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妻主》 第一章 初入丰都 “叶知秋你千算万算可算到了这结果?”是谁在巅峰张开双臂对她笑。(.无弹窗广告) “秋,爱情不是你用心算计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是谁再苦苦哀求?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是谁在说话。 “他算什么,凭什么陪你一辈子。”是谁在愤怒的低吼? “为什么你总是不看我一眼。”是谁在哭,谁的眼泪。 “叶知秋,我会杀了你。”是谁的声音越来越远。 “你别以为一切都会在你的算计之中。” 我笑着看着他们,谁说不可以,我感觉什么从喉咙中涌出来,很暖。再温柔的看他最后一眼,将他的倒影印入我灵魂,就算下地狱,就算是轮回,我也会想起这个男人。 “傻瓜,你输了。”我温柔的说。 “不要,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他发疯一般摇动我。 我闭上眼再也不去看他,我累了。 我环抱着双膝,无休无止的下坠,感觉轻轻着地,伸手摸身下是被露水打的湿漉漉的茅草,用指尖去碰手指缝间的那朵含羞的蓝紫色小花,感觉那花冷的像冰。 手指刺了一下收回来,那朵小花瞬间凋零。 我惊异了一下,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乌鸦叫声。 蓦地一相逢抬头看去,微微一抹残云笼罩住浅月,树梢头上一只乌鸦歪着头看着我露出讽刺的笑意,我心道,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可以从乌鸦的脸上看出讽刺。 我一惊,还未容我多想便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撕扯着,我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失去了意识。 “姑娘你醒了……” 姑娘?这叫哪门子的称呼。 叶知秋微微张开眼睛,上面那个飘来飘去的是白色的纱布吗?这是医院?不,怎么可能,如果那样也还能活下来就真的是奇迹了,而她一向没什么运气。 “……”张开嘴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才发出一个音,嗓子嘶疼便让她住了嘴,这是怎么回事啊?想坐起身,却发现连一根手指很难动弹,叶知秋微微皱眉浑身感觉轻飘飘的,窗户似乎被谁打开,枕边素白的轻纱被风吹拂轻轻搔着她的脸侧,很痒。 她把头转向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刚才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还未等她开口询问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时快时慢,常年的环境影响,让叶知秋立刻警惕的看过去。 “阿娘,药俺给煎好了。”半掩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扎着两个小团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银色项圈的少年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视线落在了叶知秋身上后立刻笑弯了眉眼。 叶知秋第一反应是……哪吒?! 方宅十馀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这是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吗?她要怎么活才可以对的起自己?叶知秋仰着脸看着晒人的日头,很多东西是最精密的计算程序也计算不出结局,比如现在。(.) “小秋啊,别忙活了,先上来歇一歇吧。”李婶倚着树干坐下,一手把旱烟嘴对着树根敲了敲,一手向叶知秋招呼道。 “好。”看着大片的田,叶知秋也知道这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于是爽快的丢下锄头到老妇人身边坐下休息。 李婶就是当初救了叶知秋的老妇人,是村里唯一一个会医术的人,虽然称不上大夫,但是一般头疼脑热风寒什么的还是可以应付的,还担任着村长的职务。 “累了吧,瞧你这不是做这活的样子。”李婶打量着叶知秋那细嫩的手,上面已经磨出了几个扎眼的血泡。“要不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俺来做。” “我没事,四婶。”此地是凤临国境内,李姓是这里的大姓,也是国姓,一个小小的村子里足有十户姓李,为了区分方便,人前叶知秋还得喊她一声四婶。 歇了一会,叶知秋这才缓了过来,要不是真的下地干活,就算背一万遍“锄禾日当午”也不会知道“粒粒皆辛苦。” 一叶知秋,叶知秋她的名字,或者说是她前世的名字,事实上原本的她已经死了,而现在她活在另一个时代,另一个身体里,若是一个月前有人跟她说穿越,她肯定不会相信,可是这离奇的事情居然让她撞上了。 “阿娘。”雀儿般的声音伴随着少年跑过来,是李婶的儿子,只见他将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欢喜的对着叶知秋笑道:“知秋姐姐俺做了酸枣子汤,你尝尝看好不好喝。” 说着便从篮子里拿出了坛子和碗,倒了一碗递到叶知秋面前,面上带着羞涩又满含期待的望着她。 “厄……好。”叶知秋把碗接了过来。 见到他们两人的互动,旁边的老妇人咧嘴直笑。 叶知秋喝了一口,这酸枣子汤是应该是用井水冰过的,还带些凉意,喝下去顿时舒服了很多,亏他跑的那么快。 “哟,这李四啊,你家这冬儿这啥时候出嫁啊。”旁边一起休息的胖妇人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脸,咧嘴戏笑道。 “柳婶。”冬儿闹了个大红脸,娇嗔了一声,回头看自己娘也跟着咧嘴笑,而话题中的另一个人傻傻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羞红了脸,篮子也不收了,跑了。 好吧,她得接受,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帮她穿越的穿越大神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这个时空是一个女子为尊的时代,男人可以生孩子的时代。 叶知秋前世虽然不是小女人,可也是个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计划生育严厉控制下一夫一妻制的产物,便是接受了这一切,可是当一个男孩子那么的看着自己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 叶知秋端着碗慢慢喝着剩下的酸枣汤,她能说什么,她知道李婶有意思把她和冬儿配对,冬儿也很好,比起那些在她看起来很妖孽的男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顺眼了,也不是没想过干脆娶了算了,可是她做不到。 前世的叶知秋便是如此,一点点妥协也做不到,她严谨认真,她作风狠辣,她专制固执,硬的就像块石头。那个人是那么说的,她苦涩的想着,放下碗用袖子擦了擦嘴。 她死了,他们都解脱了吧,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为她难过。 不会,一定不会的,他那么恨她。 休息够了,叶知秋起身想下地继续干活,忽然头一晕,脑海中浮现很多残缺的片段,她想弄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忽然头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人已经在她刚穿过来睡的那张床上,屋内没有掌灯,窗户是开着的,有月光撒进来,看来她昏睡了很久。 靠着微弱的月光,她披了一件外衣起身到桌边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很冰,她端着水杯走到窗边看着同样冰冷的月光,回想起她昏倒前脑海中的片段,隐约的记起些什么,可是又毫无头绪,如果没猜错,那回忆应该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留下的,那回忆并不是她的,还能指望她从中获取什么不成。 喝完杯中的水,她又转身回去斟了一杯,现在当务之急是想个法子离开这,毕竟她不可能真的娶了冬儿,起初她为了能在熟悉这个世界和养好这个身体多多少少利用了些李冬儿对自己的爱慕和李婶招媳的心理。 她不是好人,心机很重又会算计,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同样的水,这时候喝下的却带着些苦涩,这样的自己连自己也不喜欢呢。 一手把玩着杯子,一手置在桌面上托着腮,叶知秋从不是个多会伤秋的人,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信念开始思考起来。 前世精通的那些在这个世界似乎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她看过这里的文字,还是认识的,只是咬文嚼字对她来说就为难了,而且她……晃晃杯中的水,她仰颈一饮而尽,她不会用毛笔。 至于武嘛,她看过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也就比她前世的身体好那么一些,和这个世界的女人那种强悍是根本无法相比的,手上也光滑的跟个男子一般,在她穿来之前也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她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空杯子,起身把床头的包袱拿了过来,在床上摊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件浅粉色的袍子和一些鞋子什么,听说是她被救的时候穿着的,虽然有些脏也破破烂烂,但也看的出是极好的料子,猜测这身体的原主人有着不错的身世。 叶知秋手在袍子里摸索着,从里面找到了一个精致的锦囊,放在一旁,继续摸索,从袖口到鞋底,她甚至将鞋底也敲了敲,也没找出些什么来,打开锦囊,里面只是些细碎的银两,她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值多少钱,能用多久。 心里做着打算,她得走趁早走,待在这越久越是麻烦,也不想耽误了李冬儿,毕竟也是自己恩人的儿子,这个世界和前世的古代差不了多少,自己这整天呆在这多少会让人说闲话,所以还是早些走的好。 从银两中挑了两块最大的出来。 天明了之后,李冬儿早早的起床准备早饭,叶知秋则是睡到自然醒,洗漱后便揣着两块银子去找了李婶,等她出来又帮李婶叫了李冬儿去里屋,李冬儿还是那副欢快雀儿般的模样应声跑着,等到了叶知秋面前又想起什么似地放慢脚步文静的走着,对着叶知秋的羞涩的笑笑提醒她早饭还在桌上,给她留着呢。 说完后才跑去找李婶去了,叶知秋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心中说了句抱歉,加快脚步回去收拾了包袱,牵着棚子里那天瘦弱的小灰驴出了村子。 问了砍柴的老妇人最近的镇子怎么走,乡下人大都和善,吧唧了下水烟袋,老妇人还带她走了一段路,最后送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手一指说:“瞧见这条大路没,这是官家们修的官道,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大概也就两个时辰就能到前面的镇子。”说着老妇人还扫了一眼叶知秋牵着的小灰驴,咧开无齿的嘴又笑道:“不过就小姐你这瘦驴子样估计得跑到傍晚。” 叶知秋嘴角抽搐,若不是看在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份上她真想一巴掌拍过去。这人真是不会说话,什么叫你这瘦驴子样,连点语言艺术都不懂,要不是知道这人是无心的还当她是骂自己的呢。 叶知秋摸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好吧,她得承认,这具无名尸体确实是瘦小的可怜,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也许更小也说不定。 叼着块干巴巴的硬饼,不由心中一阵哀嚎,这具尸体的亲人呢,来救济一下吧。 当然她的哀嚎是没人听到的,在刚来这那阵子她就跟李婶打听过,听说是发了水受了灾,她现在用的这尸体多半是受灾的广大群众。“唉真是可怜啊,全家都死光光了。”心中完全没一点同情的叶童鞋假惺惺的在心底抹了一把同情泪。 这个世界她是彻底没熟人了,就算还有也不关她叶知秋的事情,首先要考虑的是怎么维持生计,前世贸然闯入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也有个通讯工具和可以联系的朋友,当初没发觉什么,如今对比起来不由的心中一暖,就算对方因为时差对她破口大骂也从没想过挂她电话,很快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如今便是给她十个一百个手机也联系不到了吧。鼻头忍不住一酸,很快又压了回去,自己那么任性的选择,不知道哪些家伙该怎么震惊,连声招呼都没打,恐怕人家葬礼上哀哭一片,自己的墓碑上指不定刻的什么呢,可以想象那个脾气火爆的安子指着她的墓碑破口大骂的样子。 叶知秋倒着骑着小驴走在乡间小路上,掰手指想前世会的那些多半是用不上了,这小胳膊小腿也不适合练武,至于文嘛……这的文字倒是类似于前世的繁体字,可是她叶知秋前世也算的上个小才女,什么笔没摸过,电笔都能让她墙上戳出幅画来,可独独没碰过毛笔,让她写,恐怕得从拿笔的姿势开始练起,所以结论是……她堂堂叶知秋竟然也……文盲了。 想到这,叶知秋不由后悔自己怎么没留着小村子里娶了那李冬儿,好歹不至于饿死不是,反正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日后便是做了负心薄幸女子也好过自己受罪嘛,多给点银子打发了便是。“都怪自己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叶知秋不由为自己的善良(-。-)感动的唱起来。 “我明明是反派来着。”托着下巴,摸摸小驴额前的红缨,小驴也配合的蹭了一下她的掌心。叶知秋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小灰驴本来耷拉着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不安的来回踏步, 叶知秋摸摸它的臀部,拍了拍驴屁,“宝马什么都浮云,您老就是俺心目中永远滴砍敌拉客(凯迪拉克)。” ‘砍敌拉客’――灰驴女士眨了眨那双大眼表示不懂,但也知道主人是在夸自己,不由得意的叫了一声后卖力的哼哧哼哧一步三摇的前进。 一群‘宝马250’狂奔了过去,还险险的差点把得意洋洋翘脚打着拍子的叶知秋给刮到地上去。 ‘砍敌拉客’哪见过这阵面,想它在小村子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美驴,每天早上它一亮嗓子,多少小公驴腿都软了。 可是村子到底是小啊,穷啊,没见过马啊,一下子见到那么多不明物体,它还不吓得魂飞魄散,不管三七二十一“嗷――”的一声只管拼命往前冲,离那些‘怪物’越远越好。 可怜悠悠哉哉倒骑驴的叶知秋,整个一个死青蛙样趴在地上。 “吁――”马队为首的那人勒住马,整队马迅速的停下,明显不是一般的常人家的商队。 那人明明是一男子却如女子一般穿着长袍而不是绫罗纱衣,看向叶知秋的时候眼中精光一闪,他身边的人立刻会意驱马来到叶知秋身边,大掌一挥手到拎来,跟抓小鸡子没什么区别。 灰头土脸、目光呆滞、畏畏缩缩一看就好欺负,被欺负也不敢吭声的爷们样,头上顶着的凌乱的发鬓勉强可以看的出是未婚配的样子,带着个不大的小包裹,一副瘦猴子落魄书生样,简直是为他李咎准备的,满意的收回目光,李咎心中打算着,先拿这玩意回去用着,挡了这次的赐婚,到时候便是做个负心薄幸男子又有谁能奈他何,至于这女人,到时候便多给些银子打发了就是。 (-。-) 再说叶知秋这边看到那人之后,口水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让她见到个男人了,阳刚的脸孔立体的五官,白马轻裘好一个帅哥哥哈。 果断甩出媚眼~星星眼~心型眼~勾搭勾搭,我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我的白马王子会骑着白马来踩……娶我。 李咎一怔,这人居然对举世闻名的……呃丑男――露出这种登徒子表情,转念一想就释怀了,嘴角一扬:“原来还是个傻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这一笑,叶知秋的口水更是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公子。”拎着叶知秋的女子有些嫌恶的将伸长手臂让叶知秋离自己远一点,这才开口询问自己的主子。 “带回府。” 叶知秋还在流口水,心里还在迷糊。回府?什么回府,美人莫非是在向她介绍自己,美人姓戴,名辉符,好名字啊。 “嗷――”‘砍敌拉客’撒开蹄子追着马队跑,呜呜~~~~它可是全村最忠诚的牲口了。 一路被放风筝一样拉着跑到了最近的镇子上,刺激的后果是扶墙而立,大吐特吐,一旁的小驴‘砍敌拉客’讨好的蹭着叶知秋,叶知秋真想破口大骂,既然跟着追能追上来,你刚才还一步三摇个屁啊,想归想,可是叶知秋自认是一个斯文的人,有文化的人,有道德的人,纯粹的人,高尚的人,所以就只是冲‘砍敌拉客’比起了中指。 “哼。”李咎冷哼了一声看着这对主驴情深。“你叫什么。” “我……”叶知秋把周围的人看了一遍,有鄙视的有看戏的,脑海中开始转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不是认识这身体的原主人? 第二章 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此时,镇上最大的福喜楼二楼雅间里,李咎拨开浮叶慢慢饮下一口勉强还能入他口的茶水,还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嗯嗯,马上马上――”嘴里塞满了点心,一说话还会喷出些,叶知秋还在努力与桌上的各种点心奋斗着,打穿来后吃了那么久的素菜和干巴巴的杂粮窝头,今天总算是吃到点像样的了。“呃――”噎住了,顺手夺过李咎手上的茶杯狠灌了一大口总算是咽了下去。 “非常感谢。”把茶杯又放回李咎手里。 “你!”李咎一副见鬼的表情脸色从白转红又从红转青,手上一用力把杯子捏碎后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动手,平静了一下情绪安静的坐在那等着叶知秋吃完后扬起寻常的笑容道:“敢问这位小姐贵姓,家住何方。” 叶知秋打了个饱嗝,嘴角勾起一抹不亚于李咎的商业笑容:“李兄客气了,小生姓楚名留香,家住古龙城七里香,前些日子家乡发了大水淹了,如今没了去处正打算去镇子上谋条生路。” “哦。”李咎笑的更和气了。“谋生是吗,李某倒可以让你锦衣玉食,而且也不用你做什么。” “……”叶知秋默默黑线,难道是传说中非常有前途的职业――情妇! 见叶知秋不说话,李咎咬牙,直接挑明说。“直接点说,你娶我,我养你。” “人家还没准备好。”叶知秋做出一副羞涩死了的表情,“打死也不娶。” 李咎眼中哀伤一闪而过,果然还是不行,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哼,看不出来,还有几分骨气。” “心中有座坟,住着未亡人。”叶知秋摸着还微微发疼的胸口45°向上,文艺地说着:“虽然你很帅,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喜欢值多少银子,李某有的是银子。”李咎怒目相视,顺便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帅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的话,叶知秋苦涩的笑了这个问题她也想过,算过,也曾给那人说过,不过是被人嘲之,笑之,嗔之。 “少爷何必跟她废话。”刚才拎着叶知秋的女人把剑半出鞘,做了个杀的手势。 不是那么狠吧,叶知秋寒毛直竖,这可是有法制的社会……古代的法制好像没那么明显,那么……厄。咽咽口水,叶知秋壮着胆子大声喊道:“那你为什么不娶呢,反正你家少爷只要嫁出去就可以了,他又不认识我,肯定也不是喜欢我非我不嫁……” 说着说着,叶知秋的声音慢慢放轻直到听不见,因为她看到李咎的表情似乎很……让人心疼。 她真是笨,怎么忘了这里是女尊世界,在她看来的大帅哥不用猜也知道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说不定很丑很丑。 “你你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那女人大声嚷嚷,眼神闪烁,见到李咎把目光看向她,便慌了手脚。 “呵呵。”李咎藏在袖中的手紧握紧,面上却云淡风轻,“楚小姐还真是会说笑,李某选了楚小姐自然有李某的道理。” 他也有想过,只是自己身边的人,他清楚的很,就算他用强权压迫了,那些个人也不见得会信不是。 与次同时,叶知秋的心砰然的动了一下。李咎那么隐忍的模样还带着点楚楚可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间叶知秋决了个定,便帮他一次。 “你为什么非要我娶你?”总得让她搞明白来龙去脉吧,赔本的买卖她可不干。 “这你不用管。”李咎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仿佛刚才那有些楚楚可怜的不是自己。 叶知秋心中柔软善良的小人鸡摸的蹲在角落画圈圈去了,邪恶的小人站起,“娶你是不可能的。” “啪――”眼前的实木桌子连同叶知秋屁股下的椅子也是四分五裂,李咎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哎哟喂怎么这么不小心呦。” “大侠我错了。”叶知秋忙狗腿的抱住李咎的大腿。 “你给我放手。”李咎红着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回头看那些女人一副痴呆样不由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站在做什么,快点把她给我拉开。” “呜呜――”她名义上的亲爱的下手真狠啊~大哭~ 鼻青脸肿的叶知秋抽泣着跟在李咎身后一副受气小夫郎样进了李府。 “我们可不可以只先交往啊。”叶知秋心里还在打算着,几天下来她已经被告知,他们一回到李府就要完婚,所以她心中还在打着小算盘,这要真结婚了,再离婚,日后她黄金单身女的身份会不会打折扣啊。 “交往?”李咎挑眉不解的回头看她,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我们可不可以先谈恋爱。” “……”李咎皱眉,恋爱又是什么,这人说的话怎么他都不懂。 “呃……就是先订婚。”叶知秋擦汗举白旗。 李咎挑眉看着她良久,看的她汗毛直竖后才懒懒的丢来一句“你想的美。” “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住处。”叶知秋跟着李咎一路转来转去转到了后院。 叶知秋抬头看了一眼这院子的名字――兰水阁,从名字看应该不会是柴房什么的地方。 推开门,“哗――”叶知秋被灰尘埋了一半。 “……” “咳咳……”李咎手在嘴边握拳后假咳了两声,“这……许是有些日子没人住了。” 不只是有些日子吧。叶知秋有种想要宽面条泪的冲动。 “稍后自有下人来打扫。” 李府的下人很多,李咎吩咐下去,仆人们一拥而上将叶知秋从积尘里拔了出来,叶知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踩在了脚下,呼啦啦的三十几个下人一拥而上,开始了大扫除。 到了晚上,被人挤的差点爬上房梁的叶知秋总算是泡在了木桶里长吁一口气,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好好泡个澡,雾气中整个人恍然梦中的不真实感,恍然一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便回到了原本的世界,恍惚中回到了那棵榕树下,安子还坐在树上对自己说什么,她刚想靠近些听清安子说什么眼前忽然一黑,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周围泛着腥臭的腐臭味,手下的触感很黏让她不由胃中一阵翻滚。 “吼――”身后一只血红色的似狮非狮的怪物向她扑过来,她忙拼命向有亮光的地方跑去,跑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她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时只好跌坐在地上,然后将自己摔躺在腥臭的地面上,拳头紧了又站起身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 “叶知秋你这混蛋!” 叶知秋一惊,是九琪的声音,一时间像充满力气一般脚步越来越轻的跑向声音的方向。 “你满意了吧,你这混蛋,去和你的狐狸精去庆祝吧。”清雪抓着子谦的衣领大声哭吼着。 “够了清雪。”阁阁拉过她后狠狠的把子谦推开,“你滚,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他,错的明明是那个人。”左虹扶着子谦吼叫着。 “不,别这样。”看着为自己难过的朋友和子谦那一直抱歉的样子叶知秋心脏抽痛,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哭什么哭,那么难看也不怕叶知秋那小混蛋笑话你们。”七兮给哭泣的清雪擦眼泪。 “没错。”一直没有出声的子安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愉快。 可是叶知秋知道,子安那个丫头只有在最生气的时候才笑的最灿烂。“你们在她坟前那么哭下去小心把轮回道给哭湿掉了,秋子那小混蛋可是会不小心跌到畜生道里的呦~哦不,瞧我这人年纪不大脑子怎么不好使了呢,是不小心又跌成人了才对。” 叶知秋头上挂满了黑线,安子这个狗嘴果然没希望吐出象牙。 想着要不要走进一些给他们一个惊喜,毫无预兆的子安手上出现一柄精致的银色手枪抵住了子谦的太阳穴。 “不――”叶知秋惊呼着扑向子安想拦住她,却从子安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她颤抖着又伸出手摸子安的脸,穿过去了,她怎么忘记了――她已经死了。 “既然那么痛苦就下去找她忏悔去吧!”子安的手指缓慢的动着。 “啪――”一道银光闪过,子安手中的枪被打飞,子安也被击中后颈倒在身后的人怀中。 叶知秋打了个冷颤,醒过来,她还在木桶中,只是水已经凉透了,不由轻轻凝起眉。 第三章 卡农 “呜呜。”想起刚才的情形,叶知秋忍不住像只受伤的小兽咬住自己的胳膊慢慢下滑,将自己淹没入水中,水凉透了,连心也一起凉掉了。 “楚留香楚留香你给我醒醒!” 别摇了好晕啊……昏睡中的叶知秋心中不由大囧,楚什么?留什么?楚留香不是古龙小说里的人物吗?楚留香?!什么跟什么啊,眼睛睁开一条缝,原来是李咎在摇晃她。“呜,别摇了亲爱的,我快死了。” “死!”李咎剑眉一横。“你楚留香生是我李咎的妻,死我的李咎的妻魂。” 叶知秋顿时黑线,楚留香是你的妻,你乐意断袖也得问问古老师不是。“叫我叶知秋,一叶知秋。”抓住李咎的手臂阻止他的摇晃,叶知秋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 “哦。”李咎眼脸一动,随后左眉一挑,最后轻轻眯起了眼睛带了些危险的味道,叶知秋立刻感受到对方强大的气场,忙摆出一副小媳妇样在李咎手臂上蹭啊蹭。 “讨厌了啦达令,人家那是笔名的啦。” 达令?李咎皱眉,还有亲爱的又是什么意思,这女人为什么总说些奇怪的词汇。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手臂传来一阵诡异的骚痒感,低头一看本来就随意披着一件中衣的叶知秋已经酥胸半露的在他手臂上蹭啊蹭…… “砰砰——”叶知秋被他扬手一甩甩了出去,缠着床边悬挂着的薄纱连滚带爬的撞倒数个花瓶桌椅最后撞到桌腿才停下来。 “你没……”李咎想去查看她怎么样时候目光触及到她身上露出的嫩白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冷哼一声。“哼,连洗澡都差点淹死,村妇就是村妇,上不得台面。” 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像是在逃避什么似地,最后连轻功都用上了。 叶知秋摸摸自己撞伤的后脑壳,很是无辜,老祖宗都说色字头上……呃不,是美人计可行的,怎么她还挨打呢。 呜呜她这算不算被家庭暴力了啊。 叶知秋美美的往松软的丝被上一趴,她这夫君看起来蛮有钱的嘛,丝绸很滑很凉,叶知秋的心也慢慢凉下来,有种不能说与人听的哀伤慢慢蔓延,如藤蔓一般一点一点的裹上来,“哒——哒——哒——”趴着的人把手指放在眼前的丝绸上慢慢轻轻打着拍子嘴里哼着哒哒哒声,眼泪也伴随着调子慢慢滑落,打在绸缎上敲出声音。 如果有人也是穿越过来的话一定会知道,那是一首《卡农》。 缓慢的前奏已经不足以表示自己的悲痛,叶知秋坐起来猛的抓下自己头上插着的翠玉钗子狠狠的敲打实木制的床头,激昂的音乐伴随着飞扬的发丝在歌声中荡漾。 “啪——”翠玉钗子最终在一次敲击下断裂,像是商量好一般,夜风吹灭了蜡烛,叶知秋想下床却失魂般狠狠的栽了下去,久久起身扶着桌子想站起来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刺痛让她又跌坐回去,迁怒的她手臂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了在了地上。 本来还手握着伤药在门外渡来渡去犹豫要不要进去的的李咎在听到叶知秋那段激烈的敲打乐而呆愣住做出偷听的可耻行径的他听到东西摔落的声音也顾不得什么便推门进去。 那一幕两人一生也没再忘记。 月光下的叶知秋披散着长发坐在一片狼藉中,右手背上的血滴在地上,一身白衣脆弱的环抱着双腿,扬起的头看着他的目光是那么失魂落魄的黑色,那么的明亮坚韧和倔强,脸颊上有晶莹的泪水划过的痕迹,李咎不由屏住呼吸,看着那脆弱的人仿 佛呼吸也会吹散掉。 “李咎。”两人对视了很久叶知秋才发出声音,似询问又不是。 “嗯。”李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呼吸,猛的呼吸胸口不由一下刺痛。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我给你上药。”李咎打破两人间的沉默,蹲下身帮叶知秋处理伤口,他知道叶知秋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却不抬头,因为他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人深若无底的瞳孔。 “你早些休息吧。”上完药李咎起身打算离开时,身后的人伸出手牵住他的右手,两人又陷入沉默中,身后的人仍然是将脸埋入双膝中,身前的人也没有回头,两人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仿佛一切都不真实,只有轻轻相握的双手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很久以前就喜欢一句话,有一种隐忍其实是蕴藏着的一种力量,有一种静默其实是惊天的告白。 第四章 一笑粉就掉 沉沉的睡去,再睁开似乎一切都忘记,清明的眸深之处,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纠缠着你的思绪让你怎么也不能忘。 有时候并不是非要尝到泪水才知晓苦涩,喉咙间总有说不清楚的难过,让你痛不欲生却无处宣泄,只能微笑着再装作若无其事。 门外,侍墨不动声色的将身体的重心挪到另一边,望着仍然紧闭的房门,心中不由有些抱怨,这未来的少夫人也太能睡了些。 再看看身前约半步的李叔,见他本来就老板着的脸不由更又阴沉了些。 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叶知秋刚刚伸了个懒腰哈欠还没打房门忽然被撞开,一群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立刻躲进被子里。 “啊——”妖怪!这是她第一反应,那么多脸上很白唇血红血红的人好吓人。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伺候楚小姐梳洗打扮。”为首的中年男人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是。” “前厅已经备好薄膳,楚小姐莫要嫌弃多多用些。”吩咐下去后,那男人转身又对叶知秋行了个礼道,口气倒是恭恭敬敬,但那眼中毫不隐藏的鄙夷让叶知秋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自己现在这身份确实是有够尴尬的,不好争辩,只能尽量学着古人的礼数作揖。[]“有劳了。” “楚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李某前厅还有些杂务,先行告辞。”那男人说完这话行了个礼,未等叶知秋搭腔便转身离去,可见其在这李府中的地位不低,至少比她高就是了。 对于他的态度,叶知秋心中不由苦笑一下,转念一想自己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便释怀了。“楚小姐,奴侍墨是少爷身边伺候的,这几个是梅兰竹菊,回头就留在这了,打今个以后便会跟在您身边伺候了。” “嗨,你们好。”叶知秋抬手打了个招呼,这侍墨和其他侍人不同,至少让叶知秋能看的清他的长相。很清秀的样子,年纪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做起事情来却成熟老练的很。 “楚小姐还请更衣。”侍墨吩咐下面的小侍人去从新换了热水后拿起衣物走到叶知秋面前。 “呃”(⊙o⊙)…叶知秋一阵狂汗,“那个……你们把这些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她实在是没办法当着这么多男人面脱衣来个坦诚相见,就算这和前世夜市里那些光着膀子踢着人字拖的大老爷们一样的性质。 “楚小姐还害羞了不成。”侍墨轻轻笑一声。 “嘻嘻……”一群侍人们捂嘴偷笑。 “……”叶知秋那个汗啊,就算是前世的女人也没他们那么……呃娘。 还好李咎不是这个样子,不然她非哭不可。 侍墨倒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让人都门外候着,还很体贴的替她关上房门。 叶知秋挑了一件穿着起来最为简单的长袍穿上,这个世界的衣服没有扣子只是一根根带子,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她还多少闹出些笑话来。 还险些让李婶他们以为自己不是失忆,而是痴呆,想起来那时候出的糗,叶知秋忍不住笑了笑,脑海忽然闪过一道画面,她来不急看清是什么便感觉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让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桌上的洗漱用品被她袖子抚落在地上发出很刺耳的声响,眼角流下一滴苦涩的泪水,“原来你也一样是自杀。”说完叶知秋眼前一黑。 “楚小姐您没事吧。” 再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叫侍墨的侍从,头还在发痛,叶知秋抬手置放在额头上,那些残相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的记忆吧,透过一群侍人看着门边忽闪忽离的白色人影,无论怎么细看也看不清楚。 手掌慢慢合拢握紧,坚定的看着那人,心中轻轻念道:“既然是你自己放弃的就别想再从我这夺回去。”在心中狠狠的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自私。“反正你也回不来了,就让我代你好好活着。” 那人沉默,或者说一直都是沉默,渐渐消失。 “楚小姐……楚小姐……。”侍墨摇晃着失魂落魄的叶知秋大声喊着,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呜呜,别摇了。”叶知秋忍住头昏想吐的冲动,这人莫非是咆哮马前世,非要摇晃出个所以然来。 在一群侍人七手八脚?千手?呃的帮助下她总算是梳洗打扮完,去前厅用了那被称为‘薄膳’的一十八道小菜三碟六碗数盘小点后也顺利的打探了个大概,李家世代经商,且不说这凤临国,便是在列国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富甲大亨,要说这李家与其他商家有什么不同之处,那便是李家还身兼天下皇商一职,在凤临国中以商贾之势身居二品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荣耀,李家除却经营一般的丝绸茶叶银楼钱庄之外还独揽了盐、铁两大行业,当今凤帝之父燕皇父便是李家爷爷的亲弟弟,当今凤夫更是李咎的亲叔叔,李家的尊贵可想而知。 说起这府中的人,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叫李叔,是管家祁婶的正夫,两人是李咎母父尚在世的时候便在这李府里伺候,李叔又是李咎的奶爹???!!叶知秋囧了一下,对,奶爹。 祁婶和李咎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可想两人的身份在李府也算半个主子了,李家家主在世时候是个非常和气的人,比起她的从商她更好文墨,李家亲戚又多,分支的女儿偏房的女儿又多,李家爷爷早就看透这一切便做主给她娶了萝北的巨贾戚夫人的唯一爱子,也就是李咎的爹。 李咎那爹也没让李家爷爷失望,一手的好帐硬是让李家生意风声水起,李咎的母亲也是分外的痴迷于李咎爹爹,一生之中也只娶了他爹爹一人,即便是只得李咎一个男儿也没又纳小侍,所幸李咎也是个完全不输给女儿的须眉,和他爹一样非常善于经商,只是那长相…… 很多人都猜测说李咎是他爹在外面偷了娘们才生的,要不以他们夫妇二人的长相定生不出这样的孩子,这事情被李家爷爷高压政策给压了下来,起初嚼舌头的几个侍人也莫名失踪,李咎的母亲更是直接将对李咎嚼舌头的侍人的舌头当众给割了下来赶出府去后,从此大家再也不敢提及此事,叶知秋也只是在假山后听别人那偷偷说到的,当然这里面掺杂着她叶知秋,大概的意思是李咎和他那爹爹一样水性杨花还没嫁人便养了个小白脸。 咳咳,那个小白脸便是她叶知秋。 李家主宅设在城郊,说是宅子倒不如说是座城,李家那些旁支的亲戚不少,如李咎母亲那同母的姐姐,或者是那远方的亲戚什么的。 按说李府那么大自己本不该遇见什么人的,可是偏偏有人不自觉跑到前府中来找她麻烦,比如眼前这位看不清长相的大叔,只见他一声一掩嘴呵呵一笑粉直掉的样子,叶知秋终于知道什么叫不是你不笑,一笑粉就掉的意思了。 第五章 女尊世界好女尊世界好 只见他手帕一挥,“哎哟,这就是楚小姐啊,果然是一副好样貌,瞧瞧这小眼睛,这小鼻子。” “呵呵。”叶知秋陪着笑,心里却念叨着:你才是小眼睛,你们全家都是小眼睛。 “这也难怪了,咎儿那孩子……呵呵。”一切话都隐藏在那俩呵呵之中。“怕你还不认识奴家吧,奴家是咎儿那孩子的二舅舅,这个是我们家小朝,和咎儿那孩子打小玩的可好了。”伸手扯过身后的小女孩。 “噗――”叶知秋一口甜汤险些喷了出去,这算下马威还是咋地。 “二舅好。”叶知秋恭恭敬敬的行礼,看着他扯过来的小丫头,言不由衷的称赞:“朝小姐真的俊秀的紧,一看就是满肚书文,生了付状元相。” 她其实很想说“二舅,您老就别瞎操心了,近亲不能结婚,生出的孩子是傻子。” 叶知秋也就是说说客气话,可是二舅不知道啊,那脸已经笑开了,粉是噗噗的往下掉,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座上,好似他女儿已经是状元一般对这叶知秋等人一阵好数落,什么这早饭那么铺张怎么吃的完,早上从后府过来看到荷花池子边没铺上鹅卵石而是铺上青石什么的。 在叶知秋还一副学生受教样一句一点头的时候,侍墨已经气的咬牙切齿打抱不平道:“回二舅爷的话,这一切都是少爷的吩咐。” 二舅脸上顿时一变,脸比面上的粉还要白上一分,故作声势地将拿着手帕带着三个戒指的手往桌子上一拍,“怎么了这是,奴家在这李家就不能说什么了,便是你们少爷在这,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你一个小小侍人居然敢顶撞我,要不是看在咎儿的面上我定要让人好好掌你一顿嘴巴不可。[]” 侍墨鼻子轻哼了一声,嘴上状似恭敬的道:“二舅爷言重了,侍墨怎么敢顶撞您,侍墨只是忽然想起少爷的吩咐要服侍楚小姐用膳的事情,这都快晌午了,少爷马上就回来了,楚小姐这早膳还没吃一半,您老也知道少爷他脾气的,这少爷回来定是要问罪下来,一时情急才冲撞了二舅爷您,还请二舅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侍墨这次才好。” “你――”对于侍墨的牙尖嘴利二舅是气的咬牙切齿却拿他毫无办法,转念一想忙装出一副大度的笑容。 “瞧你这小东西说的,我怎么可能会跟你个小辈计较,既然是你家少爷的吩咐,那你就好好伺候吧,可别怠慢了楚小姐,失了咱李家的面子,不然我可不轻饶你,哦呵呵。” 转过头又对叶知秋道:“李家家教不严,楚小姐莫要见怪才是,奴家这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拉着他女儿用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离开。 叶知秋默默黑线,这里的人莫非都会凌波微步? “侍墨哥哥侍墨哥哥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清秀的小侍人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来。 “别慌慌张张的跑来跑去,没见到楚小姐正在用膳吗。”侍墨伸手一把扯过那小侍人拖到门外站好。 “你不是跟少爷去了宫里吗,怎么自个先跑回来了?” “少爷在前院。”小侍人抓着侍墨的袖子,眼里溢满泪水,就在叶知秋以为李咎出了什么事情时候打算前去看看的时候那小侍人道:“许大人来了,拿着牡丹花会的帖子。” 叶知秋嘴角抽了抽,这有什么好着急的,莫非这牡丹花是把人埋了当牡丹花肥不成。 听到这话全屋子的男人们都抖得跟簸箕似的。 叶知秋一时间好奇不已开口问:“那个,请问一下,牡丹花会到底是做什么的?” “哼!”神龙见首不见尾简直是为李咎童鞋准备的,只见他一出现就是一声冷哼,顿时满屋的男人抖的更厉害,一时间满地全的粉。 “达令你怎么来了。”叶知秋立刻星星眼。 “……”李咎无语。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跑来找这个人,只是一回来就好想见到她,这种感觉是陌生的,他不懂也不去思索为什么,他只是想这女人是他的,所以……环视一屋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侍人们,不由怒火中烧,战斗力从零一下子飚到了三十万,叶知秋仿佛看到燃烧的小宇宙,只听李咎大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这些小蹄子,粉擦的一个比一个多,想勾引他的女人,当他李咎是死人啊!!! 众簸箕……额不,众侍人听到这句话仿佛如大赦一般逃命似的逃了出去,过程中撞倒了什么掉了什么也不敢停下了捡,什么重要也比不过命重要嘛,噼里啪啦一阵响,一块手帕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落在地上,一个屋子搞的跟蝗虫过境后似地,桌子上也只剩下叶知秋面前的盘子还是完好的,其他的都已经英勇就义。 一群侍人争先恐后的后果是挤在门槛那谁也动不了,谁也不肯后退一步,所以继续卡在那里,李咎微微眯起眼睛,对着其中一个扭来扭去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关上了门。 短暂的喧哗之后便是沉默,李咎看着叶知秋,本来就知道她长得好看,现在这一打扮起来更是好看的紧,便是在凤临第一美女麓飞面前应该也毫不逊色,紫袍玉带,白玉为钗,男儿般娇柔的长相,眉目间却带着英气让人不由感叹少女风华绝代,一笑间更是灿若繁星。 虽然那双手不是扇动一柄折扇而是抓着一块桂花糕,但十指芊芊若他最喜欢的白玉羊脂膏一般。 李咎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去,他在想什么啊。 “你要吃吗?”叶知秋见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桂花糕以为他是饿了,便塞进他的嘴里。 “唔!”李咎一惊,抬手一挥将她扫到了墙角去。 “呜呜……”叶知秋大哭,她真的好命苦啊,谁再说女尊世界好她把谁拍在墙上让她抠都抠不下来。 叶知秋望着自己一直想倒贴的男人,今天的他没有穿白袍,而是穿着黑色的软甲,英挺不凡,一柄长剑悬挂腰间,阳刚的脸上带着隐忍。 好一幅禁欲的制服诱惑美男图啊~叶知秋口水直流。 “你――”李咎看着叶知秋一幅登徒子的色咪咪的样子脸上更红了。 “酉时我派人来接你。” “去……”‘哪……’字还没出口,李咎人已经一个纵身施展轻功没了人影。 叶知秋扑哧一笑,还真是可爱啊。 叼着个雪花糕慢慢渡回自己的住处,边走还边念叨着:“女尊世界好女尊世界好,女尊世界的男人光屁股跑,见一个爱一个,抓进府里乐逍遥。”这时候有两个侍人从叶知秋面前路过,叶知秋黑线了一下将那话改了改。“女尊世界好女尊世界好,女尊世界的李咎光屁股跑,见一次啵一次,抓进山洞乐逍遥……” ============================================================================= 第六章 亲爱哒啵一个 “女尊世界好女尊世界好,女尊世界的李咎光屁股跑,见一次啵一次,抓进山洞乐逍遥……”靠着墙角晒太阳的叶知秋无耻的大嘴一张,大声唱了起来, 李咎说会派人来接她吧,也不知道去哪,反正她现在是小白脸,拿人手短,去哪都没差,就是不晓得酉时是什么几点 啊,古时候连个时钟电子表什么的都没有,所以她提早出来等好了。(.好看的小说) 在她唱的时候,在墙这边的侍墨一行人早就在那捂嘴偷笑了,李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他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亲自来叫那个死女人。 “碰――” 叶知秋左耳边的墙上忽然出现一个大洞。 “叶知秋你给我滚出来。”李咎收回拳头,压抑着怒火。 “哇――小咎,人家一直在想你呢嘻嘻。”叶知秋从那个洞里弹出个脑袋对李咎说道,说着还扒拉着洞上的砖土,试图听从李咎的话从这个洞里滚出去。 侍墨等人终于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哎哟少夫人,咱们个都知道你在想着少爷呢,还全是亲耳听到的呢。” “真……唔……”叶知秋刚想问是真的不,就被李咎伸过来的手给捂住了嘴巴。 李咎成功封口之后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身后的人。“你们四个最近越来越放肆了,日后再这样我绝不轻饶。” “是,少爷。”侍墨几人口中认错却仍然憋笑着,他们四人从小就跟着少爷,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不知道。 =============================================================================== 经过侍墨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解释,叶知秋总是是明白了些,原来所谓的牡丹花会便是那些官家女子和男子聚会,高雅点说是以文会友,说的直白些,那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在看看李咎的相貌,可以想象的到,对他这相貌来说那牡丹花会是怎么个尴尬场景了。 到时候所有的官家少爷们都会盛装出席……盛装啊……那得是什么样子,叶知秋偷偷抹汗,光是想象一下满屋子的白色粉团子变成满园子的白色粉团子她就不寒而栗啊。[] 叶知秋抓着李咎的袖子试图苦苦哀求,她不去可不可以啊。 她想什么李咎自然是不知道,只道是她是在嫌弃自己,怕去了丢人,所以他剑眉一挑,抓起来她就丢进了马车,和那大街上强抢良家妇男无二。 一路上叶知秋都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和……无意间总瞄到的身影,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英姿飒爽害的她小鹿乱撞,长得好又有钱,武功又高,性格又好(=。=你确定),站在他身边陪他仗剑天涯,骑马纵横……呃,好吧还得带上个马车,叶知秋不由心中感叹自己的好运气,如果这里不是女尊,这样的男人怎么也轮不到她吧。 走了一会,行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叶知秋好奇的看过去,前方那是哪家的队伍,堵在那也不走,看起来也不像是马车出了问题的样子,这个样子应该……是在等他们过去。 叶知秋一行马车缓缓过去,真是非常慢的那种,连李咎的坐骑都不耐烦的踏着蹄子打着响鼻,见他们总算是到了。前方马车上一人被搀扶下来。“李家哥哥,好巧啊。” 巧?你都等这最起码有半个钟头了吧,现在居然说好巧。 听声音是个男人,叶知秋忙把头缩回去,那种事情让家主去处理,人家是妇道人家羞于见人嘛~叶知秋抓着两边脸颊心想。 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里是女尊来着。 叶知秋忙把头伸出去,伪装成从来没缩回去的样子,大大方方对来人打了个招呼。 “哎,李咎啊你还不赶紧的介绍一下这位美公子。”叶知秋一手拉着李咎的衣角一只手指指着来人,倒不是对方多美,那长相应该是蛮符合这里的审美观的,只是难得的是那个男人没上多少粉啊,至少没纹眉,没把眉毛剃的只剩下一个小勾勾不是,叶知秋这是客套话罢了。 “嘻嘻。” 对面的美男用手帕掩着嘴一阵嬉笑声,叶知秋顿时石化,这个世界真可怕…… “这位小姐真是好生的会说笑,说的絮儿都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叶知秋硬着头皮笑道,没错没错,我就是说笑来着。 “奴家哪里比的过李咎哥哥,想来小姐就是那位吧。啊……瞧絮儿这张嘴真不会说话,李家哥哥可千万别怪罪人家啊。” ‘状似’失言的懊恼,还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叶知秋看的顿时寒毛都起来了。 “絮儿弟弟严重了,李某怎么会怪絮儿弟弟呢。”李咎笑道,叶知秋却似乎听到了他在磨牙的声音。 “呵呵,倒是弟弟多心了,李家哥哥一向大度不拘小节呢。” 叶知秋默默宽面条泪,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那句不拘小节中的小节是不是在指她叶知秋。 叶知秋心道,如此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拘,什么叫做小节。 “呵呵,絮儿弟弟,初次见面不晓得送些什么,可叹在下这如今寄住在李家,可以说是身无长物,这只是在下一点小小心意,还忘絮儿弟弟不要嫌弃的好。”说着叶知秋微微一笑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包裹精细的小包裹递给他,叶知秋现在的这付皮囊可谓是漂亮到异常,这么一笑拿男人的魂都差点飞了出去。 打从叶知秋拿出来开始,李咎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包裹,一直到最后那叫絮儿的伸出个芊芊玉手将包裹接过去。 那絮儿竟然状似同情实则挑衅地看着李咎,瞧,这不是你女人嘛,这不,才见到我就开始献殷勤了。 叶知秋抬手轻轻拍拍李咎握紧的手背,眼神一甩,意思是:等着看好戏吧。李咎面色这才缓了过来。 “哎,絮儿弟弟还是赶紧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莫要辜负了在下一番心意才是。”叶知秋笑的那叫个牲畜无害啊。 “啊――”絮儿眼儿直扫李咎,缓缓地打开了包裹,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一声尖叫丢了包裹就跑的远远的,躲在他随从身后还惊魂未定的指着那包东西惊叫不止。 “啊,絮儿弟弟这是怎么了。”叶知秋憋着笑将地上的包袱捡起来往絮儿那边走了过去,有意无意的将包裹里的东西抖搂出来,这一下絮儿和他的侍从们都拼命往后退,絮儿更是拼命摇着头后退最后干脆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你――大胆,不许靠近。”絮儿的侍从们手忙脚乱的把他们家公子安顿好,见叶知秋还想靠近侍卫忙拔出剑来抵住叶知秋的脖子。 “哎哟亲耐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叶知秋一付‘人家真滴好怕怕’的表情跑回李咎身后瑟瑟发抖,众人当她是被吓到了,只有李咎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其实是躲在他身后偷笑不止,眼前这付情形他也很想笑好不好,偏偏还只能憋着,其实不止是他,李家这一众侍从们也都在努力憋着笑,这古家的小公子每次都这样有意无意的欺辱他们家公子,连带着他们这些侍从也被对方的侍从嘲弄,这次可算出了口恶气。 “众位还要多多包涵,这人是个粗人,自然拿不出什么稀罕玩意,才惊吓到絮儿弟弟,李某呢,在此给各位赔个不是了。 ”没啥诚意的拱手,李咎面上还一付义愤不平的怒斥叶知秋:“还不赶紧的赔礼道歉。” “哎呦喂,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婶们,是小的不对,这东西果然还是少了些,回头您们把地址给知秋,改日知秋定当亲自奉上多多此物。”叶知秋那道歉就更没啥诚意了,一脸憋笑的表情任谁看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古絮儿方转醒过来,就简单叶知秋挥舞着包袱喊道:“絮儿弟弟要不要与我们同行,也好方便我给絮儿弟弟说说这东西的用法。” “不,不用了。”古絮儿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更是褪了个干净。“我这还要去别处见个友人,就不耽误李咎哥哥了。” 说完带着一众侍从逃似的驱车离开。 “哈哈――” “痛快――” “瞧他们那蠢样。”待古絮儿一行人走远,叶知秋这边笑的差点在地上打滚。 “哼。”李咎哼了一声,可是谁都看的出来他心情不错。 一行人笑够了整理下又开始往牡丹花会前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咎竟然随着叶知秋进了马车,叶知秋还未来及开口询问便见李咎手掌一收拢,叶知秋正藏着的小包裹就跑到了他的手上。 ……这个难道是传说中的吸星大法。 “这个是……”叶知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李咎已经打开了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李咎嫌恶的皱了下眉丢回叶知秋怀里。 “你收集这些做什么。” 这包裹里是什么?自然是好东西,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懂这些东西的好便是了,叶知秋笑了。“这是幼蛇和须蝎,是我前些日子在外面挖到的,你别小看这些东西,要是泡在酒里可是大补的东西,在我家乡那男人喝了可以一夜七次。” “一夜七次?”李咎有些不明白,但目光触及到叶知秋yd的笑容之后忽然晓得是什么意思了,面上猛然一红,掀起帘子扭头就出去了。 “喂喂,你别生气啊,我说的那些是真……啊呀――”又被踢了,叶知秋扑哧笑了出来,这人还真是别扭的可爱啊。 “喏。”叶知秋从马车里出来爬到拉车的其中一匹马背上把一块石头递给李咎。“说起来为妻竟然还没送过你什么,这个送给你。” 李咎接过来之后上下翻转看着那块黑巴巴的石头,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正要捏开看看有是玄机时叶知秋忙跟他说:“哎别啊,你饶了它吧,它真的只是一块石头而已,是我刚才下去喝水的时候从河里捡的。” “你――”李咎作势要拿石头砸她,她忙脖子一缩躲回马车去。 “既然不喜欢就把这给你呗。”一夜七次腰酸也值,口水直流的叶知秋拿着那包幼蛇从车窗上伸头对李咎说,却看见李咎温柔的将那颗石头塞进怀里,脸上还露出一点甜蜜的笑意,叶知秋愣了愣,脸上不由也露出笑容。 叶知秋坐在赶车的地方去抢车妇的鞭子,车妇一时不防被她抢去了鞭子,车妇看向李咎,犹豫要不要把鞭子抢回来,李咎摇头示意算了,把鞭子让给她,车妇便不多言下车改骑马。 叶知秋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让车子平稳的前进,就在她哭丧着脸准备回马车里的时候李咎伸出一只手牵住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马车这才平稳的跟着他的马往前行,叶知秋笑着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甜蜜。 “李咎我唱歌给你听吧。” 李咎没说话也算是默许了,于是叶知秋清清嗓子开始唱起花儿的《啵一个》。 “红红的太阳蓝蓝的天,绿绿的草原一望无边,我那最可爱的人就在眼前,要表的是蜜语和甜言。亲爱的啵一个啵一个啵一mmmm……” 身后又传来一阵憋笑声,李咎停下马也不回头,明明是阳光普照大地,叶知秋却有种冰天雪地的寒冷感觉,只见李咎手往上一抬,叶知秋忽然有种杯具了的感觉。 果然李咎手掌往下一怕,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着车上传来叶知秋杀猪一般的呼救声…… 这是她自找的,咱暂且不管她。 话说在远处的古家马车上还有人不知死活的绞着手帕道:“等着吧,李咎今天的美人会定要你好看。” 第七章 牡丹花会 所谓牡丹花会原来是这么个样子啊,李咎去参拜,她这种“家眷”自然没什么资格,便在外面和侍墨等人一起赏花等天黑之后的晚宴,叶知秋不愿与那些人周旋,趁着大伙被戏台上的后空翻吸引走,迅速的从后面开溜,所谓的牡丹花会,看牡丹的又有几个,还不是一个个为着自己的目的周旋,漫步在花丛中,今年的牡丹花会设在丞相府里,听说这丞相为了今年的牡丹花会,可谓是挥金如土才建起了这座牡丹园,叶知秋顺着最直的那条路走了出去,叶知秋选择直路是方便回头找回去,许是她衣着华丽,下人觉得此人非富即贵,也不多加阻拦,让她一路到了后山,此时的后山上开满了小小的白色的野花,微风一吹卷起了些许花瓣。(.无弹窗广告) “真美。”叶知秋忽然很想跳舞,而她一直是个随性的人,一时间变身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蝴蝶,世界那边还对我念念不忘的人啊,我也一样念念不忘,世界那边在我梦中为我哭为我难过的人啊,别再难过,别再哭了,我相信你们可以坚强,就如我一样。 全心全意去爱,怜惜眼前之人,别的就交给命运,遵循的简单规则。我会习惯这里的生活,日后也许我也会爱上了李咎,爱上他坚强的性格,那么与众不同,总有天我会忘记子谦,好好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男人,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那么真实的过往,我会从新结实新的朋友,和我新的朋友诉说你们,不晓得我们是不是在同一个世界,只是不在一个时空,所以我摸着每一块石头想象你们总有一天也会同样摸着这一块石头,我呼吸每一次都会想你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呼吸,一样的呼气一样的吸气,都似乎有了某种默契。 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是不是还能认出彼此的眼睛,他日黄泉碧落,不晓得你们还认不认得出我,认出我叶知秋。 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前世,花田里的少女们手指互相交缠紧握,稚嫩的嗓音念着:“连就连,我们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叶知秋跳啊转啊,脸上留下的泪水干了又湿又干。 百年之约不晓得我们是不是一个黄泉碧落,我叶知秋还是失约了。 “啪啪——” 叶知秋转完第九十九个圈,不知是不是该谢幕之时身后响起一阵掌声,转身一看,是一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看她那打扮估计也是个身份尊贵的主。 “你哭了?” “才不是,是迷了眼。”叶知秋嘴角一扬,歪头看着她。“倒是这位姐姐你好生地不厚道啊,既然是偷看人家跳舞便是偷偷的跑掉便是还得意忘形的鼓起掌,让知秋好生气恼啊。” “哦,何为偷看。”那女子一笑,似乎是觉得叶知秋好生有趣。 “既然不是偷看姐姐应该拿出钱来打赏妹妹才是。”叶知秋手伸到了那女子面前,笑的跟**一般,全然没有刚才那若仙子离凡尘般的清逸。 那女子也假装在怀中摸索了一般才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妹妹莫要见怪,姐姐我这出行匆忙的,竟然忘记了要带银两,只携一壶美酒出游,不晓得妹妹可否让姐姐拿这美酒挡了那银两。” 女子这话一出口,叶知秋和那女子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都扑哧笑了出来。 “在下李凤三。” “哦,鄙人叶知秋,一叶知秋的叶知秋。[]” “好名字,好胸怀。”凤三叹了一句,有些试探地看着叶知秋的眼睛,难道叶知秋不晓得她是谁?就算不晓得那也该知道这凤不是谁都能取的吧,可偏偏这人毫无惊讶之色,好一个泰然自若宠辱不惊。 其实她想多了,叶知秋刚穿来没多久,在前世叫凤的多了去了,她哪里知道这凤是皇家的字啊,所以自然不会表现出什么敬畏的样子,也就成了凤三口子的宠辱不惊了。 “好酒啊。”叶知秋夺过酒壶就是一大口,她正渴着呢。 “妹妹莫不是这凤临国之人。”凤三那双丹凤眼眯的细长,猜想叶知秋既然能到这里来定然是有些身份,自己却没见过,便猜测是不是来访的使臣。 “不妨告诉姐姐,我也不晓得自己是哪的人,只是感觉自己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不久前我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大夫说是失忆什么的,我这人呢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朝东流水,也懒得去想自己到底是谁,而且听说捡到我的地方还有好多人也一起被大水冲下来,就是前阵子那个发水的地方,我猜我家里人应该也都死了,不然怎么这么久也没人找我不是。” “对不住。”凤三感觉自己猜忌似乎问到了对方的伤心处,也不由为这少女的遭遇吁叹。 “姐姐做什么这么悲戚,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莫要为我难过才是。”叶知秋拍拍她的肩膀安抚说道,这人还真是好骗,自己可没什么值得她同情的,要同情应该同情这身体的主人才是,自己不过世间一缕幽魂,搅浑了一池秋水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混蛋一个。 “啊,天都黑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他们找不到我又得急了。”两人又聊了几句,太阳下山了,叶知秋便与凤三匆匆道别。 凤三还想问何时再会,叶知秋身也不回,手儿一摆。“姐姐莫要挽留,有道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自会再相见。” 叶知秋文绉绉的说着,其实早就笑翻了,总算让她学了一次大侠。 等叶知秋回来,侍墨他们已经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到处在找她,看着用根棍子翻着墙角石头杂草的侍竹,叶知秋嘴角抽出个诡异的笑,她是蛐蛐吗?居然还要翻草丛。 “我的祖奶奶,你跑哪去了。”最先发现叶知秋的侍墨大喊一声,这才算结束了。 叶知秋和臭着一张脸的李咎一起走进摆宴席的院子,刚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便被李咎手一拎,拎坐在他身边,啊对,她是情妇来着。 吃饭的时候那些人总能想起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吟诗作对等等,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也不怕食不下咽。叶知秋在心中念道。脸上却摆出一付很正经的样子,优雅的享受着李咎给自己布的吃食,顺便夹起一道精致的点心喂到李咎的嘴边,李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还得做出一付妾意郎情的表情含笑吃下去,可怜桌子下叶知秋的大腿青一块紫一块。 叶知秋还不死心,在李咎手下更加用力的状况下仍然忍痛笑嘻嘻的夹起一块鱼肉送到李咎的嘴边。 “你也吃啊。”李咎发现虐身对叶知秋这种人完全无用,便放弃虐待她的大腿,翻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类似生姜的东西喂到她嘴边,叶知秋心中默默流着宽面条泪,还得面带微笑地咽下去,不由要感叹一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李咎哥哥和那位姑娘可真是甜蜜啊,让絮儿好生羡慕啊。”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见不得别人好,比如这位古家少爷。 古絮儿的一句话让叶知秋和李咎两人本来在角落的地方顿时成了众矢之地,有鄙夷地,有好奇地,有不明真相围观地,总之一个个都看向了这边。 “呀,这不是李家哥哥吗,瞧我这眼睛居然没看见。”有谁夸张的说了一句。 “噗,谁叫李家哥哥还座在阴暗的地方,本来就看不太清楚。” “那人谁啊,听说啊是……” “嘻嘻倒是生了付好样貌。” “再好的样貌也不过是个……” “还是我的凤姐姐最好了。” “什么叫你的凤姐姐。” “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你……你真不害臊。” “……” 叽里旮旯儿…… 叶知秋拍拍李咎僵硬的后背,故意吊着个嗓子说:“从前听人家说,两个男人等于一千只鸭子,我当时就奇怪了,为什么啊,李咎你知道吗。” “噗——”李咎眉梢一挑反应了过来,也学她一样吊高了嗓子说‘悄悄’话儿:“你可真笨,这是说一个男人像是五百只鸭子一样聒噪惹人嫌。” “噢~原来是这样啊。” 鸦雀无声…… “咎弟好见解。” 叶知秋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随之那人便出现在大家面前,山水相见早,原来此人正是凤三。 看着那些公子们的娇羞和那些世家女子咬牙切齿的样子,叶知秋不由想,原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审美啊。 “叶妹妹,别来无恙。”那凤三直直走到叶知秋面前。 凤三全名凤麓飞,有着凤临国第一美女之称,又是当今女帝最为宠爱的三女儿,麓飞公主。 叶知秋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带着个草帽手脚可以伸缩的路飞不由大囧。 “啊原来姐姐您就是当今举世无双的麓飞公主,久仰久仰。”叶知秋忙摆出一付45°角仰视无比崇拜的星星眼。 “方才妹妹我就已经深深的被姐姐的音容相貌打动。” “哦,本宫竟然不晓得本宫还打动了你。” “公主姐姐说笑了。”叶知秋一跃而起激动异常的拉住凤三的手,就像是世代贫农抓住了领导人的手一样直得瑟。“就在方才妹妹蓦然回首,望见姐姐的那一霎那间,便看见姐姐你那身姿,姐姐就是那自古英雌所出少女,年纪轻轻就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卧龙雏凤得一而安天下,而今,天佑我凤临,上下五千年间,天地一声惊雷,飞沙走石,大雾弥天,朦胧间只见姐姐你顶天立地站立于天地之间,连天神也为之震撼,只见姐姐双手各执一柄巨斧,双眸如电,一斧下去混沌初开,再挥一斧女娲造人,三斧下去万生倾倒,得姐姐一人,实乃我凤临大幸,万民之福也,怎叫人不为之动容。” 顺便送上崇拜地星星眼。 拿过李咎手上的酒杯润润发干的喉咙后又塞回他手上,无视他额头上浮起的青筋,转身继续抓住凤三的手道:“其实小妹对姐姐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在如此世间竟有姐姐这般人物,所谓平生不见李凤三,便称英雌也枉然,妹妹我今生得以相见简直是祖宗上青烟直冒,才得以见到姐姐的高大威武英俊潇洒,姐姐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堪称一朵梨花压海棠,风流倜傥玉面小飞凤,妹妹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叶知秋继续保持着星星眼。 听的头发懵,凤三眨了眨眼良久才呆呆的开口道:“妹妹你方才说的……那是人吗?” “噗——”李咎一口酒喷出去,叶知秋的衣服不可避免的遭了秧。 “……”凤三看着李咎又看看叶知秋也不说话,最后只是儒雅的笑了笑,回到屏风前,抬手示意在场的人安静下来。“各位,今日我们的牡丹花会上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三儿你作何卖关子,直接说我这糟老头来了便是。”一个略带沧桑却很是洪亮地声音传来,屏风后的人被搀扶了出来。 叶知秋不由心中翻了翻白眼,原来屏风是用来大变活人用的啊。 “二爷爷。”李咎站起来行礼。 原来来人是当今燕皇父,叶知秋也忙站起来跟着大家一阵行礼,也不晓该怎么叫这人,也跟着李咎叫二爷爷还是跟着大家叫皇父大人,想想干脆什么也不叫,嘴边一张打哈哈就过去了。 这皇父很亲和,在主座上坐下便招呼大家随意,用膳?谁还用的下去啊,一个个的轮番上阵逗皇父开心,说实话,真像一群人在逗那啥似地,叶知秋坏心眼的想。 这边方家小公子拿着自己最拿手的琴音去‘献丑’一番,引得一众世家女子心底痒痒,那边柳家二公子也嘻嘻笑着也‘献丑’一番,古絮儿也忙上前表现一番,见那皇父还是一付轻笑的表情,并未什么猛然惊艳的意思,众家公子们那个急啊,谁不晓得这皇父最近为了自己几个孙女的婚事急的焦头烂额,这来美人会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的吗。 “柳弟弟真是弹了一手好琴啊。”古絮儿眼珠子一转,状似无意的看到了李咎。“哎呀,这不是李家哥哥吗,李家哥哥还没来及弹奏一曲吧,可是忘记带琴,是否需要弟弟借给哥哥。” 那古絮儿说着就抱着琴走过来,完全不给李咎推脱的机会。 “呵呵絮儿哥哥好讨厌哦,李家哥哥怎么可能会这些男儿家的东西嘛。”那柳家的公子立刻明白了古絮儿的用意,捂嘴一笑,他本来刚才就弹错一音就担心来着,现在古絮儿这一说他还不懂就是傻子了,凡事都要有对比嘛,有对比之下,以他的才貌,这些个世家女子和那皇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周围的公子们也跟着掩着嘴偷笑起来,谁不知道李咎的个性,天文地理、文学礼书、为官行商、舞刀弄枪什么的他是样样不输人,只是一提到这男儿家的东西……可以说是完全不会。 叶知秋将他们二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中,摇头暗叹,他们肯定是没机会晋升了,他们那点道行她都看的出来,何况是那主座的皇父。 那是多少年宫闱沉浮的老怪物了,连不是嫡女的女儿都被他捧上皇位了,能被这点花样给瞒住?再说了李咎是什么人,管那老怪物是叫二爷爷的,护犊子是什么懂不,就算不护犊子吧,李家皇商这位置还在这摆着呢,平时胡乱你们怎么瞎闹他没看见就算了,如今让他看见了要不护着怎么也不合适不是?所以说,傻了吧。 叶知秋拉着李咎的手,李咎轻轻挣开,对她微微一笑,在她荡漾的时候起身出去走向高台前停下对旁边的一家公子道:“可否借你的琴一用。” “可……可以。”那小公子不晓得为什么会祸及到自己,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琴递出去。 “多谢。” 叶知秋看着他潇洒的一甩长袍坐下差点拍桌子狼嚎起来,简直太帅了,太帅了有木有。 李咎看着她,她看着李咎,两人痴痴的对看着仿佛天地失色只剩下彼此,李咎微微一笑,叶知秋目光顿时yd的下移,他忙别开脸波动手下的琴弦,发出不成音调的声音,顿时那些公子小姐们都嘲笑起来,李咎深吸一口气再从新弹奏,这次勉强成调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可叶知秋却愣住了,是卡农。 李咎他居然用琴来弹卡农,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过耳不忘的本事。想到这,叶知秋低头笑了起来,将面前桌子上的的盘子一扫而落,扯过古絮儿手中的琴往桌上一摆与李咎合奏起来,有叶知秋的带领李咎的弹奏也不复刚才的犹豫,越显的轻快起来。 “卡农是一位夫人在痛失夫郎和爱女时所弹奏,卡农的每一个音始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音,直到一曲终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最终消逝在那份追逐中的忧伤里。”叶知秋轻声的诉说着,虽然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人都听的到,那份忧伤并不需要谁懂,那一段已逝的永不分离,那一段变奏不停的追逐和那一片结束之后的空洞,不需要谁懂,只要你看着我,我们看会一直追逐下去。 一曲终,在场的公子们都长吁短叹,仿佛看到自己和心中的人快乐的追逐着,夫郎们也看到自己和妻主曾经恩爱的画面,有些夫郎甚至拿起手帕沾了沾湿润的眼角,连皇父也湿润了双眼,只有那么几个人还怨恨的看着这一切。 本以为会出丑的李咎出了个大风头,当然这风头盖不住他养女宠的事情,那女宠有着天人之姿,有人说那人与李咎两情相悦,有人说那女宠只是被逼入府,有人说…… “要说起那叶姓的夫人啊,那可是天姿国色,可怜二八年华被逼入李府¥%……&……”说书的老太婆扇子一合,从头再说起来。 那日的美人会在诡异的气氛下结束,看似平静的凤都从未平静过,日后也是如此。 回宫的路上皇父被一路搀扶上了轿子,看他跨入轿子中的动作,可见其身子健朗,掀起帘子他开始询问轿子边站着的凤三。“三儿,李咎那孩子身边的那个丫头是……” “听说是咎弟的女宠。”凤三顺手扯下一朵白色牡丹面无表情的回道。 两人在月下的草地上追逐,惊扰了花的清净,李咎带着叶知秋飞起来,两人一个纵身又一个纵身飞往更高的地方靠近最美的月亮…… “我教你跳华尔兹吧。”叶知秋带着李咎开始学习华尔兹。“想着卡农的音调,跟着我一起旋转。”李咎是个很好的学生,他的过目不忘让他很轻易的记住了要领,即便这名为华尔兹的舞蹈让两人靠的太近让他很不自然,可是还是继续旋转着,就让他们看吧,反正他李咎的放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名誉吗?反正他早已没什么闺名可言,而这陪他旋转的人儿却是让他想要一辈子转下去的人,永远不想放开了,抱紧那人的腰身,往天上旋转而去,叶知秋笑着,她喜欢的人多聪明啊,忽略被踩的数脚,这人真是一点就通呢。 我一直想有一天可以跟我喜欢的人一起在月光下跳华尔兹,现在我做到了。 第八章 月下华尔兹 叶知秋踮起脚尖,提起了裙摆,紫色的纱裙随风舞动,将李咎的手牵引到自己腰际,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她曾经多少次独舞,这是第一次与他人共舞,不由有些紧张。 一步一步向李咎靠近,一圈圈的旋转,像是最甜蜜的蛋糕,甜到眯起眼睛去感受。 每一个女孩都幻想过在那大红的幕布后,王子斩杀了恶龙,吻醒了沉睡的自己,然后自己会和王子共舞,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机会,但是当时的她太紧张了,紧张到胃疼,最终错过了上场的机会,让子谦拯救了别的公主,最后他还直冲自己抱怨,说那个公主猛的起身时撞到了他,想到这叶知秋不禁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为什么笑成这样?” “我想起一句诗来,色不迷人人自迷,三笑徒然当一痴。”叶知秋笑意加深,做什么还想那些往事,面前这人才是自己该爱的人。 “是嘛。”李咎哼了一声,脸上却有些笑意,人就是这样,在浪漫的情形里,总容易动心,沉溺在皎洁的月光下,心中的情谊也慢慢浮现。 我可以真诚对你说爱 我可以忘我付出 你可以不停给予 你可以忘了最初的自己 我们难道只是为这样 彼此忘记曾经彼此爱过的对方 终于我推开窗户等待着日出痛哭 终于你抿着嘴唇随着星光漫步舞 ================================================================================================== 牡丹花会风波总算是过去了,叶知秋继续过着自己悠哉的小日子,只见她手指一抖,一个狗爬一般的咎字出现在宣纸上,抬头看李咎还在翻着仿佛永远也翻不完的账目,又拿过一张宣纸,一手拢住另一手的袖口,毛笔一挥开始‘写生’。 叶知秋看着自己画的肖像,七分神韵三分相似,堪比毕加索之笔,想想应该是落款,提笔又放下,罢了还是等自己的毛笔字可以见人再说吧。 李咎还在翻账本,叶知秋无聊的直打哈欠,最后干脆趴在案上睡着了,恍惚中她仿佛又趴在十六楼的窗沿,看着下面来往的行人。 “子安,子安。” 是清雪的声音,叶知秋惊喜扭头往声源跑过去,脸上的笑容慢慢沉下来,为什么是医院?为什么子安会躺在那里,为什么清雪在哭?为什么子安一身的绷带?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去抓清雪的肩膀却什么也没抓到,对了,她早就死了,她忽然好恨自己的死亡,自己为什么不能死的干干净净,还要回来看到这些,还要忍受这种触摸不到的寂寞,难道说这就是惩罚? “为什么还要固执的来到这个世界?” “谁?”叶知秋转身,没有人,是错觉吗? “你看不到我的的。”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你的生命轨线现在并不属于这个时空,还是少来为妙。” “是吗。”叶知秋用袖子挡住双眼,人说生死有别,便是如此吧。 “你在担心那个人吗?……我指的是,躺在那里的女孩。”那声音似乎是轻叹一口气,微弱到不可闻。“你放心,她的阳寿未尽。” “真的?”叶知秋看着那苍白的脸,和旁边机器上还在微弱挣扎着的曲线。 “自然,我没有理由会骗你,反倒是你不要再回来了,来回的穿梭只会消耗你的魂魄,这样下去早晚会魂飞魄散。” 叶知秋抽了一下鼻子,“是吗?那你呢?” “我不一样。” “我想再看……” “不必。”那声音冷冷的打断叶知秋的话,“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已经死了很久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活着的人,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别后悔,不是什么都可以从新来过,你永远都回不到这个世界,而那个世界有着你要去守护的人,你对这个世界依依不舍、优柔寡断对那个世界的爱人朋友是多么的不公平。” 叶知秋眼中一伤,“我是不是永远……我永远都不会在来了。” 那个声音没有再开口。 叶知秋看了最后一眼,然后扭头往来时的方向跑去,越跑越快。 “不是完全没可能,只要你找到了那个。”那个声音很轻,像是在叶知秋的耳朵里说一般。 那个是什么?叶知秋刚想开口问,便感觉到浑身发冷,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抓住肩膀上的手,是李咎在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别再回来了。”一个身影从半空中跌落,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楚,慢慢滑坐在阴影下,伸手狠狠的将红兽的利齿从手臂上拔出。“会被那个东西发现的。” 第九章 婚事将近 所谓金楠木香芙蓉帐,美人如玉,锦如云,灯火阑珊酒意朦胧间一身鹅黄缎衣的男子轻轻扣着手指间的玲珑玉,独自坐在喧嚣的望月阁外廊,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喧嚣的感染,安静的可怕,只见他眉头紧蹙,自斟自饮饮下一杯又一杯,似千杯不醉一般,微微一瞥有着倾国之貌。(.) 这时有一抹青色悄然从门边闪进宴厅,嘈杂的乐曲声中没多少人注意到她,便是注意到了也以为她只是喝多了些出去透透气,独独那坐在回廊的男子一直注视着她,又一番魅舞跳起,她起身向上座看的如痴如醉的女人跪拜之后,便紧随那青衣身后跟出了宴厅,远离了嘈杂的人群确定周围无旁人后才开口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青衣之人不理会他,依旧走自己的路,他紧走了两步上前伸手抓住那人的肩膀。“秦歌,你明知道我们大祁国将要与凤临国开战却独独这时候跑出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母皇已经对你……。” “让开。”被称为秦歌的女子并不予理会,只是冷冷的开口。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如果你再私自跑出去我就砍断你的脚。” 秦歌不说话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后退了半步躲开了他的束缚后继续走自己的路,男子的手臂垂下,独自站在那,她眼中的疏离是他不堪忍受的。 “秦歌,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扣下她十年,他把那个男人给嫁了又怎么样,那人的心中永远只有那亡国,那将亡国之君…… “主子。”见主子还在发呆一旁的小侍人将手中的雪貂披风披在了男子肩上。 “小泊,你说我是不是特傻。”他轻声的说,似询问又似自问。 “主子您是当世少有的奇男子,琴棋书画足智多谋还会带兵打仗,又长得跟天上的仙子似地,试问一句,谁不知道您缙阳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谁要是娶了主子一定是积了几辈子德。” “就属你嘴甜。”缙阳抚摸着手边的雕花扶栏,声音轻喃。“既然我好,为什么她不要。” “那秦歌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小泊义愤不平的说道。 他们家主子多好的男儿啊,为什么那小小的金乌国国师一而再的惹他们王爷伤心呢。 缙阳深深吐了一口气息靠在了旁边的白玉凤雕柱子上,上白玉寒,却不及他心。 回想当初初见秦歌之时,自己跟随母皇去那周边小国探视,顽皮的自己独自跑出去,来到金乌国练兵场外,只见那人一袭白衣胜雪,站在战车之上,七寸纸扇轻摇与那名将池言谈笑风生,他便痴痴的看着那人的身影,那人也看向他,对他微微一笑。 后来他随母皇上了战场,金乌国力本就不强,又赶上大旱,国主驾崩,母皇便顺势与大禹联手覆了金乌国,金乌国人一时间跑的跑死的死,本来还享誉盛名的金乌朝夕化为残垣,而他将受了打击失心疯的她从牢中救出,将她的夫找了个借口赶了出去另嫁她人,他以为这样她便可以属于他了,他也确实和她度过几天快乐的时光,那痴痴傻傻的人为他扑蝶,对他微笑,可是她却忽然清醒了,并且得知她那青梅竹马的夫在嫁做她人夫的路上服毒自尽,甚至已经有了身子,她恨他是应该的,他甚至希望她再次发狂,再次疯掉,可她却完全没有疯狂的迹象,只是很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过他。 “没有人教过你爱一个人不是抢夺吗?” 他记得她醒来第一次对他说过的话,他也记得他抓住她的下巴对她说:“如果不抢过来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为什么不能抢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不知道这有什么错,他不是那丝竹国的柔媚男子,学不来那些风花雪月, 他只知道如果不站的高高的,就总会有那么一些人随时可以要你的命,所以他打小就立誓,不但要站的高高的,他还要永远的站着。 “主子啊,那秦歌有什么好啊。” “她这人就像是一贴剧毒,只要你瞧她一眼,就再也逃不脱了。” 再说叶知秋这边可谓是顺风又顺水,整日黏着李咎,李咎也乐的跟她做戏,一时间二人腻腻歪歪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成天成双入对不说,还整日在都城里晃荡,这下就有人看不顺眼了,指指点点的有,出言道伤风败俗的也有,要把李咎浸猪笼的……这个还真没敢有。 不过为此闹到李府的还是有的,比如古絮儿,又比如凤三公主麓飞。 抱着串菩提在摇椅上边摇边吃,看着凤三嘴巴一张一合,叶知秋掏掏耳朵继续听着,听着听着叶知秋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此还吞了整个菩提,被噎的直翻白眼。 缓了缓,叶知秋拍拍胸口心道:有惊无险,大吉大利,回头决定纠正一下凤三公主的话。 “姐姐的苦心知秋晓得了,可是姐姐啊,知秋呢并非被谁所逼迫,只因是对李咎他心存爱慕,才会留在李府,便是损了姐姐所说的大女子名誉,知秋也不在乎。” 停下摇椅,她定睛看着凤三。“至于姐姐口中的李咎的相貌丑陋一说,知秋不希望再听姐姐再提及,不然知秋会忍不住出口反驳,那时必定会伤到我们姐妹之间的和气,正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额,意思就是情人眼中出仙子,所以知秋并不觉得李咎丑陋,再说姐姐非知秋,安知知秋之乐乎,李咎的美丽是在铜镜之中看不到的,在你们看起来不甚满意的地方恰恰是我所爱慕的,他虽然相貌备受贬义,却有着知秋所爱的脾气,他的目似朗星面若秋月让知秋过目不忘,丰神俊逸,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令知秋见之忘俗。他的眉毛知秋喜欢,他的眼睛知秋喜欢,他的嘴巴知秋喜欢,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让知秋爱不释手,他日即使年华老去,知秋成了老太婆,李咎也会是知秋爱不释手的糟老头。” 在叶知秋说完后,凤三震惊的看着她,未发觉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未饮下一口。 在李府的前院,古絮儿正扭捏着翘起兰花指端起了面前的弱骨瓷杯喝了一口上好的如墨(一种黑茶)然后又放了下来,用手帕蘸了蘸嘴边的茶渍,然后捧着心口蹙眉叹息了一口气后,这才状似为难的开口说道:“絮儿听家母说,李家哥哥你下个月便要与叶小姐完婚,弟弟在这先恭喜李家哥哥一声了。” “那李某在这还得多谢古弟弟了。”用茶盖撇开浮在上面的茶叶,李咎一挑眉冷笑一声。 “可是……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古絮儿似乎是很‘为难’的在揪扯着自己的绣帕。 “那就不要说。”李咎冷冷的开口,竟然敢在他面前耍心眼子。 要不是两家是世交,他才懒的浪费时间跟他在这瞎耗。 “哥哥你可知道叶小姐可有家室,家乡何处,我娘跟我说,在咱们凤临可查不出叶知秋这么个人。”古絮儿压低声音说道。 “啪――”李咎将茶杯往地上狠狠的一摔,怒目相视:“古絮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觊觎我的女人。” “啊?”古絮儿一呆,反应过来之后慌忙解释:“不不不,李家哥哥你误会了,絮儿只是听母亲无意间说起,絮儿只是……只是……怕李家哥哥你被骗了,对,就是怕李家哥哥你被骗了。” “李家哥哥你想啊,你这长相……哎呦瞧瞧,絮儿这嘴巴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该打该打。”古絮儿拿起帕子掩住嘴呵呵笑了起来。“那叶小姐的相貌也算是一等一的了,为什么看上李家哥哥你呢,还不是因为了这李府,絮儿还听说这叶小姐是李家哥哥你这府上的食客呢,一个女子甘愿被男子包养,这事儿怎么说都有点太……”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关你们古府什么事。”李家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李家哥哥,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絮儿劝李家哥哥一句,可别被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登徒女子地甜言蜜语给骗了,这女人嘛,没几个是好东西。” 李咎挑眉等着他下句,果然那古絮儿眼珠子一转。 “李家哥哥,你觉得我家那堂姐怎么样,前年方姨母六十寿辰的时候你们是见过面的。”古絮儿见李咎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收到了作用,更加卖力的说了起来。“女人嘛不能只看外表,我那堂姐虽然长相不如叶小姐俊俏,可是她人可靠啊,而且她也是做生意的,年纪又比李家哥哥你大些,人家不都说了嘛,妻大疼夫郎,李家哥哥你要嫁过去的话,日后生意就可以交给我姐打理,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在家相妻教女,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在外面风吹日晒不是。” 说完这话,古絮儿手帕一甩,很有媒公的架势。 “古家弟弟啊,如果李某没有记错的话,你那个麻子堂姐可是有正夫的。”而且还是个远近驰名的公老虎。 “年前死了。”古絮儿不耐烦的脸上就差写上几个字:所以便宜你了。 李咎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压抑住怒意露出一付虚假的和善道:“那还真是……唉,人死不能复生,古家弟弟还请节哀顺变。” “李家哥哥我的意思是……” “下月初八还请古家弟弟来李府观礼。”打断古絮儿的话,李咎眉峰一挑,面上露出讥讽的笑意:“来人,送古少爷回府,没瞧见古少爷乏了吗?我李府上白养了一个个没眼色的东西……” “喂喂,李咎你想做什么。”古絮儿吓坏了,这李咎好生的野蛮。 看着古絮儿刷白的脸,李咎邪气地露齿一笑。“古家弟弟还莫要见怪啊……就你们,还不把古少爷架出府去。” “你你你……李咎你……”被丢出府的古絮儿摔了个狗啃泥,被周围人指指点点,又羞又气,想来这几个月是不会出门了。 第十章 面圣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被侍墨一把扯住。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不是不是,这次出大事了。” “还有什么大事能大过……嗯~”他用下巴努了努还在亲亲我我的两人。 …… “再高一些……” “我放手了。”叶知秋扯着线在前面跑着,李咎抓着个纸鸢在天上飞,一身的好轻功此时成了取悦女人的把戏。 等纸鸢稳稳的在天上飞着的时候,李咎将雀跃的叶知秋提到了屋顶上,俩人相依相偎周围全是粉红色的气泡。 “哎呀,侍墨哥哥,真的有天大的事情啊。” 那小侍不顾侍墨的阻拦向李咎二人所在的屋顶处大喊道:“不得了了少爷,乔大人,乔大人她带人来,说……说是要找少夫人。” 什么?!李咎和叶知秋回头,只见那乔大人已经带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连给他们找个人不在的借口的机会都没。 “在下乔宵,奉旨带叶知秋觐见。”乔宵温文尔雅的冲李咎打揖,目光却一直放在叶知秋的身上,叶知秋心中莫名一颤,为什么她忽然感觉来者不善。 “乔大人可知吾皇为何事要召她觐见?”李咎半个身子挡在叶知秋身前,俨然是保护的姿势,让叶知秋心中一暖。 “这乔某就不知了。”乔宵仍是恭恭敬敬的说着,眼中却毫无敬意。 叶知秋心中跟打算盘似地,瞧这乔宵的态度,估计这事情不简单啊,想想自己也没闯出什么篓子,唯一的可能……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叶知秋莫名的打了个冷颤,难道是自己身份出了问题……一时间叶知秋感觉好像是在很多人的注视下一块幕布被人拉开,而自己在那幕布后面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虽然她也曾经好奇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惊恐,这身体确实和一般村妇不同,倘若真的有些不好的身世……她看着李咎的侧脸,现在的她似乎有了牵挂。 “我陪你去。”李咎转头对她说。 “这恐怕有些不妥,陛下只召见了叶知秋一人。”叶知秋还未来及否决,乔大人已经率先回绝。 叶知秋掀起眼帘,心道死就死吧,何况还不一定死呢。 “还请大人带路。”叶知秋抱拳长揖。 “你……”李咎伸手去抓叶知秋的手臂,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阻拦不成?这可是皇命。 “等我回来。”叶知秋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何人。” ===================================================================== 坐在马车上,叶知秋的心情有些沉重,她很后悔自己跟李咎说了“等我回来”四个字,若是她叶知秋的运气用完了,也许 上世没交代的小命在这凤临国交代了,那李咎岂不是成了寡妇……呃应该是寡夫才是,不过他们还没成婚,应该……叶知秋耷 拉着个脑袋,人真的不能抱希望,一有希望老天就会他妈的让你绝望。 进了宫等着宫人去通报,乔宵和叶知秋在外等候,这时候叶知秋忽然被人从身后狠狠撞了一下,差点趴在地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etty啊,叶知秋回头刚想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穿越体版本泼妇骂街,回头一看那人却一下子怔在那里。 “嘿嘿。” “安子!”她抓住来人,惊喜的叫道。 那人傻乎乎的咬着手指头疑惑的看着她,忽然傻笑起来,叶知秋惊了一下,这……她头发凌乱,衣服也穿反了,细细看起来也只是七分相似,比起像安子,这丫头更像个傻子。 “九公主九公主,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哟,您可不能这样到处跑啊。”一个人妖一样的肥爹爹带着俩小侍子挥舞着手帕一步三摆的往叶知秋等人这边跑来。 “嘿嘿,来……抓……我啊……嘿嘿。”那七分像安子的女孩说话不怎么利索,还流口水。 那爹爹抓住她往来时路拖,她很不情愿的跟着,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叶知秋才收回放在那人身上的目光。 “她是九公主。”乔宵说着还轻轻叹息了下。“九公主本来聪明伶俐,又文武双全深得陛下喜爱,可惜了前几年得了癔症,就成了这付模样。” 癔症吗?叶知秋不说话,怕不简单吧。 “民妇叶知秋拜见陛下,愿陛下富态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被召见进殿,叶知秋往地上噗通一跪,这跪总不会错吧。 “哈哈……好,好一个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富态的女人哈哈大笑。 叶知秋汗毛直竖,听这女皇的口气,这里的人不兴喊万岁的,还好这女尊国不忌讳这句话,若是忌讳,非说这万岁是乌龟王八蛋,那自己不成了咒骂女皇,那还不是给推出去咔嚓的干活。 叶知秋不由摸摸自己的脖子,这可软着呢,可不能和刀尖玩碰碰车。 “你无需约束,孤召你前来只是为了家事。”那女人说话和蔼,让叶知秋心中稍微放松了些,可还是悬挂着块大石头,不有句古话嘛,伴君如伴虎,尤其母老虎,并不是她说随意你就真的可以随意的,还是谨慎些的好。 “这些日子,孤听闻父后他老人家一直在絮叨着你,所以有些好奇,咎儿心儿可高着呢,孤还真好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今个一见还真是不错。”女皇将叶知秋打量了一番,虽然男儿气多了些,但相貌极佳,虽然不及咎儿曾经说心仪的那种俊伟不凡的将相角色不同,可这女人看起来眉宇间带着英气,看向自己的时候也不卑不亢,不似那些小辈,每次见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地,既然咎儿喜欢,应是自有优点吧。 不过,女皇微微皱眉,她是听父后一直跟自己说,咎儿被个女宠骗了,才一气之下将此人召进了宫来。“孤听闻,你与咎儿下月初八完婚是不是有这事情。” 她自然知道这是事实,李咎早就参拜过,她岂有不知的道理。 “回陛下,正是。”叶知秋面贴地面叩拜道,其实她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却又不敢擦。 女皇忽然不说话了,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阅了起来,翻完一本又拿起一本,仍然没有要开口的样子,也没让她起来的意思,叶知秋在心中叫苦连天,诅咒着这毫无人权的旧社会,面上却毫无表情恭敬的垂着头跪着,她忽然觉得四大发明什么的都是浮云,还珠格格发明的跪的容易才是真正推进社会进步的伟大发明,回头她也让她家亲爱的去缝一个,如果李咎会针线活的话。 一直跪了近一个时辰左右,那女皇才抬起头,好像才刚发现她一样。“咦,你怎么还在啊,呦喂瞧瞧孤记性,这一看起奏折就什么都给忘了,居然忘了你还在这跪着呢,你不会怪孤吧。” “知秋惶恐。”怪,我他妈心里恨不得咬死你,你压根就是故意的吧。 叶知秋心中怒吼着,面上却露出得体的笑容,这可不只是女皇,还是长辈,她以后嫁过来还要和她们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打好关系呢,这样才能有牢固的后援团,打倒一切反动势力,牢牢的抓紧她的金龟饭碗小咎达令。(貌似这是女尊来着) “起来吧。” “多谢陛下。”我的腿啊,麻了麻了……叶知秋哀嚎。 “叶知秋是吧,你家住何处,你祖籍何处,以何为生,与咎儿怎么认识的。”女皇边看奏折边状似无意的问道。 “回陛下,我与李咎是在熙宁结识,在那之前我被人从河中救起,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见自己荷包上绣了个叶字,便猜想自己是姓叶,也就给自己起了知秋这个名字,我也曾经试图寻访自己的身世,可是身边无一物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加上我被救的河流上游正在闹洪灾,我便猜想自己原本应是住在上游的乌东镇或是清泉镇,我也曾托人去寻过,自己也跟救命恩人去镇上过,只可惜那里早已物是人非,我未找到任何关于自己身份的证明,只是听人说乌东镇北边好像是有很多姓叶的人家也受了灾,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想自己便是那其一吧。”叶知秋说的很慢,这些是自己早就编造好的身世,不知道可不可以蒙混过关,说完后女皇什么也没说,她偷偷抬头看了女皇一眼,见她的面部表情一直无变化,心中不由一阵打鼓。 “你猜测的不错,孤让人去查也和你说的差不了太多,据说那镇北叶姓里有一户,家中出了个秀才女儿,看你这身形倒是符合。”过了很久,女皇将奏折放下对她说。“既然咎儿喜欢你,朕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人,你既然是秀才,应该是个咬文识字的,赶明便在这朝中谋个差事,也好过一直在李家吃白食,落人话口,让你那夫郎为难。” “这……”叶知秋咽了咽口水,裙带关系?可是可是人家明明是想做个全职太太的说。 “怎么?”女皇将面一沉。 叶知秋啪叽往地上又是一跪,心中忍不住骂了句‘三字经’。“回陛下,并非知秋不识好歹,而是知秋自从醒来之后甚至不记得该如何握笔,脑中也少有古文诗经出现,想来……知秋并非秀才出身,或许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村妇,以种地谋生。” 叶知秋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说起来自己这付模样确实是像秀才多些,可是自己就算在前世熟读唐诗宋词,这文字多少还有些差距,读倒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可是这书写可就是大大的难题了,所以她顶多算半个文盲,这秀才的帽子她可戴不住啊。 “你无需隐瞒,你的事情孤也知道一些,你在歌赋上有不俗的造诣,上次牡丹花会上也算出尽了风头,听三儿说你的名字叶知秋便是取自一叶知秋的意思,单凭这种胸怀感悟实属常人所有,既然你要和咎儿在一起,就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女子,莫要再扭捏,明日上兵部做个执笔侍郎,这事就这么定了。” 叶知秋欲哭无泪,这胸怀是淮南子的啊,再不济也是她爷爷的,关她什么事情啊。 叩首谢恩,随后叶知秋跟着宫人出宫,叹息了一声,慢慢念道:“蹉跎年华红颜骨,半生醉醒意逍遥,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看来她是逍遥不了了。 她却不知道她这一念,很快就被传遍了整个京都,人人都知道有名的丑男有个女宠,而这女宠又摇身一变成了个才女,一首一叶知秋红遍京都,相貌更是被夸得跟天上的仙女似地,惹得多少未嫁的男儿芳心大动,纷纷嫉妒起李咎起来。 =================================================== 叶知秋要当官了,还是被女皇钦点的,先别管这裙带关系还是咋的,这一下叶知秋可算是站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两世为人,该紧张的还是会紧张的,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个强大的男银——李咎。 听完叶知秋的叙述,李咎沉吟了一下召了自己的四侍吩咐了下去,回头看见自己的小媳妇耷拉个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宠爱的摸摸她的脑袋,“别担心,还有我呢。” 叶知秋连连点头,虽然感觉自己这好像是自己以前养的哈士奇一样。 扑哧—— 侍剑等人掩嘴偷笑,这对实在是太逗了,虽说这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吧,可是他们的少夫人这么伏低做小的样子真的好有趣啊。 这叶大人要上任了,上任前夕,众多官员前来拜访是意料当中的事情,执笔侍郎是个什么官?这大家还真不知道,只知道甭管这官大官小,这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啊,从身份上就有差异了,何况这人还是富甲天下的李咎的女宠,李咎什么人,天下皇商的主人,手指缝随便掉出些也够他们奢侈上半辈子的了。 这天李府人山人海,脚跟碰脚面的,连前往徵州镇压暴乱不能来的凤三,沙场之上的嫡皇女二皇女也都纷纷送来了贺礼,甚至连皇父也赏赐下了琼华糕点来。 叶知秋看着李咎算盘拨的叭叭直响,摸着手边一堆堆的宝贝,小心肝直颤,这都是钱啊钱啊,不知道当年和珅受贿是不是这种感觉,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她可不是受贿,这些是贺礼。 叶知秋摸摸这又摸摸那,哪一样都是爱不释手,特别是那枚玉如意,让她都不想放下了。 “你还是不要碰这些的好。”李咎头也不抬的丢来一句。 不要碰?为什么不要碰呢?叶知秋不解的看向他。 “这些其实并不是给你的,你拿着也不踏实,回头我让人送去宫里。” 叶知秋略微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顿时心血喷的跟喷泉似地。“我晓得了。” 这看似简单的送礼,其实根本就是一种蹩脚的把戏,自己这收多少,上面那跟明镜似地,这一收不要紧,上座的也不一定这就办了你,可是若是有哪一天上面的忽然闲来无事,想找个乐子,没准就想起你来,办你了,那么这些东西可就是给了上面的人个很好的理由了。 “如果你喜欢。”李咎抬头看着叶知秋,“我房里有一枚玉如意,比这要通透上许多,回头拿给你便是。” “李咎,你真好。”叶知秋欢天喜地的扑过去,然后哭天喊地的被李咎一脚踹了出去。 这万恶的女尊社会啊,叶知秋心中忍不住大哭,明明人家是讨好来着,怎么在这就变成动手动脚了呢?一个花季美少女变成了猥琐怪蜀黍。 晚上摆宴李咎毫无顾忌的铺张起来,甚至开仓施舍米粮,还在前院摆下三天流水席,无论谁来吃都可以,这可喜坏了不少乞丐,李咎只得命人在府外也开设了流水席。 要说吧,这李咎本就有钱,他也思索着,一来是办的低调了落人话口,自己也落了面子,二来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今圣上和他是什么关系啊,他自然清楚,这圣上虽然看着和善可亲,是当世不可多得的明君,其实骨子里极为谨慎,也有帝王的通病——多疑,他这次若是为了怕惹麻烦搞的很低调,没准上位者反而要猜疑起来,倒不如搞的张扬些,告诉那上位者,自己还不够成熟,还不懂收敛,让上位者认为自己弱点颇多,好掌控。 晚宴开始人坐定,李咎轻轻碰了碰叶知秋,意思是:你得说些什么。 于是今个的主角,叶知秋挺着她那小身板迎着风,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酒杯微微的抖动着,被一群虎背熊腰的女人和一堆扭扭捏捏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让她好生怕怕啊。 “那个什么也甭说了,都来我家喝酒吧。”叶知秋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笑话很冷。 完全没回应,叶知秋就好像一个石头砸进湖里,只冒了一个小气泡就沉底了。 叶知秋深吸一口气,好吧,好听的官话谁不会糊弄两句,既然如此就干脆装13到底好了…… “诸位今日前来,叶某不胜荣幸,明日也大家也就是同事……厄……同僚了,希望大家还能多多提携,若是叶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点指点,拜如今凤临盛世,叶某在家乡也略读了几年书,却不得功名,叶某惭愧,前些日子蒙受圣恩方才有机会与诸位同殿为臣……”叶知秋摇晃着作了个揖,这个动作讲究可就多了,一是说明自己谦虚,二是说明自己时时刻刻不忘圣恩,三嘛……就是给这些人敲个钟,姐可是有靠山的,所以别欺负到姐的头上。 “圣恩浩荡,我叶知秋肝脑涂地也难以回报,今日,趁着诸位都在,我叶知秋在此立誓,做人坦坦荡荡,为官清清白白,谨记侠之大义,为国为民。” “哼,以叶大人高见,那何为侠之大义,为国为民呢?”说话的这人是当朝户部尚书,此人向来自恃清高,对叶知秋自然是看不惯,要说叶知秋这行为放现代也确实是有点…… 叶知秋所做所为完全于大女子情怀无缘,此时谈侠义,说爱国,确实显得有些不自量力了。 “咳咳……这个嘛,知秋愚见,所谓侠义便是行侠仗义,济人危难,此乃侠义本分,当然这只是侠之小者,而大义嘛,这人生在世,便是做个贩夫走卒,只要有为国为民之心,那就是真好汉、真豪杰,知秋晓得女儿志在四方,大女人敢做敢当,称其真英雄也,知秋虽非习武之人,无法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可今日既然有幸入朝为官,自然是抱着此诚忧国忧民明日国之栋梁之思也,可为民,此为民,天下民为重,官为轻,谓之孝悌,乃为小家之民,而心怀高远可为国,此为国,谓之社稷,乃为九洲之国。知秋弱冠之年,本当以勤愚治学,景愿为国。如今得皇恩浩荡,自是拼了一身血骨,也要做到为国为民,问心无愧。” 叶知秋心中直打鼓,面上却激情高昂的说着:“马革裹尸真细事,虎头食肉更何人,阵云冷庄黄矛瘴,羽扇斜挥白葛巾,痛饮从今有几日,西轩月色夜来新。” “说的好。”叶知秋话音未落,席间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站起,那嗓门可谓是中气十足,往那一站如一雪松,应正了那句站如松坐如钟,气场很强大啊。 “啊,丞相大人。”李咎忙上前去搀扶,叶知秋懵了一下,自己这小官上任,怎么还扯上了一品大员了,今个这又唱的哪出戏啊。 “这左丞相乃是咱们凤临的开国元老,陪先皇打过贼寇,上过沙场。”侍墨悄悄跟叶知秋说着。 “原来是左丞相左老您大驾光临,知秋有失远迎,实在是失敬失敬,早就听闻大人大名,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叶知秋赶紧上前打揖拍马屁套近乎。 李咎听了差点跌倒,不只是他,在场的很多人都有种想扑街的冲动。 “哈哈,年轻人就是幽默,我这老婆子今个可算来着了,这叶大人真可谓是人中之凤。”丞相大人翘起了拇指。 “左大人客气客气。”叶知秋跟着打哈哈,和那老太婆把酒言欢起来。 “她是左相不是姓左。”李咎悄声说道。 叶知秋顿时红了一张脸,有些尴尬的看着对面的左相,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叶知秋面上烧的更旺了,这笑话闹大了。 “你刚刚那首诗词写的可真是秒极。” “厄……那个吧,其实那首诗并不是知秋所做,而是……一位友人。”只是她认识这位苏轼友人,怕这苏轼友人不知还有她叶知秋这号人吧。 “哦,叶大人过谦了。” “真的不是我所作,是苏轼所作。”叶知秋额头直冒汗,她这是要成文贼了。 “哦,那你那位苏轼友人在何处?” “死了。”叶知秋张嘴就是一句。 “啊?真是可惜了。” “嗯啊。”确实是可惜,叶知秋跟着点头。 “我方才听到叶大人对侠义似乎很有见解。”伤怀了一会丞相大人又转了个话题。 “仅仅小人愚见罢了。”外加n多抄袭,叶知秋感觉背上全是冷汗,这丞相大人怎么就绕这转了。 “这可不是愚见,唐某觉得叶大人你是胸怀大志……(以下省略一百个字)” “嗯嗯啊啊。”叶知秋跟着点头微笑再点头再微笑…… “唐某有个不情之请。” “大人无需多礼,还请明示。”面皮都快笑僵了,这老太婆不是打算来个糖衣炮弹给她尝尝吧。 糖衣后面果然全是直挺挺的炮弹,叶知秋微笑着,心中却戒备起来。 很明显叶知秋是多虑了。(叶知秋:喂喂,我这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好不好。) “唐某还想请叶大人给我这方得的白镶玉扇提字。”左相大人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看到扇子后叶知秋顿时代谢紊乱,口水溢满,差点流出来,但是听到后面的话叶知秋顿时感觉菊花一紧。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并非知秋不给面子,实在是……知秋字极其……难看,若真提上去怕是……毁了这扇子。”叶知秋为难的说,这是事实,别说难看的字了,她连毛笔都不怎么会拿。 “李咎这厢斗胆讨了这差事。”李咎见那左相似乎有些不悦,忙上前打了个圆场。 “好,你们妻夫二人同时为唐某题字,唐某甚感荣幸。” “笔墨伺候。”李咎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很快笔墨桌砚被抬了上来,李咎将毛笔蘸湿,看着叶知秋,叶知秋皱眉想了一会,便背起李白的《侠客行》: “既然刚才我们谈到了侠义,那我便来一首侠客行好了,若有不妥当之处还请各位海涵了。 赵客缦胡缨, 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 脱剑膝前横。 …… 纵死侠骨香, 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 白首太玄经。” 叶知秋背完之后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看,连李咎都在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害羞和窘迫,懦懦的开口问:“不好吗?要不我换一首。” “不不,非常好,简直是太好了,我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左相忙收起失态的表情,拍了下手。“叶贤侄好文采。” 好嘛,一下子从大人变成了贤侄。 “不,这不是我写的,是李白写的。”叶知秋赶紧说道。 “哦,那贤侄的那位友人李白又现在何处。” “死了。”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大家虽然说着可惜了可都一脸不信的表情,认定这就是叶知秋所作,叶知秋见大家这么说还以为大家都信了,却不晓得自己其实已经落实成了文贼的罪名。 这皇上钦点的执笔侍郎文采了得却奇怪的很,明明自己所作的诗词却说成已故友人所作,往好了看是谦虚,但谦虚过头了就成了虚伪,这叶知秋的名声便成了李咎养的那位有才却虚伪的女宠。 第十一章 婚礼 左相将白玉扇慢慢展开,连连称赞好诗,好字,然后合上扇子递到叶知秋手中。 “俗话说的好宝剑配英雄,玉扇配才女,唐某便将这扇子赠于贤侄,算是唐某提前给你与李小公子二人的新婚贺礼。” 叶知秋盯着扇子心中算着这得上面的玉抠下来得换成多少铜板啊,假意的推辞了下便迫不及待地收了下了。“那小侄便却之不恭了。” 晚上叶知秋展开玉扇,骑着‘砍敌拉客’在院子里绕了俩时辰才把兴奋劲消散,抱着个扇子去睡觉了,结果一回房间,发现自己桌子上摆了一柄翠绿的玉如意,叶知秋一耸肩道:“得,今个晚不用睡了。” 第二天叶知秋顶着黑眼圈慢慢跟着朝臣上朝,边打着哈欠边在心中念叨着这万恶的旧社会,连个懒觉都不让人睡。 朝上,叶知秋这个执笔侍郎上前接旨,原来兵部的执笔侍郎是皇上特别新加的,这官场也有官场的制度,不是说随便踢个人下来,将她塞进去就行的,所以才冒出个执笔侍郎的官位。 叶知秋最关系的莫过于这个执笔侍郎是做什么的,累不累,一月俸禄是多少。 执笔侍郎的性质其实就跟随军打仗的时候带着的文官性质差不太多,写写战况,汇报下喜讯什么的,叶知秋将皇帝的话想来想去,总算搞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合着自己是个战地记者啊。 叶知秋这官职是定下了,说实话也就是个闲差,这不打仗的时候就遛鸟斗蛐蛐,牵着大狼狗散步,最重要的是可以呆在京都陪夫郎,只需要隔三差五的去兵部露个脸也有俸禄拿,反正她和那些兵部的‘母猩猩’也相看两相厌,倒不如呆家里看李咎打算盘算账。 她和李咎二人除了每天算账拨算盘学写字的时间外,其他时间都在忙碌着不久后的婚礼事宜,这要采买的东西可不少,叶知秋算是见识了。 这里的结婚和原来世界的古代相差不是很多,都有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称为六礼。六礼数千年来一直相袭沿用,媒公简单的把婚礼解释给两人听,婚礼可以分为议婚、定婚、结婚三个阶段。 议婚就是选择对象,相当于纳彩、问名; 定婚就是确立男女双方的婚约,分为小定和大定,小定相当于纳吉,大定相当于纳征; 结婚就是举行婚礼,相当于亲迎。 叶知秋和李咎二人每天忙的昏天暗地,可后面好像永远还有事情一样,永远忙不完。 叶知秋觉得她和李咎二人其实可以直接跳过这些环节,去拿个证拜个堂,把李咎大花轿一接,送到皇上赐给自己的宅子里就好了。 其他的什么根本不需要,李咎家中无直系的兄弟姐妹父母姨婶,自己这穿越人更是谈不上什么家里人,自己又穷的响叮当,本来说好是入赘的,只是她现在有了官职在身,不好丢了朝堂的面子,李咎这才委委屈屈地下嫁于她,什么吉时什么的对叶知秋这穿越人来说更是毫无意义了。(.无弹窗广告) 可是她能解释给这古代人听吗?告诉他们飞机是怎么飞的,原子弹不只是指比基尼还是一种威力很大的核武器,我们住的地方其实是个球,本来应该是女人生孩子的,这能说的通吗? 所以叶知秋只能跟着慢慢跑来跑去,还抽空让人去打扫了新宅子,又请了仆人、小侍、洗衣打扫的老头、看门的老太、厨娘等等。 周礼中议婚重视的是男子的名字,用男子之名占卜婚姻是否吉祥,故有问名之礼。 还有就是生辰八字,在家世嫡庶相貌等基本条件相互认可的前提下,双方过门帖、庚帖,门帖书祖宗三代的籍贯、职位、功名等,庚帖书自家儿女的生辰八字。 八字经核算互不冲犯,议婚即告成功。 结果李咎的名竟然是罕见的克妻克女,生辰八字更是硬到三年克死妻主的地步,叶知秋呢则是无生辰八字可寻,她失忆了嘛,她哪里会知道这身体原主人姓谁名谁,哪年哪月哪日生,星座血型dna染色体啊。 看着这一对,媒公嘴角抽了抽,决定先搁一边,反正也就是个过场。 议婚成功后进入定婚阶段,首先是小定,由女家出一名全福夫郎,即妻主、女儿、儿子、婆婆、公公俱全的中老年夫郎,将小定礼送往男家中。 这小定礼以金镶玉为佳,其中金镶玉如意最好。 放定之日,男儿要端坐在炕上,由全福夫郎如意亲手交给那待嫁男儿,这门婚事就算是正式定下来了。 只要经过小定,婚约即告成立。之后就是大定了,时间通常在拟定的迎娶之日的十日之内,主要就是女方将聘礼送往男方家,并商定迎娶日期,告知亲朋好友等事。 大定礼中必不可少的是一些吉祥物,多为一只雁。 为这只大雁,叶知秋可算是费煞了苦心,因为一般情况下以女子自己射下的大雁为最吉祥,也显示了女子有手艺,可以养活自己未来的夫郎,叶知秋几次差点射到自己,李咎看不过想帮忙被她拦住了,这是女人的事情,她不能总让李咎帮忙,将心比心,在前世,就算多强势的女人也不会希望一直保护一个男人,也会想被人放在手心里捧着。 叶知秋想了想便画了一张弩的设计图纸给李咎,让他偷偷给自己做了一把小弩,这样才射下了大雁,李咎看了她手中的弩,皱眉说:“此物你决不可让其他人看见,不然怕会惹来麻烦。” 叶知秋点头,这她晓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将弩塞给李咎,说是给他防身,并让他把那图纸给烧了,做那弩的仆人也打点好。 终于要迎娶了,迎娶之日前一天或者当天,男方要将男儿的嫁妆送往女家。嫁妆以抬论,民间富贵人家,总要送上一份“全堂”嫁妆,即六十四抬;至少也要“半堂”,即三十二抬。嫁妆种类从田亩产业到痰盂夜壶以至于破鞋烂袄子种类俱全。这李咎的嫁妆嘛,从李府出门,第一个嫁妆箱子进了叶府的门,这边的嫁妆还未出门,洋洋洒洒的数里路,可见其真的很有钱,非常之有钱。 至于迎亲嘛,“以婚为期”,迎娶新郎必定在晚上,而且一定要赶在子时之前将新郎迎进家中。如果过了子时,新娘新郎行过合卺后就必须退出,等到第二天晚上才可以同房。因为子时之后阳气渐生,不利于阴阳平衡。若如此,新郎就必须在炕上呆上一整天,因为习惯要求新郎在同房之前不得下地。所以新郎在上轿之前,基本不吃东西不喝水,就是为了一旦误了吉期不 致引起个人问题的难堪。迎娶是坐轿,红呢大轿一顶迎新郎,新娘和四名或八名送亲夫人则骑马前往。花轿可以用八抬,不受官员平时用轿子只能四抬的限制。女方家的全福夫郎要先乘轿前往男家,和男方的送亲夫郎一起为新郎上头。 新郎上轿前要穿女方家送来的破旧棉袄,越破越好,如果女方家没有就会去找至亲世交借。当然棉袄穿在里面,外面还是会罩上鲜艳的新褂子。脚上不穿鞋,要在婚礼第二日由女方亲自给他穿上。 迎娶时以贴囍字牛角灯前引,乐队仪仗设而不作,和乡间的吹吹打打决然不同。 新郎进门之后,无需拜见来宾,也不用敬酒应酬,宾客祝贺的对象,是新娘的母亲而不是她本人。 至于拜天地、坐帐、喝合卺酒、吃子孙勃勃等,都在喜房中由送亲夫郎和迎亲夫郎操持,新娘拜见婆婆和公公则在第二天,这叶知秋和李咎都无父母至亲,很多礼仪能省便省了,叶知秋也不忍心李咎挨饿,叫来侍墨等人给他送去了很多干果点心。 还特别寻来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洒在了床铺下,在上面撒泼打滚,幻想自己和李咎结婚后的种种,自己抱着个肚子,李咎趴在自己肚子……呃(⊙o⊙)…叶知秋忽然想起这是女尊来着,重新陷入幻想,李咎大着个肚子,自己蹲在他面前,趴在他的肚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悲催宽面条泪的感觉。 “新娘上前踢轿门喽——”喜公喊道,叶知秋轻轻上去扣了扣轿门,谁知道轿门一下子被李咎踢开,叶知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家都笑了,又是个怕夫郎的,这踢轿门的意思是让新娘给新郎个下马威,意思是自己婚后不惧内,新郎在里面也会轻轻踢一下做回应,代表自己也不示弱,可没李咎这么踢的,这不明摆着要当家做主嘛。 叶知秋看着轿子中的李咎,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叶知秋就这么结婚了。 婚礼很盛大,叶知秋一直感觉好像全京都的人都聚集到了自己的门前,上座的是皇父,她与李咎都无尚在世的长辈,好在皇父心疼李咎,前来救场,算是二人的长辈了。 牵着红绸,另一边被李咎牵着手中,叶知秋忽然想起一句诗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答谢来宾,鞠躬行礼。”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一鞠躬! 二拜日月之精华,万物生长全靠她;——二鞠躬! 再拜春夏和秋冬,风调雨顺五谷丰!——三鞠躬! 开始拜天地媒公往那一站,叶知秋抽了一下勉强站稳,今天这媒公打扮的可真喜庆啊哈……呵呵…… “一拜天地”媒公扯着嗓子喊道。 叶知秋望着李咎,念道:“千年结下千年缘,百年身伴百年眠。此生与你紧相随,只羡鸳鸯不羡仙。”语毕一叩首。 媒公也愣住了,这新娘…… “二拜高堂。”叶知秋自己接下去,拉着李咎跪拜向了皇父。“水有源,树有根,儿女不忘养育恩。” 媒公这才反应过来,这哪有新娘自己喊的,赶紧揽下:“夫妻对拜——” 大家都瞪着眼看新娘接下来妙语连珠说出什么诗词来,叶知秋坏心眼的故意不说,而是和李咎对拜叩首后才缓缓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咎哗的一声掀起盖头,将口中的铜钱吐出来厉声问道:“什么意思?” 吓——叶知秋心中面条泪,恨不得立刻趴下捶地痛哭流涕,这万恶的旧社会,还我的阳光美男啊,这个猴子屁股是谁啊,别跟她说是李咎啊。 “新郎新郎,这不合乎礼数,赶紧盖上赶紧盖上……”喜公媒公慌忙上前阻拦掩盖。 叶知秋牵着李咎的手,慢慢的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李咎的眼眶红了:“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叶知秋立刻表明。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李咎很不给面子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白纸黑字,叶知秋囧了,大家都囧了,刚才那种感动氛围散了个干干净净,谁家新郎结婚当天带这种煞风景的东西啊。 叶知秋盖了手印之后和李咎击掌为盟,“说话算话。” “一口唾沫一颗钉。”叶知秋说道,心中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两人是夫妻了的感觉,看来她的情路还很漫长坎坷啊。 晚上叶知秋紧张的在门外走来走去,自己是文人,在这里也没交好的姐妹,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给自己灌酒,但她仍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她该这么办,难道直接扑上去,她会害羞的说,也没啥经验,要是……她忽然无比怀念前世,若是放在前世,她只需要往床上一倒,哼唧几声不要嘛什么的,其他什么就她费心了。 她这边在犹豫,却不想她的夫郎,李咎已经从紧张变成期待,又从期待变成了心灰意冷,到底还是不行吧,即使她对自己那么温柔,其实还是……抬手摸着自己刚毅的面孔,女人还是喜欢柔弱似水的男子,所以这叶知秋才会迟迟不入新房。 在期待什么呢,自己明明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李咎苦笑,招手唤来侍墨,让他将房中等着看两人喝合卺酒的喜公和媒公赶出去,又吩咐侍墨等人也出去,他要自己静一静。 叶知秋刚咬牙准备进房扑倒李咎,侍墨走了出来,告诉她,李咎让他跟她说今晚让她去偏厅睡,日后没他的话,不许私自进房,就跟在李府一般。 叶知秋心中涌起苦涩,嘴角挂着的笑也慢慢变成了苦笑,她怎么忘了呢,李咎本来就只是要找个人用假结婚来挡住赐婚,免得李家的财产被人谋了去,对他来说,这个人随便是谁都好,而她只是刚好被李咎带回来罢了。 这事怨不得谁,他们本来也有约在先,是她自己得意忘形了。 叶知秋看着屋子里的灯火,手掌慢慢靠近门,最终还是缓缓放下转身离去,她怕自己再多等一秒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会去向房中人倾述衷肠,一想到也许会被嘲笑,叶知秋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他李咎是商人,她早就知道,他连拜堂都不忘带着那一纸契约,自己为什么还会以为两人在谈恋爱呢?她是他的女宠,他给她想要的面包,两人只是契约夫妻,仅此而已。 前世的自己那么傻,这一世难道还要这么傻下去?叶知秋退缩了,她走了几步,在拐角处停下,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她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她想起那天晚上他们相握的手,她想起两人在月下的华尔兹,果然还是不行。 想得到幸福,果然没那么容易呵。 李咎看着叶知秋的影子从房门上消失,心中酸涩起来,也许叶知秋再多留一刻,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把她拉进来,被嘲笑也没关系,他要告诉她,他心里有她,威胁她,告诉她两人有契约,她不可以不要他,一辈子也只可以娶他一个人,喜欢他一个人。 李咎将床上的新被褥扯到了地上,发疯似的狠狠踩了几脚,他觉得这房中的一切都在嘲笑他,连自己的妻主也留不住。 他发疯一般砸了房中的一切后站在窗边,在黑暗的房中站了整夜,他却不知道,如果他现在推开面前的窗,他会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妻主正环抱着自己坐在窗下,他在房中窗前站了整夜,而她在房外窗下坐整夜。 第十二章 一生一代 推开窗户,李咎望着晴空,阳光洒下来刺眼的可怕。 李咎不信什么一生只爱一人,在他看来,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这世间哪有痴情女子? 便是如他娘与爹爹也是如此羡煞旁人的妇夫也只是虚情假意,他娘虽然只娶了爹爹一人,可他知道那住在外面别院的妹妹恐怕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和爹爹只是装作不晓得罢了,自己长成这般模样,既不像其母也不像其父,娘虽然口口声声维护,却再也没进过爹爹的房门,若不是爹爹身后的势力,怕他们父子俩早就被找个借口赶出李府了,他娘其实根本不相信爹爹是真的清白,或者说不在乎吧,若不是爹爹以命换命将娘害死,也许自己早就被赶出李家,当时娘被爹爹灌下毒药时候他就在窗外,爹爹看着娘死后决绝的眼神他看在眼里,爹爹转身走到窗前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放下了窗上的竹帘,从那天起他便没了娘也没了爹,外人只道他爹爹承受不住妻主的离去而随她而去,却不晓得这其中有多深的潭水。 李家爷爷是知道的,却从来不会说什么,只是一遍遍摸着他的头发念着佛语,然后一条白绫了却了余生,那一年他只有九岁,从那年他便抛头露面成为被国人笑话的丑男。 他记得爹爹的话,牢牢的把李家握在手中,甚至将找上门的姐妹暗中除掉,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合法商人,他不是个好人,他的世界一直是阴暗的,叶知秋却像一道光,闯入了他的世界。(.) 在此同时,叶知秋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到了晌午也不想回去,便在一旁的面摊上要了一碗素面,吃饱喝足之后递上一块银子,摊主利索的找回了余下的铜板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叶知秋惦着手中的铜钱在一间客栈面前停下。 躺在客栈的床上叶知秋有些失神的想着前世的人事物,又想起李咎,其实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自己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又想起李婶说的话,自己是被她从河里捞上来的,那这个身体的身份呢?想那衣服,是上好的料子,以一个秀才来说肯定是买不起的,这她早就想到了,却没跟皇上明说,而是顺势接受了皇上误以为的身份,免去麻烦,现在猜测起来,也许这身体原先的主人是个千金小姐,她只要找到这身体的家人就可以知道这一切呢。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可是……叶知秋转念一想,这身体是失足到河里亦或者是被人害死丢进河中的她还没搞清楚,若是贸然去寻找,没准是入了狼口。 叶知秋想了一会冷笑了一下,她还有的选吗,自己现在已经是出了名了,无论是仇人还是亲人,怕用不了多久都会寻上门,现在想再多也无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做打算吧。 叶知秋不见了,包袱也不见了,李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怜的桌子顿时成了一堆木柴,桌上的盘子碎了一地。 “居然敢离家出走。” 李咎带着自己四大侍人气势汹汹的走到马房,刚想牵马去追却发现自己马边还拴着一只灰白色杂毛的驴子,这才放心下来,挥手示意让侍墨等人在府中等着,他自己出去寻妻主回来。 李咎最终在一座破庙里找到了自己的妻主,将蔫了一般的妻主丢上马往府中赶,一路上无论他杂毛逗弄,叶知秋也一声也不吭,像是闹了脾气。 提着脏兮兮的叶知秋回房,刚要吩咐侍墨准备热水,这时候侍竹跑来通报,说是有个乞丐来找夫人。 叶知秋从门里探出个脑袋,有谁会找自己? “怎么,不装痴呆了?”李咎挑眉道。 ========================================================================================================= 来人比叶知秋想的要早的多,找她的人是一个落魄的女人,她的打扮确实比乞丐强不到哪去,难怪侍竹会说又个乞丐来找自己了,那女人见到她之后喊了一声:“王……” 她刚一开口,李咎忙打断她,将她请入内厅,又挥手让所有侍人退下。 “王女,属下总算找到你了。”那女人噗通往叶知秋面前一跪,叶知秋张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过这身体的原主人非富即贵,可是也没想到这身体原来还是皇亲国戚来着。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知秋看着眼前梳洗打扮后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这女人这样一看还真是人模人样的嘛,应该很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个武将。 王女就是前世所说的王爷吧。 叶知秋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了很久才没开口问她们是不是亡国了,不然怎么王女和其部下都落魄成这副模样。 “你是谁,叫什么?”虽然看起来是友人,叶知秋还是谨慎的打出失忆牌。 那女人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叶知秋将早就想好的托词说给她听,“我失忆了,是一位大娘在河里把我捞上来的,据说是撞到了头,所以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既然是我的贴身侍卫,那你总知道我的胎记在哪吧,当初身边带了些什么。” “王女你当时哪里能带什么啊,顶多就是点贴身的小东西,而且王女身上光滑细嫩的跟豆腐似地,哪有什么胎记啊。”那人大嗓门的嚷嚷,李咎看了过来,让叶知秋脸上一烧,这女人。 “咳咳,你给我小点声。”这里是女尊,是女尊,就像是原来世界里大老爷们说自己的胡子一样,她要学会适应才是。 “王女,属下这就通知其他姐妹。” 那自称是叶知秋属下侍卫的女人将事情给叶知秋说了一遍,虽然其中有些地方被模糊带过,细追问那人便闪烁其词不给正面作答,但总体来说叶知秋还是很满意。 她这个身体是大禹国女皇唯一的胞妹――李云非,也就是王女了,在陪女皇狩猎,狩猎一头麋鹿之时骑下踏雪忽然受惊,王女一时躲闪不及失足掉下山崖便失去了行踪,她们便出来寻找她这个王女,如今找到了她便欢天喜地的请她回去,一切看起来都很合理,可是叶知秋不这么认为,这里面的疑点很多,马为什么受惊,为什么王女身边没人,这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 她嘴角含着的笑却没蔓延进眼底,“刚才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回王女,我是连萍,是王女的贴身护卫。” “你暂时先别和别人联络,先住下再说。” “可是……” “这是命令。” “啊?” “对了,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叫我王女,你得叫我叶小姐或者夫人。”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在凤临国,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成奸细……这样……咔嚓……” 叶知秋逗弄着连萍,李咎笑着摇头,他这妻主啊…… 从此叶家多了个食客,李咎又多养活了一个人。 第十三章 影卫 叶知秋下朝之后往回走,她虽然也有官职在身,其实无实质职位,所以可以说是很清闲,整日早朝之后便是回府饮茶听戏,最近还学会了抓蛐蛐,斗三吱儿,叶知秋边逗着笼子里的鹌鹑(=。(.好看的小说)=)边用眼角瞄了一眼身后,她被跟踪了。 进了府邸叶知秋将手中的鸟笼交给下人,自己带着个蛐蛐罐往李咎的院子里走,走到拐角处她慢慢停下脚步轻轻靠在墙壁上往自己来时的路上看,果然有个下人模样的人好似在打扫却又似在跟着自己。 李咎一如既往的打着算盘,目光却不由的往窗外看过去,院子里的那人挽起衣袖,将衣摆撩起系在腰间,蹲在那边和府里的下人斗蛐蛐,青丝凌乱像个纨绔女子一般毫无当日的惊鸿,可他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直到那人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望着他,他才匆忙转过脸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吹了吹手中凉透的茶盏。 “李咎。”那人趴在窗户上笑着喊道。 李咎胸口猛的一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来,让他面上不由红润了起来,“我很忙,你别来打扰我。” 起身走过去将那人赶下去,关上了窗户。 “爹爹,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李咎喃喃的说着,广袖中的手慢慢握紧拳,“咎儿不想像你一样。” 叶知秋手指慢慢划过窗,有点难过的低下头,什么时候那人才肯为自己敞开窗,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前世多少年的教导中只会教导女生应该矜持,从来也没人教导过自己怎么追求男生,而她唯一一次恋爱经验……不提也罢,只是不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方法来,李咎比那人的反应应该会激烈的多,若到那时候不晓得自己还有没那么走运再穿越一次。 甩甩袖子,叶知秋转身走人,低着头心中也不晓得在想些个什么。 但无论叶知秋心中有什么打算,也要放下,因为边关动乱,前线打仗,叶知秋这个战地记者便被外派出去,按说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被点名出征,女皇的眼睛是闪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猜想归猜想,她还是慢慢收拾衣物,准备在军中要用的东西,门忽然被猛的推开,李咎冲进来看着她,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她制止。 “嘘。”叶知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李咎的唇上,并不是多柔软的触感让她着实地心猿意马了一下,最终在李咎的怒视中收回手,拉他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后用手指蘸茶水在桌面上写道:隔墙有耳。 李咎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下后李咎也学她的样子蘸茶水在桌面上写画,将其中两字圈起来,在旁边写了一行清秀的小字,叶知秋眼睛瞪大,心中念了句我操,她居然忘了俩时空的语言不通。 “夫君,我们……许久没鱼水之欢了……^0^”叶知秋y笑着抓住了李咎的双手,将愣着的小绵羊一下子扑到在床上,迅速扯下床帘然后扯开了李咎的衣领亲吻上他的脖子,李咎抬手就要将这登徒子打飞出去,叶知秋忙在他耳边说,“别恼,我是有原因的。” 李咎扭开脖子,似乎是不相信但也收回制住女人命门的手,叶知秋坏笑着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他立刻激烈的挣扎起来,叶知秋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压制住,不可否认这女尊世界女子的力气要比男子大上许多,就算是李咎这种习武的男子,若不用内力纯肉搏也赢不了不是很强壮的叶知秋,叶知秋心中有些痒痒的,身上也有些奇怪,吞吞口水,她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女子的欲望是很强的。 李咎气喘吁吁的怒视她,刚想开口大骂,叶知秋低头就吻上了,李咎整个人顿时懵了,傻傻的任那登徒子将舌头伸进自己口中舔舐了个干净,直到那人手顺着往下摸到了下面他才忽然醒悟过来,一脚将那人踹到一旁。[.超多好看小说] 还处于欲望中的叶知秋甩了甩发昏的脑袋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看着李咎杀人一般的眼神有些胆怯的轻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李咎听后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粗略整理了下衣物就要掀帘子起身被叶知秋拽住手臂,从新压在身下,他顿时恼火甚至起了杀意,“你听我说,我这样做是因为隔墙有耳。” 叶知秋解释着,却不见李咎眼中的怒意消失一点点,反而多了些什么,似是悲戚…… 叶知秋愣住了,为什么他会露出这种近乎绝望的表情? “我……对不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说。 说着叶知秋放开他,自己坐在床的另一边,尽量离他远远的,心中忍不住有点无奈,这明明是自己领了证的夫君啊。 “说。”李咎闭上眼再睁开就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你记得……”叶知秋刚开口就被李咎一把拉了过去,两人又恢复方才的姿势,这一下该叶知秋害臊了。 叶知秋甚至能听到李咎的心跳声,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上一辈子也没和哪个男人那么亲近过,感觉很舒服还还有点诡异的燥热。 “你记得那个连萍吗?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个,她跟我说有人一直在监视我,而且对方的功夫在连萍之上。” “嗯。” “其实……我也不是很相信连萍。”叶知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嗯。”李咎懂,即使叶知秋什么也没说。 “这一次我跟着上沙场,听说要很久才可以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叶知秋欲言又止,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等她回来他们要怎么样?她心里也没想清楚。 “嗯。”李咎还是应了,“如果你不回来,就让人捎个话回来。”那样他也就不等了,死心了。 “我会回来。”叶知秋轻声喃喃道。 李咎闭上眼,叶知秋,我该拿你怎么办。 “监视你的人我可以猜出是谁,在我凤临国中的钱财差不多一半都掌握李家,皇商如今又在我手中,她不放心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不是她,那便麻烦多了。”李咎看着叶知秋,叶知秋顿时寒毛直竖,连萍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那么她在等什么,如果是朋友,谁能解释为什么这身体会从那么遥远的大禹国飘到凤临国,这两国之间并不亲近,也没听说过大禹有使者来访的消息。 “最近府门口的商贩好像多了些。” “如果可以,你最好是不要现在出皇城。”李咎想到什么,立刻要起身,被叶知秋制止。 “没用的,既然那么多人都在找我,就算我一直躲在这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你和……”叶知秋指了指上面,“那一位,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 “那你这么办,要我当寡夫吗?” “厄……生死有命,而且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是想杀我,可能是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吧。”叶知秋沉思,最近自己没少在外闲逛,也没出什么事情,可见自己暂时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那些人到底想要什么呢?自己穿来的时候好像这身体上也没有什么类似宝图和氏璧之类的东西。 叶知秋恨不得把身体的原主人抓过来一顿拷打,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会找麻烦。 “敌在暗,我在明,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叶知秋叹气,她很无辜哎。 李咎扬起手掌,拍了两声,两道人影出现在帐中,吓了叶知秋一跳。 看着两人的打扮,和日本忍者有的一拼,难道是传说中的……“影卫?” “盘晁、流毓他们二人从小跟着我,是我的影卫,我会将他们安插在你身边保护你。” “那你呢?”把影卫给了自己,那他呢,叶知秋看着李咎,李咎的性格她可以猜出,他这人太过谨慎,绝对不会有太多的影卫。 “我不需要影卫,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可是你刚才我压……”叶知秋刚想说就被李咎给捂住嘴巴。 “我身边还有侍墨他们,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吧。” “你对我真好。” “我先走了。”李咎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等等。” “?” “那个……”叶知秋欲言又止。“我很不舒服……” 李咎挑眉,怎么? “很热……我们……能不能……”叶知秋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些,总不能说,:哥们,我给你生个娃娃吧。 见李咎还是不懂,叶知秋牙齿一咬,干脆的豁出去来个献身,抓起李咎的手往自己的酥胸上一放,但她好像忘了什么,所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趴在地上捶地痛哭流涕,苍天啊大地啊,她怎么有给忘了,这里可是女尊世界啊,她又被家暴了呜呜。 “哎呦妻主,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摔地上了,赶紧起来,可别冻坏了,不然奴家可是会心疼的。”李咎眼一瞪,这人好生不要脸一甩袖子,他感到袖子中的手掌发热,脸上顿时红了起来。 “额……” “扑哧―”本来背过身的影卫有一个扑哧笑了出来,很快那人跪在叶知秋面前请罪。 “流毓知错,还请夫人不要怪罪。”很好听的声音,叶知秋看着那人,那人有对很美的瞳孔,叶知秋伸手就摘掉他脸上的面纱,果然是张倾国倾城的好面貌,和这里的男人不同,他是一张非常美丽中性的面孔,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便是:“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叶知秋在感叹总算又见到一个真正的美男子了,却没发觉屋子里的两个影卫都诧异的看着自己。 第十四章 行房≠刑房 美男啊,还一次多了两个……(⊙o⊙) “啊——”忽然想起什么,叶知秋尖叫了起来,李咎迅速抓住她衣领,大有左右开工扇两个大嘴巴的架势,叶知秋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叶知秋倍感委屈,自己这叫什么事情啊,他怎么不跟自己说有影卫,自己都被看光光了,呜呜,连喊非礼都不行,摸摸自己夫君的小……厄大手都不成。 “你此次去边疆,绝对不简单,所以我把我的影卫给你,凭他们的本事定能顾你周全。”李咎想了想又轻声喊了一句:“念秋你也一起跟着夫人。”李咎话音未落便见房梁飘下一人来。 “影子念秋,见过夫人。”温润的男声,叶知秋一僵,这声音是…… 叶知秋回头看去,与那二人的黑衣不同,此人偏是一袭白衣胜雪,长身玉立,面庞俊秀眉目带笑。 叶知秋已经完全呆住,一模一样的长相,只是头发长了一些。“谦……” 谦?李咎微微蹙眉,打量二人,眼中隐隐冒出火来,却无法从念秋眼中瞧出端倪,只得挥手示意影卫们下去,叶知秋却上前抓住念秋的衣袖,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咎一惊,伸手扯住了叶知秋的手,将他们二人分开来。 李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甚至开始有些担心的看着叶知秋,他如今这样已经犯了男戒中的妒,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里,这一条足足够叶知秋休掉自己的。 “对不起。”叶知秋痴痴的说着,她看到子谦正微皱眉头望着自己。 念秋惊讶的看着少夫人,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与少夫人打过照面,既然没见过,少夫人的歉意又是从何而来? 叶知秋勾起嘴角,那么相像的长相,谦,我很抱歉,那么卑鄙的记住我。 叶知秋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她脸颊上划过,李咎长臂一伸将自家妻主环抱入怀中,将她的泪颜藏在了自己的胸膛,这等丢脸的模样怎么好叫他人看见。 影卫各就各位后房间又恢复了平静,李咎咬着嘴唇看着那失神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若是喜欢他,就纳为小侍好了。” 叶知秋摇头,李咎顿时火大起来,真当她自己是盘菜啊,他已经够大度的了,不当小侍难道还打算让他跟他李咎平起平坐不成,还是说干脆点,休掉他李咎娶了那人。 “是我亏欠了他。” “叶知秋你——”居然红杏出墙,李咎脸立刻黑了起来,男女之间的亏欠还能有什么? 打小《夫道》里教导自己不可以顶撞妻主,不可以嫉妒,但是他真的无法忍受,他甚至开始嫉妒那些个有漂亮脸蛋的男孩子,他们年轻漂亮……李咎忽然怔住,他是怎么了,难道他喜欢上了叶知秋。 不会的,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人,李咎有些茫然,也许只是……只是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家动了的保护,可是……面色发白的后退了两步,李咎矛盾起来。 “我并不是对不起念秋,我只是对不起那个和他长得很相似的故人。” “什么很相似,这个世间哪有很相似的人。”李咎开始吃味起来。 “李咎,我曾经喜欢过,或者说我曾经深深爱上过一个人,我们差点就成婚了,可是我狠狠的伤害了他。”叶知秋低垂着头微微笑了。“我一直想道歉,可是没机会了。” “因为他死了?”李咎立刻反应过来。 “咳咳……”正在酝酿伤痛的叶知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看着李咎询问的目光,叶知秋一狠心,点头“嗯”了一声,废话,不点头难道告诉他,“先生啊,你搞错了,死的不是那个人,死的是你面前的区区在下。” 这样一说还不把李咎吓死……好吧,她被李咎一剑刺死的可能性比较高,外加一句:妖孽,哪里逃! 叶知秋轻轻过去抱住李咎,李咎轻轻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开便由着她去了。(.好看的小说) 何其幸运才能遇见这样的你,也许现在你还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是我们可以一直守在彼此身边,你可以用我来做挡箭牌,我可以卑鄙的利用这个时空的审美让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会相爱,会幸福吧。 ================================================================================ “放开他。”左虹颤抖的手中拿着枪。 叶知秋笑的肆意将枪更用力的抵住谦的头。“真是感人啊,可是怎么办呢,我最讨厌玩具被人抢走。” “爱我吗?”叶知秋轻轻在谦的耳边说着,有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从心口涌出,明明知道答案又在期待什么呢。 “你……你别妄想了,你真的以为什么都可以让你任意妄为吗?叶知秋你是真的爱我吗?连你自己都不敢肯定吧,……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既然如此,那便去死吧。”叶知秋扣动的瞬间,左虹尖叫着颤抖着,子弹穿过了叶知秋的胸腔。 “啪。”叶知秋的枪发出闷响。 子谦啊,我说过的,我的子弹长了眼睛,绝不会射着你,我叶知秋一向都是说到做到。 “不——”他拼命摇晃着叶知秋,“告诉我为什么。” “傻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明明知道,但是却一下子跌进了你的眼眸里,陪你演出了一场一眼看穿的虚伪戏剧,陪你坐着旋转木马上唱了一首动听的歌曲,玩了一场残忍的追逐游戏。 叶知秋笑了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个男人将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子谦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一定要穿着这件白色的婚纱,就算你认为这件过于苍白,一向奉你话为圣经的我,你虔诚的信徒却违抗了你的话语。 子谦啊,那是因为我不愿穿着血红色入坟墓,那是我最讨厌的颜色,可是,那么艳的红色还是把我的婚纱弄脏了。 我曾是那么期待的梦中的婚礼,一场洁白的婚礼。 “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心痛。 我只是想让你注意到我,我只是想让你眼里只看的到我,这有什么不对,我喜欢你,想嫁给你,就算你喜欢的是别人我也喜欢你。 这世界有什么是不可以计算的?这一切不都是计算好的吗,我会死,他们会活着永远的受尽煎熬。 奈何桥上无可奈何,桥下一盏盏魂灯带着一个又一个灵魂飘荡着,孟婆喊着:“那边那个孩子,过来喝完这汤去投个好人家。” 叶知秋摇头纵身一跃跳下了奈何桥,孟婆摇头,本来是个好命的孩子,这下不好说了。 ================================================================================ 叶知秋猛的惊醒,发现自己身上如水洗了一般,为什么会梦到过去的事情,她拍拍额头。 “你做恶梦了?” “碰——”叶知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刺激也太大了点,李咎居然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很近。 她没有发现李咎在皱眉。“我的脸就那么吓人吗?” 吓人?怎么会,叶知秋借着月光看着李咎,立体的五官可以说是极致的完美,衣襟微微才敞开,让叶知秋的目光不由往下探去,与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同,李咎的身材非常符合叶知秋的审美,有肌肉却不是那种肌肉很发达的样子,修长的腰身。 “我们行房吧。” “啥米!”叶知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居然听到李咎说行房?会不会是要她去刑房啊…… “你本来就是我的妻主。” “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愿意?”叶知秋吞吞口水,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想将他占为己有,不然总是会感到不安。 “等等。”李咎想到什么起身把蜡烛点了,转身一看叶知秋已经脱了里衣只剩下个肚兜,面上不由一红。 “你说的,今天我一定要做,你不可以反悔。”叶知秋将床边的人一把拽到床上压住一顿乱啃后喘着粗气说道。 “我不会……你做什么,放开!”李咎有些慌乱起来,叶知秋居然拿腰带将他双手绑在床头上,这种感觉让他又惊又怕,任人摆弄的感觉很可怕,可是叶知秋的吻又很温柔,让他忍不住有些沉溺在其中。 叶知秋想了想又从被子上撕下些丝绸包裹在腰带和李咎的手腕间。“这样就好了,你不要挣扎的太厉害不会伤到你的。” “你没必要这样,我不会……”李咎别开脸,这种被爱惜的感觉让他心跳的厉害。 “我这么做是因为你有前科。”叶知秋开始犹豫要不要将他的腿也捆上,李咎武功很高,要不绑上怕回头他一个不乐意一巴掌就把自己给拍到墙上去,让自己想扣也扣不下来,难得他软一次,这次一定要煮熟饭。 最好一次中标,自己挺着大肚子,看他还不乖乖的。 叶知秋口水的想着那个场面,自己膝边围绕着两个小包子,挺着个肚子躺在软榻上,李咎一手为她扇着风一手拿着一颗提子喂到她嘴边……真是美好啊~(╯▽╰) 叶知秋想的很美好,但是她显然忘记了这是个女尊的世界。 第十五章 启程前 别说这一世了,就是前世叶知秋也没过这方面的经验啊,看李咎那僵硬的样子,看来也是个雏鸟儿,两个悲催的孩子啊哈。 (某在坏笑中~哎呦谁丢的臭鸡蛋。) 话说叶知秋她压根一咬心道豁了出去了,于是她开始仔细回想生理课上教的东西,然后又想想那些个片子里的东西,(叶知秋:你才看过那种东西呢,那种动作片有什么好看的。某:厄真相了) 叶知秋伸手抓住小李咎一顿摩擦,因为是第一次的缘故,所以手下没个分寸,疼的李咎直皱眉,叶知秋有些心疼的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是鼻梁嘴巴,只听见他小声的说道:“把蜡烛熄掉。” 叶知秋有点疑惑但还是听后的去吹蜡烛,她没有看到李咎苍白的脸,他心中想的不过是这样她便不会为难了吧,至少身体和别的男人相差不多吧。 回到床上的叶知秋看着这人别开脸,有些气闷,从枕头下摸出一枚鹅蛋大小的照明珠,这是她特别寻来的,虽然不如蜡烛照的亮,但也足够看清李咎的脸。 顺着锁骨慢慢舔舐咬着,叶知秋慢慢来到他的下腹部,感到他僵硬了一下,叶知秋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抚摸着他瘫软的男根,轻轻含如口中,受到刺激的男根立刻精神起来,叶知秋心中大喜再接再厉的讨好起小李咎来。 “啊不要——”李咎想推开叶知秋却无奈手被绑在床头上挣扎不开,只能拼命摇头喊着不要,发丝凌乱的嘴微微张着性感的一塌糊涂,叶知秋感觉浑身一阵燥热,喊着不要却一副让人受不了的表情,禁欲啊,制服控啊。 叶知秋找了很久,找到了一个形容词,受不了的大喊一声。“李咎你这个妖精。” 他居然被说是妖精,李咎心里还隐隐记得《男戒》中的淫,想从这沉沦中挣扎出去。 叶知秋吞吞口水,此时李咎隐忍的样子让她有些急色起来,想呻吟又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喊出来,最后被欺负到哭出来的样子。 “太性感了。”叶知秋脑袋充血,受不了拉,骑坐在李咎的身上,扶着他发硬的男根慢慢纳入自己体力…… “啊——”好疼!!! 叶知秋差点跳起来,怎么会那么疼,低头看李咎,李咎也没好到哪去,一张脸苍白,还直冒冷汗,只是他紧紧咬着嘴唇不像叶知秋那么没出息的喊出来。 =。= 这样一对比,叶知秋就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动了动腰身,感觉一阵舒畅,身下的李咎也忍不住呻吟出来,叶知秋心中大喜,抱着李咎的腰开始律动起来,李咎也由本来的疼痛变成不知名的感觉。 “放开——” “不放,永远都不放。”叶知秋抱着自己的夫君一阵乱啃,她的她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是她的,她要吃下去,她这一咬李咎不乐意了,反口打算咬回来。 “呜……”叶知秋下腹收紧,李咎感觉一道白光闪过,有什么喷洒出去了。 两人都呆了呆,毕竟不是孩子了,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两人面上均是一红。 “好……好了,放开我吧。”这种弱势的感觉李咎有些怕了,方才甚至忍不住出声求饶。 “……”叶知秋有种宽面条泪的冲动。“可是……我还没有……” 李咎面上一阵发白然后又红了起来,叶知秋又开始一番新的征服。 “妻主,饶了我吧。”睡梦中的李咎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嘴上还讨饶着,叶知秋忍不住爱怜的亲吻他的鼻头,惹得那人轻轻嗯了一声,叶知秋有些苦笑的感觉到自己下腹又开始燃烧起来,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性欲的多强了,昨夜不晓得要了李咎多少次,李咎昏了过去又醒来她还在要他,他起初沉默后来居然开口大骂自己禽兽,然后又开始求饶,好妻主好姐姐的讨饶,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看到他哭出来,或者他像自己求饶,只会让自己更加暴虐的想要强烈的占有他,狠狠的占有。 “嗯……”李咎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樱红色的蓓蕾,然后是雪白的肌肤,自己的脸正压在那上面,他挣扎想坐起来却发现腰酸的厉害,一下子又瘫回了那女人的怀中,被那女人抱着一阵乱啃。 “帮我摸摸。”叶知秋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上。 李咎面上霎时变的通红,将手迅速抽回,轻轻一巴掌打在了叶知秋脸上,很轻,就像是在抚摸一样,趁着李咎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叶知秋厚着脸皮的压过去。 “叶知秋你敢……唔……” “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你活了。”日晒三竿就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叶知秋揉着睡眼稍稍洗漱了下就被丢上了前往战场的马车,女子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光荣的事情,家中或夫郎或老父孩儿一个个依依不舍,叶知秋是文人,没有跟那些武将一般骑马,要说起来她叶知秋也不会。 叶知秋掀起帘子往后看,李咎没有来送别,想想也是,自己起来洗漱的时候那人还在睡,想起昨夜叶知秋忍不住捧着发红的脸颊缩回马车里。(.无弹窗广告) 没有那人在,她叶知秋安静的无人发觉,与这个时空格格不入断开联系,忽然有种惆怅,整个军队似乎只有自己是局外人,叶知秋微微一笑,她在期待什么,难道还要像前世一般?轻轻咬紧牙关,她这人口口声声喊着不信命,其实心底还是迷惑的吧,自己来到这个时空,遇见李咎,难道这不是代表自己和李咎天作之合吗?还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叶知秋心头轻轻一酸,要是那样,自己一定会跑的远远的,绝对不让前世重演。 马车动了,叶知秋忽然有种前世坐在踏上开往异乡的火车的恍惚感,前世的家人朋友一个个从眼前晃过,似曾相识的悲凉,任她前世再怎么坚强也忍不住眼眶发热。 人家都说回忆是座桥,通往寂寞的牢,这话果真不假。 马车驶上宽阔官道,速度不急不缓,叶知秋坐在颠簸地马车里昏昏欲睡,她当然可以不用上战场,李咎自然可以保她在都城安安稳稳的做她的闲臣,只是她叶知秋也有自己的骄傲与自尊,她也想有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夫郎。 “哒哒哒”是谁那么急躁的马蹄声,叶知秋皱眉,不知道这里是公家的地方吗?还有马车怎么停下了。 “吁——”熟悉的声音停在马车边。 这声音。“李咎——”叶知秋惊喜的掀起帘子,李咎那张邪灵退散的脸上眉毛一挑,似乎是在说:怎么了。 叶知秋激动的掀起帘子跳下马车,一下马车就被李咎一把抓离马车很远,李咎的身份和形象自然很鲜明,行军速度停下也愣是没人敢说什么,所以叶知秋很心安理得的跟着李咎进了树林,李咎就发现叶知秋有些红的眼睛,伸手想摸摸被叶知秋躲开了。 “没事,刚刚迷到眼睛,我揉的。”这借口都被人用烂掉了,何德何能她才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男子为夫,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钱有势,还有很厉害的功夫,虽然有时候很暴力但有时候又很温柔,若是放在前世,就是标准的麻雀变凤凰。 “嗯。”李咎楞了一下,然后绽开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叶知秋一下子看呆了。 “此去贫瘠之地甚少有合乎你胃口的东西,所以我让下人赶制了些带来。”叶知秋口味清淡又嗜甜,边疆的食物大都粗糙,士兵们习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叶知秋到那肯定不会很容易适应,李咎想着取下了悬挂在马侧的袋子,从里面抓了一小把后剩下的都递给了叶知秋。 叶知秋打开一看,原来是牛肉干,小小的方块腌制成非常漂亮的颜色,抓一颗放在嘴里,嗯,和她向他提及过的味道一样,想到他那么特别的记住了自己随口所说的话,叶知秋忍不住幸福地眯起眼睛。 “咯嘣咯嘣……” 嗯?谁吃东西那么没教养,不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吗?叶知秋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见李咎正摊开掌心放在自己坐骑嘴边,手心里的放着的正是刚才他临递给叶知秋时抓的一小把牛肉干。 这边马儿还吃的非常欢畅,高兴的打着响鼻。 那边叶知秋包含者眼泪,嘴里嘟嘟的不晓得自己这口中的美味还要不要咽下去。 马儿吃完了牛肉干亲昵的蹭了蹭自己的主人,李咎摸摸它的头,回头看叶知秋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又是一笑,这个女人好可爱,只不过是些牛肉干就让她感动成这样。 =。= “好吃吗?我特别问陛下讨了御厨来做。” “嗯,太好吃了。”叶知秋咽下口中的牛肉干讨好的说着,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胃里就跟吃了干草一样。 “喜欢就好。” “李咎啊,你这马怎么吃肉啊。”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一般马还是适合吃草的吧。 “它吗?”李咎拍拍爱驹,脸抵在它的额头上。“偶尔。” 看着这一人一马,叶知秋大囧,心道: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连李咎养的马都不是吃素的。 “你到那后可能有些不适应,边疆的朝暮差距很大,出门的时候多带一件披风,也不必和她们一起大碗喝酒。”李咎开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无外乎就是让叶知秋注意身体什么的,他似乎很久没说那么多话过了,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看着他似乎要把一生要说的话都倒出来一样,叶知秋忽然有种冲动,告诉面前的男人自己的一切,前世的种种和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其实我……我……” “怎么?” “没……没什么。”叶知秋还是有些小小的自私,怕面前这人会把自己当怪物一般看,也怕自己会被类似上辈子的科学狂人一般的巫师抓去研究,而且说来可笑,自己居然还想,如果李咎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叶知秋审美之内,两人是不是就有一些微妙的平等呢,至少没有爱也有些感动或者感激什么的,所以叶知秋改了口,是不是很自私很卑鄙呢,叶知秋有些难过的想着。 叶知秋久久说不出完整的话,李咎知道她其实心中有所顾忌,而李咎到底是官场商会沉浮多年的老手,自有一套处世之道,所以不会像一般男子一般深究非要弄出个所以,叶知秋既然不肯说他就很自然的转换了话题,拍了下手,一青衣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没错是男子,就算他穿着女子的罗裙。 谦……叶知秋嘴唇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不,不对,他不是子谦,他是念秋,叶知秋就算是再清楚这个事实,还是忍不住颤抖地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臂,目光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隔世再见故人,叶知秋的心纠在一起,胸腔似乎有炙热的热流涌动烧的她痛苦不堪,为什么为什么还会遇见。 与此同时李咎眼睛中凶狠一闪而过,死死盯着两人连接的手腕,既不说话也不阻止,只是似冷眼看着这一切。 那青衣男子却自己将手臂从叶知秋手中一点点抽出来,一寸一寸。 叶知秋手从手臂慢慢滑下到手腕到手掌到最后一缕青衣,似是将骨肉剥离,一寸寸,一双眼静静凝望,她前世至死方休的爱。 两人都静心看着那一缕青衣,男子冷冷的看着,女子痴痴的看着,分开的瞬间,男子眼中闪过厌烦和解脱,女子眼中是绝望和无奈。 将袖子完全从叶知秋手中抽出后,那人挽起皱了的广袖后欠身行礼“念秋奉命随夫人前去边疆,伺候夫人饮食起居。” 听到他的声音,叶知秋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后面的李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苦笑了下,连每一个小动作都一模一样,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厌烦一样的无动于衷…… 难道是所谓的前世因果?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上天却跟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她以为自己躲在他世的街头,还误以为自己能微笑参透前世可悲可笑却覆水难收的悔恨。 “主子。”念秋心中一怔,他分明看到主子眼中闪过杀意,可是又为什么女主子要这么看着自己。 “你好生伺候。”李咎暗暗咬牙切齿。 “是。”念秋恭敬的回答道。 等两人一明一暗回了军队中,李咎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树干上,树干应声倒下,李咎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甚至有些丢脸自己方才嫉妒的模样,念秋打小就跟着自己,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只是为什么那女人要露出那种表情……昨夜也是这般表情,他以为两人之间已经更进一步了,结果那人还是这般。 “你也跟着。”李咎眉头深锁说道。 “是,主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第十六章 初入军营 “好你个叶知秋,居然敢给我爬墙。” 李咎恨的咬牙,又有些慢慢的苦涩起来,摸上自己比平常男子粗大上太多的指骨,狠狠的拍上几下,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这付长相。 队伍行了一阵,又多买了些马匹,念秋很顺利的混进了随行的马队,然后叶知秋又给他讨了个帮自己赶车的差事,毕竟叶知秋说话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她背后的人还是让人不得不忌惮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人会为难她来为自己添麻烦不是。 “夫人。”感觉到身后从未移开过的视线,念秋不由蹙眉起来,这少夫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没有在看着他,就像是透过他在看着谁一样。 听到念秋的声音叶知秋这才回过神来,放下帘子,自己在做什么,念秋念秋,这魔障一般的念字,让她不禁迷茫起来。 隔着帘子勉强的看着念秋的身形,叶知秋轻轻叹息了一声,心道:即使长得多么相似,也不是那人,便是那人……她也已经有李咎了,想到这她才释怀的微微一笑,她开口向还在疑惑的念秋解释道:“你和我一位故人很相似。”身形很像,面貌很像,甚至连小动作也一样,所以才会总是看着你,猜测你是不是故人。 并不打算给念秋多做解释,也不能解释,毕竟她现在扮演的是个失忆的人,有故人本来就奇怪,再详细的解说就更奇怪了,所以便是让念秋去疑惑,以为她是在拿乔作势吧。“说起来,我们这是往哪去?” 叶知秋有意将话题转开,念秋也是个聪明人,见主子不想谈也赶紧扯开话题。 “回夫人,我们要先前往驻扎在十里开外的营地,与三皇女的大军会合,然后随军前往边疆,与夫人一起的还有好些个名门小姐……。” “主子主子――”一阵急躁的马蹄声传来。 这声音……叶知秋扶额头,脚板在那踏踏的,做什么?踩油门啊! “连萍,别大声嚷嚷。”脑袋疼,叶知秋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想撂下这人,没想到还是追上来了。 “主子,你怎么自己先走了啊。”连萍将肩膀上的破包袱往上扯了扯,眼睛扫到了念秋身上。 “主子,你带个白斩鸡做什么,还是你学那些个小姐学养娘们了。”说话就去扯驾车的念秋。 “不得无礼。”连萍扯的不是地方,念秋面上一红,恼怒的拔剑就刺去,连萍狼狈的躲开。 “嘿,你这人怎么……嘿,你来真的……喂喂……” 看二人闹腾,叶知秋不由地扑哧笑了起来,看来这次去边疆不会太无聊了。 当今女皇孕育了十一子,其中太女、二皇女、三皇女、九皇女和已故的十一皇女为皇女,其他均为皇子,皇子中,除了十皇子之外也都嫁了人。 十一皇女已逝,九皇女又得了失心疯,所以军营中基本可以分为二皇女和三皇女党,至于太女……唉,那个草包。 叶知秋到了十里外编进了军营,随行的仆人都被打发了回去,就带着连萍和念秋二人,算是所有世家女子媳妇里最朴素的一个,叶知秋的名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好了说,李咎救了她的命,二人情投意合不嫌李咎相貌丑陋入赘李家,堪为一段佳话。 往难听的说,这人空一付好相貌,也有几分文采,但偏偏甘为那丑男的女宠,有辱斯文,很多人自然看她不起。 “想必这位就是那李咎的女宠……啊不,是叶大人才对,久仰久仰。”叶知秋刚下马车,一群世家女子状似热情的围绕过来。 叶知秋打哈哈一笑,这人分明是找茬来的,来而不往非礼也。:“岂敢岂敢,在下看这位姐姐方才到现在一直都是猫着腰的,从来没仰着过啊哈。” “你……” “叶大人好个伶牙俐齿,便是在边疆也是如雷贯耳。”一身重甲,魁梧的女人下马走过来,重重的铠甲发出金属音。 “不敢当不敢当,还敢问尊姓大名。”叶知秋连忙作揖,这位莫非是铠甲勇士迷。 “哈哈,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一听她这话旁边有人不乐意了。 “哎。”那铠甲女一扬手,示意那些人住嘴。“还没自我介绍,在下雷英。” “啊啊啊,是你啊雷英姐姐,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叶知秋立刻打哈哈上去。“对了,姐姐你姓什么来着。” “……” “混账东西,居然敢戏耍我们二皇女。” “啊啊,原来是二殿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忘殿下大人大量。”叶知秋面挂微笑,心中却默默念了句英文版三字经――tmd。 呸,浪费表情,她还以为又是这身体的熟人呢。 “叶妹。” “姐姐。”叶知秋脸上绽开一朵笑花来,还真来熟人了,只见那三皇女背负着一柄银枪,身上披着银色软甲,英姿飒爽让叶知秋联想到穆桂英挂帅来。“好久不见。” “二姐,我和叶大人好久没见,去叙叙旧,二姐不会不放人吧。”三皇女目光落在那铠甲勇士身上。 “那是自然。(.)” “那小妹多谢二姐了。”三皇女拍拍肩部,揽着她往营帐里走去。 在他们身后那堆世家女子媳妇撇嘴鄙夷。 “二皇女,那个叶知秋她……” “何必介怀,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早晚整死她。” “殿下,依我看来这人不简单。”一个一直在角落不说话的人走了出来。 行军了一个多月才到边疆,和叶知秋想的有些出入,她以为边疆都和前世看电视上的一样,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漫天黄沙扑面而来,这世界的边疆虽然荒凉,但也没到那种地步。 看着面前的独立帐篷,叶知秋有些黑线,不晓得为什么她总是会有裙带关系,说起来,到这军营中按说是该乖乖从一个小卒子做起,吃大锅饭,睡大通铺,牵马步行。 可是啊,朝中有人好办事儿,半夜三更明牌一递,就有人半夜挪铺给她住了单独的小帐篷,搞的她怪不好意思的,抱着个床铺打算挪窝,一眼扫过去,好嘛,合着不只是自己搞特权,有点门路的都有自己的小帐篷。 念秋住大通铺多少有些不合适,又不能总让他在房梁树上犄角旮旯里躲着,叶知秋干脆以方便伺候为由让念秋二人住进了自己的帐篷里,拿帘子隔开,让念秋睡床铺,自己和连萍打地铺,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这个世界男子身子弱,叶知秋拍拍胸脯,自己也是纯姐们不是。 她倒是豪爽了,可连萍一听就不干了了,哪有仆人睡床上,主子打地铺的道理,吵吵嚷嚷的要将那白斩鸡给拽下来,被叶知秋一巴掌拍到后脑勺上,这人还真是眼瞎了,都相处不少日子了,怎么还没发现这白斩鸡……额不,这念秋脖子上有喉结啊。 叶知秋的小日子,除了每日闲逛就只剩下去找老熟人唠嗑了。 “钱这东西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想当年凯撒大帝……啥?凯撒不认识啊,啊,那个人啊他是个很厉害的皇帝,他威震天下,临终却告诉他的侍从,让他们把他的双手放在棺材外面,让世人看看,伟大凯撒,死后也是两手空空罢了。”叶知秋抱着个酒壶似醉非醉。 “哈哈,妹妹怎么总有这么多传奇故事啊。”三皇女凤三哈哈大笑,豪爽的端起酒一干而尽。 “才不是故事呢,这些都是真的。” “好好,真的真的,妹妹怎么这么可爱啊。” 叶知秋扁扁嘴,晃晃发昏的脑袋,自己在争论什么啊,又不是一个世界,说多了怕不被这里的道士……额道姑给拿下。 “可爱就可爱,别动手啊,摸坏了你哪赔一个这么好成色的叶知秋给李咎啊。”叶知秋打掉三皇女捏在她脸上的手。“跟你说哦,不要迷恋姐,姐夫会揍你。” “哈哈……”三皇女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连一旁的侍从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就算叶知秋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看的出来她属于三皇女党的,三皇女对她宠信有佳,只要她在,凡事都会问她的意见。 “贤妹你看,我们兵分三路分别从这边这边还有这边包围过去如何。” “嗯,好,姐姐果然雄才伟略。”不过三皇女的信任多半都是在叶知秋这里冒个小泡泡就沉底了就是。 “叶大人你看这……”主子对叶大人的宠信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主子不在,大家就习惯的去找叶知秋商讨。 “嗯很好很好。”叶知秋也不懂,就跟着瞎起哄,这一句话愣是让她在军营里混了半月,索性没出什么大事情。 叶知秋的军营生活总结起来就三个字,吃睡混。 叶知秋看的清楚,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堆聪明人凑堆,那就是傻子。每天就会比来斗去,不是比兵法就是比武艺,索性她是个文人,不然准跑不掉,那些个女兵手劲狠着呢。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整天混日子也早晚有人会抓包,何况这些个幕僚将军们精的跟猴似地。 “这人不是就仗着三皇女,其实没啥才能吧。” “是啊,连沙盘都没见她碰过,我们说什么也就是什么也没啥见解。” 其实叶知秋不但不晓得这些是什么,连地图也不会看,还是个路痴,这也是为什么她很少走出军营的缘故,这些当然不能让人知道。 “报――前方告急。” “嗯。”叶知秋点头,很有派头的状似沉思,等到烤羊腿上桌,一个字――吃。 “妹妹你……” “怎么了姐姐。”叶知秋将脑袋从碗中抬起来。 “算了……”三皇女凤三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嘿嘿……”叶知秋嘴角的饭粒掉回碗里,嘿嘿傻笑,她总不能告诉这人,自己连地图都不会看吧。 凤三皇女执掌帅印传令下去全军突袭,副帅二皇女也整军待发随后支援,叶知秋吃饱喝足吧唧吧唧嘴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等一下。”叶知秋突然停下脚步,跟着她身后剔着牙的连萍差点把牙签给吞下去。 “少夫人。”念秋眼神带着询问的看着她,这些天观察下来,这个夫人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都不会,除了一张脸蛋实在是看不出有哪里好,真不晓得少爷为什么会嫁给这么一个草包。 “那个人是谁?”叶知秋指着正在给马刷毛的人,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 “回夫人话,那人是尚书家二小姐,是左军营那边的副将。” 左军营是二皇女那边,叶知秋吃力的转动脖子看向连萍。“连萍,你出战在际会给你的马冲洗刷毛吗?” “当然不会了。”连萍想都没想张嘴就来,忽然她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叶知秋,念秋也惊讶的看着叶知秋,是啊,这前面的都开始出征了,后面的却好像没事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实在是不合乎常理,这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人根本没打算出战…… “连萍,备车。”叶知秋吩咐道。 长鞭一挥,叶知秋咬着嘴唇驱车往大军前方追去,这马车轻便小巧,是李家的出品,加上拉扯的马也是匹好马,追上去不过是时间问题。 “姐姐莫要再前进。”大军前行的并不快,叶知秋很快就截住了队伍,拦下了凤三皇女的马。 “妹妹这是什么话。”凤三皇女本以为叶知秋是来送行,却不想叶知秋说出这话来,不由的皱眉。 “左军并没动身的意思,如果妹妹没猜错二皇女……”许是和敌军商量好了陷害与你。 “啪――” 一巴掌打在了叶知秋的脸上将她剩下的话打了回去,不重,但是叶知秋也够诧异的了。 “妹妹喝醉了,还是莫要胡说的好。”凤三皇女冲她眨了眨眼,眼神瞄了瞄身后,叶知秋这才反应过来,她确实是失言了,这身后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几个是无间道,这凤三皇女是在保护自己。 “这次事情我心里有谱,妹妹你就先回去吧。”凤三皇女从怀中掏出了个用青色布包裹着的小东西塞进叶知秋手里。“你一切小心。” “姐姐也一切小心。” “嗯。”凤三皇女微笑着点头,然后扬鞭继续前进。 待大军走远,叶知秋才将掌心的东西上的布取下,金色的牌子上雕刻着张牙舞爪的凤凰图腾,翻过了看,在背面写着一个帅字……是兵符……叶知秋倒抽了一口冷气,迅速将牌子包裹好放进怀中。 叶知秋看了一眼大军,遥遥的看着为首的前方,那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 “姐姐保重。”她轻声凝喃。 你有你的抉择,谁也无法阻拦。 第十七章 掌权 凤临大军最终惨败,副将被困,主帅凤三公主麓飞中箭掉落河中,生死未卜,右军损失惨重,半数战死沙场,逃回不过五千余人,副帅二皇女雷英下令全军后退十里,几个老将军有些犹豫,先不说此时三公主还生死未卜,光是此时撤兵乃是用兵大忌,本就打了败仗不好好安抚还要夹着尾巴逃跑,将士们还有什么士气可言。 “叶大人到――”就在她们犹豫不绝时,一声大吼响彻天地。 在声源身边的叶知秋差点被连萍的一声饱含内力的喊声给震飞出去。 这一声的讲究大了去了。 功夫高强的人感觉浑身冒汗,心念:这人的功力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何况此人还如此年轻,军营中何时来了这么一位人物,这叶知秋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身边跟了这么一个人物。 功夫底子浅薄些的只会心道:好深厚的内力,真乃是我辈楷模。 功夫底子再浅薄点的,或者干脆没有的,比如叶知秋就会心道:想死啊那么大声,也不管人家受的了受不了。 叶知秋每走一步便有人自动让开,最终让她畅通无阻的走上了高台,手拢进袖子里与雷英相视而立。 “叶知秋,你来做什么。”雷英剑眉紧锁,不明白这叶知秋跑出来做什么。 “我说来看热闹二皇女您信吗?” “你――”雷英在触及叶知秋的目光后楞了一下,这人不是个没用的女宠吗?为什么她的眼神会这样的…… “早知道你不会信啦,你看,我拿了什么来。[.超多好看小说]” 只见叶知秋从怀里掏出了凤三临走时塞给她的东西,声音吊儿郎当地,好像刚才那如孤野苍狼般的眼神是她的错觉一样。 “是兵符。”下面一片嘈杂声。 “全都闭嘴,安静安静。”雷英连喊了几声也收不到效果,回头看叶知秋,竟然见到她来不及掩去的讽笑,顿时恼怒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叶知秋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叶知秋你他爹的算什么狗东西,竟然敢和本殿作对。” “我叶知秋不算什么东西,但是这兵符却是千真万确。”叶知秋在背后摆手,示意连萍和念秋不要妄动。 “这莫非这真是我凤临的兵符。” “正是,若有不信者大可以上来瞧个仔细。”叶知秋面色冷峻,心中的小人却在那敲着木鱼直点头:没错没错,此乃正品,请上官网查询。 几个将士走上高台,叶知秋很豪气的丢给了其中一人,几个人围在那里仔细端详了起来。“确是兵符没错。” 那是自然,因为本来就是真的,叶知秋拍拍雷英的手,这家伙还打算把她举到何时,雷英厌恶的将叶知秋丢了出去,害得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直到高台边缘才停下滚势。 哼,叶知秋阴郁的眼眸盯着正挤进人群查看兵符的雷英,手臂用力一支撑站了起来时眼神已经一片清明,笑眯眯的看着大伙。 “我看也是。” “嗯。(.)” “可是为什么会在她手上?” “对呀,她好像只是个随军。” “叶大人,敢问这兵符从何而来?”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老将军被推举了出来,抱拳向叶知秋问道。 “这兵符自然是三公主交给我的,有些人狼子野心,三公主自然清楚。”叶知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大大方方的落在二皇女身上,有些话不要说明,聪明人自然是懂的。 “叶知秋你什么意思。”雷英怒目瞪圆,似乎要上前将她撕个粉碎。 “我好像什么也没说吧,二公主你何必动怒。” 一众老将一个个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地,却没一个说明,叶知秋有些气闷,她本想这些个人谁站出来说句什么,然后自己借着东风吹吹打打,鼓动大家去救人,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精的跟狐狸似地。 你们狠,叶知秋咬牙,好在凤三平时在军中威信不错,她就不信了。 “大家想必也知道,这次我们的右军这次中了计,那狡猾的大世国居然联合其他国家围剿我们,一虎难敌群狼。” 何况还有人与敌人狼狈为奸玩无间道。 “各位姐妹,三公主下落不明,我们还有很多姐妹被困住,我们难道要见死不救,像个乌龟一样缩着脑袋撤退吗?” “你说救人就救人,你还真以为你是元帅不成,不就是个兵符吗?我身为二皇女,命令你退兵,立刻就退。” “二皇女既然怕死,那么要退便自己退,但是一兵一卒也不能带走。” “少装出一付情深意重的样子,三妹她凶多吉少,你却要我们去送死,本殿下偏要退,你能奈我何。”雷英根本就是刚愎自用,不耐烦的挥着手。 “殿下,不可,叶大人所言非虚,现在绝不是该退兵的时机。”一直站在雷英身后不远的女人开口阻拦。 “你给我住嘴,张玄,你到底站哪边的。” 叶知秋看向那名为张玄的女人,只见她一身再平常不过的靛蓝色长袍,面貌也不是出众,声音却干干净净,看的出是个人物,若能收为己用故然好,可惜了……叶知秋看着那人的眼眸,心中叹气,历史告诉我们,像这样的人大都愚忠到死。 “叶知秋,我告诉你,别想让我的兵跟着你去送死。” 说完雷英率先离开,张玄深深看了叶知秋一眼,然后皱眉随她离开。 “张玄。”叶知秋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道,目光随着她,一直到看不见,这才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将士们的身上。 “各位。”叶知秋举高手中的兵符,“愿意留下继续奋战的姐们就顶天立地的站着,不愿的姐们我叶知秋也不强求,收拾收拾立刻可以跟着二皇女离开这里,我叶知秋敢用人头作保,绝不为难。” ============================================================================================================= “还剩下多少。” “回大人话,所剩不多。” 叶知秋暗暗叹气,有点后悔自己方才不够强硬,应该用军令去压,不听从的来个杀一儆百,把所有士兵全留下让雷英那家伙净身出户才对,都怪自己这臭脾气,现在好了吧。 这左军大都是二皇女的亲信,自己又什么也不是,只靠这兵符,怕剩下的不多。 “回夫人话,仅余一万不到。” “够了。”叶知秋在心中盘算着,这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想,现在有一万五千人不到,首先要将那被困住的姐妹救出来,还要分些人去找凤三公主的下落。 要是更有魄力些,她恨不得斩了这左军统领,躲了兵权,这样就好办多了,只是这人不只是副帅,更是当朝二公主,自己这倒是痛快了,怕李咎会为难吧。 “李咎……”叶知秋看着天边轻轻喃喃道,从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到如此,前世所受的教育只告诉自己凡事只求结果,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完美漂亮,符合叶家继承人的标准,若说变故,那只有前世那人了吧。 回头看着陪在自己身边的念秋,白皙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更加清秀,紧紧抿着的唇线和皱起的眉,让叶知秋心中不禁一疼,那个世界的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像面前这人一样忧郁的皱着眉呢。 自己这一死,自己那些朋友和那些一直对自己期望很高的叔伯们怎么会放过害死自己的人,想来那人怕是恨死自己了吧。 第十八章 立威 “夫人夫人……” “主子——”连萍一把拍在叶知秋的后背上,差点将叶知秋整个人拍到地上去。 “连萍你想谋杀你主子我啊。”叶知秋怒瞪着她,用怒火掩饰自己的尴尬,该死,自己怎么总是盯着念秋看,希望他别误会才好。 太阳完全落山,三人才往帅帐走去,想起那些个大小狐狸叶知秋就头皮发麻,前几天还做梦被一群狐狸追着咬,这就成真了。 “夫人打算怎么办?今晚去突袭吗?”念秋边走边询问。 “不,累了,先休息。”这时候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对方几十万大军围着一万多人,夸张的说,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她们,让她疑惑的却是为什么这些人迟迟不动手?其中肯定有原因,也许是在引君入瓮也说不定,所以在弄清楚敌人的意图前,她绝不能妄动,一定要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观望,敌还动,我先撤。”的装孙子地至高境界 叶知秋一步三摇痞里痞气的走着,心中却飞快的翻着三本坏账(叶知秋:(╰_╯)),说起来这左军都撤退了,自己这一万多点人还不值得那些人这么做吧,要是她的话根本不会犹豫,直接围死便是。 所以这边一定是有什么让敌人有什么忌惮的原因,比如绑架了将军老婆孩子啊什么的,当然这是说笑。 “这凤临国可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就是那种藏宝图和氏璧啊什么的。”叶知秋把脸从连萍这边扭到了念秋这边问道。 “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那就太奇怪了。 “要不我前去打探打探。”念秋开口询问,人却似乎已经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 叶知秋摇头,并不是不信任念秋的轻功,只是生怕万一被发现恐怕就打草惊蛇,此时敌众我寡,我方还不晓得有没无间道,而且大帐里一个个狐狸还在观望,真正愿意上阵的恐怕只有那些一腔热血的士兵,为了不做白白的牺牲,还是谨慎些的好。 “不然我去。”连萍自告奋勇。 “你?”叶知秋看着她,心中思索着,这人可以信任吗?虽然可以肯定她是与这身体的原主人是旧时,但毕竟自己没有这身体的原记忆,若是此人是谁故意安排到自己身边的也说不准,不是说这身体原先是个公主吗?难保没有什么四十二刚经啊宝藏啊什么的藏在龙脉那等着挖呢。[.超多好看小说] 龙脉?!啊不,或者说是凤脉…… 叶知秋忽然感觉一切都开朗起来,如果她没记错那些士兵所在的位置…… 想通了缘由,叶知秋脚步轻快如生风一般,迅速的往大帐走去,掀开帐帘,目光落在悬挂的地图上,她不会看地图,所以在她看起来就是些抽象的图案,比如那个峡谷,她若没看错的话,正是凤凰。 “叶大人在看什么?”一个老将军看了看地图又看看专注的叶知秋,怎么也想不出这地图有什么问题,这地图也有些年头了,就算有什么改动也不会差异太多的。 “这是什么。”叶知秋指着一个地方问道。 帐篷中顿时鸦雀无声。 “我说,这里是什么?山?水?平原?还是什么?”连萍和念秋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在帐篷外守着,叶知秋只能问这些人,见她们半天没个回应只能换个简单容易理解的词语再问一遍。 最后还是那个老将军干咳了几声为她解惑。 叶知秋这才知道这上面所画的都是什么,然后又打算熟悉沙盘,这时候大家可不乐意了,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参将一把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喂,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叶知秋拨动着沙子,心中想,我会射击,会电脑,会开车,会……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 可转念一想,叶知秋有种泪奔的冲动,合着自己前世会的那些在这一点用都没有,百无一用是穿越啊。 可是就算心里再多的黑线,叶知秋的面上仍然表现的泰然自若。“没人生下来就会这些,学习没什么丢脸的。” “呸。”对于叶知秋这似敷衍的回答,那年轻参将明显不服气,鄙夷的看着叶知秋,甚至打算离开。 叶知秋心中一惊,不成,绝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不然她的威信何在,伸手想将面前的沙盘掀起,却发现沙盘根本就是连地的石头所制,只能一袖子甩出了上面的沙子,把沙盘边的将士弄的灰头土脸。 叶知秋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努力摆出威严的模样怒斥道:“你给我站住。” 这一声吼得很有气势,其实叶知秋自己心里也打鼓,前世在家族中底气十足,现在自己虽然有兵符但毕竟职务是虚的,多少有些没底气,但是这样让人走了,自己更别想让这些人听从自己,连这个小参将都降服不了,这仗还怎么打。 “我便是走了你能奈我何。” “来人。”那小参将话还没说完,叶知秋就截下她的话。“拖出去,军法伺候。” “你敢!”见真有人上来擒自己,那小参将气急败坏的喊着。“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娘乃是当朝一品,你要敢……” “四十军棍。”叶知秋根本不听她说,挥手,连萍上前帮忙擒住那小参将,将她拖出去,没一会外面就传来那小参将的叫骂声,过了一会就只剩下惨叫声。 第十九章 形势 叶知秋捏捏有些颤抖的手,天晓得她有多紧张,如果现在有人问她叫什么,没准她会说直接叫不紧张。 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异样,念秋机灵的又奉上一杯茶,叶知秋端着茶杯,茶盖抹去浮在上面的茶沫饮了一口,这才缓了过来。 “她家老太是谁?” “汪右相。” 嗯?那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太?看这小参将的年纪,叶知秋只能高呼:女尊万岁,高龄顺产。 原来是丞相家的女儿,难怪敢第一个站出来。 叶知秋一杯茶喝下去,期间一帐篷的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都有些琢磨不透这叶知秋的来路,一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放下茶盏,叶知秋抖擞精神站了起来,然后用手拨弄着沙盘上剩余不多的沙子,久久不开口,只是一个个将那些个将军副将们扫了个遍。 直到那些人浑身寒毛直立,冷汗淋淋时,叶知秋这才慵懒的开口问道:“这次右军被困的三骑的将军是谁手下的。” “回大人,是我麾下的。” 怎么还是那个老将军,日后她可以改名姓还,名是我。 “你叫什么?” “谢逊。”那老太太似乎有些恼火,都在同营帐里那么久了,日日见面居然连她叫什么都不晓得。 “……”与她的恼火相比,叶知秋则是憋笑憋的很辛苦,谢逊谢逊,金毛狮王谢逊! “那三骑的将军是谁。”捏捏自己的脸颊,叶知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深沉。 “慕容多珂。” “可是在此地长大的。” “大人如何会知道。”那谢逊有些惊讶起来,这慕容多珂确实是在这边疆土生土长的将军,其母是边境驿站小官。 叶知秋不解释,只是指着地图上的凤凰给他们看,“你们有没发现这里像什么?” “像是山脉。” “不,依着在下来看,应该是个峡谷。” “胡说,这明明是河流,你们不懂不要胡说八道。” 叶知秋的表情呈现为:(╰_╯) 这些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想力吗?叶知秋将营帐环视一遍也没找到笔,只能一把将地图扯了下来,伸手便去撕,这下可算是吓坏了大伙,叶知秋无视她们的惊讶,掏出匕首就将自己要的那块给割下来。“现在看呢?” 叶知秋将剩余的地图展开给她们看。 “这是……” “凤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大世国脉所在,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慕容多珂带着士兵不往回跑反而占据此地的原因。”这慕容多珂是个又理智又聪明的家伙,她看的很清楚,以她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逃脱,所以她选择了保住士兵的安危,等待救援。 想着叶知秋咬了咬指甲继续说道:“只是这地方连个草都不生长,怕也撑不了多久,何况还有伤员,伤药也是个难题,如果我没猜错,这人是打算背水一战,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为的是帮我们拖延时间,这样的人才,我们是一定要救援的。” “原来如此。” “有道是不抛弃,不放弃,所以我决定隔日救援,请大家各自分散准备粮草伤药。” 叶知秋挥手示意大伙散了吧,其实她很想大喊散会散会,只是怕这些人会把自己当失心疯看吧。 入夜之后,军营大都睡下了,叶知秋唤来念秋连萍二人。 “你们二人去将这二人请来,记得避开守夜的士兵,不要让旁人看见。” 过了一会,那晚上被打的小参将被连萍五花大绑的‘请’到了帐中,随后那谢逊老将军也被念秋恭恭敬敬的请了来。 “你这个——”小参将还没开口骂就被叶知秋一脚踩过去,漂亮的玉足踩到她的脸上强迫消音。(.好看的小说) “嚷嚷什么,这半夜三更的,也不怕扰民。” “呜呜——” “你别嚷嚷我就放开你,不然这个……嗯哼,你懂的。”叶知秋将手中的裹脚布甩啊甩,那小参将泪眼汪汪的点头。“说话啊,不说我可就塞了啊。”说着人已经弯腰打算塞裹脚布。 “少夫人。”念秋忙拦住叶知秋的动作。“你得放开她,她才能说话啊。” “我给忘记了。” “……” “……” “……” “……” “你叫什么。” “哼——”小参将头一扭,来个誓死不从。 “她叫汪宝。” “原来叫宝宝啊~”叶知秋和连萍主仆二人默契十足的调侃道,那小汪宝气的就要上来捂她们的嘴,这猛的一动更是扯动了伤处,顿时应了她的姓,眼睛泪汪汪地。 闹腾了一会,叶知秋这才放过了汪宝宝。 “你不是在生气吧。” “有你这样的吗?打一棍子给一颗糖吃。”汪宝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别以为现在想示好她就会原谅。 “冤枉啊,我哪有啊。”叶知秋大呼冤枉,那六月飘雪的表情,连汪宝宝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她了,其实她只是为了她好,就像娘亲让自己跪祠堂一样,是为了她好,想到这叶大人一片良苦用心,汪宝宝忍不住红了眼眶。 结果叶知秋下一句话差点把汪宝宝气个半死。“我明明只拿棍子没打算给你糖来着。” “好了好了。”谢逊扯着汪宝宝的后衣领,任汪宝宝挣扎着手脚在空中张牙舞爪着,没看见叶知秋在优哉游哉的掏耳朵吗?你能打过她前面那两个人吗?笨宝宝。 “叶大人这个时间找我们二人来应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吧。” “正是。”叶知秋收起痞气,正正经经的看着她们,气势一下子又出来了,谢逊眼睛微微眯起,思索这人似乎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其实这次我们会败也没什么悬念,若是对上那大世国自然不用担心,只是没想到大世国居然找来盟友。” 叶知秋又咬指甲,其实这是她紧张的表现,她现在心如打鼓一样,这谢逊是出名的忠肝义胆的老臣,以前就听李咎提起过,而这汪宝虽然年轻,但是投胎投的好,生在了丞相家里,这汪丞相是三公主党,这也就是为什么叶知秋也将她带来的原因。 她在紧张,也不是没道理的,谁也不能保证这老臣偏向哪个党派,这汪丞相也许也是无间道,或者说……叶知秋咬着嘴唇,她甚至不放心连萍。 这人来的太蹊跷,自己毕竟是穿来的,灵魂骨子里并不是真正的宁云非,所以没有那些记忆,更不可能恢复记忆,知道这人到底是敌是友,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她走的时候没有喊上连萍的缘故,换句话来说,她这人一向多疑。 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选择,她只能选择赌大点还是赌的更大些。 “想必谢老将军你也看的出来,如果只是联手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烈,这其中有蹊跷。” 谢逊点头,明人不说暗话,是谁大家心里都有谱。 “所以我怀疑我们军营中仍然有内奸。”叶知秋比划着,将地图扯过来。“我是故意给大家一天时间准备,说要去救援,其实我另有打算,那慕容多珂是个将才,不能白白送了命,我们就用他的方法,来个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 “咳咳……就是声东击西的意思。”叶知秋干咳了几声,这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手指在几个地方比划着。“我要你们悄悄召集亲信,无需太多人,借着打探的名义,明天晚上带上火石炸药,然后兵分四路,埋伏在这几个地方。” “到时候我带着他们去救援,等战火一打起来,你们就开始炸,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这些人最重视的就是祖宗禁地风水凤脉这些东西了,看慕容多珂占据一个地方就可以让他们忌惮就知道了。 如叶知秋所料,营救很顺利,那些小国重视祖宗坟墓比扩张领土更甚,几乎是丢下武器往回跑,救援后,叶知秋迅速命令大军往峡谷撤退,那个峡谷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仙人肩,两侧高中间洼陷,出入只有一条通道,易守难攻。 “大人神机妙算。”谢逊站在山崖边感叹道,这只要有人靠过来,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神机妙算的是对方。”叶知秋蹲在地上摸着地上的泥土后狠狠的捶在地上。 “大人是怎么了?”慕容多珂有些诧异,这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本来打算鱼死网破,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的,谁想这人带着援军来到这里,让她欣喜若狂。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绝不觉得太顺利了。”叶知秋将手掌张开,手掌中的沙尘被风吹散。“我们怕是中计了,他们想活活将我们困死在这,来个瓮中捉鳖。” 她们以为自己站在高处,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她们是被困在这里,对方可以不进来,也有充足的粮草跟叶知秋她们耗,直到叶知秋她们的粮草耗尽,她们就可以趁机攻进来。 她们军中到底有何方神圣,居然心思如此稠密,叶知秋沉思起来。 “对方还有哪个国没退?” “回夫人话,只有大祁国。” “对方领军是何人?” “大祁缙阳子,此人为他们国的七皇子,不可不说,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几次都栽在他手上。” 叶知秋顿时有种点点点的冲动,传闻中的须眉不让巾帼啊。 第二十章 中计 “他……那他相貌如何?” “他……”念秋心中鄙夷的想着,女人果然好色,少爷才不在身边这人就开始觊觎起别的男人了。 其实念秋还真是冤枉了叶知秋,要知道叶知秋她身为穿越一族人是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审美的,所以她真的只是很单纯很单纯地好奇罢了,她心里想的是:这么一个须眉是不是也像李咎一样与众不同呢? “缙阳七子是大祁国乃至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有着天下第一美男的美誉。”念秋心中鄙夷了叶知秋一下,空有一付好长相却是个吃软饭的,他们少爷除了长相有什么配不上她的。 “第第第一……美……男……”叶知秋小心肝抖了抖,心道:我滴个神呐,这个世界的第一美男那得是个什么模样啊,吞吞口水,到时候她可不要看,不然非瞎眼不可。 “大人,我们被围住了。” “嗯。”叶知秋抬起双手做出望远镜的手势,但明显没有镜片还是看不清楚,她开始在心中暗暗骂道,人人都说穿越好,她怎么就看不出哪里好,生活水准都快跟非洲挂钩了,没水龙头没太阳能,没电灯没电脑,现在想要个望远镜也没有。 “她们不进攻?” “回大人,她们扎营了。” 叶知秋挑眉,好嘛,合着她们真是准备困死她们啊。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说话的人是慕容多珂,她身高异于常人,相貌倒是生得不错,皮肤为麦色,生了一双鹰眼,初踏入仙人肩时,这人举高望下来时,叶知秋甚至以为是有只老鹰俯身冲下来一般。 此时她眼神坚定的看着叶知秋,大有:恨不得冲出去,杀一个不亏,杀一双赚一个的气势。 这种气势要放在男人身上,叶知秋会两眼冒心大喊一声:纯爷们,硬汉有木有。 可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叶知秋只有汗颜的份,姐姐,咱们不带这么彪悍的好不好。 叶知秋心中再活脱,面上还得严肃着,摆出一副大将的气势。“慕容将军,依你看,他们是做什么打算。” “走了那么远了准备好好吃顿好的,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呗。”说话的当然不是慕容多珂,而是汪宝宝那斯。 所以叶知秋和慕容多珂很默契的无视了她的存在,真不晓得这汪丞相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娶了那么多房夫侍,老来得子,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还没给她生脑子。 “末将斗胆猜测,她们是打算耗尽我们的粮草,趁着我们饥肠辘辘的时候打上来,好省些力气。”慕容多珂想叶知秋抱拳,除了嘴巴和眼神,这人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让叶知秋曾经一度怀疑过此人是个面瘫。 “老朽也是这么以为,我们现在确实没多少粮草了。”说话间谢逊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她刚刚去察看了下粮草和药物,她们本来就是为了救人,所以根本没有带多少粮草,现在和慕容多珂汇合后,人自然就多了起来,看这粮草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还能撑几日?” “最多三日。” “吩咐下去,米里多加水,一日三餐改为两餐。” “不妥。”谢逊马上打断叶知秋的话。“这样军心定然会大乱。” “乱?”叶知秋咧嘴一笑。“要的就是军心大乱。” “……” 其实叶知秋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计算,与这些人不同,她来自未来,从小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她虽然不能说是熟读兵法的,但也绝对比这些人知道的典故要多的多,因为她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和一个历史典故十分相似,便决定借鉴来用用。 被围困了数日,粮草分配吃完,连战马都宰了煮来吃,士兵军心大乱,此后又有人发现有密道,据说是前朝一处墓穴,墓穴中有一条通道直通谷外,也许这通道许是那盗墓人留下的,也许是墓穴的工匠为怕陪葬留下的逃生出口,此刻通道被堵,要挖通也需两日的功夫…… 这时,谷外的众国都起了要强行攻打的意思,只因为那大祁国缙阳七子一力强压这才给压了下来。 于是叶知秋又故作迷阵,直到最后缙阳七子终究开始动摇了,他心里很清楚,虽然这可能只是叶知秋的一个计谋,但粮草吃紧应该不会有假,加上他也越来越镇压不住那些国的将士,所以他左右思量后最终还是踏进了峡谷。 仙人肩道路狭窄,两边悬崖绝壁,这里是最容易设埋伏的险地,但她们大都担心叶知秋等人真的趁机从墓穴中逃脱,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闯进来,那大祁国缙阳七子却故意的放慢了行军速度,有意让别国士兵先行,自己士兵将盾牌顶在头顶有备无患。 再说那些别国的将领当叶知秋她们早已经饿昏头,觉得她们已经完全没反抗能力,所以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加上夺取头功的心情驱使,便更加催促士兵继续前进。 “各位,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只见那谷中一比男子还要美的女人翘腿坐在那里。 她们还来不及思量,只见那女人素手一挥,绝壁之上,箭如雨下…… 第二十一章 怀孕了? 各国大军在叶知秋手下吃了大亏,念秋趁乱将叶知秋带走,各国大军缓过来后便追了上来,结果被各种陷阱坑杀,她们刚把盾牌顶在头上挡住了箭雨,上面又开始滚下巨石。 “传令下去,我军士兵全部背靠崖壁前进。”缙阳七子手一抬示意下去,抬起头看着那被念秋抓着半悬在峭壁上的叶知秋。 “那是何人?” “回殿下话,从未见过此人。” “没见过?好一个没见过,难道她是凭空冒出来的?土里钻出来的?迅速去查探。” “末将遵命。” 见大祁国如此,其他各国也纷纷效仿,走了一会后仙人肩的壁上有什么流下来,浓郁到刺鼻的酒香,边疆特有的烈酒,多用于御寒,这时候有不少的士兵在碰触到那些液体后摔倒在地。 缙阳七子皱眉,翻身下马走过去,用手指蘸了些液体在鼻尖一嗅,这酒里分明还掺了油…… 为什么要这样做?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猛的抬起头看向叶知秋,因为隔得很远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用手指摸了摸鼻子,顿时心中大惊。“大家快散开――” 他大声喊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仙人肩两侧峭壁上忽然冒出很多弓箭手,箭头上绑着的是燃烧着的火焰…… ============================================================================================================= “少夫人,朝中传令使。”帐篷外响起了念秋的声音。 “进来。”叶知秋忍不住一叹,最近大家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很多,敬重是敬重了,可是却多了一些疏离。 得了允许念秋这才掀起帐帘,手里拿着一封盖着官印的书信走了进来,前几天见识到了叶知秋的恐怖,他莫名的对这位少夫人有种敬畏,总算是理解为什么自己少爷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了。 又来了一个,叶知秋心中暗腹,不晓得还能压多久。“带下去好酒好菜招呼着,别让旁人看见。” “是。” “对了念秋,记得别让旁人看见。”叶知秋抱着茶盏,用还有余温的茶水暖了暖发凉的手心,她早就知道会有人故意拖后腿,所以让念秋在来大营的半路上截住所有的传令使,只是这样下去根本只是权宜之计,她得想办法把这僵局打破才是。 “夫人的意思是……”念秋做了一个斩的手势。 叶知秋沉思了一下,轻轻摇头。“不,好生看管就好,没必要有不必要的牺牲。” 在念秋走后,叶知秋趴在桌上,脸贴在书案,手指在地图上无意识的胡乱划着,前几日在仙人肩坑杀了很多人,若是放在现代,估计她早被当变态杀人狂给枪毙了吧,她还是不习惯,只看了一眼便跑到一般狂吐了起来。 连着几天来都感觉自己很慵懒,浑身不舒服,还总是想呕吐,难道…… 算算时间,到边疆都两个多月了,不知道那人有没想自己,摸摸肚子,叶知秋叹气,这里的女人都没大姨妈,都不晓得肚子里有没有宝宝,又不好意思让军医帮自己看看,只能自己处处注意,连走路都小心谨慎。 “宝宝啊,你要好好祈祷这仗打的快些,让妈妈赶紧回你爸爸身边,别叫妈妈在这里生啊,那军医是庸医,会死人的。” 自己身边连个贴己的人都没有,那连萍神节粗的跟电缆似地,要她照顾自己根本不可能,念秋倒是心细,但毕竟还是个男人,就算他好意思,她还不好意思呢。 起身走到窗户边,轻轻推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话说这古代的空气真是不赖。 几天前设下了陷阱虽然让敌军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到底是比马大,所以她很果断的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带着士兵跑到了最近的城池,决定以守为攻。 这个世界与前世不同,就算是边疆也没有电影中那么黄沙漫天的荒凉,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古代和古装片的差距吧,摸摸肚子,叶知秋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开始真正的忧虑。 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段时间了,她现在有夫郎,也许还有了宝宝,以前她总是想,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是白捡的一条命。 可是现在的她却有些怕死了,前方战事将近,她们的粮草所剩不多,本想征些新兵来,但因为前方有战乱,年轻力壮的人都逃难去了,这个城池甚至附近的城池全都只剩下一些老弱夫孺,朝阳的照射并没有给整个城池带来新生,城池依然像一个依着墙角晒太阳的老人,死气沉沉。 叶知秋有视察过士兵,虽然前几天打了胜仗让人欢喜,但每个士兵的脸上还是挂了些悲戚,百姓们更是完全没了生气,连本该活泼玩耍的孩童也只是乖乖的倚靠在长辈的怀里。 叶知秋咬牙,努力的让自己面带笑容安慰着大家,告诉大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然后又指挥着士兵加固城墙,设置陷阱,大家便是有些信她,也无法开怀起来,叶知秋扛着沙袋往城墙上走去,感觉烈日一晒,眼前不由地一发黑,昏了过去。 要知道她已经一天没进一粒米了,一般是军饷不多,一半是她着急上火。 “主子你没事吧。”叶知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连萍的怀里,念秋端着一碗水在旁边蹲着,另一只手还很体贴的用手为她扇着风,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的继续躺着,只要一会就好,十分钟她就可以站起来,她也必须站起来,全部的士兵都在看着自己,她们也许都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二皇女的军队走吧,呵呵。 不只是外忧,还有内患,二皇女的军队其实并没走远,而是盘踞在几十里外扎营,缘由不用去猜也知道,她是准备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但这并不是叶知秋最担心的事情,她更担心这雷英会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借刀杀人,趁机灭了三皇女一派,再将罪名全推到她叶知秋的头上,这样就算凤临国惨败她也是最大的赢家,说来叶知秋倒不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名声,只是觉得那样就对不起凤三给自己的信任,还有如果真的那样,李咎怕会更加难做了吧。 叶知秋用手捂住眼睛,再说了,她的内患何止是雷英,还有一个连萍呢。 且看连萍这人,看起来还真是完全没问题,但想想其实是很矛盾的,她说叶知秋是大禹的王女,可是她连萍却又说她自己是金乌国人,如果没记错的话,金乌灭国大禹也有掺和吧,这不是认贼作父吗? 这就是为什么她来边疆没带她的原因,她并不怀疑连萍与她现在穿的身体有关系,只是这是敌是友很难分辨。 是敌的话,她就等于带个定时炸弹在身上,也许连萍是个卧底,会突然将她一刀切了。 是友的话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连萍她自称是忠心耿耿的侍卫,要让她知道自己其实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这不还是一刀切的事情。 想想,叶知秋忽然感觉自己和云片糕有着相似的命运。 ============================================================================================================= “大人。”在叶知秋还在哀悼云片糕时,几个士兵被捆绑着从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推了出来。 “怎么了?”叶知秋在连萍和念秋的搀扶下站起来,不能怪她太娇气,前世她叶知秋的家境好,这世李云非又是皇亲国戚自然是身娇体嫩,在加上她穿来后不久便遇到了李咎,其后更是被包养的很好,人家来边疆高头大马风吹日晒,她被李咎安排的妥妥当当,马车仆人,糕点瓜果,李咎还命人快马加鞭送来冰块为她消暑,所以还能指望这样的人能有多强壮呢。 “回大人,她们准备逃走。” 逃兵?叶知秋忍不住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还是发生了。 不由感慨一句:瞧瞧啊,人家穿越后都呼风唤雨,万人敬仰,她叶知秋穿越带着老弱残兵不说,还出了一堆逃兵。 “她们既然不愿意呆在这里,就给她们些粮草,让她们走吧。” “大人――” “大人不妥啊――” …… 叶知秋话一出口,顿时响起一片劝阻声,确实,此时本就兵力,粮草短缺,这一走不晓得要走多少人,可是就算是不走,其实又有几分胜算,每个人都有人权,她不能逼迫人家一起送死不是。 “大人。”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叶知秋抬头看见那人正是那群逃兵中的一员,站在前方,应该是她们的头头。 “有话请说。” 第二十二章 女儿当自强 “叶大人,你在仙人肩虽然大破敌军,只是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还请明示。(.无弹窗广告)” 叶知秋看向她,那个女人面貌倒是寻常,一指宽伤疤从她的左脸额角延伸到了下巴,被绑着的她看向叶知秋,目光像是一匹荒野的孤狼,一身布衣穿在她身上也掩饰不住她的霸气,与其他人不同,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短衣,虽然个头只称得上修长,但露在外面的地方肌肉非常清晰,叶知秋猜测这人只是看着瘦弱,其实多半可以一拳头打死一匹马。 “其实我们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做逃兵的。” 叶知秋不语,等她继续说下去。 “只是叶大人,你能担保我们真的能守住这城池吗?”她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将士们都安静了下来,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她们想知道的呢。 叶知秋想起前世,自己身为继承人似乎也曾经被人问过,叶家真的能撑下去吗?那人也曾经质问过自己,叶知秋你真以为你有通天的本事吗? 她确实没有,不然也不会在最后死在那人枪下。 算了不去想了,叶知秋晃晃脑袋,似乎可以将那人也甩出脑袋一样。 叶知秋觉得还是攻心为上,于是淡淡的开口问道:“你家乡还有亲人吗?” “还尚有一老父。” “你下过象棋吗?” 那女人疑惑的看着她,连念秋他们也奇怪的看着她,叶知秋这才想起,这个世界好像并没有象棋的存在。 思索了一会,叶知秋找出最简单的话语来解释象棋。“象棋是一种二人博弈,不见血腥的战场,小小的棋盘上包含了将帅兵卒,在我的家乡多数用于教导学子用兵摆阵。” “在前些日子,他们将我们引入仙人肩便是诱敌之计,我安排你们杀战马,便是将计就计使了一招苦肉计,让她们觉得我们已经山穷水尽,我们又无中生有的说我们挖到了什么墓穴,可以通往谷外云云,她们这才被诱入谷中被吾等坑杀,但我们毕竟人少,不能乘胜追击,只好走为上。” 看着下面的士兵都被唬住,叶知秋掌心直冒汗,人家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果然不假,她都快编不下去了。 “在说说这象棋吧,有人云:将军不离九宫内,士止相随不出官。象飞四方营四角,马行一步一尖冲。炮须隔子打一子,车行直路任西东。唯卒只能行一步,过河横进退无踪。” “这最后一句讲的就是小卒过河,绝不后退一步,我叶知秋不才,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将相之才,只晓得自己就是那小卒子,要死也是面对敌人,不将脊梁骨给人家指。” 叶知秋又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女人脸上,与她对视。“我问你家中是否有亲人,因为我叶知秋身后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我知道,只要我退一步,敌人就进一步,如果那样,我要守护的人该怎么办,所以我不能退,不但不能退,我还要赢,你们要走就趁早走,省的我改变了主意把你们全宰了,骨头全拆了磨锋利了插进敌人的胸膛。” “给她们解开绳索。” “可是大人……” “我说解开,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叶知秋放在眼里。”叶知秋说话间挣扎着起来扛起沙袋去加固城墙,沙袋也是她说的,让下面的士兵制作的,因为这样比去搬运石块然后雕刻成长方型不晓得得省去多少力气。 士兵本就三餐不继,实在没有更多力气去山上抗石头,所以她只能退而取其次,在沙袋上面堆放的是竹筒,里面放满了球形的暗器,球体上全是锋利的尖刺。 不只是这些,其实叶知秋还绞尽脑汁想出了很多种这个时空没有但是很有用的东西,现在的她也根本顾不上去掩藏锋芒了,比起被人枪打出头鸟,还是有小命比较重要。 扛了几袋子,叶知秋实在是没力气,才差点被沙袋砸趴下,这时候一双手伸过来帮忙接住,和她一起放了上去,叶知秋回头一看,竟然就是那个带头做逃兵的女人,不由笑了起来。 那些逃兵也不走了,一个个开始搭手帮忙,一时间大家激情高昂,谢逊边扛还扯起嗓子高歌一曲。 “哎呦,我说谢大娘,你就别了,人家唱歌要钱,您老要命啊。”谢逊歌喉实在是不咋地,她一开口士兵们差点都瘫软下来,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为了防止宇宙被破坏,所以叶知秋赶紧的站了出来。 “别生气啊,不是不让您老唱,你老可以等敌人来的时候再唱,保证杀伤力堪比十万大军。” 听到叶知秋的话,众人哄笑起来,连谢逊的脸也沉不住了,跟着大笑了起来。 一时间你唱我也唱,好不热闹,连慕容多珂也给大家唱了一曲,是一首小调,唱的是一曲才女佳人的故事,声音低哑还真是那么回事,看不出这么个铁骨铮铮的女人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唱的欢快,叶知秋也被起哄唱一曲,她想了想就唱了一首改编的军中绿花。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爹娘,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军营是咱温暖的家,爹爹你不要牵挂,孩儿我已经长大,忠君爱国和保卫国家,风吹雨打都不怕,衷心的祝福爹爹,愿爹爹健康长寿,待到庆功时再回家,再来看望好爹爹……故乡有位好儿郎,我时常梦见他,军中的女儿也有情啊,也愿伴你走天涯,只是此时再无望,只好把情先放下……” 唱着唱着不晓得为什么眼睛发酸,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爷爷大概还要再培养个继承人,虽然不是多讨人喜欢的老头子,但是……想着想着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一曲唱完叶知秋有些丢脸的看着下面,没有一个人欢呼起哄,每个人眼睛都红红的,怕是这一首歌确实打动到她们心中了,丢下家中老父母和夫郎儿女的来到军营只为得些银子养活他们,现在却不晓得还能看几个日出,还能不能回家乡看一眼。 叶知秋拍拍手掌,把大家的情绪吊起来。“大女子顶天立地,哭什么鼻子,赶紧都把眼泪给我擦了,我来教你们唱歌。” 叶知秋开始一句一句的教他们唱:“这首歌叫男儿当自强。” “啥?”一群红眼睛的‘兔子’抬头看她,叶知秋很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瞧瞧自己说了什么,还男儿当自强呢,要真自强了,她叶知秋估计就被这些女人当成妖言惑众的妖人给活埋了。 “咳咳,那个,我是说,给我找个大鼓来。” 叶知秋很满意,至少这里还有战鼓,不至于让叶知秋再自己造个。 “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等到敌军打上来,我们就一起唱,绝不能输了阵势,喊好。” “好――”热血沸腾的士兵喊的是惊天动地,叶知秋也是热血沸腾,将战鼓雷响。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女,做个好女子每天要自强,热血好女儿,比太阳更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女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女……” 第二十三章 神火飞鸦 丑时刚过,叶知秋人已负手站在远离大营的地方望着天上的星子,没过多久,一队人悄然潜行到她身侧。 “我要你们二人带着这十七人伪装成逃兵到大祁国去。”叶知秋对连萍说道。“这个上面画的几样东西你们牢牢记熟后就烧 掉,然后沿途找些工匠全部零件分开做出来,断不要让找些东西留漏出去,不然定会给这天下苍生生灵涂炭,知道了吗?” “知道了。” 叶知秋的话其实并不假,她画的这些图纸正是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兵器,飞钩、檑义夜、火铳、飞火枪和霹雳炮,这几样东西虽然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称为神兵利器也不为过。 “我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将头上的碧玉簪子递给了连萍。“这簪子是李咎给我的,其价值可想而知,拿好了,找个地方当掉,足够你们一路的盘缠和造出这些东西的了,记得一路千万小心谨慎。” “主子放心。” “大人放心,孙忌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说话的狼眼女人便是那些逃兵的头头。 目送连萍孙忌等人离开,叶知秋将随手扯来的杂草狠狠的在手心中碾碎。“兵不厌诈。” 叶知秋万万没有想到这居然就是日后天机堂的崛起第一步,当然这是后话。 下面的副将将军们争论不休,叶知秋也不阻拦,只是安静的等她们争论完,她有冷静的将现在的局势审视了一遍,情况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前世继承人的教学中也有请来教授教导自己些兵书谋略。 孙子的谋攻里提到过: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就是攻城为下,可见她们也不是没有优势,只是这个世界的兵器明显太过落后,守城的战术和器具也不够完善,敌军稍作休整就会攻打过来,她们最多还有三日的时间。 “有火药吗?” “所剩不多。” “那么酒呢?”其实叶知秋也知道,现在粮草都紧缺了,酒要有也早喝了,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也许还有。 大家面面相视,要酒有何用?“军营一向是禁止饮酒的。” “没有私藏吗?” “没有。” “我勒个去,真无趣。”叶知秋切了一声,自己前世受训时都知道藏些,这些个古人居然真来军令如山这一套。 “若大人需要,我们可以命人去邻近的镇子上买些来。”慕容多珂站出来抱拳说道,她不知道叶知秋要酒做什么,但她知道这个人想法向来怪异,出的都是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怪招,让人捉摸不透,这样的招数往往是最有效的,所以她选择相信。 “要烈酒,大量烈酒,再带些发酵酶回来。” “发酵酶是什么?” 叶知秋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啊,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东西。“有酵母吗?没有的话买些小麦也成,最不济就给我上山去挖石头磨石灰给我。” 等到了下午,士兵将几个巨大的坛子搬进了屋内,远远的就闻到浓郁的酒味,叶知秋凑过去一闻,顿时感觉血气上涌,好家伙,这些古人喝的酒精中毒。 “这是这里特有的醉春秋,就是千杯不醉也得倒。” “嗯。”叶知秋点头,可不就得倒,酒精中毒嘛。 “你要烈酒做什么。” “请天兵。” “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东西,叫“神火飞鸦”。” 众人摇头,叶知秋咧嘴一笑,开始卖弄自己的学问。 “神火飞鸦是一种装有翅膀的火箭改善了飞行的稳定性,火箭就是一种里面放着火药,靠火药爆炸飞起来的竹筒一样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叶知秋说着用手指在沙盘上比画着“神火飞鸦是以棉纸、细芦制成飞鸟状,内装火药,下火箭四只。点火后可以飞出百余丈,坠地后就会燃烧,火光遍野。对敌用之,在陆烧营,在水烧船,可谓是战无不胜已。” “这……” “等下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叶知秋不由的也佩服起古人,所以爷爷总说中国的古人厉害。 “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叶知秋又画出塞门刀车、四马战车和床弩,她细细想过,就这城池,莫要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也不能修建成金汤,只能另辟新路,做好一切防范。 敌人数十万大军压来,叶知秋率领众将士苦战,那些人本以为这城池一攻即下,却不想那城池如有神助,先是天鸟从天而降烧了她们的营帐和粮车,若非抢救及时怕连粮仓也烧掉了,她们赶紧请来请来国师做法,请求天神原谅。 看到这里叶知秋等人都大笑了起来,其实她们口中的神鸟正是叶知秋命人制作的神火飞鸦,有些里面是火药,有些是提炼出的高纯度酒精,本来并不容易,幸好这烈酒纯度比较高,让叶知秋很容易就提炼出来。 叶知秋为了提炼这些酒精甚至将所有剩下粮食煮熟和石灰酵母拌合在一起,最后蒸馏出来。 (危险事项,切勿模仿。某的水平很有限,所以如果写的哪里不对,还请为某指点出来,扫扫盲。) 第二十四章 守城 这个城池与前世古代相差不多,高而厚实,足足有十数米,也许是因为在边疆的缘故,所以城墙也算厚实。 城外设有吊桥,四周有护城河,却无水,这点让叶知秋无奈了一阵子,随即眼珠子一转,她们若敢进这里,何不来个火烧藤甲军,想着她又命人在护城河上架上细细的竹竿上细细的铺上一层茅草,然后撒上黄土,若不细细去看还真分辨不出,那些国家虽然也与凤临征战了一些年,也不至于记得那些城池有河岸吧。 其实本来叶知秋想应该在坑中安插些削的锋利的竹竿,这样可以直接将敌军杀死,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只是命令将城河挖深到就算轻功也难飞出来的深度。 这些日子叶知秋又命人做出云梯和吊篮等物将护城河又挖深几米,索性当地的百姓很是支持,自发组织起来帮着一筐筐往城里抬,虽然都是些老弱夫孺并帮不了多少,但着实让叶知秋感动了一阵子。 为什么要往里面抬?叶知秋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他准备在城内外各自建立一个城中城,也就是瓮城。瓮城是建在城门外的小城,是专为保卫城门而设的小城。 其城外瓮城,因为地势问题叶知秋在城墙周围外设置了数个粗糙的小型碉堡,安排多名弓箭好手埋伏在里面,还各安置了一架床弩在里面候着,若是一方碉堡被击破,立刻就使用炸药将床弩引爆。(.) 叶知秋将主要兵力都用在城内,她建造出一个与外城相似的城墙来,因为时间人力的问题不能与外墙相比,但也算的上结实。 缙阳七子带领着军队跟着别国军队往最后一道关卡城走去,叶知秋挥手示意,都俯下身,城池如一座四城一般,他有些迟 疑,示意大军停下。“大家先别急着前进,这有些不对劲。” “我说七皇子啊,你一个夫道人家不懂就别瞎说,前些日子探子打探到,这城中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估计知道我们要来就都跑光了吧哈哈。”在他旁边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大笑着说道,笑起来一脸横肉更是渗人。 “没错,夫道人家就好好的在家相妻教女,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另一个黝黑瘦高的女人也接着道,说话间目光淫 邪的在缙阳皇子身上扫来扫去,果然不愧是第一美男,若是能与他春风一度,便是死了也甘愿啊。 “哼,谁敢再看我们殿下,小心自己的眼睛。”缙阳身边的男子剑已出鞘。 “呦呦呦,这小弟弟还真是泼辣啊。” “小昭,休得无礼。” “可……” “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哦。(.无弹窗广告)”小昭扁扁嘴退后。 缙阳在心中冷哼,面上却不显现出来,仍然是一付浅笑的模样。“手下顶撞,都怪缙阳管教无方,让各位将军见笑了。” 那一笑如春风拂面,他本就是倾城倾国的美人,这样刻意的妩媚顿时把那些个女人迷的晕头转向。 “哪里哪里,缙阳殿下你多虑了。” “没错没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的在美人勉强献殷勤,彰显大度。 “既然大家不会怪罪缙阳,缙阳便安心了。” 缙阳笑的温和,眼底却是冰冷的看着那些人,本来以他大祁国力根本无需和这些小国联手,不过此次确实棘手,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那仙人肩一站领战之人名为叶知秋,是个书生,也是个为世人所不耻的女宠。 可是,就这么一个女宠,却让他们吃了大亏。 “前进――”一个将军喊道,其他国家的将军也唯恐落后,全部吩咐下去,攻城。 最先攻城的军队不少掉入了挖好的护城河中,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碉堡开始发威,巨大的床弩开始攻击,弓箭如雨而下,她们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兵。 这一次让敌军元气大伤,士兵们气势高昂,站在城头上叫嚣着,叶知秋却一直在看一方,那大祁国从头到尾都没有 动过一兵一卒,那领军的缙阳从未有过任何动作,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在各国撤兵时才懒懒的扬手示意撤兵。 每一个将士心里都非常清楚,就照现在这样抵抗下去,怕也撑不了多久,顶多是杀了个够本,死了不亏,可是几日后最强的敌人,大祁国却忽然撤兵了,这对她们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大人可知道为什么那大祁国撤兵?” “只猜测到一些,但不敢肯定。”叶知秋皱眉,她的伏笔应该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反应才是,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大人……” 叶知秋举手示意她别问了,她现在还不想说,谁知道这些士兵里有没有搞无间道的,还是等晚些再说吧。 碗中的粥已经稀稀拉拉的看不见几粒米,感觉更像是刷锅水一样,这要换前世,叶知秋早就摔碗了,只是现在看来叶知秋只是有些难过,自己的碗里还飘了两片菜叶,恐怕那些士兵只是一点汤水吧,她注意到连谢逊的碗里也没菜叶,只是清澈见底的汤水,城墙还在修补,大祁虽然撤军,但剩下的国家哪个不是如狼似虎, “不管为什么撤兵,但怎么说都是值得庆祝的。” “有那功夫庆祝还不如赶紧的去把城墙补上,清点下俘虏,护城河上的稻草也要从新铺上。” “哎,还补,你要是她们你会再往上踩啊。” “也是。” “我们问问大人。”大家的情绪高昂,都有些洋洋得意,其实叶知秋也一样有些得意,只是还有些担忧,这样的胜利能持续多久,她们就算一直打胜仗,也不可能不饿。 “宝宝这次说的没错,我们不用再铺稻草了。” “大人――”汪宝开始抱怨的喊道,平时私下也就算了,这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被喊就不一样了。 “慕容多珂将军,还请命令下去连夜将内墙修葺好,如果明日不能迎战,军法处置。” “遵命。” “谢逊,你带人将床弩推进来,弓箭手休整。” “遵命。” “宝……厄汪将军,你带领工匠连夜将这些图纸上的东西赶制出来。”叶知秋刚想喊宝宝就被汪宝宝双手抱拳,以向上45°仰视着自己,那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目光流彩射出数道光线,照耀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只好改口。 (叶知秋: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漫画里才有的情节啊!!!作者从地下钻出,将金丝镜框往上扶了扶:这是提前让你适应包子的存在。叶知秋:亲耐滴,作者欺负人。李咎:没关系,我们可以焚书坑儒。作者:/(tot)/~~) 第二十五章 木牛流马 深刻感受到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意思后,叶知秋拉着谢逊的手,大有十里送红军的架势。 “全指望你们了,一定要打欠条啊,我们这是迫不得已,本想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一鸡一鸭的,我们一定会还的,我老公……我夫郎有钱……” 谢逊一行人黑线,有必要时时提醒我们你是吃软饭的女宠吗?唱歌时的大女子气概哪去了? “报――”叶知秋还在那吧啦吧啦说着,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启禀大人,城门外有个自称从都城赶来的男人,慕容将军请示大人,是否要开启城门。”士兵单膝下跪,手抱拳问道。 “等下,恐怕有诈,千万别开。” “为首的是何人?” “只有一个相貌极丑的男人。” “丑男啊,轰走……没见我们正忙着嘛。”等等……叶知秋瞪大眼睛,难道…… 叶知秋飞快跑到了城墙头上,手捂着胸口平抚不知是因为跑步累的还是因为激动而不停疯狂跳动的心跳,会是你吗? 城墙下夕阳将一人一马的影子拉长,那人抬起头痴痴的望着自己,黑了也瘦了,当初自己从都城到边疆用了足足一个月,这人仅仅用了十天就日夜兼程的赶来。 叶知秋忽然感觉眼前模糊了起来,她用力揉揉眼,怕模糊了那人的身影,她没想到这人会来。 她看见那个男人嘴巴轻轻的动了动,就算没有听见她也知道那人在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风轻轻一吹,有什么溢满了胸腔,她仿佛看到远在家乡的桃花开满了枝头,被风吹散全部落在了那个男人脚下,她知道,自己已经一个不小心爱上了这个男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李咎――”叶知秋痴痴的往前踏出一步。 “你疯了――”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抓住她,这里是城墙头啊,这千军万马还没打过来,这一个男人来了把她们的代理元帅给诱惑跳城墙了。 “呜呜,亲爱哒……亲爱哒――”叶知秋仍然在挣扎,就跟当年被法海分开的白娘子挣扎要去抓许仙的手一样的姿势,只是那城墙下的许仙――李咎却是满头的黑线,低声骂道:“真是丢脸。” “你们几个眼瞎了,还不赶紧给主夫开城门。”慕容多珂一边拦着叶知秋一边对下面的士兵喊着。 “是是。” 好不容易抱住了自己夫郎,叶知秋很狗腿的抱着李咎的胳膊蹭啊蹭,就跟几百年没见到故主的小狗一样,就差长出个尾巴摇啊摇的。 李咎虽然貌丑但身份尊贵,又是这天下皇商,第一商行的大掌柜,不过他毫无平常男子该有的温顺,竟然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往正位上一座。 “我从各地商会调来了粮草,足够整军一年的口粮,现在还在路上,大约还要十几日才能到边疆。”在他说有粮草大家明显眼睛一亮,但当他说道要十几日,大家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你们不用太过担心,我会去和周边的商人联络,她们总会卖个面子给我。”李咎气势压人的坐着,叶知秋跟个小夫郎似地在旁边端茶倒水,把谢逊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一对还真是阳阴颠倒啊,这李咎真的如传闻中一样,不但丑的吓人还似个女子一样毫无男儿该有的仪态,难怪要养女宠了,不然就他这架势,再过一百年也没女人敢娶他啊,想到这,大家不由对叶知秋投去同情的目光。 “我的侍从要明天才能赶到,你们找些人陪我一起去。” 叶知秋听了鼻子又是一酸,侍墨他们功夫那么好都没跟上,这李咎不是在玩命嘛。 “我陪少爷你去。” 开口的是念秋,李咎看了一下念秋一眼又看了眼叶知秋后扭过头去,随手指了指汪宝宝。“就你吧,带些士兵和粮车。” 闻言,念秋整个人颤了一下,莫名的委屈,这是怎么了,自从做了影子后也是很受宠爱的,有什么也都从没少过他们的份,只是今天少爷是怎么了,莫名奇妙的不理会自己,他心里能不难过吗? “我们没有那么多马匹。”谢逊说道,她说的没错,马匹都被叶知秋下令宰掉了,可是让去推,确实有些为难这些士兵。 叶知秋想起运粮便想起了诸葛亮的木牛流马,便将这个提议给提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要是木牛能跑,我们还要牛做什么。” “这不是我们不信大人,实在是太荒谬了。” “没错……” …… 李咎一抬手,气势十足,下面顿时鸦雀无声。“你说的详细些。” “我画出来,你们找人做出来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我们一定要相信老祖宗的聪明才智,那木牛流马做出来后大家都惊奇的围着绕来绕去,木牛流马可算的上是帮了大忙,李咎带着人很快的运回粮草,解了燃眉之急,众将士吃了顿好的后都好奇的摸着那木牛流马问到底为什么会动,叶知秋也想解释的很清楚,可是要她怎么跟一堆古人解释齿轮原理和自动机械,只能故作神秘的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 众将士商量着要不要将这东西上报朝廷,这种珍奇应该大大的开发利用才是,叶知秋心中一惊,开始想该如何阻止这事的发现,其实若非是此时情况紧急,她肯定是不会露出这些的。 要知道君子本无罪,怀璧有罪,要是被人发现她会制作这些个东西,肯定会被抓去研究,或者不给她饭吃,拿皮鞭子抽她让她画设计图,也许还会抓住李咎来威胁自己,虽然能抓住李咎的可能性不大的说。 “碰……”一排木牛流马全部断裂成一堆废木头,众人不由惋惜,这木牛流马好是好,就可惜了不结实,要大量造出来用怎么都不划算,也就李咎那种大富豪才有财力用的起。 只有在李咎身边的叶知秋才看的见,李咎手中弹出数个细小的金弹到木牛流马身上,叶知秋将头放置在他怀中,他是在保护她,她懂。 但她没有甜蜜太久,李咎往后一退就躲开了,害的她摔了个狗啃泥。 后世记载,叶知秋这人很神秘,会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中多为战场所需,她声称是此乃上天赐福与凤临,命下仙子告知自己,除了木马还造出了塞门刀车、四马战车、炮车、云梯车、攻城战车、床弩等等……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传闻中的神乎其神,仙女下凡的叶知秋正狗腿的看着自己那丑无盐夫郎。“吃些东西吧。” “我不饿。” “你哪里不舒服吗?”叶知秋看着他,怎么会不饿,日夜兼程的赶来又去周边筹备粮草,一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李咎摇头。“我睡一觉就好了。” “嗯。”叶知秋赶紧的铺床,李咎面露疲态,眼下青黑,眼睛里都是血丝,这人得多久没有合眼了,怕是为了赶路都没顾及休息吧,真想把这人抓过来狠狠的打一顿屁股,如果她舍得的话。 李咎是真的累了,褪去外衫靴子不一会睡着了,叶知秋端着点心站在床边看着李咎的睡颜,想着也许他醒来还会口渴,就放下点心去茶房打算冲壶凉茶来。 到了茶房叶知秋看着水壶冒着的热气想起来李咎这人向来爱洁,刚才她看见那人身上还全是尘土,靴子上也都是泥点,从前他袖子上沾染了些油污他都会将衣服丢掉然后还要沐浴,可见是个有洁癖的人,现在这个样子真不晓得他到底是怎么忍受的。 端了盆热水拿了帕子,叶知秋想想不如帮他稍微擦擦手脚和脸颊好了,等他起床后再叫念秋服侍他沐浴。 第二十六章 真怀孕了 叶知秋轻手轻脚的把盆子端到床边,轻轻的将他的脸手都擦了一遍,李咎是真的累了,任她摆弄也没醒来,平日里怕被p飞没胆下手,现在趁着李咎没醒,她就亲一口,一口就好。 想着她大着胆子低下头去吻了吻李咎的嘴唇,瞧瞧她这点出息,他们两个可是已经拜过堂的合法夫妻,搞的还跟偷情似地,亲着的时候又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叶知秋想起这人为自己跑来边疆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里,一个男人跑到边疆不晓得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子,照他的速度恐怕是一听说自己出事了就骑上马赶来了,家那边怕连交代什么就跑来了吧,丢下生意跑到自己身边,他知道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啊,如果一个不小心,他们俩都翘翘了怎么办。 这算不算爱美人不爱江山呢?她叶知秋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一个老公。 手顺着他的脸颊摸着他的脖子摸下去,叶知秋咽了咽口水,手往衣服里伸去,细细的揉捏让睡梦中的李咎舒服的轻轻嗯了一声,叶知秋顿时化身为狼,狼嚎了一身就撕了自己的衣服往床上爬去,此时不吃更待何时,趁着他累的没力气反抗,赶紧的扑倒再说。 撕扯开李咎的衣服时,李咎睁开了眼,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些迷茫,性感的不像话,叶知秋本来怕他一脚将自己踹飞,吓得不敢动弹,却不想他只是看了叶知秋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不晓得这算不算是默许了?叶知秋口水流了下来,果然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吧,以前打自己都是男儿家的小任性,现在食髓知味了就不反抗了嘿嘿,她就说呢,她叶知秋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 这种盲目的自信在去扒李咎的秋裤事停止了,李咎下身出血,裤子上沾满了鲜血…… “医生,救人啊――” 房外,叶知秋一直走来走去,像个在产房外焦急等待的丈夫。 “大人你别担心,先坐下来坐下来。” “我怎么坐的住啊。”流血啊,不是擦伤啊什么的,是很多很多血啊,连床单上都被染红了,她着急的走来走去,心中把前世所有的不治之症全部想了个一遍,嘴里一直嘟囔着:“运动神经元症?不像,肝硬化?开什么玩笑,白血病?厄不会不会,艾滋病……呸呸呸呸。”真是的,自己在想什么呢。 叶知秋不由鄙视起自己,自己这在想什么呢,没准是大‘姨妈’……啊大‘姨夫’也说不定,自己还是别胡思乱想的好。 “可是你一直走来走去,大家眼都花了。” “夫人还是喝点茶吧。” “嗯。”叶知秋端着茶继续走来走去,茶是红枣阿胶茶,她一直担心自己这连连征战会影响到宝宝的胎位到时候会大出血,只好先喝点补血的。 过了一会大夫开了房门,叶知秋等人慌忙跑进去。 大夫是城里的老大夫,在这边疆也是小有名气,要不是冲着叶知秋这阵子累积的好名声,她是肯定不会连夜出诊的,传闻那叶大人是天女转世,身边如有神助,可以请来天兵天将,身高九尺,目若铜铃,招风大耳,声如古钟,左脚一迈地动山摇,右脚一出河水倒流。 待叶知秋一群人冲进来,她就开始巴拉巴拉跟数豆子一样念叨起来:“就你吧,这是你夫郎吧……啊不是你啊,那是你?……也不是……那……”老大夫直接略过叶知秋问起其他人来,问了一圈后定睛到最后一个女人叶知秋身上,问了一句:“你是女人?” “……”叶知秋默默泪流。 老大夫也默了,这对小妻夫男的不像男的也就算了,女人也不像女人,真是怪异的组合啊,既然是这人的夫郎,难道这个比男子还漂亮的女人就是叶大人? 老大夫很快就释怀了,果然天女就是不一样,连审美也和凡人不同。 “医……大夫,我的夫君怎么样了。” “嘿,不是我想说你们啊,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像话,你这夫郎都有身孕了还让他骑马赶路,今天还见他在城里跑来跑去,真是胡闹至极,就你们这样折腾还要不要孩子了,跟你说,要不是他身子骨比别人强壮些,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等等你说李咎这是怎么了。” “他怀孕了。” “噗――”叶知秋一口红枣茶喷了出去。 啥米,李咎怀孕了!!! 叶知秋低头看着杯子里的红枣阿胶茶,赶紧一群乌鸦从自己脑袋上飞过,那自己这算什么。 “这孩子与你无关。”李咎本来带着羞涩的脸霎时变的刷白,看着叶知秋那么惊讶,他猜想是叶知秋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他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 叶知秋瞪大眼睛,指着李咎的手指颤抖起来,和自己无关。“难道……难道你……红杏出墙……” “叶知秋。”李咎气的浑身直颤,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世人说自己也就罢了,这人不一样,这人哪里不一样……李咎有些疑惑起来,自己是怎么了。 “呜呜……”叶知秋眨巴着大眼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不是有了小三,那是什么? 忽然想到了什么,叶知秋往地上一坐大哭起来,谁劝都没用。 “喂喂,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呢。”直到李咎不顾大夫的反对,起身走过去伸手就把她拽起来这才结束,被从地上拽起来的叶知秋趁机抓着李咎的衣襟,粉拳打在他的胸口上,鼻涕眼泪都抹到他的袖头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现在有了孩子继承家产了,你就嫌弃我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就是看我长得俊俏呜呜,我好命苦啊,娘啊爹啊――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吗?你女儿嫁了个狼心狗肺的坏男人,被骗身骗心……” 一众将领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看着一直哭哭啼啼的叶知秋和讨好安慰着的李咎这对颠倒的夫妻俩吵嘴。 这代理元帅一张冷脸怎么变成了受委屈的小夫郎了。 第二十七章 平安归来 “虽然二皇女盘踞在不远处,但是我们根本不必去管她,就算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也不会现在起兵。” “我们可以向这边借兵,此城守城将军生性耿直,是出了名的直肠子。” “我可是听说这人不知变通,怎么肯借兵。”谢逊插了一句,这人她是了解的,别说是借兵了,就是她们到了那城边,没有文书怕都进不去。 “请将不如激将。” “她要是还不肯出兵呢?”慕容多珂提了出来,她与那守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记得此人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 “从这里不出数里,有个小镇子,那是那人的家乡,镇子最西边有棵大榕树,榕树下有她一家老小。” “……” “你们再看这里,这郡城虽然小但因为是商道交接处所以很是富饶,这守城官员最好那些个黄白之物。” “你是说要送些银票给她?”谢逊皱眉,这不成了贿赂了? 听了她的话,李咎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从来只有人家给我李咎送银票,什么时候我李咎得往人家怀里塞银票的道理。” “……”那他打算空手套白狼?众人面面相视。 “我会让人断了通关的商线,用不了两天,她就得来求我。” “……”难怪人家是首富了,瞧瞧这手段耍的,想到这大家又不禁同情的看向叶知秋,有这么一个夫郎……唉,这也是个苦命人啊。 “李家家仆也有三千,虽然不能上阵打仗,但也可以帮着些。” “嘿嘿。”叶知秋双手托着脸颊看着李咎口若悬河的站在上面,这是她的男人,又帅又有钱,还特别的man,简直是酷毙了。 “大人……” “什么。” “口水。” “哦哦。”叶知秋抬起袖子擦擦口水。(ˉ﹃ˉ) “报——”几人还在讨论,传令兵传令进来。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什么什么,那么慌张做什么。” “找到三殿下了。” “你是说找到姐姐了!”叶知秋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这些日子忙着守城,她也有让人去找,她总觉得这人没那么容易死。 “在哪在哪呢,带我去。” “我已经来了。” “姐姐——” “妹妹。”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比亲姐妹还亲,叶知秋心中想总算可以撂摊子带着夫郎双双把家还,她种田来她也挑水,她纺织来他生包子,晚上两人再一起蒸包子嘿嘿。 想到这叶知秋一脸y笑,口水都流下来了。 “妹妹,你……”凤三用手指擦了擦自己嘴角,叶知秋立刻会意,伸手擦了擦自己下巴上的口水。 “咳咳。” “亲爱哒,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听到咳嗽声,叶知秋一下子蹦跶到李咎面前,围着他上看下看,生怕是哪里疏忽了,别是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磕着碰着了。 “我没事。” “可是你刚刚咳嗽了。” “我真的没事,只是喉咙有些痒。” “难得是感冒了,呜呜,这可不是小事,感冒了也许会发热,发热要吃药,你一定会为了咱们的宝宝不吃药硬扛着,但是不吃药也许会加重,加重了也许会发烧,发烧不好好治疗的话会烧成肺炎,肺炎要是不好好治疗会变异,变异的话……呜呜……亲爱哒要是那样我也不要活了……呜呜……” “都说了没事。”李咎实在是忍不住,抬手捂着了叶知秋的嘴,这个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咎弟。” “三姐。” “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的妻主在这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李咎笑的好妩媚,一手抚摸着肚子,另一只手勾着叶知秋的胳膊,他性格强势,叶知秋又早被他调教的软绵绵的,所以两人这样一站,非但没有才女佳人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叶知秋整个人挂在李咎的胳膊上。 “对对对,你要我是鸡我就是狗。”叶知秋被李咎这难得的柔顺搞得语无伦次,憨着一张脸直点头,估计李咎再献上香吻一个,她就得鼻血直喷了。 众将领有些尴尬,难得叶大人没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知秋苦着张脸,因为凤三公主回来所以坐在主位上,自己只能和夫郎分开坐在两边,按说李咎身为男子不该与女子同桌吃饭的,但是他翘脚往那一坐,一付谁能奈他何的架势,谁敢说个不字。 “姐夫,多吃些。”坐在李咎旁边的汪宝很狗腿的拍着马屁,夹了一筷子青菜,还未放进去就被她身边的慕容多珂给截了过去。 “嘿,你干嘛,这是给……你的。”汪宝在慕容多珂的眼神示意下,总算是看到叶知秋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眼神,立刻机灵的改了口。 叶知秋就像个怨妇,恶狠狠的盯着桌上的每个人,恨不得将这桌上碍眼的人都给拍到墙上当装饰,看谁还敢对她的夫郎献殷勤。 老娘我还没死呢。 “妹妹,你的筷子。” “筷子?什么筷子?”叶知秋低头,发现自己手中的筷子几乎要把面前饭碗捅穿一样狠狠的戳着,碗里的饭也都被弄撒在桌上。 凤三公主干咳了几声,虽然食不言寝不语,但她觉得还是说些什么的好。 “听说妹妹你打了很漂亮的一仗,可不可以跟姐姐说说。” 凤三这一问,大伙算是热闹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火热。 “她们为什么退兵呢?” “这个……” “妹妹知道吗?”三公主一转头问,却发现那叶知秋人已经不见了,原来她早就从桌子下面钻到了对面去了。 “那个啊,你们还记得那队逃兵吗?” “呸。吃饭提那群窝囊废做什么,亏大人你还以德报怨,对她们那么好,她们居然还跑。” “这你就错了。”叶知秋抓了个碗将菜都夹了些,放到李咎面前,要知道李咎他吃饭太有条有理了,也就是有教养,但是这些个在军营里打滚了那么多年的将军副将们就不同了。 所以此时不趁早下手把饭菜抢来,怕等会李咎喝完那碗汤就连菜汤也没得吃了。 “她们是我安排的伏笔,为的就是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跑到后面来个声东击西,让她们措手不及,顾前不顾后,多少能分散些兵力,这样我们就能轻松些,我只是没想到那孙忌和连萍这么有能耐,居然能把大祁搞了个人仰马翻。” 她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天没见到连副将,这些人也够能耐的,连大祁的国君都宰了,这七皇子再大能耐不都得撤军回国奔丧去。 “对了,还没来及问姐姐呢,姐姐到底遇到了什么奇遇,怎么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呢。”叶知秋不想多提,怕这些个人将自己画的东西给抖搂出去,虽然她相信凤三,但是她怕这人日后为了那个皇位变了,毕竟这种事情在皇家并不少见,怕有天连这姐妹也做不成了。 “这事说来也玄乎。” “玄乎更好,我最稀罕这种玄幻故事了。” 第二十八章 知秋小忠犬 “前面是悬崖后面是追兵,我当时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我想反正会死,与其被那些个士兵折辱,倒不如跳崖来的好看些。”见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凤三公主故意卖起了关子。“你们猜如何。” “该不会……是下面有个很深的潭水,或者挂在了悬崖边的树杈上,然后被猎户救下了吧。” “妹妹怎么知道,正是如此。”凤三公主惊讶的看着她,然后笑了起来。“难怪大家都传闻妹妹是天女转世,果然料事如神。” 叶知秋大囧,当她诸葛亮还是东方朔啊,还料事如神呢,这种事情只要多看几部古装片就知道了好吧。“只是凑巧猜到罢了,姐姐不会还到了什么山洞里,见到一个千年不腐朽的尸体,然后在她面前三叩,从里面飞出一本旷世奇书,上面书写四个大字《辟邪剑谱》吧。” “妹妹所说,我不是很懂。” “厄,我就是抽风抽风而已,你们不用理我,让我自个慢慢地抽。”叶知秋嘴角抽搐,自己在胡说什么呢,还不够乱啊,居然连《辟邪剑谱》都出来了。 其实凤三公主已经回来,兵符也早就交还给她,叶知秋本来的官职也顶多算个小副将,比那汪宝宝低上几级的那种无实权的小将,但是大家都已经习惯的敬重她。 “我的故事说完了,该妹妹你了。” “啊?”叶知秋大囧,合着这后面还等着她呢,算了,叶知秋将心一横,与其让她们自己胡思乱想,怕会传的更离谱,还不如她自己招呢,这样至少不会被传的太离谱,昨个给李咎看病的大夫就已经以为她叶知秋身高九尺,目若铜铃,招风大耳,声如古钟,左脚一迈地动山摇,右脚一出河水倒流,如果她再不说出实话来,没准明个她就不只是呼风唤雨神仙,而成了开天辟地的盘古,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了,她觉得自己被钉上去的可能很高,三日后复活的几率跟中彩票差不多。 左右衡量,还是痛痛快快的招了吧。 “我说了吧,她们是我安排的伏笔。” “嗯,听你说过了,然后呢。” “所以啊,你们等她们回来可得给我好好的敬重着,拿手里顶头上当菩萨给我拜着。” “一定一定。”谢逊一张老脸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只是叶大人,你这么想到这么个办法呢?” “这倒也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因为我的……” “你的一个朋友,我们懂的。”她还没说完就被大家异口同声的截去,这叶知秋除了虚伪这点啥都好,大家心中笑骂道,可怜的叶知秋已经变成了千古文贼而不自知。 还傻呵呵的笑道:“你们知道啊,那就更好了。” “妹妹你的那位朋友,这是想哪般啊。”凤三公主将馒头一点点撕碎泡在汤中,胸腔的伤口还没愈合,她现在吃不得硬的,只能这样,虽然吃的没啥滋味听的却有滋有味。 “他说啊,这打仗就好比治水,水流太急就要躲过,免得被水给冲江里去喂了鱼,只能想别的办法消弱水的冲击力。水势若的时候就要想办法趁机筑堤拦住,一次给根治掉。她们死盯着我们围困我们,就是打算把咱们给根治了,同样,我们就避实就虚,攻其要害,使敌方受到挫折,受到牵制,围困可以自解,这就是我的围魏救赵。” “他们是谁?” “他们是……咳。”叶知秋差点被一口噎死,围魏救赵哪里像人名了?刚准备解释这个战术是什么就被李咎一句话给问住了,转过来一想,这李咎小夫郎是不是在吃醋啊,想到这叶知秋的心里泛起一阵甜蜜来,脸上的表情跟在蜜罐子了泡过一样。 “要说这个围魏救赵啊……你真想知道吗?我可不白白说。” “爱说不说。” “今晚我要进房睡。”叶知秋垂涎的摸摸夫郎的小手,进房后就……嘿嘿。 “啪!”李咎抬手将叶知秋的爪子拍了下去。“这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看了眼周围,那些人看起来都在吃饭,其实一个个都支着耳朵在偷听呢,一时间有些羞恼起来。 “哎呀,这个馒头好好吃,宝宝你来尝尝。”慕容多珂抬筷子插了个馒头送到汪宝的手上,汪宝也没计较她的称谓,接过来还夹了一块豆腐送到了慕容多珂碗里。 “没错,没错,这豆腐也好吃极了,慕容姐姐多吃些。” “啊哈哈,这个这个。” “你也吃你也吃。” “大伙尝尝这个。” “……” 叽里咕噜…… 现在再表演已经晚了,李咎一掌拍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就走,叶知秋跟慈禧老佛爷后面的小李子一样赶紧的要跟上,她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碗筷碟子掉地上的清脆响声,回头一看顿时额头直冒汗,只见那长桌子已经四分五裂,吞吞口水摸摸自己的小身子骨儿,不晓得就自己这小身子骨能挨几下啊。 “要是多几个主夫这样的男子,咱们凤临就该凤龙颠倒了。”汪宝宝眼泪汪汪的看着地上的盘子,嘴里还咬着一口馒头,一付要哭不哭的表情。 第二天李咎刚醒,侍墨等人便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伺候,侍竹刚往铜盆里注了水,端起铜盆拿了帕子打算伺候李咎洗面,被外面一声吼叫吓的手上一松,铜盆掉在地上打了几个转。 “怎么回事?”李咎警惕的猛的站起来,难道是打起来了。“夫人呢。” “少爷别担心,侍墨听念秋说过,这是咱们夫人带着士兵们唱歌呢。” “是吗。”李咎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遥遥的看向城墙上的女人,只见她衣摆系在腰带上,衣袖也高高的卷起,发辫用力一甩缠上了脖颈,双手擂鼓,墙下士兵也是有样学样,吼声阵阵,那墙头上的人自有一番盖世的气概。 “一群疯子,就会狼嚎扰人清梦。”李咎扶着雷响胸腔的心跳,抱怨的关上了窗户。 “扑哧——”侍墨笑了出来,调侃的问道:“难得夫人这么大女子气概,少爷你真的是在抱怨吗?你看你看,脸都红透了,怕是小心肝都扑通扑通的直跳吧。” “要你胡说,赶紧出去看看厨房的粥好了没。”李咎面上更是如火烧一样,又羞又恼的将念秋赶出了房门。 粮草充足,叶知秋反倒不急了,整日摩拳擦掌着手准备“最后的决战”,几个主将整日关着房中商讨,除了每日商讨,叶知秋每天就跟在李咎身后做当小忠犬,尽心尽力的‘服侍’着,看谁靠近就‘咬’上两口。 第二十九章 决战 叶知秋整日设计逗弄着敌军,对方百万兵将只余下不到一半,有些国家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偏偏这个时候传出叶知秋与那主帅凤三公主失和,一山不容二虎,敌军想也许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便举兵大举攻城。(.好看的小说)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此人传闻中失和的两人正勾肩搭背的在城墙脚下斗的脸红脖子粗。 “大将军,上啊。” “擎天柱,别跟她客气,咬死她。” “谢将军,这样放任主帅副帅斗蛐蛐好吗?”汪宝哭丧着个脸,这两个人整日为个蛐蛐争来斗去,搞得士兵们都以为她们两个失和,有些人甚至来问她,正帅副帅是不是要内斗。 等到敌军千辛万苦攻破了城门后大喜,却不想已经陷入瓮城之中,叶知秋故意将两城之间的设计的很窄,像个巷子,其中曲折数条通道不晓得哪个是通往哪边,如果她们中也有穿越的就会知道,这叫迷宫。 她们都不愿意让别国看清,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闯,其实叶知秋她们不过万余人,加上全城的老弱夫孺也不过两万余人,她们人多势众本来不该怕的,只是这些日子见识到叶知秋的诡异打发,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兵器,如今进了这么一个地方当然会心颤了。 瓮城的原理很简单,因为地方狭窄不易于展开大规模兵力进攻,延缓了敌军的进攻速度,而城墙顶部的守军则可居高临下四面射击,给敌人以致命打击,正所谓关门打狗。 叶知秋的想法是借鉴于“京师九门”之一正阳门,那是一座完整的古代防御性建筑体系。在城楼与箭楼之间原有一座巨大的瓮城,南北长108米,东西宽88。6米,瓮城四向各辟一门,均为拱券式门洞。正阳门城楼通高43。65米,正阳门箭楼通高35。37米, 是全世界“城门”中最为高大雄伟的城楼和箭楼。 前世她曾经就这么感慨过。“真想有一天也建造一个正阳门啊。” 结果她穿越了,可见说话一定要小心啊。[] (叶知秋: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我是因为看霸王文才穿的。) 这时候城墙头上出现很多弓箭手,箭雨迎头而下,将她们杀的杀赶的赶,全部赶进了更深的巷子中,见状谢逊手一挥所有弓箭手隐遁起来寻找下一批敌人, 那些敌兵走了一阵子,前面走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怎么也不愿意再前进,后面的人骂骂咧咧的喊着,走到前面,这才发现前方一排床弩并排摆着,这东西的威力她们是见识过的,有些士兵还吓湿了裤子,只见那为首的人一扬手…… 被箭雨围攻,她们慌乱的打算往回跑,这时候城墙上又冒出很多弓箭手,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她们赶紧护住头,用已经死去的同伴尸体当做挡箭牌,墙头上的的将士见状挥手,弓箭手再次全部隐遁起来。 还未等她们送一口气,一阵马蹄声传来,十几辆简易的四马战车前后夹击,这战车是用来运粮草的马车改造而成,独辀两轮,本来一匹马改为两匹,每辆车上分配三人,中间一人驾车,左右两人负责杀人。马身覆盖高密度藤甲,与藤甲军相同,可以说是刀枪不入,除非火烧,当然还有眼睛,不过慌忙的敌人哪里还能想起又准确的刺中。 叶知秋算是一战成名,本来先前的消息都被二皇女封死,现在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封不住,第一丑男李咎的女宠叶知秋神机妙算,以两万人活活将敌军百万坑杀,这消息谁能拦住啊。 叶知秋将收尾的工作交给凤三公主,随便她是要招降还是要直接攻打那些国家,都与她无关。 总算告一段落了,叶知秋悄悄拉着李咎到一旁咬起耳朵来。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叶知秋这边还在忙活着。 “少爷,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夫人为什么不愿意跟三公主回去受封赏呢?没准就会封侯拜相了呢。”侍墨说的有些洋洋得意, 这次夫人可算是出尽风头了,他倒要看看还会说夫人的闲话。 “哼,那也得看看你们夫人有没本事带乌纱帽了。”李咎嘴角一勾,冷嘲热讽的说道,叶知秋还在那边点头附和。 “没错没错,我压根没那料,朽木充房梁,早晚得出事。” “我们这样虽然有点缺德。”那边战事还没完结,自己这边就和自己夫郎收拾包裹打算开溜,确实不怎么地厚道。 “那你走还是不走。” “走,当然走。” 叶知秋牙齿晒太阳,她打小军训就逃跑,现在穿越参军还是跑,果然是天生逃兵命。 “对了,你那个跟班呢。” 跟班?叶知秋想了一下,总算知道李咎说的是连萍。“她还没回来,让孙忌捎了口信回来,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要晚些回来。” “是吗?”李咎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轻声说道:“不晓得搞什么鬼。” “你说什么?”叶知秋眨巴着眼睛问道,刚才李咎声音太小,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 “我们去哪?” “我们去……。” “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第三十章 扑朔迷离 “家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实在不能多做耽搁,所以要先行一步。(.无弹窗广告)”李咎先是扬手示意侍墨几人先出去外面候着,一边扬起标准的商业交集微笑道。 “嗯嗯。”就是还没来及走就被你老人家给截了个正着,叶知秋点头附和。 “我与妻主二人正打算去三姐姐你那辞行呢。” “(⊙_⊙)?我……”叶知秋刚想问,我们不是要偷偷开溜吗?就被面色再平常不过的李咎从后面狠狠的掐了一下腰眼,立刻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没错,这不还没去呢,姐姐就来了,咱们姐妹可算的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啊哈哈。” “妹妹何必执意要走,过两日我们就要回朝了,本来想着等回去定会禀告母皇让她给你好好封赏呢。” “别啊姐姐,你饶了妹妹我吧,你看我哪里是做官的料,女皇那边你想办法给我挡挡,把功劳给大家分了,妹妹要和你妹夫先撤退了。”至于那些封赏就更没必要了,她叶知秋傍了李咎这个大款,这天下还有比她有钱的富婆嘛? “可是妹妹……”这大女子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不是天下女子的向往吗? “姐姐你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这话说的粗俗,三公主听了差点没翻白眼,这让她怎么继续劝说。“好,既然妹妹执意,姐姐便不强求,过些日子,我军回朝之日再与妹妹痛饮三百杯。” “好姐姐,等你凯旋而归,妹妹定然扫榻倒屣相迎,与姐姐不醉不归。”叶知秋笑着回答道,暗地的意思就是,姐姐啊,咱们俩姐妹来个不醉不归就成,三百杯就算了吧,三百杯还不喝死我了,还是说要她拿针在肚子上扎上几个洞来释放下空间。 打发了凤三公主,李咎和叶知秋二人合计了一下,事不宜迟,连夜就动身出了军营。 “我们去哪?”等坐到了马车上,叶知秋还跟个孩子一样把手臂伸出窗户去玩。 “去大禹。” “啥大雨。”叶知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他们去哪难道和下雨有什么关系吗? “大禹,你的家乡。” “啊……”叶知秋忽然想起来,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连萍说过,她这个身体原先是大禹国的王女来着,她都快忘了这茬了,还是李咎的记性好啊……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去那里? “嘿嘿,可是达令啊,我们去大禹国是要做什么啊。”叶知秋傻笑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刚刚不是说好回家吗? “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是哪国人。”李咎转过头不看她,手中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大禹啊,连萍说过了。” “那你还记得不记得连萍是哪国人。”说这话时,李咎扭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想说又咽了回去。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当然是……”本来笑眯眯的眼睛突然睁开,本来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她忽然想起来了,顿时脑袋里乱的跟被猫咪玩过的毛线团一样,记得刚到军营时,她与连萍凤三公主三人喝的烂醉,自己还不过瘾,回到自家帐篷后又拉着连萍喝了起来。 连萍喝的醉醺醺的告诉她好多有趣的事情,后来讲到了金乌国的事情,那个小国人口只有少的可怜的万余人,也很低调,甚至很少和外界打交道,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国家,听说她们会与神灵对话,还可以设坛祈雨什么的,那些事情很离奇,就是前世也离谱,叶知秋不信,当她是在吹牛,就笑道:“你又不是金乌国人,你怎么会那么清楚。” 她记得连萍回答她的,她说叶知秋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是,她本来就是金乌国人。 后来叶知秋就一直当她金乌国人,也没多想,到底是穿越过来的,前世那么多出国定居的,中国人在国外,老外到中国发展,这都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就这么一个在叶知秋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却不正常起来,特别是在这封建的古代,每个国家的领土意识都是非常强的,也没有前世的包容性,接纳性,怎么会由着一个外国人口在自己国家蹦跶。 李咎的提醒,非但没让叶知秋感觉脑袋里的毛线被理清晰,反而更迷糊了,起初没细细想,总觉得没什么必要,现在想想还真是古怪,为什么身为大禹国王女的自己身边的侍女是金乌国人,就算金乌国已经亡国,亡国奴已经进了贱籍是不可能进入王女府的。 李咎宽大的手掌拍在她的额头上,也不拿开,反而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发,他真有些不忍心看这人这样苦恼,但是她也不忍心她继续受骗下去,开口说道:“起初我就怀疑她并不是大禹国人,而且她出现的太过蹊跷了些,就让人特别去打听一下,王女府中有没有一个姓连的女人。” 他虽然没说打听回来的结果,但这也已经是明摆着了,王女府上根本没有连萍这个人。 “对了,你既然去过大禹,应该知道我是不是大禹国的王女喽。”叶知秋心中一喜,站起来抓住李咎的双手,对呀,她怎么没想起这茬,李咎走的是皇商,与各国的王孙贵族应该都是见过的。 李咎摇头,叶知秋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回原位,也是,如果见过的话李咎第一次见面也就会认出自己了,毕竟这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何况自己还是这么一个绝代佳人,若是见过她的话,李咎这男儿春心定然大动,肯定不会忘啦,叶知秋臭屁的想着。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压根没胆说出来,说出来被李咎拍墙上是肯定的,她不用膝盖,用脚趾甲想也知道。 “大禹国主对外宣称王女因为是在皇夫肚子中受了凉气,所以出生后就一直体弱多病,被安置在宫中静养,也有人传闻大禹先皇做了错事,所以上天惩罚她,让她的女儿,也就是王女生了一张兽面,所以整日被锁在房中,怕她伤人,还有人谣言在大禹皇宫中听过兽吼声,也有人说那王女是被人下了奇毒,半人半鬼的摸样见不得太阳,也有人猜测下毒之人就是王女的亲姐姐, 大禹的现任国君,为的就是大禹国主的位置,总之不管怎么说,没人见过这位王女。” 叶知秋捏捏自己的脸,这是兽面吗?(某作飘过:“禽兽。”下一秒被ko掉p飞t^t) 这身子虽然不像这个世界的女人,但是绝对和体弱多病谈不上,自己也没有阳光不适感,自己也没中毒的样子,如此看自己应该不是王女的可能性大些。 想到这里,叶知秋又耷拉起脑袋,本想自己要是王女的话至少还有个像样点的身份来配李咎,现在看来自己又成了三无人员了。 其实也许王女压根就是正常人呢?喜欢四处漂泊流浪,为的就是走遍天下,王女的姐姐为了让妹妹逍遥快乐,才编出这么个借口,多么姐妹情深啊,虽然她也想过,但是这个几率真的很小唉。 第三十一章 初入大禹 如果没猜错的话,连萍应该也不是金乌国人,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只是不知道她打算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是那样,她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迟迟不下手,还是说其实自己和李咎只是多疑了。 “求安慰。”理不出头绪的叶知秋干脆像个奶娃娃一样扑到自家夫郎的怀里撒娇,难得李咎没一巴掌给她拍出去。 “我们……”叶知秋脑子里飞快旋转,也许他们该先去金乌国,就算金乌国亡国了也应该有旧址才是。 到当地人那打听打听应该就可以知道连萍到底有没有在骗自己,这看起来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但也只是看起来,连萍也说过,那金乌国神秘的很,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哪。 就这样神秘的一个国家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躲起来啊,怎么就被人整个国家给灭了啊,难道是出了叛徒?又或者那个叛徒就是连萍,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连萍会在大禹国。 想到这她感觉这分析可行,点点头,耳朵碰到了李咎胸口的红点,敏感的红点立刻凸了起来,李咎面上一烧想躲避,叶知秋一把抱住他的腰。 李府的马车很宽敞,两人本就是半卧半坐,如今叶知秋又是用力压住他,李咎一下子挣扎不开,刚想开口让她走开就感觉胸口的乳珠被一个湿热的东西舔舐着,低头一看叶知秋竟然像个婴儿一样隔着衣服在舔他的胸口,天不冷,他只是穿了薄薄的两层白衣,被她一舔白衣变的透明起来,粉红的乳珠若隐若现,他看到后就要将叶知秋推开。 叶知秋却怎么也不放过他,轻轻一咬让他忍不住轻声呻吟看声,衣服穿的好好的却偏偏遮不住胸前的乳珠,马车上的帘子还透着光照在他身上,让他纠结的皱起眉毛。 在这个世界里,如果小侍白日与妻主欢爱的是会被赶出府的,正夫更是要矜持规矩,仅仅是这一条淫,就足够叶知秋休了自己,叶知秋却还要如此,想到这里李咎总觉得自己受了欺负,眼里有些些水光。 “不要这样,放开我。” 叶知秋肯放过他才怪,她深刻的贯彻着求欢三句箴言,一是坚持,二是不要脸,三是坚持不要脸。 “快放开,这里是马车,而且侍墨他们还在外面呢。” 叶知秋心想这个世界的男人到底还是保守的,就算是李咎这样的奇男子也一样,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样子让她更加想欺负他,想让他哭,让他向自己求饶。 再说李咎被折磨的泪眼婆娑,自从有了身孕他的身体就敏感的很,现在被这样一通舔舐,下面早就羞人的站起来了,紧紧的咬着自己下嘴唇,想忍住。 “李咎,给我给我。”叶知秋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快滴出水来,嘴唇和李咎的红樱间还拉扯着一丝银线,看到这李咎面上烧的更加厉害,本来伸出打算敲昏她的手也慢慢放下来。 算了,由她胡闹吧。 于是李咎童鞋被叶知秋童鞋生吞活剥鸟。 在马车外 “侍墨哥哥,少爷和夫人他们……”话还没说完侍竹的小脸上已经红透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他们……”应该快了吧,看着还在摇晃的马车,侍墨也红了脸,这还在路上呢,夫人也太不知道克制了。 欢愉过后叶知秋轻轻抚摸着李咎的脸庞,用手指去推开他还紧紧皱着的眉毛,这个男人为什么那么倔强呢。 ============================================================================================================== 一水青折一左山, 一卷泼墨一道弯。 “这样进去肯定不成。”到了城门外,还隔了老远李咎就命令车子停下来。 “什么不成?”叶知秋也学着他的样子掀起另一边的帘子往外看。 “我们人太少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商队。”李咎皱眉,守门的士兵盘查的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要仔细上许多。 大禹虽然离凤临的边境不远,但叶知秋一行人也足足月余才到大禹边境,李咎反而发愁起来,他本想以商人的名义进大禹,可偏偏李家的家仆都被留着边疆帮着打仗,跟在身边的不过十余人,怎么也不像是个商队。 “那我们就说我们是来旅游的呗。”叶知秋觉得这似乎不是什么大事情张嘴说道。“咱们就说咱们是看他们这风土民情山山水水如画,所以来瞻仰一下,吸收点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总成吧。”(电脑前某人泪奔/(tot)/~~:还吸收日月精华呢,你们又不是妖精。) “旅游?”李咎不解的询问,这人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句。 “厄……就是……游山玩水啦哈哈。”叶知秋说完还哈哈大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的小人直抹汗,一个没留神又说溜嘴了。 “这个方法不可行。” 额,叶知秋点头,她也就是想逗逗他笑罢了,一时间进不去,李咎干脆下车来,叶知秋也有样学样,往地上一站就整个趴在了他身上,手上还不闲着往他的胸口摸去,下一秒就被狠狠的一脚踹了出去。 “哎,那个。”叶知秋忽然发现了什么,指指守城兵正在盘查的人。“李咎你看看那几个人,他们是不是也是商队?要不然我们和他们一起混进去。” “不成。”李咎想也没想就给驳回,他们现在这个情况不可以节外生枝。“而且那个也不是商队,只是普通的一个拖家带口的小商贩罢了。” “小商贩?”叶知秋眼睛闪烁了一下。“你觉得我们现在人够小商贩吗?” “你想?”李咎开口询问,心里却也有了答案。 的确,比起商队,这样会来回进出每天几百个的小商贩应该更不会被人察觉。 “没错,要是商队进去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倒不如乔装成拖家带口的小商贩,反正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小商贩,那些守城兵反而不会仔细盘查,而且……”叶知秋说到两个字时抬头看着李咎的脸,有些不忍的缓缓的说道:“李咎你的相貌也太明显了,你也来过这里,想来她们大都是知道你的。” 其实在往大禹来的路上她就想到了这一点,自己虽然相貌不错,在凤临也有人认识自己,前些日子又在战场上崭露头角,但她的曝光率是远远及不上李咎在这个世界的名气,就算是没见过李咎的人,只要见到他也多半是可以猜出来的,虽然说的时候已经刻意用了很柔和的口气,但她还是看见李咎面上霎时变的苍白。 暗暗咬了下嘴唇,叶知秋狠心不去安慰,因为这种事情越解释越麻烦,越描越黑,自己要是安慰他,他肯定更不好受,那么个骄傲的性子。 “那你说怎么办。”李咎到底是与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同,他很快就把状态调整了过来,他知道叶知秋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叶知秋眉毛一挑,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嘴唇轻启,吐出四个字:“改头换面。” “你是说,让我扮成女人?” 叶知秋脑袋往旁边一歪,故作可爱的嘴角大扬。“不是扮成女人是扮成男人,思密达。” 李咎现在穿的是长袍广袖束发,面上不着半点脂粉,身高相貌又偏女性,在这个世界应该属于少有的中性打扮吧。 其实她早就想知道,如果李咎作男人打扮会是什么样子,请无视结婚时的猴屁股打扮,这个世界的男人并不是只是那种脸 上粉直往下掉,就嘴唇中间点一点红,走路一步三摇,随时还会捂着嘴来句“哦呵呵。”的打扮,也有像侍墨念秋他们这样淡妆轻抹的,前世也不是没有男人化妆的,比如那些个男明星上镜什么的都是会特别打个粉底什么的。 “好。”李咎点头,其实他的心里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毕竟还是男子,总想在自己妻主面前更好看一些。 李咎衣摆一甩踏上了马车,那架势霸气十足,待他进去坐好,接到示意的侍墨侍兰二人立刻跟了进去,侍竹也拿了一个雕 工方形盒子送了进去,叶知秋猜测那个应该就是前世中的化妆盒吧,不晓得里面有什么?粉底?唇彩? 想到这叶知秋有些失笑,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怕有也只是些香粉胭脂之类的吧。 过了一会李咎走了出来,叶知秋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李咎出来时顿时僵在那里,脚下一软,若不是念秋扶住她,她肯定很丢脸的的趴在地上v5。 第三十二章 黛眉 此时的李咎正是这个世界最尊贵最美丽的妆容,粉面朱唇一点点,在这个世界里是美丽的象征,但是叶知秋只想大哭,老公啊,你知道不知道在你妻主我的家乡里,只有死人才这样化妆。[.超多好看小说] “不好看?”李咎看见叶知秋和念秋二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就算是这么厚的香粉也遮不住他发黑的脸,嘴唇一动脸上的粉直往下掉,叶知秋实在是忍受不了,几步走过去将他从新拉回马车里去。 “我来给你化。” “你会?” “少看不起人哦,你妻主我可熟手呢。”叶知秋说着拿蘸湿了的帕子将李咎脸上厚厚的香粉擦去,然后转身去盒子里找合适的脂粉和工具。 “你给谁画过?”李咎这边却小心眼起来,难道是念秋?或者是那个叫谦的人。 “什么啊,谁给谁。” “你给谦。” “……”叶知秋大囧,开什么玩笑,谦要化妆是什么鬼样子。“你想多了。” “我是不是想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李咎伸出指头戳了戳叶知秋的胸口,柔软的触感让他本来兴师问罪摆着的臭脸一下子涨红。 叶知秋禁不住笑了出来,轻声说道:“李咎,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一直不知道这么开口。” “你尽管说就是。”李咎说着心里还在冒酸水,难道那个什么谦找上她了,如果那样自己也不是什么小气人,大不了平起平坐,他真的不会在乎,一点也不。 “李咎你……”叶知秋向后撤了老远,惊恐的看着自家夫郎的手在马车上一抓,一块上好的黄檀木就被他抓成了碎末。 “这么了,你不是要帮我化妆吗?”李咎笑的很符合正夫该有的端庄,但是叶知秋却觉得这比冷哼更可怕。(.好看的小说) “嗯。”叶知秋吞咽了下吐沫,那件事还是……还是再找个机会说吧。 “腊日献口脂、面脂、头膏及衣香囊,赐北门学士,口脂盛以碧缕牙筒。”叶知秋惦着手中的雕花象牙筒,没想到还真有这种用象牙装口红的,挑了一会叶知秋拿起了樱花红色的口脂。“李咎,你瞧瞧,这颜色和你那乳珠是不是很像。” 话一出口,叶知秋心中暗叫不好,果然李咎一脚丫子踩了过来,将她钉在了马车上,脚下还用力的转了转,叶知秋叫苦不迭,总算知道前世被自己踩死的小强的感受了。 他们两人在里面打闹,却不知道外面的侍墨一行少年闹了大红脸,不能怪他们想歪,实在是这一路看的太多了。 将他的青丝放下,叶知秋又挑了一件浅藕色的男装给李咎换上,常年奔波的李咎肤色不同这个世界的男人苍白,而是健康的小麦色,在这个世界男人和前世的女人一样,以白为美,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侍墨他们拼命往他脸上涂抹香粉的原因,叶知秋倒不觉得一定要白才算美,轻轻拿起胭脂在他脸颊上抹了些,然后才拿起香粉轻轻擦上淡淡的一层。 早在中国古代就有这种做法,胭脂浓些叫酒晕妆,她给李咎擦的是稍浅一些的,也就是飞霞妆,选了浅绛色的口脂,并不刻意追风这个世界的朱唇一点点,李咎的唇型很漂亮,并不需要遮掩起来,抹好唇脂后叶知秋又拿起毛笔,这个世界没有眉笔,更没有眼线笔,但你要相信古人的聪明智慧,特别是一些爱美的女人……额,在这个世界是爱美的男人们,他们总会找到可以代替的东西,比如在前世的古代就有人用柳枝烧焦后涂在眉毛上,后来又发现了最早的画眉材料——石黛。 叶知秋把石黛用石砚磨碾成粉末,然后加水调和,拿小毛笔蘸了些替李咎画眉毛,除了石黛,还有铜黛、青雀头黛和螺子黛侍墨的,这就不提了,叶知秋没赶上那个时代,所以一时间也分不出手上的这种是不是和前世古人用的一样,猜想应该是差不多,画好了眉毛叶知秋还小心翼翼的为李咎画了些眼线,不知道这黛粉的成分,叶知秋不敢太靠近眼睛,只是在眼尾画了一道向上挑,显得妩媚些,然后又抹了些胭脂在他眼上,算是眼影了。[] 腰间系上一串小小银铃,每走一步便传来一阵银铃声,这一点是叶知秋跟杨玉环学的,传闻杨贵妃走路声音重,所以用来掩饰脚步声,李咎因为习武所以步伐很轻,但是他从小就做女儿样,脚比一般男子粗大,所以叶知秋在他腰间系上铃铛,为的就是转移视线,让人将视线从脚上转移开。 做好这一切,叶知秋都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只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将李咎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叶知秋左手握拳往右掌心一敲,对了,前世虽然自己那个时代没有,但是古代有一种妆容,叫花黄。 叶知秋又取了一些胭脂在指尖,轻轻在李咎的额头上点了起来,在古时候,传闻宋武帝的女儿寿阳公主,卧在含章殿檐下,梅花落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经三日洗之乃落,因故称之为梅花妆,叶知秋没那么好的艺术细胞,勉强画的像朵花。 “好看吗?”看叶知秋再没动作,李咎有些不安的开口询问,自己本来相貌就不佳,这样会不会更滑稽。 “嘿嘿,携手揽腕入罗苇,含羞带笑把灯吹……哎呦。”叶知秋傻笑起来,伸手摸摸夫郎的大手,嘴巴嘟起来就要往李咎嘴上亲去,还没亲到就被李咎一脚踹下了马车。 (李咎:还好,不然这唇就白画了。某作:厄,只是为了不白画唇膏就把小叶子给踹出去,这夫郎够狠的啊。叶知秋:娘亲,李咎欺负我。某作:(⊙_⊙),打不过?不怕,咱们把他写残了,然后废了他的武功,然后天天压住床上(ˉ﹃ˉ)口水。叶知秋:夫君,你看娘亲。某作:……瞄个咪的,叶知秋你个无间道。说完就被p飞。……ps某作:这个括号里与正文无关,请各位看官无视之,鞠躬。) 李咎跟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还有带着几分怯诺的神态,腰间的银铃叮叮响,面庞不知是因为胭脂还是紧张的发红,看得叶知秋口水直流,就像前世在电影中看到哥哥张国荣的扮相一样,明明没有多少女子的娇态却胜过女人,风华绝代也不过如此,谁能比的上她家夫郎啊。(你确定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_⊙)叶知秋眼睛一瞪,p飞) “怎么样?不行吗?”见大家一直不说话,李咎紧张的心快跳了出来。“不……不好看吗?那我换掉。” “别别啊,少爷你这个样子简直是太漂亮了。”几个男孩子叽叽喳喳起来,少爷好漂亮啊,看的身为男儿的他们心都直跳。 叶知秋扑哧笑了出来,走到李咎身边站着,轻轻执起他的手看着他轻声念道:“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数年,不知李咎是儿郎!雌兔脚扑朔,雄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看到二人站在一起,侍墨他们又开始感叹,少爷那么漂亮,看谁还敢说少爷是丑男,夫人不施粉黛也跟天上的仙女似,两人往那边一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干脆夫人也扮成男的吧,这样就没人认出我们了。” “啊……”叶知秋大囧,这些男孩子被李咎宠的没边了,打从她一进李府就在琢磨自己的性别,这种怀疑一直到李咎怀孕才算告一段落。 叶知秋等人乔装打扮后又回到后方的小镇子上买了辆朴素些的马车牛车,又捎带上些茶叶丝绸之类的货物,这才往城门去。 “车上是何人?”检查了牛车上的货物无异后,守城的士兵又掀起马车的帘子。 “哎哎,这位姐姐,里面是我家夫郎。”叶知秋忙上前去拦阻。“夫道人家,胆子儿小,见不得生人。” “哼,怕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那士兵不买账,伸手就把帘子掀起,看了一眼又放了下来,淫笑起来。“艳福不小啊。” “不全是,不全是。”叶知秋赶紧的陪着笑脸,又悄悄给那士兵塞了五两银子,不多也不少,分寸拿捏的很准。“各位姐姐辛苦了,这是小妹一点小小的意思,就当是小妹给各位姐姐买些茶水喝,还望各位姐姐赏脸收下。” “你倒蛮懂规矩的,姓什么,唤什么。”那士兵不动声色的将银子塞进袖子,一抬手,示意他们可以过去了。 叶知秋吸溜了下鼻子:“小的钱如命,字大发。” 说这话时她还抬手轻轻抚摸了下左颊黑痣上的毛发。 进了城,叶知秋钻进了马车里,刚进去就听见李咎冷嘲热讽的说道:“妹妹艳福不浅啊。” 叶知秋一听觉得委屈极了。“若是他们肯穿女装,我不就你一个夫郎了。” “少爷,你看……”最小的侍竹抱怨的嚷嚷起来,立刻被侍墨拦住。 “他们跟着我娇气惯了,受不了那些女人衣服上的臭味。”李咎也不看她,径自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再说,要让人知道他们穿了女人的衣服,是会毁名节的。” 哪里臭了,叶知秋抬抬手臂闻闻自己的衣袖,难道李咎也觉得自己臭?根本不臭嘛,叶知秋嘴里嘟囔着:“那念秋盘晁他们不都穿了。” “他们不同,他们是影子。”李咎回道,眉毛皱了皱,他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了,只是听叶知秋说了一句念秋,他就有些火大,这和从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第三十三章 李莫愁 叶知秋一行人在城内落脚后,便找了个客栈先住下,李咎命人暗中打探,因为金乌国不同其他国家,没有固定的疆土,没人知道金乌国的具体位置在哪。 侍墨打探回来说:“听说金乌要往西去,大概要西岐境内,具体方向那老大娘也不晓得。” 叶知秋点头,西天取经?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侍竹回来说:“听说书的女子说,那金乌立在悬崖峭壁上,只有天上的仙人才能到达。” 叶知秋还是点头,既然是神仙才上的去,真不知道那些金乌国人是怎么上去的,难道是坐直升飞机不成?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有的说那是因为金乌国人晚上便是住在太阳里。 叶知秋狂点头,烧不死他们,他们就全姓孙,名悟空,子齐天,道号大圣。 带回来的消息越来越离谱,叶知秋已经从端坐变成了躺在软榻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脸颊上粘的黑痣上的毛,叶知秋这人似乎只有在关键时才能派上用场,平时除了吃喝拉撒睡p大的用处都没。 “金乌是块肥肉,每个国家都在虎视眈眈的望着,有什么消息也不会留漏出来,怕的就是别的国家先自己一步,我们无论怎么打探,也不会有结果。”念秋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带来的消息还是比较靠谱的,在东方。 “叶知秋,你怎么看?”李咎转头问道。 “额???!!!”被点名的叶知秋猛的一激灵坐起来,手上还握着一根黑的发亮的毛发,叶知秋大惊的摸着脸颊,发现根本不疼这才想起是假的,才放下心来。 “既然是各国都极力隐藏的,这些广大群众……厄市井小民怎么会知道详情,既然要问,就得找个有门路的来问。” “你是说……”李咎眼睛慢慢转动了下。“你这样一提,我倒想起一人来,只是这人不晓得会不会配合。” “你帮我准备些东西,我自然会让她说实话。” “¥%……&*”叶知秋靠近李咎,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些什么。 “你要这些做何用?” “山人自有妙计。”叶知秋神秘的一笑,卖起了关子。 -------------------------------------------------------------------------------------------------------------- 茶楼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叶知秋摸着自己脸上的一根毛眼睛滴溜溜直转,要说起这打探,那可不能随便胡来,要说你这一上来就开始打探金乌的方向,人家还能不起疑心? 叶知秋一身道袍束发,一手还举着个幡,上书:十算九不准。 她这往门口一站,整个茶楼都安静了下来,都盯着这个奇装异服的怪人,叶知秋被看的心里直发毛,难道这个世界没算命先生……啊不是算命娘子吗? 稳稳心神,叶知秋把心一横,戏还得做下去不是,于是便抖擞精神将衣摆往后一甩迈出一步,结果姿势不给力,没能像电影里一样潇洒帅气,又落了下来害她险些摔倒,叶知秋尴尬的咳嗽了声摇了摇手中的青铜铃,大家又都各忙各的去了,小二姐笑盈盈的迎上来。[] “这位道长,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这可是这边城最大的茶楼了,要说起我们这的茶饼,那是咱们大禹……啊不,就是全天下都少有啊。” “哦,有什么是比较出名的。”叶知秋也端起架子,打起了腔调。 “咱们这可是王城东家大同茶馆分号,出名的那可多了去了,有珍珠荷叶鸡、蝴蝶面儿酥、麻豆饼、梅花脆饼、眼儿媚妆饼、银锭桂糖、芙蓉酥、大古钱儿、三寸金砖糕、灵芝叶儿皮、犀角面、如意盅等等多了去了,特别是咱们这的红叶酥,便是那王城的达官贵人们尝了也都是称赞不已,只要你说的出来,没有咱们这不能给你做出来的。” 叶知秋冷哼了一声。“小二姐好大的口气啊。” “哎呦,道长这话说的。”小二姐说这话时上下打量了叶知秋的穿着,见这衣服细细看还打着补丁,不由鄙夷的撇嘴,又是个穷酸。 见她撇嘴,叶知秋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怕衣服太新了会被怀疑,当她想穿的跟济公一样啊,这衣服上还有一股子的汗臭味呢。 说什么都有,比吃的还比的上我们?光是满汉全席就够你们傻眼的,叶知秋心中的小人在那里直跳脚,要不是我背不上来,还能容你在这练嘴皮子,把那些个相声演员借来,光是报菜名就吓死你们,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叶知秋嘴里嘟哝着。 “既然如此,那全给我来一份。”叶知秋这话说的大声,为的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果然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议起来,这是不是疯了吧。 “这……”小二姐为难的摩擦着手掌,这人是来找茬的吧。“道长还有朋友要来?” “非也,就仅仅贫道一人尔。”叶知秋装模作样的摇了摇,伸出一个指头。“还不去做。” “那……”小二姐眼一横,这人不是打算吃霸王餐吧,看她这身打扮也不像是个能掏出银子的主,干脆赶出去算了,一人点那么些东西,就算是掌柜的来了她也能说的清楚。“不是咱们不做,只是这……道长也知道,咱们这店小,是做的小本买卖,吃饭喝茶是要先给银子的。” 叶知秋心中的小人望天状,刚才谁说他们店是王城分号的,这咋就成了小本买卖了,想归想叶知秋还得继续装模作样下去,从袖子中翻出了几个铜板来。 “这位小二姐,你瞧瞧这些个够不够。” 点了那么多东西就只掏出几个铜板,这跟前世吃了鲍鱼后掏出一毛钱递给人家的性质差不多,叶知秋这穷酸样顿时惹得哄堂大笑,小二姐这下可算是确定这人是找茬的,抬手就要送客,叶知秋也不恼:“小二姐别急啊,不就是银子嘛,这有何难。” 说着手掌一合,铜板被她使了个手法丢回了袖子,再张开手心,一锭五十两的金锭子从天而稳稳降落在她的手心里。 “这样总该够了吧。” 她这露一手大家都惊呆了,点石成金啊,这乃是神人啊。 其实他们哪里看到,在茶馆的二楼,一个轻纱遮面的男子手刚刚收回来,此人正是李咎。 财神啊这是,大家一拥而上将叶知秋请了进去。 叶知秋抬头看了李咎一眼,李咎用眼神扫了二楼角落一眼,那个位置上座的往下看的正是他们所要找的,大禹国王姑,一个没什么大脑的还进水的人。 这人不但进水还很信神鬼之说,套现在一句话,就是迷信,见到所谓的神人,她忙不迭的命人下去请,但无论她如何派人下去请,叶知秋就是不肯上去。 叶知秋喝着小酒,看着那人在上面跳脚,直到实在是忍不住自己跑下来到叶知秋面前。 “敢问高人道号。” “本就虚无,何须名字,贫道李莫愁见施主是有缘之人,浑身笼罩真紫气,应是不凡之人,便不是将相,也是王侯之貌。” “准极了,我正是。” 当然准,等了你半天才出现,都快站在后面僵硬了。 “道长,其实小妹有件事情……” “等等。”叶知秋截断她的话,开玩笑,她又不是真的算命的,真算铁定露馅。“这位施主,无需多言,凡事自有定律,我李莫愁也不能妄泄天机。” “道长……”那王姑尤不死心,叶知秋已经一甩衣袖站起身往外走,今个戏就演到这,再反而会生疑心。 “世间有异贾,专售荒唐梦;以慰失意人,闻者购如风。莫问梦醒时,图乐在梦中;人生是何物?百年一场梦。” 摇晃着铃铛,叶知秋装模作样的走着,忽然升起一阵白色烟雾,烟雾很快散去,叶知秋已经不知去向。 大家惊奇的看着,还有些人虔诚的向叶知秋消失的地方跪拜起来,但他们哪里知道,在不远处的的屋顶上,叶知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抓住李咎的衣袖,整个人挂在上面。“别扇了,别扇了,要呛死人了。” 第三十四章 黄药师 “稍后她会去此城都统的宴会,我们不如先去她途经的大元道稍作休整,然后……”李咎正说着话,突然被叶知秋伸出的衣袖打断,她只是爱怜的看着自己,用衣袖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发现两人贴的如此近,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一把推开她。[.超多好看小说]“做什么呢,这可是在外面。” 回头看,侍墨那群小子果然一个个都在偷看他们,瞪了一眼也没啥效果,他们只是转过身继续笑,李咎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这群小子宠的没边了。 “今个天色不早了,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客栈休息,明个早上再来。”叶知秋啪啪拍了两下手掌,将大家的注意吸引过来,待大家听命散去后回头看着李咎说道:“你累了吧,我们回去。” “大可不必。”李咎有些着急的开口阻拦,怎么可以这样就回去,早一天知道金乌国的位置不就可以早日启程,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 “李咎。”叶知秋看着面前男人倔强的眼眸和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唤了一句,李咎疑惑的抬头看她,她走过去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很强,是小说里面的那种万能男主。” 万能男主是什么?李咎刚想开口问就听见叶知秋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我每一次看到你逞强时,我都会很心疼,恨不得将你抓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让你不懂得珍惜自己,可是我更想狠狠的抽自己一顿,因为我没能好好照顾你。” 想到这人为了自己从皇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边疆,又为她奔波往来,险些因为过度操劳失去了他们两人第一个孩子,想到这人从未表现出过这个世界男儿该有的任性,叶知秋就觉得自己其实很笨,是个坏妻主,心里酸酸的,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自己,还像前世一样活着,她完全没有记得叶知秋还是李咎的妻主。(.好看的小说) 身为男子的李咎,从小就因为相貌过的很辛苦,她娶了他之后却习惯性的接受了他对她的好,习惯了他对她的宠,患得患失的猜测他对自己有多爱,却忘记了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中的男人,也一样渴望着妻主的疼爱。李咎会每天晚上帮她掖被子,她还内心暗里庆幸和得意,因为她知道有一个深深爱着她的男人,也忘记感情是要两个人共同付出经营的。 “你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都比别人有的多的多,好的多,我也许什么也给不了你,但你是我的夫郎,我有责任为你挡风遮雨,与你共度每一个朝朝暮暮,照顾你,尽我全力让你幸福,让你脸上多一分快乐,少一分忧伤。” “什么味道。”李咎恨不给面子的推开她,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厌恶的看着叶知秋身上的衣服,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哇——”叶知秋顿时宽面条泪,鸡摸的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她这遇到的是什么人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深情款款的告白就这样流产了,她在这自爱自怜,她不知道,如果她现在回过头的话会,就会看见李咎正手里攥着一颗黑色的石头,笑的很美。 爹爹,我会幸福。 “达令,今个晚上想吃些什么。”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叶知秋狗腿的上扇扇下扇扇,又狗腿的帮忙擦了擦凳子,这才让李咎坐下来。 “这算什么啊,一个女人惧内成这样,真是有够丢脸的。”在叶知秋细心替李咎挑出鱼刺时,同样下楼用膳的江湖女子实在看不下去开口嘲讽道。 “我宠我夫郎,有什么可丢脸的。”叶知秋还很得意,她这人就是爱学习,会琢磨,打小就是老师们重点夸赞对象,她白天表白失败后回来总结了下经验,猜测可能是自己对李咎好还不够,所以李咎才会一直没察觉,所以她得努力加倍对这人好,让他感觉得到她浓浓的爱意。 那女人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驼铃声……没错,就是驼铃声。(⊙_⊙) 驼铃声还不算,还有一种老牛拉破车的吱呀吱呀声,让人听着烦躁,而且这声音还越来越近,大家目光都看向客栈外,不一会就见到一头黄白杂毛瘦骆驼拉着一辆破车停在了客栈门口,高大的骆驼嘴巴一歪,咬上了客栈外面立着的旗杆,只听咯吧一声,掌柜子忙给小二姐一个眼神,示意她去把那人大法走,小二姐慌忙出去阻拦。 “谁啊谁啊这是,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给姑奶奶我滚远点,” “你喊谁叫花子呢。”那骆驼车上伸出一只芊芊玉手,上面挂着一串龙眼大的珍珠项链,看的大伙眼都直了. 原本势利眼的掌柜这下看得目瞪口呆,慌忙擦擦口水迎了出去。“哎呦,对不住了这位大娘,小人管教无方,您里面请,里面请。”说时还往小二姐屁股上踹了一脚,被踹翻的小二姐心中不禁暗想:这不是您让我打发了她的吗? “大……大娘。”骆驼车上的女人嘴角抖了抖。“小姐我今年只有十五。” “大娘里面请。”掌管眼睛就没离开那串珍珠项链,如果问她心里想什么,她铁定是说:珍珠大娘你请,里面请,坐,请上座,茶,上好茶。 “shutupori“lldotyouone!(闭嘴,要不我就揍你!)”都说了小姐我十五岁,怎么还喊大娘,我又不是白云,这也没你大爷黑土。 她这句英文说的,本来还帮李咎吹汤匙里的汤的叶知秋一个激灵,难道……回头一看,那骆驼车上的女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俏丽的包包头,耳侧边留出两撮长发,此时她正火冒三丈,却还顾忌着自己的形象,摆出一副优雅的姿态说道:diesandgentlemen,各位夫人夫郎少爷小姐们,婚配的没婚配的,怀孕的没怀孕的,死了的没死的,晚上好!首先,请允许鄙人在下做一下简短的自我介绍,本人黄药师,年方双十,思想道德勉强合格,外交军事拳头过硬,只艰苦不朴素,只吃喝偶尔嫖赌;白天文明不精神,晚上精神不文明!……至今未婚。” 好简短啊!众人头都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听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掌柜的看着珍珠,口水差点留出来,伸手招呼道:“大娘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kao”(#‵′)靠,还喊大娘,自称黄药师的女子气的差点吐血,这些个古人就是说不通。 就她那名字,还有时不时出现的一句英文,要再不知道她是穿的就真是没脑子了,叶知秋挑眉看着那女人,此时若非自己身份不能公开,早就上去抱着认亲了。 “怎么了?”李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明白叶知秋为什么会一直看那个奇装异服的女人,想着顺手将挑好鱼刺的鱼肉夹起来放进叶知秋的碗里。“多吃些。” “嗯。”叶知秋把鱼肉放进嘴巴里,真香啊……厄(⊙o⊙)…,怎么又变成李咎照顾自己了额。 “慢些吃。” “嗯。” 到了晚上,李咎叶知秋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叶知秋开始想晚上那自称黄药师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女人,完全不忌讳自己的穿越身份,难道就不会担心被抓去研究? 其实叶知秋哪里知道,大家只不过是当那女人是疯子一个,一笑而至。 “李咎。” “早些睡吧。” “好。”叶知秋将头倚靠在李咎的怀里,感觉不对又换了个姿势,让李咎靠着了自己的怀里,李咎皱眉,又向上一些反手将她的脑袋压到自己怀里。 叶知秋默默无言,又上了些将李咎拥进怀里,两人你抱我一下,我抱你一下,从躺着变成了坐着,叶知秋不甘示弱的打算站起来时,她这一动作让李咎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一脚将她踹了下去。“既然不困那就别睡了。” 叶知秋啊叶知秋,你说你当你的小妻主就是,干嘛没事找抽啊。 叶知秋抽着鼻子看着他,在他目光稍微放软后慌忙爬上床,伏低做小的抱着李咎的腰,自从有了宝宝后李咎的脾气似乎更差了,时不时的就会发火。 “宝宝在喊我娘呢。”叶知秋忍不住将耳朵贴在李咎的肚子上,这里面是自己的孩子啊,有种浓厚的血亲,让她忍不住孩子气的笑了起来。 “胡说,宝宝才三个月,怎么会喊娘。”李咎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 “没准还会喊爹爹呢。” “爹爹——”忽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 李咎和叶知秋两人都惊了一下,随后听到门外的走廊传来一阵跑动的声音,一个小娃娃在外面跑来跑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扑哧笑了起来,原来是人家家的孩子。 “其实宝宝只有那么大。”叶知秋比划了一下,三个月的胎儿其实比一颗大草莓大不到哪去。“别看他小,其实他已会踢脚、握拳、转头、眯眼和蹙额了,再过一阵子你就会知道他的厉害了,没准还会翻跟头哦。” “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喜欢儿子,儿子乖巧,你呢……”……两人你侬我侬,搞的整个屋子里都是粉红气泡……咕~~(╯﹏╰)b 幸福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第三十五章 危机 “这是什么。” “是小咪,它好可怜的。” “杀了。” “不。”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向下包裹住小咪的脑袋,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你是叶家人。” 一头长发的小女孩抱着一只死去的小猫被树海淹没…… “不够好,再来。” “你是怎么搞的,居然比预计的差了足足一公分。” “叶知秋你是叶家人,就要变强。” “继续,不可以松懈。”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永远也不会幸福。” 叶知秋猛的从噩梦中醒来,身上如水洗一般,身边的人伸手在她的手臂上拍了拍安抚她,叶知秋低头看,男人其实并没醒,只是睡梦中感受到她的不安才会下意识的来安慰她。 最近她总是梦到前世,不晓得这是在预兆着什么,低头看着李咎的睡颜叶知秋又勾起嘴角,她好想就这样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怀疑她的身份,其实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并非李云非,只是来自千年后的一缕幽魂。 “来了。”二楼上状似饮茶的人对下面街边茶铺的人打了个暗号,娇俏的小男孩提着个长嘴茶水壶为一身破衣的客人倒了 一碗茶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这人真是可怜啊,从早上到现在也不点些吃食,只是一个劲的喝茶水,大概是家里遭了灾才跑 乞讨到这里吧,晚些少收她些茶水钱算了。 “李道长,好巧。” 叶知秋眼皮也不抬,这不废话吗?在这等你半天了,能不巧吗?你要再不来,我都要喝成茶壶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抬手制止住那个草包皇姑,不让她继续说话,心里再不爽,还得不露声色的装模作样掐指 算,手指摩擦了几下才斜眼看着那皇姑说道:“哦?贫道做是何人,原来是皇姑大驾光临。” “道长还记得本王。”那皇姑也不跟她客气,径自拉了条长凳子坐了过来,咧开大嘴一笑,黄色的牙齿上面还有点点绿, 那味道呛的叶知秋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这是自然。”叶知秋还拿捏着,将语速放的很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 “道长道长,其实本王一直在找你。” “哦,贫道也在找你。” “道长此话当真?” “自然,你起初从西街走过,手提一金丝雀。”叶知秋摸着自己脸颊上贴着的黑痣,心中冒火,明明每天早上都到东街遛 弯,今个不晓得抽哪门子的风跑西街去遛鸟,害她扑了个空,只能另找地方制造机会。“我与你擦肩,你却不识。” “啊?可是道长,本王根本没见的你啊。” “嗯?” “不不不,是本王没看清楚,道长既然说了,定然是本王没有注意到。”见叶知秋挑眉有些不悦,那皇姑立刻改口说道。 “你也无需多责,众生吾等,吾等众生,吾本众生相。”叶知秋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道,本来也没去。 她这边咬文嚼字,那边皇姑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道长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然后你又去了聚仙楼。”你吃的肚满肥肠,我在下面喝茶水啃干粮,叶知秋心中的小人已经燃烧起小宇宙来。 “道长真是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不敢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道长过谦。” “万千世界,你我不过一粒尘沙,谈何敢当不敢当,举头三尺尚且还有神明,贫道只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平生只求参 得其中真玄机一二。” 二人你来我往又酸了一会,皇姑这才找了个空当向叶知秋询问起来。“李道长,神人,本王其实有一事情一直不解,想问 问道长。” “世人皆如此,一求名,二求财,三求官运亨通家宅平安,贫道本不屑此道,但既然你我二人有缘,便是给你卜上一卦也 无妨。” “本王想问姻缘。” “噗——”叶知秋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开什么玩笑,这人都已经娶了三夫四侍十二房侍人现在居然求姻缘。 “哎哎,道长道长,你没事吧。”皇姑连忙帮她拍后背,这力道险些把叶知秋给拍桌子下去。 叶知秋拍拍胸膛,又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起来。“每个人根据前生,德和恶业的多少,注定了今世的福、禄、寿。每个人 根据前生,生命过程中的缘分,注定了今世的亲朋好友以及姻缘。所以古人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姻缘这种事嘛讲的是随 缘,无所求而自得,无欲则刚,莫强求。” 皇姑被绕的脑袋发昏,最后总算听懂了最后三个字。“可是道长,本王府中夫郎那么多,怎么就没一个有缘人?” “怎么非有缘人,古人有云,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位夫郎与皇姑您不是有缘人?” “那不一样,他们都是贪图我的家财,我要不是皇姑,他们连看也不会看我一眼。”皇姑急了,伸手来抓叶知秋的袖子, 如果不是她的长相实在是可笑,单单是她的眼神,叶知秋还真被震撼住了,本以为这样的人会是个好色之徒,没想到还是个精明之人,想来那所谓的草包形象,是为了收敛锋芒,而装出来的。 叶知秋用手指摩擦着粗糙大茶碗的边缘,聪明人也好,省的她跟着一起装疯卖傻,有时候聪明人比蠢人更好对付,前世不有句话嘛,不要和一个傻子争吵,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倒和他一样,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叶知秋故意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一直看,直到她有些紧张的擦擦额头上汗时才幽幽的开口说道。 “那哪个……” “如果让你遣散全部夫侍,只剩下一人你会留下谁?” “自然是本王的正夫。” “皇姑你可曾真是喜欢过正夫?” “可是他现在年纪大了,不好看了。” “皇姑您不也已经老了,不好看了吗?”叶知秋将茶杯在手掌中转动。“可曾见正夫嫌弃过你。” “他……”皇姑沉默了,其实就算她不说明,叶知秋也知道,往往只有那个真心在意你的人才会不离不弃,虽然那不一定 是爱情。 “其实贫道有一事相问。”叶知秋打断皇姑的沉思。 “道长还请问。” “贫道听闻在这郡城之内,有座塔,塔上藏书万卷,有世间难寻的传奇孤本。” “道长说的没错,不是本王夸口,就是这全天下没有一个国能比得上我们大禹。” “贫道不好那些金银之物,只愿参阅更多书籍,找寻那长生之术。” “这世间哪有什么长生之术。”说这话时,皇姑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叶知秋心中暗暗想,看不出这人还有点脑子,想想也是,在皇家的哪个是真没心眼子的。 “皇姑为何不一试。”叶知秋勾起嘴唇,露出一个诱惑的笑容。 皇姑的眼神闪烁了下端起面前的茶碗,也不觉得脏了,叶知秋也端起茶碗将奸笑隐藏在后面,人都是有贪念的,有几个人敢说自己绝对不好奇,不渴望长生不死。 “道长的意思是……” “不瞒皇姑,其实贫道并非云游至此,贫道本是茅山十七代掌门人麾下方士,月前贫道立于紫微星下,见到奇门星盘大动,似有异象从这大禹上空显现,贫道便遵从指引来到贵地,为的就是查明这异象福兮祸兮。” “还请道长明示。”皇姑慌忙作揖。“救本城百姓与水火之中。” 叶知秋一笑,心道是救水火还是制造水火啊,说什么为的全城百姓,其实不过是想也许自己发现了长生秘术,她也可分一杯羹罢了,自己给了她台阶下,她再不顺着下,那就真傻了,所以我们的叶知秋童鞋很嗨皮的跟着皇姑一路畅通的来到大禹国书库查阅。 说是书库,其实是一有重兵把守的高塔,一般谁会特别派人把守一个书库,就像前世的图书馆外面站着全副武装的特警一样让人不解,这也是叶知秋为什么一定要来看看的缘故。 在她身后是化妆成女道童的李咎,索性他本来相貌就像这个世界的女子,又一直低着头走路,所以也不至于被发现,按说叶知秋这招棋其实有些险,但是……推开目测至少有三米高的双扇雕花实木门,叶知秋囧囧有神的看着堆满整整一塔的书籍,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也已经很卖力的学习了这个世界的文字,但是要她博览群书,还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知是皇姑大驾光临,小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在叶知秋正打算找个借口打发皇姑出去,好和李咎赶紧的找金乌的记载,然后闪人,还没来及开口就听见远处传来这么一声。 真是麻烦,叶知秋心道一句,随手抽出一本书卷挡住了自己的脸,管看懂看不懂,看一点是一点,省的还得多在这里周旋。 “成了,这也没外人,妹妹就别多礼了。”皇姑一把拽住她阻止她下跪行礼,两人拥抱了下,看的出私下应该是至交好友。 “妹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莫愁,李道长。”说完又给叶知秋介绍起面前这女人。“李道长,这位是我们大禹的李将军,前些日子才刚回来。” “姐姐还是莫要说了,想来就丢人,被凤临……唉。” 凤临?战场?!叶知秋一个激灵,难怪声音这么耳熟,这不就是那个在外面叫嚣着让她下去单挑的那个蠢蛋嘛……叶知秋冷汗淋淋,无比庆幸自己方才拿了本书遮住自己的脸。 “这位高人,为何遮住面。” 呜呜,本来打算中午更的,结果出了问题,现在才更 第三十六章 井冈山会师 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这话由不得你不信。 叶知秋心中的小人做望天状,这算什么事情啊,早知道就不仗着后面有李咎撑腰下去露脸戏弄她了,现在果然现世报了吧。 “这位道长……”那李将军警惕的看着这来路不明人的所谓高人。 (叶知秋:谁来路不明?某:……) 待她伸手将叶知秋手中的书拿开时,叶知秋果断旗杆一挥遮住了脸。 这人不是大禹国的将军吗?怎么姐姐她没把她给坑杀了,还给放回来了?这不是养虎为患嘛,叶知秋心中恶毒的想着,姐姐啊姐姐,你倒是仁慈了,只可怜你妹妹我要被你给活活害死了。 “这位高人,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这后面的字省略掉,可以无限脑补,不正常点的可以是莫非高人就是那传说中的咸蛋超人,不过一般古人都比较正常,所以叶知秋知道,她的意思是莫非她叶知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旗后的叶知秋与李咎两人面面相视,李咎示意要不要动手,虽然这样就功亏一篑,但也没旁法了。 叶知秋摇头,她怎么能让李咎冒险,要只是面前这两个还算好对付,外面的官兵那么多,何况还有自己这个累赘。 “并非贫道不愿与将军您相视,实在是贫道本是世间一缕幽魂,而将军身后立着穷奇,俗话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贫道不便与将军对视。”叶知秋一手捏着喉咙,压低嗓子开口说道。 “穷奇?” “一凶兽……凶猛的瑞兽。”叶知秋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道这里居然连穷奇都不知道。“执掌杀戮,是只有真正的战神后面才会跟着的瑞兽,战争本无错,但贫道修的便是仁术,所以多少有些不便。” “哎,道长,你的声音怎么了。”那皇姑眉头一皱,有些疑惑为什么叶知秋的声音一下子变低沉那么多。 (#‵′)靠,叶知秋心中暗骂了一句,就你多嘴,心里骂归骂,叶知秋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方才贫道不小心吸入了一飘絮。” “啊?”皇姑与那李将军两人对视,这里天天都有命人打扫,整个又是密封的,连个灰尘都没有,怎么会有飘絮飞进来。 “将军在边疆是否听闻过天女的传闻。”叶知秋继续压着嗓子说道,一直遮住脸是不现实的,倒不如拼上一拼。 听到叶知秋的话,那李将军脸色一变,开口道:“哼,只是个卑鄙小人,只会暗算,躲在后面算计人,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可是据贫道所知,那人不过是一介书生。”怎么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叶知秋的小宇宙都快烧起来了,居然敢说她是卑鄙小人。“而且当日她只有两万老弱残兵,将军麾下可不仅仅如此吧。” 叶知秋气的磨牙,她这叫运筹帷幄懂不懂,这叫计谋啊亲,什么叫只会躲在后面算计人,虽然她本来就是,但是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错,妹妹啊,本王也听闻,那天女有指挥天兵天将,呼风唤雨的神通。”再笨也感受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妙,皇姑连忙插嘴说道。 “不止是呼风唤雨,还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叶知秋撂下狠话时拿开了挡住自己脸的旗子,那李将军果然一付见鬼的表情,颤抖的手指指着叶知秋刚想开口说什么,叶知秋便先行开口拦住她。“李将军还请多多掂量。” “你……”李将军的手指仍然抖着,连嘴唇都在抖动,只发出一个音便没了下文。 “你们二人莫非相识?” “自然,贫道曾经云游四方,偶尔途径过李将军府上,李将军的夫郎可谓是天香国色,连吾等修行之人都忍不住要动凡心了。”叶知秋笑着说道,她这话听在李将军的耳朵里却跟炸了个鞭炮一样。 叶知秋要的也就是这个结果,她就是要她知道,自己手里拿捏着她一家老小的性命,至于什么国色天香的夫郎,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如果猜错了,那便算是恭维话吧。 叶知秋笑着,笑意却没传到眼底,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叶知秋知道这李将军一定在挣扎着,如果说出去自己的家人就会丧命,如果不说,这么一个诡计多端的人隐姓埋名出现在皇姑身边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阴谋,自己到底当说不当时。 与她相对的叶知秋其实也没好到哪去,若是这人不信她,将她身份说出来,或者不说出来,都会有三个方案供他们选择。 a其一:她和李咎连带李咎肚子里的宝宝一起丧命于此,她叶知秋断子绝孙。 a其二:她和李咎武力高强,逃出生天,如不果,请参照其一。 a其三:她和李咎先发制人,擒拿住面前这两人,然后逃走,如不果,请参照其一。 如果这李将军忌惮与她的话,他们面前又多了三个方案。 b其一:李将军忌惮与自己,不敢说实话,李咎与自己快快乐乐的在这里找到要找的,然后一路哼着小曲去找寻金乌的秘密。 b其二:李将军对自己咬牙切齿却无法,只能勉为其难的不吭声,然后在出去后悄悄命人围住书库,将他们二人拿下。 b其三:李将军大义灭亲,不顾一家老小的性命,执意说出真相,请参阅a方案的其二其三。 看着李将军还在那里摇摆不定,叶知秋决定再说几句恐吓的话来帮她下决定,这时候一阵敲锣打鼓声传来,门被人推开,红色地毯滚了进来,两名花童在往上撒着花瓣,又是花瓣又是奏乐的,还有四人抬着镶满花藤的轿子,上面的人无比妖娆的躺在上面。 这出场可够花哨的,众人有志一同的在心中囧囧有神的想着。 那轿子上的人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抚开面前的粉色薄纱,将两只手伸了出去,立在轿子边的两个侍从立刻扶住她,她这才缓缓的从轿子中下来。 叶知秋心中笑道:“可真够大牌的,范儿啊。” “各位姐姐们好,小妹这厢有礼了。”那人站稳后微微一欠身,行了个礼,叶知秋和李咎一看,原来此人就是昨日自称黄药师的女人。 “你是?”皇姑被这场面搞的有点痴呆,就算是当朝被称为妖姬的柳皇侍出场也没这么……风骚,何况此人还是个女人。 “我嘛……”黄药师说完两个字就拿起手帕遮住了抹了粉红色口脂的嘴巴呵呵一笑,打了个响指,她左边的侍从一点头从身后的女人身上的背篓里拿出一卷目测至少有三米以上的桃粉色锦绸,只抓住一角便将绸缎往红色地毯上一甩,如一条蟒蛇一样伸展开来,逼得叶知秋四人只得后退数步。 可真够装的。(#‵′) “我们家小姐的名号可多了去了,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玩,单说现在吧,就是你们女皇殿前当好乐师,拿了圣谕前来查询失传多时的琴谱,你们还不赶紧让出位置来。”那侍从声音拔尖,就像叶知秋前世看到的电视里面的太监。 “好了双双,你家小姐我可是低调人。”黄药师扯着手帕走了过来。“皇姑多礼,我是陛下钦点的乐师,这些日子可能是要在这书库呆上几日,还请皇姑通融通融。” 一手拿着黄色的绢布,应该是圣旨一类的,另一手把一串祖母绿项链往她怀里塞,皇姑也不阻止她,笑着说道:“自然自然。”然后与那李将军二人打算离开,叶知秋看着她们二人的背影陷入深思,她若不知道皇姑这人并非草包,皇姑这种样子就没什么疑点,可是现在知道了,她却还是装出一付没用的样子就让她有些不安了。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你们不是和皇姑一起来的吗?” “贫道赤练仙子李莫愁,久仰黄岛主的威名,不知道可否与黄岛主一叙。”叶知秋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果然,黄药师眼神一变,本来放在书架上的眼睛猛的转过来盯着叶知秋的脸。“难道……” 叶知秋不直接回答,只是摇动手上的铃铛,边摇边笑着说道:“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不说真心话,全凭三寸烂舌头,马屁拍得他腿抽筋,老虎嘴上揩点油,东南西北混饭吃,坑蒙拐骗最拿手啊最拿手。” 黄药师挥手示意自己的侍从侍女们都出去,顺便把门带上,叶知秋轻声在李咎耳边说道些什么,李咎也跟着出了去。 “姐姐是也穿的?”等整个书库只剩下二人后,黄药师摸着书架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 “不,我是脱的。” 说完后二人对视一笑。“可算是找到组织了。” “是啊,二万五千里长征不是白走的,为的就是和妹妹你在这井冈山相会。” 两人有志一同面对东方右脚迈出一步,身子向右倾,做出标准的手臂向上的标准动作。“红军荟萃井冈山,主力形成在此间,领导有方在百炼,人民专政靠兵权。” “毛姐姐,我好想你啊。”两人闪着星星眼看着对方。 “朱妹妹,我也想你啊。” “姐姐——”为了效果,两人还特别拉开了距离,然后从两边往中间跑,不用怀疑,就是标准的《新白娘子传奇》里的许仙和白娘子在断桥上的桥段。 “妹妹——” “呜呜,当日与君一别,今日才得以想见,实在是……呜呜……”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当然是只打雷不下雨的那种。 “姐姐,这么多年了,你变了好多。” “你也是,当年还不过在襁褓之中,如今已经亭亭玉立。” “我还记得,当初爸妈早死,若不是姐姐你找来一只老虎,妹妹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老虎奶?! 两人腻腻歪歪的说着,越说越离谱,叶知秋囧囧有神的问了一句。“妹妹,我们好像根本不认识吧。” “……”黄药师也囧囧有神的看着她,虽然同为穿越人,但她们两个好像确实连见都没见过。 o(╯□╰)o这闹的哪出啊这是。 第三十七章 老乡见老乡 “姐姐,小妹我真名黄诗诗,敢问姐姐高姓大名。(.无弹窗广告)” “……”叶知秋很想对她说,其实我这个身体看起来好像比你要小上两岁,人家都是喜欢占口头便宜,这人怎么偏偏背道而驰呢。“叶知秋,一叶知秋的叶知秋。” “姐姐这名字好听啊,哪像我爸,给我起的名字,这么土。”黄诗诗吐着舌头扮可爱,叶知秋扑哧笑了出来。 “想让人夸赞就直说啊。” “姐姐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如天上的皓月一般皎洁,如最美丽的百灵鸟的歌声一样好听。” 叶知秋望天,她可没这么说啊,这人还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姐姐来这是找什么的?” “找金乌。”明人不说暗话,叶知秋也不含糊,直说了出来。“妹妹呢?” “我啊,是找入口。” “入口?”叶知秋皱眉,这算什么说法。 “嗯,回去的入口。” “有这种东西?” “我从一块石碑上看到的,大概的意思就是想要打破时空界限,就得先寻得长生入口。”黄诗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最重要的是这石碑上的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文字。” 叶知秋微微震惊了一下,如此说来,是不是自己的穿越也不是偶然,而是刚巧撞到了那块石碑什么的狗血剧情。 “所以你才假扮成乐师为的就是进这个天下最大的书塔找关于长生入口的秘密。” “姐姐好聪明,大概是这样的没错,但是姐姐说错了一件事。”黄诗诗严肃的表情忽然裂开一样,换上一付喜庆无比的表情,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手鼓出来,啪啪一拍,腆着笑脸说道:“我真的是云游诗人兼职皇家乐师。” …… 叶知秋想起关于金乌的故事来,在中国的古代,那些古人认为太阳发光发热哺育了万物,认为太阳是天宫所在,所以对太阳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又觉得大地万物只有飞鸟才能够飞上天,所以人们认为飞鸟是沟通天界和人间的媒介神,所以才会有金乌负日的故事。 传闻太阳里有金色的三足乌鸦,太阳之所以会日出日落,都是因为这只金乌鸟背着太阳活动的原因。 所以金乌也是太阳的别名,也有称之为赤乌的。 当然这些身为穿越人的叶知秋与黄诗诗是不会信的,但是……两人看着这堆满的书架,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未解的谜题,就像是大自然给人类开了个不小的玩笑,远点说有神奇的北纬30度、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岛、会走路的罗布泊门、诡异的“魔鬼城”等等,近一点说……比如叶知秋,再比如黄诗诗。 “姐姐找的可是金乌?” “正是。” “蓬莱之东,岱舆之山,上有扶桑之树,树高万丈。树颠有天鸡,为巢于上。每夜至子时则天鸡鸣,而日中阳鸟应之;阳鸟鸣则天下之鸡皆鸣,不如我与姐姐一同寻找,其实我早有耳闻,这金乌国诡异极了,没准就是入口。(.好看的小说)” 叶知秋点头,这也不无可能。“我也不能确定这金乌与长生入口有没有关系,不过既然你肯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对于黄诗诗,叶知秋是有种莫名的信任的,可能是他乡遇故知,也可能只是直觉此人可信任,所以她是真心想结交这个朋友。“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这金乌确实有长生的传闻。” “真的?说来听听。” “贫道本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这是陆压说的。” “他谁啊。” “厄……那你总该知道帝俊和东皇太一吧?” “啊,你说的是那两个感情好的像是在搞基的那俩兄弟啊。” “o__o"…搞……搞基……”叶知秋无语望天,别告诉她这黄诗诗还是个腐女啊。 “有人传闻陆压是帝俊10个太阳儿子里面最小的,也就是最后活着的那一个,也有人说他是东皇太一的儿子。” “原来如此。”黄诗诗摩擦了两下下巴,从腰上的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牛皮纸本子和中性水笔(厄,这个……她是穿的,所以很正常很正常。)在上面开始快速写着什么。 好奇的叶知秋伸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帝俊和东皇太一两兄弟是一对好基友,陆压便是他们二人的最小的儿子,因为男男生子的缘故,所以全部是儿子,后来后羿将他貌美如花的九个哥哥全部射了下去,带回家ooxx去鸟,只剩下他一个小到无法下口的留给了帝俊和东皇太一传宗接代。 以上是资深腐女黄诗诗为您报道。 “姐姐为何这种表情,莫非是病了。” “没,我们开始找吧。” “好。” “妹妹认识这里的字吗?” “姐姐认识这里的字吗?” “……” “……”两人同时开口询问,然后同时默默对视,真是一对囧囧佳人啊。 两人商量了下,决定由黄诗诗命人将书籍一册册的搬到了叶知秋所在的客栈去,让大家帮忙一起查,李咎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包下了整间客栈,黄诗诗等人也干脆的搬了进来。 “这是我的小双儿,怎么样够漂亮吧。” “厄,很好很强大。”叶知秋嘴角抽搐的回答道,长得很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声音还很拔尖。 “这是苏荃小公子,这是方怡,这是小柔,这是剑平,就差建宁皇子和我美丽的阿珂了。”黄诗诗托着下巴留着口水道,她却没发现叶知秋整个人都被这群娘子……啊不,是公子军给吓的躲墙角去了。 “姐姐要是见到了绝世美人阿珂,可得给妹妹我打个招呼啊,不可以私吞哦。”黄诗诗星星眼的看着叶知秋,她这人生平没啥爱好,就是爱收集美男。 “那是自然自然。”叶知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忽然坏心眼的想起什么来。“姐姐我倒是认识一个叫阿珂的。” “是美人不。” “当然。” “还有劳姐姐牵线。”黄诗诗学着戏文中的小生腔调说道,作揖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嗯啊,好好,回头就给你飞鸽传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阿珂全名慕容多珂。” “啊~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绝代佳人。” 等慕容多珂和黄诗诗见面时黄诗诗可能会下巴都掉了吧,想到这,叶知秋就忍不住憋笑,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回头一看,发现那叫剑平的正看着自己,忙收敛起来,看来这人不简单啊,虽然浓妆艳抹,但是一双狼一样的眸子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将书卷全部堆在大堂里,黄诗诗的那些所谓美男们和侍墨他们在忙碌着,塔中的书虽然多,但古人的分类还是很到位的,叶知秋命他们将有乐谱琴曲之类的书籍一架架的搬回来查阅,本想直接去查阅有关金乌的事情,但不好太过明显,只能吩咐侍墨他们特别注意关于金乌的书,在乐谱的书籍中参杂一些传奇孤本带回来看。 别人都在忙碌,对两个等于半文盲的穿越人来说,基本上就等于偷懒放假,装模作样的拿了几本书就跑去了后院。 “你回来了。” “哇塞——”见到李咎后,黄诗诗口水顿时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上去就要搭讪,被叶知秋一脚踹飞。 “亲爱哒,人家回来了。”将黄诗诗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几脚后,叶知秋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家夫郎蹭啊蹭。 第三十八章 金乌传说 有了李咎压阵后,叶知秋顿时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人也精神了,一口气可以念完整本书了。 这个世界虽然和前世的古代一样老封建不许男儿识字,但是基本上家里有些小财的都会请个先生教导儿子识字读书,为的是日后能知书达礼,才好嫁个好妻主,该送的送到了,上面当官的一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他们去了。 这事情一般都是偷偷做的,李咎可以说的上是其中的异类,敲锣打鼓赏金万两寻求教书先生不说,还把前来规劝的官员一拳打断了鼻梁,可谓是嚣张到极点,更是和那些女儿家一起出入学院,半点没有隐藏的意思,挨打的官员刚想把他抓起来入狱,他就掏出一块金牌来,好嘛,这可是皇亲国戚啊,谁敢动啊。 因为他身份尊贵,官员敢怒不敢言,心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嘛,结果被他派人堵在巷子里套麻袋狠揍了一顿,第二日便辞官回归故里了。 此时叶知秋正托着下巴痴痴的看着李咎用低沉的嗓音为自己念书,李咎全然没有这个世界男儿的娇态,动作潇洒带些儒雅,手中拿着书卷,认真的模样让叶知秋差点流出口水来,这便是所谓的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吧。 “相传在百年前,金乌国君曾经一度昏迷,谁唤也不醒,直到三月后她忽然清醒过来,对后人说起,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去叫仙禹的岛屿,那岛屿在云海天线之间,时隐时现,飘忽不定。(.)并说这山上住着仙人,仙人手上拿着一棵仙草,只要闻一下便延年益寿的功效,如果吃了这仙草便有长生不老的功效。这件事传出后,众国国君们听后都异常高兴,于是纷纷派人前来询问,金乌国君却不肯说出仙岛所在,自此便和各国算结下了梁子,金乌一度陷入危机中。当时各国国君中唯独赤国国君最为痴迷,赤国本与金乌交好,金乌国王子更是嫁给了赤国皇太女为夫,听信了谗言的赤国国君竟然挟持了金乌国王子,从金乌国君那里套出了仙岛的位置,然后还残忍的将金乌国君杀害,其后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带领千名童男童女寻找长生不老药,但她的亲信却一去不返,有人传闻亲信是死在了路上,有人传闻亲信是找到了不死药自己吃了成仙了,有人说那亲信潜入仙山打算偷盗仙草时被仙人发现,从此将她灵魂打入地狱永生不得超生等等,赤国国君到死也没等到她的亲信回来。” 叶知秋和黄诗诗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这个不是秦始皇寻仙药的故事嘛。” “所以说历史都是相差不多的。” “坑爹呢这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金乌在哪,我们是不是要先去赤国,找那个赤国国君问问。”黄诗诗歪着脑袋问道。 “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要那赤国君主还没死,就不用找什么仙药了。”叶知秋鄙视的看着黄诗诗,黄诗诗也不甘示弱的鄙视回来。“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去找114问吧。” “你要给我个电话我就打给你看。” “我艹,我要有电话我就打电话回去报平安了。” “#¥%……&*#¥%……” “#¥%………&%¥…&”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李咎有些无奈的扶额,这两个女人怎么跟个几岁的顽童一样吵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她们两个到底在吵些什么。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小孩子吵架的话,如果旁边有大人只要在旁边帮腔,只会吵的更凶,牙尖嘴利的黄诗诗嘴巴一张,叶知秋忍不住猜测这人才穿越前是做律师或者播报记者的。 “我说……”李咎清清嗓子,两人还在吵,没人理他,他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敢无视他? 站起来,手中的书丢到一旁,卷起袖子,一手各提起一个女人丢了出去,打开门,踹了出去。 叶知秋和黄诗诗两人被踹出去后连打了数个滚,粘了尘土树叶毛毛虫若干,最后腆着个笑脸伏低做小的蹲在门槛上。 “老公。” “姐夫。” “嗯,不吵了。”李咎挑眉,也不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不吵了不吵了。”两个人忙应声道,还很亲密的抱在了一起。 李咎这才示意她们进来,黄诗诗委屈的坐在离李咎最远的地方,看着叶知秋伏低做小的端茶倒水,就算是前世也没这样的吧,人家穿越女尊都是享尽荣华,身边美男环绕,这人穿来怎么跟古时候的那童养媳似地,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某:其实你也没好到哪里去。黄诗诗:谁啊这是,有胆子给我站出来。某:--、我遁了。) 三人又开始翻书,叶知秋无意间问道皇姑和李将军的事情,想知道她们两个有没有乱说什么话,乱做什么傻事。 “放心,我让流毓他们看着呢,如果有什么动作。” 李咎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把黄诗诗吓的脖子一缩,畏畏缩缩的躲在了叶知秋身后。 “姐夫好彪悍的一个。” “他温柔的时候,你看不着。”叶知秋得意洋洋的说着,伸手拽起黄诗诗的衣领把她往外拖。“我先带这丫头出去,你先休息一下,晚些我再来看你跟宝宝。” “嗯。”李咎笑了,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三个月其实还怎么显怀,只不过李咎肚子里的这个块头似乎比人家大了些,所以也可以看到微微的隆起。 两人相视,又搞的满屋子都是粉红气泡。 (⊙o⊙)…宝宝???黄诗诗一惊,瞪大眼睛开始大声喊叫了起来:“嗷嗷嗷――” “你叫什么叫。”叶知秋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她和自己夫郎亲亲我我,她在旁边喊的跟捉奸似地做什么。 “你……他……你们……” “把舌头扯直了说。” “他肚子……” “怀孕……嘿,你当我不举……啊不,当我性无能啊,我夫郎怀孕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可是……”黄诗诗哭丧着脸,叶知秋一惊,难道……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没有没有,我才不会那么傻呢。”黄诗诗将叶知秋拽到了角落去。“那个,你每个月还会不会……来那啥。” “这是女尊……你还来?” “嗯。”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我是魂穿。” “……” “扑哧――”叶知秋拍拍她的脑门。“等你被抓去研究的时候我会每逢清明去你坟头上插上三支香的,阿门。” “你坏心眼儿,不帮我想办法还笑我。” 找人点评了下,说的挺惨的,不过说的还真他妈的对,果然不怎么时候写文呢,不过呢,我还是会坚持下去的,书宝宝男男女女都成,就是坚决不太监。 第三十九章 思绪 “姐姐,你……” “唉,这是一个你爱的人对你熟视无睹,爱你的人惨不忍睹的故事,还是别提这事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的翻翻,也许有关于入口的信息。(.好看的小说)”叶知秋一耸肩,还唱了起来。“往事不要再提,人生以多风雨……” “姐姐认识这些字?” “……”叶知秋囧囧有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卷,十个字里能认出三个不晓得算不算认识,得,还是去找夫君吧。“找帮手吧。” “嗯,好,我去找方怡。”黄诗诗抱起一摞书踢开房门就往外走。 “哎诗诗,他真叫方怡啊。”叶知秋想不会那么巧吧,穿越来就遇见这些人,又不是穿越到鹿鼎记了。 “他啊,叫房紫衣。”说这话时黄诗诗人已经跑远了,只是远远的传来一声。 叶知秋拿着书去了李咎那,李咎还在睡,她就脱了靴子将自己缩的小小的躺在李咎的怀里打算一起睡,李咎的眼皮挑开过,见是她伸手搂住她又闭上继续睡,叶知秋抚摸着他的脸颊,清瘦了很多,不知道是最近累的还是因为宝宝的缘故,叶知秋用手指戳了戳李咎的肚子说道:“你不乖哦,再折磨爸爸,小心妈妈打你pp哦。” 说完叶知秋也伸手抱住李咎,真是有种不真实感,不久前还在现代洗澡搓麻将,现在就已经抱着老公和儿子,这个儿子还不是由自己生。 前世经常听人抱怨,说什么男女平等,其实女人还是太弱势,又要照顾家又要生孩子,还要斗婆婆斗小三什么的,想来穿越到女尊确实是个好选择。 叶知秋闭着眼睛,脑海中却一直在飞快的转动着,从前受的教育全都是无神论,现在却让她面对的是无法解释的谜题,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神明,这一切看似有了解释,却不够合理,如果金乌有所谓的长生药,又会呼风唤雨,为何会落魄到灭国的惨境,难道其中发生了什么灾难性的事件,比如陨石地震火山喷发什么的,又或者其实所谓的长生药和前世的秦始皇时期一样,只是虚构出的情节。 叶知秋甚至猜想那位所谓的金乌君主,只是和自己一样是魂穿的,借着所谓的仙岛寻得长生药什么的鬼话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好让大家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如果被发现没了记忆也可以说是在仙岛时被圣水洗涤过头发,所以前尘过往该忘则忘,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长生仙岛的故事简直就是山寨秦始皇寻仙药的版本,想到这叶知秋的心里越发的怀疑此想法的可行性,所谓的金乌灭亡也许是这个人带领国民从所谓的入口穿越回到了现代,黄诗诗看到的石碑也是那个人刻吓的,至于那个所谓的入口,也许是大自然的魔力,浩瀚宇宙中的一个黑洞,时空的裂缝。 可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既然有入口,为什么自己和黄诗诗都不是从入口来到这个世界的,难道所谓的入口是单行的,只能回现代? 自然界中存在着时间和空间的隧道,通过这个隧道物体可以改变时间或者空间,只是这些都是要有某些条件才能进入的,比如1990年9月9日南美洲委内瑞拉的卡拉加机场发现的道格拉斯型客机,当时机场的雷达根本找不到这架飞机的存在。(.无弹窗广告)这架飞机却真真实实的降落到了机场上,然后让人惊奇的是,他们自称是泛美航空公司914号班机,这个飞机是1955年7月2日起飞的,时隔35年,居然来到了误差两千多公里的地方,起初大家还不信,后来经查证,914号班机确实在1955年7月2日从纽约起飞,飞往佛罗里达,突然途中失踪,一直找不到。当时认为该飞机掉入了大海里。 这些人回到美国的家里,令他们家里大吃一惊。孩子们和亲人都老了,而他们仍和当年一样年轻。 警方和科学家们专门检查了这些人的身份证和身体,确认这不是闹剧,而是确凿的事实。 当时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叶知秋从前只是当一场笑话听听就算了,猜想是那些警方和科学家无聊搞出的闹剧罢了,现在她却只想知道那架飞机到底遇到了什么契机,才会穿越了35年,还有一点,就是这些人明显只是感觉一趟旅途的时间,而不像自己和黄诗诗,穿越到陌生的地方,从本质上来说,相同也不同,起初她还妄想,只要闭上眼睛,再睁开,自己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切只是个梦,但是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这么认为,她甚至比黄诗诗更想找到入口,因为她想起一件事来,自己虽然不知道入口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梦里曾经回去过,在自己耳边说话的那个人又是谁,她几乎都快忘记的事情一件件被翻了出来,搞的脑袋都要裂开了。 算了,想不通就先休息一下,等醒了也许一切就都解决了。 “夫人。”就在叶知秋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念秋的声音,李咎突然睁开眼睛,叶知秋吓了一跳,这人也太警惕了些。 “他找你呢,快去。”李咎一把将叶知秋推下了床,搞的叶知秋有些莫名,刚才还好好的。 “有什么事情别着急,慢慢说来我听听。”叶知秋打开了门,念秋似乎还有些慌乱,这人一向冷静,这样慌张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刚刚流毓传来消息,皇姑似乎是要来这。”念秋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话叶知秋猛的一怔,心神有些乱,难道是那李将军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所以这皇姑才带人来拿自己。 “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回夫人话,只有皇姑一人。” “哦?可有乔装打扮。” “没有。” 这种情况她还真没设想过,如果这皇姑带人来,这叫做捉拿不法分子,如果皇姑乔装打扮后来找自己,那叫打算与自己合谋,可这人偏偏大摇大摆的独自一人找上门,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叶知秋很想回去好好考虑该怎么应对,但是时间不等人,她只能边走边考虑如何应对,她也想过往简单的地 方想,比如皇姑此时到来到这只是仰慕自己的威名,决定再来拜访,又或者是无意逛到此处,发现原来道长也在这啊,不如去拜访一下。 瞧瞧这个世界多和谐,多美好,小怪兽和奥特曼一起舔着棒棒糖荡秋千,(#‵′)想到这叶知秋深深的鄙视了 下自己的乐观,这件事情就像一出双簧戏,前面表演没出声的和后面没露脸的心里都清楚的很,只是看谁能拿捏的好了。 “夫人。”远远的跑来一小侍从,叶知秋忙制住他。 “嘘,别那么大声喊我夫人,人前要喊我道长。”隔墙有耳,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是,道长。” “说吧啥事。” “皇姑来拜访黄药师大人和您。” 叶知秋凝眉,有些想不通这人的用意,如果是有事单独找自己,为什么会大张旗鼓的来,还扯上了看似毫无关系的黄诗诗? “好,你先好水好茶的伺候着,我和黄药师随后就到。” 看着小侍从跑开,叶知秋也转头往黄诗诗所在的房间走去。 第四十章 转机 叶知秋到了黄诗诗所在的三楼,听到只有第二间屋子里有声响,便直接走过去敲了敲,敲过之后她悔的差点连肠子都青了,她分明听到房中有男人的呻吟声,心道自己该不会好巧不巧的来的不是时候吧,居然赶上人家妖精打架。 “是谁。”一个男声传出来,和李咎一样干脆利落,应该是个练家子。 叶知秋赶紧报上名号,她天天和李咎在一起久了,多半也猜的出这些个练家子说这种话的时候多半飞镖都准备好了,只要自己准备不应声,或者应声让他们不爽,没准就得飞镖伺候。 “马上就出来。”听到是叶知秋,黄诗诗打了个哈欠回道。 一阵稀稀疏疏的穿衣声,随后房门被打开,一个看起来有些木木的男人走了出来,随后又走出了打扮的跟个妖精一样的男人,这男人见到她还给她抛了个媚眼,吓的叶知秋往后退了两步,黄诗诗到底从哪找来的妖孽啊,最后走出的是个小正太,叶知秋忍不住鄙视的看着黄诗诗。“你丫的就没点节操,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拜托,是他们不放过我好不好。”黄诗诗边穿衣服边嘟哝着。 两人来到了前厅,那皇姑果然已经到了。“黄乐师,李道长这么巧,本王刚好有些事情便过来向二位请教。” “皇姑客气了,请教不敢当,皇姑有什么直说便是,吾等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中有假,假中无真。 叶知秋心想,自己在旁边稍微帮衬着点,剩下的就指望黄诗诗自己了,可叶知秋万万没想到的是,与她的预测不同,这次皇姑居然是冲她来的,略过扎好马步准备‘迎战’的黄诗诗,皇姑来到她身边轻声附耳说道:“道长,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知秋点头,无视黄诗诗的不满,直接领皇姑去了后院,到了无人之处,皇姑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块似玉非玉的东西来,叶知秋接过来一看,是个长不足三寸宽不足二寸的玉牌,上面是用这个世界的文字雕刻了些什么。 “这莫非……”叶知秋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莫非这是切豆腐的刀子。 “道长好眼力,这正是当年金乌国君醒来后所刻下的仙岛所在。” “什么?”叶知秋猛的一惊,她刚才说这是金乌国君醒来后所刻下的,这不可能,如果是穿越来的不可能一醒来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自己便是个例子。 “道长你这是……” “啊,刚才贫道只是因为太过吃惊,所以才会如此失态。”叶知秋赶紧收拾好情绪微微一笑,心中闪了个念头,不如诈她一诈。“只是贫道听闻这玉牌上的字应该金乌国君临终所刻。” “这确实是金乌国君醒来时刻下的,这是他们大贤者亲口说的。” “大贤者?既然是他们的大贤者怎么会肯跟我们说实话。”叶知秋很懂得说话的技巧,能用‘我们’的绝不用‘你们’这样才可以让人家潜意识的觉得你是自己人。 “什么大贤者,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谁给的钱多就跟着谁混,早就被收买了,金乌国的位置还是她给说的呢。” 叶知秋囧囧有神的想,其实自己也是江湖骗子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叶知秋一惊。 等等……“你说那大贤者是个骗子,还出卖了金乌国,那人有多大年纪,生得什么模样。” “那人老的厉害,早就归西了。” “怎么会。”叶知秋瞪大了眼睛,这和自己预想的差太多了。 “哎,道长你怎么突然对金乌那么感兴趣。” “呵呵,是这样的,我今天在书上看到,金乌国似乎与长生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大伙都知……”皇姑突然住了口,吃惊的看着叶知秋。“道长不会是打算找到金乌国所在吧。” “既然打过金乌,皇姑应该知道大概的方位吧。”叶知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立刻想到了疑惑的原因,赶忙加了一句。“其实皇姑你不说贫道大概也知道在哪,只是想知道更详细的位置,而且贫道掐指算过,那地怕已经没了。” “道长所言不错,本王也没去过,不过听皇姨曾经说过,她们一起围剿金乌国,金乌国起初还抵死挣扎,后来却没了一点动静,然后就凭空不见了。” “哦。”这么离奇? “可不是。” “罢了,咱们不说远的,就说眼前的,你给我念念这板子上写的是什么。” “啊?” “嗯?” “道长,这不是板子,这是扇子的一块。” “哦。”叶知秋眼睛一瞟,板子下面确实有洞,只是这东西要是扇子骨的话,扇子可真是有够寒碜的。 “你这是古玉,怕有邪气,贫道不适去碰。”叫你念你就念呗,费什么话啊,叶知秋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盘腿打坐,靠,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不识字吧。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然后就没了,剩下的应该在其他人手里,本王只分得了这一块罢了,要不哪天本王为道长引荐,道长和我那些个姐妹子侄们见上一面,将羽扇借来一看。” 叶知秋闭着眼睛摇头不说话,她根本无需如此,如果没记错的话,若能了后面应该是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战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 第四十一章 坦白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们怎么看。”叶知秋把手收拢在袖子里,不晓得是何时养成了这种习惯,总觉得这不似她的习惯,而是这身体本来就带的习惯,想到这她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谁知道她想做什么,也许是看上了姐姐你,所以拿了块古玉做聘礼。” “依我看,此事蹊跷。” “我也是这样想。”叶知秋和李咎直接无视了黄诗诗的话,继续讨论起来。 “嘿,我说真滴,你看看这皇姑虽然占了个姑字,但是怎么说也是年纪轻轻相貌不凡啊……哎,她多大了啊。” “其实也可以往好处想,这皇姑与我们不过是互利互助。”叶知秋说着心里想起皇姑,那人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确实是相貌堂堂,才智看来也非同一般,这样会韬光养晦的人,却顶着天下闻名的荒唐名号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还是多多堤防为妙。 “想到办法了吗?”黄诗诗还是妄想在两人间插上一句小嘴。 “办法当然有。”叶知秋微微一笑,在黄诗诗眼睛发亮差点大赞神人也时开口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 黄诗诗闻言气的竖起了中指。 到了晚上,叶知秋护着李咎洗漱后飞快的洗漱完毕钻进了被窝里。 “老公孩子热炕头,人生追求到头来不过就是这些了。” “大家都说自己知道,其实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传闻金乌国永远追逐着太阳的方向,当傍晚太阳落下时,便会消失无踪,再不可循,这也是金乌的神秘之处。”李咎皱眉,想起金乌的传说。 “等等,你是说,每次都在太阳下山的时候,金乌就会消失不见?”叶知秋打断李咎,难道…… 李咎点头,她又开口问。“每天都是如此?” “这便不清楚了,应该是吧。” 叶知秋头疼的想着,本来自己身为新时代的花朵,根本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她现在整个人都魂穿了,信不信还真说不好,只是这事实在是离奇。 “你怎么想。”李咎看着她,抬手示意侍墨他们下去,开口询问叶知秋的想法,他一直知道这人远没看起来那么疯癫,她总会有奇特的见解,就如她制造出的那些奇怪工具一样。 “不是说金乌早就亡国了吗?既然已经亡国那么多年,怎么还会有在这传来传去?” “传闻金乌国遍地黄金,有长生不死药,所以大家才会一直向往。” “既然有不死药,金乌国怎么还会被灭,那么多金乌国的俘虏也不见一个长生不老的,人们为什么就喜欢追寻这些虚无的东西。” “这种事情根本很难解释,我也不想去问他们的理由。” “李咎,我们这是要做什么?”不也一样在找寻金乌国? “我从不觉得不老不死有什么好,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一切就淡了,倒还不如轰轰烈烈的过短短的一生,” “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你的身世,你到底是不是李云非。”李咎不知道为什么叶知秋如此激烈的反应,明明说好的。 “我……”叶知秋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就算这身体是,她也只是叶知秋。 “你说这金乌到底会在哪里?” “我猜所谓的金乌随日是因为金乌在海中,比起鬼神之说,我更信涨潮,海水涨落每天有两次,相隔12时辰。高潮时间一般能维持一个多小时才开始退潮,最低潮时间在两次高潮中间的时间。(.无弹窗广告)涨潮时间每天不同,15天轮回一次,因此,下一天涨潮是头天涨潮时间推迟0.8时辰(48分钟),可根据农历日期计算每天涨潮的时间,计算公式如下:农历初一到十五:涨潮时间=日期乘于0.8农历十六到三十:涨潮时间=(日期-15)乘于0.8,所以我猜金乌国其实就是岛屿,傍晚一涨潮就坐着船走了,或者干脆是在船上。” “不可能,金乌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万余人,哪会有那么大的船。” 叶知秋心中想道:“也许是航空母舰呢,或者干脆压根就不存在,那金乌早就灭亡了,所谓的金乌国遗迹也早被掩埋,那些人所看到的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 “算了,就算真有那么大的船只,又会停在哪里?没道理那么大的船只到港口没人注意到,就算他们是分散成小船上岸采购粮食,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船上没有土地,他们如何生存,也许他们根本不是在船上,而是隐藏在哪个深山之中,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 “以前因为失忆,所以当连萍出现后我们都以为妻主你就是李云非,到现在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既然我们一直找不出这个谜底,倒不如先找到金乌,也许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才不会。”听着李咎一条条分析给自己听,叶知秋终于再也忍不住吼出来。 “这一切与我叶知秋没有半文钱的关系,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金乌,明明这样就很好了。” 叶知秋很难过,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不仅仅是叶知秋,还是李云非,或者以后还会有别的身份,在李咎的心里,她叶知秋的名字也不是唯一的名字,难道她要一辈子都顶着这个名字,连日压抑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出来。 “可是你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吗?”李咎想着,传闻金乌国人都很聪明,也许叶知秋是金乌国人,所以才会如此机智。“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找记忆吗?” “不一样。”叶知秋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当初是为了怕他对自己起疑心才会故意一直嚷着要找家人找记忆什么的。 “我只是叶知秋,我从来……就没有失忆过。”叶知秋咬牙看着李咎,她忽然很想告诉面前这个人一切,她不要找到金乌之后变成另一个人,她不想每个人都只喊着这个身体的名字,她无法想象李咎对着自己喊出李云非这个名字。 “怎……怎么了。”不明白叶知秋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为什么会一付很难过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咎,你喜欢我吗?”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李咎面上一红,这人怎么问的这么突然,让他有些无措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 “李咎,我喜欢你。”叶知秋抓住他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我想告诉你,我和你们有些不一样……别这样像看到什么珍稀物种一样看我,如果你敢把我关笼子里给人家收费观赏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叶知秋,我是那种人吗?”李咎本来还有些感动,最后差点被她的话气岔气。 “不是。”叶知秋嘟哝道,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一只眼睛里一个字,左边的那是“没”右边的那个是“错”。 “李咎,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什么?” “这个并不是我。”叶知秋指着自己心口,如果不是摸着,她甚至没办法感受的到心跳,因为这样所以她总是没有归属感,她有时候总会想起那天看到的白影,那人才是真正的李云非吧,那天她是想回魂吗?自己却自私的霸占了这个身体。 李咎更疑惑起来,什么叫不是? “简单点说,这个身体是李云非,我只是一缕孤魂,叶知秋。”叶知秋说这话的时候心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穿越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你一穿过去就那么多王爷公子们爱上你,然后你们在一起很嗨皮的过一辈子,然后下辈子再在一起什么什么的,真正的古代是死亡率很高的,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没难多少,前世她就有见过这样的例子,一个人消失后再出现,说自己穿越了,结果被研究院悄悄请了去,又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本来我已经死了,一醒来就到了这个世界。”叶知秋说着忽然头一疼,有什么残碎的印象像是电影倒叙一样从她脑海中闪过,这不是她的记忆,应该是李云非的,她想看清楚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你叶知秋是我李咎妻主。”李咎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他不忍心看这人难过的皱眉。 “李咎,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不喜欢念秋吗?” “……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好不好。”叶知秋大囧,想了想打算将自己的全部告诉身边的这个男人。“李咎,这些话我只会说一遍,日后不会再说。” 李咎不说话,黑暗里他的眼眸还有些发亮。 “我叫叶知秋,这是我的真名,我来自未来,因为不是同一个世界所以我不能确定是多少年后,不过照这里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来自两千年以后的样子。” 叶知秋的思绪慢慢展开,轻声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第四十二章 叶知秋的过去 “在我们那个世界,男女都是平等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其实我一直很自私的没有告诉你,在我们的世界里,对男人的审美和这个世界是相反的,也就是说你在我看来是非常好看的,我很自私的没有告诉你。(.好看的小说)” 听到这李咎眉眼有些弯,抿了下嘴笑道:“你这是在哄我开心的吧。” “不是,是真的很好看,因为在我们世界男女平等真正算起来也不过百余年罢了,在这之前,都是男子为尊,也就是男人娶女人,女人嫁给男人,男人来养家,男人也长得和你一样高大粗犷,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你好帅的原因,好帅就是指你们说女人很英俊的意思。”叶知秋看着李咎,有些不安的抱紧了他继续说道:“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而你什么都好。” “妻主其实很好。”李咎的声音很小还带了些羞怯的味道,叶知秋很想看看李咎脸红的样子,可这人偏偏别开了脸,而且叶知秋也没有李咎那好视力,又很想看,所以就往李咎身上爬去,李咎不乐意让她压,就扭来扭去,这一扭可出事了,两人都有些急躁的亲到了一起。 “等等。”李咎抓住叶知秋往下摸的手。 “嗯?”叶知秋眼睛都快冒出火了,这时候喊停,太不厚道了吧。 “大夫说这阵子宝宝胎位不稳,不能行房。” “啊~”虽然很不想,但是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叶知秋无奈的从李咎身上下来,还不依依不舍的将李咎拥进了怀里抱着,手指头一直隔着被子在李咎的肚子上轻轻戳着。“坏宝宝,现在就不听话。” “宝宝哪里坏了。”李咎的慈父脾气一下上来了,天下的父亲都一样,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孩子坏话,就算这人是孩子他娘也一样。 “能不坏嘛,打扰爹爹和娘亲热,也不想想爹爹和娘不亲热怎么有他的。” “叶知秋――”李咎脸刷得一下红了起来,明明知道宝宝不会听到,可是总觉得宝宝在偷笑自己,伸手便抓住叶知秋的耳朵。“你这个流氓。” “嘿,夫君果然聪明啊,居然猜到为妻是流氓。”叶知秋不恼反而笑嘻嘻的把自己耳朵从夫郎手中救下来。“刚刚说哪了,对了为妻我一直没有给夫君说过吧,其实为妻的家族产业呢就是黑帮,黑帮呢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邪教,我记得那时候我爷爷被他们称为北斗叶三爷。” 如果黄诗诗在这,她一定会瞪大眼睛,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两个鸭蛋,黑帮教父叶三爷,那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连政府机关都要卖个面子给他,黑白两道无人敢惹的狠角色啊。 但如果她听到叶知秋下面的话她会更惊讶。 “我没见过我爸妈,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娘亲和爹爹,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他很严厉,对我的期望也很高,想把我栽培成他的继承人,我也确实做到了,成了黑帮叶家大小姐幽冥玫瑰。” 李咎没有插话,只是在叶知秋说道她自己没有见过爸妈时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 “我不觉得难过啊,反正也没见过。”叶知秋笑笑,其实小的时候也曾经好奇过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自己却没有,请看清用词,是好奇而不是别的,叶知秋的性格本就冷情,这也是为什么叶三爷会从众多孙子孙女中选中了她的原因。 在叶知秋小的时候,因为无父母庇护,所以过的有些清苦,她的爸爸在上学时爱上了贫家女孩,甚至为她悔婚与她私奔,他们也曾经甜蜜幸福过,但是一场车祸带走了爸爸妈妈,然后当时刚出生没多久的自己就被带回了叶家,她长大后也曾经怀疑过父母的死亡并不正常,却没有着手去调查过此事,因为她对被称为父母的两人毫无感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血脉之情。 没有父母庇护的她很不受待见,被安置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有一个年级很大,耳朵很背的老太太照顾着她,说到底还是叶家的孩子,所以生活上还算过的去。 小时候的叶知秋总是一个人看着天空发呆,谁叫也不理,一直到她五岁的时候其他的孩子还喊她小哑巴,有一次有个孩子嘲笑她还不够,还打算上来扯她的辫子,结果被她拿起地上的石头给脑门上开个口子,本以为这事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却不想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她引起了叶三爷的注意。 叶三爷似乎很高兴发现了这个和自己长相有些神似的孙女,连肩膀上的胎记也是一模一样,这让他着实的惊喜不已。 “你在看什么。”叶三爷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的孙女,这个小丫头现在换上了浅蓝色的奢侈洋装和原先穿着不合身泛黄白裙子的小女孩有着天差地别,若不是知道,还真看不出两人是同一个人。 叶知秋不说话,仍然看着窗外,叶三爷走过去作势要关上窗户唬她道。“不说我就关上窗户。” “叶子。”这是叶知秋第一次在人前开口说话。 “哦?”叶三爷也跟着看,原来是一片叶子落在了地上,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一叶知秋,你便叫叶知秋吧。” 叶知秋既不说好也不反对,这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叶知秋到了五岁才有了自己的名字。 一步步爬上了当家人的位置,其中的艰辛是不能与他人诉说的。 “每个人都怀疑我的来历,其实我的来历再简单不过,便是一个穿越人罢了,这不过从小受的教育,读过的书比一般人偏一些,也多一些,你看到我可以创造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些其实就是我在书中看到的。”叶知秋轻声说道:“我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前世的我其实没有这样好看,你要见到了肯定认不出来。” “会。” “什么?” “我说我一定认得出来。”李咎坚定的说着,叶知秋笑弯了眉眼。 “那好,我们约定好了,如果在奈何桥上你认得出我,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一起。” “嗯。” “我的故事就这样,你听完什么感觉。” “像是做梦一样。” “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李咎抓着叶知秋的手激动的说道:“我只觉得像是一本传奇小说。” 怕叶知秋不信,以为他是在敷衍自己,李咎连忙继续说道:“在《母沉记》中有过一段记载,曾经也有位男仙人凭空出现在祭坛上,根据后来的说法的话和妻主说的地方也很相似,都是男子为尊的地方。” “真的?”叶知秋一下来了兴致,原来穿越的不只是自己和黄诗诗,还有别人。“后来呢,那人怎么样了。” “被烧死了。”李咎想了想说道:“因为他触犯了女皇的权益,宣称男子才应该为尊,所以被烧死了。” 叶知秋。 说出了一切后,叶知秋感觉一切都变的轻松起来,和李咎二人互相抱着一觉到天明。 第四十三章 初入大禹王宫 叶知秋考虑了很久心道: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俗话说的也好,养虎为患,所以还是别找麻烦好了。[.超多好看小说] (某:叶知秋啊叶知秋,你不去大禹的话,某我还怎么把这个故事继续编下去啊?所以你还是去吧。 叶知秋:(#‵′)鄙视之,你自己水平不够就推我下水,这是逼良为娼,这是犯法的,扫黄怎么没扫到你啊。 某:Σ(°△°|||)哪里哪里扫到哪了,啊啊……我遁了。 括号内与正题完全无关,无非某太无聊了。) 考虑了很久,叶知秋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往大禹王城走一遭,与黄诗诗一说这想法,更是一拍即合,于是叶知秋一行人便稍作打扮混在了队伍里,对外宣称是新找来的乐队。 乐队是什么?不只一人问过,黄诗诗就回答一句:“记得前些日子咱们路过的地方乡间时看人家办丧事吹喇叭的没……” 每次听到黄诗诗这么误导人叶知秋就忍不住翻白眼,被她这么一说,万一到了王城,人家大禹君主觉得乐队太晦气不让他们进,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嘛。 “还疼吗?”在马车上,叶知秋轻轻揉着自己夫郎的手,李咎怀孕后手脚都开始浮肿起来, “不疼。”李咎摇头。 “喂,我说……啊——”黄诗诗刚掀开帘子打算钻进来跟叶知秋说话时就被满马车的红色气泡给弹看出去,半响后又爬了回来抱怨道:“你们两个克制啊克制,这可是在外面啊,你们这马车要一动,我的face就丢完了。” “呸。”叶知秋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他们夫妻俩甜蜜她在旁边叫唤个啥啊。“你要羡慕嫉妒恨的话也找个人车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叶知秋你居然说出这么……淫荡的话。”黄诗诗心中得瑟起来,可总算把这两个字安到这个叶知秋头上了。 叶知秋(╰_╯)。 “和哪个呢。”无视叶知秋的愤怒,黄诗诗居然认真的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去去去,要思考一边子思考去,没看见自己在这里多惹人嫌吗?”叶知秋一脚将倒骑在马上的黄诗诗踹下了马,然后拉上了帘子打算找她亲亲夫郎,车震是不能了,但是小小吃点豆腐总成吧。 “在看什么。”回头一看李咎居然掀开帘子在看外面。 “没……没什么。”见被发现,李咎慌忙放下了帘子端坐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下叶知秋更好奇了,也去掀帘子,李咎想拦没拦住,她把头往外一探,瞧瞧她看到了啥,真是瞎了她的狗眼了。(叶知秋:(╰_╯)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吧。某:咳咳,手误手误,我是那种人吗?叶知秋:大家说呢。) 瞧瞧叶知秋看到了什么,黄诗诗居然缠在了一个女人的身后,和她同骑一匹马就算了,一手在人家大腿上摸啊摸,另一只手过分的已经插进了人家的衣服里,那女人敢怒不敢言的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眼泪都快被欺负下来了。 看到这叶知秋顿时冷汗淋淋,没想到黄诗诗还玩这个……厄等等……叶知秋眼尖的发现这女人居然有喉结,再仔细看看,这人不是第一次见面眼神很犀利的那个叫剑平的吗? “她……”李咎一手抓住叶知秋,另一只手蒙着了叶知秋的眼睛。[]“不要看。” “没事的。”叶知秋也不挣扎,反而向后将自己倚靠到夫郎的怀里,李咎的肩膀很宽很暖,隔着后背也暖进了她的心窝。 “有事。”比起叶知秋的蛋定,(叶知秋:--你故意打错字的吧。)李咎就紧张的不像话,手臂一甩,晕乎乎的叶知秋已经面对着他,他慎重其事的告诉了她:“这个事情很严重,黄诗诗她这个叫恋凤癖,就是女人喜欢女人,难怪她对你那么好,还总是打扰我们,应该是出于嫉妒,现在我武功全失,你一定要躲的远远的,千万别和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女人单独相处。”(黄诗诗:喂喂,你说话有什么根据啊,没根据我要告你诽谤啊。) “噗——”叶知秋笑翻在李咎的怀里。 等到她给李咎解释后那个所谓的女人其实是个男人后,李咎难得的羞红了脸,叶知秋摸着他的脸颊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李咎,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好在大禹王城离的不远,叶知秋一行人闹闹腾腾的走了半个月便到了王城边,跟个小太监似乎扶着李咎老佛爷下了马车。“瞧这马车颠的,夫君您受累了。” “还好。” 黄诗诗在后面咬着手帕,居然嫌弃她的马车。 “瞧你这头上的汗。”叶知秋又狗腿的拿出熏香后的手帕擦了擦双眼没有5.3朝上绝对看不到的细小汗珠。 “没办法,一般贫穷人家的马车自然比不得府上的。” 跟在两人后面的穷人黄诗诗已经咬穿了三条手帕,心中哀嚎着:有钱人神马的最讨厌了。 将李咎安顿在城外的小居,让侍墨四人小心伺候着,叶知秋随黄诗诗的队伍来到了王宫外,抬头看着高高城墙,低头和黄诗诗面面相视。“进去后,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一口咬定不认识我,把自己撇清。” “知道了。”黄诗诗不是笨人,立刻就知道了叶知秋的意思,简单的说,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果真那样,你就给李咎带句话,让他别担心,等我回去就是。” “万一你就就地正法了呢?” “靠。”(╰_╯)叶知秋骂了一句,其实她们俩都明白,叶知秋绝对死不了,如果大禹国君只是想将叶知秋置于死地的话,也就不会出现连萍这个骗局了。 叶知秋身上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叶知秋=。=)只要这个秘密的谜底一日不出,就跟吃了万灵药一样‘万毒不侵’。 大禹王宫比起凤临国的皇宫差距不是一点点,如果凤临皇宫跟北京故宫一样雄伟华丽的话,那大禹王宫就像是个军事基地让人看着为之一震。 叶知秋一边走一边悄悄摸汗,除了大道上还算花团锦簇,远一点的阴森森的墙头上还挂着某些不明物体,疑似人的某个器官,空气中还传来一阵阵血腥味,就这王宫的构架来看,这大禹国君绝对是个战争爱好者,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这一层层围着的,这官兵巡视的,一只蚊子飞进来都能被劈开八瓣来,真是插翅难逃的完美诠释。 “唉,我都跟她们提了好多次杀猪别在花园里杀,香肠别挂在墙头上晒,看着渗人,她们就是不听,猪血多好的东西啊,她们非说血不可以吃,一定要撒在土地上以祭神灵什么的。” “……” “知秋啊,你怎么了这是。” “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叶知秋揉揉自己的脸继续走着。 “等下晚宴就要开始,我们会献上最美的舞蹈。” “什么舞蹈?”叶知秋开口问道。 “桑巴。” “……”叶知秋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嘴贱。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台子上的女人挥舞着羽毛扇抖着身上少的可怜的布料,后面的男人也都穿着若隐若现的纱衣热情的跳着,这要是在前世将是一场华丽丽的盛宴,可是放在这古代就显得惊世骇俗了些,台下的男人们都看到羞红了脸,心里骂着骚狐狸什么之类的。 女人一个个都端着酒杯心绪早飞到了台子上,恨不得上面的黄诗诗变成自己,一个个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台上的男人们,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他们扒光入腹。 “ohno”叶知秋扶着自己的额头悄悄从众多人群中悄悄离开。 第四十三章 人妖开会 叶知秋扶着自己的额头悄悄从众多人群中悄悄离开,然后开始了凶险异常的独自冒险……这是英雄大侠传奇小说中的标准流程,我们的叶知秋也不例外。 “你们出来吧。”叶知秋轻轻拍了拍手掌,三道人影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某:=。=太卑鄙了,居然找帮手。叶知秋:有人不用,当我傻子啊。(╰_╯)。p飞。某:o(>﹏<)o……) “夫人。”三道影子恭敬的向叶知秋行礼。 这三道影子正是李咎手下的三个影子侍卫,盘晁流毓和知秋。 “听你们主子说盘晁你的功夫最高,你去制造出些动静把这些个侍卫引过去些,流毓你轻功最好,所以你就悄悄潜入大禹的祠堂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知秋你去库房。”叶知秋把任务都分了下去。 “去库房做什么?”念秋眉毛微皱。“难道这大禹王君把非常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库房里,所以夫人让我去库房查探?” 说到这知秋有些摩拳擦掌,一定是族谱之类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任务分给了他,他一定不负夫人所望,完美的完成任务。 “没错,是很重要的东西。”叶知秋说的郑重其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很大的布口袋递给了他。 “拿着这个,到时候记得捡小巧值钱轻便易脱手的宝贝拿。” 叶知秋的话一出口,三个影卫全部趴在了地上。 “=。=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带点什么回去,这不是过金宝山而不取嘛。” “夫人,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就这个大禹皇宫的金子还不如咱们少爷指甲缝里漏的多,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居然把知秋派去偷东西。”流毓扶着柱子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抓住柱子,生怕叶知秋再说句什么秒杀的话来。 “流毓。”盘晁低声喊了一句,示意他声音压低些,流毓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很大声的在说话,幸好周围现在没什么侍卫巡视,不然他们现在就该到处躲藏了。 最后知秋被派去书房查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暗格啊什么的,顺便看看有没有类似族谱画像什么的一并带出来,顺便看看大禹君主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狐臭汗脚性无能等等秘密,当然是说笑,其实是看是那个大禹君主会不会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玉玺啊什么的忘那了,有的话就拿来,如果他们暴露了的话这东西就可以当救命符用。 “诸位多加小心。”叶知秋说完三道影子立刻各自分散隐遁了起来,她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叫我夫人却叫李咎是少爷,听着就跟乱伦似地。” 她话一说完,不远处出现三声东西掉地上的闷响声。(.无弹窗广告) 叶知秋的目的简单明确,因为传闻养病,所以王女是住在王宫中,既然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大禹国的王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王女所在的宫殿看一看就什么都知道了,如果王女还在宫中,那她这个身体必然不是李云非,如果王女不在,那就退回去从长计议。 她的时间不多,就黄诗诗那个马戏团(黄诗诗:我要告你诽谤)任怎么折腾也不能折腾太久,自己要在最短的时间走到王女所在的宫殿,照图上所示应该很快就可以走到。 “五分钟。”记得黄诗诗是这么说的,看着身边宫殿的名字,叶知秋现在只能在肚子里咒骂,去你的五分钟,这都半小时了才走一半,你丫的会飞就当人家也一样会飞啊。 现在黄诗诗在前面折腾,王宫中的主要的有点权力的不用巡逻的都去观看了,此时的人可以说是少了足足一半还要多,只是不晓得这大禹君王是怎么想的,居然有那么多守卫,就像是知道他们要来做的严加防守一样,叶知秋就像前世玩超级马里奥一样躲开一个个乌龟食人花,而且还是很憋屈的不可以使用子弹炸药。 “嘿,前面的那个小夫郎站住,说你呢,还走。” 乌龟来了,叶知秋心道,却还是面带微笑转过身,捏着个嗓子笑道:“几位侍卫姐姐叫奴家有何事啊。” 没错,叶知秋现在是女扮男装,而且是这个世界标准的看不出长相的那种打扮。 “大家都去前面看安乐舞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闲逛啊?”其中一个侍卫开口询问道。 “奴家身份卑微,哪有资格去看那个啊,这不是心中气郁才出来散散心嘛。”安乐舞?还不如安乐死呢,叶知秋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下黄诗诗的品味。 “哎呦,让姐姐看看,这小模样生得可真俊俏。” “没错,看这鼻子看这眼睛媚的。” “嘿,还真是一付骚狐媚样。” “……”靠,叶知秋差点被这几个女人的淫秽话语给气晕过去,她要告她们毁谤,漂亮这种东西遮不住也没办法,但是你们几个哪只眼睛看到我狐媚了,哪只眼睛看见了拿下来姐姐我给你们挠挠。 “哎呦,还瞪咱们,看的我这心痒的跟小猫抓似地。” “要不咱……” “嘿嘿……”几个女人一阵淫笑着向叶知秋逼近。 “长夜漫漫,小夫郎可是寂寞难耐。” 叶知秋大囧,她被女人给调戏了,这些女人还打算把她给压倒ooxx了。“你们不要过来啊。” 夫君救命啊,你妻主要失身了。 “别怕啊小美人,让姐姐们好好疼疼你。” “不要不要雅蠛蝶——” “小心肝别喊啊,乖一点,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几个女人将叶知秋团团围住,叶知秋像个泥鳅一样躲来闪去,后悔刚才怎么就没留一个影子在身边救命用。 “救命啊——sos——动感超人——咸蛋超人——凹凸曼——忍者神龟——变形金刚……”叶知秋扯着个嗓子,边喊边用手在后面揉搓着纸包,里面有黄诗诗给自己据说是最有效的天下无敌第一神仙倒,也就是迷药。 “你们在干什么。”叶知秋还没动手呢就听到一声娇叱传来,那几个侍卫见到对方立刻逃命一样跑开,那个声音的主人跑过来,刚想开口问叶知秋怎么样时,就被叶知秋一手挥出去的迷药迎面盖过去。 “……”叶知秋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很囧,这又把救命恩人给迷倒了,赶紧的到旁边的的水池子里捧了捧水泼在了她的脸上,不对,叶知秋嘴角一勾,这人虽然胸口那鼓鼓的,穿的也是女人的衣服,但是他脖子上有一个小巧的凸起,应该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想想真有趣,自己女扮男装,这人男扮女装,这俩撞一起叫化妆舞会呢还是叫人妖开会呢。 “咳咳……” “你醒了啊恩人。”叶知秋捏着个公鸭嗓子半遮着面。 第四十四章 我是李云非? “姐姐……姐姐是你吗?秀彦是在做梦吗?”恩人幽幽转醒看着叶知秋。 真是有够恶俗的桥段啊,叶知秋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刻换上笑脸捏着嗓子说:“是啊是啊,恩人你是在做梦呢,所以在下呢,就不奉陪了,古德拜了您。” 趁现在,赶紧的跑去看看,再晚黄诗诗那边散了,她就什么也别想看了。 “姐姐不要走啊。”那个小公子扑过来从后面紧紧抱着叶知秋的腰不让她走,这速度真是……叶知秋忍不住翻白眼,早知道不多事把他泼醒了,现在麻烦来了吧,所以做人千万别有良心。 “这位大人认错人了啦,奴家可不是大人口中的什么姐姐。”我扳,我扳扳扳,居然那么大的力气,叶知秋腹语,谁跟她说这是女尊,谁跟她说这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柔弱无骨,风吹就倒,怎么她遇到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强悍。 “秀彦不会认错的,姐姐怎么可以不认人家。”那小公子边说边哭,鼻涕泪水抹了叶知秋一后背,把叶知秋搞的那个鸡皮疙瘩啊,来了那么久,她还是没办法接受男人对自己撒娇,还是自家夫君好,不撒娇不耍泼。(某:可是李咎的拳头很硬啊) “来人啊来人啊。”见叶知秋还在挣扎着要跑,眼看要抓不住了,这小公子急了开始喊人来帮忙。 我操,不会那么狠吧,看到隐隐的灯笼照来,光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侍卫数量有多惊人了,叶知秋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看来这次是不可能顺利的到王女宫殿降下小旗子了,还是想想办法解释下自己为什么会脱离黄诗诗的夫郎大军队伍跑到这个地方遛弯吧。 为首的女人一身铠甲,生得眉粗眼圆,骨子里透着一股霸狠绝的气势,这人她刚刚在宴会上见过,正是这大禹的君王——李凤天。 这是怎么回事,这抓个毛贼还皇帝老儿亲自上阵,有问题,叶知秋心中暗想,莫非自己身份被发现了,黄诗诗也已经被拿下了。 “秀彦你可有事,大胆贼人,还不放开皇子殿下。” 让我放开他?大姐,你眼睛那么大是不是都不聚焦啊,没看见是他不放开我嘛,叶知秋心中暗道,这话当然不敢真说出来,不然光是毁坏皇子声誉这一条罪名就够把她切八段的了。 正当叶知秋打算噗通往前一跪解释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中一迷茫小侍从,无意中出来出恭在这迷宫一样的王城中被眼前的花花世界,繁花似锦¥%……&这才迷了路,闲逛至此地时,只见那李凤天几步跑过来抱住了她。 得,一个没甩开呢,又来一个,她叶知秋是驴肉,让烧饼给夹了。 (叶知秋:滚——李咎:某,你给我注意你的用词。某:……) 好吧,那咕噜掐了,得,一个没甩开呢,又来一个,整个夹心饼干有木有。 “妹妹啊,你让姐姐我找的好苦啊。” (⊙_⊙)又变妹妹了,叶知秋囧囧有神的挣扎着伸出手臂前后安抚两个人,这算什么跟什么啊。(.) 可谓是无巧不成书,叶知秋洗漱完毕坐在了大禹君王的书房里,姑且先称之为御书房吧,坐在御书房里和那对姐弟俩面面相视,其实她是很想说,姐姐来我们做个亲子鉴定吧,也就是滴血认亲,不过既然是受了现代那么多年的教育,自然知道这种东西其实不准,只能旁敲侧击些来。 “姐姐是说,我是大禹的王女李云非。” “唉,本来听连萍说你失忆,孤还不信,现在看来由不得孤王不信了。”那李凤天一拍膝盖似乎很是痛心的样子,眉头皱了会站了起来,背着手站到了窗边。 就在叶知秋以为她会对月成三人,大背床前明月光时,她忽然回头看向那个叫秀彦的小皇子说道:“秀彦你先出去。” “不嘛,人家刚刚见到二姐,才不要出去。” 秀彦嘟着个嘴,身子也扭了扭,那模样让叶知秋忍不住别开脸去,一转头看见黄诗诗在对着她贱笑,叶知秋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对于这种适应力堪比蟑螂的生物表示了强力的鄙视。 “听话,让人给连侍卫捎个口信,说王女回来了,让她赶紧的回来。”李凤天眼一瞪,气势有些骇人,李秀彦这才嘟着个嘴不乐意的出了去。 等他出去后李凤天给叶知秋使眼色,示意她把她身边的黄诗诗也支开。 叶知秋这才将目光从门的方向转向了身边穿着花哨却蹲在椅子上抱着个猪头全无形象的啃着的黄诗诗,心道:真是有够丢脸的,有些无奈的摇头。“姐姐不必担心,这人是妹妹我的生死之交,有话明说就是,不必避开她。” “这……” “姐姐直说便是,妹妹我的身世又不是见不得光。”叶知秋开始小小使了个激将法,开玩笑,虽然黄诗诗在脑子上不顶使,但是却遇到了奇遇武功了得,万一这李凤天对自己不利,这丫头可以她的保命符。 “这是自然自然。”李凤天牙一咬心一横,干脆的开口说道:“说起来也许有些丢脸,是这样的……” 李凤天缓缓开口叙述着,原来传闻大禹国君对外宣称王女因为是在皇夫肚子中受了凉气,所以出生后就一直体弱多病,被安置在宫中静养,其实是因为这个王女并非上任大禹君主所亲生,而是包含了宫廷的隐晦,也就是说这李云非其实是当年皇夫现在的皇父与人私通所生,那人正是前君主的亲姐姐,那日她与前国君在宫中商议国事,后姐妹俩喝了些小酒,当日皇父来找前君主,结果就发生了酒后乱性一龙两凤的荒唐事情来,本想一条锦被盖过去,谁想皇父肚子里传来了消息,此事说出来丢人,也说不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前国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落了银牙往肚子里咽,那君主的姐姐也是个聪明人,早早的一杯毒酒了却了性命,叶知秋心道许是那君主所害也说不定,但也不点破。 后来就对外宣称二皇女体弱多病,放在宫中软禁了起来,李家子嗣单薄,一共只有两女一男,所以他们三个打小感情就要好。 李云非也一直住在王宫中,直到后来前国君仙逝皇父也随葬,李凤天登基这才悄悄把妹妹放了出来,对这妹妹宠爱有佳,简直是要星星都非得让人上去捞上一捞不可。 可能是因为从小被锁在王宫中的缘故,所以李云非一解禁就到处疯跑,终于在跑到凤临国时赶上了凤临发洪水,结果就是这样嗝屁了,然后叶知秋就鸠占鹊巢了。 “父后死时让我好好照顾你,结果后来有大臣们对你的身份有质疑,我怕她们将这事情捅出来,就严惩了那领头人,怕再生事端,只好继续让你借着养病为由,明藏暗出。” 李凤天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叶知秋也跟着腻歪了一阵子,李凤天说着让叶知秋住下来,盛情难却,叶知秋意思意思推脱了两下就顺利成章的住了下来。 “你说这李凤天的话可信吗?”叶知秋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信啊,这多合情合理啊。”屋梁上的人正是本该在别的宫殿趴着的黄诗诗。 “……”叶知秋觉得自己不该跟个脑袋里只有一个弯道用来漂移用的人说这么深奥的话。“我不信” “嗯,你说说。”黄诗诗一翻身从房梁上下来和叶知秋一起扯被子玩儿。 第四十五章 声音 叶知秋挑眉,“诗诗啊,我一直都想找机会问你,你穿来这里也没有多久吧,怎么有那么好的功夫。” “这个啊嘿嘿。”黄诗诗露出牙齿冲她直笑,叶知秋眯起眼睛,她真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要知道黄诗诗这人吧,本来就得瑟,现在更得瑟了。“你是不是超级羡慕我。” “说。” “呿,你这人真无趣。” “会吗?我一直觉得我很活泼很讨喜。” “你就继续装吧,也就在你家夫郎面前才装可爱,你看你今天晚上笑过一次没。” =。=叶知秋心道,自己又不是卖笑的。 “我穿过来遇到了奇遇啊,这个太复杂了,哪天有时间慢慢说给你听。”黄诗诗摆手,又想起了什么就裂开嘴笑道:“其实吧,我这人天生就是一个大侠命,就算是身处现代也是无法淹没在人群中的,所以我才会穿越啊,据说在我还没长牙时就有一个老道士摸着我的小脸蛋说过:这孩子根骨千年难得一遇,日后定然会成为一代大侠。 当时只当他看我漂漂,所以找机会吃豆腐,结果我真的成大侠了,成宗师了,现在想想那人虽然长得猥琐,三角眼酒糟鼻,蛤蟆大咧嘴,烧饼脸,但是人家道长其实是深藏不露的活半仙也,不然怎么可以一口黄牙断定了我日后定成大器,成为一代大侠呢。” 叶知秋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是有够得瑟的。 黄诗诗又得瑟了一会,两人这才把话题转了回来。 “首先,对于李凤天的说辞我表示全无疑点。”叶知秋拧着眉毛,似乎是思索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那你还怀疑什么啊。”黄诗诗不解的问道。 “就是因为毫无破绽,所以才会怀疑。” “唉,你这样也太多疑了,活得得多累啊。” “大事当大胆,细节当小心。”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赶紧说,说完咱们赶紧睡美容觉。”黄诗诗说着还伸了个拦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其实很困了,只是看着大家姐妹一场才勉强打起精神听你说。 “首先让我起疑心的是李云非没事去凤临做什么,好吧,我们可以解释为去旅游,可是为什么偏偏她会独自一人掉在河里,那些武艺高强的侍卫呢?” “你这样说倒也真是可疑,但凡是会点功夫的,不至于会救不了一个人。”黄诗诗也来了兴致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其实这李云非可能是被推下去的,这李凤天其实是想把李云非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除掉。” “也不排除是这个李云非抽风了,自己到河边遛狗没注意踩滑失足落进河里的。”叶知秋嘴角轻勾,这黄诗诗的脑袋关键时候还是挺灵光的。 “嗯,那我们还是逃吧,没准她现在正找磨刀子呢,打算趁夜咱们都睡着后,就咔嚓了你,要知道啊,这古时候的人为个皇位啥了不得的事情都敢做。” 黄诗诗说风就是雨,话还没说完已经从床上蹦跶起来,拉着叶知秋就往外跑。 “放手。”叶知秋扒着床沿死也不撒手。“你继续听我说完。” “你说。”黄诗诗真的放手了,叶知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胸口还撞到床前的脚踏上,疼的她眼泪都快下来了,她这遇到的什么囧人囧事,自此和黄诗诗井冈山会师后就一直处于囧状,真怀疑这人是不是从地球来的。 “记得连萍吧。”揉着胸口,叶知秋瞪着她。 “记得,你说了的。” “一个侍卫在找到主子后不先回报,现在又丢下主子自己到处乱跑,你见过这么大牌的侍卫吗?”叶知秋见黄诗诗处于一种痴呆样就知道这人脑子还没绕过来弯呢,只好继续说下去。(.好看的小说)“我是有命令过她不要先说出来,但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我的私人影卫一类的人物,可就在刚才李凤天却让她弟弟去让人找连侍卫回来,也就是说她知道连萍,连萍并非影卫。” “不是影卫是侍卫也……”黄诗诗说到这忽然瞪大眼睛看着叶知秋,叶知秋对她点了点头。 “连萍是金乌人。”叶知秋丢下更大的炸弹。 “不是吧……” “我们暂且不管她为什么会跑来大禹当侍卫,我只想知道她是谁的侍卫。” “难道……” “连萍出去后就让人捎消息回来说是有别的事情,要晚些才回凤临找我,去了哪里连我这个做主子的都不晓得,大禹的小皇子都可以找的到她,只有一个可能,这连萍去的地方,做的任务正是这李凤天让她去办的,她其实是李凤天的人。” “没道理啊,她完全没道理这么做啊。” “我本来也觉得没道理,可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些侍从根本不敢抬头看我,我只是随口问了下他们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还得我什么也没问出来。” “可能是你面目可憎吧。” “=。=当时我就心想:就算我以前在宫中再可怕,这么蔑视王女的罪名不轻啊。”叶知秋无视了黄诗诗的话继续说道:“于是我就在想到,到底有什么比蔑视王女所受的惩罚更可怕,又不是和我说上一句话就得死,想到这我忽然想起,也许和我说话真的会死,被人杀死。” “难道是李凤天下令不让他们和你说话?” “我想是的,因为我本来只是想问个路,问我以前住在哪里,那个小侍从本来嘴都张开了却一下子闭嘴了,我回头一看,身后站着李凤天,然后她就把我安排到了这里。” “没道理啊。” “确实没道理。” “喂,姐姐啊,你既然这么说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吧。” “我思来想去也没发现李凤天的说辞有任何破绽,只是这事情明显不对,于是我把脑袋放空。” “然后你觉得真相只有一个,叶知秋,你穿前是警察是侦探对吧。” “我穿前是你失散多年的阿姨。”叶知秋望天。“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只是个普通人,在穿越前我还在学校没毕业。” “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点呢。”黄诗诗咬着指甲说道。 “黄诗诗,1+1等于几?” “2。” “砰——”叶知秋又手指做出手枪状往黄诗诗的太阳穴一指,然后拿回来放嘴唇边有模有样的吹了一下。“对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哈哈哈……”黄诗诗顿时笑翻在床上直打滚。 “你怎么看。” “身世不假,但是换个方式思考的话……不知道你听过狸猫的故事没。” “……” “我姐姐……我是说李云非的姐姐明着对李云非好,其实暗地里防着,还派了连萍监视,打算趁乱把这个绊脚石除掉,仗着李云非失忆,所以才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所谓的那些带头反对的不是反对李云非,而是支持李云非,其实这个李凤天才是那个身世不明的人。” “原来你是怀疑你与李凤天的身份对调了。”黄诗诗的眼珠子直转。“那你可就是真麻烦了。” “嗯。”叶知秋点头,没错,无论她现在身份到底是不是李云非,这个事情都会很麻烦,她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让这些人费尽心机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来套住她。“诗诗,我求你帮我个忙。” “咱们谁跟谁啊,有话你直说就是,谈什么求啊。” “首先,我们两个得先制造出我们两个还在房内的假象。” “嗯。”黄诗诗点头转身就去卷被子塞出个人形。 “只有形状不够,你找个皮囊来,把里面吹满气,然后扎一个洞,上面放一块半扣的皮革。” “做这些干什么。” “模仿呼吸。” “……” “再找一根细细的竹竿来,等下我们用来呼吸。” “然后呢。” “找只猫来,身上绑上铃铛,栓在三十米外的栏杆上,记得是栓尾巴和后腿上,在绳子的尾部点一炷香,绳子放在香的尾部,绳子一定要结实,最好还是小猫,进王宫前,我好像听到猫叫了,应该是有一窝野猫。” “成,回头让紫衣去抓,还有吗?” “迷药,放在门上,开门一定倒的剂量。” “其他的我还在想,想到了再说,在这之前你先让你手下的那几个会功夫的帮我把李咎的三个影卫找回来,然后你施展轻功带我去王女原先住的宫殿。” “哇咔咔,叶知秋你穿前要不是特工,就是警察,不然就是高端犯罪分子。” “……” 忽然黄诗诗脸色一变,叶知秋也随着一惊。“怎么了。” “刚才那是什么在叫啊?” “在哪?”叶知秋有些迷惑的问道,她与身怀绝世武功的黄诗诗不同,没有那么好的听力。 “那边。”黄诗诗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两人相视一下均愣住,那边正是王女宫殿所在的方向。 第四十六章 异兽 黄诗诗也不含糊,抓住叶知秋的手臂就提着往那边奔去,现在根本来不及想更多,叶知秋想起李咎说过的关于王女的一个传言,说因为大禹前国主犯了天怒,所以王女是人身兽面。 到了地方,黄诗诗将叶知秋放下,一挥手,周围的侍卫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倒下了,叶知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一直屏住呼吸,难怪胸口会发疼。 “你猜里面是什么。” “总不至于是真的怪物,也许只是大禹王宫养着的瑞兽什么的。”叶知秋想笑笑缓解下紧张的情绪,明显效果不明显,黄诗诗也明显被这个冷笑话寒了一下。 “拿着这个,关键时候保命用。”黄诗诗把一包药粉递给了叶知秋,想想又从靴子里拔出了把匕首递给了叶知秋。“这个也给你,这匕首虽然看着不起眼,可锋利着呢。” 叶知秋点头伸手接了过去,无需黄诗诗说便迅速将匕首反握,做好随时备战的准备,两人深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猫着腰一步步靠近窗户。 用手指蘸了些口水在窗纸上戳了个洞……(⊙o⊙)…戳不动,叶知秋和黄诗诗两人对视,心中同时大骂道:去他的电视剧,谁说古代的窗纸都是一戳就烂的啊,这是什么材料啊,说纸不是纸,说布不是布,古人的脑袋里真不是浆糊。 翻翻白眼,黄诗诗手腕挽了个花式将内力运行至两个食指尖,在窗纸上戳了两个洞出来,两人透过小洞往里看。 “太黑了,我看不见,你怎么样。” “什么都没,里面看起来像是个空屋子。”与叶知秋不同,黄诗诗毕竟有武功底子,所以夜视还不成问题。 “你看仔细些,角落也看看。” “嗯。”黄诗诗又看了一会收回了视线,告诉叶知秋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既然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好了。”叶知秋心想,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既然确定里面没人,外面的侍卫也一时半会醒不来,两人干脆的大摇大摆从正门走进去了,不能掌灯,只好各自手拿一只火折子分开来翻东西,叶知秋想既然是王女的房间肯定会有蛛丝马迹,比如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哎,你来看。”黄诗诗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在宫殿中还是听的很清晰,叶知秋停下敲击雕花梨木太师椅的动作看过去。 “你看看,这个画的是不是你。”黄诗诗手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肖像画问道。 “……”叶知秋囧囧有神的看着墙上挂着的肖像画,人家说毕加索的画很抽象,其实中国的丹青水墨画也是高雅人才看的懂的,很不巧,她叶知秋是俗人一个。 “你看看鼻子眼睛,是不是和你很像。” “有吗?”听黄诗诗这么说,叶知秋走近了几步,迎面闻着一股浓郁的墨香,细细看还真有些神似,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这有题字,你仔细看看这几个字是不是你的名字。” 叶知秋看了一眼,后面的字也许会认错,但是李咎的李字她一定不会认错,应该是李云非没错。“先别管这个,先找找看这里是不是有机关啊暗道什么的。” “嗯。” 叶知秋和黄诗诗两人各找一边,叶知秋找到一个很大的柜子,上面有锁,便找黄诗诗来打开。 “这么大的柜子里面不会是金库吧。”黄诗诗边擦口水边施展内力。 “等等记得往旁边躲躲,别有机关什么的。” “这我知道。”黄诗诗一付这种事情居然还提醒,当我白痴啊的表情,我白痴啊的表情……(某:咳咳,只是回音而已。) 打开了柜子,黄诗诗立刻的跳开,叶知秋也赶紧躲开,半天也没见到有什么毒气喷出,暗器撒出的,两人这才大起胆子走过去,同时呼了一口气。(.好看的小说) “这些个古人也真有意思,衣柜居然还上锁,还有人偷衣服不成。” “确实奇怪,可能是有什么秘密吧。”叶知秋从书桌上拿起一卷书画,用书画挑开那些衣服细细看了起来,不能怪她谨慎,这种事情说不好,没准钻出个什么毒蜘蛛毒蜈蚣啊什么的。 这些衣服看起来……叶知秋有些失神,和自己刚穿来时那个破包袱里的布料相差不多,颜色也有类似,那件红锦色的更是和当初穿来身体本身带着的那个荷包上的花纹颜色完全一样。“难道是我猜错了,其实我这个身体真的是李云非?” “哎,那是什么。”黄诗诗发现了什么,惊喜的弯腰就去拿,叶知秋吓了一跳刚想叫她小心些就见她已经拿着那东西站起来,看起来也不像中毒啊什么的。 叶知秋看过去,说是荷包又偏大了些,里面哗啦哗啦的听声音清脆像是玉石撞击的声音。“里面是什么?” “厄,什么啊都是,原来你前任还有收集破烂的爱好。”黄诗诗看了一眼就丢了过去,叶知秋伸手接住,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是碎玉。 厄?叶知秋睁大了些眼睛,这玉的成色好像和前些时候皇姑拿给她看的差不多,难道是剩下的玉牌?想着叶知秋便把里面的碎玉小心的倒出来摊在地上大概的拼凑了一下,大概足足有皇姑那块三倍大小,本以为是剩下的那几句诗,却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看着应该是陌生的句子,只是叶知秋目前来说水平还是有限,只能放弃阅读,将碎玉又包了回去,打算回头找李咎来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不是喜欢收集垃圾,是喜欢收集宝贝,这块玉牌可能是指引金乌的方向。” “好,今天就到这了。”叶知秋很宝贝的将锦囊收进了袖子,既然她这身体确定是李云非,那她就要好好考虑下怎么想办法逃出去了,总不能真的呆在这等李凤天来宰吧,虽然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叶知秋和黄诗诗刚打算关门出去,叶知秋突然看到了什么,又回到了书桌前,将上面的书拿了起来,这个用朱砂笔圈起的字…… “有什么不对吗?” “你看看这里。”叶知秋指了指书上的字。 “这是个山字。” “不是。”叶知秋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不是说让你认这个字,我是让你看这个字外面的这个圈。” “你早不说啊,我又不是蛔虫,知道你想什么。”黄诗诗嘟嘟囔囔的说着。“没什么奇怪啊,不就是个圈嘛。” “那么,这样呢。”叶知秋随手扯下了笔架上的小狼毫毛笔在那个字上比划了下,反正这个时代也没到可以查验指纹的高科技时代,所以没有必要特别戴手套什么的。 “开口?是开口方向不对。”黄诗诗立刻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山字上的圆圈的落笔处是内侧向左落笔,而叶知秋却是相反。 “这人是左撇子,我的前任不是。”叶知秋伸出右手,上面有几个淡淡的书茧,应该是常年握笔磨出的。 叶知秋点了一下头,然后疯了一样开始翻开书桌上的书籍,最后让她在最下面翻到了一本类似笔记本一样,缝成册的纸张。“这个是……” “是类似读书笔记之类的吧。”黄诗诗看着叶知秋手中的纸张说道。 “这个是连萍的字。”叶知秋说完这话觉得自己头皮都开始发麻起来,转身跑到刚才的幅画面前,她刚才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原来如此。“这画……墨味太重,应该是最近才刚刚画的,也许是今天才画的也说不定。” 这画,这字,这习惯,还有这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知秋跌坐在地上,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这一切简直是无法掌握,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被不知名的东西所掌控。 “叶知秋你没事吧。” “连萍根本没有什么酒后失言,她应该是故意想要将我引到大禹国来,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叶知秋闭上眼睛,怎么也想不通。 “啪……”什么东西滴到了叶知秋的脸上,难道是下雨了漏雨了?叶知秋正想着又一滴滴下来,抬手一抹接着火折子一看,竟然是血色的液体,血? 叶知秋猛的抬头看上面,黄诗诗也随着她看向上面,房梁上有什么在动,体型不小的样子,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黄诗诗咽了咽口水,手一伸一抓,桌上的烛台便自动飞到了她手里,顾不得什么忙用火折子点着了蜡烛。 蜡烛光不是很亮,但是足够照亮到让她们两人看清上面的东西,那梁上趴着的庞然大物浑身呈红色,看着像牛又像虎,背上似乎还有翅膀,尾巴没有甩动,却像是在摇摆一般…… “我是眼花了吗?” “你没有眼花,我也看到了。” “这个东西是……” “你是好人吗?”叶知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东西,从嘴巴里挤出声音问道。 “是。” “那它会咬掉你的鼻子。” “那我是坏人还不成嘛?”黄诗诗哭丧着脸问道。 “那么,它会吃了你。” “……” “还楞什么。”叶知秋眼睛上吊,拍拍黄诗诗的肩膀。“你懂的。” “妈呀,跑啊——”黄诗诗抓住叶知秋就施展轻功没命的跑了起来。 第四十七章 穷奇 有异兽出没,平静的大禹王宫顿时炸开了锅,房屋倒塌声,奔走声,呼救声,尖叫声不绝于耳,黄诗诗和叶知秋两个现代人可没那个同情心,只差没乐呵的直拍大腿,早就看不顺眼古代死气沉沉的气氛了,这样多好,跟过年似地。(.)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山海经中有记载,穷奇之兽,厥形甚丑;驰逐妖邪,莫不奔走;是以一名,号曰神狗。”叶知秋继续说道:“就长相来看,很像是传说中的“四凶”之一穷奇,不过这穷奇声音应该类似犬类,和刚才你说的那个兽吼声不符。” (注:穷奇也有为益的一面。在一种称为“大傩”的驱鬼仪式中,有十二种吞食恶鬼的猛兽,称为十二神或十二兽,穷奇就是其中之一,传说中穷奇是抑善扬恶的恶神,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象狗,靠吃人为生。据说穷奇经常飞到打架的现场,将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行,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坏事。看到穷奇咬鼻子时不由自主摸自己鼻子的请举手) 穷奇似乎是在戏耍她们,时快时慢本以为甩掉了又忽然追上来,眼看要被追上了它又慢了,如此反复连黄诗诗也吃不消了,头上直冒汗,只能尽量往狭窄的地方飞去。 “他爷爷的,这东西怎么就只可着咱们两个追啊。” “噗哈哈,那边那边,往那边跑。”不用自己费力的叶知秋趴在黄诗诗肩膀上直乐,刚才的郁闷早就一扫而空,要以前谁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神兽,她肯定是白眼一翻觉得那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可是现在确确实实有一只穷奇在她们身后穷追不舍。 “不行了不行了,我飞不动了。” “那成,书上记载这穷奇很有智慧,会说人语,不如咱们停下来和它谈判如何。(.)” “我又不傻。”黄诗诗脚下又是一施力往李凤天的寝宫飞去,准备来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上大伙一起嗨皮。 “来人来人――”见到了穷奇,那李凤天果然花容失色(=。=)大惊起来,慌忙将墙上的宝剑取下来在手中拿着强作镇定,叶知秋和黄诗诗落在地上将手边可以丢的东西都拿起来砸向穷奇。 穷奇到底是凶兽,单凭人类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挡,它的爪子锋利可以将人扯成两半,起初还有侍卫来护驾,(=。=)后来侍卫们全都丢了手中的武器往外跑,但是穷奇怎么可能放过她们,大嘴一张就追了上去将她们的脑袋给活活的撕扯了下来。 “妈呀,真血腥。”黄诗诗抬手捂着自己和叶知秋的眼睛,被叶知秋给拿了下来。 “有这功夫还不趁机会跑。” “啊对。”黄诗诗忙点头,深吸一口气运足了力气带着叶知秋打算趁乱逃离这里。 “遭了――”叶知秋面色一白,那穷奇居然丢下那些人往她们两个这边追来了。 “吼――” 是刚才听到的兽吼声,黄诗诗回头看,叶知秋也跟着回头看。 “他大爷的又来一只。”黄诗诗咒骂了一句。 “那个是……” 叶知秋愣住了,那个是…… 只见穷奇被一个浑身红到发黑的狮子死死的压制住,那狮子四肢矫健爪侧有如飞翼一般的毛发,身后背着四翼,身上的毛发像是火焰一样却湿漉漉往下滴着血色是液体。 只见它张着血盆大口将穷奇的头颅咬住,锋利的爪子向穷奇的腹部袭去,穷奇也不甘示弱,大力的反爪抓向血狮子挣脱了束缚后口吐火焰向血狮子烧去。 那狮子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撞塌了身后的宫墙被残垣埋住,穷奇似乎的得意的叫了几声,确实类似犬声,还得意的走到了埋着血狮子的地方踩了几下。[] “单看这就知道这穷奇的智商没成年。”叶知秋下了结论,果然残垣中的血狮子趁这穷奇放松警惕之时从残垣下一下子跃出扑向了穷奇,穷奇失了先机被咬住咽喉死命挣扎起来,利爪刺入血狮子的眼睛里…… “走,别看了。”叶知秋拍拍还在上甩甩下甩甩帮血狮子加油的黄诗诗。 黄诗诗又拉着叶知秋开始了逃亡,叶知秋看着渐远的大禹王宫,心道那两只兽这一闹腾,李凤天得损失不小,忽然她怔住了,短暂的失神后她抬头问黄诗诗:“你刚才有没见到那个秀彦小皇子?” “可能是躲在哪儿发抖去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叶知秋猛的看向远处。 听她一说黄诗诗面色也慢慢沉了下来,两人不再多言,往城外奔去。 到了落脚的地方叶知秋看见外面连一个人守着都没有,顿时心妄想一沉,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进去…… 在大禹城外的破庙中,李咎被丢在了地上连忙转身朝上护住肚子,他本来已经休息了,却不想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正想出去看看便闻到一阵香气,是迷药,但是已经来不急了。 醒来时人就已经被绑着仍在了马车里,因为怕人多惹人注意,所以他只带了侍墨四人,其余人还在后面与人合作商队,大约还需三天的路程才能到王城边,谁想竟然这个时候出了事情。 被一路带到了这里,李咎心中急的快要发疯,侍墨四人的功夫虽然不高但是对付一般人还不成问题,这些人却可以很轻易的把侍墨等人制服,可见他们不但是武艺高强而且还是有备而来。 在看到为首的少年后,李咎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人身穿的衣服布料是李家的鱼慕仙侣锦,这种布料因为稀少所以昂贵异常,一般也就只有皇家才穿的起,这个少年如果是大禹的皇室,是不是代表叶知秋出事了。 “本宫是秀彦皇子。”一个秀气的男孩子瞪着本来就圆圆的眼睛,怒视着李咎。 “管你什么人,做什么要抓我们。”最小的侍竹最沉不住气大骂道。 “来人,掌嘴。”李秀彦眼睛一瞪狠狠的说道,在他身后立刻站出一个高大异常的女人,抓起侍竹便是一巴掌打过去,她的力道很大,侍竹被打翻在地嘴角破裂流出血来,那女人还要上去再打。 “住手。”李咎声音本就低沉,此时压抑着更是让人有压迫感,那女人怔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准你听的,给本宫打。”李秀彦见那女人停下气的差点跳起来。“不许停,给本宫照死的打。” “秀彦殿下是吗?”李咎缓缓掀起眼帘看着李秀彦,这种轻视的目光让李秀彦一下子被吓住,但是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自己何必怕他。 “怎么,想向本宫求饶?” “这打狗还需看主人呢,秀彦殿下为何不卖李某个面子。” “你就是李咎?”李秀彦上前抓住李咎的下巴,手指轻轻动着,尖锐的指尖在李咎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侍墨几人气恼刚要大骂就被李咎眼神示意安静了下去。 “正是李某。” “哎呦,真不小心啊,居然把李公子你的脸给划破了。”李秀彦说着指尖刺入的更深,血一下子涌出来他这才收回了手,拿过身后人递上的白色丝帕擦拭干净。“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李公子真是世间罕有的绝色啊呵呵。” 对于他嘲讽的话李咎不由面上一白,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在殿下面前,李某这绝色可是万万不敢当啊。” “少跟本宫在这耍嘴皮子,本宫不信你会不知道为什么会抓你们来这里。” “这李某还真不知道秀彦殿下为何要人将李某等人请来,据李某所知,凤临与大禹一向交好,李某更是天下皇商,掌握经济命脉,连你们大禹也在其中。”李咎冷静了下来,如果叶知秋被抓的话这李秀彦应该就不会找上自己,看来多半是事情败露,但是叶知秋跑掉了,所以他们才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自己也来了,而且就住在城外。 “哈哈……”闻言李秀彦一阵狂笑。 李咎皱眉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奇妙,面上却不显现出来,仍然是那份似笑非笑的表情。“李某莫非哪里说错了,还请殿下指点出来。” “李咎啊李咎,你的耳目呢。”李秀彦嘲笑的用手指点了点李咎的耳朵。“是聋了?是瞎了?” 李咎面色沉了下去,也不再打那些个官腔,直接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你还不知道啊。”李秀彦笑声更大了些。“你们李家啊,已经不是天下皇商了。” “你胡说。”李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看来你那些个亲戚还没把这事情告诉你啊,啧啧,真是……” 李咎咬着嘴唇开始思索这人话有几分可信性,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凤临那边的账目总显得很仓促,只是自己一心扑在了妻主和孩子身上,竟然没有细细去盘查,觉得李家树大根深,就算出了纰漏也不会太过火。 “怎么,想起来了。”李秀彦一笑。“顺便再多给你讲一些,不只是皇商,凤临的女皇西辞,现在整个凤临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李咎咬了下牙抬头看着李秀彦。“就算那样,李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倒下的。”只要还有他李咎在,这个李家是爹爹留给他的唯一回忆,他绝不会让李家就这样没落的。 这大禹可谓是下足了血本啊。 第四十八 奇门遁甲 “本宫管你们李家倒不倒,识相点快点说出金乌的秘密,不然让你求死不能。” “我们并不知道金乌在哪,来这里也是为了找寻金乌的位置,你也知道她失忆了,还是说你们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把她骗来这里,还是说……” “啪――”李秀彦一巴掌打在了李咎的脸上。“少跟本宫来这套,居然想从本宫这里套话,李咎啊李咎,本宫劝你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省的受皮肉之苦。” “真不知道她看着你这张脸这么能吃的下饭的。”李秀彦轻咬了下嘴唇小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却让李咎却听的清清楚楚。 “这是我们妻夫二人的事情,就不劳烦殿下费心了。”李咎没好气的回了句。 “你……”李秀彦忽然停下,目光往下看向了李咎已经显怀的肚子。“你怀孕了?” 李咎不回答,他感觉有些不安,不懂这人看向他肚子的目光为什么带着怨恨,想着不由的向后退了些。“是又如何。” “啧啧,她还真吃的下去。”李秀彦冷笑了一声。“你说你加上这孩子,她会不会说出金乌的秘密。” “不会。”李咎心道:她又不是那个人,自然是不晓得。 “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嘛。”听到了李咎的话李秀彦面上竟然浮起一些笑意。 看着李秀彦忍不住浮起的笑容,李咎心一紧敏感的发现了些什么,还没来及想清楚就见李秀彦面色忽然一沉。 “可是你这肚子实在是可恶至极。(.无弹窗广告)”他又阴狠的看着李咎的肚子。“真想剖开来看看,是不是和她一样聪明又漂亮,真可惜啊生错了肚子。” 说着李秀彦居然蹲下身想伸手去摸李咎的肚子,被李咎躲开。 “哼。”李秀彦冷笑。“看着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 李咎忽然一笑,他好像懂了,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偏偏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听到他的话李秀彦果然面色一变,随后又笑了起来。“李咎啊李咎,你们的事情可是没几个人不知道,谁不知道你李咎是使了什么手段把她留在身边的,据说你们结婚那天还有一纸契约是不是。” 李咎瞪着他不说话,他继续说了下去。“听说那上面写的是你给她一世荣华,她一生只娶你一个,你也真好意思,就让她一辈子都对着你这张脸,生性爱美人的她恐怕早就厌烦了吧。” 李咎咬牙,自己暗暗告诉自己,他说的那个人是以前的那个她,现在的叶知秋不一样。 “她说喜欢我,我信。” 李秀彦一愣,没想到李咎会如此说,他本以为他会机智的反驳没有契约的事情。“她是个聪明人,说的话根本不做真的。” “她是我妻主,所以她说什么我都信。” “闭嘴。”李秀彦像疯了一样大吼。“不许说不许说。” “她喜欢你哪?真是可笑,我就不信了。”李秀彦忽然一抬手,身后的几个女人立刻过来候命。(.无弹窗广告)“不知道你如果被别的女人上了,她会是什么感觉……” “李秀彦!”李咎一惊,知道这人是真的疯了,他不是在开玩笑,那几个女人似乎还在犹豫,李咎第一次为自己的长相感觉庆幸。 “还愣着做什么,好好招待下我们的李公子。” “你敢。” “我杀了你。” “住手啊,不许动我们家公子。”……侍墨四人再也沉不住气叫骂起来,李秀彦挥手示意,几个女人立刻将他们带了出去,李咎一惊忍不住担心起来,但是他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 “我劝你让她们住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李咎的绳索被解开,四肢被压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动嘴威胁道。 “后悔?那是什么。”李秀彦随意的用手帕扫了扫便坐了下来看戏。 “既然本宫得不到,那便让她去死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咎挣扎着喊道。 “李凤天在王宫中设下了重兵,如果还让她逃了,你觉得她会去哪?她要跑了,那我便没辙了,但是她要是回去找你……”李秀彦停顿了一下,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一般说道:“她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李秀彦,你这个人心狠手辣……呜呜。”李咎还想说什么嘴巴已经被其中一个女人拿衣服塞住。 知秋知秋……李咎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不可以不可以。 “碰――”李咎趁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女人去解腰带时猛的坐起身用头用力的撞击她,将她撞翻在地,付出的代价是两条胳膊脱臼,那些女人明显没想到这人能对自己狠到这种地步一下子楞了,李咎虽然内力全无但是招式还记得,反腿将她们扫开,然后迅速的逃脱了她们的束缚。 “嗯?”李秀彦也被这场面震了一下,站起身看着李咎。“李咎,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这一点李咎与叶知秋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是那种抱着: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行不行想法的人,也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人。 李咎咬了一下嘴唇,轻声说道:“对不起宝宝,爹爹要去救你娘亲。” 于是在那些女人向他逼近时李咎向旁边跑去,肚子狠狠的撞在了放着祭品的案台上。 …… 于此同时,在城外。 “等等。”黄诗诗一把拉住了叶知秋。“有古怪。” 叶知秋这才冷静了下来观察了下周围,风透过树林吹来,看起来稀松平常却透着些诡异,只是不知道这诡异是从何而来,只好看向黄诗诗。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是中国古老的一种术数,是一门传统珍贵文化遗产。有伪传说奇门遁甲是修真的功法。 “我一直以为奇门遁甲只是个虚构的东西。”叶知秋点头,前世的她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所以对奇门遁甲了解不深,只知道这东西确实是玄了些。 “本来我也不信这些,不过来了这里后我遇见了一些人,他们交给了我这些,不过我这人懒散惯了,学的马马虎虎就是了。”黄诗诗环视了下四周,双手抬起手指变换。“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临”黄诗诗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 “兵”又续上手印,中指覆于食指之上。 “斗”续上手印,食指收回,中指伸展相接。 “者”续上手印,拇指、食指、小指伸展相接,其余紧扣。 “皆”续上手印,十指收回紧扣,左手在前。 “阵”续上手印,双手紧扣,左手在前……迅速换成右手在前,发现不对黄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遭了,忘记了。” 叶知秋:“……” “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别在这丢脸好不好。” “嗨~失误失误。”黄诗诗摸着后脑憨厚(=。=)的笑着。“实在是太长了,我根本背不下来嘛。” “奇门遁甲我倒是会背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叶知秋的脑海飞快旋转回想从前读过的一些关于奇门遁甲的书籍。“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 (《奇门遁甲》是中华民族的精典著作,也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大秘术,是易经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又为夺天地造化之学,也是论天体、人和地球运动规律的科学巨著,而地球的磁场就隐藏在奇门遁甲之中,进而使其揭示宇宙间事物发展变化的自然规律也最为深奥,最为精确实用。) 第四十九章 斗法 “惹不起,我们还跑不起吗?”黄诗诗抓住叶知秋就腾空踩住树梢往树林外飞去,也亏她的内功深厚,不然这一会的飞下来,还不得活活累死。 “这林子怎么会那么大?难道是方向错了。”黄诗诗脚尖一点像另一个方向飞去,她急的汗流浃背,与叶知秋不同,她站的高所以看的很清楚,这林子就跟没边一样,这一点意识让她隐隐有些不安起来,这又是躲避穷奇又是飞来城外的,现在又飞,就是飞机也有休息换航班的时候,她就一免费的私家飞机。(=。=) “哎。”黄诗诗有些疲惫,降落了些又飞了起来,她是一手抓住叶知秋的手臂,她降落时叶知秋自然的碰到了树枝,锋利的树枝在叶知秋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血?叶知秋嘶了一声,用手摸了下伤口,看见指尖染上了血,本想抬头骂黄诗诗一句忽然发现指尖的血竟然缓缓的消失,这一发现让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火红的云烧着天际,如火龙一般吐着火焰,似真似幻,树林间的风依然吹着,像是谁在耳边倾述。 只见一团烈火从天而降,迅速的点燃了落地处的树木,然后燃烧起来渲染了周围的树色,眼看就要向她们袭来。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黄诗诗心中暗骂,又不是世界末日,居然落下那么大的一个火球。 “……” “跑吧。”话音刚落黄诗诗又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没用的。”叶知秋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们下去吧。” “为什么要下来?”脚落地后黄诗诗立刻的追问道。 “你有没发现四周一模一样。” 黄诗诗这才环视了四周,他们选择落脚的地方本就是树林深处的阁楼,四周全是树实在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她完全没明白叶知秋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看。”叶知秋挣开她的手走到一棵树前站立,掏出了那把黄诗诗给她的所谓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树干上划了一道,黄诗诗惊奇的发现周围的树居然同样出现了划痕,顿时瞪大了眼睛。 更让她惊奇的在后面,那树干竟然慢慢愈合起来。“你这么会知道这树不对。” “树叶。”叶知秋顺手摘下了两片树叶说道举起来给黄诗诗看:“天下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但是这两个的纹路却是一模一样的……” “准确点说,这里的树叶却全部一模一样,而且你不觉得风的方向是相对的,也就是来回的吹拂吗?所以我们才会感觉奇怪,我不记得我们当初选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叶知秋将手中的两片树叶吹落,一模一样的树叶,这么精妙的阵法,看来是筹备已久。 “如此看来,我们应该是进入了一个阵中,摆这阵的人,就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逼她出来。”黄诗诗说着掌心已经鼓起掌风往四周打去,掌风被迅速吸收不见。 “不行的,我们现在根本就只是在阵里,就你是把这里的树都打断也没有用的。”何况这里的树根本不会断。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啊。” “斗法。” “斗法?” “对,既然她用阵,我们也就跟她斗阵。”叶知秋看着周围和树林一样的环境, “根本不行。”黄诗诗苦恼的皱起眉毛,她根本就是个半吊子,更没真刀实练过,如今让她与人斗法太难了。 “跟我做手势。”黄诗诗将手法慢慢分解给叶知秋看,叶知秋迅速的跟着学了起来。“吾是洞中太一真,头戴七星步四灵,手执金剑巽上立,迤逦巡行直至坤,地户巽宫须结界,直至天门谒帝君,三步九迹迹明星,三灾九厄离身形,急急如律令……乾尊耀灵,坤倾内营,二仪交泰,六台利贞,配天亨地,永宁肃清,应感元黄,上衣下裳,震登艮兴,坎顺离明,巽旺兑生,虎步龙骧,天门地户,人门鬼门,卫我者谁,昊天上苍,今日禹步,上应天罡,鬼神宾伏,下辟不祥,所求如愿,应时灵光,急急如律令。” “没反应。”黄诗诗愣了,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叶知秋也楞。“难道是哪里记错了。” “在来一遍。” “嗯。” 叶知秋又从新念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对方太强大,不是她们两个人能应对的。 “再来一次。”黄诗诗难得的皱眉看着叶知秋说道。 叶知秋点头又从新来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那边黄诗诗已经眉毛高挑。 “叶知秋**穿前是无神论人士吧。”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这种东西讲究的是心诚,你就像是在背书一样,就算你把手法和口诀一字不差的倒过来背也是不可能有效果的。” =。=这可就没办法了,叶知秋心道,这可不是说信就能信的。 “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黄诗诗嘟嘟囔囔的从怀里掏出了个蓝色的瓶子,稍稍倾斜将瓶子里的红色药粉倒出来在地上划出一个红色的圈子。“来站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叶知秋指着地上可疑的东西问道。 “据说是驱魔粉,可以隐身不晓得是真是假,姑且一试吧。” 叶知秋点头,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站进了圈子中叶知秋发现似乎有点那样的效果 “这个是我那夫郎的外公家的三叔的亲戚家邻居的小舅子他婆婆家四姨家小儿子的妻主的朋友给我的。” “……”这关系真是有够复杂的。 “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是急躁的马蹄声。“妻主你在哪儿。” “是李咎。”叶知秋面上一喜,是李咎来了,叶知秋高兴的跑向声音的方向。 “啪――”黄诗诗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叶知秋的脸上 叶知秋吃痛看着黄诗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差点走出了圈子。“你打我做什么,李咎在喊我。” “是你的耳力好还是我的好。”黄诗诗看着她。“我什么都没听见,只看到你两眼发直的想走出去。” 黄诗诗这样一说,叶知秋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再听果然没有了马蹄声,更没有李咎的声音。 “妻主。” 又来了,叶知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果然声音又消失了。 “妻主你在哪儿。” “妻主你哪啊,别吓我啊。” “妻主你出来啊。”…… 第五十章 伤痛 “叶知秋。[.超多好看小说]”又来了,是李咎的声音,这一次声音……叶知秋猛的一惊看向了黄诗诗,黄诗诗也看着她,显然她也听到了李咎的声音,随着声音李咎出现在她们面前,四处焦急的寻找却好像看不见她们存在一样。 “吓。”看清楚了李咎的样子后黄诗诗差点惊呼出来连忙捂着了自己的嘴巴。 不只是黄诗诗,连叶知秋也是吓了一跳,李咎的脸上沾满了鲜血,身上也溅的都是血,本就阳刚的脸沉着,手上的剑还滴着血,胯下的坐骑也被沾染的血迹斑斑,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叶知秋你在哪。”李咎还在喊着。 叶知秋刚想喊他就被黄诗诗捂住了嘴巴,疑惑的看向黄诗诗,只见她对自己做出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在地上写道:你能确定他真的是李咎吗? 叶知秋点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是真的李咎没错。 黄诗诗摇头,继续写道:多看一会,这个李咎身上都是血有点吓人。 叶知秋继续摇头,也学着她在地上写道:我得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黄诗诗还想阻拦,不能怪她多想,就在刚才就已经出现了很多次幻觉,所以她想这次也许还是幻觉。 “叶知秋你在哪。” “李……呜呜。[]”叶知秋刚发出一个音就被黄诗诗又一次捂住了嘴巴。 不能确定的状况下还是别冒险的好,我们还是多看一会再说。她在地上这样写着。 “叶知秋是你吗?你在哪。”只是一个音,李咎苍白的脸上像是忽然绽放出了颜色一样,慌忙的想驱使坐骑向这边来却因为脱力一下子栽下了马。 “李咎——”叶知秋再也顾不得其他,挣扎开黄诗诗的束缚就跑了过去。 “叶知秋。”李咎看着忽然出现的叶知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伸手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衣服想要确认她的存在。“是你吗?” “是我。” “我以为你死了。”李咎将她抱紧。“阁楼被炸了,我以为……我以为你……” 叶知秋看着李咎快要哭出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心疼,这傻瓜以为自己被炸死了,既然觉得她叶知秋已经被炸死了为什么还在林子里一直喊她的名字,一直的找来找去,那么固执的在找自己,就算她叶知秋死了他也找,如果找不到是不是就会一直找下去。“李咎,你真傻。”叶知秋笑着骂他,每个字里似乎都有那么些甜。 “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妻主,你不可以离开我。”李咎的手臂用力的箍住叶知秋的腰身,像是要将她整个镶嵌进胸膛一样,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的妻主,他的女人。 紧紧贴合的身体让叶知秋差点透不过气来,李咎向来冷静这么热情还是很少见的,想到这叶知秋忍不住想多拥抱下他便伸手回抱住他,这一抱她发现有些不对劲起来。 “宝宝呢……” 李咎身体一震,放开了叶知秋,叶知秋有点不敢置信的向后退着,这是怎么回事?李咎的肚子为什么是平的。 对于叶知秋的问话李咎只是抿紧嘴唇不说话,目光也不敢与她对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知秋颤抖着嘴唇问道,李咎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叶知秋上前几步掀起他衣服的下摆他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叶知秋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李咎下身也沾满血迹,这个位置不是可以溅到的方向,这个位置…… “掉了……。”李咎看着她,眼神有些躲闪。“孩子是被我自己撞掉的。” 像是怕被责怪的孩子,李咎抬头偷偷看了叶知秋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头。“我听李秀彦说阁楼下埋了火药……我需要内力……”所以他撞掉了孩子,争取回了一些内力。 “你别生气。”不敢看叶知秋的眼睛,在这个世界的男人地位是低下的,受孕也不易,自己不但貌丑还撞掉了妻主的孩子,在一般人家便是因此被妻主打死也没人会帮着说一句劝阻的话的。 生气?这个傻男人还怕自己生气,叶知秋终于忍不住大哭了出来,不是为孩子,而是为这个傻男人,为了救她,连一直期盼的孩子都给打了。 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是她和李咎的第一个孩子,但是她更心疼的是面前这个男人,于是她蹲下去伸手将他紧紧抱住。“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好心疼你。” “小心身后——”黄诗诗的声音忽然传入李咎的耳中,叶知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咎一把推开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呯——”李咎迅速的将剑向身后挥去却挥了个空砍到了树干上,那团黑色人影仍然若隐若现似乎是向叶知秋的方向扑去,李咎迅速的抓起叶知秋往旁边跑,他的内力恢复不多又刚掉了孩子,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上来。”李咎稍稍屈膝意思是要背着叶知秋。 “不行。”叶知秋拉着他的手就跑,边跑边说。“我自己就跑就好。” “我呸!刚才把我当免费的直升机使,到了夫郎这就疼在手心里了,我呸,还拉着他跑,他要你拉吗?”黄诗诗在那破空大骂,可惜了她是用的内力传音,叶知秋一个字儿也没听见,还在那儿心疼不已的捏着自家夫郎的大手。 叶知秋听不见但是李咎却听到了,不由嘴角朝上弯了弯反握住叶知秋的手,顺便小小疑惑了下,飞机是什么? “你们两个笨蛋快点回到圈子里来听到了没有。”眼看两个人被黑影追的狼狈不堪,黄诗诗在圈子里急的直跺脚,任谁都看的出那人古怪的紧,那移动的速度和样子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圈。”李咎把黄诗诗的话拆了最重要的字学给了叶知秋听。(黄诗诗:呸,你丫的懒得打字也别陷害我啊。某:……) “不成。”叶知秋摇头,现在那人已经看到了他们,如果现在他们往圈子里跑不但不能躲掉,可能还会把黄诗诗也给暴露出来。“那个人已经看到我们了。” 李咎突然停下来,叶知秋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不见了。” 叶知秋环视了四周,果然那道黑影不见了,顿时寒毛都竖起来,心想难道真是鬼魅不成。 “又来了。”李咎手中的剑往叶知秋身后一挥,划破出一团黑影裂开两半又迅速隐遁起来。 叶知秋把匕首紧紧握住在手中,虽然知道这匕首多半没有用。 “簌——”李咎捡起地上的石子向哪追上来的影子丢去,却直接的穿了过去。“见鬼。” “小心。”叶知秋一把推开了李咎,那黑影一把抓住了叶知秋的小腿,叶知秋的小腿上顿时鲜血直流。 “该死。”李咎手中长剑一舞,那黑影忌惮便放开了手又遁了。 “小心身后。”看见那影子鬼鬼祟祟的出现,黄诗诗大喊一声也顾不得隐藏了,跃出随之一道惊雷掌打了过来,打中那团黑影,黑影碎开又恢复了原状。 第五十一章 伏低做小 “你出来做什么。”见到黄诗诗跳出来叶知秋气坏了,她本来想自己和李咎引着那黑影,然后黄诗诗想办法找出黑影的真身,将那黑影的真身给逮住,没想到她居然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这感觉就好比是行军打仗的时候叶知秋一咬牙站了出来,手持机关枪扫射敌人,为的就是吸引敌人的注意时,从而保护好身后运粮草和受伤士兵的黄诗诗,这种英勇行为堪比黄继光挡枪眼,董存瑞炸碉堡的大义炳然,正要为自己的牺牲小我行为掬一把同情泪时,后面被保护运粮草的士兵黄诗诗却突然地跳出来大喊一声:“警察,不许动,全都举起手来。”是一样的效果。 =、= “我再不出来你就这样了。”黄诗诗伸长舌头捏着自己脸颊头一歪做出挂掉的表情。 看着她的表情,两人都忍俊不止,这人就一活宝。 (某:(**)喜欢嘛,那某就写个这样的宝宝给你们好不好。叶知秋李咎大合唱:麻烦你写个正常人谢谢。) “小心,那东西又来了。[.超多好看小说]”李咎耳朵一动抓紧了叶知秋的手,黄诗诗立刻警惕的抓住了叶知秋的另一只手。 “我说321我们一起向上飞!” “=。=诗诗,李咎他不懂的。” “嗯。”李咎点头,表示他确实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来不及了,跑。”黄诗诗话音刚落叶知秋人已经被两人拉飞到天上,随他们一离开地面地下立刻伸长两只黑漆漆的手,随后那个黑影挣扎着从地下钻了出来。 “呼呼,幸好我们跑的快,不然非来个鬼掐脚不可。”说着黄诗诗还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 “掐的又不是你的脚,没发现那个鬼影子是冲我这唐僧肉来的嘛。”叶知秋还有些心有余悸,被两个高手带着在天上飞是什么感觉呢?这种感觉可以比照下好宝宝一天一个好故事里的《青蛙飞天》的故事,两个会飞的天鹅带着个不会飞青蛙的故事,当然叶知秋只是想想,才不会傻到说出去害黄诗诗呢,她们可是好姐妹,没必要为点小事让自己姐妹笑掉大牙是不是。 “说起来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居然值得他们那么大费周章。” 对于黄诗诗的问话,叶知秋只是沉默,或者说她在沉思,面前铺开的谜团似乎都解开了,但是又都缠绕在一起,如果她不是李云非,那么她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这些人这样算计。 “追上来了。”李咎说着脚尖一点树梢纵身一跃,黄诗诗二话不说随着他也是纵身一跃。 身后的鬼影还是死死的跟着,叶知秋回头看着那团人形的黑雾,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前世虽然涉猎甚多却因为是无神论者对鬼魅这种东西往往是一笑了之,所以对这种东西知道的少之又少,只是猜测这是茅山术中的灵魂出窍或者是所谓的影子杀人,当然这只是猜测。 叶知秋正想着忽然感觉身体下落,李咎和黄诗诗居然同时停了下来。“怎……”叶知秋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眼前的情景镇住。 “真是见鬼了。”黄诗诗咽了咽口水说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半夜鬼遛弯。” 半夜鬼遛弯指的是半夜十二点时小鬼们都出来找替身的意思,一般都是用来吓唬半夜不肯睡觉的小孩子用的。 惨白的月光照射着永远走不出去的森林,三人面前竟然张牙舞爪的站满了黑影子,有高有矮,除了都是黑色其他的几乎没有任何的雷同。(某: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叶知秋:白框框黑框框……) “姐姐,如果妹妹我不幸over了的话,妹夫们就交给你了,交到你手上我放……”心字还没出来黄诗诗就感觉一阵拨动传来,还未来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爬在了对面的树梢上,树下全都是黑色的影子,吓的她哇哇大叫着往树上爬。 “叶知秋你的夫郎居然陷害我。” “你推她出去的?”叶知秋转头看自家夫郎,李咎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黄诗诗会那么‘大义献身’。 “李咎都说了,不是他做的,再说了我还站在你们中间呢,他要推你了,我会不知道吗?”千错万错不是自家夫郎的错,叶知秋谨遵爱夫郎守则。 “哎哎哎,给你说不清楚。”黄诗诗大哭,别说是隔着叶知秋了,就是隔个汽车他都可以推她出来好不好,只是这种事情解释给个不会武功的人听是没用的。“就是他推我出来的,不然我干嘛出来啊。” “谁知道你怎么想不开,也许你是打算为了民族为了国家为了党,为了建国大业勇于牺牲小我呢。”叶知秋抱着自家夫郎,牙尖嘴利的说道。 “呸呸呸,你才牺牲呢。”黄诗诗边躲还有闲工夫跟叶知秋斗嘴。“他根本就是嫉妒,因为我说把夫郎全交给你,所以他是红果果的在嫉妒,所以才把我推出来的。” “是这样吗?”叶知秋回头看自家夫郎,自家夫郎还是一脸无辜的摇头。 “我没,她在说谎。”李咎一脸温柔的说着还撒娇一样的将头放在了叶知秋的肩膀上,眼睛湿润的看着叶知秋,显得柔弱无骨可怜楚楚。“我不会那样做的。” 今个周末,双更是必须的,傍晚再更一章。 第五十二章 弱柳扶风? “簌簌簌~”美男在怀,叶知秋毫无形象的嘴大咧着,小魂魄晕乎乎的以s曲线向上飞着,李咎抓了半天总算给她抓了回来塞进了躯壳,然后温柔的替她擦了擦嘴巴疑似口水的透明液体。 “妻主会相信我吧。”说着把自己身体缩小投入叶知秋的怀里伏低做小状。 “嗯。”叶知秋点头,恶狠狠的转头怒视还不够惨的黄诗诗,强力的谴责了她不是小三却胜过小三的破坏人家夫妻感情,陷害李咎的无耻行径。“黄诗诗,你太无耻了,居然陷害说我们家柔弱纤细若柳扶风的小心肝,他哪有那力气推你出去啊,你这样污蔑他,简直是大逆不道,还不跪下叩首认罪,来人把黄诗诗给本宫拖出去砍了。” “你个见色忘友的女人,真是白框框的,他哪里柔弱了,哪里纤细了,你又哪只眼睛看见他若柳扶风了。”有没有自知啊,黄诗诗白眼一翻破口大骂。“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你这样的。” “你还说。”叶知秋卷袖子,自家心肝宝贝儿都被人这样污蔑了,不火才怪(╰_╯)。 “妻主别发怒,我没有关系的,现在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救黄小姐出来才是。”李咎说着伸手给叶知秋顺了顺背,嘴上还在劝导着。 “瞧见了没用,看我们家李咎多善良,多以德抱怨。”叶知秋以‘你是个小人’的鄙视眼神看着黄诗诗。 “腹黑腹黑,他丫的就是一腹黑。”黄诗诗哇哇大叫着在树上窜来窜去,李咎趁着她把黑影引开的机会迅速拉叶知秋找了个较高的树飞了上去。 “呜呜,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啊,人家做大侠都是扬名天下,我做大侠却是人人喊打,现在还要被鬼追。”黄诗诗还在那哇哇大叫。“李咎,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你丫的就一腹黑,一阴险小人,连二姑都陷害,你是李妲己,你是李飞燕,你是李大慈禧老佛爷。” “喂喂喂,你再说我们可就走了哦。”叶知秋不满的挑眉,她家亲亲李咎,怎么一到她口里就成妖姬了。 “知秋,你有没发现,这些鬼魅不能飞?” 被李咎一说,叶知秋这才发现那些黑影确实只是在树下跳跃,甚至连爬树都不会,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安全的在这树上呆着。 可是……刚才那个黑影会飞,忽然,叶知秋心头一沉,脸色顿时变了。“遭了,我们只顾着看这些,居然没发现原先那个黑影子不见了。” 那个黑影去哪了?会不会躲在哪里等着偷袭他们,想到这叶知秋就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来了。”李咎一转身抬起剑向身后挥去,树杈上本就不适合站人,李咎回头应付那黑影时便顾及不到叶知秋,叶知秋紧张李咎想上去帮忙,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啊——”叶知秋摔的七荤八素,索性在下落过场中先护住了头也没大碍,只是身上摔的不轻,落地后胯骨撞到了地上锋利的石头,疼的她忍不住喊了声。 “叶知秋。”李咎一个失神那黑影趁虚而入利爪成刀状掏向了李咎的心窝。[] “砰——”一个石子飞来狠狠的打在了李咎身上将他打落下树干,也因此躲过了那黑影袭来的致命一击。 李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叶知秋慌忙跑过去看他如何,李咎并没什么大碍,眉毛一蹙看向了黄诗诗的方向,叶知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黄诗诗中指还半弯曲着显然还没收回动作,看到这情形叶知秋不由心疼的骂道:“黄诗诗你近视眼还是老花啊,弹也不弹准点。” “你当我想啊,我得能打中黑影才行啊。” 黄诗诗说的气急败坏,叶知秋这才忆起,这黑影他们根本碰触不到,黄诗诗将暗器弹到李咎身上其实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只是……“你真的不是为刚才他推你出去在报复吗?” 虽然隔得很远,但由于黄诗诗的白眼翻的太有技术含量,叶知秋居然发现她丢了个白眼给自己。“到底是谁他妈刚才一口咬定她家柔弱纤细若柳扶风的夫郎绝对没做出推人下火坑的无耻行径的。” 这个……咳咳……叶知秋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这要她怎么说呢。 =。=有这么一种人,在他们看来,自家宝贝做什么都是有情可原的,人家呢就都是天理不容的,总之一句话千错万错都不是自家心肝的错,叶知秋就是其中鲜明的例子,每次开大会都表扬的那种。 那些黑影似乎还有些智商,居然知道抓不到上面的转身来抓下面的,大部队开始放弃树上的猴子(黄诗诗:=。=)转而逼近了地上的叶知秋与李咎。 李咎迅速起身将叶知秋护在身后,手中的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心中想着对策。 剑一挥黑影们像洪水一般躲避开剑锋,但又立刻的扑了上来。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黄诗诗脚尖轻点一眨眼人已经从远处的树上落到了叶知秋身边,抓着她的手向李咎示意,李咎点头一手将剑收了起来,另一手迅速抓着叶知秋的手腕。 “等等。”叶知秋喊道,两人止住动作看向她,叶知秋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这些影子有些奇怪。”叶知秋执起李咎的手腕将他手上的剑往前一送,那些黑影避之不及的散开。 “难道……” “难道他们怕这把剑。”黄诗诗和李咎恍然大悟。 “对,这太奇怪了。”叶知秋点头。“起初那个黑影连诗诗的惊雷掌都不怕却在抓住我脚踝的时候被李咎拿剑一砍便收回了手,这剑虽然没砍中过那黑影,却是那黑影唯一忌惮的东西。” “莫非这些东西怕金属?”黄诗诗一手握拳往另一手掌心一磕,她简直是太天才了。 “……” “……”叶知秋和李咎夫妻一致鄙视的看着她,她难道忘了叶知秋手上也有匕首了吗? 李咎蹙眉思索了一会说道:“这剑……好像是叫七星斩魔剑。” “听这名字,多霸气,一听就知道是把上好的神器,李咎你一定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来的吧。”黄诗诗星星眼看着李咎手上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宝剑,不晓得是为什么,现在她是怎么看这把剑怎么顺眼,就好像那宝剑泛着五彩霞光上面坐着太乙真人一样。 “那倒不是,只是下面铺子里三钱银子收上来的一件旧物,我出门时刚巧碰上就拿来做了佩剑。” “……”黄诗诗的下巴掉了。 “小心。”叶知秋喊道,李咎却不见反应。“李……”她刚想再唤却发现那人竟然冲她眨了下单边的眼皮,那样子还有些俏皮可爱,忽然手中剑穿过衣摆向后刺去,只听一阵撕裂声传来,几道黑影子慢慢消失。 “帅气~”黄诗诗做出啦啦队的架势助威呐喊。 “你那边。” “没问题!”黄诗诗打了个ok的手势,一跃到了那群黑影身后,双腿微微分开下蹲了一些,手臂微张向前,手心向内五指大张,简单点说就是守门员的防守架势。 “都注意着点彼此的身后,那个影子boos可能还得冒出来。”叶知秋提醒道,最好是冒出来,砍了影子boos也许这些个小的就自动消失了。 这绝对是个绝地反击战,三人从被追的到处跑变成了困住影子们,一把剑在李咎和黄诗诗手中来回交替,斩着斩着他们发现有些不对了。 “这些影子是不是越聚越多了。”连黄诗诗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发现了,何况是叶知秋与李咎。 第五十三章 鬼哭 “顶不住了,跑吧。”黄诗诗说着一把抓住叶知秋纵身一跃,李咎紧随其后也是纵身一跃却被一个影子抓住了脚踝摔回了地上。 “李咎。”叶知秋想挣开黄诗诗的手,黄诗诗抓的紧,但也是立刻就落下来拔出七星剑便将抓住李咎的的鬼爪斩断,迅速用牙齿将剑咬住,另一手提起了李咎纵身一跃跳上了附近最高大的一棵树。 “李咎,你怎么样。”李咎脸色苍白的厉害,身上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把叶知秋吓的够呛,抱着他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怎么会呢,就他的身手怎么会被抓住。” 黄诗诗伸手迅速抓住了李咎的手腕,片刻后抬头严肃的看着叶知秋说道:“日后你们二人再想要孩子就难了。” 听到她这话李咎一颤,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完全失了颜色,与他相对的叶知秋也是呆了呆,她个人对孩子的期盼度不高,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只是感觉怀中的人在颤抖,让她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都怪我,明明知道他刚失了孩子还让他奔波。”叶知秋将李咎抱的紧了些,都怪自己,就算这傻子跟个没事人一样,但终是伤了身子,人家都说小产比大产还需要好好休养,自己却还让他带着自己飞来跳去,真是不配做人家妻主。 “妻主。”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孩子。” “妻主。” “我只要你就够了。”叶知秋抱着他安慰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咳咳”黄诗诗干咳了两声将两人的注意吸引过来后继续说道:“也别太担心,我是说难有,不是绝对没有。” “怎么说。”叶知秋和李咎看向她。 “这个嘛,俗话说的好,败事在人,啊不对是成事在人,尽人事听天命。” “什么意思?” “多做啊做啊,就什么都有了。房子车子票子儿子。”黄诗诗眨眼递给了叶知秋一本黄皮书卷。“我这有《闺房九九八十一式》,包管三年抱俩。” 叶知秋随手翻了两页便塞进袖子里,作望天状,这家伙还真是……不过叶知秋这人呢……“李咎,等我们回去就试试。”手从后背一路向下摸到了夫郎的挺翘的小屁股。 “嗯。” 听到夫郎蚊子一样的应声,叶知秋yd的笑了。 “靠,影子究极进化了。” 忽然听到黄诗诗低声咒骂了一句,叶知秋忙顺着她往下看去,这一看顿时冷汗都下来了,还真是像黄诗诗说的一样,黑影们进化了,就像人类学会用工具一样,这些个影子居然学会叠罗汉了。 得,现在连树上都不安全了,黄诗诗赶紧的抓住两人往上飞去,影子们跑的不快,但是却怎么也甩不掉,就跟安了雷达一样,让她忍不住想看看他们三个身上是不是被这些影子放了gps定位了。 不过这个时候根本容不得她多想,她得赶紧找个黑影们找不到的地方,但是现在她们应该是被困在一个幻境中,除了树就是树,哪里有什么高的可以落脚的地方。 “诗诗,隐形药还有没有。” “没了,刚才手一抖全给倒那了。” “……”叶知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鄙视黄诗诗,是鄙视自己,明知道这人大大咧咧惯了居然还问她有没多个心眼留一点。 “那你还有没什么可以用的药啊符咒啊什么的。” “没了,本来就是那个老太婆硬塞给我的,我嫌重就丢了。” 败家女,不只是叶知秋,连李咎也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诗诗,你还能坚持多久?”不能怪叶知秋那么问,黄诗诗这都飞了整整一夜了。 “不能撑多久。”黄诗诗并不掩饰,她确实有些精疲力竭。 “那我们下去。” “你疯了。” “你这样飞也下去掉下去也是早晚的事情。”还不如留些体力用来反抗。 “那就到我真飞不动再说吧。”黄诗诗说着脚下一点努力飞的更高一些,几乎是同时,她双眼一闭整个人忽然地向下坠去,李咎立刻的反应过来,施展轻功想将两个女人托住,但是明显他现在太虚弱又因为施力角度只能勉强维持让三人落下不至于摔伤。 “噗通噗通……”三人落下时掉进了河中。 怎么会有河?叶知秋一愣,但是容不得她多想便被一口水呛到,她……不会游泳。 “知秋知秋,你怎么样?” 叶知秋听到李咎在唤自己,腹部也被用力的按压,头一侧吐了一大口水转醒过来。 “感觉怎么样?” “嗯。”叶知秋定睛,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掉到了水里,被李咎给捞上来的。 见她湿漉漉的跟掉水里的小鸡一样,嘴一扁带着撒娇的味道,李咎宠溺的拿袖子给她擦擦脸上的水迹,不过他也浑身湿透,这擦与不擦差距不大便是了。 叶知秋却是一惊,连忙脱下湿漉漉的外衣给他披上。“你的身子现在可不能着凉了,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 “没关系。”李咎有些羞涩的抓住叶知秋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这衣服还湿漉漉的没啥保暖效果。 “诗诗呢?” 叶知秋总算是想起了姐妹,李咎手一指,她看见了躺在一边的黄诗诗,只见她双眼紧闭,嘴唇发青,难道…… “诗诗诗诗,你怎么样了。”她扑了过去。 “她是精疲力竭了。”李咎用手捧了些溪水撒在了黄诗诗的脸上,她也只是颤抖了下睫毛却没醒过来。“她太累了,已经进入小龟息状态,睡一会便没事了。” “它们追上来了。”李咎耳朵动了动,站起身手中的七星斩魔往地面上一插,很有威慑性。 要是换平常,叶知秋早就星星眼45°角仰望自己夫郎,这男人简直是帅呆了。可是现在她却是咬着嘴唇在思索,跑是跑不掉了,只能拼一拼了,黄诗诗最走运了,大概连点痛苦都没就安乐死了,可怜她与李咎还得承受死之前的恐惧和疼痛。 (黄诗诗:喂喂,我都安乐死了还算我走运,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啊。) 隔着河看着那些黑影往这边移动来,因为全是黑呼呼的一片,挤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个巨型的怪物一样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叶知秋一手反握匕首,一手捡起石头向那黑影们丢去。 河不宽,也就两三步宽,李咎挡在了叶知秋前面做好准备迎战的准备,忽然前面的影子消失了,两人大惊头皮都发麻起来,难道是跑到后面去了? 叶知秋忙回头,没有瞧见影子,又向上向下看了看,还是没有,两人疑惑的对视了一下,忽然一阵嘶哑的声音传来,很细很碎,越来越大声,似乎的很多小鬼在鬼哭狼嚎,两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五十四章 影子,尼真像了 “在那。(.无弹窗广告)”李咎剑一指,叶知秋顺着望过去感觉嘴角一阵抽搐。 只见在河岸上扑满了黄色的东西,细细看是用烧的黄色纸钱剪成的小黄纸人,诡异的是这些黄纸人竟然还在挣扎着。“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叶知秋感慨,有些事情还真是由不得你信不信。 看到这情形,李咎低头沉思了一下看像叶知秋,开口说道:“我好像知道他们是什么了。” 叶知秋看着李咎,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起一个传闻。” “传闻?” “没错,传闻大禹的国师是个妖怪,可以驱使死人。” “赶尸?” “那是什么?” “厄……是我们家乡的一种法术,你不用理会我,继续说。” 李咎说完后叶知秋明了的点头,原来这个大禹国的国师用的法术与前世茅山道术中的驱使小鬼之术类似,都是去坟头拣来别人上坟用过的黄表纸,剪成人形,然后在上面用壁虎血写上墓主人的生辰八字在月下照射吸收精华,然后再用多种草药毒虫浸泡,如此便可操纵这人的一魂一魄用于替自己办事。 “原来是纸人。”叶知秋看着地上还在挣扎着的黄纸,原来这些是纸人啊,难怪被剑刺穿时是撕啦声了,因为纸张被金属划破便是这种声音,这么说起来是不是代表着只要他们手上有火折子的话,就可以轻轻松松地ko了它们。 见到黄纸人,叶知秋也不担心了,守在河边引它们过来,然后在它们靠近时忽然弯腰捧起水去泼它们,被泼湿了的黄纸人便变回了原形,这时候就可以奸笑着拿七星斩魔剑一个个去串黄纸串玩了。(づ ̄3 ̄)づ。 黄纸人们起初还往前冲,后来干脆的在河岸那边裹足不前,发出低哑的声音叫嚣着,李咎忽然一跃,手中剑往黄纸人堆中飞去,只听传来一声尖叫,刺人耳膜。 随后那些黄纸人们便四处逃散,只余下一团黑影在那挣扎着,过了一会便消散了,李咎走了过去把剑拿了回来,叶知秋看过去,只见剑上插着一张黄纸人,比其他的个头小了一倍,不过在额头上却多了一点红色的朱砂。“这个是他们的头?”叶知秋问,李咎点了点头,刚才他就察觉这些黄纸人排列什么的都很整齐,就像是一个小型军队一样,队形似乎是有人故意排好的,甚至在刚才它们知道叠罗汉,还有将他们追赶进包围圈等等,可能……李咎看着剑上还在挣扎叫嚣的黄纸人,慢慢的将剑锋浸入水中。“可惜了,这人原先可能是位大将军,现在被夺了一魂一魄,不晓得再投胎转世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便是第一个出现的影子吧。”那黄纸人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叫声,最终没了声音,两人顿时虚脱的依靠着坐了下来,暂且不管是谁要害他们炼制了这黄纸人,就目前来说,总算是结束了。 身上没有火折子,无法生火,叶知秋便抱着李咎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着,其实在黄纸人们跑掉后他们就脱力了,任谁一夜惊心也没多余的力气了,只是两人谁也不敢休息,警惕的看着周围,生怕那些黄纸人去而复返,现在他们只能求黄诗诗赶紧的醒过来,然后找到出森林的方法。 “你先休息一下。”李咎说。 叶知秋摇头,比起自己李咎才是真的应该好好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天际出现了一条桔黄色的彩带,细长,慢慢地,天上的云也开始燃烧起来,叶知秋和李咎都呆呆的看着,忽然射出一道光芒,霎时间洒出了万丈光芒,天色也慢慢亮了起来。 这个……是日出?叶知秋楞了楞,刚才一直是黑夜所以没察觉,天亮了。 嘴角抹上一丝甜笑,叶知秋抱紧了李咎的腰,轻声说道:“李咎,以后我们每天都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嗯。”李咎点头,也收紧了双臂抱紧了她。“如果你能起的来的话。” “厄……”泪奔,这个煞风景的夫郎是谁家的啊。~~o(>_<)o~~“那一起看日落。” “好。” “每一天。” “嗯,每一天。”李咎回道,其实他心想是这要是阴天下雨的话怎么办,不过他还是没说出来打击叶知秋就是了。 有日出,这河水也是真的……难道她们其实并不是被困在幻境中,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幻境就是这样的?还没多想就听见了黄诗诗呻吟了一声,眼睫毛动了动似乎是要转醒过来。 “你可算是醒了。” 把事情经过给黄诗诗说了一遍,黄诗诗闹着非要瞻仰一下纸人们的遗容不可。 “现在怎么办,想想怎么出去还是什么的。” “咕~”肚子发出了抗议,三人望天,他们似乎该先考虑下民生大计。 三人在树林中绕了一会结果连个果子都没找到。“难道我们要向古人致敬,吃树皮?” “去河里看看好了。”无视黄诗诗的冷笑话,叶知秋回想刚才好像是有见到鱼。 年来绿树村边月,夜半清溪梦里身。衰草尽随眉黛落,飞花长逐杜鹃声。 清澈河畔站立如月少女,轻蹙峨眉,目含秋水,朱唇一点,似有无限忧愁,她披着一袭轻纱淡紫衣,脚下缕缕烟雾,如腾在半空中,衣带无风自飘零,她翻动双手用力向地上一拍。“呼――” “还没着嘛?你的惊雷掌是卖艺用的吗?”叶知秋挥舞着手上的树枝,上面还插了一尾小小的鱼,那鱼看起来有点像是前世常见的鲢鱼。 “这就着了这就着了,你看都冒烟了。”黄诗诗蹲下用手扇着。 这个时候按说应该是李咎这古人最会烤鱼,但偏偏这人生下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所以只能指望另外两个女人了,索性这两个女人前世也是吃惯了烧烤的,所以这顿饭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没有味道哦。” “有的吃就该偷笑了,想想人家非洲的难民。”叶知秋小心的剥开鱼上焦黑的泥递给李咎。“来尝尝叫花鱼。” “你们别秀甜蜜了好不好。” “你嫉妒啊。”叶知秋笑^-^ “哼,我就是羡慕嫉妒恨了怎么着,我的夫郎一个不在身边,你们却在这给我秀恩爱。”黄诗诗说着还耍宝的假装在抹眼泪。 “心情不好?那就吃不下了是吧,我来帮你。”叶知秋眼珠子一转,迅速的下手将黄诗诗挑刺剔骨好的鱼肉一把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我的鱼――”一声惨叫穿破云层,黄诗诗内力又上一层楼…… 过了一会黄诗诗还在那抽泣着哀悼自己的鱼。 “从前,有只壁虎,它出来找吃的,它爬啊爬啊爬啊爬啊爬……忽然它看到了一只大花猫,它调头就跑,谁想到大花猫一把按住了它,它连忙挣断了尾巴,然后……尾巴跑掉了。” 冷场了半响后,黄诗诗又趴在地上捶地痛哭起来:“……呜呜,我的鱼,雅蠛蝶呜呜……” “你可真麻烦,怎么哄都不成。” “呜呜,你吃了我的鱼还讲冷笑话让我恶寒。” “=。=有那么冷吗?”叶知秋回头看李咎,李咎也点了点头,叶知秋黑线,她明明觉得很好笑好不好。 第五十五章 出幻境 “按说,那影子boos都死了,这幻境该没了才对,怎么感觉咱们还在里面啊。[.超多好看小说]”吃饱喝足后三人又开始考虑这件事情。 “这些黄纸人不会是自己剪自己,应该是有人故意将它们放进来的,至于是谁,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可以说我们现在的形式非常危险。”李咎说这话时用拇指将叶知秋嘴边的污渍抹去。 “而且我们还很胆大的吃了这些未知的东西。”叶知秋手一指地上剩下的鱼骨头,他们现在身处幻境,居然还敢吃这里的东西,确实是胆子长毛。 “我们没吃啊。” “没吃?”这话从何说起? “我们吃的是鱼肉嘛,鱼骨头谁要吃啊。” “厄……” “……” “哈哈哈……”黄诗诗笑翻在地,总算让她扬眉吐气一次吧,瞧瞧叶知秋那呆样,不过她也没得意太久,现世报很快就来了,只听她“哎呦”了一声,手掌被什么东西划破。 这回就轮到叶知秋笑的东倒西歪了,李咎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女人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女人怎么还像孩子一般。 “那是……” 听到李咎惊呼一声,叶知秋也发现了,在黄诗诗血液流淌的土地上开始蔓延,如烈火燃烧一瞬间艳红包裹住旁边的树木,迅速的将树燃烧成灰烬,留下一个黑色的洞口,直径不足一尺。 “难道血可以破解幻境?” 三人面面相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李咎也是浑身带血才走进幻境的,也就是说…… 叶知秋迅速用匕首在掌心划破一道往地上拍去,却毫无反应,难道血还有什么区别不成? “我来试试。”李咎伸手想将叶知秋手上的匕首拿过去却被她躲开。 “诗诗。”叶知秋把匕首抛给了黄诗诗。“这个时候让我看看的你侠义之心。” “……”黄诗诗默默蛋桑掉,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不过这种时候确实是女人的事情,换她也一样不会让男人来流血的。 “诗诗,你是怪物吗?” “你才是怪物呢。” “那你的血怎么回事?” “你自己夫郎不也一样。” “=。=李咎很可爱啊。” “为什么同样血都可以打开幻境,他是可爱,我就是怪物啊。” “可能是你面目可憎吧。”叶知秋笑道^o^。 黄诗诗觉得自己就是一跳梁小丑,这人护犊子偏心眼的毛病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和她计较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干脆的还是不理会的好,用力在手掌上划了一道,攥紧拳头让血滴在刚才的洞口上,洞口像是惧怕鲜血一样迅速的撤开,她又在手腕上划开一道,直到洞口大到可以容纳一人进出这才点了手臂上的穴道止住鲜血。[.超多好看小说] 她撕下一块里衣迅速包扎着伤口,三人犹豫不绝,这洞口太过漆黑,完全看不到头,没有人知道它通往哪里,也许是出路,也许是陷阱,他们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人救援,如果有人能找的到,也可以冒险一搏,大不了尸骨无存。 在黄诗诗与李咎还在犹豫时,叶知秋迅速的往黑漆漆的洞口钻去,才刚探入半个身子就被黄诗诗一把给扯了出来。“你做什么!” “探路。” “有我在,探路这种事情何时轮到你了。”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你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叶知秋咬着下嘴唇,她也知道,但是她不想总是躲在他们身后,让他们来保护自己。 “由我来打头阵,我的内力恢复了大半,手上还有七星斩魔剑,便是遇到了什么也不会有问题。”开口的是李咎,他的声音很轻柔,目光却很坚定,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光泽。 “不成,怎么能让个男人打头阵。” “好。”黄诗诗和叶知秋同时开口说道。 “哎哎哎,叶知秋你怎么回事啊这是。”黄诗诗大叫,这家伙不是一向疼夫郎的嘛,怎么让自己男人冒险。 “我信他。”信他可以安然无恙,除了信再无别的选择。 “那我殿后好了。”黄诗诗无奈的皱眉耸了耸肩。 “我来殿后。” “哎?叶知秋你是怎么了。” “她既然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李咎说,叶知秋微笑的与他目光相视,粉红的气泡慢慢扩散。 “没完了你们两个。”黄诗诗额角青筋凸起,往中间一站伸手将两人分开。 李咎打头阵,黄诗诗走在中间,叶知秋在其后, 因为手上没有任何照明工具,起初叶知秋基本上都不是拉着前面的黄诗诗衣角往前摸索着走,相比较她另两个人夜视不错,所以不算困难。 走了一会山洞中似乎有了一些光线,她的也勉强能看的清洞中的一切,虽然不是很清楚。 一手继续扯着黄诗诗的衣带,另一手好奇的去摸身边的洞壁,手指触感这看似平滑的洞壁上面有着纵横交错的线条或凸起或凹陷,如千万年形成的钟乳石,还带着些滑腻的触感。因为面前是未知的,所以谁也没说话,整个山洞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洞口越来越低,空气也似乎越来越稀薄,三人只能半弯腰往前走着,身上的衣服也被那粘滞的液体打湿,光线越来越亮,似乎是快到出口。 “呼――”叶知秋耳边忽然扬起一声急促的呼吸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肩膀忽然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有一只漆黑的爪子死死的抓住她,似乎是怕她逃脱,锋利的指甲刺入她的肉里,血流了出来染的有些骇人,叶知秋吃痛抓住那个爪子,如枯树皮一般的触感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看招。”黄诗诗迅速咬破指尖屈指一弹,那黑影中招后浑身一颤放开了叶知秋又迅速隐遁不见。 尖叫声在三人耳边响起,简直是要刺破他们的耳膜,黄诗诗还打算再射,李咎也只见灰蒙蒙的影子掠过三人头顶,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往前冲去,消失不见。 “刚才黑影有呼吸。”叶知秋惊疑不未定,牙齿还有些颤抖。“我也可以摸到它。” “你怎么样?” “不碍事。”叶知秋按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摇头示意自己还能撑得住。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黄诗诗询问叶知秋,现在影子在前面,也许就是在出口等着他们。 叶知秋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的惊慌让她到现在心还一直狂跳。 “继续向前吧。”李咎说道,他说的也是唯一的办法,无论前面有什么,他们也不能再后退了。 “那影子应该也是被困在里面的,这应该就是出口。” “嗯。”打起精神来,三人又继续往前走去。 快到洞口,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咙,李咎将七星斩魔剑握紧,黄诗诗深吸一口气双手像向前推出惊雷掌,洞口被轰的炸开来。 第五十六章 西舞云翳 与料想中不同,迎接他们的并非是那只有实体的鬼影,而只是一片透过云翳的夕阳舞出一场美丽的黄昏,寥寥知了的抵死啼叫声,让这黄昏显得有些恍然。 “这……” “我们出来了。”叶知秋摸着自己手臂,感觉上面的鸡皮疙瘩都在跳舞,面前是一座塌陷的阁楼,正是他们原先落脚的地方,残垣似乎还冒着热气,一切看起来还不是很真实。 虽然未知的敌人还在暗处,三人还是一口气,至少出了那见鬼的地方不是吗? 李咎看到了什么,跑过去将上面的杂物搬开,从下面掏出了个箱子,不晓得是什么材质,在这么大的爆炸中也毫无损失,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细细的竹筒,然后一个咎字在空中绽放。 是信号弹。 “侍墨他们看到的话就会赶来,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把那个东西找出来。” “好,大家小心些,别又进了幻境。” “知道了。”黄诗诗把手上的布解开,蘸了点自己的血点在了叶知秋的额头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自此认识你后,就没一天消停过。” 叶知秋但笑不语。 “那个……我……走开一下。”叶知秋刚拉着李咎的手就听见李咎支支吾吾的说着,声音很轻。[] “嗯?”这个时候单独行动?叶知秋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咎,只见他面色有些红,立刻明白了过来放开了手。“嗯,你去吧,别走太远,有什么状况的话就大声喊。” 他们两个的互动让黄诗诗看的满头雾水。“哎,他干嘛去啊。” “我要去释放空间,你要不要一起去。”叶知秋说着抓住黄诗诗受伤的手腕往相反的方向拖去,疼的黄诗诗哇哇大叫再也没了好奇心。(释放空间就是去wc的意思,大家懂的。) 两个人当然没有真的去释放空间,真正去上释放空间的是李咎,叶知秋只是把黄诗诗拉的远一些罢了,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阳叶知秋觉得生活都是美好的,前世的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抬头看过这些。 “哎叶姐姐,你的夫郎是不是太强悍了一点。”黄诗诗问道,不是说这个世界的男人会武功有什么奇怪的,比如自己那些夫郎也大都会是武功的,还有的在江湖上数的上的,不过李咎就有点奇怪了,明明是商家子弟,有这武功就奇怪了点,毕竟那些个官商家多半是让儿子学习琴棋书画的多,这李咎的功夫不但高,而且内力还很惊人。 “=。=这个世界也不许男人读书识字啊,你不觉得我们遇见的男人都会嘛,就咱们俩女人不会。”对于她的好奇,叶知秋一点也没觉得奇怪,便是李咎不说,她也可以猜想的到,李咎因为相貌打小自以女儿身来强迫自己,逼着自己文武全才,逼着自己不去在乎那些怪异的眼光,这样的男人骄傲倔强,在这个世界确实是格格不入,却是她所想要的。 “可是他也太强了些。”黄诗诗皱眉。“他的内力不下于我。” 叶知秋这才楞了一下,黄诗诗有奇遇,这才有胜过百年的内力,李咎这样就有点奇怪了。“可能也是有奇遇吧。”叶知秋恍惚的说着,其实连她自己都有些疑惑,但是却不去想,因为她觉得两个人相处还是有彼此的空间的好。 “说真的,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你夫郎啊,怎么看着这么冷淡啊。” “当然喜欢了,不然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可是看不出来呢,你有时候连关心都是虚的。” “我……有吗?”叶知秋眼眸有些迷惑起来。 “不只是你,连他也一样,两个人有时候就像是在演戏一样。” “演戏?” “是啊,你们两个人都超级冷静的在演夫妻相爱举案齐眉的戏码,演技高的连你们自己都快分辨不出来了。” 会吗?叶知秋开始回想,似乎是有点奇怪,两人都是很理智的聪明人,她和李咎两人似乎是热的过快,在婚姻中扮演着彼此的好情人,让每个人都看见他们两人在相亲相爱,这种更偏于炫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牡丹花会,亦或者是在边疆那阵子,还是说…… 不对,叶知秋猛的一激灵,李咎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假扮不了,便是戴着面具,一个人的眼底也是真诚的,那么自己呢?是同情?友情?爱情?还是沉沦于此,又或者只是在逢场作戏?一个人的喜欢是遮掩不住的,不喜欢也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就像自己前世那么喜欢子谦时,也可以看的出他眼中的厌恶,那么李咎也看得出来吧。 (某只想写慢慢治愈的故事,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一见钟情,没有轰轰烈烈惊鸿一瞥,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特别的对于理性的人而言,如果这让人难以接受的话,某在此说声抱歉,这两个孩子还在迷惑,早晚有一天会真正的相爱。) “你和你夫郎是真的相互喜欢吗?怎么看起来都不关心呢,一般夫妻两个不都希望能彼此坦诚吗?” “你呢,那么多夫郎全都喜欢?”叶知秋一笑,甩开刚才还在困扰自己的心思,把话题转到了黄诗诗的身上。 “哎哎,叶知秋啊,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人家还没问你一句呢,你立刻就开始反问人家了,太精了,不好不好。” “如何不好?” “当然不好,知道的知道你是个性使然,不知道的就觉得你这人特腹黑特有心计。”黄诗诗手指轻轻在酒葫芦上敲了敲,看了过去。“不对,你就是腹黑。” “哈哈。”叶知秋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啊啊,我看到你的蛀牙了。” “哈哈。”叶知秋更加笑不可支起来,叶知秋这种人聪明理智对万事皆有自己的掂量,看人看事透彻,便待人待事游刃有余却不亲近,这种人一生中可能放下心防接纳的人少之又少,又或者永远不会出现。 叶知秋微微一勾嘴角,脸上浮起笑容,二世为人她心中似乎也不是那么空荡荡了,黄诗诗是一个,李咎更是早在她心中,既然如此何必去考虑那情感到底出于什么,人说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最终都会沉淀为亲情。 “说说,你对李咎到底是什么感觉?” “起初是彼此利用,后来就变了些,其实何必计较的那般清楚,我只知道我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夫郎。” “怎么可能,以你的相貌指不定多少人向你示好呢。” 第五十七章 似假还真 “还真没有。” “怎么会呢,那些男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我是李咎的女宠,相当于前世的小白脸,吃软饭的,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人家为什么会向我示好呢。” “肯定有,就算是冲你的相貌也得有那么几个,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你不知道。” 叶知秋嗯了一声,猜想多半有也被李咎给打发了,这话她不会说给黄诗诗听,毕竟是自己夫郎,饺子烂了,也在自家锅里,皮馅分开也是进自家的肚子。 这种事情往往都是很悲哀的,从古至今真心相爱的人并不一定能在一起,你喜欢的不喜欢你,喜欢你的,你又不喜欢,在一起白头偕老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喜欢的,所谓情爱也不过一场荒唐罢了。 “李咎虽然在这个世界看是个丑男,但是在我们这些穿越人看来是个超级大帅哥,我可受不了这些世界的男人,而且李咎又有钱,这么算起来,怎么李咎都是我最好的选择。” “怎么连这也算计啊。” “有什么不对嘛?”叶知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爱情不是你用心算计出来的。” 叶知秋楞了一下,似乎也曾有人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叶知秋你活的好累啊。” “会吗?我不觉得。” “真的,你看,你连爱都要保持理智,怎么会不累。”黄诗诗嘴唇一抿望着天空,看着天上云不由的往后一躺,这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洒脱和飘逸,也多半是因为她本就是云淡风轻的性子。[] “我觉得我是喜欢他的。”叶知秋眨了下眼睛,无法接受一个人的离开,无法接受没有一个人的日子,每天看到了就会开心,看不到就会很沮丧,这便是爱了吧。 “好了,别想了,学学我,平生不疯颠,黄泉也有憾,日后有我这个朋友陪着你疯,有我的快乐逍遥,便有你一份。”黄诗诗仰起脖颈饮下一口,然后将酒葫芦递给了叶知秋。 叶知秋没犹豫便接了过去饮了一口,然后皱眉看着了看酒葫芦又看向了黄诗诗。 只见她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谁说酒葫芦里一定要装酒了。” 叶知秋无奈的摇摇头嘴唇一抿勾起了个向上的弧度,学她一样躺下,共看那云淡天高。 “你夫郎回来了。”黄诗诗说道,果然窸窸窣窣的草丛响了一会,远远的就看见李咎从草丛里走出来往这边走过来,叶知秋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久。”叶知秋抓住了夫郎的手对他笑道。 “嗯。”李咎点了点头,最后一缕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血迹早已干涸印在白衣上看着有些渗人。 日落西沉,恰好从地平在线完全消失的瞬间,太阳顶端边缘发出一抹绿光,李咎面上忽然动了一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仅仅一瞬便恢复了常态,但是却被叶知秋捕获到。 “你的手好冰……” “没什么,只是有些冷?”李咎抓紧了她的手说道,嘴角又不自然的弯曲了一下,诡异的笑了下。 不是错觉,叶知秋刚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了什么,如见鬼一般甩开了李咎的手连连后退,李咎进一步她便退一步。(.无弹窗广告) “怎么了啊。”李咎看了一眼被甩开的手收了回去,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小两口这是怎么了这是。”黄诗诗顺着叶知秋的视线转身向后看,顿时吓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因为在李咎身后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里。 “怎么了。”李咎不解这两人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你是谁?妻主快到我这边来。” “怎么会这样……”李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回头看过去,顿时面色一白。 “这是怎么回事?真假孙悟空?”黄诗诗说完自己也觉得这笑话冷的可以。 “我们是在哪里遇见的。” “城郊官道。”先到的李咎抢先回答,后来的李咎有些懊恼的看着他。 “我们何时结婚的,为什么结婚。”叶知秋又问。 “认识后不久,为一纸婚约。”后来的李咎抢先说道,叶知秋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没错。 “认识后不久,为了契约。” “哪个是真的?”黄诗诗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李咎忍不住摩擦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也太那啥了,又不是双胞胎。 “你觉得呢?”叶知秋反问。 “我看那个像一点……啊不,还是那个像一点。”黄诗诗指了指后来的,感觉不对又指了指先来的那个。 “我也觉得先回来的这个比较像。”叶知秋咽了咽口水往离得进一些的李咎靠近些。“李咎,我们走。” “好。”在叶知秋手放在他手上的瞬间,他又诡异的笑了起来,反手抓住了叶知秋,手指甲慢慢的变成了绿色。 “叶知秋小心。”黄诗诗大喊一声,叶知秋立刻反应过来,手中的匕首一挥,那李咎迅速往后一闪,叶知秋这才得以逃脱。 “妻主。”另一个李咎迅速飞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往后一跳躲过了李咎的抢夺。 “妖孽,还不放开她。” “妻主小心。” “受死。”诡异的李咎绿色已经蔓延到了脸上,一道道的纵横在脸上显得诡异极了,手上的七星斩魔剑亮了出来。 黄诗诗立刻飞来帮忙,手中惊雷掌向他拍去,他灵巧的躲开,惊雷掌在地上轰出了个巨型掌印。“对着这张脸还真下不去手。” “叶知秋闪开。”诡异的李咎手中剑直指叶知秋身边的李咎,叶知秋大惊向前一步挡在了李咎是身前。 “妻主——” “叶知秋——” “你……”诡异的李咎松开了手,不敢置信的向后退着。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叶知秋幽幽的说着,手上全是血,她竟然用双手去握剑刃,血色里露出白骨,可见如果稍微用力一些,也许手指都会断掉也说不定。 “妻主……”李咎抱住叶知秋倒下的身子,狠狠的瞪着那个被黄诗诗制服压制在地上还在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切的李咎。“如果我妻主有什么不妥,我李咎便是追到海角天隅也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李咎,疼。”叶知秋伸出左手给李咎看,李咎连忙放下手中的剑心疼的捧着,在他放下剑的一瞬间,叶知秋眼神一变,他心中一惊还未作出反应就被叶知秋一剑刺入脖颈侧。 “妻主你……” “妻主不敢当。”叶知秋反身一脚将他踹开,手上的七星斩魔剑狠狠的刺过去。 “小心!”被黄诗诗压制住的李咎大声喊道。 那人挣扎着迅速要起身反击,叶知秋迅速的将刚才躺下抓的沙土撒了过去,迅速的撤回黄诗诗与李咎身边。 “你怎么发现的。”那被刺中的李咎声音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黄诗诗还没反应过来,这也太混乱了,到底哪个是妖怪啊。 “还不放开。”李咎气恼的大吼一声,叶知秋立刻一个眼刀子丢给了黄诗诗。 “还不放开,你打算压你姐夫到何时,朋友夫不客气啊你。” “我……我……”黄诗诗觉得自己冤枉啊,她以为这是妖怪啊。 “你扮的完美无破绽。”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会发现。”‘李咎’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慢慢的变化整个如同剥皮一般抖擞着掉下一层层肉片,叶知秋看着心惊忍不住后退回来,看到后面便只剩下恶心。 最后‘李咎’终于蜕皮结束,三人这才看清了他,或者说是她的模样,只见她苍老如树皮一样的脸像是要裂开一样,穿着黑色袍子矮矮的不知道是生来就是侏罗还是没下半身。“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发出的声音干涩像是干涸了许久的土地上滚过的轱辘。 第五十八章 故人 “他李咎是天下无双的。”叶知秋嘴唇微启,缓缓说道。 李咎愣住了,黄诗诗颤抖着嘴唇。“简直是秒杀啊。”她是见鬼了才以为这个人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大禹国师月沉荒,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月光铺满了整片树林,风撕扯着树叶,发出嘶哑的声音,李咎向前跨出一步,很自然的将叶知秋掩在身后。 “你是……你就是李咎?”月沉荒手捂住肩膀,血红的眼眸看向李咎,叶知秋刚才那一剑虽然是刺往她的心窝,现在看也不过是在肩膀,那血是艳红的,却有什么在那蠕动,一个黑色的的触角冒出来迅速又隐藏了起来,那伤口竟然慢慢合拢起来。 “她到底是人是妖?”黄诗诗最受不了这种诡异的虫子翻滚,偏偏她眼神还好的不得了,让她瞧了个仔细。 “人妖……”叶知秋的声音飘过来。 “……” “……” 月沉荒手放了下来,除了肩膀上的血渍和破裂染血的雪缎,完全看不出那里曾经被剑刺穿过。“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李咎皱眉看向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那树皮一样的脸裂开似乎是在微笑。 “你不记得老朽的,那时候你不过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她手很自然的向后背着,弯着的腰让她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矮上几分。 “云藏那老不死的还真是费尽心思把痴梦送到了你的手里。” 痴梦?李咎低头看向手中的剑,这剑柄上的确有刻下痴梦二字,当时他拿到剑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这人为什么会知道,难道这人真的认识自己,当时那掌柜确实有提及过,夜半时间,那女人长衣飘飘头戴白纱斗笠将剑放置到了柜台上,也不讨价还价,拿了银子便离开,那掌柜还以为是遇见了山野里的妖精,如此看来,那人便是她口中的云藏了。 看着他在看剑柄,叶知秋脑中飞快的旋转,看来她认识李咎这事情多半不假。“你怎么会认识李咎?是和他父母有世交?” 对于叶知秋的问话,月沉荒就似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向李咎说着。 “你那爹爹傻,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顾了。” “你认识我爹爹?!”李咎激动的喊道,若非此时情形,他怕是已经上前抓住月沉荒问了。 “为了个薄幸女子,连命也不顾了,你爹傻,你也一样。”她说这话时,目光总是是从李咎脸上挪到了叶知秋的脸上,树皮一样的脸轻轻的裂开。 消失了,三人心一惊,那月沉荒忽然消失了。 “呼――”细小的呼吸声,李咎和黄诗诗的耳朵皆是一颤。[.超多好看小说] “身后――”黄诗诗说着便往叶知秋的方向飞去,李咎立刻将身边的叶知秋推开,手中的剑向叶知秋原先所站的位置刺去。 李咎出剑很快,这点连黄诗诗都惊叹不已,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问叶知秋李咎到底师从何处,为什么有这么高深武功的原因。 李咎与叶知秋不同,他出剑又狠有准,宝剑在他手中如冰雪轻吟,直取要害,感受到杀气,月沉荒迅速变换方向,黄诗诗惊雷掌拍来,她脚未着地,身形已经向相反的方向滑去。 “看招。”黄诗诗手腕一翻转,拍出数掌,从掌势来看绝不是她成名的惊雷掌,月沉荒迅速后撤数步,掌风随之,黄诗诗的内力惊人,拍出的掌风自然是极其凌厉的,连带两边的树木随之轰然倒地,卷起残枝绿叶随掌风追去,一时间竟然像是数道绿色巨掌向月沉荒追去。 月沉荒身形一顿,脚下生风往旁边一纵身,凌厉的掌风拍在地面上,掌风力犹未尽荡起声激余,一直不见动作的李咎忽然变换身形,一柄长剑从月沉荒背心刺入,半截剑锋在她身前嗡嗡的弹动不歇,她回头看到李咎,本就凌乱的发丝抖的更散了,一根根垂下披散在她脸上。 “你会后悔的。”说着月沉荒抬起手往剑锋上一拍,挣扎着转过身看着李咎,捂着胸口向后跌坐在地,口中不停有鲜血涌出。 李咎别开脸,不忍看,从背后偷袭本就不是习武之人所为,何况这月沉荒根本对自己无设防,怕是真的故人。 “叫你设幻境害我们,这下可算是落到了本小姐手里了。”黄诗诗上去擒住她,毕竟这人会自己治疗,没准他们一个没留神她就遁地跑了也说不定。 “难道说……那阵……不是你们设下的?”月沉荒头一偏吐出一口鲜血反问道。 难道不是月沉荒设下的?三人都楞了一下,细细去想,那幻境确实不像是在害他们,阁楼炸成那样,多半如李咎说的,那阁楼下有炸弹,那这阵反而算是在救他们。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黄诗诗看向叶知秋,叶知秋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说不是,还是在说她也不知道。 “是帮我们还是为了拖大禹的后腿不好说。” “啊?” “我也赞同李咎说的,虽然这样说有点小人之心的味道,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我身上好像也有些秘密,估计觊觎的不只是李凤天一个。”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这样说也不错。”黄诗诗皱眉,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复杂呢? “李咎,你和你爹一样傻。” 黄诗诗忽然感觉有些古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搔她的手背,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约两指宽的蜈蚣从月沉荒的伤口出爬出正试探着,抬起身子似乎是准备下口,黄诗诗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向后退了两步。 月沉荒一咧嘴,趁机隐遁不见。 “擦,居然来诳本小姐。”黄诗诗又气又恼手上飞出数掌似乎是打算把她给炸出来。 “诗诗,住手,别管她了,心脉都被刺碎了,一时半会她也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叶知秋看着李咎,看到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不由的抓住他的手安慰他。 “你的手。”李咎忙撕下一条衣带为叶知秋包扎,刚才她双手去握剑伤的很严重,叶知秋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疼,一时间眼里堆满了泪水,还得忍着,她是大女子嘛。 “还有后面。”李咎迅速的包扎好叶知秋的双手后绕到她身后,原来刚才他虽然推开了叶知秋,但那月沉荒也不简单,竟然抓到了叶知秋,她手为鹰爪状,偷袭的地方也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如果李咎慢一点,哪怕是0.1秒怕叶知秋现在也已经爆心而亡。 “一丝一毫也不差。” “她执意是在要我的命。”叶知秋低头沉思,抬手本想咬着指甲,手一动便疼的厉害,只好作罢。 “不知道侍墨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赶到。”看着叶知秋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李咎有些急躁的说着。 第五十九章 阁楼 “真是可恶。”黄诗诗都快要气炸了,好不容易才抓到居然就这样让她给跑了。“她开无敌挂了吧。”仍然是忿忿不平的喊道。 “她要走,就凭咱们几个根本就拦不住她的。”何况这人,叶知秋看向李咎,她不想这个傻瓜自责。 没有感受到她的目光,李咎已经有些急躁的跳到树梢上。“太奇怪了,就算是侍墨找不到我们,流毓他们也绝不会这么久都找不来。” “确实有些奇怪。”叶知秋也觉得有些奇怪,影子们相当于前世的特工,那追踪的本事可以说是一流的,李咎来时他们应该是随后跟进来了,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就在附近,李咎又发了信号弹,他们却那么久也没找过来,实在是奇怪了些。 想到这叶知秋转头去看黄诗诗想与她讨论一下,却见她正将耳朵贴在地上。 叶知秋听说过古时候有人会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去听远处的马蹄声,因为声音在固体里传播速度远比在空气中要快,但听说 归听说,这还是第一次见人真的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所以她一时没忍住……跑到了黄诗诗身边跳起了踢踏舞。(.无弹窗广告) =。= “o__o"你……”黄诗诗无语望天,这家伙。 “你在做什么?难道有马蹄声?”叶知秋笑嘻嘻的蹲下,歪着脑袋装可爱。 “我想我们得赶紧的包袱款款的跑了。”黄诗诗显然没有她那种好心情。 “嗯?”疑惑的表情。 “有一营军队,别这副表情,你没听错,是一个营没错,还全部是铁骑。”黄诗诗说着起身甩了甩额前的碎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虽然经过一番幻境折腾她实在是没什么形象可言。 结论是“咱们赶紧撤吧。” 她说着看了看还在树上的李咎,李咎点头翩然而下,捡起一粒尖锐的石子在树根边轻轻刻下了一个浅浅的留下了记号,然后三人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只不过相距的远些,依靠着浓密的树林作隐遁,做到不与军队打照面。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这种时候无需多猜想也做到,敌大于友,逆道而行虽然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可以想到,对方也自然也可以想的到,但是这中间还是有时间偏差,这偏差便是出路,三人一路潜行出了树林,他们现在需要迅速的隐遁起来,然后祈望那些人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套黄诗诗现在的话,双手合十喃喃念叨着:“蠢一点,再蠢一点,谁蠢谁知道。” 虽然不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想办法联络到侍墨一行人,他们连歇息的时间都没又该马不停蹄的迅速离开大禹。 “你有没有听到?”李咎忽然说道。 在叶知秋还一头雾水时黄诗诗反而点了点头。 “听到什么?”叶知秋立刻反应过来,多半是又出了什么变故,见两人均是凝眉,一时间更是疑惑,还想再开口询问便眼前一花,转眼人已经站到了十丈外的树梢头上。 “嘘――”黄诗诗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半盏茶的功夫,一队士兵经过,看装束应该是大禹的禁卫兵,三人彼此眼神交汇,这大禹国君难道派了两队人来抓他们?还是说这前面是抓人的,后面是啦啦队。(=。=请无视后面的还是) 等那群禁卫兵经过后,叶知秋等人这才送了一口气,有惊无险,却不敢有大动作,毕竟那些禁卫兵个个都有功夫底子的,稍不留神被发现了也不奇怪。 没过多久,第一个寻来的念秋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叶知秋与黄诗诗陷入幻境后,李咎因为着急所以冲进树林,他们根本没跟上,等追上来之后李咎已经凭空消失了,他消失的地方自然是叶知秋二人所在的幻境,在李咎失踪后侍墨一行人寻了半宿也没找到他,便干脆的分头各自找寻,念秋在看到了李咎的信号弹这才察觉方向有误,迅速的找寻了过去却不见他,凭借多年的影子经验,他迅速的找到了李咎留下的记号便一路追了上来,其他人应该也有察觉,只是念秋的追踪术是影子中最高的所以才会先找到他们。 “要等等他们吗?”念秋问道,却见面前的三人均是摇了摇头,虽然不懂其中的缘由还是跟着在他们在树林中不断的移动,只是在临走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脚后跟上磕了一下,这是千里追,如其名是一种追踪药粉,一般人根本闻不到,这又经过他特殊炼制过味道更为飘渺近普通,所以只有流毓他们可以察觉,果然很快侍墨等人也追了上来。 “李秀彦呢?” 李秀彦?叶知秋楞了一下,对了,大禹国的皇子还在他们手上,不怕大禹不投鼠忌器,想着这人本想抓住李咎来威胁自己,没想到居然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送到他们的手上,为此……叶知秋咬着下唇,在上面留下一拍泛白的牙印,说起来,这个男人还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 “不方便带着他,所以把他关在了我们曾落脚的阁楼里,有侍砚带人看守不会出差池的。”侍墨口中的侍砚是众侍子中最为谨慎小心的一个,由此人看守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阁楼?!”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那个不是已经炸掉了吗?他们已经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的? 第六十章 潜意识 侍墨一行人疑惑的看着主子们,为什么主子们这么惊讶。 “带路。”容不得多做猜想,李咎手一抬,想着与其在这想,还不如去看看,一切就明了。 很快三人惊讶的望着面前的阁楼,一模一样的阁楼,难道他们刚才碰到的是海市蜃楼,或者刚才那还在幻境,或者这才是幻境?叶知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会疼。 “我来试试好了。”黄诗诗竟然将手上缠绕的布条解开,打算再割破手试试这是不是幻境,这回竟然连侍墨他们也冒出来了,太玄乎了。 她刚抬手便被叶知秋拦住。“别试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没办法解释的事情。” “那这个这么解释?”黄诗诗指着阁楼,这东西可就跟一个娘亲的一样啊。 用脚碾了碾地上的土,很硬的土质,因为连连下雨湿润的地面上面还有些绿色的地萍,也就是苔藓,蜿蜒着看着还挺漂亮。“确实很难解释,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真相只有一个。” 黄诗诗眯起眼睛鄙视状。=。=“你当你柯南啊。” “哈哈。”叶知秋大笑着走到阁楼边。 “不过我倒真的发现了些什么。”叶知秋走过去弯下腰用手指碰了碰阁楼边的泥土,手上一阵抽痛,她只好站起身用脚尖挖起些泥土给他们看。“你们看看,这些泥土全是新的。” 沉默了一下,李咎恍然大悟拳头往掌心一磕说道:“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黄诗诗满头的问号,其实不只是她,侍墨等人也都是一头雾水,这夫妻俩总喜欢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就是让你猜不到的游戏。 “你觉得李咎这脾气可能会在这种地方住下?”指指地上的青苔,青苔只会在阴凉潮湿的地方生长,这么一大片青苔绝不是几天就能形成的,何况阁楼脚上不但没有青苔,连阁楼周围也一样没有,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我们在来这之前,曾经见过被炸塌了的阁楼,火鸽子(信号弹)也是从那里找到的。”听到叶知秋的话,李咎点头,确实他这人一向是在吃穿住行上讲究些,就是低调也不会选择一个会生青苔的地方住下,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他总觉得叶知秋说的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什么叫他的脾气不可能?百思不解啊。 他这样一说侍墨几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居然只顾着找自家少爷,居然忘记查看阁楼有没有什么不同。“那么少爷,这个又是……”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阁楼应该是近日仿造的。”李咎解释道。“因为这个树林中全是铁芸树,而且铁芸树生长缓慢,所以看起来大都是一般粗细,不细看根本分不出有什么区别,在相对的位置仿造出一模一样的阁楼,我们自然会分别不出,说起来这片林子本来就奇怪,在王城边特别空出一片地方种铁芸树应该是大禹故意设下的阵。” 这并不奇怪,大禹本来就是一个以武力治国的国家,历代国君更是痴迷军事,有奇奇怪怪的阵法城池并不奇怪,只不过他们刚巧闯入罢了。 对于他的说辞,明显有人表示了不理解,比如黄诗诗,只见她如同乖宝宝一样蹲在叶知秋身边一起玩泥土,听了李咎的话她举起手来发言道:“可是再怎么像也会有差距啊,我们也没道理会那么听话往他们定好的方向去啊。” “你真笨。”叶知秋一拳头敲到了她脑门上,扯动了手上的伤与她泪眼相对,不晓得谁比较疼。“他们不知道,你也该知道啊,这个世界有一种叫潜意识的东西。” “潜意识?什么东西?”黄诗诗不耻下问。 “你……”叶知秋手指颤抖,就跟多年的老夫子教导了一个学生十年有余,结果这个学生居然问‘有朋自远方来’这句话是老子说的还是孙子说的一样的感觉。“你连潜意识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知道倒是知道,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啊。” “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吃饲料长的。” “……”叶知秋一阵脱力,黄诗诗她已经天下无敌了,她跟她在这瞎扯个毛线啊。 “你说说看嘛。”黄诗诗挠头,很不解叶知秋为什么忽然跟蔫掉了的大葱一样。 “嗯。”叶知秋点头,决定以最直白最直白的词句给她解释。“用科学说法来讲的话,就是一个人认知世界的大脑心智活动。这其中有明显表露的,也有不露亦不明显的,其后者便是潜意识,举个例子来说,一个人在绝望时,走在两侧完全相同的石堆中间时,会潜意识的往肉眼看不出,但是确实是少了一点点的那个方向拐去,这种心理暗示甚至可以让一个人绕着一个圆圈到死也走不出去。简单点,用你们懂的词汇形容,那便是奇门遁甲。” 当时他们心中焦急,根本没有多想,所以这才会被牵着鼻子走,铁芸树喜光,树叶会不由的跟着有光的地方转动,叶知秋与黄诗诗到树林的时候正是月隐的时候,所以她们才会找到真的阁楼,其后的李咎也找到了真的阁楼,但是不晓得谁在那前设下了阵,这才踏入了幻境,侍墨等人追来的时候却是月出时,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所以看到的阁楼是完好,少爷失踪,他们心中着急,根本无暇去查看阁楼的真假便出去找寻,这才出现了这种情形,当然一般也不会有人特别建造出个假阁楼不是。 至于是什么人建造了这个阁楼?又是为了什么? 叶知秋看向阁楼,也许里面的那个大禹皇子李秀彦可以解释一下。 “原来如此。”李咎也随叶知秋的视线看向阁楼,这李秀彦口口声声喊着要炸死叶知秋,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打算活捉罢了,如果真说为什么要设下陷阱和炸药,大概是因为打从一开始他要炸死的就是他李咎,真是好计谋啊。 “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进去看看我们的皇子殿下。”李咎面上微微一笑,手不由轻抚上自己的肚子。 第六十一章 珠帘美人靴 黄诗诗与叶知秋先行一步往左阁楼走去,李咎却在侍墨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右边的房间,叶知秋有点纳闷的看着,这时候能去哪?难道还有旁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到这叶知秋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堵。[] 见到李秀彦,显然并没有人为难与他,他坐在墙角环抱着自己,把脸埋在膝盖,本来个头就小,这样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李秀彦抬起了头看向他,他本就清秀,或者说是生得清纯,此时他面上未着妆粉,眼圈也是红的,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是叶知秋却无暇去欣赏,眉头微皱,谁能想到这样看着无害的大禹的皇子,却是个心机颇深又心狠手辣的人,想到自己那孩子,叶知秋咬紧牙根,拳头紧了又紧,心中切了一声,若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打男人就像前世男人打女人一样不应该,现在她就上去给他几巴掌了。 李秀彦看着她的眼睛,本来迷茫的眼神变的清明,惊喜的看向她,但在触及她眼中的怨恨时又怔住了,慢慢的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 懒得理会他,叶知秋心道:反正只是个人质,等出了大禹再说。想着大力地往椅子上一座,带了点泄愤的意思,侍砚立刻奉上了温度适中的茶水,这侍砚是几个人中最懂礼数的一个,本来只是一个家仆生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贱籍,后来跟了李咎才摆脱了贱籍。 黄诗诗厚脸皮的端着茶杯坐在叶知秋旁边的椅子上,用手肘捅了捅她,眼里满是调侃用两人才能听的到的声音说道:“看不出啊,桃花满枝头啊。” 叶知秋皱眉,这都哪跟哪啊。 过了一会还不见李咎过来,“都喝了一盏茶了。”黄诗诗掏着耳朵看向叶知秋:“喂,你夫郎怎么去那么久,不会是去洗漱了吧,就像咱们以前一样,打扮打扮几个小时就下去了。” “开玩笑。”叶知秋定睛看了一样黄诗诗,然后鼻孔向上吊高了眼球。“他李咎可不是那种庸俗的男人,少拿你那些个经验往他身上扯。” 忽然黄诗诗面上笑容一收,扭头看向门的方向,先见杀气后见人,是谁? 不只是她机警起来,在场会点功夫的人都站了起来,侍砚和一等下人们都手搭在了剑柄上。 侍砚等人看见是自己家少爷这才放下了握着剑柄的手。(.无弹窗广告)“少爷。” “少爷。”一群人纷纷行礼…… “我的个妈呀。”黄诗诗夸张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没事把斗气开了做什么,害的我以为那些个官兵追来了呢。” 叶知秋怔怔的看着李咎,嘴巴微微的张着,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 此时的李咎一头青丝用银丝轻挽,柔顺地垂至腰间。发间隐约可见一支简朴的青玉簪子,单看成色应该是只有东云国才会生产的眠玉。 身着黑色银边直裾深衣,腰际还悬着一块圆润的白玉,长长的穗子垂着。细细打量一番会发现深衣外还披了数层薄如蝉翼的黑泣思纹织纱衣,边缘的盘龙若隐若现,裙裾之下还踏着一双珠帘美人靴。 还真如黄诗诗所说,去梳洗打扮去了,只是这关口去梳洗打扮又是为了哪般啊,瞧这打扮的华丽的,以前跟他去见凤临女皇也没见他这架势啊。 “这就叫首富啊。”黄诗诗心中的小人咬着手帕,手上的杯子一丢,手掌迅速化为爪状抓住了叶知秋的脖子将她挟持到自己身前。“打……打劫,想要你家妻主平安无事就给我拖一座金山进来,不然我就撕……”票字还未出口人就已经被一壶微凉的龙井从头灌倒了脚。 “人可以没脑子,但是千万别进水。”叶知秋缓缓说完后将手上的茶壶放下。 “李秀彦。”李咎并不理会两人的无聊举动,轻佻地将屋子里扫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了角落的李秀彦脸上,冷哼一声,多年的官场商场滚打下来,他已经全然没有这个世界的柔媚气,衣摆一甩大气地往主座上的梨木雕花椅子上一座,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怎么?不高兴见到李某?”瞧瞧他笑的多温柔,多亲民。 “我的妈呀,这还是女尊世界的男人嘛。” 黄诗诗吧唧了下嘴嘟哝了一句,立刻的李咎的眼刀子就扫了过来,被抓包的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言。(某:此等奇男子也,非尔等等闲之辈所能理解。黄诗诗:……) 李秀彦看向叶知秋,他的眼眸一直盯着叶知秋的眼睛,叶知秋被盯的纳闷,有些不知所措的往李咎身边靠了靠。 “有我在,何时轮的你与她眉来眼去。”李咎手往扶手上一拍,怒道。 “嗯?”叶知秋心中大呼:o(>﹏<)o冤枉啊大人,泪眼朦胧(=。=)的抓住自家夫郎的衣袖。“人家根本没有啊。” 李咎眼儿一眯,将叶知秋打量一番,这李秀彦虽然相貌不能说的顶俊俏,偏偏那双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池水,没准在叶知秋这人眼里还有一番绝色也说不定。 就在李咎心中左右摇摆不定时,听到那李秀彦又开了口。 “你忘了我了吗?我知道你恨我害了他掉了孩子,可是你心疼他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的孩子。” 这话如晴天霹雳,不只是李咎白了脸色,就是叶知秋也被吓的魂都差点抖出去。 苍天啊大地啊,你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好不好,看着李咎扫过的目光,叶知秋心中忍不住哀嚎起来,黄诗诗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在旁边吹起了口哨,还在那比划了一下。“哦~一枝红杏出墙来。” 李咎看叶知秋,似乎是询问她黄诗诗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去找你那些蓝颜知己。”叶知秋气的差点岔气,这家伙不帮着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扯自己后腿。 第六十二章 薄幸 经她一提醒,黄诗诗这才像是忽然想起该去找自己那些夫郎们,手一挥大有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无弹窗广告)“回见了您~”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没了踪影,叶知秋也跟着送甩着小手帕大有挥泪十送红军的架势送走了她。“大娘您慢走啊,翠翠说了,介于您的技巧太差,下次可以不用来了。” “咳咳。”李咎干咳了两声。 “哎呦,这位大爷,小的这厢有礼了。”叶知秋连忙腆着笑脸端茶倒水捏肩捶腿,被李咎隔开。 “回头再跟你算账。” 李咎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斜瞥了叶知秋一眼后站起身走到了李秀彦面前,伸出手勾起了李秀彦的下巴,李秀彦眼睛微睁,不服输的挥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与他对视。 被落了面子,李咎不怒反笑起来,双手收拢进袖子里向后看了一眼后视线缓缓落在了怒瞪自己的李秀彦脸上,生就天纵之骄,笑声中自有一分豪气两分自傲七分儒雅,声声扣人心魄。 “好大的脾气。” “李咎,你别得意,别忘了天上月圆,池中月满,到头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李秀彦说这话时望向了叶知秋,叶知秋别开脸,心道:这小子到底是想做什么,总是用这种暧昧的话和眼神让李咎误会。 见到她别开脸,李秀彦露出了受伤的眼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掉了出来。(.) 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底,李咎鼻息明显一重,面色经过了四月骄阳转为一月冰霜又化为三月春水的转变,最后伸出一根手指将李秀彦的脸转向了自己这边后说道:“李某是做生意的,关于风花雪月自然不如皇子殿下您懂的多,不过,我们商场之上有那么一句话,意思是说:运水为上,迎风为下,跌荡起伏,红筹别家。” 这话的意思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道理谁会一直拿着红筹,居高不下。 翻译成李咎的心声的话就是:你死心吧,就是以前有过什么,她现在是爷的女人,就是十世的姻缘,也给爷断一断,等到爷我腻歪了再还你。 如果会腻的话。 李秀彦咬着下唇,在上面印上了一个泛白的印子。 李咎眉梢一挑,也不多言,只是看着他。 (某:这两人身高的差异,这两个人那一攻一受的搭配,简直是……(ˉ﹃ˉ)。叶知秋:(╰_╯)p飞。某:啊~) “我好不甘心。”李秀彦忽然扑上去想与李咎拉扯,但是他显然忘记了李咎的本事,李咎抬手便赏了他两个大嘴巴,让他老实的在地上趴着。 李咎手劲本来就重,何况他现在还饱含怒意,李秀彦脸色顿时生出两个血指印,嘴角也裂开。 “女人都是薄幸人,口口声声说和我永远不分开,转身便娶了别人为夫,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在宫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却还要丢下我不管,李凤天那人根本禽兽不如,你明知道却还要丢下我……”李秀彦摇着头泪水就这样掉下来,叶知秋感觉心脏猛的一刺,猜想应该是这身体的原主人在难过。(.无弹窗广告) 李秀彦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他真的好恨,这人为什么迟迟不出现,为何出现了又一付不相识的模样,这天下第一丑男有哪里比的过自己,为什么这人……为什么要一付不相识的模样。“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我日日夜夜的在等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乌陌,你这个混蛋。” 李秀彦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叶知秋愣了楞,难道她这身体还有做过负心汉,啊不对,是负心娘才是,所以月沉荒才会说李咎一定会后悔,想开口向他解释自己根本不是那个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突然听到他喊自己叫乌陌忙想问清楚是什么意思。 “你说乌陌是什么意思?” “乌陌……”李秀彦刚开口便传来一阵巨响,阁楼的窗户被撞开,一阵烟雾过后李秀彦人便消失不见了。 “叶知秋,这一次是我李云非输了,下一次你不会这么走运。”飘渺的声音传来。 叶知秋皱眉,这声音……是连萍,或者说是李云非才是。 “可恶。”李咎懊恼的低声道,侍墨一行人刚想要去追便被他拦下。“都站住。” “没错,大家别去追了,她既然能找上门来就证明我们已经暴露行踪了,还是赶紧离开大禹为妙。”叶知秋也投了赞同票。 吩咐了下去,除了去通知黄诗诗的流毓,一行人简单装扮了一下便分为三小队各自离开。 叶知秋这一队为了精简只有6人,侍墨侍砚两个影子还有他们夫妻二人,其中两个影子还是隐遁起来的,叶知秋更是变装成道姑样,为了方便李咎与侍墨他们也都是穿的女装,这样一看有点像是街头耍把式的。 “竟然让他这么跑了,早知道我就先狠狠的打他一顿为少爷……”忽然想起什么他忙捂着了嘴巴怯怯的看向李咎,李咎摇摇头示意他并不在意。 毕竟孩子还能再有,妻主只有一个,他一点也不后悔。 看向叶知秋,只见那人不晓得在想什么,低头只顾着走路,于是他迈开步子上前两步拦住了她,她没留神一头撞进了他怀里,手上的旗子一丢环住了他的腰这才算站稳。“这么了。”叶知秋抬头鼻尖贴上了他的鼻尖,禁不住柔柔的微笑起来。 其实叶知秋只是在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整理一遍,自己像个呆头鹅一样跑到了大禹,大禹早有防备,然后又出现了穷奇和血狮,李秀彦和李云非,这两个人,到底又出于什么目的建立了新阁楼,那个月沉荒到底是何人?既然是大禹的国师,为什么在大禹国君要活捉自己的时候她却执意在杀她,那么多人都在觊觎她脑子里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秘密,这人若是只为逼出她说出秘密然后灭口也就罢了,她根本就没问便要灭口,这太奇怪了。 与此同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两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走吗?” “不然还能如何?” “二皇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乌陌找回来。” “秀彦,你放手吧,你和乌陌已经不可能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逃掉的李云非姐弟俩。 “我不。”李秀彦情绪激动的喊道,声音带了些嘶哑。“我不放手,我死也不要放手,为什么要我放手,乌陌是我的。” “秀彦,你别犯傻了,她喜欢的人是李咎。” “那个丑男?我不信。”李秀彦咬着嘴唇摇头。“肯定不会的,乌陌她那么聪明,她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她只是在利用他,对,是利用。” 九死一生的乌陌搭上李咎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倚靠他的势力庇护躲避开了李凤天的追捕,这太简单不过了,任谁也不敢去明里动李咎的女人。 “就是因为他是丑男。”说着李云非抬手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傻小子,乌陌她是来真的。” “我不信。”李秀彦推开了李云非的手,看向她的眼睛,看着看着眼泪终于滑下了眼眶,他知道她没有说错,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啊。 “二皇姐,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欺负我们?大皇姐如此,现在连乌陌也要如此,乌陌她明明答应过我们的,她答应过我们什么二皇姐你难道忘了吗?” 第六十三章 逃 “秀彦,乌陌她真的是失忆了。(.)”李云非想抬手帮李秀彦擦擦脸颊上的泪珠,却被他闪身躲了开,对于弟弟这闹别扭的举动,李云非不由叹息一声。“其实这阵子我在她身边,明里暗里不晓得试探了多少次,几乎可以肯定的说,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可是她根本不像失忆。”李秀彦抽着鼻子抬手胡乱抹着眼泪,嘟嘟囔囔的说着。 “不像?你是说她在装失忆?” “反正我觉得乌陌她没有失忆……可是……她确实是不认识我了。”说到这里李秀彦自己也疑惑起来,轻轻摇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说,乌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他知道,她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我知道了。”忽然想到了什么,李秀彦激动地抓住了李云非的衣袖。“一定是那个李咎他施了什么巫术,所以乌陌才会不认识我们,一定是这样。” “不可能,那李咎虽然不似平常男子,但是也不会施展什么巫术,这其中必有别的原因。”李云非眉头微蹙甩开了他的手,声音有些不耐烦起来,她真不懂,为什么他会对乌陌那么执着。 “二皇姐,我们去把乌陌抢回来,然后咱们三个立刻离开大禹,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姐姐的不耐烦,李秀彦还在异想天开,只要把乌陌找到,凭他们绝对可以躲开李凤天的追捕,然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们了。 “怎么抢?说的容易,且不说乌陌会不会跟我们走,光是她身边的几个就有够我们缠的。”李云非俊眉紧锁。“何况大姐那边也不好交代,我们还得赶紧的想办法通知伏兵想办法将他们截下来。” “不要不要,我们不能让大皇姐抓到乌陌。” “秀彦你到底怎么了,你忘了大姐交代过什么吗?” “我不管,我只想咱们三个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那不可能的。” “姐姐。” “秀彦,你差不多一点好不好。”李云非一甩袖子打算走人,李秀彦忙抓住她的袖子拦住了她。 “姐姐,带我走吧。”过了许久,李秀彦轻声说道。 “秀彦你……” “二皇姐,你难道忘了我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吗?” “我没有。” “你呢,忍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又如何?” “秀彦,不要再说了。”李云非逃避的用手捂着了耳朵。 “我偏要说。”李秀彦扑上去抓下她捂着耳朵的双手。“我不但要说还要你听,二皇姐,明明皇位该是你的,为什么你不争,为什么处处受大皇姐的欺压,我们两个人到底欠了她什么,就算欠了也早就该还清了。” “秀彦,不得胡说。” “二皇姐,你醒醒吧,大皇姐她早就变了,现在的她早就不拿我们当亲生弟妹看待了。”李秀彦越说越激动,抓住李云非衣袖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他仰头看向李云非,本止住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出,落下两缕晶莹。“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她还让我去伺候孙尚书那个老太婆,我李秀彦除了名头好听点,连个最低贱的小倌都不如。” “秀彦……” “二皇姐。” 大禹真是下了重本了,每日派出士兵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盘查,逢人便仔细的端详,叶知秋几人几次险些暴露行踪,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叶知秋心疼李咎只能尽量的将他包的紧一些。“那些个士兵也是,干嘛连荒草地都要拿剑戳上一戳,我又不是蚱蜢。”叶知秋嘟哝着。 在叶知秋一行人有惊有险的躲过明追暗捕冒险冲出城门往大禹边境奔去时,叶知秋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一回头差点v5,只见一庞然大物出现在他们身后,目测此物火红色,顶有金色凤求凰图腾,再看此物,长约3米,高宽约为2米有余,呈长方体,上方四周镶嵌百余黑色珍珠,四边有成排挂钩,上悬挂硕大金色铃铛,铃铛下悬挂红色长穗子,前方有四马并驱。 别告诉我这是马车啊。 “goodmorningsisters”黄诗诗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挥舞着双手。 叶知秋恨不得自插双目,这家伙居然这么高调。 “你这么出来的。” “我又不是你,她们拿的又不是我的画像,我怕什么。”黄诗诗还很义气的拍了拍叶知秋的肩膀。“我看了,就凭她们手上的画像啊,下辈子都认不出你来,那画的是个巡夜夜叉啊。” “少说废话,赶紧的逃吧,估计现在边境也封锁了。”叶知秋嘟囔着,真是的,好好的变成了逃亡,搞得跟越境走私似地。 “既然你来了,没道理我们还要长征。”叶知秋心说有马车不坐,那是傻子,于是便拉着夫郎往那辆这么看这么诡异的马车走去。 李咎与侍墨似乎还有百般不乐意,但是这几日确实是风餐露宿,也倦了,想想便也认了。 再说马车里的那堆,所谓三个男人一台戏,这里面足足在上演两台戏,可见热闹了。 在侍墨的搀扶下李咎率先掀起帘子走了进去,胆小的迅速往里边缩了缩,他很自然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起来,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想办法调息恢复全部的内力。 他却没注意到最小的娃娃脸正太正可怜兮兮的依偎在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身边。“颜轻哥哥,这个姐姐好吓人啊。” “这……” (注:李咎此时为女装) 侍墨也随后进了马车,安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小正太眨巴着眼睛。“这个姐姐好看。” “厄……”发出一个音后,颜轻在此沉默。 (注:此时侍墨也是女装) “各位妹夫们好啊。”叶知秋笑嘻嘻走进来,拱手抱拳说道。 “哇,好漂亮的哥哥。” (注:叶知秋此时为女装) 只见小正太高呼一声扑了过来,在他手刚碰到叶知秋衣角时脸上多了一只鞋子。 顺着那只鞋子往下看,只见李咎仍然在闭目养神,只是抬脚抵住了小正太的‘扑势’。 第六十四章 男人间的战争 “……呜呜……哇——”小正太扁了扁嘴,双手抱着上面还印着个大脚印的脸大哭着跑回颜轻怀里。 “哼。”颜轻身边的紫衣青年鼻息冷哼一声,媚眼一扫落在了李咎脸上。 “紫衣,别乱来。”黄诗诗慌忙喊道,但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个被称为紫衣的青年衣袖一甩,鹅黄色的粉末已经飞了出去。 感觉到杀气,李咎猛地睁开双眼,一甩衣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鹅黄粉末原封不动送回,只可惜他的准头不够,鹅黄粉末竟然祸及池鱼,撒到了紫衣青年身边的小正太的脸上。 (黄诗诗:你确定他是准头不够,不是故意的?某:……) 本来就疼,现在又开始发痒,于是小正太哭的更大声了,紫衣男子顿时慌乱起来,一边忙着找解药,一边还回瞪李咎。 紫衣青年用眼神强烈滴谴责了他无故踩踏他人面庞的行为,并表示了对于李咎不接受他‘送’出的有毒粉末,反而给震了回来,并祸及到了无辜小正太的不满,且表达出了自己要代表月亮消灭李咎这股邪恶势力滴决心。 侍墨见到自家少爷被人指责,顿时火冒三丈,眼儿一瞪,表示自己的忠心护主情怀,强力滴谴责了紫衣青年颠倒是非,无理取闹,并睁着眼睛说瞎话表示自己根本没有看到小正太脸上有鞋印这件明摆的事实,且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要代表奥特曼把紫衣小怪兽丢出地球。 于是侍墨施展了他的伶牙俐齿跟紫衣青年大吵了起来,黄诗诗想上前阻拦被紫衣青年一巴掌拍了出去,在另一边的少年顿时发出凄厉的呼声,大声指责紫衣青年,颜轻赶紧的帮忙劝阻,你碰我一下,我还你一脚…… 一时之间马车内乱地像是一锅粥,紫衣青年手上的解药直接撒到了对面的少年身上,抬脚就要踢去,小正太还在捧着因为迟迟没能得到救治变红肿的脸大哭,叶知秋抬手遮住小正太这悲惨的情形,想起了一句歌词来: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好看的小说) 一场混乱闹了许久才勉强收场,夹在几个男人‘战区’间的黄诗诗已经是青丝凌乱、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外甩着两条宽面条泪,外附赠两条蜿蜒鼻血。 “都怪你的夫郎。”鼻青脸肿本来就难看,何况此时黄诗诗还哭丧着个脸,形象就跟衰神附体似地。 叶知秋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加重了替黄诗诗上药的手劲,疼的她哇哇大叫。“叶知秋,你这个恋夫癖,明明是你家夫郎先打了我们家落落的。” “好像……可能……也许……大概……”叶知秋还在绞尽脑汁帮李咎想个合情合理的先动手打人的理由,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李咎“嘶”了一声,连忙扭头看去,只见李咎此时正捂着胳膊,眉头微蹙。 难道是刚才伤到了!! 叶知秋连忙丢下了黄诗诗扑了过去。“达令哪里疼?这吗?还是这?是不是他放冷箭了?”叶知秋伸手指着紫衣青年,对于李咎的本事,叶知秋非常有信心,所以叶知秋心中认定一定是这些家伙耍阴招暗算了她家光明磊落的李咎达令。(=。=) “你——”紫衣青年差点气结,瞪着李咎,眼都要喷出火来,一付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 他明明连他的一根寒毛都没碰到好吧,这家伙怎么这么卑鄙啊…… “紫衣冷静些,别让诗诗她难做。”颜轻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些,他这一动手不要紧,黄诗诗还得跟着受罪。 “颜轻,你给我放手。”紫衣甩开颜轻的手便气势汹汹的往李咎走去。 李咎顿时戒备的看着他,一手已经摸到了痴梦(就是那把七星斩魔剑),心想如果那人敢有动作,自己就先下手为强。 出乎他意料之外,那紫衣的青年忽然转换了方向,往黄诗诗所在的方向歪倒去。“哎呀好疼啊。” “心肝,哪里疼,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是不是他暗算你?”黄诗诗说着手指直指李咎。 李咎还没说什么,那边叶知秋已经火冒三丈了。“喂喂喂黄诗诗,我们家李咎才不是那种人好不好。” “那你是说我们家紫衣说谎啦。” “反正不是我们家亲爱哒错。” “本来就是他的错好不好啊。” “#¥%……&”两个女人斗的眼红脖子粗,大有割袍断义的架势。 “厄……我去帮长歌一起赶车。” “我也一起去。” “落落也要去。”一时间外面赶车的车夫位置就跟年薪百万一样炙手可热。 黄诗诗一个个的介绍下来,其实叶知秋与这些人都是在大禹边境见过的,只是当时他们一个个化着‘死人妆’这才没认出来。 紫色衣服的青年名为房紫衣,叶知秋忽然想起她似乎问过黄诗诗来着,一直闷不吭声赶车的叫木头慕长歌,刚才和房紫衣拉扯的少年叫司无双,老好人叫颜轻,那个小正太叫苏落。 万里无云将逐归 骠卷镜雾哧响鼻 薄翼并肩见远山 轻风略嗔春色藏 ------------------ 在叶知秋的苦口婆心,李咎的小金珠子的劝导下,黄诗诗总算是答应把马车上的装饰拆掉了七七八八,马车这才露出原本的‘素颜’,叶知秋这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些。 “男人多真的很麻烦啊,何况你那夫郎一个个还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我们家亲爱哒有功夫底子,也不晓得得被你们家的夫郎给欺负成什么样子,那么多夫郎,你也不怕肾虚。” “嘿嘿嘿,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啊你,再说了,你这一路都说了多少遍了,不知道人啰嗦,狗都烦嘛。”黄诗诗不耐烦的一挥鞭子,男人们都在车里,叶知秋与黄诗诗两个女人只能一起在外面赶车。 “嗯?你烦了?” “嗯。” “呵呵。” “笑什么啊?”(⊙_⊙),忽然反应过来,黄诗诗破口大骂。“你才是狗呢。” 叶知秋无辜的望天,她说了什么了嘛? 又碰到巡查的士兵,叶知秋低着头,此时的她虽然已经化妆到面目全非,黄诗诗也说过那画像也并不像,但是她还是认为谨慎些好,也许有些士兵见过自己也说不定,那样的话,画像画成什么样子基本上是没意义的。 “这么大的马车?” “这是房车。”黄诗诗用一付鄙夷的表情看着这些没见识的乡巴佬,立刻的被身边的叶知秋撞了一下,忙摆出涎着笑脸讨好的表情。“里面都是小的们的家眷。” “哦?”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些士兵居然直接跳过了叶知秋和黄诗诗,直接掀起帘子看里面的男人们,扫了一遍后士兵放下了帘子,似乎还有些不削的撇嘴。 此时车子里的男人们都穿着粗糙的布衣,抹得灰头土脸,甚至运用了易容术,为的就是不多生端倪。 掀帘子的士兵对其他士兵摇了下头,其中一个士兵把手上的纸展开。“你们两个看清楚了,要是见到像这两个人的人,一定要赶紧的去上头报告,上面说了,但凡是协助者都有重赏。” 看到画像上的人,叶知秋和黄诗诗交换了视线,这个是…… 第六十五章 帐夜话 点头哈腰的送走了官兵大娘们,估计她们肯定听不到时,黄诗诗这才问道:“刚才那个上面画的不是李秀彦嘛?大禹的皇子跟个女人私奔了咋地。[]” 叶知秋蹙眉摇了摇头,开口否决了黄诗诗的荒谬猜测。“你没见过也不奇怪,画像上的那个女人就是真正的李云非。” 也是曾经的连萍,叶知秋心道。 “那岂不是自己人抓自己人玩,叶姐姐,你知道不知道这李凤天她到底是在玩什么啊。” 对于她的问题,叶知秋只是默默摇头,她也不知道李凤天在想什么,像有什么灵光闪过却抓不住,她一向不把完全没有证据的猜测脱口,所以她只能摇头。 “不管她玩什么,这次躲掉了就好。” 叶知秋坐回去,将马车调换了个方向,手中马鞭一甩,黄骠马撒开了蹄子开始狂奔。 “喂喂……”黄诗诗大喊,她还没上车呢,于是施展轻功潇洒的在空中旋转了两圈落在了叶知秋身边坐好。“好好的你调头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次的盘查太奇怪了点吗?” “啊?” “啊,也许是连日来士兵们都疲惫了,所以有些松懈了,我们看起来又不像她们要找的人,所以她们就随便看看就算了。(.无弹窗广告)”叶知秋打了个响指后摩挲着下巴笑道。 “……”黄诗诗嘴角抽搐了一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有什么你就直说,表要这个酱紫好不好。” 叶知秋呵呵一笑,也不再卖关子,伸手摸了一把其中一匹黄骠马的屁股。“诗诗,你这马儿花了不少功夫吧。” 听到她的话,黄诗诗眼睛猛地一亮,她知道叶知秋的意思了,说起这黄骠马马头上有圆如满月的白毛,即使喂饱了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所以有着“西凉玉顶干草黄”和“透骨龙”的美称,传闻这黄骠马是秦叔宝所骑乘的坐骑,虽然这只是传说,也有人反驳,但是谁也不敢说这马不是良驹。。 这样的良驹一般人家怎么可能会有,还是用来拉车。 更别提黄诗诗的这几匹马连肋下白点也生得不差分毫,就像她黄诗诗这种习武之人一见到兵器便两眼放光说出个二五六来,这些士兵没道理不知道这四匹马的价值,别说是四匹了,就是一匹也够她们惊异半天的了,可是她们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匆匆的就结束了盘查。 “难怪这一路下来关卡越来越稀疏,那些士兵怕是都聚集到前面的城池去了,我们送上去,就真让她们瓮中捉鳖了。”黄诗诗明白为什么叶知秋要把马车往别的方向赶了,心中还忍不住有些气恼。“为了让我们放下戒心,她还用了障眼法,让我们以为她不抓我们了,改抓别人了。” “我猜她让人抓李秀彦李云非这件事多半是真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叶知秋直觉李凤天抓李云非姐弟俩这件事应该真的,虽然她现在根本猜不出其中的谜题,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但没有坏处,反而还有利于她们逃亡。 再说现在李凤天这么大张旗鼓的拿自己,凤临边疆那边应该已经发现大禹的异样了吧,只是她们会不会猜到这被捉拿的人就是自己呢? 晚上又是露宿,身子弱点的都在马车里睡,有些底子的都搭起了帐篷,叶知秋的帐篷离火堆不远,还听得到火舌中的树枝噼里啪啦的断裂声,隐隐的松香在空气中弥漫着。 黄诗诗自告奋勇整夜守夜,叶知秋本想与她交替着守夜,但是被她给驳了回来,叶知秋一点功夫都不会,不像她有内力,可以听得到很远很轻的脚步声,所以叶知秋就是守夜了,知道追兵靠近了,那时候也已经晚了。 于是叶知秋包揽了明日一天的驱车,这才安心的和自己夫郎一起钻进了帐篷。 夫郎在怀,叶知秋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但是她还算理智,就算李咎有意靠近她怀里也被她给拒绝掉了。“黄诗诗那家伙,笨的时候像猪,精的时候跟猴似地,我们这有啥动作她还不在一旁偷着乐。” 李咎点头,确实,别说这隔得不远了,就是再远一些凭黄诗诗的耳力还是照样听的清清楚楚。 叶知秋伸出手臂将夫郎揽入怀中,白日虽然阳光灿烂,夜里还是有些寒气,她没有说明,其实她不只是怕黄诗诗听到,更担心的是李咎的身体,刚失了孩子要是不好好调理便又怀上孩子,后果可想而知。 两人紧紧的贴着,鼻尖碰着彼此的,一时间帐篷中又满是粉红色气泡,两人的嘴唇慢慢贴上…… “喂,给我个毯子吧,好冷啊。”帐篷忽然被掀开,黄诗诗钻进半个脑袋喊道。“哎呦,我不知道嘿嘿。” “……”差一点就亲到了。叶知秋宽面条泪,黄诗诗我上辈子欠你多少钱啊。 “……”李咎鼻息一重哼了一声,说是不知道,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叶知秋这样的,他可不信凭她的内力会惧寒,凭她的耳力会不知道,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出去出去,烦死了。”叶知秋拿起空余的毯子丢给了她,她和李咎同盖所以多出一条,等她把黄诗诗轰了出去后,李咎已经坐了起来。 “我们继续吧。” “好。”…… “哎,我说……”…… 后来又连续被黄诗诗借东西‘无意间’打扰了数次,叶知秋夫妻俩再也没了睡意,想了想叶知秋干脆的和李咎聊了起来,先问的便是这大禹国的周边有哪些国家,这样方便他们决定往哪个方向去。 李咎不只说了叶知秋想知道的,还把天下的形势都说了一遍,叶知秋这才和身处的世界‘第一次亲密接触’。 非常抱歉,因为早上只顾着抓前面章节的虫子了,所以这章节字有些少o(>﹏<)o。 第六十六章 掌纹 话说叶知秋这人二世为人,本是打算是做个闲云野鹤袖手天下,便是在边疆打仗时也有意地避开了这些事关天下的信息,现在听到李咎提起才不由的惊叹一声。(.好看的小说) 在这个世界,大大小小的国家多不胜数,但是可以叫出名的也不过二十余国,其中以富饶的凤临国、军事庞大的大禹国、根基稳固的祁国为首,其次便是平洲国、繁域国、三东国、后晋国、汉光国、蜀舟国等,剩下的小国大都依附大国,很多小国甚至小到只有几十人。 每个国君似乎都是传奇中的人物,叶知秋却听的昏昏欲睡,凤临女皇她是知道的,斯文老狐狸一个,大禹的君主她更清楚了,奸诈狡猾如豺狼,至于祁国君主,听李咎说是个非常残暴的家伙,属于标准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角色。 提到了残暴,叶知秋脑海里顿时浮现n多名字来,法西斯!纳粹党!秦始皇!商纣王!夏桀!麻烦靠边!(=。=关我什么事啊。) 李咎最后特别提起了金乌,在几十年前,金乌曾经也与凤临、大禹、祁三国并列为四国,只是后来遭了天灾,这才逐渐消亡,有人传闻是因为金乌惹怒了神灵,这才天降魔星灭了金乌,但如今看来,多半是众国觊觎金乌的长生药才导致金乌消亡吧。 叶知秋把头靠在了李咎的肩膀上,李咎也没觉得两人的位置有什么奇怪,只是继续的说着。“金乌曾经是最古老的国家,在有史可寻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国家比金乌更悠久,传闻金乌的开国之君,是一个战无不胜的上神,手持巨斧向海岸劈去,一声巨响,这才成就了日后的天下。” 叶知秋听到这话直拍手。“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李咎来了兴趣,叶知秋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嗯,接下来就是这千万年的混沌天地被她一斧头给劈开,其中呢轻点的东西就慢慢上升并渐渐散开,变成蓝色的天空,而那些厚重混浊的东西慢慢地下降,变成了脚下的土地。”叶知秋得意的说着,这盘古开天辟地是故事她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啊。 对于叶知秋的话,李咎表示不语,心道这女人的想法怎么这么奇怪啊,他们那个世界的人都像她这样吗?又想起了黄诗诗,李咎不由的抹了一把汗,日后如果有了孩子还是送去书院寄养好了。 (某:……) 不知道李咎想法的叶知秋还在那边兴奋的比手画脚,开心的像个孩子,前世孤独的她别说是人家给她讲故事了,就是自己给人家讲故事也没有人会倾听,如今抓到这个机会她能不兴奋嘛。 “只见那上神站在这天地之间非常高兴,大笑三声道:哇咔咔,我真是个天才啊。(某:盘古好像没说这句啊。叶知秋:这叫心灵描写懂不懂。某:……)再说那上神大喊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喃喃自语道:如果我一个不留神,瞌睡打滚时这天地再合拢起来怎么办。(某:盘古打滚……泪奔爬走。)于是上神便用手撑着青天,双脚踏着大地,让自己的身体每天长高一丈,天地也随着他的身体每天增高一丈。这样又过了十万八千年,天越来越高,地越来越厚,上神的身体长得有90000里那么长了 。上神终于开创了这个阿拉德大陆。(=。=别随便加名字,这个大陆根本没有名字)做完这些他便嗝屁了。他虽然死了,但是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活在我们的日记本来,日后我们想起他时会感叹一声:啊,忆我的战友盘小古。” 此时的李咎已经无奈的扶额了,心中把黄诗诗祖先从猴子变成人开始数落到她的子孙后代,如果不是她这个奇怪的脾气整日跟着,自家妻主也不会时不时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在外面的黄诗诗打了个喷嚏,心中骂了句这鬼天气,然后身子缩入温暖的毯子里,她真的粉无辜。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行人就匆匆收拾上路,黄诗诗趴在马车里呼呼大睡,李咎与叶知秋二人赶车。 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后,叶知秋一行人决定向西行,在大禹国边境有一个小国名为朔月,这朔月国地势极为凶险,也正因为凶险所以很容易藏身,话说大禹不止一次打这朔月国的主意也没能拿下,可见他们即便是进了朔月国后会异常凶险,可是这一招险棋,他们不得不出。 叶知秋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李咎听,他们可以先在朔月国藏身,等待其他队伍出了大禹国后回凤临国,然后向上面请旨求得出访文牒(使者出访的通行证),这样李凤天定然会忌惮,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捉拿他们,到时候他们自然有办法脱身。 听到了叶知秋的想法后,李咎的脸色明显一白。 “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说。” 他有什么瞒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叶知秋最近总觉得李咎怪怪的,但是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一阵怜惜,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头,似乎这个动作无论多少遍都不会觉得腻烦。 叶知秋好想抚平面前这个男人的一切忧郁,允他锦绣繁华一世无忧。 “你看看你掌心的线。” 说着叶知秋一手翻开李咎的左手掌,一手伸出来覆在他的掌心。“你知道吗?按照我们那的说法,这一条是生命线,这条是感情线,剩下的那条叫智慧线。” 李咎低头看去,两人相覆的掌心有着相似的掌纹。 叶知秋继续的说着:“掌纹是在胎中三个月就会形成的。奇怪的是左手掌纹形成明显,右手的掌纹则浑浊,左手的掌纹终生不变,而右手的掌纹是会随着年龄、经历、所患疾病而改变,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每次都站在你的左边,握着你左手的原因,因为我想握紧不变的你。” 李咎惊讶的看着她,她的眼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池水,让他忍不住跌了下去。 叶知秋一手勾住他的后颈让他靠近自己,使两人额头抵在一起,然后用指尖顺着他的掌纹轻轻摩挲着,然后慢慢与他十指交叉握紧。“可是现在我决定握紧你的右手。” 你生不逢时一世伤妻害女命,我漂泊终身一世天煞孤鸢。 你我十指交缠是不是就能改变彼此的命运与掌纹,然后永世不会分开。 第六十七章 一天也不能忍受 挥剑笑天下 将相王侯命 史记万代秋 袖手看天下 ----------------------------------------------------------------- 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朔月国了,叶知秋与李咎二人躲进了车里去休息,慕长歌便代为驾车,日夜兼程,又吃了几日的干粮,一个个面露倦色盼望着早点到朔月国。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内的人正好奇怎么回事时,忽然听到慕长歌的声音飘了进来。“过不去的。” 叶知秋心中一惊,猛的扑过去掀开了面前的帘子。 “怎么回事?”黄诗诗好奇的过来问道。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上天最爱和人类开这样的玩笑或者是那样的玩笑,叶知秋这行人算是知道什么叫败事在天了。 周围少说也有五千士兵,叶知秋懊恼的恨不得揪掉自己的头发。“tmd,中计了。” 她一向自认聪明,却不想还有人棋高一筹,不但猜到了他们会从这条路走,还埋伏下了重兵。 “连萍,哦不,应该唤你做李云非王女才是,你为了叶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乌陌,按说你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守着你的夫郎过你的日子。(.好看的小说)”李云非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似乎是因为沉寂了太久,所以呈现出一种被薄雾笼罩的错觉,眼底有着看不清的情愫,顺手扯下一根荒草慢慢在掌心碾碎。“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她寻了整整三个月,窃喜了三个月,掩饰了三个月,寻她是因为王命难为,窃喜是因为知道她还活着,掩饰只为让她摆脱这可恼可叹的宿命。 但是,她终究还是出现了。 王命难为,一豆火光下,她默默烧掉了手中的书信,燃起的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连夜她便乔装打扮找到了凤临都城。 “看看你这原先的好姐妹,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缉拿你归案了。”看着前方的拦路虎,黄诗诗竟然还吹起了口哨来调侃叶知秋。 “现在怎么办?”李咎回头问叶知秋。 叶知秋低头沉思,忽然抬起头灿烂一笑。“咎咎你别慌,待诗诗她先去送死。” “没错,没错,待我先去送……”黄诗诗附和着,忽然发现不对劲起来,声音渐渐哑去。“嘿,你这家伙不厚道啊,什么叫我去送死啊。” 黄诗诗哭丧着脸,手心已经凝聚起内力,迈出脚去。 “喂,你还真去啊。” “不是你叫我去的嘛。” “你有没听说过x+2>4的解集?” “什么?” “二到正无穷。” “……”黄诗诗挠头。“那你说怎么办?” “我去。” “开玩笑吧,他们就是要拿你。” “他们不会杀我的,只要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不成。”这一声不只是黄诗诗,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怎么不成,我也好趁机弄明白,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李云非。”叶知秋喊了一声,李云非看向她,两人注视着彼此。 “五千士兵看起来很了不起,但是我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呢?”听到这,李云非竟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笑。“你要跟我做交易?” “正是。” 拇指尖划过了薄唇,李云非低头沉思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向叶知秋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肯乖乖跟我回去,我李云非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你的夫郎和朋友都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我大禹。” 叶知秋点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想过去,李咎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撒手,她轻轻去推开。 “李咎,咱们家向来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今天你得听我一次,听从妻主是夫郎的基本守则。” 曾经一人一枪挑了煞虎猛的堂口,曾经一个命令造成了灭门惨案,曾经抱着必死的心深入虎穴只为一人,曾经……人不能安乐,一旦安乐便忘记了忧患,就像如今叶知秋竟然犹豫了,若是从前的她,在这个时候绝不会犹豫,是因为有了牵挂了吧。 “等我一年,如果我没有回去,那便忘了叶知秋吧。” 李咎什么也不说,只是摇了摇头。 “一年很快的,三百六十五天,春夏秋冬便过去了。”叶知秋把李咎的手推下去,但是她越是挣扎李咎便抓的越紧,她只好皱眉装出一付很痛的表情。“你抓疼我了。” 听到她的话李咎立刻放开了手,掀开她的衣袖查看,叶知秋顿时感觉被捏疼的不是手腕,而是她的心。 “我回来,你还在,你我便人间携手百年,绝不相负。”叶知秋在李咎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不再犹豫的往李云非那边走去。 不过十几米的路,叶知秋却感觉好像过了一生那么久,虽然告诉他们那李凤天并不会杀她,但是她却很清楚这一去多半是凶多吉少,匹夫无罪,但怀壁有罪,所以无论李凤天有没从自己这里得到她想要的,她叶知秋都必须死。 叶知秋走的很慢,但是再慢也会有到的时候,在她还差几步时便跑出两个拿着铁链的士兵跑过来锁住了她,她正打算认命时忽然感觉自己被身体向后扯,跌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胸膛。 面前两个士兵还未来及反应就被利刃割破喉咙,腥红的鲜血喷洒了出来,喷洒到了叶知秋的身上和脸上。 “我一天也无法忍受。”李咎一手紧握着痴梦,另一手将叶知秋紧紧的箍在了怀中,那么用力,让叶知秋几乎无法喘息。“我考虑了,一年太久了,我李咎是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叶知秋楞了一下,也顾不得丢脸,大哭了起来。 明明是两个时空,却阴差阳错的让我遇见了你,从开始的彼此利用,到后来爱到掏心掏肺,彼此真心相对,一场荒唐的穿越时空原来只是为了让我叶知秋来到这里,爱上一个名唤李咎的男子。 “来吧。”李咎将叶知秋掩在身后,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李咎亮剑时即使叶知秋这种不会武功的人都可以很明显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暴虐杀气。 “看来这场交易不成功,乌陌,你说是吗?”李云非眼眸发冷,手一抬,士兵们便得了令向叶知秋一行人发起了攻击。 “哼,关公面前耍大刀,今日我黄诗诗便大开杀戒了。”黄诗诗手中惊雷掌飞出,被击中者还来不及呼喊便咽了气。 李云非皱眉看了黄诗诗一眼,忽然间消失不见…… ------------------------------------ 谢谢大家支持 到这一章,小叶童鞋和小咎童鞋总算是真心相对了,可喜可贺,不过故事还没结束o(n_n)o哈! 第六十八章 打斗 此时的黄诗诗有如从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一般,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催动了魔性,邪气的红眸子扫视着周围,在她的脚边已经堆满了人的四肢和头颅。[.超多好看小说] 士兵们虽然见惯了血腥的沙场,但是这样的情形还是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均有些畏惧的裹足不前。 “吼――”黄诗诗猛然咆哮一声,向士兵密集的地方扑过去,手上忽然出现一条似鞭非鞭似剑非剑的东西,此物乃是一柄被誉为“百刃之君”、“诸器之帅”的乌浮软剑,平时都被黄诗诗糟蹋着当腰带、彩带使用,此时才算是正式亮相。(=。=)。 对于黄诗诗同志的耍帅表现叶知秋表示了强烈鄙夷,粗鲁没有观赏性不说,还破坏了古代社会的和平,所以她的视线大都是在李咎身上。 李咎目光如撼天雷鸣,一身玄衣早已被鲜血浸透,一柄痴梦直指前方,剑锋闪过一抹如月光芒,遥遥望去仿若远古战神一般肃立,来者斩之,逃者不追,大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气势。 “谁若是活捉了乌陌,本都统赏黄金百两。”一个高亢的女声响起,叶知秋抬眼望过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的中年女子,她身上披着精细的金色盔甲,应该是有些地位。[] 此时她正死死的瞪着叶知秋,眼中饱含恨意,叶知秋不由心道,真不晓得这人到底有多恨乌陌,黄金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非此时自己就是那块唐僧肉,她也非得插上一脚不可。 “本公子的黄泉一驿,不是任谁都可以尝得了的,今个算便宜你们了。”房紫衣翘起一边嘴角勾勒出一个冷笑,话音未落,人已经从马车之中飞了出来,像变戏法一般手掌至肩膀排满了细颈青色瓷瓶。 一直面无表情的慕长歌也站了出来,左手往右肩膀探去,下一刻一块玄色粗布被抛到了半空中,粗布还未落地,便被他手上已经亮出一柄宽阔异常的无刃剑斩为碎片。 在他之后,其他人也纷纷的亮出了武器。 既然要杀,那便杀个痛快,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因为那个金光闪闪的都统的话,叶知秋所站的地方俨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李咎深深的看了叶知秋一眼,然后抓住她的手臂一施力,叶知秋便被丢出包围圈,一直落到马车边后退了半步,这才算站稳。 本来围困的士兵欲追,均被李咎给拦下,绝不让人前进一步,马车边的几人也默契的将叶知秋围在了中间。 “长歌,你主要护着叶知秋。”颜轻眼眸一动,对身边的慕长歌说道,慕长歌沉默的点了点头。 看着李咎在外面打斗,叶知秋忍不住懊恼的挠了一下马车,在车体上留下了三道清晰的抓痕,她好想上前去与他携手并肩,与他策马江湖,但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叶知秋从没有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的羸弱。 想想人家穿越的都成神了、奇遇了、金手指了、一根手指戳掉一个星球了,她穿越了,却变成了处处都要受人保护的软脚虾。 虽说她完全没有继承爷爷的搏击天赋吧。 虽说她的天赋气疯了不少教官吧。 虽说她九岁崭露头角,十一岁名扬学院,十四岁被教官们果断拉黑丢在一旁贴上了次品的标签吧。 但是她在枪械上的造诣却是奇高的,一群候补继承人中可以脱颖而出便可以看出来。 话说当时穿来后,她惊异滴发现这乌陌身体羸弱的不是一般二般,本以为是掉进河里落下的病根,后来到了李府之后才知道这身体是先天的命薄如纸。 李云非明显是低估了叶知秋一行人的实力,而叶知秋又显然忘记了李云非的本事,当飞钩、檑义夜、火铳、飞火枪、霹雳炮,一样样东西被推出时,叶知秋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怎么忘记了,当时乔装成连萍的李云非也参与了去祁国偷袭的那件事。 难怪结束后不跟着回来,说是有事要办,根本就是回大禹制造这些东西吧。 不过这也难怪,换她叶知秋,她也会这样做。 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来,叶知秋心道:本来还有三分胜算,但是现在继续打车轮战下去的话,输的一定是他们,赢的机会不是没有,预测不大于百分之零点三。 所以还是想办法逃的好。 想着叶知秋将视线挪到了对面,不由大吃一惊,李云非呢?! “大家小心自己身后。”叶知秋喊了一声后下意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在上面辗出了清晰的牙印子,这才克制住让自己不至于颤抖起来,她会在哪?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想着她也许会来抓自己,眼球左右转动,叶知秋反握着手中的乌金匕首,随时准备向身后挥去。 再说黄诗诗这边,此时的她正悬浮在半空中,只见她运起内力将惊雷掌聚集在软剑上,一剑甩出卷下了数条性命。 忽然她一个激灵,感觉背后似乎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于是迅速的腰身一转,身体旋转间,凝聚了浑厚的内力向身后拍了出去,在她转过身看到身后的人后不由大吃一惊,身后那人竟然是叶知秋! 该死的,目光一触及叶知秋的脸,黄诗诗低咒一声迅速撤回内力,宁可被反噬也不愿伤到她。 “砰――”黄诗诗重重跌在地面上的,尘土飞扬,她捂着胸口,殷红的血液从她口鼻中涌出,再掀起眼帘,眼眸已经恢复了黑色,茫然了半秒后,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在半空之中,怎么可能会看到叶知秋。 抹了一把口鼻上的血迹,她抬头看向半空中,只见李云非的身影在半空中高悬,在她的身后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一明一暗的对比让黄诗诗心中大骂一声:他爷爷的,这李云非根本就是月沉荒那老怪物的徒弟吧。 、、、、、、、、、、、、、、、、、、、、、、、、、、、 关于这章打斗,如果写的哪里不好,不对,莫怪啊,某的水平实在是有限啊。 第六十九章 我是司无双,你的天下无双 “黄诗诗?一个有顾忌有弱点的天下第一,也不过如此。”李云非嘴角勾勒出一个嘲弄的弧度。“凡尘有染,固有一死,百年魂飞兮。” 浮在半空中的她缓缓落下,合上了眼睑,声音饱含悲戚,轻声吟念,似是在念叨着什么。 “……”黄诗诗可不管李云非在搞什么鬼,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她,刚才她收招过猛反震到自己,她得想办法迅速运功护住心脉,于是她挣扎着要离开,李云非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脚踩住了她,冷冷的开口:“我李云非从来不替活人超度。” 啥米?!……黄诗诗挣扎,但是她的内力几乎散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云非将内力凝聚在脚尖,狠狠的踩向了她的心窝。 在那一瞬间,黄诗诗似乎听得到了自己心脉被震碎的声音,短暂的碎裂声后便只感觉耳膜轰鸣作响。 “噗――”黄诗诗感觉眼前被血红幕布蒙上一般,禁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你的心脉已经被震碎,本不该再痛下杀手,但是对于你,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斩草一定要除根。”李云非冷笑一声,她并便打算就此收手,于是伸手抓起了黄诗诗的脚踝将她举起,身体旋转将她狠狠的甩到旁边的树干上,猛烈的撞击让黄诗诗又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胸腔里传来阵阵绞痛,黄诗诗痛得身体一阵抽搐,殷红的血幕就要将眼球覆盖。 “诗诗……”叶知秋牙齿颤抖,刚想跑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就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是哪个叫司无双的少年。 “我去。”他说完这话冲了过去。 慕长歌迅速解决了面前的几只杂鱼,紧随司无双之后往黄诗诗的方向跑去。 司无双的年纪虽轻,但是剑术娴熟,应是打小便受到过很好的教导,一剑刺去,李云非一惊之下,只得翻身躲避,左手翻手抓住了刺来的剑,右手拍出一掌,随后而来的慕长歌立刻也伸出掌来替无双挡住了李云非的掌力,二人双掌相碰,慕长歌只觉对方内力奇强,掌力中竟挟着一股浑厚无比的玄气。 自知敌她不过,慕长歌眉头轻蹙,抿紧双唇,欲双掌相敌,无双察觉到慕长歌的吃力,眸光一闪,袖中剑飞向了李云非,李云非迅速躲开,慕长歌掌才得以撤回掌力,后退了数步勉强站稳,胸口气血翻涌。 此人并非他们所能应对的。 “妻主。”无双扑到了黄诗诗身边,用手去擦她脸上的血迹。“我马上带你离开。”说话间已经扶起她。 “哪里逃。”李云非怎么可能让黄诗诗逃掉,一掌拍了过去,无双大惊抛下了黄诗诗。 --------------------------------------------------------------------------------------------- 莫名的被丢回地上,黄诗诗摔的心脉又是一阵抽痛,在心中破口大骂司无双这个只会惹祸的臭小子时,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的声音,就倒在自己身边,于是她睫羽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过去。 竟然是司无双。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在流血?黄诗诗感觉头脑一阵混乱,然后一片空白。 “无双!”慕长歌大喊一声,飞身过来将他扶坐起来,反掌要输些内力给他护住他的心脉,他轻轻摇头拒绝。“没用的。” 殷红的血顺着司无双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的目光看向了黄诗诗,然后柔柔的笑了,若花一般的模样在鲜血的衬托下显现出很是凄美,他轻声的说。(.好看的小说)“我……是你的…天下…无双吗?” “你是……” 听了她的话,无双只是默然,面上浮起一抹苦涩。 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肯骗我一次,说声喜欢,有那么为难吗? 想着便感觉喉咙里涌起腥甜,垂下头任碎发遮住了眼睛,谁也瞧不见他现在的神情,只是看见他嘴唇微颤,显然是努力在压抑着。 只是因为曾经错了一次,便一生都无法挽回,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看不见。 “无……双……”看着他现在的样子,黄诗诗感觉自己的心好痛,为什么会那么痛,她不懂。“我喜欢……喜欢你。” 无双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光彩,似乎全天下的晚霞都落到了他的眼眸中,便是欺哄,便是安慰,就算再虚假,也不枉费他为她疯过一场。 便不是天下无双也罢了,他早该释怀的,他向前扑去,趴在地上在她耳边轻声对她低语了一句,她瞪大了眼睛,嘴唇轻轻颤抖起来。 司无双嘴角努力了几次,总算是勾勒出了一个浅薄的笑意,如果早知道结局会这样,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愿为乞丐,与你相依相偎,和你分享一个馒头,陪你过你想要的生活,哪怕一生清贫,只要白首不离。 在那之后,我其实有回去找过你,可是已经没必要再说给你听了。 我是司无双,我要做你的天下无双。 ……有声音重复呼唤,铭刻着永远。 那个在湖水中为她翩翩起舞的身影朦胧浮现,再也不见。 天际,惊鸿重展翅膀,天际翱翔。 我是司无双,天下无双…… 你的天下无双…… “我……说的……都是真的。”挣扎伸出手抚摸着他渐渐失去温度的脸颊,黄诗诗轻声说着,但是那人再也听不见了。 慕长歌过来探了司无双的鼻息……轻轻摇了一下头,那一掌,他明明可以躲过的,为什么不闪躲。 李云非冷哼了一声,发起了攻势,慕长歌迅速向她挥出了无刃剑。“你的对手在这里。” “还有我。” 李咎飞了过来与慕长歌共同挡住李云非的攻势,叶知秋再也顾不得什么跑了过来。 “诗诗,你怎么样。”叶知秋急的眼眶都红了,抓住她摇晃着。 “别摇了……让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黄诗诗勉强睁开了一条缝又含笑闭上眼睛。 “你不可以死啊诗诗,你还有那么多夫侍怎么办。” “谁说……我要死了,我……只是……累了,换你伤成这样,看你……看你累不累。” “可是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绎的,说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就在也没醒。” “靠。”黄诗诗闭上了眼睛,却有什么慢慢溢了出来,抬起手臂挡在了脸上,眼角边的血迹被蜿蜒的泪水冲洗去。 你还是会伤心吧,就算看起来,多么的没心没肺,叶知秋把无双的手放在了黄诗诗的手心里,黄诗诗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最后再也止不住咬住了胳膊呜咽出声…… 大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众人望去,只见数十黑衣人骑着统一的黑马冲入包围,数以百计的霹雳弹被丢向了两侧。 遭了……李云非暗道一声,不再与李咎二人缠斗,迅速向叶知秋的方向跑去,李咎也是大吃一惊,也往叶知秋处奔去,只是二人相互牵制不肯让彼此先行,互相缠斗下竟无一人先一步。 “吁――”为首的黑衣人直接冲向叶知秋所在的位置,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将她横在了马上,在她身后的人迅速抓住了黄诗诗,一丝不耽搁,两人两乘迅速丢出数颗霹雳弹杀出重围往来时路奔去,而后黑衣马队毫不恋战,迅速各方散去。 分明是训练有素的职业铁骑。 这忽然的变故不容人发愣,李咎与慕长歌相视一眼,各自施展轻功追去。 房紫衣脚尖一勾,勾起地上的静水轻刀,手上一运力,将车辕与黄骠马之间的缰绳斩断,迅速的骑上其中一匹,另外三人也迅速翻身上马,趁乱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李云非在看着那为首之人的背影后,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眉毛轻轻蹙了起来,手懊恼地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拍低声咒骂道:“混账东西。” “追――”站在李云非左侧的金甲都统大吼一声,士兵这才反应过来打算去追。 “站住!”李云非抬起手中的剑将她拦住。“无需再追了。” “哼。” ======================================================== 百年老松下一人执黑子子却一袭白衣,另一袭黑衣却端拿那胜雪白子,二人相视无言,这是一盘处处算计的残局,要如何落子不悔? …… 在这之后,叶知秋一行人会回去,磨难不多,也不会太虐,顶多出个小三,来点禽兽。 真是不虐。 有留言没,求留言(**)哇~ 第七十章 饿鬼铁骑竟然是? “齐孙邈,你到底有没把本王放在眼里。(.无弹窗广告)”只见李云非手腕一翻转,手上剑鞘飞了出去,落地插入泥土三寸有余,闪着寒光的利刃横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那被称为齐孙邈的女人横眉怒视着她,分明是不服气。“王女,陛下曾下令,如若抓不了活的乌陌,便将她的尸首带回,王女这样放过乌陌,难道是要抗命不成。” 对于她的挑衅,李云非只是不屑的一哼:“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齐都统来管,她乌陌便是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李云非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女好大的口气。”齐孙邈楞了一下,然后冷冷一哼,依着她的脾气怎么肯乖乖从命,于是后退一步避开了剑锋,翻身上了坐骑,大吼一声:“想立功的,全都跟本都统去追――” 李云非眉头一蹙,手中寒光一闪,齐孙邈身下坐骑便嘶吼一声,被斩断了四肢,整个身子往旁边栽去,在它上面的齐孙邈一时不备摔在了地上,落了面子的她在地上一个翻转站了起来,冲着李云非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他爹的发什么疯,本都统早晚弄死你个小杂……” 下面的字还未出口,李云非恶鬼一般地盯着她,李云非手中剑一翻转丢了出去,剑柄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嘴上。 面上受了重创,齐孙邈感觉嘴里充斥着浓郁地血腥味,伸手去捂,手心中落下几颗掺着血水的牙齿。 “别只会用嘴说,有本事就使出来。”李云非眼尾流转,目光落在了她脸上。缓缓抬起手,直指地上的剑说道。 见齐孙邈怒瞪着她,却不敢去拿那剑,李云非眉目轻佻,勾起一个讽笑。“怎么?不敢,那便滚。” 齐孙邈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还幸存的士兵有些为难的左右摇摆,不晓得是该跟着齐孙邈走。还是跟着李云非。 “下去吧。”李云非闭上眼睛,示意那些全都离开。 待最后只余下她一人时,这才睁开了双眸,那里面盛满了忧愁,倚风独立,无声浅尝那无人共赏的落寞。 才晓梦已空 便余一残生 ---------- “乌陌,我该拿你怎么办。” 蹄铁踏烫泥尘。整队铁骑一路狂奔,趴在马背上的叶知秋胃部被顶住,其中的难受可想而知,此时的她心中又急又气,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抓住自己的这个人是敌是友,她更担心的是黄诗诗。黄诗诗她的心脉已经被李云非一脚震碎,如今又这样一阵颠簸,便是铁人也会出事。 “停下!停下!”她大声喊着,但是那人根本无动于衷,她伸手去扯缰绳却被那人单手缚住,力量的悬殊让她更是一阵恼羞。 “我说停下,你是聋了吗?你是打算杀了我的朋友吗?还不快给我停下来!” 对于叶知秋的怒吼,那人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勒住了马,马蹄踢踏着,渐渐慢了下来,在她之后,其余的铁骑也纷纷勒住了马匹。 马蹄还未停稳。叶知秋人已经用力往下一缩,因为太用力。重心不稳的她狠狠的摔了一屁股,来不及拍尘土。叶知秋往黄诗诗所在的地方跑去。 骑马载着黄诗诗的那个铁骑翻身下马,还未将她扶了下来,叶知秋人已经上前搭手,两人轻手轻脚地将黄诗诗放在了平坦的地方。 轻吐一口气,叶知秋才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去探黄诗诗的鼻息,这一探她脸上的颜色霎时褪的干干净净。 不可能会没呼吸的,人都说祸害遗千年,黄诗诗她没道理那么短命的……叶知秋仍不死心,又将耳朵贴在黄诗诗的胸口上去听是否还有心跳。 为首的黑衣铁骑利落的翻身下马走了过来,手搭在了叶知秋的肩膀上说道:“你无需担忧,此人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多半都是放松了一些,即便知道是一句安慰,但是有那么一种人是不同的,因为他们的心眼比针眼没大多少。 “没错,你无需担心依着我来看……”话还没说完,便被叶知秋截了去。 “你当然说不要担心了,她又不是你朋友。”叶知秋听了她们二人的话不但没松一口气,反而气的一下子炸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冲她们就大吼了起来:“你知道不知道她的心脉都碎了,还有你,我还没找你麻烦,你还敢开口,她都这样了,你还把她放在马背上趴着,你当你开的是宝马还是四个蹄子上装了避震器啊,那么长一段路,就算是不是被震死,她也得被疼死。” 对于叶知秋的话,一群铁骑均是一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具体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 其实吧……叶知秋这话够损的,因为她没说明那四个蹄子是指铁骑的坐骑,只说了四个蹄子。 “李道长,你冷静一些听我说。”见叶知秋还打算继续开口,铁骑头头赶紧的开口阻拦。“她只是进入龟息状态,并非是死亡。” 她的语速很快,生怕犯了同样的错误,被叶知秋这张快嘴给截去了话头。 听了龟息功这三个字,叶知秋这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上次在幻境中黄诗诗也曾经小龟息一次,据说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龟息是一种穷途时用于保命的手段,平日里黄诗诗还拿来驻过颜,不过失败了就是了。 再说上次,黄诗诗当时只是小龟息,所以叶知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龟息功,又因为叶知秋刚才是真着急,竟然忘记了这种武侠小说里的东西是真的。 叶知秋这才将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远处,长长松了一大口,脑海中短暂的空白之后,叶知秋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愕的看着这群带着饿鬼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铁骑们。 这个声音是……而且会叫她道长的人只有一个,难道……“你是皇姑!” “亏得道长还记得在下。”那人仰天大笑一声。低头抬手,再抬起时已经摘下了饿鬼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叶知秋一看,此人不是皇姑还能是谁?至于另一个骑马一路将黄诗诗带出来的人正是一直跟着皇姑的李大将军。 “李道长,你我有阵子没见了吧。” “也没多长时间,不过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此算来,你我二人确实是许久未见了。”叶知秋展颜一笑。落魄时节逢旧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短暂的寒叙之后便被叶知秋扯回了正题上。“只是不知道皇姑为何要救在下,可是有什么……” 叶知秋后面的这整整一句可全都是缠绕着舌尖上的,话又说到末梢却不继续说下去,大家皆是明白之人,何必说的如此直白,伤了和气。 “呵呵。李道长你疑心了。”皇姑笑着摇头。 听她这么一说,叶知秋的鼻息喷出一个轻不可闻的冷哼,这意思合着还是她叶知秋小人之心了?不过,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也不怕撕破脸了。“依着在下看来,皇姑您多半也是冲着那个子虚乌有。连在下也不知道的秘密而来的吧。” 关于那个秘密,其实叶知秋心中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当日皇姑曾给自己看的那块断裂的玉扇骨,还有后来在李云非的殿内找到了些类似的碎片,再想想近来发生的事情,这一切都指往了一个方向――――――金乌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被当成了唐僧肉,多半是自己那个不负责任将尸体乱丢进河里,造成水质一级污染的前任。乌陌她知道了其中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皇姑您可是为那金乌长生而来。”说这话时,叶知秋勾勒出一个甜甜地微笑,故作可爱的将头微微向一侧倾斜了些,只是配上她锐利的眼神,绝不会有人说她这个动作表情和善便是了。 “若我说。我不过是为自己罢了,李道长你会不会相信?” 叶知秋眼珠子一转。回道:“我信。” 墙下矮一头,心中几分信。只要叶知秋她自己清楚。 “如此,多谢。”皇姑向叶知秋抱拳,深深一揖,此中也唯有自知。 不过对于她的客气,叶知秋着实是吓了一大跳,想她叶知秋自打穿来之后,白眼受的多了,大礼行得多了,除了故意让她难堪的恶意行礼,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别人如此大礼,连忙同礼。 二人互相行礼后,叶知秋想起便问道:“说起来,认识许久,还一直未曾问过皇姑您的高姓大名?” 问了名字不是为了扎草人用的。 “李成昀,字砚殇。” “叶知秋,字……”叶知秋楞了会神,字什么字,现代人很少有谁还会有那种东西,忽然灵光一闪。“字曰川。” (越穿,也就是穿越的意思,还有哦,曰≠日,邪恶思想的童鞋请面壁十秒钟,然后都转身过来向某学习,瞧瞧某就没有想歪。) “李道长名讳还真不少。”听到叶知秋称自己为叶知秋,李成昀先是一怔,随后便豪爽的大笑了起来。“不过,各各都是好名字。” “人生自是有情痴,恨无关,莫愁莫愁,寓意此生无忧无愁。”叶知秋嘴角微微扬起回想起来。 赤练仙子李莫愁,人人称她为魔头,其实是个本性善良的人,当年叶知秋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在看到神雕侠侣中李莫愁在绝情谷中掉在了情花丛中,被情花刺中后,仍痴痴不忘陆展元,最终选择跳进熊熊烈火中烧死了自己,求得解脱时,那种震撼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曾离去。 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怎么不让人喜欢。 “莫愁莫愁……如此念起来,竟是万般感慨。”(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舍长生 “你若喜欢,这名字便拿去,他日有了女儿,便给她起这名,反正也是姓李。”反正是金老爷子起的,叶知秋大有慷他人之慨的意思。 “如此便多谢道长赐名了。”李成昀笑意传达深入眼底,还是顺口叫了叶知秋一声道长。 叶知秋此时的面部表情:-_-^ 还真是一入道门深似海,千树万树菊花开啊,就算她肯看破红尘,李咎怕不给尼姑庵给烧了。 叶知秋还那边胡思乱想着,那边李成昀已经开口说道:“道长,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知秋点头,虽然不知道李成昀打的什么主意,借一步说话这个请求还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二人避开人群,往旁边的树林子走了过去。 走了一阵,二人停下了脚步,李成昀也没铺垫,便单刀直入。(字面意思,谢绝想歪。) “其实成昀还尚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叶知秋客客气气的回了一句,心中已经满是小九九,说什么不情之请,明明是非说不可,还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这不情之请是什么,莫非还是为那所谓的长生?叶知秋心中念叨着,面上已经带了些不悦,这人好生的虚伪,这样看来,还不若那李凤天的强抢豪夺,她叶知秋前世加上今世,二世为人,最痛恨的莫过于这种所谓的情谊牌。 似乎的看出了叶知秋的心思,其实也没什么看的出看不出的,因为叶知秋她已经很明显地将心思摆在了脸上,为的就是让李成昀看出自己的不悦。 “长生谁不想。”李成昀负手望天,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但我可不信那些个子虚乌有的东西。比起长生,我更相信双手能握住的,所以我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哦?”叶知秋这下来了兴趣,从没想过还有人会舍长生的。 叶知秋心思婉转了几思,挑眉看着李成昀。 “如今我已经年近不惑……”开了个头后李成昀似乎察觉这样说下去怪怪的,便另想了更为简明的说辞。“不瞒你说,我是个庶女。” 说到这时李成昀眉头明显地皱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放缓了眉头向叶知秋缓缓道来。“在大禹庶女是完全不能承袭王位的,不过我这人运气好,九姑的独女死后,我便拜在了她的膝下,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叶知秋不语,其实关于李成昀的传闻,刚到大禹的那阵子。她有听李咎提及过一些,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会察觉李成昀并非真正愚昧的原因,因为事事心有算计的叶知秋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运气会随随便便地越过那么多人,平白落在一个人的头上。 “在我记事起,眼中便印入一片望无边际的草原,那里有牛有羊。有哀笛挽歌,有晚霞孤烟,还有大禹最古老最粗壮的铁芸树,小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在晚上大家都睡下的时候跑出来,躺在草垛上看天空,那时候的星子特别的大,特别的亮。就像是要从上面掉下来一样……” “不怕你笑话,那时候我一看就是一夜,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叶知秋笑着摇头,笑什么?自己穿越前何尝不是一看就是很久,晚上看夕阳。夜里看星星看月亮,就是站着落地窗前也能看一整天的细雨缠绵。(没日出……不解释) 李成昀的声音较为符合这个世界女子该有的音色。沧桑的,深沉的。缓缓诉说着,似乎是在叶知秋面前展开了一卷浓厚的丹青画卷。 拜大禹帝王世代残暴淫乱所赐,李成昀的爹爹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人,终其一生只是一个一夜恩泽,却毫无权势,一生受人欺凌的美人,这样的一个人所有的东西不过是一柄素白折扇和一座再无圣恩的小小宫殿,留下一场绮梦,一树桃花。 在李成昀的上面有七个姐姐,在皇室之中,庶女不但没有资格继承皇位,更是要送出宫的,所以她还在襁褓之中便被送去九姑封地寄养。 但因为爹亲在宫中并无权势,毫无背景的她便被九姑放在了封地内一户牧民家寄养,赐下牛羊双十,也算是仁至义尽。 牧民家的孩子多,她打小饥一顿饱一顿的,打没比谁挨得少,饭没比谁吃的多,那家的妻主,也就是她的养母总是喜欢拿她来出气,输钱了会打她,喝多了会打她,甚至连天上下雨无法出去放牧也要打她。 所以她一直活的小心翼翼,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能让她如惊弓之鸟一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运,在叶知秋看来李成昀的不幸只是再普通不过,庶女备受欺凌,嫡女又何尝会在凤位的争夺战中得以幸存?山上的人与山下的人注视着彼此,在他们看来,彼此都是渺小的。 李成昀十岁那年放羊的时候遇到了狼群,她本能的让爬上了树躲避,可是本就不多的羊羔被这群饿狼咬死的咬死,失散的失散,想起上一次丢了一只羊羔后被养母打了个半死,她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也不敢回去,只能四处游荡,晚上躲在树上凑合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伸懒腰的时候从本就不粗的树干上摔了下去,因为怕被野兽叼了去,所以她选的树干很高,后脑狠狠的磕在了凸起的石头上,嫩草沾染上血红。 “呜呜……”抿紧嘴唇,她轻声呜咽了起来。 同样是皇女,为什么有人为嫡有人为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事事不如意,样样比不得旁人,她到底哪里不如他人,难道只是因为是庶生,所有注定一辈子都窝在这个草垛中不得翻身。 “咩……”跑散的羊羔竟然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她身边,其中一只小羊羔还舔舐起她的脸,叶知秋这种穿越人自然清楚。羊羔并不是真的在安慰她,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为眼泪中的那点盐分罢了。 但是对于并不知道其中原因的李成昀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 透过稀疏的的枝叶看见了蔚蓝的天空。她的记忆便定格在了那一幕。 “躺在那里望着九天长空,我便在心中想,有那么一天,我要让所有站在这天空下的人都知道我李成昀。”她伸开双臂,四似乎陶醉在回忆之中。 “从那一刻我便知道,我要的是这天下。整个天下。” 对于她的豪言壮语,叶知秋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比起那些虚伪的人,这人坦率的还真是带着几分可爱。 于是叶知秋笑了。“天下,这个词我喜欢。”麒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成龙。 恐怕谁也想不到吧。如此胸怀大志此人竟然是那个远近闻名的大禹荒唐皇姑,一个懂得韬光养晦,日后定然会成大器,她便拭目以待了好了。 自古定律,长角的动物都不是食肉动物,一群人中最安静的人往往最有实力。动如火掠,不动如山。 征战天下,策马扬鞭,有一些让你头疼的对手,知己好友三四人,将看得到的无垠,望得见的大地一点点征服,单单只是想象一下便觉得热血沸滕的! 叶知秋的双瞳子里是欣赏是笑意。“你说你幼年时躺在草垛上看着星星好像要落下来。其实根本就已经落了。” “哦?”李成昀一惊,这话如何说起。 “难道没有发现吗?”叶知秋的眼睛发亮,与她二人瞳孔想视,靠近她轻声说道:“那星便落在了你的眼睛里,每当你说起你的豪情壮志时。眼睛就如同夜晚一般闪耀。” “你就是那颗星辰。” “你也是那不平凡的一颗。”两人对视一笑。 短暂沉默后,叶知秋知道这人绝不是只为和她讨论这对天下的向往。果然李成昀还是开口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说这话时李成昀竟然给叶知秋单膝下跪,叶知秋连阻拦都来不及。直直的受了这大礼。 “皇姑直说便是,只要不违背原则,叶知秋定当办到。”你跪难道我就不会?叶知秋也单膝跪下,两人互相扶持,想让对方先站起来,把对方往上抬,自己则往下跪,若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这画面有些搞笑。 “我想请道长助我。” “……”不是没猜测过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只是听到她亲口说还是有些让人无奈,沉默了许久,叶知秋心道:如果有人见过她前世,绝不会将现在的她和前世的她联系在一起,因为两者差异非常不是一般的大,前世有人如此评价过她,一个聪明又阴险的人,你站在她身边就可以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可是,在她来到这里后,她便下定决心过一个与前世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所以她学会微笑,学会用轻快的声音说话,学会扮笨,学会装傻,学会啰嗦,她开始兴致勃勃的扮演起了前世所羡慕的角色,像太阳花一样绽放的人生,向着朝阳,无忧无虑。 久而久之,微笑的面具再也摘不下,她很欣然的接受。 可是,很多东西,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扮相多深,她还是她,一个自私的人,她没有理由去帮任何人。 “你若说你要得这天下,我叶知秋绝不小瞧。”叶知秋注目于她,本就如点漆般的瞳子如今更是深得连最黑的夜晚也比不得。“但是我有我的抉择,若有一天,皇姑你若有难,我叶知秋定当两肋插刀,但是要我助你,却不成。” “好,既然道长如此说,成昀再多劝说便扭捏了。”李成昀不甚在意,其实她早就猜到这人不会同意,只不过是她天性使然一定要问个清楚罢了。 叶知秋微微一笑,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女人了,聪明、有野心且懂进退。 “住手,全部都住手——” 是李将军的声音。叶知秋与李成昀二人皆是一愣,难道是李云非追上来了? 可是,为什么李将军喊的是住手?相视一眼,二人齐步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春风又绿杨柳岸 人还未到便听见一阵兵器地撞击声,李成昀眉头一皱拦住了叶知秋的去路。(.)“你还是莫要出面的好,待我先去看看来者何人。” 说着从铁甲腰际露出的衣摆上撕下了一块黑布遮掩住了口鼻。“若……若有什么差池,你便拿着这个到三里之外找一个叫老厥头的人,他自会安排。” 李成昀递给叶知秋的是一根不足两寸的木雕的圆柱,看起来有点像是图腾什么的。 李成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帮这个女人,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她一定要帮得。 对于李成昀的安排,叶知秋无异议,点了点头便不再前进。 李成昀一个纵身离开了叶知秋的视线,手中青光闪动,一柄青烛长剑倏地刺出,指向正中的白衣男子,剑锋还未到,就见那白衣男子回过头来,嗤笑一声,娴熟的将腕一抖,另一只手上弹出一枚金色暗器,李成昀一惊,已经失去了先机,白衣男子剑倾斜,剑锋已削向李成昀左颈。 “李公子剑下留人,叶大人她还健在。”李将军大喝一声。 健在!这李将军是故意报蹄子仇吧,居然用这么个字眼,等等……李公子?!拜李将军的大嗓门,叶知秋听的很清楚,是李公子而不是李云非?而李公子…… “你不是我的对手,把她交出来。”很简洁的一句话,白衣男子声音低沉。 躲在树林中的叶知秋却一下子蹦了起来,往那边跑了过去。“达令达令,人家在这里~” “……” 原来是李咎和慕长歌追了上来,见黄诗诗躺在那里,又不见叶知秋。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跟这些铁骑动起了手来,好在李将军识得李咎,便在中间劝阻,可是快要急疯了的李咎哪里还记得她是什么阿猫阿狗。 铁骑得了命令都只会躲闪,恰好这个时候李成昀冒了出来,感觉被戏弄的他自然是二话不说便要取她项上人头。 这个时候听到叶知秋还健在(=。=)的消息,这才收住招。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让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李咎紧走几步抓住了叶知秋的双手,急促的气息看的出他是真的急坏了,说话间眼睛已经在她身上扫视,生怕哪里缺了点什么,最可怕的是他一边看还一边用眼角扫视旁边的铁骑们,大有:如果她少一根寒毛就要你们命的意思。 “嗯,只是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太激动了撞树上了。已经不疼了,你呢,哪里疼,我给你吹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然后还转身狠狠的瞪了铁骑们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谁刚才碰到我家夫郎了。可怜我们家小咎咎的脸都气红了,是不是有谁趁机偷偷摸了我家夫郎挺翘的小屁股了,就你,看你那双猥琐的眯眯眼,小心姐揍你哦。 一群铁骑被两人看的浑身发毛外加鸡皮疙瘩跳舞,这对妻夫是怎么搞的,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 经过一番解释。李咎的剑这才收了起来反手负在身后,见状,叶知秋从一个铁骑手上‘捡’了一个剑鞘递给了李咎。“放进去吧,你总是拿着这东西怪危险的。” 痴梦的鞘上次在幻境中掉在黄纸人堆中便没有再回去捡回来,叶知秋递给他的剑鞘稍微松了一些。于是他将剑穗塞了进去。 “刚好。”李咎抬起眼睛冲叶知秋笑着说道。 说完话后李咎有些怀疑的看着李成昀。“皇姑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还有皇姑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家妻主她……” “对。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来。还是说是李将军告诉你的。”叶知秋的智商似乎只要碰到李咎就会直线下降,居然用两根手指捏着李将军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因为个头差距,提着的样子有点搞笑,手指都要插进了她的鼻孔里。 看着自己的头的窘迫,一群铁骑们都憋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全都背过脸去。”李将军黑着脸大吼一声后回头看叶知秋,恰好叶知秋把视线移开,本来也可以挣扎开的,但是天生的憨厚和忠犬性格让她觉得反抗是不对的,一切的反动都是邪恶的纸老虎,所以她还得持续这种窘迫。 对于好友的窘迫,李成昀很没义气的摸摸鼻子无视。“在几年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几年前?那岂不是还是我还没来的时候,叶知秋嘴角一勾,这也就难怪了。 自己在茶铺焦急等着的时候,李成昀也焦急的在找自己吧,想不到啊,这些古人都有大智慧,非吾等能比,而且一个比一个会演,全都设下了高深的骗局引君入瓮,李凤天是,沉月荒是,李成昀也是,李云非更是算计颇深,怕这诸国没有一个不掺和在其中的吧,难怪凤临女帝会让自己到边疆去,合着整个棋盘上就她叶知秋一个是傻子。 一想到这,叶知秋就忍不住咬紧了手中的布片,太可恶了,一个个把我当傻子,当我叶知秋好欺负是不是。 “那个……”李成昀到底还是有点良心的。“道长还请饶了李将军吧。” “厄?”叶知秋一愣,什么叫饶了李将军,她又没拿把刀架在李将军的脖子上。 “咳咳……”连李咎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别开脸用手指了指叶知秋嘴里咬着的地方。 叶知秋低头一看,此时她与那李将军二人已经到了你便是我,我便是你的,你我不分的境界,只见她此时四肢缠上了李将军的后背,嘴里咬着李将军的后衣领往后扯着,衣领又牵扯着李将军身上的铁甲,铁甲抵住了李将军的咽喉,此时的李将军已经被勒的直翻白眼,还为了不摔着叶大人。还要手上的剑插在地上保持着平衡。 “咳咳。”立刻跳下来,整理了一下发型,叶知秋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挂着以领导下乡会见乡亲一般的笑容握住李将军的双手:“啊,这不是李将军嘛,好久不见了,家里的收成怎么样?咱家的小公鸡下蛋了吗?……什么?被黄鼠狼叼走了,哦。那咱们家那小牛长大了吗?哦,上桌了……” 翻白眼,绝对是翻白眼,李将军已经无奈了。 “对了,还未曾问起,大将军高姓大名。”叶知秋出于礼仪,作揖问道。说起来这人还和李咎同姓呢,虽说这个世界姓李的多如牛毛,但没准还是自己大姑子什么的也说不准。 “……” “……” “为何如此……”冷场啊!叶知秋回想,自己似乎没说什么啊。 “咳咳。”李大将军干咳了几声,似乎是想摆脱这尴尬。“区区贱命不足大人记挂。” 被她这样一说,叶知秋更是满头的问号。心痒的跟猫抓似地,这种感觉直到很久以后知道了答案后仰头大笑三声才结束。 见叶知秋还想问,本着同情老友的缘故,李成昀忙扯开了话题。 “一汪明月高高挂……” 众人瞬间石化…… “吾等定将你们平平安安的送出大禹。”李成昀做出了一个请上马的手势。 对于她的好意,叶知秋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们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去办,一日不成,一日不安。” 被拂了好意。李成昀皱眉,却也没有去问其中的缘由,只是沉默着将挂在马上的面具取下,抬起手臂将面具戴了回去,露出的深邃眼眸深深望了叶知秋一眼。然后翻身上马对叶知秋说道:“我在三里之外落月亭中等你三日,过时不侯。” 说完这话。高扬的马鞭落下,扬长而去。 “多谢。”叶知秋遥遥向李成昀的背影道了一声谢谢。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 三天看着虽然不长,但是对于擅自离开封地的李成昀来说,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不晓得为什么叶知秋忽然想起了一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若不亲身经历过的人,其实并不懂得这其中的无奈和情意。 “我还要回去一趟,你们先带她去找皇姑。”叶知秋看着还在龟息中的黄诗诗说道,刚才她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人将司无双的尸首带出来,低声问了李咎,这才知道是被李云非给半途截去。 这其中的缘由都是台面上明摆着的,她是要引她回去,可是她怎么就能断定她一定会回去,难道是乌陌其实是个温柔又善良而且非常圣母的一个人? 叶知秋忽然想起一首小调,于是轻声哼唱了起来。 “再虔诚的许愿灯, 也不会一直在蜿蜒的河水中静静飘荡,永远。 不是每一盏灯都为你守候, 每个星子都会永远停在那里,会走。 黑夜会透明,星子会透彻, 沉默的爱人会埋葬空白无力,遗忘。 陌生的自我逐渐在软弱。 你念着最虔诚的祈祷,你放下了手中的荷花灯。 你的眼睛像最绚丽的繁星,你点亮了所有的灯火。 当我口口声声喊着喜欢,却从来不知道回头看一眼。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分离,以为你一直都在。 直到你逝去……” 最后一个音符落地,叶知秋蹲了下来,用手指蘸了蘸黄诗诗眼角的泪水,傻丫头,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分离,但当死别忽然降临的时候,你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所以,请珍惜你身边每一个凝望的目光,因为谁也没有亏欠谁,谁的爱也不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现在没了马车,所以房紫衣将黄诗诗小心翼翼的抱到马背上,叶知秋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我去帮你将司无双带回来。”说完回到了李咎身边,李咎长臂一伸将她拉上了马。 两人策马扬鞭往来时路奔去,叶知秋心中也没什么谱,李云非想抓自己,但是又把帮手都赶走了,这确实是有些奇怪,如果说叶知秋猜不透谁的心思,她李云非便是其一。(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明月何时照我还 “你在担心?”可能是李咎心里有顾忌,所以马速并不快,叶知秋依干脆地偎在李咎怀里,头仰着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正在撒懒。[.超多好看小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所以不要皱眉啦,虽然很有型,但是我还是喜欢看你笑哦。” “喂喂喂,你们俩个等等啊。”远远传来一声喊,那音尾还未落,二人都还未来及反应,就见到一身莲粉纱衣的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马背上。 “啪――” “砰――” 啪的一声,叶知秋转身,手臂穿过李咎的腋下一巴掌拍到黄诗诗面门上。 砰地一声,李咎手肘向后将她打下了马。 “吁――”勒住马,叶知秋和李咎慌忙下马,原来是刚才黄诗诗落下的地方不对头,就她所坐的那位置,再往前面那一抱,在前世那叫飞来艳福,可在这个世界就成了形同勾引二嫂的骚扰二姐夫行为,所以二人一个是正当防卫,一个是防卫正当,顺手将她打了下去。 平时的话叶知秋还得叉腰大笑三声,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黄诗诗她现在可是重伤员。 灰头土脸的黄诗诗嘴巴一扁。“你们都欺负我。” “叫你别着急,你非要快这一步,落了现在这个下场也是活该。”这种冷嘲热讽,除了房紫衣还能是谁? 原来在叶知秋刚走,黄诗诗便从龟息功中醒了过来,知道叶知秋是要去将司无双的尸首要回来,黄诗诗先是沉默,随后便吵嚷着非要追来。 “虽然你夫郎功夫不低,但是你就是个白斩鸡。要是万一李云非她发疯,你们还不夫妻双双下黄泉?” “呸呸呸,臭嘴。” 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却不想那李云非只是冷着脸负单手肃立在那里,另一手拿着一个大芭蕉叶子为司无双的尸身挡住了烈日,这一眼让叶知秋楞了一下。[.超多好看小说] 李云非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把目光放在了叶知秋身上,然后将叶子盖在司无双的尸身上。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叶知秋知道,那意思是:跟我走。 李咎一把抓住了叶知秋的手臂。“小心有诈。” 叶知秋轻轻摇头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人固然会骗人,但本能是无法作假的,李云非她会为司无双的尸身遮阳,以防止他的灵魂被暴晒灰飞。证明这人其实心中有良知的。 “李云非生性孤傲,但绝非是那种会暗算的人,否则她何必设计那么多,直接抓我不就成了嘛。” “因为她知道你聪明,又跟你在边疆呆过,知道你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怕你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就设下了计中计,为的就是将我劫走,然后逼你说出金乌的秘密。”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们得先把司无双的遗体带走,免得多生事端。”叶知秋从李咎手心挣扎出,反握住他并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安抚说完后往李云非的方向走去。“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久等。” 李云非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叶知秋又说了一句“让你久等了”,她这才回过神来。 “乌陌。” “我不是乌陌。”叶知秋有些不耐烦,看着李云非随风微摆的衣角,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才不是什么乌陌。我叫叶知秋,我只会是叶知秋。”谁要做劳什么子乌陌。她只是她,她不要变成任何人。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一种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恐惧,甚至连心跳都快要感觉不到。 叶知秋没有发现,在她大喊的时候,李云非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些。 轻声叹息一声,李云非再次开口。“我只问你一句,你要拿秀彦如何?” 叶知秋想起那个有着清澈眼眸却歹毒的男孩,不禁蹙眉。“他就在这附近吧?为什么他不自己来问我?” “不,他不在,我只是身为他的姐姐担忧他罢了。”李云非轻轻摇头。“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不该给个交代吗?” “去他妈的交代!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乌陌。”听到这,叶知秋再也压抑住怒火,上前两步抓住了李云非的衣襟,也顾不得去考虑这样会带来什么后果,此时的她的情绪非常复杂,已经容不得她多想。 “要说交代,他李秀彦才是最应该先给我一个交代吧,他害死了我第一个孩子,还差点害死了我的夫郎,现在还想做什么?让你来采访我的受害感受?” 李云非心中叫嚣着:何必将话说的如此难听。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叹息一声。 其实就算她没有开口,叶知秋又何尝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并不点破,她要的就是她死心,放弃。 “既然你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乌陌。”李云非慌忙伸手抓住了叶知秋的手臂,真切的目光看向她, 叶知秋翻白眼长呼一口气。“我说了我不是乌陌,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就算我是乌陌,现在也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无论是你,还是你那见鬼的弟弟,我一个也不想见,全都从我眼前消失。”狠狠甩开了她的手臂,气愤的离开。 其实叶知秋并不是气愤,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居然会害怕到发抖,为什么人家穿越的都混的风生水起,只要穿个好身体,什么都有了,她也一样穿个好身体,现在除了麻烦就只有崩溃,她只是想快点逃到李咎身边去。 因为只有他不会认错她,他就像是她与这个世界的媒介一般,没有他,她简直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甚至有一天,乌陌回来,她叶知秋魂飞湮灭。大家也只是觉得再正常不过。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从孤儿院里领养来的孩子在讨好自己的养父母一般,小心翼翼了很久,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大家幸福的在一起,结果忽然冒出另一个亲生的孩子。 不可避免,养父母自然而然的将所有的注意全部放在了亲生孩子身上,孤儿院领养的孩子只能呆呆的站在角落看着人家一家欢天喜地,而这个孩子,连回孤儿院的机会都没有。最终饿死在街头。 见叶知秋执意要离去,李云非也不再阻拦,待她走远后,她才像旁边的灌丛了过去。 “你已经都听到了。”很久不见反应,李云非拨开了面前的灌木,看见少年抱着双膝坐在灌木丛中,仰颈看着天空。空荡而美丽的瞳孔里印着蔚蓝的天空,让他整个人像是误落凡尘的仙子在思考如何回到那九重天宫一般。 “那么多年的感情,敌不过人家许的一世荣华。” 李云非不知道该如何说,也许她该告诉他,他比不过的不是金银,而是李咎。只是这样说,恐怕只会更加伤人吧,于是想了许久,她只能轻声安慰道:“别想了,你便当那乌陌已经死了吧。” “死了。”少年微笑,泪已双行。 叶知秋抬手拍了拍两腮,大呼了一口气调整状态,这才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走出去。“我回来了。” “李云非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就是聊聊家常,大白菜多少钱一斤什么的。”叶知秋瞎扯起来,李咎皱眉看了一会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不同,这才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离开的好。”李咎说完这话。叶知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便骑在了马背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李咎已经马鞭一甩。 不晓得狂奔了多久,李咎总算是把马勒住。叶知秋下马,原来先行一步的黄诗诗正准备火化司无双。 “等等诗诗,古人最忌讳的墓葬中便有火化这一条。”古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甚至连头发也不会去剪掉。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他孤零零的在这里成为一座孤坟,不想他寂寞。”将他火化,然后随身带着。 这样便不会再寂寞了吧。 叶知秋看着她掏出两枚双宝汇通大钱放置在了司无双的双眸上,叶知秋知道这代表什么,。 在古人看来,像火葬这种损失身体的下葬方式会让亡者化为游魂野鬼,所以他们在火化的时候会在亡者双眼上放铜钱,为的就是买通看门的鬼差,好得以进入地府投胎转世。 黄诗诗一个人包揽了整个的火化,谁也不让插手,虽然是背对着众人,但当她点火的那一瞬间,任谁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悲戚。 我是司无双,你的天下无双…… 叶知秋本来做好了安慰的准备,谁想到这丫头一回头居然笑的没心没肺的嚷嚷让大伙搭把手把骨灰装起来,省的被风给吹散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了结,但是至少现在看起来是了结了,于是他们很轻松的躲开了几个扛着倒,扣着鼻屎,迈着八字步的巡逻兵,就跟玩超级玛丽躲开小乌龟一般。 也许是因为归家心切,所以本来足足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够到达的地方,现在仅仅只用了一夜就到达了李成昀所说的落月亭,真是可喜可贺哈哈。 “哎呦,你别敲我的头啊,会变笨的。”黄诗诗大声哀嚎。 “敲敲才好使呢,就你这如遇熊市一路狂跌不止不说,还要挖开板子往下跳的iq,敲敲没准还能变聪明一点。”叶知秋恼火异常的对黄诗诗一阵拳打脚踢,不过没真用力就是了,而且就她那花拳绣腿打在黄诗诗这种高手身上也跟挠痒痒差不多。 但就这样,俩个人还玩的跟真的一样。 要说叶知秋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还得问黄诗诗。(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重振妻纲 暗语 话说当时黄诗诗她抱着司无双的尸身就跑,但是她的方向感不足,所以跑错了方向,至于她那些夫郎虽然知道,但都当她是有别的打算,也就没提出异议,追着她。 比起黄诗诗,叶知秋的方向感便更是喜人了,李咎又信任叶知秋,以为是她发现皇姑那边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趁机逃跑,于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就这样滴,整队人竟然全都给黄诗诗她带到茄子窝去鸟。 李成昀见到叶知秋一行人赶来,高兴的直接上前拥抱住二人。“如此狼狈,定是和那人恶斗一番吧。” “……”叶知秋等人默。 他们怎么好意思跟她说,他们灰头土脸的模样其实这并不是和李云非发生一场恶斗造成的,而是被某人带着翻山越岭才搞成这副模样。 李成昀到底是做领导的,和叶知秋黄诗诗这种吊儿郎当混吃等死的女人不同,迅速的安排好马车干粮等物,将人分散在多辆车上,借着商队的名义出大禹。 在没有关卡时叶知秋一行人还是挤在最大的一辆车马车上,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大家多半都有些防患心理。 “叶姐姐,等我们出了大禹后接着去哪?”黄诗诗揉揉自己发痛的脖子,那边小正太立刻到她身边乖巧的给她揉了起来,看的叶知秋眼都快瞎了。 “奴役童工啊你。” “哈哈,你羡慕啊。” “呿。”叶知秋转头向身边的李咎。“亲爱哒,你累不累,我来帮你捏一捏。” 说着狼爪已经摸上了大腿还有往上的趋势,李咎面色一红加紧了双腿。黄诗诗看到这差点气结,慌忙反身捂住了小正太的眼睛。“你们两个搞什么,十八禁啊这是。” “没人让你看啊,也不怕长针眼。”叶知秋把外衣衣带一扯,站起来用外袍挡住了李咎,二人本就坐角落,这样一挡算是严严实实了。 “才不给你这女色狼看我们家小咎呢。[]” 说着被李咎加紧在双腿间的手在他大腿内侧一抓,这一举动让李咎差点恼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推,叶知秋则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抵在了车上,扯开他的衣领,冲着他的锁骨就咬了下去。 “叶知秋你放开。”被当着这么多人面这样猥亵,李咎再也忍不住,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在现代人看来,叶知秋所作的也就只是大胆一些。但在古人来看,已经到了惊世骇俗让人瞠目的程度,所以本来还吸吮的很爽的叶知秋忽然被踹出去,还是被自己合法夫郎,又看到黄诗诗调侃的在那啧啧,一时间也有些面上挂不住。有些气恼的喊了起来。“你是我夫郎,遵从妻主是你的职责,你还屡次殴打妻主,信不信我休了你。” 本来只是一句气恼的话,李咎眼里的受伤着实让叶知秋心疼了一下,刚想解释自己只是说的气话,便看见李咎手马车上一搭,下一刻那整侧都倒了下去。速度之快,若不是慕长歌扶着,本来靠坐在马车上的侍墨还险些摔了出去。 “哇塞,不用这样吧。”黄诗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抱着小正太拼命往李咎对角的地方挤去。 “……”叶知秋则是咽了咽吐沫。“李……李……”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名字来。叶知秋不禁看向了黄诗诗,想向她求救。 同志。表现你的姐妹情深的时刻到了,你还在等什么。 叶知秋看的是黄诗诗。但是李咎却以为她是在看黄诗诗怀里的小正太,不由想的多了一些,心口疼的就像裂开一样。“叶知秋,你现在立刻给我过来!” ……叶知秋重振妻纲机会被扼杀在摇篮中。 此时她正可怜兮兮的趴在李咎的腿上,惹人怜爱的‘小李咎’就在自己爪子边,叶知秋却不敢下手,这简直是折磨啊折磨。 “李咎,我喜欢你。(.好看的小说)” “嗯。”两人目光相交,两道粉色的线在中间交互着。 坐起身,伸手抱住自家的腰的腰,吧唧一口亲过去,叶知秋笑眯眯的坐在李咎腿上撒欢,心里直得瑟,他没防备没防备,碰一下,就一下…… 这个时候。 “你的手段真是有够烂的。”黄诗诗抬手戳破了飞到脸上的粉红气泡。 “……”=。=你管的可真宽。 =============================================================================================== 无视叶知秋杀人视线,黄诗诗掏掏耳朵,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我们要不要先去找金乌?” 叶知秋立刻做了个止声的手势,然后回头看向正在驾车的老妇人,这个老妇人正是李成昀口中的老厥头,刚才李咎拆了一辆马车后(=。=)他们只好另换了一辆,也就是和这个叫老厥头一起挤一挤。 本来叶知秋打算出去赶车的,可能是因为古人传统的尊卑作祟,老厥头根本就不同意,他们也只好由着这个弯着腰耷拉着一只眼睛的老人家去赶车。“小声点。” “没事,她耳背,不喊的话她根本听不到的。”黄诗诗大大咧咧的说,刚才她喊了半天那老厥头才听到,而且李成昀不也说了,这人耳背,还能有假不成。 “诗诗,我觉得叶小姐说的不错,凡事还是小心点好。”说这话的是颜轻,他也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些为上。 金乌这东西,说起来还有些玄乎,在金乌国灭国之前,他们奉之为神明的金乌塔一夜消失不见,随后金乌国便被大禹攻打。这才没落,所以也有传闻说是金乌国君妄想长生引来的魔星天降的缘故。 基本上叶知秋的夫郎多半都知道叶知秋是个假乌陌,所以也没人会傻到问叶知秋知道不知道金乌的秘密,但是当叶知秋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让大家惊了一下。 “这是什么?”黄诗诗伸手去摸,说不出是什么材质,但应该是玉石没错。 “从李云非衣柜里找到的,你忘了?”掏出了那一包玉牌摆开,叶知秋开始招呼大伙一起来玩‘拼图’。她早就想拼凑起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当初得到这包玉牌的时候还窃喜了一下,觉得这是不知道那个傻蛋为他人做嫁衣,让自己捡了个便宜,虽然她根本不好奇金乌的秘密,但是得到了天下人都想要的东西,这种感觉还是让人忍不住愉悦。 现在想想,这东西来的实在是太过蹊跷。猜测多半是有心人故意要让她找到的,然后她去寻找,那人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人的劣行就是如此,即使知道这事情太过蹊跷,还是忍不住地想查出里面的秘密,也总用那么一种自负。认为自己是不一样的,既然可以追查就一定可以全身而退,没可能会被人渔翁得利。 本以为这么多玉牌总该可以拼凑出个什么东西来了,可等这一拼,几个人这才发现,这些牌子根本不是一块东西上面敲下来的,弧度、边缘、花纹…… “这个应该是从香炉上敲下来的,还有淡淡的素木香。”房紫衣将一片碎片放在鼻下嗅了嗅。 按黄诗诗的介绍。这房紫衣是从事医药职业的,和黄诗诗一样,也是位悬壶济世的神医,但是就他亮出的毒药种类来看,叶知秋不由望天。他其实是毒王吧。 不过不管他是神医还是毒王,他的嗅觉灵敏这方面绝对没有人怀疑就是了。 “这个……”房紫衣又拿起一块嗅起来。却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是仍然有一股极淡的素木香。看了多半是曾经和香炉放置在一起很久过。 “看形状,应该是玉帘上的玄鱼尾。”开口说话的是李咎,他把碎片一一拿起。“这个细看有些像是神座下摆放的宜兰,这个碎的厉害,我猜可能是墙上悬挂的东西……” 李咎一一解释了一番。“这些东西看着完全没有关联,其实有一个共通点。” “寺庙!”叶知秋先反应了过来,又是香炉又是神座的,除了寺庙还会是什么。 李咎点头。 “也许不是寺庙。”颜轻忽然幽幽的开口说道。“你们会以为是寺庙并不奇怪,因为在富饶地凤临国内,这是非常常见,但是并不是全天下的寺庙都是用玉砌成,当时已经开始衰落的金乌就更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玉石来造一所寺庙了,所以这只有一个可能,神殿。” “可是神殿不是……”黄诗诗想说神殿已经一夜之间莫名消失的事情,说到一半也反应了过来,心中大骂一声:娘的,不会是学八国联军烧圆明园的那套吧。 到这,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很默契的谁也没有继续提这事情,各自忙活各的。 最终叶知秋也只不过找了几块和李成昀那块玉牌同花纹的碎片,拼在一起看了看,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不过有些奇怪,你看。”叶知秋拿出两块较大的碎片让她看。 “这是?” “嗯。”叶知秋点头,觉得黄诗诗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结果黄诗诗下一句话差点没把她气个半死。“这是羊脂玉?” “……” 叶知秋觉得自己总算在犯同一个错,她总是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猜测黄诗诗的脑袋。 叶知秋把手上的玉翻了过来,上面花纹同样都是繁琐却各有不同,但这两块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碎片的边角上都有一个共同的记号,一个倒三角形,除了李成昀那块玉牌外,每一块的边角都有,应该是后来刻下的,里面还写了类似文字的符号……(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问李咎和颜轻,他们二人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字,甚至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文字,听到这叶知秋不由皱眉,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那多半是留下的暗语,那么,这东西到底是想暗示什么?莫非是金乌的所在? 也许日后碰到李云非后可以挑明的问她,这东西上的花纹是不是她刻下的,毕竟是从她房中找到的,如果她肯说实话的话。 叶知秋又开始猜测,也许这记号只是李云非在装神弄鬼,故意刻下这记号来误导别人,也许这真的只是李云非她从旁人那得来的,显然是因为她对上面的暗语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故意让自己这一行人找到,然后她再来个渔翁得利。 经过一番思索后,叶知秋觉得后面的猜测比较靠谱。 就在这个时候颜轻好像发现了什么,拿起两块玉拼在一起后说道:“你们看,这个像什么?” 叶知秋与黄诗诗二人面面相视,她们可以说这很像是自由女神手里的那柄火炬吗? 与叶知秋黄诗诗两个现代人看物方向不同,几个男人几乎同时反映了过来。“朔月!” 原来这块玉正是他们本来要去的朔月国国土的形状,叶知秋心说,这也太奇怪了,明明是碎玉怎么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可这偏偏就让他们拼了个出来,并且边角也是圆滑的,应该是了没错。 “依我看,这朔月国我们不能贸然前去,没道理我们都发现了,李云非她却没有发现。” 叶知秋心中迅速将各种可能列举出来。 猜测一、也许这朔月国李云非已经去打探一番,然后将线索破坏掉。他们去了也是白去。 猜测二、或者说这朔月国李云非已经去过却毫无线索,所以才没有破坏这块玉盘,为的就是让他们去找。 猜测三、又或许这朔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算李云非知道线索在朔月也不敢贸然前往,便找他们当做挡箭牌为她打头阵。 猜测四、也可能,这玉根本就是她仿造的假货,为的就是将他们引去,虽然这完全没道理。 猜测五、李云非用完后顺手丢在了其中。忘记将其销毁。 于是叶知秋眼眸里仿佛飞快的闪过一串数据。 猜测一、几率>75%且<87% 猜测二、几率>77%且<85% 猜测三、几率>89%且<93% 猜测四、几率>91%且<96% 猜测五、几率>0%且<0% “感觉很爽的样子,我们正在探寻着一个宝藏,就像是寻宝探险类小说一样。”说这话时黄诗诗兴奋的眼睛都笑弯了,其实兴奋的不只是她,叶知秋也一样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金乌的秘密是长生,叶知秋与黄诗诗这种现代人肯定是不信的,但是这并没让她们沸腾的感觉降温。“没准我要找的入口也在那里。而且你听听金乌这名字,金屋金屋,里面不是藏娇就是黄金,想想就兴奋。” “那么多夫郎还想什么金屋藏娇,而且黄金如粪土有什么值得你兴奋的,瞧你那点出息。” “嘿嘿。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这丫头走运,一来到这就榜上了李咎这么一个大款,当然是不会理解像我这样的贫民的想法了,换你去做丐帮长老,你就知道钱的可贵了。” “那是因为我长得好,小白脸这职业你当谁都能做的啊,换你当初扑倒在地上,我们家李咎准一马蹄子把你给踏死。”叶知秋眼珠子一转。“原来你还做个乞丐啊。难怪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有几分眼熟,小乞丐婆子,还记得大娘我施舍给你的大钱不!” “去你的。” 两人闹了起来…… 有惊无险出了大禹,叶知秋一行人道别了李成昀,李成昀匆匆离去。 叶知秋和黄诗诗两人开始兴奋的讨论该如何去朔月的事情。本来他们可以直接让李成昀将他们送到朔月国边境,但是他们多少还是有些防着。毕竟人心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今天是朋友,没准过了一夜就成了敌人也不是没可能。 “你们去吧,我得先回凤临一趟。” “厄。”叶知秋楞了一下,回头看自家夫郎。“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一点点小麻烦,你和黄小姐一起去吧,晚些时候我把那些事情处理好了便追去。” “我和你一起。” “这……” “你不说了晚些时候就能追上来,也就是说花不了多少时间,我和你一起也可以帮你出出点子,就是帮不上忙也可以看着你按时吃饭不是。” “好。”李咎点头,没再反对。 可是那边黄诗诗却不乐意了。“喂喂,你要走了我怎么找金乌啊。” “颜轻、房紫衣、慕长歌哪个都比你聪明。”叶知秋扳手指头数着。 “这倒也是。”黄诗诗点头,伸手接过了叶知秋递来的袋子,袋子已经换成了靛蓝色粗布,因为本来的袋子太过奢华,怕会惹来祸端,这才让叶知秋给换了个。 叶知秋把袋子给了黄诗诗后叮嘱她不要外露,小心收好,然后才回头看向颜轻。“颜轻,你最为稳重,所以麻烦你多看着点诗诗。” “嗯。” “放心啊,我不会莽撞的,要是发现什么我一定等你来再说,不会贸然闯进去的。”黄诗诗摆摆手,做什么还叮嘱这个啊,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叶知秋完全无视了她,继续对颜轻说着。“我的意思是麻烦你多看着点诗诗,千万别让她把玉给当掉了。” “……” 打点好行装,叶知秋夫妇与黄诗诗一行告别。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沿途给你们留下记号,你们处理好事情就赶紧的赶回来,别等到我找到入口了你还没来。那我可就自己先回去了。” “放心,我对你的智商绝对放心。”( ̄-.- ̄) “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_┬) ”哈哈。”两人又是一阵打闹。 “好走不送哈。”黄诗诗挥动手臂,叶知秋也在马车上跟她挥手。 “噗――”在马车转角后,黄诗诗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在她身边的颜轻迅速掏出金针刺进她的几道大穴。 “哎呦,疼。”虽然颜轻很小心,黄诗诗还是疼的龇牙咧嘴。 一旁的房紫衣便开始冷嘲热讽。“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嗯。”这次甚至连一直不吭声的慕长歌也搭了腔。 “先去哪?” “朔月肯定有古怪,咱们还是先去找老怪物,她活了那么多年,没准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什么,也抓她来做白工。”黄诗诗咧嘴笑道。“哎呦疼,颜轻你是故意的。” “没有啊。”颜轻柔柔的笑着。 没有才怪!~~~~(>_<)~~~~ ==============================================================================================================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啊……亲爱哒,就让咱们俩夫妻双双把家还……李咎?” 叶知秋看着李咎,感觉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李咎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说着李咎还捏了捏自己肩膀。“这阵子都能没好好休息。” “躺过来。”叶知秋一笑,坐好然后拍拍自己大腿。因为她的话,外面赶车的侍墨在偷偷往里边看,搞的李咎顿时涨红了脸。 抬起手背不好意思擦了擦鼻子。“无需。” “来吗,来吗,我帮你掏耳朵好了。”叶知秋撒娇的声音软软的,偏偏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味道,李咎差点溺死在她温柔的眼眸中,叶知秋趁着李咎不防备。突然伸出一只手绕向他的后颈,微一用力,将他的头往前一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李咎就已经躺在了她的大腿上。 这里没有挖耳勺,一时也找不到可以替代棉签的东西。所以叶知秋学着老人家的办法,从头上揪了根头发跟搓麻绳一样搓在一起。然后伸入李咎的耳朵里。 头发和棉签不一样,所以在耳朵里一转会很舒服也会很痒。那种感觉李咎拼命挣扎着想让叶知秋住手。“别……”湿漉漉的眼睛发出哀求的讯号,像只虚弱的小猫般的嗓音,听的叶知秋鼻血差点喷涌出来,依然按住他不让他起身,低下头在他耳边颤声呢喃:“乖,别动。” 嗅着他黑发上散发着的气息,叶知秋忍不住去感受那那柔软垂顺,伸手摸那坚毅笔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还有那宽阔的臂膀,结实的肌肉,修长的双腿,紧致的小腹…… “啪――”车门被关上,帘子被撞的荡了几下才停下。 原来是在外面的侍墨实在是听不下去,所以给他们二人关上了车门,防止两位主子在这朗朗乾坤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不过被他这么一动作,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做下去了。两人只能尴尬的对视着。 “叶知秋……你是不是也……”过了很久,李咎似乎是沉思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询问。 “我是不是也什么?” “没什么。”李咎忽然改口,扭开了头。 叶知秋凝眉,有些不对劲,李咎一向说话从来都是看着她的眼睛的,这一次却总是在躲着她,分明是有事瞒她,这让她心头有些发堵。 忽然她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邪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大禹治水》 “告诉我什么事情,不然今个晚上就跟你把这些从头连到尾。(.好看的小说)”叶知秋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手上拿着一本书给他看。 “《大禹治水》?”李咎看着,莫非是从大禹国带回的治水之术?难得她起来学习的心思,要知道当初为了逼她练字,自己没少打过她的手心,到现在也只是跟鸡爪挠的没什么区别。 她起了学习的心思是好,可是这《大禹治水》有什么可练的?应该是一起读吧。 “原来叫《大禹治水》啊,啧啧,这名字果然……嘿嘿。”叶知秋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淫邪的笑了起来,流出的口水差点把手上的书给打湿。 李咎疑惑的拿了过来翻开一看立马合上了书,又气又恼的丢回叶知秋的怀里,想想不对又打算抢回来撕掉,叶知秋哪肯,奸诈的将书塞进了里衣里,然后紧紧的环抱住。 为什么李咎会气恼?这问题出在《大禹治水》这本书上?当然不是,问题就是这本书,它是黄诗诗给叶知秋的,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xdd “把书给我。”李咎手一伸,他早该知道,那黄诗诗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诗诗:说这话要有证据啊,不然告你污蔑啊!) 叶知秋摇头往角落跑去,好像那边就能安全一些一样。“不给。” “哼。”李咎鼻息喷出一声重息,向上的手掌一翻转向前,五指一弯,叶知秋胸口的衣服便发出撕裂声,那本《大禹治水》便到了他手上。 叶知秋嘴一扁趴在了马车壁上大哭了起来。呜呜,这里还是女尊世界嘛,她的重振妻纲路走的好苦啊。 (叶知秋:呜呜,大家都笑我怕夫郎,没妻主气势。 某:摸摸脑袋,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你也别哭,那便让你伟岸一次。 叶知秋:怎么说? 某:让你和你家夫郎把《大禹治水》从头练到尾。) “你真的想……嗯?”又将《大禹治水》翻了一会。李咎的音尾轻轻扬起,有些诱惑的抬头看向了叶知秋。 叶知秋本能的点头,迅速又改变放下,把向下的头往两边摇动了起来。 开玩笑,要是真认了还不被李咎好一顿修理。 “这样啊。”李咎伸出一只手指勾起自己的领口,嘴唇微微开启,这分明是红果果的勾引啊。“既然你不想那便算了。” “我想我想。~~o(>_<)o~~”叶知秋泪奔往自己夫郎。讨好的蹭着他的手臂。 “好,那就乖乖坐好,我有事情要问你。” “嗯坐好坐好。”赶紧的坐直了,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双腿上,叶知秋还在那狂点头,发鬓都快点散了。 “我一直都想问你。却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那天出幻境后,你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我的?” 不适合的时机就是指黄诗诗那人在两人身边晃悠来晃悠去那阵子。 听李咎这么一问,叶知秋还呆了一下,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本来啊,我当时应该是中了幻术,总觉得你面色发青,指甲也是绿色的。真的误以为你是假的。” “那你后来怎么确定我是真的?” “感觉。” “感觉?”他学着她的口气。 “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说明,当时你的手很凉,感觉也很奇怪,但是那个李咎更奇怪,我在他身边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一点都没有。”叶知秋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坏笑了起来。“而且你好像很少叫我妻主。”不是说没有,比如诬陷黄诗诗的时候。有所求的时候,一想到他故意伏低做小欺负黄诗诗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发笑。 “妻主。”月升第一缕风从窗口吹拂进马车。李咎两鬓青丝随风舞动,白袍之上点点墨梅沾染的银灰色轻纱也随之飘起。“以后我便唤你妻主。” 一个只有主夫才可以喊的亲昵称呼。 叶知秋笑弯了眼睛,如窗外悬挂的明月一般。“嗯。” 过了一会,叶知秋把头探出了马车外。“李咎你看,那个星星好亮,啊,是流星。” “叶知秋,别往外再探了,会摔下去的。” “厄……”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叶知秋宽面条泪,这人怎么转脸就忘了。 但是,就这样一个不似这世界的男子,便是比起这世间的女子也不可多让的男子,是如此的耀眼,成全了她来到这里的 所有意义,所有她不会去提醒,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他自己察觉。 便不察觉,也没有关系,因为……“你,吾爱。”叶知秋把手掌贴在他的左胸膛上,轻声呢喃。 “……”李咎此时表情:(╰_╯)你摸哪呢! “……”叶知秋此时表情:~~o(>_<)o~~论家不是故意滴啦~ “就这样被你征服……”于是叶知秋的下场就是抽着鼻子蹲在马车的角落画圈圈唱征服去鸟。 ======================================================================================================== 马不停蹄,叶知秋三人总算是在亥时前赶到了小村子落脚,找了看起来比较干净的一家,大锭银子一递,那户人家立 刻腾出了整个院子给他们,自己一家则去隔壁二姐家借住一晚。 吩咐侍墨随便做了些吃的,三人用过晚膳后就各忙各的起来,到了这里便离凤临不远了,侍墨被指派了出去,叶知秋则是去沏了壶水。对,是水。 本来想抓把茶叶丢进去的,谁料想捏起来一看,那茶叶上面都已经长出绿油油地毛了,想想也平常,住在这边疆的人 ,因为这里的恶劣环境,所以大都好烈酒。哪有几个真懂得品茶的,估计这茶叶也是路过商人拿来抵房钱的,这户人家又觉得对待贵宾应该奉茶,所以这才把这罐茶叶给翻出来给了她。 可就这样的茶叶,叶知秋她哪敢给李咎端过去啊,所以只能端壶水进去。 因为侍墨出去打探,顺便和侍竹他们汇合。所以李咎便让叶知秋替自己把热水提进屋里去,因为…… 他——要——沐——浴——!!! 叶知秋眼睛瞪圆了,就算侍墨出去了,不还有三个影子嘛,李咎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她可以…… “嗯咳咳。”叶知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 她以为李咎在马车上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啊。 淫笑xdd,果然是商人啊,这信用嘿嘿。 于是,叶知秋哼哧哼哧地将一桶桶的将热水往里屋里提,李咎穿着中衣翘腿坐在桌边,手中端着一杯白水‘有滋有味’的品着。 叶知秋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也不觉得累,很快的就将浴桶注满。然后揉着巾帕害羞(=。=)的看着李咎的小腿。 “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叶知秋猛的抬起头“啊”了一声。 “你还有事?”李咎翘着脚,用鼻孔对着她,大有有本上奏,无事退朝的意味。 “我可以帮你洗澡。”叶知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奢求他心一软将自己留下。 但是。王的心都是刚硬的,李咎眉一挑。“我从来不用人伺候。” 怎么可以这样纸啊。叶知秋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今天你在马车上说过的,今天晚上要从了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皱眉,他完全想不起自己说过这种话。 叶知秋泪眼,这人怎么可以耍赖啊,她好期待的说。“你说了要和我把《大禹治水》从头练到尾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商人最讲的就是诚信了。” “你真打算练?” “嗯。”坚定的点头。 “那好吧。”李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绝对不算是善良的弧度。“我们好像还需要准备些工具。” “工具?”叶知秋黑线,她不好这口啊,咳咳,应该说,她那么纯洁的人怎么会知道皮鞭木马滴蜡什么的,所以她绝对不期待那抽在李咎健康肤色上浮起的红印子,也绝对不期待那红红的蜡烛滴在他身上的娇艳,更不会期待他被折磨的湿漉漉的眼睛向自己求饶的情景,还有那些个……她很纯洁的,所以她不懂。 只当李咎要皮鞭是为了跳绳锻炼身体,要蜡烛是为了挑灯看书…… 李咎泡在浴桶中看着异常兴奋的叶知秋将他要的东西一一找来,嘴角不由勾起来。 “全都在这了。” “衣服……”见李咎要出浴,叶知秋忙跑过去捧着李咎的衣服站桶边,就跟小太监捧着圣旨似地。 “不必。”李咎起身从浴桶中走了出来,反正等下也要脱何必多此一举。 叶知秋抬头看向自家夫郎,口水瞬间淹没了手上捧着的衣服。 从没想过男人的乳珠也可以这么性感,微微发红的肌肤被雾气萦绕,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胸前,就那样顺着下巴滚落下去,一路向下,还潮湿的黑发,他似乎也有些羞涩,抬手将柔软而垂顺的湿发往后理了一下,眼眸如躲在云雾后的星子一般羞涩的垂着,轻抿的薄唇,和这个世界不同的宽阔的臂膀,结实的肌肉,紧致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还有那中间还害羞躲避的‘小李咎’…… 狼嚎一声,叶知秋丢开衣服扑了过去。 “你不用准备一下吗?” “不用了不用了。”再耽搁一会,她就要爆血管了。 “那好。”李咎从叶知秋怀里挣扎开,走向那堆‘工具’。 “就从这个简单一点的开始吧。”李咎用脚尖挑起一根马鞭,用手接住往半空中一甩,不错,很趁手。“放心,我会轻一些的。” “嗯。”他刚才一走,那腰身,那屁股扭的……叶知秋捂着自己要喷鼻血的鼻子。(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回到凤临 梦寐 瞧瞧他们家李咎多温柔,居然还跟她说,他会轻一点……等等,他刚才说的是……他会轻一点?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一阵惊慌,思绪早已乱成一团,他拿鞭子到底是打算做什么?他不会是要打她吧?就是因为她有那么一点点打算扑到他的意图!!! 想到这里,叶知秋调头就打算跑,李咎哪里容她逃跑,长鞭一挥,叶知秋便卷住腰身摔到了床榻上。(.好看的小说)“妻主跑什么?妻主不是说要跟奴家把《大禹治水》从头练到尾吗?” 她后悔了行不行,叶知秋内牛满面,想甩开李咎束缚住自己的手,可是李咎开‘外挂’了,他居然用了内力,叶知秋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只能由着李咎所向披靡攻城略地。 李咎明显有些急躁,一口咬上了叶知秋的嘴唇,这是李咎第一次主动,叶知秋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迎合了起来,这种抵死纠缠的吻,差点让两人吻到断气。 分开一瞬间后,不容李咎反应过来,叶知秋立刻开始绝地反攻,探舌而入,在他的口腔里肆无忌惮的肆虐起来,李咎一惊,待他反应过来后也不示弱…… (以下请自行脑补……xdd) 清晨的阳光慢慢透过纱窗撒入房间,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夜的温存。 “呜。”叶知秋睁开了双眸,看着温顺如羊羔一般伏在自己身边的李咎,很想给他一个柔柔的早安吻,但是…… 她浑身好疼啊,低头看着身上满是被各种工具小小蹂躏过的痕迹,委屈的差点泪奔。揉揉发酸的腰眼,摸摸手腕上被绳子束缚的发红的印子后想起身,忽然有什么东西进入她的视线中。 于是她忍住酸痛,弯腰伸出颤抖的手捡起掉在地上的《大禹治水》翻了几页后,一声惨叫几乎掀翻了房顶。“黄诗诗,我要杀了你。” “一大清早的喊什么……嗯?你看了啊。挺好的。”李咎手摸上了叶知秋红果果的胸膛。“妻主,我们再来一次吧。” ~~o(>_<)o~~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渐渐压下来的身形,叶知秋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不要啊。雅蠛蝶,李咎……夫君……大哥……大王……耶稣——” 疼…… 重振妻纲咳咳……=。= 路漫漫啊…… 三队人马一汇合,恐生变故,李咎便把还在赖床的叶知秋被子一裹丢在了马车上,然后吩咐下去,迅速的往凤临边境狂奔而去。 着急的他们却没有发现,在远处有一双充满阴翳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本想讨便宜。结果吃了大亏的叶知秋短时间内不敢再打李咎的主意,所以在其后的路上,她基本上都是抱着马车窗户不撒手的姿势,对于她的表现,李咎只是嘴角一翘,哼笑一声。也不靠近,独自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日夜兼程了两天一夜,终于到了凤临边境。 马蹄踏上还挂着露水的荒草,还未睡着的战马抖擞了下毛发打了个响鼻,边疆的昼夜温差很大,白日还风和日丽,夜晚却有些冷,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咯吱咯吱,马车渐渐停下来。 “总算是回来了。”待马车一停稳,叶知秋欢呼一声,跳下马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想大呼一声爽。便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以为错觉,便没在意。但…… “秋啊……”这声音恍如遥遥天际忽然冲入她的耳膜,惊吓的她慌忙捂住了双耳。 “怎么了?”紧随下车。见到叶知秋有些不对劲,李咎便开口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叶知秋努力扯了下嘴角,露出个勉强称得上是笑的表情,仔细听,那声音又不见了。“大概是错觉吧?也可能只是风声。” “应该是了,这里的风声很大,我们先进去吧。”李咎笑笑抓住她的双手摩擦着,眼睛笑着,却用眼角扫视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弹窗广告) 于是他低下头轻声和叶知秋咬耳朵。“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连影子们都没办法发觉,这人的本事可想而知。 “秋啊……” “那声音又来了。”叶知秋心头一紧,抓住了李咎的手臂,李咎立刻抱紧了她。 感受到李咎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叶知秋这才感觉安心一些,脑袋中的混沌慢慢分散开,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这声音是……雷子谦。 听到他的声音,叶知秋整个思绪都乱了起来,很多种想法在她脑海中盘旋,她却一个也抓不住。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低声对李咎说:“难道是月沉荒?” “没错,一定是了,不然怎么能解释,她肯定也跟来了。”叶知秋越是嘀咕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两只鸳鸯还在那交颈,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 “你们是何人?”两个巡视的士兵举起火把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听到士兵的喊声,守卫的士兵都机警的站了起来,似乎是头领模样的人迅速指挥下去,让各队分散唯恐有诈,然后自己带着一队前来。 她步伐很急,手中的火把都要被风吹灭了一般,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悬挂在腰际的剑柄上,但当她看清两人的相貌后,先是一愣,随后惊喜的将手中的火把递给身后的人,然后一路狂奔回帐营,边跑边喊。“叶大人回来了——” 叶知秋囧囧有神,听这话喊的怎么跟‘狼来了’一个音调啊。 不一会帐营里的灯纷纷点亮了起来,呼啦啦的满营士兵全都跑了出来,其中大多都是生面孔,想来是新招来的新兵蛋子,一个个跟狼见到红烧肉一般看着她。显然是那些老兵把她的事迹给神仙化了。 叶知秋努力的避开了众多士兵的摸摸小手,摸摸屁股,撕一块布料,扯一根头发……等等骚扰后,看着为首的几个女人,叶知秋忍不住微微一笑,推开妄想咬下她一块肉看看是不是能长生不老的新兵。 这个万年不变眯眯眼,不正是谢逊。谢老太太嘛。 再看向那慕容多珂,还是那副老样子,连见到老熟人也一付棺材脸,要不是知道她本就如此还以为她是在摆脸色呢。 最让叶知秋吃惊的是孙忌,他们离开的这段世界,孙忌竟然也成了副将,谁还能忆起她曾经做过逃兵? 将士们一拥而上将叶知秋抬了起来。不顾她的高呼将她抛起来…… “妈呀,我有恐高症啊——” ============================================================================================================ 这里是哪里?叶知秋环抱着手臂慢慢走着,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秋啊,对不起啊。”浓雾看不清楚模样的少年抱着膝盖在那抽泣着。 “子谦,是你吗?”那声音是子谦的。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但是……他在哭。 “子谦。”叶知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浓雾中。 “子谦。”叶知秋蹲下来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他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 “秋啊,你好冰哦,这样就可以暖暖的了。” 听到这话,叶知秋心头一刺,差点哭出来,还没等她感动完就发现了有些古怪。子谦的手渐渐变成了绿色,手指也变的越来越长,更像是……是树藤!!! “子谦……”叶知秋开始把手从子谦的手里抽出来,但是怎么也扳不开。 “为什么要逃,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子谦抬起了头。叶知秋吓的差点尖叫出声。 “我们说好了的,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裂开的下颌中伸出一根细长的紫色的舌头舔舐着脸上的血迹。幽幽碧绿的眼珠紧盯着叶知秋。 不,他不是子谦。他是怪物,子谦一定是被他吃掉了,叶知秋开始拼命挣扎,但是子谦的手脚却慢慢化成树藤将她缠住。 “秋啊,既然把心给了我,为什么还要给别人呢?” “是你不要。” “我没有不要,那只是误会,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树藤一圈圈的缠绕,最终把叶知秋整个包裹成茧状。“秋啊,我们永远在一起啊。” 不,不要,叶知秋心中叫嚣着,但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她无法呼吸了。 就在她以为这一次死定了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双手臂环抱住她,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呼唤。“叶知秋。” 叶知秋猛的喘息一口气,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李咎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叶知秋快醒醒,叶知秋你怎么了?” 叶知秋“啊”了一声,被吓的往后一闪跌下床榻去,李咎慌忙抱住她,将二人身形一转,把叶知秋护在怀里。 “……”叶知秋心里想去安慰却因为刚才的惊愕连一个音也发不出。 “你到底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李咎摔的头发昏,不禁抬手想去揉一下,叶知秋却像发疯一样抓住了他的双手制在了他的头顶,狂乱的吻吻的他措手不及。 “呜呜……叶……呜呜……”两人这副倒吊着的姿势让他不好反抗只能任由叶知秋发疯。 “给我,给我。” “不要,我说不要。”难得李咎拒绝,但是叶知秋却像没有听到一样拼命扯他的衣服。 “给我,给我。”叶知秋一付欲悬而泣的模样,边撕扯还边讨好的吻着他,最终让他心头一软,停止了挣扎。 从头到尾这一场欢爱中像只有叶知秋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一般,或沉醉,或讨好,李咎除了一瞬间的失神外都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在叶知秋意犹未尽,讨好的吻着他的乳首时,他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夫妻吵架 在地上滚了几圈脑袋撞到桌脚后,叶知秋才好像恍然醒来一般看着李咎。 李咎起身手掌一抓,悬挂在屏风上的黑翼纹长袍便飞了过去,他迅速披上长袍,然后气的上来就往叶知秋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就照他平时那种宠溺,若不是真的恼怒至极,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这一点叶知秋也知道,所以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又跳又叫装小装可怜的跟他胡扯蛋,只是抱着肚子不解的看着他。 “叶知秋,你刚才把我当成了谁?你的老相好?” 叶知秋的嘴巴嘟哝了下有些委屈,刚刚她明明满心全是李咎。“我才没有。” “没有?”李咎哼笑。“是嘛?” “我……错了。”叶知秋本想继续喊自己真的没有,在触及李咎失望的目光后改成了认错。“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 “还狡辩,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把我当成什么?发泄的小侍?叶知秋你也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我李某可不是那些个没用的男人。”李咎越说越发寒,他心里叫嚣着闭嘴,但是却忍不住的竭嘶底吼着。“你是不是还没认清楚你的位置,你只是我的女宠,我高兴就宠你,不高兴,就是杀了你也一样没人替你收尸。” 天,他到底在说什么,快住嘴啊。 他不要,他才不要像爹爹一样为个女人把自己搞的那么惨,他是李咎,李家的家主。 叶知秋抬头看着他,呆呆的重复他的话。“你说我只是你的女宠。”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咎觉得自己话有些重了,赶紧的想要安抚。但是叶知秋已经疯了一般扯开帐帘往外跑去。 李咎低声咒骂了一句,拿起屏风上的外袍追出去,这个疯女人居然什么也没穿就跑出去了。 等叶知秋发现自己在果奔时,已经跑出帐营很远,回去拿?落不下这面子,所以她只能往没有人的后营跑去。 “叶知秋你给我站住――”李咎在后面追着,也不敢大声的喊。 笑话,站住?叶知秋闭上眼睛继续狂奔。 站住做什么。继续做女宠,就像个宠物狗一样,摇尾乞怜,在主人喜欢的时候撒娇,在主人厌烦的时候被一脚踹开,被抛弃?她才不要,与其那样还不如趁现在跑的远远的。 李咎几乎要气疯了。真不晓得这个女人搞什么鬼,难道他们的世界里女人都像她这样?手上弹出小金珠打在她的脚边,她仍然还在跑,李咎又弹出小金弹打在了她的膝弯处,只见她膝盖一弯,趴在了地上。李咎上前擒住了她。“我太纵容你了,现在立刻把衣服穿好。”她是他的女人。 “放开我!”叶知秋大吼一声,李咎吓了一跳手下一松让她挣脱了出去。 将李咎给她套了一半的衣服撕了下来,谁也不可以强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是穿衣服。“李咎,我们两个是对等的,你别一付高人一等的感觉。” 眼前的叶知秋是陌生的,李咎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一时间竟然被震住了。 “我是叶知秋,叶家的继承人。”叶知秋抬起自己的双手,月光下是那么的惨白,可是……现在的她算什么?连掌纹也不是自己的,她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叶知秋。可连她自己都会疑惑,她没有过的小动作。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不认识的故人。每个人都希望她是乌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的靠近。 她一直安慰自己,至少还有李咎,但是现在…… “叶知秋……” “你喜欢我是吗?”叶知秋笑的有些苦,还未等李咎开口回答,她又开口说道:“喜欢哪一个我?” 摇着头往后退着,他也喜欢活泼的阳光的叶知秋吧……退着退着脚下一滑,竟然往旁边一歪,没想到后面竟然是个斜坡,她还未来及反应便滚了下去…… “叶知秋!!!”李咎没想到会这样,慌忙飞身下去抱住了她,两人一同滚下了斜坡。 一路滚下去,叶知秋觉得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李咎慌忙抱起了她往营帐飞去,将她放到床上又用被子包裹严实后,李咎打算去喊军医,但是袖子却被睡梦中的叶知秋紧紧的抓住。 挣了几下,李咎拍了下手掌对影子吩咐道:“无论是谁,立刻去把军医带过来,若是不愿,就给我放火烧帐营,有事我顶着。” 回头看叶知秋,此时的她额头冒汗,身上烫的厉害,李咎怜惜的用袖子擦拭着她的额头,他虽然刻意的去护住了她,但她的身上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尖锐的石子划伤了些。 是感染了风寒,李咎摸摸她的额头,此时的叶知秋嘴巴轻轻动着,似乎是在梦呓。 李咎低头去听,只听见她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抛弃我,我没有勇气去找回去。” 李咎心头一刺,将她抱紧。“我不会。” 叶知秋感染了风寒,发热的厉害,好在因为边境天气恶劣的缘故,这里的军医一个个的都已经到了可以熟练的将药方折叠好丢到病人身上,且保证入木三分的境界,那准头就跟街头耍把式丢飞镖的卖艺人一样精准。 “紫苑、百部、桔梗、白前、荆芥、陈皮、甘草、麻黄、杏仁、蝉衣、黄芩。一日三回,多放黄连,可空腹食,多喝白水,如有病变,直接埋掉。”中年军医诊脉之后摇头晃脑,念的还挺押韵。 李咎本来听的直点头,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时猛的一抬头瞪着她。 “嘿嘿,别这么看着我嘛。”真是没有幽默感,军医擦擦额头的汗珠子,将药方递了过去,李咎手一甩仍了出去,军医大吃一惊,正奇怪着呢,忽然半空中的药方竟然不见了。 她吓得牙齿直颤,吞咽了一下口水后大呼一声“鬼啊――”边喊边跑了出去。 “按药方上的抓药,然后煎好送来,速度要快。” 没有人回应,只是帐帘微微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叶知秋的病并不严重,所以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她才有动作,在她床榻边浅眠的李咎便睁开了眼睛。 “要喝水吗?”李咎说着便起身端了杯子递到了她嘴边,叶知秋本想拿乔一下,毕竟两人现在还在冷战,但是转念一想这人肯吃这套才怪,还是乖乖喝了的好,省的他等下逼着她往下灌,受罪。 喝了些水润润嗓子,叶知秋这才缓解了些喉间的火烧,想着该如何开口道歉,昨日自己有点过了。 还未来及开口便听到耳边响起一句。“我错了。” “厄?”叶知秋看着李咎,他此时垂着眼睛,他的睫毛很长,长长的剪影留下小片阴影,声音有点怯怯的,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昨天太过分了,说了那种话。”李咎掀起眼帘深深的看着她。“我不是真心要说那话的,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咳咳。”嗓子还是很哑,叶知秋清了清嗓子。“我也有错,我心里有事,所以和你争吵。” “我也是,最近发生了很多……很多……不太顺利的事情,所以我才会那么奇怪。”李咎轻声说着,两人将话说开,似乎一切都好受多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因为家里的事情?”叶知秋不傻,能让李咎这种人失控的事情不多,多年的商场沉浮,会让他吞吞吐吐了半天的不太顺利,绝对不只是单单的不顺利那么简单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皇商了,如果我没有钱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李咎看向叶知秋,那眼神有些凄,有些苦。 听了他的话,叶知秋笑不可支。“如果我说我会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钱,这话就忒俗气了点。”翻身抱住他的腰,继续说道:“但我还是要说,我会喜欢你。不管什么原因,如果没有你,我想我应该会真的疯掉。” 李咎楞了一下,面色慢慢放柔,勾勒出一个微笑的模样。 “再说了,人家都说狡兔三窟,我就不信你会真变成穷光蛋,就算不是皇商,你的私房钱也得够我们花上几辈子的,没准还有一座金宝山,树杈上挂满了翡翠玛瑙什么的……哎呦!” 李咎没好气的起身,只听“碰――”的一声,叶知秋的脑袋撞到了床板上。 “好好休息。” “李咎别走。” “你需要多休息。”这样才能早点痊愈。 见李咎执意要走,叶知秋居然一脚把被子踹开大声说道:“我不要好好休息。”那意思是你要走的话我就接着冻,你爱咋咋地。 “我只是想去看看药煎好没有。”李咎想想也就罢了,过来给她盖好被子,反正药煎好后影子自然会送来,他便多陪陪她好了。 两人对视沉默了一会儿,叶知秋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昨晚那样,是因为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害怕,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所以才会那样对你。” “做噩梦?”其实昨晚唤醒她就是因为知道她在做噩梦,但是没想到她这种人也会有怕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境,李咎不由的好奇起来。 “很可怕的一个噩梦。”叶知秋点头,现在想起那个梦境还觉得浑身发毛,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才急切要证明自己存在的原因。“我梦到子谦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真实还是梦境 “哼,还说是噩梦?依着我看,你分明是做了个绮梦吧。”听到叶知秋的话,李咎先是一愣,随后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对她冷嘲热讽。 本来在他怀里舒舒服服趴着的叶知秋没了倚靠,啪的一声摔在了床榻上,李咎忍住想要去扶起她的本能,转身要走出去。 “你听我说完啊。”叶知秋慌忙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赌气离开,将梦到子谦的事情说给了他听。“其实不只是这个梦,这阵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幻听,总听见子谦在喊我的名字,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 李咎不说话,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咎,我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的选择。” 李咎只是听着,还是没有说话。 但当她缠上他的腰时也没有再甩开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太奇怪了,他根本理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李咎,我感觉很不安,最近我总觉得身体有些奇怪,我怕有一天,我会忽然消失。”说到这叶知秋感觉自己背脊发凉,其实不只是她,李咎听到她说这话也一样头皮发麻。 叶知秋从前口味偏向清淡,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的嗜甜。 习惯性摩挲小指根部,也不是她叶知秋的习惯。 叶知秋从不会去咬拇指指甲。 叶知秋也不会盘膝而坐…… 最近越来越多的陌生的小动作,本来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想想,她便不寒而栗。 忍住想去揪自己头发的冲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了凤临?还是到大禹时开始的?在幻境中的后遗症?亦或者是乌陌遇见了她的老相好李秀彦后再也按耐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乌陌真的打算回来和她争夺身体?叶知秋感觉自己现在满脑子里全是问号,几乎要将她的头骨挣裂开来。 开什么玩笑,你都死了八百年了,还想回来,保养费交了吗?当初要不是以为这身体是自己的所有物,她怎么会又是养护又是调理的,现在原主人居然打算一声不吭的夺回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叶知秋在心中叫嚣着有的没的,骨子里的土匪天性显露了出来:“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没有换回去的理由。” 若不是怕请大师来不知道拿的是乌陌还是她这个外籍灵魂,她还真想让李咎请个大师来把真正的乌陌给打的灰飞烟灭,当然,这要建立在她是这身体的主人的立场上。 其实现在最改对所谓的大师们躲闪不及是应该是叶知秋才对。 抬头看向李咎。“我们赶紧收拾回凤临,我马上写一封信给黄诗诗,让她赶紧回来,再也不要管什么狗屁金乌。” 逃。逃的远远的,只要她不去好奇金乌,她还是有把握的。 李咎不动,叶知秋还想催促,但是渐渐的她也冷静了下来。 李咎在想什么,她是可以猜到的。 是啊。她凭什么让黄诗诗不再寻找金乌的秘密,她与黄诗诗俩人说穿了就是为这个金乌的秘密才聚在一起的,只不过因为全是穿越人,在他乡遇老乡才会对彼此有种莫名的好感,若是和自己种纯粹的好奇心相比,有着血缘深厚亲人的黄诗诗想要回到现代的欲望是谁也拦不住的。 “那我们自己回去,让她自己去找那见鬼的金乌。” “好。” 李咎迅速吩咐下人整顿行装,叶知秋只是匆匆与谢逊一行人告别。便被李咎用棉被包裹好放进了马车中。 马蹄声急躁的扬起尘沙,叶知秋一路颠簸病情竟然一拖二拖下加重了,回到李府李咎立刻命人去请了都城最好的大夫,然后把库房里最名贵的药物几乎都搬了出来。 叶知秋迷迷糊糊的看着,很想开口说:再好的药也不能乱吃。现在不流行混搭。 不顾她的感受,李咎将苦口药灌下去。(.无弹窗广告)药方中有灯心草和钩藤,所以在叶知秋暗叹自己的命苦后便渐渐陷入梦乡。 =============================================我说这是一条麻绳。谁信我?======================================== 奇怪,怎么这么冷?叶知秋心中想着用手摩擦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里好像是个巷子,天上的月亮被阴云遮住,氤氲着有些诡异。 那个是……叶知秋眯着眼睛看着在角落中的不明物体,看样子应该是个缩卷在那里的小孩子,只是怎么会这么熟悉? 她轻声唤了几句,那个小孩子没有任何反应,她只能深呼一口气向那个小孩子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叶知秋伸手想摸摸小孩子的头发,手却穿透了过去,一时间吓的她看着自己的手连连后退。 这个时候那个小孩子抬起了头,似乎是在看着她,又似乎是在看着她身后,叶知秋看清了小孩子的脸后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什么也顾不得,只知道往巷子外狂奔出去。 因为那个小孩子正是她,叶知秋。 跑着跑着,叶知秋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奔跑在阳光下,这里又是哪里?叶知秋环视了一下四周,嘈杂的蝉鸣,热辣的太阳让她有一些晕眩感,还在摇晃的秋千,这里是学校,她曾经的学校。 叶知秋握紧了拳头,她基本上已经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自己回忆的梦境中,就像当初刚穿到凤临梦里看到子安他们一样。 既然来了,不如去看看好了。 想着叶知秋便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往外走,走着走着她发现有些不对劲,记忆中的学校根本没有那么大,她却走了很久。想着有些发寒,她知道自己多半是走不出学校的,她的梦境应该只是一块区域。 既然走不出去也醒不了,那就逛逛好了。 想着便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往从前的教室走了过去。 现在还在上课时间,反正没人看的到她,所以她大摇大摆的从推门走了进去,基本上全班学生都惊异的看着她所在的方向。准确点说是看着那扇会自己开又自己关上的教室门。 教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然在激昂的讲着,还满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是非常满意自己的讲课让下坐的学生们安静的聆听。 他竟然没有发觉这忽然的安静很诡异。 “喂,角落里的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女生站起来。”教授忽然发现角落里有个女生正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那落笔的弧度绝对不是记笔记。 角落?黑色衣服?叶知秋顺着教授的手指看过去,那不就是她叶知秋嘛。 “劝你一句。别用手指指我。”黑衣服的叶知秋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那教授被这样一说,面子有些挂不住,手上的马克笔就往角落飞了过去。“说你呢,站起来。” 黑衣服的叶知秋脖子一歪,轻巧的躲开。马克笔砸在了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见她躲开了,教授明显是更落了面子,便怒气冲冲的疾步走去,叶知秋嘴角一抽,怎么滴,恼羞成怒还准备打人不成。 想着伸手去拦他,但是被他给穿了过去。 “damnit!居然敢对我叶知秋大呼小叫!”低咒一声,叶知秋无视那些同学的惊讶抓起一摞书跟了上去。那场面已经直线升级到了灵异事件,班级里的学生都不敢发出声音,挤在了另一个对角处。 在黑衣服的叶知秋一本书拍在了教授的脸上的时候,叶知秋的一摞书也砸到了教授的头上。 叶知秋捂住嘴巴偷笑,当时她以为那些书是其他学生在趁机报复呢。原来真相是这样…… 笑着笑着,叶知秋忽然笑不出来了……身上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发寒颤抖了起来。 不太对。现在这个场景的确曾经发生过…… 难道……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不。不可能。”叶知秋缓缓后退,她现在思绪很乱,从来都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现在却连自己的思绪都挣脱了出去。 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一教室的学生都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黑衣服的叶知秋已经掏出枪抵在了教授的脑袋,另一只手仍然继续画着手上未完成的作品。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金属的咯吱声,叶知秋猛地回头,只发现白色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排乌黑的字体,似乎是文字,又似乎不是。 她想走近一些仔细看看那些是什么字,忽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吓的一惊,甩手。 但那东西还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一时间叶知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谁!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伸手去摸,叶知秋吓得几乎都要炸毛,那是一只冰冷的小手,几乎是同时叶知秋脑海中回放起n多恐怖片中关于小女孩的片段。 “还不快走,若是被发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叶知秋还在恐惧时,陌生的女声忽然响起,那分明是个孩童的声音,可是说话的口气却不似,叶知秋还未来及想出其中的原因,就被那冰冷的小手拉着往外跑去,她完全看不到那抓住她手腕的人,就好像那人是个透明的一般。 “别……别跑了……我要累死了。”一路狂奔下来,叶知秋几乎要断气了,无论是前世叶知秋的体能还是这一世乌陌的身体全是运动废柴。 但是那个隐形小女孩还是在拉着她跑。“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逃,如果你想李咎抱着一具尸体的话你就尽管在这好好的休息,没有人管你。” 说完竟然真的一撒手不再理会叶知秋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凤临新皇 宸 “哎,我没说不跑啊,小妹妹,咱们接着往哪跑。”叶知秋陪着笑脸说着,心中却暗骂真不晓得现在的小孩子为什么一个个都成精了,居然懂得拿人家软肋说话了,一想到李咎抱着冰冷的尸体的模样,她就有些不舒服。 冰块一样的小手又抓住了叶知秋的手腕,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小孩子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小孩子带着叶知秋走的路还是叶知秋刚开始想离开校园时走的那条路,一样的在转圈圈没有个尽头,叶知秋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行,这条路我刚才走过,根本就出不去。” “别太相信你的眼睛。”隐形的小女孩还在拉着叶知秋跑着。“你想要从这种地方走出去,就得闭上你的眼睛,合拢你的耳朵。” 叶知秋愣楞,闭上眼睛好办,合拢耳朵这种事情,她只在西游记里见过。 隐形的小女孩忽然停下了脚步,放开了叶知秋的手,刚想问怎么不跑了,就见到旁边的围墙上的扶芳藤慢慢的分开,应该是被那个隐形的小女孩给扒开的。 叶知秋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那扶芳藤后面竟然……竟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隧道。 “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跑,无论中间发生了,有什么人喊你都不要停下来,切记,万万不可回头。” “什么?”这个小孩子让她往哪跑?叶知秋还未反应过来,那个隐形的小手便将她推进了黑色隧道中。 “我要知道为什么。”叶知秋不愿意,挣扎着往外跑。 “遭了,被发现了,快跑。” “告诉我是谁发现了我。”叶知秋抓住隧道的边缘不撒手。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隐形的小女孩不会害自己,虽然很可耻,但是她还是威胁了她。 “去金乌,找到了金乌,你就会明白这一切,快走啊。” 一咬牙,叶知秋猫腰进了隧道。(.)飞快的往未知的黑暗中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感觉脚下一空,再睁开眼便看到了李咎焦急的脸。 “叶知秋你醒了。” “我怎么了?”叶知秋还有些茫然,李咎已经双手捧着她的脸左右看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多久了?” 很久吗?叶知秋愣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根本没有做多久的梦啊……梦?叶知秋心头一紧,那个真的是梦吗? “叶夫人可是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叶知秋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别人。那个老太太有着浑浊的眼珠,发上带着奇怪的发饰,身体蜷缩着,手上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叶知秋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拐杖上,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上面雕刻的是一条修蛇。 “她是婴姑,早些年双目失明,你方才已经断气了,就是她将你的魂魄召了回来。” 李咎轻声跟叶知秋说着,叶知秋却听的浑身发寒,这个老太婆居然会招魂,也就是说,方才她若是晚一步。此时坐在这里的就该换成乌陌了。 “这魂魄气息似乎有些古怪,还是让老朽仔细查探一番。”婴姑眉头一皱,说话间人已经逼到了叶知秋面前,在叶知秋眼中,她手中的杖似乎活了一般吐着猩红的信子。 “走开!”叶知秋拿去玉石枕头砸了过去。婴姑一时不察竟然被打翻在地,鲜血直流。 李咎大吃一惊。这婴姑地位崇高,如今卖个面子给自己却在自己府中被打。而且打人的还是被救了一命的叶知秋,大惑不解之际慌忙将婴姑扶起来,又命人去请大夫,一时间李府有些人仰马翻。 等下人手忙脚乱将婴姑扶了出去,李咎这才回头看着叶知秋,责备的问道:“你搞什么鬼,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叶知秋视线还放在婴姑离开的方向,看着地上的血迹,她安心了不少。 还好。 “叶知秋,你有没有在反悔?”李咎抓住她的肩膀摇晃。“你知道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 “我只是害怕。”叶知秋把额头抵在了李咎身上。“她知道我不是乌陌,我怕她把我打的灰飞烟灭。” 李咎身子一僵,对了,她本来就不是乌陌,他也是知道的,现在想想方才确实是有够惊险的,如果不那么做怕此时叶知秋已经被当妖怪给烧了。 “那你也不该那么用力,跟我说声,我赶她出去就是。”李咎心里开始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事情搪塞过去,既然婴姑说这魂魄古怪,干脆就说是叶知秋魂魄未稳,失了手才砸到了她。 她信也得信,不信,他也自然有办法让她‘信’。 养好了病,叶知秋随李咎入宫拜见新皇,乍一听到新女皇时,叶知秋心头一惊,没料想那个老狐狸竟然已经不在了,想及此便不由感叹世事无常,任你一世算计一生枭雄最终也敌不过生死轮回,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那女人临死前的不甘心。 “人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叶知秋趴在马车窗上看着两侧似乎无尽头的红墙。“舍不得,放不下,求长生,最终郁郁而终。” “这事情只有问那天上的神仙才知道。”李咎仍然在那闭目养神,这几日又是叶知秋的病症又是李府成捆的麻烦,他已经几天没能好好休息了。 皇城依旧,只是从细节来看会发现有小小的翻新过,牌匾似乎也有更换过,叶知秋二人来的时间已经接近巳时,于是被一路带到了女皇的书房外,书房还是老模样没见翻新,两侧立着的是两座高两米左右的振翅凤凰,那材质叶知秋一时间也摸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立着凤凰边的是一排虎背熊腰的侍卫,她们手置放在腰际的剑柄之上,让叶知秋好奇的是她们每个人身上还背着一柄巨型血色双刃斧,一眼望去足有一米多长。 “这新女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见通报的人还未出来,叶知秋忍不住低声想李咎询问道。 难道和李凤天一样好战? 李咎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这些侍卫的来路,但是……叹息了一声,他想了一个非常委婉的说法。“新女皇不是个喜欢征战的人。” “那是个和蔼的人?” “她有点……” 李咎剩下的话虽然没说出口,叶知秋却从他的口型中看出了剩下的话。 两个字:荒唐! 还能荒唐过李成昀的荒唐皇姑? 就在叶知秋还想开口问的时候,通报的人走了出来,说宣他们进去,叶知秋只好闭嘴跟着李咎穿过三道宫门走了进去,一进去还没看到本该端坐在书案后看奏章的女皇,便看见一个翘起的屁股在地上扭来扭去,似乎是在找什么。 在她身边拿着拂尘的宫人小声唤了一句,那个扭屁股的女人仍然还在找,宫人又轻声唤了一声,仍未有反应,宫人大急,声音吊高了些。“陛下,李小公子和叶大人来了。” 听了这话叶知秋差点吓趴下,这个趴在地上的人居然就是现任的凤临女皇?!真是眼拙,她刚才居然没发觉这人穿着的是凤袍。 回头看李咎,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显然是早就知道了,难怪他要说新女皇荒唐了。 “李咎拜见宸姐姐。”李咎说这话时面上挂着笑意,声音里都是亲昵,显然是和这女皇熟悉的很。 叶知秋不由吃了口干醋,宸姐姐宸姐姐,叫的那么亲。 和李咎不同,叶知秋则是行大礼。“执笔侍郎叶知秋参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扭动的屁股不动了,就着趴在地上的动作旋转过来,向前一扑抓住了叶知秋的衣袖。 “你可算是回来了,听三妹说你可以请到天兵天将,快说给本宫听听,好玩不好玩。” 看着她满脸的期待,叶知秋囧囧有神,趴在臣子面前,拉着臣子衣袖,还照着原先的口气称自己为本宫,这个女皇还真是特别。 这是叶知秋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太女,如今的凤临女皇陛下,不由细细的打量,人中如一线,两腮突出,耳垂很薄。 莫说是与凤三的绝美相貌比,便是连那二皇女的英气也是比不得,相貌普通的如同淹没人群中的平庸角色,实在是没有一点帝王之相。 “别女皇女皇的叫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叫我宸儿就成了。” 叶知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这女皇也太随和了,除了前女皇和老皇父这些人,有哪个敢那么叫她啊。 女皇很随和的将二人扶起来还打算让叶知秋上座,把叶知秋惊的够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弯腰作揖劝了老半天,这才把女皇陛下给劝到上座。 擦擦汗,叶知秋这才算踏踏实实的和李咎二人坐在了下方的雕花座椅上,女皇又吩咐宫人奉上了瓜果点心。 还未等宫人放下点心,女皇便迫不及待的想叶知秋询问起边疆的事情,叶知秋捡轻避重的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多做渲染的说了出来,自己的计谋多半是一句带过去。 虽然李咎与这女皇打小一起长大,知道她本性就是荒唐,可谁也不能保证她真那么荒唐,就像皇姑,那也是荒唐到世人皆知,不也是装出来的。 荒唐才能活下来,以前就有那么一位王爷不就是天天给自己办丧事收礼钱,结果在一场不见血腥的手足相残中保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周全。(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再遇九皇女 宫人放下点心又将三人面前的杯子斟满,后退着打算离开,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女皇大喝一声,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吓的身一抖噗通往地上一跪。 女皇慌忙搁下了茶杯蹲了过去,伸出手指轻轻捏了什么起来。“哎呦,你怎么还没爬走啊,你差点被踩死知道不知道。” 边说着边往门外走,叶知秋这才发现女皇掌心捧着的只是一只蚂蚁,不由皱眉,就为一个蚂蚁差点把宫人吓死,这女皇还真是不分轻重。 “别总去和大个的蚂蚁打架知道吗?你不会赢的……走吧,他们不会让我养你的。”说着把放在栏杆上的蚂蚁轻轻吹落到泥土里。“我比你还不如呢。” 听到她说这话,叶知秋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这不该是一个春风正得意的女皇该说的话,难道这个女人也是装出来的?回头还是好好问问李咎。 等女皇再转身,便缠上了叶知秋继续让她说那些事迹,叶知秋也陪着笑脸跟她说了起来,虽然满怀心思但也把女皇哄的直乐。 到了午时,叶知秋本想告辞,但是女皇仍然不打算放人,非要留二人在宫中用膳不可,推脱不掉,二人只能留下,还没动筷子女皇便缠着叶知秋让她继续讲,叶知秋心道:这是不打算让我吃了啊。 想归想,叶知秋也不敢抱怨,边疆待的日子其实不长,自己又有心欺瞒,所以只能编造了些神话故事来凑数,什么哪吒闹海为了何仙姑,吕洞宾咬狗一嘴狗毛这才有了胡子。张果老卖了他的驴子买了一块大石头,结果里面开出了上等翡翠,从此成为赌石界名人云云…… 要是黄诗诗在这里,肯定要咋舌,绯闻就是从这种人嘴里蹦出来的。 用完膳,李咎在此提出要走,女皇却听的意犹未尽,大有把叶知秋留下了裱起来挂床头上让她讲床头故事的意思。(.无弹窗广告)李咎连忙阻止。“宸姐姐,实在是这时辰不早了,我与我家妻主来宫中多时,皇爷爷那里肯定已经接到了消息,若我们二人迟迟不去探望,恐有不妥。”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连女皇也只能悻悻的放开了叶知秋。要说这女皇最怕的,也就是这个祖父了,对她要求十分的严厉,而且还从没对她笑过一次,好几次她都问自己父妃过,前女皇陛下是不是皇父的亲生女儿。为此还挨过一顿板子。 其实皇父这种严厉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女儿并非嫡女,他可谓是费尽心血才将她捧上了凤位,还未等他松一口气又开始操心起皇太女的事情。 本想这皇太女身份合理了,总可以省点心了吧。谁想到这皇太女根本就是个不上进的主,任他是费尽心思也没将这人教导出来,好在下面还有几个能看的过去的孩子,本和自己女儿商量着再过些年。找个由头把这太女的位置废了,等新皇登基后替她讨个富饶些的封地,这样让她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他们也算的上对得起皇夫,到时让阿二也好。阿三也好,甚至下面的几个小的也不差。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谁想到的是,这前女皇居然会忽然猝死。甚至连个口谕都没留下,这祖宗礼法又不可废,所以这皇太女再怎么荒唐,也还是给推上了凤位。 即使惧怕皇父,哦不,应该称之为皇祖父了。即使女皇惧怕皇祖父,还是跟着一路送他们二人出来,为的就是能让叶知秋多说一些有趣的事情给她听。 阳光下她眯着眼睛,似乎对叶知秋说的故事非常的向往。“那他们都不会死吗?” “他们都吃了长生不老药的。”叶知秋说完这话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好好的说什么长生。 果然女皇来了兴趣,缠着叶知秋问详情。 “宸姐姐居然会信她说胡话,这天下哪里会有什么神仙啊。”李咎立刻解围。“要真有长生药,咱这天下还不乱了套。” “可是……” 叶知秋眼珠子一转,忙开口问道:“敢问陛下可知道金乌?” 女皇点头,便是三岁的顽童也知道金乌啊,何况当年长生药闹的沸沸扬扬,见她点头,叶知秋继续说:“你看,不也灭国了吗?要真有长生药,这金乌还不逆天了。” “这倒也是。”女皇心里仍是半信半疑,只是偏信叶知秋的话多一些便是。 远远的看见要到快到皇祖父的宫殿了,女皇止住了脚步。“你们去吧,本宫就不进去了。” 穿过三道门锁,李咎进殿去和皇祖父聊家常,叶知秋身份多少有些尴尬,便没有跟进去,在宫门关闭的刹那,她看见了皇祖父,李咎的到来让那个老人面上带了些许喜色,但是完全掩盖不了他的落寞。 世事无常,百年沧桑,到头来还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任他光华一生,也一夜苍老。 --------------------------------------------------------------------------------------------------------------- 叶知秋打算出去等李咎,李咎知道她在外面所以一定不会太久,她也不好到处走动,便打算坐在回廊上等一会,她人还未坐稳便被人从后面蒙住了眼睛,叶知秋下意识的回身去推。 “哎呦――”一声惨叫,还有几分耳熟。 “陛下。”叶知秋看清对方后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这人可真是有够无聊的说。 “臣罪该万死。”心里再觉得无趣还是得面上装出惶恐的模样,跪在地上请求着原谅。 “什么臣不臣的,你随着小咎喊我一声宸姐姐就是了。”女皇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叶知秋慌忙上去帮忙拍拍凤袍上的灰尘,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打的女皇哇哇直喊疼。 宸姐姐?嗯哼?小咎?嗯哼? “别拍了,再拍我屁股都肿了。”女皇痛极怒斥。 “微臣这不是怕没拍干净嘛。”叶知秋垂眉顺目的说着,点头哈腰的十分到位,末了还狠狠拍了一下。 “哼!” 忽然的一声冷哼,把本就心虚的叶知秋吓了一身冷汗,抬头看看女皇,似乎不是她发出的,心说这样便好些,再四周看看,原来是那些背着巨斧的女人中的其一,她圆目瞪着叶知秋,分明是看出了这把戏。 好一个忠心护主啊,叶知秋忍不住的瞟她,那些个女人中就数这个块头大,这要是去参加奥运,那冠军就内定了。 见叶知秋的目光一直往自己侍卫身上瞟,女皇好奇起来。“这些人有什么奇怪吗?” “没没,就是觉得她们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 “哦,她们啊,还不是那老太婆死的时候给我留下的,说让我拿着她们征战天下啥的。”女皇摇头。“我觉得吧,天下什么的没啥必要,够用不就成了,她们又老是喜欢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我觉得渗了慌,所以就让她们站那了。” 叶知秋听完这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合着说,她是把她娘留给她的王牌给晾外面了,这糊涂太女……哦不,现在已经是女皇了,如此糊涂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的。 “别跑啊小祖奶奶。”一群宫人追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往这边跑来。 “哎呦,我的爹啊。”女皇见到来人,身上一哆嗦就往后一跳,把叶知秋扯到了身前挡住。 叶知秋一看,虽然看不清脸,也多半可以猜出来,这个人正是那个装疯卖傻的九皇女,只是现在大局已定,她为什么还要装疯卖傻?大可以找个借口变正常,然后讨块封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啊。 “爱卿小心啊,这个疯子会咬人啊。”女皇说着还把叶知秋往前推了推。 “她咬过你?”不应该啊,这人又不是真疯子,既然是装的怎么会来招惹女皇呢? “她是个疯子嘛。”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啊。”叶知秋示意那些背着斧头的侍卫或者说是死士把九皇女一行人隔开。 死士们不动,起初瞪叶知秋的那个死士把目光落在了女皇身上,女皇感触到视线。“没错没错,快点快点。” 接到主人的命令,那个死士这才嘴唇微动,发出类似蛇鸣声,一排十七死士这才有了动作,上前排成一排挡住了九皇女,十八人单边手臂唰的一伸,做出请的动作。 九皇女却不乐意,非咬着手指流着口水向两人扑过来,那为首的死士长臂一伸,拦腰抱住了她,她动了几下,发现完全动弹不得便一口咬住了死士的脖子。 “喂,小心。”叶知秋出口想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死士已经一甩手将九皇女狠狠的甩了出去,既然是死士,她的功夫自然不差,那力道足足让九皇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到宫墙这才停下来。 叶知秋立刻去看九皇女的表情,只见乱发中闪过一瞬寒光,但是下一刻便是坐在那里揉着眼睛撒泼大哭。 因为抬起双手的缘故,她的袖子滑下去,当触及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银色手链时,叶知秋忽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太阳的影子 “子安……”叶知秋轻声喃喃,推开面前的死士往九皇女跑过去,抓住她还揉眼的双手,用她们二人才听的到生声音问道:“你是子安吗?” “呜呜。(.好看的小说)”九皇女没有回答,而是伸手环住了她的脖子,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带我走,带我走。” 叶知秋心中一凛,难道真的是子安,子安也穿越了,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喊带她走,难道她自己走不了?叶知秋的思绪很乱,即使表面上完全看不出。 “陛下,微臣认识一位神医,对癔症很有研究,恳请陛下恩准让微臣带九皇女出宫医治。”叶知秋把九皇女的手臂拿下来,就这这半蹲跪的姿势转身一跪,深深一拜后向女皇恳请道。 女皇将双手收拢进衣袖,漠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叶知秋,嘴唇微动倾吐两字:“不成。” 居然被拒绝了,叶知秋一愣,大惊之下也顾不得礼数,抬头去望,看见那女皇就似换了一人一般。 看到她的目光,叶知秋感觉冷汗都出来了,莫非自己一直没察觉,此时其实是个沉睡的雌狮,平常糊涂便糊涂了,一遇见重要的事情便会警惕起来。 “微臣只是想治好九皇女的病症,若不然便请神医来宫中医治好了。”叶知秋想着赶紧的掩盖过去,于是编造出一个神医出来,心说到时候大可以请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来假扮,再不济也可以把黄诗诗喊回来,一是不会穿帮,二是也有个照应。 叶知秋的心绪百转千回,女皇还是那副漠然的表情。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又不似在看她。“大可不必,太医们也说了,九妹妹得的是癔症,其根源在于其心,只要她心态对了,自然会痊愈。” “走吧。”一甩长衣,女皇青丝在空中飘动一下。转身离去。 那气势绝对够女皇,叶知秋看的发愣,她总觉得这个女皇怪怪的。 容不得她多思考,九皇女已经被宫人们带走,此时李咎也走了出来。 坐在了回去的马车上,李咎开口说道:“刚才我碰见了女皇,总觉得怪怪的。”刚才他打招呼时。女皇居然只是用眼角扫了他一眼,那眼睛空洞的就跟失魂了一般,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主动去拜访皇祖父。 “这太奇怪了,你知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咎问叶知秋,却发现叶知秋也跟失魂了一般趴在马车窗上向回看,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因为叶知秋的声音很轻。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便运起内力,这才听到叶知秋在喃喃说道:“我会去找你的。” 李咎觉得浑身发寒,为什么今天一个个都跟着了魔障一般,伸手去推叶知秋,叶知秋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风大,别总是吹。” 李咎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他哪里知道,不对的何止是他看到的这些。 --------------------------------------------------------------------------------------------------------------- 叶知秋与李咎此时住在前女皇赐下的大宅子里,叶知秋知道李咎喜欢清静便在后院单独划出半个院子给他做书房库房以及练功房,这里每日除了她以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近来两人思绪都很乱,她愁的是子安的事情。李咎则是犯愁李府的事情。 默契的二人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烦恼去烦彼此,毕竟谁也帮不了对方。 李咎总是在外奔波。叶知秋则是闲闲无事,李咎总是很晚回房。叶知秋便等他,不抱着他,她根本无法安睡。 “别太卖力,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嗯,革命是什么?” “厄……”叶知秋望着床帘给他解释了一番什么叫革命,索性李咎的脑子灵活,一点就通。 “你呢?最近看你总是心绪不宁的。”李咎伸手替叶知秋掖被角,叶知秋伸手把他往里抱了抱,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默契。 叶知秋把遇见九皇女的事情跟他说了,并且告诉了他,她觉得那九皇女可能是子安。 “子安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是……是……我忘了是什么时候遇见的了,反正从有记忆起她就在我身边,然后我们又遇见了好多朋友,那是我唯一一次反驳了叶老爷子,执意去了那所三流学院,也多亏了那样,我才能认识他们。”叶知秋说到这,面上不由留露出喜色,这种喜悦让李咎不由有些吃味。 他与叶知秋遇见的时间不到一年,感情再怎么深怕也深不过那长年累月堆砌出的感情。 “李咎你知道吗?其实我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穿来前,在我的记忆中笑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叶知秋伸出五指在李咎面前晃晃。 李咎想起那个在月下对他大吼的叶知秋,那个陌生的她就是本来的她吗? “李咎,其实我是个大坏蛋。” “嗯。”这点他完全没有看出来,但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我一直在掩藏,为的就是让你看到最好最善良的叶知秋,其实我这人超坏的一个。” “我也一样,一样在掩饰。”李咎勾起嘴角,人在相处时总会为了要表现最好的一面,刻意的去伪装,他也一样,他总是刻意的不让叶知秋看到自己在商场的模样,甚至为了她去努力做一个大度的夫郎,虽然很不成功。 “你知道吗李咎,我真的好害怕被抛弃,幼年被父母,即便他们并非真心想抛弃。后来因为弱小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再后来又因为资质差被教官抛弃,到最后,连叶老爷子也放弃了我,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流浪狗陪着我,因为觉得同命相怜,我把最后一口面包喂给了它。它比我还要弱小,个头小还瞎了眼,连腿也不知道被谁打瘸了,所以看着它觉得很踏实。”叶知秋说着。因为对方很弱小,所以她才会感觉很安心,阴暗的心理,阳光的背后。一步步走上来的辛苦她从不与人倾诉。 “就这样我抱着它在屋檐下躲了两天两夜,小孩子还经不住饥饿,所以……我杀了它。”那时候的心境很难说清楚,很复杂很复杂。 说到这时,叶知秋一付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的表情,堆积在脸上是那么悲戚。 李咎心刺痛。忙伸手勾着她的后颈将她揽入怀中。 叶知秋头抵在他的锁骨处,思绪又回到了那时,她泪流满面,牙齿还咬着流浪狗的脖子,贪婪的吸允着腥甜的鲜血,她什么也没想,她只是想要活下去。 就在此时她感觉腰上一刺痛,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原来是有人一脚将她踹了出去,还未来及咽下去的鲜血喷了出来,看着很是渗人。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让你长大了还能了得。”那个声音很低沉。叶知秋抬头看去,原来是住在巷子里的人从后门走出了。踢她的是个黑头发褐色眼珠的中年男人,只见他手上寒光一闪。手上便多出一柄匕首,叶知秋挣扎着往后退,但是这里本就是个死胡同,任她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退无可退,她死死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她甚至用指甲去抠那墙上的水泥妄想挖出个可以逃跑的洞出来。 “喂喂喂,我说你又想搞什么鬼。”另一个声音响起。 叶知秋抬头看,一人从后面抓住了拿着刀子的人的手腕,那是个头发凌乱满脸络腮的高大男人。 “走开。” 那个男人往后狠力一挣,络腮胡子男人只得放开,耸耸肩无奈的开口。“她只是个孩子。” “你看看她做了什么,她活活咬死了自己的宠物。”拿着刀子的男人指着地上已经完全死透的流浪狗。“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让她长大了还能了得!” “话不是这么说的,小时候我连个蚂蚁都不会踩。”络腮胡子抬手示意他等等,然后看着拿着流浪狗,不禁伸出了腥红的舌头舔舐了下自己的嘴唇。“那么现在我是慈善家嘛?” “疯九,这不关你的事情,你趁早走开。” “这么办呢?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不经过人家同意夺人性命的人所谓正义了。”疯九轻声说着,然后上前两步将瘦小的叶知秋一把提起了放在了肩膀上。“有本事就先放倒我。” “疯九,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来啊,来嘛。”疯九还乐呵呵的冲他又招手又是指着自己的脑袋的。“打这,一枪爆头。” “乔尼,别动手,大家是自己人。”一个金头发蓝色眼睛的男人跑出了拉着了乔尼,他的中国话一点也不生硬。 不晓得他在乔尼耳边说了什么,乔尼看了看疯九又看了看叶知秋,最终冷哼一声收起了刀子。“算你们走运。” 说完这话便跟着那个和事老一起往巷子外走。 ========================================= 叶知秋不圣母不小白,不萌不天然呆,不善良不可爱,基本上所有的女主该有的讨喜性格一个没有。 她自私,她虚伪,她不择手段。 但她真实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她是个大坏蛋,却会爱护在意的人,我曾尝试改变过她的性格,可是看了一遍后我完全找不出任何需要改变的理由。 既然坏,那就继续坏下去吧。 还有男主是不是越来越彪悍了⊙﹏⊙b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疯九 疯九摸了下自己的络腮胡子,掏出手枪就在那个乔尼脚边开了两枪。“走好啊,别摔着。” “你这个疯狗!有本事朝头开啊。”乔尼怒气冲冲的回身打算兴师问罪,金发男人赶紧的将他劝走。 在乔尼二人又转过头后,疯九闭上一只眼睛用手指对着乔尼的头,模仿开枪的动作,哼笑一声。“早晚的事情。” 枪?叶知秋看着疯九在手指间把玩的枪,忍不住伸手去摸。 “怎么?喜欢枪?”听疯九这声音,似乎还很高兴有人欣赏自己的枪。 “如果我有枪,谁也不能再欺负我。”叶知秋看着他的眼睛,她认识那个东西,几乎没有人不怕这种东西,就连叶老爷子都会怕这个小小的东西。 “好孩子,有出息,这话我爱听。”说着疯九竟然把枪递到了叶知秋的手上。“你留着玩吧。” 难怪他叫疯九,一般人会给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女孩一把枪做见面礼吗?幼年时遇到了这种人,这大概也就是叶知秋以后性格扭曲的理由之一。 把叶知秋放下,疯九往巷子外走,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杀人,但是打人应该还不是问题,何况也没有证据是他打的。 “站住。”叶知秋举起手中的枪,枪口对着了疯九。“不要走。” 不能让他走,好不容易才有人能陪自己,如果他走了,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疯九双手高举,暗自吐弃了自己一下,没事给自己找什么麻烦。“小妹妹,把枪收起来。会走火的,大哥哥不走,大哥哥就是去前面给你买个包子。”他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很快,真的,顶多一分钟。” 他满脸胡子还厚颜无耻的称自己是大哥哥,现在想想他还真是厚脸皮。 “当然,他肯定没有回来,当时都凌晨了。附近也没有便利店,便利店就是夜里也开的铺子。” 疯九没有回来,但是她却真的在那傻等了一夜,第二天被附近的居民发现,因为她手上有枪,所以那些人便报了警,警察将她带去了警局。(.)没有人保释她,所以她在警局待了两天,也吃了些食物垫了垫肚子。 冷静思索了很久,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爷老爷子。“保释我。” “为什么?”对这个与自己很相似的孙女,叶老爷子还是有些在意,否则也不会接她的电话。 “我是你的继承人。” “笑话。”电话那头的叶老爷子狂笑起来。继承人,他的继承人多了去了。 “不是。”不是笑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最终挂上了电话。 就在叶知秋以为自己要被送到收容所时,叶老爷子竟然出现在了警局门外,在一堆警员的疑惑中,局长点头哈腰的将叶老爷子领往了她所在的审讯厅,因为那把枪的来头不小,警员们轮番上阵。几乎要上去打她,她也只是咬紧牙关,死不说出枪的来历。 见到叶老爷子来,叶知秋迅速从趴伏在窗上的动作转换成端坐在椅子上,一条腿踩在椅子边缘。用手指轻轻敲着膝盖,面无表情的看着墙壁上的污点。 那时候她还很小。可她很清楚自己该摆出什么姿态,她有意的模仿着叶老爷子的小动作。就像是变色龙为了生存而改变颜色一般。 叶老爷子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这一切,显然是在观察着她。 知道他在,所以叶知秋回头看着他,并不说话,最终他哧笑一声走了进来。 “我的乖孙女,爷爷来接你回去。”叶老爷子弯腰向她伸出双臂,笑的就像是公园里和蔼的老爷爷一般。 “……”叶知秋没有回答,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任由他将自己抱了起来,因为她很清楚这代表的是什么。 他在给她立威,因为他对她又起了兴趣,有意继续栽培她。 “枪还我。”叶知秋向对面的警员伸出手。 叶老爷嗯了一声看向自己怀里的小丫头…… “其实我本意并非是要那把枪,我只是在做戏,不想我爷爷却让人将那个警员的手都打断了,你不晓得我当时有多害怕,多后悔。”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那条路有多黑暗。但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阳光的背影都是黑暗的,同样,黑暗的背后都有最灿烂的微笑。 叶知秋微笑起来。“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本以后会下地狱,没想到却到了这里,而且还遇到了你。” 被子下的两人十指交缠。 “我很感激。” “我也是。”从一纸契约到现在两情相悦,本来还很胆怯,后来知道原来自己的相貌在她的世界很受欢迎,窃喜过。 是宿命吗?自己生成这副模样只是为了在等她的到来。 又也许她只是在骗他,只是为了让他心中不存芥蒂。 无论是真还是假,他都很开心。 “李咎,我知道你心里有芥蒂,对与我和子谦的事情。”叶知秋捏捏他的手,她的夫郎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心眼,爱吃莫名其妙的飞醋。 “不可否认,我真的很喜欢子谦……你别激动啊,接着听我说啊。”叶知秋慌忙把差点弹跳下床榻的李咎按了回去,叶知秋干脆的压在了他身上。“说了不要激动了,先等我把话说完啊。拿出你平时谈生意的冷静啊。” “……”李咎不说话,只是较劲的把自己的手从叶知秋手掌中挣脱,叶知秋不让,他挣开一点她就缠的更紧一些。“就算我再喜欢,我和子谦已经过去了的事实也不能改变了。” 真是小心眼,她都没有问宸姐姐是怎么回事呢,他居然还跟她闹别扭。 “那是一种相反的向往,进而转为爱慕。他生活在阳光中,灿烂的如同阳光的儿子,而我却像是从身体里腐烂一般。我不知道那种是不是真的爱,因为从来没有人教导过我,什么是爱,但我猜测是的。” 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其实很容易,叶知秋想起记忆中那个有着温暖阳光的下午,那个推着自行车却只顾着和别人说话。撞到自己身上的少年,那个一直结结巴巴的道歉的少年,慌忙帮她捡起书本却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倒自行车的少年。 他不知道,当他翘起嘴角的瞬间,叶知秋眼中的世界里,阳光似乎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是灰色的。只有他一个人是五彩斑斓的。 那种感觉,大概就叫做一见钟情。 “当时,我给了他绝对的信任,赌了场输赢参半的赌局,我这人喜欢赖床,那天却要提早化妆。就是为了用最美的模样嫁给他为妻。”那一天,她面对着窗户看着日出,当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刹那,她甚至以为自己的天地都被照亮了。 “然后呢?你赢了吗?”李咎开口问完,自己都觉得没必要,如果赢了,她也就不会来这里了吧。 “我没全输,他也没全赢。我以为过了那一夜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在我们的婚礼上,他没有穿礼服过来,而是穿了他的制服。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群早就想逮捕我的人,而且证据都在他们手上了。我知道我必输无疑,枪毙是一定的。因为那个老东西肯定会弃车保帅,我不想输的那么难看,所以我选择了偏激的做法。” “子谦他真好傻的一个,我虽然对学校里的学生不怎么熟悉,但是对警察可熟悉的不得了,甚至连他们的头头有几根头发都清楚,虽说他是光头吧,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卧底,还得配合警察先生演出了一场有趣的闹剧。我故意拿枪指着他的头,让他的同事杀了我,反正是死,早一点晚一点没差别,早点死没准还能看他为我哭呢。”吹了一口气,叶知秋翻翻白眼继续说道:“但我失算了,他估计巴不得我早死,所以没哭还骂我是个疯子。” “依我看也是。” “……” “也许他只是为了职责,也许他是拥有对我不会报复他的自信,我宁可相信他是前者,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我当时是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甚至还准备和他结婚以后就跟他私奔,再也不当什么叶家人了。”如此便是爱了吧。 “再想想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契约结婚,然后彼此利用,戴着面具在人前秀恩爱,你没有吸引我的地方,我也没有吧,除了这副好相貌,可惜也是假象,我本来很丑的。” “再丑我也认得。” “你说的啊,别到时候黄泉路上,你来一句:喂喂,大婶靠边点,你挡着我的手机信号了。” “嘿嘿。”叶知秋把用鼻子嗅了嗅李咎的头发,前阵子好一通折腾,这几天李咎又一直在忙碌生意上的事情,今天总算是得个空闲,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那啥一下xdd。 “你在想什么?”李咎看着扯着自己衣带的叶知秋,也不阻止。 不挣扎,不反抗,脱衣服也不阻拦,看来今天有戏。“当然是想你想的事情啊。”叶知秋y笑着嘟起嘴。 “嗯,我想的事情是早点休息。”伸出手臂盖住了叶知秋的脸,脚下一用力将人踹下了床。 脸皮厚兮兮的爬上来,压在夫郎身上,坚持不要脸政策,叶知秋一磨二撒娇总算是得偿所愿。 一番云雨后,两人互相依偎。“李咎,我的事情可都告诉你了,所以我们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争吵了。” “嗯。”他也不想再看到叶知秋发狂的模样。 二人刚打算睡下,就听到外面狂风大作,似乎是要下雨,于是叶知秋按住想起身的李咎。 “我去。”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夫郎去,她可是个好妻主啊。 心里想着,叶知秋便起身胡乱披上件外衣,往窗户边走去,打算关上窗户再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然后在和她的亲亲夫郎来个温存,最好能再翻云覆雨一番。(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居然被调戏了 夜无月一片冷寂,微风拂尘一层层覆盖堆砌却什么也没留下。(.) 然而湖畔树下,却有人孤独地立着。 这个时间难道是守夜的小侍从?叶知秋纳闷的想着,因为她不喜的缘故,李咎已经命管家废除守夜的习惯,只是多增了些守卫,让护院多加提防。 所以守夜这种规矩已经停止很久了,怎么现在还有守夜的侍从呢? “喂,这里不需要守夜,你先回去睡吧。”叶知秋喊了一声,不管怎么来的,还是先让人家回去吧,看他的个头没准还是个孩子。 听到叶知秋的声音,那背对着她是侍从转过身来,持一秉烛,昏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那竟然只是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孩童,相貌出众,还有一双与年龄不符的是有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清冷的光芒在其中流淌着。 叶知秋见他身着一身简单的素白,虽然看不出什么料子,但也绝非这叶府上的侍从穿着的款式。 半夜三更,又一身白衣…… 难道是鬼怪?! 叶知秋头皮一麻,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 “怎么了?”几乎是立刻的,李咎从床上跑了过来。 “没什么,好像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叶知秋抱住了李咎,心说最近怎么这么邪门啊。 “不干净的东西?”李咎凝眉,一手环住叶知秋,另一手打开了窗户,四下看了一会,什么也没看到。“可能只是你眼花了。” “嗯,眼花眼花,一定是眼花了。”叶知秋宁可相信是因为眼花。 “我们早些休息吧。很晚了。”李咎拍拍叶知秋的手臂,将她环抱回床榻,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嘴唇轻抿。 躺在李咎的怀里,叶知秋觉得踏实很多,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李咎,这才渐渐安睡。 狂风把树叶枝杈吹的凛舞,印在窗户上显得很是狰狞。 “好不甘心。”躲在树后的少年一脚踢开了熄灭的蜡烛。他显然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夜晚寒冷的露水打湿了他衣襟的下摆,狂风吹拂,随即倾盆大雨落下,少年本就单薄的衣服被雨水打湿,更显得单薄。 于此同时,李咎在静心聆听。隐隐传来声音,渐渐被雨水遮盖住,最终消失在大雨里,一切复归沉寂。 屋檐残雨,我知道我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一路走来我的发色从黑到白。又转为黑色,我的衣衫从素净转为荒诞,最终洁净。 我不闭上眼睛,因为我不想浪费任何时间,那里有我再多悔恨也换不回的曾经。 -------------------------------------------------------------------------------------------------------------- 回到了凤临之后,叶知秋可谓是发挥了吃软饭的最高境界,不去衙门不问世事,专心遛鸟、看戏、斗蛐蛐。偶尔还会去赌场输上点银子,基本上除了小倌馆,没什么地方是她不去的。 在都城的百姓看来,这李咎的女宠,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天女似乎还是从前没什么两样。 在叶知秋一抬腿踩到自己裙摆摔了个大跟头之后。那些个夫郎公子们一个个开始疑惑这传言是不是搞错了,于是手帕也不丢了。也不上街相撞了,花盆瓜果也不丢了。毕竟这人相貌什么再好也不能当饭吃。 于是,叶知秋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台上敲锣打鼓演唱正酣,台下喝彩声不断,叶知秋翘脚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的摇着纸扇。“叮铃个铛,铛铃个叮。” 台上唱的不过是才女佳公子,你情我愿却双手难握,二人私奔后,夫郎凄凄凉凉送妻主上都城赶考,随后妻主负心,夫郎哭着寻上京城,依依呀呀的喊着这世间负心女,却最终郁郁而终云云。 这上面演绎的才是这个世界上男子该有的三从四德,即便是如此大胆的男子,也落得如此凄惨。 “这唱的是什么意思?”叶知秋碰碰身边肥硕的女人,低声询问。 叶知秋她心里纳闷啊,怎么唱着唱着男主角就噗通趴在雪地上死了呢,不该来个大逆转,打倒了陈世美,然后潇洒离去从此自强? “还能是什么,当时是教导那些个闹腾的男人,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不妒不争了。”肥硕女人扇子扇的哗啦啦直响,脸上的汗珠子还在啪啦啦直掉。“男人嘛,就是个玩意儿,瞎折腾就是上面那个下场,连骨头都被野狗叼走。” 叶知秋瞪眼,心说: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那肥硕女人还在那慷慨激昂的说着男人当如何如何,叶知秋白眼一翻往椅子背上一靠。 得了,反正她跟这些古人没共同语言。 “看你这样子不是京都当地的吧,长得可真是俊俏啊。” “过奖过奖,我这也就是随便长长。”叶知秋没啥诚意的拱手,有点后悔这么惹了这么个碎嘴的女人,用力扇几下风,指着戏台上,招呼那女人看戏,戏台上已经从新开场,哗啦啦出场了一大串,看来这出戏是个热闹的。 “你就甭谦虚了,依着我看啊,你得比那个传说中的叶什么秋的还俊俏。”肥硕女人咧嘴一笑,露出三颗金灿灿的大金牙出来。“你刚来可能不知道,那个叶什么的啊,简直是咱们女人的耻辱,仗着一付好相貌居然给天下第一丑男做女宠,真是丢死人了。” “哎,你们说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知道,好像是叫什么叶什么知秋,对,就是叶知秋。”这时候旁边几个女人都来了兴趣围了上来。“听这名字这么文邹邹的,没想到人这么没脸没皮的,每天压着那个丑男真不知道她怎么亲下去的。” “谁知道呢,没准那个丑男那方面很厉害呢。” “没错没错,我曾经远远的看过那个丑男一眼,那身体壮实的,就是一头野猪。” “那么壮硕,肯定经得起玩嘿嘿……”…… 听着她们越说越离谱,叶知秋气的差点都炸毛了,她和李咎夫妻俩性生活和谐与否干她们屁事啊,正打算破口大骂时,几个女人却突然都止住了声音,台上鼓乐一换,原来是旦角登场了。 叶知秋一口气堵在喉咙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她只能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摔回椅子上,力道之重直把椅背撞的咯吱咯吱响。要是现在给她嘴里塞个帕子,她绝对比碎纸机还敬业。 “缘错,相望,明月,清泉,形影相错,奈何桥畔,倾情一生,终错。落一笔相思,长忆墨迹未干,洒一杯浊酒,一声长叹无墨。携一缕清风,惘然回顾中,却早已遗失了你……” 台上的花旦从身形上来的是个瘦小的少女,虽然看着很像个少年,但应该是个少女吧,毕竟少年哪准上台啊,她往那一站,唱的还真不错。 因为他圆润的颤音,叶知秋不禁想起前世的那首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有时候,你不经历过这些,你根本不会懂这其中的无奈。 叶知秋还在感伤,忽然感觉自己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怪怪的,耳边响起那个肥硕女人的声音:“旦角虽然俊俏,但都是些破鞋,要我说的话,这世间最俊俏的莫过于小姐你这样的。” 叶知秋低头一看,那个肥硕的女人那跟摸了猪油一样的手正在她的手背上摸来摸去。 瞪眼,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那城东的孙员外,我表姑是尚书,你初来这里可能还不熟悉,不如去我那小住几日。” 那个孙员外的三颗大金牙灿烂无比,简直是让叶知秋到了‘不敢仰视’的地步,到这她还不知道自己碰到什么事情了她就是傻子了,只听说过古时候大爷调戏戏子的,没想到还有女员外调戏旁边观众的。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我,你别指望这次能高中。”原来她是把叶知秋当做进都城讨生活备考的文弱书生了,谁叫今天叶知秋图方便穿的是普通的长衫呢。 可长衫也分布料的好不好,她身上可是上等雪蚕丝编制的长衫啊,李家出品必无瑕疵,这些人真是没眼光。 再说那孙员外看叶知秋半天没反应,以为她是打算拒绝自己,那三颗金牙的孙员外又急又恼,若不是看她俊俏,怕唐突了美人,她早下人给她绑回去了。“你考虑清楚了,别等惹恼了我再后悔,那时候就是你跪下来求我,也来不及了。” “孙员外,你可不能独吞啊。”旁边那几个碎嘴的女人又跑出来,这不是女尊嘛,怎么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说着裹脚布一样的碎碎念呢。 “这是自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叶知秋眼睛又瞪大一圈,敬酒不吃吃罚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还当语言不通呢,好嘛,她们连这些都知道。 那她就再教这些古人一句话,教她们什么叫做:“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ollekitty是不是。” “美人说什么?” 居然还敢问她说什么,叶知秋白眼翻的更有水平了,她就发威给她们看看。(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我家夫郎喊我回家吃饭 美你妹啊美,叶知秋心里直翻白眼,面上却带着最甜腻腻的微笑抓住那个孙员外的‘猪蹄’,还暧昧地捏了两下。“讨厌啦,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说这种话。” “对对对,还未请教美人芳名。” “刚才员外大娘您不也说了嘛,这世间少有我这般俊俏的女子,因为这世间只有我。” (黄诗诗:还我呢。叶知秋:p飞――) “什么意思?”孙员外明显还没反应过来,这和她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啊。 “众所周知,咱们这都城最俊俏啊……莫过于那李府叶知秋。”叶知秋挑眉,声音压低,带了三分魅惑。 “……”众人默然。 见她们还一脸的茫然,叶知秋清了清嗓子,目光流转将几个女人扫了个来回。“敝姓叶,贱命为知秋。” 听到她的话,众人一片哗然,几个女人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开玩笑,李咎是好惹的吗?她们也就敢私底下说说,谁敢真跟那个男人杠上啊。 前面的几个女人跑的跟兔子似地,后面孙员外还在那跟叶知秋小姐‘依依不舍’中。 “放手放手。”原来是叶知秋死死的拉着人家就是不撒手,孙员外拼命的挣扎,又不敢动手,也不敢大挣扎,怕万一摔着这叶知秋,那李咎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孙员外啊,您走什么啊,您不是要带知秋回府上小住几日嘛?”叶知秋故意拉着个腔调,还腻腻歪歪的往人家身上贴,弄的人家就差没跪下了。 “不敢了,不敢了……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您赶紧的撒手吧。让人看见了要命啊。”那孙员外急的跳脚,那一身肥膘跟着直颤。 见越来越多的人好奇的看往这边,叶知秋不想多引人注意,便把手一松,孙员外在地上滚了个圆润,这才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没意思。叶知秋心道,又将视线投上戏台,那旦角似乎是看向她这边。等她再细看,原来是看后面的那位俊俏书生,叶知秋不由摇头,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点。 旦角兰花指一捏又开始唱了起来。“流水无情,一去不回头,孤帆去悠悠,添思愁……灯下低头把墨研。门外雪,又漫眉头,合扇说谁忧,谁又低垂首,谁泪湿了衣袖。” “公子啊,何须再念那负心之人呀~”与旦角搭戏的小青衣伊呀呀的唱着。 “怎能。” “公子你……唉。想当初,我家公子与那陈家小姐两情相悦,谁想二人阴差阳错,就此错过……”小青衣继续的唱着。 叶知秋这才听明白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两情相悦的月家公子和陈家小姐二家是世仇,二人爱的多苦多苦,本想鼓起勇气私奔,却不想阴差阳错错过。 后来陈家小姐落入河中。二人隔了一条跨不过的河流。 陈家小姐生死不明时,月家公子又被逼嫁给马家小姐,其后月公子逃出来,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陈家小姐,本以为这下可以举案齐眉了。谁料想那陈家小姐身边已经有了夫郎。 “落花逢君,君不识。尘满面,心如霜……”花旦一手遮面。另一手捂住胸前,声音如泣。 “逢君,君不识。”那陈家小姐的夫郎扮的是丑角,把花旦的话一重复,头上的发带一甩,便是一顿市井骂街的架势。“好你个陈语风,我李氏供你吃供你穿。帮你在夜里把灯点,陪你四书五经读几遍?替你把墨碾碎多少遍,你金榜未提名便罢了,还找了个骚狐狸来给我闹心。” 在听到金榜未提名,叶知秋就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接下来拍桌子?! no,叶知秋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所以她只是优雅的抹了把嘴继续往下听。 台上花旦还在云袖翻转,依依呀呀的唱着,与李氏的粗鲁无礼相比,那花旦行事说话简直可以说是高雅脱俗,一番话说下来,不外乎是不怪陈家小姐的负心,只愿意她可以回心转意云云,他一直会等什么的。 听到这叶知秋已经快吐血了。 先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故事没什么,她忍。 然后是隔了河水?好,她当是看牛郎织女了。 再然后是逼着嫁给马家小姐!这马家小姐是不是叫马文才啊,算了,当看梁祝了。 其后是月家公子找到了陈家小姐,发现她已经有了夫郎,叶知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陈家小姐的姓氏的意思是陈世美。 上面的她都可以忍,她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最后居然有小白花…… 这个她真的受不了,比较下那个李氏就爱恨分明多了,所以这一场还未唱罢,叶知秋便起了早些回去的意思,就在此时一个顽童跑到她身边,在人群中的几个女人立刻直起腰身,看往这边,叶知秋轻敲了下杯盖,示意不要紧。 这些人是李咎安排的侍卫,可能是因为在大禹的遭遇,李咎又多加了不少人在她身边,光是叶知秋知道的就有二十来个,且个个功夫了得。 这只是她知道的,还不晓得暗地里还有多少个影子,伏卫什么的。 她之所以摆手,是因为她看到那小孩子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封信,一封用她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写的信,会写这样信给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掏出了几个大子递给了小孩,这钱不能给多,给多了不好,不对。 小孩子欢天喜地的拿着钱找她的小伙伴们去了。 叶知秋展开信纸,细细看去,黄诗诗信上说她找到了奇人相助,不但事事顺利,还得到了不少关于金乌的消息,写信是为了催叶知秋快些过去汇合。 看到这,叶知秋有些发愣,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不打算再继续寻找金乌呢? 其实她没有把透明小孩子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因为她心思几转还是决定不去金乌,很多东西知道了又能如何,没准还得丢了这躯壳。 她真的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新生。 就在此时,台上的那出戏也唱完了,台下掌声喝彩声不断,叶知秋顿时感觉耳膜如雷鸣撞击一般,咬咬嘴唇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 锣鼓声又敲起来,下一场戏马上便要开演,叶知秋却没了兴致,干脆的起身打算离开,忽然听到后面哎了一声,有什么扯住了她的衣角。 回头一看,原来是方才台上个个子小小的小青衣,仰着脸看着叶知秋,浓重的油彩掩盖不住她稚嫩的小脸,见叶知秋回头看自己,她慌忙收回了抓着叶知秋衣角的手。 是了,在这种时代,戏子属于下九流,她伸手去扯叶知秋的衣角可想而知,即使她的手并不脏,抿紧嘴唇,大大的眼睛望着叶知秋,里面有期待,但更多的是胆怯。 “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叶知秋蹲下来与她平视,她的胆怯叶知秋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才会蹲下来,为的就是不让她有压迫感。 “大娘,无忆找您,还望大娘赏个脸。”叫叶知秋大娘并不是因为年纪,而是一种敬称,听到她对自己的敬称,叶知秋有点心酸,这么小的孩子,这一喊不晓得这辈子有没机会改口。 还有……“无忆是谁?”叶知秋开口询问,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一个叫无忆的人。 叶知秋话一出口,周围一片哗然,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叶知秋这才知道,原来这无忆正是刚才戏台上那个小旦角,现在在京都红的不得了。 叶知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她本来就很少来戏园子,前世也没怎么听过戏曲,自然对这些事不上心,加上最近这阵子事情又那么多,她不晓得这无忆是圆是扁有什么可奇怪的。 叶知秋眉毛一挑,扇子啪的一声展开来。“告诉她,今个叶知秋没闲暇,改日再登门。” 她这样一说,那小青衣一下子急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了,伸手便抓住了叶知秋的衣袖不撒手。 和她单纯的留住叶知秋的思想不同,叶知秋的思绪想的就多了很多。 一则她这真是有急事。二则这无忆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些为上。 “叶小姐请留步。”一个清亮的嗓音唤住了她。 叶知秋看过去,端看模样,此人比这小青衣要大上一些,脸上油彩下了,衣服也褪去了外袍,头套还未摘下,大大的头套似乎要将他稚嫩的脖子压断一般,他施了个礼,随后抬起头对叶知秋报以一笑。 那模样出落的清秀,犹如一朵孤莲盛开。 细细一看,竟然有喉结,原来还真是个少年家。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再看这相貌,叶知秋禁不住一叹,这当红花旦,这少年家当之无愧。 “不知道无忆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叶小姐去后台小聚,用些茶点。” “还是改日吧,我家夫郎喊我回家吃饭。”看着那些女人嫉妒的眼睛都发绿,叶知秋只能无奈的摇头,不是她拿乔,实在是这种时候容不得她不拿乔,人家看她这是走桃花运,但她自己清楚,即使有意,但那边一个个可全是李咎的眼线啊,即使开的再艳丽的桃花,李咎也有本事让这桃花变成劫。 何况她还真没有老牛吃嫩草的爱好。(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面具戴久了 就拿不下了 “既然叶小姐不愿意,那我们二人便再此聊上几句好了。(.)”被干脆的拒绝,那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竟然挽颜一笑。 这下轮到叶知秋傻眼了,心说这少年还真是有够难缠的。 “还请小公子先说。”叶知秋扇子往掌心一磕,合拢后微微一笑,礼节什么的都到位了,面挂微笑,心里却想着:赶紧的说啊,说完我好回家吃饭。 “叶小姐,我们二人是否曾经见过。” 好恶俗的搭讪啊,叶知秋本想调侃一句,还未来及开口,无忆一句话给她堵了回去。“人总是可以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是负心,您说是吗?” 叶知秋一愣,这小花旦是怎么了,入戏太深,着了魔障? 本着好女不跟男斗的原则,更何况每个俊俏的男人身后,都有千千万万个彪悍的护卫队,所以叶知秋抽一口气,然后眨动了几下眼睛,温和的回答道:“这人心,总是最难懂。人总是喜欢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找借口,往往还是冠冕堂皇,不有句话嘛,吾心,不问尔。” 她这叫好女不吃眼前亏。 “吾心,不问尔。”无忆重复着叶知秋的话。 叶知秋则是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个,无忆公子,若没有旁事,叶知秋便告辞了。” 叶知秋心说:还不赶紧的走,这些个搞艺术的,特别是这种走火入魔的艺术家,全是些不可理喻的家伙,瞧瞧他刚才质问她的样子,估计十之八九是把她当了那陈家小姐,再不走。万一这小花旦入戏太深,觉得小白花唱的不过瘾,再唱一出《王子复仇记》,把她当那负心的陈家小姐给捅一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还不要命。 “叶小姐喜欢戏曲吗?”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叶知秋回答道,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走走,那小花旦无忆跟着走走。挡住了她的去路。 叶知秋心说,那些个侍卫都哪去了???于是她伸长了脖子望向人群,只见她们一个个居然背着手背过了身去。 这是什么情况?叶知秋囧囧有神,这意思难道是说,她们心里其实还是有自己这个少夫人的,决定不跟自家少爷告状,任由叶知秋搞外遇…… 平日里不把她当回事。这个时候居然这么默契,难道这就是前世的男人彼此作证,组团去夜店的情况嘛。 “叶小姐在想什么?叶小姐有仔细听无忆的话吗?叶小姐莫非是在敷衍无忆。” “叶知秋喜欢这些个戏曲,若不然也不会来听不是。”叶知秋这话倒是真心话,穿越之前她便喜欢这些东西,甚至还能唱上一段。因为她迷恋上了那种一层层包裹起自己的油墨。 当然了,这只是私底下喜欢,这事情除了她自己和教导她的师傅外,再无旁人知晓。 “那叶小姐对无忆方才所演唱的有何感觉,你觉得这陈家小姐该不该受惩罚,这李氏又如何,这月家公子当如何。” 唱的如何?唱的如何!叶知秋皱眉,难道她跟他说。其实你唱的不错,但是比我要差那么一点点? 而且这无忆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他对自己的口气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就跟兴师问罪一般,就算是她刚才听到一半打了个哈欠也不至于让他恼羞成怒吧。 自己花钱来看戏。可不是来受气的,叶知秋嘴唇一抿。本想叫他们班主出来,但是想想还是作罢。毕竟,大家都是讨饭吃的,何必相互为难。“无忆公子不愧是当红花旦,嗓音若天籁之音,绕梁三日。” “真的?”无忆的声音似乎是高兴的,刚想继续询问便听见叶知秋又开口说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只是这戏中的角色当如何,自会有那写段子的才女去编写,无忆公子却来问一个听众的想法,恐有不妥吧,这让那些个编写段子的才女面子往哪落?” “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叶小姐的想法。” “何须问一个对戏曲一窍不通的俗人,这不是在侮辱国……侮辱戏曲这门艺术嘛?”叶知秋抹汗,好险,差点说成了国粹,这凤临可没戏曲这种国粹,说出来非被人当疯子不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讲的便是如此。唱的高雅,取悦官员贵族,唱的俗气便唱给贫民百姓听,混口饭吃,戏唱的好也罢,唱的俗也罢,都是要遭人取笑玩弄侮辱谩骂。所谓的贫民大概就是下九流照样可以欺凌的,比如我叶知秋这样的。” 她这话听着像是在损自己,其实最磨不开脸的是无忆,他一个当红花旦,被比喻成了给下九流不如的人唱戏,取悦。 “你好自为之。”不愿多纠缠,于是叶知秋深吸一口气,用最优雅的姿势转身离去。 但到了马车外时,她的步伐已经可以用凌乱形容。 在车娘的搀扶下,叶知秋坐进了马车里,深深的看了一眼戏台,她曾经也梦想过有一天可以抛开一切,站在那个台子上过。她当时学唱戏的时候很谨慎,不练身段,不敢多唱,怕被察觉。 教她唱戏的师傅说过。“戏曲有着自己的规则,无论你有什么哀愁,一旦开锣,你上了台子,你就得笑着唱,唱到大家笑,这是你所要做的。” 但无论她多谨慎小心,终究还是个孩子,戏曲师傅被拖了出去,再无消息。 叶老爷子残忍的笑依旧,他看看叶知秋,然后把油彩碗盖到了她的头上,然后告诉她说:“乖孙女啊,这油彩抹了可以擦掉,但有些东西戴了,就不能再取下来了,既然取不下来,那你就得唱下去,唱到底。” “少夫人,回府吗?”一直在外面候着的侍卫等了许久也没见叶知秋下令,最终按耐不住开口询问。 被她一喊,叶知秋这才回过神来,冲她点了下头。 轮子咯吱咯吱的响起,叶知秋遥遥看了一眼那站在戏园子中的小花旦无忆,手一松,手中的帘子将她的视线隔断。 戏台上演绎的是别人,演的久了就抹不掉油彩,脱不下戏袍子,演着……掩着……忘记了自己。 既然取不下来,那就唱下去,唱到底…… ---------------------------这是一条很销魂的分割线----------------------------------------------------------- 还未回到叶府,半路便被凤三截去喝酒,叶知秋心情这才好了一些,说起来自己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这凤三居然一直没来找自己,帖子递了也不接,只是打发人回来说自会找她。“姐姐好生不厚道,前些日子我都病的快要死了,姐姐也不去看看我。” “不对吧,我问过御医的,妹妹应该只是风寒而已。”凤三有些疑惑,前阵子被些事情给耽搁了,但她还是时刻的担心着这个妹子,所以特别把给叶知秋瞧病的御医过府一回。 “我怎么知道啊,可能是李咎给我喝的那些东西太补了,把我补过头了吧。”叶知秋摸着自己的肚子,李咎忒狠了点,那名贵的药材就跟不要钱一样可进地往她身上使。 因为御医说了句她体弱,他就命人跟抬萝卜一样,一筐筐的把人参往府上抬,现在的叶知秋别说是见到人参了,就是见到萝卜都想撒开腿的跑。 听到叶知秋的叙述,凤三笑的直摇头,叶知秋开门唤了小二姐上来,点了些上好的酒菜,顺便悄悄付了银两,虽然这在酒楼比较少见。 过了一会叶知秋开门笑嘻嘻的提着酒进来,这里的酒多为清酒淡酒,除了边疆很少有烈酒,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她手上的这个青岩酒,别看这名字叫青岩,可不是青岩泡出来的酒,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酒在酿造时用来压酒的是当地特有的青岩。 酒过三旬,叶知秋酒没喝多少,菜倒是吃了不少,前阵子一直吃的清淡,套句俗话,嘴里都能淡出鸟来。就是口味再清淡的她也抵不住这美食的诱惑。 叶知秋在这边吃,那边凤三只是沉默的喝着青岩酒,等叶知秋吃饱喝足,也不晓得她是醉了还是没醉,叶知秋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甚至能猜到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不是她改姓诸葛了,而是这一切都摆在台面上了,再不知道就奇怪了。 “妹妹想必已经猜到了。” “嗯。”叶知秋点头,何必说那些暗话,浪费口舌罢了。 自己与凤三虽然相处不久,交情也不能说是多好多好,至少叶知秋是这么觉得的。但不管这么说,就是一面之缘吧,大家同殿为臣,同僚病了,就算人不到,慰问也会到,省的落人话口,凤三却反常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能说明什么?她不方便,不能。 叶知秋本来迷迷糊糊不知道,后来进宫一趟,就差不多猜了个大概,这凤临新皇宸,善良有余而无帝王该有的一切,果断,勇敢,理智……这样的一个人,这皇位她坐的住吗? 这凤临的天早晚要变的。 凤三又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很多,似乎是醉的厉害,但叶知秋知道,凤三公主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怎么着,拿大鼎呢? 无声叹了一口气,叶知秋轻轻拍了拍凤三手背说道:“姐姐啊,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至少比你认为的我该知道的,要少很多很多。(.无弹窗广告)” 叶知秋并没有说谎,对于凤三想知道的,她确实知道的不多,她知道的那些在这个世界多半是无用的。“姐姐,我也不瞒你,瞒也瞒不住,我其实是不愿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所以我不会帮你。但你放心,我也不会帮别人,并且在不损伤人道,不触及道德底线的情况下,我还是会助姐姐一臂之力的。” 更多的就不能再许了,到底是姐妹一场,这种关键时候拉上一把也是应该的,甚至是赴汤蹈火也是该的。 但是她现在不同了,她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她得给自己与李咎备好后路,凤三若是成了,那是好事,若是有个万一,她与李咎该如何自处? 相对来说,李咎虽然身份显赫,但这显赫毕竟还是和皇室挂钩,她若撇了个干净,也没什么好处。 想到这,叶知秋忍不住鄙夷了自己,平日里称姐道妹的,一到关键时刻还算计来算计去,这样的自己还真是让人讨厌。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那点小九九,我还是能摸透的。”凤三端着酒杯,眼神茫然的看着半掩着的窗户,楞了几秒后有些厌恶的皱眉,随手抛出手上的酒杯将窗户弹开。 “姐姐知道我怕死的。” “我也不舍得,你要真出点什么事情,你夫郎还不翻天。” 凤三说完话后,二人相视一笑,叶知秋眉毛一挑。酒杯半掩住红润的唇。 “姐姐身边有一副将,此人看似热情,实则浅薄,且口蜜腹剑,常言道:逢人称知己,即深交究竟平常,姐姐小心便是。”叶知秋说的是,一个人刚认识没多久。就跟人称姐道妹,这种人其实太轻佻,不值得深交。 “难道我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凤三叹息一声,她又何尝不知道,边疆那次自己身边的亲信损失不少,身边的人一个个……唉,不提也罢。 “姐姐何须担忧。这科举不是就要开始了?难道这新科考中的学子中还能没有个把个可用之才?”叶知秋忆起那孙员外把她当做赶考的书生,最近都城满街都是摇着扇子迈着步子的酸书生,一步三摇,就跟这街是她们买下了一样,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叶知秋就窝火,直命人继续策马狂奔。把那些个书生吓的鞋都跑掉,在马车扬尘而去后破口大骂。 “当真没有些可用的?不是说奇才,只是说可用之才。” “有是有,只是这些人多半性情不佳,若真给她们点权,没准能闹翻天。” “要的就是闹翻天。” “这话如何解释?” “姐姐难道打算一辈子重用?姐姐不也说了,她们多半性情不佳,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国之良才?”停顿了一下。叶知秋又加了一句。“不过,还是多多观察一下的好,没准粪团子堆里滚出个金豆子。” “嗯,我多多留心便是。”凤三看着叶知秋,叶知秋这话在她嘴里砸吧砸吧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叫粪团子堆,要那样的形容。大殿不就茅房了。 再者凤三总觉得自己这貌若天仙的妹妹应该是站在城墙之上,一把羽扇轻摇。面挂微笑,翩翩若仙的人物,可是叶知秋却每每所说所为,都让她感觉是个仙女在那挑粪。 “姐姐,朝中的形势,你比我清楚,谁左谁右,谁中立,谁墙头草两边倒,你心里都跟明镜似地,妹妹我也无需多言,你自己看的清楚。我想说的是汪宝,此人便多加照顾些吧,谢老将军也是老当益壮,另外就是慕容多珂,此人能够不辞劳苦、不避讥嫌的人,可以担当大任,作国之栋梁。” “这是自然,年轻的将军中最该数的就是她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她性情偏执狂妄,但是她的才干却不容小视,只要加以善用,绝对不比慕容多珂差。” “哦?此人是何人?” “孙忌,当初偷袭大祁国时的叛兵头领。” “原来是她。” “姐姐认识?” “听说过,听说这人桀骜不驯,一拳打断了管教她的长官的肋骨不说,还把帐篷都给撕了。”凤三笑着摇头,孙忌何止是惹了这些事情,为此她不知道听多少人念叨过,这样的人想不记得都难。 “慕容多珂严谨心细,做事有棱有角中规中矩,而孙忌虽然脾气暴躁,却狡猾如水中泥蛟,处事市井却难得的有胆识与义气,她与慕容多珂二人可以说是性格互补,姐姐若得到这两人相助必定如虎添翼。” “妹妹观察的倒仔细。” “仔细倒也没有,不过大家毕竟也相处过一段日子,虽然时间不长没深交,但是品性还是摸的清的。” 叶知秋又说了一些人,这些多半是李咎说给她听的,无外乎是要她小心防备,不要和这些那些人走的过近,省得麻烦。 其间,凤三一直很沉默,似乎是在沉思,偶尔也会插上几句,二人聊的正起劲,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大胆刁民,还不速速受死。”一声大喝如雷鸣震耳。 楼上二人面面相觑,这人是…… 楼下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冲突,一个壮硕的女人正将另一个女人高高举起,随即狠狠的摔了出去,那女人后脊撞到了摆满餐盘的桌子上。 那个被摔在地上的女人抱着胳膊痛苦的抽搐着,她身下是被撞击后的断木碎瓷,可见其力气之大,壮硕的女人似乎还不解气,竟然又上前将那个女人一把抓住,高举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的青衫女人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连忙拦住了她。 “主子,现在这种时候,万万使不得。” “什么都使不得使不得,张玄你他爹的给老娘滚远点,看见你就来气。”那个壮硕的女人横眉怒视,空出一手抓住了青衫女人的衣襟将她也提了起来。 原来这二人正是二皇女雷英与她的谋士张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躺在地上的女人不长眼,居然没看出撞着自己的人是二皇女,还嘴上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这二皇女去皇祖父那讨了个没趣后本就气就不顺,来酒楼喝闷酒又被个庶民挑衅,她当然会大发雷霆了。 张玄则怕她生事,平日也就罢了,可这阵子有些特殊,民心非常之重要,今个要真让二皇女她闹大了,那可该如何收场啊。 “哎呦,这不是二皇女……啊不,应该是喊二王女才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是你?!” “正是在下。”叶知秋的目光流转,最终落在她将张玄提起的手上,眼珠子不由地一转,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些。“怎么着,二王女打算耍把式,拿大鼎?” 叶知秋说着还学些市井流氓在那拍手叫好丢花生米,不过她容貌脱俗这样做下来也只是显得像一个俊俏的纨绔女罢了,为此不少戴着面纱的夫郎公子们还羞红了脸。 “叶知秋,你居然敢侮辱与我!” “不敢不敢。知秋也就是就事论事嘛,不然二王女何必高举二人。”又不是楚霸王项羽。 叶知秋环视一下周围,果然在雷英喊出自己的名字后,自己从光辉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变成了丢尽万千女人脸面的吃软饭的小白脸,那仰慕的目光,爱慕的目光唰唰地变成了鄙夷失望不等。 打了个响舌,叶知秋还真不在意这些,反而每次看到这些反差都觉得好笑。“如果不是耍把式献媚讨生活,何必在这现眼?二王女你说是不是。” “叶知秋你――”雷英气结。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看个猴戏。” 雷英怎么可能说的过叶知秋,于是懊恼的将手上的二人丢了出去,手指直指叶知秋破口大骂。“叶知秋,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成,那只是你走运罢了,如果不是大祁国退兵,你早他爹的死在那,骨头被野狗给啃了,就你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宠,居然好意思在这跟我叫板。” “妹妹。”凤三小声的说着顺手扯了她一下,示意别再说了,叶知秋明明毫无醉意,说话却毫无分寸,居然去故意的惹毛雷英。“别招惹她,她这人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叶知秋嘴角一勾,这凤三说的太客气了,什么叫不是大度的人,这雷英分明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于是她低声回答:“姐姐莫要管,知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知秋我早晚要捏死你个不知廉耻的牲口。”雷英已经被气疯了,不顾张玄的阻拦便破口大骂。 牲口?叶知秋心说这人骂的倒有点意思,说起来她们还有亲戚关系,原来整个皇室都是牲口,既然如此何必叫皇宫,叫牧场吧。 这也只是想想,叶知秋当然不会说出来自讨没趣,还连带把李咎和凤三也给骂了,于是她又是优雅的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想我死啊,成,先去旁边要个号码排队等着。” 这话可够臭屁的,叶知秋得意洋洋的样子差点把雷英的肺气炸,她刚打算飞身上来掐死叶知秋这个恼人的家伙,就被张玄给劝住。 雷英脚刚迈过门槛,叶知秋便幽幽的说道:“唉,这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呦。” 谢谢您的订阅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高富帅其实很龟毛 那句话本来是没什么,可气的就是叶知秋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用的是升调,所以这话听着就带了那么点讽刺的味道了。(.) 所以叶知秋的话音还未落,那雷英的脸就气绿了,张玄轻叹一声,看向叶知秋,带了些无奈的眼神,这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叶知秋扭头避开了张玄的视线,其实她并不是因为贪玩才去招惹雷英,她的心中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之所以会这样刺激雷英,为的就是要惹毛她,让她对自己恨之入骨,让她沉不住气提早出手,至于她的安全问题,她还真不担心。 俗话说的好,债多了不愁,有那么多人想要她命,雷英排老几,何况有那么多想从她这里知道金乌秘密的人,他们不但会杀她,更会保护 她不被杀,其中道理,还需多言吗? 叶知秋把手拢进袖子中,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二人,不晓得张玄在雷英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那雷英竟然只是瞪了叶知秋一眼便打算甩袖离去。 这着实是叶知秋的意料之外的变故,不由看向那张玄,张玄也在看她,张玄有一双温柔的笑眼,便是生气也没什么气势,她仍然是无奈的看着叶知秋,想来是把她当做顽皮的孩子一般看待。 “真是个温柔的人。”与这个世界的女人不同,稍显懦弱的温柔善良,这样的人便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怕也不能护她自己周全。 叶知秋想着手指便在袖子中动作着,等她查觉后便是狠狠的一捏,这种动作类似于前世的掌心转太极球,这个习惯并非她的。这见鬼的习惯恐怕又是那乌陌的。 叶知秋心中怒喝:乌陌,你这个家伙,大大方方的出来,少在那畏畏缩缩的。 叶知秋不怕人挑衅,她甚至恨不得和乌陌好好打一架,就算是输了也好过现在这种提心吊胆的好,她感觉这乌陌一直都在她身边,在一点点的蚕食着。(.)这种感觉摸不到的感觉真他爹的差劲透了。 “妹妹是怎么了?”凤三皱眉轻轻拍了拍叶知秋,这叶知秋不晓得为什么已经发呆了很久,轻唤也不应。 叶知秋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凤三的眉目,心说:面前这个三皇女应该会是未来的凤临女皇吧,二皇女李雷英虽然武艺高强,但是人却不怎么样。没什么脑子不说还喜欢卖弄那不高的智商,全靠她身边那人给她擦屁股。 “姐姐你看,那站在雷英身边的张玄,她可是个棘手的人物,姐姐要想成大业,那人是非除掉不可。” “我也晓得。只是那人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进退更是了得,我实在是无从下手。” 叶知秋听了凤三的话又是一阵沉默,对于张玄,她接触的并不多,只是听闻这人是为了报恩才跟随雷英,想想还真是可惜了。 虽说对张玄了解不深,但叶知秋对凤三却是了解的。凤三能讨皇祖父的欢心,又深得前女皇的宠爱,其能耐可想而知,当然,这其中也有她两个不成器的姐妹的缘故。 凤三都说麻烦。想必那张玄确实是聪明绝顶又难缠的家伙。“办法虽多,但不可节外生枝。妹妹这倒有一计,姐姐且附耳过来。”叶知秋轻声说着。凤三点了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凤三还要挽留,叶知秋说了一句:“我跟李咎说好回去吃饭的。” 一句话说完凤三再没阻拦,李咎这名字秒杀有木有。 在回府的路上,叶知秋并没有乘马车,而是借着散散酒气的由头一路走回了叶府,傍晚的风吹散了她本就微醺的醉意,她的心乱如解不开的连环, 有几个百姓在意上头执政的是谁?只要他们有饭吃,有衣穿,谁做皇帝都一样。 凤三说的很是悲悯天下,说什么为了凤临,为了苍生,其实不过是争权夺利,贪欲未满罢了。 但,即使她再清楚,也不会言明,因为很多事情各自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说出来。 傍晚的都城大街人依然熙熙嚷嚷,叫卖声,讨价声,谈笑声,锣鼓声……形形色色的声音不绝于耳,叶知秋随着人流走动着,最终立在了路边的一个玉摊子边。 摊子上的都是些粗糙的杂玉,并没有几个通透的,叶知秋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这个摊主,在繁华的街道上,她独自端坐在摊子后看着手上的书卷,有谁上前问价,她也不抬头,只是伸出手指示意价格。 叶知秋第一反应是——“姜子牙!” 那摊主抬头看向叶知秋,她属于标准的丹凤眼,瞳孔很黑,眼睛细长,斜眼扫过去有些不怒自威,叶知秋有些尴尬,不由干笑了两声随手拿起摊上的一块碧色玉佩。“老板,这个多少钱。” 摊主又低下了头看自己手中的书,听叶知秋询问也只是伸出一根手指。 一?一什么?一锭?一两? 叶知秋摸了摸手上的玉佩发现,别看这玉佩做工粗糙,手感摸上去还是不赖的,上面雕刻的是一条盘龙,爪子下似乎是按着什么东西,叶知秋想看仔细,却发现这雕工实在是无法恭维,圆圆的应该是个球什么的。 既然玉料不错,叶知秋也不想多计较这雕工问题,反正可以找人改,所以她掏出一锭十足两的银子递过去,那摊主没有接,只是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一文。” 什么? 叶知秋一愣,就是再差的边角料也不会只卖一文。“没关系,剩下的就当是……当是……”小费?叶知秋想说,但是又担心这些古人根本听不懂,所以还是算了吧。 把玉往袖子里一塞,银子放在了摊子上,叶知秋便起身准备离开。 “碰——”叶知秋还未反应过来。感觉袖子一动,玉佩便从袖子中滑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随之的还有刚才自己递到摊子上的银两。 “一文。”摊主依然在看她的书,头也不抬的又伸出一根手指头。 叶知秋看着地上的玉,玉已经摔成两半,里面似乎还有一块玉,玉中玉?叶知秋心说着便捡起来细看。盘龙玉中的玉佩与外面的那层一样,雕刻的都是盘龙,只是里面的这雕工,简直是神了,如此精巧便是李府上也少有,看来自己还捡了个便宜。 “老板,这玉成色其实不错。你确定只收一文?”叶知秋心想贵一些也可以,自己前几日发了俸禄动的不多,昨个李咎压袍子的墨玉落地上摔缺了角,这个刚好可以补上,虽然这成色不一定比的上李咎的那块。 摊主依然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叶知秋略微思索了一下。心说真是个怪人,这才翻出了一文钱递给了摊主。 她没有发现,在她转身之,那摊主抬起头来看她离去的背影,依然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叶知秋心中思索这卖玉的摊主不晓得是什么来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冲自己来的,手指摩挲着玉佩。可能是她太敏感了吧,没可能大家都冲金乌来找自己,而且这玉也是自己找上摊位的,算计也算计不了。 当务之急还是把这东西送到李咎手上吧,想着这。她不由地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你们下去休息吧,一路辛苦了。”一路走回叶府也无事发生。看着远远跟着的侍卫那种失望的神情,叶知秋忽然觉得自己没发生点什么事情真是罪该万死。 “不是说回来吃饭?”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叶知秋一跳。原来李咎一直站在那里,只是被门口摆放的石雕白泽给挡住了。 “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叶知秋问道,她似乎有让人回来说一声自己要晚些回来,不需等她了。 “刚出来。” “真的?” “真的真的,赶紧进去吧,饭菜还让人温着呢,你和三王女喝了不少酒,看着有吃东西,其实就动了几筷子素菜吃了块梨花糕。”李咎伸手抓住了叶知秋的手腕往里带,叶知秋囧囧有神,还真清楚,不知道哪个家伙讲的这么详细。 基本上李咎说这么多话就证明他生气了,叶知秋赶紧地抱着他的手臂伏低做小。这一抱叶知秋忍不住笑了一下,还说什么刚出来,袖子都潮了,分明是出来站很久了。 原来李咎有个习惯,不耐烦的时候喜欢扶着旁边的东西,手指头一直不停的敲,当然,对于一向严谨的他来说,这种标志性的习惯很少会出现,连叶知秋都是偶尔才发现的。 现在虽然还没入夜,门口的石雕上已经覆上了薄薄的露珠,露水不多,李咎这袖子却湿的厉害。 饭菜只是简单的四菜一汤,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对此李咎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完后起身回书房看账簿,其实叶知秋已经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尽量的让他吃穿用度好一些,比如李咎一定要穿上好的绸缎衣服,比如李咎吃饭一定要有鱼汤,比如李咎有吞珍珠的习惯,因为能增强记忆力,又比如李咎一定要…… 每日光是这些开销就足够叶知秋这种拿着固定俸禄的小官员喝一壶的,但就是这样,对打小就含着金汤匙的李咎来说还是跟掉难民窟一样。 (高富帅落入贫民窟……咳咳,请无视我。) 李咎一起身,叶知秋便匆匆扒了几口饭后追了出去,她本想端着碗追出去,半路解决掉,但是想想上次,她刚打算端着饭碗回房吃就被李咎抓住打了手心,因为除了乞丐没有端着碗到处跑的规矩。 从某些方面来说李咎这个高富帅其实很龟毛。(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如此豁达 让人生羡 李咎进了书房也不关门,他知道叶知秋追在自己身后,侍人掌灯后退了出去,叶知秋与他擦肩进了屋子。(.无弹窗广告) “你跟来做什么。”李咎说话间已经展开了账簿,叶知秋忙上前往砚台中兑了点清水,拿起墨块研磨起来,心想这算不算是红袖添香呢? “你要没事就出去。”李咎不着痕迹的伸手挡在账簿和砚台之间,叶知秋根本不会研磨还在那拼命地磨,好好的账本都被墨汁给溅花了。 “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就买了这个送给你。”叶知秋丢下墨块,从袖子里掏出那块碧色盘龙玉佩讨好的递上去,还顺便说了下那个奇怪的摊主。 李咎先是用眼角扫了一下,嘴唇微启吐出俩字。“寒酸。” 看到李咎把压袍子的玉佩解下,叶知秋泪奔的心都有了,人家那是昂贵的彩硥玉,自己的这个根本比不得,所以说娶夫郎千万别娶高富帅,他会把你打击的毫无招架之力。 李咎虽然喊着寒酸,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顺手把碧色盘龙玉佩给系上。 “夫君啊,你有好久没有临幸为妻了,你看今晚……”见李咎接了,叶知秋心里直得瑟,手上的墨块越转越快,忽然墨块“簌”地一声脱手飞了出去,落在了李咎正在看的账本上…… 默哀 ------------------------------------------------------------------------------------------------------------- 在其后的几天,叶府的下人们发现他们的少爷似乎更加忙碌了,而他们的少夫人似乎是更清闲了,唯一与前阵子不同可能是这阵子少夫人一直都呆在府上,一步也没踏出过。 “少夫人呢?” “在灶屋呢。不晓得在做什么东西。”(注:灶屋就是厨房) “不是吧,又来,昨个差点给烧了,今个还去。” “哪有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去看着,万一少夫人伤着哪了,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对对,瞧我。我这就去。”一阵脚步声走远。 墙头这边的满身全是面粉的叶知秋捧着一个瓷盆,里面看起来应该是和了面,她心说她哪里烧了厨房了,根本就只是一点点火星啊,她那叫‘爆炒’好不好。 叶知秋端着个盛面的瓷盆往院子里跑的原因,她本来打算问厨房做事的师傅要了点老面头或者酵母什么的好发面,那老太说用完了。估计是不想给,这面是一定要和的,所以她才带出来晒太阳。(=。=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吧。) 其实叶知秋只是看李咎最近很辛苦,所以想亲自下厨做的好吃的给他补补,叶知秋前世独自生活,做饭什么的还是能入口的。但她不会烧火。 叶知秋还在围着灶台转,侍砚便慌慌忙忙的跑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她往外拉。 “出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叶知秋急了,面没发,所以她包了饺子,这还没包几个呢怎么就被人给拉出来了。 侍砚不说话,只是转头向旁边看了一眼。叶知秋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叶知秋手上面粉都没来及拍,匆匆告诉了侍砚包饺子的方法,然后就坐上了马车。“包好后就放一边,等你们家少爷回来就下锅煮,中途加一些冷水激一下。然后等饺子浮上来就可以盛盘了,记得给你们少爷说。别站外面等我。” 回过头看向马车边的乔宵。“咳咳,乔大人好久不见了。” 乔宵没回话。只是嘴角一勾笑了起来,她的嘴型似乎是比一般人狭长,这样一笑两边嘴角还各有一个窝,看着很是有趣。 看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叶知秋也不好多言,便一屁股坐回去,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其实叶知秋从很早就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太监,这个世界称其为太姑,开始的时候是直接动刀子把子宫切除,在这种医疗落后的时代,动了刀子还能活下来的在极少数,后来种植出了散花,吃了散花果实后人就会无欲无求,在自己意犹未尽时李咎还曾经拿那种药恐吓过她。 吃了那种药的人身上都会有异样的花纹出现,而且她们一般寿命都不长,也就能活四十岁左右,所以很少有人家会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但总会有些穷苦人家,也有些是被拐骗的随便套个身份就糊里糊涂送进去,然后就老死在里面。 叶知秋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乔宵一直混迹在宫中,却是个没有实权的应声,这个冒出来的职务和叶知秋这执笔侍郎的战报记者有的一拼,整日闲闲无事的在宫里遛弯,偶尔传个旨,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发俸禄。 可叶知秋毕竟是在宫外自己的官邸里遛鸟,乔宵却是在宫里撒欢,俗话说的好,这一山不容二虎,一宫不容二母。 叶知秋本以为是宸女皇陛下召自己进宫聊天,谁想进了宫后马车行驶的方向有些偏差,叶知秋觉得古怪便问道:“乔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这你就甭管了,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叶知秋一听这话顿时机警了起来,这话说的水可深了去了,因为要进宫,所以她出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没带,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她连声救命都来不及喊,所以她便开始仔仔细细的看着两道边的路,可是全是清一色的白墙黑瓦,看了也等于白看。“停车。” 叶知秋喊了一声,乔宵便应声勒住了马,转头疑惑的看着她。 见她停车,叶知秋还一愣,她本还以为自己一喊。乔宵会继续行驶,或者干脆的翻脸将她擒住,没想到乔宵真听话停下了,难道是她想错了? 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叶知秋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摆出架势。“乔大人,你官居几品?” 乔宵眉毛一皱,嘴角仍然勾起一个窝。她不知道为什么叶知秋忽然想起这个,但仍然恭敬的回了一句。“二品。” 厄……叶知秋有点尴尬的清清嗓子,她本打算用品级压乔宵,然后逼她说出目的,虽然不一定有效,但是人家是二品,而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五品。这谁压谁一眼就明了。 “那个……乔大人啊,咱们虽然只见过两面,但到底是同僚一场。”所以叶知秋直接跳过了品级问题,去跟人家套近乎。 乔宵点头,还是不说话,等着叶知秋继续往下说。 “你这样带着我跑进宫。又带我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不舒坦,要不你干脆告诉我,咱们要去哪,要不咱们现在就调头回去。”叶知秋挺胸抬头一反刚才的姐妹好,说话也摆起了谱,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让步,还不能让乔宵看出她在紧张。 “是皇祖父召见大人。”恭敬的抱拳向天空遥遥的作了个揖以示恭敬。乔宵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叶知秋一番,似乎是想从她那看出什么端倪。 叶知秋恼海一片空白,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皇祖父那老头莫非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会私下召见。 答案呼之欲出,叶知秋却不愿去想。轻声叹息一声又回到了马车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根本由不得她多做考虑,乔宵的手都覆在剑柄上了,自己何必多讨那苦头来吃。 马车行驶的速度比方才快了不少,叶知秋撞的七荤八素也没工夫去计较,她现在必须想想自己该怎么留下记号以便真出事了别人也好救援或者收尸。 马车缓缓停下,叶知秋深吸一口气走下了马车,面前的是一座宫殿,怎么说呢,很难想象皇宫中还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既然是见面,何必找个这么荒凉的地方,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叶知秋正想着就感觉后背被人一推差点跌倒在地,是乔宵。 “大人快些进去吧,皇祖父等候多时了。” 叶知秋皱眉,乔宵的态度让她心里直打鼓,心想这回多半是凶多吉少。 “微臣叶知秋叩见皇祖父。”穿过院子,一进门叶知秋便甩开了衣摆跪下请安。“皇祖父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叶知秋来了,皇祖父两旁摇扇子的侍人知趣的退了出去,皇祖父依然雍容,只是发鬓又多了几缕银丝让他略显老态,他端坐在那,手执茶底似乎没有瞧见叶知秋一般继续品着手中的香茗。 伏在地上有一盏茶的功夫,叶知秋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第一次见到前女皇时也是这种状态,真不愧是父女俩。 又过了一会,皇祖父才放下茶杯轻道:“起来吧。” 叶知秋这才得站起身,看向皇祖父,见他的气色虽称不上红光满面,但也一扫前几日的憔悴与悲戚,真是个坚强的老人,叶知秋心说。 想起李咎说过的话,皇祖父与他谈心之时,李咎小心的安慰,皇祖父却呵呵一笑说道:我的孩子死了,人总是会有一死,只是早晚罢了,生生死死人道轮回是人所改变不了,所以我们只能顺著天意,然后努力的在逆境中活着。 如此豁达,让人生羡,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辅佐自己的女儿吧。 加上这一次叶知秋总共见过皇祖父三次,在皇祖父的印象中应该是两次,剔除叶知秋在门缝里见到的那次,第一次在牡丹花会上,加上这一次,皇祖父其实并没有从正面上了解过叶知秋,传闻倒是听了不少。 “丫头啊,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老装孙子 叶知秋想起方才在宫殿外时所见,那高悬牌匾之上,字体中规中矩毫无飘渺之意,上面的字却让她不由慌神。 虽然她对这个世界的字认识不多,但这匾上的字她却刚巧全都识得的。 三个字:拂尘殿。 拂去万千尘埃,这宫殿名字有脱俗的韵味,但皇祖父绝不会是想问这名字动听不动听吧。 想着叶知秋便深深一鞠。“回皇祖父话,知秋不知。” 很多时候装傻远比其他办法顶用,这是老祖宗们交代下的,老子、庄子、孙子都是圣贤,他们以身作则,用他们的名字教导了我们四字真言――老装孙子。 “这里是佛堂。”皇祖父说着微微翘起了嘴角,仿佛回到了当年。 他本名萨奈意如,是凤临边境一小户公子,正直妙龄遇见了策马而来的圣贤女皇陛下,也就是凤三的奶奶,当时的圣贤女皇还未是女皇,只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皇女,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最终走上了那九重高塔,执掌了凤印。 因为是小户人家的缘故,他并不似那些世家公子一般扭捏,整日像个丫头一般到处疯跑,那马术也是在十里八乡里出了名的好。 萨奈意如与圣贤女皇的相遇正是在这马背上,那日萨奈意如并不知道圣贤女皇的身份,只是看她行事作风十分不顺,便起了争执,二人争执不下最终以乡里的规矩,一场赛马定输赢。 萨奈意如本以为这次赢定了,谁想那圣贤女皇看着吊儿郎当,马术却了得。最终萨奈意如被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爱马,整个身体腾空落在了她的马背上。 本来这世间就有很多无奈,圣贤女皇一步步走上高处,萨奈意如却一日比一日消沉,最终从正夫所住的东厢房转去了侧夫所住的西厢房,圣贤女皇身边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年轻男人,他也只是冷眼看着,直到老女皇仙逝凤临大乱。圣贤女皇被姐妹陷害,一时间树倒猕猴散,圣贤女皇这才醒悟什么是糟糠之夫,但萨奈意如却早已心灰意冷,他之所以会留下,只是因为当时的他腹中已有了前女皇。 他聪明且胆大,机关算尽最终将自己的妻主推上了皇位。为自己与尚未出世的孩子谋得一条活路。 圣贤女皇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将他立为皇夫,但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萨奈意如最终舍弃了正夫的位置,为他的妻主娶进了朝党的支持和江山的稳固。 圣贤女皇抱着他说道:“如意如意,意如意如,果然是好名字。自从有了你之后孤王真是事事如意。” 萨奈意如听了也只是笑笑,如何不笑,她事事如意,却不想这背后他的心碎成了什么模样,一点点被撕扯成碎片,又狠狠的踩在脚下,她看见他在笑,却看不见他所受的苦处。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死心。已经是矫情了,他的感情早已被一点点磨灭,就在那日他自请去冷宫,圣贤女皇自是不肯,二人僵持不下。最终二人各让一步,萨奈意如便来到了这拂尘殿。 拂尘。拂尽世间尘埃,再无纷扰。 他在这边回忆着往事。叶知秋那边眼珠子直转,这老头在想什么呢,都发呆很久了,要不是他手指还在动,没准叶知秋就上去探他的鼻息了。 他不说话,叶知秋无聊的眼睛四处溜达,看到墙壁上半掩的壁画后,叶知秋吓的冷汗淋漓,这是飞天图。 再四处打量,叶知秋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佛堂。 难道这皇祖父长期礼佛发现了她是假的乌陌,或者说皇祖父找了厉害的大和尚来降她? 可怜的叶知秋明明好好的一个人,穿越过来就整日跟妖怪一样怕这怕那,最近连见到桃树都绕着走。 “这里正是我与瑜儿居住的地方,在她母皇仙逝前,整整十四年。” 乍一听皇祖父这话,叶知秋本来就跟浆糊一样的脑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才理解,这瑜儿应该就是前女皇陛下吧,看不出她高高大大的威严样子,还有这么可爱的名字。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昨日我得了消息,瑜儿她去的蹊跷。” 叶知秋听到这,大气都不敢喘,她可不可以选择不听啊,好好的人忽然就去了,谁都知道这其中蹊跷啊,但是她叶知秋是打算明哲保身的,可不可以不要把她牵扯进去。“知秋愚昧,不懂皇祖父您的意思。” “挑明的说,我要你查出是谁下的手。” 叶知秋瞠目结舌,不是吧,这分明是人让她去送死啊。“皇祖父饶命啊。” 叶知秋努力做出怯懦状,想表示自己其实就是个草包,什么事情也做不好,但是皇祖父却是一扬手,根本不去看她的‘表演’。“得了,你在我面前就少来这些个把戏,暗地里好好查查这到底是哪个干的,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叶知秋咬着嘴唇,至少小命暂时是保住了,可是这去调查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而且这皇祖父说话也够有水平的,人家都说做的好有重赏,做的坏有惩罚。 这皇祖父却不是,只说有罚,不说有赏,好不上道。 其实叶知秋根本就忘了想,上面的人想要一个人的命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所以她这条命能保住就已经算是赏赐了。 叶知秋垂头丧气的跟着乔宵回到了府上,这事情她就算能查出来也不能去查,她心说,这事情还是拖一天算一天吧。 叶知秋一脚刚进门就被等待多时的李咎一把扯了过去,托着她沮丧的脸左右看了看,又将她转了一圈确定她没有事情这才把她一推给了下人,回头去找乔宵的麻烦。“乔大人,这趁着李某不在府上,将吾家妻主带走作何解释。” 乔宵哼笑一声,也没说什么,似乎是在低着头,但是那态度明显倨傲太过。 叶知秋看的一头雾水,打从从前她就好奇这乔宵的身份,虽然李咎这人总是与人不为善吧,叶知秋还是很敏感的发现他总是会特别针对面前这个女人,和针对黄诗诗凤三那种妻主的狐朋狗友不同,他对乔宵的厌恶中还带了些不明的因素,这让叶知秋很是不安。 “送客。”李咎其实并不指望乔宵回答什么,转身揽住叶知秋就往里走。 乔宵耸耸肩示意她可以自己走,临末了她居然眉梢一挑声音略高的冲叶知秋说道:“说起来还得多谢你娶了这爷们,不然有我受的。” 叶知秋顿时感觉如晴天霹雳。“你……你不是太姑嘛!” 乔宵楞了一下,随后嘴角抽搐了一下,去他爹的太姑。“谁告诉你的?” 好像是李咎……叶知秋想扭头看李咎,还未转过去就被他伸出手掌一巴掌给推了过去。“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的。” “嗯……是凤三说的。”叶知秋赶紧的把脑海中李咎一把瓜子一句闲话的样子给抛到脑后,这俗话说的好,宁可死死道友,不可死贫道,若为夫郎过,姐妹皆可抛。 “本来我是他的未婚妻。”乔宵竟然微微一笑,她本就狭长的嘴角一笑起来如弯月一般,眼睛也发亮。 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就走,留下叶知秋心跟猫抓似地,李咎气的脸都绿了。 “你信她还是信我?” “信你。” “呸,你这表情分明是不信。” “呜呜,不是。” “那你还哭丧着个脸。” “你别再掐着我,我就不会哭丧着脸了。” “……” 到了晚上叶知秋还是忍不住开口去问关于乔宵的事情,李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很明白的告诉了她,他也不知道乔宵的来路,只是忽然有天前女皇陛下赐婚下来,他这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随后这人便混迹在都城中,前女皇与皇祖父更是对其青睐有加。 他甚至曾经让影子去调查过这个人背景,结果一无所获。 乔宵,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无根无底。 都城中便开始有人在传,这乔宵其实是前女皇陛下在宫外的私生女。 其中真真假假不得而知,一切还得问当事人,如果她肯说的话。 --------------------------------------------------------------------------------------------------------------- 随后几日叶知秋还真的去查了皇祖父派给她的任务。 这领导有命,小的哪敢不从,哪怕是做个样子。 叶知秋每天去各处打探,顺便听了说书,看了歌舞,听了戏曲,看了花灯,还顺手赌了两把,但是案情依然毫无进展。(有进展就怪了) 她每日调查出一些有那么一点点小小关系的东西送上去,当然,如果来的人是乔宵,基本上都是无功而返的。 即使她已经很用心的想掩饰,但是那皇祖父是何许人,叶知秋在回去的路上忽然闻到一股很清淡的香气,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又出现在那个荒凉的拂尘殿,只是这拂尘殿比上次要昏暗许多。 皇祖父仍然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叶知秋却知道这次事情有些棘手,心中不由叹息一声,这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微臣叶知秋叩见皇祖父,皇祖父万如金安。”(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职业捉奸 “叶知秋啊叶知秋,本来看在咎儿的面子上我并不打算为难与你,但是你这人太过自以为是,居然戏耍与我。”说着皇祖父吹了吹手中的香茗,猛地往叶知秋头脸泼去,叶知秋慌忙躲闪仍然被泼了一身,颇有些狼狈。 见到叶知秋的模样,皇祖父摇了摇头似乎是很惋惜那杯香茗一般。 叶知秋挨过打中过枪,偏偏就是没有受过什么委屈,通常谁敢跟她横都被爆头,所以皇祖父这一杯茶水泼下来她的火气立刻就蹭了上来。 忍了又忍,叶知秋最终还是给压抑了下去,低着头。“知秋不才,这么久也没有查出是谁所为,请皇祖父责罚。” “叶知秋,你最近做了不少好事。” “皇祖父说笑了,知秋一向没啥正经事,不危害乡邻便以甚好,哪里还能做什么好事啊。”皇祖父这话要搁在平日,叶知秋早就臭屁的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但在现在,她只能低头顺目的小心应答。 不晓得为什么眼皮总在跳,叶知秋有些后悔自己居然为了图自在让那些侍卫们先行回府,更后悔自己居然会以为这老头子会有些人情味,就算自己打诨不去调查也不会真这么着自己。 叶知秋心想,自己来到了这里之后过的太过安逸,居然会忘记那些前世背了一遍又一遍的道理。 血亲?最初的依偎利用,彼此爱护又彼此利用。 仔细想想,即使那皇祖父真的有爱护之心,那也是对李咎的,与叶知秋。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心存侥幸,觉得我不会真的这么样你。”皇祖父在乔宵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本来也确实是这样。我让你帮我查瑜儿的死因,你查的到很好,你查不到,我也不会怎么样对你,因为我看着咎儿和他爹的份上。” “我本以为你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才会如此,所以也就不愿多为你与你。”见叶知秋没有任何反应。皇祖父深深叹息一声,忽然一巴掌掌在了叶知秋的脸上,口气激动异常的低吼道:“但是你太过分了,装作一付不想掺和的模样,却从中作梗把朝堂之上搞的乱七八糟。” 叶知秋抬起头看着他。“我没有。” “叶知秋啊叶知秋,你给三子出了个好计策啊,让她们血脉相残。” 叶知秋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想害谁,比如宸女皇,又比如张玄,她给凤三出的点子,其实并不新鲜,不过是些古人用烂了的把戏。 叶知秋本想。那李雷英不但是个四肢发达的庸才不说,更是个多疑的人,她要是让凤三杀了张玄,李雷英不心疼,她还会可惜上一阵子呢,所以她便让凤三抓了张玄,然后将张玄毫发无损的放回去,这样李雷英定会起疑。 到时候叶知秋她再与那张玄来往几次。在让凤三命暗卫悄悄将叶知秋高价买下的玉如意放进张玄书房中,伪造出一封类似投诚的书信,故意让那二皇女截住,张玄必定会被怀疑,到时候她再去将张玄拉到三王女党派。这样就皆大欢喜。 至于李雷英,毕竟是李咎的姐姐。到时和宸女皇一般待遇,赐下封地。也好安居。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想起来了,咎儿那边我会替你去说,你就不用担心了。” 本还在那纠结的叶知秋猛的抬脸看向了皇祖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何不猜猜。” 叶知秋看着那个老人,她知道他是真的要杀了她? “知秋实在不知道皇祖父您的意思。”叶知秋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懂,她这样的算计根本没什么损伤才是,这老头自己不也想让凤三当女皇吗?她只是想个办法让凤三有个借口罢了。 “凤三被下了天牢,因为弑杀姐妹。” “不可能。”叶知秋惊讶的喊道,凤三绝不会如此冲动,肯定是哪里出了误差。 忽如其来的消息已经让叶知秋惊愕了,但皇祖父下面的话让她更是大吃一惊。 “哼,张玄今个清早,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什么!”叶知秋感觉犹如晴天霹雳,她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刚烈的人,更没想到凤三会如此冲动杀了雷英。 在她还未来及问起详情,便感觉后脑被什么东西重击一下。 临昏倒前她听到乔宵的声音。“叔父,就让宵儿恭送叶大人一程,也不枉一场相识。” 皇祖父手肘抵在桌上托着额头,刚才那副气势早散了个干净,毕竟,他并不单单只是皇祖父,去掉那个皇家,他只是一个失去女儿与孙女的祖父。 就算是再没出息,当看到那个孩子倒在血泊之中,仍然会心如刀绞。 至于叶知秋,一个小小的入赘妻主,她千错万错就是掺和进了李家的家事中,所以注定要死,还不能张扬出去,所以这才把她私下处理掉。 叶知秋醒来时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一直在摇晃,还听到了马蹄声,猜想应该是在马车上,叶知秋想叫,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布堵上,动一下发现自己是被捆绑着,甚至连眼睛都被蒙上。 她翻滚了一下想起身,发现自己的动作被局限住,应该是被装进了麻袋中,如此看来,他们是打算把她带远一些再杀死,这样李咎才不至于会很快发觉。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叶知秋感觉有人靠近,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拖出了马车。“记得我这份恩情,他日可是要还的。” 是乔宵的声音,叶知秋正想着就感觉身体下坠,噗通一声她被水包围住,叶知秋在水中想着,记你妹的恩啊记,我擦,你不解开袋子不解开绳子,当我鱼二代啊。 意识渐渐模糊,叶知秋难过的想着,李咎,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对不起…… ------------------------------------------------------------------------------------------------------------------------------------------ 叶知秋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提出水面,心想,没想到这次还真穿越成鱼了,还是一穿越到这就被渔夫打捞上岸的那种。 有人在拍她。“死了没?” “死了死了,拿去清蒸,别红烧啊。”叶知秋迷迷糊糊的去推那只手,这人跟鱼有仇啊,下那么重的手。 这一推,叶知秋随即一愣,不对,她好像还没死。 挣扎了半天,她将右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再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叶知秋看到那空中的云矮矮的似乎触手可及,她终于明白了当初李成昀的感受,那是一种劫后逢生的感动。 “喂,你还好吧。” 谁在说话?叶知秋现在,忽然一张脸出现在上空,叶知秋吓的心抽搐了一下,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孔。“看来你的精神还不错,还担心你会死呢。” 叶知秋愣了愣,她再看第二眼,这才发现那人其实是带了一张白色的无面鬼面具,听她的声音还很稚嫩,端看身形也只是个孩子模样。 见叶知秋一直看着自己的面具,那人摘下了面具冲她吐了吐舌头,这人的打扮不似凤临人,梳着异族人才会梳理的长辫子,用一根素色蓝翎边发带束着。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左边眼睛下有一颗晶莹的泪痣,鼻头边还有点点雀斑,这的确是个孩子。 那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带这个是为了隐藏气息用的。” “还……还好。”叶知秋又咳了几下,胸腔的水基本上都被挤压了出去,但嗓子仍然跟砂纸摩擦过一般难受。“救命之恩不言谢。” “什么谢不谢的,我是少夫人您的影子。”少女眉毛略粗,一抖动有些引人发笑。 “我的?!”叶知秋挣扎着坐起身来,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说,你是我的影子?” “嗯。” “真的?” 点头,没错没错,这少夫人到底要问几遍。 “可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初一,四个影子中的唯一一个大女人,也是您的影子,少爷让我时时刻刻保护您,哪怕您在茅房也得跟进去,当然,主要的是少爷命我专职看住少夫人您,不让夫人您爬墙。”初一的声音跳跃如一只灵雀一般,若不是知道她是影子,这声音活泼的就跟顽皮的邻居小妹一般。 “……=。=。”听了她的话,叶知秋只是默默无言 难怪她上茅房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人,本来以为是前世恐怖片看多了,原来真有个影子跟进去了。 李咎也太小心眼了,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会去找那些一笑粉就掉的男人好吧。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这个小心眼,居然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一命。 叶知秋总算是明白乔霄说那话的意思了,恐怕她早就发现初一的行迹了,这孩子到底还是个孩子,隐遁的火候还是没有其他几人来的高明。(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美其名:接夫郎 当然……叶知秋看着初一……她本职好像就是为了捉奸…… 看李咎那百事通万事知的样子,能说初一她不专业吗? 叶知秋蹲茅坑拍死了一只蚊子,走路踩到了两坨狗屎,吃饭分心被一块香米糕噎着……都给报上去了,这样还不够专业? 回去的路上,初一本来是打算背着叶知秋,叶知秋给拒绝掉了。她是在没办法趴在一个只到自己肩膀的孩子身上让她一路将自己背回去。 叶知秋与初一时走时轻功飞一程,一直到了天色渐黑才回到了都城,叶知秋好奇的问初一。 “你有没有一个姐妹叫十五的?” “没有。” “额……” 按说叶知秋被警告一番,应该小心谨慎,不让对方再发现,最好能隐居才好,但是叶知秋却选择大摇大摆的走回都城去,因为她清楚,这皇祖父既然是偷偷的处理掉她肯定是有所忌惮,既然如此,她躲也早晚被抓住,然后再被处理掉。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在明处,看他能奈她何。 回到了府上,叶知秋洗梳整理好后才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可能只有在雨中狂奔后回到家冲暖的人才能理解。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害张玄,她是少有的相才,只可惜她是李雷英的人,我只能杀她,我本不想的,我本来只是想逼她来我们这边,我没想到她会这样。” 初一眨眼,她不懂叶知秋为什么忽然对自己说这话。 叶知秋让人去打探,并没有凤三被下狱的消息传出来,不过却打探到凤三出府后已经一日一夜未归,出门时也没有带侍从。想来应该和叶知秋一样,是被皇祖父叫进宫了。 只是凤三是亲生的,所以是被软禁,而叶知秋是后娘养大的,所以被丢河里。 叶知秋让初一去打探,带回消息是不用担心,叶知秋这才放下心来,的确。[]这皇祖父只是想给凤三一个教训,所谓山不厌砂石,故能成其高,如果真把凤三给咔嚓了,这凤临不止会少了一位王女,更少个善战的将军,朝堂上的智者。这样一算下来确实有点得不偿失,皇祖父那种聪明人自然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可以想象的到,那皇祖父定然是和凤三经过一番‘友好’互动,这才给她放出来,条件啊什么的膝盖都可以猜到。 既然如此,她也无需担心了。这事情放下,叶知秋又去问了李咎去了哪里。再刚毅,毕竟还是男子,所以李咎很少晚归,现在这个时辰放平日早就回来了。 “回少夫人话,少爷说有事回李府一趟,天黑前回来。”那侍人也算精明,立刻接着问道:“少夫人您要不先用点膳食。” 他心里想。大家都看到叶知秋那么狼狈的回来,心想一定还未来及用膳,所以厨娘已经去准备,他这样说算是讨了个巧,也好给主子们留个好印象。 叶知秋点点头。本来还没觉得什么,被他一说。她还真有点饿了,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来及用膳。又是马车颠簸又是丢水里涮涮,一直折腾到刚才。 叶知秋吃完饭之后就一直在等李咎,等到了三更,李咎才让人回话说今个不会来了,叶知秋皱眉,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清早,叶知秋洗漱打扮后让下人把马车备好。 美其名:接夫郎 李家府邸占地极广,毕竟是都城第二大户,那排场除却皇家还没谁家比的上的,因为怕那些个约束,所以叶知秋一直都是住在城那边李咎单独的府邸,因为太大的地方让她没有安全感。 这李家老宅子据说的多少代李家家主累积而造,其奢华跟圆明园差不多,当然是八国联军前…… 叶知秋每一次看到这府邸或者应该称为这城内城,看一次比一次震撼,这功高震主好解释,房子金碧辉煌照瞎了主上的眼睛该当何罪捏。[.超多好看小说] “驾――”六人并排宽马车停也不停,便直接从府邸正门横冲了进去。 让人将受到惊吓的小侍人扶下去,管家祁李氏挥手示意旁边的仆妇附耳:“快去通知少爷,少夫人来了。” 原来这马车中的正是叶知秋,此时的她早已经被宠的无法无天,这都城之中除了皇城内阁还没有什么是她走进去的,这中间的缘由只有他们二人心内清楚,其他人不过是当她年轻气盛罢了。 在那仆妇听命离开后,车帘被素手掀起,一身华服盛装的叶知秋从车厢中走了出来,此时的她面上毫无表情,连面色也是素白的,整个人像一个精致的白雪娃娃一般。 “少夫人,少爷早一步先到府上,现在正在正厅与各分家谈话,少夫人是否需要前去看看。”祁李氏迎上前,他曾经听回来的家仆们说了这位少夫人的事迹,心里知道自家少爷选对了良人,心中觉得很是欣慰。 “无需,我先去书房等他。”说着便往记忆中的方向走着,她不适合出现在李家的聚会中,莫说她此时身份有些尴尬,便是她与李咎没有那段荒唐的传言,她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去了也只是让人多说闲话,惹李咎难堪罢了。 “等等少夫人。”听到叶知秋要去书房,祁李氏慌忙拦阻。“那书房去不得,去不得啊。”一向说话干净利索的祁李氏竟然用了两个‘去不得’,可见其中必然有什么了不得的变故。 “为何?” “那书房……去不得……”祁李氏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了眼睑。 叶知秋盯着他,他仍然只说了去不得,便闭紧了嘴巴。 心知从他嘴里再撬不出半个字,叶知秋也不顾及他在这的地位特殊,一把推开了他,继续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只是那步伐明显比方才加快了不少。 叶知秋脑子并无任何思绪,她只想快点到书房去,直觉告诉她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变故,但即使知道会有变故,叶知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混帐东西!”叶知秋怒视着面前披红挂绿的建筑,这哪里还有当初玄黄肃静挽君阁的模样,六扇雕花大门大敞着,叶知秋一眼便瞧见了室中一个用绸缎蒙住双睛的女人在那转圈,周围还有几个打扮妖艳,衣着暴露的男人。 混账,当这里是小倌馆吗? 叶知秋努力压抑住怒火,走了过去,眼前这个少女很陌生,就算是李家那些个旁支她也都是见过的,即便是叫不出名字,也应该有几分眼熟才是,但这个女人……叶知秋却是从未见过的。 叶知秋放一踏入,那些个妖艳的男人们立刻不敢闹腾了,一个个都退到了旁边去,两个胆大一些的男人窃窃私语讨论起面前这少女该是什么身份。 “美人,让本小姐抓到了吧。”那个女人感觉到有人在身边,便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叶知秋。 叶知秋也不挣扎,任由她抱住,表面平静的她其实内心已经风起云涌,连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秀秀?陌香?……让我看看这是谁啊。”女人摘下了遮住眼睛的绸缎,见到叶知秋后,她先是一愣,随即淫笑起来。“你是新来的吧,长得可真俊俏,好好跟了大娘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哎呦!” 她话还没说完,叶知秋已经一巴掌挥了过去。 “反了天了啊你。”那女人捂着脸颊大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你们爹爹呢,给我叫过来。” 叶知秋的回答是又反手甩了她两耳光。“来人,给我将她按住,狠狠的教育一下。” “你敢,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揍完再说。” “你敢,我可是李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李咎与自己还没有孩子,这大小姐只有一个解释…… 叶知秋觉得牙齿发寒,一挥手,轻声说道:“捂住她的嘴,好好招待。” 叶知秋身后跟的下人全是李咎的亲信,自然不会买这位大小姐的面子,叶知秋一声令下便开始动手。 那位大小姐连声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发出呜呜声,叶知秋却完全没有那种快意。“你们少爷现在在哪个正厅?” “回少夫人话,在南厅。”一旁的小侍从声音还带了些怯怯的颤音。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叶知秋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往正南厅走去,她的步伐越来越重,脚步却越来越快。 “李咎,李咎……”叶知秋轻声喃喃着。 ==================================================================分割线================================= “李咎,你妹妹既然已经回来了,祖宗定下的规矩,你最清楚了。” 二舅爷坐在首座,他此时已经洋洋得意到了极点,看见末位的李咎不搭腔,他觉得是自己这话给说的李咎词穷了,高兴的端起茶杯,一个没留神茶杯边沿磕到了牙上,让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李咎不搭理他,只是继续翻动着手中的账簿,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些庸才简直的把李家搞的乌烟瘴气,他整理了那么多天愣是没把账给抹平。 他们的愚蠢让他不得不佩服。(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居然被算计了 “我说李咎啊,到底怎么着,你倒也回个话啊,大家可都在这坐了快俩时辰了。”旁边有人在那给二舅爷帮着腔,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抱怨的声讨着。 李咎这才掀起眼帘,不过看的并不是上座的,而是与自己一样坐在末处,不晓得是巧合还是特意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女人,自称是襄城人士,姓明,名雅安,下面有一妹妹明宝珠,或者说是李宝珠,据她自己介绍,这宝珠便是他那风流娘留下的种,这次来做什么的?还用说? 看着那明雅安用手拍着身边的中年男人的手背安抚他,李咎不由哼笑,他认识这个中年男人,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一面。 他哭着磕头说自己并无孩子,求李父放他一马,说男人何必为难男人,自己其实有过一个女儿,也有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一次只是来都城探亲才被污了身子,这一切并非出自他的自愿。 而李爹爹,居然真的放过了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在商场精明沉浮了多年的李父轻易的放虎归山留了后患,李咎到现在也依然不解。 “李咎,你看明小姐做什么,你做的那些个事情,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地。” “瞧二舅爷您说的,我做了什么事情了,还能让大家这么齐心记挂。”李咎嘴角微微一翘起,合上了手中的账簿放置一边,顺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这才抬起头看向二舅爷。 “你还敢狡辩,你为了李家家产。私底下害死了多少兄弟姐妹,要不是明小姐冒死相救,可怜宝珠那孩子也惨遭了你的毒手。”二舅爷说着还拿帕子蘸了蘸毫无水迹的眼角,那感觉虚伪的让人想吐。“早就跟姐姐说了,你就是个祸害,居然想害我们李家断子绝孙。” 李咎手中茶杯“啪”的一声被捏的粉碎,他将室内的人环视了一遍,有力挺宝珠的。(.无弹窗广告)有明哲保身的,也有观望的,见到他捏碎了杯子,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生怕他下一秒捏断他们谁的脖子一般。 李咎知道,自己就算是做的再好,也比不得一个女儿来的好。就算那个女儿不成器。“二舅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家人,知道有个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少装模作样了,你派出杀手去杀宝珠,那杀手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舅,说这话你可得有真凭实据,仅凭一个被严刑逼供的杀手就断我有没有做过?何况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李咎指着地上绑着的女人,他确实不认识这个据说是他派出的刺客。“我如果没记错,这明小姐可是来自沉州达尔氏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明雅安眼睛闪烁了一下,非常快,但还是被李咎捕获。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明小姐怎么这般不干脆。”李咎咄咄,根本不容她模糊话题。 “是。”明雅安回答道,这世界的女人本就好面子,被个男人鄙视。何况还是个丑男,这任谁也沉不住气。 当然。请忘记叶知秋与黄诗诗这俩奇葩,因为她们俩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听到她的回答。李咎这才勾勒起嘴角,站起身走到被捆绑丢在地上的女人身边,那个女人双目无神,一直在喃喃自语,说的无外乎是李咎让我害宝珠之类的话。“这人从开始就没看过我一眼,整个人痴痴呆呆的,就像个傻子。但是单看她的伤势来说,还不至于让她变成这副模样吧。” 所有人都不说话,其实他们也有些奇怪,这个杀手是有些奇怪了,不但抓的时候没有费力气,招供的也太快了点,这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蹊跷,但是一个个都还在那观望着,毕竟这古代人的嫡女观念还是很重的。 冷眼将这些人的表情看了一遍,李咎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给那些没听仔细的,末了看向明雅安。“明小姐,李某听说在你们沉州达尔氏族有种秘药,那种秘药可以让吃了的人如得癔症一般,而且任由下药之人使唤,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啊。” “李咎,你想说是我给她下了药来陷害你是不是,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明雅安啪的一声拍在了扶手上,站起身瞪着李咎。 李咎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她躲闪了一下,又立刻迎了回去。 “雕虫小技。”李咎轻声哼笑。“来人,去准备些柳条煮了,然后掺到马尿里。” 下人慌忙去准备,李咎轻拍了下掌心,念秋凭空出现吓到了屋内不少胆小的人。“你去看着,省得有人私下动手脚。” 这种秘药让旁人碰到了多半是认栽,毕竟有人死咬着你,但是放李咎身上就不一样,因为他曾经见过这种药,下药的人正是明雅安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娘的姘夫。 他曾经为了逃跑给看守的人下了这种药,最后被李父抓住后说出了解药的制法,正是用煮过的柳条水掺马尿给被下药的人喝下去。这其中的原理便不得而知,也无需知道,只要有效就行。 听到李咎说的话,明雅安顿时脸色大变。“少弄这些个把戏,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借解药性为由,下药为实。” “你有何证据?”李咎反问。 “你又有何证据。”明雅安做了抵死不承认的打算,二人一时间争执不下。 这时候一直坐在二舅爷旁边的白发老头开口道:“你们二人一人少说一句,这样争执也没什么意义,别管谁对谁错,这都是咱们的家事,还打算闹上官府不成,到时候咱们李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说话的这人是七舅公,算是李家现在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他一开口,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七舅公您怎么看?”李咎开口问道,他其实还蛮尊重这人,因为比起那些个亲戚们来说,他总会说句公道话。 “李咎啊,你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你心肠并不坏,这我知道,但是你做的那些,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这人迂腐,对血统什么的看的比较重,宝珠如果真的是咱们李家的嫡女,我也保不了你。” 李咎看着七舅公,他说的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站宝珠那边,说什么保不了他?李咎心中冷笑,这些人何时真把他当做李家人了?一个个就当他是怪物一样看待,要不是李家还得他爹爹撑着,后来又得指望他李咎,恐怕这些人早就把他给溺死在酒缸中了。 (这是一种旧时代的祭祀,专门用于新生的畸形儿,将他们溺死在酒缸中,然后用来祭祀祖先,因为在这迷信的时代,他们认为家里出现了畸形儿,是因为后辈们做错了事情,祖先给予的惩罚。) “连七舅公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二舅爷得意洋洋,他觉得自己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这李咎平日里没少折腾过他们,这也不许那也不让的,连从账房支点银子都要得到他的批准,简直是目无尊长。 他这样一说,下坐的那些所谓亲戚们顿时炸开了锅,李咎平日里那些个坏处都被抖搂了出来,那些好处却无人提及,这就是人性。 “我说各位……”众人还在交头接耳,谁也没注意到李咎在说话,李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往柱子的方向走去,一掌拍过去,柱子是玉石打造,被他这么一掌顿时发出细微的声响,裂开细小的裂缝,房梁上的灰尘纷纷落下。 “我说各位,你们认识我李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的手段你们应该是知道的。”见他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的样子,李咎哼笑一声。“若真是我做的,她还有那叫什么珠子的,还能活到现在?” “那是宝珠她福大命大。” “你真这么觉得?” “你……”二舅爷语塞,忽然眼珠子一转。“你真觉得我们治不了你?” 李咎挑眉,他倒要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孙大人,您可以出来了。”二舅爷得意的说着,心说这下你该完了吧。 李咎听了他的话顿时脸色一变,从二舅爷身后屏风走出的女人正是孙大人。 “你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不能捅到官府吗?” “老祖啊,你也太老古板了一点,咱们到底还是在皇城脚下不是,而且咱们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吧,现在家里出了这种人,怎么能包庇呢。”二舅爷说的义正言辞,七舅公自然不答应,于是二人争吵了起来,旁边有帮衬的,也有劝阻的,但这男人一争吵起来,那根本是不可理喻的。 李咎没有功夫听他们在那吵架,他的目光放在了孙大人身上,这个孙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在那屏风后面? 不应该啊,如果是的话,他没道理不知道啊,就算他没静心去听,影子们也会告诉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以他对二舅的了解,这人根本不会想到去请孙大人来,肯定又是谁在他身后支招,这个人多半就是那个明雅安。 那孙大人看向李咎。 李咎面无异色,却暗暗咬牙,自己一直没把这些个老东西们当回事,没想到啊,今个居然会被这些老家伙给败了一道。(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去你说的天涯,到你说的海角。 “孙大人,你可是听到了,他刚才都承认了,赶紧的让人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啊,他和他爹一样,全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无弹窗广告)”二舅爷激动的喊着,尖锐刺人耳膜。 “孙某并没听到什么,刚才李家主只是假设自己是凶手,并没有承认什么。”孙大人摇了摇头,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室内一下子哄了起来。 二舅爷一下子傻了眼,他是不是听错了。“孙……孙大人,您刚刚说……说什么?” 对于他的问话,孙大人只是厉声喝道:“李家二舅爷,难道你找孙某来就是为了看这些无聊的吵闹吗?” “啊?”这闹的哪一出啊。 “孙某还有事情,便不逗留了。”孙大人说着便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李咎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用内功传声向她道谢。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孙大人同样用内功传声回答道。 “为什么要帮我?” “我堂妹曾经是叶大人麾下的骑兵,我听她说过你们的事迹。”这句传入李咎耳中时,孙大人已经走远。 原来如此,李咎禁不住翘起了嘴角,叶知秋啊。 “孙大人等等啊。”见自己的王牌走掉了,二舅爷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就追了出去。 和他相对的,明雅安的脸上也霎时没了血色,眼睫扇动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其他的人也都开始摇摆不定,刚才孙大人那话简直是把他们都给搞懵了,连铁面无私的孙大人也都站到了李咎那边,这李咎是不是真的得到了朝廷的支持,要真这样。他们该如何? 将众人的李咎看在眼里,这一局,他赢了。 七舅公手中的拐杖敲击了两下地面,虽然声音不大,却成功的让众人止声。“李咎,我不知道你到底使了什么巫术,但是李家绝不能再容你。” 看着李咎在看着他,目光并不能称之为友善。七舅公咽了下吐沫,特意挺直了腰杆,以显示他的长辈位置。“你做的那些,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是我们几个人是商量了许久才商量出的结果,我们不会报官,但是你必须离开李家。” 他口中的几个人指的是在坐的几个老辈。他们在李家的地位不如七舅公,也没有像二舅爷那般有功,所以坐的比较分散,七舅公一开口,他们也纷纷点头附和。“没错,我们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这般。” “想赶他走,你们也配!”一声娇吒,叶知秋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不过离开一阵子,你们就把李家生意搞的一团糟,他要真走了,李家没落也是迟早的事情。” 李咎并没跟叶知秋说过李家的生意,但是像李家这种是那些老百姓茶余饭后最喜欢唠的话题,好好的皇商卖出的绸缎是被水浸泡了的残次品。 哪个伙计又是谁的小姑子。为了抽福寿膏,偷了店里的钱财。 谁又不会管账却偏偏去管,结果拨错了算盘……这些还需要李咎来告诉她吗?只要在都城走一圈就听个七七八八,再说了,李咎明明知道她喜欢那天山雪缎。却用了旁的缎子,这种种迹象。哪个不够她猜的。 她一进来众人又是一阵交头接耳。“这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没错,看她那模样。长得像个爷们,真不知道她靠什么养活夫郎。” “这就是你不懂了,人家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不知道她是女宠嘛,而且啊,我还听说,她跟麓飞王女¥%……&*” 叶知秋听到他们的讨论越来越荒谬,一时间嘴角抽搐,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与叶知秋的淡定相比,李咎就完全压抑不住怒火。“通通给我闭嘴。” “你怎么会在这,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居然敢跑到这撒野。”说话的是刚刚进门的二舅爷,他的气息还不稳,想来是撒开了脚丫子也没把孙大人追回来。 这不,一看到叶知秋,以为自己找了个软柿子。 叶知秋觉得好笑,她平时不来只是因为不想李咎难堪,毕竟她还是招赘进来的,这不代表她没权利来吧。 “这是我夫郎家,我出现在哪,与二舅你有什么关系。” “你――”二舅爷气结,抬手就给了叶知秋一巴掌,力道不算重,却因为他手上戴着戒指的缘故在叶知秋脸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啪啪!”叶知秋毫不示弱,反手就甩了两巴掌回去,她的心底可没有那些个尊老守则,好一些的老人不用说,咱尊重,但是对于那些无理取闹的老人,叶知秋也不怕被人议论。 叶知秋这两巴掌算是把二舅爷给打懵了,其实除了李咎外,其他人也都被这两巴掌给弄懵掉了。 这个女宠要逆天啊。 那二舅爷反应过来,嘴巴张了半天都没发出声音,就在叶知秋以为他在玩哑剧时,他忽然指着叶知秋,尖着嗓子喊道:“来人啊,给我打,往死的打。” 门外守着的下人听到他的声音冲进来,看见这架势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她们毕竟对李咎还是忌惮的。 “好大的口气,我的人都敢动。”李咎一把将叶知秋护进怀中。“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一根寒毛,谁敢靠近,我就让谁看不见外面的太阳。” 叶知秋在李咎的怀里翻身,环抱着他的腰,还在那点头,没错没错,大狗还得看主人呢……额?她这是什么形容啊…… 李咎这么一说,那些下人更是不敢向前,把二舅爷气的啊,可是任他怎么推,怎么踢,那些下人就是不愿意向前一步。 李咎看看二舅爷,声音提高了一些。“二舅,要不是因为我敬你到底还算是长辈,今天我就了结了你。” 开玩笑,他的妻主他还没舍得动一下过。(=。=真的是没舍得动一下,一般动的时候没有一下能解决的。) “李咎,你这是想做什么?跟长辈作对?”七舅公的拐杖敲的青玉石地面直响。 叶知秋看着李咎,李咎看着七舅公,他不想和这人作对,自己曾经受过他的恩惠,哪怕那个恩惠只是他说了一句公道话。他当初要执掌李家时,那么多人反对,只有他说了一句:这孩子若是有本事,你们谁也拦不住,你们这样咄咄相逼难道是打算谋些什么吗?何不让他试试,也许他和他爹一样,有着经商的才能,那样的话,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不是吗? 本以为在爹走后,李老爷子也仙逝后,至少还有些不同的人,当初那个阻止大家咄咄相逼的人,今天却在这里对他咄咄相逼,不可谓世事无常。 李咎不由抱紧怀中的人,叶知秋看着他,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伤悲,但是却不知道如何碰触,只能也用力的拥抱住他,哪怕他们这样做那些碎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不知羞耻。 这样就够了,他至少还拥有这个人,从前一直放不下的东西,自从遇见了这个女人之后,好像变轻了,他总算可以卸下这层束缚。 就这样吧,跟着这个女人去天涯海角,哪怕一辈子不回来,也不会思念。 “既然如此,你们别后悔。”李咎与叶知秋分开一些,却仍然缠在一起。管他什么李家,他们的兴亡与他李咎何干,他已经嫁给了叶知秋,嫁妻随妻。 李咎双手捧着叶知秋的脸,看见那条血痕并不严重,他的心才放下一些,即便是不在乎她的皮相,但也不允许她有一点损伤。 然后叶知秋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最美妙的和弦。“叶知秋,我们走吧,去你说的天涯,到你说的海角,你不喜欢这里,我知道,我们走了就再也不回来。” “好。”叶知秋嘴角慢慢扬起幸福的弧度。 往往一句很普通的话完全可以抵得过一千句我爱你。 你我本不是一片天空下的两个人,上天却偏偏让我遇见你,你是那么的完美,让我如同身处梦中,从那一刻起,不用孤单一个人,不用跟手上的布偶说心事,不用独自在夜里惊醒独自一人咬唇叹息。 我可以漫漫长夜与你相拥在一起,我可以和你说我的忧郁,只要有你在我身边。 “先回房收拾行李。”李咎说着便执起叶知秋的手,打算回去收拾一些细软就离开这里。 “站住,谁说你可以带走任何李家的财产了,你可是被驱逐出去的,没有资格带走李家的钱财,哪怕是一个铜板。”七舅公大喝一声。 叶知秋皱眉,这老头好生的不讲理。“这些钱本来就是李咎赚的,他拿的天经地义。” “大胆!” 叶知秋的话明显是扫了他的面子,他一冲动,拿起手边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闭着眼睛的叶知秋听到“啪!”的一声,本以为这次又得毁掉一件袍子,却在那声音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叶知秋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在茶杯被砸过来的时候,李咎迅速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那茶杯正砸在了他的脸上。 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滚进衣襟里,叶片在他脸上显得几分狼狈,李咎紧闭的眼睛有些微颤,暴露着他现在非常的愤怒。(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冲冠一怒!杀人放火? 这茶要是泼在自己脸上也就罢了,偏偏泼在了李咎脸上。 李咎被羞辱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让叶知秋血液一下子全冲上了头顶,上前去就要跟那老头拼命,却被李咎给拦腰拖了出去。 出了门,李咎才把叶知秋放开,但手却不敢松开,握紧她的一只手腕继续往外走着,生怕自己一撒手,她就跑了回去。 其实出了门之后,叶知秋就冷静下来,抬起另一只手帮李咎擦拭了下脸上的茶水,眼神哀伤的让李咎有点心疼。“怎么了?我没事。” “李咎,我是不是特没用?人家家的妻主都好厉害,你的妻主却什么都不会,连你受了屈辱我也不能替你出气。”叶知秋攥紧拳头,在指甲陷入了肉里疼痛刺激下才不至于让泪水夺眶。 她真的好不喜欢这种感觉,失落,无能为力,自从十三岁以后她再也没尝过,不只是无力抵抗,现在的她甚至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谁跟你说了什么吗?”李咎轻声喃喃,不晓得是哪个碎嘴的家伙。他不是不想与她说自己的烦心,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解决,这种烦心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了,二是他不喜欢看她皱眉,他喜欢她一直笑,像个孩子一般永远无忧无虑。 “没有,只是看着你那么辛苦,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叶知秋抽着鼻子,自己这个妻主做的多失职,连做点吃的给他都会被丢进河里。 “我有什么可忙的,那些事情我打小就做习惯了,根本没什么。而且现在已经彻底的不用了。”李咎想想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就恨的咬牙,白白便宜了这群蛀虫。 李咎的步伐快,叶知秋也只得努力跟着,过了一会,叶知秋看着李府的后门就在眼前,不由有些傻眼。“李咎,你真的要净身出户?” “哼。(.)”李咎冷哼一声。“不他爹的搬空了库房,我就不叫李咎。” “……” “你为什么这么问?怕我没钱养你啊。” “……”叶知秋其实是怕养不起李咎。毕竟他这人龟毛惯了,一件衣服够一般人家吃半年的,还有荤有素。 他们这一走,叶知秋连那份清闲俸禄都没了,所以还得想办法赚钱才是。 和叶知秋那张扬的马车不同,李咎则是一辆玄色单驱马车停在后门,李咎先是将叶知秋给塞了进去。自己却回头看着李家府邸。 从前从没发现,原来李家这么高耸,投下的阴影暗的可怕。 坐在了马车上,叶知秋又开始幻想与李咎去海边的情形,只是不知道这里离海边有多远,这个世界的海边是不是和前世一样呢。在天海一线间,他们互相追逐那该是怎么一番情形呢。 “李咎啊,我们先去……”叶知秋欢天喜地的喊着,忽然发现李咎有些不对。 对李咎来说,这李府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不快乐的记忆是有。但更多的是李父留给他的点点滴滴,一想到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李咎心里还有些不舍吧,她懂。 叶知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思索了一下后掀起帘子走了下去,进了后面。叶知秋左右看看,总算是在灶房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李咎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草棉油的味道,回头看去,叶知秋正提着个桶在往马房里泼着。“你在做什么?” “人家冲冠一怒为红颜,叶知秋只是个土匪,不懂那些个风花雪月,所以叶知秋冲冠一怒就只会杀人放火。”叶知秋露齿一笑,笑的是无比的灿烂。[] 这草棉油是这个世界里最易点燃的东西,而且点燃后非常的持久,所以经常被在厨房使用。 当初叶知秋听说了这个东西后,便想这草棉油简直是杀人放火的必备物品,今个还真用上了。 “你……难道打算放火?” “自然。”叶知秋不认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在给墙体刷涂料。“你既然舍不得,那便给毁了吧。” “你搞什么鬼。”李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便冲上来夺油桶。“这只是个房子罢了,一个空架子,一个死物,你烧它做什么。”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只留下一个空架子也便宜了他们了。”被夺了油桶,叶知秋又提起另一个油桶,把草棉油泼到了马棚上。 手中的油桶又被李咎夺去,叶知秋没去抢,抢也抢不过,于是又掏出火折子吹了一下,还未动作便被李咎抓住了手腕。 “叶知秋你做什么。” “烧。” “别开玩笑了。” “那你就把这充满你和你爹爹回忆的大宅子送给他们糟蹋?” 叶知秋冷笑,她已经很善良了,至少她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放火,不是吗? “别逼我恨你。” “李……咎……”叶知秋楞了一下,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为那些只会逼害他的所谓血亲,而来恨她。 “爹爹死了以后,我就没有可以喜欢的人了,如果连你也恨了,我就再也没有可以喜欢的人了。”李咎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将叶知秋手上的火折子拿了过去,又弯腰捡起割草刀将束缚住马匹的数条缰绳纷纷斩断。 拍拍马让它们离开后,这才点燃了马厩里的干草,最后丢在了泼过草棉油草垛上,然后抱起叶知秋旋身飞出了李府。 在半空中,他在她耳边轻喃:“所以我宁可恨自己。” 舍不得恨你,所以选择自己来做这个坏人,舍不得去恨你,所以恨自己。 将叶知秋放置在马车顶上,李咎飞身下去提起了草棉油桶。 比起叶知秋,李咎的放火比较专业,他可以施展轻功飞到天上,将手中的草棉油倒的到处都是,火折子一点,顺风,火势凶猛。 泼了草棉油,李咎手中的火折子轻轻一点阁楼角,看着阁楼燃起熊熊烈火,这个阁楼是爹爹专程请了能工巧匠给他建的,他在里面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这个是他的小睡房,也是他的小书房,儿时因为相貌的缘故,他并没有自己独立的书房,哪怕李府的房子多的如天上的繁星。 这个是爹与娘的房间,他一直有让人打扫,却不让人移动其中的任何东西。 多泼了一些草棉油,李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火折子靠了过去,他从不来这里,因为就是在这个窗外,爹爹冲他微笑,然后放下了窗,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爹爹的微笑,哪怕他再疼自己也没对他笑过,爹爹解脱了,而他自此无依无靠…… 还有…… 李咎把手中空了的棉油桶丢了出去。然后将手中的火折子丢了下去,这才飞身回到叶知秋身边。 二人站在马车顶上看着逃命的人你争我抢的往外跑,不由相视一笑,这阵子所受的憋屈,阴郁一扫而空,这样才够痛快,人活一世不过就是求得一个舒坦。 “还看,下来走了。”李咎冲叶知秋喊道,叶知秋嗯了一声往下跳,李咎拦腰环住她,让她轻轻落在马背上。 放了火还逗留现场?当他们傻了啊,李咎抓住缰绳用力一甩,整个车辕啪的一声裂开,叶知秋抱紧李咎的腰,李咎一甩缰绳胯下骏马奔跑起来。 人这一生不过百年,谁能约定下一生? 二人骑马奔驰了很久,知道叶知秋对于骑马还是不习惯,所以李咎勒住了马。“歇一歇。” “没事,我不累。” “我累了,咱们歇歇。” “……”这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啊。 叶知秋与李咎这一放火,闹的整个都城都沸沸扬扬,李家的人也不敢声张,只能说是这天干物燥的,没小心火烛呗。 当然,这说法连小孩子听了都会笑,大白天的谁点灯啊,而且一点火烛怎么可能一下子烧了大半个李府,何况还有那么重的草棉油味。 李家那些个老东西吃了亏肯善罢甘休才怪,私底下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追捕他们,李咎又让影子搬空了库房,搬不走的丢河里,撒街上,放火烧掉。能带走的全部送出城去。 这样一来,那些人更是气急败坏,一个个都扬言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有影子护着,二人根本不受影响,依然悠哉哉的准备着细软干粮和换洗的衣物,不似在逃难,更像是在旅游。 但意外总是会发生,在影子们送财物出城时,那些人趁着黑夜偷袭,李咎替叶知秋挡了一刀,在胳膊上,伤口也不深,但是叶知秋却紧紧抱着他。 “做什么一付要哭不哭的表情,我没事的,别担心。”李咎看着自己的妻主,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无视影子们,谢谢,就当他们全去搞基了。) “本来我也想单单纯纯的过我的小日子,但是每个人都在逼我,现在我们连家都没了,难道你不想夺回来吗?明明就该是你的,明明是你和爹爹二人才支撑出的李府。”叶知秋低着头,她的脸完全埋在了黑暗之中。(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你们所看不到的高度 夫郎受了这等委屈,她这个妻主难道只能躲在一边帮他包扎伤口? 每一次都是他在保护她,她也好想保护他。 “叶知秋,你……”李咎看着叶知秋,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听到他的声音,叶知秋抬头看向他,她的面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却是李咎所不熟悉的。 为什么只是烧了自己的房子,却要被不相干的人追捕。 为什么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却受了伤。 这样很公平吗? 如果这就是公平,那她宁可不要。 “李咎,我也想拥有和你并肩的能力。” 慢慢的有什么情绪在叶知秋的胸腔酝酿,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慢慢舒展着它的每一缕叶片,然后慢慢绽开了暗色的花。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 他真的好不安,那种无法掩饰的不安,他伸手要去捂住叶知秋的嘴,不让她说出来,但是还是晚了一些。 “我要去金乌。” “什么?” “寻金乌。” 李咎一把抓住了叶知秋的手腕,惊异的望着她。“你说过你不会去找的。” 他的手劲越来越重,叶知秋有些吃痛。“我仔细想过了,乌陌想夺回身体根本不是地点的问题,与其一直躲着,还不如站出去,好好的跟她争一番,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你说过不找的。” 李咎的眼神里有些痛苦闪过,仅仅一瞬,叶知秋并未发觉。她只觉得今天的李咎有些奇怪,为什么执拗在这上面。 “我要复金乌国,然后还以颜色,告诉他们我是叶知秋,告诉他们,我叶知秋所站的位置,是你们所看不到的高度。” 李咎喃喃着,如果叶知秋有内力的话一定可以听到。他是在说不要去。 “妻主,虽然现在我不是皇商了,但是我们还有很多钱,我们完全可以找个地方,然后买一个比李府更大更好的房子,我们可以过的很好很好,一辈子安安稳稳。”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好过。”她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向都是睚眦必报,这次李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让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李咎,听我的,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去找黄诗诗。” 阳光下的颜色本就不属于她。在她阳光的笑容下,心灵其实早已腐烂,连秃鹫也不会去叼啄的腐朽。 李咎仰着脸不晓得是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最终叹出了一直梗在喉间的郁气。“好。” 事不宜迟,天还未大亮,叶知秋便收拾了细软带着夫郎往黄诗诗所说的方向奔去,因为怕麻烦。所以他们没有选择走官道而选择走小路。 羊肠小路并不适合多驱马车的行进,所以叶知秋与李咎挤在较小的马车里,李咎似乎没怎么有精神,叶知秋也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没精神的原因。问了,他也只是回答有些疲惫。便将头扭开,再不愿提。 李咎忽然感觉膝盖有些发痒。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坐在对面的叶知秋用两个膝盖夹住了他膝盖,见他回过头,叶知秋便用拳头挤自己的脸颊扮着鬼脸来逗他笑。“李咎你看,大老虎,啊呜――” 李咎翘了翘嘴角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在外面赶车的初一好奇的探头进来看。“老虎在哪呢?” “小初一好好赶你的车,小孩子不可以看,会长针眼的。”叶知秋怪笑一声。“哎呀,撞树了。” 李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初一则是扁扁嘴,少夫人真讨厌。居然还把她当小孩子来看待,没准这种事情她比她见过的还多,而且她已经十五岁了,像她这个年纪孩子会下地跑的也一抓一大把了好不好。 “吁――”就在叶知秋还打算挤眉弄眼地逗夫郎笑时,马车猛地被勒住,若不是李咎抓住了她的手臂,她非被甩出去不可。 还真撞树了不成?叶知秋稳稳身形冲外面喊道。“初一,你是看见漂亮小夫郎走不动路了是不是。” 其实叶知秋只是在调侃初一,他们现在已经出了都城有一阵子了,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小夫郎,有也八成是精怪变的。 “少夫人,真的有漂亮小夫郎。”初一兴奋的声音传进来,虽然没看到脸,但是那身段还真是一流。 “哪里,我来看看。” “咳咳。” “谁说我要看了,初一走,咱们接着赶路。”听到李咎清嗓子的声音,叶知秋赶紧的收回踏出的半只脚。 “救命――” 咦?!叶知秋和李咎二人面面相觑,下一秒二人各自掀起了自己这边的帘子看过去, 只见两名用面纱蒙住脸的男子慌慌张张的往马车这边冲过来,个头稍微矮小一些的男子忽然被什么绊倒,倒在地上,另一名跑在前面的男子回过头去扶他,后面几个彪悍的女人便追了上来。 李咎一看是几名女人追两名弱小男子,便不悦的皱紧眉头。而另一边叶知秋却冷眼看着。 “他爹的!一个荡夫还装什么烈夫!都不晓得给多少个女人压过的贱骨头,我们家大人看上你,那是你福气,一个小小的戏子,能让你做小侍是看得起你!”为首的那个女人一脚踹在了那个个高些的男人腰上,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脸上,骂骂咧咧的伸手去抓他。 好狗血的情节啊,叶知秋心说,却见李咎身体一震,手探向痴梦,似乎是打算救人。慌忙拦下。“别去,别人的闲事咱们少管,不然还得带着他们一起上路。” 李咎诧异的回头看着叶知秋,他没想到叶知秋会这么说。“你变了。”说完推开她的手就飞身出去。 他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叶知秋笑的有多苦涩。 李咎下手不轻,他一出手,初一也赶忙上前去帮忙,一时间把那几个女人好一顿胖揍。 掉了两颗门牙的女人吐了一口血水,口齿不清的说着:“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拦我们,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女人扯了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那女人脸上血色立刻褪了个干干净净。 “李……李公子,小的瞎了狗眼,没认出您来,还请李公子恕罪……”那女人抬手就死命的抽自己嘴巴,的确,李咎这外貌,很难有人猜不出。 “你们做什么要抓他们两个?” 那个掉俩门牙的女人还在抽自己嘴巴,她身边的人慌忙回答道:“回李公子话,这个荡……戏子……啊不,这位公子他是我们家大人从戏园子里花了银子买来的。” 在李咎凶狠的眼神中,那女人换了好几个称谓,这才勉强把话给说完整了。 她这样一说,李咎知道自己确实是多管闲事了,在这个世界里,卖卖男人虽然不合法,但是真卖卖了,官府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何况卖卖的还是个戏子,戏子在这个世界从某些方面来说,还不如个妓子。 但帮人总得帮到底,李咎便问道:“这两个男人,多少银子?我跟你们买下了。” “李公子,这万万使不得啊,你要真给他带走了,我们不好向我们家大人交代啊。”那女人连头都磕上了。 “怎么使不得,你跟她说是我李咎买下的,我就不信了,便是我现在离开了李家,这朝中还有哪位大人不肯卖我李咎一份薄面的。”李咎说的铿锵有力,如逆水利刃。“说,多少银子。” 如果还不肯说,他不在乎多伤几条性命,反正留着也只是让更多男子受害。 那女人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四根手指头,意思是四百两。大的四百,小的是送的。 “还真不便宜。”李咎示意初一回车上拿银子,自己则看着地上的两名男子,一个还扎着小小的发鬓,想来还是个孩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跟个小松鼠一般,而另一个光是隔着面纱便可以看出,这个男子相貌不凡,那一双眼睛更是如湖水一般。 迎着初一,叶知秋走出了马车,取下自己的荷包从中掏出银票来,丢到了那些女人面前的地上。“整整四百两,不信的话可以仔细点点。” 那些女人哪里还敢点啊,抓起银票就一窝蜂的逃离了这里。 叶知秋做完这一切便打算回去,忽然那个小孩子一把扯下了面纱喊道:“叶小姐!” 叶知秋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即已是明白:“你是个男孩子?” 原来这个人正是那个戏园子里的小青衣,叶知秋恨不得自插双目,她开始还当他是个小丫头,没想到人家只是年纪太小,喉结还未开始显现。 初一双手背在脑后慢慢度过来,看见了小青衣也只是努努嘴。“这么丑,跟个小猴子一样,这么可能是男孩,肯定是个喜欢穿男装的小变态。” 初一的话一出口,那小青衣气的脸都红了。“清清才不是小猴子呢,你这个大坏蛋。” “就是就是,你看你瘦瘦的就剩下个脑袋,身上还都是泥巴,哦哦,小泥猴。” “呜呜大坏蛋……”~~~~(>_<)~~~~ 叶知秋看着这俩人有趣,心说以后生孩子也要生一对,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叶知秋。” 听到他的声音,叶知秋身体微微震了下。(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救了你还是欠了你啊 咳咳,这个应该是第九十七章的,脑袋一发昏打错了,改不掉了。 回头看去,叶知秋看见那人,又幻听了。 蒙着面的男子摘下了面纱,面上擦拭的胭脂虽然让他显得俗艳,却掩盖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清澈,一双翦水眸似泣似诉,牢牢盯着叶知秋。 此人正是那当红花旦,无忆。 叶知秋眼也静静地看着他,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如同着了魔障一般轻轻放开本牵着李咎的手,向他走去。 柔软的手指放置在她的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漫上心头,叶知秋还未想透便被李咎一把抓住后领拖到了一旁去好好教导一番。 “你们什么关系?”叶知秋捏捏发痛的鼻梁,她的头要炸开了。 “我们完全没有关系,不信你可以问问初一。”叶知秋指了指还在‘享受’小青衣清清的花拳绣腿‘按摩’的初一,这个家伙还玩上瘾了啊。 看看初一,李咎知道叶知秋的确不可能爬墙,这才故作大度的说。“算了,我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男人。” “是是是。”叶知秋点头应和,怕夫郎?不,咱这叫爱夫郎。 问了无忆才知道,原来二人是家道中落,来都城投靠亲戚,却不想亲戚搬离了都城,二人身上本就不多的盘缠用尽,又被人贩子拐了,这才沦落在戏园子里,谁想到那戏园子的班主口上说的好听,背地里却把无忆卖给了个大官,主仆二人发现了后立刻开始逃亡,有正巧碰见了李咎一行人,这才得救。 李咎拿了些银子给他们二人做盘缠。也正如叶知秋所料,狗血的情景出现了,那主仆二人死活不肯收,而且要为奴为侍的跟在恩人身边伺候,如果恩人不答应就长跪不起。 他们到底是救了他们还是欠了他们啊。 李咎与叶知秋二人商量了一下,他们带着这主仆二人并不方便,而且侍墨四人紧随其后,所以他们仆人更是不缺。[]但就这样丢在这里也不行,所以最终决定先带着,到了前面的镇子就打发了。 “多谢夫人。”无忆行礼,清清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行礼。 “无需谢我,要谢就谢谢主夫,银子是他的,人也是他救的。你记得他的恩情就好。”叶知秋坐在车辕上,双腿晃动,用下巴指了指李咎。 “多谢主夫仁慈。”无忆口中向李咎道谢,眼神却是看向了叶知秋。 马车只有一辆,叶知秋不可能让两个男子步行,所以钻出马车与初一一起赶车。 马车里李咎还在那闭目养神。无忆一直在发呆,倒是清清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好像对这马车上的什么都很好奇。 “不要乱动这马车里的东西。”李咎的马车虽然外形上看着很平常,里面却是暗藏玄机,这小清清什么都好奇的去摸的话,没准回头就被扎成了刺猬。 “清清。”无忆睁开眼睛轻声呵斥了清清,然后又向李咎赔礼。 本来马车里的气氛就很低沉,现在更是压抑的让人受不了。所以李咎让初一勒住马车。掀起帘子走了出去。“初一,你进去歇一歇。” “啊?”初一惊讶嘴巴都何不拢,刚才是少夫人来跟自己抢马鞭,现在连少爷也要插一脚,自己跟的这些个主子怎么都这么不靠谱啊。 “叫你进去你就进去。”李咎手一伸。初一只得递上马鞭,然后进了马车。 看见李咎也出来了。叶知秋一阵得意,看吧看吧。你也受不了了吧。 伸手去讨了马鞭,马鞭一甩踏上了旅程。 “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和诗诗会合,不过咱们要先出了凤临再说,不过在此之前可能得先拐一圈前面的镇子。”叶知秋说着用下巴示意了下马车里。 “而且我们也需要多准备些干粮什么的,蓑衣什么的好像也落在家了。” “嗯,你也吃不惯这些干粮,到时候我让侍墨他们买些精细的糕点什么的,你不是爱吃梨花糕嘛,这次让你吃个够。” “李咎,你对我真好。” “哼。” “喂喂,你们俩没完没了啊,看路啊看路啊。”初一探出半个身子夺缰绳,真是拿他们俩没办法,只知道亲亲我我,马车都要赶到树上了。 “初一,我命令你进马车里去,没有命令不得出来。”李咎一掀帘子厉声道,初一值得灰溜溜的回去。 初一一进去,外面俩人又贴到了一起。“初一怎么……怎么这个样子。” 叶知秋虽然没说明,但是李咎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便回道。“她啊,是所有影子中天赋最高的一个,所以我才留了她。”不过细致的工作没吩咐过她去做过就是了。 叶知秋点头,有高世之才便有负俗所累,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给了初一习武和隐遁的天赋,却没给她长脑子。 车面春意浓浓,车里的初一无聊到就差抠脚,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一个人沉默了一路,一个人虽然到处打量,但就是不理你,你说半天的话,他们愣是屁都不放一个。 “休息一下吧。”到了晌午,叶知秋一声令下,初一跟得了犯人得了释放一般,蹭滴一声窜出马车,险些把还没来及下车的叶知秋给撞飞出去。 “初一你怎生这般莽撞。”李咎扶住险险歪倒的叶知秋对她呵斥道。 论武功这初一可以说是四个影子中的第一人,但是论莽撞,这整个凤临她也能排的上名。 “哼。”抱着树干,初一去戳遁在树上的流毓玩,主子们太奸诈了,知道马车里不好玩就把他丢进去。 赶了一上午的路,叶知秋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能发出响来,往树荫下一躺,呈现出个大字形。 清清和初一去取水,无忆则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一小口一小口的‘啄’干粮。 李咎去马车上取了干粮递给了她。古人的干粮其实没什么新意,无外乎是些果子馒头什么的,只是李咎这干粮精致许多,有点像战国以前的“糗”,糗不是出糗的意思,而是一种米制品,用的是多种原料炒熟之后,加水捣制、揉搓成形、最后再晾干的锅巴。 这锅巴,当时不光能用小麦面加工,还可以用大米、大豆、小米、小豆以及用其他粮食来加工。加工的方法大同小异,都是先搁锅里炒熟,再搁石臼里捣碎,再加水和匀,再揉搓成块,最后再铺开晒干。 加上些点心水果什么的,算是非常豪华了。 见叶知秋把难吃的糗拨到一边只挑好吃的点心吃,李咎不由笑了笑,拿了个果子刚坐下,叶知秋便硬生生的挤了过去,非跟他来个肌肤相亲不可。 “走开些,挤死了。”李咎完全不理解叶知秋的壮鸟依然,所以一侧身,叶知秋吧唧一声撞到了树上,撞出了一脸的红印子。 叶知秋又开始装小可怜,一手捂着鼻梁一手去扯李咎的衣袖,爬啊爬的打算钻人家怀里去撒娇,那个人家却掀起的在拍她的手,不晓得刚刚吃了点心嘛,就往人家衣服上擦。 “你再往我衣服上抹,小心我揍你。”李咎拿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逗她。 叶知秋拼命的往前扑了半天也没扑上去,不由开始第二套攻势,装哭。“哇哇你欺负人――” “叶小姐你怎么样?”无忆一脸的关切的跑过来。 叶小姐?本来还摸着叶知秋脑袋安慰的手一推,叶知秋整个被推了个‘底朝天’。 “叶小姐你没事吧。”手帕覆上她的脸颊,轻轻为她拍去脸上的灰尘。“先起来吧。”四脚朝天有点太难看了。 无忆伸出手将叶知秋拉了起来,叶知秋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的力气其实非常大,居然可以拉起一个女人的重量,就在她诧异时,后衣领被扯了一下,下一刻已经到李咎的怀里。 “嗨,亲爱哒。” 踩,一脚将叶知秋踩在脚下,李咎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对无忆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去看看初一他们回来了没有。” 被李咎这样一怒斥,无忆先是一愣,随即一行礼。“方才无忆只是听到夫人的声音,以为有歹人,这才出来看看。” 歹人?指他吗?李咎没由来的火大,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叫无忆的男人总给自己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们,我们是在闹着玩呢。”挣扎不出李咎的脚丫子,叶知秋只能趴在那里托着下巴扮可爱。“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主夫这是跟我亲亲呢。” “哼。” 李咎的心情真的很不好,路上无论叶知秋怎么去招惹,他就是不说话。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马车总算是行驶到了他们预想的小镇子,先是要了几间客房把大伙安顿好,叶知秋与李咎并没有在楼下用膳,而是让小二姐把饭菜送进了房里。 房里的李咎仍然沉着脸,叶知秋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其实很想问李咎是不是吃醋了,但是她不敢,怕家暴…… “少夫人,咱们请你下去喝酒呢。”外面传来初一的声音,那声音含糊不清,从她印在门上的影子来看,嘴里还叼着个鸡腿。 “知道了知道了。”叶知秋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算了,晚些再上来哄夫郎,现在她先出去避一避。 谢谢您的订阅(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爱,不是背叛的理由 在叶知秋出门后,李咎站起身走到窗边,稍微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看着叶知秋走下去,然后和初一在比划着什么,比划了几下就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然后又继续比划,再端起酒杯喝起来,清清笑的差点翻倒在地,连侍墨他们也乐的直拍桌子。(.好看的小说) 看着叶知秋开怀的笑脸,李咎不由去想,不知道是在玩些什么,会让她这么开心。 (=,=孩子,那叫做划拳,不算是多好的东西。) 在叶知秋与初一划拳期间,无忆一直端坐在她的旁,时不时的微拢衣袖执起白瓷酒壶为她斟满酒杯。 有时候叶知秋会回头看他一眼,他也只是大方的微笑,毫无可挑剔处。 那种情形看的李咎在心里忍不住地直冒酸水。 自己这样跟她冷战,一定被讨厌了吧。 她已经厌烦了吧?因为自己总是很无理取闹。 关上窗户,端坐在铜镜前,李咎执起黛粉笔,为自己描眉,但是这么看也只是怪异,又拿起胭脂……一把将面前的东西扫落在地上,李咎走到了盆架边将脸浸泡进去。 也许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很新鲜,时间久了,还是那些顺从的男孩子更合心意些。 她说不喜欢那些擦脂抹粉的男人,却也没说讨厌,而且这个世界上不擦脂抹粉的男人也很多,他们大多天生丽质,即使不用那些胭脂水粉也很俊俏,而自己,就算是擦了再多的胭脂,还是个丑男。 她厌烦了,她厌烦了。自己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性格又粗鲁,还没有男人该有的柔媚,所以她厌烦了,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李咎开始担忧,自己曾经是第一首富,甚至没有其一。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他搬空了李家的库房,又怎么能跟从前相比?他连唯一可以留住她的筹码也没有了。 晚上,叶知秋蹭手蹭脚的走进房,然后蹭手蹭脚的钻进了被窝,生怕吵醒了李咎。却不想李咎忽然抱住了她,把她吓的差点叫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在。睡不着。” “……”叶知秋的小魂魄啾啾滴飞上屋梁,这家伙太可爱了。 抱紧,再紧一点。 不晓得这样的安心能持续多久,却紧紧相依,这便是人。 ===================================================== 第二天一清早,叶知秋被蒙住眼睛带出了客栈。 “怎么啦。”神秘兮兮的。叶知秋有点不习惯这样的黑暗,像是乘坐在一叶孤舟,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一般茫然,被带着走让她有那么些不安的感觉,向后靠,背脊贴在了李咎的胸膛上,这才有一点点安稳。 “看看吧。”李咎松开了蒙住她眼睛的手。 面前是李咎的追月,鬃毛飘逸。四肢强劲通体雪白如天上的云彩,在追月身边,那是一匹通体如黑缎子,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的骏马。 叶知秋先是一愣。随即又仔细打量起来,只见它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个难道是……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靠近一些,叶知秋越发觉得这就是踢云乌骓,伸出手,人家根本鸟都不鸟她,一转身亲昵的去蹭追月,留了个销魂的马屁股给她。 “你不是说想要学习骑马。”李咎走过去,伸手抓住了缰绳,摸了摸踢云乌骓的脑门。 踢云乌骓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李咎的手,只得拿屁股去蹭追月,追月往旁边踏蹄却不肯离开李咎周围。 叶知秋嘴巴呈现了0型,刚才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她总算明白哪里不对了。[]“李咎啊,这马它……” “如何?”李咎眉梢一挑,将缰绳递到了叶知秋手上,他虽然是在询问,但他却很自信叶知秋一定会喜欢,这可是他托人从遥远的浅云国买的上好良驹,最重要的是这马温顺(=。=基本上来说。),很适合叶知秋这种初学者骑乘。 “不要。”叶知秋把缰绳丢开,赌气的嘟着嘴等李咎去安慰,但她又给忘了,这里不但是女尊世界,李咎更是…… 果然最后还是叶知秋扁着嘴去扯夫郎的衣袖。 “可是它是公的嘛。” “那又如何。”马是他选的,他当然知道这是只公马,不解的看着她,这有什么关系吗? 看着两只亲密无间的马儿,叶知秋宽面条泪。“可是你的追月也是公的啊。” 李咎皱眉,这有什么关系吗? 叶知秋最终还是收下了这匹踢云乌骓,也懒得起名字,就喊它小乌龟,它似乎能听懂一般对她暴躁的踏蹄子,大有要踩过来的意思,叶知秋只好喊它踢云,叶知秋很少骑踢云,更多的时候跟着李咎同骑。 “你不喜欢?”看着亦步亦随的踢云,李咎有些疑惑。 “喜欢,你送我都喜欢。”叶知秋看着那只怎么都不跟自己合拍的踢云,很虚伪的说着。“不过我更喜欢跟你同乘。” 虽然追月也不喜欢她,至少不会把她甩下去。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这追月和踢云,后来却得到了黄诗诗的格外青睐,当然,这是后话,后话。 “你们护送无忆公子和清清二人去撕玉寻亲,我与你们少夫人先行一步,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你们。”李咎说完这话便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太奸诈了。” “初一,不得无礼。” “侍墨哥哥。”初一嘟嘴,明明就是主子们奸诈的吧他们两人丢下好不好。 原来叶知秋他们本想把无忆主仆留在小镇子上,但他们二人说什么也不肯,只求能跟着叶知秋一行人端茶倒水随身伺候。 叶知秋倒觉得无所谓,反正也不缺这两双筷子,李咎要是不想掏银子,她现在也能出的起工钱,毕竟是千年后的灵魂,很多科技拿到这里还是可以挣进大把大把的银子,比如车轮减震。 李咎却不乐意,只是坚持说不需要,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无忆好像是忽然想起自己在撕玉有个远方的表姑,虽然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所以李咎与叶知秋二人相视一眼,点点头,既然顺路便送他们一程,下次死也不救喘气的东西。 无忆看着渐渐消散的二人,眼底浮起一片悲哀,这样也没办法吗?他该如何做才好。 在此同时,叶知秋的心又何尝平静,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些感觉并不寻常,这个无忆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她可以立刻喊出那人的名字,但是她却没有。 如果不是他,她何必给大家添烦恼。 如果是他,她叶知秋又有什么资格去问。 问什么? 问了,然后呢? 叶知秋还爱子谦吗?爱,当然爱,一个在黑暗中的人,睁开眼看见的第一道彩虹,便是一世轮回,再遇见似曾相识的彩虹,也会忍不住以为就是那一道,这就是爱,哪怕她现在爱的是李咎。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她曾经跟子谦一起听《当爱已成往事》,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会问他,既然爱为什么要离开,好好的一个人离开了,怎么会不同呢,为什么要忘记。 当时子谦说,不会离开,只要她不离开。 她也应承,绝不离开。 但当她发现一切都成为了谎言,她决绝的离去, 悄悄别开脸,将泪水撒在风中,昨天她一直想喝醉,所以故意划拳输掉,但是越是想要喝醉,她就越是清醒,她努力的去无视无忆的存在,她不敢说是什么好人,但她绝不愿意伤害李咎,哪怕当初只是由一纸契约开始的婚姻,但是娶了便是娶了,李咎也许足够坚强,可以承受住她的背叛,但是她不想将他推下深渊,那种苦楚她知道。 学着忘记过去。 毕竟……爱,不是背叛的理由。 ----------------------------------- ------------------------------- ---------------------- 于此同时马车这一边 “你的表姑一定在撕玉,也必须在撕玉。”侍墨眼皮也不抬,冷冷的吐出这句话。 “我不懂公子你的意思。”无忆这才恍然醒悟,赶忙收回掀起马车窗帘的素手。 “我没工夫跟你瞎耗,以你的道行,根本不够我们家少爷看的。”侍墨说完这话干脆出去同初一一同赶车。 “侍墨哥哥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闷了,不晓得有什么腥臭味,让我实在是闻不下去了。” “什么味道?我刚才怎么没有闻到。”初一说着便要起身去查看,被侍墨给拦下了。 “看什么看啊,你能看到就奇怪了,又不是死耗子,这玩意比死耗子厉害多了。” “哎?”初一这下来了兴趣,追问侍墨那是什么东西,居然比死老鼠还要臭。(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天雷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我看你也别问了,这东西呢也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知道的。” “我不小了,干嘛每个人都把我当小孩子看。”初一嘟起嘴,她不过就是长得有点娃娃脸嘛。 “好好,小初一不小了。”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侍墨特别加重了初一前面的那个小字。 “那告诉我是什么比死老鼠还要臭。”懒得跟侍墨计较这个称谓问题,初一更好奇的是什么东西比死老鼠臭,那种好奇心早就盖过一切了。 侍墨眼珠子直转,那分明是打了坏心眼。 “那你听好了。” 特别的调高了嗓子。“这个东西啊,他实在是太恶心了,明明看到人家都相处的好好的,他还非要插上那么一脚,也不知道自己一身腥臭惹人嫌,真当大家看不出来吗?什么落魄的大家公子,分明是个一条玉臂千人枕的婊子,不过就是现在想找个女人从良,又恰巧碰到了相貌出众的少夫人罢了,瞧瞧他昨个替少夫人斟酒的那个勤快劲,恨不得咱们少夫人醉了,好让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咱们主子心善,没准就让他得逞了,还好咱们少夫人千杯不醉啊,想想他那副恨的直咬牙的模样,咱就得大笑三声。”身为四大侍子之首的他牙尖嘴利异常,说起刻薄话来更是让人无地自容,初一本来还云里雾里的,听到最后也明白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不搭腔。 侍墨声音提的那么高,马车里的无忆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清清这么小的孩子都听明白了。起身打算冲出去跟侍墨评理,却被无忆给拉回来。“别冲动。” “可是无忆,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呢,你又不喜欢那个漂亮姐姐,让我去跟他解释嘛。”清清不甘心的说着,他跟在无忆身后那么久,无忆其实一直有一个喜欢的李家小姐,这事情他是最清楚的。所以他觉得无忆根本不会去喜欢叶知秋。 但他到底还是小孩子,他不懂,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和嫁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无忆,你不喜欢那个姓叶的漂亮姐姐吧。” “我……”无忆欲言又止,最终在清清纯净的眼眸注视下还是选择了谎言。“没错,不喜欢她。但是你也不要出去和他争论了,我们现在身处屋檐下。什么都得指望他们,闹僵了总是不好的。” “可是无忆……” “清清,你一向都很听我的话的,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说随他说去。” “哦。”清清这才勉强的答应着,终究是小孩子。不一会就忘记了烦心事,趴在车窗上往外看了。 而无忆却是恨恨的咬紧牙根,李咎,还有侍墨,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他只是想为自己博得哪怕一点点的幸福,这有什么不对? 我的确不是什么落魄家的公子,我爹就是个戏子。所以我也是个戏子,我九岁就被个老女人夺了身子,我甚至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女人,只是因为我是个戏子生下的母不详的戏子,所以我没有选择。 当遇到李小姐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她这人有些傻。但是对他真的很好,哪怕他不喜欢她。也曾经幻想过她会为他赎身,然后二人去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她给他放风筝,给他扑蝶。 就这样一直到他们都老去。 她说要给他赎身,然后回去取银子,他满怀希望的等着,但是她却没有回来,一个月,两个月…… 可是我以为我再也不信女人的时候,你出现了,我以为你会是我的归宿,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哪怕你只是个女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这样都不行吗? 他以为叶知秋是个女宠,和自己一样受尽白眼,所以她一定可以理解他。 他以为李咎这个丑男只会用金钱绑住叶知秋,所以她应该是并不喜欢李咎的,但是他错了,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看的出来,叶知秋对李咎的感情很深,深得他有些胆怯。 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他想,自己至少还有相貌,虽然不能说倾国倾城,但是比起李咎,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结果是他失败了,还被侍墨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侍墨的狠狠羞辱出自于对主子的维护,但在无忆看来却认为这一切都是李咎的指使,他心说李咎实在太可恶,自己躲开,却让个下人来羞辱自己,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他错了,李咎固然知道他的想法,以他那自负(=。=)的脾气,却不会真的对他如何,他只会反省自己,然后找到更多的优势来争取,这也是他多年商场打磨下的经验,闹是没用的,你得私底下花费更多功夫,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主动权再抓回自己手里。 所以无忆要怪,那只能怪他自己操之过急,对叶知秋的献媚,弄的人尽皆知。 但仇恨的种子一旦落入泥土中,就会很快地生根发芽,慢慢的缠绕上来,谁也不知道当它开花的时候,会怎么样。 ============分=========================隔========================线===================== 到了撕玉,侍墨直接掀起了帘子请车内的二位下车,然后丢下他们便扬长而去,往与叶知秋二人约定好的地点奔去。 当然,他还是把盘缠给了丢下了,这是李咎的吩咐,他虽然气恼却也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送到了这,又给了盘缠,别说是救了他们了,就是欠他们的,他们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再说叶知秋这边,收拾好情绪,跟李咎下马稍作休息。“如果觉得风吹的难受,就闭上眼睛。” “嗯,还好啦,没什么发疼的感觉。”叶知秋揉揉眼睛,眼泪可以掩饰,这红眼睛却掩饰不了。 “等下我们慢些,也可以等等侍墨和初一。”李咎轻声说着。 “嗯。”叶知秋笑笑点头,随后二人开始讨论起路线问题,本来去朔月国最近的路线只要一月不足的日子,但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从周列绕过去,因为……他们不想从大禹路过(=。=)。 侍墨二人与他们会合后,前方先行探路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带来了黄诗诗留下的记号拓本,拓本是用特殊材质制作的宣纸印盖在上面,在上面轻轻泼些水便可以印在上面,然后经太阳一晒便会消失,等他们带回来,只要再往上面泼一些水就可以显现。 其中的原理和前世拿柠檬写字差不多。 会是什么样的暗号呢,英文缩写?数字解密?达芬奇密码?天雷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心头浮起数个念想,但当叶知秋拿来一看,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原来黄诗诗留下的所谓暗号就是中国字,四方四正的方片字。 不但如此,她还写的非常详细,她说他们并没有先去朔月国,而是先去找了个老东西。这上面没有说老东西是谁,叶知秋只能一头雾水的看下去。 这个老东西……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呢?于是叶知秋把那三个字换成了老前辈,这才勉强的读了下去。“这个老前辈很厉害,她虽然长得很像坏人,但是人还不算太坏。” 叶知秋小小的疑惑一下,不算太坏是什么意思?还有长得很像坏人这样说太武断了吧。 “那个老东……前辈她知道不少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而且她看到懂那上面的字。” 换下一张拓本,叶知秋匆匆翻了翻,很多东西都是些很无聊的东西,估计是黄诗诗很久没写字了,一写就兴奋,连他们偷了当地知府家的尿壶盖在她头上的事情都给写下来了。 叶知秋便在那一张张翻着,总算让她找到一写有用的东西。 “她说朔月有东西,但是那东西被严格把守着,就是她和老前辈这种武功都很难在不惊动的情况下靠近,所以她们先去了玉富国,那里有一卷关于金乌的书卷记载,可能有用处。”叶知秋翻着,发现拓本上黄诗诗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写的也越来越少,想来这下这些的时候,她完全没了起初的清闲,最后那些跟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明显是在她情急之下随手写下的。 “她说,小心。” 最后一张拓本,只有两个字,小心。 小心什么?叶知秋咬着嘴唇,拜黄诗诗有日记的习惯,所以下面都有时间,叶知秋一个个翻开来看,最后的拓本是在半个月前,在这之后,足足半个月没有了音讯。 这样叶知秋不由一阵紧张。“我们明个一早就启程去玉富。” 从凤临边境向西南方向走约三天的路程,便到了玉富边境,他们选择走了山高路险的小路,高耸的大山截断了玉富与外界的联系,玉富的阳光被这座山群遮尽,却让玉富如被抱着臂弯中的婴儿。 谢谢您订阅,您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 这话真官方啊== 多谢你能忍住天雷把俺的文看下去,多谢多谢,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脚印中的城池(谢谢各位陪我一起走了那么远 终于第一百章了,深深鞠躬谢谢一路陪着我走来的亲。 叶知秋一行人前往玉富,玉富是一个不算强盛,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像是一块巨大的肥肉屯放在那里。 玉富有着自己独立的优势,他们地大物博,入口也众多,最重要的是……他们谈不上好客。 李咎这些男人们包的跟个阿拉伯人一样,连叶知秋也蒙上了面纱,因为他们比较封闭,所以连李咎也没有来过这里,只是曾经听他爹提起过这里,玉富名字虽然富贵,但是山林却跟魔鬼森林一样,没有个当地人带路,他们根本走不到黄诗诗说的地方,虽然玉富人并不好客,好在有钱赚的时候还是很好商量的,他们便借着游玩的由头请了当地的居民带路去塔拉克,据说那里非常的美丽。 特殊的风土人情让初一有些兴奋的东摸摸西摸摸。叶知秋喝斥很多次她依然到处飞来飞去,叶知秋只能跟那个当地人解释她这小姑子学过一阵子武功,但是脾气还跟个小孩子。 那个当地中年女人也只是哈哈一笑,拍在叶知秋的肩膀上。“小孩子都是这样,我家也有女儿,一个个比她还野呢。” “对对,女孩子还是活泼点好,活泼点好。”叶知秋陪笑,心里把初一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好了假扮商人的,她这样一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功力不凡了,这样多少会引起人家的注目。 叶知秋也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东瞧瞧又看看,其实是在四处观察,看黄诗诗留下的暗号。就是这里没错。 每次她多看哪里两眼,那个中年女人就得意的像叶知秋介绍。“你看你看,那个叫左赤峰,传说是一位老神仙一脚踩下的。” 叶知秋嘴角抽搐,开什么玩笑,那老神仙的脚得是啥形状啊,居然能把山切的跟云片糕似地。 但当叶知秋看到面前的景象时,却被一种无以言喻的气势所统慑住。[.超多好看小说]这是…… 李咎等人也探头上来,也被震撼住,与他们的沉默不同,那中年女人却是得意洋洋的,满脸自豪的问:“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叶知秋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看半晌。便回过头来看向李咎,像是在询问怎么回事,但李咎也只是摇摇头,他其实更慌神,总觉得这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原来,他们踏上了山顶。看下去,整个山脉间有一个巨大的脚印,远远看过去,那巨大的脚印里有一座城池…… 事已到此,李咎让侍墨取了银两给那中年女人,打发了她去。 那中年女人掂了掂沉甸甸的银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便点头哈腰的离开。在她离开后。李咎眼角扫过去,树梢头上发出细微声音,随即没了声响。 叶知秋一行人小心翼翼渡下了山崖,到了脚印城池外,望眼看去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这里难道是一座空城?李咎扭头去看叶知秋,却发现叶知秋跟着了魔障一般盯着面前的一切。目光呆滞。 “这怎么可能。”叶知秋嘴角轻轻颤抖起来。 蔫蔫无声,家家商店大门紧闭。条条街道没有行人。凯旋城门敞然,城内城外阒寂无声。门两侧是铜铸雕像,那是罗马士兵的雕像,蔓延上的苔藓覆住了雕像的眼睛,整座城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死寂。红绿灯变换着,空荡荡的大街上,偶尔从街角冒出一只慵懒的猫咪。 红绿灯,商店,凯旋门,罗马士兵雕像,哪怕这些柏油马路……这些东西均不是这个年代该出现的。 “不管怎么说,先进去看看吧。”叶知秋轻轻叹息一口,打算走进去。 “等等。”李咎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拦住了她。“恐怕有诈。” “这东西出现在这本就是有诈。”叶知秋把手覆在了李咎手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这是我来的世界。” 李咎一惊,然后开始有兴趣的打量起来,原来这就是她的世界,那些是什么,怎么还能闪呢,这些是怎么做出来的,这材质是怎么来的? 轻轻踏地上的柏油马路,又伸手去摸,叶知秋不由的皱起眉毛,她本以为这是海市蜃楼,怎么还能摸的到,感觉又那么真实,就算有同穿越人在这里建立了小城市,那电呢?这人还开了个发电厂? 捏自己的大腿,会疼,这是真的。 走在最后的初一则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后退数步,蹭地一声窜上了凯旋城门,身为影子,她的眼神自然是好,那个雕像上的苔藓好像动了。 有气息!心一紧,气一沉,她顺着城门轻巧的往下滑去。 手化爪状向那雕像头上百会穴,雕像忽然抬起头,眼睛忽然睁开,苍白的眼框并无瞳仁,初一吓了一跳,手却来不及收回,指尖刺进雕像的眼瞳中。 雕像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本来还惊讶的叶知秋忽然惊异的回头看向声源,李咎他们也许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是金属齿轮的声音。 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脚下颤抖起来,地震? “遭了。”李咎伸手抓住叶知秋的手臂,手上一施力,叶知秋便感觉整个人腾空起来。 叶知秋往下看,这才知道后怕,脚下的柏油马路裂开来,两道旁的房屋塌陷了下去,若是李咎晚一步,叶知秋没准就被活埋成化石了。 “快走。” 是黄诗诗的声音。随即一行沙特装扮的人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为首的那人扯下面纱,是黄诗诗,叶知秋粗略看了一下,一个不漏,似乎还多一个,那个人想来就是所谓的‘老东西’。 一行人憋着一口气,奋力飞上了山脉,这才松了一口气。 确定脱险后,大家都瘫坐下来,这一放松黄诗诗开始嚷嚷了。“你们搞什么鬼,碰哪了,好好的城都被你们给毁掉了。” “我还没说你呢,好好的怎么在这里,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些,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如数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翻出来。 “我也不清楚,我们也是刚来,正看到一个人影,想追上去问问,你们就把地面搞塌陷了。” “胡说,我们又不是哥斯拉,没准是你的惊雷掌。” “lefaitplusidiotquen`avaisentenduparle!” “paspeine” “本来就不是。” “vachierailleur!”叶知秋翻了个白眼,她在仔细观察刚才那块地方,这事情太蹊跷了,难道是故意要将他们埋在里面的? 翻译如下。 那是我听到的最愚蠢的事。法语 省省吧。法语 本来就不是。中文 哪凉快哪呆着。法语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黄诗诗张嘴来了一句。“e6atь(俄语→草)¥%……&*” “挖槽,你居然骂人!”叶知秋火冒三丈,虽然他刚才说的也不算什么好话吧。 “putodputa.(西班牙里的白框框,河蟹了。)¥%……&*” “这是什么?” “西班牙语。”叶知秋胸脯一挺,跟她比?!她可是精通多国语言中的脏话。 “……”看着吵翻天的两个女人,一众人扶额头,虽然他们完全听不懂,但是看她们那跟斗鸡一样的架势也知道她们在吵架了。 “都别吵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好好说清楚。” 黄诗诗还在郁闷,所以还是颜轻开口向他们说起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在分开之后,我们本来是打算去朔月的,可是朔月毕竟凶险,贸然前去根本就是送死,所以我们选择后退一些绕过山脉……” 颜轻的声音中有那么一个音,就像是轻金属一般,让人忍不住静静聆听,在他的娓娓叙来中,叶知秋一行人这才知道了其中的经过,原来在叶知秋很悠哉的那段时间,黄诗诗算是吃了不少苦头,她这人打小根本没吃过什么苦,所以连日的翻山越岭让她叫苦连天,她知道那朔月古怪所以选择先回去找她的师傅云无摘来协助。 听到这,叶知秋远远朝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作了个揖,相比这位就是黄诗诗的师傅了,这礼数自然少不得。 叶知秋只当那人是长辈,李咎几人却是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云无摘,传闻中的第一高手,此人性情古怪,武功却是出神入化,难怪黄诗诗武艺如此过人,原来师承与她。 轻声给叶知秋耳语了一会,叶知秋顿时有种v5的冲动,这个人可是活了快两百岁的老寿星啊,赶紧膜拜,没准能沾染些长寿气息。 “尔等小辈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恕罪。” 回答他们的是……一声……“呼噜……” “……” “你们不要拘束,她就这样。没事就坐定,呼噜还特别的响,也不管人家受的了受不了。”黄诗诗一付嫌弃到不得了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这根本不是一条腰带的问题 对黄诗诗的抱怨,颜轻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睬,继续向叶知秋一行人讲述着。 当他们找到云无摘时,一问才知道,他们这次还真是找对了人,这云无摘向来脾气古怪,哪里有事她到哪里闹腾,而且做事又爱做绝了,所以有一阵子曾被武林同道私下追捕过。 听到这,叶知秋看了一眼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打着鼾声的老前辈,虽然很古怪,但怎么说也是前辈,怎么会被那些小辈同道追捕? 这和她听说过的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完全挂不上钩啊。 “云前辈一向行事……很独特。”颜轻为难的轻皱了下眉头,半天才找到了比较适合的形容。“因为她做事比较独特,所以这也不是很奇怪了。” 叶知秋舌头一吐,眼睛一转,趴在李咎耳边说道:“我看多半是拆了人家门派的招牌。” 虽然是说悄悄话,但叶知秋声音却不小,所以当黄诗诗一听到这话立刻炸毛了,这可是她师傅啊,就算这老东西一向为老不尊吧。 “你胡说什么,嬷嬷她虽然一向乖张,但是从来不会做那么没分寸的事情。”黄诗诗巴掌大的小脸都憋红了,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云无摘还是她的师傅,她必须为她解释一番。 叶知秋无奈的挑眉,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那些掌门都是要脸面的,总不至于会为个高压锅追杀前辈吧,当然,如果这里有高压锅的话。 “嬷嬷她一向喜欢收集些光闪闪的东西,那天被邀请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看他们腰带上都挂着光闪闪的东西。所以就借了他们的裤腰带来看看。说实话,那种破腰带,根本不值几个钱,他们却一个个小气吧啦的。”黄诗诗很无奈的说。“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老人家。” “厄……”叶知秋一行人面面相觑,这根本不是一条腰带的问题好不好。[.超多好看小说] 那边黄诗诗还在抱怨,说那云无摘事后其实一直在后悔。临死……啊,不是临睡前还一直念叨着,所以后来黄诗诗拜师后,还替云无摘把那些腰带都挂回到人家牌匾上。 真是啥藤结啥瓜,这也难怪云无摘会收黄诗诗为徒了。 其实不只是叶知秋在偷笑,其他人也均在憋笑,颜轻干咳了一下。然后继续被打断了好几次的话。“云无摘老前辈曾经于渔七年间,也就是十二年前去过朔月国,当时的她手上也有过一块玉璧,最可贵的是完整。”颜轻说着从云袖中掏出了层层包裹的东西,打开,正是他刚才提到的那块完整的玉璧。这可能是他们目前得到的最完整也是最多文字的记载。 叶知秋探头看了一眼,上面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文字,也不似是这个世界的文字,只能开口问道:“这玉璧上面写的什么?” 颜轻摇头,其实他也不认识,他甚至怀疑过这是古老的巫咒,而去翻阅了古典,得出的答案是。这上面的文字,不属于任何古文字。 “那云老前辈知道吗?” “当时云前辈也很好奇这其中的奥秘,所以便找来一群奇人异士来翻译了这玉璧上的文字,并且一同进入了那个传闻中的死亡禁地。据她说,那里的一切根本就是个圈套。真正的长生秘宝也并非在朔月,当时他们就猜测。那秘宝可能还是在金乌尚存的部落中,只是那时候她们却没办法再继续找下去。在朔月的那次已经让她们元气大伤,甚至连前辈最好的朋友也丧命在那里。” 叶知秋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云无摘既然可以找到那个禁地,也进去了,说明她知道,而颜轻他们却不知道,想必是云无摘不肯说。(.好看的小说) 更让叶知秋惊讶的是,这云无摘是什么人啊,她的那些朋友哪个是吃素的,一个个全是些世间少有的奇才,就这样的一群人都在朔月国着了道,他们这算又什么鸟编制,没枪没炮的,去找金乌,纯粹妄想。 李咎也是皱眉,为什么颜轻说的这些,他总觉得似曾听闻过。 而像初一和侍墨他们想的却是,难怪听闻各大门派有那么多老前辈不见了,那些门派对外宣称或是归隐,或是得道,现在看来多半是丧命于朔月了。 其中的曲折,既然云无摘本人不肯多说,他们也无从得知,现在的叶知秋只是很庆幸,还好他们没有直接扑向朔月国。 他们要真去了,也许结果就是她与李咎二人结伴黄泉,顺带一堆侍子影子啥的,到阎王殿上大闹一场,又或者李咎他拼死护住她,然后她活了下来,却后悔终生吧,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想想就觉得后怕。 “那得多凶险,或者说那里的机关很精密?”叶知秋还有些来了兴趣,或者说一般人都会好奇,特别是刚刚经历了那场地陷,那真实存在的海市蜃楼。 也许,那个朔月的机关其实是现代的,所以那些前辈没有见过,所以才会手足无措也说不定。 “我曾问过云前辈,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个劲的叹气,说那里不是常人可以去的,贸然闯入只是送死。” 看着叶知秋还一脸的茫然,颜轻的视线却越来越凌厉。“我根据云前辈断断续续的叙述猜测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巧夺天工。” “这一点,身为金乌国乌陌长公主您应该最清楚不过。” 颜轻的话让周围的空气都凝聚了,也让叶知秋心头一跳,没有由来的有些紧张,这紧张也说不清是她的还是乌陌的。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也只是隐隐知道叶知秋的身份,而且是关于乌陌这个身体的身份,准确的说,除了黄诗诗和李咎,根本没有人知道叶知秋也是个穿货。 所以颜轻这一说,气氛就变的有些古怪了。 侍墨他们只是有些奇怪,好好的,这颜轻公子拿话刺他们家少夫人做什么。 那边紫衣他们便要想的稍微多那么一些,这阵子他们可以说是惊险万分,而且总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叶知秋真的很想大声喊,什么金乌,什么王女的,全部都去见鬼吧。 她根本不是乌陌,所以更不可能是无间道,但是这样的话她当然不能喊,只能勉强的收敛起情绪。“我已经全部忘记了,这一点你们都清楚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颜轻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也没再说什么。 不晓得为什么叶知秋忽然有那么一种捡回一条小命的感觉,其实颜轻真的很聪明,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是乌陌,他的猜测与怀疑简直是太福尔了,但是很多事情真是无法解释的,就像是穿越,叶知秋怎么能解释自己是穿的?黄诗诗曾经说过,她基本上给很多很多人说过自己是穿越来的,但基本上是没有人会信她的,虽然这其中有她的rp实在是太喜人的因素。 其后黄诗诗又开始讲,他们这段时间倒是受了不少罪,玉富的国君不晓得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身份,居然派人暗地里想要盗走那些碎片,甚至痛下杀手,打算灭口。 听到这,大家心里都有了底,也许他们中有无间道,也许他们被人监视着,否则没道理这些君主们一个个神机妙算的,又不是神仙。 玉富的白昼,日头能晒到你口舌冒泡,但入夜玉富却是寒气袭来,对习武之人来说还好,对叶知秋这种就像是风吹进骨头的感觉。 国土塌陷,还是他们的神话地区,任那个君王都会恼火,所以很快就有官员来查探,看她身上的官服,似乎来头不小。 一行人不敢有大动作,只能蹲伏在荒草丛中,一直到日落西山,那些士兵撤兵,这才站起来。 刚才那个给官兵引路的正是白日为叶知秋一行引路的中年女人,叶知秋皱眉,她本想找个当地猎户家借住呢,毕竟还有那么多男人在,总不好全部露宿,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走着走着,李咎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面前的苍树。眉头紧皱,这些影子似乎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明明让他们偷偷处理掉那个女人的。 立刻的,就有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主子,我们受到了伏击。那个女人不寻常。 听到流毓的话,李咎一愣。 “在看什么?”叶知秋扯扯李咎的衣袖,他在看什么,树梢有什么好看的啊,她跟着一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没什么。”李咎轻笑了一下,叶知秋立刻蹭了蹭他的手臂,似乎是在安慰他。 走过去,和黄诗诗一起扶起云无摘,就算叶知秋没什么力气,但总归是女人,黄诗诗又很疲倦的样子,所以她便将云无摘的重量往自己这边担一些。 小正太有些怯怯的看着李咎,似乎对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敢发出一个音,只是紧紧地抓住紫衣的衣袖。 叶知秋看着有趣,这小家伙怯怯的就像只被欺负怕的小动物,说起来李咎那次……咳咳……是有点过了。 (谢谢您的订阅,您的支持我的动力。o(n_n)o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小的参见容嬷嬷 木头美人点起一只小小的油灯,因为有风,他只能用手半遮着,本来就不亮的光,现在更是昏暗,好在还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超多好看小说] “我们赶紧赶路吧,先去林子里看看,最好能找到一个山洞什么的。”他们来的时候是轻装上阵,细软什么的都在马车里,虽然藏的很隐蔽,但是要他们现在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拿还是有些不妥的。 所以他们还是先找个山洞什么的,这种深山老林里,山洞什么的应该还算常见,到时候再把草铺的厚一些,想必也不会太难熬。 叶知秋他们还是比较走运的,很快就找到一个山洞,山洞呈葫芦状,男人睡里面,女人睡外面,中间架两根高一些树杈,放件外袍当做帘子,出门在外根本没办法讲究。 选中这里的原因其实不只是葫芦状,而是这个山洞的出口不是只有一个。 对此叶知秋非常满意,至少不会被人瓮中捉鳖。 黄诗诗连连打着哈欠,显得很困的样子,侍墨他们找来了相对干燥的稻草和树枝,叶知秋拿出火折子点了篝火。 又找了些野果,算是勉强解决了晚饭问题,叶知秋把众人一一看过一遍,影子们暂且不算,因为就算她喊,那些影子也不会出现,这是影子的守则。 除了一直在明处呆着初一,不算流毓他们的话,男人足足有九个,索性山洞够大,待会再多找些干草来也可以勉强凑合一夜。 女人却只有四个,云无摘还在睡,黄诗诗哈欠连连。只剩下她与初一,所以她便赶黄诗诗去休息,黄诗诗也没有客气,直接往那一躺,居然陷入了龟息。 叶知秋心想,这不就是天冷一点,你至于冬眠嘛。 叶知秋与初一商量,最终决定她守上半夜。初一下半夜。叶知秋与李咎商量着在里面也点了小小的篝火,这玉富的天气跟见鬼一样,内力高点的还好,像是小正太那种一般般的,根本就是受罪,所以篝火还是省不得。 至于外面,叶知秋的身子骨恐怕还不如小正太呢。所以篝火也是一定要点的。 所以叶知秋只能紧挨着篝火,抱着心爱的夫郎懒懒的窝在那里,哪怕一阵阵暖气烘得她直打瞌睡。 云无摘老前辈还在睡觉,或者说是在小龟息,黄诗诗则陷入了完全的龟息状态,问了她身边的紫衣才得知。黄诗诗她最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要有时间就会强迫自己陷入绝境,然后靠龟息来提升功力。 虽然大家都在劝阻,毕竟这种练功方法非常的伤身,就算短时间提升了内力,日后也会吃尽苦头,但她却置若罔闻。 “她从来没这么勤快,以前根本就是那种给一鞭子才肯走一步的家伙。”紫衣抱怨着。“这不知道最近是这么了。发疯一样的练内功,完全没有顾及过身体。” 看了一眼仍然陷入小龟息的云无摘,叶知秋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黄诗诗,连老前辈都在龟息,是因为危险即将来临。云无摘身上负十担,她就要负百担。千担。 因为她想要变的更强,哪怕强制的训练让她日后吃苦头。也顾不得了,因为她身后还有夫郎,她将他们卷进来,就要平平安安的给他们都带出去。 这是一种责任。 叶知秋想,如果她也会武功的话,她也会像黄诗诗一样,因为她也想保护李咎一世无忧。 紧紧抱着身边的男人,那个男人却以为她是冷了,便紧紧回抱住她,这让叶知秋的心底浮起一丝丝的小甜蜜。 大家又大眼瞪小眼一会,便各自找地方休息,就算再不踏实,还是要休息。李咎放开了叶知秋。“我去那边的出口,让他们好好休息,要有事情你就大声喊。”李咎心里有自己的思量,比起他们这行,黄诗诗他们怕会更加疲倦,侍墨他们的内力又远远不足,就算是有士兵来了,他们也要离的很近才听的到,所以还是让他们休息一下吧,至于影子,流毓和念秋都受了不轻的伤,他吩咐了侍竹和侍砚去照顾,只剩下盘晁留在叶知秋这边,以备不时之需。 叶知秋看看外面的夜空,现在已经到了三更天了吧。转头看看初一,那个孩子还吸允着手指睡的正香,但看她平时,真的很难想象她是个影子,轻轻笑一笑,此时的叶知秋没有一丝困意,所以也不打算吵醒初一。 她忽然想要个孩子了,但是李咎那里一直没有动静,虽然经过了很好的调整,但是终究还是有了损伤,想到这,叶知秋又想起李秀彦,开始的时候还很怨恨他害李咎掉了孩子,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其实也该被李秀彦怨恨,毕竟她夺了他心爱女人的躯壳,哪怕乌陌已经不在了。孰对孰错?这世间,很多对错,界限本就是模糊的。 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两个人彼此倾心,却只能错过。但她还是该抽空跟李秀彦解释一下,她其实并不是乌陌,真正的乌陌已经回不来了,真正的乌陌也许真的有想回来接他,也许真的想和他十指交缠,一起跑的远远的。 也许他不会信,也确实很难相信,但多少有些安慰吧。 揉了揉脸颊,叶知秋深吐一口气,不知不觉她来这里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来还恍如在梦中,很多事情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龟息的云无摘忽然动了一下,她慌忙上前去扶。“前辈。” “唔,几时了。” “三更,近四更。”叶知秋这只是猜测,不过也猜了个差不离。 “我睡了这么久啊,果然是老骨头不中用了。”云无摘说着把包裹住头部的纱帽摘了下来。 “……” 叶知秋看清了云无摘的长相后先是露出惊讶的神情,一个没忍住,居然屈下单膝给云无摘行了个大礼。“小的参见容嬷嬷,容嬷嬷万福金安。” t^t…… 叶知秋终于知道黄诗诗为什么总是喊师傅为嬷嬷了。真没想到啊,这个云老前辈居然张了一付扎格格的嘴脸。 云无摘拧了拧脖子。“容嬷嬷是谁啊?”这么一个也是这样喊,两个也是这么喊。 “一个……一个……我们家乡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还是我们那的男儿的梦中情人。”深宫老嬷,男人最爱。 “那我长得是不是特别的像?”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叶知秋擦汗,看向云无摘的手指,没有听说她的成名武器是什么,莫非就是那绣花针? “孩子,你就是那个叶知秋吧。” “您知道我?”叶知秋有些羞涩的笑了下。毕竟是前辈。 “我经常听诗诗抱怨你,说你聪明狡猾见色忘友,睁着眼睛说瞎话。” “……”狠毒的眼神杀向了黄诗诗,黄诗诗还是纹丝不动,叶知秋自讨了个没趣,回头腆着笑脸给对云无摘捏捏肩膀。“其实吧,诗诗很多话都不能听的。您懂的。” 瞧她那狗腿的模样,云无摘拍开了她的手。“去去去,挠的我直发痒,一个女人怎么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比个爷们也不如。” 这是红果果的人参公鸡,叶知秋瞪眼。她敢说什么,她怕被扎啊。 “诗诗说你的脉络很古怪,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云无摘其实早就对叶知秋的脉络好奇了,毕竟黄诗诗自己就是个逆脉,她都说怪的脉得是个什么样子。但当她强迫中奖的抓住了叶知秋躲闪的手腕时,脸色顿时一变。 见她脸色一变,叶知秋不由的紧张起来。“前辈,我这脉有什么不对的吗?是不是很奇怪?” 云无摘将叶知秋的手腕甩开。有些气闷的样子。“你这哪里是什么奇怪的脉,你压根就是断脉。” “断脉?” “就是被人震碎了全身的经脉。” 难道她,不,是乌陌曾经是一个武林高手,可她的身体弱是根本不似练过任何武功的样子。忽然叶知秋的心底有了猜测,这个猜测让她不由地背脊发凉。“前辈。我这身子骨根本不是练武的料,您是不是看错了。” “胡说。”云无摘一瞪眼。自己都快活了两百年了,除了黄诗诗那鬼丫头,还真没人敢质疑过她。“老太婆我都快活两辈子了,还能诳你个小辈不成。” “是是是,您说的没错,只是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您瞧瞧我这模样,也根本不像是有练过什么武功的不是,所以更谈不上是被人震碎经脉了,要不您多摸摸。”其实叶知秋根本就是在激云无摘,依着颜轻的描述来看,这个前辈根本不是个万事好商量的主,倒不如激上一激,兴许还有几分效果。 叶知秋这次还真是押对了宝,那云无摘真吃了她这一套。“那是自然,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其实看你这气息,显然是被人废了内力的。时间很久,可能是还在襁褓中,就被断送了。你可以查查你娘的那些小侍夫们,没准就知道是谁下了毒手。” 看叶知秋谈吐不凡,气质也有几分,所以云无摘以为叶知秋也是个名门出身,只是后来家族没落,要知道,那些个后宅子里的男人一个个都狠着呢。 ----------------------------------------------------首先先谢谢您的订阅。 其实我很想写多一点,比如每章多一些字,显得物超所值什么的,但是我码字真的很慢,因为怕看了别人的文会跟风,所以也不会去搜集资料,大多数时候脑袋都是空荡荡,每天的三千字,基本上需要几个小时。 我每天勉强卡在这3000上面,总是很怕写的不好,或者写的奇怪什么的。如果有哪里不好,或者写错,不合理的请指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少拿现代话坑古人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听到云无摘的问话,叶知秋陷入沉思,她知道自己穿越前是奔三,但她却不知道乌陌到底多大了,单看这长相也就是十五六的样子,不过当时李云非还是连萍的时候似乎说过,她们两个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想必年龄相差不多。所以叶知秋得出了结论。 “弱冠。”虽然比起这个世间的女人来说,这个乌陌有点豆芽菜。 “嗯,丫头啊,我曾经也摸过与你相同的脉,她和你一样,天生弱骨,甭说学武了,就是能活到弱冠也是不容易的,你这丫头走运,摊上了李家主,他钱多,有的是灵丹妙药给你保命,这才让你度过了弱冠的槛,至于那个孩子,你估计是没缘分见到她了。”云无摘忍不住一阵唏嘘,那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一样吗?叶知秋感觉身体发寒,感觉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应该没有那么巧,她放松了拳头,努力的去平抚自己的情绪。“前辈还记得那个孩子的名字吗?” 云无摘挠挠头。“有点想不起来,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就见过一面,当时那个丫头她自个坐在屋顶上,跟我说……” “我会回去,谁也阻止不了,我会把她们的骨头一根根的捡起,我会回到家乡去看看我种在湖边的萨雅木。”她的眼睛清澄的可怕,那么的干净,如同推开云雾的天空,似乎可以看透这世间的一切的阴霾。 那双眼睛云无摘到现在还记得。“对了,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什么陌的。” “乌陌。” “啊,对对,就是那个孩子。刚一出生就被那些长老们断了筋脉不说,好好的嫡长女,才那么一点点高就被族里的人送上了马车,去大禹做了质子。”云无摘的思绪像是一下子被打开,声音像是数豆子霹雳啪啦,说完后她有些狐疑的看着叶知秋。“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我想知道为什么?”叶知秋的气息已经开始乱了,哪怕是姐妹为争夺储位也可以得到很好的解释。为什么是长老?这很不寻常,而且哪个国家会送自己的嫡长女去做质子,就算没有亲姐妹,也应该从大臣王女们家中找同龄的女孩代替才是。总觉得这个秘密的背后是很可怕的事实。 “其实也怨不得旁人,怪只能怪乌陌她出生的那天,凶兽降临屠杀百姓,天上浮起血色云。大地摇动断裂。正所谓九婴临世,天生妖孽,天地异变,八字逆天,若不断了她的经脉,他日必定成魔霍乱天下。让这天下陷入血海之中。” 听着云无摘的话,叶知秋觉得怒火已经要从她的胸腔炸开。 “好一个九婴临世,这与她有何相干,好一个天生妖孽,又从何说起,好一个天地异变,不过是火烧云与地震灾害,再说八字逆天。何为八字,何为天?天道不仁却归罪于一个新生的婴儿,简直是狗屁。” 叶知秋每说一句就往后退一步,直到贴上了冰冷的石壁,这才缓解了她满腔的怒火。只剩下锥心的疼痛,她知道这是乌陌在疼。她忽然开始与这个女人有了共鸣的感应,从小就被定性为妖孽。没有人会信你,他们只会说你天生的反骨,他们只认为你天生的嗜血,没有人牵起你的手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云无摘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奇怪了,就算她云老太婆平日里再疯癫,终究还是天下第一,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很惊人的。“你究竟是谁?” 被云无摘这么一问,叶知秋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慌忙放轻了声音。“前辈多虑了,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寻找金乌的秘密,这乌陌又是金乌的长公主,我想兴许在她身上还有些线索,所以才会这般好奇。” 哪怕叶知秋说的很诚恳,云无摘依然是半信半疑,最让云无摘不解的是她怎么觉得这孩子看着有几分熟悉呢,按照她那徒儿的话,这叶知秋是她家乡的好姐妹,那个地方非常的遥远,她绝不可能见过这孩子。 “知秋有些事情需要去办,劳烦云前辈代为守一时夜。”叶知秋说完这话也不等云无摘说什么,转身便跑出了山洞,黑夜很深,借着月光,叶知秋拼命的跑着,并不去理会什么方向。 她的心在叫嚣着:乌陌乌陌,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叶知秋刚离开,云无摘眼前便闪过一道身影。这太好认了,不就是那个出了名的丑小子嘛。不由咧嘴笑。“这李家主的轻功不得了啊。” “叶知秋。”李咎很快的就追赶上了她,伸手一扯住她的手臂,忽然的阻力让叶知秋差点摔倒。 “李咎,你怎么也出来了。” 李咎看着她那副无辜的表情,差点气结,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吗?就这样跑出来。“你才是怎么了,好好的又发什么疯。”上次就是这样,这次还这样,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商量的,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拼命压抑。 “我没。”叶知秋抱住李咎,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很快就会回去的。“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你自己不也一样。” “厄……” “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大可以找我来说,我是你的夫郎,有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分担。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跟我分担,你觉得我只是个附属?”说这话的时候,李咎的眼睛是上吊着的,标准的玩命前兆。 “我哪敢这么想啊。”叶知秋摸着鼻子低笑,对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以后有事情不要闷在心里。” “嗯。” “你打算怎么办?” “李咎,你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请乌陌上来什么的。” 李咎皱眉,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说生祭?” “嗯,就是招魂。”叶知秋解释着,本来她一直很抗拒,现在也想开了。“虽然很危险,但是我还是决定请乌陌出来谈谈,总不能老这么担心着,相信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这要找准备很多东西。”过了很久,李咎才开口说道,听他这口气,想必是知道方法。 叶知秋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对了,有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比如大蒜啊什么的,到时候给我挂上几串,安全一些。” “……”李咎o__o‘…,亏她刚才还说的那么大义邴然。 “招魂术是一种古老的巫术,一般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去古塔卡国时听那里的人提起过,回来后翻阅了不少孤寂,知道了个大概,当时我是想……想再看看爹爹的,但我失败了,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多的期望。” 和叶知秋一起往回走着,走了一会李咎忽然开口问道:“你不是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现在在做什么,你跑出来又能帮她了?” 从李咎的话来看,显然是把她和云无摘的话全部听了去。 “我觉得乌陌很可怜。” “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好心了。”刚开始的见到她那会,她是个连路上的老人跌倒都不会去扶的人,现在却开始同情起别人,这其中的变化真的很大,只是……李咎有些纳闷的想,碰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叶知秋说因为怕碰瓷,所以不敢扶老人? “善良会传染嘛,跟你在一起久了,也就……”说着说着,叶知秋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李咎善良吗? 李咎也愣住,转头看向她,两人四目相视,然后都扑哧笑了出来。去他爹的见鬼善良,谁有那种不值钱的东西。 爱是一种温暖,它或许不够完美,但被爱所包围的人会学会宽容。 爱可以勾起人心底最初的善良,爱是可以让人变的善良。 两个人刚一回来就见到黄诗诗夸张的在打哈欠。“你们野战回来了啊。” 叶知秋面上一红,开口便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咎疑惑的看着叶知秋,那眼神的意思是在问野战是什么意思。 “就是晚上在树林里散步。”叶知秋脸上的红色又深了一分。嘟嘟囔囔的开口说道。 “哦,那我们刚才野战了。” 李咎话一出口,黄诗诗整个人都笑翻了过去,叶知秋则是恼羞成怒的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不过她那拳头打在黄诗诗身上,连挠痒都不够就是了。“少拿现代话坑古人。” “你不好好冬眠,起来做什么。”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大家似乎都起来了,叶知秋心想不至于是她吵醒的吧。 “去去去,什么冬眠,说的我跟王八似地。” “乌龟和王八可不是一个品种,没常识就不要丢人现眼。” “得得,我说不过你,你以前肯定是说相声的。” “得了吧,照你说的,我三百六十行占全了。”二人吵吵嚷嚷起来,李咎笑着摇头,这两个女人怎么这么像小孩子。 原来黄诗诗她们是打算趁着夜赶去马车那边,玉富国的线索也断了,而且还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还是趁早的离开这里的好。 ---------------------------------------------------- o(n_n)o谢谢您滴订阅,我会加油码字。。。。。。。。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客官好闲情 线索到了这里,也就算断了,连云无摘那里也没了主意。据她自己说,其实当年她们也只是去了朔月一个国家,而且就在那里栽了一个不小的跟头,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问她,她又开始闭口不谈。 就在叶知秋有些一筹莫展,打算把玉牌再翻出来看看的时候,黄诗诗倒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在塌陷前,我们曾经进到了小镇深处,说起来太奇怪了。” 叶知秋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诗诗,你有没仔细看,那些东西都是真的吗?比如红绿灯什么的。”这里没有道理会出现现代的小镇,来这么久也没听说他们会发电。 “全都是真的,我当时看到也吓傻了,整个小镇空荡荡的像座空城。”黄诗诗似乎还沉浸那种震惊,她当时是真的傻了眼,除了没有人,和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她还以为是自己回去了。 叶知秋咬着指尖沉默,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照我的意思呢,我们还是先去镜云国看看。”黄诗诗眨了一下眼睛,连眉毛都皱了,可见这个决定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叶知秋还没来及问,李咎已经开口询问,声音里全是惊讶。“镜云?为什么是镜云?” 李咎会惊讶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镜云是个民风开放的国家,他曾经去过很多次,所以很了解,那里并没有过什么关于长生的传闻,所以他无法理解黄诗诗为什么选择去一个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关联的地方。 黄诗诗沉默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胳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她浑身发寒。每个人都看着她,她用牙齿刮了一下嘴唇,这才缓缓开口。“因为阁楼。因为我看到了阁楼。” “阁楼?”叶知秋有些惊讶的反问,刚才看黄诗诗那种紧张的样子,她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东西,没想到只是阁楼。“你确定是阁楼,不是奥特曼?” “去去去,这可是中国,就是见到也应该是葫芦娃。”黄诗诗冲叶知秋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阁楼。” 独一无二的阁楼?众人都安静下来,看着黄诗诗。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同样构造花纹的阁楼本来也平常,出现在小镇里只当是古迹,倒也算是寻常,只是那个阁楼真的很不一样,我曾经在镜云国的无双城见过相同的,嘿,你别插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接着听下去……当时我为了躲避还踩掉了那个阁楼的一角,后来还被我一掌给劈了一道裂缝出来,我当时就想,这东西可够结实的,比那些豆腐渣工程好万万啊。所以在小镇里看到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开始我以为只是相同款式,但等我仔细的观察过后,发现小镇里的阁楼断裂和纹路,与无双城的分毫不差。”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感觉背脊发凉。 “那个阁楼真的很奇怪,我只要一靠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上一次我还没来及看就被抓住,这一次我本来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黄诗诗顿时燃烧了起来,跟赛亚人变身一样。“居然塌陷了。” 初一不由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个心虚的动作立刻被黄诗诗抓到,只见她上前一步,抓住了初一的领口的衣襟摇晃了起来。“一定是你没错。” “黄诗诗。你别欺负小孩子。” “我只是戳了下那个雕像啊,谁知道它是活的啊。”初一嘟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啥米?” “活的?” 这太诡异了,雕塑那么坚硬。明显是封死的,人怎么能存活,这简直是无法去想象的事情,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算了,这个时候我们想再多也没有用,还是先去镜云国看看,也许还有些线索。(.无弹窗广告)”叶知秋最后拍板,再干耗下去,天抖要亮了。 “我们的车子离这里大概有一公里,你们的车子在哪里?”黄诗诗开口问道,她期望叶知秋他们的车子离的近一些,这样她就可以少走些路。 对于黄诗诗的话,李咎提出了异议。“要我看的话,我们还是各自离开玉富的好,这样目标比较小,要有个万一也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叶知秋挑眉,这个说法看起来很合理,其实是非常不合理的,这个时候自然还是在一起比较安全。但叶知秋很清楚,李咎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也就不点破了。 “也好,就这么说好了,你们记得,在镜云边陲有个小镇,叫尘埃小镇,那里有个福来客栈,掌柜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女人,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相见。”黄诗诗对镜云很熟悉,毕竟是她穿越来落脚的第一个地方。 两队人各自离开,黄诗诗那边人不少,叶知秋这边却少了不少人,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便是了。 “沿途的时候,我们可以尝试招魂。”待黄诗诗一行走远,不用叶知秋问,李咎便说出了原因,这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事情,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路并没受到多少阻拦,安安全全的离开了玉富,顺利的叶知秋直皱眉。“李咎,你觉得不觉得太顺利了一点?” “我猜,他们是故意放我们出去的。” “他们打算来个放长线,钓大鱼。” “想必是了。” 路上分别在各个地方落脚购买些需要的材料,每个地方只买一点点,而且还买了其他的东西,为的就是让那些有心人不会察觉他们的意图。 每个地方都有对灵魂的传说,在叶知秋穿越前就知道所谓的灵魂不死的道理其实最初是从异教哲学中传来的,以后在离道反教的大黑暗时期竟渗入基督教的信仰之中,以图取代《圣经》明白的教训,就是“死了的人毫无所知”的真理。 一般神学家认为,亡者的灵魂时常会徘徊于他们在世的亲友之间,用奇幻一些的说法,人死后,撒旦便会指挥他手下的堕落的天使便会化装成来自灵界的使者。这邪恶之君自称能使活人与死人交通,借以在人的思想上逞其蛊惑的魔力。 他有能力使人们已故之亲友的面容出现。他的赝造品是无懈可击的,音容声色,维妙维肖。许多人听见故人在天享福的消息,便大得安慰。于是他们毫不顾及任何危险,去听从“那引诱人的邪灵,和鬼魔的道理。” 在他们相信死人确能与他们相交之后,撒但便叫自己的使者装作那些未曾悔改而去世之人的形状出现。他们说自己在天上过着幸福的生活,甚至于还得了高尚的地位。这样,异端便到处传开了,使人相信义人与恶人之间是没有区别的。那来自灵界的骗子有时也会发出一些事后显明为正确的训诫和警告。及至这些邪灵博得人信任之后,他们便要传出一些直接摧毁《圣经》信仰的谬道。他们在表面上表示深切关怀他们世上亲友的幸福,但在暗地里却传出最危险的异端。他们所讲的话多少含有几分真理,有时他们也能预言未来的事,这样,他们的话就能显为可靠。许多人也就欣然接受他们的教训而笃信不疑,把它看作是《圣经》最神圣的真理一般。于是上帝的律法被废弃了。恩典的圣灵被藐视了,而立约的血也被认为是不圣洁的了。这些邪灵否认基督的神性,甚至妄将他们自己与创造主同列。在这种新的伪装之下,大叛徒撒但就此进行反抗上帝的战争。这战争最先在天上发动,然后在地上延续了几达六千年之久。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闻,谁也不能证明这是真的。更多人觉得所谓的招魂术完全是那些巫婆术士们的戏法。江湖骗子为了钱财,会设计出很多把戏,这些把戏通常能造出显灵的幻象,这些其实都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当然,也不能排除确实也有超自然的能力出现。 收齐了所需的材料,叶知秋一行人早早的在一家偏僻的客栈落脚。 李咎翻着找来的古籍,一件件的跟叶知秋吩咐下去。 “去找三个白碗来。” “好嘞。”这简单,刚才吃饭的碗筷还没给送下去,从里面挑出几个干净的。 “碗里放满米。” “嗯嗯。”叶知秋拿起饭勺打算盛饭。 “蒸熟的不行。” “哦哦。”叶知秋又屁颠屁颠的跑出下去,把刚睡着的掌柜吵醒,手上银票一甩,那掌柜本来睡眼朦胧立刻变成了还珠嬷嬷。 “客官有什么需要。” “去给我找些生米来,不要多,三斤,找来了这个就是你的。” “好嘞好嘞,客官你等着,马上马上。”掌柜的连鞋都没穿好,不一会就从提了一小口袋子米跑回来。“客官您要的米。” “嗯。”叶知秋目测了下,那一袋子最少有十斤,心说多点就多点吧,省的待会不够,想着便把银票甩给掌柜,提起那袋子米就往楼上走去。 “哎呦,一百两,多谢客官,多谢客官。”掌柜赶紧的把银票收进了怀里,然后摩擦着手要帮忙提。叶知秋摆手示意不用。 掌柜的又腆着笑脸,问叶知秋这是要做什么的,叶知秋打个哈哈,说自己要喂鸟,这才给打发了。 “客官好闲情啊。” “嗯嗯。”好闲情个屁。叶知秋翻白眼,还喂鸟呢,喂鬼还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招魂 掌柜的拍了拍头自己的脑门,心说,这三更半夜的,哪里还有什么小鸟给她喂啊,还不知道是有什么怪癖呢。不过这跟她没啥关系,她只要管好自己有银子拿就成,管她是去喂鸟还是喂自己。 其实招魂的方法很多,也可以去那个已死的人的坟墓前,心中默念他的名字三遍,然后就在他的坟墓上抓上一把土或者是骨灰放在一个黑色的布里,放进去后,记得一定捆绑紧,千万不要有漏。 装好后,你就要开始念那个人的名字,然后说。“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我有事要找你。” 一遍即可,切忌不可多念,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 喊完之后你就把那个装有黄土或者骨灰的黑色布放入自己的口袋里。回自己家去,等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那黑色的布摊开放在自己身旁,到了午夜12点,那个人的灵魂就会来找你。 但一定要切记:就算被招魂的人前世多么多么的善良,死后也有可能变成厉鬼,所以一定要小心!!! 这个方法可以说是招魂术中最简单的一个。而通常来说,最简单的都是最有效的。 叶知秋他们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是…… 乌陌虽然死了,叶知秋却住进来了,难道还能把叶知秋打死,然后埋掉,然后再取她坟头的土来招魂? 既然这个办法不可行,所以他们只能冒险使用其他的方法招魂。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叶知秋背着米,一路唱着歌就回到房间。看到李咎还在那翻着那几本古籍。 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李咎头也不抬的就跟她说道:“其实我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你也知道的,这种奇谭上所记载的东西多半是人们所编造的。” “嗯,知道,就是想试试看。”从某些方面来说,叶知秋这人其实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那你现在把米放在碗里。” “哦。”抓了米些放满,叶知秋心里想这和电视上的差不了多少呢。 “然后撒上新鲜鸡血。” “鸡血?”叶知秋楞了一下。这三更半夜的哪里去找鸡血?刚才她去找米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要是再去找掌柜的要只大公鸡,怕就不好解释了,总不能让她学偷鸡贼吧,何况要杀鸡还要杀鸡刀,半夜找人要刀……咳咳…… “咯咯砰……” “厄……”叶知秋呆呆的看着忽然被丢在地上的母鸡和杀鸡刀。“这大半夜的,小母鸡从哪来的?” “后院抓的。”是初一的声音。 “影子没事还包偷鸡摸狗吗?” “差不多。”初一话刚说完就听到上面又传来一阵咳嗽声。然后初一就再也没了声音。 “等等,初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平时也在吗?!”叶知秋忽然想起来,这初一怎么会在房里,就算再是小孩子吧。到底也是个女人吧,她也是会吃醋的好不好。 但是被人捂着嘴巴的初一自然是没办法回答她的,就算她一直在挣扎着把房梁上的灰尘都抖到叶知秋的头上。 李咎看了一眼屋梁。“你想多了,平时她都不在里面,而且她也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叶知秋也猜到了,可是她一想到初一可能是陪在李咎身边最久的女人,心里就不是滋味。 “现在把鸡杀了。把血滴进碗里。” “杀……杀鸡?”听到李咎的话。叶知秋不由的磕巴起来,她不会啊,要给她把枪的话,她也许会。 李咎放下手中的书卷,走了过来。一手拿起杀鸡刀,一手抓起小母鸡。“把刀放在这里。然后这样。” 李咎的动作干脆利索,小母鸡连个声都没来及出就被割断了喉咙。他直接提着小母鸡的尸体就将血撒进了碗里。 看着李咎那面不改色,叶知秋本能的咽了下吐沫,这还算是女尊世界的男人吗?随后她敏感的发现,这屋子里不只是她一个人在咽吐沫,立刻鼓起了腮帮,扑上去抱住了李咎。 李咎看了眼房梁。“初一,你出去看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把控干了血的小母鸡仍在一边,把刀放在了桌子上,李咎坐了回去,又拿起书卷。“快些,时辰快到了。” 放在窗户边的漏壶一直在滴答滴答着,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空灵,联想他们马上要做的事情,这种声音听着还真是有够受的。 叶知秋紧张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知道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现在把每个碗里都点上一根香,然后每个碗前面都点上一只白蜡烛。” 叶知秋一一照做,然后李咎又让她把桌子翻转过来,呈现出面朝西的状态,然后再在桌子前撒上香灰,然后他走了过来拿起旁边的铃铛有规律的摇动着。“你站到一旁,千万不要出声。” “事情是我提出的,还是我来摇吧。” “你不知道咒语,而且我也不是让你在一旁干站着,等下你专心看着香灰,上面如果出现脚印,你就告诉我。”李咎定定的看着叶知秋,她不想他冒险,他又何尝愿意她来冒险,哪怕这个招魂术多半是不会成功的。 “好。”李咎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叶知秋知道自己根本夺不来那个铃铛,便只好担心的看着李咎。不晓得为什么,一直希望能招出乌陌魂的叶知秋现在居然很想祈祷招魂术失败。 听到叶知秋同意,李咎这才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的铃铛轻摇着。 咬了下拳头,现在才后悔,是不是太晚了点。 “咯吱咯吱……” 叶知秋皱眉,什么声音?她刚想低头去看,就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是起了浓雾,她用手去挥,却没有一点效果,她刚想开口喊李咎,就发现面前的雾气散开。 午后的阳光明媚,少女抱着琴端站在那里,她似乎在说着什么。压抑不住好奇心,叶知秋向前走进了一些。听见她在轻声念着:“不顾苍生,不问鬼神,不沾因果。闭目,遮耳,枯心,只求长生。” 这个人是……是她?不,应该说是乌陌才是,虽然变化很大,但是轮廓眉目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叶知秋好奇的想着,乌陌现在是在做什么?她说的是去金乌的口诀吗? “乌陌乌陌――” 谁在喊?叶知秋转头看过去,轻舞飞扬的秀发,那个人不正是李秀彦吗?简直就是缩小版嘛。 “乌陌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青梅酒。”他快乐的扬起手中的小酒坛子,撞落了扬花,他笑着跑过来,将脚下的花瓣踩碎,埋进泥土中,潮湿着腐朽着。 “乌陌乌陌,为什么你总是不快乐呢?”他捧起乌陌的脸庞,乌陌依然毫无反应。 “乌陌乌陌,我想让你快乐,我想让你对我笑。” 叶知秋叹息一声,原来他和乌陌真的……自己果然是个坏人。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叹息,乌陌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叶知秋,那种冰冷的眼神,让叶知秋顿时冒出了冷汗。 难道说她可以看到她?叶知秋刚想到这,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她现在在哪里?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就在此时,乌陌的脸上的皮肤在剥落,一块块的血肉再掉下来,叶知秋瞪大了眼睛,嘴巴几乎都合不上,不只是乌陌,李秀彦也一样,猩红的血肉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怖,那种恍如仙境被天上的日头遮住,周围的树木瞬间凋零,萎缩。 ‘乌陌’大吼一声向她扑了过来…… 叶知秋拼命的奔跑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做梦吗?不可能,谁可以告诉她要怎么出去。 “铃铃铃……”隐隐有铜铃声传来,叶知秋先是一愣,随即开始往铃声传来的方向跑去,这铃声不正是李咎晃的那个吗?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都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叶知秋脚下一滑,再睁开眼,人已经回到了客栈,李咎还在晃铃铛,刚才的一切好像黄粱一梦。叶知秋咬着指尖,刚才难道是自己睡着了,所以才做的梦? 四处打量一番,屋里的摆设还是刚才那副模样,没有任何变化。 “吱呀――”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一小股潮湿的冷风直扑到脸上,激得叶知秋起了一身的鸡皮,刚刚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扭头,门的方向什么也没有。 大概是门没有关好吧。叶知秋心里想着,忽然她看到了什么,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瞬间炸了开来。 “脚印……脚印……李咎李咎!”叶知秋慌忙伸手去摇李咎,地上的炉灰上面全是脚印,很多很多的脚印,大大小小足有十几个。 “……” “李咎?李……”叶知秋忽然发现李咎有些不对,无论她怎么摇晃,李咎都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一直摇动的铃铛,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撞击,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李咎这个样子……就像是……就像是中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夫人请放心,外面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办?怎么办?“影子!影子!”叶知秋抱着李咎,然后大声的喊着,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她也不敢出去找人,因为她根本不敢放下李咎,她担心她离开后李咎会出什么事,那时候就算找来再多的人,又能如何。 “初一!初一!”叶知秋拼命的嘶喊着,她记得初一就在门外候着,按说她的声音非常的大,别说是初一了,就连那个守夜的小二姐也应该会听到的,但是整个客栈仍然死气沉沉,或者说,整座城,就像座死城。 “滚开滚开,全都给我滚开!”叶知秋一手环住李咎的腰,另一只手拼命挥舞着,哪怕她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根本没有用。 “快滚啊,谁准你们碰他的,冲个男人去算什么,有本事冲我来啊,上我的身啊,来啊。” “放过他,放过他。”到这个时候,叶知秋已经濒临崩溃,不经历过的人不会懂,她该怎么办,她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会想招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李咎,李咎……” “用你的血点在他的眉心。”有谁轻声说了一句。 叶知秋立刻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点在李咎的眉心,李咎浑身一软,铃铛也掉在了地上。忽然的重量让叶知秋脚下一个不稳就跌坐在地上,屁股疼的厉害,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抱住李咎轻轻摇晃。“李咎你怎么样了。” 叶知秋看着失去意识的李咎,不由的慌乱起来。“李咎,你怎么样。”哪怕是前世被人拿枪指着头也没有那么慌张,就像是马上就要死去,浑身的器官都衰化。这种慌张若不是亲身经历,是无法理解的。 “你无需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 真的是这样吗?叶知秋的眼睛根本离不开李咎,她的双手紧抱住他。“你是谁?” “你们也太大胆了些,居然毫无准备就招魂,现在的小辈都是怎么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推开了门走进来,她整个人都陷入阴影中,一步步的挪动着。每走一步脚下就会发出咯吱的响声,这让叶知秋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老朽只是来传个话。” 阴影中的人慢慢走出来,叶知秋这才看了个仔细,是她! “老厥头?”一看是熟人,叶知秋松了半口气,放下半口气是因为认识,另外半口气吊着是防恐有诈。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老厥头。 “叶夫人,这个世上,招魂术本就真真假假,或真或假,或信或不信,我们都大可以一笑而了之。只是你们居然连亡者的名字都没喊。便开始招魂,这是犯了大忌。”老厥头眼珠浑浊,透着一股死气。“因为你们招来的是谁,谁也不知道!” 叶知秋不说话,她能说什么,本来就是自己考虑不周全。 “叶夫人到底在招谁的魂?”老厥头边走过来边开口问道。 “等等,离我们七步远。”叶知秋警惕的看着老厥头,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去信任一个人。 “呵呵。老朽只是为了这个而来。”老厥头笑了,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叶知秋眯起眼睛看了一下,似乎是一封信。 看清了后,叶知秋心里也有了分寸。多半是皇姑李成昀让她来的。“是谁让你送的信?”但便是知道还是要问一下,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可以用猜的。 “是皇姑让老朽为叶夫人送来信函。说是有要事要告知夫人。”老厥头忽然的闪身到叶知秋面前,将信塞到了她的手中。然后迅速的回到了刚才站的位置,速度非常快,就想没有动过一般。 这让叶知秋不由的咽了咽吐沫,该死的,要是刚才她要动手的话,她恐怕来吱一声都不能吧。 但老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叶知秋潇洒的将信封一折,撕开了封口,撕开后她才想起来这里的信都只是用蜡封住的,自己完全没必要撕开。 最囧的是后面,当她打开后一下子懵住了,她……看不懂这里的字。 “叶夫人觉得如何?”老厥头看她死死的盯着信,半天下来却什么也不说,不由有些好奇的问了一下。 “咳咳,这个啊,我还得考虑考虑,你可以先走了。”叶知秋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挥手准备打发了老厥头。 “叶夫人,你的信拿倒了。” “……”叶知秋囧了一下,连忙翻了过来。“我习惯倒着看,这样看舒坦,你管得着嘛?” “那叶夫人的意思是不同意。” “什么不同意?” “信上说要我协助叶夫人一臂之力。”老厥头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这叶夫人怪怪的。 叶知秋心底暗暗猜测着这种可能的几率,自己根本看不懂信上的字,李咎又陷入昏迷中,影子们也不在,若说这老厥头诳了她,也不是没可能。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站在门外的小女孩。”叶知秋心里知道,这时候她说应不应都不成,所以决定扯开这个话题。 “她目光呆滞,显然也是中邪了,回头那些桐树叶子蘸水洒些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叶知秋心中暗腹,莫非这个老厥头懂得奇门之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路上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可就算心里有了这种想法,叶知秋还是不敢贸然开口,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她实在是很难信任。 “劳烦您老帮忙唤醒那个女孩,叶知秋感激不尽。” 叶知秋的警惕,老厥头自然看的出,她又不是傻子。“好。” 看见老厥头出去,叶知秋心都吊到了喉咙,她真是有够蠢的,居然让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帮忙,万一她起了什么歹意,那初一岂不是案板上那条小黄鱼。 一直到初一揉着太阳穴走进来,叶知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初一你过来。” “哎,少爷是怎么了?” “和你一样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呢。”初一根本不信,她刚刚站的好好的就被人泼了一脸的水,换谁谁都会发火的好不好。“还有这个老树皮怎么会在这?”初一其实是认识老厥头的,毕竟她一直都跟在叶知秋身边,除了幻境那阵子,她基本上都在,换句话来说,要不是因为认识这老厥头,她刚才非把老厥头揍的满地找牙不可。 被她这么一说,叶知秋反倒是笑了,老树皮,这形容还真贴切,看来这个是真的初一没错。 “初一你过来。”她又重申了一遍,等初一走近,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初一点了下头,抓着那封信就消失了。 她问了初一信中写的,这老厥头说的确不假,李成昀真的是让老厥头来帮忙的,因为老厥头精通各种奇门法术。 除此之外,她还带来了李成昀的一缕头发为证,这让叶知秋的心防略微放下了些,心中有窃喜,表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又吩咐她迅速去把盘晁泼醒,然后去找其他人回来。速度一定要快,就算……也顾不得了。 虽然初一这丫头平时有点不靠谱,但是在正经事上绝对不会出纰漏,这也是李咎为什么会留下她的原因。 “老厥头,李咎他为什么还不醒?”叶知秋抱紧李咎,就算老厥头说李咎已经没事了,但看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叶知秋还是很担心。 过了很久,老厥头才回过头来说道:“去揉搓他的手脚,等他的手脚暖了,就好了。” 叶知秋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李咎扶到了床上躺着,然后脱去他的鞋袜开始揉搓起来,期间叶知秋用眼角看着站在角落的老人,这老厥头真的很奇怪,上次就觉得她有些阴阳怪气的,这一次更是人鬼不分,说完了话后她便立在那里,像一棵树,一动不动。 那个人……自己居然在她浑浊的眼中看到了无法掩饰的忧伤,那么的浓厚,笼罩在她身边。 叶知秋心中切了一声,自己何时变的如此感性了。 “咯吱……” 忽然的声音让本来放松下来的叶知秋汗毛又立起来。连一直呆滞的老厥头也扭头看去,只是她的脖骨扭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比门板发出的更为渗人。 “谁在外面?”叶知秋壮着胆子喊道。 老厥头步伐如疾风,蹭的一声便出现到了门前,只见她左手右手食指伸直,右手为上,小指勾小指,拇指伸入中指与无名指指缝中。步法三跨三入,三收三敛,想必迈的正是三台步。 门外狂风大作,客栈大堂里的桌子凳子都飞了起来,老厥头迅速咬破手指,用鲜血滴在了门框上,然后嘴唇迅速念起咒语:“天清地灵,血灵听令,调汝为神,符合符决,借动法灵,灵血兵将,遵法听令,即时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足足念了七遍,狂风才止住。一抹黑团从外面扑进来,当它靠近时,门框上忽然红光大作,显现出一个奇门图腾,那黑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被震了出去。 黑团消失后,老厥头这才背着手转过身对叶知秋微微一笑。“叶夫人请放心,外面并无异样,只是一阵小风把门吹开了。” “……”靠,叶知秋心中大骂,这叫哪门子的没异样!那是小风吗!刚才那个黑团是什么!当她叶知秋是傻了还是瞎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铜镜 就在她打算好好的教育老厥头一番,什么叫做遵纪守法,讲文明讲礼貌,不撒谎爱劳动的时候,李咎发出一声呻吟声,叶知秋惊喜的看着。“李咎,你醒了。” “嗯。”李咎摇着发昏的头,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在做法吗?怎么他会在床榻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咎皱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怪怪的,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点了麻穴后很久才解开的那种麻痹感。 叶知秋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下,李咎不禁把眉毛皱的更紧了。 “还好有老厥头关键时刻出手相助,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听了叶知秋的话,李咎看向老厥头,向她道谢,但是老厥头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又站回角落。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咎看向叶知秋,用眼神询问道,叶知秋也只是轻轻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但是现在这种时刻他们的确缺少一个可以解决这些诡异的事情的高手,毕竟他们要去找金乌,路上诡异的事情不晓得还得发生多少。 这种时候,信任也好,不信任也罢,叶知秋都打算带着老厥头。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客栈里传来掌柜子的惨叫声,叶知秋忍不住吐吐舌头。 “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有个不干净的东西嘛,它在外面兴风作浪,风吹的跟台风一样,台风就是很大的风。结果就那样了,什么桌子啊板凳啊的满天的飞。”叶知秋晃着手指,这李咎一醒。她的智商就直线下跌。 “扶我起来看看。” “喳。”叶知秋一甩袖子,跟小李子扶着老佛爷一样扶着李咎就到了门边,李咎想出去被她拦下,她其实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刚才那团黑影也没彻底消失,所以还是在老厥头滴了血的门框这边比较安全。 老厥头似乎看出了叶知秋的担心,开口说道:“无需担心,已经鸡叫了。那东西不敢嚣张。” 再说李咎,他看着外面的惨状,不由的舔舐了下下嘴唇。[.超多好看小说]“我觉得,我们需要赶紧的离开这里。” “好,马上收拾东西。”叶知秋说这话是给影子们听的,他们两个自然会分配好谁跟着,谁留着这里接应其他人。 “等下离开的时候给店家留下些银两。虽然并未你我所为,但毕竟还是我们招惹来的麻烦。” “好。”叶知秋又去拿银票,等下反正也要置办干粮,一并给了就是。 “不要告诉她们,这东西是我们引来的。”李咎将叶知秋仍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收拾妥当,忽然想起什么。又加上一句。 “我晓得。”叶知秋自然明白李咎的意思,正所谓刁民奸商,他们要真的老实给掌柜子说了这东西是他们引来的,怕还不给他们拦下,到时候就是赔偿了金桌子也不顶用,掌柜子一定会哭诉这些东西是她奶奶的奶奶留下的古董什么的,非要给他们扒掉几层皮不可,哪怕桌子上写了生产日期。并且是昨天的新鲜货。 幽幽天地。 浩浩长空。 鸿雁不来。 之子远行。 赶车的是侍墨,他来的很急,连发鬓都没来及打理。大伙都是跟着李咎多年的,一个个不需要多吩咐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除了侍墨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各显神通,或乔装。或隐遁。 当看到只有侍墨一个来的时候,叶知秋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也是在提防老厥头,一个个隐遁起来打算给他们当底牌。 真不愧是李咎手下的兵,一个个精明着呢。 把干粮什么的都准备好后,叶知秋本想自己去赶车的,但是侍墨说什么也不肯,他们二人只好商量着一路上替换着赶车,这样谁也不至于太累。 现在由侍墨赶车,坐在马车里的叶知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昨天折腾了一夜,她吓的整个都要精神衰弱了,现在一放松下来,她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在她的对面李咎掀起帘子看着后面的马车,那个老厥头坐在马车的车顶上正在闭目,初一正帮忙赶着车子,他之所以让初一为老厥头赶车,一半是因为侍墨是男的,一半是因为初一的功夫远在侍墨之上,若真有什么,也不至于被人家一把擒住。 恍惚中有谁又在她耳边念着:“不顾苍生,不问鬼神,不沾因果。闭目,遮耳,枯心,只求长生。” 叶知秋心想:这是谁啊,这么歹毒的心,苍生、因果、神鬼,什么都不顾,只为求长生,舍弃天下人的性命都,只为求一己长生,真是有够自私的。 忽然她睁开了眼睛,这话她听过,如果没记错,不就是昨天晚上她的梦里乌陌说的吗?或者说不是梦,其实是她灵魂出窍,她真的到了乌陌的记忆里。 又将那句话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叶知秋猛地抬起头。 “怎么了?”发现了她的异样,李咎开口询问。 “昨天我似乎又离魂了,我去了乌陌的记忆里,我听到她念的是:不顾苍生,不问鬼神,不沾因果。闭目,遮耳,枯心,只求长生。” 叶知秋把那句话念给李咎听,李咎也不禁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口诀?” “也许是金乌密码,也许只是乌陌自己的想法。”叶知秋耸肩,不管是什么,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乌陌被称为九婴临世了。 “我们也许可以将这些字拆开来看,兴许有什么暗示。”就像是常见的拆字。 比如最后一个字,生神果目耳心生?或者是加字,比如加金乌,金乌不顾苍生?#¥%……&思索来思索去,叶知秋的脑袋都快炸掉。还是狗屁不通。 “真是搞不懂,这乌陌到底是要做什么。” 李咎咬了咬指甲,然后开口说道:“铜镜。” “什么铜镜?” “字拆开来的话,刚好就是铜镜的意思。” “啊?”叶知秋挠头,哪里能看出铜镜了。 “你看,就像这样。”李咎起身坐到了叶知秋身边,执起她的手,用手指在她掌心里写着。“这个是不顾苍生。意思是无苍生,无是这样的……” 看着李咎为自己解释,叶知秋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太过先入为主,她竟然忘记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原来的世界的文字是不同的,所以她才怎么也猜不出来。 但是……“铜镜代表什么?”叶知秋询问。 李咎也只是摇摇头,铜镜代表的当时是镜子。但是不可能只是一面铜镜那么简单,这个铜镜也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铜镜,甚至可能根本不是铜镜,铜镜也只是一个暗号。 “让谁去给诗诗他们传个话,顺便问问他们有谁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不。”叶知秋其实并没抱多少希望,黄诗诗那人她是知道的。不学无术,脑袋瓜子里不改懂的她懂的比谁都多,该知道的东西,却一点也不知道。她的那些个蓝颜夫郎们或许会知道些,但绝对不多。 叶知秋不觉得李咎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会知道,毕竟论阅历,他们恐怕还没有李咎经历的多。 至于云无摘嬷嬷……她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说的。 “也许我们可以先问问后面的那个人。” “你说老厥头?” “嗯。” “好,等下我去敲一敲。”叶知秋点头,虽然有点冒险,但总比他们在这毫无进展要好的多。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叶知秋放话下来说要休息一下。两辆马车并列停稳后,叶知秋提着一壶小酒。拿了些肉干就跑去找老厥头。 老厥头也不含糊,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叶知秋在旁边猛献殷勤,一边喊着:您只管吃好喝好,不用客气。一边转头咬着小手帕泪流满面。她的特质牛肉干,她的洞庭杏花红。 等老厥头吃饱喝足了,叶知秋觉得这时候该是‘宰羊’的时候了吧。于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上几调。 “前辈啊,我有个小小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搓着手,星星眼。 叶知秋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老厥头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前辈啊,我想问您有没有听说过关于铜镜的传说什么的,奇闻轶事也可以。” 老厥头这下才有了反应,只见她起身,然后拍拍自己裤子上的泥土,然后一只手背在了后腰,另一只手放在耳边,然后对叶知秋大声的喊:“什么?你刚才说话了吗?唉,老朽年纪大了,听不到了。” “……” “叶夫人刚才说了什么了吗?老朽耳朵背,听不见喽。”说完这话,老厥头捶着后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_╯)靠!”叶知秋不由滴竖起了中指,这老家伙耳背才怪,昨个夜里她可一点都不耳背,连微小的风声都听的到,现在又说耳背听不到,分明就是在跟她装傻。 说起来这人心机不轻,居然仗着年纪大装耳背,不晓得偷听了多少秘密。 日后还是多加提防的好。 “不顾苍生,不问鬼神,不沾因果。闭目,遮耳,枯心,只求长生。不解红胭,不惹尘埃,忘却前尘,人世尔尔,不过蝶梦一桩。”老厥头念着,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叶知秋的耳朵里。 她果然是知道的,叶知秋迅速的记下剩下的话,然后跑去找李咎,看看是不是还能拆出什么线索来。但是,这一次却完全拆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叶知秋不是没想过去问老厥头,但是她根本就像是坐定一般,一路上除了吃饭吞咽的声音,其余的时间大多在发呆。 老厥头也知道的话,也就是说有两个可能,一是老厥头见过乌陌,二是这其实就是金乌的秘密。 李咎则是沉默的看着叶知秋,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大家各怀心思的来到了镜云国。 镜云?铜镜?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关联?(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线索 策马狂奔足足有大半月,叶知秋一行人这才来到了镜云国境内,其他人有武功底子倒还好说,叶知秋这种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类型简直可以用爬着进客栈来形容。 和黄诗诗会合后,叶知秋把自己的想法给她说了一下,然后二人商量好各自去缠队伍里的老东西。非把她们的嘴给撬开不可。 叶知秋还在走廊上走着,那边黄诗诗就蹭的一声,叶知秋一回头便跟她来了个贴面舞。“怎么这么快?” “她泼了我一身酒。” “……”叶知秋大囧,这云前辈……“那你也得忍着。现在回去。” “回去个屁,她人早跑了。” “咳咳。”叶知秋用咳嗽掩饰,云无摘那轻功,怕黄诗诗也难赶上吧。既然如此,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厥头身上了。 老厥头似乎早知道她们会来,伸手一示意,二人坐下。然后拿起茶壶,打算为二人倒水。叶知秋慌忙站起来,过去帮忙斟满。 “狗腿子。”叶知秋一坐回来,黄诗诗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呸,我这是知书达礼。”叶知秋本来端着两杯茶水回来,被黄诗诗这么一说,仰起脖子就灌下了一杯,然后把空杯子塞进了她的手里,那意思是:要喝自己倒去,本小姐不伺候了。 老厥头双手捧着茶杯,目光涣散。 “她干嘛呢?” “她喜欢发呆,我们等等。”叶知秋解释,这老厥头似乎很喜欢这样说着说着就发起呆。 黄诗诗哦了一声,然后在那等着,开始的时候还好。后来她就开始坐不住了,整个人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就跟椅子上有针扎她一样。“我去看看她死了没。” 黄诗诗说着就打算过去,她的手指还没伸到老厥头的鼻子下就被老厥头抓住了手。(.无弹窗广告)“丫头,很多东西还是不要那么好奇的好。” 黄诗诗咽了咽吐沫,点了下头,老厥头这才放开了她。 黄诗诗跟捡回一条小命一样逃回来,她用眼神像叶知秋询问:那家伙是鬼吗? 叶知秋轻轻摇头。她也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老厥头看向叶知秋,声音有些压抑。“你真的想知道?不会后悔?你知道不知道,当你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 她连续几个问句,让叶知秋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我是真的想要知道,我不会后悔这个选择。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是就算不知道,也不见得多安全,所以,请告诉我。” “如此,我便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多谢前辈。” “叶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谁,咱们心里都清楚。” “没错,我是乌陌。”叶知秋压制住黄诗诗的手,示意她别露馅。 见老厥头沉默,叶知秋继续说下去。“我曾经掉进河里过,醒来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所以更不记得任何关于金乌的事情了。我知道自己是乌陌的事情也是在去了大禹之后的事情,刚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大禹的王女李云非,也确实有人告诉我,我是李云非。” 说到这叶知秋还有些感慨,这身体要真是只是李云非。她是不是就不用烦恼了。“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知道自己其实应该是金乌的乌陌公主。但更多的,我却是不知的。所以还请前辈指点。免得他日我叶知秋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老厥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叶知秋话中的可信度。“天一生水,人同自然,肾为北极之枢,精食万化,滋养百骸,赖以永年而长生不老。(.)所谓的关于金乌的长生,其实不过是个幌子。” 只不过是幌子,却让人们趋之若鹜,只因贪念。老厥头轻叹一声,然后缓缓叙来。“我曾经听那个人提起过,在另一个世界里,那里的男女是颠倒的。” 叶知秋与黄诗诗二人面面相觑,老厥头口中的男女颠倒莫非是…… 而且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黄诗诗刚想开口问就被叶知秋阻止,用眼白了她一眼,开玩笑,现在问了没准老厥头就不会继续说下去了,等下见机行事便是了。 “她很特别。” “是不是就像她家夫郎那样?”黄诗诗还是忍不住指着叶知秋插了句嘴。 老厥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白了她一眼。“李家主已经不是用特别来形容的了。” “……”叶知秋囧然,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忍,现在是听人耳软,等晚上再给她下巴豆,拉死她。还有黄诗诗,别让她抓住痛脚,不然非整的她哭爹叫娘。 “当时我被仇人追杀,是她救了我的命,我一直感恩,看她总是很孤独的样子,所以我常去找她,开始的时候她甚至连门都不开,我就一直在外面陪她聊天,我会告诉她我所遇到的趣事。直到十年后的一天雨夜,她才打开了门请我进去坐坐。” “……”叶知秋和黄诗诗两人真的不能用囧字来形容,十年啊,这家伙真是有毅力。 “她告诉她来的那个地方的很多事情,对了,她说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来自一个叫地球的地方。” 果然是这样。这个世界还有人是穿的。 “我认识她那么多年来,她的面貌从未改变过。”老厥头说到这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瞪大了,似乎还没从当年的震惊中走出来。“若不是她,我绝对不会信什么所谓的长生。” “前辈,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她身边跟着一只血染的雄狮。” 难道是血狮?! “她说她来到这里全部是因为一个叫疯老九的男人。” “疯九……”叶知秋猛抽了一口气。不止是疯九,还有血狮,她说的是血狮没错吧。这样说的话,老厥头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血狮主人,血狮曾经救过自己,也就是说这个人其实一直都在关注自己,她可能也知道叶知秋其实是个穿货。 这样一看,她是不是一直都被埋在骨子里? 老厥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你认识?” 叶知秋这才察觉怎么失态了,连黄诗诗都在看着她。 “不,不认识,只是绝对这名字有趣,有趣。”叶知秋挤出一个笑,老厥头看了她一眼,并无异样,这才继续开始说下去。 “她说天上有飞行的大鸟,叫飞机……”全是前世的那些东西的描述,叶知秋与黄诗诗二人不但不能说老大你闭嘴吧,这些我们比你还清楚,还得装出一付好惊奇的模样。 听的昏昏欲睡,叶知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鼓着掌。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小妹妹,把枪收起来,会走火的,大哥哥不走,大哥哥就是去前面给你买个包子。”他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很快,真的,顶多一分钟。”那个救了她,给了她第一把枪的疯九,又借着买包子甩下她的疯九。 她长大以后曾经找过他,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她以前只是觉得疯九他未老先衰(?)过了十年还是那副模样,现在猜想,他可能是个长生者,那么……难道那些人全部都是……那就太可怕了。想想,叶知秋又觉得自己好笑,自己都到了这里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要烦恼也轮不到她。 等老厥头说完后,叶知秋又问了些问题,整理了一下发现了几条线索。 一、老厥头虽然不知道金乌的秘密是什么,但是她口中说的那个人应该是知道全部的秘密。 二、所谓的金乌秘密,可能是从现代来的人搞出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里的金乌传说那么像秦始皇寻长生不老药的故事。 三、这金乌的秘密可能真的跟镜云国有关,铜镜代表着相对,剩下的那句则是什么都没有,意思可能是铜镜这边什么都没有的意思,但这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们似乎不但没有解开一个谜题,反而陷入更大的疑团。 问老厥头,她也不是很清楚,看她的样子,确实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问她那个人在哪里,叫什么,她也只是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大概在二十多年前,我从她那出来之后,再去找的时候,她人就已经不在那里了。至于名字……她不肯说,我也没有多问。” 连名字也不肯说,这样却认识了那么多年,真是有这个可能吗?叶知秋自认自己是做不到,因为她只是一个俗人,所以她断定,这老厥头还是有隐瞒,她隐瞒的那些,甚至有可能是事情的关键。 “我所能说的,都已经说给你们听了,信不信在你们。” “多谢前辈指点。”叶知秋作揖,无论她隐瞒了什么,她也已经给他们提供了很多线索。 回到了黄诗诗的房间,叶知秋把门窗全部关上,黄诗诗满脑袋的问号。“干什么呢,这么神秘。” “我有话要问你说。” “说,我听着呢。” “你不觉得这老厥头知道的太多了吗?”或者只是她这么觉得。 “知道的太多?”黄诗诗一愣,听她这意思难道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有够笨的 春风一场空 故人悲白发 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夕阳何事近傍晚,不道人世犹有未招魂。 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古怪。”黄诗诗点头,确实,对于老厥头,叶知秋与黄诗诗都是认识的,她本是皇姑手下的线人,歪门邪道的东西懂的不少,从前是专门负责收集情报,但是,就算是收集情报,也不应该知道的这么多。 但是,她既然知道金乌的秘密,那应该早就告诉她的主子了,可是李成昀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也可以假设李成昀是在装傻,可是既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装傻,老厥头就更不可能来拆自己主子的台了。 何况李成昀是什么样的人物,她既然能把老厥头送来做这个人情,自然也会先行知会叶知秋他们,好卖给他们个人情才是她会做的事情。 于是叶知秋得出了结论。 “这个老厥头有些古怪。”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老厥头?” “这只是猜测,毕竟我们与老厥头这个人,其实根本称不上熟悉。” “管她是谁,我这就去把她抓起来好好的问问。”黄诗诗说着就运起了内力打算去擒住老厥头。叶知秋慌忙拦住。 “别开玩笑了,没准她的功力还在你之上呢,何况她……好像还有些邪门。”叶知秋把见到老厥头时发生的情形一一说给黄诗诗听。这老厥头绝对不是简单的老太太,她会的东西类似于奇门遁甲和茅山术,没准还有更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啊,这样也太憋屈了些。” “低人一步,只能如此。你就多忍忍。只是你……” “什么?” “你真打算回去?我是指找到门之后。” “当然,你不回去吗?”黄诗诗纳闷的看着叶知秋,她当时是因为想回去啊,不然她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去找门呢。她觉得叶知秋也是同样想回去的。 “我不回去。” “为什么啊?” “因为李咎,我真的放不下他。”其实叶知秋也曾经想回去过,但只是一瞬间的闪过,她与黄诗诗不同。从小受到的教育也好,过往的经历也罢,在穿越前她已经是个心智老成的人,她已经过了那段年少的时光,所以她不会听从心底的冲动,她只会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 “这太简单了。把李咎一起带回去嘛,就他的长相和身材,就是到咱们那啥都不会也可以当模特了。”黄诗诗摆手,她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到时候她把紫衣他们全部带回去,然后给爸爸和哥哥看,再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要送他们去国家队,一口气把金牌全部摘下来。她还要跟他们生个足球队,冲出亚洲去。 然后她要整天带他们逛街,让那些女人们流口水去吧。 “这事情你和他们商量过吗?”叶知秋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气恼。“他们有答应吗?告诉他们,因为爱你所以要为你背井离乡,一辈子回不了家乡?” “我……” “黄诗诗。你别太自信了,你自己不也想回去?你想要回去的话。他们难道就不会想回来?”叶知秋觉得自己已经不只是在指责,她更是在嫉妒。她嫉妒黄诗诗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自己想就去做的洒脱,这种洒脱她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所以她在嫉妒,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叶知秋,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为什么不能?是你自己怕失去吧,你怕李咎不肯放下这里的一切跟你走。”黄诗诗大吼道,叶知秋的话确实刺痛了她,她虽然没心没肺惯了,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你——”叶知秋气结,其实黄诗诗的话有一半是对的,她确实有担心李咎放不下这里的一切,但是她不信李咎不肯跟自己走。 但是,爱情中的人总是会忍不住为对方着想,他肯放下一切跟她走,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受委屈,何况她对那个世界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我怎么了。”黄诗诗牙尖嘴利,牙齿摩擦的咯吱直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刚才在老厥头那里,你有点古怪,你根本就是认识那个疯老九吧。” “认识也是以前的事情,和我们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叶知秋不觉得这是关键。 “你忘了老厥头刚才说了什么吗?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其实是因为疯老九才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说疯老九根本也是个长生的怪物。没准你穿越过来也是他搞的鬼。”黄诗诗越说越觉得这个说法有可能。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只见过他两面,其中只有一次是正面,而且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叶知秋皱眉,她本能的还是会维护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怕他其实是个很猥琐又奇怪的家伙,但是他已经在她的心里竖立了高大的形象,所以就算知道他是长生人,也没有觉得很惊讶。好像他本来就应该是天下无敌一般。“也许只是个意外,比如时空裂缝,我们刚巧路过什么的。” “没有平白无故的因果。我穿来之前心脏其实已经停止跳动了,可是我却穿越了,当时我手里拿的是这个。”黄诗诗将手举起松开,一条木雕葫芦悬挂着。“这个东西是我从古董店里淘来的,当时那老板告诉我说这东西邪门儿,我压根不信,结果没过几天我就到了这里。” 叶知秋伸手夺去,翻过来看。果然上面有四个梅花小篆:一叶知秋 “你猜的没错,这东西是我的。”叶知秋点头,这东西的确是她的,在她第一次杀人之后曾经有一阵子总做噩梦,所以才定做了这个桃木葫芦。后来不晓得掉到了哪里,她一直以为是出任务的时候落哪里了,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古董店里。虽然是古木雕刻,但是被当成古董卖也太离谱了点。 而且她不明白,这与黄诗诗穿越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还是她把黄诗诗变来这里的不成? “你是聪明人。” “你是说,我穿来这里不是意外?” “这事很蹊跷,你不觉得吗?” “任何事发生都有必然的原因。”两个人像是辩论赛上的正反方。围绕着有神论和无神论展开了争论。 “我根本不信鬼神之说,我相信这世间所有的离奇事情都有原因,但绝对不是鬼神作祟,只是大自然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叶知秋,凡事都有因果报应,没有任何人的奇遇是无理由的。” “但不排除意外不是吗?” “可你该怎么解释那个葫芦,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穿越的啊。” “=。=谁知道你,你一向奇怪。” “……”黄诗诗(╰_╯) “算了。我们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我们好好想想其他的,毕竟咱们两个都已经到这了,再说什么没意义了。” 黄诗诗也觉得叶知秋的话有道理,两人干脆的放下那个话题。反正已经发生的事情,争论也没用。 “现在想起来根本不可能。你一定是有什么漏掉。”黄诗诗捏着自己的下巴摩挲起来。“比如疯老九那事情。你肯定忘了什么,比如他唰滴一声穿越了。告诉你,让你长大后去找他什么的。” “摆脱,这又不是在拍电视,还来个n年后相遇。”叶知秋也学着她的样子托着下巴。“我很确定的告诉你,没有,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回了叶家。根本没有联系。” “有没联系不能问你,你当时那么小没准就会记漏了。”黄诗诗继续摩挲着下巴。 “那你打算问谁?” “这简单,我们去找疯九问问不就清楚了。真看不出你平时那么聪明,关键时候居然这么笨。”黄诗诗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哎哎,你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没啊。”叶知秋抬了下快掉的下巴。“那你告诉我,疯九在哪。” “肯定在现代啊,老厥头不说了,那个人是被疯老九弄到这里的,但是她去过那么多次,也没见过疯老九,可见疯老九并没用来这里。”黄诗诗分析着,若说只是一次两次,可能还会错过,但是老厥头她可是在人家门外站了十年的人物啊,十年没见过一次面,这就不太可能了。 “诗诗,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咱们现在是要找什么?” “金乌。” “找金乌是为了什么。” “要回去就要找到回去现代的门……”黄诗诗反应了过来,一拍脑门。 她真是有够笨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与乌陌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与黄诗诗告别,叶知秋回房间的路上迎上了念秋,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了下头算打招呼,然后又匆匆离开了。 叶知秋有些纳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念秋今天有些怪怪的,而且他居然没有隐遁,这很不正常。 算了,许是李咎给他什么任务了吧,叶知秋咬着头开门进了房间,看见李咎正在桌边写着什么,不由的就凑了过去。 “你回来了,怎么也没声音,跟猫似地。”叶知秋挡住了灯台,李咎这才发现了她的存在,然后慌忙收拾起桌上的笔墨纸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饭菜。” 叶知秋嘴角轻勾,她又不认识这里的字,就算看见也不知道的,反而他这样做让她起了猜忌。 “我不饿。”叶知秋从后面抱住李咎,她的心里有些淡淡的苦涩,李咎似乎总有不能与她分享的秘密。两人从开始的相遇、相识、相惜、相知、相爱,似乎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两颗心就能彼此紧贴。到底是什么阻拦了他们的靠近,是猜忌吗?还是彼此的防备心。 “多少吃一些。”李咎并不同意叶知秋的说法,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了桌子边。 在李咎的强势下,叶知秋多少吃下了些东西,洗漱后两人早早的睡下。 “舍不得安逸,过不得安逸。” “什么?” “我既舍不得安逸,又忍受不了安逸,这样的我是不是真的很讨厌。”叶知秋看着上空的床帘,眼眸清亮,她本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现在却拖着夫郎跟自己一起冒险。 “不。”李咎只说了一个字,嘴巴张了张,却也没再说什么。 “如果你没有嫁给我,而是找了个老实女人嫁了,也许现在还是呼风唤雨的李家家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叶知秋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咎揽进怀里。 “再让我遇见你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你,不是相貌。而是你当时拉着我手的那种绝望,我无法侧目。”那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抓住他的手,那时候他就知道,他的一生都与这个女人连在了一起。 被子下,叶知秋伸手握住了李咎的手,轻轻的哼唱起若相惜。 “……像出列的孤雁。游弋在白云间,划不完美的和弦,屋檐上冒着烟,对烟囱说再见,这一去就是永远。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双燕惊残梦。月斜江上,棹动晨钟,前梦迷离,渐远波声,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假如你我不曾相遇,我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做认识的幸福。假如我不必再牵挂一个人。牵了手就可以忍不住嘴角上翘。牵你的手,细细地触摸。或许在你对我伸出手的那一瞬。我就忘记了所有忧伤,所有独寂。你的眼角触到了我的眉;你的笑容赎清了我所犯下的所有的罪。 “李咎我……”叶知秋回头看去,那个傻男人已经抱着她的手臂睡着了,他的嘴角还挂在很满足的笑。这让叶知秋忍不住坏心眼的伸出两根指头捏捏他高挺的鼻梁。 这样的安逸他们还能享受多久?她有预感,他们离答案。越来越近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做出些什么。而不是在危难来临时才等待着奇迹的降临。 轻轻将自己的手臂从李咎的怀里抽出来,睡梦中的李咎执着的像个孩子。叶知秋扯了半天还是被李咎紧紧扯着半个袖子,她无奈的笑了,这是要做什么?是打算让她来个断袖? 想着,叶知秋用力的将袖子扯破,跟夫郎断袖,也算是一种情趣。 她只是觉得有趣,却不想自己其实是做了傻事,因为在这个世界,妻主的断袖等同于一纸休书,等李咎醒来看到这断袖,不晓得得怎么修理她呢。 叶知秋怕惊扰了李咎,所以并未点烛火,只是将窗户打开,让月光洒进来。 过了一会,叶知秋拿着厚厚一叠纸张出去找黄诗诗,黄诗诗似乎有什么心事,坐在房顶喝闷酒,叶知秋也爬上去跟她一起喝酒。(.无弹窗广告) “不要让别人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了。”将那叠纸交给了黄诗诗,又叮嘱了几句,叶知秋这才放心。 黄诗诗不晓得刚才喝了多少,没一会就烂醉如泥躺在了屋顶上,叶知秋摇头,将那叠纸塞进黄诗诗的衣服里,她可没本事把黄诗诗给带下去,所以还是下去喊人上来帮忙,毕竟铁打的身子在屋顶上吹一夜也够受的。 “咯吱咯吱……”大家都已经睡下,叶知秋正在考虑该去喊谁时就听到客栈的楼梯上传来了声音,是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这种平时再正常不过的声音,在这样空荡荡的客栈里听着确实异常的诡异。 声音越来越近,叶知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手中的乌金匕首在袖中反握。“谁在那里?” “不顾苍生,不问鬼神,不沾因果。闭目,遮耳,枯心,只求长生。”幽幽的声音传来,叶知秋倒抽了一口冷气。 “乌陌……” “咯吱……”摩擦地板的声音忽然在离叶知秋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夜晚的雾气慢慢凝聚成人形,那面貌是乌陌没错,只是她的身体还是一团雾气。 “……”叶知秋迅速碰倒身边的椅子。 “没用的,他们出来了也看不到我们。” 居然用我们?叶知秋又喊了几声,果然没有人回应,她只能咬了下嘴唇让自己镇定。 “你到底想做什么,一次次的出现,有完没完。” “以前我没有出现过。” “胡说。不是你,那我看到的是什么。” “许是你幻想出的。” “这话听着可笑。” “是吗?可是却是都是真的。”乌陌的声音吊起,带了些调侃。“你觉得呢?” “你说你没有出现过,那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站在门边的白色影子是谁?”叶知秋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看到乌陌身上穿的衣服是红色,那种朱雀红。 此时叶知秋的好奇心其实早就压制住心底的恐惧。 “你是说白色的影子曾经出现过。”乌陌的声音很急,似乎还往前走了两步。地板发出咯吱声,吓的叶知秋连忙后退。 “人鬼殊途的,你别这么激动,说话就说话,别靠近。”叶知秋双手交叉在面前打了一个很大叉。 “我才不是鬼。” “啊?”开什么玩笑,就她这副尊容还不是鬼。 “自然,我不过是在离魂的时候被人装进罐子里。那罐子里有蜜汁浓酒,把我醉倒在里面,抓我的人也是个白色影子。”乌陌的声音很激动,她临死之际施展了禁术,为的就是脱离那躯壳后迅速重生,但是却忽然被人抓住。浸入蜜汁浓酒中醉到不省人事,等她醒来时想回魂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就脱离了自己的阵法,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那身体里已经有了新的住客。 开始她以为那个夺了她身体的人就是白色影子,现在看来那白色影子的目的就有些不明了。 其实比起乌陌,叶知秋的脑海更是乱成一团麻。这是怎么回事?乌陌不是那团白影,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似梦似真都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为什么她会想到很多线索? 也许,是乌陌这具身体的记忆? “你今天出现,是想做什么?”叶知秋询问。哪怕她能猜测这人其实是想夺回身体。 “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阻拦了我。”乌陌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一直冷静的看着一切,就像是一个清教徒一直过着乏味的生活,但她连信仰都没有。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跟着你很久。” “……” “你很聪明。” “……”她要说什么。多谢夸奖?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 “这点我很抱歉,我已经被吓到不怕了。”叶知秋根本不信乌陌是第一次出现。她觉得这家伙没完没了的在‘恶作剧’。 “你不要那么担心。”乌陌竟然笑了。“已经过了时机,所以我不会和你争身体。这身体就当做是送你了。” “条件呢?” “你不是在找金乌吗?” “你知道金乌的秘密是什么?”叶知秋觉得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一定要问清楚。 “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金乌的禁地有一个门,很多人进去后都再也没回来,老人们说他们是通过那道门去了另一个世界。”乌陌的话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不信。” “你进去过了?”叶知秋咽咽吐沫,她觉得没有什么是乌陌不敢去的。 “算也不算。” “这是什么说法。” “我只进去了第一道门,在里面发现了解开第二道门的暗语。”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 “你真的很聪明。” “然后呢,你打开了门为什么不进去?” “里面太安静了,所以我们商量了很久还是不敢贸然进去。” “你说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人?” “自然,当时我还很小,身子又弱,没有人相助,我连第一道门也进不去,而且……”乌陌说着看向叶知秋,她的瞳孔……没有瞳仁,看的叶知秋浑身发寒。 “不要卖关子,直说便是。”叶知秋觉得莫名的烦躁,为什么这些人说话总是喜欢神神秘秘的。 “呵呵。” “……”叶知秋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那似乎是个非常可怕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不科学 “你们这些人中至少有两个人曾经进过第一道门。”乌陌的声音幽幽,如同在叶知秋耳边响起,让叶知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说的是云无摘和老厥头吧。”除了这两个人,叶知秋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可能。 “老厥头?” “怎么?” “没什么。”乌陌轻笑。 她这样笑着说没什么,一般人都不会信吧。 那老厥头果然是有蹊跷,她早就怀疑这老厥头不对劲,只是完全没有证据。虽然这乌陌也可能是在骗自己,但是那老厥头绝对有问题。 “告诉我,老厥头是不是已经不是老厥头了。” “你都猜到了,还让我告诉你什么?” “我想知道她是谁。” “算是一个故人吧,算起来还算是李家主的长辈。” 故人?长辈? “难道是……”叶知秋忽然想起什么,心中大呼不好,迅速往李咎所在的房间跑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至少几步的路程,她却好像永远都跑不到一样,又跑了一会她停下来,都鬼打墙了,还跑个屁。 “你搞什么,还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困着我。”叶知秋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担心什么,月沉荒那老东西绝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要知道她便是疼他还来不及呢。” “靠,你不懂。”叶知秋咬手帕,这种无欲无求的家伙怎么能懂感性如她的烦恼,老女人不是女人吗?万一来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她可到哪里去哭诉去。 由此可见。这叶知秋的三观实在是不怎么正。 “你到底想困我到什么时候?” “等我话说完,就放你出去。” “放!” “……”乌陌的舌头刷的一声伸长。 “啊啊,我是说您老请说。”叶知秋连忙改口。 “你不是在找金乌吗?” 嗯,这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她提这个做什么。 “没有我,你们根本找不到金乌。” “直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让我附在你的身上,这样我可以随时告诉你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地板又发出咯吱声。 “等等。”叶知秋把乌金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不要靠近。不然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你那么聪明,不会做这种傻事。” “我更不会做便宜人家的事情。”叶知秋警惕的看着她,手上稍微用力,乌金匕首立刻染血。 乌陌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叹气。“叶知秋是吗?我刚才应该已经跟你说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她似乎是说过没错,但是这能代表什么?谁也无法证明这是真的。叶知秋摇头。表示她不信。 “唉。”乌陌又是一叹。“叶知秋,我已经跟着你很久了。” 这话的意思是她已经尝试了很多遍,还是没办法回去。 叶知秋这才稍稍放下心,的确,若是她能回去应该早就把她踢出去了。 “既然如此,你何必附我身。直接告诉我方向便是。” “很多东西根本说不清楚,无论是步法还是口诀,我根本不能一下子说清楚。而且我现在一直在外面晃,很快就有阴司会来收魂,到时候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乌陌的口气不善。 “别说的那么高尚,你不可能会好心帮我,你说说你的目的。”叶知秋仍然不敢放下手中的匕首,就算她现在已经放心了。 “我要你毁了金乌。把金乌国赶尽杀绝。” “什么?”叶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才听乌陌说要她毁了金乌,还要将金乌赶尽杀绝。“你不是金乌的皇嫡女吗?” 难道置于死地而后生,杀光了才能让金乌国人长生?叶知秋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事情。你无需管。” “那我也不去找了,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那里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劈‘马’喂‘柴’。不还房贷。” 是什么意思?乌陌皱眉。 “找到金乌后你可以有挥之不尽的财富。” “得李咎者得天下。” “找到金乌后你可以有无数美男缠膝。” “我肠胃不好。” “找到金乌后你可以随心所欲。” “这根本不可能吧。”叶知秋叹气。“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真的可以随心所欲,为什么乌陌你当初不自己去找,肯定是有蹊跷。” “没错,那第二道门根本不是人可以进去的。” “……”什么意思,合着不是人可以进去的还让她去,一是让她送死,二是拐着弯骂她不是人。 “我曾经用红绳拴住一直羊的角,将它们赶进那门中,只听到一阵混乱的金属声,再一扯绳子,就只剩下一个羊头。” “那我更不行了,我只是一个……” “虽然没进去,但是我已经记下了步法,我知道不触动机关的办法。”乌陌截断了她的话。“你也好奇吧,那后面到底是什么。” 乌陌说的不错,叶知秋其实已经好奇到快疯了的地步,她真的好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 “如果你不捣乱的话,我就答应你,不过你只可以附身,不能操纵任何行为,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不轨行为,不只是他们会收拾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而且灵魂争身体,她不认为自己会输。 “来吧,不就是鬼上身嘛。”叶知秋眼睛一闭,反正自己也出不去,先从了。回头出去后好好的‘招待’一下。她相信李咎会发现自己的异常,那月沉荒不是会茅山术吗? 如果叶知秋睁着眼睛的话,她一定会发现乌陌嘴角的那一抹诡异的笑。 “混账东西,竟然还不死心!” 一声巨响,叶知秋还未来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被抓住了手腕带着跑,她睁开眼只看见带着自己奔跑的人是一身白衣,她想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是越想看清越是看不清楚。 “你是谁?” “来不及了。已经被发现了。”那人停下脚步,一把推开了叶知秋。“快跑。” 叶知秋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 被巨响吵醒的众人,一开门便看见了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叶知秋正在往下坠着,李咎脚下一踏往叶知秋的方向飞去。 “使不得。”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云无摘,她扯下一条悬挂的红绸,用力一甩缠住了李咎的腰身。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上前一起帮忙拉李咎上来,但是那黑洞就像是有吸力一般,李咎伸着手抓住了叶知秋的衣服暂时缓解了叶知秋的下落,但是很快的,衣料便撕裂开,看着叶知秋渐渐消失在黑洞里。那种打击让他红了眼眶。 一道血红的影子跳了下去,随后老厥头也跳了下去,黑洞迅速开始收拢。 “你们抓好,我去救他。”黄诗诗又扯了一条丝绸缠住自己,然后飞身下去救李咎。等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李咎拉上来时,黑洞完全的消失。 看着似乎从未出现过黑洞的地板,每个人都沉默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不要过度担心。”说话的是颜轻。他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后才开口继续说道。“依我看来,叶夫人不见得就会有危险,刚才我们也看见了,老厥头也自己跳下去了,她应该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那么镇定。” ======================================================================================= “还要走多久?”叶知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脚底板一定起泡了。 “很快,快些走吧。晚了没准乌陌还会来的。” “这不科学!”这话果然是百试百灵,就像吓唬小孩子狼来了一样,叶知秋蹭的一声爬起来,追了上去。 “前辈等等我,咱们一起走啊。” 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五天了,叶知秋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老厥头,啊不对,应该是月沉荒才对,真正的老厥头其实已经被她打发了,他们离开大禹时,这个老厥头就已经被掉包了。 知道她是月沉荒,叶知秋开始是一阵慌乱,后来反倒冷静下来了,她其实可以看出来,这人其实没什么恶意,她似乎还是李咎的故人。 再加上这人其实想杀的人是乌陌,经过这场变故,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乌陌了,就算是卖李咎爹爹一个面子,也不会再杀她了。 只是她和李咎爹爹是什么关系呢?不会是李咎的外婆或者奶奶吧!!! “跟我去找那个人,如果找到了,一切谜题就都解开了。”月沉荒只是叹气,她似乎有万般忧愁。 叶知秋点头,一路上四处看,想看看能不能找个鸽子什么的好给李咎传个信,但是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什么都没有,除了她和月沉荒以外,连个能喘气的活物都没有。 “前辈,咱这是在哪啊,我还想给夫郎捎个口信呢,我这一消失,他不晓得得多担心呢。”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鹰捎了口讯回去,很快就有人去告诉他们。”月沉荒并不看叶知秋,而是用手指轻轻划动。 她似乎是在丈量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神秘的少年 这是什么情况?人肉探测器?这个想法连叶知秋自己都觉得好笑,只能猜测这月沉荒多半是像电视里演的道士使用星盘找方向。(.无弹窗广告) “前辈,前辈醒醒。”叶知秋伸手在月沉荒面前晃了晃,不能怪她怀疑啊,这都多久了,就是遁地去打探也该打探回来了。 “走吧。”月沉荒看了她一眼,声音依然毫无波澜。 “前辈,我们去哪?” “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前辈,咱们现在在哪?”叶知秋露出一口白牙,这老家伙的嘴可真难撬开。 “地狱。” “咳咳。”叶知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是一个比地狱还要干净的地方。” “……”这话可真文艺啊。 “这是她说的。” 又是她,叶知秋眨了下眼,这个她实在是太神秘了吧,无论怎么问,这月沉荒就是不肯说那人究竟是谁,只是说你见到了就知道了,她知道她妹啊她知道,按照她自己说的话,那个神秘的她都已经不知道活多少年了,她叶知秋前世加今生,两世为人满打满算也就算个半辈子。 这样的人,她怎么会认识呢?想问,但叶知秋知道这月沉荒那嘴紧着呢,所以干脆老老实实的跟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渐渐黑了,叶知秋寸步不离月沉荒,谁知道乌陌那疯子什么时候又冒出来,她虽然可怜,但是叶知秋自认同情心有限,也不乐意做那圣母。 “你怕什么。”月沉荒摇头,这叶知秋都快爬到她身上。让她背着她了。 “乌陌啊,你也知道我是个冒牌货了。”虽然一直没明说,但是叶知秋不信这月沉荒不知道。 “那人已经为你把根基扎稳,只要你心神不乱,态度强硬,那乌陌是奈何不了你的。” “那人是谁?”这件事在叶知秋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很久,那人会是谁?兴许不是人,而是……想想叶知秋又打了个寒颤。 “是谁?应该问你吧。我从未见过这人,但是她确实不是普通人。”想了一下,月沉荒看向叶知秋。“当初在大禹时,那个幻境应该也是她所为,不然我当时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前……前辈,这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你就是看在李咎的份上也不能动我啊。[.超多好看小说]我可不是乌陌。”叶知秋慌忙示弱。 “李晏然摊上你这么一个儿媳妇,不知道是福是祸。” “呵呵。”叶知秋赔笑,那李晏然想必就是李咎的父亲吧,这姓李的真不少,他们家都赶上李的n此方了。 走了几步,月沉荒忽然停下脚步。叶知秋好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不对劲。” “……那我们调头吧。” “不成,来都来了,如果不进去看看,我就是死都不会瞑目的。”月沉荒一抬手阻止了叶知秋继续说下去。“你要怕的话就留在这里。” “……”叶知秋心说,这单独留在这里和跟着去冒险有什么分别吗? -------------------------------------------------------------------------------------------------------- 又跟着走了一会,叶知秋看着脚下逐渐清晰的羊肠小道,这不是一次两次可以踩出来的。 “这就到了吗?” “算是吧。” “嗯?”什么叫算啊。 边走,月沉荒还一个劲的跟叶知秋吩咐着。“跟我后面。进去后千万不要说话,更不要到处看,也不要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知道了。” “叶夫人,那里面的东西,每一个邪门都是你招架不住的。所以别敷衍着点头。”月沉荒认真的看着叶知秋,看的叶知秋冷汗直冒。 “晓得晓得。您放心,我保证乖乖听话。”叶知秋连连点头。 前面的月沉荒停下了脚步。叶知秋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去,原来她们两人来到了一栋石头屋前,这石头屋上下双层,根本就是模拟别墅的规模建造。 叶知秋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那个神秘的她肯定是个穿的。 “进去吧。” “额。” 本来还有些月光,但当门关上的刹那,屋里一片漆黑,因为事出突然,所以叶知秋手上也没有火折子,一时间也只能拉着月沉荒的衣袖,装回残障人士。 这时,叶知秋忽然就听到屋里传来“呵”的一声粗重喘息声。(.)此时此景听到这种声音,其渗人可想而知。 她刚想拉拉月沉荒的衣袖示意她,自己很害怕,现在该怎么办,就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你来晚了。” 紧接着就见一盏烛火被点燃,短暂的适应后,叶知秋看清了那拿着烛火的人,那是一个少年,比叶知秋从前看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还请朋友告知我那位老友去了何处。” “我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瞥了月沉荒一眼,那少年轻声说:“我来的这里的时候,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刚巧无处可去,便留下了。” “如此,你并不该出现在这。”月沉荒厉声喝道。 那少年不回答,只是低头在袖子里翻了一会,然后将一枚玉佩拿着往一边走了几步,“啪嗒”一声将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你究竟是何人?!” “非你所想之人。” “何必故弄玄虚。” 二人你来我往,只剩下叶知秋一个人一头雾水,这两个人讲的是外星话吗?明明每个字都听的懂,但是一旦连在一起,她就完全都听不懂。 “两位……”两人依然看着彼此。不说话,也许在说,只是叶知秋听不到。 “我说两位,听我一句话!”叶知秋大吼一声,两人这才回头看向她。 “我饿了,走了一天就吃了两个小小的野果。”叶知秋比划了一下,就那么小小的两个,味道还那么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她总觉得肚子在翻滚。 “……” 第二天,叶知秋神清气爽的伸懒腰,昨晚睡的还不错,她睡在二楼,从窗户往下看,昨天晚上以为这里是乡间独居。这样一看,竟然是个小山村。 昨天有这些房子吗?难道是因为天黑,这些人又睡的比较早,所以她才没发现。 不管怎么样,先下去看看,反正乌陌白天也不能出来抓她。 叶知秋心里暗腹着下楼。少年在摆碗筷,一缕青丝滑下,他抬手抚到耳后。 “醒来?洗漱一下可以吃饭了。” “厄……”叶知秋楞了一下,这场面怎么这么怪啊。 再看月沉荒,她盘腿坐在那,偶尔动下手臂,想来是在练功。 迅速洗漱完毕,叶知秋越发的觉得这少年给她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样的氛围下叶知秋根本就是食如嚼蜡,也不好明说,只是迅速的吃完饭就跑了出去,那少年又开始收拾碗碟。 太诡异了,难道是因为李咎不够贤惠的原因?(=。=)所以看到这么贤惠的人。她才会起鸡皮疙瘩。 小山村不大,大略看过去也就那么十几户人家的样子。只是叶知秋一出现,四周立刻传来啪啪的关门声。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一点缝隙也不留。 “什么跟什么啊,我又不是妖怪。”叶知秋想找个人来问问都找不到。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西游记里师徒四人路经宝地,被人拒之门外一样。 叶知秋想着还不自信的摸摸自己,很光滑,没长猪鼻子,没有大耳朵,也没浑身长毛。 开始还有点兴趣,叶知秋又走了一会便觉得无趣起来,这里到处都是树,就像是到了森林一样,最可怕的是这里的树都差不多粗细,连个标志性建筑都没有,叶知秋只能拿着小树枝一路的插着,这样才不至于会迷路。 一看这都快绕晕人的树林,叶知秋心说这不会又是什么阵吧。 就在叶知秋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有一条羊肠小路。偶尔还有几个人挑着担子,只是那菜筐里什么都没有。 “喂老大爷,早上好啊。”叶知秋喊了喊,她这么客气是为了能问点什么,那个少年和月沉荒似乎什么都明白,只有她还是云里雾里的。 那个老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但是叶知秋却什么也听不到。 忽然,路上的人都看向了叶知秋,嘴巴全部都在动着,但是叶知秋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一步步的逼近叶知秋,叶知秋咽咽吐沫,她刚才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他们这样看着自己。 “不要说话!” 叶知秋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喝,然后感觉被一只冰冷的手捂着了口鼻。 叶知秋刚想伸手把那个只手拿下来,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嘶吼声,太嘶哑了,那绝对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叶知秋刚想看清是什么就被另一只手捂着了眼睛。 “别看。”那双手的主人依然保持着掩住叶知秋口鼻双眼的字数把她带离这里。 那种冰冷让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声音是那个神秘的少年。 不知道走了多久,叶知秋觉得自己快断气了,赶紧的把捂着自己口鼻的手拿下来。“要死人了。” “嘘。”少年轻声示意她小声些,然后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四处张望着。 “刚刚是出什么事?那些人怎么样了?”叶知秋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 ↑上面已经满3000+字了,↓下面非凑字数。 ---------------------------------------------------- ↓下面是我开文前的设定: 善良而冷漠的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在婚礼当天被未婚夫出卖,最终设计死在了未婚夫面前,讨了他一世悔恨。 重生女尊世界,却落了个身世扑朔迷离的躯壳,洗具?杯具? 穿越的她遇见了同样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他,一纸契约,二人击掌约定各取所需。 经历了许多事情后,二人豁然发觉彼此之间的契约慢慢模糊,不安,彷徨,磨难接踵而至。 二人能否,治愈彼此心口的伤疤,相视一笑,皆笑人庸。沉浮名利,共步此生。 ↓下面是我开文后的无奈。 叶知秋本来悠悠哉的在现代过着小日子,哪想到一天居然会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让她穿越到女尊世界里,开玩笑也太过火了吧,论家明明是小女银。 这位帅哥居然打算包养俺,那太好了,论家欲迎还拒,啥米这是小白脸,论家明明拿了证拜了天地的合法夫妻好不好,咋地,还不行,契约夫妻不给嗨皮,不给嗨皮那你还河蟹我做啥米。真是好黄好暴力,这是一个女主聪明,男主强大的女尊故事,这是个女尊世界的万能男主的故事,这是一个慢慢治愈的故事。 叶知秋很疯,只笑世人看不穿,叶知秋很傻,但只为一人傻,看叶知秋如何步步为营,知己三四,仇人满天下,最终拨开迷雾,找寻出金乌的秘密。 另,本文收录了n多妻主,哪位公子还未婚配啊。 呼呼,没有超过,所以还是算3000╮(╯▽╰)╭ 谢谢您的订阅,还看我的牢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种子 “人?”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们已经不算是人了。” “啊?”叶知秋觉得通体发寒,那刚才那是什么。 “不死族人,他们一直在附近徘徊,是有智慧但没有意识。”少年跟叶知秋解释道,其实叶知秋刚才不喊那声的话,那些不死族是不会发现她的。 什么不死族,是丧尸啊还是僵尸啊? 少年又解释了一番,叶知秋大概摸清楚了个大概,原来少年是被本地居民选中的圣子,而月沉荒所找的那人是大祭司,这就是为什么月沉荒能和这少年和平相处的原因。 叶知秋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心说:多么恶俗的桥段,似乎每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个圣子,非要让一人孤独终老,这才能保他们平安。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大祭司她人已经离开了,其实他很少留着同一个地方很久,这一个地方她却停留了很久 很久,可能就是为了等那位友人吧。”那位友人想必就是迟迟才赶来的月沉荒。 少年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细细小小的看着非常好看。 叶知秋觉得他好看,便开口问他的名字和年龄,问过之后又后悔了,自己在搞什么,又不是怪阿姨。 “我叫虚祀,虚岁十二岁。” 也就是说才十一了,小孩子似乎总能迅速得到大人的信任,叶知秋很快的就放下了戒心,原先那些奇怪的感觉一扫而空。这个孩子有一种她完全抗拒不了的魔力。既然月沉荒都没说什么,可见这个少年的身份应该是真的。 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叶知秋跟他笑着表示友好,毕竟这三个人中,自己是最弱的那个,还指望他们保护呢。 “我说虚……虚什么来着。” “叫我玉郎吧,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这名字好记,玉郎玉郎。(.无弹窗广告)” “对了玉郎,你这里有没有信鸽啊什么的。” “要那个做什么?” “我想跟夫郎报个平安。”叶知秋挠头,不晓得李咎有多担心。 玉郎沉默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这里没有信鸽,不过我们可以去远一些的村子里问问看。” “呵呵,那多谢小哥了。”叶知秋爽朗的拱手。 叶知秋和玉郎二人一起回到了住处。 “咦?”玉郎先发现了不对,发出一声疑问,叶知秋看过去,也发现了不对劲,这大白天的月沉荒怎么会紧闭门窗呢。特别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 “前辈你还好吧?”叶知秋顾不得别的,一头钻进去,只听到月沉荒大喝一声:“妖孽!” 紧接着,叶知秋感觉一阵血腥味袭来,眼前有些发昏。 怎么回事?叶知秋刚想开口问,就感觉一阵眩晕。恶心的想吐,胃部就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里面翻腾,有东西直往嗓子眼冲。这个感觉让她的两腿也开始发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 就在叶知秋几乎要昏倒时,感觉手臂被人抓住,那人一用力,直接把她拉出了屋。 “不要呼吸。”玉郎的手又捂住了叶知秋的口鼻,叶知秋这才好受一些。 外面的阳光刺眼。叶知秋被晒的恍惚时玉郎扳开她的嘴,把一个类似药丸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叶知秋恍惚着就咽了下去。 期间叶知秋又吐了几次,这才清醒过来。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知秋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只要一动就隐隐作痛。 “刚才那是不死族人被砍断了头颅散发的腥臭。有毒的。”玉郎声音很软,但回答却简短。 不是不死族吗?还被砍了头颅。可见还是会死啊,叶知秋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个事情越来越往不科学的方向发展,就以她穿前那无神主义的性格,非大笑三声不可。 “月沉荒前辈呢?” 叶知秋说完,便明显感觉气氛十分凝重,刚才里面应该不只是一个不死族,那月沉荒恐怕是凶多吉少。 以前倒是真的恨不得她早点向阎罗王报道,毕竟她老是想要她的命,现在知道她其实不是坏人,又有点不舍的了。要知道这月沉荒可能还是李咎的长辈,也就是自己的长辈。 “快走!”就在这时,从石屋中飞出一人来,看清那人面目后,叶知秋心中一喜,是月沉荒。 “前辈你没事就好。”叶知秋笑弯了眉眼,月沉荒却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了玉郎。 “前辈没事就好。”玉郎也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对于二人的欢喜,那月沉荒却只回了一声哼,随后看向叶知秋。“我们早些回去,不要在这里逗留。” “嗯,我们走。”叶知秋一手去扶月沉荒,另一手示意玉郎先行。 “好。”玉郎的牙齿真的很白,明眸皓齿就是指这种吧。 “等等,你要带他一起?”月沉荒眉头一皱。 “自然了,这孩子才十一岁,总不能就丢在这里吧,这里可都是丧尸啊。”叶知秋回道。 “哼。”月沉荒袖子一甩,先行一步。 走了近一天,叶知秋三人这才到了有人烟的小镇,他们身上并无财务,好在叶知秋一向被李咎包养惯了,身上总有那么些稀罕的小东西,随手拿下个镯子就换了足够的银两。 “真是无奸不商,那镯子可是贡品。”叶知秋掂量着银两心里有些气闷,李咎要知道她把镯子只换了这点银子,一定又要白眼她了。 几乎番邦上供到皇宫里的奇珍异宝,她都有份,只要她多看一眼,就是皇夫头上龙冠的夜明珠都被李咎给偷天换日来给她当弹珠使。叶知秋也很欣然的接受,连女皇的夜壶都被拿来瞻仰过。 对此啥锅配啥盖的,黄诗诗表示压力很大。 不敢张扬,钱财外漏的他们不敢住在客栈,虽然不怕那些个小毛贼,毕竟那些人都不够月沉荒剔牙的,但是还是小心为上,所以三人又走了一会,走到了个小村子,声称他们祖孙三人是逃难到此,他们那形象确实也像,那户人家也就没怀疑。 到了晚上,玉郎乖巧的跟那户农家的夫郎进了里屋,叶知秋则要和月沉荒挤一挤。 一想到那种老树皮脸,叶知秋就往后撤了撤,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人有在身体里养虫子吧。 “你怕什么。” “怕虫。” “……”月沉荒沉默,过了一会她又开口道:“那孩子,留不得。” 叶知秋也沉默了,其实走到半路她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玉郎出来,她本不是这样多管闲事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那孩子太像一位故人了。 “带都带出来了,大不了咱们回去后给他安排一下,找户人家收养他,不至于真的自己在那终老。”叶知秋只是个不算善良的人,心里还是有点善良的。 “这个你小心收着,日后没准还能帮你一把。”月沉荒翻出一个小小的物件,那是一个红漆都掉光的木雕娃娃,见叶知秋接过去后,她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娃娃,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总之你自己小心便是。” “多谢前辈。”叶知秋笑笑,自己从小到大没收过娃娃,没想到穿到了这里会收到第一个娃娃,虽然这个娃娃怪怪的。 “那孩子对你,并无恶意。”月沉荒轻声说道。 也无多言,但是叶知秋却反应过来,原来月沉荒担心的是这个啊。 “他只是个孩子。”叶知秋笑了笑,为什么要担心呢? 圣经马太福音第十三章中有过一段话:凡听见天国道理不明白的,那恶者就来,把所撒在他心里的夺了去 ,这就是撒在路旁的了;撒在石头地上的,就是人听了道,当下欢喜领受,只因心里没有根,不过是暂时的,及至为道遭了患难,或是受了逼迫,立刻就跌倒了;撒在荆棘里的,就是人听了道,后来有世上的思虑,钱财的迷惑,把道挤住了,不能结实; 如果把你的心比作一粒种子,你把你的种子交给那个人,让他去为你栽下。 有些人会把种子洒在了路旁了,飞鸟来就吃尽了,说明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无心去,无缘人。 有些人自以为是的将你心扉的种子落在土浅的石头上的,土不深,发苗却快,日头出来一晒,因为没有根就枯干了。浪漫的他更爱的是爱情本身。 所以遭了患难,遇到了困难就立刻跌倒了。 第三种人,是落在荆棘上的,荆棘长起来,把它挤住了。这种人没有把心放空,他只是把你做备胎罢了。 有世上的思虑,钱财等其他的迷惑,把你舍弃。 第四种人是落在好土里的,他用心栽培你的种子,为你每日浇水施肥,日夜守护,但厄运总会降临,这个世界的厄运远远比幸运的种类多上太多,你最终只能将你心扉种子挖去。 有缘无分,如初见。 最后一种人,他将你的种子接过去,把他的种子也交到了你的手上。 你做什么选择? 不求爱的轰轰烈烈,但求一世无忧白首,这也许只是懦弱的表现,但却是最对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失败品 “李咎是我的选择,我喜欢他的一切。[.超多好看小说]” 见月沉荒又是一阵沉默,叶知秋的心里其实也有些堵了慌,索性扯开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前辈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吧,里面究竟是什么?不死族?” “是失败品。” “什么?”叶知秋诧异的坐了起来,什么叫失败品,难道这是谁在做实验,拿人来做实验,这也太丧尽天良了。 “她说,他们都是失败品,所以被舍弃掉,只是那些人比起她,更为失败罢了。”月沉荒眼睛发亮,似乎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而那段回忆似乎很不错的样子,但随后她的眼眸又暗淡下来。 那个人背对着她坐在悬崖边,她的声音被风撕扯着,几乎听不见。 “每个人都向往长生,其实长生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你根本无法想象身边的每一个人在你怀里死去,然后在你眼前慢慢腐烂。” “你看着他们出生,看着他们欢笑哭泣,最终陨落消亡,而你的生命却永远的静止。” “我会找到可以帮你的办法。” “没用的,我和他们不同,我是灵。”那人用匕首在脖颈上划了一刀,血涌出的样子很是吓人,但很快便止住,然后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前辈前辈,醒醒啊。”叶知秋又拿手在月沉荒眼前晃晃,这老太太实在是太爱发呆了。 “那些所谓的不死族就是长生者,这样你还想要长生吗?” “谁说我要长生了,那太奇怪了,不过啊……”叶知秋眼睛一亮。“要是能和李咎一起长生也不错,那样我们可以生很多很多小包子。第一个像他,跟我姓,第二个像我,跟他姓……” 叶知秋还在畅想着没有计划生育法的美好未来。忽然她楞了一下。“对了前辈,那个长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与金乌有必要的关联,再问。她也不肯说了。” 月沉荒的话让叶知秋忽然想起了什么。“前辈,难道就是因此,你才一个劲的要杀我……啊不,是乌陌。” “对了前辈,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叶知秋倒不是要诳月沉荒的话,她好像是真的有点印象。就在大禹的时候。“她叫云藏?!” “你知道?” “你曾经说过,云藏那个老东西……哎呦。你打我做什么啊!”挨了一个爆栗子,叶知秋抱着脑袋在床榻上翻滚,这老家伙下手真狠,不知道自己是武林高手嘛,再轻也够她喝一壶的。 “你说呢?” “我只是重复你说的话嘛,你说云藏前辈把痴梦送到了李咎手里。就在大禹的时候,你还不知羞耻的假扮李咎……哎呦,你还打上瘾了啊。” “我只是在教导你尊重长辈。”月沉荒又屈起指头敲过去,论辈分,她还算是李咎爹爹的姨娘呢。 “……”……叶知秋委屈个半死。 要知道,诚实的小孩都是招大人恨的。 “前辈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叶知秋声音带了点鼻音,有点撒娇的味道。那月沉荒只是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打算说。 “前辈。不能说嘛?” “总之你小心便是。” “前辈o(>﹏<)o。” 叶知秋又撒娇了半天,月沉荒还是无动于衷,最后她气恼的翻身睡觉去了。 对于她这孩子气的动作,月沉荒只是摇头笑了笑,心里庆幸自己没有杀掉这个孩子。她其实很可爱,有时候也很善良的样子。(=.-) 对于叶知秋的问句。月沉荒并不是想故作神秘,叶知秋连她身上的盅虫都会怕。(.)要是告诉她,其实自己已经不算是活人了,怕叶知秋会吓的滚下床吧。 若非自己是半人,那些不死族早就把她撕碎了吧。 那个叫玉郎的少年……月沉荒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 三世烟火为君弃,千秋万代两相念。 人间一场枉彷徨,碧落黄泉终不见。 红烛帐暖鸦杀尽,谁笑痴狂卷缱绻。 浮生梦远绘朱颜,红尘翩跹竟羡仙。 第二天一醒来,叶知秋就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是被鬼压床了。 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情形,叶知秋忍不住“啊”了一声,原来玉郎正在自己身上趴着,而且睡的很香,听到她的声音,他揉揉睡眼显得很是可爱。 “怎么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和玉郎身上的衣服都还完好,他也没什么异样,想来自己还没禽兽到欺负小孩子的地步,叶知秋这才放下心来。“玉郎啊,赶紧下来,我都没办法喘气了。” 玉郎倒也乖巧,叶知秋一说便从她身上下来。 他倒是面色不变,叶知秋却是红了脸,这叫什么事情啊,就算当儿子看,以她的年纪也没这么大的儿子。 “月沉荒前辈去哪了?”叶知秋决定转移话题,省的尴尬。 “她说她有急事要先走一步,要我们自己回去,等适当的时间,她会来找我们。” 神秘兮兮的,叶知秋忍不住翻白眼。也罢也罢,反正她本来就神秘。 “放心玉郎,只要有我叶知秋一口粥,肯定有你半口。”叶知秋豪气的拍拍胸脯,心里把月沉荒骂了一通,这家伙,连个地图都没他们留,虽然现在还在镜云国境内。也许离李咎所在的位置也不远,但是对于有些路痴的叶知秋来说跟长征差不离。 当他们也跟她一样能掐会算,人肉探测器啊。 “扑哧,你真的变了好多。” “哈……什么?” “我说,你好好玩。”玉郎又露出了又细又白的牙齿,叶知秋拍拍自己的脑门,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好玩?她又不是猴子。哪里会好玩啊,叶知秋心说着,嘴巴才刚张开想反驳就听到房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哎呦官兵大娘啊,咱们这哪能有什么逃犯啊。” “有没有不是你说的。” “真没有啊,咱们都是住这几辈子的了,这常年也没有生人来过的。要不咱们去那边,俺们家今年新酿了粮食酒,可香着呢。”他们所在的这户人家的妻主还在劝说着,旁边她的夫郎也帮衬着。 叶知秋皱眉,这种时候查什么逃犯? “姐姐。”一声细细碎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叶知秋忙翻身过去打开来,原来是这户人家的小女儿。 见叶知秋探头出来,那小女孩才奶声奶气的继续说道:“姐姐赶紧逃吧。娘亲说官兵要抓你们。” 什么?叶知秋与玉郎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好像没得罪过镜云国吧。 眼睛转动了一下,叶知秋掏出一小锭银两给小丫头,然后率先从窗户跳出去。冲屋内伸出手臂。“玉郎来,别怕。” “嗯。”玉郎轻巧的从窗户上跳下来。叶知秋接住了他,心说这孩子也太瘦了点。哪天找李咎给他好好补补。 从后门出去后,两人一路狂奔,后门隐隐传来官兵的追捕声,还是被发现了吧。 叶知秋叹气,从脖子上扯下了自己带了很久的翡翠链子塞进了玉郎的手心里。“他们要抓的是我,你拿着这个去边境小镇上最大的客栈去找一个叫李咎的男人,他自然会照顾你。” 摸摸玉郎的头顶,叶知秋咬牙,虽然让个孩子自己走总是有些不妥当,但是跟着自己会更危险,那些士兵既然要抓她,多半又是为金乌来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保护自己都难,何况带个孩子。 玉郎摇头,显然是不愿意。 “乖,听话,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知道的秘密,所以我是安全的,你要留下来就不好说了。”叶知秋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塞进他的袖子里,反正她也不一定用的上。“我让你去找李咎还有别的原因,你可以告诉他我在这里,他自然会想办法救我。” 这话多半是安慰玉郎的,但也有点点期望。 玉郎又看了叶知秋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叶知秋往玉郎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她特意发出很大的声音,为的就是将追兵引开。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拼命往前跑,能晚一点被抓到也好。毕竟被逼供的味道绝不会多好受的。 叶知秋一直走的是曲线,但还是被拦住。收敛了一下呼吸,她都多久没跑步了,这一跑差点没要她老命。 看着围上来的士兵,叶知秋心说这些人可真沉不住气,原来她发现周围围着的士兵身上铠甲明显不同,粗略的看过去,至少有几个国家的样子。 看来这些国君们,沉不住气了,决定明抢了。 人真虚伪,明明彼此相对立,却会因为某些原因合作,然后再反目。 “乌陌!好久不见!” 叶知秋心中一惊,是谁? 叶知秋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刚才说话的那女人一剑刺来,与那些想要生擒她的士兵不同,这一剑分明是要取她性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 秦歌缙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大官道上,一个女人勒住了马蹄问向身边的人。(.无弹窗广告) “人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少管为妙,免得节外生枝。”在她旁边马匹上坐着一个带着薄衫斗笠男人,他一身江湖男儿打扮,只是那伸出的手指细嫩的不似那些江湖男儿。 女人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看着刺来的利剑,叶知秋脑袋里转的飞快,自己现在根本就是个废材,但是…… 叶知秋在心中默默念道: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心念间,只见叶知秋双手一抬,袖子滑下来露出两截白嫩纤细的手臂。她以身体中轴线为轴,胸口平面为正面,过轴作垂直于胸口的平面,此面的延展方向即前方。将此此平面向左转45度,延展方向就是左前方了。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坚。无有人无间,吾是以知无这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那个女人还未弄清楚叶知秋在说什么,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转换了方向,然后整个被丢了出去。 “你施展了什么妖术?” 原来那个女人是齐孙邈。 “少没见识了,这个是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你用力越狠,摔的就越狠。”这家伙似乎一直恨乌陌,不晓得为什么,不过……这关她什么事情啊,叶知秋竖起中指。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懂不懂。 “哼,逞口舌之快罢了。”齐孙邈站起身,手中的剑握紧。 叶知秋咬了下嘴唇,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口舌之快,但除此外,她还能做什么? 就在叶知秋绝望的时候,忽然地上泛起一阵烟雾,那些士兵四处看。(.无弹窗广告)齐孙邈大呼一声“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等白雾散去,叶知秋已经失去了踪迹。 又放风筝,叶知秋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抓住,然后迅速的被带离,心说这一回不知道是福是祸。或许是哪位大侠相救。或者只是哪个国家打算私吞了自己这个大暗花。 “秦歌,你冒那么大的风险就是为救这么一个东西?”马上的男人把薄纱斗笠摘下来,漂亮的眼睛看向叶知秋身边的女人。 看到他的长相后,叶知秋一愣,这个男人…… 是大祁国的缙阳七子! 这下惨了,叶知秋心中哀嚎一声便慌忙想遮住自己的脸。 其实叶知秋是多心了。这缙阳行军谨慎,或者说是狡猾,在那一次战斗中每一次都是躲在其他国家军队的后面,远远的看上几眼,也只是叶知秋穿着软甲带着头盔的样子,而且隔得那么远只是勉强看个大概罢了,现在她那么狼狈,缙阳自然不会往那方向去想。 何况缙阳想的是…… “秦歌。这位公子好像很激动,我们先回刚才那个镇子吧,兴许还能找到他的家人。”缙阳说着,看向叶知秋。“这位公子你会骑马么?” 公子?叶知秋气闷的摇摇头,她穿的是女装没错。为什么他一口咬定自己是男人呢。 缙阳续道:“那你就和我共乘吧。” 那个被称为秦歌的女人嘴角明显地抽搐了一下:“无需,她和我一起。” 低头又对叶知秋道:“缙阳不是坏人。你不要见外。” 缙阳咬了下唇,心道原来是跟我见外啊。瞧那家伙一付狐媚的样子。 (叶知秋:这个真的没有) 看着秦歌扶叶知秋上马,缙阳心底的嫉妒弥漫开,心也越发冰冷,而叶知秋则表示自己很无辜,她不跟着秦歌难道还能跟他同骑不成。 叶知秋和秦歌同骑时眼珠子转动了下,也许这两人是转机也说不定,跟着两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总比被那些人抓回去的强,等会找个借口逃掉便是。 三人并没有真的回到小镇,而是往前策马狂奔而去,叶知秋旁敲侧击的询问了方向,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算盘。 等到他们租下了个小院落后,叶知秋直接被推进了房里,叶知秋心中急躁,这女人不会是打算把她关起来吧。 亏她还以为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呢。 “小主子。”门一关上,秦歌似乎是看了一眼没有异常,然后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叶知秋面前。 ?_?这一下叶知秋给彻底搞懵掉了,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小主子受苦了。” “额额。”叶知秋含糊的应声,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这个女人说些什么再说。“你怎么来了。” “多年前一别之后,我一直被扣押在大祁国,直到前些日子才得以出来,我一路上听到小主子您的事迹,然后推算出小主子您的魂魄微弱,心中很着急,还好路上碰到了您。”…… 那秦歌方说了几句,叶知秋便知道,这人是把她当乌陌了,魂魄微弱,的确是微弱,不晓得你家主子魂魄散了没。 那要不要解释自己其实不是她的主子?想了想后叶知秋嘴角抽搐,还是算了吧,这人可是跟着乌陌一起从金乌出来的,感 情估计不赖,自己要告诉了她,其实我不是你的主子,我是天地间一缕幽魂,趁着你主子出去一会的功夫抢了这个身体,然后还打算做场法事将你主子给灭了之类的,恐怕这秦歌得先把她给灭了。 叶知秋把自己的事情捡了些说给她听,不多不少,不会让她起疑的那种。 晚饭是秦歌准备的,她的厨艺其实很难让人恭维,不过另外两个恐怕更…… 吃饭的时候,秦歌一直在为叶知秋布菜,她其实不过长了乌陌七岁,只是打小跟着娘亲,也算的上是前朝臣子,两人一起长大,对乌陌自然是有恭敬又有姐妹间的宠溺。 “姐姐也多吃些。”嘴甜肯定没错,哪怕叶知秋穿前的年纪其实和秦歌差不多。 在她们二人对面的缙阳看见二人说个不停,虽然没摔筷子,可是那浓郁的醋味都蔓延满屋了。 叶知秋低头扒饭,本来她还好奇为什么这缙阳会跟秦歌在一起,而秦歌更奇怪了,那大祁国不是金乌灭国的头号仇人? 现在看缙阳的反应,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原来这是小子心动了。 这秦歌相貌也就平常,顶多是气质毕竟温润,这第一美男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赫赫有名的缙阳七子跟个女人私奔,啧啧,还真是大新闻啊。 “看什么看!”缙阳本就气恼,叶知秋这样一看,他更是恼羞,也顾不得什么风度,直接冲她吼了一声。 叶知秋不吭声,又往碗里夹了些菜,然后端着碗,屁股在圆凳子上转了一圈,背对着他继续吃。 “缙阳,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小主子说话。”秦歌有些不悦的看着缙阳。 “怎么,我连说话都不可以了吗?”缙阳本来心里就不好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没错,可是这个男人也很可爱啊,自己缠了秦歌这么多年,秦歌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过,却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那么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快些道歉。”秦歌低声喝道。 这下缙阳彻底忍不住了:“没错没错,全他爹的是我的错行了吧,你这么喜欢他,干脆娶他好了,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回事,我算的了什么,你要不是急着出来,也不会答应娶我……” 叶知秋在旁边看戏,就差一把瓜子,以她的接触,一直以为这缙阳七子是个冷酷的男人,没想到居然和李咎一样爱吃飞醋。 不,他比李咎严重多了,相较之下,他们家李咎其实是很温良贤惠的。(=。=) “缙阳,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歌叹息。 那你喜欢我吗?缙阳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问出口,答案是很明显的,要是喜欢也不会等到现在,既然如此,他宁可不 问。 出来了又如何,讨了她的承诺又如何,现在还是要失去。 “我吃饱了,你们两个慢用。”缙阳站起来,一句话说的很平静,但声音却让人听了很心酸。 秦歌看着缙阳离开,有些歉意的跟叶知秋点头:“我……小主子,我先去看看他,他脾气不太好,但是人却不坏的。” 叶知秋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们走的好,这菜全是我的了,记得告诉他,其实我是个女的。” 秦歌干咳了一声,然后进房去找缙阳。 缙阳进房后并没点灯,所以秦歌进去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什么扑到了她身上,这个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也不挣扎,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撕扯。 秦歌一动不动任由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抵死的咬着她的嘴唇,这种感觉是熟悉且陌生的,直到缙阳最后喘着粗气死死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 “你永远都是这样,一付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可是你根本就糊涂的像团浆糊。” 对于他的话,秦歌并不反驳,只是一双澄清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可以看穿一切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家只是孩子 秦歌的目光依然澄清且空无,这让缙阳难过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为什么总是看不见我?”缙阳紧紧抱着秦歌。“世人说我千般好,万般好,但是你却看不见。” “你很好。”秦歌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伤悲,但是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只能说,他很好。 “你真这么觉得吗?”缙阳放开了她,然后一步步后退。“这么多年了,死缠烂打也罢,就算你只是在利用也罢,你不知 道我当时知道你愿意交换有多开心,很肮脏吧,我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交换来的视线,我也要。” 秦歌叹了口气,说实话,缙阳说的她根本不明白:“小主子不是男人。” 缙阳一震,抬头看她。 如果那个男人其实是个女人,那自己岂不是……咳咳…… “等等,你是说她就是……” “嗯。”秦歌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 才晓梦已空 便余一残生 携手步浮沉 乐得笑人庸 叶知秋小心翼翼的跟着秦歌聊天,一聊到不对的地方,立刻开始装醉,索性秦歌对她毫无防备,一番下来叶知秋收获颇丰。 原来这秦歌是今晚的祭祀一类的人物,因为她天生具有神力。问了下才知道这人可以复生,只是凡事都有代价便是。 多年前金乌灭国后其实还有部落存在,乌陌是嫡女,按说是该继承大统的,哪怕只剩下一个部落也应该是小族长才是,可惜……可惜乌陌生下来后命格逆天,被断了经脉,哪怕她再聪明睿智也只能退居其次。后来又被送去做了质子,而秦歌则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复生。 她曾经想尽办法去找过乌陌,但是乌陌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这一点似乎有了出入,毕竟从那李秀彦和李云非的态度来看,那些年乌陌的确存在大禹皇宫中,既然如此。这秦歌要不就是有差错,要不就是她在说谎。 叶知秋也知道明白,为什么那些国君们要抓乌陌这个身体,因为想要找到金乌国,是把乌陌公主这个身体做了献祭的。 当然,这些叶知秋是不信的。她猜测这肯定是乌陌为了保全自己才找的借口,毕竟她只是个皇女,又不是圣女。 秦歌和开始的那种冷酷御姐形象差距很多,大有恨不得把乌陌的一生都说给叶知秋听的意思,叶知秋心里厌烦却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忍着,她真的不好奇乌陌是几岁会走,几岁会说话。几岁换的乳牙。 “小主子觉得烦了?” “没有没有,你接着说,说说我几岁尿炕。” “……”这还叫没烦? “小主子曾经受过惊吓,当时巫医们说您活不久。” “嗯嗯。”叶知秋点头,可不是。乌陌不就是没活久,只是呢。这些人居然信巫医的话,真是#¥%…… “我今天说这些。是想要告诉小主子您所有的过去,小主子曾经被仙人带走一缕魂魄。”秦歌微笑,很神秘的微笑。 “什么意思?” “欢迎回来,我的小主人。” 叶知秋觉得通体发寒,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想去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金乌祭祀的孩子,拥有和我母亲一样的神力,可以看穿灵魂。” “封建迷信,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叶知秋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再说叶知秋她说自己已经完婚,并且完婚的对象就是李咎,秦歌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可见她叶知秋的名气也不小,当女宠当到举世闻名也算是种境界。 既然知道小主子的夫君就在镜云国境内,秦歌自然是要护送着叶知秋回去,叶知秋心知这次是自己走运。 “乌……我那妹妹怎么样了?”叶知秋刚开口问乌陌的妹妹,也就是金乌现任国君的事情。 秦歌不作答,倒是缙阳告诉了叶知秋,原来在乌陌作为质子后不久,金乌就将她的妹妹推上了王位,但是很快金乌就出了变故,乌陌被送出做质子,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走运。 叶知秋低头,她不打算八卦这些,这些事情就留给真乌陌去烦恼吧。 “若不是因为你是名女子,单单她对你的在乎我就非将你千刀万剐。” “女人也可以百合啊。” “你说什么?” “大侠饶命。” 叶知秋就这样一路吵吵嚷嚷的回到了李咎身边,她的心情是雀跃的,直到她看到了李咎的模样为止。 胡子邋遢,面色憔悴,衣衫褶皱。 这就是李咎现在的模样,叶知秋不但没有一般妻主该有的疼惜,反而拉扯起来。“亲爱哒,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这样我会看不下去的。神啊,我的眼睛。” 李咎一巴掌拍过去,不重,只是那种打闹的手法。 这家伙还好意思抱怨,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叶知秋傻笑,这个男人啊,要是自己再不回来,他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模样。“去给你们少爷帮忙。” 见到叶知秋回来,黄诗诗算是最开心的人之一,她衣服穿到一半就跑了出来,好在这里是女尊世界,不然还不知道会被人批斗成哪般模样,叶知秋一把将她扯到一边,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给她说了一下。 “你是说那些家伙是僵尸,所以金乌的长生可能是丧尸出笼!!!” “小声点!”叶知秋伸手去捂着她的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看这些什么长生,多半是穿越人搞出来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们怎么办,撒手不管了?” “我们找的是门,不是长生药,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那边有什么,咱们得注意不要被咬着。”还得买些对付僵尸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对这个世界的僵尸有没有用。 想到这叶知秋又开始抱怨,这月沉荒好好的又跑什么。 又过了一会,李咎梳洗打扮好后,左右照镜子,确定没问题这才走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叶知秋身边坐着的玉郎,叶知秋不晓得在说什么,那玉郎不时的咯咯笑。 叶知秋傻笑,这个男人啊,要是自己再不回来,他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模样。“去给你们少爷帮忙。” 又过了一会,李咎梳洗打扮好后,左右照镜子,确定没问题这才走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叶知秋身边坐着的玉郎,叶知秋不晓得在说什么,那玉郎不时的咯咯笑。 “李咎,我给你介绍一下。”叶知秋一看到李咎出来,就冲他招手。“这个是玉郎,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他很可怜的,我们收留他好不好。” 李咎不说话,只是看着那玉郎,他心说叶知秋何时如此善良过,这孩子分明有古怪。 “李咎哥哥。”玉郎甜甜的喊了一声。 李咎却不回应,只是看着叶知秋,叶知秋却盯着玉郎看,这让他心里浮起不爽。 “李咎哥哥?”玉郎见他不回声,又轻声喊了一句,叶知秋也用眼神示意李咎回神。 “哼。”李咎却甩袖转身回房。 “……” “咳咳……”叶知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李咎这也太没风度了吧…… 叶知秋心说着就打算跟去,却被玉郎抱住了手臂。 “知秋,李咎哥哥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奶声奶气的声音配上那清澈的眼睛,差点没刺瞎叶知秋的眼睛。 “没有没有,他……我去看看好了。”一回头就看到玉郎特纯真的看着自己,叶知秋觉得更尴尬了。 “咳咳,没的事情,你……我先去看看他。”叶知秋把玉郎从自己手臂上扒下来,说了叫姐姐,还一个劲的叫名字,不跟他计较了,赶紧去看看李咎为好。 “知秋!” “先跟你诗诗姐姐玩一会。”叶知秋摆摆手就赶紧去找李咎,回去一敲门,从里面拴上了,叶知秋也没多想,就往旁边走了几步翻窗户进了屋。 李咎一直都这样,就算是发火也会给她留个窗户给她。 “亲爱哒,我进来了。” “舍得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配你那个小狐狸精了。” “……”叶知秋心说这狐狸精不是这里的话啊,难道又是黄诗诗教的,这家伙就没教过一句正经的。 “怎么,没话说了。” “不是啊,李咎,你的意思我不懂,你也知道的,我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我是一夫一妻制产物,你说的那些……”叶知秋腆着笑脸正解释就被李咎打断。 “但你来到这里后难道就没想过?” “想什么?” “三夫四侍。” “我肾亏。” “什么?” “没什么。”叶知秋咳了两声,自己在说什么啊这是。 “你从来没有这么热心过,这小狐狸精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没想到你真打算给我招个狐狸精进门。” “李咎,你别一口一个狐狸精好不好,人家只是个孩子,跟黄诗诗学没好事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子谦 “怎么,没话说了。(.)” “不是啊,李咎,你的意思我不懂,你也知道的,我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我是一夫一妻制产物,你说的那些……”叶知秋腆着笑脸正解释就被李咎打断。 “但你来到这里后难道就没想过?” “想什么?” “三夫四侍。” “我肾亏。” “什么?” “没什么。”叶知秋咳了两声,自己在说什么啊这是。 “你从来没有这么热心过,这小狐狸精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没想到你真打算给我招个狐狸精进门。” “李咎,你别一口一个狐狸精好不好,人家只是个孩子,跟黄诗诗学没好事的。” 叶知秋无奈,这黄诗诗上次还告诉李咎,如果一个人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打飞机,后来李咎成了好学宝宝一直问什么叫打飞机,然后……她做了,然后恼羞成怒的李咎把她打的那叫个冤枉啊。 “李咎,你看咱们各退一步好了。” “怎么?你还真打算娶他当侍?!” 连着被打断了几次话,叶知秋也有些火了。“李咎,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简直是不可理喻,玉郎他只是个孩子而已。” “什么叫我怎么了,你才是怎么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奇怪?你说他只是个孩子?但他看你的眼神哪里像个孩子了,你喜欢他的话,大可以娶了他啊。” “每次都是这句,你真当我不敢娶啊。”这算不算是老夫老妻吵架闹离婚? “你敢,你当然敢。你现在是权倾天下的天机夫人了,我李咎算什么,连李家都落败了,我在你眼里还有利用价值吗?”李咎的声音都嘶哑了,说着就把叶知秋往外推。 叶知秋愣住了,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她从来没有那么想过。还有……“天机夫人是什么意思?” “出去出去。”李咎还在推着,叶知秋却不愿意出去。手扒着门框不松手,她虽然吵的乱七八糟,脑袋却还算清楚,这一出去,李咎一定又要乱想,伤他心的事情她根本不愿意做。 “啪!”有什么东西从叶知秋袖子里掉出来,两人一同看过去。 原来是月沉荒给叶知秋的那个娃娃。两个人看着彼此。背脊一阵发凉。 “刚才我们……” “我知道。” “嗯。” 叶知秋拍了下自己的脑壳,然后捡起那个娃娃。“先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聊聊。” 等到他们两人出去,又是亲亲蜜蜜的小夫妻,黄诗诗直咋舌。“你们这也太夸张了吧,都年纪一大把了。” “你羡慕啊。嫉妒啊,恨啊。”叶知秋一付你奈我何的架势扶着李咎。 “靠。”黄诗诗骂了一句。 李咎则是气势十足的坐在了主座,这让坐在下面的秦歌差点掉了杯子,这……她家小主子在这家的地位是不是比她听到的还要低。 “黄诗诗,你跟我来,有好玩的告诉你。”等李咎做好,叶知秋一把把还未来及坐下的黄诗诗给拉了出去。 到了晚上,每个人都心怀各自的心思吃了一顿晚餐。然后各自睡觉,叶知秋与李咎商量了很久,还是决定留下玉郎,只是要送到亲戚家,他们这次去金乌的路上就顺便捎带着。 到了晚上。叶知秋睁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李咎拍拍她。示意早些睡吧,明早还要赶路。毕竟因为叶知秋失踪的事情,他们一直都毫无进展。 其实就算是僵尸,是不死族也没关系,人都到这里,黄诗诗那脾气是打定主意要进去看一看,叶知秋自己其实也好奇,毕竟……也许那真的是通往现代的门也可能。(.) 哪怕不能回去,也想知道。 “在想什么?” “想那个门后面是什么。” “你……” “怎么?” “没什么。” “李咎?”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我又想起那个从城墙上跳下的人,难得棋逢对手,却是如此惨淡收场,她信我是君子,我偏为小人,她最后一定很失望吧,我几乎可以看到她失望的样子。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总是说服不了自己。”叶知秋转头看向李咎。“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其实我对自己很失望,也许是因为老了,所以我总是在怀念。”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慧极必伤,强极则辱,情深不寿。”叶知秋抱着自己的夫郎轻声说着。“我们……” “我信你。” 叶知秋笑了。 第二天玉郎并不愿意去所谓的亲戚家,只是亦步亦随飞跟着叶知秋,叶知秋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继续跟着,李咎也没说什么,只是单独给他配置了新的马车。 一路上李咎表现出了他的大度,就好像昨天那个扭头就走的人不是他一样, 玉郎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只能坐上那辆单独的马车。 到了中午,叶知秋又屁颠屁颠的跑去伺候‘老佛爷’,老佛爷说渴了,她立刻拿着水壶去溪边打水,玉郎紧随其后,但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从树后闪出的秦歌拦住了去路。 “你何必这样苦苦纠缠。”秦歌伸出手臂拦住玉郎的去路,玉郎想绕开,她却如影一般又拦住了他,依然是一只手臂,眼睛也不见抬起过。 “你是什么人?”玉郎心知躲不开,便开口问道。 “与你不同。” 玉郎看着她,那目光与平日相差甚多,似乎连身形都增高了些许。 “我不管你是谁,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让开。” “我既然敢拦你,自然是有把握的。”秦歌依旧不动。 玉郎看向叶知秋…… “哎你。” 叶知秋飞快的跑开,无论身后的人怎么喊也不回头。 子谦把手中的洛神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忍不住抿嘴笑了。 “子谦,你别忘了你的目的。” 你说,闭上眼睛数十声然后去找你,我捂住眼睛数“1……2……3……4……5……6……7……”我像往常一样偷偷睁开眼睛,像只耍赖的小猫,你总是这么说…… 我在雨中寻找你的踪迹,你却不再如过去一般从身后悄悄蒙住我的眼睛,你不会再在街角故意露出永远干净的指尖。 雨中的世界很安静,整个世界似乎都随着你消失,忘记自己本来的模样。 我以为在这里,我就可以很轻松的找到你,我们再也没有阻力。 我以为这里要比天涯海角靠近的多,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 我曾经不只是一次的想过,如果有一天,就算你跑到世界的哪个角落,我也能找的到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一眼把你认出来,曾经以为找你实在是轻而易举,我总是这么骄傲,觉得我们会一起走下去,一生那么长,一辈子那么久。 可是现实证明我好象……错了,生与死原来如此遥远,明明只是一个墓碑的距离,我不信。 我甚至会想你是不是故意藏了起来让我找你不到,站在十字街头看着来往的车辆,靠着咖啡店透明的玻璃上看着匆忙的行人,我开始幻想每一个走过的路人是你,我甚至幻想每一个遮住脸的乞丐也许是你,我会装作无意的投硬币偷偷观察,生怕吓跑了也许是你的你,我幻想过每一辆驶过的公车里装的是你,看着每一抹相似的颜色,每一个神似的背影,我会一次一次的追上去看看,却一次一次的失望,如疯子一般穿梭在这个城市,我踩着自己的影子,和影子一起去找寻你。 我一遍遍的找,找到自己要疯掉,当我知道我到了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差点气的发疯,但当那个人告诉我,我会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炸开了,因为你和我同在一个世界了,你和我曾走过同一条小路,呼吸一个世界的空气,同仰望一片星空,也许你下一秒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也许你就在我路过的每一棵树後,这想法让我耐心的踏过每一块石子,留意每一个漠不关心的路人,我的心被曾经忽视过的所有事情装的满满的,因为我知道,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 清晨,我梳洗打扮,我曾抱怨过你总是花那么长时间,你总让我等,现在我才知道你的心情。 我也怪你不肯听完我的解释就懦弱的放弃了我。 其实我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我想,我很爱你。 记忆像是掌心里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 “那本就是我的。”玉郎猛的回头看向秦歌。 “曾经。”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如两把利刃刺入胸腔。 “明明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们一个个却帮着他。” “覆水难收。”秦歌根本不善言辞,但是她每一个字都如最尖锐的刀锋。 “不,我一定要告诉她,那天我是真的想要和她结婚,那些人根本不是我带去的。”玉郎已经有些疯狂,他往叶知秋那边冲去,但是却被秦歌死死拦住。 “是不是有区别吗?” “你不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夫郎回娘家?! “我的确不懂,但是吾主不只是你口中的叶知秋,她还是金乌的公主,她是乌陌,是李咎的妻子,是答应了李家主一生白头,一世偕老,举案齐眉的妻。” “他们只是一纸契约,那李咎不过是仗着家财逼她签下婚书,知秋的脾气我最清楚,就算不爱,只要做出了承诺,就会是一辈子。”少年轻轻摇着头。“你不懂,她这人其实很善良,看到李咎的境遇自然会同情,所以才会决定帮他,但是这和爱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早就有关系了。”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吗?” “很多东西很多人,放弃了就是放弃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隐隐算出小主子的死与你有关,要不是她灵魂所系,我定要将你打入不覆之地。”秦歌抓住他的手就往树林深处拖去,叶知秋已经打好水,马上就要回来,她不能让她看到这个孩子。 “叶……唔……”玉郎刚想喊什么就被秦歌捂住了嘴巴,这个时候其实应该称他为子谦了。 他的灵魂穿越到此后遇到了云藏,一直在那等着叶知秋的到来。 “你参不透,只因这是你的劫,你夺不回,皆因本不属于,你若执意要害主夫的话,秦歌绝不姑且。” …… 叶知秋打好水,心里想着赶紧回去,忽然黄诗诗出现在她身边,好在叶知秋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神出鬼没,不然还不吓个半死。 “干什么啊。沉着个脸。” “真人应世,元出无心。若以有心求之,去之远矣!学道无他,爱惜精气神而已!人人本有长生药,贵在求己。”黄诗诗并没有回答叶知秋的问话,反而是先念了一些东西给她听。 “你给我念这些做什么?” “叶知秋,镜云无双城的阁楼被破坏了。” “什么?!”叶知秋一下子站了起来,激烈的动作把手中的水壶都打翻了。(.好看的小说) 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 “是谁?有查到吗?”叶知秋问道。一般没抓到人,黄诗诗也不会来找自己说的,想必已经找到了嫌疑人。 “你夫郎李咎。” “你说谁?”叶知秋脑海里翻过无数个嫌疑人,却独独没想过自己人。 “我抓到的是李咎的双影。” 叶知秋瞪大眼睛,过了一会似乎是平静了心情,这才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浪费了我不少功夫,但还是抓回来了。” “我不信。”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你以为还有谁能把一路铺的如此平坦,叶知秋你不是没发现,你是不想发现。” 叶知秋不说话,只是又蹲下,捡起水壶继续打水。但是无论怎么打,就像是永远不够满一样。波纹上的脸是扭曲的。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怎么这么久?”李咎走了过来。看到黄诗诗,不由扇了下眼帘,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嘛,当然要在这里了,不知道李家主要何时把自己的影子领回去。” “诗诗,你先回去。” “叶知秋,你不要命令我。” “我是在求你。”叶知秋把水壶丢在了溪水里。“你给我点面子,先把人放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黄诗诗也不多做为难。其实她私下来找叶知秋就表示她不愿意把事情搞大,也无意要为难李咎,只是感觉被人戏耍了需要个解释罢了。 等黄诗诗走了很久,叶知秋的手还在溪水里。 “李咎我真不懂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叶知秋咆哮着,为什么要这样。本来她兴趣缺缺的时候他说要找金乌找身世,现在她想找金乌时又发现他一直在欺骗自己。(.)一直在把金乌的秘密隐藏起来。 “李咎,你在耍我吗?” 对于叶知秋的问话。李咎一直没有回应,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李咎,你知道的,只要你说表示,我一定会信你。” “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容忍你离开,不能接受你被那个世界带走,我本来就是自私的人。”李咎闭上眼睛,还是被她发现了,果然还是阻止不了,他还是失去她了。 “我说过我不会走。” “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 “什么?” “你喜欢的其实是子谦,你知道不知道你晚上会喊他的名字。”你知道不知道我每次听到有多难过,李咎难过的想着,自己的妻主每天喊着喜欢自己,结果晚上喊另一个人的名字,这让他如何去想? ------------------------------------------------------------------------------------------------------------- “你放开我。”玉郎推开了秦歌。“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做什么要掺和我们之间的事情。” 叶知秋抓住李咎的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信我,我说过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虽然我喜欢说谎,但是感情上从来不说谎。” “我只是觉得很亏欠,我明明知道无忆就是他,我却……”所以很愧疚很愧疚。 “那时候他总是不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叶知秋说。 “那时候我只敢偷偷的看着她。”玉郎说。 “我说什么他从来不回答。”叶知秋说。 “每次都是静静的听她说也很开心。”玉郎说。 “我本以为可以和他天长地久。”叶知秋说。 “我本以为可以和她天长地久。”玉郎说。 “但他不爱我。” “我爱她。” “所以,你不要多管闲事。”少年推开了秦歌,往叶知秋的方向走去。 “所以,你要相信,无论出于什么的缘由的都是爱情。”叶知秋轻轻站起身抱住了李咎,她不是善良的人,她更讨厌背叛,讨厌人家骗自己,但是为什么呢,她完全无法去责怪面前这个男人。 这难道就是爱吗? 因为爱,所以连责怪都不肯。 “李咎。” “回去吧。” 叶知秋看着李咎,为什么他好像完全不开心? 自己又做错了吗? 两人手牵手回去,路上碰到气喘吁吁的玉郎,叶知秋还未来及问,他就跑开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 “不知道。” “我去看看。” “我去吧,这事情还是男人和男人说的比较好。而且我也……”李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我去看看,你先回去。” “要不我们一起。” “不。你回去。” “你在等我。”看着背站在那里的少年,李咎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就是子谦吧。” “没错。” 午夜梦回,李咎摸着自己的肚子,本以为还有孩子,现在连宝宝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早上醒来,叶知秋就发现自己的夫郎不见了,只留下几个影子,四个侍从都离开了。 “少爷说,他先回去了,如果……如果你还记得,就去找他。”念秋说完就塞了封信给叶知秋,然后又隐遁起来。 (⊙o⊙)啊!这是什么情况?叶知秋o(╯□╰)o。李咎这算什么,给黄诗诗的交代吗?干嘛这么傻啊,给她送一箱子珠宝就行了。 算了,还是赶紧打开信看看是什么地方,赶紧追去吧。 打开了信,叶知秋傻了眼了,这是毛线,她又不认识这里的字。 找个人帮忙看看。 “嗨,玉郎。”一出门就碰到了个,叶知秋连忙喊住他。“帮忙看看这个信。” “好啊。”玉郎伸手接过了叶知秋手上的信,大略的看了一下就对叶知秋说道:“李咎哥哥说他先回去有些事情,等晚些会追上来,所以不用去找他。” “啊?”叶知秋眨眨眼,她是想知道李咎去哪了。“可是刚才念秋说李咎是要我去找他,你再看看,这里面有没写地址啊什么的。” “念秋是谁?” “啊,他啊,你不认识的,一个很漂亮的大哥哥。”叶知秋抓住后脑勺,对了,玉郎不知道影子的存在,她居然还傻呵呵的说念秋。“别管这个,你赶紧看看有没有写地址。” 玉郎又看了一边。“真的没有,李咎哥哥说很快就会追来,要你不要担心,先去找金乌。” “厄。”叶知秋翻白眼。“门都被他娘的毁了,找个屁,趁早回去生包子好了。” “门?你们说的那一扇门?”玉郎惊讶的问道。 叶知秋一怔,瞧这意思,何止还不止一扇?“玉郎你知道门在哪吗?” “我不知道,但是祭祀知道。” “是云藏?” “嗯。” “……”云藏有意躲藏,他们怎么找的到啊。 叶知秋的表情很明显,玉郎自然是看出来了。“我知道祭祀在哪,我带你们去。” “真的!”叶知秋高兴的跳起来,这样就太好了,黄诗诗那边可以交代了。“麻烦你了玉郎。” “应该的。”玉郎温柔的笑了笑,目光却是冷的。 只是还在纠结怎么夫郎为什么会回娘家的叶知秋并没有发现这个十一岁少年与平日的不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云藏不知深处 马车行驶了快一个月了,李咎也没有追上来。(.) 叶知秋有些低落的趴在车窗上,这算不算是夫郎回娘家了,可是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干嘛这么低落啊。”马车外的黄诗诗曲起手指打算给叶知秋个爆栗子。 “你要是不怕我报复的话大可以重重的弹。”叶知秋也不躲闪,只是幽幽的飘来一句,黄诗诗果然没弹下来,开玩笑,这女人阴险着呢。 “你我一世情缘,两厢情愿,三生也不变,四肢大敞,五指交缠情深意绵绵~”黄诗诗竟然清清嗓子,给她唱起了歌来。 “……”虽然有点那啥,但是听着还不错的样子,所以叶知秋也就没有阻止她。 “芙蓉园内,柳枝繁花,兴时遍地插。雨浇牡丹,被翻红浪,娇颜挂红霞。” “闭嘴。”叶知秋白了她一眼,本来听着还凑合,一听到后面她知道这是个色迷迷的小调。 “菊花吐蕊银丝挂,红缨坚挺粉臀跨,团扇成屏,罗裙铺锦,秀色身边转,九重宫门,美人如云,不敌他一叹,怜惜疼爱,捏揉掌间,沐浴也嫌慢。华衾塌暖,龙涎香漫,可御五更寒。” “滚!”唱的那么露出,是人都听出来了。 这家伙,也不管人家寂寞不寂寞,她可是独守空闺了一个月了啊。 “知秋,我听说你喜欢吃梨花糕。”玉郎提着餐盒走进了马车。 “叫姐姐。”叶知秋脑袋都快垂掉了,那模样和被丢弃的小狗差不多。 “呵呵。”玉郎只是笑,并不改口。“尝尝这个,我亲手做的。” “哦。”叶知秋伸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不由皱了下眉头。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叶知秋实在是没胃口吃第二个,这个也太甜了点。只能推说没有胃口。 “那你尝尝这个,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我喜欢个毛线,打落地就没喜欢吃过甜的。”叶知秋回了一句,说完后她楞了一下,刚才玉郎说的是以前? 看着玉郎,玉郎却在低头摆弄手边的点心。[]叶知秋心里纳闷的想,难道自己又听错了? 叶知秋的心底开始慢慢审视这个少年。也许她漏掉了什么细节。 有了玉郎的带引,叶知秋一行人很快找到了云藏,路上还遇到了月沉荒,她似乎比前阵子更衰老了,整个就像是一株萎缩的荆棘一样。 和叶知秋本来预想的那种天地撼动什么情形不同,那人只是端坐在一株老松之下。 只是那树木明明就在眼前,却完全无法靠近。 “知秋你跟我一起过去吧。祭祀并不喜欢太多人打扰。” “我也一起去。” “这……”玉郎有些犹豫。 “让月前辈一起去吧,她们是故人。”叶知秋轻声说着,一个找了那么久,一个等了那么久,到底是什么让她们彼此无间。 “那我也一起去,谁知道这是不是陷阱。”黄诗诗咋咋呼呼的喊着。还转头看向云无摘。“嬷嬷,你也要去吧。” 云无摘的回答是‘蹭’的一声窜不见了。 众人滴汗,不去就不去嘛,这叫什么反应。 “罢了罢了,诗诗,我们先过去,云前辈留在这里,我们也好无后顾之忧。”指的是云无摘那高超的武艺。不是她毫不稳重的性格。 玉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带着叶知秋一行人往前走着,他每走一步就会停顿一下,为的就是让后面的人记住他的步法,要知道不按照他的走访。就是走上一辈子,也走不到那几步路可以到的地方。 等等叶知秋走到那棵古松下时。发现那个身影在渐渐消散,就像是数据一般。 本以为是碰到了海市蜃楼。想询问玉郎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刚刚那宛若海市蜃楼一般的地方终于慢慢的显出了本来的形貌,此地与周围一样流云滚滚,不见一点他色,只是多了一缕琴音。 叶知秋眯着眼睛看去,只见那悬崖边侧躺着一人,那人一手托着只见的额头,一手微微抚琴,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一叹:“凡尘疏尽仙山近,花开水榭妒娇颜。少年不讳长生祝,富贵名利皆可仙,长生九百九,板桥清云幻如初。” “……”叶知秋一惊,居然是个男的,她一直以为是个女人。 回头看其他人,黄诗诗也是一副呆滞,确实是太震撼了。可能是他们先见为主了,以为前辈都像是老茄子一样的女人,比如月沉荒,再比如云无摘。 “云前辈,在下是叶知秋,所谓长生而来。” 叶知秋忙打了个手揖:“还望前辈可以明示。” 那好人没有回话,只是随手向后一甩,一卷画卷落在叶知秋脚下展开,这让叶知秋慌忙后退了数步。 崖壁边的风轻轻吹拂着,画卷边缘轻轻抖动着,那画像就有一种是活的一般的错觉,那上面是一个女人,很年轻的一个女人,翩然若仙,身边立着一只展翅轻舞的浅紫仙鹤看着有几分眼熟。 “这人是谁?”叶知秋看着面前的画像,是回头问黄诗诗。 黄诗诗回望着叶知秋,只是摇头,她也不知道啊,她也只是觉得很眼熟啊。 她这一摇头,叶知秋看到了她身边的人,她好像忽然想起是谁了,于是恍惚的看向那个侏儒一样的女人。 “前辈这好……是你吗?”叶知秋问完心里算是确定了,没错,这个浅紫仙鹤,在大禹时,果然是她没错吧。 “什么!这上面画的人是你?!”黄诗诗一看月沉荒点头,整个人跟‘砰’的一声炸开一样。 “确是老朽。” “那你现在怎么会变成……”黄诗诗说的急,叶知秋发现她似乎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忙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无需顾忌,我们修法之人并不在意这些皮相。”想了一下她继续开口说道:“只是一次法术上的失误。是老朽技不如人被法术反噬,这才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 叶知秋看看那云藏,那李咎的爹爹,想必就是云藏仙人的弟子吧。 云藏居的云藏仙人是这世间唯一一个知道金乌秘密的人,这人有着长生不老的容貌,最终选择了自杀,一个人活的久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不是恩赐,是惩罚。 他们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就算压低,云藏也未必会听不见。 所以他在月沉荒说话间已经转过了身,目光一直盯着她。 叶知秋还楞了一下,这个人不就是那个一文钱卖给她玉的那个摊主吗?只是性别不同,相貌完全一样。 “云藏。我说过会帮你,说到便要做的。”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哈哈,我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那人说着摘掉了黑纱斗笠,身上的黑袍也随之褪去,变成一个弯着腰背着手的矮小老妇人。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云藏的声音还是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但是眼中的惊愕全然掩饰不在。 “反噬了。我的法力也去了十之八九。”月沉荒摇头,似乎是在可惜,又似乎不是。 叶知秋和黄诗诗却是滴汗状,现在这样是去了十之八九的状态,要是没去,她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要说这人也不厚道,还说是找什么友人,分明是找夫郎来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两个不是普通的那种朋友关系。 难怪她可以在人家门外等了十年了,丫的就是一女流氓啊。 月沉荒原本豪气万丈,对朋友义薄云天的大侠形象一下子猥琐了起来。 云藏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然后才开口。“你练了尸灵死术?” “是啊。反正也无差别。” “你……” “你还恨我吗?”月沉荒微微的笑起来,干枯的脸像是整个都逢春一般。 “恨。”云藏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将你长生的事情告诉过任何人。他们追捕你的时候,我也只是想要救你。却不想弄巧成拙。” “你现在怎么说都行了。”云藏根本不信月沉荒的说辞,其中所有的纠结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一面之词所改变。 “是。” “你这老东西。” “我算过,我还有不足一年的阳寿,刚巧可以与你再下三百余盘棋,陪你三百个日出,做是还你这些年的掌灯以待。”月沉荒静静的看着他。“如何?” “好。” 不老青松下一人翩然如仙人,一人诡异如鬼魅,两人各据一边,执子。 似乎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千世的长生,不过万年的孤寂,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叶知秋摇头,“我们走吧。” “凡尘疏尽仙山近,花开水榭妒娇颜。少年不讳长生祝,富贵名利皆可仙,长生九百九,板桥清云幻如初。” “你发现什么了吗?” 叶知秋凝眉暗暗思索了会,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摇了摇头。 “你看这个。”黄诗诗拿出的是一张照片,的确是一张照片,虽然是张老照片,但是人还很清晰可见。 “这是……” “刚才在树下面的石桌子上拿的。” “o(>﹏<)o你偷东西。” ↑上面已经达到三千字。 ↓下面是无聊唠嗑,可看可不看。 ---------------------------------------------------- 谢谢大家能一口气看到这里,这个字数远远已经超出了我是设定,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其实每次写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到下面看看留言,或者看看收藏,总觉得很感激,谢谢。 顺便提一句,很快就会完结了,我本来想多设定寻宝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本来就不是个寻宝的故事,要真说寻宝的话,那最珍贵的宝物大概寻的也是人心吧。 长生一直是个很棒的题材,真有长生药,喝还是不喝? 要真有的话,我可能会喝吧,因为是身边没有那么一个人,我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找寻。 你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我等你十天 仔细看了那照片,叶知秋大吃一惊,这人她认识…… “你认识吧?” “我的救命恩人。” “不是吧,他是变态杀人犯啊。”黄诗诗惊讶的喊道,这个人可是上电视的杀人狂魔啊,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人长得不错,心说看着一付大叔受样,没想到居然会那么狠,至于发狠的原因估计不外乎是被那些人给ooxx后,又羞又恼就发狠了。(ps友情提示: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杀人就是坏人,那我也是坏人。”前世虽然没亲手杀过几个人,但是因为她一个命令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来到这里后,本想是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却不想也没消停过,有些人宿命中就带着煞气,叶知秋就是那种人。 “咳咳……”黄诗诗点头,确实,她其实也杀过人,当然是来到这里以后的事情,在之前她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想当好人,人家不给你当,还要指责你不是好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人,我只知道他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救了我一命,若没有他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那种在危难时拉你一把的人,就算是坏人,也是恩人。 何况叶知秋的道德底线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分明……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穿越的原因。”黄诗诗伸出一只手指很肯定的说着,大有真相只有一个的架势。“因为他救了你,所有把你也扔到这了。” “--开什么玩笑,要丢也是我小的时候,再说了。我是死了又不是身穿,有什么仍不仍的。”叶知秋白了她一眼,就算真的有关系,似乎也没可能是她穿越的原因。 “因为他救了我,所以我穿越,这是什么逻辑。”叶知秋觉得黄诗诗的想法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所以数着手指头给她算了算。 “你想想啊,要有点关系的都穿越。[.超多好看小说]那得多恐怖,光他炸的那个大厦就得穿越多少人?他时不时的就炸个这炸个那,麦当劳里炸鸡腿的都没有他忙,那么多人来是坐什么的?是打算直接上梁山?还是打算挤一挤,等着再来人,好搞个百万雄师过大江? “这倒也是。” “这照片上的其他人是……” “我们都见过那些人。” “啊?” “国际通缉犯,一般人多看看新闻都知道。你没看吧。” “我很忙的好不好,那有那个时间去关注啊。”没错,她有时间也都去看耽美小说bl视频啥的了。偶尔还得研究一下gv的拍摄手法,看着那些抽插抽插,拿着纸塞住流血不止的鼻孔,这么忙碌的她。哪有多余的时间去看新闻啊。 “这个人是……”叶知秋一愣,她不确定的夺过照片。 “怎么了?” “这个……”叶知秋咬了下嘴唇。“没错了,一定是她。” “谁啊?”黄诗诗皱眉,难道还有认识的? “你看这个小女孩。”叶知秋指着照片上靠在最边缘的男人身边的小女孩,她梳着羊角辫,眼睛呆呆的没有任何神彩,只是抱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站在那里,很安静。 “她是子安。我的朋友,虽然很小,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出是她,我可以很肯定。” “你的意思是说……” 叶知秋点头,这下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来了。因为子安。 “我想我需要回凤临一趟。”找附身在九皇女身上的子安问个究竟,这金乌什么的都闪边。她真是昏头了,离开的时候居然忘记带着子安。果然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诗诗,你大概还是要自个去找金乌了。” “ok。没关系,你知道大概的位置不,省的我找了。(.)” 叶知秋摇头,她还没参透。“诗诗,我想我知道了些什么,但是要说出来,我是无法组织语言来告诉你的。我只能告诉你,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这个答案也许会超出我们的所有猜测,也许只是非常简单的一件小事情,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回去一趟。” “成,你先回去吧,老规矩,我给你留记号。” “嗯。”叶知秋点头,然后跟黄诗诗悄悄咬了几下耳朵。 “你也太……” “嘘,小声点。” “ok,ok,我知道怎么做了。”黄诗诗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 又是匆匆告别,叶知秋也不逗留,直接往凤临的方向去,本想将玉郎留在云藏身边,可是他却死活不愿意,叶知秋思索再三,只好先带在身边,打算回到凤临再说,她现在无比后悔把玉郎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到了晚上,叶知秋趁着玉郎出去的时候把几个影子都叫了出来,然后各自吩咐了下去。 “这样万万不可。”等叶知秋说完一切,念秋第一个提出了异议。 “为何?” “我们都离开了,谁来保护少夫人?” “呵呵。”叶知秋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才抬起眼帘看向他。“现在这个世道,没有一个比我这种身份更安全的了,每个人恨不得至我于死地,但却一个个得护住我。” 所以说人真是虚伪。 “你不用担心,把我吩咐好的事情做好就是。”叶知秋摇头,自己的威震还是不够,这些影子明显还是没把自己当主子看。 “那少夫人何时去找少爷?”其他影子都领命离开了,念秋还是不肯走,他的直觉告诉他,总有危险在靠近。 “……”叶知秋一怔,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少夫人何时去找少爷?”念秋有些气闷,也顾不得尊卑,对她大声说道:“少夫人难道对少爷没有一点感情吗?那个叫玉郎的孩子除了长得好看些,有哪里比的上我们少爷?” “……”什么跟什么?叶知秋脑袋乱的像团麻线,念秋说的是什么啊,叶知秋飞快的理清这些话,得出了结论。“你是说李咎在等我?” 念秋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他不是说有事情,等办完事情就来找我吗?” “少夫人没看那封信吗?”念秋也嗅出了不对劲来,不由吃惊的问道。 “我又不识字,找人家帮我念的。”叶知秋恨不得大哭,要不是念秋在这,她早扑地上痛哭去了,这叫什么事情啊。 “知秋你在吗?”门外传来玉郎的声音,看印在门上的影子,应该是端了饭菜来。 “……” “……”叶知秋与念秋面面相觑,叶知秋甩了下头示意念秋赶紧去办事。 “可是少夫人……”念秋轻声询问,似乎是担心玉郎会对叶知秋不利。 “快走吧,你不把我吩咐的事情做了,我们早晚都完蛋。”叶知秋赶紧挥手,她让念秋他们做的事情绝对比这些重要,那是他们的王牌,也是他们的退路。 “他不会怎么我的,我一个女人还怕吃亏吗?”何况对方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叶知秋很自信,十一岁的孩子,她一拳就给他打趴下。 念秋也想到了这点,便点点头隐遁离去。 “知秋。”门外还在敲门,叶知秋慌忙说来了来了,然后解开了外衣带子。 “这么久?里面有别人吗?”玉郎说着眼睛往里面四处扫。 “没有没有,就是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叶知秋边说着边绑衣服上的带子,她还真不担心,念秋他们的隐遁已经到了境界,不可能被个孩子给看出马脚。 玉郎也确实没有发现,只能笑笑举起手里的托盘。“知秋你看,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我特别让他们做的。” “哈哈,谢谢啦。”叶知秋打着哈哈端了过来,一顿饭吃的跟嚼蜡差不多,这玉郎居然还亲昵的给她擦拭嘴角,这让她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吃晚饭,叶知秋手上端着茶杯,开始偷偷打量起这个少年,这玉郎的确是够体贴的,十一岁的年纪就懂很多事情。 就像现在,她饭还没吃完的时候他就喊来了小二去换了壶热茶,叶知秋这一吃完,他就奉上了刚好入口的茶水。 “对了玉郎,我一直没有来及问你,你有念过私塾吗?” “有啊。” “那你的成绩怎么样?我是指你认字背诗什么的。” “嗯,很好的,所有的字我都认识的,除了一些非常偏僻的生字外。”玉郎又笑了,牙齿细细白白的想是白贝壳。 “哦。”叶知秋眼珠子微微闪动着。“那我考考你。” “好啊。” 叶知秋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几乎把自己会的这个世界的字全部想了一遍,当然,她本意是打算把那封信里的字全部带出来。 可惜了,李咎虽然一直望妻成凤,叶知秋这一手字写的依然臭到无与伦比,所有…… “这个是什么?” “咳咳……” “这个我知道,是个凤字。” “那这个呢?” 叶知秋一个个字套过去,也大概弄明白了李咎信上所写的。 原来李咎并没有说要他们先走,自己追上来。 他是说:“我知道这样让你做抉择很难,也许是我自己在自不量力,但是我还是想试试,我会在凤临边疆等你十天,如果你选择了他,那就继续走,不要回头。”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发火 什么叫会追来?什么叫不要担心!李咎明明是在等自己去找他,这个家伙却骗她。 这已经是多少天了?自己还来的及吗? 一想到李咎也许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就让叶知秋的火“蹭”的一声窜上了头顶,就是平日里再会隐忍的人,现在也没办法再保持冷静,她怒目瞪向面前的玉郎。 他以为他只是一个谎言吗? 李咎那个傻子一定会不吃不喝的站在外面等她,每次都是这样,装出一付刚到的模样,其实露水都已经把衣服湿透,这家伙一直都这么傻,自己爱上的是个傻子,大傻瓜。 “怎……怎么了?”玉郎还有些茫然。 “你出去。”叶知秋指着门的方向,她现在很生气,只是不能对着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发火,只是让她再看到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好声好气,她完全做不到。 “知秋?” “再说一遍,你得叫我姐姐。”叶知秋有些恼火,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孩子这么早熟。 “知秋。” “滚出去!” 玉郎呆呆的看着叶知秋,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不是好好地吗?怎么忽然就发火了? “我一直当你是弟弟看,你倒好,还把我夫郎搞丢了。”叶知秋秉持着,你不走我走的原则,哼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现在已经过了八天了,就算是快马加鞭也不见得赶的到凤临,但是不试试还真是不甘心,不知道李咎会不会为自己多等两天。 “站住。” 走到门边的叶知秋一怔,这个声音…… “你……”回头。她眼前的是一个朦胧的影子,高高的人影站着玉郎的身边,玉郎目光呆滞,似乎没了魂魄。 叶知秋不由的咽咽口水,她知道自己失算了…… 这里是哪里? 叶知秋缓缓的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刺眼的光线钻进她的眼眸,这让她不是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她才适应了这光线。看着阳光泛起了一缕缕金圈,慢慢扩散开来。叶知秋想起身看看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一起,她又摔了回去。“嘶……好痛。”怎么回事?叶知秋无力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并没有绳子铁链之类的东西啊,为什么自己会坐不起来? 仔细看了一会,叶知秋发现。她错了,她的手腕上虽然没有绳子,但是却有一个很细的透明丝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却紧紧的束缚住了她的手腕,不。不只是手腕。 “该死的。”叶知秋低声咒骂了一句,浑身扭动却只是像只可怜的虫子一样扭动。 cao,这是哪里?蜘蛛网吗?庄公梦蝶,所以就成蝴蝶了,还是掉蜘蛛网里的那种?叶知秋还在妄想着一丝生机,也许这是梦呢? 但是,会吗? 叶知秋自嘲的笑笑,她现在大脑已经反应过来。她记得自己栽了,载在了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手上,或者是那个高挑的影子手里。 那人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她还未来及看清就感觉眼前一黑。 “你终于醒了。” 是李咎的声音。叶知秋心中大喜,下意识的寻找声音的源头,然而。就在下一刻,这种愚蠢的想法被毫不留情的打碎。让她本来欢喜的笑容僵在唇边。 “知秋啊。”清澈的眼睛里,好似有碧波粼粼。那难掩的光泽如同最耀眼的珍珠,嘴边的微笑如旖旎娇柔,这个人是…… “念秋。”叶知秋声音有些干涩,她喊出这个名字,对方果然脸色大变。 这让她不由有些苦涩,的确,这个人即是念秋,也不是念秋,或者说是念秋的身体,和……子谦的灵魂。 “我以为无忆是你,没想到玉郎才是你。”叶知秋苦笑,她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一步一步走来,毫无蹉败,让她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蛋了。 “你不要伤害念秋,他是无辜的。”见子谦不说话,叶知秋只是轻声劝着。 “没关系的,他很好。”子谦轻轻的抚摸着叶知秋的脸颊。“我可以安排他去玉郎的身体,这个躯壳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才对,就像你找到了乌陌的躯壳,其实也本来应该属于你。” “我更信只是灵魂对等。”其实叶知秋有考虑过秦歌的说法,她认为叶知秋其实和乌陌共有一个灵魂,就是说三魂各占一半,但是叶知秋却不这么以为,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这么可能会有这种联系,这种说法虽然勉强算合理,但是叶知秋却更相信镜子原理,就是彼此相对,却彼此存在。 因为她不想和别人共用任何东西。 “秦歌他们呢?”此时此刻,叶知秋心中的慌乱已经消除,她很明白,子谦不会真的对她如何,更不可能带着一群条子来抓她。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后悔了?想起她的好了?可笑啊。 “他们没事,只是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他轻轻抱住叶知秋。“知秋啊,现在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 “你说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不,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只是这一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你给我闭嘴。”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怒火几乎要从叶知秋的眼底窜出来,要是欠的话早就还清了吧。“当时我举着我的全部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我不要的时候你非要给我,你当这是在做生意吗?”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爱上了李咎!你变心了。” “你想干什么?” 叶知秋惊得张大嘴巴,紧绷着神经,恐惧的看着对方,子谦原本的温柔此时已经变成了怒火。 “住手….” “嘶――”粉紫色的纱衣被硬生生撕裂很长一道口子,叶知秋竭尽全力去挣扎,但是明显如螳臂当车,子谦抓起已被扯开的衣服,猛一用力,又是嘶的一声,外层的纱衣被瞬间扯裂,粉紫的肚兜和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叶知秋差点没气的背过去。 “雷子谦,你他妈的发什么疯!我劝你立刻给我收手,我的本事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叶知秋的胸膛因愤怒剧烈起伏,脖子上由于大力的撕扯被勒处了血红的磨痕,脸颊和耳垂也因羞恼而爬满红晕。 “没错,我知道你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雷子谦狠狠的压制住她的双肩。“你他妈的走的洒脱啊,那你知道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怎么度过的?” 两人的目光对视,叶知秋有些怔住,怎么会?她以为他恨她。 “你下葬后,我感觉天都被埋起来了,我的一切都随之塌陷了,我甚至不被允许去看你一眼。”那时候,他连去祭拜都会被驱逐,他甚至连去她坟前看一眼都不行,天晓得他发现自己穿越到这里时有多开心,他以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可以让他们两人永远在一起,没有误会,没有所谓的责任,他不是警察,她不是黑帮的大小姐,两个人只是单纯的情侣关系。 但是……一切都变了。他和李咎两个谁才是第三者? “死了很快乐吧,因为活着的把苦都背了。”雷子谦低头想吻叶知秋,却被她躲开。“他们说你是狼心狗肺,一点不假,你总知道怎么能最伤人心。” “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我们之间的爱情真的存在吗?我很怀疑。”叶知秋低吼,当初那么狠,现在说这些只是让她觉得可气又可笑罢了。 喜欢可以有多久,有多少伤悲? 那个站在榕树下说:我喜欢你磕巴的样子,因为你说我爱你的时候会说很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爱情就是这样,容不得一点偏差,哪怕只是在微不足道的小小误差也足够两人永世不见。 子谦的爱情没有错,错只错在他一时的选择出错,而叶知秋错在没有给他选择和弥补的机会 李秀彦勇敢不认输,也是个可怜的人,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错,只可惜他爱的是乌陌,而现在的这个人却是叶知秋。所以他的爱情注定了无疾而终。 这便是误差,爱情偏偏容不得一点点误差。 也许我们都曾勇敢而坚毅,只是,在与时间老人的对峙中,我们从来都不是赢家。 总有一天我们学会不再忧伤,因为我们已经像蝴蝶一样,完成了既定的相聚。 你我的距离何止是一个走道的距离,你我都懂。 “知秋,我们不是说好永远在一起嘛?”雷子谦手上继续动作着,他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他就嫉妒的要发疯。 “住手,你是变态吗?你到底要干嘛?” “知秋给我。”雷子谦轻声说着,他的目光深情,手上的动作却是粗鲁的,一只手有意拨弄着叶知秋胸前粉嫩的小点儿,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伸向了她腰间…… “雷子谦你他妈的神经病啊,立刻给我住手。”叶知秋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她要气疯了,这家伙是在挑战她的耐性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们都是傻瓜 “嘶……” 秋裤被退到脚裸处,叶知秋曲起膝盖,试图将压在身上的男人踹下去,却正好给对方留出机会,两腿被难堪的敞开,差点让叶知秋气背过去。 “雷子谦你给我住手,快点住手!” “我操你大爷的雷子谦,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叶知秋也不管什么了,怎么难听怎么骂。“你他妈的是神经病是不是?!” “这样就是神经病,那个李咎他不也是神经病?” “真是可笑,你凭什么跟他比,你有哪一点比的上他?”叶知秋索性也不挣扎,反正也挣扎不开,就是被上一次又怎么样?她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圣女。“要来就来,不要唧唧歪歪的,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狗?”跨坐在叶知秋的胯骨上,雷子谦用双腿挤压住分开的缝隙,一只手拂过头顶,将其双手压制住,另一只手掠过她涨得通红的脸颊,冷笑着讽刺:“我一直在等你,你其实早就猜到了吧,我不信你不知道那些人会来,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个误会,你他妈的什么都知道,却在那把我耍的团团转,你根本就是冷眼看着我在做戏。” 知道又怎么样,她就是傻了才会选择自己去死,要再给她一次选择,她一定埋伏下重兵把那些条子全打进水泥里去。 刚想大骂,叶知秋感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看过去,原来是身上的男人在哭,泪流满面的样子真谈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可笑。 可是叶知秋却有些说不出的悲哀。自己曾经那么深爱过的男人,甚至愿意舍弃生命去爱的男人。 “子谦。” 叶知秋轻轻的回拥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在一起好不好。” 叶知秋沉默,如果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听到这句话的自己一定会疯子一样抱着他大哭大笑,甚至什么也不要了,抓住着他的手,跟他去天涯。去海角,但是现在已经不行了。 “李咎还在等我。” “那我呢?我也在等你。[.超多好看小说]” “当我死了吧。”叶知秋轻声说着,甚至连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谎话也不想说,因为她无法去欺骗面前这个男人,曾经那么爱的男人。 “子谦对不起,我已经回不去了。” “回的去的。你不要骗我了。” “我从来不骗你。”叶知秋眼神一凛。“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立刻起来,不要惹毛了我。” “你总是这样冷着脸对我,却那么温柔的看着他。我哪里不够好?” “你很好,不好的是他,因为他不足够好。所以他需要我,因为我也不够好,所以我也需要他,你却完美的像个天使,让我永远触碰不到。”这或许是安慰,或许不是。 “既然把心给了我,为什么还要给别人。” “是你不要。” “我没有不要,那只是误会。” “子谦。爱情中相守的两人之间,有误会,只是因为爱的不够真。”叶知秋觉得自己的眼睛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也哭了,但是她却不难过了。“我踌躇了很久。徘徊了很久,挣扎过。痛苦过。” “子谦,你不要再等我了。因为我已经变心了,我对你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幽冥玫瑰,当初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笑了,这朵玫瑰花谁能摘下。” 这个俗气到极点的外号让叶知秋脸不由地微红。 子谦看着她,当初他以为自己摘下了这朵玫瑰花,现在想想,只不过是被刺了一下罢了。 “我的玫瑰花已经被埋在那冰冷的石碑下了。”子谦笑着放开了她,然后一步步的后退…… 傻瓜,全是傻瓜,一群不懂得逃避悲伤的傻瓜。 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的笑。 ======================================================== 叶知秋到凤临边疆时,早已物是人非,她被盘查了很久才放进去,这和以往的待遇相差甚多。(.)就在几天前她与子谦分别后试图寻找秦歌二人,然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和他们联系上,甚至连影子也联系不上了。 那种被世界孤立的感觉让她完全弄不清楚缘由,好在身上钱物并不短缺,所以跟着公用马车一路回到了凤临,公用马车是指那种由很多人共同租用的马车,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公交车和拼车。 既然价格便宜,那自然是受罪的,没有减震装置,更没有舒适的车厢,叶知秋一路下来,差点没把自己交代在路上。好在颠颠簸簸总算是到了地方。 “有劳姐姐将此物呈给汪将军。”叶知秋点头哈腰的递上了信物,然后又塞了些碎银子给那个士兵。“这些是妹妹的小小心意,就当是请二位姐姐喝些茶水。” “好吧好吧,就给你通融一下。”士兵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银子,这才不耐烦的说着走进去禀报。 很快,汪宝就跑了出来,连衣带都没系好,可谓是倒履相迎。 “叶大人。” “大人不敢当,叶知秋早已挂印辞官。”叶知秋客套的回了一礼,汪宝现在已经很有大将之风,和当初那个莽撞的小丫头完全不同,偶尔提及汪丞相,也可以看出这孩子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想来汪丞相很欣慰。 叶知秋大略的问了一下,才知道现在早已是物是人非,谢逊年迈告老还乡,叶知秋心说多半是功高震主,被迫离去。 而慕容多珂被派去镇守南方。看似是升职,其实是明褒暗贬,毕竟把一个习惯边疆作战的将领派去南方镇守,就如同龙游浅滩,想必又是招惹了什么忌讳,这个忌讳多半是凤三吧。 只是没想到,这女皇陛下居然也懂得了这些,这倒是让叶知秋刮目相看了。 至于孙忌。叶知秋早知道她会离开,毕竟她的性格并不适合军营,只是离开了军营做了马贼,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小事,慕容多珂也会劝阻的。 “女皇陛下娶的那个男人可真不是娴淑之人。” “嘘,隔墙有耳。”叶知秋低声喝住她。 “没关系。这里都是我的亲信,再说了,大人您不是说过嘛,天高皇帝远的,谁管得了谁。” 叶知秋这才稍稍放下心,但是依然不敢大声。 汪宝给她说了很多关于新皇夫的事情。总的统计下来,就是慈禧玉环武则天的合体。汪宝说的义愤难平,叶知秋却不觉得如何,在她看来,以宸女皇那性格,有个精明能干的皇夫不见得就是坏事,只要这新皇夫没有自封为帝的念头,倒也算是好事。 不过很快。她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她听到了那个信皇夫的名字……李秀彦…… “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只管自己碗里有饭吃,冷了有衣穿,其他的不该我管。我也不想管。” “大人。”汪宝声音有些不快,似乎是叶知秋这种说话的口气让她不爽了。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叶知秋还是那个站在巅峰之上。手一挥万箭齐发,吓得敌人屁滚尿流的奇女子。 对于汪宝的反应,叶知秋并不觉得奇怪,不经历浮沉的人是不会懂的。 “不说这些了,你最近有没见到李咎。”这才是她找上门的原因,因为以自己的能力,想在边疆找个人其实真的有些困难,特别是这人或许有意躲藏。 所以她把边疆的几个小客栈都翻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思索了再三后才找到汪宝。 汪宝只是摇头,李咎倒是真的曾经出现过边疆,但是在前几日便离开了,至于去了哪,汪宝也不知道。 叶知秋叹息一声,便告别了汪宝,也许她可以去找找。虽然能找到的几率很低,但是不试试看,怎么能甘心。 “大人要走?” “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以后还是唤我名字吧。”叶知秋摇头,这样的称谓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其实朝堂一直在找您。” 叶知秋不会傻到问:找我做什么。因为她很清楚那些人的目的,但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怎么说,多谢你的款待,我还是先去找夫郎的好。”叶知秋摇着手中的酒壶,陈年的无名烈酒千金换。 “妹妹。” 叶知秋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转头看向帐外的生源,是凤三。 “我本以为汪将军是说笑,没想到妹妹真的出现了。”凤三的口气似乎还有些生气,只是更多的是抱怨,的确,一个平日称姐道妹的人忽然挂印离去,甚至连声招呼也没打,是人都会生气。 “姐姐好久不见啊。”叶知秋笑的傻气。 “叶大人。”有人在打招呼,叶知秋眯起眼睛细看,原来是九皇女。 这两人怎么搅合在一起了,而且子安居然叫自己叶大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叶知秋眼珠子一转,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的戏岂不是还没散场。 凤三说会帮助叶知秋找李咎,叶知秋皱眉思索了一下,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自己找绝对没有她帮忙找的快,只是不知道李咎究竟去了哪里,如果他有心要躲藏,就是整块地皮被翻起来又能如何。 ======================================================== ↑上面字数为3100+。 所以↓下面的不是凑字数。 只是单纯的想说说话罢了。 《哎呦我的妻主》这篇文纯粹是起源一个梦境,跌跌撞撞的走了几个月那么远。 在此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写那么多字出来,我本来以为自己只能写五万呢,呵呵,没想到啊,现在已经超出了太多太多。 没错打标题时,打一百多少多少的时候都很惊讶,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真的很感谢,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人看,我可能已经太监很多次了,开始的时候我甚至连一个点击都没有,那个时候真的很难熬,每天晚上都要拿手机刷无数次,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点击。 所以,谢谢你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果她是个孩子 “妹妹可否帮我一把。[]”凤三把当前的形势说了一遍,无外乎是皇祖父偏袒宸女皇一些,而宸女皇身边又多了个祸国殃民的妖夫,如果稍有不慎,没准江山会易主,所以她决定清君侧什么的。 清君侧是不错,但更多的是逼宫吧。 帮?还是不帮?叶知秋不由苦笑开来。 一丈青丝一油伞, 一曲高歌一江山。 煮酒不问窗外事, 俗人不染尘世哀。 -------------------------------------------------------------------------------------------------- 清君侧,解君忧,叶知秋的手段从来就不怎么光明,她有心想整治那些大臣,有谁能比的上这种博览千年书卷的人,千古以来的案例,多智近妖的人物,种种才智皆可借来一用,一时间平静的朝堂之下波澜大作,只是那上位的宸女皇似乎毫无知觉,依然每日醉生梦死。 叶知秋的心狠手辣,让凤三也忍不住午夜寒颤,如今没有李咎陪伴的叶知秋,就如一只出栏猛虎,整个天下都在动荡着,凤临如此,大禹亦然。 李成昀要动手了吗? 叶知秋捧着一杯热茶,呆呆的看着窗外,任那杯热茶逐渐变冷,最终冰冷。 将手中的茶水泼了出去,叶知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将茶杯也丢了出去。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李云非终究比不过李成昀,不是因为她不如李成昀,只是因为她这人太聪明,可是她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家伙,所以失败是必然的。 “大人,皇祖父有请。”外面的侍人在外面轻声喊了一声。(.无弹窗广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叶知秋闭上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 叶知秋坐在马车上闭目沉思。她在猜测这皇祖父会怎么办她,直接拿下她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皇宫,如果出了点什么事情,正好给有心人一个好有头,所以荒祖父不会那么莽撞。 那么她会安全?当然也不可能,所以她得给自己留点后路。那皇祖父从一开始其实就已经输了,因为她的胜 算比他高太多了,要怪的话,只能怪时世,只能怪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你以为你是谁,别想骑到我的头上来。” “本宫根本不屑。你只是本宫脚下的泥土罢了,晚上自有宫人将本宫鞋子上的泥土拍掉。” 马车外面传来争论声,叶知秋轻轻敲敲车门示意赶车的车妇先停一下,倒不是叶知秋喜欢多管闲事,只是这声音未免也太耳熟了些。 掀起马车帘子,远远的看过去,那是一堆宫人,叶知秋伸长了脖子。这才看到在重重宫人之间的人,如她所料,的确是穿着龙袍的李秀彦。 至于另一个与他相对的男人却让叶知秋大吃一惊,居然是无忆。 “那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话,是彦皇夫和忆皇侍又在为点芝麻绿豆小事在争吵。”这个车妇是凤三手下的亲信。所以言语中多少有些狂妄,全然没有对皇族该有的恭敬。 无忆成为大皇女宸女皇的侍夫。被正夫秀彦好一通整治,毕竟他也不是个省心的主。 因为你是皇子。所以才会踩在我头上。 你凭什么踩在我头上,宸陛下明明喜欢我多些,本来我都要成正夫了,你却来跟我抢。你以为你有什么不同,不过也是个被千人枕的破鞋。 “啪――”李秀彦下手很狠,无忆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无忆恨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只能瞪圆了眼表示自己也不示弱。 但是他的抵抗在李秀彦看来又能如何?不过是蝼蚁罢了,高兴了逗逗,不高兴了一脚踩死。 “你不是说了,本宫是皇子,所以本宫就可以告诉你,因为本宫是皇子,而你是戏子,只是一字之差,便有云泥之别,你还别不服气,这就是命。” “走吧。”叶知秋放下了手中的帘子,对车妇说道。 “是,大人。” 马车外又响起了马蹄声,如梦中一般,叶知秋不由恍然。 李秀彦的话其实有什么不对,有些人生下来就高人一等,任你如何否认都是无用的,你可以端着咖啡坐在那里看着行人,而在咖啡馆外,也许有那么一种人,即使奋斗一生,也没有资格坐在你的对面陪你喝咖啡。 到了皇祖父面前,叶知秋甩开衣摆恭敬的行礼,该有的礼仪,她从来不会漏掉,这是基本的生存法则。 “你好大的胆子。” “知秋不懂皇祖父您的意思。” “少装傻,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乌陌公主。”皇祖父冷哼一声,“不愧是九婴临世,八字逆天,像尔等妖孽居然还能苟活与世简直是世人的不幸。” “是吗?”叶知秋轻笑,那么担心的话,以后也许不用担心了,乌陌的魂魄已经被月沉荒打散,只怕再难回复,只是……叶知秋也不见得是善良之辈。 “逆天就不必了。”叶知秋也不打算再示弱,无需皇祖父开口,自己便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既然说开了,知秋也就明说了,宸女皇并不适合做皇帝,皇祖父您不妨考虑一下三皇女,她是……” “闭嘴!”皇祖父根本不容叶知秋多少,怒斥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这是我们李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没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指点点。” 叶知秋心里说,自己都娶了李咎了,也就算是李家的媳妇了,这些古人还真是见外啊。 当然这只是想想,叶知秋可不会真的说这些话。而且皇祖父口中的李家其实不是说字面上的李家,而是指整个凤临的意思,叶知秋的这个身体毕竟还是金乌的公主,所以她毫无立场说这些话。 “皇祖父难道就没想想那些黎民百姓?当今女皇善良有余却毫无决策,说句不怕砍头的话,皇父您就是帮得了一时,难道能帮她一世?”叶知秋希望能找一个折中的办法,对大家都好的办法。 叶知秋其实根本不愿意伤害宸女皇,多年来她没有一个遇到过像宸女皇一样的人,在前世今生,身边更多的是尔虞我诈的争辩不休。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每个人都虚伪的在演戏。纵使曾经是真诚的,日后也会改变,凤三就是个例子。 如果她是个孩子,如果她傻的快乐,那便让她傻一辈子。 让她什么也不多想,让她快乐一点,多一点。如果她是个傻子,就让她一辈子做个傻子,不要打破她的梦,别告诉她什么是权势,什么是尔虞我诈,什么是荣华,什么是富贵,什么是建功,什么是戎马,别打碎她的梦,让她沉睡。 “想必您也累了,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叶知秋叹气,她能帮的不多,也不会多管闲事,在她的底线上,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如果可以,她希望立刻飞出这里,然后到处流浪,只为找回李咎。 “站住。” “皇祖父莫要再多做挽留,知秋出来前只跟凤三公主请了一个时辰的假,如果我一个时辰没有从这里踏出去,自有人去禀报,到时候,谁难看还说不定。”叶知秋并不停步,只是径直走着着,这一次皇祖父没有再阻拦。 黄诗诗来信了,她说那门很变态,所以她选择放弃回现代,决定和她的几个夫郎归隐。叶知秋笑了,门很变态吗?其实是她想通了吧。 李成昀终于决定起兵造反,大禹的兵力雄厚,怕是一场恶战,但是她却得到了神秘的组织帮助,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世人只道她是得了天兵天将协助,但叶知秋却是很清楚的,那个神秘的组织便是天机堂。 叶知秋的退路,她从出凤临开始就一步步布下的暗棋,为的就是找到金乌时也能和李咎全身而退。 天机堂的威力和现代的特种兵的性质差不多,连武器都是很先进的那种。这些在这个世界,威力自然不用多说。 她左右甄选了很多人,最终选择与李成昀联手,从此大禹改朝换代自然是顺应‘天’意。 叶知秋问了后知道了秦歌和七皇子的事情,原来这两人……唉…… 在叶知秋被子谦带走那天,秦歌打算去寻她,但是却被缙阳拦住。 但秦歌仍然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挣开准备离开,缙阳他像是被激怒的公兽一般咆哮着将秦歌压制住,秦歌难得露出一丝情绪,即使是在皱眉。 “你的心里除了你的主子,还有别的吗?你的心里有给我留位置吗?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对你好,为什么你眼中从来看不到我,只是喜欢你,我甚至不要求你也喜欢我,只是这样也不可以吗。” 秦歌仍然不说话,还是那一付冷冷的表情。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挖出你的心来看。” “为什么为什么。” “我哪里不好……”他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几乎不可闻。 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置在自己心口上,看着他惊讶然后一付见鬼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逼宫 “坦白之后,七皇子是打算抱着秦歌大人一起跳崖的。[]”那人说着又陷入了当时的回忆中。 “就算是知道你不会死,我也要这么做,至少死后的我不知道,我可以幻想,你会和我一起死。” “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秦歌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才说道。 “然后呢?”叶知秋问还陷入回忆的人,她可不信这人会让那两个傻蛋真的跳下去。 “当然没事了,如您说的,没事就发配一下边疆啥的,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总能培养些感情什么的,所以我把大贤者和七皇子打包送去了大漠,我那正缺帮手,他们刚好可以帮我把寨子整顿一下。” “你还真是不肯吃亏。” “这不是大人您教导的嘛,吃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吃亏。”这人竟然是孙忌。 “大人,您说这俩人能一起吗?” “当然。” “可是咱们的大贤者不是没心吗?这样也可以?”孙忌挠头,她真的很好奇啊,这个没心也能喜欢吗? 叶知秋扑哧笑了出来,她早知道秦歌已经是不死身了,那么近却没有呼吸和心跳,当她白痴吗? “有时候,就算没有心动,也一样会动心。” “孙忌,关于李咎那件事,你多费心些。” “知道了大人。”孙忌皱眉。“只是主夫实在是有心要躲藏,我们真是……” “我知道,你们只要尽力就好。”叶知秋苦笑,李咎有意要躲她,岂是他们能找到的。 “大人如何打算?” “打算谈不上。只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你们先回去准备着,只要不违背原则,李成昀说什么,你们照办就是。”叶知秋挥手示意孙忌离开,稍等一下凤三会来找自己议事,她还没蠢到把底牌都翻给人家看的地步。 凤三来了,同行的还有九皇女。叶知秋从聊天里得知,这个九皇女其实是为父报仇,因为宸女皇的父亲为了争宠而害死了她的父妃,还打算连她一起除掉,所以她会装疯卖傻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后来和凤三说了之后,就跟随了凤三。 一直到夜深露重。凤三二人这才离开。 看着二人背影,九皇女这个人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本以为九皇女就是子安,但是相处下来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有时候九皇女说话又和子安一模一样,所以叶知秋也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子安。只好跟她干耗着。 两人走后很久,叶知秋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很久很久,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 “多智近妖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叶知秋你好自为之。”是谁曾经对她说过这话,现在她已经记不清那人的长相。 叶知秋良久才轻轻一叹。她何尝不知道,一生设计者,一生受累,少有善终。耕牛无宿草,仓鼠有余粮的道理,但是凌霄羽毛轻无力,掷地金石自有声。 在她们两人离开后,叶知秋看着又端起一杯冰冷的茶水站在了窗边。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 夜晚过去。白昼就会来临,如此浅显的道理。但叶知秋知道,凤临的这个夜不会很快就过去。 “大人。上头让人过来请您赴宴。” “我知道,你下去备车吧。” 叶知秋浑身僵直,在廊中站得脚腿都要抽筋了,这才有个小侍人前来带她进殿,这是人有意要杀她的威风,让她恼羞。 但是那人明显猜测有误,叶知秋这种人,就算你让她再站几个时辰,她也不会轻易动怒,因为她动脑。(.好看的小说)她太清楚这些人的伎俩。 于此同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明眼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李秀彦就像个傀儡娃娃由侍从帮着换上最雍容华贵的衣裳,给他梳挽高耸的头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么的模糊,和从未有过的美丽。 “皇夫,您手松一松,这个帕子。”侍人不敢大声,只能捧着个手帕在那候着,李秀彦这才发现自己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蓦地他抓起手边的首饰盒就砸在了铜镜上!好看有个什么用,他再好看也比不得那人的一笑。 “碰――”妆案碎裂,金银首饰连带脂粉口脂都散落一地。 这一动作惊得侍人们“扑通”跪了一地,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了皇夫不喜。 “请皇夫责罚。” 听到侍人们一个个的把额头在玉石地上磕的直响,李秀彦这才恍过神来,忙挥手让他们起来,继续打扮。 叶知秋赴宴着实烦闷无趣。一串串的繁复的礼节,一句句的寡味对话。所谓赴宴敷衍,果然不愧是同音字。 宴会进行,叶知秋也奉上了烟火,这些烟火绚丽异常,与这个世界那种砰砰作响却没有多少能升空的烟火甚为不同,下面杂耍什么的精彩上演,宴会虽然枯燥,却也看着很奢靡。 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察觉出今个的宴会似乎有那么一点诡异,聪明点的宾客都找个由头悄无声息地退场,连李秀彦也宣称身体不适,离席而去。 叶知秋随手招呼了身边的侍卫,低声说道:“告诉你们家主子,凡事留点余地,莫要伤了和气。” “叶大人,小的明白。” 叶知秋不再言语,作势微微一笑颔首,与此同时,她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坐在宸女皇身边的忆皇侍――无忆。 叶知秋只是别开了脸,给不了承诺,就别给人希望。 “各位各位。”凤三起身拍了几下手,成功的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为了这次宴会,我请了最妖娆的踪萍舞姬来助兴。” 再她说完这话之后,大殿里涌上来一群袒腹露腿的妖娆男子,其中一名貌美的带舞舞姬抱着长琴,其余舞姬围着他不停扭动身体。这种妖娆差点没把在场的女人的魂都勾了去。就连叶知秋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心说人妖跳舞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要是李咎在这准又要掐她一下,然后又得好一番解释。 想到这,叶知秋又苦笑了一下,李咎啊李咎,你究竟跑哪去了。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歌姬抱着长琴唱着的是《玉树后庭花》。此为南朝陈后主陈叔宝所写,陈后主是南朝亡国的最后一个昏庸皇帝。传说陈灭亡的时候,陈后主正在宫中与爱姬张丽华玩乐。王朝灭亡的过程也正是此诗在宫中盛行的过程。 这歌舞姬们舞的乃灭国之意,曲子自然来自叶知秋之手。 大殿的气氛自然是无比诡异。该散的都趁着逃离,整个大殿一下子空空荡荡起来。 殿内歌姬仍在唱,舞姬也不停地扭动,殿外却是步伐轰隆,早已备好的军队很快集结包围了整个大殿。 “这首曲子,我并不喜欢。”宸女皇站起身,双手收拢在袖子中,似乎是惧寒一般。 叶知秋皱眉,这和她预想的不同,为什么这宸女皇的目光仿若镜湖冰封,她似乎什么都看的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眉间却挟带一丝冷然怒意,叶知秋直觉此人并非那个脸蝼蚁都怜惜的宸女皇,她觉得很气愤,究竟是谁把那个天真的孩子变成了这副模样,这样沉稳的模样,要凤三怎么敢留她一命? 宸女皇嘴巴动一动,但是却无法再开口,鲜血争先恐后的从她嘴巴里涌出,那血色暗淡,显然是中毒所致。 喂了宸女皇酒水的无忆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看到众人的视线看向自己,无忆惊恐的尖叫。“不是我,不是我――” 但是却被刚巧返回的李秀彦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一剑刺入胸腔。 李秀彦抓住他的头发摇动了几下,然后在他耳边说道:“本来不想杀你的,但是你太吵了,吵的我耳朵疼。” 无忆还在摇头,他一直在重复这三个字: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因为是我。”李秀彦将剑拔出来,无忆瞠目倒在了宸女皇的身边,这一对注定是个悲剧。 叶知秋一直处于震惊状,她的计算不是这样的,她的计算里,这些人都是不用死的。 “凤三,这是怎么回事?你答应我不杀人的。”叶知秋上前几步抓住了凤三的衣襟大声吼道。“你他妈敢骗我!” “不是,我没有。”凤三其实也傻眼了,她也没打算真杀自己的傻姐姐,但是她确实是死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叶知秋把她一把甩开,然后指着那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你他妈的倒是给我解释啊,说啊!” “我真没有,小九,你来给知秋解释,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做的。”凤三也是急了,抓住九皇女的手腕就拉到了叶知秋身边。“快告诉她啊。” “叶大人,三姐确实没有下这个命令。”九皇女微笑着说,只是这个微笑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显得是那么地诡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故人叹 叶知秋心一惊,还未来及喊出声,就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超多好看小说] “叶大人你要知道,下这个命令的不是三姐。”九皇女依然笑着。 “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叶知秋忽然明白了一切,她和凤三都被这个看似无害的人给坑了。 “戏都开锣了,咱们就接着往下演吧!”九皇女手一扬,兵将纷纷手执利刃涌了进来殿内,围绕在她身后。她忍的好辛苦,一个庶女,少时因为聪慧受尽百般宠爱,却也被害的好苦,到头来父妃被害死不说,自己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所谓的宠爱,其实不过是为了给某人当挡箭牌罢了,于是她装疯卖傻受尽人间冷暖。 她不甘心啊,所以她步步为营,只为求得那第一人的宝座,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吧。 “皇祖父,现在您有什么要说的吗?”九皇女说虽然是敬称,但态度却极其傲慢啊。 皇祖父没有看她,反而是冷冷的看了叶知秋一眼。 “叶知秋啊叶知秋,你这孩子是真的聪明,你也是真傻,你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就不知道生虎犹可近,熟人不可亲的道理呢。”那个老人已经白发苍苍,连着的打击让他本来还笔直的脊背有些弯曲。 “皇祖父何必多言,还是早些回殿内好生养着的好。” 说话的这人是……“乔宵。” 本来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乔宵会冒险放了自己,现在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乔宵与九皇女交换了个颜色,想必是打算将皇祖父活捉住,毕竟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要是没个能说上话的人宣布九皇女顺位登基,这就成了明目的乱臣贼子,虽然大家不是瞎子。 “痴儿。(.无弹窗广告)” 那个曾经逸轻风发的老人,发已衰白,被风尘所覆盖,他甚至没有责怪,也不奢求重来,只叹浮生一劫难。赦你无罪。 皇祖父一生刚烈,怎么会任由小人摆布,所以最终选择一头撞死在凤座之上,锋利的边角被鲜血染红,自古以来,这凤座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故人西辞,再无归还。 叶知秋的心情真的很难压抑。她说不清现在这种感觉是什么,死了,全死了。 狼子野心的家伙,什么为父报仇,只是借口吧,真正驱使她的是她心底的贪念。 “叶知秋。” 回头。叶知秋看见九皇女一脸的傲慢。 “现在这天下已经是我的了,我愿意分你一半。” “呵,你终于如意了。”叶知秋呵呵笑着。“但是你不会心安理得的,你的报应很快就会到来。” “你闭嘴!” “呵呵,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人说道。” “我说闭嘴,我要你闭嘴。” “既然敢做,就别怕人说。”叶知秋怒吼道。 “去死吧。”九皇女叫嚣着。袖子剑飞了过去。 利刃刺入血肉中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叶知秋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睛一看,在自己面前。是已经死去的宸女皇。 这一情形让大殿内的人都吓的脸色大变,但是很快大皇女的身体就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这叶知秋果然是天女下凡,甚至可以驱使死去的人替自己挡刀子。一时间谁也不敢妄动。 和他们不同,叶知秋却看到了那从宸女皇身体里漂着,一直到最后悬浮在半空中的白色身影,那是一个很小的小女孩,却依稀有子安的模样。 “子安。” “是我。”清脆的童音,和那次隐形的小女孩一模一样的嗓音。 原来,一切都是有因果。 “那天在你的葬礼后,我醒来就已经在这了,整日漂浮不定,直到后来见到了你,虽然你拼命在掩饰,努力过的和前世不同,但是身上的气质和小动作是不会变的,本来我也只是怀疑,所以我才会附在她身上。”子安又摇头。“可是她的意识太强了,又心地纯良,所以我只能偶尔控制她的意识,能帮你的都帮你了。” “子安……”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若是回去了那个世界,我就告诉他们你还活着,如果不幸死了,我就在黄泉路上等你百年。” “子安――” “你……知秋,你没有认出我呢。” “叶知秋嘴抿着,说什么?道歉吗?那怕会更伤人吧。” “再见。” “嗯,再见。” 叶知秋努力勾起一个笑脸,泪却潸然落下,多少人说了再见就再也没见过。 子安渐渐消散,叶知秋仰起脸。 故人貌如忆,只是君已忘。 -------------------------------------------------------------------------------------------------------- 逼宫之后,叶知秋被九皇女软禁在宫中,显然这位新女皇对她很有忌惮,也想要收拢她进朝堂,无论是叶知秋的身份,还是乌陌的身份,每一个都让人忌惮。 她对叶知秋算是礼遇有加,但是叶知秋却如行尸走肉一般,无论她如何劝说,叶知秋也是无动于衷,这种挫败让她恨不得在叶知秋的饭菜里下毒解恨。 叶知秋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吃喝用度从来不会有什么亏待自己,她现在可以说是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但是她知道,很快她就可以出去。 毕竟长时间的不联系,再笨也能猜出她出事了。 “你九殿下深谋远略,才智通天,是个成大事的人,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就算是欺瞒我叶知秋,让我众叛亲离,助你成事叶知秋也只能怪自己愚昧,但是你万万不该如此残害大皇女,她人傻,不会与你争这江山,你何必赶尽杀绝。”叶知秋苦笑,这九皇女,不,应该喊新皇了,这新皇还真是闲。 “你懂什么,她那是装的。” “装的?”叶知秋冷哼了一声大笑起来。“九殿下自己装傻就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聪明人都这么多疑吗?” 那个说着,“不要和大蚂蚁打架,你又打不过。”的宸女皇。 那个对蚂蚁说,“快走吧,我比你还不如。”的宸女皇。 “你不信我?” “如今人都死了,你让我如何信你。”叶知秋眼睛通红的看着她,她不是不懂,在这些个权谋人眼中这位置多耀眼,九龙夺嫡不就是例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还记得前世,从小陪伴了许久的金毛犬还在对自己撒娇,她却拿出枪打死了它,它到最后眼神还是不解的,那么干净单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弄的它这么疼,她丢了枪抱着它哭了,它还用舌头舔舐了几下她脸颊上的眼泪,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身为叶家继承人,便不能有弱点,不能有情,要拥有无比冷静的头脑。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哭了整整一天。 但,第二天的她便成了叶家优秀的继承人,无喜无悲,不再有一丝波澜。 新皇每每在叶知秋这里碰过硬钉子,却每日来报道,叶知秋只觉得厌烦。等她走后,叶知秋叹气,然后走出了宫殿,那些侍卫以为她真的会什么妖术,所以很少有敢近身的,而且几天下来,她们也发现叶知秋是个很安静的犯人,并不会突然逃跑什么的,也就放心些。 叶知秋无意路过看见李秀彦在庭院中独饮,她似乎听人提起过,李秀彦现在已经是九皇女的人。 其实李秀彦这个人虽然面貌不是顶美丽,却清纯的像是九天之上的泉水,但叶知秋知道,这个人其实心狠着呢。 “别走。”李秀彦唤住本欲直接走过的叶知秋,叶知秋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李秀彦一直在絮絮叨叨。 “乌陌,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要被送出去那晚你抱着我,大皇姐她打你,你也没松手。” “可是你救不了我,第二天我回来的时候,你抱着我整整一天,哭了一天,那个时候你真傻。”李秀彦在说乌陌很傻的时候,忍不住眨了下眼睛,把泪水逼了回去。 “你答应会娶我,只要我们逃出大禹。” “可是你这个白眼狼,你居然自己逃了,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只是想让我帮你逃出去。” “我不知道。”叶知秋感觉自己的心在发疼,她知道,这是因为乌陌在难过,乌陌的灵魂还残留着在伤痛。 叶知秋掏出自己刚穿来时身上带着的钱袋,递给了他,这个钱袋很破旧了,但是她一直留作纪念。 李秀彦看到那个钱袋后楞了一下,泪水一下子滚下了脸颊。 看来这确实是两人的定情之物。 叶知秋忍不住扼腕叹息,李秀彦爱的太过凄凉。 “其实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她,或者说我的灵魂并不是她,我想你应该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吧。”叶知秋之所以会走过来,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跟这个男人说清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与谁同归 “是啊,我听他喊你叶知秋,他总是能很快乐的喊你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忌讳,不用像他喊乌陌一样,还要躲躲闪闪。 李秀彦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明明知道不是那个人,为什么还那么固执的看着,等着。 “是。” “知秋,如果你先遇见的人是我,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叶知秋垂下眼帘,不去看李秀彦卑微的祈求,她不愿骗他,便是乌陌也不一定真的如他所想,毕竟和一个人相守,保护一个人无忧,往往与爱情无关。 “你知道不知道你好绝情。”李秀彦笑着拍了叶知秋一下,很努力翘起的嘴角笑的很苦涩。 “谢谢你,叶知秋。” “你……”叶知秋楞了一下,这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说着李秀彦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她刚想伸手去接便被他闪开。 叶知秋不解的看着他。 “这酒是九皇女赐下的,本想与乌陌共饮,但现在,此酒秀彦独饮便好。”他凄美的一笑,径自喝下了那杯酒。 叶知秋恍然大悟伸手要阻拦但是已经来不急了,他已经咽了下去。 “你真傻,九皇女岂会小气的只赐下一杯。”他抬袖扫落了满桌的瓜果点心,酒壶摔碎在地上,酒液在地上嘶嘶作响。 “我的乌陌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我的乌陌还是天下最聪明之人,她会选你替她活下去,是因为你们同样活在绝望之中,在这世间聪明绝顶的人往往是悲之人。她已经找到了她要的位置,你也要回到自己的。”李秀彦趴在石桌子上,连眼帘都不想再掀起。 滚吧,带着你那天下第一丑夫郎滚的远远的。 我就当自己从未遇到过你。 “你怎么样……”叶知秋想去扶住他瘫软的身体,被他推开。 毒发作的他口吐出血来,潺潺鲜血顺着下巴流淌下来,染上了素白衣。[.超多好看小说] 叶知秋这才发现此人居然一身逝者才会穿的素衣,连簪子也是素白的。想来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既然……既然知道了你……不是她……我自然不会……不愿死在你怀里。” 让他骄傲一次吧。 我的乌陌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我的乌陌还是天下最聪明之人。 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赔条命罢了。 叶知秋一直守在他身边,他的眼睛望着天空,整片天空都映照在他清澈的眼眸中,他的嘴角是微微扬起的。她听到他最后轻声的说道:“乌陌,你总算来了。” 乌陌怎么会来,叶知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他,其实乌陌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 叶知秋想伸手将他眼睛合上,手还未放下便被人抓住了手腕,抬头一看。是李云非,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有功夫的人来去无踪,也不觉得奇怪。 “别让他合上眼睛,这样自由的天空,他很久没看到了,让他多看一些。” “你一直都在看,为什么不阻止他。”叶知秋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刚到。 “有时候活着。是一种折磨,倒不如死了的好。” 是这样吗?只是一个人死了,就会有人不想活吗? “李云非,你好自为之。”叶知秋不多言,不说明。她知道李云非懂自己的意思。 “在很小的时候我嫉妒乌陌,后来又在嫉妒你。天知道,我都快要嫉妒的发疯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你另眼相看,好像全天下的运气都站到你那边。” 但现在,释怀了。 李云非抱起弟弟渐凉的尸体看着叶知秋,深深一眼便转身离去,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一语恩仇百年恨,拔刀断义恩怨清,笑叹凡尘皆是梦,再叹红尘了此生。 -------------------------------------------------------------------------------------------------------- 念诵完经文,一众僧侣点头,正欲开动,听见外传来叩门声,即使外头风雨甚大,可这声音却是恁清晰传了进来。 这会是谁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坐在角落的年轻人眉头蹙起,放下了碗筷。“我看看去。” “我来接你。”暴雨之中,一身蓑衣的女人肃立在寺庙之外,隔着蓑衣也可以看得出她的背脊挺的很直,连手都是规规矩矩的负在身后。 风雨呼啸的声音却敌不过那陈旧的门咯吱声来的清晰,那个女人立刻转头看过去。 “只是敲了几下,无人应门就决定走了吗?”寺庙的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白纱斗笠的人走了出来。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戴着白纱斗笠的人轻声说着。“你让我等你三年,现在是第几年了?” “第七年。” “李云非,你别太过自负了,凭什么你说让我等我便等,你说来接我,我便要和你离开。”男子一把扯下了白纱斗笠,目光狠狠的瞪着她。“看到了吗?我已经皈依佛门了。” 看着男人早已剃度,李云非楞了许久,负着的手中一缕青丝轻轻落地。 “放弃了?”男人忽然狂笑了起来,像疯子一样扑进大雨中,抱住了她,狠狠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下去,他咬的很用力,直到口中满是血腥味,也不愿停下来。 雨那么大,李云非仍然知道他在哭,他每一次哭都会惊天动地,但是这一次却只是掉眼泪,连声呜咽都没有。 “我娘骂的没错,我就是不要脸,没骨气。”他伸手摸着她的脸颊,皱着眉头哭道:“喜欢你有什么错?让你喜欢我又有什么错?每个人都骂我不知廉耻,我不在乎,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在乎,因为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不是骗我吧,别总是骗我,我没你那么聪明,我会当真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李云非承诺道。 原来放弃一些东西,也没那么困难,叶知秋,我已经放下了,你呢?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李云非笑了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我们走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于此同时凤临国大殿之上 “你说什么?” “陛下,大禹国打过来了。” “那就打啊,我们堂堂凤临还没有能行军打仗的人吗?慕容多珂呢?谢逊呢?” “陛下,所有的将军归隐的归隐,挂印的挂印,都已经离开军营了。” “归隐?谁许她们归隐的,全都给我抓回来。” “陛下,我们找过,但是她们就像是遁地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她们的消息。” “那汪宝呢?” “也离开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汪丞相呢?” 下跪的臣子低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好,非常好,你们够狠。”新皇连声叫好,已经气到了极点,一个个都走是吧,居然会众叛亲离,没想到啊。 “去吧叶知秋带来。” “是。” 众人忐忑不安中,那个侍卫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陛下,叶大人……叶大人她……她不见了……” 那个侍卫垂着脑袋,戎帽几乎把眼睛都盖全了。 新女皇楞了许久,这才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翡翠夜光杯摔在了地上,随后破口大骂:“该死的东西,给脸不要脸,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样一来,下面胆小些的臣子都吓的直哆嗦,这下怎么办,灭国了要,她们会成为亡国奴。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 “是是。”那个侍卫连忙后退着跑了出去。 一群侍卫慌慌张张的找着叶大人,一个侍卫却低着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各位姐姐,今个轮到小妹出宫见家人,我有好些年没见我家老爹了,听说他现在摔了腿,可否通融一下,放小妹早出去一 个时辰。”那名侍卫拿了些银子塞给那些守卫,那些守卫点也没点就让她出去,现在大家都忙着找叶大人,谁有功夫理她啊。 那侍卫千恩万谢的跑出了宫,然后拐向了旁边的巷子,那里果然早有马车在候着。 摘下了戎帽,露出了倾世容颜,此人正是叶知秋,那些人找翻天的叶大人。 九皇女,或者说女皇陛下始终不愿真的伤到叶知秋,毕竟这人是在自己最危难给过自己温暖的人,哪怕她只是认错了人,自己也很需要这个人的协助,因为她所创造的一切都让她着迷,一个天机堂的武力足以敌国。 但是当她想好满肚子的话打算跟这人倾诉时,却有人前来报。“陛下,叶大人不见了。” 这种打击其实是很大的。 有些人天生就比人低一头,就是再努力也一样,她机关算尽坐上了凤座又如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臣子们一一告退,她跌坐在凤位上,她忆起那日叶知秋眼睛红的吓人。 “既然你要让我下万丈地狱,我便拉你一同下地狱,便是你在万丈苍穹之上,我叶知秋也会将你拉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结局(并附上千字番外 ?“他们的死,我有份,你也逃不了。” 报应,来的如此之早。 千里孤坟,此生无处话凄凉,尘满面,鬓如霜。 叶知秋冲冠一怒为蓝颜,甘愿与世为敌,开启金乌的玄机,借助金乌的力量铁骑踏破万千山河,只为那一人。 ==================================================== 翻过了雪山,叶知秋在手掌里哈了一口气,化了些雪水在砚台中,她在给李咎写信,在她身后汪宝已经背了两大口袋的信件。 李咎,我亲爱的李咎,我现在已经会写一手很漂亮的字了……好吧,也许还不够漂亮,但是我可以认识很多很多字了哦,你也不来夸奖我一下。 李咎,这都四年了,你到底要躲我多久呢? 李咎,我又要去一个据说有见过你的地方,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你不知道我都去过多少地方。 李咎,我现在每天风吹日晒的,手都变粗糙了,你可不要嫌弃我啊。 李咎,黄诗诗那丫头来信了,她说她的第三个女儿已经出生了,叫万里长城永不倒,哈哈,你肯定不知道啦,等见到你的时候我跟你解释来听,很有意思的哦,所以早点出现吧。 李咎,李成昀她都统一天下了,早说过了嘛,麒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升天。 李咎,我想你。 叶知秋做好失望的打算。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四目相对,两人皆楞在了那里。 “还不走。”慕容多珂一把扯过还在眼巴巴看着的汪宝,这小丫头,这么多年只长个子,不长眼色,不知道再待下去会被叶大人痛扁吗? 看着眉目依旧的他。叶知秋大喊一声:“李咎你个混蛋,说走就走,就把我给丢了。” 李咎不说话。 “我又不认识这里的字,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叶知秋把那封信砸向了李咎身上。“你拿回去,从新写一份我认识的给我,不然别想把我甩掉。” “妻主。”这些年过去了,李咎以为她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李咎。” “我在。” “不要离开我。” “好。” “永远不要丢下我一个。” “好。” “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好不分开。” “爹爹。梨花开了。”奶声奶气的小孩子一手扯着李咎的衣摆一手指着旁边的梨花树。 “真的开了,好漂亮啊。”叶知秋笑眯了眼睛,下一刻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和扯着李咎的小包子对视。 “你谁啊!” “你谁啊!”没想到竟然是二重唱。 李咎扶额。“宝儿,喊娘。” 啥!啥米!叶知秋震惊的猛的低头摸自己的肚子,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怎么不知道,难道…… “呜哇——李咎你不能这样啊,莫名奇妙的丢下我跑掉不说还和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呜呜,可怜我叶知秋穿来之后先是做女宠,现在又要给人家做后妈,没准还是小三……呜呜……” “闭嘴。”李咎捂着了叶知秋吧啦吧啦还在哭诉的大嘴,低头跟小包子说:“告诉你娘。你多大了。” “宝儿已经……已经……”小包子开始认真的数起她肉呼呼的短短指头,数了很久才欢喜的大喊:“宝儿四岁啦。” 四岁怎么了,这算下来难道李咎还在自己身边时候就劈腿了?……额,难道是她的孩子,叶知秋囧囧有神的看向了李咎的肚子。 我想陪你走过每一年的四季 我想陪你细说每一朵涟漪 最终陪你涅磐成永恒 我想陪你千年不老 我想眷顾你倾城一笑 我想陪你永世不离 二十年后 “我就要走了。你就笑一笑吧,好久没有见你笑了。” “嗯。”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哇——”叶知秋大哭起来。 看你一身白衣如莲,笔尖徽墨蘸着冷月。叶知秋望向那窗外一瞬间漫天绚丽的烟火。 李咎,若你在,我是不是会欢呼着喊你同看。 然后你是不是会瞥我一眼,一声惯性讽笑,你就是这样的坏,从来以打击我为乐。 “李咎啊李咎,你说走就走,还要我笑着送你,你可知道那一个微笑,用尽了我全部的理智,所以我疯了。” 希望带来失望,一遍遍的循环。 你说我不可以走,我是你的妻主,所以你动用一切力量来拦阻我,因为我是的妻主,我永远不可以离开你。 可是李咎啊,你呢,你是我夫郎,你却先走了一步。 “奶奶你为什么不选择长生呢。”小孙子咬着手指抬头问自己奶奶。 “曾经有一份长生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金乌说:玛丽隔壁。如果非要在这上面加上一句警示名言,我会说:他妈的多准备一些行不行,就一颗爱谁谁吃去,最好是过了保质期,拉死你个龟儿子。” 小孙子:“……” “傻孙子,你爷爷会寂寞,他已经等我太久了。” 叶知秋翘起嘴角,她注视着每一个日出,目送着每一个日落,无论多少次都会忍不住难过,曾经有一个人说过陪她看每一个日出,每一个日落,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一人捡着这百年寂寞,却受尽了折磨,这世界上有因有果,前世欠的债,就算转世。也要偿还,有人为你守候,你也要为一人守候,因果轮回。 “别哭了,我要去见他了,你们该替我高兴才是。”叶知秋衰老到无法再翻身,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没有一般人该有的恐惧。她居然心里非常高兴。 李咎,我答应你绝不寻死,现在我总算可以去见你了。 叶知秋最终回到了黄泉,在桥上看见了一直在等的李咎,李咎只是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她早已不是乌陌的样子,真正的她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因为中计被炸烂了半张脸,这个曾经说永世不分开的人,并没认出自己,就像自己没有认出子安一样。 如此便算了吧,叶知秋想着。 奈何奈何,不过是无法违背的离别。不过一场浮生晓梦,无前尘无过往,最终奈何桥上一次回眸,把对两世为人的伤痛化成那两行无力清泪。往昔浮现眼前,再不是一碗孟婆汤可以抹去的回忆。 “叶知秋。”是谁用颤抖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 叶知秋转头看那人,轻声回道:“李咎。” 他的容颜,她的梦想,不过化为最后一抹绯色颊红。 你不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你确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动,让我的流泪的人,我曾经失去你很久很久,我无法再容忍自己失去你更久更久,因为我的心只能放下你一个人。我的眼睛也只能看向你一人,和我一起生活吧。让我属于你,你也一直只属于我…… 心底那道本以为永生永世无法愈合的伤疤。终于痊愈了。 《哎呦我的妻主》全文终 ==================================================== 附上乌陌的番外 《故人心》 大禹皇宫,百花盛开,除了偶尔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显得十分安宁。 忽然一道男声响起:“小殿下,站直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累哦。”娇俏可爱的小娃娃皱着鼻子,似乎是在撒娇一样。 “殿下现在不好好学礼仪,以后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奶爹爹声音提高了些,小殿下这才慢吞吞地直起了身子,蜷起腿坐直身子,眼往上看这头上顶着书卷,左脚,右脚,边走着还边抱怨:“笋子爹爹,可不可不走了啊,人家脚好酸哦。”软软糯糯的声音, 胖胖的笋子放下手中的绣活,用自己右手把自己左手心拍的啪啪直响,见他这样,小殿下扁了扁粉嘟嘟的小嘴。 “笋子爹爹你太奸诈了。” 笋子听了这话嘴都乐歪了,从小带到大,他还能不清楚小殿下这脾气,那叫个倔啊,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动,但是他心却善,就是见不得别人受苦。 “咦,笋子爹爹,她是谁啊。” “什么谁?”笋子一听他说,便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女孩,此时她正倚靠着柱子瘫坐在那,手扶住胸口,面上的表情极其的痛苦,笋子目光在触及那人的面貌时蓦地一抖,锐利的针尖就一下子刺入了手指,鲜血立刻渗出,他慌忙的丢下手中的绣活,捂住了小殿下的嘴把他拉进了旁边的树丛后。 “我的小爷爷啊,这人你可万万沾染不得啊,会要命的。” “可是笋子爹爹,她快要死了。”小殿下拿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然后往下一躲闪,挣脱了笋子的手臂往那个小女孩跑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李秀彦。 他比我大一岁。 他很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男孩子都要漂亮。 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初见时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家乡,还在那汪湖水边听着墨鸦在弹奏奇拉琴,那么动听,我却从来都理所当然,直到来到大禹后,我才知道,那是天下最动听的声音。 曾经我是金乌国的嫡长女,金乌国的未来君主,我享受着这一切,直到那一天我被迫离开了家乡,来到了这个地方,我才知道,这个天下,不是只有一汪湖水,从那天起,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质子。 载着我的马车在行驶了着,我的马车上只有一个老仆妇连萍,她已经老到耳背,需要我在她耳边大声喊才能听的到。 但我知道,我不能真的冲她大喊,临出门的时候长老曾千叮万嘱过我四个字——言多必失。 风雨兼程三个余月,终于到达了大禹国。 我一直期盼着有一天可以回去,回到家乡去看看我种在湖边的萨雅木,这个期望一直到我十一岁,金乌国君,我的妹妹尘娅登基的消息传来才被残忍的打破。 我被舍弃了,我沉默的看着,我甚至开始夜夜祈祷起金乌的灭亡。 我知道他们都厌恶我,却也惧怕我,我开始做很多事情,包括毁掉神殿。 我的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决定冒险尝试复生,当我启动仪式时,居然惊讶的发现自己只有一魂三魄,这太可怕了,所以我迅速为自己招魂,但却不想这次却惹来了麻烦,我感觉自己被忽然抓住,那手很冰,我感觉自己被放进了一个很黑的地方。 这里很拥挤,也很可怕,里面有好多好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它们并不友善。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破洞,我开始尝试每天挖掘,最后我总算可以勉强从那里逃出来,但是当我出来后,我发现一切都变了,我的身体已经被占据了。 我尝试很多次想要回去,或者把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灵魂挤出去,可是完全做不到。我知道,这个灵魂其实就是我缺少的那些魂魄,我想要回去比登天还难。 我看着她,不由在想,还是算了吧。其实是谁在里面有什么分别。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她遇到秀彦,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所以我给她招惹了很多麻烦,我发现她其实不算很稳定,也就是说我其实还有机会,只要她情绪不稳,并且放松警惕的状况下。 我很高兴,但是她身边却总是出现很多很多厉害的家伙,我实在是没办法靠近。 我失败了,月沉荒会把我撕成碎片,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很痛苦,我彻底的完了。 “我的乌陌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我的乌陌还是天下最聪明之人。” “秀彦……”我感觉自己慢慢凝聚,我看到秀彦躺在那里,我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在。”秀彦站起来了,他用手在我面前晃动。“傻瓜,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那个。”我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的他。 “你都不要了,我也不要了。” 秀彦拥抱住我,这感觉好温暖,原来灵魂的拥抱也是暖的。 > 致谢所有陪伴《哎呦我的妻主》成长的看官,至此为止,本文正式完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