“嗯,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本书‘生不逢时’。” 林成道:“生不逢时?怎么说?” 安好不答反问道:“林成哥哥,你觉得这本书与晚晴四大谴责小说比起来如何?” 林成道:“毫不逊色。” 安好道:“可是四大谴责小说却流传下去了,成为了文学史上不可忽略的作品,而《百态世间》却没能载入史册。这不正是因为它生不逢时吗?试想一下,倘若这本书出现在了晚清那个破旧立新的时期,在那个社会黑暗至极,政治腐败,官吏贪污媚外,民不聊生而国家已经风雨飘摇,为了救国图存不得不除掉旧社会的糟粕,打破旧的秩序,以建立新的世界的时代,那么它也许就成了谴责小说中的不可不提的代表作。因为那个时代需要谴责小说,需要谴责小说去广泛揭露和批判现实,以引起人民的注意和坚定人们破除旧秩序的决心。可是这本书出现在了康乾盛世的时期,这个时期虽然实质上已经隐患重重了,但毕竟表面上它繁荣昌盛来着,在这样的时代,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因此这本书没能引起社会的广泛的共鸣。所以最终发挥它本身的价值,也没能流传下去。” 林成道:“是啊,的确如此,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而埋没了本有的价值。不过,阿好,我还是很想结交一下这本书的作者。他能够在这看似繁华的背后看到重重的隐患,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想他一定是一个有远见而深沉睿智的智者。比起那些个到了国难当头才振臂高呼的人来说,他要高明几倍。而且从他的笔名‘第三只眼’来看,他应该是个洞察世事人心的高人。” 安好道:“是啊,我希望我们有机会认识一下这位智者。” 林成道:“要不我们现在去书斋问问书斋的掌柜认不认识这本书的作者?说不定他认识。” 安好道:“要不你先去问吧,我在这整理行李,这明天就要接着周游了。我们的东西还没收拾好呢。要是你真的问到了《百态世间》的作者,那么我们就再在这停留一段时日,前去拜访拜访这位先知。” 林成道:“也好。” 很快林成就来到了六天前他买《百态世间》的那间书斋。此刻书斋里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 林成进了书斋之后,径直向那名伙计走去。 书斋的伙计在看见林成进书斋的那一刻,眼睛蓦地一亮,但很快就将情绪掩藏好,见林成走到自己的跟前了。才装作不记得林成了恭敬的问道:“这位客官,您要买什么书?” 林成道:“我前些天在这买了本书名是《百态世间》的书,拜读之后对于书的作者非常的敬仰,想前去拜访。所以今日特地前来向小哥哥你打听一下书的作者是谁,家住何处?” 伙计道:“这我也不清楚,要不您去问问我们掌柜的吧,他今天来了。我想他应该清楚。那客观您先在这稍候一下,我前去看看掌柜的是否有空闲?” 林成道:“那就劳烦小哥哥了。” 伙计进入了书房左间的一间小房间之后,对着里面正端着着查看账目的中年男子道:“老爷,前些天买您写的那本书的小男孩过来了,他说他拜读了老爷的大作之后,对老爷很是敬佩,想认识一下老爷。小的没告诉他您是《百态世间》的作者,只是对他说,您可能知道书的作者是谁?家住何方?他现在还在书斋里候着,老爷,您看?” 那名中年男子抬头道:“是吗?能有人会喜欢《百态世间》,我还以为这《百态世间》一本都卖不出去呢?我倒想看看我齐铭的钟子期会是什么样的?” 第九十三章 寻2 说罢对伙计道:“你去请他进来吧。” 伙计躬身退出后,请林成进来。林成跟随伙计进入这间房间时,发现这间房间除了一张桌子,四条凳子,桌子上摆放的几本账册,一个茶壶,几个茶杯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因而这间房间的面积虽不过五十见方,但却显得极其空旷。林成不禁对这个房间的主人充满了好奇。眼光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书斋的掌柜,正好和书斋掌柜看向他的目光相遇。 林成没有避开书斋掌柜的目光,而是坦坦荡荡的回视着。眼前的这个书斋掌柜,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肥瘦适中,一双眼睛满是看透世事沧桑之后的超然洒脱。但却给人一种人清清冷冷的感觉。林成一直以为超然洒脱的人,应该会给人飘然的感觉,就想是空中悠悠飘动的云一样。可是眼前的这个人,那双世事洞明的眼睛分明有着超然洒脱的意境。可是他那浑身散发出的清冷的感觉,却丝毫无法给人于飘然的感觉,但这种清冷的感觉,却并不会带给人予肃杀之感,反而可以感觉到一种生机蕴藏其中。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人呢?这么说吧。他就像是初春的风,还带这来自冬日里的清冷,在人世间一路的吹过,凌驾于尘世万物之上,超然洒脱,可是它过之处,却是一片的姹紫嫣红。 齐铭也同样在心里估量这林成。在林成进门的那一霎那,齐铭看着一个看过去似乎还个是个孩子的林成,不觉的愣了一下。齐铭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钟子期’还是个少年。接下来齐铭发现林成没有先向自己行礼,反而一进门林成的的眼光自然的打量起了这房间的摆设。齐铭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有为林成的失礼而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看着林成打量着房间的布置,甚至于想从林成的神态中看出他对着房间布置的评价。当林成打量完房子的布置,而终于把眼光转向齐铭时。齐铭发现林成居然是那样的坦荡。似乎压根儿就没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齐铭心中有些好奇,于是问道:“小兄弟,拜见长辈,进门不先向长辈们行礼,却四下打量,你不觉得这样做有失妥当吗?” 林成当然知道这是失礼的,这种行为很容易给人留下一种目无尊长,而趋炎附势的印象。但林成真的很无辜,这习惯是自己在做侦察兵那会儿养成的。那时候,林成深知天时地利人和的重要性。天时往往不是认为所能控制的。如有任务,不管天气如何,该行动的时候还是得行动。人和,往往是最难把握住的,毕竟人心隔肚皮的,谁也不能保证说谁一定会成为你的助力。因此地利显得尤其重要,借用各种地势,顺势采取各种应变,对于保全自己,进而完成任务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林成每次执行任务时,都习惯的仔细观察所处之地的各种客观条件,在内心暗暗记下可行的逃生通道,最有效的埋藏之地,最可能成功的进攻路线。从而执行任务时尽可能的站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其实刚刚林成打量着房间的布置除了借此推断其主人的性格之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防人之心。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对于林成而言是个陌生人,谁也不能担保说,他没有害林成之心。林成心想,万一他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动作,自己选择好了最恰当的站立位置,了解了这房间可利用的资源,也好多一份保障。 当然林成不可能把这一切如实告诉齐铭的。于是回答道:“是在下无礼了,还请您多多包涵。” 齐铭道:“小兄弟,请人包涵之前是否要先告知原因?只有知晓了缘由,齐某才能知道该不该包涵啊?” 林成道:“在下最近在拜读‘第三只眼’的《百态世间》,深感世道之不太平,再加上在下,只不过是个偷生怕死之辈。所以对生人也就多存了份戒心。这不一进您的房间门,在下就先打量一下这件房间的布置吗,一来想借此来推断您的性格为人,二来是提前找好可行的偷生路径,找好可以借势的器物,这样万一,发生点什么我也好迅速的抓起早已看好的器物,实行自卫,然后通过早已看好的救命通道跑出去。” 齐铭听着林成的话,越听眼睛越亮,林成的话音刚落,齐铭就朗声大笑道:“好,好,现在我才真信了你是真的喜欢看《百态世间》。” 林成道:“是的,在下拜读完这本书之后,对这本书的作者甚是敬仰,这不书刚看完,就前来打听他的下落。在下性子野,在家呆不住,这不,今年年关刚过没多久,就辞家远游了。这一路上免不了要与各色人等接触,因此想前去拜访一下《百态世间》的作者,希望能有幸听他再为在下更详细的描述一下这世间不为人所熟知的百态,到时候在下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还望您能为在下提供‘第三只眼’的行踪。在下将不胜感激。” 齐铭不答反问道:“小兄弟你这么小小年纪的就辞亲远游,家人同意吗?不会担心吗?而且今年刚过年关你就开始远游了,现在已是腊月了,差不多远游有一年了吧,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这么想来小兄弟你一定已是一只翅膀长硬了的雄鹰了,完全可以独自翱翔九空,并经得起这当中的各种狂风暴雨,如此说来你已经没必要再向别人取经了。” 林成道:“的确,对于这当中的狂风暴雨,我经受的起。但难道经受得起这其中的狂风暴雨,就该一味的往狂风暴雨里扎?如果按这种逻辑推理,是不是说一个有能力承受人世间伤痛不幸的人,老天就该让他一味的承担着伤痛不幸,而不允许他苦尽甘来呢?” 齐铭道:“好,说的好,小兄弟大才啊,可是正因为你是可塑之才,所以你该经历更多的艰苦困厄,正如孟子所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恕齐某直言,小兄弟,你如要成为经天纬地之才,现在还是别想着怎么去减少可能遇到的灾难,而是应该任其自然的承受着这一切。以塑造自己的绝世之才。” 林成道:“很抱歉,在下没有成为经天纬地之才的雄心壮志,只想在青春正年少的时光里,踏遍天下的山山水水,看遍这世间的风光景致。在下从这房间的布置来猜测,您应该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隐士,您应该能理解在下这种不想把生命耗费到案牍累身,勾心斗角的官场生活中去。在现在的官场中,纵使一个人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会在无休止的各种各样的斗争中被消磨殆尽。以其如此,还不如潇潇洒洒的纵情山水,起码真实的活过那么一回,此生也就无憾了。” 第九十四章 路1 齐铭道:“小兄弟你出生在勋贵世家吧,如果家族里没有那么些个为官之人,经常在谈论着官场上的一些事情,你如何能还未入仕途就能对官场人士的生活如此的了解呢?” 林成道:“呵呵,相交不问出处,我想这不是很重要吧。在下姓林,名成,已经和尊者相谈了这么久,却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尊者呢?” 齐铭道:“齐某一介平民,庸庸碌碌的,当不起‘尊者’的称号,齐某姓齐,名铭,是这个书斋的掌柜,你可以称呼我为齐掌柜。” 林成:“齐掌柜,不知您可否知道《百态世间》这本书的作者,现身居何方?” 齐铭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第三只眼’,不过很遗憾的事,齐某把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所见所闻,都已经写进《百态世间》了,而你又已经详细的看完了这本书,齐某就没有别的什么还可以告诉你了。所以小兄弟你这趟算是白来了。不过我很高兴《百态世间》能对你起点作用,同时对能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钟子期’即小兄弟你,而深感荣幸。” 这日林成一行人早早的用完了早餐就出发了。[.超多好看小说]在他们的身影在这座古老的小镇慢慢的消失时。他们没发现的是他们身后齐铭和他的伙计正在小镇通往他乡的路口,目送着他们离去,一直到林成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很久了,齐铭也没转身离去。随着林成他们的身影在齐铭的视野里慢慢的变得模糊,齐铭眼中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即有对他们前途坎坷曲折的担忧,又有对他们能够战胜困难的信心,还有一种送别知己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林成他们无尽的祝福。 这日天气虽还算晴朗,暖暖的冬阳在云天中露出了圆圆的脸庞,但还是不时的有呼呼的北方吹刮着大地,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从人们的身旁一阵一阵的刮去。这时又是一阵寒风从齐铭和他的伙计身旁肆孽地刮过,森冷的寒气从衣袖和衣领直灌入体内。伙计虽年轻力壮,也有些抵挡不住了,紧了紧身上厚厚的衣服,声音因寒冷而有些发抖的对齐铭道:“掌柜的,林少爷他们已经走远了,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掌柜的回头看了看冻得满脸通红的伙计,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本就是萍水相逢之人,如何能在这时间的流水中不各随缘分呢?走吧,回去吧。[]” 伙计跟随在掌柜的身后边在道路上尚未融的积雪中艰难的前行着,边道:“掌柜的,你是想起小少爷了吧。小少爷离开这污浊的人时时也就和林少爷那么大吧,而且和林少爷一样的不愿意在官场的勾心斗角中耗费生命。” 掌柜的道:“是啊,青竹我那命薄的孩子,那年他是那样的抵制背那些个八股文,不管我怎样的软硬兼施,他就是不愿意背那些个四书五经。起初我以为是因为他纨绔乖张,不喜读书的缘故。可是后来却发现青竹他除了不愿意读那些个八股文之类的书籍之物,其余的书籍他都很愿意看,哪怕是医学,农学之类的书籍他都看得津津有味的。那时候的我,还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自小被灌输仕途经济的思想,于是认为凡是与科举无益的书,都是杂书,而凡是看与科举无益处的书,都是不务正业。当时看着青竹他成天的看那些与科举无益的书,心中恨铁不成钢的。就把他叫到书房责问。结果他当时的回答和林少爷昨日回答的一样‘不愿把生命耗费在官场的勾心斗角上。’还说他宁愿从商也不愿意当官,自然也就不会愿意花费时间去背那些个与科举有关的书籍。把当时的我气得把他痛打了一顿,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愚昧啊,那时候我只知道‘学而优则仕’,认为只有为官一方才,才能光宗耀祖,而商人地位低下,一但从商,就会使得祖宗蒙羞。那时候为了预防有一天青竹他真的出去从商,就把他禁足在了一间书房里,书房里除了与科举有光的书籍之外,一本杂书都没有,并且告诉他,他那天把那些个书都背完了,我就再还他自由。” 掌柜的说道这,声音有些哽咽了,他停顿了一下,调整自己的情绪之后,接着道:“结果我可伶的孩子,就这样郁郁而终了。是我,是我,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逼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是青竹的死,并没有触动我内心对官场的生活的抵制,我办完青竹的后事之后,依旧的在官场上为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奔走着。直到有一天族里的一个在朝为官的人,因一语不慎,得罪了君主而招致了满门的灾害,他的直系一族都被流放了,而我们这些个旁支的也被没收了家产,凡是为官的也被一律贬官了。那一刻,当繁华散尽,看着眼前尽是支离破碎。我才恍然明白,为官的那些年,是多么的不值,是多么的荒谬。回头看看为官的那几年,才发现自己煞费苦心的在官场中谋的一官半职,又耗费了那些年我几乎所有的精力去勾心斗角以保障自己的一官半职,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那一切是多么的荒谬可笑。” 伙计听着齐铭的声音中苍凉的意味越来越重,如同一阵一阵的冰雹直击人心。忙转移话题道:“掌柜的,小的心头有个迷惑,你既然是对官场生活如此的痛恨,而且也曾经为官多年,对官场应该了解的很透彻了,但为什么你的《百态世间》,不去揭露官场的黑暗,却去揭露民间的呢?” 掌柜的道:“因为我不想再回想起那段在官场的灰暗的生活了。再加上如果我真的去揭露官场的黑暗,估计这本书刚出现,就有那些个权贵送我前去阎王爷那了。而之所以写民间,是因为我想让千千万万的民间的普通老百姓,能少受到一些伤害,尤其是我曾经耳闻目见或则亲自经历过的那些个伤害。” 第九十五章 伙计道:“掌柜的,您的善行仁德一定会为小少爷积福的,想来现在小少爷该是早投生在了富贵人家,过上了富足安宁的日子。” 齐铭道:“富贵人家那来的安宁日子,我倒希望他投生于和睦的百姓家庭。我的愚昧亲手葬送了我和他的今生父子缘,在奈何桥上孟婆汤一喝,估计他也早已忘却了我。如果行善积福能换来他投胎重生之后的安宁富足的生活的话,我齐某必定日日行善。不过我儿他生前心境澄明而未作丝毫恶事,想来老天爷不会不长眼让他来生还不得安宁的。而我哪怕是终其一生行善不休,恐也难以弥补我之前犯下的深重罪孽。而人世间的芸芸众生在这灾难深重的世界已经活的很累很苦了,压根儿就没有闲情逸致来看《百态世间》,自然书中所描写的那些个我自认为有些借鉴意义的经历,对他们一点作用也起不到。只是空耗了那么些笔墨纸砚而已。” 伙计道:“老爷此言差矣,那本书对林少爷不就起了作用吗?” 林成他们又接着走了一段路程,路上除了积雪的路使得他们有些步履维艰,寒冷的天气使得使得他们饱受冷空气的锤炼,被安好逼着吃姜汤和萝卜条吃的有些反胃之外,倒也一路太平。这日午时前后,他们又来到了一处小镇,此刻这处名为蓟县的小镇已是红灯笼高挂起了,到处是卖年货的摊子。眼看,年关将至了,林成他们决定在蓟县过完年关再接着出发。 因打算在这处小镇过年,林成和安好商量之后决定先租一处民院下来当做临时的家,毕竟在客栈里过年,心里感觉怪怪的,仿佛时刻提醒着他们,他们是漂泊异乡的异乡客。 于是这日,林成他们先在小镇的一处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兵分两路开始寻找出租的民院。林成和安好一路,前往东南方向寻找,而文斌和黑子一起,前往西北方向寻找。林成和安好一路上边找出租的民房,边欣赏路上的风景,感受这处小镇的民风民俗,眼看快天就黑下来了,林成他们一无所获的往回走,此刻的街市上,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在匆匆的赶路。安好和林成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忽然脚下一滑,安好的身体眼看就要砸向冰冷的地面。他身旁的林成手疾的接住了安好,可就在林成接住安好的那一刻,由于雪地本就光滑,在加上林成为接住安好而将身子向后倾斜,结果林成滑到在地,连带着他原已经接在怀里的安好。 安好听见林成的抽气声,才意识到自己压在了林成的身上,忙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林成也随之站了起来。安好忙担忧的问道:“林成哥哥,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林成把安好那双冻得通红的手握在他的手中呵气道:“没事。别担心。倒是你,这么怕冷,却在这雪地里陪我走了一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安好道:“这些天都在户外呆的时间多,已经慢慢的适应这种寒冷的气候了。再说了我这次出来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有你在身旁护着,能出什么事?” 林成道:“那倒是,有我在你身边,你啥事都出不了。(.)” 安好笑道:“呵呵,林成哥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啊。” 林成正要回答,忽然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在地上爬走的样子,忙上前去,却看见一个不过6岁左右的小男孩,正一脸痛苦的在雪地上爬行着,一只手还拿着一只木碗,见到林成和安好向他走来,细弱的声音带着惊喜和哀求道:“给我点吃的吧,我已经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好饿……” 说完就晕过去了,林成抱起地上的小男孩回到了客栈,忙让店小二送点热水到房间里来。然后林成给把小男孩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再用热水帮他擦了擦身子,最后把他放置在被窝里让他休息。 这时文斌和黑子也回来了,他们一回客栈,就直奔林成的房间,对林成道:“林少爷,你找到合适的房子了吗?” 林成道:“没呢,今天没看见有民院要出租的。” 黑子道:“林大哥,我和文大哥有找到,那个房子可漂亮了,我们就租那座民院吧。” 林成道:“文斌你们找到了合适的民院了?它有什么特点?” 文斌道:“是的,林少爷我找到一间,那间民院主人的儿子犯事了,被关在了监狱,他的父亲为了替他打点就只好把院子卖了,拼凑点钱。院子的不大,不过我们四个人已经足够了。因其主人急需用钱,价格也很低。最重要的是那个地方闹中取静,符合几位主子安静的性子。” 林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就先去把它租下来吧。” 安好用一个托盘端了几碗姜茶进门道:“几位哥哥,辛苦了,今日在外风里雪里的忙乎了一整天,喝点姜水驱驱寒吧。” 林成和文斌忙上前从托盘里各取出一碗姜茶,林成直接喝了起来,而文斌显然这些天喝姜汤喝的有点反胃了,端着姜汤犹豫了好一阵,才最终因不好意拂了安好的好意,而喝了起来。 而黑子则一闻到姜汤的味道,就躲得远远的,捂着鼻子。当做没看见安好。安好看着黑子的表现笑着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亲手端了一碗姜茶走到黑子面前道:“黑子哥哥,这可是我亲自煮的,虽然我的厨艺不精,煮的东西难以入口,但你这样的表现也太伤我的面子了吧,来,黑子哥哥,多少喝点吧。” 黑子再次跑的远远的一脸坚持的道:“不吃,那么难吃的东西,我都吃了几天了,打死我也不吃了。” 安好只好妥协道:“好吧,看你的那是什么表情?不过是要让你喝点姜汤,你就一副吃砒霜的表情。看把你纠结的,算了,你就不用喝了….” 黑子一听到不用喝姜汤了,高兴的手舞足蹈道:“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喝姜汤了。” 安好泼冷水道:“虽然姜汤你可以不用喝,但别的东西吗,你还是得喝的?” 黑子警觉地道:“还要喝什么?” 安好看着黑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就不再逗他了,对他道:“你喝三碗开水代替喝姜汤吧。” 黑子松了口气,拍了拍小胸脯道:“还好是开水,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喝。” 小男孩细弱的声音道:“求求你们给我点吃的吧,我好饿,好饿…..” 文斌和黑子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这房间里多了个陌生的小男孩。 林成看到小男孩那双满是乞求的目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碰上吃不饱的孩子。 安好道:“那小弟弟你稍候一下,我去厨房看看刚刚给你熬的粥好了没。” 文斌道:“安明少爷,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帮你端。” 很快文斌就端着安好刚刚吩咐厨房熬得萝卜姜丝粥回来了,小男孩顾不得粥还很烫,就喝了起来。喝完,就有接着睡了。林成和安好只好要了另一间房间休息。 第二天起来,林成他们打算前去昨天文斌他们相中的那座民院里看看。如果一切都觉得差不多,就搬过去。再去置办些年货,准备过年。 可是,却发现小男孩在发烧,于是安好只好留下来照看这个小男孩,而林成和文斌他们去谈相关事宜,再去置办些年货,最后他们在回到客栈,搬行李。 可是当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却发现小男孩还没退烧。 安好道:“我想尽了办法给他退烧,可就是退不了。我就让店小二帮忙去请了个大夫,来诊治,结果,大夫说这个小男孩得了‘血症’。” 林成:“血证?是什么病?” 安好道:“就是白血病。” 第九十六章 白血病2 林成的心头一症看向小男孩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了同情和怜惜。(.无弹窗广告)声音沉重地道:“这么小就得了白血病?是天生的吗?” 安好道:“郎中说不是,如果是天生的话估计早就活不成了。” 林成道:“那是早期还是晚期?” 安好道:“早期。” 林成这才松了口气道:“早期,那就还有的救。安好,你不是自学过医学吗?你觉得这个小男孩的病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安好一脸愁云的道:“林成哥哥,这要是在现代的话,也许还有很大的概率。可这是古代没办法采取放射疗法和手术疗法。唯一的途径就是采用药物疗法。我虽有研读过医学,但是毕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医学教育,同时我那时间关注的范围更多的是在于婴幼儿健康和养身保健保健方面的,对于这些个疑难杂症我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林成失望的道:“那郎中怎么说?” 安好道:“郎中说小男孩肾虚肝弱而导致血症的发生。肾为水故能藏水,肝称木,木能生火。肝与肾看似相克,实际却是相连相生,肝若无肾水则火旺,肾若无肝火则水寒。肝为血之仓,肝病就是血病也。现在小男孩肾虚肝弱血生机,肝肾病就使得血病。” 林成道:“郎中就只说了一通医理,而没开药方吗?” 安好道:“有啊,在这呢,可我看着,竟是些调肝养肾的药,恐怕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林成道:“如果没有更好的方法,就先试着吧,哪怕治不好,调养调养身体也是好的。” 安好道:“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林成哥哥,你们去了那么久才回来,想来那座民院你们是定下来了吧。” 林成道:“是的,那座院子不错,阿好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已经把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对了,我,文大哥和黑子,已经把年货也置办好了。阿好趁着这天色还早,我们还是前往那吧。” 安好道:“好啊,那我们走吧。” 林成道:“文大哥,你抱着那个小男孩吧。” 文斌却忽然双膝跪地道:“林少爷心善仁义,奴才自是万分倾佩。只是这年节当下的,带了个病痨子回新居,这不吉利,奴才担心他的晦气会冲撞了两位主子。两位主子,这小男孩得的是‘血证’,奴才也活了有些年头了,可从未见过那个得了‘血症’的人还能活下来的。况且这小男孩如今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而声音虚落,中气不足的。万一他在新春佳节死在了新居,恐不是个好兆头。奴才恳请主子三思,奴才身卑命贱的,死不足惜,可是几位主子位尊身贵的,要有个万一,奴才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安好道:“文大哥,你一门心思的为我和林成哥哥考虑,我很感动。你放心吧,我和林成哥哥都是有福气的人,那些个晦气冲撞不了我们的。” 文斌道:“主子,可是凡是都要预防个万一啊。主子们的福气虽然会使得主子们逢凶化吉的,但在‘逢凶’之时,恐怕还是免不了会受到一些伤害。” 林成道:“文大哥,你也说了就算是‘逢凶’,最终也会‘化吉’的,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就算这当中我们真的遇到了什么凶险之境,也不过就是我们成长路上的一段磨砺,走过之后,只会成就更高层次的我们。这种凶险多遭遇些又何妨。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了这个小男孩也是行善积德。会为我们积累更多更大的福气,这样将来万一遇到更大的凶险,也可以最终得以度过了。” 文斌道:“可是….” 安好打断文斌的话,开玩笑道:“文大哥,你就别再阻止我们行善积德了,虽然这其中难免会遇到一些是非,但也最终帮助了一些值得帮助的人度过了他们的难关,也同时为我们自己积累了福气,说不定我和林成哥哥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之后,就像唐玄奘师徒一样,成仙了呢?这时候也不早了,文大哥你抱着那个小男孩吧,我们得赶在天黑前赶到住处。” 文斌实在想不出说辞来说服林成他们,尽管心里头还有些担忧,但还是抱起小男孩和林成他们往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发现黑子赫然躺在门口呼呼大睡。林成又好笑又好气的摇着黑子到:“黑子,该醒了,这天还没黑呢,你就能躺在门口睡着,真乃神人啊。” 黑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你们说完了啊,你们老说那些无聊的话,听得我都睡着了。” 林成他们一行人,赶到院子里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就彻底暗下来了。林成他们原本打算为庆祝置办了新居的而张罗的饭菜,终究因为新居里多了个似乎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外人,而失却了诱惑。 文斌整个晚饭过程中都在纠结要不要把那个小男孩秘密的丢出新居。安好和林成则在回忆讨论着救治小男孩的可能性,当然林成和安好是用客家话在谈论的。而黑子则因为他几次试图挑起话题都没人回应而失去了兴致,匆匆的拔了几口饭就回房休息了。 林成和安好也随后回房了,走之前,让文斌照料好那个小男孩。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洗漱完,就去看望小男孩了。当林成他们来的小男孩休息的房间时,小男孩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点心。文斌则黑着一张脸站在窗户旁。见安好他们进来了,文斌忙行礼。小男孩则只顾着埋头吃眼前的点心,没看见林成和安好他们。 文斌的脸上更黑了,眼看着文斌就要冲小男孩发火,林成忙上前,重重的扯了一下文斌的衣袖,文斌回头,见林成对他摇了摇头,只好不甘愿的把火气往肚子里憋。 安好看着小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已经好久没再想起的孩子们了,安好不知道如今的他们在现代活的如何,是否还记得已在他们的生命里缺席了许多年的母亲。眼中不知不觉就有泪光闪动。 小男孩终于吃饱了,这才发现了安好和林成。可是奇怪的是他见到安好和林成他们,马上就看自己的衣服,可一看衣服小男孩的情绪就激动起来了。只见他飞奔到林成的身旁,拉扯着林成的衣袖,惊慌地道:“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你们快帮我找出来?” 第九十七章 白血病3 文斌一见小男孩这种行状,生怕他会伤到林成和安好,一把扯过小男孩,将他制住,同时厉声喝道:“好你个竖子,我家少爷救了你,你非但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做出如此失礼的事,你到底意欲何为?” 小男孩显然被文斌的突然发力给吓到了,呆傻了好一阵子,没说话。 文斌见小男孩不说话,当他是甩脸色给自己看,本就对他没好感的文斌气的握住小男孩的双肩摇晃道:“怎么不说话…..” 文斌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被黑子的惊叫声给打断了。 黑子:“他出鼻血了。” 文斌一听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才发现小男孩的鼻血已经滴落到他的前襟上,而且鼻血还在不停的流。文斌这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里。 林成忙上前抱起小男孩,把他平放在床上,与此同时安好也忙出去打冷水了。 很快安好端着一盆冷水回来了,林成忙从脸盆里把毛巾拿出来,拧干后盖在小男孩的额头上,安好则忙从怀里掏出手帕轻柔的擦拭着小男孩下巴处的血迹。 小男孩却猛地坐了起来,使得他那刚刚有点停止趋势的鼻血就又接着往下流了,滴落在了被子上,被子上的血迹越晕越大。(.无弹窗广告)林成忙要再次扶小男孩躺下去,小男孩却固执的坐着。同时对林成恳求道:“帮帮我,帮我把我的衣服找回来好吗?” 安好道:“小弟弟,你的衣服很破很脏了,不要它了吧,我送几件衣服给你,你身上现在穿的衣服就是我的衣服,你不喜欢你身上穿的衣服吗?” 小男孩摸了摸身上光滑柔软的衣服,脸上露出了喜欢的神色。可是很快他又看到了他的前襟上沾着的鼻血,这时,他的鼻血又滴落在了他的手上,那种温热,却让小男孩有一种灼伤的感觉。 他猛然抬起头,悲哀而哀求的眼光直直的看向安好和林成,鼻血还在不停的流。他声音细弱而坚持地道:“帮我把那件衣服找回来好吗?衣服里面缝补着治我病,救我命的药方。” 文斌一听到这,忙到:“林成少爷,安明少爷,我去把那件衣服找回来吧。” 林成道:“快去快回” 文斌道:“是,少爷。” 然后马上转身疾速离去。 看见文斌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安好道:“小弟弟,文大哥已经帮你去找你的衣服了,你现在可以躺下休息了吧。” 小男孩这才在林成的扶下,躺在了床上。林成继续把冷水毛巾覆盖在小男孩的额头上,安好也继续帮小男孩擦拭着他滴落的鼻血。 小男孩也安静的躺着,安好和林成虽好奇他怎么会有治疗白血病的药方,又是怎么把它缝在衣服里的?但见小男孩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也就没再问。 黑子站在一旁看着小男孩的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好奇的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会出鼻血,刚刚文斌大哥只是摇晃了你的肩膀,又没打你的鼻子啊?” 小男孩看着一脸好奇的黑子,声音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悲凉道:“我也不知道,我听别人说我是生病了,得了‘血证’,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就开始常常出鼻血,有时口腔牙龈也出血,身上也出现了不明原因的瘀斑。脸色苍白,常常感觉到没力气、老是出汗,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心跳也变快了,常常发烧,头痛、恶心、呕吐。后来我父亲就请郎中给我看病,郎中说我得了‘血证’。我爷爷奶奶和爹爹便觉得我是不祥之物,就把我和我的娘亲赶出了家门。我娘亲变卖了所有的东西,到处带着我去看郎中。后来从一个游医那得到了一张药方,可是我娘亲却在回来的路上,滑下山坡,跌伤了,伤的很重,又没钱买药,三天后就死了。她生病的时候,就当着我的面把药方缝进了我的衣服里,同时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把那件衣服丢了,如果有一天,我能碰到菩萨心肠的人,就把药方给他,让他帮忙抓药。这样我就可以治好病了……” 小男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快就睡着了。 黑子见小男孩睡着了,也就安静了下来,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而安好和林成的心情则无比的沉重,从小男孩的描述中他们知道小男孩怕是得了白血病无疑了。同时也为小男孩的母亲的伟大所感动,对其家人的迷信冷酷和无情感到寒心。让他们最为纠结的却是那张药方,究竟能不能治好白血病,此刻林成和安好都希望,那位给小男孩母亲药方的游医是个行踪不定的世外高人。希望他提供的药方真的可以救治‘血证’,这样倒件见益国益民的好事。 林成和安好担心的是万一那个游医不过是个江湖骗子,那药方压根儿就不可能救治白血病,反而可能会致人死亡。 林成和安好的心底都在纠结,要不要按照那份药方给小男孩治病。毕竟这冒险性太大了,很可能就是一条生命的代价。 林成和安好纠结的同时,文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跑回客栈,才知道小男孩那件又破又脏的衣服早被客栈给丢了。可伶的文斌只好在一堆臭气哄哄的垃圾堆里把那件衣服找出来,然后在路人退避三舍的态度下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回到了院子里,但为了不把这身臭气带到林成和安好那,就先回房把那件衣服剪开,取出里面的字条,匆匆的冲了一下澡。再赶往林成和安好那边。 黑子早已经无聊的一个人跑去玩了,林成和安好,左等右等,不见文斌回来,心里不由的担心那件破衣服是不是找不到了。 林成正打算亲自前去看看,门外就传来了文斌的脚步声。很快文斌就进来了,把字条递给林成道:“林成少爷,我已经把纸条取出来了,担心臭气熏着了两位主子,那件脏衣服我就没带过来。” 林成把纸条在安好和自己的眼前展开,只见那张皱巴巴而又有些泛黄的纸条上写着:“当归、丹参、赤芍各20克,川芎10克,沙参20克,麦冬15克,板蓝根50克,山豆根30克,山慈菇50克。水煎服,日1剂” 同时在药方下面写着:每日从花生上剥下大量的花生衣坚持食用。以辅助治疗。 第九十八章 白血病4 林成扫了一遍纸条,就把药方传给安好,安好看了好半天,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林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阿好,这么样,这药方有问题没?” 安好道:“问题是没有,但能不能治好这病就另当别论了。” 林成道:“具体说来。” 安好道:“这张药方上的药,都是对调胃养肾都有帮助的药材,但究竟只是个调养的方子?还是个可以治疗的方子?以我目前的水准就看不出来了。” 林成皱眉道:“那不就和之前郎中开的那个方子一样?算了,这白血病连在现代用化疗,手术,射线甚至于用换骨髓的方法,能治愈的概率都是那样的低,更何况在这仅仅只能够靠药物疗法的古代呢?是我不应该期望太大的。那我们还是用之前郎中开的那个方子给他调养吧,毕竟那个郎中在这一代还是有些名气的,比起那个游医来说,可靠性高了些。至于能活多久就要看这个小男孩的造化了。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安好道:“我倒觉得我们应该用游医的方子。” 林成道:“为什么?” 安好道:“首先,的确那个郎中在这一代有些名气,而且似乎医术医德都还不错,但同时也没听说过他治愈过任何患有白血病的患者,而且他自己也说他没办法治愈这种病,只能通过调养来延长一下患者的寿命。那么我们如果采用他的药方的话,小男孩只会继续走向死亡,只是速度稍微慢了些而已,顶多再过个两三年,小男孩就将难以避免的失去生命。而那名游医,虽然没什么名气,而且看上去似乎不太可信,可是往往高人都是那些个看似不可信的人,而且似乎所谓的世外高人也都是那种行踪不定的人,小说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再加上凭我多年看医书的经验和我作为女性的直觉,我看不出他的药方有什么不妥之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林成无奈的道:“阿好,这不是电视剧?现实中哪能有这么多的世外高人?世外高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以为这世外高人是批量生产的吗?整个世界能称为世外高人的人应该不会超出十个。哪能就让我们随随便便地碰上了呢?万一那个游医不过只是个江湖郎中呢?”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先听我说完。我建议采用那个游医的药方,不仅仅是受电视剧的影响,我这样想是有科学依据的。” 林成道:“那个科学依据?” 安好道:“因为游医的方子下面,写着‘每天从花生上剥下大量的花生衣食用,以辅助治疗。’” 林成:“这就是科学依据?” 安好道:“不错。我曾经从《不生病的智慧》一书中看到过花生衣可以辅助治疗白血病的说法。当时《不生病的智慧》的作者马悦凌在书中也怀疑这个用花生衣辅助治疗白血病的偏方是出自古代名医之手。因为这个偏方从中医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中医理论认为花生的兑泽之性,更多的体现在他的红衣上,大补肺和肾。而白血病的病因在这个肾虚肝弱而导致血症的发生。” 林成道:“呵呵,阿好,听你这样说来,我倒想试试这样药方了。“ 林成说完对文斌道:“文大哥,你去买多些花生回来。” 文斌躬身行礼道‘是’,就要转身打算离去。却被安好叫住了。 安好道:“文大哥,眼看这午时就要到了,我们还是先吃午饭吧,吃完午饭,我和你一起出去。” 文斌道:“安明少爷,奴才不饿,午饭就不吃了,这买花生奴才一个人前往就可以了,少爷您这些天已经受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安好道:“文大哥,不饿,午饭也得吃,人是铁饭是钢。再说了,下午我和你出去并不是买花生,我们还得再买多些棉被,我是去挑选棉被的。” 林成道:“阿好,我们的棉被不是够用了吗?还要买棉被做什么用?再说了我们又不在这里久呆,到时候离开这,还不得把它们丢在这?” 安好道:“不是给我们用的。” 林成:“那是给谁用得?难道还有什么人会借住在我们这?我们在这也没什么故友亲人啊?” 安好道:“民间有句俗语,‘腊月三十,冻死叫花子’,眼看这腊月三十就要来了,在这一年中最冷的夜晚,不知道要有多少没有基本保暖用品的叫花子要被冻死,见不着新年的太阳了。我想,多买些被子,在腊月三十的那天晚上,用马车拉着那些个棉被,散发给叫花子,能帮多少人就帮多少人吧。” 林成一听道:“阿好那下午你在家照顾小男孩吧,我去买些棉被,随便打听一下叫花子的分布之处。到时候好有个方向,同时多买辆马车,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看看能不能多帮些乞丐。主要以妇幼老人为主。至于那些个年轻人,我想他们能沦为乞丐多半是好吃懒做之徒,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救助。再加上年轻的乞丐,抵抗力多少比妇幼老人强些。” 安好道:“可是林成哥哥,你知道该怎样选择棉被吗?你之前虽有参加过抢险救灾,但那些个棉被都是早已经由后勤准备好了的,我估计你压根儿就区分不出棉被的好坏。” 林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还真是这样。那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吧,让黑子在家照顾小男孩?” 安好道:“可是黑子他只是个孩子,自己还贪玩的紧,那能静下来照顾小男孩?你看看他溜出去玩,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黑子这是刚好玩累回来了,听见安好的话,忙道:“我才不是贪玩呢?只是这里没我什么事,我才出去走走的,你们要是不信下午我就留下来照顾小弟弟。我保证把他照顾的好好的。” 安好一脸怀疑的看着黑子道:“黑子哥哥,你不会是说着玩的吧?” 林成也激将道:“我觉得也是,早上作为哥哥的你,让安明弟弟留下来照顾小弟弟,你自己跑出去玩了。” 黑子委屈的道:‘才不是呢?,明明早上你也在好不好,我见你们都在,我又插不上手,只能无聊的站在一旁这才跑出去玩的。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下午就自己来照顾小弟弟,我保证比你们做的好。“ 安好见黑子一脸认真的样子,便点头同意了。 第九十九章 冬阳1 于是吃过午饭,稍做休息之后,林成,安好和文斌一行人就出发了。 来到街市上兵分三路。文斌去买花生和挑选马车,林成去询问乞丐出没的地方,安好去挑选棉被。 很快文斌就买好了一百斤左右的花生,在这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古代,每个人家里种植的农副作物都很少,因此文斌几乎把整条街上卖的花生都买了。喜的那些个见午时已过,正担心这些个花生怕是卖不出去的农民们眉开眼笑的。一百斤的花生整整装了一麻袋。 文斌背起麻袋,在路人的注目礼中,面红耳赤的前往卖马车的地方。按照安好和林成的习惯喜好精心地挑选出了一辆朴实大方的马车,然后又按照之前那辆马上的格局,要求卖车的人改造马车,谈妥价格并交了一定的押金之后。文斌就把他那一麻袋的花生寄托在卖马车的地方,然后再急匆匆的赶往卖马的地方。 看多了御马和各类好马的文斌,自然很难看的上这小镇草市上的马匹。一眼看上去,文斌只觉得满眼都是驽马。但目前急着用马,只好在矮子当中挑高个。好不容易从那群驽马中挑了一匹稍微入得了眼的马。不过那个卖马的显然把这匹马当宝,开价那叫一个高。气得原本不太爱说话的文斌,直接发表了一通‘马说’,把那个地方卖的马,说的那叫一个一文不值。 文斌发表完‘马说’还接着道:“就我刚刚挑选出来的那匹马,稍微看着像样了点,不过它顶多不超过三两银子,你既然给我开价十两,你是当我不懂物价呢?还是当我看不懂马呢?老兄我劝你还是别把胃口撑得太大的好,当心那一天就把胃给撑破了。”然后丢下三两银子,骑上他挑选好的那匹马就扬长而去了。等到那个被文斌骂的蒙头蒙脑的卖马人回过神来时,只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三两银子,还有一群似乎还在研究‘马说’的看马人。 卖马的一边悲叹自己夜路走多碰到鬼了,一边忙从地上捡起那三两银子,然后调整好状态,决定接着推销他的马。经由刚刚的文斌事件,这次卖马的不敢把马夸的太离谱了,也不敢开价开的太离谱了。 可问题是那些个看马的人,自从刚刚听了文斌的一通‘马说’之后,不自觉的就按照文斌所说的衡量马好坏的标准来衡量眼前的这些马,结果发现这些他们原本觉得还可以的马,此刻既然都变得入不了眼了,于是不顾卖马人的挽留,纷纷摇头走了。气得卖马的人连连跺脚。 然后卖马的人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马,忽然也觉得这些马怎么就这么的入不了眼呢?心里不禁又怀疑起他自己的卖主,他怀疑卖他马的卖主把他给忽悠了。心里暗暗道:“以后再也不到他那买马了,我买了他那么多的马,他居然以次充好,把这等劣马卖给我,虽说我当时也说买一些一般的马就好,但也不能是这种劣等马啊,害的我卖不出去,还白白的让人指着鼻子骂了半天。明天我就把这些劣等马退回给他。” 文斌骑着马回到卖马车的地方时,卖车的人已经按照文斌的要求,把马车改造好了,文斌看了看,觉得很满意,于是付了余额,然后把马和车套好,把花生放入马车,赶着马车前往安好挑选被子的地方。 安好走过一家一家卖棉被的店铺,细细的挑选对比着棉被。可是大多数店家,见安好只是个小孩,都认为她是跑到店铺里来玩耍的顽童的,压根儿就想不到安好是来买棉被的,再加上已经进年关了,这各家各户打算添置新棉被的不少,店家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没闲功夫来理睬安好,见安好只是在安静认真的看棉被,似乎没有捣蛋的迹象,也就随安好了。 于是安好一边对比这棉被的质量,一边听着买卖双方的讨价还价以获取价格信息。货比二十二家之后,安好终于决定在一家看着性价比挺高的,而且规模较大的店铺买棉被了。 可是那家的店主也同样忙得脚不沾地的,还以为安好是那个顾客的孩子,压根儿就没把她当做买主来对待。安好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转眼已是日头西斜了,店铺里的顾客越来越少了,伙计已经完全应付得过来了,这时店主才得以清闲,店主准备坐下来休息。却看见安好还在店里。 于是走到安好的面前和蔼的对安好道:“小哥儿,你怎么没和家人回家?是和亲人走散了吗?” 安好道:“我是来买棉被的,刚刚看你们很忙,我就在这等等。你现在有时间了吧,我要买一百床棉被,你可以配合我挑选一下吗?” 店家笑道:“小哥儿,乖,回家去吧,我这忙得晕头转向的,没时间陪你玩。小哥儿,乖,回去吧,再迟点回去你的父母就该担心了。” 安好见说服不了店家相信自己是来买棉被的,换位思考一下,觉得如果是自己也不会相信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会自己跑出来买一百床的被子,于是只好跑到门口去等着林成或则文斌的到来。 很快文斌到了,远远的看见安好站在一家店铺的门口,忙骑马过去,然后在离林安好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马车,于此同时,林成也到了。 于是林成在外面看着马车,安好和文斌进去挑选和买棉被。因为如果林成进去的话,估计店家看着眼前的安好和林成都是个小孩,以为又是小孩子家家在玩游戏。 很快安好就挑好了一百床棉被,一辆马车根本装不下,安好于是让店家帮忙送一部分,店家正为安好他们一下买了一百床棉被,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安好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并用他的马车,装了剩余的棉被,自己不顾满身的疲惫,亲自带了一个随从帮安好他们把棉被送到安好他们的住处。 第一百章 冬阳2 当夜林成,安好,文斌和黑子四人边剥开花生的红衣,边商量着大年三十晚上的具体行动。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下午的察访,有什么收获吗?” 林成道:“这个小镇的乞丐晚上大多躲在城东的那座破庙里,大概有三四十个左右。但他们多是青年人。而小乞丐和老乞丐则更多的分布在城南一座更加破旧的庙里。也有一些乞丐无处安身,直接就躺在街道上休息。所以我觉得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安好就沿着街道走,给那些无处可去的小乞丐发放棉被,而文大哥和黑子小兄弟,就先去城南为他们提供棉被,然后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前往城东,如果没时间的话就算了。” 安好:“那我们大概几时开始行动呢?” 林成道:“我觉得我们还是等天黑了,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的时候在出发吧,这件事还是低调点的好。” 文斌道:“林少爷,您的安排很是妥当。但奴才心中还有个担忧,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成道:“文大哥,我们之间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了,没什么好忌讳的。” 文斌道:“恕奴才直言,这城南和城东的两座破庙离我们这都很远,这两座庙之间的相距离就更远了。而且通往城南城东破庙的小路都坎坷泥泞不好走的,更何况还是夜路呢?如果我们等天黑了街市上已经几乎空无一人的时候再出发的话,等我们赶到城南的时候,也许已经是子时之后的事了,也许那些个体质较差而白天又没能乞讨到什么食物的小乞丐,有些已经一命呜呼了。而我们在城南分发完被子,再赶往城东时,估计已经天亮了,我们分发被子就没什么意义了。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大晚上的城门早就关了,我们压根儿就出不去。” 林成道:“是我疏忽了,我还当是在现代可以开车的年代呢?” 文斌道:“什么开车?” 林成道:“哦,没什么,那文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呢?不妨说说看,毕竟我年岁还小,而且之前一直呆在家族中,对这外面的世界了解的不多,还真没怎么处理过这类事情。” 文斌道:“奴才愚见,我们白天的时候就可以先载些被子前往那两座破庙。晚上的时候我们再给那些露宿街头的乞丐送棉被。” 林成道:“白天?白天那些个乞丐应该都出去乞讨了吧。” 文斌道:“我们可以下午晚点再出发,估计到时候已经有些乞丐回来了。就算没有乞丐回来我们也可以直接把被子铺在地板上,他们自然会拿去用的。” 林成道:“那就这么定了吧,明天吃过午饭之后,我和安好前往城南,文大哥你和黑子前往城东吧。” 文斌道:“奴才一个人前去,就可以了,黑子留下来守着房子和陪陈浩(白血病小男孩的名字)说说话吧。” 黑子不乐意的道:“把大门锁了就可以了,干嘛要我留下来看门啊。那个陈浩几乎都在睡觉,压根就不和我说话。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 安好看着一张苦瓜脸的黑子,有些不忍心。想想黑子说的也在理,而且他们也只是在午饭之后出去一段时间,估计晚饭前可以赶回来,也不至于饿着陈浩。 安好道:“那文大哥你就带黑子一起出去吧,这才一会儿的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黑子一起去多少也可以给你搭把手。” 文大哥道:“是” 等这一切都商讨好时,已是子时过后的事了,林成看了看一盆已经剥好的花生,一桌子的花生壳,还有看起来已经一篮子的花生衣道:“时候不早了,收拾一下就休息吧。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估计有得忙了。” 第二天早上文斌早早的爬起来放鞭炮,杀鸡杀鸭的,等这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林成和安好才起来。安好去给陈浩熬药,林成亲自准备早餐,文斌则开始贴对联之类的。 早上,一群人吃过早饭之后,就继续剥花生衣。 午饭过后,他们就按照昨天的定好的计划行事了。 等安好和林成来到城南的那座破庙时,眼前的一切使得他们震惊不已,只见那座破庙还真不是一般的破,屋顶上几乎就已经没有什么瓦了,而门也看不见了,墙壁也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裂缝,还有雨水侵蚀的痕迹,几乎就是四面漏风的,一进破庙,扑面而来的霉味和臭味令安好的肠胃一阵的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可是一见庙里一个小男孩那双脓水直流的腿,再也忍不住得跑到破庙外呕吐起来。 林成看着安好跑出去了,担心安好的情况,也忙跑出去。 等安好好点了,林成就道:“阿好,你就在马车上休息吧,我进去处理就可以了。” 安好此刻脸色还不是很好,于是点点头,林成摸了摸安好的头,柔声道:“上马车上去休息吧,我快点把被子给他们,我们就离开这。”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刚刚进那座破庙看见的那个小男孩的腿伤已经很严重了,都已经发脓了。我们还是帮他处理一下吧,要不然估计他就性命不保了。而且破庙里似乎还躺了两三个小孩,看样子似乎也病的不轻。林成哥哥,你先处理一下那个小男孩的腿伤吧,其余的几个小乞丐,我估计多半是发高烧来着,我待会儿去帮他们看看。对了林成哥哥,急救箱我放在马车里了,我进去提给你。” 林成接过那个药箱之后,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安好,安好对他微笑的点点头。林成就先进庙里了。 林成这才开始给那个小男孩治腿,那个小男孩此刻正昏迷着,大约有十一二岁左右,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他的长相。 林成打开急救箱,开始处理小男孩的腿伤,但那腿实在是伤的太厉害了,而且能在这冬天发脓,可见受伤的时日也不短了。林成明白这小男孩的这双腿,怕是要废了。尽管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林成还是尽力给他治疗。 等林成把小男孩的伤口处理好,并且帮他绑上了绑带之后,安好也进来了。 安好道:“他怎么样?” 林成摇头道:“情况不是很理想。听天由命吧。”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你去把我们卸在地上的被子拿进来吧,我看看其他三个小乞丐的情况。” 林成点点头出去了。很快林成就抱了一床被子进来。 安好道:“林成哥哥,还好这几个小孩都没生病。” 林成道:“没生病,那为什么他们昏迷着呢?” 第一百一十章 冬阳3 安好道::“饿晕的。” 林成道:“还好,我们马车上还有一些食物,我去拿进来。” 安好道:“我也一起吧。” 等安好给那几个饿晕的孩子喂食完毕,并和林成一起把几十床被子搬进破庙回到城里时,文斌和黑子已经到了,四人都又累又饿了,围着火炉吃着点心,之后四人各自分工准备晚餐去了,除夕夜的晚餐四人也尽量准备的丰盛点,但由于晚上还有别的行动,于是时间不是很充足,因此这顿年夜饭对于安好,林成,甚至于文斌来说,相较于之前的年夜饭,都寒碜简单了许多。不过对于一直生活在穷乡僻壤的黑子来说,这顿年夜饭却是异常的丰盛。 之前安好和林成还担心着着黑子会不会如中秋节那般的因为思乡而情绪低落,但庆幸的是这些天来黑子都是像小孩迎接新春般的高兴,并没有什么低落的迹象。许是离家的久了,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没有父母在身旁的日子了,许是已经把安好,林成和文斌当成家人了,又或者是因为终是长大点了,懂事些了,知道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不让安好,林成和文斌担心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顿年夜饭对于安好,林成,黑子和文斌来说都是温馨的。这顿年夜饭,虽没有了以往的丰盛,但一起用餐每个人都彼此真诚的相待着,没有了以往的勾心斗角。也没有了以往各种各样俗礼的制约。一切是那样的温暖轻松。 在饭桌上文斌还掏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在晚饭准备开席之前,文斌双膝下跪行礼道:“安明少爷,林成少爷,表少爷,在这辞旧迎新之际,奴才祝愿各位主子来年贵体康健,福星高照。” 然后文斌随之掏出了怀里的三份红包,先取出一份递给安好道:“主子,这是奴才给您的压岁钱,还请您赏脸收下。” 安好没有伸手接,而是道:“那你是以奴才的身份来给我拜年的吧。可是我活了这么些年。可从没听说过有奴才给主子发压岁钱的事,我倒是知道,主子要给奴才发赏银来着。这么说来,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有准备红包,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说完作势就要起身,文斌已经一脸冷汗了,声音有些无措的道:“主子,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 文斌急的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辞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自己给安好,林成和文斌压岁钱只是觉得,今年的新年几位主子的长辈都不在身边,自然就没人给几位小主子发压岁钱,自己只是担心几个主子会因此感到失落,这才想着给几位主子发压岁钱,毕竟这里只有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文斌实在想不到安好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林成见气氛有些僵硬,忙打圆场道:“阿好,不急着去准备红包先坐下来吃饭,呆会儿饭菜就凉了。“ 然后口风一转对文斌道:“你觉得今晚在这年夜饭时候,你和我们在这里共同进餐,是以奴才的身份呢?还是以我们大哥的身份呢?如果你真的要以奴才的身份自居的话,那么你的压岁钱我们还真没有接受的道理,倒是我们应该给你发赏银。以表彰你这一年来对我们尽职尽责的护卫。不过我想你既然能想到给我们发压岁钱,内心世界应该也把我们几个当成小辈了吧。竟然这样,你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心意,把我们当做一家人,好好的温馨的相处呢?而要去在乎那些个世俗的看法呢?你与我们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应该清楚我,安好都不是生活在世俗的框框架架里的人物,如果你不能够也破除你思想上那些世俗的框框架架,那么你和我们相处自会使得自己很痛苦,如果你已经决定融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在这天路上走的长长久久,那么那些个世俗看法抛开了就是。现在我要你的一句话,我是应该称呼你为文大哥呢?还是应该称呼你为文侍卫呢?” 安好接着道:“你要是还是觉得你是个侍卫的话,那么我就成全你,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了,绝对不再称呼你为文大哥。” 文斌听完,沉思片刻后,脸色上的犹豫之色渐渐的淡去,而眼神愈来愈坚定。 林成和安好也静静的等待着文斌的答案。大约一刻钟之后,文斌‘唰’的站起来道:“几位贤弟,这是兄长的一点心意,虽然压岁钱不多,但对于为兄来说也是一笔大的支出啊。” 林成,安好和黑子不客气的接过了红包。 林成接过红包的时候,对文斌道:“文大哥,你也别心疼你的这点钱,钱财乃身外之物。兄弟手足之情可是千金难买啊。祝大哥,来年桃花开,早日遇到你的那个可以牵手一生的人。” 黑子道:“文大哥,祝你身体健康,恭喜发财。” 安好调皮的道:“文大哥,你有什么愿望呢?” 文斌道:“亲人安康。” 安好道:“那我祝福大哥你和你所有关心在乎的人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文斌道:“谢谢各位贤弟的祝福。啊,天,我们的饭菜都要凉了,我们还是快点开动吧,要不然我们就得把我们辛辛苦苦准备好的年夜饭给浪费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动手参与准备的年夜饭呢。“ 四人用完晚饭后,安好再去看了看陈浩的的情况,见他睡得很安稳,这才放心的开始他的开始了晚上的行动。 这时已是万家灯火了。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游荡在街头无处可归的小乞丐。林成和安好一队,文斌和黑子一队,从家门口出发后,林成和安好一队往街道的东南方向,文斌和黑子一队往西北方向。 一路上不时的碰上了一些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甚至于已经冻僵的小乞丐。林成和安好看着这些在所谓的康乾盛世之下,居然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乞丐,尤其是那些个小乞丐,心情越来越沉重,安好知道也许这些个乞丐,每个人都有一段辛酸的身世。 等他们回到住处时,林成的脸色已经和这冬日的气温一样的寒冷了。文斌回来看见这种表情的林成不禁打了个寒战。 林成见文斌回来了就问道:“文大哥,今天又在街上看见多少个乞丐?” 文斌道:“十个。” 林成道:“我和阿好今天晚上也碰到了十个。在加上白天城南和城东的那些个乞丐,加起来也超过一百个了吧,这么个小小的一个县城,就有如此多的乞丐,那么整个大清会有多少乞丐呢?今晚又会有多少乞丐冻死了呢?” 第一百零二章 冬阳4 文斌今天白天和晚上救助的乞丐也不少,但文斌对于这种现状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虽然碰到了不少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乞丐,可情绪几乎没什么波动,可如今听林成这么一说,心情也不自觉的沉重起来,甚至于怀疑起这就是官员们和文人口中所谓的盛世吗?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碳燃烧的声音。 沉默了良久,安好道:“文大哥,林成哥哥,我们人单力薄的,仅凭我们几个人,哪怕是耗费一生的心血,也救不了几个频频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徘徊在死亡线上的人。如果要更大程度的帮助这个群体,我看我们不得不借助于朝廷的力量。” 文斌道:“你是指让朝廷下令官府派人,在每年的除夕夜,为他们所管辖区域的乞丐发放棉被吗?” 安好道:“不是,文大哥,我不是你那意思,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不,很可能连标都治不了,那些个当官的恐怕只会对其敷衍了事,随便给一两个乞丐发放棉被,要他们大冷夜地去看看街上有没有什么挨饿受冻的乞丐,他们多半是不情愿的,甚至于就窝在家里取暖,连街都懒得上。” 林成道:“那阿好,你的招数是?” 安好道:“林成哥哥,每年国家不都要大量征兵吗?而且征兵基本上都是在普通老百姓家庭征青壮年。可是在家庭中青壮年往往是一家的顶梁柱。他们一但被征兵,许多家庭的日子就变得艰难起来,因此许多人家是不愿意家里的青壮年被征去当兵的......." 林成欣喜地接着道“对啊,那么可以考虑把那些个乞丐征去当兵,这要一来可以解决乞丐的生存问题,二来也可以减轻百姓的兵役负担。” 文斌道:“可是就算是征兵也只会征那些青壮年的乞丐啊,而那些个老乞丐和小乞丐该如何安置呢,而且最需要帮助的不是那些个青壮年乞丐,而是那些个小乞丐和老乞丐。” 林成对文斌问道:“文大哥,在你成为御前侍卫之前,你已经参加训练多久了?” 文斌道:“十一年,我是从6岁开始接受训练的,”说到这文斌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惊喜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把他们编入侍卫队?” 林成反问道:“不可以吗?” 文斌道:“没什么问题,但是侍卫队不需要那么多人啊,你想想啊,这一个小镇就有几十号小乞丐,那么一个大清该有多少小乞丐啊,虽然皇帝和阿哥们的贴身侍卫们是从小开始训练的,但也不需要那么多啊,几百号人就够了。那么剩下的那些个小乞丐呢?而且把全国各地的小乞丐都送往京城也不现实啊?最重要的是,皇上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让全国各地的官员把各自管辖范围内的小乞丐送往京城,那么谁能保证这当中不会混入一些有不臣之心的人,会在里面安插入一些特殊的人物呢?这样皇帝和阿哥们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 林成听完心底不禁有些害怕,心想这古代的世界,果真比现代复杂多了,什么造反暗杀啊,之类的事时有发生。林成虽然在现代时曾有过十几年的军旅生涯,和隐藏在和平年代中的种种不安定做斗争,但还真的几乎没见过有什么本国人对自己的国家主席和领导进行暗杀行动的,因此林成都忘了在这古代对君主的刺杀可是时有发生的事。 于是林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呵呵,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文斌大哥,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没有?” 文斌思考了片刻道:“我还真没辙,不过这夜也深了,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明天再想吧。” 第二天,大年初一了,早早的就鞭炮声四起了,林成,安好就在这鞭炮声中被吵醒起床了,文斌一见到林成和安好,就开玩笑道:“两位贤弟,大年初一了,要不要挨家挨户的去拜年,索取红包啊。” 文斌的话刚落,刚踏出房门的黑子就答道:“拜年有红包吗?我以前拜年的时候,他们就给了我几个糖果。” 文斌道:“那是在你的家乡,在这个小镇,我昨天打听过了,小孩上门拜年,当家人就会发红包,你看我这不就准备了好多红包,这万一有小孩前来拜年的,我可得给他们发红包呢?所以你们几个都出去拜年吧,多少收点本回来,要不然我们只有出而没有入的,可就亏大了。” 文斌一听饭也不打算吃了,拉着林成和安好道:“林成哥哥,安明弟弟我们出去拜年吧。” 林成笑道:“好,我们拜年去,不过还是先吃早饭吧,对了我们把陈浩也叫上吧。昨天看他好像好些了。” 文斌道:“好,你们去吃饭吧,我去叫陈浩。” 然后不等安好和林成的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 林成和安好,带着黑子和陈浩挨家挨户的拜年去了。 此时的街上已经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的,街上到处是穿的中国红的孩子们,给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增添了亮色和温暖,他们在四处欢跑着,儿童银铃般的笑声,散落一地。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此刻都亲切的祝福问候着。 林成看着陈浩和文斌已经加入孩子们在燃烧完了的鞭炮纸堆中,挑选遗留下来的一粒粒的鞭炮。林成道:“安好,你说待会儿,我们可以从拜年的那么短的时间内,了解到哪家需要领养孩子,哪家需要给孩子找书童,那家需要给孩子找小丫鬟和随从。” 安好道:“可以的,就凭你侦察兵的观察能力,凭我多年研读心理学的经验,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的。不过,如果黑子和陈浩再继续在鞭炮纸堆里挑一粒粒的鞭炮。我估计我们今天就…….” 林成对着埋头在鞭炮纸堆里的陈浩和黑子喊道:“黑子,陈浩,你们继续拣一粒粒的鞭炮吧,我和安明先去拜年了。” 第一百零三章 冬阳5 陈浩和黑子,忙边跑向林成和安好,边道:“林成哥哥等等我,我也要一起去。” 林成和安好,带着黑子和陈浩,挨家挨户的拜年去了,林成和安好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在现代家家防盗门隔着的人情冷漠的世界里生活了几十年,后来,重生在的清朝权贵人家,人人心墙高筑的世界。还真的难以想象,这里的百姓会随意给陌生人敞开大门。 林成和安好在这家民居旁边徘徊了许久,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敲门。黑子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对林成道:“林成哥哥,你站在门口干吗?不是要进去拜年吗?” 说完越过林成和安好就径直走到门前敲起门来了,陈浩也紧随其后。一会儿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个慈祥的老者。他一开门,黑子和陈浩就异口同声地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林成和安好,那个头痛啊,没想到昨天教他们的祝福语,他们一个都不用,只记得了这句安好和林成的玩笑语。 不过那位老人家显然没有介意,而是摸摸黑子和陈浩的头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是来给我拜年呢,还是来要红包呢?” 林成尴尬地道:“尊者,还请您不要介怀,我这两个弟弟调皮的紧。祝您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安好也接着到:“祝您子孙满堂,万事如意。” 可是安好的话音刚落,就见老人家脸上那原本开怀的笑容,此刻凝固在了唇边,一抹失落浮上老人家皱纹纵横,满是沧桑的脸庞。 安好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心里也隐隐猜到这个老人家也许子嗣单薄。正想着接下来该说点什么,老人家看出了安好的歉意和不安,心里想着自己一把年纪了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呢?于是调整情绪,笑道:“来来来,外面天寒地冻的,进来坐坐吧,别冻着了。” 林成他们一行人随老者进入他的院子之后,发现这个院子里很安静的,安静的似乎与外面的世界是两个世界。 老人家看着安静的林成一行人,也许太久没有倾诉的对象了,于是悠悠然地开口道:“我中年才得子,所以对孩子溺爱的紧,从小捧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娇生惯养的,结果孩子从小身体就差,我们不停的给他请郎中开药方吃药,可各种名贵的药吃了不少,人参熊掌当萝卜白菜吃,可是家产快掏光了,孩子的身体非但不见好,反而一天一天的加重了病情。终于在三年前去了。[.超多好看小说]现在家里就剩我和老婆子了,所以安静了点。” 安好和林成听完,明白老者的孩子恐怕就是因为从小被溺爱着,缺少运动而导致身体虚弱的。如果起初发现孩子身体虚落,常常生病的话,就让孩子多走走,多运动运动,说不定就好了。可是当时,眼前的这位老者,却选择了求医问药,可是‘是药要三分毒的’再加上虚不受补,就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给送走了。 当然安好和林成不会告诉老者,因为如果告诉了他,只会使得他更加的后悔和痛苦,而丝毫于是无补。 于是安好道:“我想您的孩子一定是太招上天的喜欢了,才被早早的收回天堂了,人间留不住。” 老者听完后,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想也是这样的,他那么美好,人间怎能留得住呢?” 林成趁机道:“我想您的孩子一定也放不下您二老。也许他正请别人来替他照顾您二老呢?” 老者道:“小兄弟不必安慰我了,这么些年都过去了,我和老婆子始终都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哪有他请来照顾我们的人。” 安好道:“您有收养孩子的打算吗?领养一个孩子来代替你天堂的孩子,承欢二老的膝下。” 老者道:“我倒是有想过,不过老婆子不同意,她说谁也取代不了,我们的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她不希望有任何人来分去原本属于我们孩子的一切,包括她所能给予的母爱和我给予的父爱。” 安好道:“可是您可以先去看看,有没有哪个孩子和您的孩子特别像的,如果有领养回来,想来您的妻子本就思子心切,看到和您们的在天堂的孩子相像的孩子,就接受他了。这样你们也就有孩子替你们在天堂的孩子承欢膝下了,而且那个孩子既然和您在天堂的孩子相像,说不定也许他就是您们的孩子请来替他在二来面前尽孝的。” 老者被说的有些心动了,于是问道:“可是我该去哪领养男孩儿呢?谁家不是把男孩儿当个宝呢?要是领养个小女孩倒是容易些。” 安好道:“街上不是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小男孩吗?” 老者道:“你是说,小乞丐?” 安好道:“不,他们是孩子。只是没有父母抚养的孩子。” 林成:“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您觉得那其中没有像你们的孩子的,你再考虑通过别的方式来领养孩子。” 老者想想也是。于是在送走林成这一行的拜年的孩子之后,就去乞丐出没的地方了。 林成和安好就这样一家一家的以拜年的名义观察说服着小镇人家接纳小乞丐进入他们的生活。 然后之后的一个月,林成和安好他们又根据小乞丐的特点和各种家人的具体情况。将一个个的小乞丐送入一个个的家庭。甚至于帮陈浩也找到了一个家。之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离开时陈浩的白血病已经有些起色了,但林成和安好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药方能彻底治愈陈浩的病,不过三年之后,陈浩的白血病被治愈的消息,轰动了清朝的医学界,也在民间广为流传,林成和安好听说之后,这才彻底相信了那个药方能治愈白血病。 而在离开小镇的那天夜晚,文斌提醒安好已经很久没给康熙写信了,该给康熙写信了。安好和林成正好想把他们想到的解决乞丐生存的提议,提交给康熙皇帝,以获得康熙的支持,尤其是征青壮年乞丐去当兵的建议。 然后林成,安好,文斌和黑子就离开小镇,前往河北冀县拜访三皇炮锤的第二代传人。 但他们在小镇上为那些个乞丐所作的一切,如同冬阳般的暖了一个小镇乞丐的心。 第一百零四章 无极刀1 林成他们一行人经过半个多月的路途颠簸,终于来到了冀县。虽然此时三皇炮锤还没能享誉全国,但在这个小小的县城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所以安好和林成很顺利的就打听到了三皇炮锤的第二代传人,乔三秀之子乔龄的住处。 林成迫不及待的就想前去拜访,而文斌和黑子两人一路上听林成多次讲述三皇炮锤的神奇厉害,不禁对这种他们还没听过的拳种,好奇向往起来。也同林成一样打算马不停蹄的前往拜访。 安好见林成几个,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拜访的样子。无奈的道:“文大哥,林成哥哥,还有黑子哥哥,我们这样贸然前去打扰不太合规矩吧。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洗去一路的风尘,然后,换上得体的衣服,再去挑些合适的礼物,再前去拜访吧。” 安好这样一说,文斌和林成不自觉的看向了自己的穿着打扮,这才发现连续十几天的路途颠簸,再加上几乎都没经过有人烟处,因此常常露宿野外,洗澡洗衣服多有不便,现在四个人的衣服都有些见不得人了。尤其是文斌,胡子已经太久没清理了,现在的这副尊荣实在是不敢恭维。这副样子前去拜访人家,的确不太礼貌。于是文斌,林成和黑子只好按捺住内心的急切。先去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休息了一晚之后,四人满身的疲惫都消失的差不多了,于是商量着拜访乔龄该带什么礼物。 文斌道:“习武之人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武功和武器。要不我们送本武功秘籍给他或者给他送点武器?” 林成道:“送武功秘籍就算了吧,我们身上可没什么武功秘籍啊,而且那东西可不是可以花钱在市场上买到的。” 文斌道:“我倒是有那么几本武功秘籍,但都是不外传的,不方便作为礼物送给别人。那我们就送武器吧。” 安好道:“文大哥,我对刀剑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都没研究,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文斌道:“嗯,我倒是对武器深有研究,但是我们此次出来,我就带了一柄我随身佩戴的剑,就再也没有带别的什么武器了,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武器。要不我们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制作武器的匠人?” 安好道:“但在我们寻找好的制作武器的匠人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先确定该制作什么武器呢?” 文斌道:“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么乔龄大师喜欢什么武器呢?要不我先去打探一下。” 说到这林成忽然想到了三皇炮锤在民国之前似乎仅仅是一种拳,而没有延伸到刀法方面。将武器融入三皇炮锤是从第五代传人开始的,那时候出现了“大枪侯金魁”、“大枪陈友清”、“神弹子白云峰”、“大刀刘德胜”等,而最有影响的还是抗战时期的三皇炮锤传人李尧臣为29军创造的“无极刀”刀法。那么这么说来现在的三皇炮锤的第二代传人乔龄也许对武器并不怎么感兴趣,而是仅仅对拳术感兴趣。 于是林成道:“三皇炮锤仅仅是一种拳术,而没有融入兵器,那么很可能他对武器并不感兴趣。” 安好道:“也许他只是还没有想到把各种兵器融入到拳术中去,而不是他对兵器不感兴趣,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文斌道:“我觉得也是,我几乎没有看见过那个痴迷于武术的武学之士对武器不感兴趣,不想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独特而非凡的武器的。” 林成想想好像这古代男人对于武器的痴迷执着,就像现代男子对于名车的痴迷执着一样。忽然林成的脑子里灵光一闪道:“我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了。” 文斌,安好异口同声的问道:“送什么礼物?” 林成道:“无极刀。” 文斌:“无极刀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林成心想你听说过才奇怪呢,不过口中却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听别人谈论过。” 文斌道:“林贤弟,这么说来你也没见过这种刀?” 林成心里道怎么可能,但口中却回答道:“没见过,但我可以按照他们描述的样子来把那把无极刀画出来。” 文斌将信将疑的就离开去帮林成准备笔墨。见文斌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安好这才对林成小声地道:“林成哥哥,你说的那个无极刀,该不会是那些在抗战时期大显威风的李尧臣发明的那种刀吧。” 林成道:“不错。” 安好:“这样做好吗,把原本要在几百年之后才出现的无极刀,提前了几百年问世,这样会不会不符合历史规律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现在就出现了无极刀,那么它很可能在清朝时期就流传进日本,那么万一几百年之后的日本侵华战争还是不可避免,到时候的29军该用什么武器来对付日本的现代化装备呢?” 林成面色凝重道:“不会,绝不会再让日本有机会入侵中国了。要不然我们这次清穿就太没意义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打算。” 林成正要回答,就听见了文斌的脚步声,于是就不再说话了。 文斌道:“林贤弟,我把纸墨带来了,你画出来给我瞧瞧。听着‘无极刀’这个名字挺有霸气的。” 安好开始为林成研磨,文斌帮林成把宣纸展开,林成接过安好递过来的笔开始把他曾经见过的无极刀画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笔墨在宣纸上慢慢的延伸开来,一把文斌从未见过的刀开始在林成的笔下慢慢的成型,随着刀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文斌眼中的惊喜之色愈浓。 那是一把怎样的刀呢?只见它的长约1米,与当时流行的宝剑相仿,刀面不像普通的刀那么宽,而是仅比剑柄略宽;也不像普通的刀是一面开刃,眼前林成笔下的刀却是两面开刃,接近刀把的地方才是一面开刃,刀把长8寸至一尺,可以两只手同时握刀。长时间接触各类武器的文斌很快就看出了林成笔下刀的优势,即这把刀本是刀,可劈;亦是剑,可刺,这样劈、砍就成了一个动作,对手来不及回防就中招了。 第一百零五章 无极刀2 于是林成的刚搁笔,文斌就急急忙忙地取过宣纸,细细的欣赏着宣纸上的刀。 而就在文斌再仔细的欣赏着宣纸上的刀时,安好不安的眼神又再次投向了林成,林成用眼神安抚安好。 可是安好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内心的担忧淡去。但场合不对安好只有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担忧和焦虑。 文斌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宣纸上移开了,难掩兴奋的对林成和安好道:“这把刀我要送回京城去,找最好的铸剑师来打造。”说着就要向门外走去。 林成忙制止住文斌道:“林大哥,你等等,我们这不是急着去拜访乔龄大师吗?要是把这把刀送回京城去制造,然后又带回来,那得花多少时间啊。再说了这地方虽小了点,但也不排除这地方可能会有能工巧匠啊。” 文斌道:“要不这样吧,林贤弟,这幅我请人帮我送去京城找最好的甚至是御用的匠人来打造,打造好了,再请人帮我们带过来,我们自己留着用。然后你再画幅‘无极刀’的图,请这个小镇的匠人来打造一把,送给乔龄大师吧。(.好看的小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说完就脚下生风地跑了。林成只好无奈的拿起笔准备再画幅。 安好按住林成准备开始作画的手道:“林成哥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文斌大哥现在应该是去找康熙爷安插在这的情报网了,如果他真的把‘无极刀’的图纸让人送回京城去制作,那么很快‘无极刀’就会问世在清朝康熙年间了。那么我刚刚担心的那个问题如果真的再次出现了,那么我们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 林成轻轻的抚摸着安好的柔发,安慰道:“阿好,你要相信我,我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一定想好了预防和对付这样做可能带来的不利。阿好,对于中国近代的那段耻辱历史,你作为一个女性,也许更多的只是觉得不堪回首,觉得痛心疾首。但对于我,对于在军队里成长起来的血性男儿,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更多的恨不能早生一百年,手刃那些个在中国大地上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刽子手。(.无弹窗广告)我的内心对于那段历史如此的痛恨,怎么可能让它重复的上演。更不可能还做出些可能消弱中国优势的做法。” 安好道:“可是。林成哥哥,你应该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在这方面你打算怎么做,只有这样我才能安下心来。” 林成:“其实,提议送‘无极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种刀很快就会出现在这康熙年间了,让它提前了几百年出现。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使得‘无极刀’更早的发挥它的作用。但同时,也可能出现一些不利的方面,比方说,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无极刀’远没有诞生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无极刀’来的有价值和传奇性。而且如果我们没办法使得日本侵华的那段历史不再重演的话,那么到时候,历史上的29军在那时使用‘无极刀’时,‘无极刀’也许早已传入了日本,那么29军在对抗日军时就会失去了一大优势。” 安好:“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千万别和我说什么多难兴邦,我可不信这套,我赞同余秋雨的历史观‘多难对于个人来说也许会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而言绝非幸事。’每一次国家和民族的灾难,都会有数不清的苍生为此陪葬。” 林成道:“因为,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来避免那段耻辱史的再发生。凡是读过近代史的人,都知道,近代耻辱史的发生原因,最重要的就是,统治者的盲目自大,闭关锁国。阿好,在目前君权专制的情况下,我们要说服统治着,放弃闭关锁国的政策,就必须要根除统治者脑子中‘天朝上国’的盲目自大的观念。让他们明白清朝以外的其他地方目前正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让他们知道再这样固步自封下去,清朝终有一天会变得落后起来。” 安好道:“可这些与‘无极刀’有什么关系?” 林成道:“当然有。阿好,我们要说服这些个顽固派,首先我们必须要使得我们具有权威性,使得他们对我们所说的话不自觉的相信,而这些需要我们做出许多在他们看来是非凡的事,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就使得我们变得神秘而庄严起来,使得他们不敢质疑我们所说的。” 安好道:“那我们之后,就要常常盗用后人的发明创造的成果吗?” 林成道:“当然不是,因为树立权威不仅仅只可以通过发明新的事物。还可以通过一些他们没做到的事,而我们做到了。比方说抢险救灾之类的。” 安好道:“说道这,林成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山西马邑将在今年夏天会出现严重的旱灾,那么我们是不是先捉紧时间,去拜访一下你的偶像乔龄大师,然后我们改道前往山西马邑。” 林成道:“我对非军事类的历史内容不是很了解,还真不知道山西马邑今年夏天会发生旱灾。那我们时间不多了,我赶紧再画幅‘无极刀’的图,然后再去打听一下这个小镇最好的铸剑铸刀师是谁?请他辛苦一点,尽快帮我们把这把刀打出来,我们好早点前去拜访乔龄。” 第一百零六 无极刀3 林成再次画好‘无极刀’的图后,忙带着图纸前往打听该地的匠人手艺情况。这个小镇本就不大,能铸刀铸剑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很快林成就打听到了该镇最有名气的铸剑师,林成捧着图纸,让他尽快帮忙打造出来,那位铸剑师看着林成拿出的‘无极刀’图,对无极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迫切的想看看这把刀打造出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林成的要求。 接下来的四五天,铸剑师全身心的扑在了打造无极刀上,而林成和安好,则在细细的根据山西的地理自然情况和人文地理情况,谋划着该如何进行该地旱灾的救援。 安好道:“根据历史记载,这次山西马邑的旱灾是在夏天才显现出来,那么现在正值新春,应该在山西马邑暂且还不缺水,那么如果提前前往的话,也许可以采取更有效的预防措施,那么我们最好还是赶在旱灾发生前前往山西马邑。” 林成道:‘阿好,就算我们提前过去,还是阻止不了旱灾的发生的。如何预防得了旱灾呢?” 安好道:“不是,这自然灾害我们自然是无力阻止的,别说是在清代,就算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我们对旱灾还是预防不了,只能被动的在灾害发生后,采取救援。不过现代所采取的旱灾的救灾方法,恐怕我们在清代也借用不了,据我了解,现代救旱灾,用的方法无非是人工降雨,和借助军队的力量,每天从其他未发生旱灾的地方,用车运水到旱灾发生地,配额发给当地居民,而至于旱灾严重之地的农作物基本就放弃了,而当地的农民颗粒无收也是常有的事,而当地农民之后的生活保障,基本靠政府救援。而这两个措施在清代来说,恐怕都是不太可行的。对于农民而言,能从政府那得到的物资救援很少,在加上经手人员的层层盘剥,最后实际到达灾民手中的粮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灾民恐怕还是免不了背井离乡的逃荒命运。” 林成道:“的确如此。我现在还真没个在这清朝,实施旱灾救援的可行方案。” 安好道:“所以如果我们在旱灾已然成了现实之后,再过去救援的话恐怕凭你我之力,恐怕能做的事,能起到的作用很少,可是如果我们事先前往,我现在设想也许我们可以参照‘坎儿井’的模式,在当地进行地下水利工程的修建,提前建造起地下长城,那么当旱灾真的来临时,当地也不至于缺水到使得农作物颗粒无收的地步。” 林成高兴的道:”‘坎儿井’?好主意。如果我们真的在旱灾来临前建造起了‘坎儿井’,那么一定可以很好的解决旱灾带来的各种问题。可是‘坎儿井’号称为地下长城,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如果我们真要如此做,一定得有大动作,而这恐怕不得不请求当地地方官和民众的支持。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说服当地的地方官和民众配合我们进行‘坎儿井’的修建。” 安好道:“我想我们没有时间去说服地方官员和当地百姓了。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我们离开这时,差不多就三月份了,等我们赶到山西马邑的时候,差不多就四五月份了,很快夏天就到了,山西马邑虽不见得有多繁荣,人口也不见得有多昌盛,可是,不管怎么说,当地的人口少说也有上十万人。要说服这么多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是件可能在短时间内能做成的事,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压根儿不知道该用什么什么缘由来让他们修建‘坎儿井’,总不能告诉他们说我们知道很快那儿就会发生旱灾吧,而且你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而我只有七岁,就算文斌是个成年人了。可是他也许也会认为我们是在胡闹,而不会赞同我们的做法。” 林成道:“是啊,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安好道:“所以我们只好故技重施了。” 林成道:“你是指借托梦?” 安好道:“不错,我们现在就修信给康熙大帝,就说,我们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了观音,观音菩萨告诉我们,今年夏天山西马邑,会发生大的旱灾,观音悲悯众生生之艰辛,于是托梦与我们,并在梦中给我们指明了一条可以帮助解救山西马邑旱灾的途径,以消除苍生的苦厄。这条途径就是修建‘坎儿井’。” 林成道:“可是康熙皇帝会相信吗?” 安好道:“我想多半会的,从我们上次假托梦说,甘肃有个敦煌莫高窟,至今差不多有一年了吧,如果没意外的话,前往的菩提和尚他们应该有些消息传回朝堂了,再加上这一年的远游中我们一次次的逢凶化吉,我想在这位帝王的心中,多半认为我们是受天佑的人,是被上天祝福的。那么对于我们所说的话,虽不见得会全信,但多半会采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更何况,‘坎儿井’虽在现代被号称为‘地下长城’,但实际上成本很低,也不太难完成。居于这些方面的考虑。我想康熙会支持我们的。” 林成道:“但朝堂的那些个大臣不会反对吗?” 安好道:“当然会,不管君王做什么决策,总有那么些个大臣或出于善意,或出于自己的利益,或者出于形式总会发对一下的。但以康熙皇帝的权威和计谋,我想只要他心底打算这么做了,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达成他所想要的结果。” 林成道:“嗯,那阿好你修书与康熙吧,我前去看看我的无极刀打造的怎样了。” 终于无极刀经过铸剑师连续五昼夜,几乎不间断的打造,终于成了。在无极刀完全展现在了铸剑师的眼前时,铸剑师的眼光中满是喜爱和狂喜。 而文斌和林成看见这个无极刀时,不禁叹服道,这铸剑师的水平还真的不亚于京城的那些个享誉天下的铸剑师。果真民间才是真正的藏龙卧虎之地,果真是高手出民间啊。 文斌不禁有些后悔把图纸送回京城去打造。 第一百零七章 无极刀4 于是,在林成取了无极刀和无极刀的图纸,准备离开铸剑处时,文斌忙对林成道:“林贤弟,我们把图纸留下吧。” 林成诧异地道:“为什么?” 文斌答道:“我想请这位铸剑师再帮我打造一把无极刀。” 林成道:“你不是把图纸送回京城去请御用匠人来把你打造了吗?” 文斌有些尴尬地道:“我之前以为这个弹丸小地不会有什么好的匠人。可是如今见到这位铸剑师打造出来的无极刀,才知道这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心里面又估摸着送回京城去打造的无极刀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好,这才…..” 林成道:“不行,你必须得对你自己的选择负责,这世界上没那么多的后悔药可吃。再说了,我们也没多少时间了,估摸着这两三天就要离开这个小镇了,而两三天的时间,肯定不够打造一把无极刀的。” 说完不顾文斌纠结的表情,抬腿就走。 文斌只好跟着林成的脚步离开。 第二天林成,安好,文斌和黑子一行人就带着无极刀前往拜访林成心目中的偶像乔龄大师了。 乔龄大师本就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好客,再加上林成一行人的言谈举止得体大方,因此林成一行人很顺利的就见到了乔龄大师。 之后就林成根据自己对三皇炮锤武学理念的理解同乔龄聊了起来。 乔龄道:“听几位小兄弟的口语不像是本地人,你们远道而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是为那般?” 林成道:“尊者慧眼,在下的确不是本地人,我们四人来自京城,一路游山玩水的,途径贵地,经常听见有人提起尊者您和您的三皇炮锤。在下从小对《易经》极为的推崇,和在下一道前来的两位舍弟也同样很是喜欢《易经》,于是对于以《易经》为武学理论的三皇炮锤甚是好奇,因为在之前,在下知道《易经》作为万经之首,可用于风水学,用于观察命相等等,可还从未想过《易经》还可以作为武学的理念,于是冒昧的前来拜访尊者。以探个究竟。” 乔龄道:“哦,那你说说看,三皇炮锤如何运用到了《易经》的理念。” 林成道:“据在下这些天来对三皇炮锤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自认为三皇炮锤在这些方面运用到了《易经》。首先,该拳种的名称‘三皇’是指《易经》中的‘天皇、地皇和人皇’:其次在下听说三皇炮锤讲究天人合一,沉稳放松、融贯天地之气于一身;最后就是主张至简至易,一招一式简练朴实,这合乎易经中的阴阳天地之道。以上是在下的一些愚见,如有出入,还请您赐教。” 乔龄抚摸着胡子,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所言甚是,看来你对我三皇炮锤已经知之甚详了,刚刚看几位小兄弟坐如钟而行如风的,想来你们几位也都是习武之人,既然你们又对《易经》甚是推崇,那么不知道你们可否有兴趣来学习三皇炮锤。” 林成道:“能有机会得到尊者的亲自指点学习三皇炮锤,在下自然深感荣幸,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在贵地所留之日,恐怕不长了,如没意外的话,我们一行人,将在三天之后离开贵地。三皇炮锤博大精深,而我们几位资质愚钝的,这绝不是我们这些人两三天就可以学会的,只怕到时候我们连皮毛都没能学会的,就成了您的弟子,而于尊者的盛名有污。” 乔龄道:“小兄弟,能否与你切磋一下武艺?” 林成道:“切磋不敢当,在下向尊者请教,还请尊者赐教。” 乔龄道:“请。” 于是两人就在客厅里切磋起武艺来。林成在整场切磋中,完全使用其在清朝所学的武术,而丝毫没用到现代所学的武术,因为林成从内心里认为与古人切磋武艺,就应该用在古代所学的武术,否则就会失却了切磋的公平性,进而失却了切磋的意义。于是在三十招左右,林成就败在了乔龄的手下。 林成拱手道:“尊者武艺超群,在下心服口服。“ 乔龄道:“小兄弟,你也不简单啊,小小年纪的,就能在我的说下走三十招,而且如果老夫的感觉没错的话,你似乎没尽全力?如此说来,是小兄弟承让了。“ 林成一听暗暗心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武学之士,还能看出自己没尽全力。不过林成还是调整好情绪答道:“在下,在尊者面前班门弄斧的,难免有些紧张,也许有那么点发挥失常,但绝对不敢不全力以赴而敷衍尊者。不过就算在下正常发挥了,在尊者的手下,在下恐怕也走不了三十二招。” 乔龄道:“就是如此,小兄弟也是后生可畏了,相信再过个三五年的,你就可以超越老夫了。那么你虽然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学习三皇炮锤也绝不是不可能的。” 林成道:“还请尊者细说。” 乔龄道:“这两三天几位小兄弟就随老夫学习大概的脉络,之后我会给你们一本拳谱,你们照着练习就是。” 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四人忙跪地拜师。 林成接着取出了无极刀,双说捧到乔龄眼前道:“师父,这是我们前来拜访您之前,特地请人帮忙打造的,以作为送给您的见面礼,如今徒儿几个把它作为拜师礼送给您,还请您不要嫌弃礼薄。” 乔龄接过,打开装着无极刀的盒子,取出了无极刀。赞赏地道:“好刀。” 接下来的两三天,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就随着乔龄老师学习三皇炮锤,不得不说,尽管这时期的三皇炮锤还远没有宋迈伦时期及其之后的三皇炮锤来的完善和精深,但已经够得上是武学上的一朵奇葩了。 三天之后安好,林成,文斌和黑子一行人就辞别了乔龄,前往山西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三封信的蝴蝶效应1 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一行四人在赶往山西时,那张无极刀的图纸和安好写给康熙的信件几乎同一时间到了康熙大帝的手中。 康熙先打开的是林成的那张无极刀的图纸,康熙帝将图纸摊开在御案上,看了良久,脸色晦暗不明,两名送信人战战兢兢的躬身站着,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流逝,两名送信人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脚也开始隐隐发抖了。心里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明明康熙安插在当地的探子那么多,却偏偏被选中送信给康熙,谁知道那些信件里写的是什么,万一是那些个康熙不想听的话,康熙看信后勃然大怒的话,自己可就遭池鱼之殃了。戏文里都读说了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说不准待会儿自己就得横着出去了。越想越害怕了,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也不禁汗湿夹背了。 康熙拿起装无极刀图纸的信封,对这下面的两个人道:“这份信是谁送的?” 两个送信人知道没有帝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抬头看帝王的龙颜的,否则将会被视为对帝王的不敬而遭致灾祸,可是如果不抬头,又怎么能知道康熙指的是那封信呢?两人犹豫着该不该抬头。 康熙见两人迟迟不回话,脸色愈发的难看,站在一旁的李德全,见康熙即将发火了,忙出来救火道:“万岁爷,这封信是左边的那位壮士送来的。” 康熙道:“你姓甚名谁?这封信是林少爷让你送来京城的?” 站在左边的那位送信人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姓罗,名辰,这封信不是林少爷让奴才送进京的,而是文斌大人让我送进京城,文斌大人说这信封里装有一副林少爷花的图纸,文大人让奴才找知名的铸剑师,最好是请御用的匠人,然后把这封信交给匠人,让匠人按照图纸上的要求来帮忙打造三把刀,打造好之后,尽快送给他。奴才牢记圣上的旨意,凡是清婉公主极其身边的人送出去的信件,都要先交给圣上您过目,奴才就把这封信送进宫了。” 康熙道:“做的好,赏。” 罗辰忙跪地行礼道:“谢主隆恩。” 马上有一个太监领罗辰下去领赏。 剩下的那个送信人心想,康熙接下来应该会问自己什么问题了,于是忙收敛心神。静候康熙的询问。 可是康熙没有接着询问他,而是拆开安好的信件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复杂,看完后,猛地大声道:“来人呐,请虎臣过来。” 马上有一个侍卫从殿外进来行礼道:“扎” 然后迅速离开。 康熙在大殿中踱起步子来。 那位送信人,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李德全看着那位送信人的情状,有些不忍心。于是对康熙轻声道:“万岁爷,您看,那位送信的壮士……” 康熙这才想起大殿里还有一个送信的人,于是摆手道:“这里暂时没你什么事,你下去吧。” 那位送信人松了一口气。行礼道:“奴才告退。”然后在李德全的引领下出了乾清宫。 送信人真诚的对李德全道:“刚刚谢谢李总管了,您的这笔恩情,魏振记下了。” 李德全道:“壮士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然后不等魏振再说什么,就对一个小太监道:“小李子,这位壮士一路风尘想来是辛苦了,你带他下去领赏,然后送他出宫吧。” 小李子道:“扎。” 李德全正要抬腿进殿,却见一个太监急匆匆的往他走来,于是停顿了一下,小太监就到了李德全的跟前行礼道:“给李总管请安。” 李德全道:“小德子,免礼,你这么脚步匆忙的是为哪般?” 小德子从怀里掏出一份信道:“李总管,菩提大师那送信来了。奴才正要麻烦您呈给万岁爷过目呢。” 李德全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尽是信件呢?” 边说边接过小德子手中的信件进殿了。 康熙背着身体对李德全道:“送出去了?” 李德全道:“回万岁爷,送出去了。万岁爷,菩提大师也送信过来了,您看?” 康熙猛地回身,抽过李德全手中的信对李德全道:“菩提大师终于有消息传回来了,朕等他的消息可等了一年了。” 说着拆开信件。看着信件中的内容,眼中的喜色越来越浓,终于拿着信就往外疾步而去道:“这个好消息,太后听了一定会感兴趣的。” 李德全原想提醒康熙虎臣大人恐怕马上就要进宫了,但难得见康熙如此的高兴,他不好扰了康熙的兴致,于是也只好跟随着康熙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太后正在听着宫女念佛经。门口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嗓音道:“皇上驾到。” 接着就是宫女太监的行礼问安声。太后刚站起来就看见康熙疾步而来。很快就到了太后的跟前。 慈宁宫的太监宫女行礼道:“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道:“免礼平身。” 之后对太后发行礼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慈爱的扶起康熙道:“皇儿,快快坐下,看你一脑门子汗的,怎么没坐玉辇过来,哀家多年不见你如此开怀了,皇儿是有什么好消息要与哀家分享。” 康熙喝了一口宫女端过来的茶道:“皇额娘,皇儿刚刚收到菩提大师的信了。” 太后惊喜地道:“哦,是吗?敦煌那边有好消息传回来了?” 康熙道:“不错,皇额娘,这是菩提大师给朕的信,您看看。” 太后接过看了起来。康熙接着说:“信中,菩提大师说,他们秉着一颗朝圣者的心。一路上一天只休息那么两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用于赶路,终于在十月底赶到了敦煌莫高窟。那边的景色居然同清婉公主所描述的她梦中的景色一模一样,并且真的在那发现了大量大幅的壁画和大量大型的佛雕,但是当时他们没能发现里面藏有大量的佛经。不过菩提大师想,竟然敦煌莫高窟的地址,景色,全貌都和清婉公主的梦中一样,那么那里一定也有佛经。所以接下来他们就在那仔细的寻找,终于找到了藏佛经之地。里面的佛经藏数之多让他们欣喜不已。而之后他们粗略的翻看了一遍佛经,发现那边的佛经都是我们大清目前还没出现过的。菩提大师一行人,已经决定留在哪里保护敦煌莫高窟和钻研佛经了。同时他们考虑到佛经藏数众多,凭他们几人之力,恐怕终其一生都钻研不了一半,于是想运回一些保存在内地的各大佛寺,这样一来可以使得更多的信徒有机会钻研那些佛经,二来也能更好的使得佛教的慈光普照大地,给更多的人带去福音。菩提大师希望能借助军队的力量,来帮忙运佛经。” 太后道:“想来皇儿心里已经有所打算了吧。” 康熙笑道:“知子莫若母,儿臣打算派军队前去。” 之后康熙派了一支一千人的军队前往敦煌莫高窟,运了许多佛经回来。各大名寺隆重的迎接佛经的到来。而以此同时,又有许多虔诚的佛家子弟跋山涉水的前往敦煌莫高窟,之后就一生留在了那片戈壁滩上研读佛经。 第一百零九章 三份信的蝴蝶效应2 小德子躬身走到李德全的跟前,轻声道:“李总管,虎臣大人已经在乾清宫等候多时了,您看要不要禀报万岁爷?” 李德全道:“虎臣大人到乾清宫多久了?” 小德子:“皇上前脚刚离开,虎臣大人后脚就到了。” 李德全道:“那是等了挺久的了,虎臣大人年纪也不小了,腿脚也不方便,估计等了这么久也够他受的,杂家去禀报皇上吧。” 李德全来到康熙的跟前恭敬的道:“皇上,虎臣大人已经在乾清宫里恭候圣驾多时了,您看?” 太后听到后,对康熙道:“皇儿,国家大事要紧,再加上虎臣大人也一把年纪了,让他久等不好,皇儿还是先回乾清宫去吧,” 于是康熙领着一群宫女侍卫回到了乾清宫。而此刻的虎臣心中忐忑不安的,因为这些年来由于年纪大了,虎臣已经基本不参与朝堂之事了,而是留在家里颐养天年了。可今天忽然接到皇上的传召,心里不免打起鼓来,于是一路上和小太监套话,虽然小太监的口风很紧,但还是被虎臣给套出了些信息,其中虎臣可以肯定的是康熙这次急招自己进宫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从小太监的只言片语中似乎透漏出康熙的心情很糟,如今见康熙迟迟的不露面,不禁开始努力的回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事可能惹到这位天子。(.) 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有做什么可能惹帝王生气的事,在帝王身边呆了多年,自己对康熙的忌讳还是了解很清楚的,于是这些年赋闲在家时,严格的避免做一些可能触及到帝王忌讳的事,尤其对参与皇子们的储位之争,更是避之如蛇蝎。甚至于严格要求家族中的人不得参与进去,否则一律逐出家门。 虎臣就在想难道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有些家族中的人参与到皇子们的储位之争中去了,想到这虎臣感觉到两眼发黑。 就在这时听见太监尖锐的嗓音道:“皇上驾到。” 虎臣忙和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一同向康熙行礼道:“恭请圣安。” 康熙:“免礼平身。” 虎臣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眼前一黑,眼看就要砸向地板,康熙和李德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虎臣。 康熙朝殿外喊道:“御医,快请御医过来。” 殿外进来一个侍卫行礼道:“扎。”然后快速离去。 以此同时回过神来的小德子和小李子忙上前帮忙扶住虎臣,康熙和李德全这才放手。(.好看的小说) 康熙道:“搬条凳子来让虎臣大人躺着吧。” 四个太监忙去搬了条凳子过来,小德子和小李子小心翼翼的扶虎臣大人躺在椅子上。 虎臣刚躺下,御医就赶来了。 御医道:“参加皇上。” 康熙:“张医正,不必多礼,你去看看虎臣大人可好?” 御医躬身到虎臣的身旁,仔细的把脉了良久。 康熙道:“张医正,虎臣大人的情况如何?” 御医道:“回禀皇上,虎臣大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年纪大了,身体难免会有些气血不足,再加上刚刚情绪起伏较大,一时身体难以承受,这才昏了过去。只要稍作休息就好。奴才开张补气补血的药方,虎臣大人用心将养着,很快就没事了。” 康熙道:“没事就好,你去开药方吧。开完药方,把药方给李德全就可以了。” 御医道:“奴才遵命,奴才告退。” 康熙:“李德全,你去看看药方上有什么药材?需要多少量?你直接从宫里取来连同药方一同派人送到虎臣府上吧。” 李德全道:“扎。” 虎臣大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李德全,倒退出乾清宫门的身影,马上就明白自己现在应该在乾清宫,激灵一下就醒了。 这一醒来就看见康熙就站在自己的跟前,慌忙站起来,可是起的有些急了,眼前又是一黑,就又躺下去了。 不过这次虎臣没有晕过去,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在他再次躺下之后,忙对康熙告罪道:“奴才君前失仪了,还请皇上恕罪,奴才的这把老骨头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康熙道:“虎臣,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这没什么失仪不失仪的,是朕的疏忽让你久候了,说起来还是朕的不对呢。” 虎臣听康熙的言辞和声音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心情不禁放松了些,同时心里也有些奇怪,看康熙的样子,似乎心情还不错,远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不过虎臣当然不会傻到把心里的这个疑问问出来。而是道:“皇上这话可折煞奴才了,恭候圣驾是奴才的荣幸,只是奴才这身子骨不争气……” 康熙打断道:“虎臣大人,场面话就不多说了,你躺在休息休息吧。” 虎臣道:“皇上急招臣来,想必有什么要事要交代,奴才虽然老了,有些力不从心的,但恭听圣言,还是可以的,皇上召奴才前来,可是有什么旨意?” 康熙见虎臣大人神智清醒,而且脸色也好些了,再加上一个外臣躺在乾清宫也不合礼仪,于是康熙也想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把虎臣送出宫去。于是对殿内的宫女太监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太监:“扎” 乾清宫里只剩下康熙和虎臣了。康熙道:“清婉公主给朕来信了。” 虎臣道:“清婉公主,远在千里之外,还能心念君父的,孝心可表啊。” 康熙没有接虎臣的话,而是道:“菩提大师也给朕来信了。” 虎臣一听,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道:“菩提大师找到了清婉公主梦中的那片圣地了吗?” 康熙道:“找到了,而且那里的一切和清婉公主的梦中一模一样。” 虎臣道:“恭喜皇上。” 康熙道:“虎臣,你说难道这真的是有神托梦给清婉公主吗?” 虎臣道:“清婉公主轻灵慧秀的,想来是受上天垂爱的人儿。” 康熙道:“可是朕是天子,那么为什么上天没有托梦于朕呢?“ 虎臣小心翼翼的道:“上天一定是看皇上日理万机的,不忍心再在圣上的睡梦中出现,以打扰到圣上的安寝。” 第一百一十章 三封信的蝴蝶效应3 康熙道:“如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就怕是上天觉的朕德行有亏。” 虎臣道:“圣上御极以来,多次力挽狂澜于大清将倾之时,爱民如子,兢兢业业的,治下了这盛世山河。圣上的德行可为万民之表,怎么会是德行有亏呢?” 康熙道:“虎臣,先不谈这些了,先谈谈清婉公主给朕的信吧。清婉公主在信中说观音菩萨又托梦于她了。” 虎臣道:“是有福兆将降临我大清吗?” 康熙道:“不是,清婉公主说今年夏天,山西马邑将会发生大旱。” 虎臣道:“这…….那皇上我们是不是要先把山西马邑的百姓转移走?” 康熙道:“虎臣,你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虎臣道:“皇上这种事,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上天能在梦中把敦煌莫高窟的信息传送给清婉公主,那么也就有这可能性把旱灾的消息也传达给清婉公主。” 康熙道:“可是旱灾这是国事啊,为什么上天不是直接传梦于朕啊。” 虎臣道:“皇上,自古以来的天兆有几个是直接传梦于帝王的呢?几乎所有的天兆都是传梦于帝王身旁的人的,清婉公主是您亲封的公主,所以上天这才选定了公主。(.)” 康熙听后心里好受了些,接着道:“清婉公主在信中说,观音已经在梦中告诉她解救的方法了。” 虎臣大人道:“那恭喜皇上。” 康熙道:“可是朕疑虑的是,上天为什么不直接下场雨来解决旱灾问题,却偏偏要朕劳民伤财的费那么大的劲去解救当地的旱灾。” 虎臣道:“这也许就是山西马邑百姓的一个难逃的劫难吧。” 康熙道:“清婉公主在信中说观音菩萨,让他们在旱灾前在山西马邑修建坎儿井。” 虎臣道:“皇上,坎儿井是什么?是挖井吗?” 康熙道:“没那么简单,坎儿井朕谁没亲眼见过但有听说过。早在《史记》中就有记载,《史记》中称它为“井渠”,它在新疆的吐鲁番,由竖井、地下渠道、地面渠道和“涝坝”四部分组成。” 虎臣道:“圣上博闻广见令臣等佩服。” 康熙道:‘可是这可不是个小工程。“ 虎臣道:“以我大清的泱泱国力,何惧之有?” 康熙道:“的确,以我大清的泱泱国力,不足为惧。朕即刻下密旨于当地官员,让他们全力配合清婉公主一行人的安排。” 虎臣道:“皇上英明。” 康熙道:“好了,不再说这个话题了,虎臣朕给你看一副画。” 虎臣双手接过,打开画卷,看着画卷上的无极刀半响道:“好刀。” 康熙道:“的确是把好刀,上面的笔迹是清婉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林少爷的。” 虎臣道:“那这把刀是林少爷设计的?恭喜皇上觅得佳婿。” 康熙道:“是喜是忧?是福是祸?朕现在也说不准,不过朕打算把这幅图送到内务府,让他们批量生产出来,然后配置给御前侍卫。” 虎臣道:“皇上圣明。” 康熙道:“虎臣,你身体也不舒服,今天劳驾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御医说你的气血有些不足,刚刚御医已经给你开药方了,朕让人把你的药方连同你所需要的药材送到你府上了,你回去后好好将养着。” 虎臣道:“谢皇上恩典。” 康熙道:“来人呐,送虎臣大人回府。” 虎臣离开之后,康熙的深沉的眼光一会而看向安好的信,一会儿看向林成的那张无极刀图,一会儿看向菩提大师的信,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将安好和菩提大师的信件收起来,再次盯着无极刀的图看了良久,然后道:“来人。” 门外很快就进来了一名侍卫对康熙行礼道:“参见皇上。” 康熙道:“你去把这幅图送到内务府造办处,让他们尽快帮朕按照这图纸打造两百把无极刀出来。” 侍卫道:“扎。”然后躬身退出乾清宫。 康熙坐下开始写密旨。这时李德全已经回到乾清宫了,李德全见康熙正在写密旨,便恭敬地候在了一旁。 康熙写完密旨,抬头看见李德全,沉沉地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李德全道:“皇上放心,奴才已经办妥了。” 康熙道:“你办事,朕信得过,朕这边有封送往山西马邑的密旨,你安排一下吧,八百里加急送给去。” 李德全道:“扎”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屏气凝神的把自己当成木头人,一动也不动的,康熙忽然觉得堵得慌,尽管刚才有和虎臣说出了一些心头纠结的东西,也在虎臣的回答中解决了一些心头的纠结。可是此刻康熙的心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重了,因为从虎臣的回答中可以看出,虎臣大人对清婉公主和林成很是信任,然而这就更使得康熙担心了,康熙心里暗暗揣摩着,清婉公主和林成究竟已经博得了多少人的信任。如果他们将来万一有什么别个心思,他们将会是自己怎样强大的敌人呢? 于是康熙一边想着清婉公主和林成的能力,一边想着自己的子孙中那些个比较出色的阿哥皇孙的能力,两厢比较,心里还是没有个底,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个皇子皇孙中,是否有人能够高出安好和林成一筹,将来是否有能力制服得了林成和安好? 越想康熙心头的担心就越甚,于是道:“来人,宣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即刻来乾清宫面圣。” 那夜乾清宫的灯亮了整整一夜,康熙在乾清宫检查两位阿哥的功课,检查了一晚。 第一百一十一章 帝王的计谋1 送密信的人八百里加急,一路赶往山西,比林成和安好一行人早了近半个月就到了山西马邑,向当地方官宣读密旨之后,就飞鸽传书回了京城。此时的紫禁城天还没全亮,一片寂静安详。不过一向勤政的康熙已经起了,宫女们正为康熙梳头。 李德全接到饲养鸽子的太监呈上的字条,忙送给康熙。康熙打开字条,见上面写道:“启禀皇上,奴才幸不辱命,已经将密信传达给了山西马邑的地方官员。” 康熙看完字条上的字后,宫女也已经为康熙收拾妥当了。 李德全道:“皇上,早朝时间快到了。” 康熙听后,把字条递给李德全道:“烧了。“ 李德全道:“扎“然后李德全把字条丢进还在燃烧着的婴孩手臂般大小的蜡烛上,纸条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康熙见字条已化成了灰烬,这才转身往殿外走去,李德全和一群宫女太监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康熙来到殿外时,玉辇已经等候着了,一个太监见康熙快到轿门口时,就跪趴在地上,康熙踩着他的背部上了玉辇。李德全估摸着康熙已经坐稳了,对抬轿的几个太监道:“起架。[]” 而此时,朝堂大臣和几位已经到了参政年龄的阿哥们也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太和殿。先到了的大臣和阿哥们都安静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恭候着帝王的到来。 不多久大臣和阿哥们几乎都已经就位了,这时门口传来了太监特色的嗓音:“太子驾到。” 阿哥们和大臣忙跪地请安道:“臣弟给太子爷请安(微臣给太子爷请安)” 此时的太子爷只有二十出头,圣眷正浓,此刻正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睥睨众生的高贵,翩然而至,对着行礼的众人到:“免礼平身。” 几位阿哥和大臣正准备起身,就听见门口又响起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于是阿哥们和几位大臣就干脆不起身了,直接道:“参加皇上(皇阿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在几位阿哥和众位大臣的行礼声中,脚步铿锵地走到了龙椅前,一甩衣袖,在龙椅上坐下,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大殿内响了起来:“爱卿平身。” 阿哥们(大臣):“谢皇阿玛(皇上)恩典。” 李德全:“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李德全的话音刚落,索额图就站出来了,对着康熙躬身行礼道:“启奏皇上,四月卢龙大雨,坏城垣百馀丈,进入五月以来,这十几天fang县霪雨伤麦,今年以来天灾不断的,微臣担心,是不是臣等平日里对佛不恭,礼教不勤,而招致上天谴责。居于此微臣建议,皇上择吉日率领臣等祭天,替民祈福。” 太子爷出列道:“儿臣附议。” 接着几位大臣也出列道:‘臣等附议。“ 康熙抚额垂首半天不出声响,大臣们和几位阿哥都战战兢兢的垂首恭立着。 太子见康熙久不出声,心里联想到康熙这些天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心里担心康熙的身体健康,于是忍不住抬头看向康熙,见康熙抚额垂首,以为康熙生病了,声音焦虑而关切的问到:‘皇阿玛,您不舒服吗?“ 然后太子爷对李德全喊道:“李德全,没看见皇阿玛身体不舒服吗?还不传太医。“ 太子的话一出,其余的皇阿哥和众位大臣都抬头看向了康熙,看康熙那副样子,也以为康熙的龙体欠安,于是无论出于真意还是形式都向康熙问安。 一时间大殿内嘈杂起来,这时康熙抬头,看着下面众位大臣和皇子阿哥的表情,有一种看戏的感觉,半响康熙看到了这其中有太多的关心都是那样的虚伪,终究忍不住的用双手作了个向下压的姿势,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康熙道:“劳各位爱卿担心了,朕没事。只是刚刚索额图说的不错,近期天灾不断的,想来是上天在给朕警示。朕这些天来也不断的自省,朕自御极以来,是否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而遭致上天的惩罚。朕这些天来也不断的向上天许愿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如若真是朕德行有亏,而招致上天的警示,朕愿意以身受之,只希望上天能饶恕朕无辜的万千子民。’” 众位大臣和各位皇阿哥跪地道:“皇上爱民如子,是万民的福分。” 康熙摆了摆手道:“众位爱卿不必说违心话。朕心里有数。朕昨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见到了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马上就有大臣拍马屁道:“定是皇上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上天来给皇上托梦了。“ 康熙道:“昨夜朕在梦中见到了观音菩萨。观音菩萨托梦于朕,说是山西马邑将有大旱。”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 康熙睥睨着大殿下面的众位臣子,接着道:“观音菩萨在梦中告诉朕,说是山西马邑今年夏天的这场旱灾是山西马邑百姓逃不过的一场劫难。” 大臣们听后,一个个的开始装聋哑人,不言不语的,觉得这个时候无乱说什么都是错的,生怕一个言语不慎,而招致祸害的。 康熙看着大臣们的这种行状,自然明了大臣们的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高处不胜寒的苍凉感。接着道:“观音菩萨在梦中给朕指了一条明路。“ 大臣们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康熙道:“观音菩萨告诉朕,只要朕派人在旱灾来临前就在山西马邑,修建起坎儿井,就可以避免更大的灾难。” 太子道:“皇阿玛,儿臣愿替君父分忧,前往山西马邑,督促坎儿井的修建。” 康熙欣慰地道:“好,不愧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不愧是我大清的储君。索额图,你陪侍太子即刻前往山西马邑。” 索额图道:‘微臣遵命。“ 第一百一十二章 帝王的计谋2 即将退朝时康熙道:“太子随朕去乾清宫,” 太子:“儿臣遵命。” 乾清宫 康熙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 太子见康熙如此的慎重,明白康熙必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可是等了半响也不见康熙说话,于是道:“皇阿玛,近来国事繁杂的,而儿臣惭愧,儿臣才疏学浅的,不能替君父分忧解劳,致使君父日夜操劳,不得安寝的。儿臣恳请皇阿玛为我大清百姓保重龙体。“ 康熙道:“胤礽,朕知道你的孝心,朕自个儿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最近朕的确不得安寝啊。进来天灾不断的,朕也担心这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天兆啊,你的诸位弟弟尚且年幼,你的大哥又远在塞外军营历练,而你又还在新婚中,朕满心的焦虑连个倾述人都没有。“ 太子:“是儿臣不孝。不过君父切莫焦心,自古以来,都是祸福相依的,儿臣相信,多难兴邦。“ 康熙道:“多难兴邦,好个‘多难兴邦’,若真是如此也不枉朕这段时间的操劳。“ 太子:“皇阿玛,您的经天纬地之才,必将可以力揽狂澜的。引领我大清渡过这风口浪尖。” 康熙道:“胤礽,朕自八岁登基以来,经历过了风浪种种,眼前的这困难,朕的确可以渡过。真正令朕担心的是另有其事。” 太子道:“皇阿玛,难道反清复明之徒,又开始有危害我大清社稷的动作了?” 康熙道:“那些个乌合之众,朕还不放在心上。” 太子道:“皇阿玛哪是?” 康熙道:“胤礽,你还记得清婉公主吗?” 太子道:“是四年前皇阿玛亲封的那个公主吗?” 康熙道:“不错,就是她,胤礽,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太子回忆了一会儿道:“四年没见了,再加上,这位义妹进宫之后几乎都是呆在清婉院的,而清婉院又与外界隔绝着,后来就去宫外养病了,儿臣见过她的次数不多,所以儿臣对她不是很有印象,当年这位妹妹还年幼,而儿臣也少不更事的…..” 康熙打断太子的话道:“胤礽,这就是朕对你最不放心的地方,你太不善于观察周围的人和事,这对于一个储君而言是件绝对危险的事,如果你没能把你的眼光练毒,那么将来你很可能会忠奸不分,很可能会因此而被身边的人背叛出卖。[.超多好看小说]当年的清婉公主虽然只是个三岁的孩童,可是她却已然有着一种让人忽视不了的出尘气质。要不然她当初怎么可能会入得了朕的眼?“ 太子道:“谢皇阿玛垂询,儿臣定将谨记在心。“ 康熙道:“在你前往山西前,朕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但你切记要保密。“ 太子道:“儿臣遵命。皇阿玛,是与清婉妹妹有关吗?“ 康熙道:“不错,其实一年前清婉她并不是出宫养病去了,而她未来的驸马爷。林成少爷,也并不是去陪侍清婉公主了,他们是去周游天下了。“ 太子道:“皇阿玛,可是一年前清婉妹妹不是只有六岁吗?林少爷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他们怎么可能独自的漂泊生活下来?“ 康熙道:“当年朕也不相信,他们小小年纪的能在鱼龙混杂的民间活下来,可事实上,这一年以来他们非但活下来了,而且活得很好,“ 接着康熙就把他从暗卫那听到的关于林成和安好的一路上的事告诉太子,太子越听心头的震撼越来越大。 临末康熙对太子语重心长的道:“尽管清婉公主名义上是朕的女儿,表面上似乎对朕也很忠诚。可是她和林成终究不是我满族的子弟,不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所以朕还是不得不防个万一,所以这回朕做了一回出尔反尔的小人,当初接到清婉公主的信件,并和虎臣商谈之后,原本定下的方案是,下密旨让地方官员配合清婉和林成修建坎儿井,然而就在拧写密旨的那一刻,朕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了,朕担心如果这次真的让地方官员配合清婉和林成修建坎儿井,最终帮助当地百姓度过了旱灾的话,当时候当地百姓只会对林成和清婉感恩戴德,而且平白的增添了他们的威望,到时候万一他们有个反心的话,我大清的阻力就大了。所以为了保证我爱新觉罗的江山代代相传,朕不惜做个小人。” 太子道:“皇阿玛,那儿臣这次前往,就是要预防清婉和林成,加入到修建坎儿井的行列中?” 康熙道:“错了,一定要让他们加入进去,因为胤礽你和索儿图都可能没办法很好的有效的引领当地官员和百姓修建好坎儿井,毕竟你们一直生活在顶层,对于农事几乎是一窍不通的,别到时候给办砸了了。反而坏了你的名声。” 太子道:“可是如果让他们加入的话,恐怕到时候功劳又都成了他们的了。” 康熙道:“让他们在幕后呆着,你在前面引领。” 太子道:“皇阿玛英明。可是万一他们不愿意配合呢?” 康熙道:‘如果那样的话,就说明他们的心大了,有别的想法了,那么你就让他们去捣鼓。“ 太子:“那我们之前担心的问题?“ 康熙道:“朕就让他们好好的风光一回,然后再让他们永远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太子道:“儿臣明白。“ 康熙道:“胤礽,朕已经下密旨,让当地地方官员一看到清婉和林成他们一行人,就立刻请他们到官府里坐坐,然后把朕的意思传达给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对朕忠心的话,会按照朕的意思做的,如若不配合,那么留着只会是养虎为患。胤礽,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养尊处优的,但在这次出行中会吃很多的苦,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朕虽会派最好的侍卫来为你保驾护航,但也难免会有出现纰漏的时候,所以这一路上你自己也要多留个心眼,朕等你的好消息。“ 第一百一十三章 紫气东来1 安好,林成,文斌和黑子一路风尘仆仆的前往山西马邑,一路上风餐露宿,马不停蹄。[]终于在五月中旬赶到了山西马邑,眼看就要进入山西马邑了,可是安好写入京城的信就如同石沉大海般的,一点音讯也没有了。安好那一向风波难起的心境也不免起了涟漪。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感。 于是安好忍不住的对林成道:“林成哥哥,我写给康熙的信件,按道理应该早被送人京城了,可是为什么那边一点声响也没有。” 林成还没回答,正在驾马车的文斌就插话道:“是啊,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还有我的无极刀,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有,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直接在冀县请那位铸剑师打造了。” 林成道:“好了好了,文大哥,你一路上,念叨你的无极刀。已经念叨无数次了。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文斌道:“林贤弟,我多次提起那把无极刀并不是仅仅是因为我对那把刀的喜爱,希望能早日得到一把,但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是,那把无极刀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自从送人京城之后,就和安明贤弟写给圣上的信一样没消息了。我估摸着凭借那些个圣上安插在冀县的那些个情报人员的能力,估计信件和图纸早被送入京城了,凭我多年随侍圣上身旁,对圣上的了解来看,我猜想无极刀的图纸恐怕最终还是落到了圣上的手里。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打造无极刀对大清的社稷,又没什么威胁,圣上为什么会阻止我拥有无极刀呢?” 林成道:“是啊,我也想不通。无极刀图纸和信件送出去的时间相差不远,康熙接到无极刀图纸和安好的信件的时间应该差不多。那么康熙皇帝阻止文大哥拥有无极刀图,会不会与安好写给康熙的信件内容有关呢?” 安好道:“能有什么关系?信中,我只是告诉他我梦到了观音,和观音告诉我,山西马邑将有旱灾,要通过修建坎儿井,方能避过一难。除此之外,我一个字都没提无极刀的事。” 文斌道:“虽然说你信中没提到无极刀,但两份信的到信时间太过敏感凑巧的,天性多疑的帝王难免会多想。” 林成道:“也许康熙对你在信上所提的事,心存怀疑。” 安好道:“林成哥哥,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康熙对观音传梦于我,心存怀疑的话,恐怕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实施起来,会是困难重重,首先,在寻求地方官的帮助这方面就会很不顺利。” 林成道:“不错,很有可能,我们修建坎儿井的时间会比预期的长很多。” 文斌道:“我更担心的是圣上非但不相信,反而怀疑,从而给我们设障碍,比方说会不是给地方官员下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密旨。” 安好和林成一时也沉默了起来。 半响安好道:“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得尽快的前去拜访地方官员,。一来,皇上究竟是什么态度,现在还不明朗,他是不是真的有下密旨来让当地地方官员给我们设障碍也不清楚,我们只有去官府探探情况,心里才有个底,才知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二来,修建坎儿井,涉及的人员和地域甚广,如果没有地方官员的支持,恐怕很难进行下去,甚至有可能根本就行不通。” 林成道:“好了好了,不想那么多了,也许信件和无极刀图只是在路途中耽搁了也没奇怪。也许是我们想太多了也没奇怪。而且最重要的是,凭我对历史知识的了解,其实帝王之类的人物会对天兆很重视,对于这类事情他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所以我感觉情况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糟糕。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明天再去官府证实一下,现在我们先不讨论这问题了。免得瞎操心了一回。还不如留足精力,来应对明天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吧。明日忧来明日愁吧。” 安好和文斌听林成这么一说心情就平静了许多。 黑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文大哥,我们到哪儿了?快到了吗?不是说今天就可以到吗?” 安好笑着对黑子道:“呵呵,黑子,你终于醒了,昨晚上,你一夜都在数星星,今天白天你就在睡觉,真是黑白颠倒。” 黑子道:“我才不是在数星星呢?我是在夜观天象。” 安好道:“呵呵,好吧,你是在‘夜观天象’那请问你看出什么天兆来了?” 黑子道:“紫气东来。” 安好道:“紫气东来?紫气是帝王之气吧,你说紫气东来是指圣驾将会亲临?” 黑子道:“不一定是圣驾,也有可能是太子。太子是储君,也是紫气。” 安好道:“黑子看你一脸认真的样子,想唬我啊。” 黑子道:“我没唬你,我说真的。“ 安好还是不相信黑子的话,于是敷衍道:“好吧好吧,紫气东来。” 黑子看出了安好的怀疑,有些受挫,于是恹恹地呆在马车内的一角不再说话了。 进入山西马邑时,已是日落黄昏了,于是四人打算先在就近的客栈里休息一下,明天按照原计划去拜访地方官员,以寻得他们的支持。 然而晚上林成他们刚梳洗完,晚饭还没顾得上吃,就被当地官府的人恭敬地请去官府了。林成,安好。文斌,心里明白这八九不离十,是康熙的安排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康熙接下来安排的是什么招来接待他们,但见当地地方官员态度恭敬的,于是自我安慰道,看样子康熙多半是让当地的地方官员配合自己的行动了。但同时不得不对康熙皇帝虽远在千里之外,依然能高效的让地方官员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而感到佩服。 林成,安好,文斌和黑子四人此刻正坐在一张摆放着丰富晚餐的饭桌前。 第一百一十四章 紫气东来2 周围的侍女奴仆恭敬地立在一旁。[.超多好看小说] 林成,安好,黑子,文斌四个人都饿得慌了,但因为没见主人出现,所以都没动筷子,可是黑子毕竟还年幼,本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加上自小在乡野里长大,没受到过那么多的礼教束缚,于是拿起筷子就准备吃饭,却被坐在他右边的文斌给握住了他拿筷子的右手。 文斌挣扎了几次还是没能把右手给抽出来,又饿的没力气说话了,于是就用一双喷火的眼睛紧紧地盯住文斌。文斌只当做是没看见。 就在黑子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一个身穿巡抚官服的中年男子领着一群同样身穿官服,但级别显然比巡抚低的官员出现在了门口。 巡府一行人刚进门口,就立马对安好他们行礼道:“卑职参见清婉公主,参见林少爷,卑职不知公主尊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安好道:“是本宫冒昧前来,给各位大人添麻烦了。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清婉公主?” 巡抚道:“回公主的话,圣上于半个月前上下密旨于下官,说公主将在最近驾临我山西马邑,令下官门,好好的招待公主一行人,下官们闻悉公主将会大驾光临,深感荣幸,于是马不停蹄的从巡抚府赶往马邑,然后在这恭候公主大驾。” 安好心想原来如此。安好道:“那辛苦各位大人了。” 巡抚道:“能有幸接公主的大驾,下官荣幸之极,何来的辛苦二字。” 林成:“公主,这饭菜都快凉了,几位大人大半夜的赶来,想来也饿了,要不先用膳吧。” 安好道:“几位大人赏脸一起用膳吧?” 几位大人:“谢公主恩典。” 这一顿饭安好和林成吃的那叫一个郁闷,巡抚还好毕竟地位摆在那,见过的皇亲贵族也不少,因此稍微自然了些,而其他的官员拘谨地几乎可以用战战兢兢来形容了,害的安好和林成也不舒适起来。 不过文斌在康熙身旁呆过了几年,所以对这种场面见的多了,于是倒是吃的心安理得的,黑子,只知道自己饿了,除了吃的东西,对别的一点都不上心,所以他是一桌子人中吃的最香的。看的安好和林成都有些羡慕了。 吃完饭已是子时了,黑子已经困得睡在了文斌的怀里,文斌和林成倒是还好,安好也应经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了,可是见那群官员还在,再加上自己还顶着大清公主的头衔,为了保持大清公主的威仪,不得不继续强压下源源不绝的困意,保持端正的坐姿。 事实上对于一向早睡早起的清朝人而言,他们几乎每天在晚上八点前就睡了,而这群眼前的官员也不例外,事实上他们今天晚上接到清婉公主已经进入山西马邑的消息时,有些官员已经睡下了,于是急急忙忙的从被窝里里爬出来的,此刻也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但因为公主还在,担心这时候表现出睡意朦胧的样子,会担上怠慢皇室的罪名,只好强自打起精神来。 安好为了战胜与周公约会的诱惑,在桌子底下,紧紧的握住林成的左手,林成的手被握的有些隐隐作痛,林成明了安好是困了,于是开口道:“公主,您一路车马劳顿的,想来是累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安好道:“难为各位大人,更深露重的还来接驾,夜了,各位大人也回去休息吧。” 巡抚道:“谢过公主的体恤,公主,山西马邑的陈文墨知县早已为公主和各位贵人准备了休憩之所,还请公主,林成少爷不要嫌弃。” 安好应经困得想要倒头就睡了,于是也不想再和那些个官员,说那些个有的无的客套话了,于是道:“有劳陈知县了。还请陈知府派个下人为本宫带路。” 陈知县道:“公主,车架已经恭候在外了。” 安好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居中空了,安好睁开眼,习惯性的道:“林成哥哥,早安。” 可是安好却没有如往常般听见林成温暖的回答。这才想起,这是在山西马邑的知县府内,那些个卫道士们当然不可能把林成和安好安排在一间房间休息。 安好起来,打量这间布置雅致的闺房,看见了摆放在窗户前的一把古琴,很久没见碰过古琴的安好,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那把古琴,芊芊玉手开始调试古琴,然而当古琴的调试声一起,门外就传来了紧张的女声:“公主,请问您醒了吗?奴婢们可以进来侍候你洗漱吗?” 安好道:“进来吧。” 于是门外进来了几位侍女,她们恭敬地对安好行礼道:“参加公主。” 安好道:“免礼平身。” 其中一个看着等级比较高的丫鬟,对安好行礼道:“公主,让奴婢们侍候你更衣吧。” 安好看向丫鬟们手中捧着的衣服首饰,发现清一色的都是小女孩的服饰,衣服式样各式各样,有华丽的,有素色的,有轻盈飘逸的,有端庄华丽的….. 丫鬟看见安好的眼光投向了衣服,以为安好是在选择衣服,于是对安好谦卑的道:“公主,这些衣服都是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您看看,您喜欢那种式样?” 安好按照自己的意思是想选择素色飘逸的那件衣服,可是安好明白康熙恐怕希望自己选择华丽端庄的衣服饰物,以更好的彰显大清公主的尊贵。 很久没穿女装了,安好穿着女装有些怪怪的,再加上,那些个丫鬟给自己整的发饰很是复杂。 正当安好在闺房内缓步行走着。来慢慢的适应自己的这身行头时,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穿着端着大方的妇人缓步进来,对安好行礼道:“臣妇罗氏,参加公主。” 安好道:“免礼平身。” 罗氏谢恩平身后,周围的侍女接着向罗氏行礼道:“参见夫人。” 相互见礼之后,罗氏道:“公主,大人让臣妇前来禀报公主,太子的大驾将在午时左右到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紫气东来3 安好一听脚下一拐差点扭伤脚了。(.好看的小说)心想难道黑子看天象看出的紫气东来是真的? 知县夫人和几位丫鬟忙扶住安好。 知县夫人:“夏荷,快去请郎中。” 夏荷道:“是,夫人。” 安好道:“不用了,我没事。我只是忽然听说太子哥哥将要大驾光临,一时太过高兴激动了。” 知县夫人:“太子爷与公主手足情深,真是羡煞我等。“ 安好道:“罗夫人,你刚刚说太子哥哥午时就会到达?“ 知县夫人道:“是的,再过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安好道:“那我得准备一下接驾的事宜。“ 知县夫人道:“公主,太子派来报消息的侍卫说,太子这次到来暂时不想惊动到百姓,所以接驾的事就免了,待会儿太子的车架直接来到县衙府里,公主和众位大人到时候在那接驾就可以了。公主要不先用点早点。” 安好道:“本宫确实有些饿了,还请夫人带路。“ 知县夫人道:“还请公主移架,早餐早已备好在餐厅了,公主的几位朋友,在臣妇前往拜见公主时已经在餐厅候着了。“ 安好到达餐厅时,林成,黑子和文斌已经等候多时了,安好对知县夫人道:”夫人,本宫和几位朋友吃饭时,不太喜欢,周围有其他人。“ 知县夫人答道:“是,公主,臣妇这就带着侍女奴仆告退。“ 安好见县令夫人已经带着侍女奴仆告退了,就对黑子道:“黑子,真被你猜对了,太子他真来了。” 黑子黑着脸一声不吭的。安好觉得莫名其妙的 林成:“呵呵,阿好,黑子他早就饿了,本想先吃早饭的,但因为你没来,文斌阻止他先吃饭,他就黑脸了。” 安好道:“额,文斌,平时我要是起晚了,你们不都是把我的那份留起来,然后你们先吃嘛?今天你干嘛要阻止文斌先吃饭啊。” 文斌道:‘因为这是在官员的家里,那些个礼仪还是好注意点的好,要是让那些官员看见,我们一介平民的,居然敢先…..” 黑子打断文斌的话道:“是啊,公主还没动筷子呢?哪有我这升斗小民……” 林成打断黑子的话道:“黑子,这不是阿好的意思,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也没必要向安好甩脸色。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饭吧。“ 黑子一听,用力捉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眼泪就粥吃。 安好看见黑子这样心里实在不好受。于是掏出了手帕边替黑子擦拭眼泪,边道歉道:“黑子哥哥,不好意思啊,让你受委屈了。呆在官府的这段日子里,你就先委屈点,等我们离开这官府后,我连续一个月亲自下厨煮饭给你们吃,作为道歉。你看这样好不好?“ 黑子一听这才破涕为笑道:“真的,不准唬我。” 安好道:“真的真的。“然后对文斌和林成道:“你们也吃饭啊,待会儿午餐,陪太子吃饭,估计吃不了几口饭。” 林成和文斌忙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很快吃完了,安好并没有让人进来收拾。而是几个人交谈了起来。 安好道:“林成哥哥,文斌哥哥,黑子哥哥,太子爷马上就要来了,你们知道吗?” 黑子道:“当然知道啊,我早就和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的好不好。” 安好:“黑子哥哥我错了,那你说说看,太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对我们而言是凶是吉?” 黑子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文斌道:“我知道,就是为了修建坎儿井的事。昨天那些官员忽然将我们请进官府,在酒席上又有看见了山西的巡抚,我当时就觉得有什么事,所以昨晚去查探了一下情况。结果发现是太子将要前来,而太子此行的目的就是修建坎儿井。” 安好道:“那这么说来,皇上他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 林成道:“不见得,他要是真全信的话,就会直接下旨让地方官员配合我们的行动,而不是派太子前来。” 安好道:“好了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太子爷就大驾光临了,到时候什么情况就都明了了,我们也别在这瞎猜了,省点精力好好的为待会儿的硬仗做准备吧。” 林成道:“也就只好这样了,对了我们待会儿最好要统一口径,这样吧,不管太子说什么,问什么,除非太子爷点名道姓了,要不然统一由安好应答。如果被太子爷点名道姓地来回答他的问题,那么我们尽可能的根据之前安好的回答情况来揣摩一下该怎样回答的好。” 文斌道:“我明白。” 安好道:“黑子哥哥,那你呢?” 黑子道:“我压根儿就不想应付他们。” 林成道:‘黑子,我知道你有情绪,但你就算是有再大的情绪,待会儿在太子爷的身旁也不要有丝毫的表露,否则,万一被他扣顶大不敬的帽子,你真的会连你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黑子,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管太子爷说什么,哪怕那些个情况与事实不符,哪怕让我们受到了冤枉委屈,只要他没问到你,你都别说话。如果他问到你了,你也尽可能的回到说‘不知道’,‘不明白’‘不懂’。你还是个小孩不明白不懂不知道是正常的事,这样他也挑不出刺来。“ 黑子道:“好的。林成哥哥,你们就放心吧,我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解世事,其实我很多事情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你们也被太担心我这边了。” 文斌道:“只要没问到我。我绝对不会说一个字。到时候在那个场合,主子说话是没有下人插话的资格的,这点我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还是心里有底的。再说了在那种场合下,我只能自称为奴才,我已经不自称奴才有一段时间了,忽然要我这样自称自己,总觉得不舒服。对了当时,清婉公主和林少爷可千万别称呼我为文斌哥哥,否则我就死定了。” 文斌说完,就又像想起什么是的,转头对黑子道:“黑子,待会儿,在有太子和其他官员在的场合,你只能自称为奴才。称呼安好为公主,称呼林成为林少爷。这些你也要记清楚。”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别离在即1 进入六月之后,山西马邑始终烈日炎炎,滴雨未落,地表水渐渐的干涸,到了七月底地表水几乎都已经干涸了,大旱如期而至。(.好看的小说) 山西马邑的百姓因为已经修建完工的坎儿井暗渠中的水逃过了一劫。原本因为迫于皇权压力而修建坎儿井产生的民怨声,渐渐的被歌功颂德声所代替,歌颂着皇恩浩荡,歌颂着太子盛德。而在这片歌功颂德声中。林成,安好,文斌,黑子的马车悄然的驶过喧闹的街市, 当马车驶到郊区时,驾车的文斌忍不住的抱怨道:“观音菩萨明明是传梦于安好,说山西马邑将有大旱的,现在好了,在帝王的筹谋下,民间盛传的是观音菩萨传梦于圣上山西将有大旱。这也就罢了,修建坎儿井,明明是安好和林贤弟在日夜操劳谋划着,现在好了全成了太子的功劳。我们辛苦一场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黑子附和道:“是啊,实在是太气人了,太子驾临的当天中午,就当着我们的面睁眼说瞎话,对着地方官员宣称,皇上这些天梦见了观音,观音说山西马邑将有大旱,要修建坎儿井才能躲过一劫。还当着我们的面贬低安好,说什么清婉公主淘气好玩,皇上耐不住她的恳求,让侍卫护卫她出行游玩,但皇上又担心清婉公主,在外颠簸受苦了,所以这才密旨让地方官员,看见了清婉公主一行人要将他们请进官府住一段时间。[]而且还要求所有的人,不得把公主出游此地的消息传出去了,以免坏了公主的名声。当时听太子爷这般胡扯,我真想当面揭穿他,可是林成哥哥,老死死的扯着我的衣袖,用眼神警告我不准说话。现在好了,白白的辛苦了一场。” 安好道:“呵呵,黑子哥哥,文斌哥哥,你们也别替我们抱打不平了,这样也好啊,没有功名累身的,我们才可以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就去哪。再说了我们也不是白忙乎啊,起码帮助当地百姓逃过了一劫,使得许多百姓避免了流离失所之苦。” 黑子:“可是,明明那个太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是你们想好了的,然后他出面去做好事。” 文斌:“是啊,你们在幕后操持,他在幕前出风光。” 林成道:“呵呵,我们去山西马邑,原本就只是为了救灾的,如今山西马邑逃过了这一劫,我们的此行目的就达到了,至于那些个虚名,我们原本也就没打算争取的。(.无弹窗广告)再说了我们在幕后呆着,不也挺好的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而人家太子爷站在幕前可不容易啊,一方面要来问我们的意见,一方面又要顶着烈日,按照我们的意见督促坎儿井的修建。你看才这么两个月的时间,太子爷就从白面书生样,变成了如今的黑炭脸。这对于一个一向养尊处优的太子来说,已经是难得可贵了,不管他是否有私心,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在这次救灾中可比我们任何人都辛苦着呢。所以我们也别再有什么不平之气了。” 文斌道:“这倒是,说起来这两个月来最辛苦的还真是太子爷。” 黑子闭着嘴闷不吭声的,文斌看见他那样子摇摇头笑着道:“黑子小兄弟,你不是很不想呆在官府里,整天的对着那群官员行礼见安的吗?甚至于在他们面前,你对安好和林成都得毕恭毕敬的。如今终于走出官府了吗,我们又可以不受俗礼的束缚了。这不是挺好的嘛。” 黑子道:“这倒是,再和他们呆下去,我就要造反了。” 文斌忙止住黑子道:“黑子小兄弟这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的,我们说话还是小心点的好,以免遭遇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黑子道:“这荒山野外的,那有那么多的‘鹰犬’?” 文斌不想和小孩子争辩了,于是转移话题道:“林贤弟,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林成道:“来了山西,当然要去五台山走走了,再说了当初答应黑子小兄弟的父亲要带他去五台山,拜师学艺的,也是时间该履行承诺了。” 离别的话题是如此的沉重,使得原本因离开了官宦人家而产生的欢呼且越的心情,一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有一种浓浓的不舍和挥之不去的失落在心头升起盘绕着。 此刻已是正值盛夏,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的,虽承受者炎炎丽日的炙烤,却依然坚持为行人撒下一片树荫。林间自由自在跳跃飞舞着的鸟儿,欢快的歌唱着,一切实那样的和谐美好。 然而如此美丽的风景,却进不了这四位行人的眼帘,因为此刻他们的眼中已经盛放着太多的思绪了。 也许是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也许是文斌觉得自己是个大哥哥,要更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于是他开口打破这种气氛道:“黑子小兄弟,你真的决定了去五台山拜那个叫什么‘了悟’的道士学艺吗?然后年年的过着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黑子,求师学道是个很孤寂的征程,你确定你耐的住那份清贫寂静吗?” 黑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虽然我很贪玩,也喜欢各种各样的美食,但同这些比起来,我更喜欢夜观天象,喜欢星星的闪,喜欢月亮的柔,喜欢夜空的辽阔,更想知道他们的预示着什么。” 林成道:“我相信,因为黑子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看夜空,看星空时总是那样的安静,那样的专注入神。那时的黑子看不出平日里的顽皮和好玩。” 安好道:“是啊,黑子是想在一方夜空中,看尽天下玄机。我相信也许许多年后,黑子就成了谪仙般的人物。” 很久没有面临过离别的安好心中也感慨良多。人生有时候还真的就是一趟旅行,在这段旅行中,我们有时会孤独的走过,有时会遇到过什么人,有些人也许是擦身而过,彼此都没留下任何印象,有些人也许会与你共同走过一段路程,然后分离,也许许多年之后,每个人走过的路都会越来越长,每个人都会遇见新的朋友,也许多年之后,我们会渐渐遗忘往昔,也许许多年之后,今天的人和事会在我们的记忆中慢慢的淡去,但同走过岁月的朋友,那些曾经一同在人生旅途中,一起哭过笑过,一起彷徨过的朋友,只会随着记忆的流逝在脑海中变的越来越清晰。成为沧桑岁月中最晶莹剔透的闪光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别离在即2 一年多的朝夕相处,,早已使得林成,安好,文斌和黑子四人形成了手足般的情意,如今虽因志向不同,黑子要单飞而去,然而,彼此都不想太早的面临着这次分别,于是四人通往五台山的旅程走的特别的缓慢。(.好看的小说) 等他们来到五台山的时候,已是八月底了。五台山身为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首,一直受到帝王贵族的推崇,甚至于有不少的帝王都曾经亲临五台山祈福。野史传说康熙的生父顺治皇帝就出家在此地。 这天夜里,月朗星稀,黑子爬上了屋顶,静静的坐在屋顶上,抬起头凝望着深邃宁静的夜空,漠然不语,林成,安好,文斌也陪伴在一侧。 四人就这样各自仰望着星空,各自沉浸在了各自的思绪里,半响,林成道:“黑子小兄弟,普化寺就要到了。” 文斌道:“林贤弟,你怎么知道那个叫什么‘了悟’的道士会在普化寺?不是说当初黑子的父亲只告诉你们‘了悟’道士在五台山,而没具体说在五台山的哪里嘛?这五台山这么大。历朝历代所建筑的寺庙鳞次栉比的,不计其数。你怎么就可以认定他会在普化寺呢。“ 安好:“这五台山虽佛寺众多,但真正佛道合一的寺庙却只有普化寺庙,其余的都是佛教寺庙。了悟大师竟然是个道士,那么他应该是在普化寺才对。” 文斌道:“原来如此,黑子小兄弟这一路上我们尽可能的放慢速度,可还是到了这五台山,我们分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罢了罢了,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相信我们会后会有期的。明天我们就送你前往普化寺吧,顺便看看你今后要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这样我们三人才能放心的离开,继续我们的旅程。” 听完文斌的话,黑子的眼眶微红,隐隐有要哭的倾向。安好看着不忍心,于是道:“文斌大哥,不急。对于五台山,我早已如雷贯耳了,如今能亲临此地,当然要好好的游历一番,去五台山的十大寺庙拜拜佛求求神,尤其是那个十大寺庙之首的佛光寺,佛光寺的唐代建筑唐代雕塑、唐代壁画、唐代题记早已名闻天下,我早就想前去看看了。” 林成道:“是啊,除了这些寺庙之外,这五台山的山,可也毫不逊色啊,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写字崖。听说那里的石头用水洒湿以后,拿手帕仔细拭擦,会显示出类似篆隶体字迹,当水干了的时候,崖上的字迹也就随之无影无踪了。并且如果去表皮石层,那么下层仍能擦出字来。层层有字,字字不同。我还听说,有人曾经擦出“天之三宝日月星,地之三宝水火风,人之三宝精气神”的联句。” 黑子道:“真的吗?那我也要去写字崖擦字,看看我能擦出什么字来。文斌哥哥,林成哥哥,安好姐姐,我们明天就出发前往写字崖吧。” 安好笑道:“我们是没问题了,但是你确定你不急着前往普化寺,拜访了悟道士,以早日的求师问道吗?” 黑子道:“不急于这一时了,说不准到那后,我一生都呆在那了,有的是时间,倒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也不知道这次分别后,还有无缘分再相见,就算是能有缘分再相聚,也不知道再相聚时还要多久。” 黑子越说情绪越低落,到后面已经隐隐有哽咽之音了,安好,林成和文斌听了心里也闷闷的,怪难受的。 文斌:“好,明天我们就前往写字崖。” 安好:“好。那就这么定了,那我们也该休息了,时候不早了,明天再早点起来继续我们的旅程吧。” 尽管这天晚上四个人睡的都很晚,但第二天四人还是早早的起床了,草草的吃了早饭,就前往写字崖。 当他们来到写字崖之后,天已经黑了。于是四人在写字崖的山脚下的一户农家借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刚露出鱼肚白,四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通往写字崖的山路上,当他们爬上写字崖时,已经是日居中空了,四人都有些累了,吃了点干粮,从特意带的茶壶中倒出水喝了起来。 然后稍作休息之后,黑子就开始找了块崖面,倒上水,然后掏出手帕擦拭。 安好,林成和文斌三人都半信半疑的围着黑子看,随着黑子的手帕擦拭崖面的水,崖面上还真的渐渐的出现了字的轮廓,出现的第一个字是‘日‘。 看见崖面上还真的出现了字,黑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而安好,林成和文斌,也就不再围着黑子看了,也各自找了块崖面,然后倒水上去,然后再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水。 没多久就听见安好惊喜的道:“我也擦拭出字来了,是个‘月‘字 接着林成道:“我这是个‘光‘字” 文斌:“我这是个‘兮‘字” 黑子:“我这又出现一个字了,是个‘朗’字” 安好:“我的第二个字也是‘朗’字。“ 林成:“我的第二个字是‘乾’字。” 安好道:“我这又擦拭出第三个字了。是‘坤’字。你们呢?你们还擦拭出什么字来了。” 黑子道:“我没水了。” 林成道:“我的也没了。刚刚喝水喝太多了” 文斌道:“我这也没水了。阿好,你那边还有水吗?” 安好道:“现在也没了。” 文斌道:“那我去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水,有的话盛点过来,水壶都给我吧。” 黑子道:“文斌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安好道:“那你们小心点,快点回来。” 黑子和文斌齐声应道:“知道啦。” 林成看着文斌和黑子越走越远的声音,忽然脑子中灵光一闪,道:“日月光照兮朗朗乾坤。”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说什么?” 林成:“阿好,你把我们刚刚擦拭出来的字,按照顺系念一遍。” 安好:“日月光照兮,朗朗乾坤。” 第一百一十八章 遭遇太上皇1 安好:“呵呵,还真连成句了,对了,我们待会儿,接着擦拭,看看能不能擦出个下联来。[.超多好看小说]” 林成道:“呵呵。好吧。对了,传说中,去除表皮石头,下层仍能擦出字来,而且层层有字,字字不同的。待会儿我们试试,在同一个崖面上,层层擦字。看看有没有谁真的还能擦出连成句的字来。” 安好:“好啊,看看待会儿看看你我擦出的句子能不能组成上下联。” 林成道:“你是现代的时候泡沫剧看多了吧,现实中那能有这么凑巧的事。” 安好嗔怪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成宠溺的笑道:“呵呵,好,好,说不定待会儿我就擦拭出了‘莫失莫忘’,你就擦出了‘不离不弃’。成了一对金玉良缘” 安好道:“才不要这样的金玉良缘呢?别忘了《红楼梦》分别得了刻有‘莫失莫忘’和‘不离不弃’玉佩的宝玉和宝衩最后没能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那个宝玉不是抛下宝衩和他们的孩子和跑去当和尚了吗?那样的‘金玉良缘’我才不稀罕呢?” 林成道:“额,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出家一点念头都没有。” 安好开玩笑道:“那也难保今后也没有啊,那个贾宝玉,当初不也没出家的念头。后来还不是抛妻弃子的出家去了。” 黑子:“阿好,谁抛妻弃子的出家去了?” 安好道:“和尚啊,黑子哥哥,林成哥哥,你们回来了。找到水了吗?” 文斌道:“找到了,我还把我们的水壶都盛满了。来接着擦字吗?” 安好道:“当然。”然后率先取过文斌手中的一把水壶就找了块崖面倒水。 黑子紧随其后也提着水壶找了块崖面,林成和文斌相视无奈的笑笑。(.无弹窗广告)也随之各自找了块崖面开始探秘。 黑子道:“我这出现了‘一’字。你们那呢?” 安好道:“我们各自探秘,每出现一个字就默记在心,然后看看到最后谁能够整出连成句的字来。” 文斌道:“这容易作假,因为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擦拭出来的字是什么?而且这些字都会随着水干而消失。根本无从查证。要不这样吧,我就不玩了。我来做公证人,你们每擦拭出一个字就让我过去看看。” 林成:“没问题。” 黑子:“我也没问题,不过我刚刚那个字作数吗?我刚刚真没弄虚作假来着?” 安好道:“作数,作数,文斌哥哥,我这出现字了,你过来看看。” 不多久就听见文斌喊道:“黑子小兄弟的可以连字成句了。” 安好,林成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什么句子?” 黑子抢答道:“一方夜空。天下玄机。” 安好道:“这不是前天我对黑子说的话吗?这也太凑巧了吧,文斌哥哥,黑子哥哥,你们有没有作弊?” 文斌和黑子对于质疑他们诚信的安好怒气冲冲的道:“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安好见文斌而和黑子发怒的样子,忙改口道:“额,你们说的是真的,是我疑神疑鬼了。”说完不敢再看黑子和文斌的表情,赶忙倒了些水到崖面上,然后接着用手帕擦拭,不多久,就出现了个‘利’字。 安好道:“我的也可以连字成句了。我的是‘驰骋四宇方方利’” 文斌:‘林成,就剩你了。“ 林成:“好了。我的最后一个字是‘通’字” 文斌:“那你之前的那些字连起来就是‘纵横八荒路路通’ 林成道:“呵呵,‘驰骋四宇方方利’和‘纵横八方路路通’像不像上下联。(.好看的小说)” 安好道:“如果按照高考对对联的要求的话,算是一对对联了,但如果按照传统意义上的对联来看,恐怕还差了些水准。不过既然像是一对对联,那要不文斌哥哥也接着玩。看能不能整出个横批来。” 文斌道:“我,那我也试试。不过里贤弟为什么每擦拭出一个字,就用剑把那层崖层刮去啊。” 林成道:“传说中,写字崖,去除表皮石头。下层仍能擦出字来,而且层层有字,字字不同的。我这不是想看看这传说是真是假嘛。” 文斌道:“那我也试试这种方式。” 于是林成。安好,黑子三人都围绕着文斌,看着文斌把水倒在崖面上,然后就用手帕擦拭,不多久就出现了一个‘安’字。等水干字隐。文斌就把那层崖层刮掉,用手把新一层崖面上残留的石头碎屑扫去,然后在倒上水,接着再用手帕擦拭,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邦’字,就这样文斌接着用相同的步骤得到了另外两个字‘定’和‘国’字。” 当最后一个字出现的时候,林成,安好和黑子异口同声地道:“安邦定国” 安好:“还真出现了一个横幅。” 之后见天色已经开始慢慢的暗下来了,空气中也开始流淌着冷气,所以四人就开始下山了,但他们没发现的是就在他们刚刚擦拭出对联和横幅的位置后面,有一块大石头,而就在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四人的身影慢慢的隐没在写字崖的丛林中时,大石头后面出来了四个人。 然后只见一个六七十岁的和尚打扮的男子,左手捻转着佛珠。目光中却透露出同僧人的气质极为不符的锐利。只见他的眼光如鹰鹫般的紧盯着林成,安好,文斌和黑子这一行人的身影,直到他们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突然厉声道:“虚竹,信玄,你们二人跟踪那几位施主。看看他们的落脚之地,顺便通知官府好好的查看查看这几位的背景。” 虚竹道:“是,太上皇,但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被称为太上皇的男子道:“说。” 虚竹:“太上皇,您没觉得刚刚那四人中唯一的一个成年人,很面熟吗?” 太上皇想了想道:“好想是有点面熟,难道我曾经见过他。” 虚竹道:“太上皇,您贵人事多,对于这些个琐事和闲杂人等的自然就没留心了,不过奴才平日里没什么大本事,就只能替太上皇您处理点琐事。所以对与太上皇和皇上哪怕有那么点关联的人奴才都记得清楚…….” 太上皇:“有话直说。” 虚竹道:“启禀太上皇,前年皇上派来探望太上皇的侍卫中,有一个侍卫就是刚刚那个男的。” 太上皇:“信玄,你先去跟踪那几个人,别跟丢了。” 信玄道:“是,太上皇。” 然后疾步向林成和安好他们消失的方向奔跑而去。 太上皇道:“虚竹,接着说。” 信玄道:“所以奴才愚见,那几个人会不会也是皇上派来的?” 太上皇:“这不可能,虽然玄烨那孩子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当年身为君父的我,因为更为的宠爱董颚贵妃和董颚贵妃所出之子,再加上初入主中原,天下还不太平,国事繁杂的,直到那孩子快八岁了,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可能加起来都不足四十八个时辰。当年玄烨那孩子还是个不足八岁的孩子时,我就由于种种原因离开他出家了,这之后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但尽管我和玄烨那孩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知子莫若父的,我对于玄烨那孩子的了解还是很深的,更何况我曾经身为帝王,对同样站在那个位置上的玄烨的顾虑考量还是有些相同的。玄烨,他怎么可能派一个侍卫带着几个小孩子出来执行任务呢?刚刚那四个人中最小的应该只有七岁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是皇儿派来的,那么怎么可能到了这五台山,不先来拜访我,反而在这游山玩水的呢?” 虚竹道:“是,是,太上皇英明。” 这时一直呆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道士,突然开口道:“太上皇,您对刚刚那几个人心底有顾忌?是因为他们在写字崖上整出的字句有关吗?” 太上皇:“云中子,你刚刚有认真听他们念出的句子吗?” 云中子道:“记得,当然记得,从那些字句看来那群人像是有乾坤之志的人物,要不然刚刚我们也就不会驻足了。在大石头后面站立了半天来偷听别人的交流。” 太上皇:“是啊,乾坤之志,就怕他们这是志在乾坤,心大啊。我们最先听到的是‘日月光照兮朗朗乾坤。’说句实话,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句歌功颂德的话,可是接下来的那几句,一句比一句的,让我感到我爱新觉罗的江山似乎有些不稳了。” 云中子:“太上皇会不会多虑了,贫道看来那几句话只是纯粹的反应了个人的才气和志向。而没有那么多的政治因素。” 太上皇:“云中子真人你一向远离世俗的求师问道,对于世俗的是是非非经历的不多,对于人心的险恶贪婪也体会的不深。所以会认为那几句话不过是体现了个人的胆气而已。而我则觉的那些字句都反应了他们的野心。更何况,那些字都是在这写字崖上擦拭出来的,之前我也常常的来这写字崖,可几乎没看见有人能把擦拭出来的字连成句子的,而他们的都连成了句子,我觉得这会不会是上天在提醒我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遭遇太上皇2 云中子道:“可是他们得出的字句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啊,倒像是吉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接下来,那个他们称呼为‘黑子’的小男孩,得到得字连成句子是‘一方夜空,天下玄机’,这如果真是代表一种上天的预示的话,按照贫道的理解,应该是预示着这个小男孩,将来会成为一个能夜观天象的人。而之后那个被他们称呼为安好的得到的字,连字成句是‘驰骋四宇方方利’,林成的是‘纵横八荒路路通’而这副对联的横批是文斌得到的‘安邦定国’。按照贫道的理解这三个人得到的对联,不正是预示着他们将会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够安邦定国吗?” 太上皇:“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安的是谁的邦,定的是谁的国。‘驰骋四宇’‘纵横八荒’这组词听着就有一种开疆拓土的霸气。如果他们不能为我爱新觉罗所用,这开疆扩土不是为了扩大我爱新觉罗的领地,而是他们自己心存称王称霸的念头。那么这对我爱新觉罗的江山而言不得不说是个大威胁,更何况,接着‘驰骋四宇’的就是‘方方利’,是不是又预示着他们将来,脚踏四方能方方得利呢?接着‘纵横八荒’的就是‘路路通’,那是不是预示着他们将来八荒纵横时,会一路畅通呢?而‘安邦定国’又会不会预示着他们将来‘驰骋四宇’‘纵横八荒’,夺取我爱新觉罗的江山之后,有能够很快的‘安邦定国’呢?” 云中子道:“恕贫道直言,贫道还是觉得太上皇多虑了,那只不过是几个孩子的嬉戏之作,一切不过是凑巧而已,也许压根儿就不能预示着什么,就算真的如太上皇所言那些个字句预示着什么,贫道觉得也不至于是像太上皇所言的那样是个凶兆。因为刚刚贫道站在这大石头后面听他们交谈了半天。丝毫没有听见他们有谈论到政治话题,就算后来他们得出的字句,显示出他们将来将会大鹏展翅,也没见他们欣喜的发表什么豪言壮语,所以依贫道愚见,刚刚那几个人将来不会是逆臣贼子。他们得出的些个字句,在贫道看了倒像是志在江湖之人,而非志在庙堂之人。‘纵横八荒’‘驰骋四宇’也许并不是驰骋沙场,开疆扩土的意思。倒更可能是指他们将游历天下。” 太上皇:“那‘安邦定国’又是何解?‘ 云中子:“自古以来多是文臣安邦,武官定国,‘安邦定国’也许也仅仅是预示着他们将来有出将入相之才。再说了这‘安邦定国’的人才也未必都是文官武将,这历史上也有不少安邦定国的人。是那些游离于名利场之外的那些个世外高人。” 太上皇:“历朝历代,那些个逆臣贼子几乎都是‘出将入相’之人?因此如果真如你说设的第一种情况,他们有‘出将入相’之才,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有做逆臣贼子的条件。而如果他们真的将来会是选择作游离于名利场之外的世外高人,那么我自然会礼遇他们。但如果万一他们有那么点步入政坛的苗头,为保我祖宗血汗打下来的江山,我必斩草除根。” 云中子:“贫道有一事不明,还请您指教一下。你将如何判定那四个人将来会是世外高人?还是逆臣贼子?” 太上皇:“将他们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个四五年。” 云中子:“您的意思是?” 太上皇:“请他们到普化寺待个四五年。好好的观察观察他们的心智志向,如若他们真的没那么重的野心。我再还他们自由。” 云中子:“为什么是留他们在普化寺。而非您所在的佛光寺。” 太上皇:“留的太近了,他们的戒心就会比较警觉,也就容易掩藏真实的他们,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他们容易露出本性,我才能看出更真实的他们。何况。普化寺里我信得过地真人和大师比较多。” 云中子:“那万一他们不同意呢?” 太上皇:“由不得他们。” 云中子无奈的叹口气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寺院了。” 太上皇道:“不回寺庙了。” 云中子:“太上皇,您做何打算?” 太上皇没有回答云中子的话,而是对虚竹道:“虚竹,你去看看信玄那传来的消息。” 虚竹道:“是。太上皇,”说完就往刚刚林成他们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多久就又回来了。 对太上皇行礼道:“启禀太上皇。奴才查看了一下信玄留下的记号,就其指示的信息来看,刚刚那四人应该前往山脚下的‘青林客栈’了。” 太上皇道:“那走吧。我们去会会他们。” 当太上皇一行人来的‘青林客栈’时,信玄小和尚忙向太上皇双手合十行礼道:“师傅,师兄,云中子真人。” 太上皇道:“信玄,他们呢?” 信玄:“师傅请随我来。” 然后在行走的过程中的,信玄对太上皇轻声道:“太上皇,刚刚我调动了离这最近的一个皇上的情报机构,可是前来的情报人员说,这四个人都是皇上的人。” 太上皇道:“怎么说?” 信玄道:“其中四人中最小的其实是个小女孩,是皇上四年前收的义女清婉公主,而那个八岁的小男孩是清婉公主沿路结交的朋友。而林成是清婉公主未来的额驸,文斌曾经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次皇上派他出来护卫清婉公主的。” 太上皇的眉头随着信玄的话,越皱越紧,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多,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心头的疑问,就已经到了林成他们所在房间的门口。 林成,安好,黑子,文斌一行四人,回到客栈洗漱完之后,就到了一间厢房,点了些饭菜,准备吃饭,可是客栈的伙计,刚刚上了两个菜,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就听见了敲门声,起初林成他们以为还是客栈的伙计再上菜。 于是林成道:“请进。” 门开了,进来了三个和尚和一个道士。 只听见年老的和尚对着林成他们双手合十道:“贫僧长庚打扰四位施主了。” 林成他们一听进来的不是伙计,而是三个和尚和一位道士。心里头有些诧异,但林成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心底的诧异,礼貌的问道:“不知几位大师和真人有何贵干?” 而和林成他们几位的诧异相反的是,文斌在听见了自称为长庚的太上皇的声音时,惊得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筷子掉了的声音,使得原本埋头吃饭的黑子,抬起头对着文斌关切的问道:“文斌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连筷子也拿不住了?是生病了吗?” 黑子的话,使得失神的文斌回神了,文斌见一屋子的人的眼光或关切或探究的都投到了他的身上,忙对着太上皇行礼道:“奴才参见太上皇。”| 安好和林成都惊诧的在心里想原来野史中盛传的顺治帝出家的事情是真的。 太上皇道:“清婉,你不来见过爷爷。” 安好心头一惊忙站起来,忙疾速前往顺治帝的跟前,对着一身和尚打扮的顺治帝行礼道:“清婉见过皇爷爷。” 林成和黑子也随后行礼道:“参见…..” 林成和黑子这么说到这,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顺治帝,于是卡壳了。 文斌忙提醒道:“太上皇,林少爷和黑子他不清楚您的身份,还请您恕罪。” 林成一边想着,这顺治帝不是出家了吗?怎么就成了太上皇了呢?一边再次行礼道:“参见太上皇。” 顺治帝道:“都起吧,坐下吃饭吧。” 于是八个人沿桌坐着。 伙计打开门的一瞬间,看见厢房里多出现了三个和尚和一个道士。还以为自己走错地了。边弯腰道歉,边转身离去,安好叫住他道:“小二哥,你没走错地,你帮我们把这桌上的荤菜撤了吧,然后尽快帮我们送些素菜上来。谢谢” 伙计忙撤了饭桌上荤菜,然后就离开了。 太上皇道:“清婉,这是云中子真人,这两位是皇上前些年派来给我的侍卫,现在也出家成了我的弟子,法号分别为虚竹和信玄。” 安好道:“见过真人和两位小师傅。” 云中子,虚竹和信玄忙回礼道:“见过公主。” 太上皇:“今日无事,我下山来看看,结果无意中看见了你们四人,当时只觉得你们四人甚合我意,原本打算收你们为徒的,所以我派了官府的人查了查你们。才知道你们的身份。没想到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安好道:“是清婉不孝,来了五台山也没有前去拜访爷爷。” 太上皇道:“我不怪你,想来你也不知道我在这五台山,还以为我在黄泉呢。” 安好道:“孙女不孝。” 文斌道:“太上皇恕罪,是奴才没有告知清婉公主,您在五台山清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遭遇太上皇3 太上皇道:“不知者无罪。[]” 太上皇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接着就是伙计的声音:“客官,你们的菜来了。” 太上皇:“进来吧。” 上完菜,伙计就撤退了,接着屋子里一片静寂, 太上皇:“都吃饭吧,吃完饭,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好好聊聊。” 于是林成,安好,文斌和黑子,机械的吃完饭,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文斌刚进房间没多久,还没躺下,就听见从窗户上传来了四声有节奏的敲击声。这声音对于文斌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所有宫廷侍卫之间的一种传递暗号的方式。 文斌看了一眼已经倒头酣睡的黑子,帮黑子整理了一下被子,就翻窗户而出。来到屋顶。果真见一身和尚打扮,实则是位大内高手的虚竹。 虚竹道:“深夜冒昧打扰,还请见谅,太上皇要见你。” 安好和林成回到房间之后,安好就道:“林成,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头很是不安,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出现。” 林成道:“是啊,我感觉到这个顺治帝对我们充满了敌意,可我们明明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真不知在哪惹到他了?不知道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安好道:“这也是我担心和忧虑的事情。” 林成道:“阿好,时候不早了,既然我们想不透,就不想了,明天他不是找我们好好聊聊吗?明天自然就知道他的来意了。我们休息吧,” 安好道:“是啊,明日忧来明日愁。” 文斌跟随虚竹翻窗进入太上皇所在的房间时,太上皇,云中子。信玄,正一脸严肃的等候在那,房间里的低气压另文斌不禁打了个寒颤。(.) 文斌跪地俯首道:“奴才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久久的没说话,只是用中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那沉沉的声响,一声一声的撞击着文斌的心房。文斌不禁冷汗之流。 时间就在太上皇中指敲击桌子的沉沉声响中流逝,时而夹杂着蜡烛燃烧的噼噼啪啪声。终究站在一旁的云中子动了恻隐之心。 云中子:“太上皇,时候不早了,您有什么疑虑要不早点问吧。憋在心底睡不安稳的。” 太上皇道:“文斌,你可知罪?” 文斌道:“奴才知罪,请太上皇责罚。” 太上皇道:“说说看,你错在哪里?该当何罪?” 文斌道:“奴才奉皇命。侍候清婉公主游历天下,途径太上皇清修的五台山,却没有前往拜访。此罪一。奴才自以为太上皇不喜世俗中人叨扰到您的清修,于是自作主张,没将您在五台山清修的消息告诉给清婉公主,致使公主也没前去拜访太上皇,此罪二。奴才罪该万死。” 太上皇道:“这两条罪状都不足一提,毕竟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这天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早殉董鄂妃而去了。而我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还活着。你真正最大的罪状是什么?你在好好的想想,想不起来就继续跪着。” 文斌此刻真的想晕过去,可奈何体力太好了,就是晕不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想其他的缘由。时间就这样又过了许久,此时已经是四籁静寂了,子时的打点声敲响了起来。 许是被子时的打点声给拉回了思绪。太上皇终于再开尊口了。 太上皇:“不懂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你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身为臣子,居然看着帝王犯错。非但不加给予劝谏,反而在推波助澜,难道这条罪状不够大吗?” 文斌道:“太上皇恕罪。皇上一向英明神武的,奴才有幸随侍圣上身旁多年,亲睹圣上的睿智风采,对圣上钦佩的五体投地,从未质疑过圣上的任何决策,对于圣上的一切皇命,都全力以赴的执行,以期助君王完成鸿业,立千秋不巧之功名,何来的推波助澜之说?” 太上皇听文斌之言,心头的怒火愈烧愈烈,就在文斌话音刚落的瞬间,猛然用手一拂桌上的茶盏,茶盏应声落地,接着就是陶器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这声音显得尤其的刺耳。 太上皇低沉冷冽的声音道:“这么说来,全是我无事生非是吧?啊?我知道你们不耻我当年为了一个红颜祸水,抛却这大好河山,而遁入空门。在你们心中我就是一个昏君,就是一个鼠目寸光,昏头昏脑的帝王,你们都打心底里的瞧不起我,是吧。玄烨他说的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我做的说的一切都是脑子发热想出来的?” 文斌不顾地板上杯子的碎屑,就重重的磕起头来,陶器的碎屑扎进他的额头,文斌的额头霎时一片血红。 文斌边用力的磕头边压低声音(怕被客栈里的其他住客听见,而暴露了顺治的身份)道:“太上皇熄怒,奴才罪该万死。当年反清复明的浪潮,一浪一浪的冲击着大清好不容易打下的万里江山,为了保证大清的江山,您借着董鄂贵妃的死,而假装殉情而去,实则为了访得名士高人,以助皇上实现大清的千秋伟业,而过着苦行僧般地生活。这些年来你走出了当局,而以旁观者的角度,帮助皇上作出了无数有价值的计策,并为皇上举荐了许多的高人,从而使得大清安然的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劫难,一路的走向了繁华昌盛。皇上对您尊崇万分,所以虽然您已经遁入空门,皇上仍然要求奴才们必以‘太上皇’来称呼您。奴才们更是对您佩服至极,尊崇至极。奴才对您如有半点不恭之心,就让奴才遭天打五雷轰。” 太上皇听着文斌的话音,眼神渐渐地由冷冽变得复杂,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愁怅着什么?神思有些飘忽,所以文斌说完半响,太上皇也没出声,文斌于是只能胆战心惊的接着磕头,额头已是血肉模糊了,‘咚咚’的磕头声,在空寂的暗夜,显得那样的苍白,沉重。站立在一旁的云中子,担心在这样磕头下去,文斌会承受不住,于是对太上皇道:“太上皇,这大晚上的,文侍卫这般磕头,恐会扰了他人的安寝,暴露了您的行踪,您看?” 太上皇这才回神对文斌道:“起吧。” 文斌这才对着太上皇道:“谢太上皇恩典。”然后站立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虚晃了一下。 太上皇见文斌如此,就对虚竹道:“虚竹,你去给文侍卫处理一下伤口。 虚竹道:“是,太上皇。”然后退下去给虚竹准备药物和绑带。 太上皇道:“文侍卫,你坐下吧。” 文斌道:“谢太上皇体恤,然奴才位卑命贱的,实在不配与太上皇同席而坐。奴才侍立在太上皇身旁于是无上的荣幸。” 太上皇道:“我让你坐,你就坐,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文斌只好战战兢兢的坐下。这时虚竹也端着清水和药物进来了。信玄帮忙用清水清理文斌的头上的伤口,虚竹接着用药物涂抹在文斌的伤口处,接着包上绑带。而信玄则去扫除地面上的陶瓷碎片和地上的血迹。 太上皇见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接着说:“文侍卫,四年前皇儿收了一个义女,并赐封为‘清婉公主’的事,我早有所闻。当时只当它是件平常事,毕竟历史上,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历代帝王收养义女是常有的事,当年朕也收养了义女。所以当听闻皇儿收养了一个义女时,我只当是玄烨是因为女儿不多,尤其是能平安长大的女儿更少,从而收养了个女儿,以备将来的和亲之用。再加上接下来的两三年这件事就无声无息了,我就没去留心这件事,之后后来偶然听说,清婉公主六岁那年突发重病,为救治需要把她送往郊区去调养,并派了清婉公主未来的额驸前去随侍。不过现在,我但想知道这件事了。文侍卫,你详实的告诉我,皇儿认那个小女孩为义女的始末。” 文斌道:“是,太上皇,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接下来文斌就将康熙和安好相遇的经过,以及从相遇到康熙册封安好为清婉公主这期间,安好所做的事一一如实详细的禀报。“ 随着文斌的叙述,太上皇的表情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深沉,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再想些什么。 文斌叙述完之后,也是极其不安的坐着。 太上皇道:“你所言句句属实?无夸大美化?” 文斌忙又跪下道:“回禀太上皇,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虚假,就让奴才五马分尸。” 太上皇道:“姑且信你,待会儿我自会派人去核实。” 文斌道:“谢太上皇恩典。” 太上皇道:“那么接下来这个清婉公主进宫之后就又发生了什么?” 文斌道:“启禀太上皇,清婉公主,进宫没多久,就自请禁足清婉院。” 太上皇挑眉道:“哦?以什么缘由?” 文斌道:“以替双亲守孝的缘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遭遇太上皇4 太上皇:“倒是个好缘由,那宫里的其他主子也没前去清婉院走动走动吗?” 文斌道:“没有,皇上下了圣旨,任何人在清婉公主守孝期间都不得进入清婉院。(.好看的小说)” 太上皇:“难怪接下来的三年,一直风平浪静的,那之后呢?三年之后,为什么突然就‘生病’了呢?而且为什么明明说是在郊外养病,怎么又云游到五台山来了?” 文斌道:“启禀皇上,是清婉公主主动要求的。” 太上皇:“那皇上就答应了?让堂堂的一个公主抛头露面的,满世界的游走?这成何体统?玄烨他一向重礼尊儒的,怎么会突然答应这样不合礼法的要求?要知道,这大清公主将来是要和亲到蒙古贵族的,是将来的草原王妃。要是其中有一个公主还未出嫁,就不呆在宫里,好好的学习女红,不去学习礼仪,不去学习管家。反而到处招摇的。这难免会使其他不明情况的人,以此类推我大清的其他公主。以为我大清的所有公主都是这样的不安于室。到时候,如何能和亲到蒙古?如何能成为草原的王妃?” 文斌道:“皇上起初也是不答应的,不过后来清婉公主说动了皇上。” 文斌道:“如何说服的?” 文斌道:“启禀太上皇,当时奴才不在场,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不敢妄言,但之后,皇上就派人到山东传未来的额驸林少爷进宫,之后,林少爷和清婉公主二人,同皇上发生了交锋,那场乾清宫交锋,奴才当时有幸在场,并亲自和林少爷比试武功。皇上就是在那场交锋之后,才允了公主的请求。” 太上皇:“把那场乾清宫的交锋,具体说来。” 文斌道:“是。太上皇。”接着文斌就把虽然发生在几年前,但事实上对于自己而言还历历在目的那场,乾清宫交锋,详细的陈述给了太上皇。 太上皇听完沉吟了良久道:“这就难怪皇儿会被说服了,要是当时我站在皇儿的位置上,恐怕也会被说服的。只是这个清婉公主和林少爷,当真如此了得?不过是个毛头小孩,就敢与君主交锋,明天我倒要好好的试试他们的深浅。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是两个人周游世界吗,而玄烨没有安排随从人员吗?那你怎么就成了他们的侍卫?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文斌道:“启禀太上皇,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恐怕一言难尽。这到天明都说不完,您看,您要不要先休息,奴才明天再向您禀报。“ 太上皇道:“如果你没说完,我这心头搁着疑虑的,这接下来也别想睡安稳,干脆,你就接着往下说,挑选重点说。“ 于是文斌就接着把林成和安好在周游过程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做出的一系列动作,简略的陈述给太上皇。说完时,已经隐隐的听得倒雄鸡报晓声了。 太上皇道:“这天马上就要大明了,都回去小憩会儿吧。“ 于是文斌和云中子告退回房休息了。 文斌才敢躺下没多久。黑子就醒了,他一醒来看见文斌头上裹着白布,白布上还隐隐的渗透出了血迹。吓了一跳。 于是摇晃着文斌的肩膀,道:“文斌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昨天临睡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受伤了?” 文斌刚睡着。就觉得自己一直在摇晃,身边还有嗡嗡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又实在不想睁开眼睛,于是翻了个身,然后扯过被子蒙在脑袋上,以期能少听到点嗡嗡嗡的声音,可是,天不遂人愿,文斌非但没感觉倒耳边的噪音小了些,反而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和自己撕扯被子,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忙碌了一天一夜的文斌实在没有力气去争被子了,于是就放手了。 黑子原本想把文斌覆盖在颈部以上的被子扯开,再仔细地看看文斌的情况的,可是,原本还感觉到文斌用手拉住被子,不让自己扯开他头部的被子,于是两人在拉扯被子,可是突然来自文斌的那股阻力就没了,而自己则拉着被子,滚落在了地板上。好在有被子垫着,伤的不重。于是马上就又爬起来了,却见文斌正背对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黑子决定情况不对劲了,于是慌慌张张地就跑到林成和安好居住的房间。‘砰砰’的用力砸门。 林成和安好刚起来梳洗好,就听见门口传来砸门省。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 林成道:“谁啊,大清早的就砸人家的房门。” 黑子焦急地道:“林成哥哥,你醒了吗?你出来看看,文斌哥哥他受伤了,额头上在出血,我怎么都叫不醒他,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林成和安好一听忙奔跑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黑子不备,一个踉跄就跌进了林成的怀抱里。 林成边扯开黑子,边关切而焦急地道:“文大哥呢?” 黑子一边揉着自己撞得生疼的额头,一边道:“在房间里。” 林成和安好一听忙向黑子和文斌昨晚居住的房间跑去。 黑子一抬头却见林成和安好都在眼前不见了,忙往自己的房间里跑。 林成和安好一路狂跑到文斌的床前,却见文斌正蜷缩成一团躺着,以为文斌是疼痛的蜷缩成一团的,于是林成上前,小心翼翼的翻过文斌,文斌额头上的白布和白布上血迹赫然展现在了眼前。 文斌感觉很不耐烦的把林成握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拍掉,然后就又要翻身睡觉。 安好看到了文斌转过来的时候,脸色满是睡眠不足的晦暗和苍白,浓浓的黑眼圈像极了熊猫眼,再加上头上纯白的布和布上红色的血丝,使得文斌的一张脸像极了调色盘。 眼见文斌又转过身去了,黑子就又要上前去试图把文斌的身体转过来,林成忙阻止黑子的动作。 黑子莫名其妙地道:“林成哥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啊,我们不应该要把文斌哥哥摇醒,带他去看看郎中吗?” 林成对黑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黑子虽心存疑问,但出于对林成的信任,还是停止了说话。 安好上前,抽出文斌的的手,开始给他把脉。片刻之后,脸色凝重的走到了卧室外面的另一间房间里。 林成扯着黑子,跟随安好到了另一间房间。 黑子焦急而声音有些大的问道:“阿好妹妹,文斌哥哥他怎么了?” 安好对黑子道:“黑子声音小点,别吵到了文斌休息。” 黑子捂住嘴用力的点点头。 林成小声的问道:“安好,文大哥他怎样?看你脸色这么凝重,文大哥的情况不理想吗?” 安好道:“文大哥他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估计他昨晚一晚未睡,他额头的伤势也没什么大碍。估计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林成道:“可是昨天我们是差不多时候回房休息的啊?” 黑子也点头附和道:“是啊,他明明和我一起回房的。” 安好道:“黑子哥哥,你昨晚睡的时候,文斌哥哥他休息了吗?” 黑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好像没有。我一回房,挨枕就睡了,压根儿就没留心他休息了没有。” 林成和安好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了然。 林成:“估计那个太上皇昨晚就找文大哥了解我们的情况了。也不知道待会儿我们将会面临什么?” 安好道:“估计太上皇就算要找我们‘聊天’,那也得是午时之后的事了,现在估计也忙着和周公下棋呢?” 林成道:“阿好,文大哥他的额头的伤口真的不碍事吗?看着挺渗人的。” 安好道:“应该是磕头磕的,昨天晚上就已经处理伤口了,这大内的药加上处理的及时,没发生什么感染的,问题不大。对了还有一上午的时间呢,要不出去走走,” 林成道:“当然出去走走啊,难不成还等在这‘候审’?” 安好道:“黑子,走,出去看风景去。” 黑子道:“可是文斌哥哥的额头还伤着呢?我们不是要留下来照顾他吗?” 林成拍着黑子的脑袋道:“黑子小兄弟,只要你不在文大哥的身旁‘照顾’他,就是对他最好的照顾了。” 黑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林成。 安好道:“黑子哥哥,走吧,文斌哥哥他没事了,就是想睡觉。”、 黑子道:“哦,那我们去哪儿?” 林成道:“黑子小兄弟,你想去哪儿?” 黑子道:“要不,我们去普化寺看看吧。我很好奇我将来呆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的?” 林成道:“普化寺就别想了,才一上午的时间,我们还没到普华寺就得往回走了。” 安好道:“林成我们去当铺看看吧,说不准在哪就能碰到什么蒙尘的旷世奇宝。” 黑子道:“,好,走,我们去寻宝。” 林成开玩笑的道:“黑子小兄弟,你这次又想寻得什么宝物?” 黑子道:“孙悟空的金箍棒。” 林成:“怎么可能?人家孙悟空还在天上活着,怎么可能听任自己的贴身宝物在凡尘蒙尘?” 黑子道:“怎么不可能,这孙悟空,自从西天取经回来后,就呆在天上飘来飘去的做神仙,天知道他多久没去收拾妖魔鬼怪了,他那根金箍棒估计早搁置不用了。没准就被和他不对路的神仙给丢到凡间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遭遇太上皇5 文斌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头有些疼,一手撑着床,准备起床,一手去触摸额头,可就在手碰触到额头的瞬间,那种剧烈的疼痛,使得文斌不自觉的‘嘶’了一声。 同时这疼痛也使得文斌还有些睡意惺忪的眼睛清明了起来。 看了看身旁,不见林成,安好,黑子的身影,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被漠视了,自己受伤了居然他们一个也没留在身边照顾。 但转而一想,自己不过是个奴才,那有让主子照顾奴才的道理?这样想着心里头的不舒服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多了丝漠然。 可就在文斌心头刚升起漠然的情绪,准备出门时,却看见黑子,安好和林成正放轻脚步从门口进来。 黑子看见文斌已经起来了,高兴的蹦跳到文斌的身边道:“文大哥,你睡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我和林成哥哥,阿好妹妹的还以为你还在休息呢?所以走的很慢很轻,害怕吵到你。你怎么样,休息好了吗?你的额头的伤还痛吗?你昨晚没休息吗?你是怎么受伤的?是谁害你受伤的?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平实对黑子的话多常常有些不耐烦的文斌,此刻却发现其实黑子的罗嗦还挺让人感到温暖的,随着黑子一个接一个温暖而关切的问候,黑子心头的漠然终于烟消云散。 抚摸着黑子的头道:“黑子,你问了这么多的问题,等你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我都不知道你前面问的是什么问题了。” 林成道:“黑子,文斌哥哥早餐还没吃呢,现在都中午了,估计早就饿了,还是让文斌哥哥先吃点东西吧。” 黑子道:“哦,对哦。文斌哥哥该吃饭了。林成哥哥,我们刚刚买的吃的呢?” 安好道:“在我这,我都放桌上了。文斌哥哥,快过来吃饭吧。“ 文斌看着在桌旁忙碌着餐碟的安好,心里暖融融的,走到桌旁拿起筷子正准备用餐时,忽然想起什么,就又放下了筷子。 安好道:“文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小吃不合你胃口吗?” 文斌道:“当然不是。” 林成道:“哪是?” 文斌道:“公主。您有为太上皇买些吗?” 安好道:“呵呵,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放心吧,这点礼节我还是懂的。我留了一份起来。” 文斌道:“那公主和林少爷也应该前去侍候太上皇用餐才合乎礼仪啊,而不是为我……” 安好打断文斌道:“好了,文大哥,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吃饭吧,太上皇他们还在安寝呢。等他起了,我再去侍候他用餐” 文斌道:“公主,奴才有黑子陪着就好了,您和林少爷。快去太上皇休息的房间门口恭候着。” 安好道:“那文斌哥哥,你用餐愉快。林成哥哥,走吧。我们去候着吧。” 林成道:“还是先回我们的房间,把给太上皇买到那些餐点带着吧。” 林成和安好端着餐点,在太上皇的门口等候了一刻钟左右,门就开了。 接着虚竹就出来了。见到林成和安好,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早。” 林成和安好也双手合十回礼道:‘虚竹师傅,早。“ 虚竹:“两位施主,久等了。” 安好道:“我也刚到。虚竹师傅,我们想拜访长庚大师,请问长庚大师现在方便吗?” 虚竹道:“麻烦两位施主再稍候片刻。师傅他还没洗漱,贫僧正要去盛水给师傅洗漱用。” 安好道:‘哦,那小师傅你忙,我和林成哥哥,在这候着就行。“ 虚竹道:“那贫僧先去打水了。” 这时太上皇住的房间的隔壁间的房门打开了,接着出来了信玄,信玄对安好和林成双手合十行礼道:“两位小施主,云中子真人,请你们进来坐坐。” 安好道:“信玄小师傅,你替我谢谢真人,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和林成哥哥,正在求见长庚大师,这样中途离开的诚意不足,还请真人见谅,我和林成哥哥,拜访完长庚大师,必定前来叨扰。” 信玄道:“好的。” 很快,虚竹就盛着水回来了,经过安好和林成时,礼貌地道:“两位小施主再稍候片刻。” 安好道:“虚竹小师傅你忙你的吧。” 虚竹点头致意后就进去了,不多久,虚竹就又端着水出来了,并对安好点头道:“两位小施主,师傅请你们进去。” 安好和林成谢过虚竹后进房去了。 虚竹就又到了隔壁云中子的房间,对云中子道:“真人,太上皇请您过去。” 云中子道:“好的。” 虚竹接着对信玄道:“信玄小师弟,你先前去,通知文侍卫,就说太上皇体谅他身体不舒服,特准许他今日在房间好好休息。并令黑子在旁随侍。” 信玄道:“是,大师兄。” 安好:“清婉给爷爷请安,祝愿爷爷万福金安。” 林成道:“草民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道:“清婉,林成都起来吧。随意坐,听虚竹说你们已在外恭候多时了,有事吗?” 安好和林成坐在了背对门的位置,然后林成把端着的食物放在桌上,而安好回答道:“爷爷,今早孙女闲着无聊,就带着林少爷和黑子出门走了走,体味体味这儿的民风名俗,品尝这儿的小吃。孙女觉得这几样小吃还不错,就带了些回来,给爷爷品尝,希望皇爷爷,不要嫌弃哦。“ 太上皇道:“倒是有心了。” 然后对着刚从门口进来的云中子道:“真人,这是清婉公主为我带回来的小吃,一起吃点吧。” 云中子道:“贫道沾太上皇的福了。” 然后坐在了太上皇左侧的位置,就和太上皇一起用餐。 等太上皇和云中子吃饱放下筷子时,虚竹和信玄和正好回来了。 太上皇:“虚竹,信玄你们俩师兄弟把这桌子收拾一下吧。 虚竹道:“是,师傅。” 信玄道:“是,师傅” 太上皇:“清婉啊,出来游历已经有一年多了,路途中有没有碰到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说出来和爷爷分享分享,爷爷这一生就在宫廷和寺庙两个地方呆过,对于民间了解不多。不过对于民间我还是挺好奇的。只是此生恐怕没有机会去体验民间的生活了。” 安好和林成心头一沉,明白顺治帝这是要试探了。安好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这一路上的发生的大事,都按照写给康熙的叙述方式进行陈述。 于是时间就在安好的叙述路途经历中悄然流逝,还没等安好口干舌燥的叙述完主要的事情时,天就已经开始暗黑下来了,虚竹见太上皇没有要喊停的意思,于是,忙点亮了几根蜡烛,安好只好在烛光的摇曳中接着陈述,等终于把这一切都说完的时候,安好也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又饿又渴的。 安好道:“爷爷,孙女说完了,您看这时候不早了,孙女和林成哥哥,就先告退了,以免打扰到您的休憩。” 太上皇道:“清婉啊,你说了这么大半天的,辛苦了,喝点茶水吧。” 安好道:“谢爷爷恩典。” 然后端起茶杯小口的啜饮起来。 太上皇道:“虚竹,你去让店家准备些食物,送过来。清婉公主和林少爷也留下来一起用晚餐吧。” 虚竹道:“是,太上皇,” 林成:“谢太上皇恩典” 安好:“谢爷爷恩典。” 太上皇道:“好久没人陪我聊天聊这么久了。我都觉得我成孤寡老人了。” 安好道:“爷爷,你子孙满堂的,怎么会是孤寡老人呢?只是大家都担心会扰了您的清修这才没敢在你耳旁叽叽喳喳的。” 太上皇道:“不是,每个人都忙着满足自己的野心,觉得陪我这老头子聊天,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情。” 安好道:“爷爷,看你这话说的,能陪您聊天是无上的荣幸,是许多人都求而不得的事。” 太上皇道:“哦,清婉也这么认为?” 安好道:“当然” 太上皇道:“打心眼里这样想?” 安好道:“当然”实则内心在想,我是打心底里的认为和你聊天,简直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太上皇道:“那么林少爷呢?” 林成道:“能陪太上皇聊天是草民的荣幸。” 太上皇道:“听你们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太上皇还没说完他心中的底是什么,伙计,虚竹,信玄就端着饭菜进来了。 于是太上皇道:“先吃饭吧,吃完再接着聊” 安好和林成一听吃完了再接着聊,心里一阵苦笑。可面上还要装出一种很是荣幸的样子。 在严格秉持食不言的原则下,安静的用完了晚餐。 虚竹和信玄自觉的收拾碗碟。 太上皇道:“刚刚听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都愿意陪我这糟老头聊天,我感到很欣慰。这几年来,随着年岁见长,渐渐的想过子孙云膝的生活了,只是无奈何,如今世人普遍都认为我是个死人了,因此不能贸然的回宫去看看儿孙,而儿孙们又都各自忙乎着,没空来陪我这老头子。我觉得我这是造孽太多了,才会这般的晚景凄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五台山的五年1 安好道:“爷爷,您是在怪清婉路过五台山没前来拜访您吧,是孙女失礼了,还请您看在孙女年幼不更事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太上皇道:“清婉啊,你不知道爷爷在五台山,没前来拜访,情有可原。” 安好道:“谢爷爷恩典。” 太上皇道:“清婉啊,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好道:“清婉打算这些天去各寺庙走走,然后就接着我们的周游之旅。” 太上皇道:“这么急着就要离开我这糟老头啊,看样子,我这糟老头还真讨人嫌啊,这晚景得凄凉的过啊。” 安好忙跪下道:“爷爷,快别这么说。爷爷富贵天生的,一定能安度晚年的,怎么会是晚景凄凉呢?清婉只是怕扰了爷爷您的清修,这才想着辞别的。” 太上皇道:“此话当真?而不是为了安慰我这糟老头子,才违心这样说的?” 安好道:“当然。在您的洞察秋毫的睿智下,清婉当然不敢耍心眼。” 太上皇道:“那这样说来,清婉是很愿意陪我这老头子聊天的?” 安好道:“能与爷爷聊天,是清婉前世修来的福气。” 太上皇:“林少爷呢?“ 林成道:“能与太上皇聊天,也是林成的无上荣耀。” 太上皇:“既然如此,那清婉和林少爷,就都别急着周游了,留在这五台山陪陪我这老头子吧。“ 安好和林成一听,心里头一震,这顺治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逼自己剃度出家?但又不能直接反驳,甚至于不能流露出半点的不愿意,否则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教条非压死你不成。 安好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流露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甚至于还要演出似乎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道:“能随侍爷爷的身旁,清婉深感荣幸,只是爷爷您在五台山清修的,安好一介世俗女流之辈的,呆在佛家胜地,安好担心会损害您以及佛光寺的清誉。” 太上皇道:“呵呵,清婉先看看你自己的穿着。” 安好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男装,心里头那个后悔啊。早知道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穿男装的。 林成道:“可是虽然清婉她穿着男装,可是她终究还是个女儿身啊。这佛主佛眼金睛的,定时能一眼看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长期呆在寺庙里。恐怕得剃头,可是安好她剃光头恐怕……” 太上皇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考虑好了,不会让你们呆佛光寺。” 清婉道:“那呆哪里?” 太上皇道:“你们就呆在普化寺吧,在哪儿学道学一段时间,这样,我要是想念儿孙了,也可以传你们到佛光寺,或者我到普化寺和你们聚聚。同时普寺寺是座佛道合一的寺庙。那儿的高僧真人不少,你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的和高僧真人学习学习,将来你们再次游历天下的时候,也会更畅通点,而我和你的皇阿玛也会更放心点。” 安好和林成在心底苦笑,瞧这顺治帝把软禁人的理由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的。可在这礼教压死人。毫无人权的社会里,偏偏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堵得安好和林成说不出话来。面上的微笑也有些撑不住了,就这样僵在了唇边,但为了不被太上皇看出来。只好低下头。 太上皇看着里林成和安好的样子,心里头明了林成和安好内心的不乐意,但他还是装傻道:“清婉。林成,你们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不说话了呢?是不乐意吗?” 安好硬着头皮回答道:“爷爷,清婉当然不是不乐意了,只是佛家和道教都是讲究清静无为的地方,可是您知道的清婉和林成哥哥的性子跳脱的很,要不然两年前也不会不顾皇阿玛的反对,而坚持要游走江湖。所以清婉担心,如果我和林成哥哥呆在普化寺,恐怕会扰了普化寺的清宁,到时候让爷爷难做人的,清婉的罪过就大了。” 太上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清婉,你既然知道你的缺点是性子跳脱,那还不改改。女孩子就应当要沉静温婉,更何况你还是我大清的公主,你看看我大清的公主,那个不是端庄安静的。” 清婉在太上皇重重拍桌子的时候就和林成一同跪下了。这时听太上皇说完,就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爷爷教训的是,是孙女无状了。可是孙女天性如此,这江山易移,而本性难改的,恐怕孙女这性子是改不了了。” 太上皇怒道:“哦?真的只是性子难改而已嘛,我看不见得吧,这不过是你想要逃离我掌控的一种手段吧。” 清婉道:“还请爷爷明鉴,孙女所言句句出自肺腑。” 太上皇道:“是吗?那你当年可是在宫里安静的呆了整整三年啊,那三年里你可是安静的紧啊,安静的整个宫里的主子奴仆都忘了你的存在。怎么现在就忽然安静不下来了吗?” 清婉忽然也有一种想要晕过去的感觉,可是安好明白如果此刻自己晕过去的话,就会在眼前的这位顺治帝的心底坐实了罪名。因此无论自己如何的无措,都必须坚持不倒下。 安好道:“爷爷,也许四年前我可以安静下来,可是这一年多以来,清婉在外面天大地大的世界里野习惯了,恐怕难收心了,还请爷爷体谅。” 太上皇道:“是啊,外面的世界见的多了,所以心也就野了大了,那么你就更应该在佛道的清净之地呆呆,好好的收收心。别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心野就变成野心了,心大的恐怕要用我大清的万里江山才能够填的满吧?” 安好忙道:“不是的,爷爷,我清婉一介女流之辈的,怎敢窥视江山?” 太上皇道:“当年的武则天也是个女流之辈。” 安好道:“可是爷爷,我如果真的对江山有什么想法,那想走武则天的路,我就会千方百计的留在宫里,讨好各宫主子,甩尽心机的在宫里立足,而不是千方百计的跑出宫里,在民间的尘埃中撵走。我如果真的要效仿武则天,我就会想方设法的使得我和林成的婚约失效,然后想方设法的嫁入皇室,而不是和林成游走天涯。” 太上皇道:“清婉,你真的是个只有八岁不到的孩子吗?你知道的东西可不比在宫里的那些个在深水里浸泡了十几年的女人少啊。昨晚听文侍卫陈述你,林成和玄烨的那场乾清宫交锋,心里头还心存疑虑的,觉得文侍卫是在夸大其词。可如今听你刚刚那席话,就不得不信了。” 安好的心头一凛,暗暗为自己刚刚只顾着想说服太上皇放弃让自己留在普化寺的想法,却忘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不足八岁的孩子,而且这一切话语,也绝不像是个还是天真烂漫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一直安静的跪在一旁的林成,出来解围道:“太上皇,皇上八岁的时候已经可以掌控天下了。” 太上皇道:“哦?听你这么说,你是觉得清婉可以和玄烨相提并论了?” 林成道:“当然不是,清婉公主所说的只不过是在官宦和宫廷里常常无意间,就可以听到的一些妇人之见,清婉公主在官宦家庭和宫廷里呆过几年,耳闻目睹的,难免就知道了些。今日在长辈亲人的面前就童言无忌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而皇上八岁就可以指点江山,绝不是我等所能比拟的。” 太上皇听完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毕竟在宫里和官宦世家,妇人们谈论最多的恐怕就是婚嫁和各种势力。孩子在其中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会知道些。于是内心的怒火也稍稍平息了些。 于是话语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些。接着道:“你们都起来吧。坐下来聊。” 清婉道:“谢谢爷爷。” 林成道:“谢太上皇恩典。” 林成扶着安好坐下。 太上皇道:“清婉,你别怪爷爷,话说的重了,爷爷我也是为了这大清着想,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因为你现在走的这条路,真的会很难很危险。所以不管你心里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必须把你留在普化寺好好的静静,把心底的那些个浮气,燥气去去,把自己沉淀下来,沉稳下来。等那天你可以静下心来,沉下心来的时候,你再接着你的游历吧。” 林成道:“太上皇…..” 太上皇打断林成的话道:“你们只需回答我愿意或则不愿意。其余的无需多言。” 安好和林成沉默了良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太上皇见林才和安好沉默不语的样子,道:“清婉啊,你们不说话,爷爷就当你默认了。你们下去收拾一下,待会儿我带你们去普化寺庙。” 安好道:“现在吗?” 太上皇道:“是,现在,我们赶早出发,这儿到普化寺还有一段距离呢,我们要是再迟点的话恐怕到天黑都到不了普化寺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五台山的五年2 林成和安好迫于顺治帝的身份,不管内心如何的不愿意,也只好回房去收拾行李。(.) 一回房,林成就道:“安好,我们有一件事情恐怕得马上办,要不然待会儿就来不及了。” 安好道:“逃跑吗?” 林成道:“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的,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有帝王的臣子,我们也别想安生。到时候就算你我再怎么的武功高强,神机妙算也难免会疲于应对。所以逃跑对于我们而言,不是明智的选择。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安好道:“什么事?” 林成道:“黑子这次前来五台山不就是为了拜那个叫‘了悟’的道士学道的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叫‘了悟’的道士就是在帝王御林军的刀下,救出黑子的父亲的那个道士?” 安好道:“对啊。” 林成道:“那么如果太上皇知道了会不会对他起杀念?太上皇对于你我两个还没做出什么对爱新觉罗的江山有害的事,仅仅是他凭着自己的臆断,认为我们将来会对他爱新觉罗的江山有威胁,就要把我们软禁起来,那么他要是知道了‘了悟’道士曾经如此明晃晃的与爱新觉罗的政权作对,那么他会对‘了悟’道士如何?” 安好道:“那个太上皇不会知道那件事吧。” 林成道:“也许暂时不会,但如果黑子一进普化寺,就拿出信物求见‘了悟’道士的话,再加上黑子的身份敏感,是反清复明名士的后代,顺治帝他肯定会去彻查的,那么这件事迟早也会被他知晓的。” 安好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成道:“我现在先去通知黑子,让他别一进寺庙就用信物求见‘了悟’道士。之后,我们再找个机会在相认。。” 安好道:“也就只能这样了。那你去通知他一下吧,我来收拾就好了。” 安好。林成,文斌和黑子,在当天就随顺治帝来到了普化寺。 这一行人中除了黑子,其余人的心情都很阴郁。安好和林成为自己的周游计划就此被迫中停,而难以平复心情。而文斌则为林成和安好的境遇担忧着,因为他实在想不透太上皇怎么就会起了对林成和安好的软禁之心?他说服不了自己相信太上皇和林成一行人的相遇是偶然,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早已有计谋的相遇。他的内心甚至怀疑这一切是康熙授意的。他担心的是康熙这会儿突然的改变想法,又是为哪般?他怀疑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而这一切的怀疑。如同阴云般的笼罩在他的心头,使得他那原本在江湖的广阔天地中渐渐明朗起来的心境再次的阴郁起来。只有黑子,因为可以不用马上面临着于林成,黑子和文斌三人的分别。而高兴得满脸阳光。 此时的安好,林成,黑子和文斌一行人万万没想到,这次前往五台山,他们就和五台山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次的普化寺之行,使得他们在五台山一呆就是五年,他们的周游之旅被迫中断了五年之久。不过这起初的被迫留在五台山,到后来随着在这座无数人心目中的圣山中相逢许许多多的隐士名人,随着这片土地上越来越大的可爱之处展现在他们的眼前。使得林成和安好对五台山甚至于渐渐地有了一种归宿的感觉。五年后当他们再次有机会离开五台山,继续他们的周游之旅时,他们的心中既然满是留恋和不舍,而五台山的五年成了林成,安好和文斌,一生中最是祥和温暖的记忆。成了他们一生的割舍不掉的牵挂。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学到了许许多多,也和一些真正的世外高人成了忘年之交。而当五年之后他们再次踏上他们的周游之旅时,这一切使得林成和安好如虎添翼。不管顺治帝起初把他们软禁在五台山的主观目的是什么,但最终结果却是林成,安好。黑子,文斌,甚至于顺治帝他本人都没想到的。 而就在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在不得不跟随顺治帝前往普化寺的第三天。康熙收到了来自顺治帝的飞鸽传书。 当时的康熙正为几位皇子愈来愈白热化的争斗,而有些心力交瘁。 接到来自顺治帝的飞鸽传书,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因为随着自己慢慢的坐稳了江山,并且把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顺治帝对于自己的事便慢慢的开始放手了,给自己写的信件也开始少了。 直到自己三十岁生日的那天,最后一次收到了来自顺治帝的信件。想到这康熙取出了珍藏着的这份信件出来看着,展开信件,满纸是父爱的音符。 只见信中顺治帝用慈父的口吻写道:“皇儿,白驹过隙,转眼你也到而立之年了。犹记得三十年前,你降临了人世,为父看着还是新生儿的你,已如同太阳般的熠熠夺目,当时为父的心里是那样的满足,心想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那时为父就认定了你将来必定会是我大清的大阳,于是给你取名为玄烨。你也没有辜负为父的期望,一天一天的按照着为父的期盼的方向成长着。那些年为父,虽然心向着你,但同时更明白的知道帝王之爱,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可能意味着灾难,因为可能给你遭致太多的敌人。如果我当时表露出了对你的喜爱,恐怕幼小的你无论如何的聪慧都难以抵挡的住那些各怀心思的人,加诸到你身上的迫害。而我是绝不愿意让你受到来自他人的伤害的,更不允许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于是,我始终假装对你漠不关心,甚至常常的苛责于你,而假装心爱你的二哥。可尽管故此,还是让董鄂妃看出了朕有意立你为太子的意图,为了给她腹中还未出生的阿哥,扫除将来的障碍,她用尽了办法,使你得了天花。那时看着幼小的你,就这样得了天花,时刻面临着生死的考验,那时的我真的有点想化身成魔的想法了,朕当时就想处决了董鄂妃,还好当时你奶奶在场,她安慰我说,你是我大清的太阳,上天一定不会让你就这样损落的。” 康熙看到这,记忆也开始随着信中的内容慢慢的在脑海中回荡着着,于是一边看信,一边思绪万千,接下来信的内容是:“于是我当时把对你的父爱和对你的心疼,把对害你的人的仇恨都藏在眼底。依旧假装对你不闻不问,而对董鄂妃却嘘寒问暖的,那时你一定恨极了我吧。那时我只要一想到我最挚爱的孩子可能正因为不明真相而痛恨着我,我对董鄂妃的恨就又深了一层,可当时的我除了忍,别无选择,因为那时我还没找出她谋害皇嗣的有效证据,更为重要的是董鄂妃的身份敏感,她是掌握着兵权的汉族官员的女儿,再加上当时反清复明运动猖獗,如果那时董鄂妃被处决了,董鄂妃的父亲很可能会投向反清复明势力,而比之更为严重的后果是那群汉族官员,可能会以为我这是在对付汉族的朝堂势力,那么一旦他们的心存杂念,在那种动乱的时局中,就很容易投向反清复明一方。因此我必须让董鄂妃死的,他们看不出是我这个帝王做的手脚。于是我假装对她宠爱异常,直到董鄂妃生了阿哥,我又假装,对那个小阿哥宠爱异常,甚至于对天下声称要立他为太子。这样各股势力就将矛头对准了她所出的小阿哥,而她也忙于应对来自各路人马的明枪暗箭,而无暇顾及再对你做手脚,这样你就暂时获得了安然养病的时机。后来她所出的那个小阿哥终究还是没能保住,而她也因此而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对于自己的防守也就暂时弱了些,再加上那时她的那股势力还在查害死她孩子的是谁,所以就给了我可乘之机,我让人给她下了慢性毒药。她死后,他的父亲伸到宫里的那股势力已经查出了些苗头,甚至于已经开始怀疑是我做的手脚了。于是为了以防万一,再加上你已经康复了。我和你奶奶商量了良久,终于决定假装为董鄂妃殉情而死,这样他们就算真查出了什么,也不会相信他们所查出的结果是真的。” 康熙看到这,脑海里回想起了当年的种种,想起当年董鄂妃死的时候,皇阿玛下旨让满朝文武披麻戴孝的为董鄂妃送行,并且将她追封为皇后,以皇后之礼安葬她。那时朝野上下一片非议的,说什么红颜祸水,说什么昏君误国啊,而自然自己记忆深刻的还是母亲那绝望幽怨的眼神。最后惊闻自己一向濡慕的皇阿玛居然为了一个妃子殉情而死了,当时年幼的自己都这个父亲难以抑制的升腾起了怨恨的情绪。 现在想想当时的皇阿玛的难处和无奈,康熙觉得自己是何其有幸,能有一个这样守卫自己的父亲。同时又为顺治帝感到心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五台山的五年3 康熙回想起后来接着皇阿玛‘殉情’的事件,就是太皇太后将董鄂妃从玉蝶中除名,革除董鄂妃的一切封号,将她的棺材移出皇阿玛的皇陵。[]并不准宫里的任何人再提起董鄂妃。 那时还不明真相的康熙还以为是太皇太后痛恨董鄂妃迷诱君王,使得皇阿玛对她死心塌地的甚至于抛却了万里河山随她而去。而这一切直到太皇太后把这一切真相告知自己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皇阿玛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昏庸,相反,他为了大清的江山,为了保全自己最钟爱的孩子,忍辱负重。 想到这儿,康熙的眼眶隐隐的泛红,接着往下看信。 信中顺治帝那熟悉的笔迹,使得康熙那颗已经饱经沧桑的心田,终究有了那么点暖意。信中:“后来,我借着死遁到了五台山出家,实则借此访求名士高人,助你稳住皇位,进而开创千秋伟业。看着还稚嫩的你在大风大浪中掌舵,看着你以你的聪慧和果敢,一次一次的渡过风口浪尖,使得大清的江山向着我们祖宗所期待的彼岸驶去。我的心中有过心疼,有担忧,但更多的却是为人父的骄傲。如今你御极宇内已有二十二年之久了,你也从孩童成长成了叱咤风云的君王。大清的江山也从你初登大宝时的风雨飘摇,走到了今天的繁荣昌盛。如今的你已经是羽翼丰满的雄鹰了,已经不再需要为父的庇护了。为父也上年岁了,无心也无力再去操劳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真正的做一个和尚,把心皈依佛门,从此如若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我将不再写信给你了,玄烨吾儿,万里江山将任你驰骋。” 而在之后,康熙就真的再也没收到来自顺治帝的信件了。 可是今天突然收到了来自顺治帝的飞鸽传书。[.超多好看小说]康熙知道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这件大事康熙隐隐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康熙甚至想到了这会不会是顺治帝的遗书,康熙犹豫着不敢打开这封信,担心着会有什么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 但康熙也明白,逃避只会使得问题愈来愈严重,于是打开了顺治帝的来信。在打开信时,康熙的手微微的抖了起来。 看完顺治帝的来信后,康熙大帝抖的就不只是手了,连心都在抖了起来。 康熙的在心底反复的念着安好他们在写字崖。得出的句子。 ‘一方夜空,天下玄机’ ‘驰骋四宇方方利’. ‘纵横八荒路路通’…… 康熙反复的念着这些句子,忽然猛地来到窗户旁,推开了窗户,看着夜空上那璀璨的群星.似乎看见了羽扇纶巾的诸葛亮,看见了刘备,看见了张飞,看见了关羽..看见了风雨飘摇的汉王朝. 忽然心底有些茫然,心里头一会儿恍惚看见了写字崖上,真的一一闪现着一方夜空,天下玄机’,‘驰骋四宇方方利’‘纵横八荒路路通’’安邦定国’的字样,之后又恍然闪过了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的面容,接着就闪现着刘备,诸葛亮,张飞,关羽的面容…..就这样眼前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切。 李德全,看着康熙在窗户旁吹夜风吹了许久,这秋冬时节的风已经有些微凉了,李德全担心康熙会因此着凉。于是一边令宫女上前为康熙添衣,一边上前谦恭地道:“万岁爷,风凉伤身的,您前儿个的感冒还没好全乎….” 康熙披着宫女加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这才感觉到真的有些受凉了,又是一阵风吹来,康熙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李德全忙对着周围的太监宫女道:“小李子,你快些把窗户关上,小顺子。你快去请太医。” 小李子:“扎”然后动作利索的去关窗户。 小顺子:“扎’然后就要倒退出乾清宫的宫门。 康熙这时正好停止了咳嗽,声音有些嘶哑地道:“小顺子,你回来。朕没事,这点小毛小病的,别闹得天下尽知。” 小顺子:“扎。” 李德全:“皇上,保住龙体要紧…..” 康熙道:“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 康熙说着就来到了御案前,开始奋笔疾书。 康熙在信中先问候了顺治帝,接着说出了自己心头的担忧,康熙告诉顺治帝,他看到‘一方夜空。天下玄机’时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亮,而接下来的‘驰骋四宇方方利’‘纵横八荒路路通’’安邦定国’又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刘备在诸葛亮和张飞,关羽的辅助下。八荒纵横,并最终得以称帝从而御极宇内。康熙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康熙怀疑,如果那天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随意在写字崖擦出的那些个字句预示着什么的话,康熙怀疑是预示着林成将来将会在同样知晓天象的黑子,以及文斌和安好的辅助下,剑指帝位,并最终得以成功。最后康熙对顺治帝道,虽然他不能肯定他所联想到的这一切都是上天真正的意思,但为了预防万一,他赞同顺治帝的做法。先将林成一行人软禁在五台山观察几年,如果这几年的观察,看不出他们有剑指帝位的野心,那么就让他们继续他们的周游之旅,因为如果林成一行人真的能为我所用的话,他们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并且将会为大清带来福音。 康熙写完信就立马交给李德全道:“李德全,这封信你亲自送往五台山亲手交到太上皇的手中。同时你去向清婉公主一行人传朕密旨,就说是他们将近两年的周游之旅中,多次遇到了生死劫难,朕每次听闻清婉公主遇到了危难都寝食难安的,最近朕又频频梦见清婉公主将遇到生死劫,朕的心头不安,于是请教了高僧。高僧告诉朕,这是因为清婉公主这几年命犯紫薇,真的将会劫难重重。而化解劫难最好的方法就是,呆在五台山,借五台山的佛气和灵气来辟邪。直到康熙再次梦见公主从晨雾中走出来时,方意味着公主的劫难已过,可以继续之前的天高海阔的生活。朕听了高僧的建议,对清婉公主目前的处境甚是担忧,又听闻皇阿玛传来了清婉公主已被他留在了五台山的事,于是朕决定,让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在五台山辟邪几年,令文斌随侍左右。等朕梦见了清婉公主从晨雾中向朕走来时。朕自会告知清婉。还请清婉公主体恤朕的一片苦心,安静的在五台山沾沾五台山的灵气。否则如若公主一行人执意不听劝告,在此期间离开五台山去周游天下,那么一旦没能逃离生死劫而遇难,朕的心头也会难受和自责。” 李德全道:“扎” 康熙低沉柔缓地道:“李德全,替朕传达朕对太上皇的的思念和问候。告诉太上皇,朕不会辜负他的期望。还有替朕看看太上皇的身体是否安好。” 李德全:“扎” 接着康熙的语气忽的变得森冷起来:“你在给清婉公主一行人传朕密旨时,注意仔细观察他们四人的表情,回来在告诉朕。“ 李德全道:“扎。“ 康熙道:“你即刻启程吧。尽快回来复命。” 这天林成和安好终于在普化寺偶遇了‘了悟’道士。林成想办法引开了监视的人。安好留下来和‘了悟’道士相交谈,并告诉了‘了悟’道士,黑子的事情。 安好道:“为了您的安全问题,我们觉得你可以当着顺治帝的面,假装和黑子偶遇,然后说你觉得黑子和你有些缘罚,所以打算收他为弟子。” ‘了悟’道:“看样子,你们已经有计划了。” 安好道:“是的,不过需要您的配合。明天顺治帝会到‘观荷亭’和方丈下棋。黑子也会一起去。到时候,您?” 了悟道:“明白” 第二天当顺治帝在‘观荷亭’同方丈下棋时。了悟道士假装无意间来到了‘观荷亭’。 了悟:“长庚大师,方丈。” 顺治帝和方丈回礼道:“了悟真人。” 了悟道:“贫道冒昧打扰了。” 方丈道:“了悟,你一向深居简出的,老衲想见你一面都难啊。” 了悟道:“贫道是担心打扰了各位大师的修炼,这才深居简出的。自从前天下了一场雨之后,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起来了,一场秋雨一场凉啊,眼见这冬天就要来了,这秋天也就快结束了,贫道这才出来,想看看这最后几天秋天的精致。行走到对面的桥上,忽然看见一个这亭中有一小男孩,甚和我意,想收为关门弟子。于是就冒昧过来打扰了。” 方丈道:“阿弥陀佛,了悟,老衲从未见你收过弟子,你总说说那些个前来拜师的都不合你的缘法。如今终于出现了你想收为弟子的人了,老衲倒想看看是谁合了你的缘法。” 顺治帝道:了悟真人,你先别说,让贫僧先猜猜。”然后用手指指了一下黑子道:“是这位小男孩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五台山的五年4 了悟道:“哦,长庚大师也认为,贫道与这位小男孩有缘法?看样子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太上皇道:“贫僧倒是没看出来他与你有缘法,不过知道他与道教有缘法。了悟真人又是道教中人,两相考虑,想来你指的是这个小男孩。” 了悟装傻道:“哦,长庚大师如何看出这位小男孩与道教有些缘法。” 太上皇道:“不瞒你说,我前些天看见这个小男孩在写字崖上擦出了‘一方夜空,天下玄机’的句子。夜观天象不就是你们道教的法宝吗?” 了悟真人道:“哦。还有这么一回事,看样子贫道的眼光还过得去嘛。” 方丈道:“何止过得去,了悟真人的眼光可毒着呢?要不然怎么之前那么多的人前来拜师,你都不接受。我还当你是不打算收弟子来着,现在看来,你是只挑千里马的伯乐啊。” 了悟道:“方丈过奖了,贫僧只是天性懒惰了些,不想挑些资质庸庸的徒弟,来耗费太多的心血来栽培,还不如直接挑个有天分的孩子,这样教着也容易些。省时省力啊。” 方丈道:“哈哈,了悟真人,老衲看来,你是想培养出名动天下的徒弟,这才严格挑选吧。” 了悟真人道:“知我者方丈也。贫道的确有这方面的打算。” 方丈慈祥的看向黑子道:“黑子小施主,你可愿意拜这位了悟真人为师。” 林成和安好昨晚已将今日的安排告诉了黑子,黑子听闻今天可以拜了悟真人为师了,高兴的一晚都睡不着,要不是林成和安好一再的告诫他,不能流露出过度的喜悦,以免被有心人看出了端倪,黑子早就高兴的上前去拜师了。这会儿听见方丈问自己,尽管努力的压制住内心要澎湃而出的喜悦。但闪闪发亮的眼光中还是透漏出了黑子的喜悦。 黑子道:“当然愿意了。弟子拜见师傅。” 了悟真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乖徒儿,起来,今天你整理一下你的行李,明天就搬到贫道那儿去吧。” 黑子道:“是,师傅。师傅你住哪儿?” 了悟真人道:“明天为师过来接你吧。” 黑子道:“谢谢师傅。” 亭子里的众人都为这对师徒感到高兴,只除了太上皇,他此刻虽面带笑容。但笑意却丝毫未到达眼底。 当天夜里太上皇站在他在普化寺借住的禅房窗户旁,双眼凝视着夜空,久久地伫立,似乎想从浩瀚的夜空中看出些什么。耳旁听着从隔壁禅房中传来的安好,林成,黑子和文斌的话别声。 直到隔壁禅房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太上皇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他那银白的头发在星空下,被晚风吹拂凌乱。一如他此刻的思绪凌乱如麻。 一直站到夜空中群星开始隐没,启明星在天际熠熠夺目。 太上皇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在看向启明星时,坚定了起来。太上皇看着启明星,如同看见了儿时的康熙。那时候在风雨飘摇的大清,儿时聪慧的康熙就像是暗夜里的启明星一般的给了太皇太后和自己以信心。 太上皇久久的注视那颗熠熠夺目的启明星,看着在这颗启明星的引领下,夜幕开始慢慢的淡去,光明慢慢的重回大地。这一切正如太上皇的心境从浓黑的悲凉,走向了明朗的期盼。 黎明到来了。太上皇,对一直守卫在窗外的虚竹道:“虚竹,待会儿清婉公主前来请安时,你就告诉他们我昨夜钻研佛法至黎明才睡,早餐就不用了。让清婉公主他们自行用早餐,然后黑子也不用再向我辞行了,自行离去即可。[]” 虚竹道:“是。太上皇。” 太上皇离开了窗户,回到床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安好,清婉,黑子和文斌像往常那样的过来向太上皇请安。行至太上皇借宿在普化寺的禅房门口,虚竹双手合十道:“贫僧见过几位施主。” 安好行礼道:“见过虚竹小师傅,我们前来问候长庚大师,不知大师方便与否? 虚竹道:“阿弥陀佛,几位小施主请回吧,昨夜师傅,钻研佛经直至半夜,这才刚歇下。师傅休息前让贫僧转告各位小施主,今天自行用膳,黑子小施主也自行离去即刻。” 安好道:“如此,我们就先行告退了。还请小师傅转达我们一行人对长庚大师的问候。” 虚竹道:“小施主放心,贫僧自会转告。” 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刚用完早点,了悟道士就来了。 黑子远远的看见了悟道士的身影过来,就飞奔过去道:“师傅,您来接我了,你吃早饭了吗?要不在这儿吃点。” 了悟道士边往里走,边回答黑子的话道:“为师没有用早点的习惯。你早饭吃好了吗?” 黑子道:“我吃好了。”说话间已来到了饭桌前。 安好,林成,文斌忙起来行礼道:“了悟真人。” 了悟:“贫道打扰各位用餐了。” 林成道:“真人客气了,不知真人可否用早点,如若没有,还请坐下来一起用点粗茶淡饭。” 了悟道士道:“贫僧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了悟道士刚说完,黑子就背着行李一蹦一跳的来到了了悟道士的身旁,对了悟道士道:“师傅,我已经准备好行李了,我们走吧。” 安好假装生气地道:“黑子小兄弟这么急着要离开我们啊。” 黑子红着脸道:“不是,我只是想早点跟随师傅学习易经。” 那天开始黑子跟随了悟道士去学习道教了。 第四天的时候,太上皇也回到了他所在的佛光寺,而以辟邪的理由把安好一行人留在了普化寺。 林成,安好和文斌,明白虽然太上皇已离开了这普化寺,但在这座普化寺,不知道还留有多少太上皇的耳目,也许随便一个和尚道士,都是御林军化装而来的。 所以安好,林成,文斌三人,老老实实的留在普化寺,丝毫没有逃离的想法。刚开始时每天都在偌大的普化寺欣赏风景。等普华寺的每个角落都观赏遍了之后。安好,林成和黑子,便开始到藏经阁不求甚解的看起了佛经,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天的,而这些佛经中所包涵的博爱宽恕的思想,清宁祥和的境界,使得安好,林成和文斌慢慢的喜欢上了佛经,喜欢佛教所追寻的那种清宁祥和的境界。当然对于其中一些的来世说,受难哲学观还是持保留意见的。 时间就在安好,林成和文斌翻阅佛经的指尖悄然的流逝,一切是那样的祥和静好。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藏经阁的佛经已被这三人浏览过一遍了。 接下来,林成,安好,文斌便开始常常来到了悟道士的禅房,和黑子一同向了悟道士学习一些道教的学问。 那时了悟道士已经在教黑子观天象了。林成和安好发现,这和现代的天文有许多的相同之处。其中了悟道士所了解的一些天文知识甚至于比现代的天文学知识还要深厚。林成很好奇,在古代既没有望远镜,又没有卫星的情况下,古人们是如何知晓那么多的天文知识的。于是林成成天随着了悟道士。学习着那些最为原始的天文观测方法。之后见到了悟道士因没有望眼镜的相助,观察天象颇为耗费功夫,于是林成根据自己在现代所学的知识,经过几次三番的实验,终于制成了一个望远镜送给了了悟道士,了悟道士高兴的,立马收林成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 了悟道士的附近是另外几名道士的禅房。安好无意间发现这其中有一个名为“青云子”的道士,对中药专研甚深。安好每次前往拜访了悟道士途径“青云子”的禅房时,都可以看见他在捣鼓一些草药。对医学感兴趣的安好于是跟着青云子整天扎在草药和药书堆里。 而文斌对天文医学不感兴趣,他的兴趣点是武术,正好了悟道士的一个师弟‘武城子’是张三丰的第n代的关门弟子,正好也在普化寺,于是文斌就几次三番的前往拜访武城子,终于诚心感动了武城子,武城子收文斌为徒,从此文斌开始随武城子学习太极拳。 时间又这样过了两年。 第四年的时候,几年没见的太上皇,忽然再次来到了普化寺,在四年前他借住在普化寺庙的那间禅房里,召见了安好,林成和文斌。 此次见面,太上皇对林成,安好文斌说,由于清婉公主已经十岁了,再过两年就要谈婚论嫁了,这时的清婉公主如果再借住在普化寺里,恐怕不太合适。但出于对清婉公主这些年需要借五台山的灵气和佛气辟邪的考虑,他已经命人在离普化寺不远的一座山里,为清婉公主建造了一处居室,令清婉公主两日内搬到那处居室里,同时林成和文斌要随侍前往。同时,如若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尽量不要来到普化寺,以免对公主的名誉有损。 安好,林成和文斌,明白这太上皇是担心他们三人在继续跟随道教名士学道,会使得他们三人积蓄的才学太多,而成为了清王朝更为强大的潜在威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京奔丧1 于是不管内心多么的不情愿,安好,林成和文斌都只好搬离了普化寺。 搬离的当天,几位道士为他们送别,一再的向安好,林成和文斌表示会常去看他们。 林成,安好和文斌与黑子,了悟,青云子,武城子依依惜别后,随着虚竹来到了,太上皇安排建造给安好的院子里。 安好,林成和文斌接下来就在这座院子里生活了下来。 不知太上皇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他命人把这座小院参照苏州园林的形式建造了下来,精致优美宜然。虽然安好和林成对于太上皇威逼他们从普化寺搬离到这,存有心结。但不得不承认,他们都很喜欢这儿的精致,很喜欢生活在这儿。抱着随意而安的态度,他们将日子过得悠悠然。 对于安好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女扮男装了。 转眼,两年又过去了。 这两年的时间里,太上皇除了对安好他们的出行有所限制,其余的要求几乎都给予满足。所以这两年的时间里,在安好和林成的要求下,这儿不断的有书送进来,如今这儿的藏书,少说也有几千册了。 这两年的时间里,林成俨然成了一个科研工作者,在这座与世隔绝的院子里,常常一整天一整天的窝在书房看书做研究,晚上就爬上屋顶看夜空,如今的林成虽然不能够向传说中的那些个道士那样,能够通过夜观天象来预判天下大事的发生。但已经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判断出天气状况了。安好开玩笑的说林成已经成了气象卫星了。有时候林成也会根据对现代的一些记忆,开始试着制作热气球之类的现代器械。甚至于开始尝试着制作飞机,不过由于发动机解决不了,终究没制造成飞机。 而安好则刺绣画画养花,有时在山里采草药,有时和林成一起窝在书房里看书,晚上则和林成一同在屋顶看星星。两年的时间里安好的刺绣和绘画又达到了新的水平,安好的画作和刺绣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灵气和温馨。如今又增添了清宁祥和的意境。使人看着总会不自觉中升起了暖意。安好这两年的画作和刺绣依旧有风景作品,在风景之外佛教道教题材成了安好作品中新的内容。安好以风景为内容的作品,以五台山的四时风光入画,沾染了五台山的佛气和灵气。看着这些作品常给人以如临仙境的感觉。林成和文斌都很喜欢这些作品,于是安好把它们一一悬挂在了客厅,结果被前来的太上皇给要走了。作为给太皇太后的寿礼送进了宫里,至于那些以佛教人物和故事入画的作品,则被青云子,武城子和了悟以各种理由拿走了。到最后安好留着的绣品和画作。就只剩安好为自己和林成制作的衣服。 文斌则整天整天的练武,并开始自创武功了。创立了玄虚神掌。到最后林成,安好都甘败下风了。 时间过得云淡风轻的,转眼五个年头已然过去了。林成已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安好也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少女了。而文斌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 六月七日,夜黑风高的时候,一匹马在暗夜里向佛光寺疾驰而去。达达的马蹄打破了夜的寂静。也即将打破安好,林成和文斌的平静生活。 很快,那匹马在佛光寺门口停了下来。 随后,太上皇禅房的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太上皇开了门,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跪地行礼道:“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道:“进来。” 男子一进禅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虚竹和信玄就把门给关了。 太上皇道:“鸿蒙,你此次如此匆匆的赶路是为那般。” 鸿蒙道:“启禀太上皇,林少爷他的爷爷去了。按理林成少爷该回去奔丧了。可是皇上不知道该不该允许林成少爷和清婉公主进京。特命奴才前来请教太上皇。” 太上皇的目光注视着墙壁上悬挂着的安好的佛祖静坐图。默然不语。 鸿蒙静静的垂立在一旁。 在蜡烛的袅袅余烟中,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太上皇终于开口道:“让他回去奔丧把。毕竟天道人伦的。哪有不允许人家的子孙回去奔丧的道理。” 鸿蒙诧异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太上皇接着道:“虚竹,笔墨侍候。” 虚竹忙去研磨。 信玄则立即取了张宣纸铺开在桌案上。 太上皇取过笔,奋笔疾书。很快宣纸上已满是太上皇刚健雄劲的笔迹。 太上皇稍候了一下,等宣纸上的墨迹干的差不多了,就折叠起来。装进了信玄手中拿着的信封上,然后在信封上写上:“皇上轻启。” 太上皇道:“鸿蒙,你带上这封信速速回京。” 鸿蒙道:“可是太上皇。奴才还没向林少爷报丧呢?” 太上皇道:“我自有安排,你速速回京把信呈给皇上即可。” 鸿蒙道:“扎。” 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却被虚竹横伸出来的一只手拦住了。 鸿蒙莫名的看着虚竹。 太上皇则喝令道:“虚竹,你想造反不成。没听见我让他速速回京吗?你拦他做甚?” 虚竹跪地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眼见这天就要明了,想来鸿蒙他一夜未休息了,担心他这样疲劳赶路。容易遭遇不测,而误了皇命。所以…..” 太上皇打断虚竹的话道:“是朕考虑不周了,鸿蒙你先去隔壁禅房稍作休息吧,等你觉得可以接着赶路了,你再出发吧。” 鸿蒙道:“谢太上皇恩典。” 然后鸿蒙跟随虚竹和信玄到了隔壁禅房。 鸿蒙道:“虚竹,大恩不言谢,改日有机会定当相报。” 虚竹道:“鸿蒙,别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好好休息。” 太上皇见虚竹,信玄和鸿蒙都离开禅房了,面对空荡荡的禅房,忧虑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我这决定对大清而言是祸是福。” 由于内心的忧虑太重,太上皇干脆就不再躺下休息了,就静坐着等待天明。 天一明,太上皇顾不得用早餐就匆匆的来到了佛光寺方丈净明的禅房。 净明方丈:“长庚大师,你匆匆而来,可有要事?” 太上皇道:“贫僧已是出家人了,凡尘俗事本不该再放在心上的,奈何贫僧修行尚浅,尚不能做到六根清净。如今又被凡尘俗事缠心了,久释不下,就前来拜访方丈了,希望能得方丈的点化,使贫僧能摆脱这些个扰心的事,还心境一片清宁。” 方丈道:“长庚大师,凡是放下就好。” 太上皇道:“贫僧明白,可问题的关键是贫僧修行尚浅,放不下的事情还太多。” 方丈道:“那长庚大师此次是为何事?” 太上皇道:“方丈觉得安好和林成这两人如何?” 方丈不答反问道:“长庚大师,你的本心对此是如何认知的?” 太上皇默想片刻道:“本心?贫僧的本心觉得这是两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才德兼备,能动能静的。只是可惜一个是女儿身,不能出将入相,一个无心朝政,无意出将入相。” 方丈道:“长庚大师是为这事扰心?” 太上皇道:“不是,这还是见小事,不能为爱新觉罗所用,大不了就不用了,这两个人才虽难得,但也不是必不可少的。有了他们的相助,也许能为我爱新觉罗的千秋大业锦上添花的,没了他们的相助,我爱新觉罗的千秋大业,不过就是少了两个添砖加瓦的人。出不了什么大事。” 方丈大人道:“那长庚大师所为何事?” 太上皇道:“贫僧担忧的事,这两个孩子无意于将相之位,是因为不屑于将相之位,而直指龙椅。” 方丈道:“哦?长庚大师是看出什么苗头来了吗?才会如此的焦心。” 太上皇道:“贫僧没看出来。” 方丈道:“五年的时间了,凭长庚大师的睿智都没能发现一点端倪,可见他们根本就是志不在庙堂之高,而是心在江湖之远。” 太上皇道:“五年的时间了,贫僧把他们安放在自己耳目所能及的地方不时的观察,可还是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庙堂之志,可这使得贫僧更加的担心。要是他们真的如贫僧这几年所看到的那样,他们真的是毫无庙堂之志,那还好。怕就怕,他们心在庙堂,而贫僧却丝毫没看出来。如若真是那样,他们可和刘备有的一拼了。贫僧担心贫僧成了当年青梅煮酒的曹操,而他们则是青梅煮酒中的刘备。” 方丈道:“恕老衲直言,长庚大师你多虑了。林施主和安施主,这五年来一直过着和尚道士般的生活,他们既然能栖恬守静的生活五年,不喧嚣,不浮躁。可见他们是没有什么功利心的人。他们能花一年多的时间看遍普化寺的佛经,接着又在看医书和道教的各种书籍,而且他们在看这些书时,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眼眸中尽是恬淡,可见他们的内心是对佛教道教的教义是持赞同态度的,而自古以来你可有听过有那个高僧真人去争皇位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京奔丧2 太上皇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贫僧总得以防万一。(.无弹窗广告)” 方丈道:“长庚大师,其实你的心底是认同我的看法的,不是吗?你自己也压根儿就找不到怀疑他们有庙堂之志的依据,不是吗?你只是担心自己看错了他们的德行,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放虎归山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如若他们真的有庙堂之志,那么这五年的时间内他们就不会如此安静地呆在五台山。如果真像你担心的那样,他们如此安静地呆在五台山,是因为他们在效仿刘备,养精蓄锐,以待羽翼丰满。那么如今他们的羽翼已经丰满的差不多了,按照《易经》的说法,他们已经过了‘潜龙在渊’的阶段了,他们如若真的要‘龙飞九天’,自会是势如破竹,压根儿不是你我所能阻挡的了的。那么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放虎归山一下呢?一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虎’?二来如果他们真的是‘虎’的话,他们的实力究竟有多大?这一切只有‘放虎归山’之后,才可能显现出来。以其在这儿无凭无据的瞎想,还不如,看看事实再说话。” 太上皇道:“方丈所言甚是。也许他们压根儿就是心在江湖之远。贫僧只是在这儿瞎操心了。就算他们真的志在庙堂之高,我相信凭玄烨的能力,也可以应付的过来。罢了罢了,这儿孙自有儿孙福的。” 方丈道:“长庚大师,心放宽就是,这两个孩子,我看着是没什么野心的,不会与你们爱新觉罗的江山有什么威胁的。其实太上皇经过这五年的观察,想来内心也同老衲一样认为的吧,要不然你不会留他们到现在还活着。只是你的心头放不下执念罢了。” 太上皇道:“多谢方丈指点了,贫僧如今茅塞顿开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贫僧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前来与您讨教佛法。” 方丈道:“长庚大师自便。老衲随时恭候你前来与老衲切磋佛法。” 这日像往常那样,文斌在练武。林成在记录昨晚的夜空状况,安好在给花浇水,悠悠的白云在空中悠悠的飘荡着,岁月静好。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文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前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见了正在敲门的虚竹,和虚竹身后的太上皇以及信玄。 文斌跪地行礼道:“参加太上皇。” 太上皇边往里走,边道:“起吧,公主和林成呢?” 文斌道:“公主在花厅。林少爷在书房” 太上皇:“哦,那你去请公主前往书房吧。我先去书房。” 文斌道:“扎。” 太上皇进书房时,林成正刚好把昨天的夜空情况记录完毕,准备做数据分析。抬头看见太上皇从门口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疾步迎上去行礼道:“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扶起林成道:“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林成心底有些诧异这太上皇的善意。但也只是把疑问埋在眼底。口中回答道:“得太上皇礼遇,林成更当谨守本分,不敢疏于礼仪。” 太上皇此刻已经到了书桌旁,他一边看着林成的夜空记录,一边答道:“林少爷,进退合宜的,倒是不失大家风范。” 林成道:“太上皇谬赞了,林成充其量不过是略懂礼法。‘大家风范’四个字,林成还愧不敢当。” 安好道:“给爷爷请安,不知爷爷大驾光临,清婉有失远迎了。” 太上皇调侃道:“清婉啊,如此匆匆地赶来,是担心爷爷会对林成不利不成?” 安好道:“爷爷说笑了。爷爷宅心仁厚的,怎么会对林成哥哥不利呢?清婉只是有段时间没看见爷爷了,心里头牵挂的紧,听闻爷爷屈尊前来,喜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赶来了。” 太上皇道:“当真如此?” 安好道:“当真。” 太上皇道:“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在儿孙里头能牵挂着我这老头子的人不多了。” 安好道:“爷爷。说的是哪里话?叔叔伯伯们对爷爷可是牵挂的紧,倒是爷爷,觉得儿孙太喧哗了。扰了您的清静,一个人躲到这五台山来享清福了。” 太上皇道:“是啊,都说是多子多福的,我的儿孙虽多,但这些年常伴在身侧的,却只有清婉你啊,而且你还是被爷爷强留下来的。五年了,如果没有爷爷的强留,清婉,你们地足迹该踏遍了许多的名川大山了吧。如今却因为爷爷的私心,让你在这小小的五台山困了五年。清婉,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安好道:“爷爷,孙女没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孙女心中不是没有遗憾,但比起安爷爷的心来,这点遗憾,孙女还是可以接受的。” 太上皇道:“是个好孩子。这些天来爷爷也在想,爷爷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自私了。现在爷爷也想通了,雏鹰大了,终究要离开父母,去翱翔在更广阔的天地。爷爷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安好和林成,听太上皇就这样明晃晃的把软禁他们说成是爷爷期望天伦之乐而将安好留下来的,只听得安好和林成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说话艺术,不得不惊叹汉语的博大精深。同时深深的对儒家的孝道文化感到敬畏,心想难怪自汉朝将儒家文化当成正统文化以来,历朝历代的君王也都以此作为王朝的正统文化。仅仅是披着儒家孝道文化的外衣,统治者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践踏那么多他人的正当权益。那么整个儒家体系呢? 不过林成和安好现在最关注的不是顺治帝的‘说话艺术’,最关注的是‘放手’二字。听到这两个字,林成和安好,仿佛就看见自由在向他们招手。 于是安好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依旧平静地道:“爷爷?您是指?” 太上皇道:“还你们海阔天空的生活。” 安好道:“谢谢爷爷,不过爷爷,在这之前,孙女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爷爷能够答应。” 太上皇道:“说来听听。” 安好低头羞涩不语。 林成道:“希望在这次周游之前。太上皇能允许草民与公主完婚。” 太上皇怔了一下,然后看着正在害羞的安好道:“清婉,你意下如何?” 安好道:“清婉和林成哥哥的想法相同。” 太上皇道:“清婉,自从离宫之后,你们一直都同床共枕吗?” 安好道:“是。” 太上皇一拍桌子怒道:“成何体统。当初见你们都还是小,同床共枕的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两年,你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又还没成亲的。你们怎么可以依旧同床共枕。这要是传出去,我大清公主的清誉将如何得保?林成,清婉,你们实话告诉我。你们可有夫妻之实?” 安好和林成听太上皇如此问,内心一阵狂汗,心想,林成今年还没十八岁,安好就更别说了,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这要是在现代,还是个小学生。怎么可能有夫妻之实?这也太扯了吧。不过转过来想想,这大清朝十三四岁就当父母的。大有人在,这太上皇问出如此雷人的问题也就合情合理了。 太上皇见林成和安好都一副低头沉思的样子,半天都没回答自己的话,心里头火大啊,这次左手握成了拳头,猛地砸向桌子。桌子上的茶盏,翻到在桌,几本放在桌旁的书也倒在了地上。 太上皇怒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们闭口不答是什么意思?啊?” 林成答道:“没有。” 太上皇道:“当真没有?” 林成道:“当真没有。” 太上皇见林成和安好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看着不像是撒谎。就道:“当真没有就好。从今晚开始你们给我分床睡,直到你们成亲为止。” 林成怔愣了一下,心里头嘀咕着。这是什么情况?这太上皇管得也太宽了吧,宽的与太平洋警察有得一拼了,连人家要不要同床共枕都得管。 太上皇这次见林成和安好再次没有回答自己问题,倒是没生气,只是欣赏起墙壁上安好的画作。 林成和安好都不想分床睡,可又不能明着反驳太上皇,毕竟在封建社会,婚前同居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思量了半响,决定还是先屈从封建礼法,暂时分开睡吧,到时候早点成亲就是。 于是安好回答道:“爷爷说的在理。” 太上皇道:“清婉,你明白爷爷的苦心就好。那你们从今晚开始就别再同床共枕了。” 安好道:“是,爷爷。爷爷对清婉的爱护,清婉心里明白。大恩不言谢,清婉就记在心底了。不过爷爷,清婉已经在没有和林少爷成亲的情况下,和林少爷同床共枕这么些年了,正如爷爷所言,这与礼法不合,如若被有心人知道,孙女恐难做人了,所以孙女请求爷爷,尽快帮我和林成主持婚礼,这样已有夫妻名分了,就不再害怕别人说什么了。” 太上皇看着如今已经渐露倾城之貌的安好,想着安好的灵气聪慧。心想清婉要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该有多好啊。看着已经玉树临风的林成,想着林成的横溢才华,心想林成要是哪个有着爱新觉罗血统的公主的额驸,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些,太上皇忽然很不想成全林成和安好,尽管内心里不得不承认他们很相配,但私心却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太上皇道:“我倒是很想早日为你们举办婚礼,只是天意弄人啊,你们在这三年内恐怕成不了亲了。” 林成诧异地道:“为什么?” 太上皇对林成道:“林少爷,告诉你一个噩耗,你的爷爷去世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来向你报丧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京奔丧3 林成怀疑的目光看向太上皇道:“爷爷,走了?” 太上皇道:“是的,五月底过世的,我也昨晚才接到消息的。(.无弹窗广告)“ 太上皇说完看着林成眼中的悲痛,道:“林少爷,生老病死是人都是在所难免的,你爷爷他是上了年岁了,能无病无灾的寿终正寝,已经是一件幸事了。这人死不能复生的,林少爷节哀顺变。” 林成没有听太上皇后面说了什么,听见爷爷过世的消失之后,脑海里与爷爷相处的三年的一幕幕在眼前一一闪现,最后定格在爷爷最后一次和自己告别时的样子,那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了,已经满脸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爱而又落寞的笑意,眼中满是对自己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孙儿的不舍,慈爱和祝福。他转身离去的那刹那,他那曾经矫健的身躯,已然有些弯曲了,老人在仆从护卫下远去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寂寥和无力。 林成想起了自从自己踏上周游旅程之后,爷爷写给自己的那一封封厚重的家书。想到了爷爷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自己难以遮掩的思念,想起了爷爷那满纸的关切话语。如今爷爷走了,在这异世生活中给了自己最多关切和温暖的异世人走了,那个无私的爱着自己的老人走了。林成忽然觉得自己生命中丢失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头的代表着亲情的某个角落忽然就空落落了,就那样空了起来, 一种难以抑制的悲凉和对老人的不舍从心底喷涌而出。化成了林成眼眶中盈满的泪水。 在泪水即将滑落的瞬间,林成硬是忍住了没哭出声来,对太上皇重重的下跪道:“请太上皇允许林成即刻回去奔丧。” 太上皇看着林成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悲凉,看着林成眼中满眶的泪水,听着林成声音中的哭音,太上皇忽然有些羡慕起林知府来,虽然林知府的儿孙中除了林成多是不孝之徒。(.好看的小说)可他起码有个林成这个孙子,真心的敬爱着他,为他的过世感到深刻的悲痛。而自己呢?虽然儿孙满堂,可当自己归西之日,可有人会为自己真心的流一滴泪水?太上皇的内心一阵一阵的悲凉,枯寂感空前强烈的袭上心头。 外面的世界已是花开柳绿,温暖和煦。可太上皇的心底却是秋风萧瑟,一片寂寥。眼底的萧索,使得这位老人在一刻间就似乎苍老了许多。 安好见太上皇迟迟的没回答林成。而是兀自发呆着,林成还跪在地上,安好想到林成跪下的那一刻,膝盖敲击地板的重重响声。不禁担心起林成的膝盖有没有受伤,于是也跪下道:“爷爷,请您准许清婉随林成哥哥一同回去祭拜林知府。” 太上皇沉浸在悲凉中的思绪被安好的声音给拉回来了。太上皇看着眼前跪着的林成和安好,良久才道:“起吧,我这次前来报丧就是让你们回京奔丧的。” 林成和安好谢恩站了起来。 太上皇道:“先别谢的太早,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林成和安好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难以遮掩的担忧。 安好道:“爷爷,您还有什么话还没说完?” 太上皇道:“林成,你考虑过没有。你爷爷是在五月底就已经过世了,现在已经快六月中旬了,等你们到了北京,恐怕中旬都过了。林成,你作为林知府长房嫡孙,迟了那么久才回去参加你爷爷的葬礼。别人会怎么说你?” 安好道:“爷爷,为什么是回京奔丧,林知府他不是应该在济南过世的吗?” 太上皇叹息道:“林成你的那个继母所出的弟弟,看中了微服到济南游玩的裕亲王世子保泰的马,结果为了夺取马与保泰发生了冲突。结果他和他的随从,被保泰的侍卫门打的落花流水。可是你那个弟弟不甘心啊,之后居然带人在夜黑风高夜。带人准备火烧保泰他们一干人落脚的客栈,好在侍卫们警觉,你弟弟他们刚点燃火,火势刚刚开始蔓延的时候,就被侍卫们发现了。这才没酿成大祸。侍卫们当场就拿下了你弟弟他们,而当时被火惊醒的客栈的掌柜,伙计还有许许多多的房客,都看到了这个情景,都成了见证了。真真被惹怒了的保泰就命令侍卫们当即将你弟弟一行人押解到了官府。而当时审案的正好是你的爷爷,你爷爷虽然还不知道保泰的身份,但还是选择了秉公处理,大义灭亲,将你的弟弟押解进死牢,并决定秋后问斩。 可是你的父亲和继母整天整天的闹你的爷爷,说你的爷爷冷血无情,说你爷爷想要害死了你的弟弟,好为你留位置。还几次三番的试图闯进牢房放出你的弟弟。直到京城传来消息,你的父亲和继母这才知道你弟弟差点儿害死的保泰,是皇上亲哥哥的世子。谋害皇亲贵族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当时你的继母和父亲听到这个消息时,马上就不再管你那个弟弟的死活了,而是担心自己会被诛连,担心他们的另一个孩子,林成你的另一个弟弟也会因此丢了命。你的父亲和继母。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战战兢兢的度过了一段时间。可是没过几天他们又开始扰你爷爷了,一直让你爷爷,上京城去请求保泰为林家说说话,以期躲过这次劫难。你的爷爷不甚其扰,其实当时你爷爷早就已经知道了保泰和裕亲王因为你爷爷秉公执法,大义灭亲,对你爷爷很是赞赏,因此决定不再追究这诛连九族的大罪了。因为裕亲王已经秘密修书给你爷爷了。裕亲王和你爷爷都认为要让你父亲和你继母受点教训,这才没告诉他们。你爷爷被他们烦透了,于是决定到京城散散心,同时也打算就你弟弟对保泰的无礼,向裕亲王和保泰道歉,就裕亲王和保泰不再继续追究,使得林家得免于灭顶之灾而致谢。可是没想到刚到京城的第二天你爷爷就寿终了。” 林成道:“可是您不是说我爷爷他是寿终正寝的吗?” 太上皇道:“是寿终正寝的啊,他既不是死于病痛,也不是死于灾难。而且听京城来报丧的人说,你爷爷他去时,脸色安详。” 林成无语了。 安好道:“爷爷,那你之前说的那件事该怎么办?” 太上皇道:“哪件事?” 安好道:“就是林知府他过世已经那么久了,林成才到京奔丧。这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太上皇道:“当然不能实话实说。现在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你和林成这些年究竟在干什么之外,大部分人都认为林成是在郊外随侍染病的清婉公主。林知府去世那么久了,林成都没露面,现在民间早传开了,说是林少爷眼里只有清婉公主,对于林知府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这才连亲爷爷过世了都不出面,还陪侍在清婉公主的身旁。” 林成道:“他人怎么说都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马上赶回去参加我爷爷的葬礼,赶回去见爷爷最好一面。” 太上皇道:“可是如果你现在不想出个合理的说辞来的话,林成,你的那些个对你成见很深的族亲是不会让你靠近你爷爷的棺椁的。现在你爷爷的棺椁还停放在了潭拓寺。:” 林成沉默了下来。 安好道:“爷爷,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太上皇道:“林成,你回到京城之后,不能马上赶往潭拓寺,而是应该先回清婉公主名义上养病的那座宅子。在那儿我已经让皇上派人准备了一口刚制作完工没多久的檀木棺材。到时候,你亲自和带人把那口棺材抬上潭拓寺,然后对不让你进潭拓寺祭拜而质问你的族亲说……” 太上皇说到这,停顿了下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林成。半天不语。 安好道:“爷爷,林成哥哥该怎么说啊?” 太上皇道:“我林成,在爷爷的庇护下,才得以安然长大,在爷爷的养育下,才得以成长,可是这些年却没能尽孝。致使爷爷孤孤单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林成惊闻爷爷去世的噩耗,心里头顿时愧疚,悲痛不已。林成觉的无颜面对爷爷,于是林成就央求皇上,赐给我一块檀木,然后开始亲手日夜的制作这口棺材,希望今后爷爷能够在这口我这个不孝儿孙亲自制作的棺材中安享百年之后的生活。” 安好真心的赞叹道:“爷爷英明。” 太上皇道:“安好,你呢?“ 安好又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诧异的道:“爷爷,我怎么了?” 太上皇道:“你不是说你也要前去祭拜林知府吗?” 安好道:“是啊” 太上皇道:“那么你想过你该以什么身份前去吗?” 安好道:“身份?” 太上皇道:“你不会是打算以林成未过门的妻子的身份前往祭拜吧?” 安好道:“是啊。” 太上皇道:“糊涂,你听过这大清有哪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会参加公公的葬礼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风云起1 安好道:“这….好像还真没有,不过凡事总要有个先例的吧。” 太上皇道:“先例?清婉,你难道不知道古往今来开先例的人是鲜有好下场的吗?” 安好道:“难道我不能参加林知府的葬礼了吗?” 太上皇道:“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有个普世之人可以接受得了的缘由。” 安好道:“爷爷,您博闻广见的,一定有帮清婉想出了好的缘由了是不是?” 太上皇道:“清婉,你就以大请公主的身份代表皇家前去祭拜吧。” 安好道:“皇家?这不是阿哥才能代表的了的吗?清婉还真没怎么听过有公主代表皇家参加臣子的葬礼的。” 太上皇道:“林知府的级别还够不上,阿哥亲自去参加葬礼的级别,再加上林知府在位期间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政绩。公主代替皇室前去祭拜,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再来,清婉你‘养病’养了六七年了,这‘病’也该好了。” 安好道:“爷爷,您的意思是?” 太上皇道:“正好借这次葬礼告诉世人,公主的‘病’已经好了,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宫了。” 安好道:“可是爷爷,清婉没打算回宫啊,清婉待在郊外就可以了。” 太上皇道:“你要是‘病’着,怎么可以安排你去参加林知府的葬礼。要是你‘病’着,而在林知府的葬礼上,他人却看不出你像个生病的人,那么到时,肯定会有流言传出,说你清婉公主,明明已经康复了,却还装病,让林少爷随侍。使得林少爷连林知府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安好道:“那到时候在葬礼上我接着装病就是了。” 太上皇道:“参加葬礼不是过过场,不是一时半刻你就可以离开的。清婉,你装病装个一时半刻也许还可以,但如果装病装一整天呢?你还装的出来吗?葬礼上,人那么多,你一不小心漏点马脚出来,被有心人看见了,流言就势不可挡了。” 安好道:“那,清婉不参加林知府的葬礼了。等林知府下葬之后,我再找个机会前去祭拜他。” 太上皇道:“那也不行,你皇阿玛下旨让林成陪你在郊外‘养病’,而使得林成没能在林知府的跟前尽孝。甚至于他们祖孙俩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要是不去参加他的葬礼,你会愧疚终生的。” 安好道:“可是爷爷,我真的不适合宫廷的生活,我自由自在惯了,而宫里是讲礼法的地方。安好怕到时候与制度发生冲突而使得皇阿玛为难,甚至可能使得皇室蒙羞。” 太上皇道:“清婉不必自谦,以你的灵慧聪颖,一定能在宫里生活下来的。” 林成和安好在文斌和太上皇安排的暗卫的陪伴下,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了京城郊外那座对外宣称是清婉公主养病的住宅。然后林成顾不得休息就和康熙早已安排好的几位侍卫一起抬着檀木棺材向潭拓寺行去。 而安好目送林成的身影消失在山峦之后。安好这才回房洗去了一路的风尘,然后草草的吃了点饭,就歇下了。 林成马不停蹄的赶到潭拓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寺庙门口的几位和尚(其中的两位恰好是虚云和空悟)看见抬着棺材前来的林成和一身侍卫打扮的几位男子,以为是哪家的亲人死人。想把棺材安放在寺庙里。当林成和几位侍卫抬着棺材走进几位和尚时,空悟双手合十对林成道:“几位施主你们深夜不辞辛苦的造访本寺,是为何事?” 林成抬头,满眶的血丝,透露出浓浓的悲通和疲惫。凌乱的胡子使得十六七岁的林成看起来沧桑了许多。 林成的眼光看向空悟和虚云几位和尚时,这才发现眼前有两个和尚就是六七年前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共度生死的虚云和空悟。 林成悲痛的眼中。自然而然的多了些淡淡的亲切温暖。 低沉沙哑的声音道:“空悟小师傅,虚云小师傅,好久不见。” 虚云和空悟见林成居然认识他们,不由的认真打量起了林成。尽管经过六七年的时间,林成已然由当初的稚子孩童成长成了翩翩少年,尽管此时的林成看过去狼狈不堪。但虚云和空悟都对林成有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 空悟努力的回想着,目光无意间就触及到了棺材,这是一口檀木棺材,檀木可不是一般的贵族用得起的,在明清时期几乎就成了皇亲贵族的专用。能用檀木做棺材的,恐怕多是皇亲贵族。空悟在想最近好想没听说过有那个皇亲贵族病重啊?而且如果这口棺材里躺着的是某个皇亲贵族的话,这个只有七八个侍卫的护送队伍,好像有点少了吧。这不像是皇亲贵族的派头啊。忽然空悟想起了寺庙里停放着的林知府的棺椁,想起了前段时间里师傅为了让林成来得及送别他的爷爷,而打诳语说,林知府要在七月下葬才能使得子孙昌盛,这使得林知府的棺材,到现在还停放在潭拓寺。空悟还想起了师傅说,这些天林成就可以赶到潭拓寺了。 想到这些空悟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位少爷是谁了? 林成一路上虽然心底很想快点进去祭拜爷爷,可是如今到了潭拓寺忽然就有些情切了,忽然就不敢进去祭拜了,此刻的林成,还不愿意亲眼看着自己最敬爱的爷爷,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棺材里,忽然不敢面对那个无私的给了自己无限慈爱的老人。于是林成就这样抬着棺材静静的站在寺庙门口。一直静静的,直到空悟和虚云回想起自己来。 由于林成满心眼的都在害怕自己接受不了看见自己最敬爱的爷爷,已然离世的样子,于是压根儿就没对空悟和虚云此刻出现在潭拓寺而产生疑问,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空悟和虚云应该在七年前就随他们的师傅菩提和尚前往敦煌莫高窟了,他们现在应该在敦煌莫高窟研读佛经才对。 空悟道:“林成,小施主你是林成对吗?” 林成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空悟说些什么。 而虚云却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再次打量起林成来。很快也确定眼前的这位少年是林成了,于是道:“林成施主,好久不见。” 林成还是没听见。 虚云和空悟对视一眼。 虚云:“师弟你前去通知师傅林少爷来了。” 空悟双手合十道:“是,师兄。”然后就转身进寺庙了 然后虚云,走进了林成,加大音量在林成的耳边道:“林成施主,好久不见。” 林成这才回神。对虚云点头道:“虚云小师傅,好久不见。” 虚云道:“林施主,你一路风尘的赶来,想是急着祭拜您的爷爷。快请进吧,想来你爷爷的灵魂还在灵堂缠绕着,等着你的回来。” 林成听虚云如此说,压制着的泪水,终究难以控制的溢出眼眶。 声音中带着哽咽道:“还请虚云小师傅前面带路。” 虚云一边在前引路,一边道:“林施主,人死不能复生的,你节哀顺变。” 林成道:“虚云小师傅,谢谢。” 之后一行人便没再说话,都脚步匆匆的前行。 很快虚云就停了下来。林成随之停了下来,此刻林成没敢抬头,因为林成知道这里就是停放爷爷棺椁的地方了。林成的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害怕看见爷爷无声无息样子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虚云道:“林施主,把棺椁防在一旁吧,先进去见见你爷爷吧,想来他还在等你。他的魂灵还在等着见你而迟迟不愿回轮回道。只有见到了你,你的爷爷才会放下对这阳间的牵挂,安息而去,从而开始他新一轮的转世投胎。” 虚云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出来了和尚的念经声,那念经声的和缓,平复着林成的心情。 林成和几位侍卫将檀木棺材静静的放置在一旁。然后缓步在和尚和缓的念经声中进入了灵堂。 首先入目的就是厅中间一口粗大的棺材。林成的眼睛有一种刺痛的感觉,脚步更加的沉重。但无论脚步多么的沉重缓慢,林成终究还是走到了棺材旁。 林成看向安详的躺着棺材里的林知府。想起林知府对自己的种种好,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中包涵着的浓浓的悲痛,敬爱,愧疚。使闻着不禁潸然泪下。 林成的哭声,和尚和缓的念经声,寂寥的月夜,月凉如水。 赶来的菩提大师和空悟静静站在门外。听着林成的哭声,他们那自以为看透生死,看破红尘,如止水般的心湖,也难免起了涟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成的哭声渐渐的嘶哑了起来,后来是哽咽声,再后来已经嘶哑的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慢慢的没了声响,只余了林成眼眶中还未干的泪水。 菩提大师这才上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尘归尘,土归土。” 林成想回礼,可刚要发声,嗓子的刺痛感,才使得他发现,他的嗓子已经高负荷了,现在已经暂时罢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风云起2 林成指着自己的嗓子对着菩提大师歉意的点头致意。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你别说话,让你的嗓子歇歇。” 然后菩提大师又转身对空悟道:“空悟,你去泡杯茶端过来,让林施主润润嗓子。” 空悟道:“是,师傅。” 菩提大师看着疲惫憔悴的林成,心里头不免起了恻隐之心,于是打算扶着林成到一旁坐下,可是林成拒绝了菩提大师的好意,固执的跪在了林知府的棺材旁。 菩提大师见林成坚定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刚出来,菩提大师就对虚云道:“虚云,你在这呆着吧,林少爷一路风尘的赶来,想来路上也没休息好,一回到京城,就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这,为他的爷爷守灵,再加上心情抑郁悲痛的,老衲担心他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待会儿要是晕了,你就扶他到就近的禅房里休息片刻,在他的那些个族亲来寺庙之前,赶紧叫醒林施主,以免他的族亲来了,林成还在休息。他的那些个族亲本就对林成心存不满的,他们可不会考虑到林成是过度悲痛劳累昏过去的,他们只会认定林施主是在偷懒耍滑。” 虚云道:“是,师傅。可是师傅,看林施主刚刚的样子,恐怕林施主的嗓子,明天还发不了声音。那么他明天该怎样回答他族亲的质问?恐怕到时候只能吃哑巴亏了。” 菩提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皇上和为师早就预测到了林施主那天很可能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因此皇上与为师已经想好对策了。” 虚云道:“师傅,是什么对策?” 菩提道:“待会儿我会让空悟明天一早就在寺庙门口守着,看见林成的族亲一来,就将他们请进老衲的禅房,然后老衲就把太上皇预先为林施主想好的理由,说给他们听。[.超多好看小说]说林施主,因难以接受他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不敢面对已经躺在棺材里的林知府,心中对于这些年没能在林知府跟前尽孝,惭愧不已,因此想通过亲自为林知府亲手制造棺材来向林知府请罪。” 空悟道:“那他们会信吗?” 菩提道:“由老衲来说,他们就信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嘛,更何况老衲还是个高僧。” 空悟道:“师傅,徒儿这些天都有些想回敦煌莫高窟了。那儿虽然风沙满天,气象不定。但那儿纯净而圣洁。没有人群的喧嚣,没有阴谋诡计。生活在哪儿,就如同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中。” 菩提道:“是啊,为师也想回去了。哪儿才是我佛教子弟的圣地啊。” 空悟道:“师傅,既然您也喜欢敦煌莫高窟,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呢?” 菩提道:“普度众生是我们佛家子弟神圣的使命啊,我们在敦煌莫高窟研读的佛经终究是要用于普渡众生的。基于此老衲才会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 空悟道:“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敦煌莫高窟呢?” 菩提道:“等林知府下葬之后我们就回敦煌莫高窟吧。林施主指引我们去了敦煌莫高窟,我们这次助他度过这次难,就当是报恩吧。” 这夜,林成并没有如菩提大师预测的那样昏倒。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林知府的棺材前,跪到天明。 当夜色已经黑的似乎已经黑到极点时,超度的和尚也已静坐着,似乎睡着了,夜风起,吹佛起灵堂的垂挂着的白色布幔。如幽灵般的在灵堂飘动着,烛光也在夜风中不定的摇曳着,忽明忽暗。白色的布幔,黑色的棺材,忽明忽暗的烛光。还有寺庙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给这夏夜增添了诡异和恐怖。在门口护卫林成的那几个大内高手,都不禁汗毛倒竖。林成却丝毫无所觉。而是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有些飘忽,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细细一听,发现这声音如此的熟悉,是久违了七年的爷爷呼唤自己的声音。 林成抬头四望,只看见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如幽灵般飘动的白布幔中,林知府赫然立在了黑黑的棺材前,正一如既往的慈祥的望着自己。只是林知府的身影看着有些飘忽,仿佛随时就会消失而去。 林成想叫声爷爷,想和林知府说说自己心中还未来得及和他说的千言万语,可是嗓子的刺痛感,林成条件反射的用左手抚摸自己的脖子,使得林成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经难发一言了。 林知府似乎看出林成嗓子的不舒服。 于是恍然中林成就又听见林知府关切的声音:“成儿,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林成再次看向了林知府,看着林知府眼中的浓浓的关切,在心里头回答道:“爷爷,我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嗓子哑了。” 可是林知府显然听见了林成在心里默说的话。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林知府道:“成儿,那就别开口说话,你在心里默念就可以了,我能听得见。” 林成腹语道:“爷爷,孙儿不孝,这么些年为了自己的周游之梦,而没能留在你的跟前尽孝。”说完,林成就猛地磕起头来。 门卫的侍卫听见林成的磕头声,犹豫着要不要进来阻止林成,万一林成出了啥事,上面的人怪罪下来,自己恐怕承担不起。可是想想林成心里头因没能在林知府跟前尽孝而产生的愧疚之情,要是不让林成通过磕头的方式来减轻些,恐怕林成从此以往,再也不能释怀了。想来想去,终究没进去阻止林成。 而林知府看见林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如此用力的磕头,不过几下林成的额头就已经一片淤青了。 林知府焦急地飘向林成,想要扶起林成,可是,原本想要握住林成肩膀的手,却别林成的肩膀穿透而过。林知府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抹孤魂,是一个虚无的存在,见林成还在继续用力的磕头,林知府焦急的道:“成儿,快别磕头了,好好的和爷爷说说话,爷爷的时间不多了。爷爷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这样磕头的爷爷怎么和你好好的说话。” 林成这才停止了磕头,再次抬头时,额头已经一片血红了。地板上也染上了血红,在飘忽不定的烛光中,显得诡异极了。 林成看着此刻已然站在自己跟前的林知府,伸手想要握住林知府那双扶着自己长大的那双手,可是却发现握住的不过是一团虚无。 林成愕然,这才想起林知府已经离世的,正无声无息的躺在眼前的棺材里,而眼前的老人应该是林知府的魂灵。 林知府道“成儿,如今爷爷,已经是一抹孤魂了。本早该离去的。可是爷爷,想再看看你,于是硬是留到了今天。成儿不要为这些年没能在爷爷跟前尽孝而感到愧疚。成儿,男儿志在四方的,更何况,你这些年虽然没能尽孝在爷爷的跟前,但你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写信给爷爷,问候爷爷,给爷爷讲述你一路的所见所闻所历,每次收到你厚厚的家事,看着家书上你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爷爷的思念和关怀,爷爷就不感到孤单,爷爷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孙儿在牵挂着我。而且你描写的是那样的详细,每次看着你的家书,我就感觉我们爷孙俩似乎从未分开过,我似乎是随你们一并出去在广阔的天地中自由驰骋了,陪你经历路途中的每一件事。成儿,爷爷寿限到了,是时候该走了,这一辈子能得你这个孙儿,爷爷已经无憾了,如今见你已经长高了,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而已然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爷爷这就放心了。” 林成道:“可是爷爷,你还没看着孙儿成亲,你还没看见孙儿成为父亲?” 林知府道:“是啊,爷爷多想亲手操办你和清婉公主的婚事啊,这样我到地下见到她的生父,也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岁月不饶人啊。爷爷现在后悔,为什么没在年初就向皇上为你们请婚。如今爷爷的离世,按照礼法你得为爷爷守孝三年,这样你和清婉公主的婚期恐怕得拖到三年之后了。爷爷对不住你啊。” 林成道:“爷爷千万别这么说,孙儿和清婉公主都还小,不急着成婚。” 林知府道:“爷爷是担心夜长梦多啊。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成儿你和清婉公主回到京城之后,你们的婚姻不会太顺利。” 林成一听心头一震,其实林成的心头这些天也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安感。 可林成还是安慰林知府道:“爷爷,您多虑了。孙儿和清婉公主指腹为婚,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更何况这六七年孙儿与清婉公主朝夕相处的。能出什么意外呢?” 林知府道:“也许是爷爷多虑了吧。那成儿,接下来爷爷的话你要认真听着,不要插嘴。爷爷的时间不多了。” 林成看着林知府越来越透明的灵魂,哽咽道:“是,爷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风云起3 林知府道:“成儿,以后你的父亲和你的继母以及你的继母所出的第二个孩子,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成听到这,忍不住插话道:“爷爷,为什么?虽然孙儿与父亲不甚亲近,可是毕竟是血脉相连啊。” 林知府道:“因为爷爷已经在遗书中将他们逐出祖籍了。” 林成道:“爷爷,为什么?他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林知府道:“这些年你的父亲当真如你所预测的那样,你父亲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对我这老头子不孝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参与到皇储的斗争之中去了。” 林成道:“皇储之争?那他现在是太子党?” 林知府道:“不,他站进了大阿哥的阵营?你弟弟那天企图烧死裕亲王的世子,并不是为了泄私愤,而是听从被大阿哥当枪使的父亲的安排。事实上,你的那个弟弟虽然没有和裕亲王的世子打过照面,但他却是见过裕亲王的世子。” 林成道:“也就是说,当初弟弟挑起事端时,弟弟是知道他惹的是世子,试图害死的也是世子?” 林知府道:“不错。” 林成道:“可是弟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样可能遭致的后果。” 林知府道:“因为大阿哥要你的父亲这么做,你的父亲要他这么做。” 林成道:“大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得罪了皇上一向敬重的裕亲王对他登大宝能有什么好处?恐怕只会多给自己制造障碍吧。” 林知府道:“这些年裕亲王一直支持着八阿哥,无论大阿哥如何的拉拢,裕亲王都不为所动,裕亲王的几个儿子,尤其是保泰世子,更是坚决的站在八阿哥的阵营。这些年几乎成了八阿哥的左膀右臂。大阿哥早对裕亲王一家恨之入骨,而前不久,裕亲王又建议皇上让大阿哥去塞外的军营中历练。使得大阿哥即将有一段时间不得不离开京城这个权利中心。大阿哥为此更是对裕亲王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在京城里,裕亲王和保泰世子,都被保护的很好,大阿哥始终得不到机会来教训他们,那次好不容易听说保泰世子仅仅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就前往济南游玩了,于是就密令你父亲和你弟弟,狠狠的教训保泰世子,死生不计。” 林成道:“爷爷,那父亲和弟弟就照做了。他们就不担心之后的后果吗?” 林知府道:“他们倒是有担心,不过大阿哥派来的人和他们说,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所打的是保泰世子就好了。反正保泰世子这次是微服私访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大阿哥撑腰吗?” 林成道:“现在朝堂上大阿哥和八阿哥斗起来了?怎么不是和太子?” 林知府道:“成儿,你在五台山呆了四五年,也许没听到这些年朝堂发生的一些大事,这些年来太子沉迷女色,而荒废学业,不勤政务的,已经越来越不得圣宠了,朝廷上对太子也是不看好。这些年甚至隐隐约约的有些废太子的声音。有些主张废嫡立长(即立大阿哥为太子),而声音更响的则是立八阿哥为太子,也就是所谓的废嫡立贤。这些年八阿哥结交江南才子,获得了贤名。再加上他娶了一个权势滔天家族的格格为嫡福晋,弥补了其势力上的不足。大阿哥就把他当成了自己得到宝座的最大的障碍。这些年来他们虽表面上兄友弟恭的,实则已经斗的水深火热了。” 林成道:“父亲当真糊涂。自古皇储之争如此的惨烈。[.超多好看小说]稍不留心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的,他何苦还要前去趟这趟浑水。” 林知府叹息道:“你父亲这个人,野心比本事大,耳根子又软。前些年,你继母娘家的一个侄女被指给了大阿哥做格格。她的那个侄女为了讨大阿哥欢心。便想方设法的拉拢娘家人进入加入大阿哥的阵营。而那时你的父亲正愁找不到门路升官发财呢,听说你继母娘家有个女孩被指给大阿哥当格格,于是忙让你继母去找她的那个侄女从而搭上了大阿哥那条线。这些年来为了博取大阿哥的欢心。暗地里不知道替大阿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爷爷多次劝解无效,还被他们说成是见不得他们荣华富贵。爷爷无奈,原本想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的。可是毕竟骨肉连心啊,还真狠不下心来任其自生自灭。谁曾想他们居然惹出这样的滔天巨祸出来。要不是当时爷爷狠下心来大义灭亲,估计现在我们真个林家都得为此倾覆。” 林成道:“爷爷,你和父亲他们不亲近,这些个大事,他们肯定不会告诉您的,您是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的呢?” 林知府道:“我把你弟弟打入死牢之后,毕竟于心不忍,于是曾偷偷的去看过他,那时你弟弟已经经过了几天的恐惧,变得极其脆弱了,见到我之后,哭着求我放他出去,哭着求我救他,然后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爷爷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林知府说道这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你的那个弟弟,并不坏,只是可惜被你父亲和继母给害了。对于他而言爷爷也不是个好爷爷,从小到大,爷爷因不喜欢他的生母而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当他得知爷爷为了整个家族逃离这次厄运而不得不放弃救他时,他忽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他忽然说,爷爷我想见见林成哥哥。” 说到这林知府看向了林成,而此时的林成也想到了这个和自己仅仅相处了两三年的弟弟,当年他还那么小,尽管继母不喜欢自己,千方百计的害自己,甚至于不想让自己和这个小弟弟相处,可是那个小弟弟却是那样的喜欢林成,常常粘着林成,一天没见到林成都会哭好久。可是如今那个可爱的小弟弟,就这样茫然无助地呆在死牢里,等待着死亡的到临,他现在才多大啊,比安好还小吧,只有十岁多点。 林成道:“爷爷,你放心,我会去见弟弟林翔的。如果有一线可能,孙儿都会尽全力救出弟弟。” 林知府道:“成儿,你知道翔儿,他后面对爷爷说了什么吗?他说他常常想念你,他说你是他最崇拜的哥哥,他说他常常会想起你教他识字看书,他说他常常还会想起你练武的情景。他说他其实知道他后来听从父母所做的那些事都是错误的,因为你曾今告诉过他一些道理,尽管那时还小不太明白,但朦朦胧胧的已经知道一些是非对错了。后来在你离开之后,他努力的学习,终于能自己独自看书了,于是他就常常看你以前看的那些书,看你在书上留下来的一些感想和注释。因此事实上对于父亲母亲所做的那些个事情很是难以接受,但身为他们的孩子,他只有选择听从,这是孝道使然。但他常常把这些事给故意做砸了,为了让父母不怀疑他是故意做砸的,他又故意使自己看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就算事情没做好父母亲也只会认为是他的能力问题而导致的。最后那次放火,他也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林成震惊于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想到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既然就要开始承受那样多的是是非非,不禁有些心疼。 林成道:“苦了弟弟了。” 林知府道:“是啊,翔儿是个好孩子,他命不该绝的。其实爷爷这次上京城明着是向裕亲王道谢的,其实是想要解救你弟弟的,只可惜造化弄人,爷爷我还没能解救到你的弟弟,自己的寿险就到了。” 林成道:“那爷爷您原本想用什么法子来解救弟弟的。” 林知府道:“饮鸩止渴。” 林成道:“爷爷是指通过加入八阿哥的阵营,让裕亲王替弟弟说情?” 林知府赞赏的看向林成道:“不错。成儿,这些个皇子都是人精,爷爷不相信,这些年来你的父亲为大阿哥所做的一切,八阿哥他们不知道。尽管爷爷多加掩饰,他们都已经有所察觉了。这次明明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八阿哥他们却没有致我林家于死地。恐怕就是想要借此来招揽爷爷加入他们的阵营,虽然爷爷相较于那些个朝堂大员来说,也许微不足道。但毕竟爷爷在济南一带还是说的上话的。” 林成知道最后成为皇帝的不会是大阿哥,也不会是八阿哥,而且似乎八阿哥这位历史上的八贤王经过他的风光鼎盛期之后,他的结局极为的悲惨。 于是林成道:“爷爷,这还真是饮鸩止渴,万一将来登上皇位的不是八阿哥,那么我们林家可就彻底完了。” 林知府道:“是啊,可是爷爷想保翔儿啊,爷爷亏欠他太多分了。” 林成道:“那大阿哥可曾替弟弟说说话。” 林知府道:“当然不可能,你父亲他们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在大阿哥的眼里他们不过是颗棋子,大阿哥怎么可能为了这件事惹怒皇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风云起4 林成道:“那爷爷,您希望孙儿怎么做?” 林知府道:“成儿,爷爷知道你比爷爷有主意,爷爷希望你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救出翔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然爷爷也不希望你为了救出弟弟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林成道:“爷爷你放心吧,弟弟他是定在秋后宰首吧。时间还来得及,孙儿会想出妥当的办法来救出弟弟的。您就别操心了。” 林知府道:“成儿,爷爷相信你。” 林成道:“对了爷爷,您在遗书上将父亲和继母以及三弟驱除出祖籍了?” 林知府道:“不错。爷爷担心他们将来会以孝道来压你,逼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在爷爷预感到自己的寿限将到时,就写了份信给族长了,罗列了你父亲为人子,却不尽孝道的罪状,而让族长将你的父亲,继母以及你的三弟,驱除出祖籍。” 林成道:“难怪昨天晚上都没看见父亲和继母以及三弟弟,给您守灵。一个晚上除了孙儿,就是这些个和尚给您守灵了。爷爷,您受委屈了。” 林知府道:“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成儿您不是回来给爷爷送葬了吗?爷爷知足了。成儿,爷爷的时候真的到了,要走了,如果有什么好消息写在纸上,烧给爷爷。让爷爷也高兴高兴。” 林成道:“是,爷爷。孙儿一定会的。” 林知府道:“成儿,好好保重,保重自己…..” 林知府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飘渺,而林成看着林知府的身影越来越透明,最终化成了一抹虚无。 直至林知府的身影已经在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林成看着眼前在摇曳的烛火中飘荡着的白布幔,恍然梦一场。 林成站起来,走进林知府的棺材,看见棺材中安详的躺着的林知府。(.无弹窗广告)再次跪下磕头。心里默念道:“爷爷,你安息吧。孙儿知道该这么做。” 第二天在蒙蒙的天色中,空悟就看见了林知府向潭拓寺走来。 空悟迎上前去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菩提大师想见见几位,还请几位施主随贫僧来。 族长道:“能有机会得见菩提大师,林某深感荣幸。只是逝者为大的,请容许林某先去族弟的灵前上柱香,再去拜见菩提大师。” 空悟道:“施主。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为师此次正是为林知府的事,才让贫僧在此等候各位施主的。” 族长道:“小师傅可是族弟的灵魂不得安歇?” 空悟道:“几位施主随贫僧前来吧。” 于是族长和几位族亲一同随空悟来到了菩提和尚的禅房。 族长道:“菩提大师,久仰大名。林某早就盼望着有一天能聆听您传授佛经,今日得见大师,林某深感荣幸。” 菩提:“阿弥陀佛,出家人六根清净的,一心向佛的,能有什么‘大名’,施主谬赞了,老衲也还未能参透佛经,外面盛传的不过是虚名罢了。几位施主请坐。空悟。上茶。” 空悟道:“是,师傅。” 族长和几位林成的几位族亲坐下。 族长:“菩提大师,您不求名来名自扬的,可见大师修为之深,不像我等汲汲以求名利的人,终日汲汲营营的。还终究求而不得。” 菩提道:“施主谦虚了,施主能成为一族之长,可见也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物。凭老衲多年替他人看相的经验,老衲依据施主的面相和这几日的言行,预测施主是个有后福的人。林氏家族也会越来越兴旺。” 族长对于眼前的这位名声雷动的高僧,所说出的预测,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听菩提大师如此说,心里虽也高兴,但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已然有些宠辱不惊了。于是面上带了些淡淡的喜悦,平静的道:“借大师吉言,林某这一生只求族人平平安安,子孙昌盛。” 菩提大师道:“施主会如愿的,而且祖上积福的,将会在下一代的身上得报。老衲昨晚看见了林知府的嫡孙,那还真不是池中之物。相信很快就会跳龙门了。” 族长一听到菩提大师提到林成,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厉声道:“就那个不孝子孙,不在爷爷跟前尽孝也就罢了,爷爷去世那么久了,连个面都没露,像这等不孝之徒,我们林氏一族可没敢指望他,纵使知道他将成为额驸,也与我们林氏一族也没有任何关系。” 菩提大师:“阿弥陀佛,施主且勿动怒,老衲昨天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不孝之徒。当然老衲对于其在林知府去世那么久之后才露面,也心存困惑,于是昨天去问了随他同行的侍卫。这样老衲才知道了其真实缘由。想来林施主,您是误会那个孩子了。” 接下来菩提大师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给林成的几位族亲听。 几位族亲听后脸色渐渐的缓了下来,出现了松动,到最后听说林成因为自觉心中有愧而几乎日夜不歇的制作棺材,几位族亲都有些动容。 菩提大师见几位族亲已经有些动容了,接着道:“他还真是个好孩子,老衲听虚云说,他昨晚哭的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额头也磕出了血,如今还跪在林知府的灵前,不吃不喝的。” 族长道:“那孩子怎么受得了,菩提大师,恕林某无礼了,林某要赶快去灵堂看看。” 菩提大师到:“施主自便就是。对了,林知府可以下土安歇了。他之前的魂灵之所以一直不肯离去的盘踞在灵堂上空,想来是在等他的嫡亲孙子,如今见嫡亲孙子回来为他送行,他的魂灵也就放心的离去了。老衲的徒弟虚云已经告诉老衲说,林知府的魂灵已经离去了。可以入土为安了。” 族长道:“有老大师了,林某这就去安排。” 当族长来到灵堂,看见已然憔悴不堪的林成,看见林成额头上未干的血迹,还有那僵直的跪在地板上的身影,不免于心不忍。 族长走上前去,一边试图扶起林成,一边对着林成道:“成儿,你先用点斋饭,然后休息下。” 林成依旧固执的跪在,只是将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族长一行人,见族长和几位族亲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嘶哑而低落的声音道:“林成见过几位大叔公,见过几位叔伯。林成不孝,来晚了,还请您们责罚。” 说完就又要磕头,族长和其他的几位族亲忙扶住林成道:“成儿,我们都没怪你,你快去休息,别硬撑着,你的爷爷已经走了,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最牵挂的人就是你,我听最后陪伴在你爷爷身旁的忠叔说,你爷爷临走时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们看了你爷爷留下来的遗书,满纸都是对你的呵护疼爱,你爷爷在天有灵要是看见你这样子,他会走的不安心的,快去禅房歇歇吧。” 林成听着族长的话,想着昨晚爷爷的魂灵临走前一再叮嘱自己要保重,想到了现在还在死牢里呆着的无助的林翔弟弟。林成明白自己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否则自己对不起的人就更多了。 于是借着族长和几位族亲的搀扶站了起来,然后再有其中两位族亲扶着到了一件禅房用了点斋饭,之后顾不得满身的风尘,就睡下了。 那两位族亲看见林成这个样子,心里头有些不忍。 于是其中一名道:“林枫兄,我们还是先把林成侄子额头上的伤给处理一下,再回灵堂吧。” 林枫道:“伟真贤弟,恐怕我们还得把林成侄子膝盖上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林伟真听林枫这样说,目光不禁看向了林成的膝盖,这才发现林成膝盖上的斑斑血迹。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随着传来了虚云的声音:“两位施主,贫僧是虚云,奉师傅之命,前来为林成送了些药过来。” 林枫忙上前去开门迎进了虚云。 而与此同时,安好也醒了。安好一夜睡得都不太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真安好刚梳洗完,还没来得及用早餐,就接到了康熙要她进宫的圣旨。 安好只好按照公正的服饰要求,打扮妥当,然后坐上了宫里来迎接她的马车,马车不急不缓的向紫禁城驶去。一路上安好都在想着林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他的那些个族亲有没有为难他?林成心里头对林知府存在着愧疚之情,那个傻小子不会在林知府的棺材前跪了一夜吧?想到林成为了快些赶回京城,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压根儿就没怎么休息,林成的身体还受的住吗?心里祈祷着林成千万不要因为劳累悲痛过度而使得疾病缠身。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进宫了。 马车停了下来,宫女谦卑地道:“清婉公主,进宫了,马车到这儿,就不能再往前驶去了,还请公主下马车。” 安好忙理了理自己纷乱的思绪,想到会见康熙可是件高危的任务,于是想着调整调整自己的状态,再下马车。 宫女见公主久未下马车,又没出声的,心里担心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掀开了帘子,正向这边走来的几位阿哥,看见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倾国倾城1 只见安好姣好的面容,皎皎如月,如同明月隐现在暗夜,似乎在她出现的一瞬间,世间的一切蓦然明亮而柔和起来。而安好那脸上的轻愁,又给安好增添了一种朦胧清婉,其眼中的淡淡的郁郁不安,如同轻烟升起在了湖面上,使得安好增添了江南水墨画的韵致。 十阿哥本是跟在八阿哥的身后大大咧咧的走着,没料到八阿哥忽然停止了脚步,十阿哥就撞上了八阿哥,八阿哥一个不妨被撞了个踉跄。而周围其余的阿哥和侍从还沉浸在美人的轻愁中未回过神来,包括八阿哥,所以可怜的八阿哥就这样踉跄了几步,在即将摔倒在地的那一刻,八阿哥终于回神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眼前的轿子, 轿子猛地向八阿哥的方向摇晃了一下。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不备的安好,身体也猛地向八阿哥的方向倒去,安好条件反射似的,伸出右手握着轿子另一边的杆子,然后一个跳跃,安稳的落在了轿子的半米远的前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的,宛若惊鸿翩飞。恰巧阳光透过宫墙照射进宫内,安好翻飞的衣袂在阳光的佛照下,渐渐的静了下来,而其佩戴着的水滴状的蓝宝石耳环,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辉,几根滑落的青丝垂落在其小巧玲珑的耳畔。 九阿哥拍手道:“静若处子,动若狡兔,爷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十阿哥道:“爷刚刚还纳罕,怎么走着走着,爷怎么就撞上八哥了呢?原来几位哥哥是看见佳人了啊。” 安好算是明白眼前站着的几位主子模样的是康熙的几位阿哥了。 于是上前按礼节行礼道:“清婉见过几位哥哥。” 几位阿哥一听安好称呼自己为哥哥,心里头感觉怪怪的,莫名的一抹失落袭上心头。同时心里头一阵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妹妹来了, 对安好印象最深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不禁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安好,想起了七年前那个还只是个小女孩。却已然有倾城之姿的安好,想起了那时与安好接触的幕幕场景,心情也复杂起来。一方面看着眼前脸色白里透红的安好,以为安好的‘重病’好了,于是为安好的‘病’好了,而感到高兴,令一方面又为安好已经成了自己的义妹,已经有了指腹为婚的额驸,而在心底隐隐的失落着。 十三阿哥见清婉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而几位哥哥还在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对四阿哥轻声道:“四哥,清婉妹妹,还在行礼呢?您看?“ 四阿哥的心头虽还有疑惑。但同时已经朦朦胧胧的想起了眼前的佳人,是皇阿玛在十年前认的义女,后来在宫里以替亲生身父母守孝的缘由,自请禁足在清婉院,之后听说她病了,被送到了郊外养病。虽然四阿哥没见过安好,但对于‘清婉公主’这个封号还是有点印象的,如今又听她称呼自己为哥哥,自然明白安好的身份了。 四阿哥道:“清婉妹妹。免礼。“ 清婉道:“谢哥哥恩典。”然后起身。 十三阿哥温和地道:“清婉妹妹,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十三哥哥,清婉妹妹身子可好利索了。” 安好那一双明眸看向了十三阿哥,此刻的安好的眼眸中的担忧已经隐藏起来了,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滩深邃宁静的清泉。清澄干净的倒映着蓝天白云,绿树百花。仿佛在看向安好眼睛的那一瞬间,心灵中的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会被涤荡而去,无论是多么浮躁烦怨的心境。在看向这双清明澄澈的眼睛时都会安静平荡起来。 十三阿哥那清朗的身影如此清晰的映照在安好的眼眸中,十三阿哥,看着安好眼眸中自己那清晰的身影。心跳不禁加快了起来。 安好看着眼前高出自己许多的十三阿哥,历史上命运坎坷的十三阿哥,许多清穿女的钟情之人,野史中传他的红颜知己满天下。安好在心里头想,果真是个当情圣的料,整一个高富帅啊,而且还温情脉脉的, 不管心里头怎么想,安好还是神色未动地对十三阿哥礼节性的回到道:“清婉谢过十三哥哥的挂念了,清婉当然记得十三哥啊,当年妹妹还小不懂事的,还和十三哥哥动过手呢。清婉已经康复了,前些天御医说清婉已经完全康复了,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十三阿哥听到清婉提到当年比试的事,想到当年自己和十四弟,无论是文比武拼都输给了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妹妹,现在想想真是丢脸。 于是道:“妹妹高才,当年十三哥和十四弟可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呢?“ 清婉还没来得及回答十三阿哥,就听见十四阿哥阴阳怪气地道:“是啊,当年我和十三哥可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呢?这些年妹妹又都在潜心修练的,现在无乱文治武功都应该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这次妹妹回来,可是又要找我和十三阿哥比试比试,来告诉皇阿玛我和十三哥哥多么的无能,连个女孩子都对付不了。” 十三阿哥拉住十四阿哥的衣袖道:“十四弟,你胡说什么呢?清婉妹妹她这些年是去宫外养病了。再说了上次清婉妹妹和我们切磋也只是和我们玩玩的,那时的妹妹只有三岁。哪来的那么重的心机。” 十四阿哥道:“十三阿哥,我可不像你这般的怜香惜玉。我心里怎么认定她这个人的就怎么说,她还是个三岁小女孩的时候不也让皇阿玛认她做了义女吗?同样也是在她三岁的时候,不是文武都把你我比下去了,结果让皇阿玛认为你我不才吗?这些年来私下里皇阿玛可没少拿你我同她比较,总之在皇阿玛的心里头你我就算再怎么的文韬武略都比不过这位清婉公主。这些事像是个三岁的小女孩能够做到的吗?” 安好有些无语的看向十四阿哥,心想这个未来的大将军王,怎么一点大人物的风度和心胸都没有呢?真不知道他将来是怎么成为大将军王的? 不过不管安好在心里如何的腹黑着十四阿哥,此刻都不得不把千般思绪掩埋在心底,宫里可不是个可以自由自在活着的地方,别说是言论自由了,连呼吸的自由恐怕都得限制,看看周围那些个屏气凝神的奴才丫鬟就知道了。 但安好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的恭敬地道:“看样子清婉的出现,给十四阿哥和十三哥哥带来了困扰啊。如此,清婉今后尽可能的不出现在十四哥哥的眼前就是。不过十四哥哥,清婉听说凡成大事者,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物。如果十四哥哥,连我这样一个小女子都容不下的话,清婉担心哥哥将来恐怕得庸庸碌碌了。“ 十四阿哥怒道:“爷就是不能容你这等心机深重的女子怎么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清婉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子,要是个女子也就算了,毕竟女孩子天性就比较啰嗦。而要是一个男的如此,清婉就好觉得这样的男人,太娘了。 于是安好也有些被惹怒了,但还是装住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可是,我听闻十四阿哥家养的女子可不少啊。十四阿哥是觉得难养了吗?倘若这样十四阿哥向妹妹诉苦也没用,这妹妹断然没有管哥哥房里事的道理。您还是亲自去向奶奶,皇阿玛和母妃说说吧,恳求他们不要再赐福晋哥哥给你了。” 十四阿哥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用一双喷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好。安好也毫无畏惧的与十四阿哥对视着,一双眼睛在喷着火,而令一双眼睛却依旧淡然清宁, 十四阿哥看着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的清婉,再次怒道:“哪有你这般不尊兄长的妹妹?爷倒要看看倒是这事要是传到皇阿玛的耳里,皇阿玛会怎么处理?“ 清婉道:“兄友方能弟恭,如果你这做哥哥的不呵护妹妹,妹妹自然也就不会敬爱着你这个兄长。你堂堂七尺男儿,既然和妹妹翻成年旧账。清婉现在倒是好奇,这要是传出去是说我清婉不敬兄长的人多呢?还是觉得你缺乏阿哥风范的人多呢?“ 十四阿哥还要再次发火,却被四阿哥冰冷的眼神止住了:“十四弟,堂堂七尺男儿,和小女子当众计较的,别丢了男儿风范,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当心皇阿玛认为你心胸狭隘,难担大任。” 十四阿哥这才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清婉,转身就离开,就在转身的瞬间,十四阿哥眼中的怒火蓦然被脉脉柔情所期待。 十四阿哥心里道:“清婉,你终于回宫了,看见你回来,看见你如此健康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真的很开心,可是就在刚刚看见你的那一霎那,看着那般倾国倾城,气韵天成的你,我知道我已然沦陷了。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对你那种异样的情愫,不管这么说你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和你恐怕走不到一块儿的。可是我又想和你说说话,想让你注意到我,所以我才这般对你发火,这般的说出有辱阿哥风范的话,那些都不是我的心里话,我只是害怕一不小心,让被人看出我的真实情感,而给你带去困扰,我才那样说的,清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倾国倾城2 十四阿哥一离开,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安好也惊觉刚刚自己话多了,在这多说多错的宫廷里,多嘴可是件很危险的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祸从口出了。于是安好安静地立在一旁。 安静下来的安好,就如同沐浴在暖阳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美得含蓄而舒缓,仿佛即将在暖暖的阳光中悄然的绽放。 安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总之,她不喜欢这深宫,总觉得这深宫中,仿佛有着冷然和寂寥永远也驱去不去。比方说此刻置身在这条宫道上,安好却想起了民国才女,石评梅的名句:“我原想把这冰冷的世界浸在我满腔的热血中,结果却发现我非但没能温暖这个冰冷的世界,反而使得我那满腔的热血冷凝了.” 也许是受到现代泛滥的宫斗剧的影响,安好总感觉这座宫殿就是埋葬女子美好的坟墓。想到宫廷剧中那么多美好的女孩,带着无限的憧憬进入到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后,渐渐的失却生命本初的纯真,甚至于失去了灵魂,要么在这宫廷里含冤而死,要么就化身为魔,要不就变成了疯子,要么……安好觉的宫廷就是一个黑洞,取走了他人的人性,生命,灵魂和本真。安好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想着这些个石板铺成的这条长长的宫道上,曾经有多少鲜妍明媚的女子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就算出来了,也多数已然失却了灵魂,再也看不到她们当初的影子。 安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一定要尽可能快的离开这儿,这不是自己的天地。” 可是安好却发现自己心里头这些天若有若无的萦绕着的不安,此刻是那样的浓烈,安好预感到恐怕这次离开宫不会那样的轻而易举了,但安好不想承认,于是不断的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是想到了在这宫廷中埋没的女子,想到宫廷女性悲剧性命运,想到这些,心里头才会多了些阴云。[.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在自己的思绪里游走着,而几位阿哥见安好久久的不在开口说话以为安好是被十四阿哥的话给伤着了。 九阿哥在心里头也认定了安好是个心机深重的女子,心想:“又是一个红颜祸水,不知道这次被祸水惹上身的会是谁?”想到这九阿哥就观察起了自己几个兄弟的表情,想看看究竟谁此刻已经被祸水给迷住了。 这一看不要紧。九阿哥居然看到了八阿哥的神色有些异常。 这要是其他的阿哥,九阿哥当然是乐见其成了,大不了就站在一旁看热闹,这宫廷的生活也太乏味了。就当时生活的调味剂。 可是八阿哥就不行了,八阿哥是自己选择支持的对象,这几年自己一直帮着八阿哥打点的,不就是希望将来八阿哥能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九五之尊,而给自己封王吗?如今八阿哥已经娶了自己的表妹为妻。 表妹就其出生而言,绝对算得上是满清第一贵女,有她家族的势力相助,八哥定能如虎添翼的。要是八阿哥迷恋起眼前自己的义妹来,那么这将不仅仅会影响到八阿哥好不容易博得的贤名。而且还可能会惹怒了表妹的娘家,从而得不到外戚的全力相助,这对于八阿哥来说绝对是件危险的事,对于自己而言,也是绝对要阻止的事,要不然这些年自己花在帮八哥筹谋上的时间就完全付诸东流了。自己可不想到了覆水难收的时候再来后悔当初。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撕破清婉公主的伪装,毁了她在八哥心中美好的第一印象,从而让八哥对她的异样情愫都消失殆尽,甚至于讨厌她。 于是九阿哥开口道:“这位是清婉妹妹,是吧?” 安好还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着。压根儿就没听到九阿哥说了什么,清婉身旁侍立着的宫女邱敏,忙扯了一下安好的衣袖。 安好莫名其妙的看向邱敏。还没来得及发话。 九阿哥阴沉沉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看样子,清婉妹妹是没把我这个九哥放在眼里啊,九哥说的话,清婉公主压根儿就漠然视之啊。” 安好听着九阿哥那阴深深的声音,感觉就想是看见了蛇在在吐着蛇信子,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阴冷的感觉。又听他自称是九哥,安好的心里不禁嘀咕道:“原本看野史上称呼九阿哥为毒蛇,还以为九阿哥仅仅是个行事狠辣的人,没想到九阿哥连说话的语气都是这般的阴沉,大夏天的听见了都会联想到蛇发出的‘嘶嘶’声。 安好压制住自己的真实情感,依旧平缓柔和地答道:“九哥责备的是,是妹妹失礼了,还请九哥责罚。” 九阿哥道:“责罚?爷可不敢啊,你这般倾国倾城的摸样,爷要是责罚你了,恐怕有人要心疼了。到时候爷担着的可不仅仅是不懂怜香惜玉的罪名了,恐怕爷是得被莫些你的倾慕着给教训了。” 安好看向九阿哥,见九阿哥目光阴冷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心想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要不然如此不宜出行的日子,说什么也要找个借口推迟进宫的时间啊。 安好道:“九哥,就算清婉的钦慕者再多也比不上九哥你啊,我听说九哥无论到哪里都有非君不嫁的女子,因此九哥往府里带侍妾的频率可是最高的,你府里的嫂子数量都可以和大哥二哥相比了吧。” 九阿哥眼睛一咪道:“哦?看样子妹妹这几年虽在京郊养病,但对于哥哥们还是‘关注’的很啊。” 安好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刚只顾着驳九阿哥了,却忘了一个‘养病’在京郊的公主,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京城的事情呢?这容易让人怀疑自己在京城里安排了什么眼线,这可不是件好事。 不过在宫廷剧充斥的环境下长大的安好,很快就想到了措辞,于是答道:“是哥哥的名声太响了,清婉虽远居在京郊,都还能听见一些小道消息。” 九阿哥阴冷的眼眸,蓦地燃气一团火,但还没等九阿哥把火发出来,就听见四阿哥道:“胡闹,小道消息你也信,而且还拿出来说。你身为公主,见下人们妄议皇室子弟,你非但没加于阻止,还拿来刺痛哥哥的。这是身为妹妹的你该做的事吗?” 安好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多说多错了。这年头果真是饭要多吃,话要少说。可是关键的问题是现在想不说都不成了。要是不接四阿哥的话,就会被认为是无视兄长了,这个四阿哥可是将来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睚眦必报的皇帝啊,得罪了他,估计将来自己的后半生就得交代了。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四哥教训的事。清婉从下就缺乏长辈的教养,很多事不懂,如有不妥的地方,还请哥哥们多多包涵,多多指教,清婉在这先谢过几位兄长了。”说完就行礼。 四阿哥道:“念你从下在宫外养病,而疏于礼学教养的,行为难免有不妥之处,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既然回了宫,就好好的和教养嬷嬷学学,起码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安好心里对于教养嬷嬷实在没什么好感,在安好的印象里她们就是宫廷剧中那些个挑事生非,欺下媚上的小丑。 但安好此刻当然不能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因为在这宫里得罪了这些个嬷嬷,就等于给自己想要的安稳的日子埋下了重重的隐患。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还得在这宫里生活多久。 安好只好违心地道:“是,四哥,清婉会和嬷嬷好好学的。” 四阿哥道:“如此甚好,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去给奶奶,皇阿哥和母妃们请安吧。” 安好道:“是,四哥,那安好就先行离开了,哥哥们也早些回去吧。” 安好一行人才走了不过两米远,就看见李德全匆匆而来的身影。 李德全看见安好,有些不太确定她是不是清婉公主,毕竟已经有六七年没见了,再加上这女大十八变的。 但她身旁随侍的宫女太监,都是李德全亲自选派过去的,再加上安好一身公主的服饰。李德全明白这是清婉公主无疑了。 于是李德全行礼道:“奴才参见清婉公主。” 安好虚扶起李德全道:“公公快快请起,看公公行色匆匆的,是有什么要事要处理吗?有的话公公自行便是。” 李德全道:“启禀公主,奴才是专为迎接您的大驾而来的,皇上见公主的大驾久未进宫的,担心公主有什么事缠身,眼见这晚膳时间就要到了,于是命奴才过来看看。” 安好道:‘有劳公公了。清婉这就前往乾清宫拜见皇阿玛。” 说完就迈步而行了。 李德全一边跟着安好的身后行走着,一边道:“清婉公主,您还是前往慈宁宫吧,皇上他现在在慈宁宫。” 安好道:“那劳烦公公带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倾国倾城3 慈宁宫 康熙和太后此刻也正在谈论着林成和安好. 太后道:‘玄烨,你这次让清婉公主回宫是不打算让她周游天下了吧。[]” 康熙道:“皇阿娘,现在玄烨的心里也没个底,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两个孩子。这些年来朕对于清婉和林成一向防的紧。一再的试探他们,凭这两个孩子的聪慧怕是早已看出了朕对他们的不信任。朕也知道用人不疑的,可内心对他们的防心就是卸不下来。朕身为一国之君,一个不留心就可能造成难以承受的灾难,所以朕最终还是选择了防着他们,尽管他们这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与我们大清的江山社稷有害的事。“ 太后道:“你阿玛已经借着孝道的名义将他们留在五台山留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你阿玛对那两个孩子是怎么看的?“ 康熙道:“前些天收到了阿玛的信件,本想与皇额娘一起看的,可是当时皇额娘您贵体微様的,玄烨就没让那些个事来扰您静养。“ 太后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康熙道:“那倒没有,只是皇阿玛和朕一样,虽然也看不出林成和清婉那两个孩子有什么野心,看不出有什么苗头显示他们将来会危害我大清的社稷。可阿玛说那两个孩子的学习能力极强,这么四五年的时间他们对于佛教和道教都进行了学习,虽然不懂他们学的程度如何,但他们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迫被困在了五台山,而中止了他们的梦想之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非但没有消沉下去,反而随意而安的在哪儿充实的生活着,并且借助在五台山的有利条件,拜高人为师。不断的精进自己,随意而安到这种地步,并能够化劣势为优势。将来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太后道:“这么说来在五台山的五年,他们是在那修学储能,养精蓄锐了。(.)当真如此的话,别说是你们对他们放不下戒心来,连哀家也放不下对他们的戒心啊。“ 康熙道:“皇额娘也别太担心了,能够读进佛经的孩子多半心是不坏的。“ 太后道:“玄烨,那你和你阿玛是如何打算的?” 康熙道:“皇额娘。玄烨和阿玛,打算把林成和清婉的红线切断,然后尽可能的让林成成为朕某个亲生女儿的额驸,让清婉成为皇室的媳妇。 太后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果他们心没怨言的话。可哀家看那对孩子可是情深意重的很啊,拆散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就算真的拆散了他们,恐怕他们也会对爱新觉罗充满了仇恨啊。也许本来他们现在或者很久之后,甚至于直到永远都不会对爱新觉罗产生反叛之心的,可是一旦他们被拆散很可能就把他们逼上了反叛之路。” 康熙道:“皇额娘,您就放心吧,朕不会明着拆散他们的。我会让他们最后自己选择分开。” 太后还想说点什么,就见一个嬷嬷进来道:“太后,皇上,清婉公主求见。” 太后道:“请她进来吧。” 6天后 安好这日早早的起了床,穿上素衣,然后随意用了点斋饭。就前往慈宁宫,此刻天色尚早,但慈宁宫里太后早已等候在哪儿了。 安好道:“清婉参见奶奶.” 太后慈爱地道:‘清婉快起来,用过早膳了吗?” 安好道:”谢谢奶奶关心,,清婉已经用过了.” 太后道:‘你皇阿玛还在早朝,,清婉就先陪奶奶聊会儿吧.” 安好心里急着见林成,,好些日子没见了,心里还真的有些担心.于是安好回答道:‘奶奶,今儿个是林知府入土为安的日子,清婉代表皇室,是不是应该早些过去上柱香.?” 太后道:‘现在时辰还早,这林知府应该是在午时之后才会下葬,你是公主,适时地摆摆架子也是应该的.何况奶奶听说最近林成的亲生父母,那被林知府在遗书中驱除出祖籍的林启智和毛氏,最近老在潭拓寺,闹得很..奶奶担心待会儿他们闹到你这儿,你不小心被伤着了.” 安好道:‘谢谢奶奶的关心,清婉这些天也有所耳闻,听说林启智和他的那个继妻毛氏这几天整天都在灵堂前闹腾着。[.超多好看小说]说是林知府的遗书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给篡改了,硬是闹着要进灵堂给林知府送行不过清婉此次前去是按照公主的仪仗出行的,身旁的侍卫众多的,谅他们也没敢伤害到我.” 太后道:“清婉啊,你觉得这林知府的遗书被篡改的可能性有多大?” 安好道:“清婉这些年来一直呆在五台山与世隔绝的。对于林家的是是非非也只是最近回宫了才略有耳闻,所以清婉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不敢妄下断言。以免失言。而给皇室带来不好的影响。” 太后道:“清婉,谨言慎行是件好事,不过那是对于外人要谨言慎行,对于自家人还是坦言的好,不要太见外了。” 安好在心里道:“除了林成,这清朝的所有人对于自己而言都是外人。” 但安好不能这样回答太后,于是只好回答道:“奶奶提醒的是,清婉以为,林知府已然离世那么久了,而林知府的族亲也早已赶到京城为林知府安排后事,而林启智和其继妻毛氏直到这些天才来到林知府的灵前,依孙女愚见,恐怕这林启智和毛氏不见得是个有孝心的人,更何况林知府在遗书中将林启智和毛氏驱除出祖籍的事,族人应该早已告知了林启智和毛氏,可是他们却到现在才出来说遗书有问题。清婉愚见,觉得这有些说不通。” 太后道:“可万一是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是有人故意阻止他们知道林知府遗书上的内容呢?” 安好道:“就算如此,可是遗书上所列的条条罪状,族人都没有提出质疑,可见林启智和毛氏的确有哪些行状在前。” 太后道:“如此,待会儿万一林启智夫妇拦着你的轿子喊冤,你该如何处置呢?” 安好黛眉微皱,这还真有可能。 太后道:“清婉,不管怎么说林启智都是林成的亲生父亲,纵然你心里清楚他已经被驱除出祖籍了,但你终究不能对他太过硬,否则传出去,终究会与你的名誉有损。而你要是软了,恐怕就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到时候真让他们出席林知府的葬礼的话,恐怕是对林知府遗言的践踏,是对林知府的不敬,到时候你将更难自处。总之你无论怎么做都难以摆脱诟病,要不就不去了吧,待会儿回清婉院装病去,到时候哀家让人散布消息说‘清婉公主玉体违和’。反正你的身体‘不好’,是件总所周知的事,这样说也没什么人会怀疑的。清婉,你意下如何?” 安好道:“谢奶奶的垂训和爱护,清婉谨记在心。可是林成哥哥对清婉有大恩,清婉于情于理都应该前去送送林知府的,再说了清婉早不病晚不病的,却偏偏在林知府入土为安的日子病发了,这说出去恐怕还是有人会心存怀疑的。至于林启智可能会拦架‘伸冤’的事,清婉以为,一来林启智他未必有这胆子,二来就算他们有,清婉也会提前告诉侍卫队在林启智和毛氏离我车架很远的地方就把他们拦住,不让他靠近,到时候就说清婉久在京郊养病,不认识林知府和毛氏,所以把他们当成是闲杂人等给拦住了。三来就算真的被林启智和毛氏拦架了,清婉也可以装傻,继续当做不认识他们。” 太监:“皇上驾到” 安好忙出去接驾,刚来到慈宁宫门口,康熙就到了 安好:“清婉参见皇上。” 宫女:“奴才参见皇上” 太监:“奴才参见皇上。” 康熙看着眼前一身素衣素颜却宛若天外飞仙的清婉,心里赞叹道:“果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康熙扶起清婉道:“免礼平身。” 清婉道:“谢皇阿玛恩典。” 太监宫女:“奴才(奴婢)谢皇上恩典。” 李德全和康熙身后的一干太监宫女向清婉行礼道:“奴才(奴婢)参见公主。” 清婉道:“免礼” 李德全和康熙身后的一干太监宫女道:“谢公主恩典。” 皇上和清婉一同进入了慈宁宫。 康熙:“玄烨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道:“玄烨快坐下,这一大早的就忙着早朝的,想来也够累的。“ 康熙坐下道:“早已习惯了,不觉得累了。“ 清婉道:“皇阿玛勤政爱民的,定能治下千秋基业。“ 康熙道:“哈哈,借清婉公主吉言。“ 清婉道:“不是借清婉的吉言,而是皇阿玛的心血付出所必然的收获,古人不是说一分耕耘一份收获嘛。“ 太后道:“皇上,你看看,清婉公主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康熙道:“皇额娘,这丫头一直都很会说话,” 清婉见太后和康熙半天都没提让自己出宫,前去祭拜林知府的事,只好自己提出来了。 清婉道:“皇阿玛您和奶奶好好聊,恕清婉先行告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倾国倾城4 这天早上林启智和毛氏又早早的起来了。 林启智道:“林峰(毛氏的第二个孩子,林成的三弟)呢?” 毛氏道:“还在休息呢。” 林启智道:“叫他起来。” 毛氏道:“昨晚峰儿那么晚才睡,让他多睡儿吧,我让李婶照看着。” 林启智道:“赶紧叫他起来,我们今天要早点去潭拓寺,今天是那老头子下葬的日子,听说清婉公主会亲自过去给他送行。林成那个臭小子既然不信我们的话,不让我们参加老头子的葬礼,我们只好去拦公主的大驾了。” 毛氏道:“那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林启智道:“把林峰带上。” 毛氏道:“峰儿还那么小,带上他干嘛?” 林启智道:“必须带上,多一个筹码。现在林成那臭小子对我压根儿就没有父子之情了,这次我们被老头子驱除出祖籍,他既然不替我们说话,而且看我们的脸色,就和当初老头子看我们的脸色一模一样,不愧是他带大的。那个清婉公主打小就和林成一起长大,我猜想那性情估计也和林成差不多,待会儿我们就算顺利拦下了她的大驾,恐怕也不能那么顺利的说服她带我们进去参加老头子地葬礼。这次老头子地葬礼我们要是没参加的话,估计我们重回祖籍就没什么戏了。没有了林家的身份背景,将来你我和峰儿就难以立足了。” 毛氏道:“可是这同峰儿又有什么关系?” 林启智道:“这关系可大着呢,现在林成估计对我们已经恨之入骨了。那清婉公主与林成鼻息相通的,估计对你我也没什么好感。可峰儿就不一样了,他出生的时候,林成早已去陪侍清婉公主了。所以林成他对峰儿不会有什么成见?” 毛氏道:“你就在这做梦吧。[]带峰儿去,只会让林成更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们回到祖籍,别忘了,没了峰儿。林家的一切都是林成他的一个人的,要是让峰儿重回祖籍,他不是多了一个人和他分财产的人吗?你以为我一直不带峰儿去潭拓寺和我们一同去求他们让我们回到祖籍,是仅仅因为不愿意让峰儿受苦啊,我是担心林成看到了峰儿,会想到峰儿会与他分家产,这样他就更不愿意让我们回到祖籍了。” 林启智道:“就算你不带峰儿去,林成他也知道峰儿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担心峰儿会与他分夺家产,那么就算我们没带峰儿一同去。他也依旧会坚决的阻止我们重回祖籍。可是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把亲情看的重于金钱的人。他看到峰儿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多半会心软的。” 毛氏道:“你与他不也血脉相连吗?你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呢?这些天你每天每天的去潭拓寺跪着请求回到祖籍,也没见他有半点的不忍,你一直说遗书被人篡改了。也没见他为你说半句话。” 林启智道:“那是因为他还在府里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对老头子常常的不恭敬,所以,他相信那份将我们驱除出祖籍的遗书是真的。同时他因为那老头子在遗书上所罗列的我们的罪状而对我们心存痛恨。这样他才会那么决绝的。而峰儿就不一样了,他与林成无冤无仇的。更何况就算林成他真的不顾念血脉之情,那些个族人应该也不会对还是个孩童的峰儿,不闻不问的。也许他们会看着峰儿的面子上,给我们一个机会。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们一定得把握住。你别和我啰嗦了,赶紧的把林峰给我叫起来。” 但他们的如意算盘显然打错了,因为清婉公主的到来,通往潭拓寺的所有通道都已经被禁卫军封住了,林启智和毛氏压根儿就上不了潭拓寺。 林启智带着毛氏几乎查看了每一条通往潭拓寺的路,可是每一条路口都有禁卫军把守着。他们压根儿就靠近不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条可以通往潭拓寺的路了,林启智和毛氏远远的看着前方路口站着的禁卫军,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启智和毛氏虽说被驱除出祖籍,但其实他们带走了近乎林家大半的家产,再加上没有了林知府对他们制约。他们这段时间过的比之前在林府还要奢侈的生活。 林知府写下那封将林启智和毛氏以及林翔驱除出祖籍的遗书时,林知府毕竟对林启智多少还有点父子之情的,再加上为了让林启智和毛氏绝了希望和可能。林知府狠下心来把仅有四岁的林翔也给驱除出祖籍了。当时写遗书时只是担心如果没有把林翔一并驱除出祖籍。林启智他们就会借着照顾林翔的理由不离开林府,或者就算离开了他们也会借着不放心林翔的借口,隔三差五的就往林府跑。 林家就将永远也摆脱不了这对夫妇的阴影,外人也许也不会认为林启智和毛氏已经不是林家的人了,将来万一这林启智和毛氏再一次头脑发热,又惹下了可能灭族的大罪,那么林家恐怕就难逃一劫了。但林知府内心对于还不谙世事的林翔多少心存愧疚,于是允许林启智和毛氏在离开林家时带走大半的家产。也正因为图这大比的家产,毛氏和林启智,当初才会那么安静的离开林家,当时是想着带着这比财产,自立门户的。可是谁知道离开了林家之后,压根儿就没人把自己当一回事,之前还能成为大阿哥党。可是这一被驱除出祖籍,大阿哥那边的人就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了。而自己走到那,都似乎没有人看得起自己。 眼看从林家带出来的家产,已经渐渐的有坐吃山空的趋势了。林启智这才起念要回祖籍。 尽管此时,林启智和毛氏身上的还有大把的钱财,但为了打悲情牌以赢得他人的同情,他们这些天故意把自己打扮的看起来似乎很落魄的样子,一个奴仆也不带,自个儿徒步爬上潭拓寺。以往还勉强可以承受住,可是今天绕了好几个路口,再加上还要抱着个四岁的林翔,此刻的林启智和毛氏,已经累得几乎走不动了。 毛氏放下怀里的林翔,边擦汗边气喘吁吁地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压根儿就上不了潭拓寺,要不我们就在这等着公主的大驾好了。” 林启智道:“笨蛋,通往潭拓寺的路又不止这一条,你怎么知道公主的大驾就会从这里经过?” 毛氏道:“可是京城的那些个达官贵人前往潭拓寺都是从这条路上经过的啊,这是通往潭拓寺的主道啊,公主她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应该不会去走偏路吧。” 林启智道:“要是平常公主是肯定会从这条路经过。可是这些天我们在潭拓寺闹的事,公主她肯定有所耳闻了,也许也猜想到我们可能会拦她大驾的情况,所以她说不定就会为了绕开我们,而从其他路上经过。” 林启智猜的不错,安好也正有此打算,只是离宫前,太后和皇上一再强调,不允许安好走小路,没得埋没了公主的尊荣。 安好无奈只好屈从了皇上而和太后的意思,因为自己也不清楚还要在这两个大人物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多久,得罪了宫里的这两个大神,不是给自己以后可能几年的宫廷生活设下重重障碍吗? 此刻安好只好任由仪仗按照太后和皇上指定的路线前进。 毛氏道:“那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飞上潭拓寺吧” 林启智一咬牙道:“毛氏,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毛氏道:“三千两银票。” 林启智道:“给我。” 毛氏道:“你要干嘛?” 林启智道:“贿赂。” 毛氏道:“这禁卫军的胃口可大着呢?不是三千两就可以贿赂得了的。” 林启智道:“我这还有一万两。” 毛氏道:“一万两,你没事带那么多钱来干嘛,你这败家子,我们都快坐吃山空了,你还……” 林启智打断毛氏的话说:“正因为我们快要坐吃山空了,我们才更要想方设法的快点回到林府去。把钱给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 毛氏还是很不情愿所以半天都没有把钱拿出来。林启智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取过毛氏的包裹,取出里面的银票。 刚取出来,就听一声断喝:“什么人?本将军看你们在这徘徊了很久,意欲何为?” 林启智抬头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将军服的男子。 忙跪下道:“将军大人,草民的孩子一年前得了重病,内子就到潭拓寺求佛,求佛保佑犬子康复的,如今犬子已然康复了,草民和内子特地带孩子来还愿的,还请将军让条路。”边说边悄悄的往将军的手中塞钱。 那名将军显然这种事经历的多了,所以熟练的把钱收进袖子,然后假装一本正经的道:“可是今日,清婉公主的大驾要前往潭拓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潭拓寺,你还是改日再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萧蔷祸1 毛氏道:“这位军爷,可是民妇当初向菩萨许愿的时候说了,等我儿的病一好,民妇就立刻带他过来拜谢菩萨的。失信于菩萨,民妇担心会惹怒到菩萨,到时候恐家宅不安啊。” 将军道:“哦?当真如此的话,你们今天还真该上潭拓寺去酬神。” 林启智道:“谢军爷体恤。” 将军道:“那这样吧,你们快去快回,还有给本将军低调点,别给本将军惹事,尤其不能冲撞了公主的车架,知道吗?否则到时候,你们赐死了事小,连累到本将军事大。明白了吗?” 林启智道:“明白了,军爷,那现在我们可以上去了吗?” 将军道:“你是明白了,不过好像还有人不明白?“ 林启智瞪了毛氏一眼,毛氏忙道:“民妇明白。” 将军对后面的侍卫道:“让条路给他们吧。让他们去潭拓寺还愿,没得惹怒了菩萨。” 底下的侍卫虽然有些犹豫,但不敢不听将军的话,只好让出一条路来,心中暗暗祈祷,但愿这两三个人仅仅是上潭拓寺去还愿的,而不是借着还愿的名头,想惹是非的。 于是林启智抱起林翔,毛氏紧随其后,就往潭拓寺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出不过十米远,公主仪仗的前行禁卫军骑着马已经也来到了这个路口。 而带队的正是索额图,那名将军一看见索额图,忙跪下行礼道:“卑职马世云参见大人。” 他身后的一干侍卫也下跪行礼道:“参见大人” 索额图道:“免礼。马将军,公主的车架就要到了,闲杂人等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吧,别到时再给老夫出什么幺蛾子。” 马世云道:“属下明白。” 索额图道:“明白还给老夫放闲杂人等进去。(.)” 马世云条件发射的往后一看,就看见林启智和毛氏站在前方十米远的地方,不动了。 马世云暗骂一声“笨蛋,听到马蹄声也不知道夺起来。还傻愣愣的站在哪儿不动。” 不过马世云尽管心里在骂着林启智和毛氏,但嘴上却不得不替他们说好话:“大人,他们是上潭拓寺还愿的,听说他们手中抱着的那个孩子前段时间病的很严重。所以他们到潭拓寺求佛保佑他们的孩子,并在菩萨面前说了孩子一康复,他们就前去还愿的。在菩萨面前说了的话可不能失信的,要不万一惹怒了菩萨,他们家庭恐怕承担不起后果啊。” 索额图道:“哦?他们家承担不起失信于菩萨的后果,马将军你就承担的起失职的后果是吧。” 马世云道:“大人这是哪里话?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吧。” 索额图道:“是吗?你确信他们只是平头百姓,而不是最近整天整天的往潭拓寺闹腾的林启智夫妇?老夫前些天去潭拓寺的时候看见在那闹腾的好像就是眼前的这对夫妇啊?马世云,你应当知道,要是这次你放他们进去。使得他们待会儿有机会到公主面前闹腾的话,你将要承受皇室怎样的怒火?” 马世云一听脸色一白,这些天林家的是是非非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马世云自然有所耳闻,于是对两旁的士卒断喝道:“还不把那两人给我押走。” 于是马上就有士兵向林启智和毛氏跑去,林启智和毛氏看着向他们跑来的侍卫,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再加上此刻从他们所站的位置已经可以看见遥遥而来的公主的车架了,眼见希望在即。他们当然不愿意离开。可是仅凭他们两人之力,而且还要顾及怀中的幼子,他们显然不是侍卫们得对手。 急中生智,林启智对毛氏说:“待会儿,我们老老实实的听他们的吩咐离开。” 毛氏很不情愿,正想说些什么?侍卫已经来到了他们的眼前。不由分说的就要把他们押走。 林启智道:“军爷,我们自己走就好,不劳各位军爷动手了。” 那两个侍卫显然没想到林启智这么好说话,原本以为还要费点力气才能将,林启智和毛氏给弄走.于是愣了一下,而林启智则直接往索额图他们走去. 两位侍卫也随后跟去。 马世云和索额图看见林启智和毛氏自觉的往回走,也有些意外,索额图甚至在怀疑自己看错了。眼前的这对夫妇也许并不是自己前些天前往潭拓寺时看见的那对在潭拓寺闹腾的林启智夫妇,可仔细一看,没错啊。他们的长相就是这样的。 不过十米的距离,很快林启智和毛氏就到了索额图和马世云的跟前。 林启智假装无比谦卑跪下道:“将军,是不是小人给您带来什么麻烦了?” 马世云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财,嘴难免就软了,有些尴尬的假装咳嗽了一声道:“不是,只是这位大人觉得你长的像林启智。为了以防万一,还请你们先离开这儿,改日在前往潭拓寺酬神,如果你担心失信于菩萨会遭菩萨的惩罚的话,待会儿,本将军替你先在菩萨面前把情况说明,菩萨慈悲为怀的相信会体恤你的难处的。你只需把你的一些情况和本将军说一下即可。” 林启智道:“谢谢将军,可是草民真的只是一介平民,草民真的不认识什么林启智的?不过大人既然说草民长得像他,而听大人的口气似乎公主不喜见到他,那么草民也不敢给将军增添困扰,草民这就离去,改天再去潭拓寺还愿,相信慈悲为怀的菩萨会体会小人的。” 索额图看着眼前无比谦恭而又似乎很是朴实的平民,想到前些天在潭拓寺闹腾的林启智和毛氏的那般胡搅蛮缠样,更是怀疑眼前的这对夫妇只是长的像林启智夫妇罢了。 马世云显然已经认定了索额图他认错人了。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让这对夫妇离远点的好。 于是马世云开口道:“你能如此想,本将军很是欣慰。那么还请你们快些离开,公主的车架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冲撞了公主就不好了。” 马世云道:“是,是,军爷,小人这就走。” 说完,林启智还真带着毛氏和林翔向着旁边的岔道上离开了。 等走到马世云和索额图的视线之外时,安好的车架正好到了,毛氏和林启智远远地看着安好的车架从眼前逶迤而过。 毛氏道:“看你办的好事,现在好了,好好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林启智道:“妇人之见。” 毛氏:“什么妇人之见?你倒是说出个不是妇人之见的好建议出来。现在倒是该怎么办?” 林启智道:“笨蛋,当时我们要是不主动走的话,他一定也会押解走我们的啊,凭你我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反抗的了,而且我们当时要是反抗的话,估计我们待会儿就别想再有机会从那条路上上潭拓寺了。” 毛氏道:“刚刚我们要是闹腾一会儿的话,说不定就拖到公主车架经过的时候了。” 林启智道:“就算是拖到了公主车架到来的时候,又能怎样呢?那个清婉公主肯定也是满门心思的替林成那臭小子着想,更何况现在这里又都是皇家的奴才,我们要是这时候闹腾的话,哪怕他们直接把我们给处决掉了,然后对外宣称是我们意欲刺杀公主,才被处决的。也没人会替我们说一句话。只有到了潭拓寺,那儿当着族亲和僧人们的面,他们不敢对我们有明显的敌意和不满,这样我们才会有可称之机。” 毛氏想想如果自己是清婉公主的话还真会这么做,于是声音就小了下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启智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开始哭……..” 马世云见公主的车架已经远远地离去了,摸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刚刚收到的来着林启智的贿赂,心里有些不踏实。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心中的这股不踏实所为何事,就听见一个妇人的哭骂声:“你这死鬼不要拦着我,我要替孩子去潭拓寺还愿,不能失信于菩萨的,要不然万一菩萨怪罪下来,让我儿再次生重病的话,我该怎么办,现在我就只有翔儿这一个孩子了我不能让他出任何事。” 马世云循声望去,恰好见到了刚刚离去的林启智此刻正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试图拦住不断往他们方向走来的毛氏。但也许是因为抱着一个孩子的原因,担心摔着孩子。只空出一只手的林启智显然不是又哭又闹的毛氏的对手,只好任由毛氏挣脱出他的手继续往这边走来。 林启智一边在后面跟着一面焦急地道:“快和我回去,没听刚刚军爷讲的吗?我们长的像那个叫林什么的夫妇,而公主似乎不太乐意看见他们,我们这样去潭拓寺万一招惹上公主,可怎么是好,没得让军爷为难。” 马世云听了心里头那个感动啊,此刻林启智和毛氏,离马世云他们不过两米远了。 毛氏道:“我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只想要翔儿平平安安的,再说了,我们避着公主,不与她碰面不就得了,那个公主的架子那么大,还老远的就知道她来了,我们提前躲开不就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萧蔷祸2 说着已经来到了马世云的跟前。(.无弹窗广告) 林启智假装尴尬地道:“这位军爷不好意思,草民家的内子,刚刚走到半路,不小心摔了一下,差点把怀里的孩子给丢地上了,好在草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孩子。可是她爬起来后,就认定了是菩萨对她失信的惩罚,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回家的路上走了,草民拦也拦不住,她就要今天上山去酬神。您看……” 林启智的话刚结束,就只见毛氏干脆坐在地上嚎哭道:“我可怜的翔儿啊,你的病好的怎么这么不是个时候,早不好晚不好,偏偏要在公主前往潭拓寺的时候病好了,在尊贵的公主面前你那条贱命可卑贱的紧啊,现在不能上山向菩萨还愿,改天你要是再有个七灾八病的也是你活该啊,可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啊?” 林启智怀里的林翔显然是毛氏的狼狈样子給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 林启智也一副被触动心弦似地禁不住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地道:“这位军爷,您能不能放条路给草民,草民子息单薄的,膝下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他要是出点啥事的,草民家的香火恐怕就断了,到时候九泉之下,草民都无颜见列祖列宗啊。您就行行好吧,草民保证不惹事不生非,远远地见到公主公主的车架就绕道走。” 马世云听着觉得这对夫妇挺可怜的,最重要的是看着这对夫妇好像挺安分,不会惹事,再加上之前已经收了他的钱,思量了片刻就放行了。 潭拓寺林成守在林知府的棺材前,几天前林知府已经移到了檀木棺材中。此刻早已盖棺了。连续几天几乎不眠不休的守灵,再加上内心对林知府离逝的悲痛,以及对林启智夫妇这些天近乎疯狂的闹腾的愤慨,此刻的林成已经憔悴不堪了。满头的青丝凌乱不堪,额头上的结痂的血迹。红红的眼丝,黑黑的眼眶,干裂的嘴唇….丝毫不见了翩翩佳公子的影子。 族长和其他几位族亲看着林成这副样子,一方面欣慰于他的孝心,一方面又为林成感到心疼。 族长:“成儿,公主的车架快到了,你要不要梳洗一下接驾?” 林成听说安好要到了,心中有一股暖意滑过。暗淡的眼眸中有了丝亮色。 林成嘶哑的声音答道:“爷爷马上就要入土为安了,今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还是让我多点时间陪陪爷爷吧。公主她会理解的。” 族长叹口气道:“那好吧,我代替你去接驾吧。” 族长带着一干族亲随寺庙高僧一同来到寺庙门口时,公主的车架也遥遥而来。 一刻钟左右个整个仪仗队停了下来,太监尖锐的嗓音在宁静悠然的古寺响了起来:“清婉公主架到。” 族长,林成的族亲连同其他的非出家人下跪行礼道:“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和尚双说合十鞠躬道:“参见公主。” 安好如清泉般空灵干净的声音响起:“免礼平身。” 众人:“谢公主恩典。” 安好在谢恩声中,扶着顾宁的手下了马车。 此刻的安好一袭素衣,纯净而飘逸,在风中轻轻飘动着的衣袂。跟衬的她灵动而精灵,眼眸中淡淡的忧愁和若有若无的思念,使得安好像极了丁香花,忧郁而又像梦般的朦胧。未施粉黛的脸容,已经美得沉静而精致。从阳光中走向潭拓寺宛若九天玄女降临人世。 这一切仿佛梦境一般的飘渺而又美好,一时间四下静静无声。(.好看的小说)生怕一点声响就惊破了梦境,而落跑了美人。 安好在宫女侍卫还有嬷嬷的陪护下,端庄而又飘逸的走到了迎接人员的面前,轻柔而又不是威严地道:“劳烦各位相迎了。” 菩提大师道:“能有幸接见公主的大驾是老衲的荣幸。” 安好道:“好久不见,菩提大师。得见大师是清婉的荣幸。如有麻烦之处还请菩提大师多加照拂。” 菩提大师道:“公主金枝玉叶的,洪福齐天,定有各路神仙保佑。老衲修为不深,恐怕还不够格照拂公主。” 安好道:“大师客气了。这些天林知府和林少爷多劳您操心了。” 菩提大师道:“举手之劳,无须挂齿。倒是林少爷至纯至孝的,令老衲深感佩服。林少爷这些天近乎不眠不休的为林知府守孝,这孝心可感天地啊。” 安好扫视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林成的身影,族长看出了安好在寻找什么,于是开口道:“草民林贞琛见过公主,成儿他正为林知府守灵,一时脱不了身,所以草民替他前来接驾,还请公主恕罪。” 安好道:“林少爷孝心可嘉,本宫岂有怪罪之理。况且林知府为官期间勤政爱民的,为我大清的千秋伟业做出了贡献,本宫这次来正是代表皇室向林知府表达敬意和感谢的,还请族长前面带路。” 林成这些天休息和饮食都不规律而且基本就没怎么休息和进食,此刻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但因为林知府还没下葬,还坚持着。此刻听到有脚步声开始渐渐的由远及近,林成知道安好来了。 林成对着棺材心里默默的说道:“爷爷,你未来的孙媳妇来了,爷爷,我知道没能亲眼看见孙儿和清婉公主成婚,没能亲眼看见孙儿和清婉公主的孩子出生,您的心中有很深的遗憾。不过你放心,将来我和公主成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带她来你的灵前祭拜您的,将来孩子出生之后,孙儿一定会带着他来祭拜您的。她很好,以后也会是个好媳妇,好母亲,孙儿这一生得她相伴,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爷爷您就安息吧。” 刚刚说完,就听见脚步声已经到了灵堂门口了。 林成转过头,与安好关切心疼的眼光相对。心中的柔情慢慢的溢出眼眶。 安好看着眼前的狼狈不堪的林成,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心疼,多想跑上前去,保住林成,让林成安静的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地休息片刻,多想为林成哼着轻柔的音乐,让林成在轻柔的音乐中放松心情,安稳的睡一觉。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这灵堂的特殊环境下,只能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千般柔情,什么都不做。 族长见林成只是转身看着公主却不行礼,担心失了礼数,于是忙到林成的身旁,小声地提醒道:“成儿,该给公主行礼啊。” 林成这才回神,就要起身再向公主行礼,可惜也许是跪的久了,又或是几天都几乎没吃饭休息了,林成在起身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脑前一黑,差点就要昏眩过去了,好在旁边的族长扶住了他,但林成一手捂着额头,过了一顿时间,眼前的昏眩感才好些,可依旧无力睁开眼睛。 安好看着倒在族长的怀里,一手捂着额头的林成,心里头那个焦急啊,正要不顾一切的跑到林成的身旁,亲自为林成查看一下情况,却被两旁的嬷嬷死死的扯着了袖子。 其中一个嬷嬷故意大声道:“公主,这林成少爷估计是悲痛过度而昏过去了,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给林成少爷看看。” 安好假装一本正经地道:“郭嬷嬷说的甚是,只是宫中离这毕竟有一段的距离,这来来回回的没有个把时辰怕是来不了,而林成少爷的情况还是不容拖延的好,皇阿玛身为盛世明君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忠臣的子孙在忠臣的灵前出什么意外,否则这忠臣尸骨未寒的,恐怕天下臣子就已经寒心了。本宫久病成医的,这医术虽不能同太医相比,但多少可以应应急,本宫先过去帮林少爷看看情况,至于御医,索大人,就麻烦你派个禁卫军回宫帮忙请个过来。” 索额图道:“是,公主。肖云腾,你回宫去禀明情况。速速带个太医过来。 肖云腾:“是,大人。” 而安好已经不顾嬷嬷的眼神提醒,疾步来到了林成的身旁。看着脸色苍白的林成,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安好遮掩不住关切地对扶着林成的族长道:“麻烦扶林少爷到哪儿躺一下吧。”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你扶林公子到这榻上休息片刻吧。”原来早在林成昏倒的时候,菩提大师就让虚云和空悟去就近的禅房里取了张榻过来。 族长忙扶林成到那张榻上躺下。 安好则上前去给林成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沉声道:“林少爷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规律的进食和休息了?” 族长道:“自从来到这寺庙就没有好好的休息和进食过,这些天草民和其他族亲都在不停的劝他,但成儿孝心太重了,怎么也不肯好好好好的休息和吃饭。” 安好对菩提大师道:“菩提大师能麻烦你送点清淡的粥过来吗?” 菩提大师道:“公主,空悟已经去取了。公主,这林少爷如何?要不要移到禅房里去休息休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萧蔷祸3 安好感激的看了一眼菩提和尚道:“有劳大师操心了,不过马上林知府就要入土为安了,林知府和林少爷祖孙情深,想来林少爷要是醒来知道自己没能亲自送他的爷爷入土为安的话,会留下终身遗憾的,所以就让林少爷在这稍作休息吧,待会儿等林知府移棺的时候,再叫醒林少爷。[.超多好看小说]” 菩提道:“还是公主考虑的周全。” 空悟道:“公主,师傅,粥好了。” 族长正要接过空悟手中的粥来喂林成进食,却被安好抢先了一步。安好接过空悟手中的粥,就要喂林成进食,却被郭嬷嬷给阻止了。 郭嬷嬷道:“公主,还是让老奴来吧,您贵为金枝玉叶的,断没有亲自给臣下喂汤药的道理,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传出去,难免会有失皇家体统,再说了,老奴也担心林少爷他承受不住啊。” 安好此刻真的好想把郭嬷嬷的嘴给堵住。 族长却显然对郭嬷嬷的话深有同感,于是道:“公主,这位嬷嬷说的在理,公主亲自为成儿把脉,已是成儿的万分荣幸了,这会儿要是再亲自喂成儿进食,草民恐林成少爷受不住啊。” 安好这会儿直接喂林成喝粥,边给喂林成喝粥,边道:“郭嬷嬷,族长,你们放心,我与林少爷有婚约在身,将来就是林少爷的妻子,这妻子为丈夫端汤倒药的,是合情合理的事,林少爷也是承受地起的。我大清的公主,向来是温柔贤惠的,从没出现什么会在丈夫面前摆架子的公主。” 郭嬷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这时要是再阻止安好的动作,就等于向外人表示这大清的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额驸在公主的面前都得低人一等。这样在外人的心中就会使得公主温柔贤惠的印象给毁了。 而族长和林成的一干族亲则因为安好的这番话心中甚是欣慰。 林成此刻尽管睁不开眼睛,但意识已然清醒了,配合着安好的喂食,喝下了一碗粥,然后感到好受多了,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就看见安好那满是关切不安的眼神。 林成温柔而又嘶哑的声音道:“我没事,别担心。” 安好眼眶泛红。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发抖道:“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菩提大师道:“阿弥陀佛,公主,时候快到了,林知府要移棺了。” 安好这时意识到自己还没给林知府上柱香,于是道:“菩提大师,请稍候,允许那本宫先给林知府上柱香吧。” 安好刚给林知府上完香,林成也努力的克服着自己身心的疲惫起来了,在族亲的搀扶下再次来到了林知府的棺前。 很快林知府的棺材就抬着来到寺庙门口。林成和安好也跟随抬棺人的身后,往外走去,可是忽然前面抬棺材的人不走了。 林成和安好正暗自奇怪,忽然就听见了这些天来林成无比熟悉而又令林成烦躁的哭声。 只听见毛氏嚎啕大哭道:“爹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你一走,他们都欺负你的大儿子一家啊,你尸骨未寒的,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就篡改了您的遗书,说是您要将您唯一的儿子驱除出祖籍啊,他们这是想要霸占我们的财产啊,爹啊,我和相公倒是无所谓啊,可是你可怜的三孙子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您的三孙子吧。他才四岁啊,就被驱除出祖籍。将来该如何处世啊,他的前程就这样被毁了啊。爹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看看他们既然不让我们参加您的葬礼啊,” 索额图看着眼前的这双夫妇连同他们的孩子,总觉得这衣服和摸样怎么这么熟悉呢?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在路口碰到的那对自称是为自己的孩子来向潭拓寺还愿的人吗?他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到这潭拓寺来了,可是没等索额图想明白。林成已经被林启智夫妇的颠倒是非黑白给气到了。 忍不住出声打断道:“毛氏,你在这青天白日下红口白牙的颠倒是非黑白,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毛氏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林成,在她印象中这个继子一直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在府里的那段时间,不管自己给了他多大的伤害和打击,他都始终一笑而过。可是今天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让毛氏有些害怕。 林启智道:“成儿,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你的母亲呢?而且还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和你的母亲说话。” 林成道:“我的母亲早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离世了。我不记得这之后我还有得过母爱。林启智,麻烦你让一让,你挡我爷爷上山的路了,要是误了我爷爷下葬的时辰,我林成必将唯你是问。” 林启智显然也被林成严厉而不留情面的话给震惊到了,尤其是那‘林启智’三个字,林启智,心里清楚林成会因为这些年来自己和毛氏对林知府的不孝,而对自己心存不满,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在林成的内心对自己和毛氏居然恨到了这地步。一时也怔在了那里。 毛氏见状忙道:“成儿啊,虽然你在府里的那段时间,我和你父亲对你的爷爷多有无礼之处,可是自从你离开府里后,无人在你爷爷的膝下承欢,所以你爷爷常常会过来看你的三弟,你三弟也很喜欢和你爷爷相处,时间长了一家人也就融洽起来了,成儿啊,别忘了你父亲,你三弟和你爷爷是血脉相连啊,这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啊。至于你爷爷遗书上的那些个数落你爹和我的罪状,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编出来的,他们就是想利用你这些年来不在府中,对府里的事情不清楚,利用你离开府里前,我和你父亲没有很好的对待你,而使得你与我们心有隔阂。来赢得你对他们的信任。” 林成冷笑道:“是吗?那请问赢得我的信任对于他们有什么好处?如果他们真的觊觎我家的财产,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遗书篡改成,连我也一同驱除出祖籍,毕竟这些年我都没能在爷爷身旁尽孝,驱除我出祖籍,完全是说得通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占用我们家的家产了,何须饶这么大一个弯子来让我留在府里,这样府里的一切都是我林成的了,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这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吗?” 林启智道:“成儿啊,你别被他们表面上的假仁假义给迷惑住了,他们那是放长线钓大鱼。因为你将来是会是额驸,前途一片锦绣。赢得了你的信任和好感,将来他们的子孙升官发财可就有了门路了。” 一干族亲听林启智这般的胡编乱造,而且听上去似乎很是那么一回事,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生怕这林成和公主,甚至于天下人都这般听信了林启智的话。 于是族长愤怒地道:“我林贞琛对天发誓,如果我林氏家族有任何人篡改了林知府的遗嘱,我林贞琛将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成道:“族长,这林启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和他较真,我林成耳没聋眼没瞎,是非忠奸还是分得清的。” 然后林成对着林启智一字一顿地道:“林启智,毛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了什么事,你们自个儿心里有数,林启智毕竟你曾与我有生养之恩,今日我念及旧恩暂且给你留点颜面,就不当众指出你们的罪恶了。但如果你们再不让开路,阻挡了几位叔伯抬我爷爷上山的路,误了爷爷入土为安的时辰,那么休怪我林成不念旧恩,不留情面。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自己离开,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林启智见林成这儿已经行不通了,于是忙把目标转向公主,心想这个公主一直养在京郊,与世隔绝的,又被皇室保护的太好,定然不知道人心险恶,觉得安好容易糊弄。 于是林启智对着安好跪着磕头道:“微臣林启智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好尽管心里马上就起了戒心,因为安好明白这林启智怕是想从自己这儿打开缺口了,安好在心底苦笑,心想我看起来那么像是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但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地道:“免礼平身” 林启智道:“微臣有冤屈在身,还请公主替微臣做主。微臣的冤屈未洗去,微臣就长跪不起。” 安好道:“哦,林大人有冤屈在身?可是很遗憾,本宫不能替你做主。林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吗?林大人,这朝廷官员受到冤屈不向官府伸冤,却跑来向公主喊冤,要公主替你做主,你是要公然的挑衅‘后宫不得干政’的皇家祖训呢?还是要陷本宫于不义,让本宫干政,成为红颜祸水,成为天下唾骂的女子呢?本宫自认为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何要对本宫设下如此大的圈套?林大人我看你是要挑拨我皇室成员间的关系吧。索大人,这公然怂恿公主破坏皇家祖训,妄图在皇室成员间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该当何罪?”(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萧蔷祸4 索额图:“回禀公主,罪当凌迟。(.)” 林启智一听吓得顿时猛地磕起头来:“公主饶命,微臣绝没有挑拨皇室成员的关系,绝没有诱使公主干政的意思,微臣…..微臣…..” 林启智一急,脑中一片空白,压根儿就想不起什么合适的措辞来,急的一脑门子的汗,说话也哆哆嗦嗦起来。 毛氏之前也以为这清婉公主好糊弄来着,断没有想到这清婉公主做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事来,这般的得心应手。毛氏心底一惊,果真这后宫中能够生存下来的,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每一个主子在玩起勾心斗角的事来,都是行家里手啊。 可是毛氏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被驱逐出祖籍,从此无缘再接触到林家的家产和权势。 于是对着人群道:“公主,你这般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般地迫不及待的给我家老爷安插罪名,不就是想早早地为你将来的丈夫扫清道路吗?公主啊,你怎么这般的不能容人啊,我们三人回归林府,也顶多不过是谋个立身之所啊,不过是为了给峰儿谋个安稳的生活坏境,占用不了林府多少钱物的。公主啊,林府不差这点钱物啊,你嫁入林府之后,林府的一切都还是你的啊。” 索额图怒道:“大胆刁妇,你竟然敢当众污蔑大清公主,我大清的公主就算是嫁人了,也自有皇家为公主建筑府邸,公主怎么可能因为未来额驸家的那点钱物而动了你口中的那种心思呢?来人呐,把这等刁妇,押入死牢,等候处决。” 两旁的禁卫军中两名禁卫军马上出列就向毛氏走去。 眼见就要把毛氏架住了,一旁的只有四岁的林峰见有人要来抓他的母亲。哭的抱住一个禁卫军的大腿,又哭又闹的:“不要抓我娘亲,不要抓我娘亲……” 不仅仅是安好和林成,甚至于周围的族亲以及是僧人们看着小小的林峰,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难免动了恻隐之心。的确那么小的孩子如果失去了父母将如何生活呢? 安好对禁卫军道:“慢着。” 于是两位禁卫军就停了下来。 林启智显然也看出了周围人群的不忍。同时也明白恐怕这周围的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和毛氏被驱除出祖籍是罪有应得的,显然自己已经糊弄不了周围的人。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心想只要峰儿回归祖籍了,回到林府了,自己与林府的线就断不了,回到祖籍,回到林府也不过是件迟早的事。 于是趁热打铁道:“成儿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啊,就算我和你继母有千般不是,可是你弟弟他还只是个孩童。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他现在也被驱除出祖籍了,将来没有了族人的庇护,而我又这般地无能,他该怎么生存啊。我和你继母没关系。就算被驱除出了祖籍,也是我们罪有应得,将来就算生活的再不如意,再艰难,我们都会受着。就当是赎罪。但你弟弟他不能随我们受苦啊,成儿,就当是我求求你了,让你的三弟回祖籍吧。” 林成怒道:“这会儿你倒是承认自己是罪有应得了。刚刚还百般抵赖说你们没有对爷爷不孝,说是族亲们篡改了爷爷的遗书。” 林启智道:“成儿,我那不是为了不和峰儿分开吗?不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好峰儿吗?想一同回祖籍去。不过如今居然已经明白族人不愿意接纳我们。那我和毛氏就只好离开祖籍。但峰儿他一定要回到祖籍啊。” 安好道:“是吗?如果林翔回到了林府,你们却不能呆在林府。你们就放心林翔他在没你们陪伴的情况下,独自呆在林府?” 毛氏答道:“当然不放心,但你们不是不同意我们回祖籍吗?那么我和老爷只好委曲求全了。” 安好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让你受委屈了,那你们还是别那么委屈了…..” 林启智道:“不委屈不委屈,公主和成儿,以及族亲只要允许峰儿回祖籍,回林府,我们就万分感激了。” 菩提大师道:“阿弥陀佛,公主,林成少爷,是时候了,在拖下去,就赶不及下葬的时辰了。” 安好道:“林启智,毛氏,往旁边让一下。有什么事等我们送林知府入土为安之后再说。” 毛氏这会儿又嚎哭上了:“公主啊,臣妇和相公纵使千般不是的,这翔儿可是一点罪过都没有啊,你让他给他爷爷的送葬吧。” 郭嬷嬷生怕安好年幼无知,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而答应下来,于是忙抢先回答到:“清婉公主还没进林家的门,暂且还不算是林家的人,对林家的家事还无权插手,你问错人了。” 林启智道:“成儿,你看看,要不让峰儿也一同为你爷爷送行吧。你爷爷他真的很喜欢峰儿的,只是恼于我和你继母的所作所为,才一并恼于峰儿的。” 林成心里明白如若让林峰参家爷爷的葬礼,就相当于承认他是林家的子孙,等于同意让他回到祖籍了。林成对于林翔回归祖籍真的不反感,而且很乐意多个血亲相伴。于是林成道:“好,那让三弟一起吧。”说完就上前去牵林翔的手。 林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成,林成温和地道:“三弟,我是你大哥,走,和大哥一同去送送爷爷吧。” 林峰惊喜地道:“你是大哥哥吗?你终于回家了。你会教我读书写字骑马练武吗?” 林成惊讶于林峰居然知道这世上有个自己存在,于是问道:“三弟,你知道我?” 林峰高兴的道:“当然了,二哥哥他老提到你,他说你教他识字读书,教他骑马射箭,二哥哥说大哥哥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可是二哥哥说你去陪公主了,所以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大哥哥是这样吗?” 林成道:“公主生病了,哥哥去照顾她。” 林峰道:“那大哥哥,以后还要去照顾公主吗?” 林成道:“公主的病好了。” 林峰道:“那大哥哥你就不用去照顾公主了,那么你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可以带我去骑马射箭吗?” 林成道:“可以。” 林峰道:“那大哥哥,你也可以把二哥哥救出来吗?他们说,二哥哥被关进死牢了,我再也见不到二哥哥了。” 林成一听心里一沉,想起了二弟林翔,想起了爷爷的话,想起了林翔即将面临的死刑。 林峰见林成不说话,就自己接着说:“大哥哥一定可以救出二哥哥的,二哥哥说大哥哥可厉害了,没有大哥哥做不到的事。” 林启智和毛氏听林峰这么说,心底也难以遏制的燃烧起了希望的火花。这林翔可是一直是在林启智和毛氏的溺爱下长大的,虽说后来又生了林峰,但林翔在这对夫妇的内心还是无可取代的。于是也饱含希望地看向林成。 菩提大师:“林成少爷,时间真的不多了不能再耽搁了。” 林成这才意识到真的该出发了,于是收拾好自己的沉重的思绪,抱起林峰就走。 可是林启智和毛氏居然也跟着。 林成怒极反笑道:“林启智,毛氏,今天是我爷爷入土为安的日子,我不希望我的爷爷,在这本该安歇的日子,被某些个他看着不顺眼的人给扰得安歇不了,所以林启智,毛氏请不要再跟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林启智道:“成儿,我是看你太累了,怕你半路上忽然抱不动你的弟弟,所以来帮忙抱抱峰儿。” 族长道:“这儿还有那么多的族亲,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帮忙。” 毛氏道:“我们怎么是个外人呢?我们是峰儿的生身父母。” 族长道:“是吗?林峰是我林家的人,而我们林家的族谱可没你们两人的大名,别乱攀亲,记住了从林峰再次回到祖籍开始你们和峰儿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毛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别想拆散我和峰儿。峰儿,你说是不是?” 可是抬头却发现林峰早已被林成抱着随着送葬队伍往远处走去了。 毛氏和林启智正要追着林峰而去,却被禁卫军给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侍卫道:“两位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吧,你们要是再往前走,等待你们的就是满清十大酷刑。” 林启智看了看周围除了族长,现在族长都已经走了几米远了,真正被围在禁卫军里的就只有自己和毛氏两人,而除了自己两人之外,这周围除了禁卫军就没有什么别的人了。林启智和毛氏知道此刻自己如果再往前走的话,恐怕这群禁卫军还真的会把自己丢到监狱里去。同时他们心里认为只要林峰回到了林府,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借口想峰儿了,而经常进出林府,到时候还愁没机会吗? 于是林启智和毛氏老实了起来。 林成一行人送林知府入土为安之后,林成,安好和林峰又在新坟前站了许久,直到嬷嬷催了安好多次。一直提醒安好该回宫了,一定要赶在宫禁前回宫,而且这天黑了夜路难走就算了,还危险啊,这次公主参加林知府的葬礼,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这当中难免会有反清复明之徒和乱臣贼子。这公主回去晚了可就危险了。 安好也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否则要是在过了宫禁,回宫就成问题了,公主夜不回宫的话,传出去还真的不太好听。 接下来林成抱着林峰和一干族亲以及僧人们回潭拓寺了,而安好则在禁卫军的护卫下回宫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萧蔷祸5 林成一行人回到潭拓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林峰已经疲倦的睡着在了林成的怀里,林成也已经很累了,可是回到寺院门口,居然还看见了林启智和毛氏夫妇。 而原本留下的那队禁卫军在林知府的随葬队伍离开潭拓寺一个时辰之后,料想这对夫妇就算再前去知府的安葬之处,恐怕走到半路就会碰到往回走的随葬队伍。此时的林启智夫妇无论采取什么方法也都不可能是说阻碍到林知府的下葬了。对这场丧事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因此这队禁卫军也离开了潭拓寺,去办索额图交代的另一件要事了。那就是去查查马世云与林启智之间有什么勾结? 见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眼看这项的任务就要结束了,正为今天的太平无事而暗自高兴的马世云,忽然听见了一阵达达的马蹄声。转头一看,只见一对禁卫军打扮的侍卫往这个路口疾驰而来。 马世云的心忽然就有些心慌了起来,心想该不是公主遭遇什么意外,这对禁卫军过来搬救兵的吧,正想着,禁卫军已经在他的跟前停下了马。然后有两个侍卫,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马世云给拿下了。 马世云脑子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这队禁卫军的头子刘振川,这也是这队禁卫军中他唯一认识的一个人。 刘振川像是在回复马世云的疑惑,很官方的宣布道:“马世云,你身为将军,奉皇命执行这次守护清婉公主的任务,却玩忽职守,给闲杂人等让路,给公主带来了困扰。有辱皇命,罪大恶极,来人呐,将马世云押入应天府,等候发落。” 马世云的脑子里蓦然闪过林启智和毛氏夫妇的面容,心想那对老实巴交的夫妇不会是惹出什么事来了吧? 但口中依旧喊冤道:“刘将军。(.)冤枉啊,冤枉啊….” 刘振川道:“哦?冤枉?林启智夫妇和他们的孩子不是你们放进去的?” 马世云道:“将军。卑职真的没有放进去什么叫林启智的,我压根儿就没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啊,哪来的放他们进去一说。” 刘振川道:“狡辩,今日早晨本将军与索大人就亲眼看着你放他们三人进去了,当时索大人还让你把他们押解走,可转眼你就又放他们进潭拓寺了,你现在居然在本将军的面前说不认识他们三人,你到底是何居心?意欲何为?” 马世云心里慌了,原来早上那三个人真的就是林启智。毛氏他们。现在马世云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刘振川看着马世云的表情知道他想起来了,于是道:“这会儿知道自己见过他们了吧。” 马世云道:“将军,可是卑职不知道他们是林启智夫妇啊,他们一直声称他们不认识林启智。一直说他们是上潭拓寺为他们的孩子还愿的,卑职看他们挺可怜的,卑职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放他们进去了。” 刘振川道:“好一句‘不知道’,你倒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本将军没记错的话,当时索大人就提醒你说那个人是林启智吧。” 马世云道:“可是他一直称呼他自己为‘草民’,一直说他们只是平民百姓。他们装的太像了,卑职错信他们了,以为索大人他看错人了。” 刘振川道:“你居然选择相信林启智夫妇的满口胡言。而认为索大人他看错人了。那么你就要承担你选择的后果。” 马世云道:“将军,卑职是被林启智给蒙蔽了。卑职冤枉啊。请将军给卑职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卑职这就前去把林启智给….” 刘振川打断马世云的话道:“来不及了。好好的监狱里呆着。你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我看不见得,本将军平常和你相处可没看的出你有什么恻隐之心来着,怎么今天就大发慈悲的放他们进去了呢?我看你是手脚不干净了,收了他们的钱物吧。” 马世云再次否认道:“没有,这儿的弟兄们都可以给我作证。弟兄们你们有没有看见我收了林启智的钱物?” 当时马世云和林启智做的很隐蔽,那群士卒的确没有看见,于是回答道:“没有。” 刘振川道:“他们是你的手下,他们说的话不足为信。再说了如果你没有收林启智的财物,却你放他们进去了,这是为什么?你马世云的为人本将军是知道的,对你没好处的事你可不会愿意做的。要么你与林启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吧?” 马世云连连摆手道:“没有,我之前压根儿就不认识他,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勾当呢?” 刘振川道:“你认不认识他,只有你自个儿清楚,不过说出去有没有人信是另一回事。不过别人信不信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清婉公主信不信你说的话。你这次可把清婉公主给得罪惨了。这清婉公主虽然这些年都在宫外养病,可是本将军听说,她回宫之后,太后和皇上可是对她喜爱得紧呢,现在正得宠,得罪了她,你就自求多福吧。” 马世云声音发抖了:“公主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刘振川道:“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现在还能容你在这啰嗦?直接把你打入死牢了。但今天林启智夫妇让公主不痛快了。” 马世云道:“这林启智夫妇对公主做了什么事?” 刘振川道:“做了什么事?等你到了监狱里你自然就清楚了。来人呐,刘振川玩忽职守,有负皇命,把他押入监狱,等候发落。” 林成抱着已然睡着了的林峰回到潭拓寺,看见还杵在潭拓寺门口的林启智夫妇,心情极其的烦躁。 而林启智和毛氏左等右等的,终于等到林成一行人回来了。 毛氏前所未有的热情的迎了上去,伸手想接过林成怀里睡熟的林峰,林成一闪,躲开了毛氏的手,而身边的那些个林氏族亲也忙上前,隔绝了毛氏和林成。 族长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林成,心疼地道:“成儿,你带着林峰先回寺庙歇着吧,这儿有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在这挡着,料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林成真的很想听从族长的安排,把这一切暂时交给族亲来处理,自己回潭拓寺好好的休息休息,可是林成看见族亲们也已经面露疲惫了,想到这些族亲这些天来为了爷爷的丧事忙里忙外的,今天送爷爷入土为安,又爬了那么远的山路,再加上年纪也已经有些大了,想来也已经累得够呛的了。如今如果再让族亲留下来帮忙处理自己的家事,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林成道:“族长,谢谢您了。但您和各位族亲这些天为成儿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想来现在也已经很累了,也需要休息了。尽管族亲们爱护成儿,打算替成儿遮风挡雨。但成儿也只能将你们的好意心领,而不能再让成儿的家事烦扰到各位。族长和族亲们都放心吧,成儿已经长大了,很多事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些事也要自己学着面对和解决了,而不是一味的求助于族亲,而让自己成长成为族人的负担。你们也累了,先回去好好歇歇吧。相信成儿会把事情解决好的,倘若成儿努力过了,结果还是不理想,证明成儿还无力解决这种事情,到时候,成儿再求助各位族亲,相信到时候你们依旧会伸出援手的。” 族长听林成这么说,心里很欣慰,于是慈爱地道:“成儿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责任了,那你就自己学着解决吧,如果解决不了,再告诉我们。放心吧,我林氏族亲一定会好好的帮助你的。” 说完族长就要带着一干族亲离开。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菩提大师开口道:“几位施主,这天已经黑了,下山的路不太好走,而且各位施主今天也受累了,要不今天就歇在潭拓寺吧,不用下山了,这寺庙里还空着几间禅房。” 族长对着菩提大师感激地道:“那就有劳菩提大师了。” 菩提大师道:“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有劳’二字,各位施主请吧。” 于是族长和族亲们就跟随菩提大师等高僧开始往潭拓寺里走去。就在要踏进潭拓寺的那一刻,族长忽然转身来到了林成的跟前,对林成道:“成儿,要不我先把林峰抱进去吧,免得待会儿…..” 族长说到这就不说了,林成明了族长是担心,林峰要是还留在这,待会儿很可能会被吵醒,醒来了的林峰,很可能会被林启智和毛氏当做筹码来利用,利用林峰对他们的孺慕之情,来让林峰向林成哭闹着让他们自己回到林氏家族。就算林启智和毛氏没有把林峰当做筹码来用,那么小小年纪的林峰,亲眼看着自己敬爱的大哥和父母吵架争辩,恐怕也会对林峰造成不好的影响。 于是林成道:“那就有劳族长了。” 说着就要把怀中的林峰送到族长的怀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拨开雨雾1 可是这时问题出现了,毛氏忽然从林成的手中把林峰夺了过去,由于动作太大,林峰他醒了 睡眠中被吵醒的林峰,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哭了起来,很委屈自己的睡眠被打断了。毛氏忙柔声安慰道:“峰儿乖,是娘亲,不哭不哭。”。 林峰睁开了睡眼惺忪而又满是泪水的眼睛,看了看毛氏,低低地叫了声:“娘亲”然后就抬头寻找着林成的身影,看见在一旁的林成。向林成伸出手道:“大哥,抱。“ 林成看着林峰可爱的样子,怜爱的伸出手就要接过林峰, 林启智这会儿却把林峰伸向林成的手给拍了下去,然后不顾林峰委屈的目光,从毛氏的怀里把林峰接了过去, 林启智边接过林峰边假装呵斥道:“峰儿,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大哥抱了你一天,已经很累了,还要缠着你大哥?“ 林峰有些委屈的叫了声:“爹,峰儿要哥哥抱,要和哥哥呆一起,要不然哥哥走了,我都不知道,就像二哥哥那样,那天早上走了之后,好久都没来陪峰儿玩了。“ 说着说着就哭出声音来了。 毛氏想到了自己那现在还关在死牢的儿子,再加上这些天的劳累,也不哭出了声音。 林启智这时也想到了自己一直溺爱着的二儿子,想到这秋天快到了,想到很快二儿子就要被处斩了,想到目前唯一还有可能救出二儿子的,就是眼前这个将来会是额驸,又对公主有大恩的大儿子林成了。 林成则在林启智愣神的期间从林启智的怀中抱过了,对他伸出小手的林峰。 林成道:“峰儿乖,先和族长回寺庙里休息。大哥和你父母还有一些事要做。“ 林峰边打哈欠边说:“还有什么事?“ 林成道:“峰儿听话,大人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过问。和族长先去休息。“ 林峰道:“好的,那大哥你一定不能偷跑了哦。“ 林成道:“一定一定。乖乖的和族长先去寺庙休息吧。“ 林成道:“好“然后伸手让族长抱着。族长抱着林峰就回寺庙了。 林峰边向林成摆手边道:“大哥,一定不能逃跑哦。“ 林成笑着对林峰怜爱地道:“放心吧,哥哥待会儿就回来。“ 毛氏原本还想抱过林峰的,毕竟孩子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放心点。可是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孩子还需要求林成去解救,就治好闭口不言了。 等寺庙门口只剩下林成。林启智和毛氏时。林成冷冷地开口道:“两位等候在此,还有什么贵干?“ 林启智看着对自己如此冷漠的林成。想到自己的原配还活着的时候,小小的林成常常在自己的怀里玩耍,想起那时林成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的濡慕之情,想到了那时的林成用稚嫩的童音喊自己‘爹爹’。心里的失落是那样的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成开始渐渐的和自己走的越来越远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成开始很少喊自己‘爹爹’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成看向自己的目光渐渐的没有了暖意了呢?好像是从七岁那年林成被毛氏设计,掉入了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中,在哪儿受尽了痛苦,从那以后。林成的心里似乎就不再把自己当父亲来看了。 毛氏见林启智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半天都不说话的,只好自己开口道:“成儿啊…..” 林成打断毛氏的话道:“你没资格这样称呼我,你还是叫我林少爷吧。” 毛氏心里那个火大啊。可是想想现在自己正有求于林成,只好把满心的怒火压制在心底,但毕竟修养还不到位,声音中还是不免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林少爷,你看,你的二弟他还在死来里呆着,眼看这秋天就要到了,你能不能帮忙走动走动。” 林成冷笑道:“我帮忙走动,凭什毛氏怒道:“他是你的弟弟,你血脉相连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呢?” 林成道:“哦?我冷血无情。林翔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是我害的?还是你们自己亲手把他推向了死亡的深渊?是我无情还是你们无情?毛氏你当年为了除去我可没少做歹毒的动作啊?” 毛氏强词夺理道:“一码归一码,我现在谈的是救翔儿的事。你提那些个陈皮烂谷子的事干嘛?男子汉大丈夫的。至于心胸这么狭窄吧?” 林成连连冷笑道:“哦?一码归一码?我心胸狭窄?好吧,就算是我林成不懂得如何一码归一码,就算我林成心胸狭窄,这天色暗了,两位慢走。不送。就怕是两位亏心事做多了,半路上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启智这些年来没少帮着大阿哥做些龌蹉的事,而毛氏的亏心事也没少做,这会儿听林成这么一说,看了看已经黑沉沉的天色,耳听着各种风声虫鸣,忽然觉得都像是鬼步声,不禁毛骨悚然的。 林启智被这一吓,原先的感概之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内心深处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但为了在林成面前维持一种‘父亲’的形象,为了不在林成的面前再次出丑,只能强自压制着内心的恐慌和害怕,故作镇定地道:“林成,不要转移话题,你作为大哥,无论如何都得救你的二弟。” 林成眉头轻微的一皱道:“哦?林启智,我怎么听着你是在命令我呢?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你现在是在用身份来和我讲话?” 林启智道:“凭我是你的生身父亲,我就可以命令你做事,林成,你别以为你将来会是额驸,地位比我高,就可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别忘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林成的眉头这会儿皱的更厉害了“哦,你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记得从我爷爷写下遗书开始我就不再有父亲了呢?我记得我林氏族谱上可没有一个叫林启智的人啊?至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道理,原来你林启智还懂啊,你早上和清婉公主说话的时候咋就不记得了呢?你们早上对清婉公主说的话,你们不会现在就忘记了吧?不过你们记忆力不好,忘记了也没关系。自然还有别人替你们记着。估计很快你们也许也可以到死牢里了,到时候我会做个人情,让狱卒把你们和林翔关在一起,你们也可以同生共死了。从此不用分开了。” 林启智和毛氏想到了自己早上说的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想到自古以来,皇室处置那些个在皇室的眼里大逆不道人的各种残酷刑罚,不禁汗毛倒立。 毛氏发抖的声音道:“林少爷,今儿早上的我对公主说的那些个话,都是一时心急的口误之词,我们绝没有什么坏心意的,林少爷,那还请你一定要在公主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 林启智接着毛氏的话说道:“成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帮我在公主面前好好的帮我们说说情,你这些年一直都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公主,看公主今天的样子对你是有情的,你向公主说话一定管用。再说了皇室那边对于你这些年来,为照顾公主而付出了那么多,对你一定是心存感激的,所以只要你前去说情,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林成道:“笑话。我为什么要为你们说情?你们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像你们这样,求人还用命令人的口气,怎么可能求得别人的帮忙。除非你们所求的对象是受孽狂。难道我看上去那么像是受孽狂吗?不过让你们失望了,我林成一点受孽倾向都没有。” 毛氏怒道:“林成,你究竟想怎么样,难道要我们跪下来磕头求你吗?林成,你做梦,别以为我们暂时落魄了些,你就可以落井下石,为所欲为,你做梦,你休想。” 林成对毛氏彻底无语了,不想再和他们呆一刻钟了,于是抬腿就走。 林启智比毛氏能屈多了,见林成就要离去了,想到也许明天皇室就会下旨对把自己和毛氏送进监狱,而之后会面临着什么要的刑罚,谁也不清楚,但可以想到的是,如果这次林成不愿出手相助,那么别说是二儿子,连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见识过满清十大酷刑的林启智,想到监狱和刑罚就已经双腿发软了。 于是忙抓住林成的手道:“成儿,那你说,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肯出手相助?” 林成道:“我说什么,你都能答应,并且能做到。” 林启智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 林成道:“哦?你还想选择?那就算了吧,我走了,你们自求多福把。” 林启智见林成又要离去,口气忙软了下来:“林成,那你开出你的条件吧” 林成道:“从今往后,不得以任何理由再见林峰” 毛氏道:“怎么可能,峰儿是我的孩子。” 林成道:“我再强调一遍,林峰是我的弟弟,而不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记忆力好点,记清楚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林家的人了,“ 林启智颓然地道:“如果你还能帮我把林翔救出来的话,我就答应你,答应你,从此不再见林峰。” 毛氏道:“不可以,不能不见林峰。峰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孩子,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凭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拨开雨雾2 林启智生怕毛氏惹恼了林成,待会儿林成就又甩手走人了,于是忙喝止毛氏道:“毛氏,你给我安静点,峰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那翔儿呢?翔儿就不是了吗?别忘了现在翔儿还在哪里,再不想办法救他,他就要命归皇泉了,别忘了翔儿是为什么进入监狱的?他要是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心安。(.)” 毛氏大哭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为了办好大阿哥交办的龌龊事,而不惜让翔儿变成大阿哥手中的一把刀,大阿哥就这样借刀杀人,我可怜的翔儿啊。” 林启智道:“那还不是你的主意,毛氏,你搞清楚当初是你出的这个注意。要不是你为了讨好你娘家那个嫁入大阿哥府做格格的那个侄女,一次次的接下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任务,我林启智今天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吗?” 毛氏道:“是,是,我是讨好我娘家的侄女,但那我都是为了谁啊,当初要不是你一直想着勾搭上皇亲国戚,想借此飞黄腾达,而又苦于无路,我至于在听说我娘家有个侄女被指给大阿哥做格格之后,就那般放下脸皮来一次一次的前去求见她吗?而之后,我娘家侄女,把你引荐给了大阿哥,让你成了大阿哥党,你当时不是很开心来着吗?而之后我娘家侄女说只有多给大阿哥‘办差’,才能在大阿哥的面前站稳脚,你当时不是很赞同吗?然后我侄女才一直在大阿哥面前为你留心着大阿哥有什么需要别人办的事,然后告诉我们,你当初不是很感激她来着吗?现在怎么都变成我的不是了?啊?” 林启智被毛氏说的面红耳赤,可是无意间看见林成那嘲讽的目光,林启智觉得很不是滋味,觉得毛氏让他在林成面前丢进了脸,于是冲毛氏大吼道:“好。好,好,之前的那一切都是我林启智自作自受,那么之后呢?我们当初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离开祖籍,离开林府,还不是你说。林家的其他人都千方百计的阻止我和大阿哥接触,不是你说带着林家大半的财产离开林府自立门户。对于我的仕途更有利吗?离开了林府,林府那些人就没有资格再来阻止我们和大阿哥接触,他们就阻止不了我们升官发财,可是现在呢,现在你看看,大阿哥一听说我们已经被驱逐出林府,就立刻对我不冷不热起来了。你这祸水,我这一生都被你毁了,当初就该休了你。你这克夫克子的妇人。” 毛氏嚎哭道:“你这死没良心的,我为你劳心劳力的,现在你落魄到如此地步了,我还跟着你。你居然还如此待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和离,我要离开你,我要回娘家,我倒要看看你这副落魄样还有谁能够接受你,我诅咒你孤老终身。”说完转身就跑。 林启智忙追着毛氏跑去。 很快寺院门口就只剩了林成,林成遥看着林启智和毛氏的身影消失的方向,一任晚风吹拂起自己凌乱的头发,月色苍白。而月夜微凉。 暗夜沉沉的夜色和林成此刻沉重的心情是那样的相似。林成望着苍穹,思绪百千转。最终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然后抬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潭拓寺他所借住的禅房,休息了。 安好一行人紧赶慢,还是没能赶上宫禁前回宫,安好的仪仗来到宫门口时,宫门已经紧锁了。 索额图道:“启禀公主,已经宫禁了,您看,我们现在是要敲门呢?还是借住在他处?” 安好道:“宫规有规定所有已经立府的阿哥,除非皇上恩准了,否则必须在宫禁前出宫,而还没有开府的阿哥公主,必须在宫禁前回宫,而宫禁之后,不再开宫门。[.超多好看小说]清婉刚刚回宫,如果就这样大张旗鼓的破坏宫规,实属不妥,算了吧,我们另寻他处借住吧。” 索额图道:“公主所言甚是,只是公主打算借住何处?现在已经开府了的阿哥有好几个了,你看看你是要借住在那个阿哥府?” 安好道:“离这就近的是哪个哥哥的阿哥府?” 索额图道:“是八阿哥府和四阿哥府,八阿哥府和四阿哥府比邻而建。” 安好道:“那就前去叨扰四哥哥吧。” 索额图对清婉公主的这个选择很满意,因为作为太子舅舅的索额图,对于那时明着还是太子党的四阿哥还是挺有好感的,起码比对八阿哥那个已经开始与太子明争暗斗的阿哥有好感多了。 而安好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到这四阿哥的排行比八阿哥大,按照封建社会长幼有序的原则,安好当然得选择去四阿哥府。 当安好一行人匆匆的赶到四阿哥府时,四阿哥和嫡福晋那拉氏正打算歇下了,忽然有人匆匆的前来禀报说清婉公主来了。 四阿哥和嫡福晋忙来到了前厅。此刻安好已经双眼皮打架了,但为了不在四阿哥面前失礼只好强自撑着,喝着侍女递过来的茶,想借此缓解一下浓浓的睡意。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四阿哥或者福晋赶紧的出来,帮忙安排一下住处,自己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四阿哥边往里走边道:“是回宫回的太晚,已经过了宫禁时间了吧?” 安好忙行礼道:“清婉参见四哥和四嫂,深夜前来造访,打扰到你们了。” 四阿哥道:“怎么这么晚?可是遇见了什么意外” 安好道:“没有的,是清婉错过时间了。”说完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那种慵懒柔和的美在烛光中晕染而开,四阿哥的看着不禁有些失神。 四福晋看见安好打哈欠,明白她已经很累了,对于这个自己几乎没怎么见过的小姑子但是近日来圣眷甚浓的小姑子,四福晋还是很恭敬的。 四福晋道:“清婉妹妹操劳了一天的,想必是累了,四嫂已经命人前去收拾‘晚香居’了,妹妹随我过去看看,院子收拾好了没?要是好了,妹妹就早些歇下吧。” 安好看着眼前端庄娴静的四福晋,暖暖柔柔地笑道:“谢谢四嫂,还请四嫂带路。” 然后安好又向四阿哥行礼告退。 林峰第二天醒来,没看见林成就哭了起来,族长忙过来关切的询问道:“峰儿,你怎么哭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林峰道:“大哥哥,大哥哥不见了。大哥哥他骗我,他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族长道:“你大哥哥他没走,他还在隔壁禅房里休息着呢?” 林峰道:“真的?你没骗我?” 族长道:“当然没有,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过去看看啊。” 林峰从床上跳了下来,鞋子也不穿的就往隔壁禅房跑去。 直到看到林成安然的睡着,林峰这才破涕为笑。 上前摇着林成的肩膀道:“大哥哥,大哥哥该起床了,太阳都出来了。” 睡梦中的林成皱了皱眉头,然后冲着林峰挥了挥手,翻了个身,往床的里侧挪了挪,就接着睡。 林成往床里面挪了挪,林峰小小的手就够不到林成了,于是林峰爬上床,然后在林成的耳边大声的说道:“大哥哥,天亮了,该起床了。” 林成被林峰吵得没法,睁开眼,看着眼前欢呼且越的林峰,无奈的笑笑,然后抬起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林峰的头道:“峰儿,乖,让哥哥再睡会儿,待会儿哥哥睡醒了再带你去骑马好吗?” 林峰道:“大哥哥,那你要说话算话哦,待会儿要带我去骑马哦?” 林成的眼睛已经再次合上了,低声答道:“嗯好的,但你不准吵醒哥哥哦,否则哥哥就不带你去了。” 林峰在一旁使劲的点头,然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林成醒来,可是等着等着,林峰在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睡意也膨胀起来了,不多久就躺在林成的身侧睡着了。 而相较于这边的祥和温馨,林启智和毛氏那边确是…… 原来昨天毛氏哭着跑开后,林启智一路追去,可是也许是毛氏昨天爆发的太厉害了,跑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啊,林启智几乎就赶不上了。可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而是毛氏只顾着一路泪奔着,借着月光,见路就跑,压根儿就没考虑到这条路它通往何处?是不是下山的路?而林启智只顾追着毛氏跑也没看考虑到那么多。结果悲催了,他们居然一径跑到了林知府的新坟前。 当毛氏一路狂奔,而不顾看路,结果直直的碰到了林知府的墓碑。当毛氏被撞得跌坐在地,心里头正火大的毛氏正准备破口大骂时,猛然看见眼前赫然出现的是墓碑,墓碑上赫然就是‘林云翔之墓’五个大字。毛氏被吓的连连后退。墓碑上的字,在毛氏的眼前似乎不断的放大,然后在放大的每一个字中,毛氏似乎都看到了林知府的面容,然后这些字依旧不断的变大,终于像一座座大山向毛氏压过去,毛氏大叫一声‘啊’,就昏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拨开雨雾3 林启智好不容易追赶上,就听见毛氏大喊一声“啊”,然后就看见毛氏倒地。(.好看的小说)林启智,以为毛氏受伤了,忙上前,抱起毛氏。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毛氏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除了脸色有些发白,林启智正暗自纳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抬头一看,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块墓碑,而墓碑上赫然写着‘林云翔之墓’五个大字。 林启智顿时冷汗涔涔,此时,风起,眼前的纸钱灰烬在随风飞舞着,犹如暗夜里的鬼眼,而风吹过旁边的树林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如同鬼叫声,林启智惶然觉得四周有无数的幽灵向自己靠过来。 接着就似乎看见了林知府的魂灵在新坟上头越来越清晰的出现了。正怒目而视林启智。 而在夜风声中,林启智,似乎看见了林知府开口说话了,山顶呼呼的风声此刻听着都成了林知府的怒骂声。 林知府:“混账东西,我活着的时候闹得我不得安宁的,如今我死了,你居然还想闹得我的孙子不得安宁。” 林启智连连磕头道:“爹,爹,我错了,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毛氏挑拨着,才会去闹林成的,你放心,我将来在也不在去闹林成了。” 林知府道:“不要叫我‘爹’,我生不出你这样的不孝子。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不得再去打扰我孙子的生活,否则我的灵魂将夜夜来找你。向你索命,听见了没有?” 林启智道:“我知道,我知道…..” 林启智连连磕头称“是”。 然后风稍停了些,似乎听不见什么声音了,抬头看了看新坟上头也已经没有林知府的魂灵了。只剩了纸钱的灰烬还在空中悠悠荡荡的飘荡着。(.) 林启智忙抱起毛氏就要离开,可在转身的那一霎间。忽然看见林知府的魂灵就出现在了眼前。 林启智也吓的昏过去了。 其实在这座新坟里头压根儿就没出现什么林知府的魂灵,更没有林知府的声音,这一切不过是林启智和毛氏做贼心虚,加上这些天劳累过度有些精神恍惚出现的幻觉。而至于林启智转身离开的那刻看见在眼前的魂灵,其实是一个路经此地的猎人的倒影。 那名猎人听见这边有声响,还以为有什么猎物出没呢。结果跑过来一看,只看见昏迷的林启智和毛氏。和一座新坟,那名猎人见林启智和毛氏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匆匆的走了。 第二天林启智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毛氏还在昏睡中,于是摇着毛氏道:“起床了”。 毛氏睁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披头散发的林启智,在蒙蒙的天色中。本就长得像林知府的林启智,在毛氏的眼前,毛氏就恍然看见了林知府,于是猛地推开林启智。磕头求饶道:“爹,饶命啊,饶命啊,我再也不去打扰你的宝贝孙子了,再也不去找林少爷的麻烦了,再也不去贪恋林府的财产了,爹,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林启智见毛氏这幅样子,这才发觉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对。抬头一看到处是树木丛林。满地的纸钱灰烬,还有林知府的新坟。想起昨晚的一切,仿佛此刻也觉得四周都是林知府的魂灵,于是林启智忙上前握住毛氏的肩膀。 可是林启智的手刚碰上了毛氏,毛氏就发疯般的推开了林启智,狂跑起来,边跑还边惊恐的叫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林启智一边追着毛氏,一边大声的对毛氏喊道:“毛氏,是我,是我,我是林启智。” 然而毛氏只顾一路狂奔着,压根儿就听不见林启智再说什么? 终于林启智追上了毛氏,林启智双手板过毛氏,对她大声地道:“毛氏,是我,你看清楚我是谁?” 毛氏这才看出眼前的这位不是林知府,而是自己的丈夫。于是扑到林启智的怀里大哭道:“老爷,我昨天晚上真的看见你爹了,我看见他了,你说他是不是想我索命来着?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毛氏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林成的衣摆,然后惊恐的眼睛看向林启智,林启智自己也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也是浑身瑟瑟发抖的。 林启智声音哆哆嗦嗦地道:“我也看见他了,我还听见他骂我来着。” 毛氏道:“他骂你什么?” 林启智道:“你问那么清楚干嘛?总之我们以后还是离林成远点的好。别再试图从他身上得到任何好处了,我爹他活着的时候,就把林成当宝,如今死了还死死的盯着你我,生怕我们会伤害他的孙子,要是我们再试图算计林成,我估计那老头子就算是化成厉鬼也不会饶过我们的。” 毛氏道:“我可以不要会祖籍了,我可以不要林家的财产了,可是我不能不要我的孩子啊,现在我只想要回我的峰儿,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后悔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让峰儿回答祖籍。” 林启智道:“峰儿他绝对不能跟着我,他要是跟着我们,他的前途就被毁了,你我现在都是声名狼藉的,而且又被驱逐出了祖籍的,将来林峰要是跟着我们,将来只能随我们生活在颠肺流离和别人轻视的目光中。” 毛氏绝望地道:“可是我已经不能生育了啊,上次生峰儿难产,伤了元气,大夫说了我不能再生育了,现在翔儿还在死牢呆着,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处决了,而现在峰儿又不能跟着我们,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啊?你告诉我啊?” 林启智道:“林成他不是答应我们会帮我们把翔儿救出来吗?” 毛氏道:“如果他真的可以救出翔儿,那么我就不再去打扰林成了,我会忍住对峰儿的思念,不再去见他。” 林启智道:“毛氏,你要答应我,如果成儿他真的救出了翔儿,我们就带着翔儿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吧。” 毛氏道:“嗯,好,好,只要有一个孩子还能留在我的身旁,我就知足了。” 林启智道:“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毛氏道:‘可是,老爷,我还是想把峰儿留在我们的身边。“ 林启智也想到了可爱的峰儿,想到他带给自己的温暖和为人父的喜悦,心里头也是顿顿的疼痛,但林启智想到林峰的前途,还是狠下心来道:“毛氏,我们必须这么走,舍不得也得舍得,要不然害了峰儿,将来他怨我们,我们该如何作答。” 毛氏道:“我明白,我明白,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孩子啊。” 林启智道:“是啊,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也许是老天对我们这些年来的贪得无厌的惩罚啊。是对我们坏事做尽的惩罚啊。” 而安好就更悲催了,本来晚上就睡得晚,可是嬷嬷因为安好昨晚错过了宫禁时间没回宫,生怕安好因此而给皇上和太后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样在宫里就难立足了,所以天还没亮,嬷嬷就开始提醒安好要起初了。 安好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燃烧着的蜡烛正在努力的驱除这黑暗,心里头那个郁闷啊,于是口气也难免严厉了些。 安好道:“嬷嬷,这天还没亮呢,你这么急着叫我起床是为那般?” 顾嬷嬷道:“小主子啊,你昨夜宫禁前还没回宫,估计太后和皇上心里有些不快了,小主子啊,你现在才回宫没多久,最近又圣眷这么浓的,不知道有多少了暗中妒忌着呢?越是这个时候,小主子,你越是要多加小心着点啊,别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把柄,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安好一听,睡意全没了,老老实实的起床,刚梳洗好,就听见奴婢禀报说,四阿哥马上就要上早朝了,问清婉公主是否要一并进宫。 安好正要应下来,却听郭嬷嬷道:“谢过四阿哥好意了,不过清婉公主还没收拾妥当,恐怕还得花点时间来梳洗,四阿哥身为阿哥,还是以国事为主的好,要是为了等清婉公主而误了早朝的时间就不太妥当了。” 门外的奴婢应道:“是嬷嬷,奴婢这就回禀四阿哥。” 等门外的奴婢已经告退,安好忍不住的问道:“郭嬷嬷,本宫不是已经收拾妥当了吗?何来的要花时间梳洗一说?” 郭嬷嬷道:“小主子,还请恕奴婢多事,奴婢是想公主在郊外养病多年,如今刚回宫的,对如今宫里的形式多有不懂,在什么都不清楚地情况下,奴婢劝小主子你还是凡是小心谨慎的好,这朝堂里早已经风起云涌,这阿哥们在私底下也是斗的死去活来的。这时候公主最好与各位阿哥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千万别对阿哥们亲疏有别的,否则,你很可能就在无意间卷入了这风潮中不得脱身。”(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营救1 安好道:“多谢嬷嬷提点了。本宫这些年来一直在京郊外‘养病’,对于宫廷里的是是非非的确不是很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对于宫廷里的一切都会比本宫知晓的多,还请嬷嬷今后多加提点。” 郭嬷嬷道:“清婉公主客气了,这是老奴的本分,太后把老奴派给清婉公主,就是担心有心人趁公主年幼不经事的,糊弄公主。公主放宽心就是,奴婢会好好的侍候公主的,只是公主别嫌弃老奴啰嗦和管的太多就好。” 安好道:“嬷嬷尽心尽责的为本宫着想,本宫又不是那般是非忠奸不分的人,怎么会怪嬷嬷呢?” 郭嬷嬷道:“有公主的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公主这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宫了” 安好道:“走吧。” 然而当安好一行人来到府门口的时候,居然看见四阿哥在四福晋的陪伴下还站在府门口。 四阿哥见安好诧异的眼神,道:“怎么?清婉妹妹还没睡醒?” 安好忙行礼道:“清婉见过四哥四嫂。” 四阿哥道:“免礼,时候不早了,就别再磨叽了,赶紧进宫吧。” 安好道:“是。” 然后安好和四阿哥各自上轿,在晨光熹微中,两队车架,匆匆的从四阿哥府向宫里驶去。 很快就到了宫门口,车驾停了下来,安好和四阿哥下马车。 安好向四阿哥行礼道:“四哥,清婉先行告退了,昨晚谢谢您和四嫂的招待。” 四阿哥道:“自家人不必客气,倒是你今后如若出宫还是早些回宫的好,本就宫规森严的,你作为公主还是起个表率作用的好,再加上外面的世界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太平。回宫晚了,难免会让皇阿玛和皇奶奶担心,这不合孝道。[.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听着四阿哥说教的口吻,心里头感觉怪怪的,但还是乖巧的回答道:“清婉谢过四哥的提点,以后清婉会注意的。不过四哥还是赶紧前往太和殿吧。估计早朝已经开始了。” 四阿哥道:“清婉妹妹似乎很不愿意与我相处。” 安好道:“没有,四哥为人坦荡真诚的。清婉对于四哥甚是敬佩,与四哥相处,聆听四哥的教诲,安好总能受益良多,清婉只是担心四哥哥政务繁杂的,没闲工夫与清婉相处,担心清婉会打扰到四哥。” 四阿哥道:“哦?清婉妹妹此话当真?” 安好心里道:“当然是假的。”但口中却回答道:“是的。清婉当真这么认为,不过哥哥,您今晨已经为了清婉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现在正是早朝时候,四哥哥还是赶紧去太和殿参加早朝吧,要不然让皇阿玛认为,四哥您疏于朝政。清婉的罪过就大了。” 四阿哥叹口气道:“早朝,不过是个势力的角斗场罢了…..” 说到这四阿哥就径直向太和殿走去了。在宫殿的宏伟建筑下,走在宫道上的四阿哥的背影显得那样的孤单,暖暖的晨光,终究没能驱散去四阿哥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寒冷。 安好目送着四阿哥身影的隐没在宫墙中,想到这位历史上一直争议不断的帝王,想到历朝历代宫廷的血雨腥风和许许多多帝王的不可避免的悲剧性命运。心中漠然想起了曾经不知道在哪本文摘中看到的一句话:“手握天下人的幸福,却握不住自己的幸福” 郭嬷嬷见安好自顾自的发呆,上前提醒道:“公主,该回清婉院用点早点了。待会儿太后娘娘就该起了。公主务必在太后娘娘起床前在殿外恭候着太后娘娘,等太后娘娘一起来就前去认错。这样也行太后娘娘就会不再追究你昨晚回宫晚的罪过了。” 安好道:“嬷嬷说的在理,走吧,本宫直接前往慈宁宫吧,早点就不吃了。” 郭嬷嬷道:“小主子,听老奴一言,公主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对待三餐饮食,这样才能保证公主的玉体康健,现在太后说不定正因为昨天的事,对公主心存不满的,待会儿恐怕不会叫你一同吃早餐。” 安好想想也是,干嘛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于是安好先回清婉院吃了点早餐,才前去慈宁宫请罪。 果真当安好一行人来到慈宁宫时,太后还没起床,安好只好在偏殿等着太后起床。等太后起床之后,果真没有立即召见安好,而是将安好在偏殿晾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康熙下朝,用完早膳之后,移驾到慈宁宫时,太后才召见安好。 安好:“清婉参见皇阿玛和奶奶,清婉昨日误了回宫时辰,违反了宫规,也使得皇阿玛和奶奶担心,这是清婉的罪过,还请皇阿玛和奶奶责罚。” 太后道:“哦?原来我们的清婉公主还知道自己违反了宫规,知道晚归会令哀家和皇上担心,哀家还当是派给你的两位嬷嬷这些天没好好的教你学习宫规呢?那怎么不早点回宫?是嬷嬷没提醒你吗?郭嬷嬷,陈嬷嬷,你们该当何罪?” 郭嬷嬷和陈嬷嬷跪下用力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 太后道:“知道就好,来人呐,拖下去大刑伺候。” 安好忙阻止道:“奶奶,郭嬷嬷她们有提醒清婉的,是清婉放心不下林少爷,这才拖延时间的。” 太后一拍桌子怒道:“放心不下林少爷?清婉,这句话是一个还没出阁的女子该说的话吗?更何况你还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你是我大清的公主,说话更要注意分寸,如此露骨的话语,听着没羞没躁的,没得辱没了我大清公主的形象。” 安好道:“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安好不觉得心念自己将来的夫婿是件没羞没躁的事,反而觉得这是件符合天地伦常的好事。夫妻和睦,才能家庭和睦,家庭和睦方能天下太平。” 太后道:“狡辩,胡说八道?来人呐,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哀家把这两个奴婢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好好的公主,尽然让她们带成这幅德行。” 安好对侍卫严厉地道:“住手。” 然后安好对着太后和康熙道:“奶奶,皇阿玛,恕清婉愚昧,清婉不明奶奶口中的‘这幅德行’是指什么德行?” 太后道:“一副乡野村姑的样子,半点不见我大清公主该有的风范。” 安好道:“不错,奶奶说的在理,清婉的确是一副村姑的样子,清婉打小就从乡野里长大,缺乏大清公主的教养,的确不能凭空产生大清公主的风范,清婉也明了,清婉的这幅粗鄙的村姑样,有辱大清公主的风范。皇阿玛和奶奶对清婉恩重如山的,如果清婉再碍皇阿玛和奶奶的眼,那清婉就太不孝顺了,但无奈的是清婉已经十三岁了,性子已经养成了,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恐怕这性子是改不了多少了,为了不再碍皇阿玛和奶奶的眼,清婉自请离开皇宫。” 这时的太后已经被安好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康熙也声音冰冷地道:“来人呐,清婉公主昨日参加林知府的葬礼,疲劳过度,旧疾复发,送她回清婉院好好的‘修养’,为了让清婉公主好好的休养,任何人不得进入清婉院探视,清婉院的宫女太监也不得随意离开清婉院,免得对清婉公主照顾不周。” 就这样安好在康熙皇帝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被禁足在了清婉院。 慈宁宫里,康熙对太后道:“皇额娘,你别太生气,这气大伤身的。” 太后叹口气道:“玄烨,哀家已经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是看不开的呢?刚才哀家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啊,玄烨啊,你说这清婉哪儿都好,就是在女孩子的矜持方面实在不懂得把持啊,而这又是女子的大忌啊,可是她是真不明白哀家的苦心呢?还是,她有别的什么打算呢?” 康熙道:“皇额娘,朕估计着这孩子也是一时糊涂,朕禁足她一段时间,估计她就清醒明白了。” 而这天林成自然醒来之后,看见了在自己身旁安然的睡着了的林峰,心里不免被触动了,想到了还在现代的三胞胎孩子,想到曾经的自己清晨醒来的时候,常常可以看见孩子安然的睡颜和妻子娇美恬静的睡眼,一切仿佛已经像在梦中一般的飘渺不可碰触。眼中不免染上了轻愁。惹不住的伸出了双手轻轻的碰触了林峰那圆圆的小脸。 林峰醒来,看见林成也醒了,高兴的跳起来道:“大哥,你醒了,带我去骑马吧。” 林成看着欢呼且越的林峰不忍让林峰失落,于是带着林峰在潭拓寺的周围骑马骑了几圈。但因为心里头还挂念着在死牢里的林翔,想着他即将面临的死刑,林成一边在心底痛骂着封建统治者的残酷,一边想着该如何解救林翔。 于是带着林峰跑了几圈,就借口马跑累了,带林峰回寺庙了,原本以为今天林启智和毛氏,会上门来闹的,可是回寺庙里却没看见林启智和毛氏,林成心里暗自诧异,心想这不像是林启智和毛氏的做法啊,难道他们昨晚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营救2 其实林启智和毛氏还真出事了,这会儿正在监狱呆着,原来他们一大早在通往潭拓寺时就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带走了。此刻正呆在天牢里。 这间牢房已有重兵把守,林启智和毛氏刚被丢进监狱,很快就有人过去给他们两人搜身。毛氏见一个男衙役就要上前给她搜身,大喊大叫道:“非礼啊,非礼啊…” 那声音之尖锐,响彻牢房啊,好在这附近的牢房都没关押其他的囚犯,不过原本要给她搜身的男衙役独孤霖还是面红耳赤的退下了,对站在监狱外头的索额图道:“大人,还是派个女的给他搜身吧。” 索额图道:“那你去找个老妈子过来。” 那名男衙役道:“是,大人。” 林启智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的,直到被带到监狱里面还是没能回过神来,这时也在毛氏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在监狱里面。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衙役就已经开始给他搜身了,林启智的心里头感到无比的耻辱,想要反抗,却被两个衙役死死的压制住了。 给林启智搜身的衙役董秦威,一刻钟之后道:“大人,他身上没带危险物品。” 索额图道:“董捕快,你还是给老夫搜查仔细了,待会儿皇上会过来亲自审讯,要是那时出了什么幺蛾子,你的脑袋可就得搬家了。” 董捕快道:“大人,卑职搜查仔细了。” 董捕快的话音刚落,独孤霖就带着一个老妈子进来了。 独孤霖道:“大人,人带来了。” 索额图看了老妈子一眼道:“给我仔细的搜查,要是出现了什么纰漏,唯你是问。” 老妈子倒像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不慌不忙的恭敬地答道:“大人放心。老婆子晓得该怎么做。” 毛氏这会儿不知道是之前闹腾的累了,还是绝望了,在老妈子给她搜身的时候,倒是安静了下来。 老妈子仔细的给毛氏搜查了一遍身体,然后对索额图恭敬的道:“禀大人,该妇人没有随身携带危险的物品。” 索额图对老妈子和制服着林启智以及毛氏的四名衙役摆摆手。四名衙役放开了林启智和毛氏,退到一旁。而老妈子则退到了监狱门口。 就在老妈子即将离开监狱的时候,索额图道:“祸从口出,记住要想长命百岁,要想能得以善终,就要学会管好自己的嘴。” 老妈子回首对索额图行礼道:“是,大人,老婆子明白,今天老婆子我没来过这儿,也没见过你们。” 索额图道:“不错。忘了你来过这儿,忘了你在这儿见过什么人,走吧。” 老婆子道:“是,大人。” 林启智和毛氏在控制着他们的衙役松手的那一刻就都滑落在地。此刻正毫无生气的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悲凉和绝望。 索额图对林启智道:“林大人,你还认得老夫吗?” 林启智显然是没听见索额图的话,依旧呆呆地跌坐在地上。 旁边的一名衙役用力踢了一脚林启智,林启智吃痛的把目光转向踢他的那名衙役,正想破口大骂,却见那名衙役身上穿的衣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索额图道:“林大人?” 林启智把目光转向索额图,大约明白自己和毛氏被抓到这监狱的原因了,但仍旧强忍住心头的恐慌。装傻道:“索大人。微臣一向奉公守法的,从未触犯过大清的律法。微臣实在不明白为何遭致这牢狱之祸?” 索额图冷笑道:“就你?奉公执法?看样子老夫要回去好好的研读研读儒家学说了,看样子是老夫不学无术了,居然连无奉公执法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了。[]” 林启智听着索额图的嘲讽的话语,忍不住的内心胆颤,但为了让自己内心的恐惧能得以宣泄,林启智只好不停地说话,因为在说话的过程中可以让自己内心的恐惧不那么的深重。 林启智道:“大人,这天子脚下的,就算你的官位再高也不能肆意妄为啊,虽然卑职的官位不如你高,可是同为朝廷命官,你不应该对卑职如此的无礼啊。” 索额图道:“林启智,你是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天牢,还是装不懂啊。” 林启智和毛氏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监狱,没想到这是个天牢,‘天牢’多么可怕的字眼,自古以来天牢里关的多是得罪皇家的逆臣贼子,进了这天牢几乎就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更可怕的不是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而是死的方式,这天牢里的囚犯多是被凌迟,腰斩,五马分尸等可怕的方式处斩的,想到那些可怕的死亡方式,林启智不禁脸色发青,而毛氏则直接吓晕过去了。 林启智心中越是害怕,就越想着拼尽全力的为自己开罪。 于是林启智尽量让自己显得义正词严地道:“索大人,卑职究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劳你亲自动手来将卑职架到这天牢里。” 索额图道:“林大人,你昨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这可不好,一个人太不长记性,实在不好。你说你要是忘了三餐饮食的还好,不过是伤了点脾胃,可是如果忘了这世界的生存法则,忘了这是谁的天下,忘了圣人教我们的‘谨言慎行’可就不好了,林大人,你要是记性不好,可以忘了进食,可以忘了自己有几房妻妾,甚至于可以忘了自己有几个儿女。可是你万万不能忘了,这是谁的天下,不能忘了当朝天子的忌讳,而你倒是把当朝天子的忌讳给忘了个干净,居然公然怂恿公主干政,你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林启智道:“索大人,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你有意加罪于卑职,自然有百千由头。” 索额图见林启智这般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怒道:“哦?听林大人的话语间的意思,是觉得老夫无端陷害了?” 林启智道:“大人英明睿智的,自个儿心里明白着呢?” 索额图道:“林启智,你这般抵赖,以为就可以洗脱罪名了吗?哦,不对,你不仅仅是想洗脱自己的罪名,还想给老夫扣上栽赃陷害的罪名。” 林启智道:“索大人,你一心为太子谋前程的,也不能如此彻底的想要铲除大阿哥的势力啊,大阿哥已经在你们的‘谏言’下,被皇上派到边疆去了,如今这朝中,已经没多少大阿哥的人了,卑职不过是和大阿哥走的近点,你就容不下卑职…..” 索额图打断林启智地话,冷冷地道:“林启智,你的意思是老夫为了帮助太子巩固地位,而不惜牺牲大阿哥的前程,铲除大阿哥的势力,是吗?林启智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就你也能称的上是大阿哥的势力?你有什么势力或者本事可以自封为‘势力’,要论家势,你不过就是个被林家驱逐出祖籍的不孝子,要论能力,你不过是个六品官,而且经由被林知府驱逐出祖籍的事后,你的官位还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你文不能治国安邦,武不能开疆扩土的,你觉得你值得老夫费心思来对付你吗?” 索额图所说的字字句句,如针针见血,刺痛了林启智的自尊心和内心深处的自卑感,于是林启智道:“不错,卑职是不值得索大人你费心思来对付,不过有人需要你费心思来拉拢,而拉拢他们没有比对付卑职更有效的办法。” 索额图道:“哦?听林大人的意思是,老夫为了拉拢某人而对付你了?这说法倒是新奇,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听说过要拉拢一个人,是要通过对付另一个人来达到目的的?不妨说明白点,让老老夫长长见识。” 林成道:“索大人何必装糊涂呢?你对付卑职不就是为了讨好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吗?” 索额图道:“哦?老夫还真是糊涂了,还真想不明白,老夫对付你,与讨好清婉公主与林少爷之间有什么关系?” 林启智道:“索大人,这一切你都心知肚明的,何必要卑职说白呢?” 索额图道:“哦,老夫心知肚明?这就奇了怪了,老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你倒是知道老夫对这件事心知肚明,难道你是老夫肚子里的蛔虫?” 林启智还没回答,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康熙的声音:“是啊,朕也好奇,讨好朕的清婉公主,缘何要通过对付林大人你啊?” 林启智虽然当着索额图还有勇气强词夺理,但对于眼前这位自称是‘朕’的康熙大帝,还是不太敢胡言乱语的。 康熙见林启智不回答,冷冷地道:“怎么?不愿回答朕的问题,还是你觉得朕没资格过问你?” 林启智忙磕头道:“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康熙道:“怎么个罪该万死法?” 林启智听康熙如此话语,忍不住地抬头看向康熙,却见康熙那如同鹰鹫般森冷狠绝的目光,顿时举得整个身体都被寒冷封锁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垂死挣扎1 康熙道:“怎么?不屑回答朕的问题。” 林启智道:“微臣不敢。” 康熙道:“哦?不敢,也就是说不得不回答朕的问题?很不情呐?” 林启智:“能得圣上垂询,微臣深感荣幸,绝无半点不情愿之感。” 康熙道:“既然如此,怎么还不正面回答朕的问题。” 林启智道:“启禀皇上,微臣,微臣…..” 林启智半天都想不到合适的措辞,康熙的耐心好像也被消磨干净了。 康熙道:“怎么朕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你在想着如何糊弄朕?“ 林启智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得见圣颜,一时激动异常。才会一时忘了言辞,还请皇上恕罪。” 索额图都不得不佩服这林启智了,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得出拍马屁的言辞。 康熙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启智,道:“林大人,朕没那么多闲工夫来听你的废话,你还是直面回答朕的问题,否则休怪朕狠心。” 林启智明白这会儿自己要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恐怕这一生就得交代在这天牢里了,林启智不想,也绝对不愿意让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葬送,于是努力的调动自己全部的脑力来运转这个问题,也许在绝境中,人的潜力真的爆发出来了。 林启智倒真的想出措辞来了,于是对康熙道:“皇上,微臣家里最近的这些个丑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想必皇上您也有所耳闻,臣也就不再顾及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林成虽说是微臣的亲身骨肉,但从小就养在微臣的父亲哪,和微臣本就不亲。后来微臣娶了毛氏,毛氏一个妇道人家的,难免心胸狭隘了些,见微臣的父亲处处的为成儿考虑,担心将来她所生的翔儿,在林家没什么立足之地。一时糊涂就把成儿给弄到人贩子的手中了….” 说到这,林启智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康熙看不惯他的这副样子。忍不住地打断林启智的演戏道:“当年的事,朕也清楚,当时朕的清婉公主就是和林成一同被一伙可恶之徒给拐骗了的,当时要不是朕的清婉公主机灵,保不齐清婉公主和林成以及那群孩子就被抛尸野外了。你的亲身骨肉差点就因为你继妻的圈套而断送了性命,你却仅仅用‘一时糊涂’四个字,就将这笔账一笔带过,林大人,你这个父亲做的可真是‘称职’啊。” 林启智明白自古以来贪恋美色而不顾骨肉之情的人士。多是为人所不齿的,听康熙的口气显然康熙是痛恨这类人的,林启智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话要是再有丝毫偏向毛氏,很可能马上就触怒了这位执掌自己生杀大权的帝王了。于是林启智忙改了口风道:“皇上所言甚是。这等毒妇的确是罪不可恕…..” 康熙再次打断林启智道:“居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将她休了,并将她交予官府定罪,反而多年来对她宠爱有加的?” 林启智这会儿将‘说谎不打草稿’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康熙的话音刚落,他就接话道:“启禀皇上,微臣当时看见成儿在那群恶徒的手中被折磨成那副鬼样子,心里头也恨不得手刃毛氏啊,可是,皇上,当微臣接回成儿。回到林府的时候。看见毛氏抱着还是襁褓中的幼子,想到成儿就是因为生母离世。微臣续娶了毛氏,才会遭致这般祸事,实在下不了手再除掉毛氏啊,这毛氏要是死了,微臣再续娶进门的人,也许就会成为第二个毛氏,那么翔儿也许也会遭致像成儿那般的无妄之灾,微臣实在是不忍心再一个孩子遭致这般祸事啊。微臣当时想着,留着毛氏,起码她所出的翔儿,可以安然长大啊。至于成儿,他有家父罩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如此再三思量,微臣才留下毛氏的啊。皇上明鉴啊,微臣所做的这一切绝非因为个人贪图美色,而不顾念骨肉至亲,微臣正是为了骨肉之情才忍下了毛氏这等蛇蝎之妇啊。” 康熙道:“如此说来,是朕错怪你了?可朕看着怎么不是这么回事呢?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你的二儿子才留下毛氏的,那你应该对毛氏很是痛恨才对啊,可你为什么这些年来对毛氏宠爱有加啊。” 林启智道:“皇上,这后宅中的妇人,要是离开了丈夫的宠爱,她的地位如何得保啊?她的地位不保,她所出的翔儿又该怎样得到尊荣啊。微臣正是出于对翔儿尊荣的考虑才宠爱毛氏的。” 康熙道:“好,林启智,朕就算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纵使毛氏对林知府无礼,甚至于你自己也跟着对林知府无礼无孝,又该作何解释?” 林启智道:“皇上明鉴啊,这些个中伤之词,全是无中生有啊,是那些个想将我们赶出林府,以夺取林家财产的狼子野心之人,想出来的中伤之词啊,微臣冤枉啊,微臣虽不敢说对先父,尽心尽力,可绝对没有无礼无孝之举啊。” 这会儿,索额图再也听不下去了,对康熙行礼道:“圣上英明,千万别被这等不孝子的狡辩蒙蔽了视线,这个林启智之前在潭拓寺也一直说是自己被冤枉了,说林知府那份将他驱逐出祖籍的遗书,是被有心人篡改了的,可是昨天明明被公主问出了真相,明明后来,他都已经承认了对林知府没尽到为人子女的孝道,承认了遗书是真的,可如今又胡说八道了。皇上这林启智绝对是在犯欺君之罪。” 康熙接着道:“不错,朕也听同行的其他侍卫已经潭拓寺的高僧们说了这件事。林启智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林启智道:“皇上,微臣没有狡辩,的确昨天在清婉公主的面前微臣承认了自己在先父的跟前没尽到为人子女的孝道,承认了遗书是真的。但那是因为公主已经当着众人的面,下定论说微臣是个不孝子,说那份遗书是真的。微臣为了保全公主的尊荣和威严,只好认下了这罪名。” 康熙道:“如此说来,朕还要感谢你,是吗?” 索额图道:“皇上,这个林启智他胡说八道,您千万别被他的巧言令色给蒙蔽了。” 康熙当做没听到索额图的话,接着道:“这个问题,谁是谁非在,朕的心底已经有数了,那么下个问题,林启智,你说索额图他是通过为难你,来达到讨好朕的清婉公主的目的?这话朕还真的听不明白,你给朕解释一下吧。” 林启智见康熙没再纠结自己究竟对林知府孝不孝顺,林知府的遗书是真是假的问题了,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这康熙是信了自己的话了,心想原来这传闻康熙大帝英明睿智几乎没人能糊弄得了他,这会儿这康熙居然被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给糊弄住了,心里头那个高兴啊,那个骄傲啊,这人一高兴,一骄傲,就难免有些轻飘飘了,这一飘说话就不经过大脑了。 林启智道:“因为清婉公主她迟早是要进林家的门的啊,如果这会儿把微臣和毛氏,以及峰儿赶出了林府,那么她进府之后,林府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康熙一拍桌子怒道:“林启智,在你眼里我大清的公主就是如此贪图小利的人吗?我大清公主出嫁,随便一件嫁妆就足够抵林府一府的财务,就你林府那点财物,我大清的公主压根儿就不放在眼里。林启智,你如此抹黑我大清公主的形象,将我大清的公主说成是会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不需致人于死地的歹毒小人,你这般作为究竟是和何意图。” 林启智在康熙的怒火中终于出轻飘飘的状态出来了,看着康熙那张发怒的脸,不禁心胆俱震。 忙磕头道:“微臣罪该万死,最该万死……” 康熙道:“知道就好,来人呐,林启智言行无状,不忠不孝,宠溺毒妇,不顾伦常,诬蔑公主,欺君罔上,罪该凌迟,择日行刑。” 说完康熙不顾林启智磕头求饶,转身就走,林启智一路跪行着喊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可是任凭林启智喊道多大声,康熙都没在回头,倒是索额图回头用森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林启智。 林启智还没跪行到门口,监狱门就被狱卒关上了,刺耳的铁锁相碰撞的声音,如同重锤沉沉的击在了林启智的心头,林启智心底仅存的幻想,轰然坍塌了,可是林启智不甘心啊,他站起来跑到监狱门口,猛烈的摇晃着监狱的门,试图把门给摇破,同时大声的喊道:“皇上饶命啊,饶命啊,饶命啊……” 可是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着的只有林启智自己的绝望的嘶吼声和监狱门的碰撞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启智再也没力气嘶吼了,再也没力气去试图摇开那扇铁门了。颓然的倒在地上,看着那扇牢门慢慢的停止了震动,慢慢的静止了下来,牢房又重新回到了死一般的安静中。仿佛是在嘲笑着林启智垂死挣扎的徒劳无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 又见风云起 林成这边虽然奇怪林启智和毛氏,今天的安分,但也没去深想缘由,因为一来林成对他们两人实在没有什么太深的情感,二来林成此刻正在思量着该怎样做才能解救出林翔。 林成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措施,不是没想过劫狱,可问题是劫狱的危险系数太大,而成功率又太小了,先不说死牢的层层把守,这劫狱必将同狱卒发生冲突,而这冲突不仅仅是必然使得自己和狱卒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监狱作为国家维护统治的暴力机关,谁与狱卒发生了冲突,就会被理解为挑战封建统治者的权威,那么之后必将风雨不断,就算是通过厮杀救出了林翔,那么之后呢?之后林翔就将面临着无休止的逃亡生涯,而自己也将随时担心着事情暴露,而招致统治阶级的疯狂报复。 申冤吗?不是没想过,可问题是,林翔当初试图在保泰世子暂住的客栈纵火的事,被抓了个现行。之后林翔又认罪了,这一切都已经盖棺定论了,又何来的冤可申呢? 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可行的方案就是让当事人保泰世子和裕亲王出来为林翔说情,可问题是,该如何说服他们为林翔说情呢? 林成越想越是纠结。眉头深锁,可就在这时,林氏的族亲又前来辞别了。 族长:‘成儿,我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家里头估计也乱的可以了,我们这群老头子在那片土地上呆习惯了,这回出来的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心里头也对家里挂念的紧。是该回去了。再加上,我们看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处理好了。也就放心了。” 林成看着眼前几位倦意未消的族亲,心里头满满的感动,对着几位族亲下跪行礼道:“林成在这拜谢各位族亲这些日子以来对爷爷后事的操劳,和对成儿的照拂。”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族长和各位族亲忙阻止道:“成儿,都是同族之人,我们所作的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快快起来。” 林成依旧跪着道:“我林成虽然年纪还小,但许许多多的是是非非已然看得懂了。我知道各位族亲这些天来,为了爷爷的丧事忙前忙后的,尤其是我还没回来的那段时间,几乎一切都是你们打理的,成儿回来之后,成儿也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悔恨和痛苦之中,而爷爷的丧事几乎还是有你们在操持,许多原本应该是儿孙承担的责任,也是你们帮忙挑着。这一切我林成会记在心里。终我一生,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报答各位,今后无论林氏家族遇到什么困难,我林成必将与林氏家族同患难。我林成将来一定会谨言慎行不给我林氏家族惹来祸事。纵使一不小心,遭致了祸事,也定然不使其祸及到家族,如若我林成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定然荫及林氏一族。” 族长道:“成儿,你有这份心,我们就很欣慰了,我们不求林氏家族将来能成为名门望族,只要林氏一族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成儿。将来你是额驸。与皇族的联系密切了,将来大起大落的可能性也就大了。也许你会出将入相,也许你可能会一着不慎,就招致杀生之祸,甚至殃及整个林氏家族。成儿,在这听我一言,将来不管位置有多高,都切记要谨言慎行,林氏家族不求因你而成为名门望族,但求不因你的不慎而招致祸害。” 林成道:“族长您今日的嘱咐,林成一定铭记在心,林成也请各位族亲放心,我林成定然不给林氏一族带来祸害。” 族长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成儿,快起来吧,这些天你跪的时辰已经够长了,你膝盖应该也伤的不轻吧,好孩子快起来。” 边说边和其他几名族亲一同扶起林成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族长察看林成膝盖处的伤势,发现哪儿早已经血肉模糊了,于是忙帮林成处理了伤口,之后才辞别林成踏上了回济南的路途。 林成接着这才安静下来接着思考解救林翔的方法。 可是直到日落西山,林成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此时原本被林成拜托给了悟照看着的林峰,已经开始闹着要找林成玩了,林成无奈只好先安置好林峰。 等林峰睡下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林成的脑袋此刻也已经昏昏沉沉了,似乎已经累得无法再运转起来了,林成只好先歇下了,但这一觉睡得还真不安稳。 直到启明星已经在天空上熠熠夺目时,林成才微微的进入睡眠,可刚要进入深睡眠,林峰就醒来了。 林峰又闹着要林成带他去骑马,林成的头还昏昏沉沉的,心底还在纠结着该怎样解救林翔。这会儿林峰又在一旁闹着要林成带他去玩,林成此刻的脑子真的乱成一锅粥了,可更坏的是,没多久了悟和尚敲门进来了。 原本看见了悟和尚,林成正高兴着来了个救星,心想今天这林峰有地方安置了,结果听到了悟和尚带来的消息,林成那原本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脑袋,彻底的被新的消息烧成浆糊了。 林成道:“了悟小师傅你来了,这个,今天能不能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下舍弟? 林峰一听不乐意了,于是没等了悟回答,就插话道:“大哥,我要和你去骑马” 林成道:“峰儿乖,大哥这些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好了大哥再带你去骑马。你今天先和了悟师傅玩,好不好?” 林峰道:“不要,昨天我就听你的话和了悟师傅去玩了,可是听了悟师傅念了一天的经,再也不去了,我要和大哥玩。” 林成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说小孩是个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这会儿的林峰,在已经乱成麻的林成眼里,还真可以和魔鬼相媲美了。 但林成还是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耐烦感,道:“峰儿,乖,林成哥哥真的还有事,要是哥哥没做好的话,哥哥以后每天都会很不开心的,哥哥不开心就没心情教你骑马射箭,你乖乖的和了悟师傅呆几天,等哥哥把事情办好了,一定好好教你骑马射箭,教你识字看书,你看这样好不好?” 林峰纠结着小脸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妥协了。 林峰:“那好吧,但大哥你一定要说话算话,不能骗我哦。” 林成心疼的摸摸林峰的小脸道:“好,大哥说话算话。” 然后林成拉着林峰的小手到了了悟和尚的跟前,对了悟道:“了悟小师傅,舍弟就再拜托你几天了。” 了悟道:“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只是林峰你是不是要先吃点早餐,再和我走呢?” 林峰道:“嗯,当然,大哥走,我们去吃早饭吧。” 了悟道:“林峰,你大哥的腿伤还没好,不能多加走动,否则要是伤口再裂开的话,将来就不能走路了,更不能教你骑马射箭了。要不你先去看看斋饭好了没,要是好了你就让空悟小师傅帮你送点斋饭过来。” 林峰看来看林成那肿的很高的膝盖,点点头,就走了。 等林峰离开,林成道:“了悟小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先支开林峰再告诉我。” 了悟道:“是的,师父让贫僧告诉你,林启智和毛氏,昨天已经被抓进天牢了,而在天牢里又因为言语触犯了皇上,如今已经被皇上判决凌迟,估计再有些日子就要行刑了。” 林成虽然昨日见毛氏和林启智没来潭拓寺闹,再加上爷爷出葬那天,林启智和毛氏当众对安好说的那些个皇室不能容忍的话,估计这林启智和毛氏应该是被官府带走了,可没想到就这么会儿的功夫,林启智夫妇就被判决凌迟了。 凌迟说白了就是传说中的千刀万剐,据说是要用一万多刀,来将一个活人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直到他死去。 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如此变态而无人道的刑罚,光听着就让人心胆俱裂,来自讲究民主和人权的现代的林成眼里,纵使犯了再怎样十恶不赦的大罪的人,也不应该遭致这样惨绝人寰的死法,更何况,林启智怎么说也和自己的这幅身体血脉相连啊。 半响,林成对了悟道:“了悟你可知道具体的行刑日期?” 了悟道:“贫僧也不清楚。” 林成道:“菩提大师现在有空吗?” 了悟道:“师傅今天有些空闲。” 林成道:“好的,待会儿我再前去拜访。” 了悟道:“林施主,你的脚伤还没好,如果有什么事贫僧可以代为传达。” 林成道:“不,我当亲自前往拜访。” 林峰:“大哥,我回来了,快看空悟师傅为我们带了好多好吃的,快过来吃饭吧。“ 林成于是先和林峰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了悟带走了林峰,而林成则迈着自己那双已经疼痛异常的双腿前往菩提大师的禅房拜见菩提大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又见风云起2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你的腿伤还没好全乎,快快坐下。[]” 林成却跪下道:“菩提大师,林成有一事相求,希望大师能答应帮忙。”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有话坐着说就好。如果你再这么跪着和老衲说话的话,很抱歉,老衲就先行离去了,你自个儿跪着就好。” 林成见菩提大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站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菩提大师见林成的膝盖处已经隐隐的有血丝渗透出来了,菩提大师对身侧的空悟道:“空悟,你去取银针过来,老衲帮林施主针灸一下。” 空悟道:“是,师傅。”然后转身离去。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你遇到了什么困扰?” 林成道:“菩提大师,林成想救出林翔和林启智夫妇。”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以德报怨,令老衲佩服。不过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因果,他们不过是在尝尝他们之前种下的恶因,结出的苦果。” 林成道:“菩提大师,林翔他其实没种下恶因,他是替别人在尝苦果。” 菩提大师道:“哦?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林成于是把林知府的魂灵告诉他的一切,转述给了菩提大师。 菩提大师听后,沉吟了良久,最后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若真如林施主所言,那么林翔,还真是罪不至死。不过林施主,你这些年都远离林府的,这些情况你又说如何得知的呢?” 林成道:“菩提大师知道的,我能够梦见许多的东西。” 菩提大师想到之前的敦煌莫高窟,想到旱灾等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林启智夫妇,他们总归是罪有应得吧。” 林成道:“菩提大师,林启智夫妇这些年为人不仁不义的,的确该受到惩罚,但我以为不管是怎么天怒人怨的恶人,也不该遭致凌迟之罚。(.无弹窗广告)凌迟简直比炼狱的刑罚还可怕。” 菩提大师想到凌迟刑罚之惨绝人寰。点点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凌迟还真是太过残忍了。不过这刑罚已经存在千百年了,自古以来死在凌迟之下的人也不再少数了,凡是存在的事物就有其存在的必要,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林施主学着接受吧。” 林成道:“凌迟的确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但并不是任何存在的事物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有其存在的意义。比方说我们自古以来,就存在着苦厄,存在着迷失方向的人。难道这些存在都是必要的吗?都是合理的吗?如果真是如此,菩提大师你又何必致力于超度他人的苦厄呢?瘟疫也已经流传了千百年了,那它的存在也是合理的吗?如果正是这样,我们接受它就好了。何必要千方百计的寻找救治瘟疫的办法呢?” 菩提大师道:“这些不能相提并论,凌迟对于一些还未触犯相关律法的人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的,因为惧怕这种刑罚,很多人就会更认真的斟酌自己的言行。” 林成道:“菩提大师,普度众生,慈悲为怀不是你们出家人的信条吗?” 菩提大师道:“不错,但同时我们也只渡可渡之人。” 林成道:“何为可度之人?何为‘不可度之人’?高僧的眼中不是应该觉得天下众生无不可度之人才对吗? 菩提大师道:“何为‘僧’,僧就是看淡了红尘世事,六根清净之人,高僧。不过是超脱了这凡尘琐事之外。用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这世界上的是是非非,因为置身事外。很多时候看着尘世中的是是非非,感觉就像是在看戏。林施主你有看过戏吗?” 林成道:“有。” 菩提大师:“那么你看戏的时候,看见戏中人出现了悲苦的情节就会同情吗?就会想把他救出困局吗?” 林成道:“不是,戏如观海不喜平。那些个悲苦的情节,是戏剧跌宕起伏所必不可少的元素。” 菩提大师道:“这就对了。那么林施主你想想看,这戏份里的悲剧性人物很多,有几个能真正的让我们产生想要救他出困局的人呢?” 林成道:“没几个。” 菩提大师道:“是,没几个,同样的,老衲对于这世间的悲剧性人物,也很少能产生想要超度他们的想法,而能让我们产生超度想法的人,必定是他们自身有什么方面可以告诉我们说,救出他们是有价值的,起码他们的余生对这个世界可以产生的价值,大过我们为了救出他们所付出的代价。” 林成道:“是。我明白。可是,我对林启智夫妇的悲惨命运,不能用旁观者的眼光看待,毕竟林启智他血脉上还与我相连。所以我还是想为他们尽一份力。” 菩提大师道:“人之常情,老衲能够理解,只是老衲担心你会做一回南郭先生。” 林成道:“如果他们真的无耻到那地步,那我也无话可说。” 菩提大师道:“那林施主,你现在在心底是作何打算?你进门前所说的希望老衲能够提供的帮助是什么?只要是在老衲的能力范围内,老衲会答应帮忙的。” 林成道:“这些天来,我一直在考虑着该如何解救林翔,可是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到什么可行的方法,今天早上又惊闻林启智夫妇要被凌迟处死的消息。而时间就在最近,林成实在没时间也没办法了,所以只好再次来拜托菩提大师您了,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很为难,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菩提大师道:“先说出来听听。” 林成道:“皇上不是让菩提大师帮忙定个黄道吉日,来为清婉公主酬谢上天吗?” 菩提大师道:“不错。” 林成道:“菩提大师能不能告诉皇上说,你帮公主选定日子的时候,发现了其他的一些不好的征兆。” 菩提大师道:“不好的征兆?” 林成道:“不错,就说最近由于杀气太重,使得刚刚回到京城的公主,难以避免的染上了晦气,如果不将公主染上的晦气驱逐而去,那么无论什么时候替公主酬神,公主都依旧会多灾多难。” 菩提大师道:“没这回事。” 林成道:“所以,这就是我要请大师帮忙的地方。” 菩提大师道:“那么之后呢?” 林成道:“而要驱逐去公主身上沾染到的晦气,就必须要将京城里头的杀气驱逐而去,方法就是,大赦天下。” 菩提大师道:“通过大赦天下来替公主积福?” 林成道:“不错。” 菩提大师道:“历史上皇家发生了重大喜事,通过大赦天下来普天同庆的例子倒是不少,但很少听说皇家会大赦天下来为皇家的某个公主皇子去晦气的,皇家对于‘晦气’二字很是忌讳。更不可能向天下宣布说,公主沾染了晦气。” 林成道:“是林成思虑不周了。那还请菩提大师向皇上说,为庆祝公主痊愈而举办的酬神活动,最好可以大赦天下以示普天同庆,同时也为公主积福。” 菩提大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林成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救得可不止一条命呢?” 菩提大师道:“可是那些人中,有太多是命该绝的,如果救出了他们,就等于逆天而行。” 林成道:“如若真是命该绝的,就算因为大赦天下而躲过一劫,之后还是会因为各种各样其他的缘由而绝命的。而我们此举却可以解救那些命不该绝的人。” 菩提大师道:“如此,老衲就再帮你这次吧。” 林成道:“大恩不言谢。林成就此告退。” 说着林成就起身,结果膝盖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林成再次跌坐在了椅子上,菩提大师见林成这幅样子,忙对外喊道:“空悟,叫你去取银针,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空悟马上端着银针推门进来道:“师傅,刚刚见你们谈兴正浓,空悟担心会打扰到两位,就在门外候着。” 菩提大师取过银针,空悟忙将林成的裤腿挽上去,可是林成膝盖上的血迹已将裤腿紧粘在膝盖上了,空悟道:“林施主,你忍住。” 林成点点头,空悟使劲的扯下裤腿,林成虽然极力忍着,但还是吃痛的叫出了声。 菩提大师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林成的膝盖,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始给林成医治。 处理好林成的膝盖之后,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此刻的林成已经痛得一点力气都没了。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你的膝盖已经是第二次重创了,如果再不好好的加以保护,今后,可难保还能康复了。林施主,还是好好的修养段时日吧,别再东奔西跑了。” 林成道:“谢谢大师提醒,林成的身体林成自己心里有底,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加以保护的。” 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林峰的欢呼声:“林成哥哥,我回来了,今天了悟师傅带我去骑马了。” 说完推门进来,看见林成的膝盖,惊呼道:“怎么了,大哥,你受伤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赦天下1 话说安好这边,这两天过的也实在是纠结。 一方面担心着林成那边的情况,尤其是听说了林启智和毛氏触怒了圣颜,被判处凌迟之后,而另一方面,这些天自己被禁足在了‘清婉苑’,连清婉苑都出不去了,更何况出宫,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清婉苑,心里头只能干着急。 这天安好正在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宫,哪怕是不出宫,能得到林成的具体消息也好,最好能得到林成的亲笔信,总比现在这样老是听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心里空自担心的好。 这时顾宁上前,对着正忧思深重的安好行礼道:“小主子,皇上宣您去乾清宫。” 安好没好气的回答道:“本宫在禁足期间,怎敢擅离‘清婉院’而踏足乾清宫?” 顾嬷嬷道:“我的好主子嘞,皇上可不是你可以赌气的对象。而且小主子,你现在不是担心林成少爷的情况吗?这会儿去乾清宫多少可以得到更确切点的消息,总比我们现在通过多方打听得来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来得可靠些。” 安好道:“皇阿玛现在不是很恼本宫与林成哥哥交往过甚吗?他怎么可能主动的告诉我关于林成哥哥的消息呢?” 顾嬷嬷:‘小主子,您可以打听啊.” 安好道:‘打听?向谁打听?乾清宫不都是皇阿玛的人?” 顾宁道:“小主子,是菩提大师在乾清宫,皇上正和他一起商量着公主的事情,公主还是前往看看。” 安好:“菩提大师进宫了?” 顾宁道:“是,皇上在公主禁足期间会让您前去乾清宫,就是因为菩提大师说有事要当面和公主确认。” 安好道:“有事要和我确认?” 清婉苑的众人保持沉默状态,一时间清婉苑就静了下来。 安好想到了正在潭拓寺的林成。猜想这会儿菩提大师进宫也许十之八九是和林成有关。 于是安好匆匆的赶往了乾清宫。 安好:“清婉见过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康熙道:“丫头,平身吧。” 在安好平身的时候,康熙对李德全道:“李德全,给公主赐座。” 李德全道:“扎。” 然后让人搬了张凳子给安好。 安好道:“谢皇阿玛恩典。”然后就坐。 康熙道:“清婉,刚刚朕正在和菩提大师商谈关于你‘病愈’酬神的事。” 安好道:“有劳皇阿玛了和菩提大师了。” 菩提大师道:“能为清婉公主尽一份心力,是老衲的福气。只是清婉公主。今日老衲为公主求签问卦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是很好的征兆。所以,特地进宫来,再次核实一下。” 安好道:“不好的征兆?” 菩提大师道:“不错,老衲为公主所求的签显示,公主今后恐命运多舛。” 安好道:“劳烦菩提大师具体说来。比方说本宫会在哪些方面遇到灾难?灾难有多大?会波及到谁?能否预防?“ 菩提大师道:“老衲修为尚浅,暂不足于看出具体的卦象,只能模糊的看出个大概趋向,所以老衲才会进宫来,亲自询问公主一些具体的情况。以便知晓老衲的判断是否正确。” 安好道:“有什么需要本宫确认的地方,菩提大师尽管开口就是,本宫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菩提大师道:“公主近日来,玉体是否有违和的迹象?” 安好正要回答说没有。可是想到康熙现在正是以‘病发’的理由来将自己禁足起来的,于是只好回答道:“是,本宫近日身体有些不是很爽利。” 菩提大师道:“公主,你最近是否会常常被噩梦缠身?” 安好正要回到说是没有。 菩提大师又接着说:“老衲听林少爷说他最近常常被噩梦缠身,如果老衲记得没错的话,您之前常常和林成少爷做一样的梦,所以老衲猜想,这会儿你们会不会也做了一样的梦?” 安好听菩提大师如此说话,总觉得菩提大师话中有话,尤其是‘您之前常常和林少爷做一样的梦’这句话,安好觉得菩提大师一定在暗示自己什么? 但安好一时也想不明白。菩提大师在暗示着什么?于是没有直接按实回答说:“没有做噩梦”。而是道:“哦?林成哥哥最近也在做噩梦?那林成哥哥最近都梦到了什么呢?” 菩提大师见安好没有直接否定说自己没做噩梦,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菩提大师道:“林成少爷昨天来找老衲。说是这些天他常常做噩梦,所以来让老衲帮忙解解梦。林成少爷说,他这些天常常梦见清婉公主您,被黑气缠绕然后慢慢的被黑气侵袭,最后也化成了一缕黑烟,烟消云散在了天际。” 康熙道:“清婉,你这些天也有做这样的噩梦吗?” 安好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觉得这会儿自己只要回答说‘有’,绝对比回答‘没有’对自己有益。 于是回答道:“启禀皇阿玛,的确,这些天儿臣也有做这样的噩梦,从噩梦中醒来也常常是觉得胸闷呼吸不畅的。” 康熙道:“菩提大师,这是否预示着什么?” 菩提大师面色凝重,半响不语。 康熙见菩提大师如此表情,心中暗自估量这该不会是要出什么大事吧? 于是忍不住问道:“菩提大师,可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菩提大师道:“老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康熙道:”大师直言就是。” 菩提大师道:“清婉公主这些年都远离京城的,在广阔的天地间汲取天地日月的灵气,渐渐的成就了灵动飘逸的气质,这本是福寿双全的命相,只可惜近日回到京城,沾染上了邪恶之气,如今恐怕已经晦气缠身,而渐渐的销蚀去公主身上所汲取的天地日月的灵气….” 康熙道:“京城有邪恶之气?” 菩提大师:“京城身为皇城,本是有神灵庇护的地方,邪恶之气难以入侵,只是最近这京城中…..” 菩提大师说到这就有停顿下了,康熙的心却被提了起来。 康熙道:“最近京城怎么了?” 菩提大师道:“启禀皇上,最近京城是非太多了。” 康熙道:“这人间本就是是非地,什么时候能少了是非?” 菩提大师道:“不错。的确人间是是非地,是是非非难以避免,可是这京城最近的是非异常多,而使得京城的怨气太重,一时间这京城的祥瑞之气难以压制住源源不断涌进的邪恶之气,而公主已经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天地日月的灵气之中,未曾同邪恶之气斗争过,所以公主这会儿首当其冲的成为了受害者。” 康熙道:“听你所言,很快将会有更多的人沾染上晦气?” 菩提大师道:“恐怕是这样的。” 康熙道:“那可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菩提大师道:“有。不过得有大动作,恐怕还得皇上亲自参与。” 康熙道:“能为天下苍生赐福,朕当然义不容辞。” 菩提大师道:“皇上如此爱民如子的,真是天下苍生的荣幸。” 康熙道:“天下苍生都是朕的子民,为他们祈福是朕的职责所在。” 菩提大师道:“皇上,只要您在为清婉公主‘痊愈’而举办的酬神活动中,您宣告大赦天下,以示普天同庆,那么喜气就可以冲淡晦气,那么既可以为公主积福,也可以对驱散京城上空的晦气起到作用。” 康熙道:“大赦天下?这大赦天下可不是件小事啊,这牵涉的方方面面就多了。” 菩提大师道:“皇上,那些个在监狱里头的人也是您的子民。” 康熙道:“但他们多是乱臣贼子和罪行昭昭之人,为了确保更多子民的利益,对这些个乱臣贼子和罪行昭昭之人,必须给予处罚。否则如何保证这天下的井然有序?” 菩提大师道:“皇上,不错,这种因得果的,种下了恶因之人,的确该让他们尝尝结出的恶果。” 康熙道:“菩提大师所言甚是,所以朕不能对这些人手软,大赦天下,这举动朕实在难以做出。” 菩提大师道:“皇上,历朝历代,包括本朝我们大赦天下的举动不是也时有发生吗?那些个大赦天下的举动,不就是为了普天同庆,为主子们积累福气吗?那些个大赦天下的举动中不也有许多原本应该留在监狱里尝尝他们自己种下的苦果的人被放出了监狱吗?得到了赦免吗?” 康熙道:“不错,但那时皇室发生了重大的喜事,才会大赦天下,比方说帝后大婚,可从未有过是为了给某个皇家成员辟邪而大赦天下的。” 菩提大师道:“公主‘重病得愈’不也是件大喜事吗?” 康熙道:“不错,公主‘重病得愈’是件大喜事,但是还远不足以普天同庆。” 菩提大师道:“皇上如果清婉公主‘重病得愈’还不足以普天同庆的话,那么京城上空的邪恶之气,得以驱逐,使得祥瑞之气重现皇城,这件事该是足以普天同庆了吧。” 当天,皇榜上昭告天下:“清婉公主重病愈,龙心大悦,大赦天下,以示普天同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赦天下2 林成看到皇榜这才松了气,这天天才刚亮,林成就来到了关押林翔的监狱门口,此刻的监狱门口已经站满了许多的人,他们脸上的喜色,显然是为监狱里的亲人得到赦免而绽放的。 林成默默的站在不显眼的边角处,很快,囚犯们就被放出来了,这些个重获自由或者说是重获新生的囚犯们,欣喜若狂,狂奔而出。 此时站在边角处的林翔,看着眼前的欣喜若狂的囚犯们,心中感概万千。看着他们蓬头垢面,憔悴不堪的样子,看着他们那脏兮兮的脸上,放射出的狂喜的光芒,宛若在暗夜里绽放开的烟花,这一刻,你会感觉到生命和自由的可贵。在这一刻林成从内心深处不禁为他们祈福,祈祷他们眼中的光芒不会也如烟花般易逝。 其实林成明白在‘人治’为主,‘法制’为辅的古代,冤假错案不计其数,这些个囚犯中,也许有很大一部分并非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之所以被没入监狱,也许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妨碍到了某些权贵的利益。 不管之前,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没入了监狱,但在此刻,林成心中,对他们还是给予了祝福,希望他们重获自由和新生之后,能够走好之后的路,在之后漫漫的人生路上,能够走正路,然后在于民于己无害的道路上,走的很远很远。 林成注视着人群的目光中,终于出现了林翔的影子,尽管许多年未见了,尽管此刻的林翔已经憔悴不堪了。但林成还是一眼认出了林翔,林成站在边角,静静的看着林翔,也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许是凑巧。林翔似乎感觉到了林成看向他的关切的目光,体会到了许久未见的温暖,于是也看向了林成所在的位置。林翔的眼中先是诧异。随后就是了悟。 隔空相望,彼此的眼眸中都清晰的映照出了彼此的身影。两两默然。 最后,林成笑了。那笑容从林成那原本疲惫不堪的脸上绽放出来。如同苍茫的荒漠里忽然出现了一方绿洲,霎那间消失了荒芜和苍凉之感,与之相对应的是勃勃生机和希望盎然。 林成:“二弟,好久不见。” 尽管周围都是欢呼的人群,在人群的欢呼声中,林翔听不清林成的话,但林翔却猜到了林成对他说的是什么,因为那也是林翔想对林成说的。 林翔那这些年来终日带着面具。已经忘却了真正的喜怒哀乐的脸上,终于绽放出来最真挚的笑容。朗声道:“大哥,好久不见。” 两兄弟就这样隔着人群。朗朗的笑着。 林成迈出了走向林翔的脚步,林翔也随之向林成迈出了脚步。短短的几步路,却因这中间隔着的欢呼的人群,走的有些慢。终于两兄弟的手还是紧握在了一起。 林成道:“二弟,你受苦了,大哥来迟了。” 林翔道:“不,大哥,你没来迟,你来的正好。大哥,这些日子以来,你一定为了弟弟的事,奔波忙碌了许久了吧,要不然大哥你怎会这般的憔悴?谢谢您,大哥,谢谢…..” 林成道:“二弟,你不必谢我,大哥没为你做什么,你之所以能被放出来,是因为清婉公主的‘重病得愈’,皇上龙心大悦,才会大赦天下的。” 林翔道:“那大哥怎么如此的疲惫不堪呢。” 林成的声音蓦地低沉起来了。林成道:“翔儿,爷爷他去世了。” 林翔道:“爷爷?爷爷他去世了?这怎么可能,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几天的功夫就魂归西天了呢?是爹和娘亲吗?是他们对爷爷做了什么吗?” 林成用左手用力的按在林翔的肩膀上,道:“翔儿,爷爷他真的已经走了,如今已经入土为安了。“ 林翔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林翔道:“爷爷他真的去了?是被我气的吧。” 说完林翔就用力的扇自己耳光。 却被林成制止住了。此刻门口的人群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林翔的这一举动引得狱卒,频频的往这边观看。 林成道:“翔儿,我们先离开这,这是监狱门口,不是….” 林翔哽咽道:“好。” 然后林成就带着林翔向旁边的轿子走去。 林成让林翔先上马车,然后自己也要接着上车,可就在这时赶车的忠叔忽然开口道:“大少爷,二少爷,老爷和夫人怎么还没出来?” 林翔道:“老爷和夫人?爹和娘也进监狱了?” 忠叔这才想起,林翔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好沉默不语。 林翔只好改问林成道:“哥哥,爹和娘怎么了?” 林成道:“待会儿再说,你先在这呆着,我下去问问。” 说着就转身就要走,却被忠叔拦住了。 忠叔道:“大少爷,您的腿还没好全乎,不宜多走动,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会儿吧,老奴过去打听一下情况。” 林成想想也是,于是道:“那就有劳忠叔了。”说完林成上了马车,而忠叔则向着士卒走去。, 林成刚上马车,林翔就关切的问道:“大哥,你的腿这么了。“ 林成道:“没事,就是爷爷的葬礼上,跪得时间长了些,有点受伤了。“ 在林成回答的时候,林翔掀开了林成的裤管,此时林成受伤的腿正被层层的布包裹着。倒是看不出林成的膝盖受伤有多重。 但林翔明白这腿伤恐怕不会轻。 林翔道:“大哥,怎么伤成这样?” 林成拿开林翔的手,放下裤管道:“二弟,大哥没事。” 林翔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林成道:“没事,就是爷爷的葬礼上跪得久了点。“ 林翔道:“大哥,是我不孝,要是我不惹事的话,爷爷他就不会这么早离开的,要是我在爷爷的葬礼上,多尽点为人孙子的职责,多为大哥分担点,大哥就不至于一个人撑场以至于腿伤到这地方。“ 林成道:“二弟,你也别自责,爷爷他的死,与你没关系,你进监狱之后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呢,待会儿大哥再和你说,你先坐下吧。“ 忠叔道:“大少爷,二少爷,刚刚官府里的人说了老爷和夫人的罪责较重,要让他们再在官府里多受受罪,才能长点记性,要在两天之后才能放出来。“ 林成道:“是该让他们多受受罪,是该让他们长长记性,如此我们就先走吧。“ 马车悠悠的行驶到了林知府的墓前。 忠叔:“大少爷,二少爷大人的墓前到了。“ 林成道:“二弟,出来祭拜爷爷吧,爷爷临终前放不下你了,当时将你驱逐出祖籍,爷爷的心里头也像挖肉般的疼痛,可是为了林氏家族整个族的人不被你的事给拖累到,爷爷他才不得不这样做的。你心里也别怪爷爷。“ 林翔道:“大哥,弟弟我明白爷爷的苦心,怎么会怪爷爷呢,我这是没脸面见爷爷啊。“ 林成道:“二弟,你为了阻止爹和娘的一些丧心病狂的举动,不得不带着面具,曲意奉承,而暗中尽力的将危害降到最低,二弟这些年,你已经为我们林氏家族做了太多的事了,你是我们林氏一族的功臣,爷爷他心里头也明白着呢?爷爷他心里头可对你很是心疼,快下去祭拜爷爷吧,爷爷他估计还在等着你的消息呢。“ 说完林成跳下马车,然后向林翔伸出了手,林翔,扶着林成的手,跳下了马车。触目的就是林知府的新坟。 林翔跪在了林知府的坟前,不住的磕头。 直到林成和忠叔看不下去,阻止林翔的疯狂磕头。 林翔这才抬起一脸黄泥的脸,对着林知府的墓碑,哭喊道:“爷爷,爷爷,爷爷,是孙儿不孝,是孙儿不孝,没能为你送葬,将来也不能为你守孝,爷爷。对不起。爷爷,孙儿明白你将孙儿驱逐出祖籍的苦心,孙儿会遵从您的意愿,孙儿从今往后,就不再姓‘林’了。今后孙儿会改名换姓的带着爹娘,远离京城和济南,再不给林氏一族惹祸了,爷爷,您在九泉之下就安息吧。爷爷,“ 忠叔听着林翔声泪俱下的哭诉,也不禁老泪纵横。 林成默默地站在林翔的身后,对着林知府的墓碑在心里默默道:“爷爷,二弟已免于一死了,爹娘明天也可以被放出来了,林峰现在也很乖很懂事,你就安息吧。” 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星星点点的照射在地上,风吹拂着枝叶摇摆着,地上的树影斑驳晃动,一切是那样的温暖而美好,仿佛一切不幸都已然过去,如今已是岁月静好,现世安好。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两天后林启智和毛氏也走出了死牢,而在死牢外迎接他们的是林翔,林成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两个极品了。 这些天林峰也渐渐的开始闹着要见林启智和毛氏夫妇了,但出于各种考虑,林成还是没带林峰前去见林启智和毛氏,而是对林峰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对林峰说,林启智和毛氏在营救林翔了,等他们救出了林翔,他们就会回来见林峰。 这样林峰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天林启智和毛氏,踏出监狱,就被林翔带到了一个边远的山沟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赦天下3 忠叔道:“老爷,夫人,二少爷,这儿地偏,应该没有什么人经过,您们要不就在这儿谈谈?” 林翔还没开口,毛氏,就一把扯开帘子,跳了下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精致,声音尖锐地道:“忠叔,你这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是不是看我们三人今儿个落魄了,就不把我们当会事?我告诉你狗奴才,纵使我们落魄到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地步,也轮不到你来落井下石,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你的主子…..” 听见毛氏尖锐的骂声,林翔和林启智忙跳下了马车,林翔担心毛氏还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于是忙阻止毛氏道:“娘,你这是干嘛?忠叔他在我们这般落魄的时候,还愿意亲自驾这马车来接我们,你还不知足,非但不感谢他,还无缘由的把人痛骂了一顿,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都落到什么地步了?娘,麻烦你先看清楚形势,这不是你可以颐指气使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有资本去颐指气使了。” 毛氏还没没开口说话,忠叔那苍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忠叔:“夫人,老奴自认为,自己为人还算忠厚的,老奴实在不懂,老奴究竟哪儿做的不好,惹得夫人会以为老奴是在落井下石。老奴这辈子虽然没出息了点,但也不至于会落到做狗的地步吧。老奴的一身辛劳,不求主子们的一个‘谢’字,但也万万接受不了,主子们如此的辱骂。夫人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奴马上就驾马车离开。主子们待会儿要何去何从,自己琢磨着办吧。” 毛氏听忠叔如此说话,心里头这些天的恐惧耻辱统统的化作了怒火,火山爆发似的喷向了忠叔。 毛氏:“啊哟,胆子大了吗?对主子说话既然这样没上没下的。别说我没骂错你,就算我骂错你了,你也只有受着的份。(.)你居然和我耍脾气?要向我讨说法?还威胁我?要走?行啊。忠叔,你走啊,走给我看看。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林府里。你走,我就去官府告你,说你是逃奴,看到时候,你还这么嚣张….” 忠叔听毛氏说到这,再也听不下去了,对林翔点了下头,转身驾着马车就走。 等毛氏刚觉得骂得差不多了。觉得这些天淤积在心里头的恐惧和郁闷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沉甸甸了。‘ 刚要停下来,就看见忠叔驾着马车从她的眼前快速的驶过。毛氏一下子就懵了,再看看周围的的环境。整一个荒郊野外啊。 于是毛氏追着马车跑了起来,毛氏:“把马车留下。把马车留下,听见没有,把马车留下……” 毛氏边喊边跑,没注意看路,一不小心就被山石绊了一下,然后就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跑出了自己的视线。毛氏眼中一片的苍茫。 这时林翔和林启智才上前,扶起了毛氏。 毛氏一站起来,就对着林翔道:“翔儿,那个奴才他怎敢如此的对我们,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地对我们,他就不怕我们告官说他是逃奴吗?他不知道逃奴是要面临着怎样的刑罚吗?” 林翔道:“娘,别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奴才了。我们现在已经被驱逐出林府了,林府的一切不再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了?现在我们已经不过是平民百姓了,不,甚至于连平民百姓都不如,我们现在是戴罪之身,是过街老鼠,是族亲眼中的灾星。娘,你该看清和习惯自己现在的身份了,以前林府的种种,都已经是过往了。” 林翔所说的这些,是毛氏心里明白,但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如今林翔将这一切赤裸裸的摆在了毛氏的面前,迫使毛氏不得不面对,毛氏一时间失声痛哭。 林启智看着眼前的毛氏,已经全然看不出当初的姿色和柔媚,忽然间对着眼前这个已经看起来没有半点颜色,又全不见半点优雅的毛氏,一时间索然无味,忽然就想起了原配,想起了原配那虽然比不上毛氏的姿色,但却清秀有加,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的气度,又想起了自己自从娶了毛氏之后,一直厄运不断的,与林成的越走越远了,如今的林成已经对自己全无父子之情了,而父亲自从自己娶了毛氏之后,也渐渐的与自己越走越远了,甚至于在临终前失望痛心到将自己驱逐出祖籍。如今的自己也已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穷途末路。 于是对于眼前哭的肝肠寸断的毛氏,林启智非但没有产生半点的怜惜之情,反而,心里面恼火异常。 林启智道:“现在哭什么哭?你这扫把星,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刚刚没事对着忠叔狂吠什么?” 原本因为林翔的话,而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后悔的毛氏,这会儿却再次被林启智那无情的话给刺激到了,于是再次发狂起来:“我怎么狂吠了呢?我怎么狂吠了呢?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他要不是狗眼看人底的话,怎会敢不征求我们的意见,就自主主张的将我们拉到这荒郊野外呢…..” 林翔这会儿再也惹不住打断毛氏的话道:“娘,娘,忠叔他把我们拉到这儿,不是自主主张,是我吩咐他这么做的。” 林启智道:“翔儿,你吩咐他这么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忠叔把我们拉到这荒郊野外?” 林翔道:“爹娘,因为我们现在就是别人眼中的灾星,没有人愿意接纳我们,甚至于没什么人愿意同我们相处。而且现在的我们已经是臭名昭著了。京城和济南都已经没有了我们的立足之地,所以……” 林启智怅然道:“是啊,臭名昭著了,没想到啊…..” 林翔道:“爹,娘,济南和京城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我们还是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度过我们的余生吧。” 林启智道:“是啊,也只有这条路了。” 毛氏道:“可是我的峰儿呢?我的峰儿呢?我不要抛下他。” 林启智道:“你不是说过只要林成他救出了翔儿了,你就不再去打扰林峰了吗?不再去找峰儿了吗?” 毛氏道:“可是翔儿他不是林成救出来的啊?” 林翔道:“不仅仅是我,爹娘连你们要是没有林成哥哥在暗中周转的话,都别想再有机会重获新生。” 毛氏道:“你别唬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和林成亲,在你心里林成的位置比我还重吧,你的爹娘都被林成害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替他说话?我们能得以免除死刑,不都是因为,皇上他因为清婉公主重病得愈而龙心大悦,大赦天下吗?和他林成有什么关系?” 林翔已经彻底无语了。 林启智在官场混迹多年了,对这些个弯弯绕,多少懂一些,如今听林翔一点明,隐隐约约明白了。 于是林启智道:“翔儿,那么以后我们该去哪儿呢?” 林翔道:“爹,我也不知道,正打算和你商量这件事呢?” 林启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休息下吧,然后再商量去哪儿?” 毛氏道:“我们就这样走了,走了,不,我要带走我的峰儿,我们已经将林成得罪的那样惨了,林成他肯定不会善待我的峰儿的,那样的话我的峰儿跟着他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你们不要峰儿了,不要峰儿了,但我不能,不能,因为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他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我一定要带走他,我一定要保护他,不让林成欺负他。” 林启智道:“毛氏,你这疯婆子,你别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你之前百般刁难林成的,但你什么时候见过林成对付过林翔和林峰。林峰跟着他,只会比跟我们在一起好,比跟我们在一起有前途,你要是带走了林峰,林峰跟着我们一同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吗?跟着我们一同颠肺流离吗?跟着我们一同过着三餐不保的日子吗?啊……” 毛氏道:“怎么会三餐不保呢?“ 林启智道:“毛氏,我们都是刚从监狱里走出来的人,我们身上现在还有钱吗?还有吗?” 毛氏道:“没钱?没钱怎么活?不行,我们得先找林成拿钱去。” 林启智喝住毛氏道:“毛氏,你站在,你凭什么找林成拿钱?” 毛氏道:“林府的钱本来就有我们的份。” 林启智道:“现在林府的钱,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忘了,当初我们离开林府的时候,已经带走了林府大半的家产。” 毛氏道:“是啊,我们当初丛林府带走的家产不是还有没花完吗?我们赶紧回京城的别院里取些钱物吧。” 林翔道:“娘,你真的糊涂了,当初你和爹被判处凌迟之后,京城的那座别院自然也被抄家了,现在什么都不剩了,你还请取什么?” 毛氏颓然道:“那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身无分文的走吗?没钱寸步难行啊,没钱我们连走都走不了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宫里宫外1 林翔道:“大哥今天给我送别的时候,给了我一万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足够我们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了,只要不惹事的话。[.超多好看小说]爹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找条路走吧。” 林启智道:“你见过你大哥了?” 林翔道:“我出监狱的时候是大哥来接我的。” 林启智听完,心里头忽然有一种苍凉感,道:“成儿,他有提到过我吗?” 林翔道:“有,大哥让我好好的照顾爹,他还让我转告爹,今生的父子情分已尽,但在父子情分的尽头他最后一次站在儿子的位置祝福您,也希望您,今后把那些个功名利禄都看淡,以前林府的种种,只当做是黄粱美梦一场,今后好好的做一个平民,过好自己的日子。” 林启智道:“成儿,我对不起他,想来他也是不再想见到我了吧,要不然怎么会不来接我?” 林翔沉默不语,因为林翔也明白经过十几年的消磨,哪怕是再深的情感也消磨地差不多了,更何况本就没什么父子情感。 林启智原本还想从林翔那听到点安慰地话,但此刻见林翔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头的失落越来越重,有一种闷气沉沉的压在心头,使得林启智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堪承受了。 林启智道:“走吧,就往这条路走吧。” 毛氏原本震惊于林成居然可以不计前嫌的拿出那么多的银两来安置他们,但这回儿一听到林启智说要离开,就又想起了林峰。 毛氏追上林启智,拉住他的衣袖道:“老爷。峰儿…..” 林启智甩开了毛氏的手道:“毛氏,你有完没完,我说过了,峰儿他跟着成儿,比跟着我们好的多。你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毛氏哭着说:“老爷,我没想带走峰儿,我只想再去看看他。看看他就好,这才离开,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老爷….” 听毛氏如此说。林启智也有些动摇了。 林翔见状,上前道:“爹娘,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待会儿要是见倒峰儿,我担心爹娘就更舍不得留下林峰了。” 林启智一听,再想想毛氏平日的行事风格,心里明白,要是真答应毛氏的要求。恐怕待会儿毛氏就会得寸进尺的要求带走林峰了,于是狠狠心,掖着毛氏的衣袖。随便挑了条路就走了。 毛氏见挣扎无效,之后放弃了挣扎。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在夕阳西下的柔和余晖中显得那样的突兀和不和谐。 三个月之后,林启智,毛氏和林翔,来到了天津的一个小村里,之后就在那安度了余生。毛氏在一路上的世态炎凉中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而林峰还是个小孩,还不定性,经由最初的几天闹腾,闹腾着要去见林启智和毛氏之后,渐渐的也就忘了,渐渐的也就又活泼调皮起来。 而菩提大师和虚云,空悟三人也已经对敦煌莫高窟很是想念了。见林成和安好这边也暂时风平浪静了,于是也告别了潭拓寺,踏上了前往敦煌莫高窟的返程。 林成毕竟不是寺庙中人,长时间的呆在寺庙也不好,所以等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就在林知府的墓前搭了个茅屋,给茅屋取了个名字,叫做‘青山居’然后就和林峰从潭拓寺搬了出来。住在这间茅屋里,为林知府守孝。 在这间茅屋里呆了几天之后,林府的一切事情都已经风平浪静了。林成这会儿开始思念和担心安好了。虽然这些天宫里似乎也风平浪静的,似乎也没听见什么与安好有关的消息,可是林成心里头就是平静不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现代宫廷剧的影响,总觉得不管什么人进了那宫里,都要受尽磨难。(.好看的小说) 而安好这几天也活的怪怪的。整天都活的和赶场似的,今天这个娘娘生日,明天那个公主及笄,在后头又有某个阿哥娶亲,安好几乎每天都在各宫主子间奔走。 这天,终于没在听说有那宫主子生日,纳妾了,安好终于可以呆在清婉苑,好好的沐浴阳光了。这天安好在清婉院花园的秋千上坐着,在树荫下静静的为林成绣一个香囊,这个刺绣不是用线,而是用青丝。 曾经在课本上读到过舒婷的《致橡树》时,就深深地被其中的爱情给吸引住了,那时情窦初开的安好,就这样深深的憧憬上了舒婷笔下的《致橡树》,那时候,安好的少女情怀,充满了浪漫的诗情画意。那时候就想将来如果碰到了自己的橡树,一定要把这首诗写给他。后来又想想写似乎太没创意了,于是就想到了刺绣,正好那段时间在看古代诗词,受到‘结发为夫妻,恩爱俩不疑’的启发,于是就扯下了自己的几根青丝来代替线,绣了一方丝帕给林成,还记得当初林成收到那个定情信物时,激动的表情。 于是在这些天都没能见到林成,而且很可能这两三年都不能再见到林成情况下,安好想为林成做点什么来寄托自己对林成的思念之情。这才想起了刺绣。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了清婉的身上,清婉恬静的面容上洋溢着情怀已开少女的柔情和思念,就像是阳光下,涟漪轻轻荡漾开的一汪清泉。给人以温暖温情的感觉。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走进清婉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两人都不忍破坏这美好的意境,于是放轻轻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安好的身旁,看着安好在刺绣。 此刻安好已经绣出了几行字。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好奇的看起了上面绣的字。 只见上面绣着:“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阳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看着这些字句,心里头不禁羡慕起林成来,羡慕起这段纯粹的爱情。 十四阿哥的心头除了对羡慕之外,还忍不住的有一种妒忌恨的感觉。 这时十四阿哥细心的发现这黑线的颜色似乎和平日里所见的不太一样,比平日里所见的黑线的颜色更黑,还有一种光泽。在仔细一看,于是惹不住的拿取一根‘黑线’仔细的打量着,这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根发丝。 十四阿哥看了看手中长长的发丝,这时微风拂过,安好的青丝有那么几根随风飞舞了起来,正好拂过了十四阿哥的那双抬高的手,十四阿哥的心忍不住的颤动了一下,那只没拿着青丝的手,不自觉的就伸手,将那拂过他手旁的青丝抓住了。 站在一旁的十三阿哥,见此,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场景太暧昧了。 于是忍不住的假装咳嗽了几声。可是这几声咳嗽,没把十四阿哥给惊醒,倒是让安好注意到身后有人了。 安好回眸看见了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忙跳下秋千就要给两位阿哥请安,可是安好还有几根头发还抓在十四阿哥的手上,安好这一跳,生生的把那几根头发给扯断了。 安好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而且还痛得莫名其妙的,安好一直手抚摸着头皮,一边奇怪着自己怎么突然就头痛了呢?眼神那叫一个疑惑。 十三阿哥看到安好这幅样子,惹不住的把目光看向了十四阿哥,此刻的十四阿哥,正抓着安好的几根头发,傻愣愣地站着。 安好这时也发现了十四阿哥手中飘飞着的自己的发丝。眼眶里的怒火马上就喷出来了。 安好上前,从还是傻愣愣的十四阿哥手中夺过了自己的头发丝。 看着夺回手中的几根头发丝,安好觉得自己的头皮更痛了,痛得安好眼眶里的眼泪都快挂不住了。 不过这会儿十四阿哥倒是回神了,看了看痛得眼眶泛红的安好原想上前安慰一下的,可是目光触及到绣着致橡树诗句的帕子,一时间心里头那个妒忌那个恨啊。 十四阿哥的口气惹不住的就恶劣了起来:“哟,清婉公主,这是怎么了?” 安好道:“十四阿哥自己做了什么不会这么会儿功夫就忘了吧。” 十四阿哥道:“爷做了什么?爷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以为人人都像清婉公主这般清闲,每天都坐着晒太阳啊。” 此刻的安好连掐死十四阿哥的心都有了。于是口气也惹不住恶劣了起来:“十四哥哥,是贵人事多啊,事情那么多还忙里偷闲的来妹妹的清婉院,扯妹妹的头发,妹妹真是不敢当啊?” 十四阿哥道:“好说好说,我刚刚见妹妹刺绣用的黑线与众不同,这不是好奇吗?就拿了一根看看,这才发现那根黑线和妹妹的头发有些相似。一时好奇,不就拿起来和你的头发比了比吗?” 安好道:“倒是看不出,十四哥哥还有这闲情逸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宫里宫外2 十四阿哥道:“清婉妹妹整天就想着嫁人,这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安好道:“不错,清婉是想着嫁人,不过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清婉不觉的我这样做有什么错?” 十四阿哥道:“看妹妹之情状,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这会儿人是呆宫里了,这心好像是在青山居那边吧。” 安好道:“十四哥哥真是慧眼金睛呐,连妹妹心里头怎么想得都一猜一个准,只是哥哥如此高才不用在为皇阿玛分忧解劳上,反而用在揣测闺阁女子的心事上,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有辱哥哥的英明呐。” 十四阿哥道:“是吗?不过爷的看法可与清婉妹妹有所不同啊,爷认为,爷这份能耐用在揣测妹妹的心思上可是恰到好处啊,提前知道了妹妹的想法,也好提早做点措施,防止妹妹一个情不能已就做出了什 有碍我皇家颜面的事。” 十三阿哥听十四阿哥越说越不像话了,于是忙阻止道:“十四弟,我们在清婉苑呆了有些功夫了,时候时候离开了。” 安好一听忙行礼道:“恭送十三哥哥,十四哥哥。” 十四阿哥:“清婉妹妹这么急着送客是有什么别的安排不成。” 安好道:“十四哥哥说笑了,正如你刚刚所言,清婉不过只会坐在树荫下乘凉,如此而已,哪能有什么安排呢?之所以急着送走十四哥哥,不是见十四哥哥政务繁忙吗?要是因为清婉的原因而耽误了公务,清婉的罪过可就大了。” 十四阿哥道:“清婉妹妹有这等自知之明,作为哥哥的我。深感欣慰啊,不过妹妹还是要知行合一的好,别仅仅知道事理,却不按照知道的去做,知道的是一套。做的是另一套,那就不好了。比方说,清婉妹妹明明知道自己还没出嫁。就整天满眼满心的想着额驸,是有违礼教的,是会对我大清公主的声誉造成影响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请清婉妹妹,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害的已经是政务劳身的父兄们,还为你儿女情长的小事,整日里不得安歇的。” 安好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道:“十四哥哥此言差异,清婉觉得夫妻和谐是天下太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家和万事兴这么简单的道理。想来饱读诗书的十四哥哥,早就知道的吧。连《礼记.大学》都说‘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想来这段话哥哥也诵读过多遍呢?既然如此。十四哥哥见清婉和未来的额驸情深意浓的,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怎么会如此的担心呢?” 十四阿哥道:“清婉妹妹不愧是‘才女’啊,这说话一套一套的,只是记性差了些,爷记得爷刚刚才说,爷担心的是妹妹的情不能已,而做出了什么与礼法有违的事来,而非反对夫妻和睦。” 安好道:“这就更不劳哥哥烦心了,清婉这呆在深宫里,而林成哥哥却在宫外,就算清婉再怎么不知矜持也做不出什么有违礼法的事啊。” 十四阿哥道:“是吗?既然如此,那条帕子怎么说?” 安好道:“那条帕子?” 十四阿哥走到秋千旁,拿起安好刚刚刺绣《致橡树》的帕子,对着安好道:“那这怎么解释?” 安好道:“公主给自己未来的额驸刺绣也有违国法体统吗?” 十四阿哥道:“未成亲的男女私相授受,就是与礼法不合,清婉妹妹要是不信的话,大可前去问问奶奶。” 安好觉得这说法也太说不通了,于是把疑虑的目光投向了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对着安好点了点头。 安好和十三阿哥的互动,看得十四阿哥心里头那个火啊,可是又没有理由对安好和十四阿哥发火,于是就找了个炮灰。(.无弹窗广告) 十四阿哥对着候在一旁的郭嬷嬷怒斥道:“郭嬷嬷,你可知罪?作为清婉公主的教养嬷嬷,居然连这么重要的规矩都没教清婉公主?” 郭嬷嬷见十四阿哥看向自己的那双喷火的眼睛,吓得直直地跪在地上,磕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十四阿哥道:“知道该死就好。来人呐,把这老婆子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马上就上来两个侍卫,按住郭嬷嬷就要把她拖下去打。 安好马上呵斥道:“住手,都给本宫住手。” 两名侍卫这才放下了郭嬷嬷,郭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却不敢起身。 安好看到郭嬷嬷这情状,心里头对十四阿哥的不满就又深了一层。 安好道:“十四哥哥,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十四阿哥道:“那要看那个主人对这狗舍不舍的下手,就怕那主人已经被狗忽悠了,还蒙在鼓里,以为那狗对她忠诚着呢。” 说完没等安好回答就又再次对侍卫道:“傻愣着干嘛,给爷拖下去,狠狠地打。” 两名侍卫道:“扎。” 然后拖着郭嬷嬷就要下去行刑,安好再次上前挡住了两位侍卫的去路道:“给本宫把人放下。” 十四阿哥道:“你们敢把她放下,试试看?” 两名侍卫冷汗下来了,这到底该听谁的啊,于是只好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这不放人也不接着拖人的,就这样站在原地。 清婉见十四阿哥铁了心要教训郭嬷嬷,这郭嬷嬷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二十板子下去,估计命都去了大半了,于是只好向十三阿哥求救道:“十三哥哥,你看嬷嬷年事已高了….” 十三阿哥道:“妹妹这奴才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要不然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妹妹你犯错也不出声提醒,这等奴才不教训,今后都要顶天了。” 十四阿哥道:“没听见十三阿哥的话吗?还不把人给我拖下去。” 这会儿二对一,两名侍卫心里有点低了,于是拖曳着郭嬷嬷就要下去行刑,可是清婉却挡在了前面,只听见清婉道:“住手….” 四阿哥道:“干什么?闹哄哄的,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像什么样子?” 十三阿哥:“参见四哥。” 十四阿哥:“参见四哥” 安好:“参见四哥。” 侍卫宫女太监:“参见四阿哥。” 四阿哥:“起吧,这是怎么回事?” 十三阿哥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 四阿哥听着眉头皱的老高,这会儿从十四阿哥的手里拿过安好绣的帕子,看着上面的字句,心里头也是很不舒服,对着清婉道:“清婉妹妹,这是你绣的?” 安好看着四阿哥此刻的眼眸,想起了鲁迅笔下的冰火,就是那在冰中燃烧着的火苗,安好只觉的被那双眼睛看着就像是同时受到冰火的夹击,再加上历史上四阿哥的残酷之名,安好内心也不禁的有些恐惧。 安好道:“是。” 四阿哥道:“是用你自己的青丝绣的?” 安好道:“是” 四阿哥道:“为谁而绣?” 安好道:“林成哥哥。” 四阿哥道:“这上面的字,从何而来?” 安好道:“清婉自己把自己想对林成哥哥说的话,绣在这上面的。” 四阿哥道:“还没绣完?” 安好道:“是。” 四阿哥道:“那你拿回去绣完吧。” 安好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都怔怔的看了四阿哥。 十四阿哥道:“四哥,这与礼法不符,四哥您平日里不是最看重礼法的吗?今儿个怎么….” 四阿哥道:“爷的话还没说完。不过清婉这帕子绣完之后,你自己保存着吧,不得送出宫去给林成,等到你们大喜之日在送给林成。以免落人口实。” 安好一想这林成还要守孝三年的,难道要三年之后才能送给他吗?安好心里头不是很乐意,但想想暂时也只能答应下来了,以后再想办法吧。 四阿哥见安好久久地不回答自己,口气更冷了:“怎么?清婉妹妹不同意?” 安好道:“没有,清婉没不同意。” 四阿哥对清婉院的所有人道:“今儿个发生的事,谁要是传出去半句就小心你们的脑袋。” 清婉院的众人:“是,四阿哥。” 四阿哥道:“至于郭嬷嬷……” 安好道:“四哥,郭嬷嬷她年事已高了,您看……” 四阿哥道:“年事已高不是理由,反而更该重罚,郭嬷嬷你已经是宫里的老人了,这宫里的规矩应该很懂了才对,怎么还会犯这种错误?是有意为之吗?” 郭嬷嬷道:“四阿哥明鉴啊,老奴是见公主这些日子来,对林成少爷思念的紧,这些天都瘦了,心里头心疼公主,见公主通过给林少爷刺绣可以缓解一下思念之苦,可以有点笑容,老奴实在不忍阻止啊。” 四阿哥道:“胡闹,这种事关公主声誉的事,你也敢自主主张,看样子胆子不小啊。” 安好道:“四哥….” 四阿哥道:“住嘴,好好的呆一旁思过。” 四阿哥接着对郭嬷嬷道:“如果爷没记错的话,你是太后赐给清婉公主的吧。” 郭嬷嬷道:“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宫里宫外3 四阿哥道:“来人呐,送郭嬷嬷到太后那请罪。” 郭嬷嬷一听脸色发白,安好原本以为郭嬷嬷会因为自己免于打板子而高兴的,没想到,竟然看见郭嬷嬷发白的脸色。 而此刻两名侍卫已经拖起郭嬷嬷就往外拖。 安好见郭嬷嬷的脸色不对劲,忙再次喝止道:“住手。” 两名侍卫的脚步生生的止住了。 四阿哥道:“怎么?清婉妹妹对四哥的决策有意见?还是清婉妹妹有更好的建议?” 安好听到四阿哥那凉飕飕地声音,脊背发直,但看了看郭嬷嬷吓得发白的脸色,只好壮壮胆子回答道:“四哥说的是哪里话,四哥一向英明睿智的,妹妹当然不会质疑哥哥的决策,只是妹妹觉得这么点小事,闹到奶奶那,影响到奶奶的平静生活,是不是有些不孝顺?” 十四阿哥道:“妹妹既然有如此孝心,那么就不应该做出什么让长辈操心的事?而非在做出了让长辈操心的事后,才想到不该让长辈们操心。” 十三阿哥打圆场道:“十四弟,这清婉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一直养在宫外,对宫里的规矩自然不是很懂,再加上皇阿玛和奶奶怜惜清婉妹妹体弱,这些年来也都没指派教养嬷嬷给清婉妹妹,所以妹妹对一些世俗规矩不是很懂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们做哥哥的,还是多包容包容吧。” 十四阿哥见不得每次自己的话刺到了安好,十三阿哥就出面来做好人,这会儿对十三阿哥说话也就不免带了些嘲讽的口气:“十三哥哥倒是会通事理,只是清婉妹妹如今已经到了已婚年纪。如若不是林成少爷还在守孝中,估计清婉妹妹如今都已经进了林家的门了,那时候一旦嫁离我皇家,她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皇室公主的形象,如果那时她在如此的不懂世俗规矩。又有谁会包容她?就算他人碍于公主的身份,当时不敢对她说什么?但之后的风言风语一定不少。” 四阿哥道:“十四弟说的不全无道理,清婉妹妹。虽然因为你之前体弱多病,一直养育在宫外,而疏于教养。如今刚回宫。言行上有些不妥,可以原谅,但你一定要尽快的懂的这些个规矩,免得将来怎么招祸的都不知道,所以你的教养嬷嬷尤其重要,如果她敢不尽心尽职,那么很可能导致你的悲剧,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郭嬷嬷,让她知道,她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清婉道:“四哥。清婉现在知道错了,想来郭嬷嬷经由这一下。估计今后也知道掂量轻重了。要不这次姑且绕过郭嬷嬷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听凭四哥处置就是,这次就当是给清婉一个面子吧。毕竟清婉刚刚回宫,要是就让嬷嬷因为清婉的言行不甚而招致刑罚,那清婉在宫里就很难立足了,四哥,这次你就饶了郭嬷嬷吧。” 四阿哥见清婉说的在情在理,道:“郭嬷嬷,念你这些年伺候奶奶也是劳苦功高的,在加上清婉公主亲自为你求情,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再有下次,爷,绝不手软。” 郭嬷嬷忙磕头道:“老奴谢过四阿哥,谢过清婉公主。” 安好道:“谢四哥恩典。” 四阿哥看着安好一字一顿地道:“谢倒不必了,不过妹妹今后还是谨言慎行地好,这宫里的规矩大着呢?稍有点行差踏错就可能招致杀生之祸。另外有一句话,爷知道清婉妹妹不会爱听,但爷还是不得不说…..” 四阿哥说到这听了下来,目光扫过绣着《致橡树》的帕子,半响道:“林成少爷他还得守孝三年,这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爷知道对于清婉妹妹来说也许很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无弹窗广告)但是清婉妹妹,四哥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利用这段时间来学学规矩,来在皇阿玛和奶奶跟前尽尽孝道,来和兄弟姐妹们好好的相处,而不是之想着林少爷,除了林少爷,别忘了,这宫里还有你的亲人,如果你在如此的只想着林成少爷,而不好好的想着如何融入宫廷生活,如何和兄弟姐妹相处,想来是会寒了不少人的心啊。” 安好道:“四哥说的是,四哥放心,清婉明白该怎么做了。” 四阿哥道:“明白就好。” 十三阿哥道:“清婉妹妹,你在这宫里呆的时间也不长了,左不过两三年的时间,这两三年之后,你与林成少爷有的是时间相聚,这两三年的时间,清婉妹妹就和家人好好的相处吧。” 安好道:“是,谢十三哥提点。” 十四阿哥道:“明天爷府上设宴,出发点是为了让众兄弟姐妹相聚,不知道,清婉妹妹的大驾可请得动请不动?” 安好道:“十四哥哥宴请,清婉必前去叨扰。” 十四阿哥道:“如此甚好,四哥十三哥,这日头都已经升到中空了,想是午时了,额娘那边,应该在等着了,我们这就过去?” 四阿哥道:“走吧。别让额娘久等了。” 安好道:“恭送四哥哥,恭送十三哥哥,恭送十四哥哥。” 郭嬷嬷,宫女太监侍卫:“恭送四阿哥,恭送十三阿哥,恭送十四阿哥。” 等送走三位阿哥,郭嬷嬷瘫倒在地上。 两旁的宫女忙扶起了郭嬷嬷。 安好也上前,关切的问道:“嬷嬷,怎么了?” 郭嬷嬷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回禀小主子,老奴没事,只是老不中用了,这会儿有些力不从心了。” 安好道:“是清婉让嬷嬷受罪了。” 郭嬷嬷诚惶诚恐的答道:“公主这话可就折煞老奴了,老奴…..” 许是说得急了,郭嬷嬷猛地咳嗽几声。 安好见此状况,忙对顾宁道:“顾宁,快去宣太医。” 郭嬷嬷忙边咳边阻止道:“公主,使不得?老奴身份卑微,怎敢劳动太医?老奴本就不碍事,进屋休息片刻就好。” 安好见嬷嬷如此说,这才明白,原来请太医也是要有身份的。于是只好无奈的对扶着郭嬷嬷地两名宫女道:“冬雨,冬云,扶嬷嬷进窝休息吧,好生伺候着,要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刻禀报本宫。” 冬云,冬雨:“是,公主。” 郭嬷嬷道:“谢公主恩典。” 等冬云和冬雨扶着郭嬷嬷离开后,安好问顾宁道:“顾宁,这郭嬷嬷听到要送她到太后那请罪,缘何会吓得脸色发白?这太后不是对她挺好的吗?” 顾宁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各宫的主子,最忌讳的就是自己送到别宫的奴才奴婢犯错被抓,一旦被抓到,她们为了洗去指使下人祸害别宫主子的嫌疑,她们定会重重的处罚。” 青山居 此刻的林成正在陪林峰玩拼图。 原来这些天林峰呆在这青云居,整天里除了林成一个人都见不到,而林成整天都顾着看书,要不然就发呆想安好,而林峰已经无聊的几乎抓狂了,五天前终于不想再忍耐了,于是一大早的拖着林成的手,就要林成带他去玩,可是林成实在无法,又想到菩提大师临走前赠与自己的几本古籍还没看完,于是就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来让林峰安静下来。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拼图,于是就自己亲手制作了一副拼图,让林峰玩,这样林峰在一旁拼图,而林成在一旁看书,倒也过的平静淡然。 林成看完其中的又一本古书时,看见了林峰正在专注的拼图,林成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还在现代的三胞胎孩子,当年离开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能那么小,现在他们应该长大了吧,不知道这些年来,没有父母的呵护,他们过的可幸福,自己已经缺席他们的生命近乎十年了,十年啊,估计他们不再记得父亲的长相了吧。还有父亲,还有岳父岳母,不知道他们现在可还健在,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抚养三胞胎孙子,付出了怎样的辛劳? 想到这些林成不禁思绪翻腾。甚至于想起了现代的战友,想起了现代的各种武器。 忽然林成就想到了打发这些没安好相伴的无聊日子的办法了。 林成回到茅屋开始画各种他在他在现代接触过的武器的草图。 可是尽管如此林成还是想见见安好了。 于是就萌发了闯深宫的想法,这天林成将林峰安置在了潭拓寺。然后,在天色刚开始暗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向紫禁城出发。此刻的林成穿的一身黑的,然后再背了些武器药品。 等林成赶到皇宫外的时候,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林成同志,开始发挥曾经的侦察兵功力,倒是一路有惊无险的进来内宫,可问题是,进了内容,也不知道安好的清婉院在哪儿啊?只好凭借着印象中。安好给他描述的清婉院的样子,在后宫中寻找着,可是这宫里的宫苑多啊,而且似乎都长得差不多,林成找了好久好久,好几次差点就被御林军给发现了。终于找到了挂着清婉院牌子的宫苑,可这时,天已经微微泛明了,林成知道这会儿自己要是再不离开的话,估计就出不了这宫了,说不准待会儿就被当做刺客被凌迟处死,想想来日方长,林成看了看‘清婉院’这三个字,然后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深宫相会1 第二天,安好早早的醒了,可是想想今天又要前去参加皇室的宴会,想着今天又要小心翼翼,又要带着面具生活一天,忽然觉得好无力,对于这样的日子真的有些厌倦了。很是想念和林成一起天高地阔的周游生活。 顾宁按照安好以往的习惯,心里知道安好这会儿应该是醒了,但安好没有宣她们进去,顾宁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可是眼见天色已经越来越亮了,再不给安好梳妆打扮,就很可能会赶不上参加十四阿哥府举办的宴会。安好是第一次参加阿哥公主的聚会,如果第一次就误了点,对安好实在是有害无益。 想到这顾宁便出声询问道:“小主子,你醒了吗?” 安好道:“进来吧。” 顾宁带着四位宫女进来。 顾宁:“小主子,奴婢们伺候您梳妆吧。” 等安好按照品级打扮好,前往慈宁宫请安,再赶往十四阿哥的府上时,差不多宴会就开始了.而各位阿哥和公主也已经就坐了。 姗姗来迟的安好就成了瞩目的中心。 当公公喊道:“清婉公主驾到”时,所有的人都不禁抬头看向了安好,此刻的安好虽说严格按照公主品级进行打扮的,但却丝毫不见公主品级服饰的沉闷冗杂,此刻安好那恬静的微笑,给人予温暖而美好的感觉,而其举手投足之间的气韵,又给人予尊贵而不可亵渎之感。精致的五官,美玉无瑕般的肌肤散发出温润的光泽,眸光璀璨恰若九天的星辰,流转间璀璨生辉。 一时间宴会厅里寂静无声。所有的人的看着眼前这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安好进了厅里,对着宫里的几位阿哥和公主福晋行礼道:“清婉见过太子哥哥,太子妃,见过几位哥哥,嫂嫂。见过几位姐姐。” 太子道:“清婉妹妹,平身吧。” 安好道:“谢太子哥哥。” 十四福晋忙过来拉着安好的手道:“都说清婉妹妹长得天姿国色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清婉妹妹一路赶来,怕是饿了吧,那妹妹快坐下吧。也就开宴了。” 安好见这眼前端庄秀丽的完颜氏。心中有些好感,对完颜氏行礼道:“十四嫂过奖了,这‘天姿国色’四个字,是清婉万万当不起的。” 十四阿哥忽然凉飕飕地道:“爷看不见得,清婉妹妹的内心怕是早以‘天香国色’自居了吧。要不然这驾子怎么会摆的这么大,比太子爷的还迟到。” 安好道:“清婉一向呆在京郊的,没见过世面,一时间要和各位哥哥姐姐嫂嫂相见。心里头忐忑的紧,这才耗了些功夫来平复一下心绪。没想到这时辰就错过了。清婉第一次参与宴请就迟到,是清婉失礼了。还请哥哥们….” 太子打断安好的请罪道:“清婉妹妹刚刚回宫,难免有些不妥之处。念其首犯,今日就不追究了。更何况在,这本就是兄弟姐妹的聚会,自家人,不必太拘礼。” 其他阿哥听太子也如此开口,也都纷纷附和。 十四福晋见场面有些尴尬,忙对安好道:“太子哥哥所言甚是,清婉妹妹不必太拘礼,坐下用餐吧。” 安好就在十七阿哥和十四公主间做了下来。 年仅十二岁的十四公主和仅有四岁十七阿哥坐在安好的身旁,用满是仰慕的眼光看着安好。 看的安好很不自在,脸不禁红了,真真的面如桃花。 还好这时已经开始上菜了,在餐桌上遵循食不语的规矩,一时间除了咀嚼的声音几乎寂静无声,那些个端菜的宫女,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上菜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安好正要装病偷溜时,却听见十七阿哥稚嫩的童音响了起来:“清婉姐姐,爷听说,你会画画,会武功,还会乐器,是真的吗?” 本身大厅里的视线就一直若有若无的缠绕在安好的身上,如今听十七阿哥这么一问,大家的目光可就直直地看向安好了。 安好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十七弟,勿听信传言,那些个传言都是夸大之词。清婉充其量不过会涂鸦而已,至于武功也只会些花架子,而乐器就更是谈不上了,只怕连下里巴人都弹奏不了。” 十七阿哥听安好如此回答,满眼疑惑的看向安好道:“可是清婉姐姐,爷明明听说过的啊。” 安好道:“十七弟,那些都是夸大之词。” 九阿哥道:“可是爷看未必啊,所谓空穴不来风,清婉妹妹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穿不了如此的神乎其神吧。” 太子道:“如果爷没记错的话,皇阿玛的那副肖像就是清婉妹妹画的吧。” 十阿哥道:“爷也听说,当初皇阿玛之所以会认清婉妹妹作义女,就是被清婉妹妹的‘清明上河图’给打动了。如此看来清婉妹妹应该是名至实归吧。” 十七阿哥听几位哥哥这么说,开心的摇着安哈的手道:“清婉姐姐,哥哥们说的都是真的吗?皇阿玛的肖像胤礼也看过,画得可像了,清婉姐姐,你能不能也帮胤礼画幅。” 安好还没来得及回答,几位年幼的小公主而后小阿哥,就都闹哄着要清婉给他们作画。 而十四阿哥则在十七阿哥提议让安好给他们作画的时候,就开始让一个太监去转变作画的工具和颜料了。 这会儿,那个太监已经把画板之类的工具和颜料都准备好了送进来了。 十四阿哥道:“清婉妹妹,居然有如此高才,那就替几位皇帝和皇妹作副话吧,十四哥哥这边已经命人转变好了工具。” 安好道:“今儿个真的不行…..” 十四阿哥打断安好的话道:“怎的不行?难道清婉妹妹只为皇阿玛作画,而其余的阿哥公主们都不够格?” 听十四阿哥这么一说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原本还闹着要安好帮忙作画的几位小公主小阿哥,这会儿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安好的目光中,多了些疏离。 安好看着这样的场面,心里头对着老是习惯和自己作对的十四阿哥,实在是恨不得有人能克克他。 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 好在安好各种各样的事情也经历过不少。 这会儿倒是很快想到了解决之道,虽然不是什么上策,但应付眼前的局面是可以的。 于是安好道:“十四哥这话可就冤枉清婉了,各位哥哥姐姐能够看的上清婉的拙作,清婉自是深感荣幸,哪有不情愿之感?只是今天十四哥哥和十四嫂,请各位兄弟姐妹前来,原是为了让兄弟姐妹们好好的聚聚,增进手足之情,如今清婉要是忽然在这给各位兄弟姐妹作画,岂不是坏了十四哥哥的初衷?扰了众位兄弟姐妹的谈兴?” 太子爷道:“清婉妹妹多虑了,这兄弟姐妹间有的是时间相聚。居然几位小弟弟和妹妹想要清婉妹妹的画作,清婉妹妹不妨给他们作画,要不然这些个小家伙心里头可就不高兴了。” 安好道:“如此,清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作画要求被作画的对象要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不知道几位弟弟妹妹能否做到?” 几位小阿哥和小公主忙点头道:“能。” 十七阿哥道:“清婉姐姐,胤礼先说的,你得先帮胤礼作画哦。“ 十五阿哥道:“清婉姐姐,先帮胤禑画吧。“ 十四公主,十五公主,十六公主……. 安好被吵得头都大了,终于喊了一声“停” 那些个小家伙倒是听话的安静下来了,只是眼睛都亮晶晶的盯着安好看。 安好道:“要不各位弟弟妹妹都一起画吧。” 然后安好指挥太监宫女摆好凳子,然后安排几位小公主小阿哥入座。 就要开始话的时候,十四阿哥就又出声了:“清婉妹妹,居然几位弟弟妹妹都一起画,那要不所以的兄弟姐妹都一起吧。” 十四阿哥这提议得到了热烈的响应,然后他们压根儿就没征询安好的意见就开始指挥下人们摆凳子,然后按照长幼顺序坐好。 安好这会儿只好安慰自己道:“还好,这些阿哥的福晋们没有加进去,否则……” 然后安好就开始作画,不过看了看十几二十号的公主阿哥,心里头不得不‘问候’康熙,没事生那么多孩子出来,同时深深的表示对计划生育国策的支持,坚决支持,立场鲜明的支持,旗帜鲜明的支持。 等安好画好这幅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结果就这么一副画,不知道该给谁,原本因为太子爷的位份高,就给太子的,可是仅有四岁的十七阿哥,哭着闹着不同意,最后太子爷作为哥哥不好和弟弟争,最终画就给了十七阿哥。 于是安好他们又在十四阿哥府吃完晚饭才走。 安好回到清婉院的时候。林成已经潜入清婉院了。 而且林成还凭借他对安好的了解,凭借房间布置的不同,认出了哪个是安好的卧室。之后就藏在安好的卧室里,等候着安好的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深宫相会2 安好回到了卧室,实在太累了,心累,很想躺下就睡,但看了看自己身上繁杂的穿着和头上的繁多的首饰,感觉自己就像是移动的圣诞树。 顾宁道:“小主子,奴婢们伺候您卸妆吧。” 安好在梳妆台前住下,顾宁开始帮安好卸妆。 刚卸完装,太监就抬着热水进来了。 安好见太监把水放下后,对宫人道:“都下去吧。” 顾宁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安好不让宫女侍候洗澡的习惯,于是这会儿没有丝毫诧异,只是恭敬地道:“是,清婉公主。” 然后就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等她们都退下,安好正在宽衣解带的装备沐浴时,林成从帘子后面悄然的走到了安好的身后,对着安好的耳朵温柔地道:“阿好,怎么皱眉了?” 安好以为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于是没回头,接着宽衣解带。 林成这会儿伸手从安好的身后,怀抱着安好。 感受到林成那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安好抬头,看着林成那熟悉的面容,不禁泪眼盈盈。 林成腾出一只手,轻柔的擦拭去安好的泪水,可是越擦拭,安好的眼泪流得就越凶了。 最后林成索性不再擦拭了,而是让安好转身,让安好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哭泣,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好终于停止了哭泣,此刻林成胸前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林成见安好抬起头,此刻的安好眼眸中还带着泪珠和透露出深沉的倦意。 林成心疼极了。 林成道:“阿好,怎么哭的这般委屈,是在这宫里受什么罪了吗?” 安好摇摇头不语。只是温柔地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成。 忽然安好想起什么事似地。对林成道:“林成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青山居吗?” 林成道:“想你了,就溜进来了。你呢?不会也是想我想的哭了吧。” 安好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林成和安好就这样双手交握,彼此凝眸。此时无声胜有声。 可是时间终究没有因为这美好而丝毫的放慢脚步。很快,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这会儿。顾宁道:“小主子,沐浴好了吗?要不要宣晚膳了。” 安好和林成这才惊觉。这是在皇宫。 安好道:“不用宣晚膳了,刚刚在十四哥哥的府上不是已经用过晚膳了吗?本宫累了,想歇下了。” 顾宁道:“是。那奴婢让小林子。小李子进来把水抬出去倒了吧” 安好道:“待会儿再说。” 顾宁道:“是,公主。” 林成道:“看样子,我是时候要离开了。” 安好依依不舍道:“嗯,路上小心。” 林成摸摸安好的脑袋道:“嗯,放心吧,别忘了你的老公是什么出生,出不了什么事的。” 安好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成道:“明白,放心吧。阿好,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顾宁:“小主子,奴婢可以进来吗?“ 安好道:“再等等。” 林成道:“阿好。那我先走了,珍重自己。” 安好道:“好。一路顺风。” 然后林成就翻窗户走了。 安好见林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这才开口道:“顾宁,进来吧。” 顾宁带着几个太监进来,正要指挥太监们把水抬出去,这才发现安好没洗澡。 安好道:“顾宁,帮我换水进来,刚刚实在是累的紧,就趴着睡了会儿,没想到这水就凉了。[.超多好看小说]” 顾宁道:“那小主子,再休息会儿,奴婢再去准备汤水。” 林成一路抹黑的回到青山居的时候,天都亮了。 林成沾枕就睡,一直睡到午时过后才醒过来。林成醒来,这才想起还没去潭拓寺把林峰给接回来,那个小男孩不知道这会儿嘴嘟得有多高了。想到这林成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赶往了潭拓寺。可是在赶往潭拓寺的路上,林成的心里头就又想起了安好,想到了昨夜里安好那双疲倦而又泪意朦胧的眼睛。心里闷闷的难受,昨日时间短促,还来不及好好地听听安好的倾诉,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安好受了怎样的委屈?安好习惯了纵横天地的生活,这会儿生活的金丝笼里,又没有一个可以倾心相交的人,想来这些日子,一定也过的不顺心。 可是三年呐,还要三年的时间自己才算守孝期满,才有可能和安好成亲,然后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可是这三年的时光实在是太长了,而且,那宫墙就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银河,这其中要经历过重重危机才能偶尔见上一面,而且这一旦被抓住,那么很可能就将命丧黄泉,而且那死亡的方式也绝对干脆不了。 林成想是时候该想个办法,让安好离开皇宫,起码那样以后相见的难度会小很多,更重要的是,离开了皇宫的重重束缚,安好才有可能活的自在些,开心些。 可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安好离开皇宫呢?林成这会儿就又纠结上了。 安好因得见林成而一夜好梦,第二日醒来,嘴角边上还带着淡淡的笑靥。 可是想到林成翻越宫墙进宫与自己相会,无异于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虽然凭借林成的身手和机智可以混进这深宫中,但难免马有失蹄时,到时候要是被抓住,康熙为了保全皇家的威严,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害死林成….. 想到这些安好心中的甜蜜瞬间就被恐惧给替代掉了。安好心想为了林成的安全要不就劝林成不要闯进宫了吧,可是安好心里头又想见到林成,心想要是三年都不见,这也太长的时间了。 安好心里头就这样纠结矛盾着,一会儿想着见林成,一会儿又想着要劝林成不要再进宫了反正来日方长,熬过这三年就好了,就当是修身养性。 可是现在心里头就开始思念林成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叫做入骨相思,什么叫做心似双双网,中有千千结。 可是还没等安好做出选择,就听见顾宁道:“小主子,这天已经大亮了,几位小阿哥和小公主,正等着见您,您看要不要先梳洗一下,见见几位小公主小阿哥,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踏足清婉院。” 安好道:“什么?小公主和小阿哥?他们来有什么事吗?” 顾宁道:“奴婢也不知道。像是找小主子玩的。” 安好道:“那有哪几位公主和阿哥?” 顾宁道:“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十四公主,十五公主,还有十六公主。” 安好大概猜到了这几位小祖宗来的目的了,心里头不禁哀叹命苦。 安好道:“顾宁,你们进来吧。” 安好随意的梳妆完,就赶紧去见几位小阿哥和小公主。 太监:“清婉公主驾到。” 几位原本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小公主小阿哥,马上高兴起来。向安好行礼道:“参见清婉姐姐。” 宫女太监嬷嬷:“参见清婉公主。” 安好道:“几位弟弟妹妹快免礼,姐姐已经来迟,让你们久候了,这礼姐姐可就受不起了。” 阿哥公主:“谢清婉姐姐恩典。” 宫女太监嬷嬷:“谢清婉公主恩典。” 顾宁和安好身后的宫女太监也行礼道:“参见十五阿哥,参见十七阿哥,参见十四公主,参见十五公主,参见十六公主。” 十四公主道:“免礼。” 顾宁和安好身后的宫女太监道:“谢各位主子恩典。” 十四公主道:“清婉姐姐,芬琳这么一大早的就带着几位弟弟妹妹前来姐姐处叨扰,扰了清婉姐姐的清梦,清婉姐姐可别怪罪啊。弟弟妹妹们也是昨儿个见了天仙般的清婉姐姐,心里头感到亲切,这才早早的就想着过来瞻仰姐姐的天姿国色。” 安好道:“清婉回宫之日短,与众位兄弟姐妹们,不免有些陌生疏离,尽管清婉有心与兄弟姐妹们相处,但又担心清婉的贸然前往会打扰了各位兄弟姐妹,这才偏安一隅。如今芬琳妹妹和几位弟弟妹妹踏足我清婉院,清婉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呢?至于‘天姿国色’这四个字,还望妹妹不要再提了,清婉实在是受不起。妹妹们只是年岁尚小,还没长开,一旦长开来,这颜色未必会逊于我清婉。” 十四公主道:“清婉姐姐,就不必在妹妹们面前谦虚了,这样就显得生份了。再说了,这长得好是好事啊,这世上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拥有绝世容颜,能够艳冠群芳啊。不知道姐姐缘何如此避讳别人夸赞姐姐的美貌。” 安好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更何况我大清公主向来有和亲塞外的规矩,虽清婉能免于和亲的命运,可万一这所谓的天姿国色之名传到了塞外,恐怕又有是非起了。” 十四公主这会儿也想起了自己多半会和亲到塞外的命运,一时间心有戚戚然。 十七阿哥年岁尚小,还不知道这公主和亲的酸辛。这会儿见几位姐姐都不说话了。忙道:“清婉姐姐,昨天你为胤礼作的画,没了…..” 说着就瘪瘪嘴要哭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逃出升天1 安好道:“怎么没了?”心里却在哀叹,不会叫自己再画一副吧?现在自己还在纠结着林成闯宫的事,那样那闲情逸致去作画啊。[] 十七阿哥红着脸,半天才说:“昨天胤礼抱着画作睡觉,结果胤礼尿床给尿湿了。” 安好实在无语了。 十七阿哥见安好不说话,以为安好生气了,怯怯地道:“清婉姐姐,胤礼错了,以后再也不尿床了。” 安好见十七阿哥可爱的样子,道:“呵呵,不就一副画吗?没了就不要了。” 十七阿哥道:“清婉姐姐,能不能帮胤礼再画一张啊。你看,我把工具和颜料都叫小邓子带来了。” 安好这才注意到十七阿哥的贴身太监正带着工具和颜料。 安好忍住想要抚额长叹的冲动,看着十七阿哥那亮晶晶的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和小孩子计较,不要和小孩子斗气,要不然就太没器量了,告诉自己就当是自己欠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心里建设了很久,安好才道:“好吧。” 十四公主道:“清婉姐姐,今儿个能不能帮我们单独作画啊,要不然只有一副的画,十七弟拿走了,我们就没了。而且万一十七弟再尿床的话…..” 十七阿哥憋得满脸通红地道:“十四姐,胤礼都说不会了。” 十五公主道:“我看未必。” 安好道:“好吧,好吧,我帮你们每人画一张。” 可怜的安好,又这样耗了一天。 安好觉得离开皇宫的事。迫在眉睫了,一定要离开这皇宫。 夜了,安好早早的遣退了宫女太监,然后一个人静静地等着林成的到来,尽管知道林成昨晚才过来。今晚再闯宫额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这闯宫又不是小事。[] 可是安好的心里头还有隐隐的期盼,期盼着林成会过来的。但又担心林成抹黑偷进宫的危险性,一时间矛盾不安。 天色越来越暗,四周也越来越静。安好心中的期待和担忧始终并存着。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安好知道今天林成不会过来了,这才进入梦乡。 而林成在这个深夜也同样的失眠了,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安好那双泪朦胧的样子。心里头心疼的紧,可是一座宫墙生生的将两个有情人阻隔的仿佛远在天涯。 林成的内心对自己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将安好带出皇宫。” 可是该怎样带出安好呢? 林成思来死去,思不出个头绪来。最后只好对自己说:“要不再次夜闯深宫?带安好离开皇宫私奔?”可是转头想想,明明自己与安好的婚约已定,为什么要私奔呢?而且自己还在守孝期间。虽然对于来自现代的自己而言,对这守孝实在没什么概念。可是在这古代,你要是胆敢在守孝期间私奔,估计这臭名昭著的直接就可以载入史册了,到时候,别说自己会一生都不敢以真名真姓示人,连安好也会因为自己的连累而背上一身的骂名。 可是要是不私奔,要想让皇宫里的那位帝王答应让安好和自己早点生活在一起,根本就是行不通,这封建社会的统治着奉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认为只有有孝心的人,才会有忠心。为此,奉行着孝道,要是臣民胆敢为违背孝道,那‘不孝’的罪名压在你的身上,那威力绝不亚于压制住孙悟空的五指山,到时候自己和安好这辈子就真的逃不出他老人家的五指山了。如果康熙答应安好在林成守孝期间和林成在一起,那就等于康熙不认同守孝的习俗,大而推之,也许臣民们就会认为孝道也是不必遵守的。而帝王常常用臣子的孝心来推测臣子的忠心,帝王最忌讳臣子不忠,又怎会容忍臣子的不孝呢? 私奔也不行,想让帝王成全也不行,这可怎么是好,难道就任由安好这般不愉快在宫廷里的生活下去吗?难道这三年的时间自己只能偶尔冒着千难万险的闯进禁宫同安好短暂的相处嘛? 这宫廷险恶,哪儿几乎没有人会真心的待安好,那万一安好出了点什么事?到时候只怕自己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候安好万一出点什么事…… 林成越想越可怕,不由的披衣起床,走出卧室,看着窗外的明月皎皎,看着夜空的深邃,还有那隐隐开始翻动的云层,不由的想起了安好那张皎皎如月的脸庞,想到了安好所处宫廷的深不可测,想到了朝堂和后宫那看似平静,实则从来都是暗潮涌动的风雨。 没多久,忽然空中风起云涌,在暗夜中一切都显得更加的撼动人心,接着电闪雷鸣,而涌动的风云已将那明月遮挡而去,林成静静的看着那皎皎的明月,被吞没在黑云中。心中猛地一个哆嗦,仿佛看见了安好被淹没在了深宫的暗潮中,林成似乎还听到了安好的求救声。 还未等林成从自己的臆想中出来,大雨倾盆而下,将林成淋了个透心凉。 林成却全然无觉,依旧站在夜空下,看着空中的云层涌动,忽然,林成似乎看见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林成定睛一看,是一只鸽子,从眼前飞过。 看着鸽子在雨中飞翔着飞出雨幕,林成的脑海里蓦地出现了自己带着安好飞离皇宫的样子。 对啊,居然正常的途径行不通,那为什么要走寻常路呢?我明明可以走不寻常路的。 想到这林成忽然冲出雨幕,回到了寝室,然后翻着这些日子自己画的现代武器的草图,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终于林成高兴地道:“总算找到你了” 林成惊喜的呼声,吵醒了美梦中的林峰,林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林成那一身湿漉漉的狂喜样子。疑虑地开口道:“大哥,外面下雨了吗?你怎么下雨天还跑出去玩?这会儿淋湿了还这么高兴,比我还像小孩子。” 林成这才发现,原来此刻的自己衣服已经湿透了。 林成道:“天热,睡不着,就出去淋淋雨,凉快凉快。” 林峰感受着空气中的冷湿,道:“林成哥哥,你明明是贪玩才跑出去淋雨的,还不承认,这都快入秋了,这晚上都有些冷了,怎么会热呢?” 林成只好道:“是,是,大哥是贪玩了些,这才淋雨的。” 林峰道:“哥哥还是快些把湿衣服换下来吧,要不待会儿受凉感冒了,林峰又不会照顾人,到时候哥哥可就有罪受了。” 林成道:“哦。我马上换衣服,峰儿,你也睡吧,这天还没亮呢,要是没睡好,可就长不高了,到时候长得和武太郎那样,娶不到媳妇,可就有你哭的了。” 林峰不知道《金瓶梅》中的武大郎是谁,只是常常听人把长得很矮的人戏称为武大郎。 于是在林峰的眼里,所谓的武大郎就是长不高的人。 于是听林成这么一吓唬,马上躺下接着睡了。 林成换了下衣服,然后在昏暗的烛光下,看着热气球的草图,思量着做热气球要那些个材料,要注意什么细节,制作的步骤,如此一一思量好,才躺下休息,然后再次醒来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林成醒来吃完饭后,就开始着手热气球的制作事宜,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左右,林成终于制作出了热气球。 然后这天林成趁着林峰还在休息就开始试飞,试飞过程中根据情况,进行改进,如此几次之后,热气球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会儿林成才去煮了些粥,然后,让林峰起来吃饭,吃完饭之后,林成对林峰道:“峰儿,哥哥带你去飞上天,好不好?” 林峰看着高兴的脸色通红的林成道:“哥哥,你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说着就要上去去探探林成额头的温度。 林成道:“没有,峰儿,哥哥,说真的,你要不信的话,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哥哥这就先飞去接你嫂子回来。乖乖地呆在家里,不准乱跑,听见了吗?” 林峰以为林成和他开玩笑的,只是敷衍地点点头,道:“好。” 林成道:“那你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哥哥,去去就回。” 说着就走出了屋外。向着热气球走去。 林峰见林成往外走去,也忙跟了出去,这才刚出门,就看见林成又向着他的热气球走去。 林峰这些天看林成成天成天的在捣鼓热气球,以为他这会儿又要去捣鼓热气球,就没太在意,可是一会儿好想听到了什么声响,林峰抬头就看见林成站在那个热气球上,而热气球已经慢慢的升空了。 林成道:“峰儿,在家乖乖地呆在,大哥去帮你把你的嫂子带回来。” 说完,就飞的无影无踪了。林峰这才相信林成刚刚说的带他去飞,不是林成的胡话。 于是忙边追出去边道:“大哥,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去,带我飞啊。” 可是林成早已飞的无影无踪了。 林峰心里头那个悔啊,可是没办法,现在只好乖乖的等着哥哥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逃出升天2 连续几日安好终究没能等来林成,尽管心中明白林成这是为了安全起见,但心里头还是难以避免的染上了轻愁,这日安好拿着已经替林成绣好的《致橡树》帕子,纤纤玉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帕子上的橡树和木棉,心里想着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和林成一起这般并肩而立,不再分开。(.好看的小说) 越想心里头的酸涩越浓,顾宁见安好这般摸样,柔声地道:“小主子,要不要到御花园去转转?眼见这秋意越来越浓了,说不准什么日子这御花园的许多花草就会凋零枯萎了,今儿个趁着这天气晴好在,趁着这花草还没凋零枯萎尽,小主子不妨出去走走。” 安好把帕子贴身放着,想着明天把它做成荷包。然后就到清婉院溜达着,看着在秋意袭来之后慢慢的枯萎凋零的花草,安好心里头也是满满的惆怅。忽然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林成在呼唤她。 安好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林成,摇摇头心里叹息道:“这些天对林成的思念太甚了,这都出现幻觉了。”可是安好眼中的落寞此刻更甚之前。 可是很快安好又听见林成的呼唤声了,此刻的声音比之前的更清晰,可是好像是从空中传来的,安好抬头看见热气球。 安好眼中的落寞瞬间融去,加以替代的是欣喜。 安好对着空中的热气球高兴的喊道:“林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林成道:“看见了…..” 安好对着空中的林成呼呼跳跃着,银铃般的笑声。发丝飞扬,衣袂翻飞,一时间整个凝滞的宫殿都鲜活了起来。 这一切使得站在刚进清婉院的康熙和几位阿哥公主都看呆了。甚至于没有注意到已经慢慢开始降落的热气球。 很快热气球降落在了安好的跟前,林成向安好伸手了手,满是暖意柔情的眸子。(.无弹窗广告)专注的看着眼前美得不似凡人的安好。 安好伸出手,放在了林成的手中,林成将安好拉上了热气球。然后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林成就操纵热气球飞了起来,而康熙。阿哥公主还有许许多多的宫女太监。就这样看着热气球慢慢的飞离了视线,这才回过神来。 康熙看着空无一物的空中,心想刚刚自己不会是看花眼了吧。看样子得让御医开点明目的方子了。这年纪大了,连眼睛都花了。 十七阿哥:“皇阿玛,清婉姐姐飞走了?” 康熙道:“胤礼,你也看见了?” 十七阿哥道:“看见了啊,还看见了另一个男子,不知道是谁?怎么只带清婉姐姐飞呢。也不带上胤礼。不行,胤礼要让姐姐带我一起,胤礼也好想飞上天去看看。天上的仙境。” 说完,就跑向了刚刚热气球降落和升起地地方。还有几位小阿哥和小公主也赶忙跟着跑去了。 只见十七阿哥他们跑到了热气球升起的地方。把双手做成喇叭状,对着空中喊道:“清婉姐姐,你听得到胤礼的声音吗?能不能回来一下,带上胤礼。” 其他的几位小阿哥和小公主,也学着十七阿哥的样子,对着空中喊着,一时间整个清婉院热闹不已。可是喊了半天都没听见安好的回应,也没看见热气球的影子。 这会儿十七阿哥感到很委屈,就又跑回康熙的身旁道:“皇阿玛,清婉姐姐都不理胤礼了,都不回来带胤礼。” 康熙看着眼前四岁的胤礼哭的眼眶红红的,抱起胤礼道:“胤礼啊,不哭啊,想是清婉姐姐跑远了,没听见你的声音。等清婉姐姐回来,再让她带你去看看仙境,好不好?” 十七阿哥,红着眼睛,嘟着嘴巴,点点头。[.超多好看小说] 康熙把十七阿哥交给了十七阿哥的嬷嬷,然后让几位小公主和小阿哥的嬷嬷把小阿哥和小公主都带回到他们的母妃身边去。 几位小阿哥和小公主原本想留在清婉院等着安好回来的,可是见康熙一脸不愉的样子,乖乖的跟着教养嬷嬷回母妃宫里了。 康熙这才带着剩下的成年的阿哥进入到了清婉院,然后对着郭嬷嬷道:“把清婉院所有的人都带到这来。” 郭嬷嬷道:“奴婢遵命。”然后忙下去执行圣旨。 康熙接着对李德全道:“李德全,叫支禁卫军过来,把这个清婉院整个围起来,待会儿,没朕的允许,一只苍蝇都不得放进来或者放出去。” 李德全道:“是,皇上。” 太子道:“皇阿玛,要不要现在派人去青山居候着,因为刚刚只看见了林成少爷,却没看见他的弟弟林峰,林成他总不至于丢下他年幼的弟弟不管吧。” 康熙道:“太子说的在理。来人呐。” 马上出来两名禁卫军道:“扎。” 康熙道:“尔等,速速前往青山居,如若看见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宣朕旨意,朕让他们即刻进宫,带上今天他们用来飞天的神器。” 两名禁卫军道:“扎。” 四阿哥道:‘皇阿玛,儿臣听说,林成少爷,也偶尔会将林峰送到潭拓寺….” 康熙道:“来人呐。” 又是两名禁卫军出来,对康熙行礼道:“扎” 康熙道:“尔等速速派兵前往潭拓寺,如若碰到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宣朕旨意,朕让他们即刻进宫,带上今天他们用来飞天的神器。” 两名禁卫军道:“扎。“ 然后退去。 这会儿郭嬷嬷道:“启禀皇上,清婉院子的所以宫女太监都在门外候着了。” 康熙道:“宣他们进来。” 很快清婉院的二三十个宫女太监就进来了。 宫女太监:“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太子爷,参见各位阿哥,参见各位公主,主子们万福金安。” 康熙的手一下一下地重重的敲击着桌面,但却就不说话。 二三十个宫女太监,冷汗滴落不停。有大半的宫女太监甚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被集中在这都不知道?心里头忐忑的紧,心里头祈祷着,千万别是清婉公主犯了什么大错啊,否则他们的贱命就得遭受池鱼之殃了。 李德全这时进来了,对着康熙行礼道:“参见皇上。” 康熙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李将军,已经带了一队禁卫军,把守好了整个清婉院。” 康熙道:“如此就好。李德全,你看看下面跪着的可都是清婉院的人?清婉苑的奴才奴婢可都在这儿?一个都不能少,哪怕是最粗使的丫鬟。” 李德全看过去只看见一片头顶。 李德全道:“抬起头来。” 二三十个宫人,包括郭嬷嬷都老老实实地抬起头来了。但有些手脚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了。 李德全一一认真的看过这二三十个太监宫女,都康熙行礼道:“回禀皇上,这些都是清婉院的人,是奴才亲自挑选送过来侍候清婉公主的,清婉苑的人,也都在这儿。 康熙道:“那你们接下来一个个的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在清婉苑都在做什么?这些天可曾见清婉公主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要是胆敢在朕的面前胡扯,朕就让你们生不如死。朕不急着要你们的答案,你们可以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几十名宫女太监包括郭嬷嬷都回答道:“扎。”可是心都在打颤。 接下来就都沉默下来了,谁不不情愿第一个回到问题,尤其是几个粗使丫鬟,平日里连清婉公主的面都没见过,哪里知道清婉公主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呢?心里头那个无辜,那个苦啊。可是待会儿要是老实回答说自己压根儿就没见过清婉公主,又不知道康熙大帝会不会信?可要是让自己承认自己见过清婉公主,那该说清婉公主有什么异常呢?这要是编的太离谱了,康熙就更不信了,可要是不离谱了,就不算异常了? 康熙的手志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在寂静的环境下,这声音显得尤其的沉闷,闷闷的砸在宫女太监的心里头,这会儿脑子更是乱成浆糊了。 终于康熙道:“怎么?还没想好?” 二三十人依旧沉默着,不敢说话。 康熙道:“怎么?没听见朕的话?” 二三十人忙磕头道:“奴婢(奴才)该死。” 康熙道:“郭嬷嬷,你先说吧。” 郭嬷嬷颤抖的声音,苍凉的回答道:“启禀皇上,老奴没看见公主这些日子来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康熙道:“是吗?郭嬷嬷?你确定你想好了,你确定你没老眼昏花?你确定你没记忆失退?要不要朕再给你点时间回忆一下?” 郭嬷嬷这会儿真觉得今年是自己的本命年才对,要不然怎么今年如此的多灾多难? 可是嘴上却回答道:“启禀皇上,老奴这些天,是真的没发现清婉公主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如果硬是要说有,那么就是公主这些天,精神有些恍惚。但老奴认为,那是因为公主这些日子,刚回到宫里,有些不适应难免会有些寝室不适,这才导致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逃出升天3 康熙道:“郭嬷嬷,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很多事不用朕再提醒,你应该有个底。” 郭嬷嬷道:“启禀皇上,老奴知道,忠于皇室,忠于皇上,是每个宫人的职责。正是因为如此,老奴才不敢瞎编乱造,而只能是据实回答。” 康熙道:“据实回答?真是据实回答吗?好,朕姑且当你是据实回答。不过朕好奇的是,究竟是公主真没什么异常呢?还是你身为公主的教养嬷嬷,对公主的关心不够,连公主有了异常都没发现?” 郭嬷嬷不停地重重磕头道:“皇上明鉴,老奴对公主一向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怠慢之心。老奴敢对天发誓,倘若对公主有二心,当被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李德全见郭嬷嬷一把年纪了还磕头磕地如此用力,心里头也是一片的悲凉,这就是为奴的命运啊,此刻出于感同身受,忍不住的对康熙道:“皇上,郭嬷嬷她没发现公主有什么异常,也许其他的宫人太监有发现…..” 康熙道:“顾宁,你说说看,这些天可曾发现公主有什么异常?” 顾宁摄于康熙的淫威,声音不免有些小和颤抖,再加上此刻郭嬷嬷重重的磕头声,康熙压根儿就没听见顾宁在说什么。 于是康熙道:“郭嬷嬷,你先别磕头了,顾宁,你声音大点,朕听不见你说什么?” 郭嬷嬷这才停止磕头,此刻的额头已经伤得不轻了,五阿哥从小养在太后的膝下,而那时郭嬷嬷就在太后身旁侍候。对五阿哥多有照拂,甚至于很多时间都是郭嬷嬷侍候在五阿哥的身旁,五阿哥对郭嬷嬷就多少有了些亲切和尊敬,此刻见郭嬷嬷额头上的伤。站出来对康熙道:“皇阿玛,郭嬷嬷她是奶奶身旁的老人了。几十年来侍候奶奶尽心尽力的,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年纪大了。要不先让御医处理一下嬷嬷地伤口吧,免得奶奶看了心疼。” 康熙看了看郭嬷嬷额头上的上,念及她这些年侍候太后的苦劳。也就点头道:“李太医。你去处理一下郭嬷嬷额头上的伤。” 李太医道:“是,皇上。” 康熙道:“顾宁接着说,声音大点。” 顾宁道:“启禀皇上,奴婢也没发现公主这些天有什么异常?” 康熙道:“胡说八道,平日里都没异常,怎么今儿个就和林少爷飞天了呢?难道这一切之前没有预谋吗?” 顾宁也不停的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康熙道:“那其他的人呢?” 其他的宫女太监也都磕头道:“启禀皇上,奴才(奴婢)没发现。” 一时间整个宫殿。就都是磕头声。 而林成和安好呢? 此刻已经驾驭这热气球飞往青云居。 安好道:“林吃哥哥,这热气球哪里的?” 林成道:“我制作的?” 安好道:“你不会这些天都在青云居哪里制作热气球吧。” 林成道:“是啊。” 安好道:“可是热气球不是只能上下漂浮吗?你是怎么控制它的飞行方向的?” 林成道:“的确,飞行员只能操纵气球改变高度。如果没风,的确这热气球只能上下漂浮。但如果有风,气球飞行员就可以根据空气运动的方向改变飞行方向的。我现在就是在空中通过气球与地面的相对运动,和各个高度层的不同方向,然后操纵气球升或降至自己所需要的风向那一高度,并保持在这一风层飞行,这样,热气球就可以飞往我们想要他到的目的地。” 安好道:“可是万一风向和风速不给力呢?还真后面忽然就没风了呢?” 林成道:“如果真那样,我们就只好让它一直飞上去,飞离人们的视野,然后等出现风的时候,再来接风力。[]” 安好道:“那如果之后连着几天都没风呢?难道我们就漂浮在半空几天?到时候万一燃料不够了,我们还得摔下去,还有最重要的是,这热气球上没有干粮,也没有水,我们会被饿晕的,然后在摔死。” 林成道:“阿好,你就放心吧,今天的风一定给力,我这些天都在观察天象。”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诸葛孔明了吧,这看天你就能确定第二天的天气状况?” 林成道:“阿好,你别小看我,那五台山的几年不是白呆的,我之前默默地在心里预测的天气情况,第二天几乎都应验了。现在我预报天气的能力说不定比现代的天气预报还准呢?” 安好道:“真的?” 林成道:“真的。看我们现在就到青云居的上空了。” 而此刻,一直等着林成的林峰也看到热气球了。高兴的狂呼道:“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快带我一起飞翔。” 很快热气球就降落到了青云居旁边,林峰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了林成,林成刚下热气球,伸手打算扶安好下来,林峰就扑进了林成的怀里,对林成道:“哥哥,哥哥,我也要坐热气球。” 林成道:“好,待会儿,哥哥带你去。但现在我们先吃点饭。” 林峰道:“我不饿。我不饿….” 林成道:“可是哥哥嫂嫂饿了,我们开不动热气球了。” 林峰感觉从林成的怀里跳了出来道:“林成哥哥,那我们感觉做饭吃饭吧。” 林成道:“不急,来林峰,先见过你的大嫂。” 林峰顺着林成的视线,看向了安好,见到倾城之貌的安好,呆住了半天都没回神。 直到林成拍拍他的脑袋瓜,这才回神,对着安好脸红了起来。 然后对林成道:“大哥,大嫂好美丽哦,像观音菩萨似的。” 这会儿安好,看见了似乎游人往这青云居过来。而且还不少。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看好像有很多人往这边走。” 林成往安好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群人远远的向着青山居的方向走来,而且移动速度很快,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步伐很是整齐,像是经过训练的军队。 林成道:“遭了,怕是御林军来了。” 安好再看了看,这时他们离得更近了,安好也感觉出了他们是御林军。 林成此刻已经抱着林峰上了热气球,然后把林峰,放进安好的怀抱,之后,启动热气球,很快热气球就再次升空了。 而一百米外,有一个御林军看见了正在升空的热气球,对着带队的道:“黄将军,您看…..” 黄钟镇和几十名御林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热气球在眼前升空然后消失在了视野里。 段齐清:“将军,怎么办?“ 黄钟镇:“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 热气球已经飞上空了,林峰兴高采烈的看着地面,感觉自己在飞翔。 林峰高兴地道:“大哥,姐姐,看大地在我们脚下。” 而林成和安好此刻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安好道:“好险,要是我们刚刚进去烧火做饭,估计现在,我们又再回宫的途中了。” 林成道:“是啊,只是不知道,康熙缘何要派这对御林军来,是为了押解我们进宫呢?还是冲着热气球来的?” 安好道:“我看都有” 林成点点头道:“是啊,都有,这帝王对权威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安好道:“这会儿我们要去哪了?” 林成道:“我也没个具体的计划,毕竟前些天只想着带你离开宫殿,忙着制作热气球,还来不及考察一下周边的环境,来不及好好的想想路线。要不我们就任凭这热气球随着风飘动吧,只要它不落到有人烟的地方,它落到哪了,我们就再哪了咱军吧。” 安好道:“好。也就只好这样了,就当是一次冒险之旅吧。” 林成拿出来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开始记录着热气球的运动方向。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记录这做什么用。” 林成道:“到时候我们万一要飞回去,也就可以根据现在的热气球飞行方向来驾驭热气球了.” 安好道:“还要回去。” 林成道:“当然。” 安好道:“为什么?回去就出不来了。” 林成道:“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不管怎样,三年之后都要回去结婚,然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之后再携手江湖行。” 安好道:“可是林成哥哥,我们是现代人,不讲究那么多,我们的婚姻只要我们自己承认就行了,干嘛一定要在他们的注目下结婚?我们完全可以从现在开始就改名换姓的,游走江湖的。” 林成道:“阿好这我当然知道。可问题是,我们周游天下,难免会留下点印记,按照你我的行事风格,康熙他们也许很快就可以查出我们的下落,万一康熙他们因为我们此次的行为恼了他们,非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会疲于应对。而如果我们这三年隐居在某处,他们要查到我们的可能性比较少。当我们三年后,我们再次出现在公众视线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对外宣称说,我们是因为在梦中听见了爷爷的灵魂说他的灵魂不得安息,需要长孙和长媳妇亲自前往某地为他祈福三年,才能使得他的灵魂得以安息,所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逃出升天4 安好道:“好主意,但是只怕我们现在明晃晃的在他们眼前消失,康熙过不了几日就会对外宣称说,你我已经突发重病去世了。(.无弹窗广告)” 林成道:“要真是如此就好了,就怕到时候康熙对外宣称说你我二人叛逆,被就地正法了。” 安好道:“那也没关系,也就是说不管怎么说你我被死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我估计我们这生都将不再能以本来的名字和身份活着了。” 林成道:“无所谓啊,能逃出他们的掌控,比任何事都重要,我不喜欢那种被人掌控命运的生活,尤其是连你我的婚姻都操纵在他们的手中,连相见都难,这种日子我厌透了。” 安好道:“居然如此,我们如今已经逃出牢笼了,又何必再自投罗网呢?至于那些个卫道士的看法,不计较也罢。而且我也觉得我们没必要是说,非要等到三年之后,再继续我们的周游之旅,我们完全可以过几天就开始我们的周游之旅的,三年的时间我们可以踏足许许多多的地方。我们是现代人,对于守孝三年真的没什么概念,这人死灯灭的,守孝三年,能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是空耗了三年的时间罢了,历史上从未听过天子皇子守孝三年的,却要求平民百官守孝三年,这还真是己所不欲而施于人。” 林成道:“这就是帝王的特权。” 林峰道:“大哥,大嫂,你们在我们这是要飞去哪儿?是不是该回家了?这天色都快暗了,再不回去。待会儿就看不清路了?” 林成道:“峰儿,我们不回去了,待会儿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游玩好不好?” 林峰道:”可是爷爷,他会很孤单的。” 林成道:“峰儿,爷爷已经化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了。我们在哪儿,他都看得见,他不会孤单的。” 林峰道:“真的吗?” 安好道:“当然了。(.无弹窗广告)峰儿,难道你没听说过这人死之后都会化成天空中的一颗星星吗?” 林峰道:“人死了?都能化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好想有听过。” 安好道:“这就对了。所以不用担心爷爷会孤单了。开开心心的跟着哥哥嫂嫂游走天下吧。” 林峰道:“可是,我们走了。二哥怎么办?他还被关在死牢里?” 安好和林成对视一眼。很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林峰,可是又担心林峰听说林翔和林启智夫妇已经死里逃生了,却不来看他,会在心里对林翔和林启智夫妇产生怨恨的情绪,这样不利于林峰的健康成长。 林峰见林成没回答自己,哭出声来了:“大哥,大哥,你一定要救救二哥哥啊。二哥哥明明说过大哥哥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的?大哥你一定可以救出二哥的是不是?大哥我们回去吧,回去救二哥哥。” 林成只好安慰道:“峰儿,不哭。不哭,大哥不是说了吗?爹娘他们已经去救你二哥哥了。你放心爹娘他们一定会救会二哥哥的。现在大哥,不适合出手,如果帮忙只会越帮越忙,所以我们只要静候佳音就好。” 林峰道:“真的吗?那要多长时间?” 林成道:“这个大哥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放心了,二弟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峰道:“大哥,你骗人,你骗人,我明明听说哥哥会在秋后被问斩的,现在已经是秋天,在过些日子这秋天就过去了,到时候要是还没救出二哥哥,二哥哥就活不成了。” 安好道:“峰儿,别哭,你大哥他是骗你的呢?你二哥早就出监狱了。” 林峰道:“真的?” 安好道:“真的。” 林峰道:“嫂嫂骗人,二哥哥他那么疼峰儿,如果真的出狱了,他怎么可能会不来看峰儿呢?” 安好道:“嫂嫂真没骗你,你二哥哥他之所以没来看你,是因为你二哥哥,觉得坐牢丢脸了,不敢回来见你。” 林峰道:“可是,我不会嫌弃二哥的啊,真的不会。” 安好道:“那是你的想法,你二哥哥可不这么认为。” 林峰道:“那二哥哥,他现在在哪儿,我们去见见他吧。我要亲口告诉他说,我没嫌弃他。绝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安好道:“不行,你二哥哥他躲起来了,连我们都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林峰道:“二哥哥也没告诉你们吗?” 安好道:“是,没有,他也没脸见你哥哥啊。” 林峰道:“那该怎么办,我们去找他们吧。” 安好道:“好。” 林成这时发现燃料不是很多了。 看了看下面好像是片树林。 林成道:“安好,峰儿,小心点,我们要下降了。” 安好道:“下面好像是树林?确定要降落在树林里嘛?” 林成道:“没办法,没燃料了。” 等林成将热气球降落在了森林里的时候,夕阳已经西斜了,空气有些冷湿。 三人本就穿的不多,这会儿不禁有些冷。 安好道:“早知道,今天要穿厚一点的一衣服的。” 林成道:“哪来的那么多早知道。走我们赶紧去拣下枯枝败叶点火吧,要不然这不仅仅是受冻的问题了,估计这晚上深山老林里出没的野兽可不会少,要是没有火的镇着,我们可的和野兽搏斗一晚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和小峰去拣枯枝败叶吧,然后你去找点吃的吧,都饿了,午饭也每吃。” 林成道:“嗯,好,待会儿在这集合,别走远了,注意安全。” 安好道:“你也是。” 然后就分头行事了。 清婉院 跪着一干宫女太监。 康熙背手踱步着。 康熙:“好,好,好个没异常,一切都风平浪静是吧,一切都是正常的是吧,那怎么好好的清婉公主就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了呢?你们倒是给个解释啊。啊,以为朕老糊涂了,好糊弄了,是吧。” 宫女太监:“不敢,不敢。” 康熙道:“不敢,你们嘴上如此说着,可做出来的行为却是完全相反。” 宫女太监这会儿只会磕头了。 这时有一个太监悄悄的出门口走到李德全的身旁道:“李主管,这派去青山居和潭拓寺的两队禁卫军回来了。正在外头,等候复命。” 李德全小声地说:“小李子,这林成少爷,清婉公主和那个飞天神器一起吗?” 小李子道:“回禀公公,没有。” 李德全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然后走到康熙身后道:“启禀皇上,派去青山居和潭拓寺的两队禁卫军回来复命了,您看….” 康熙道:“回来了?可曾见清婉公主,林成少爷,和他们用来飞天的神器一道?”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两位将军都是空手而归。” 康熙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子道:“一群废物。宣他们进来。” 那两队可怜的禁卫军,这回真的撞在枪口上了。 一进殿,就听见康熙怒吼道:“空手而回?好本事那,朕的皇粮养出来的尽是废物,尽是废物,一群废物,朕要你们有何用?” 两队禁卫军这会儿立马跪下狂磕头,不停的磕头。 康熙道:“就只会磕头吗?别磕头了,把原因说给朕听听。” 其中一名将军道:“启禀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赶到那青山居一百米左右的时候,那飞天神器刚刚起飞。奴才与之失之交臂。” 康熙道:“失之交臂?那你有对林成少爷,和清婉公主喊话,宣读朕的圣旨吗?” 那名将军这会儿赶紧接着磕头道:“卑职罪该万死,当时只顾着看那飞天神器,而忘了对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喊话宣读圣旨了。还请皇上责罚。” 康熙道:“好一个忘了?一个忘了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了吗?啊?说话啊,这会儿都成哑巴了。” 将军道:“请皇上责罚。” 康熙道:“来人,黄将军,玩忽职守,有辱皇命,革职查办,而其手下的御林军,办事不力,押解进天牢,等候发落。” 马上就进来一群御林军,对康熙行礼道:“扎。” 然后将将黄将军一行人押解走,黄将军一行人,也乖乖的配合御林军的行动,不做垂死挣扎,因为他们知道做无谓的垂死挣扎,只会死的更快。 等黄将军一行人被押解走,整个宫殿暂时就又死静了下来,像一湖死水似的,甚至于连呼吸的声响都很难听见。 康熙只是背手踱步着,背手踱步着,踱步着….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很快就到了晚膳时间,李德全装着胆子道:“皇上,晚膳时间到了。要不要先摆膳?” 康熙半天不说话。 李德全说完之后,也就站在一旁做背景了。 太子爷:“皇阿玛,这龙体要紧,你的龙体安康,比什么事情都重要,皇阿玛还是先用膳吧。” 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等也附和道:“请皇阿玛保重龙体,请皇阿玛保重龙体。” 康熙提到几位阿哥这般说话,心里头还是有些欣慰的,脸色也稍微缓了缓道:“罢了罢了,摆膳吧,几位阿哥也留下来陪朕用膳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影响1 康熙和几位阿哥一同用完膳之后,已经快到宫禁时间了,太子爷道:“皇阿玛,这时候不早了,皇阿玛要保重龙体,还请早些安歇。[]再加上,这宫禁时间快到了,几位弟弟还要出宫,要不今儿个就先到这了,儿臣们明天再前来乾清宫和皇阿玛接着商谈?” 康熙道:“时候不早了,各自回府安歇吧。” 几位阿哥行礼告退,可是才走几步,四阿哥又返回来了。 对着康熙行礼道:“皇阿玛,儿臣建议,待会儿先下禁口令,禁止任何人,将今天清婉妹妹和林成少爷乘飞天神器离开的事传扬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康熙道:“胤禛考虑的周全。” 说完康熙又接着对李德全道:“李德全,你去看着办吧。” 李德全道:“扎。” 第二日,林成在阳光的佛照下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坏境,这才想起自己昨日的壮举。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安好,此刻甜美的睡颜和林峰那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满的,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就在自己的眼前。安好在林成的注目中醒来。甜甜的笑着打招呼道:“早安,林成哥哥。” 林成也温柔地笑着道:“早安,亲爱的。昨夜睡的可好?这一次,我们没准备,什么都没带,真真的是以天为庐,以地为被了,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安好拉了拉林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自己身上的林成的衣服,摸了摸,背后的竹子随意带成的卧铺上盖着的厚厚的枯叶,道:“好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在宫里的日子里,总担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老是睡不安稳。昨儿个,条件虽差了些,但有你相伴。睡得反而比往日安稳甜蜜的多。” 林成摸了摸安好那有些消瘦的脸道:“躲不起,我去迟了,那些日子。你受苦了。” 安好笑着道:“比起你这段时间的各种风浪来,我这点儿苦,算什么?倒是你这些日子。操办着林知府的丧事。想着法子营救林翔,又被林启智夫妇闹得不可开交的,还要担心我在宫里的情况,想着法子救我出来,你才是真真累着了呢。看,这段时间都受了那么多,眼窝也深了,黑眼圈也大了。眼睛里尽是血丝的,还要嘴唇也干裂了……” 林成听着安好说到后来,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听从了安好那从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心疼,心里感到暖暖甜甜的。嘴角边的笑涡越来深,尤其是安好说道自己哪儿有变化是,纤纤小手就描画着哪里,林成感觉安好那在自己脸上描画着的小手,就想是蝴蝶的羽翼轻轻的煽动在自己的脸上,林成的眼底的笑意满满的似乎要溢出眼眶。安好见林成听见自己指出他的憔悴之处,居然笑出来了,不禁有些恼怒地道:“林成哥哥,我和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啊,听到自己变憔悴了,居然高兴的满眼的笑意,林成哥哥,你不会是患上受虐症了吧?” 林成握住林成的纤纤玉手道:“怎么会是患上受虐症了呢?我这是高兴你对我的关心,高兴于终于又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我身旁了。” 安好道:“什么叫住‘又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旁了’?怎么听着你身旁曾经还有别的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说,是谁?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不会出来了别的替补吧?” 林成喊冤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就算我是那种人,我有那心,但是这段时间是是非非那么多,我都快累趴了,也没那力啊?” 安好本就逗逗林成的,几十年的风雨相伴,对林成的了解,不必对自己的了解少,这会儿见林成一本正经的解释,接着开玩笑道:“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像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掩盖。(.)” 林成道:“那我不说了。” 安好道:“什么,这会儿不想说了,是没话说了吧?” 林成见一向善解人意,与自己交心交德的安好,这会儿忽然变得蛮不讲理的,心想不是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刺激吧。于是口气中不免带了些担忧急躁道:“阿好,你今儿个怎么了?不会是在宫里,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安好见林成急成这样,担心自己再演下去,林成灰担心成什么样子。于是喷笑道:“呵呵,逗你玩了。你还真当真啊。” 林成这会儿有些火了,对着安好道:“逗我玩?阿好,你….” 安好见林成有些火气了,忙拉住林成的胳膊,撒娇道:“林成,哥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我不是太久没和你好好的说话,这会儿,终于可以和你无所顾忌的畅谈,心里头开心吗?这一开心,就想着逗趣了,结果事实证明,我没逗趣的天分,非但没把你逗笑,反而把你逗发火了….” 林成无奈地道:“好好的,去模仿赵本山干嘛?我们不是吃那碗饭的,随意模仿,之后画虎不成反类犬。” 安好道:“嗯,事情的结果证明,的确是这样的。” 林峰道:“大哥,大嫂,这天亮了啊,怎么没叫醒我呢?” 林成和安好心里想,叫醒你干嘛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电灯泡吗?” 林成开玩笑道:“因为你长得太像电灯泡了啊?” 林峰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问道:“哥哥,电灯泡是什么啊?” 林成和安好哈哈大笑。 林峰被莫名其妙的笑了,心里头不免有些生气,小孩子还不会隐藏表情,这会儿全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了。 安好发现林成的表情有些异常了,忙止住笑,对林峰道:“电灯泡啊?就是长得很可爱的一个小孩,长的很你很像?” 林峰道:“真的吗?那他很聪明吗?” 安好道:“是啊,他很聪明。” 林峰道:“那我怎么没见过他呢?” 安好道:“因为你以前都呆在家里不出门啊,当然见不到他了。” 林峰道:“那待会儿我们去找他吧,我找他玩。”刚说完,眼睛的余光看见了旁边放着的热气球,高兴得狂呼道:“大哥,大嫂,要不我们就开着这热气球去找他玩吧。” 安好和林成面面相觑。 林峰没听见林成和安好的回应,道:“大哥,大嫂,不可以吗?那就不要热气球了,我走路去也可以的,不会很远吧?” 林成瞪了安好一眼,用眼神控诉安好道:“看,都是你惹得祸。” 安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林成只好替安好收拾烂摊子道:“峰儿,可是我和你大嫂,也不知道电灯泡现在在哪儿啊?” 林峰道:“为什么?” 林成道:“因为那时,我和你大嫂是在路上偶然碰见他的,然后不知道他住哪儿啊。” 林峰道:“这样啊。”口气失望之极。 安好看林峰这样子,心想林峰是想找年龄相仿的伴玩了。想到小孩子要健康成长,的确需要和同龄的小孩相伴,要不然就容易孤僻和消沉起来。看样子以后在这方面要考虑一下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见到孤儿,如果有就带着一同游玩吧,这样也可以同林峰坐坐伴。 这日康熙在早朝时,前所未有的走神了。 索尔图已经是第三遍的讲述自己的要奏请的事了?可还是没听见康熙有什么反应? 索尔图又不敢抬头看康熙是怎么了?此刻见康熙久久的不作答,以为是自己所奏请的事,惹了圣怒了,心里头不禁有些害怕。 一旁的太子,见索尔图如此,心里头也好奇康熙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回答?于是抬头去看康熙的脸色。 这一看发现康熙走神了。 太子怔了一下,万万想不到一向勤政的康熙,自己心目中几乎无所不能的康熙也会有走神的情况。但脸上不敢丝毫地流露出自己心里头的看法。 太子只是对着李德全使眼色。 但李德全这会儿正低着头,压根儿就没有看见太子的眼神暗示。 太子试了几次不见李德全有什么反应之后,只好提高声调道:“皇阿玛,” 这会儿康熙还是没反应,但是宫殿里的其他文武百官和阿哥们纷纷的对太子侧目,心想这太子今天吃错药了,尽然敢用这么大的口气和康熙讲话。 太子没注意到文武百官和其他阿哥们的眼神,只是见康熙依旧没有反应,不得不再次提高了声调道:“皇阿玛” 可是这会儿康熙依旧没有反应。 大臣们和阿哥们见太子对康熙如此无礼,却听不见康熙的斥责声,忍不住地抬头看康熙,这才发现康熙正在走神呢?一时间面面相觑。 李德全这会儿也发现了康熙正在走神,于是走上前对着正在走神的康熙道:“万岁爷…..” 李德全见康熙没反应,心里头有些慌了,下面的大臣,太子和阿哥们也都慌乱了起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这会儿整个宫殿里的文武百官和阿哥们都是一脸的担忧摸样。 太子对殿外喊道:“来人呐,宣太医。” 太子这声音够大了,把太医给喊进来的同时,康熙也被喊回神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影响2 康熙道:“胤礽,怎么了,在大殿上这般喧哗。” 胤礽道:“启禀皇阿玛,儿臣刚刚见您有些精神不济,担心皇阿玛的龙体康健,这才急着宣召太医,不曾想这会惊扰了皇阿玛,还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道:“太子爷孝心可嘉,朕心甚慰,又怎么怪罪呢?” 胤礽:“谢皇阿玛的恩典。皇阿玛今儿个精神似乎有些不济,是身旁的奴才们伺候的不周吗?” 康熙道:“太子爷多心了,朕身旁的奴才可还没有不尽心的。朕今儿个的确有些乏了,是因为昨夜里清婉公主的病又犯了。太医说这次病来的可不轻啊。朕心里面怜惜她自幼体弱,昨儿个见她病又发了,朕这心里头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昨夜里也就睡得不安稳了些,今儿个也就没精神了。” 太子爷和几位阿哥是知道内情的,这会儿听康熙这般说辞,心里头明白康熙这是要以安好病发的理由,将安好的消失合理化了。心里面这会儿也都猜待会儿康熙恐怕会以照顾清婉公主的缘由,把林成的消失也合理化。只是不知道康熙待会儿会以什么样的理由,将林峰的消失合理化。 还没等太子爷和阿哥们猜想出康熙会以什么样的缘由,将林峰的消失合理化。大臣们就开始就这件事发表谏议和看法了。 索额图道:“皇上,清婉公主,贵人自有天佑的,想来这劫难会躲过的,再加上有皇上的天子之福罩着。再大的劫难也会躲过的。还请皇上别太焦心,这心焦伤肝啊。” 张英道:“皇上,索大人所言甚是。皇上的龙体安康想来也是清婉公主所祈祷的。” 康熙道:“爱卿所言朕心里明白,可是眼下这清婉公主还重病着,太医们束手无策的。朕的心里头实在不能不忧心啊。” 张廷玉:“皇上,这清婉公主的原本不是已经好全乎了的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就又来势凶凶的再次发病了呢?太医们怎么说?” 康熙道:“太医们说,他们也不知道清婉公主的原本已经痊愈的旧疾。怎么这会儿就又再次犯上了。朕正是因此才会更担心啊。如果知道原因,倒是可以对症下药了,可是如今那群庸医连病因都查不出来。朕心里头这才担心更重呢。” 张廷玉道:“皇上。如若宫中的太医束手无策,臣谏议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名医。也许民间那卧虎藏龙之地,会有世外高人。” 高士奇道:“张大人所言甚是,只是微臣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清婉公主的大驾移到京郊去,微臣记得上次公主就是在哪儿养病的。既然清婉公主上次再那养病能将病养好,臣猜想,哪儿的风水比较适合公主。所以如果将清婉公主的大驾移到京郊,也许清婉公主的病可不治而愈。” 此话正中康熙的下怀。康熙等的就是这句话。 康熙道:“高爱卿此话有理,朕这就安排人送清婉公主到京郊养病。然后在贴皇榜广招天下名士为清婉公主整治。” 大臣和阿哥们齐声道:“皇上仁德。” 康熙这会儿见没人提到让林成一同陪同去照顾清婉公主,心里头有些担忧,这会儿便对着太子使眼色。 太子会意道:“启禀皇阿玛,胤礽还记得当初陪同清婉妹妹前去京郊的还有林成少爷,奴才估摸着这林成少爷会不会是清婉妹妹的福音?” 李光地道:“太子此话说的不错,不过可惜的是林成少爷如今正在替其爷爷守孝,哪有为人子孙不替爷爷守孝期满,跑去照顾未过门的妻子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不是很好听。微臣觉得太子爷的提议还要好好的思量下。” 康熙道:“姚爱卿以为如何?” 姚启圣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太子也李大人说的都在理。” 康熙道:‘姚爱卿,这都在理,是要朕怎么做?朕可看不出这太子爷和李爱卿的谏议,有什么共同的地方,连是否该派林成少爷在清婉公主那伺候都没完全是两个说法,“ 姚启圣道:”启禀皇上,微臣是觉得太子爷所说的林成少爷是清婉公主的福星和李大人所说的林成应该为林知府尽孝的观点,微臣都赞同。“ 康熙道:“姚大人,这些朕也能判断,现在朕思考的这林成究竟该派去给清婉公主那伺候呢,还是让他为林知府守孝,以尽为人儿孙的本分。” 姚启圣道:“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应该让林成少爷前去伺候清婉公主,毕竟这人死如灯灭的,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李光地道:“姚大人,枉为满腹经纶之士,居然连圣人所说的天多伦常都给忘了。” 张廷玉道:“李大人此话说重了,启禀皇上,微臣赞同姚大人的说法。” 李光地道:“那林知府那边呢?难道林知府一身清真廉洁的,倒最后连个为他守孝的子孙也没有吗?” 张廷玉道:“自然应该留人给林知府守孝。” 李光地道:“总所周知,林知府的子孙本就不多,除了林成,其余的又都被林知府驱逐出了林氏家族,如今林成少爷,要是派去伺候清婉公主。那林知府那还有谁给他守孝。” 姚启圣道:“李大人也许有所不知,林知府的第三个孙子林峰,已经在林成和林氏族亲的同意下回到祖籍了。” 李光地道:“姚大人的意思不会是说留林峰下来替林知府守孝吧?胡闹,这林峰只是个毛头小伙,什么事情都还不清楚,如何替林知府守孝?姚大人这是糊涂了吧?” 姚启圣道:“有何不可?这又不是没有前例。再说了,林府里面不是还留有一些忠心的奴仆在守着林府吗?完全可以挑几个可靠点的精灵点的陪在林峰少爷的身旁照顾着,这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可如果公主再出点什么意外,后果可就难说了。” 李光地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但仅仅让林成以照顾公主的名义合理化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还不是康熙要的最佳答案,因为这样的话就没法解释怎么林峰也跟着消失的理由了。于是康熙的眉头为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不过被细心的四阿哥给发现了。 四阿哥道:“启禀皇阿玛,儿臣觉得姚大人的谏议,还是有些不妥之处。” 康熙道:“哦?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四阿哥说说看?” 四阿哥道:“正如李大人所说林峰少爷还只是个四岁的顽童,让他守孝的确有些荒谬。纵使给他派了奴仆相随,但难保那些个奴仆不会欺负林峰年幼不知事。所以儿臣认为,林峰少爷还是跟着林成少爷的好,毕竟这长兄如父的,有长兄的庇护着,林峰少爷才会活的开心。” 李光地道:“如按在四阿哥的谏言去做,那么林知府就又没子孙守孝了,这合乎规矩吗?合乎圣人之道吗?” 四阿哥道:“李大人满腹经纶,饱读圣人之书的,又终于维护圣人的教义,胤禛甚是佩服。不过李大人放心,林知府身前为官一方,造福一方的,胤禛自然不敢让他死后还落到没有子孙守孝的地步。因为要真是那样的话,恐怕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的。” 李光地道:“四阿哥的盛赞,微臣恐怕担不起。但微臣现在好奇的是,四阿哥这是打算让谁给林知府守孝?微臣知道的情况是,林知府他记在族谱上的孙辈就只有林峰和林成两位啊。难道是微臣,人老了,脑子糊涂了?” 四阿哥道:“的确族谱上林知府是只有林峰和林成两个孙辈。不过林知府他本身不是还有一些兄弟吗?从他们那过继一个儿子给林知府做孙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康熙道:“四阿哥所言甚是。朕看,就这么办吧。” 大臣和众位阿哥道:“皇上英明。” 李德全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位大臣和阿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告退(儿臣告退)。 康熙下朝回到乾清宫就立刻下了圣旨,让林氏一族商量出一个合适的人选,过继道林知府的名下,替他守孝。 接着康熙就对李德全道:“李德全,即刻昭告天下,清婉公主重病复发,送人京郊养病,林成少爷身为清婉公主的福星一并前往,朕念及林峰年纪还小,准许林成少爷,带着林峰一并前往。同时林氏一族会选择合适的人选,过继到林知府的名下,今后由他替林知府守孝。“ 李德全道:“扎。” 说完就要退下。康熙却再次叫住他道:“待会儿去潭拓寺宣所有的高僧进宫吧。” 李德全道:“扎。” 康熙接着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这究竟是福是祸?朕这般作为是对还是错?上天啊,都说朕是天子,可是这会儿您怎么一点儿都不替朕指点指点迷津啊。” 这日安好和林成以及林峰,乔装打扮的来到城里置办些居家旅行的必备品,这时,看着许多人围着墙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承德山庄1 林成和安好都不是好热闹的人,于是绕过人群就接着往目的地走去。可是围观人群的话却触动了林成和安好。 “不是吧,这个清婉公主不是病才好嘛,怎么这会儿又病上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那个林成少爷够倒霉的,之前因为清婉公主重病,被宣召去给公主陪侍,那一去就是几年的,连林知府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好不容易这清婉公主的病终于好了吧,可没几日清婉公主就又病了,这一病说不准又是几年呢?一个好男儿的美好年华,就这般消磨尽了。” “是啊,我也听说那林成少爷长的一表人才的,那时候还在林知府的膝下时,仅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已经小有才名了,可是这些年被奉旨在京郊侍候公主的,渐渐的就没有名气了,如今这林少爷恐怕已经沾染上闺阁之气了,可叹啊可叹啊。” “林知府的丧事上,我爷爷还看到了林成少爷,我爷爷对林成少爷赞不绝口的,说他是非池中之物。” “我倒觉得这林成少爷好福气呐,听说那清婉公主长得倾国倾城的,整日里有美人相伴,想来这日子过得甭提有多美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那清婉公主明眸皓齿的,那倾城之姿,世上鲜有啊。” “可是再美,也不过是个病秧子,看她一病再病的,爷真的很难相信,这清婉公主。将来能够生养。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更何况林家本就子嗣不昌的,想来林氏家族对于这样的媳妇也不欢迎吧,只是碍于公主的身份和圣上对清婉公主的宠眷。而不敢明着反对而已,心里头把不准有多不情愿呢?” “各位兄台,这本是多事之秋的。还是多吃饭少说话的吧,别到时候这些话传进了圣上的耳朵里,到时候犯上的罪名扣下来。你九族都承受不起啊。[.超多好看小说]” 那些个七嘴八舌的人。这才有些后怕的停止了说话。然后纷纷走开。 而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林成和安好,这会儿相视一笑,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墙上的皇榜。这才知道康熙这此又以生病的幌子来解释安好和林成的突然消失了。 林成和安好粗粗的浏览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安好揶揄道:“好像很多人替你抱不平啊。” 林成道:“好像也有好多人羡慕我啊。” 这时一直趴在林成的背上睡着的林峰醒来了,模模糊糊的看见了周围有很多人,还听到了喧闹的人声,模模糊糊地道:“大哥,我们进城了吗?” 林成道:“是啊。峰儿。你看看你有什么东西想买的。” 林峰看了看街上琳琅满目的东西,毫无兴致的摇摇头道:“没有。” 林成和安好好奇的看着林峰道:“峰儿。怎么了?这会儿怎么这般无精打采的,昨天闹着要到京城买东西的好像是你吧。” 林峰瘪瘪嘴道:“可是你们今天把我的脸画的那么丑。我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林成道:“男孩子要那么漂亮干嘛?又不是女孩子。” 林峰道:“可是也不能这么丑啊,待会儿吓到人了怎么办?” 安好仔细的再看了看林峰的脸。心想还好啊,不就把他化丑了点,可也不至于会吓人吧。 安好道:“峰儿,一点都不丑了,就是比平常难看了一点点而已。” 林峰道:“真的假的?” 安好忙点头道:“真的。” 林峰道:“骗人的。” 林成道:“真没骗你。大哥大嫂说的都是真的。” 林峰道:“可是大哥和大嫂都比平时丑了很多,所以我一定也是。” 安好无语了,原来这小屁孩是这样推断出来的。 林成道:“峰儿,你真的没有,不信,你待会儿找个人问问。” 林峰道:“好。那哥哥你放我下来。” 林成刚放下林峰,林峰就向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地方跑去。林成和安好以为林峰这是要买冰糖葫芦,可是没想到林峰是冲着一个美丽的小女孩跑去的。 林峰跑到那个小女该的面前,站在不动了。 卖冰糖葫芦的那个中年男子,此刻正在招呼着其他的顾客。没注意到林峰一行人。 而旁边的小女孩看见了,上前甜甜的问到:“小哥哥,你买冰糖葫芦吗?我爹娘做的冰糖葫芦可甜了。” 林峰小脸涨得通红的。安好和林成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地,心里哀叹道:“林峰,这么小不会就情窦初开了吧?” 等了半天林峰终于开口说话了。 林峰这会儿说话不同以往,既然带了些扭捏的意味。 林峰:“小妹妹,我长得好看吗?” 安好和林成,这时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乌鸦飞过。 安好这时脑海里既然出现了一个很狗血的现代泡沫剧的情景。男:“美女,你长的真美,我长得也不错,咱们交给朋友吧。”女:“流氓”然后一巴掌就耍了过去。 安好还正在自己的狗血臆想中,忽然被林成扯了扯袖子。安好这才看见林峰此刻正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蹦一蹦的蹦进人流中去了。 安好闻到:“什么情况?” 林成莫名其妙的看着安好道:“什么什么情况?” 安好道:“林峰没挨打吗?” 林成疑虑地道:“林峰好好地为什么会被挨打?” 安好想想,是啊林峰他好好的,干嘛会被挨打,然后再回想起自己刚刚脑海里幻想出来的场景,不禁哑然失笑,心想,看样子最近自己的思想境界太龌龊了,回去得好好的看看四书五经,陶冶陶冶情操。 林成见安好好好的就笑了起来,问到:“阿好,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乐成这样。” 安好道:“我啊,想到我们又可以开始自由自在,相依相偎的人生了。” 林成道:“是啊,自由自在。相依相偎。” 林峰对着林成和安好摇手,欢呼道:“大哥大嫂,过来,帮我付钱,我要买这把小弓箭。” 林成,安好和林峰置办好东西,回到了他们昨夜暂居的山洞。然后在哪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开始了他们的周游之旅。 这次他们不再是向东南方向行走,而是该向了北方,决定从北京出发,然后向北部行进,直至到了黑龙江,然后在往西行,之后经由再往东南行径。原则上就按着个大致路线进行自己的周游之旅了。 第二天天已大亮了,林成,安好和林峰,才开始自己的征途。林成和安好知道,前面的路,多半是风波不断的,想要再次过上宁静的生活,恐怕也难了,踏上了这条路,就要做好无休止的应对各种风波的准备,林成和安好一方面像是不安分的小船,祈祷着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些,想在历史的惊涛骇浪中寻找那种近乎冲浪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又希望着世上无事,过着静谧悠闲的日子。正两种看似完全相反的生活意愿,拉扯着,使得林成和安好离开北京的路途走的极其的缓慢。 不过不管行进的多慢,只要是有循着一个大致的方向,终究还是会到达某个目的地的。像是此刻林成和安好已经带走林峰来的了历史上著名的避暑山庄,承德。 相较于安好这边的平静无波。 宫里却是一直暗潮涌动着。 那天下朝后,康熙和来着潭拓寺的高僧们,说了那天的真实情景,然后询问各位高僧的看法。 但各位高僧,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还真给不出什么具体的答案,大部分高僧听完之后,都在心里认为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怕是成仙去了。因此也是迷迷糊糊的回答康熙说,林成和安好也许羽化成仙了。 然后各位高僧又应康熙的要求,就林成和安好突然消失对爱新觉罗家而言是祸是福?这个情况进行占卜,占卜的结果是上上大吉。 康熙这才放下了自己提了好几天的心。 接着康熙又开始亲自过问,林氏家族选出来的过继到林知府的名下的人会是谁? 林氏一族早在接到康熙圣旨的那一刻,就知道,过继到林知府名下的孩子,三年之后,很可能就大富大贵了。为此整个林氏家族,几乎又两个以上儿子的,都想着把自己的其中一个孩子过继到林知府的名下,族长这些天被烦得一个头两个大的。不过还是认真周全的考虑之后,挑出了四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可是这四个人当中,就难以再挑了,族长只好召开了宗族大会,试图把人选定下来,可是整个宗族会上也是,吵吵闹闹,各说纷纭的,莫衷一是。族长的头更大了。 这会儿宫里一直派人来询问结果,族长灵机一动,干脆就都报给康熙得了,让康熙定夺人选。 而同时,宫里这些天先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相信,清婉公主这会儿真的是重病了,只好不断的把一波一波的民间毛遂自荐的名医,接到安好‘疗养’的院子里,替‘安好’看病。 然后又请了萨满在清婉院连续跳了几天的大神,使得宫廷里人心惶惶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承德山庄2 此刻的承德气温已经很低了,入目的都是衰草枯叶的景象,再加上萧瑟的秋风,不时地吹刮过,使人的心境不自觉的就染上了苍凉的意境,尤其是林峰,这些天消沉的有些吓人。(.好看的小说) 这日林成骑着马车,安好和林峰坐在马车里。安好见林峰老半天的没说一句话,丝毫看不出孩童的活力。 安好这会儿都不得不怀疑林峰是生病了。于是柔声的问道:“峰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峰抬头看向安好,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瞬间就滑落了。 安好吓了一跳,心想这林峰不会真生病了吧,于是赶紧把林峰抱在怀里,然后替仔细的替林峰把脉。 可是林峰的脉象平和,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 安好不得不怀疑自己医术不精了。于是只好柔声地问道:“峰儿,你哪儿不舒服?告诉大嫂?” 林峰哭着道:“大嫂,我前些天做梦了,梦见二哥,梦见二哥他被砍头了。” 安好一愣,然后回答道:“峰儿,梦都是反的,你梦见你二哥被砍头了,说不准他现在正是好运当头呢?大哥大嫂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二哥他早就出监狱了,怎么还会被砍头呢?” 林峰道:“好运当头是什么意思” 安好道:“就是指,你二哥哥他受神保佑,活的好好的。” 林峰道:“可是我明明梦见他出事了?大嫂,真的?我真的梦见了?我怕你和大哥说我乱说话我才没敢告诉你们的?” 安好道:“峰儿,梦都是反的。” 林峰道:“大嫂,你骗人。我之前明明梦见大哥回来了,而后大哥就回来了,怎么会是反的呢?” 林峰说完,越哭越大声了。(.)连在外头骑马的林成都听见了。 林成停下马车掀开帘子,进来看见林峰那哭的红彤彤的小连和安好无措的样子。忙上前。从安好的怀里,抱过林峰,然后柔声地问道:“峰儿。你怎么了?怎么哭声这般摸样?” 林峰还在哭泣中,林成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安好,安好道:“峰儿他做噩梦了。” 林成一边又节奏的啪打着林峰的背部。一边问道:“峰儿。做什么噩梦了?” 林峰道:“大哥,我梦见二哥了,梦见二哥被砍头了?” 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林成道:“乖,峰儿不哭了,不哭了,你也知道是噩梦,噩梦就是一场梦而已,不灵的。” 林峰道:“可是我梦中真的看见哥哥被砍头了。大哥。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哥哥他被抓进监狱了,而且会在秋后被问斩。这些天,我看见草木都变黄色了。我知道。只要草木变黄色了,就意味着这秋天了,意味着二哥他被处斩的时间到了。” 林成道:“峰儿,乖,不多想了啊。大哥,大嫂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你二哥哥他早就被放出监狱了,早就没事了,不会被处斩了。” 林峰道:“可是我没看见二哥。没看见,没看见….” 林成被闹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随口道:“那大哥带你去见二哥好不好?” 林峰一听到这就高兴了。马上开口道:“真的吗?大哥?你不准骗我哦。” 林成心里头在发苦啊,心想这天下之大的,谁知道这会儿林翔他们藏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但见林峰那双闪烁这希冀的眼眸,实在不忍心亲自熄灭掉林峰眼眸中的希冀之光,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好,大哥带你去找二哥。不过峰儿,你要乖乖的,要是不乖的话,大哥就不带你去见二哥哥了。” 林峰听完不住的点头道:“嗯,好,好,大哥你放心吧,林峰一定会很听话的。所以你一定要带我去找二哥哥哦。大哥哥,我们现在就去找二哥哥吧?好不好” 林成道:“好,不过峰儿,去二哥哪儿还要走好长好长的路,那些路很难走的,你还要去吗?” 林峰道:“要去。” 林成看着一脸坚毅的林峰,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林峰见林成点头了,这才觉得困了,这些天都笼罩在噩梦的阴影中没休息好,这会儿安心了些,困意就袭上了心头。于是对这林成道:“大哥我睡会儿。” 说完没多久就倒在林成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林成和安好看着在林成怀里甜甜的睡着的林峰,这才松了口气。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我出去驾车吧。” 林成道:“你抱着峰儿吧,我去驾车就好了,外面有些冷,女孩子受凉了可不好。” 安好道:“我去驾车吧,我好久没骑马了,心里头正痒着呢?再说了,我哪会那么娇气。” 说完不等林成回答就掀开帘子,跑出马车去驾马车了。 在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冷空气扑面而来,安好冷不住的打了个冷颤。骑在马上,好一会儿才适应外面的低气温。 林成道:“安好?外面怎么样,要是太冷的话就进来吧,别受凉了。” 安好道:“没事,还好,这外面的景色不错,正好欣赏欣赏这承德的秋色。” 林成道:“不就是一片衰草连天吗?有什么好看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这种心境就不对了。” 林成笑道:“那怎样的心境才算对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不觉得这景色很美吗?” 林成道:“不觉得,感觉有一种马致远笔下的‘古道西风瘦马’的苍凉感。” 安好道:“可是这落叶纷飞的景色,可是不少,泡沫剧中唯美爱情片段的背景哦,我记得最深的就是,男主人公骑着自行车,载着女主人公,女主人公一脸甜蜜的靠着男主人公的背,然后他们的自行车,在纷纷落叶中缓缓的开过,独留了女主人公银铃般的笑声。” 林成道:“安好,在现代的时候,没怎么见你怎么看泡沫剧啊?而且好像就算家里有谁在看泡沫剧,你在一旁也是看的心不在焉啊。怎么这会儿,提起泡沫剧的情节了?” 安好道:“我喜欢看泡沫剧的时候,你还没认识我呢。你当然不知道了。” 林成道:“哦,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泡沫剧。” 安好道:“十三四岁的时候,那时候班级里面几乎所有的女同学都着迷于偶像剧,于是我也跟风去看了。那时真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很容易的就被里面唯美浪漫的爱情给吸引住了。甚至于常常幻想将来自己的爱情也会那般的唯美浪漫。有时候甚至于,会把自己设想成为,里面的女主角。” 林成道:“那什么时候开始不怎么看泡沫剧的?” 安好道:“渐渐的长大了,课业重了,没时间再看了,再加上思想也渐渐的成熟起来了,慢慢的觉得泡沫剧有些幼稚了。这才渐渐的停止了看泡沫剧。” 林成道:“还好,你渐渐的不再喜欢看泡沫剧了,否则我可就惨了。” 安好忧虑地问道:“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林成道:“当然有了,如果我认识你的那会儿你还沉迷泡沫剧的话,估计你就不会嫁给我了。” 安好道:“为什么?” 林成道:“因为泡沫剧中的那些个男主角都是整天没事的烧钱搞浪漫,然后可以整天整天的为了追女孩子而跑来跑去的。而且他居然不会被开除?如果你那时候还喜欢看泡沫剧,那么你的价值观和爱情观肯定会不自觉的受到泡沫剧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会幻想找那种整天整天的陪着你,为你制造各种浪漫的男人,而我那时在军队,压根儿不可能整天整天的陪着你,甚至于你不可能想找我,就可以见到我。而且我本身比较务实,对于那种烧钱式的浪漫实在是不敢恭维。这样的话,你肯定就不会选择我了。” 安好笑道:“按照你这种说法,那本军队中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剩男,就是因为泡沫剧的价值导向了?” 林成道:“不排除这个因素。” 安好调侃道:“呵呵,那你早就该向你那身为人大代表的父亲向国务院提议,禁播泡沫剧。” 林成失笑道:“这个建议好,只可惜,这会儿没机会了。” 林成和安好就这样一路聊天,驶过了一路的秋色,在秋风的萧瑟中,在枯叶衰草中,留下了一抹温暖的剪影,一路的向着远方消失在了斜阳的余晖中。 安好一路上和林成说说笑笑的,再加上这骑马也是运动,渐渐的不觉得冷了,马车一路前行,渐渐的夕阳西下了,眼看这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安好正打算找个地方作为今夜的暂居地。就看见了一汪温泉。 安好停下了马车,对着林成道:“林成哥哥,下车吧,我们今晚就在这歇一宿吧。” 林成轻轻的把林峰放在马车上,走出马车,这会儿看见安好正向温泉走去。 安好道:“林成哥哥,这儿有个温泉,早知道这承德地热资源丰富,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们碰到了温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始人1 林成笑道:“阿好,既然你那么喜欢温泉,那么我们就在这承德好好的游玩一圈,这承德附近的温泉可不少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承德应该有个叫做汤泉村的村子,康熙四十五年开始康熙命人在那建造汤泉行宫,目前那边的温泉应该还没被围进行宫,要不趁着汤泉村还没开始建造行宫之前,我们去那边的温泉游玩?” 安好道:“现在汤泉村那边恐怕我们已经没福气消受温泉了。” 林成道:“为什么?不是还没开始建造行宫吗?历史上记载的明明是康熙四十五年才开始在那建造行宫的,还要好几年时间呢。” 安好道:“可是康熙第一次发现汤山温泉是在康熙三十一年,也就是说,早几年前他就已经发现汤泉村了。” 林成道:“真的?我怎么不记得?” 安好道:“真的。而且史书上记载,康熙入浴之后,觉得温泉水‘更得暄暖,乃宜于体’于是便筹划修建行宫。因此汤泉行宫虽说在康熙四十五年才开始修建的,但筹划恐怕从康熙三十一年就开始了。所以如今的汤泉村那边的温泉估计与我们无缘了。” 林成道:“这古代的帝王还真是豪奢,喜欢一处的温泉,就在那建造行宫,而且这工程一耗就是上十年甚至更长的,而且他又不长住。这康熙在历史上还被称为千古一帝,可见历史上其他的那些个皇帝恐怕更是豪奢的可怕。” 安好道:“是啊。可是自古以来帝王都自认为富有天下,认为这天下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他们心里头觉得他们怎么做都是理所当然的。百姓们几乎也都这么认为,只要帝王那建造的行宫,不至于对人力物力消耗的太大。大到老百姓都觉得活不下去了的话,老百姓是不会反抗的,甚至于不会有怨言。除非帝王们太过分了,比方说,曾经的秦始皇的阿房宫。曾经的隋成帝的大运河等等。要不然鲜少听说有布衣会对帝王的行宫或着游乐场所建造有意见的。” 林成道:“是啊,百姓已经被麻木了,统治阶级也豪奢惯了。我甚至怀疑这仅仅是那些个皇亲贵族的财产,也许就敌得过一个国家大半部分平民财产的总和。” 安好道:“谁也没做过这方面的统计,谁也估量不出来。不过看皇亲贵族的庞大人数和他们庞大的下人侍卫团队。看他们豪奢的程度,这些还真的都有可能。” 林成道:“是啊,所以古诗上感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样的历史悲剧不知道何时才会是个头。” 安好道:“快了吧,这清王朝也不过就是两三百年的历史,很快就会走完它的历程了,等这个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结束。这种历史悲剧也该终结了。” 林成道:“清王朝没落之后,对于百姓而言,还要过好长好长的一段水深火热的日子。主权受侵,军阀割据。内战,等等等等的历史悲剧还要一幕幕的上演。” 安好感觉话题太过沉重了,于是转移话题道:“林成哥哥,我们也被尽想那些个沉重的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在汤泉行宫设立了医疗机构,利用汤泉水开展医疗活动,为人民群众解除病痛。后来九十年代的时候还在行宫外面建起了疗养大楼,年可接待疗养员上千人。” 林成道:“是啊,当时我有一个战友就曾经在哪儿疗养过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听他常常提起那座疗养院。” 安好道:“嗯,我表姐他们的蜜月也是在承德度过的,‘汤山神秀,泉水龙灵’是我表姐和表姐夫对承德的最深刻的印象,听说哪儿聚集了许许多多的文人雅士。” 林成道:“难怪我们结婚那会儿你会提议到承德度蜜月,只可惜当时我临时有任务回部队了,我们的蜜月就泡汤了,之后又由于种种种种的原因,我们的承德之行终究没有成行。阿好,你的心中应该有很深的遗憾吧。” 安好道:“说没遗憾是假的,但不见得有多深,不过这次我们居然来的了这儿,就好好的游玩游玩,就当是补偿你欠我的蜜月之旅。” 林成道:“好。这些天都听你的,你说往哪走就往哪走,你说要留多久就留多久。” 安好道:“一言为定哦。那明天我们开始逛山洞吧。” 林成道:“阿好,我怎么发现来古代之后,你对山洞特别感兴趣啊。” 安好道:“我在现代的时候对山洞就很感兴趣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看武侠片,武侠片中的那些个稀世珍宝和武功秘籍甚至于世外高人的几乎都藏在山洞里。那时我就常常做梦,梦见我来到了某个山洞,然后在山洞里寻到了旷世珍宝,或着遇见了神兽,再或者就遇见了高人,然后我就一举成名天下知了。只是那时候你没空陪我去逛山洞,爸爸妈妈也不允许,我一个人也没那胆子,于是只好把这梦想放在心底了。心想等你退休了,就拉你陪我去完成这个梦想。” 林成扶额道:“亲爱的,可是你也知道那是小说?小说都是瞎编的好不好?小孩子当真也就罢了,安好你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啊。” 安好道:“艺术虽然高于生活,但它必定是来源于生活的,既然有那么多的小说都这般描写,说明这种现象肯定曾经存在过。再说了,科教节目里的探索发现栏目不也常常出现这种镜头。” 林成道:“好吧,好吧,那我明天陪你去装山洞吧,看看能不能拣点旷世珍宝,能不能遇见神兽,然后把神兽变成我们的宠物,看看能不能遇见什么高人,指点指点我们。” 安好道:“可是这次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林成道:“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安好道:“原始人。” 林成道:“原始人?安好这儿不是山顶洞?也不是北京?应该看不到山顶洞人或者北京人的头盖骨。” 安好道:“承德这边从新石器时代起就已经有原始人类居住了,我们也许可以发现他们留下来的痕迹。看看那时候的器物。而且说不准他们还是我们的祖先呢?要真是我们的祖先的话,我们这也算是寻根溯流了。” 林成道:“好吧,只是我建议不要带上林峰。” 安好道:“为什么?” 林成道:“我怕到时候我们发现了原始人的头盖骨,当宝贝似的捡起来仔细研究我们的祖先是长啥样的,结果把林峰给吓傻了。” 安好道:“这还真是个问题,不过说实话要是真碰到了原始人的骨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吓得掉头就走,毕竟电视上看到的和实际看到的还是有差距的。” 林成道:“嗯,是有差距,但我担心的是,到时候你的好奇心战胜了你的恐惧心,忍不住的就捡起一块头盖骨来研究很久很久以前可能是我们祖先的原始人和我们的区别了,到时候可别吓到了林峰。” 安好道:“那怎么办?要不你看见我有研究原始人的长相的冲动的样子时,就立马把林峰给拍晕了?” 林成笑道:“你这主意够烂的,峰儿他还是个小孩,万一一个力道拿捏不好,把他拍出个好歹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好道:“那要不,把我拍晕了。” 林成道:“那恐怕你做梦都在研究那头盖骨,晚上还夜游跑去研究,我可没那打算陪你这般闹腾。” 安好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不你提个可行的方法出来。” 林成道:“我们明早先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先把林峰安置在那,我们再出来爬山洞。”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这个提议更烂好不好?” 林成道:“怎么会烂?” 安好道:“因为没有什么可行性。” 林成道:“哪里不可行了?” 安好道:“首先,这附近有人烟的可能性太低了,承德是小盆地山城,始建于满清时,也就是说它的历史太短了,这儿的人烟不会有多少。其次就算看见了人烟,我们也不敢轻易的把林峰托给人家帮忙照看啊,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林成道:“这……” 安好道:“林成哥哥,先不纠结了,我们先泡泡温泉,去去乏,然后张罗一下晚上的住处和晚餐吧。” 当林成和安好沐浴好,然后各自分工张罗好晚饭和搭起帐篷之后,林峰终于在烤鱼的香味中醒来了。” 三人用完晚餐,围着火堆,看了一会儿星空,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困意越来越浓,而风吹到生冷生冷的,于是三人就回帐篷里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成就醒了,然后林成看了看睡熟中的安好,轻轻的在安好的耳旁道:“阿好,该起了,不是要去爬山洞吗?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 安好很困难的睁开眼睛,道:“天亮了,这么快?” 林成道:“不快了,如果是夏天的话,天亮的更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原始人2 安好道:“林峰要怎么安置?” 林成道:“带着一起去吧。” 安好道:“可是我们昨天担心的问题?” 林成道:“没事了,原始人的遗迹那那么容易发现,现代的考古学家考古了n年也没见他们发现几处原始人的遗迹。” 安好道:“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凡事总有个万一嘛。” 林成道:“既然是万一的东西,我们就没必要花太多的精力去捉摸,要真花了太多的时间去琢磨万一会发生的事的话,我们可能就会疏忽了一些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们昨天傍晚花的时间已经够了,既然还没有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就姑且放一放吧。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安好道:“那我们早餐吃什么?” 林成道:“煮点粥吧。我去马车上把锅拿下来。” 安好道:“林成哥哥,说到马车,我们的马车要放在哪儿,总不能就停在这儿吧。待会儿我们爬山洞,这马车十之八九是开不上前的。” 林成道:“我们先张罗早饭吧,然后再商量商量。” 安好道:“哦,好。” 林成去马车上取锅和米,安好则往昨晚搭好的简易灶台(说是简易,就是几块石头垒起来的)里取火,并添柴火。 等到锅里的水刚开的时候,林峰就醒了。 林峰:“大哥,大嫂,早上好。” 林成:“峰儿,早上好。” 安好:“峰儿。早上好,快些洗漱吧,吃完饭,大哥大嫂带你去玩。” 林峰道:“去哪儿玩?不是说好了,带峰儿去找二哥哥的吗?” 安好道:“是啊。我和你大哥猜想,你二哥哥他一定是躲到山洞里和我们玩捉迷藏了。所以我们今天打算去爬山洞。” 林峰道:“哪个山洞?” 安好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所以我们打算看见山洞就进去看看。” 林峰道:“哦。好,那我们马上就走吧。” 安好开玩笑道:“峰而,还是先洗漱一下。吃点早饭再去。要不然待会儿要是找到了二哥,他看见你这幅样子,还以为大哥和大嫂虐待你了。” 三人吃完饭之后,就张罗着出发了。可是马车还是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林成和安好只好驾着马车,等马车真的过不去的时候,再想办法吧。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路已经很小了。小到马车真的过不去了。林成和安好只好将马车拴在了树干上。然后把马车上贵重的东西带着,接着走山路。 林峰:“大哥,大嫂。我们把马车留在这儿,万一待会儿马车他被人偷了怎么办?我们的衣服被子和锅。米都在那里面呢,我们可得挨饿受冻了。” 安好道:“没事了,这儿这么偏僻,不会有什么人经过的.” 林峰道:“可是也许会有人来砍柴啊.” 安好道:‘没事,就算有人来打柴,一般也不会拿我们的东西的。” 林峰道:“哦,那万一呢?“ 林成道:“没事了,就算拿走了,也不值多少钱。峰儿,不是要去找二哥哥吗?再这样下去,估计天就黑了。“ 林峰道:“找二哥哥” 于是林成和安好带着林峰开始在各个山洞间寻找,不过林峰寻找的是他的二哥哥林翔,而安好和林成则在找原始人的遗迹。 不过一天到晚还是没找到什么。正当三人见夕阳已经西下,夜幕马上就要拉开的时候,决定往回走时。看见了前面走着一个背着柴火的人,看背影很熟悉。 林成和安好正暗自纳闷自己怎么会觉得他的背影很熟悉的时候。林峰已经冲过去,抱住那人的大腿道:“二哥哥,二哥哥,峰儿总算找到你了。(.)” 林成和安好心想,完了,这个林峰不会太想念他的二哥,见人就乱喊了吧,不过仔细看看那人的身影,还真的有些像林翔的,不会那么凑巧吧。 那个背着柴火的人听到了林峰激动的声音,定定的站住了。 林峰看他没回头,就跑到前面去了,摇着背柴人的衣服道:“二哥哥,二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成和安好当时在后面,看不清那个背柴人的表情,只听见了林峰很委屈的声音。还没等林成和安好做出反应,林成和安好就看见那个背柴人甩开了林峰的手,然后说了句:“你认错人了。” 然后就匆匆离去。 林峰摔倒在地,很委屈的冲那个背柴的人的背影喊道:“二哥哥,明明就是你,我都看清楚了,你要去哪了?” 那个背影走的更快了。 林成马上上去追那个背着柴火的人。 而安好则抱起了哭的委屈至极的林峰,问道:“峰儿,怎么样?摔痛了没?” 峰儿委屈的哭道:“二哥哥,二哥哥他推我,他不疼我了,他……” 安好只好安慰道:“好吧,那我们过去揍他,反正你大哥已经把他抓住了。” 林峰一听就不哭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水,对安好道:“大嫂,放我下去。我过去揍他。” 安好马上放下了林峰,林峰一溜烟的往林成的方向跑去。 林翔被林成抓住,回头看见林成,惊喜而又不安地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成道:“说来话长,先说说看你的事,你们现在隐姓埋名住在这附近吗?” 林翔道:“是的。” 林成道:“尽快换个地方。” 林翔道:“为什么?” 林成道:“你没听说这附近有个汤泉村的吗?” 林翔道:“知道啊,可是这和我们隐居在这儿有什么关系吗?” 林成道:“知道康熙皇帝在三十一年的时候,在泡过温泉吗?” 林翔道:“听说过。” 林成道:“我听到消息说康熙皇帝他对那边的温泉很是满意,所以打算在那边建行宫,估计就是这两年的事了,你们要是隐居在此处,将来难免会碰到那些个皇亲贵族和以前那些个和父亲结怨过的达官贵人。到时候免不了会出些是非。” 林翔道:“大哥,我明白了。” 这时林翔忽然感觉到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见林峰在扭自己的大腿。 林成也发现了,就抱起林峰,这才发现林峰哭的红红的眼睛。 林成道:“峰儿,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嚷着要找二哥哥吗?这会儿找到了,怎么还哭了,还一脸的委屈,还打二哥哥?” 林峰道:“大哥,你打二哥哥替峰儿报仇,他刚刚推我,好过分。”|说着又哭上了。 林翔不好意思又有些心疼的看着林峰。 林成道:“二弟,刚刚看见二弟跑那么快干嘛?” 林翔不好意思地道:‘我这幅样子,不想让他看见。” 林成道:“你这幅样子怎么了?” 林翔道:“大哥,我现在就一农夫相。” 林成道:“二弟,在小孩子的眼里,没有什么农夫和公子之分。他们只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亲人,在峰儿的眼里,你就是他敬爱的二哥。” 林翔这会儿向林峰伸出手道:“峰儿,二哥抱抱。” 林峰躲过林翔的手道:‘不要,你刚刚推我来着。” 林翔道:“哥哥错了,来哥哥抱抱。” 林峰还是扭头不理。 林成道:“峰儿,待会儿,你二哥哥他跑了。” 林峰马上就钻进林翔的怀里了。 林翔道:“峰儿,刚刚摔痛了没?” 林峰道:“没。” 安好道:“这天色真的要暗下来了,我们还是边赶路边说话吧,待会儿天色要是完全暗下来的话,我们就看不清楚路了。这山路本就难走的。” 林成道:“好,那我们走吧。” 林翔这才看见了安好,几乎没见过安好的林翔愣了愣。 林成以为林翔也是和初次见到安好的那些人那样,被安好的美丽给惊住了,于是重重的拍了拍林翔的肩膀道:“二弟,好好看路。” 林翔道:“大哥,你不会是和这位小姐玩私奔跑到这儿来的吧?大哥,你别犯傻啊,你别忘了,你是清婉公主的额驸,你要是和别家小姐私奔,伤及了皇家的颜面和尊严,皇家一定不会轻饶过你们的,再说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你们是跑不出皇上的手掌的。更何况现在你不留下来好好的给爷爷守孝,而跑去私奔,这是与天下礼法不相符的。” 林成道:“这位就是清婉公主。” 林翔道:“大哥,你开玩笑吧。清婉公主是金枝玉叶的,尊贵非凡,怎么可能来到这穷乡僻壤的,而且还没有侍卫相护送?” 林成道:“如假包换。至于原因很长,就不一一细说了。” 林峰忙向安好行礼道:“草民林翔参见清婉公主,刚刚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对公主多有不敬之处,还望公主见谅。” 安好道:“林翔你快快起来,这荒郊野外的,那有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叫我安好或则大嫂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赶路吧。” 于是四人匆匆的赶路,当看到马车时,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林成只好点起火把照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酸的相聚1 林翔道:‘大哥,大嫂,你们待会儿要往哪里去?” 林成道:“往前面的平坦些的地方扎寨休息下。” 林翔道:“大哥,大嫂,你们是有什么要事要急着赶路吗?” 林成道:“没有。” 林翔道:“那大哥,大嫂要不就屈尊在我和爹娘隐居的地方暂且停留几天。其实爹他这些日子心里头对大哥很是愧疚和思念,如果能见到大哥,爹他一定会高兴的。而爹娘对峰儿也思念甚重,尤其是娘这些日子都郁郁不乐的。大哥,我知道娘她她之前做了许许多多对你伤害很大的事。可是还请大哥看着她妇人心胸狭窄,目光难免短浅的份上,大人大量,这会儿就姑且不计较了。” 林成道:“时间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了,她也没对我照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的心中对她说不上有多大的仇恨,只是对她那些年那般对待爷爷,心里头实在难以原谅她。” 林翔道:“大哥,我不奢求您能对我娘亲她有什么好脸色,不奢求你能原谅她,只希望你看在我和峰儿以及爹爹的份上,回家里呆段时间,好了了爹和她的心愿,再说了峰儿他还那么小,想来心里头应该也很想见见爹娘吧。” 林成看向林峰,此刻的林峰正满眼希冀的看着林成。但懂事的没有开口求林成,尽管还是个孩子,但林家的事前段时间闹的那般沸沸扬扬的,林峰多少也知道些。 林成看着这样的林峰有些心酸,于是点点头道:“好吧,这露宿野外的也不太安全。那我和你大嫂就去你家打扰段时间了。” 林翔高兴地道:“大哥,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兄弟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呢?再说了我现在的避身之所,还是你给的钱搭建起来的,严格说来应该算是你的呢。” 林翔带着林成他们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山路。(.无弹窗广告)终于隐隐的可以看见有些灯火了。 林峰道:“大哥,大嫂,前面就是我们现在隐居的地方了。” 林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安静了好久的安好。忽然严肃的开口道:“翔儿,现在你使用的名字是什么?还有你爹娘现在使用的名字是什么?” 林翔道:“回大嫂,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只知道。我是李明哲。而爹是李振悔,娘是王氏,村子里的人称呼娘为王婶。” 林翔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毛氏(现在的王氏)喊道:“翔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林成和安好淡漠的看了看前方疾步往这边移动的身影,而林峰却激动的小身体发抖,抱着他的林成很清晰的感觉到了。 林峰对着那身影喊道:“娘,是我。我回来了。” 然后林峰看了看淡漠的林成和安好道:“现在留在娘亲的身边的孩子就只有我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就格外的害怕我再出点什么意外。所以只要我回来的晚些,她都会跑出来接。” 林翔和林峰他们也是边走边说的。而毛氏也是不停的快步往这边赶着,所以这会儿,已经可以隐隐的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了。 林成和安好看着眼前已经露出老态的毛氏,甚至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内,毛氏一个三十出头的贵妇人,就老长了眼前的这般沧桑样。 而毛氏此刻也看见了林成和安好,惊得火把掉在了地上。林翔忙上前捡了起来。 而此刻林成怀里的林峰已经开始在挣扎了,林成机械的放下了林峰,林峰一溜烟的跑到了毛氏的身旁,扑进毛氏的怀里,喊道:“娘,娘,娘……” 毛氏这会儿看清了怀里的是林峰,顿时老泪纵横。[.超多好看小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林峰那圆圆的小脸庞,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了自己梦中的小儿子,那个自己呵宠了好多年的孩子,那个这些日子里,自己最深最浓的牵挂。那个这段时间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是梦醒来,又不见了影踪的孩子,这会儿毛氏生怕自己又做梦了,生怕自己的手一碰触到林峰,林峰又会像无数次自己梦中梦见的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毛氏的手那样小心翼翼的碰触着林峰的小脸,直到感受到那从指尖传出来的温热,那样真切的向她证明了这不是个梦,林峰现在实实在在的在自己的怀里,实实在在的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毛氏激动的喜极而泣:“峰儿,我的峰儿,娘亲终于再见到你了…….” 毛氏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附近已经有几户人家隐隐有些身影走出门,往这边张望了。 林成道:“毛氏,要哭也回家里关了门再哭吧,你这会儿在路上就哭了起来,别惊扰了左邻右舍的安宁。” 毛氏此刻极其的害怕林成,于是忙压制住自己的哭声,牢牢的抱着林峰就往家里赶。 林成和安好则还站在原地,林翔道:“大哥大嫂,走吧,回家歇歇吧。” 林成和安好这才赶着马车跟着毛氏往前走,而林峰则默默的跟在最后面。 很快就到了一座民院的大门口,此时林启智正在门口等着,看见毛氏怀里的林峰和毛氏身后的林成心里头高兴极了,可是转眼看见安好,惊得马上就要跪下行礼,却被林成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 林成道:“大门口的,别给我做什么动作,回屋里再说。” 林启智愣愣的听着林成淡漠的口语,机械地往里走。 进了大厅。 林启智忙对着安好下跪道:“草民参见清婉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毛氏也忙抱着林峰跪下道:“民妇参见清婉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安好道:“这宫廷之外没有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你们都起来吧,称呼我为安好就好。” 林启智道:“草民纵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直呼公主的乳名啊。” 林成道:“叫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跪着干嘛?要是不敢叫乳名,就称清婉公主为安小姐吧。如果真的尊敬公主的话,是不是该给公主准备晚餐和沐浴用的汤水了,公主这一路跋涉的,早就累了。” 林启智忙道:“是,是。” 林启智转身对毛氏道:“还不快点给公主准备晚餐和汤水。” 毛氏此刻正抱着林峰不肯松手,这会儿听见林启智这样吩咐自己,尽管心里头千百个不愿意,但想想安好的身份,再加上对林成的心虚,更何况想到了自己的两个亲身儿子,还都没吃晚饭,还没沐浴,于是,小心翼翼的把林峰放入林启智的怀里,然后就转身去准备了。 而安好则没想到这短短的几个月这毛氏就已经由贵妇人转变成会煮饭的农家妇了,心里头感概万千。 而此刻的林峰则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林成和安好,他幼小的心灵不明白,大哥如何会用这般生冷的口气和他敬爱的爹娘说话,而且爹娘在大哥和大嫂的面前,那么像个奴才,这让林峰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而林启智这刻抱着自己这些天来牵挂的最甚的幼儿,满满的父爱溢于言表。 林启智:“峰儿….” 林峰这才从不舒服的情绪里回转了些,看着眼前的父亲,甜甜的叫道:“爹爹,爹爹…….” 安好感受到了林成和林启智呆在一起的不舒服,于是道:“林启智,待会儿也不用特地为本宫准备晚餐,大家的都一起准备吧,待会儿送两份到我们的房间里就可以了。对了,我们今晚住哪间房间?” 林启智忙到:“公主就住正房吧,林少爷就住在正房右边的房间吧,草民这就去收拾下。” 安好道:“这些房子以前都是你们住着的吧.” 林启智道:“启禀公主,是的,那件正房以前是草民和贱内住着,右边的那间是翔儿住着。” 安好道:“那两间房间就不用动了,你么继续住那儿吧,哪间房间空着的,收拾一下作为我和林少爷暂时的寝室就可以了。” 林启智道:“这不合规矩啊,哪有让公主住偏房的道理?公主和林少爷,还没成亲,更何况林少爷还在戴孝期间,怎么可以同房而寝呢?” 安好道:“哦?不合规矩?难道质疑公主的要求,违抗公主的命令就是合规矩的?” 林启智忙到:“草民不敢,还请公主恕罪” 安好道:“那就按本宫说的做吧。” 林启智道:“是。” 林翔道:“公主和林少爷稍候下,草民这就去收拾下。” 安好道:“一起吧。” 林翔道:“公主坐着就好,公主身份尊贵…..” 安好道:“本公主乐意。” 林翔只好无奈地道:“是,公主请便。” 然后安好和林成就随着林翔走出了大厅。 林启智愣愣地看着林成的身影,直到林成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很久很久,林启智都没回过头来,眼中既有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林成的高兴,也有看见林成冷漠的揪心。 林峰道:“爹爹,爹爹…..” 林启智在林峰的呼唤声中,终于回了头。 林峰看着此刻,满眶浊泪的林启智,愣了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心酸的相聚2 林峰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林峰边说边用小手擦拭着林启智脸上的泪水。(.无弹窗广告) 林启智轻轻的握住林峰的手说道:“没事,爹爹没事,爹爹只是看你和你大哥都来了。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们,心里头高兴的。” 林峰道:“爹爹骗人,高兴不是应该笑才是吗?怎么会哭了呢?” 林启智道:“峰儿啊,等将来你长大些了,看的书多了,你就会知道有一个词‘喜极而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个人很高兴很高兴的时候,不是笑出来,而是哭出来。” 林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哦,可是我明明见爹爹不开心啊,而且大哥好像也不开心,大哥今天也好奇怪,大嫂也好奇怪,而且你和娘亲都好像很怕大哥大嫂?” 林启智楞了一下,心中的辛酸更甚,心想林峰只不过还是个四岁的幼童,就已经会察言观色了,想来,这段时间的变故,连林峰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 林峰见林启智久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兀自走神,轻轻的摇晃着林启智的手臂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林启智道:“峰儿啊,你还没吃饭吧,饿了没?我们去厨房看看娘亲的饭菜张罗的怎样了?” 说着抱起林峰往厨房方向走去。 此刻毛氏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林启智走到厨房门口就站住了,林峰看着毛氏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会儿添柴,一会儿洗菜。一会儿切菜…… 看着利索的做着以前吓人门做的活,而且几乎是最下等的奴下人才会做的活计,不自觉的就哭了出来。 林峰哭道:“娘,娘,娘….” 正在忙碌着的毛氏。听见林峰哭声,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抱过林峰心疼地道:“峰儿。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是饿了吧,被饿哭了吧?对不起。是娘亲不对。娘亲手笨,做了那么久都没把饭做好,让我的峰儿受饿了。” 林峰摇头道:“不是,不是,娘亲,这不是下人们做的活吗?怎么你来做了,是不是下人们偷懒了?” 林启智和毛氏听着林峰这般说,心里头的酸涩感此刻浓烈的像是硫酸。在心底流淌着,有一种销骨蚀心的疼痛。 安好这时来到了厨房门口,看着林启智。毛氏和林峰眼眶红红的愣了一下。 就接着往里走。林启智最先看见安好,忙跪下行礼道:“草民参加公主。” 毛氏忙抱着林峰跪下道:“民妇参见公主。” 安好道:“免礼。这晚餐还没好吗?” 林启智忙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草民该死,贱内手艺不精,还没准备好,让公主受饿了。” 安好道:“难得你一家相聚齐了,你们就好好的聚聚吧,本宫也很久没有洗手作羹汤了,就借你们的厨房用用吧。” 林启智道:“公主金枝玉叶的,这等不入流的活计……” 安好打断林启智的话道:“怎么?不愿意借厨房给本公主用用?” 林启智忙道:“草民不敢,公主大驾光临这寒舍,已使得寒舍蓬荜生辉了。” 安好道:“那你们就都出去吧,本宫做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 林启智道:“要不让贱内留下来伺候公主?” 安好道:“不需要。你们都下去吧。” 林启智道:“可是…..” 安好再次打断林启智的话道:“没什么可是。难道你们想违抗本宫的命令。” 林启智道:“草民不敢,草民告退。公主如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话,尽管吩咐。” 毛氏道:“民妇告退。” 等这些人都出去了,安好摇摇头,心想‘果真不出自己所料,这晚饭要是等这毛氏准备,估计得过子时才能吃饭。[]’ 于是安好开始就着厨房里有的素材准备晚餐。 而林启智和毛氏出了厨房后,也不敢离厨房太远,担心万一待会儿公主有什么吩咐。于是就在离厨房三四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此刻林翔正好进门来,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林启智和毛氏,以及毛氏怀里的林峰,道:“爹,娘你们站在这干嘛?公主呢?” 林启智道:‘公主在里面煮饭。“ 林翔道:“胡闹,怎么可以让公主下厨?”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去。 却被林启智拉住了。 林翔道:“爹,怎么了?你拉我作什么?” 林启智道:“翔儿,声音小点,别扰了公主。清婉公主她说她今日想洗手做羹汤,还不允许我们跟着。” 林翔道:“可是公主,她贵为金枝玉叶,会做饭吗?” 林峰道:“会啊。而且可好吃了。” 林翔道:“峰儿,你怎么知道?” 林峰道:“因为,我们一路上的饭菜,基本都是大嫂做的啊。” 林翔,林启智和毛氏,互相看着,都有些难以置信。 林启智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道:“峰儿,你和你大哥不是应该给你爷爷守孝吗?怎么这会儿跑这儿来了?还有公主她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林翔高兴地道:“大哥哥,大哥哥他开着热气球飞到宫里把大嫂接出了宫里,然后再带着峰儿飞走了。” 边说边手舞足蹈的:“爹,娘,二哥哥,你们不知道哦,大哥那热气球可厉害了,可以飞的很高很高。可是后来大哥和大嫂就把那个热气球给整坏了,所以现在我们只好骑着马车。” 林启智,林翔和毛氏听得一头雾水的。 林启智道:“峰儿,你在说什么?什么热气球?怎么可以载着人飞呢?” 林峰看着林启智和林翔以及毛氏怀疑的眼神,很不服气的道:“真的,峰儿说的真的是真的。你们相信我。” 林启智和林峰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林峰急了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大哥大嫂啊。” 林翔见林峰急了,忙安慰道:“好,好,峰儿,我们相信你说的,我们相信,那现在我们去大厅坐坐吧,爹娘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你把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情,和爹娘说说,好吗?” 林翔用力地点点头。 然后林启智和毛氏以及林峰来到了大厅。 刚到大厅,林翔就道:“峰儿,你好好的和爹娘说说话,我去厨房看看。” 林峰用力的点点头。 然后林峰往厨房走去,而林峰则开始兴致勃勃的说着这一段时间的经历。 林翔进了厨房,对着安好道:“大嫂,我来帮忙吧。” 安好抬头看见了林翔,笑着道:“二弟啊,饭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分了两份,你端一份出去,给你父母和三弟吧,然后另一份帮我端到你大哥的房间里去。我再烧点热水。” 林翔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恭敬地道:“是。” 然后就开始端菜,林翔先往林成的房间里端菜,然后再端菜到大厅里。 林启智见林翔往大厅里端菜道:“翔儿,你是不是端错地方了,不是说端到你大哥他休息的房间吗?” 林翔道:“爹,我没放错,大嫂她准备了两份饭菜,爹娘,你们和三弟也该饿了,吃放吧。” 林启智道:“公主亲自下厨做的菜,我怎敢…..” 林翔此刻心里面有些乱乱的,没听林启智讲完,就接着进去端菜了。等林翔把最后一道菜端完,水也热了。 安好道:“二弟,帮我把这热水抬到你大哥的房间去吧。” 林翔忙过去抬,安好原本要和林翔一起抬水的,可是却被林翔阻止住了,林翔道:“大嫂,我来就行,我来就行。” 于是林翔提着水走在前头,安好跟在身后一同出来了。 经过大厅时,林启智和毛氏都没有动筷子,连林峰,尽管已经很饿了,但仍感觉到了气氛的奇怪而没有说饿。 这会儿见好一出来。林启智和毛氏,就跪下道:“参见公主” 安好看了看桌上显然没有动过的菜,道:“不必多礼,起吧。对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想来大家都饿了,尤其是峰儿,你们就坐下来吃饭吧,本公主自认为自己做的饭菜还入的了口。” 林启智道:“可是,草民身份卑微,实在承受不起。” 安好道:“是吗?难道你不知道尊者赐不可辞吗?” 林启智道:“草民该死。” 安好道:“别那么多规矩,坐下吃饭吧,哦对了,最好不要叫我公主,也别对我这般多礼,这出门在外的,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再说了本宫也不想别人知道本宫的身份,你就叫我安小姐吧。” 林启智道:“是,安小姐。” 吃完晚饭,洗漱完之后,安好和林成就歇下了,但显然今晚这座民院里的除了林峰,谁也没睡好。 林启智和毛氏百感交集的,一方面高兴于林峰回到了身边,一方面担心着这林峰和林成怎么没留在京城给林知府守孝,而跑到了承德?还有清婉公主,金枝玉叶的,怎么没呆在宫里,而是独自跟着林成带着林峰来到了承德?宫里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一个公主,皇室没有追查吗?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这承德离京城还有一段的路程,再加上这小村落偏僻的紧,这才没听见什么风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心酸的相聚3 林成也一样,心里感觉闷闷的很难受。 安好道:“林成哥哥,不想看见林启智和毛氏吗?” 林成道:“看到他们,就想到他们对爷爷的伤害,实在难以原谅他们。” 安好专注而轻柔的看着林成的眼睛道:“难以原谅就别原谅了吧,要不我们明天就离开这,这样就不用再见到他们了。” 林成也专注的看着安好那满是关切的明眸道:“你的原始人遗迹还没找到呢,舍得离开?” 安好道:“没事啊,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不一定非要找到啊。再说了新石器时代留下来的也不过就是些磨制的石斧、石锛、石凿和石铲,琢制的磨盘和打制的石锤、石片、石器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林成道:“我怎么记得好像还有陶器啊,陶器的出现是新石器时代开始的标记吧,还有啊新石器时代不是还出现了原始农业、养畜业和手工业吗?值得我们看的东西恐怕还不少呢?” 安好道:“反正也未必找的到。” 林成道:“呵呵,阿好,你之前不是对找到原始人的遗迹满有信心的吗?这会儿怎么还没我有信心了。” 安好道:“不是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吗?” 林成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不像吧,我看你是不想让我那么不舒服的和林启智以及毛氏呆在一起才这么说的吧?阿好,我没事,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那么任性而为了。大不了,尽量不和他们见面。再说了我们一整天一整天的往山林里走,回来就该吃放休息了,和他们相见的时间也不多。” 安好道:“那,老公大人就为了我的事。暂且委屈委屈了。” 林成道:“呵呵,阿好,何来的委屈之说呢?我心里面也想看看新石器时代的器物。在现代的时候我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它们呢。” 安好知道林成在安慰自己,心里面暗自甜蜜。 林成道:“阿好,估计这峰儿。也不会再和我们走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林成道:“感觉。” 安好道:“呵呵,林成哥哥,你不是向来都喜欢用事实说话的吗?怎么这会儿也相信上感觉了?好吧,那这次我就看看你的感觉准不准?” 林成道:“嗯,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睡吧,明早还要接着爬山呢?” 安好道:“嗯,晚安。林成哥哥” 林成道:“晚安,阿好”然后在安好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第二天公鸡刚打鸣,几乎一夜未眠的林启智就摇醒了紧紧地抱着林峰睡得很甜的毛氏。 毛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林启智道:“这天还没亮呢?你摇醒我作甚?” 林启智道:“鸡打鸣了,你快起来准备早餐吧。万一公主醒了,这早餐还没好就不太好了。” 毛氏看了看怀中睡熟的林峰,轻轻的把林峰放入林启智的怀里道:“好吧,那你看着峰儿。”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毛氏点着蜡烛,在烛光的昏暗中准备着早餐。不同以往,每次做早饭的时候,毛氏都纠结着一张脸,觉得万般的委屈。可是今天毛氏的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用心的准备着早餐,心中想一家人终于团圆了,想到自己还从没有亲自给自己最钟爱的小儿子煮顿饭,想到小儿子,还没吃过自己亲手做的饭菜,于是这段饭菜毛氏做的格外的用心。 林成醒来的时候,已经可以闻到早餐的香味了。这会儿林成也感觉到有些饿了,可是安好还在美梦中,那么显然在做早饭的应该是毛氏了,林成实在不想见到毛氏,于是只好继续躺着。(.无弹窗广告) 安好这会儿也醒了,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安好道:“早安,林成哥哥。好像吃放时间到了。起吧我们去吃饭,吃完饭接着我们的考古工作。” 林成道:“好吧,跟着你这样下去,估计那天我也成了考古学家了。” 安好道:“那有何不好,多有内涵的工作啊” 林成笑道:“是是,很有内涵的工作,可是也是件很有耗体力的活。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先填饱肚子?” 安好道:“那当然,我知道你不想和林启智,毛氏他们一桌进餐吧,那我把我两的饭菜端进来。” 林成见安好理直气壮地样子,开玩笑道:“你怎么知道她煮了我两的份?万一没有呢?你跑过去端,不就尴尬了。” 安好道:“那当然了,昨晚我帮他们煮了晚餐,他们今天敢煮我两的份?再说了就算我昨晚没帮他们煮饭。我的身份摆在这儿他们敢不给我们煮吗?” 林成道:“哦,我们家的阿好,也终于学会摆架子了啊,不简单啊。” 安好道:“那当然,要不然宫里的几年就白呆了。林成哥哥,那我们赶紧洗漱一下吧,待会儿我过去准备端点饭菜过来。” 这厢,毛氏已经准备好早餐了,而林峰,林启智,林翔也都已经起床了,此刻毛氏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一家人围住在桌前,静候着林成和安好的出来。 林峰道:“爹娘,峰儿都饿了,大哥大嫂怎么还没起床,峰儿去叫大哥大嫂起床吧。”说着就要跳下凳子。 却被林启智按住了。 林启智道:“峰儿,乖,我们再等等大哥大嫂,大哥大嫂昨天爬山累着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林峰不服气道:“我昨天也去爬山了啊,我都起来了。” 林翔道:“那是因为你多半的路程都是大哥大嫂跑着你走的。大哥大嫂抱着你走了那么远的山路,现在早饭时间你等他们一下子会怎么样?” 林峰听林翔这么说,羞愧的低下了头。 林翔看林峰确实有些饿了,再加上林峰他还小耐不住饿,于是开口道:“爹娘,要不我们把公主和大哥的饭菜,另外盛开来吧。我想大哥大嫂他们恐怕今天还是不愿意和我们共进餐的。” 林启智心里虽然明白,但还是抱着点希望,希望可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顿饭,于是口气很硬地道:“再等等。” 安好这会儿正好来了。 林翔第一个发现了,忙道:“大嫂,你醒了,大哥呢?” 而林启智和毛氏则马上跪下行礼道:“参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安好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道:“免礼平身吧。昨晚本宫好像有说过今后称呼我为安小姐就好,别再叫我公主了吧。” 林启智和毛氏忙再次跪下道:“草民(民妇)该死。公主,哦不….安小姐恕罪。” 安好道:“起吧,今后就不要再动不动的就向我行跪拜之礼了,这样的礼节在这穷乡僻壤的,太引人瞩目了,我不希望有人认出我来。对了忘了和你们说了,我和林成来过这的事情,你们前往别透露出去,别问我为什么?有一天你们会懂的。一旦你们透露出了我和林成的消息,你们就再也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还有,昨天我们有和二弟说过你们要尽快的搬离这儿,至于原因,我们已经和二弟说的很清楚了,待会儿让二弟转告给你们吧。” 林启智和毛氏连连称是。 安好道:“对了,你们今早的饭菜有准备我和林成哥哥的吗?” 林启智和毛氏忙道:“有,有,安小姐和林成少爷要不过来一起吃放?” 安好道:“有分开装吗?我端点进屋子里吃就好。我们在这,你们吃着也不自在。” 林启智道:“是,安小姐。还请安小姐稍候一下,我们马上分开装。” 安好道:“不用了,你们吃着吧,我来装就好,这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该饿了,你们就吃着吧。” 安好说完就往厨房里走去,但虽然听安好这般说了,但还是没有人敢动筷子,只是愣愣的看着安好走进厨房,然后不一刻安好就出来了,然后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放了些碗碟。 安好出来看大家都没动筷子,愣了愣,但没说话,心里明白在自己把自己和林成要吃的饭菜另外装走之前,这群人是不敢动筷子的。 于是安好快速的装了些饭菜,说了声‘慢用’,就走了。 所有的人都目送着安好的身影离去,直到安好的身影消失在了,林翔回过头来,看了看,眼中尽是遮掩不住的失落的林启智,和惴惴不安的毛氏,还有呆呆的林峰道:“爹娘,三弟,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林启智和毛氏这才回过神来,毛氏想起了早就开始喊饿的林峰,忙为峰儿喂食。 可是此刻的峰儿,还呆呆的坐着。 林启智道:“峰儿,吃饭了,怎么发起呆来了。” 林峰的眼神陌生的看着林启智,毛氏和林翔,半天才道:“爹爹,为什么你们都好奇怪,大嫂都好奇。大家都好奇怪。” 林启智的眼眶微微泛红,而毛氏则低头抹泪,林翔百感交集的。 林翔道:“峰儿乖,这是大人间的事情,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好好的吃饭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追寻1 林成和安好吃完饭之后,就出发去翻山越岭寻找原始人的遗迹了。(.)林翔要跟着一起去,林成和安好拒绝不了,再想想有个人导路也是好的,就随他了。 临出门时,林启智和毛氏,把准备好的午餐装好,然后让林翔带着。 林启智看了看还是一脸冷漠的林成,心里头明白有那么些失去东西也许再也回不来了。强忍住心里头的沧桑感,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地对林成和安好道:“那安小姐和林少爷多加小心,眼看就是冬日了,昼短夜长的,这天色暗的早,早些回来休息吧。” 林成道:“知道了,对了,你们也商量一下,看搬到哪里去,这地方不是久待之地,想来二弟也已经告诉你们缘由了。” 林启智道:“是,谢林少爷和安小姐的提醒,草民会尽快规划好的。还请林少爷和安小姐放心。” 安好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峰儿,今儿要和大哥大嫂一起去爬山吗?” 呆在毛氏怀里的林峰摇摇头道:“大哥大嫂二哥你们去吧,峰儿今天要和爹娘呆在一起。” 安好道:“好,那大哥大嫂和你二哥就先走了。再见。” 林峰道:“再见,大哥大嫂,二哥早点回来。” 等离开林启智和毛氏的视线时。林翔道:“大哥,大嫂,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不好好的给爷爷守孝,一个不好好地呆在宫里做金枝玉叶,反而跑到这么个荒芜的地方来?” 林成道:“说来话长,就不多说了。林翔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件事你们知道的越少,对你们越好。你们只需记住,清婉公主重病复发,正在京郊养病。而林成少爷过去侍候公主了,林翔由于年幼,林成也一并带过去照顾了。(.无弹窗广告)而现在给林知府守孝的是从族亲中过继到爷爷名下的我们的一位族弟。所以你们要记得你们没有你见林成少爷。清婉公主和林峰少爷。知道吗?回去也和你爹娘他们说说?” 林翔也不糊涂,在大家族生活了数十年,那些个弯弯绕不说全懂。也起码摸清了个大概。 于是道:“也就是说现在众所周知的是清婉公主重病了。而谁也不知道你们跑到这儿来了?” 林成道:“不错” 林翔道:“那皇上呢?不对,这个问题多余了,清婉公主既然能来到这儿,而皇室又传出清婉公主重病的消息,想来,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吧,起码是皇上默许的。” 林成和安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因为林成和安好都知道,此时对这个问题沉默。让林翔误以为是默认了,让林翔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康熙安排的话,会少了很多是非和不必要的解释。 而林翔见林成和安好都沉默了。以为自己猜对了。但此刻林翔没有一点流露出猜出这种情况的喜悦之情,反而心情更加的沉重。因为他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事情是要公主和未来的额驸亲自微服私访来解决的。林翔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件事肯定很重要。但因为知道皇家的是是非非知道的越少对自己和家庭来说就越安全,于是选择了不再问。 一时间就都沉默了下来。 安好为了缓解气氛,道:“二弟,你想搬到哪儿去?” 林翔道:“我还真不知道,现在对于我们来说,繁华的地方是不能呆了,保不住会遇到什么熟人。哪儿荒芜,就往哪儿走吧。身上的余钱也不多了,估计也走不了多远了。” 林成道:“你们身上还剩多少钱?” 林翔道:“不多了,之前刚出来的时候,爹娘还没改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等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后来再建一下房子,钱就更少了。[.超多好看小说]而爹娘和我都不会农商,这坐吃山空的,如果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的话,估计节省着点用,还勉强可以度日,要是再换地方的话,路途长点的话,估计也路费都不够。” 林成道:“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我这再拿点钱给你们,你们省着点用,离开这边是必须的,而且最好你们要跑远点,跑出那些个达官贵人的视线。” 林翔道:“可是有些累了,上次跑出来的时候,一路上见到了各色人等,而我和爹娘也多次遭受到了危险,虽然最终得以逃脱,但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的。所以当时在这个地方安定下来之后,爹娘就说再也不走了,就在这儿老死吧。可是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呢?又要挪地方了。” 安好道:“可是总比呆在这个地方安全啊,这人命如蝼蚁的年代,而你们又没官位在身了,而你爹为官期间得罪的人可不少,除了避开那些个达官贵人和皇亲贵族之外,你们几乎是别无他选,除非你们不打算活得安宁些了。” 林翔苦笑道:“是啊。除了躲,别无他法。落魄了的这段日子才知道,原来这布衣还真的不过就是蝼蚁之命啊。可笑我以前也同样的把他们当蝼蚁对待,这会儿终于也轮到我们做蝼蚁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林成道:“这和所谓的因果报应无关。二弟你也别太担心了,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这呆在荒郊之处,起码没有那么多的纷纷扰扰,起码没有得罪达官贵人的风险,更不会担心因为一言不慎而招致杀生之祸了。至于那些个筋骨之苦,总好过了生命之忧吧。” 林翔道:“是啊,虽然这日子苦了点,累了点,倒觉得比在府里的日子,过的舒心多了。” 安好道:“只要舒心就好,其余的那些个苦,就当做是磨练。” 林翔道:“嗯,对了大哥大嫂,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商量商量。” 林成道:“什么事?” 林翔道:“我是想,要不让峰儿留下来和爹娘住一起吧。大哥大嫂,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这次出去是为何事,但显而易见的会是大事,你们带着个四岁的孩童想来也不太方便。” 林成和安好也的确觉得带着林峰,有些不方便,安好本来要女扮男装的,可是林峰他一定要叫安好大嫂,怎么都不肯改口。安好无奈,只好接着女装,这一路上尽管安好尽量的丑化自己的容颜,但还是难以避免的招惹了些桃花,害的林成好几次奔走于奔溃的边缘。 但相处一段时间了,林成和安好都不自觉的将林峰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这忽然要和他分开的还是有些不舍。但想想林峰跟着他们还真的危险重重。再加上显然林峰对林启智和毛氏的感情还是非同一般的,毕竟血脉相连。 林成道:“嗯,那到时候听听林峰怎么选择的吧,他要是想要留下来就随他吧。” 林翔道:“是啊,到时候随他高兴吧,峰儿小小年纪的,倒是吃了不少苦。” 安好道:“小孩子还没有什么苦不苦的概念,在他们的意识里只要和亲人在一起就没有所谓的苦与累。” 就这样林成,安好和林翔一路上边谈边走的,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一个山洞前。 林翔道:“大哥,大嫂那上面好像有个山洞,我们进去看看吧。” 林成和安好点点头,可是费尽千辛万苦的爬到了山洞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山洞而已。 于是只好又出了山洞,接着找下一个洞穴。 林翔忍不住的问道:“大哥,大嫂,你们究竟要找什么?要不和我说说,我也好帮着一起找啊。” 安好道:“二弟啊,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描述,见到了你就自然知道了,再说了,那些东西也未必找得到。” 林翔无奈地道:“那好吧。我们继续?” 安好道:“当然,这才找了一个山洞呢。” 于是林成,林翔以及安好又这样一个一个山洞的接着找,可是直到黄昏了,还没找到。 于是林成,林翔和安好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整整找了七天,什么也没找到。 林成和安好于是商量如果第八天再没找到的话,就该离开了。 第八天林成和林翔,安好整整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林翔边啃着干粮,边道:“大哥大嫂,这都七八天了,我们整天翻山越岭的爬山洞,这都跑到深山老林来了,你们还是没找到你们想要找的东西吗?” 林成道:“没有。” 林翔道:“那下午我们还接着找嘛?” 林成道:“当然。今天要是再没找到,明天我和你大嫂就打算离开了。”| 林翔道:“可是大哥,这再进去就有些危险了,里面的深山老林,几乎没有人进去过的,打柴和采药的到这个地方就不会再往里走了,再往里走,我们都不知道里面会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就算最后找到了,我们还没赶回家,这天色估计就全暗了。我们得点着火把在这山路上行走着,万一碰上狼之类的可就危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追寻2 安好道:‘二弟我们再找一个时辰吧,要是一个时辰之后,还是没什么消息迹象,我们就离开吧.” 林翔道:‘好吧,那我们填饱肚子就出发吧.” 三人吃了点干粮就接着向更深的山路走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安好看了看一脸疲惫的林翔,看了看身后那看不到尽头的山路,想到下山还要走好长的一段山路,只好决定先回去了。(.无弹窗广告) 安好道:“走吧,看样子,是找不到了,回家吧。” 林成道:“阿好,你看看那边。” 安好顺着林成的手势看过去,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山壁上有个洞穴。 安好惊喜地道:“走,进去看看。” 于是林成,安好和林翔三人就又爬进了山洞。 进了山洞,安好看着山洞里的有些灰烬,心里头一阵狂喜,和林成对视一眼,两人就很有默契的开始仔细的看着地面上的一切东西。 很快安好就看见了地面上有一把显然是磨制而成的石斧。安好举起石斧高兴地道:“林成哥哥,你看我找到石斧了,我找到石斧了。” 林成接过仔细的看看,道:“的确是把磨制而成的石斧。我们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磨制的石锛、石凿和石铲,琢制的磨盘和打制的石锤、石片、石器之类的东西。” 林翔看了看令安好和林成高兴成这样的安好手中的石斧道:“大哥大嫂这不就是个像斧头的石头吗?难道你们这些天不辞辛苦的翻山越岭就是为了寻找它?” 林成道:“是啊。二弟啊,你可别小看这个东西,好好的保存着,说不准那天就成传家之宝了。” 林翔看了看那把石斧。实在看不出它哪儿长得像是传家之宝了。(.好看的小说)于是不敢恭维的摇了摇头。 林成和安好见林翔这个样子,也不再试图向林翔解释这东西的价值,也不再勉强林翔把这些个新石器时代的古物当成传家之宝来对待。 林成和安好接着找,还真的陆续找到了一些石锛、石凿和石铲,琢制的磨盘和打制的石锤、石片、石器。最后林成甚至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两三个陶器。这些个用黏土烧制的器皿。质地比瓷器粗糙,统一呈橙红色,想来就是因为北方的泥土多是红泥的缘故。而它们的表面分别出现了绳纹、指甲纹与划纹,而且这三个陶器胎质很粗糙,显然都是手制的。而且厚薄不一。看过去似乎很容易破碎。 林成和安好小心翼翼的捧着陶瓷观看着。 洞中的光线越来越暗了,林翔的心中也越来越焦急,担心再晚些回去的话,估计真的还没走出山天色就全暗下来了,到时候万一碰上了什么豺狼虎豹的,可如何是好?而且林翔实在看不出来,林成和安好小心翼翼的欣赏着的陶器有什么价值,感觉它们比家里最破的碗还难看。 于是林翔终于忍不住的出声了:“大哥大嫂。这天快黑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些个石头破罐子的。家里头多得是,回家去看吧。” 林成听着林翔那仿佛是哄小孩的口气。心里头不禁发笑。 林成道:“安好,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可是我们八天的劳动成果呢?” 安好道:“要不就留在这?这深山老林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来这儿。” 林成道:“现在这个地方是个深山老林,可是几十年,几百年之后呢?我看不见得。” 安好想到了现代的承德的规模,想想这个地方还真的不会永远只是深山老林。 安好道:“那我们带走?” 林成道:“带走也不太现实,我们将来还要接着周游天下,一路上碰到的东西不会少,而且本身我们的行李也不少了,这周游天下的,还是轻装上阵的好,免得到时候我们还得费心思来保护安置它们,这一路上恐怕也是危机重重啊,到时候几经颠簸,估计这几个陶罐直接就颠成碎片了。” 安好道:“那就放在二弟那?” 林成道:“二弟他们也要搬走了,而且还保不住得搬到哪儿去呢?他们一家子四口人的行李也不少,哪有闲工夫理这些个东西。” 安好道:“那我们就回去吧,明天带把锄头过来,然后挖个坑把这些个新石器时代的东西都掩埋起来吧,总比他们散落在这难以被他人发现和破坏。” 林成道:“是啊。走吧。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一趟。” 林成道:“二弟弟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下山回家吧” 林翔这会儿直起身子道:‘走吧,回家。大哥大嫂你看我把这玩意儿送给三弟,他会不会喜欢。” 林成和安好看向林翔刚刚俯身捡起来的一串首饰。 安好一看到就两眼放光,然后飞奔到林翔的身边道:“二弟弟,我看看。” 林翔不知道这安好怎么会高兴成这样,心想不就是串粗糙的首饰吗?大嫂身为公主,什么样的金银珠宝没见过,至于稀罕这粗糙之物吗? 但想归想,还是恭敬的把首饰递给了安好。 这会儿林成也过来了。 安好高兴地道:“林成哥哥,这是远古人类用动物的骨骼磨制成的首饰呢。” 林成接过看着这串首饰中有用动物的骨骼磨成花朵形状的,有磨成星星形状的,也有磨成月亮形状的等等。虽然不能和现在各种各样美轮美奂的金银珠宝玉制成的首饰相比,但想想远古人类是完全通过磨制,把动物的骨骼磨制成这些形状,着实不容易,这串首饰还保不住花了原始人多少时间呢。而且比起那些个金银玉制作成的首饰,这串骨骼磨成的首饰更有一种质朴厚重之感。 林成道:“阿好,你喜欢?” 安好点头道:“是啊,多有纪念意义的首饰啊” 林成转身对林翔道:“二弟那这串首饰就送给你大嫂了吧。” 林翔道:“可以啊,我原本也就是把它送给三弟当玩物的,居然大嫂喜欢,那就送给大嫂吧。” 安好道:“谢谢二弟了,至于三弟那我会补偿他的,送块玉佩给他吧。” 林翔道:“大嫂这万万使不得,这不过是串不值钱的骨头罢了,怎么可以用来换取大嫂那名贵的玉佩呢?再说了一家人,哪里的那么多计较。” 安好道:“是啊,二弟你也说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计较,所以你也别太当回事了,那块玉佩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对于你们也许将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 林翔道:“大嫂,这玉是有灵性的,它可以辟邪消灾,大嫂还是带着它吧。再说了大哥大嫂你们前些天不是再给了我们五千两白银,作为以后的费用吗?我会紧着点花,我想这今后过日子的钱是足够了。” 安好道:“二弟我们边走边说吧。” 于是三人开始往回去的路上走。 安好道:“可是二弟你不打算继续进学吗?还有三弟,也快到入学年龄了,这进学可是笔不小的开销啊,你们又一向养尊处优的,想来如今在民间也不会有什么进项,将来的费用你要怎么筹集?” 林翔道:“大哥大嫂,我不进学了,这字我也认得几个了,至于多学也没必要,我没打算进官场,这官场的起起伏伏,我已经看怕了,再说了就算我打算入仕途,估计也没门吧,就凭现在我和爹娘的狼狈之名。至于三弟,我会教他认字,至于其他的不学也罢。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进学的费用了。再说了我也长大了,我也可以学着做些事情了,多少可以添些进项,缓解缓解坐吃山空的危机。” 林成和安好听着心里也酸涩的紧,不过这次他们也是匆忙离开京城的,身上所带的钱物也不多,那五千两银子,几乎已经是林成和安好目前的全部家产了,林成和安好现在身上还剩的,也就是那天离开京城时安好和林成佩戴着的玉佩首饰了。 但林成和安好都坚信他们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反而担心林翔他们四人,该怎样维持生计,他们四人就像是生下来就在金丝笼里呆着的熊猫,忽然被放归了大自然,对外面的一切无所适从的,连基本的生存技能都没有,还真的不知道,他们将来会是怎么样? 于是林成道:“翔儿,大嫂把玉佩留给你们,你们就接着吧,让林峰他贴身戴着,这样也好替他辟邪消灾的,毕竟这小孩子比较容易出事情。你大嫂她有我保护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再说了你和三弟就算不进学,也得娶媳妇吧,尤其是二弟你,很快就到适婚年龄了,这礼金可是笔不小的开销啊。” 林翔道:“我们这般情状,估计也没什么姑娘家愿意嫁进来,所以不提也罢。” 安好道:“二弟,你千万别妄自菲薄。你们搬到农村之后,你们就用余钱多置办些田产租赁给别人,好有个安身的依靠。你们身上的钱,对于达官贵族而言,的确不入眼,但在农村估计还是笔天文数字,再加上我们二弟一表人才的,估计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争着要进门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追寻3 林翔红着脸道:“大嫂,大嫂你又拿我打趣了。(.好看的小说)” 林成道:“你大嫂说的话,可不完全是打趣。有些话,二弟还是用心记着得好。” 林翔见林成严肃的样子,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答到:“是,大哥。” 林成拍拍林翔的肩膀道:“我和你大嫂走后,一大家子可都要全靠你撑着了。” 林翔道:“大哥,你终于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 林成道:“我只承认你和峰儿是我的家人,至于林启智和毛氏和我无关。” 林翔看着林成提到爹娘的名字时忽然冷下来的脸色,也识趣的止住了这个话题没再说话,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恐怕这三尺之寒也不是一时半刻化得了的,林翔只能在心底暗自叹息。 林成道:“翔儿,想好了往哪搬没有?” 林翔道:“大哥大嫂,我这还为难着呢,经历过这些日子的大风大浪,爹娘的身体已经远不如前了,尤其是娘,再加上也有些年纪了,而三弟又还年幼的,我本身又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带着这样的一大家子实在没办法走的太远。可要是走进了,不又还在京城附近吗?危险性还是太大了。所以我这思前想后的,就是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出来。” 林成沉吟片刻道:“要不你们就去泰山隐居吧。” 安好道:“泰山一向被帝王视为神圣之地,帝王祭拜泰山是常有的事,而且每次前去祭拜泰山都必有什么大事,而且阵仗都不小的。选择在那儿隐姓埋名的生活恐怕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林成道:“阿好,你也说了,每次帝王前去祭拜泰山必有什么大事,那么皇上阿哥和随从的文武百官等都忙于大事,那有空出去闲晃荡?再说了他们的阵仗那么大。(.)恐怕还没到山东,泰山那边的人就听到消息了,到时候二弟三弟还有林启智和毛氏躲着点就行。何况。泰山那么大,可藏身之所也多。” 安好道:“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二弟。你意下如何?” 林翔道:“嗯。就去泰山吧,那儿离我们的家乡也近些,多少不会有那么重的异乡客之感。那大哥大嫂呢?你们呢?你们明天是要再来这一趟吗?” 安好道:“嗯,是的,明天我们带把锄头过来,然后挖个深坑把今天我们发现的那些东西埋好,就离开。” 林翔道:“大哥,不就是几块破石头和几个烂罐子吗?值得你们翻山越岭的寻找?还藏着掖着吗?” 林成道:“二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总之那些东西在现在也许是一文不值的,但在二三百年之后。他们会变成无价之宝。” 林翔道:“二三百年之后?二三百年之后我们连尸骨都化成泥了,还管它是无价之宝还是顽石罐子?” 林成道:“翔儿。那你就当是我和你大嫂闲着无事做,找点事来打发时间吧。” 林翔道:“罢了罢了,大哥大嫂一向都比我聪明,想来你们这样做总有你们这样做的道理。我就不多嘴了,可是大哥大嫂这之后呢?之后你们要去哪儿?” 林成道:“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总之就是满大清的漂。” 林翔道:“大哥大嫂,那总有个目的地吧?你们这次肩负皇命,想来要办的事,必定极其的重要和隐蔽,我就不多过问了。可是我想知道你们最后会去哪儿?是会回京城吗?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定居下来?这样万一将来我和三弟想你们了,也起码知道到哪儿去找你们。” 林成道:“不是大哥有意隐瞒你,而是我和你大嫂还真的不知道将来会到哪里去?要不这样吧,等我们决定在某处停留了,或则会在某地停留的时间长点的时候,我们写封家书给你们?” 林翔道:“可是你和大嫂明天就离开了,明天我们也不知道将来我们会隐居在泰山的哪个角落,到时候你该怎样给我们送家书?” 林成道:“这还真的考虑考虑。” 安好道:“二弟,要不这样吧,将来你们选好定居之所之后,到当地镖局打听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要护送商队经过敦煌莫高窟,如果有,就托他们把你写给我们的书信带给菩提大师。我和你大哥将来肯定会经过敦煌莫高窟的。” 林翔道:“可是万一镖局护送的商队都不经过敦煌莫高窟呢?” 安好道:“会经过的,因为陆上丝绸之路经过了甘肃。” 林翔道:“什么陆上丝绸之路?” 安好这才想起陆上丝绸之路好像是近现代才出现的历史词汇,清代还没有陆上丝绸之路之说。 于是安好道:“二弟,你不用管什么是陆上丝绸之路,总之那边肯定有商队会经过甘肃的。” 林翔见安好说的那么肯定,在想想安好和林成历来的行事作风,想来安好这么说有,就一定有了。所以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林翔道:“那大哥大嫂一路上多加小心。弟弟虽然眼界不如大哥大嫂宽广,但也听说了西北地区的干燥和沙漠,尤其是那沙漠,听说不知道有多少人走进去就走不出来了,大哥大嫂千万多多保重,还请大哥大嫂在百忙之中被忘了挤出点时间来写封家书给弟弟,让弟弟知道大哥大嫂平安。” 林成道:“会的,你也要多保重,你还得照顾三个人,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林翔道:“大哥,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这点担子还是挑的动的。再说了爹他多少也还可以帮点忙,而三弟也懂事的紧,泰山离这边也不远。” 三人就这样边走边谈,一直走到夕阳西下,夕阳的余晖柔和的散落在他们的周围,那样的温馨静谧,可是这一切也如同夕阳虽好,只是向黄昏一样,很快就将消失了,这次兄弟俩敞开心扉交谈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再重聚交谈了,之后漫长的人生中,他们只能偶儿通过家书互传达彼此的音讯,然后各自生活着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相见过,但这天的夕阳却永远永远的留在了彼此的记忆里,尽管今后时光荏苒也没能冲淡掉他们对彼此的记忆。 当晚吃完饭之后,安好当着大家的面,把一块翡翠玉佩递给了林峰,林启智本来要推迟。 林成道:“留着给三弟做个纪念吧,再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林启智听林成这样说,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辈子也许再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林成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长子了,心里头顿顿的疼痛,顿时老眼浑浊了起来,在浊泪中似乎看见了原配抱着刚满月的林成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和自己讲着将来要把林成培养成什么样子,想到了那时候林成那亮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满是笑意。想到了原配还活着的时候,一家三口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看着是那么的琐碎,可是如今想来却是那样的温暖而美好,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摧毁掉了,从此以后,那些都只能存在自己的记忆里了。 林启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安好已经把玉佩递给了林峰。可是这回林峰却出奇安静地看着看着林成和安好,并没有伸手接过玉佩。 林成道:“三弟怎么了?大嫂送你东西呢,怎么不接呢?” 林峰忽然哭着道:“大哥大嫂不要峰儿,要丢下峰儿跑了吗?” 林成心疼的抱起林峰道:“峰儿,大哥大嫂要出趟远门,你在家里跟着二哥哥,要好好地听二哥哥的话,知道吗?” 林峰道:“大哥大嫂,你们一定要去吗?这次出门要多久呢?” 林成道:“嗯,一定要去,可能要去一段时间,当我们的峰儿乖了,长大了,懂事了的时候,大哥大嫂就回来了。” 林峰道:“可是峰儿已经很懂事了啊?” 林成道:“还不够。” 林峰道:“那要怎样才算懂事了呢?” 林成道:“等峰儿能向二哥哥那样的时候。” 峰儿用力的点点头道:“那到时候大哥大嫂一定要回家哦,一定要回家哦。” 林成心里明白这是不太可能的,但还是不得不撒个善意的谎言,不敢正视林峰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只是将目光看向昏暗的烛光,道:“好的,大哥大嫂那时候就回家,看看我们的峰儿是不是真的懂事了,是不是长大了。” 林峰道:“嗯,好,好。大哥大嫂那今晚我和你们睡一起好吗?” 林成道:“峰儿今晚还是和二哥哥睡一起吧,大哥大嫂还得收拾行李,可能睡得会有些晚。” 林峰摇摇头坚定地道:“大哥大嫂,峰儿不困,不困。不想那么早睡。” 林成和安好只好答应了林峰。当天夜里林成和安好收拾行李,收拾的有些晚了,但林峰尽管偷偷的打了好几个哈欠,但就是不肯先睡,于是等到子时过了才睡。 第二天,因为林成和安好想着昨天的洞穴,于是早早的起了,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林峰,就没忍心打扰,于是就轻轻的起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化石1 安好和林成起来的时候,林启智,毛氏和林翔这天也都出奇早的起来了。(.)毛氏甚至已经把早点准备好了。 林翔看到林成和安好进大厅了,忙道:“大哥大嫂,昨晚睡得可好?三弟他没闹你们吧。” 林成道:“挺好的。三弟睡得挺安稳的,没闹,倒是陪着我和你大嫂整理行李,睡得有些晚了,刚刚见他睡得正香,想想他昨夜里睡得晚了,就没忍心打扰他的清梦。” 林翔道:“嗯,那就让三弟再睡会儿吧,大哥大嫂,我们先坐下来吃早餐吧。早点吃完早点上山,要不然你们今天怕是赶不及赶路了。” 林成,安好,林翔,林启智,毛氏一起坐下来吃早餐,席间,林启智看了好几次林成和安好,有好几次话到嘴边,看看林成那冷漠的表情,又生生的咽下去了。 毛氏坐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这会儿,心里头也不禁为自己曾经为着挑拨这林启智和林成的父子关系所做的种种而感到内疚,为自己曾经对林成造成的种种伤害而心存愧疚。 想想曾经的自己为着自己的不断膨胀的贪欲,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最终费尽心机所争的荣华富贵不过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繁华梦碎,繁华梦碎,隐现在现实中的是那样残酷的场景,自己和丈夫以及亲生儿子,差点命丧黄泉,非但没有争的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极致的荣华富贵,反而把自己原本拥有的一切几乎全都打碎了。 如今隐姓埋名的苟活于世,丈夫的前程,亲身儿子的前程全都因为自己没了。丈夫曾经对自己的宠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对自己恐怕最浓最重的就是怨恨了,他应该很后悔娶了自己为妻吧,如今的林启智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温度,冰冷的有时会霎那间就冻结了自己的心。尤其是在林成来到这之后。 毛氏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她很想很想向林成道歉,毛氏知道除非林成原谅了自己。否则林启智这辈子看自己的眼神绝对不会再有半点的温度。 可是毛氏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获取林成的原谅,她心里明白,林成对自己已经反感至极。自己说任何话他都不会愿意听。恐怕自己刚开口,林成就丢下碗筷走了。毛氏也明白林成他不想看到自己,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也尽可能的不出现在林成的眼前。这些天来毛氏尽自己所能来煮好每餐饭,尽自己所能来改善林成和安好的居住环境,每天都细心的替林成和安好准备好洗澡用的热水。 尽管这一切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对于刚刚从五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变成农妇似的毛氏而言,做到这些真的已经不容易了。毛氏只希望自己的这些个动作,能够多少减轻些自己的罪孽。 其实毛氏和林启智所做的一切林成和安好也看在眼里。林成心里头对于毛氏和林启智的情感多少有些松动,但要说完全化解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林成这些日子对着林启智和毛氏时。脸色还是冷冷的,但终究是没再要求把他和安好的饭菜另外盛装。送到他们的房间,终究没有再和他们分桌而食,这些天都是坐在一起吃饭的。 尽管和他们一起吃饭,但心情难以愉快,想来毛氏和林启智和林成一起吃饭也不放松。但所有人都希望林成和安好能和大家一起进餐,起码这样林启智和毛氏,在心里上会好些,尤其是林启智,可以借此欺骗自己说“一家人坐齐了。” 不管早餐吃的如何的纠结,林成和安好还是吃饱了,林成和安好几乎同时放下了碗筷,其实这时林启智,毛氏,和林林翔早已放下了碗筷,确切地说林启智和毛氏几乎都没动过碗筷。 这会儿见林成和安好放下碗筷就要起身了,其他三个人也忙站了起来。林翔道:“大哥大嫂,我去拿锄头。” 林启智和毛氏一直送林成,安好和林翔到了大门口。 林成停下道:“你们回去吧,不用送了,我们待会儿还要再回来拿行李。” 林启智和毛氏不敢再送了。 林启智停在门口,道:“安小姐,林少爷,翔儿,路上多加小心。” 林成,安好没再答话。 林翔道:“爹娘回去吧。我和大哥大嫂很快就回来了。” 林启智和毛氏像往常一样一直目送到林成,安好和林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才转身往回走。 林启智淡漠地道:“毛氏,你好好的张罗张罗午饭吧,别让孩子们回来的时候还饿着肚子等.” 说完林启智不等毛氏回答就往房间里走去了,只留了个生冷的背影给毛氏。 毛氏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道:“是,老爷。” 然后毛氏就进厨房开始张罗午饭了。 可是很快林峰醒了,他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林成和安好的身影,于是忙下床到处找林成和安好的身影,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能找到,就大声地哭了出来。 林启智和毛氏听见林峰响亮而委屈的哭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抱起哭的惨兮兮的林峰,担心地问道:“峰儿,怎么了?怎么一起床就哭了呢?” 林峰道:“大哥,大嫂,他们走了,都没和我告别,他们就走了。”越说也委屈,越委屈哭的就越大声了。 林启智道:“乖,峰儿,你大哥大嫂他们还没走,他们待会儿就会再回来。” 林峰道:“真的吗?” 林启智道:“真的,不信的话,你待会儿可以去看看大哥大嫂的行李是不是还没搬动,还有啊,大哥大嫂的马车还停放在这边呢。” 林峰看了看马车,这才不再哭泣了。 毛氏这才从林启智的怀里抱过林峰道:“走,峰儿,娘亲帮你洗漱一下,然后吃点早饭,等你吃完早饭,说不定你大哥大嫂就回来了。” 林成,安好和林翔三人,来到了昨天发现了新石器时代遗物的洞穴,然后林成和林峰开始动手挖坑,林成和安好打算挖深点,可是当挖到半米深的时候,林翔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锄头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于是忙停下了锄头,以为是碰到了石头,打算把石头移开再接着挖。俯身一看,是白色的。看着不像是石头,于是对林成道:“大哥你先停停。” 然后林翔就俯身移开了那块硬物周围的泥土,可是等移开一定的面积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的头那么大小的石头,林翔拿起那块石头,本打算丢出去的,可是无意间看见那个石头的样子,骇的林翔跌坐在地上,同时立刻把那块石头丢的远远的。 安好忙扶起林翔,而林翔则拉住林成和安好的手道:“大哥大嫂我们快离开这儿,别被鬼魂缠上了。” 林成和安好看着忽然惊慌失措的林翔,心里头暗自纳闷。 林成扶住林翔的肩膀道:“林翔你怎么了?怎么怕成这样。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林翔全身都在发抖,哆哆嗦嗦地道:“大哥….大嫂….刚刚….刚刚的…..那块石头….石头……” 林翔边说,边用手指向刚刚被他丢出去的那块石头,但接下来就只顾发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安好看林翔这个样子,就要过去捡起那块石头来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居然让林翔吓成这个样子,这林翔怎么说也不是什么胆小之辈啊。 可是安好才刚迈出去两步,林翔就忽然发疯似的挣脱开林成的双手,跑到安好的身旁,拉起安好的手就要跑出去。 林成和安好都莫名其妙的。 安好挣脱开林翔的手,跑到了林成的身旁。林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轻浮了。可是林翔这会儿又跑到林成和安好的身边,拉起他们的手道:“大哥大嫂我们快,快离开这,离开这….” 说着就要拉起林成和安好跑起来。可是林成和安好压根儿就没有跑的意思,于是林翔反而被林成和安好拉着向那个石头走去。 越靠近那块石头林翔就越害怕,等靠近那块石头的时候,林翔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了。 林成上前,捡起那块令林翔吓成这样子的石头,这才发现这是个人类化石。 林成拿着那块石头来到了安好的身旁,对着安好道:“阿好,你看这是什么?” 安好结果来一看,惊喜地道:“人类化石,新石器时代的人类化石。” 林成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新石器时代的人类化石,看过去这个人类化石和现代发现的北京山顶洞人的人类化石没什么不同啊。北京山顶洞人的人类化石,好像是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类化石吧。说不定这块人类化石就是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类化石。” 安好道:“因为这个洞穴里出现了陶器,别忘了,这陶器可是新石器时代的标志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化石2 林成道:“阿好,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安好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林成道:“这个人类化石是埋在了半米深的泥土里,可是同时期的陶罐,石斧之类的东西却在地表?” 安好道:“的确,我记得山顶洞人的人类化石挖出来的时候,同时发现了一些旧石器时代的工具。(.无弹窗广告)也就是说那些旧石器时代的工具和人类化石是在同一个深度存在的,可为什么这边的人类化石居然和新石器时代的器物不是埋在一起呢?” 林成道:“那会不会是这个人类化石和地表发现的那些个器物不是同一时期的?” 安好道:“这也有可能。但我这边有另一个猜测。” 林成道:“说来听听。” 安好道:“我猜想会不会是原始部落之间发生了冲突,然后我们目前所看到的这个人类化石的原始人,是某个部落的首领,而这个洞穴就是他们部落的所在地。” 林成道:“然后呢?” 安好道:“然后这个部落与另一个原始人部落发生了冲突,结果他被生擒了,被生擒之后,就被另一个部落的原始人砍首了,然后这个部落的人抢回了他的首级,埋在了这儿。但当时由于时间匆忙,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并没有给他安排陪葬品。而他们部落的人埋下他之后,另一个部落的人又冲杀过来了,于是他们就匆匆忙忙的逃离了,那些个工具器物都没来得及搬走,也没来得及埋葬。于是就这样散落在了地表。而人类化石则出现在了半米深的土里。” 林成道:“阿好,你当年没去《传奇故事》栏目组,当编辑则是太浪费人才了。” 安好道:“呵呵,我这就是按照《传奇故事》的逻辑来推测的。知我着林成是也。” 林成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 安好道:“要不还是放回去吧,然后把那些个陶瓷。(.)石斧之类的都埋一起?” 林成道:“嗯,我也打算这么做。” 安好:“那我们把东西放进去吧。” 林成和安好于是就把人类化石放回它原来的位置之后,正准备把其他的那些个石斧。陶器之类的也都放进去,这才发现,林翔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林成。 林成和安好看见这般情状的林翔。这才意识到刚刚他们拿着原始人头盖骨化石讨论的场景在古代实在是太惊悚了。也难怪林翔会被吓成那样。 可是现在该如和向林翔解释呢? 这还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林成上去。想要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林翔,可是手刚碰到林翔,林翔就忽然发疯似的推开了林成的手,然后疯狂的往外跑去。 林成条件发射似的擒住了林翔。 林成道:“二弟,我是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啊” 林成用惊恐地眼光看了林成好久,林成也始终用真诚温暖的眼光回看着林翔。 许久,林翔终于弱弱地不确定地道:“大哥?” 林成道:“是。” 林翔道:“大哥?大哥。你刚刚怎么了?你和嫂子,刚刚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林成和安好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向林翔解释,于是只好将错就错。 林成假装不知道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事的问道:“二弟。我刚刚怎么了?刚刚我和你大嫂怎么了?” 林翔结结巴巴地道:“大哥大嫂,刚刚你和大嫂拿着那个像人的首级的石头。说了半天我听不懂的话。” 林成假装噢恼地道:“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林翔看林成一脸无辜的样子,真的信了。 于是道:“大哥大嫂我们快离开这,离开这。”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成却再次拉住了林翔的手道:“二弟,我们已经打扰了入土者的安宁,还是补偿点的好,说不定那样的话,他就原谅我们了。” 林翔道:‘怎么补偿?“ 林成道:“我们把那些个石斧啊,陶瓷之类的给他陪葬吧。” 林翔不相信的问道:“大哥,那些个不值钱的东西给他陪葬,他会乐意接收吗?要不我们先回去,然后回家拿些值钱点的东西,送给他陪葬?” 林成道:“不用了,我们把陶瓷,石斧之类的东西埋给他就好了。” 林翔道:“真的吗?” 林成道:“当然是真的了。我有预感。如果当真如你所说,我和你大嫂刚刚被他附体了,那么我现在的预感应该是正确的。” 林翔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然后他们三人把那些个新石器时代的器物都放到了坑里,之后填好土。 刚填好土林翔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儿了,丢开锄头就往外走。 安好捡起锄头和林成一同往外走去。 到了洞穴之外,林翔这才发现安好和林成把锄头给带出来了。 于是对安好道:“大哥大嫂,快把那锄头丢了,带回家会给家里带去晦气的。” 林成道:“这好好的锄头丢掉多可惜啊。” 林翔道:“锄头也值不了多少钱,再说了我们这都要搬走了,这东西本就多的,就算没发生这件事情,这锄头十之八九也是送人的。丢了吧。” 林成和安好看翔心里头对这锄头实在是忌讳得紧,想想算了就丢了吧,省得林翔心里面不舒服的。反正也真的值不了多少钱。 于是林成和安好就把锄头丢在了洞穴之外。丢锄头的时候安好还在想几百年之后的考古学家,看到这把锄头和洞穴里面的新石器时代的器物,不会又要纠结很久,不好判定年代了吧。到时候考古学家就会纠结这究竟是新石器时代的?还是商代的?不对,商代的时候这人们才刚刚认识铁,那时候的铁器该达不到这水平吧。 安好正在这天马行空的,而林翔则还为了那块人类化石而心绪不宁的,一路上走的急匆匆的,连路都没看,这不就被石头给绊倒了。 只听‘扑通’一声响,林翔就重重地跌倒在地,恰好这时安好和林成也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没看见林翔绊倒了,来不及扶林翔一把,林翔就这样跌倒了。 林成和安好忙扶起林翔,却见林翔的膝盖刚刚正好砸在看一块石头上,此刻膝盖处正在不停的流血。 还好,安好有随声携带一些轻便的应急药物的习惯,这时迅速的帮林翔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 可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至始至终林翔都没有出声,林成和安好不禁有些担心了,心想林翔刚刚不会头也砸到山路给砸伤了吧。 于是林成忙检查检查林翔的额头,没看见什么伤口。 而林翔依旧没有说话,这可把林成和安好给吓到了。心想这林翔该不会是被摔脑震荡了吧,还是摔出个脑腔出血来了? 安好忙给林翔把脉,以此来初步断定林翔的脑袋内部有没有受到伤害,把完脉,安好稍微放松了些,从脉象上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但提着的心还是没办法放下来,毕竟这把脉难免会有出现纰漏的情况,这古代又没什么x光之类的,压根儿就看不到脑袋内部的情况。 林成见安好给林翔把完脉之后,迟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很凝重,惹不住地问道:“阿好,二弟的情况如何?” 安好看着林成担忧的样子,回答道:“初步判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林成皱眉道:“没问题怎么林翔半天都没反应?” 然后林成就开始摇晃着林翔,边摇晃,边道:“二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句话。” 刚开始林成只是轻轻的摇晃,可林翔没反应,林成就只好越摇越用力。 终于林翔回神了,对着还在用力摇晃着自己的林成道:“大哥.,大哥…..” 林成听见了林翔的呼唤声这才停止了摇晃,认真而担忧的看着林成道:“二弟,你感觉怎么样?头会不会晕?会不会痛?” 林翔道:“大哥,我没事,只是刚刚我看见了,我们刚刚挖出来的那块头盖骨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直在我眼前晃悠着,晃悠着,大哥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坐在地上?” 林成和安好这才长舒了口气,心想这林翔之所以会看到那块头盖骨在眼前晃悠,想来是心理作用,只要林翔的脑袋没摔出个好歹来就好。 林成道:“没事,你刚刚摔倒了,腿受伤了。” 林翔这才注意到自己那已经受伤的腿,还有腿上传来的疼痛。 林翔道:“大哥,我们快些离开这吧,我估计是我们叨扰了入土未安之鬼魂的安歇,这会儿遭到报复了。” 说着就要爬起来,可是脚上传来的剧痛,使得林翔再次跌坐在地上。而膝盖处的伤,因为刚刚林翔的大幅度动作而加重,这会儿血迹都渗透出了包扎在其膝盖处的厚厚的布。 林成道:“二弟,我背你回去吧。” 就这样林成背起了林翔,而安好跟在后面一同往家里走。 在回家的路上,三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决定把今天的事都不告诉林启智他们,只说是不小心摔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路遇 当天傍晚时分,林成和安好见林翔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选择了离开,尽管林启智他们一再挽留,尽管林峰还在哭闹着,林成和安好都选择了远离。 当然没走多远,天色就暗下来了,林成和安好就再次露宿郊外。 第二天接着赶路,可是傍晚时分在经过一处拐弯的山脚处时,似乎听了前方有厮杀声,有妇女和孩子的哭声求救声。 安好道:“林成哥哥,前面好像发生了打斗。” 林成道:“怕是遭遇山贼了。安好你在这呆着,我过去看看。” 安好马上跳出马车道:“林成哥哥,我和你一道吧。 此刻的安好正一身的男装打扮,脸上也通过化妆少了女子的娇柔,倒是多了份男子的豪迈。但明朗英俊的样子,倒是一副正太范。 林成道:“阿好,听话,这边呆着。”然后转身就跑,因为从那边传来的厮杀声来看,那边的情况恐怕已经进入到白热化了。 安好没听林成的话,安好知道林成担心她,但同样她也担心林成,与其呆在这焦急的等待结果,不如跑过去与林成并肩作战。安好向来就没打算做林成背后的女人,与之相比,她更愿意站在林成的身旁,在尽可能多的场合,无乱是危险的时刻,还是荣耀的时刻,又或则是别的什么时刻。 林成只顾着前方的情况,一时没注意到安好已经跟过来了。 转过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很久没闻过这种气味的安好。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林成看着数十个蒙面人,将一群显然是富人打扮的人围着中间,中间有两家马车,一辆马车上传出了妇女和婴孩被吓哭的哭声,而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紧紧的围着这俩马车周围,马车前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地男子,只见他剑眉星目。俊朗刚毅,正一脸淡漠地注视着眼前的搏杀。 不时有家丁倒下,而家丁的血溅在了马车的布满上。 倒下的家丁人数越来越多了。而蒙面人虽然也有所伤亡但总体而言。蒙面人伤亡的人数远远低于家丁伤亡的人数。 家丁一步步逼近了马车,林成本来要上前帮忙地脚步却止住了。 因为林成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知道总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来那里不对劲了。 这会儿安好好些了,可是抬头却看见林成并没有加入眼前的混战,安好不禁有些奇怪,于是走到林成的身旁对着林成道:“林成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停在这儿了?“ 林成道:“阿好。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可一时又有些看不出来。” 安好听林成这么一说,也忙看向了前面混乱的局面,看了看在混乱中一脸淡漠的注视着这一切的那个马车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心理面忽然有一种哇凉哇凉的感觉。忽然知道那里不对经了。 于是对林成道:“林成哥哥,我们倒回去。别让他们看见我们。” 林成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安好道:“我们先躲到那个男子的视线盲区中去。” 恰好旁边有个杂树丛,安好和林成就躲了进去。 林成道:“阿好,你看出什么来了?” 安好道:“我觉得那个男子太悠哉了,感觉他眼前发生地一切好像是他意料中的一场戏那样。” 林成道:“这就对了,他好像压根儿就没感觉到自己处于生死危机之中,这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说,他这个人已经看淡生死了,觉得无所谓了,令一种情况是说,这一切,压根儿就是她自己安排的。[.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道:“万一是第一种情况的话,我们要是没出去解救的话,他可能就正的死了。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我们这会儿出去解救,说不准就被他记恨上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林成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道:“十之八九是第二种情况了。” 安好道:“为什么这么说?” 林成道:“安好,你认真看看。” 安好看向那混乱的局面,这才看见,那些家丁已经死的寥寥无几了,原本围在马车和那个淡漠男周围的家丁,已经越来越少了,只好不停的缩小保护圈,这会儿包围圈小的已经没办法完全的包围住马车和淡漠男了。那些个杀手不,完全有机会去直接了解了淡漠男和马车里的女人孩子,可是他们却没这么做。他们只是在不停的斩杀着家丁。 没多久那群家丁就全倒下了,一时间刀剑的搏击声停了,而那群蒙面人,也没有冲上去把马车上的钱物拖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只听见从马车里传出的孩子和妇女地哭声。 也许是感觉到外面没有搏击声了,车里哭泣中的妇女以为是家丁击败了蒙面人。 于是战战兢兢的伸手掀开车帘。 这掀开一看只见淡漠男依旧淡漠地站在一旁,而地上一地的尸体,所有地家丁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且似乎已经没有半点气息了,而眼前赫然站在的是一群蒙面人。 林成和安好其实此刻离他们并不很远,还能看出他们的表情。 只见那名掀开帘子的妇女,原先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表情,在看到眼前的情景的那一霎那间,忽然变得煞白煞白的。 淡漠男显然看见了那么妇女的表情,冷冷地道:“怎么?不哭了?” 那么妇女听见淡漠男这边说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半响道:“老爷,你怎么了?怎么…..” 淡漠男道:“姜氏,你和你怀中野种的死期到了。” 那名妇女听淡漠男如此说,骇的双眼瞪的圆圆的,眼睛里面满是惊恐。一时发不出声音来了,这时小孩似乎苦累了,已经不再哭了。 淡漠男接着道:“姜氏,你很奇怪我怎么知道是吧?不妨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 姜氏忽然抱着怀中的小孩,跳下马车,凄厉地道:“老爷,你听谁胡说八道的。老爷,铃儿他是你的亲身骨肉啊,你怎么可以说他是野种呢?” 淡漠男冷冷地看了一眼姜氏,怀中的婴儿道:“我的骨肉?姜氏,你打算瞒我多久呢?你真当我朱天正是个瞎子吗?啊。告诉你,你私下背着我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从你还没进我家的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和朱天麟的那些个龌龊关系。” 姜氏道:“老爷,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朱天麟是你弟弟,我在进你们家之前,压根儿就不认识他,怎么会和他有什么龌龊关系呢?” 朱天正道:“很好,装吧,接着给我装,继续装无辜啊?” 姜氏道:“老爷,我没有装无辜,我是真没有,老爷你要相信我啊,我对老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我,我可以发誓…….” 朱天正道:“够了,姜氏,少在我面前唱戏,这些年来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虚伪,就算你演戏没演腻,我都看腻了。告诉你,姜氏,你以为我真的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傻吗?你以为你们一直糊弄我,都很成功吗?不是,告诉你姜氏,你们背着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时机还没到,所以忍着什么都没做。” 姜氏道:“这么说来,你娶我也是有目的的?” 朱天正道:“不错,我不过就是将计就计而已。你当初接近我,不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为了迷倒我,让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然后为了娶到你,不惜与我父亲闹翻,然后让我父亲讨厌我吗?你靠近我,不就是为了潜伏在我身边,做朱天麟的间谍吗?我不过就是将计就计而已。” 姜氏道:“这么说来,你也一直在和我演戏是吗?” 朱天正道:“的确,怎样,我的演技不比你差吧。你以为我当初真的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才娶你的是吧?告诉你,就你这等庸脂俗粉,我从来就没放在心里过。你以为你能迷倒我,你是高看了你自己,低看了我的眼光。更何况,我对于朱天麟他们母子早有防心。这些年来你们看我整天遛马逛妓院的,可是压根儿就不知道我打着遛马逛妓院的幌子,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朱天麟他们母子身边的贴身侍候的人。都是我的人,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而你和朱天麟的一切,我自然知道。” 姜氏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朱天正,半响才道:“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你打算动手了?” 朱天正道:“不错,很快你们就会在地狱相见了。今儿个你和你怀中的那个野种先赴黄泉。然后我待会儿,我会自己把自己打成重伤,然后躺在这儿,过不了多久,府里就会有人‘偶然’经过这儿,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我,而到时候,这一切证据都会指向你的奸夫朱天麟,很快你们就可以在地狱重逢了。” 朱天正说到这,安好和林成暗道一声不好,可还没来得及出面,就看见朱天正,忽然拔刀直直的刺向了姜氏怀中的婴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路遇2 安好和林成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很快安好和林成就听见了姜氏凄厉地哭喊声:“不,我的铃儿,铃儿,你怎样了,睁开眼睛看看娘亲,看看娘亲。” 林成和安好睁开眼睛,只看见朱天正此刻已经拔出了剑,剑锋上还兀自滴着鲜红鲜红的血,在这深秋的夕阳的余晖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安好的心冷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而姜氏怀中的孩子显然已经没有气息了。 因为此刻听不到婴孩的哭声了,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幼小的生命如何承受地住这剑锋的锋利呢?此刻幼儿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滴落着,姜氏那白色的裙子已经染红了,衬得姜氏的脸色更加的煞白。 姜氏凄厉的哭声在这死静死静的深秋的山路上显得格外的刺耳,像极了暗夜里的鬼哭声。 林成道:“安好,你在这呆着,我绕过去,估计很快,他就会对姜氏动手了。” 安好道:“我一起吧。也许到时候我多少可以帮上点忙。” 林成抓住安好的肩膀道:“胡闹。在这呆着。”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怎么说也是军校毕业的,很多情况下多少可以帮点忙,你也别再和我扯了,待会儿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赶紧绕过去吧。” 林成见安好如此的坚定,再加上时间确实很紧迫,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林成和安好在地面上匍匐前进。有些地方没有什么草木遮挡着,其实是很容易看见林成和安好的,但当时,谁也没心思注意到其他地方。倒是给了安好和林成机会。 很快在离姜氏他们三米处的一处灌木从中,林成和安好就暂时藏在那儿,然后林成从衣袖里取出了一把弹弓,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瞄准了朱天正。(.好看的小说)打算一旦时机成熟就射弹弓。 林成刚在做好准备,就看见姜氏那满是泪水的眼睛中猛地喷射出了仇恨的光芒,狠绝瞬间染上了她的双眸。安好和林成这个角度正好看的清清楚楚,林成看到姜氏的眼光转变的一瞬间,宛若看见了撒旦。 林成想这个姜氏此刻心里恐怕已经成魔了。忽然犹豫着要不要救姜氏了。 林成轻声地对安好道:“阿好。要不我们当做没看到什么。不出手了。” 安好疑惑地问道:“林成哥哥,怎么了?” 林成道:“阿好,你刚刚看见姜氏的眼神了吗?” 安好道:“看见了,忽然变得很狠决。” 林成道:“是啊,如果我们今天救出了姜氏,恐怕她一定会报仇的,那么这场恩怨就没玩没了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被无辜卷进去。再说了刚刚听他们的谈话。恐怕这些人当中,每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只是无辜了孩子和那些个家丁。因为他们的恩怨而白白的丢了性命。” 安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毛氏那空洞而冰凉地声音响起来了:“死得好。死得好……” 然后忽然一阵狂笑,接着就将怀里的孩童往外一抛,这一抛,好死不死的就落到了林成和安好眼前的灌木丛不远处,婴孩身上的鲜血有些甚至溅到了林成和安好的衣服上,安好和林成冷不住的一阵一阵的恶寒,透过灌木丛的树叶缝隙,看到了婴孩那已经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安好已经开始打冷战了,而林成则当即收回了原本打算用来救姜氏的弹弓。 而显然包括朱天正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姜氏给吓到了,呆呆地看着姜氏。[] 而此刻的姜氏大概是疯癫了,不住的笑着,那种笑传到人的耳朵里却是一股刺骨的寒冷直达心肺。 记不得姜氏疯狂的大笑了多久,终于她停下来了。 疯狂地大笑忽然停止,可是这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有些错乱了,这时候耳边似乎还在响着毛氏的疯狂地笑声,身体里还是阵阵的寒意在流淌着。 这时姜氏的声音飘渺极了,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朱天正,你会遭天谴的,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骨肉,老天会罚你断子绝孙的……” 朱天正举起手中的间直直地指向姜氏大声喊道:“姜氏,你给我住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吗?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糊弄我吗?啊…….” 姜氏这会儿丝毫不在意直直的指着自己的剑,忽然对朱天正柔声的道:“老爷,不错当初靠近你的时候,我的确是受到了林天麟的收益,的确当初是为了向他汇报你的情况的,可是你知道吗?后来见到你的时候,我被你的剑眉星目和那种淡淡的忧郁给吸引住了,被你对我的好给折服了,尽管现在知道那都是你在演戏。那时候我就想,我要好好地对待你,我要抹去你眉目间挥之不去的忧郁。后来看见你偶尔笑起来的样子,是那样的美好,我沉沦了,我那时就想我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让你多笑笑。后来我对朱天麟那边总是敷衍着,只要是让他知道了会对你不利的事情,我从没有向他汇报过,从没有……” 朱天正举着剑的手隐隐的有些颤抖了,似乎不太愿意听姜氏再说下去,所以制止住道:“姜氏,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我告诉你,不会,不会…..你不要再试图糊弄我,我不是傻子……” 姜氏看着朱天正道:“不错,你不傻子,这世界上只要我是傻子,我爱上了你这样的人。朱天正,孩子是你的,你信也好,不信也不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朱天正的手抖的更厉害了,声音也更大了:“姜氏,闭嘴,我明明看见你和朱天麟通奸来着,你休想糊弄我……” 姜氏道:“我承认认识你之前,和朱天麟有过不干净,但自从认识你之后,从未有过。” 朱天正道:“从未有过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地最好笑地笑话。去年七月份,我亲眼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 姜氏愣了一下,道:“去年七月份你大哥是找过我,也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大概看见了你大哥对我动手动脚就离开了吧,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朱天正道:“当然看到就离开,难道我要在哪儿看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上演活春宫吗?我是个男人,不是只乌龟,不是…….” 姜氏似乎没听见朱天正地声音道:“我拒绝他了,并且警告他,如果再敢对我不尊敬,我就把他的阴谋公诸于众,大不了鱼死网破。后来他想着他的利益就不甘心的放手了。所以,孩子是你的,铃儿他是你的,你就算是怀疑我,你也应该看得出来铃儿他是你的骨肉啊,他长的和你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姜氏一直在重复着‘一模一样’这几个字,只是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了,而朱天正举着剑的手却越抖越厉害了。而姜氏却忽然慢慢的举起右手,抚摸起朱天正剑上那未干的血迹,轻柔的抚摸着抚摸着,在所有人骇然的眼神中,她抚摸的那样的温柔,仿佛是母亲在抚摸着自己孩子那新生的小脸。 忽然姜氏在朱天正呆呆的眼光中,灿然一笑道:“老爷,你说,如果我死在了你的剑下,你还能不能逃脱?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黄泉路上相逢了,老爷我抱着我们的孩子在奈何桥上等你哦,老爷你可别让我们等久了,别让我们等久了,我抱着孩子很累的,你也要帮忙抱抱吗?而且老爷你好像没抱过我们的铃儿呢,想来铃儿也想要老爷抱抱呢,老爷,我和铃儿在奈何桥上等你哦,一定要快些来哦,一定别让我们等久了……” 说完,忽然就向剑冲了过去,剑直直的没入了姜氏的胸膛,刺穿了姜氏的胸膛。 朱天正骇的赶紧松开了手,而姜氏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痛,而是带着恬静的笑容直直地倒向了地面。这一切在安好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慢镜头,在镜头中,姜氏笑的那样的安然,那样的释然,与她之前的疯狂尖锐比起来,是那么的震撼人心,这一刻在夕阳的余晖中,居然有一种出尘的美。忽然一阵秋风吹过,许许多多的黄叶在她周围翻飞着翩落下去,在静静的深秋黄昏似乎可以听到生命的叹息声。 在倒地的那一刻,姜氏似乎还有一息尚存。她最后一次绽放笑容,然后目光柔情万千的看向朱天正道:“老爷,我等你哦,别让我等久了……” 说完,姜氏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孩子的尸体,道:“铃儿,娘来了……” 然后向着小孩尸体的方向伸出了手,然后就闭上眼睛了。 周围的一切都静下来了,静下来了,静的有些可怕,安好忽然觉得这个深秋黄昏的气温异常的低,异常的冷,比数九寒冬还要冷,安好忍不住地往林成的怀里靠了靠,林成抱住安好,安好在林成的怀里忍不住的瑟瑟发抖,瑟瑟发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路遇3 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总之安好还感觉到自己还在遍体生寒,还没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林成还能感受到安好还在发抖时,朱天正,就忽然也狂笑了起来,疯狂地笑着,那突然爆发出来的笑声,没有预兆突然的大笑声,使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抖了抖。(.好看的小说) 尤其是那群蒙面人,抖地更厉害了。 一切看过去是那样的诡异,只见朱天正在疯狂的笑着,似乎周围的山林树木都不自觉的转圈起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安好在想这要是在夏天的话,该有苍蝇往这飞来了吧,如果不是在深秋,这乌鸦都飞往沈阳过冬了地话,这里该是乌鸦满地了吧?而朱天正周围的尸体有的还在流血,那血迹已经染红了地面,安好在想这血不知道渗透这地表多深了?不知道这血迹要经过多长的时间才能消失尽。 而周围的蒙面人已经在朱天正疯狂地大笑声中,瑟瑟发抖起来了。 忽然朱天正不知道为什么笑声突然乍然而止。 然后抬起头对着那群蒙面人,此刻林成和安好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朱天正的眼神,只知道此刻朱天正的眼神,似乎已经超出人们的接受范围了,从抖地更加厉害的那群蒙面人的反应中就可以看出来。 朱天正道:“怎么?你们不打算走了嘛?” 有好几个蒙面人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想掉头走了,但其中一个还是壮着胆子道:“可是朱少爷,你答应我们的条件呢?别忘了这回弟兄们可是拼了命来替你办事的。有好几个弟兄连命都赔上了,我可需要点钱来安抚他们的家人啊。” 朱天正道:“马车连同马车上的钱物你们都拿走吧。[.超多好看小说]” 依旧是刚刚开口的那个蒙面人回道:“那就谢过朱少爷了,弟兄们,带上我们的钱物,走。” 那群蒙面人。向着马车跑去,连同马都一同被牵走了。 片刻功夫,就在林成和安好的视线里就只剩下朱天正一个活人了。 此刻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夜幕在秋风中缓缓的拉开了,空气中的寒气越来越重,安好此刻不仅仅是心冷。连身体也感觉到冷了。窝在林成的怀里,只露出了个头。 这会儿忽见朱天正他慢慢地走向了铃儿的尸体旁边。 然后温柔地抱起铃儿那已经冰冷了的尸身,细细地看着铃儿的五官,半响道:“铃儿,铃儿,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嘛?是吗?是啊,是我的孩子,长得多像我。铃儿。恨爹嘛?爹,一直以为你不是我的孩子,所以从未好好的看过你。没有抱过你,刚刚还亲手了结了你的生命。铃儿。你放心,这笔血债,爹替你记下了,爹一定会向朱天麟要回来的,是他,都是他,要不是他,爹就不会误认为你不是我的孩子,就不会这样对你,我的铃儿......‘ 然后朱天正他对着已经暗沉暗沉的天幕狂喊道:“朱天麟,我要你血债血偿,朱天麟,我要你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如此狂喊了若干声之后,安静了下来,看了看怀中已然了无生意的铃儿半响,然后再抱着铃儿来到了姜氏的尸体旁,然后轻轻的把铃儿放在姜氏的旁边。 之后看着姜氏和铃儿,目光已然柔和了起来。 可是忽然看向姜氏的目光,又露出了凶光。他蹲下身体,对着姜氏的尸身道:“姜氏,你也有错,要不是你和朱天麟不干不净的,我也不至于,不至于伤害到自己的孩子,姜氏,你以为你的那番看似对我深情表白的话,能够触动我的心吗?我告诉你,不能,我绝不会再让你糊弄,绝不会再让你糊弄。你以为你的那番看似对我深情款款的话,能够让我内疚,然后内疚到自杀嘛?然后我死了,你的那个奸夫就没事了嘛?我告诉你,我要活的好好地,好好地,你的魂灵就好好地看着我将你的奸夫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林成和安好听着朱天正如此丧心病狂的话,仿佛看见了更大的血腥又将弥漫开来,只是不知道下次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卷入。 而朱天正依旧在念念叨叨的:“哦,不对,你也许也知道,我不会再被你糊弄住了,所以就冲上了我手中指向你的剑....‘ 朱天正抚摸着那柄贯穿了姜氏的剑道:“可惜了一把好剑,就这样被这个肮脏的贱妇给玷污了。可惜了,可惜了.....” 朱天正边说可惜,边摇头叹息。 纵使林成见过无数的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如今看着眼前的朱天正的所作所为也忍不住的感到脊背发凉。 可是朱天正却依旧自顾自的说话:“这把剑是已经跟随我好多年了,好多年了,这些年来一直和我形影不离的,如今你死在这把剑下,的确可能让他人对我产生怀疑,但如果我也在这柄剑下受伤呢?到时候我就对外说是.......” 之后的话,朱天正是贴着姜氏的耳朵说的,声音极其的小,林成和安好压根儿就听不见。 可是很快,从前方传来了达达地马蹄声,一同传来的似乎还能听到有人焦急地呼声:“大少爷,大少奶奶.....‘ 朱天正显然也是听见了远处的呼唤声,诡异地一笑,在惨白惨白的月色中,那笑容中,安好和林成看到了森冷冷的寒意。 林成和安好还没从朱天正那诡异的笑容中走出来,就看见朱天正,猛然拔起了刺入姜氏胸口的剑。林成和安好就看见那把剑带起了一片的血幕,而血已经散落地朱天正从头到脚全都是。 安好已经看不下去了,连头都缩进了林成的怀里。 林成则看见了接下来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只见朱天正用拔出的剑,直直的朝自己的几个非重要部位连刺了几剑,而这过程中,朱天正始终忍着没喊痛,之后朱天正就躺倒在姜氏身旁,林成,看着朱天正身上不住地流血,但却没出声喊痛,林成这会儿也闹不懂这朱天正这会儿是真的疼晕过去了,还是在装晕。 如果是真的疼晕过去,也就罢了,如果他是在装晕的话,连林成都不得不佩服这朱天正的抗疼系数了。林成在想自己要是受到这样大的创伤,也许也做不到忍得连呻吟声都没发出来。林成当时就在想,一个人对自己都能心狠到这地步,将来多半是会有大的举动的,总之绝不会是庸庸碌碌之人,但最终会成为大作为还是大恶事,如今就不得而知了。 朱天正刚躺下去没多久,马蹄声和人群的呼唤声就近在眼前了,而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群举着火把,就出现在了眼前。这群家丁的衣着打扮和这躺着的家丁的衣着打扮完全一样。 那群人显然是被眼前的惨烈景象给吓到了。此刻在火光中,那血迹更显得恐怖阴森,比起现代那些个通过科技手段拍摄出来的鬼片的效果来,丝毫不逊色,而那些个,显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许许多多的尸体,此刻以各种残缺的形体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都是那般的痛苦扭曲。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姜氏那带着笑意的脸,在这等阴森的情景下,看见了一具带着笑意的尸体,那实在是太诡异了,太诡异了,几个家丁的眼神在触到姜氏那在火光中笑的那样恬静安详地脸色,忍不住地后退了几步。而此刻秋风吹刮地更加猛烈了,呼呼的风声像极了传说中的地狱的阴风。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又弥漫地更开了,无论哪个角落都能闻到 终于一个领头摸样的稍微镇定了自己的心神道:“大家过去看看有没有人还活着。” 他身后的家丁哆哆嗦嗦地道:“是。管家。” 于是有几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家丁开始从一具具的尸体旁走过,看看有没有人还活着的。但说句实话,每个人地心里头对这情景都害怕的紧,所以只是粗粗地看了下地上的人,见他们的脸色似乎完全不像活着的就走了。 当走过朱天正的身旁时,当有个家丁走到朱天正的身旁时,听见了朱天正的呻吟声,那名家丁原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仔细一听似乎是有,于是壮着胆子俯下身子,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朱天正的鼻子下,试探试探他有没有鼻息。 结果还真的感觉到了气息的进出,而且此时朱天正的呻吟声已经越来也大了,连离他有点距离地林成和安好都听见了。 林成心里头不得不佩服这朱天正忍到现在才疼痛的发出了呻吟声。不对,恐怕他这时候发出呻吟声也是为了引起注意,让人知道他没死。要不然也许他可以接着忍下去。 那名家丁欣喜地道:“大少爷,大少爷还活着……” 原先站的远远的管家在听说了大少爷还活着的消息后,忙跑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拷问天性1 管家道:“大少爷,大少爷您…..” 朱天正假装刚刚睁开眼睛,断断续续地道:“管家,快去.......看看夫人和小少爷......” 管家听朱天正这么说,忙往旁边仔细的查看了姜氏和铃儿的情况。[.超多好看小说]确定两人都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这会儿眼光又看到了姜氏那张笑脸,管家心里头森的慌。 朱天正道:“管家,夫人和小少爷如何?” 管家哆哆嗦嗦地道:“回大少爷,大少奶奶和小少爷已经魂归西天了。” 朱天正就又闭上了眼睛。 管家和家丁们以为朱天正是被姜氏和铃儿的死讯给刺激到而晕了。于是忙手忙脚乱地将朱天正抬进了他们骑来的马车里。 然后管家道:“中天,莫林,吴振,东峰四人随我火速送大少爷回府救治。其余的人都给我留下。” 中天,莫林,吴振,东峰四人忙高兴地应‘是’。 可是其余被留下来的家丁,心有不服。 其中就有人马上道:“管家,为什么我们要留下来?” 管家道:“大少奶奶和小少爷的尸体还在这儿,当然得留人守着,以防被什么出没的野兽给叼走了。” 那些个被留下来的家丁,这会儿想,自己留下来不仅仅要和这边满地的尸体相伴,还很可能得与野兽搏斗,心里头更是害怕的紧,再加上此刻秋风吹得那样狂,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沙沙地响,像是地狱里的冤魂声。那些个家丁吓得冷汗森森的。 可是没等他们再次反驳,管家和刚刚被他点名的四名家丁就拉着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而去。 剩下的几十名家丁,眼睁睁地看着管家一行人就这样像兔子般迅速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心里头的恐惧更甚。 一个声音哆哆嗦嗦地响了起来:“我们要不也走吧,这地方说不准到处都是冤魂的,我们要是在这呆一夜的话。估计我们早被冤魂索命了。不行,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这会儿死在了这儿,我的一大家子该怎么办?” 说着不管不顾的骑上一匹马就要离去。 但却被另一个家丁死死的抓住了马的缰绳。只听他说:“马四海,你别这么冲动,这些个冤魂与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会和我们过不去的,就算要索命也不会找到我们这儿来。但如果这会儿你要是违背了命令,逃回去了,这大少奶奶的尸体万一真的被野兽给叼了的话,府里的老爷说不准就真的把你往死里打了。” 马四海哀求道:“张方正。我知道你胆子大,你是好汉。你知道我马四海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我马四海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过着婆娘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你就让我走吧,这儿有你们几位大哥守着,我相信,不会出什么意外的。我马四海,甘愿明日回去负荆请罪。但今晚我一定要离开这鬼地方,要不然我吓都会被吓死的。” 说完猛地抓过张方正手中的绳子。打马就跑。 马四海这一跑,马上就起了连锁反应。然后接二连三地跑了十几个家丁。 张方正看着家丁一个个的跑了,心里头实际上也已经害怕的紧了,但还是努力的控制住自己那想要逃跑的心思。 回头看见还剩下了十名家丁。 张方正道:“你们,不跑吗?” 其中一个看过去不过十七八岁的长相普通的家丁道:“张大哥,我是想劝你和我们一起跑。这鬼地方,呆久了会沾上晦气的,要是呆久了,也许我们就真的一辈子都有洗不清的霉气了。” 张方正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你们都走吧,与其大家都沾染上了这晦气,还不如就让我一个人沾染个干净。[.超多好看小说]但各位兄弟,如果我张某今夜出了些什么事,我的家人就拜托各位弟兄帮忙照看着些了。” 听张方正这么说完,又有五六个家丁对着张方正叩首道:“那就谢过张大哥了,张大哥放心,倘若今儿个张大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等必将照顾好张大哥的家人。”说完骑上马又走了。 张方正看了看仅剩的三四个家丁道:“黄振,王志飞。郭棻,甄忠思,你们四人呢?” 黄振道:“张大哥我黄某就一孤儿,没那么多牵挂,这些年来承蒙张大哥的照拂,黄某已经把张大哥当成亲人了,今夜,我黄某人就呆在这陪大哥了。” 张方正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双手放在黄振的肩膀上,用力的压着。 张方正平复好了自己的心绪之后,对着其他三个家丁道:“你们呢?不打算离开吗?” 王志飞道:“我家的婆娘不是嫌我穷,前些日子和人跑了吗?我一个大男人的连自己的婆娘都看不住,实在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这些天我听够了各类闲言碎语,要不是没胆自杀,我早就不存在这世上了。今夜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让我死在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了。” 张方正听着王志飞酸涩的话音,心里头也有些不是滋味,于是紧紧地握住王志飞的双手道:“王老弟,这女人如衣服的,少了一件衣服,我们堂堂七尺男儿还不能活了不成?没事,王老弟如果今夜这儿能够不出没什么野兽,如果今夜那些个冤魂不会索错魂。我们得以这大难不死的,我们今后并将有后福,有朝一日,王老弟你发达了,这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王志飞听着这些天唯一一段暖心的话,不禁潮湿了眼眶,反握住张方正的手,目光诚挚地看着张方正的眼睛道:“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方正对着王大志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然后张方正又问道:“郭棻,你呢?” 郭棻哈哈大笑道:“我郭棻从小就听多了鬼故事,但还从没见过一只鬼呢,我今晚倒是好奇的紧,这鬼长啥样的,好长长见识。” 听郭棻如此说来,张方正他们都是一脸的震惊。 王志飞道:“郭大哥,这鬼有什么好看的?这要是正常死亡的魂灵早就超生去了,这还在阳间游荡的魂灵都是死的不甘心的,碰到了这样的鬼魂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郭棻道:“哦,是吗?偏偏我对这鬼魂是怎么索命的也很好奇,今儿个就呆在这看看能不能看见这个过程。” 王志飞道:“万一鬼魂向你索命呢?” 郭棻道:“不会,我长得这般五大三粗的,这鬼魂看到我都会害怕,再说了,就算那个鬼魂索走了我的命,我的魂灵也得和那个鬼魂打一架,直打得它魂飞魄散。” 原本沉闷的气氛倒是被郭棻的这番插科打诨给化解了不少。 甄忠思道:“怎么就没人好奇我怎么留下来了呢?” 张方正道:“哦,甄兄你留下来是为那般?” 甄思忠道:“我婆娘要生了。” 郭棻道:“你婆娘要生了你应该更急着回去才对啊,留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甄思忠道:“我怕把在这沾染上的血腥之气带回了家里。那样就家族不宁了。” 听甄思忠说完,这好不容易轻松些的氛围,就又再次凝重了起来。 最后还是张方正道:“这么说来,甄兄就要做爹了,给孩子取名了没?” 甄思忠道:“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倒是有想几个名字,但还拿不定用哪个名字?” 王志飞道:“说出来大家听听,一起参谋参谋。” 于是那边五个家丁在谈论着如何给即将新生的孩子取名。而安好和林成听这他们的谈论,心情不禁好了些。 只是这深秋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再加上又被朱天正那几乎天良丧尽的行为寒透了心。这会儿安好想回到马车上休息休息。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回马车上休息会儿吧,而且这边的空气全都是血腥味的,实在是太难闻了。” 林成看了看安好那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心疼地道:“好吧。” 于是绕过一个弯,回到了放马车的地方。 在看到马车的那一刻,安好忽然想道:“林成哥哥,今天真是天助我们啊。” 林成道:“今天老天爷哪里帮我们了?” 安好道:“那些个蒙面人,还有家丁都是从另一个方向逃离和赶来的,没有往这个方向跑的,否则我们的马车早被发现了,那样地话也许我们也被发现了。” 林成道:“好像是这样,这就说明我们人品好。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会儿吧。” 安好道:“林成哥哥,明天…….” 林成伸出食指,压在安好的唇边道:“乖,阿好,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明日愁来明日忧。” 安好道:“嗯。”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林成就醒了。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安好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血迹,这才猛然想起昨日那个被丢到自己跟前的灌木丛前的婴孩,心里头又是一阵恶寒。 然后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安好,于是小心翼翼的从包裹里取出自己和安好的干净的衣裳,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安好换下衣服,接着换下了自己的衣裳。 可是这带着血迹的衣服该怎么处理呢?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用一把火把它给烧了。刚烧完,安好就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拷问天性2 安好醒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烟味。[] 安好皱了皱鼻头道:“林成哥哥,你在烧什么?” 林成道:“阿好,你醒了。感觉怎样?” 安好道:“还好。林成哥哥,你刚刚在烧什么?” 林成道:“衣服。” 安好道:“什么衣服?你好好的烧衣服做什么?” 林成道:“昨天穿的衣服,烧了去去晦气。” 安好这就想起了昨天的种种,尤其是铃儿那小小的尸身。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想起了昨晚的噩梦,心里头又是一阵的翻江倒海。赶紧下马车,跑到路旁的大树下。不过仅仅是一阵干呕,因为林成和安好已经有段时间没进食了。 林成看安好这会儿脸色又煞白煞白起来。眼光中满是心疼。用手轻轻的在安好的后背上轻拍着,想要帮安好顺顺气。干呕了一阵,安好终于感觉到好些了,就无力地倒在了林成的怀里。 林成抱紧安好,柔声地道:“阿好,吃点干粮吧。昨晚没吃饭,今早再不吃饭,肠胃会受不了。” 安好尽管很不想吃,实在没有胃口。但想想待会儿不知道还会碰到什么意外呢?不吃点东西,待会儿哪有精力应对? 于是勉强地点点头。于是林成和安好勉强的咽下了点早餐。 可是没吃几口。安好又感觉到胃里一阵的翻腾。忍不住就又呕吐了起来。 林成见安好实在是难受得紧,也就不再勉强安好吃早餐了。 只是从罐子里取了点水,放了点白糖,让安好喝了点,补充点能量。其实林成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但为了待会儿有精力驾马车,有精力面对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才强迫自己吃了点。 林成和安好这厢刚刚勉强的吃了些早餐。[]就听见从前方传来了一阵达达的马蹄声。 林成道:“阿好,你身体不舒服,呆在马车上休息会儿。我过去看看。” 安好道:“林成哥哥,别过去了,隔着山壁看看情况就可以了。过去,保不住会出什么岔子呢。” 林成摸了摸安好那张憔悴煞白的脸,轻柔地道:“阿好。好好躺着歇会儿。我不过去,就隔着山壁看看那边的情况,等他们走了。我们再离开这鬼地方。” 安好点了点头。林成这才下了马车,看着一壁之隔的昨日的血腥之地,只见那边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有穿着官服的,有穿着官差服饰的,也有和张方正他们穿着一样家丁服的。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向张方正他们询问着什么。但因为隔得远了,林成也听不清楚。 而家丁则开始收敛尸体。 除了姜氏和铃儿的尸体装入了一个棺材之外,那些个家丁的尸体就用草席一裹丢上了板车。 而几个捕快打扮的则开始认真的查看着现场,似乎想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同时也把地面上的各种武器收集起来,林成猜想他们大概是要作为证物使用的吧。 也许是那边的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又或是急着破案,又或者是要急着赶回去给朱家一个交代,又或是这些人的衣服和鞋子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死人的尸血。实在是不好受,所以那些人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带着尸体离开了。 此时空荡荡的空地上,只留了一地已经发黑的血迹,还有人马的足印,还有就是空气中令人难以忍受的血腥气味。 林成愣愣地看着前面已经没有尸体的空地,脑袋里满满的似乎有许多东西在闪过,但都闪得太快了。压根儿就来不及抓住,很快就都闪过了,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白,空白了一阵。林成才回来神。回到马车边。 轻轻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正在发呆的安好道:“阿好,那边的尸体都已经被官府移走了,我们也离开吧。”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绕道走吧,不想再经过那了。” 林成看了看安好那惨白惨白的脸色,上了马车,把安好紧紧的抱着怀里。 良久道:“阿好。别怕,有我呢。” 安好在林成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成轻轻地抬起安好的脸,在安好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就要放安好在马车上的卧榻上休息片刻的。 可是安好却仅仅的抱住了林成不松手。林成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安好正在瑟瑟地发抖。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再靠会儿。” 林成再次紧紧地回抱住安好,轻轻的哄到:“嗯,没事了,安好。有我呢。” 安好悠悠地道:“林成哥哥,我昨夜做梦了……” 林成道:“嗯,梦见什么了?” 安好道:“梦见了一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还有空中盘绕着数不清的乌鸦,乌压压的一片,遮云蔽日的,好可怕。还有有无数的苍蝇在那围着尸体飞舞着,还有…….” 安好说到这身体抖动地更厉害了,林成只好更用力地抱紧安好,想借此给她点安全感。 林成道:“傻瓜,既然是噩梦,梦过就忘了,何必搁在心里头,整的自己心慌慌的呢?” 安好在林成的怀里不停的摇头。林成担心极了,以为安好她身体极度不舒服了。 于是忙把围绕在安好腰间的双手,改为抱着安好的肩膀,然后,把埋在自己怀里的安好,拉离了自己的怀抱,以便看清安好的具体情况。 这才发现安好的脸上这会儿煞白的紧,额头上也不停地在冒汗。这可把林成给吓到了。 林成的声音难掩焦虑和心疼地道:“阿好,你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 安好听着林成那焦虑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中的恐惧深深地刺痛了林成。 林成的声音更加的焦虑和担忧了。林成道:“阿好,你怎么了?啊,告诉我啊,别吓我。”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后来还梦见了,梦见了好多好多的蛇,那些蛇从四面八方地向那些个尸体爬去,吞食着那些个尸体,然后很快那些个尸体就只是剩下了骨头和一些蛇没啃食干净的肉末,然后蛇爬走了,然后又来了蚂蚁,无数的蚂蚁,黑压压的,然后那些个蚂蚁把那些个肉末给抬走了,然后,晚上了,晚上了,在暗黑暗黑的天幕下,又来了无数的蝙蝠,它们在围着地上那些血迹飞舞着…….” 说到这安好再次扑到了林成的怀里瑟瑟发抖着。 林成一向以来就知道安好的想象力丰富,但万万没想到安好的想象力居然丰富到这种地步。她梦中的那种情景别说是个女子,就是看多了各种各样的恐怖血腥场面的林成听着都有些毛骨悚然的。这可丝毫不比日本的恐怖片和那些个好莱坞大片逊色啊。 林成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安好走出心头的这么恐怖的噩梦。 想到了在现代的时候,安好哄孩子休息时,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孩子的后背,然后轻轻地唱着那些个轻柔的音乐来哄孩子睡觉。 于是手足无措的林成就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安好的后背,然后轻轻地哼唱着安眠曲。 如此倒还真的取到了效果,慢慢的怀里的安好就不再抖了,然后慢慢的安好就平静了下来。 林成见安好不再发抖了,于是柔声地道:“阿好,现在好些了吗?” 可是话音落了许久,也没听见安好地答复。 林成道:“阿好,阿好….” 如此轻唤了几声,仍不见安好回答。 林成心里有些着急,但又不敢动作太粗鲁,于是按住自己内心的急躁,轻柔的把安好放在榻上,这才发现原来安好已然睡着了,而且此刻脸色也好了些,不再是煞白煞白的见不了半点血色。 林成长舒了口气。然后轻柔地帮安好盖上被子。然后又担心待会儿马车的行走会颠簸到安好,林成特地从包裹里取出了几件厚衣服给安好垫着。 同时用几件衣服不松不紧地把安好绑在榻上,以免这马车的颠簸,使得安好不小心掉下榻来。 等这些都好了。林成才轻轻地满含怜惜地在安好的嘴角留了一个吻。然后这才掀开帘子,骑上了马。 可是骑上马,林成又纠结了,这该往哪里骑马呢? 往回走吗?如果按照自己和安好的意愿来的话,林成还真的打算往回走,实在不想让马车碾过那段满是血迹的路。 可是林成总觉得自己该跟随那些个朱府的家丁,到朱府所在地看看,因为林成总感觉到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林成想到了昨日里朱天正那副丧心病狂的样子,尤其是朱天正最后对着姜氏的尸体耳语的样子,虽然当时由于朱天正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而朱天正说话的声音又是那样的小,实在没听清楚朱天正他在说什么,但林成猜想,恐怕当时朱天正对姜氏说的就是他的下步计划。 想到朱天正拔出刺入姜氏胸膛的剑,一次次的刺向他自己的样子,林成心里头的不安原来越重。 林成实在想不出一个显然已经被心灵中的黑洞,吞没了理智,吞没了良知,不畏惧鬼神,也不心疼自己的人,狠决起来,会做出多大的伤害行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拷问天性3 林成想到这些,于是还是决定把马车从那片血地上驶过去,去沿着刚刚那些人的马辙迹,看看他们到了哪儿? 等林成沿着他人的马辙迹,确切的说是那些尸体的血迹,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他们的去向。 林成的马车来到了兴隆县,正打算打听一下朱天正他们的位置时,却听见满大街都在议论朱府的事。 “天啊,好可怕,这朱家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一下子就去了那么多人。” “可不是,最可伶的就是那个朱家大少爷了,一下子婆娘孩子都没了。” “哎,这年头碰到了山贼,有几个能刀下留命的,我看那朱家大少爷能逃过一劫,已经算是上天保佑了。” “说到朱家大少爷啊,也真是个苦命的人,你看他亲娘早早地就没了,这些年来听说他也没少受继母的罪,这好不容易娶了个他自己看上的女子吧,又为了这个女子和朱老爷闹僵了,这些年连朱老爷也看他不顺眼了,家族里的生意也多让他继母所出的弟弟打理了。这会儿自己被山贼伤成那样了,而婆娘孩子又都没了,听说啊,这朱大少爷听说他家的婆娘孩子都没了,当时就晕过去了。” “我还听说啊,这次朱家大少爷遭遇的不是山贼,听说是朱家二少爷故意让人扮成山贼的样子去行凶的。” “不是吧,这人也不能狠成这样啊,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血脉相连的啊”“越是富贵人家,就越没有所谓的亲情好言,他们巴不得兄弟姐妹都死光了,就只剩下自己了呢,这样家里的一切都没人和他分了。” “是啊,没看见今天连官府的出动了吗,而且那些个穿着山贼衣服的尸体也被运到衙门去尸检了,如果真是山贼做的。那些个尸体还用的着运到官府?一把火杀了就得了,官府这样做,显然是认为那些个山贼身上有什么秘密。(.好看的小说)” “要真是这样的话…..” 就这样林成骑着马一路上不用询问就听到了许多消息。 想到朱天正受的伤也不轻,想来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于是林成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下。 林成的马车刚到一家客栈门口的时候。安好就醒了,醒来见自己似乎被绑着,心里有些慌,但看了看马车里熟悉的布置,和听到马车外面嘈杂的人声,终于平静了下来。对着马车外喊道:“林成哥哥。” 林成听见安好的声音,知道安好已经醒了,就进马车,帮安好把绑在安好身上的衣服松开。 安好道:“林成哥哥。这是到哪儿了?“ 林成道:“兴隆县。安好这边是家客栈,我们在这稍做休息吧。” 店小二见林成和安好向客栈中走来,忙热情的迎了上去道:“两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林成道:“住店,麻烦小二哥帮我们把马车栓到后院里去。” 店小二道:“好嘞,客官。” 安好和林成先洗去了满身的风尘,然后随便让店小二送了点粥和小菜进来,随意的吃了点。就休息了。 这期间安好还是联系好几次在噩梦中被惊醒。每次林成都要像哄孩子那般的哄半天,安好才能再次安睡。 等林成和安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林成和安好都感觉有些饿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林成和安好也终于有那么些食欲了,于是早餐较之往日就多吃了点。当然这早餐还是在房间里吃的,因为林成猜想此刻楼下就餐的地方,肯定会有不少人在谈论朱家的事情,别到时候有影响到了安好的胃口。 等吃完早餐。 安好又开始发呆了。 林成轻轻地把安好抱着怀里道:“阿好,还不舒服吗?” 安好摇摇头。又点点头。 林成有些看懵了,道:“阿好,你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是这里两天没休息好,反应有些迟钝了吧,要不你再接着睡会儿?”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没事。我只是忽然想到这朱天正接下来会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知道又会伤及到多少无辜。林成哥哥要不我们去朱府看看情况?哦,不对,今早我们没跟着那些官差和朱府的家丁走,都不知道朱府在哪里?” 林成摸了摸安好的头发道:“阿好。朱府就在这附近。对不起,阿好我昨天没有绕道走,而是通过那边血地沿着山路上的血迹,一直到了这座县城。” 安好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好了,别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了,其实我也担心朱天正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来,我们在这附近呆着,也许多少可以减少点伤害。” 林成道:“那我们现在是出去走走,还是?” 安好道:“出去走走吧,渗着这暴风雨还没来之前的宁静,好好的看看这座城市。也就不算白来一遭了。” 林成道:“那好吧,我们出去看看风景,去去心中的郁气。”说完就要牵着安好的手往外走去。 安好道:“林成哥哥,等会儿,我装扮一下,要不然我仅仅穿着男装出去,却长着一张极其女性化的脸,是很难让人相信我是个男的。” 等安好收拾妥当,走下客栈的时候。 楼下正有一个抱着琵琶卖唱的女子,对着一桌穿着华丽的贵公子弹奏,那位女子的弹奏技术说不上有多好,倒是长着一张柔媚的脸,嗓音也很娇柔,是一个让人看到了会不由自主的升起怜惜之情的女子。 不过出身军人世家又从军校毕业的安好和林成都更倾向于欣赏那种可以有英气的女子。 所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连脚步都没停顿的就往外走去。 可是这时候倒是那张桌上的那几个华服男子的谈论引起了林成和安好的注意,正好那张桌旁边有一张空桌,于是林成和安好就在那张桌旁坐了下来。 这时由于时间不早不晚的,客栈里也没多少人,所以林成和安好刚坐下,店小二就热情的过来询问道:“客官,你们要点什么?” 林成和安好此时正在认真的听着隔壁几位华服公子的交谈,于是随意指了指隔壁哪张桌道:“和他们一样就可以了。” 店小二一看旁边几位贵公子点了满满的一桌菜,心里头乐开了花,道:“好嘞,客观,稍候一下,我马上去准备。” 这时哪张桌上的几位华服公子也已经注意到了安好他们,他们见安好和林成穿的也不俗,而且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气韵,倒是不敢轻视。 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起身对着林成而安好拱手道:“在下李梁旭,这三位都是在下的好友,分别是陈伟,陈孝荣,梁文道。请问阁下是?” 林成道:“在下林成,这是我弟弟安明。” 李梁旭道:“幸会幸会,听你两人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京城人士。” 林成道:“这位兄台好颜色不错我和舍弟正是从京城路过此地的,昨日刚来贵地,就听到街上到处都在议论朱府的事,心里头好奇这朱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今天听闻各位兄台在谈论朱家的事,就心生好奇。” 李梁旭道:“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好我们共桌。” 林成和安好求之不得,于是道:“那就叨扰了。” 这时店小二正好端菜上来了,见林成和安好已经和那四名华服公子坐一起了,而那张桌上的已经摆满了菜,这菜显然是放不下去了,店小二纠结着该把菜放哪儿。 安好正好看见了店小二的纠结,道:“小二哥,你先把菜防你哪张桌吧,然后把这张桌上的饭菜帮我们撤了,换上新的饭菜就好。” 店小二忙应“是” 然后开始他的工作。 林成道:“几位兄台刚刚好像提到说朱家大少爷已经醒了?我昨日进城的时候可听说这朱家大少爷受伤可不轻啊。我还以为要个几天才能醒过来呢。” 陈伟道:“这朱家大少爷也是命大啊。能刀下逃命,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想来是他的后福到了。” 陈孝荣道:“是啊,昨日我们几位听闻他的不幸经历之后,匆匆赶过见他,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了,衣服上全都是血迹的,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剑,后来听郎中说,这朱家少爷被整整砍了五六剑呢,不过还好没伤到致命部位,这才幸免于难啊。” 林成道:“哦,这么说来几位兄台和朱家大少爷的交情不浅啊,那朱家大少爷是几时醒过来的?” 李梁旭道:“是啊,我们几位的父亲是世交,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更时候了。” 林成道:“能得几位兄台的倾心相交,想来这朱家大少爷也是个人品极好的人吧。没想到还遇到这种大祸,想来是天妒英才了。不知这朱家大少爷醒来之后可有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生如戏1 李梁旭道:‘是啊,朱兄他为人忠厚老实的,为人行事总是替他人考虑的,对他们家的那个继母和继母所出的弟弟朱天麟也总是委曲求全的以求得家和,可是他的那个继母和弟弟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这会儿居然想要置朱兄于死地。这人也太狠了。” 林成和安好听李梁旭这么说,心里头想果然如此,这李梁旭平日里总是以一副懦弱的样子示人,以使他人觉得他在他继母和朱天麟面前受了莫大的委屈,从而获得他人的同情。然后为他心中暗暗酝酿着的阴谋大计做人心向背的准备。林成和安好虽猜到了朱天正他很快接着他的苦肉计和悲情牌,就会出新招。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招了。 林成道:“哦?我昨日进城的时候明明听许多人说朱家大少爷这次是遭遇山贼了。怎么和朱家二少爷和他继母有关系了?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陈孝荣道:“什么狗屁山贼,还不是林家那个心怀鬼胎的二少爷和他生母搞得鬼。” 林成道:“这是林家大少爷醒来后亲口说的吗?” 陈伟道:“朱兄他一向对林家二少爷退让的紧,而且一向奉行‘家丑不宜外扬’的,怎么会向我们说是他二弟所为呢?” 安好忍不住的插嘴道:“可是如果林家大少爷,都没说他的这次大难同他家的二弟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是如何认定这是朱天麟所为的呢?” 陈孝荣道:“因为朱兄还没醒来的时候,就在迷迷糊糊的说梦话‘不要追究二弟的罪责,他也是无心的,他一定是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做出这事的’。当时我们四人就在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的。” 林成道:“当时除了你们四人在场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场吗?” 李孝荣道:“还有朱老爷,还有许许多多的奴仆,还有几个郎中。(.)” 林成和安好听到这,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同时想这个朱天正还真是心机深沉啊。林成和安好心里明白这所谓的梦话,多半是朱天正他有意为之的。让大家由此对朱天麟产生怀疑,同时又为朱天正的宽宏大量而感到钦佩。 安好道:“我听说朱老爷他之前因为朱家大少爷,执意要娶姜氏而和朱家大少爷起了嫌隙了,之后朱老爷把更多的生意都交给朱家二少爷打点。我很好奇。当时朱老爷听到了朱家大少爷在昏迷中的话,是怎么个态度?” 陈孝荣道:“毕竟血浓于水的,再怎么说这朱兄也是朱老爷的嫡长子,这朱老爷对朱兄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了,虽然因为朱兄执意要娶姜氏,而使得朱老爷对朱兄恼怒了一阵,但这会儿听说了朱家二少爷,居然居然想要致朱兄他于死地,当时就震怒了。于是当时就着人报了官。” 林成道:“以什么缘由报的官?难道是以朱家二少爷谋杀长兄为缘由报的官吗?” 陈伟道:“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那个朱老爷当时听见了朱兄在昏迷中的梦话时,是怒发冲冠来着。于是马上让管家去报案。当时管家也问他于什么缘由来保官来着。你猜那老头听到管家的询问之后,居然静了下来,之后的回答,简直让我想要破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究竟长得有多偏。” 林成道:“朱老爷怎么回答?” 李梁旭:“朱老爷,说就让管家对官府的说那些个山贼的身份有疑点,那些个山贼很可能是他的什么商场上的仇人扮演的。所以请求官府的调查一下。(.好看的小说)” 林成道:“哦?这么说今天官府的会出动。是应了朱老爷的请求了?” 李梁旭道:“嗯,是这样的。” 林成道:“既然如此,几位兄台就没必要再替朱家大少爷抱打不平了啊,这朱老爷做的也没错啊?” 陈伟道:“怎么没错,他明明可以直接以他二儿子试图谋杀长兄的缘由保官的,可是他却在保官的缘由中,丝毫没有提到朱家二少爷,这不是明白着替他开脱吗?” 林成道:“我就一路过的,对朱家的是是非非不是很了解。不过就单凭我听到的各种言论,包括给我兄台的陈述来看,这朱老爷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理由的。未必是因为偏心他的二儿子。” 李梁旭道:“是偏心他的二儿子,因为陈伟他性子比较耿直,所以他当场就问朱老爷,为什么不直接以是朱家二儿子试图嗜兄的缘由报官,可是朱老爷回答说是,虽然从天正在昏迷中所说的话来看,天正的这次大难多半是同二儿子有关。但朱老爷接着又说。天麟的为人他清楚,虽然不见得是个怎样有品德的人,但也决计做不出这样惨绝的事来的,朱老爷说,他怀疑多半是他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做的,然后栽赃在天麟的身上,已达到使得朱府兄弟相残,最后一败涂地的目的。” 林成道:“朱老爷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啊。” 陈伟道:“怎么有道理?这朱老爷明摆着就是替他二儿子开脱嘛。我就没见过那家的父亲居然可以偏心到这地步的,肯定是朱兄的那个继母在朱老爷耳边吹多了耳边风。” 陈孝荣道:“林贤弟大概是没见过那个朱家二少爷的嚣张跋扈样,没见过他平日里对朱兄是如何的不恭敬,才会这么认为。如果林贤弟和那个朱天麟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那个人有多可恶了,林贤弟也就不会那么说了。” 安好不太想再和眼前的四个显然是站在朱天正的一旁的几位少爷谈这个问题了。于是道:“朱家大少爷醒来之后,可有说什么?” 陈孝荣道:“朱兄醒了之后,就要去找他的妻儿,我和兄弟几个拦住了他,告诉他说官府和家丁已经抬棺去接他的夫人孩子了。之后朱兄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姜氏和铃儿。郎中说,朱兄他伤口本就很沉,经不起这般哭,所以让我们劝劝朱兄,让他节哀顺变。不过任凭我们怎么劝,都没用,最后郎中没法就灌了朱兄吃了点蒙汗药。朱兄这才没力气嚎哭了,然后就又睡着了。” 安好道:“蒙汗药?这也太…..那个郎中真是个天才,那个郎中姓甚名谁啊,家住哪儿?该天我去拜访结交结交,很久没遇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李梁旭道:“这郎中是郝玉林,在城西的同仁堂。” 林成道:“那接下来几位兄台就离开了朱府?” 陈伟道:“是啊,我们见朱兄休息了,而朱府的其几个主子我们实在不想和他们相处,于是就离开了。” 林成道:“这么说来几位兄台,是昨晚一夜未休息?” 李梁旭道:“那几位兄台何不一离开朱府,就各自回府休息?” 陈伟道:“担心着朱兄的情况呢,哪能没心没肺地就回去休息了,我们这是想商量出个好法子,帮帮朱兄,否则朱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给害了。” 林成道:“几位如果要商谈计策,不是应该倒某个兄台的书房,闭门商谈才合适吗?几位兄台在这人来人往的客栈里商谈计策,就不担心你们的计谋会被泄露出去吗?” 李梁旭道:“现在我们只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朱家大少爷这次遭遇这等大祸,都是朱家二少爷的阴谋。” 林成道:“这也是你的计谋之一吧。” 李梁旭道:“哦,不错。给朱老爷制造舆论压力。” 林成道:“我说你们怎么不去找间雅间商谈,却要坐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商谈呢。” 安好道:“几位兄台也该累了吧,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如果真的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陈伟道:“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似乎不太相信我们兄弟几个所说的。” 林成道:“我和舍弟只是对各种情况都不是很明朗。所以没什么资格做评论,只能保持观望态度。” 陈伟道:“两位如此小小年纪的就能如此的行事稳重,不浮躁不喧嚣。但是令我等钦佩。” 林成道:“几位兄台谬赞了。我们这也是置身事外而已。不太爱染事,担心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了。” 李梁旭道:“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我倒觉得两位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是有兴趣啊,要是怕染事的话,这会儿就不会和我们坐在一起了。” 安好道:“我虽然不爱染事,但却很乐意看戏,要不然这日子也太无趣了些。” 李梁旭道:“是吗?那就请两位好好的看戏,只是没想到我李梁旭这生也会有一天为他人唱戏的一天。” 林成道:“都道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人的一生不都是在唱戏和看戏吗?唱着自己的戏,在自己的人生中扮演着主角儿,看着他人在各自的人生中演戏。这世间每天每天的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戏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人生入戏2 李梁旭道:“哈哈,林成小兄弟,不错,的确我们每天都在演戏,也在看着别人演戏。(.好看的小说)” 林成道:“那几位慢慢聊,在下和舍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李梁旭道:“不知两位小兄弟暂时落脚何处?还望两位小兄弟告知,以便日后有机会拜访两位。” 林成道:“在贵县的时间,我们都会借住在这家客栈。” 陈伟道:“不知两位小兄弟打算在兴隆县呆多久?” 林成道:“这个随情况而定,现在我自己都不清楚将会在贵县借住多久。” 陈伟道:“这么说来两位小兄弟在兴隆县有要事要处理?” 林成道:“是有些烦心事要处理处理。” 陈孝荣道:“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林成道:“各位兄台正为朱家大少爷的事操心着,我的这点小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陈孝荣道:“林成小兄弟不必客气,这相逢就是有缘,我陈某对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可是一见如故呢。不为别的,就为这缘分,我们也应该助两位小兄弟一臂之力。” 李梁旭也接着道:“是啊,林成小兄弟,你们两位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办起事情来也难免会多些助力。我们四人虽然也算不上是有多大的权势,但多少在这兴隆县还说的上话。” 林成道:“那我兄弟俩先谢过各位兄台的好意了,与各位兄台萍水相逢的,就能各位兄台的这般倾心相助,我林成深感荣幸。各位兄台对我林某人如此的中义,我林成心中不甚感激。但正因为几位对我林某人有义,我林某人也不能对你们不仁,那自己的那点小事,来烦扰各位兄台。” 李梁旭道:“那林成小兄弟如果碰到了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对了,看样子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很可能会在这兴隆县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两位小兄弟呆在这客栈里,难免会有些不方面,要是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府上住段时间吗?” 林成道:“李大哥的好意我林某心领了,只是我和安明都散满惯了。习惯了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看李大哥的气度,就明白李大哥出身不凡,府上也定是诗礼之家,这规矩恐怕也是严格着呢?我和安明这样的散满的性子,恐怕与贵府不相符,但时候,多半是会令李兄为难的。” 李梁旭道:“林成小兄弟多虑了,我家不过就是个商贾之家,哪能称得上是诗礼之家呢?商贾人家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好讲。更何况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是我李府的贵客,断然没有那个奴才敢给你们立规矩的道理。两位小兄弟尽管放心就是。” 安好道:“看几位兄台的谈吐举止就知道,几位兄弟纵然是商贾,也多半是个儒商,这儒商家庭对儒家道义的遵从程度丝毫不逊色与那些个所谓的诗礼之家,这府上的规矩恐怕也多遵从儒家的传统,李大哥要是为了给我和兄长行方便而坏了府上的规矩,那我和林成哥哥的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 李梁旭道:“儒商?安明小兄弟真会说话。一下子就把我们商贾之家的铜臭味给去了,添了些书卷气。这称呼我李某人喜欢的紧,只是恐怕我们还不够格称为儒商。看两位兄弟是担心,被我府上的规矩给坏了心情,那我李某人也不强求了。” 林成道“那我们兄弟两就先行离去了,有缘再会。” 林成和安好走出他们的视线之后,陈伟问道:“李大哥,你为何对那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此的上心?初次见面就讨好他们,而且两个毛头小子还如此的不识好歹。(.好看的小说)” 李梁旭道:“陈贤弟。你要学者看人。刚刚那两个看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恐怕来头不小呢。” 陈伟道:“哦?何以见得?” 李梁旭道:“刚刚那个自称为安明的身上佩戴的玉佩,是非皇室人员不敢使用的玉佩。而安明似乎对那个自称为林成的,恭敬有加。最近我县附近的围场县里皇家和大臣们正在哪儿狩猎。” 陈伟道:“难道他们两个是阿哥?” 李梁旭道:“我看八九不离十了。” 陈孝荣道:“那如果他们相信了朱大哥的意外是朱家二少爷的蓄意为之?那么朱大哥就…..” 李梁旭道:“所以,我们要对刚刚那两位上心些,我们也想些法子来博取他们的好感,只要得到了他们的赏识和信任,那么不仅仅是朱大哥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可得以洗干净,而且对我们三人的前途也是有好处的。” 陈伟道:“可是就算是阿哥们微服私访。也不至于一个侍卫都不带?这不太合常理啊。” 李梁旭道:“不错,陈大哥考虑的也是一种可能,但那个安明身上佩戴着的玉佩的确是阿哥公主的信物,我之前去京城的时候无意间看过九阿哥带着,不会记错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能平排除他们是阿哥的可能性。再说了就算他们不是什么阿哥,我们讨好他们也不过就是费了些银两,那东西现在我们最不缺了。” 陈孝荣道:“还是李哥英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显然他们还不怎么相信我们所说的一切,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对我们有戒心。” 林梁旭道:“自古帝王皇子都是疑心病很重的。” 这厢李梁旭四人讨论着安好和林成。而安好此刻也同样同林成谈论着他们。 安好道:“林大哥,你不觉得他们四人很奇怪吗?” 林成道:“怎么奇怪了?” 安好道:“初次见我们,同我们素不相识的,就主动提出来为我们排忧解难,还热情的邀请我们去他府上暂住,这也太不和情理了吗?” 林成道:“也许人家就是热情好客,古道热肠呢?” 安好道:“少来了这再怎么热情好客,也不至于到这程度吗?我看着他们都有点谄媚的感觉了。” 林成道:“额?安好,也许他们只是热情过来头。” 安好道:“我倒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成道:“嗯,所以要不然他们就是热情过度了,要不然就是别有用心。” 安好道:“我猜他们肯定会再来找我们。” 林成道:“找我们好啊,我们正好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个朱天正又有什么动作了。” 安好道:“这倒是,不过见到他们那般的谄媚样,我就觉得怪怪的。” 林成道:“这说明了什么呢?” 安好道:“说明了做人要把握尺度。” 林成道:“错,说明了阿好你的修养不够。” 安好道::”这么说来还算是我的错了。” 林成道:“那当然。没听过临巅峰溶百川,和者极致中庸之道。” 安好道:“是啊,你也说是中庸之道的人才可以临巅峰,这不就说明了做人处事的尺度问题吗?” 林成道:“引用错了,应该是…..” 安好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说有修养的人是能够包容各种人的,一般是不会有看不惯的人的。” 林成道:“这就对了,那几个人就给你练修养。” 安好道:“好吧,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林成道:“随意晃悠。” 安好道:“哦,要不我们去逛逛传说中妓院。” 林成道:“啊?你说什么?要不要再所一遍,我刚刚好像听错了。” 安好道:“我们去逛逛妓院吧。” 林成的脸霎时就黑下来了。严厉地道:“安好你难道不知道这妓院是干什么的吗?” 安好道:“知道啊,男人的销魂窟兼消钱窟嘛。” 林成道:“知道还去。” 安好道:“我好奇嘛,反正现在也没事,而且我这些天受惊吓了,你得为我压压惊。” 林成道:“压惊的方法多了去了,走,我带你去个空旷的地方跑半个时辰的,什么惊都没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去妓院看看嘛。我现在就对妓院有兴趣,其他的事情都没兴趣。” 林成道:“阿好,里面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我们还是别去的好。” 安好道:“林成哥哥,不是有你陪着吗,能出什么事呢?再说了现在是白天,这妓院估计也没什么人,不会有什么事了。” 林成道:“我担心的是被他人发现,你是女儿身。这妓院里混的,都是阅人无数的人,被她们发现你是女儿身的概率太大了。” 安好道“发现了又怎样?” 林成道:“被发现了的话,那儿的老鸨就会千方百计的留你在妓院,做她们的摇钱树了。” 安好道:“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吗?而且还有你啊。” 林成道:“那边妓院的人下三滥的手段多了去了,虽然以你我的武术和机灵度,会落入她们手中的概率非常的小,但是我不能让你出一点的意外,尤其是在那种地方。所以谈也别谈。” 安好道:“林成哥哥,林成哥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序幕拉开1 林成道:“不行,坚决不行。这个问题没得商量。” 安好只好用激将法道:“林成哥哥,你就对自己那么没自信,认定了在那个地方保全不了我。” 林成道:“我这是周全考虑,而不盲目自大。”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我们也不应该因噎废食啊。” 林成道:“什么叫做因噎废食,我这是综合考量,量力而行,将不必要的风险降到最低。”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说不过你,总之,现在的我只对传说中的妓院感兴趣,对其他的都不敢兴趣,你要是要去除了妓院以为的其他地方的话,我可都是提不起兴趣来。” 林成无奈地道:“真的吗?不担心自己话说的太早了?” 安好道:“真的。” 林成道:“不去雾灵山看看?” 安好的心念动了动,但还是固执的回答道:“不感兴趣。” 林成道:“那摩崖石刻群呢?” 安好心念又是动了动,但依旧固执的回答道:“不感兴趣。” 林成道:“那新石器时代的石雕女神像呢?就是那个东方的维纳斯。” 安好这会儿也顾不得和林成斗气了。不管是雾灵山,还是摩崖石刻群,还是东方维纳斯,都对安好有很大的吸引力。于是道:“那林成哥哥,我们现在去雾灵山吧。” 林成道:“你不是你除了妓院对其他的地方都不感兴趣吗?” 安好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林成道:“可是现在我们还真的去不了雾灵山了。阿好,你抬头看看,这日头都偏向了。” 安好抬头看了看此刻的天空,这才发现这日头还真的就偏向了。安好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成看着安好失落的样子,安慰道:“好了好了,阿好,不是还有明天吗?” 安好道:“是啊,还有明天,那今天呢,今天还有点时间我们是不是该去个地方消磨消磨时光。我这会儿还真的不想回客栈啊,回去安静下来我就又会想起噩梦呢。” 林成道:“那阿好,我们就接着踩街。” 安好道:“不要,马上就天黑了,这儿又不是什么繁华县城。想来也不至于有什么夜市,这天一黑下来,估计这街上的行人就都各回各家了。那这空落落的大街就只剩我们俩了。到时候如果我们在这街上闲逛着,会不会给人一种幽灵的感觉。” 林成道:“你就尽瞎想吧。” 安好道:“未必是瞎想,别忘了这是在古代,而不是在现代,这儿可不是可以随时晃悠着的地方。估计很快就要宵禁了。” 林成道:“到了宵禁时间我们也该回客栈了。” 安好道:“可是我还是不想回客栈,不想那么早就休息了,要不然我就又要做噩梦了。” 林成道:“阿好。你昨晚不是没做噩梦吗?” 安好道:“但是我们今早上就又听到了关于林天正的消息,我有很强烈的预感我今晚就又要做噩梦了。” 林成道:“这…..安好,你是不是有些心理作用?” 安好道:“也许吧。” 林成道:“那阿好,你就试着去克服这种心理作用,要不然我们这段时间都围绕着朱天正的事情,估计你得天天做噩梦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但今晚你就迁就一下我了。毕竟要克服心理作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估计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克服的,那我不是得受较长时间的噩梦折磨。所以今晚就当是给我的缓冲期。” 林成道:“嗯,那阿好,你不想在在这逛街,那你打算去哪儿?要不找个地来看夜空吧。(.)” 安好道:“还是去妓院吧。” 林成道:“阿好,我再三声明过,妓院不准踏足。” 安好笑答:“我怎么觉得我和你的角色对调了?这通常情况下不说妻子对丈夫警告说不准去烟花之地的吗?” 林成想想。也笑道:“是啊,把丈夫往烟花之地拉的,你很可能就是天下首例了。” 安好开玩笑道:“那你是不是该感到高兴才对吗?能娶到我这等有容人之量的贤妻。” 李成道:“是吗,是真的有容人之量吗?” 安好道:“当然了。” 林成道:“那我改天娶几房妾侍,待会儿我在去烟花之地与花魁春风一度。” 安好听完心里头那个火啊,虽说知道林成是开玩笑的,但安好的心里头也是流着醋。 于是口气也难免酸溜溜的:“看样子,林成哥哥,看样子你是早有这心思啊。” 林成道:“本来是没有的,但如果有个贤妻鼓励我这么做。我当然就不反对了,怎么可以拒绝贤妻的好意呢?要不然也太不知好歹了,对不对啊贤妻?” 安好一脚踢在林成乞丐上,掉头就走。 林成吃痛,正要说什么,却见安好转身就走了,林成知道安好这时是真生气了,于是顾不得腿痛,赶忙追赶上去,就要拉住安好,却被安好一把甩开了。 林成再次拉住安好的手,却又再次被安好甩开了,这时候虽然由于天黑了,街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了,但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倒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这会儿已经有些人开始指指点点了。安好看见了,这才想起自己和林成的行为在这古代的街上有些奇怪了。再加上这会儿气也消了些。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会儿林成又拉住了安好的手,安好这会儿就没在甩开了。而是反握住林成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走了。 林成道:“阿好,我就是随便说的,我那不是气你刚刚那个贤妻言论吗?我刚刚以为你在这清朝呆了几年,连思想都被同化了。” 安好道:“我安好是那么容易被同化的吗?向来只有我同化他人的份,哪有我被他人同化的道理。” 林成道:“是,是。我的阿好立场坚定的,从来不会轻易被他人同化的,是我多虑了。我错了。申请原谅。” 安好道:“好了好了,原谅你了。再说了我也有错,没事乱说话。” 林成道:“那既然我们两都有错,那我们就互相原谅。这事就结了,以后不再提了。” 安好道:“同意。” 于是林成和安好和解了,在冷冷的月色中,身影相依的回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这时客栈里头已经有很多人在哪儿用餐了,外面的寒意也在瞬间被冲散了。 林成道:“阿好,我们要不就在楼下用餐之后再回房休息。” 安好也有些饿了,于是点了点头。 可是在吃饭的过程中满耳都是关于朱天正的消息。 林成担心安好又会想起那天看到的可怕的场景,担心安好晚上又会因此做噩梦,于是吃饭的过程中不时的抬头看安好。 安好见林成这个样子,低声安慰道:“林成哥哥,你放心吧,我不至于那么脆弱,我刚刚之所以把自己描述的那么脆弱,是为了诓你带我去妓院的。实际上除了看到那场血案的当天晚上做了噩梦,其他时候我都没怎么做噩梦了。“ 林成道:“真的?“ 安好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和你每晚都同床共枕的,要是我真的晚上做噩梦了,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你也不是那么不细心的人啊。” 林成道:“这倒是,但也可能是我睡太沉了,才没感觉到。阿好如果晚上被噩梦惊醒了,别忘了摇醒我。” 安好道:“嗯,那现在我们还是认真的听听别人的言论吧,不知道我们这会儿时间没有关注朱家的消息,就又发生了什么事。” 林成和安好接下来一面假装认真的吃饭,一面听着他人的言谈。 “要说这朱老爷也真是偏心啊,这朱家大少爷都差点被朱二少给害死了,他居然还偏帮着朱二少,现在官府都说,从现在的证据看来,这次的祸事,多半是朱家二少蓄意为之,可朱家老爷还说朱家二少爷不会做这样的事。” 安好道:“林成哥哥,怎么就这么半天功夫,这官府找到的证据都指向朱家二少爷所为了?” 林成道:“听他们怎么说。” “是啊,这朱家大少爷的母亲不得宠的,而朱家二少爷的母亲那叫一个得宠啊,这生母在生父心眼里的地位不同就直接决定了这孩子在父亲眼里的地位啊,这高门府邸的不都是这样。” “要不怎么说是红颜祸水呢” “我看红颜是不是祸水,我们姑且不论,不过这朱家老爷的确是昏晕的紧。” “我的看法倒是和几位的不同,这朱家自从从朱老爷接手之后,就不断的发展壮大,能把朱家偌大的产业发展到这地步,当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我猜这朱家老爷之所以会偏心朱家二少爷,是因为朱家大少爷平日的行事太过的懦弱无能,朱家老爷担心如果让朱家大少爷接手家业,家业迟早会衰败。这才选择了保全朱家二少爷。” “曾兄说的有理,我也听说了,这朱老爷这些年把他们府里许多的产业都交给二少爷了,想来他是选定了二少爷作为他的继承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序幕拉开2 林成道:“看样子,这不过半天的功夫,这还重伤在身的朱天正就又有什么动作了。” 安好道:“这还真是狠啊,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他这次在重伤期间不好好养伤,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动作,不仅劳力还劳心的。就算这次他如此费劲心力而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结果,恐怕这些日子不好好的休息,也会留下后遗症,恐怕将来这身体不会好到哪里去。” 林成道:“就算将来他的身体好不到哪里去,但只要他的脑子没坏,还是像现在这般的鬼点子狠点子层出不穷的话,还是会遗祸无穷的。” 安好道:“也许不一定哦,朱天正他也许只是恨他的弟弟朱天麟,恨他的继母,以及恨他的妻子的背叛,才会对他们三人下手如此之狠的。也许等这段仇报了,他的心境就平和下来了,将来就会回归正常的心态。” 林成道:“这人灵魂的黑洞一旦形成,就会不停的吞噬人的理智和道德,之后的行动自然也就狠决起来了。在今后的生活中,尤其是在商场中,朱天正他不可能没有对手,将来他对他的对手多半也是要采取赶尽杀绝的态度。也许很多人会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甚至家破人亡。” 安好道:“不至于吧,一个人整天都去算计人的话,会过的很痛苦的。” 林成道:“也会有人把算计人当成一种乐趣。” 安好道:“没那么变态吧?” 林成道:“不好说,我在现代的时候就碰到过不少。这类人心理有疾病。” 安好道:“有心理疾病的人往往是在生活中受到过伤害的,如此才会使得心理的阴暗面不断的扩张,他们多半不是无可救药的,如果有好的心理医生帮助他们走出这种心理疾病,他们就会改邪归正。” 林成道:“只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心理医生。” 安好道:“也许你我可以充当。” 林成道:“你我?阿好,我们都没学过心理学。” 安好道:“但是,你在军队里应该没少见军队里的政委给士兵做思想工作吧?这思想工作应该也属于心理学的一部分吧。我呢?怀孕的那段时间实在是无聊,所以老在看那个“金牌调解”的,多少也受了点启示。” 林成道:”如果可以。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让朱天正自动的放弃他现在的复仇计划,这样受到伤害的人数会最大限度的降低。同时我们也不用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来揭穿他。而且如果我们揭穿他了,恐怕仇恨依旧化解不了。按照这清朝的法律,朱天正所做的那些事。估计朱天正是逃不了一死了,而他纵使死了,恐怕也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确认呢?” 林成道:“朱天麟和朱天麟的生母究竟是怎样的人?” 安好道:“是啊,现在从我们目前听到的声音来看,这朱天麟和他生母,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将朱天正逼到这份上。” 林成道:“嗯,不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没必要将其中一个坏人逼到绝路,给另一群坏人留便利。那样的话,我们的行为也太没社会意义了。” 安好道:“是啊。所以尽管我们那天亲眼目睹了朱天正,杀妻杀子的行为,但在这成王败寇的年代,这样的为了争权夺利而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的人都不在少数,这也是这个年代的人生存的一种方式。” 林成道:“是啊,上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也吃好了,我们回房再谈吧。” 林成和安好回房后,洗漱之后,就接着吃饭时候的话题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你打算通过什么方式来确实客观的了解朱天麟和他继母的为人呢?” 林成道:“这些天,我们还是到处走走,听听他人对朱家成员的评价,最近朱家正是大家的谈资。再加上这古代娱乐活动匮乏的很,估计朱家的祖宗八代都会被挖出来谈。我们也正好侧面了解一下。虽说这些看法,难免会有失客观,但空穴不来风的,想来也不会是全无道理。” 安好道:“那接下来呢?” 林成道:“接下来,我们就潜入朱家大少爷和朱家二少爷的书房,看看他们的往来的书信。看看他们的一些文字。这样也好知道朱家两位少爷的真实想法。” 安好道:“万一他们都没写信的习惯呢?” 林成道:“在这古代没有电话,没有qq,也没有别的什么交流传递工具的情况下,他们要是要命令府外其他人做什么事。只能通过书信。朱家大少爷自导自演的那场苦肉悲情剧,不可能没有他人的相助,一个人就完成了。我们直接看到的就有那些个假扮山贼的人,朱家大少爷和他们的联系,我想不出,除了书信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媒介。” 安好道:“嗯,这倒是,那接下来呢?” 林成道:“接下来,我们就可以通过那四个今早向我们献好的四人,进入朱府,近距离观察。” 安好道:“可是我们提出借住在朱家,不会很突兀吗?我们和朱家的任何人都不沾亲带故的,而且今儿个那个李梁旭主动提出让我们暂居他府上,我们拒接了,然后我们又提出要借住在朱府,这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林成道:“所以我们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安好道:“可是万一找不到呢?” 林成道:“不会,他们会给我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安好道:“这么确定?” 林成道:“当然。” 安好道:“听你这么说这得花一段时间。那在这之前能不能先陪我去看看雾灵山,摩崖石刻群,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那些被称为史前维纳斯的石雕女神像。” 林成道:“陪你去看雾灵山和摩崖石刻群都没问题,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但石雕女神像我看我们还是随缘吧。” 安好道:“是啊,当年我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石雕女神像。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些个石雕女神像是在哪儿挖掘到的?” 林成道:“嗯,所以,我们就得随缘啊” 安好道:“可是我真的想看看石雕女神像的实物啊。” 林成道:“可是我们没办法到处去挖地啊。阿好,这样吧,我们去雾灵山和摩崖石刻群看看。至于那些个石雕女神像我们就随缘分了。” 安好有些失落地道:“也就只好这样了。”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就先去雾灵山了。雾灵山这做号称是燕山山脉的最高峰的雾灵山,倒是真的不负盛名,和书上说的一样“山下阴雨连绵,山上阳光明媚”。 林成和安好刚到雾灵山山脚下时,正下着绵绵细雨,深秋的空气中流动着寒意,可当林成和安好爬上山顶时,却是一片的阳光明媚。雾灵山也不愧为“天然植物园”的称号。林成和安好一路上看到许多不多见的高等植物,甚至于还看大了一根有一斤左右的大人参。在下山的途中林成和安好还看见了金雕,猕猴,斑羚。甚至于还遭遇了金钱豹,林成和安好还和金钱豹搏击了一阵。这才豹口脱险。 接着林成和安好就又接着去浏览了兴隆县的摩崖石刻群,不过他们一路上始终没有看见史前的维纳斯。林成和安好略微的带了些遗憾回到了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一回到客栈,林成和安好已经累极了,于是匆匆地洗漱了一下,随意吃了点让店小二送上来的粥。 等安好和林成再次自然醒,已经是深夜了。到楼下用餐时,客栈老板早就迎了上去。 对着林成和安好行礼道:“两位客官,你们可回来了。李少爷他们这几天多次过来拜访两位,每次都败兴而归的。” 林成道:“哦?不知道几位少爷前来有什么事情?” 掌柜的道:“几位少爷见两位客官不在,也没说什么,两位客官居然回来了,要不要到李少爷的府上拜访拜访?他和另外三位少爷多次前来,想来定是有要事了。” 林成道:“谢谢了,掌柜。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了,想来李少爷他们应该也休息了,今夜就不打扰了。改天再登门拜访。现在我们饿了,麻烦掌柜的先帮我们上点吃的” 掌柜的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林成道:“随意吧,有什么就来点什么吧,这都深夜了,想来掌柜的也差不多要休息了。” 掌柜地道:“两位客官的体谅,我谢过了,不过啊,这客官在我客栈休息好了,才是我的本分啊。两位客官快快坐下,要点什么直接和我说吧。别客气。” 安好道:“那就来两碗牛肉面吧。” 掌柜的道:“好咧,两位客官稍候。” 很快,掌柜的就亲自端着两碗牛肉面上来了。 林成见客栈楼下也就只有自己和安好两个人在用餐,掌柜的在柜台打算盘。于是问道:“掌柜的,最近发这县城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序幕拉开3 掌柜道:“最近啊,最热闹的就是朱家的事了。我在这客栈不怎么出门,但每天到这打尖的客官,都在谈论这件事,想不知道都难啊。” 林成道:“哦,那个朱家的事情还没有个眉目吗?” 掌柜道:“估计没个一年半年的,怕是难以有个了断。” 安好道:“那个朱家大少爷不是正受着重伤吗?” 掌柜道:“朱家大少爷还真是可怜啊,这些天带着重伤,整天整天的呆在他妻儿的棺材旁,听说他抱着他孩子的尸体不愿撒手啊,这些天哭的嗓子都哑了。伤口也多次裂开了。” 安好道:“那朱老爷也不劝着吗?” 掌柜道:“听说啊,这朱家老爷是劝着朱家大少爷,可是这朱家大少爷怕是因为朱老爷到现在还偏袒着朱家二少爷,而对朱家老爷寒心了,这些天压根儿就没抬头看朱家老爷,朱老爷的劝说,朱家大少爷怕是也没听进去。多次劝告无效,朱老爷也就只好命令下人好好的照顾朱家大少爷就走了。这朱家老爷也难做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总共就这么两个儿子,这大儿子,这才重伤怕是将来身体好不全乎,这二儿子就是他唯一的指望了,他当然就只能护着二儿子了。” 安好道:“这么说来,掌柜也信朱家大少爷遭遇的山贼是朱家二少爷买通人假扮的?” 掌柜道:“这不都明摆着嘛,那段山路从来就没出过什么山贼,朱家大少爷的事情出了之后,官府还特地派人上山剿匪去了,可是发现连上山的小路都没有。这官府那边掌握的证据也都指向了朱家二少爷。” 林成道:“那现在大家都认为那件事件是朱家二少爷蓄意为之的?” 掌柜道:“起码我听到的都是这样的” 安好道:“那朱老爷呢?他是怎么个态度?” 掌柜道:“偏袒着他家的二儿子呢。” 安好道:“我看朱老爷他未必是偏袒他二儿子,因为我听说朱老爷,在最初听到朱家大少爷在昏迷中说的梦话,得知朱天麟试图谋害朱天正的时候。可是亲自让管家去报官的。” 掌柜的道:“这我也听说了,不过他之后报官的缘由是说,怀疑山贼是他在商场上得罪的人安排人假扮的。丝毫没有提到朱天麟。” 安好道:“可是朱老爷的这一猜想也不是没可能啊。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难免会得罪一些人,然后他在商场上的某个敌人,安排人假扮山贼,然后再栽赃陷害给朱天麟。让他们手足相残。这完全是说的通的啊。” 掌柜听安好这么说也觉得有这可能。于是点头道:”客官高见,这么说来这朱老爷这些天顶着压力,不把朱家二少爷交给官府。也不全是因为偏袒朱家二少爷,也许更多的是因为朱老爷,一直觉得这整个就是一个阴谋。” 安好道:“那这朱家的二少爷和他的生母呢?他们怎么说?这些天他们都处于风口浪尖的,他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掌柜道:“事情一出,掌柜的就让家丁吧朱家二少爷和他的生母罗氏禁足在他们的院子里,而且是派了很多家丁在那把守,不让人出来也不让人进去。所以,没人听到他们的声音,外面人这些日子,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他们。” 林成道:“我听说,这些年来,朱老爷,把许多产业都交给了朱天麟。那这会儿朱天麟被禁足,而朱家大少爷,又只顾守着他妻儿的尸身,那他们家的生意都是谁在打理。” 掌柜道:“都是朱老爷他自己在打理呢。这些日子,朱老爷一方面要筹办着丧事,要安抚那些个死在了‘山贼’事件中的家丁的亲属,另一面还有应对官府,最重要的是整个家业都要自己打理的。朱老爷已经累的够呛了,才短短的几日就瘦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几辈子造的孽,才会老来还遭遇到这等横祸。” 林成道:“掌柜的,这朱天麟和他的生母平日里的为人处事如何?” 掌柜道:“我和他们都不曾接触过,不过我儿子同朱天麟倒是有些交往。听我儿子的看法,这朱家二少爷倒是还可以,只是从小被教纵着长大,难免有些霸道。但总体应该还不坏。不过这识人识面不识心的,谁知道呢?” 这会儿安好和林成都吃完了。 林成道:“掌柜的说的不错,反正各种可能都有,看样子这不仅仅是当局者迷,连我们这些旁观着也被这不停释放的烟雾弹给迷住眼睛了,看不透谁是谁非。这天色不早了,我们都各自安歇吧,这些个烦心事,放一旁吧。” 掌柜道:“是啊,我们既然看不透也就不看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林成和安好回房休息。 第二天倒是早早的起了。然后担心那李梁旭四人又会找上门来,于是早早的就离开了客栈,正好这天是该地赶集的日子,街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林成和安好就这样在人群中穿插着,一方面欣赏这儿的风土人情,一方面听着他们的交谈,这才发现这古代还真是缺乏娱乐,以至于,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在谈乱着朱家的事情,这口耳相传的力量果真不可忽视啊,这要是流言的话,估计传播速度也绝不会慢,难怪古代有‘吐口唾沫能把人淹死’的说法。难怪古代人在流言中几乎都选择了自杀以表清白,因为这压根儿就没法争论了。 林成和安好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随意游走着,结果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朱府门前。 此刻的朱府门前,可真是门庭若市啊。 安好道:“看样子这朱老爷为人不错嘛。” 林成道:“何以见得?” 安好道:“看那么多人前来慰问就知道了。” 林成道:“你确定他们是来慰问?而不是打着慰问的旗帜,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安好道:“好奇心?” 林成道:“是啊,看看这朱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要是情况不行了,这合作关系要不要彻底断了?要不要离开这朱家的产业?或则是夺取这朱家的产业?当然也有人是纯粹来凑热闹的。” 安好道:“不至于这么没人性吧?” 林成道:“树倒猕猴散,或则是墙倒众人推。你别不信,看看这些人的眼神就知道了,他们当中你有看到哪个人的眼神中有关切的吗?” 安好看了一圈,摇摇头叹息道:“还真没有。” 林成道:“走吧,阿好。” 安好和林成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了陈伟的声音。 陈伟道:“林成小兄弟,安明小兄弟你们回来了。” 林成和安好只好转身。 林成和安好拱手行礼道:“李少爷,两位陈少爷,梁少爷好。” 梁文道道:“林成少爷,安明少爷,有段时间不见了,近来安好?” 林成道:“谢过梁少爷的关心,我和舍弟近来到雾灵山和摩崖石刻群走了一趟。贵县还真是人杰地灵啊。” 李梁旭道:“林成小兄弟过奖了。对了林成小兄弟,安明小兄弟你们可是要拜访朱家?” 林成道:“没有,我和朱家非亲非故的,自然不会前去拜访,我和舍弟是今儿个见贵县的集市热闹,就来凑个热闹。随意逛着,就逛到了这儿。” 陈伟道:“这么说来两位小兄弟还真的同我们有缘分呢。” 林成只好敷衍道:“是啊。” 李梁旭道:“既然我们如此有缘,不如今晚共进晚餐。” 林成正要婉拒,就看见从朱府匆匆跑出来一个家丁。对这李梁旭他们行礼道:“几位少爷,我家大少爷又昏过去了。” 李梁旭一听就二话不说拉起林成和就往朱府赶,安好也只好跟着一同进去。 进了朱府发现里面到处都是白布幔,还有就是穿着白色孝服的奴仆们。林成和安好的情绪瞬间就沉闷了起来。心中是阴沉沉的难受。这朱府还挺大的,从府里的布置看来这朱家还真的是巨富之家。 林成和安好随着李良旭他们绕了很长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朱天正的院落。 朱天正院落更是白布飘飞。院落里的奴仆众多,但每个人都肃静着,尽量的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俨然成了一个个竖立着的白色的背景。 进入朱天正的寝室,见到一个已经隐隐有些白发的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立在床旁,而一个白发苍苍的郎中,正在仔细地给朱天正把脉。半响郎中摸了摸胡子道:“朱老爷,大少爷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这伤本就重的,这些天,还没有好好的休息,没有好好的进食,再加上思虑太重。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朱老爷苍凉而疲惫的声音道:“郎中,犬子要是再这样下去,将会怎么样?” 郎中道:“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朱老爷听完面色凝重,半响不语。 李梁旭道:“郎中,你先帮忙开个药方吧。” 郎中道:“如果大少爷,再这样不注意休息和饮食,还是让自己这般的思虑下去的话,什么药方都救不了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序幕拉开4 李梁旭道:“郎中,麻烦你先帮忙开药方,朱大少这边我会劝着。[.超多好看小说]” 郎中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道:“我郝玉林行医了大半辈子了,这寻死觅活的妇人家我见的不少,但这七尺男儿这般寻死觅活的倒是不多见。我这就去开药方,不过如果朱家大少爷再次因为没好好的遵医嘱,而导致病情恶化,你们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别到最后,我费尽心力救治,结果朱家大少爷还是一命呜呼,或则纵使留的了一命,但却一身毛病的。到时候倒成了是我医术不精了。” 林成道:“这位就是城西同仁堂的郝玉林郎中?在下林成,久仰大名了。” 郝玉林摸着胡子打量了林成一阵道:“不错,我是郝玉林,不过我好像没什么‘大名’吧?” 林成道:“您谦虚了。” 郝玉林:“哦?那外面的人都传我什么呢?” 安好道:“悬壶济世,不拘于世” 郝玉林道:“那你们肯定找错人了,我没有那么高的医德,也没那么高的境界,绝对拘于世的,整天忙忙碌碌的就是为了谋生。” 安好道:“那你们城西同仁堂难道还有与你同名同姓的?” 郝玉林道:“没有。” 林成道:“那就没错了。” 郝玉林道:“有错,我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我去开药方了。”说完就不再理林成和安好,自顾自的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开始开药方。害的林成和安好好不尴尬。” 梁文道大概看出了林成和安好的尴尬,于是走到林成和安好的旁边,对着安好和林成小声说:“林成小兄弟,安明小兄弟,你们别放心上。这个郎中就是这性子,对谁都习惯了甩脸色。” 林成和安好对梁文道点头表示明白。 这林成和安好正尴尬着呢,那边李梁旭忽然道:“天正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成和安好虽然对朱天正不关心,但为了缓解自身的尴尬,也跑到床边看看朱天正的情况。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刚进来的时候。只顾着注意郎中和朱老爷了,压根儿就没看看朱天正的情况。只见现在刚醒过来的朱天正,脸色煞白煞白的。真的白的像张白纸,嘴唇干裂的直起皮,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眼眶紫黑紫黑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种深沉的绝望。 林成和安好看着这样的朱天正,不得不怀疑曾经在那个山脚下狠决的杀妻杀子的朱天正不是眼前的这个几乎没有生气的朱天正了。林成和安好甚至在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是不是错了,这一个人使用骨肉计,没必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啊。而眼前的朱天正显然在搏命了。而且他眼中的绝望不像是装的啊。 林成和安好这会儿也有些懵了。甚至怀疑自己那天看到的血案。不过就是一场噩梦。 没等安好和林成理清楚,那究竟是不是场梦时。郝玉林就开好了药方,把药方撒给了朱老爷,理也没理朱老爷的道谢。然后暼了一眼此刻醒过来了,但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朱天正道:“想死啊,想死,就干脆点,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的,还得害我受累。”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等郝玉林一走。房间里就又安静了下来。 而朱天正也始终安静着不说话,仿佛旁边站着的一堆人都是透明人。 终于陈伟打破了这种令人不舒服的静。道:“天正兄,节哀顺变啊。” 朱天正那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睛。在陈伟那满含关切的语言中,终于有了点光。朱天正对着陈伟他们道:“几位贤弟,这些天,你们费心了,我朱天正能结交到你们这几位贤弟,是我今生的福分。这天色眼看就要暗了,几位贤弟早些回去吧。夜路不好走。” 李梁旭道:“天正兄。你这副模样,我们几个哪里能安心的离去?这厨房应该在准备天正兄的晚餐和药了,待会儿我们弟兄几个亲眼看见你吃过晚餐和喝完药之后,就会离开。” 朱天正有气无力地道:“我没胃口。姜氏和铃儿马上就要下葬了吧。很快就要和他们阴阳相隔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可伶的铃儿,周岁刚过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他才刚刚会喊我爹,就这样走了,我们的父子缘分居然这样的短。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跟着我这窝囊的爹,也没好日子可过。早点离开这世间,还可以少过点苦日子,我想这也是老天不忍看他在这世上受苦才这么早就收走了他吧。” 梁文道:“天正兄,你不要这般妄自菲薄。” 朱天正道:“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认清了自己的位置。等铃儿和姜氏一下葬,我在这世界也就无牵无挂了,之前还想着替他们报仇雪恨,可如今看来,凭我这窝囊样,估计是没办法替他们报仇了。罢了罢了,就算 了吧,我也不折腾了,早日下去和他们重聚吧。” 李梁旭道:“天正兄,你别说这么丧气的话,这女人如衣服的,没有了一个,再娶一个就可以了,大丈夫何患无妻的,然后再娶几房妾侍的,到时候生个十儿八女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陈伟他们也忙附和着,安好听着李梁旭的话,心里头一阵寒冷,一阵的寒冷。心想这古代的女人原来是如此的没地位,以至于在许许多多丈夫的面前,妻子的死不过就是丢了一件衣服而已。 朱天正苦笑道:“再娶?我连姜氏和铃儿都保护不好,这也就算了,可以把它归入天祸中去,可是他们枉死了,我明明知道他们死的很冤,却无能替他们报仇。估计这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我的无能窝囊了,还会有谁愿意嫁给我?谁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我?“ 一直默不作声的朱老爷,这会儿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中包含了沧桑和无力。林成和安好听着,心里头都莫名其妙的有了些心酸。 朱老爷道:“天正,我知道你的心里头现在一定很恨我吧。你一定也认为我在偏袒你二弟,是吗?” 朱天正头看着床顶,一语不发。 朱老爷只好自己接着道:“天正,我知道这些年来,我慢慢地让你弟弟天麟接触家族的生意,甚至渐渐的你弟弟他接手的生意超过了我交个你的生意…..” 林成和安好这时看见朱天正的眼睛滑过一道怨恨,但很快他就将他隐藏起来了。 这会儿朱天正倒是说话了。 朱天正道:“不怨你,怨我没本事,比不上二弟有能力。这些年来弟弟不管哪方面都超过我不止一点点,现在这方圆几百里的有谁不知道朱家的大少爷就是个窝囊废,就是个二世祖。” 朱天正这话虽然初听上去,像是在说他自己没能力,可是仔细一想,却怎么听都不对劲,这不是暗指,朱天麟他身为弟弟,却不知道尊敬兄长,处处压制兄长。暗指朱老爷纵容朱天麟的不恭行为,从而使得朱天正可以生活的空间越来越小,终只有在夹缝中求生。 朱老爷显然也是听出来了。 朱老爷怔怔地看着朱天正好一会儿,长叹道:“天正,我承认这些年是有些忽视你了。因为你的性子比较软,我担心你容易被人糊弄,你二弟他为人比较的刚毅,一般人比较不敢糊弄他。所以爹才会让你二弟接手更多的家业。” 朱天正这会儿已经不想再掩盖自己的不满了。于是嘲讽道:“是啊,二弟有能力,有能力,所以我这嫡长子的权益也可以任意霸占了去。” 朱老爷道:“天正,这是我的错,是爹爹忽视了大清律法,忘了嫡长子在家产分割中可以独占大部分……” 朱天正打断朱老爷道:“是吗?我想你是早有打算让二弟他取代我吧?所以这次你明明知道他蓄意谋杀我,你依旧袒护他。你心里一定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吧,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朱天麟他取代我。正如当年我的母亲的位置被他的生母轻而易举的取代一样。朱天麟,罗氏,还有你,你们三人不就是想逼死我吗?你既然不喜欢我的母亲,当年又何必那么勉强的娶了她,就算你迫于家族压力娶了我的母亲,你完全可以不让我母亲怀孕,何必要让我母亲把我生下来。既然明明不喜欢我们母子,既然你早有打算要娶罗氏,居然你早就打算让罗氏取代我的母亲,让二弟取代我。你现在又何必要假惺惺的?看着我这样痛苦的死去,不就正和了你的心意吗?你们的心里现在正美着吧。” 朱老爷道:“天正,我承认我的行为是有些不妥,对你的二弟弟是有些偏心。但在我的内心,你终究还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盼着你死呢…….” 朱天正道:“如果真是那样,你为什么不把二弟交给官府?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替他说话,尽替他找借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师门 朱老爷道:“天正,爹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个‘山贼’不可能是你二弟安排的。知子莫如父的,这些年你二弟他随侍在我身边,他是怎么个品性,我心里头有数。他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的……..” 朱天正道:“好了,到现在你还护着他,自打他出生,他就是你唯一的儿子,到哪你都带着他,现在大家都只知道朱家有个二少爷,还有就是个窝囊废的大少爷,大家都知道,这大少爷不过就是个摆设,不过就是二少爷的一个踩脚石,不过如此而已….” 朱天正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刚喊到这儿就大力咳嗽了起来。 朱老爷忙上前去,却被朱天正一手给挥开了。李梁旭,陈伟,陈孝荣和梁文道忙上前去查看朱天正的情况。 李梁旭拍着朱天正的背部,试图帮他缓过气来,终于朱天正,停止咳嗽了。此刻的朱天正更是没有生气了,看过去仿佛是风中即将要熄灭的蜡烛一样。 李梁旭道:“正天兄,你别动怒,好好地休息休息,身体是自个儿的,别折腾了,等你身体好了,你要是觉得在这朱府里活的不开心,就可以到我府上去,我府上给你留个地方。” 陈伟道:“正天兄,也可以去我府上。” 陈孝荣道:“也可以去我府上。” 梁文道道:“也可以去我府上。但如果正天兄你觉得住我们府上会有寄人篱下之感,那么我们就借你些钱,你自己建个府也可以。” 朱天正道:“谢过几位贤弟了……” 朱天正说到这儿就又开始咳嗽了。 李梁旭他们忙问道:“正天兄,你怎么了?要不要再请郎中过来看看。” 朱天正无力地道:“不用了,我已了无生趣了,这死了倒干净。我刚刚看到铃儿和姜氏向我招手了……” 这古人认为凡是看到了已死的亲人向自己招手就是招魂的意思,意味着命不久矣。朱老爷道:“正天,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的养病,爹答应你。如果真的是你的二弟所为的,爹一定把他交给官府,一定还你个公道。” 朱天正冷笑道:“是吗?那你现在怎么还护着他?” 朱老爷道:“天正,爹和你说过了,爹怀疑…….” 朱天正打断朱老爷的话道:“你是怀疑是你在商场上的得罪的人。派人假扮成山贼的样子来置我于死地,然后再栽赃陷害给朱天麟,使得我们兄弟两手足相残,是吗?” 朱老爷道:“天正,你明白就好。” 朱天正道:“明白,我当然明白,你对官府和其他前来慰问的亲人朋友都重复了无数遍了,我要是还不明白,不就是太辜负您的‘苦心’了吗?” 朱老爷听着朱天正嘲讽而冷漠的口吻。心里头那个疼啊。 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家丁,对着朱老爷他们行礼道:“老爷,大少爷的药熬好了,这喝药的时辰也到了…..” 朱老爷道:“喂大少爷喝吧。” 李梁旭几个站在床前的,忙让开一个位置给家丁。 可是家丁刚端着碗到床前,就被朱天正打翻掉了。 药罐破裂的刺耳声中,家丁忙跪下磕头。 朱老爷看着地上碎了的药罐片和流淌着的中药汤,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药味。慢慢的握住双拳道:“来人呐。” 管家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朱老爷道:“把二少爷和夫人送到衙门去吧。” 听朱老爷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睁大眼睛看着朱老爷。 尤其管家,不确定的问道:“老爷,您刚刚说什么?” 朱老爷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朱天正,却回答着管家的问题道:“把二少爷和夫人送入衙门。没听清楚吗?” 管家道:“是。老爷,我这就去办。” 然后匆匆的离去。 朱老爷对着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家丁道:”还不快些去给大少爷再去熬药过来?” 家丁道:“是是,老爷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边说边慌慌张张的往外跑去。 快到门口时,却被朱老爷再次喊住了。 朱老爷:“黑锋,你再去看看给大少爷的晚餐好了没有?还有我刚刚吩咐的给大少爷的几位朋友准备的晚餐好了没有?” 黑锋道:“是,老爷。” 朱老爷道:“天正,你这会儿该可以好好的吃药了吧。” 朱天正对着朱老爷嘲讽的笑道:“爹爹这话听着,像是我逼你把二弟送进衙门的。爹此刻的心情一定比当初听说铃儿和姜氏被那群所谓的土匪杀了,而我也差点没命时的心情还要糟吧,我朱天正。铃儿和姜氏三个人的命,在你心里头比不过朱天麟的一根手指头吧?” 朱老爷道:“天正,你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咄咄逼人了,天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朱天正道:“是啊,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只会任你们欺凌,只会一味的退缩,才会让你们这般的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逼到绝路,我才会落到如今这幅田地。” 朱老爷,看着从朱天正的眼里燃烧着的仇恨的光芒,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寒战,从心里就开始凉透了。 朱老爷道:“天正,爹知道,爹曾经的行为是有些对你不公平,是有些不对。你心里头要是有恨,有怨,只管放在爹的身上,爹都担着,你别怨恨你二弟,千万不要手足相残,最后两败俱伤…..” 朱天正打断朱老爷的话道:“够了,你永远都只会替他说话,纵使他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也不曾怪过他半句。却来要求我不准怨恨他,有您这尊大神护着他,我报不了仇,难道连抱怨他都不可以吗?啊?” 朱老爷道:“我不是把天麟母子俩送到衙门去了吗?” 朱天正道:“是,送过去了,但是你在衙门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吧?已经用钱砸了狱卒,让他们好好的照顾他们吧?你别和我说没有,纵使由于时间问题你暂时还没有,但待会儿你离开我这院子之后,你铁定了会这样做.” 朱老爷道:“天正,他们是我的亲人,我当然不能把他们丢入监狱就不管了…..” 朱天正道:“是啊,他们是你的亲人,是你的心肝宝贝…..” 说完就激烈咳嗽起来,然后就昏了过去。 朱老爷忙推开了站在床头的李梁旭,喊着朱天正的名字,可是此刻的朱天正看过去情况更糟了,而且他的多处伤口再次裂开了。隐隐有血迹渗透出,这会儿朱老爷也慌乱了,虽然一直以来内心偏向朱天麟,可是毕竟和朱天正骨肉相连,更何况朱天正他是自己的嫡长子,初为人父的喜悦是他带给自己的,如果说和朱天正的生母成亲是迫于家族的压力的话,朱天正的出生,却是自己一直盼望着的。同时朱老爷,因为刚刚朱天正那些愤怒的控诉,而多少有些愧疚, 朱老爷对外喊道:“来人呐,快去请郎中,快去请郎中…..” 门外的家丁,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喊郎中了。 安好看着此刻的朱天正,知道朱天正的伤势越早处理越有利于朱天正的救治。同时朱天正今天的表现,林成和安好感觉到了他灵魂深处渗透出的孤独感和那种漂泊不定感。林成和安好不能不说此刻自己真的有些同情他了。 安好道:“要是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先看看大少爷的情况。” 此刻朱老爷他才发现了林成和安好的站在一旁,虽然奇怪这两个陌生人怎么会来到自己的府上,但此刻,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朱天正。朱老爷一听安好自告奋勇的说可以救治朱天正。忙站起来对安好道:“那这有劳这位小兄弟了。” 安好上前先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处理朱天正的再次裂开的伤口。安好正在认真的处理着朱天正的伤口,没看到周围的朱老爷和几位少爷看到安好拿出的金疮药时,震惊的表情。在这个年代金疮药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得起的药。 李梁旭他们几个更加的坚定了自己之前对安好和林成身份的猜测。 安好处理完朱天正的伤口之后,开始给朱天正把脉,从脉象显示的情况来看,这情况已经非常遭了,感觉已经有些元气耗尽之感,此刻的朱天正已经经不起再多的折腾了。 安好道:“我开个药方,你们去抓药吧。” 说完,安好走到桌旁拿起笔,开起药方来。 安好正在开药方呢,管家就回来了。 管家道:“老爷,二少爷和夫人已经送到衙门去了。” 朱老爷本打算问些什么的,但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对着管家摆了摆手。 这会儿,郝玉林也来了,拉了张脸就开始上前去查看朱天正的情况,发现朱天正的伤口上涂着金疮药,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接着给朱天正把脉,然后就要开药方,走到桌前,看到安好刚刚开好的药方,就拿起来看。 越看眼睛中的喜色愈浓。看完后,对着安好惊喜的道:“小兄弟曾经到过五台山学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师门2 安好诧异地道:“你怎么知道?” 郝玉林道:“我还知道你师从青云子,对吗?” 安好道:“你不会三年前也呆在五台山吧?” 郝玉林道:“没有。[]但二十年前我在五台山呆过。青云子是我师弟,也就是说我是你师伯。” 安好道:“不是,我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曾经在五台山学艺过?” 郝玉林道:“你开的药方,和我打算开的药方一模一样。这也是我们师门开药方的特点。” 安好道:“哦,原来如此。” 郝玉林道:“还不拜见师伯?” 安好道:“安明见过师伯。” 郝玉林:“安明?有听师弟提过你的名字。他对你的评价不低啊,待会儿到师伯哪儿,师伯考考你。” 安好道:“师伯您已经很劳累了,师侄怎敢再劳烦师伯?” 郝玉林道:“考你就不累了,我最见不得青云子那副得意的模样,他远在五台山我找不了他的茬,找找你的茬还是可以的。好了,就这么定了,待会儿你就去我家吧。”然后不给安好时间反驳,直接对朱老爷道:“朱老爷,你可以安排人去抓药了,就按照这个药方抓药吧。” 朱老爷道:“郎中,你们又改药方了,是不是犬子的情况又恶化了?” 郝玉林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瞎子都看得出你家的大少爷现在的情况又恶化了,你看看他那张脸,和白无常有的一拼了,再这样下去,过个半个月就该一命呜呼了,朱老爷你可以好好的准备他的后事了。” 朱老爷道:“郎中,你好好的救治救治天正吧。多少钱都可以商量。” 郝玉林道:“我虽然没你这么有钱,但吃饭还不至于有问题。我犯得着花那么大的心力去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吗?人家巴巴的要去见阎王,我拉着他干嘛。” 朱老爷道:“那个,天正这边,我会顺着他,不再让他发火了,至于汤药那边,就还请郎中多多费心了。” 郝玉林道:“他不发火也不代表他不求死啊。再说了这汤药方面我一直都很尽心尽力啊,什么时候糊弄过你啊,真是的。我走了。这夜路难走。” 朱老爷拉住郝玉林的手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请您这些天就住我府上,这样万一犬子有那不对劲,也可以及时救治。” 郝玉林甩开朱老爷的手道:“朱老爷,我的病人可不止你的儿子一个,我总不能为了你家那个一心求死的儿子。耽误了救治我的那些个想要好好的活着的病人吧。” 朱老爷听郝玉林这么说也只好理亏的放手。 李梁旭道:“郝杏林贵人事多的,我们不便做过分的要求,那能不能把安明小兄弟留下来。这样……” 郝玉林打断李梁旭的话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安明,那你就留下来替朱家大少爷好好的治疗。我倒要看看青云子的得意弟子究竟有几分本事。” 安好和林成此刻对朱天正已经疑虑重重了,这种可以近距离了解情况的机会安好当然不会放过了。 于是安好点头道:“是,师伯。” 然后郝玉林就走了。 这会儿门口传来了管家的询问声:“老爷,几位少爷的晚餐准备好了,您看……” 朱老爷道:“几位少爷同我一同去大厅用餐吧。” 安好和林成和李梁旭他们已经很饿了,于是就随着朱老爷到大厅用餐了。 席间大家一致的要把主席留给安好和林成,安好和林成实在是饿得慌了。于是也懒得和他们推迟了就在他们安排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朱老爷看了看林成,惹不住的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是?” 林成道:“在下林成。[]” 朱老爷道:“那你和安明小兄弟是?” 林成道:“表兄弟。” 朱老爷道:“听两位的口音是京城人士吧?” 林成也不想告诉他们自己是济南人,于是道:“是,我们从京城来,朱老爷,在下有些饿了,能不能先垫垫肚子再接着谈?” 朱老爷道:“林成小兄弟提醒的是,是在下招待不周了,来来大家随意吃。就当是在自己家。” 等吃完饭还是有些晚了。 朱老爷道:“几位少爷,这实在是太晚了,几位要不今晚就歇在这儿了,让你们的奴仆回家报个平安?” 李梁旭他们几个折腾了一整天也真的是累了。同时也担心这朱家大少爷的情况,以及想和林成他们相处以摸清情况,所以也都答应了。各自安排人回府说一声,朱老爷让管家安排人,帮他们安排住处。 然后朱老爷就和林成安好还有几位少爷在客厅喝茶聊天。 朱老爷道:“不知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远道而来,可有什么贵干?” 林成道:“在下和舍弟,是路过贵地,在贵地没什么事,仅仅是路过。” 朱老爷道:“两位是要去向何方?所为何事?” 林成道:“云游四方,四海为家,只为看遍天下美景。” 朱老爷道:“两位年纪小小的,就离家远游,家人同意吗?” 林成道:“男儿志在四方,如何能困守一隅?” 朱老爷道:“这么说来,你们的家人并不同意。” 林成道:“不,我们的家人都认为,男儿应该志在四方。” 李梁旭道:“看来,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都是出生在有远见的家庭。” 林成道:“当不得‘远见’二字,只能说是各自的看法和选择不同。” 朱老爷道:“不知两位打算在兴隆县停留多久?” 林成道:“本来打算就这几日离开的。不过刚刚安明接受了郝杏林的任务,恐怕得等贵公子的情况稳定下来才能离开贵县。” 朱老爷道:“那犬子就拜托两位多加照顾了,在这府上呆着,如果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不会亏待两位贵客。” 安好道:“不过朱老爷,贵公子现在的心病应该比他的肉体上的病痛,更急切的需要得到救治。” 安好一提到这,朱老爷的脸色立刻就暗淡了下来。道:“我这会尽量满足他一切的要求,希望这样他能……” 安好道:“朱老爷,我本不该问及您的家事的,不过为了明白朱家大少爷的心结究竟是在哪儿?我好对症下药。还望您能告知一二。” 朱老爷道:“哎,家仇不宜外扬,我本来是真的不想对外说的,不过刚刚我和犬子的对话,你们都听见了,各位都是聪明人,估计已经猜出了些苗头了吧?” 安好道:“我们只知道你们家庭不和,知道朱老爷您似乎在对待他们兄弟俩时,没能做的一碗水端平,知道大少爷怀疑他上次遭遇的山贼是二少爷安排人假扮的,多的就不知道了。” 朱老爷道:“估计外面也传的沸沸扬扬了吧。” 李梁旭道:“大家都很同情天正兄。” 朱老爷道:“也都怀疑天正他遭遇的山贼是天麟安排人假扮的吧?也都在说我偏心二少爷而不辨青红皂白吧?” 陈伟道:“这旁观者清的,每个人的心中自有一杆秤,明白这当中的是非曲直。” 朱老爷道:“多说无益,我现在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总之现在的我无论说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是替天麟开脱。” 安好道:“朱老爷,您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二少爷是无辜的吗?如果没有,恐怕很难说服人相信,毕竟现在官府那边可是有证据证明二少爷同那件所谓的‘山贼案’是有瓜葛的。” 朱老爷道:“这证明人有罪的证据好找,可证明人无罪的证据可不好找啊。” 安好道:“的确,不过,朱老爷你也明白证明人有罪的证据好找,你与其徒劳无功的对外一遍又一遍的宣称二少爷是无辜的,还不如找出证据证明谁是那件事的真正凶手。曲线救国,也许是你现在可以帮助二少爷洗脱冤屈的比较可行的方法。” 朱老爷道:“可是我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了,明里暗里得罪的人可不少啊,我知道哪些个山贼可能是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人安排人假扮的,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这些天我也在想,可是越想越觉得每个和我有利益冲突的人都有可能,我现在也头大啊,真的无从下手了,真的无从下手……” 安好道:“朱老爷,你是想先确认那个真正的元凶是谁?然后再找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朱老爷道:“不错,我目前正是这样打算的。” 安好道:“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打算这样做的话,你能找出真正元凶的可能性的确如你说的那般很低。” 朱老爷道:“那安明小兄弟可有什么更好的计谋?” 安好道:“计谋说不上,只能说是建议。朱老爷我建议你,直接到官府看看现在官府那里那些个‘山贼’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然后你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去锁定目标。” 朱老爷一拍脑袋到:“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安明小兄弟真是大才啊。” 安明道:“朱老爷,要不是这段时间你各种麻烦事缠身,估计早就想到了该这么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格分裂1 林成和安好来到朱老爷安排的住处时,林成问道:“安好,明明我们知道朱家大少爷的那场山贼事件,不过就是他自己自编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你为什么还要让朱老爷继续地怀疑那场山贼闹剧是他在商场上的敌人做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觉得如果我们告诉朱老爷真相,他会相信吗?” 林成道:“不会。” 安好道:“非但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怀疑我们也是他的某个商场上的敌人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朱家兄弟手足相残。” 林成道:“那我明白了,你是明面上支持朱老爷的看法,以消除他的戒心。” 安好道:“还有,让朱老爷去衙门看看那些个蛛丝马迹,他会自己对朱家大少爷起疑心。这比我们直接说出来的效果好很多。” 林成道:“可是衙门那些个官差找出来的证据,都是对朱家二少爷不利的,你让朱老爷去看那些个蛛丝马迹,也许最后,变成朱老爷也把怀疑的目标改成朱家二少爷了,那我们不是亲自推动了一桩冤案的产生吗?” 安好道:“知子莫若父,很多东西在外人眼里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朱老爷作为他们的生父,肯定看得出点什么。商人一向精于算计,而且敏感度很高。相信这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林成道:“但愿吧。” 安好道:“林成哥哥,今天你有没有觉得朱天正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朱天正有些不同,不,应该是非常不同。” 林成道:“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是之前我们亲眼目睹了他残忍的杀妻杀子的行为,连我都会相信他是真的被陷害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今天朱天正的情绪,不像是演戏。倒像是真情流露。而那天残忍的杀妻杀子的朱天正也不像是演戏,不,那天的他肯定不是在演戏,谁演戏能真的杀人的,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枕边人和亲生骨肉。如果两个都是他,那么究竟哪个他是真的?哪个他是假的?” 林成道:“人格分裂” 安好道:“你是说朱天正是双重人格,而且还是人格分裂?” 林成道:“嗯。如果这么定义他的话,我们的疑问就可以有个解释了。” 安好道:“对啊,这么说来。这坊间传说的朱天正极其的懦弱是真的?” 林成道:“不错,在白天他是懦弱的,也许什么都不敢争,一味的妥协退让,极其的自卑,但同时他的内心又有着深深的不敢和怨恨,长此以往。他的他内心积累的冤气和不甘就越来越重,而现实生活中他又不敢在直接的面对矛盾冲突,依然一味的退让。但这种矛盾冲突发张的极其激烈的程度时,就需要一个发泄口,于是朱天正,开始晚上做梦的时候,在梦中狠狠的报复伤害他的人。这时朱天正获得了极大的快感,长久以来淤积在心头的郁闷之气也有所宣泄,渐渐的朱天正就习惯了在梦中报复人,久而久之。他就分不清梦中的那个他是他虚构出来的了,他以为是真实的他,梦中报复他人的事,他也以为是在现实中他真的这么报复他人了……” 安好道:“于是就成了庄周梦蝶。” 林成道:“比这还严重,因为慢慢的朱天正把梦中的他当成是真正的他了,于是以前在梦中做的报复的事,渐渐的他就开始在现实生活中真做了。而令一方面他的内心依旧有一种长期形成而成难以遏制的自卑感,而这种自卑感,使得他依旧的懦弱。于是就成了两个他。而且这两个他会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段不定时的出现。”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那么两个他彼此知道他们做的事吗?” 林成道:“这不好说。不过朱天正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懦弱的朱天正也许压根儿就不知道疯狂的朱天正做了什么。也许我们今天见到的那个懦弱的朱天正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是他亲手杀死的。” 安好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不是和梦游有点相像吗?” 林成道:“不完全等同于梦游,梦游往往是无意识的,而这却是有意识的。只是意识的主体是一个人的两个分裂” 安好道:“林成哥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朱老爷和朱家二少爷也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们能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精神分裂,可见他们平日里没少对朱天正使阴招。” 林成道:“嗯,我也这么认为,可问题是,这朱老爷既然能如此狠心的对朱天正,何不就朱天正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的。他这会儿不惜把朱天麟送进监狱,以求得朱天正能配合治疗,唱的又是哪一出?” 安好道:“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现在朱天正活着,肯定对朱老爷有什么益处,而且是很大的好处。但这个好处纠结是什么呢?” 林成道:“洗脱朱天麟的嫌疑?” 安好道:“不对,这朱天正活着,就更会不停的宣播朱天麟是那起山贼事件的主谋,这样,非但不能洗脱朱天麟的嫌疑,反而会使得朱天麟的嫌疑变得更重。” 林成道:“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安好道:“对啊,会是什么原因呢?林成哥哥,今天我们听朱老爷提过好几次说是他在商场上的敌人安排人假扮的山贼,替了好几次兄弟相残…….” 林成道:“这就对啦,也许朱老爷,压根儿就不在乎,这次朱天正的灾难的元凶是谁?朱老爷想借朱天正的这次‘山贼事件’,去整垮他的某个竞争对手。” 安好道:“对啊,要不我们明天去打探一下朱老爷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推理逻辑的话,他将不停的寻找同那名竞争对手有关的‘证据’。” 林成道:“不错。不过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朱老爷他如果真的是想借朱天正的祸事,来栽赃陷害对手,从而整垮对手的话,他似乎没必要保全朱天正啊。” 安好道:“难道朱天正的生母的娘家,地位很高,而且朱老爷的生意有很多方面要依仗朱天正生母的娘家?而朱天正生母的娘家那边之所以会帮助朱老爷,也完全是看在朱天正的面子上?” 林成道:“这样倒是解释的通。不过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的推理猜测而已,究竟是会是什么原因,我们明天再看看吧。今晚也很晚了,我们睡吧。” 安好道:“那我们还要按照原计划去朱天正和朱天麟的书房看看?” 林成道:“现在我们还有加进一个朱老爷的书房。不过今天先睡吧,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明天再谋划吧。” 而朱老爷的书房,此刻朱老爷和管家正呆在书房里。 朱老爷道:“二少爷和夫人送进衙门的时候,你有没有拿钱砸砸衙门的那些人,让他们好好的照顾二少爷和夫人?” 管家道:“老爷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 朱老爷道:“办的不错,待会儿,你自己去领一千两的赏银吧。” 管家道:“谢老爷。“ 朱老爷道:“二少爷和夫人,可有什么怨言?” 管家道:“老爷放心,我把您的良苦用心都告诉给了二少爷和夫人,他们能体谅老爷的良苦用心。” 朱老爷道:“那就好。对了安明和林成的身份,给我好好的查查,还有他们怎么会和李梁旭他们在一起?” 管家道:“是老爷。” 朱老爷道:“不过在还没查清楚安明和林成的身份之前,你吩咐府里的人好好的招待他们,他们的身份应该不简单,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管家道:“是,老爷” 朱老爷道:“还有,去查查看,大少爷这段时间都和谁接触过了,怎么忽然间就变得这般的咄咄逼人,不好把控了呢?” 管家道:“是,老爷。” 朱老爷道:“你说那些个山贼究竟会是谁安排假扮的呢?他们的目标又是谁呢?朱天正他一向懦弱无能的,不太可能结下这等深仇。我想这多半是冲着我来的了。” 管家道:“老爷,奴才愚笨,实在猜不出是谁做的?” 朱老爷道:“不过现在,是谁做的不要紧了,最要紧的是,如何栽赃给李家。这些年这李家不断壮大,已经抢了我们大半的生意了。” 管家道:“保不住就是李家的人干的呢?” 朱老爷道“不会,李家的那群人奉行‘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的原则,断不会做这等事的。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抓不到李家的把柄。” 管家道:“是,老爷说的有理。不过,老爷,老奴觉得虽然扳倒李家很重要,但这揪出山贼事件的元凶更主要啊,因为看过去,来着不善啊,要是不早点除去的话,后患无穷啊。” 朱老爷道:“我知道,所以最好可以一箭双雕。” 管家道:“是。听凭老爷的安排” 朱老爷道:“那么你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人格分裂2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醒来时,早有朱家的奴仆候着了。 见林成一开门,就端着洗漱用品对林成行礼道:“参见林成少爷。” 林成道:“你们这是?” 领头的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丫鬟,答道:“回林成少爷,奴婢如云和几位姐妹奉命过来伺候两位少爷洗漱。” 林成知道此刻的安好刚睡醒,还未来得及伪装,外人一看就知道安好是个女儿身。为了防止让这些人看出安好是女儿身。于是接过如云手中的脸盆道:“我来就可以了,你们在门口候着吧。” 说完不等如云有什么反应,就关门了。 林成道:“安好,你先洗漱一下,我再去端水。” 然后林成又打开门,从另一个丫鬟的手中接过脸盆就要往里走,却被如云拉住了。 如云道:“林成少爷,老爷派奴婢们过来伺候两位少爷…..” 林成打断如云地话道:“我知道啊,所以让你们在门外候着。” 如云道:“可是林成少爷,侍候两位少爷洗漱也是奴婢们的职责。” 林成道:“知道,但我们不要这项权利了,我们自愿放弃这项权利,不行吗?” 如云道:“可是如果老爷和管家知道奴婢们没有伺候两位少爷洗漱,会怪罪的。” 林成道:“那到时候,你就说是我要求的。我和舍弟都不喜欢别人进入我们的私人房间。既然你们老爷把这房间安排给我们住,那么在我们借住在贵府的这段时间,这间房间,希望贵府的任何人都不要轻易地踏入,总之如果没有我们的允许,希望任何人都不要踏足。否则,我们会立马离开。” 如云见林成把话说的如此重了,忙道:“是,林成少爷。” 林成转身进门,然后关上门。 此刻的安好正在作伪装。(.)见林成进来,笑道:“林成少爷,一大早就开始甩威风了。” 林成道:“下马威还是要给的,否则他们就容易把我们当成软柿子。” 林成和安好都洗漱好之后,开门出来。 丫鬟们忙恭敬的行礼道:“参见林少爷。安少爷。” 安好看了看毕恭毕敬的丫鬟们,对着林成偷偷的竖拇指。林成笑笑道:“免礼” 如云她们道谢起身。 如云道:“两位少爷,奴婢们可以进去整理整理吗?” 安好笑道:“可以,麻烦你们帮忙收拾了。” 安好的声音本就很好听,这会儿又带着笑意,更让人听着宛若沐浴在三月的阳光中。如玉忍不住抬头看向安好。此刻一身男装的安好,宛若谪仙,嘴边暖暖的笑容,更衬托的安好温润如玉。 如云一时看呆了。怔怔的看着安好。正被往这边走的李梁旭他们看了个正着。 李梁旭打趣道:“呵呵,林成小兄弟和安好小兄弟还真是玉树临风呐,看,都把丫鬟给看呆了。” 如云听到李梁旭的调侃,一下子就红了脸。 安好看到如云的这一变化,想到了徐志摩的那首诗,于是念道:“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如云听安好这么说,心里暗暗的高兴。以为安好对她有意。 梁文道:“安明小兄弟还真是风流倜傥啊。” 安好道:”梁兄过奖了。” 陈伟道:“还是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有脸面啊,我们兄弟四个在这呆了好一阵了,也没见那个丫鬟给我们行礼啊。” 陈伟一说完,如云她们忙给李梁旭他们四人行礼。 陈伟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超多好看小说]林成小兄弟,安明小兄弟我们吃早餐去吧。” 于是一行人就往餐厅走去了。 路上李梁旭道:“林成小兄弟和安明小兄弟也认为天正的那次山贼事件同朱家二少爷无关吗?” 林成道:“何以见得?” 梁文道:“你们昨晚同朱家老爷的谈话。” 林成道:“朱老爷既然坚定的认为不是他的二儿子做的,而是他人有意的栽赃陷害,那么我们多说无益,不如让他亲自去验证。这样他会更容易信服。” 李梁旭道:“林成小兄弟高见。” 到了餐厅。朱老爷早已等候在哪儿了,桌上的早餐实在是丰富啊,安好看着满满一桌的大鱼大肉就饱了,其实安好理想中的早餐,只要有碗稀饭,然后有点清淡点的菜就可以了。 但客随主便的,安好也不便说什么。 等吃完早饭,一行人就前去朱天正那看看朱天正的情况,朱老爷说他还有些商务要处理,就不去了。 那时朱天正正在喝药。脸色也好了些。见到李梁旭他们进来,道:“几位贤弟,昨天辛苦你们了。” 李梁旭他们看着已经好些了的朱天正,高兴地道:“天正兄,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好说。” 朱天正道:“还是要说声谢谢,能认识你们,真的是我朱天正这生最大的荣幸。” 李梁旭道:“好了,天正兄,你的这句话我们都听腻起来。我们之间谁和是谁啊。和我们这么客气干嘛。你要是真的觉得感谢我们就该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要再作践自己了。” 安好道:“好了好了,你们让个位置给我吧,我帮他把把脉。” 李梁旭他们忙让了个位置给安好和林成。 朱天正看着安好和林成,眼里有些茫然和疑问。 李梁旭道:“天正兄,这位是安明小兄弟,这位是林成小兄弟。昨晚你昏过去了之后,就是这位安明小兄弟帮你救治的。这位安明小兄弟是郝云林的徒弟。今后就由他来帮你救治了。” 朱天正听到李梁旭提到昨晚,又想到昨晚和朱老爷的那场吵架,脸色又阴郁下来了。没听到李梁旭他接下来又说了什么。 李梁旭说完,见朱天正一脸阴郁的,非但没有好好地感谢安好,反而摆了张臭脸的,李梁旭想该不会这位少爷,又发胡了吧。 安好心里头也在想,这位朱天正不会人格分裂症又犯了,这会儿另一个他当道了。想到残忍的朱天正那个样子,安好心里也在有些抖了,正在琢磨着要不要离这位朱天正远些。 李梁旭见安好的表情也有些不愉了,于是摇晃起朱天正道:“天正兄,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 朱天正在李梁旭的摇晃下回了神,看了看旁边人奇怪的眼神,也奇怪怎么大家的眼神都变了呢。 梁文道看了看朱天正的眼神中的莫名其妙,道:“天正兄,安明小兄弟昨晚救了你,你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还摆了副臭脸色给人家看。你不要再和我说你不想活了,想去追随你的婆娘孩子去黄泉的话,不要再说你不要别人救你。” 朱天正道:“谢谢安明小兄弟了。” 安好道:“不用谢。我帮你把把脉吧。” 朱天正道:“四位贤弟,你们家大业大的,这些日子都往我府上跑的,府上恐怕还有许多事在等你们决断呢,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这没事了。” 李梁旭他们原本昨天就要回去的,只是昨天朱天正他又出状况了,这才拖到了今天,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的着家了,心里头也着实有些担心。这会儿见朱天正的确也好些了,也就急着回家了。 梁文道:“那,天正兄,你好好的休养休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有天大的委屈,养好身体了,有的是机会报仇。那我们就先回府了,有什么事,你再着人到我们府上通报声。” 陈伟道:“是啊,天正兄,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遇到这样的大劫,谁能好过呢?眼下千难万难的,挺过去就好了。” 陈孝荣道:“不错。天正兄,要是你家的那些人,再给你气受,你就直接写信给你的舅舅。把你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告诉你舅舅,让你舅舅不再充当朱家生意的保护伞。” 安好和林成听到陈孝荣这么说,心想,果然朱老爷这会儿没有任由朱天正自生自灭是同朱天正娘家的势力是有关系的。 李梁旭道:“是啊,天正兄,眼看大嫂和铃儿就要下葬了,到时候你舅舅应该会来,那时候,你要是还是郁气难平的,你就再和你舅舅筹谋筹谋,当下,还是好好的保护自己重要。” 天正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心里头实在是……不过贤弟放心吧,我不会在这样下去了,这般让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我不会再做了,昨天我算是死心了,不管我受到怎样的伤害,我那爹还是一门心思的替他的二儿子打算。” 李梁旭道:“天正兄,你明白就好。你好好的休养休养。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赶紧让下人去请安明小兄弟,安明小兄弟是郝玉林的弟子,他现在就住在府上,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天正看了看安好道:“贤弟放心吧,我知道了。” 李梁旭他们就告辞了。临走时,再三的请求安好好好的照顾朱天正。 等他们一走,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安好已经把完脉了,从脉象上显示的情况来看,朱天正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比之前没有好多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疑雾重重1 安好道:“大少爷你自己的身体应该自己清楚吧?” 朱天正闭上眼睛,道:“知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已经将要油尽灯枯了?” 安好道:“你的身体的确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不过你的身体实际上早就经不起折腾了,而你还折腾了几次,现在居然还活着,生命力顽强呐。” 朱天正原本闭上的眼睛,听到这睁开了牢牢的盯着安好,安好清明的眼睛回视着朱天正。 朱天正道:“命贱阎王不收。” 安好一笑不置可否。 安好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如果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你安排人去告诉我一声。” 然后安好和林成就离开了。 朱天正看着安好和林成的身影消失,然后幽幽的道:“山镇,昨晚我昏过去之后还发生过了什么?” 山镇就把那之后发生的事,如实一一禀报给了朱天正。 说完,山镇接着道:“天正兄,李少爷让我们对安明和林成少爷要尊敬些,李少爷说他们的身份可能极其的尊贵,赢得他们的好感,对我们的事多少会有些帮助。” 朱天正看了看自己身上伤口处,道:“他是用金疮药帮我处理伤口的?” 山镇道:“是。” 朱天正道:“嗯。我知道了。对了山镇,衙门那边…….” 山镇道:“回少爷,您猜的不错。老爷他还真的打点了官府,让那些人好好的照顾二少爷和夫人。他们现在在那儿过的可悠哉了。” 朱天正阴沉着脸道:“嗯,那我们安插的人呢?” 山镇道:“少爷放心,奴才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只要你一逼朱老爷把二少爷他们送进衙门,我们安插在那儿的人,就开始在二少爷和夫人的饭菜里放绝育药。现在那边已经在行动了。” 朱天正道:“办的不错。继续做,一定要好好的给朱府尊贵的二少爷加加餐。” 山镇道:“是,少爷。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往他们的饭菜里放慢性的致命毒药呢?而要放绝育药?” 朱天正道:“如果他们死了,老爷子,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会去查。难免会露出点马脚。而绝育药,这朱天麟那边如果没有添加子嗣。朱老爷首先会认为是朱天麟的妻妾不能生育,而继续给他娶妾侍。这样起码要过个两三年,老头子才会觉得可能是个朱天麟出问题了。到时候就算知道了朱天麟不能生育了,纵使怀疑我们在朱天麟呆监狱期间做了手脚,证据早就没了,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拿我们没办法。” 山镇道:“可是这二少爷他现在已经有二儿一女了啊?纵使朱天麟他现在不能生育了,但他也有后继人啊,这朱老爷还是会把家业传给朱家二少爷啊。” 朱天正道:“不会。朱天麟他活不到那个时候。你想啊,这朱天麟是何等骄傲的人物,他要是知道了他自己不能生育了,他还会有脸活着吗?就算他还有脸活着,我也会让他活不下去。” 山镇道:“可是少爷,就算朱天麟他活不到那个时候,也保不住朱家老爷会把家业传给朱天麟的儿子啊?” 朱天正哈哈大笑道:“没关系,就算是传给孟凡和孟珍(朱天麟两个孩子的名字)也没关系。因为他们不是朱天麟的亲生骨肉。” 山镇道:“那。孩子怎么就不是二少爷的了呢?” 朱天正道:“因为他们是我的孩子。” 山镇震惊的看着朱天正。 山镇道:“少爷,这,这怎么可能,我从未见你同二少爷的妻妾有什么关系啊?” 朱天正道:“我同她们当然不会有瓜葛,这种事万一被抓到了,那我不是得死无葬身之地?再说了我这幅田地在任何人看着都比那个朱天麟不是差了不止一点点,他的那些个妻妾当然不会傻到和我通奸啊。” 山镇道:“那您怎么说孟凡和孟珍是您的儿子呢?” 朱天正道:“还记得四年前,我的贴身丫鬟怀孕了吗?然后两年前我的另一个贴身丫鬟也怀孕了,而且差不多时候朱天麟也有妻妾怀孕了?” 山镇道:“老奴记得啊。可是后面两个不都难产死了吗?难道?难道大少爷你使了掉包计?” 朱天正道:“不错。” 山镇道:“那两个丫鬟呢?” 朱天正道:“给钱让她们远远的嫁了。” 山镇道:“可是这么大的事,老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朱天正道:“因为如果让你知道了,你一定不会同意让我这么做的。” 山镇道:“少爷,你这么做要是失败了后果就重了,要是某个环节出错了,被发现了,纵使夫人给你留下来的那些手下可靠,会把这一切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而使少爷能够安然脱身,但是两个小小少爷恐怕就得一命呜呼了。” 朱天正道:“可是如果以我的儿子的名义活着。他们也迟早会被朱天麟他们母子,不还要加上老头子,三人给合力整死的。我现在自顾不暇的,如何能保全他们?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成功了,朱天麟他们会好好的护着他们。” 山镇道:“少爷,你在表面上对朱天麟母子一再的退让的,一副苟且求生的样子。他们应该不至于会如此的赶尽杀绝,连少爷您的子嗣都不放过。” 朱天正道:“山镇,你是我娘陪嫁过来的奴仆,这朱府的一切,你应该清楚着。这朱天麟母子都是习惯了斩草除根的人,他们当然做的出来。虽然这些年我一再的示弱,但依旧无法消除他们的戒心。毕竟我的位置摆在这儿,我是这朱府的嫡长子,只要我还活着,他朱天麟就别妄想独占这朱府的一切,更何况就算他想要独占一切,我舅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山镇道:“少爷说的也有理,但老奴还是觉得太冒险了。不过,好在已经成功了,成功了就好。老奴就不再说什么了。” 朱天正道:“监狱那边是舅舅帮我们安排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盯着点的好,以防万一。” 山镇道:“少爷,我倒是不担心舅老爷安插在衙门的人的可靠性,我是担心朱老爷他会不会防着?朱老爷一直都把二少爷当成他的心头宝,恐怕也担心着有人会在饭菜里对二少爷不利的,如果他防着,我们就不好下手了。” 朱天正道:“山镇,你就放心吧,大舅他给的那种慢性毒药,哪怕就是用象牙筷子和银针都查不出来的。” 山镇道:“真的吗?” 朱天正道:“当然,你就放宽心吧。我们测试过。那款毒药是舅舅托他在宫里当贵人的女儿拿出来的。你知道宫里的那些个主子门用来对付敌人的药物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山镇道:“如此,老奴就放心了。” 安好和林成从朱天正的院子里出来之后,就走出朱府随意逛街了。 林成看着安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问道:“阿好,怎么了,看你有些精神不济,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刚刚替朱天正把脉。” 林成道:“我知道啊,难道有什么异常?” 安好道:“是,很异常。” 林成道:“难道朱天正的情况又恶化了?不对啊,今天看他的脸色好像好些了才对啊。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安好道:“回光返照?不会,他的命还长着呢,祸害遗千年。” 林成道:“哦,既然朱天正没什么生命危险,我们就不必为此分心了,想想我们的计划。”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早就听说这朱天正快死了,经不起折腾了,可是朱天正这些日子折腾的可不少,可他居然还活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成道:“郝玉林不是一直帮他救治着吗?也许郝玉林医术高超…..” 安好道:“不对,昨天晚上由于人多事杂的,我没留心,可是今天把脉的时候,我发现这朱天正事实上并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脆弱。事实上隐藏在他残破不堪的皮囊下,是他那强健的筋骨,也就是说这朱天正其实除了那看过去似乎很吓人的表面伤口之外,他的身体已经很好了。” 林成道:“这不可能吧?安好,你会不会是把错脉了?要不然郝玉林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发现呢?” 安好道:“他肯定已经发现了。” 林成道:”这…..” 安好道:“我怀疑郝玉林和朱天正的关系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们不是听说这朱天正几乎没吃药吗,每次药都被他打翻了不吃吗?” 林成道:“是啊。” 安好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朱天正他一直都在用药,但用的药不是郝玉林在人前开给朱天正的方子。我怀疑他私底下,给了他另一种药方。” 林成道:“安好你说详细点,我怎么听着那么乱?” 安好道:“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林成哥哥,要不我们直接去城西同仁堂找郝玉林吧。” 林成道:“好吧,那我们往城西走。” 安好道:“雇顶轿子吧,那么远,不想走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疑雾重重2 林成和安好来到城西同仁堂时,正好是午饭时间,郝玉林正好去吃饭了,安好和林成按照同仁堂的伙计指的位置,在一家名为“悦来酒楼”的酒楼里找到了郝玉林。郝玉林见安好和林成来找他,感觉很是意外。 郝玉林道:“安明还有那个谁?” 安好道:“林成。” 郝玉林道:“林成?这个名字听青云子提过,伱是了悟的弟子?” 林成道:“是的,师伯。” 郝玉林道:“听说伱早就可以看破天机了?” 林成道:“愧不敢当,林成只能大致猜出这天气状况,至于天机,还真的参不透。惭愧。” 郝玉林道:“在师伯的面前不必自谦。对了那伱们不是应该有三个人才对吗?怎么就看到伱们两个?那个武师弟的弟子呢?好像是叫文斌来着?” 安好道:“文师兄他成家了,刚当爹,孩子还小,所以这次周游就没邀请他一起了。” 郝玉林道:“哦,当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安好道:“是个男孩” 郝玉林道:“嗯,有香火了。对了伱们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我前些天还收到了青云子的信。他在信中说,京城传出消息说清婉公主病重了,被送到郊外静养,林成也送到郊外去侍候清婉公主了,他担心清婉公主的情况,正打算亲自启程去北京看看。安明,清婉公主就是伱吧?伱不在京郊养病的?” 安好道:“是,师伯。师侄就是清婉公主。” 郝玉林道:“那伱怎么不在京郊养病?” 安好道;“师伯,我在周游。至于京郊养病一说,是皇家觉得公主不在深宫里好好呆着,而到处乱跑,有失体统。倒不如养病来的好听些。所以就说我养病去了。” 郝玉林道:“哦,原来如此。那伱怎么也不写信和伱师父说一声,害他老人家担心,这些天都往京城赶了。估计现在都已经到京城了。” 安好道:“是安好的错,安好没想到师父他会那样关心我。” 郝玉林道:“伱这话什么意?,我们师门的人一向是有情有义的。” 安好道:“是,师伯教训的是,安好铭记在心。安好这就去信给师傅。实情以告。” 郝玉林道:“伱现在写信还有什么用?他老人家都已经启程了,谁知道他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安好道:“师傅,我想师傅他应该会去文师兄那。“ 郝玉林道:“这倒是,那伱待会儿写封信给伱师傅和文师兄,然后我这有信鸽。” 安好道:“那就劳烦师伯了。” 郝玉林道:“没什么劳烦的,倒是伱,昨天不是让伱在朱府呆着,治疗朱天正的伤吗?伱一大早的就急匆匆地赶到这儿来,所谓何事啊?” 安好道:“师傅。我正想问您,您是不是每次给朱家大少爷开药方的时候,都会开两副?” 郝玉林听安好这么说原本低着的头蓦地抬起来了。 郝玉林道:“不错,被伱放发现了。看样子,伱的医术也不低啊。非医术卓绝的人,可看不出来。我敢打赌,在伱没经过这兴隆镇之前,这个地方除了我肯定没有人可以看出来。” 安好道:“但可以猜出来。这朱天正他伤的本就不轻的,他还这般的折腾,居然还活着,这里面肯定有别的文章。” 郝玉林道:“但没有人会怀疑朱天正他私下用药了,只会认为他命大。” 安好道:“师伯,伱为什么要这么做?” 郝玉林道:“没为什么,我只是想看看这朱天正到底能翻出多大的浪来,我想看这朱天正何时脱了他的羊皮,到时候一身狼皮的他究竟会有多狠。有多绝” 林成道:“这么说来这朱天正一直都在装,重头到尾都在装。” 郝玉林道:“伱们也看出来了,他是在装懦弱的?” 林成道:“是,早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他,是懦弱的呢?还是残忍的呢?” 郝玉林道:“哦,伱们原先以为哪个是真的他?” 林成道:“看不出来。” 安好道:“师伯?哪个是真的他?” 郝玉林道:“残忍的那个。” 安好道:“师伯,伱既然知道残忍的他是真实的朱天正,伱现在还帮着他,伱就不怕。等他计划成功之后,他会为了防止伱说出去,而杀人灭口?” 郝玉林道:“狡兔死,走狗烹?伱们是担心这个吗?” 安好道:“是啊,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师伯,伱还是早点抽身吧。” 郝玉林道:“呵呵,没事,我这么做也不全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安好道:“那还为了什么?” 郝玉林道:“还为了实验实验我研制的新药的效用。” 安好道:“师伯,伱私底下用的是伱自己研制的新药?” 郝玉林道:“是。” 林成道:“那师伯您这种药,不是什么药方,是不需要熬的了吗?” 郝玉林道:“伱怎么知道?” 林成道:“这朱天正之前不是为了给人留下一个因为妻儿死了,而极其悲痛的印象,而整天整夜的呆在灵堂不愿离开吗?如果他那时候还要吃什么熬制而成的汤药,不是早被人发现了?” 郝玉林道:“我给他的是我炼成的丹药。” 林成和安好惊呼道:“丹药?师伯伱什么时候也开始炼丹药了?” 郝玉林道:“这些年都在看些药石之书,再说了这道教的弟子有些道行的,多少都通晓些炼丹之术。贫道从去年开始,炼丹了。” 林成道:“师伯,伱炼丹药做什么用?” 郝玉林道:“长生不老啊。” 林成道:“这人哪能长生不老呢?” 郝玉林道:“所以要服食丹药啊。” 安好道:“师伯,这自古以来想求得长生不老而服食丹药的帝王名士不计其数,可结果呢?结果您见过谁长生不老来着?秦始皇他为了长生不老派了那么多的童男童女东渡蓬莱,吃了那么多的丹药,最后还不是一命呜呼的?还有唐武宗,他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而下旨要求各县进贡十五岁童男童女的心做药引,可最后呢?除了祸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少年少女,他自己还不是三十来岁就死了?还有唐太宗,还有汉武帝,还有李白,韩语以及许许多多的晋魏名士,他们不都是为了长生不老而吸食丹药,可最终呢,最终他们谁能长生不劳?还不都死了,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 郝玉林道:“不错,自古以来是没有,但不代表今后没有,以前子所以没有,是因为没有我,如今我活在了这个世上,我就一定会让长生不老成为现实。” 林成道:“这不可能的,这生老病死是天道。师伯,您想想这人要是都可以长生不老了,而我们的子孙用不断的出生,那么过个几十年几百年之后,我们这个世界,岂不是到处都是人,真真正正的比肩继踵了,那时候我们估计连躺下的位置都没有了,每个人得每天站着,除了人,估计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了,不用吃饭,不用休息,不用游玩,总之,除了肩并肩的站着,我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那那样的世界岂不成了地狱?那样的长生不老又有何意义?“ 郝玉林听林成这么说,想了想林成描述中的那般可怕的景象,沉默了片刻。 安好趁机道:“师伯,不要再去练什么丹药了,这人活一遭的,总要经历生老病死才算是完整的。“ 郝玉林道:“不,我不想死,我想长生不老,只要我不把这长生不老丹的制作方法告诉他人,这世界长生不老的,只会有我一个,那么林成说的那种情景就不会出现。” 安好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隐瞒永远的,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人知晓,若这长生不老丹真的可以制成的话,林成哥哥刚刚所说的情况就一定有一天会出现。” 郝玉林道:“好了,好了,伱没别在劝我了,我居然已经开始行动了,就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再说了,伱们现在不是也看到了这朱天正他的情况了吗?要不是我的丹药他朱天正早就死了,就是我的长生不老丹救了他。” 安好道:“丹药中有很多的重金属物质,它们可以在短暂的时间,给人一种幻觉,或则说在短暂的时间里会有点作用。但很快这些重金属,就会使人中毒,而使人死亡。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个服食丹药,以求长生不老的人,最终都难得善终,死状极其的凄惨。“ 郝玉林想到了史书野史上记载的那些个服食丹药的帝王,死状之恐怖,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可是很快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恢复正常。 郝玉林道:“所以我找人先试试药,只要这朱天正他这五年内,暴毙而亡了,那么我就不食用了,如果他活的好好的,而且身体比之前还好的话,我就可以食用了。” 林成道:“师伯,这朱天正虽然很不是个人,但毕竟是一条命啊,我们拿别人的命来做实验,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疑雾重重3 郝玉林:“有什么残忍的?要不是我的救治,他朱天正早就死了,现在他在食用贫道的丹药,虽然可能将来会中毒而亡,但也可能会让他长生不老。他朱天正有荣幸为贫道试药,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成道:“可是师伯您事先有没有告诉朱天正食用伱给的丹药,可能会中毒而亡?” 郝玉林道:“没有。” 安好道:“如果没有,就说明他朱天正是非自愿的了,那师伯我们赶紧停止让他服食丹药,我们用药方去救治他吧。” 郝玉林坚决的摇摇头道:“不行,他要是不吃了,我怎么知道我炼制的丹药的效用如何?” 林成道:“师伯,只要是丹药它就会使人重金属中毒而亡,丹药它非但不能使人长生不老,反而会加速人的死亡。” 郝玉林道:“什么是重金属中毒?伱凭什么说这贫道炼制的丹药不能使人长生不老?伱是看不起贫道?是不是?” 安好和林成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郝玉林解释重金属中毒。这古代可没什么化学,古代人可听不懂什么元素。一时就卡住了。 安好道:“师伯,炼制丹药所必须用到的很多素材都是有重金属啊。所以炼成的丹药自然会让人重金属中毒。” 郝玉林道:“没有啊,贫道炼制丹药从未用过什么金子啊。” 林成道:“师伯,炼制丹药所必须用到的矿银,红铜,黑铅,硫磺,水银等都是重金属元素。人体内一旦摄入这些重金属元素过量,就会中毒而亡。药石无医。” 郝玉林道:“红铜,黑铅,硫磺,水银等都是重金属元素?” 安好和林成齐点头道:“是的” 郝玉林道:“重金属元素是什么意思。(.好看的小说)我怎么没听说过?” 安好和林成当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安好只好瞎掰道:“我说真的,师伯,您就相信我吧,我这些年都在研究各种药材,包括这些炼丹用的材料。然后我发现这些炼丹的材料会导致人中毒死亡,于是我就称这种现象为重金属中毒。” 郝玉林道:“胡闹,贫道一大把年纪了,在药材堆里打滚了几十年了,炼丹也不是今天才接触,我都不知道这些个炼丹的材料有什么毒性,伱别在这糊弄师伯了。” 林成道:“师伯,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怎么敢欺师呢?师伯要是不信的话。不妨做个实验,抓几只老鼠来,然后在老鼠食用的食物里分别掺杂矿银,红铜,黑铅,硫磺,水银等,看看这些个老鼠会不会暴毙。就知道了。” 安好道:“是啊,师伯,我们用老鼠啊,鸡啊,鸭啊,猫啊,狗啊等动物试药都可以,还是别拿朱家大少爷来试药啊,毕竟这还是一条人命啊。” 郝玉林道:“胡闹。人怎么可以和那些个畜生相提并论呢?就算那些个畜生吃了丹药死了,也不能说明人吃了那些个丹药也就会死。” 安好和林成心里暗自腹诽这世界上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多了去了,但安好和林成也只能在暗中腹诽,要是说出来,难免这郝玉林会对号入座,以为被指桑骂槐了,那结果就严重了。 于是安好道:“师伯教训的是,这人是万物之灵,当然不能和那些个畜生相提并论,可是师伯。正因为我们人事万物之灵,所以更需要被好好的保护啊,所以我们还是别拿人命来做实验吧。” 林成也接着道:“是啊,师伯,伱想想啊,这世上凡是其他动物吃了会中毒死的东西,有哪样人吃了可以安然无事的?倒是有些食物人吃了会死,那些个畜生吃了还好好的没事。” 郝玉林道:“那倒是,不过,伱也说了,有些东西我们人吃了会中毒,可那些个畜生吃了之后却可以安然无恙。所以我们还是用人来实验得出的结果可靠些。” 林成急忙道:“师伯,伱不能断章取义啊,我前面明明还说了‘这世上凡是其他动物吃了会中毒死的东西,有哪样人吃了可以安然无事的?’的这就话。” 郝玉林道:“那又怎样?” 安好道:“那就说明这动物要是吃了会中毒死的食物,我们人吃了也同样必死无疑。所以,师伯我们还是喂动物吃那些个丹药吧,如果动物都死了,我们就不用在放在人身上试验了。” 郝玉林道:“那要是动物吃了没事呢?” 安好道:“那到时候伱再找人试药,我就不拦着了。”安好心想,反正这动物吃了伱炼出来的那些个重金属超标的丹药,不中毒死才怪。 郝玉林沉默了片刻,道:“好吧,听伱们所言。不过这郝玉林,估计尝到了丹药的甜头,不会愿意改用熬制而成的,难喝的汤药了。” 安好道:“那伱就和他说,他到了换汤药的时候了。” 郝玉林道:“好吧。不过丹药的事,伱们可不能泄露出去了。” 安好道:“师伯,放心吧,我和林成哥哥都不是那种嘴上没把门的人。哦,师伯时候不早了,我赶紧写封信给师傅他老人家吧,然后劳烦您把您的信鸽借我一用,要不然师傅可能就会闯进那个我所谓的养病地一探究竟了。” 再回到朱府的路上,林成忍不住有些担忧的说道:“安好,这朱天正吃那种丹药,好像有一段时间了吧,会不会已经重金属超标了?” 安好也不是很确定的说:“应该不会吧,我看以前那些个吃丹药的皇帝之流的不是吃了几年才重金属元素超标死亡吗?他才吃了一个月都不到,不至于了。而且我刚刚给他把脉的时候,时候没看出来。” 林成道:“安好,我们在史书野史上也只听说过道士炼丹药给皇帝之流的吃,也没见有那个道士他自己会去服用丹药的啊?我就怀疑那些个炼丹的道士,其实心里有数,那些个所谓的丹药最终是对身体有害的。” 安好道:“听伱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听说个那个道士自己服食丹药而亡的。” 林成道:“我现在在想,这丹药可以长生不老最初是那个道士瞎编出来的?” 安好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觉得这没什么要紧,我更好奇的是那些个皇帝名士之流的怎么就这么久都相信了这丹药可以长生不老呢?而且服食丹药的皇帝有不少还是很有作为的君王,像秦始皇啊,汉武帝啊,唐太宗啊,已经雍正啊。怎么就被道士忽悠的相信丹药可以长生不老呢?而且还亲自吃的,好像还没让太监尝尝有没有毒,就自己吃了。” 林成道:“是啊,明明见之前服食丹药的人都没见谁长生不老的,而且好像还死的挺早的,后面的人怎么还是义无返顾的去服食丹药了呢?” 安好道:“可能是最初服食丹药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所以….” 林成道:“这应该是原因之一,我现在猜想,这丹药会不会向毒品一样,会让人上瘾?伱看那些个服食丹药的人,好像从没听说够服食一次之后就不服食的了,几乎都是在长时间的服食,最夸张的雍正帝,自从炼丹炉的炭火点起之后,据说那炭火就没熄灭过,那耗费的木材木炭之类的是按照顿来计算的。” 安好道:“可是没听说过重金属元素会让人上瘾的啊,又不是罂粟大麻。” 林成道:“我知道重金属元素是应该不会使人上瘾,我是怀疑这些个重金属在炼制成丹药的过程中起了化学反应,从而产生了某种会让人上瘾的新成分。” 安好道:“这倒是有可能过,要不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我们研究一下?” 林成道:“可惜伱我都不是学化学出生的,就凭我们初高中所学的那点化学知识,伱觉得我们能研究出什么来吗?” 安好丧气的道:“我们还真没水平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林成道:“说到丹药,我还有一个疑问,好像服食丹药的都是历史上留名的命人啊,没见那个平头百姓服食过丹药啊?” 安好道:“拜托,在这古代这丹药明显就一奢侈品嘛,那是平头百姓服食的起的?再加上这平头百姓每天都累死累活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每天的日子都是在煎熬,还不如早早的投胎重生呢?说不准还能投个富贵人家。哪会盼着长生不死啊。” 林成道:“安好,伱说郝玉林他最终会服食丹药吗?” 安好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会” 林成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他自己炼制的丹药,他自己应该清楚,那个丹药可能是有毒的啊,之前的炼丹道士也都没有让自己服食丹药,郝玉林应该也不会那么糊涂吧。” 眼看这朱府就在眼前了。 安好道:“好了,林成哥哥,我们谈论了一路的丹药了,现在马上就进朱府了,不知道这朱府,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新剧目上演?”(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疑雾重重4 林成和安好回到朱府,就先去朱天正的院子里看看朱天正的情况。 当安好和林成来到朱天正院子的时候,却听下人们说,朱天正又去灵堂了。 林成和安好听下人这么说也就往院子外走。 林成见四周没人,就低声疑虑地道:“这朱天正早上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能起床去灵堂了?丹药真有如此功效?” 安好道:“也许吧,就想是那些个鸦片。不过这朱天正也不一定是自己走过去的啊,多半是让人抬过去的吧。” 林成道:“也许吧。” 走出朱天正的院子,安好的脸色不是很好。 林成见状,关切的问道:“阿好,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还是想起了朱天正那天…..” 安好道:“林成哥哥,伱说,如果当初,我们早点出手相救的话,这姜氏和铃儿是不是可以幸免于难呢?” 林成道:“也许吧,但是,我们没想到他会残忍到那种地步。事发突然,我们爱莫能助了。阿好,这件事,我们不用自责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去灵堂给姜氏和铃儿上炷香吧。” 林成道:“好。” 当林成和安好来到灵堂时,心情也沉重起来。那天血腥的一幕幕又在眼前不住的回放,想到那天惨死的几十个家丁,惨死的姜氏,惨死的铃儿,想起了那天朱天正那宛如撒旦的言行,嗜血的疯狂。 安好此刻想起了鲁迅在《致刘和珍君》中的一句话:“我的周围洋溢着四十多个青年的鲜血,我只觉得我所在的并非人间。” 林成和安好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向着棺材走去,山镇看见了林成和安好,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然后恭敬的向林成和安好走去,行礼道:“参见林少爷,参见安少爷。” 林成道:“不必多礼。我们过来给夫人和小小少爷上柱香。愿他们安息。” 山镇道:“是,老奴这就去备香。” 而一直站在棺材前面的朱天正听到林成和安好同山镇的对话,扶着棺材转身道:“两位少爷有心了。” 此刻的安好和林成刚刚眼前闪过朱天正冷酷的杀死姜氏和铃儿的样子,见此刻装着一连悲痛的朱天正,心里头一阵的反胃。不过许是在这古代生活的时间长了。这安好和林成在潜移默化中也学会了戴着面具生活,所以尽管此刻林成和安好看着朱天正一脸悲戚的样子,也只是在心里头冷笑着,但表面上却神色未变的。 林成客套地道:“朱少爷,节哀顺变。” 安好道:“是啊,朱少爷,伱的身体还极其的虚弱,还是好好的照顾自己吧,这死者已逝。生者却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朱天正道:“谢谢。” 安好忽然想道了这朱天正服食丹药的事,于是道:“朱少爷,我刚刚去我师伯那儿了,我师伯和我说的伱的情况已经渐渐的稳定了,这些天服食汤药就可以了,而他也不炼制丹药了。” 朱天正听安好这么一说,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咳嗽起来道:“安少爷。我的情形还是不很乐观,恐怕还需要郝杏林的帮忙。” 安好正要接着说时,山镇却已经拿着香进来了。 山镇道:“林少爷,安少爷,这香老奴拿过来了,您看?” 安好和林成对视一眼,就接过山镇手中的香炷。 林成和安好道:“劳烦您了。” 山镇听到林成和安好的道谢,身躯微微一动,然后恭敬地道:“两位少爷客气了。这是老奴的本分,当不起‘劳烦’二字的” 安好和林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燃香,然后微微俯身拜了拜。但林成和安好都无意看姜氏和铃儿的遗容。毕竟那天亲眼目睹了姜氏和铃儿惨死的样子,那种凄惨的死状,林成和安好都不想再看一次,这古代的可没有什么为死者化妆的人,估计这些天来这姜氏和铃儿的遗容,已经变得更加的让人目不忍视了吧。 林成和安好上完香,就打算离去。这灵堂的确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地方。 安好临走前,看了看周围,除了自己和林成,就只剩下了朱天正和山镇,于是安好道:“朱少爷,丹药今晚就开始停用,接下来按照我给伱开的药方开始服药。” 朱天正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在他一旁的山镇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安少爷,这不太好吧,您是师伯提供给少爷的丹药,少爷服食的这些日子效果都不错。您突然更换了药方,老奴担心不适合少爷。而且少爷从小就害怕吃那些个中药,一吃就反胃的。” 安好道:“哦?看样子,伱们怀疑我的医术?” 山镇忙道:“安少爷,误会了,您和郝杏林同个师门出来,这医术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安少爷,您昨天才接触我家少爷,而郝杏林却是一直都在救治着少爷,所以,安少爷对我家少爷的情况,自然不如郝杏林了解的具体。所以,老奴斗胆提出,让我家少爷接着服食丹药吧。老奴的言行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安少爷您多多包涵。” 安好道:“不,伱一心为伱家的少爷考虑,忠勇可嘉,我安明岂有怪罪之理?不过伱放心好了,我今早特意为这事征询过师伯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也正是这个意思。不信的话,伱们可以亲自去城西同仁堂问问师伯。” 山镇道:“可是昨天他也没说要更改药方啊,怎么现在就忽然觉得要改用汤药了呢?” 安好道:“师伯他老人家昨晚走的时候,也有说,我开的药方和他打算开的药方是一模一样的。想来昨天伱是太担心伱家少爷的情况而没听见吧?要是那样的话,伱去问问昨天呆在伱家少爷寝室的其他人吧。” 山镇道:“可是一向以来,您的师伯,开的药方都是哪拿来糊弄别人的,他私下里安排我家少爷服食的却是丹药。” 安好道:“可是他昨天,不是只开了药方,而没有给丹药吗?” 山镇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一想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于是道:“那是因为我们少爷手中还有一些丹药。” 安好也懒得和他们争了,估计现在这个朱天正和山镇都认为服食丹药才是正确的选择。于是淡淡地道:“好吧,那朱少爷就把手中的丹药服食完了,再来找我开新的药方吧。” 说完就和林成走出了灵堂。 一路往他们在朱府的住处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看到前方的一颗大树下有一个石凳,安好走的有些累了,就拉林成坐到哪儿休息休息。可是却听见那颗大树旁边的一个灌木丛后面传出来了交谈声。 只听见有一个女声道:“这朱家真是可怜,昨天这大少爷和二少爷又被送到衙门里去了,这朱家最近各种各样的祸事接连不断啊,真不知道得罪哪路神仙了。” 另一个听上去有大概有四五十岁左右的女声回答道:“月琴,我告诉伱啊,伱千万别告诉别人。” 月琴道:“好,紫郡姐,伱说吧,我不告诉别人。” 紫郡道:“听说啊,前段日子,朱家的老爷去修祖坟,不是打算要把朱家祖坟的面积给扩大些吗?于是就把朱家祖坟后面的那几颗柳树给砍了…..” 月琴道:“砍几棵柳树就会让朱家这么倒霉?难不成那几颗柳树是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柳枝插种而成的?” 紫郡听月琴这么说,疾呼道:“啊,还真可能是这样的,伱不说我还真没想到那几颗柳树可能是有大来头的呢。” 月琴道:“紫郡姐,我也只是随口说的。” 紫郡道:“月琴,那天啊,他们把柳树砍倒之后,不是担心这剩下的柳干还会发新枝嘛,于是就直接想着把柳树的根也一并给挖了,结果伱猜,挖出什么来了?” 月琴道:“挖出什么来了?难道是挖出观音娘娘的净瓶来了?” 紫郡道:“不是,挖出了一堆人形的石头来了。我跟伱讲啊,那些个石头可邪门了,没多大,看过去都小小个的,而且都是隆腹丰乳的孕妇样子,头大无发的,眉毛粗粗的。” 月琴疾呼道:“那然后呢?” 紫郡道:“然后,朱家老爷看到了,也觉得那些个石头怪邪气的,就命人装了起来,抬的远远的给埋了,现在想想,也许那些个石头就是妖怪,被观音娘娘变成石头,埋在地下,然后种上柳树来镇妖的。这朱家把柳树砍到了,就解了那些妖怪的封印,所以这朱家就倒大霉了。” 月琴道:“紫郡姐,伱怎么知道朱家修祖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呢?伱又没跟着一起去,伱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紫郡道:“我是没去,但是我的男人去了啊,他和我说的。说到这,我家男人好像也是奉命把那些个邪气的石头装起来运到其他地方埋起来的人之一,他该不会也会倒霉了吧?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明天我得告假去寺庙为我家的男人求个平安符的。”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月琴道:“紫郡姐,等等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东方女神 紫郡和月琴的脚步声已然走远了,林成见也歇得差不多了,于是对安好道:“阿好,我们往回走吧,晚上还要去‘拜访拜访’朱府的几间书房呢。” 林成和安好边走边交谈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个书房我们以后再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成道:“什么更重要的事?伱不会又打算看看这古代的烟花之地了吧?” 安好道:“伱不是不允许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林成道:“这是底线问题,没得改。” 安好道:“有那么严重吗?怎么就成了底线问题了呢?好了好了,不和伱争了,我和伱说的是另一件事情。林成哥哥,伱听到刚刚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了没有?” 林成道:“听见了啊?伱不会也相信那个柳树是观音菩萨净瓶中的柳枝长成的吧?” 安好道:“那倒不是。我是对那几个石头感兴趣。” 林成道:“石头?阿好,她刚刚也说了那几个石头很小,而石头看过去却是个完整的人形,这么说来的话,那些个石头不会是化石。” 安好道:“我当然知道不会是人的化石。林成哥哥,伱还记得她是在怎么形容那几个石头的吗?” 林成道:“隆腹丰乳的孕妇样子,头大无发的,眉毛粗粗的” 安好道:“对啊,这不就是史前维纳斯的样子吗?” 林成道:“东方女神?史前维纳斯?名字挺好听的啊,可是刚刚那个女人描述的样子,哪里有女神的样子?” 安好道:“林成哥哥,伱在现代的时候,没见过史前维纳斯的图像之类的吗?那伱怎么会知道兴隆县会有史前维纳斯?” 林成道:“我没见过啊。我之所以知道这个兴隆县出土过史前维纳斯,是因为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宿舍有个同学是兴隆县来的,老和我们说他的家乡,我当时一听是‘东方女神’‘史前维纳斯’的名字,还以为是像在卢浮宫的维纳斯一样。是个美丽女性的雕像呢?所以有点印象。” 安好道:“这原始社会的审美观念和现代的不同,而且那时候是母系氏族社会。那时候的观念认为拥有旺盛生育能力的女人是最美丽的。所以原始人类就用石头雕刻成分娩孕妇的样子,作为家庭的保护神供奉起来。那时候的原始人把它们称为火神母。每个塘边都立着一个火神母,祈祷香火不断,子孙众多。” 林成道:“这完全和我想象中的‘东方女神’不一样。” 安好道:“呵呵。想象中的和现实中的相差甚远是常有的事。” 林成道:“阿好,伱今天晚上,不会让我去挖那些个石头吧?” 安好道:“不是石头,是史前维纳斯。我们今晚得想个办法知道那些个雕像被重新埋到哪里去了?” 林成道:“阿好,还是算了吧,那些个石头埋在地下挺好的,又不会被破坏。我们把他们挖出来也没什么用处,到时候还不是得找个地方埋下去。再说了亲眼看到了,不是把我想象中的‘东方女神’形象给完全破坏了。” 安好道:“可是我没见过真正的史前维纳斯。我想见见。” 林成道:“好吧,舍命陪君子。” 安好瞪了一眼林成道:“额。难度系数和危险系数没难么高吧,怎么听着有一种悲壮的味道?” 林成揽过安好道:“是不难,我们到住处了,先吃饭吧。” 刚吃完饭,朱老爷就进来了。 朱老爷道:“安少爷,犬子的情况好些了吗?” 安好道:“好些了。” 朱老爷道:“明天就是出殡的日子了,犬子他坚持要亲自送他们上山。老夫劝不住,也就随他了。安少爷,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伱能答应。” 安好道:“说说看。” 朱老爷道:“老夫希望伱明天能陪着送葬队伍走一趟。万一这路上犬子发生个什么意外,也好帮忙救治救治。” 安好和林成面面相觑。 林成道:“朱老爷,这不好吧,我们同伱们朱家非亲非故的,断然没有替伱家儿媳妇和孙子送葬的道理啊?” 安好也接着道:“是啊,朱老爷。大少爷的身体虽是好些了,但如果长时间的行走,还是不利于康复的,您还是劝劝大少爷好好的躺着休养吧。” 朱老爷道:“我劝过了,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少爷,林少爷,这事急从权的。还请两位权变一下,帮个忙。” 林成口气严肃的道:“很抱歉,朱老爷,这个忙。我们帮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朱老爷道:“林少爷,安少爷,伱们也知道老夫的子嗣不多,老夫就只有天正和天麟两个孩子。老夫对两位少爷也是喜爱的紧,如果伱们不嫌弃的话,老夫认伱们做我的干儿子,这样的话,一来明天伱们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送葬队伍里,另一方面,我们的关系也近了。” 正喝着水的安好听朱老爷这么一说,被水给呛到了,这会儿边咳嗽边想这朱老爷还真是‘天才’啊,连这样的招数的想得出。 林成一边帮安好拍着背,一边严肃的回答朱老爷的话道:“承蒙朱老爷看得起。心意我们领了,只是我和舍弟,是苦碌命。我们出生在富贵家庭,但出生之后各种劫难不断。然后高僧给我们算命说是我们都是苦碌命,这一生荣华富贵无福消受,若想要平安长大,就要送给贫苦人家做儿子,吃苦忙碌,这样方能保一世平安。所以我们就被送到了寒门子弟家中,可是后来那个寒门家出了个人物,这样家里的生活条件开始慢慢的转好了,前些年已经成为了富贵人家,于是我们又开始频频出事,这不,为了平安长大,就又离开了,如今天南海北的,到处流浪。朱老爷这朱家的富裕我们听过也亲眼见到了,这富贵我们无福消受,所以您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 安好在一旁,听林成编的很像那么回事,眼睛的余光又看见了朱老爷那被糊弄的一愣一愣的脸。不禁低头偷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于是忍的那叫一个辛苦啊,肩膀一抖一抖的。林成见状,把安好揽在怀里,安好的肩膀抖的更厉害了。 朱老爷见状道:“这,安少爷怎么了?” 林成语气悲痛地道:“哎,他想起了过往的种种,这不就哭起来了嘛。” 朱老爷见状还以为是真的,道:“哎,两位少爷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了苦碌命呢?这老天不开眼啊。既然如此,为了两位少爷的平安着想,老夫就不勉强了。时候不早了,想来伱们也要休息了,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林成道:“朱老爷走好,舍弟的情绪还不稳定,我就不起身相送了。” 朱老爷看了看头埋在林成的怀里,肩膀一颤颤的安好道:“安少爷,也别太伤心了,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看开点。老夫就先走了。” 等朱老爷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林成拍拍安好的肩膀道:“亲爱的,他走远了,伱可以笑出声来了。” 安好这才在林成的怀里抬起了头,哈哈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星光点点的眸子,林成看着不禁有些心旌摇动,但想想现在的安好还只有十三四岁,身体还在成长发育完全,还不能过夫妻生活,只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安好好不容易才停止了笑,对着林成道:“林成哥哥,看样子,伱瞎编胡诌的本事也不小啊。” 林成道:“那是,我是全才。” 林成刚说完,就看见了山镇的在门口。 林成道:“山镇,伱有事?” 山镇从门口进来,对安好和林成道:“两位少爷,明天是夫人和小小少爷的葬礼,少爷他坚持要去送葬,老奴担心少爷的身体会受不了,所以,特来请安少爷……” 林成打断山镇的话道:“跟送葬队伍走一趟?” 山镇道:“不,不是,这不合规矩,老奴是想问问安少爷这边有没有什么蒙汗药之类的,可以使人暂时起不了身的药?” 安好正好带了些自己制作的安眠药,于是拿了几粒给了山镇。 山镇频频道谢,然后就要离去。 安好道:“山镇,请留步。” 山镇道:“安少爷,您有何吩咐?” 安好道:“我向伱打听个事,我听说有朱家朱坟扩建的时候,挖出了许多孕妇模样的石头,是吗?” 山镇道:“没,没这回事,安明少爷,您别听别人胡说。” 安好见山镇那尽力掩藏躲闪的眼神,道:“山镇,我和林成哥哥都是道教出来的人,让我们看看那些个石头是否是什么妖邪?如果是,要尽早的处理。以免后患无穷。” 山镇听安好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被吓到了,再说这安好和林成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于是山镇点头道:“是的” 林成道:“那些个石头,后来埋到哪里去了?” 山镇道:“回林少爷,火来就埋到朱家祖坟的东南方向去了,很好找的,因为后来,那些朱家祖坟旁,被砍倒的柳树都堆在哪儿了。” 林成道:“嗯,那改天我过去看看。” 山镇道:“有劳两位少爷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添新丧1 山镇离开之后,林成道:“阿好,今晚我们去挖东方女神?” 安好道:“林成哥哥,这大晚上的爬山不安全也不方便,再说了这件事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被他们看到了也无所谓,我们明天再去吧。” 林成道:“阿好,明天是姜氏和铃儿出殡的日子呢?” 安好道:“姜氏和铃儿出殡同我们挖东方女神像有什么关系吗?” 林成道“当然有关系了,那些个东方女神像埋在去朱家祖坟的路上,这古代的人死了又都埋在祖坟里,所以如果我们明天去的话,多半是会碰到送葬队伍的。” 安好道:“那算了,我们后天再去吧。” 正好这时,朱家的奴仆送晚餐过来了。 吃完饭,林成道:“阿好,那今晚我们去朱家大少爷的书房转一转?” 安好道:“嗯,好吧。” 安好和林成吃完饭之后,就稍做休息,等子时的打更声响起来,林成和安好就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来到了朱家大少爷的书房外。 林成从守门的家丁背后,用手刀将守门的家丁打晕,然后安好和林成就进入了朱天正的书房。 两人分头找信件,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和窗外的月光,林成和安好翻找着,可是一直找到五更的打更声起,林成和安好都没找到什么。于是安好和林成只好遗憾的撤退,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补眠。 等林成和安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送葬曲和一片哭声给吵醒的。 安好和林成起来洗漱了一下。然后两人爬上了庭院里的一个大树上,远远的看着灵堂那边人头攒动。听着从灵堂那边隐隐传来的哭声哀乐声,大约半小时左右,棺材被抬了出来,黑黑的棺材,长长的送葬队伍慢慢的向朱府门口移动,林成和安好目送着送葬队伍离开视线。[.超多好看小说] 等送葬队伍从视线消失很久了,林成才收回视线,对着神思飘忽的安好道:“阿好,在想什么呢?” 安好道:“在想这仅仅是朱府悲剧的一个开端。就死了那么多人了,那天除了姜氏和铃儿。死了的家丁应该也有三四十个吧。这之后,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结束这段悲剧。” 林成道:“是啊。这人命在这个时代还真是不值钱啊。尤其是平民的命,我想那些个和姜氏一起死了的家丁,最后可能就被朱家花点银子打发了吧。” 安好道:“林成哥哥,昨天我们一无所获的,这朱家大少爷也许并不像常理推断的那样,会把一些重要的信件资料放在书房。要不然他的书房门口就不会只有一个人在守着了。不知道他把信件之类的藏在哪儿去了?” 林成道:“也许。他也是看完信后就马上用蜡烛烧掉,以免留下后患,给人予可以抓住的把柄。” 安好道:“也许他把那些个信件放卧室了呢?也许他在卧室里或则书房里有暗室。然后把信件藏到那里去了。” 林成道:“这也有可能。” 安好道:“那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朱家大少爷的寝室看看。” 林成道:“这大白天的,朱家大少爷的院子里,肯定会有人进出的。我们不方面行动。” 安好道:“这朱正天想来现在已经被山镇喂食了安眠药睡着了吧。我们以给朱天正把脉的理由进入朱天正的房间,然后我们再仔细的观察,看看这朱天正的房间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可能是密室的开关之类的。以便晚上行动。这朱府的两方势力好像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否则我们也许就来不及阻止更大的悲剧发生了。[]” 林成点头道:“好吧,那我们行动吧。” 林成和安好于是来到了朱家大少爷的庭院,可是却发现这朱家大少爷的庭院居然空荡荡的,老半天都没看见一个人,安好和林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朱家大少爷的寝室。 等到了寝室门口也发现连个奴才都没有,林成和安好就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要不离开这儿吧,我总觉得有点诡异,这么大的院子里怎么连一个奴才都没看见呢?这朱天正不是服用了安眠药还在床上躺着吗,怎么没人留下来照看呢?” 林成道:“今天是姜氏出殡的日子,也许抽调了人手去帮忙了吧。” 安好道:“那也不可能一个奴才丫鬟都不留啊。” 林成道:“也许都在寝室里呢?” 安好道:“不对,这古代主人的寝室,奴才丫鬟是不能不经允许轻易踏入的。” 林成道:“不好,有血腥味。” 安好和林成赶紧往寝室里跑,这才发现,山镇正用双手紧紧的握住一个蒙面人正要刺向朱天正的心脏的刀。林成和安好还来不及反应,那个蒙面人已经把剑硬生生的从山镇的手中抽出,然后一把刺向了山镇的胸膛。 然后拔出剑,就要向朱天正刺杀过去,林成和安好同时喊道:“住手。” 可是那个蒙面人一听倒林成和安好的呵斥声,非但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加快了速度,此刻安好和林成第一次觉得这古代人把寝室的面积建造的这么大,还真是造孽。此刻林成和安好只好在五米开外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蒙面人刺杀了朱天正。 然后那个蒙面人拔出刀,转身就往窗户跳了出去,林成忙跑去追。而安好则跑去看看朱天正和山镇的情况。 安好先跑向山镇,此刻的山镇胸口的血在不断的往外涌,如今已经染红了山镇穿着的那件白衣,不幸中的万幸,这一剑偏离了心脏位置。而山镇的两只手更加的恐怕,几乎每只手都要分三段断裂开来了,手掌要分成两半了,而手指似乎又要掉落了,不山镇的右手的手指已然断裂了几个,此刻正掉在了地板上,这该是这样的痛楚啊,都道是十指连心,这十指断裂,心该疼成怎样的地步了。安好看着山镇的这个样子,心里头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想要移开眼睛,不忍注视山镇的这幅惨状。 但安好知道,如果山镇的情况再不处理,山镇就没命了。于是安好忍住了不适。就要开始帮山镇处理伤口。 山镇见安好要帮他处理伤口,忍住疼痛道:“安少爷,先….救….救我家……少爷….” 安好见山镇一脸的坚持,也只好先去看看朱天正的情况。 但朱天正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于是安好又返回来,救治山镇。 朱天正见安好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道:“救….救…少爷。” 安好想这朱天正疼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有晕过去,想必就是牵挂着朱天正的情况吧。对于山镇的忠心,安好心里头有点感动,同时也为山镇的毅力所折服。 安好道:“他已经死了。” 山镇听安好这么说,就挣扎着要起来,这一挣扎,不自觉的用他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双手撑地,结果两只手彻底的分成好几部分了,胸口的血也流的更猛了。 安好一边强制山镇停止自残行为,一边对着山镇道:“你如果想要替你家的少爷报仇,想要他不死的不明不白的话,你就好好的配合我的治疗。” 山镇听安好这么一说,山镇倒是安静下来了,只是眼中汹涌着各种情绪,看着有些骇人。 安好还没处理好山镇的伤口,李梁旭就进来了,一眼看见眼前的情景惊得大声断喝道:“安明,你在干吗?” 安好看了看李梁旭,然后边低头继续处理山镇的伤口,边答道:“救人。” 李梁旭急步跑到朱天正的身旁,看着已然是一具尸体的朱天正,骇的连连倒退了几步。 对着安好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安好道:“我和林成哥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个蒙面人刺杀了朱天正主仆,林成哥哥已经去追了,不过能不能追上就不知道了。你呢?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其他三位少爷呢?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李梁旭听着安好的话,脸色变了几变。然后道:“原本我们一起随送葬队伍往朱家的祖坟走的,然后朱家老爷忽然派人和我说,昨天天正兄他说了他那有一块玉佩今天要亲自放到姜氏的棺材里的,可是天正兄他到现在都还没送过来,让我回来看看。” 安好道:“然后你就回来了?怎么没人陪你一起回来?” 李梁旭道:“原本还有陈贤弟要陪我一起下来的,可是朱老爷请他们去帮忙做别的事了,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说到这朱天正脸色忽然变得一片煞白,惊呼道:“不好,一定是朱老爷他派人杀了天正兄,然后嫁祸给我。” 安好一想也有这可能性。 安好见李梁旭有些六神无主,安慰道:“没事,这山镇还活着,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李梁旭道:“安少爷,他现在怎样。” 安好道:“命是暂时保住了,但伤的太重了,恐怕活不过今年冬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又添新丧2 李梁旭道:“那就有劳安少爷了,请务必延长他的生命。” 安好道:“放心吧,我会尽力的,他要是死了,我和林成哥哥恐怕也和这场血案脱不了关系,别忘了,今天我们也在案发现场。所以李少爷你与其担心我不尽力救治山镇,还不如想办法,避免那些个不想让山镇活着的人再次对他下黑手。” 李梁旭道:“是啊,我马上回家安排人手过来保护山镇。” 说完李梁旭转身就要离开。 安好道:“站住。估计朱老爷已经带人从往这边赶来了,你要是这会儿出去的话恐怕只会和朱老爷他们碰到一起,现在,你马上躲到床底下去。然后之后你再趁乱溜出朱府,回到你自己的府上或者到别的什么地方去。而我就说今天没看见你踏足过朱天正的寝室。” 李梁旭道:“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你和林成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安好苦笑道:“恐怕你不躲起来我和林成哥哥也摆脱不了嫌疑。与其三个人都成了嫌疑犯受制于人,还不如让你暂且不被牵扯进来,这样你好查明情况,采取对策。” 李梁旭道:“你就那么相信我到时候不会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全部黑锅都让你和林成背?” 安好道:“你不会。因为这次朱天正主仆被杀,而你又恰巧被人忽悠到案发现场,显然这幕后黑手不仅仅是要朱天正主仆的命,还要你李梁旭的命。甚至于可能想要摧毁你整个李氏家族。而我和林成哥哥不过是自己一不小心撞进来的。所以如果你这时候再不采取反击,那么纵使这次你让我和林成哥哥替你挡了一劫。你逃过了初一,恐怕终究还是逃不了十五。” 李梁旭定定的看了看安好好一会儿,安好则继续处理着山镇的伤。 李梁旭道:“安少爷,你不简单啊。(.无弹窗广告)“ 安好转移话题道:“李少爷,对了,你进朱府之后有多少人看见你进朱府?” 李梁旭道:“守门的两个,除此之外,还碰到了一个老婆子,一个小丫鬟。完了。到时候,他们不是可以证明我进了这朱府?” 安好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李梁旭道:“应该没有什么人。这朱府的大部分人都被调遣去办丧事了。” 安好道:“那就好。如果只有四个人的话,就无光紧要了。我和林成哥哥应该应付得来。李少爷你该躲起来了,有大群人往这边来了,而且脚步很急啊。” 李梁旭静下来听了听,果真听见了,于是忙钻到了床底下。 脚步声愈来愈近,这时林成拖着黑衣人从窗户进来了。然后把黑衣人一把丢到了地上。 黑衣人被丢在地上的扑通声,引得安好回头看见林成和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没事吧。” 林成道:“我没事。“ 安好跑到林成的身旁。仔细的检查了检查,见林成真的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动不动的。于是道:“林成哥哥,他死了吗?” 林成道:“还活着,我只是把他打晕了。” 安好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他像那些古装剧演的那些杀手一样,一看见快被人抓住了,就咬破了藏着口中的毒药包,死了呢。” 林成无语的看了看安好。 这时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了。林成道:“阿好,待会儿,我们假装这朱天正他还活着。然后待会儿,我来应付他们,你不要说话。你蹲在山镇的旁边,快去。” 安好虽然心中疑惑林成这是要干嘛,但还是听话的走到了山镇的身旁,蹲了下去,然后假装认真的替他处理伤口。 而林成也假装替朱天正处理伤口。 刚做好样子,这朱老爷就带着一群人,脚步匆匆的来到了朱天正的寝室。 原本这朱老爷正在悲痛的说道:“我可怜的天正啊……” 可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显然出乎他的意料的情景给惊到了,这会儿停止了说话,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尤其是当他的眼睛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蒙面人时,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而林成则假装被脚步声给打扰到了,这会儿抬头,看着朱老爷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道:“朱老爷,您可回来了。赶紧的派人去请郎中过来,救治救治您的儿子。虽然刚刚我和舍弟赶来的还算及时,阻止了这蒙面人的动作,但朱少爷主仆还是受了重伤,目前我们已经帮他们及时做了初步救治,但情况还是很危急。只是勉强保住了朱少爷主仆的命。” 朱老爷失态的大声道:“什么,天正他们主仆还活着?” 林成挑了挑眉头道:“怎么?朱老爷不高兴?” 朱老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朱老爷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周围其他人震惊的眼神,于是忙道:“天正还活着,我当然高兴了,非常的高兴。我只是太过高兴了,一时间就失态了。因为刚刚听到下人过来汇报说天正他被李梁旭给杀了….” 林成疑惑地道:“李梁旭?” 朱老爷道:“是是,刚刚下人过来汇报说是李梁旭杀了天正,对了,李梁旭呢?” 林成道:“没见过李梁旭,我和舍弟过来帮朱少爷把脉的时候,就只看见了这个蒙面人在刺杀朱少爷,难道这个蒙面人是李少爷不成?不对啊,这蒙面人的脸都蒙住了哪还看的出他是谁呢?难不成你的那个下人有透视眼不成?是哪个下人有如此本领啊,快让我认识认识。” 安好假装生气道:“林成哥哥,别闹了,这人命关天的,还是救人要紧,朱老爷,你快些派人去请郎中来吧。我和林成哥哥的医术都还不精,恐怕难以很好的救治朱少爷主仆,这要是再不快些去请些医术高超的郎中来,恐怕耽误了救治的好时机,就无力回天了。” 朱老爷听安好这么说,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当做没听见安好的说的话,而直接回答起林成的问题来,试图拖延请郎中的时间,以致朱天正主仆死亡。林成和安好的心中一阵的冰凉,都道是虎毒不食子,这朱老爷究竟为何要一味地让朱天正去死?不过令安好和林成欣慰的是,从他们的角度,看到了陈孝荣,陈伟和梁文道三人在安好的话音一落的时候,就往门外匆匆走去了。像是去请郎中了。 朱老爷道:“这,我也不知道那个下人是怎样看出来的?” 这时忽然门口有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人群中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只见一个身着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官差出现了。 除了林成和安好,其余的人都跪下请安。 “参见周大人” 周大人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皱了皱眉头道:“起吧,朱老爷,你不是派人报案说李家的大少爷杀了你家的大儿子吗?李家少爷呢?” 那个蒙面人,本来就是朱老爷自己请来杀朱天正的,朱老爷当然知道那个不会是李梁旭,这会儿朱老爷的心中也很疑惑这李梁旭怎么不在这现场,心中满是不甘的。但此刻朱老爷更明白的是,那个自己请来的杀手,也就是此刻躺在地上的蒙面人,必须得马上死,要不然把那个活着的蒙面人移交给官府,对自己而言会很麻烦,而且事情败露的可能性会很大。最重要的是这朱天正的亲舅舅正在赶往兴隆县的路上,虽然自己使了计,使得朱天正的舅舅在路上耽搁了些日子,使得自己有机会动手。可是一旦朱天正他舅舅一旦来了,凭借他的势力,恐怕官府都得尽全力追查了,到时候自己会死的很惨。 于是朱老爷道:“回大人,下人们是向我禀报说是李梁旭杀了我的儿子,我府上的家丁向来不会乱说话,既然家丁这么说,那么那个躺在地上的蒙面人就是李梁旭吧。请大人允许我过去扯下他的蒙面布看看。” 说完不等周大人回应,他就自己疾步向着蒙面人走去。 林成一直对朱老爷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这会儿见朱老爷向着蒙面人走去,就牢牢的盯着朱老爷,忽然看见朱老爷的袖子中藏了把尖刀,此刻朱老爷正边走边抽出刀,朱老爷已然到了蒙面人的面前,眼见朱老爷就要一刀刺向蒙面人,林成连忙从旁边的桌子上拾起一个杯子,猛地砸向朱老爷持刀的手。 接着就传来了朱老爷的呼痛声,杯子的碎裂声,和刀子落地声。 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地上呼痛的朱老爷,和地上的刀。心中也升起了某种疑虑。 林成道:“朱老爷,我知道你想替令公子报仇心切,可是这个蒙面人可重要着呢,他可是破案的关键,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到时候你向谁问这蒙面人想要害死你儿子的原因呢?” 朱老爷一听林成说这个蒙面人事破案的关键,心中一阵激灵,于是不顾手痛,拾起刀,就要再次刺向蒙面人,这时不用林成再动手了,两名官差牢牢的制住了朱老爷。(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疯狂1 周大人见朱老爷这般行事,心里头也疑心这蒙面人该不会是朱老爷派来杀害朱天正的吧?但想想虎毒不食子的,况且这朱老爷的子嗣也不多,一个还在监狱里呆着,这朱老爷应该没理由杀害自己的亲身儿子才对啊。那么朱老爷之所以急着杀害这蒙面人,大概是因为这朱老爷他恨极了蒙面人杀害他的儿子吧。 于是周大人开口道:“朱老爷,本官明白你心中恨不得杀了这蒙面人,替你儿子报仇,但现在你还是克制一下的好,毕竟这蒙面人是破案的关键。” 说完周大人又对后面站着的官差道:“小虎,小龙,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个蒙面人送监狱里去。” 小虎小龙道:“是,大人。” 说完就要上前把那个蒙面人拖走。 林成道:“周大人,要不先掀开蒙面人的蒙面的布?好让大伙人认认?” 周大人道:“小虎,还不掀开他的蒙面布。让大家看看,是何许人也?” 小虎道:“是,大人” 然后掀开了蒙面人的布。 周大人道:“朱老爷,你可曾认识这个人?” 朱老爷当然认识。但他装住不认识道:“大人,草民不认识他,大人别拦着草民,让草民手刃这恶徒,为天正报仇。” 说着又挣扎了起来。但无奈被两个官差死死的制住了,所有的挣扎,都只能是徒劳的。 周大人懒得再理朱老爷,问周围站着的其他人道:“你们认识他吗?” 管家神情闪烁道:“不认识。” 其他的人几乎也是一脸茫然的摇头道:“不认识。” 周大人道:“既然都不认识。想来这个人与朱府也没什么来往,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他这次如此狠的要致朱家大少爷于死地,恐怕是受人指使。[]小周,小虎,把他压入监狱好生看管着,别让他自杀了,也别让别人把他给杀了,本官回去会好好的审问审问。” 小虎,小龙道:“是,大人”然后就拖着他下去了。 等小龙小虎一把蒙面人拖出去。那压制着朱老爷的两名官差也就还朱老爷自由了。 朱老爷一脸死灰的爬起来了。 林成见朱老爷这幅样子,道:“朱老爷。这都半天功夫了,你都不好奇令公子的伤势如何吗?我怎么觉得你对那蒙面人的关注超过你对朱天正的关注啊?” 听林成这么一说,周围人看向朱老爷的眼神就更疑虑了。而安好听林成这么说,实在不知道这林成为什么要提醒朱老爷去看朱天正,这朱天正已然没有生命迹象了,这朱老爷要是过去看不是就发现了,那一开始假装这朱天正还活着就没什么意义了。而此时此刻躲在床底下的李梁旭,差点急的跑出来。 朱老爷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于是道:“我刚刚是太恨那个蒙面人了。想到他差点就杀了我儿子,我就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心里头却在想,该死的杀手。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来请你杀了朱天正,你非但没有杀死他,反而被抓了个现行,这会儿要是再抵不住严刑拷打而供出来我来,我不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朱老爷边说边腹诽,别往朱天正的床边走去,但许是心中有鬼,又或者不想看到活着的朱天正,怕自己一个激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杀了朱天正。 不过想到自己可能会在总目睽睽之下杀了朱天正,眼中忽然一抹决然闪过,这被死死的盯着朱老爷的林成发现了,而其他人则站在朱老爷的身后,只看见了朱老爷的背影。没看到朱老爷的表情。 朱老爷的眼中的决然之色闪过之后,脚步也加快了,几乎是飞快的跑向了朱天正,然后一把推开了林成,然后猛地抓住朱天正的双肩用尽力气,将朱天正的上身拉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装作悲痛欲绝的哭喊道:“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般的多灾多难啊…….” 朱老爷之后说了什么已经没有人再听了,因为所有的人都被朱老爷的动作给吓到了。在朱老爷猛地抓起朱天正的那一霎那,这朱天正胸口原本已然停止的流血,可这会儿血又不停的往外流了,而之后朱老爷除了口中不停的哭喊着外,一手抱着朱天正,而另一只也在用力的不断的拍打着朱天正的背部….朱天正的血流的更快了。而朱老爷尽管是一副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尽管他的一系列动作看着只是因为悲痛过度而自然行动的,但放在大家都以为朱天正还‘活着’,受了重伤之后,还活着的前提下,大家都更多的觉得朱老爷的行为有些失常了。 许多人看着眼前的情景都隐隐的往后退了,有些人吓得脸色都煞白煞白的,盯着朱老爷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魔鬼般。 安好也不另外。 连见多了血腥的林成的脸上都变了变。 但最早回神的还是林成。 林成口气中也蕴含着喷薄的怒气,对着朱老爷道:“朱老爷,你不知道你儿子受了重伤吗?你还拉他坐起来,还拍打他的伤口,你这是想要整死他吗?” 朱老爷在眼中再次闪过狠绝,但并没有停止动作,因为他怕尽管他这么折腾朱天正了,但还是没有整死朱天正,因为这朱天正的命真的是太大了,几次三番的遭遇大劫难,但依旧活的好好的。 林成再也看不下去了,尽管他知道这朱天正已经死了。林成走到了朱老爷的对面位置,然后一只手揽住朱天正的肩膀,一只手想办法分开朱老爷的双手。这会儿周大人也让几个官差过来帮忙。 还是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分开朱老爷。 周大人道:“小虎,小龙,把朱大人拉远点。” 小龙小虎道:“是。” 这时门口传来了陈伟他们的声音:“快让让,快让让,郎中来了。” 朱老爷这会儿听说郎中来了,这才想起了这刚刚还没看清楚这朱天正他还活着没有。要是还活着的话,凭借郝玉林的高超医术,保不准又被救活了。 于是朱老爷又猛地挣开了小龙和小虎的压制,一把跑向郝玉林,然后抱住郝玉林的大腿道:“郝杏林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啊,你要多少诊金都可以,多少诊金都可以…..” 这朱天正口中说着求郝杏林要救好他的儿子,可是双手却紧紧地抱住郝玉林,拖延救治的时间。 陈伟和陈孝荣,起初被朱老爷一身的白衣被染成了血衣而感到震惊,然后抬头看到朱天正的被子已经被血浸透了,而地上也开始有血迹滴落。 担心着朱天正的情况,于是用力的拖来了朱老爷抱住郝杏林的双手。 终于拉开了,郝玉林迅速的走向了朱天正。 而朱老爷还试图挣扎开陈伟和陈孝荣的牵制,然后再次抱住郝杏林的大腿,以拖延时间。但却被陈伟和陈孝荣给牢牢的遏制住了。 陈伟道:“朱老爷,你既然要郝杏林救天正兄的命,就不要抱着他的大腿求,这样只会拖延了救治时间,耽误了救治……” 可是陈伟还没说完,就听郝玉林冷冷地道:“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救的了。” 郝玉林的冷冷地话音宣布的朱天正的死讯,就像一股冷流经过这个屋子,许多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安好早已知道了这朱天正已经死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山镇的情况。虽然自己做了处理,但毕竟药物不足,只是大概的处理了下。 于是安好开口道:“师伯,这边还有一个人需要就救治。” 朱老爷原本在听到朱天正已经死了的消息时心中一阵狂喜,但因为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于是假装悲痛的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薄啊…..” 可是这会儿听安好说这山镇还活着,又想故计重演,于是挣脱开了陈伟和陈孝荣的压制(陈伟和陈孝荣在听说了这朱天正已经死了的消息时抓着朱老爷的手就放松了),然后就跑向了山镇。就在朱老爷要故技重施,拉起在地上躺着的山镇时,被林成给制止住了,林成将朱老爷的双手背在背后,然后牢牢的握住。 朱老爷此刻恨不得杀了林成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朱老爷扭着脖子对着林成狂喊道:“放了我,放开我,我要亲自问问,这个狗奴才他是怎么保护我的儿子的,怎么我的儿子都死了,他还活着,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林成冷冷的看着朱老爷演戏,心里明白这朱老爷哪是因为这山镇他没能保护好朱天正而发飙,根本就是因为这山镇还活着而发飙,这山镇他知道这朱家太多的秘密了,山镇是最可能怀疑朱老爷的人,也是指证朱老爷的重要人证。 林成道:“朱老爷,你儿子死的时候,他山镇已经昏死过去了吧,而且刚刚好像是你亲手杀了你的儿子吧?” 朱老爷道:“你血口喷人,哪里是我,怎么会是我?” 林成看着这般睁眼说瞎话的朱老爷,心中一阵阵冷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疯狂2 林成道:“朱老爷,究竟是不是,大家都看在眼里。(.好看的小说)”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有脚步声匆匆地往这边赶来。很快就到到了林成的跟前,看见眼前的一切,也是一脸震惊。 朱老爷见家丁的表情,想着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被那么多朱府的下人以及外人看见了,老脸羞得通红,心里头对林成的恨不免又深了一层。但见刚刚家丁进来的脚步匆忙,想来是有什么急事。 于是问道:“付武忠,你不在朱府门口守门,这么急匆匆的跑进来干嘛?” 付武忠答道:“回老爷,刚刚舅老爷府上的一个侍卫过来通报说,舅老爷的车架马上就要到了,让我们做好迎接准备。” 朱老爷一听朱天正的舅舅要到了,心中暗自道不好。 周大人道:“知府大人来了?” 付武忠道:“回大人的话,是的。” 周大人道:“现在已经到了什么位置了?” 付武忠道:“大概已经到城门位置了吧。” 周大人道:“这我怎么事先没得到消息?师爷,快快,我们出去迎接知府大人。” 说完周大人就匆匆的领着一干官差走了,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让周大人他们先行离开了,可是周大人他们的前脚刚走,其余人后脚就跟着离开了,大概大家都不想再在这呆着了。 很快偌大的寝室中就只剩了朱天正,郝玉林,山镇。林成,安好。朱老爷,朱府管家,和那个报信的守门人。朱天正现在应该只能算是一具尸体吧。 朱老爷道:“付武忠,那你刚刚可曾把大少爷已经死了的消失透露给那个报信的侍卫听?” 付武忠摇摇头道:“小的不敢多嘴。” 朱老爷道:“混蛋,你应该刚刚就说给那个报信的人听的。这样舅老爷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要不然他到了大少爷的寝室才发现大少爷死了,不是徒增是非吗?” 付武忠道:“是,是,小的该死。” 朱老爷满腔的怒火。不甘和恐惧,总算找到一个发泄口了。于是就要接着把付武忠继续臭骂。 林成看不下去了,于是冷冷地道:“朱老爷,我看你不是想要让舅老爷有个心理准备,你是想让舅老爷在路上消消气,以免到了这儿才发现令公子已死,舅老爷一发怒,就直接找你算账了。” 朱老爷真的是怒火中烧啊,可是双臂又被林成控制着。这会儿连挣脱出来都难。再想到就是因为林成和安好,才是使得那个自己请来的杀手落入了官府的手中,才使得山镇还活着。这两个把柄落入了别人的手中,事情只怕迟早会败露。此刻的朱老爷心里头那个火啊,对林成和安好那个恨啊,直恨得双手握得嘎吱嘎吱响。 可是朱老爷看了看此刻空荡荡的寝室,见此刻周大人之类的人都不在,想到待会儿朱天正的舅舅就要进来了。 这会儿要是能够抓住空子杀了山镇,事情败露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减少。到时候牢里的那个杀手,哪怕真的被严刑逼供说出了真相,自己也可以咬定他是栽赃陷害。 于是放缓语气道:“林少爷,我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们住在我府上的这段时间里,我自认为也没有亏待你啊,你又何必要这般为难我呢?” 林成道:“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朱老爷道:“天下不平之事多了去了,你干嘛揪着老夫的不放。” 林成道:“恰好碰上了,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说不准是你坏事做多,报应来了。” 朱老爷见通融无效,就只好改用悲情牌了:“这老天就算真要报应也轮不到我头上啊,朱天正的舅舅,那个方志富,他才改遭报应呢。” 林成道:“哦,他做了什么事要遭报应?我怎么听说你朱家的生意,可都是他罩着,才有你朱府今天的富贵啊。” 朱老爷道:“我呸,就他,要不是他,现在我至于沦落成商贾吗?要不是他我早就金榜题名了,早就权势滔天了。” 林成听朱老爷这么说,心中诧异万分,于是问道:“他做了什么?” 朱老爷道:“当年我和他一起参加科举考试….” 林成打断朱老爷的话道:“我怎么听说,商贾之家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举啊。” 朱老爷道:“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都不是商贾。只是我们家三代单传,我是后来过继到这个商贾之家来的,我的养父原本只是我一个族亲。因没男丁,而我父亲又过世了,族里就把我过继过来了。” 林成道:“那你们当年的科举考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朱老爷道:“当年我和他一起参加科举考试,在进京赶考的路上,恰逢一场大雨,我和他就跑进一个破庙里躲雨,正好有个官家小姐也在那里躲雨,我和她一见钟情,正好她和我们同路,一路上相伴,我和她借着各种机会交流。彼此倾心。她的乳娘原本要阻止的,但见我当时一表人才,才华横溢的样子,心想也许我会高中,于是就睁着眼闭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任其发展。很快就到京城了,临分别的时候,她告诉了我她的府第在哪儿,我许诺她一高中就去她府上提亲。” 林成道:“不会方志富也喜欢上那个官家小姐了吧?” 朱老爷道:“不错,于是他为了阻止我到她家提亲,就在科考那天在我吃的食物里偷偷的加了泻药,害我考试的时候上吐下泻的,压根儿就没发考试,于是落榜了,觉得没脸见她,就灰溜溜的溜回来了。而他却高中了,然后他跑去提亲,娶走了她。” 林成道:“那你怎么知道你食物中的泻药是他加的呢?” 朱老爷道:“他和他妹妹说话的时候被我偷听到的。” 林成道:“那么私密的事?他会让你听到?” 朱老爷道:“那时候我听说他娶了她,心中虽然很失落,但也不曾恨他,但心中放不下那个官家小姐,于是为了将来多些见她的机会,我就娶了他的妹妹,也就是朱天正的母亲。然后我就成了他们府上的姑爷,出入朱府也就方便了些。那天我假装喝醉了,回到天正娘亲的闺房休息,然后等大家都离开之后,想偷偷的溜出去,见见那位官家小姐。可谁知,我刚到寝室门口,就听见从隔壁耳房里传来了方志富的声音,正好他提到了那位官家小姐的名字,于是我就留了个心,听了下去。” 林成道:“那你既然当时就知道了真相,那你为什么不当初就找他算账呢?” 朱老爷道:“我当时是想来着,可是想想她已经嫁给他了,这会儿找他算账还有什么意义呢?而且那时候他是官我是民,民如何斗得过官?那时候我就发誓,回到家我一定要好好的更用功的读书,下次科举一定要金榜题名,到时候做个比方志富更大地官,到时候就好报复了。” 林成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当时娶朱天正的母亲,纯粹是家里长辈的安排?你压根儿就不想娶她的。那时候你心里头想娶的是朱天麟的母亲。” 朱老爷道:“原本是这样的,在我不知道方志富害我考场失利的事情真相时,在我听说了方志富娶了那位官家小姐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恰好天麟的母亲长得像那位官家小姐,于是我就想娶她为妻,可是当时我爹不同意,说天麟母亲的娘家是商贾之家,地位太低。父亲让我娶天正的母亲。起初我是闹着不同意,我当时想既然无缘于那位官家小姐,那娶个替身也好的,多少可以自欺欺人。可是因为父亲坚持,我只好妥协,后来又想想娶了天正的母亲也好,这样同那位官家小姐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林成道:“那你后来怎么没去参加科举考试?” 朱老爷道:“后来,我知道真相之后,对本就没什么意愿娶的天正的母亲就彻底冷落了,那时候天正的母亲已经怀了天正,我就在那时娶了天麟的母亲进门,天麟的母亲进门之后,我对她千宠白爱的,对于天正的母亲却不闻不问,甚至于她生产的时候,我都没去看一眼,天正出生之后我也没去看他们母子。 这事自然被方志富听见了,方志富对他妹妹倒是挺宠爱地,看我这般对他的妹子,就来找我算账,让手下的打了我一顿,可是我依旧独宠天麟的母亲,对天正母子俩,不管不顾的。没多久天麟的母亲就怀孕了,我高兴极了,更是对天麟的母亲宠爱的无度。 方志富见我当时还没当官就这么对他的妹妹,担心一旦我当官了,而且官位还比他高的话,会对天正母子更过分。于是他就想让我考不上,然后永远的出不了头,得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这样我就不敢再那么放肆的对待天正母子。于是在他买通了当时我的一个贴身奴才,然后在我进考场的当天,往我的衣服里藏了一些写了字的纸条,然后我进考场时被搜身的发现了,我被当成科举作弊,被狠狠的打了一顿,丢出了考场从此我再也没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疯狂3 很快,就见一个穿着知府官府的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周大人的引领下进来了,身后跟着大群的官差,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好看的小说) 显然这位知府就是方志富了,只见他一脸怒容和哀痛地疾步走了进来,朱老爷跪下行礼。 可是方志富无视地从朱老爷的身旁走过,直直的走向了朱天正的床榻。 也许是由于朱天正生前是吃了安眠药的原因,在睡梦中死去的缘故,这朱天正的脸色没有痛苦挣扎之色。看过去仅仅像是睡着了般,要不是他周围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的话,几乎别人都会以为他还活着。 方志富双手微微发抖地抚摸上了朱天正的脸,异忽寻常的冰冷触感让方志富明白这朱天正是真的死了,但他还是不死心,伸出一根手指发抖地放到了朱天正的鼻翼下,依旧感觉不到有气息进出,方志富还是不肯相信,然后又伸手去触摸朱天正的脉搏,可是脉搏已经完全停止跳动了,方志富打算接着触摸朱天正的胸膛,看看那儿的心是否还在跳动,可惜当他翻开满是血迹的被子时,朱天正胸膛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样狰狞的出现在了方志富的眼前,方志富头晕眩了起来,直直的后退了几步,直到周大人他们扶住了他。看的出这方志富对朱天正倒是真的有些亲情的。 周大人道:“知府大人,您还好吧?要不您先回衙门休息休息,有什么事交代给下官就可以了,下官会替您办妥的?” 方志富推开了周大人。自己站直身体,然后走向还跪在地上的朱老爷。冷冷的看着朱老爷,半天不说话。 林成见朱老爷有些撑不住了,身体已经隐隐的开始在抖了。 于是林成开口道:“方知府这朱大少爷死了,作为生父的朱老爷心里头不会比你这个做舅舅的难受,草民觉得您以其有闲工夫在这埋怨朱老爷没能保护好朱家大少爷,还不如好好的去查查究竟是谁杀害了朱家大少爷。” 周大人见林成非但没有向方志富行礼,反而数落起方志富来。 于是喝止道:“大胆刁民,见到知府大人你不跪下行礼已经是大不敬了,居然还敢论大人的是非。实在是大不敬。来人呐,把这刁民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方志富对周大人道:“周大人,本官在此,本官自会有决断。” 周大人道:“是,是卑职僭越了。” 方志富道:“周大人,这位就是你说的林成吧。” 周大人道:“是的,大少爷遇刺之后,就是他们兄弟俩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然后对大少爷实行救治。” 方志富盯着林成和安好看了许久。然后对着林成道:“本官谢过你救治天正了。” 林成道:“不敢当。还是没能救活朱少爷,草民惭愧。不过大人,您是不是该让朱老爷起身了?” 方志富对着朱老爷道:“妹婿。你没什么话要和本官说吗?这一路上整件事情我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朱老爷痛哭起来道:“知府大人啊,您可得帮我查查究竟是谁对我的天正下死手啊,好为他报仇血恨啊,知府大人啊,天正这孩子从小就同你亲,可怜的他啊,这些日子日日盼着你来,谁知这天意弄人啊,天正他还是来不及看你最后一眼啊。” 方志富盯着朱老爷,看着朱老爷哭的悲痛欲绝的样子,不说话,只是盯着。试图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而朱老爷也是高手,他硬是在方志富那如坚冰般的眼光下接着演哭戏,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啊,听着都不禁悲从中来。林成和安好知道,这刻的朱老爷与其说是哭天正,倒不说是在哭朱府,哭这个即将没落的朱府。 方志富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摆了摆手道:“妹婿你起来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是谁杀了天正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将那个害死天正的人绳之于法的。不管那个害死天正的人是谁,我对会让他碎尸万段,以祭奠我天正的灵魂。” 说这些画的时候,方志富的那冰冷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方志富,而这些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听着不禁冷汗直流。 可是朱老爷依旧只是哭着道:“那就有劳知府大人了。” 方志富他这会儿又将目光重新转向了林成,看着林成衣服上的血迹道:“林成?” 林成道:“是” 方志富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行礼?不屑向本官行礼?” 安好道:“不敢,只是我和林成哥哥,这段时间不方面向任何人行礼。还请知府大人多多见谅。” 方志富道:“哦?不方面?怎么个不方便法?” 安好道:“我林成哥哥是了悟真人的弟子,他曾经师从了悟真人,学会了夜观天象。这些日子这天象显示这兴隆县这些日子会不太平,于是我们匆匆的赶来,希望能够化了这个大劫难,还兴隆县的百姓一个太平。目前我们已经知道这种灾难地源头在哪儿,要如何化解。但在化解之前,我和林成哥哥要通达上天的意思,所以不能向任何人行礼,否则,就不利于化解这场灾难。” 周大人一听这林成是了悟真人的弟子,对林成说的那个兴隆县将有大劫难,相信极了。身为这兴隆县的父母官了,周大人当然希望这大劫难快快化解了的好,要不然这眼见考核就要开始了,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是给自己找茬吗? 于是忙问道:“那灾难的源头在哪儿?要怎样化解?” 安好道:“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这朱家祖坟在扩建的时候,挖了几颗坟墓附近的几棵柳树,而柳树下面还挖出了许多人形的石头。” 周大人一听,忙把头转向朱老爷道:“朱老爷,林成说的可是真的?” 朱老爷则惊诧于林成他们怎么会知道,于是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安好道:“昨天林成哥哥见天象显示的情况越来越不吉利了,于是就占卜了一卦,这才发现的。而且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会儿朱老爷已经顾不得装悲痛了,闻到:“什么惊人的秘密?” 安好道:“那几个人形的石头是被观音娘娘变成石头镇压在泥土下的妖怪,观音娘娘为了防止他们在兴风作浪,特地从她的净瓶中拿出了几根柳条,查在了埋妖怪的泥土上,以更好的压制住那些妖怪。” 听安好说的这般有鼻子有眼睛的,朱老爷他们都以为那几颗柳树都有大的来头呢。朱老爷担心,会不会祸害到他的两个孙子,现在他唯一牵挂的也就只剩下他的两个孙子了。 于是朱老爷声音都发抖了:“那高人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化解了劫难呢?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几棵柳树有这么大的来头啊,要是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碰那几个柳树的。” 林成听安好说到这也知道这安好是打算接着这件事,来分散周大人和方志富的注意力,好为朱老爷赢点时间做他自己的事,不过事先没和朱老爷说,这朱老爷也被吓到了。 林成道:“我心中已经有些谱了,但要两位大人屈尊帮忙,不知两位大人可否愿意?” 方志富显然对这件事存在怀疑,于是道:“怎么个帮忙法?” 林成道:“辛苦两位大人和林某人一同前往那几个被砍到的柳树被放置的位置,然后安排人把那几根柳树的根部,种植在河岸旁,接着安排人把被砍到的柳枝,砍下来,最后分发给贵县德高望重的人,让他们在同一天将这些柳枝茶插种在河岸旁。” 周大人道:“那些个人形的石头吗?他们怎么处理?” 林成道:“估计你们也不跟碰那等不吉利之物。所以我和弟弟会亲自将他们取出来,然后将他们洗净之后,再放入一个盒子中,最后将盒子埋在柳树岸。” 周大人道:“可这事明明就是朱家惹出来的,为什么要让我和知府大人替他收拾烂摊子,他自己呢?” 林成道:“你不觉得最近朱家已经倒霉的差不多了吗?” 周大人想想,这些日子朱府一件接一件的血案,心里头毛骨悚然的。 林成见周大人那个表情,知道周大人是被忽悠住了,可是方志富显然还不是很上心。 林成只好再添把火道:“这妖怪尤其喜欢有晦暗之气的人,这朱府最近霉气有些重,如果让朱老爷去的话,恐怕那些个现在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的妖怪,就会依附着朱老爷身上的霉气,彻底地苏醒过来,到时候,又会有些大麻烦。” 周大人道:“那些个妖怪现在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那怎么朱家就出了这么多的事了?” 林成道:“当然,妖怪他只要有点意识就可以开始兴风作浪了。” 周大人听着有些恐慌了。于是道:“那你们安排就好,这事还是早处理的好。” 朱老爷道:“两位高人点拨我一下,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去去身上的晦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很快,就见一个穿着知府官府的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周大人的引领下进来了,身后跟着大群的官差,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 显然这位知府就是方志富了,只见他一脸怒容和哀痛地疾步走了进来,朱老爷跪下行礼。 可是方志富无视地从朱老爷的身旁走过,直直的走向了朱天正的床榻。 也许是由于朱天正生前是吃了安眠药的原因,在睡梦中死去的缘故,这朱天正的脸色没有痛苦挣扎之色。看过去仅仅像是睡着了般,要不是他周围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的话,几乎别人都会以为他还活着。 方志富双手微微发抖地抚摸上了朱天正的脸,异忽寻常的冰冷触感让方志富明白这朱天正是真的死了,但他还是不死心,伸出一根手指发抖地放到了朱天正的鼻翼下,依旧感觉不到有气息进出,方志富还是不肯相信,然后又伸手去触摸朱天正的脉搏,可是脉搏已经完全停止跳动了,方志富打算接着触摸朱天正的胸膛,看看那儿的心是否还在跳动,可惜当他翻开满是血迹的被子时,朱天正胸膛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就这样狰狞的出现在了方志富的眼前,方志富头晕眩了起来,直直的后退了几步,直到周大人他们扶住了他。看的出这方志富对朱天正倒是真的有些亲情的。 周大人道:“知府大人,您还好吧?要不您先回衙门休息休息,有什么事交代给下官就可以了,下官会替您办妥的?” 方志富推开了周大人。自己站直身体,然后走向还跪在地上的朱老爷。冷冷的看着朱老爷,半天不说话。 林成见朱老爷有些撑不住了,身体已经隐隐的开始在抖了。 于是林成开口道:“方知府这朱大少爷死了,作为生父的朱老爷心里头不会比你这个做舅舅的难受,草民觉得您以其有闲工夫在这埋怨朱老爷没能保护好朱家大少爷,还不如好好的去查查究竟是谁杀害了朱家大少爷。” 周大人见林成非但没有向方志富行礼,反而数落起方志富来。 于是喝止道:“大胆刁民,见到知府大人你不跪下行礼已经是大不敬了,居然还敢论大人的是非。实在是大不敬。来人呐,把这刁民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方志富对周大人道:“周大人,本官在此,本官自会有决断。” 周大人道:“是,是卑职僭越了。” 方志富道:“周大人,这位就是你说的林成吧。” 周大人道:“是的,大少爷遇刺之后,就是他们兄弟俩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然后对大少爷实行救治。” 方志富盯着林成和安好看了许久。然后对着林成道:“本官谢过你救治天正了。” 林成道:“不敢当。还是没能救活朱少爷,草民惭愧。不过大人,您是不是该让朱老爷起身了?” 方志富对着朱老爷道:“妹婿。你没什么话要和本官说吗?这一路上整件事情我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朱老爷痛哭起来道:“知府大人啊,您可得帮我查查究竟是谁对我的天正下死手啊,好为他报仇血恨啊,知府大人啊,天正这孩子从小就同你亲,可怜的他啊,这些日子日日盼着你来,谁知这天意弄人啊,天正他还是来不及看你最后一眼啊。” 方志富盯着朱老爷,看着朱老爷哭的悲痛欲绝的样子,不说话,只是盯着。试图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而朱老爷也是高手,他硬是在方志富那如坚冰般的眼光下接着演哭戏,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啊,听着都不禁悲从中来。林成和安好知道,这刻的朱老爷与其说是哭天正,倒不说是在哭朱府,哭这个即将没落的朱府。(.无弹窗广告) 方志富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摆了摆手道:“妹婿你起来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是谁杀了天正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将那个害死天正的人绳之于法的。不管那个害死天正的人是谁,我对会让他碎尸万段,以祭奠我天正的灵魂。” 说这些画的时候,方志富的那冰冷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方志富,而这些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听着不禁冷汗直流。 可是朱老爷依旧只是哭着道:“那就有劳知府大人了。” 方志富他这会儿又将目光重新转向了林成,看着林成衣服上的血迹道:“林成?” 林成道:“是” 方志富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行礼?不屑向本官行礼?” 安好道:“不敢,只是我和林成哥哥,这段时间不方面向任何人行礼。还请知府大人多多见谅。” 方志富道:“哦?不方面?怎么个不方便法?” 安好道:“我林成哥哥是了悟真人的弟子,他曾经师从了悟真人,学会了夜观天象。这些日子这天象显示这兴隆县这些日子会不太平,于是我们匆匆的赶来,希望能够化了这个大劫难,还兴隆县的百姓一个太平。目前我们已经知道这种灾难地源头在哪儿,要如何化解。但在化解之前,我和林成哥哥要通达上天的意思,所以不能向任何人行礼,否则,就不利于化解这场灾难。” 周大人一听这林成是了悟真人的弟子,对林成说的那个兴隆县将有大劫难,相信极了。身为这兴隆县的父母官了,周大人当然希望这大劫难快快化解了的好,要不然这眼见考核就要开始了,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是给自己找茬吗? 于是忙问道:“那灾难的源头在哪儿?要怎样化解?” 安好道:“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这朱家祖坟在扩建的时候,挖了几颗坟墓附近的几棵柳树,而柳树下面还挖出了许多人形的石头。” 周大人一听,忙把头转向朱老爷道:“朱老爷,林成说的可是真的?” 朱老爷则惊诧于林成他们怎么会知道,于是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安好道:“昨天林成哥哥见天象显示的情况越来越不吉利了,于是就占卜了一卦,这才发现的。而且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会儿朱老爷已经顾不得装悲痛了,闻到:“什么惊人的秘密?” 安好道:“那几个人形的石头是被观音娘娘变成石头镇压在泥土下的妖怪,观音娘娘为了防止他们在兴风作浪,特地从她的净瓶中拿出了几根柳条,查在了埋妖怪的泥土上,以更好的压制住那些妖怪。” 听安好说的这般有鼻子有眼睛的,朱老爷他们都以为那几颗柳树都有大的来头呢。朱老爷担心,会不会祸害到他的两个孙子,现在他唯一牵挂的也就只剩下他的两个孙子了。 于是朱老爷声音都发抖了:“那高人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化解了劫难呢?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几棵柳树有这么大的来头啊,要是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碰那几个柳树的。” 林成听安好说到这也知道这安好是打算接着这件事,来分散周大人和方志富的注意力,好为朱老爷赢点时间做他自己的事,不过事先没和朱老爷说,这朱老爷也被吓到了。 林成道:“我心中已经有些谱了,但要两位大人屈尊帮忙,不知两位大人可否愿意?” 方志富显然对这件事存在怀疑,于是道:“怎么个帮忙法?” 林成道:“辛苦两位大人和林某人一同前往那几个被砍到的柳树被放置的位置,然后安排人把那几根柳树的根部,种植在河岸旁,接着安排人把被砍到的柳枝,砍下来,最后分发给贵县德高望重的人,让他们在同一天将这些柳枝茶插种在河岸旁。” 周大人道:“那些个人形的石头吗?他们怎么处理?” 林成道:“估计你们也不跟碰那等不吉利之物。所以我和弟弟会亲自将他们取出来,然后将他们洗净之后,再放入一个盒子中,最后将盒子埋在柳树岸。” 周大人道:“可这事明明就是朱家惹出来的,为什么要让我和知府大人替他收拾烂摊子,他自己呢?” 林成道:“你不觉得最近朱家已经倒霉的差不多了吗?” 周大人想想,这些日子朱府一件接一件的血案,心里头毛骨悚然的。 林成见周大人那个表情,知道周大人是被忽悠住了,可是方志富显然还不是很上心。 林成只好再添把火道:“这妖怪尤其喜欢有晦暗之气的人,这朱府最近霉气有些重,如果让朱老爷去的话,恐怕那些个现在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的妖怪,就会依附着朱老爷身上的霉气,彻底地苏醒过来,到时候,又会有些大麻烦。” 周大人道:“那些个妖怪现在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那怎么朱家就出了这么多的事了?” 林成道:“当然,妖怪他只要有点意识就可以开始兴风作浪了。” 周大人听着有些恐慌了。于是道:“那你们安排就好,这事还是早处理的好。” 朱老爷道:“两位高人点拨我一下,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去去身上的晦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快刀斩乱麻1 林成见朱老爷一脸担忧的样子,心里明白这朱老爷怕是担心会祸及他的两个孙子。 林成一边在心里头慨叹这古人怎么这般迷信,一边煞有其事的说道:“让你的两个孙子这些日子去寺庙里跟着高僧念经吧。” 朱老爷道:“那我呢?” 林成道:“朱老爷你还是料理好令公子的丧事吧。” 周大人这会儿觉得现在死的那么凄惨的朱天正浑身都散发出一阵霉气,但碍于方志富这位顶头上司在场,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 于是尽量压制住心中的情绪,对着朱老爷道:“是啊,朱老爷还是早些让令公子入土为安吧。” 方志富道:“不行,这凶手还没查出来呢,那能让天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入土了。等查出凶手是谁再说。” 周大人见方志富意志坚决的样子,只好道:“是,知府大人,那我们是不是赶紧回衙门审问那个蒙面人,看看是何人所为?” 方志富道:“走吧。” 林成道:“两位大人请留步。那个蒙面人在你们的地盘,你们可以随时审问。但是现在,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陪我去把那些个人形的石头挖出来呢?” 方志富显然是不怎么信林成他们那所谓的妖怪理论,于是对着林成道:“你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 林成道:“既然大人如此认为,那就更应该亲自和我一起去看看,这样你也好有个明白不是?这种鬼神之事。我劝您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方志富盯着林成的眼睛,林成也直直地回看方志富的眼睛。良久方志富终于移开了眼睛道:“最好别让本官发现你在骗本官,戏弄本官的代价可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 林成听着方志富这般狂妄的言语,心里头反感得紧,但脸上没动声色。 安好道:“那就出发吧。对了出发前,我们是不是该带个什么东西过去,装那些个石头?” 周大人道:“要用什么装?” 安好回头看了看朱老爷道:“朱老爷,上次你们是用什么把那些个石头装起来运走的?” 朱老爷道:“是用木箱。” 安好道:“那个木箱还在吗?” 朱老爷道:“是的。” 安好道:“那就安排人把那个木箱抬到你们把那些个石头重新埋的位置吧。” 朱老爷道:“管家,那你带几个家丁,随林成少爷和安明少爷走一趟吧。” 管家道:“是。老爷。” 一行人就打算要上山去了,一直久未做声的郝玉林道:“贫道也一起吧。说不定能帮上点什么忙呢。” 安好道:“师伯,您就不用前去凑热闹了吧?这山镇不是还要您救治吗?” 郝玉林黑子一张脸道:“什么叫做凑热闹,贫道这是去帮忙。再说了这山镇的伤口贫道已经处理好了,药方也开了,接下来难道要贫道留下来给他端茶倒药?” 方志富看了看地板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山镇,又看了看朱老爷,担心朱老爷会对山镇下黑手,于是眼睛盯着朱老爷道:“周文。王振超。” 两位侍卫出列道:“大人有何吩咐?” 方志富依旧盯着朱老爷。却回答着两位侍卫道:“你们留下来好好的照顾山镇,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等着给他陪葬吧。” 周文。王振超齐声道:“是,大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的走了很成一段山路,终于来到了埋藏了东方维纳斯的地方。 只见旁边堆了好几颗柳树,柳树和大,树干需要两个人成年男子伸手合抱才能抱住。(.好看的小说) 那些个几十个侍卫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几颗柳树给移开了。 马上就要动手挖东方女神像了。 安好的眼睛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兴奋之色。 正好被周大人看见,看的周大人毛骨悚然的,对着安好道:“安少爷,我怎么觉得你很高兴。” 安好道:“当然了,我马上就要见到我梦中的……” 见安好马上就要说漏嘴了,于是林成使劲的扯了一下安好的袖子。 安好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但此刻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不过还好安好的脑子转的快,接着道:“我马上就要见到林成哥哥驱妖除魔的样子了,要知道啊,我早就想亲自看看现实版的除魔运动了” 林成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道:“时候不早了,大家还是快些动手吧,别到时候太阳都下山了,我们还没能把那些个石头挖出来。” 可是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算不愿意动手,大概大家都担心会沾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吧。尤其是朱府同管家一起来的几个,已经是躲得远远的了,大有有多远躲多远的架势。 林成无奈,只好从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锄头,自己开始挖了起来。安好和随着从另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了一把锄头挖了起来。 可是见林成和安好两人在那儿挖土,其他人都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点泥都给自己带来晦气。 郝玉林看不下去了,于是对着那群躲的远远的人道:“怎么回事都躲得远远的,也不上去帮忙一起挖,这天马上就暗下来了,待会儿黑灯瞎火的,出了什么事,你们谁担当啊。” 方志富见这太阳已经越偏越斜了,现在这地方都有些阴森森的感觉,那待会儿这天要是完全暗了,那不是更加恐怕了? 于是方志富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愣着干嘛啊,过去帮忙啊。” 那些个侍卫你推我,我退你的就是不想去。 方志富看着发火了:“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你们都不听了是吗?” 侍卫们忙道:“卑职不敢。” 方志富道:“不敢?那还不赶紧过去帮忙挖。” 侍卫摄于方志富的淫威倒是往前走了,不过那速度,实在是不敢恭维,简直就是龟速。 林成和安好一边挖,一边想:“那群人没事把东方女神像埋那么深干嘛?是吃饱了撑着力气没处使?” 终于当那群侍卫以乌龟的速度来到林成身旁的时候,林成和安好已经把那些个东方女神像给挖出来了。 可怜的侍卫,一过来,就看见了那些个孕妇分娩模样的石头,在斜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恐怖狰狞,再加上之前被安好的妖怪理论给吓住了,现在怎么看那些个石头,怎么觉得那像是个鬼。 于是边喊着鬼,边飞快地跑出了坑。 林成和安好看着那群跑的脚下生风的侍卫,想着要是把这群人放去现代参加奥运会,估计在田径场上,美国队就不能一枝独秀了。 郝玉林原本站的也有些远,这会儿见那群侍卫吓得仓皇而逃,倒是感兴趣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林成他们身旁,然后弯腰拾起一个石头看着。 只见那个石头,不应该称为东方维纳斯,高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是个分娩状态的孕妇。郝玉林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放下去了,觉得不雅。然后往坑里看,却发现都是这样的。于是就没了看的兴致,就站在一旁,看着安好兴致勃勃的翻来覆去的看。 方志富见侍卫吓得仓皇跑回道自己的身旁。忙问道:“除了什么事?有鬼在后面追你们吗?跑的这么快,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没见你们有这速度啊。” 其中一名侍卫回答道:“回大人,是有鬼。那些个石头真的好像是个长得很丑的人” 方志富听侍卫这么说心里头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石头,传说中的被观音变成石头的妖怪是什么样子的,但心里头又有些害怕,担心走进了会沾染上晦暗之气。 但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感,方志富就要向着林成他们走去。 周大人虽然心中好奇传说中的妖怪是什么样子的,但终究恐惧感战胜了心里头的好奇,于是硬是忍住了好奇没过去。这会儿见方志富要过去,就拉住方志富道:“大人三思啊。这世上有些事情,我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方志富本来心里头就有些犹豫,这会儿听周大人再这么一说,就又停下了脚步。 可是心里头还是好奇啊,非常的好奇,于是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到安好正拿起了一块石头对着斜阳看着。在夕阳的折射下,那个临产状态的孕妇石头,显得诡异极了。方志富骇的连连倒退。然后就离得远远的了,再也没有了好奇心。 林成见安好已经几乎把这些个东方女神雕像都翻了一遍了,于是道:“阿好,时候不早了,这天都要暗了,差不多我们也该离开了。” 安好这才注意到夜幕真的缓缓拉下来了,而且今天傍晚的温度异乎寻常的低,再看了看躲得远远的那群人害怕的眼神。只好道:“那好吧,反正抬回去看也是一样的。” 郝玉林听安好这么说,问到:“听安明这么讲,我怎么觉得你们不是抬这些个石头回去做法的,倒像是抬回去欣赏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快刀斩乱麻2 安好心里头道:“本来就是”,但口中却理智地回答道:“师伯这些个妖物的驱除方法比较特别。” 郝玉林道:“怎么个特别法?“ 安好道:“要把他们放在烛光或者阳光下先照射。而且必须是一个个拿起来。不能一大筐的抬出去晒太阳。” 林成听安好胡扯,把头转向一旁,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流露出笑意。 郝玉林道:“你们当贫道好糊弄是吧?别忘了贫道和你们可是同个师门出来的,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师伯,我怎么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有这种驱妖魔的方法?” 林成心里头默默地道:“当然没见过没听过了,阿好这是为了好好的欣赏欣赏这些个在现代被称为‘东方女神’雕像的石头,又不让你们生疑才想出来的方法。” 安好道:“师伯,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师伯,你长时间的蜗居在这个小县城,当然不知道了。我和林成哥哥这些年都天南海北的走,见的就比你多了。” 郝玉林道:“什么?你说贫道孤陋寡闻?” 林成听好面子的郝玉林有些发怒的迹象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师伯,阿好,我们该下山了,你们看看这天都要全黑了。” 林成说完,就对着离的远远的那群人喊道:“喂,把木箱抬过来。是时候要回去了。” 朱府那几个抬木箱的人听见了林成的话,都当做没看见。依旧杵在原地不动。 可是他们装没听见,不代表其他人会让他们装下去。周大人和方志富他们见天色马上就要全黑了。这温度又低的要命,而且四周斑驳的树影在冷冷的风中移动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瑟缩的幽灵来回飘荡。方志富和周大人早就想离开这了。这会儿听见林成的打算离开这鬼地方的话,宛若听见了天籁。(.) 于是见朱府那几个快杵成木头的家丁,方志富命令道:“还不快过去。” 那几个家丁虽然摄于方志富的官威,但心中对那些个被称为妖怪的石头的恐惧更甚,所以终究没有动身。 周大人见了有些火了,于是威胁道:“你们在这么推脱下去,回城之后,我就把你们丢进监狱,就说你们被沾染了妖气。为了保证全县百姓的安危,只好隔离你们。到时候别说是别人。恐怕连你们的家人都不会提你们求情。” 周大人的威胁奏效了,这不朱府的几个家丁,虽然万般地不情愿,但还是抬起了木箱,龟速地往林成他们这边走来。 林成和安好看着那几个抬着木箱的家丁,脸色煞白煞白的,走的缓慢缓慢的,而且似乎又几个家丁的脚似乎还在发抖。不禁生出了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心想这古人也太不禁吓了吧。几个大男人就能被安好和林成胡编的妖怪故事吓成这样。 正当林成和安好在那边暗自感概的时候,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冷的安好和林成都情不自禁的把身上的衣服在拉紧了些。林成见安好冷的发抖。就把安好揽进自己的怀中。 可是林成刚把安好揽进自己的怀里,几听见一声重响,接着就是几个男子大喊一声“啊。” 那声音之尖锐,惊得安好和林成同时抬头看向声源方向,这才发现在那个木箱已经被丢在了地上,而那些个家丁则连滚带爬地跑向了方志富那边。 林成和安好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于是忙跑了过去,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见林成和安好跑了,郝玉林也跟着跑了起来。 林成跑到了方志富他们的跟前,看着瑟瑟发抖的朱府家丁,不过此刻除了朱府家丁之外,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睛中都流露出了恐慌,只不过是强自镇定罢了。安好注意道有那么几个人甚至已经摆好了一副要逃离的姿态。 林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往回跑了,那些个石头还没装起来呢。” 管家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林成少爷,这夜黑风高的,魑魅魍魉的恐怕不少,要不先下山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成道:“那怎么行,我都已经把他们挖出来了,要是放在这儿不加于控制,他们明天都不见了怎么办的,到时候出来什么事,你们谁来负责。” 管家道:“可是刚刚阴风都刮起来了啊。这阴风一刮起来,就意味着这妖魔鬼怪要现身了。鬼故事都这么说来着。” 林成头痛了,没想到一阵风都能把他们吓得落荒而逃,这古人是该有多迷信啊。 但现在天幕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要不是侍卫们点燃着火把,估计都伸手不见五指了。所以切实该往回走了。 于是林成道:“有我在没事的。跟我过去吧。” 可是这会儿那几个家丁说什么也不动了,有些甚至瘫倒在地了。 林成火了,发怒道:“我说了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事。你们要是在这般的扭捏,我们就直接走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们可别再找我们,找我们也没用的,到时候,我就直接离开这个兴隆县,继续我们天高海阔的生活。” 听林成这么说倒是把方志富和周大人给吓到了。他们似乎看到了林成他们甩手离开,然后那些个人形的石头一个个地全化成了妖怪,在兴隆县张牙舞爪的到处残害百姓,没多久兴隆县就随从可见人的骸骨了,夜夜都听得到哭鬼冤魂叫的。周大人和方志富想着这些场景就觉得腿肚子在打颤了。 于是方志富难得的放心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着林成他们道:“高人,别生气,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这都帮到这份上了,哪有甩手就走的道理?” 然后方志富又转过身对着那些个朱府的家丁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听从林少爷的安排。” 那几个家丁只好又哆哆嗦嗦的跟着林成和安好走向那堆石头。 林成和安好见这几个家丁吓成这个样子,心里头都忍不住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这要是把人吓出个好歹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着这些个家丁看过去都不过十七八岁左右,心想今天的经历该不会将来在这些个小伙子的心里头留下是什么阴影吧。想到这安好觉得后果有些严重了。 于是就想着怎么补救。 安好想了想,对着那些个家丁道:“其实,你们也别害怕,我保证,你们是最安全的,这些个‘妖怪’他们今后肯定不敢沾染你们。” 离安好最近的那个家丁温道:“为什么?” 安好道:“因为,你们今天和我们离的最近啊,这些个妖怪以为你们也掌握了制服他们的方法,他们就不敢惹你们了,倒是那些个离得远远的,一看过去就知道是害怕的紧的人,可能被他们缠上。” 听安好这么说,几个家丁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等林成,安好,方志富,周大人,郝玉林以及一大群的官差下了山的时候,子时都过来,大家就都到县衙休息了。 原本周大人不太愿意接收抬着木箱的家丁和那箱在他们眼里是妖怪的石头进衙门的,但无奈林成和安好坚持,周大人和方志富现在都派得罪林成和安好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林成和安好不高兴了,他们甩手就走。到时候的烂摊子他们可不知道该如何收拾了。于是只好勉强地答应了。 进了县衙的时候,周大人小心地问林成道:“林少爷,你看这个木箱晚上由谁看管合适呢?” 听周大人这么问,其他人都赶紧低下头去,心里祈祷着千万别点到我的名字,千万别点到我的名字。 林成和安好看着周围的人一个比一个头低地更低,心里暗自发笑,感情安好眼中的宝贝,清朝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啊。 不过林成见大家都害怕地紧,似乎都禁不住再次被吓了。于是道:“周大人你把我和我弟弟安排在哪儿,就把这箱东西搬到那吧。我们兄弟俩看着,你们下半夜也好睡个安稳觉。” 听林成这么一说,大家都长舒了口气。 方志富道:“林少爷和安少爷真是高义,那就辛苦两位了。” 这夜温度出奇的低,原本打算接着欣赏那些个“史前维纳斯”的安好被冻得受不了了,只好早早地睡了。第二天安好先醒来,安好看了看睡得正想的林成,不打算叫醒林成,原本打算悄悄的起床的,可是一离开林成的怀抱,就感觉到一股寒流。安好忙又缩回林成的怀里了。 这次林成醒来了,笑着对重新缩回自己怀里的安好笑道:“怎么了?不急着起床看你的‘东方女神’像?” 安好摇了摇头道:“好冷。” 林成听安好这么一说,试着把一只手伸出被子外,果真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林成低头看了看,发现火炉里也早没有碳了,心里头明白,想是那些个奴才害怕看到那些个传说中的妖怪,都不敢进来加木炭了吧,林成摇了摇头,心想,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安好道:“林成哥哥,这么冷,该不会是下雪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雪1 等林成和安好走出房间一看,外面果真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大雪. 安好道:“这段时间都忙忙碌碌的,不经意间,这冬天已经来了许久了。[.超多好看小说]但愿瑞雪兆丰年。” 林成道:“是啊,冬天了,四季轮回,很快就要开始新的时序轮回了。” 林成揽过安好,并排立着,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看着世间的一切,慢慢地被雪覆盖,看着世间慢慢地变得纯白起来。 呼啸地北风不时的吹刮而过,冬季的肃杀之意,弥漫开来。然后在这肃杀之中,林成和安好分明看到了百花开放的春天。是啊,倘若没有这寒冷的肃杀,封杀着这世间的丑恶,哪里有春的百花开放。尽管这寒冷肃杀可能会误伤一些无辜,但就冲着冬天还给了世界一片纯白,就值得我们欣赏。 林成道:“阿好,这冬天的寒冷封锁肃杀了世间的肮脏杂乱,可也难免会误伤一些无辜,比方说那些个现在在街上乞讨的流浪儿,可能就被冬天的寒冷给夺去了性命。这冬天究竟该被歌颂呢?还是该被指责呢?” 安好道:“世间难有完全之策,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就只能权衡利弊,趋利避害。不错,一个冬季的严寒,会冻死许许多多的流浪儿,但如果没有这寒冬的肃杀,这藏起来的害虫又怎么能够被消灭,没被消灭,明年春天也就随着春暖复醒过来,到时候残害庄稼,影响到的人就会更多。到时候会出现在街头上的乞儿恐怕就会更多。” 林成道:“是啊,但凡想要肃清丑恶。都难免会误伤无辜,但为着能够不会让更多的人因为这种丑恶而丧命,也只能接着肃清行动。” 安好看着林成道:“是啊,只是没想到,你我也成了今年冬天这兴隆县的一阵冬风。但愿误伤的人不多。” 林成望着安好道:“放心吧,我想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被误伤了。” 安好看着林成眼中的坚信,这些日子飘荡着的心总数安放了下来。这些日子来,插手朱府的是是非非。妄图阻止朱天正他们疯狂的行动,安好和林成在行动的同时。也不经意间误伤了一些人,比方说山镇,比方说昨天那些个被吓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侍卫和家丁们。安好每次看到那些无关的人,因为自己和林成的计划而无辜被卷进来,心里头都有些愧疚,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否有价值? 如今想想,如果当初自己和林成当初当做没看到朱天正地疯狂举动,然后没有试图阻止朱府那些人的疯狂举动。那么恐怕在朱府的冤冤相报中。被无辜牵连的人会更多,而且被牵连的人恐怕不仅仅只是心里上留下阴影,而是整个性命都没有了。如此想来自己和林成哥哥的插手。总体而言是利大于弊的,虽然到最后还是没能化解朱府父子间的仇恨,尽管没能挽救朱天正的性命,尽管山镇也受了重伤,也可以预见朱府恐怕将要分崩离析了,但起码这之外地其他人都没事,起码生命健康权得以保全了。 林成和安好相视一笑释怀了。那种释怀而笑的表情在这冬日的冰寒肃杀中,增添了暖意,那种明净的笑容,足以使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林成道:“回房吧,外面冷。” 安好点点头,和林成相携进入了房间。 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敲门声,林成道:“请进。” 门推开了,进来的是郝玉林。 林成和安好行礼道:“师伯早。” 郝玉林脸色凝重地进来了。 林成见郝玉林的脸色凝重,关切地问道:“师伯,怎么了,出什么事吗?” 郝玉林的眼神在林成,安好和那个木箱间转了一圈,然后在木箱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悠悠地道:“阿好,林成,你们老实告诉师伯,那箱子里装的真的是被观音封印的妖怪吗?还有那些个柳树真的是观音净瓶里柳枝插成的吗?” 林成道:“师伯,您为什么这么问?” 郝玉林道:“今天之前师伯,还以为你们是胡编出来吓人的。今天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林成道:“怎么了师伯,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郝玉林道:“这朱府又要添新坟了。而且一添就是两座的。” 林成和安好想到了朱老爷昨天说朱天麟和天麟的生母已经被人下毒的事,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林成道:“朱天麟和他的生母死在监狱了?” 郝玉林道:“你怎么知道?” 林成道:“猜的,朱家本就没几个人,这朱天正又已经没了,而朱天麟和他的母亲正好在监狱,出事的概率比较大。” 郝玉林道:“不错,所以,现在方知府,周县令他们都赶到监狱去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这朱家看样子还真的造孽了,这人是一个接一个的跑去阎王那报到了。” 林成和安好正要跟着郝玉林往外走,可是没走几步,郝玉林又停了下来,对着安好和林成道:“你们两个不能两个都离开这房间,只要一个人和我去就可以了。” 安好道:“为什么?” 郝玉林道:“木箱里的那些个妖怪,现在只有你们能够制服,留一个人下来看着吧,别再让他们出来祸害人了,这兴隆县短短的几天就出了那么多的命案,已经有些人心惶惶了,千万别再出什么人命案了。” 安好和林成见郝玉林一脸的担忧,本想告诉他真相的,但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 安好道:“那我留下来吧。”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安好,外面的北风吹的呼呼响的。 安好打开箱子,看着箱子里的那些个“东方女神雕像”,忽然没有了什么兴致,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个雕像,但眼神和思绪已然飘忽了起来。 等安好再次拉回心绪,心里却是闷闷的难受,心想自己为了给朱老爷赢取安置他的两个小孙子的时间而编织这个妖怪故事,是否不妥当,在这之前无论是安好还是林成都没想到,这件事情会一步步的发展到今天这种有些失控的地步了,安好明白这古人的迷信程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恐怕现在所有听说了朱府事情的人,都会把自己编织的妖怪故事当成真的了吧。安好明白,也许现在兴隆县人们的心头都笼罩着恐惧的阴云了。而这个后果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得承担结果了。 于是安好想着该如何补救这种过失,让兴隆县的人们从恐怖的阴影中走出来。 正好桌上有笔墨纸砚,安好想到古人如此之迷信,如今恐怕只能借助神仙的故事来战胜兴隆县人们心里头的妖怪故事的阴影了。 于是安好认真的画起了观音像。 画中的观音,踩着云端,飘荡在雾灵山的上空,手持净瓶,悲悯众生的眼光默默地注视着世间地一切。 等安好刚画完这幅画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没多久就见到林成,方志富,周大人,郝玉林他们进来了。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安好走到林成的身旁,用眼神询问林成,林成对安好摇了摇头,眼神告诉安好别担心。 周大人问到:“安少爷啊,我们离开这段时间,木箱里的妖怪没在做怪吧?” 周大人看向那个木箱的眼神有着难以隐藏的害怕。 安好道:“没事,我画了张观音画,来镇住他们。” 周大人他们忙看向安好画的观音图。 郝玉林道:“早听师弟说,安明的画很好,很有灵气,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啊。这幅画就送师伯当见面礼吧。” 周大人道:“这怎么可以呢?这幅画不是拿来镇妖的吗?” 安好道:“没关系,待会儿我再画幅。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昨夜梦见观音娘娘,她在梦中告诉我,她已经到了兴隆县境内的雾灵山,这些日子她会在雾灵山修行,兼保佑兴隆县的百姓。” 方志富和周大人他们一听眼底都流露出了欣喜地光芒。 方志富道:“这是真的吗?那本官马上前去雾灵山拜见观音。” 周大人他们也忙附和着。 就连郝玉林都有了意动。 安好道:“那倒是不急,我们还是先把那些柳枝插种好吧,那些可是观音用她在净瓶中的柳条插种而成的。” 周大人道:“我马上去安排人,把县里的德高望重地人都请来,能有福气去插种观音净瓶中的柳条,相信所有的人都很乐意” 说完周大人就走了。 方志富道:“我也一起去安排吧。” 于是方志富也离开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林成,安好和郝玉林了。 安好道:“朱天麟和朱天麟的生母的尸身,现在还放在县衙吗?“ 林成道:“朱老爷领回去了。” 安好道:“朱老爷不要求查死因吗?” 林成道:“朱老爷说他现在只想让天麟和天麟的生母早些入土为安。” 安好道:“朱老爷他还好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雪2 林成道:‘看他的眼神感觉他像是已经无怨无恨,无悲无喜了。” 安好道:“无怨无恨?那就好。看样子,起码他那边在今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横生枝节了。” 林成道:“他那边是应该不会再横生枝节了。只是恐怕他活不了多久了,感觉他已经了无生意了。只怕过不了多久这朱府就要再添新坟了。” 安好道:“朱府已经接二连三的死了那么多人了,可千万不能再死人了,要不然恐怕更会人心惶惶了。我们今天刚说这观音菩萨已经降临兴隆县的雾灵山保佑兴隆县的百姓,可是没多久就又出人命了。这平民百姓会怎么想啊。他们会不会怀疑这观音菩萨压根儿就没降临雾灵山?或者怀疑这次的妖孽太厉害了,连观音菩萨都拿他们无可奈何?无论是那种猜想都不利于安抚民心。” 林成沉吟了半响道:“那我们接下来劝朱家老爷想开点,别走极端。” 郝玉林道:“这朱老爷他惹下了这等祸事就想以死来逃避罪责,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林成道:“师伯,您不会有什么打算吧?” 郝玉林道:“他的余生应该出家,去佛前念经为兴隆县的百姓祈福。” 林成道:“好主意,师伯,那你就这样和朱老爷说说。” 安好道:“师伯,我倒有个更好的主意。” 林成道:“什么更好的主意?阿好,你该不会建议朱老爷到五台山学艺,然后学成后出来去妖除魔吧?” 郝玉林道:“就朱老爷那样子。他有做道家弟子的资质吗?何况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指望他能学出个什么名堂来。” 安好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不建议朱老爷为街上的流浪儿提供食物和一些御寒之物吧。这大冬天的,又下雪了,这街上的不知道有多少缺衣少食的孩童会挨不过这个冬天呢。(.好看的小说)朱老爷要是肯为他们提供衣物和食物的话,多少可以帮助几个流浪儿度过这个冬季,这也算是积福了。” 林成道:“这个建议好。我这就过去找朱老爷谈谈。“ 郝玉林道:“我也一起吧。反正贫道今天也没事。” 安好道:“师伯,您的病患呢?昨夜里忽然下大雪了,这感冒发烧的人恐怕比平时会多许多,师伯。您看,您要不先回同仁堂看看。” 郝玉林看了看还在纷纷扬扬下着的雪。道:“是啊,这天气突变,看样子这生病的人恐怕多了许多,那贫道先回同仁堂看看,有什么事通知贫道。” 安好道:“师伯,这路滑,您慢着点走,别摔着了。” 郝玉林道:“晓得了。你们俩也是。对了,林成,安好。你们今晚还是住在师伯那儿吧。那朱府乌烟瘴气的,你们还是离远点的好,县衙也不自在。” 林成道:“谢师伯关怀。那我和安好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处理就过来,要是晚了还没过来,也许就被什么事给拖住了,您老人家就别等了,大冷天的早些休息。” 郝玉林道:“嗯,那你们自个儿看着办。” 林成,安好同郝玉林分道之后,就往朱府走去,不过这下雪天的路还真的不好走,尤其是没怎么走过雪路的安好走的尤其困难。 林成见安好走的实在是困难,在安好的身前蹲下身子道:“阿好,上来,我背着你走吧。” 安好想了想,从这县衙到朱府还要再走一段很长的路,这地面一个人走着都很吃力了,更何况是背着个人,而且这些天林成休息的也不是很好,实在有些不忍心让林成背着自己走。[.超多好看小说] 正好这时,安好看到了一顶轿子。 于是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雇顶轿子吧。” 林成道:“好。” 然后起身,对着几米远的轿夫招了招手。接着林成和安好向着轿子走去,轿子也向着林成和安好走来,很快轿子就停在了林成和安好的面前,其中一个轿夫恭敬地问道:“两位客官,是要往哪里去?” 林成道:“麻烦几位大哥送我们去朱府。” 一听林成说要去朱府,几个轿夫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但刚刚那个说话的轿夫还是问道:“请问客官是要去哪个朱府?该不会是最近老死人的那个朱府吧。” 林成听轿夫这样形容朱府,愣了一下,不过想想这样形容也没错,所以就点了点头,谁知道那几个轿夫一见林成点头抬起轿子就要走。 林成忙拦住道:“几位大哥,我知道这儿到朱府路途有些远,但你们放心,我们不会亏大你们的,你们开个价。” 轿夫答道:“客官啊,多少钱我们都不会去。” 安好道:“为什么?” 轿夫道:“哎,你们没见这街上今天几乎都没人影吗?” 林成看了看周围的确是这样。在自己的视野所能及的地方除了自己和安好,就只有眼前的四位轿夫,除此之外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林成道:“这大冬天的,还下雪了,所以都没什么人爱出门,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轿夫道:“当然有了,这天就算再冷,这雪就算再大,这街上也不会空到这份上啊。这儿还算好的,要是在朱府附近,老远的,就没人敢往那里走了,就算偶尔有人不得已要路过那儿,都是飞跑而过的。“ 林成诧异地道:“这是为什么?” 轿夫道:“怕触了霉气。现在这兴隆县上上下下的,谁不知道这朱家挖了观音娘娘插种的柳树,放出来妖魔鬼怪。最近正霉运当空的。现在大家都怀疑这兴隆县怕是已经有妖魔鬼怪出没了,所以,为了不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闭门不出的,我们几个要不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我们也不会出来的。两位要是没事的话,不,哪怕是有天大的事,现在都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尤其是别到朱府那儿去。”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林成和安好相视苦笑了。这会儿不得不怀疑自己编的那个自认为是善意的谎言的谎言,是不是真的善意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因为那个谎言而产生了恐惧和困扰。 林成背起安好接着在雪地上跋涉。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林成道:“也许吧。”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我们要不要告诉大家,那些个孕妇模样的石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仅仅是被雕成了孕妇模样的石头而已,而那柳树不是什么观音菩萨净瓶中的柳条插种而成的。” 林成道:“你认为,到时候会有人相信我们的话吗?” 安好摇了摇头,闷闷地说道:“不知道。” 林成道:“阿好,现在我们只能接着往下走了,我们尽量把事情的危害降低。”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会波及这么广,还让那么多的人产生了恐惧之感。” 林成道:“阿好,你无需自责,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现在朱府的人恐怕又多死了几个。况且就算我们不这么做,这朱府接二连三的死人了,这迷信的古人,在暗地里也会在猜想这朱府是不是霉气当空,也会离朱府远远的。安好,你想想,我们说的‘柳条是观音菩萨净瓶中的柳枝插种而成的’的这句话,不也是我们从朱府的下人口中听来的吗?还有说‘东方女神雕像’是妖魔鬼怪的话,不也是从朱府的下人口中听来的吗?所以哪怕你我没有当众这么说,这种流言也已经在暗地里流传着了。只不过因为你我当着官府和朱老爷的面说了出来,就加速了这个流言的传播速度。” 安好道:“也就是说,就是你我什么都没做,这种流言也终会像今日这样,传播的人尽皆知,只不过是时间晚了些罢。” 林成道:“不错,而且,那时候,因为这而死的无辜的人远会比今天的多得多。” 安好道:“这么说的话,你我就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什么?“ 林成道:“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安好我们现在以其自责,倒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让这场悲剧尘埃落定,怎样让兴隆县上空恐惧的阴影散去,还兴隆台县人民一片蓝天白云。你我也好放心离开这儿。继续我们天高海阔的生活。” 安好道:“嗯,是啊,早点让这一切结束吧,好开始我们新的旅程,好像我们在这个地方停留的有些久了。林成哥哥,你放我下来吧,你背着我走了这么久,应该累了。” 林成道:“阿好,乖,别动,我不累,你那么轻,背着根本就不会累,反而觉得暖和。” 安好知道林成这是在安慰自己,但也没再坚持要下来自己的走,只是安静的伏在林成坚实的后背上,尽管身旁风吹雪飘的,但行走在雪地里的林成和安好却丝毫不觉得。在严冬的寒冷中,林成和安好的背影却是那样的温暖。 终于到了朱府门口,这才发现朱府空的可怕,压根儿就没什么人,与昔日奴仆成群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雪3 安好和林成继续往里走,一路上的萧索清冷令安好和林成的心情沉重极了。 林成和安好来到灵堂的时候,看到了朱府的管家和七八个家丁,陪着朱老爷站在灵堂里。 灵堂里并列的摆着三具棺材,燃烧后的纸钱的灰烬在寒风中飞舞着,旋转着,似乎在表达着死者的不甘离世,表达着死者对尘世的眷恋。 林成和安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棺材中躺着的三人中,其中有两个人(朱天麟和他的生母)对于林成和安好而言,仅仅是传说中的人物。林成和安好从未见过他们,但他们的名字却在这段时间听到了无数次。在听到各种各样的关于他们的传言中,林成和安好甚至于无法辨明那个是他们真正的样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如今他们都已经魂归西天,与这尘世的种种纷纷扰扰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林成和安好原本打算瞻仰一下朱天麟和他生母的遗容的,不过此刻却看见棺材已经钉住了,林成看到已经钉住了棺材盖愣了一下。 朱老爷似乎已经看出了林成的疑问,苍凉地声音道:“林少爷,明日老夫就要送他们母子入土为安了,所以今天就让人帮忙把棺材给钉住了。” 林成道:“这么快?这棺材按照习俗不是应该在灵堂停留一段时间吗?不是还要做法事,还要……” 朱老爷道:“是啊,按照规矩是不该明天下葬的。” 安好道:“那你怎么安排他们明天下葬呢?” 朱老爷道:“林少爷,安少爷。你们进朱府时没发现朱府已经空荡荡了吗?” 安好道:“看见了。朱老爷,以前的下人呢?” 朱老爷的声音依旧是没有起伏。似乎在漠然的述说着别人的故事:“有的跑了,没敢跑的,来求我发发慈悲,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好让他们离去。[]剩下的就只有管家和眼前的八个家丁,以及照看我孙子的两个家丁了。现在朱府是所有人眼中的不吉之地,都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连族亲都一样,今天早上传来了天麟母子的死讯,我就打算遣散朱府的众人。然后把朱府剩下的家产,一半给寺庙。一来可以减轻点罪孽,二来也请求寺庙收我的两个孙子为弟子,这样我也好安心。然后把还剩下的家产分给族亲。可是他们远远的看见我往他们府上去,他们就把门给关了,我是吃了一早上的闭门羹啊,而且都是族亲。” 林成看着朱老爷平静的叙说着让他寒心的事情,心里头感觉阵阵的寒流流过。虽然明白明哲保身没有什么错,可还是难以接受人情冷漠既然可以到这种地步。 林成此刻想对朱老爷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但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想不出什么言辞来。只好看向安好,安好此刻看着那在寒风中翻飞的白布幔发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刚刚朱老爷的叙说。 其实安好是在听着朱老爷的叙说的,只是边听着。边看着白布幔,这会儿朱老爷叙说告一段落了,安好的思绪却不自觉的飘得有些远了,可是思绪也似乎在漫无边际的飘荡着,终究没有找到安放之处。、 然后安好在林成的轻唤声中,才收回来思绪。 安好道:“朱老爷,既然没有亲人会再来同夫人和两位少爷告别,那就让他们早些入土为安吧,天冷,棺椁停放在灵堂里,被风吹着,估计他们也冷的够呛的。只是,朱老爷,你真的不打算追查二少爷和夫人的死因吗?” 朱老爷道:“知道了死因又能如何呢?现在朱府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知道了也报不了仇,还不如不知道来的清静些,至于害死天麟母子的凶手,总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林成道:“朱老爷,我怎么觉得你似乎知道谁是凶手?” 朱老爷依旧用平静的口吻回答道:“林少爷,你真聪敏,不错,我知道是谁做的。” 林成道:“那你打算原谅他,不追究了?” 朱老爷道:“老夫是不追究了,现在老夫已经无心也无力去追究了,至于原谅,那是不可能的。老夫不过就是个商人,没那么高的境界可以做的原谅害死老夫儿子的人,老夫现在是恒将冷眼看螃蟹,看他横行到几时。” 林成道:“朱老爷,那两位少爷和夫人下葬之后,你自个儿有什么打算?” 朱老爷道:“把两个孙子送进寺庙里去。然后我把剩下的家产都平分给管家和这些个到现在还忠心耿耿的家丁。然后老夫也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管家和七八个家丁听朱老爷这么说,忙跪下磕头道:“老爷,您可想开点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朱老爷听着管家和家丁情词恳切的话语,终于有些情感波动了,哽咽着道:“现在还有人希望老夫活着,这已经是老夫的福分了,老夫知足了。你们也别再劝老夫了,老夫活到今天也已经活够了。现在只乞求我死了之后,你们能够挖个坑把老夫埋了,让老夫能够幸免于暴尸街头。” 管家和家丁听着,也跟着哽咽起来了:“老爷,老奴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安度余生吧。” 朱老爷道:“老了,走不动了,现在老夫哪儿也不打算去了,就等着在这故土上落叶归根了。” 林成道:“朱老爷,等你安葬好两位少爷和夫人之后,能不能帮我个忙?” 朱老爷道:“林少爷请说,不过就凭现在老夫的这般境遇,恐怕是帮不了林少爷你什么忙啊。” 林成道:“这件事,朱老爷你一定可以做到。” 朱老爷道:“既然是老夫能够做到的事,那老夫肯定帮忙,这也算是替自己消除点罪孽,这样将来下了地狱也可以少受点罪罚。” 林成道:“从后天开始,你每天从子时左右开始在街上看看有没有流浪儿,你为他们提供一些棉被和吃的东西。” 朱老爷道:“我倒是没问题,不过官府子时之后是会宵禁的,不会允许有人大半夜的在街上行走,担心会扰民。” 林成道:“朱老爷,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朱老爷道:“嗯,如此,老夫后天晚上就开始行动吧。” 林成道:“能不能给我和舍弟几柱香,我们想为两位少爷和夫人上柱香。” 朱老爷道:“林少爷,安少爷,你们有心了。你们在这个时候还能来我朱府,这笔情老夫记下了,这辈子怕是没机会报答了,来生结草衔环相报。” 林成道:“朱老爷客气了。” 朱老爷道:“管家,备香。” 林成和安好上完香,就打算离开了。 忽然安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问朱老爷道:“对了,朱老爷,有件事,我想请问一下。” 朱老爷道:“安少爷,不必客气,直言就是。” 安好道:“我听说从几年前开始,国家就开始把四肢健全的青年乞丐征去当兵了?” 朱老爷道:“不错,现在街上的乞丐都是小乞丐和老乞丐。” 安好道:“朱老爷,那你们能不能在这周边打听打听,然后看看谁家可能需要小书童小丫鬟,谁家需要小孩的?” 朱老爷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成听安好说到这,就知道安好打算怎么做了。林成道:“安好,你打算像几年前一样,根据小乞丐的具体特点和各家各户的具体情况,为小乞丐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安好道:“嗯。” 朱老爷道:“恐怕老夫爱莫能助啊,现在哪有可能再去打听这事呢?压根儿就没人愿意和老夫接触。” 林成道:“朱老爷,你们在这生活了几十年的,对于附近的的一些家庭的情况应该比我们懂啊,你能不能把你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我们。” 朱老爷道:“这倒没问题。” 林成道:“那朱老爷,你这两天先忙你自己的事,等有时间的时候,帮我们把情况写下来。林成在此谢过了。” 林成和安好离开朱府之后,就打算往城西同仁堂走去。 林成道:“安好,如果我们要帮这个兴隆县的小乞丐都找到一个适宜的安身之所,恐怕我们还得在兴隆县滞留一段时间。” 安好道:“应该不用花多少时间,几年前我们安置小乞丐的时候,是因为没想到借助外力,就靠着我们自己的力量挨家挨户的去摸清情况,看看他们家庭是否有可能接收一个小乞丐,这样的话,花的时间自然就多了,现在我们让朱老爷他们把附近居民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就少了挨家挨户的摸清情况这道工序,自然会少花很多时间。” 林成道:“嗯,这倒是。可是安好,你有没有想过,不仅仅是兴隆县和我们几年前安置过乞丐的那个小镇,这大清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乞丐,如果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在试图安置好每个小乞丐,为小乞丐找到安身立命之所的话,我们的周游之旅,恐怕我们是走不了多远的。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仅仅凭借你我二人的力量,可行性真的不是很高。起码可以帮助的小乞丐不会有多少。阿好,我们既然要借力,我们何不就借个干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尘埃落定1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的意思是说干脆让官府为那些个小乞丐安排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林成道:“不错,阿好,你想啊,如果每个地方的官府都把他所管辖范围内的小乞丐集合起来,然后让需要孩童的家庭到官府去领养,那么这天下大部分的小乞丐不就有个去处了吗?”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是说让官府多增加一个现代福利院的职能?” 林成道:“不错,尽管这官府为小乞丐安排的去处未必会太好,但起码这些小乞丐有个安身之所,能够填饱肚子。那些女的小乞丐也不会被有心人骗入烟花之地。”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的想法很好,只可惜,可行性不高,现在你我不过就是个四海为家的流浪人,这官府怎么可能听我们的话呢?再说了这当官的多半都有很强的功利性,要妥当的安置好那些个小乞丐,需要他们去好好的了解理解前来领养的人的家庭情况和为人,这可有一定的工作量,但这些同官府的政绩考核没有丝毫关系。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官府的那些个官员怎么会愿意去做呢?” 林成道:“阿好,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只有让官府安置辖区内的小乞丐才能更大范围和更大程度的帮助这天下的小乞丐。这该如何是好,你我都没有权势去命令官府这么做。” 安好道:“要让这大清的各大官府都这么做,除非康熙下了圣旨,并且将乞丐的安置工作列入官员的政绩考核。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康熙虽然被称为千古一帝。但事实上,并没能做到爱民如子,对于民生问题的关注也欠缺的很。林成哥哥,你还记得吗?几年前你我也曾经在另一个小镇安置过当地的乞丐,那时我们采取的方法和现在的差不多。然后之后我有写过信给康熙,把我们安置乞丐的措施上奏给了他,可是康熙却只采取了其中的一条,那就是将青年乞丐征去当兵,而那些个安置小乞丐的措施。他却没落实,也许康熙认为。安置小乞丐浪费人力物力,却对他的江山大计没什么大作用。” 林成也皱起了眉头。半响道:“阿好,我们再试一下吧。这次让官员上奏章。说不定就有作用了。” 安好道:“你是说让周大人上奏章?” 林成道:“当然不是。这周大人不过就是个县令,不过就是个芝麻官,他连康熙的面都见不了,就算写了奏章,多半也到不了康熙的手中。” 安好道:“那你打算让谁来写奏章?方志富?可是方志富的官位也不高啊,要面圣还是有点困难的。哦。对了。方志富好像有个女儿在宫里,让方志富通过他的女儿…..” 林成摇了摇头道:“阿好,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而且方志富和他的那个宫里的女儿恐怕很快就会落魄了。” 安好道:“为什么?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林成道:“阿好。你想啊,这些年来方志富打点官场用的钱和他女儿打点宫里用的钱大部分出自朱府,如今朱府已经垮了,就断了他的后勤供给啊。方志富以后恐怕不会有那么大的手笔再去打点官场了,他的女儿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手笔去打点宫里了。可是那些个已经被方志富喂大了胃口的人,恐怕方志富一停止喂养,就会把方志富打回原形。到时候方志富不落魄才怪了。” 安好道:“这就是恶有恶报吧。” 林成道:“是啊,恶有恶报,他把朱府害成那个样子,要是还活的逍遥自在的话,那老天爷真的太不长眼了。” 安好道:“那你是打算让那个官员奏请康熙?” 林成道:“负责政绩考核的官员。这兴隆县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眼见这政绩考核就要开始了,这周大人肯定要做点什么政绩出来转移来考核官员的视线,要不然,他会死的很惨的。可是这眼见就要年下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周大人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所以我想他会很乐意接受我们的建议的,然后用心的安置好那些个乞丐。” 安好道:“啊,可是这安置乞丐不是政绩考核的内容啊?” 林成道:“不错,不是,但之前不是没有官府这么做过吗?周大人他率先这么做,就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到时候,负责政绩考核的官员自然就会注意了,再加上没什么政绩的周大人为了能让自己的政绩考核结果好看点看,他必会想方设法的让那些个负责考核的官员,把这件事计入他的政绩。聊胜于无嘛。这样多半会传到康熙和朝中大员的耳中。” 安好道:“也只好这样了,只是感觉康熙他们未必会在意这件事,也许在康熙和朝中大员看来,那些个乞丐的生死压根儿就是小事,这全天下乞丐的命,估计也抵不上康熙的一次出行重要。” 林成道:“嗯,是啊,但凡事总要试试,只要试了,就有可能,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有结果些。” 安好道:“嗯。那我们明天就去找周大人吧。只是,林成哥哥,一旦这官府插手了乞丐安置的事,那朱老爷似乎就没有什么可以插手的地方了。那原本打算通过这个善举来救赎的朱老爷,不是找不到寄托了,那他会不会又赶着往阎王那边报到啊?” 林成摸了摸头道:“把这茬给忘了。那该怎么办?我们总得找点是事让朱老爷做啊,这样他才不会光想着自杀啊。” 安好道:“那要不,说服他也出家好了。” 林成道:“看样子,这寺庙还真是好地方啊,无路可走的人,都可以放进去念经。” 安好摇晃着林成的手臂,嗔怪道:“林成哥哥,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听着寺庙像是藏污纳垢之地似的,这要是让坚信佛门是净地的佛教子弟听见了非找你算账不可。” 林成笑道:“哈哈,我这不是在赞美寺庙嘛,什么样的人佛教都能超度,再怎么肮脏丑陋的心它都能清洗干净。真正的功德无量啊。” 安好听林成这般说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安好笑完,就看见有人朝他们的方向移动。看他们穿着官差的服饰,脚步匆匆的。 林成道:“看样子是来找我们的。” 安好道:“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最近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林成道:“到了是非之地能不多事吗?不过好像有不少事都是我们自己招惹的。” 安好苦笑道:“是啊,我们这就叫住自找苦吃。” 林成看着安好的一张苦瓜脸,笑道:“阿好,别说的那么悲观嘛,我们这是在充分利用生命的分分秒秒,在劳动中创造自己的价值。” 安好听着也笑了起来,道:“呵呵,林成哥哥,思想政治学的不错嘛,看你的三观树立的多高尚啊。” 林成道:“那是,别忘了咱从小学就开始上思想课,中学,高中,大学都在上思想政治课,毕业了跑到军队去当兵,在党指挥枪的大纲下,这党的思想政治课,我可是几乎每天都在上啊,后来还得给士兵上思想政治课。要是在党的思想政治中浸泡了那么些年,还没树立党希望我们树立的三观,是不是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安好道:“呵呵,不错,林成同志,根正苗红啊。” 说话间,那队官差已经来到了林成和安好的跟前。 领头的官差行礼道:“参见林少爷,安少爷。” 林成道:“免礼吧,这大风大雪的,几位差大哥赶来找我林某,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官差道:“大人让卑职过来请两位少爷回县衙住。” 林成道:“哦?现在我连选择在哪儿住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官差道:“林少爷误会了,大人是担心外面会照顾不周。” 林成道:“那就请你家大人别担心了,就说我林某人在外漂泊惯了,什么样的地方,都能住的习惯,关键是看心情。” 官差道:“可是林少爷,我家大人还有事要找您商量啊。” 林成道:“什么事?” 官差道:“是关于明天插种柳树的事情,我家大人已经把人都请齐了。” 林成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县衙,我们今晚要去我师伯哪儿休息。” 官差道:“可是,可是……” 林成道:“可是什么?” 官差道:“可是林少爷,你们把那箱石头放在县衙,而你们又不住在县衙,整个县衙的人,都心惶惶的。” 林成和安好相视苦笑了。林成道:“这么说来,如果我们今晚不住在县衙,县衙就没人能够睡得安稳了?” 官差道:“是的,所以,请您务必住在县衙。” 林成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我师伯,今晚住他那儿。” 官差道:“林少爷放心,我卑职这就安排人去城西同仁堂,告知郝杏林。” 说完,不等林成和安好回答,就安排人去城西同仁堂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尘埃落定2 林成和安好随着那群官差回到县衙时,果真整个县衙都是灯火通明的,但看的出,许多人都很累了,想休息了. 方志富和周大人看到安好和林成回来了,这才放松了绷紧的心弦,现在他们对那箱的石头实在是畏惧的紧,想着赶紧把它们埋葬了,省的夜长梦多。 周大人迎上来道:“两位少爷可回来了,这大冬天的,快快进屋烤烤火。” 然后边将林成和安好迎进客厅,边吩咐下人上菜。 吃饭间周大人道:“林成少爷,本官已经将这儿的德高望重之辈都请来安置在不远处的客栈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明天一早就去插种柳树?” 林成道:“嗯,可以。” 周大人道:“那还有什么需要下官准备的吗?” 林成道:“暂时没有。不过周大人这段时间贵县出了那么多事,马上又到政绩考核的时候了,周大人似乎不太好交代啊。” 周大人苦笑道:“哎,这天要罚本官,本官也无可奈何。“ 林成道:“那周大人难道不打算再做些什么了吗?” 周大人道:“马上就到年尾了,就算打算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林成道:“我看不见得吧。” 周大人听林成这么说,喜道:“难道林少爷有什么好主意?” 林成道:“好主意倒是算不上,但如果大人肯用心去做的话,多少可以对你的政绩考核有点用处。” 周大人道:“还望林少爷赐教。” 林成道:“今儿个。我们出门的时候,似乎看到街上有些小乞丐。” 周大人道:“哪个地方能没有乞丐呢?” 林成道:“周大人最近在下雪。那些个小乞丐缺衣少食的,恐怕很难挨过冬天啊。” 周大人道:“是啊,可是这小乞丐那么多,而且每年每年的都有新的人沦为乞丐,就算要救助他们也没那么多物力,人力啊。” 林成听周大人这么说,不禁心里腹诽道:“整天见你们这些当官的大鱼大肉的,怎么就没有物力了,只要你们少浪费点粮食。少取几房妾室,救济乞丐的钱不就省出来了?” 不过林成口头上却道:“是啊。这救济终究不是个办法。但周大人如果我们把他们安置到适合的地方呢?” 周大人道:“适合的地方?不知林少爷口中的‘小乞丐适合的地方’是指哪里?林少爷不妨直言。“ 林成道:“周大人,贵县那么多人家,终有些人家需要孩子,需要奴仆之类的吧?“ 周大人道:“林少爷的意思是指安排小乞丐去当奴仆,或者给没有子嗣的人家当孩子?“ 林成道:“周大人英明,林成正是这个意思。” 周大人摇了摇头道:“不行,这行不通。” 林成道:“有什么难处吗?这件事对于你们官府来说应该不难啊,你们只需把小乞丐都集中在县衙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然后察访一下有没有什么人家需要孩子或者奴仆的。如果你们觉得察访很麻烦的话。也可以直接贴告示让需要的人到官府领养孩子。“ 周大人摇了摇头道:“首先,小乞丐的落脚地很分散,而且他们看到官差。会以为官差是来抓他们的,他们会跑。所以但就把小乞丐集合在县衙或别的地方就要耗费人力,而官差们本就很忙,我该从哪里抽人手出来?接着,无论是安置小乞丐还是让有需要的人家到官府来领养这些个小乞丐,在小乞丐还没有个妥当的去处前,官府得负责他们的衣食,朝廷目前没有关于这项的拨款,那么钱从哪里来?林少爷,这两个问题还是小问题,大问题我就不说了。” 林成道:“首先,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先回答你,周大人我来贵县已经有段时间了,而且在这之前我也去过了很多地方,我发现官差们还不至于忙道抽不出这个时间来。如果你们有心的话,我想你们是肯定可以做好的。至于第二个问题那些个小乞丐对于衣食的要求都不会高,也许一百个乞丐一个月的的花销抵不过大人你一餐的饭钱,所以这个问题压根儿就不是问题。周大人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大问题了。” 周大人道:“大问题之一,哪怕真的有人家需要领养孩子,哪怕真的有些家庭需要奴仆,但他们都不会来官府来领那些个小乞丐。” 林成诧异地道:“为什么?” 周大人道:“平民百姓还是很怕官的,如果不是非不得已,他们压根儿就不愿同官府的有什么接触。所以,那些个小乞丐,如果是在街上乞讨的话,也许还有那么点可能被需要的人领走,可是如果把小乞丐集中在官府,那么就不会有人来领走小乞丐了,那到时候官府该怎么办?是让他们继续出去乞讨呢?还是养着他们?” 林成道:“这民怕官,就说明父母官没有做到爱民如子,如果大人你真的做到了爱民如子的话,百信还会如此的惧怕官府吗?这天底下,没有几个儿子是害怕见父母的吧。如果大人能够想办法消百姓的顾虑,使得百姓敢来官府领养小乞丐,那是不是彰显了大人您爱民如子?” 周大人听林成这么一说,眼睛一亮。有些动心了。可是性格谨慎的周大人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周大人道:“可是,万一没有那么多家庭需要奴仆或者孩子的话,那些没地方安排的小乞丐该怎么办?” 林成道:“县衙不是也需要人吗?” 周大人道:“那也不需要那么多啊?” 林成道:“大人,你应该有庄子吧,你的下属应该也有庄子之类的啊。让他们到庄子里帮忙做事,也是可以的。然后等他们长大些之后。就放出去,让他们去参军或者让他们自己谋生的。” 林成再接再厉地道:“周大人,这件事要是做好了,起码你今年的政绩考核就不至于没什么政绩好写了。再说了大人你为那么多的小乞丐找到了栖身之所的,那些个小乞丐都会感谢你的,这也算是为自己积福了。这人活一遭的,难免有个意外的,到时候说不准,他们可以帮你点什么。不是吗?” 周大人端起酒杯道:“林少爷,本官敬你一杯。” 林成道:“应该是林成敬你。要是这天下的官员都能如周大人这般的爱民如子的话,我们这些草民的日子就好过了。” 吃晚饭之后,就各自回房安歇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总算解决一件心头事了。晚上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林成道:“阿好,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你不觉得今晚方志富有些奇怪吗?” 安好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些怪,整个晚饭期间他都没说话。而且脸色也不太好的。还常常发呆。不过也许是我们想太多了,他只是累了。或者是因为朱府的事,做贼心虚了。” 林成道:“要真是那样还好。就怕他又再琢磨什么坏主意。” 安好道:“应该不会吧。” 林成道:“难说,这古代的人的心理比我们现代人的可复杂多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你打算怎么做?” 林成道:“没事,阿好,天冷,你先躺下休息吧,待会儿我再去他卧室探探。” 安好道:“林成哥哥,天这么冷,还是算了吧,现在局势这么复杂,他就算真的心里头有什么打算,也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林成道:“阿好,没事,我不怕冷,我去去就来。” 林成离开房间之后,安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总是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成终于回来了。 安好看着烛光下,林成那黑的跟黑炭有的一拼的脸色。 关切的问道:“林成哥哥,你怎么了?“ 林成听道安好关切的声音。脸色缓了缓,然后脱掉有些潮湿的外衣,换上睡衣,装进被窝,轻柔的搂过安好,道:“怎么还没睡?” 安好道:“你没回来,睡不着。林成哥哥怎么了,刚刚脸色那么黑。” 林成道:“方志富果真还是不肯消停。” 安好道:“他又有什么阴招?” 林成道:“他安排人去谋杀山镇。” 安好道:“那你刚刚是拦住了他安排去山镇的人了?” 林成道:“没有。山镇他现在估计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让他早点走也好,少受点罪。“ 安好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林成几乎以为安好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安好又开口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山镇都那样了,方志富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杀了他?而且山镇不是和方志富同路的吗?“ 林成道:“因为他担心山镇会透露出他的秘密。” 安好道:“什么秘密?” 林成道:“那就是,朱天麟他们母子的毒是方志富安排人下的。” 安好道:“可是山镇他既然是和方志富一边的人,山镇又怎么会揭发他呢?想来下毒这件事山镇之前就知道的吧” 林成道:“不错,但之前,山镇,朱天正知道的是方志富是安排人下的绝育药,可方志富却擅自将绝育药改成了致命的毒药。狼子野心昭然可揭。想来山镇醒来要是看到朱府眼前的这个景象,肯定会担心他方志富他会为了夺取朱家的财产,而加害朱天正的两个儿子。到时候为了扳到方志富,多半是会指证方志富谋害了朱天麟母子。” 安好道:“可是,朱老爷不是打算把家产都散尽,然后把他的孙子都送进寺庙里去吗?” 林成道:“阿好,你糊涂了,朱老爷的这个打算,除了朱老爷和他的一干忠仆之外,其他人又不知道,他方志富自然也是不知道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尘埃落定3 安好道:“如此,今晚又要出条人命了。” 林成道:“睡吧,阿好,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安好往林成的怀中再缩了缩,然后抱紧林成,久久地不能入眠,心里祈祷道:“但愿,这场悲剧到此为止了。”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刚刚起来,就听有人来报说:“山镇死了。” 林成和安好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会发生倒是没什么反应。而方志富则依旧是一脸沉重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安好和林成也看不出来,心想这个方志富还真是个不能按常理推断的人。 倒是周大人,脸上的恐慌之色遮掩不住。 周大人道:“林少爷,看样子,我们得赶紧把柳条插种好,然后把那箱子的妖孽赶紧埋了,看样子它们昨夜有跑出来兴风作浪了。” 林成见周大人听到山镇死讯,首先想到的不是安排人去调查死因而是把山镇的死理所当然的归罪到那箱子的石头上。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过现在查山镇的死因也的确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于是也就安排插种柳条的事了。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林成和安好终于同兴隆县的那群所谓的德高望重之人一起,把柳条插中好了,并且把那箱子石头埋在了其中。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便去了朱府。本来打算昨天下葬的朱天麟母子和朱天正,由于山镇的死给耽误了。今日五更天天的时候,朱老爷和朱府还剩下的奴仆便将朱天正。朱天麟母子还有山镇的棺材分了四次抬上山去埋葬。仅剩的八个奴仆,整整来回抬了四趟。才把四个棺材都抬上山去,而安好和林成则帮忙朱老爷一同挖坑。尽管故此,等把这四个人都埋葬好了之后,天已经大黑了。林成和安好,以及那些个奴仆点着火把,向新坟最后上了次香之后就下山了。(.)整整一天了,所有人都粒米未进的,但都不觉得饿。 下山的路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像是在为死者默哀,又像是为未知的茫茫前路感到彷徨。 一路上星辉清冷。风声呼呼,寒气浸染。唯一的温暖,也许就是手中的火把了,燃烧着的火把照亮着这夜归人的路,也给飞雪夜归人带来了点温暖。可是,这茫茫人海中,将来能够照亮这群孤苦之人的火把,能够带给这群孤苦之人温暖的火把。究竟在哪儿呢? 安好想这月夜的温度如此之低。明天又该会下雪了吧。不知道明天的雪能不能在覆盖尘世丑恶的同时,也封杀掉人心的丑恶,还给人一片干净的心田。 一路无语中下了山。 这时几乎一天都没开口说话的朱老爷。终于开口了。 朱老爷道:“林少爷,安少爷,大恩不言谢。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们往东南方向走,就可以到达县衙。老夫就往西南方向回朱府了。” 林成道:“怎么?朱老爷不欢迎我们去贵府?” 朱老爷道:“贵府二字,实在是不敢当,估计现在全天下人都把朱府看成是凶宅了吧。老夫非常欢迎二位少爷去老夫府上,想来我那个霉宅有两位贵人的光临也会蓬荜生辉吧。只是,实在不敢邀请两位少爷前往,担心两位少爷留宿在老夫的凶宅会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同时朱府如今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没什么下人,当心照顾不周。两位少爷去县衙留宿吧。” 林成道:“朱老爷,我们兄弟两可都是道教子弟,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恐怕妖魔鬼怪见了我们兄弟俩只会绕道走吧。至于照顾不照顾的,朱老爷就不必费心了。我们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人。走吧,早些回去休息。” 回到朱府,大家草草的吃了点留在朱府照顾两位朱老爷孙子的家丁准备的饭菜,就匆匆的去休息了。 第二天,朱老爷带他的两个孙子来给林成和安好请安。 林成和安好这是第一次见朱老爷的两个孙子,两个孩子都还那么小,一个似乎只有两三岁,一个似乎也只有四五岁,想到还这么小就要被送进寺庙里去修行,林成和安好看着都有些心酸。 林成道:“朱老爷,两位小少爷还这么小,送进寺庙似乎不太合适吧?” 朱老爷看着两个还不谙世事的孙子,眼眶有些发红。但还是狠狠心道:“比起命来,受点苦又算什么呢?更何况出家人不是都是以慈悲为怀吗?既然如此,我的两个孙子在寺庙里应该也受不了什么苦?” 林成道:“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没有自己带着放心啊。” 安好也附和道:“是啊,朱老爷,要不,你也一起到寺庙里出家好了,这样的话,你的两个孙子你还能照看着点,有你陪着,两个小少爷也不会太害怕,不是吗?” 朱老爷有些意动,道:“可是,老夫还要为那些个小乞丐……” 林成道:“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和你说了,那些个小乞丐,知府大人打算安置了,所以估计不用我们费心了。“ 安好道:“是啊,朱老爷,你的两个儿子以及你的夫人,不是没请法师超度吗?恐怕他们到现在还不能投胎转世,所以朱老爷,你可以去寺庙里为他们念念经啊。多少有助于超度他们的亡灵。” 当天,朱老爷遣散了朱府还剩的十名忠仆,给了他们巨额的财产,让他们各自回家,林成和安好谢绝了朱老爷原本要给他们的一大笔银票,然后朱老爷带着他的两个孙子和剩下的大半家产出家去了。 林成和安好目送着朱老爷他们爷孙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再回头看了看已经人去楼空的朱府,看着空中纷纷扬扬飘着地雪花,听着不知道谁家吹奏着的《折柳曲》,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天地苍茫的感觉,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荒凉,那样的死静,心想,想来这所谓的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林成道:“阿好,走吧。” 安好道:“走去哪儿?” 林成道:“去师伯那儿看看,和师伯告个别,然后就启程离开这兴隆县吧。” 安好道:“好。” 林成道:“阿好,来,我背着你。” 安好道:“好。” 然后安好伏在林成坚实宽厚的后背上。 安好道:“林成哥哥,冬天了。只是不知道这春天还有多远。” 林成道:“不远了,阿好,很快冬天就过去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说今后我们的周游之中还会经常碰到这种事吗?这种血腥的事吗?” 林成道:“怕是难免的。在这个人治的年代。”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忽然有些害怕我们接下来的周游之旅了,我甚至想,要不现在我们就找个地方,找个荒凉无人烟的岛上,然后安顿下来。远离这世间的是是非非,血雨腥风。” 林成笑道:“阿好,怎么想提前过‘退休’生活了?这么快心境就苍老成小老太婆了。” 安好道:“不准调侃我,我和你说认真的。” 林成道:“傻瓜,你也是一时碰到了那么多冲击认知的事情,才会一时接受不了才这么说的,这不是你心中最本真的想法。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不安分的船,祈祷着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安好道:“胡说,我一直都希望过着安静的生活。” 林成道:“傻瓜,现在还在骗自己?我就没见过哪个仅仅是希望过着安静生活的小女孩会去报考军校的,而且毕业后的工作还是同军队有关联的。再说了,你爸他是三军总司令,你的血液里肯定也流淌着和他一样的暴力分子。” 安好道:“好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可是林成哥哥,我是说真的,我刚刚真的有那么一种想要找个世外桃源的隐居起来的想法。” 林成道:“那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但现在我们还在路上,心也还在路上。在你我的身体都还康健的情况下,还能天南海北的行走的时候,你我都不会愿意把自己困居一隅。因为前行的路上还有太多的美景我们想去欣赏,还有太多的美好的人和事,我们想去接触。而为了欣赏这路上的美景,为了遇到美好的人和事,我们就不得不接受同时出现的一些会另我们不愉快的东西。“ 安好道:“是啊,这就是代价吧。“ 林成道:“我们可以换个好听点的词。“ 安好道:“比方说?“ 林成道:“附赠品。“ 安好嗔怪道:“拜托,林成哥哥,那有这样的附赠品。” 林成道:“怎么没有,捆绑销售中的附赠品不都是不讨喜的吗?在现代的时候,那些个商家为了把一些滞销的东西卖出去,就把它们同畅销的商品绑在一起一同销售。” 安好道:“这样说也有道理,上帝把丑景同美景捆绑,把美好的人和事,同丑陋的人和事捆绑,总之,两厢都得接受,不得挑三拣四。” 林成和安好一路上说说走走,到了城西同仁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安好的头发上衣服上落满了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尘埃落定4 郝玉林此刻正在同仁堂中闭目养神,看见安好和林成来了,微微愣了一下,就带林成和安好到里面的一间隔间去了,然后吩咐人上茶和准备午饭。 安好道:“师伯,您还没吃午饭?” 郝玉林道:“贫道早就吃过了,是看你们俩的样子,像是没吃午饭的样子。” 安好道:“师伯,真乃高人也。” 郝玉林道:“少拍马匹了,说吧,冒雪前来,有何要事?” 林成道:“师伯,我们打算离开兴隆县了,所以过来和你老人家道个别。” 郝玉林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道:“怎么这么突然?” 林成道:“也不突然了,这朱家的事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们为这事在兴隆县耽搁了够久了,现在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郝玉林道:“贫道怎么听说现在那些个当官的,又在折腾着安置小乞丐的事情,而且贫道还听说,那也是你们提议的?” 林成道:“是的,见那些个小乞丐实在是可怜的紧,这风大雪大的,没个地方安身,还是露宿街头,或者找个不遮风,不遮挡雪的破庙呆着,不知道这一个冬天得冻死多少人。” 安好接着道:“我们就看不惯那些个当官的,有那个闲钱养小妾,却不去安置安置那些个小乞丐。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郝玉林道:“可是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安好道:“所以现在该改改了” 郝玉林道:“听师弟说,你们在五台山那会儿,把寺庙里的佛经都看完了。之前还不信,现在就不得不信了。” 林成道:“怎么说?” 郝玉林道:“我们道家主张无为。主张超然世外,是不怎么爱搭理这尘世间的事的。倒是以超度众生的佛教对这世间的一切人都怀着慈悲之心,包括对那些个底层的人物。(.)” 安好道:“何为底层人物?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除了读书当官的,其他人都是底层人物。我们在那些上位者的眼里,不就是不入流的人物?既然都同处底层,对那些个小乞丐的遭遇自然能够感同身受。谁也保不准将来我们自己会不会也沦为乞丐,就算我们不会,将来我们的子孙也保不准。这人有旦夕祸福的。如果现在能把安置乞丐的任务压在官府的身上。多少可以保证小乞丐能够不至于被冻死或者饿死。未来哪怕我们的子孙不肖沦为了乞丐,也不至于被冻死或者饿死。“ 郝玉林道:“是啊。你们这么是说也有道理。但是你们既然建议官府这么做了,为什么不跟踪官府把这件事都落实下去后,见到这兴隆县的小乞丐都得到安置后再离开呢?“ 林成道:“因为我们相信周大人,会把这件事做的很漂亮。我们呆着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郝玉林道:“这当官的,向来都是说一套坐一套的,虽然他们采纳了你们的建议,但保不住他会临时变卦,虽然师伯不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说服他采纳你们的建议的。” 林成道:“师伯。您放心吧。现在这件事就是他周大人的遮羞布,这兴隆县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事情没少出,而他周大人又没什么别的政绩。这政绩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他要是非但没政绩,还一大堆的过失的话,恐怕他的位置也做不久了。而安置乞丐,虽不见得是什么大的政绩,但好歹也可以充充数啊。” 郝玉林道:“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林成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郝玉林道:“打算往哪里去?” 林成道:“往西北方向去,没个具体的地点。” 郝玉林道:“你们云游四方,一路上要多加珍重,尤其是阿好,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留在京城做金枝玉叶的,偏偏要跑出来受苦。安好啊,虽然你女扮男装了,但可千万别把自己真当男孩逞强啊。” 林成道:“师伯放心吧,就算她要把自己真当男孩子逞强,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们俩一块儿云游,彼此照应,不会出什么事的。” 郝玉林道:“话别说的太满,凡是多留些点心,总是没错的。” 林成道:“师伯说的是,林成记下了。” 安好道:“师伯,那您呢?” 郝玉林道:“贫道怎么了?” 安好道:“师伯,您的丹药,您不会还打算接着炼吧?” 郝玉林道:“没有了,这些天朱府的是是非非看的多了,忽然觉得有的时候人的命太长也不是什么好事,顺其自然吧,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再说了我们道教不是主张要顺乎自然吗?贫道想要长生不老,毕竟是违背自然的事,真的活个千岁万岁的,估计都成妖怪了。“ 安好道:“呵呵,师伯,只要您不再炼丹服食丹药,我和林成哥哥就放心了,虽然你依旧没有放弃丹药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的方法,但你能够悟到长生不老是不合乎自然的,我和林成哥哥就很开心了。” 郝玉林被安好这么一说,微微有些发窘。 这时,下人们进来摆饭了。 郝玉林道:“看你们俩应该是很饿了,感觉吃点吧。” 安好和林成谢过郝玉林,就不客气的埋头海吃了。 忽然有个下人过来向郝玉林问道:“老爷,丹药……” 正在喝汤的安好一听道下人提到丹药二字,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林成道:“阿好,怎么样?别喝那么急。” 安好好不容易缓过来了,问道:“师伯,你不是说你不再炼制丹药了吗?” 郝玉林道:“是啊,之前的那款丹药我是没再练了,现在改炼另一种丹药了。” 林成道:“可是,师伯,您刚刚不是说长生不老不符合自然吗?不是说我们道教子弟要顺乎自然吗?” 郝玉林道:“是啊,没错啊。” 安好道:“那你还炼制丹药?” 郝玉林道:“贫道一直坚信长生不老药是存在的。所以一定要研制出来。” 安好道:“师伯,您怎么可以为老不尊呢?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郝玉林道:“什么出尔反尔?贫道哪里出尔反尔了?” 安好道:“那个,你刚刚明明也承认说长生不老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 郝玉林道:“是啊,就是因为担心长生不老违背自然规律,会遭天谴,而日子劫难不断的。所以老夫研制好后,不会自己服食,而会给想要的人。” 林成道:“可是,你沿着长生不老药也同样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也同样会遭致天谴的。” 郝玉林道:“只要不服食就不算违背自然,再说了就算真的算是违背自然规律,老夫会遭天谴也无所谓啊,大不了就少活几年了,到时候老夫已经完成了研制长生不老丹的心愿,此生已经没有遗憾了,少活几年也无所谓。” 林成和安好可真的苦笑了。 安好道:“师伯,那你现在不会找人当实验品了吧?师伯,那时不道德的。” 郝玉林道:“那倒没有,贫道听你们的话,装了些老鼠当试验品。” 听郝玉林这么说,林成和安好总是松了口气。 林成道:“那老鼠还活着?你喂它们吃丹药吃了多久了?” 郝玉林道:“还活着啊,它们吃丹药吃了大半个月了。” 安好惊讶地道:“大半个月了?” 林成道:”而且老鼠还活着?是同一批老鼠吗?“ 郝玉林道:”是啊,大半个月了,还活着,是同一批啊。” 郝玉林说到这,有些眉飞色舞了:“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贫道这次新研制的丹药比较靠谱,说不定就是长身不老丹了。” 安好没回答郝玉林,而是有些忧心忡忡地对林成道:“林成哥哥,那些老鼠该不会是基因突变了吧?” 林成道:“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产生抗体了。” 安好道:“抗体?不会吧?又不是感冒药。” 林成道:“好像没有科学说明,除了感冒药,其他的药服食之后人体就不会产生抗体吧?” 安好道:“那倒是。” 郝玉林道:“林成,安好你们在说什么,贫道怎么听不懂?” 安好不答反问道:“师伯,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您喂食丹药的那些老鼠?” 郝玉林道:“当然可以啊。不过你们还是先吃完饭再去看吧,要不然待会儿饭菜就凉了。” 林成和安好赶紧接着吃饭。 这会儿站在一旁被晾了许久的下人,再次开口道:“老爷,那些老鼠已经死了。” “咳咳咳咳”这会儿林成和安好同时被呛到了。 郝玉林道:“什么时候死的?贫道怎么不知道?” 下人道:“就刚刚。” 郝玉林道:“那怎么没告诉贫道?” 下人很无辜地道:“老爷,奴才刚刚就是来告诉您,刚刚丹药给老鼠吃了之后,老鼠都死了。” 安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被郝玉林狠狠的的瞪了一眼。道:“就这么幸灾乐祸?” 安好忙道不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风雪行程1 但事实上安好心里高兴极了,心想,谢天谢地那几只试验丹药的老鼠总算是死了,不用担心老鼠是基因变异了,还是产生抗体了,更不用担心郝玉林见老鼠使用丹药无事后,抓人来实验丹药了。(.无弹窗广告) 林成显然和安好的想法是完全一样的,所以这会儿听见老鼠死了,吃饭的速度放慢了,开始细嚼慢咽了。 可是郝玉林的情绪显然不好了,于是对林成和安好道:“你们慢慢吃,贫道先过去看看。” 林成道:“师伯请便。” 郝玉林匆匆的走了,林成和安好抬头看着郝玉林匆匆消失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情不自禁的流露了出来。 林成和安好慢悠悠的吃完饭之后,才去了炼丹房看看。 此刻的炼丹炉,还是炉火通明的,各种化学物质掺杂的气味扑鼻而来。 不仅仅是安好,这会儿连林成也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而此刻的郝玉林正一脸凝重的站在一堆的炼丹物质面前。眉头紧锁着,不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 林成上前,看着一堆有毒性的炼丹物质,眉头也皱了起来。 郝玉林听到林成和安好的脚步声,道:“来了。” 林成道:“是的,师伯,你在想什么呢?” 郝玉林道:“贫道在想,我之前的配方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有不行了呢?” 林成道:“师伯,您走火入魔了。” 安好也接着道:“是啊,师伯。您醒醒吧,别在执迷不悟了。这一堆原本就有毒性的东西,怎么可能练出什么长生不老丹?把它们放在炉里高温烧烤,恐怕只会加剧了毒性,到时候只会给人体带来更大的伤害。” 郝玉林道:“好了,你们别在劝贫道了,贫道认定的事,贫道就会坚持到底。(.好看的小说)你们不了解这丹药的妙用,不了解师伯的信念,可以不支持师伯。但也别阻止师伯,就当是没看见吧。“ 林成道:“师伯。可是我们明明就看见了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撞南墙而不拉着。” 郝玉林道:“你们不是明天要启程了吗?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该回去收拾收拾行礼了?” 安好见郝玉林已经下了明显的逐客令了。于是拉起林成的手,对郝玉林道:“师伯说的是,那我们先行告退了,您老人家好好的保重。” 说完拖着还试图劝说郝玉林的林成就走。 出了城西同仁堂。林成问道:“阿好,怎么拉我出来了?我们还没劝师伯他放弃炼丹的想法呢?” 安好道:“让师伯去吧,有个兴趣爱好总是好的。就当是研究化学反应了。只要师伯他老人家不拿人做试验就好了,林成哥哥,你就放心吧。那些个丹药喂食老鼠,老鼠是铁定了活不成的,只要老鼠服食丹药死了,师伯他老人家就不会让活人试药。” 林成道:“好吧,那我们去收拾收拾行李?” 安好道:“去街上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采购吧,这一路上不知道又要经过多少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林成和安好在街市上采购完需要的用品之后,就回到了衙门。 回到衙门时已经天黑了,周大人和方志富倒是在等他们吃饭。 吃饭的期间周大人说起了他安置小乞丐的成果。林成和安好不得不佩服这周大人的行事速度还真是快。昨天插种柳条已经忙了整整一天,林成原本以为这周大人非休息个几天之后才会想起安置小乞丐的事,没想到周大人今天就动手了。而且今天就已经安置妥了四五个小乞丐,按照这种办事效率下去,也许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个兴隆县就见不到小乞丐了。 林成赞扬了周大人几句,听到很少赞扬人的林成开口赞扬自己,周大人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而与周大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方志富,只见方志富的脸色依旧阴沉沉的。 不过林成和安好知道方志富的这表情大概同朱府的主子都出家去了,如今的朱府成了个空壳,什么也没有了,再也不会是他的金库了。方志富担心着他以后应酬打关系的钱无处筹集。 林成和安好当做没看到方志富的表情,而周大人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也没怎么注意到方志富的脸色,再说了这方志富自从来了这兴隆县脸色就没有一天晴过,周大人已经以为阴沉沉的脸色是方志富的本色了,所以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直到方志富重重的搁下筷子,周大人才看向方志富。 周大人恭敬地道:“知府大人,怎么就吃了这么点?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您想吃什么?卑职让人马上准备。” 方志富道:“不用了,本官吃饱了。” 周大人道:“知府大人近日似乎胃口不是很好,需要找个郎中来瞧瞧吗?” 方志富道:“不必了,最近的是是非非多了,本官有些忧心,自然吃的少了点,同身体健康没有关系。” 周大人道:“是,是,知府大人您忧国忧民,真是下官的表率。” 说完周大人又吩咐下人们为方志富上茶。 方志富直直地看向林成道:“林少爷,今天早上朱老爷带着他的两个孙子出家了,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周大人惊呼道:“什么?出家了?怎么就出家了呢?” 林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地回答道:“我知道,昨晚我们兄弟俩借住在朱府,直到今早朱老爷带着他的两个孙子往寺庙走去了之后,我们才离开朱府的。至于原因,听朱老爷讲是要为他府上最近死去的亡灵祈福,超度亡灵。” 方志富道:“那林少爷怎么不拦着?也不提前来告知本官一声。” 林成道:“我为什么要拦着,又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方志富道:“他现在是命案的嫌疑人,要接受大清律法的制裁。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逃到寺庙里去躲了起来呢?” 林成在心底冷笑着。但口中却回答道:“是吗?很遗憾,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命案的嫌疑人,也不曾有人告知过我。” 方志富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天朱老爷是怎么对待重伤昏迷中的朱天正,使得朱天正再无回天之力的,你可是亲眼目睹的。” 林成道:“那又能证明什么呢?再说了就算我知道他是什么命案的嫌疑人,我也不负拦住不他出家的职责,也不负通知官府的职责。我可没吃皇粮。” 方志富怒道:“强词夺理。你明明是在包庇他,你知道包庇杀人犯,触犯了大清的哪条法律?该受到什么处罚吗?” 林成道:“笑话。包庇?知府大人?您是不是不知道包庇是什么意思?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包庇他了?你是在我的住处找到他人吗?而且之前有告知天下说他朱老爷是一个杀人犯吗?既然没有犯罪,他又哪里需要包庇呢?” 方志富被堵得无语了。 安好再接再厉道:“就是啊,有本事你现在去寺庙抓拿他啊,冲着我们发什么火啊。” 方志富怒道:“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和本官作对,没你们什么好处。” 说完甩手而去。 周大人道:“哎,你们俩没事干嘛和知府大人硬碰硬呢?他现在因为他外甥子的死,而对朱老爷恨之入骨的。现在听说这朱老爷躲进寺庙里去了,找不了什么方法来报复朱老爷了,自然是满腔怒火的。恰好你们这些天同朱老爷他们走的进了些,就难免迁怒于你们,你们只要认个错,就没事了。你们却和他吵了起来。现在好了估计他现在连你们也恨上了,真不知道他会怎样对付你们。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你们怎么就和官斗了起来了呢?” 林成道:“周大人放心吧,他拿不了我们怎么样。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兴隆县了,估计很快也就离开他的辖区范围了,离开了他的辖区,他就算又再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了。” 周大人道:“你们明天就要离开?” 林成道:“是啊,我们在贵县耽搁的久了些,是时候该离开了。” 周大人道:“要不要再呆段时间?这风大雪大的,路上不好走,等开了春再走吧。你们是不是担心知府大人他会报复于你们?你们大可不必太忧心了。明天向知府大人服个软,认个错就没事了。” 林成道:“不是,因为知府大人。我们早有此打算,只是这些日子来各种事情不断,这才耽搁了,至于这天气,我们可以应付得过来。” 安好也道:“是啊,我们在贵县滞留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这些日子谢谢周大人您的招待了。” 周大人道:“哪里来的话,应该是本官要谢谢你们,为本官解决了那么多的扰心的问题。这样吧,你们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本府就当是答谢礼了。” 林成道:“周大人客气了,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靠大人你的英明睿智把问题给解决了。再说了,大人这段时间要忙着安置小乞丐,恐怕事情也不少,就别再为我们分心了,祝大人好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风雪行程2 周大人道:“两位少爷也一路珍重。不知两位少爷明天什么时辰启程?” 林成道:“明日一早就启程。” 周大人道:“那明早一起吃个早饭,当是本官为两位少爷饯行了。” 林成道:“周大人不必客气了,我们明早可能五更天就要出发来。大人就不必那么早就起床为我们饯行了.” 周大人道:“那本官敬你们一杯。” 林成和安好端起酒杯同周大人干杯之后一饮而尽。 林成和安好回到住处之后,收拾了下行李,就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全亮,林成就驾着马车,载着安好离开了县衙,到城门的时候,城门才刚刚打开。在一片迷蒙的天色中安好和林成走出了兴隆县。 一离开兴隆县,林成和安好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在兴隆县的那段日子,不时的听到令人不愉快的心情,因此安好和林成的心灵上空始终漂浮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郁郁之气,直到今天离开了兴隆县,才把心里头的这种阴郁之气消弭而去。 不过正是化雪的时候,这温度实在是低的可以,安好坐在马车里,马车中烧着木炭,可是还是感到阵阵的寒气时不时的侵入,安好冷的蜷缩成一团。 安好道:“林成哥哥,外面冷,要不进马车待会儿吧。” 林成道:“阿好,我没事,这大冷天的动着会比窝着暖和些。马车里怎么样?你现在会觉得冷吗?” 安好道:“嗯,好冷。算了,我也出来和你一同骑马吧。这样动着,看看能不能驱驱寒。” 安好说完就掀开帘子出来了。 可是刚掀开帘子,一股刺骨的冷风就呼啸而过,安好冻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成见状,停下马车关切的问道:“阿好,你还好吧?要不你还是回马车里呆着。“ 安好这会儿停止打喷嚏了,对着林成笑着道:“没事,只是刚刚突然跑出马车接触寒风,一时身体适应不过来。这才打了几个喷嚏。” 说着就在林成的身旁坐了下来。 林成把安好揽在怀中,看着安好那冻得通红的小脸。心疼地道:“还是进里面呆着吧,女孩子比较受不得寒气。” 安好道:“马车里面的寒气也是一阵一阵的。再说了,你不是说动着还会暖和些吗?” 林成道:“阿好,你那么怕冷,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安定一段时间,等开春了再接着周游之旅吧,这北方的寒冬可不像江南的那么温柔,再加上现在也没有全球变暖。”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没关系了,我总得学会适应的,总不能今后的周游之中。一碰到冬天我们就冬眠吧?再说了比起我们前一次的冬日周游来看,我已经进步很大了,起码不会动不动就生病了,说明我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开始适应这个时代冬天的寒冷了。” 林成心疼地道:“阿好,跟着我,你受苦了。“ 安好笑道:“林成哥哥,怎么这么说呢?这周游可不仅仅是你的注意啊,我也有这打算,与其呆在宫里做金丝鸟不如天高海阔的走一遭,才不枉此生。林成哥哥,只要能和你一起朝朝暮暮,对于我来说,哪怕会受到再大的苦,我都甘之如饴。再说了,心灵的默契相通,旅途的形影相伴,一生的牵手不离,这样的日子又何来的苦呢?” 林成满含柔情的看着安好那认真而诚挚的样子,道:“阿好,有你,真是我林成最大的福分。” 安好道:“林成哥哥,此言诧异。应该是说,老天让你我两人在世间的千万年荒漠中相遇,是老天给予你我最大的恩赐。” 林成但笑不语。 安好把头靠在林成的肩膀上,林成也把头同安好的头相碰触,在一片冷色调的背景下,林成和安好相偎相依的身影,却显得那样的和谐。林成和安好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看着眼前那苍茫的雪景,静静的让彼此的心意更加的相通。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寒冷使得在温情中甜蜜的笑着的安好,拉回了神思。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该赶路了。“ 林成松开揽着安好肩膀的手,安好从林成的怀中分开,就在分开的那一瞬间,林成和安好都冷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接着林成就驾车了。 林成道:“安好,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安好道:“我也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林成道:“那要不我们一起唱?分散下注意力,才不会总觉得很冷。” 安好道:“唱什么?” 林成道:“红歌吧,要不军歌也行,这样多少可以鼓舞鼓舞你我战胜寒冷的斗志。” 安好道:“要不就唱《长征》好了。” 林成道:“这首歌选的好,你我现在可不就在长征?这算是长征中的过雪地吧?” 安好道:“差远了吧。想想人家红军当年万里长征的时候,可没想我们穿的那么暖和,那时穿的还是草鞋吧,而且哪有马车给他们?只要食物,基本就只能吃树根野草和雪了。最最重要的是,那时要前有追兵后有堵截的。” 林成道:“呵呵,这么说来,和人家红军的万里长征比起来,我们这点困难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安好道:“是啊,压根儿就不值得一提。想想小时候,我们只要一步吃苦,我父亲就老训斥我说,苦不苦想想红军长征二万五。” 林成道:“呵呵,阿好,怎么感觉一提到红军长征你似乎就感觉不冷了呢?” 安好道:“有了参照物了嘛。” 林成道:“哈哈,来来来,我们一起唱长征吧,估计唱完,我们这个冬天都不会觉得冷了。多好的精神粮食啊。” 安好唱道:“红军不怕远征难……” 林成一起跟着唱道:“万水千山只等闲……” 就这样林成和安好驾着马车,行驶在大雪寒风中,寂静死沉的冬景中留下了他们一串串的歌声。一直飘得很远很远。 林成和安好唱完了长征,又接着唱十五的月亮,接着唱当兵的人,一路上不停的唱着他们所能想到的励志歌曲。 最后当他们唱完《笑傲江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庆幸的是,不远处,隐隐的可见有袅袅炊烟升起。 安好道:“谢天谢地,总算不用在这么冷的天露宿野外了。” 林成道:“额,那么没志气,我还以为你唱了一路的红歌军歌励志歌,已经热血沸腾的有一种想要重走长征路的打算了呢。” 安好嗔怪的看了一眼林成道:“林成哥哥,你今晚可以试试露宿雪地,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多潇洒啊,多酷啊,像极了金庸武侠小说中的大侠。” 林成哥哥道:“呵呵,还是算了吧。” 说话间林成和安好已经到了最近的一家房子外面。 林成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见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 他抬头看了看林成和安好,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林成恭敬地道:“老人家,我们路过你家,这天黑了,能不能在您家借住一晚。 老人家看林成和安好长得挺面善的,而且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点头,然后完全打开门,让林成和安好牵着马车进来了。 这家的房子并不大,房子里也没什么东西,一眼就可以看完了。 林成和安好跟随老汉进了一间房间,只见房间中央放了张四方形的饭桌,还有四条长条凳。 饭桌旁坐了一个老妇人,似乎眼睛是瞎的,她的身旁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装扮的女子。正在喂老妇人吃饭。 那个老妇人听见有脚步声,就激动地道:“老头子,是不是明真回来了?” 老头子叹口气道:“老婆子啊,不是明真,明真他还在当兵呢,哪能回来呢。是两位过路人过来借宿的。” 老妇人一听,脸上的喜色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落寞,那种沉沉的落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深重。 老汉对林成和安好道:“两位别见怪,我儿子他前年被抓去当兵了,我和老婆子就只有一个儿子,他一被抓去当兵,我老婆子就常常担心这担心那,总担心我的儿子会在战场上出什么事,没事就哭,还常做噩梦,这不就把眼睛给哭坏了。” 老汉的话刚停下来,老妇人就又接着哭道:“我可怜的明真啊,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娘亲啊。” 老汉道:“老婆子,都和你说了这当兵去了,没残没老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老婆子一听就又哭了起来。 林成和安好想想这古代的当兵,可不想现代那样,如果当不了军官,三年之后就可以退伍。古代往往一当就是一辈子,被抓去当兵的人,要是不战死,要是不残了,要是没老,是不可能退伍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行伍里当官了,不过这种概率对于平民进去当兵的来说,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古代版看病难1 老汉听老妇人哭着,他那已写满了岁月艰辛的脸上也是愁云密布的,想来也是想起来现在不知道在哪儿戍边的儿子吧。 而坐在老婆子身旁的小媳妇也哭了起来,那种孤寂凄冷的哭声,声声的敲在林成和安好的心上,使得林成和安好的好不容易轻松了些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来。尤其是安好,心里头对小妇更是同情,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想来他丈夫被征去当兵的时候,他们还刚刚成亲没多久吧。本可以相亲相爱的过日子,却因兵役而生人做死别。也许她的余生就只能在思念丈夫的日子中度过。在思念和担忧中而空度了青春年华。 想起当初嫁给林成的时候,林成也常因为部队的任务而一别就是几个月的,有时因为所执行任务的特殊性或者执行任务的地点偏僻,甚至连音讯都听不到。每当那个时候,安好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林成的思念和担忧,那时候的自己为了排解一下心里头的思念和担忧,总是不停的找事做,工作,看书,画画,跳舞等等,总之只有把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的,让自己没有闲暇去胡思乱想,才能稍微有个似乎是平静的心情。后来有了孩子,而且慢慢的林成的级别越来越高,这种情况才好些。 可是眼前的小妇人呢?这个时代的农村妇人,多半是大字不识几个,也不能抛头露面的出去工作,想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刺绣了。而且他的丈夫的还归期渺渺的,她心中的苦。肯定比当时的自己沉重的多。 安好想着这些问题,不自觉地就看着小妇人发起了呆。 林成拉了拉安好的袖子。 安好莫名其妙的看向林成。 林成小声地道:“阿好。你别盯着那个小媳妇看,好在他们现在没注意到你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了,否则,估计已经把你当登徒子给赶出去了。“ 安好道:“啊,我刚刚盯着她看?没有吧,我刚刚只是走神了啊。” 林成道:“额,谁知道你在走神,但很明显的是,你刚刚的眼光在我这个角度看。是停留在那个小媳妇的身上。” 安好道:“好吧。” 这会儿老汉可能见老妇人哭的太久了,担心老妇人的身体。所以开口说话了:“老婆子,别哭了,你看你的眼睛已经这样了,再哭下去,你的身体那还受得了。” 老婆子道:“受不了就早点死了,早死早干净。” 老汉急道:“老婆子,你胡说什么呢?赶紧吃饭吧,待会儿饭菜都凉了。” 老婆子道:“没心情吃了” 小妇人这会儿停止了哭泣。对着老妇人道:“娘。再吃点吧,你的身体刚刚大病初愈的,要多吃点。家里穷。你大病初愈都没钱卖点什么给你补补,只好委屈娘了,明儿个,我把我这些日子绣的花样,拿去卖了,然后买点肉给你补补身体。” 老婆子道:“我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如今这眼睛也看不见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还老拖累你,香儿啊,嫁到我们家你受委屈了。以后老婆子要是再病了,你就别再操心了,让老婆子去吧,别再浪费钱了,这些年你没日没夜的刺绣,好不容易的才存了点钱,老婆子一病,就又把你的钱去了。老婆子对不起你啊。” 小妇人道:“娘,一家人,哪有那么见外的呢。现在东子不在家,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福气再回来相聚,我替他孝敬爹娘是应该的。娘,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地养病。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再赚的。” 老婆子听了,叹息道:“都说是钱财是身外之物,但要是没了钱财,我们就连命都保全不了啊。[]香儿啊,听娘的,以后真的不要再花钱去为我买什么药了。存点起来,香儿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冯哲想想啊。他还那么小,我和老头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到时候你们孤儿寡母的,没点钱傍身可如何是好。” 老头子道:“是啊,我和老婆子已经到了这把年纪的,能活一天就活一天吧,但你还年轻,冯哲也还小,你们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这些天哲儿的连色也有些苍白的,还常常闹腾着说头痛头晕的,还常常动不动就忽然呆呆的,还是先带哲儿去看看郎中吧。” 老婆子一听她的孙子病了就急了,焦虑地道:“香儿啊,怎么哲儿也出现了和我差不多的症状,不会是我传染给他的吧,我真是个害人精,他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欺负我看不见是不是?” 小妇人道:“娘,娘,你别激动,哲儿他没什么事,大概是这天这些天冷的厉害,小孩子一时适应不来,这才有了头疼脑热的,让他多躺着休息几天,多喝喝开水,很快就会好的。” 老婆子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小妇人道:“真的。” 老婆子道:“不行,还是得带去看看郎中,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万一他真有个什么,我们冯家的香火就断了,我死后怎么面对冯家的列祖列宗啊。” 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小妇人忙安慰道:“娘,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如果过几天哲儿他还是不见好转,我就带他去看郎中。” 老婆子道:“不行,这病拖不得,明天就带哲儿去看病。” 小妇人道:“娘,就再等几天吧,你看这郎中都爱咋咋呼呼的,哪怕哲儿他没病,他们为了框我们的诊金也会说哲儿是有病的。” 老婆子道:“香儿啊,你是不是身上没钱了?这才没办法拖着不带哲儿去看病的?” 老妇人如此一说,小妇人强装的坚强,绷不住了。紧抿着嘴巴不说话,但眼泪已经惹不住的滴落不停。 林成和安好看着也揪心,这古代版的看病看不起啊。以前总以为古代的死亡率,尤其是儿童死亡的概率那么大,古人的寿命不长是因为古代的医学水平问题。现在看来,恐怕更重要的是看不起病,只好拖着不看,结果把小病拖成了大病,大病就直接拖死了。 安好道:“要不我帮忙看看吧,诊金就不用了,就当是你们今晚收留我们的报酬吧。” 老汉惊喜地道:“你会看病?” 安好道:“当然,我也是郎中。” 老汉高兴地道:“那跟我来,我带你去我孙儿的房间。” 安好道:“孩子应该已经睡了吧?” 老汉道:“是的,最近他头疼的厉害,所以睡得都很早。” 安好道:“那就不要吵醒他了,那么晚了,天还冷,刚刚听你们说他的症状和你的妻子有点像,那我先看看你妻子的病情吧。” 老汉道:“是很像,可是老婆子的病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 安好看了看老婆子的脸色,看了看餐桌上,唯一的菜就是萝卜,再联想了刚刚她们交谈中谈到的症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安好道:“你们以萝卜为菜,有多长时间了?” 老汉回答道:“大半个月了,这大冬天的除了萝卜,没别的菜了,而肉又买不起,只能吃萝卜啊。” 安好道:“这个村子的人都这样吗?” 老汉道:“是啊,都这样。” 安好道:“那么这段时间出现这种症状的人是不是还有一些老人小孩?” 老汉道:“你怎么知道?” 安好心里道:“果真如此。” 安好来到了老妇人的跟前,道:“麻烦你把手伸出来下,我替你把把脉” 那位老妇人倒是蛮配合的,脉像显示的情况,证实了安好的猜测。 林成道:“阿好,怎么样?他们的病和萝卜有关系?不对啊,俗语不是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郎中开药方吗?” 安好道:“是啊,这句俗语是没错,但这句话是有前提条件的。” 林成道:“什么前提条件?” 安好道:“前提条件是他们的饮食结构是以温热的为主。之所以会说是冬吃萝卜是因为,冬天里的饮食多以温热为主,易上火,这时萝卜的消食,化瘀,理气的作用能帮助消解食物的火气,同时促进食物的消化吸收。可是问题是,这家人,只吃了萝卜,压根儿就没吃别的什么温热食物。这时萝卜的泄气作用,就会引起人体出现他们刚刚描述的那些不适症状。” 林成道:“小孩和老人的抵抗力本就比较差,所以就更容易生病” 安好道:“嗯,是的,其实还包括体弱者。” 林成道:“泄气的危害有那么大吗?” 安好道:“这还是轻的,泄气会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很多老人会因此患上脑梗塞,小孩会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差。” 老汉道:“可是我也整天都吃萝卜啊,但你看看我还不是好好的。” 安好道:“老伯,那是因为你的年轻的时候身体好。” 小妇人道:“可是如果不吃萝卜的话,我们就没菜吃了。” 安好看了看桌上的萝卜,心里头也闷闷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古代版的看病难2 安好道:“只有萝卜了吗?” 香儿道:“是啊,这大冬天的,除了萝卜什么菜也没有了。” 老妇人道:“还有一些腌制的大白菜,不过也不多,撑不了多久啊。” 安好道:“腌制的东西也不能多吃。” 香儿哭道:“那该如何是好?这大冬天的连野菜都没有,至于那些个肉之类的我们压根儿就买不起啊。” 安好道:“你们也没养些家禽吗?” 老妇人道:“养了一只母鸡,一头猪,可是母鸡还要留着下蛋,而猪要留来过年啊。这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们总不能现在就把猪给杀了?“ 林成道:“村子里有猎人吗?” 老妇人道:“原先是有两三个的,可是都被征去当兵了,去年,有个小伙子见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就上山去打猎,结果被老虎给吃了,从哪以后就没人上山去打猎过了。” 林成道:“那你们有没有试过下河去捞鱼。” 老汉道:“这大冬天的,河都结冰了,哪里去捞鱼?” 林成道:“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先歇着吧,明天我教你们怎么在结冰的河里捞鱼。” 老汉道:“那就谢过小兄弟了。” 林成道:“不用客气。” 老汉道:“两位小兄弟还没吃饭吧,你们等等,我让我儿媳妇去把饭菜热热,今晚就将就着吃点萝卜吧。” 林成道:“老伯不用麻烦了,我们身上带了干粮。可以填饱肚子。”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在鸡鸣声中起床。走出卧室,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穿的很单薄的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门槛上发呆,两只手撑着下巴,两只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而且手上已经有冻疮了,小男孩的脸上也有被冻伤的痕迹。 安好看他穿的那么少,再看看地上白白的一层霜。心中有些不忍,于是上前抱起了小男孩。(.)然后拉起自己的风衣把小男孩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小男孩很轻。安好感觉自己压根儿就没有用力气就把他抱起来了,安好的鼻子有些酸楚,不自觉的眼眶就有些模糊了。 小男孩见安好抱起了他,又在安好的眼中看到了真诚的关切,对着安好天真的笑了起来。 林成把安好揽在自己的怀中,对小男孩道:“你是冯哲吗?” 小男孩点点头道:“是。你们是谁?” 林成道:“我们啊,我们是路人。” 小男孩道:“那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安好道:“哦,我听你爷爷说你经常头晕头痛是吗?” 小男孩道:“嗯。是啊。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头晕了。” 安好道:“那你为什么不再躺会儿呢?” 小男孩道:“我想起来帮娘亲做点事情。可是娘亲不让我帮忙,让我呆着休息。” 林成笑道:“你那么小能做什么事?” 小男孩道:“我会喂鸡,喂猪。还可以帮忙烧火啊。” 真是个懂事的令人心疼的孩子。 安好把小冯哲抱进了房间,然后安好帮小男孩把脉。 安好道:“林成哥哥,包裹里有两匹棉布,本来是打算帮你做衣服的,现在先送给香儿吧,让她为冯哲做几件衣服。” 林成道:“嗯,那我去找找。” 安好正在给小冯哲把脉,香儿就进来了。 香儿见安好正在给冯哲把脉,安静的站在一旁。 冯哲看见香儿进来了,甜甜的道:“娘亲。” 香儿上前摸了摸冯哲那消瘦的小脸,心疼地道:“哲儿,还头晕头痛吗?” 冯哲摇了摇头道:“娘亲,不晕了。” 安好道:“别担心,冯哲他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只要不再食用萝卜,很快就可以恢复了。(.无弹窗广告)” 香儿道:“真的吗?不吃萝卜就可以了?不用吃药了吧吗?” 安好道:“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就别吃药,以其花钱买药,还不如花钱买点肉给孩子补补。只要今后饮食上注意些就好了,小孩子的恢复能力比较好,很快就没事了。” 香儿面有难色,支吾了半天道:“那改成腌制的大白菜可以吗?顿顿吃肉的话,我真的承担不起。” 安好道:“腌制的大白菜吃多了也容易生病。你们家不是养了母鸡吗?鸡蛋也可以。” 小妇人道:“鸡蛋要拿来卖钱,然后才有钱买些柴米油盐。” 天,这比现代的中西部地区许许多多的特困户还困难啊。 安好道:“冒昧地问一句,这儿的人的生活水平都这样吗?” 小妇人道:“男人被抓去当兵的,家里没顶梁柱的,都这样。” 安好道:“有几家?” 小妇人道:“有五家。不过这个村子总共就只有二十户人家,其余人的家境稍微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好对林成道:“林成哥哥,要不今天我们上山去抓些野鸡之类的,让他们驯养吧,这样有鸡蛋起码可以给他们加加餐。” 这会儿林成已经把布找出来了,拿着布,边走向安好,边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啊。输血终究不如造血来的长久。”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你打算教他们打猎?” 林成把布放到安好的手中,道:“听他们的交谈,这个村子里的青壮年好像都差不多被抓去当兵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妇人,教会他们打猎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而且,他们也不适合打猎。” 安好道:“那你是打算怎么做?” 林成道:“教他们一些捕鱼的技巧吧,起码这鱼不会像猛兽那般伤人。然后再教他们怎样去设陷阱,看看用陷阱能不能帮助他们取得些猎物。” 安好道:“也就之好这样了。” 林成指着安好手中捧着的两块布道:“阿好,是这两匹布吗?” 安好道:“哦,对,就是这两匹布。” 然后安好把布递到香儿的手中道:“这两匹布,你拿去为你孩子做几件衣服吧,大冬天的小孩子还穿的这么单薄容易生病的。” 香儿忙推迟道:“这使不得,我们平白无辜地,怎么可以接受你们的大礼。” 安好把布硬塞到香儿的手中道:“拿去吧,这两匹布,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以其放着发霉,还不如送给需要的人。” 香儿道:“谢谢两位恩人了。” 然后香儿又拉着冯哲地手对冯哲道:“哲儿,快谢谢两位哥哥。” 冯哲乖巧地道:“谢谢两位哥哥。” 林成和安好忙扶起香儿和冯哲。 这时从昨天他们用餐的房间传来了老婆子的声音:“香儿,吃饭了,请两位小兄弟过来吃饭吧,还有哲儿,好些了的话,也带过来一起吃饭,如果还头晕的话,就让他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待会儿把饭端到他的房间里去。” 香儿应道:“娘,我们这就过来。” 然后香儿抱起了冯哲,对着安好和林成道:“两位小兄弟出来一起吃饭吧。” 林成和安好离开房间前,自觉地带了些干粮,然后随同香儿来到了用餐的地方,只见桌上的菜倒是比昨天丰富了些,除了萝卜还有一盘腌制的大白菜,还有一盘鸡蛋。 冯哲的眼睛不时地瞄向那盘鸡蛋。 老汉道:“两位小兄弟,没什么菜,就委屈你们跟同我们用些粗糙的饭食了。” 林成道:“老伯,你昨夜能够为我们兄弟俩提供一个休息的房间,已是对我们兄弟俩的大恩了,更何况,还为我们准备了早餐。” 老汉道:“坐下吃饭,坐下吃饭。” 林成和安好刚坐定。 就听老汉道:“香儿啊,你手中的布是哪里来的?” 香儿道:“是两位小兄弟送给冯哲做衣服的。” 老汉一听对安好和林成弯腰道:“老汉就不客气了,小孙子他确实需要添置衣物了,只是家穷才拖着没给添置的。老汉在这谢过两位小兄弟了。“ 安好和林成避开老汉的行礼。 林成扶起老汉道:“都说不客气了,我们还是坐下吃饭吧,待会儿我还要教你们捕鱼呢。” 说完林成把萝卜移到自己和安好的面前,然后把鸡蛋移到冯哲的面前。 安好道:“你们家的人还是少吃点萝卜,不过我们兄弟两倒是挺喜欢吃萝卜的,今天的萝卜就我们兄弟俩包了。” 老汉道:“小兄弟这使不得,那个鸡蛋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我老头子身体硬朗着呢,我吃萝卜就可以了。” 林成道:“老伯,真的别客气了,你们整天的吃萝卜想来也吃腻了,我们兄弟两倒是有段时间没吃萝卜了,正好解解馋。” 老汉知道林成是在安慰自己,心里面对林成和安好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安好取出干粮,安好的干粮是一些牛肉干,安好刚打开包装的纸,一阵香味就飘了出来,几个人都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了安好手中的干粮。 安好把干粮放在放在桌上道:“这是我们从家里带的小吃,大家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老汉吃了一小块,香儿喂老妇人和哲儿各吃了一小块,然后香儿自己再吃了一小块,就不再碰牛肉干了,尽管,从他们偶而瞄向牛肉干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对牛肉干还挺喜欢的。尤其是冯哲。但他们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林成而和安好,不禁为这家人的家教喝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授之于渔1 安好道:“这些牛肉干很难吃吗?” 老汉忙摇头道:“不会,挺好吃的,只是两位小兄弟还是带着路上吃吧。” 林成道:“我们一路上都吃这东西,早吃腻了,我们进城的时候会再去买别的干粮,到时候这些干粮我们也会丢掉。” 安好道:“是啊,这路途遥远的,带太多的东西不方便,我们只能带将将刚用的东西,所以重新买了干粮之后,我们就会把原来的已经吃腻的干粮丢掉。” 老汉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然后对小妇人道:“香儿,那你收起来吧,留着给哲儿以后下饭。他现在不能吃萝卜,我们家又没别的什么菜了。” 林成道:“我那边还有一些,待会儿你们都拿去吧。” 老汉一家连连道谢。 吃完饭之后,林成开始教老汉一家制作冬季冰下捕鱼用的刺网。大概花了一个时辰,林成才教会他们如何制作刺网。等网制作好了,林成和安好就带着老汉出去教老汉如何在冰冻的河中捕鱼。冯哲听说去河里捕鱼,也不在乎自己的头还晕不晕了,就要跟着林成他们去。香儿担心冯哲的身体,再说外面实在是冷,而冯哲又穿的那么单薄,在冰天雪地里冻个个把时辰的,恐怕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头晕头痛,不能吃萝卜的问题了。所以香儿,拦住不让冯哲去。可是平时挺懂事听话的冯哲这会儿倒是闹上了。 缠着他爷爷带他去。自然老汉也有同香儿一样的担心。于是也呵斥冯哲在家里呆着。冯哲委屈的,坐在地板上哭了起来。 香儿不顾冯哲地挣扎抱起了冯哲,对林成和安好道:“两位恩人。你们去吧,没事小孩子闹脾气。哭一阵子就好了。” 安好原本因为见冯哲哭的可怜而母性大发,打算抱冯哲一起去的,可这会见香儿和老汉眼中的担忧和坚决,再看看外面的冰天雪地,就随着林成和老汉走了。 冯哲的哭声渐渐地远了,耳边只听见呼呼地北风声。 这会儿正经过一家人的门外。那家的主人同老汉热情地打招呼道:“忠林叔,这冰天雪地的,不呆在家里取暖,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到哪里去啊?“ 林成和安好这才知道老汉的名字是冯忠林。 只听冯忠林回答道:“阿力啊。我这是要跟着这两个贵人去学打鱼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阿力怀疑地看了看林成和安好一眼,然后道:“这河都结冰了。哪里还能捕捞到鱼?” 冯忠林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阿力道:“我可不得闲呢。待会儿要带小儿子去城里找郎中瞧瞧,这些天那小子老喊着头晕头痛的。对了忠林叔,你家的哲儿,不也不舒服吗?要不一起带进城里去看看,别去捕什么劳什子鱼了,孩子平平安安的才是正事。“ 冯忠林道:“阿力啊。郎中说了。那是吃萝卜吃出来的病,只要停了萝卜,就没事了。“ 阿力皱着眉头道:“忠林叔。你带哲儿去看郎中了?” 冯忠林道:“这两位就是郎中啊。” 阿力看向林成和安好,眼中不加掩饰的都是怀疑,道:“你们是郎中?” 安好道:“你不用怀疑,这大冬天的,我们也没必要来到这个偏僻地小山村来假扮郎中,就算是骗钱也骗不了多少钱吧?况且我们也没收钱啊。” 阿力,想想也是这个理。 于是改了态度,对林成和安好道:“那能不能帮我的孩子也看看?” 安好和林成自然是答应了,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可以确定阿力小儿子的情况果真是和冯哲的情况是一样的。 然后安好和林成,一路上又应了其他五户人家的请求,替五六个小孩老人妇人把脉,几乎都和冯哲的情况一样。 就这样等林成和安好来到结冰的河前时,身后已经浩浩荡荡的跟来了好些人。 冯忠林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林成望向身后道:“谁和我一起去冰面上凿洞的。”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呼啦啦地都站出来了。 林成于是点了四五个身体相对强壮的小伙子,一起去冰上凿冰。 那四五个人一被点名就高兴地跳到冰面上,准备凿洞,林成看看他们手里拿着的锤子,心想好在刚刚有提醒他们带锤子和绳子。 林成道:“先别急着凿冰,先把绳子捆在腰部,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递给站在岸上的乡亲。要不然待会儿冰面要是裂了,你们沉下去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们了。” 五个人忙要把绳子绑在腰上。林成看了看他们那胡乱的绑法,摇了摇头,来到阿力的身边,取出阿力的绳子,对着大家道:“先看看我是怎么绑绳子的。” 然后林成按照现代军队的绑法教他们正确的捆绑方法。 等他们一把绳绑好,并把绳子的另一端给了岸上的乡亲们帮忙牵着,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凿洞了。 林成看着四五个人围着一个地方凿洞,有些头痛地道:“你们要分开点凿洞,像你们这么聚在一处凿洞,一来这冰面十之八九是会沉了,二来,你们聚在一处凿洞,洞之间的距离那么短,这渔网撒的开吗?” 阿力道“那该怎么办?” 林成道:“你们排条直线吧,彼此间相隔个半米左右。” 等把洞凿开后,林成便教他们如何撒网。 林成把一根长线的一头拴在木棍上,把木棍放入水中,使线伸展到另一个洞口。如此反复进行,终于把线延伸到了一定的范围,最后把网栓在线上,放入水中,拴网的线两头被固定在冰上。 林成道:“好了,今后每天敲掉鱼线周围的冰,把网拉出来,取下粘在网上的鱼就可以了。” 阿力道:“这样子就可以捕捞到鱼了?” 林成道:“要是不相信,明天的这个时候过来把网拉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好道:“不过这冰上捕捞鱼有点危险,就怕这冰面忽然就沉了,所以,你们以后捕捞的时候,也像今天这样好几个人一起配合着吧,这样好有个照应,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们兄弟俩可就真的好心办坏事了。” 冯忠林他们忙应是。然后他们重复着上面的步骤,把另外几个网也撒下去了,林成和安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渐渐的已经配合的很默契了,不由地会心一笑。 等所有的网都撒下去了,所有的人都冻得脸手都红彤彤的,尤其是那几个凿冰,但谁也没喊冷。 呼呼的寒风还在吹着,天色却已经越来越黑了,大家一路上边走边谈,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黑了。 临分别的时候,林成告诉他们明天教他们设陷阱抓野物,有兴趣的人明天可以到冯忠林家,然后大家一起出发。然后下午再去河中,把今天撒的网收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冯忠林的家就来了好些人。 然后林成就带着他们上山,教他们如何设陷阱。 一旁看着的安好在偷偷的发笑。 林成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着安好轻声地道:“阿好,你笑什么?” 安好道:“感觉你像是在培养游击队员。游击战不是都离不开设陷阱这个环节吗?” 林成敲了敲安好的头道:“就打游击战怎么了?多伟大的军事发明啊,应该大力的弘扬光大。” 安好笑道:“好吧,那你就当媒介吧。” 林成和安好一上午都在山上教他们设陷阱,往回走的时候,还真的在一个陷阱里发现了一只野鸡,虽然只有一只野鸡,但大家都高兴地手舞足蹈。 下午大家去河边把昨晚撒地网捞起来,这次一同跟去的人比昨天还多,甚至有些妇女也带着孩子一同出来了。 一路上林成的心里有些惶恐,心想,要是待会儿网拉起来总共没几只鱼,那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转念想想这古代的生态坏境没被破坏,应该会有不少鱼吧。 等到了河边,昨天下河凿洞的那五个人就按照林成昨天教他们的绑绳子的方式,把绳子绑在了腰上,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递给乡亲们,就拿着锤子下河凿冰去了。 很快他们就敲开了其中一条鱼线周围的冰块,然后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将网拉了起来。 边拉往,阿力就道:“这网好重啊,肯定有很多鱼“ 其他几个拉网的年轻人也一同附和着,岸上的人听了更高兴了。 终于他们他网拉上来了,网上的确有好多的鱼而且鱼很肥大,看着大概有二三十斤重。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了。 然后就接着把其他的网都捞了起来。所有的网上取下的鱼大约有一百斤。比预估的多了好多,于是又着人回家去拿桶出来装鱼。 等把网上的鱼都取下来了,那五个人就又忙着把网给撒下去了。 大家在岸边就把鱼按照家为单位平均分了。 同时商量决定,以后捕捞上来的鱼,和陷阱里坑到的野物,都一个村子里的人平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又是一年新年到1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就离开了那个叫不出名字的小村庄。 林成和安好坐在一起,驾着马车,在悠悠的古道上,渐行渐远。 林成和安好一路向着东北方向行进着,天黑了就就近休息着,如果运气好,碰到有人家的地方,就前去借宿,如果没办法天黑的时候,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林成和安好只好窝在马车里相偎着取暖。 时间就在林成和安好平静无波的旅行中慢慢地流逝着。等这天林成和安好再次路过一处小镇,看到小镇上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人们也开始在采办年货了,林成和安好才恍然想起,一年又要过去了。 这日晚上林成和安好歇在了一家小客栈。 夜了,安好在灯光下认真的做女红,而林成则坐在桌旁,看着书。 终于林成翻完了书,来到安好身边,柔声地道:“阿好,夜了,该休息了。” 安好道:“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林成就坐在安好的身边,暖暖地看着在烛光下做女红的安好。 这时的安好,恬静而温婉,卸了白天为了掩人耳目而刻意丑化和男性化的妆容,露出了她原本的绝美的面容,眉目如画,唇边的盈盈笑意,眼中的灵动温情,乌黑的发丝披散着,黑色锦缎般的柔软而有光泽,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雅端庄,隐隐围绕在她周身的书卷气息,这一切使得眼前的女子就像是时光在静好的岁月里悄悄的流淌着,又像是清辉在静谧的夜色中流转着。看着这样美好的安好。林成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现代时安好穿着婚纱走向自己的样子。那时的安好也像现在这般美好,美丽灵动而又带着尘世女子的温暖和柔情,在尘世中绽放着带着仙气的美,那一刻林成就想起了当时很流行的一句话:“每一个女孩都曾经是一个天使,因为爱他的男孩的眼泪而坠落凡尘,所以每一个男孩都应该珍爱他的女孩,因为他曾经为你放弃了整个天堂。” 那一刻的安好多像是为了心爱的男孩而坠落凡尘的天使啊,穿着代表着纯洁的白色的婚纱,白色。那也是天使的颜色。那时安好望向自己时,安好眼中的柔情和温暖。还有她眼中清晰的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的话,那么那一刻,自己终于确信自己走进了安好的心中,从此在安好的心中扎下了根。那一刻自己的心终于可以安放在它想要安放的地方了,这一安放,就是永远。 林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安好的这一头乌丝,手中柔软的触感。令林成的双手在安好的发间流连着。 曾经诗人艾青把温暖而美好的东西。比作是婴孩手中的乳,比作是恋人手中的长发。 林成现在已经记不得那首诗的具体名字了,但还能清晰的记得艾青的这个比喻。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刚刚情窦初开,都说是少女情怀总是诗,其实对于少男来说也是这样的。那时候自己刚刚从大学毕业吧,然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遇见了安好,遇见了那时还仅仅是高中生的安好,那时安好就是披散着一头青丝,清风吹拂而过,安好的青丝飞扬着,无数的花瓣在她的周围翩翩舞动着,美得像是在梦境中。那时自己也顾不上会不会唐突了佳人,忍不住地就走近那个梦境中去。 可是呆呆的站在安好的身旁,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好看见自己了,想起了安好看到自己时,惊呼道:“你是林成?” 林成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那一刻的心情,自己万万没有料到眼前的女孩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那一刻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做梦了。 呆呆地点头道:“是,我是林成。”接下来安好又问自己,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林薇在英才高中读书?那一刻林成也就猜到了这个一定是妹妹在信中常常提到的她的好朋友安好。 那天自己和安好一起在那片桃林散步,天南海北的说了好多好多,然后一起下了山,在回家的路上刚好路过一家书店,当时安好要进去买书,自己舍不得和安好分开,也跟着去,安好在挑她的书,而自己则随意从书架上取下本书来看。当时拿的书就是艾青的诗集,随意翻到的那页中就有这句诗:“像婴孩手中的乳,恋人手中的柔发。” 还记得看到这句诗的时候,自己就盯着安好的头发起了呆。 安好舒了口气,总算把为林城做的衣服做好了,赶得上过年穿了。 安好用剪刀剪断了线,然后让林成试试看合不合身,可是没见林成回应,抬头却见林成盯着自己的头顶发呆,双手似乎也放在自己的头发上。 安好以为自己的头发上有什么脏东西,于是红着脸摸了摸头发。 碰到了林成放在安好头上的手,林成条件反射的握住了安好的手。也顺带回了神。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刚刚盯着我的头干嘛?我和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林成道:“我刚刚忽然想起了你嫁给我的那天的场景,想起了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正为你第一次见我就喊对了我的名字而暗自高兴呢。” 安好笑道:“那都得归功于你的好妹妹,我自从上高中和她认识之后,她就每天每天的向我夸她的哥哥有多么的优秀,然后没事就拿你的照片给我看。所以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了照片上林薇的哥哥,当然就猜对了。你当时不也就猜出了我的名字吗?” 林成笑道:“哈哈,这也要归功于我那可爱的妹妹啊,当时我在军队收到的每封她写信,满纸都是你的名字,想印像不深刻都不行啊。” 安好笑道:“是啊,你的妹妹这个媒人做的可真是有艺术啊。” 林成道:“是啊,来到这个异世已经好久了,不知道妹妹她是否还好,不知道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孩子,还有许许多多的挚友亲人他们可还好?” 林陈说着说着,表情沉重了起来。 安好这也随着林成的思路,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那些挚友亲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究竟怎么样了,有多久没有记起他们了呢?刻意地将他们埋在心底的最深处,而不去想,可是从来就不曾忘记过,又何来的记起这一说呢?安好想现代的挚友,想父母孩子,想着想着,就扶在林成的肩上痛哭了起来。 林成紧紧地抱住安好,在给安好力量的同时,也想从安好那里汲取点力量。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轻弹,可是男人心底对家人亲人的感情同样很深,就如林成一样,这些年也常常思念祝福着在现代的挚友亲人,尤其挂心着自己那年迈的父亲,挂心着待自己如亲生儿子般的岳父岳母,挂心着自己那三个年幼的孩子,每当看见小孩的时候,自己总会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小天使,想他们长大了些没用,想他们这些年过的开心吗?想他们这些年…… 可是为了不让安好她更加的难受,自己只好将一切深埋心底,不让她察觉。 这会儿见安好哭得伤心,林成眼中的泪水也不自觉地滴落,滴落在了安好的背上。一滴一滴地滴落了许久,那带着点温度的泪水,滴落在安好的背上,安好却感到了被灼伤的疼痛。林成有多坚强,没有人比安好更清楚,能让坚强如斯的林成流泪,可见林成内心的痛哭伤心真的很深了。 安好不想看到这样子的林成,这样的林成让安好心疼,于是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帮你做的新衣服好了,你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林成当然知道安好的用意,林成没有拒绝安好的好意,在安好的帮助下试穿了安好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帮他制作的衣服。 然后林成和安好就歇下了。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在一阵鞭炮声中醒来。 安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林成哥哥,今天是农历多少来着?怎么就放鞭炮了呢?” 林成也同样还是迷迷糊糊的,于是含含糊糊地道:“大概是腊月二十六了吧。” 安好道:“又老一岁了。” 林成道:“什么叫又老一岁了,是长一岁了好不好?我倒是希望这时间过得快点,你快些成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再次结婚了。” 安好道:“这年一过我不就是十三岁了吗?这清朝的女孩子十三岁就可以成亲了。” 林成捏着安好的鼻子道:“可我们是现代灵魂啊,十三岁你自己都没发育完全,可不能过夫妻生活啊。” 安好红着脸嗔怪道:“不正经。” 林成道:“我认为这是件很正经的事,安好你不觉得我们的日子孤单了些吗?我想我们将来要生个孩子陪陪我们。” 安好道:“嗯,好,那等我过了十八周岁的时候,我们就生个孩子。” 林成道:“生个女儿吧,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又是一年新年到2 第二天,安好醒来的时候,林成早已经起床了。 安好刚刚梳洗好,林成就推门进来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大冬天的,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林成道:“难得在北方还能遇到这么温暖的地方,就早些起来,出去走了走。” 安好道:“这儿的确比我们之前经过的北方地区温暖多了,这个小镇是什么名字?昨儿进城的时候也没留意。” 林成道:“抚宁县,秦皇岛的中心县。” 安好道:“扶我黎庶,宁我子妇?” 林成道:“不错,正是这个县名字的由来。” 安好道:“抚宁县山海相连,是兵家必争之地,自古以来在这儿发生的战事可不少,看样子,我们可以好好的逛逛古战场。” 林成道:“除此以外,抚宁县历史悠久,留下了许多古国遗址和古城遗址。” 安好道:“是啊,商代的孤竹国就是在这儿。” 林成道:“可是亲爱的,那些个遗址几乎都还埋在地下呢?你打算挖吗?” 安好道:“怎么可能,你我都不是考古出生的,我们去挖不会毁坏文物才怪呢?而且古代可没有保护文物的意思,我们要是真把遗址给挖出来了,估计很快那其中的文物就会被拿干净,而遗址也会被迫害殆尽。我们去看看古战场遗址吧。” 林成道:“嗯,好,可惜了现在长城的作用是防御。长城上有重兵把守,要不然。我们可以看看这抚宁县内的长城,看看这古代没被毁坏的长城。” 安好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换个目的地。去南戴河怎么样?” 林成道:“南戴河?哦,就是和北戴河一河之隔的那条河。” 安好道:“不错,传说那儿,沙软潮平,滩宽水清,潮汐稳定,风爽无尘。” 林成道:“传说。那儿的岸边上绿树成荫。是进行海浴,阳光浴。沙浴,空气浴的好去处。可是,亲,别忘了现在是冬天,大冬天的跑到海边去吹风,你不觉得有点不合时宜吗?” 安好遗憾地道:“是啊,怎么现在是冬天呢,要是夏天就好了。” 林成道:“要不。我们在这儿呆到夏天。再离开?” 安好道:“还是算了吧,要是这才这么做了,恐怕我们今后常常还是会这么做。到时候,穷尽我们的一生,也走不了几个省。” 林成道:“呵呵,没事,中国的沿海城市很多,将来有的是机会海浴,阳光浴,沙浴,空气浴。” 安好道:“是啊,林成哥哥,这次的遗憾,下次我们经过海南的时候一定要补偿回来。” 林成道:“不一定是海南吧,这中国的海滨城市可不少呢。等我们周游到海南岛的时候,估计我们都年过半百了。” 安好道:“我就喜欢海南,想去看看那儿的天涯海角。再说了,年过半百给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领着我们的孩子一同去了。” 林成道:“咫尺天涯,咫尺海角。天涯海角的景色太苍凉了,不是很有兴趣去看。” 安好道:“‘纵然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林成哥哥,你不觉得这种爱情很美吗?林成哥哥,你试想一下,一个人在天涯,一个人在海角,距离遥远的似乎永远不会有交际,可是为了寻找到彼此彼此都不惜跨过千山万水,终于在茫茫的人海中,在时间的荒漠相遇,匆匆,执子相伴,永不分离。这样的爱情不是很美吗?” 林成笑着牵起安好的手,柔情而又专注的望进安好的眼睛道:“是啊,是很美。阿好,你真的很温暖,有一颗很温暖的事,所以纵使很冰冷的字眼在你口中,对回演变成为温暖而又美丽的故事。阿好,你知道吗?我一听道天涯海角这个词时,我马上想到的是,倾心相爱的两个人却分割在天涯海角,难以相见。或者是单相思的人看着近在眼前的爱人,却感觉他(她)很遥远,遥远的就像是天涯海角之隔,纵使用尽力气去追逐,也终难以克服这种距离,只能任由时间流逝,将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大,那时无可奈何的心情,实在让人心酸。” 安好道:“林成哥哥,世间万象,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有的温暖,有的悲凉。小时候,每次听说了悲剧的故事的时候,我总是试图扭转悲剧故事的结局,试图为没个悲剧的故事编一个童话般美好的结局,尽管知道客观世界不会因为我的主观世界而发生转移和改变,但唯有那样可以让自己活的温暖。后来慢慢地长大了发现,人世间每天都有无数的人上演着悲剧故事,多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去试图扭转它们的悲剧结局,没有办法为它们都编个童话般美好的结局了。渐渐地我就试着去接受这些悲剧故事了。后来我们有了孩子,我成了母亲,我就又开始试图为每个悲剧都编个童话般美好的结局了。” 林成道:“之后,你这习惯就一直都没办法改变,在心灵中为自己留了个想象的世界,那儿装着你自己梦想中的世界,装着你希望看到的世界。然后又以冷静理智的眼光审视着这个世界。” 安好道:“知我者林成是也。” 林成道:“可是,亲爱的这样不累吗?每天都要面对想象中希望看到的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差距?” 安好道:“起初,看着这种差距,心中会闷闷的难受,也会感觉很累,但后来,每次看到现实世界的残酷和悲剧时,我重要从梦想的世界中汲取点温暖,告诉自己,如果我愿意为改变这种现实世界而付出实际行动,就会离我梦想中所期许看到的童话般美丽的世界越来越近。” 林成道:“所以,之后你从没有停止过参与各类慈善活动和志愿者活动的脚步。” 安好道:“是啊,我想只要这世上的每个人,都能像鲁迅说的那样,有光的发光,有热的发热。那么世界就会温暖起来。世界温暖起来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寒冷的事情发生了。” 林成道:“今生,我和你一起去为你梦中的世界发光发热。” 安好看向林成道:“你一直都和我一起努力啊。” 林成道:“但以前没有全心全意,这次,全身心的投入。” 安好调侃道:“可是亲,你要是全身心的投入了,那你的心中不就没位置装我了?” 林成也开玩笑道:“亲,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林成道:“阿好,没几天就过年了,我们今年就在抚宁县过春节吧。” 安好道:“好啊,林成哥哥,走我们买年货去。” 林成拉住安好道:“阿好,不急,我们还是先定定今年是在这客栈里过年呢?还是租个院子当成家过年?” 安好道:“这样吧,这些天我们随意看看,如果有看到合适的就租个院子,要是没有的话就在客栈过年吧,反正就你我两个人过年,租个院子也不是很必要。” 林成道:“那倒是。那我们出去走走?” 安好道:“出去坐坐啊,过年了,外面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我们出去沾沾喜气。” 林成笑道:“听你这句话,怎么感觉我们最近霉运当空似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大年当下的,你就不能说吉利点。” 林成忙讨饶道:“媳妇说的有理,为夫记下了,这往后直至出年关,我一定直说吉利话。” 林成和安好置身在这古代的闹市,悠然惬意的逛着街,忽然见前方围着一群人,林成和安好原本以为是古代那些在街上卖艺的人正在卖艺。安好想要挤进去看看,但林成看了看围着的都是男的,不想让安好从一群男的身边挤进去,否则会感觉安好似乎被别人占便宜了。于是林成拉着安好道:“阿好,算了吧,这古代的杂耍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嘴里喷火,吞剑之类的,我们在电视上都看过了,我们去那边的摊子上,吃点小吃吧。” 安好见林成不情愿自己挤进去看杂耍,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很强的意愿一定要看古代版的杂耍,于是点点头就答应了。 林成拉着安好在对面的一处买小吃的摊子上坐了下来,林成随口点了两碗刀削面。 摊主是对二三十岁左右的夫妇,此刻还没到饭点,摊上的人也不多,于是边为林成和安好煮刀削面,边和林成,安好聊天。 摊主道:“听小兄弟一口纯正的京腔,小兄弟是从京城来的吧。” 林成道:“老板好耳力,不错,我们是从京城来的。” 摊主道:“小兄弟这都临近过年了,你们不在家呆着和家里人团圆,跑那么远来是有什么贵干吗?” 林成道:“贵干倒是没有,只是听说贵县人杰地灵的,特地过来游玩。” 摊主道:“是吗?难道他们也是来游玩的?” 林成道:“谁啊?” 摊主道:“最近我们县里来了许多京城口音的人,而且个个人高马大的,看过去像是练过家子的。往年我们县城也没见有那么多京城人士来啊,今年都临近过年了,忽然来了这么多京城人士,我好奇,所以刚刚就问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帝都来客1 听摊主这么说,林成和安好同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成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京城来的人士的?” 摊主道:“也就是这四五天的事,他们没事就在街上闲逛。而且出入官府就像出入自己家门一样随意。听说官府的人对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林成和安好一听,心中惊呼道:“不好,怕是康熙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了。” 林成轻声地对安好道:“阿好,恐怕我们不能留在这个小镇过年了,我们吃完这顿饭就赶紧离开吧。” 安好点头道:“也就只好这样了,看样子我们今年得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过年了。” 林成笑道:“那多好,真正的两人世界,到时候,天地苍茫间就只有你我二人的身影。”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摊主道:“两位客官,你们看到对边那围着一群人吗?” 安好道:“刚刚就看见了,还以为是围看杂耍的,所以就没去凑热闹。” 摊主道:“哪是什么看杂耍的,你们是刚来我们县?” 林成道:“不错,我们昨天傍晚才到贵县。” 摊主道:“那就难怪不知道了。” 安好道:“是什么事情啊?” 这会儿刀削面煮好了,摊主夫妇俩各端了一碗刀削面放到林成而安好的桌前。 摊主放下刀削面道:“其中有四五个京城来的人,不知道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们五天前来我们县之后。就直接去衙门了,然后当天衙门就贴出告示说。今后每天都会有人牵着狗到对面那个位置,只要谁能够让那些狗,对着他狂吠,就赏银千两。这不这些天每天都有许多的人过去围观,想碰些运气。” 安好笑道:“那直接拿块砖头丢向狗不就得了,那些狗不扑过来才怪。(.无弹窗广告)” 摊主道:“告示上有声明说,前去的人不能对狗做任何动作,否则严惩不贷。” 摊主的妻子道:“是啊,也不知道那些京城来的人想干什么。还有官府怎么也跟着胡闹。” 可是安好心里头的不安感却越来越重了。 安好小声地对林成道:“林成哥哥,怎么听着那么像是现代警察用警犬找毒贩的样子。这古代就有用狗去查辨认犯人的做法了吗?” 林成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雍正很喜欢狗,养了很多狗,也常用狗帮忙做些事情。”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这会不会是他向康熙提议用来寻找我们的办法?” |林成道:“现在看来可能性不高。” 安好道:“怎么说?” 林成道:“你看到过我们现代有那个毒贩,看见警察牵着警犬还特意跑到警犬那边去招惹警犬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安好道:“问题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狗有这种能力。他们肯定猜想我们离开京城已经那么久了,该缺钱了,有那么容易可以赚钱的机会当然会去试试。” 林成道:“也有这种可能。但是…..” 林成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一个戴着四周垂着布幔的斗笠的男子。来到他们跟前。急切地道:“公主,林少爷,马上跟我离开这。” 林成和安好听春了声音是文斌的。于是放了一块银子在桌上,就匆匆地离开了。 摊主的妻子转身一看,林成和安好的身影马上就要消失了,于是立刻就向林成他们追去,同时喊道:“客官,你们的钱还没付呢。” 摊主正在收拾桌子,看到了林成的碗旁放着一锭银子,马上追上去拉住自己的妻子道:“别乱冤枉人了,他们把钱放桌子上了。(.好看的小说)” 摊主的妻子道:“在哪儿呢?” 摊主把握住的手伸开道:“在这儿呢。” 摊主妻子道:“可是那两碗刀削面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啊,我去把多余的钱还给他们吧。” 摊主道:“他们一看就是有钱的主,他们不差这点钱,我们又何必巴巴的送上门去了。” 摊主的妻子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吃了我们的得给钱,但多了的钱我们也要找还给人家啊。” 摊主一脸的不情愿道:“好了好了,别这么罗嗦了,他们住哪儿我们又不知道,他们要是在乎这点钱会回来拿的,现在我们还是回摊上卖刀削面吧,马上就是午时了,客人马上就多起来了。”说着转身就回摊位了。 林成和安好随着文斌一路疾走着,连话都顾不上说一句,一直走到了郊外的一处丛林里。 林成道:“文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文斌这会儿取下了斗笠,对着林成和安好道:“不错,你们出事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儿。皇上派了很多御林军乔装来到了抚宁县带你们回京城。” 林成道:“康熙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抚宁县,连我们自己都是今天才知道,我们昨天来的这个地方是抚宁县。” 文斌道:“皇上在附近很多的地方都派了御林军,他应该也不知道你们具体会往哪里去?但估摸着就在这一片区域。” 林成道:“皇上怎么会知道我们往东北方向走了呢?之前的那次周游我们可都是往南周游的。” 文斌道:“皇上他之前也以为你们往南走了,所以派了大量的探子往南方查探。” 安好道:“那天我和林成哥哥离开皇宫的时候,是乘着热气球飞升而去的,皇阿玛他当时也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皇阿玛会认为我和林成哥哥羽化成仙去了呢,所以我们林成哥哥,都没怎么防着会被他知道行踪。没料想到他这么快就又发现我们继续我们的周游之旅了。” 文斌道:“内部消息说,康熙最初的确以为你们已经羽化成仙了,可是后来有人向康熙密报说在南方的某个地方看到了林成少爷的三弟,当天你们乘着那热气球飞升而去的时候,也是带着他一同去的,可是有人在江南发现了他的身影,于是康熙就产生怀疑了。怀疑你们接着往南周游去了,于是派人往南方去了,可是找出了林家的大少爷,三少爷,以及林启智和毛氏,就是没找到你们的身影。” 林成道:“是林启智还是毛氏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文斌道:“这次林启智和毛氏,倒是够仗义的,闭紧了牙关,不管他们用什么方式对付他们,他们都没有透露出有关你们的任何消息。” 林成和安好听到这种情况,心里面对林启智他们反感多少淡了些。 林成道:“那皇上他们没怎么为难林启智他们吧?” 文斌道:“我听说的情况是皇上的确没太为难林启智夫妇。只是派人暗中注视着林启智一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书信的内容和地址。估计那时候皇上他们是打算守株待兔,倒是没怎么为难他们。” 林成道:“那就好,只要没被用刑,其他的都好说。” 安好道:“那皇阿玛是怎么发现我们往东北方向去了呢?我们这次对任何有交际的人都说我们往西北方向周游。” 文斌道:“皇上他发现了你们之前的行踪,从你们之前落脚的地点推断出你们的周游路线是往东北的。” 文斌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马蹄声传来,林成道:“赶紧藏起来。” 文斌道:“不用藏,自己人。” 林成道:“自己人?谁啊?” 文斌道:“黑子。” 安好高兴地道:“黑子也来了?” 说话间,黑子已经将马停在了他们的身前。手上提着安好和林成的行李。 黑子下马行礼道:“林成哥哥,阿好姐姐,好久不见。瞧,我把你们的行李都取来了,我们可以马上逃之夭夭了。” 林成上前扶起黑子道:“是啊,好久不见,黑子小师弟都长高了好多。” 文斌道:“没时间寒暄了,估计御林军很快就会察觉,我们赶紧离开。” 林成道:“可是只有一匹马?载不了我们这么多人” 文斌向着林荫深处吹了几声哨声,很快就从林中传来了达达的马蹄声,片刻两匹彪壮的马就来到文斌的跟前,于是安好和林成共乘一匹马,文斌和黑子各自骑着一匹马,奔驰而去。 林成道:“文大哥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文斌道:“我们往长白山方向去吧,现在离我这儿最近的我们可以安全避身的地方就是长白山了,我们师门有人在哪儿修炼。只要进了长白山,就是我们的天下,纵使是御林军也别想在那儿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林成道:“那我们要不要先看看地图,好知道方向。” 文斌道:“不必了,老马识途,这些马知道怎么走,我们安心的骑着就好。” 林成道:“文大哥,你跑来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不怕康熙他会对嫂子和小侄子不利吗?” 文斌道:“林少爷您就放心吧,你嫂子和侄子现在在五台山,我们早把他们安全转移了。” 林成道:“文大哥,谢谢你了,为了我和阿好,你们家人不得不分离。” 文斌道:“林少爷说的那里话,兄弟间哪来的那么多客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成道:“既然大哥当我们是兄弟,是不是不要再称呼我们为少爷,直呼其名就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帝都来客2 文斌道:“好。” 安好道:“文大哥,黑子小师弟,你们怎么知道康熙要来找我们麻烦了?” 文斌道:“公主,别忘了。我之前可是御前侍卫,虽然现在不是了,但人脉还是在的。” 安好道:“他们给你通风报信了?他们就不怕康熙会宰了他们?” 文斌道:“他们当然不会向我通风报信了,皇上调教人的手段可高着呢,那些个御前侍卫都对皇上忠心耿耿的。” 安好道:“额,你曾经也是御前侍卫吧,可你现在可是站在康熙的对立面哦。” 林成道:“文大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斌道:“我早已不是御前侍卫了,而是你们的兄弟了。当然站在你们这边。我之所以会知道康熙在找你们,是因为康熙他们认为,我知道你们的行踪,所以授意以前和我一同共事过的御前侍卫以请我吃饭叙旧的名义来套我的话,只可惜康熙派来的那些人,套话的水平不够,所以非但没从我这套出什么来,反而被我套出了康熙的意图。” 林成和安好异口同声地道:“文大哥大才啊。” 文斌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也就比他们高明了那么一点,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我曾经拜师五台山,又跟随几个贤弟周游了一段时间,在大才的师傅和几位大才的贤弟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要是没点提高,我文斌不是太蠢了吗?” 林成道:“那文大哥你从御林军的口中套出了康熙的意图之后,就赶紧把嫂子和侄子偷偷的送到五台山去了?” 文斌道:“不是。你嫂子和侄子,是师伯他们带着去的。” 黑子道:“林成哥哥。师父师伯师叔们听说阿好姐姐重病了,而你也去陪侍的消息时,以为是真的担心你们会出什么事,于是匆匆忙忙的就下山进京了,进京了之后就先往文师兄那边走,打算和师兄会和后一起商量着怎么进去看看阿好姐姐的情况。” 文斌道:“好在师父师伯师叔他们先来了我那儿了,而不是直接潜进那传说中安好养病的地方去,我后来从御林军那儿套出的话的情况来看,当时康熙为了防止被人知道安好已经消失的情况。对任何试图靠近传说中安好养病的院子的人都格杀勿论。” 林成道:“我想除了担心我和安好情况的师父师伯师叔之外,应该没有人会潜进去吧。” 文斌道:“林贤弟猜错了。有好些人潜进去了。被御林军就地正法的就有十几个,然后天牢里还关押着许多。” 林成和安好听着有些头大了。 安好道:“我自认为作为公主的我和作为少爷的林成哥哥,没有对什么人有过大恩,也没和什么人结过什么大仇啊,那些人潜进去干嘛呢?” 文斌也皱眉道:“不知道怎么传说消息说,你们身上有藏宝图和武功秘籍。” 安好道:“这怎么可能?这摆明是空穴来风嘛。这造谣的人怎么没事造出这样的传言来?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还有那些人怎么就听信了这个谣言呢?一个在外人看来是一直养在深宫的病公主,一个是陪侍在公主身边的驸马,怎么可能藏有什么藏宝图和武功秘籍呢?” 文斌道:“民间传言说当年皇上突然封你为公主。就是冲着你和林成的藏宝图和武功秘籍去的。” 黑子也接着道:“民间还说这世上和安好姐姐当时经历差不多的官家小姐多了去了。怎么皇上就单单封了阿好姐姐做公主,而且阿好姐姐自从被封了公主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了。后来就传出消息说阿好姐姐你病了。接着林成哥哥也被一张圣旨召进了宫,之后也没林成哥哥的什么消息了,直到林成哥哥的爷爷过世了,你们俩才小露了会面,可是没多久,就又传出消息说安好姐姐又重病了,林成哥哥又被召去侍候,民间就传说,一定是康熙逼迫你们交出藏宝图和武功秘籍,但你们不交出来,所以被重罚了。” 安好道:“这个造谣者也太有才了吧,既然能把没有影的事,编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可是问题是我进宫的时候只不过就是个三岁的小女孩,从那儿得来什么藏宝图啊?” 黑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从你父亲那儿继承来。” 安好道:“你怎么知道?” 黑子道:“民间都这么传。” 安好道:“可是,我父亲他又是从哪里来的藏宝图和武功秘籍?我父亲家族又不是什么勋贵世家,你们刚刚也说了,像我这样的官家小姐多了去了。” 黑子道:“我知道。” 林成道:“黑子,这你也知道?你也太神了吧。” 黑子道:“我真的知道,民间都在传,安好姐姐的亲生父亲是明朝皇室的后裔。” 安好道:“明朝皇室的后裔?我不信‘朱’啊。” 黑子道:“因为你是公主的后代嘛。” 安好道:“这也太扯了吧,怎么就有人信了。” 文斌道:“也许你真的是明朝皇室的后裔。” 安好道:“文大哥,你也信?” 文斌道:“自从朱三太子死了之后,明朝子嗣断了,于是那些个心存明朝的前朝臣子,就开始试图找出明朝公主的血脉,这些年来在他们地不懈努力下,终于找出来了你的父亲,进而找出了你。” 安好道:“那他们说我是那个公主的后代?还有他们是如何确认我是那位公主的后代的?” 文斌道:“说是长平公主的后代。” 安好道:“长平公主不是嫁给周世显之后,第二年就死了吗?” 文斌道:“史书上记载说长平公主死的时候,怀有五个月的身孕。” 安好道:“是啊,也就是说长平公主她根本就没生什么孩子啊。” 文斌道:“还记得史书上说顺治帝为了笼络人心,没有批准长平公主要求出家的意愿,而是把她嫁给了崇祯皇帝为她选好的驸马周世选。当时是因为觉得长平公主是个女儿身没人会拥立她为皇帝,所以才没为难长平公主,反而对她赏赐有加的。” 安好道:“这段史实我知道啊。” 文斌道:“那长平公主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安好道:“知道啊,郁郁而终嘛” 文斌道:“历史上是这么说的,但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些疑惑吗?” 安好道:“什么疑惑?” 文斌道:“长平公主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是怀胎五月的时候死了?” 安好道:“你是说民间的人怀疑,顺治帝见长平公主怀孕了,担心她会生出个男孩来,到时候平添变数,所以加害了长平公主?” 文斌道:“不错,现在民间传的就是长平公主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宫里的太医和产婆都说长平公主的那胎是个男胎,所以……” 安好道:“长平公主是不是被迫害而死,我们姑且不论,现在的问题是公主怀胎五月的时候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没留下后代,那我怎么会是她的后裔呢?” 文斌道:“我还没说完,听说,当时顺治帝的这个意图,被周世显他们知道了,当时周世显暗中还同反清复明的人有联系,正好反清复明人士当中正好有一个人的小妾体形和公主很像,而且也正好是怀胎五月,于是就李代桃僵。“ 安好道:“可是长平公主她的手臂被崇祯皇帝卸了一支啊,这不太好假扮吧。” 文斌道:“听说,那名小妾的父亲也是反清复明之士,小妾耳濡目染的也成了一个明朝的忠实拥护者,所以当他的丈夫和父亲对他说明情况之后,她自卸了一只手臂。” 安好道:“那她就没顾忌她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吗?” 文斌道:“比起反清复明的大业来,一个孩子的分量太轻了。” 听文斌如此回答,林成和安好同时皱了皱眉头。在林成和安好的认知里,什么反清复明的大业,也比不上亲身骨肉重要。 安好不想再继续同文斌争论究竟是反清复明重要还是亲身骨肉重要了。 安好道:“怎么个李代桃僵法?” 文斌道:“听说,长平公主的房间里面有一条早已挖好的通往城外的密道,那名小妾养好手臂的伤之后,就从密道中被偷偷的送进了公主的寝室,然后长平公主被从那个密道被偷偷的运了出去。” 安好道:“可是那名小妾她的长相应该同长平公主有差吧?那些个宫里来的嬷嬷,难道察觉不出来?” 文斌道:“之后周世显就说公主她突然做噩梦说她不小心滑了一跤流产了,所以为了预防意外公主就决定从此躺在床上不起来了,然后除了贴身侍女谁也不想见,哪怕是驸马。那些个宫里的嬷嬷,本就是做贼心虚,听说公主梦见自己流产了,当是药效发作了,于是除了为保险起见,继续往给公主的饭食里加药之外,倒是没要求要见公主,没多久那名小妾就带着五个月的身孕死了。” 安好道:“那那名小妾入殓的时候,宫里的嬷嬷怎么没发现公主被李代桃僵了。” 文斌道:“发现了。但当时长平公主早已被秘密转移了,那群嬷嬷那时虽然发现了公主已经被掉包了,但也不敢伸张,因为一旦让顺治帝发现,长平公主居然从那群嬷嬷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那群嬷嬷铁定了会死的很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危机四伏1 林成道:“就算你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安好和她父亲都不姓‘周’啊。” 文斌道:“那个贡献了小妾为长平公主替死的家族姓‘安’,那个男的名字是安顺昌” 安好道:“那之后长平公主就一直以安顺昌的小妾的名义生活在安府,然后生下了我父亲?” 文斌道:“生你父亲的时候长平公主难产死了。” 安好道:“哦,这种谣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文斌道:“安好,你还认为是个谣言,而不是事实吗?” 安好道:“感觉有点扯。” 文斌道:“不过,安好你信不信好像已经不重要了,不过那群反清复明势力和朝廷的势力都相信这种说法。尤其是康熙皇帝。” 安好道:“文大哥,你还没告诉我这个谣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开来的呢?” 文斌道:“康熙对外声称清婉公主再次重病复发之后,没多久就传开了你是明朝皇室后裔的说法。” 安好道:“这朱三太子死了已经很久了,按说反清复明势力应该从朱三太子死了之后,就开始来寻找所谓的公主的后裔,那怎么到现在才查出说我父亲是长平公主的后裔。如果真按之前说的那样,安顺昌他是反清复明的,当时他又和其他的反清复明人士一同救出了长平公主,然后把长平公主安置在周府,那么,我父亲的踪迹应该不难找到啊。可是这都几年过去了。” 文斌道:“听说是当年参与营救长平公主的那些人。后来都陆陆续续的在各种反清复明运动中死了,而安顺昌的家族除了安顺昌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愿意参与反清复明,担心惹祸上身。所以安顺昌从未向家族里的其他人提过你父亲的真实身份,更不会向其他人说起你父亲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件事后来就渐渐的随着当年参与营救长平公主的反清复明之士的陆续死亡而成谜题,而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以为长平公主已经带着五个月的身孕郁郁而终了。” 林成道:“既然知情的人都死了,那后来他们又是凭什么确认安好的父亲是长平公主的儿子呢?” 文斌道:“听说,周世显临终前,亲自写了遗书交代了安好父亲的身份,然后把遗书交给了当时他的一个心腹温振林。然后让那个心腹好好的保管那封信。务必找稳妥的人把那封信一直传承保管好,直到。那天需要用那份信来证明长平公主的血脉。近来温振林的孙子温海波,听说安好病重了,担心是皇上在迫害安好,担心皇上已经知道了安好的真实身份。于是为了保全明朝皇室的血脉,赶紧把周世显的遗书交给了天地会。” 黑子道:“安好妹妹,说不定你还真的是长平公主的后代呢,这整个传言,如此有据可依的。连师父都说多半是真的了。” 安好现在也不再向之前那么肯定的说那只是个流言了。因为整个事件实在是太严密了。 安好看向林成。林成道:“有可能是真的。” 安好道:“可是,就算我是长平公主的后代,我也只是个女儿身。当不了他们的皇帝啊。” 文斌道:“我估计,他们是想要你生出个男孩来。” 安好皱眉道:“他们是想把我将来的孩子,作为他们反清复明的工具?” 文斌道:“不是,他们是想拥立你们未来的孩子为帝王,恢复明朝正统。” 林成道;“将来我和安好的孩子,只会是姓‘林’,不会改姓‘朱’。他只会是我们的孩子,而不会是什么明朝的地下君王。我们只会保护他开心健康的成长,而不会让把他丢入政治的血雨腥风中,所以,无论如何,无论是谁,都别想打我和安好未来孩子的主意。(.)“ 安好道:“不错,我们对政治不感兴趣,我们将来的孩子,也不会对政治感兴趣,所以不管反清复明之人有什么打算,我们都不会配合。” 林成道:“文大哥,那些反清复明的人知道安好并不在康熙给我们安排的那个所谓的给安好养病的苑子里吗?” 文斌道:“本来是不知道的。” 林成道:“那就是他们现在知道了?” 文斌道:“不错。” 林成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文斌道:“师父告诉他们的。” 林成和安好惊讶道:“为什么?难道道教也是反清复明的组织?” 文斌道:“那倒不是,不过都是汉族人,见到那些个反清复明之士为了营救传说中已经被送进京郊别院养病的清婉公主,而不断的派人三番五次的入虎穴送死,实在有些不忍心。所以就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了。” 安好道:“文大哥,那那些个反清复明之士会不会跟着你们的行踪也找到了这儿?然后康熙的侍卫又跟着反清复明人士的脚步来到了这儿?” 文斌道:“没有,我们没告诉他们你们的行踪了,只是告诉他说你们早就逃了,那个院子里根本就没人。皇上只是不想让天下苍生知道安好和林成凭空消失的事,这才对我声称说安好重病了。” 安好道:“那他们就信了?” 文斌道:“基本都信了,毕竟师父的威望是摆在那儿的。但也没全信,所以依旧不停的派人通过各种途径试图潜进那座康熙口中安好养病的苑子里,只是没再向之前那么大规模的派人去了。” 林成道:“可是尽管你们没说,但他们却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因为你们告诉他们说,我和安好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们一定在想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行踪,那跟着你们就一定没错了,估计你们早就被跟着了。” 文斌道:“没有被跟踪,我和黑子的武功和警惕性都很高,不可能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而且我们走的时候是突然走的。” 林成道:“就算之前没被人跟踪着,估计很快就有人跟来了。” 文斌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呢?既然不知道我们的行踪又何来的跟踪一说呢?” 安好道:“文大哥,你们这些天有和师父有通信吗?” 文斌道:“当然,为了让他们老人家放心,我来了这儿找到你们的行踪之后,就立马写信给师父了。” 安好道:“他老人家说不定见他们可怜又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他们了。” 文斌道:“师父他不是那样的人。” 安好无奈地道:“我不怀疑师父的人品,问题的关键是,你在信中肯定和师父讲了,康熙的御林军也已经找到了抚宁县来了的情况,师父他担心我们几个人不是御林军的对手,所以觉得让反清复明的那些义士一起过来保护我们也没什么不好,然后就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他们了。” 文斌道:“你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就算反清复明的人跟来了,那也没关系啊,反正他们不会伤害我们。” 林成道:“他们是不会,可是跟着他们行踪来的那些人就说不定了。” 文斌道:“你是说皇上他还会派人跟着他们?” 林成道:“这是肯定的,现在康熙的人虽然找到了抚宁县,但还是没有真正的找到我们,估计康熙现在也急着找到我们,这反清复明的人忽然一大群的转移地方,康熙肯定会派人跟着的。” 安好道:“而且,除了反清复明之士,康熙的人之外应该还有一群也很可怕的家伙跟来了。” 安好的话音刚落,林成也猜出来了安好所指的是谁,于是接着安好的话道:“而且他们很可能会比康熙的人还更恐怖,康熙的人,可能为了某种政治目的,为了安好现在还挂着的清婉公主的头衔,还不太敢太为难于我们,可能仅仅是想着如何带我们进京接受康熙的处理。可是另一群人则完全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压根儿就不会在乎什么政治,什么满汉,他们只是想要那子虚乌有的藏宝图和武功秘籍而已。” 文斌道:“你们是说还有一些强盗之类的盯上了我们?” 林成道:“是啊。贪欲驱使来的。而且肯定不会少。我们得赶紧赶往长白山,要不然,我们这么几个人还真的应付不来。” 文斌道:“那我们就日夜兼程吧。” 林成道:“现在只能是这样了,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跟来了。” 安好道:“辛苦文斌哥哥和黑子哥哥了。” 文斌和黑子道:“都说是兄弟了,就别这么见外了。” 黑子道:“林大哥,可是我们就算日夜兼程,赶到长白山也要些日子啊,要不你们赶紧的做个热气球吧,我和文大哥都还没见过热气球是什么样的呢,而且我们很好奇它是怎样的,怎么可以飞上天去?师伯师父师叔,看到了你们在信中说你们乘坐这热气球飞出来皇宫,都很想见识你的热气球。” 文斌道:“是啊,林贤弟,要是我们飞在空中就不用害怕地上的人的追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危机四伏2 林成无奈地道:“制造热气球的功夫,我们都可以骑马赶到长白山了。” 文斌道:“制造热气球要花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林成道:“这还是保守的估计,像我们目前这种情况,连把制造热气球所需的材料筹齐都得花费很长的时间,更何况,那热气球就算制造好了,也不是我们想让它飞哪儿它就飞哪儿的。具体飞到什么方向还得看风向。现在冬天基本都在刮西北风,我们驾着热气球恐怕只能往东南方向飞了,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掉到北京城去了。” 文斌道:“那你们之前的热气球呢?” 林成道:“带着不方便,毁了。” 黑子道:“林成哥哥,你干嘛把它毁了啊,留着多好。” 林成道:“实在是不方便携带,而且热气球也不能长距离地飞行。” 就这样四人一路奔驰,一路聊天,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人也困了,马也乏了。这时还没有追兵追来,四人正好来到了一处小村庄,于是就在那借宿了一晚。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连着过了六七天,四人都不停地奔驰着,累了就近找个地方休息,饿了就随意吃点干粮,口渴了喝点雪水,时刻保持着警惕,哪怕是休息都枕戈待旦的。还好四个人都是练武之人,身体都还挨得住,不过安好毕竟是个女孩子,隐隐的有些身体超负荷了,第七天几乎都靠在林成的怀里。可是六七天都是风平浪静的。什么意外都没发生,既没有看到反清复明的人士。也没有康熙的侍卫,当然也没有安好和林成最担心的,冲着所谓的藏宝图和武功秘籍而来的亡命之徒。 长白山已经越来越近了,年关也到了,如果没什么意外,也许他们四人还能赶得上到五台山同那儿的同师门的人过个春节。可这时候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估计他们四人就得在殊死搏斗中度过春节了。 第七天,四人到了一个小镇上,四人吃完饭之后。就聚到了林成和安好在客栈的房间里。 文斌道:“终于有个像样点的地方让我们休息了。” 黑子一边运动着他的手臂,一边回答道:“是啊。连着骑了七天的马,在雪地上奔驰着,我都腰酸腿痛了,还好师伯给我们的几匹马都是千里马,要是一般的马,估计早就累死了,我们就在这休息吧,过个三四天就除夕了。我们干脆就过了年关再走。反正这都七天了。也没看见那些我们原本担心会对我们不利的人追来,估计是我们想多了。” 可是林成和安好却没有像黑子和文斌那么乐观,他们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现在看似平静,也许很快就会风雨满楼,到时候再逃,就被动多了。只有在他们来之前躲进长白山才是万全之策。 躲进长白山之后,那些人恐怕会把长白山给包围,到时候,出长白山也是个问题,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再说。等进了长白山,那些人就算要采取什么措施,他们也得花些时间筹谋筹谋,这样自己也就有时间想办法解决困境了。 安好道:“文大哥,黑子哥哥,我知道这些天大家都累到了,都想休息休息,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想留下来休息休息呢,只是,我和林成哥哥担心的事情还有发生的可能,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快马加鞭,赶紧去长白山同师门之人会和,才是万全之策。我们如果滞留在这儿,万一他们真的追上来,我们要在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成道:“是啊,眼看这长白山就快赶到了,我们继续快马加鞭的,说不定还能赶到长白山过个除夕呢。(.无弹窗广告)我知道你们也真的很累了,要不这样吧,我们明天再在这儿呆一天,后天我们就接着出发,我们到了长白山再好好的休息吧,在这儿外面睡得也不安稳啊。” 黑子和文斌尽管不是很情愿,但林成和安好说的也没错,安全起见,的确还是要接着赶路的好。再加上林成和安好曾经有恩于他们俩,所以文斌和黑子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黑子道:“那好吧,我们明天好好地再休息休息,后天再接着出发。” 林成道:“那就这么定了吧,时候也不早了,这些天两位兄弟也跟着受累了,回房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等他们离开,安好问道:“林成哥哥,你为什么提议明天留在这儿再休息一天?你明明知道,如今的情况,我们多在长白山之外的地方逗留一天,变数就多一分,我们的危机也就多了一分。” 林成道:“看他们是真的累了,我实在有点不忍心让他们因为我们的事情而受太多的罪,再加上我有看过天象,明天中午时分的雪会很大,几乎没办法前行,我担心到时候,我们正好到了荒郊野外,到时候连个避雪的地方也没有。” 安好道:“哎。那也就只好这样了,我们也休息吧。” 可是林成他们此刻万万没想到今后他们会因为今天那个再停留一天的决定而后悔不已,因为就是就在他们离长白山还有半天路程的时候,三路人马几乎是前后脚将他们包围起来了。 眼看只要再半天的路程就要到达长白山了,四人那疲倦的身心,霎时活跃了起来。 文斌道:“几位师弟,我们快到安全地带了,晚上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黑子道:“恐怕不能,今天是除夕呢?我们估计得闹通宵。” 林成偶然地一个回头,看到了身后远远的已经有大批人马往这边追来了。 林成赶紧一打马,同时道:“快,要不然我们今晚是真的得通宵了,拼杀个通宵。” 文斌和黑子此刻也隐隐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回头一看,身后黑压压的来了不少人,于是也忙打马加速。 他们快速的向着长白山奔驰而去,渐渐的已经隐隐的可以看见长白山了,越来越近,身后的人马同林成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文斌道:“糟了,身后的那群肯定是皇上派来的。” 林成道:“何以见得?这么远好像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吧,他们也许是反清复明的人士,又或者是江湖亡命客。” 文斌道:“从他们马的速度就可以判断的出来。师伯给我们的马,绝对是上乘的好马,可是身后那群马的速度却比我们的还快,虽然我们的马连续跑了几天了,难免有些疲乏,但他们从京城赶来,他们的马应该跑了更久,可是那些马,现在还能这么快速,多半是御马了。” 林成道:“不管他们是哪路人马,只要我们在他们之前进入长白山就可以了。” 此刻眼见还有不过五十米就可以进入长白山了,身后的人马离他们还有七八十米左右,文斌心想,在他们之前进入长白山不是问题。 文斌知道一进入长白山,就进入了道教弟子布下的各种卦阵,除了道教的关门弟子之外,别人妄想自由来去。 可是文斌还没来得及高兴,林成就大叫一声:“不好,往左掉头跑。” 文斌和黑子这时也发现了长白山的前方,埋伏着一群黑衣人。 于是四人往左跑。同时长白山那边的黑衣人和刚刚追在身后的那群文斌猜测是康熙派来的人,一同向着林成他们追来了。 偏偏这时,林成骑的那匹马,也许由于长时间载着两个人的缘故,此刻已经跑不动了,忽然就停下来不动了。 文斌和黑子本来要从另一个方向驶入长白山的,可是见林成和安好骑着的那匹马不动了,就也停了下来。 林成道:“你们快进长白山搬救兵,你们要是也留下来,也无济于事。” 文斌一听有理,尽管担心林成和安好,但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可行的,于是咬了咬牙关就走了。 可黑子却没走,林成道:“黑子,你愣着干嘛?” 黑子此刻目光定定地看向安好,眼中有着一种难以遮掩的倾慕。 口中却回答着林成的话道:“搬救兵有文大哥一个人就可以了。这儿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多一种可能。” 黑子的话音刚落,三人就被刚刚埋伏在长白山那边的黑衣人给包围住了。 这群黑衣人,一包围林成他们,就对着他们跪下行礼道:“参见公主。” 这群黑衣人的话音刚落,那群黑衣人的外围,就又再围了一圈清廷士兵摸样的人。 他们也跪下行礼道:“参见清婉公主。” 安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士兵呵斥道:“这是我大明的公主,不是什么清婉公主。” 但那群士兵压根儿没理睬黑衣人,其中一个身着将军服的男子,接着对安好道:“清婉公主,皇上旨令大阿哥护送您回京。大阿哥这些天身体微恙,所以令卑职前往迎接公主去大阿哥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劝归1 安好道:“原来你们是戍边的军队,难怪你们的速度能这么快。(.无弹窗广告)” 将军回答道:“圣上听到了一些坊间传闻,担心公主和林少爷少不更事而被有心人利用,于是八百里加急地派人送信给正在这儿守边的大阿哥,让大阿哥尽尽做兄长的本份,安顿好公主。” 安好心里暗自嘀咕道:“传闻?怕是康熙他心中比谁都信这是个事实吧?还有安顿?说的倒是挺冠冕堂皇的,恐怕到时候是直接软禁起来吧?还有让大阿哥尽尽做兄长的本分?说的倒是好听,这不明摆着在警示我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可轻举妄动吗?” 不过不管心中如何嘀咕,安好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对康熙的‘大恩’感念至极的样子。安好道:“是清婉不孝,累着皇阿玛操心了,不过清婉很是好奇,皇阿玛怎么知道我会来长白山?” 将军回答道:“皇上对公主疼宠至极,生怕公主受到一点伤害,所以当皇上听到前朝余孽在坊间散发的谣言之后,担心他们会对公主不利,所以派暗卫日夜紧盯着他们的行动,终于从他们那得知公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抚宁县,不日将赶往长白山,于是忙传令大阿哥。公主,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为公主的玉体着想,公主是否即刻同臣等回营?再说了这儿还有些存心不良的人,公主呆着这儿可不……” 那位将军的话音还未落,反清复明的那群人中有个看着像是头子的人跳起来指着将军的鼻子道:“方世安,你这清廷走狗。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我们对大明皇室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伤害大明皇室现在仅剩的一丝血脉,我们这些人哪怕是拼尽老命也会护公主周全,倒是你们这些清廷走狗,会听从康熙的意愿加害于公主,就像当初害妄图害死长平公主一样。” 方世安道:“陈东之,你我斗了大半辈子了,我方某佩服你是条汉子,今天就不为难于你们了,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待会儿本将军就不客气了。” 陈东之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回头,远远地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从远处骑马而来,杀气腾腾的,这时距离尚远,看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装扮,到底是哪路人马。 陈东子道:“方世安,原来你们还派了援兵来。” 然后不等方世安回答。对着安好再次下跪道:“公主。我们即刻离开这吧,您千万别和方世安他们走,别忘了长平公主的下场。公主,你千万别信方世安他们的话,你就算是不信我的话,你也要相信你的师父啊,你的行踪是师父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师父的,然后我师父飞鸽传书给我,让我在这迎接公主大驾的,你师父他总不至于会对你不利吧。” 安好还没来得及作答,就听见方世安道:“陈东子,你别血口喷人,你睁开眼睛看看,那群人是清兵的装束吗?他们肯定是你们的援兵。” 这时已经可以看出他们的这装打扮了,也是一袭黑色的衣服,只是头上多围了一圈黑布。 安好道:“你们别争了,怕是江湖上的杀手强盗之流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传说中我手中留有的藏宝图和武功秘籍。” 林成道:“现在我们全都躲进森林中去吧,或许能避过一难,否则看他们气势汹汹,人多势众的样子,我们怕是对付不了。” 但方世安和陈东子,这会儿倒是意见出奇的一致,就是不同意安好他们往森林里躲去,因为他们担心安好一进去,他们就难以请出安好了,到时候可不好交差。 方世安向空中发了一个求救信号,陈东之也马上向空中发了一个求救信号。 方世安道:“公主稍安勿躁,臣等必将守护公主的安全”说完从剑鞘中拔出了剑,其他的侍卫也纷纷拔出了剑。 陈东之道:“弟兄们,保护好公主的安全。” 黑衣人相应道:“保护公主安全。” 此刻马蹄声已经更响了,那群人距离安好他们不过一百米左右了。 林成道:“方将军,你们的弓箭给我们三把,然后再给我们一些箭,我们待会儿防身用。” 方世安犹豫了一下,但抬头看看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群看着不善的人,马上命令几位士兵把弓箭递给林成他们,同时安排几个人围在安好他们的身旁保护安好。 林成他们刚接过弓箭,那群看着像是强盗的人就已经把清兵,反清复明的人连同林成他们给围住了。 之见那群人都长得挺彪壮的,眼光毫不遮掩的流露出嗜血和贪婪,一手拿着马绳,一手提着大刀。 只是奇怪他们并不说话,一时间安静着,只听见西北风呼呼的吹刮声。 忽然安好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而且还问了个很不合时宜的话。 安好道:“你是陈东之是吧?你们是天地会的呢?还是红花会的?你们在这长白山一带有多少人啊?” 陈东之原本正握着刀,全身心进入警备状态。忽然听到安好的问话,足足愣了二十来秒左右,才回身看向安好恭敬地道:“回公主,草民贱名陈东之,是天地会的,我们在东北一带有五六百号人。” 安好道:“哦,你们真的相信我是长平公主的后代吗?连我都不敢确信,要是不能确信的话,你们就离开吧,别到时候你们折损了众多的人力,到最后救出来的我,却不是什么长平公主的后裔,到时候你们的损失可就太不值得了。别忘了之前大家都知道长平公主怀胎五月的时候,就郁郁而终了。” 陈东之道:“不,总舵主说了您是长平公主的后裔,就一定是。” 安好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搁置不议吧。那么接下来我想问一下,自从满族入主中原而大明江山倾覆之后,仅仅你们天地会为着反清复明就有多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陈东之道:“草民不知道确切的数据,但想来不会少于千人。” 安好道:“天地会的规模一年比一年小了吧?” 陈东之道:“是的,不过公主别担心,现在寻到了大明皇室的正统血脉,以后一定会壮大的。” 安好道:“我看不见得吧,就算当初朱三太子还活着的时候,你们天地会的规模也一年比一年小了吧。” 陈东之道:“那是清廷的绞杀导致的。” 安好道:“现在就没有清廷的绞杀了吗?就算没有清廷的绞杀,反清复明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小,因为已经越来越少人愿意加入天地会了,已经越来越少人对光复汉室正统有兴趣了,而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就更少了,所以这些年来你们越来越难招募人员了,是吗?别急着否认,用心想想,听听自己的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然后再回答我。” 陈东之想着想着,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安好接着问道:“真实的答案是什么?” 陈东之道:“诚如公主所言。” 安好道:“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少人愿意参见反清复明了吗?” 陈东之道:“草民洗耳恭听。” 安好道:“其实,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王朝的兴衰更替,承担了最多苦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战争一旦爆发,他们家中的青壮年就会被强征去当兵,他们的赋税也会加重,而战争的烽火燃烧到哪儿,哪儿的百姓就得流离失所。战争结束了,无论是那方胜利了,都没有人会感谢百姓。他们依旧没日没夜的劳作。对于他们而言,谁胜谁败,那家当皇帝,他们的日子都一样,无所谓。所以他们只求有个安稳的日子,只求能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的。他们对江山是汉人的还是满人的在乎程度,压根儿不及对他们家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最终家里可以留下多少来的关心程度。” 陈东子道:“是,公主说的是。” 安好道:“你们也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吧?” 陈东子道:“回公主,是的。” 安好道:“你家中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妻儿吧?” 陈东子道:“是。” 安好道:“回家去吧,好好的陪着家人才是实在,曾经的大明皇朝并未给予你祖先任何的恩惠,就算是有,这么些年,你们也该还清了。现在回家好好地陪着家人吧,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以其用生命精力来为恢复明朝统治而奋斗,不如回家去研究研究怎样可以让庄稼增加产量。无论是谁当了皇帝,也许都不会花多大地力气去发展农牧业,而农牧业却是你们真实利益所在。既然那些个帝王将相不考虑你们的真实利益,你们又何必要考虑他们呢?” 陈东之他们诧异地抬头看向安好。 安好诚挚的回视着陈东之,接着道:“既然你们都认同我是你们的公主,那么就听我的话,回去吧,告诉其他的反清复明的人,就说公主请他们回去好好地陪着他们的家人,就说我朱氏一门没有给过他们什么大的恩惠,就算有,也不值得他们以命相报。曾经朱氏后来的君王昏庸,而致使他们的祖先跟着受了战乱离散之苦。如今我只希望,所有的百姓都能活的安稳些,这样才可以减少些我祖先造下的罪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劝归2 陈东子道:“可是公主,我们不能把您丢在这强盗堆里不管啊?” 安好道:“没事,他们也只是想要我的藏宝图和武功秘籍而已,不会对我不利的,所以,你们赶紧离开这,回家去吧,回去之后,别在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反清复明活动了。(.)中国历史几千年,朝代更迭了不少,可这被推翻了的王朝还能复辟的,却是屈指可数。看你们都还年轻,想来家里的孩子都还小吧,有些可能都还没有孩子,有些甚至还没有成亲。如果你们今天为了我,而死在了这儿,你们的人生就会留下太多缺憾了。回家去吧,回去当个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去做自己年龄该做的事,为自己的亲人多做点什么。在亲人的关怀陪伴下生活着,这样一天一天地老去,然后在亲人的身边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总比今天这样为着一个与你们而言可以说是毫不相干的人,而死在了这冰天雪地里,来的值得些,来的温暖些。” 安好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那样轻易地压过了北方呼呼的声响,所有人都只听见了安好的声音,而听不到了北方的呼呼声。安好就那样立在寒风中,西北风,吹着,安好衣袂翻飞,安好始终祥和地笑着,像极了画中观音脸上那悲悯众生的样子。目光真挚的看着这群天地会的成员。 天寒地冻中,安好目光中的温暖似乎沾染了安好的声线,连同安好的声音也是那样的温暖,那样暖暖地为天地会的弟兄描绘了一个温暖的蓝图。随着安好的描述。他们想到了家中的亲人,似乎看到了母亲妻子幼子期盼的眼神。看到了他们守望的身影。甚至还联想到自己回到了家中,从此真的如安好描述地那样,告别了这王朝的是是非非,从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看的小说)从此在有亲人的家中,温暖地生活着…… 陈东子最先回过神来,因为他接着想到了当初,天地会的舵主和他讲过的话,想起了戏剧中。关公之类的忠义故事。 于是道:“可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怎么可以为了贪恋家中的那点温暖,而忘了对国家的忠义呢?我们汉族人的江山,被他们满族人夺了,我们怎么可以任由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在我们的中原大地上耀武扬威呢?” 陈东子的话,赢得了不少附和声。 安好道:“我想你们就算没读过史书,也应该从各种戏剧中知道,自从秦始皇统一天下。这历史上皇上的姓氏可一直在变更啊。举几个例子吧,这个天下,在汉朝的时候。说是刘家的天下;在唐代的时候,是李家的江山;在宋代的时候,是赵家的天下;在元朝的时候,这天下是蒙古人的天下,在明朝的时候,又成了朱家的天下。那么我想问问,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中的‘天下’,指的是谁家的天下?你们弄清楚了吗?” 陈东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安好接着道:“那么,你们这是打算为哪个‘天下’尽责呢?你们拼了生命是为了哪个天下尽责呢?” 陈东子道:“当然是为了朱家的天下。” 安好道:“你确定朱家的‘天下’,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中所指的天下吗?你们为什么不为刘氏天下,李家天下,赵家天下尽责呢?他们也都是汉族啊。” 陈东子…… 安好道:“谁才是正统,谁也说不清楚,在这成王败寇的年代,谁成功了,谁就是正统,无可辩驳。每次江山刚该姓的时候,总有不少人,不惜生命的,千方百计地想让江山恢复原来的姓氏,可是结果怎样呢?这江山几经易姓,之后,有谁还记得这天下它原本姓什么呢?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江山它从不是你们百姓的,因为如果这天下是你们百姓的,那么这天下就应该有民意说了算,可事实呢?事实究竟怎样,你们比我清楚。(.无弹窗广告)” 陈东子道:“为什么公主要告诉我们这些?这些好像对公主不利。” 安好道:“不为什么,我只是不忍心再看着你们飞蛾扑火,回去吧。我不会有事,这些个强盗也不过是求财而已,不会威胁我的生命的。” 陈东子他们显然是想离开这,回家去了,但终不忍心把安好他们丢在强盗堆里。 可是忽然强盗那边有人发言了。 他们回头,只见说话的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长得很魁伟,眼睛如鹰鹫般的锐利,同时深不可测。 只见他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对着陈东子道:“你们公主说的不错,我不会伤害她,我们求财不伤人。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离开了。” 陈东子对安好道:“公主,要不你现在就把藏宝图之类的给他吧,那些个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然后和我们一同离开吧。” 安好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善后,不能同你们一同离开,你们先行离去吧,那些个你用求救信号招来的弟兄们,该是快到了,你们带着他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祝福你们,祝愿你们都拥有温暖安乐的家。” 陈东子道:“是,那公主保重,草民就先走了。” 然后,陈东子就带着天地会的弟兄离开了。 之后,安好接着对方世安道:“方将军,刚刚我和天地会的对话想来你也听明白了,你应该知道在这为了皇上的命令丢了性命不值得。不知道将军现在意下如何?” 方世安道:“公主大义,令卑职佩服,不过卑职恐怕没办法像天地会的那样带着弟兄们离去。” 安好道:“原因是?” 方世安道:“原因是违抗圣旨会被诛连九族,微臣,可不能为了多苟活一会儿而误了九族的性命,否则卑职就成了家族的罪人。” 安好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想来将军是听过了吧?” 方世安道:“听过,只是微臣此刻并不是在行军打仗,如果是行军打仗,这阵前形势多变的,微臣依据形势而随时调整战略,不小心违背了圣上的旨意,是可以被谅解的,但此刻恐怕不行。” 安好道:“将军,你的求救信号好像发了很久了吧?怎么不见援兵来?” 方世安的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没说话。 安好道:“也许他们不会来了。” 方世安道:“这路有积雪,速度慢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好道:“将军心胸开阔,令本宫佩服,本宫的心胸就比不上将军了,刚刚本宫就在想,这么久了,那些援兵还没来,说不定他们压根儿就不在乎本宫的安危。我刚刚甚至在想啊,这皇阿玛会不会下了两个密旨,一个是大阿哥告诉你的那个,另一个也许是让大阿哥送我一程。我的身份特殊,这天下绝大部分人都相信我和前朝长平公主有着血脉关系,此刻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皇阿玛他也不好交代。所以皇阿玛为了让别人不怀疑我的死,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只好让将军带一队人马给本宫陪葬了。到时候将军同我们死在一起,正好证明了皇阿玛他是有特意派人来保护我的安全的,所以杀害我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方世安听安好这么说,心底其实已经有些认同了安好的看法。 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道:“诚如公主所言,圣上下旨让大阿哥来迎接公主,是对公主的宠爱。而大阿哥生病了,也特意命令这边官位最高的卑职前来迎接公主,可见,圣上和大阿哥对公主的一片爱护之心,公主不应该对此有怀疑之心的。” 安好道:“方将军所言甚是,看样子,本宫的确是修养不够啊,这回如果侥幸能够得以保全一命,必将修生养性,修养德行。” 方世安道:“公主定会平安无事。” 安好道:“是吗?本宫怎么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呢?总觉得今天本宫不会有什么好运气,你看大哥他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这个时候病了。难道天要亡我?” 方世安听到安好最后那看似无意的抱怨,心中咯噔一下,心想是啊,这大阿哥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要在听到清婉公主的身影出现在了长白山附近的时候病了?然后让自己替他来迎接公主,而且才见到公主,还没迎接回去呢,这强盗就到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这些个强盗刚刚还放走了天地会的。这不就是因为担心天地会的同公主死在了一起,会被人怀疑,眼前的清婉公主真的是长平公主的血脉,天地会的来迎接她,康熙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于是康熙为了不至于让汉人产生这样的怀疑,为了防止汉人因此而暴动,这才放了天地会的,让自己带着士兵,同清婉公主死在一起? 方世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黑。 然后道:“公主,就算皇上真的是像公主想的那般安排的,卑职也决无退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长白山1 安好道:“方将军忠心耿耿。[.超多好看小说]令我等敬佩。将军既然有心成仁,本宫也不好替拦着了。想来将军殉职而死,也必定会青史留名,将军的家人也会以将军为荣。” 方世安道:“谢公主体谅,卑职不敢妄想青史留名,只愿不负浩荡的皇恩,不让家族因为卑职想要多苟活一时半刻而遭致了灾祸和耻辱。” 林成道:“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皇上会怎样向天下公布将军的死因。我可不认为皇上会像清婉公主刚刚所猜想的那样,将将军的死定为是殉职而死?” 安好道:“林成哥哥,为什么呢?” 林成道:“自古将军殉职多是指战死沙场上,如今,这一带太平无事,既无叛乱,又无外敌入侵,既然无战事,将军又怎么会死在沙场上?如果说是为保护清婉公主而献出了生命,倒是说的过去,只可惜…..” 方世安道:“身为军人,不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死在了强盗的手中,的确有些遗憾。但想想是为护卫大清的金枝玉叶,为皇上尽忠而死,倒也死得其所。不知林少爷口中的‘可惜’,惋惜的是什么?” 林成道:“好像你们都忘了,清婉公主她现在在京郊‘养病’呢。” 方世安一愣,马上也就领悟过来了,心中一阵激灵,心想:“是啊,现在皇室对外声称的是清婉公主在京郊养病。有谁会相信远在长白山的将军,会在长白山为了护卫清婉公主而死在了长白山呢?皇上他肯定是不会承认说清婉公主她跑到东北来了,只会说清婉公主病死在了京郊。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为什么而死呢?” 林成看着方世安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他大概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了。 林成道:“将军,你大概也知道了清婉公主她同前朝的关系了吧?” 方世安的脸色再次变了变。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来之前,大阿哥就有和他提过,当时大阿哥就是和他说要尽快的把清婉公主带回军营,一定不能让清婉公主同天地会的走了,甚至于不能让安好同天地会的有过多的时间接触,想办法让清婉公主,相信天地会说的是谎话,让清婉公主不要相信自己是前朝的后裔,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大阿哥甚至让自己哪怕同天地会的相逢了,也不要同天地会的争执打斗。更不要当着清婉公主的面围剿天地会的,以免让清婉公主因为这,而更加相信自己是长平公主的外孙女。 方世安想到这,心里头忽然明白了什么,之前他怎么也不明白,既然知道了清婉公主是前朝的余孽,那么为什么不利用她把反清复明之徒,都引出来。然后来个一网打尽呢?当时自己想问大阿哥来着。但心里明白,这上面人的安好,自己最好就老老实实地去落实就好。千万别问,一来没资格问,二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于是当时忍住了没问大阿哥。可是实在想不出好的解释,只好安慰自己说是,皇上对这个公主太宠爱了,以至于舍不得伤害她。 方世安虽远在长白山的,可清婉公主的大名还是听过的,尤其是最近,常常听说,这个清婉公主长得倾国倾城的,聪慧灵秀的,甚得皇上和太后的喜欢。当时方世安就是想到了这儿心里才稍微定了定。可是一路上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还是有点解释不通,可就是想不到哪里有问题。现在经林成这么一提醒,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自古帝王,为了帝位的安稳,别说是个美人,哪怕是亲生儿子都可以下得了手去杀害。而当今圣上,当年可是不顾建宁公主的苦苦请求,而杀了建宁公主的驸马吴应熊,杀了建宁公主的亲身儿子,而目的就是为了威慑吴三桂,为了确保他皇位的安稳。 方世安接着就又想起了,父亲曾经在私下里同自己说过的长平公主是如何死的,那时候父亲就告诫自己,这爱新觉罗家的人心可恨着呢,但同时很会做表面工作。方世安这会儿知道康熙让大阿哥护送清婉公主回京城,恐怕就打算让清婉公主走她外祖母长平公主的路。表面上装作对清婉公主恩宠有加的,暗地里却慢慢地通过饮食来害死她。然后对外说是病死的。到时候既断了前朝的血脉,同时又在不明真相的汉族人中赢得了仁慈的好印象。总比直接杀了清婉公主和天地会的人,而招致汉族人对皇室的怨恨来的高明些。 方世安,感觉自己的冷汗在不停地流了,方世安想到,自己是整个事件的参与者,自己是知道了清婉公主不在京郊养病,同时自己又是汉族人,这样一来十之八九都是会被灭口的。 那么这群这么巧合地出现的强盗,难道是康熙安排人假扮来送自己上路的? 方世安想到这儿,就把目光投向了强盗的身上。 方世安这会儿越看越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了。心想,如果是强盗的话早该动手了,可是这群强盗却只是坐在马上,刚刚在听清婉公主同天地会的谈话,然后放走了天地会的,现在有听着自己同清婉公主和林少爷的交谈,也不动手。这也太奇怪了吧,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强盗? 可是方世安再一想也不对啊,如果眼前的强盗是康熙派来的话,康熙完全就可以直接派他们来把清婉公主‘请’回北京就可以了啊,根本就没必要扯上自己啊? 方世安越想头越痛了。 林成看到方世安这个样子。也不再为难方世安了。 林成道:“方将军想不透了吧?” 方世安这会儿也已经没主见了,对林成抱手道:“还望林成少爷指教。” 林成道:“给你指条明路吧。你现在马上领着自己人马回去。” 方世安道:“不,清婉公主没迎接回去。到时候卑职该如何向大阿哥交代?” 林成道:“刚刚清婉公主劝天地会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方世安道:“是。” 林成道:“那么你就把清婉公主如何劝那些个天地会的回家种田的话,原封不动的叙述给大阿哥听。然后你就说因为清婉公主的这番话,你觉得清婉公主不会对大清有害,所以把清婉公主迎接回来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去跟踪那些个天地会的是不是真的听从了公主的安排回家种田来的重要。因为如果那些个天地会的真的听从清婉公主的话,回去种田了,那么大清就少了一块心腹大患。如果他们没有,而是打算继续,那么到时候再请清婉公主出山帮忙劝着。” 方世安对林成道:“谢林少爷提醒,卑职知道该怎么做了。卑职这就先走了。你和公主的大恩,卑职就记下了。” 林成道:“不客气。将军走好。” 方世安一跃上马,然后看了看‘强盗’,对安好道:“清婉公主,这些个强盗,可真听公主的话啊。” 安好听方世安这么说,知道方世安大概也猜出了这些个强盗,对安好来说是‘自家人’。 安好但笑不语。 方世安打马而去。 他们的身影一消失,马上的强盗们就立刻跳下马来了。 领头那个对安好道:“早听师叔在信中说。小师妹聪慧的紧。起初还有些不相信,现在总算是信了,我自己觉得我们装扮的挺像强盗呢。为了练出盗贼的眼神,我们可花了不少功夫。怎么还是被师妹看出来了?师妹是怎么发现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安好对几位师兄行礼笑道:“安好见过几位师兄,我之所以看出来,是因为你们装扮的实在是太不像了。” 那个领头的道:“怎么可能?师父都说了挺像的啊。” 安好道:“那是因为师伯不好意思打击师兄你啊。” 领头的道:“真的吗?” 安好一脸认真地道:“当然了,你看林成哥哥,不也看出来了。” 领头的道:“可是你好像刚看见我们就认定我们不是强盗了啊?” 安好道:“你怎么知道,我一看见你们就知道你们不是强盗了?而是自己人“ 领头道:“要不然你怎么有心情和功夫劝说那些个天地会的离开,而不是直接和我们冲杀起来。“ 安好道:“师兄也挺厉害的嘛。“ 领头的道:“小师妹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安好道:“师兄也没告诉我们,你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巧,而且还是这么一副打扮?” 领头的道:“说来话长,我们进长白山再谈吧。” 他们一转身看到文斌带着一群道士站在周围。 安好道:“文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方世安的副将温朝虎道:“将军,我们不带回公主交不了差啊?” 方世安停下马,对着温朝虎道:“温贤弟,刚刚林成少爷的话你没听清楚吗?如果我们真的把清婉公主带回去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到时候皇上因为我们对这件事知道的太大了,我们被灭口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而现在把清婉公主放进了大白山,皇上担心她有一天会生下儿子,到时候反清复明的人又会再次的聚结在公主生出的儿子的身旁,开始谋逆…..” 温朝虎接着方世安地话道:“皇上为了防止出现将军刚刚说的那种情况的出现,必然会想办法把清婉公主,从长白山弄回北京去然后再加害。而这件事显然是越少人参与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皇上就会继续让我们去执行这件事,我们还有用处,暂时就可以保全性命了。” 方世安道:“是啊,现在公主就算我们的护身符。另外,如果我们不离开,那么现在我们估计已经死了。” 温朝虎道:“将军,刚刚那群强盗是公主的人吗?“ 方世安道:“不错,你也看出来了。那群人的武功可不低。” 温朝虎道:“看样子,这个清婉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安排是什么用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长白山2 方世安道:“清婉公主三岁的时候就能够博得皇上的重视,并亲自封为清婉公主,这些年,有能够在皇宫里活的平安无事的,看刚刚的情况,清婉公主暗中应该已经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同时能够获得五台山那些个高人的鼎力相助。可见她的心机城府可不浅啊,不是你我这等粗狂的军人能够猜的懂的。走吧。” 温朝虎道:“看样子,又是一个红颜祸水啊。” 方世安道:“红颜祸水倒是未必,听她刚刚同天地会的谈话,可见她应该是个无意权势而能够体会天下疾苦的女子。只要她心存仁慈,心有不忍。那么对于这个天下来说就是福音。” 温朝虎道:“可是将军你刚刚不是说她心机城府深吗?” 方世安道:“在皇宫里,没点心机城府是活不成的。更何况清婉公主的身份如此之敏感。听说清婉公主的生父,虽然在清婉公主才三岁左右的时候就离开了,但那时的他已经教会了清婉公主一些武术和识字看书,而清婉公主的母亲也已经教会了清婉公主刺绣作画。虽说这贵族世家的,在孩子刚开始会讲话走路的时候,就开始教孩子学习,但清婉公主毕竟只是个女孩,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她的生父母何必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多苦去学习这么多东西呢?肯定是有不得不学的原因,我之前想不透,不过当听说清婉公主是长平公主的外孙女的时候,就明白了。” 温朝虎道:“是啊。前朝皇室仅剩的血脉,这一生怕是不可能像其他的闺阁女子那般活得安稳了。只怕这一生都离不开搏杀和斗争,如果不多学点东西,如果不让自己强大点,很可能活不了多久,就被人不明不白地送上天堂了。” 方世安道:“是啊,不过这个清婉公主也确实不是常人,三岁就能学得了那么多的东西。可见清婉公主的聪慧灵秀,非同一般啊。但自古天妒英才啊,清婉公主的聪慧。恐怕会让清婉公主这一生都活不舒坦了。” 温朝虎道:“是啊,她要是庸庸碌碌。康熙也许会觉得她对他的江山社稷无害,就不会太过为难她,顶多想办法不让她怀孕。同时反清复明的人如果见她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也许也不会寄太多的希望给她,就不会想尽办法来说服她参加反清复明了。” 方世安道:“是啊,自古以来笨人傻子才能活得潇洒,反而是聪慧的基本都不得善终,所以我们还是别读太多书了。也别让子孙读太多的书了。懂的越多,这一辈子得以善终的可能就越小,给自己给家族遭致灾祸的可能性就越大。” 温朝虎道:“是啊。可是将军。以后皇上和大阿哥要是再让我们对清婉公主做点什么事该怎么办?” 方世安道:“那就做啊,圣旨是我们违抗得了的吗?” 温朝虎道:“可是,我们也是汉族人啊,我们要是杀害了公主,会被天下唾弃的。而且那些个反清复明之类的今后肯定就来追杀我们和我们的家人了。” 方世安道:“去做了,我们不一定成功得了啊,温贤弟啊,你看你我都是粗狂之人,怎么可能是聪慧异常的清婉公主和林少爷他们的对手呢?你我的武功又怎么会是道教那些高人的对手呢?还有啊,这长白山道教修炼的地方可是摆了卦阵的,你我对五行八卦没研究所以失利是绝对的。” 温朝虎听明白了方世安的话外之音,是啊,康熙下旨,他们违抗不得,但结果可就不是康熙说了算,到时候表面上按照康熙的旨意去做,暗地里却不太过为难清婉公主他们,两方不得罪。如果康熙质疑他们为什么没能把清婉公主他们怎么样,那到时候借口就海了去了,这清婉公主那边势力如此之大,以至于方世安他们随便都可以找出自己成功不了的原因。康熙到时候恐怕也会认为方世安和自己能力不够,而不怎么会怀疑方世安和自己放水了。大不了到时被贬官回家。或者,自己辞官回家,过安稳日子。总比在这儿老担心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来的好些。 温朝虎笑道:“哈哈,将军说的是,圣旨是肯定不能违抗的,不过结果恐怕不会太如意啊。不过将军啊,我们如果接二连三的完成不了皇上和大阿哥交代的任务,那么我们的能力太差了,恐怕该被降职啊。” 方世安道:“接二连三的完成不了任务,当然不好意思呆了,有个两三次,你我就老老实实的辞官归隐吧。” 温朝虎道:“哈哈,将军,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故里去江边垂钓啊。” 方世安望向故乡的方向,悠悠地道:“好久没回家了,归去来兮。”然后打马而去。 温朝虎同身后的兵士也随之打马而去。 方世安也大声道:“归去来兮。” 而林成一行人,此刻正在长白山的林中穿行者。 文斌道:“我们来了好一会儿了,不过想看看刘安哲师兄他们打扮成这样,究竟该怎么演戏?所以就没露面” 原来‘强盗头子’名叫刘安哲。 一路上林成他们边走边聊。 原来刘安哲他们的师父玄风子同青云子,武城子还有了悟道士,都是同一个师门的。只是玄风子对北国的千里冰封的风景比较中意,于是在五台山学艺成之后,就下山回到了长白山修炼,他同青云子他们不同的是,他志在广收门徒,壮大道教的势力。而青云子醉心于医学,武城子醉心于武功,了悟道士则对浩渺的天际比较感兴趣,所以青云子,武城子,了悟道士几乎不收徒弟。 玄风子虽然告别了五台山,但同五台山上的师兄们还是保持着书信往来。再加上五台山是道教的圣地,所以每隔个三五年的也会带着弟子前往五台山拜谒。同五台山的师兄弟们相处的也融洽。 前些天忽然接到了青云子,武城子和了悟道士联名写的求救信。 这才知道了安好他们的事。当时时间仓促,又没有林成他们的确切位置,更重要的是他也没见过几位师兄的几位弟子,而且道教向来不主张介入政治斗争,所以光明正大的穿着道士服去解救朝廷打算为难的人,实在不是上策。但又不能不救啊,这可是师兄的弟子啊。 最后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让弟子扮成强盗的办法,到时候,如果那些个朝廷或者天地会的硬要违背安好他们的意志将安好他们带走的话,也就只好出下策。让朝廷和天地会的都死在‘强盗’的刀下了。 林成道:“好计策。只是师兄门是如何把握出现的时机的?还有你们刚刚好像是从方世安他们同个方向来的?” 刘安哲道:“我们今早就发现了天地会的已经埋伏在了长白山的外围。我们推断你们也快到了,知道你们和天地会的碰面怕是是免不了了,从师伯的信中看得出,你们不打算同天地会的走,而天地会带走你们的决心却也不小,我们就猜想你们之间一场战斗怕是少不了了。而天地会的人可不少,似乎武功也不弱,想到几位师弟一路风雪兼程的赶了那么多天的路,想来已经够累了,到时候要是再同他们交战的话,怕是免不了要吃亏了。所以和几位师弟一同装扮成强盗的样子,然后绕过天地会的,埋伏在了一条你们必经的路上,想着等你们一从我们眼前经过,我们估摸着时间,感觉你们差不多快同天地会的打起来了的时候,就赶过去做强盗…..” 林成打断刘安哲的话道:“师兄,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天地会的埋伏在了长白山外围,而你们又看到了我们往这边赶,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就告诉我们,然后带着我们从别的地方绕道长白山去?那样不是更省事吗?还有啊,几位师兄不是没见过我们嘛,你们是怎么认出我们来的?” 刘安哲道:“因为师伯在信中有交代说要让那些个天地会的亲眼看到安好小师妹来长白山而不在京城……” 安好,林成,黑子,文斌异口同声地打断刘安哲道:“为什么?” 刘安哲道:“师伯说,只有让天地会的亲眼看到小师妹已经来长白山了,天地会的才会完全相信在京郊的那个所谓的清婉公主养病的地方,压根儿就没有安好,这样他们才不会再接着派人过去探听消息结果都跑去送死。而至于我们是怎么认出你们的,是因为师伯有把你们的画像给我们看。” 安好听到京城有那么多反清复明的人士,为了探听自己的消息,而被清政府利用死在了清政府的手中,心中滋味说都说不清楚。 林成道:“那怎么后来,你们比清兵来的还迟?” 刘安哲道:“我们当时估摸着你们快打起来了,就打算过来的,可是忽然听到了马蹄声,担心着天地会的还有援兵,于是就又躲了起来。结果看到了一群清兵从眼前过去了。我们看到他们向你们的方向跑去,就赶紧跟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成亲1 这天已经是大年初十了。[.超多好看小说] 林成,安好同玄风子他们正坐在长白山的议事厅中。 此刻的安好已经恢复了女装打扮,一袭大红的衣服衬托的安好,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端坐在林成的身旁,神色端庄,同此刻俊逸丰朗的林成显得那样的和谐般配。 坐在主位上的玄风子看着林成和安好,久久不语。 林成道:“师叔,您召集大家来,是有何要事要吩咐?” 玄风子道:“林成,安好你们打算好了真的要去会会大阿哥吗?” 林成道:“是的,要不然这清军总包围着长白山对师叔和师兄师弟们的出行造成不便,而且如果不出去会会大阿哥的话,恐怕,这长白山会有危险。” 玄风子道:“这你们就放心好了,道家子弟来这是修行的,而不是来吃喝享乐的,他们包围长白山,我们大不了就不出长白山,不采购物品了,这山里吃的东西还是找得到的。至于长白山的安全问题,你们也是多虑了,贫道耗费了大半生的精力在这长白山中部下了卦阵,虽然和诸葛亮的卦阵比不了,但是用来对付清兵是绰绰有余了。你们就安心的呆在这儿吧。下山去不过就是自投罗网。而且你们一旦落入了朝廷的手中,道教恐怕就无能为力了。虽然你们是我道教的俗家子弟,但也不能为了你们破了道教不沾染政治的风俗。” 林成道:“师叔说的是,我们道教一向主张清静无为,主张游离于尘世之外。过着清宁无欲的生活,可是如今师门却因为我和安好。而被迫和朝廷作对,长白山这块师叔和师兄师弟们静心修为的地方,也因为弟子的缘故,而增添了嘈杂和危机。弟子这些日落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还是要自己出去解决问题,而不能祸急师门。[]“ 安好也接着道:“是啊,师叔,虽然您认为,你们没直接从政府的手中把弟子和林成哥哥抢回来。而仅仅是为已经来到了长白山的弟子和林成哥哥,提供栖身之所。不算是与朝廷作对。但问题是朝廷不会这么认为。师叔,这些日子您应该也已经收到了许多朝廷的要求您交出我和林成哥哥的警告了吧?” 玄风子道:“修行之人,是不会受外界干扰的,所以纵使他清兵日日围在长白山外围,我们也只当他们是苍蝇而已。至于朝廷的警告,我们只当做是耳边风,谅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林成道:“虽然师叔您用心摆下的各种卦阵,清兵也许未必破得了。但是万一火起来。清兵放把火把整片长白山给烧了呢?历史上可是有这样的先例的。我们的寒食节就是这么来的。” 玄风子一听,心头一震,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想到。这清廷要是放把火的话,纵使自己和弟子们有滔天的本领也难逃火海啊。 玄风子道:“这个问题倒是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不过这大冬天的,到处都是积雪的,放火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蔓延起来,他们纵使要放火也要的等到春天之后吧,这还有时间够我们想计策呢。如果到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来,再出此下策也不迟。” 林成道:“弟子先谢过师叔和众位师兄师弟们对弟子和安好的照顾,你们的心意我们记下了。正是因为师叔你们如此费心力地不惜冒险地为我们筹谋,我们就更不该心安理得地呆在长白山,把一切都推给师叔们去烦恼了。” 安好也道:“是啊,师叔,更何况,这件事因为弟子和林成哥哥而起,最终也只能由我们亲自去解决会来的彻底点。[.超多好看小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再说了,我和林成哥哥性子好动,这长白山的风景虽美,师叔和众位师兄师弟们对我们虽好,我们还是呆不住啊。我们还是习惯了天大地大的满世界溜达。” 玄风子道:“可是你们下山去和朝廷的人相会之后,有把握可以说服皇上相信你们不会对朝廷有害,有把握皇上不会对你们不利吗?有把握皇上还会任你们天大地大的满世界溜达嘛?” 林成道:“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但经过这段时间地思考,多多少少心里已经有点底了。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讲究的就是‘担当’二字,哪怕是没有一点点把握,也要去面对自己所作所为所造成的一切结果。” 玄风子鼓掌道:“好,好勇气,好担当。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那么师叔也不多加阻拦了,别到时候别帮了倒忙。不过如果你们的计划中有什么需要师叔和众位师兄师弟们帮忙的,也别客气,直接提出来就是。” 林成道:“师叔的心意我林成心领了,到时候如果真的需要帮忙,林成一定向给师叔,和各位师弟师兄们求助。” 刘安哲道:“那林成师弟和安好师妹是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林成道:“待会儿我会写封信给皇上,到时候麻烦大师兄帮我们带下去交给山下的清兵。然后元宵过后,十八左右我们就下山去直面问题了。” 玄风子道:“那么快?不在这儿再呆段时间?” 林成道:“弟子倒是想,只是我们觉得快,但皇上他们恐怕不这么认为,弟子要是再拖着不下山去见大阿哥他们,估计皇上他们又要采取什么对策了。” 玄风子道:“林成你今年有十七了吧?安好也应该有十三岁了吧?” 林成和安好回答道:“是的,师叔。” 玄风子道:“你们是有婚约在身是吗?” 林成道:“是的,我们指腹为婚。” 玄风子道:“那准备一下,后天是吉日,你们后天就成亲吧。” 林成和安好诧异地道:“成亲?” 玄风子笑道:“哈哈,看你们惊讶的样子,高兴坏了吧。” 林成道:“师叔,我们还小,这成亲不急吧。” 玄风子道:“不少了,这民间十四五岁的当爹的都多了去了,你今年都十七了。更何况师叔昨天帮你们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你们的姻缘最近会有些麻烦。而化解之道,就是马上成亲。” 林成和安好对望了一眼,虽然对这古达的占卜不是很信,但这种事情毕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更何况康熙那人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破坏林成和安好的姻缘,所以这次下山去见康熙,恐怕康熙又会再次出招去破坏林成和安好的婚姻。 那么成亲倒是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因为一旦成亲了,林成和安好之间可不是仅仅为婚约关系了,而是成了事实婚姻。 林成道:“那就有劳师叔替我们张罗了。” 玄风子道:“同教中人,不必太客气了。只是时间倡促,恐怕你们的婚礼得从简了,甚至你们的师父还有师伯们都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你们得受点委屈了。” 林成道:“师叔,我们不委屈,只要有你们的祝福,就是老天对我们的恩赐了。” 玄风子道:“像是我道教的弟子,不会像尘世间的人那般贪得无怨。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尽力将你们的婚礼办得风光些。会把动静闹大些,起码要让皇上他们知道你们已经成亲了。” 林成道:“师叔打算宴请宾客吗?” 玄风道:“不错。” 林成道:“可是清兵在山下守着。他们来不了。” 玄风子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会通过鸽子传信来宴请宾客。同时由于情况特殊,到时候他们只要把礼带到长白山下就可以了,然后贫道会派人下去把礼带回山上来,他们自行回去就可以了。” 林成道:“宾客只送礼?不上山参见婚宴?” 玄风子道:“不错。” 林成道:“师叔,这样做的话,我们会不会失礼了?要不就不用宴请宾客了,长白山上的师兄师弟们参加就够了。” 玄风子道:“你们放心吧,贫道请的都是同贫道交情深的,他们会理解特殊情况的。而且不能不宴请宾客,因为宴请宾客了,动静才能闹大,山下的百姓,官府和康熙他们才知道你们已经成亲了。要不然仅仅是长白山上的弟子参加,山下的人不懂你们已经成亲了。” 林成想想也是,于是道:“还是师叔想的周全,弟子谢过师叔。” 玄风子道:“如果真心谢师叔的话就赶紧生个孩子下来,然后送到长白山来陪我。你们两个满世界的跑,怕是照顾不了孩子。” 安好假装害羞低头不答话。 而林成只能傻笑着应付过去。心想,开玩笑,这都还未成年怎么可以圆房?怎么可以生小孩? 之后,全部人就开始忙碌着林成和安好的成亲事宜了。 这道教子弟是不成亲的,这点同和尚有些像。但是俗家弟子除外。 于是这道教为弟子举办婚礼也是头一次,于是道士们开开心心的忙得不亦乐乎。 除了黑子以外。 文斌看着黑子那强自欢笑的表情,有些心疼。长时间的相处,文斌早把黑子当弟弟对待了,黑子对安好的心思,文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成亲2 文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黑子的身旁。(.好看的小说) 这天已经夜深了,文斌静静地陪着黑子坐在屋顶上,星空璀璨,可是夜空下却是冷冷的空气,冷冷地在他们身旁一阵阵地呼呼吹刮而过。 终于黑子开口说话了。 黑子道:“文大哥,明天是个好日子。” 文斌认真地看着黑子,不接话。 黑子忽然洒脱地笑道:“文大哥,我没事。林大哥和安好师妹之间从来没有别人可以插进去的缝隙,一直以来,我都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们牵手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他们之间是那样的默契,在他们身上我才真正相信这世上会真的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情侣存在,他们总能想到做出我们想不出来的注意来,他们彼此间甚至不用沟通,就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不得不承认他们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心中那些个不该产生的念头,是时候该消散了。林大哥与我有大恩,我不会给他们添堵的。” 文斌见黑子似乎真的想通了,于是揽着黑子的肩膀道:“黑子想明白了就好,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从兄弟手中抢呢。” 黑子道:“这天涯有多少芳草,予我都不过是过往烟云。” 文斌惊道:“黑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一生都不打算成亲了?” 黑子道:“我从懂点事的时候起,就开始对这浩瀚的星空执迷,对玄幻的事物执迷。也许是因为心中流淌着爷爷血脉的缘故吧。我想我今后会跟随着师父师伯师叔们好好地学学道教的一切,这一生就没打算出师门了。道教的非俗家弟子是不成亲的。” 文斌道:“黑子,的确你爷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占卦算命鲜少有人能出其右。我也很敬佩他,你执着于浩瀚的星空也没有什么不对,如果你家中还有别的兄弟,那么你呆在五台山一辈子,这一生都做道士不成亲,我也不反对,甚至会支持你。可是问题是。黑子你没有兄弟啊,你要是不成亲。你家的香火就断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你不至于不懂吧。” 黑子道:“要后代干嘛呢?如果当初不是师父出手救了我的父母,这世上不会有我,这朱家的香火也许几十年前就断了。我想我能出生在这世上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我哪里敢再要求什么呢?” 文斌道:“黑子,你…..” 黑子道:“文大哥,你不必再劝我了。我心中主意已定。时候不早了,我们回房休息吧,明日。是林大哥和安好师妹的大喜之日,我们可得帮忙忙乎着呢。” 说完黑子就起身往前走,文斌也只好站起来,跟在黑子的身后往前走。 可是黑子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原本还在想着该怎样劝黑子放弃一生不成亲的念头的文斌,差点撞上了黑子的后背。 还好文斌的反应快,马上站住了,抬头透过黑子的肩膀,却看见了林成正玉树临风地站在眼前。而黑子的身影却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文斌和黑子都不知道林成已经来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林成听到了多少。但从林成那被夜露沾湿的头发看得出,他已经站在那儿有一段时间了。 但此刻见林成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笑得春风和煦的。 文斌和黑子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的,文斌和黑子的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林成见文斌和黑子不走过来,就自己向着文斌和黑子走过来。 尽管此刻林成笑的温暖无害的。但见多了那些个贵族皇室笑里藏刀面容的文斌,担心此刻的林成是笑里藏刀,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听到别的男人惦记着自己挚爱的妻子能不介怀的。于是忙踩着瓦片,绕道文斌的身前,挡在文斌的面前,心里捉摸着待会儿,万一林少爷突然对黑子发功,自己也好帮忙化解化解。 林成见文斌一脸戒备的样子,不禁笑道:“文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姿势?怎么?担心我会对黑子发力?” 文斌摸了摸鼻头,不好意思直视林成的眼睛,感觉自己有点做贼心虚。 但想想身后的黑子本来就因为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暗恋的女孩嫁人,而心情烦闷地,要是再被自己暗恋的女孩所中意的男孩打了一顿,那不是心情更糟了。更何况眼前的林成,武功套路奇特又深不可测的,黑子绝对不会是林成的对手。当然最重要的是,文斌不希望看着眼前的两位在自己的心中都已经成了自己的骨肉血亲般重要的两个人打架。 文斌道:“林贤弟啊,你看,黑子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你应该也听见他祝福你们了吧。本来这觊觎兄弟妻,是该被打的,可是林贤弟啊,你念在黑子还小不懂事的份上,就别和他计较了,成不?” 林成听文斌这么说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自己这幅样子,看着很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吗?林成在心底自认为自己笑的还挺亲切的啊。难道这段时间苦瓜脸扮多了,怎么看着都有一种萧索感?林成想着想着,眉头就惹不住地皱了起来。 见林成的眉头一皱,文斌心中霎时警铃鸣响。 文斌道:“林贤弟啊,你看明天都是你大喜的日子了,今夜打架也不好吧?没得冲撞了喜气。” 林成见文斌小心翼翼地样子,无奈地道:“文大哥,你多虑了,我没打算为难黑子小兄弟,我想和黑子小兄弟单独聊聊,文大哥你是不是避让一下?“ 文斌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啊,林贤弟,你口口声声地说当我是你大哥,难道是闹着玩的?不作数的?” 林成道:“文大哥,你言重了。好吧,你要留下来听就留下来吧。但能不能不挡着黑子,这样交谈起来很奇怪。” 文斌道:“没事,就这样交谈吧,我又没捂他的耳朵,你和他说什么他应该都听得到。” 文斌的话音刚落,就见黑子已经自己从文斌的身后站出来了,然后踩着瓦片绕到了文斌的身前,回头对文斌道:“文大哥,你挡我视线了。” 文斌听黑子这么说一时愣住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把黑子拉到身后的时候,黑子已经早他一步,走到了林成的跟前。 黑子道:“林大哥,对不起,我…..” 林成看着此刻已经渐渐地脱去了稚气和乡土气息的黑子,许是长时间在道教那种出尘离世的思想环境中生活久了的缘故,此刻的黑子,已经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他将是何等的风流倜傥。也许未必会比自己差吧。林成注视着此刻已经是翩翩佳公子的黑子,想到他对安好的爱慕,心中难免有些酸涩和危机感,尽管林成可以确定肯定,安好不会对自己变心,但如果黑子为了安好而终身为娶,一直像影子一样地跟随在自己和安好的身旁的话,安好的心中,迟早会留给这个黑子一个位置的。 林成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他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三人的关系演化为民国时期梁思成,林微因和金岳霖三人般的关系。想到那个金岳霖就是在林微因已经嫁给梁思成之后,还不愿意放弃林微因,把自己的房子建在梁思成和林微因的房子旁边,守护着林微因而终身未娶。结果后面的文人骚客常常歌颂金岳霖对林微因的那种爱情,反而对林微因和梁思成的爱情提的比较少,就算是提到了,总不免要再提一下金岳霖对林微因的爱情。 林成可不允许自己和安好的爱情中,掺杂一个人进来。 不过这种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最好谁都不伤害,毕竟这黑子与自己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已经产生了一种兄弟情谊。于是林成计谋着将来一定想办法让这个黑子喜欢上别的女子,哪怕是不喜欢也要让他同其他的女子结婚。 但是现在还是什么都别做吧,明天就要成亲了。 林成打断黑子的话,似乎很大度地说到:“黑子,谢谢你也喜欢安好,但是,很抱歉我也很爱她,我绝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而她对我的爱,想来你们也看得出来。这一生我们会不离不弃,我们会并肩走完一生。” 黑子笑道:“林大哥,这我知道,黑子祝你们白头到老。” 林成握住黑子地手道:“谢谢,我和安好会白头到老的。” 黑子走进他自己的卧室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终究被眼底的落寞怅然代替了,黑子默默地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一捆布,黑子层层地把布掀开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已经有些泛黄的画卷。黑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赫然是几年前安好送给他的雄鸡报晓图。 黑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 眼中地泪悄然滑落。 黑子在心中默默地道:“从此,只能将对你的爱意深埋在心了。从此以后,从此以后,我将永远孤寂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成亲3 而这一夜不眠的不仅仅是黑子。 这天早上一大清早的,康熙就收到了大阿哥飞鸽传书来的消息,得知安好和林成正在筹办婚礼,明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气得康熙当即掀翻了御案上的奏章。 乾清宫的一众宫女太监,忙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都说是伴君如伴虎,这些天这些个奴才算是深刻领略到了这句话的意思,这些天康熙的心情不好,别说被康熙处罚的奴才多,连各宫的主子阿哥,还有朝堂上的大臣,都时有被康熙训斥的现象。 李德全拿着手中飞鸽传来的另一份信,不知道这会儿是该呈给康熙呢,还是等康熙的火消下去了的时候再呈给康熙。这奴才还真是不好做啊,尤其是当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的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 李德全这会儿正在天人交战着,刚刚气得康熙掀翻了御案的信和此刻拿在李德全手中的信都是大阿哥飞鸽传书过来的。而且是同一只鸽子带来的。早知道,刚刚就要一起交给康熙的,这会儿就不用纠结了。李德全实在不知道康熙刚刚看的那封信中写了什么,更不知道此刻自己手中拿着的这封信写了些什么,康熙看了会不会火上加油。可是现在不呈给康熙的话,又担心这封信写了什么紧急情况,毕竟这封信是戍边的大阿哥传来的,万一是边疆出了什么乱子呢?万一是有外敌入侵呢? 康熙道:“李德全,你去安排一下,朕马上要去一趟潭拓寺。从简安排就好。速度快点。” 李德全这会儿正在天人交战着呢。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康熙的命令。 康熙没听见李德全的回应,阴沉着脸转过身来。对着发呆的李德全道:“李德全。朕的话你没听见吗?” 此刻康熙的声音实在是太阴冷了,吓得李德全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对着康熙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康熙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李德全颤抖地道:“启禀皇上,奴才这还有一封大阿哥飞鸽传书过来的信。奴才……” 康熙打断李德全地话道:“拿来。” 李德全忙把另一封信双手呈给康熙。康熙一接过信,李德全马上伏在地上,担心万一待会儿皇上恼了,要砸东西,砸在自己的背上。总比被砸到脸来的好些。 康熙接过打开一看,赫然是安好的笔迹。康熙一看是安好的笔迹。连信的内容都没有看,气得直接把信揉成一团,就往外丢,砸在了一个宫女的脸上,然后又落在了地上,那名宫女的脸上有些刺痛,但也不敢用手去摸摸看脸上有没有刮伤,还是老老实实地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康熙道:“清婉。你行啊,这会儿你又打算找什么说辞?每次当朕对你和林成产生怀疑,想对你们采取点手段的时候。你就写信过来花言巧语地来糊弄朕,朕一次一次的相信你,你们倒是行啊,一次又一次的给朕整出幺蛾子来。而且胆子是一次比一次大了,这会儿你们既然敢躲进长白山去,还敢擅做主的成亲了。行啊,你们是真当朕是老糊涂了?还是以为长白山摆了几个卦阵,朕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你们就可以呆在长白山里高枕无忧了?” 康熙说到这顿了顿,手中捻转着一串顺治帝曾经给他的那串佛珠。久久地不说话。 李德全他们跪在冰冷冰冷的地板上,膝盖已经生疼生疼了,但他们连膝盖都不敢揉一下,生怕一点点小动作都会让自己成为炮灰。 康熙终于再次说话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些。然后回转身看到身后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这才想起刚刚自己一时火气,居然忘记了把这些个宫女和太监给遣走。这些个宫女太监中,保不住就有些是朝中大臣或者是宫里的妃子,或者是阿哥们安插在自己身旁的耳目。 康熙想到这,心中有一种悲怆的感觉,心想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吧,这么高的位置,那么多的人心怀各异地盯着自己,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自己早死吧,这些人当中还包含着自己的枕边人还有亲身骨肉。这世上真心待自己的人又会有谁呢? 康熙他没反省过他自己真心对待的人又有谁? 康熙肃杀地口吻道:“李德全,刚刚朕说的话,只要传出去一言半语的,就把现在跪在乾清宫的宫女太监都丢到化人场去化了。“ 乾清宫跪着的宫女太监,霎时脸色发白,全身发抖。 宫女太监声音急切而又颤抖地道:“皇上,奴才(奴婢)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奴才(奴婢)刚刚什么也没听见,皇上饶命啊。” 康熙道:“没听见就好,既然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见,那么自然会平安无事。就怕你们听见了,还打算拿去向你们真正的主子邀功。” 宫女太监磕头道:“皇上明鉴,奴才(奴婢)对皇上绝无二心。” 康熙道:“最好是这样。刚刚朕丢的纸团呢?” 之前被纸团砸中的宫女怯怯地捡起地上的纸团,双手捧起对康熙道:“启禀皇上,在这儿。” 李德全忙过去从哪个宫女的手中接过纸团然后呈给康熙。 康熙一接过,李德全忙又跪在了一旁。 康熙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太监:“奴婢(奴才)告退。” 偌大的乾清宫很快就只剩下了康熙皇帝,康熙看着手中的纸团,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打开了。 看完信后,康熙抓起笔就写了封信,然后叫来李德全,让李德全把信飞鸽传书给大阿哥。 之后康熙就去了趟慈宁宫,除了太后的心腹和康熙的心腹,其余的宫女太监都被屏退了。 那天康熙在慈宁宫呆了许久才出来。然后回到乾清宫的皇上,就召来了太子,各位阿哥和朝中重臣。 太子,几位阿哥和几位重臣一路心情忐忑地来到了乾清宫,这些天皇上的心情不好,众人都知道。早上早朝的时候皇上还一脸阴沉的,这会儿才不过半天的功夫,康熙就召自己进宫,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 康熙见众人都到齐了,然后命人赐座,太子,阿哥和几位大臣们从康熙的声音中听出康熙的心情似乎平复些了。于是心情稍微安了安。 康熙道:“太后的身子骨这些天有些不爽利,太医说是劳累过度的缘故,朕打算这些天侍奉太后去潭拓寺休养休养,尽尽孝道,这些日子,朕就不再操心国家大事了。” 听说太后的身体不是很好,各人的心思各异,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统一的担忧关切的表情。 纷纷慰问太后。 康熙摆了摆手道:“太后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累了,休息几天就好,这些天朕侍奉太后在寺庙过段清宁的日子,顺便替大清的百姓祈福。所以国家大事暂时由太子代理,这也是考验储君的时候。太子不要令朕失望。” 太子道:“儿臣定不负皇阿玛所托。” 康熙道:“如此甚好,阿哥们和各位大臣也好好地辅助太子。” 阿哥和大臣忙应是。 康熙道:“朕不在的这段日子,尔等切记各司其职。” 如此说了一通之后,康熙就留下了张英,张廷玉等几位重臣,而让太子和阿哥都退下了。 康熙道:“各位爱卿,这段时间你们替朕好好的观察太子和众位阿哥的行状。尤其是太子的,各位爱卿尽力辅助太子,朕要看看朕亲自教养的太子,能不能治理好我大清的万里江山,这样朕百年之后心里也会安稳些。” 张廷玉道:“皇上,各位阿哥都是人间龙凤,想来不会做出让皇上担心的事来的。” 康熙道:“如果真能如此,那当然是最好的,朕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各位阿哥的才能,朕担心的是他们兄弟间能不能和睦相处,朕担心唐太宗死后皇子公主互相残杀的悲剧再次重演,朕不希望到时候朕尸骨未寒的,他们几兄弟就自相残杀起来了。” 随着阿哥们都渐渐地长大,参加政事,阿哥们的野心也随之膨胀,这些年来各位阿哥明里暗里地争斗,这些个大臣当然也感觉到了。但此刻当着康熙的面还是选择了说场面话。因为这康熙虽然自己常常批判几位阿哥,但内心却是护犊的,容不得外人说他的儿子的坏话。 张英道:“皇上,几位阿哥兄友弟恭的,想来是不会发生以往朝代兄弟阋于墙的悲剧的。” 康熙道:“爱卿,不必宽慰朕了,朕心里有数。等朕回宫之时,你们把各位阿哥的实际表现如实禀报给朕即可,至于其他的,朕自会判断。” 第二天,康熙和皇太后的仪仗就浩浩荡荡地开往潭拓寺去了。 但事实上,这仅仅是个幌子,里面只有太后和一个康熙的替身,而康熙本人,则带着四五十个大内高手向着长白山方向奔驰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成亲4 这天的长白山在一阵阵鞭炮声中醒来,长白山上的道观里,已经换上了红妆,铺天盖地的红色,与道观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形成了那么鲜明的对比,远远的看过去,像是红梅开着了雪地里,一片红梅傲雪的景象。 长白山脚下,已经早被清兵以有逆贼进入的名义封住了。而奉命带兵围困长白山的,正是方世安。 一大早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了,说是要上长白山上去参加林成和安好的婚礼。 方世安一一命人拦了下来,而那些人倒也没做出什么令方世安为难的事来,见方世安派人拦了,也就放下手中的礼品,拜托方世安他们待会儿帮忙递给下山来的道教的弟子。然后就走了。 再次送走了一批打算上山去参加林成和安好婚礼的人马。 方世安看了看身后堆了一堆的礼品,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温朝虎道:“大哥,这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现在的处境本应该低调行事为宜,哪怕是要成亲,也悄悄的办个婚礼就成,何必要发请帖,整的天下皆知的呢?” 方世安道:“本将军也不知道。” 温朝虎道:“大户人家出来的人,摆架子摆习惯了吧。” 方世安道:“不会,要是别的大户人家的子弟倒是有可能。但林成少爷和清婉公主,既然可以在没人护卫的情况下,大老远的跑到了长白山来,可见他们这一路上没少吃苦。这一路上各种各样的贫苦人家也接触了不少,他们既然能够一路风风雨雨的两人走到这儿。可见他们不会是放不下架子的人。” 温朝虎道:“那他们在打什么算盘呢?” 方世安道:“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不是你我可以看得透的人,估计连英明无比的皇上都没能看得透他们两个,要不然,林成和安好就不可能从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逃到这长白山来。(.无弹窗广告)” 温朝虎道:“大人,这次大阿哥派你我来守着这长白山,可是现在卑职的心里总是不安宁,将军。这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如此的了得,万一真的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偷脱。你我恐怕就要倒霉了。” 方世安道:“不会,他们这次不会选择偷跑。” 温朝虎道:“大人何出此言?” 方世安道:“想来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比我们还懂的什么叫做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他们如果硬是和康熙对着干,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处。要不然他们昨天就不会托道士递给我们清婉公主亲笔写给皇上的信件。” 温朝虎道:“将军,你说这次皇上会被他们说服吗?” 方世安道:“多半是会的,他们连反清复明的亡命之徒都能说服。” 温朝虎道:“但愿能说服吧。这样起码你我就不必被逼着同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成了对立面。你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方世安道:“看。前方有人马来了。” 温朝虎朝着方世安手指的方向,远远的看到了有一队人马向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温朝虎道:“不知道又是哪队前来恭贺清婉公主和林成婚礼的?” 方世安道:“看这移动的速度多半是戍边的军队。” 温朝虎仔细地看了看的,道:“不会又有什么新的命令吧?最怕是皇上命我们攻入长白山。如果皇上真的让我们攻入长白山的话。估计明年的春天,你我的坟头,青草萋萋了。” 方世安道:“前天道士交给我的那封清婉公主亲笔写给皇上的信,估计昨天就已经飞鸽传书给皇上了,这会儿多半是皇上的指示已经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传给大阿哥了。前来的兄弟大概是向我们传达皇上的命令的。不知道这会儿是福是祸。” 方世安和温朝虎心情忐忑地看着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军队了。 那队人马速度倒是够快的,很快方世安和温朝虎他们就已经能够看清楚那队人马的面容了。这一看清楚,忙带着身后的一群士兵跪在地上。 大阿哥道:“起身吧。” 方世安,温朝虎和一众士兵:“谢大阿哥恩典。” 大阿哥利落地跳下马来,看了看摆在地上的一堆礼品,道:“方将军,今天这儿是什么情况?” 方世安道:“回禀大阿哥,来了不少人,说是上山参加公主和林成少爷的婚礼。卑职拦住不让他们上山,他们便留下礼品,让卑职代为转达。” 大阿哥道:“哦。那长白山可有人下山来?” 方世安道:“回禀大阿哥,今天没有。” 大阿哥用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掌道:“没人下来?那这些礼品如何替他们代为转达?” 方世安道:“启禀大阿哥,听说待会儿会有道士下来取。” 刚说完,就见有四五个道士下山来了。 大阿哥道:“几位真人,是下来取礼品的吗?” 几个道士也不认识大阿哥,只当是某个戍边的军官。 于是回答道:“是的。” 大阿哥道:“那么爷可以随你们一同上去庆贺公主的婚礼吗?” 几位道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阿哥道:“怎么?妹妹的婚礼,连大哥都不能参加吗?” 几名道士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皇长子大阿哥。 这会儿他们更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领这位大阿哥去参加清婉公主的婚礼。 师父为了防止被他人打扰了清修,特地在这长白山的不少地方摆了卦阵,除了道教弟子,其他人是基本不可能在没有道教弟子的引领下进去的,这会儿要是带了眼前的大阿哥进去,又担心这大阿哥待会儿会不会破坏婚礼,可要是不带他进去吧,又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名义上是清婉公主的大哥。 几位小道士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了头绪来。 最后年龄最大的那个小道士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大阿哥还是请回吧。贫道担心道观简陋,大阿哥纡尊降贵的前去会有辱了身份。” 大阿哥道:“清婉妹妹前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说,担心公主纡尊降贵地前去会有辱了身份?恐怕这是你们的托词吧。” 那名可伶的小道士,急的满脑门子冷汗的。但见几位小师弟没主意的样子,只好自己再次硬着头皮道:“清婉公主不同,她曾入了我道教。” 大阿哥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我这妹妹一直都病着,呆在京郊养病来着?不曾记得她什么时候入过道教啊?” 这会儿小道士们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皇家的是是非非他们可不清楚。 大阿哥见几位小道士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大发慈悲了一回。 大阿哥道:“好了,爷瞧着你们也不容易,就不为难你们了。但我这儿有两份礼物,还请你们代为转交。” 小道士道:“大阿哥放心,这没问题。” 大阿哥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身后有两名士兵捧着礼盒走到了大阿哥的跟前。 大阿哥接过左边士兵手中的礼盒道:“这是皇阿玛送给清婉妹妹的新婚贺礼。还请小师傅路上小心着点。” 一名道士从大阿哥手中接过了礼盒,并答应大阿哥小心捧着这个盒子。 大阿哥道又从右边士兵的手中接过礼盒,递给另一个道士道:“这是爷送哥清婉妹妹的新婚贺礼。” 几位小道士带着礼品就往长白山上去了。 大阿哥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对方世安道:“方将军,这儿就交给你了,没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这长白山。” 方世安道:“是,大阿哥。” 大阿哥跳上马,领着他的一班人马走了。 方世安目送着大阿哥离去,眼中一片沉思。 几位小道士回到山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成和安好已经拜堂完,被送入洞房了。 小道士把刚刚的情况同玄风道士陈述了一遍。 玄风道士道:“明林,先放着吧,明天再交给林成和安好吧。” 明林道:“师父,要不先交给安师姐吧,这皇家的东,西比较珍贵,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的,我可赔不起啊。” 玄风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你手中的东西再贵重也比不了。” 明林和一干小道士一头雾水地看着玄风,玄风自觉失言,尴尬地摸着胡子。 这会儿刘安哲过来了。 刘安哲道:“师父,你交待的事徒儿办妥了。” 文斌笑道:“刘师兄,什么事你办妥了啊?难道瞒着我们还有别的什么安排不成?“ 刘安哲红着脸不说话。 玄风道:“没什么,贫道担心林成他们还小,也没人引导,估计不通夫妻之事,所以让安哲在林成他们的交杯酒里放了点春药。” 林成和安好喝完交杯酒,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各种症状显示他们喝了春药了,所以林成和安好圆房了。 第二天疼痛难忍的安好,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当林成他们得知是玄风的“好意”安排的时候,还真的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心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康熙大驾1 林成和安好新婚的第三天,林成和安好就辞别玄风他们下山了。 林成和安好的身影出现在方世安他们的眼前的时候,方世安头都痛了,他实在不清楚这位公主和驸马接下来要做什么。真的不打算和这位公主成为敌人,可是也没胆子和康熙成为敌人啊。待会儿这公主的大驾是拦呢?还是不拦呢?这还真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还有待会儿该怎么称呼林少爷,称他为林少爷吧,想来公主和林成少爷会不高兴,可算是称林成为驸马吧,恐怕皇上那边会不高兴。偏偏两头都得罪不起。不过转念一想天高皇帝远的,可是公主可就在眼前呢。还是先顺着公主的心意吧, 不过头痛归头痛,但方世安该有的礼节还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远远地看见安好和林成下来,就带头行礼道:“卑职方世安恭迎清婉公主驸马爷大驾。” 其他的士兵也忙行礼问安。 安好道:“免礼。” 方世安一众人道:“谢公主恩典。” 安好道:“将军还是称呼我为安小姐吧,想来皇阿玛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来到了这长白山。” 方世安巴不得称呼清婉公主为安小姐,这样就不用再纠结究竟该称呼林成为少爷还是驸马了。 方世安道:“是。卑职遵命。” 安好道:“我要请拜见大哥,还请将军带路。” 方世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安好会主动要求去见大阿哥,刚刚还在纠结着是拦着安好的去路还是放条路让安好他们走的方世安一时就有些反应过来。那种感觉就如同现代人听说自己所在地地方马上就要发生地震。于是自己匆匆忙忙的整理动作,带着妻儿逃离。可是刚离开就听说地震警报解除了。 安好道:“怎么?方将军在这件事很让你为难吗?” 方世安道:“不,不为难,卑职这就带路。” 此刻大阿哥的书房里,大阿哥正和几个谋士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大阿哥道:“辛贞丰,你怎么看?” 辛贞丰道:“卑职以为这对大阿哥您来说是件好事啊。大阿哥你在这苦寒之地已经呆了那么久了。这段时间京城里面的那些个别有心思的人,不但阻扰你回京的机会而且说不准还在圣上那边说你的坏话,这会儿因着清婉公主偷来到这长白山,而使得大阿哥您有机会亲见圣颜。到时候大阿哥您好好的表现表现,说不 准就有几乎回归朝廷了。那时候。大阿哥您的大业就更有机会实现了。” 大阿哥脸色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看过去青筋都清晰可见。 大阿哥道:“我的那些个好弟弟加诸在爷身上的痛苦。终有一天我会好好的回报他们的。” 钟汉然道:“大阿哥,在您还没得势之前,无论您在其他阿哥身上受了多少罪,您都不能有丝毫表现,还是要装作一副对他们友爱的样子……” 大阿哥道:“爷知道,在皇阿玛和那些‘好弟弟’的面前,爷不会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丝毫的,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抓爷的小辫子。” 辛贞丰欣慰地道:“看样子。大阿哥这几年的边塞苦寒之苦没白受挨。起码大阿哥您比之前更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大阿哥道:“皇阿玛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觉得爷该怎么招待皇阿玛才能让皇阿玛既感受得到爷的孝心,又能不招皇阿玛的嫌?” 钟汉然道:“这次皇上是为清婉公主的事而来。这些年这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清婉公主为什么不是像我们之前听到的那般在京城里养病,却出现在了长白山?虽然这些问题我们都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真这件事对于皇上来说肯定很重要,要不然皇上不至于千里迢迢的冒着风险来到往这边敢,所以卑职估计皇上不会有心思在意别的。” “参见大阿哥。” 大阿哥道:“有什么事?” 门口的侍卫回话道:“启禀大阿哥,清婉公主求见。” 大阿哥道:“清婉公主现在在哪儿?” 门口的侍卫道:“回禀大阿哥,方将军已经将公主迎到客厅去了。” 安好和林成在客厅中坐着,欣赏着这客厅的布置。不得不承认这皇家的人果真奢侈,虽说这府邸的布置,同京城那些个阿哥府比起来差了许多,但在这边陲之地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安好和林成还没打量完这间客厅,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估摸着是大阿哥来了。安好和林成起身往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大阿哥他们的身影也就到了跟前。 安好道:“清婉参见大阿哥。” 林成道:“参见大阿哥。” 大阿哥看着明媚鲜妍的安好愣住了,半天都没让安好和林成起来。 钟汉然站在一旁,起初见倒安好的绝世容颜也愣住了,但他比大阿哥回神的快,回神后,见大阿哥没回神,也顾不得合不合乎礼仪了,直接扯了扯大阿哥的袖子。 大阿哥茫然的回头看了看钟汉然一眼,在钟汉然焦急的眼神中,总算知道自己失礼了。 于是大阿哥清了清嗓子,假装一脸严肃地道:“清婉妹妹不必多礼,一家人这么在乎礼节倒是显得生分了。” 安好道:“大哥说的是,只是清婉来了这长白山有一段时间了,却现在才来拜访大哥,已经失礼在先了,这会儿礼节就不敢再有丝毫疏忽了。” 大阿哥边引安好和林成往客厅走,边道:“清婉妹妹贵人事多,大哥没权没势又没能力的,在清婉妹妹的拜访名单中自然位置得往后摆了。” 安好忙跪下道:“大哥此话可真折煞清婉了,清婉就算再不知礼,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敢把大哥往后摆啊,清婉只是担心大阿哥您镇守边关,国事缠身,没闲暇接见清婉,昨日听师弟们说大哥于前日亲自送礼到长白山来贺喜清婉的婚礼,清婉心中甚是感动,这不都顾不上想大哥你是否有闲暇,就前往打扰了。” 大阿哥听着安好胡扯完了,道:“清婉妹妹还真是体贴啊。难怪如此得皇阿玛的欢心。皇阿玛听说清婉妹妹已经成为人妻,千里迢迢的从京城奔驰而来了,估计这些天就该到了。” 安好震惊地抬头看向大阿哥道:“大哥开玩笑吧?” 大阿哥道:“清婉妹妹觉得大哥的样子像是再开玩笑吗?大哥有必要拿这事开玩笑吗?皇阿玛是我们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安好看大阿哥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的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且的确大阿哥没有拿这事开玩笑的必要,康熙也确实不是他们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对象。 那么这么说来的话,康熙是真的往长白山来了? 康熙大驾光临了??! 安好觉得头有些晕了。 大阿哥看着安好震惊地样子,故意揶揄道:“清婉妹妹听到皇阿玛千里迢迢的赶来恭贺你的新婚,高兴坏了吧?” 安好硬着头皮道:“皇阿玛皇恩浩荡。清婉不甚荣幸。” 大阿哥这会儿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尽量想弱化自己存在的林成。 此刻的林成可以的弱化着自己的存在,收敛起自己的一切锋芒,看着大阿哥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长相还过得去的庸碌之人而已,怎么看怎么觉得林成配不上清婉,于是怎么都看林成不顺眼,感觉安好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大阿哥尽量掩饰自己心中的各种思绪,用近乎平稳地声调对林成道:“那么?你呢?林少爷?哦,不对,爷应该称你为额驸。” 林成低着头为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草民也惶恐。” 大阿哥看着似乎诚惶诚恐的林成,眉头皱得更紧了。感觉这林成和安好实在是不般配,林成实在是配不上安好。大阿哥想,既然自己都感觉林成和安好不般配,那么想来睿智的皇阿玛肯定也有这种感觉。而依照皇阿玛的性子,怕是对这桩娃娃亲多有阻拦。大阿哥猜到这儿,忽然想到这林成和安好该不会是私奔来的吧。 大阿哥道:“林少爷和清婉妹妹是指腹为婚的?” 林成道:“启禀大阿哥,是的。” 大阿哥道:“难怪。” 安好道:“大哥,难怪什么?” 大阿哥道:“难怪你们能走到一起。” 安好和林成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大阿哥道:“该是时候用餐了。清婉妹妹,你喜欢吃什么?” 安好道:“大哥,我不挑食,也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大哥随意安排就好。” 大阿哥道:“来人啊,摆宴。” 林成和安好在同大阿哥吃完饭的后,大阿哥带着林成和安好在府邸里逛了一圈,林成和安好其实还在想着这康熙来这的目的,压根儿就没心思欣赏大阿哥的府邸。不过林成和安好有没有心情大阿哥可不管,反正大阿哥的兴致挺高的。 等林成和安好终于陪大阿哥绕着府邸走了一圈。林成和安好有一种要哭的冲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康熙大驾2 这天已是元宵了。根据大阿哥所提供的消息,康熙的大驾这两天就该到了。 林成和安好决定暂时把康熙抛脑后了,元宵这天林成和安好早早的起了,然后安好尽情的打扮了一番,准备和林成到街上去与民同乐了。 来到这清朝之后,安好鲜有打扮自己的时候。原先在宫里,力求低调不惹事,安好就怎么朴素怎么来,后来女扮男装的随同林成周游,就更不需要打扮了。这天安好忽然有了打扮自己的兴致,因为这是她和林成成亲以来的第一个节日,而元宵节又是古代男女约会的好节日。林成和安好就打算把元宵节过成情人节了。 原本已经丽色倾城的安好,打扮好之后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羽化成仙的感觉,连林成看着安好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刻的安好在林成的眼里,俨然有一种海市蜃楼的感觉。仿佛眼前的安好,只是一个幻景,转眼间就会消失于天际。 林成马上为安好戴上了面纱。遮住了安好那倾城的容颜,但却遮不住安好那灿若星辰的双眸。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该出发了。” 林成道:“不急,元宵热闹的是晚上而不是白天。要不我们天黑后再出发吧?” 安好道:“要不我们白天去郊外玩,傍晚回这城镇?” 林成想想郊外人少,是非也少,就点头答应了。 林成和安好还没走出大阿哥的府邸,就和迎面向他们走来的大阿哥遇到了。 安好道:“清婉给大哥请安。” 林成道:“参见大阿哥。” 大阿哥道:“清婉妹妹这是要出门?” 安好道:“是的,大哥。清婉想出去走走。” 大阿哥道:“今天是元宵,街上人多。怕侍卫难以保护好你们,清婉妹妹要是出点什么岔子,大哥可就不好向千里迢迢,顶风冒雪赶来看望清婉妹妹的皇阿玛交代了。” 安好道:“大哥多虑了,清婉和林成哥哥能从京城一路平安无事的来到这长白山,就必然有应对危机的能力。再说了,大哥英勇威武的,想来在大阿哥的治理下,这个城镇必定是安定祥和的。” 大阿哥道:“清婉妹妹此言差异。清婉妹妹和妹夫能一路平安的来到这长白山。的确要有点本事。但可谓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长白山这个地方与清婉妹妹以往走过的地方。必然有许多不同之处。清婉妹妹万万不能以你之前的经历来估量这个地方。这就好比是一个将军不能因为之前一直都打了胜仗,就声称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打败仗。毕竟每场战役的情况都会有所不同。清婉妹妹,你说大哥说的对吗?” 安好诧异地看向这个历史上不怎么被好评的大阿哥,不得不承认这个大阿哥并不像许多清穿小说所说的那样无才。是啊,作为康熙的皇长子,他曾经在朝堂的风云变幻和后宫的明争暗斗中,肯定没少被波及,他若没点本事。估计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安好的心思千回百转的。语气却依旧平静地回答道:“大哥说的在理。清婉受教了。” 大阿哥道:“至于,清婉妹妹信任大哥的能力,认为在大哥的管辖区域内出不了什么大事。大哥只能对妹妹的信任说声抱歉了。大哥实在是能力有限,在那么多的兄弟中,就属我最无能,要不然也不至于唯独被放逐到这边陲苦寒之地。连皇阿玛那样的睿智神武,都难保京城不会出点什么乱子,更何况是不及皇阿玛万一的大哥呢?” 大阿哥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口气中就有了些自嘲。有那么一股深藏在他心底的对自己遭遇不公平待遇的怨恨,此时隐隐的从大阿哥的眼底流露而出。细看大阿哥的眼睛,会看到大阿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底下暗藏着一股汹涌的恨意和不甘,安好终于明白大阿哥在康熙晚年时,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来,想来是大阿哥长期以来压制在心底的恨意和不甘,得不到合理的泄泻,而局势又让大阿哥看不到自己有御极宇内的希望。大阿哥于是索性了让自己疯狂一回。不再顾及什么皇子的尊严。 想到这安好对大阿哥情不自禁的升起了一股同情。但安好明白大阿哥这种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是最不愿接受他人的同情的。 于是安好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同情的意味来。 安好道:“大哥妄自菲薄了,清婉虽不才,但也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并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清婉就算没熟读史书,也明白兵权的重要性。大哥身为皇阿玛的长子,尊贵程度自然非比寻常。大哥又能经受住种种严酷的考验,而一步步的磨砺出坚韧意志。这一切都预示着大哥您将来并将获得上天的垂怜。” 一直以来大阿哥也好,朝堂内外许许多多的人也好,甚至于是大阿哥的生母惠贵妃和大阿哥的谋士们,都认为大阿哥被放逐,是因为不得圣心,被排除在了政局之外。每次大阿哥出行的时候,惠贵妃都会哭的不能自已。而大阿哥自己也有同样的认知。安好的这种解释,大阿哥倒是头一回听见。 大阿哥尽管知道安好这么说也不过就是一种猜测,但同样安好的这种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大阿哥的心底更愿意相信安好的这种猜测真的。就像许多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向往着光明一眼。 大阿哥心空长期淤积而成的厚厚的阴霾,终于被安好的这种解释打开了一条裂缝,终于有那么一米阳光透过那条裂缝,照进了大阿哥那原本已经阴暗了的心里。 大阿哥的口气也不自觉地轻快了些。对安好道:“清婉妹妹还真无愧于才女的称号,懂得的不少啊。大哥就姑且认为你说的有理。但你今天还是不能跑出去玩。” 安好知道大阿哥心中肯定担心自己和林成会趁着街上人多而偷跑了,到时候康熙来了,他交不出人来而不好向康熙交代,而非真正地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安好也不揭穿,安好深知很多事要“心中明明白白,嘴上迷迷糊糊”。但安好很想出去走走,安好知道直接和大阿哥硬碰硬的话,成功的概率不大,毕竟这是大阿哥的地盘,更何况这大阿哥现在名头上还是自己的大哥,惹恼了大阿哥,大阿哥哪怕直接把安好给关押起来,礼教也是允许的。安好想来想去,只好曲线救国。 于是安好决定暂且不再提出府的事,只是和大阿哥绕别的话题,然后再伺机提出自己的意愿。 安好道:“大哥,女子无才便是德,大哥说清婉是才女,是拐着弯说清婉的德行有亏吗?” 大阿哥道:“清婉妹妹,大哥可没这意思啊。你别胡思乱想。” 安好道:“是吗?可是清婉怎么总感觉大哥你不放心清婉呢?要不然怎么不管什么时候,清婉和林成哥哥只要稍微走远点,后面就跟着一群侍卫。不就是因为大哥认为清婉的德行有亏,会惹事吗?” 大阿哥道:“清婉妹妹这话可就冤枉大哥了,大哥这是担心有人会对清婉妹妹不利,这才派人保卫清婉妹妹的。怎么就让清婉妹妹产生这样的误会了呢?” 安好道:“在大哥的府里能出什么事?大哥治府之严,清婉可是早有耳闻的。总之如果大哥派人跟着清婉,清婉就当他们是大哥你派来监视清婉的。” 大阿哥想想这府里到处都是自己的人,这安好和林成应该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于是道:“罢了罢了,既然清婉妹妹这么说,那今后你在大哥的府里游逛的时候,大哥就不派人跟着了,免得清婉妹妹不自在。” 安好道:“大哥你真好。” 安好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侍卫匆匆地跑到大阿哥的面前跪地行礼道:“启禀大阿哥,刚刚有个御前侍卫,打马前来,说是皇上的圣架,马上就到,让大阿哥做好准备。” 大阿哥喜道:“皇阿玛到了?快准备一下,爷这就亲自出去迎接。” 侍卫达到:“大阿哥,刚刚那名御前侍卫说,皇上此次微服前来,不想让别人识破皇上的身份,所以大阿哥不必前去迎接,也不要到门口去迎接,免得被有心人看到。大阿哥和清婉公主,林少爷在客厅里迎接圣驾即刻。” 清婉和林成一边随着大阿哥前往客厅,一边在心里苦笑,这皇上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会儿两人的元宵计划被打乱了。但愿这个他们婚后的第一个节日不会过的太惊悚。 他们来到客厅没多久,皇上就在大内侍卫的护卫下进来了。 此刻的康熙面无表情。 任凭林成和安好阅人无数也看不透此刻的康熙。 大阿哥:“儿臣参加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安好:“清婉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林成道:“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巅峰对决1 康熙在主座上坐下。 大阿哥府上马上有人端上了热茶给康熙。 康熙接过热茶,沉着脸喝着茶。 一杯茶见底了。 康熙这才放下茶盏,对大阿哥道:“胤褆,你起来吧。” 大阿哥道:“谢皇阿玛恩典。皇阿玛这一路上风急雪大的,您一定遭了不少罪吧,儿臣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饭菜和热汤。皇阿玛要不先用膳?然后再沐浴休息,有什么事,等皇阿玛的休息好了再处理,什么事也重要不过皇阿玛您的龙体康健啊。” 康熙看着这个自己已经好些年没见了的大阿哥,此刻的大阿哥已经比在京城时沧桑沉稳了许多,肤色也黑了许多,听着大阿哥关切的话语,康熙一时间既然有些觉得愧对了自己的这个长子。 康熙难得的以慈父的口吻对大阿哥道:“胤褆有心了,朕也的确饿了,安排用膳吧。” 大阿哥忙让人摆饭。 康熙慢条斯理地用完饭了,见林成和安好还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康熙眼中压抑着的怒火已有了燃烧之势。 康熙道:“除了大阿哥和清婉公主,林成少爷,其余人都给朕退下,没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大内侍卫:“扎。” 大阿哥府的奴才奴婢也匆匆地退了出去。 康熙绕着林成和安好转了数圈,康熙的眼中各种情绪飞快地闪过,快得甚至难以让人看得见。 终于康熙开了尊口:“清婉,怎么?见皇阿玛也要带着面纱吗?” 清婉忙扯下面纱。对康熙谢罪道:“皇阿玛恕罪,清婉原是带着面纱准备到民间去体会这吉林副都统元宵的风俗的。一时忘了摘下来。” 康熙忽然笑道:“清婉公主好兴致啊。朕顶风冒雪地往这边赶,你不担心朕这把老骨头会不会在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倒是挂念起外面的热闹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康熙的笑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听着康熙那夹冰带雪的话语,安好和林成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进入全面警戒状态。而与此同时安好和林成听康熙这么说,心中既然还真的有一种愧疚地感觉,感觉自己真的有点过分了,还真如康熙说的那样安好和林成还真没担心康熙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只想着该怎么对付康熙可能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灾难。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谁看见过老鼠会担心前来捕杀它们的猫会不会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的呢? 安好道:“清婉该死,清婉只是对皇阿玛治理下的盛世山河中百姓的生活感到好奇。想亲眼看看皇阿玛治理下的盛世江山是什么样子的,想在民间倾听普通百姓的心声,看看百姓是否真的感觉生活在皇阿玛治理下的清朝是幸福的,只有这样清婉才可以确信清婉前些日子劝天地会解散是个明智之举。百姓的口碑才是对君王政绩的最好见证,才有信服力。” 康熙听到安好提到安好前些日子劝服天地会的解散回家种田的事时,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还是有太多的事让康熙无法释怀,于是康熙意味不明地道:“清婉公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安好道:“皇阿玛。长白山是满族的发祥地。是满族的圣地。长白山主峰区被奉为大清的龙脉根基。为了‘安龙脉,图兴昌’,先祖入主中原之后。就将这儿列为了禁地,禁止民间开采。所以这儿必是皇阿玛的福地。所以若是皇阿玛去别的地方,清婉会担忧皇阿玛的安危,但皇阿玛来到这个大清的龙脉所在地,皇阿玛定是在这长白山众神的庇佑之下。清婉相信这长白山是满族的圣山,是大清的龙脉根基,也不敢质疑长白山众神的能力,所以清婉若有半点的对皇阿玛在长白山安危的担忧,就是安好对长白山的亵渎,对大清先祖的质疑,对长白山众神的质疑。” 康熙道“清婉公主可真会说话啊。” 安好道:“清婉只是直言心声。” 康熙道:“好一个直言心声,那么接下来朕就希望你接着直言心声。” 安好道:“清婉向来以诚待人,而对于英明的皇阿玛,更不敢有半点谎言。” 康熙道:“看样子,清婉公主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见长啊。” 安好强压住心里头的恐惧,让自己的口吻尽可能的平和。 安好道:“皇阿玛何出此言,清婉自认为不曾隐瞒皇阿玛什么.” 康熙被安好气极反笑道:“那么清婉,你当初和林成乘着那个,你们在信中自称是‘热气球’的东西,当着朕的面飞上高空离开皇宫是怎么回事?” 安好道:“清婉和林成哥哥,向来喜欢天南地北闯荡的日子,不喜长期寓居于一隅,这皇阿玛应该早就知道。清婉在皇宫住了一段时间了,忽然想过天高海阔的日子了,所以就乘着热气球飞出宫去了,清婉不认为这有什么欺瞒皇阿玛的地方。刚刚皇阿玛也说了清婉和林成哥哥是当着您的面飞离而去的。” 康熙道:“如此说来倒是朕蛮不讲理了?!” 安好道:“清婉身为女儿,没有提前向皇阿玛请示,没有得到皇阿玛的准许就自作主张离开了皇宫,而离开之后又没有及时告诉皇阿玛清婉的去向,是清婉疏忽了礼仪,是清婉不孝。” 康熙道:“还有呢?再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罪状?” 安好道:“清婉没有得到皇阿玛的允许之下,擅自同林成少爷成亲,是大不孝的表现,是对礼教的大反叛。” 康熙道:“原来清婉还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应该啊,你们两个不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就私自成亲,就是苟合。” 安好和林成听康熙把他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说成了“苟合”,心中耻辱感不是一般的重。 于是林成和安好也不再考虑这古代的那些个本就不合理的吃人礼教了。 于是安好和林成几乎同时义正言辞地提出了反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抗议。 安好道:“皇阿玛,请您说话放尊重点,清婉和林成哥哥的婚约早就已经定了的,皇阿玛您也是承认了的,清婉同林成哥哥情投意合,清婉和林成哥哥的成亲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成道:“皇上,请您说话放尊重点。草民自认为和清婉成亲是符合天地人伦的。草民同清婉公主的爱情,坚贞厚重,天地可鉴,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沦落到皇上你用那般羞辱的字眼来形容。” 康熙自打来到这世上,就没听说过有人敢质疑他的态度的,于是当康熙听见林成和安好义正言辞地说要他放尊重点的时候,从不懂得要如何尊重他人的康熙一时间就愣住了。 大阿哥也同样被林成和安好这番在古代看来是大逆不道的话给吓到了,在大阿哥眼里康熙是天子,这天下的人从来只有尊重臣服康熙的份,哪有要求康熙尊重他人的道理。要是在宫里,单凭安好和林成刚刚说的几句话,就足够让林成和安好丧生了。 不过康熙反应地快,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是真的,康熙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些天日夜兼程的往长白山赶,没吃好也没休息好,太劳累了,这才出现了幻觉?康熙甚至想到要不要采取大阿哥的建议,先去休息,等休息好了,再来对付林成和安好。 于是康熙道:“清婉,林成,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朕刚刚没听清楚。” 林成抢在安好的面前回答道:“草民请求皇上,别轻易地污蔑草民同清婉的爱情。” 康熙使劲一拍桌子道:“好,好,好胆量,好说辞,质疑朕?要求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们以为这儿不是在京城,朕就拿你们没办法吗?你们以为长白山上有几个你们师门的道士,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朕现在就要让你们知道,这大清的万里江山都是我爱新觉罗.玄烨的,只要你们没能跑出这大清的地界,你们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朕的手里,朕让你们活着你们才能活着,朕要你们死,你们就别想活着,朕想让你们活得不舒坦,你们就别想活得自在。” 然后康熙对门外大喊道:“来人呐。” 门外进来了几名侍卫,对康熙行礼道:“扎” 康熙道:“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爷放肆狂妄,忤逆君王,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几位侍卫道:“是,皇上。”说完就要上前把安好和林成拉下去受刑。 林成和安好这会儿同时地跳了起来,背靠背站着,然后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对着向他们走来的几名侍卫的膝盖开起了抢,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几名侍卫就膝盖中枪跪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大内侍卫听见客厅传出的声响,就立刻冲了进来,团团围在了康熙的和大阿哥的身旁。 皇上,大阿哥和大内侍卫看着转眼间就跪倒在了地上,膝盖上血流不止的几名侍卫,和此刻手中拿着手枪背靠背站着的林成和安好,眼中都闪过了骇然。 林成和安好看着手中的手枪,和眼前剑拔弩张的形势,庆幸自己在长白山那会儿担心这次同大阿哥的交锋会出现大的危机,而利用了长白山中玄风师叔他们炼丹之类的材料制作了两把手枪和许多的弹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巅峰对决2 大阿哥惊呼道:“清婉妹妹,林成少爷,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快放下你们手中的暗器。惊扰了圣驾,是要祸及九族的。” 安好直视着康熙道:“皇阿玛,清婉这么做,只是想要告诉您,我和林成哥哥本无反心,我们只想无拘无束地周游天下而已,然而,就如此简单的愿望,皇阿玛您都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甚至意图置我们于死地。皇阿玛我和林成哥哥已经三番五次的向您证明了我们无意于这大清的一切功名利禄,更无心问鼎宝座。为了让您放心,我们甚至多次中断了我们的周游计划,而困居于您希望我们呆的地方…….” 说道这儿安好忽然停了好久,没再说话,但安好的眼神似乎已经飘了很远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大内侍卫和大阿哥府的侍卫们,甚至于大阿哥都紧紧地盯着林成和安好手中的手枪,刚刚见证了手枪的威力,从未见过手枪的侍卫们,对手枪可敬畏的很。而此刻康熙的脸色却似乎与平常无异,但事实上康熙的心中也有些害怕了,康熙刚刚是那么接近死亡了,康熙看得出,林成和安好如果刚刚想要对他和大阿哥下杀手的话,估计这会儿自己和大阿哥都已经魂飞西天了。但帝王的尊严和骄傲,不容许他此刻表现出任何的惊慌,为了维护帝王的尊荣,哪怕死亡真的降临,也不可有丝毫的胆怯之情表露,否则康熙一生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荣光就会被无情地消弱。 康熙道:“怎么不说了?接着说,朕洗耳恭听。朕倒想看看。我们大清的才女是如何为自己开脱的。” 安好的眼光同康熙的眼光在空中相碰触,此刻安好眼中的坚定清澈。康熙眼中的深沉坚毅就这样直直的在空中对碰。两人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睛再看出些什么来,但谁也看不透谁。 安好一字一顿地道:“皇阿玛,首先,清婉是据实而言,没有开脱之意。其次,还请皇阿玛将安好接下来的话听进心里,因为清婉这次是最后一次向你表明我和林成哥哥对大清政权的无害,如果皇阿玛听完之后,还是坚定的要把我和林成哥哥当成是爱新觉罗家的最大假想敌的话。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和林成哥哥,甚至想致我们于死地而后快。硬要将我和林成哥哥逼上梁山的话,那么我和林成哥哥就如您所愿。” 林成接着道:“皇上,您纵览古今,想来,一定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皇上您尊奉儒家思想,也应该知道‘中庸’的含义。皇上何不以中庸之道来处理我和安好的事情呢?” 康熙道:“不错,半部论语治天下。但你们既然不能按照论语的教导行事。又如何要求朕按照儒家的手段来对待你们呢?” 安好道:“皇阿玛如果不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如果不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和林成哥哥感受到你的杀心,我和林成哥哥。决不至于今天做出这等在你们看来是大逆不道的事来。” 康熙道:“如此说来都是朕咎由自取了。” 安好道:“皇阿玛,我知道我的身世让您无法释怀,我知道您作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身上担着的重担,也可以理解您身为帝王,对您耗尽了几十年心血打造出来的盛世河山的热爱。这一切使得您不容许爱新觉罗的江山受到任何威胁,哪怕是潜在的威胁。所以你才会如此对待我和林成哥哥。” 康熙道:“你们早就感觉到了朕对你们多次动了杀心?” 安好道:“不错。” 康熙道:“那你们够会演戏的,一次次的让朕消除了戒心,消除了朕对你们的杀心。[]” 安好道:“皇阿玛,您阅人无数,这世上的人,怕是少有人能在您眼前演戏蒙骗你们,皇阿玛您之所以会一次次地消除对我和林成的杀心,是因为皇阿玛您看到的,听到的,都向您证明我和林成不会对您造成威胁,而这其实就是事实,而不是演戏。如果真要说是演戏的话,那也是本色演出。” 康熙道:“那么你们今天的这出戏呢?” 安好道:“启禀皇阿玛,今天的这场同样是本色演出。” 康熙道:“那么究竟是之前对朕毕恭毕敬,对朕忠心耿耿的样子是真的你们呢?还是刚刚那个对朕刀剑相向的样子是真的你们呢?” 安好道:“启禀皇阿玛,都是。皇阿玛以您的睿智,您应该知道,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是复杂的,不管是谁都处在一种矛盾之中。皇阿玛如果您可以不为难我和林成哥哥的话,我们自会依旧敬重您,但如果您要将我们逼上黄泉的话,那么对不起,我们为了自保,只能同皇阿玛刀剑相向了。因为我们想要争取活着的权利,和尊严地活着的权利” 康熙盯着安好的眼睛看了许久,道:“你在威胁朕?” 安好道:“不,皇阿玛,清婉在陈述一个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实。” 康熙道:“清婉,你要知道,如果朕死在了这儿,你们想要的那种天高海阔的生活,就更不可能了,今后太子继位,你们刺杀君主的罪名,依旧会被追究,到时候,就算你们再厉害,也抵不过千军万马的追杀。到时候你们最终会被凌迟处死,你们的九族会被诛灭殆尽。” 安好道:“皇阿玛,可是安好想到的是另一种情形,您要不要听听?” 康熙的眉头跳了一下,半响道:“说说你的高见。” 安好道:“皇阿玛突然死了,皇阿玛的尸身还未被迎回京城,阿哥,后宫的各宫娘娘和朝中的各派势力,就为了夺取宝座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压根儿就没人顾及到追查皇阿玛的死因,也没有人有闲暇功夫来抓捕我和林成哥哥,甚至于各宫的主子们,还有那些个大臣们,为让各自势力所代表的阿哥上位,而不惜将皇上的死因归到其他皇子的头上,甚至是太子的头上。到时候宫里朝中都乱成了一片,兄弟阋于墙,皇宫也许日日大战,血染宫殿。而民间的各种反清势力,趁机集结起义,蒙古贵族之类对问鼎中原有霸心的,也纷纷的集结重兵,发动战争……” 安好还没说完,康熙已经听不下去了,康熙喝止道:“住口,清婉,你别在这儿胡扯,朕的儿孙至于会这么不孝吗?再说了朕早已立了储君,朕要是忽然驾崩了,自然有太子继位,其他皇子有什么名目去争?” 安好道:“皇阿玛,清婉说的是不是胡扯,想必皇阿玛心里也有数。皇阿玛,现在已经参政了的阿哥已经有十几个,而这十几个阿哥都是文韬武略出众的,同太子爷有得一拼,知子莫若父的,对于阿哥们的心思想来皇阿玛的心中明镜似的。纵观古今历史,但凡皇帝驾崩之时,成年皇子多的朝代,几乎不可避免的都会发生兄弟反目,刀剑相向,以夺取宝座的事实。而这个时候太子往往是众多皇子共同的敌人,而死的最快。” 林成接着道:“况且,就算是阿哥们兄友弟恭的,没发生什么兄弟阋于墙的事,太子顺利登基了,太子他能不能治理好这个江山,还是个问题。只怕皇上您辛辛苦苦治下的盛世,会被太子爷给……” 康熙打断林成的话道:“你在质疑太子爷的能力?在质疑朕选储君的目光?” 林成道:“皇上,太子他究竟能不能很好地接替您,治理好江山,皇上的心里比谁都清楚。皇上心中既然已有定论,那么我讲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康熙道:“朕还是小看了你们。你们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地方?” 安好道:“皇阿玛,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您,因为我和林成哥哥,每天都在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来丰富自己,每天都在增长一些新的东西。” 康熙道:“那么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怎么对待朕?” 安好道:“我不打算怎么做,因为您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这天下大乱,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我同百姓无冤无仇的,不想给他们增添麻烦。我只是想让您知道,如果我和林成哥哥,真的有反心的话,这天下早已不得安宁了。我们不是没有反的能力,只是没有反的心而已。” 康熙道:“就凭你们手中的暗器,你们以为你们就真的可以翻出天吗?” 林成道:“皇上,我们有的当然不会只有手中的枪,我们还有很多。” 安好接着皇上的话道:“皇阿玛,您以其总想着如何对付我和林成哥哥,还不如去想想,如何壮大大清的国力,虽说这大清如今是一派盛世祥和的景象。但其中也隐含着种种隐患,吏治的腐败,国库的空虚……” 国库空虚,本就是极其机密的事,在这大清朝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连阿哥们都不知道,这安好是如何得知的?康熙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心想该不会里面出叛徒了吧,康熙忍不住的喝问道:“清婉,你如何得知国库空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巅峰对决3 安好道:“皇阿玛继位以来,直至二十八年尼布楚条约的签定,几十年的战争和混乱,耗费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好看的小说)几十次的木兰围场,多次下江南,每次都是浩浩荡荡的,这些的花费恐怕也如同流水般,别的就不计算了,单就这三项,就差不多可以使国库入不敷出了。” 康熙怒喝道:“你在指责朕?是朕穷兵黩武,好大喜游,导致国库空虚?” 大阿哥道:“清婉妹妹,你一个闺阁女子,不懂得情况别乱说话,皇阿玛继承大统以来,平定三番之乱,平定葛尔丹叛乱,收复台湾,签订尼布楚条约等等,那一场战争不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统一?这明明是功绩,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穷兵黩武了呢?还有皇阿玛的木兰围场之行,是为了加强同蒙古各部联系,为了威摄蒙古,为了保证八旗军的战斗力。而下江南是为了考察民情,巡查河工等,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有成了好大喜游了呢?” 安好道:“清婉只是陈述事实,没有别的意思,至于穷兵黩武,好大喜游,是皇阿玛自己延伸出来的。” 康熙道:“哦?你是说是朕曲解了你的意思?” 安好道:“皇阿玛,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谈论了……” 康熙道:“不,这个问题一定要谈,朕一定要清楚朕怎么就成了穷兵黩武,好大喜游的昏君暴君了呢?” 林成道:“这个问题我来回答皇上吧,首先,为了维护国家的统一和安定。战争是必不可少的,以暴制暴。往往是最直接最可靠的办法,无乱是平定三番之乱,还是平定葛尔丹叛乱,收复台湾都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但是皇上,既然前几十年战争已经很频繁了,还有必要通过木兰围场来保证八旗兵的战斗力吗?而且平定葛尔丹叛乱之后,蒙古贵族就算有反心,也会有所忌惮,短期内是不可能再次叛乱的。那么皇上。在战乱不断的那几十年也举办木兰围场,我们就不得不怀疑那时的木兰围场究竟是为了保证八旗兵的战斗力。为了威慑蒙古贵族,还是为了满足皇上您的狩猎爱好多些呢?” 林成说到这儿的时候,康熙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不错,的确自从登基以来,几十次的木兰围场之行,说是为了威慑蒙古各部,为了保证八旗子弟兵的战斗力。但事实上。多半是为了满足自己狩猎的爱好,否则木兰围场,十年去一次就足够了。但是康熙绝不允许别人把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因为这会有损他的威名。 康熙怒喝道:“放肆…..” 林成打断康熙的话道:“皇上,您先别激动,等林成说完了,你再说也不迟。至于下江南,我只能认为,那更是纯粹的游玩……” 大阿哥道:“林成,住口,你在污蔑皇阿玛。” 林成道:“是吗?那么我请问皇上,请问大阿哥,皇上您几次下江南,耗费了国库多少银两?而皇阿玛几次下江南能创下的百姓的福利有多少?这两者之间的差额有多大?” 大阿哥道:“皇阿玛几次下江南,监督河工,减少了洪涝灾害,这些那是用钱能够计量的?” 林成道:“监督河工,本可以派大臣,或是阿哥去,哪怕是皇上要圣驾亲临也该轻装简从的,皇上每次下江南,都带了大量的官员随从,逶迤几公里,这些耗费如果用于修建工事,怕是可以把黄河长江的河堤都加固一遍吧?还有我想请问皇上,每次下江南,您是花在处理政事上,倾听民声上的时间多?还是用在游玩上的时间多呢?皇阿玛每次下江南,见过的百姓多呢?还是看过的歌女多呢?” 康熙心虚地打断林成道:“林成,别以为你手中有暗器,就可以信口雌黄.” 林成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信口雌黄,想来皇上的心中有数,皇上,你应该知道功过自有后人说吧,皇上,林成愚昧,尚且能够看到这一层,那么许多的史官吗?他们可比林成有见解的多。[]他们会在史书上如何记载皇上的几十次木兰围场之行和多次的下江南呢?他们会如何解释国库空虚的原因呢?” 安好道:“皇阿玛,这些只是我和林成的个人看法,不代表他人的看法,皇阿玛八岁即位,能保证国家的领土完整,能为百姓提供像现在这般相对安宁的生活,皇阿玛的功绩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这民间的主流声音对皇阿玛还是盛赞的。不过,安好认为以皇阿玛的才智,本可以将大清治理的更加昌盛的。如果皇阿玛能够放更多的心思到关心民生上的话。” 皇上道:“你们的意思是朕愧为一国之君?” 安好道:“皇阿玛,清婉听说,上古明君,能够为了给百姓谋福利,而不惜牺牲个人的休息游玩时间。安好在戏文中,几乎没有听到上古明君有带着大批人马去游玩的经历,清婉听到的是,他们或亲自征战沙场,捍卫臣民的利益,或亲事农桑,或亲自指挥河工修筑…….” 康熙道:“你的意思是,朕今后该冲杀沙场,该亲事农桑,该亲自修建河工吗?” 安好道:“皇阿玛,清婉不是这个意思,清婉想说的,清婉认为,一个真正的明君应该能够胸怀苍生,对苍生疾苦心怀怜悯,而非带着贵族式的居高临下的冷漠,皇阿玛,原谅清婉的愚钝,清婉同皇阿玛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但清婉没能很真实的感觉到皇阿玛真的把天下苍生放在了首位。皇阿玛的心中装了太多的东西,其中爱新觉罗的既得利益在皇阿玛的心中高于一切。皇阿玛心中江山的位置,可比百姓的位置重多了。” 康熙道:“接着说。” 安好道:“皇阿玛,容清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江山不可能永远姓爱新觉罗。” 康熙怒喝道:“清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安好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皇阿玛,你史书比我读的多,想来,皇阿玛你一定比我懂历史。那么皇阿玛,请问,这几千年的历史,这江山换了几次姓了?他们灭亡的共同原因是什么?” 康熙道:“别问朕,朕知道你心中已经有结论了。你接着说。” 安好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他们哪个不是雄才大略?他们哪个不是曾经创下了盛世,他们为了让皇位能传子子孙孙,可谓是煞费苦心,秦始皇修建长城防止外敌威胁他的子孙坐稳江山;汉武帝为了不让外戚威胁他儿子的地位,临死前,几乎将后宫所有的娘娘都赐死了,宋太祖为了不让武将威胁宋氏的统治,而杯酒释兵权。还有朱元璋,他为了让他的儿孙坐稳江山,是杀尽了功臣。可是最终呢?最终他们的儿孙都没能保住江山,他们的儿孙有多少是身死何处都不知道的。” 康熙道:“那么你认为这些个朝代消亡的共同原因是什么?” 安好道:“很简单子孙不孝。” 康熙道:“这朕知道,所以朕让朕的儿孙,从小就开始接受比以往历代皇子都严格的课业。” 安好道:“可是,皇阿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康熙道:“朕的阿哥都不安逸,宫里头的朝廷上的争斗永无止息。” 安好道:“不错,可是哪朝哪代的皇子不是生活在宫廷朝堂的斗争中呢?可不还是照样亡国灭族了,我所说的‘忧患’,指的是忧国忧民。‘安逸’指的是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追求唯我独尊的感受。” 康熙道:“忧国忧民?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 安好道:“不错,皇阿玛,想当皇帝的皇子不少,可是皇子们想当皇上,绝大多数是为了追求那种唯我独尊的感受。而不是因为说他当上了皇上,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可以实行自己的抱负,可以很好地施展自己的才华,为百姓造就更美好的生活。只有忧国忧民的君王,才可能对政事兢兢业业,才会殚精竭虑地为百姓造就更好的生活。而相反凡是为了追求唯我独尊的感受,而坐上宝座的君王,当上了皇上之后,多半之后追求穷奢极欲的生活,为了保全自己唯我独尊的地位,而整天想着怎么把可能的威胁给消灭掉,而花在治理国家上的时间,却少的可怜。” 康熙道:“那么如果不把威胁到自己帝位的人消灭掉,如何能够保全自己?又何来的治理江山一说。” 安好道:“皇上,多行不义必自毙。” 康熙道:“清婉好胸怀,你要是个男子,明朝恐怕复辟在即啊。” 安好道:“不,皇阿玛,如果我是男儿身,我也无意于帝位,清婉喜欢天高海阔的生活,喜欢那种接近人烟的生活。不想过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日子,不想总是生活在那看是人声鼎沸,实则每个人都孤单恐惧的地方吗,还有,我想过平凡人的生活,只想和自己倾心的人,携手到老,而不想有太多我不爱的人掺在我们中间,然后彼此伤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巅峰对决4 康熙的眼睛如同鹰鹫般的直直地盯着安好的眼睛,试图从安好的眼中看出安好所说的是否是心声。 至始至终康熙都没能看出安好的眼神有丝毫的闪躲,安好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是那样的清明诚挚。安好那双清澈干净的明眸,似乎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人世间的一切,安好的眼睛太过清澈,清澈到似乎可以倒映出人心的荒芜丑恶,康熙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一种自行惭愧的感觉。 安好已经停止说话好长一段时间了,康熙也没接话,这位历史上果断狠绝的帝王,这一刻却似乎有些走神了。 林成见康熙久久地不答话,就道:“皇上,今天我和安好说的都是真心话,希望您能够相信,我和安好绝不会夺您的江山,皇上国事缠身的,还是别再浪费心思对付我们了。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想来皇上又该操心农桑之事了,春汛期到了,按照惯例,有些地方又有发生洪涝灾害的风险了,有些地方也许正面临着雨雪冰冻灾害的威胁,有些地方也许已经有春旱的迹象了等等,皇上该忙着部署如何预防和救治可能发生的灾害了。而皇上的时间如此之宝贵,花在对付我和安好身上就太浪费了。” 康熙道:“林成,你在诅咒大清天灾不断,朕好没闲功夫处理你?” 林成道:“皇上,天地可鉴林成纵使心再黑,也不敢诅咒大清天灾不断,不敢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林成之所以建议皇上做好预防和救治可能发生灾害的准备。是因为纵观几千年的历史,偌大的神州大地。没有哪一年能不发生点天灾的。皇上,天灾是一定会有的。” 康熙道:“可是天意不可违,天灾的发生是避无可避的。” 林成道:“皇上,凡事有备无患,皇上根据以往的历史情况,大致可以判断哪些地方可能会发生哪些灾害,皇上可让各地方官员做好相应的灾害隐患排查,提前制定人员避险转移的各项准备;制定好如果灾情发生,该用何种途径报送灾情和救灾信息的方案。皇上可以提前制定好倘若灾害发生,如何确保在第一时间救灾人员救灾物资和救灾款到位的方案。可以提前做好责任落实工作。这样一旦灾害发生,就可以将损失尽最大可能地降低。” 安好道:“是啊,皇阿玛,大灾之后往往伴随着大的瘟疫,皇阿玛,几千年的历史情况都是这样的,那么皇阿玛为何不安排人员研究为什么大灾之后会发生瘟疫呢?要怎样才能避免大灾之后瘟疫的爆发呢?如果瘟疫已经发生了,又该如何救治呢?而不是简单地将得了瘟疫的人烧死。如果皇阿玛把这些问题解决了。该可以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啊。皇阿玛这才是千秋功业啊。还有皇阿玛。各种各样的灾害每年都在不停地发生,可每次灾害发生之后,有人活下来了。而有些人却遇难了,皇阿玛何不派人去收集一下,那些在天灾之后还能活下来的人,是如何避难的呢?然后整理出来,修订成册,发给各地方官员,组织百姓学习在灾害中自救逃生的方法。” 康熙听着林成和安好的建议,心中震撼不已,有哪个君王不想留下千秋功业彪炳史册的呢?为了立下千秋功业,历朝历代的君王有开疆扩土的,有想办法整顿官场的,有费尽心机改革科举制度的,可是却鲜有君王,想过从减灾救灾防疫方面去建下功业的,的确如果自己做到了,那么这功业绝对会被千世万世地传颂下去。 林成道:“皇上,历朝历代的君王建功立业的方式很多,但是他们的功业,并不能得到很好的承认,甚至有时会被人全盘否定。历史上汉武帝通过开疆扩土来建立功业,可是许多人却认为那是穷兵黩武。朱元璋铁血戍清吏治,却在史书上留下了残酷的污痕,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唯有上古帝王通过农桑,通过河工来建立的功业,一直被歌颂着,而历史上对此也没杂音。而救灾减灾防疫是完全关系到天下苍生切身利益的,如果皇阿玛能够在这方面开创先河,那么皇阿玛的功业将可以同上古明君相提并论。” 康熙道:“你们说的不错,朕听着也有点动心,不过问题是,救灾减灾防疫是个困扰了几千年的问题,朕也许耗费尽余年的生命都不会有任何进展,那么朕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林成道:“如果皇上信得过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给您提供方案,我和安好几年前的周游,已经收集了一些这方面的内容,并已经整理好了,我们可以交给皇阿玛,并且决口不对外面说,是我们提供给皇上的。” 康熙道:“你们有收集?” 林成道:“不错,当然有些是我们自己猜想可以使用的在灾害中自救的方法,皇上可以组织人去试试看方法是否可行。大灾之后瘟疫的预防和治疗的相关方法,我们这些年也通过拜访隐士名人,阅读大量医术和历史记载的方法,得出了一些方法。皇阿玛可以让太医院的看看可不可行,最好是确实地去检验一下。” 康熙沉默了良久道:“好,清婉,林成,如果你们提供给朕的那些方案确实可行,那么朕可以考虑相信你们真的志不在皇位。” 两天之后,林成和安好将他们这些年来,通过回忆现代的防灾救灾防疫的方法和结合清朝的实际情况整理出的资料,交给了康熙。 康熙翻看完之后,内心震撼不已。 那一刻康熙也终于信了林成和安好他们无心于夺取江山,因为那厚厚的几百页装订而成的书中,密密麻麻而又清清楚楚地标列出的一条条的救灾防灾防疫的建议,分明可以看出林成和安好对天下苍生的同情关切之情,如此关爱民间疾苦,对百姓苦难心怀悲悯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夺取权势,而不惜发动暴乱,至无辜的百姓于战争的硝烟之中呢? 就在林成和安好将资料提交给康熙的第二天晚上,康熙在书房里单独召见了林成和安好。 康熙道:“这些年,朕委屈你们了。” 安好和林成道:“皇阿玛言重了。” 康熙道:“你们之后的周游之旅,朕不会在给予为难了。你们可以尽情的过你们想过的生活,如果你们想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随时向朕提,朕尽可能的满足你们。” 安好道:“皇阿玛,您日理万机的,清婉如果连自己的小事都拿来烦您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皇阿玛放心吧,我和林成哥哥会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康熙道:“是啊,你们俩才智过人的,想来需要朕帮忙的时候不多,倒是朕也许今后还得经常让你们帮朕处理一下事情啊,不知道到时候你们可愿意?” 安好和林成心想,敢说不愿意吗? 安好道:“能替皇阿玛分忧,是清婉和林成哥哥的荣幸。” 康熙道:“好,清婉,这话说的好,那么今后你们无论去哪儿,记得把你们的去向告诉朕,这样朕万一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也好找到你们。” 安好心里嘀咕着,这不是变相的监控吗? 但安好还是很理智地回答道:“是,皇阿玛。” 康熙见安好这么配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另外,皇阿玛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够答应。” 这会儿连林成都嘀咕上了,这康熙还有什么要求? 安好道:“皇阿玛请说。” 康熙道:“朕希望,你们能够把制作热气球和手枪的工艺告诉朕?” 其实林成和安好本就没打算隐瞒康熙制作这手枪和热气球的工艺,但是林成和安好知道,如果直接告诉康熙制作的工艺,那么康熙会命人制作这两样武器,却不会在想着如何去研制别的武器。其实林成和安好最终目的倒是想让康熙打破闭关锁国的思想,好让中国尽早地同世界接轨,这样才不至于在几百年之后,在自满自足中,远远地被西方国家甩在了后头,最后被帝国主义用坚船利炮给轰开了国门,从而带给中国百姓一个世纪的水深火热。 于是林成大道:“皇上,制造热气球和手枪,其实不难,内务府造办处有那么多的能工巧匠,一定可以制作出来的。皇上大可以下旨让内务府造办处的去研制。” 康熙道:“你不愿意把制作的工艺告诉朕?” 林成道:“皇上,您应该对造办处的人有信心。” 康熙内心是个极其骄傲的帝王,他也内心也认为他的造办处那么多能工巧匠,不可能造不出手枪和热气球,就算真的造不出来,到时候再想办法让林成和安好自发的上交制作的工艺也不迟。 康熙道:“既然你们不情愿,那朕也不逼你们,不过朕还要另外一件事,你们必须得答应。”(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在路上1 转眼已是康熙四十年五月份了,林成和安好正在通往敦煌莫高窟的路上。 不过这会他们身旁又跟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五月的西北还是阴冷阴冷的,冷风不时地灌入林成他们的衣领,此刻夜幕已经徐徐地拉开了,四处张望,看不到有人烟。林成心想,今晚大概要在这荒郊野外过一夜了。 这已经是林成和安好离开长白山的第三个月了,离开长白山的这三个月来林成他们还是第一次在荒郊野外过夜,林成和安好还好,这样的经历曾经有过,可是这会儿林成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走,还是该停在这儿过夜。 因为不同以往,这会儿,他们的身旁还带着一个曾经一直养尊处优的小孩。 林成的心里头在犹豫着该不该把马车停在这儿,不知不觉中骑马的速度也就慢了些。 坐在车里的安好此刻刚刚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安好特别容易犯困,常常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睡眠。安好想大概是犯春困吧。而安好旁边躺着一个四五岁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此刻正蜷缩成一团。仔细地看这个小男孩的眉眼,会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错,这个孩子的五官中隐隐可以看出康熙的影子,他就是在康熙的十七阿哥胤礼。 原来那天康熙要求林成和安好一定要答应的事,就算要求林成和安好带上胤礼一起去周游。 安好看着眼前这个和康熙有些相像的十七阿哥,不禁想起了那天书房中同康熙对话的场景。 安好当时听见康熙要求她和林成要带上十七阿哥一起去周游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道:“带十七弟一起去周游?” 康熙道:“不错。” 安好道:“皇阿玛。如果清婉没记错的话,十七弟他现在还不到五岁吧?” 康熙道:“三月初二过完生日,就五岁了。” 安好道:“皇阿玛,这周游不是纯粹地游玩,我们也都没带随从,而且也不会带随从,这一路上常常还得风餐露宿的,还可能会遇到强盗啊,山贼之类的。诸如此类的难处还很多,十七弟还那么小。皇阿玛您也不忍心他受这么多苦吧。” 康熙没有正面回答安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清婉,你忘了你第一次踏上旅程的时候是几岁吗?” 安好道:“皇阿玛,那不一样。” 康熙道:“怎么不一样?你们是担心胤礼他会给你们增添麻烦吗?” 安好道:“皇阿玛,那倒不是。” 康熙道:“既然不是,那你们就带着他一起去周游吧。” 安好道:“可是皇阿玛,十七弟他是阿哥,他要是突然不在宫里了。皇阿玛也不好解释啊。” 康熙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朕自由办法。” 安好道:“可是,十七弟的生母勤嫔她会舍不得十七阿哥吧?” 康熙道:“她的意愿不重要。还没她说话的份。” 听到康熙如此冷清的话语,安好心中鄙视着康熙也同情着勤嫔。 安好道:“可是皇阿玛。恐怕十七弟他也不愿意离开皇阿玛身边啊?” 康熙道:“他会同意的。朕曾经问过他的志向,他说过他的志向就是游历山河。” 听康熙这么一说,安好才想起了历史上对十七阿哥胤礼的评价。工书法,善诗词,好游历,四川名山大川皆布其足迹,留有遗踪。这才想起了这个十七阿哥也是个生性洒脱,喜好周游之人,其实安好对康熙的众多儿孙,都鲜有好感。唯独对这个十七阿哥有些好印象,因为十七阿哥是历史上鲜有的,相对专情的皇族子弟,历史上记载他只要一个福晋一个侧福晋,相传,十七阿哥胤礼对他的嫡福晋极其的珍爱,所以纵使没有子嗣,十七阿哥也不愿再让别的女人进府。再加上,十七阿哥好游历,性子洒脱,这点同她和林成有些相像。 不过有好感归有好感,但带着这么一尊大神上路,安好还是很不情愿的。 安好道:“可是皇阿玛,清婉担心,清婉和林成哥哥万一有个不周到之处,使得十七弟有个闪失的话,实在是愧对皇阿玛的信任了。” 康熙道:“没事,朕既然决定相信你们了,就干脆彻底地相信你们。” 安好道:“可是皇阿玛,您就不担心,我把十七阿哥但成人质率众造反吗?” 康熙眯着眼睛道:“不担心。” 安好道:“皇阿玛,您就这么相信我们?百分之百地相信我们” 康熙道:“百分之百谈不上。不过就算万一你们真的把十七当成人质,朕也不怕。” 安好道:“为什么?” 康熙道:“朕有的是儿子,牺牲一个,不算什么。” 安好和林成都震惊地抬头看向康熙。 康熙看着林成和安好的表情,道:“怎么?觉得朕狠?” 安好和林成这会儿忍不住地点头了,心想这那是一个‘狠’子了得啊。 康熙道:“觉得朕狠就对了,所以你们是斗不过朕的,因为你们狠不过朕。” 安好道:“皇阿玛,十七弟是你的亲身骨肉,我不信你能…..” 康熙道:“别不相信,无毒不丈夫,你们知道六阿哥,十一阿哥是怎么死的吗?” 安好情不自禁地退到了林成的身后,然后,睁大眼睛问道:“六阿哥和十一阿哥,不是夭折的吗?” 康熙道:“六阿哥和十一阿哥一个是德妃生的,一个是宜妃生的,那时候她们在争宠,先是宜妃让人害死了六阿哥,之后德妃报复就害死了十一阿哥,而这一切朕都知道,是朕给她们提供了便利,要不然六阿哥和十一个阿哥,她们是不可能伤害得到的。” 安好道:“皇阿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康熙道:“因为朕要平衡后宫势力。那时候朝堂已经很乱了,朕不容许这后宫再出现什么乱子?” 安好道:“六阿哥和十一阿哥不过就是个小孩,他们同后宫的平衡有什么关系呢?” 康熙道:“当然有关系,这后宫嫔妃的野心同她们生育的皇子的数量是密切相关的,她们的地位也同她们生育的皇子数量密切相关,宜妃害死六阿哥的时候,当时宜妃只要一个五阿哥,而德妃却有四阿哥和六阿哥两个阿哥,所以六阿哥走了才能平衡她们之间的势力。后来宜妃生下了九阿哥,接着又生下了十一阿哥,而这时德妃还只有一个四阿哥,其余的都是公主。那时十四还没出生,这样宜妃同德妃之间平衡就又没了,所以朕纵容了德妃伤害十一阿哥。” 安好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安好道:“皇阿玛,清婉可以理解说,德妃和宜妃是皇阿玛您在后宫故意设立的一对对抗平衡关系吗?” 康熙道:“不错,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简单的女人,她们暗中斗了这么多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而表面上却还能笑脸相对。你们不觉得朕这么做很英明吗?你看这些年,朕的后宫没皇后,却比其他帝王有皇后掌管的都风平浪静的。” 安好心中想,这是风平浪静吗?这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早就已经暗潮涌动了,而这股暗潮在康熙你死了之后,会彻底爆发出来,就是你现在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九龙夺嫡。那时兄弟相残的惨烈程度可不比任何朝代差。 安好道:“可是,皇阿玛,你为此牺牲了两个小阿哥啊。” 康熙道:“两个小阿哥算什么?如果他们不死,后宫平衡被打破的话,到时候死的阿哥会更多。” 安好知道康熙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但是安好和林成实在接受不了康熙的这种纯理智的思想,理智到对枕边人,对亲身骨肉都可以拿来做棋子,拿来牺牲的思想。 那时的安好和林成已经彻底不想再开口说话了,向康熙告退之后,就回到房间里,可是那一夜林成和安好都没睡着,想到这古代皇室的可怕,还真正是无情最是帝王家啊,安好和林成决定带着十七阿哥去周游吧,说不准还能挽救一个纯洁的儿童。 又过了些日子,康熙让人把十七阿哥带到了林成和安好的眼前。 林成和安好还记得那时的十七阿哥见到安好和林成时,是多么的欢呼雀跃,十七阿哥围着安好又蹦又跳的,丝毫没有因为要离开康熙,要离开皇宫而感到悲伤和不舍,安好和林成那一刻就明白了,也许十七阿哥在宫里过的并不愉快吧。宫里还真不是个适合人居的地方。 林成和安好,带着胤礼,辞别玄风他们就又一次出发了,黑子和文斌本想跟来的,但黑子被了悟叫回去了,文斌因为还舍不下老婆孩子也走了。 这时一阵风吹动着帘子,安好也被风吹回了思绪。 安好感觉到了车速似乎比平常慢了些,安好轻轻地把身上盖着的被子,盖在小男孩的身上,然后掀开帘子。来到林成的身旁。 林成道:“胤礼还在休息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怀孕 安好道:“是啊。还在休息。这天都要黑了,我们今晚看样子得露宿在这儿了。” 林成道:“嗯,我也这样想,可是担心胤礼能不能受得住,现在的气温就已经很低了,晚上恐怕会更甚。” 安好把身上的衣服再次拉紧了些,然后放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道:“可是,我们视线所能及的地方,好像都看不到有人烟。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 林成道:“要不我们再行进半个小时吧,如果再看不到人影,我们就只能歇在野外了。” 安好道:“好吧。” 林成道:“阿好,你进马车里去吧,外面冷。” 安好道:“没事。里面都是碳的味道,呆在里面也不好受,有一种一氧化碳中毒的窒息感,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林成有些忧心地道:“阿好,听话,还是进马车里去吧,你最近精神不济的,总是动不动地就睡着了。等我们进了城镇,找郎中瞧瞧吧。” 安好笑着走进了马车,然后回答林成道:“林成哥哥,我的医术可不比城里的那些个郎中国低。用不着找郎中吧。再说了,不就是嗜睡了些,能有什么病?” 林成道:“那你有给自己好好地瞧瞧嘛?再说了医人者不自医。” 安好道:“没有,我这不就是贪睡了些吗?能有什么病,你就别瞎操心了。” 林成道:“阿好,对自个人的身体可不能太大意。” 安好道:“好吧。我现在就给自己把把脉。” 林成笑道:“这就对了嘛,好好地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安好笑着摇摇头。不过心里头还是因为林成的关怀而暖洋洋的。 安好把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上,开始给自己把脉。 开始时,安好的表情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可是渐渐地安好的表情就严肃起来了。 大约一刻钟左右。林成问道:“阿好,你在把脉吗?” 安好愣愣地回答道:“在把脉。” 林成道:“这都过了有一刻钟了吧,怎么样,看出点什么来了吗?” 安好道:“哦,再等等。” 安好说完把左手放在膝盖上。 林成有些担心了:“阿好,你别吓我啊。这把一个脉要那么长的时间吗?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吧?” 安好道:“没,林成哥哥。你多心了,我刚刚把脉的时候走神了,所以没看出什么来,我再把脉看看。” 林成道:“呵呵,刚说你精神不济,你马上就精神恍惚起来了?” 安好没回答林成,而是再次把左手搭在右手的脉搏位置。这会儿安好全神贯注地感受脉搏的跳动情况。 可是大约两分钟之后,安好又再次放下了左手。一会儿之后。就又再次把左手搭在右手上,然后两分钟左右,就又放下了左手…..如此重复了好几遍。 外面骑着马的林成见安好久久地没出声。心里的担忧更重了。 于是林成担忧地声音透过帘子传进了马车内:“安好,怎么样?” 这会儿安好又再次把左手搭在右手的脉搏位置,脸色很奇怪。压根儿就没听见林成的话。 林成接着喊了好几声安好的名字,安好都没回应。林成就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担忧了。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掀开帘子进了马车,却见安好正左手搭在右手的脉搏位置,眼神飘得很远。似乎在冥想着什么?而脸色也有些奇怪。 林成还是第一次见到安好的这幅表情,心里头的担忧喷涌而出,马上来到安好的跟前,抱起安好然后坐在马车上,让安好侧坐在他的膝盖上。 然后林成的左手紧紧地揉着安好,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安好那这些天来看着有些苍白的脸色。 心疼地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或许是林成指尖的冰冷,又或许是林成声音中浓浓的柔情和担忧,触动了安好,安好终于回神了。 安好看着此刻满脸柔情和关切的林成,忽然笑了。 林成见安好一笑,心里头的不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浓了。 林成道:“亲爱的,怎么了?” 安好从林成的怀里伸出了双手,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安好的眉头,企图把林成紧皱着的眉头给抚平。 安好温柔地道:“我爱,我没事,你别皱着眉头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皱眉的样子,真的好难看,好老。” 林成道:“阿好,你怎么了?” 安好笑道:“亲爱的,你要当爸爸了。” 这会儿轮到林成发愣了。林成愣愣地,不确信地道:“阿好?你刚刚说什么?” 安好轻笑着道:“敬爱的林成同志,现正式告知你,你要当爸爸了。” 林成道:“阿好,你开玩笑吧?” 安好看着林成的表情,明白此刻林成的心情一定和刚刚自己刚发现自己怀孕时的心情一样吧。不确信,担忧,喜悦各种心情一起涌上心头。 安好道:“真的,林成,我们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 林成看着安好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林成再看看眼前还不到十四岁的安好,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安好生育时那种痛苦的样子,那时的安好已经二十五岁了,尚且痛成那样,那时陪在一旁的自己看着安好生育的痛苦程度,心里头恨不得替安好受过,当时就想再也不能再让安好承受生育之苦了。 可是现在安好怀孕了?而且现在安好还这么小?虽说在这古代女子十三四岁生育很正常,但从现代来的林成实在难以想象。而且现代的医学常识分明证明,尚未成年就生育孩子对母亲的伤害是很重的,再想想这古代的医疗尤其是接生水平如此低下,想到这古代那么高的难产率,林成心里头的不安如潮水般的汹涌着。 双手紧紧地抱着安好,把头埋进了安好的脖子,瑟瑟发抖。 安好被林成的这个意外举动给惊到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怎么了?“ 林成道:“安好,对不起,你还这么小,我不该和你过夫妻生活的。” 安好笑道:“呵呵,好了,林成哥哥,反正都圆房了啊,过夫妻生活也是正常的啊。” 林成道:“那我也应该注意避孕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这不是意外嘛,谁知道这就怀孕了呢。” 林成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安好道:“安好,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吧。” 安好冷下脸道:“为什么?” 林成见安好瞬间冷下来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林成道:“安好,你还小,生小孩太危险了,何况是在古代。” 安好道:“林成哥哥,的确这个年龄在古代的接生水平下生产有些危险,但是林成哥哥,这流产就没危险了吗?流产对女人的身体伤害也是很重的,有时候,如果一不小心很可能就终生不育了,而且还会留下许多的后遗症。还不如把孩子生下来来的安全呢。” 林成道:“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年纪生产比流产对你的身体损害更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安好嘟着嘴道:“医学我比你清楚,还是你比我清楚啊?” 林成道:“当然是你。” 安好道:“这不就结了,再说了你舍得这个孩子吗?” 说完安好把林成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尽管现在肚子里的小生命,还只有两个月,还没有胎动。可是当林成的手放在安好肚子上的那一刻,却分明感觉到了那里面有一个生命的纯在,想到一个他和安好爱情的结晶正在里面慢慢地成长着,林成的表情也不禁软了下来,看着安好的肚子,眼中满满地升起了一种父亲的慈爱和不舍。安好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到目前为止自己在这异世唯一的血亲啊。 可是林成对安好的生育风险的担忧还是难以完全割下。 这会儿林成的表情可就真的纠结起来了。 林成道:“安好,可是…..”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要相信我的医术可以很好地保全自己和我们的孩子的。” 林成道:“可是,那样的话你要受很多的苦,尤其是当你生产的时候。” 安好道:“没事啊,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我能受的住的,而且我感觉这是个女孩,林成哥哥,上辈子我们的遗憾不就是没有个女儿吗?” 林成心里头真的很想要个女儿,好圆了在现代没有女儿的遗憾。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父亲对女儿都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喜爱。林成也不例外。 林成终于妥协了,对安好道:“那你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安好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对了,天黑了,如果还没看到附近有人烟的话,我们就在这儿露宿吧。” 林成道:“阿好,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露宿,我到外面去看看情况。” 林成来到外面,极目远眺,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个寺庙。 林成驾着马车来到了寺庙,这才看清,这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崇福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怀孕2 总算在崇福寺歇下了。 林成和安好,还有胤礼休息在同一间禅房内。林成本来要让胤礼独自在一间禅房休息的。可是只有五岁的胤礼之前过惯了那种奴仆成群的日子,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歇一处的经历,因此不管怎么哄,胤礼就要跟着林成和安好。 林成这会儿铁了心,要让胤礼一个人单独在一间房间休息,五岁的孩子,也该自立了,而且这崇福寺是佛家净地相对而言安全系数比较高,胤礼在这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胤礼见林成态度坚决的要让他一个人单独在一间房间里休息,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安好,安好就当做没看见。 胤礼委屈极了,眼眶慢慢的红了,然后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已经是深夜了,崇福寺大部分人已经歇下了,胤礼这一哭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显得那么的嘹亮,为林成他们安排住宿的小和尚脸色已经有些不快了,林成和安好只好妥协了。 这会儿躺在最里侧的胤礼已经睡着了,安好也迷迷糊糊地要进入睡眠了,但林成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会儿看看安好,一会儿看看安好的肚子,眼里一会儿闪过心疼犹豫,一会儿又闪过慈爱不舍。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睡不着。 然后林成把手轻轻地放在安好的肚子上,小心地抚摸着,试图感受肚子里面的小生命的气息,尽管林成知道现在还只有两个月的胎儿是不会向他传达任何信息的。不过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林成倒是似乎感受到了孩子在回应他。 林成这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已经恬静地睡着了的安好,此刻的安好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借助微弱的烛光,林成痴痴地看着安好那温暖的甜甜的笑涡。 良久。林成亲亲地吻了吻安好那浅浅的酒窝,柔声道:“晚安,亲爱的。” 然后再在安好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就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林成早早地就在寺庙的晨钟声中醒来了。他看了看还睡着的安好和胤礼。 轻轻地吻了吻安好的唇角。然后把手放在安好的肚子上,向里面的孩子打招呼。 忽然想到小家伙已经有两个月了,根据曾经的经验,也许安好这段时间会开始受罪了,孕吐大概要开始了。 想到现代的时候安好怀那三胞胎时,孕吐的痛苦模样,林成的眉头皱了皱。 然后林成轻轻地对着安好的肚子方向道:“小宝贝。你可千万要乖乖的哦,不能像你的三个哥哥那般折磨妈妈。否则,等你生下来之后,爸爸可就得教训你了。” 此刻安好已经醒了,听着林成的话,笑着道:“呵呵,傻瓜,他现在只有两个月,还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你对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再说了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想着怎么教训他了,担心他将来不认你这个父亲。” 林成环着安好的腰。柔声道:“昨晚睡的可好?小宝宝没闹腾吧?” 安好道:“挺好的。孩子还那么小,还不会闹腾呢?” 林成道:“安好,怀孕前三个月,比较危险,对于你这个年龄来说,怀孕的风险也比较大,要不我们就在大同府,呆到孩子降生吧。” 安好道:“呵呵,林成哥哥,你也太紧张了吧,我们先在这儿呆一个月吧,如果胎动之类的正常,我们就可以继续我们的旅程了,只是到时候我们放慢一下速度,并且每次离开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之前都先查查地图或者问问他人,到另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还要多长时间,我们有计划的旅行就可以了。” 林成道:“可是,这旅途上的难免会有突发状况的。” 安好道:“呆在一个地方也会有突发状况的。林成哥哥,我们四处旅行,看看这外面的广阔的世界,各色的风土人情,也当是胎教了。[.超多好看小说]而且现代医学明明告诉我们,孕妇要多走动,到时候生产的时候比较顺利。” 林成道:“好吧,但临分娩的前两个月,我们一定得找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起码要等你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接着我们的旅行。” 安好本来想说临产前一个月找个地方停留就可以了,但见林成担忧紧张而又严肃的样子,还是点头同意了。 林成见安好点头同意了,才接着道:“安好,待会儿我们吃完饭,我们就离开这寺庙吧。” 安好道:“为什么?怀孕的前三个月还是小心些的好,我们之前已经有些马虎了,好在这孩子坚强没什么事,可是这个月的风险还是很高,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这寺庙相对比较太平,我们再在这呆一个月,等胎稳了再离开吧。而且这崇福寺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寺庙,我还想好好地参观参观呢。” 林成道:“可是,这寺庙里只能用斋饭啊?你怀孕了可不能老是吃斋饭的。” 安好想想林成说的也不错,就点头同意了。 安好道:“哦,对了,林成哥哥,我怀孕了,还是别男装打扮了吧,那样会吓到人的。” 林成听安好这么一说,马上想到安好穿着男装,挺着肚子走在大街上的样子,的确那样子实在是太雷人了。 于是林成想着想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气得安好捶打着林成的胸口。 林成握住安好的双手道:“好吧,亲爱的,我不笑了。” 可是说完,惹不住就又再次笑了起来。 气得安好转过身去,不想见林成了。 可是这一转身就撞进了胤礼那明亮亮的眼睛,原来胤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也不知道她和林成打情骂俏胤礼瞧见了多少。 安好一时羞红了脸。 而林成则还没看见胤礼已经醒了,见安好背过身去,当是安好生气了,于是欺身向前,从安好的背后用双手怀抱着安好的腰部,然后把头埋在安好的颈部,然后道:“生气啦?” 这会儿小小的胤礼好奇地看着林成和安好。 安好就更不好意思了,于是对林成道:“林成,你别这样,当着小孩子的面,影响不好。” 林成这会儿还不知道胤礼已经醒了,于是道:“没关系啊,小宝宝她又看不见,胤礼那个小懒虫还睡着呢。” 胤礼嘟着嘴道:“你才是小懒虫呢,爷早就醒了。” 林成从安好的颈部抬起头同胤礼对视道:“醒了怎么也不出声?” 胤礼道:“爷就不出声。” 林成道:“胤礼,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们的吗?出了皇宫就别自称爷,担心被人揍。” 胤礼不服气地道:“知道了,这不是没别人嘛?” 林成道:“没听说过隔墙有耳吗?” 胤礼道:“好了,你真啰嗦,我记住就是了。你就知道说我,你不也一样,还叫我的真名,那样更危险好不好。皇阿玛说万一暴露了身份,我就危险了。” 林成道:“对不起,这点我做错了,宗寅(胤礼同林成他们一同周游时就用宗寅这个名字了。)” 林成,安好还有胤礼,在寺庙里吃完早餐之后,在寺庙里为肚子里的孩子上了柱香,然后担心待会儿不能在天黑前赶到城镇,于是还没来得及在寺庙里绕一圈,就匆匆地离开了。 当然这会儿安好还是男装打扮,因为担心突然换回女装,会把昨天迎他们进庙里的小和尚给吓到了。 这一路上林成都小心翼翼地骑着马,担心马车会颠到安好,总算一路上平安无事地来到了城镇。安好他们在一家叫住“福安客栈”的客栈里安顿了下来,安好也换回了女装,担心着安好的美貌会招蜂引蝶,安好只好带着面纱,不过带着面纱真得很不方便,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于是安好又为自己加工了一顶四周垂着布幔的斗笠戴着。 前两天,林成和安好以及黑子都是蜗居在客栈里,安好为即将出生的小孩做小衣服,同时也看些书,开始胎教。而林成则紧张地照顾着安好,同时也随意看着几本让客栈的掌柜从书斋代买来的书。而胤礼则在林成的督促下,写字。 这两天安好也没出现孕吐现象。林成可高兴坏了。对安好说这孩子这么体贴母亲,这胎一定是个女孩。林成甚至兴致冲冲地开始给孩子取名了,取得都是女孩子的名字。 安好笑道:“林成哥哥,你就这么肯定这是个女孩?万一是个男孩呢?你到时可就来不及取名了。” 林成道:“一定是女孩。” 安好道:“那万一是男孩呢?” 林成道:“如果是男孩,就让他用女娃的名字。”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就不怕他长大了为了名字同你拼命?” 林成道:“臭小子害我的女儿梦都破裂了,还敢同我拼命?我没找他拼命就得了。” 安好道:“好吧,你就接着取女孩子的名字吧,我取几个男娃用的名字。” 这会儿呆在一旁的胤礼插嘴了,胤礼道:“姐姐,还是生个小妹妹吧。” 安好道:“为什么啊?小弟弟不好吗?” 胤礼道:“小妹妹可以嫁给我。” 安好:“………” 林成道:“小色鬼,敢打我女儿的注意?” 胤礼道:“为什么不可以啊,是妹妹的话,我就让她做我的妻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残酷1 这天,胤礼终于受不了做宅男的生活了,闹着要林成和安好带他出去玩。林成对这古代的治安实在不放心,想着安好肚子里的孩子还没三个月,很容易出意外。所以就对胤礼的闹腾选择性失明加选择性失聪。 胤礼只好转向安好撒娇,正好安好也想出去转转了,于是就对林成道:“林成哥哥,我们去出去转转吧,这又不是赶集的时候街上想来也没有多少人,再说了有你在一旁照应着,不会有什么样意外了,可是要是再让我蜗居,我的心情就会郁闷了,孕妇的心情不好,对胎儿的影响可是很大的。” 二比一,秉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林成只好陪着安好和胤礼往外走去。 刚出客栈,胤礼就像脱缰了的野马似的,在街上蹦着跳着。 林成对安好是亦步亦趋的,生怕那个冒失鬼一不小心撞到了安好,安好见林成这么紧张,有些不适应。这会儿又见胤礼又蹦又跳地,离他们已经有一段的距离了。 安好担心一不小心这个胤礼走丢了,那可就不好向康熙交代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会小心点的,你还是多注意点宗寅吧,别让他走丢了。” 一门心思在安好身上的林成这才发现这胤礼已经跑很前面去了。 林成道:“那,阿好,你慢慢走着,注意避开身旁的人,我去把那小子揪过来。” 安好道:“嗯,我知道了。” 林成不是很放心地再看了一眼安好,然后赶紧地向着胤礼的方向走去。 可是就在林成快接近胤礼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忽然出现一大堆的人群匆匆忙忙的往某个方向走去,脚步匆匆的,似乎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他们用的是当地的地方话交谈的,林成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林成看着这一群人从身旁走过,然后林成还目送他们走了一段距离。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找胤礼的,可是抬头一看,哪还有胤礼的身影啊。 林成一时就有些懵了,然后放眼四望,可还是看不到胤礼的身影,这会儿安好已经来到了林成的身旁。 安好道:“林成哥哥,怎么了?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宗寅呢?” 林成道:“阿好,刚刚一大群人从这儿走过,我看他们脚步匆匆地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就避让了一下,可是等那群人走过。宗寅也不见了身影。” 安好道:“林成哥哥,就一会儿工夫,宗寅就不见了身影,会不会凑热闹跟着刚刚的人群走了?” 林成道:“可能性很大。” 安好道:“刚刚那群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林成指了指刚刚那群人的去向。 安好道:“走,我们去看看。” 林成和安好向着刚刚人群消失的方向行走了一段路,果真看到了胤礼正蹲在地上。 林成和安好赶紧向前。 胤礼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看见向他走来的林成和安好,就像看见了救星般的跑到了林成和安好的身边。 胤礼道:“姐姐姐夫,你们总算来了。刚刚那群人走的好快,害我都只能跑着,累死我了,然后我就蹲在这儿休息了,不跟着他们跑了。” 林成的脸色不是很好。 说话的口气自然也不好,林成道:“宗寅。你怎么可以随便跟着别人跑呢?万一被他们给卖掉了怎么办?” 胤礼听惯了他人的阿谀奉承,这会儿被林成一凶,就委屈地哭了。 安好见胤礼一哭,就心软了,上前蹲下身子,把胤礼抱在怀里道:“宗寅乖,不哭啊。姐夫他也是担心你才会凶你的。你像刚才那样乱跑会很危险的,你应该也听说过姐姐姐夫曾今被人拐骗挨打,差点就丢了性命的事吧?姐姐姐夫因为亲自受过了那种苦,所以更担心你会遭遇那样的痛苦,所以才会凶你的,乖,不哭了啊。宗寅啊,你是小小男子汉了,这么哭鼻子很丢脸的哦。” 宗寅道:“我没打算跟他们乱跑的,可是我被他们夹杂中间,就只好跟着他们一起移动了。” 安好道:“哦,那是姐姐姐夫冤枉你了,宗寅受委屈了,姐姐姐夫现在向你道歉啊。那宗寅不哭了。” 胤礼渐渐地在安好的安抚下停止了哭泣。然后点了点头。 安好道:“胤礼啊,答应姐姐,待会儿跟在姐姐姐夫的身旁,不要一个人跑太远。” 胤礼道:“可是你们走的好慢。” 安好道:“那时因为小妹妹还小啊,胤礼是大哥哥了,是不是应该照顾照顾小妹妹呢?要不然小妹妹将来就不嫁给你了。” 胤礼道:“那我不走那么快了,总行了吧。” 安好道:“这就对了,宗寅真乖。” 林成原本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安好哄小孩的。可是忽然看见正前方有一大群人往这边移动,而且闹哄哄的,林成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担心人多嘈杂的会碰着安好。于是忙对安好道:“阿好,我们回客栈吧,待会儿又有人群经过。” 安好也听见了从前方传来的闹哄哄的声音,于是点了点头,在林成的搀扶下战了起来,然后安好一手拉着胤礼,跟着林成就要往客栈方向走的。 可是安好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却蓦然站住了。 林成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是安好不舒服,于是林成有些焦急地道:“阿好,怎么了?不舒服吗?” 安好不说话,只是转过身看着远处的人群方向。 林成顺着安好的方向看过去,这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那群人已经离安好他们很近了。已经可以看清那群人的一切了。 只见中间赫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个木架上,然后被两个虎背熊腰的衙役抬着,行走着,女子的表情羞愤异常,身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而周围有些是男人的眼光猥琐卑劣的盯着女子的身体,甚至还不时地伸出咸猪手,而妇人则是满脸鄙夷的看着这个女子,他们说着什么,林成和安好听不懂,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肯定是说些侮辱谩骂的话语。 林成和安好还没出震惊中回过神来,那群人群已经从林成和安好的眼前经过了,林成下意识的把安好揽到一旁,不让那群人碰到安好,那群人就这样从安好和林成的眼前经过了,安好这会儿更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身上的情况,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和血迹。 安好晕晕地看着人群从他们的眼前走远,忽然安好感觉到胃里一阵的翻腾,安好忙跑到了一旁呕吐了起来,也不知道吐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林成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安好的情况,等安好终于吐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得时候,已经有些虚脱了,就这样膝盖发软的要倒下去了,好在林成一直在旁边关注着安好的情况,然后在安好就要倒下去的那一刻马上把安好揽住怀里。 林成看着此刻脸色发白的安好,担忧地问道:“阿好,你感觉怎样?” 安好无力地摇了摇头,不想说话,林成心里头地担忧更甚了,于是忙抱起安好,然后对也被刚刚情景吓得有些呆呆地胤礼道:“宗寅,拉着我的衣摆,千万别走丢了,我们赶紧去找郎中。” 林成抱着安好匆匆地往回走,却发现回去的路越来越难走了,原来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是围着看刚刚那个一丝不挂地被绑着游行的女人,这会儿林成也懒得想那个女子究竟为什么会遭致这样的灾祸,也不再想着去拔刀相助了,现在林成满脑子的就是安好和安好肚子里孩子的平平安安。 等林成好不容易地从越来越挤的人群中小心翼翼的将安好送到同仁堂时,安好已经睡着了,仅仅只有五岁的胤礼握着林成衣摆的手已经满是汗水了。 林成赶紧让郎中帮忙看看安好的情况,郎中把了把脉,然后对林成道:”别担心,只是动了点胎气,回去躺着休养休养就没事了。我这给她开点安胎的药吧。” 胤礼一听说安好没事,也不顾及形象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休息了。 林成道:“宗寅?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胤礼道:“姐夫,我没受伤,我只是好累,坐会儿就好。” 郎中道:“小家伙,别在地板上坐着,别着凉了,来坐椅子上。” 胤礼乖乖地吃力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 郎中道:“尊夫人已经怀孕了,你怎么还带她出去凑热闹呢?今天这么乱。” 林成道:“我是前几天才来到贵地的,这些天也都在客栈里呆着,小孩子耐不住性子,闹着要出去走走,我就出来走走,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呢?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出去了。对了,今天那个妇人为什么会被一丝不挂地抬出去游街?” 郎中叹口气道:“说是淫荡呢,通奸被抓了。不过这其中,怕是别有内情,多半是被冤枉的,倒是个可怜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残酷2 林成道:“可是无论犯什么错,也不应遭受这样的耻辱和罪罚吧。(.无弹窗广告)遭受了这么大的耻辱,恐怕绝大多数女子都会无颜活在世上,万一她是被冤屈的呢?遭受了这么大的耻辱,恐怕她连伸冤都不会去,就直接自寻短见了。” 郎中道:“伸冤?年轻人,你是不懂衙门的黑吧,这女子一旦进入了监狱,几乎就别想活了。” 林成道:“对监狱的黑我曾经有所耳闻,听说这女子一旦被丢入监狱就成了衙役牢头百般调戏侮辱的对象,所以这些女子回去之后多半含恨自杀。” 郎中道:“还没进监狱就开始受辱了。这女人啊,一旦摊上官司就别想清白了,别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 林成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案件还没开始审理,还不知道情况是怎样的,衙役就对妇女开始侮辱了?” 郎中道:“侮辱妇女的何止是衙役呢?通常还没过堂之前被告女子就会被衙役脱光衣物示众,随即拉到门前大街上示众……” 林成道:“这就是所谓的“卖肉”吗?“ 郎中道:“不错。还有一种惯例:被告妇女必须光着脚过堂。未过堂之前,先在衙前戴着刑具暂押。这时无赖子弟把这妇女的鞋子脱掉,裤子褪下。如果这天县官不出堂,第二天照样寻闹一番。在过堂之后,还要监押在衙门前示众一天,无赖子弟又来抚摸挑逗。妇女羞辱难耐,有的当场碰死。” 林成听着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这妇女一旦被人告官,无论清白与都先被羞辱。那这样的话妇女不是太容易被人陷害了?万一同他人有个利益纠纷或者是碰到了仇家,他人随意的捏个罪名将妇女告官。那个妇女都会受尽耻辱?” 郎中叹息道:“谁说不是呢?刚刚那个女的,她前些年刚刚和她丈夫成亲没多久,她丈夫就被充军了。这丈夫常年不在身边,她人又长得有几分姿色,他们村的里长看上她了,可是她拒绝了,里长试图霸王硬上弓,结果被这个女的用陶瓷砸破了头,里长捂着伤口灰溜溜地就回去养伤好了之后。就怀恨在心,诬告那女的通奸,并用钱买通了官府的人,官府的人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收了钱,就都替那个里长办事了。” 林成道:“大家都知道那个女的是被冤枉的?” 郎中道:“这里长是怎么样的人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啊,而且那里长做这等害人的事也不避人,反正他有的是钱砸官府。” 林成道:“那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女的是被冤枉的,官府怎么还敢徇私舞弊?就不怕上面的人查吗?” 郎中道:“自古以来,但凡是被官府判定是通奸案的,你有听说过有翻供的吗?” 林成道:“好像没有。” 郎中道:“这就对了,一来被冤枉的女的被百般羞辱之后,基本都不会有脸面活在这世上了。压根儿就不会去喊冤了,二来这上面的人哪怕会下来查冤假错案也绝不会查这类通奸案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都不屑查?” 林成道:“也就是说官府明目张胆地徇私舞弊这类案件,官府都不会有任何风险?” 郎中道:“不错。” 林成道:“那么知情人就全都选择做睁眼瞎吗?” 郎中道:“这年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事情管多了是会惹祸上身的。” 林成道:“可是刚刚我看到街上那么多人在围观谩骂她?明明知道她是冤枉的,为什么那么多的平头百姓还会如此是非不分地去增加她的痛苦?” 郎中道:“他们只是看热闹罢了。[.超多好看小说]” 看热闹罢了?说得多轻巧啊,这就是中国国民的劣根性吧。多么的麻木不仁啊,把他人的痛苦当做是自己的消遣。林成想起了鲁迅说过的话:“中国人大抵是愿意看别人被挨打的,自己却是不愿意被挨打的。” 林成心中有一种闷闷地疼,为这些民众的麻木不仁,为这个国家吏治的黑暗腐朽,为这个国家妇女人权状况的暗无天日。 郎中道:“年轻人,现在街上没什么人了,赶紧抱着你的妻子回住处去吧,待会儿那个女的被原路押回衙门的时候,又会有很多人跑到街上去看热闹了。” 林成向好心的郎中道了声谢谢,就抱着安好,领着还没休息好的胤礼出了同仁堂。 没走几步,胤礼累得走不动了。 胤礼:“姐夫,我真的走不动了,要不咱雇顶轿子吧。” 林成见胤礼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打算雇顶轿子,可是问题出来了,压根儿就看不到有轿子。林成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有轿子和轿夫。心里头暗自纳闷呢。 这时刚刚那个老郎中正好走出来,看见林成还站在门口,就问道:“年轻人,怎么还没走?” 林成苦笑道:“小孩子走不动了,正打算雇顶轿子回家,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看见轿子…..” 郎中道:“那些个轿夫今儿个都去凑热闹去了,估计今天是雇不了轿子了,赶紧走回去实在。” 林成抱着安好领着胤礼刚回到客栈门口没多久,就看见客栈里的所有人呼拉一下就都跑门口去了。林成那时候刚好走到楼梯口,忽然楼梯上有大批人往下涌,不得不避让一旁,而此刻的胤礼干脆就坐在楼梯旁边的地板上休息了。 林成看着人群往外涌去,心里明白大概是那个女的游街到这个位置了吧,林成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这种心情,等人群都已经涌到门口,楼梯上已经空无一人的时候,林成这才抱着安好准备往楼上走。 林成对胤礼道:“宗寅,很累了吗?” 胤礼无力地点点头。 林成道:“乖,宗寅,很快就到房间了,我们回房再休息吧,地板上脏而且还容易受寒。” 胤礼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成道:“可是姐夫,我真的走不动了,一步都走不动了。” 林成见胤礼不像是装的样子,而且这一天胤礼的确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了,而且为了赶上自己的速度几乎是用跑的,这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还真的不是一件小工程。 林成道:“好吧,宗寅,那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把你姐姐抱上去之后,再下来抱你上楼。” 胤礼点点头。 林成把安好抱上楼,抱回房之后,轻轻地将安好放在床上,然后又细心地为安好盖上被子,拉好被角,然后才匆匆地下楼,将胤礼抱回房。 此刻的胤礼一身都是脏兮兮的,压根儿就没有了以往皇子的尊荣,林成将胤礼放在藤椅上,然后对胤礼道:“胤礼,你先在这藤椅上委屈会儿,我下去打水上来给你洗漱。” 胤礼点点头。 等林成抬水上来的时候,胤礼已经在藤椅上睡着了。 林成小心地为胤礼洗漱过之后,轻轻地将胤礼抱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然后下楼去倒脏水。 林成再次回房的时候,也已经很累了。可是这会儿还能清晰地听见从楼下传来的闹哄哄的声音。可是林成不想看那种场面,那种侮辱妇女人格尊严的场面。 可是此刻窗户还开着,阵阵冷风不停地吹入,而楼下的闹哄声也不断地传来。林成只好上前去掩盖窗户,可就在掩盖窗户的瞬间,林成还是看见了那个被“卖肉”的女子,此刻那个女子的情况比之前林成看到的情况还要遭很多,此刻的她大概已经昏死过去了,她的头低着,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身上已经被冻得乌青发黑了,血迹更多了…… 可是她周围围着人还是很多,衙役抬着她,几乎是寸步难行,四周不时地有猥琐的男子伸出咸猪手,而周围的人群或起哄,或冷漠,或看戏,却鲜有人对此流露出同情。林成想,这个封建社会对于妇女的摧毁的确可耻,但这些民众的麻木不仁也同样的不可饶恕。 林成不想再看楼下那令人不愉快的情景,默默地关了窗户,然后迅速地逃离窗户。可是虽然逃离的窗户,但却逃离不了楼下传来的噪音。 林成坐在藤椅上,开始发呆了,林成的脑子里不断地闪过许许多多的东西,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了,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窗外嘈杂的声音也渐渐的平息下来了,可是林成的思绪却始终没有停歇,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恍然无觉的。 安好醒来,就看见在微暗微暗的光线中,林成那有些森然的表情。 安好静静地凝视着此刻的林成,静静地看着林成。 时间依旧不急不缓地流逝着,等林成终于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戌时了。 林成看了看周围已经很暗了的光线,这才想起安好还没吃饭,于是忙看向安好,却同安好的视线相碰触。 安好道:“林成哥哥,在想那个被‘卖肉’女子的事?” 林成道:“是啊。” 安好道:“想了这么久,有什么决定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志在青莲1 林成道:“也许我们该学习学习鲁迅。[]” 安好道:“用文字揭露民族劣根性,唤醒民众麻木不仁的神经,关注卑微无助弱势群体的命运?” 林成道:“是啊,统治者的残酷,民众的麻木不仁,这也是我们国家几百年之后遭遇外敌入侵,陷入水深火热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是打算鞭挞上层人士的残酷呢?还是唤醒民众麻木不仁的神经?” 林成道:“双管齐下。”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饿了,我想我们可以先吃饭,然后在接着谈论这个问题,这个时间恐怕得花个几天几夜才理得清。” 林成这才想起安好还没用晚饭。孕妇饮食的规律性是很重要的。想到这儿林成又想起了,安好现在有孕在身不宜思虑过甚。 于是林成道:“安好,这个问题我自己一个人把它理清就可以了,你怀有身孕,还是安心养胎的好。”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们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别的问题。” 林成道:“阿好,你想吃什么?” 安好道:“随意吧,我现在也没胃口。” 林成把蜡烛点好之后,就匆匆地下楼去了,等林成端了晚饭上来的时候,胤礼还在睡着。安好轻轻地摇晃着胤礼。 安好轻唤道:“胤礼,醒醒,该吃饭了。” 胤礼含含糊糊地道:“姐姐,我好累,我再睡会儿。” 安好道:“胤礼乖。吃完饭,你再接着休息。待会儿饭菜凉了。” 胤礼这会儿尽管还不想爬起来,不过也真的是饿了,闻着饭菜的香味,艰难地爬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之后,就又倒头睡觉了。 而安好的情况不是很好,不停地呕吐着,林成担心着安好的情况,也没怎么吃。 林成见安好孕吐的样子。担忧地道:“阿好,感觉怎么样?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安好对林成笑笑道:“没事。很快就好了。” 林成和安好好不容易吃完晚饭,林成把餐具收拾之后放在门口。 此刻的安好还坐在桌前在想着什么。 林成轻轻地将安好抱起,放在床上,安好才回神。 林成道:“时间不早了,天也很冷,阿好,你好好休息。” 安好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对林成道:“林成哥哥。你也上来躺着吧。我们接着谈论饭前的问题。” 林成道:“阿好,你先休息,我自个儿想想就好。你是双身子的人了,别太操心。” 安好道:“没事,就当是谈心,我也只是从我的角度说说我的看法,你要是不让我说,我闷在心里,就更会胡思乱想了。” 林成无奈只好顺从安好的意思。 安好依偎在林成的怀里,轻柔地道:“听林成哥哥的意思,打算通过文字的形式来揭露这世间的丑恶,以起到‘暴露痼疾以引起疗救的注意’这一目的。通过对卑微无助的人群命运的披露来起到刺激同一阶层的人群麻木不仁的神经?” 林成道:“不错。”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你是打算向鲁迅那样做个呐喊者?” 林成道:“不错。” 安好道:“鲁迅《呐喊》自序中有这么一段话:‘凡是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寥。’林成哥哥,如果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这种境遇是我们马上要面临的了。” 林成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现在这儿那些个卑微无助之人,多是不认识字的人,他们断然看不懂我们在书上写了什么?又怎么会有感触呢?而那些个上层人士因为我们在批判他们,揭露他们的丑陋嘴脸,估计对我们恨得咬牙切齿的,怎么会附和我们呢?但是安好,当初鲁迅所处的环境同我们现在比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官府的腐败残忍,民众的麻木无知。可是鲁迅不也唤醒了相当一部分的人。我相信无论在什么时代,终有进步人士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鲁迅他所处的时代,内忧外患,我们民族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机,在强烈的危机感下,有许多的有识之士开始寻求着救国救民的道路,在那种背景下,鲁迅的言论自然会赢取较多人的注意和赞同,而现在在所谓的盛世背景之下,恐怕能够真正意识到这些弊端的严重性的人很少。甚至于很多人不会认为这是弊端。” 林成皱着眉头道:“但我想,只要我们这么做了,多少总能有点作用的,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些。”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这么说也没错,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采取这种办法,哪怕见效不大,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没有一点作用来的好些。但是,林成哥哥,如果我们有更有效的办法呢?” 林成喜道:“安好,你有什么更有效的办法?” 安好道:“戏剧。” 林成哥哥道:“戏剧?好主意,我们如果把我们看到的那些个丑恶的现象通过戏剧演出来,把我们的思想通过戏剧对白传达出去,肯定会让更多的人接触到。” 安好道:“是啊,戏剧是这个时代非常主要的娱乐方式之一,从平民到贵族都会听戏,无论认识不认识字,都可以接触到我们所要传达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许许多多的人。” 林成道:“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写剧本。”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打算怎么写?” 林成道:“当然是写悲剧啊,还能怎么写?” 安好道:“林成哥哥,写成黑色幽默的风格吧,那样让人在捧腹大笑之后,会不自觉的陷入深思,然后流泪惊醒。” 林成道:“是啊,这样的话,也不会同统治阶级正面冲突,引起他们对我们的封杀。而且可能会让更多的人愿意看这样的戏剧。” 安好道:“不错,将一切化于无形。” 林成道:“可是黑色幽默我恐怕驾驭不了。” 安好道:“没事,我来试试。” 林成道:“可是你怀孕在身,不能太过操劳了。” 安好道:“就当是胎教了。培养孩子的幽默感。” 林成道:“那我做什么?” 安好道:“到街上多转转,到茶馆多坐坐,帮我收集写作的素材。” 林成道:“这个可以有。但除此之外呢?” 安好道:“卓别林的电影看过不少吧?” 林成道:“当然啊。” 安好道:“哑剧怎么样?” 林成道:“没问题,我大学的时候,特别迷卓别林的无声电影和哑剧,再加上那时候为了培养我的观察能力和模仿能力,我爸爸还让我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哑剧呢?” 安好道:“哑剧没台词,不容易遭遇文字狱。而且这清朝还没哑剧,估计可以很快的引起反响。” 林成道:“好主意,那我试着构思。把我们亲眼目睹或者听见的各式各样的不合情理的故事,改编成哑剧。” 安好道:“呵呵。” 林成道:“阿好,你笑什么?” 安好道:“林成哥哥,说到看戏我忽然想到了鲁迅曾经描述过的北京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很愉快。哑剧中也许可以用到这个场景,来讽刺看客的心境。” 林成道:“我还记得,鲁迅在文中接着评论这件事,说‘对于这类群众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使他们无戏可看倒是疗救,正无需乎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 安好道:“此戏非彼戏,不过我们倒是真的需要面临深沉的韧性的战斗了。” 林成道:“是啊。深沉而韧性的战斗,不过我最不怕的就是战斗。” 安好道:“有你在身旁,什么样的战斗我都不畏惧。” 林成紧紧地握住安好的双手,和安好对视着笑着。 良久,林成道:“时候不早了,亲爱的,我们该休息了。” 林成和安好相拥着睡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窝在床里头的胤礼早已经醒了,听着安好和林成的对话,尽管不能全部听得懂,但在皇室那种复杂环境中历练成长的敏锐感觉,已经使胤礼隐约感觉到了林成他们似乎要做什么了。而且似乎同官府什么关系。 林成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林成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胤礼已经起床了,此刻正坐在藤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安好还在睡梦中。 林成轻轻地走到胤礼的身旁,对胤礼道:“胤礼?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胤礼抬头看着林成道:“姐夫,你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林成道:“没什么事啊,怎么了,胤礼?” 胤礼道:“林成哥哥,你是不是要对付官府?” 林成道:“昨晚我和你姐姐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胤礼道:“嗯。” 林成摸了摸胤礼的头道:“放心吧,我们没打算对付官府,我们只是想让世间的人都认识到官府有些贪官的丑陋嘴脸,好推倒一些贪官,为民除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众声嘈杂 这天林成他们吃完早饭,林成就带着胤礼直奔茶馆听他人闲聊去了。 而安好原本也想跟着的,只是林成被昨天的事给吓到了,说什么也不让安好跟着了,安好只好自己呆在客栈里写她的黑色幽默剧本。 林成带着胤礼来到这座城中最大的茶馆“歇心茶馆”时,时候还早,茶馆里还没多少人。 林成对茶没什么研究,对于林成而言茶的功能就是解渴提神,所以这会儿随意点了一壶茶,点了些茶点,就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林成帮胤礼斟满茶,可是胤礼却嘟着嘴,不喝茶。 林成注意到胤礼的神色不是很正常,于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宗寅?” 胤礼道:“我要喝碧螺春。” 林成看了看胤礼半响道:“宗寅,这碧螺春一般人家可喝不起,我们一身平民打扮的,却喝着碧螺春,会很奇怪的。” 胤礼无奈地道:“好吧,可是这茶实在是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林成道:“我们又不是来喝茶的,我们是来听听这街头巷尾谈论的是什么话题。[.超多好看小说]” 胤礼瘪瘪嘴不屑地道:“姐夫,我怎么觉得我们而现在成了三姑六婆似的了。这也太辱没我们的身份了。” 林成道:“宗寅,你会不会用词啊,我们这是体验民风民俗。” 胤礼道:“明明就是窥人隐私。圣人教我们不能发人隐私的。” 林成到:“没有人告诉过你,透过一滴水看整个世界吗?你不知道,一叶一菩提吗?一花一世界吗?” 胤礼道:“但你是透过别人的隐私…..” 林成道:“宗寅我们来这是听别人闲谈,然后收集写剧本的素材的。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窥人隐私了呢?” 胤礼到:“本来就是窥人隐私。来到这茶馆嚼舌根,说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些无所事事,惹是生非,无风起浪的家伙。君子是不应该同他们混在一起的,圣人说过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 林成看着眼前这个小书呆子,心里头头那个郁闷啊。可偏偏一时找不出词来反驳。 正当林成苦于找不到措辞时,有几个人来到了林成旁边的那张桌坐下。一坐下,他们就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昨天那个被卖肉的女的昨天晚上就死了。”“怎么死的?”“还能怎么死,当然是自杀死了。”“是啊,用膝盖都能想的到,一个女人这样一丝不挂的被拉到街上游行示众,怎么可能还有脸面活下去?”“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就这么没了”“你可惜什么啊,就算那女的还活着你也没机会得到她,倒是这里长这么一整,你有机会看到她的身子,而且你昨天好像趁乱偷摸了她好几次吧?”“这么说倒是不错,不过这里长做的也太过分了些吧?”“要我说啊,是那个女的自己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要是从了里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现在还指不定跟着里长吃香的喝辣的,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吗?” 林成听道这儿有些忍不住了。他霍地站起身来向着那个隔壁桌走去,他向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向刚刚最后发言的那个男的,那个男的长的倒是一表人才的,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副书生打扮,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全然没有那个年龄段人该有的精气神。 林成按捺住心头的怒火,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那位书生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位书生也对着林成拱手回礼道:“在下席金林,敢问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林成道:“免尊姓林,名成。刚刚听席兄的一席话,如果在下的理解能力不差的话,席兄弟似乎觉得一切都是那个女的咎由自取?” 席金林道:“当然是了。” 林成道:“恕在下愚昧,请问席兄那位女子何‘咎’之有?” 席金林道:“里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却不识好歹,非但不接受里长的好意,反而伤了里长。” 林成怒极发笑道:“请问兄长是否已有妻妾?” 席金林道:“当然。” 林成道:“那么,倘若那一天,有个高官看上了你的妻子,你是希望你的妻子顺从那个高官呢?还是为你守节拒接那位高官?” 席金林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拒接那位高管,她是我的妻子,就应该为我守节,自古以来,就是一女不侍二夫。” 林成道:“那么这么说来昨天那位女子坚持在外戍边的丈夫守节,不屈从于里长又何错之有?” 席金林道:“当然有错。” 林成道:“错在何处?” 席金林说不出道理来,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觉得这会儿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错了,将来他所谓的威信就会打折扣,以后他说什么观点,尤其是同他人产生争论时,他人就会拿今天的事说话。 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林成的话,忽然灵机一动道:“你处处为那个娼妇开脱,该不会和她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吧?”(未完待续) 第二部四十五章 众声嘈杂2 席金林的话音刚落,茶馆里喝着茶的那群唯恐天下无事的纨绔子弟,都纷纷附和甚至有个别人生怕事情闹不大他们无戏可看的人渣还起哄着要把林成扭送入官府。 林成淹没在众声嘈杂中,压根儿就没办法申辩,不过话说不回来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这些人都选择性的对真相失忆,妄图将他们捏造的谎言变成大家接受认同的‘事实’。因此,他们压根儿就不觉得林成有申辩的必要。 林成将胤礼护在身后,然后干脆不再开口,而是认真的听听这些人是如何当着他的面将一件没影的事编排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完整版的“通奸”故事就在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中编排完整了。而故事的主人公“林成”,听着都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做了那种违背社会公德的事。要不是林成确信自己来到这个小镇还只有两三天,而那个时候那个据说是妇德有亏的女主人公早已经被投入监狱的话。林成还真以为自己人格分裂了。 林成再三核实自己真没做这事之后,不得不佩服这群人的无事生非能力,这些人要是活在现代的话,绝对是绝佳的编剧导演啊,估计连张艺谋之流的都没他们这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同时林成心中一阵的发寒冷,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的真正含义所在了,一旦得罪了这些个小人。也许下一刻你就被他们编排成了某个案件的主角,而且编造的水平如此之高。以至于连你自己都会恍然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更别提是完全不明真相的外人了。而被冤枉的人,谣言的主角,也许起初的时候一听到这个谣言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他的辩解声在嘈杂的声音中被淹没殆尽,以至于没人听得见,而听见的人又十之八九的不相信,这样久而久之,连被谣言的主角都以为谣言是真的了。有点神经错乱了,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连自己都忘了。 这就是谎言说一百遍就成了真话的真意所在吧。谎言说了一百遍之后别说是听的人,恐怕就是说谎的人自己都会以为谎言是真的了。 想到这儿,林成不禁想到这古代该有多少人就是这样死在了像眼前这类无事生非,信口雌黄的小人编造的流言蜚语之下呢? 还真是舌刀不用铁,杀人不见血啊。 正在深思的林成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扭扯着自己,然后就听见了胤礼的哭声。 林成回神一看,只见几个男的正压制着自己的双手,试图将自己往门边拉。 而人群中不时地传来谩骂声。 “把这个奸夫扭进官府中去” “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是啊。还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在各种各样声音的包围下,林成愣了好一阵子,而就在林成发愣的功夫。林成已经被人连拉带推的走了好几步了。 这时刚刚被人踢倒在地的胤礼不顾自己腿部的疼痛,爬起来,就从人群缝隙中挤到了林成的前面,然后试图推开那些个压制着林成的人。 结果被人抬起一脚又踢出去了,林成看到被踢出去的胤礼,回神了,马上挣脱开压着他的人,那些个压制着林成的人,也不过就是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人,压根儿就没多大的力气,被林成轻易的挣脱开了。 林成上前抱起了胤礼,认真的检查着胤礼的情况,还好胤礼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但此刻林成对于这些个连对小孩都如此之残忍的小人,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然而席金林之流的人显然还没感觉到林成的怒火,再次包围了林成,他们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并有几个人试图将林成押解入官府。 但他们的行为无异于火上加油。 当他们的手再次碰上林成的时候,林成就彻底爆发了,林成抱起胤礼,然后飞起一脚就直接踢飞了一个靠他最近的浪荡子弟,而那个被踢飞的浪荡子弟同时又压倒了一片看热闹的人。 要是在平时,林成决不至于在公共场所无所顾忌的放开手脚教训人,担心这样会伤及无辜,但此刻林成放眼看了看围着他周围的这些人都不是无辜之人,都是刚刚谣言的编剧,而那些个无辜之人,早就跑跑的远远的,不屑于同这群三姑六婆似的男人站在一起。 于是林成放开手脚教训这些人了,此刻林成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让这些个比女人还好编造流言蜚语,把自己浅薄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甚至于生命之上的小人明白,在这世上说话也是要负责的,让他们记住玩火者必自焚。 尽管林成还抱着胤礼,但对付这些个平常之会嚼舌根的纨绔子弟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片刻间的功夫,这些人就被打倒在地,茶馆外面街上的许多人见到这茶馆有人在打架,就纷纷围在门口远远地看热闹,他们不知道林成为什么打那些人,但看热闹的人显然对打架的原因不感兴趣,他们完全把它当武戏看,而且显然比武戏好看多了,这可是真刀实枪地打架啊。 随着那些个浪荡子弟纷纷地被打倒在地,人群之中不时地传来喝彩叫好声,而原本还在茶馆喝茶的人早就远远地躲出去了,以免遭到池鱼之祸。 只有客栈的掌柜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疼啊,当然,他不是心疼那些个被林成打的惨叫不已的浪荡子弟,他心疼的是他的茶具啊,他的生意啊,可是他看了看此刻黑着一张脸的林成,又没胆上去劝告,只好安慰自己破财消灾吧,只是恳求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人命啊。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破坏的茶具越来越多,那些个浪荡子弟,见对付不了林成,甚至于用桌子椅子当武器砸林成,结果可想而知,桌椅报销了不少,也有些没骨气的浪荡子弟,哆哆嗦嗦地躲进了桌椅下面去了,林成就掀桌…….. 掌柜的看着被破坏的财物,心里头流着血啊,连破财消灾都安慰不了他了,于是他命伙计们去报官,可是伙计们正看着津津有味呢,说什么也不去,掌柜的被逼的没办法只好自己跑出去报官,可是门口堵满了看热闹的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挤出去,挤到中间,进退不得。掌柜的心里头急啊,痛啊,心血在滴啊,可是无可奈何。 挤在中间的掌柜置身于周围的喝彩声中,头蒙蒙的。 忽然周围的人群安静下来了。 原来此刻那些人已经全部被林成打趴在地了。 在林成怀里的胤礼,看着林成的目光那叫一个崇拜啊。 拍手高兴地叫道:“姐夫,你真厉害。以后我就拜你为师了。” 林成摸了摸胤礼光光的脑门道:“宗寅,刚刚你有没有被伤到?” 胤礼道:“刚刚没有。不过,姐夫你放我下去吧,刚刚踢我的那个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伤到爷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成蹲下身子,放下胤礼,胤礼不顾刚刚踢他的那个人的求饶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踢那个男的,而且胤礼不愧是康熙的儿子,对付人那叫一个狠字,可能觉得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只用腿踢那个男的,便宜他了,于是抽出康熙让他随身佩戴的匕首,冲着那个男的脚上就要刺下去,那个男的看着胤礼拔出了发着寒光的匕首,吓得不住地磕头,但胤礼丝毫不为所动。 眼见胤礼的刀就要刺下去了,那个男的慌忙伸出双手试图阻挡,可以想象康熙给的匕首是有多锋利,那个男的手霎时就血流如注,男的疼的直嗷叫。不过胤礼丝毫不为所动,还要再刺那个男的。 林成阻止道:“宗寅,回来。” 胤礼看向林成道:“姐夫,他踢我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对爷这么无礼。哥哥们说了谁敢对我们无礼就要他们付出代价,以前有个不知轻重的奴才给二哥哥斟茶的时候不小心把开水溅了一滴到而哥哥的手上,二哥哥府上的管家就让人把那个奴才的手给剁了,二哥哥府上的管家说了,我们兄弟的身份尊贵,冒犯了我们兄弟就是罪该万死…..” 林成道:“所以呢?你要怎么做?” 胤礼道:“他是故意踢我的,我一定要挑断他的脚筋,以儆效尤,让其他人知道,我不是他们可以冒犯的人。”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纨绔子弟,早被胤礼的一席话给吓的冷汗直流,连呻吟都不敢了,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尤其是刚刚踢胤礼的那个人,这会儿,只会磕头了。 林成看着还一脸天真的胤礼,轻飘飘地说着酷刑,心里像是坠着铅般的沉重,这就是皇权对人权的漠视。从小就给皇子们灌输着这样的轻民思想,如何能指望这些皇子们长大了之后,能够将百姓看的重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惩治1 林成的思绪还在百转千绕着,而胤礼则为了维护他以生俱来的阿哥不容侵犯的尊荣,要再次动刀,那个男子吓得跪着连连后退,可惜他的周围到处都是被林成打趴在地的纨绔子弟,所以那个男子没很快就退无可退了,他想站起来跑,可是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刚刚被林成打得,总之这会儿他脚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此刻拿着沾血的刀脸色平静的胤礼向他走来,长期的皇权至尊的思想教导下长大的胤礼眼里,处决这么个纨绔子弟跟杀鸡杀鸭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是处置一个踢了他的纨绔子弟。 所以此刻胤礼觉得自己对这个胆敢踢他的男子做什么都不过分。 眼见胤礼的刀就要刺入那个男子了,那个男子吓得尿失禁了,胤礼愣了愣,接着就嫌恶地瘪了瘪嘴道:“多大个人了还尿床。” 不过此刻胤礼嫌恶这个男的脏,就不愿意亲自去处置那个男子了,而是用他的匕首,指着那个男子旁边的席金林道:“你,去,把他的脚筋给挑断。” 席金林看看此刻直直地指着他的眼睛的寒光闪闪的匕首和胤礼那毋庸置疑的表情,然后看向此刻正满眼乞求地看着自己的那名男子,犹豫着。 胤礼道:“你去还是不去?我可看清楚了,刚刚就是你挑动是非的,要爷先跟你算算账吗?” 席金林一听吓得两腿发抖,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刚刚说话做事的狠决样子,想到今儿个这儿的是是非非还真是自己挑起来的。心里头那个害怕啊。 于是忙对着胤礼讨好地道:“爷,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林成原本要制止胤礼的动作的。不过这会儿林成倒想看看席金林这个人究竟会怎么做。[.超多好看小说]于是倒是站在一旁看戏了。 那个男子一听席金林这么说,就狠狠地怒骂道:“席金林,你别乱来,你要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的话,我就把你的丑事全抖出来。” 林成一听暗叫一声“好”,要的就是你们狗咬狗,让你们来当当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还有什么心思去编排别的流言蜚语。 席金林马上反击道:“陆臻。你的丑事也不比我少,我告诉你。你要敢对我的事嚼舌根的话,也别怪我把你的丑事给抖出来,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死的惨还是我死的惨。” 林成和胤礼这才知道那个男子的名字叫住陆臻,可惜了一个好名字,用在了这样一个人渣的身上。 胤礼道:“你们吵什么吵,爷可没时间听你们吵架。”说完就又用刀指向那个叫席金林的道:“你做不做?” 席金林道:“做,我这就做。” 说着就不顾陆臻的谩骂诅咒,伸手就要去拿胤礼手中的刀。 胤礼条件反射般地抽回了刀。席金林伸出去接触刀的手立刻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立马开始流淌着,席金林倒吸着凉气。 同时对胤礼怒目而视。 胤礼一见席金林居然敢给他脸色看,火起。抬起脚就使劲踢上席金林的手上的伤口处,席金林惨叫一声,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 胤礼道:“让你瞪我,你这狗奴才居然敢给爷脸色看,爷看你是活腻了。” 席金林忙求饶道:“小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刚刚惊讶小爷你怎么忽然把匕首给抽回去了这才抬头看向小爷的,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瞪小爷你啊。(.好看的小说)” 胤礼道:“你刚刚试图拿小爷的匕首。” 席金林道:“可是明明是爷你让我挑断陆臻的脚筋啊,我才会拿爷的匕首做工具的。”、胤礼道:“谁让你用小爷的匕首了,小爷的匕首是你这等奴才可以碰的吗?” 胤礼在话语中一再的贬低席金林,但席金林心里头恨得牙痒痒的,心想躲过今天的这一劫难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报答报答”眼前的小毛孩。 可是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只好把满腔的恨意压在心里头,然后对着胤礼道:“可是小爷,我手上没工具啊。” 胤礼道:“那是你的事。爷只看结果,你究竟做还是不做?” 席金林于是拾起地上一块较大的陶瓷碎片,这时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说知府大人来了,知府大人来了,那些个原本被林成打趴在地的人,这会儿像是见到救星似的,纷纷的喊道:“知府大人救命啊,知府大人救命啊…….” 林成冷冷地道:“看样子,我刚刚打得还不够狠,你们这会儿还有力气求救。” 林成那冷的像是要结冰的声音,让这群纨绔子弟瞬间失声了,不过他们的眼光还是热切的望向门边。 这时一个身着知府官服的人在茶馆掌柜的引领下向着林成他们走来。 很快林成他们就被包围在了中间,掌柜的对着林成躬身道:“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破坏我太多桌椅茶具了,我这才无奈的去报官的,还请客官见谅。” 那些个躺着地上的纨绔子弟这会儿又忘了林成之前的警告,开始向着知府大人求救了,同时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林成和胤礼的罪行,短短的一刻钟时间里,林成和胤礼就被安插上了许许多多的罪名。 林成这会儿已经对这些人的信口雌黄能力,淡定了。这会儿倒是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惩治这些人方法,那就是让这些个纨绔子弟反目成仇,让他们各自编排着对方的不是,那么到时候这些人最后恐怕都会成了最臭名昭著的人,然后让他们自食恶果。 终于知府大人受不了唧唧歪歪的噪音了,一拍桌子道:“都给本府停下来,本府还没问道你们,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然后知府大人接着道:“杜维,王贤,你们给本府看好了,待会儿有谁在本府没问到他的时候,他就擅自开口说话的,就给我张嘴五十。” 杜维道:“是,大人。” 王贤道:“是,大人。” 然后知府看了看四周被掀翻在地的桌椅,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在的人,还有陶瓷碎片,再看看,一脸淡定的林成。 恼怒地道:“你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为何要来到这茶馆寻衅生事?” 要说这清朝,林成和安好最痛恨的规矩是什么?那毫无疑问就是见官要下跪的规矩,所以当康熙要他们带着胤礼一同去周游的时候,林成就提出了要康熙给他个秀才的身份,因为秀才见官可以不用下跪。所以这会儿林成当然不会下跪了。不过林成还没来得及回答,胤礼就添乱了。 原来胤礼一见知府大人的官服就不屑地瘪瘪嘴,因为在京城的时候,每当哥哥们府上有什么喜事的时候,胤礼常常可以看到穿着这类官服的小官,讨好着哥哥们。这会儿见这么个芝麻大的小官,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同林成说话,居然敢质问林成,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心里头那个火啊,于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平民’了。 上前就道:“不过就是个知府,居然敢质问爷的姐夫,真是以下犯上。” 大同府此时的知府,姓曾,今年才调任到这大同府当知府,之前他在京郊的一个小县城当县令,因为没什么背景,怎么经营都不得提升。不过好在他有一个女儿长得还不错,于是在九阿哥生日的时候,送给九阿哥当小妾,这才在九阿哥的帮助下提升为知府,尽管这地方有点偏,但总比当知县好,再说了他一直相信他那个花容月貌的女儿一定可以得到九阿哥的宠爱,到时候九阿哥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提携一下,自己说不定就青云直上了。 不仅仅是曾知府如此认为,连曾知府的许多同僚都这么认为,所以曾知府自从调任到这个大同府做知府之后,到处都是阿谀奉承声,过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尤其是前些日子,九阿哥府传出消息说他女儿怀孕了,他就更有盼头了,九阿哥的嫡福晋就只生了个女儿,听说九阿哥的嫡福晋生产的时候元气大伤,之后不会再生养了,那么他女儿如果生的是个男娃的话,说不定就成了九阿哥府的世子了。如果九阿哥当上了皇帝,那么….. 这些日子曾知府那是越想越美啊,可是这会儿居然听见一个毛头小孩以如此不屑的口气同自己说话,心里不舒服了。 可是低头一看胤礼的面容,楞住了,这不是自己去年带着女儿去九阿哥府为九阿哥拜寿的时候,见到的十七阿哥吗?皇上的小阿哥,听说康熙老来得子,对这个小阿哥宠爱的紧。可是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曾知府想想这些日子也没听说过十七阿哥出宫的消息啊,应该是看错了吧,于是曾知府就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看向胤礼,不错真的是他。 再看看胤礼手中的那把匕首,那是当时福建巡抚送给九阿哥的贺礼,后来听说九阿哥又呈送给了康熙。(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惩治2 曾知府想到这些,已经可以认定胤礼就是康熙目前最小的阿哥,十七阿哥了,这时候不禁有些胆颤心惊了。(.好看的小说) 曾知府认定了康熙是不可能让十七阿哥这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一个人带着侍卫大老远的跑到这大同府来的,那么康熙也许也在这大同府,就算康熙没来,也应该有其他已经成年了阿哥来到了这儿。 那么康熙或者其他阿哥是为什么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大同府来微服私访呢?难道自己做的那些个龌龊事被御史弹劾了?那么昨天被自己拉到街上卖肉的无辜妇人的事情,他们应该也看到了?这该如何是好? 还有刚刚胤礼好像称呼这个挑事的少年为姐夫?难道他是额驸?可是康熙明明没有公主下嫁到这大同府啊?曾知府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当然心里头的疑问也越来越大,不过这些他看不透的疑问,使得曾知府,心里头的恐惧更甚,曾知府感觉自己现在像置身于迷雾之中,不,更确切的说是置身于有毒的瘴气之中,随时随刻都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丢了一条命。 曾知府脑门上冷汗不住地冒,然后‘扑通’一声就向着林成和胤礼跪了下去。 然后磕头道:“卑职不知…..” 林成见曾知府这个情状,猜到林知府十之八九是已经猜出了自己和胤礼的身份,虽然林成不知道眼前这个曾知府是如何看出胤礼和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但此刻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个曾知府泄露自己和胤礼的真实身份,否则自己接下来的周游之旅会增添无数的危机和困扰。[]而且也要找个时机问问这个曾知府是如何猜出胤礼和自己的身份的。只有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以后才能杜绝这类事情的再次发生。 于是林成忙厉声打断曾知府道:“曾知府。你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我林成本就是粗枝大叶的人,不好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我们也只是早有耳闻这大同府人杰地灵的,所以慕名前来。纯属私人活动。本不打算插手贵地的是是非非的,只是好像我不犯人,也有人会来犯我,竟然有人犯我。那我就必犯人了。曾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曾知府哪里敢站起来,依旧跪着。这会儿见林成的话音落了。忙道:“额……” 林成道:“我姓林。” 曾知府也是个激灵人,听林成第二次提到他的姓氏是‘林’时,马上明白了林成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会儿希望自己能用林少爷来称呼他,所以曾知府道:“是,林少爷说的是。还请林少爷放心,卑职一定严惩那些个胆敢冒犯您的胆大妄为之徒,给林少爷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成道:“那你就去处理吧,本少爷等着看结果。时候不早了。本少爷要回去休息了,今天一早的兴致都被这些个嚼舌根的人给破坏殆尽了。” 曾知府忙道:“不知林少爷现在下榻何处?” 林成挑挑眉头道:“怎么?这也是你可以过问的?” 曾知府忙道:“林少爷误会了,卑职有几斤几两卑职自己拎得清。哪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妄图过问林少爷您的行踪的。” 林成自从经历了昨天的那件事后,对这个知府实在没好感,而且林成此刻决定了要把曾知府这类的贪官恶吏清清,多少可以让官场干净些,所以这会儿同曾知府说话也不客气,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林成说完抬腿就要走。 可是这会儿曾知府哪敢放林成走啊,担心这个林成待会儿把他的今日的所见所闻所历,上达天听,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得遭遇重创了。自己青云直上的美梦啊,恐怕得醒了。 于是曾知府马上拦住林成的去向。 林成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要囚禁爷?” 曾知府忙惶恐地道:“林少爷误会了,卑职只是担心卑职才疏忽学浅,没能很合理地处理这件事,让林少爷你受了委屈,那卑职的罪过可就大了。” 林成等的就是曾知府的这句话,林成本就想好了处置这些个嚼舌根的卑劣小人的方式了,但因为这儿毕竟是曾知府的管辖之地,自己无端插入难免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之嫌,不过如果有曾知府的邀请那就另当别说了。 不过这会儿林成还是要装模作样地推迟的,以免答应地太爽快了会落人口舌。 林成道:“曾大人,你按照大清律法秉公处理即可。” 曾大人,额头上的冷汗那个冒啊,他听林成的口气似乎不打算插手处理过程,说得好听啊,按照大清律法秉公处理即可?这不是明摆着整他吗? 现在十七阿哥和林成又不愿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这是要按照袭击皇亲贵族的罪名处置呢?还是按照袭击官宦子弟的罪名进行量刑定罪呢? 而且他要是罚得轻了,恐怕林少爷会不满,更重要的康熙要是觉得十七阿哥因此受委屈了,将来给自己的仕途添堵怕是难免的,这要是处理的重了,这些个纨绔子弟的家族的人又不愿意了,更重要的事,自己没少同这些个纨绔子弟以及这些个纨绔子弟的家族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把他们得罪惨了,他们要是兔急咬人的,哦,不对,他们可不是兔子,他们可没那么善良,这些个纨绔子弟都是地头蛇啊,咬起人来,可是会在人的血液里注入毒素的。 如今最好的保全自己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十七阿哥和林成自己来处理这些纨绔子弟,到时候自己可以推个干净。 曾大人想到这儿,更坚定了要让林成和十七阿哥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想法,于是再接再厉地道:“林少爷能如此深明大礼,不以私人恩怨来计较,令卑职敬佩。但卑职窃以为这件事林成少爷毕竟是当事人,是不是应该为卑职提供点参考意见?林成少爷要是径直离去,卑职恐怕就只能听到这些个纨绔子弟的一面之词,到时候处理起案件来难免会有失公允。卑职恳请林少爷暂时移居到衙门中。” 林成道:“那本少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本少爷的还得回一趟‘歇心客栈’,内子还在哪儿呆着,本少爷明日再去衙门吧。” 曾知府心中暗想,该不会是公主在客栈吧? 曾知府道:“那卑职侍候林少爷前往客栈接尊夫人前往衙门。” 说完不等林成答话,就命令他的师爷道:“王师爷啊,你带着一队人马押解这些个纨绔子弟到衙门里呆着吧。” 师爷道:“是。大人。” 然后师爷就让人把地上那些个显然被曾知府对林成和胤礼的态度给吓到了的纨绔子弟架起来,就要往门外拖。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原来衙役的粗鲁动作使得这些个纨绔子弟的伤口再次被创伤了。 这会儿那群纨绔子弟意识到后怕了,纷纷向胤礼和林成求饶。 林成看着他们许多人都被陶瓷碎片给扎伤了,再加上自己之前下手也不轻,想来受的伤是有些重。 林成还想着看他们是如何狗咬狗的呢,这会儿可不想让他们就这样被身体上的伤折磨地没心思上演狗咬狗地戏码,于是林成对曾知府道:“压入监狱后,安排郎中帮他们处理处理伤口吧,别落下了什么毛病。”(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牢房之行1 此刻安好还在客栈中入神地构思着她的黑色幽默的剧本,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不少黑色幽默的名著,可以说黑色幽默名著是安好最喜欢看的文学体裁,安好佩服这些黑色幽默作家的深刻的观察力,更佩服的是,这些人明明已经看遍了世间的黑暗龌龊,却能依旧不悲观厌世,不颓废放纵,而是以黑色幽默的形式,将原本悲酸艰苦的世路,以看似调侃的笔锋描绘出来,让读者在看名著的过程中,不断地被逗笑,可是当戏剧一结束的时候,就为故事中形形色色人物的命运陷入深思,并且常常从故事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命运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最后甚至会哭出来。 读高中大学的时候,曾经试着用黑色幽默的形式行文,那时候老师的评语是:形似但终难做到神似。那时候安好还有些不服气,现在想想,现代的自己几乎完全是在温室中长大的,尽管对社会的黑暗多多少少知道些,但毕竟难有深刻的体会,想要写出神似的黑色幽默文章,自然无异于想在温室中种出差天大树,终究还是不太可能。 然而来到了清朝的安好,女扮男装的随同丈夫周游大清,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周游着这大清,确确实实地看到听到甚至亲眼看到了那么多黑暗面,体会也深刻了许多。 安好相信自己最终可以写出有一定水准和影响力的黑色幽默的剧本来,不为求名,只为了让许许多多的无论是什么人。都能以他们乐意接受的方式,接受着安好希望他们接受的思想。 不奢望能彻底地扭转他人的三观。只要能让这个世界多些明媚和温暖,安好就觉得值了。安好相信,在这清朝也同样有许许多多的有识之士,也许也意识到了一些看似司空见惯的现象,其实有些不合理,只是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传达出来。 安好想只要自己在这个清朝开了黑色幽默的先河,那么就一定会有更多有才学的饱学之士,借用这种形式,写出真正有影响的书。从而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这个世界的人们的观念甚至行为。 林成他们出去多久了。安好就一个人思考了多久,之前想的有些泛。有些天马行空。后来安好就开始想着,这个清朝人最需要改变的思想或者行为是什么? 是不重视平民子弟的教育问题?这个问题的确有些严重,现代的每个初中生都知道教育是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但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了,安好不知道如何着笔,而且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写成了政治敏感文章,到时候恐怕麻烦不少。 是等级观念吗?不错这是个大问题,可是这个问题比前面那个问题更难以解决,毕竟平民子弟接受教育同统治阶级的利益不冲突。而且孔子在几千年前就培养了不少平民子弟。而如果妄图消除等级观念。那么就直接同统治阶级的既得利益相触犯了。当年汉武帝之所以会采取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同儒家思想推崇的君权至上思想和等级思想不无关系,以后的历朝历代的帝王。儒家的其他思想也许贯彻地不怎么的,但对于君权至上和等级思想的贯彻那是不遗余力的。所以如果现在一开始就选择了往这方面来找题材的话,恐怕会遭到疯狂的围剿,到时候非但预期的效果起不到,恐怕自己和林成都得被围剿。 ………. 安好想了许多行文的方向,又被她一一否定。 眼看这天已经过了大半了,安好还是没想出个行文方向来,安好有些急了,然后放下手中的笔,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的风景,让自己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思绪理理清楚。 可是打开窗户后,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昨日人山人海的样子,也就想起了昨天那个被“卖肉”的女子,进而想到这古代女人的卑微的社会地位,想到了封建礼教对于妇女的残忍,想到了三从四德,想到了没有子嗣的妇女那悲惨的生活,想到了古代许许多多被侮辱被虐待的女性....... 终于安好定了行文的方向了。[] 于是安好决定就以黑色幽默的风格,写写古代的祥林嫂们,古代的林黛玉们,王熙凤们等等女性的故事。同时在剧本中尽量的通过人物的对话来悄然加入一些尊重女性的思想。 安好定了行文方向之后,就决定先让林成帮忙暗访暗访昨天那个被卖肉女子背后的真实故事,然后自己就先以这为素材,尝试着写一部黑色幽默的小说。 安好确定了这些之后,才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听着客栈楼下嘈杂的声音,安好知道应该已经是午时了,只是林成和胤礼怎么还没回来? 安好刚想到这儿,就听到了敲门声。 “阿好,开门。” 安好一听是林成的声音,忙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来,林成和胤礼就进来了,然后林成关上了门。 林成道:“阿好,我们收拾下东西,去衙门住段时间。” 安好道:“为什么?” 胤礼道:“知府请我们去。” 安好道:“你们暴露身份了?” 林成道:“好像被他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现在在楼下等着,我们先收拾东西吧。” 安好道:“这都午饭时间了,我们要不吃了饭再过去吧?” 林成道:“曾知府已经命令他府上的人准备好了接风宴。这儿到他府上也不远,我们过去再吃吧。” 林成他们随同曾知府来到衙门之后,在曾知府的陪同下在衙门吃了午饭,在整个饭席间,曾知府都不停地想要套出林成和安好的身份,曾知府他只猜出了胤礼的身份,可是怎么也猜不出林成和安好的身份。 安好蒙着脸的,曾知府看不到她的真容。就跟难猜出她是康熙的那个公主了。 而安好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本就非常的不舒服了,不过为了自己的身体和孩子的营养着想,硬着头皮往嘴里塞食物,可是曾知府不时地套话,令安好感觉更不舒服了,不紧闹胃,现在连心都闹了,于是就开始孕吐了。 林成焦急地看着安好孕吐,又帮不上什么忙。 曾知府看着安好孕吐的样子,也猜出了安好是怀孕了。这会儿猜想难怪这个公主蒙着脸的,怕是怀孕后脸上长斑了,羞于见人这才蒙着脸吧。 曾知府语气‘关切’地道:“夫人是有喜了吧?看夫人孕吐的如此厉害,要不卑职找个郎中为夫人瞧瞧?” 这会儿安好已经稍微好些了,无力地靠着林成,对曾知府道:“不用了,不知知府大人为我们安排的房间在哪儿?我想休息会儿就好了。” 安好在知府夫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雅致的院子中休息着。 本来林成要亲自护送的,但安好知道林成应该还没吃饱就拒绝了。 安好走后,林成和胤礼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了。 曾知府却在热情地招待着,林成只好耐着性子坐着,但受不了曾知府的一再套话,就转移话题到案件本身上。 曾知府马上恭敬地问道:“林少爷你有什么高见?” 林成道:“我刚来贵地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对他们几个人的平时的为人如何不是很清楚,不知曾知府可否详细告知?” 曾知府现在巴不得同他们撇清关系,当然不会“知道”他们的情况,于是低头回答林成道:“林少爷说笑了,卑职就任大同府的知府也没多长时间,而且平时俗事缠身的,也很少去民间走动,所以对那几个人的情况也不甚清楚,不过林少爷如果想知道的话,卑职这就派人下去打听打听。” 林成道:“那倒不用这么麻烦。他们是怎么样的人通过谈话我就能够看出个七七八八来,待会儿我去会会他们。” 曾知府道:“是,是,林少爷慧眼如炬,一定可以自行甄别的。” 林成道:“对了,有请郎中帮他们处理处理伤口吗?” 曾知府忙道:“卑职一直都随侍在林少爷您的身边,我也不清楚师爷他安排郎中给他们包扎了没?要不卑职着人去问问情况。” 林成道:“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最近闲得发慌的。待会儿吃完饭我亲自去牢里头看看吧。” 曾知府道:“林少爷,这牢里阴冷潮湿的,您……” 林成道:“我没那么金贵。就这么定了。” 胤礼道:“我吃完了,我要去姐姐那儿,曾知府安排人带小爷过去。” 曾知府忙吩咐人侍候胤礼到安好那边。 林成和曾知府吃完饭之后,就往关押那些个纨绔子弟的牢房里去了。 远远地就能听到牢里鬼哭狼嚎的声音。 走进监狱,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混杂着血腥味,各种臭味,阴寒阴寒的气流凝滞着,林成纵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牢房之行2 曾知府一直留心着林成的表情,这会儿见林成皱眉头,马上道:“林少爷啊,这牢房又脏又乱的,实在不适合贵人踏足,要不把他们押解到堂上审问吧?” 林成道:“不用,我想私下会会他们。” 林成说完就径直往里走去,渐渐的地已经可以看到牢房里关押着的人了,牢房里关押着的囚犯都是蓬头垢面的,林成稍微仔细地往牢里看了看,就发现几乎每个囚犯的身上都有深深浅浅的伤痕,不少人的伤口显然已经因为长时间没处理而化脓了。 这会儿那些个囚犯见林成在穿着官服的曾知府的引领下进来了,以为林成是什么大官,于是都把林成当成了救命稻草。 都涌到牢房铁门口,用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手紧紧地抓住铁栏杆,向着林成喊冤。 有的甚至伸出手来试图扯着林成的衣服,衙役们赶紧上前制止住了。 林成听着那些个囚犯们的喊冤求助声,看着囚犯们身上各式各样的伤痕,还有他们身上穿着的单薄的囚衣,还有他们眼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希望之火。脚步不禁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林成想到了野史中记载的,古代监狱的黑暗,想到了传说中的满清十大酷刑,想到了各种冤假错案,这些林成原以为是文人夸大其词的描述,如今这些林成原本以为只存在在文艺作品中的情景,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林成有一种恍然置身于噩梦中的感觉。 林成见这儿似乎每个囚犯身上都有许许多多深沉的。暗黑的故事,甚至于想停下来,听听他们的故事。林成尽管不能说这儿关押着的囚犯都是被冤枉的,但恐怕被冤枉的。被屈打成招的囚犯也不少。林成想看看,这清朝的冤假错案率究竟有多高? 而以此同时,一直偷偷地看着林成脸色的曾知府。见林成对囚犯流露出了同情之色,心中暗叫不好,因为这些个囚犯还真有不少是不该呆着这儿的。 自从女儿成了九阿哥的小妾之后,自从自己成了这大同府的知府之后,曾知府一度以为自己有九阿哥他们撑腰,而大同府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可以肆无忌惮的搜刮银两,来给女儿打通关系。也为自己打点官场,以便更好地提升。 这监狱里有些囚犯是因为和其他人有利益瓜葛或者结仇的,他们的对手或者仇人拿钱来贿赂曾知府,曾知府就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了,给这些个人安装个罪名就压入监狱了。然后屈打成招。 也有一些是替罪羊,比方说某些纨绔子弟不少心惹了事,就送钱给曾知府,请求曾知府帮忙,曾知府收了钱财就随便让人在街上抓个流浪汉进来顶罪。 也有些,曾知府压根儿连案件都没认真地审理,为图个省事,就轻易地将他们定罪,然后草草结案了。 ……. 再加上前任留下来的一些冤假错案。连曾知府自己都不清楚,这儿有多少是冤假错案了,而且这些都是不经查的。 曾知府已经不停地冒冷汗了,心里猜想,不会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已经惊动了康熙了吧?这林成不会是康熙安排来审查自己的钦差大臣吧? 而且这次情况同以往常有很大的不同。以往钦差大臣都是前呼后拥地出现的,钦差大人早在八百里之外,当地官员就知道了钦差大臣要来了,于是赶紧地提前做好应对措施。可是这会儿林成他们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管辖区域,而且还带着十七阿哥,最让人疑惑的是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无法真正确认林成和他夫人的真实身份。 而明里曾知府他们就只看见了林成,安好和十七阿哥,除此之外一个侍卫都没有,这又让曾知府更加的疑惑,尽管疑惑但曾知府,丝毫不敢怀疑胤礼的身份有假,因为胤礼的言行和容貌同自己印象中的十七阿哥一模一样,而胤礼手中的那把匕首又是假冒不了的。(.无弹窗广告)那么林成和安好的身份多半是额驸和公主了,可是曾知府怎么也不能确定安好是康熙的那个公主。 曾知府疑虑的是胤礼他们三人的身份如此之高贵,而公主又怀孕在身,怎么可能没有随从护卫着,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大同府,他们就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吗? 不,他们肯定是有暗卫的,要不然在歇心茶馆,林成如何能仅凭一人之力就那么轻易地把一群纨绔子弟都打倒在地? 曾知府越想越慌。又因为做贼心虚,现在真的很怕林成真的是为了暗查自己而来的。 曾知府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在暗中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了,而那些双眼睛似乎马上就要喷出火来把自己烧成灰烬。 曾知府被他自己构思出来的各种情景给吓到了,脸色越来越暗。 就在曾知府想着该如何转移林成的注意力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关押席金林和陆臻他们的那间牢房了。 此刻还有个郎中在为席金林他们处理伤口,这些个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大概从未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从没有遭遇过监狱之耻辱,这会儿都是鬼哭狼嚎的。 林成打量了这间牢房,不得不说这间牢房同刚刚看到的那些牢房的条件比起来,还真不是好了一点点。 林成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想法,就是这个牢房里有多少人是被这些个纨绔子弟给陷害进来的?如果把这些个纨绔子弟分散关押到其他的牢房中,让他们同那些个囚犯同处一室,那么结果会是什么?他们会不会被打死? 这会儿郎中已经给最后一个伤员包扎好了伤口。 郎中对着师爷行礼道:“甄师爷,少爷们的伤口处理好了,草民就先告退了。” 甄师爷还没发现林成同曾知府已经站在门口了。 甄师爷对郎中道:“郎中,这几位少爷的伤势都不重吧?” 郎中道:“不重,如果能得到好的治疗的话,很快就好了。” 甄师爷道:“可是这监狱里煎药不方便,如果不吃药的话…..” 郎中道:“少爷们的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轻,如果不吃药的话,肯定会出些问题的。” 甄师爷道:“可是这监狱煎药不方面,你看……” 郎中道:“这就不是老夫考虑的问题了。” 说完就径直走出了牢房,迎面向林成他们走来,林成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位郎中,就是之前帮安好把脉,然后告诉自己安好怀孕消息的那位老郎中。 林成迎上前,拱手道:“郎中,我们又见面了。” 郎中看向林成,又看了看对林成毕恭毕敬地曾知府,眼中闪过一丝疑问,但郎中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对着林成行礼道:“参见少爷,参加曾知府。” 这时牢房里的那些个纨绔子弟也看见林成他们了,不顾伤口,马上跪下行礼道:“参见林少爷,参见曾知府。林少爷饶命啊。” 然后那些个纨绔子弟都把矛头指向了席金林道:“都是他挑起事端的,是他侮辱林少爷的,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才跟着瞎起哄的,林少爷您大人有打量,就饶了我们这次,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席金林见众人把矛头都指向了自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倒是没同他们辩驳,而是直接向林成磕头求饶。 林成的脸色很是难看。 曾知府看出了林成的不开心,忙喝令席金林一流的人闭嘴。 席金林见林成和曾知府都黑寒着一张脸,都识相地噤声了。 林成只是对郎中道:“郎中,快快请起,这个地方不干净,你还是先行离去吧。” 郎中巴不得马上离开这儿,于是行礼告退。 林成道:“等等。” 郎中回过身来行礼道:“少爷,您还有何吩咐。” 林成道:“能不能麻烦郎中明天再过来一趟,帮其他牢房的囚犯处理处理伤口?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个监狱里好像所有的囚犯身上都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伤口。”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林成。给囚犯处理伤口,这还是头回听过。 郎中最先从震惊中走出来,对林成道:“林少爷,您是让我给那群囚犯处理伤口?” 林成道:“不错,怎么?郎中似乎不太愿意?是担心帮囚犯医治伤口会有辱你的名声吗?” 郎中忙摇头道:“林少爷,这是哪里的话,医者的眼里,只有病伤,而没有所谓的身份之差。” 林成赞赏地道:“难得郎中你能如此看。那么就辛苦郎中了,至于药费和诊金,到时候曾知府会给你的。曾知府,你说是不是?” 见林成问到自己,曾知府这才从震惊中回神道:“林少爷,这不合规矩,自古以来,就没有过安排郎中为囚犯医治的先例,而且还要官府给出药费和诊金。到时候官府所花费的这些钱找谁拿呢?更严重的是,如果我们安排郎中给囚犯医治,那么百姓和朝廷会认为官府包庇囚犯之类的,到时候会遭致许多的麻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牢房之行3 林成听着曾知府狡辩,脸上居然带着笑意。曾知府说完,却久久地不见林成回话,偷偷地抬头看林成的脸色,却和林成那没有一点温度的眼光碰触到,此刻的林成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中却是森冷的寒意和暗沉沉的黑暗。 曾知府的心里头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脚已经开始隐隐打颤了,曾知府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站立着。 林成忽然朗声大笑起来。曾知府这下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就跪倒在地了。 见曾知府跪在地上,甄师爷和其他的衙役之类的当然也不敢站着,虽然不知道这曾知府何以听到林成的笑声会害怕地跪倒在地。 当心底的悲伤已经浓到无法用哭来泄泻的时候,往往只能长歌当哭,长笑当哭。 林成笑的时间不长,但在此刻已经风声鹤唳的曾知府看来却是难么的漫长,随着林成的笑声传来,曾知府的心弦不住地颤抖着,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曾知府甚至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他紧绷的心弦似乎马上就要断了。 就在这时林成忽然就停下了笑声,乍然而止。 一时间牢房里安静的可怕,安静的众人似乎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成看着地上跪着的一众人,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心里头的翻滚的情绪,然后微微俯身,对曾知府伸出了手,同时用似乎很是疑虑的声音对曾知府道:“曾大人,快快请起,怎么突然就向我行这么大的礼了呢?” 曾知府忐忑的站起来道:“林少爷您刚刚……” 林成假装莫名其妙地道:“我刚刚怎么了?” 曾知府道:“您刚刚大笑。” 林成道:“大笑?哦。我刚刚忽然想到了一个笑话,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是我失仪了。” 曾知府当然不相信这个说法,但又没资格质问林成。(.好看的小说)只好假装相信。 曾知府道:“卑职好奇,是什么笑话?能博得林少爷您开怀大笑。” 林成道:“这个场合不适合讲笑话吧?我们言归正传,曾知府你是认为安排郎中为囚犯治疗伤口。不合适是吧?” 曾知府道:“卑职愚见。” 林成道:“不,不,曾大人所言句句在理,‘高瞻远瞩’啊,怎么会是愚见呢?和高大人的‘高见’比起来,倒是我林某人的看法天真了。” 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听出了林成说的是反话。更何况是狐狸般的曾知府呢?曾知府道:“卑职愧不敢当。” 林成道:“只是,我心里头还有些疑惑,希望曾知府您帮忙解答解答,不吝赐教。” 曾大人道:“只怕卑职才疏学浅,无力为林少爷分忧。” 林成道:“曾大人谦虚了。都说曾大人才高八斗的,解答我的几个幼稚的问题,绝对没问题的。曾大人要是推迟,就是不屑帮我解答了。” 曾大人心里头那个苦啊,这不是明摆着非要自己作答不成吗?不知道这个林少爷打算在提问中为自己设下了什么陷阱。 但现在哪怕真的是陷阱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往下跳。 曾大人只祈求这个陷阱不会太深。自己还能够爬出来。如果陷阱太深了,自己没办法爬起来的话,估计没有同僚会拉自己一把,自己得罪的人不少。对自己落井下石的人,恐怕倒是不少。唯一可以指望的就只有女儿了,可是女儿远在京城的,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更何况现在女儿不过是九阿哥府里的一个小妾,就算真的有心帮忙,就算离自己很近。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林成见曾大人低着头没回答。[.超多好看小说] 再次开口道:“怎么?曾大人真的不屑帮忙解答?罢了罢了,那只好我自己去试着找答案了。” 曾知府哪里敢让林成自己去找答案啊,说不准到时候就找出了一堆自己贪赃枉法的证据来了。 曾知府马上回答道:“卑职定当尽力为林少爷您分忧解难。” 林成拍了拍曾知府的肩膀道:“曾知府忠心可嘉啊。曾知府放心,你的忠心,改日我一定上奏皇上。“ 曾知府心里苦笑,心想不奢望你这尊大神为我在圣上面前说好话,只要你不再圣上那边揭我的底我就给你做个长生牌,为你日夜焚香祷告的,求神灵保佑你长生不死。 心里这么想着,但曾知府的口中可不敢真的这么说出来。 曾知府道:“这都是卑职的分内之事,不足以得到圣上的褒奖的。” 林成道:“该怎么做,我林成心中自有主张。那么现在我疑惑的是,居然你说让郎中为囚犯们治疗伤口会引起朝廷和百姓的误会,认为我们包庇囚犯之类的。那么刚刚让郎中替席金林他们诊治,怎么就不会引起百姓和朝廷的误会呢?” 曾知府道:“林少爷,请郎中救治席金林他们是您的意思啊?” 林成道:“那么现在请郎中为牢里的其他囚犯处理伤口也是我的意思。” 曾知府道:“林少爷,这万万不可。” 林成道:“有何不可?” 曾知府灵机一动道:“林少爷,席金林他们还没定罪,当然可以接受救治,可是那些个囚犯可是已经定罪了的啊。” 林成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差别在这儿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曾知府考虑的周到.” 曾知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林成道:“那么也就是说待会儿我把这群人的罪名定下来,那么席金林他们的伤口也就不能再请郎中来处理了。曾知府,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曾知府看了看席金林他们身上虽然都有伤痕,但应该都不重,想来不医治,也应该不至于会要了他们的命吧?顶多多受点苦,多留几条疤痕。 于是曾知府一咬牙,道:“是,林少爷您说的不错。” 席金林他们一听想要反对的,但见曾知府正对着他们使眼色,就认为曾知府还有后招,于是就噤声了。 林成道:“曾知府,我还有个疑问。” 曾知府道:“林少爷,您说。” 林成道:“为什么每个囚犯身上都有那么多的伤痕?” 曾知府道:“那是因为那些个囚犯,在牢里常常打架。” 林成道:“噢,原来他们身上的伤痕都是打架打出来的啊,我还以为是被你们时不时地用刑导致的呢。看样子是我误会了。” 曾知府的眼皮跳了跳道:“林少爷,卑职没有对他们滥用私刑,他们身上的伤痕真的都是他们相互打架造成的。您知道的,囚犯们吃的东西很少,所以他们饿极了就相互打架抢吃的,再加上这监狱中关押着的囚犯多是好斗逞雄之流的人。所以打起来下手也没个轻重。” 林成道:“那狱卒就放任他们打架吗?不加于阻止吗?” 曾知府道:“这…..这……林少爷,狱卒不可能随时盯着他们啊,再说了狱卒人数不够,担心打开牢门进去劝架的当口,那些个囚犯趁机越狱了,这样罪过就大了。” 林成道:“可是我刚刚怎么好像看到了他们的身上的伤痕有些是鞭伤啊,有些好像是炮烙造成的,还有的好像是老虎凳造成的,难道囚犯们的手中也有刑具,而且打架都用刑具打架?” 曾知府道:“林少爷,这些个囚犯是真的不好管教啊,所以卑职不得不对那些个试图逃狱的用刑,以杀鸡儆猴啊。” 林成道:“有那么多人都试图越狱?” 曾知府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回答道:“林少爷,您没留心过监狱里的情况啊,所以不知道这些个囚犯们有多会惹事,有多凶残。” 林成道:“听曾知府你说的如此‘诚恳’想来是真的了。不过他们为什么都选择了逃狱呢?他们不知道从这牢里逃出去的可能性太低了吗?再说了就算是逃出去了,那么余生也就只能在隐姓埋名中,不得安生地过着逃亡的生活了,一旦被抓回来,他们将面对着更加可怕的刑罚啊。” 曾知府道:“这,卑职也不清楚,想来是这牢房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吧,所以就想着逃出去。” 林成道:“曾知府这你就做的不对了,你看着那么多的囚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越狱,都不去了解他们是为什么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越狱?你不清楚原因,当然就不能对症下药了,不能对症下药,这种情况就永远都治愈不了了。” 曾知府道:“林少爷教训的是,卑职谨记在心。: 林成道:“曾知府身为父母官,手上的事情肯定不少。倒是我林某人闲着无事干,这查明那群囚犯越狱原因的任务,就由我来做吧。” 曾知府道:“林少爷,您身份尊贵,那些个囚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会伤着您的,还是有卑职来查明吧,卑职定会将结果及时完整地向林少爷您汇报。” 林成道:“瞧曾知府这话说的,我林成是那么贪生怕死之人吗?再说了不是有衙役们在一旁护卫着吗?我就不信了,他们在这监狱里都能逆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替天行道1 曾知府被林成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头那个急啊,要是真的让林成去调查这件事,那后果可想而知啊。(.) 甄师爷忙上前帮腔道:“林少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您身份尊贵,实在不宜亲涉险境啊。” 林成道:“罢了,罢了,曾知府和甄师爷如此为我的安危着想,我林成也就不让你们为难了。” 没想到林成这么快就松口了,曾知府和甄师爷愣了一会儿。 然后马上就喜上心头。 曾知府道:“卑职谢过林少爷的体恤,林少爷您放心,卑职一定尽快查明真相,然后尽快采取可行的措施。” 林成道:“曾知府,你身为父母官,身份也珍贵着呢,你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的话,这大同府可就群龙无首了。到时候耽误了政务的处理,可就更不妙了。” 曾知府心里头刚刚升起的那点喜悦之情,听林成这么一说就彻底地烟消云散了。林成的话里头明白着是要安排别的人来插手这件事嘛,而且似乎不让自己插足,可是这林成刚刚来到这大同府没几天,能有什么人呢?难道皇上真的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侍候林成他们不成?曾知府此刻脸色隐隐发白了。 曾知府道:“林少爷,查明这件事本是卑职的分内之事,卑职责无旁贷。如果卑职真的不幸为此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卑职的命。林少爷不必担心这大同府少了卑职,能出什么乱子,这大同府的清官能吏不少。到时候林少爷您随便扶个人上去当知府,都不会比卑职做的更差。” 林成道:“曾知府如此的大义凌然,实在是令我惭愧啊。曾知府的品行令我折服啊,既然如此…..” 曾知府原本以为林成会接着说“我就成全你。” 可是林成却是话音一拐接着道:“我倒有个两全的办法。” 林成说完就卖起关子来了。 可是曾知府他压根儿就不想听林成所谓的两全之策。他现在只想着怎么阻止林成或者是林成的人插手监狱的事。可是这会儿却只能接着林成的话茬,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会儿曾知府心里头暗恨,心想等躲过这一劫就去崇福寺上香。求佛保佑女儿这次可务必生个儿子下来,这样自己也好早日实现飞黄腾达的梦想。曾知府的心中更坚定了要做人上人的决心,这样就可以肆意地踩着他人的头上为所欲为,而鲜有人可以踩在自己的头上给自己难堪。不过眼下只有躲过了眼前这个坎,才有机会成为人上人。 曾知府心里的恨意,不甘和不安翻腾着,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只能压在心里头。不敢在林成的面前有丝毫的表露。 曾知府恭敬地道:“卑职洗耳恭听林少爷的高见。” 林成道:“曾知府,这个监狱里目前关押着囚犯的牢房总共有多少间?” 曾知府道:“回禀林少爷,有一百二十个。” 林成道:“一百二十个,一百二十个….” 林成忽然用手指向席金林一伙人,却把目光转向甄师爷道:“这伙人总共有多少人?” 甄师爷不知道林成这样问的用意。愣了愣,回答道:“回林少爷,总共有三十个。” 林成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三十个人,一百二十间牢房,人数不够啊。” 曾知府听不明白林成的意思。问道:“林少爷,什么人数不够?“ 林成道:“我本来是打算给席金林他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的,他们要是把这件事办好了我就既往不咎了。” 席金林他们一听高兴地恨不得抱住林成的大腿了。 席金林道:“林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赴汤蹈火,刀山火海。[]我绝不眨眼。” 陆臻他们也纷纷表“决心”。 林成道:“此话当真?” 席金林他们忙道:“当真,当然是真的。” 林成道:“那么打听这个监狱里的囚犯们屡屡越狱的真正原因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席金林他们忙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完成任务。” 林成道:“那你们是打算通过什么方法去查明他们屡屡越狱的真正原因呢?” 席金林脱口而出道:“我打到他们说出原因。” 林成的眉头皱了皱道:“打到他们说出原因?” 席金林还没听出林成声音中隐隐流出的冰寒。 还一个劲地点头道:“是,我打到他们说出原因。” 林成道:“怎么个打法?” 席金林见林成再三发问,以为林成对自己的提议有兴趣。于是他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席金林道:“用皮鞭抽,如果他们还是不说的话,我就把盐水倒在他们的伤口上,如果他们还是不说,我就用炮烙,如果还是不招,我就给他们穿琵琶骨,我就不信这样他们还不招供。” 林成道:“席少爷对用刑似乎很懂啊。” 席金林道:“当然了,林少爷啊,别的我不敢说,但这用刑我肯定是不差的,我有好几个兄弟就是这监狱的狱卒,他们我们喝酒聊天的时候,他们常常告诉我监狱里是如何刑讯逼供的,如何将无辜之人屈打成招的……” 曾知府见席金林嘴没遮拦的,居然不知不觉地就把监狱里的惯用伎俩给说出来了,担心他再说下去的话,会说出更多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于是忙喝止道:“席金林闭嘴,你别在本官面前信口雌黄。” 席金林正说得正高兴的,这突然被曾知府一吼的,就懵了。 呆呆地道:“我没信口雌黄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听说了之后还常常用来逼奴才们为我办事,别说还挺管用的,基本上的人抽他几鞭子,他们就全招了,就算再威猛的人,在他们的伤口上再浇点盐水都全招了。” 林成目光盯着曾知府的表情,而耳朵却听着席金林的话。 曾知府感受着林成越来越冰寒的眼光,还没等席金林把话说完,就跪倒在地了。 但林成却直到席金林说完才对曾知府道:“曾知府真是大才啊。想来在曾知府你的手中断案率肯定是很高吧。” 曾知府道:“林少爷,你别听这个席金林胡说,他一向就会造谣生事。” 席金林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可以找那几个狱卒来对质。” 林成道:“不用了。曾知府,你起来吧。我早上可是见识过了这个席金林无中生有的能力的,要不是我会两招功夫,这会儿估计都被打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吧。” 曾知府以为林成是真的相信他了,赶紧谢恩站了起来。 而林成之所以这么说却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惩治曾知府的时候。 席金林道:“林少爷,我这回真的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林少爷……” 林成道:“席金林,你如果不想试试你刚刚向我提到的那几种刑具的话,就乖乖地给我闭嘴,否则我就只好用你教我的方法来问问你今天早上陷害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席金林一听林成提到今天早上的事,就马上心虚噤声了。 林成接着问陆臻他们道:“你们呢?你们打算如何做?” 有席金林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其他的人这回可都不敢再说话了。 林成等了半天见没人说话,就道:“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那么就按照我给你们说的办法去做吧。” “请林少爷赐教。” 林成却转身对曾知府道:“曾知府,你安排下,先挑出30间住了最多囚犯的牢房,将这三十个人分别安置在那里面……” 林成的话还没说完席金林他们就忙开口道:“林少爷,使不得啊……” 林成道:“有何使不得的,你们只有同那些个囚犯呆一段时间,才能够听到他们无意中说出的心声,才能从他们的交谈中知道他们会逃离出监狱的真正原因。” 陆臻道:“林少爷有所不知道啊,牢里面关押着的人有些是我们的仇人啊。我们要是和他们关在一起会被打死的。” 林成道:“这倒是个问题。” 陆臻他们忙点头道:“林少爷英明。” 林成知道像这类饱食终日,整日就把自己浅薄的开心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纨绔子弟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往夸张了的说,也许这儿每间牢房都有那么几个囚犯是同他们有仇的,就算没仇,多半也是这类纨绔子弟心有嫌恶的。 于是林成道:“那不如这样吧,曾知府你挑出了三十间囚犯最多的牢房之后,就让席金林他们自己选择去那间牢房吧。” 席金他们又再次惊慌地道:“林少爷,林少爷,这使不得啊。” 林成皱起眉头道:“又有何使不得,我已经让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别得寸进尺啊。否则不用曾知府给你们安排了,我来直接安排。” 席金林他们马上就噤声了,毕竟这曾知府多少还可以通融,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估计也不会太为难他们。可是林成就不一样了,早上他们围攻着林成,虽然最终结果是林成没事,他们倒是都挂彩了。可是这心结还是结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替天行道2 林成等了一刻钟左右,见席金林他们终于没再说话了。于是道:“既然你们都不说话了,那我就当你们是默认了。” 席金林他们的嘴角动了动,但见林成脸色冰寒的,终究没说话,只是无奈地垂下了头。 林成对曾知府道:“知府大人,辛苦你安排一下了。 曾知府忙恭敬地回答道:“林少爷,您放心,卑职一定不辱使命。” 林成道:“曾知府是个明白人,我信得过。” 林成特地把“明白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曾知府也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眼皮跳了几跳。这不是明摆着警告自己要放“明白点”,不要在他林成的眼皮子地下耍心眼吗? 曾知府道:“谢林少爷信任。” 林成道:“只要不辜负我的信任就好。我就一个闲人,整日没事做的,所以对什么事都有时间留心。”林成说到这儿停顿了下,然后道:“这儿好像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林成说完转身就要走。 曾知府他们忙要恭送林成离去。却在这时,在一旁站了许久的郎中,开口说话了。 郎中道:“林少爷,曾知府,草民明天要来监狱吗?” 林成看向曾知府道:“知府大人,你觉得呢?” 曾知府这会儿那个纠结啊,之前找了那么多理由来阻止郎中来监狱为囚犯们处理伤口。可是现在把席金林他们也和那些囚犯关押在一起了,估计这些个纨绔子弟会被那些个囚犯揍个半死,要是没有郎中来救治。说不准,就得横着出这监狱了,到时候他们的父母,非跟自己拼命不可。到时万一把自己同他们的勾当抖出来,自己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如果这会儿松口同意让郎中进监狱为囚犯们治理伤口,那不是自打嘴巴吗?而且以后就没理由反对了。那么药钱诊金找谁拿去啊? 曾知府权衡再三,最后一咬牙决定还是同意让郎中进来给囚犯治理伤口。比起身家性命来,脸面算什么? 曾知府道:“卑职觉得林少爷您之前说的有道理……” 曾知府说到这儿,就又停下来了,摆官架子摆久了,一时还是难以放下面子。 林成急着回去见安好,现在安好怀孕在身的。不在自己身边,实在放心不下。 于是接话茬道:“所以知府大人是同意我的提议,让郎中进监狱为囚犯们处理伤口了?” 曾知府忙就坡下驴道:“是。” 林成对郎中道:“那今后就辛苦你了。” 郎中道:“林少爷,这监狱中囚犯那么多,老夫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能不能带徒弟过来?” 林少爷道:“这是当然,同仁堂恐怕也离不开你啊。” 郎中道:“谢林少爷体恤。” 林成倒:“对了,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郎中道:“老夫,姓赵,名安格。” 林成道:“赵安格,行,我记下了。” 曾知府安排人带林成去安好的住处。郎中也一并离开了。 等林成的身影一消失。 曾知府眼中的谦卑恭敬就一扫而尽,阴狠随即染上瞳仁。 而席金林他们一见到林成他走了。就忙向曾知府道:“知府大人,您可得帮帮我们啊。” 曾知府道:“鬼哭狼嚎什么?本府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们怎么这么不长眼睛,惹上这么尊大神。” 陆臻道:“知府大人,这个林少爷是什么来头啊?连你都得对他毕恭毕敬的” 曾知府道:“这并不是你们该问得。总之他不是你们这等人可以惹得起。” 席金林道:“大人不至于吧。令千金是九阿哥府上的人,你也是九阿哥的人,这九阿哥又是八阿哥的人,而这八阿哥现在风头正劲呢……” 曾知府叹气道:“这会儿搬出八阿哥来也没用。” 然后曾知府忽然改变了语气,对这席金林他们吼叫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惹上他们?” 席金林马上就噤声了。 陆臻也不敢说话,因为他踢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小男孩,这一堆人中除了席金林,就他惹祸惹得最大。 而其他的纨绔子弟,一向为席金林和陆臻马首是瞻,此刻见他们俩都不说话他们当然也不会说话。 曾知府道:“好吧,不说是吧,不说,我也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你们编排那个林少爷了是吧?” 席金林他们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曾知府道:“这会儿倒成哑巴了?你们平日里要是能少说几句话,哪会惹上这尊大神?现在要我来收拾烂摊子。本府一年到头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就替你们收拾烂摊子得了。” 席金林不服气地道:“曾知府,您可是也收了钱的。” 曾知府道:“之前,你们为了把某个你们的仇人和对手弄进监狱来,好报私仇,而通过造谣的方式诬陷他们做了这事那事的,本府能理解;你们收了某人的钱,按照某人的意愿将某人的仇家或者死对头通过造谣的方式弄进监狱,本府也能理解。但是这个林少爷他刚来这个大同府不过几天,同你们无冤无仇,无利益瓜葛的,我想他们也不会同这大同府的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结怨,你们造谣怎么就造谣到他的头上了呢?” 陆臻道:“这都是席金林惹的祸。”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曾知府道:“席金林,这会儿别给我当缩头乌龟,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金林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曾知府道:“平时损人的时候说话不是挺溜的吗?这会儿怎么就说话结巴了呢?赶紧说,要不然休怪本府不帮你们,本府现在事情多着呢,没那么多时间耗在你们身上。” 席金林见曾知府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忙把今天的早上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曾知府听完,紧皱眉头半响不语。 许久才道:“这么说,是林少爷他自己撞上来的,你们本没打算造他的谣的?” 席金林忙道:“是啊,是啊,我在这之前连见都没见过他,怎么会造谣造到他头上呢?我又不是疯狗,到处乱咬人。昨天那个里长他又派人送了些银两给我们,让我们把昨天那个女的名声再整臭点。所以我们这次去茶馆是为了继续造那个女的谣言的。” 曾知府道:“林少爷他为那个女的说话了?” 席金林道:“是啊,他要是没为那个女的说话,跟我作对,我也不至于恼羞成怒。说他是那个女的奸夫。” 曾知府道:“不对啊,席金林你甩本府是不是?他明明才来这大同府不过两三天,压根儿就不可能认识那个女的,他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他又有什么立场替那个女的说话?” 席金林道:“知府大人,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不知道啊。” 曾知府心里头的不安更重了,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们早就到了大同府?” 想到这儿,曾知府马上对甄师爷道:“甄师爷,你暗中去查下林少爷他们是几时来到这大同府的?这些天又都做了些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尽快把结果给我查清楚,然后告诉本府。” 甄师爷道:“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曾知府道:“这件事姑且先放放,现在本府脑子乱的很,这些日子你们就先委屈委屈。等本府将这尊大佛糊弄走了,就万事大吉了。“ 陆臻道:“大人,你不会真的按照那个林少爷的要求,把我们和其他的囚犯关在一起吧?” 曾知府道:“现在只好如此了,你们也别太担心,本府会交代衙役好好地警告他们一番的。” 席金林道:“可是,我们把他们害的那么惨,他们肯定很恨我们,他们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会把我们往死里打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曾知府不胜其烦,大喝道:“好了,都给本府住嘴。那你们说说看本府该怎么做啊?你们有什么更好的计策吗?你们耳朵都聋了吗?刚刚没听见林少爷是怎么警告本府的吗?他说本府是‘明白人’,你们听出这就话的弦外之音了吗?他是在警告本府要‘明白点’,别在他眼皮子底下甩手段,他还说他现在很闲,很闲的话外之音你们听出来了吗?很闲的意思就是,他随时会来监视本府的一举一动?你们说本府该怎么做?说啊。” 这是曾知府第一次对这群纨绔子弟发这么大的火,之前他们是‘合作伙伴’,所以对他们还算是和颜悦色,可是这会儿曾知府却是吼着他们说话,而且他们从曾知府激动言辞中体会出了曾知府此刻内心的深深的恐惧。 这群纨绔子弟知道这次祸惹的不是一般大。 曾知府见他们都不说话,就接着用稍微平和点的语气道:“现在林少爷对我们戒心很重,这段时间我们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不是本府不帮你们,而是暂时你们得受委屈了,否则如果本府被林少爷他扯着了辫子,那么就没人救得了你们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二小姐1 曾知府这么吼了一通,席金林他们接下来倒是没敢再提什么要求了。 曾知府接下来让衙役把他们各自安排到这个监狱中囚犯最多的三十个监狱里。并交代衙役警告现在正在牢房里呆着的那些个囚犯,不准寻衅生事,否则后果自负。 最后曾知府对席金林他们道:“你们要是真受不了监狱的生活,那么明天你们就让衙役去禀报本府说你们已经知道原因了。到时候,你们不就可以出狱了。” 陆臻道:“可是知府大人,那些个囚犯心里头对我们恨得牙痒痒的,不把我们往死里揍,就算是发慈悲了,哪会告诉我们,他们越狱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大人他们中压根儿就没什么人越过狱,不是吗?大人你刚刚为了给你们滥用私刑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倒把我们给害苦了。” 曾知府道:“本府滥用私刑的事,你们最好当做不知道,更不准再提。否则万一被林成那个小阎王知道,我们都得完蛋。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林成他要是真的要查我滥用死刑的事,那么你们贿赂本府帮你们一同陷害无辜之人的事,肯定也会被扯出来。总之,你们现在就给本府记好,本府从没有滥用私刑。在监狱里受刑的,都是越狱或者在监狱里打架的人。” 席金林他们忙道:“是,大人。” 陆臻道:“可是,大人,这压根儿就没有的事。你让我们如何查原因呢?要是查不出原因,难不成我们就得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不成?” 曾知府道:“你们平时不是挺能无中生有的吗?没有原因,你们不会自己想几个出来,然后硬说是牢里的囚犯们说的。不就了结了。” 席金林他们一听眼睛就亮了,接着就给曾知府拍马屁。 曾知府他们这边在盘算着什么,林成尽管不在当场。但也猜了个八九不如十了,左不过商量着如何糊弄自己,林成明白他们是铁定了查不出原因的。更确切的说是压根儿就没什么原因好查。曾知府说那些人是越狱,所以才对他们用刑的。 如果林成是刚穿越来清朝那还可能会被糊弄住,只可惜林成已经在这清朝生活了有些年了,这些年各种各样的杂书没少看。那些个淹没在书海里的看似毫不起眼的书,其实往往反应了清朝真正的社会现状。清朝人真正的心声,各种各样的杂书,从不同的角度反映着一个真实的清朝世界。 林成和安好甚至于认为就这些书的史料价值和社会价值而言远远高于那些个儒家的书籍,比起那些个完全是按照统治阶级意愿写的八股文来,更是高出了不只是一筹。 只是因为它们是杂书。既不能用于作为科举的参考书,更不能作为步入仕途的敲门砖,更重要的是与儒家思想不接轨,绝大多数读书人都不屑于看那些书中描写的来自民间的琐事,感觉看那种书,会降低自己的品味。再加上写这些杂书的人往往没什么名气,这才导致了这些杂书被蒙尘。以至于几百年之后,早就不见了踪影。 林成和安好私下里暗自思量这些书多半不可能是醉心于仕途经济的读书人所写的,更不可能是官场上那些个整天忙于推杯换盏。勾心斗角的官员所写。而一般民众估计连大字都认不了几个,更不可能写这些杂书了。多半是有隐士所写。 而且更大的可能是大隐隐于市的隐士所写。这些隐士置身于民众之中,和普通民众一同生活,可是他们比普通民众多了双敏锐的眼睛,能够捕抓到普通民众看不出的问题本质,并加于思考。从而形成了自己的思想体系,形成了鲜明而具有前瞻性的言论。并通过著书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这些个杂书有许多同现代的杂文很像,其实思想内涵是很深的,披露的社会危机也是很深刻的。(.好看的小说)如果这个时代的统治者,或者大部分读书人能加于注意的话,兴许…… 通过这些年来通过各种途径得到的一定数量的杂书,再加上这些年的留心观察。林成对清朝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比较准确明晰的把握了。 根据林成对这个清朝的认识,知道清朝对于越狱的逃犯的刑罚之严酷,严酷到几乎没什么人敢逃狱,尤其是含冤入狱的无辜平民。 哪怕他们真的敢逃,也几乎没有可以逃出去的门径,连第一道铁门都打不开,跟别提别的了。而这个大同府的监狱里几乎每个囚犯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按照曾知府的说法,这些被用刑的囚犯都是企图越狱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企图越狱? 这显而易见是个很低级的谎言! 而林成将错就错,既然曾知府说那些个挨了刑具的人都是企图越狱的人,那么你就给我查出这么多人妄图越狱的原因来。 而且点名要那些显然是同曾知府暗中有勾当的席金林他们去查,让席金林去监狱里当‘卧底’,这样也好给监狱里那些个被席金林他们陷害的人有个机会出气。 林成也知道曾知府肯定会警告囚犯们不能为难席金林他们。 只是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怎么可能不为难他们呢?那怕要那些个囚犯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也会先把席金林他们揍一顿,先报报仇。 林成一路上想着这些事。就到了安好他们所在的院子里。 林成推开房门。 看见安好正认真地在写些什么,胤礼在一旁认真地研墨。 看到眼前温馨的一幕,林成心底的冰寒慢慢地蒸腾而去。 林成放轻脚步来到安好的一旁。随手拿起了安好已经写好了放在一旁的稿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在另一旁的胤礼见林成回来了。高兴地跑到林成的身边道:“姐夫,你可回来了。带我出去走走吧。” 安好这才发现林成回来了。 抬头对林成温柔地笑道:“回来啦” 林成道:“回来了。” 然后林成放下手中的稿件,在安好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去。然后把手轻放在安好的肚子上,温柔地问道:“宝宝,还乖吧。” 安好点点头,道:“宝宝还这么小,能不乖吗?倒是宗寅,刚刚可有些烦躁了呢?要不是罚他给我研墨,他就一直在我面前踱步,一直自言自语地说‘姐夫,怎么还没回来?’我被他晃得头都晕了。林成哥哥,要不,明天你带宗寅出去走走?” 林成向胤礼招招手,胤礼就蹦跳到林成的身边道:“姐夫,我们现在就出去走走吗?” 林成抓住胤礼的肩膀道:“宗寅,你不是说要向我学习武术的吗?” 胤礼眼睛发光道:“姐夫,你决定教我武功了?” 林成道:“那得看你能不能吃得来苦。” 胤礼连连点头道:“姐夫,我最能吃苦了,我肯定可以吃苦的。我保证。” 林成道:“我从来不信听到的,我信我看到的。明白?” 胤礼摇摇头道:“不明白。” 林成道:“你现在先给我在一旁站着,双眼正视前方,抬头挺胸,双手笔直垂下,双脚并立,然后你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给我站个半个时辰。能做到吗?” 胤礼一听只是叫他站半个时辰,以为很简单,于是马上回答道:“就这么简单?” 林成道:“简单?等你站够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如果还有胆和我这么说,那么才能说明这对于你来说真的很简单。现在开始站好。” 胤礼马上就站好。 林成道:“目光别看向我,直视前方。” 胤礼忙收回看向林成的眼光,直视前方。 林成道:“挺起胸膛。” 胤礼马上照做。 林成道:“手呢?刚刚我和你说过手要怎么放的?” 胤礼马上就把手放好了。同时把脚也并拢了。 林成道:“嗯,就这样站着,站半个时辰。” 胤礼道:“是。”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不打算出去走走?” 林成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在外面走动。你不出去,我一个人出去游玩也没兴致。对了,阿好,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在这儿?不问我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安好道:“胤礼已经告诉我了。” 林成道:“阿好,你怎么看?” 安好指了指林成眼前放着的稿件,道:“我的看法都在那上面。” 林成拿起稿件粗略地浏览了一遍,然后笑道:“你和我的猜测一样,看样子,我们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啊。” 安好道:“加上上辈子,我们都已经是几十年的夫妻了,这点默契都没有,那还了得。对了,林成哥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出去走走,你的哑剧可是得找个戏班子给你排练呢。” 林成道:“哑剧,估计得先放放了,眼下那几个八卦男得先惩治惩治。” 忽然门口传来了卑恭地女声:“林少爷,安小姐,安少爷,我们家夫人和二小姐求见。” 安好和林成对望一眼,然后安好道:“请她们进来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二小姐2 安好说完就忙把桌上的稿件收了起来。 知府夫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从门口仪态大方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看见胤礼一动不动地站着,愣了楞。然后对着林成和安好他们行礼道:“参见林少爷,安小姐。” 然后对着胤礼的方向行礼道:“参见安少爷。” 二小姐也随着知府夫人有模有样地行着礼。 林成道:“不必多礼。坐吧。” 知府夫人道:“谢林少爷恩典。” 然后携着二小姐端坐了下来。 安好道:“夫人,你有事吗?” 知府夫人道:“回安小姐,臣妇想着安少爷一个人没伴,所以就把府上的二小姐从她外婆家接回来了,让她陪着安少爷玩几天。” 安好这才认真地看向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二小姐。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只是没有小女孩该有的活泼,安静端庄的样子,倒也惹人怜爱。 安好上辈子没有女儿,所以对女孩格外的喜欢,现在就盼着这胎能生个女孩,好了结了自己和林成上辈子的遗憾。 安好怜爱地拉起二小姐的手,柔声地道:“敢问二小姐的芳名?” 二小姐怯怯地抬头看向安好,见安好暖暖地对她笑着,害羞地低下了头道:“回安小姐,我叫薇薇。” 安好道:“薇薇,很美的名字。” 然后安好看向知府夫人道:“夫人,薇薇是府上的二小姐?” 知府夫人恭敬地回答道:“回林小姐,是的。” 安好道:“听说府上的大小姐已经进了九阿哥府上。而且已经有孕在身了。这么说来府上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年龄相差的有些大。” 知府夫人道:“是的,老爷女儿比较少,就只有这么两个女儿。(.无弹窗广告)” 安好道:“二小姐很安静。” 知府夫人道:“回禀安小姐,我嫁入这曾府做继室已经有好些年了。可就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的孩子,我生她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了。可是身体却大大不如从前了,在卧病在床足足有一年多,就算后来可以起床了,可是还是很虚,所以无暇顾及薇薇,她刚生下来,我就求老爷允许我把微微放到我娘家去养一段时间。这一住就是四五年的,薇薇长时间地寄居在我娘家,性子就孤僻了些,不过她很乖的。” 知府夫人回话期间,安好认真地打量着知府夫人。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清秀女子,脸色的沧桑之色已经显露出来了,而且胭脂都遮不住地苍白,可以想象到这个女子的身体有多差。 听着知府夫人看似平淡的口气中隐隐流露出来的凄凉感,可知这个知府夫人在这府上过的并不好,不过这清朝深宅里的女子又有几个能过的舒心的呢?妻妾间不见硝烟的争斗,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费尽心机地讨好丈夫,讨好婆婆。讨好妯娌,还要小心着自己的孩子会不会被别人下手……就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绷着神经,应对着。 知府夫人说是自己身体不好无瑕顾及薇薇,才将薇薇送到娘家。恐怕这不过是个冠冕堂皇地借口,恐怕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害怕这府里有人会对薇薇不利。安好这时候忍不住地在想,薇薇是个女孩送回娘家养,夫家不怎么会在意,如何生的是个男孩呢?自己产后身体大虚,无力顾全孩子,而夫家几乎是不可能答应将男孩送到娘家去照顾的,那么母子的命运将会如何? 安好心思流转间对薇薇地怜爱之情更甚。对知府夫人的同情也更甚。 安好道:“夫人的娘家是?” 知府夫人道:“娘家是隔壁县的何氏,父亲是个县令,我也不过就是出生在小门小户,要不然何至于给别人做继室呢。” 这个时代的继室有多难做,安好是有接触些的。古代的继室,一进门就给人当后妈了,而这些孩子有些是已逝的原配所出,打不得骂不得,但如果孩子们出了什么教养问题,婆家铁定了怪罪在继室的头上。府上丈夫已经有了n房比她先进门不知道多少年的妾侍,她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说白了很多原配会早死,都是被丈夫的妾侍给对付的。 安好虽不敢确定说曾知府的原配是否是被曾知府的小妾给害死的。但不管怎样,她们既然能够在曾知府的原配的眼皮子底下安然地活着,恐怕都不是省事的角色。 更何况这继室还常常被人拿来和原配对比,除了和活人争,还得和死人争,这日子如何能够过得舒适呢? 安好见知府夫人尽管还是努力地保守着端庄的神色,可是一抹凄凉之色还是染上了她的眼眸,只好安慰道:“知府夫人,薇薇这孩子长得挺有福气的,想来将来一定是个有福分的。” 听安好夸奖自己的女儿,知府夫人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知府夫人道:“我啊,现在也不求别的了,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吃斋念佛的,就是希望菩萨能够保佑薇薇不要像我这般苦命,希望薇薇能够过得好点。” 安好吃惊地道:“吃斋念佛?” 林成道:“阿好,你们先聊聊,我和宗寅出去走走。“ 安好道:“带上二小姐吧。让二小姐给你们带路,别到时候迷路了。 然后安好轻柔地对薇薇道:“薇薇,你陪宗寅小哥哥玩会儿,好不好?” 薇薇看向知府夫人,知府夫人对着薇薇点了点头。 薇薇就对着安好点了点头。 安好道:“宗寅,过来,牵着小妹妹的手一起出去玩吧。” 在宫里胤礼最小,暂时还没弟弟妹妹,这会儿听说有眼前的小女孩比他小。马上高兴地上前,牵起薇薇地手道:“小妹妹,我们出去玩。” 薇薇被胤礼拉着往外走,还不忘了向安好和知府夫人行礼。 知府夫人对着往外走去的薇薇道:“薇薇,照顾好安少爷啊,记住娘亲交代你的话。” 薇薇回头对着知府夫人点点头。 然后知府夫人又安排了几个丫鬟一同去侍候着。 等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良久,知府夫人才道:“安小姐你很奇怪,我会吃斋念佛,是不是?” 安好道:“夫人,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就一副看透红尘的样子呢?” 知府夫人凄苦地道:“不怕安小姐笑话,我在这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丈夫不疼,婆婆不待见的,连小妾都管不了…..” 知府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忙掏出手绢擦拭着。 好不容易止住了泪,知府夫人抬头对安好道:“我失仪了,安小姐见谅。” 安好道:“夫人,没关系。” 知府夫人道:“要不是为了我的女儿,要不是担心她,我早就不活了,我想着哪怕要死,在死前也要帮她把路铺好了,这样我才能走的安心些,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了,这老天爷都不满足我……” 知府夫人说着说着就又接着哭了起来。可以知府夫人尽管哭着却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大概是不想让门外的丫鬟听到,失了她当家主母的威严吧。可是越是这样,安好就越感觉到了知府夫人的委屈和压抑。 一直哭到眼泪沾湿了她的那条手帕。这才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安好这才开口道:“夫人,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知府夫人道:“前段时间,我再次被府上的一个小妾给气着了,就是那个女儿进了九阿哥府的那个小妾,她压根儿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既然要求她的份银要和我一样,谁府上小妾的份银可以同妻子的一样多的,她不是明摆着,想要和我平起平坐嘛。我气着了让人把她拖下去打一顿,可是还没把她拖下去呢,老爷就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当着府里众多的奴仆的面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时气得当场就晕过去了。后来郎中给我诊治说……” 说着这儿,知府夫人哭的更悲伤了。 安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再说话,但内心却想起了那句歌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终于知府夫人平复好了情绪。 知府夫人道:“郎中说我的孩子没了,而且是个男孩。我可怜的孩子,我还没见到他,还不知道他曾经存在我的肚子里的时候,就没了,是被他的父亲给亲自送走的。而老爷呢?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我只是稍微有点愧疚,然后只是把那个小妾禁足了半个月,就不了了之了。而我却为此付出了一个孩子,甚至是我的命。” 安好道:“你的命?” 知府夫人道:“不错,郎中说我已经很虚落了,又小产,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而我也已经感觉到死神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现在对这个世界也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只除了我的薇薇。我担心我走了,她会不会被害死。” 安好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把那么多家事告诉我,是为了薇薇的事?” 知府夫人道:“是的。安小姐,求您答应帮忙照顾薇薇。”说着就给安好跪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春晖1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别跪着,起来吧。”安好边说边试图扶起知府夫人,可是知府夫人却坚持跪着。 知府夫人苦求道:“安小姐,我真的是求救无门了,我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可是如果不能把薇薇安排好,我真的会死不瞑目的。安小姐,你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了,应该能体会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此刻的心情。” 安好道:“知府夫人,我和你相识不过一天,你如何能够确定我愿意帮你?而且一定会尽心地对待薇薇?更何况知府夫人你怎么会是求救无门呢?你的娘家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吗?这些年你把薇薇放在你的娘家,薇薇不是被照顾得很好吗?” 低着头的知府夫人眼光闪了闪,回答道:“虽然同安小姐你相识不过一天,但我与安小姐一见如故,相信安小姐你是一个可以托孤的人。”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这理由太牵强了,你自小长在官宦之家,应该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在世家大族中长大的女子。‘一见如故’也不至于‘一见托孤’。知府夫人,如果你不打算把你的真实原因告诉我,那么你也别奢望,能从我这得到任何许诺。” 知府夫人听安好说地如此坚决,眼里头闪过犹豫。几经思想挣扎。终于下定了决心。 知府夫人抬头看向安好,眼中有一种决然,然后道:“安小姐。只要我告知缘由,您就一定会答应吗?“ 安好道:“那不一定,但如果你不告知我真正的原因,而是拿别的什么缘由来糊弄我的话。我就一定不会答应你。因为我讨厌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且那样的话,我会感觉自己似乎陷入到某种阴谋之中。知府夫人。你身为母亲时刻为着自己的孩子打算着,应该也能体谅我身为母亲也必然会为保护自己孩子的周全而拒绝任何潜在的危险。[]” 知府夫人道:“如果不会威胁到您孩子的安全呢?安小姐,您就会答应了,是不是?” 安好道:“那也不一定。除了母亲之外,我还是一个妻子,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的丈夫对我很好。我们很恩爱,我绝不希望因为我的胡乱许诺而给他带去困扰。他已经很累了。” 知府夫人听到这儿已然有些绝望了。无力地瘫倒在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我这辈子没害过什么人,这些年还总是吃斋念佛的,可老天为什么连我唯一血脉的生路都要断了。为什么,而那些作威作福,满手占满血腥的人却都活得逍遥自在的,为什么…..” 知府夫人反复说着为什么,忽然她眼中的狠决之色浮起。 然后从地上爬起,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再次看向安好的时候,她的眼光已经恢复了冷漠,对着安好行礼道:“今天打扰到安小姐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安好说些什么,就径直往门外走去。 安好的心里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眼见知府夫人已经向着门口走了两三步了,安好忙叫做知府夫人道:“夫人,为什么不试着把真实原因告诉我,这样我也许会答应你。” 知府夫人回转身,对着安好礼节性的行礼道:“安小姐。您要顾全你的孩子和丈夫,想来活得已经很累了,我的事就不再麻烦您了,我还有些日子,我想我还可以做些什么事,就算最终什么也没做成,那就是我的命,我只能认命。”说完就又要转身就走。 安好道:“知府夫人留步。(.)” 知府夫停住脚步道:“不知安小姐有何吩咐?” 安好道:“吩咐倒是没有,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可以吗?知府夫人,你心中如此之苦,想来在你身上一定发生了许多故事?” 知府夫人道:“我的故事?” 安好道:“不错。” 知府夫人道:“正如安小姐前面所说的,我们相识不足一日,向安小姐讲述我的故事,安小姐不觉得交浅言深了吗?”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经历的苦痛太多了而又无从诉苦,所有的苦痛都得自己背着,还得替你的孩子遮风挡雨。日夜战战兢兢,难免会郁结于心,知府夫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生病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郁结于心,是吗?” 知府夫人凄然地道:“是啊,郁结于心。”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把你心里头的苦痛倾述倾述,这样可以缓解缓解心里头的郁郁,也许可以多活些时日,你也可以多些时间为你的女儿谋划。” 知府夫人抬头看向安好,眼中的不信任之色显而易见。 安好道:“知府夫人,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任何人会更全心全意地对待你的女儿,你把薇薇托付给任何人都不是明智之举。相信你活了二十几年,想来也听过看过不少失去生母的幼子,活得有多艰辛,有多少甚至连命都没了。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是想着该将薇薇托付给谁,而是要想着该如何同死神斗争,无论如何,起码要活到薇薇出嫁之后。” 知府夫人道:“可是郎中已经说了我没多少日子了。”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坐下吧,我帮你把脉看看。” 知府夫人道:“安小姐,你会看病?” 安好道:“不错,而且我的医术绝对不差。” 知府夫人不相信地道:“安小姐的身份如此之高贵,何至于要自己学药黄之术?” 安好道:“因为我听过,看过太多内宅斗争中,被人用药物甚至是食物相克的方法害的不能怀孕,甚至没了性命的例子了。我打小就知道,没有谁会比我自己更在意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甚至是我自己的身体健康的。所以我偷偷地苦学医术。只为了求得我自己,我的孩子,我的丈夫和我在乎的人,不会在饮食和药物上被人动手脚,都能健健康康的” 知府夫人震惊地看向安好,道:“安小姐,真是蕙质兰心,我要是有安小姐这样的认识,也苦学医术的话,也许我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坐下,我帮你看看。” 知府夫人坐下。 安好把手搭在安好的右手脉搏位置。这才发现这个知府夫人的身体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除了难产,小产原因对身体造成重创之外,知府夫人长期的郁郁寡欢和甩尽心机也是造成她身体虚落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如果知府夫人还是这样下去的话,的确很可能就活不了多久了。 但如果知府夫人可以改善心情,然后静心休养,再加上她心里头有强烈的生存欲望的话,改善身体状况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知府夫人紧张地看着安好的表情。 安好道:“夫人,不必太担心。夫人的身体不至于差到没几天可活的地步。我可以看看你的药方吗?” 知府夫人忙从怀里掏出了药方,呈给安好。 安好认真地看起了药方,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知府夫人一见安好皱眉,就担忧地道:“安小姐,这药方有问题吗?” 安好道:“嗯,有点问题。你请的郎中,很可能被谁给买通了。不过,还好,你用药不多,这个郎中也是个谨慎的,估计想让你慢慢地恶化下去,所以也没做大手脚,你现在停用还来得及。” 知府夫人把手中的帕子拧地那叫一个紧啊。 安好见知府夫人手上的动作,同情地道:“知府夫人,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改用了药方的好,要不然,暗中想要害你的人,估计还会另外出招,那样你会防不胜防。” 知府夫人道:“那我该怎么做?” 安好道:“我觉得你可以想个由头回娘家呆段时间的好。” 知府夫人道:“这谈何容易?出嫁了的女儿就算是回娘家也不能呆太久的,否则会有闲话的。” 安好道:“那么你可以找个由头去寺庙躲段时间,直至把药吃完了。” 知府夫人道:“去寺庙?” 安好道:“知府夫人,你不是刚刚小产吗?你可以……” 知府夫人道:“是啊,我可以以为我那可怜的孩子超度的名头去。” 安好道:“知府夫人,待会儿我会开药方给你。” 知府夫人道:“那谢过安小姐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安好道:“把薇薇也带上吧,你们母女这么些年,没能好好的聚聚,在寺庙的那段时间,你就好好地当个母亲,和薇薇好好地相处,也可以开始教她女红啊,识字啊,这样万一你真的陪不了她多长时间了,也可以给薇薇留下一段值得回忆的温暖美丽的日子。” 安好这样做的目的只希望,能够让知府夫人缓解缓解心里头的淤积的各种仇恨和忧郁,心情的平和对于治病有很好的辅助作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春晖2 知府夫人道:“谢安小姐为我指了条明路。” 安好道:“夫人,你坐下说话吧。” 知府夫人道:“谢安小姐恩典。” 安好道:“我把药方开给你吧。” 说完安好就开始写药方。 知府夫人道:“安小姐,可是如果我带着女儿去寺庙呆一段时间的话,这段时间我就不得不把我手上的权力交出来,而凭如今老爷对狄氏的宠爱程度,再加上狄氏的女儿在九阿哥府,这大权老爷十之八九是会交给狄氏的,凭借着狄氏的手段,我担心,当我再次从寺庙里回府之后,就不会再有我什么事了。” 安好抬头看向知府夫人,认真地道:“可是如果你连性命都无法保全的话,那些个权力在你死后还不得落入她的手中。只要你还活着,她就不是正室,她就不可能名正言顺地掌控贵府的大权。只要你还活着,相信曾大人也不至于糊涂到,把府里的大权交给一个小妾,因为宠妾灭妻的行径,一旦被御史弹劾,曾知府可是得付出代价的。可如何你死了的话,曾知府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扶正狄氏,到时候……” 知府夫人道:“谢安小姐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好道:“夫人,这管理后院也是件累心累身的事,想来夫人你管理后院这么多年也深有体会吧?这狄氏暂时管理后院期间,免不了会同府里的其他小妾勾心斗角的,最终就算不能使得她们两败俱伤。也会使得狄氏忙于应对府里的拿群小妾,而暂时没有太大的功夫想着如何再次出阴招害夫人你。更何况这狄氏她毕竟出生寒门小户,一时得势,难免会做出点不妥当的事来。到时候用不了夫人你出什么招,估计她自己在管理后院的时候也难免会自乱阵脚,到时候恐怕连曾知府和你的公公婆婆也会认为她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这个家还得靠知府夫人你撑着。” 知府夫人听着安好的话。(.无弹窗广告)眼中的亮色越来越明显,等听完安好的的这段话,心中暗暗心惊,果真能在名门士族中顺利长大的贵族小姐都是心计城府极深的。这么想着忽然不打算带着薇薇去寺庙了,心想如果能让薇薇同安好呆段时间,让薇薇认真地学习安好的为人处世,对薇薇的将来想来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知府夫人道:“安小姐英明。安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安好道:“知府夫人有什么事?” 知府夫人道:“我觉得安小姐前面说得不错。把所有的苦痛压在心里头不向别人述说,会导致郁结于心。所有我想…….” 安好道:“想和我谈谈心,是吗?” 知府夫人道:“可以吗?” 安好道:“没问题啊。你说吧,我在听。” 夜深了。 安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林成见安好这般,心疼地把安好揽进怀里。轻柔地问道:“怎么了?亲爱的?” 安好道:“今天下午知府夫人和我谈了很久。” 林成道:“然后呢?她求你什么了?让你这么为难?” 安好道:“倒不是为难,只是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感到悲哀,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成为了她们当中的一员。我会不会想她们这般的可怜。” 林成道认真地望进安好的眼睛,严肃地道:“你永远不会成为她们当中的一员。” 安好轻轻地吻了吻林成的嘴角道:“嗯,我永远不会成为她们当中的一员。林成哥哥,你猜,她下午和我说了什么?” 林成道:“无外乎,丈夫的无情,妾侍的不敬。公公婆婆的亏待。” 安好道:“除此之外呢?” 林成想了想道:“求你办事?”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猜猜是什么事?” 林成道:“薇薇的事?” 安好道:“你怎么知道?” 林成道:“她忽然把自己那个同胤礼年纪相仿的薇薇接回府来陪胤礼,这一行为就是极有意图的行为,我听说这府上还有同胤礼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她不让小男孩来陪胤礼,却让她的女儿来陪胤礼。我猜她是想让胤礼对薇薇产生好感。从而让薇薇将来能够成为胤礼府上的人。” 安好道:“不会吧,薇薇和胤礼还那么小,哪懂什么男女之情啊。” 林成道:“他们不懂不要紧啊,曾知府他们懂啊,我们懂啊,我猜她的下步计划就是见胤礼和薇薇相处的很好的时候,提议说结娃娃亲。” 安好道:“还真有这可能,难怪她千方百计的就要让薇薇跟在我身边。” 林成道:“你答应了?” 安好道:“我起初没答应,不过她起初也没说是这件事,她只说求我一件事,希望我可以答应。然后我就说只要是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的事,只要是会让我丈夫为难的事我都不会答应。” 林成笑着道:“那么,之后呢?” 安好道:“之后啊,之后她听我这么说,怨天尤人了一番,接着眼中就闪过决然之色,然后就向我告退。可是我看到了她眼中绝望之后,闪过的决然之色,我担心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所以就出声叫住了她。林成哥哥,好在我拦住了她,否则我们眼前就又要上演一出惨烈剧了。” 林成道:“她原打算做什么?” 安好道:“她最后和我谈心的时候,说,当时听我说会让你为难的事,我也不会许诺的时候,她就绝望了,因为她也明白,我们如果把微微带在身边,多少会给你带来些困扰。于是她就想到了自己的悲惨和那些个害她到这种地步的狄氏她们还活的好好地,所以她打算她死之前把曾知府所有的庶出子女统统给了结了,并且把狄氏她们也给了结了,这样曾知府就只剩下了薇薇一个孩子,曾知府就会对薇薇好了。” 林成听到这儿叹息道:“这古代女人的心…..” 安好道:“被种种不幸给扭曲了。” 林成道:“那然后呢?你是怎么阻止她的?” 安好道:“帮她开药方治病,并且告诉她除了她自己,谁都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对待薇薇,所以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同死神斗争,而不是如何托孤。从而激发她的求生意志,以及转移她的注意力,只要心中有希望,她就不至于会走那么极端的路。对了,林成哥哥,那个郎中给知府夫人开的药方有问题。我猜那个郎中也许被狄氏之类的人给买通了。” 林成道:“看样子这女人间的斗争可不比战场上的厮杀轻松多少啊。” 安好道:“谁说不是呢?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三妻四妾的野蛮制度导致的,要是一夫一妻,哪里有那么多事。” 林成道:“只可惜,这清朝的男人,可不会承认这家庭不和睦的根源之一是三妻四妾,他们只会认为是妻子不够贤惠大度,小妾不够顺从听话。” 安好道:“是啊,别说是男的了,连这清朝的女人也这么认为。” 林成坏绕着安好的腰道:“亲爱的,不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了,睡吧。”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忽然好想念,我们的21世纪。“ 林成道:“亲爱的,那就早点睡吧,在梦中看看能不能回到21世纪。”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醒的有点迟。 但当林成打开门的时候,就见甄师爷恭候在外面。 甄师爷道:“林少爷,老爷请你去前厅用餐。” 林成和曾知府在前厅用餐时,就看见衙役进来报告说,席金林他们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原因。 曾知府看向林成,恭敬地问道:“林少爷,您看……” 林成道:“那就待会儿过去看看吧。先把他们押解到最先关押他们的那件牢房吧。” 曾知府忙吩咐那名衙役按照林成的说法去做。 可是衙役还是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做。 曾知府道:“姜涛,你还有什么事?” 姜涛道:“回知府大人,郎中来了。” 林成道:“请他进去为囚犯处理处理伤口吧。记住,这件事要有个先来后到。” 曾知府一听‘先来后到’这四个字嘴角就忍不住地抽了抽,想来这个林成是已经料定了席金林他们现在已经被打伤了,不让郎中先给席金林他们先治伤口。 姜涛见曾知府向他使脸色,忙向林成道:“可是,席金林他们受得伤比较重。” 林成冷然地看向姜涛道:“怎么?我说的话不作数?” 姜涛冷汗直下,忙磕头道:“当然林少爷的话作数。” 林成道:“既然我的话作数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姜涛赶忙告退。 姜涛刚告退,就听见知府夫人求见。 知府大人道:“林少爷,内子是来向我告别的,她昨晚说今天要去寺庙祈福,可能会去一段时间,您看……” 林成道:“安好和我说了,让她进来吧。” 知府大人道:“请夫人进来。” 然后知府夫人道:“昨夜内子和卑职说了,她这段时间将小女托付给林夫人照顾,卑职在这谢过了。” 林成道:“不客气,宗寅他没有玩伴,二小姐陪伴着宗寅,应该是我要说声谢谢才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咎由自取1 夜了。 林成和安好相拥而卧。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们今天一天都在监狱里呆着?” 林成道:“是啊。曾知府和席金林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这一天的时间花的值啊,你猜,我今天怎么整治他们了?” 安好眼睛发亮地问道:“林成哥哥,你直接说吧,孕妇不应该思量过度哦。” 林成点点安好的鼻子道:“亲爱的。你白天写黑色幽默剧本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什么孕妇不应该思量过度呢?” 安好道:“就是因为白天已经用脑饱和了,所以现在才不应该再用脑了,再用脑,就用脑过度了啊。” 林成笑道:“好吧,我说不过你,我就直说吧。我今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造谣诽谤他们了?看不出来你会造谣啊。” 林成道:“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屑做那种没品的事呢。” 安好道:“是你自己说的你今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席金林他们是常用造谣中伤的方法来陷害人嘛,所以……” 林成道:“我是让他们之间互相揭丑,互相造谣中伤。让他们也知道被人造谣中伤的痛楚。” 安好道:“他们会听你的?” 林成道:“我自有高招。” 安好道:“什么高招,说来听听。” 林成就把今天的经历详细地告诉了安好。 原来林成今天早上用完餐之后,就随着知府前往监狱了。 林成要求将一间周围都没有关押囚犯的牢房暂时作为审问室,然后让人备好笔墨纸砚。接着林成就在那间‘审问室’中一一审问了席金林他们一群人。曾知府和甄师爷陪伴在一侧。 首先。林成让衙役把席金林押解过来。 林成看着被押解进来的席金林已经被打得被体鳞伤了,尤其是一张脸。肿的差点连眼睛都看不出来了。 席金林一见到曾知府,就像见到亲爹似的,跪爬过去,拉着曾知府的裤管哭道:“知府大人啊,你可千万要救我们出去啊,那些个疯子都快把我打死了。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要再回那间监狱了。” 曾知府心里头暗恼这个席金林怎么就这么没脸色呢?这儿明摆着林成是老大,做决定的是林成,你这会儿一进来不先向林少爷行礼,却先跪着求我。这让林成心里头怎么想,林成肯定可以看出我和你暗中有什么勾当。 于是曾知府假装一脸严肃地道:“席少爷。你这话可有失妥当。不是本知府救不救你的问题,如果你昨天真的查出了囚犯们越狱的原因,林少爷只会放了你。” 曾知府说完,忙看向林成道:“林少爷,你说是吧?” 林成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已经许诺过你们,就一定会做到。不过如果你们说的不是实情,而是妄图糊弄我的话。那后果你们也得担着。好了。席少爷,你居然说你已经查到原因了,那么你快些说出来吧。只要是属实,说不定你们今天就可以回府了。” 席金林于是忙把自己瞎编的理由说了几个。 林成边听席金林说,边用笔在纸上记录着。 等席金林说完了。林成才开口道:“席少爷,你说完了?” 席金林道:“是。” 林成道:“既然说完了,你看看这纸上本少爷做的记录同你说的是否有出入,如果有提出来,如果没有,就按个手印。” 曾知府虽然不明白林成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但因为一直以来按手印都意味着画押招供,曾知府心里头不是很安宁,总觉得这么做对自己很不利,虽然不知道不利之处具体在哪儿? 曾知府道:“林少爷,这个按手印就不用了吧?按手印感觉像是画押招供,可是席少爷他们是替我们查明监狱囚犯越狱的原因的,不是招供。(.无弹窗广告)” 林成道:“曾知府你多想了,按个手印只是证明是他说的而已。证明这几个越狱的原因是他查出来的。你想啊,席少爷他们得罪了的安少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冒犯了安少爷是不能轻易免罚的,现在本少爷给席金林他们指了条戴罪立功的明路,可是如果这‘功’没体现出来,我就免了席少爷的牢狱之灾,我对安少爷和安少爷的父亲实在是不好交代啊。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这些个按了手印的纸张,是为了呈报上去的。曾知府你应该可以理解我这样做的难处吧?” 林成把十七阿哥和皇上都搬出来了,曾知府自然不敢再吱声了,甄师爷见状,忙上前接过林成手中的纸张交给席金林按手印,席金林粗略地看了看,就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林成见席金林已经按下了手印。就让衙役把席金林押解到另一间周围都没住囚犯的牢房中呆着,从这间牢房,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那间牢房的情况,但那间牢房又听不到这间牢房的声音。 接着林成又让衙役把陆臻押解了进来。重复之前的审问过程。 等最后一个人名为石庆敏的按下手印之后。林成让衙役把石庆敏关押到席金林他们那边。 曾知府道:“林少爷,现在席金林他们一干人都已经审问完了,他们也都查出了原因,那是不是可以放他们回去了呢?” 林成道:“不急不急。我们还得看看这些个原因是不是真的,还是他们瞎编出来糊弄我们的。” 曾知府心里头瀑布汗啊。 尽量压制住心里头地恐惧问道:“林少爷,不用核实了吧,席金林他们昨天刚刚见识过林少爷您的威严,想来今儿个他们是绝对不敢蒙骗您的。” 林成看着已经有些做贼心虚的曾知府道:“那可不一定,这世间总有那么几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顽固之人。曾知府,你说是不是呢?” 曾知府讪讪地道:“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林成道:“那谁能保证席金林那一伙二三十个人中没人是‘少数’之中的一个呢?我现在在替皇上办事,自然应该小心谨慎些,否则当我们将这些个原因呈报给皇上之后,被英明的皇上看出些什么问题来,你我可得担着玩忽职守甚至是欺君的罪名啊。” 曾知府听林成这么说就不敢再横加阻拦了。 曾知府道:“那请问林少爷是打算如何去核实呢?” 林成道:“走,我们去他们昨天呆过的牢房去看看。” 曾知府忙阻止道:“林少爷,牢房里的那些个人可都是危险邪恶之徒,你看就一个晚上,那些个囚犯就将席金林他们打伤成了那样,少爷还是别近距离接触他们的好,万一林少爷您出了点什么意外,卑职可担不起啊。而且那些个牢房中有臭又乱的,少爷您身份如此之珍贵,实在不应该踏入啊。” 林成道:“知府大人的好意林成心领了,不过林成相信各位衙役大哥的本领,也相信自己是个有福气的人,会受到天神的保佑的。” 之后林成在昨天关押席金林他们的二三十间牢房中一一滞留了一段时间。每到一间牢房,林成都让衙役们站在门口,不准进来,然后带着曾知府和甄师爷进去。 曾师爷和甄师爷闻着监狱里的各种臭味和肮脏之物,脸色发白,胃里翻江倒海地,可是见林成泰然自若的,他们只好忍着。 监狱里的那些个囚犯们刚看到林成和曾知府时候,有些害怕,尤其是门口的那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以为林成他们是来为昨晚被挨打的席金林他们报仇的,所以呼拉一下就都窝在最角落,惊恐地看向林成他们。 林成道:“你们不用害怕我,我就是过来请教各位几个问题的,问完就走。首先请你们当中进了监狱之后,有被用过刑的,把手举起来?” 那些个囚犯们犹豫了片刻,看向曾知府和甄师爷,此刻的曾知府和甄师爷因为牢里的各种臭味和赃物已经胃里翻腾翻腾的,很不好受,脸色有些发白。囚犯们误以为曾知府他们是被林成的问话给吓到了,从而以为林成是来整治曾知府的高官,于是断断续续的那些个进监狱之后被用过刑的囚犯们都举起了手。 林成统计了下人数,然后接着问道:“刚刚举手的人中,是因为越狱而被用刑的举手。” 这会儿没人举手,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举手。 林成问道:“你们这儿没有人试图越狱过吗?” 囚犯们喊冤道:“我们饿的连走路都没没力气了,如何越狱啊?”“这铁门的锁那么大,我们连锁都撬不开,如何越狱啊”“我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我在这儿呆在就是为了伸冤,如果我逃跑了,不就坐实了我们的罪名?”……. 知府大人听到囚犯们的所说的情况完全同自己昨天告诉林成的不同,担心会露馅。于是忙道:“林少爷,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这是死鸭子嘴硬,现在都不承认了。” 林成道:“曾知府不必担心,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自有判断。” 然后林成接着亲切地对囚犯们道:“昨天本少爷经过这间牢房的时候,你们当中不是有很多人喊着要我替你们伸冤吗?今天我来了,带了笔墨纸砚来,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我这就记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咎由自取2 曾知府一听林成这么说,终于发觉林成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于是曾知府道:“林少爷,您是不是认定了卑职是个贪官酷吏,认定了在卑职手中有数不清的冤假错案?” 林成心里道:“当然了。(.好看的小说)”不过嘴上却是令一套说辞。 林成道:“知府大人,何来此言?”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疾驰的脚步声。 抬头就看见一个衙役风一般地从监狱门口向着林成他们之前设立的“审问室”跑去。 林成看向曾知府,只见曾知府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已经跑得没影的衙役。 林成和曾知府还没收回看向刚刚疾驰而过的衙役的目光的时候,那个衙役又掉头跑回来了,跑到监狱门口,拉着站在牢房门口的一个衙役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张威大哥,有没有看见知府大人在哪儿啊?” 曾知府道:“本府在这。周捷,你有何要事要禀报?” 周捷道:“禀大人,刚刚宫里来人说,圣旨马上就到,让大人赶紧备好香案接旨。” 曾知府一听心里头一直紧绷的弦,‘啪’的一声就断了。当即就觉得天旋地转的。要不是一旁的师爷扶的及时,估计曾知府就倒地了。 甄师爷道:“知府大人,您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曾知府才感觉到眼前的昏眩感过去了。 曾知府看向一旁莫名其妙的林成道:“林少爷,卑职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这些日子来本府对你也尽心尽力的。自问没有亏待您,您为何要处处地为难于卑职。还暗中向圣上说本府的不是……” 林少爷见曾知府似乎还有继续控诉下去的趋势,于是开口道:“知府大人,我没向皇上说你什么。” 曾知府道:“那怎么圣旨就下来了?” 林少爷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好看的小说)你去接了圣旨不就知道了。再说了我也是昨天才认识知府大人你,就算我飞鸽传书给皇上说你什么,也没那么快就可以收到回复啊。知府大人。你还是赶紧准备香案接旨吧。怠慢了圣旨的罪过可就大了。” 曾知府忙带着手下前去接旨。 林成则继续留在监狱中。 监狱里那些个囚犯们从林成刚刚同曾知府的对话中,猜出了林成的身份不简单,猜出来林成是个可以将他们的冤屈上达天听的人。 于是曾知府一走,那些个囚犯就把林成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述说着自己的冤屈。 那些个没有什么冤屈的,也声称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 林成一时间被种种难闻的体味围住了,纵使林成的耐力再好。此刻胃里也是一阵地翻腾。 再加上这些个囚犯们七嘴八舌的噪音。林成感觉自己的耳边轰轰地一阵乱响。 衙役们见那些个囚犯们把林成团团围住了,牢里面一片嘈杂的,也听不清衙役们在说什么,以为囚犯们在围殴林成,于是赶紧地把林成给救了出来。 林成一脱离囚犯们的包围圈。赶紧跑出监狱,蹲在一个角落里狂吐了起来。 话说曾知府和甄师爷他们匆匆地来到前厅的时候,曾知府府上的其他人都已经等候在前厅了。尤其是曾知府的几个妾侍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见曾知府他们进来了,忙向曾知府行礼。 曾知府的心里头正慌着呢,一进大厅,就又看见了花枝招展的的妾侍们,尤其是狄氏,还一脸喜色的。 曾知府的脸色立马就黑了,心想你们这些个臭婆娘是巴不得我早死是吧? 要不是马上圣旨就要到了。在这个节骨眼不能出什么岔子,以免担上不恭的罪名的话,曾知府这刻就要上去给狄氏几脚了。 可是狄氏这会儿正高兴着呢,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曾知府那黑的同包公有的一拼的脸色了了。笑意盈盈地走向曾知府道:“老爷,您猜是不是燕儿(狄氏的女儿,就是被送进九阿哥府当小妾的那个)她被提位了。” 曾知府一听狄氏这么一说。爷觉得极有可能,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心想这个圣旨一定是告诉我们燕儿成了九阿哥府的格格了,或者是庶福晋,甚至是侧福晋。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出头之日就不远了。 其他的侍妾尽管脸色心思各异,但面上都是一脸喜色地恭贺着曾知府和狄氏。下人们也纷纷恭喜,希望能讨得点赏银。 曾知府还好,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年,毕竟比较稳妥了,狄氏已经高兴地忘乎所以了。 曾知府这才意识到怎么没听见林成的恭贺声,回头一看,压根儿就不见林成。 曾知府看向甄师爷道:“甄师爷,林少爷呢?” 甄师爷这才发现林成没跟来。 甄师爷道:“也许还留在监狱那边吧?” 甄师爷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 “圣旨到” 曾知府一干人忙跪下接旨。 可是当听完圣旨的内容之后,曾知府两腿打抖了。而狄氏已经直接昏倒了。 圣旨上说,曾燕燕试图谋害九阿哥的嫡女,已被当场杖毙,谋害皇嗣,罪大恶极,皇上龙颜大怒。曾知府教女无方,同样罪大恶极。 于是曾知府被抄家了,曾府所有的人押解进京,等候发落。 同时新上任的大同知府,也一同随着宣圣的太监从京城过来了,即刻上任。 圣旨一宣读完。宣读圣旨的小德子,看了一眼已经吓得发抖地曾知府道:“曾天霖,接旨。” 曾天霖惊慌地抬头看向小德子道:“公公,不可能的,小女她从小就胆小,怎么敢去谋害皇嗣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冤情。公公…..” 曾知府越说越激动,接着就跪爬到小德子的面前,拉着小德子的衣摆道:“公公,公公,小女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小德子见曾知府这个样子,想到很快这个曾知府就将面临的惨境,心里也有些同情,不过这种情况这些年来也见得多了,小德子没给自己太多时间感概,平淡地道:“曾天霖,皇上的话怎么会有错呢?你是糊涂了吧。” 曾天霖这才想起现在替女儿喊冤就等于是质疑皇上的圣见。是啊,皇上怎么会错呢?怎么会错呢?错的永远都是臣民。 曾知府道:“微臣接旨。” 曾知府刚接过圣旨,他的那些个妾侍和幼小的孩子,以及一干奴婢婆子们就痛哭起来。 曾知府机械地打开圣旨,然后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在明黄的圣旨上,康熙那刚毅大气地笔迹,分明就是一张死亡判决。 谋害皇嗣?谋害皇嗣!哈哈!那不就是铁定了难逃一死吗?不止是自己难逃一死,自己的妻妾孩子全都难以保全。 曾家就要断子绝孙了,断子绝孙了。 曾知府忽然疯狂大笑道:“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曾知府突然疯狂大笑,吓得曾知府府里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的,甚至忘记了哭泣。 而小德子一见曾知府有发狂地倾向,于是忙令人把曾知府绑了起来,把曾知府的嘴堵上。 曾知府被绑起后,也不反抗了,眼中老泪纵横。在泪水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了许许多多他曾经为了荣华富贵而害死的无辜的人,在死前卑微地乞求着自己饶过他们,看到他们此刻在黄泉路上向自己招手,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他们死亡之前疯狂地喊叫道:“曾天霖,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啊,报应啊。 曾知府在看向自己那些幼小的孩子,看向此刻已经吓得呆傻呆傻的稚子,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报应了。 就在这时,一个御林军摸样的进了大厅,向小德子行礼道:“公公,曾天霖的妻子在崇福寺,已经让人去抓她了。” 小德子道:“之前调查说曾知府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儿怎么没有女娃?方统领,你的人在抄家的时候,没看见这府上的二小姐吗?” 方都统道:“看见了,但是属下不敢强行将她带来。” 小德子道:“有什么不敢强行将她带来的?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 方都统道:“她现在同清婉公主在一起。” 方都统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安好的声音。 “公公,好久不见。” 大家循声望去,看见绝色倾城的安好,一手牵着胤礼,一手牵着薇薇,轻盈端庄地走了进来。 胤礼在宫里的时候,小德子一直都贴身侍候着胤礼,分开这段时间,小德子总担心十七阿哥过得好不好。心里头想念着十七阿哥这个自己亲自侍候着长大的小阿哥,这会儿见到十七阿哥,眼眶不禁潮湿了。 忙跪下行礼道:“奴才参见十七阿哥,参见清婉公主。 其他人也赶紧行礼。 十七阿哥见到小德子也很开心,松开安好的手,蹦跳到小德子的身边,扶起小德子道:“小德子,快起来,好久没见到你了,爷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皇阿玛龙体安康吗?还有我额娘,她还好吗?还有你,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欺负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殇1 小德子道:“回禀小主子,皇上龙体安康,娘娘思念小主子,常常寝食不安。不过前些日子,御医检查出娘娘有喜了,娘娘这些日子心情好了些。小主子离开宫之后,皇上就把奴才调到乾清宫去了,没人欺负奴才。” 胤礼道:“额娘要生小弟弟了吗?” 小德子道:“回禀小主子,是的。” 胤礼忽然很失落。闷闷地不说话了。 安好上前,牵起胤礼的手道:“胤礼怎么不高兴了呢?皇阿玛龙体安康,和嫔娘娘又怀孕了,这些应该是喜事才对啊。” 胤礼瘪瘪嘴道:“可是他们都不需要我了。”说着就要哭出来了。 安好安慰道:“十七弟你离开宫这段时间不也活得挺好的吗?难道这就证明十七弟你心里头不思念皇阿玛和和嫔娘娘了吗?” 胤礼道:“当然不是,我还是很想念皇阿玛和额娘的。” 安好道:“这就对了,皇阿玛和和嫔娘他们一定也常思念胤礼。只是他们知道胤礼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男儿志在四方的,所以忍住对你的思念,对你的牵挂,放你去飞,希望你将来能成为搏击风雨的小雄鹰。” 胤礼看着安好道:“真的吗?” 安好道:“当然是真的了。” 安好正在安慰着胤礼,而与此同时御林军已经把知府夫人从崇福寺押解回来了。 在路上知府夫人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知府夫人心里也明白怕是曾府难逃这一劫难了,她倒不是怕死。只是想到自己那自有四五岁的女儿薇薇,还那么小就要被那个她几乎没怎么见过的庶姐犯的错而连累的连命都保不住了,心里头对狄氏和曾燕燕那个恨啊。 这会儿一进大厅,看见已经晕倒在地的狄氏。就疯了似地扑了上去,摇晃着狄氏道:“你这个贱妇,这些年来。[.超多好看小说]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现在因为你教女无方,教出来曾燕燕那等毒妇,居然敢去谋害九阿哥的嫡女,害的我和我可怜的薇薇也要因此枉送性命。” 狄氏在知府夫人的剧烈摇晃下,醒过来了,听着知府夫人的斥责,想着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脸色煞白煞白的。 嘴里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不,不,燕燕她不会这么做的,她怎么会去谋害九阿哥的嫡女呢,她是被冤枉的。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知府夫人突然重重地打了狄氏一巴掌,本已经半坐起来的狄氏,被知府夫人这重重的一巴掌打下去,当即摔倒在地。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知府夫人。 曾知府的其他妾侍和奴仆也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这个知府夫人,知府夫人一向以懦弱的形象示人,平时别说是打人了,连当面同他人起口角冲突也鲜有。尤其是在得宠的狄氏面前,往常总是被狄氏踩在头上。 知府夫人这会儿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要那些个贤名做什么用? 知府夫人厉声道:“冤枉?狄氏,你作为一个妾侍,不就是仗着老爷的宠爱,不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吗?我生产薇薇的时候,要不是你做手脚。我至于差点就没命了吗?生完薇薇之后,我元气大伤,郎中都说我不能生育了。我这些年来不认命,暗中不停地服用那些苦药,好不容易把身体调养好,怀孕了,你呢,又害我流产了?之后你又买通郎中给我开出了有害的药方。要不是我把薇薇放在了我娘家,估计你连她都不会放过吧?老爷他宠溺你,只信你说的,这些年来,我有冤没处申,只好自己吞咽着…….” 原本口气严厉的知府夫人说到了自己的这些年的伤心之处,忍不住地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知府夫人擦干了眼泪,对着狄氏,再次厉声道:“什么样的亲娘,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有你这个老是图谋着害死当家主母好取而代之的亲娘,曾燕燕谋害嫡女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知府夫人斥责完狄氏,又把目光转向此刻已经被绑住,口中被塞满布的曾知府,看着曾知府眼中的愧疚和歉意。 知府夫人悠悠地道:“老爷,自从嫁进曾府以来,妾身受尽了苦头,狄氏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于妾身,而您一次又一次地包庇她。这下好了吧,你终于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她的亲身女儿一定是见识到她亲娘的手段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吧。甚至于见你一次次地包庇纵容狄氏害当家主母,以为九阿哥也会像你这般的,会被女色迷惑,而是非不分了吧?只可惜啊,九阿哥,他不糊涂啊,听说他当场就下令把曾燕燕给杖毙了,不顾曾艳艳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知府夫人说到到这儿,不再看曾知府了,而是盯着窗外,道:“都说九阿哥风流成性,可是九阿哥他纵使妾侍再多,他也不会纵容那些个妾侍威胁嫡妻的地位。老爷,你要是能有九阿哥的这种原则性,何至于有今日的惨剧啊。” 曾天霖听着知府夫人针针见血地控诉,悔得肠子都青了。 知府夫人终于不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 这会儿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时方都统再次进来。对着胤礼和安好行礼。 胤礼让方都统免礼之后,方都统对着小德子道:“公公,抄家已经抄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回京了。” 小德子看向此刻正牵着安好的手,目光却看向何氏(知府夫人)的薇薇。 小德子道:“清婉公主,按照圣旨行事,曾天霖的所有儿女都要押解进京,等候审判的。还请清婉公主不要让奴才为难。” 薇薇虽然还小,但已经明白些事情了,大概也从她的亲人的反应中知道了些什么,这会儿瑟瑟发抖地紧握着安好地手。 何氏看到薇薇此刻正牵着安好的手,又从刚刚方都统的行礼中知道了安好和胤礼的身份。明白此刻除非安好愿意出手相救,否则,薇薇恐怕也难逃这一劫难。 于是冲过来,跪在安好的面前就不停地磕头。 安好还没来得及反应,何氏的额头就已经一片血红了。 薇薇被何氏的举动吓着了,哭着跑到何氏的面前试图阻止何氏的疯狂举动,却被何氏给推的踉跄后退,跌倒在地。 安好本就有孕在身,一见到何氏额头的血迹,就干呕了起来。 安好对着小德子道:“快阻止她磕头。” 小德子忙安排了两个御林军上前架起了何氏。 安好不敢看何氏额头上殷红的一片血迹。 看着小德子道:“公公啊,薇薇我留下了。” 小德子为难地看向安好道:“可是,公主…..” 安好道:“本宫知道,本宫这样做会让公公很为难。可是本宫刚有身孕,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气。” 小德子道:“公主怀孕了?” 安好道:“是的。” 小德子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其他人也忙跪下给安好贺喜。 安好道:“都起来吧。” 小德子和一干人道:“谢公主恩典。” 小德子道:“清婉公主,既然怀孕了,要不就进宫养胎吧。这对于母子都有益处。” 安好道:“本宫也想过,不过给孩子占卜,卦象上显示,本宫回京不吉利。所以本宫就不回宫养胎了。” 小德子道:“清婉公主,奴才怎么没见额驸?” 安好道:“他好像还在监狱那边。” 小德子道:“监狱?” 安好道:“是,前些日子,有人冲撞了十七弟和额驸,今日额驸就去审讯他们去了。” 小德子忙走向胤礼,上上下下地看着胤礼,见胤礼似乎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关切地问道:“小主子,您有没有受伤啊?那些个不长眼的家伙是怎么冲撞小主子您了?” 胤礼道:“我没事,他们踢我,我本来想要挑断他们的脚筋的,可是姐夫不让。” 小德子道:“吃了豹子胆了,既然敢踢十七阿哥,他们关押在哪个监狱?待会儿,奴才亲自过去教训他们。” 安好道:“公公。眼前的事情先处理处理吧。” 小德子道:“好像时候也不早了,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这天就该暗了。今晚就歇在这儿吧。” 小德子说完,就看向新上任的知府(洪林正)道:“洪知府应该没意见吧?” 洪林正道:“卑职这就去安排。” 小德子道:“先把曾天麟这一干人都押解到监狱里去吧。” 安好道:“公公,薇薇就跟着我吧,本宫不会为难公公的,我自会亲自写信向皇阿玛说明缘由。” 小德子道:“谢公主体恤。” 然后安好就带着薇薇回到了住处,而胤礼则跟着他们去监狱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小德子他们把席金林他们怎么样了?” 林成道:“小德子心疼胤礼,说什么也要把陆臻的脚筋挑去。我好不容易才拦住了。并把席金林他们都放了。” 安好诧异地道:“什么?你把席金林他们都放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好戏开演1 林成道:“是啊。” 安好道:“为什么?虽然胤礼他们要挑断陆臻的脚筋是有些残忍了,但是席金林他们诽谤中伤了无数人,让他们在监狱里呆几年,完全是合情合理的,现在你把他们放了,他们过段时间,恐怕又会再次去惹是生非了,不知道到时候无辜被他们伤害的人又会有多少?” 林成道:“放心吧,这一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有时间去造谣中伤别人了。” 安好道:“你们不会把他们毒哑了吧?” 林成道:“我至于会那么无视人权吗?” 安好道:“那你怎么做的?” 林成没有直接回答安好的问题。 而是紧锁着眉头,边回忆着,边述说着他白天的一些经历。 林成道:“今天早上我去监狱的时候,席金林他们已经被其他的囚犯们打的遍体鳞伤了,可见席金林他们平日里没少害人。席金林他们或许昨天被打怕了,有或许是受不了监狱的坏境了,就随便编排了几个理由,说是他们从监狱的囚犯那套出来的理由。”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怎么知道那些个理由是他们编排出来的呢?说不定就是真的。” 林成道:“在曾天麟他们去接圣旨的那段时间,我单独进监狱和监狱的囚犯们聊了一阵子。” 安好道:“难怪,你刚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那么怪。” 林成道:“阿好,你是没和监狱里的那群囚犯们近距离的接触过,不知道他们身上的味道有多可怕。我起初的时候,还跑出去吐了好一阵子。” 安好看着林成此刻还有些发白的脸色,心疼地道:“难为你了。” 林成紧握着安好的手道:“最可怕的不是这些囚犯们身上的难闻的气味,而是官府的腐败中发出的颓靡的气息。更让人窒息。安好我们之前一直以为,席金林他们好造谣中伤他人,是个人不良嗜好问题。(.好看的小说)可是同监狱里的囚犯们的交谈中才得知,远没有这么简单。” 安好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林成道:“这么说吧,造谣中伤他人,是席金林他们一伙人的职业?” 安好惊诧道:“职业?以造谣中伤他人为职业?” 林成道:“不错。想不到吧?我也不敢想象。”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讲详细点,他们如何以此为职业?有人雇他们造谣中伤他人吗?” 林成道:“不错,如今已经形成了很可怕的灰色产业链。我不知道在这大清还有几条这样的灰色产业链。” 安好道:“灰色产业链?” 林成道:“不错。比方说a和b产生了利益纠葛,a为了得他所想要的利益,a就先去拿钱买通曾知府,然后从曾知府那边得知,最近有那些案子还没找到作案人。接着a就再用钱去买通席金林他们,让他们想办法把b编排成该案件的作案人,并在民间大力传扬,使得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b真的是该案的作案人,等舆论造的差不多了,曾知府就是顺理成章的将b抓紧监狱,定为该案件的犯罪人了。如果暂时没有什么案子没定案的话,他们就自己制造案子,通常是制造通奸案。比方说前些天被拉到街上的被卖肉的女子,她就是被席金林他们制造的所谓的通奸案给害的。” 安好打了个寒战道:“这样的话,b就有口难辩了。” 林成道:“是啊,那牢里面关押着的很多富商,就是这样被竞争对手,席金林以及官方勾搭成的灰色产业链给拉进监狱里的。而这条灰色产业链产生的灰色收入就是曾知府和席金林口袋中的金银,产品就是监狱里或者已经走在黄泉路上的那群含冤之人。” 安好道:“好可怕,这条灰色产业链简直就是个黑洞啊,一旦被吸进去,就万劫不复了。” 林成道:“可以这么说。” 安好道:“那林成哥哥,你怎么还放了他们?” 林成道:“因为我想让他们鬼咬鬼。” 安好道:“具体怎么做?” 林成道:“我和他们说了,他们当中有一半的人得因为伤着了胤礼的罪过而付出生命的代价。究竟是谁,我暂时没定,我会先放他们出去,然后让人去打听他们当中谁的名声最差,谁害的人最多,谁就去死。” 安好道:“他们当真了?” 林成道:“他们见曾知府对我和胤礼恭敬的紧,知道我们的身份不简单,他们伤着了胤礼,刚刚又用那些个胡编的理由来糊弄我,见我从他们昨天呆的监狱里出来,知道已经被我发现了他们在忽悠我。所以心里本就恐惧极了。况且那天胤礼可是坚持要挑断陆臻的脚筋的。他们能不当真嘛。” 安好道:“如果他们当真了的话,他们接下来会为了保全自己,想方设法地造谣把别人的名声染黑。只是万一他们逃跑了呢?” 林成道:“他们不敢逃跑。” 安好道:“为什么?” 因为当我准备放他们出监狱的时候,胤礼他们就来了,席金林他们亲眼看见了曾知府一家被丢进了监狱。然后他们又看见了小德子他向我行礼,虽然小德子他没称呼我为额驸,但席金林他们肯定不敢把我的话当玩笑话了。而且当我提出放席金林他们出监狱的时候,胤礼和小德子可是反对的。 因为胤礼和小德子也担心他们会逃了。 所以我提议让新上任的洪知府他安排人,把这这些人的家属都监视起来,一旦席金林他们当中有谁敢逃跑,就将他们的家人连坐。 安好道:“可是林成哥哥,你最终真的只是把其中的15个人处决吗?那另外15个人呢?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吗?” 林成道:“安好,你觉得他们狗咬狗的结果有谁能够幸免吗?不,都不能,他们互相揭底,会是第一步,等他们互相揭底之后,恐怕他们做的那些个令人发指的事,就全部流传于坊间了,仅凭他们所作的那些个令人发指的事,恐怕就足以判他们死刑了。然后他们接下来为了保全自己还会接着互相造谣中伤,最后他们的名声会臭到什么程度,我们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了。你觉得他们到时候还会有活路吗?那时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洪知府,肯定会将他们都绳之于法的,就算是洪知府没这么做,被他们害的那些人的亲人也会要求将席金林他们处决。”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说这大清国除了席金林他们,还会有以造谣中伤他人为职业的人吗?” 林成沉吟半响道:“我也不确定。”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说我以被席金林他们造谣中伤害死的那名女子为题材写的黑色幽默剧能引起大家的对席金林他们一类人的警觉吗?从此不麻木地听信谣言,不相信谣言吗?” 林成道:“恐怕有些难度。不过没关系,我们一起努力,我以席金林他们和曾知府为原形,排练哑剧。在我们离开这儿之前让你的黑色幽默剧和我的哑剧在民间上演开来。我想不管怎样,肯定会有一定的作用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觉得有必要让这两出剧在康熙和大臣们面前去上演上演。好引起他们的警觉。” 林成道:“嗯,这个可以有。” 安好道:“到时候我们就以为皇阿玛贺寿的名义,让戏班子进宫去表演吧。” 林成道:“那我们找的合作戏班可是得找个可靠的。” 安好道:“这个就交个林成哥哥去操心了,我相信林成哥哥,一定可以做好这件事的。” 林成道:“放心吧,我会办妥的。阿好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时间已经过了四个月了,安好的黑色素幽默剧本已经写好了。 而林成的哑剧也已经排练好了。 林成走访民间通过看戏,通过观察,再结合民间风评,最终选择了两三个小的戏班子,让他们组成一个戏班子,起名为“明觉”戏班。 通过几个月的相处,林成和安好不得不承认,影帝和影后果真是在民间的。 这其中的欧阳英和董杰夫是尤为突出。不仅他们的演技令林成和安好很满意,他们的端正的行事作风和对林成以及安好所要在剧本中表现的思想的认同,更是令安好和林成庆幸。 而且难得的是“明觉”戏班的这些个演员居然能够理解安好的黑色幽默剧本和林成的哑剧所要表达的意思。 这个月,曾天霖被处决了。 在安好和林成的求情下,何氏和曾府的其他人免于一死被流放到了宁古塔。狄氏在路上受不了连日来的打击和路途的艰辛而死了,这途中陆陆续续的据说还死了不少人。 薇薇则在安好和林成的求情下,成了胤礼的贴身的奴婢。 席金林他们自从出狱之后,就互相揭底,揭底之后,他们的丑行已经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了,而且事情越闹越大,有御史将席金林他们造谣中伤他人逼人去死,而从中获益的事上奏给康熙,康熙和朝中的众多大臣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可怕的灰色产业链,深感其恐怖,和对伦理道德的摧毁性的危害。 康熙下旨让洪知府彻查此事,之后牢中被冤枉的人纷纷释放,含冤而死的人也纷纷地被平反,而席金林他们则最终被押解进京城。被康熙下旨凌迟处死了。 这倒是林成和安好没想到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好戏开演2 这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林成他们随意在街上呆了个台子,然后安好的黑色幽默剧《舌刀》和林成的哑剧《操纵》就在熙熙囔囔的大街上上演了。(.好看的小说) 那天林成、胤礼和洪知府就混在人群中,看着戏剧上演。安好挺着个大肚子,担心会出什么闪失,就没出现在人群中。 林成和安好起初还担心黑色幽默剧和哑剧能不能被清朝人接受,不过事实证明安好和林成多虑了。 由于古代百姓的娱乐方式较少,在加上黑色幽默剧语言的通俗化,口语化,以及黑色幽默家披着的滑稽的外衣,再加上欧阳英和董洁夫这些演员的精湛演技,使得整出戏几乎从头到尾笑声不断的。 在戏剧演出的过程中,林成没有往台上看,而是和洪知府站在一处稍微高点的地方,看着看戏的普通百姓的表情。林成看着百姓脸上的笑容和听着他们的不时发出的笑声。心情很担心。林成现在担心的不再是百姓能不能接受这种新型的戏剧方式了,而是担心百姓能不能在在主人公滑稽的表演中,从主人公做出的那些看似夸张的,看似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言行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从主人公最终看似以那么滑稽的形似死亡中,看到自己命运的走向。担心百姓们能不能在大笑之后,陷入沉思,从而明白点什么? 在林成的担心中《舌刀》已经演完了。 明觉戏班的那群演员准备表演着林成的哑剧。 可是台下的观众强烈要求再演一遍。 明觉戏班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欧阳英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林成。 林成对着欧阳英摇了摇头。 欧阳英于是对着台下的人群压了压手。 台下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欧阳英道:“众位,待会儿还会有一场更精彩的表演,下一出戏是《操纵》。下一场戏是哑剧。哑剧就是没有声音而只有动作表情的戏剧,相信你们看后会喜欢的。所以待会儿请大家保持安静。《舌刀》这出戏。如果大家喜欢的话,我们明天还会在这个地方表演。” 而《操纵》这出以席金林他们为原型的哑剧的表演,也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出哑剧通过夸张的动作表情,把席金林他们的丑陋嘴脸通过滑稽的形似表现出来,也是笑声不断的。 林成也同样担心着人们能不能真正的领会到他想在戏剧中表达的意思。 等两出戏演完,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可是周围围的人群很多,都不愿意散去,要求再接着表演,为了让欧阳英他们再次表演。人群中很多人都往场上欧阳英他们用于做道具的盆里投钱。 欧阳英再次看向了林成。 林成还是摇了摇头。 于是欧阳英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道:“各位。谢谢你们的捧场,今天的表演就到这儿了,已经是中午时间了,大家都去吃饭吧。今后一个月我们‘明觉’戏班的每天早上都会在这儿表演,如果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过来看表演。” 林成牵着胤礼,随同洪知府回府。 路上 林成道:“宗寅,今天‘明觉’戏班表演的两出戏如何?” 胤礼激动地道:“很有趣。比昆剧好看多了。姐夫你和姐姐真厉害。你看我从头笑到尾。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林成道:“宗寅除了好笑,你还有没有点别的体会?” 胤礼摸摸头,不好意思的道:“姐夫。我没有别的体会了。” 林成的心里头有些沉重了,再听听如今在四周行走着的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刚刚看到的两出戏,却始终没能从他们的谈论中听到林成想要听到的东西。 林成心想真的只是搞笑而已嘛?不,这绝不是林成和安好想要的效果,林成和安好排练这两出戏不是为了搞笑的,搞笑仅仅是林成和安好戏剧的形式,是为了让平民百姓更容易接受,为了不会引起清朝卫道士们的放抗。林成和安好是希望看戏的人能够在大笑之后,看到主人公看似滑稽的言行后面深沉的悲哀和命运的凄凉,看到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从这些主人公的命运中看到自己被愚弄,被歧视,被不公平对待的影子。从而唤醒民众。 洪知府看到林成若有所思的表情。 开口道:“林少爷,本官如果看得不错的话,第一出戏是说那个女的被人造谣中伤说是通奸,然后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却人云亦云,有意无意地传播着谣言,官府同造谣者勾搭成奸,最终造成了那个女子的枉死。是想要让百姓们知道以后听到了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不要妄自传播,免得成了害死无辜之人的间接凶手。让百姓们对造谣生事的人,有警惕之心,不能纵容他们的造谣中伤行为。” 林成道:“还有,希望官员不要贪赃枉法,希望官府发现了造谣生事者能够重惩,而不是听之任之,纵容他们的行为。” 洪知府道:“卑职受教了。林少爷放心,卑职会尽力注意的。还有那出哑剧是以席金林他们为原型的吧?” 林成笑道:“不错。洪知府能够看出这两出戏的深层的东西,我很欣慰,起码说明,我和我内人的初衷不是完全没可能实现的。只是不知道,能够像洪知府这般看透戏剧所要表达意思的人有多少。” 洪知府道:“会有一些人的,只要有人看得懂,他们就会表达自己的看法,从而使得许多看戏的人,都得知戏剧的真谛。” 林成释怀地笑道:“是啊,只要有人看得懂,就可以传播开去。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好和林成还接着写些别的剧本,大多以妇女主题为主。随着这些戏剧在民间的上演,潜移默化之中还真的开始移风易俗了。人们渐渐地不再传播他人的流言了,流制造流言的人,开始被人鄙视,渐渐的制造谣言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官府对那些个造谣中伤他人的人也开始制裁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妇女的命运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妇女的不容易,意识到三妻四妾制度的危害了。 而“明觉”戏班也越来越出名了。 第六个月的时候他们被请进宫去表演了几场,同样受到了欢迎。 康熙知道明觉戏班同林成和安好的关系。 于是在宫里养的戏班中挑选出三百人左右的戏班子送到了大同府,让安好和林成教他们黑色幽默剧和哑剧。 林成和安好自然乐意自己想要表达的思想,以戏剧这种人们愿意接受的形式传播开来。 而康熙派来的这群戏班子,果真不是等闲之辈。 于是安好和林成除了写好剧本,让他们排练之外。渐渐的开始教他们自己去写这类剧本。这些戏班子的人都是从底层生活着的,对于底层人们的苦痛自然有着切身的体会,而安好和林成的黑色幽默剧以及哑剧,都是以反英雄的小人物为主人公的,以看似喜剧滑稽的形式表演着小人物的辛酸苦难和难以避免的悲剧命运。这一切引起了这些戏子的共鸣。 林成和安好也开始教他们如何透过形形色色的人物的命运看到造成这种命运的真正原因。 渐渐地这些人已经可以粗糙的操纵这种戏剧了。 林成和安好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停地改进,总有一天可以青出于蓝的。 而以此同时,也有些读书人开始尝试着写黑色幽默剧本了。这些读书人多是家道中落之后看尽人间炎凉之人,所以他们写出的黑色幽默剧本,思想深刻而内容充实,他们通过这种披着喜剧的外衣,而实际上却衬托出更加深沉的悲哀的黑色幽默形式。表达着内心的巨大悲痛。 上至大官贵族,下至平明百姓,都有大批的人喜欢看黑色幽默剧和哑剧。有很多戏班子就开始尝试着演出这类戏剧,于是运势而生了大批黑色幽默剧本和相应的戏班子。 由于有许多人不知道黑色幽默以及哑剧的内在精髓所在,所以不可避免的,大部分都流于形式。成了纯粹的搞笑剧。 不过因为这些纯粹的搞笑剧并没有什么危害,所以,林成和安好也就没加于阻止,就当是纯粹的娱乐形式吧。现代不也有不少偶像泡沫剧吗?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时间已经是第九个月了,林成这些天,已经不再理睬那些个戏班子了,只是专心的陪在安好的身旁。和安好一同等待着孩子的到来。安好的肚子大的有些过分,林成很是担心,这胎儿是不是太大了,这古代没有剖腹产。万一…… 不过林成也只能在心里担心着,脸上不敢有丝毫表露。 安好笑道:“林成哥哥,你看这怀胎期间,我们几乎整天都在和戏剧打交道的,我们的孩子将来不会要去当戏子吧?” 林成轻吻着安好的额头道:“只要他喜欢,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他喜欢做什么都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生产 林成的话音刚落,安好就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好看的小说) 安好握着林成的手也突然加重了力道。 林成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焦虑地问道:“阿好,要生了吗?” 安好点点头。 林成忙把安好抱到早已经准备好的产床上。 然后林成马上对外面喊道:“来人呐。” 很快,早已候在门外的,康熙安排来的几位嬷嬷就赶紧进来了。 郭嬷嬷上前检查了检查安好的情况,见已经有羊水流出,知道恐怕马上就要生了。 于是对林成道:“额驸,您快出去吧。公主要生了。” 安好握着林成的手不放。 林成对郭嬷嬷道:“不必,我在这儿看着。” 郭嬷嬷道:“额驸,这不吉利。” 林成冷冷地看着郭嬷嬷道:“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郭嬷嬷不敢再出声了。 这时胤礼和薇薇也跑进来了。 胤礼道:“姐姐,姐姐,你要生了吗?” 林成道:“胤礼,薇薇,出去,在门口等着。” 胤礼见林成黑着一张脸的,乖乖地就出去了。 这时,李嬷嬷端了碗人参汤过来,对着安好行礼道:“公主,喝点人参汤吧,生孩子可是件力气活。” 安好点点头,尽管不想喝,但为了待会儿有力气生产,还是忍着痛喝下去了。 刚喝完,没多久。腹部阵痛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安好紧握着林成的双手。 尽管痛得安好很想大哭起来,但安好明白哭不能缓解疼痛。只会消耗体力,为了不至于生到一半就没力气生了,安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安好的脸色开始发白了,汗水开始不住地流淌。 林成丝毫感觉不到手中被安好紧握而传来的痛感,只是为安好的疼痛感到心疼。(.无弹窗广告)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郭嬷嬷道:“头出来了,公主你再加把劲。” 安好一听握住林成的手再次发力。 很快就传来了嘹亮的啼哭声,郭嬷嬷道:“公主是位少爷。” 安好和林成刚要松口气的时候,忽然安好的腹部突然再次传来剧痛。安好大喊一声。 林成焦急地问道:“阿好,你怎么了?你怎么样了?” 这时李嬷嬷道:“还有一个孩子。公主。再坚持住,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等安好把第二个孩子生出来,就听到李嬷嬷道:“是位小姐”之后,就昏睡过去了。 林成一见安好晕过去了,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要停止了。 半响,才颤巍巍地道:“阿好,阿好,你怎么了?” 郭嬷嬷道:“额驸。公主是太累了。昏睡过去了,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林成这才松了口气。 轻轻地吻了吻安好已经满是汗水的额头,轻柔地道:“阿好。谢谢你。” 等安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林成抱着一个孩子坐在自己的床头。 安好道:“我看看宝宝。” 林成看见安好醒过来了,忙把手中的小宝宝平放在安好的身旁,此刻小宝宝还没睁开眼睛,小小的,看过去就只有三四斤左右,皮肤皱巴巴的,还看不出长得像谁。 安好看着孩子,满满的母爱溢满眼眶,用手轻轻地碰触着小宝宝的脸颊。 安好道:“这是女儿?” 林成道:“你怎么知道?” 安好笑着看向林成道:“你上辈子不是就想要个女儿吗?这辈子我一怀孕,你就说你想要女儿,那么你抱着的肯定是女儿了。对了,那儿子呢?” 林成笑道:“知我者,安好也。臭小子,被奶娘抱去喂奶了。” 安好道:“不用奶娘的,我自己喂奶就可以了。(.好看的小说)” 林成笑道:“可是你没奶水。” 安好赶紧查看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没奶水。 安好道:“林成哥哥,那你赶紧让人帮我去买些催奶的食材。” 林成道:“已经准备好了。” 安好道:“对了宝宝的名字?” 林成道:“女儿的是宛灵,儿子的不是说好了你取吗?” 安好道:“儿子的是明浩吧。” 等安好做好月子之后,安好和林成就开始在大同府的各处名胜游历了。 当林成和安好,游历了传说中杨业撞死李陵碑的地方金沙摊,游历了运县木塔,祭拜了传说中埋葬汉朝守边战士的遗骸的汉墓群等等名胜之后,已经是这年七八月份了。 最后再去崇府寺呆了一段时间,等林成和安好准备再次开始他们的周游之旅的时候,已经是康熙四十一年十月份的事了。 这当中还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康熙终于启动自然灾害防灾减灾救灾机制了,康熙令各地州府将他们所管辖区域内通常发生的自然灾害类型,时间上报朝廷,而康熙他们根据林成和安好提供给他的那些个各种自然灾害的预防和救灾方法,制定了具体的而且可行性强的救灾减灾防灾体制。 各州府成立了救灾减灾防灾的专门部门,指定了直接责任人。制定了防灾救灾的具体程序。并把如何根据预兆预知自然灾害的可能发生的方法印制成册,下放州府相关负责人,再让官府进行宣传。 将在各种自然灾害之中,该如何逃生自救互救的方法印制成册,下发。 将各种自然灾害之后,如何防止瘟疫地爆发的方法印制成册,下发。 康熙皇帝亲自抓各种灾害的防治救治工作,不得不说康熙是个极其有谋略和魄力的帝王,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康熙就将这项政策贯彻下去了。 预防了一些自然灾害的发生,而发生了自然灾害的地方。也因为百姓提前了解学习了一些在自然灾害中逃生自救互救的方法,而使得损失比起之前类似的灾害的损失小很多。 而瘟疫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几乎没再听说有什么大规模瘟疫爆发。 一时间民间歌功颂德声四起。 而康熙见这些防灾减灾救灾机制,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对这件事情就更上心了,各地的防灾减灾救灾工作成了当地官员政绩考核的重中之重,只要在这方面有突出表现的,康熙都给予重用,对于在这方面出现失误的就直接革职查办。出现严重失误和人员重大伤亡的。或者没有遏制住大规模瘟疫爆发的,则很可能就连命都丢了。 康熙还下令让各地的耳目和御史监督好当地官府的这项工作。 甚至还亲自微服私访了几地亲自看看。当地百姓对这些在灾害中逃生的方法知道了多少。 一时间各地官府,纷纷地重视起这项工作了,无论是为了在百姓中留个好名声,还是为了讨康熙欢心,为了仕途。这样一来,官员为非作歹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世间也就少了很多事。 林成和安好见洪知府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的,知道康熙那天是有把安好和林成的建议听进去。心里很是安慰。 不管康熙这么做是为了让他自己在青史上留下好名声。还是为了赢得民心。还是因为康熙他真的爱民,总之,康熙认真的做了自然灾害的防灾减灾救灾的工作。对于百姓而言就是福音。 康熙对于婉灵和明浩的出生表示了恭贺,让人送来了大量的礼品。 林成和安好一一接下,并一一谢恩。 婉灵和明浩已经有八九个月了,再过两三个月就周岁了,再过两三个月也是春节了。于是林成和安好就决定在大同府过了春节再离开。 等过完春节后,婉灵,明浩也周岁了,林成和安好不顾洪知府的挽留,离开了大同府。 离开的时候,安好和林成拒绝了郭嬷嬷她们的随行,让她们回宫去了。 可是林成他们的马车刚驶出城门没多久,黑了和文斌一家就追来了。 林成正骑着马车,安好、胤礼和薇薇正在马车里陪婉灵和明浩玩。 婉灵长得很像林成,而明浩却长得和安好很像。 安好还记得当婉灵和明浩两个月大的时候,许多人都认为明浩是妹妹,而婉灵是哥哥。 当时林成就哀嚎道:“要是明浩长大了,还是这幅样子,可就完了,太女气了,看样子等这臭小子长大一点的时候,要让他跟我习武,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明浩变得皮糙肉厚点,看过去有点阳刚之气。” 郭嬷嬷也开玩笑道:“都说九阿哥长的太漂亮了,可是跟着明浩少爷一比简直就是…….” 安好想到这些,再次仔细地看向明浩,心里头也有些担心。 安好抱起明浩点点明浩的小额头道:“浩儿,你长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明浩听不懂安好的担忧,见安好抱起他,就咯咯地笑着。 还趴在小床上的婉儿见安好抱起哥哥,不乐意了,她瘪瘪小嘴就哭了起来。 胤礼一听婉儿哭了,就心疼地抱起婉儿,轻拍着婉儿的背部道:“不哭了,灵灵,乖。” 婉灵渐渐地不哭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胤礼笑得欢。 安好看着胤礼有模有样地抱着婉灵的样子,轻轻地笑了。 这个胤礼,从婉灵一生下来,他就认定了婉灵是他未来的福晋,刚开始林成和安好觉的胤礼他还小,担心他不会抱孩子,不让他抱婉灵,胤礼就哭了起来。 林成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看着胤礼抱起了婉灵,不过胤礼虽然起初抱婉灵的动作有些生涩,但却是抱得小心翼翼的。 然后说出了一句雷到众生的话:“爷的小福晋。以后就由爷来照顾了。” 林成和安好只是当笑话听。 可是嬷嬷们却当真了,结果这话就传给了康熙。 康熙自然是乐见其成,下旨让婉灵做胤礼的福晋。 安好和林成接到那份密旨的时候雷晕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黄河石1 安好正回忆着这些事情.忽然听见车后传来了很熟悉的声音:“林贤弟,等等我们。[.超多好看小说] 安好道:“林成哥哥,这声音好熟悉,是谁呢?” 林成此刻已经停下了马车。往后看,就看见三匹马正急速往这边驶来。 此刻已经可以看清楚马上骑马的人了。 林成高兴地道:“阿好,是文大哥和黑子他们。” 安好一听高兴地马上钻出马车,看向文斌他们。 很快马车就在林成和安好的面前停下来了。 文斌和黑子一跳下马。 就和林成拥抱在一起。 安好则看到了第三匹马上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看过去有一股英气的女子,此刻正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 这样原本林成和安好这支队伍一下子就加入了好些人。文斌,黑子,文斌的妻子陶红,文斌的儿子文鸿飞。 林成道:“文大哥,黑子,你们怎么来了?” 文斌道:“我和黑子在五台山呆的要发霉了,怀念同林贤弟一起海阔天空的日子,所以就恳请师傅让我们下山了。” 林成道:“师傅,师伯,师叔他们都还好吗?” 文斌道:“都挺好的,他们看到你和弟妹在信上说你们生了一对龙凤胎,高兴坏了,要不是走不开,他们还想亲自过来瞧瞧的。不过他们说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得抽个时间带着孩子上趟五台山看看他们老人家。” 林成道:“应该的,就怕没机会了。” 文斌道:“怎么会没机会呢?” 林成道:“五台山我们已经去过了。按照我们的周游计划,我们接下来往西北。西南方向走,等我们周游完大清,再回五台山的时候,恐怕已经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 五年后。康熙四十七年五月。 在青海的贵德州。 林成高兴地道:“看,黄河!” 几个孩子欢呼着奔向了黄河。在河边嬉戏玩水。 文斌道:“早听说了天下黄河贵德清。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眼前的黄河水,碧蓝碧蓝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极了发着柔和光芒的蓝宝石。河水清澈澄明,甚至可以清晰地看清楚水底的沙石。 这被称为高原小江南的贵德州。果真名副其实,如果不是黄河对面赤色的山峦。林成他们真的误认为自己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 在林成他们被眼前的黄河景色吸引的时候。 几个小孩子已经开始在挑石头了。 因为出发前林成和安好同这孩子们说了,带他们来找传说中的神秘石头。 文斌道:“林贤弟,你们真的相信这儿民间传说的这边的黄河流域中会有一块奇石吗?真的相信那种奇石上面真的有西王母绘制的神秘图案,相信那块奇石真的保佑着黄河两岸的人,使得他们能够在这高原上生生不息吗?” 林成道:“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块石头,但对于它的作用表示怀疑。” 林成和安好都是无神论者,当然不会相信一块石头可以保佑黄河两岸的人,能够在这高原上生生不息。 黑子道:“可是。连这儿的百姓都不清楚西王母在石头上绘制的图案是什么。我们该如何去寻找呢?” 林成道:“呵呵,黑子,你呀。不要太较真,你也知道几百年几千年来,这儿的百姓都深信这块奇石真的存在,好多人都在寻找着,可谁也没能找到,我们当然也未必找得到了。我们就当是游玩,再说了,这儿的黄河石的观赏石价值都很高。我们来这边找几块有收藏价值的黄河石,当做纪念,不好吗?” 黑子笑道:“那走,我们去寻找奇石。” 此刻五六岁的明浩忽然叫了起来:“阿玛,哥哥(安好为了不让自己的倾城容貌惹事,基本都是男装打扮,然后安好男装的时候,为了不露馅,就让明浩和婉灵叫她哥哥)。快过来,看我找到奇石了。” 林成他们忙跑过去,此刻明浩已经把那块石头挖起来,在黄河水中洗干净了,然后拿在手中,婉灵,鸿飞和胤礼也围在旁边。 林成接过明浩手中的石头。 这石块黑褐色的石头,上面有几个白色圆圈状的图纹,星星点点的看着就像是星星散落在夜空中。 安好笑道:“这是块星辰石,有一定的观赏和收藏价值,明浩,这块石头,就留着吧。” 明浩有些失望地道:“不是那块奇石吗?” 安好摸着明浩的小脑袋道:“奇石那那么容易找啊。” 几位小家伙一听不是要找的那块奇石,就呼拉一下散了,跑到岸边去接着寻找。 胤礼亦步亦趋地跟在婉灵的身边,生怕婉灵一个不小心,掉到黄河里去了。 胤礼已经十二岁了,在大清国十三岁就可以成亲了,所以十二岁的胤礼已经明白很多事情了,他已经完全把婉灵当成了他将来的福晋。 对婉灵关怀照顾的周全程度,甚至比林成和安好做的都好。 婉灵也特别的粘胤礼,她醒来没看见明浩,甚至没看见林成和安好,都不会哭,但如果没看见胤礼,就会哭的凄凄惨惨的。 安好笑着对林成道:“看样子,这对娃娃亲倒是没定错。” 林成笑道:“说什么呢?孩子还那么小能看出什么来?” 陶红道:“马上就午时了,我们在这边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 安好他们当然赞同。 于是林成他们把炊具和米以及一些蔬菜,搬过来,然后搭了个简易的灶头,安好和陶虹去河边淘米,洗菜。然后熬粥。 一行人吃完饭之后,就向当地百姓借了个羊皮筏子乘着过了黄河。 黄河对岸到处都是黄河石。 林成抱着明浩,胤礼抱着婉灵,鸿飞牵着文斌的手就走出了黄河岸边。 林成看着眼前赤色的山峦对着明浩道:“浩儿,这就是爹和你说过的丹霞地貌。” 明浩道:“真的吗?可是一点都不漂亮,名字那么好听,我还以为丹霞地貌会很美丽呢?” 林成笑着对文斌他们道:“这里面有许多幽深的峡谷,神秘而险峻,很少有人进去过。不过我相信越是神秘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找到神秘的东西。” 文斌道:“林贤弟和弟妹,好像也是第一次来过这儿吧?可我怎么觉得林贤弟和弟妹似乎对这个地方和熟悉呢?” 陶红道:“是啊,林贤弟和弟妹,这五年来,每到一个地方,你们似乎都对当地的情况很熟悉,可是你们明明也是第一次去啊?” 林成道:“我和阿好,看的书比较杂,什么杂书都看,知道的也就杂了些。” 胤礼道:“姐夫,可是我这些年也看了不少杂书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婉灵道:“因为舅舅看的杂书不如爹和娘看的多啊。” 安好一听见婉灵叫胤礼舅舅,就觉的胤礼和婉灵的关系是实在是有些错乱了。嫁给舅舅?这听着怎么像是乱伦呢?虽然事实上胤礼同婉灵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可是名义上还是有的。这古代人的接受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安好边想着令她错乱的问题,边跟随着林成往百丈峡走。百丈峡两岸是各色土壤堆积而成的山。这百丈峡究竟有多深,谁也不清楚,因为谁也没有完全走完这条峡谷。 峡谷两侧山峰壁立,如刀削斧刻般。峡谷一片死寂的,只有林成他们踩着地下的细沙石发出的声音。 林成见没人讲话,安静的有些可拍,于是开口道:“这条路上的细沙石是雨水的杰作。下雨的时候这儿就是弯曲的小河,所以下雨,尤其是下暴雨的时候千万不要往这条峡谷里走,一旦下大雨这儿的小路就变成了小河,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峡谷两侧的峡壁几乎没有任何的植物,所以一旦下暴雨,没有树根固定的泥土就会崩塌,我们就无路可逃了。” 陶红道:“那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万一待会儿突然下暴雨了可怎么是好,这高原上的天气说变就变的。” 文斌道:“不用担心,林贤弟他是青云子的徒弟,师从青云子学习天象观测,这些年来已经完全可以很好地预测天气状况了,这些年来你哪次见过他预测天气预测错了的?” 林成道:“大嫂,你放心吧,我昨晚夜观天象,这几天天气晴好,不会下暴雨。” 接下来就又安静下来了。在两边都是毫无生气的山峰,小路又很狭窄的情况下,没人说话,显得格外的压抑。 安好道:“明浩,婉灵来唱首歌给娘亲听。” 在明浩和婉灵轻灵的歌声中,这种压抑的感觉才好了些。 越往峡谷深处走,光线越暗,道路越狭窄,高悬头顶的峡壁。明浩和婉灵也渐渐地已经唱累了,也不唱了。一时间周围死一般的沉静。 只除了喘气声。 忽然林成看到了脚下有一块石头上面的色彩和条纹有些美丽。于是让大家停下来。 林成把石头挖出来,把上面的泥头清扫而去,赫然就是开屏的孔雀。 林成道:“浩儿,灵灵,文斌,这就是我和你们讲过的孔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黄河石2 整整行走了两天,别说是婉灵和明浩两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童了,连文斌他们都有些累了,再加上百丈谷的狭窄的通道,两边耸立的峭壁,越来越暗的光线给人带来的压抑和窒息感,一行人已经疲惫不堪了。 婉灵从胤礼的怀中抬起了头,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已经满是尘土了,脏兮兮的,连那原本灿然的星眸都有些失色了,此刻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成道:“爹爹,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百丈谷呢?” 林成心里头也没个底,但此刻在大家心底都在打鼓的时候,显然不能再传播什么负面的消息了,只好安慰道:“灵灵,很快了。再坚持会儿。” 说话间林成就又穿过了一个洞口,眼前豁然开朗。林成放眼望去原来已经走出了峡谷的尽头。 林成高兴地回头对身后的众人道:“看我们已经走出百丈谷了。” 婉灵他们那本已经有些暗淡的眼眸在听见林成的话的时候,蓦地亮了起来。大家的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了很多,很快就都走出了百丈谷,看着眼前广阔地天地,心里头这几天累积着的压抑和担忧,在阳光那圣洁暖暖的光辉中荡然而去。 灵灵让胤礼放她下来,林成也放下了怀中抱着的明浩,两个孩子在地上又蹦又跳的,但其余人已经累得没力气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安好看向异常疲惫的胤礼,心里头的感觉很奇怪,这一路上。胤礼坚持抱着婉灵,尽管胤礼他自己也已经很累了,但胤礼就是不愿意让黑子帮忙抱婉灵。 安好一方面欣慰于胤礼对婉灵的在乎疼宠,心想将来如果婉灵真的嫁给了胤礼。应该会很幸福,历史上记载的十七阿哥就是一个很专情的阿哥,想来不会有三心二意。可另一方面安好又担心。万一婉灵把胤礼当成自己的哥哥,将来长大以后,喜欢上别人,不愿意嫁给胤礼,到时候胤礼因爱生恨,那么胤礼会做出什么事来? 安好心里头担忧着,于是就对此刻坐在自己身旁。眼睛却温柔专注地看向婉灵的胤礼,轻声道:“宗寅,你…….” 安好说到这,忽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胤礼显然听见了安好的话,收回了看向婉灵的目光。看向安好道:“姐姐,我不累。” 胤礼以为安好是想问他累不累。 安好也只好接着道:“辛苦你了,宗寅。” 胤礼温柔地笑道:“姐姐,我不累,只要能照顾好灵灵。” 等一行人休息的差不多了,然后再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就打算顺着黄河往上游行走到附近的村子里借宿一晚。 可是在行进的途中,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峡谷边。 林成就在这个峡谷边驻足了。 陶红一看林成停下了脚步。 有些担忧地道:“林贤弟。你不会打算进这个峡谷吧?” 林成是真的想进去看看。 可是林成也听出了陶红口气中流露出的不乐意,抬头看看大家那疲惫未消的脸色,又有些犹豫。[.超多好看小说] 文斌道:“林贤弟,我们先找个地方借宿吧,我们的干粮之类的也快没了,要是这条峡谷像百丈谷那样。需要两天才能走出去的话,我们的带的干粮肯定是不够了。再说了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休息吧。” 林成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成总觉得这条峡谷里似乎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感觉这条峡谷里应该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等着自己。再加上林成的体力完全是可以再经历一些行程的。 安好见林成的表情,就知道林成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再加上此刻安好也有同林成一样的想法。 于是安好道:“这样吧,问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林成哥哥,再走走这条峡谷,等走完这条峡谷就回来。” 黑子道:“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安好道:“不会危险,我听说最危险的是百丈谷,连行走百丈谷,我们都没遇到什么危险,想来条茨哈峡谷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了这条峡谷肯定不会有百丈谷长,说不定花个半天的时间我们就走出去了呢。” 文斌道:“还是大家都一同找个地方休整休整,然后再一起过来行走这条峡谷吧。” 林成道:“文大哥,你带着大家到附近的村庄休息吧,路上给我们留个标识就好,我和安好也未必会走完这条峡谷,我们就进去走走,如果里面没什么独特的风光的话,我们就很快原路返回。就这么定了。” 说完林成拥抱了一下明浩和婉灵,就转身进去了,安好也随之拥抱了明浩和婉灵,然后也走进了峡谷。 黑子道:“文大哥,那我一起进去吧,要是有个什么的话,也好有个照应。你带着嫂嫂和孩子们回去吧,孩子们都累了。” 文斌想想也只好这样了。林成和安好决定的事,几乎不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动摇改变,可是此刻妻子和孩子们又确实累了,那么就暂且兵分两路吧。 林成,安好和黑子进了峡谷,才发现这条峡谷和之前的百丈谷完全不同。 河谷中居然有湍急的水流,乱石嶙峋。 这个河谷显然比百丈谷宽阔多了,不会给人于压抑之感,再加上哗哗的流水声带来的生命气息,也不会像百丈谷那般令人感到荒芜和干燥以及仿佛茫无边际的死静。 但这并不代表这儿条峡谷会比百丈谷安全。相反,这儿的安全隐忧也许还会更大,就像是有活力的海的危险远远比死海带给人的危险大得多。所以这条峡谷同样的人迹罕至。 不过林成,安好和黑子,此刻还是被这条有活力的峡谷注入了活力和惬意。 三人一边小心地注意周边形式的同时,开始欣赏河谷中的各色石头。 很快三人就找到了许多极具观赏和收藏价值的黄河石,有斑马纹的石头,有水墨画般石头,还有许多星辰石。 安好道:“林成哥哥,看,龟背石。” 林成和黑子看着安好手中拿着的一块黑色的像龟背形状的石头。 黑子疑惑地道:“这就形状像是龟背而已,这样就可以算是龟背石了吗?” 林成笑道:“龟背石是黄河石中唯一需要加工的观赏石,加工之后,这块石头上面就会出现和乌龟的背部相同的龟纹。” 黑子道:“真的吗?” 林成道:“当然是真的了,不信的话,待会儿我们拿去请人加工一下就知道了。” 安好忽然兴奋地道:“林成哥哥,这条峡谷有那么多具有观赏价值黄河石,那么会不会那块奇石也藏在了这儿呢?” 林成笑道:“或许吧。“ 三人接着边走边寻找。 不时地发现一些漂亮的黄河石,可是始终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那块传说中西王母绘制有神秘图案的奇石。 眼看峡谷的光线越来越暗,太阳慢慢地往西移动。黑夜也似乎很快就要掌控天下了。林成,安好和黑子只好往回走。 就在林成,安好和黑子往回走的时候,安好边遗憾着那块神秘的奇石没找到,边往外走,一不小心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还好林成和黑子扶的及时,但安好手中拿着的那块龟背石还是由于惯性的作用被抛出去了一段距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五章 黄河石3 林成和黑子为了空出手来扶住安好,也把手中的黄河石丢出去了。 安好刚稳住身形,林成看见黑子扶在安好手臂上的手,心里有点不乐意,于是把安好揽进自己的怀里。黑子见手中忽然一空,愣了一下。 林成这时看向黑子,礼节性地道:“黑子,刚刚谢谢你了。” 黑子心中有些怅然,原来尽管自己尽力隐藏对安好的情意了,但还是瞒不过林成的那双眼睛。 黑子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淡然地回答道:“不客气。” 林成见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担忧地问道:“阿好,阿好,你怎样?没伤着吧?” 安好却忽然高兴地挣脱林成的怀抱,然后向着她龟背石砸落的地方跑去。一阵疾驰的脚步溅起了水花一片。 林成和黑子被安好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安好受到什么刺激了呢。 于是赶紧跟上安好的步伐也跑了起来,可是安好只顾着看向龟背石的方向,而没注意看脚下,结果没跑几步,就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扎下去了。林成赶忙伸出手试图将安好揽进怀中,好稳重安好那受惯性作用,就要跌倒的身形。 不过很不幸,此刻由于水流湍急,在再加上脚下的石头也比较滑。林成非但没能把安好稳住,反而自己也被安好那下坠的身形往下拉。林成看向安好那即将倒下的位置处一片的乱石。如果没办法稳住安好的身形的话,安好下坠之后,安好的头砸落的位置正好是一片嶙峋的乱石。 林成的身体忽然猛地一个逆时针方向旋转。同时林成的双手将安好往顺时针方向旋转,霎那间,水花腾起。 不过眨眼的功夫,林成就将安好揽在了怀中。安好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忽然重重地跌落在了林成的怀里,一时间有些头晕脑胀的。眼睛冒星星的,同时还有一片水花溅起。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黑子还没来得及拉住任何一个人,手还伸在空气中。黑子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林成和安好已经跌倒了,只见林成的胸部以下的部位是在水中,透过清澈的水。可以看见林成的一只手正揽着安好的腰部,而另一只手撑在了水底的乱石上,此刻如果没看出的话,那只撑在水底的乱石上的手一定是受伤了,因为那水一片的血红。林成胸部以上的位置则在河谷岸边的乱石堆上。估计也受伤了,不过还好,林成努力地抬着头,否则如果他的头砸落在了河谷岸的乱石上,那后果就不敢设想了。 而安好则除了头部之外,身体的全部部分都在水里,不过由于跌倒在了林成的怀里,有林成在做人肉垫子,安好倒是没受伤。 安好还没从昏眩中回过神来。黑子也还没从回过神来,就听见林成一声痛苦地闷哼,安好和黑子同时回过神来了。 黑子赶紧拉起了安好。 然后安好和黑子一同努力扶起了林成。 此刻林成正坐在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大石头上。刚刚撑在水底的左手,此刻还在不住地冒血。而林成的背部,也因为砸在了乱石上,也受伤了。此刻也在流血。 安好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些,更担心的是林成有没有骨头骨折了。 而更糟的是,林成他们同文斌他们分别的时候,忘了把药箱带着。 安好对着黑子着急地道:“黑子哥哥,麻烦你赶紧去找文大哥他们,然后抬个担架过来,还有药箱,药箱也带过来。 黑子忙应是,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安好让林成的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双手撕扯着林成的外衣,将其撕成布条,然后再把布条绑住林成那正在流血的手上,试图止血。 此刻由于伤口的疼痛,再加上这五六月份的贵德州,还很寒冷,如今身上的衣服又全湿透了,又冷又疼,林成的嘴唇和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了,身体也开始发抖。 情况不是很好,安好心里头的恐惧越来越浓。 双手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已经开始发抖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不停,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林成的头上。 林成此刻神智还是清醒的。他用他那支没受伤的手揽着安好的腰部,道:“阿好,我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处理一下就好了。” 安好此刻已经是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哭。眼泪掉地更凶了。 林成道:“乖,别哭,你这么一哭我就感觉更疼了,不仅身上疼,连心也跟着疼。安好你刚刚忽然往这边跑是为了什么?” 安好道:“我看到那块奇石了。” 林成笑道:“是吗?在哪儿?拿过来给我看看。” 安好道:“我刚刚从那边看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个位置。”安好边说,边用眼睛寻找着,忽然发现那块奇石就在林成的脚前方。 安好道:“林成哥哥,看,就在你左脚前面。” 林成看向左脚的前方,只见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白色线条所勾勒出的图案,赫然就是黄河长江和太阳。那样的逼真,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林成看向那块黄河石,已然忘了身上的疼痛,虽然自古以来谁也不知道传说中西王母在神秘奇石上绘制的神秘图案是什么? 但林成觉得如果真的存在着这么一块奇石的话,那么定是眼前的这块黄河石无疑。 石头上的黄河,长江,太阳,是那样的逼真,黄河连九曲之处都同现代地图上画的那般相似。 黄河是中华名族的摇篮,黄河长江所流经的领域,就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中华大地,太阳又是光明和生机的象征,是万物生长的依赖。 林成对安好道:“阿好,原来这奇石还真的存在。” 安好道:“是啊,可是你受伤了,就是为了找这块石头。早知道,会让你受伤,我宁愿不要找到什么奇石。” 林成笑着道:“阿好,我倒觉得这伤受的挺值的,你看几千年来多少人在找这块奇石啊,可是谁都没能找到。而我们花了不过三天的时间就找到了。这块黄河石的价值可绝对比我这几滴血的价值高多了。” 林成说完,就用脚把那块奇石给移过来了。 安好道:“胡说,一块破石头而已,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林成笑道:“这话我爱听。不过除了你之外,别人可不这么认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六章 防人之心1 安好始终注视着林成的伤口状况,还好林成伤口的已经不再有血再流出了。(.) 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林成道:“阿好,把奇石捡拾起来。” 安好看了一眼已经被林成用脚移到了跟前的石头。淡淡地道:“捡起来干吗?” 林成道:“阿好,先把那块石头掩藏起来吧。” 安好道:“为什么?” 林成道:“我们几年前不是答应过皇上如果找到了传说中的这块有传说中西王母绘制的神秘图案的奇石,就献给他吗?” 经林成这么一提醒,安好才想起,自己六岁那年,为了让康熙答应让自己出去周游大清的时候,许诺过这个条件。 安好道:“哦,那为什么要掩藏起来?待会儿等文斌他们来了,我们把这块石头直接带回去,然后把它交给文斌,让文斌把这块奇石,给康熙在这边的暗线,然后让他们送给康熙,不就得了。” 林成道:“阿好,你也知道这块石头在这儿的百姓眼中有特殊的含义,很多人都深信,它保佑着这黄河上游两岸的人们能够在这高原地区生生不息。千百年来,无数的人在寻找着这块奇石,在很多人的眼里,这块石头就是个无价之宝,更重要的是,黄河长江和红日在帝王眼里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江山的缩影。贵德州在现代是属于海南藏族自治州的一部分,可见这个地方的藏族人很多,而藏族的贵族有不少对江山别有野心。所以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这块奇石在我们手中,我们将来的日子怕是…….” 安好道:“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块石头而已?” 林成道:“是啊,在我们眼里也许不过就是块石头,但在这个时代的统治者眼里,在相信天意的古代统治者眼里,这块石头就是西王母送给人间的至宝,在他们眼里有了这块石头在手中,就意味着自己对江山的拥有是天意。” 史书读过不少,历史上无数的叛乱者都是假借天意来号召起义的,可见这所谓的天意在古代人的眼里还真的是个真理。而这块据说是西王母绘制有神秘图案的石头。在黄河上游流域内,被百信广为相信。也许在百姓的心中它就是圣物。拥有了它,很百姓就会相信它的拥有者是有资格拥有江山的。毕竟奇石上黄河长江和红日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江山的缩影。 安好道:“可是林成哥哥,我们身边的黑子,文斌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他们不会把我们找到了这块奇石的事情说出去的。” 林成道:“阿好,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之前我们寻找这块奇石的时候,我没反对和黑子他们一道。可是就在刚刚,我摔倒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黑子的眸光闪了闪。然后你让黑子赶紧回去叫文斌他们来帮忙的时候,他虽然马上跑出去了,但是当他跑出峡谷的时候。他在外面停留了好一会儿,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动作。(.好看的小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但防人之心不可少,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安好道:“他刚刚在峡谷外停留了好一会儿?” 林成道:“不错。我这个角度的余光正好可以看到一点点他的衣袂。所以我才会假装我伤得很重,无力地靠在你的身上,其实我伤得并不重。” 林成说完,还站了起来。 安好道:“你背部……” 林成道:“阿好,你也太小瞧我了,当侦察兵当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摔倒时如何控制身体,让自己尽量或者避免受伤都做不到?其实我的背部并没有完全的压在那些石头上,我的左手不是撑在水底了吗?左手支撑起了我的身体。不过由于情况突然,还是刮破了皮,不过没伤到筋骨。” 安好道:“真的吗?” 林成笑道:“当然是真的了,要是真的骨折了,那能站的起来?不过这个石头还是按照我的意思处理吧,要想保密一件事,那么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我之外的第三人,都可能泄密。” 安好道:“我明白,那我们把它掩埋起来之后呢?再偷偷回来取吗?” 林成道:“我们只要把它掩埋好,然后写信飞鸽传书给康熙,告诉他我们掩埋它的具体位置就可以了。康熙他自己会解决。” 安好想想也是,于是忙和林成把那块石头掩埋好了。 掩埋好没多久,林成就敏捷地感受到有人来了。 林成道:“阿好,他们来了。” 然后林成就又坐回了那块稍微光滑平整的大石头上,安好也忙端在林成的右边,然后林成靠着安好的身上。 然后静静地等文斌他们来。 刚刚由于忙碌着还没怎么觉得,可现在一停下来,林成和安好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尤其是身上的湿冷的衣服带给自己的那种寒冷。 承受着刺骨的冰寒,安好冷不住的和林成再靠近了些。可是这样林成身上的血腥味就更加浓烈地冲击着安好的鼻子,闻着血腥味,安好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了林成那已经被血染透的后背。 安好心疼道:“林成哥哥,你应该很疼吧?都流了那么多血?” 林成笑道:“阿好,你也太小看你的丈夫了,就这点皮外伤,不值一提。在部队那会儿,尤其是还没娶你之前,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几乎都得挂点彩,比这严重多的伤也受过好几次。” 安好道:“那我怎么都不知道?” 林成道:“和你结婚那会儿,我的军衔已经升级了,比较少直接战斗在第一线了,再加上就算受伤了,我担心你会担心,所以就说还在出任务,实际上是在养伤。等养好伤之后再回家。还记得吗?我们结婚的第三年,有一次,我们连续半年没见面了,那会儿我就是受了重伤。” 安好怔怔地看向林成,心里生疼生疼的,眼中的雾气越来越重,慢慢地就滴落下来了。 林成轻轻抬起受伤的左手,擦拭着安好脸颊上的泪珠,可是越擦,安好的眼泪就流的越厉害。 林成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啊,我这受伤的人都没哭。快别哭了。” 安好摇着头,哽咽着道:“你受伤了怎么可以不告诉我?怎么不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偏偏要一个人承担着。不是说好了要同患难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资格站在你身边同你同呼吸共命运啊?” 林成道:“傻丫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不想见你哭,你一哭我就心疼,我担心你看到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会像现在这般哭的停不下来。以后我再次出任务的时候,你就会更担心,更害怕,甚至可能会阻止我出任务。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安好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却是哽咽声。 这时,文斌他们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显然已经到了峡谷外了,文斌他们是用跑的。他们一进来,看见安好哭成了泪人儿,林成正不停的用他那已经绑着布条的左手擦拭着安好的眼泪。那布条已经被血水浸透了,而林成背部也是一片血红的,触目惊心的。 看过去,那伤受的要多重就有多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七章 防人之心2 文斌和胤礼,几乎是奔跑着过来的。 到了林成和安好的面前,文斌赶紧把药箱递给了安好。 安好接过,然后示意文斌和胤礼帮忙扶住林成。 文斌和胤礼扶着林成。安好开始认真的给林成处理伤口。 文斌看着林成背部一片血红的。开口道:“林贤弟,你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们才没离开多久,你就受伤了呢?刚刚黑子突然跑到我们面前说你受伤了,我还以为他和我开玩笑呢。” 安好道:“是我惹的祸,我们打算离开这个茨哈峡谷的时候,我手上捧着龟背石,而眼睛却没看路,而是看向峡谷中的石头,想看看往回走的路上能不能再发现更有价值的黄河石,结果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龟背石也在摔倒的瞬间抛出去了,好在林成哥哥和黑子哥哥及时扶住了我,可是我一看到手中的龟背石抛出去了,就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捡,结果被河谷里的石头绊倒了,林成哥哥怕我砸在了嶙峋的石头上,所以奋不顾身地跑过来救我,结果,就替我受过了。” 安好说着说着,声音就又哽咽起来了。 文斌看着安好在处理林成身上的伤口的时候,林成咬紧牙关忍着痛楚的样子,忍不住地责怪起安好来:“我说弟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做事要稳重点,不能像个小女孩似的……” 林成听到文斌责怪安好,心里头不舒服,尽管知道文斌这是为他好。 林成道:“文大哥。我没事。对了,怎么就你和胤礼过来了,黑子呢?” 文斌道:“黑子乘羊皮筏子渡黄河的时候,因为担心林贤弟的情况。所以船还没靠岸,就想跳上岸,结果。没跳准,跳到黄河里去了,一身湿漉漉的,找到我们的时候,已经冻得,脸色发紫了,我和你们嫂子担心他会受寒。就让他先去洗洗休息了。” 林成和安好联想到刚刚黑子离开时的黑子的小动作,心里头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再加上和黑子相认识不是一两天,对于黑子的功夫究竟是怎么个程度,林成和安好心里都是有数的。怎么也不至于会跳岸跳到河里去。再加上黑子一向行事稳重,尤其是这四五年。哪怕泰山崩于前都能泰然处之的,怎么这会儿会跳到黄河中去?时间也太凑巧了吧。 文斌见安好和林成沉默着,脸色不是很好,以为林成和安好是内疚。 于是安慰道:“林贤弟,弟妹你们也别内疚了,黑子他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凉了。练武之人,这点寒冷还是受得住的,再说了。兄弟兄弟就是应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这是义气。” 安好和林成心想但愿是自己看错了,想多了,也许黑子他并没有私下做什么小动作。[] 安好处理好林成的伤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文斌和胤礼抬着林成,安好举着火把,艰难地往村落里走去。 等他们到了文斌他们借宿的小村庄时。古朴的小村装已经进入了睡眠,一片静谧和漆黑的。 林成他们路过的时候,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声。 远远地安好看到了有一户农家还是有烛光亮着。 文斌道:“林贤弟,前面那还有光亮传出的那家农户就是我们借住的农家。快到了。” 此刻,陶红,文鸿飞还有林成的两个孩子都还没休息。此刻正一脸担忧地等在门口,等他们看到了远远地有火光传来的时候。猜想是林成他们回来了。于是忙跑过来。 但因为担心吵到了其他村民的休息,他们没有呼唤。 终于两队人马碰头了。明浩和婉灵看到躺在担架上的林成一脸发紫的。跑上去,哭着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林成安慰道:“宝贝,不哭,爹爹没事,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婉灵和明浩,只是哭着摇头,不回答。 陶红道:“灵灵和浩儿听说林贤弟受伤了,就不愿意去休息,顶着寒风站在门口等着你们。” 安好心疼地揽过两个孩子道:“宝贝,我们赶紧回去吧,爹爹要好好休养。” 回到了借宿的农家。陶红让每人喝下了一杯姜茶。 然后对安好他们道:“你们的衣服都是湿透了,这大冷天的容易受害,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休息吧,我已经烧好了开水。” 安好感激地看了一眼陶红。 安好洗漱好之后,胤礼也已经帮林成换好衣服了。 安好向胤礼道了一声谢。 胤礼忙说不用,然后就要回房休息。 却在就要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对送他出去的安好道:“姐姐,我总觉得黑子他有点奇怪。” 安好一惊抬头看向胤礼道:“十七弟,你也发现了?” 胤礼道:“我和他住在一起,我早就发现了,但是我担心你和姐夫不相信我,毕竟你和姐夫同黑子已经有那么多年的交情摆在哪儿了。所以我没敢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你和姐夫,担心你们会认为我在挑拨离间。” 安好道:“那今天怎么告诉我了?” 胤礼道:“因为在茨哈峡谷的时候,你和姐夫问文大哥,黑子怎么没一起来,然后听了文大哥的解释之后,你和姐夫就沉默了。我猜想你们也看出了点什么?”、 安好欣慰的笑道道:“胤礼,你长大了。夜了,回房去休息。好好‘照顾’黑子。” 胤礼自然听出了安好此刻口中的‘照顾’的言外之意是监视。 胤礼道:“姐姐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黑子哥哥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姐姐和姐夫而受寒的。” 说完胤礼就出去了。安好关上了门。安好心中此刻发寒发寒的。看着室内微弱的烛光在摇曳摆动着,心想难道和黑子的友谊也像此刻摇曳的烛光般摇摆着吗?也许一阵风过,就会熄灭吗? 转身回到床边,看着床上已然睡着的林成和一双儿女。 心中的寒意消散了许多,一股暖暖的热流在血液中流淌着,输送到了四肢百骸,浓浓地睡意也随之产生。原本婉灵和明浩是已经不和林成他们睡一起的,但因为今夜里担心着林成的情况,他们就缠着要和林成睡一起。 安好此刻也很困了。于是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林成和安好的头都晕沉沉的,发高烧了。这可急坏了胤礼一干人。本来他们一群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靠安好救治,可是这会儿安好病倒了,林成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又发烧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听说这儿附近压根儿就没有郎中。 黑子也有些感冒,但好歹没发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八章 病倒1 文斌对胤礼他们道:“我现在就赶到镇上去请郎中。(.无弹窗广告)你们照顾好林贤弟和弟妹。” 文斌说完就立马起码出去了。 哒哒的马蹄声迅速地消失了,也不见了文斌的身影。可是此刻林成和安好的体温高的吓人,恐怕等文斌把郎中请回来,林成和安好已经烧成傻子了。这些年来行走在民间,常常可以听到穷人家的孩子因为发高烧没钱医治,而烧成了傻子,甚至连命都没了的事情。 听着林成和安好急促的呼吸声和他们那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大家的心都提起来了。可这当中每个人都不懂医术,一时间束手无策。 婉灵和明浩,紧紧地注视着林成和安好的情况。见林成和安好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便开始轻轻地而又着急地呼唤安好和林成。“爹,娘,爹,娘……醒醒。” 可是此刻的安好和林成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听不到婉灵和明浩的呼唤声。 婉灵和明浩的哭声渐渐地已经带着哭音了。 胤礼上前心疼地揽过明浩和婉灵,眼睛中也满是对林成和安好情况的担忧。 婉灵在胤礼的怀中不安地哭着。 明浩却咬紧牙关,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林成和安好。 忽然明浩挣脱开了胤礼的怀抱,直直地往门外冲出去。[.超多好看小说]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明浩的身影。 黑子和胤礼忙追了出去。却见明浩正在井旁,吃力地把井绳往上拉。 黑子和胤礼忙一起上前帮忙。 水一拉上来,明浩就提起水桶跌跌撞撞地往林成和安好所在的房间走去。 明浩毕竟还小。提着一个虽然不大的水桶,但还是很吃力。 黑子和胤礼愣了一下。然后胤礼忙接过了明浩手中的水桶,边往林成和安好休息的房间走去,边问道:“浩儿。你提水做什么用?” 明浩道:“降温。” 胤礼这才想起,在这个时代极为常见的冷水覆额头降温的方法。虽不见得有多大的作用,但总比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来的强些。 陶红不停地更换着林成和安好额头上覆盖着的冷水毛巾。 那桶水,居然渐渐地变成温的了。 陶红忙让文鸿飞提出去换水。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文斌还没回来,知道路途遥远,再加上路难走,恐怕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赶回来。 可是林成和安好还没醒过来,大家的心情越来越忐忑了,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尤其是明浩和婉灵,婉灵的那双小小的玉手紧紧地拉扯着胤礼的衣袖,而明浩则是紧紧地把双手握成了拳头。 终于又一桶冷水变成了温水。 可是林成和安好还没醒过来。 婉灵松开了紧紧地扯着胤礼的衣袖的双手,然后向林成和安好伸出了双手,一手拉着安好的手。一手拉着林成的手,哭着道:“爹,娘,你们快醒醒,别吓灵灵啊。爹,娘…….” 安好迷迷糊糊地听到了灵灵的哭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小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发现眼皮似乎有千斤重。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眼睛来。 看到了哭的那么无助和恐慌的婉灵和满眼担忧害怕却强自坚强的明浩,还有陶红他们关切的眼神。 安好想要抬手把小丫头脸上的泪水擦拭去,可是发现手根本就没力气抬起来。 安好只好开口道:“灵灵。怎么哭了呢?” 安好在发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发音的困难,喉咙处似乎有什么堵着。同时安好觉得自己好累,好像闭上眼睛接着睡。 一听到安好的声音。大家才松了口气。 陶红道:“弟妹,你和林贤弟都发高烧了,昏睡了好久都没醒过。文斌他去镇上请郎中了。不知道这路有多远,我们见你们一直不醒过来的,心里头担心着,灵灵她都被吓哭了。不过现在林贤弟还没醒过来。” 安好这才知道自己和林成是发烧了,难怪感觉这么难受。 然后把头转向林成,见林成还没醒过来,满脸地通红,安好心里头也很不安,林成是受伤加受寒的,恐怕此刻更危险。 安好对陶红道:“取少量大米,加入适量的水,大火煮开后,转成小火,加入两片生姜,煮稀饭,米不用太多,煮稀点就好……” 安好说完就又昏睡过去了。 婉灵和明浩见安好又昏过去了,就又要哭出来了。 胤礼安慰道:“浩儿,灵灵,别哭,你们娘亲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陶红猜想安好说的应该是治疗的偏方。于是赶紧去煮。 等煮好之后摇醒了安好,同时让胤礼试着摇醒林成。 等林成和安好睁开眼睛之后,胤礼和陶红就喂林成和安好喝粥。 林成和安好趁热喝完之后,捂着被子睡了过去,很快身体就自然发汗,身体内的寒气排出了体外。 陶红见林成和安好不停地出汗,忙让文鸿飞去烧开水。陶红虽然不懂医术,但由于在农村用发汗的方法来治疗发烧是很常见的,只是自己没用过这种方法,所以之前没想到用这种方法来帮助林成和安好降温。此刻见林成和安好不停地出汗,才想起来,同时也一并想到了,农村里,用发汗的方法来降温的,很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及时把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净,否者,效果会大打折扣。 很快文鸿飞,过来说水烧开了。 胤礼和文斌忙去提了热水过来。 可是这会儿胤礼和林成犯难了,该由谁去帮林成和安好擦拭身体呢?如果林成和安好不是同床共枕,那还好说,胤礼帮林成擦拭身体,陶红帮助安好擦拭身体就好。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林成和安好同床共枕着。 胤礼见大家犯难了,思量了一会儿道:“黑子哥哥,我们把林大哥抬到隔壁去吧。” 于是林成被胤礼和黑子抬到了隔壁的房间,然后文鸿飞和明浩也跟着到了隔壁的房间。 陶红把们拴好,然后帮住安好擦拭身体。 而胤礼和黑子则帮助林成擦拭身体。 等这一切都忙完了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文斌还没回来,林成和安好也还睡着,大家都没心情吃饭。 这时林成他们借宿农家的主人从田间回来了。 这户农家是个四口之家,男主人是多吉,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藏族小伙子。他的妻子是回族人冯特曼。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甲央和扎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九章 雪上加霜1 多吉他们回到家中,见陶红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好。就关切地问道:“你们的那两位朋友的情况还没好些吗?” 多吉是用汉语询问的,多吉的母亲是个汉族人,不过生下多吉没多久就病逝了。所以多吉能讲汉语,多吉也是这个村中唯一会讲汉语的人,这也是文斌他们选择借宿在多吉家的原因,当然多吉接纳文斌他们,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个汉族人,所以他对汉族人有一种比较亲切的感觉。 文鸿飞担忧地回答道:“情况不是很好。我爹去镇上请大夫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现在不仅担心着林叔叔他们的情况,还担心着我爹的情况,不知道这路途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多吉道:“不必担心,这儿离镇上有些远,再加上过些日子就是六月六了,估计镇上有不少人在筹办节货,过沐浴节。” 胤礼道:“沐浴节?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节日。” 多吉道:“你们外地来不清楚是正常的。沐浴节,是我们这特有的节日。在我们这沐浴节是很隆重的节日。” 胤礼道:“这个节日有什么由来吗?” 多吉道:“当然,我们这有个滴水崖,常年滴水不断,我们都说是神崖滴水,祖先们说六月六月的这天用崖水沐浴可以驱瘟除病。所以这天我们贵德州所有的人都会去滴水崖接水沐浴。沐浴完后,我们就席地而坐,举杯庆贺。载歌载舞。” 胤礼道:“六月份的水应该还很冷吧?” 多吉道:“呵呵,那时的水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这儿的百姓来说已经不冷了。你们是没碰过一月份左右的水,那才是真的冷,不过你们从外地来。可能还不适应这儿的天气,才会觉得现在这儿的天还很冷,这水还很冰。” 多吉刚说完。就看见甲央和扎西,站在厨房门口,对着多吉大声说着什么,用的是藏语,胤礼他们听不懂。 然后就听见多吉用藏语回话。接着多吉对胤礼他们道:“饭菜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午饭吃完之后,多吉一家就又出去了。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地转着。终于安好醒过来了。虽然还没好全乎,但起码可以起床行走了。 安好醒来之后,就去查看林成的情况。 安好正在认真地给林成把脉的时候,林成就醒过来了,只是神情还有些恍惚。有些恍惚地看着正在给他把脉的安好。但林成并没有开口说话。 安好给林成把完脉的时候。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林成没什么大碍了。 陶红他们见安好松了口气,心里头对林成和安好的担忧总算平复了些。 明浩和婉灵,也放松了心情,心情一放松,婉灵和明浩就感觉到了倦意。 于是婉灵很自然地伸手让胤礼抱她回房休息,明浩也去休息了。 安好接着帮助林成处理伤口。 黑子问道:“弟妹,还需要去买些药材吗?” 安好道:“我们这边自己带的药材够用,暂时就不用再买了。” 然后安好接着对陶红他们所有人真诚地道:“今天辛苦你们了。谢谢你们。” 陶红道:“自家人客气什么。只是你们的文大哥一大早的就去镇上请郎中了,到现在还没个人影,我这心里头有些不放心。现在林贤弟和弟妹都醒了,我就去镇上看看情况。” 陶红说完就要携着文鸿飞出门。 胤礼刚安顿好婉灵和明浩往这边走来,见陶红和文鸿飞要外出。胤礼忙拦住道:“大嫂,还是你留下吧。我和鸿飞出去看看情况。” 陶红道:“不用,我心里放不下你们的文大哥,七上八下的,实在是难受的紧,还不如亲自出去找找。” 林成道:“大嫂,等等,干脆大家一起出去吧,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应该还能赶到镇上,今天就在镇上找个客栈过夜吧。” 陶红道:“可是万一和你们的文大哥在路上错过了呢?” 胤礼道:“应该不会,这个时候,文大哥应该在回来的路上。这个村到镇上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们还是留封信给文大哥,如果文大哥真的和我们错身而过回到了这儿,就让多吉把信交给文大哥。” 陶红道:“可是林贤弟,弟妹以及黑子小兄弟都带病在身的,需要静养啊,这一颠簸别加重了病情。” 安好道:“大嫂,你别担心,我们都没什么大碍了。再说了文大哥是为了帮我们请大夫才出去的,他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胤礼和文鸿飞骑着马,安好和陶红分别抱着明浩和婉灵坐在马车里,林成由于受伤,黑子由于受凉而感冒,也都呆在马车里,尽管这马车比一般的马车大了很多,此刻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心里头都有些担忧,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车行程的越来越长,大家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陶红脸上的忧色更重,对着马车外骑马的文鸿飞,喊道:“鸿飞,你看到你爹了吗?” 文鸿飞的声音里也流露出浓浓的担忧:“娘,还没看到爹。”接着又安慰陶红道:“娘,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爹爹他见这边的集市热闹,去凑热闹呢。” 陶红道:“鸿飞,你就别安慰我了,你爹他不是毛头小子了,怎么可能这么主次不分,明明林贤弟和弟媳,等着他请郎中来诊治,还跑去玩。文鸿啊,你看仔细点,别和你爹错身而过了。” 文鸿飞道:“娘,这儿就一条路可走,不会错过的。” 文鸿飞的话音落下去之后,大家就又沉默下来了,心里头担忧着,也没心思交谈了。 马蹄的达达声在山路上回荡着,却重重地落在了林成他们的心里头。 陶红已经忍不住地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不时地往外张望着,可是入目的除了茫茫的黄土,偶尔还有些树木入目。 寒冷的风通过掀开的马车帘子的一角,灌了进来,直扑在陶红的脸上,陶红的头发已经被吹拂的有些凌乱了。可是陶红恍然无觉,但她怀中抱着的睡得正香的婉灵被风这么一吹,就发抖了。 这才使得陶红感觉到有风在吹刮着,再看着怀中婉灵被冻得发抖,赶紧放下了帘子。 可是陶红的眼角眉稍的担忧却丝毫没被风吹掉。却反而更加的浓烈,看着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安好正想开口安慰陶红,却忽然听到打斗声传来。 一听倒打斗声,陶红立马对马车外喊道:“鸿飞,骑快点,看看前面打斗的有没有你爹。” 其实在听到打斗声的那一刻,文鸿飞和黑子就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绕过一个弯,文斌同一群蒙面黑衣人打斗的情形就出现在了文鸿飞的眼前。 文鸿飞大喊一声:“爹。” 然后就立马跳下马,冲过去同黑衣人打斗起来。 胤礼也随之冲入打斗圈。 陶红把怀中的婉灵递给林成也立马跳下马车。 黑子也随之加入。 林成和安好抱着孩子没跟着出去,甚至没打开马车帘子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因为,此刻林成还受着伤,安好也还有些晕沉沉的,再加上怀中的一双小儿女,这种情况下如果走出马车,非但帮不上是什么忙,反而会给文斌他们增添麻烦。 随着文鸿飞,胤礼,黑子,陶红的加入,文斌这才稍微的有了喘气的机会,可是这会儿文斌已经受伤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少说也有五六处。 左手臂上的一处刀伤更是触目惊心。刀伤之深,已经隐隐地可以看到骨头了,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 陶红他们紧紧地围在文斌的身边。陶红他们此刻已经没时间也没空暇去心疼文斌了,因为,很快黑衣人就对他们发起了再次的进攻。 这一交手,胤礼,陶红,黑子,文鸿飞就暗暗心惊,这群蒙面黑衣人的武功可还真的不低,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可怕的是他们这群黑衣人的武功路数,每个人都不相同,也就是说,这群黑衣人原本应该不是一路人,那么这群不是一路人的蒙面黑衣人怎么最终都一起跑来找文斌的麻烦了呢? 不过这些担忧也只能压在心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击败他们,保全自己。 尽管胤礼他们一群人的武功都不低,可是同这群黑衣人交手还是很吃力。 被护卫在中间的文斌厉声问道:“各位英雄好汉,我们初来贵地,与你们从未谋面,自认为不可能同你们结过什么仇,结过什么怨。你们为何要为难于我们,而且是往死里为难我们。” 那群黑衣人只顾着厮杀,压根儿就没人打算回答文斌的问题。 不过这时黑衣人除了对付文斌他们之外,已经有十几个黑衣人,往林成他们所在的那个马车上冲杀过去了,胤礼首先发现这种阵仗,想到林成还伤着,安好还病着,婉灵和明浩还是个孩子,压根儿就没什么战斗力啊。 胤礼一急,就想向着林成他们冲过去。可是这会儿压根儿就冲杀不出去。 眼见那群黑衣人就要靠近林成他们了,胤礼向着马车方向大喊道:“林大哥,他们杀过来了……” 可是胤礼的话音还未落,就见那群黑衣人已经将马车团团围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章 雪上加霜2 胤礼这么一喊,文斌他们也注意到了林成那边的情况,一时间因为担忧林成那边的情况而分心了,几乎同时陶红他们几个都中刀剑了。 身上的疼痛使得陶红他们赶紧镇定下来,面对眼前杀气腾腾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蒙面黑衣人,不得不全副心神的加入厮杀中。 其实在听到胤礼的大声提醒前,警惕性极强的林成就已经发现了有人往这边围过来,尽管那群人的脚步几乎没有声音。 感觉到那群人已经停下了脚步,林成和安好已经进入了全面备战阶段,但奇怪的是蒙面人只是将马车团团围住,却没有进攻。 林成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原本打算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应对措施。 可是通过马车帘子的缝隙却远远地看见了文斌他们的情况不是很好,担心着文斌他们的情况,林成从行礼中取出了两件厚厚的大衣,一件丢给安好,用另一件把怀中的把婉灵裹得严严实实的,接着拿出两把已经有六七年没再人前使用过的手枪,一把交给安好,一把自己手中拿着。上次使用这两把手枪的时候还是在长白山和康熙对峙的时候,那时候以为不会有再次使用手枪这种现代武器的时候了,没想到今天还是被迫那出来护身了。 林成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安好也用大衣将明浩裹得严严实实地,然后握着枪抱着明浩跳下了马车。一跳下马车,林成和安好就背靠背地站着。林成面对着文斌他们。 眼睛就自然地看向了交战中的文斌他们,发现他们此刻都已经负伤了,情况已经很很危急了。正在这时林成远远地看见了有一个蒙面黑人手中的剑就要砍向胤礼了。 林成顾不得多想了,手一个旋转。本来横着抱着的婉红,就被林成竖着抱着了。同时林成腾出了拿着手枪的右手,几乎同时林成扣动了手枪。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位蒙面人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同时手腕处血流不止。 那位蒙面人痛苦地嚎叫了一声。一时间全部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好看的小说) 不过很快那边的黑衣蒙面人中,就有不少的人赶紧跑到了那位男子的身旁。 而这边原本围困着林成和安好的蒙面人中,也有不少人立即跑向了那边。 而文斌那边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那名蒙面人怎么忽然就手腕受伤了。还有刚刚那“砰”的一声显然不是刀剑搏击的声音,那么会是什么声音呢? 而围困着林成和安好的这群蒙面人。也有些骇然地看着林成和安好手中的抢。此刻安好也是用左手竖着抱孩子,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抢。 终于这边有个蒙面人开口说话了。 “清婉公主和额驸果真是不简单啊!” 这个人的汉语说的很生涩,语调也是冰冷冰冷的。 林成和安好一听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心里头很是惊讶。然后看着对方一副蒙古人的打扮,然后环视周围一圈。发现这些蒙面人都是一副蒙古人的装束,而围绕在文斌他们身边的人却几乎都是新疆人的装束。 林成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么你们这么为难我们看来是出于政治目的了。” 那位蒙面人愣了下,然后回答道:“聪明,这么快就猜到原因了。” 林成道:“我们初来贵地,不可能惹到什么人,不至于有人会因为私人恩怨而致我们于死地,而你们对待我的朋友可是往死里整。同时又知道我们的身份,显然是出于政治目的了,你们是蒙古贵族吧?想要独立蒙古?还是想要入主中原?” 蒙面人道:“当然是入主中原,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 林成道:“你是成吉思汗的后代?” 蒙面人道:“不错。” 林成道:“我奇怪的是,你们对我的朋友下死手,却为何到独独把我和我妻子围困着。却没动手?” 蒙面人道:“因为清婉公主和额驸活着对我们的作用比较大,至于你们的那些朋友,他们死了,清婉公主和额驸就少了助力,自然就会老实些,会更配合我们的行动。(.)” 林成正要再次回答,却看见一个新疆模样打扮的人正往这边跑来。 然后那个人对着刚刚同林成话语交锋的蒙古人耳语了一番。 等他们耳语完。 安好忽然道:“策妄阿拉布坦?!” 那群蒙面人一听就都看向了安好,眼中的疑惑显而易见。 策妄阿拉布坦拍手道:“清婉公主好眼力。只是不知道公主是如何判定我是策妄阿拉布坦的,我不记得我们曾经见过面。不过现在没时间,听公主是如何判定的,额驸刚刚用你手中的武器伤了我的一员大将,还得麻烦额驸帮忙救治。” 林成道:“我只是伤了大汗的一员大将而已,大汗可伤了我不少朋友啊。” 林成说完锋利的眼神直直地盯住策妄阿拉布坦,当然策妄阿拉布坦也同样以锐利的眼神看向林成。 两人都互不相让,这时刚刚过来报信的位新疆人打扮的男子着急地用蒙古语同策妄阿拉布坦说了些什么,林成和安好也听不懂。 但那位男子的说完之后,站在策妄阿拉布坦旁边的一位蒙面人就开口用蒙语说了些什么。 策妄阿拉布坦这才放弃了同林成的眼光厮杀,对安好道:“清婉公主,额驸,还请两位移步,帮忙救治阿尔斯兰将军。” 安好道:“大汗找个人帮忙我把马车骑过去。” 等林成和安好随着策妄阿拉布坦过去的时候,文斌他们同蒙面人还在对峙着。 文斌他们看到林成和安好平安无事的,松了口气。但心里头也有个疙瘩,那就是为什么这些蒙面人想要致他们于死地,却对林成和安好那么客气?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怀疑,怀疑安好和林成同这群蒙面人暗中有什么瓜葛。 不过胤礼除外。胤礼心中没有怀疑。因为康熙要求所有的皇子都必须学会满语,汉语和蒙语,所以他听得懂蒙语。胤礼刚刚听到了这些蒙面人的对话。知道刚刚伤到阿尔斯兰将军,救了自己的就是林成。 蒙面人纷纷向着策妄阿拉布坦行礼。 策妄阿拉布坦走到了阿尔斯兰将军的面前,看着他的伤情,对林成道:“额驸,还请你出手相救。” 这时明浩和婉灵居然都同时醒过来了。难道双胞胎真的有心灵感应? 他们一同醒过来之后,就闻道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然后转动眼珠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婉灵看到胤礼受伤了,赶紧示意林成放她下来,然后婉灵就跑到了胤礼的身边。 胤礼看着向她奔跑过去的婉灵,眼神也变柔软了,在婉灵跑到他跟前的那一刻。用他那没受伤的手抱起了婉灵。 婉灵看着胤礼手臂上的伤,心疼的直掉眼泪。 明浩看着大家都受伤了,尤其是文斌伤得那么重。甚至连最小的文鸿飞都受伤了。 明浩跑到文斌的身旁,看着受了重伤的文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浩环视着周围的黑衣人,眼中冒着愤怒的火光。 安好却已经提着药箱过来了。 安好先给伤得最重的文斌处理伤口。 林成也开始给那位阿尔斯兰将军处理伤口,主要是取出里面的子弹。 见林成先给阿尔斯兰将军处理伤口,文斌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都没开口说话。 等安好和林成一同把所有人的伤口都处理好之后。 策妄阿拉布坦道:“时候不早了,还请清婉公主和额驸移驾。” 林成和安好见现在大家都有伤在身,想要立即逃离这些蒙面人。恐怕不太现实。再加上,林成和安好也想知道这个蒙古族首领,一直不服从于清政府统治,几乎占据了整个西藏地区的策妄阿拉布坦究竟打算怎么做,所以就就跟着这群蒙面人走了。 林成他们被带到了一处贵德州的一处客栈,这客栈已经被他们包下来了。回到客栈大家各自洗漱吃完之后。策妄阿拉布坦他们原本还打算同林成他们‘交流’的。 不过林成和安好说大家都累了,而且有不少人都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林成是最后一个离开餐厅的.林成在经过策妄阿拉布的时候小声而又坚定地对策妄阿拉布道:“大汗,可前往别暗中对我的朋友做什么手脚,否者我敢肯定我会让大汗悔不当初的。” 等林成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餐厅门口之后,策妄阿拉布狠狠地将手中的筷子折断。 策妄阿拉布坦身边的其他蒙古贵族和一些新疆的将领和士兵都不敢作声。 策妄阿拉布坦恶狠狠地道:“敢威胁我,行,我姑且忍着,等本大汗的目的达到之后,我要你下十八层地狱。” 阿尔斯兰道:“大汗,额驸用来伤末将的那种武器,末将从未见过,您有接触过吗?” 策妄阿拉布坦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兆图道:“大汗,那么要不要潜入他们的寝室,将那种武器偷出来看看?” 阿尔斯兰道:“贝勒爷(兆图的爵位是贝勒),这恐怕不妥。” 兆图道:“有何不妥?” 策妄阿拉布坦道:“的确不妥,这清婉公主和额驸,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他们居然能够猜出我的身份,猜出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又能在康熙那个老狐狸的手下混的风生水起的,恐怕得有两把刷子,我们现在去偷他们手中的武器的话,姑且不论能不能成功,就算能成功了,我们得到了之后,他们也一定能够猜出来是我们做的,和他们提前闹僵了,不利于我们计划的实施。” 兆图道:“他们猜出了大汗的身份?” 策妄阿拉布道:“不错,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自报身份?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没必要在隐藏身份了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一章 雪上加霜3 兆图道:“可是大汗,我们的计划现在已经被他们打乱了。我们原本打算把清婉公主和她的额驸请到西藏我们的地盘,而把十七阿哥和文斌那一群人都给杀了,然后把十七阿哥和文斌他们的尸体让人抬给康熙,这样让康熙他们怀疑清婉公主和额驸背叛了他而投靠我们了,到时候康熙肯定会派人追杀清婉公主和额驸,清婉公主和林少爷到时候无路可走,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真的投靠我们,那样就可以为我们所用了。可是现在十七阿哥他们都还活着。” 策妄阿拉布坦道:“是啊,计划已经乱了,不过这不见得是什么坏事,用他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祸兮福之所依。” 阿尔斯兰道:“可是大汗,‘福’在哪儿?” 策妄阿拉布坦:“就在于清婉公主和额驸,显然还不知道本大汗已经知道了那个所谓的宗寅是十七阿哥。那么本大汗就假装不知道宗寅是十七阿哥。” 兆图道:“然后呢?” 策妄阿拉布坦:“清婉公主现在不是声称这个十七阿哥是她的义弟宗寅吗?既然是义弟,那么当然同清婉公主和额驸的关系是非同一般啊。那么我们本来要‘告诉’清婉公主和额驸的事情和消息可以偶尔让宗寅听到吧?甚至可以直接让宗寅代为传话吧?” 兆图道:“挑拨离间?”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错,我们用尽各种方法,上演各种戏码。让十七阿哥和文斌他们对清婉公主和额驸产生怀疑,怀疑清婉公主和额驸早已经同我们暗中有来往了。对康熙早已有二心了,对于政权早已经有野心了。这些情况有十七阿哥亲自和康熙说,比起别人向康熙禀报来。显然对康熙更有杀伤力的多。” 阿尔斯兰道:“大汗,这也太麻烦了,直接把十七阿哥他们杀了。而对清婉公主和额驸恭敬有加,这样康熙肯定就会对林成和清婉公主起疑心和杀心了。” 策妄阿拉布坦:“是啊,之前我也这么认为的,可是今天同这位公主和额驸接触过了之后,我就改变了这种认知了,这个清婉公主和额驸不是个会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的人。今天我忽然想起来,我们安插在康熙那边的探子提醒过我们。他提醒过我们说,康熙曾经多次对清婉公主和她的额驸产生了戒心和杀心,可是每次交锋之后,康熙非但没有杀清婉公主和额驸,反而对清婉公主和额驸的信任之心更重。自从六七年前康熙最后一次对清婉公主和额驸产生杀心。又再次被清婉公主和额驸消除了之后,康熙就没有再次对林成和清婉公主起过戒心和杀心了,甚至还把他最宠爱的十七阿哥交给了清婉公主和额驸。” 阿尔斯兰道:“康熙几次对清婉公主和她的额驸起了戒心和杀心都被他们消除了?这么说来这清婉公主和额驸倒还真是有计谋,康熙那个老狐狸历来对一个人一旦起了戒心和杀心之后,通常那个人是难逃一死了。可是这个清婉公主和额驸却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消除康熙的杀心,并最终取得康熙的近乎完全信任。那么这次如果我们真的把十七阿哥他们给杀了,而独对清婉公主和额驸恭敬有加的,康熙会因此对清婉公主和林成起疑心和杀心,但难保又会被清婉公主和额驸消于无形。到时候我们的一切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是啊。所以让十七阿哥活着,然后设法让十七阿哥不停地怀疑清婉公主和额驸对朝廷有对抗之心,让十七阿哥不停地向康熙传递这种信息,才能使康熙不动摇对清婉公主和额驸的必杀之心。要不是今天亲自接触这位额驸和清婉公主,亲自见识到他们的厉害,我还真没对探子的提醒上心。” 阿尔斯兰道:“大汗英明。” 兆图道:“大汗英明。” 策妄阿拉布坦道:“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时间有长着呢,慢慢来。” 兆图道:“大汗,探子不是说这个清婉公主长得倾国倾城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策妄阿拉布坦楞了一下大笑道:“哈哈,她女扮男装着,当然得把自己往丑了整。既然京城盛传这位公主这么倾城绝色,想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兆图道:“这公主既然有倾城绝色,何必要女扮男装,该不会长的一副大老爷的模样,见不得人,所以就只好女扮男装了吧。” 策妄阿拉布坦道:“汉人的心思一向难测,他们汉人主张隐藏锋芒。” 兆图道:“汉人真是事多。没事就爱瞎整蛊。” 策妄阿拉布坦却拍着兆图的肩膀,眼光扫过厅内的所有下属,语重心长地道:“不是瞎整蛊,这是谋略,这是韬略。锋芒太露,容易招人妒恨,容易树敌,清婉公主如果没收敛锋芒,在皇宫的那段时间,估计就被后宫那些个心思深沉诡异,而又妒忌心戒心极重的蛇蝎妇人给害的骨头都不剩了。如果她不女扮男装,在这周游途中,她那绝色容颜难免会招惹狂蜂浪蝶,这样的话,别说是继续他们的秘密周游了,估计早就暴露身份,甚至连命都难保全。各位贝勒,将军,盟长们,如今你们身为蒙古各部的首领,那些个汉人的书籍不妨多看点,这对于我们将来入主中原,大有裨益。” 善巴拉什道:“大汗,这话的太过了吧,汉族人如果真有这么厉害,何至于被满族给打败?何至于对满族人俯首称臣?再说了我们的祖先成吉思汗,没读过他们汉人的书籍,没受过他们汉人思想的影响,不也称霸天下了嘛?” 策妄阿拉布坦摇头道:“盟长(善巴拉什是卓索图盟盟长)此言差矣,这几千年的历史上。这江山除了元朝时期和现在的清朝时期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有汉族人统治着的。我们的祖先是曾经入主中原,可是没多久,就接着被汉族人给推翻了。我们的元朝之所以会被推翻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韬略上斗不过他们汉族人。不错。我们的祖先,是曾经马背上打败了汉族。可是打天下靠的是武力,守住天下更多的靠的是谋略啊。你们看看现在的康熙。不但自己拼命地学习汉族的文化,还严格要求他的子孙学习。所以这他康熙会能够令那么多的汉族人服从他的统治。连像清婉公主和她的额驸那般,那么有能力和见解的汉族人,都为康熙卖命。” 阿尔斯兰道:“大汗的意思是,康熙学习汉族的文化,知道汉族人会使用的计谋韬略,所以能够得心应手地降服汉族人?用汉族人的思想文化来驾驭汉族人?” 策妄阿拉布坦欣慰地点点头道:“是啊。所以,现在我们要入主中原,也要知道些汉族人的文化,还是借用汉族人的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这边的知己知彼不仅仅指知道对方的军事布局。知道对方将领的品性之类的情况,还包括对方的文化。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这一夜几乎所有的人睡得都不踏实。 文斌,陶红,文鸿飞,黑子,胤礼,林成都受伤了。晚上他们的伤口都在发疼的,文斌还发起了高烧。 而婉灵和明浩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情景,被吓到了。 明浩是个小男孩还好,比较镇定,晚上睡得也还算安稳。可是婉灵晚上却被恶梦惊醒了好几次。 安好这已经是第四次起来安抚被恶梦惊醒的婉灵了。 林成也站在一旁。 见婉灵终于慢慢地再次进入了睡梦,呼吸趋于平稳了。林成和安好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休息。可是安好的眼里还满是对婉灵的心疼和担忧,睡不着,又不敢翻来覆去,担心影响到林成的睡眠。只好睁眼看着天花板数羊。 林成其实并没有睡着,他见安好这副模样,习惯性的,将安好往自己的怀中揽,然后轻声地道:“策妄阿拉布坦带着各部蒙古首领前来‘邀请’我们,这阵仗如此之大,真不知道策妄阿拉布安插在康熙身边的探子在他面前是如何夸我们的,以至于策妄阿拉布坦出动了如此大的阵仗。” 安好道:“估计是把我们夸得神乎其神了。只是这个探子看样子知道你我和康熙之间的不少事情。估计在康熙身边埋伏的有一定的时间了,而且能将你我和康熙之间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以至于我们行程到了青海他都知道,估计这个探子已经是赢得了康熙信任的人。这会是谁呢?” 林成道:“猜不透。算了,随着事态的发展他自己会浮现出来的,我们也别在这儿瞎琢磨了。睡吧,不知道明天等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情形呢。” 第二天早早地林成和安好就在不安的睡梦中醒来。 然后安好先帮忙林成换药,接着安好再去给陶红他们换药。 刚换完药,策妄阿拉布坦就着人过来请林成他们前去共进早餐了。 早饭期间,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额驸,我和几位首领都前来迎接公主的大驾了,我们领地内估计事务堆积如山了,所以还请公主今日就移驾到我们的领地。” 安好道:“大汗,盟长和各位贝勒,贵人事多的,本宫自然能够谅解。所以本宫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个人私事占用了各位贵人处理公事的宝贵时间。所以诸位尽可自行离去,等本宫周游到西藏的时候,必将上门拜访。” 策妄阿拉布坦,神色莫测地直视着安好那云淡风轻的眼睛道:“再重要的事情也重要不过接公主的大驾啊。” 安好道:“大汗,这话可就折煞本宫了。本宫听着实在是惭愧,如果大汗真的觉得接本宫的驾,重要过了公事,为了接驾,而不惜把公事摆在了次要的位置,把百姓放在了次要的位置,那么百年之后,本宫恐怕就成了臭名昭著的红颜祸水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公主,这话说重了。不过从公主的此番言论中,流露出了对百姓的关爱,倒是百姓的福份啊。既然公主心中担忧我等会因为接公主的大驾而误了百姓的事,那么公主何不即刻随我等启程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二章 险情1 安好道:“凭借大汗对本宫的关注程度,本宫猜想大汗应该知道本宫出宫是为了周游吧?既然是为了周游,哪有过名胜古迹而不游玩的道理?本宫久闻这贵德州的文庙,玉皇阁和武庙的盛名,今天得过此地,当然得前去瞻仰,才不惜此行。” 策妄阿拉布坦道:“既然清婉公主有此雅兴,臣下哪有不侍从的道理?如此只好将公文压着,等公主在贵德州游玩尽兴之后,在返回领地处理公文。” 安好心里头那个火啊,这不是明着说如果自己不立即同他离开这贵德州,前往他的领地的话,耽误他公事的处理,全是我安好的罪过。这古代的男人,尤其是帝王还真的是一个德行,习惯了拿女人来做挡箭牌。亡国了,是红颜祸水惹的祸;变节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时糊涂了;甚至自己作威作福暴毙了,也是因为娶了个克夫女…… 总之,男的为了维护自己的伪君子形象,不惜把脏水往女的身上泼。 安好越想越不淡定了,于是说话也有些重了。 安好道:“大汗,本宫从京城一路游玩到贵德州,路过了千山万水,经过的州府不少,可也没见那位属官放下手头的公务,来陪本宫游玩的。本宫也好,皇阿玛也好,也从未因此责备于地方属官。本宫此次出游,连随从也没带,轻车简从的,就是为了不扰民。大汗明知本宫的意愿,却故意拂逆,不惜让本宫担上红颜祸水的名头。本宫就好奇了,大汗这么做,是为那般?是大汗自己想要放下公务游玩,而硬要将责任摊到本宫的头上?” 兆图厉声叱喝道:“清婉公主。你一介女流的,不好好地呆在宫中习礼仪学女红的,却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整日里抛头露面的,不顾男女大防的同一群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如此品行,居然还敢对我大汗品头论足。公主还真是带尺子上街――只量别人不量自己啊……” 兆图如此直白地质问安好的品行,言语之间,分明是说安好不守妇道,质疑安好的贞洁操守。这般指责。不要说是古代的女子了,哪怕是在现代开化的思想中成长大的安好,也被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明白此刻不能动怒,否者就着了兆图的道,让别人以为自己是被兆图说中了不堪之处。而恼羞成怒。 林成的火气也不比安好的小,任何一个丈夫,都无法容忍别人说自己的妻子不贞不洁。因为那不仅仅是对妻子人格的侮辱,同时是对丈夫人格尊严的侮辱,这不是暗讽自己带了绿帽子吗? 于是兆图的话音刚落,林成就忽然拔出了在腰间的手枪,直直地向着兆图的裤裆处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吐沫横飞的兆图立刻就卡壳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其他人也一样,被定住了。 兆图愣了一刻钟左右,然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往自己的裤裆里看。只见裤裆已经有一个洞赫然可见。而那个位置离他的重要部位的距离不过三厘米。 兆图冷汗直下,但同时又庆幸林成刚刚那刻的枪法“失准”了,否者自己此刻就是太监了。 而兆图的眼中刚刚升起一丝庆幸。就被忽然从耳边传来的林成那捉摸不定的声音吓得六魂无主了。在耳旁响起林成的声音的同时,兆图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脑门。 兆图抬头一看,就看见神情莫测的林成正神情莫测地看着自己。 林成道:“贝勒爷,你是不是在庆幸,刚刚我的枪法失准了,你逃过了成为太监的命运?不过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庆幸的太早了,我的枪法从未失准过,尤其是对我讨厌的人,我就更不可能失准了。刚刚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而没想让你真的当太监。再者让你看清楚,我林成没有一点做缩头乌龟的潜质,这一点贝勒爷可千万记住了。我的女人,从来不是别人可以肖想的,我的女人不是可以也不会背叛我的。所以我妻子的品行,你们大可不必替我担心。” 林成说完,森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此刻正以惶恐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成手中的枪的兆图。此刻的兆图,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说了哪句话,再次触怒了眼前的这位掌握自己生死的阎王,自己就一命呜呼了。但是天生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开口求饶。 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林成见兆图,没接自己的话,就道:“贝勒爷,你说是不是?” 兆图还是不说话。 林成接着道:“贝勒爷,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贝勒爷身为男人,应该知道这天下没有男人有意愿做太监的,而我对于有可能侮辱我妻子的人,哪怕仅仅是侮辱了我妻子的名誉,我也一向是不手软的,绝对会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而命根子对于每个男人都绝对是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是一定会废了它的,也算是替天行道。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有男人该有这种心思吗?而且,我和我的妻子是形影不离的,你觉得别的男人有机会吗?” 兆图还是不说话。 阿尔斯兰担心林成一不小心就再次开枪了,于是忙走到林成身边,好言好语地道:“额驸,兆图他这个人是个大老粗,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来,把枪放下,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成道:“我从来就没打算做个君子。尤其不屑做伪君子。” 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兆图他言语无状,冲撞了清婉公主,我一定严惩,给清婉公主和您一个交代,你现在先把枪放下。” 林成把目光看向策妄阿拉布坦道:“我期待大汗的交代。不过,如果大汗的交代同我的想法出入较大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林成说完,收起枪,就向安好走去。 可是林成转身没走个两三步,恼羞成怒的兆图就操起大刀,向着林成的脖子砍去。 安好一惊,条件发射似的,就拔出枪,对着兆图的肩膀就是一枪。 而事实上,林成一直防着兆图,在现代当侦察兵的那会儿,碰到过不少,恼羞成怒而背后铲球的人。 所以几乎与安好的动作同时,林成转过身,飞起一脚就踢飞了兆图手中的刀。 安好没料到林成会突然转身飞起一脚踢向兆图,所以安好的那颗子弹差点就打到林成的腿上去了。好在林成的腿抬起放下的干净利落,那颗子弹在林成的腿刚着地面的时候,射入了兆图的肩膀。 这样兆图的手臂刚被林成的腿踢伤,身体失去了平衡,就要往地面倒的时候,又再次被安好的子弹射中。 兆图砰然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而兆图手中的刀,则飞出去的过程中,被门给挡住了,直直地插入了木门里。而与此同时,店小二正好开门,刀插入木门的时候,店小二刚刚打开五六厘米。店小二看见一把大刀猛然插入在离自己开门的手不过五厘米高的门上,此刻刀还在门口摇摆着,心想,要是自己早了一点来,这门已经完全打开了,而自己正好站在这门口,那么这把大刀就不是插在门上了,而是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店小二一想到这儿,吓得手中的茶壶掉在了地上。 陶瓷茶壶一掉在地上就碎了,满壶的热水倒在了店小二的脚上,店小二马上就惨叫连天了。 兆图的手下,一见兆图受伤了,马上就抽出了腰间的刀剑,将林成他们围在中间,只等着兆图一声令下就动手了。而林成和安好也是各自执着手枪,背靠背站着。 婉灵和明浩还有重伤在身的文斌,被林成安好,还有陶红他们围在中间。 又一场搏杀,随时都可能爆发。 策妄阿拉布坦,一群蒙古贵族围着兆图,见兆图的肩膀上血流不止。忙想要用藏药为兆图止血。 被策妄阿拉布坦止住了,策妄阿拉布坦道:“有子弹(昨天林成取出了他射击进新疆将领身体的子弹时,告诉策妄阿拉布坦他们这是子弹。)在体内,要先取出来。 策妄阿拉布坦于是喝令手下道:“都住手,怎能对公主和额驸这般无礼。” 一个月后,文斌他们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成,安好他们游玩了贵德州的文庙,玉皇阁和武庙。 在游玩期间,始终有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在暗中盯着,这是令林成和安好他们最不满的地方。 策妄阿拉布坦和那群蒙古贵族终究傲不过安好和林成,只好让林成和安好他们在贵德州尽兴的游玩。 策妄阿拉布坦,表面上是恭敬的请安好和林成前往西藏游玩的时候,务必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说白了,就是告诉林成和安好,在贵德州游玩之后,最好乖乖的到西藏自投罗网,否者,他就不客气了。 策妄阿拉布坦暗中留下了不少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三章 险情2 尽管策妄阿拉布坦安排的人藏匿在暗中,但林成一行人,都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学修养都很高,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暗中有人跟踪自己的?联系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猜出来这些暗中跟踪之人是策妄阿拉布坦的人。(.) 不是没想过甩开暗中跟踪之人,只是,前期文斌他们的伤口还没康复,需要静养,不适合奔跑和打斗,而要甩开暗中跟踪之人,长时间的奔跑逃遁怕是少不了的。 除此之外,安好和林成也没打算这么快就离开贵德州,一来,这贵德州的名胜古迹还没欣赏完,二来就是黄河石的问题。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安好他们的周游之旅的计划,包含了西藏,也就是说到西藏去旅行是迟早的事,所以如果这会儿将策妄阿拉布坦布置在暗中跟踪自己的人给甩了,那么同策妄阿拉布坦之间的关系也就更僵了,等将来到达了西藏策妄阿拉布坦的地盘时,恐怕策妄阿拉布坦少不了会多加为难。 想来想去,林成他们最终还是决定由着那群人在暗中跟踪着,就当是策妄阿拉布坦留给他们的暗卫。 这日林成他们吃完晚饭之后,聚在了一起。 胤礼道:“姐姐,姐夫,被他们在暗中盯着,我一点游玩的兴致都没了,现在大家都休养的差不多了,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就前往西藏吧。” 陶红道:“虽然被策妄阿拉布坦的人在暗中盯着,挺不自在的,但起码没什么危险。要是进入了西藏他们的地盘,我怕我们的日子恐怕就不会这么太平了,别忘了我们把那群贵族得罪的可是够彻底的。到时候,恐怕免不了就又有一场生死决斗。尽管大家的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但要彻底恢复元气,恐怕还得要一段日子。如果能遂我的意的话,在这贵德州,呆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不可以。” 文斌道:“你们大嫂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我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个策妄阿拉布坦请我们去西藏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绝对不信他是单纯的请我们去西藏游玩的。林贤弟,弟妹,你们觉得策妄阿拉布坦的目的是什么?” 林成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般是为了请我们去西藏游玩的话,大可不必千里迢迢的,带着一群贵族来到这贵德州来请我们。完全可以等我们进了西藏境内再来接见我们的。” 胤礼道:“那会不会是,策妄阿拉布坦以为我们的周游路线不包括西藏?” 安好道:“不太可能。策妄阿拉布坦居然能够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多半也是知道我们以往的周游路线的。我们以往周游的时候,凡是比较重要和州府都会停留,西藏如此有盛名,我们怎么会错过呢?” 林成道:“我也觉得策妄阿拉布坦此次邀请我们前去的目的不是这么简单,无论是他的阵仗,还是他们选择同我们交锋的时间,地点和方式都很奇怪。他们那天对文大哥可是下死手的,要不是我们赶去的及时,文大哥很可能就性命难保了。而当大嫂,胤礼和黑子加入到战局的时候,他们对你们也是往死里打杀,可是却独独对我和安好,仅仅是围着而没动手。策妄阿拉布坦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陶红。想到那天的情形,心中还是一阵的后怕,想到那么多蒙面黑衣人,攻杀着自己的丈夫的场景,想到了自己的丈夫身负着重伤,一人抵挡着那么多人的情形,要是自己迟了点过去的话,丈夫肯定是抵挡不住了,那么现在…… 陶红想到这儿,紧紧地握住身旁文斌的手,文斌想到当时的那种情景,想到那天自己那么近的靠近死亡了,真真实实地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如果说没有后怕,那是骗人的,但是毕竟曾经,尤其是当康熙的贴身侍卫的那会儿,在鬼门关转悠的次数多了去了,所以倒是没有像陶红这般的害怕,只是当时如果真的就这么去了,心里头再也不能够像之前那般了无牵挂了,毕竟自己已经有了妻儿了,心里头怪念着他们怎么能走的了无牵挂呢?想到陶红那天之后做了好几次噩梦,心里头暖暖地,同时也心疼的紧。于是文斌紧紧地回握住陶红的手。 半响,胤礼道:“策妄阿拉布坦似乎只知道姐姐和姐夫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我的。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会不会是想杀了我,文大哥,大嫂,鸿飞和黑子哥哥,使得姐姐姐夫变得没有依靠,没有助力,从而能更好地控制住姐姐和姐夫?” 林成道:“这倒是有可能,可是他控制住我和安好又是为了什么呢?” 黑子道:“会不会是他们听说了清婉公主很受皇上宠爱,所以想用清婉公主和额驸的生命,同皇上交换什么呢?” 胤礼道:“这还真有可能。” 安好道:“我到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可能。” 胤礼道:“哪里说不通?” 安好道:“首先,倘若真的像黑子哥哥说的那般,策妄阿拉布坦想用我和林成哥哥的生命同皇阿玛交换什么的话,那么交换的东西绝不简单,否则他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交换的只怕是国家的某项政权,或是让皇阿玛给以他在西藏更大的权利等等,皇阿玛他身为一国之君,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危害到大清的江山社稷的。建宁公主的先例就摆在那儿。” 胤礼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文斌道:“那么也许是他看上清婉公主绝色倾城的容颜了。” 林成道:“这不可能,安好她一直都是以男装示人,京城之外的人,很少真的看过安好的真的容颜,他策妄阿拉布坦就更不可能见过安好的真的容颜了。更何况,那天他同我们相处的时候,看向安好的眼光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一种可能被林成否定了之后,大家就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胤礼开口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到了西藏他自己就会说出来了。” 陶红道:“我倒觉得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想通。否则等我们到了西藏他们的地盘,再从他们口中得知缘由的时候,就太迟了,我们到时候会很被动,很可能连应对之策都想不到。” 文斌道:“不错,决不能等到了西藏才知晓原因,我们必须要提前弄明白原因,然后做好应对之策。” 黑子道:“可是策妄阿拉布坦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胤礼道:“会不会是他看中了林成哥哥手中的枪了呢?” 胤礼一说,大家的眼睛都一亮。 文斌一拍大腿道:“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应该不仅仅是枪,还包括热气球。” 陶红道:“可是还有一点说不通,他们怎么会知道枪和热气球呢?至于热气球我们也只是听师傅提过,并没有见过,而皇上又把这些事情封锁起来了,外面的人更是无从知晓。尤其是枪,我记得不错的话,林贤弟和弟妹是在长白山那制作的,除了长白山的道家弟子,外面的人如何能够得知呢?” 林成道:“我倒觉得胤礼和文大哥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至于策妄阿拉布坦怎么会知道,我猜想是皇阿玛身边有内鬼,否则,策妄阿拉布坦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踪啊。” 胤礼一听急了。 胤礼道:“不行,我得赶快写信提醒皇阿玛。” 林成道:“我来写吧,胤礼,文大哥你们帮我引开那群暗中跟踪的人,我好把信用信鸽传递出去。” 文斌他们忙应是。 陶红道:“报信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现在还是先想想对策吧。” 文斌道:“要不林成你在信中也让皇上派人过来支援。我们在这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安好道:“皇阿玛派兵过来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变成打战了,发动战争必须要师出有名,否则不仅仅大臣们会拦着,而且还会陷入道义的不利地位。” 林成道:“不过拖延时间倒是不难做到,我听闻这贵德州附近,还有一座赛宗山,赛宗山下有一座百年古刹。我们可以去那走走,至于去了西藏该怎样应对策妄阿拉布坦,我们再想想。” 文斌道:“时候不早了,也就先这样吧,我们聊太久了,担心暗中跟踪的人会起疑心,知道我们在密谋什么。” 陶红道:“知道又怎么样,只要他们不知道我们密谋的内容就好。反正鸿飞他站在屋顶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谅他们也不敢靠近偷听。” 林成道:“你们这会儿去引开他们吧,我好把信鸽放出去。” 文斌道:“信写好了吗?” 林成道:“我和安好早就猜到了皇上身旁有内鬼了,早就写好信,准备飞鸽传书给皇阿玛提醒他的,只是暗中跟踪的人让我们找不到机会放飞鸽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四章 阴云密布1 时间已是三天之后了。 乾清宫中,康熙看着林成写过来的信,表情阴晴不定。 半响,康熙沉声道:“李德全。” 李德全道:“扎。” 康熙道:“宣虎臣大人即刻进宫。” 李德全道:“扎。” 康熙依旧看着手中的信,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凝重。 小德子道:“皇上,晚膳时间到了,晚膳摆在哪宫娘娘那?” 康熙道:“就摆在乾清宫吧。” 小德子道:“扎。” 宫女太监已经摆好晚膳了,可是康熙却是依旧坐在御案后面。丝毫没有用膳的意思。 等了许久,见康熙还是没有打算用膳的意思,担心饭菜凉了。小德子只好壮着胆子上前恭敬地道:“万岁爷,晚膳摆好了。” 康熙道:“虎臣大人到了吗?” 小德子道:“奴才这就出去看看虎臣大人进宫了没。” 康熙摆了摆手道:“罢了,虎臣的府邸离皇宫还有一定的距离,想是还在路上。” 小德子道:“皇上,夜凉,这饭菜很快就凉了,奴才斗胆恭请皇上先用膳吧。” 康熙看了看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一向注重养生的康熙,还是知道按时就餐的重要性。于是还是坐下来用膳了。 可是没多久就听见他安插在太子宫里的小邓子求见。 康熙的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此刻黑沉黑沉了,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阵势。 小德子看到康熙的这种表情。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些年来,太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每次从东宫传来的消息几乎都会令康熙伤神一阵子。 康熙放下筷子。冰冷地道:“宣。” 很快那位太监就进来了。 小邓子跪下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道:“平身。” 这时李德全也进来了。 李德全行礼道:“皇上虎臣大人在门外候着。” 康熙道:“宣。” 虎臣道:“微臣参见皇上。” 康熙道:“来人,给虎臣大人赐坐。” 虎臣道:“谢皇上恩典。” 虎臣谢恩后,拘谨地坐在了太监刚刚搬上来的凳子上。 康熙道:“虎臣。陪朕用膳吧。” 虎臣跪下谢恩道:“谢皇上恩典。” 接下来,康熙把小邓子晾在了一边,而和虎臣一起吃饭。不时地给虎臣赐菜。 这餐饭吃的虎臣实在是胃疼啊。按照规矩康熙每赐一道菜,臣下就要跪下谢恩。如此折腾下来,已经一大把年纪的虎臣,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在康熙的面前,还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反而要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以免被冠上不恭的罪名,尤其是在此刻康熙的心情明摆着就不好的时候。 显然受罪的不仅仅是虎臣大人,小邓子此刻也已经急得直冒汗,可是又不敢打扰到皇上的雅兴。 可是他要向康熙禀报的事情又真的很急。担心禀报迟了,就会出什么事了。 李德全见小邓子那副模样,就走到小邓子那边,轻声地问道:“小邓子,东宫发生了什么事?” 小邓子也轻声地回答道:“太子他…..他…..他……” 李德全道:“太子他究竟怎么了,你吞吞吐吐的干嘛?” 小邓子道:“太子他命人责打和雅福晋。” 李德全一听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和雅福晋,是皇上为了笼络蒙古贵族,而让太子取为侧福晋的兆图贝勒的女儿。要是把她打出个好歹来,蒙古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李德全道:“那你有禀报太子妃吗?” 这个太子妃还是明事理的,这些年来,要不是有这个太子妃适时地救救火,估计这个太子更过分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个太子妃出生在名门大户的。不会不清楚太子无缘无故责打和雅福晋,这个蒙古来的和亲使者的后果,想来为了太子的前途考虑,她也会拦着的。 小邓子道:“奴才先去了太子妃那儿,再过来的,可这次太子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火气特别大,奴才担心太子妃也阻拦不了。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李德全上前对着康熙行礼道:“皇上,和雅福晋惹怒了太子爷,现在太子爷正在发怒,您要不要移驾过去看看?” 康熙把手上的碗重重地放下,碗里的汤汁溅出来,有的就溅射在了康熙的手上,康熙的手上留下了几个红点。 康熙厉声道:“混账,他是嫌朕的命太长了,巴不得气死朕,他好早点登上九五之尊,是吧?” 乾清宫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忽然又有个太监从门外跑进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惊慌地道:“启禀皇上,不好了太子妃她……” 康熙怒声道:“太子妃她又怎么了?这东宫就不能给朕消停点吗?” 那名太监道:“皇上,太子妃她见红了,现在太医正在诊治。” 康熙道:“见红了?太子妃有身孕了?” 太监道:“太子妃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康熙道:“糊涂,这可是太子的嫡子,太子现在还没嫡子,这个孩子要是出什么事,朕饶不了你们。” 康熙说完就对李德全道:“李德全,快把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召到东宫。” 李德全道:“扎。” 康熙接着就直接往东宫赶了。 当康熙来到东宫的时候,太后已经在东宫了,此时正坐在太子妃的床榻,太子也是脸色煞白地站在一旁。 太子妃此已经疼得一脸汗水了,意识有些迷糊了,感觉到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自己的体内慢慢地流失。 而四五个太医也正惶恐地商量着什么。 太后见太子妃的情景,知道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太后心里头也不甘心啊,这个孩子真的是太重要了,太子和太子妃成亲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是太子妃却始终没能怀孕,太子没有嫡子,这一直是皇上和太后心里头的一个心病,太子妃要是真的生下了嫡子,这个孩子无疑是孙辈中地位最重的一个孩子。 这些年来,太后和康熙对太子已经越来越失望了,而太子现有孩子的生母位份都不高,娘家的实力也一般,再加上这些孩子的能力也很一般。总之,感觉这些孩子怕是将来难担大任。就算勉强让他们当中的谁将来当上了皇上,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只会是庸庸碌碌之辈,甚至连庸庸碌碌都做不到,只怕难以保住皇位,给大清带来新一轮的动荡和劫难。 而太子妃是名门闺秀,有这大家气派,她的孩子想来也会是个有着大气魄的人,加于雕琢,想来终有一天可以有君临天下的气势的。这也是当初皇上和太后选择她做太子妃的原因。 尽管太子这些年的行为有些偏颇,但皇上和太后,还是不打算废除太子而另立储君,毕竟太子是所有皇子中出生最高的皇子,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太子爷他是挺有君王风范的。 可是如今如果太子妃的这个孩子保不住,那么一切就不好说了。 门外传来了太监那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太子忙跑出去迎接。太医也跟着出去了。 太子道:“儿臣参见皇阿玛。” 太医道:“奴才参见皇上。” 康熙怒吼道:“你们出来干什么?赶紧给朕进去救治太子妃,保住太子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否者朕绝不轻饶你们。” 太医道:“扎,奴才这就进去。” 李德全也带着一群太医匆匆地进来了。 李德全和太医们:“参见皇上。” 康熙道:“别给朕整这些个虚礼赶紧进去看看太子妃的情况,保住太子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否者朕绝不轻饶你们。” 那群御医匆匆地进了太子妃的寝室。 太子妃的房间康熙不便进去,康熙就站在这个厅里,脸色凝重地踱步。心中不住地祈祷着,千万保住这个孩子。 李德全见太子还跪着,提醒皇上道:“皇上,太子爷还跪着呢。” 康熙看都不看太子爷一眼就冰冷地道:“让他跪着。” 一时间,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了,皇家的家务事,谁都没胆量去凑热闹,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以免惹祸上身。 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死静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东宫弥漫开来。 忽然太监那尖锐的嗓音就又再次想起来了。 “惠妃娘娘,德妃娘娘,宜妃娘娘驾到” 康熙的眼睛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然后就又恢复了正常。 惠妃娘娘:“参见皇上。” 德妃娘娘:“参见皇上。” 宜妃娘娘:“参见皇上。” 康熙道:“平身吧,进去看看,太子妃怎样了。” 惠妃娘娘,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刚谢恩站起来。 就听太子妃的寝宫传来了太后的暴怒声:“你们说什么?孩子保不住了?一群废物。” 一听到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康熙的拳头握紧了,随后就再次松开了。 宜妃,德妃和惠妃却暗自心喜。不过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太子的那些个女人就更是暗自窃喜了。 太子爷昏眩了一下,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跑进太子妃的寝宫,然后就传出了太子暴怒地呵斥太医的声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五章 阴云密布2 康熙道:“李德全,你进去把太子给朕请出来。” 李德全道:“扎。” 康熙道:“惠妃,宜妃,德妃你们进去安慰太子妃吧。皇额娘,毕竟年事高了,经不起操劳。你们进去请皇额娘回慈宁宫休息吧。” 惠妃,宜妃,德妃道:“臣妾遵命。” 李德全进入太子妃的寝室,见此刻太子妃的寝宫中,宫女太监和太子的女人们跪了一地。几十个御医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太子对着地上磕头的御医,一阵的拳打脚踢。 太后坐在太子妃的床侧,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李德全向太后,太子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后,参见太子爷。” 太后道:“起吧,皇上有什么旨意吗?” 李德全道:“回禀太后,皇上,让奴才请太子爷过去面圣。” 惠妃,宜妃,德妃行礼道:“参见皇额娘。” 太后道:“起吧。” 惠妃,宜妃,德妃行礼道:“谢皇额娘恩典。” 太后道:“李德全,太子妃现在需要太子陪着,改天再让太子爷向皇上请罪吧。” 李德全道:“可是皇上那…..” 太后道:“皇上那,哀家会亲自讲明。” 然后太后又看向了太子。 太后道:“太子。够了。” 太子被太后的厉声呵住了,太子向着太后行礼道:“奶奶。” 太后看着此刻太子一脸沉痛暴戾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失望的。 恨铁不成钢地道:“太子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责罚太医又能怎么样呢?能奢望孩子能活过来吗?太子妃刚刚小产,这身体这会儿正虚着呢,太子妃醒来要是知道孩子没了,心里的痛不会比你少。太子,你与其在那对着太医又吼又叫的,影响到太子妃的静养。还不如好好地陪陪太子妃。督促太医好好地帮助太子妃调养身体,太子妃还年轻,只要身体调养好了,将来还会有孩子的。”太后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中也明白,太子妃这么些年来好不容易才怀孕,经过这次流产。太子妃怕是再难怀孕了。 太子道:“孙儿谢过奶奶的教诲。” 太后道:“行了,太子妃需要静养,都回各自的宫中去吧。太子房里的人,明天,一早都到哀家的慈宁宫去吧。太医也别再这跪着了。别影响到了太子妃的休养,出去向皇上请罪吧。德妃,宜妃,惠妃也回宫去吧,明早也去哀家的慈宁宫,这太子的后院该整顿整顿了。” 众人行礼道:“奴婢(奴才)遵旨。” 和雅福晋忽然上前跪在了太后的身边道:“不,太后娘娘,姐姐她是为了救臣妾而受伤的,臣妾要留下来侍候姐姐。” 太后用深沉莫测的眼光看着和雅公主。 而太子爷则一听到和雅福晋的话。眼中还没熄灭的火,腾地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了。 大步跨向和雅福晋,然后抬起一脚就猛踢向和雅福晋。 口中怒斥道:“贱人,少在爷面前装,爷和你之间的老账还没清干净,你又给爷添了这么一笔大帐。爷饶不了你。” 和雅福晋避之不及。被踢的重重摔倒在地,她的宫女忙上前扶着,太子爷还要再教训和雅福晋的时候,再次被太后喝止住了。 太子爷摄于太后的威严,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太子强压下心里头的怒火,霍地转身走向太子妃的床榻。 忽然和雅福晋的宫女,大叫道:“血,和雅福晋,你流血了,和雅福晋,你怎么了….” 众人看向和雅福晋,却见和雅福晋身下已经不停地在流血,而和雅福晋也捂住肚子道:“疼,好疼…..” 太后道:“太医,你们还楞着干嘛?快给和雅福晋瞧瞧。” 张医正惶恐地上前,把脉,很快就对太后磕头道:“启禀太后,和雅福晋,小产了。” 太后的脑袋一阵发疼。 勉强地在宜妃和惠妃的扶着下,站直了身体。 太后悠悠地道:“保不住了吗?” 医正惶恐地磕头道:“奴才无能,奴才该死。” 太后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小心,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自己都不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指望别人……罢了罢了,想来是这两个孩子同太子没缘分。来人那,侍候和雅福晋回房休息。张医正,这些日子,多安排几个太医到太子府上,照顾好太子妃和和雅福晋。” 张医正道:“是,奴才遵命。” 和雅福晋宫里的太监宫女道:“奴才(奴婢)遵命。” 太后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太子,忍不住地摇了摇头,但是想到太子爷一个晚上就没了两个孩子,而且还是他自己误杀的,这对于本就子嗣单薄的太子而言,不得不说是个大的打击。 太后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于是走到太子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慈祥地道:“太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别太介怀,以后别这么鲁莽就是了。” 太子听着太后语气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暖暖的关怀,眼眶一热就要哭出来了,但还是忍住了没哭。 但声音里忍不住地带了些颤音。 太子道:“孙儿谢过奶奶的关怀。” 太后还想说些什么,但胸口和嗓子眼里堵得厉害,最终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此刻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太后默然地转身,带着一干人出去了。 太后一出来,就看见脸色阴沉的康熙。 太后道:“皇上,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可别误了明天的早朝。哀家知道你现在有些气不过太子,可是太子爷他此刻的心中的痛,不会比你我少,那是他的孩子,还是被他自己的误杀的。让他静静吧。太子妃也需要他陪着,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太子妃才是最痛心的那个。” 皇上见太后出来了,就已经迎上去接过宜妃的工作,亲自搀扶着太后。然后道:“是,皇额娘想的周到。皇额娘,是儿孙不孝,那么晚了,还劳您大驾。” 太后道:“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客气。皇上啊,虽说这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哀家还是忍不住地要说一句啊。哀家总觉得,这次太子他这么狠地对待和雅福晋,怕是这背后有些文章啊。太子爷他虽然性子冷了点,但还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就要把自己的福晋往死里整,皇上还是查清楚这背后的缘由,再来教训太子爷不迟。哀家担心有人在后面搅局,皇上可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做出什么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康熙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的。 康熙道:“皇额娘提醒的是,玄烨会谨记在心的。皇额娘您放宽心吧,玄烨不会令您失望的。” 太后欣慰地道:“皇上雄才大略的,哀家当然放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六章 阴云密布3 东宫又恢复安静了。太子依旧呆愣的站着。太子妃其实早在李德全进来传达康熙的旨意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看着那么多虚伪的眼神,不想听他人虚伪的安慰。所以一直就在装睡着。 小顺子:“太子爷,皇上送太后娘娘回慈宁宫了。各宫主子也已经各自回去了。” 太子仿佛没听见,依旧呆愣着。 小顺子道:“爷,您可得振作起来啊,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巴不得爷您被打垮呢。明儿个,他们不知道会在皇上面前怎么编排您呢?主子,您得提前想个应对之策啊。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太子颓然地道:“除了坐以待毙,本宫还能怎么做呢?这些年垂死挣扎,做的还不够多吗?可是结果呢?结果皇阿玛对本宫的不满依旧再不停地加深。” 太子妃道:“太子爷。” 太子转身见太子妃醒了,忙上前扶起太子妃。 太子道:“小顺子,你去问问太子妃的药熬好了没有?” 小顺子道:“扎。” 太子妃道:“等等…..” 小顺子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太子妃道:“我不想喝药。” 太子道:“这怎么行,晶晶,你刚刚小产,要注意调养,别落下什么病根。” 太子妃的手轻放在肚子处,神情中的哀婉浓浓地溢出眼眶,酸涩的泪水,眼看就要落下了。太子妃转过脸背向太子他们,使得别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泪水。 太子的心中也是一阵的酸涩,尤其是见到太子妃背过身去的那一刻。 太子挥手让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退下。 然后太子坐在了床侧,紧紧地揽着太子妃道:“对不起。晶晶。” 太子妃再也忍不住地扑在了太子的怀里,痛哭起来。压抑的哭声闷闷地敲打着太子的心头。 太子妃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忽然感觉到一滴灼热的水珠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太子妃这才猛然止住了哭泣,然后从太子的怀中抬起了头,在泪水朦胧中,看到了太子那红红的眼眶之中,似乎溢满了泪水。 太子妃以为自己眼花了,嫁给太子这么些年了,始终未曾见太子哭过。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更何况是身为储君的太子呢。 太子妃用手帕擦干了自己的泪水,然后再定睛看向太子,不错,自己没有看错。太子真的哭了。 太子妃心中忽然涌上各种情绪,太子在此刻忍不住地留下了泪水,说明太子他在乎自己和他的孩子,说明太子他心疼自己,太子能在自己的眼前掀开面具,放纵他自己在自己的面前哭泣,说明太子他在内心深处已经信任自己了。想到这些太子妃的心中油然而生了欣慰和甜蜜的情感。可与此同时,太子此刻的茫然无助的样子,这般颓然绝望的样子。又让太子妃心疼,又害怕。 太子妃用她的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太子脸上的泪水。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道:“晶晶,嫁给我,委屈你了。” 太子妃道:“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太子您器宇轩昂,识量不凡,仪表端庄,风度儒雅,身份显贵。臣妾能嫁给您,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分。” 太子道:“在太子妃的眼中,爷真的如此卓越吗?” 太子妃满是仰慕的眼神看向太子,真挚地道:“臣妾所言,字字珠心。” 太子道:“能得到晶晶的如此认可,本宫心中甚是欣慰。不过现在几乎人人都说本太子是暴虐成性,贪欲无度,小肚鸡肠,难堪大任。” 太子妃道:“太子爷,您别放在心上,那都是有心人恶意诋毁的。” 太子似乎没有听到太子妃的话,依旧自顾自地回忆着自己以往的岁月。 太子道:“本宫还是个婴孩的时候,皇阿玛就立我为储君。许多人说是皇阿玛将他对皇额娘的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才立我为太子。六岁之前,皇阿玛亲自教导我,六岁那年,皇阿玛又令张英和李光地做我的老师。我13岁时,皇阿玛让我进畅春园无逸斋读书。所有的人都羡慕皇阿玛对我的宠爱。” 太子妃道:“皇阿玛对太子您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对太子您的宠爱,也是他人所不能及的。” 太子苦笑道:“是啊,都这么说,可是谁知道这其中的辛酸呢?“无逸”就是不能贪玩,不能贪图享乐。那时候,每天,天还没有亮,我就必须来到无逸斋复习前一天的功课。一个时辰后,满文老师和汉文老师来到,那时候,我得背书给他们听。每天都得背诵老师指定的文章。夏天不管天气有多热,我都不能摇折扇,不能敞怀脱帽,必须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皇阿玛上完早朝后,就会来无逸斋检查我的功课。下午我在庭院里练习射箭,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皇阿玛还会在傍晚时分检查我的射箭成绩。” 太子妃道:“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皇阿玛他如此重视太子爷您的学业,可见皇阿玛他是真心想把太子爷您培养成将来的盛世明君。由此可见太子爷您在皇阿玛的眼中有着特殊的位置。臣妾听闻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太子爷您经受住了这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艰难困苦,才成就了太子爷您今天的卓尔不凡。臣妾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常常听闻太子爷您如何的文武兼备,如何的内外兼修,那时候臣妾,就在想,太子爷您该是如何的丰神俊朗。初见太子时,发现太子爷您真的是名不虚传。” 太子爷道:“曾经,我也体谅皇阿玛的苦心,于是尽管很累。尽管很孤独,尽管很羡慕其他的弟弟妹妹他们相对清闲而安逸的生活,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告诉自己。我是太子,是储君,将来要担起整个大清的江山社稷。所以现在要修学储能。渐渐地,我对于这些艰苦的日子适应了,甚至喜欢上了这种日子,甚至开始想着将来自己当上了九五之尊的时候,该如何进行运筹帷幕,指点江山。于是在皇阿玛的精心栽培下,在我的努力下。终于我达到了皇阿玛的期许,得到了大臣们的认同,那时候,大臣们都在夸我文武兼备。可是,这一切从二十九年开始就变了……” 太子妃道:“康熙二十九年?臣妾记得。那年皇阿玛亲征噶尔丹,在途中病倒了。听我阿玛说皇阿玛病倒之后,皇阿玛很想念当时还在京城的太子爷您,所以下旨宣太子爷您和三阿哥胤祉前往塞北行宫。这么看来皇阿玛他当时应该还是很宠爱太子爷您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想念太子爷您而亲下圣旨宣您前往塞北行宫了。太子爷,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太子道:“本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天,本宫和三哥他一起来到塞北行宫皇阿玛的病榻前,三哥一见到卧病在床的皇阿玛。就失声痛哭。当时本宫看到皇阿玛病怏怏的样子,心里头也甚是难受,可是本宫明白,本宫是太子,是储君,不能哭出来。而要镇定这样才能让皇阿玛放心,于是我就尽量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想借此让皇阿玛明白,本宫可以为他分担点什么,而不会因为他生病,就手足无措,难挡一面。可是自从那之后,皇阿玛他渐渐地对我冷淡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中很是不安。” 太子说到这儿,头痛地揉着太阳穴。 太子妃叹息道:“太子爷一定是你努力做出的平静表情,让皇阿玛误以为太子您,对他的生病毫不在乎,皇阿玛误以为太子爷您不孝,而三皇子的痛哭,就更衬托出太子爷您的不孝。(.无弹窗广告)皇阿玛他是至孝之人,曾经在孝庄皇太后病重期间连续35天衣不解带的全力侍奉。” 太子听太子妃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无缘无故地怎么就被皇阿玛他疏远了呢。只可惜现在明白的太晚了,我当时察觉到皇阿玛他对我渐渐的冷淡之后,以为是皇阿玛他更喜欢别的弟弟呢。我把我的想法和舅舅说,舅舅也以为是这样。我就连连做噩梦,常常梦见自己被废了,然后其他的阿哥登上了皇位,我也像历史上那些个被废了的太子一样,死得极其凄惨……” 太子越说越激动,太子妃忙安抚道:“太子爷您多虑了,现在已经是康熙四十七年了,康熙二十九年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皇阿玛也没有要废除您的意思啊。” 太子道:“可是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太迟了。晶晶那之后我常常做恶梦,梦见我的太子之位被废了,晶晶,你知道吗,太子之位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从我懂事起,我就被告知,我是太子,是大清的储君,和其他的阿哥不一样,比任何阿哥都要尊贵,所有的阿哥都得对我行礼,哪怕是大哥。我不敢想象当有一天,我的太子之位没了,我只是个二阿哥,我得向大哥行礼,得向某个皇阿玛新立的太子行礼。不敢想象那样的生活……” 太子妃安慰道:“不会的,爷您多虑了,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太子摇着头道:“晶晶,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我已经喜欢上了太子这个位置,喜欢上了这个位置带给我的尊荣,喜欢在这个位置上,想着将来我继承皇位之后,可以指点江山,我甚至想好了,等将来我坐上了皇位,我要如何的治理这个江山,将大清带上新的巅峰,我要好好地施展我的抱负……” 太子妃道:“会的,爷,终有一天,您会实现您的抱负的。” 太子爷似乎没有听见太子妃说什么,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于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谁都不可以,所以为了防止我的储君之位被替,我开始不安分了,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同时也开始变的敏感多疑了,我常常怀疑朝中的某个大臣。甚至是宫里的宫女侍卫,会背叛我,于是我见谁就打。晚上一沾枕就会做噩梦,于是我晚上不敢睡觉。可是长夜漫漫不睡绝对难熬,我只好酗酒,常常喝地伶仃大醉的。因为晚上没休息好。白天就呼呼大睡……” 对于太子的这些生活,太子妃是有影响的,那时候太子妃刚刚入太子府没多久,看到自己心中丰神俊朗的太子变成这副模样,心里头很心疼也很害怕。当时许多人都说太子是疯了。太子妃当时只有十四岁,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加上,自己刚入宫没多久,对于太子也不熟,只好躲在自己的寝宫里,不敢出来。 太子妃没想到。那时候的太子既然会是如此的痛苦。太子妃心里头悔恨渐长。 太子妃道:“对不起,太子爷,当时臣妾不敢躲在自己的寝宫里的,臣妾应该陪着太子爷的。” 太子道:“不怪你,你那时才进宫,本身对宫廷就陌生的很,而且自己还是个小女孩。能不被吓哭就很不错了。再说了,就算你当时来陪我,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太子妃道:“太子爷。那些噩梦都已经过去了,太子爷您该放下了。” 太子道:“那样噩梦连连的日子过了许久之后,我终于病倒了。” 太子妃道:“是指六年前的德州之行的那次吗?臣妾记得那一年,臣妾在宫里,听太监传来的消息说,太子爷那您的病一直不见好转。皇阿玛就把舅舅从京城召来侍候太子爷您。” 太子道:“是啊。那时候舅舅他已经失去了皇阿玛的信任,本宫和他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加上他是我的亲舅舅,于是很快本宫和他就无话不谈。谈皇阿玛这些年对本宫的冷淡,越谈,本宫就觉得本宫的前途越加的惨淡,于是在德州住了一个多月回到了京城后。我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行为愈加放纵,没想到,本宫的这般行径,就又害了舅舅,皇阿玛认为这是舅舅在背后怂恿的结果,就下诏处死舅舅。” 太子说到这儿,眼眶中本已消失的雾气,就又再次聚拢在了眼眶中。 太子妃道:“爷,您也别太自责了,那时候爷您生着重病,皇阿玛为了让您宽心养病,不惜把他已经罢官多时的您的舅舅,召到德州侍疾,可见皇阿玛的心中对太子您的宠爱之甚。太子您当时一时糊涂,没看出来皇阿玛他的用心良苦,可是舅舅他如此剔透的局外人肯定看出来了,他非但没有帮助太子爷您解开对皇阿玛的误解,劝太子爷您安心地做太子,做好做太子的本分,反而来让太子您对皇阿玛的误会加深,让太子爷您觉得自己已经毫无希望了,从而使得太子爷您破罐子破摔,行为愈加放纵。从这些方面来说,舅舅他死有余辜。” 太子怔怔地看了太子妃良久,终于长叹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既然看得不如一个妇人透彻。” 太子妃道:“太子严重了,太子您只是一时浮云遮望眼了。” 太子道:“不是,是本宫太是非不分了。” 太子妃道:“太子,请恕臣妾直言,您之所以会几次三番地误解皇阿玛的良苦用心,而做出一些不妥的举动来,是因为皇额娘她走的早,这后宫中,没有娘娘会真心地待太子您,他们纵使看出了您和皇阿玛之间有些误会,也只会坐视不理,甚至加深这种误会。而太子您从小就被皇阿玛亲养在身边,皇阿玛他把您保护的密不透风的,所以您生活的世界太过单纯了,很多事,尤其是对于人心思的弯弯绕,难免就有看不透的地方。这都不是太子爷您的错。想来如果皇额娘她还活着,太子爷您,决不至于会做出这么多不妥的事来。如果臣妾早点接近太子您,太子爷您也不会这么的无助,被小人蒙蔽,这是臣妾的失职。” 太子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困扰了本宫几十年的问题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本宫现在该怎么做呢?皇阿玛他已经被我伤透了心了。” 太子妃握住太子的手道:“太子,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您明日亲自前去皇阿玛那请罪。并把这一切都亲自告诉皇阿玛。凭借皇阿玛对皇额娘的余情,凭借皇阿玛他对您的宠爱程度,想来是会原谅太子爷您的。” 太子久久地看着太子妃,太子妃眼神坚定而诚挚地看向太子。 太子不确定地道:“真的吗?” 太子妃到:“太子爷。您就算不相信臣妾,也要相信皇阿玛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最终。您的坦白无意于改善皇阿玛对您的态度,您把自己心中话说出来了,总比憋在心里头强啊。” 良久,太子道:“晶晶,本宫做了这么多的糊涂事,而且诚如你所说的那样,一直以来皇阿玛把本宫保护的太好了。我恐怕斗争不过那些从小就靠着自己和他们亲生母妃保护着,应对各种生死危机活下来的兄弟们,而且本宫的耳根子太软,心意不坚定,一言以蔽之。本宫,也许真的不适合,做太子。恐怕皇阿玛他们也这么认为,我把一切向他坦白之后,皇阿玛恐怕更会认为我不适合做一个太子。这么些年来,我为了保住太子位置,做了太多的荒唐事,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就像今天这样。本宫亲自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本宫不知道百年之后,史书上将会如何评价今天本宫的所作所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众口讨伐……” 太子妃道:“爷,您正值风华,还有的是时间去做一番作为。来扭转这些年一时糊涂做下了糊涂事给您带来的负面评价。” 太子爷到:“爷已经累了,真的很累了,而且爷恐怕难有一番作为,爷手下没有几个能人,而且本宫不像其他的兄弟那样,府衙在宫外,可以在府上收留能人,本宫在宫里,宫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那些个奇人异士,更是本宫所不能接触到的。现在巴不得把本宫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的兄弟不少,那怕本宫真的想有一番作为,本宫也抵不住他们那么多人的从中作梗啊。所以本宫想,干脆主动向皇阿玛提出罢免太子之位,从此以后,我就学习十二弟,远离皇储之争,来求个安宁闲逸。” 太子妃道:“太子爷,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臣妾都会在您身后默默支持着您,虽然未必能帮得上您什么忙。但臣妾一定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阻碍的。” 太子道:“可是委屈你了,凭你的条件,完全有资格有朝一日成为国母的。” 太子妃道:“臣妾只想做太子爷您的妻子。” 太子的声音中带着鼻音道:“谢谢你,晶晶,今后本宫决不负您,不再纵情声色,而一心待你。” 第二日,太子爷主动向康熙坦白了一切。 康熙听太子爷说明一切之后,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父子俩抱头痛哭起来。这些年的隔阂也在瞬间消失了。 面对太子自求罢免的请求,康熙更是悲从中来。 不过也明白太子怕是真的不适合继续呆着太子之位上了。可是废太子不是个小事。太子没有大的过错是不能废弃的。于是康熙和太子只好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 康熙最后问了太子那天为什么要致和雅福晋于死地。 太子沉下脸色道:“皇阿玛,那个贱人,她是老十安排在我身边的探子。暗中和老十的那个蒙古福晋通信,把儿臣的行踪透露给老十他们。” 康熙也阴沉着脸色道:“看样子,老八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啊。” 几天之后康熙到塞外巡视,让太子和另外六个皇子随驾,巡视途中,康熙最喜爱的皇十八子胤祄突然生病,百般治疗也不见好转,康熙忧心忡忡。这时太子爷心中虽然也担心着这个弟弟的病情,为老来失子的康熙所承担的痛楚而感到心疼,但是同时他也明白,这怕是废除自己的太子之位的一个好时机,于是太子故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甚至喜形于色的表情,似乎正巴望着胤祄快点病死,自己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康熙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这一年的九月,康熙把诸王、文武百官召到行宫前,当众宣读诏书,废掉胤礽的太子之位。太子跪在下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偶尔还笑两声。诏书宣读完毕,康熙老泪纵横,扑倒在地痛哭了一场,此后,他一连几日的寝食不安。 废太子已经好些日子了,康熙心中的难受劲还没过去。 这天李德全见康熙又只动了两下筷子,就不吃了,忍不住地忧心忡忡。 李德全道:“皇上,您好歹多吃点啊。” 康熙道:“清婉公主他们收到朕的手信之后,是怎么做的?还有虎臣派去青海的人有消息带回来吗?策妄阿拉布坦是越来越过分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七章 缓兵之计1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今早刚接到消息,清婉公主所藏起来的那块奇石已经找到了。估计这两天就可以送达京城了。至于十七阿哥和清婉公主他们现在按照皇上您的旨意还在赛宗寺拖延时间。” 康熙道:“策旺阿拉布坦安插在朕身边的探子查出来是谁了吗?”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已经有些眉目了,目前目标已经锁定在了三个人的身上了。很快就可以知道具体是那个人了。” 皇上道:“多事之秋啊。朕没那么多时间来耗费在这儿了,想来策旺阿拉布坦他也不会给朕太多的时间了,那三个人一并找个罪名处决了吧。误杀两个人,来给朕腾出点时间来做别的事情,太子刚废,这朝廷又要风起云涌了,朕的人手怕是不太够用了。” 李德全为那两个即将被误杀的太监默哀了一会儿,但这样的事情毕竟见多了,在皇家,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冤魂了。 见得多了,李德全也就见怪不怪了,依旧面不改色地道:“扎。” 康熙道:“安插在策旺阿拉布坦那边的探子可曾来信?”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暂时还没收到从西藏那边传来的消息。” 康熙道:“这个策旺阿拉布坦倒是藏得深啊。李德全,让安插在策旺阿拉布坦那边的探子,做事得力点。耽误了朕的大事,朕非得重重治他们的罪不可。” 李德全道:“扎。” 康熙道:“也不知道清婉那边还能拖延多久。“ 李德全道:“皇上。您宽心吧,清婉公主伶俐剔透的,一定能拖延到皇上您查出策旺阿拉布坦此次行事的真实目的之后再行事的。” 康熙道:“是啊,清婉公主和额驸都是聪明伶俐之人。朕在他们手上都没少吃瘪,想来这个策旺阿拉布坦,也别想在他们手中讨到便宜。老十七他还好吗?那天把他送到清婉手中的时候。他就和老十八现在这么大……” 说到这康熙许是想起了他那刚刚夭折的十八阿哥,声音低沉了下去。 李德全道:“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十七阿哥过的很好,已经是是个翩翩少年了,听说他现在已经是文韬武略。大有当年林少爷的风范。” 康熙道:“那就好,这个老十七已经好久没给朕写信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朕这个皇阿玛?” 李德全见因为太子的事情和十八阿哥的夭折,短短几日就苍老了许多的康熙。心中也有些酸涩,李德全这会儿真的感觉到岁月不饶人,连帝王也不例外。康熙也终究败给了岁月,终究还是老了,听说人越老就越重视亲情。看来这还真有道理。 李德全安慰道:“皇上放心,十七阿哥他是个至孝之人,一定记得皇上的,只是在外面通信不方便这才不得不减少了同皇上您的通信次数。” 康熙那几日不见笑意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声音也有了些温度。康熙道:“是啊,十七阿哥是个孝顺的孩子,当年还是小小年纪的他就说,他想去浪迹天涯,这样不会因为和兄弟们争夺什么,而伤及了兄弟之情。从而使得朕也不得安生。如果他的其他哥哥也能够像他这般,顾及朕的感受,顾及到手足兄弟之情,而不是眼睛总盯着朕的这把龙椅,朕该多欣慰啊。” 李德全默然了。 康熙自顾自地说道:“朕的老十七今年十二了,如果他在朕的身边的话。朕要开始留心给他找个好福晋了。只可惜他不在朕的身边…..” 李德全道:“皇上,十七阿哥已经选定福晋了啊。” 康熙道:“朕知道,是清婉公主和林少爷的孩子婉灵,是朕亲自下的圣旨,朕怎么会忘记呢?清婉公主和林少爷都聪敏俊秀的,想来他们的孩子一定也是人中龙凤,对于他们的孩子做老十七的福晋,朕自然是满意的。只可惜那孩子今年只有六岁啊,至少还要七年才能圆房。而朕的老十七,明年就可以成亲了,总不能让朕的老十七做六七年的和尚吧?这男儿本来就该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阿哥。朕琢磨着先为胤礼选个侧福晋。” 李德全道:“皇上,请容许老奴多嘴,能匹配上十七阿哥的一定得出自名门大家啊,可是这名门大家的女孩怕是过不了十七阿哥现在这样的生活。” 康熙道:“这也是朕为难的地方。” 李德全道:“皇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太操心了,要不写封信给十七阿哥,问问他的想法,再决定怎么做?” 康熙道:“是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写封信问问老十七的想法。” 李德全道:“皇上英明。” 康熙道:“是时候打道回府了,安排一下回宫吧。” 李德全道:“扎。” 李德全正要退出去安排回宫的事时,康熙又忽然问道:“最近这些日子,阿哥们可还安分?” 李德全面露苦色,这些个皇子们本就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的,这会儿见太子被废,难有安分的可能,各自活动着,想要拉拢大臣们举荐自己,或者他们希望的阿哥为太子,现在早已经是风潮暗涌了。 康熙一见到李德全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颓然地道:“罢了,这个问题太多余了,他们难能安分的起来呢。只希望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就好,否则朕也难保证到时候朕还能不能容忍得了他们。” 李德全低头默然地站在一边。皇家的是非,离得越远,越有可能保全自己。 康熙语气一转,有些心疼地问道:“太子,噢,不,是二阿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这些日子他受委屈了,恐怕没了太子之位为他保驾,他今后的日子委屈怕是少不了了。” 李德全道:“皇上放心,二阿哥他最近倒是过的比较悠闲安逸,没有了太子之位,那些个阿哥们就不再会处处给他使绊子了。昨晚他还托给他送饭菜的奴才,转告奴才,说他现在很好,无事一身轻的,虽然没有了太子的尊荣,但有舍有得,他现在这种平静的日子也是他以往不敢奢望的。太子爷他还说,他现在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愧疚于无力为皇上您分忧解劳,愧对皇上您的几十年栽培,他现在日夜为皇上您祈福,只愿皇上您龙体安康。” 康熙的眼眶不知不觉地就红了。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大阿哥求见的声音。 康熙马上调整心情和表情,沉声道:“传。” 大阿哥行礼道:“儿臣参见皇阿玛。” 康熙道:“平身。” 大阿哥道:“谢皇阿玛恩典。” 康熙道:“李德全,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安排下回宫的事吧。” 李德全道:“扎。” 康熙道:“胤褆,朕命你看管二阿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看管着二阿哥才对吗?擅离职守,是有什么要事吗?是二阿哥他有什么情况吗?” 胤褆清晰地感受到了康熙话语中的冰寒,可是胤褆认为康熙是被废太子给气的。再想想昨晚谋士们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又不禁热血沸腾,是啊,太子已经废了,那么重立储君也是必然之事,自己是皇阿玛的长子,而且同其他弟弟们的母妃比起来,自己的母妃娘家势力最强大,加上自己有军功在身,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自己肯定会是下一个储君。为了加强皇阿玛立自己为太子的决心,胤褆决定采取谋士的建议,为皇阿玛分忧解劳,以赢取皇阿玛的好感。 此刻皇阿玛最忧心的事,无疑是废太子的事了,大阿哥此刻也认同谋士的看法,认为康熙是有心杀废太子,只是因为顾及父子的名分,不好动手,大阿哥想那么如果自己主动请缨,为皇阿玛除掉了废太子,皇阿玛肯定会对自己更有好感。 于是胤褆道:“启禀皇阿玛,二弟他有诸多不良之行,加之毫无友爱之意,绝无忠爱君父之念,实在是罪大恶极,皇阿玛您念及父子名分,不适合动手,儿臣愿意代劳。” 康熙一听,气得一脚就把大阿哥踢翻在地。 康熙这边是各种伤神。林成和安好那边却是各种无奈。 接到康熙从京城的回信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康熙的意思是,大清同策旺阿拉布坦之间必有一战,但目前时机还不成熟,所以他令林成和安好他们暂且先拖延去西藏的时间,他在西藏那边的人,好查明白策旺阿拉布坦邀请林成和安好去西藏的真实原因所在。同时康熙也好有时间查明隐藏在皇宫内的策旺阿拉布坦的人究竟是谁? 安好此刻一手捧着画板,一手用自制的铅笔画着眼前的景色。 在安好的眼前,婉灵,明浩,鸿飞和胤礼正在岩羊群中同岩羊嬉戏着。 岩羊是青藏高原的特有物种,每年二三月份,大雪封山时,岩羊找不到吃的,就会下山到村子里,村民们会拿出食物来喂食岩羊,所以渐渐地就形成了岩羊同人类和谐相处的奇观。 原来古人就已经有了和谐生态观。 每当安好看到人同岩羊和谐相处的局面时,心境不自觉地就宁静祥和了下来。 等安好把画作画好之后,发现林成、文斌、陶红、黑子他们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身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那位男子见安好望向他,就向安好行礼道:“草民邓庆丰参见清婉公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八章 缓兵之计2 安好道:“不必多礼,还有,称呼我为安小姐即可。” 邓庆丰道:“安小姐,我们大汗让我来问问,你们打算何时前往西藏?” 安好道:“在你们问我们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得先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去西藏?而不是去策妄阿拉布坦大汗的定都之地新疆伊犁城呢?” 邓庆丰道:“安小姐心中既然有此疑问,那您上次何不亲自问我们的大汗呢?” 安好道:“那天你们大汗安排的见面方式太过特别,我们一时手足无措,就没想到你们大汗邀请我们前往西藏有何不对之处?这些日子清闲下来,忽然想到,西藏有它自己的大汗,我记得西藏大汗可不叫策妄阿拉布坦,而你们大汗不是应该在伊犁城才对嘛?难道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 邓庆丰道:“我准噶尔汗国信奉藏传佛教,这藏传佛教的圣地西藏当然得是我准噶尔汗国的一部分。安小姐,您说是吧?” 安好道:“策妄阿拉布坦大汗的胃口不小啊,目前你们准噶尔汗国西到巴尔喀什湖,东到吐鲁番,北到阿尔泰山,西南至楚河。这么大的势力范围,还不能满足你们大汗的胃口,你们大汗现在又打上了西藏的主意,如果真的西藏成了准噶尔汗国的一部分,那么你们准噶尔汗国就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江山了,那时候,恐怕就不再是准噶尔汗国而是准噶尔帝国了吧。” 邓庆丰道:“邓某只是个奴才,不敢妄自攒度大汗的心思。” 安好道:“那么你就直接回答,为什么要请我们前去西藏?为什么你们大汗坚持和我们在哪儿见面?而不是在伊犁?” 邓庆丰道:“大汗他信奉藏传佛教。他认为在佛教的圣地接见安小姐,是对安小姐最大的尊重。” 安好道:“问题是。我不是佛教徒。所以对我而言,你们大汗在伊犁接见我,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至于西藏,拉藏汗和皇阿玛提名的达赖喇嘛自会接见于我。(.好看的小说)就不劳策妄阿拉布坦大汗如此千里迢迢的从伊犁赶到拉萨去了。” 邓庆丰道:“安小姐,还是别辜负大汗的一番美意的好。” 安好道:“究竟是本小姐辜负你们大汗的一番美意呢?还是你们大汗强人所难呢?邓大人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出口。” 邓庆丰道:“这么说来,安小姐,是不打算前往西藏了?” 安好道:“除非你们大汗把真实的原因告诉本小姐。不过别拿那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来糊弄本小姐。本小姐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好糊弄。也不像你们想的那么没脾气,如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本小姐当三岁小孩甩的话。本小姐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邓庆丰道:“邓某一定将安小姐的意思真实、完整的传达给我们大汗。不过,安小姐。我们大汗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而且耐心也有限,这次对待公主已经够有耐心了,足足给了你们几个月的时间,这也是我们大汗的极限了。” 安好道:“是吗?如果彼此的耐心都到限度了的话,不妨直接摊牌吧。” 邓庆丰道:“邓某会把安小姐的意见,尽快地传达给我们大汗的。” 安好道:“那就有劳了。另外还请邓大人,告诉你们大汗。明日我们就将要启程了。目的地是伊犁,你们的都城所在地,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将会在你们的准噶尔汗国游玩。本小姐,听说准噶尔汗国风光秀丽,天山和阿尔泰山更是令本宫神往不已。所以本小姐希望在伊犁可以得到你们大汗的接见。我想这对于你们的大汗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为难的地方吧。” 邓庆丰道:“邓某不敢替大汗回答这个问题,但邓某会尽快转达。那邓某现行告退了。” 安好道:“邓大人一路顺风,本小姐就不送了。” 当邓庆丰匆忙地走出了赛宗寺之后,胤礼沉沉地道:“姐姐,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先去西藏。” 安好转身看向胤礼,此刻胤礼严肃的样子,隐隐地可以看到康熙的影子,不愧是康熙的孩子啊。 安好道:“为什么?” 胤礼道:“我倒想看看,这个策妄阿拉布坦究竟把手伸的有多长,他在西藏地区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了,他现在居然敢堂而皇之的以主人的姿态来邀请我们到西藏。” 林成道:“我就觉得奇怪了,明明策妄阿拉布坦知道我们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不简单,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在我们面前暴露他在西藏的势力影响。他就不怕我们向皇上通消息吗?” 文斌道:“难道他有充分的把握,让我们无法向皇上通风报信?” 黑子道:“有这种可能,毕竟策妄阿拉布坦能让准噶尔汗国达到巅峰阶段,足见其本事不小。” 安好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新疆吗?” 胤礼道:“姐姐,这是为什么?我也好奇。” 安好道:“因为,我觉得策妄阿拉布坦他就是想让我们见识他在西藏的势力范围有多大,想让我们知道他不仅在新疆可以为所欲为,哪怕是在西藏他也可以兴风作浪。而且他就是要通过我们让皇阿玛更清楚他的势力如今究竟有多大。” 胤礼道:“姐姐,你没发烧吧?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他这么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恐怕只会招来皇阿玛的大兵压境。” 安好道:“他就是要招皇阿玛的大兵压境。” 胤礼道:“我不明白。” 林成道:“我倒是理解阿好的意思,策妄阿拉布坦他想要将西藏纳入他的噶尔汗国的范围,他明白同大清和拉萨汗以及达赖喇叭之间的战争怕是再所难免。所以他就想让我们亲自去西藏。让我们亲自见证西藏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囊中之物了。然后通过我们传给皇上之后,让皇上惧怕他在西藏的势力。而被迫承认他对西藏的占有权。” 胤礼道:“这不可能,皇阿玛他不是胆小怕事之人,策妄阿拉布坦他越是这样,皇阿玛他的斗志就越会被激发出来,皇阿玛他就越会发兵。” 林成和安好心里明白在平时当然可以,可是如今刚刚废了太子,朝堂后宫也是风起云涌的,康熙疲于应对,怕是一时没有精力顾及西藏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吧。 可是林成和安好虽然知道废太子这件事。但是太子也就刚刚才废除,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消息还没传开。所以如果林成和安好不是从现代穿越来的话,也是不可能现在就知道废太子的事情的。 不过同样策妄阿拉布坦他远在新疆西藏,应该也不知道废太子这件事。所以这也不会成为是策妄阿拉布坦的理由。 不过各位阿哥储位之争的日益白热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露出了苗头,今年更是风起云涌,像策妄阿拉布坦这类对江山有野心的人对康熙朝堂的情况,肯定是异乎寻常的关注。对阿哥们之间的争斗和康熙的焦头烂额肯定也是了如指掌,这会是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他在西藏的势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安好道:“胤礼。这些年我们行走民间。还不时地可以听到阿哥们不和的风声,连民间都能听到风声了,可见阿哥们的斗争已经有多激烈了。皇阿玛本就日理万机的,再加上阿哥们的不和恐怕已经心力交瘁了,所以如果皇上真的得知到了策妄阿拉布坦的势力他已经渗透进了西藏,恐怕也难以分身顾及。他策妄阿拉布坦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林成接着道:“再加上,西藏艰难的自然条件,恐怕我们的军队很难进入,就算千里迢迢的来到西藏,也人困马乏了,战斗力也会大幅度下降,这同策妄阿拉布坦那一直就生长的高原的游牧军队比起来,少了天时地利甚至可能还包括了人和。大清的军队要想大败策妄阿拉布坦的军队,至少得用上几年的时间,付出大量的将士的生命,大量的物质耗费。” 胤礼道:“难道因为困难就任由策妄阿拉布坦将西藏纳入他的准噶尔汗国的版图吗?现在西藏还没正式纳入他的准噶尔汗国的版图,他就已经那么猖狂了,如果西藏成了准噶尔汗国的一部分,那么策妄阿拉布坦肯定会建立准噶尔帝国,肯定会进一步要求独立,那么我大清就真的要少了半壁江山。而且他策妄阿拉布坦如今还仅仅是占据了新疆范围就已经猖狂如斯,如果再让西藏成为他的筹码,他恐怕更会得寸进尺,不停地蚕食我大清的领土。所以无论多难,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对策妄阿拉布坦的战争都必不可少。” 安好道:“当然,领土寸土不能允人,当年对葛尔丹的一战也是困难重重的,可皇阿玛也是从国家民族的大义出发,发动了对葛尔丹的正面战争,以维护国家领土的完整。皇阿玛是盛世明君,他维护国家领土的决心是不容置疑的。可问题是,皇阿玛他暂时分不开身,上次皇阿玛给我们的回信中也说了大清同策妄阿拉布坦之间必有一战,只是目前时机还不成熟,他让我们拖延时间为他赢得一些准备的时间。所以我们不能被策妄阿拉布坦牵着鼻子走。” 胤礼道:“我知道,可是我们去西藏同样可以设法在那边拖延时间,同时也可以顺便帮助皇阿玛摸清形势。” 林成道:“皇阿玛他在策妄阿拉布坦那边不可能没有人手。你要相信皇阿玛的人一定可以摸清形势的。我们所要做的是为他们赢得时间,而目前我们可以用来赢取时间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前往新疆了。而且新疆也是策妄阿拉布坦的领地,去那儿也可以间接的了解策妄阿拉布坦的势力情况。” 胤礼道:“好吧,你我们明日启程前往新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九章 缓兵之计3 文斌道:“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林成道:“什么对方不对劲呢?” 文斌道:“上次我们没有意识到策妄阿拉布坦他那么急切的想要我们前去西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意识到准噶尔汗国在新疆而不在西藏。(.无弹窗广告)那时候,我们认为策妄阿拉布坦想要杀掉除了林贤弟和安好以外我们当中所有的人,是为了让林贤弟和弟妹失去帮手,从而更好地掌控林贤弟和弟妹,可是今天我们得出的原因又是另外一个,那么究竟是那个才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动机呢?” 胤礼道:“两个都是,或者除此以外,策妄阿拉布坦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我们目前还猜不出来。” 林成道:“是啊,他既想让我和安好为他所用,又想借用我和安好去向康熙透露他在西藏的势力。” 胤礼道:“只是不知道策妄阿拉布坦他究竟还有多少重目的。” 文斌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林成道:“是啊,大家都先放宽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的,什么难关也不会是问题的。这些年来,我们经历了的危难还少吗?我们不都度过来了吗?” 安好道:“明天就要出发了,这高原上的路可不好走,而且恐怕还有人为设置的重重障碍,大家都去休息吧,养足精神,以应对接下来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的搏斗在风口浪尖的生活。顺便把行礼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各自回房收拾行礼。 安好边收拾着自己的行礼。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所以没多少东西却收拾了半天都还没收拾好。 林成将两个孩子哄睡了之后,回到房里,看见安好还在慢悠悠地收拾,这不像是安好的做事效率啊。(.无弹窗广告) 安好看见林成回来了。就向林成笑道:“孩子睡着了?” 林成看见安好笑的有些朦胧,似乎心事匆匆的样子,走到安好的身边帮忙收拾行礼。同时道:“是的,孩子们都睡着了。阿好,你有什么心事?” 安好道:“林成哥哥,历史上康熙派胤祯任大将军王出征,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是在康熙五十七年十月。也就是说还要十年。我在想难道我们要设法在新疆呆个十年。” 林成道:“安好,我有个主意。” 安好道:“什么主意?” 林成道:“安好,开辟敌后根据地。” 安好道:“具体做法?” 林成道:“我想借用策妄阿拉布坦几乎把全部心思放在夺取西藏的时机,在敌后策反群众反抗策妄阿拉布坦的统治,当我们的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说服康熙对策妄阿拉布坦动兵,到时候,皇阿玛派来的军队在西藏同策妄阿拉布坦的绝大多数兵力作战,我们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后院燃火。这样战争会早点结束,战争造成的伤害应该也会小很多。” 安好道:“的确,历史上的大清同策妄阿拉布坦之间的战争的确人财物损害都很大,给百姓的生活尤其是新疆西藏人民带来很多的灾难,能早点结束掉这场战争对于百姓而言,无疑是个福音。可问题是林成哥哥。如果我们在策妄阿拉布坦的的内院燃火,恐怕会玩火自焚。” 林成道:“安好,如果康熙那边能够有效配合的话,我相信我们是有办法保全自我的。” 安好道:“那万一康熙不配合呢?甚至因为我们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后院燃火,而对我们心存怀疑。看到你在军事方面的才能而更加的忌惮你,担心有一天你会用对付策妄阿拉布坦的方法来对付他。那时候。很可能他非但不会配合我们,反而同策妄阿拉布坦合作,共同对付我们。林成哥哥,你别说这不可能,想想历史上的百团大战,那场战争暴露了hong军在敌后根据地的势力,结果使得蒋某人,把hong军当成了头号大敌,蒋某人为人消除心头大患不惜同日军勾结,共同围剿hong军。” 林成道:“阿好,你是担心,如果我们在新疆策反的太成功,康熙会对我们的能力产生忌惮,从而认为比起策妄阿拉布坦来,我们更难对付,然后康熙就会调转刀口,同策妄阿拉布坦合作,共同对付我们。” 安好道:“不错。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是条被历史无数次用鲜血应证了的铁的道理。我们不能不防。就算我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要在乎我们孩子的生死。” 林成道:“我知道,可是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管了吗?任凭这一切沿着本来的历史轨迹发展,来给无辜平民带来巨大的灾难。” 安好道:“当然不是。林成哥哥,你所说的敌后策反绝对是值得做的事。不过不一定由我们来行事。我们只要在幕后指导就好,做幕后英雄。” 林成道:“那谁站在幕前。” 安好道:“那就看皇阿玛准备让谁站在幕前。” 林成道:“你是说,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康熙,然后让康熙安排合适的人过来,我们就指导那个人如何策反?” 安好道:“不错。” 林成道:“好主意,康熙见我们毫无保留地培养他的人进行敌后工作,就会相信我们对他的忠心。也间接保全了我们自己。” 安好道:“不错。” 林成道:“阿好,不管这次敌后策反工作,我们是站在幕前还是幕后,对于我们来说,恐怕都会很危险。我们倒是没关系。但是我们的孩子,出于对他们安全的考虑,是不是把他们送到安全地带?” 安好道:“安全地带?” 林成道:“不错。比方说敦煌莫高窟、五台山、长白山。甚至是京城。” 安好道:“嗯,是该好好考虑考虑这个问题。孩子们这些年跟在我们身边的确不安全,可是送到别的地方,我们又不放心,你刚刚说的几个地方对于孩子的安全和教育来说都是个好去向。但还是有些舍不得啊,而且孩子们还那么小,我们现在把他们送到别处,他们会不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从而和我们越走越远。” 林成道:“相信我们的孩子会很的懂事的。” 安好道:“那送到敦煌?五台山?长白山?还是京城呢?” 林成道:“让孩子们自己选择吧。我们把各地的情况具体的介绍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做选择。” 安好道:“敦煌莫高窟的环境太过恶劣,要不就让孩子们再五台山和长白山之间选择吧?” 林成道:“也许孩子就是喜欢那种环境呢?这些年我们也经历过沙漠地区,孩子们对沙漠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 安好道:“我是担心灵灵,会被晒成了黑人。” 林成道:“呵呵。你这个担心可以和灵灵讲讲,但是我们还是尊重孩子们的决定吧。” 安好道:“好吧。” 林成道:“安好,为什么不让孩子们去京城呢?只要我们没有做出对康熙的江山社稷有害的行为,康熙是他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会让人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而且在京城他们所能得到的物质待遇是最好的。五台山,长白山以及敦煌莫高窟都是清修之地。” 安好道:“京城虽然繁华也可以为我们的孩子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但是我担心我们孩子现在还小,意志品以及辨明是非的能力较差,容易被物欲蒙住了眼睛。而且我担心康熙他们可能会想办法让我们的孩子玩物丧志。最重要的是,我担心孩子们会有一种被我们送到康熙的手中当人质的感觉,从而对我们心生怨恨,影响孩子们的身心健康。” 林成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那么我们明儿个开始给孩子们逐个讲敦煌莫高窟、长白山、五台山以及京城各地的情况。然后让孩子们自己做出决定,等孩子们做好决定了,我们再根据孩子们的意愿,向相应地方的地方写信,让他们帮忙安排人过来接婉灵和明浩。” 安好道:“敦煌莫高窟那,我们写信给菩提大师请求帮忙;长白山那我们写信给玄风子师叔求助;五台山向青云子,武成子他们求助都可以。北京还是别去了吧。” 这时候行李也收拾好了,林成和安好也就休息了。 而与此同时,策妄阿拉布坦正在一间书房,面露不愉地听着一个黑衣人的报告。等黑衣人报告完,策妄阿拉布坦就挥手让那个黑衣人告退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你刚刚和我报告说清婉公主他们要先去新疆,那时候我就怀疑他们怕是明白了我们的另一重目的,那个连兆图他们都没猜到的那一层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应证了我们的想法。清婉公主他们还真的猜出了我们的另一重目的。” 邓庆丰道:“大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已经明摆着要和我们对着干了。” 策妄阿拉布坦沉默了许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章 骨肉分离1 邓庆丰道:“大汗,您倒是说句话啊?” 策妄阿拉布坦道:“让他们去新疆吧。” 邓庆丰道:“为什么?大汗,我们这些日子以来偷偷地隐藏在青海不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不配合我们的行动,而威胁到我们计划的实施。现在他们明明逆着我们的计划行动,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之任之呢?大汗,我们现在离赛宗寺也不远,完全是可以拦住他们的行动的。他们敬酒不吃,我们也就只好请他们吃罚酒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吃罚酒?怎么个罚法?” 邓庆丰道:“绑着他们去西藏。” 策妄阿拉布坦道:“绑着?他们现在在赛宗寺,我们大摇大摆地跑到那座百年名刹中去绑人。你觉得那群高僧会坐视不管吗?要把那群高僧和清婉公主一行人都打败,你认为凭借我们目前带到青海来的人手够吗?就算是够,就算我们真的打败了高僧和清婉公主一行人,把清婉公主他们绑走了。我们必然让赛宗寺颜面无存。他们必然会想办法从我们手中救出清婉公主一行人来挽回声誉。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敌手吗?” 邓庆丰道:“那群秃驴应该不至于为了清婉公主他们一行人同我们拼命吧?” 策妄阿拉布坦道:“这世上的秃驴都爱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一向讲究度人自度,讲究积德积福。不要说是在寺庙里了。哪怕是在在大街上他们也是喜欢多管闲事。更何况,清婉公主和林成曾经在五台山呆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遍阅经书。又得到得道高人的指点,听说同菩提大师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所以清婉公主同林成的佛法修为都很高,你没听探子们说吗?这段时间清婉公主和她的额驸常常同赛宗寺的高僧交流佛法。四五个月的时间,清婉公主和她的额驸怕是同赛宗寺的和尚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邓庆丰道:“大汗,那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种情形。我们早该对他们动手了,而不该给他们那么多的自由,任由他们坐大。” 策妄阿拉布坦道:“哪来的那么多早知道。当初只想着说服他们,而不打算把关系闹得那么僵。” 邓庆丰道:“大汗,既然庙里我们对他们下不了手,那么在庙外就不一定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我也正有此打算。” 邓庆丰道:“那么大汗打算在什么地方安排我们的人手对清婉公主一行人动手?” 策妄阿拉布坦道:“只要他们出了青海,我们可以对他们动手的地方就多了去了。昆仑山、塔克拉玛干沙漠、天山等地方都是动手的好地方。” 邓庆丰道:“大汗,何必要等到他们出了青海再动手呢?我们明明可以在青海境内就动手的。这样我们也好节约点时间。” 策妄阿拉布坦道:“青海毕竟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我们要想在这为所欲为是不太现实的。我们的人在青海境内对清婉公主他们动手,很可能会同当地官员军队发生冲突,我们的行为毕竟是危害治安的行为。而且很可能清婉公主他们已经同康熙安排在青海的势力取得联系了。到时候我们未必占得了便宜。” 邓庆丰道:“还是大汗您的心思缜密。不像下官这般莽撞。” 策妄阿拉布坦道:“把安排在暗中跟踪清婉公主他们的人手撤掉吧。把他们安排在昆仑山的各个通道上。” 邓庆丰道:“大汗,奴才愚见,我们的人手还是继续在暗中跟踪着清婉公主一行人吧。清婉公主他们太过狡猾了,万一他们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前往新疆了,那我们的之前所付出的一切艰辛不都付诸东流了吗?”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会,他们一定会前往新疆的。因为他们肯定想在新疆做什么大的动作。” 邓庆丰道:“大汗,既然知道他们前往新疆不会仅仅是游玩那么简单,何不阻止他们进入新疆。” 策妄阿拉布坦道:“那怕他们有天大的计划。也要有命去做啊。” 邓庆丰道:“大汗的意思是要在昆仑山就要了他们的命?”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错。” 邓庆丰道:“大汗,是杀光所有人吗?包括清婉公主和她的额驸,以及十七阿哥?”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错。” 邓庆丰道:“可是,大汗,那样的话,我们之前的计划就全乱套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乱得就不仅仅是我们之前的计划,而很可能是我们整个的入主中原的大计。这么几个月的相处,邓大人你看出了清婉公主他们一行人有能为我们所用的可能吗?我只看到了他们反抗我的实力,如果清婉公主他们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么我们也决不能让他们为康熙所用,否者,我们对付起康熙来将会更加的吃力。” 邓庆丰道:“可是大汗,清婉公主他们一行人的才能你我是有目共睹的,那么有才能的人,如果就这么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林成手中的武器如果真的能为大汗所用,大汗就可以如虎添翼啊。” 策妄阿拉布坦道:“他们是不可能为我们所用的,这几个月对他们的观察,我就得出了这个肯定的结论。他们手中的武器一旦为康熙所用,我们得多死伤多少将士才能实现入住中原的大计。” 邓庆丰道:“下官这就安排下去。” 策妄阿拉布坦道:“去吧,多安排些人手去昆仑山把手。” 邓庆丰道:“可是大汗,虽然从青海到新疆的大部分路径都要经由昆仑山。可是也有些路径是不经过昆仑山啊。” 策妄阿拉布坦道:“按照他们以往的游玩习惯推断他们是一定不会错过昆仑山的。不过邓大人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其他地方也安排人把守吧。不过重点还是放在昆仑山。” 邓庆丰道:“下官遵命。” 策妄阿拉布坦道:“邓大人今晚辛苦些,先安排好我刚刚吩咐的事,然后再回来休息。明天开始,邓大人休息两三天。然后我们就该启程回伊犁了。” 邓庆丰道:“是,大汗。” 第二天林成他们一行人就辞别了赛宗寺。 路上安好开始给婉灵和明浩讲五台山的具体情况。可是没多久,讲述者就不止安好一个人了。 文斌、黑子、陶红、文鸿飞都曾在五台山呆过不短的时间,尤其是黑子。而且五台山那种祥和宁静的日子,一直是大家心中温暖的记忆。所以很快大家都说起了各自眼中的五台山,说起了在五台山经历过的趣事,说起了五台山秀丽的风光,说起了五台山上住着的那些道家弟子和佛家弟子…… 越说越热闹,除了从未去过五台山的婉灵和明浩,所有人似乎都对五台山有着说不完的回忆。 婉灵和明浩听得入神了,而安好他们也说到兴头上了。既然连午时过了都不知道,直到婉灵的肚子里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安好才宛然失笑。 大家这才停了下来,一起分工准备午餐。 午饭期间,黑子忍不住地问道:“弟妹,你忽然提起了五台山,是想念师父、师叔、师伯他们了吗?” 安好道:“是啊。有些想念师父他们了,好些年没见了。” 文斌道:“看大家谈的那么热闹,想来是大家都想念五台山了,要不我们回五台山看看?有些年头没回去了,怪想念的。明浩和婉灵都没去过五台山呢。当年明浩和婉灵出生的时候,五台山的师父、师伯、师叔和师兄弟们都很想前来看看婉灵和明浩,当时青云子师伯还说要把明浩和婉灵收做自己的徒弟呢。” 明浩被早上大家口中的五台山吸引住了,于是马上接着文斌的话道:“是啊,是啊我们去五台山吧?” 婉灵也接着说:“爹娘,我们去五台山吧。” 安好看向林成,眼中的意味很明显:“你看着办。” 林成看向明浩和婉灵,见两位孩子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 林成道:“浩儿,灵灵五台山的日子很清苦的。去了哪儿,你们就不能到处游玩了,你们得呆在寺庙里向师祖他们学习很多东西,不能贪玩,不能到处乱跑,只能食用素食。” 明浩道:“爹爹我真的想去五台山,哪怕是因此而不能到处游玩了,因此不能贪玩了,因此不能食用荤食了,也没关系。” 安好道:“去了五台山,你们也不能再和爹娘呆在一起了,直到你们学成之后,才能再次同爹娘相聚。” 明浩道:“要同爹娘分开多长时间?” 林成道:“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年。” 婉灵道:“为什么爹娘不能跟着一同去?” 林成道:“爹娘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婉灵道:“那我不去了。” 林成看向默不作声地明浩道:“浩儿,你呢?” 明浩异常认真地看向林成道:“爹,娘,我想去。” 林成道:“为什么?” 明浩道:“爹娘,我已经长大了,我很快就七岁了。可是,在旅途中遇到危难的时候我却常常地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别说为爹娘和长辈们分担点什么了。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想去五台山学艺,等我学成之后再下山同爹娘回合,到时候,我就可以为爹娘做些什么了。” 婉灵道:“那我也去五台山学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一章 骨肉分离2 林成和安好的眼眶慢慢地潮湿,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想对孩子们说些什么,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嗓门,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见林成和安好久久地没说什么,明浩和婉灵以为林成和安好不同意。 明浩道:“爹娘,让我和妹妹去吧。我们会很努力的,争取在三五年的时间就学成下山来同爹娘相聚。” 文斌道:“是啊,林贤弟、弟妹让婉灵和明浩去吧。鸿飞也一块儿去吧。你当年去五台山的时候还小,所以没让你在五台山拜师。这次去五台山拜师学艺吧。同时也照顾好浩儿和灵灵。” 文鸿飞高兴地道:“好啊。林叔叔、婶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林成道:“好吧,你们在五台山好好地跟随你们的师祖们学艺。我们每到一处,就会给你们去信,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境况。” 文斌道:“那我们先送孩子们去五台山?” 林成道:“我们先找到最近的一处城镇落脚,然后去信给五台山那边,请求那边安排人过来接孩子们吧。我们在城镇呆一段时间,直到五台山那边来人之后。” 文斌道:“这不太好吧,明明是我们要把孩子寄托在五台山,我们不亲自送过去,还叫五台山那边安排人过来接孩子们。这不太合理啊。” 安好道:“是于礼不合,可是目前是非常情况,也就只能采取非常措施了。我们和邓庆丰说了我们将去新疆。如果我们却改道往五台山去,策妄阿拉布坦肯定会认为我们已经变卦了,惹怒了他们,他们少不了会派人来阻截我们。到时候,又多了很多是非。甚至很可能波及到了师父他们,影响到了他们的清修。” 文斌道:“弟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既然情况特殊,我们就按照林贤弟的意思办吧。” 胤礼道:“姐姐,姐夫我也去五台山吧。” 安好道:“胤礼,这恐怕要经过皇阿玛的同意。” 胤礼道:“皇阿玛他会同意的。我会自己去信给皇阿玛说明情况的。不会让姐姐姐夫为难。” 林成道:“胤礼,你很快就要十三岁了,你要是还留在京城的话,十三岁的阿哥已经可以参政议政了。所以姐夫相信你可以自己独立做出选择了。姐夫尊重你的选择。” 胤礼道:“谢谢姐夫。” 文斌道:“休息的差不多了收拾一下赶路吧。” 黑子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成道:“少了条尾巴。” 陶红道:“是啊,今天怎么没人跟着,难道策妄阿拉布坦把跟踪我们的人给撤退了?” 文斌道:“应该是了。” 黑子道:“怎么这个时候撤退呢?没理由啊。” 文斌道:“看样子,策妄阿拉布坦是断定我们一定会前往他的领地了。” 黑子道:“不知道在准噶尔汗国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陶红道:“是啊,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拂逆策妄阿拉布坦的意思。估计已经把他得罪惨了,而且我听闻他一向为人凶残。要不我们就不去准噶尔汗国了。” 林成道:“不行,如果不去,那么他们就永远地会像幽灵一样地跟着我们。还不如先去准噶尔汗国,把同策妄阿拉布坦的恩怨了结干净了,再开始游玩其他地方。” 文斌道:“林贤弟说的不错,虽然策妄阿拉布坦现在把跟踪我们的人给撤退了,但如果我们没有前往准噶尔汗国,而改道他行的话。策妄阿拉布坦对我们的恨意将会更深,到时候凭借他的势力,找到我们是完全可能的。那时候我们将面临的境况将会更加地糟糕。” 这时一切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林成他们骑上马,就又开始了旅程。 当晚林成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处小镇上在一家客栈落脚。 吃完晚饭,林成和胤礼坐在了屋顶上,看着群星璀璨的星空。两个人的心情却都有些沉重。 胤礼道:“姐夫。这次你们的准噶尔汗国之行怕是凶险异常。皇阿玛同策妄阿拉布坦之间怕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大清的铁蹄终有一日要踏破他的伊犁都城,终有一日要踏破他的野心。只是如今朝中风起云涌,皇阿玛一时难以顾及这遥远的西域,没想到他策妄阿拉布坦倒是会找‘时机’啊。现在我只期盼这朝中之乱能早日得以平息,好让皇阿玛有精力整治整治这些狼子野心之人。” 林成道:“皇阿玛雄才大略,想来平复这准噶尔汗国之乱,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胤礼道:“姐夫,按理我应该和你们一同前往准噶尔汗国的,这样我多少可以帮上点忙。可是我不想在婉灵的身边缺席太久,三五年的时间,如果没陪在她身边,也许她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我的影子了。姐夫,我是不是很没志气,为了儿女情长,什么都愿意抛弃?” 林成道:“十七弟是性情中人。这世上难觅性情中人啊,倒是不缺有大志的人,否则这朝廷后宫,甚至是草根民间何至于有这么多的是非恩怨呢。我倒是希望像十七弟这般的人多些,这样世间就会少了许多是非,生灵也就可以少遭些涂炭。” 胤礼道:“是啊,都说淫是万恶之首,我瞧着这贪欲才是万恶之首啊。“ 林成道:“是啊,不管什么时候,最不缺的永远是有贪欲的人。五台山倒是个好地方,那儿常年呆着的都是佛教道教的清修之人,虽不敢说他们个个都已经超然物外,但绝大多数人都是清心寡欲的,那儿也算是污浊人世间的一块净地吧。经历过尘世间是是非非的人。都会喜欢上那块土地。” 胤礼道:“那姐夫何不就呆在五台山呢?” 林成道:“我和你姐姐心中还有一个未完的梦,我们想看尽这天下的美景,想尽我们的力量,为这个冰冷的世界带去点温暖。” 胤礼道:“胤礼也只有仰慕姐姐和姐夫的份了。” 林成道:“等你们从五台山学成归来之后。就可以加入道我们的队伍了。” 胤礼道:“好,等到那一天,胤礼再随姐姐姐夫仗义江湖行。” 林成道:“好。我等着你的那一天。” 胤礼道:“姐夫,最近黑子的行为更为奇怪了。” 林成道:“是啊。” 胤礼道:“我马上就要前往五台山了,在离开前,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黑子他会对姐夫和姐姐做出什么不妥的行动来?要不我们早下手为宜?” 林成道:“这些年来,黑子和我们朝夕相处,他的秉性品行还是值得肯定的。他的行为有些奇怪,许是有苦衷的。我们却莫冲动行事。况且他和我还是出自同个师门。同门情谊更是要顾及的。明天我找他谈谈,与其彼此心中留个疙瘩,任疑心不住地滋长,还不如敞开胸怀谈谈。我想这个结果更容易为大家所接受。” 胤礼道:“是,姐夫说的是。” 林成道:“十七弟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房休息吧。我也该去封信给五台山了。同时你也该给皇阿玛去封信了。我也该给皇阿玛去封信了。好久没给皇阿玛写信了。” 当晚林成和安好给康熙去了封信,在那封信中林成和安好向康熙皇帝提了他的敌后策反战略。接着林成就给五台山写了封信。 第二天林成一行人在这个小镇上足足逛了一天,大家都故意不再想将要分离的事情,好几年来几乎朝夕相处的日子,使得大家已然成为了一个整体了。蓦然分离,而且还是不知将要分离多久的分别,使得彼此心中都有许多不舍和伤感。那怕是只有六七岁的婉灵和明浩的心中也有着深深的依恋。 暮色缓缓地在苍穹中弥漫开来,星星也随着夜幕地拉开而隐现在了夜幕之中。随着浓黑慢慢地在静无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浓浓的悲凉也无声无息地在彼此的心间弥漫开来。 但每个人都尽量让那种悲伤不要从心间弥漫上眼眶。以免加重伤感的气氛。 晚饭过后胤礼拉着大家到房里聊天。大家见林成拉着黑子出去了,都明白林成大概是有什么事要同黑子单独聊聊,所以都当做没看见,接着聊天。 只有文斌跟着出去了。 林成道:“黑子,我们认识前前后后应该有十多年了吧。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就只有明浩和婉灵他们那般大。一转眼,你都已经可以成家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黑子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林成道:“黑子,你我同出一个师门,朝夕相处了这么些年了,在你心里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文斌道:“是啊,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林成和黑子听到文斌的声音,抬头望去,见文斌正负手迎风而立。 黑子道:“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们是我最亲的人了。” 林成道:“是吗?可是你这些日子的行为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文斌道:“是啊,黑子小兄弟,我也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林成道:“文大哥,你也发现了?” 文斌道:“林贤弟你也太小瞧大哥了,你忘了大哥曾经是做什么的?也许我比你还早发现了呢。只是见黑子小兄弟虽然常常会背着我们做些小动作,但终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兄弟情义的大事来,就没摆到明面上来说,而想着黑子小兄弟你也许有一天会自己和我们说的。” 文斌边说边走向黑子,然后在黑子的旁边坐了下来。 黑子却是沉默着,脸上的表情有着不同与年纪的沉重。 林成和文斌也耐心地等着黑子回答,同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深邃而又辽阔地天穹。 夜的黑不住地加深,听说夜是沉默的意象。只希望黑子的沉默不会像这夜空般深邃,否则这彼此间的心灵认同感也许也会被披上一层夜的朦胧。 良久,黑子道:“我只是放不下当年康熙对我朱氏一族的灭族之恨。” 林成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黑子道:“我只是想要十七阿哥的命。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平衡点。我知道你们是绝不会坐视我杀害十七阿哥的,所以我常常想着怎么支开你们,然后单独对十七阿哥下手。” 林成道:“可是就算你真的支开我们而杀害了胤礼,我们迟早会查出真相的,到时候你同我们大家的缘分恐怕就该尽了。” 黑子道:“正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我才会迟迟狠不下心来。要不然我早就有机会杀了十七阿哥了,你们还记得那天林成哥哥和婶婶进入哈茨峡谷去寻找奇石,结果受伤了,而我那次就故意耽误了点时间才赶回去找人求救,并且故意让自己跌入黄河水中。当时我就想着等文大哥他们赶去哈茨峡谷施救时,故意留胤礼下来照顾我,这样我就可以对胤礼下手了。不过最后我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实施计划。所以最终放弃了计划,类似的机会还很多,可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也过的很纠结。” 黑子说完就把头低了下去。不再言语。 林成叹气道:“黑子,你忘了当年你娘是如何交代你的了吗?” 黑子道:“我没忘记,娘她不想我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了,她只求我活下来,哪怕是活的很清苦哪怕是活的很卑微也没关系。” 文斌道:“黑子,你要清楚,如果你杀害了十七阿哥,你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活路的,虽然我和林成也许未必下得了手去亲自伤害你为胤礼报仇。但是出于对胤礼的愧疚,我们是绝对不会再对你施于援手的。” 黑子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一看到胤礼就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杀害他。” 林成道:“文大哥,那这些天我们看紧点黑子吧,很快胤礼他就去五台山了。等胤礼去了五台山,黑子他看不到胤礼,内心的仇恨一时没有投射的对象,过个三五年的也许就渐渐地消失了。就算没消失,三五年的时间黑子的心性也应该更为的成熟坚定了。到时候克制起自己内心的仇恨来,应该会得心应手的多。” 文斌道:“这是自然,我还有一个好主意。。” 林成道:“什么好主意?” 文斌道:“赶紧给黑子找个妻子,等将来有了妻儿,做什么事情,心中的牵挂和思量也就多了。到时候心里头就不会只想着报仇一事了。” 黑子忙摇手道:“不,不,我不成亲。” 文斌道:“黑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就忍心看着你们朱家的香火就此断送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二章 昆仑山1 这些天,林成一行人在这个小镇上尽情地游玩了半月有余,不管彼此心中有多少的不舍和牵挂,离别终究还是来了。(.好看的小说) 这日林成一行人刚回到落脚的客栈就听店小二说有人来找他们。 林成他们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敲开了一扇门。 开门的是青云子。 这夜青云子、武成子两位世外高人同林成一行人对酌直至半夜。 林成他们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同青云子和武成子这两位武学前辈久别重聚的喜悦,又有将孩子送入安全地带的安心,同时又有着骨肉分离的不舍。 由于林成他们已经在这处小镇上耽搁多时了。所以第二日再相处一天之后,就彼此分开了。 分开时彼此都笑脸以对,可当彼此已经见不到彼此的身影时,泪水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弥漫上眼眶。安好和陶红忍不住地抱头痛哭,而林成,文斌他们的眼眶也被浓浓的雾气罩住。 分开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尽管大家都尽量地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但是压抑的气氛还是在彼此的心间弥漫了半个月有余。 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了,冬天已经越来越近了,寒冷已经开始侵袭大地了。 而北方有的地方已经开始下起了雪。林成他们越往北走,寒气就越重。 尽管多年来林成一行人已经适应了北方的严冬,可是这个冬天因为没有孩子们的陪伴,因为身边少了许多人。而显得分为的寒冷。 在一个寒冷地冬夜,极其思念孩子们的安好和陶红两位母亲为此还重病了一场。缠绵病榻大半个月的。 等安好和陶红的病好了之后,已经进入了年关了。此刻林成他们离太行山已经只剩下四五日的征程了。但是林成他们决定就停在目前所在的城镇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越过昆仑山进入到准噶尔汗国。当然做出这个决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康熙让他们在这座小镇上等胤礼一行人,然后再一起上昆仑山进入准噶尔汗国。 而这段时间。对于远在紫禁城的康熙而言,无疑是挠心的日子。 太子废了之后,各位成年的阿哥为了夺取储位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成年的阿哥。除了五阿哥和七阿哥之外,几乎每个阿哥都不可避免的卷入了储位之争。而与此同时,后宫朝堂也加入了储位的争斗战争之中。 康熙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不顾手足之情,为了争得储位不惜对自己的弟兄下死手。看到后宫自己的枕边人,为了帮助各自的孩子谋取利益而争斗不住地升级。看着朝中的大部分大臣为了谋取更大的自身利益而罔顾百姓和他人的生死,互相地拆台陷害。心中的冰寒一日比一日更甚。 作为一位勤学的帝王,康熙遍阅史书。不会不清楚历朝历代皇帝驾崩之后,皇子们之间斗争的血雨腥风有多浓烈。所以康熙从未奢望过将来自己百年之后,皇位能够得到安稳地过度。可是没想到的是,既然会惨烈到如此地步。现在自己还活着,阿哥、后宫和朝臣们多少还顾虑到自己的威严。可依然能够夺得如此的凶猛,可以想象当有一天自己真的驾崩了,阿哥们无所顾忌了,将会夺得的多么激烈,恐怕用天云变色来形容也不为过。 到时候自己将会有多少血脉会在争斗中断了呢?康熙不敢想象。虽然他没打算自己的阿哥在自己死后,每个都能在经历过皇位之争的血雨腥风之后还能够存活下来。但也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子嗣在皇位之争中被折损的去了大半。 那样的话不管自己一生的政绩如何的显赫,也终会因为子孙的不孝而被蒙上羞辱。都说是子不教父子过啊。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如果自己驾崩之后阿哥们之间地争斗导致了像目前这般情况的出现,甚至出现了比这更严重的局面的话。说不定那些个对爱新觉罗的统治不服的汉族蒙古族的其他贵族就会趁机进犯紫禁城。那么祖宗们用鲜血和生命打下来的江山也许就得拱手让人了。这是康熙最不能容忍的。 可是该如何阻止阿哥们之间的疯狂争斗呢?康熙心中也没有个谱,甚至于康熙现在也不知道该选谁来做太子,他还难以看出阿哥中有谁能够担得起大清的千秋伟业。 那段时间极其无措的康熙,杀戮也很多。不时地有大臣被诛杀,甚至被夷族。而对于阿哥们康熙也不手软,阿哥们常常因为一言不慎就被康熙命人拉下去重刑伺候。有一次,胤禔因为说:“如果皇阿玛立胤禩做太子的话,我一定尽我所能辅佐他。”话未说完,康熙突然发怒,把他一脚踢翻在地。议政大臣、大学士马齐带头拥立胤禩也被康熙革职拘禁。 虎臣大人安排人取回来的那块上面有着黄河,长江和红日的天然图像的奇石,就成了康熙这段时间的精神寄托物。每次担心自己的驾崩之后,由于儿孙的不孝而会导致大清的江山分崩离析的时候,康熙就取出那块石头来看看。相信天意的康熙,每次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心中的浮躁不安才稍微的平静了些。 这天夜里,康熙被大臣们拥立八阿哥为太子的奏章给气着了。 康熙重重地把一堆奏章砸了出去。 康熙道:“李德全。” 李德全道:“奴才在。” 康熙道:“把朕的黄河石拿过来。” 李德全道:“扎。” 很快李德全就把那块黄河石毕恭毕敬地送到了康熙的面前。 康熙接过,小心翼翼地将石头放在御案上。用手指沿着石头上的红日的轮廓描画着,然后又描摹着黄河的轮廓,最后再描摹着长江的轮廓。 然后康熙才道:“李德全。” 李德全道:“扎” 康熙道:“十七阿哥应该已经到了五台山了吧。”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刚刚奴才去取黄河石的时候,已经接到消息,说十七阿哥已经到了五台山了,现拜在青云子的门下学艺。” 康熙道:“青云子?朕记得不差的话,林成也是出自青云子的门下吧。” 李德全道:“皇上好记性。” 康熙道:“那就好。朕的那么多儿孙中也就是胤礼最让朕放心了。” 李德全道:“皇上,奴才听闻五台山上高人云集地,十七阿哥又聪慧好学的,想来过不了多久十七阿哥就可以成为高人了。” 康熙道:“但愿如此。如今朝堂乱七八糟的,朕的子嗣虽多,可是能为朕分忧的,却没有,朕寻思着等胤礼学成下山之后,要让胤礼回来帮帮朕了。只是不知道朕还能不能给活到那个时候。” 李德全道:“皇上是天子,自由上天庇佑,皇上会洪福齐天,长命百岁的。十七阿哥他聪慧异常的,一定会很快学成归来,替皇上您分忧解劳的。” 皇上道:“希望如此。对了二阿哥他们现在快和清婉公主他们会合了吧?”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怕是还要一段时间,前往昆仑山的路不好走。二阿哥和二福晋只带了两位侍卫魏简和苏荣在身边侍候着,速度难免慢了些。” 皇上道:“胤礽他一向养尊处优,这一路上怕也受了不少苦。只是除了他,朕真的找不到更为合适的人了。况且朕真的不忍心让正值壮年的,就被圈禁起来,过着囚徒般的生活,这才让他去准噶尔汗国,而让人营造他还被圈禁起来的假象。” 李德全道:“皇上宽心,二阿哥和二福晋这一路上不住地克服着各种困难,目前已经可以适应民间的生活了,想来过段时间二阿哥和二福晋就可以得心应手地处理一切情况了。” 康熙道:“朕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有些心疼。” 李德全道:“皇上,二阿哥在外面虽然筋骨之苦会多受些,但是也好过在宫里老被人在暗中使绊子啊。” 康熙道:“是啊,朕明白其实二阿哥的心中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只是在宫中,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人从中作梗,他身边又没有得力的助力相帮忙。难以施展才华,这次朕想着把他放到清婉公主和林成的身边去,清婉公主和林成他们愿意做幕后英雄。而让胤礽站在幕前,这对于胤礽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 李德全道:“皇上圣明。清婉公主和额驸都是纯良之人,而且都有着卓越的才华,有他们相助,二阿哥会受益良多的。” 康熙道:“朕对于林成所说的敌后策反和敌后分化很好奇,如果能够成功,将来朕就可以借鉴用来处理别的反叛势力。” 李德全道:“皇上英明。” 这时小李子进来了向康熙行礼道:“皇上,敬事房的在殿外候着。” 康熙道:“让他进来吧。” 敬事房的太监小余子端着嫔妃们的牌子进来了。 小余子道:“奴才参见皇上。” 康熙翻了十七阿哥的生母和嫔的牌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三章 昆仑山2 转眼四五日就过去了,这日是大年三十了。(.) 屋外正纷纷扬扬地飘着鹅毛大雪,满目的雪白,冷冷的色调,侵入心脾的寒冷。西北风呼呼地吹刮着,寒冷弥漫着整个天地,心情本就有些压抑的林成一行人,更感到彻骨的寒冷。 窗户上红色的各式形状的剪纸,稍微给这冬日增添了些温暖和明媚的色彩。 不多时屋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林成看着大家随意动了几下筷子就不再动筷子了。心中明白都在思念去年还在一起过除夕守岁的文鸿飞、明浩、婉灵和胤礼了。 林成也思念他们,尤其思念自己的孩子明浩和婉灵。可以想象远在五台山的鸿飞、婉灵、明浩几位小孩,初次离开父母亲友的身边而在天涯之外过除夕,此刻的心情恐怕更是糟糕。 林成将心中的不好的情绪压制下去,尽量让自己笑的阳光些。 林成道:“来,大家多吃点,辞旧迎新的日子,可千万别留今天的剩饭剩菜到明天。”说完林成先动起筷子。 文斌道:“是啊,赶紧吃吧,这么冷的天,饭菜很快就凉了。” 可是陶红和安好还是心思恍惚。 林成只好边给安好夹菜,边道:“阿好,吃饭吧,既然选择了,就要坦然接受选择的结果。” 文斌也边给陶红夹菜,边道:“是啊,再说了,孩子们呆在五台山总比跟在我们身边安全些。而且等孩子们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的。我们也要学着适应孩子不在身边的日子。” 大家吃完饭之后,林成一行人在临时租赁的院子里守岁着。[]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安好道:“我们初来这儿没什么朋友?会是谁在外敲门呢?” 林成道:“多半是二阿哥和二福晋了。” 文斌前去开门,见敲门的果真是二阿哥一行人。 此刻二阿哥正抱着二福晋,神情焦虑而又心疼。魏简和苏荣见文斌开门,忙行礼道:“文大哥。” 文斌忙将二阿哥他们迎进来。 二阿哥抱着二福晋急匆匆地往里走。边走边急切地道:“清婉公主呢?” 文斌急忙走向前去带路,边走边道:“二阿哥。二福晋这是怎么了?” 二阿哥道:“不知道,她突然晕倒了。” 说完,文斌也就不再问了,言语间已经来到了大厅,林成他们已经看到了二阿哥,忙出来相迎。 安好道:“二嫂这是怎么了?二哥” 二阿哥道:“清婉妹妹,快给你二嫂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安好道:“二哥快把二嫂抱到室内放到床上。我帮她把把脉。” 在安好给二福晋把脉的时候,二阿哥满眼焦急地望着二福晋。 片刻之后,安好轻轻放下了二福晋的手。 然后轻柔地帮二福晋拉好被子。 二阿哥焦急地道:“清婉妹妹,你二嫂她怎样了?” 安好笑道:“恭喜二哥,二嫂她有喜了。” 二阿哥高兴地道:“真的吗?多大了?” 安好道:“一个月了。不过胎相不是很稳,这些日子得好好调理。” 二阿哥道:“这是当然。” 安好道:“二哥,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煮点吃的。” 二阿哥道:“那就有劳清婉妹妹了。” 陶红道:“阿好,我去吧,你在这儿照顾太子妃。” 安好道:“也好。二嫂有我照顾着,二哥你先去前厅坐着吧。” 二阿哥道:“那就有劳清婉妹妹了。” 前厅。 林成道:“二阿哥您一路风雪兼程地赶来,受累了。” 二阿哥道:“哈哈,这样的日子虽然累些,但比宫里的日子舒心多了。要早知道摆脱了太子之位,能活的如此自在,我早就该把太子之位放弃了。” 林成道:“二哥能如此想,林成就放心了,林成还担心……” 二阿哥摆摆手道:“没出宫之前我也担心这外面的日子会有多难呢。还好事实证明一切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反这种天高海阔的日子,远比那种整日里担心会被人算计。整天勾心斗角的日子愉快多了。” 林成道:“可是二哥,一旦我们进入昆仑山之后,就别想再这么悠闲自在了,如果我们打算在准噶尔汗国实施我们的计划的话,我们往后的日子怕是凶险异常。没什么愉快可言。” 二阿哥道:“妹婿是看不起我吗?担心我会给你们添乱。” 林成道:“二哥这是哪里话,二阿哥惊世之才,能加入我们,是我们的荣幸。” 文斌道:“林贤弟说的不错,只是二阿哥,如今二福晋是有身子的人了,怀着皇家的血脉,实在不宜亲涉险境啊。” 林成道:“是啊,二阿哥,这还真是个问题,十月怀胎,太子妃还要七八个月才能生产,而且生产完了还要做月子,我们总不能再这呆个七八个月再出发吧?” 黑子道:“那要不我们先出发,二阿哥等二福晋生产之后,再前来同我们会合。” 二阿哥断然否定道:“不行。” 林成道:“那二哥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 二阿哥道:“容我想想。你们也帮着想想,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黑子道:“那要不先把福晋就近送入官府,让官府帮忙送二福晋回宫待产,这样就两不耽误了。” 二阿哥道:“不行。” 文斌道:“我觉得这挺好的啊,二阿哥为什么要反对呢?” 二阿哥道:“我和晶晶自从踏出京城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再也不踏入京城的那片是非之地了。” 林成道:“二哥,你这就是说气话了,皇阿玛还在京城呢,无论如何,等你完成了任务之后,总得回去面圣啊。” 二阿哥道:“我和皇阿玛说了我不想再踏入京城了,等我完成这些任务的时候,我会去木兰围场,向皇阿玛或者皇阿玛派来的人述职。皇阿玛他已经答应了。” 文斌道:“可是除此之外怕是难以有更好的方法了。” 二阿哥道:“我们再想想。” 可是他们直到陶红把饭菜端上来了,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这时二福晋已经醒了,醒来见安好守在一旁,惊讶地道:“清婉妹妹。怎么是你?” 安好道:“二嫂,你醒了,二哥正在前厅用餐。” 二福晋道:“那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安好道:“恭喜二嫂,你怀孕了。” 二福晋一听,呆呆地楞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然后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安好轻笑道:“二嫂,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会拿这事和你说笑呢?” 二福晋把手轻放在肚子上,脸上都是暖暖的笑意,浑身流淌着身为人母的柔和。 二福晋道:“那你二哥他知道吗?“ 安好道:“当然知道啊。” 二福晋脸色忽然转暗道:“那他一定是不喜欢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了。要不然怎么会不等我醒来就走了?” 安好道:“二嫂,这个孩子怎么就来的不是时候了呢?二哥他得知二嫂你怀孕了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 二福晋这时脸色才稍微转暖道:“他没生气就好。只是这孩子,还真的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我怀着孩子,恐怕昆仑山是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进入了。” 安好道:“二嫂,这事二哥他们自会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的,你就安心的养胎,别太操心了。” 二福晋道:“妹妹,我也饿了,带我去前厅吃饭吧。” 安好道:“二嫂,你还是躺着吧,这些日子你受累了,胎相不是很稳,你好好地躺着养胎,待会儿大嫂她会把饭菜送过来的。” 二福晋道:“妹妹,不过就是几步的路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让我走去前厅吃饭吧。” 当安好和二福晋来到前厅的时候,林成他们也刚刚动筷子。二阿哥看见二福晋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疾步向着二福晋走去,然后扶着二福晋往里走。边走,边道:“怎么不好好躺着?” 二福晋道:“臣妾想出来走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四章 昆仑山3 商量直至半夜也还未商量出个什么可行的措施出来,倒是等来了另一阵敲门声。开门之后,见来的人居然手持康熙的亲笔信。 送信的人文斌认识,是康熙身边的带刀侍卫,曾经同文斌一起共事过。 看完信之后,大家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康熙在信中说,他安插在策妄阿拉布坦身边的探子来报,说是策妄阿拉布坦已经在从青海通往准噶尔汗国的各条道路上打好了埋伏。打算将林成一行人歼灭在通往准噶尔汗国的道路上,尤其是在昆仑山,布下了重兵埋伏。 康熙让林成一行人停止前往准噶尔汗国。然后康熙会安排雷蒙将军前来护卫林成他们一行人到安全的地方,暂且先休息段时间。等康熙想好具体的对策的时候,再开始实行敌后策反计划也不迟。 看完康熙的信件,林成一行人顿时冷汗渗渗,想到如果不是因为种种原因而使得进入准噶尔汗国的行程比往日慢了很多的话,估计这刻他们早已经踏上了昆仑山。以林成一行人区区个位数的人数,想要从策妄阿拉布坦在那埋伏的重兵中得以幸存的话,怕是不可能的。 黑子道:“这种消息可靠吗?” 二阿哥怒道:“怎么可能不可靠,这可是皇阿玛的亲笔信。” 林成道:“这封信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是该如何在保全自我的情况,进入准噶尔汗国。” 二阿哥道:“皇阿玛不是在信中说,他会安排雷蒙将军护卫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吗?” 林成道:“我们不能坐等皇阿玛给我们指路。皇阿玛本就国事操劳的,我们的事情如果自己能想到法子解决的话。就尽量自己想着法子解决。” 文斌道:“是啊,皇上那边也难保没有策妄阿拉布坦的奸细。到时候要是让策妄阿拉布坦知道了皇上的安排。我们恐怕就难逃成为瓮中之鳖的命运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静了下来。 半响,安好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先想想妥善安排二福晋的问题。” 文斌道:“二阿哥,草民还是觉得二福晋应送回宫去待产。” 安好道:“既然二福晋已经决意不愿再回紫禁城,那么还是不要送二福晋回紫禁城了吧,毕竟让孕妇呆在她不愿意呆的地方养胎,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更何况紫禁城是个是非风云之地,实在不适合养胎。” 二阿哥道:“莫非清婉妹妹,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安好道:“清婉倒是有个主意。只是只怕二福晋得在物质上受些委屈。” 二福晋道:“没关系的,只要不回京城。吃的差点也没关系。” 二阿哥道:“安好,究竟是怎么个安排?” 安好道:“尼姑庵。” 二阿哥道:“不行,尼姑庵只能吃素,晶晶她有孕在身怎么可以整天吃素呢?” 陶红道:“是啊,弟妹,再说了尼姑庵的姑子估计也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孕妇啊,接生就更不要提了。女人生孩子,本就等于在鬼门关走一趟。更何况还是头胎呢?” 安好道:“但是佛家清净。是非纷争较少,倒是适合养胎。况且只能食用素食这条禁忌,只是对于出家人而言的。对于寄住在佛寺的尘世之人。当无约束力。” 文斌道:“可是在佛家净地食用荤食,终究还是不妥。况且,就算是寺庙不能阻止二福晋食用荤食,但寺庙里也无荤食可供二福晋食用啊。” 忽然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林成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了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文斌前去开门,却意外地看见一行军人站在门口。 文斌对为首的将军模样的人道:“将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将军道:“请问二阿哥和清婉公主他们在里面吗?” 文斌警戒地道:“将军说笑了,我们这不过是普通的民居,哪里容得下阿哥,公主之类的大神呢?” “参加雷将军” 文斌回头看向声音的发出方向,只见刚刚送来康熙亲笔信的那个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对着将军行礼。 雷蒙回礼道:“甄侍卫快快请起。” 甄侍卫道:“谢将军恩典。” 然后甄侍卫对文斌道:“文大哥,这位是雷蒙将军。是驻守青海的将领。皇上就是安排他来护送保护你们的。” 雷蒙道:“末将刚接到皇命,部署了下就过来了。” 文斌道:“失敬。” 文斌迎雷将军一行人进入了大厅。互相见礼之后。 雷蒙注视了林成好一会儿,惊呼道:“林少爷,是您!我刚刚接到圣旨,见圣旨上额驸的名讳同林少爷的一样,我就猜想也许额驸就是林少爷您。果真如此。” 林成道:“我们认识吗?” 雷蒙道:“额驸在10岁那年是不是劝解过五位追杀孕妇的杀手放下屠刀?” 林成仔细地看了雷蒙良久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难怪刚刚你进门的时候,我会觉得你这么眼熟呢?原来十几年前我们见过了。看你如今过的不错,想来我当年的做法是正确的。对了,你的其他几位弟兄呢?这些年来他们过得还好吗?” 雷蒙道:“承蒙额驸您还记挂着我们弟兄几个。他们都好,各自走向了自己当年选择的那条路。” 林成道:“那就好。” 雷蒙跪拜道:“额驸,雷蒙谢过您当年为我们弟兄几个指了条明路。额驸的大恩大德,雷蒙兄弟永远铭记在心。如果额驸您有用的着我们弟兄几个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兄弟几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成扶起雷蒙道:“将军客气了,林某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将军能有今日的作为,靠的还是将军本人的才干和付出。” 雷蒙道:“如若没有额驸替我等指出了一条明路,我只怕早已经殒命天涯了。” 安好笑道:“你们两个还是别在这儿互相推功了。别误了正事。” 林成道:“阿好说的不错,雷将军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雷蒙道:“这位是当年的那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吗?” 林成道:“不错。”然后林成又指了指黑子道:“这位是黑子。当年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小男孩。” 雷蒙一一谢过。 安好和黑子也同雷蒙客气了一番。 之后雷蒙才言归正传。 雷将军道:“还请诸位随末将速速离开这儿,末将担心策妄阿拉布坦那也许已经得到了消息。” 林成道:“请问将军打算将我们安置在何处?” 雷蒙道:“将军府。” 林成道:“将军府?恐怕不妥当吧?” 文斌道:“我也这么认为,将军府突然多了这么多人,策妄阿拉布坦他们肯定会发觉的。” 雷蒙道:“这点卑职有考虑过。所以就得委屈几位暂时以奴仆的身份进入将军府。” 陶红道:“伪装成奴仆也要伪装的像啊。我还好,本就是平民出身要伪装成奴仆也很容易,但是二阿哥和二福晋的尊贵与生俱来,怕是穿成奴仆的服装也遮掩不住他们的尊贵。” 林成道:“大嫂的顾虑也有道理,既然装成奴仆不像,我们干脆就打扮成商人之类进入准噶尔汗国。” 文斌道:“这个做法我赞成。” 二阿哥道:“那晶晶怎么办?” 二福晋道:“我也一起去吧。” 二阿哥道:“不行,你怀着身孕。” 二福晋道:“有你们在身边,我是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要是不在我身边而把我托付给别人,你们放心吗?” 安好道:“二嫂,要不你去将军府休养一段时间,直至作完月子,再有将军送你到准噶尔汗国,如何?” 二阿哥道:“就这么办吧。” 二福晋道:“不,爷,我要一同去准噶尔汗国。” 二阿哥道:“晶晶,听话,不要任性。” 二福晋道:“我没任性,我一个人呆在将军府难免会提心吊胆,到时候忧思过甚,对于保胎只会是有害无益。” 之后林成他们同雷蒙将军一行人打扮成了商队。瞒天过海的度过了策妄阿拉布坦白设下的埋伏进入了准噶尔汗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朝廷内外1 康熙四十八年九月十五日 太和殿 龙椅上,康熙正襟危坐。 大殿上,一位大臣正向康熙禀报道:“九月十二日辰时固原,宁夏等处地震伤人,中卫尤甚。河南各堡平地水溢鱼游,推出大石有合抱者,井水激射高出数尺,压死男妇二千余口。是日震动无常,人率露栖……” 康熙忽然怒斥道:“什么叫做人率露栖,朕不是下旨了,让当地官员做好防灾措施了吗?啊?!” 大臣们见龙颜震怒,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把头低得再低了一点,生怕自己的身形高了点就成了避雷针。 康熙眸色忽然一沉,看着殿下站着的满朝臣子,只是一味地躬身不担事的样子。恍然看见了林成和安好在长白山同自己怒目而视的样子。 三月份时收到的来自林成的那封飞鸽传信,信中大气磅礴的字迹,恍然出现在了眼前那虚无的空气中。康熙分明看见了:“……九月十二日辰时固原,宁夏等处地震,中卫尤甚。河南各堡平地水溢鱼游,推出大石有合抱者,井水激射高出数尺,是日震动无常……”这行大字。 字迹在康熙的眼中不断地扩大,渐渐的康熙恍惚中看到了字体已经沉沉地压在了那群大臣那躬立着的背上,然后化入了大臣们的胸腔,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触动到大臣的良心。 康熙的双拳紧握,然后怒声道:“当初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朕在梦中梦见了宁夏等地恐将有地震。并亲自下旨让当地官员做好防灾救灾准备,怎么到头来还是出现了这么大的损失?四阿哥,当初朕命你监督这件事的落实,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吗?” 四阿哥跪在地上道:“儿臣有负皇命,儿臣罪该万死。(.无弹窗广告)” 康熙道:“你还真是罪该万死。来人呐,把四阿哥拖下去重大八十大板。” 殿外进来两位侍卫向康熙行礼道:“扎。”眼看着四阿哥他们就要上前去押解四阿哥,十三阿哥,忙将他们推开。 于此同时十三阿哥跪在了地上,道:“皇阿玛明鉴,这不是四哥的错……” 康熙怒道:“不是你四哥的错?难道是朕的错?朕识人不明?” 十三阿哥道:“皇阿玛明鉴,四哥他接到皇阿玛的皇命之后,就日夜为此事操劳,甚至为此不辞辛苦地亲自前往青海去督促,直至部署好了一切,才回到京城,为此四哥他瘦了好几圈。可是八哥他们却故意命人同四哥做对,青海那边几乎都是八哥他们的人。四哥在青海的时候,他们当着四哥的面就阳奉阴违的,为此四哥还不得不同他们斗智斗勇,这才好不容易把一切部署好。可以想象四阿哥离开青海之后,八哥他们的人,肯定会破坏四哥的部署的。” 康熙道:“八阿哥,你怎么说?” 八阿哥道:“回禀皇阿玛,儿臣没有这么做。儿臣也不知道十三弟怎么会对儿臣产生这样的误会?许是有心人在暗中挑拨吧。” 十三阿哥怒道:“八哥,你…..” 十阿哥打断十三阿哥的话道:“十三弟,十哥知道你平日里同四哥交好,但也不能因为同四哥交好,就为了帮助四哥洗脱罪责,而泼脏水到八哥头上啊?” 九阿哥也接着道:“是啊,都是兄长,做弟弟的说话可得注意点。” 康熙阴沉着声音道:“都给朕住嘴,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君父了啊?巴不得把朕气死了,你们好早日荣登宝坐是吧?” 八阿哥忙跪下道:“儿臣不敢。” 十阿哥跪下道:“儿臣不敢。” 九阿哥跪下道:“儿臣不敢。” 康熙道:“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事?别以为朕眼瞎耳聋了,你们在暗中做了什么事,朕都不知道。一个个狼子野心。朕不治你们的罪,是顾念父子情分,不过既然你们都不顾及父子情分了,朕又何须顾及了呢?来人,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君前失,都给朕拖下去重重地打四十大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六章 朝廷内外2 已是深夜了,康熙手中拿着林成三月份写给他的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着。 康熙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林成他还真的能够夜观天象。只是三月份的时候就能够看到九月份会发生的事,这也太玄乎了。” 康熙放下手中的信,眼中一片沉思。 其实,康熙三月份接到林成的这封信,对于林成在信中提到的九月份宁夏中卫等地会发生地震的消息也是持怀疑态度的,只是当时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吩咐四阿哥去着手做好防灾减灾工作,而康熙自己却未放太多心力在这上面,否者何至于八阿哥在青海那边的势力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同四阿哥做对? 而八阿哥他们当时对于九月份宁夏中卫等地会发生地震的预言,几乎是全然不信的,所以八阿哥才会吩咐自己在青海的势力给四阿哥添乱,当时八阿哥这么做,只是为了给四阿哥添乱,好让四阿哥没办法分身出来夺储位。可是没想到地震它还真的就如林成所说的那般如期发生了。 李德全见康熙沉思的样子,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默默地上前把康熙杯里的茶水给续上。[] 康熙忽然道:“李德全,你说这道教中人真的可以通过一方夜空,看破天下玄机吗?” 李德全道:“奴才不敢妄言。” 康熙道:“朕恕你无罪,你直言心声即可。” 李德全道:“谢皇上恩典。奴才窃以为玄黄之术既然能够流传千年,必有其过人之处。” 康熙道:“是啊,只是不知道朕的老十七能不能学透道教的观天象之术。” 李德全道:“十七阿哥聪慧伶俐,定然不会令皇上您失望的。” 康熙道:“希望如此。” 小李子匆匆地跑进殿内,向康熙行礼道:“参加皇上,恭喜皇上……” 康熙怒道:“近来天灾人祸不断的,朕何喜之有?” 小李子道:“启禀皇上,刚刚收到消息,五天前二福晋她生了个小阿哥。母子平安” 康熙道:“真的?” 小李子道:“奴才对皇上不敢有丝毫欺骗。” 康熙高兴地道:“好,胤礽他终于有他自己的嫡子了。” 李德全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康熙道:“朕安排过去的侍卫是否已经护送着嬷嬷和小阿哥往京城方向回来了?” 小李子道:“启禀皇上,怕是还要再等一个月。侍卫才能护送着小阿哥往京城方向回来。” 康熙道:“胡闹,准噶尔汗国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怎么可以让朕的皇孙在那儿滞留?万一发生个万一,朕为你是问。” 小李子道:“皇上息怒,二福晋和二阿哥实在是舍不得小阿哥,所以二阿哥就让侍卫等二福晋坐完月子,再抱着小阿哥回京城。” 李德全道:“皇上,二阿哥和二福晋盼了那么些年才盼来了小阿哥,对小阿哥的不舍之情难免会重了点,何况二福晋正在做月子期间,情绪波动不利于身子的调养。让小阿哥多陪陪二福晋和二阿哥也是好的。” 康熙道:“这些道理朕怎么会不懂。只是他们在准噶尔汗国,随时可能暴露身份,一旦暴露身份,策妄阿拉布坦的刀下,他们怕是难以保全。朕这么急着要侍卫把小阿哥护送到京城,也是为了万一胤礽他有个万一,朕也好给他留条血脉。” 李德全道:“皇上,这世上除了几个知情人,其余人都认为二阿哥还被圈禁着呢?怎么会想到二阿哥他已经到了准噶尔汗国呢?更何况准噶尔汗国那边没有人见过还是太子时期的二阿哥。想来被识破的可能性很小。” 小李子道:“皇上,二阿哥那边也说他在准噶尔汗国一直都扮演着富商,想来策妄阿拉布坦他们不会把曾经的太子爷同商人联想在一起。更何况,现在他们在准噶尔汗国一直都处在潜伏状态,还没有正式策反,策妄阿拉布坦还没意识到二阿哥对他的危险性。况且有林成和安好在分散着策妄阿拉布坦的注意力。” 康熙道:“罢了罢了,迟一个月就迟一个月吧。李德全,朕吩咐你的事,你可办妥当了?”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安排好了,等小阿哥一回到京城,就让假孕的陈嫔假装发生了意外,孩子提前出生。” 康熙道:“陈嫔身边的太监宫女都是可靠的吗?”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陈嫔身边的太监宫女都是奴才亲自调教过的。” 康熙道:“太医和产婆呢?都安排好了吗?” 李德全道:“启禀皇上,都安排好了。” 康熙道:“那就好,李德全这些日子,这件事上你多费点心力,不要再给朕出什么乱子。” 李德全道:“奴才遵旨。” 康熙四十八年,年底,陈嫔在宫中生下了二十一阿哥。(其实是二阿哥和二福晋的孩子。) 康熙老年得子,大喜,大宴群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七章 策反之路1 又是一年过去了。 准噶尔汗国 在除旧迎新的鞭炮声中,策妄阿拉布坦带着两三个人在夜色中往一处看似普通的民院内走去。 不多时就到了大门口,他们径直推开门就进去了。 门推开之后,有五六个黑衣人仿佛是从地里冒出来似的出现在了原本看似空无一人的院子里。 五个黑衣人对着刚步入的一行人行礼。 “参见大汗” 策妄阿拉布坦道:“起来吧,慕容,这些日子清婉公主和额驸可还老实?” 领头的黑衣人道:“禀大汗,清婉公主和额驸这些日子还算老实。” 林成和安好此刻正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居高临下的林成和安好借着月光和灯火早已经看到策妄阿拉布坦他们进来了。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但这处地方,除了策妄阿拉布坦他们,这么些年来明面上,还真没什么人造访过。 至于暗地里,当然就不止策妄阿拉布坦了。 安好道:“策妄阿拉布坦又来了。” 林成道:“这是他的地盘,他当然想来就来了。” 安好道:“是啊,他的地盘。呆在别人的地盘还真是不舒服。我想我们是时候该离开这儿了。” 林成调侃道:“我倒觉得呆在这儿挺好的,吃好,喝好的,还有那么多高手在暗中‘保护’着我们,这应该称得上是国宾级待遇了吧?” 安好笑道:“这种被软禁着的日子,还真的适合养老。不过前提是。策妄阿拉布坦,他不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为发展他的军工工程而贡献力量。” 林成道:“是啊,只可惜我最近脑子‘短路’了。压根儿就想不起该怎么制造热气球和手枪。不得不辜负汗王的‘重托’。” 安好笑道:“林成哥哥,你的脑子如果继续‘短路’的话,也许策妄阿拉布坦的耐心耗尽了。(.)他会直接把你打成脑死亡。” 林成道:“阿好说的有理,可如果我的脑子不‘短路’的话,万一一不小心的,为准噶尔汗国的军事装备做出了点什么贡献,增加了策妄阿拉布坦入主中原的筹码,估计康熙不仅会把我打成脑死亡,还会接着鞭尸。” 安好道:“这可如何是好?林成哥哥如今可是进退维谷啊。” 林成道:“要不。我们来丢硬币决定?” 安好道:“很抱歉,这个时代好像不存在硬币,林成哥哥你的想法太超前了。” 林成哥哥:“那就将就点用铜钱吧。” 林成说完,还真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铜钱,然后抛向空中。接着再由着硬币落在了右手中。于此同时林成将右手握住。 林成看向安好道:“正面朝上,就继续让脑子保持‘短路’状态,背面朝上,就让脑子恢复顺畅。” 安好道:“打开看看,究竟是那面朝上?” 林成张开右手,见正面朝上。摇头笑道:“看样子,老天都在帮康熙啊。难道康熙真的是天子不成?” 此刻策妄阿拉布坦已经来到了屋檐下。 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额驸好兴致。” 林成道:“同大汗比起来,就逊色的多了。大汗披星戴月地来到民间视察民情,还真是可敬可佩啊。” 说话间林成和安好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策妄阿拉布坦鼓掌道:“好功夫。” 林成道:“雕虫小技而已。” 策妄阿拉布坦道:“外面天寒地冻的,清婉公主和额驸不请我进屋去坐坐吗?” 安好道:“这本就是大汗的地盘,我和林成哥哥不过就是客而已,哪里有客人请主人进屋的道理?这种反客为主的事,我还真做不来。” 策妄阿拉布坦道:“听公主的言外之意是下人们没侍候好你和额驸。从而让你们在这儿呆了大半年了还没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公主和额驸放心,待会儿我会好好地教训教训下人们的。” 安好道:“大汗如果真的希望我和林成哥哥能够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的话,不妨把下人们和侍卫们都撤退了。大汗应该清楚我和林成哥哥都不是喜欢使唤下人的人。在我们认为,所谓的家,就是除了亲人之外,没有外人的地方。” 策妄阿拉布坦一边径直往屋里走,一边道:“公主此言差异,身为大清的公主和额驸,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要是连个奴才奴婢都不给公主额驸安排,传出去天下人还不得骂我虐待公主和额驸?” 林成道:“大汗顶风冒雪地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此刻已经到了厅里面。马上有奴才端上了热茶。 策妄阿拉布坦径直坐在了主位上,接过奴仆递给他的茶喝了起来。 安好和林成也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了下去。然后悠然地喝起茶来。 一杯见底,策妄阿拉布坦见林成和安好悠然地喝茶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知额驸答应过我的事,现在完成的怎么样了?” 林成道:“很抱歉,大汗,我最近实在是心燥地很,什么事情都没兴致去做。所以现在还耽搁着。” 策妄阿拉布坦道:“哦?心燥?看样子是我的疏忽了,额驸放心,你居然说了,待会儿我就安排几个美女过来,给额驸降降心火。只是额驸别耽误了正事要紧。” 安好一听,心里头那个火气啊。但还是忍着。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林成道:“大汗的理解偏差了。我心燥,是因为我和公主之间总是围绕着一些外人。如果大汗你再送几个美女过来,我估计心就更燥了,到时候,恐怕更会耽误大汗的正事。” 策妄阿拉布坦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只要我将这座民院里的奴仆侍卫都撤退了,林成少爷就不会再心燥了?” 林成道:“不错。” 策妄阿拉布坦道:“我为人向来粗狂,说话喜欢直接。现在请给我个明晰的答案,如果我把这儿的奴仆和侍卫都撤退了,额驸的心燥之症要多久可以好起来,要多久才可以完成我的正事?” 林成道:“少说也要两三年吧。” 策妄阿拉布坦咬牙切齿道:“两三年?” 林成全无惧色地回视着策妄阿拉布坦暴怒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大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初我造我的那把枪的时候也花了两三年的时间。如今大汗,可不仅仅是让我制作,还要让我教会大汗指定的人掌握制枪的手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说别的,哪怕是打铁没学个五六年都没办法出师。更何况是制造枪呢。” 策妄阿拉布坦道:“那么,你就直接把制造的方法告知我们。” 林成道:“大汗,你也太小看制作手枪的难度了吧?制作手枪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可能三言两语讲的清楚呢?” 策妄阿拉布坦道:“那你就把整个制作的过程写下来。两个月的时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林成道:“大汗既然认为制作手枪是如此简单的事,那么又何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来配合呢?大汗大可自行组织人员进行制造即刻。反正我的那把手枪现在也在你的手上。” 提到这策妄阿拉布坦更是火起。当初当策妄阿拉布坦,发现林成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瞒天过海地躲过了他设的埋伏圈,而进入了准噶尔汗国的时候,心里头暗暗发誓,再次找到林成他们,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方可解心头之恨。 后来策妄阿拉布坦花了大量的人力总是找到了正在天山游玩的林成一行人。当时策妄阿拉布坦亲自带着一群士兵包围了林成一行人,却没想到,自己虽然人多势众,却难以占到便宜。一方面是由于,林成一行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配合紧密。另一方面就是林成和安好手中的手枪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连着多名士兵中枪的之后,士兵们已经对林成和安好手中的武器已经产生了畏惧心理,迟迟地不敢发动第二次攻击。而就在那个时候,林成他们点燃了热气球,然后一行人站在了热气球上。 然后策妄阿拉布坦眼睁睁地看着热气球缓缓升起。还好当时策妄阿拉布坦手疾,眼见热气球要越飞越高了,赶紧伸出手来将黑子拉了下来。然后把刀架在了黑子的脖子上,威胁林成他们如果敢乘热气球飞走,他就杀了黑子。 这样林成他们才落到了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中。 见识到了热气球威力和再次见识到了手枪威力的策妄阿拉布坦,再次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将林成和安好软禁起来,然后把黑子,文斌和陶红放到自己的军队中。明面上是说为了让文斌和黑子好好地指导指导策妄阿拉布坦的军队,实则是把黑子,文斌和陶红做了人质。 如果林成和安好不能按照策妄阿拉布坦的意思教会策妄阿拉布坦安排过去的人学会制造热气球和手枪,策妄阿拉布坦就将对文斌他们不利。 同时策妄阿拉布坦还硬是让林成的手枪给了他,并让士兵把热气球抬走了。本来想着如果自己的人能够通过观察,弄清楚怎么制造手枪和热气球的话,就可以直接处理掉林成他们了。但如果不能的话,就只能借用林成他们的力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八章 策反之路2 可惜,这么大半年过去了,自己的人还是研究不出个究竟来,造出来的东西,形式却毫无用处。眼见时间一天天就这么慢慢地流逝了,眼看着自己又要老一岁,再不采取行动入主中原的话,怕是这辈子就没机会入主中原了。万般无奈之下,策妄阿拉布坦才会一次次催促林成。 策妄阿拉布坦不是不知道林成在故意拖延时间。可是偏偏拿林成没办法。可是这次策妄阿拉布坦是真的不打算任由林成他拖下去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林成道:“啧啧,大汗,你的耐心可还真少,仅凭这点耐心怕是成不了大事的。” 策妄阿拉布坦道:“这就不劳额驸操心了。额驸有这心力,还不如放在教会我的手下制作手枪和热气球上。” 林成道:“好吧,五个月的时间我教会你的手下制作热气球。至于手枪之事容后再议。” 策妄阿拉布坦道:“三个月的时间。” 林成道:“五个月。” 策妄阿拉布坦恶狠狠地道:“我相信额驸的本事三个月的时间教会我的人制作热气球是绰绰有余的。额驸别太谦虚了。我平身最恨把才华藏着掖着的人。” 林成道:“大汗,我林成一向是掂量地清楚自己斤两的人,要花多长时间我心中有数。我妻子以及朋友们的命运暂且还掌握在大汗的手中,我可不敢对大汗打诳语。” 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原来你还明白公主和你的朋友的性命还掌握在我手中。既然如此。额驸可千万别拿你朋友的命运来下赌注啊。别一不小心就血本无归了。” 林成听着策妄阿拉布坦言语间的威胁之意如此的明显,心里头暗恨策妄阿拉布坦拿朋友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这种被威胁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只是如今文斌他们的身家性命还真的是掌握在了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中。林成还真的不敢拿文斌他们的生命作为赌注来同策妄阿拉布坦这位赌红了眼的政治赌徒赌博。可同时也不甘心如此被动地被策妄阿拉布坦制肘着。 林成道:“大汗,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了吗?” 策妄阿拉布坦皱了皱眉头道:“听见了。” 林成道:“听见了?那大汗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策妄阿拉布坦道:“除夕。” 林成道:“是啊今天已经是除夕了。大汗难道让不能让我们安心的过个年的吗?” 策妄阿拉布坦森冷的目光看向林成。林成毫无畏惧地望了回来。 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有话不妨直说。” 林成道:“大汗果真是豪爽性子。那我就直说了。我的意思是我想愉快安逸地过个年。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到元宵过完为止,我不想做什么事情,只想带着公主四处游玩。如果大汗觉得我和公主出去游玩会给你带来不便的话,我和公主会安静地呆在这儿,但是希望只有我和公主两个人呆着这儿。(.)起码在我和公主的视线范围内,我不希望有别的什么外人存在。” 策妄阿拉布坦道:“从明天到元宵。十五天?额驸的意思是,你要五个半月才能教会我的人制作热气球?” 林成道:“林成只是想让大汗明白,三个月的时间真的太短,五个月的时间已经是很保守的估计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但如果我硬要你在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任务呢?” 林成道:“那我只能直白地回答大汗。大汗你强人所难了,我林成做不到。” 策妄阿拉布坦咬牙切齿道:“就三个月的时间。如果额驸你觉得时间太短了,不妨晚上也多抽些时间出来。三个月之后,如果额驸你还没教会我的人制作热气球,那么对不起。文斌,陶红和黑子,就要开始替额驸你承担过错了。” 安好怒道:“到时候你打算把文大哥他们怎样?” 策妄阿拉布坦道:“延期一天,他们就得承受十鞭子的鞭刑,以此类推,额驸这边每多拖延一天,他们就得多受十鞭子的鞭刑。额驸和公主若是当真在乎你们的那几位朋友的话,不妨把过节的十五天时间也用来完成任务。” 安好怒道:“卑鄙。” 林成紧握住拳头道:“听闻大汗对汉学一直深有研究,想来大汗应该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逼急了我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策妄阿拉布坦道:“正是因为研读过汉学。所以对你们汉人的狡诈深有印象。与其说是我逼迫你们,倒不如说是你们在逼我,若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时间,我又何至于会顶风冒雪地亲自前来给你们敲警钟。你们汉人不是有一个词叫做‘夜长梦多’吗?我现在逼你们就是担心夜长梦多。” 林成道:“既然大汗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林成也不敢不从,哪怕是夜以继日地操劳,也得完成大汗你交代的事。” 策妄阿拉布坦这才朗声笑道:“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说完就大笑着离开了。 林成和安好的目光,一直到策妄阿拉布坦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了为止,才收回来。 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神色都不是很好。两人相携着回房了。 一回到房里,确认外面暂时没人监听。安好就道:“林成哥哥,你真的打算在三个月的时间内教会策妄阿拉布坦指定的人制作热气球吗?” 林成道:“是啊,要不然这策妄阿拉布坦见我们见天的这么拖下去,恐怕过不了半个月一个月就要同我们发飙了。” 安好道:“可是你要是真教会了他们制作热气球,到时候给康熙带去麻烦。恐怕康熙会同我们发飙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到时候我们可承受不起天子的怒火啊。” 林成坏笑道:“放心了,康熙他不会同我们发怒的了。” 安好道:“你就这么笃定?” 林成道:“当然了,因为纵使策妄阿拉布坦的人掌握了热气球的制作方法,也驾驭不了热气球啊。” 安好这才想到这热气球的驾驭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林成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明天,胤礽应该会过来。” 安好道:“林成哥哥,要不明天我们出去见胤礽吧,顺便看看外面的世界,软禁在这儿大半年了,我都快要闷死了。” 林成道:“不行。” 安好道:“林成哥哥,从我们床下挖到胤礽豪宅的地下通道自从挖成了之后,我还没试着走过呢?就让我试行一次嘛?” 林成道:“阿好,如果你我一整天都没出这个房间门,策妄阿拉布坦的人肯定会起疑心的。到时候他们要是破门而入,发现你我都不在卧室,凭空消失了,难免会寻找。到时候万一让他们发现了我们同胤礽有关系,并且进而查出了胤礽的身份。那我们之前好不容易把胤礽扮成了商人,然后假装不认识胤礽,以及为此做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最严重的是,到时候我们原本的整个策反计划都会落空。” 安好道:“好吧,那明天还是不出去了。马上就康熙四十九年来。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啊。今晚好好休息吧,今年的最后一夜了,等子时一过,新的一年又来了。不知道又有多少未知的事情要面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九章 策反之路3 林成道:“不知道文斌他们在策妄阿拉布坦军队中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安好打着哈欠道:“没事,文斌和黑子都不是等闲之辈,相信他们现在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很多策妄阿拉布坦军中的将士的思想了。[]” 林成道:“我们也不能把情况想的太乐观了。毕竟文大哥,大嫂和黑子,都不曾做过思想政治工作,想要改变策妄阿拉布坦几十年来不停地向将士们灌输的入主中原的思想。而使得那些将士认识到这准噶尔汗国是大清的一部分,策妄阿拉布坦所谓的入主中原,不过就是谋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安好道:“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最终达到让策妄阿拉布坦军队中大部分将士都在不知不觉中承认康熙的政权,而将蒙古族曾经入主中原的历史仅仅是当成一段历史,而不是打算把它当成蒙古族的辉煌来再次延续的话。这其中不仅仅要付出艰辛,冒着极大的风险还必须得有过人的智力。林成哥哥,倘若文大哥他们暴露了他们的目的,文大哥他们可就真危险了。” 林成道:“如果我们的意图被策妄阿拉布坦发现了,恐怕危险的不仅仅是文大哥他们,我们也难逃厄运。可是兵行险招,才能出奇制胜啊。我们想要以最小的损失维护国土的完整,那么策反之路恐怕是我们绕不过去的。而且打仗,归根到底,不就是两军将士之间的冲杀吗?那么想要让战争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想要让双方的士兵伤亡数减到最小,想要让生灵尽可能的少遭些战争离乱之苦。让策妄阿拉布坦的士兵丧失同清廷斗争的士气,甚至让策妄阿拉布坦的士兵内部造反,是我们所能想到的最可行的方法了。所以尽管风险很大。我们也不得不放手一搏。” 安好道:“我明白。” 林成握紧安好的手道:“阿好,别担心,安心的休息吧。相信文大哥他们一定可以的。就算是失败了。也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生死已经可以看开了。孩子们也在安全的位置,想来策妄阿拉布坦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伤害不了我们的孩子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胤礽他……” 林成道:“阿好,胤礽就更不需要我们担心了。他从小就在斗争中长大的。再加上经历过废太子之事,估计对人心的把握比我们还准确,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二嫂,二嫂出生豪门大户,在豪门大户斗争中活了下来。又在宫廷斗争中活了下来,而且还能够赢得皇上和胤礽的信任,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你二哥一定可以很好的借助经商的名头收集到准噶尔汗国的具体情况的,同时也可以影响一下准噶尔汗国的官员追随策妄阿拉布坦入主中原的决心。” 安好道:“是啊,二哥他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挑起策妄阿拉布坦的几个儿子内斗的计划了,不知道现在完成的怎么样了?我们被软禁在这儿,连外面的情况都了解不到。” 林成道:“怕是已经挑起来了。要不然这策妄阿拉布坦也不至于急得除夕夜还顶风冒雪地跑到我们这儿来。” 安好道:“嗯。林成哥哥,你说康熙四十九年十月份左右。我们的计划可以完成的差不多了吗?” 林成道:“可以的,阿好,你看到现在为止,文大哥那边和二哥那边都没被策妄阿拉布坦发现异常。” 安好道:“是啊。一切应该进行的都还挺顺利的。” 林成和安好刚刚入眠没多久,子时就到了,康熙四十九年到来了。门外迎接新年的鞭炮声响成了一片。模模糊糊中林成醒来,睁眼看着四周的昏暗,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了心头。 康熙四十九年本就是康熙朝暗潮汹涌的年头,又要因为林成他们的加入,而把这趟水搅动地更加的汹涌。 此刻林成的思绪也是潮起潮落地,尽管刚刚安慰着安好,可是其实林成的心里头也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计划虽已经开始实施了,但是恐怕这个计划实施之后带来的结果不会像他们想的那般如意。黑暗中,林成分明感觉到有那么些事情自己开了个头之后,就开始朝着自己所不能把控的状态发展而去了。 林成的额头上也隐隐有些汗珠渗透出来。 迷迷糊糊地林成又入眠了,但睡得极其的不安慰,不停地做梦,梦中林成他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叶扁舟上,而扁舟置身于开阔平静的海面上,蔚蓝的海面上,倒影着璀璨的星空。一切美好的仿佛置身于冰心的诗中。梦中林成在这般美景中躺在了扁舟上,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就要进入睡梦了。 可是海底的海水已经慢慢地开始翻滚了,很快整个海水就涌动了起来。林成先是感受到了小船在轻轻地抖动着。那时像极了摇篮。 忽然一声雷响,接着就是乌云密布。漫天的繁星瞬间被暴风雨席卷而去。 很快倾盆暴雨倾泄而下,林成赶紧站起来,想寻找什么东西来挡雨,可是很快海浪翻腾起来了,林成就这样站在了风口浪尖和狂风暴雨之下。 林成死死地抱住扁舟,随着扁舟在滔天巨浪中翻滚着,可是扁舟终究经受不住浪花的肆虐打击了。散了。 林成抱住其中较大的一块木头,随着海浪颠簸着,头上是雷声隆隆,而身边则是滔天巨浪不断的冲击。 不知道过来多久,就在林成以为自己怕是坚持不住的时候,海面和天空几乎同时恢复了宁静。 梦中林成抱着那块浮木,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耳边传来了安好轻轻的而又难掩焦虑的呼唤声。 可是林成茫然四顾,视野所及之处除了茫茫的海天,什么人影也看不到。 可是安好的呼声还是不停地传来:“林成哥哥,你怎么了?林成哥哥醒醒……” “醒醒?难道我睡着了,可是我明明睁着眼睛在茫茫海天中寻找阿好的身影啊?”林成心语道。 安好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和担忧了,隐隐地已经流露出了哭音,眼泪从安好的明眸中悄然滑落,滴落在了林成的脸颊上。 眼泪的温度终于把沉浸在梦魇中的林成给惊醒了。林成茫然地睁开眼睛,透过迷蒙的夜色看着眼前哭的楚楚可怜的安好,心中闪过不忍。 林成伸手擦拭着安好脸颊上的泪水,沙哑的声音道:“阿好,别哭…..” 安好见林成醒了,紧握住林成那正为她擦拭眼泪的手,惊喜地道:“林成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刚刚是不是病了,我见你不停地挣扎,脸上满是汗水的,怎么呼唤你,你都不醒过来…..” 说着说着,安好就又哭了出来。 林成把安好揽进自己的怀中,轻拍着安好的肩膀道:“没事,阿好,我只是做噩梦了。这不是醒来了吗?” 安好道:“你梦见什么了?” 林成忽然想到了《向天再借五百年》中的一句歌词,于是调侃道:“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安好笑道:“你当你是康熙啊。” 等林成和安好再次入梦之后已经快天亮了。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林成和安好还没醒来,直到床下面隐隐传来声响,林成和安好才猛然被惊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章 风雪笛声1 然后两人对望一眼,安好道:“二哥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林成点点头。然后两人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 为了防止外面监视的人的疑心。安好走出门去端早餐。 而林成则爬到床底下,移开地面砖,然后胤礽就钻了出来。脸上都是泥土。 胤礽小声抱怨道:“怎么这么半天的才帮我把砖头移开。” 林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昨晚,策妄阿拉布坦来了,大半夜的才走。晚上又做噩梦了,所以今儿个醒的比较迟。” 胤礽道:“他来做什么?又来催了?” 林成道:“是啊。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我和阿好被软禁在这儿外面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对了二嫂应该生了吧?” 胤礽笑道:“是啊,生了是个儿子。” 林成道:“恭喜你啊二哥。这么些年了,你和二嫂终于有了孩子。改天我和安好一定寻个机会偷溜出去看看小侄子。” 胤礽道:“皇阿玛已经派人把他接到京城去了。” 林成楞了一下,看着胤礽那有些落寞的表情,安慰道:“也好,留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地盘毕竟不安全,送回京城去,有皇阿玛派人护着,总会周全些。” 胤礽道:“我明白,只是心里头还是有点难受,晶晶的心情就更糟糕。这一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相见,很可能就是永别了。而且孩子还那么小,刚满满月就被送走了,还不记事。将来估计再次见面他都认不出我和他额娘了。[]将来见到了孩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认。” 林成拍着胤礽的肩膀道:“没事的,血浓于水,你是他阿玛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胤礽道:“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我和晶晶的孩子了。” 林成诧异地道:“二哥你何出此言?” 胤礽道:“孩子现在已经记在了皇阿玛和和嫔妃的名下了。也就是说现在他已经是皇阿玛的孩子了。将来相见,恐怕他也只会叫我哥哥。” 林成道:“皇阿玛这么做,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好孩子。二哥。你放心吧,等孩子大些的时候皇阿玛一定会亲自告诉他一切的,想来他也会谅解你和二嫂的。” 胤礽道:“我和你二嫂,现在也不求别的,只求他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 林成道:“放心吧,二哥,他会的。”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安好的声音。 安好道:“我和额驸今儿个要研究怎么教你们制造热气球的事,你们谁也别来打扰,否则到时候要是你们的大汗因为我和额驸没能教会你们制作热气球而怪罪下来,那么就别怪我们把责任都推到你们身上去。” 接着就传来了应和声。 安好推门进来,然后关上门。 林成听着安好的脚步声像是已经进入内室了。这才拉着胤礽从床底钻了出来。 安好把手上端着的饭菜放在桌上。然后安好对着已经从床底出来的胤礽行礼道:“二哥。” 胤礽忙扶起安好道:“清婉妹妹,快起来。” 安好顺势站了起来。 胤礽道:“这次,我要找你们商量的事情比较多,恐怕要花上两三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妹妹和妹夫都留在这房间里的话,策妄阿拉布坦留在这儿的探子,肯定会担心你们会做什么动作,万一他们闯进来……” 安好道:“没事。二哥,林成哥哥,你们先吃完饭,吃完饭之后,我把饭盒端出去,然后假装思念远在五台山的孩子而登上屋顶眺望五台山的方向。实则监视策妄阿拉布坦的人。一旦他们靠近这门,我就会警告他们退下。” 林成道:“不行,外面那么冷,你在屋顶上顶风冒雪地站个两三个时辰,身体怎么受得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放心吧,这些年都在民间走南闯北的,身子骨已经打练出来了。这点风雪还是受得住的,再说了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 林成尽管心里不舍,但想想待会儿胤礽同自己商谈的事,还真的不能让策妄阿拉布坦的人听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成只好妥协道:“待会儿先吩咐厨房随时准备热水和姜汤,你一下来就赶紧喝姜汤洗澡去去寒气。“ 安好道:“我明白的。” 林成和胤礽随意吃了点早餐就放下了筷子,安好见林成和胤礽都没什么胃口的样子,也就没再劝他们多吃点,而是默默地收拾着碗筷,然后就打算出去。 林成则马上把一件厚厚的风衣披在安好的身上。 温柔地道:“外面冷,多穿点,要是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就进屋来烤烤火。一时半刻地想来那些个探子也不敢靠近这儿。” 安好点点头道:“我知道。” 然后安好拢了拢风衣,就端着碗筷出去了。 安好把碗筷交给了下人之后,就喝令这间房周围的人,离房子远点,不准打扰到林成。 策妄阿拉布坦留下的那些个手下,还真以为林成正在专心地研究该怎么教会他们制作热气球,于是也不敢违抗安好的命令,乖乖地退了几步。 然后安好转身就要上屋顶。 一个侍卫赶紧拦住安好,道:“清婉公主这是要到哪里去?” 安好冷冷地道:“怎么?本宫要到哪里去,难不成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侍卫忙道:“奴才不敢,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担心冻着清婉公主您,清婉公主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吩咐手下去做,何须公主您亲自动手呢?” 安好道:“本宫是想念本宫那远在五台山的孩子了。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本宫实在是想念他们啊。所以想上屋顶上去眺望眺望他们在的方向,虽然看不到人,但心中也好有个寄托,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整颗心都没有着落,就这么飘着,实在是难受呐。” 那名侍卫听安好说的入情入理的,而且安好的言语流露出的沧桑感令侍卫一震。侍卫忙退下了。不敢再挡安好的路。 侍卫道:“是奴才莽撞了。还请公主恕罪。” 安好道:“你也是为本宫的安康着想,何罪之有呢?” 侍卫道:“谢公主的不罚之恩。” 安好道:“对了,帮本宫吩咐下厨房,随时准备热水和姜茶。” 侍卫道:“是公主。” 安好上了屋顶上,面对着五台山的方向,还真的想起了孩子,刺骨的寒风吹刮起安好的衣袂,在雪花中飞舞着,黑色丝绸般的青丝,在寒风中凌乱着,绝美的容颜上,沾染着淡淡的轻愁,地面上的侍卫们,远远地看着安好就像是朦胧的月光般的神秘而美丽。一时间屋下面的众人都呆了。 在众人惊艳的眼神中,安好抽出了佩戴着的笛子,很快,如泣如诉的笛声穿透了萧萧的寒风,散落在了天地之间。 飘渺的笛声响起,使人不自觉的联想到了淡淡的雾霭绕着山腰,若有若无的存在着,带着一丝寒意,九分飘逸灵动。 如此之重的思子之情,化在了笛声中,化在了寒风中,却失却了沉重,而变得飘渺起来,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情到浓处情转薄吧。 可是如此飘渺的笛声,落在了人心上的那一刻,却忽然又有了千斤之重,在闻听者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的浪花。 涟漪扩散而去,整个心湖都涟漪起伏的。 安好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的笛子,终于心中那种淤积着的情绪渐渐地通过笛声散落在了天地之间而被风吹刮到了茫茫的天涯。 安好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滑湿了自己整个的脸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一章 风雪笛声2 安好用已经冻的发红的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冰冷的指尖触摸到脸庞的时候,安好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天地间还纷飞着鹅毛大雪,风声还在耳边回荡着。 苍茫的视野中,映射着心境的苍凉。 亲情的缺失感,在这寒风酷冷中化成了心湖中的坚冰。 一种深深的孤寂感,在心底暗自流淌着,又随着血液流淌到了四肢百骸。 往日里刻意忽视的对孩子们的思念,往里日用各种匆忙刻意掩盖的心底深处隐隐开始泛滥的牵挂终于泛滥成灾。 两年了,同孩子们分开两年了,两年的时间,孩子们应该已经长大很多了吧?没有父母陪伴在侧的孩子们这两年的生命中经历了什么呢?过的是否开心呢?遥远的五台山上,孩子们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对孩子们的思念越重,安好甚至怀疑起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安好甚至有一种放弃现在手头的一切,骑上千里马立马向五台山奔驰而去的冲动。 不过这一切仅仅只是想想而已,很多事只要开始了,就没办法想抽身就抽身了,骨子里的责任意思和信誉意识,不容许她这么做。 安好抬头看着飞舞的雪花,一股寒冷,让她忍不住地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这才暖和了点,而这件林成为她披上的风衣,给她的温暖,让安好的心底回暖了些。 是啊,不管怎么说,还有挚爱在身边陪伴着。 想到此刻正在房间里同胤礽在商谈着事情的林成。安好想,刚刚自己的笛声那样的凄婉,林成此刻的心情一定更加的沉重了吧? 想到昨日还做噩梦的林成,安好的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于是重新拿起笛子,不多时,欢快的笛声响起。 在欢快的笛声中。安好的心情也渐渐的明朗了些,看着依旧飞舞在天地间的雪花,忽然在雪花轻盈的舞姿中看到了生命力,看到了肃杀之后的冰消雪融,百花争艳,还似乎听到了百灵鸟的欢歌,似乎看到了孩子们在五台山。开心地追逐着嬉戏着。 鞭炮声又开始响起来了,孩子们的欢呼声和着鞭炮声,就这样给死寂的寒冷,注入了温暖。 穿着红色新衣的孩子们在雪地里嬉戏着奔跑着的身影,就这样暖暖地融化着安好心中的寒冷。 炊烟袅袅地升起。很快,就响起了各家各户呼唤孩子们回家吃饭的声音,那样的温暖,暖的,融化着安好眼底深处的冰寒,化作了泪水滴滴滑落。 家,多温暖的词啊,什么时候自己和林成也可以融入尘世,做一对普通的夫妻。有丈夫,有孩子相伴,日出则各自忙碌,日落则同桌进餐。 守护着一份平淡,守护着一份温暖,守护着血脉亲情。 林成此刻已经走出房间。看着站在屋顶上在寒风中似乎要羽化飞升而去的安好,忽然觉得有种恍惚感。 林成利落地上了屋顶,然后用左手将深思漂游的安好紧紧地揽在怀中,右手则紧紧地将安好那已经冻得冰寒的双手握在手里。 安好手的寒冷使得林成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心疼地斥责道:“这么冷的天,你还吹什么笛子呢,看你手冻的。” 安好的目光望向林成,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屏蔽掉,安好的眼中就只剩了林成那关切的神情。 林成道:“怎么不说话?” 安好道把脸埋入林成的怀中,轻柔地道:“我在想,好在我的身边始终还有你相伴着。” 林成道:“我们说好了,要永远相伴的。”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好想念婉灵和明浩。” 林成的目光看向五台山的方向,眼中的思念之情也是呼之欲出。 林成道:“我也想念他们。有两年没见了” 安好道:“林成哥哥,我刚刚忽然怀疑我们为了所谓的苍生之计而使得骨肉分离的做法究竟值不值得了。林成哥哥,你知道吗?我忽然觉得其实和孩子们相处的岁月在我心底远远地重过了所谓的苍生。我是不是太没觉悟了?” 林成道:“阿好,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会有你这样的想法,这不是觉悟的问题,只是我们对大清始终没有很强的归属感,心底深处还是更加地认同21世纪的中国。所以难免会有这种想法。” 安好道:“林成哥哥,等大清结束了策妄阿拉布坦的统治之后,我想去五台山呆段时间,直到孩子们学成可以下山之后,我们再带着孩子们离开五台山。接着我们的周游。” 林成看着安好眼中的认真和向往,沉吟了片刻道:“好。” 安好道:“二哥走了?” 林成道:“嗯,走了。” 安好道:“你们谈了什么呢?” 林成道:“胤礽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地用金钱去腐蚀策妄阿拉布坦的下属了,同时常常宴请他们,在宴请过程中,有意让他们见识各种中原的奢侈生活,同时胤礽在康熙的支持下,暗中送给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各色美女,而这类美女都是通过大清特意调教过的,目的就是让这些官员的后宅不宁,同时通过她们收集一些情报。并在胤礽的授意下时不时地吹吹枕边风,腐蚀策妄阿拉布坦下属的斗志同时让他们对大清朝产生归属感。” 安好道:“看样子,二哥他那边已经慢慢地起到一些作用了,这招还真是狠啊。” 林成道:“这还不是最狠的,他已经通过各种途径同策妄阿拉布坦的几个儿子搭上了线,现在正通过各种方式挑拨着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现在他们兄弟间已经产生隔阂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内斗起来了,只要他们内斗起来,那种内耗可是惊人的。到时候只怕策妄阿拉布坦他别说是入主中原了,只怕连他自己的几个儿子的内斗就够他焦头烂额的了。” 安好道:“那就好,只是文大哥他们那,我们没办法得到消息,不知道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 林成笑道:“文大哥那边也有消息了。” 安好道:“啊?怎么得到消息的?难道文大哥他们也挖了条从他们寝室到我们寝室的地道?不可能啊,他们可是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军营中,要是挖地道只怕早就被发现了。” 林成道:“当然不是了,康熙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军中也安排了人,那些人就成了文斌他们同胤礽的通话器。” 安好道:“真的?” 林成道:“当然是真的了,这还能有假吗?” 安好道:“那文大哥他们还好吗?有没有人为难他们?策妄阿拉布坦有没有虐待他们?” 林成道:“放心吧,文大哥他们都挺好的。策妄阿拉布坦他现在还想要拉拢我们,当然不敢虐待文大哥他们了。” 安好道:“他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林成道:“他们的计划进行的很成功。” 安好道:“只要大家都好,那就好。” 林成道:“不过为了起到更好的效果,恐怕我们这儿还得想办法多拖延些时间,这样胤礽和文大哥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三个月的时间,恐怕还是不够的。” 安好道:“可是策妄阿拉布坦那边要求我们三个月的时间就教会他的手下制作热气球啊?” 林成道:“放心吧,我和胤礽刚刚已经商量出了拖延时间的方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二章 打太极1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日林成和安好一大早的就被策妄阿拉布坦的人请到了一座地形隐蔽而人迹罕至的山里。 林成和安好一到这儿,就看见了文斌,陶红和黑子。 快一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重聚。 彼此眼中的欣喜,显而易见。 但是由于策妄阿拉布坦他们围在身边,彼此都只好压制着内心的欣喜之情。互相微笑着致意。 然后向着彼此走去。林成和文斌,黑子紧握着手。 陶红和安好也相互握着手。 安好道:“大嫂,你受苦了。” 陶红笑道:“没受苦,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一切都好。倒是你和林贤弟,这些日子要教会这些人制作热气球,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安好道:“我和林成哥哥,也过的很好,就是有些担心你们。现在亲眼看到你们都安好,我就放心了。” 陶红道:“我也一样,看见你们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而林成,文斌和黑子,则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互相用眼神传递着彼此的担忧和诚挚的关怀。 此刻策妄阿拉布坦,正仔细地查着四五个被秘密运到这儿的热气球。 策妄阿拉布坦问那些个他派去向林成学做热气球的手下。是否真的掌握了制作热气球的方法。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一一应是。 策妄阿拉布坦道:“公主,额驸辛苦你们了。” 林成用平静无波的声音答道:“大汗如此‘款待’于我们,林成那有不尽心竭力的道理?” 策妄阿拉布坦当然听出了林成言语中的讽刺之意。 策妄阿拉布坦假装没听清楚林成的意思。 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和公主的功劳,我记下了,不知公主和额驸期待得到什么回报?” 安好嗤笑道:“什么都可以吗?” 策妄阿拉布坦道:“当然要是我办得到的事。” 安好道:“凭借大汗的地位和能力,只怕你办不到的事情没有几件,倒是大汗你不愿意办的事情多得是啊?” 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有话不妨直说。(.好看的小说)” 安好道:“本宫是好奇。如果是大汗能够做得到,但同时又是大汗不愿做的事情,大汗打算如何做?” 策妄阿拉布坦道:“对于清婉公主您,凡事我不愿办的事,都是我办不到的事。也就是说凡事我办得到的事。我必然办好。” 安好道:“那好,那就请大汗让文大哥。他们同我们一同住在一起。大汗。这不过就是大汗点一个头的问题,大汗不会说你办不到吧?” 策妄阿拉布坦道:“公主,这个要求,怕是太强人所难了,这事我办不到,公主另想其他的要求吧。” 安好道:“大汗,你点个头都办不到吗?“ 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你是个聪明人。这究竟这是不是点个头的事情想来公主比我还清楚。” 林成止住要再说什么的安好道:“大汗,既然你觉得刚刚阿好提的那件事有点难度。那么……” 林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喊道:“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策妄阿拉布坦和林成他们循声望去,就看见一架热气球向着空中飞去,热气球上乘坐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 策妄阿拉布坦看清楚了那热气球上乘坐的是。自己的儿子,葛尔丹策零。忙喊道:“葛尔丹策零,快下来。这是打算飞到哪儿去?” 接着就传来了葛尔丹策零略显惊恐的声音:“父亲,它停不下来了。我不知道该如何下来……” 策妄阿拉布坦忙对着此刻正抱着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的林成他们。 对着林成道:“额驸,快教教犬子,该如何降落热气球。” 邓庆丰道:“大汗,不好了,大王子不见了。” 策妄阿拉布坦抬头看向空中,只见空中,蔚蓝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策妄阿拉布坦抽出刀架在了林成的脖子上。 林成他们没想到策妄阿拉布坦他会这么做,所以没防着。 没想到这一个没注意,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大刀。 安好一见策妄阿拉布坦把刀架在了林成的脖子上,忙跑向了林成,眼神紧张地盯着策妄阿拉布坦架在林成脖子上的刀,生怕策妄阿拉布坦一个激动,手一哆嗦,刀就划入了林成的脖子。 而文斌他们也立马围在了林成的身边,同时全身心进入备战阶段。 林成只是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就平静地对着一脸狂怒的策妄阿拉布坦道:“大汗,你这是什么意思?” 策妄阿拉布坦咬牙切齿地道:“说,你在刚刚那架热气球上做了什么手脚?” 林成道:“刚刚的那架热气球是你自己的人按照我教他们的方式制作的热气球,如果真做了什么手脚的话,也是你自己的手下做的手脚。” 策妄阿拉布坦一听,心里头更是火起,刀向里移动了移动,林成的脖子上霎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同时策妄阿拉布坦道:“还狡辩。” 安好一见,惊叫道:“策妄阿拉布坦,你如果还要你儿子的命的话,就给我住手.对于这些个热气球我们什么手脚都没做,只是你儿子他自己不会驾驭热气球而已。” 策妄阿拉布坦道:“驾驭热气球也要学习吗?” 安好没好气地道:“那是自然,别说是驾驭热气球了,哪怕是骑马都得学习方法吧。” 策妄阿拉布坦这才取下了架在林成脖子上的刀。 同时对着林成和安好拱手道歉道:“抱歉,是我莽撞了,还请公主和额驸看在我担心儿子的生死而行为失控的份上,不予计较。还请额驸和公主,告知我现在该怎样做才能救回我的儿子。” 安好此刻正认真地为林成处理着伤口,压根儿没听到策妄阿拉布坦的狂吠。 而林成听到了也假装没有听见。 策妄阿拉布坦正担心着葛尔丹策零的情况呢,葛尔丹策零是策妄阿拉布坦在众多子孙中最看重的继位人选。在策妄阿拉布坦心中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此刻见林成和安好对自己的请求漠视的样子,心里头那个火啊,不过看看林成脖子上的伤口,有不免有些心虚。 于是按捺住性子,等安好初步处理好了林成脖子上的伤口。才再次上前开口道:“清婉公主,额驸……” 可是没等策妄阿拉布坦说完。安好就打断策妄阿拉布坦的话道:“大汗。我丈夫他受伤了,我就先带着他回去诊治了。” 说完绕过策妄阿拉布坦就打算离开,策妄阿拉布坦楞了一下,就马上伸手拦住林成和安好的去路,此刻策妄阿拉布坦对他儿子的情况担心的紧,说话不免有些口不择言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就是在脖子上轻轻地划了一条血痕嘛,又死不了……” 安好怒道:“是啊,不过就是‘轻轻地’划了条血痕。大汗不妨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一条出来看看。” 邓庆丰道:“清婉公主,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邓庆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当感受到安好那冰刀般的视线投射向他时,他不免全身发寒,使得他生生地停住了说话。 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捏在我的手上,惹恼了我,没你们什么好处。” 林成道:“大汗。惹恼了我们,你也别有什么好日子过。” 陶红道:“就是,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样子。” 策妄阿拉布坦一听,手中的拳头握了握,然后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一阵惊呼。 同时郎中立马上前为策妄阿拉布坦处理伤口。 策妄阿拉布坦道:“这样可以了吧?” 林成和安好他们也怔了怔,没想到策妄阿拉布坦还真的可以为了孩子做出一定的牺牲。 这令林成和安好很是震撼,同时也很有触动,毕竟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 林成道:“好。”然后就要带着安好要乘坐热气球前去寻找葛尔丹策零的。 但是策妄阿拉布坦担心林成他们乘着热气球飞走了,毕竟现在自己的手下还没有人会驾驭热气球的。 林成道:“大汗既然如此不放心,那么还请大汗,派几匹汗血宝马给我。” 策妄阿拉布坦道:“好。” 然后策妄阿拉布坦就着人牵了好几匹马过来,同时策妄阿拉布坦他还派人几个人跟着林成。 临出发前,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此行需要多长时间。” 林成本就打算好了,借着这次机会,在路上多逗留几天。已经被软禁快一年了,好不容易逮住了个可以防风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地放松放松了。 于是林成回到道:“二十天。” 策妄阿拉布坦道:“十天。你们帮我把犬子毫发未伤地带回来。” 林成道:“首先十天的时间不够,按照经验,这热气球怕是飞行了很成的一段距离了,只有燃料没了,它才可能停下来。而且热气球具体掉到了是什么位置,我也不能很清楚的判断出来。所以这当中难免会走些弯路。第二,大王子怕是无法毫发无伤,热气球飞着飞着就没燃料了,这时热气球掉落下来,很可能挂在了树枝上,然后大王子从树上掉落下来别说是受伤了,恐怕连命都难以保全。“ 策妄阿拉布坦道:“你是说你带回来的很可能是我儿的尸身?” 林成心里明白,这葛尔丹策零会被摔死的可能性不大。一来这热气球不是一没燃料就马上直直地砸落下来的,而是随着空气飞行一段距离,然后慢慢地降落。二来这葛尔丹策零,骁勇善战的,不会那么容易被摔死,但林成为了存心让策妄阿拉布坦他担心,同时也为了预防万一,故意道:“大汗说的不错。” 策妄阿拉布坦的脸色立刻白了。 好半天才带着颤音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安好道:“如果我们再不出发的话,估计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策妄阿拉布坦听安好这么一说,马上用凶残的口气道:“清婉公主,额驸,如果你们十天内无法将我儿活着带回来,就别怪我对你们的朋友手下无情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三章 打太极2 林成道:“大汗,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我的朋友们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保证让你付出毕生难忘的代价。(.无弹窗广告)” 林成说完,带着安好骑上一匹汗血宝马就疾驰而去。策妄阿拉布坦安排的那些人也急忙跟上。 而策妄阿拉布坦则被林成最后看向自己的森冷的眼光给震慑住了。 呆呆地目送着林成他们骑马而去的身影。 邓庆丰道:“大汗……” 策妄阿拉布坦收回视线,然后用他那尽管已经有些疲惫,但依旧不掩锐利的眼光冷冷地扫过周围的人。然后用生冷的口吻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任何风声传出。” 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忙行礼道:“是,大汗。” 文斌,陶红和黑子却无动于衷。 策妄阿拉布坦刚刚在林成那边受了气,又担心着他儿子的情况,心情本就极端的不好了,如今见文斌他们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的样子,不免怒火中烧。但与此同时,鬼使神差的,策妄阿拉布坦的眼前闪过了林成临别时的那记森冷的目光,冰冷冰冷的将策妄阿拉布坦心中的怒火冻住。 策妄阿拉布坦不禁有种置身水深火热的感受。 不由得脸色发黑。 看着策妄阿拉布坦又黑又冷的表情,邓庆丰心里头也是一阵的激灵。 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请示策妄阿拉布坦,于是邓庆丰硬着头皮上前道:“大汗,那大王子这些天都不在王庭里。我们该如何向有心人解释?”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用解释。” 邓庆丰道:“大汗这恐怕不妥吧?” 策妄阿拉布坦道:“现在这种情况,不管什么解释,那些个盯着我大汗之位的有心人都不会相信的。既然都不会相信,我又何必浪费精力去找什么解释?” 邓庆丰道:“那如果有人问起……” 策妄阿拉布坦道:“难道我不回答。他们还能逼我回答不成?他们不是很会猜人心思吗?他们不是很有能耐吗?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猜个中缘由。” 邓庆丰道:“大汗英明。” 策妄阿拉布坦道:“来人呐,这些个热气球,你们秘密的运到我们之前已经准备好的山洞里。千万不要走落了风声。” “是。大汗。” 策妄阿拉布坦又再次将他那锐利的眼光投向了此刻正一脸悠哉地看着蓝天的文斌他们,压制住心里头想要一刀杀了他们,好发泄发泄自己心头火的冲动。 然后用尽可能没有声调的声音道:“文斌,陶红,黑子今天在这儿发生的一切事情还请你们替我保密。” 陶红道:“大汗就别担心我们这儿会泄露出什么,一来我们听不懂也不会说藏语,所以就算我们有心透露什么。(.无弹窗广告)也没法子透露啊。二来,我们每天都生活在大汗你的掌控之下,能做出什么大汗不希望我们做的事来呢?” 策妄阿拉布坦被陶红那近乎嘲讽的口气,气得满脸通红,可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策妄阿拉布坦只好一拂袖子走了。 而林成他早已经根据风向判定了热气球降落的大概方向。如果林成愿意的话。很快就可以将葛尔丹策零带回到策妄阿拉布坦的身边。 但问题是林成不愿意,非常的不愿意,巴不得让策妄阿拉布坦更担心焦虑,巴不得让葛尔丹策零多受点苦。好出出自己心里头的闷气。 不过担心策妄阿拉布坦那人还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如果十天之内自己没把葛尔丹策零带回到他身边,就会对文斌他们不利。 林成也不敢真的逗留在外二十天。毕竟不敢拿文斌他们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的生命来做赌注。毕竟只要敢赌,就得承担一切可能的结果。 于是林成暗自在胸中做好计划。然后带着一行人故意饶了几条弯路,然后在第五天的时候,来到了判断中的葛尔丹策零会降落的位置。 此刻呈现在林成他们一行人眼中的是一处温泉,温泉上面赫然就是热气球的残骸。 一看到热气球的残骸。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先是一喜,心想总算有点眉目了。 一时间在他们领头的指挥下有人开始潜入水中,有人则开始在四处搜寻。 一时间到处都是呼唤“大王子”的声音。 可是找了许久也没见到葛尔丹策零的影子。 林成和安好看着这种情景,眼中也有些慌乱了,难道这葛尔丹策零,降落之后。还出现了什么意外? 但想想不太可能啊,这热气球明明是降落在了温泉里,降落在这不深不浅的水中,一来不会受伤,二来不会被淹死。再说了如果真的死了,也要有尸体才对啊,可是这儿连尸体也没有? 难道是葛尔丹策零他平安逃生之后,就自己寻找着回都城的道路了?自己先行走了? 这种可能性还真的挺大的。 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遍寻不到葛尔丹策零的身影,就又回到了他们领头的周围,而那个领头的就带着手下向着林成和安好围拢过来。 然后焦急地道:“清婉公主,额驸,卑职还是没能找到我们大王子的身影,还请公主和额驸指教接下来卑职该如何做,才能找到大王子。” 林成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个老牧民向着林成他们走来了。 老牧民道:“几位在找什么人吗?” 领头的那个人忙上前道:“是的,老伯你前些日子有没有看见有个年轻人从那个热气球上下来。” 领头的说着把手指向了温泉中的热气球。 老牧民道:“有啊,五天前有个年轻人,穿着和你们一样的服装,就从温泉中爬了上来,但是究竟不是从那个什么热气球上下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成道:“那请问,他现在人在何方呢?” 老牧民道:“我当时正在这附近牧马呢,远远地听见‘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入了这温泉里,所以就好奇的往这边走过来,可是没等我走近,就看见一群强盗来了,他们像是打算来这温泉沐浴的,因为他们还带着衣物,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位年轻人的时候……” 说道这老牧民停了下来。 领头的忙问道:“然后怎么样了呢?” 老牧民道:“然后啊,然后我就听见有人喊到,‘看,他身上有金首饰’,然后那群强盗就把那个年轻人围住了,接着就要给那个年轻人搜身,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什么金银财物吧。可是那个年轻人同他们打了起来,打得可凶猛了,不过终究势单力薄的落下阵来,那个年轻人被他们扒光了衣物,那群强盗好像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搜到了一些的很值钱东西。于是强盗们就认定了这是个有钱的主,所以就把那个年轻人给带走了,大概想要用那个年轻人去敲诈勒索他的家人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四章 葛尔丹策零1 林成皱眉道:“老伯,那群山贼住在何处?” 老牧民道:“就前边不远的那处山头上。[]不过那座山的地形奇怪而且里面住着的强盗气极为的残冷,我劝告你们千万别试图和他们硬碰硬的。他们可凶残着呢。你们是那个年轻人的亲朋好友吧,看你们的样子也是有钱人家吧,交点钱给他们,破财消灾吧。” 林成道:“他们要多少赎金?” 老牧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上山去找他们谈判谈判。” 老牧民说完,就走了。 等老牧民走远了之后。领头的问道:“清婉公主,额驸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林成道:“走,去会会他们。” 林成他们一行人,来到老牧民刚刚指的山上之后,七八个守门的强盗看着林成他们一群人骑着汗血宝马而来,再看看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穿着的衣服和前些天被他们俘虏来的年轻人穿的衣服一样。 立马警戒了起来。 这七八个守门的强盗中有两个强盗(王猛,钟奎达)是那天参与了洗劫葛尔丹策零的人,当天他们将被他们打昏了的葛尔丹策零抬到山寨的时候,还洋洋得意的,以为老大(冯伟)会夸奖他们。 谁知老大一看葛尔丹策零的服装,就立刻命令他们将葛尔丹策零松绑。老大一边斥责他们怎么可以将大汗的下属劫持来。 那时,他们才知道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为难大汗的手下,这要是被大汗知道了,大汗一怒之下说不准就派兵来踏平了这山寨。 当时老大见葛尔丹策零身上已经满是伤痕了,心中一惊。很快就慌了神。老大厉声问道:“是不是你们将他给打伤的。” 当时王猛他们见老大一脸怒火的样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 冯伟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他?” 王猛道:“我们看到他身上带着的东西好像挺值钱的,所以就起了贪欲。可是这个人不交出身上的财物,见弟兄们要给他搜身,他就同弟兄们打了起来。我们的弟兄有好多都在他的手下吃了亏呢,弟兄几个都受了伤。好不容易把他打晕了,这才把他身上的财物洗劫而来,当时我们拿到了财物,就打算丢下他就走的。可是见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似乎还挺值钱的,所以就想着他家应该挺有钱的,所以就打算用他要挟他家人送点钱来当赎金。” 冯伟道:“把从他身上拿的东西,给我看看。” 钟奎达他们忙将从王猛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一递给冯伟看。 冯伟看着看着,手不禁有些发抖了。尤其是其中一块玉佩上分明刻着“葛尔丹策零”这给字样。 葛尔丹策零是大汗最看重的王子,十之八九将来的大汗就是这位葛尔丹策零了,可是如今将他打伤了而且还让他受了如此大的屈辱,看样子横祸是真的天外飞来了。 冯伟的大声道:“快去把梁进叫来。” 钟奎达忙去叫梁进了。 而冯伟接着又马上安排人小心翼翼地将葛尔丹策零安排到冯伟的床上躺着。 王猛被冯伟一连串的动作给弄懵了。 王猛忍不住地问道:“老大,你为什么对他这么紧张?” 冯伟道:“我们山寨怕是要有一场大难了。” 王猛道:“老大,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伟道:“我刚刚见到他的穿着的时候,以为他只是大汗军中的士兵,我曾经在大汗的军中呆过一段时间,对这服装自然记得清楚。可是你们从他身上抢来的玉佩上。刻着的是大王子的名字,所以这位恐怕是大王子。” 王猛道:“老大,不会吧,他如果真是大王子的话,怎么可能没带一个随从,就穿着士兵的服装独自一个人来到这儿呢?“ 冯伟也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然后冯伟用不确定的口气道:“也许大王子他想一个人出来走走吧?” 王猛道:“大哥。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他想一个人走走,也不至于会走这么远吧?而且他又为什么要穿着士兵的服装呢?” 冯伟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不是大王子?可是他身上的玉佩一看就非凡品,非王公贵族恐怕还真的佩戴不起。而玉佩上刻着的是大王子的名讳没错” 王猛道:“我猜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大王子身边的叛徒,偷了大王子的东西,打算投到其他地方去的?” 冯伟道:“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时钟奎达带着梁进已经进来了。 冯伟忙让梁进给葛尔丹策零诊治,可是却被王猛阻止了。 王猛道:“大哥,这个人如果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是大王子身边的叛徒的话,死了也没关系,我们又何必浪费药物呢?” 冯伟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王猛道:“不管他的死活,待会儿我们就安排弟兄们把他送到大汗那儿去,就说我们发现了大王子身边的叛徒,然后领赏。” 冯伟道:“但万一他是真的大王子呢?” 王猛道:“这不可能吧?” 冯伟道:“只要有万分之一的这种可能性,我们都得救他。否则如果他真的是大王子的话,我们打死了大王子,还用大王子的尸体向大汗领赏?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吗?到时候,等待着我们的可就是炼狱了。” 这些日子来,老大他亲自在葛尔丹策零的身边奉汤侍药,照顾的那叫一个用心,就期盼着万一他是真的大王子,醒来之后能看在老大他这些日子的用心补过的份上,不予计较。然而由于葛尔丹策零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一直都还没醒过来。 而王猛他们则被罚来守门了。冯伟一再交代王猛他们一旦看到同葛尔丹策零着装一样的人,一定要赶紧进来通报,同时要将他们恭敬地迎接到大厅里,好好的侍候着。 这些日子王猛他们见老大的那种态度,心里头也毛毛的,生怕重伤在床的那个人还真的就是大王子,到时候他们将要面临怎样的灾难?他们想想都不禁冷汗直下。 所以这时真的看到了林成和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找到了这儿的时候,王猛他们不自觉地就进入了戒备状态。仿佛看到了黑白无常一样。 林成见王猛他们似乎对自己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王猛他们眼中有着很明显的戒心和难以遮掩的恐慌,林成明了葛尔丹策零十之八九还真的就在他们手上了。 林成道:“请问,你们前些日子是否有见到一个……” 王猛打断林成的话道:“你们是来接大王子的吧?” 林成疑惑这个强盗是怎么知道葛尔丹策零的身份的。 但口中却道:“是的,我们是来接大王子的大驾回归王庭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五章 葛尔丹策零2 王猛他们一听那个被他们打昏的男子还真的像冯伟猜的那样是策妄阿拉布坦的长子,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了。 王猛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林成和安好的眼睛。 安好道:“这位大哥,大王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王猛条件反射似的不停地摇头。 见王猛的这种突兀的动作,林成他们更是认定了葛尔丹策零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林成道:“你们该不会是把大王子给打伤了吧?” 王猛惊诧而又惊慌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猛的这种表情落在了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眼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纷纷在心里认定了大王子怕是已经受了重伤了,甚至是已经殒命了。 于是领头的那个男子(周宗),激动地拔刀相向。 王猛本来惊诧地看着林成的眼光,被脖子上的微冷拉回来了,一见自己脖子上正横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剑,腿脚都有些发软了。 而钟奎达见情形不好,忙溜进了山寨去通风报信去了。而其他的强盗门还愣在一旁,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不上前帮忙吧,又觉得似乎说不过去,怎么说也是在同个山头呆了几年的兄弟。(.)可是上前去帮忙吧,又无异于以卵击石,看看林成一行人身上几十个人佩戴着的武器完全不是他们手上的武器可以匹敌的。人数和武器都占不了便宜,只好保全自己了。 周宗厉声道:“你们把大王子怎么了?” 王猛此刻眼睛盯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生怕剑一个不长眼就刺进了自己的脖子,到时候自己连“冤”都没得喊,就直接上路了。 周宗见王猛不说话只是把眼睛盯着自己的剑,恨不得一剑了结了眼前的这个山贼。但想想现在大王子还在这群山贼的手上,自己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所以周宗只好按捺住心里头的火气。 这会儿周宗又想起了刚刚老牧民说的这群强盗洗劫了大王子的财物不说,还扒光了大王子的衣服,同时还打了大王子。 大王子如此高贵的人何曾受过这等耻辱。别说是大王子了,连周宗这些个手下都已经替大王子感到耻辱了。 周宗冷冷地道:“你们抢了大王子的东西,还扒光了大王子的衣物。甚至还殴打了大王子,是吗?谁给你们的雄心豹子胆!” 王猛慌忙道:“不是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大王子。我们要是知道他是大王子,我们说什么也不敢这么对他啊。” 周宗道:“也就是说,你们真的这般羞辱了大王子了?大王子人呢?你们把他打成怎么样了?啊?!他要是有个万一,你纵使有一千条命,都不够死。还有,你们既然不知道你们打的人是大王子,那你刚刚又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大王子的?把我们当三岁小孩糊弄是吧?” 王猛被周宗眼中的厉声给吓到了,一不留神地就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了:“大王子他还昏迷着。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大王子,是老大他见我们从大王子身上拿来的玉佩上刻着大王子的名讳。这才猜想他是大王子。” 林成皱眉道:“大王子到现在还昏迷着?这是第几天了?” 王猛低头不敢说话。 周宗厉声道:“说。” 王猛被周宗的厉声吓得连忙道:“四五天了。” 安好道:“已经四五天了?你们有请郎中给大王子瞧瞧吗?” 这时冯伟已经出来了。正好听到了安好的问话。 然后冯伟边回答道:“我们山寨里有个弟兄的医术不错,这些天都是他给大王子治疗。”边向着王猛走去。 话音落的时候正好来到了王猛的身边,冯伟用手指移开了周宗架在王猛脖子上的剑,同时道:“这位大人,有话好好说。这刀剑不长眼的,别一不小心就出人命了,先把剑放下吧。” 周宗见冯伟用手来移动他的剑。也不敢反着来,担心把这个强盗老大给刺伤了,后面的事情就更难办了。于是只好顺势将剑放下。 但周宗的口中说出的话就不太好听了。 周宗道:“你们山寨里的弟兄能有什么医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大王子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要不将大王子护送到大汗那,那儿自由名医替大王子诊治。” 冯伟道:“这位大人,虽然我山寨中的弟兄的医术同大汗身边的郎中的医术无法相比,但伤者不宜轻易移动,更不适合长途的颠簸,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安好道:“这位大哥,我们都先别在这儿争论这些个是是非非的问题了,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大王子吧。已经有些日子了,大王子还没醒来,怕是伤的不轻。我曾经在五台山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虽然不敢说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但是偶尔还是可以用来应应急的。” 冯伟的眼睛一亮道:“这位小兄弟曾经到五台山学过医术?” 安好道:“是的。” 冯伟道:“那小兄弟快快随我进来。” 林成他们一行人在冯伟地引领下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冯伟的卧室。 卧室里,梁进正在认真地给大王子换药。 周宗他们一见大王子满身是伤,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毫无生气了,心里头慌啊,这大王子要是真的没命了,估计他们的命也别想要了,所以周宗他们脚步急急匆匆地就跑到了床前,然后跪下道:“参见大王子,属下护驾来迟了,还请大王子责罚。” 林成正想对周宗他们说葛尔丹策零他还昏迷着,说什么他也听不见的时候。葛尔丹策零居然发话了:“周宗,你们来了。” 虽然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但是确实是发声了。 这醒的时间也太凑巧了吧?林成和安好不得不怀疑这葛尔丹策零也许早就醒了,只是见自己只身在土匪窝里,身边没个可靠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干脆就接着装晕。 这会儿见自己人来了,就“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六章 沙俄入侵1 当林成他们带着葛尔丹策零返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葛尔丹策零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离开的时候,葛尔丹策零最终没有将那群给他带去耻辱的人逼上绝路。而是选择了放他们一马。 葛尔丹策零的此举,使得原本一直担心受怕的王猛他们终于放心了,王猛他们在噩梦中几度徘徊在了鬼门关,忽然听到葛尔丹策零的不追究之说,简直就像是听到了天籁,那些个强盗们对葛尔丹策零的大度感恩戴德的,一再表示,将来葛尔丹策零如有什么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他们必将全力以赴。 看着葛尔丹策零如此轻易的就收服了一群强盗,林成和安好心里头也不禁暗自赞叹。 葛尔丹策零一回到都城就在策妄阿拉布坦安排的人护送下,匆匆地回去了。 而林成和安好则又再次回到了之前软禁他们的地方。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林成和安好正暗自奇怪这策妄阿拉布坦怎么还没要求林成教那些个士兵驾驭热气球。 直到胤礽再次偷偷地通过地道把消息带给林成他们,林成才知道在葛尔丹策零不在都城的那段日子里,策妄阿拉布坦的好几个儿子已经按捺不住野心暗自有所行动了。策妄阿拉布坦他这段时间忙着处理他儿子的事情就已经累得够呛了。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中,安好和林成倒是过的悠哉。看看书,写写字,弹弹琴,晚上爬上屋顶眺望星空。 外面已经纷争迭起了。而林成和安好则在这一方天地中将日子过的云淡风轻的。 不过林成和安好的这样平静的日子终究也要过去了。 这日策妄阿拉布坦又上门来了。开门见山的要求林成和安好教会他安排过来的人驾驭热气球。 林成和安好自然没得拒绝。当然,这也由不得林成和安好拒绝。 不过林成也直白地告诉策妄阿拉布坦恐怕得要个四五年的时间才够用(当然这个说辞是为了拖延时间用的)。 策妄阿拉布坦一听就火了。又要拿文斌他们的生命来威胁林成和安好。 可是林成很直白地回答策妄阿拉布坦道:“大汗,这已经是最保守的时间了。这驾驭热气球必须首先要学会天文,要学会把握风向和风力的大小。毕竟这个热气球它是御风起飞的,如果一个人没学会彻底地认识风,那么要想掌握风为自己所用是不可能的。而它本身也是虚无缥缈的,要认识和掌握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年我在五台山学习这块内容,就花了足足四五年的时间,而且我的天分还是比较高的。” 策妄阿拉布坦虽然居住在这遥远的汗国。但是对于五台山这座在历史上早已经声名赫赫的佛山还是敬畏的,对于五台山的那些个传说中的高人也同样的感到深不可测。传说那些个道士可以呼风唤雨,可以御风而飞,可以预知天下事,听说…… 如今听说林成可以教会他的士兵掌握风。策妄阿拉布坦自然是高兴极了,所以虽然时间长了点,他还是愿意等的。 就这样林成和安好又接着借着教策妄阿拉布坦的士兵学会看风的的名头,耗费时间。 不知不觉几年的时间就这样匆匆地一晃而过了。 林成和安好将日子过的悠悠然的,除了思念孩子思念的紧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 康熙五十四年,林成和安好终于拖不下去了,而且也没必要拖延了,因为按照史书上的记载今年沙俄将会入侵准噶尔汗国。同时经过这么些年来胤礽和文斌他们的努力已经将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康熙已经秘密决定了等策妄阿拉布坦战胜沙俄之后(沙俄会在康熙五十四年入侵准噶尔汗国,同时被策妄阿拉布坦打败的这个当时还未发生的事情,是林成和安好在信中秘密告诉康熙的,林成和安好这次同样是接着观天象的由头,对康熙说是看天象看出来的征兆。)。士兵正需要修整的时候,入侵准噶尔汗国,结束策妄阿拉布坦的统治。 鉴于策妄阿拉布坦是个人才,起码在军事方面是个人才,再加上康熙五十八年沙俄还会再次入侵这儿,而那时正是九龙夺嫡已经在朝堂和后宫掀起了滔天巨浪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卷进去了,而康熙那时身体怕已经非常不好了,五十八年离康熙的大限已经没有几年了,那时候如果没有得力的人在镇守着这边关的话,说不定泱泱大国的领土就不知道有多少会落入沙俄的手中了。 而这是林成和安好绝不希望发生的事。林成和安好不希望领土分裂,不希望百姓遭遇生灵涂炭,但如果为了防止领土被分裂出去,就使得国家的领土被外敌占领话,林成和安好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策妄阿拉布坦必须活着,因为历史上他可是沙俄的克敌,沙俄多次败在了他的手下。 林成和安好在给康熙的信中多次劝说康熙招安,而非杀害策妄阿拉布坦及其子孙。 好不容易把康熙说服了。 但还有一个大问题又随之出现了。康熙说,如果林成和安好可以说服策妄阿拉布坦他投降的话,到时候康熙可以考虑封策妄阿拉布坦为将军。镇守在伊犁。而不杀害他。 如今林成和安好最担心的是,到时候该如何说服策妄阿拉布坦臣服于康熙,安心地做一个臣子。对于一个有着君临天下想法的人来说,而且一直为着有朝一日可以入主中原而筹谋的策妄阿拉布坦来说,要他放弃入主中原的君临天下的美梦,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成和安好已经为此苦恼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林成和安好刚刚开始装模作样地教那些士兵驾驭热气球,沙俄就入侵准噶尔汗国了。 策妄阿拉布坦匆忙迎战,而林成和安好则通过地下通道,偷偷地溜到胤礽那边去了。 文斌他们也趁乱在康熙安排的在策妄阿拉布坦军中的内应帮忙下偷溜到了胤礽那边了,三方人马终于回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七章 ,沙俄入侵2 边境已经是战火纷飞了,胤礽的这座在准噶尔汗国的豪宅内,胤礽早已命人备下了酒菜。(.好看的小说) 此刻林成、安好、文斌、陶红、黑子、胤礽夫妇正在用餐。 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大家重聚一堂用餐,久别重逢,彼此心中的喜悦自然是非同一般的。 只是这种喜悦被即将要发生的一切蒙上了层忧虑。 于是刚诉完衷情,话题就延伸到了令人担心的事上。 陶红道:“不知道这会儿策妄阿拉布坦知不知道我们已经逃离了军营,而林贤弟和弟妹又已经逃离了软禁之地的事。” 林成道:“应该已经知道了。” 文斌道:“而且很可能现在搜查我们下落的士兵已经出动了。” 陶红道:“那我们要不要找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再躲起来?” 林成道:“那倒不必,策妄阿拉布坦他纵使发现我们已经逃脱的事情,也只能安排一些士兵来暗中查访我们的下落,而不敢大张旗鼓的,毕竟如今大敌当前,他没那么多精力来分散在我们的身上,再着我和阿好的被软禁和文大哥你们暗中被挟持在军营中,这本身就是件保密的事,策妄阿拉布坦他这会儿要是为了查到我们的下落而动作太大的话,难免会使得人心惶惶,不知道策妄阿拉布坦的士兵何以不在前线杀敌,却在都城里搜查什么人的下落,这样百姓就会误认为是有敌军的探子混入了都城,到时候民心一慌。[.超多好看小说]那局面可就不是策妄阿拉布坦可以轻易地收拾得了的了。” 胤礽也道:“不错,再加上,这些年来我同策妄阿拉布坦的不少下属建立了‘交情’,如果策妄阿拉布坦他那儿有什么大的举动的话。会有人来向我们通风报信的,既然现在还没人来向我通风报信,说明就没事。再说了就算策妄阿拉布坦他真的搜查到了这儿。你们也不用太慌,我已经在这个宅子里安装了不少的暗室。狡兔三窟的,纵使他们再厉害,也别想从我手中带走人。” 黑子道:“就算现在策妄阿拉布坦他忙于应付前线的战事,无暇对付我们,可是一旦他结束了战争,而皇上的军队还没按照我们计划的那样对策妄阿拉布坦采取行动的话。我们迟早是会再次落入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中的,到时候,策妄阿拉布坦恐怕对我们可就不会再手软了。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吃完饭,顶多再在这儿滞留个一两天。就该偷偷地溜出这个准噶尔汗国的都城,甚至是溜出准噶尔汗国的势力范围之内。” 胤礽道:“我和晶晶是肯定不能离开准噶尔汗国的,就算是皇阿玛已经掌控住了策妄阿拉布坦,掌控住了整个准噶尔汗国,也免不了会动荡一段时间,我在这儿,多少可以在稳定大清对准噶尔汗国的统治方面出点力,为皇阿玛分忧解劳,至于你们等皇阿玛他掌控了策妄阿拉布坦之后。可自行离去,去接着你们的周游之旅。但在这之前,还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皇阿玛还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尤其是清婉妹妹和妹夫。” 林成道:“二哥,其实黑子说的也不无道理,的确这之后的事。我们都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和阿好也许还要在战争胜利之后,劝说策妄阿拉布坦投降大清,臣服于大清。但是文大哥他们在准噶尔汗国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是可以先行离去。毕竟对于我们而言这准噶尔汗国实在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安好道:“是啊,而且我们几个人,如果都留在这儿,目标太大,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如果文大哥,大嫂还有黑子他们三人先行离去的话,一来,他们三人的安全可得到更好的保证,二来,也可以使我们更好的隐藏自己。更何况这些年来文大哥、大嫂和黑子小兄弟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军中被监视着,而且还要在策妄阿拉布坦耳目的监视下,偷偷地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军中搞破坏,还要帮助收集一些策妄阿拉布坦军中的情况传给皇阿玛。这当中,文大哥,大嫂还有黑子小兄弟的身心劳累是可想而知了。如今,一切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理应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文斌道:“我们还是留下来吧,虽然不见得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们,但留下来多少有个照应,我们也好放心些。” 林成道:“文大哥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也为了几个孩子着想,文大哥你们还是先离开吧,这样万一有个什么,我和阿好走了,我们的孩子有你们照应着,我们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安好道:“对啊,文大哥,你们离开准噶尔汗国的势力范围之后,就先去五台山和孩子们相聚吧,我和林成哥哥,一结束这边的事,就前往五台山同你们会合。然后我们一起在五台山修养段时间,再接着我们的周游之旅吧。” 胤礽道:“这样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都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做好安排,然后就按照妹妹妹夫的意思办吧。” 两天之后文斌,陶红和黑子就被胤礽秘密地转移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成和安好就呆在了胤礽这边。不时的有些前线的战情传过来。偶尔有康熙的旨意传来。 尽管这段时间胤礽这边看似风平浪静,但林成和安好却无法让自己过得很悠闲,心中起起伏伏的,没个安落。 时间还在流逝着,战争还在继续着,一天天,一日日,时间就这样在林成和安好不安的心境中悄然地流逝着,终于战争结束了。 策妄阿拉布坦终于击退了沙俄。如历史所记载的那般。 然而林成和安好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束,只是意味着另一场战争的开始,新的一场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且也许会更残酷。 林成和安好不知道该如果形容自己这刻的心情,尽管知道康熙和策妄阿拉布坦之间的战争是在所难免的,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可当这场战争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想到将要在战争中死去的将士,无论是大清的,还是准噶尔汗国的,说到底,都是炎黄子孙,大清和准噶尔汗国之间的战争,总给人一种兄弟阋于的感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些结束是另一种开始 击退了沙俄的入侵,庆功的宴会结束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可是此刻策妄阿拉布坦还没休息。 此刻他的书房内站着葛尔丹策零,还有几位心腹大将。 策妄阿拉布坦的脸色不是很好,丝毫看不出击退沙俄的喜悦,脸上的疲倦之色显而易见,同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挥之不去的不安在策妄阿拉布坦的心头笼罩着。 葛尔丹策零和将领们见策妄阿拉布坦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知道策妄阿拉布坦所为何事,对于林成他们的偷脱,葛尔丹策零他们心里头也很是担忧,不知道接下来已经逃脱他们掌控的林成他们会如何报复准噶尔汗国。 良久,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我们还真是太小看他们了。” 葛尔丹策零道:“父亲,沙俄突然入侵,我们一时疏于防范,才让他们找到了可乘之机接着我们忙于战事,无法投入太多的人力去寻找他们,暂时没有找到他们下落,也是正常的。如今战事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一定可以把他们揪出来的。” 策妄阿拉布坦叹息道:“策零啊,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呐,你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恐怕早就已经逃离了准噶尔汗国了。要找到他们恐怕是没机会了。” 邓庆丰道:“下官现在担心这个清婉公主他们已经向皇上告御状了,恐怕康熙会以此为借口,来对我们准噶尔汗国发难。” 策妄阿拉布坦道:“这点。我倒是不担心,我和皇上之间的战争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我有觊觎大清江山的想法,就一定会同皇上之间有一战。就算皇上不开战。我也打算出兵西藏,扩大我准噶尔汗国的领土了。我只是遗憾,现在我们的是士兵还没学会驾驭热气球。还没学会制造手枪。否则我们的入主中原的大业会有更好的助力。” 葛尔丹策零道:“我更担心的是,清婉公主他们会不会把制造热气球和手枪的方法,以及驾驭热气球的方法都已经告诉给了皇上,那样的话,我们就大大的不利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会。” 葛尔丹策零道:“父亲,如何能这般肯定?” 策妄阿拉布坦道:“如果林成他们有把制造热气球和手枪的方法告诉给皇上的想法的话,恐怕早就告诉皇上了。可是我安排在清廷的人。却没有任何相关的情报传回来。” 邓庆丰道:“下官也这么认为。关于这一点大王子您可以放宽心。毕竟这个清婉公主,她并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清婉公主是汉族人,额驸也是汉族人。而非满族人。京城甚至还有一段时间传出清婉公主她是明朝皇族后裔的说法。所谓无风不起浪,无论是真是假。皇上和清婉公主彼此之间肯定都会彼此防着。我猜想皇上他能够答应让清婉公主和额驸到处在外流浪,同清婉公主和额驸手中的武器不无关系。” 葛尔丹策零道:“有这回事?” 策妄阿拉布坦道:“的确有,而且这个清婉公主十之八九还真的就是前朝皇室的后裔。” 葛尔丹策零道:“父亲,既然如此,我们当初就不应该软禁他们的啊,而是应该说服他们同我们合作,一起同大清战斗。” 策妄阿拉布坦道:“你的提议,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呢?可是策零你要清楚,就算我们同清婉公主他们合作。夺取了江山,那么接下来我们同清婉公主他们之间的一战怕也是免不了的。如果我们不提前逼他们把热气球和手枪的做法说出来的话,将来我们会很不利的。我原先是打算等他们告诉了我们这些之后,再同他们商量合作对付大清的事。” 葛尔丹策零道:“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策妄阿拉布坦道:“策零,你明天开始好好地给我搜查他们的下落。” 葛尔丹策零道:“不是说他们应该已经逃离了准噶尔汗国的势力范围了吗?” 策妄阿拉布坦道:“他们汉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还留在这都城之内。” 邓庆丰道:“大汗说的在理。汉人有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葛尔丹策零道:“嗯,好。父亲这些日子战事紧张的,您也累了,还是先去休息吧,保重身体要紧,儿臣会办妥当的。” 策妄阿拉布坦听葛尔丹策零这么说,欣慰地点了点头。 然后接着道:“这些日子,你也不比我轻松。你也要注意休息,而且还要注意安全,你的那几个弟弟,最近可是越来越猖狂了。” 葛尔丹策零道:“父亲放心,我会注意的。” 策妄阿拉布坦道:“那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邓庆丰道:“大汗,下官有一言不知道该不该说。” 葛尔丹策零道:“父亲已经累了,邓大人如果有什么话,不妨明天再说。” 策妄阿拉布坦道:“邓大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邓庆丰道:“是,大汗,下官认为,大王子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搜查搜查近年来,忽然在我们都城出现的从京城来的富商艾奇(胤礽在伊犁用的假名),他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下官总觉得他也许暗中同清婉公主他们有什么关系?” 葛尔丹策零道:“倒是没见过他同清婉公主他们有什么联系,不过邓大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明天就先去他那儿走走。” 策妄阿拉布坦道:“还是先别打草惊蛇的好,秘密地派人在暗中监视。” 葛尔丹策零道:“是,父亲。” 然后策妄阿拉布坦他们就去休息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大清的几十万军队已经偷偷地进入了准噶尔汗国。 第二天,天刚亮,策妄阿拉布坦还在吃早饭。就听见葛尔丹策零惊慌的脚步声。 葛尔丹策零来不及向策妄阿拉布坦行礼就直接道:“父亲,不好了,清军进攻了。” 策妄阿拉布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葛尔丹策零有些担心地看着策妄阿拉布坦道:“父亲,清军进宫了,一路上势如破竹的,我们的人挡不住了。” 葛尔丹策零猛地站了起来,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掀翻了。 怒道:“好你个康熙,趁人之危。我这儿刚和沙俄交完火,你就进攻了。来的够准时的啊,难道是和沙俄勾结好了的?” 葛尔丹策零道:“父亲,这么看来康熙同沙俄怕是真的勾结在一起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管是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迎战。他康熙是太小看我了。以为我的士兵同沙俄的那一场战打下来,就没力迎战了吗?!” 策妄阿拉布坦很快就出去迎战了。 策妄阿拉布坦的军队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尽管经过了文斌他们的思想分化,尽管经过了同沙俄的血拼,但同康熙之间的战争还是持续了一年半才被打败。难怪史书上记载的康熙至死,都没能除掉策妄阿拉布坦这个心腹大患。 如果不是胤礽他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各种准噶尔汗国的确切信息,如果不是胤礽他这些年来对准噶尔汗国官员的腐化,如果不是文斌他们在策妄阿拉布坦军队中搞思想分化工作,如果不是刚刚经历了同沙皇的一战士兵还来不及休整,如果…… 那么。策妄阿拉布坦他至死都会是准噶尔汗国的王者,如同历史上记载的那样。 当林成和安好站在监狱外,看着已经沦为监狱囚犯的策妄阿拉布坦,心中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王者,心中有一种愧疚之情,同时也有种敬畏。 此刻正盘膝闭目坐在监狱中的策妄阿拉布坦。依旧身姿挺拔的,脸上的神色却出乎林成和安好的意外,没有暴怒也没有颓废,而是一派祥和。满头的银丝显得格外的刺眼。 林成和安好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监狱外,静静地站在监狱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策妄阿拉布坦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监狱外的林成和安好,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好久不见了。” 林成和安好示意狱卒打开牢房的门。然后,示意狱卒走远点。 林成和安好向策妄阿拉布坦行礼道:“大汗。” 策妄阿拉布坦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大汗了,而且很快就要去见阎王了吧。你们是来送我的?说说看,你们在被我软禁的日子里,都做了些什么?我想死个明白。” 林成装傻道:“我们被大汗你软禁着,做了什么能逃出你的视线吗?” 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还是别和我装傻了,直白的和你说吧,我有些将士已经向我说了一些,而我也多少猜到了一些。” 林成和安好知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所以就把他们暗中做的一切都告诉给了策妄阿拉布坦。 同时准备承受着策妄阿拉布坦的怒火。 可是出乎林成和安好的意料,策妄阿拉布坦他听完后既然拍手笑道:“好计谋,我输得心服口服,只不过服的不是康熙而是你们。” 林成道:“大汗,你不恨我们毁了你的一切吗?” 策妄阿拉布坦道:“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愿意为康熙做这些事?据我所知你们可是汉族人,而且公主应该是前朝的公主吧。” 安好和林成就把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全盘告诉给了策妄阿拉布坦。 策妄阿拉布坦听完之后,良久才道:“为了维护大一统?为了让战争早日结束?为了让战争中死难的战士最少?为了让百姓更少的受到战争的祸害?” 林成道:“不错。” 策妄阿拉布坦道:“你们更适合做君王,比我和康熙都更适合。” 林成道:“不,我们不适合,比任何人都不适合,因为,我们讨厌君王的生活,讨厌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讨厌那种生活在万千目光中的生活,讨厌那种案牍缠身的生活,讨厌那种每天都不得不面对许许多多自己不愿意见的人,更讨厌,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孩子们,为了争夺自己坐下的椅子,而不惜手足相残。总之,我们不喜欢帝王的生活。我们更喜欢普通人生活。” 策妄阿拉布坦听完良久不语。 策妄阿拉布坦道:“那你们今天是来送我上路的吧?” 林成道:“不是,我们是来劝你的。” 策妄阿拉布坦道:“劝降?” 林成忽然觉得嗓子眼堵得慌,说不出话来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他开了什么条件?” 林成和安好没想到策妄阿拉布坦他会这么问,林成和安好原本以为骄傲的策妄阿拉布坦听说了他们是来劝降的之后,会暴怒,会断然否决,可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安好楞了一下道:“封你为大将军,继续镇守边关。然后不伤害你家人的性命。” 策妄阿拉布坦道:“你回去告诉皇上,我留下来镇守边关,然后将我的孩子们都贬为平民,皇上如果同意的话,我就投降。” 没想这么容易就劝降了策妄阿拉布坦,林成和安好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没想到这么容易我就答应了?” 林成和安好点头。 策妄阿拉布坦道:“这些日子,在这监狱呆着,然后再听闻你们刚刚说的你们在准噶尔汗国做的一切,忽然就想起了我在做喇叭的那段日子,忽然觉得自己做大汗的岁月,就像梦似的,一刻间就烟消云散了,然后觉得几十年岁月匆匆,活的忙忙碌碌的,可最终一切都不过就是一场空。其实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但我希望我能够为我的孩子们做些什么。” 林成道:“大汗的意思,我们会代为转达的。” 然后林成和安好就要离开。 策妄阿拉布坦忽然叫住林成和安好道:“清婉公主,额驸留步。” 林成道:“你有何吩咐?”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恨不起你们来,心里头反而对你们很是有好感,这大概就是佛教所说的缘法吧。既然我们如此有缘法,我劝告你们一句。马上离开康熙,离得越远越好。他马上就要对你们下手了。相信我,曾经我也是王,对于帝王的心思,我比你们懂得,帝王身边活不了太聪明的人。” 林成和安好怔了一下道:“是,谢谢你。其实这些我们都懂得,我们已经采取行动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那就好,珍重。” 林成和安好行礼道:“珍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九章 结局 林成和安好离开了。【最新章节阅读.】 离开了准噶尔汗国,同时也放弃了同文斌他们相聚的可能,放弃了同孩子们相聚的可能。然后安好和林成两人接着他们未尽的周游之旅,接下来的旅途,始终都有了一种孤独之感。 尽管心头的痛可以用万箭穿心来形容,但是林成和安好必须要这么做,只为了保全孩子们,只为了他们能安好,只为了不要有无辜的人为此而丧命。 此刻林成和安好已经在云南了,云南的风光很美,可是林成和安好却想起了五台山。 想起了五台山上的人。 今日他们听到了十七阿哥同灵灵成亲的消息,此刻林成和安好默默地站在了山峰上,试图可以遥望到孩子们所在的方向。 心中的祝福,寄托于白云,希望白云能够代为传达给灵灵。 孩子出嫁,身为父母的,却无法亲自送上祝福,无法亲自为她送嫁。林成和安好的心中不能不说没有遗憾。 但比起遗憾来,他们的安危,才是林成和安好无法承受之重,所以哪怕这种遗憾再深,林成和安好都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迈向孩子们的脚步。 但心中的苦涩却难以为外人言说,浓浓的酸涩冲上眼眶,安好的泪水霎时如雨下。扑到在林成的怀里,放声哭泣,在泪眼朦胧中,安好想起了那天的一切。 康熙道:“清婉公主、额驸,你们为朕立了大功,按理朕应该好好地奖赏你们的。只是,你们太聪明了,一次次地超出了朕的想象。朕心里头不安啊。” 林成道:“皇阿玛,这么些年了,您还是不相信。我和安好并没有野心吗?” 康熙道:“不错,你们是没野心,这一点你们已经多次向我证明了。不过你们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尤其是当你们身边已经有了很好的助力的时候。比方说向文斌之流的人,不断地汇聚到你们身边的时候。” 林成道:“我们和文大哥他们是朋友。而不是朋党。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政治意图的。” 康熙道:“过去没有,现在没有,还是不能说明你们将来也会没有。” 安好怒道:“皇阿玛,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们,或者,你打算怎么对我们?” 康熙道:“说句内心话,我不忍心杀害你们,但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着想,我不得不防着你们。” 安好道:“你要杀了我们?” 康熙道:“那要看你们怎么选择?” 林成道:“皇上。倒是可以说说看,你给我们的选项是什么?” 康熙道:“第一条,你们俩自杀,第二条,杀了文斌他们。第三条就是你们给文斌他们写一封遗书,说你们要自杀了,至于自杀的理由如何能够让文斌他们信服。就得看你们了。接着你们两人乔装周游,不得再同文斌他们有任何联系,同时接下来的周游之旅,不允许你们再结交任何的朋友。” 半响,安好道:“我们选择最后一条路,但是皇阿玛你必须答应我们,好好地善待他们。尤其是灵灵,她将是你的儿媳妇,皇家的儿媳妇不好当,希望你可以罩着她点。” 康熙道:“朕答应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要记得你们做出的选择。” 当天林成和安好写下了给文斌他们还有给婉灵,明浩的“遗书”。遗书上林成和安好说他们由于帮助策划了大清和准噶尔汗国之间的战争,导致了那么多将士死于战争之下,深感罪孽深重,一时难以承受,所以就决定从天山上跳下去自杀。 然后康熙他们也向文斌他们说,他们安排人到天山下寻找,只可惜没有找到尸体,许是被出没的野兽给吞食了。 林成和安好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离开了准噶尔汗国。 离开前,安好忍不住地问康熙道:“你就不担心我们会偷偷溜去看他们吗?” 康熙道:“你们不会,因为你们是不会拿他们的安危来做赌注的,而且你们也不想连累到无辜之人。所以你们有能力去见文斌他们,但是你们不会这么做。” 康熙猜的不错。 林成和安好确实不会拿至亲挚友的性命来开玩笑,而康熙却敢,所以林成和安好输了,输的彻底。 这还真的应了北岛的那句诗:“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两年来,林成和安好偶尔可以听到一些关于明浩他们的零星消息。知道孩子们和文斌他们听闻林成和安好自杀的消息时,哭的肝肠寸断,然后日夜不停地赶往天山,试图寻找到林成和安好的尸体…… 只是,很显然的结果,他们是找不到林成和安好的尸体的。 于是明浩,婉灵还有文斌他们就给安好和林成建了个衣冠冢。然后再次返回到五台山,从此再也不愿意再接着周游了,甚至不愿意过问世事了。只要曾经安好和林成所热衷的事,他们都不愿再触及了。因为他们总觉得林成和安好的死,同林成和安好所热衷的事,脱不了关系。 林成和安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他们,祝福着他们。 离开了云南之后,林成和安好又接着去了其他许许多多的地方,一路上林成和安好依旧尊重和了解着各地的民风民俗,收集着各种散落在民间的国粹,拜访隐士名人,参加抢险救灾…..似乎一切都如同他们刚开始周游之旅的时候一样。可是林成和安好知道,一切已经有些不同了,那就是不管经过哪里,他们都不愿意再结交朋友了,不希望将来同文斌他们之间的悲剧再次上演。 那种挚友间的被迫永不相见的滋味是林成和安好不愿意再承受的痛。 当林成和安好有一天终于周游完了整个大清的时候,已经是乾隆三十年了,此时林成和安好也已经老了,而且这些年来零零星星听到的消息告诉林成和安好,婉灵他们过的都很好,起码都平平安安的,林成和安好终于放心了。 于是林成和安好便乘船来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在岛上种满了桃花,他们就在这座小岛上回忆起来他们在清朝度过的一生,并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一部百科全书式的《路尽头的风景在路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林成和安好离开了。【最新章节阅读.】 离开了准噶尔汗国,同时也放弃了同文斌他们相聚的可能,放弃了同孩子们相聚的可能。然后安好和林成两人接着他们未尽的周游之旅,接下来的旅途,始终都有了一种孤独之感。 尽管心头的痛可以用万箭穿心来形容,但是林成和安好必须要这么做,只为了保全孩子们,只为了他们能安好,只为了不要有无辜的人为此而丧命。 此刻林成和安好已经在云南了,云南的风光很美,可是林成和安好却想起了五台山。 想起了五台山上的人。 今日他们听到了十七阿哥同灵灵成亲的消息,此刻林成和安好默默地站在了山峰上,试图可以遥望到孩子们所在的方向。 心中的祝福,寄托于白云,希望白云能够代为传达给灵灵。 孩子出嫁,身为父母的,却无法亲自送上祝福,无法亲自为她送嫁。林成和安好的心中不能不说没有遗憾。 但比起遗憾来,他们的安危,才是林成和安好无法承受之重,所以哪怕这种遗憾再深,林成和安好都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迈向孩子们的脚步。 但心中的苦涩却难以为外人言说,浓浓的酸涩冲上眼眶,安好的泪水霎时如雨下。扑到在林成的怀里,放声哭泣,在泪眼朦胧中,安好想起了那天的一切。 康熙道:“清婉公主、额驸,你们为朕立了大功,按理朕应该好好地奖赏你们的。只是,你们太聪明了,一次次地超出了朕的想象。朕心里头不安啊。” 林成道:“皇阿玛,这么些年了,您还是不相信。我和安好并没有野心吗?” 康熙道:“不错,你们是没野心,这一点你们已经多次向我证明了。不过你们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尤其是当你们身边已经有了很好的助力的时候。比方说向文斌之流的人,不断地汇聚到你们身边的时候。” 林成道:“我们和文大哥他们是朋友。而不是朋党。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政治意图的。” 康熙道:“过去没有,现在没有,还是不能说明你们将来也会没有。” 安好怒道:“皇阿玛,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们,或者,你打算怎么对我们?” 康熙道:“说句内心话,我不忍心杀害你们,但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着想,我不得不防着你们。” 安好道:“你要杀了我们?” 康熙道:“那要看你们怎么选择?” 林成道:“皇上。倒是可以说说看,你给我们的选项是什么?” 康熙道:“第一条,你们俩自杀,第二条,杀了文斌他们。第三条就是你们给文斌他们写一封遗书,说你们要自杀了,至于自杀的理由如何能够让文斌他们信服。就得看你们了。接着你们两人乔装周游,不得再同文斌他们有任何联系,同时接下来的周游之旅,不允许你们再结交任何的朋友。” 半响,安好道:“我们选择最后一条路,但是皇阿玛你必须答应我们,好好地善待他们。尤其是灵灵,她将是你的儿媳妇,皇家的儿媳妇不好当,希望你可以罩着她点。” 康熙道:“朕答应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要记得你们做出的选择。” 当天林成和安好写下了给文斌他们还有给婉灵,明浩的“遗书”。遗书上林成和安好说他们由于帮助策划了大清和准噶尔汗国之间的战争,导致了那么多将士死于战争之下,深感罪孽深重,一时难以承受,所以就决定从天山上跳下去自杀。 然后康熙他们也向文斌他们说,他们安排人到天山下寻找,只可惜没有找到尸体,许是被出没的野兽给吞食了。 林成和安好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离开了准噶尔汗国。 离开前,安好忍不住地问康熙道:“你就不担心我们会偷偷溜去看他们吗?” 康熙道:“你们不会,因为你们是不会拿他们的安危来做赌注的,而且你们也不想连累到无辜之人。所以你们有能力去见文斌他们,但是你们不会这么做。” 康熙猜的不错。 林成和安好确实不会拿至亲挚友的性命来开玩笑,而康熙却敢,所以林成和安好输了,输的彻底。 这还真的应了北岛的那句诗:“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两年来,林成和安好偶尔可以听到一些关于明浩他们的零星消息。知道孩子们和文斌他们听闻林成和安好自杀的消息时,哭的肝肠寸断,然后日夜不停地赶往天山,试图寻找到林成和安好的尸体…… 只是,很显然的结果,他们是找不到林成和安好的尸体的。 于是明浩,婉灵还有文斌他们就给安好和林成建了个衣冠冢。然后再次返回到五台山,从此再也不愿意再接着周游了,甚至不愿意过问世事了。只要曾经安好和林成所热衷的事,他们都不愿再触及了。因为他们总觉得林成和安好的死,同林成和安好所热衷的事,脱不了关系。 林成和安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他们,祝福着他们。 离开了云南之后,林成和安好又接着去了其他许许多多的地方,一路上林成和安好依旧尊重和了解着各地的民风民俗,收集着各种散落在民间的国粹,拜访隐士名人,参加抢险救灾…..似乎一切都如同他们刚开始周游之旅的时候一样。可是林成和安好知道,一切已经有些不同了,那就是不管经过哪里,他们都不愿意再结交朋友了,不希望将来同文斌他们之间的悲剧再次上演。 那种挚友间的被迫永不相见的滋味是林成和安好不愿意再承受的痛。 当林成和安好有一天终于周游完了整个大清的时候,已经是乾隆三十年了,此时林成和安好也已经老了,而且这些年来零零星星听到的消息告诉林成和安好,婉灵他们过的都很好,起码都平平安安的,林成和安好终于放心了。 于是林成和安好便乘船来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在岛上种满了桃花,他们就在这座小岛上回忆起来他们在清朝度过的一生,并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一部百科全书式的《路尽头的风景在路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