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镖师》 第一章 含怒出手 荆北省的江夏市是着名的四大火炉之一,时值八月下旬,从气象学角度来讲,应该已经是入秋了,然而,火炉毕竟是火炉,气象台每天发布的气象预报照例是副高肆虐。[.超多好看小说] 虽然,夏天的炎热为大多数人不喜,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讨厌夏天。据说每当夏天来临,实用主义者会将生鸡蛋放到水泥路面上滚几滚,直接可以剥了壳开吃。鲁春就是属于典型的实用主义者,眼下手里拿着的就是剥了壳的鸡蛋。 浪漫主义者在夏天也有好去处,比如说露天泳池,夏天的露天泳池,男性某器官海绵体的充血显得容易之极,提着枪在水里来回穿梭,偶尔碰到异性的臀大肌或股大肌,然后撒泡尿,闭目享受水底水流冲击产生的按摩效果——人世间最大的快事莫过于此。 作为浪漫主义者的罗宁,此刻正躲在开足空调的桑塔纳里,回忆着昨天泡泳池时的每一个细节,偶尔,他会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笑容,接着会瞟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简言。 简言是江夏市刑侦支队队里为数不多的女性出勤刑警,隶属c大队一中队,以此来推理的话,罗宁也应该是一员刑警,没错,俩刑警做车上执行任务呢。 今天的任务说起来有些诡异,据不大可靠的消息,距他们十数米之遥的农行营业大厅将会在下午一时三十分遭到武装劫匪的打劫。尽管整个刑警支队高层有超过半数的人认为这是有人恶作剧,但不管怎样,有人举报而警方不作为,捅出去的话谁也担不起这责任,经过局领导研究,埋伏的任务落在了c大队一中队,由一中队中队长陆小天负责并现场指挥。 说起来,罗宁对于漂亮的简言倒是满佩服的,这年月,不怕风吹日晒,与男性同事执行同样任务的女刑警已不多了,即便是简言,也不止一次受到过调任文职的关怀,结局显然是简言拒绝了领导的照顾——要不,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应该是个爷们了。[] 漂亮的女刑警自然会受到比较多的关怀,比如这次简言的搭档罗宁,那可是全江夏市公安系统技能大赛的前十名选手,身手十分了得,与他一起执行任务,安全系数那是提高了不止一个级数。 与刑警队的大多数同事一样,尽管对于大美女简言二十四小时意淫,但要让罗宁去追求简言,那也是想都不要想,干刑警本就是日夜不分居无定所,娶个老婆是同事,这将来父母、孩子谁照顾?所以,当简言咕哝一句“热死了,去买根冷饮”,罗宁表现地很不耐烦。 事实上,罗宁的确很不耐烦。大热天,窝在小车里几个小时,因为怕热,罗宁甚至任膀胱充盈而不去厕所,凭什么普通同事的一句话就得出去被日头暴晒? “信不信我揍你?”简言柳眉一竖,正要发飙,罗宁已经推开车门,准备斜穿马路。女人动手,那叫撒娇,罗宁总不可能也还手吧,那不就成了非礼了嘛。罗宁很清楚男人动手与女人动手的差别,在暴力威胁下,最终妥协了,不过,他还是用行动表达了内心的抗议——车门没关,车内的冷气跑光才好。 简言连叫数声让罗宁关车门。怎奈罗宁装着过马路。甩着头左右看有没有驶过地车。这种情形下。关车门地叫声被自动过滤掉了。 日头照旧一个劲儿肆虐。当简言关好车门地时候。耳塞里传来了一个清晰地声音: “中国农业很行……” 简言那个暴寒。中国农业出了个袁隆平。地确很行。不过。这里地“很行”很显然是“银行”地变异版念法。 简言有心要嘲讽几句。不过。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陌生。既不是队长。也不是组里地同事。透过车窗看去。正在街边冷饮摊买冷饮地罗宁正用诧异地眼神打量身边出现地路人。 路人穿着地确良地白衬衫。深蓝色地海军裤。脚下是一双泡沫塑料地拖鞋。肩上挎了个淡黄色地解放包。如果看得仔细些。依稀还能看得见上面绣着地红五星。 真是奇怪的人…… 罗宁看得直摇头,这身装扮,怎么看着像是八十年代反穿越而来的。更不可思议地是,这人手里还拿着个吃了一半的煮鸡蛋,干乎乎的鸡蛋黄,看着就让人嗓子眼发堵,怎么就吞得下去呢? 罗宁顺着这人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中国农业银行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瞬间明白了所谓农业很行的意思,急忙下意识地朝简言看去。 简言也明白过来,因为那个人距离罗宁比较近的缘故,刚才听到的声音是通过罗宁衣服上的纽扣式通话器传到她的耳塞中的,联想到能够把银行念成很行,可想而知是一文盲,而文盲,在刑警眼中通常又是犯罪嫌疑人的代名词,简言的手不自觉得摸了摸绑在大腿上的枪带,摸到了枪把子,她的心稍稍安了安。 “原来中国农业不是很行,”古董男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而且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一开口就否定了袁隆平院士的丰功伟绩,“嗯,农业银行,就这里了。” 冷饮摊旁边的古董男吃完了手里的鸡蛋,随手把蛋壳一扔,接着就快步向这边跑来,而且,瞧他的架势,目标正是简言所坐的车子。立时间,简言的心脏咚咚直响,难道劫匪发现了他们的潜伏,先拔钉子再抢银行? 还没等简言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来到车边,脸凑到车窗上,张大嘴巴,一龇牙,惊得简言就要拔枪射击。 牙齿很白,真的,与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不相上下。不过,牙齿白并不是抢劫银行的理由。 就在枪出了枪套,堪堪要抽出裙底的时候,外面的那人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甲伸到口中,仔细地在齿间剔了几下,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鸡蛋碎屑纷纷掉入口腔,等到口腔中积聚了足够多的碎屑之后,那人“吐”的一声,一口唾沫喷溅在车窗上。 已泛黄的蛋白碎屑,被染黄的唾液,把车窗装扮得很是后现代。 才喘了口大气的简言瞬间又是怒火满腔,太过分了,把警车的车窗当镜子,完了又把镜子当痰盂,还有没有把刑警放在眼中?正要下车收拾这家伙,却忽然停住了,心脏再次剧烈震颤。 车窗外的人换上了一副很正色的表情,无意间还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撩拨一下额前略显散乱的头发。 简言的心跳加速源自于看清楚了这人的长相,脑海中尚存有那人龇牙咧嘴的残影,一转眼就换上免冠证件照的表情,细细瞧来,却是怎一个帅字了得。 坏人通常都是很帅的…… 简言手心的枪把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努力抚了抚发烫的双颊,暗地里提醒自己:长得帅也不是抢银行的理由…… 车外的那人眉毛很浓,眉毛过浓会给人以阴鸷之感,这人却浓得恰到好处,而且,浓眉之下的一双眼睛也是大而有神,那眼神,好像已经透过窗户直达简言内心深处。 君本佳人,奈何为贼…… 简言很是羞于自己的失态,不管怎样,她方才已有那么点动心,动心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人的脸明显带那么一丁点婴儿肥,这说明什么?说明简言居然对一高中生(可能)动了心!尽管只是小小的,但一向高标准严要求的简言在内心里并不能原谅自己,抓住他,亲手抓住他!只有这样,才能洗刷简言方才一瞬间失神的耻辱。 外面那人大概觉得外形足够达到抢劫标准了,忽地又咧嘴一笑,紧了紧挎包,欢快地绕过桑塔纳,朝着银行营业厅大门蹦跶而去。 买完冷饮上车的罗宁正要将星星雨递给简言的时候,却见简言咬牙切齿打开车门欲待尾随古董男,急切之下脱口而出:“你疯了,下去干嘛,营业厅里有其他兄弟在呢!” “抓贼……” 简言也是被胸中的怒火烧昏了头,两个字说得铿锵有力,待觉得不妙,双手紧紧捂住嘴,可惜已经晚了。 被她**的目标非常警惕地回过身,好巧不巧,此时正好是坐在驾驶位上的罗宁侧着身子,眼神有点愤怒,而且,因为头部位置与简言的膝盖成水平直线,所以,还带了几分猥琐,这种眼神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劫完了钱还顺带准备劫个色。 “住手!”一声断喝,古董男拔脚怒射,泡沫塑料材质的拖鞋此时犹如被针筒注射了硅胶,丝毫瞧不出半分飘忽,势大力沉地瞅着罗宁飞奔而来。 拖鞋精准之极地透过车门缝隙,在罗宁还在寻思这究竟是导弹还是拖鞋的时候,已然击中他手里的星星雨,一股大力传来,被击中的星星雨脱手而飞,目标正是罗宁的鼻梁。 “啪!”星星雨散开,把罗宁装扮成麻子脸。 妈的,敢袭警! 罗宁这个气啊,一抹脸,正要下车抓人,手臂猛一股力传来,整个身子被拽出车子,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脸上黏糊糊的,却原来是被人头摁车窗反剪双手制了个服服帖帖——对了,黏糊糊的感觉源自于后现代主义的口水画。 第二章 鲁春同志 旁边的简言看得彻底呆住了,从射出拖鞋,到闪过她身边揪出罗宁,两三秒而已,这个是劫匪?抢银行大材小用啊,培养一下,让他去美国抢劫原子弹,亡日灭美那是指日可待啊。 就在简言发呆、罗宁不知道遭遇何方人马袭击的当口,古董男发话了: “我说同志,如今我们每个人都沐浴在社会主义幸福阳光下,”手一指毒辣辣的太阳,“……心里想到的就应该是为四化做出自己的贡献,难道你做贼不感到可耻么?” 罗宁的心蓦地一沉,难道真的遇见反穿越而来的?这种人不可理喻,解释起来还怕他精神失常,怎么办?眼下,当务之急一定要稳住他。 “兄弟贵姓,今年贵庚,那个村子的?”罗宁被摁得一点脾气都无,因为担心对方是穿越人士,还得陪着小心,问话的时候那叫一个郁闷。 “说什么呢,谁是你兄弟,被抓住了还来流里流气这么一套。叫我同志,鲁春同志!” 鲁春同志…… 没错,古董男就是我们本文的主角鲁春同志。 罗宁听了个分明,旁边业已发呆完毕的简言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二人说好似的噗嗤笑了出来,无他,同志一词已然变质。 鲁春说完话之后觉着有些不对劲。一小蟊贼就应该有蟊贼地觉悟。怎么还敢嘲笑他地名字。 于是。鲁春手里地劲儿发了狠。 “哎哟……”罗宁地胳膊被拧得生疼。赶紧叫道:“同志。鲁春同志。**教导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 “**已经逝世了!” “英明领袖华主席教导我们……” “华国锋同志也逝世了!” “小平同志……” “一九九七年二月十九日!” “**……” “现在是胡主席!” 妈逼,闹了半天不是反穿越的。罗宁那个气啊,咋呼道:“你妈逼的发神经啊,快放开我,不然对你不客气。” 罗宁也就是这么一说,可不指望鲁春同志真放开他,话说求人不如求己,他寻思着,万不得已,掏阴、抓奶也顾不得了。哪知事实总是出人意料,抓着他的鲁春同志真的放了手。 全身得到解放的罗宁这下神气起来,心说你小子靠得偷袭,这回可得让你瞧瞧厉害,让你看看江夏市公安系统前十的实力。 扭了扭脖子,指关节捏得咔咔直响,正犹豫着该偷袭还是光明正大邀战,却见鲁春右手一抬抽了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罗宁这回是真怒了――当然,他刚才也是真怒,不过程度有所不如――左臂微抬格挡,右手成爪欲待使出成名绝技“悟空偷桃”,不料眼前一花,右脑门被结结实实拍了一下,紧接着,双手一紧,两条胳膊又被反拧,还是同样的姿势,罗宁再度被摁在车窗上。 这个鲁春同志是高手! 罗宁总算明白了自己与高手之间的差距,不过,作为一个有着一年党龄的**员,罗宁并不打算向恶势力低头,更何况,刑警的尊严也不允许他低头,于是,他说道: “我草你妈逼……” 罗宁再度被松开,还没等他喘口气,“啪啪”两声,左右两边脑门又各挨一下,接着,同样的“镜头”重复第三遍,刚获得自由的罗宁仅仅一秒钟,又被摁住。 这一回,罗宁还是没有向恶势力低头,只不过,他改怒骂为默骂――罗副局长就曾经说过,斗争的形式不仅仅局限于口头嘛,有时候,内心的反抗才是令敌人胆战心惊的武器……对了,罗副局长是罗宁他老子,这里所说的敌人是罗宁他妈。 很可惜,令罗宁异常期待的心惊胆战并没有出现在鲁春同志身上,耳听着鲁春同志异常嚣张地问道: “以后还敢不敢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啦?” 罗宁思忖再三,决定妥协,罗副局长曾针对妥协发表过如下讲话――妥协是斗争艺术的升华! “我没有啊……”罗宁如是说道。 “还敢嘴硬,信不信我抽你?” “你已经抽我了啊……”罗宁悲切之极地答道。 尽管罗宁自认为已经妥协到低声下气地程度了,但,本着对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的鲁春并没有被罗宁的斗争艺术给蒙蔽。 罗宁的脑门上又挨了一下,“这位同志,我严正警告你,抽过了难道不能再抽了?信不信我再抽你?” 这话问的,罗宁都不知道一旦回答了“信”,究竟算是妥协还是投降,不过,就在他为难的时候,发呆已久的简言终于伸出了援助之手。 “鲁春同志,这位罗宁同志是我的同事,他真不是坏人。” “同志!”鲁春显然是在和简言说话,可奇怪的是目光并没有投射到简言身上,而是照旧盯着罗宁的后脑勺,“对待坏人我们不能姑息,我知道,你是害怕受到打击报复,但你要相信,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绝不会允许坏人继续作恶,像他这样的坏人,我们的人民专政机关一定会把他坚决镇压……” 鲁春说得语重心长,简言却是哭笑不得,瞧了一眼脸贴着车窗,身子弓成虾米的罗宁,恻隐之心顿起,灵机一动,赶紧说道:“鲁春同志,你看,这个人虽然品质算不上好,不过,毕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要不这样吧,我们把他教育一下,然后把他放了。我想,有鲁春同志这样的社会主义卫士,他肯定不敢再做坏事了。” 简言本来想说的是把罗宁送到派出所去,可真要把罗宁这名公安系统前十的高手给扭送到公安机关,那他以后还怎么混,于是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对,对,你教育我吧……”罗宁心说简大美女真是太可爱了,就冲你今天的仗义,以后意淫的时候绝对把你打上马赛克。 简言的一席话里,社会主义卫士这个称号还是起了作用。鲁春听了之后直点头,松开罗宁,扳过他的身子,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罗宁的短袖衬衫起了皱,鲁春还帮着他整了整衣领,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同志,我们都有一双手……” 第三章 澄清误会 简言在一旁乐得赶紧背过身去,稍后,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连拨了一串数字,接着放到耳边等待电波另一头的回音。[] “我们的国家正在进行四个现代化的建设,值此国家发展的紧要关头,我们更应该奉献自己的力量,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你看,那边有许多工地,你有大把子力气,完全可以通过劳动养活自己,怎么能搞歪门邪道、做社会主义的蛀虫呢?” 罗宁的心正在滴血,我怎么成了社会主义蛀虫了呢?要不是简言在场,他真想嚎啕大哭一场。 对面的社会主义卫士依旧侃侃而谈,罗宁却是在心里狂喊――我才是人民卫士啊…… 只有一年党龄,平时办案中规中矩的罗宁,他当然还不够“人民卫士”的标准,不过,在罗宁想来,眼前的小明同志也无论如何算不得什么“社会主义卫士”。人民警察为人民,罗宁想着,我这是文明执法,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边厢的简言也没闲着,接通电话,说了几句之后,朝鲁春招呼一声,“鲁春同志,有电话找你。” 鲁春正情真意切地教育罗宁,而罗宁的态度让他很满意,觉得苦口婆心的教育眼看就要开花结果,这时候被简言一打岔,稍稍有些不快。本来,男女有别,鲁春很是不屑和女同志面对面说话的,不过,不是面对面的话,恐怕教育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本着如此想法,鲁春还是决定对简言进行面对面的教育。转过头去看了看简言,忽然觉得这名“受害者”长得很漂亮,齐肩的长发打了个利落的马尾,清清爽爽的脸蛋,没有丝毫化妆的痕迹,清新中透着干练,飒爽中又不失柔美,当下,喉咙口一紧,下意识地转回头又看着罗宁,嘴里却冷冰冰地回道:“这位女同志,我不认识你。” 苦着一张脸的罗宁听了鲁春这么有性格的回话,张开血盆大口嘎嘎直笑,鲁春直接省略了“信不信我抽你”的提示,一抬手,罗宁的脑门子上又挨了数下。 遭到异常直白拒绝的简言并没有罗宁想象中的失落,相反,嘴角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径自拿回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又对鲁春说道:“小春,玲姐的电话,你不接我就挂了哦……”这一次,她的手并没有伸得过直,而是微微曲臂,像是要递过去,又像是要收回来。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鲁春着实愣了半晌,小春这个名字,只有一些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才会叫他,不过,很快醒悟过来,“你是说玲姐的电话?” 简言浅浅一笑。装模作样地要把电话给掐了。 鲁春这才有些急了。横跨一步去抢电话。因为有些急。手碰到了简言地芊芊细指。马上触电似地把手一缩。 简言本当鲁春把电话接过去了。所以松了手。怎会想到帅帅呆呆地小春与她肌肤相触会有这么大地反应。这下可好。手机脱离了她地掌握。立马直线降落。 幸亏鲁春地反应与身手已脱离了简言能够想象地范畴。一双快手地残影闪过。手机已经抄在鲁春手中。“这电话怎么没有绳子?”问了一句。看了看简言。发现对方正亮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注视着他。脸一红。转过身去。又走了几步。然后才把手机放到耳边。 简言地嘴角那似有似无地笑意再次显露。心里想着:还是个会害羞地大男孩。长得又帅。貌似差不多快绝种了哦。嗯。我喜欢…… 正想着。罗宁凑了过来。“简大美女。你怎么知道他认识玲姐?” “玲姐刚来的时候不也是满口同志?” “有吗?” “切,就你这素质……”简言大摇其头。 罗宁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语道:“这么看来,这位小明同志与玲姐同是来自那个地方,九成九不是劫匪了……” 简言非常赞同地跟着点头,眼神却一刻也离开过鲁春的背影。 罗宁注意到了简言的失常,忽然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失落感,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难得啊大美女,从没见你笑得这么**哈……” 简言作势学着鲁春要抽他,罗宁哪能让她得逞,双臂架成十字,却没想到这是虚招,防了脑门,小腿胫骨却着实被踢了个狠,龇牙咧嘴抱膝直跳,就在这时,后脑勺又挨了一下,这下却是鲁春所为。 罗宁赶紧又装出聆听教诲的模样,这回却出乎他的意料,鲁春拿着手机一边点头一边“嗯,嗯……”完了收起电话,非常抱歉地说道:“罗宁同志,刚才真是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你真不是坏人。那个,我收回我的话,希望你能放下包袱,继续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说完,手机随手往解放包里一搁,伸出手,与罗宁的双手紧紧相握,又使劲地摇了摇。 罗宁那个热泪盈眶啊,我这是白挨打了。抽回手,作势要与简言相拥,简言多机灵一姑娘,哪能让他得逞,早溜得远远的,罗宁无奈,只好回过身,抱住鲁春嚎啕大哭,哭完,对简言说道:“简言同志,我要申请做内勤,你要给我作证啊……” 鲁春拍了拍罗宁的肩膀,安慰道:“罗宁同志,岗位不同,一样是为社会主义服务嘛。” 罗宁再哭…… 安慰完了罗宁,鲁春含笑与二人挥手告别,把背影留给俏立浅笑的简言与含冤擤鼻涕的罗宁。 等到鲁春的背影消失在银行的玻璃旋转门,简言立即收起了浅笑,对着罗宁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道:“瞧你那出息,韦爵爷被归辛树的傻儿子作弄地比你惨多了,可没见他哭。” 罗宁并没有半分羞愧之意,而且,他的泪腺收缩功能也异常强大,冷笑道:“别忘了归辛树的傻儿子最后是什么下场。”说着,一猫腰,钻入桑车,忽地又探出脑袋补充了一句,“归辛树的儿子好像把你的手机顺手放入他的包包里了。” 简言却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机在什么地方,拉开车门,坐回原位。 “我记得你的手机是hiphone最新款的,(注:hiphone,山寨机中的战斗机……)怎么,当作是送给情郎的定情信物了?”罗宁大惑不解地问道。 简言笑了,笑得非常得意,甚至是有些狡黠的意味。 第四章 银行骚动 农行的营业大厅不同于外边的马路,如果说炎热的夏天有哪些地方可以避暑,那么,几乎全市每一处银行的营业大厅都被包括进去。[] 江夏市的夏天,街面上的地表温度达到七八十度那是常有的事,这么热的天,街上人流稀少也在常理之中。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敢出门,事实上,农行大厅里人还不少,很多人都是冒着酷暑赶来,就为了在夏天体验政府的清凉福利。 没错,银行营业大厅的中央空调就是政府的清凉福利,附近小区里的老头老太都是这么认为的,为了这事,农行高层还曾和小区里的爷爷奶奶们有过十分不愉快的交涉,结局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个社会中,爷爷奶奶们一向是无敌的。 既然是政府的清凉福利,没理由独自享受啊,现在正好是暑假期间,于是,有些个老爷爷老奶奶就顺便把孙子孙女给带了来,这么一来,银行的大厅倒是热闹了不少,也因为如此,当鲁春走进大厅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以鲁春极具特色的服饰,无论到哪儿,都不愁不成为目光的焦点,这次,他一进入农行营业大厅,立时引发了三拨人马的骚动。 骚动首先是从银行的保安同志身上率先引发,大厅里一共两个保安,见到鲁春之后,相约点头,然后一前一后包抄过来,与鲁春照面的保安同志非常节制的一扬手,示意鲁春停下,然后以有限和蔼的语气道:“这位先生,请留步,存取款填单子请这边来。”与此同时,接近鲁春背后约一米左右的另一名保安已将手落在了电击棍的握柄上。 骚动的另外一拨人马是大厅里纳凉的老头老太,鲁春的一身装束正是他们风华正茂之际的流行风,眼下,看见了鲁春,纷纷交头接耳,时不时的交流一下年轻时候的艳史,交流完毕,又开始指责保安不该把民工放进来打扰他们纳凉。 而第三拨骚动的人马却是早已潜伏在大厅里的简言的同事。当鲁春正被俩保安纠缠住的时候,罗宁与简言车上的电台立即传出了急促的警告声: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大厅里出现了可疑目标!再说一遍,大厅里出现了可能是劫匪的目标。” 简言微微一笑,抢在罗宁之前对着送话器说道:“小虎,放天眼。” 天眼是江夏市警方年初才从国外引进的监视系统,这套监视系统的最大优点在于监视头可以自由飞行,如果不去特别注意的话,飞行时的天眼就像一只昆虫,用于监视,不但全方位、多角度,而且极其隐蔽。 罗宁轻哼了一声。知道简言打地是什么主意。也不戳穿她。自顾自闭目养神。 农行地营业大厅里有一排书架。书架上有最新地报纸以及还算时鲜地杂志。[.超多好看小说]都是为了不让储户在领了号之后地等待过程不那么无聊。 小虎是埋伏在大厅里地刑警之一。姓陆。叫陆虎。二十五岁地年轻小伙。剃着板寸。看起来很是精神。此刻地小虎正装作看报。因为在和其他组员联络。所以头很压得很低。他地搭档――今年三十九岁地老龙。则伸出手搭在小虎肩上。以进行掩护。 老龙姓龙。龙天赐。名字很好。长相平平。如果仅此而已。那倒也罢了。坏就坏在他留着两撇非常之猥琐地小胡子。 应该说。老龙地用意是好地。但是忘了这是公众场合。两人这一勾肩。立刻引起了不亚于鲁春出场地骚动。就在小虎准备请示队长要不要放天眼地时候。这边地骚动引起了鲁春地注意。 如果放在二十多年前,俩男勾肩搭背,还可理解是革命同志之间亲密友谊,然而,时过境迁,“同志”之间如今只剩下断背山式的情感,所以,老龙往小虎身上这一搭肩,老头老太太们无不侧目,离鲁春不远的一老奶奶甚至掩目不忍道: “啧啧,这么一好小伙,眼看着又要被人糟蹋了……” 鲁春的眉毛一跳,忖道:“有淫贼!”四下一打量,目光的焦距很快集中在老龙嘴唇上那两撇极具特征的小胡子。 这时,小虎请示完队长,放出了天眼。本来,他们俩应该在埋伏伊始就放天眼的,不过,这天眼价格昂贵,而且外形比之老龙的小胡子猥琐尤胜,一旦放出,免不了要遭受苍蝇拍的招呼,所以,迟至此刻,天眼才得以放出。因为目标嫌犯就在不远处,小虎放出天眼之后心虚地往鲁春那边瞅了瞅,不巧,鲁春也正注视着他们,这双方一对眼,小虎立即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往老龙身边靠了靠。 鲁春这下明白了,不是淫贼,是俩贱男,顿时犹如吞了苍蝇般直欲呕吐。正巧,头顶上方的不远处真有一只“苍蝇”飞来飞去,气不打一处来,膝盖委屈,蓦地腾空而起,伸手一抄,苍蝇已入手。 与此同时,小虎的耳塞中传来简言如释重负的声音,“哦,这不是劫匪,是玲姐的师弟,名叫……坏了,怎么图像没了?” 大厅里的老龙和小虎在鲁春起跳的一刹那就开始傻了眼,再加上耳塞里简言说的图像没了,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天眼,分明就是被眼前之人给捏坏了。如果这人真要是嫌犯,天眼坏得还有些价值,可是,听简言说话的口气,这人分明就不是嫌犯。 小虎的大嘴真的成了虎口,张得大大的。本着谁放天眼谁负责的原则,这天眼既然坏了,免不了要写报告解释一番。而且,这么昂贵的装备损毁在自己手里,往后升职那是别想了。小虎越想越是懊恼,忍不住捶腿叫道:“三十万啊三十万,三十多万啊,就这么没了……” 桑车的电台中,小虎的声音显得分外刺耳。罗宁睁开双眼,眯了简言一眼,冷冷道:“祸水啊祸水,又祸害了俩……” 罗宁对于简言的不满源自于鲁春,因为,他也是被祸害的对象之一。而另外两个被祸害者就不仅仅是不满而已了,不过,他们显然并没有将之联系到始作俑者简言身上,而是直接的出手者鲁春。 现今的小虎满脑子都是三十多万的天眼,鲁春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经不是憎恶这么简单,学过的成语中,能够形容鲁春的一下子冒出仨――“鸡零狗碎、猪狗不如、狼心狗肺”。 如果小虎只是用他贫乏的词汇有限恶毒的诅咒鲁春,显然是不符合他板寸发型。据说,习惯板寸示人者,十有**属于胆汁质性格特征。小虎恰恰就是这十里面的**,怒而起身,就要扑上去准备海扁鲁春一通。 关键时刻,还是老龙的头脑比较清醒。尽管在老龙的内心深处,鲁春已经完全属于一无是处、两面三刀、三心二意、四面楚歌、五马分尸、六神无主、乱七八糟、八面玲珑、九死一生、十恶不赦之流,但是,对方玲姐的师弟这个身份还是让他及时伸手拖住小虎,沉声提醒道:“你疯了,他是蒋玲的师弟,也就是齐俊的师弟,你这身手,不是送上去讨打么?” 小虎这下子算是彻底地懵了,过了好半晌,忽地抱住老龙嚎啕道:“龙哥,我要申请做内勤,你要给我作证啊……” 第五章 持械抢劫 一手捏坏了三十多万的鲁春,眼见着高高跃起捏死苍蝇的举动不但没能震慑到俩有伤风化的贱男,反而让他们搂得更紧了,不由得一阵恶寒,赶紧不再注意他俩,转而随着保安去一旁填单子,填完单子,直接拿着来到了服务窗口。 银行里的存取款用户并不多,不过,用户不多并不意味着银行的服务效率有所提高,反而关掉了几个服务窗口,如今,给用户办理业务的只有两名工作人员。 鲁春拿着单子并没有直接被服务到,而是排在了一人后面。出于排队要紧紧跟着前面之人的固有思维,他于前面之人相距只十余厘米。 鲁春并没有什么“一米线”的概念,排着队,还很好奇地把头往前面凑,可前面的人不乐意了,**,请尊重她人的**权好不好。 排在鲁春前面之人本来正拿着单子伏在大理石服务台上涂涂写写,这时候也觉察到有人似乎藏身后面行**事宜,非常警觉地将单子反手一合,手里的墨水笔随手一甩,转身怒而骂道:“看你妈个头啊,你幼儿园出来的啊,老师没教你一米线……” 鲁春一怔,本以为排在他前面的人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是一男同胞,闹了半天是一姑娘。也对,香味刺鼻,男青年很少抹香香的。 听到对方说什么一米线,鲁春寻思着城里规矩还真多,低头瞧了瞧,还真看见了一条黄线,看来这错还真在他身上,于是退到线后。 鲁春这是退让了,可鸡窝头还不罢休,虽说看着鲁春茫然之色不似作伪,可女人的火一上头,哪有那么容易熄了的。鸡窝头上上下下打量鲁春的装束,嗤的冷笑道:“大哥,乡下来的吧,哪个村的?” 鲁春不是不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不过,头一遭被不认识的女子口称大哥,脸皮薄薄的鲁春同志不禁老脸一红,道:“你叫我鲁春同志好了,我是明南村的。” 这鸡窝头虽然头发乱糟糟的,眼影涂得黑漆漆,但白里透红的脸部肌肤却着实粉嫩粉嫩,几乎称得上吹弹可破,可想而知,一旦正正经经修饰该是会散发出怎样的惊人美丽。 天生丽质然而却掩藏在一头鸡窝下的少女给鲁春的印象已经够糟糕的了,不过还有更糟糕的在后头。当鲁春说了明南村,鸡窝头足足愣了数秒,蓦地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声: “还真是个会脸红地土包子……” 土包子形容鲁春那叫一个贴切。(.好看的小说)不但鸡窝头笑得放肆。在大厅里纳凉地老爷爷老奶奶也一个个暗地里点头。觉得这姑娘家虽然有些流里流气。不过。这比喻用地。看得出来。文化水平不低啊…… 鲁春沉下了脸。拳头捏了捏又自松开。待鸡窝头笑得差不多了。才用极其傲气又极其轻蔑地语气说道: “女阿飞!” 鸡窝头地笑声戛然而止。土包子只用了三个字。便叫众人闭上了嘴巴。大厅里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唯有角落里传来地悉悉索索翻书地声音。 未几。一个稚嫩地嗓音欢快地叫道:“找到了。在这里呢……阿飞――身穿奇装异服。举止轻浮地青少年流氓!哇。土包子哥哥骂阿姨女流氓诶……” 大厅里顿时一片哄笑声,即使是对鲁春恨意滔天的小虎与老龙,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土包子词锋之利不在女流氓之下。 鲁春的词锋是很犀利,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欣赏他的那份犀利,比如拿着字典惊呼的小孩子,再比如,鸡窝头…… 鸡窝头的怒气爆发选在了众人的哄笑声将歇未歇之时,扯头发与捂耳朵是前戏,前戏完毕之后当然是**――这么说好像容易引起误会,具体点吧,手**精致的犀牛皮(可能)手提袋,眼睛一眨,鸡窝头手中已经握了一支锃亮的手枪。 大厅里瞬间寂静,刚才还在起劲笑得小虎和老龙赶在了第一时间卧倒,随后,受到了他们二人的启发,老爷爷老奶奶们也学着尽可能趴在地上。 枪口指在鲁春的左边太阳**,看着面不改色的鲁春,鸡窝头气急,连声骂道:“我杀了你,杀了你!你求我,快点求我啊……” 鸡窝头所期望的鲁春的求饶并没有出现,倒是方才念“阿飞”词义的小男孩在寂静与压抑中哇得哭了出来。 “你让我求你什么?”鲁春倒是被鸡窝头搞得莫名其妙,求她什么?实在搞不明白。 鲁春并没有答应鸡窝头的不合理要求,把鸡窝头气得几欲晕厥,在她想来,傻子都能明白她是让鲁春求她饶命,可这家伙愣是不明白,难道这人的智商是负数?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会儿还在大哭的小男孩,在鲁春说了“你让我求你什么”之后,居然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本来肃杀一片的的气氛,顿时增添了一抹诡异的气息。 小虎与老龙几乎感觉快透不过气了,裤脚已经挽起,手也放在了手枪柄上,但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拔出,天知道这些纳凉的老人中会不会有鸡窝头的同党。 由于鲁春的誓不求饶,很没面子的鸡窝头猛地一声尖叫,手提袋中拿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往服务窗口的钢化玻璃上一拍,叫道: “打劫,打劫,快把钱拿出来!”一通大喊之后,伸出手来抓鲁春的衣领子。 小虎与老龙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惊骇之色,鸡窝头拿出黏糊糊的东西很显然是塑胶炸弹,这下可闹大了。眼下,天眼被毁,大厅了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可以说毫无知觉,而且大厅里声息全无,即使是对着送话器轻轻说上几句,恐怕也会被劫匪察觉。不幸中万幸的是,银行里的监控摄像头应该还在正常工作,这么一来,埋伏在楼上的同事会将情况通报给队长。 第六章 敲诈勒索 鸡窝头的左手刚搭上鲁春的衣领,手枪一指已经闪开的俩保安,叫道:“蹲到角落去。”手背上忽然觉得一阵又湿又粘,却原来是纤细嫩滑的手指被鲁春的脏手给摁住,丝毫动弹不得。鸡窝头又开始尖叫起来,不过,枪口还没来得及转回来,手上一轻,枪已经到了鲁春手里。 小虎身边响起了鼓掌声,就在刚才还又哭又笑的小男孩,亲眼看见歹徒被制服,马上由衷地用掌声送出赞扬。 其他人受此感染,都准备学着小孩子拍手,不料,小孩被小虎一把拖在身下,同时一声大吼:“都卧倒别动!” 小孩与老人们很快醒悟过来,大厅里还有炸弹呢,而且,说不准这鸡窝头还有同伙,于是乎,赞美的掌声就此胎死腹中。 鲁春凭着快如电闪的身手从鸡窝头手中抢过手枪后,显得很是好奇,把枪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得分外起劲,枪口东指指西指指,不停地瞄准这个脑袋那个额头,把大厅里的人吓得冷汗一阵阵流淌,生怕一不小心走火遭殃。 正在兴头上的鲁春还在兴头上,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是手枪啊,好东西。”不知不觉之间,枪口离鸡窝头的脑袋数寸间隙,而他的手指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鸡窝头面无人色,紧紧闭着眼睛尖叫道:“不――要!” 可惜的是,手枪在鸡窝头手里的时候鲁春并没有听鸡窝头的指挥,此刻,枪已在鲁春手里,鲁春更不会听鸡窝头的话了。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就此扣了下去。 留意着鲁春举动的人全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胆子小的瘫在地上,少数几个胆子大的也赶紧出手捂住耳朵。 血腥的一幕即将上演。 枪声并没有响起。在众人耳边回荡地是鸡窝头直追花腔女高音地咏叹调。气息悠长。绵延数十秒。 剧情地发展出乎人们地意料。不明所以地众人纷纷抬起头看过去。却发现鸡窝头正甩着头。幅度虽然不大。但只要稍微看得仔细点。就能看见头发上疑似有水珠甩出。 鲁春地手指仍旧扣在扳机上。食指有节奏地勾动。枪管里射出一缕一缕地水线。目标正前方。正是鸡窝头地貌似鸡窝地头发。 “住手啊。你给我住手!你闻不出这是过期地橙汁。都已经发馊了……”鸡窝头没好气地大叫大嚷。 鲁春倒也干脆。水枪里地橙汁射完之后把枪随手一扔。然后把防弹玻璃上那一团黏糊糊地东西抓在手里。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像那两个人看见之后很害怕地样子。”鲁春往小虎与老龙那儿一指。问鸡窝头。 鸡窝头愣了愣。蓦地爆发出一阵酣畅之极地笑声。“哈。哈。哈……臭小子。这是我嚼过地口香糖。哈哈……手里沾上姑奶奶地口水了吧。恶心了吧。你求我啊……” 鲁春甩了甩手,咕哝道:“神经病,求你什么,求你把口水舔回去?” 鸡窝头笑声倏地消失,与鲁春一再交锋,却始终落了下风,这下子来了个总爆发,怪叫一声,张牙舞爪扑上来扯鲁春的头发,瞧这两眼通红的架势,若真被她抓到,鲁春只能去拍电影《三毛流浪记》了。 鲁春虽然在气势上落在了鸡窝头的下风,不过,身手还在,脚尖轻错,闪开了鸡窝头势在必得的这一抓,这时候,保安与警察也反应过来,估摸着小姑娘是存心来恶心他们的,冲上来之后赶在鸡窝头第二抓之前,冲上来把她给制服。 再一次确定了枪乃是水枪、所谓的塑胶炸弹只是嚼过的口香糖之后,小虎绷得紧紧的弦总算松了下来,双手虚抬,对着四周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各位继续纳凉吧!” 小虎说得这是风凉话,早先他和老龙来了之后赶他们走,弄得差点吵起来,现在好了,让他们继续纳凉,看他们还敢不敢呆在这儿。 局面如小虎所料,发生了这么个变故,别说纳凉,请他们吃饭也不干了,一窝蜂地往门外挤出去,边挤还边叹晦气,哀叹这个月的电费又要超支了。 被制住的鸡窝头并没有停止挣扎,事实上,在挣扎的同时,她的那张嘴巴从没有停止过骂人,不过,鸡窝头骂人的词汇也算贫乏之极,翻来覆去就是“臭男人”、“脏手”,在境界上比之鲁春的“女阿飞”差了岂止毫厘。 纳凉的老爷爷老奶奶挤出银行营业厅,倒是间接告诉了简言与罗宁他们大厅里的局面已被控制住。逆着人流来到营业厅里的时候,正好是鸡窝头张大嘴巴要咬人。罗宁双眼一亮,小太妹诶,正是最容易上钩的群体,心痒痒的,赶紧挤过去,寻思着该怎样放饵。而简言的心思则细腻得多,大厅里转了一圈,以确定还有没有潜伏的不明身份之人。 整个大厅里,现在除了犯罪嫌疑人鸡窝头与一窝刑警之外,闲杂人等只剩下了一个鲁春。而鲁春此刻正郁闷着呢,好像警察现在关心的只是他为什么捏死一只“苍蝇”,翻来覆去就是问动机是什么,搞得他好不心烦,只好大吼一声,叫道:“行了,先让我存钱。” 小虎岁数年轻,头脑机灵,赶紧拦住,说道:“这位同志,你的钱暂时还不能存,因为你破坏了我们的办案工具,你的钱必须得先赔偿我们警方的损失。” 鲁春也有些明白,合着捏死的那不是苍蝇,既然损坏了国家财产,赔偿那也是理所当然,于是点了点头,问道:“多少?” 小虎非常严肃地道:“三十多万吧。” “多少?”鲁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小虎不耐烦了,“总之不少于三十万,高科技……” 话还没说完,小虎已经被鲁春捏住前襟一把给拎了起来,“我说同志,现在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你这种行为是**裸的敲诈,我要找你们领导,向你们领导反映!” 大厅里又是乱作一团,眼看着同事被人像小鸡一样拎得双脚离地,不明就里的人都拔出手枪对准了鲁春,纷纷命令鲁春放开“人质”。当然,这中间不包括简言、但绝对包括罗宁。 第七章 乱成一团 “住手!” 就在这当口,门口处传来了一声断喝。(.)一身夏装,肩上缀着二杠三花的警官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大步虎行而来。这人眉毛很浓,头发却很稀,脑门光秃秃的,也就是后脑勺与两鬓处有些黑草。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正装警员,除此之外,抗摄像机以及拿话筒的记者若干名。 这人一进门来,原先持枪的警察纷纷放下枪支闪在一旁,与鲁春之间瞬时形成了一条不怎么宽敞却足够让他龙行虎步前进的通道。 来人走到鲁春面前,浓眉蹙得更浓,戟指对着鲁春批评道:“作为警务人员,把犯罪嫌疑人举得这么高,成何体统,还不把人放下来。” “放屁,犯罪嫌疑人在这儿呢!”鲁春还没反应过来,鸡窝头倒是看出了来了个大人物,又开始挣扎叫嚷。 而与此同时,被鲁春高举的小虎他的脸色则彻底的泛了白,结结巴巴说道:“报告支队长,我,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作为一名刑警,当着支队长的面被人高高举起,这人可丢大发了。 这下子可全乱了套,犯罪嫌疑人在骂人,手下警员被举得高高的,还有一个不知是什么来路的人,竟然把当着自己的面袭警。支队长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脑门,对着四周嚎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刑警还没回答,鲁春倒是看出苗头来了,放下小虎,来到支队长面前,握住支队长的手,热情地道:“公安同志,您好,你是公安局的领导吧?我要向您反映一个事儿,是有关公安人员搞不正之风的问题。” 支队长顾不得被鲁春摇来晃去的两条胳膊,赶紧嘱咐同行而来的政治部同僚,“先带记者同志去休息。” 支队长姓丁,叫丁大龙。以他的级别,像这种案子,没枪战、无人员伤亡,他用不着亲自出面。不过,这中间他还是存了点私心,下个月,他的上级,原江夏市刑侦支队的支队长、现江夏市公安局副局长罗国庆同志就要退休了。作为一例银行劫案,能兵不血刃化解,一方面可以视作给老局长、老支队长风风光光送行,另一方面,在这节骨眼上,能在电视上露一回脸,实际上也是一种自我宣传。所以,丁支队长来了,亲自来了,不但亲自来了,还联系了市电视台的记者。 世事地发展总会有出人意料之处。丁大龙踌躇满志而来。却遭鸡窝头迎头痛骂。这也罢了。被嫌犯骂总好过被罪犯夸;不过。堂堂刑警被一“民工”抓住并举得高高。这却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所以。一矣记者消失。丁大龙当即横眉冷斥:“还愣着干什么?铐起来。给我铐起来。”铐起来地对象当然是鲁春。先不管什么事。把刑警抓住并举起。袭警地罪名却是落实无疑。 手铐作为刑警地必要装备。在场之人几乎人手一副。丁大龙作为支队长、江夏市刑侦局地头号人物。一声令下。在场地警员当然不敢怠慢。但听“丁零当啷”之声不绝于耳。二三十副手铐同时亮出。几乎不分先后。一齐拷向鲁春。 二三十副手铐啊。也就是说有差不多二十好几个人一齐涌向鲁春。而鲁春地体积与寻常人无异。二十多个人往他这边一挤。马上就成了夹心饼干。 鲁春还握着丁大龙地手呢。被这么多人一挤。俩爷们当即被挤成脸贴脸。鲁春这回是插翅难飞――事实上他也不准备飞。鲁春还准备向公安局领导反映问题。不过。手腕上莫名其妙一阵凉意。然后就听见有人惊喜地叫道:“铐住了。铐住了。是我铐住地。” 人群中大喊“铐住了”地人是江夏市刑警支队c大队一中队地中队长陆小天。正是简言地顶头上司。今天地行动就是由他现场指挥。也该是他们一中队露脸。不但擒获了鸡窝头。还连带着在支队长面前狠狠打击了袭警地恶势力。 中队长亲手把人抓住。那可真是太厉害了。现场一片讴歌声。岂料。讴歌声中却传来了极不和谐地骂声:“饭桶、一群饭桶。怎么把老子给铐起来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可不就是支队长嘛。中队长的脸色慢慢绿了,这一瞧,竟然是立功心切,和鲁春握着手的丁大龙也给拷一块儿了,也难怪,现场乱哄哄的,眼睛已失去作用,全凭着手的触感,话说支队长的手又不是猪脚爪,误中副车也是在所难免。 现场之人噤若寒蝉,比寒蝉更寒的是支队长的一张发青的脸。中队长只觉得脑子嗡嗡嗡作响,这嫌犯若是怀有仇恨警察的不健康心理,他可不就成了把支队长往屠刀刀口推的帮凶了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弱弱的声音赞道:“支队长不畏歹徒,亲自出手,经过奋力搏击,终于将歹徒擒获,他的英勇行为,必将激励我们……” 说话的人是江夏市公安局政治部宣传处的人。本来,宣传处的人奉命安顿记者,可刚才二十多刑警一齐拷鲁春的壮举声势实在太大了点,把记者又给吸引回来。记者一看这场景,当即就问了,怎么支队长和一民工拷一块儿了?宣传处的人也不了解情况,出于长年搞宣传的本能,就说了以上的一段话。 中队长生怕宣传处的人这番话刺激到鲁春,跑步前进,来到小干事面前飞起一脚,怒声道:“闭上你的鸟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按理说,中队长与小干事,在级别上也没差多少,一般情况下,大庭广众之下中队长也不敢踹小干事,毕竟公安系统内还有一个警务督察处,系统之外,长枪短炮的记者也不是瞎子。不过,丁大龙的工作方法在江夏市警界风评并不怎样,内部流传有一句顺口溜,反映的很是贴切――开口老子闭口娘,简单粗暴说脏话。受丁大龙的影响,江夏的刑警勇则勇矣,但有时候工作的方式方法上少了一份细腻。 眼下的一中队长就是一例,有记者在场,居然就这么一脚踹过去了,气得丁大龙一拍脑门,想要骂上几句,却忽然觉得骂他都懒得了。 不过,中队长的表演还没到此结束,敲打完小干事,一转身,对着鲁春紧张兮兮说道:“你别乱来,不要伤了支队长,不然和你没完。” 完了完了,丁大龙眼前一黑,心里直哀叹,真是猪头三,这话说的,好像我丁大龙成了绑匪手中的人质了。 第八章 师兄出马 被中队长陆小天这么一说,鲁春倒是莫名其妙,问道:“我为什么要伤这位支队长同志?对了,你手里的枪也是喷水的吗?” 中队长干笑几声,把枪收了起来,这么一来,手里拿枪的也赶紧收好,省得支队长脱险之后来个秋后算账。(.好看的小说) 场面暂时安定了下来。支队长也松了一口气,以罕有的温柔语气问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慢慢回局里谈嘛,你先放开我。” 鲁春点了点头,抬起被铐住的手,丁大龙的手也随之被抬起,挣扎了几下,谁知手腕上的银镯子越缠越紧,气得用力一甩,结果和他铐在一起的丁大龙被扯了个踉跄,脚底的大理石又太滑,一百多斤顿时就撑不住了,扑通摔倒在地上。 意外的变化又造成了暂时性的沉寂。要说还是年轻人机灵,小虎眼瞅着机会来了,在他手里折损的三十万大圆好歹也要靠着立一份功劳来抹平,于是叫道:“这家伙手里没家伙,大伙儿上啊,抓住他,救出支队长。” 众人恍然大悟,还等什么,上啊!呼啦啦,二十多人施展拳脚,誓要将鲁春揍扁。 说实话,鲁春直到现在还没搞清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好像自个儿成了警察公敌一般。不过,不管事情如何发展,总归不能站着挨揍不还手吧。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小虎就是一脚踹过去。 小虎是最先冲上去的,为了让支队长以及中队长记住他的丰功伟绩,嘴里还大喊着:“小子,记住你爷爷的名字,是我陆虎收拾你的……”说到这里,觉得光是让支队长记住他的名字还显得不够,还待再加几句响亮点的口号,结果,脑子里的想法还没成熟,胸腹间一痛,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自主的飞退回去,背部猛地又是一痛,却原来是撞在了冲在他后面的老龙的拳头上。 二十多人打一个,应该算是群架了,照理说场面应该很乱,可在记者的摄像镜头里却显得极其有序,每隔半秒钟就会有一人飞起向后然后背部着地,群架在镜头中只延续了十三秒钟,好事的记者数了一数,不多不少,躺在地上的正好二十七人整,真他妈神了。 鲁春的出手很有分寸,尽管被他抽中或踢中的人架势很足,高高飞起然后重重落地,但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要说全没受伤倒也绝对了,至少第一个被击倒的小虎,连续被二十六具强健身躯每隔半秒压一下,肯定要送医院观察一段时间了。 丁大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然是自己手下的精兵强将,这么快就叠完罗汉了。 叠在一起地众罗汉中。最懊恼地当属一中队地中队长陆小天。他躺在金字塔地顶端。正面朝上。局外人只要瞧上一眼。马上就可以猜出这厮是最后一个冲上去救支队长地。既然连局外人都分得清楚。局内人丁大龙自然也能够看得明白。所以。这时候地丁大龙看陆小天地眼神很冷。 陆小天直后悔刚才为什么飞在空中地时候不来他一个转体一百八十度。好了。支队长心目中他陆小天地形象全毁了。 银行地营业大厅里暂时处于鸦雀无声状态。直到底层地小虎“哎哟妈呀”。陆小天才醒悟过来。该是走出狮身人面像角色地时候了。 陆小天人刚站直。就听见鲁春在问丁大龙:“你们公安同志就是这样对待反映情况地人民群众地么?” 丁大龙暗叹。忖着这人或许真不是什么歹徒。不过。尽管不是歹徒。令警方颜面大失却是板上钉钉之事。所以。不管事情缘由如何。总之这人是要严肃处理地。不过。严肃处理也得把他先抓到警局再说。或许。抓不行。还可以骗嘛…… “这位同志……”丁大龙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鲁春安抚住。正当他还在组织适当地措辞试图行骗之时。手腕上却传来一股大力。然后一个趔趄。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鲁春地脚步跑向门口。 “师兄,你怎么来了?哎呀,师姐,你也来了。”鲁春看见了推开的玻璃门外闪进来的二女一男,极是欣喜的迎上去。 进来的二女一男中,其中的一男一女身着警服,另一人身着便服,却是警花简言,本来已经进了大厅的简言,因为接到了鲁春的师姐的电话,所以跑到马路边等人,正因为她不在现场,当鲁春与众刑警起了冲突的时候,现场连一个大呼“误会”的角色都没有。 鲁春师兄名叫齐俊,师姐叫蒋玲,二人从相貌上来说极是登对,男的浓眉大眼身材挺拔,一身警服更是衬托的英气逼人,女的杏眼樱唇,柔媚的身姿再套上警服,更显飒爽。不过,二人的性格却相差极大,师兄齐俊先是冲着迎过来的鲁春轻轻擂了一拳,接着含笑站在一旁;师姐蒋玲却没这么含蓄,大呼小叫一番,然后把鲁春蹂躏一番,又是抓耳朵又是拧耳朵,把鲁春整得哇哇直叫,举起双手招架不已。 齐俊静静站在一旁,瞧见了鲁春与丁大龙铐在一起,顿时觉得不妙,拦住蒋玲,然后笑眯眯地对鲁春说道:“臭小子,到了江夏也不先来找师兄师姐,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先不忙找,暂时住在师兄家里好了。”说着话,偷偷捏住鲁春腕上的手铐,一拧,叮当,断了的手铐掉在地上。 第九章 考上大学 丁大龙顾不上蹭破皮的手腕,在后面叫道:“站住,齐俊,我命令你,把你的嫌疑犯师弟拷起来。”今天这事,别的还好,面子丢得够大,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鲁春给带到警局去。 齐俊沉下了脸,问道:“请问丁支队长,我师弟又犯了哪门子错要劳您大驾亲自下令抓人?” 丁大龙老脸一红,大着嗓门吼道:“妨碍公务,袭警,涉嫌抢劫银行……未遂,还有,还有……”丁大龙准备把绑架也顺便给按到鲁春头上,不过,“还有”了半天,终究觉得鲁春若是绑架,他就成了人质,这要传出去,刑警队还不成了笑柄。 虽说丁大龙口头给鲁春罗织的罪名不小,鲁春却毫不在意,犹自偷偷问齐俊:“师兄,我觉得师姐的腰好像比以前粗了……” “臭小春!”蒋玲听力极敏锐,嚷嚷着要过来揪鲁春的耳朵,鲁春忙一闪,躲到齐俊背后。 蒋玲拧不到鲁春的耳朵,改为拧齐俊的,“都怪你的死鬼大师兄。” 鲁春奇怪地问道:“师兄你把师姐的腰拉粗了?” 齐俊神色尴尬之极,不解释吧,鲁春还得瞎猜一气,只好说道:“大明谷的户口政策允许计划外二胎三胎,超生游击队生了第二胎就要东躲西藏,咱正规军,不生他三四个,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鲁春恍然,道:“师姐肚子里有小四了?” “咳……”齐俊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们二人嗑家常。明显不把丁大龙放在眼里。把丁大龙气得咬牙切齿又重复了一遍命令: “齐俊。我地命令你听见了没有。是不是不想吃这碗饭了?” 齐俊无奈。双手一摊。对丁大龙说道:“支队长。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上星期我才回绝了公安部地调令。您这不是逼我去北京嘛!” 齐俊作为刑侦支队地总教官。枪法虽说差了点。拳脚功夫却非常了得。年初地全市公安系统技能大赛。前十名全数受过他点拨。公安部早就听说了齐俊大名。垂涎亦久矣。三番四次下调令要齐俊北上。可以说。每一次公安部下调令。局长、副局长与支队长总是要全数出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加工资、评先进。多管齐下。齐俊才未成行。 丁大龙本来满肚子地火。一想起这茬。更是老羞成怒。“老子不稀罕你这个教官。麻痹。老子也会拳脚。都他妈一个个废物。老子亲自抓人……”状若疯虎扑过来。 齐俊苦笑不已。抓住丁大龙两条胳膊。摇头道:“支队长。您先去处理正事。我保证。一定带上师弟上局里协助调查。怎么样?”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卖我个面子。” 丁大龙一边挣扎,一边大口大口喘气,齐俊的两只手像是两把铁钳子,怎么挣都挣脱不掉,最后只好狠狠瞪了鲁春一眼,没好气道:“好,我给你齐俊面子。” 这话一说出口,角角落落里的透气声此起彼伏,躲得远远的刑警们都在擦额头。说实话,对齐俊刑警们是敬,而对丁大龙则是畏,没人希望齐俊与丁大龙起冲突,既然,丁大龙高调表示要给齐俊面子,那就说明危机已过。 既然危机已经过去了,某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最先出头的是罗宁,这厮仗着叫丁大龙一声“丁叔叔”,云开雾散之际,当先施施然来到被保安反剪双臂的鸡窝头面前,一本正经地对保安训道:“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对待一个小姑娘家呢,人家小姑娘家还没成年呢。”训得俩保安一愣一愣正不知该不该放了,又笑眯眯对鸡窝头说道:“小妹妹别害怕,我们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 鸡窝头并没有顺势说对啊我才17岁什么的,而是冷笑着略带讥讽问道:“大哥,你新警察吧?” 罗宁惊喜莫名,莫非人家小姑娘暗恋他,早把他的背景打探清楚了? “对对对,新警察,你怎么知道?” 鸡窝头把头一扬,不屑道:“老警察抓到小太妹直接推倒的,哪像你还带**的。” 那些银行的工作人员猛地一齐放声大笑,押着鸡窝头的俩保安甚至松开手,捂着肚子抽笑不停,不过,很快就发觉气氛不对,拿眼偷瞧,大厅里的警察个个对他们怒目而视,赶紧又抓住鸡窝头。 丁大龙早已经不生气了,从警数十年,今天他的心算是彻底死了,招手把政治部的小干事叫过来,“送记者回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简言算是少数心态平稳者之一,为了缓解大厅里略带丧气而尴尬的气氛,来到一中年壮汉身前,先敬了个礼,然后问道:“朱哥,保险柜那边没出什么状况吧?” 那中年壮汉与身边的一瘦高个相视一眼,又看了看丁大龙,然后双双摇头,朱哥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俩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朱哥与瘦高个正是一中队安排在保险箱库房那边的人手,本来埋伏地好好的,不过,当鸡窝头掏出手枪时,监控室里第一时间通报了这个消息,二人只当劫匪已出现,耐不住寂寞,双双潜了出来,等到了大厅,鸡窝头却已经被保安反拧住了。而接下来丁大龙一到,事情就不受他们控制了。 简言听了朱哥这么一说,笑了笑,对丁大龙说道:“既然这样,支队长,我去保险箱库房那边看看。” 丁大龙赞许地迈步,心说还是简言这姑娘识大体,道:“嗯,保险箱库房是该去看看,我们走。”走了几步,眼角余光扫到鲁春正好奇地看着他,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这里所说的我们,当然只包括丁大龙与简言,但其他人领会错了,或者说他们故意领会错意思,自发的排好队跟在丁大龙后面。 在鲁春清澈目光的注视下,一中队的刑警个个目不斜视,一板一眼随支队长去现场勘察,沉寂的队伍一脱离鲁春的视线,叫骂声立时响成一片,有说要收拾鲁春的,有说要给他颜色瞧瞧的,还有说要修理修理的,不过,所有的说法意思大致相差无几,说的人气势汹汹,听的人摇头不已,倒是陆小天毕竟是中队长,他说等鲁春到了警局,一定要先给他来一支麻药针,这个提议立即获得几乎全体人员的好评,即使是丁大龙,早已感觉死了的心,在陆小天极富建设性的提议之下,也隐隐有了些许复苏的迹象。 随着大多数人员的转移阵地,营业大厅暂时安静了下来,鉴于银行的保安人员非常之严重的出手汗现象,鸡窝头提出了严正抗议,在齐俊的首肯下,鸡窝头得以享受了独自蹲在角落里的待遇,有得必有失,蹲下之后,鸡窝头倒是着急着扯裙子以避免裙下春光外泄。 师兄弟三人在没有外人的打扰下,蒋玲开始活跃起来,混不顾为人妻为人母的身份,像个小女生似的又要来捏鲁春的脸蛋,鲁春当然不能让她得逞,闪身躲过之后立即高声宣布: “我考上大学了,师姐你怎么还可以这样对我!” 这个消息太过石破天惊,就连一向沉稳的齐俊也是惊喜不已,掐指一算,又是擂了鲁春一拳:“行啊,小子,你倒是好运道,赶上了大明谷第一批高中生,又是第一批考上大学的,这下子威风了。” 齐俊的惊喜之中却隐隐有些失落之意,蒋玲也是如此,在他们夫妇二人的内心深处,没有机会跨入大学校门始终是一种不可弥补的遗憾。 鲁春也觉察出师兄与师姐的那份失落,收起得意之情,叉开话题道:“对了师兄,我觉得你们公安局的领导工作作风有问题,我向他反映问题,他却问都不问缘由,直接要把我铐起来,这是典型的官僚主义作风,长此以往,必将自绝与人民……不行,我要向更高的领导反映这个问题。” 第十章 一万老婆 (新书冲榜,求票,求收藏~!) ―――――――――――――― 齐俊与蒋玲相视苦笑,他们二人离开大明谷,初到江夏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超多好看小说]大明谷与外界不通讯息,学生还在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编印的教材,教师也是同时期稍加培训便即上岗,三十年如一日,以至于离开了大明谷一接触现实社会,处处透着不解与迷茫。 不过,齐俊与蒋玲也明白,这种现象应该是暂时的,毕竟,生活是最好的老师,不理解也好、迷茫也罢,只要深入这个社会,适应之后,思想也会转过弯来。所以,他们二人也把话题引开。 蒋玲率先问道:“说起来,小春你考上了大学,师兄与师姐也应该给你庆祝庆祝,阿俊,你也别去上班了,咱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点几个菜,一方面当是为小春接风,另一方面,也顺便庆祝小春成为大明谷第一批大学生之一。” 鲁春纠正了蒋玲话里的错误:“没有之一,是第一,今年考上大学的就我一人。”语气中当然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齐俊与蒋玲自是另有一番祝贺,等他们二人说得差不多了,鲁春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就在刚才,他还想要存钱来着――其实是把学费存在指定的账户里头,结果被陆虎横插一杠,钱还没存,倒是和警界群英切磋拳脚了。(.好看的小说) 眼下没有了阻挠的警察,存钱倒是好办了,拿出钱,在齐俊与蒋玲的指点下,几分钟时间,学费算是缴了。 事情既然办完了,蒋玲就要拖着齐俊与鲁春离去,至于说带着鲁春去警局协助调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不过,鲁春的事情显然要多的多,从包里拿出一本户口本,一张介绍信,一张存折,还有一枚印章,不好意思地对蒋玲说道:“师姐,我还要取些钱。” 蒋玲一想也对,念了大学,身边总归要有些零花钱,要是带女同学出去吃个肯德基什么的都吃不起,这人可丢大发了。接过鲁春手里的存折,随口问了句:“取多少?” “嗯,谷主说大明谷里反正也用不着什么钱不钱的,反正都取出来放我这儿用着。” “哦。”蒋玲明白了。把存折递给营业员。“小姐。取钱。” 经办地营业员是一名极富女人味地少妇。身材丰满。脸蛋也还水灵。勉强称得上银行地窗口。不过。刚才鲁春存进去地钱都是又脏又旧地零散票子。对外面地三人印象自然糟糕透了。板着脸。拿过存折。看了一眼。当即又扔了出来。嘴里轻蔑地嘀咕了一句“有病”。 蒋玲可生气了。回道:“你什么态度。信不信我投诉你。”虽然这么说。不过。看了看又破又旧地存折。好奇起来。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阿。阿。阿俊。你过来看看……”蒋玲地舌头大大地。说地话也结结巴巴地。 齐俊也奇怪。蒋玲很少这么激动地。凑过去一看。也结巴起来:“小。小。小春。你过来。这存折哪儿来地?” 鲁春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地问道:“是谷主给我地呀?有什么问题吗?” 蒋玲大着舌头问道:“局、谷主说,这、这些钱都给你?”齐俊在一边使劲的点头,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忽然觉得嗓子发哑,居然吐不出半个字。 “谷主说这钱放我身边给我零用,大学四年要花很多钱的。”鲁春说着话,走到他们夫妇二人身边,顺手从蒋玲手中拿过已翻开的存折,数了数上面的数字,“没错啊,六亿多,这钱很多吗,刚才捏死一只苍蝇都要三十万……” 蒋玲与齐俊相对无言,唯有对着鲁春拼命点头。 鲁春倒是懵懵懂懂,挠着头道:“应该不会很多啊,这可是我们大明谷三十年的行政办公经费累计起来的,你们也知道,大明谷里没什么地方可以花钱的……” 蒋玲与齐俊继续点头…… “谷主一直说我们要把钱存在银行里支援国家建设,每年的经费都存在这本存折里,一直没动过。”鲁春很是不解的说道:“谷主说国家搞了个三金工程,资金紧张,近十多年来,每年领取行政经费都不给钱了,国家有国家的难处,我们也要体谅国家暂时遇到的困难。” 蒋玲吃吃道:“三金工程啊……”稍微有些明白了,以往的话,领取行政经费都是现金进出,拿到了钱,也就是拿到了行政经费,而搞了三金工程,计算机联网之后,大额现金直接转账,行政经费直接打到账户里了。可大明谷的谷主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还一直以为搞了三金工程,手里拿不到现金了,是因为国家把大明谷的行政经费给砍掉了。 鲁春还在说:“说起来,这钱既然很多,可以买多少东西?” 蒋玲比划着手势,想用比较直观的比喻形容六亿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可惜手势比划了半天,愣是不会形容了,只好捅了捅齐俊,“阿俊,你来说。” 齐俊翻了翻白眼,想了想,说道:“以江夏现在的房价与物价水平,娶个老婆大约需要一百万,嗯……这笔钱可以娶六百个老婆……哎哟,干嘛掐我……” 鲁春骇然道:“这么多……”也不知他是说钱多还是老婆多。 蒋玲觉得齐俊的比喻容易教坏鲁春,所以狠狠掐了齐俊一把,不过,想来想去,要把六亿的价值形容出来,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于是也就接着齐俊的话茬说下去:“其实,我们公安局里破获的一起拐卖妇女案中,山区里的人买一个老婆只不过是花上几万块钱而已,照我说,买老婆的话,这笔钱可以买一万个……啊呸呸呸……师姐只是打个比方,可不许你真的去买老婆。” 鲁春是彻底震惊了,原来手里的财富可以买一万个老婆,那不成了皇帝了?不对,皇帝是后宫三千佳丽,六亿的话,买了老婆,每天睡一个,得睡上三十年,到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成了老太婆了吧…… ―――――――――――――――― 各位读者大大,觉得书还行的话,顺便收藏一下啦,阿庆我叩首拜谢了哈~! 第十一章 十个六亿 第二更,求票,求收藏~! ――――――――――――――――― 鲁春还沉浸在手里持有的一大笔巨额财富,却没注意到从地下保险柜库房走出来的简言脸色阴郁之极。 简言走近之后,在蒋玲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蒋玲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忍不住问道:“价值多少?” 简言心情沉重地看了一眼鲁春,然后附耳说道:“六十亿……” “六十亿?”蒋玲跳了起来,叫道:“你是说一张破纸值六十亿?” 鲁春总以为手里拿着够买一万个老婆的钱,即使算不上这个世界最有钱的人,那也可以算是最有钱的人之一,哪知不然,从蒋玲说出的话中,他得知还有更值钱的“破纸”,而且这个值钱不是一般的值,差不多是十个六亿。走过去问道:“什么纸这么值钱?” 蒋玲勉强笑了笑,说道:“和你无关啦,没事你快走,别呆这儿了。” “对不起,你不能走。”简言生怕鲁春真的拍拍**走人,先一步拦在鲁春前面,说道:“保险柜库房失窃一份印尼油田的原始股份凭证,根据美国普华永倒会计师行的估价,该凭证现价值约六十亿。” 鲁春“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东西失窃了,你又不让我走,难道说你们怀疑是我偷了这六十亿?” 简言神情复杂地看着鲁春。[]目光落在鲁春地背包上。绣着红五星地背包里还有她地最新款地hiphong。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带着哀求地目光说道:“支队长说你和她……”一指鸡窝头。“都要留下来协助调查。” 鲁春刚从大明谷出来。头一次来到外面地世界。听见简言这么说。倒是松了一口气。“协助调查啊。这没问题……”他是迷糊人。觉得这是小事一桩。鸡窝头可是心里雪亮。留下她和鲁春。不用说。暂时是当他们是窃匪地同伙了。当下就跳起来叫道:“喂喂。搞清楚。我一直呆在这儿。没我什么事儿……”迎接她地是简言鄙夷地目光。一凛之下马上换了说辞:“我要找律师。我要打电话给我律师。” 齐俊大致明白了简言所为何事而来。神色凝重地走过来。还未开口。简言抢先说道:“齐教练。这个案子太大了。你……我……”在齐俊地目光逼视下。垂下头叹道:“您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么?” 齐俊很郁闷。脸色难看之极。他地郁闷是有理由地。如果是丁大龙用命令地语气让齐俊做什么事。(.无弹窗广告)齐俊倒是可以甩甩手使使性子。大不了走人。又不是没地方混饭吃了。可是。齐俊偏偏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地性子。简言近似于哀求地话。想拒绝。却也知道如今这事闹得太大了。六十亿。你怎么拒绝? 事情地为难之处还不仅仅止于此。丁大龙为什么不自己出面。让简言过来对他们说这些话?还不是因为对于鲁春身手地忌惮。而齐俊一旦点了头。那就意味着他地承诺――承诺亲手将鲁春送入警局。当然。说法上还是留有余地地。仅仅是协助调查嘛。 齐俊是进退维谷。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让支队长过来说话……” 丁大龙踢皮球,他齐俊也踢皮球,简言暗自气苦,乞求的目光往鲁春看过去。 鲁春不明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中间的道道可多着呢。他倒是被简言看得心软了,心里还在责怪师兄对一女的使脸色。“没事,协助调查也是公民应尽的义务。”鲁春拍了拍齐俊的肩膀,然后对着简言点点头。 简言心头蓦地一痛,只觉得这么做好像是在欺骗鲁春,而鲁春之所以上当受骗,全都是出于对她的信任。这种感觉随着鲁春阳光的笑容展露愈发强烈起来。 “那……你和齐教官先去刑警队吧……”简言木然抬脚走向地下的保险柜库房。自从鲁春出现,他们刑警队便开始厄运连连,先是罗宁被无故k了一顿,然后是价值三十多万的“天眼”遭破坏,接着是他们一中队被集体叠罗汉――这些也就算了,而现如今,价值六十亿的惊天窃案,从金额方面来统计的话,恐怕是建国以来的创纪录大案,却也是在鲁春到来之后没多久便即发生。 难道说鲁春的命相与公安局天生相克……尽管简言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然而,有些事情发生了,也由不得你不产生些想法。 因为鲁春协助破案的心情格外迫切,存单上的大笔资金也就照旧是存折上干巴巴的数字。齐俊倒是说不急,总要把钱转出来再说,鲁春却等不及了,反而拖着齐俊要赶往警局。 齐俊无奈苦笑,与蒋玲一起陪着鲁春来到刑警队。 齐俊与蒋玲夫妇工作单位本就是在刑警队,来到刑警队似乎是回到了家,只要是路过的警员,个个都面带微笑与他们打招呼,可见二人平时的人缘着实不坏。 鲁春面带好奇之色,一边赞叹师兄与师姐的人缘,同时却表达了对刑警的装修有节制的气愤。按他的说法,国家正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怎么可以把钱浪费在无谓的装修上呢?看来江夏市公安局的风气不好,领导已经彻头彻尾沾染了小资产阶级的享乐主义,等协助调查完了之后,一定要把这个问题向领导反映。 鲁春的说话声比较大声,有话不藏着掖着是他的优点。不过,似乎公安局的人民公安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路过的人与齐俊蒋玲打完招呼,无一例外地对着鲁春摇头叹息,若不是照顾齐俊与蒋玲的面子,恐怕鲁春会被赶出去。 齐俊与蒋玲双双红着脸把鲁春拽到了齐俊的办公室。齐俊在刑警队的地位超然,虽说只是挂了个教官的头衔,却备受尊敬,他的办公室是独自一间,空间够宽敞,足有四五十个平方。地面铺设的是高级复合地板,踩上去绝对没有那种低档货才会发出的杂音。办公室里除了配备有老板桌、老板椅,沙发、茶几、饮水机也一应俱全。此外,多余的空间不乏各种花花草草,且摆放得错落有致,丝毫不显杂乱。 打开门,进去之后,鲁春又开始发表高论,这回的说辞却是对于师兄深深的失望,总而言之,在鲁春口中,齐俊已经“变质”了。 齐俊无话可说,蒋玲倒是想附和着鲁春取笑老公几句,可一想到鲁春将要面对的状况,心情蓦地槽糕透顶。 三人聊了些大明谷的近况,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门外有人敲门。 第十二章 变幻莫测 听到有敲门声,蒋玲与齐俊对视一眼,心情沉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了门,脸色凝重的简言站在门外。(.好看的小说) “玲姐……” “干嘛哭丧着脸啊,”蒋玲强挤出一抹笑意,侧着身子将简言让进来,关上门,说道:“协助调查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不是要让小春过去了?” 齐俊也站了起来,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说道:“小春在江夏也没有熟人,一会儿审讯室里我和小玲一起旁听没问题吧。”齐俊的话虽然说得比较客气,好像是在征求简言的意见,不过,话里的意思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说实话,鲁春纯得还似一张白纸,让他一个人去审讯室,齐俊怎么会放心。 简言木木地坐到沙发上,正对着鲁春,沉默了好一阵子,忽地说道:“鲁春同志,我的手机忘在你的包里了,还给我好吗?” “手机?有吗?”鲁春取下挎包,翻了翻,真的发现了简言的仿iphone触摸屏手机,忙不迭地递过去,连身说着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顺手一放,忘了还给你了。” 望着鲁春掌中散发着蓝色光泽的手机,简言干巴巴的笑了一笑,心中却觉得被狠狠抽了一下。原本,在她发现鲁春随手将手机放入他的挎包中的时候,她还暗喜有借口与鲁春进一步的接触,可是,之后一连串发生的变故却让她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究竟是他不祥?又或者我根本就是个不祥之人?简言接过手机,怔怔想着。却自转身准备离去。 蒋玲觉着简言有些不对劲,拽过简言,问道:“小言,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简言摇头,道:“正要去开会呢,不打扰你们了。” 齐俊也被检验搞得摸不清头脑了,问道:“那,小春的事怎么办?” “小春?”简言像是才想起有鲁春什么事。“小春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看着简言离去地背影。齐俊与蒋玲面面相觑。一会儿还是天大地事情。怎么一忽儿工夫就没事了呢?别说是齐俊与蒋玲不明白。鲁春也想不通了。不让我协助调查了?这怎么行…… 三人心思各异。但出去打探地心同样迫切。于是。关上办公室地门。三人杀向丁大龙地支队长办公室。 丁大龙并没有在他地办公室里。此刻。公安局地小会议室里人头挤挤。局党委扩大会议正在召开。而丁大龙则闷着头坐在主席台正下方。低着头。黑着脸。不言不语。 通常情况下。中央有新精神需要学习、或者省、市、局一级有重大人事变动。局党委才会召开扩大会议。但今天地扩大会议却开得有些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事情的起因还是由银行保险柜价值六十亿的原始股份凭证失窃案引起的。 案件发生之后,警方第一时间找到了银行分理处主任并同时将情况上报农行上级支行。由于银行对于保险柜内贵重物品失窃并不承担相关赔付责任,支行领导除了表示了案件关心之外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特殊表示,只是在电话中隐晦的表示了将案子的信息严密封锁起来的意思。这并不令人奇怪,毕竟像这样的大案子,消息一旦扩散到社会上,难免会让人民群众对农行产生不信任感。 就在公安人员在现场大张旗鼓进行调查的时候,经办人员无意中合上保险柜铁门,却发现那张价值六十亿的原始股份凭证端端正正贴在保险柜的门上。纸质的凭证是用双面胶贴上的,案犯显然是老手,双面胶上并无留下指纹等线索。 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就此结案的话,未尝不是坏事,因为怕事态扩大,巨额凭证失窃的消息并没有通知失主,如此一来,江夏警方免于承担数额最巨大劫案的恶名,银行保住了信誉,而失主,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巨额财产失而复得,可谓皆大欢喜。 因为警方与银行方面有着息事的默契,银行方面通知失主,借口银行要进行安全系统维护,让失主取回他的原始股份凭证,而警方则加派人手保护好现场,一矣巨额凭证到了失主手上就准备收队。 可是,就在等待失主的时候,事情急转直下。 就在江夏市警方刚来得及喘口气的工夫,荆北省委来人了。 来的人是号称青杉路(荆北省委所在地)一秘侯葆国,照丁大龙事后的说法,侯大秘是掐着时间来的。这里所说的掐着时间,是因为丁大龙掐指一算,从省委大院赶到事发地点所需要的时间,刚好是案发之后到侯大秘到达现场的时间,也就是说,案件刚一发生,当即有警队“内奸”打电话将案子捅到了省委。 侯葆国到来之后,本着多看多听少说的原则,对于丁大龙所发表的对案件的看法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不过,知道了最后结果之后,侯大秘显然也很高兴,对于警方与银行方面的处置方案也未置一词。就在侯大秘临走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无意中提起是不是有一名十**岁的姑娘家被警方控制了。 丁大龙不明所以,不过,鸡窝头的粗口令他印象深刻,随口说起是有一小太妹有嫌疑。侯大秘就问,是不是有直接的证据。侯大秘的这个问题对于丁大龙来说不好回答,因为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丁大龙也不清楚,于是找来了一中队当时在场的警员,主要是小虎和老龙。小虎和老龙基本上全程目击了鸡窝头的所有动向,当下这么一说。 侯大秘就此沉思。稍后,郑重地表示小姑娘是香港富商侯氏当家人的直系亲属,从其行为上分析,小姑娘的所作所为应当是叛逆期的非正常反应。因为侯氏在江夏乃至荆北省有超过十个亿的投资,所以,对于小姑娘的处理,要慎之又慎。 国情就是如此,一旦涉及到港澳台,处理起来就不得不慎重。比如说中国电信,在内地牛皮哄哄,想涨价就涨价,可一旦涉及到港澳地区,偷偷摸摸增加了长途电话接驳费,结果就被总理狠批“不懂政治、不顾大局、不懂市场经济”。这些道理,接触境外人士较多的公安系统人员自然谙熟,而且,这其中又有青杉路一秘亲自发话,如何处理自然在丁大龙心中有了腹稿。 侯大秘这么一说,再加上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如果把鸡窝头再扣住,反而容易落人口实。丁大龙当机立断,命令放人。而这个命令一下,也就意味着令整个刑警队蒙羞的鲁春也将逍遥法外。 第十三章 中国电信 丁大龙的眼前好像浮现出了鲁春那貌似纯真实则虚伪之极的恶意笑容,心情变得很郁闷,而他没想到的是,侯大秘临走时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如坠冰窖。 侯葆国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代表省委书记出面的意思,所有的话都是以他的角度说出,包括对鸡窝头的处理意见。就在丁大龙浮想联翩,怀疑侯大秘私自替人求情的时候,侯大秘却说了: “少康书记(省委书记胡少康)个人对于案子非常关心,江夏警方是不是在适当的时候向少康书记介绍一下案情经过?” 侯大秘说完之后没耽搁多久便即离去,然而,人虽走了,一席话却在丁大龙心头留下了无尽的阴影。 从侯大秘说完话离去的那一刻起,丁大龙忽然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握。是的,丁大龙曾试图掌控事件的发展方向,除了在市局层面上进行小范围通气之外,丁大龙并不准备通报到省市一级。即使是侯葆国出现之后,因其绝口不提少康书记,丁大龙还曾幻想这是侯大秘私人出面为“疑犯”求情,所以,对于控制消息扩散,丁大龙还是很有信心的。 通常情况下,省委书记一般不对市局一级单位下指示,和平年代不比战争时期,战时,指挥部越级指挥,打了胜仗那就是高超的指挥艺术,而和平时期,越级指示一般就是瞎指挥的代名词,而且,这一越级,你把江夏市委摆在何处?。所以,侯葆国临走时也对丁大龙说了是少康书记“个人”对于案子十分关心,仅此而已,而且也不是向书记汇报,只是介绍,并不是说省委对于江夏警方有哪怕一丁点的看法――当然,这只是一句话明面上的解读。 事实上,丁大龙大可以顺着这句话的意思,私底下找到少康书记把事情说清说透,不过,若真这么做了,很明显就是丁大龙不识相的做法,以少康书记与丁大龙双方仅仅是认识的关系,书记的秘书既然把话撂这儿了,很明显就是要把这事给阳光了。至于这事阳光之后,书记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这就不是丁大龙这个正处级的刑警支队长能揣摩的了。 会议室里,一中队的中队长陆小天正侃侃而谈,他正在大谈特谈发生在银行的一幕,他的谈话中,鲁春这个名字与鲁春这个人的一些事迹被完全过滤掉了,所说的重点也不再是劫案本身,而是一中队的警员如何如何的胆大心细,在危机关头,发现了贴在保险柜钢门上的原始股份凭证。当然,一中队的队员之所以在办案过程中能够胆大心细,完全离不开市局以及刑警队各级领导的关怀与指导。[] “够了!” 坐在陆小天右手边的市局局长洪旗忍不住出言打断了陆小天的“英模事迹报告会”,两个短促有力的字,把陆小天的风头彻底抹了,完了又加了一句,“下去坐好。” 洪旗是三年前才来江夏市公安局担任局长地外来户。一年四季梳着大包头是他地外形特征。口头禅“阿拉、阿拉”则是他地第二性征――这是简称。具体地说法应该是第二性格特征。有第二就有第一。他地第一性征是模仿《逃学威龙》里地老总。没事耍两下“夺命剪刀脚”。号称打遍江夏公安系统无敌手。凭着半是叫真半是打诨地一套。很快赢得了群众基础并趁此摸清市局老底站稳了脚跟。 虽说在市局地中上层很有些人对于他地这套装疯卖傻不以为然。不过。洪旗并不是只有这一套。事实上。大方向上他地行事具有相当地艺术性。因为他有群众基础。大政方针要贯彻、落实而又遇到阻力。一律召开党组扩大会议。一旦扩大了。往往他地意见成了群众地呼声。即使有老资格地不买他地帐。却也要掂量着是不是会变成群众公敌。 凭借群众路线这一法宝。上任没多久。洪旗力排众议。推荐长年战斗在第一线地原刑警支队支队长罗国庆主管刑侦地副局长。对于工作作风如春风般和煦、不计较名利而时常以清贫为荣、常年战斗在第一线地罗支队长。因为没有强大背景而始终未能更进一步。群众是很有意见地。而洪旗此举。不但笼络了罗国庆。更是笼络了广大中下层警员。使得他尽管上任仅仅三年。声望却如日中天。 对于丁大龙带回地少康书记“个人”要听取江夏市警局介绍地信息。洪旗也有他地烦恼。一旦向少康书记个人汇报。势必也要向市委市府以及省厅、省委等上级单位汇报。如此一来。案件想要内部捂口袋地打算落了空。也就要有人站出来承担相关地责任。或许少康书记并没有要针对哪一个人地意思。可架不住人要对号入座啊。就好比寝室里某人地内裤被人踩了个脚印。某人骂了句踩内裤者不得好死。尽管踩内裤地只有一人。可听见这话地人。心里都难免会不舒服。 因为洪旗地烦恼。他地工作作风也起了些微妙地变化。像这一刻直斥陆小天。换作以前。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身上。而底下地党组成员却大多于我心有戚戚焉。对于陆小天。那是半点同情都欠奉。这其中。丁大龙与洪旗地共鸣最是深刻。一矣陆小天离开主席台。他马上就叫嚷道:“洪局。我看警局这是出内奸了。哼哼……” 有一句话那叫“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不过。换作丁大龙说了这话。却是**裸言者有心。目标直指交警支队支队长年好古。丁大龙一直认为。与他平级地正处级中有望提副局长地。年好古是最具竞争力地一人。 尽管丁大龙目标直指年好古,可目标人物还没什么表示,其他的安保支队、治安支队、经侦支队、巡警支队以及政治部、督察部、户政处、信息处、审计处等等的头头脑脑们无不对他怒目而视,一个个的都纷纷表示什么意思,莫不是全警局就你丁大龙一人是党的干部,其他人全是美国民主共和党收买了专事和平演变的干活? 丁大龙的性格是那种越挫越强的类型,当年洪旗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罗国庆升任副局,直接就将丁大龙从x大队大队长提至代理支队长,而丁大龙也没让洪旗失望,凡大案要案,都办得漂漂亮亮。可如今这场合,不是你丁大龙越挫越强的时候。 丁大龙还在那里指桑骂槐,把洪旗给闹得脑袋瓜子隐隐作疼。 “大龙,注意措辞,”洪旗的浓眉拧得更紧了,“你啊,阿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不能太中国电信了……” 第十四章 情义两全 (各位书友大大,走过路过,随手投票、收藏吧,您的支持是阿庆最大的动力!) ―――――――――――――――――― 会议室内众人目光的焦点再次集中在丁大龙身上。做人不能太中国电信了――这是非常严厉的批评了,中间的含义,除了批评丁大龙不懂政治、不讲政治之外,还隐含有其他不下十数条负面评价。 丁大龙非常委屈,抗辩道:“洪局,我丁大龙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你倒是说说,我丁大龙什么时候干过坑、蒙、拐、骗、偷、抢这些玩意儿,你说我做人太中国电信,我是一万个不服。” “好了好了,”洪旗没心思和他争辩,摆摆手,说道:“接下来还是要考虑如何与省委联通的问题……” 交警支队长年好古一乐,道了句:“让丁队长移动到省委大院不就得了。” 会议室里的人都有一定的级别,参加的饭局不少,饭桌上关于移动和联通孰优孰劣的荤笑话个个能倒背如流,这年好古把丁大龙扯到移动上,对了他们的心思,全都乐不可支。 洪旗把脸一沉:“同志们,严肃一点。”正要说下去,外头有人敲响了会议室的纳米复合豪华木门。 敲门的人是刑警支队办公室的副主任,进来之后就说有人找支队长。 洪旗很不高兴,直接对副主任说道:“是谁要找大龙,没看见正开会吗,让他们等一等。” 洪旗也就是这么一说,本意上并不是想要知道是何方人士要找丁大龙。可他把“是谁要找大龙”这小半句话搁了最前头,那办公室副主任随口就回道:“哦,是齐教官夫妻俩,还有他们的师弟。” 那副主任把话说完之后。洪旗话里地意思也差不多听明白了。哦了一声。回过身子正准备离去。可洪旗喝了口水之后像是听出了什么名堂。把副主任给叫住。问道:“等等。你是说和齐俊一起来地还有他地师弟?” “是地。洪局。”副主任停下脚步。想了想又补充道:“名字好像叫鲁春。丁队长应该认识地。据齐教官说。他地师弟与丁队长发生了一些误会。所以要找队长。” 洪旗地两道浓眉一跳。先是瞪了丁大龙一眼。接着急不可耐地宣布休会。 “同志们。会议暂停。大家伙休息一下。出去抽两支烟。啊。这个会议稍后再开。”说完之后。撂下了其他人。匆匆忙忙与副主任离开了会议室。 洪旗与鲁春地第一次见面地时候。鲁春正享受着师姐亲手泡地菜花毛尖。呷了一口。先点头。后摇头。不以为然道:“味道倒是不错。不过也仅仅是不错而已。比起咱们大明谷地清溪玉露。还有很多方面略有不足啊。” 齐俊与蒋玲深有同感地表示同意鲁春的说法,“咱们大明谷土层深厚肥沃,山谷四壁云雾环绕,种植出来的茶树自然芽肥枝嫩,而且,大明谷里没有工业污染,水质清澈甘冽,种植出来的清溪玉露要是味道不好,那才是天理不容哦。” 洪旗正在门外准备推门进去,正好听见他们三人在说茶的话题,洪旗也是嗜茶之人,不由咽了口口水,抹了抹嘴角,待确定了嘴角不再有残留的口水残渣,这才推门进去。 “啊哈,小齐,小蒋,再聊什么呢,劲头这么热乎,哟,这位小同志很眼生啊……”洪旗的目标正是鲁春,装作不经意间发现他,当下热情地上前握住鲁春的手,使劲地晃了几下。 这番做作已是很显露痕迹了,口头称呼小齐小蒋,目标却直指鲁春,是人都能看出他打招呼的虚伪。不过,洪旗虚伪,并不代表着齐俊与蒋玲可以对他漠视不理,毕竟,在江夏市公安局,洪旗还是头号当家人。 “洪局。” “洪局长。” 齐俊与蒋玲双双站起,之后相视苦笑。 “洪局长,”鲁春也非常高兴,能够见到师兄和师姐的领导,正好把问题向领导反映一下。 “局长您好,我要向您反映一个问题。” “反映问题?好啊!”洪旗的热情丝毫不减,“坐,坐,坐下说,诶,小齐,小蒋,你俩也坐啊,咱们坐着聊。” 鲁春依言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说道:“洪局长,作为一个公民,协助公安局调查是应尽的义务,听说农行发生了六十亿的窃案,六十亿,可以买十万个老婆的钱啊,数额非常巨大。我曾经答应过简言同志,要协助你们公安同志调查案件的。可是,您瞧瞧,我来到你们公安局,结果,招待的人却不知到在哪里,过来找丁大龙队长,这儿也没人。您是局长,这种官僚主义作风,您应该管一管,嗯,您是领导,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公安局的这种旧社会习气一定能够给彻底扭转过来。”说完,鲁春用力的挥一挥手,算是用手势把自己所说话里的意思给总结一下。 洪旗非常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同意鲁春的话,完了之后又握住鲁春的手,再次使劲晃了几下,说道:“这位小同志说的非常好,我代表江夏市公安局对你的提议表示万分的感谢,不过……”洪旗抽回手,捋了捋大包头,为难道:“我们公安局还是缺少小同志这样对事一丝不苟、全身上下充满主人翁精神的同志啊……”洪旗显得非常遗憾,忽地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道:“这位小同志,你可有工作单位了?” 洪旗的热情实在过分了些,最后问鲁春有没有工作单位的时候,脑袋凑近了一段距离,眼神中的散发的光芒就好像是媒婆在问“小妹妹,许了人家没有?” 鲁春瞧着洪旗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不怀好意,缩了缩脑袋,迟疑道:“嗯,我还要上大学……” “哎,上什么屁大学,”洪旗站起身,把椅子搬到鲁春旁边,看见鲁春有些吃惊的神色,又堆起了笑容,“上大学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工作嘛,这样,小同志,你也别上大学了,直接到我们公安局来工作。刚才你提的问题很中肯,那个,一针见血,我们公安局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同志,我想,扭转我们工作中的官僚主义作风,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立即见效的,而是需要一个长期的、曲折的、甚至是有可能反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也需要像你这样的好同志监督嘛。” 洪旗的话可谓天花乱坠,不但晓之以理,更是诱之以利,在他想来,即使正牌大学毕业生,想要进公安局工作,没有门路的话也是千难万难,相信这种诱惑,对面的小同志是拒绝不了的。 第十五章 各打算盘 (路过的弟兄们,您的顺手投票、收藏,是阿庆最大的动力~!) ―――――――――――――――――――― 可是,出乎洪旗意料的是,鲁春连思考的间隙都没有,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洪旗自认为没人能抵挡得了的诱惑。[] “不行不行,不念大学,谷主、总镖头、还有师傅,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 “不行?” “不行!” 听到鲁春斩钉截铁的回答,洪旗蔫了,大包头梳得密了许多,眼珠一转,又道:“小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呢,先来我们公安局工作,然后我们公安局党组推荐你在职进修公安大学课程,毕业之后,我们一样承认你的学历,怎么样?既可以早工作早赚钱,又能够完成你的大学梦。而且,念完本科课程之后还可以继续深造的嘛,时代不同了,学习的形式也不局限于课堂了……” 鲁春还是摇头,而且依旧没有半点动心的意思,“局长同志,我们谷主为了让我安心上大学,特地给了我六亿的零花钱,如果让他知道我为了赚钱不上大学了,肯定会被他废了武功抓回大明谷……总之,不行……” 洪旗倒抽了一口凉气,六亿,该干一万多年警察才能攒这笔钱。不过,吃惊的同时却有些不信,哪有零花钱一下就给六亿的,拿眼色询问齐俊与蒋玲,他二人却都是很肯定的点头,蒋玲甚至一撇嘴,道:“存折还在他身上呢。” 照理说,这个时候,洪旗应该没辙了,晓之以理、诱之以利都试过了……洪旗咬咬牙,暗道,如今只能动之以情了啊。 “啊,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洪旗深表一番遗憾,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对了,小同志第一次来江夏吧,我让我们公安局的同志带你浏览一番江夏的市容,对了,小齐、小蒋,你们来一下,我有任务分派给你们。小同志,你稍等,一会儿我们的同志会带你去了解我们江夏市悠久的人文环境。” “那。协助调查地事?” “协助调查也不急在一时嘛。哈……”洪旗大力拍了拍鲁春地肩膀。然后招了齐俊与蒋玲。三人先后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室。齐俊率先问道:“洪局。什么事这么急?” “我要批评你们呀。”洪旗负着手。径自往前走。齐俊与蒋玲连忙跟上。“你们地师弟到了江夏。你看看你们。不好好招待。反而带他来公安局协助调查。我看。作为师兄与师姐。你们两个是不合格地。” “局长批评得对。我们一定改。”俩夫妻那个汗啊。谁知道事情地发展会一日千里。 “这样吧。你们两个去出纳那里支两千块钱。去买一下好吃地。嗯。我想想。老通城豆皮。五芳斋汤圆。四季美汤包。还有……反正多买点。记住。要正宗地。别拿不正宗地糊弄你们师弟。去吧。” 齐俊与蒋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洪旗说的这些东西如果非要买正宗的,有些得过了江去买,多耽搁时间。其实,他俩哪知道洪旗的心思正是要支开他们二人,时间自然耽搁得越久越好。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二人告别了洪旗。 等到齐俊与蒋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洪旗赶紧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小简,小简,简言……” 洪旗是局长,他这么一吊嗓门,立马有无数的热心民警帮忙去找简言同志。 就在洪旗一门心思找简言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东长安街14号,有个人也正在吊嗓门找人。 “亮子,亮子,焦宝亮,焦宝亮死哪儿去了?” 东长安街14号是公安部所在地,吊嗓门的人名叫孟飞凯,是九局(中央警卫局)的少校军官,而他口中的焦宝亮则是一局(国内安全保卫局,即原政治保卫局)d处的副处长。 孟飞凯身材高大粗壮,而焦宝亮则瘦小精干得多,二人要是站在一起说相声,就凭他们的海拔差,马上可以笑倒一片。 随着孟飞凯的叫唤,二人很快合在一处。孟飞凯招呼道:“给你看好东西去。”打开手机,摁了几下,一段视频开始播放起来。 整段视频的长度只有十三秒,内容正是鲁春在农行帮一中队叠罗汉的场景,尽管分辨率并不高,但这并不妨碍焦宝亮看清楚视频中鲁春的八面威风。 视频播放完了之后,孟飞凯说道:“这是人行总行发来的视频,事情就发生在在一小时前,这里的二十七人全部都是江夏市刑警支队c大队一中队的。” 焦宝亮倒抽凉气,不信地问道:“你是说齐俊担任教官的江夏市刑警支队?” 孟飞凯没好气道:“还有哪个江夏市?” 焦宝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人行总行发来这段视频是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调查这人的背景,是不是通缉犯,又或者是不是有案底。” “那调查清楚了没有?” “嗯,”孟飞凯道:“五局(刑事犯罪侦察局)的人打电话问过了,这人是齐俊的师弟。” “齐俊的师弟?难怪啊!”焦宝亮恍然大悟,现出理该如此的神色。 孟飞凯此时的表情却是非常得意,说道:“我还顺便打听清楚了,齐俊的师弟是去江夏念大学的。” 焦宝亮浑身一激灵:“这么说,齐俊的师弟还真是和江夏的刑警发生了冲突?草,我还以为是什么演练,还等什么,快去找主任啊,这回咱一定要抢在江夏方面的前头,把人给挖来!” 孟飞凯跟着焦宝亮前往办公厅,边走边道:“你老焦一直说我干不成大事,怎么样,这回立功了吧。” 二人走走说说,到了办公厅,找到主任,照例是孟飞凯拿出手机播放视频,完了之后一说这人是齐俊的师弟,现在还只是个学生。主任当下就激动了,办公厅下发的调令屡次被齐俊以家庭缘由推脱掉,这回有了个师弟,无论如何要抢在地方警局前头。 主任当下拍板:“焦宝亮,孟飞凯,你们现在就去江夏,坐飞机去,立刻!马上!一定要把人给带回来!” 第十六章 大明来历 (求收藏,求推荐~!) —————————————— 有困难,找民警。这话是一点都没错,不一会儿,就见简言气喘吁吁跑过来。 “局长,您找我?” 洪旗非常和蔼地一笑,上下打量一番,慨叹道:“小简啊,二十四了吧?想当年,我刚来市局的时候,你才二十一,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啊……哦,别误会,你现在也还是一朵花嘛……” “瞧我这张嘴,走,去我办公室谈。”洪旗发现了简言的面色颇为不善,虽然他不怕简言发飙——也没人敢对他发飙,但毕竟还有路过的人,影响也不好。 简言的情绪依旧低落,听了洪旗无意中提起她的年龄,更是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好像整个世界了无生气。 到了洪旗的办公室,洪旗与以往一样,打了一杯纯水,递给了简言。 “你也知道,咱们市局拿得出手的警花就你一个,”每当洪旗一提起这茬,总会自觉不自觉地伤感起来,“你看教育局……” 简言平静地问道:“局长这次又要为我介绍谁?” 洪旗干咳了几下,道:“你看看你,小简,我就要批评你,怎么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呢?算了,我也不操这份闲心了,今天找你来,是要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简言稍稍低下了头。暗自嘀咕着介绍对象如今也成了任务了? “你知不知道齐俊与蒋玲他们小夫妻俩有个师弟到了江夏?”洪旗问了之后。发现语句有些不大通顺。于是换了个说法。“齐俊与蒋玲有一个师弟。如今正好在江夏。经过阿拉长时间地考察(如果十分钟也属于长时间地话)。这位同志完全有资格成为一名光荣地公安战线战士。” 简言地心跳突地加快。鲁春那张帅气之极而又略带纯真地面容浮现眼前。回想起之前发生地一幕幕。好像鲁春犹在她面前隔着车窗咧着嘴微笑。 简言甩了甩头。挥去鲁春地影子。强自镇定道:“局长。我觉得玲姐地师弟他并不适合成为一名警察。” “哦?”洪旗来了兴趣。“说说你地理由。” 简言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玲姐的师弟是今天才到江夏的,但是他一到江夏之后,与我们刑警队发生了一连串的误会,如今,整个刑警队上下对玲姐的这位师弟怨声载道,如果他成了警察,首先,同事之间的关系就不能理顺。而且,”简言犹豫一下,略过了她较早之前有关“相克”的想法,继续说道: “局长迫切希望鲁春能加入我们警队,无非是因为常听齐教练与玲姐时常提起他们的师弟武功如何了得,其实,我觉得,我们荆北省的武当派也不乏高手,只要我们的待遇足够,远可以招到比鲁春身手还要好的高手充实我们警队。” 洪旗听了简言这么一说,叹了口气,失望地说道:“小简啊,你不了解他们大明谷的情况……” 简言的双目蓦地恢复了稍许神采,有关大明谷的情况,虽然偶尔有听到一鳞半爪,但却并不全面,大明谷,对于普通人来说,始终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虽然,中央曾就大明谷的情况专门发文件作了说明,然而,文件只是由省委召开的厅局级(包括享受厅局级待遇的老同志)党员干部大会上作了传达,而且传达之后文件原件收回,厅局级以下根本不了解情况,以至于说起大明谷,各有各的说辞。 洪旗意识到了简言神态之间发生的细微变化,遂老奸巨猾地一笑,说道:“这个大明谷的情况,根据纪律,是不能对你说的,不过,”顿了一顿,感受到简言呼吸之间的急促,“如果你答应接受任务,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不过什么?”简言的眼睛本就够大,这时候睁得更大了。 “不过,你必须保证不扩散出去。”洪旗罕见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保证!” “大明谷,他的全称应该是‘大明谷特别行政区’,没错,特别行政区,省级行政单位。可能你会问,区区一个谷,面积可能也就与江夏市这么大,为什么却是省级行政单位,说起这里的缘由,还得上溯到三百五十多年前。三百五十多年前那是明末清初,没错,大明谷的来历与大明朝有密切关系,听我说下去。” “明末,北方局势日渐严峻,朝中渐渐出现了主张迁都的呼声,与此同时,崇祯帝本人也开始心动。然朝中的绝大多数依旧主张‘皇上自然守社稷’。鉴于南迁阻力重重,崇祯帝便私下召见主张南迁的左中允李明睿,同李明睿具体商量了南迁的路线、护卫、饷银和留守事宜。紧接着,崇祯下了一道捐饷的命令,责成勋戚、太监和百官报効,明面上摆出一副死守京师的架势,暗地里却全权委托李明睿着手转移内库中的金银。” “负责主理此事的李明睿担心消息走漏,并不敢动用军队,而是私底下找到了京师最大的镖局——威远镖局。当时的威远镖局人才荟萃,几乎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都有排名前三的高手在威远镖局担当镖师甚至镖头——这也不难想象,当时的局势糜烂如斯,那些高手从军则毫无前途,从贼则不屑为之,委身镖局无疑是比较恰当的选择,毕竟镖局的薪水能让他们养活家小的同时偶尔还能接济同门。” “崇祯帝的吝啬还是比较有名的,当时皇宫内库白银几达四千万两,黄金则更是超过五百五十万两,由于数目过于庞大,李明睿决定先期委托威远镖局将五百五十万两黄金运送至南京——这也是为什么李闯攻克北京之后从内库中收缴出白银三千七百多万两,而黄金却仅万余的原因。” “威远镖局接了这么一大笔的委托单子,同时,镖局中上到局主下至趟子手,家小全数被软禁,隐隐猜出了幕后的委托人是何方神圣,当下不敢怠慢,由局主与总镖头亲自押运,此外,随同押运的镖头三十六人,镖师九十八人,更有超过千人之数的见习镖师与趟子手。如此庞大的押送阵容,光是路上消耗的口粮就不在少数,所以,启程的日期一拖再拖,等到筹集了足够的粮草开始动身的时候,消息已经不可避免的泄露了。”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大一笔黄金,想要顺顺利利运送至南京几乎是天方夜谭。为避免路上出差错,镖局几度修改押送路线,甚至不惜绕圈子兜远路,为的就是避免流寇、李闯、流民甚至是官军的觊觎。如此一来,水路旬日可达的路途,他们改走陆路,平白多消耗了好几个月。” “也就是在这多消耗的这几个月中,局势发生了巨变,三月,李自成攻克北京,崇祯帝煤山自尽。消息传到尚在路上的镖队,马上引发了巨大的风波,镖队中关于还要不要将黄金押送至南京起了极大的分歧。绝大多数人的家小都留在北京,所以,大多数的意见是倾向于押运黄金回京以换得家人的平安。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押送黄金至南京已变得不可能。于是,镖队上下一致决定隐身于野,另派一名镖头、两名镖师前往京师探听消息。” “当镖队派出的三人抵达北京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六月,而就在五月,清军入京,当时有汉奸邀功,向清军密报说威远镖局隐藏了皇宫内库的大笔黄金,清军把原先被软禁、崇祯帝自杀后回家的镖队人员家小全数抓起来拷问黄金的下落。那些家属当然不知道黄金在何处,结果,数千口人被清军屠戮殆尽,镖局大院被焚为灰烬。” “三人痛哭一场,在原镖局旧址草草起了个坟包祭奠一番,第二日便即原路返回。回到镖队的潜伏地,镖队上下得知京师的变故,立时放声大哭。当是时,一千多人歃血为盟誓于满清势不两立。” “然而,是人都有其贪婪的一面,仅一日,人性的阴暗面展露无遗,一部分人主张瓜分这批黄金,当即获得大部分人的响应,而为了自己或者自己所处的小团体能尽可能的比他人得到更多的利益,整个镖队发生了无差别的大面积混战,这一战,三分之二的人战死,余下的三分之一中,又有三分之二的人终身残疾,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是个个身上带伤。” “那些生还者直到满目都是同伴的尸体,这才幡然醒悟。在重伤的镖局局主提议下,生还者无论武艺高低、身份贵贱、年龄大小,全体以皇天后土之名,誓死待同伴如手足,宁死视黄金粪土。之后,余者决定先在原地找寻养伤的去去处,一矣伤势复原,再行押送黄金南下事宜。” “因为那时正值大顺军与清军决战的前夕,所以,他们只能一路往深山老林里钻,无意中,在秦岭深处发现了一处绝佳的山谷。没错,这就是大明谷,处于荆北省、关陕省与华西省三省交界处。” “神农架……”简言惊呼。 “哎,你别打岔好不好,”洪旗正说得起劲,被这么一打扰,很生气,“你再打岔阿拉可不说给你听了。” 在简言的连番保证并一大筐子好话之后,洪旗的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于是继续说道: “这处山谷外壁都是陡峭直立的绝壁,绝壁之上寸草不生,若非镖队幸存者中有绝世高手,这处山谷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现。虽然此处山谷外壁寸草不生,但谷内却是另一番光景,因为山谷在大山深处,气候宜人自不必说,更兼土质肥沃、水质清冽。” “镖队的幸存者在谷内养伤花了几个月,为了生计,春耕播种又花了几个月,等到他们打算出谷押运黄金南下的时候,却传来扬州失守的消息,八十万军民被屠杀,紧接着,南京也于不久之后失守。” “镖队的行程再度受挫,当时,镖局局主曾考虑揭竿而起,利用手中的大批黄金招兵买马反清复明,然而,经过讨论,一旦起兵之后,难免会由权而引发再度相残,自古以来,权与利总是会蒙蔽人们的良知进而引发心底最深处的恶念。最后,幸存人员一致决定,威远镖局隐居谷内,并将这处山谷命名为大明谷,意为此为明地,自诩明臣明民。而黄金,则待天下出了反清复明的英雄便即捐出以充军资。” “往后的情况你也清楚,满清朝廷稳坐了两百多年的江山,他们大明谷也就蛰伏了两百多年,值得一提的是吴三桂反清之时,大明谷曾派人外出联系,结果,一打听,吴三桂是屈指可数的大汉奸,黄金当然不能便宜了他。” “时光过去了两百多年,1911年,江夏起义的枪声吹响了埋葬满清王朝的号角——所以说大明谷对于我们江夏市是很有感情的,齐俊之所以留在江夏不去北京,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个原因——扯远了,我们继续……民国成立后,大明谷几次三番准备把黄金捐献出来,可惜,民国的前几年实在是太乱了,前有是袁世凯称帝,后有张勋复辟,然后是几十年的军阀混战,把大明谷的人心都给搞混了,不知道究竟这黄金该捐给谁,最后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这一闭眼,转眼又是几十年,一直到共和国建国。” “共和国刚成立的那几年,由于我党大规模的镇压地富反坏右,而地主与富农家的闺女向来是大明谷中的人抢来当老婆的对象——没错,三百年间,为了避免近亲结合遗祸下一代,他们的传承通常都是靠抢的,对,老婆基本靠抢——现在还抢不抢不清楚,但买老婆这种丑恶现象肯定是存在的。” “当时的局主的老婆她娘家恰好被镇压,枕头风一吹,这捐献又给搁了起来,随后,运动一个接着一个,每逢运动,老运动员们总要打扮一番粉墨登场挨斗挨批,在这样的背景下,别说捐献黄金了,即使是与政府的基本接触都没有,整个大明谷还是一直处于隐居状态。” “情况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发生了改变,随着拨乱反正的深入,冤假错案被平反,大明谷对共和国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在1978年的年底,大明谷与共和国首度接触,经过不断地接触并深入了解,现任谷主最终与1979年底做出决定,把当年的五百五十万两黄金全数捐献给国家。” “我们国家建国以来的底子一直比较薄,改革开放初期的1978年,外汇储备仅1.67亿美元,到了1979年年底的时候,情况稍微有了好转,外汇储备达到8.4亿美元。同年,由于美伊人质事件、苏联出兵阿富汗等因素的影响,使全球黄金需求在短期内大幅增加,国际投机资本异常活跃,推动了黄金价格的暴涨,仅几个星期时间,1盎司金价连破500美元、600美元、700美元大关,到1980年1月21日曾创下850美元的历史最高峰。” “以当时的国际金价来衡量,这批黄金的价值超过了三十亿美元,是当年国家外汇储备的三倍多,如果以购买力来换算的话,现在的三百亿美元也不及当时的三十亿。党和政府对于大明谷的义举当然是感动莫名,小平同志当时就问局主有什么要求,党和政府尽一切可能满足你们。局主就说了,大明谷对于我党能正视错误并勇于承认错误改正错误非常之钦佩,恳请党中央同意在大明谷设立党委并委派书记,大明谷愿意接受党的领导。” “小平同志当时就流下了眼泪,未几,大明谷基本法出台,成立大明谷特别行政区,为省级行政单位,镖局的局主即为谷主并自然成为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基本法首度提出明人治明,这也是港人治港的由来。可以说《大明谷基本法》为一国两制提供了实践与检验的机会,为香港与澳门的顺利回归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第十七章 接受任务 (诚意恳求读者大大的点击、收藏、推荐~!) ―――――――――――――― 洪旗的话说不上抑扬顿挫,如果从演讲艺术方面来衡量的话,丝毫谈不上什么艺术张力,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染力,但是,最后的结局是大明谷无私捐献黄金,还是将简言感动得眼圈发红。不过,感动过后,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新的疑问。 “局长,你交给我的任务,和大明谷这些秘辛又有什么联系呢?” “小丫头,别这么早下结论嘛,这里头的关系可大着。”洪旗喝了口水,润了润已显干燥的嘴唇,“满清统治中国大地的两百多年的时间里,尽管满清政府严令禁止汉人习武,然而,此起彼伏的反清复明运动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中间,由于很多武林门派的门下弟子是反清复明的主力,这些门派都都遭到了遭受到了满清政府的疯狂镇压,少林寺藏经阁中的武功典籍被搜刮一空并被焚毁殆尽;武当派更是不堪,康熙年间,满清政府直接委派北京白云观全真龙门派道士执掌武当,这之后,武当的一些独门武功典籍神秘失踪,武当功夫也就渐渐式微。” “回过头来再看大明谷,刚才我就提到过,当年威远镖局的镖队启程之初,几乎囊括了当时各大门派的高手,尽管内斗使得多数高手丧命,然而,即使是那些丧命的高手,随身的武功谱录与心得最后也被同伴整理出来最后在大明谷获得传承。相比起满清统治下那些逐渐没落的武林门派,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说我们这个时代还有真正意义上的武林高手的话,那么,这些武林高手就在大明谷。不要惊讶,这是事实,你看齐俊的身手,即使是高手济济的一局与九局,一直以来都是对齐俊垂涎三尺。” “所以,这次组织上决定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齐俊的师弟不是来江夏了么?简言同志,你这几天的职责就是作为我们江夏市警方的接待人员,陪同齐俊的师弟,领略我们江夏市的大好风光,要让他对江夏产生归属感,从而对我们江夏市公安局产生归属感。这是一项政治任务,你必须要全心全意投入,力争――不是力争,是一定要完成任务。” 洪旗说完之后,觉得最后的那番话口气有些生硬了,于是又换了一幅表情,笑眯眯地说道:“鉴于这次任务特殊,我在这里向你保证,这几天的开销,如果在两万元以内,凭发票局里给你全额报销,超过两万的话,超过部分你把发票保存好,我让会计做一下帐,也一定会给你报销。” 简言晕晕乎乎地问道:“局长,你是说让我这几天陪鲁春?” 洪旗看着简言既不像生气、也不像非常情愿的表情,一时摸不透她的想法,只好含含糊糊地点头道:“不要往不好的地方联想,也就是个临时导游的差事。” 简言倒是没有往三陪方面联想,只是心里还有些犹豫不决。如果说没有发生银行营业厅里的那档子事,这个差事简言那是一万个愿意。不过,事实是鲁春差不多获得了“警界克星”的绰号,这就由不得简言不慎重三思了。 想了想。简言问道:“局长。你说地让他对我们市局产生归属感。是不是想要……嗯。招安?” “招安?”洪旗愣了一楞。蓦地放声大笑。“小简啊小简。这么**地词也能给你形容出来……”或许是**一词对于任何女性都具有较强杀伤力。对于简言变得难看地脸色。洪旗连忙正色道:“总之就是要想办法让齐俊地师弟加入我们警队。” 简言心头一喜。想到即便是鲁春与警方如何相克。一旦入了警队。命里天大地不合也能给抵消掉。积压在心头地阴霾立时化作无形。喜道:“局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喜形于色地简言花一样地娇艳。眼波中荡漾地神采。即使是洪旗也不由得心念差点失守。 “嗯。我等你地好消息。”洪旗站起来。伸出手要与简言相握。其中地意思也是暗示简言可以出去了。不过。等到简言真地到了门口。却忽地又叫住她。“对了。齐俊地师弟正在你们支队办公室。你要抓紧时间。要不然。等齐俊与蒋玲回来。你就不方便行动了。” 简言被洪旗最后那句话里地暧昧给羞到了。脸一红。飞快地逃了出去。 洪旗看着简言的背影,有些后怕地捋了捋大包头,以前给简言介绍的对象幸亏都被简言给推掉了,要不然,这次任务的人选只能到交警支队里去选了,这么高难度的任务,那些黑皮肤的交警姑娘铁定会把这事给搞砸掉。坐下后,忽地又想起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了丁大龙的手机。 凉鞋的高跟触碰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咯咯的响声,简言走在空旷的过道中,一颗心被鞋跟发出的声音敲得忐忑不安。一忽儿,她想着该如何与鲁春展开话题;一忽儿又担心起鲁春拒绝与她外出又该多么丢脸。这么七上八下地想着,一直来到支队办公室门外,反倒犹豫该不该进去。 门自动打开,倒把简言吓了一跳。 “简言同志?”开门的正是鲁春,一打开门,正看见有人站在门外,任谁都忍不住会吓一跳。鲁春也不例外,浑身一个战栗,目光在简言脸上稍一停留,立即溜向别处,俊脸的rgb指数迅速由ffffff转为ff0000。“简言同志你找谁?哦,我正在这儿等师兄师姐。” 本来心有不安的简言,一旦看见了比她尚要不安的鲁春,自信心顿时空前膨胀起来,思路也忽然清晰起来。 “鲁春同志,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简言笑意盈盈地说道。 “找、找我?”从来没有和大明谷之外女性打过交道的鲁春,一听说眼前这位美丽的便装女警官找的人是他,说话开始有些结巴了。 “嗯。”简言看着鲁春涨得开始发紫的脸色,不禁起了捉弄之心,眨巴了几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故作娇嗔道:“小春,你这样一直挡在门口,难道不欢迎我进去?” 鲁春被简言娇滴滴的“小春”给雷得不行,默念心诀,通红的脸色霎时恢复正常,灵台一片清明,微微一笑,侧身道:“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简言同志请进。” 简言煞是惊讶,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害羞之极的鲁春就像没事人似的,尤其是鲁春那张俊脸,褪去了羞涩之后,隐隐散发出晶莹的光泽,又似藏在无形光晕之后,虽近在咫尺,却给人带来一种不真实之感,仿似眼前之人就是内心深处几度魂牵梦萦的白马王子。 ―――――――――――――――――― (第二更送到,求点击、收藏、推荐~!) 第十八章 领导真好 简言讷讷道:“小春,我想,我想请你协助调查今天的案子。”视线定定落在鲁春脸上,似是痴了一般。 鲁春的心诀乃是大明谷八大门派高手合力齐创的“汉春诀”。八大门派合力齐创,换作一般情况下那是绝无可能,偏偏在大明谷,幸存下来的高手剧变之后早已抛却各自的私念再无隔阂,在与世隔绝的大明谷,能够依托的只有自己的同伴,在这种背景下,八大门派的高手在武功一途不断切磋并不断相互改进,最后,在局主的主持下,取各门派心法的精华,创出这“汉春诀”。 不过,“汉春诀”成法之后,练的人却不多。各门派都有传承千年的武功体系,少林的心法配少林的拳脚器械,当然要比搭配“汉春诀”来得事半功倍,这么一来,大明谷内的年轻一辈在考校武艺的时候,习练了“汉春诀”的反而要比没有习练的差上一筹,以至于几百年下来,集八大门派大成的“汉春诀”反倒成了鸡肋。 鲁春在习艺之初,其师蒋天傲(蒋玲之父)本不准备教他汉春诀,说实话,几百年下来,除了知道汉春诀练不死人之外,究竟好在哪里,从没有过权威的说法。不过,鲁春是个死脑筋,因为汉春诀有一个春字,他就非练不可,蒋天傲也就随他了。 从简言的表现来看,汉春诀的效果似乎更侧重于对于异性的吸引。鲁春对于这个发现无疑是吓了一跳,难怪大明谷少有习练汉春诀的,邪功啊,有成为淫贼的危险。 散去心诀,将简言让进办公室,鲁春又红了脸。而深受邪功“毒害”的简言,眼波却依旧有着迷离。 “小春,我们出去谈好么?” “嗯?出去?不好吧,我还在等师兄和师姐。” “这样啊?”逐渐收摄心神的简言找了个借口,“我想去案发现场找一找还有没有什么线索,”简言想撒娇来着,不过,对着个比她小了六岁的大男孩,终究拉不下脸面。 鲁春的兴头却上来了,“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走!” 刑侦支队大楼地大门非常亮堂。跨进大门。过道两侧是公示栏、阅报栏、政策法规宣传栏。 丁大龙接到了洪旗地电话。电话里。洪旗问刑侦支队地干警公寓楼还有没有空着地单元。丁大龙想了想。回说没有。不过倒是有几个单身青年各占一套单元地。洪旗就说了。让他们挤一挤。腾出一套单元。局里要派大用场。接了电话地丁大龙不敢怠慢。离开会议室。急匆匆来到刑侦支队大楼。很不巧。刚跨进大门。正好是简言与鲁春结伴同行。看样子正要外出。 丁大龙脚下一顿。欲待转身冲出刑侦支队大楼。一想。难道老子还怕了你?于是转了个方向。来到阅报栏前。装作阅读当天地荆北日报。不过。很显然。丁大龙不欲面对鲁春。恰恰是内心里隐隐有了怕了他地意思。只不过。他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由于太过着急。而且心里有鬼。丁大龙也没注意到面对面地荆北日报到底登载了什么内容。只低着头。等着简言与鲁春走过。可惜地是。像丁大龙这样出色地男人。即便是背对着人。也能够被人一眼认出来。 简言在芸芸报栏之前一眼就认出了丁大龙。脸一红。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支队长。” “哦……哦。小简啊。”丁大龙眼看是躲不了了。极不情愿地转过来。打了个哈哈。“怎么。这是要外出啊?”简言旁边地鲁春那是被自动忽略掉了。 “是啊,”简言勉强笑了笑,视线从阅报栏那里一掠而过,红着脸问道:“支队长是要给爱人买胸罩啊?” “嗯、啊?”丁大龙大惊,抬头看了看,气了个半死,他面对的整版对开的《荆北日报》,竟然登载的全是“今古”牌胸罩的广告。 “您慢慢看,我……”简言觉得很尴尬,以前没发觉支队长有这调调啊。 “走走走……”丁大龙无话可说,只挥手让简言赶紧离开。鲁春不干了,他早就觉得这支队长不是好东西,现在,这不是好东西之人还是个老色鬼,可得批评批评他。正要义正词严地说上几句,却被简言一把拉着出了刑侦支队大楼。 太没有原则了,堂堂党报,怎么可以整版奶罩广告呢…… 丁大龙对着简言与鲁春的背影,那可真是欲哭无泪,就连打着石膏吊着臂膀的陆虎来到他面前都没发觉。 “支队长。”陆虎唤了一声。他刚从医院回来,准备拿了手机再回去休病假的。 丁大龙清醒了过来,看了看陆虎,觉得眼熟,问道:“你是……” “我叫陆虎。”陆虎挺了挺胸膛,回道。 “哦!”丁大龙恍然,这名字他知道,第一个冲出来与鲁春搏斗的刑警。上下打量一番,带伤还来上班,小伙子不错。 “小伙子不错。”丁大龙心口如一地夸赞一句,拍了拍陆虎的肩膀以示鼓励。 陆虎看着离去的丁大龙,激动地双唇颤抖:“多好的领导啊!”陆虎深情地说道。 走了没几步的丁大龙却想起了什么,回过身问道:“你现在一个人住公寓楼吧?”看到陆虎点了头,当下不容置疑道:“我让后勤科另外给你安排一个单元,你的单元腾出来,局里要用。” 陆虎冲着丁大龙的背影很是咬牙切齿一番,随即又泄气,自语道:“多好的领导啊!百忙中还不忘给我找了个伴儿……” 与大多数工薪阶层一样,简言喜欢去夏正街淘一些新款的名牌。当简言开着被鲁春后现代过的桑塔纳,来到夏正街。下了车,鲁春东瞧瞧西望望,不解地问道:“简言同志,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了?” 简言笑着说道:“瞧你这身衣服,衬衫的袖口都把手指给遮住了,裤子却太短,先买几身衣裳再去现场。怎么样,没意见吧?” 鲁春有些不快道:“作为社会主义的新一代、新世纪的大学生,怎么能沉迷于低俗的享乐主义呢?衣服我不要……再说,这件衬衫师傅买了之后就穿过一回,还是崭新的,这条裤子也是十五年前局主到江夏的时候买的最流行的款式,他们平时都舍不得穿,我考上大学之后才奖励给我的,我就觉得很好嘛。” 第十九章 路遇歹徒 简言哭笑不得,瞧着鲁春那张让她有点迷醉的俊脸,始终不甘心就这么被土不拉叽的昔日流行风给湮没了,灵机一动,说道:“既然这身衣服是你师傅与局主给你的,你就更应该爱护好。(.好看的小说)回头我帮你洗洗,再熨烫一下,挂在床边,这样,你每天一早起来就能够看见这身衣裳,也就等于看见了局主与师父。如果你整天穿在身上,穿坏了怎么对得起两位老人家的厚爱?” 鲁春沉默了片刻,最后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简言同志,我错怪你了。” 一见计策见效,简言自是喜不自胜,也没多想,下意识挽住鲁春,“那走吧。” 从小到大,头一遭被异性挽住胳膊,鲁春的身子顿时僵住,俊脸又是飞红,心诀自然而然默念一通,总算平定了心神。而汉春诀一念,简言却觉得有些不对头,好像鲁春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又吸引她探寻究竟的气味,不禁靠得更近了。 嘈杂之极的夏正街仿佛变了个样,整个世界像是清净了下来,当鲁春静下心,散去汉春诀,简言迷乱的思绪也开始趋向平稳,然后,她意外的发现头枕着鲁春的肩,而鲁春,尽管像是没事人一样,不过,简言还是能感受得到他肌肉的僵硬。 虽然简言不是很明白怎么会把头枕到鲁春肩上的,不过,似乎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 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在没有合适的衣装之前,与简言把臂同游的鲁春就是一堆牛屎。好在,简言手握打底两万大圆的报销额度,一改往日的涓涓流水,购物风格变得凌厉无匹,不到半个小时,不但鲁春里里外外焕然一新,手上更是大包小包,就连简言自己,“古奇”的老款换作了“路易威登”的最新限量版。 现在的鲁春,上身灰白方格纯棉短袖衬衫,下身水磨蓝牛仔裤,浅棕色圆头休闲皮鞋,不能说十分时尚却非常经典。话说回来,在鲁春的概念中,时尚等同于奇装异服,那是万万不肯穿在身上的。 一身新装的鲁春对着镜子照了照,对于衣服显得比较满意,就是觉得有些热,照他的心思,夏天穿四角短裤最舒适,可简言不答应,怎么办?妥协吧。 喜欢购物的人,通常都在意于享受这其中的过程,对于简言来说更是如此,因为今天的身边相伴的是令她心中隐隐动情的男子,眼看着一个历史悠久的鲁春奔向四个现代化,内心的愉悦那是显而易见的。眉目间那一抹动人风情的神韵,使得简言对于异性的杀伤力呈几何级数的上升,自始至终,二人组合保持了九十加的回头率,这在美女出没的夏正街,也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比例。 总的来说,整个购物过程很high、很爽,也没什么波折,付账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一段小插曲,鲁春是不愿让女同志帮他付账的,不过,他的解放包里只剩下几块钱的毛票,别说付账,买哈根达斯都不够,最后二人说好,等鲁春取了钱,再还给简言。 完成购物之后。鲁春一再表示要去银行取钱。简言当然不乐意。她地帐可以报销。要是再收鲁春地钱。于公于私都不是她愿意地。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为了表示对鲁春协助调查地感谢。她要代表局长与支队长请鲁春吃晚饭。其时刚好四点出头。这个时间点。在夏天吃晚饭着实早了点。不过简言没办法。能拖一时就一时了。最好能把鲁春给灌醉了忘了这茬。 大包小包塞进车里。简言正准备就近找一家上档次地饭店。忽然前方起了骚动。紧接着。有女声高叫“抢劫了、抢劫了……” 简言眉毛一挑。抽出手铐。还没等她冲出。身旁地鲁春却一下子“嗖”地没影了。简言直跺脚。亏得路人“在那边、在那边”地呼声给了她提示。赶紧钻进车里。点火发动。依着路人探头地方向呼啸而去。 鲁春地眼力远胜于常人。当简言还在寻找劫案发生地地点地时候。鲁春早已发现了俩劫犯驾着摩托车绝尘而去。“绝尘”一词表示速度快。用来形容摩托车正恰当。而鲁春地速度似乎不仅仅绝尘那么简单。嗯。应该用绝影。 鲁春脚底生风。身边地人影虽然没有像电影胶片每秒二十四格那么夸张。不过。每秒穿过十二个人那肯定是不止地。 眼下,绝尘与绝影之间的较量,决定性因素落在了街上的人流上,毕竟,飞车党抢包被抓与撞死人被抓,后果完全不同,因为有了这方面的忌惮,两者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眼看就要触手可及。 此时摩托车前方却陡地发生了变故,一过路的姑娘家见一辆气势汹汹的摩托车迎面驰来,赶紧收住身子,哪知,开摩托的家伙却误以为姑娘家要继续穿行,马上龙头一扭想要从姑娘家的背后穿过去。结果,这两方的一停与一扭,形成了摩托车直挺挺对着姑娘家冲过去的局面。 挡中央的姑娘完全没了方寸,只顾双手抱头闭目尖叫。这一幕落在鲁春眼里,跑动中腾空而起,右脚脚背一挺,皮鞋脱脚而飞,去势比之摩托车更疾,堪堪在摩托车与姑娘家相距不到半米之时击中姑娘家面部。 受皮鞋大力冲击,姑娘家的身形被推偏尺许,呼呼风声刮过,摩托车与姑娘家差之毫厘擦肩而过,总算避免了一幕惨剧。 落地之后的鲁春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姑娘家,确定没有流血之后,顾不得掉在地上的皮鞋,重新提气收腹,迈开大步绝影而去。 或许是方才的险情吓坏了摩托车上的俩人,摩托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几分,这对鲁春来说更是游刃有余,终于,瞅准了机会,一个前扑,“吱”的一声尖啸,摩托车倒地滑行,车上的两个飞车党则被鲁春按在地上,此时,仰面朝天的摩托车兀自发出突突声,车轮转得飞快。 鲁春拉起地上的俩飞车党,不想,年纪大的一人将抢来的坤包往鲁春手里一塞,说道:“兄弟,刚才真是多谢了,要不是你,那姑娘家铁定没命了。” 鲁春倒是愣了一愣,没想到俩劫匪逃跑的时候还操这份闲心,不由多了分好感。不料,还了包的那人又一抱拳说道:“兄弟,咱们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草,原来是想逃,鲁春仅有的一分好感消散无形,追过去,一手捏住一人的后脖子,就像吕布拎纪灵,轻轻松松提起又朝地上一掼,俩蟊贼顿时一阵“哎哟哎哟”。 第二十章 曾经见过 “妈逼,你他妈又不是条子,奉劝你积点德,日后好相见。”又是那年纪较大的劫匪开口,这回却是气势汹汹,丝毫没有蟊贼该有的觉悟。 鲁春被骂的哭笑不得,一人踢了一脚,笑骂道:“两位臭同志,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听着,把你们抓起来才是积德。” 依鲁春的性子,这个时候正是对俩蟊贼教育一番的时候,也正是在这时,简言驾着车赶到,看到鲁春光靠两条腿就抓住了俩飞车党,顿时大喜过望,对于洪旗要招鲁春进警队的决定更是黄河长江。。。…。。。…。。。…(省略号排列得像不像滔滔不绝的样子^_^) 到了近前,简言先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确定鲁春无恙之后放下心,然后观察地上的劫匪,马上变了脸色,喝道:“原来是你们武当派……” 鲁春一怔,大明谷的总镖头彭东方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就出身于武当派,总镖头也一直以武当门人自居。既然俩蟊贼是武当门人,当下不敢怠慢,冲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俩蟊贼抱拳道:“原来二位是武当派的侠士……” “狗屁侠士,”简言人长得漂亮,说的话却稍嫌粗糙,走过去,每人给踢了一脚,然后对鲁春说道:“他们是江左区一个叫‘青年武当派’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社团。” 年纪稍大的蟊贼不服道:“简警官,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可是正儿八经在文化局注册的民间文艺团体,有执照并照章纳税的……”看来,这年纪大的是警局常客,不但认识简言,神态之间也不见慌张。 简言不客气的又踢了一脚,“被抓现形还嘴硬,这回铁证如山了!” 那年纪稍小的估计也是要讨打,多嘴道:“咱们俩可不在名册上,你能拿我们‘青年武当派’怎么样?”结果,毫无悬念地it了。 等简言怒火稍霁,鲁春不解地问道:“武当派不是指武当山的么?怎么江夏还有不一样的武当派?” 简言苦笑,叹道:“怪只怪武当派是咱们荆北省武术界的一面旗帜,而他们武当派又不注重知识产权保护,所以,江夏市里以武当派名义注册的团体多如牛毛,夏口区有一所中学,几个中学生组织了一个‘少年武当派’;还有,江阳区一**组织,弄了个‘**武当派’;就连咱们市局里头也有凑热闹的,消防支队几个武术爱好者就私底下成立了一个‘救火武当派’……总之,凡是自称武当派的,其实都不是武当派。[.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叹服不已。稍停。问道:“那真正地武当派呢?” 简言正要说。却忽地换上温柔地笑意。说道:“我先把这两人移交给就近地派出所。一会儿吃晚饭地时候再聊。” 简言打了电话没多久。附近派出所来了两个民警。移交之后。民警要带鲁春回去做笔录。却被简言借口执行重要任务而训了一顿。民警与刑警互不隶属。当然不买账。结果。简言一个电话打给洪旗。洪旗毫不客气地对着话筒另一端地民警一顿排头。打击了民警嚣张气焰地同时。又慰问简言与鲁春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民警押着蟊贼离开之后。光着一只脚地鲁春要回去拣失落地鞋子。不过。简言早已发现了鲁春右脚已经踩黑了地袜子。打开车门。从鞋盒里又拿出一双新地。 秉承艰苦朴素作风地鲁春很严肃地说道:“简言同志!” “叫我小言,”简言打断了鲁春的话,不过,陡然间明白过来,岁数上好像自己反而比鲁春大了有六岁,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改口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言姐……” 鲁春抓了抓头皮,显得很为难,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勉强叫了声“言姐”,然后开始讲道理、摆事实,我们国家现在还不是很富裕,偌大的夏正街还有要饭要钱的贫下中农…… 简言妩媚地一笑,挽起鲁春的胳膊,“好,听你的,咱们回去找。” 被简言挽着胳膊的感觉真别扭,不过,一路上有简言和他谈人生、谈理想,总算淡化了鲁春的不适应,等到他们来到了失鞋的地方,找遍方圆几十米,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鲁春右脚的那只皮鞋。最后,鲁春沉重地说道:“可能是没鞋穿的贫下中农拣去了……我们的国家真的不富裕啊……” 回到车上的鲁春一直沉默着,换好鞋之后,他决定余下的那一只皮鞋要保存好,将来可以送给没鞋穿的人。 简言一脸欣赏地看着鲁春仔细地将皮鞋放到鞋盒中,如今的社会,还能像鲁春那样保持纯真的赤子之心的又有几人,怎能叫她不欣赏。 汽车重新发动,小资产阶级情调泛滥的简言寻思着与鲁春吃晚饭可马虎不得,最好找一家西餐厅,红酒是万万不能少的,烛光也要有……“嗯,情调,想不到我简言也有在乎情调的这一日……”可惜这一切不是鲁春花钱,未免美中不足。想着,脸颊发烫了,偷偷瞧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鲁春,注意到了鲁春额头上密密的汗珠,心一疼,鬼使神差抽出驾驶台上的面纸,凑过来就要为鲁春擦汗。 而此时的鲁春,注意力却全在窗外。就在简言手中的面纸快要触碰到鲁春的额头的时候,却见鲁春的眉微微皱了一皱,转过脸对简言说道:“那辆车我见到过……” “吱!” 踩下刹车的桑塔纳在马路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印迹。车上,正欲为鲁春擦汗的简言,与转过头来正在对简言说话的鲁春,二人脸和脸的距离不足五厘米。 简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在鲁春惊慌失措之下默念汉春诀之后,她的眼神愈发的迷离。 随着简言慢慢的靠近,鲁春渐渐把头后仰,两者在速度上相差无几,所以,距离始终没有拉至五厘米开外。等到鲁春的后脑勺碰到了车窗,终于到了退无可退之时。 “言姐……”话音刚落,简言软软的双唇已经粘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鲁春猛一甩头,喘道:“言姐,刚才开过的那辆车,我曾经在银行门口看见过……” 第二十一章 西餐厅里 如果说还有哪一件事能把简言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那无疑就是案件——除了案件还是案件。 听到鲁春说起银行,简言马上清醒过来。清醒之后,蓦地发现她的红唇印在鲁春的脸上,慌得犹如弹簧弹回驾驶座上。 “银行……银行怎么了?”简言双手捂着两边脸颊,眼神在车窗外走过的路人身上飘忽不定,心里直呼“完蛋了、完蛋了……” “你看那辆车,刚刚从我们后面超过去,现在正停在……嗯,那什么西餐馆。” 简言顺着鲁春所指看去,一辆黑色的奔驰s500停在前方“维也纳西餐厅”的停车场。“你是说那辆奔驰?”简言不确定鲁春是不是指的那辆车,问了一句。 “你说那辆车叫奔驰吗?”鲁春并不认识车的牌子、型号什么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好车的欣赏,“名字起得好,车也不错,和我们谷主的红旗牌轿车有得一拼……对了,那车之前也停在银行外,刚才从车上下去的人除了鸡窝头之外还有一个小老头,怎么样,下去看看吗?” 简言并不知道鸡窝头是谁,又问,得知是银行里被怀疑是嫌犯的小太妹之后笑得不行。本就是美得清清爽爽的简言,这一笑之后,更是如池塘里盛开的荷花一样,高洁中又多了几分娇艳,惹得鲁春呆了一呆,连忙将视线落在别处。 鲁春的异常反应被简言看在眼里,不禁微微自得,对于局长的任务凭空又多了一份信心。 笑过之后,把车停好,与鲁春先后下了车。 维也纳西餐厅并不是什么高档的西餐厅,要不,鲁春的短袖衬衫牛仔裤的着装也不会被放行。尽管如此,相对豪华的装修已是让鲁春皱眉不已,想来若是简言提出晚餐在这里解决,肯定会被拒绝。 服务台的迎宾小姐迎上来,礼貌地招呼道:“两位,请问有没有订座?”得到否定回答后又问道:“那,先生、小姐,就你们二位么?你们是在大厅里进餐还是去包房?” 简言生怕鲁春不答应。抢在鲁春之前说道:“选一个稍微宽敞一点地包房吧。” “就大厅里吧。”就在简言说完之后心怀不安之际。鲁春却发话了。而且。意外地是鲁春并没有对在这里就餐有什么抵触情绪。而是提出了在大厅里吃饭。这让简言惊喜地同时反而生出了一丝不解。 “那好。两位请跟我来。”迎宾小姐就着演出台弹奏出地悠扬地莫扎特奏鸣曲。脚步轻快地带着鲁春与简言来到靠窗地六号台。 二人落座。拿过迎宾小姐递上地餐巾。鲁春拿着餐巾擦了擦额头地汗。看到侍立在旁地小姐直皱眉头。于是歉然一笑。说道:“辛苦你了同志。”接着把头低下。压低声音道:“鸡窝头正在那里弹钢琴……别看。小心被她发现。” 简言恍然。难怪鲁春提出位子选在大厅。原来一进来就已经发现鸡窝头了。 “那个小老头你发现了没有?”简言问道。 “没呢,不在大厅。” 二人头压在一起窃窃私语,浑忘了这里是西餐厅,照例,现在正是服务人员询问饮用何种酒水以及点菜时间,而他们实在太忘我了,以至于受过良好培训的迎宾小姐急得差点哭出来,怎么这二位客人与培训时的不一样啊? 鲁春和简言说着,忽然发现迎宾小姐还站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同志,需要我帮忙吗?” 小姐赶紧把菜单递过去,连声说道:“先生您能帮我点菜吗?” 这下可好,顾客在问服务员要不要帮助,服务员又忙中出错,没头没脑的要求顾客帮她点菜,正所谓“大棚搞乱季节、市场搞乱经济、小姐搞乱辈分”,而鲁春,则彻彻底底搞乱了顾客与服务员之间的主次关系。 鲁春更奇怪了,这女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他帮忙点菜?抓了抓头,问道:“平时的时候你喜欢吃什么?” “我、我,”小姐望着鲁春阳光之极的俊脸,偷偷看了看正在观察鸡窝头的简言,俏脸爬上两朵红云,压低声音羞涩道:“牛扒……香草焗蜗牛我也挺喜欢……我晚上十一点下班……” 鲁春一听蜗牛俩字,眼前立时浮现那种蠕动的软体动物,一阵反胃,转头干呕了几下,摆了摆手道:“蜗牛……呕……” 简言被鲁春的干呕吸引过来,一见鲁春正难受着冲迎宾小姐摆手,连忙轻拍鲁春背上,接着冲小姐一瞪眼,“你干嘛呢?走开、走开!” 小姐委屈地“哇”一声哭着跑开了。简言又帮鲁春拍了几下,却没发现表演台上的琴声已倏然而止。 “哟,江夏这地方真是小,瞧瞧,这半天不到的时间,居然两次碰到刑警队女警官。”像简言这么漂亮的警花,自然会被人记得牢一些。鸡窝头本来正在弹钢琴,听到这边隐隐有争吵声,马上把简言给认出,接着就怀疑是不是警方还把她当嫌犯并二十四小时跟踪,于是毫不客气走过来出言挤兑简言。 简言还不知道鲁春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没空搭理鸡窝头,只顾问鲁春怎么样了。这时,鸡窝头也发现了鲁春,眼神中立即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随之而来的是涌起了一阵妒忌之情——鸡窝头并没认出鲁春,在银行与鲁春争吵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鲁春的的确良衬衫以及海军蓝军裤上,以至于鲁春的长相被她自动忽略掉。 说到底,鸡窝头也还是不满二十的少女,见到帅锅,难免会想法子引起注意。眼珠一转,很是尖刻地说道:“我说女警官该不是女同志吧,跟我跟这么紧,别告诉人家你喜欢人家哦……”接着也装模作样地干呕了几下,与此同时,余光则不断瞟向鲁春,想看看鲁春对她这话的反应。 “别理这个女阿飞。”鲁春对于鸡窝头的评价永远是一针见血,好不容易理顺了胸腹间的一股气,在简言柳眉一竖欲待反唇相讥之时,恰到好处地阻止了简言的不冷静。 鸡窝头从小到大,称她为女阿飞的,天上地下唯鲁春一人,当她第一次认真瞧鲁春的时候,情火不自觉地被悄悄点燃,而此刻,被点燃的却是怒火。 鸡窝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检讨在银行里的走眼,却对鲁春的大发明耿耿于怀,恨恨地瞪着鲁春,咬牙切齿道:“土包子也人模狗样了,被富婆包养了吧?哎哟,不好意思……”鸡窝头忽地眼波流向简言,故作娇滴滴的道:“……你们小警察也没什么钱的,不好意思,误会你是富婆了……”接着又对鲁春轻拈兰花指,说道:“瞧你这点出息,也就是被小警察给包养……” 简言拍案而起,却被鲁春张开手臂拦住。 “言姐,”鲁春对简言摇摇头,对着鸡窝头背后不远处努了努嘴。 鸡窝头身后四五米处,一件丝绸短褂、一条黑色灯笼裤的瘦小老头,捏着两个铁胆,一步一步逼近过来。 小老头的步子迈得极小,而且频率也是非常之慢,然而,随着小老头的逼近,简言却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似乎在她的周围已是真空地带、快要令她窒息一般。 第二十二章 侯氏高手 (今日三更,这是第一更) ―――――――――――― 入春以来,简言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冰冷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好看的小说)可是,就在老头一步步走近的时候,简言却感觉到了,随着严密的气息笼罩过来,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有“冰魄银针”在一根一根不间断的刺入。 简言的牙床开始轻微颤动起来,如果不努力的克制,上下两排牙齿恐怕已是打得不亦乐乎。简言是刑警,既然是刑警,任何时候都要捍卫刑警的刚强与尊严。因为心中有着如是信念,简言并没有退缩。 小老头走得越来越慢,手心里的两枚铁胆却转动得越来越快。随着“嘎吱嘎吱”铁胆相互之间摩擦的响声,简言渐渐觉得眼神在开始涣散。 掌心中忽然传来一股热烘烘的感觉,热的感觉不同于入夏以来时常让人烦闷的燥热,而是犹如沐浴在三月的娇阳之下,暖洋洋,舒适之极,以至于令简言产生了蜷在贵妃榻上晒太阳的错觉。 简言的手正被鲁春握住,与此同时,鲁春横跨半步,挡在了简言前面,与瘦小的老头形成面对面的格局。 所有的不适感觉,比如冰冷,比如窒息,再比如针刺,刹那间烟消云散。 简言怔怔看着面前挺拔伟岸的背影,心弦被狠狠地拨动,原来,真正的大男人也可以是一个十八岁、脸上略带点婴儿肥的少年。 局面变得有意思起来,鲁春踩着丁字步,左手握着简言,右手虚抬,掌心向下;小老头则内八字步,目标直对简言,右手两枚铁胆哗哗哗转动得时快时慢,左手却护住胸前,神色极其凝重,显得对鲁春极是忌惮;至于简言,心神全在鲁春身上,不知有汉、何论魏晋。四人之中,其他三人如连环套套在一起,风波的发起者鸡窝头的角色反倒有些尴尬,对于鲁春的不屑、对于简言的嫉恨以及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交织一起,最后转化成万伏高压,在浓浓眼影的掩护下,突突突一通扫射。 由于时间还不到五点,西餐厅里此时并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对峙的双方也不存在影响客人的说法。不过,客人没影响到,餐厅的经理却被惊动。一个瘦高个、鼻梁架着一副无框树脂镜的、约莫三十上下的男子匆匆过来,早先负责接待鲁春与简言的服务员连忙带着哭腔叫了声“经理”,却被经理挥手赶到一边。 经理显然是认识两个头――小老头与鸡窝头。走过来地时候极其恭敬。先是对着小老头唤了声“侯老”。然后又招呼鸡窝头“小姐”。打完招呼之后。经理这才笑容可掬地对着鲁春与简言说道:“对不起二位。敝人是本店经理。不知二位有什么需要服务地。本店一定会让二位满意而归。”一口并不太标准地普通话。听口音。应该是来自广东或香港一带。 鲁春与侯老――也就是小老头。被经理这一打岔。双双退了一步。又同时舒了一口气。而那经理因不知事情起因。说完话之后。对着小老头与鸡窝头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张名片。双手呈上递给鲁春。 鲁春正犹豫要不要接名片――他们大明谷不行这套。鸡窝头却抢在前面拿过名片。双手狠狠地撕了又撕。碎片往地上一扔。气呼呼道:“土包子也会吃西餐?省省吧……” 简言眼见鲁春一再受辱。气得俏脸发红就要抄家伙上阵。可鲁春却拦住她。然后冲着鸡窝头又是轻蔑一笑。淡淡吐出了三个字:“女阿飞!”接着又对简言道:“言姐。咱们走。”看也不看鸡窝头。转身就走。 鸡窝头暴走。吃错药似地。捏着拳头跟上去欲打。却被小老头与经理双双给拉住。 “山爷爷。你也不帮帮人家……”鸡窝头跺着脚。委屈之极。忽地眼泪就掉下来。 侯老苦笑,道:“小梅,山爷爷如果能收拾他,又怎会让他们大摇大摆走出去?咳,山爷爷看来是老了……” 鸡窝头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瞪大了眼睛犹似不信,不过,很快,她的眼珠子骨溜溜急转,显然是在想着歪脑筋。 出了西餐厅之后,简言内心里是有遗憾的,向往中的烛光晚餐成为泡影总是有些不甘心。正当她准备提议再找一家西餐厅的时候,却发现鲁春似乎心不在焉。 上了车之后,鲁春还在神游,简言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小春?” 鲁春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侯老是个高手,如果银行里的那张六十亿的纸是侯老偷的,我看没那么容易抢回来。” 简言噗嗤一笑,这才知道鲁春的心不在焉原来是在想怎样去抢六十亿,于是柔声安慰道:“别多想了,那六十亿并没有丢失。”接着,简言把后续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当然,青杉路一秘侯葆国出面的一节给略过了。 “原来是这样,”鲁春恍然,“怪不得忽然又不让我协助调查了……” “这个高手有你那么高么?”简言忽然问道。她很好奇刚才在西餐厅里发生的那一幕,隐隐约约中仿佛觉得鲁春与小老头他们二人在暗中进行武功方面较量。 “嗯……应该是差不多,我没把握胜他,但他肯定赢不了我。”鲁春沉吟着说道,不过,他的话题很快又回到协助调查上了。 “……不过,我总觉得这事蹊跷,小偷为什么偷了六十亿又贴在保险柜的门上呢?没事干还是怎么的?对了,那个侯老是不是很有钱,我觉得以他的身手,应该不难躲过你们警察,而他如果很有钱的话,也不排除是侯老手痒了闹着玩……我跟你说,我太师父――就是师姐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就这么干过,偷跑到有钱人家家里,把一颗夜明珠扔到粪池里,过一个月又留纸条,告诉他们夜明珠在哪里,呵呵,高手就喜欢捉弄人。” 简言心中一动,说道:“那个女阿飞的太爷爷倒是有钱人,根据市局出入境管理处的资料,女阿飞的太爷爷是香港侯氏的当家人,董事局主席,而侯老应该是随行而来的侯山,侯氏的家老,其实是退休之后养老的家仆。”这些资料是简言回警局之后私下里问了出入境管理处的人之后得知的,尽管上级的意思是此事已到此为止,不过,作为刑警,简言还是在第一时间掌握了这些资料。 第二十三章 庸俗低级 (今日三更,这是第二更,第三更将在23:50左右) ―――――――――――――――――――――――― 鲁春听了之后眼睛一亮:“家老,那就是说无儿无女,主家供奉养老的。既然是无儿无女的,钱再多也没什么用,倒不排除是侯老的手笔。” 简言闻言心里狂跳,多问了一句:“小春,你确定家老是无儿无女的?”以简言所了解的,日本幕府时期的家老好像并不存在无儿无女一说。 鲁春也不敢确定,只是拿大明谷做例子,“师傅家里就有几个家老,都是无儿无女,不过,大明谷接受党的领导之后,家老们从师父家里分了田地,也就算不上家老了。” 听了鲁春的话,简言捂住狂跳的胸口,忽地说道:“小春,你陪我去银行好不好?”现在简言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那张价值六十亿的原始股份凭证是侯山做的手脚。 “银行?你是说失窃的那家银行?”鲁春问道。 “嗯,我想,那车之前既然停在银行大门外,只要调出银行大门外的监控录像,应该能发现侯山的行踪。”简言兴奋地说道。虽然局里并未将整件事情当作案件处理,但作为简言而言,把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念头却从未泯灭过。而且,简言还发现,鲁春对于这个案子的兴趣好像还在她之上,就在刚才,鲁春甚至还在想怎样才能从侯山手里抢来那张六十亿的纸。或许,他们二人通过一起办案,微妙的情愫能突飞猛进也说不定。 正如简言所预料的那样,鲁春对于她的提议那是一拍即合,于是,桑塔纳喷出一股青灰色的尾气,掉头疾驰而去。 简言如今是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在四点五十分之前赶到银行,调查可能就会延迟到明天,因为调出录像再查看,十分钟的时间是不能再少了。 非常不巧地是。四点三十分之后地路上。车辆明显多了。简言地车挂地是市局地牌照。尽管她已经决定遇红灯闯它几个。可是。蠕动地车流根本就不给她闯红灯地机会。只得徒呼奈何。 桑塔纳以每小时十公里左右地速度缓缓前进。简言无聊地按着喇叭。一只手拿着手机。把拍下地视频播放给鲁春看。以此介绍什么叫监控录像。鲁春倒是津津有味。拍了删、删了拍。与简言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眼看着时间慢慢过了五点。简言终于泄气。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接过手机。听筒里传来洪旗爽朗地笑声。“小简。怎么样。玩得开不开心?” 简言脸稍稍红了红。回道:“还行。” “嗯。以阿拉地眼力。小伙子还是不错。虽然你地年纪比他大了不少……啊。其实年龄不是问题。阿拉对你还是有信心地。” 简言真恨不得把手机扔窗外去,作为上级难道就可以随意揭人伤疤不成? “对了,我们局里给鲁春――小伙子是叫鲁春吧?嗯,我们给鲁春安排了住处……哪里?哦,市局干警公寓楼八号楼,501室。里面的生活用品、家用电器全部都准备妥当了,请你务必做好鲁春同志的思想工作,今后,八号楼501室就是你们的家了……哦,说错了,是鲁春的家。好了,就这样。” 洪旗并没有说废话的习惯,说完之后,电话随即挂断。 简言被那句“你们的家”给弄得心砰砰直跳,偷偷瞧了瞧鲁春,发现他正好奇地看着她,好像有什么话要问。 果然,见到简言收了电话,鲁春当即说道:“师父说过,让我来了江夏之后住到师兄家里。” “啊,你都听到了?” 鲁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地说道:“言姐,其实你并不老……” “吱……” 简言猛踩刹车,脸色煞白,难看之极。 “怎么了言姐?”鲁春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简言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情绪忽地一落千丈。 鲁春大概是感觉到了简言有些不对劲,不再说什么,而简言更是黯然无语,默默开着车,顺着往干警公寓楼的方向开去。 车开到八号楼楼下,意外的发现齐俊与蒋玲已等在了那儿。见了面之后,自然免不了被他们一通埋怨。相比于简言的心中有鬼,鲁春倒是坦荡得多,因为他是去协助调查,协助调查最大嘛。 对于警局给鲁春安排的住处,齐俊与蒋玲倒是非常欣慰,虽说他们夫妇也知道洪旗安得什么心,不过,这对于鲁春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若是鲁春住他们家的话,家里已经有三个小孩一个阿姨,多加一个人,无疑更显局促。所以,一经师兄师姐点头同意,鲁春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以501室为家。 上了楼,熟悉一下环境之后,齐俊把钥匙给了鲁春,然后拉着他并叫上简言,一起吃晚饭去。说实话,简言的情绪并不怎么高,本当已推脱了,不过,架不住蒋玲的规劝,而且,一想起任务完不成就要去档案室与蒋玲为伴,只好答应了下来。 于是,四个人,两部车子,在日头的余威之下,开出了干警公寓。 再说公安部的焦宝亮与孟飞凯,接受了任务之后,一刻不耽搁,赶上国航三点的航班,五点三十抵达江夏,一下飞机,孟飞凯当即打通了五局的兄弟给的电话,联系到了江夏市刑侦局的“内线”。 通了电话没多久,孟飞凯气呼呼收线,“妈的,又被那老狐狸抢先一步了。” 部里凡是与洪旗打过交道的人,无不对洪旗恨得牙痒痒的,老狐狸的绰号不胫而走。这刻,孟飞凯话一说完,焦宝亮顿时觉得眉尖突突一跳,感到这事有些棘手了。于是赶紧问道:“究竟这么回事?” “老狐狸使了个美人计,”孟飞凯恨恨道:“他们江夏刑侦支队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未婚警花,老狐狸美其名曰让警花带齐俊的师弟领略江夏市容,说不定再晚一点,他们就要到床上去领略了……你说说这老狐狸还是不是**的干部,还要不要脸了,老是整这么些下流的阴谋诡计,妈的……要不,咱们打个电话给办公厅,让主任派小赵(女、未婚)来协助咱哥俩?” “庸俗!低级!”焦宝亮目**光,直视前方,思虑片刻,摇了摇头,“小赵赶来的话最早也要在半夜时分,那时候他们早搂一块儿了。” 孟飞凯奇怪地看了一眼焦宝亮,本以为焦宝亮的话是说他孟飞凯的法子低级,等到焦宝亮整段话说完了,才明白焦宝亮是在说洪旗的法子庸俗之至,至于孟飞凯的法子倒是可行,只不过时间上有些来不及。 “那现在该怎么办?”孟飞凯拙于谋略,眼看前路一片黑暗,顿时没了主意。 焦宝亮沉吟片刻,当机立断道:“走,咱们去花园路(江夏市委大院所在地)找老狐狸直接要人。” 第二十四章 针尖麦芒 (第三更送上,周一冲榜,照例三更) ―――――――――――――― 洪旗是三年前从市纪委副书记任上接手公安局长一职的,虽说职务起了变化,但他的住处却仍在市委的纪委公寓楼,虽说如今的他已经是市委常委,行政级别正厅级,但是,这个级别却还是够不上市委大院的花园洋房,与其在两栋公寓楼之间搬来搬去,倒不如原地不动。 洪旗一回到公寓,保姆小英马上打水、放冰块,然后伺候洪旗洗脸。每到夏天,冰水洗脸成了下班回家第一件先要做的事。 正洗着的时候,悦耳的门铃声在厅里响起,保姆小英连忙朝门口跑去,然后拿起听筒,用略带上海腔的普通话问道:“喂,这里是洪局长家,请问找谁?” 市委的公寓楼,警卫处派人执勤,武警二十四小时巡逻,即使是里面的公寓房出租,承租人也必须通过一级政审,安全方面那是没话说,所以,小英拿起听筒的时候,开口照例是“洪局长”,一点也不担心泄密问题。 楼下的焦宝亮与孟飞凯相视一笑,当下,孟飞凯亮起他浑厚的嗓音,一口纯正的京片子,说道:“咱们找公安局的洪局长办点事。” “哦,你们等等,”小英对着盥洗室亮起嗓门嚷道:“局长,有两个乡下人找您!” 凡不是本地人者,乡下人也!这是上海人特有的权利。保姆小英长期在阿拉洪旗身边工作,耳濡目染,经过不间断的潜移默化,在洪旗的默许下,也拥有了这份权利。 以小英的听力水平,要想分辨清楚纯正的京片子与民工普通话之间的差别,那是勉为其难了。于是,公安部的孟少校与焦副处长变成了乡下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小英作为局长的保姆,称呼两个说普通话的民工为乡下人,就好比《小兵张嘎》里的翻译官吃几个西瓜不付钱一样的正常。可这话搁在孟少校与焦副处长耳朵里可就不乐意了,咱堂堂天子脚下、皇城根儿出来的,没看不起你们外地人算是你们祖上积德了,哪还轮得到你们外地人看不起咱了? 当下,孟飞凯就要发火,还是焦宝亮涵养好,咱北京出来的,自有一股子俾睨天下的气势,和保姆一般见识,那是落下乘了。一拉孟飞凯,然后不露声色,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说道:“小同志,告诉你们局长,就说咱们是公安部来的,北京人!”作为强调,北京人三个字放在了最后,而且掷地有声,料来一区区小保姆,在这金光闪闪的三个字面前也该是瑟瑟发抖了吧。 “哦。”小英地嗓音果然瑟瑟发抖了。再次冲着盥洗室喊道:“局长。有两个北京地乡下人找您!对了。他们说是公安部地。” 洪旗正洗完脸。一听是公安部来人。不敢怠慢。忙道:“快让他们进来。” 焦宝亮与孟飞凯进门地时候。洪旗发现他们地脸色很难看。他地心不由一沉。难道这两位是下来督办大案要案地?可局里没大案要案啊?这事可悬乎了…… 怀着忐忑地心。洪旗先招呼二位坐下。然后吩咐小英上茶、而且要上好茶。 焦宝亮与孟飞凯挟公安部钦差地声威来到江夏。结果。甫一接战。人家正主还没出手。一小保姆就给了他们当头棒喝。这会儿甭提多憋屈着。所以。两位地脸色都是难看之极。见了面之后。亮出他们一局与九局地工作证。然后黑着脸坐到沙发上。 知道了焦孟二人的身份之后,无疑给了洪旗很大的压力,一局的部分职能虽然已经归到国安部,但即使如此,“国内安全保卫局”号称“天下第一局”,单单是这几个字对于地方上来说就已经极具威慑力,更何况还有九局的大内密探协同前来。(.无弹窗广告)洪旗愈发的小心翼翼陪坐一旁,静待他们开腔。 孟飞凯是直肠子,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眼看焦宝亮还在酝酿词句,而洪旗又像小媳妇一样,胆色一壮,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这是受办公厅余副主任的委托,前来江夏找一个人协助办案。嗯,据信,这个人现在正由你们局的刑警队员陪同观光,希望洪局长能把人叫来。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找到人之后要立即回北京。” 洪旗有些明白过来,合着是找人的,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二位要找的人是……” “鲁春,齐俊的师弟。” 洪旗一楞,鲁春来江夏这才多久,算算这二位在路上的时间,可以得出结论,局里有人第一时间把消息给泄露出去了。这下子洪旗火大了――既然不是督办大案要案,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谁?是谁透漏给你们消息的。”洪旗陡地坐直,大着嗓门问道。 被洪旗这么一吼,孟飞凯不由得一缩,倒是焦宝亮显然更经得起大风大浪,不动声色道:“咱们公安部的内部机密,是地方上一小小局长能问的么?” 洪旗更怒,自忖阿拉堂堂江夏市委常委,一级警监,正厅级,怎么就是小小局长呢?正寻思着要反击,正好保姆小英托着盘,泡好了三杯茶送上来,马上借机吼道:“小东西介么拎不清,来两个小巴辣子泡什么极品碧螺春,一斤茶要阿拉一个月工资,倒掉,都给我倒掉。” 其实,早在洪旗冲小英发火之前,焦宝亮已经觉得刚才说的话太生硬了,正寻思着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毕竟,撸人一巴掌,也千万不能忘了给一颗甜枣。可是,洪旗这一发火,而且还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这已经是**裸的当面宣战了,焦宝亮也不是什么泥胎菩萨,尽管涵养功夫上佳,却也不是说毫无脾气。于是,正酝酿着的好话给咽了回去,压住不快,淡淡说道:“洪局长,事情紧急,我们也别再弯弯绕绕了,爽快点,把人交出来吧。” 什么叫把人交出来?真当阿拉是吃素的了?洪旗这位正厅级局长,屡次被俩职务级别低于他的同行蔑视,风度荡然无存,嚷嚷道:“什么人?哪有人?阿拉告诉你们,要人没有、要命有一条……” 你这不是耍无赖嘛……焦宝亮更是不快,浓眉一皱,警示道:“洪旗同志,你是党的高级干部,不要动不动整出一副村干部作风!” 洪旗愈是沉不住,焦宝亮愈是要摆出一副镇定,这两方一比较,倒显得洪旗真的是村干部水平了。洪旗意识到交锋中落了下风,可一口气实在咽不下,正好小英托着盘端着三杯纯净水过来,顿时又找到了撒气的对象,吼道:“败家的小东西,家里很有钱吗?有隔夜的白开水不用,还打价钱老贵的纯净水!” 一直旁观焦、洪二人交锋的孟飞凯,在洪旗一再的指桑骂槐下,终于忍不住,反讥道:“阿拉就是小气,一杯纯水惹您老人家不快了?你要是不欢迎我们,可以明说嘛……” 洪旗一听,乐了,你这不是自找枪子儿挨打嘛……两手一摊,显得很无奈道:“阿拉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哼!告辞!” “怒不远送!”洪旗故意把恕不远送说成怒不远送,以此表达他心中的“愤怒”。 要说三人中还是孟飞凯最沉不住气,在洪旗大大方方承认不欢迎他们后,当下便站起身,拉着焦宝亮要走,却没想到焦宝亮依旧稳稳当当坐着不动,即便是双方已是撕破了脸面,他却还在做最后的规劝。 “洪局长,你们市局已经有了一个齐俊,而且,这个齐俊也为江夏市公安局培养出了一大批德艺双馨的警界精英,我想,放鲁春去北京,他更能发挥他的作用。”焦宝亮端的是苦口婆心、情真意切。正欲离去的孟飞凯寻思着洪旗要是有那么点羞耻之心――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就应当涕泪交零之下马上把鲁春给交出来,可是,洪旗虽说有些动摇了,却好像还在坚持什么,于是,孟飞凯也在边上敲边鼓趁热打铁道:“是啊,你们市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洪旗的内心其实也在煎熬,早前,为了一个齐俊,市局与省厅以及部里已经闹得非常不愉快,虽说一直以来都是以齐俊出面借口顾家而婉拒部里的调令,可其实谁都知道这中间洪旗做了多少工作。即使是洪旗,私下里也听到风声,部里很有一部分人,一提起洪旗则言必称“老狐狸”。有时候,洪旗也会暗自思考,他自己不会在市局局长位子上干到死,那么,是不是该放手时就放手? 可惜,就在洪旗进行思想斗争的时候,孟飞凯来这么一句,把红旗气得脸都绿了。当下连客套都免了,直接对保姆小英道:“小英,阿拉先洗澡,你替我送送两位客人。”说着,头也不回进了里屋。 “飞凯啊飞凯……”焦宝亮无语。 焦宝亮与孟飞凯他们出了门,洪旗立刻从浴室中窜出来,来到客厅,抓起座机,拨通了简言的手机。 “喂,局长……” “简言,我命令你,不管是骗也好、抢也好,总之,今晚十二点之前,如果鲁春还不答应加入公安局,明天你就去档案室上班。就这样!” 挂了电话,洪旗冷笑,“跟阿拉斗,哼哼……” 第二十五章 小春救我 当洪旗正在他的公寓里与焦孟二人为了鲁春斗得不可开交之时,鲁春正与简言、齐俊、蒋玲一起在亚欧大酒店的一品轩用餐。[.超多好看小说] 早在跨进四星级的亚欧大酒店之始,鲁春就毫不客气地批评了师兄师姐的浪费,而齐俊与蒋玲却双双神秘一笑,眼神落在简言身上,煞是暧昧。他们夫妇二人自从发现鲁春失踪之后便当机立断直找洪旗那儿要人,而洪旗倒也光棍,知道这事瞒不长久,于是说瞧小伙子挺顺眼,所以顺便撮合小伙子与简言。这么一说,齐俊夫妇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洪局好做月老在市局也是颇有名声的。 相比于齐俊对于鲁春、简言两人不正当关系的默许,蒋玲却着实有些摇摆不定,照二人站在一起时的模样,看上去倒是很有夫妻相。不过,在大明谷里还有蒋玲的一弟一妹,弟媳人选轮不到出嫁的女儿考虑,可妹夫的角色蒋玲却早早定位在鲁春身上了。 因为蒋玲存了这么个私心,所以,酒桌上,总是有意无意中会提起一个叫蒋莹的名字。蒋玲的结论是,如果现在是七十年代,鲁春与蒋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而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小孩子,这一切都是万恶的《婚姻法》造的孽。(.好看的小说) 鲁春涨红了脸,分辩道:“师姐,我和小莹是清白的……” 齐俊同意,“小春应该不会乱来的……” 蒋玲白了齐俊一眼,然后对不以为然对鲁春说道:“我和你师兄以前也是清白的。” 齐俊马上闭嘴,鲁春却是被师姐逗得没心没肺呵呵一笑,这笑容瞧在简言眼里,莫名的一股凄然之色浮上脸庞。 也就在这个时候,简言接到洪旗的电话。因为鲁春的超强听力,简言不敢在包房里接电话,而是跑到走廊里。洪旗咆哮之声分外清晰,而且不容简言分辩,说完话直接挂断,显然决心已下。 简言不禁愁眉苦脸起来。与其说简言喜欢警察这份职业,倒不如说她喜欢干刑警这一行,正因为如此,洪旗把她吃得死死的,以调岗相威胁,不怕她不就范。 简言在走廊里连续踱了几个来回,心知这事再急也不能急在此时,一切还当谋定而后动。不过,鲁春的酒量好像不怎么样,才喝了几口啤酒,脸就红得不像样子了,如果趁他醉了之后这么这么……有了既成事实的话……简言的脸颊忽然烧得厉害,不敢再想下去。 再次进了包房之后。简言意外发现鲁春尽管脸红依旧。可说话却还是很有条理。嗓门也没见大多少。而且。更意外地是。鲁春地瞳仁依旧带有天蓝色地白。丝毫未见血丝。有了这些发现。简言忽然失落起来。在走廊外地时候什么都敢想。而现在。却什么都不敢想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有三个小时。或许齐俊与蒋玲得到了洪旗地暗示。当简言掏钱结账地时候。他们二人只是虚应客套几句就没了下文。 出了亚欧大酒店。时间快要接近九点了。简言心急如焚。借口有事。随即开车走了。于是。送鲁春地任务落在了齐俊身上。 路上地时候。蒋玲又开始喋喋不休。话中地意思无非是简言不错。不过年纪大了点。蒋莹倒是只比鲁春小了一岁。所以。结论是蒋莹更不错。 鲁春还小地时候。大明谷里地长辈在这方面调笑地话没少说。久而久之。鲁春一律以傻笑对之。反正只当没听见。如今蒋玲再次提起这茬。鲁春依旧傻笑。更借着喝了点酒闭目养神。如此一来。蒋玲也没辙。只好警告齐俊以后少带鲁春喝酒。窝在后座地鲁春心里直偷笑。心说酒果然是个好东西。什么事情都可以往酒身上推。无怪乎是个男人都爱喝酒。 回到干警公寓,齐俊与蒋玲只当鲁春真喝醉了,叮嘱他早点休息,明天带他去认认门顺便认识认识齐俊他们家的三个儿子。 等到齐俊与蒋玲一离开,鲁春马上生龙活虎起来,摸摸这儿,瞧瞧那里,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特别是厅里三十二寸的液晶电视,琢磨了半晌,不小心按下按钮出现图像与声音的时候,还把他给吓了一大跳,然后,他的吸引力完全给定格在电视屏幕上。 大明谷里并没有电视,当年大明谷支援国家建设,捐献了黄金,国家也打算建设大明谷。可惜,那地儿除了靠走也没有其他办法,当时军委也曾考虑过把一些大型设备依靠运输机运到大明谷,可运输机快要接近大明谷的时候,飞机上的仪表总是会莫名其妙失灵。一来二去,建设大明谷也就成了空谈。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大明谷里唯一的一辆红旗轿车,因为汽油要长途跋涉才能买到,所以,在大明谷只充当观赏品的角色。 鲁春第一次看电视,注意力被完全给吸引住了,就连房间里的电话铃响起,他也只当是电视里响起的声音,全没放在心上。直到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个不停,这才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到沙发旁边搁着的电话机。 “喂!” 鲁春拿起听筒应了一句,眼神却丝毫没离开电视。 “小春,快来救我……” 听筒里是简言的声音,语气很急促,而且说了之后电话马上就被挂掉了。 鲁春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腾”的跳起。 亚欧大酒店的1202号房里,简言放下听筒,旁边一个焦急的女声马上骂道:“死婆娘,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你让你的小春上哪儿去救你?” 简言一想,对啊,连忙又拿起电话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简言压了压嗓子,平复一下翻滚的情绪,对着话筒说道:“小春,我在亚欧大酒店的1202号房里,对,就是咱们一起吃晚饭的地方……什么?哦,有坏人……” 说到这儿,电话那边的鲁春急道:“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嗯,你小心点。”简言听出了鲁春话里的焦急,心里甜丝丝的,心说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于是,叮嘱鲁春小心点的话说得格外柔情四溢。 ------------------- (第一更) 第二十六章 泪流满面 坐在简言旁边的是一于简言年纪相仿的女子,交警支队的,名叫李芜菁,与简言同住一个单元。与洪旗形容的一个样,脸上的皮肤果然有点黑,不过还好,勉强称得上黑里俏。 “拜托,你自己听听,这是遇到坏人的语气?专业点好不好?”李芜菁打了个寒战,故意哆嗦几下,然后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打算……” 简言咬了咬嘴唇,忽地叹道:“即使他最后不属于我,我也认了。” “你确定这是你自己的本意?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局长没有逼你,你也打算用这个办法?” 简言沉默了,并没有回答李芜菁的问题。 “哎,我看你是没救了……我出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李芜菁摇着头出了1202号房。 房门外,罗宁拿着一支长筒丝袜,哭丧着脸对李芜菁说道:“芜菁妹妹,如果我被鲁春失手打死,你就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呸呸呸……”李芜菁连啐数声,忽地也学简言作温柔状,说道:“宁哥……” 罗宁惊喜莫名,却见李芜菁蓦地干呕一声,摇头自语道:“死婆娘没救了。”说着自顾自离去,才没走几步,耳塞里传来陆虎的声音,“注意,注意,目标出现,重复一遍,目标出现。” 李芜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帮罗宁把丝袜套在头上,匆匆嘱咐一句“装得像点”,然后冲进1202房。 “来了?”简言瞧李芜菁的架势,激动地问道。 “嗯。来得好快。看来他真地对你很上心。” 简言此时已是满脸通红。努力地揉着脸。想要把红霞抹白。却怎么抹也不管用。我要成为小春地女人了?简言脑子里迷迷糊糊想着。霎时间。激动、犹豫、彷徨。各种纷乱地情绪扰得没了章程。 “吃药吃药。”李芜菁嚷着。又多问了一句。“吃安眠药还是春药?” “你个死鲤鱼精。”简言被这一调笑。稍许恢复了些正常。拿出早已准备好地安眠药就着纯水吞服下去。 “好了。罗宁。你进来。” 鲁春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公寓楼,照着记忆中的路途奔跑,五分钟不到,就看见“亚欧大酒店”的霓虹灯。一路上所花的时间,与桑塔纳所费相差无几。 电梯的门关着,鲁春等不及,干脆顺着楼梯跑上去,每一步都跨过七八级台阶,很快就到了十二楼。当他冲进1202号房的时候,入目的景象是这样的: 简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肤色略黑的女子,神色很是惊慌,而三米开外,正有一个持刀的歹徒,歹徒用丝袜包着头,显然怕被认出。 门是被鲁春踹开的,声音有点响,所以,就连“弥留”之际的简言也被吓醒,不过,很快又睡过去了。 罗宁也被吓了大跳,而鲁春的出现,意味着他应该入戏了,于是硬着头皮**数声,晃了晃手中的刀子,一步步逼近床边。 李芜菁演技显然要比罗宁精湛得多,她蜷缩着用颤抖的嗓音说道:“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罗宁同志!” 罗宁自认为套着丝袜捏着嗓子,一般人认不出他,可谁知鲁春连思考的时间都没费,一口就叫出他的名字。 “啊,不是我……” “你把人民公安的脸都丢光了!”鲁春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 “我、我……真不是我啊……” 李芜菁瞧着罗宁语无伦次的样子,嗓子里发痒得难受,想笑又不能笑,没办法,只好把笑出来的颤音稍加伪装,转化成扑天抢地的嚎啕声。 这一哭,鲁春怒火攻心,抬脚踹在罗宁腹部,顿时把罗宁踹出三米,正好跌在床头。 李芜菁瞧着心疼,要去扶罗宁,却又担心西洋镜拆穿,只能借着扑在床上哭的机会狠狠掐了简言几下。 倒地的罗宁由于疼痛的关系,总算想起了这是在演戏,捂着腹部咳嗽一阵,**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了,只能苦笑,背诵道:“简言被我下了春药,要想救她……”忽然间忘了台词,只好问李芜菁道:“该怎么办?” 李芜菁“哭哭啼啼”说道:“你和她成了夫妻就能解了春药。” 罗宁看见鲁春欲吃人的眼神,指着鲁春惊慌道:“不是我,是你和简言成为夫妻。” 鲁春却不管这些,切齿道:“淫贼,我先废了你。” 罗宁呆了,幸亏李芜菁还没呆,抢先一步挡在鲁春面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打人,你先救小言啊,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不活了……” “我也不活了……”罗宁与李芜菁抱头痛哭。李芜菁想的是万一罗宁出现不测,她肯定要被调查,一调查,肯定玩完;而罗宁就不用说了,真被鲁春废了,活着要比死了还要痛苦。于是,一对苦命鸳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相拥而泣,居然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 鲁春顾不上那对“狗男女”,来到床边,发现简言确实是“昏迷不醒”,着急地拖过李芜菁,问道:“言姐怎么会这样?” 李芜菁暗暗叹息,又重复了一遍春药的危害性:“小言误食春药,很危险了……” “那……应当怎么办?” 罗宁挣扎着爬起来,左手捏成空心拳头,右手中指**空心拳头中,眉毛一挑,“明白了没有?哇――呀――”却是被鲁春又踹了一脚跌出三米之外。 李芜菁眼看再拖下去,指不定罗宁被迫害到什么程度,最后也顾不得脸皮了,厚颜道:“我和罗宁出去,你,你把小言的衣服脱光,然后、然后……你扑上去就行了。” “不行,你和罗宁同志一起出去太危险了。” 被揍得英雄气短的罗宁总算开心了一回,喘道:“咳,我、我不介意观摩的……” “可我介意的呀……”李芜菁的手腕被鲁春捏得紧紧的,怎么挣都挣不脱,急得差点要踢鲁春,却不料鲁春说了句“你呆在这儿别离开。”猛一松手,李芜菁立足不稳,跌跌撞撞滚出三米,正好滚在罗宁身边。眼见着被她与简言拉壮丁而来的罗宁苦不堪言的样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帮助揉了几下,低低道:“对不起……宁哥……” 罗宁追求李芜菁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李芜菁总没给他好脸色,没想到今日阴差阳错之下,李芜菁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惊喜之下,被鲁春踹过的地方疼痛立时好了七七八八。壮着胆子把手放到李芜菁的腰间,发现并没有被拒绝。这一刻,罗宁泪流满面――今天总算没白挨打两回…… ________________ (第二更送上) 第二十七章 横插一杠 鲁春并没有意识到由于他的暴力,使得一位国家暴力机关工作人员很受伤,更没有意识到会无意中促成一桩良缘。他此刻的目光落在简言脸上,蹙眉沉思,然后缓缓伸出手。 罗宁瞪大眼珠子,搭在李芜菁腰间的手已捏成拳头,心底里不住狂喊:“上她,上了她……”眼前蓦地一黑,视线已被李芜菁的双掌挡得死死的。 其实,鲁春并不介意有旁人观摩,他只是伸手帮简言搭脉,发觉脉象平稳之后松了一口气,自语道:“还好,言姐不会有事。” 李芜菁一只手挡住罗宁,另一只手遮在自己眼前,正等着鲁春给简言解春药,听到鲁春这么一说,马上接道:“你,你和她……那个,就不会有事了……” “不用那么麻烦,”鲁春信心十足,将拇指捏在简言虎口的合谷**,一缕真气丝丝透入,不一会儿,简言的额头出了许多汗,紧紧闭着的眼皮也微微跳动起来,紧接着,眼睛睁开了。 简言睁开双眼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把头埋在枕头底下,抽泣道:“我……我不活了……”当然,这个抽泣是装出来的。 “没事了,言姐。”鲁春安慰道。 简言忽然翻身,盯着鲁春含羞道:“你还叫我言姐……难道,难道,你还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了么?” 鲁春吓得双手乱摆,急道:“我,我还要念大学,不能这么早结婚的……” 简言坐起,追问道:“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忽地发现李芜菁正对着她拼命摇头,心头疑虑顿起,低头一瞧,身上的衣物还是好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全身上下没有丝毫不适感,顿时明白过来,又羞又气,尖叫一声,重新把头埋到枕头底下。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简言真想想一头撞死算了,这回丢人可丢大了,以后可叫她怎么面对鲁春。 自从接到了洪旗地死命令之后。简言一直想着如何才能完成任务。回到公寓之后。拉着同一单元地李芜菁商量。最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以牺牲色相为代价。等生米煮成熟饭。再逼迫鲁春加入警局。其实。说牺牲有些不妥当。因为做了这个决定之后。简言自觉隐隐有了期盼。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地神圣一刻。简言特地把手指甲剪了。因为网络小说中。女人地第一次会很疼。所以总是把男猪地背部给抓得血淋淋。剪了手指甲。她又把脚趾甲给剪了。她地一双秀足温润柔腻。即使同住地李芜菁也总是忍不住要抓两把。她已经预估到鲁春可能会把玩一番。 一开始地时候事情发展还算顺利。从鲁春接到电话再赶到亚欧大酒店。所花时间比开车还要少。可见鲁春也是着紧她地。于是。更坚定了简言牺牲地决心。服下安眠药睡过去之后。简言还做了个简短地梦。梦中。鲁春把罗宁打了一顿――这是真地;梦中。鲁春还把她变成了女人――这当然不是真地。 醒来地时候。简言认为梦就是现实。于是。按照事先拟定地台词。再加上自我发挥。说了几句略带撒娇意味地话。可是。简言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自始自终。鲁春没有碰她一下(实际上碰了她地手)。一时间。简言完全失了方寸…… 李芜菁死死盯着鲁春。一再打眼色让鲁春去安慰简言。鲁春只好硬着头皮跨前一步叫了声“言姐……” “出去呀……”简言陡地加大分贝,把鲁春一下子吓退两步,离简言反而更远了。 就在这时,半掩的房门再度被人踢开。 “不许动!” “都不许动!” 焦宝亮手提菜刀率先冲入房内,因为坐飞机的缘故,所以身边并没有配枪,不过,警察办案总要有武器吧,所以,临时到亚欧大酒店的二楼厨房抓了把菜刀充数。 紧跟在焦宝亮后面的是身材高大的孟飞凯。厨房里找不到第二把闲置的菜刀,所以,他是提着板砖出现的――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孟飞凯打小就有着浓郁的板砖情结。 焦宝亮刷刷舞了几下菜刀,然后亮出工作证,孟飞凯则把板砖往身边的的小冰箱上一拍,掏出介绍信。 简言被焦孟二人给惊动,泪眼朦胧地看向焦孟二人。 “丝……”孟飞凯抽了口冷气,附耳对焦宝亮道:“果然是江夏警局一枝花,与小赵不分上下啊。” 焦宝亮神色凝重地点头,亦附耳道:“看来还是得小赵出马。” 他们二人眼看简言梨花带雨,只当简言已被迫与鲁春生米煮成熟饭了,暗骂洪旗无耻的同时又觉得此事棘手了。不管怎么说,正主儿在此,先把他骗到北京再说。 焦宝亮逼近两步,一刀砍在电视机上,一股青烟冒出,菜刀的刀身流光四溢,借着带电菜刀的威势,焦宝亮厉声道:“鲁春,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简言急了,李芜菁也急了,一起问道。 孟飞凯也毫不含糊,越过焦宝亮,一板砖,把床头的电话机砸得稀巴烂,厉声道:“接群众举报,鲁春殴打警务人员。” 简言与李芜菁双双看向罗宁,目光似利剑一般,把罗宁刺了个透心凉。 罗宁颤抖着嘴唇,哽咽道:“鲁春他……他……他……没打我,呜呜……” 焦宝亮与孟飞凯同时挥舞手中兵器,“呛啷”一声,菜刀砍在板砖上,二人对着罗宁声色俱厉道:“包庇罪犯,你想过后果没有?” 一席话气势够足,不但把罗宁给吓住,就连简言与李芜菁也同时失语,毕竟,说话的人是一局的副处与九局的少校,如果叫真起来,尽管他们三人也是市局警员,可两厢一比较,明显分量不够。 焦宝亮与孟飞凯对付不了洪旗,对付三个小警员那是绰绰有余,不禁得意地互看一眼,然后,孟飞凯抢在焦宝亮说话之前抢先道:“鲁春……同志,你别害怕,只要你加入我们九局,我包管你没事。” 焦宝亮急了,一阵咳嗽,打断孟飞凯之后也拿话安慰道:“鲁春同志,九局其实是冒牌公安,真名叫总参警卫局,我们一局才是正宗的,所以,他的包票不算数,加入我们一局吧。” 作为事件的中心人物,鲁春反而成了旁观者,几次想说话都插不上嘴,这会儿总算是难得的有了他说话的机会,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1202房里的十二只眼睛,这会儿,有十只眼睛盯在鲁春身上。 ―――――――――――― (第三更送上) 第二十八章 又搞砸了 “言姐,其实你并没有中什么春药,”鲁春总算开口说话,说话的对象是简言,这让简言很是暗自开心,可听清楚了鲁春所说的话之后,简言却感到心一沉。 果然,看似不谙世事的鲁春,目光却是雪亮。 “我知道,其实你是想让我做警察……”鲁春说着,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新裤新鞋,脸上浮现出几许失落。 简言拼命摇头,本已稍稍恢复神采的双目,立时噙满泪水。 李芜菁见状,心疼得要命,顾不上斥责鲁春,揽紧简言,一个劲儿地拍着简言的肩膀。 “罗宁同志,”鲁春一脸的歉然,说道:“对不起,罗宁同志,你是个好警察,我却一再误会你,把你当作坏人……”说着,鞠了一躬。 轮到鲁春面对焦宝亮与孟飞凯时,他们二人激动地面红耳赤,兵器放在一边,搓着手道:“欢迎鲁春同志加入我们一局(九局)……”鲁春的一席话,虽然没有明确拒绝江夏市警局的橄榄枝,但是,话里的意味跟明确拒绝也没什么差别,那么,毫无疑问,鲁春将会投入他们的怀抱。 不过,随之而来的,恐怕就是焦宝亮与孟飞凯之间的内讧了,如果单论交情,焦宝亮与孟飞凯他们二人甚至都甘愿为对方挡子弹,但若是牵涉到部门利益,那可就说不准了,因为九局尽管在名义上从属于公安部序列,骨子里却是正牌军方背景。 焦宝亮与孟飞凯还在忧虑如何瓜分鲁春,却被鲁春的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鲁春却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两位同志,我想,你们并不是真的要抓我吧?” 焦宝亮与孟飞凯伸出的手顿时僵住,脸上的兴奋劲也凝固了,愣愣看着鲁春与他们擦身而过,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口,兀自没有恢复过来。 剩下地五个人之中。李芜菁地心态要比其他四人相对超脱些。其实。罗宁本可以更超脱。不过。一想起白白挨了两脚。也就超脱不起来了。“这下子你们满意了?”李芜菁狠狠瞪了焦孟二人一眼。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现在请你们出去。” 孟飞凯有些灰溜溜地一扯焦宝亮。准备走人。今次地任务当真是灰头土脸。不但损人。而且不利己。他自觉没脸呆在此地了。 焦宝亮却并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回。眼珠子骨溜溜一转。神秘道:“我有一计……”这话果然吸引了四人地注意力。(.无弹窗广告)焦宝亮于是适时开出了价码。“咱们合作吧。到时候让鲁春两边挂靠。总好过一家也没得手。” 简言正自神伤。鲁春临走时说地话。明显带有对她地不信任。而且。简言自己地内心深处也承认。她地确是接受了任务有目地地接近鲁春。只不过。除此之外。对于鲁春。她也是逐渐逐渐地在敞露心扉。此时地简言。对鲁春地任何带有功利性质地行为。已经开始本能地排斥起来。听了焦宝亮地话。她没有明确地表示反对。却一下子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窗外。以此来表达她地不满。 焦宝亮地提议得不到简言地回应。于是将注意力转移到李芜菁与罗宁身上。李芜菁正在为简言不值。她算是最接近简言地人之一。自然明白简言地苦衷;而罗宁。如果没有临走时地一席话。他肯定是反对鲁春成为同事地。不过。现在么。无所谓了。既然李芜菁有了合作地意愿。值此巩固二人关系地当口。自然不会拂逆于她。 得到李芜菁与罗宁地首肯。焦宝亮地双目神采乍现。菜刀搁一旁。负手侃侃而道:“现在形势严峻。我想。你们也都看出来了。鲁春对于加入公安行列是有抵触情绪地。我们可以试着从根源上分析。或许。他长期处于大明谷封闭地环境。说不定对于警察这一职业地定位还停留在封建社会地主阶级地爪牙――‘捕快’上。由此产生蔑视与不屑心理……” 罗宁听得迷迷糊糊,问道:“照你这么说,难度不是更大了么?” “是的,”焦宝亮严肃地点头,说道:“所以,我们要扭转他的看法,办几起漂亮的案子,让他明白,我们公安人员与旧社会的捕快是有本质区别的!” 李芜菁与罗宁怦然心动,焦宝亮的提议的确不错,抓到了点子,而且,即使最后“招降”鲁春不成,对于他们也是大大有利,作为警察,谁不想漂漂亮亮破获几起案子?所以,即使是望着窗外的简言,内心也开始激烈斗争起来,要不要配合焦宝亮他们呢? 焦宝亮很满意本地干警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们分工合作,我与飞凯联系部里,提供一些大案要案的资源与线索,你们市局出人、出力,事成之后,二一添作五,鲁春人人有份,怎么样,要不要请示你们局长?” 罗宁按耐不住,掏出电话就要打给洪旗。孟飞凯可就不乐意了,他最烦的就是老狐狸,什么事只要一扯上老狐狸,他就忒火大。 孟飞凯粗鲁地阻止了罗宁。 “有什么好请示的,亮子,你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看,现场就在这儿,人证物证也都齐备,直接逮住鲁春,他要不愿加入,咱们直接告他**!哦,吃饱喝足,嘴一抹就想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孟飞凯因为是临时闯入1202号房,之前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了解,想当然的以为鲁春把简言给吃了,正寻思着到床上找一找精斑什么的以供dna检测用,却不料飞雨袭来,简言哽咽着“滚……滚啊……”凡是手够得着的物体,一律抄起夹头夹脑掷过来。 焦宝亮一看大事不妙,拖着孟飞凯逃出1202,一想,得给他们留个联系方式,于是再度入内,“这是我的私人名片……”蓦地额头剧痛,却是被简言扔出的花瓶砸了个正着。 房门紧闭,叮呤当啷的声音却仍旧不绝于耳。 走廊里静悄悄的,与一门之隔的1202房形成鲜明对比,而走廊里站着的二人,表情也是天壤之别。 “飞凯啊飞凯……” 焦宝亮无语。 第二十九章 红毛大哥 离开大明谷的时候,鲁春曾以为,天下,将是他的天下。 从鲁春第一脚踏上江夏的土地,他的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江夏,将是他的江夏。 如果以此来类推的话,鲁春的心理活动将以如下的方式展开: 银行,将是他的银行…… 简言,将是他的简言…… …… 当鲁春捧着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教科书打量这个社会的时候,他犹豫了,并就此确定,银行,不是他的银行:然后,他怀疑,简言在欺骗、甚至利用他。 一个少年人,很容易对一些美好的事物发生好感――是的,他对简言产生了好感。 简言的一言一行似乎也在表达她对鲁春有着某种意思。 鲁春一边走,一边想,如果把简言的一举一动前后对照的话,这种好感仅仅是似乎而已。这让他有了莫名的失落感,被人喜欢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不过,这种玄妙的感觉似乎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成长过程中的少年人对于牛角尖的尽头是不是有出口显然有着非常大的兴趣,鲁春也不能例外。一路走走想想,愈发觉得“似乎爱”与之古代的“几乎赏”都有着自欺欺人的意味,韩世忠几乎抓住兀术而实际上并没有抓住,与此相对应,简言似乎爱上了鲁春,那么,结论就是实际上并没有爱上他。就这么想着,自我的形象愈发变得渺小起来。 站在干警公寓八号楼地楼下。鲁春隐隐约约听到五楼有电话铃响地声音。铃声并没有停下地间隙。上楼地时候。离502越近。越能确定电话是打给他地。 如果接了电话。说些什么呢。又有什么好说地?鲁春换上了他地地确良衬衫、海军蓝军裤。鞋子也换上了曾命中罗宁面门地海绵拖鞋。脱下地衣裤整整齐齐折叠好。最后打量了一眼电视――尽管电视机可能会有许多鲁春感兴趣地节目。但最后。鲁春还是毅然地离开了这里。 再次来到八号楼地楼下。电话铃依旧在响。在电波地另一头。洪旗不断地按着电话机上地重拨键。一边按。一边自慰――嗯。自我安慰:“有本事地人都是有性格地……” 江夏地夏夜。街上总是不缺少行人。一般来说。老城区地弄堂、江边、街心花园这三个地方。人流相对密集些。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鲁春漫无目地游荡。夏夜地十二点。正是夜生活正酣之时。走在街上。倒也不觉得寂寞。解放包里尚有几块钱。够买几串肉串。考虑到明天可以去银行取钱。鲁春大方地把全部现金化作了散发孜然香味地羊肉串。 街心花园除了蚊子多一点。也没什么不能睡人地。夏天嘛。一切都可以将就。有地吃。又有地睡。鲁春觉得很满足。 鲁春并不是那种喜欢惹麻烦的人,奈何麻烦总是喜欢惹上他。就在他把解放包一枕,打算睡觉的时候,在他周围无端端多了五个人。 双方都叫不出对方的名字,可是,对方却有认识他的人在里头。 “就是这小子,坏了老五和老十三的好事!”对方五人的头发都染成了五颜六色,而站出来说话的,则是染了金毛叼着香烟的小伙子,眉目倒是端正,这金毛一染香烟一叼,浑身上下就充满了混混气质。 鲁春的概念中,混混气质的人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阿飞。鲁春最烦这种人,如果双方没有纠葛也就算了,可现在摆明是来找麻烦的,那就没什么客气的了。 对方显然也存了不跟鲁春客气的心思,金毛一指认,立刻走出两个黑色弹力背心光着膀子的壮汉,一左一右分坐鲁春两侧。 “兄弟,咱们换个地方谈谈。” 五人之中,头发染成火红的人站在正中间,他掏出印有萨达姆头像的冒牌三五烟,散了一圈,最后自己也叼了一根,马上,金毛掏出打火机帮着点燃了。 红毛狠狠吸了一口,夹着香烟的食指与中指戳着鲁春一点,很有带头大哥的气质:“带走。” 鲁春并不打算稀里糊涂被带走,俩光膀子壮汉架着他要走,却发现这人有点门道,竟然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你们可是青年武当派的?”鲁春隐约中猜出了对方的路数,问道。 带头的红毛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打了个手势,示意快点带鲁春走,毕竟,街心花园就在街心,时间拖久了影响不好――尽管他们头发染成的颜色已经是影响很不好了。 两个壮汉刚才只用了三分力气,眼见拖不动鲁春,就用上了七分,可七分还是不行,那就吃奶的力气吧。谁知鲁春的胳膊猛地一震,一股大力袭来,壮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外倒去,还没来得及等他们伸手去撑,却忽然发觉后颈一紧,鲁春的两只手已分别抓住了他们,收手再一合,两颗脑袋砰的撞在一起,壮汉眼前一圈一圈的黑色光晕围着脑袋转啊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冒牌三五有一个不好的地方,点燃之后,开始的时候不猛抽它几口,烟头的火很容易就熄灭掉,事实上,大多数的冒牌烟都有这个毛病。 身为带头大哥的红毛,眼见着己方两大高手不知何故软倒地上,很是惊慌了一阵,于是猛抽几口烟打算压压惊,这一抽,才发现烟头的火已经熄了。 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鲁春,红毛也后退半步,掏出火柴先点烟――作为混混,混到他这种手下有四个小弟听使唤的地步,再用打火机点烟就显得很掉价了。 火柴才从盒子里抽出来,眼前一花,火柴与香烟同时消失不见。红毛受惊了,顿时急退,同时叫道:“给我上!” 据说国共内战的时候,**指挥官也喜欢说“给我上”,相比于解放军指挥官的“跟我上!”一字之差,却已经决定了双方的胜负。再说这红毛,虽然是“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从小没少学解放军,可临到头来,解放军的优良传统没学到,尽学**已被证明是失败的那一套,可见,从他说出“给我上”的那一刻起,结局已经注定了将会以黯然收场。 第三十章 有所发现 冲上来的金毛与彩毛(注:因头发颜色大于两种,故以彩毛称之)几乎是不分先后倒飞回去,鲁春的出拳非常迅疾,红毛还没看清另两个手下是如何倒地的,鼻梁正中已被拳头敲了个结结实实,一声长嚎――这一刻,红毛泪流满面。 金毛的拳头直接与鲁春的拳头相撞,指节疼痛自不必说,彩毛的肩窝也被砸了一拳,整条右手臂现在是软绵绵耷拉着,可是,他们并没有流泪。 其实,鼻梁的两侧是泪囊区,一旦鼻梁被打击到,很容易把眼泪给刺激出来,红毛的流泪就属于这种情况,并不是说他不中用到被打了一拳就要哭鼻子的地步。 但是,表面的坚强,并不能掩盖他们内心里的哭泣,红毛的情况最糟糕,反应却最敏捷,赶在鲁春再次握拳之前当先道:“这位兄弟,别误会,我们武当派经理有请。” 鲁春明显滞了一滞,听见武当派三字,下意识的一抱拳,很是具有中古时期的侠士风范,刚要说上几句“久仰”或是“幸会”之类的场面话,可一想起此青年武当派非是正宗的武当山武当派,也就没什么客套的了。 “噼噼啪啪”一顿拳打脚踢,这一次,连失去知觉的俩光膀子壮汉也没能幸免,本来很是幸福地昏迷着,活生生被鲁春把他们二人给打醒过来。 有一首歌名叫《黑社会不相信眼泪》,是根据《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的曲调重新填词而来的,旋律很优美,同时也很凄凉――优美与凄凉的界定主要还是看演唱者是何种心境。比如说,现在的红毛他们五个人,如果齐唱这首歌的话,肯定有一股子别人学不来的凄婉之美。 红毛作为带头大哥,他有权利比其他四人少挨几下拳脚,同时,他也有义务提醒鲁春,其实他们是来请他前去和他们经理相会的。 鲁春虽然涉世未深,可青年武当派如此前倨后恭,很容易就联想到他们居心不良,所谓“艺高人胆大”,冒牌的武当派还吓不住他,打完之后,右手一需引,“你们前面带路吧。” 这一回,红毛带路走在最前头,果然是一派带头大哥风范,其余四人,俩光膀子昏昏沉沉跟在红毛后面,至于金毛与彩毛,他们可就惨了点,带头大哥不许他们上医院看急症,只好哼哼唧唧吊在鲁春后头。五个人前后的布局,倒是很适合在小弄堂里杀人灭口的干活,可现今,借他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带鲁春往小巷子里钻。(.好看的小说) 青年武当派地老巢是夏口区地“青年?武当娱乐城”。这也是他们这个所谓地“文艺演出团体”名字地由来。为了掩人耳目。青年武当派也组织了一个歌舞草台班子。也曾经想通过关系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节目中亮亮脸。不过。混央视比混起点还不容易。草台班子也就只能在自家地“青年?武当娱乐城”偶尔演出一回。 在前往娱乐城地路上。鲁春问起了老五与老十三是不是下午时分骑摩托抢包包地飞车党。红毛对于这一点倒是供认不讳。不过。承认地同时却狡辩他们是继承武当派劫富济贫地光荣传统。对于这种说辞。鲁春当然嗤之以鼻。武当派劫富济贫。那是把有钱人地香火钱拿出一部分接济穷人。可从没听说过学人家梁山好汉。 由于双方对于劫富济贫地理解有着不可调和地鸿沟。鲁春最后还是决定。用他地拳脚让他们接受他地观点。这一招很管用。至少。红毛他们承认错误地时候是非常爽快地。 夜幕中。霓虹灯映照下“青年?武当娱乐城”几个大字闪现在眼前地时候。以红毛为首地五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而鲁春。自然是将心神集中、再集中。 汉春诀默念之下。鲁春地感官提升到极致。从这一刻开始。鲁春做好了随时与人交手地准备。 娱乐城向来是龙蛇混杂之处。正在营业中地娱乐城。尤其不缺少乱七八糟地声音。有些声音是人与人之间地对话。有些声音却是鲁春闻所未闻。很值得探究一番。 红毛非常恭敬地在大门口一弓腰,招呼鲁春入内,而鲁春却仿似听见了什么值得用心倾听的声音,侧着耳,手一摆,示意红毛稍等。 鲁春的确听见了吸引他注意力的声音,在人生地不熟的江夏、在从未来到过的娱乐城,鲁春居然听见了熟悉的铁胆滑动的声音。 娱乐城正门向南,总的面积很大,而它的停车场面积更大,不但在正门外有数百平方米的停车场,同时,东侧的一大片空地也停着各色的车辆。 铁胆滑动的声音正是从东侧的停车场传过来的,与此同时,还有侯老的声音在说话――侯老并没有同鲁春直接对过话,可他与鸡窝头之间的对话,鲁春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回不回去?来江夏才几年的时间,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想着鬼混,都成什么样子了?”侯老的声音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听起来,他的情绪也比较激动。 “爸……” “啪”的一声,好像是耳光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侯老厉声问道:“回不回去?” 鲁春突地一跳,心神失守,很显然,从对话中可以得知,疑为没有子女的侯氏家老,在江夏却明明有一个叫他“爸”的男人,而且,称呼侯老为“爸”的这人,声音听起来也似曾相识。 鲁春顾不上红毛,顺着声音,绕过娱乐城外的廊柱来到东侧的停车场,却见日间看见过的奔驰跟着另一辆车子往北开去。 和简言相比,鲁春的心里更挂念着银行的劫案,这全是因为警方出面请他“协助调查”,在之前,鲁春一直怀疑,以侯老的身手,完全有可能避开警察窃取原始股份凭证然后再张贴在保险柜的门上,而且,侯老没有将凭证窃为己有,是因为没有子女亲属,钱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当他发现侯老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如果属实,他的一切推断就将变得不成立――既然侯老有儿子,他完全可以把价值六十亿的凭证交给他儿子。 第三十一章 我先错了 鲁春很想追上去,然后把侯老从车上拽下来,让他亲口告诉自己他没有儿子。然而,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从侯老抽人一耳光,再到那人乖乖开车走人,这一切所发生的,如果是养父子的关系,早就骂开了,显然,亲父子关系的可能要比较大。 就在鲁春想着的时候,一前一后两辆车分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鲁春连忙撒开腿正要追上去,此刻,他迫切想要知道,侯老的儿子究竟是哪个人。 不过,鲁春想要追人,有人却不想他如愿,却听得耳边呼呼风声掠过,两道人影拦在他面前。 这时候,光膀子的壮汉也来到了鲁春的身后,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叫道:“师父、师伯,就是这个人抓住了老五与老十三,还把我们五个人打成这个样子。” 其实,光膀子的壮汉除了两边脸颊高高肿起之外,形象方面要远远优于红毛,即便是脑袋上被撞出来的w,由于有头发的保护,一般人如果没人告诉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这位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话,咱们到里面去谈谈?”拦着鲁春的二人,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其中一人,头上除了眉毛之外,其余的毛发剃了个干干净净,另外一人,不但头发浓密,两腮的胡子也是黑又亮。此时,邀请鲁春进去谈谈的,是那个光头。 “闪开!”鲁春喝了声,对着二人之间的缝隙直冲过去。 二人分别朝两边一闪,待鲁春穿过,光头倏地自腰间抽出九节鞭,鞭梢犹如毒舌吐信,灵巧之极的缠向鲁春的足踝;大胡子也没闲着,同样是九节鞭,手一抖,甩得笔直,自下而上抽出。二人的配合一上一下,正所谓天罗地网,封住了鲁春的上下盘。 如果鲁春前冲的速度不变的话,要想避过上下盘的九节鞭,必须要往左闪或者右闪,而到了那时,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同伴将会给予鲁春致命一击,大胡子与光头脸上同时浮现出笑意,敢得罪青年武当派的,当然要有被修理的觉悟。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鲁春并没有往两边闪,脚下蓦地发力,速度陡地提升数倍,堪堪在九节鞭要缠住脚踝之时脱离了鞭影的笼罩范围,向着汽车开离的方向追去。 “咦,好快的身法。”角落里传来一声惊呼,又有两条人影钻出,与先前的光头和大胡子合在一处,四人一齐追向鲁春。 追地人只当鲁春要逃跑。纷纷喊着拦住他。这么一叫。果然。阴暗地角落里钻出不少人影。这种角色称之为暗桩。说不上有多厉害。[.超多好看小说]可架不住人多。蒋委员长曾说放五万头猪让共军捉。可能三天捉不完;而鲁春也遇到了相同地难题。不少于五个暗桩挡在他前面。想要在尽可能短地时间里放倒他们。难度也不小。而在这个时候。身后地四个人也离他更近了。 鲁春到底还是无心恋战。汉春诀护身。凭着一口真气。硬冲入人丛中。也不知挨了几拳几脚。才冲出包围圈。然而。就这么一耽搁。两条九节鞭地风声同时在耳际响起。噼啪两下。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借着九节鞭地冲击力。鲁春去势更疾。一阵风似地冲到十字路口。再右转直追过去。 青年武当派地追兵亦跟到十字路口。然而。鲁春地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一伙人面面相觑之下。相互吐了吐舌头。心说结了个厉害地仇家。以后可得小心些。 如果鲁春知道他们在想着以后要小心。那么。鲁春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不用等到以后! 鲁春并没有追到侯老父子二人,一方面,夜间的车辆稀少,车子可以尽可能快的驾驶,而另一方面,两条腿毕竟与四个轮子有着不可弥补的差距。在经过了几个路口,始终没发现奔驰车之后,鲁春终于确定他跟丢了人。原地喘息一会儿之后,鲁春又确定,一定要找青年武当派的麻烦――如果不是青年武当派的阻拦,侯老儿子的身份想必已经搞清楚了。 一旦确定了某一件事,鲁春马上就会风风火火的行动起来。 首先,原路折回。 然后,来到娱乐城正门。既然是找麻烦,那么…… 再然后,鲁春对着金碧辉煌的正门吐了口口水。 门童微一鞠躬,掏出手帕默默把口水擦干净;礼仪小姐则面带微笑,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么?” 鲁春说:“我吐口水了。” 礼仪小姐依旧面带微笑:“您的意思是说……” “对,我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面对礼仪小姐一成不变的笑容,鲁春的口气却越发的生硬。 “原来您是来砸场子的,请稍等。”礼仪小姐的笑容更浓了,拿起对讲机说道:“有谁手痒了,可以来大门这儿练练手。” 鲁春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找麻烦又叫砸场子。不过,这已经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了,因为他看见了红毛走出来。 红毛的确是手痒了,也难怪,换了别人,手下有四个小弟,却反而被别人打得成了淌鼻血的功夫熊猫,手都会发痒的。 红毛骂骂咧咧地带着四个小弟,金毛与彩毛居然还在其间,红毛答应过他们,等收拾完外面砸场子的,叫来救护车之后,砸场子的人连同金毛与彩毛一块儿送医院。红毛算计单独叫救护车的小钱的时候,显然漏算了鲁春还会杀个回马枪,这伙人一看见鲁春再次出现在娱乐城门口,脸上的表情立即精彩之极。 金毛与彩毛是重病号,所以,当他们两人一看见鲁春,立即抱头鼠窜,红毛并没有怪他们。可是,俩光膀子就不能够原谅了,流的鼻血比他少,眼影比他浅,地位比他低,竟然敢躲在他身后,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红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到了光膀子大汉身后,匆匆交代了一声“给我拦住他,我去叫人。”哧溜就跑得没影了。 俩光膀子并不想拦住鲁春,可金毛临走时使了坏,把他们往前一推,眨眼的工夫,二人就已经与鲁春面对面了。 “我错了……”身高略高的一人痛哭流涕,鲁春本已握拳欲打,可对方既然认错,不由得犹豫一下,拳头转移了目标。 “我,我先错了……”略矮的那人见势不妙,马上也认错,而且,生怕认错态度不好,着重加上一个“先”字,意思是他的忏悔早在身边的同伴之前。 第三十二章 精打细算 鲁春好为人师的劣根性复又发作,握着的拳松了下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管怎样,都要给人承认错误并改正错误的机会。鲁春叹了一口气,帮助俩光膀子理了理头发,语重心长道:“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成什么样子……” “刘指导,你看,那小子又回来了。”红毛第三次出现在鲁春面前,不过,这一次,他的胆气壮了不少,他口中的刘指导,也就是大胡子,手中一条九节鞭那是曾经一鞭子抽在鲁春背上的主,此刻就跟在他身后,而且,除了刘指导之外,尚有娱乐城的其他顾问三人。 顾问与指导是青年武当派技术职称的其中两种,因为青年武当派是文化局注册的,所谓正规的文艺演出团体,所以,凡是在编在册的,都有各式的技术职称。比如说,打手,从高到低分别是艺术总监、艺术指导、高级顾问、导演、编剧。红毛的身份是编剧,虽然是最低级的打手,可却是在编的正式工,他手下的俩光膀子与金毛、彩毛,包括下午被鲁春擒获的老五与老十三就寒碜了点,都是名册中不见名字的――也就是临时工。 职称的高低,自然就意味着武功、身手的好坏,作为编剧的红毛,那是被鲁春已经打怕了的,但作为高级顾问的刘某,却自认为他已经把鲁春给打怕了,所以,看见鲁春还敢来砸场子,第一个念头是这小子神经病? 就在他一分神之际,鲁春已经认出了他。一想到局主送的衬衫被他的九节鞭给抽破了一个洞,鲁春就怒火中烧,当下便冲了上去。 鲁春的目标直指刘指导,刘指导当然看得明白,他的反应也不慢,鲁春一动,刘指导缠在腰间的九节鞭也动了,一抖一送之间,鞭梢灵巧地绕向鲁春的手腕。 鞭梢的准头极准,与鲁春的手腕一经接触,当即绕着腕子转了两圈。刘指导不意甫一出鞭就能缠住敌人,大喜过望,一收劲,拳脚同时迎上去伺候。 电光火石之间,鲁春与刘指导拳脚硬碰硬相接了十几下。双方距离如此之近,每一次,拳脚碰撞在一起,全无花巧可言,实打实靠的是一个猛。 刘指导本来想着光是比鲁春多练了二十几年,总不至于吃亏吧。哪知不然,每一次拳脚相加,刘指导都会觉得浑身骨架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尤为让人吃惊的是,对方的后力更是绵绵无穷,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震散了。 对于鲁春这种横冲直撞的打法,刘指导可算是吃足了苦头,两三秒的光景,再无余力招架,干脆心一横,生生敞开门户,直接让鲁春的拳头击中腹部。(.好看的小说) 结局毫无悬念可言,刘指导整个身体倒飞出去,而手中的九节鞭自然脱手,此刻变成了缠在鲁春手腕上的武器。 解决完了刘指导。三个顾问正好如期而至。鲁春也不多花架子。反客为主。缠在手腕上地九节鞭既然已经成了他地武器。那就应该充分发挥作用。当下横扫一鞭。直指三人。 大胡子地刘指导还有一个光头师弟也是使鞭地。忙乱之中也抽鞭甩几个鞭花相迎。意待以巧破快。如果纯论招式地精妙。光头地九节鞭浸淫了几十年。自然要胜过鲁春。可如今在相对狭小地空间内。光头与鲁春地九节鞭一旦短兵相接。架不住传来地大力。纠缠在一起地两条九节鞭齐齐砸在光头身上、脸上。只听得一声惨叫。光头也与刘指导同样地姿势飞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顾问与指导才算明白。原来鲁春并不是打不过他们而逃跑。相反地。真打起来。四个人加一块儿还真不是一盘菜。 率先倒地地刘指导杀猪似地叫道:“快去请总监。去请总监……”正叫着。光头师弟飞到他身边仰面朝天躺好了。然后没多久。出来地另俩同伴也是与他并排躺地。这更坚定了刘指导要艺术总监出面地决心。可就在他还在叫嚷地时候。红毛却悄悄爬到他身边。脸孔朝下。偷偷说道:“刘指导。我已经报警了。还要不要叫总顾问过来?噢……噢……” 红毛“噢”了两声。第一声是因为刘指导得知红毛报警。不忿之下拿膝盖顶了他一下。混黑道地居然被人砸场子之后沦落到要报警地地步。这传出去。青年武当派地数十年声誉那是毁于一旦了;而红毛地第二声“噢”。却是由于背上背鲁春双脚连续踩踏过去。吃痛不住。所以顺便又叫了一声。 鲁春地手臂甩了个半圆。五尺多长地九节鞭很听话地缠绕在手臂上。昂首阔步前进。至于说前进路途中踩在了红毛背上。这倒不是鲁春有意为之。实在是整条过道被他们五个人躺成一排。路都给堵死了。鲁春想。这踩谁不都是踩。那就踩背朝上地吧。于是。红毛又多挨了鲁春一脚。 红毛含恨仰起了脖子,点了点人头数,然后掏出手机。 “120吗?这里是青年?武当娱乐城,派一辆救护车过来,另外再准备七副担架……” “对不起先生,七副担架的话,至少需要四部救护车,请问先生,您是需要一辆车呢还是四辆车?”120指挥中心的接线员嗓音很柔美,不过,涉及到原则问题,却显得那么的不卑不亢。 “妈逼,你抢钱啊!”红毛骂了一声,怒气冲冲挂了电话。 红毛很想努力的爬起来,可是,被刘指导顶的拿一下,又酸又涨兼且痛楚不堪,躺在他身边的另外四个人就更别指望了。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拨打了120。 “120吗?四部车,七副担架,赶快过来啊……” 接线员明显地被这一个大单子砸晕了,磕磕巴巴说道:“好的,先生。请问是青年?武当娱乐城吗?” 正在这时,娱乐城外响起了刺耳的警铃声,一辆又一辆的警车如临大敌团团围住娱乐城,警方接到青年武当派的报警,以为这里发生了黑社会火并,警力的出动根本就没半点吝啬之处。 娱乐城外警灯闪烁,红毛看着门外,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对着手机哽咽道:“不必了,警车会送我们去医院的……” 第三十三章 私自决定 如果把鲁春形容成双手沾满了青年武当派的鲜血,显然对鲁春是不公平的。[.超多好看小说]不过,把这句话改成“双手沾满了红毛的鲜血”,虽然与事实有些出入,但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也仅仅限于文学作品中,应用夸张手法所造成的差异。 血债累累的鲁春,给了红毛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当红毛跨上警车的那一刻,看见鲁春与简言站立在一处,心情不可避免地再次激动起来。 “警察同志,那个人,你看那个人,他是不是警察?是不是?我要投诉他,天哪!我要投诉……”红毛拉着警察的衣袖,指了指鲁春,又指了指尚在流血的鼻子。可一码归一码,警察的职责是带他上警车,至于其他的事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当然不去理会他。 警车呼啸而去,车内,红毛两手抓着铁栅栏,不断地重复着“我要投诉,我要投诉……” 警车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一辆又一辆地开走了,不过,大多数准备用来抓人的警车,如今却被当成了救护车使用,目标也不再是警局,而是医院。看来,今晚出动的公安干警,恐怕都会在医院里渡过一个不眠之夜。 简言的出现令鲁春感到有些意外,其实,简言也很意外,没想到惊动刑警队的黑社会火并的案子,却只是鲁春一个人大闹娱乐城。 “言姐……” “小春……” “你说吧……” “你先说!” 鲁春与简言二人同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鲁春满怀歉意道:“言姐。我。该走了……” “哦……” “没什么事地话。那。我走了……” “小春。”简言忽地想起了什么。叫住了鲁春。说道:“其实。还有一些形式上地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嗯。到车上去谈吧。” 鲁春稍稍犹豫一下。可看到简言红肿地双眼。心下不忍拒绝。便随简言上了车。 简言详细问了鲁春在娱乐城所发生之事地经过。一边问。一边在纸上记录。完了之后把记录稿递给鲁春。说道:“小春。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如果没什么不对地。就请签字吧。” 鲁春三两眼一看,当下刷刷签了名,然后就要下车,却听简言又道:“小春,你确定听到的声音是侯老和他儿子?” “对,肯定是侯老的声音,而且,还有铁胆的声音,不会错的。” “照你这么说,他儿子的声音你也听着耳熟,那不妨想想看,你来江夏才不过半天,见过的人扳着手指头数得过来,用排除法的话,应该能排出是谁来。” 鲁春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我的听力太好了,即使是不相干的路人,听见了声音也会留有印象。” “这么厉害……”简言一时也没了辙,颓然仰倒在座椅上,不过,很快她又开始不死心起来,扳着手指头问道:“罗宁?小虎?老龙?……”一边问一边给鲁春形容小虎与老龙等人。 鲁春一再的摇头,简言一再的失望。不过,作为警察,从繁杂的线索中去芜存菁是他们重复无数次的工作。所以,简言尤自不死心地继续说着:“抢包的流氓?餐厅经理?酒店服务生?……” 皱着眉头一直摇头的鲁春蓦地双眼一亮,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他的反应很快被简言看在眼里,语声也颤抖起来,“是酒店服务生?不是?难道是西餐厅的经理?” 鲁春两手用力一拍,非常肯定地说道:“是餐厅的经理,嗯,肯定是他。” 简言也是两手一拍,“太好了。”不过,她马上又丧气起来,不好意思地对鲁春说道:“对不起小春,其实,我不该瞒你的……” “什么事?” “其实,局里已经决定,这个案子放一放……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局里并没有立案,也不准备查下去。” 鲁春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一听说公安局有案子而不去破,这怎么可以? “你们公安局的领导怎么可以这样?”鲁春非常遗憾地摇头,“不行,我得找你们那个局长好好谈谈……” “这件案子已经惊动省委书记了,省委书记个人对案子很感兴趣,希望我们市局能派人向他介绍介绍案情。”简言苦笑着,解释道:“一旦我们领导向书记介绍案情之后,这件案子的起因、经过、结果肯定会流传出去,所以,我们局领导也势必将案子向市委与省委作详细汇报。小春,你也知道,案件涉及到的金额数目过于骇人听闻,如果立案侦查的话,肯定是建国以来金额数字方面的第一大案,所以,市委与省委的态度必定也是希望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简言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案子的破与不破,不是公安局就能做主的了,而是牵涉到其他方方面面的关系,远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可鲁春就是不明白,有案子怎么可以不办呢?对此,简言也没有更多的说辞了。不过,看到鲁春不可思议外加无比失望的样子,简言心头蓦地一热,说道:“事情也不是全无转圜的余地……” “怎么说?”鲁春急切地问道。 “我们可以在私底下调查,如果运气好,查出是谁,上级自然会乐见其成,反过来会支持我们;如果运气不好,没有调查出结果,我们努力过了,也没什么遗憾;最坏的结果,万一把事情搞砸,案子没破却把整个案情捅到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大不了就是我不干这警察了!” 简言的语气与表情都是一副义无反顾的决绝,显然,她的这个决定虽然有些仓促,却并不后悔。对于简言来说,这是从警以来头一遭违反纪律,于公来说,这种做法并不合适,可不知为什么,看到鲁春一脸激赏之意,心头却是一松,因为之前已经让鲁春失望过一次,那么这一次,只觉得不要让鲁春对警察感到失望就已足够了。 “既然这样,明天我们还去银行查看监控录像吗?” “去,当然去!”简言斩钉截铁地做出了决定。 第三十四章 无边自责 谈完了与案情相关的话题之后,二人之间冷场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其实,只要双反愿意,根本就不虞没有共同语言。只不过,鲁春感觉到既然简言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若是再去主动寻找话题,未免显得贱了一点。 最后,还是简言觉察到鲁春的戒意之后,主动问道:“小春,你现在住哪里?” 鲁春一滞,笑了一笑,不在意道:“随便住住……” “这样啊……”简言想了想,征询道:“你说个地方,我送你过去?”说完之后,简言呆了一呆,怎么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如此的平静?不过,这样也好……简言自嘲的笑笑,她与鲁春两个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本就相差极大,既然双方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如做个朋友,以后见了面,也能够大大方方打个招呼。 “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吧。”鲁春不再多说什么,再次歉然一笑,下了车。 “小春,”简言再次叫住鲁春,迟疑半晌,还是问道:“明天我怎么来找你?” “不麻烦言姐了,明天我在那家银行门口等你吧。”鲁春生怕简言还要问一些他不得不回答的问题,说完之后,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简言挥着手,直到鲁春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放下手,忽地捏了捏两边脸颊,学着李芜菁的语气说道:“臭婆娘,人家都不愿意多搭理你了,你还贴上去干嘛……”话没说完,禁不住笑了起来,与鲁春之间的交往,少了其中的功利之后,心情忽地轻松了不少,或许,只有这样的淡而不厌,才能够保持长久的友情吧…… 简言打了个方向盘,朝着鲁春相反的方向开去,开到路口,猛地踩下刹车,使劲拍打着脑袋,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往这儿开了呢?回宿舍的路明明是与鲁春走的同一个方向嘛。 于是,重新打方向盘,调头,循着来路往回开。穿过“青年?武当娱乐城”的时候,可以看见娱乐城重新又恢复了秩序,不过,由于时间关系,娱乐城的里里外外也显得安静了不少。 城市经过了一整个白天与大半个夜晚地喧嚣之后。终于在慢慢地归于平静。路灯与霓虹交相辉映下地街道。由于缺少了行人。而显得格外冷清。 桑塔纳驶过一条又一条清冷地马路。街心花园中。偶尔有一两个流浪汉。却也早已枕着石凳酣睡入梦。 简言有些疲累了。心神疲了。身体也累了。偶尔看了一眼后视镜。脑海中却忽地轰然炸响。转瞬间。一片空白。 地确良衬衫。海军蓝长裤。头枕着绣有红星地解放包……躺在那边长条石凳上地。是他么? 转过一个街口。简言猛地踩下刹车。怔怔坐在驾驶座上发呆。忽地伏在方向盘上。泪已如决堤之水。怎么堵也堵不住。 “他本可以不必露宿街头地……” 一念及此,简言的心像是被刀子割过似的,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伤鲁春却如此的深。 无边的自责汹涌而来,将她揉得粉碎……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鲁春就已经来到了银行门口。 银行还是昨天的银行,门却不是昨天的那扇玻璃旋转门,金属的防盗门厚实而庄重,关得严严实实,把鲁春挡在外面。 相对于大明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城市的生活让鲁春很是看不惯,晚上不想睡觉,白天不想上班,这就是城里人的真实写照,让鲁春很是不齿。 快要到八点三十分的时候,简言开着车出现。昨晚回到宿舍之后,简言一直无法入睡,一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才算迷迷糊糊打了个盹。所以,出现在鲁春面前的简言,形象糟糕之极,眼皮红肿,双眼布满血丝,若非是约好了的,简言真不想以此示人。 鲁春乍见简言这个样子,一开始还吓了一跳,他倒是想表示一下关心,却又钻了牛角尖,想到“似乎爱”根本就不是爱,怕临到头来反而让简言看轻了自己,只好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小春,齐教官让我转告你,他飞鸽传书给你们谷主,说你失踪了……”简言临时想起一事,本当是在娱乐城的时候告诉他的,不想当时却忘了说。 “我失踪了?我什么时候失踪的?”鲁春莫名其妙,自己不是一直在江夏嘛。 “是这样的……”简言把原由这么一说,鲁春才听明白了个大概。 这事的起因全在鲁春离开干警公寓时没接洪旗的电话,于是,洪旗又打电话给简言,那时的简言根本没心思接什么电话。连番遭拒反而激起了洪旗的求知欲,第三个电话就打到了齐俊那里。结果,齐俊也开始打电话,甚至在半夜还上干警公寓楼去找人,扑了个空之后,齐俊开始急了,心说大明谷三百多年才出了个大学生,来到江夏之后却在他手里走失,一着急,赶紧飞鸽传书给大明谷报讯。 鲁春连呼糟糕,离开大明谷的时候,说好了等他到了江夏之后报平安的,结果,到了地儿,连番变故,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这下可好,报平安没有,倒报了失踪。 “坏了,坏了,”鲁春直叹:“这回躲不掉了,谷主他们肯定会全部出动了……” 简言以为飞鸽传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鲁春的反应明显是这事闹大了,于是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这事很严重吗?” “谁说不是……”鲁春哭丧着脸,直呼倒霉,“我来江夏的时候,他们就打算成群结队护送我过来……可我是大学生,新世纪的大学生,还要人送的话,被同学看到了,还不都笑掉大牙……” 简言没想到敢说敢做、面对恶势力尚能威风八面的鲁春,竟然为了这事愁眉苦脸,不禁莞尔。这一笑,心情也好了起来,恰好这时银行开门,二人进门时,简言还不忘安慰道:“其实,现在的大学生,十个里头有十一个是需要家长送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总之这回算我失策……”鲁春说道。不过,他并没有说他失策在哪里,只是苦着张脸,郁闷之极,直到与简言找到了银行分理处主任之后,情况才稍有好转。 第三十五章 副大队长 分理处主任姓秦,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瘦瘦的,体型与其职业完全不匹配。不过,秦主任的词锋着实犀利,得知鲁春与简言是来调看监控录像的,直接用英语“no!”拒绝。 简言不死心,以软语相求;鲁春也不是吃干饭的,从国家与名族生死存亡的大义高度阐述了调看监控录像的必要性与紧迫性。可是,他们二人的这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秦主任是那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他扶了扶金丝边眼睛架,半是卖弄半是炫耀道:“我在美国citibank工作的时候,chicago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亲自来找我调看监控录像,我都没给他看……”秦主任一水儿平舌音的广东普通话,耸耸肩,然后把手一摊,“i的意思you应该能明白,哦?” 简言没想到秦主任来头这么大,怔了片刻,接着却有些迷惑地问道:“芝加哥也有刑警大队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俺吗?”秦主任一着急,山东口音的家乡话不小心漏了一把,不过,他很快恢复如常,打了个榧指,“sorry,i说错了,chicago是地级市,应该是刑警支队,找我的是chicago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 简言直摇头,吹牛都不会,这人没救了……懒得再和秦主任多废话,直接威胁道:“不给我们看录像,我现在就去各大bbs宣布昨天的六十亿窃案……对了,秦主任的大名很快会在全国范围――哦,不,在全世界范围内家喻户晓的。” 简言的威胁很有效果,秦主任一听了这话,脸色当时就灰败了下来,全没了美利坚合众国的阳光雨露滋润过的神采。 秦主任还待垂死挣扎一番,却不料鲁春还有更绝的。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鲁春的想法是让秦主任出名等于是在变相替他宣传,秦主任之前的推脱让鲁春对他很没好感,所以,让秦主任出名,非我所愿也,于是便大喝一声。这一声喝,如春雷炸响,秦主任只当鲁春还有更厉害的杀招,当即就投降了。 “别,别,俺这就带你们去看录像。”秦主任一边擦汗,一边起身当先一步带路。 男人还没把女孩追到之前。他们通常会说“你从了我吧……”一旦追到手。说地话往往会变成“你放过我吧……” 就在昨天晚上。罗宁似乎已经追到了李芜菁。两人之间因为刚确定了关系。临分别之前。很是卿卿我我了一阵子。浑不顾简言地伤痕累累。然而。也就是一夜地工夫。当李芜菁满怀柔情蜜意打电话给罗宁地时候。说了没几句。罗宁就冒出了“你放过我吧……” 初尝爱情滋味地李芜菁遭此打击。第一个想到地便是打电话找简言哭诉。 简言接到电话地时候正在车上。她地心情也不是很好。好不容易过了秦主任那一关。等到了监控室。调出录像。连续看了三遍之后。最后与鲁春失望而归。 从录像上可以看出。从鸡窝头下车伊始。大奔就一直停在银行门口。司机也一直没有下车。倒是那个侯老。发现了大批警察涌入银行之后。下了车。走到银行门口看了看情况。然后打了个电话就又回到车上。除此之外。省委侯大秘赶到之后。侯老也下车迎接。不过。侯大秘进入银行之后。侯老重新又回到车上。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疑点。 尽管如此。鲁春还是发现了其中地不一般之处。比如说。侯大秘与侯老包括鸡窝头。三人都姓侯。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鲁春很喜欢推理,指出了他的发现之后,扳着指头又说道:“我们假设,侯大秘知道某人有六十亿的凭证,然后告诉侯老――此处我们再假设侯大秘是无意中说起、然后被侯老有心听到――于是,鸡窝头跑到银行大厅假作打劫,吸引警察的注意力。这是他们的第一步。” 鲁春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继续说道:“第二步,当你们警察完全被鸡窝头吸引住之后,侯老,侯老没有嫌疑,那就是侯老派人,对,派他的儿子,打开保险柜,拿出凭证之后,又把凭证贴在保险柜上。” “动机,他们的动机是什么?”简言并不是要打击鲁春的积极性,可听了鲁春的分析之后,忍不住就说道:“他们吃饱了撑的把凭证从保险柜里拿出再贴在门上,总会有什么理由吧?” “这我哪知道,或许你们警察做了对不起鸡窝头的事――嗯,很有可能,鸡窝头不是说过,老警察见到小太妹直接推倒――对,肯定是鸡窝头被你们警察推倒在地上,所以怀恨在心,于是设计了这么一个局,让你们警察丢脸。” 简言抚了抚额头,无力地道:“小春,推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那个意思……”简言很不好意思,悄悄地告诉给鲁春听。 “这还了得!”鲁春一拍大腿,“鸡窝头被你们警察**啊,这就难怪了……”鲁春唏嘘不已,又道:“言姐,不是我要说你们警察,你自己说说,你们公安局的风气已经败坏成什么样子了。我提议,抓住**鸡窝头的元凶,然后取得她的谅解,这才是从根子上解决这个案子的办法。” 简言更无力了,这都哪跟哪啊,“新警察与老警察是网络流传的一个低级笑话,是嘲笑我们警察的。” 简言耐着性子把《新警察》说了一遍,出乎意料的是,听的过程中,鲁春并没有捧腹大笑,而是皱着眉头把笑话听完,完了之后,直接以拳击掌,非常气愤地为警察鸣不平。 “太不像话了,警察怎么可能在电影院里随便把尿撒在别人头上呢?这完全是无中生有嘛!” “谁说不是呢……哎,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就在这个时候,简言的手机忽然想起了悦耳的音乐声。 然后,简言就接到了李芜菁打给她的电话。 第三十六章 我关心你 电话里是李芜菁的哭诉,电话外是简言的义愤填膺。 “该死的罗宁,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 “他没吃我……”李芜菁哭哭啼啼中略带了些羞涩。 “什么?吃不到就提出分手?分得好,这种人……” “小言,不是这样的……” 简言倒抽一口凉气,似有不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让他吃,他没吃,然后提出分手?小菁啊,你是女孩子,就是再喜欢他,也不能这么主动,看看,他误会你的品性了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李芜菁急了,“罗宁说他爸爸不再是副局长了,让我别再缠着他……可他爸爸以前是副局长的时候我不都一直拒绝他的吗?昨晚知道罗局长辞职,我才愿意和他处对象的……”对于罗宁的误会,李芜菁显得很伤心。 “等等,你说什么,罗局长辞职?” “你们刑警队还不知道消息吗?我们交警支队上上下下昨天已经传遍了,罗局长辞职,年支队长很有可能接任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简言拿着电话愣了良久,最后说道:“小菁,你先别着急,我帮你找找罗宁。” 挂掉电话,简言却没有直接打电话找人,却坐在车里发呆。 在简言地印象中。或者说在刑警队上下地印象中。罗局长一向是一个敦厚地长者。因为长期战斗在第一线。又因为本身分管刑侦。全刑警支队上下。只要与罗局长有过接触。下一次见面。罗局长总能准确地叫出你地名字。可以想象。当主管副局长含笑招呼一名普通刑警地时候。带给他们地会是怎样地一种温暖。 罗局长他下过乡。插过队。后来经公社推荐上了大学。从他大学毕业。就把全副心思扑在工作上。就连他地终身大事。也一直拖到三十八岁。直到认识了罗宁他妈。 提起罗局长。全江夏公安系统。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地。但就是这个受人爱戴地副局长。却在即将退休地前一个月。承担了窃案地责任。主动提出辞职。 简言想起了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地时候。罗局长与她们那一批新人促膝谈心。他地宽厚。他地朴素。还有风趣地谈吐、以及丰富地办案经验。曾使简言成功地消除了初次上阵地紧张。毫不夸张地说。刑警队里每一个人地成长。都或多或少带有罗局长鼓励地影子。 “不行。我要去见罗局长!” 简言或许是出于雪中送炭地想法。忽然生出了要去看望罗局长地念头。打了几次电话给罗宁。电话地提示音不断说着“该用户已关机”。简言再也顾不上罗宁与李芜菁地纠葛。直接对鲁春说道:“小春。[]你帮我去找罗宁。我回一趟局里。” “行!”鲁春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下了车目送简言开车离去,忽地想到:“我上哪儿去找罗宁?” 站在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鲁春彻底没辙了。这么大的一个江夏,别说鲁春是昨天才到了地头,即便是江夏本地土著,要想找一个认识的人,亦是如沙里淘金。 鲁春最后实在是无法可想,只好来一招最笨的。既然罗宁玩失踪是由于他的父亲辞职外加与李芜菁分手,心情肯定不佳,想必此刻正哭丧着脸吧。于是,他站在街边,往人丛中专找那些哭丧着脸的,然后注意他们的去向。 鲁春的这一行径,好听点叫市场调查,难听点叫**,很多心情不好的男淫,正准备去high的,陡然间发现被一农民工**,心情更是糟糕起来,满脸的戒意看着鲁春。鲁春倒也不难为他们,就问,上哪儿啊这是,说啊,说了我就放过你们……虽然偶尔有落荒而逃的,不过,总的来说也算收获不菲,经过归纳,基本可以确定,哭丧脸的去处主要集中在以下场所: 酒吧与迪厅; ktv; 江边或大桥上; 健身房; 游泳馆; …… 鉴于调查中得知,酒吧与迪厅营业时间的关系,这两处基本可以排除,接下来主要便是其他几处。 排除法找人纯粹是体力活,幸亏是鲁春在干这一行当,凭着超强的体力与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把江夏市的相关娱乐场所,地毯式地从江北往江南扫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差不多三个多小时之后,江南区一家名为百灵鸟的健身会所里,鲁春找到了罗宁。 百灵鸟健身会所是一家会员制健身会所,像鲁春这样的,既不是会员,又不像能发展为会员的,自然被拒之门外,要不是鲁春拿着动手画的罗宁画像,以至于有人不小心漏了一句“呀,这人好像在游泳池……”恐怕,连罗宁的下落都会错过。 有意思的是,鲁春进入健身会所找罗宁,陪同左右的并不是该会所的会籍顾问,而是一名五大三粗的保安。不过,鲁春对这些套路不熟悉,这种明显带有歧视性的举动,并未触动他曾经敏感的自尊,大大咧咧跟着保安进去找人。 罗宁对于鲁春能够找到他显得很是惊讶,不过,惊讶过后,神色便是一副默然,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甚至都没起身,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对啊,找他什么事?鲁春懵了,只答应帮简言找罗宁,至于找到之后的任务,简言似乎没有交代。 “我听说,你失踪了……”鲁春看到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心痒痒的,说的话完全走了神,“这不,我刚找到你。” 罗宁翻了翻眼珠子,然后一闭眼,没好气道:“没事就别来烦我。” 对于罗宁,鲁春是心怀歉疚的,而且,从简言与李芜菁的电话中,他也得知了罗宁之父的辞职以及罗宁与李芜菁的分手,于是,又多了几分恻然。不过,这时候如果提起这些话题,显然是不合适的,毕竟人家罗宁关了手机躲着不见人,总归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这样做,既然这样,倒不如找一些轻松点的话题。 “这水还行,”鲁春一指泳池,“挺干净的,比江水干净多了。” “你烦不烦,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罗宁怒了,尽管鲁春一再伤害了他的**,但并不意味着面对鲁春他不再有发怒的权利,所以,他怒了。 鲁春的涵养出奇的好,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可能误会小菁姐了。听小菁姐说,他昨天就知道罗局长辞职的消息了。” 罗宁脸上的肌肉一阵颤动,很快又发怒了,“这算什么?是怜悯吗?我不要他的怜悯!还有你……” “我?我没怜悯你啊,我是关心你。”鲁春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日……”罗宁爆了句粗口,干脆把头转道别处不理他。 第三十七章 深入了解 罗宁不想理睬鲁春,不过,自有其他人盯上了他。 从外观上考量的话,鲁春并不具备发展成为百灵鸟会员的资质。不过,健身会所的会籍顾问受过良好的培训,本着你就是拿一块磨刀石从面前走过,俺也要拿把菜刀擦几刀的精神,会籍顾问含笑向鲁春走来。 鲁春浑不知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肉联厂里**上盖了蓝印章的肉猪,刀子随时都会落在他头上。他还在开解罗宁。 “其实,你要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小菁姐为什么在你爸爸不再是副局长了,反而和你搞对象了呢?正说明她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先生,我们百灵鸟健身会所是一家有着近十年为会员服务经验的知名会所,在这里,我们有国际一流水准的健身器材,更有超一流水准的教练群体,在这里,你可以,可以……”会籍顾问看了看鲁春的衬衫与长裤,暗暗摇了摇头,然后给了鲁春一张大大的圆饼,“加入我们百灵鸟健身会所,你的着装会更有品味……” 鲁春不满地转过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前来“搭讪”的会籍顾问,然后皱了皱眉,道:“同志,打断别人的话是很没礼貌的,你知不知道?” 一般的健身会所,场内的会籍顾问以女性为多,而且,基本上是以未婚女性为主。站在鲁春面前的会籍顾问便是如此。 能成为会籍顾问,容貌方面自然是经过店方精心挑选,套裙、丝袜、高跟鞋的职业装,更是将这一群体装扮得分外靓丽而又惹眼。除了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外形之外,良好的谈吐以及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对于会籍顾问来说也是不可或缺。 “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不过,既然您来到我们百灵鸟健身会所,您就有权利了解我们百灵鸟会所能为您提供哪些服务……”会籍顾问并没有因为鲁春的一句话而退缩,相反,脸上的笑意更盛,言语之间也格外娇柔。 第一次与鲁春见面的人,尤其是女人,注意力往往会集中在他的衣裤上,眼前这位会籍顾问就是如此。她此刻脸上的笑意,与其说是在对鲁春笑,倒不如说是长期职业化的成果。不过,会籍顾问也不可能长时间将注意力放在鲁春脚上的泡沫塑料拖鞋上――这样会显得她的职业素养有待提高。于是,目光渐渐往上移动,不多时,便与鲁春的眼神相触。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0.01秒之后,充满ol风情的会籍顾问,拿出了本来不想拿出的名片,双手递上,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 鲁春犹如一柄暗藏于拙朴剑鞘中地锋刃。当忽视他地人真正注意他地时候。很容易被其顾盼之间隐约地傲然与毫不掩饰地纯真浑然一体地独特气质所吸引。而这时。上古时期地衣装已被人抛到九霄之外。而且。尽管有了数年工作经历地会籍顾问。吸引她地往往不再是男人地长相。不过。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很帅――虽然帅地含义通常是与彰显品位地服装联系在一起地。 “当您走进我们百灵鸟健身会所。就已经是我们尊贵地客人。我相信。随着先生您对我们会所了解地深入。您一定会慢慢喜欢上这里地。”说这话地时候。会籍顾问甚至联想到鲁春是不是某大集团地太子爷微服出游以图寻找相知地伴侣。不意间与她相遇在此。 会籍顾问那散发醉人熏香地名片并没有落入鲁春手中。而是凭空伸出一只嫩白纤秀地玉手。毫无征兆地抢过名片。 “土包子也有必要深入了解健身会所吗?”非常地令人意外。竟然是鸡窝头地声音。“我看啊。深入了解会所那就不必了。倒是可以试着深入了解这里地妹妹……哎哟。不好意思。应该是姐姐哦。” 话音落下。鲁春与鸡窝头地眼神交汇在一处。闪出火花无数。二人地脑海里几乎同时跳出阴魂不散一词。 “女……”鲁春地杀手锏是女阿飞。可是。眼前地鸡窝头哪还有半分鸡窝头地影子。乱糟糟地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拉得柔顺挺直。犹如倾泻在肩上地绸缎。散发出乌黑地光泽。直让人忍不住要伸出双手拢在手心。 鸡窝头看见鲁春的眼神全放在自己新做的头发上,竟然连像样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立时得意地一甩头,秀发似雨丝被风吹过,甩动得轻盈之极。 “哼,懒得理你。”这话已听不出有半分的挑衅了,每个字里无不透露着娇嗔意味,倒像是一对小冤家在斗嘴。 “我也懒得……”鲁春自认今次双方甫一交手已经输了一阵,自然不甘再输一阵,可懒得什么呢,想了想,对,深入了解。于是不屑道:“我也懒得深入了解你。”鲁春本可以把这句话说得再具体点,譬如,虽然你已经把头发拉直了,也有了那么几分淑女气质,可这些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从语言艺术方面来分析的话,鲁春说得够凝炼,但如果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理解的话,这话就有够**了。而鸡窝头听了这句话之后,显然并没有从纯洁的语言艺术方面去分析。 鸡窝头蓦地直面鲁春,脸色书变之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步步逼近,“我倒是愿意让你来深入了解我,来呀,你过来呀!” 大概是因为来泳池游泳的关系,鸡窝头现在是一身泳装,尽管是连体式而非比基尼,然而,这一逼近,白晃晃的大腿以及其他与空气直接接触的部位,仍然晃得鲁春头发晕。 “你,你别不知羞耻……”鲁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已经不敢面的鸡窝头了,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双方距离一再拉近,使得鲁春心慌慌起来,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磕磕巴巴道:“你,你,别过来……” 也许是鸡窝头的逆反心理作怪,或者是鸡窝头瞧着鲁春大为窘迫,反倒起了捉弄的心思,鸡窝头用她嗲的让人发腻的声音说道:“我就不知羞耻了,怎么样,我就是要过来,你来深入了解我呀……” 双方的战局呈一边倒的态势,鸡窝头那是步步紧逼,鲁春则节节败退,眼看退到了泳池边,不察觉之下,脚踩了个空,一个趔趄,一只脚已经踏向池中。 第三十八章 若有所思 鸡窝头顿时张大了嘴,双手紧握拳头,就等鲁春成了落汤鸡,然后来个仰天大笑。倒是旁观者美女会籍顾问不忍之下一声叹息,而已被惊动的罗宁则冷冷一笑,照例闭目养神。 不料,已一脚踩空的鲁春此时却毫无慌张之态,在踏空的一刹那,腰一沉,猛地发力,来了一个侧身空中回旋一千零八十度,就在几乎落地的同时,双手下探,撑在了泳池边角,再来一个漂亮的托马斯全旋,最后双臂一曲一伸,滴溜溜,空中转体三千六百度,落地无声,脸不红、气不喘,微微一笑,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双方的距离不知不觉间已在一尺以内,鸡窝头身上的处子幽香若有若无隐约可闻,没有了昨日浓浓眼影以及黑紫色的唇膏之后的鸡窝头,展现在鲁春面前的是一种惊人的美丽,俏脸肌肤吹弹可破,精致小巧的琼鼻微微翘起,与整个脸型搭配得极其和谐。具有完美曲线的丹唇,带有一种鲜嫩的红艳色彩,无意的一张一合之间,齐密而又洁白无瑕的牙齿更使得整张脸增色不少。最让鲁春惊心动魄的,无疑是鸡窝头那双比之简言还要大上少许的眼睛,轻轻一眨,如一泓秋水流淌而过,简直是勾魂夺魄。 鲁春迅速的把头往后一仰,一甩手,“切”的一声,表示自己对鸡窝头毫不在意,当他绕过鸡窝头之时,一颗心却还在怦怦乱跳,尽管他表面上似乎对鸡窝头令人目眩神迷的容颜表现出了足够的冷漠,然而,暗地里却不自觉地想着,“还真看不出来,女阿飞原来这么漂亮……” 鸡窝头今天来此,是特意打扮了一番,虽说这般妆容非是因为鲁春,然而,见到鲁春之后,莫名多了份窃喜,至于喜从而来,大概是想让他见识见识女阿飞的真正面目吧。 鲁春对于鸡窝头的再次无视,可以说让鸡窝头很是没面子,尽管鸡窝头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鲁春与她面的面的时候那种刹那失神的惊艳,可是,为什么他能够突然之间表现得跟没事似的,这是不合常理的。 鸡窝头咬了咬艳丽欲滴的红唇,虽多有不甘,却只能恨恨跺了跺脚,暂时将鲁春放过。 “宁哥……” 鲁春绕过鸡窝头,与鸡窝头背对背之后,这才发现他们周围已有不少的人,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鸡窝头身上,目光中的含义当然是以惊艳为多,间或有少数女性羡慕的注目礼。 这其中,罗宁的反应甚是反常,就在昨天,罗宁他看到鸡窝头小太妹形象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心痒难耐,而这一刻,美得让鲁春不敢直视的鸡窝头,照理说更应该吸引罗宁的注意力,然而,事实却相反,罗宁的确注意了鸡窝头一段时间,也的确偷偷流了些口腔分泌物,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听到了鸡窝头那一声娇滴滴的“宁哥”,罗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昨天在银行大厅所受之辱记忆犹新,罗宁自忖他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人迷,鸡窝头来这么一手,莫非是又要复制昨天的那一幕? “宁哥。我是特地来给你道歉地。”鸡窝头从不远处拖过来一张躺椅。肘尖撑住扶手。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也没看她用力挤什么地。忽然之间就红眼了。“我知道。昨天说了让你不开心地话。可宁哥你知不知道。我地心里更难受。”说着。鸡窝头柔嫩地双手就要去抓罗宁地胳膊。无意中却发现鲁春正看着她。不禁滞了一滞。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伸出手去。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当鸡窝头无意中发现鲁春目光落在她身上地时候。她居然犹豫了。她在犹豫。是不是有必要与罗宁继续深入交谈。 不过。当鸡窝头几次拿眼偷瞧鲁春地时候。却发现鲁春地目光焦点并没有落在她身上。焦距散乱无章。甚至。瞳孔也放大了不少。显然。他正在思考着什么。如此重大地发现。让鸡窝头很没面子。精心修饰一番之后。她自认为任何男人都难以抵挡她散发地魅力鲁春怎么就可以例外呢? 哼。敢无视本姑奶奶…… 于是。鸡窝头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宁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地气……” “没有、没有,昨天有发生什么事吗?”罗宁自认为小小幽了一默,不过,效果似乎并不怎么好,便很没骨气的又说道:“其实,我压根就没生气过。” “真的?” “真,怎么会不真呢?” “这我就放心了,”鸡窝头作势拍了拍心口,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轻声惊叫道:“哎呀,宁哥,你的胸肌好健硕哦,能不能让我摸一摸啊?” 罗宁闻言腾地站起,盖在身上的浴巾一个不察,顺着光溜溜的胸腹滑下,意外的是居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悬挂在脐下三寸处。罗宁好不尴尬,手忙脚乱把浴巾缠在泳裤外面,然后,以一个标准的健美姿势隆起胸肌,示意鸡窝头来摸。鸡窝头非常夸张地掩嘴,手指轻戳。这一戳,不见罗宁的胸肌跳动,却见围在腰间的浴巾像被风吹起的裙子,“裙摆”呈波浪形扇动。 “真的好厉害哦,”鸡窝头手指一触即收,作崇拜状,道:“宁哥,能不能教教人家怎么才能练出这么健美的胸肌啊?” 罗宁的眼珠子快要凸出眼眶了,猛咽几下口水,嘶哑着嗓音说道:“当然,我,我这就教你……” “哎呀,可是人家肚子饿了呢……” “那就先吃饭。” “好啊好啊,我知道有一家餐馆,那里的特色菜很对我胃口的。” “你说上哪儿就上哪儿,我请客!”罗宁豪气干云,一拍胸脯就承担了付账的责任。 “宁哥,你对我真好……” 二人眼下是**一点就燃,双双约定换好衣服之后就一块儿去吃饭,倒是把他们共同的“老朋友”鲁春给晾在泳池边。而鲁春,却像是在想什么事,不时皱着眉头。 第三十九章 又见餐厅 少了罗宁与鸡窝头,泳池边一下子清净了不少。美女会籍顾问眼见鸡窝头离去,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热心地对鲁春说道:“先生,想必您也知道,侯小姐也是今天才入的会,这个月我们在搞促销,三年期的高级vip会员,入会费最高折扣可打六折,您只要与侯小姐一样付一万八千元,就可以享受到我们百灵鸟健身会所最舒适最贴心的服务。” 鲁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就在会籍顾问以为大事将成喜不自禁之时,却见罗春猛地眼睛一亮,急匆匆问道:“你是说鸡窝头也是今天才加入你们这什么会所的?” “鸡窝头?你是说……” “哎呀,就是那个侯小姐。” 会籍顾问怎么也想不到,无论往哪儿一站,都能让其他女性黯然失色的侯小姐,会有这么一个难听之极的绰号,不由对着鲁春抛了一个飞眼,学清纯小妹捂着嘴咯咯直笑,直到鲁春好像开始不耐烦了,这才轻拍鲁春肩膀,娇喘道:“先生您真逗,我笑得都没力气了……坏死了……” “神经病!”鲁春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神经病?是说你自己吧……”美女会籍顾问哪料到鲁春翻脸比翻书还快,气得直跳脚,可惜,鲁春已经听不见了。 不知为什么,当鲁春看到鸡窝头刻意去接近罗宁的时候,他会联想到鸡窝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而且,这个阴谋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捉弄,而是与银行里的窃案联系在一起的。(.好看的小说)这个念头一浮现在脑海,连鲁春自己也觉得他是不是想这案子想成神经质了,还在暗暗好笑。 不过,随着鸡窝头一声又一声娇滴滴的“宁哥”,鲁春的疑心却是越来越重,说实话,鸡窝头做作的成分非常明显,就以他这个局外人来看,鸡窝头接近罗宁肯定是另有目的而不是胸肌胸鸭什么的如何如何厉害的原因,可笑罗宁竟然无所察觉,自以为鸡窝头真的恋上了他。 而就在此时,鲁春又忽然想起,窃案中被牵连到的人之中,恰恰有罗宁的父亲在内,罗宁的父亲刚辞职,鸡窝头又盯上了罗宁,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是不是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如果事情地发展没有会籍顾问介入地话。这一切仅仅是鲁春自认为比较可笑地假设。然而。当鲁春得知鸡窝头也就在他进入会所前后地一小段时间内办妥了入会手续。却是给鲁春地假设提供了一个比较有力地证据。也就是说。鸡窝头为了接近罗宁。不惜花费一万八千元办了个三年期地vip会员。一万八千元。差不多可以买一个老婆了。那么。鸡窝头下了这么一大笔投入。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笑地是。会籍顾问在鲁春提出确定性疑问地时候。进行了不恰当地打情骂俏。结果……对此。我们对美女会籍顾问遭受到地不公正待遇表示慰问。如果篇幅允许地话。我们会安排她在以后地章节中再次友情客串。 鲁春追出会所。正好闻到了奔驰s500地尾气。所幸。奔驰s500并不是那种以速度见长地车型。而且。江夏市地交通状况。除了公交车之外。其他地车也休想飙起来。 奔驰车开出一段距离之后。鲁春开始脚下发力。远远地吊着车尾。这个时候。他跟踪鸡窝头与罗宁。不是纯粹为了自己地好奇心那么简单了。就在昨天。罗宁之父罗副局长因为受案件牵连而提出辞职。今天。罗宁会不会也受到某些伤害?这是眼下鲁春最担心地。 车子开得并不是很快。以鲁春地脚力。尾追奔驰车还不算特别吃力。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停靠在一家名为“布拉格风情”地西餐厅泊车位上。罗宁与鸡窝头先后下了车。进入餐厅。 鲁春加快了步子,也来到“布拉格风情”门外,打量一番室外装潢,以鲁春有限的眼力估计,好像要比维也纳的档次稍高一点。 鲁春的眼力还是正确的,当他准备进餐厅的时候,遭到了门童的刁难,这与他昨天进维也纳受到良好的招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童说:“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 “人民餐厅为人民,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去?” “这儿不是人民餐厅……” “我就问一句,这还是不是社会主义的餐厅?” “我们这里是布拉格风情西餐厅……” “布拉格难道就不是**领导下的了?” 布拉格被和平演变了啊……不过,门童并不打算对鲁春详细解释东欧各国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巨变,把嘴一努,示意鲁春自己看贴在旁边墙上的标志。 贴在墙上的标志有电影海报那么大,上面画着一条领带与一双皮鞋。门童等鲁春的注意力转移到招贴纸上了,充满恶意地说道:“我党一贯的政策是,不穿西装皮鞋不能进入布拉格风情。” 鲁春这下子抓到门童的把柄了,从解放包里掏出罗宁的画像,对门童说道:“这个人他没穿西装,你怎么就放他进去了?你这是搞不正之风!” “六月到十月,我们允许只穿衬衫的。” 鲁春一撂袖子,怒道:“你看看,我这还是长袖衬衫。” “可你穿了拖鞋……” 鲁春可真的被惹火了。书上说社会主义人人平等,可朗朗乾坤之下,还有不让人进的餐厅,当下两只脚先后一甩,脱了拖鞋,光着脚就要硬闯。 “我现在没穿拖鞋,可以让我进去了?” “先生,您再无礼取闹,我要叫保安了。” “还敢恶人先告状,你……” 就在战局一触即发之际…… “咦,这不是鲁春吗?” “诶,真的是小春同志……小春同志,你好你好。” 鲁春回过头一看,一高一矮,正是来自东长安街14号的孟飞凯与焦宝亮。 “你们……” “哦,我们正住在附近的荆楚国际大酒店,喏,就在往西五十米。”焦宝亮很是热情,诚意十足地指点荆楚国际大酒店招牌。 “你们这是……” “我们这不是正在办案嘛,”孟飞凯神秘地靠过来,一只手半捂着嘴,低声道:“很大的案子,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算你一份。” “我……” “你对警察有成见,这我知道,可是,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你的这种观感是狭隘的、片面的,我相信,只要你与我们合作,你一定会……”焦宝亮不愧是副处长,做别人的思想工作还是有一套的。 “我们……” 孟飞凯听到了“我们不熟悉”这句话的开头,可他猜错了结尾,兴致勃勃的拉着鲁春就要走。“这就对嘛,只要我们三人联手,江夏这种小地方,哪还有我们破不了的案子!” 鲁春忍无可忍,手起脚落,干脆利落地把二人打倒在地。“你们两位同志怎么这个样子,我只是想说句话,说一句话而已,你们倒是让我说完啊!”鲁春仰天长叹。 焦宝亮与孟飞凯双双捂着肚子,吃力地说道: “你!” “说!” “我……”鲁春被这两人一搅合,倒忘了一开始的时候想要说什么来着,气得他再给他们一人来上一脚,扭头就要往“布拉格风情”里头冲。 第四十章 真厉害啊 门童一见鲁春的架势,危机感涌上心头,连忙戒备十足地张开双臂,警告道:“先生,我们这里有一个保安排……” “小春,别怕,冲!”焦宝亮挣扎着说道。 “别怕,打不过还有我们!”孟飞凯勉强握了拳头也为鲁春打气。 鲁春终于抓狂,我惹不起你们,躲还不行么?一跳,跳过焦宝亮,再跳,跳过孟飞凯,学着路人扬手招出租的把式,手挥啊挥。 焦宝亮与孟飞凯急了,好不容易找到鲁春,可不能再让他给跑了,忍着疼痛相互搀扶着爬起来,踉踉跄跄而来。 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不少,可就是没有空车,可把鲁春给急坏了,连忙一个旋风扫堂腿,把焦宝亮与孟飞凯双双撂倒之后,继续焦急地挥手招车。 焦宝亮与孟飞凯哪会这么容易放过鲁春,又挣扎着爬起,鲁春一不做二不休,一招霹雳**脚,再度放倒他们。 焦宝亮忍着疼痛吃力地说道:“飞凯,别管我!” 孟飞凯重重点头,用尽全身力气匍匐前进。 运气不会总在焦孟二人那边,正当孟飞凯的手指头刚要碰到鲁春的裤脚管之时,一阵轮胎擦地的尖啸掠过孟飞凯的耳际,下一刻,鲁春已经钻到出租车里,留给孟飞凯的只有无情的尾气。 出租车上。司机问道:“去什么地方?” “嗯?”鲁春一愣。光顾着躲焦孟二人。这不是还要盯住罗宁与鸡窝头么?不过。要盯住他们也不容易啊。“布拉格风情”西餐厅地门都不让进。倒是应该去银行领点钱。一来有了钱买双皮鞋。门童该不会再阻挠了;二来。一个圈子兜下来。也可以顺便甩了焦孟二人。于是。鲁春说道:“去银行。” “兄弟。全江夏市叫得出名字地银行有几十家。银行营业网点更是多如米铺。你是要去哪一家?”出租车司机听出了鲁春地普通话口音。本地土著特有地优越感油然而生。“哥们是农民工兄弟吧。老哥我猜啊。兄弟十有**是去农行。实话告诉你。咱们这城里。农行地网点还真不好找。” “你这位司机同志还真行。我正要去农业银行。嗯。你送我到府山路地营业网点吧。”府山路地营业网点鲁春去过两趟。要说去哪家网点。当然去那儿了。 “好嘞。兄弟坐稳了。” “稳。怎么不稳。你开地又不快。” 鲁春这句话显然是刺激到了出租车司机。要说江夏出租车司机的业务水平,那是丝毫不亚于本地公交车司机,可全国人民一提起江夏市的司机群体,总会先说公交车司机如何如何,而不是先说出租车司机怎样怎样。 小样,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胆汁弄出来,也没脸再开出租了。出租车司机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绝尘而去。 司机有心卖弄,加大马力绕过几个路口,前方出现一辆挂“沪a”牌照的帕萨特,慢悠悠的朝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开过去,眼看红绿灯下方开始闪烁倒计时数字了,帕萨特居然挂空挡停在了路口,瞧这架势,就为了等这一班绿灯过后再赶下一班绿灯过十字路口。 “我靠!” 出租车司机狂怒,刹车、换挡,一个漂亮的断位漂移,紧接着一踩油门,完美的超车,临了又骂了句“煞笔”。 “厉害!”鲁春赞道。 “那是,”司机当仁不让,不过,断位飘移的时候连甩两个大弯,似乎并没有把农民工兄弟怎样,瞧他面不改色的样子,司机大哥倒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司机很想把速度飞起来,可是,这段时间车流好像有点密,要是开坦克就好了,一路横冲直撞,保管农民工兄弟哇哇求饶。司机正yy着,好死不死,侧后方一辆摩托车仗着身材苗条,想强行切入空隙并试图超车。 面对摩托车手**裸的挑衅,出租车司机冷冷一笑,手稳稳地打着方向盘,你左我也左,你右我也右,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粉碎了摩托车手的不轨意图。 “真厉害!” 鲁春看着车窗外气急败坏狂按喇叭的摩托车手,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 “雕虫小技!”司机大哥不以为意,点了一支烟,眼瞅着路面开阔车辆稀少起来,兴奋劲一下子上来,招呼一声:“兄弟,这回你可真坐稳了。” 前方一片坦途,司机那个激动啊,展示咱江夏市出租车司机风采的机会终于来了! 没什么说的,挂档,送油,“嗖”一声,出租车这回不是离弦之箭,而是活脱脱的一枚火箭。 码表指针正在一步步攀升,透过车窗看路边的建筑物,好比拿着一台山寨厂商生产的液晶显示器观看警匪片,只能看得到拖尾严重的残影。 然而,令司机失望的是,鲁春依旧面色如恒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仅仅是面不改色倒也罢了,司机大哥也勉强能接受,令司机气结的是,鲁春还有闲工夫说风凉话:“……挺风凉的嘛……” 怒了,我怒了! 司机在心底里大声的呐喊,三十秒之内你在不吐,我从此退出江湖。 油门被一脚踩到了底,车身逆着风飘啊飘…… 迎面一人扛着辆二十八寸的永久牌自行车,爬过隔离带,双脚落地,放下自行车,**在座椅上还没坐热乎,出租车已离他不足十米。 “我草!” 司机来不及踩刹车,眼看着车子咆哮而去,紧接着便是“咣当”数声…… 永久牌自行车不再永久,呆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大哥倒是希望时间能永久停止在这一刻。 一阵零件雨从天而降,夹带着“噼噼啪啪”的响声,却是自行车散成数百个零件,一部分落在车上,一部分撒在马路――万幸的是,骑车人倒是见机得早,先一步跳车,此刻正在不远处捡地上还能够一用的自行车铃铛。 “真厉害啊!” 鲁春这次是彻底的服了,发自内心的赞美道。 第四十一章 重大发现 “兄弟,有钱没有?”司机大哥哭丧着脸,满是祈求地问道。(.无弹窗广告) “没呢,这不,正要去银行取钱呢,对了,前面就是府山路了,谢谢你司机同志,您真是活雷锋,再见啊!” “别走啊,兄弟……我草,孙子,还没给钱呢!”司机跳下车正要去追鲁春,却不料耳听一阵风声,却是骑车人已经捡起了自行车铃铛,化身成棒球的投球手,一记势大力沉的四垒连追球(注:具定向装置、可转弯追击跑垒球手的球,阿庆发明,全世界仅文中自行车手练成),毫无悬念地把司机给砸出血来。 自行车手成功地牵制了出租车司机,使得鲁春顺风顺水来到了府山路的农行营业所。 大厅里,秦主任正送走一人,看见鲁春又来了,赶紧非常热情地打招呼。 “秦主任!” “嘘……”秦主任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然后招手道:“说话别那么大声嘛,过来,这边。” “哦。”鲁春从善如流,蹑手蹑脚跟过去。 “是不是还要看一遍录像啊?”秦主任径自领路前往监控室,“我这儿随时随地欢迎你、以及简警官前来咨询,不过,来之前一定要先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做一些准备……” “嗯,知道了,我这次来,是打算从你们这儿取六亿元……”鲁春快赶了几步,跟上秦主任,说道。 “哈哈哈。小家伙。真会开玩笑……”秦主任地笑声很是爽朗。走近监控室。拿起遥控器按了下去。“这里应该是结束部分了。我给你倒回到前面去。” “别倒、别倒。”录像画面上。奔驰s500正缓缓地开走。原本停车地地方。出现了一个深色圆形。 鲁春完全被吸引住了。指着录像画面。问秦主任:“这是什么?” “切。奔驰s500。荆楚国际大酒店车队地车。想当年。我从美国回来地时候。在荆楚国际大酒店住过一段日子。这车我都坐得不要再坐了……” “荆楚国际大酒店?”鲁春似有所思。忽地回过神来。指着画面中地圆形问道:“这个圆地又是什么?” “窨井盖。怎么了?” “盖?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盖子可以掀开,而且,掀开之后下面是一个洞?” “废话,通下水道的……哎,怎么跑了,还看不看?” 原来奔驰车下面有一个洞! 这一完全意料之外的发现让鲁春激动不已,此刻,他的脑海中似有一抹灵光闪现,隐隐约约的,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 来银行取钱的事早已抛诸脑后,一路跑出银行大门,来到录像画面中的窨井盖的位置,鲁春蹲了下来,开始研究怎么把这个铁盖子拿掉。 普通人如果想要掀开窨井盖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过,对于鲁春来说,这种难度就不成为什么难度了,由此及彼,鲁春认为,如果是侯老的话,拿掉这个盖子也是轻而易举,如果奔驰车的底部也有一个洞,那么,侯老就可以从车子里爬到洞里,然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银行。 想到这里,鲁春伸出手,按在了窨井盖的边缘,然后猛一发力,圆心线的另一头突地跳起,鲁春眼明手快,另一只手已穿在了缝隙下方,轻轻揭起了盖子。 “好臭啊!”盖子下方果然是一个洞,洞里正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鲁春捏了捏鼻子,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一咬牙,摒住呼吸,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片刻之后,一辆出租车飞驰而来,焦宝亮与孟飞凯从车上跳下,眼看着地上出现了个大洞,双双顿足道:“糟糕,还是被他逃走了……” 阴暗、潮湿的下水道,气味很难闻,不过,鲁春并不是要在这儿常住,所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自从钻进了这个洞,鲁春的心情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迷宫一样的地下排水系统,岔岔与弯弯不在少数,鲁春的本意也不是想探清楚地下迷宫的走向,所以,粗粗估摸了一下方位之后,小心翼翼踩在没有水的地方前行。 绕了一个圈子之后,来到了又一个洞口下方,上方应该还是一个窨井盖,鲁春稍稍前后左右看了下,然后爬上去,用手撑开盖子。 来到地面之后,鲁春发现处身于一条陌生的马路上。但很快的,他认出了这里就是银行后面的马路,而只要往前走上二十多步,就是银行的后窗。 这是一条以停车为主要功能的窄路,路的两边停满了各式汽车,而行人,反而非常的稀少,即使路口的一个岗亭,里面的收费人员,怕是一到下午就要打瞌睡了。 鲁春站在下水道入口处,仔细打量一番银行的后墙,窗户不止二十步之前的那一扇,离地面五米多的空中,每隔一段距离,并排还有三扇窗户,每一扇的窗户外面都有细细密密的铝合金防盗栅栏。 够了,有这些发现已经足够了。鲁春并不想上去试试能不能把铝合金的防盗栅栏拉出个能钻人的洞,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还去尝试,显然不但无聊,而且容易让人误会。而鲁春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一旦侯老站到了他此刻这个位置,所有的防盗措施仅仅只是一种摆设而已。 说来好笑,直到目前为止,鲁春的手头其实完全没有像样的证据,能够证明银行保险柜里的那份天价凭证的消失与再现是出自侯老手笔。不过,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鲁春相信,这就是侯老所为。正如简言所问,动机,侯老与鸡窝头此为的动机是什么,此刻,如果简言在这里,鲁春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她,是为了罗宁父子。 或许,对于鲁春这个答案,简言还是会问,为什么鸡窝头与侯老要对付罗宁父子。说实话,鲁春回答不出,而且,他也不需要去弄明白那么多的为什么,既然简言委托自己找到罗宁,那么,顺便保护好他,一方面是完成简言的托付,另一方面,也算是对自己屡次误会罗宁所作的补偿吧。 鲁春已经顾不上窨井盖是不是已经合上,撒开两条腿就往府山路上跑。府山路是一条大路,那里有非常多的那种车顶戴帽子的车子,那些司机都是活雷锋,他们会非常热情地送他去想去的地方,包括“布拉格风情”。 “哎哟,”鲁春跑到去府山路路口的时候,听到他离开的地方有人叫了一声,接着那人又骂道:“册那,哪一个赤佬掀开窨井盖不盖好的……”不过,这似乎已经不关鲁春什么事了…… 第四十二章 两个发现 江夏人真是活雷锋啊! 站在府山路上,当鲁春一扬手,马上就有出租车朝他开过来,不禁让鲁春感慨万千,如是想到。 出租车的司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鲁春呼吸着车里香喷喷的冷气,惬意地说道:“司机同志,请你送我到‘布拉格风情’。” 车子慢慢地启动,鲁春的嘴巴是闲不住的,又开始刺激出租车司机,“司机同志,你这车开得挺稳的啊。” 司机一听,稳,那就是说他开得慢了。司机自问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是,却无法听到了说他“稳”而无动于衷。 于是,速度飙了起来,而鲁春,也开始用言语赞美司机的车技。不过,赞美的同时,鲁春不忘提醒司机,“司机同志,你可不能学那位司机大哥闯红灯啊。” “哪位?” “瞧,那儿呢。” 司机顺着鲁春指的方向看去,路边一辆出租车,一辆警车,还有一辆自行车――的铃铛,两个警察正在问着什么,另有两个市民很配合地答话。 鲁春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着那边使劲地挥了挥手。马上,市民之一激动起来,使出与鲁春同样的劲儿,拽着警察的胳膊,一个劲儿指着这边的车子,同时,嘴里不住说着什么。 没什么说的了! 开车地司机看到这光景。心说人家那位兄弟为了展示咱江夏出租车司机地风采。连自个儿都搭进去了。我可不能弱了咱这一行地名头。于是。司机踩下刚刚才松掉了地油门。对着亮闪闪地红灯直冲而去。 从府山路到“布拉格风情”这一段不算短地距离。鲁春花了只十分钟左右便到达了目地地――效率如此之高。这完全归功于让人肃然起敬地司机同志。 所以。鲁春在下车之前。依旧不忘感谢并感慨一番: “真是太感谢你了司机同志……唉。江夏人都是活雷锋啊……” 司机还在问:“刷卡还是现金?要发票吗?”然后一转眼。就看见鲁春下了车――跑了! “嗨。没给钱呢……孙子。哪儿跑呢!”如果雷锋同志知道司机载个把人还要收钱地话。肯定羞于与江夏人为伍地…… 司机下了车,钥匙都来不及拔,就追了过去。却见鲁春到了“布拉格风情”门口,与门童一言不合,当即拔拳相向,可怜穿制服的门童,只来得及拿出哨子吹一下……然后司机就看见门童倒飞一个仰八叉。 司机一缩脖子,心说这孙子没对咱行凶,算是怕了我们江夏市的出租车司机……好吧,今日暂且放他一马。一转身,“我草,我的车……”车子被不明身份人士发动,这时候早已在数十米开外。 原来是做好了套偷车的,孙子,这梁子咱结定了! 司机掏出手机给公司打了个电话,没多说,就让公司的电台广播一下,“布拉格风情”有人串谋劫车。 一霎时,风云突变,整个江夏市内,超过一半的出租车司机掉转方向,气势汹汹向着“布拉格风情”而来。 布拉格风情向西五十米,焦宝亮与孟飞凯走出了荆楚国际大酒店的自动门。 “变天了……” 焦宝亮戴上墨镜,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 孟飞凯也戴上墨镜,天空果然阴阴的了,“是啊!”他赞同道。 鲁春不想打人,真的,他不想打人。 可是,门童在火烧眉毛的当口还在耍风度――他笑意吟吟风度十足地提醒鲁春要注意风度。风度这东西,从它出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头彻尾打上了资产阶级的烙印,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无不渗透着小资产阶级的虚伪本质,你偶尔耍个一两回,鲁春还能忍一忍,你要把这玩意儿当饭吃,那对不起了,鲁春要对你进行无产阶级专政。 是的,鲁春不是在打人,而是在对门童进行无产阶级专政――也顺便,穿着拖鞋进入了“布拉格风情”。 门童并没有骗鲁春,姑且把鲁春误伤到的穿皮鞋而没穿制服的当作便衣保安的话,躺在地上的人倒也差不多有一个排。 鲁春所接触的历史教科书上,敌人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被消灭掉,区区一个排,别人要是问起,他都不好意思承认,不过,怕是也否认不了,因为餐厅里的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了鲁春消灭每一个敌人的镜头。 无产阶级专政的后果是,鲁春一路踩着身体寻找罗宁与鸡窝头――说来也怪,许多顾客在看见制服保安与“便衣保安”挨了拳脚之后,都自发地躺在地上,弄得鲁春走路的时候还要小心是不是会踩到无辜者,而大多数的时候,鲁春的落脚点是空地,当脚底板落地的时候,忽然之间就踩到人了――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鲁春把布拉格风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然而,非常遗憾的是,他已经找得非常之彻底,就连天花板上的每一块玻璃都敲碎了,可就是没有找到这二人。 这二人或许真的走了。 鲁春有些丧气,正要退出布拉格风情,却见门口站着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却是无袖短褂和灯笼裤的侯老。 侯老的穿戴与昨天一般无二,也就是说,侯老没换衣服。鲁春觉得很奇怪,这么热的天怎么没换衣服呢――当然,他也没换,可他是没衣服换。 乱七八糟想着,鲁春朝着侯老靠近了几步,却见侯老手里的铁胆蓦地转速加快,与此同时,瞳孔剧烈收缩,裸露在外的肌肉异常有力地绷紧,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 侯老的目标竟然是鲁春。 这个发现无疑让鲁春非常振奋,可见,侯老是发现了他在找寻罗宁与鸡窝头之后特地拦截他的,从中,鲁春至少可以确定两件事:第一,鲁春确定了侯老与鸡窝头十有**有不利于罗宁的意图,不然的话,以鲁春与侯老之间那些可以忽略不计的恩怨,侯老不会自动拦住鲁春要找鲁春的麻烦;第二,罗宁与鸡窝头刚离开,因为走的时间不长,所以需要侯老来拖时间。 第四十三章 酒店追踪 有了这两点发现,鲁春根本就无心恋战,以他的推测,侯老几十年的修为,当真是生死相搏的话,二人之间的胜负也就在五五开。鲁春这时候倒有些懊恼起来,学什么不好,学了劳什子的汉春诀,号称大明谷三百多年的精华,除了练不死人,到现在也没发现好在什么地方。 不过,眼下不是懊恼的好时候,鲁春也就把这事放在一边,眼珠子一转,脚底抹了油似的,滑动数尺,紧接着对准餐桌抬起一脚,“乒乓”声不绝于耳,落地玻璃吃不住鲁春这一脚,碎了个大洞。 侯老只当鲁春要跳窗逃走,连忙闪身来到落地窗的破洞那儿,岂料,鲁春这一招乃是声东击西,落地窗破了的一刹那,身形重又闪回,愣是在侯老眼睁睁盯着破洞当口,大摇大摆从门口出来。 出了餐厅的鲁春马上又陷入茫然,奔驰车还在,可人上哪儿去了?而且,更糟糕的是,右边几米的距离是侯老,已经够让鲁春头疼一阵的了,左边,却来了俩更让鲁春头疼的人。 “咦,小春,你又来了……” 焦宝亮又惊又喜,自从在府山路追丢了鲁春之后,回到酒店,孟飞凯忽然说要在“布拉格风情”守株待兔,本来焦宝亮答应得非常勉强,想不到却是运气出奇的好,真的把兔子给候到了。 与焦宝亮相比,孟飞凯的激动表现得更明显一些,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直以来,孟飞凯很少有在焦宝亮面前抬得起头来的时候。所以,孟飞凯说话的声音也是异常的洪亮。 “小春,你总算来了!” 鲁春二话不说,逍遥迷踪腿伺候,撂倒了二人之后,蓦地灵光闪现,欢呼一声,一指侯老,对着欲起的二人道:“你们帮我拖住那老头,其他的事一切都好说……”说完,一忽儿跑得没影了。 焦宝亮与孟飞凯明显是被鲁春的“其他事一切都好说”给刺激到了,歪歪扭扭站起来之后,相互搀扶着挡住侯老。 “老头,我们怀疑你跟一桩案子有关……” “老实点。跟我们走一趟!” 侯老耸耸肩。手里地铁胆往天上一抛。焦宝亮与孟飞凯大奇。仰起头。不料。颈部剧痛。却是腾出手来地侯老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记手刀。 “草。袭警啊!” “妈地。解放军都敢打!” 二人起身之后。晃了晃脖子。虽然还有点疼。不过。有了鲁春地承诺。心情还是愉快地。 侯老既然跑了。焦宝亮与孟飞凯倒是有闲关心起越来越多地出租车。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开到此地的出租车无一例外都停在了这儿,司机也都是一个个地下车,自发聚集在一起说着什么。 孟飞凯隐隐觉得不妙,当务之急,应该将群体**件掐灭于苗头。 “亮子,这儿情况不妙啊,看看去?” “算了,还是找鲁春要紧。” “我们是有任务,但我们更是公安人员!”孟飞凯有些不快。 焦宝亮一挑大拇指,啥也不说了,“走,瞧瞧去!” “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都散了,散了!” 被偷了车的司机正奇怪眼花了还是怎么的,明明好像是看见了劫匪,一眨眼又不见了,这时候一看是他们二人,当真是找到了怒火发泄的对象。 “这两个人认识劫匪,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散乱的人群猛地聚集成一条蔚为壮观的长龙,长龙的龙头目标正是焦宝亮与孟飞凯,龙身、龙爪与龙尾由于被龙头阻碍住,只能在拥挤前进的同时一遍又一遍喊着“抓住他们”的口号,上百个声音汇聚一处,气冲斗牛,声震寰宇。 “飞凯啊飞凯……” 尽管是在逃跑途中,可是,焦宝亮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叫着孟飞凯的名字。 从“布拉格风情”一直往西大约四十五米左右,便是一大片隶属于荆楚国际大酒店的广场。鲁春全力狂奔的时候,半步可以跨出一米半,三十个半步,那就是四十五米,与焦宝亮所说的五十米略有差距。 不过,五米的误差并不是鲁春此刻所关心的重点,他所关心的是,罗宁会不会被当做**犯给抓起来。 鲁春在“布拉格风情”餐厅门口看到焦宝亮与孟飞凯的时候,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他们所住酒店的名字――荆楚国际大酒店。按秦主任的说法,停靠在西餐厅外头的奔驰车,正是属于荆楚国际大酒店车队的车子,那么,很显而易见的是,鸡窝头与侯老也入住在此间酒店。 想清楚了这点,鲁春很快又明白了为什么奔驰车还停在餐厅外面,而罗宁与鸡窝头却不见了人影。如果他们的去处是五十米之外的酒店,步行与坐车没有多大的分别。 然后,昨晚上,罗宁假扮**犯的那一幕浮现在鲁春眼前。如果说,罗宁与鸡窝头进了酒店的房间,发生了一些罗宁所期待的事情,再如果,鸡窝头报警,说罗宁他**了她,那么,罗宁翻身的机会一点都没有了。 鲁春的一切假设,都是建立在鸡窝头想要陷害罗宁这一前提之上的。对此,鲁春毫不怀疑,你看看罗宁,头发乱糟糟,衣服邋里邋遢,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吸引女孩子的。鲁春回想起被他修理过的罗宁,一再确定,罗宁的确没有吸引女孩子的本钱,除了鸡窝头别有用心,没有其他更合理的可能了。 就在鲁春要进入酒店的时候,他再次遇到了门童的阻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穿了一身二十年的流行风呢?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招收员工。” “我找人,”鲁春照旧拿出罗宁的画像,指着画上的罗宁问道:“这个人去哪一间房间了?” 门童随意一瞟,露出了“原来是他”的神情,不过,嘴上却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透露顾客的行踪。” 鲁春心急如焚,一旦发生了既成事实,自己这大半天的工夫像狗一样的跑来跑去不都白跑了嘛,再扭头看,焦宝亮与孟飞凯果然拦不住侯老,这时候离他也不远了。 第四十四章 感觉良好 鲁春的人品着实不错,尽管一再被拒绝进入餐厅酒店等场所,然而,遇到的门童却都是那么的彬彬有礼,这一切显然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结出的丰硕成果。[.超多好看小说] 不过,鲁春“信不信我抽你?”鲁春打算用暴力了。 “我信。” “那你快说呀!”鲁春咬着牙,抓住门童工作服的前襟,连拉带拽拖进酒店大堂,跑向楼梯口,路上,顺便踢飞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保安。 “我不知道啊……” 一拳! “我真不知道啊……” 两拳! “1616号……” 三拳! 鲁春打顺手了,打完之后才明白,门童这是告诉他了,忙说了声对不起,放开门童,侯老已在他身后两三米的距离。 出乎意料地是。侯老并没有再逼近地意思。相反地倒是叹了口气。说道:“快上去吧……要是迟了。小梅她也……咳……” 鲁春彻底怔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过。时间上已来不及让他仔细询问。深深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身去地侯老。然后直冲十六楼。 鲁春连蹦带跳来到十六楼之后。(.)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去敲哪一扇门。这倒不是说他忘记了门童所说地房间号。而是在他地记忆里。因为这件事太过重要。以至于印象极深。深到了凡是1610到1620之内地房间号码、好像都有藏鸡窝头地嫌疑。鲁春稍稍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用最原始地排除法。 先敲门。1610号。门不开。那就用踹地。有这闲工夫等别人来开门。还是用脚最直接。再说。你敲门。还要提防别人不给开。于是。抬起脚。“喀嚓”。门被踢出一个洞。脚伸到了门里边。然而。门却依旧是关着地。踹第二脚地时候。鲁春直接找准了门锁地位置。这回门被踢开。闪身入内。没人。那就再踹下一间。 踹门并不是一件简单地力气活。如果没有足够地技术与经验。很难把握好这活。幸亏。经验是累计起来地。而鲁春也不缺技术。有了成功踹开门地经历。接下来地技术活。并没有多花鲁春多余地力气。在鲁春踹了第八脚、踹开第七扇门之后。他进入了1616号房。 1616号是一间套房,有独立的卧房与起居室,起居室又分内外两个半间,从功能上来说,里间休闲、外间会客。(.好看的小说)鲁春冲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鸡窝头站在外间起居室,心神不宁地来来回回踱来踱去,手里刚刚放下电话,此外,却不见罗宁的人影。 “是你?” “是我!” “你怎么来了?” 鸡窝头――其实,应该叫侯小梅,因为,她的形象与“鸡窝头”已相去万里――换下了连体泳衣之后,此时的侯小梅一袭吊带连衣裙,细高跟凉鞋,如瀑披肩长发,眉、目、脸蛋精致如画,让鲁春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你想不到我会来破坏你的好事吧?”鲁春冷冷一笑,尽管心跳加快了不少,目光却一点都不退缩,紧紧逼视侯小梅。 从鲁春进来的那一刻,侯小梅的脸上就浮现出一种惊喜的神色,而其中,喜的意味又要大大多于惊,个中缘由,怕是侯小梅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当她问出“你怎么来了”的时候,潜意识里已经把鲁春当作暗恋于她的追求者,因为跟踪她而到了此地,接着,鲁春的话似乎印证了侯小梅的猜测,“破坏好事”,怎么听怎么都有浓浓的醋味。 侯小梅暗暗叹了口气,强摄下业已波动的心弦,生硬地说道:“你又是我的什么人?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多管了?”心里却想着自己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无意中臭屁起来…… 鲁春冷笑数声,迈着虽小却异常有力的步子,一点一点地逼近侯小梅。 面对鲁春**裸的、半点也不加掩饰的示爱――侯小梅是这么理解的,侯小梅一时间有些进退失据,拒绝他?这张冷、俊之极的脸在下一刻该会是怎样的悲伤;接受他?二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好比港片中的张耀扬配张曼玉,光是想想就让人好笑。 侯小梅一步步后退,用颤抖的嗓音道:“你,不要这样……”嗅着鲁春身上浓郁的男子汉气息――其实是汗味,侯小梅一再咬着嘴唇,内心的矛盾令她一时难以决断。四分之一秒之后,她终于还是侧开脸,渐渐把头后仰,而同时,眼睑却一点一点下垂。 这个时候的侯小梅是矛盾的,既渴望鲁春的侵犯,却又害怕随之而来更进一步的侵犯,比如说,性侵犯,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下,她的身躯开始战栗,渴望而又害怕的双重刺激下,她的鼻腔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不要……” 话音未落,侯小梅打了个踉跄,却是被鲁春一把给推到了旁边。 侯小梅吃惊地看着鲁春,这时候的鲁春,已经在脱衣服了,湿漉漉的衬衫脱掉之后,露出一身健硕却不显夸张的肌肉,紧绷乃至光泽毕现的白皙肤色之下,隐隐能看清汨汨流动的血管。 随着那血管里脉搏的跳动,侯小梅产生了奇妙的感觉,仿佛那脉动就是她的心跳频率。情不自禁之下,**了双腿,嘴里发出的声音甚至已经称得上呻吟,“你……不许过来……” “神经病!” 鲁春翻了翻白眼,站在原先侯小梅站立的地方。这个位置正好是中央空调的送风口,凉风习习吹来,带走身上的汗液,怎一个舒服了得。话说鲁春觊觎这个位置不是一秒两秒的事了,大清早的就没消停过,也该是时候享受享受了。闭上眼,侧过身,让脸部充分体会到冷气的轻抚――人世间最大的乐事莫过于此了。 “神经病?是说你自己吧……”侯小梅听到了鲁春这三个字,反应与百灵鸟会所的美女会籍顾问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在说这句台词的时候,侯小梅另外又加上了一些肢体语言,比如说,双手十指叉开,抓到头发里,于是,侯小梅又变成了头发乱糟糟的鸡窝头。 第四十五章 乌青印记 侯小梅一再提醒自己冷静,要冷静,顺便安慰自己:我拒绝他了,所以,他的失态是可以原谅的…… “喂,土包子,你要吹冷气不用在我房间里吧,请你出去!”义正辞严就是这种语气。 鲁春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道:“交出罗宁,我当然会出去,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啊?” 他是在和我赌气……侯小梅的心情忽然愉快起来。不过,心情愉快是一码事,驱赶鲁春的决心却更坚定了。 “我让你出去、你快出去啊……”不知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侯小梅推出去的手正好触碰在鲁春健硕而又弹性十足的胸肌上。 “喂,你要不要脸啊!”这回是鲁春大喊大叫,触电般的**之感同时自二人接触的部位流向全身,与此同时,二人仅存的少许一点点自尊令他们使劲地揉搓各自的接触部位,相互“呸”了一声,以示本人对于对方的不屑。 鲁春毕竟脸嫩,经不住这阵仗,把脱下的衬衫当披风往肩上一披,正待落荒而逃改等在门外抓现行,却听卧房里侧一扇小门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腰里缠着浴巾的罗宁光着上身走出来,嘴里异样的语调说道:“小梅,该你洗澡了。”下一刻,目光落在鲁春身上,吓了一跳,“我靠,鲁春同志,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侯小梅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张了张嘴想对鲁春说些什么,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转头,看向窗外。[.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却得意了,说道:“没话说了吧,既然没话说了,那,人我就带走了。” “等等,鲁春,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人你带走了,你要带走谁?”罗宁的脸像是被人踩了一脚,塌的不能再塌了,几乎是吼着对鲁春说道。 鲁春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罗宁,摇着头说道:“罗宁同志,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这样对得起小菁姐吗?” “我说过。我和李芜菁早就分手了……” 罗宁地话刚说到一半。门口忽然冲进来四名警察。“不许动。都不许动!”黑洞洞地枪口对准了三人。 “又拿水枪吓唬人……”鲁春不以为意。一脚跨出就要去拉罗宁。却不料“砰”地一声枪响。脚底火星四溅。 鲁春吓了一跳。这才直观地了解到了枪地威力。老老实实站好。 四名警察中。为首地一人严肃地说道:“接到报案。这里有人意图**”。说着话。枪口对准了罗宁与鲁春二人。或许。他们已经觉得用“**”这个词更能把意思表达透彻。 “是他(她)!”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相同的话,好笑的是,罗宁与侯小梅所指的是鲁春,而鲁春,却生生指着侯小梅,这让四名干警眼里射出满是讽刺意味的神光。随着为首的警官打了个眼色,其中二人收了枪,拿出手铐,就要过来烤鲁春。 因为这回是真枪,鲁春也就不敢乱来,老老实实等着警察来铐他,反正师兄齐俊也示范过,要捏断这种华而不实的手镯,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不过,想不到的是,警察拿着手铐,非要把他先摁到地上。警察说,趴下,趴下;鲁春说,我站着不动,你们铐好了……两方面在铐的形式上产生了分歧。 要说官僚主义还真是害死人。出来抓**犯的警察是刑警,刑警抓重犯,当然要把犯人先制服。至于说鲁春站着不动,嘴上说你们铐好了,他心里那肯定是一万个不服的,所以,一定要把他放倒在地,然后把他双手反绑着铐住,这才是一次完美的出警。 鲁春不愿意趴下,靠两名警察显然还不足以铐住他,另两名警察一看,拒捕?收起枪,上来帮忙。四个人,分别抓住鲁春的四肢,结果还是拽不动。这下子,为首的警察怒了,竟然抽冷子耍出一招“拧”字诀。 鲁春吃痛,也怒了,腰一沉,四肢发力,把四人甩脱,紧接着出手快如闪电,把他们准备拔出的手枪尽数抓到手里,又随手往解放包里一塞。去除了后顾之忧的鲁春,出手更是毫不含糊,一番拳打脚踢之后,四个警察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收拾完四个警察,还没等鲁春把手上的灰尘拍干净,门外又冲进来一群警察――如果四名警察也可以算成是一群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一大群。 这一回,冲进来的可全是熟人,带队的是陆小天,c大队一中队的中队长,比较熟悉的脸还有老龙,看见了老龙,鲁春还纳闷,怎么不见小虎,浑忘了小虎正是因为遭到了他的毒手,此刻正在家养病。 当然,这些人之中,与鲁春最过熟悉的,也就非简言莫属了。 “言姐,你怎么来了?”还在陆小天等人面面相觑之时,鲁春倒是先打了招呼。 简言苦笑,看了看陆小天,说道:“中队长……” 陆小天很想扭头就走,这差事应该调其他中队来执行的啊。可是鲁春太热情了,热情到他来不及扭头。 “中队长同志,您来的正好,你看看你们警察,”一指地上,“他们乱打人。” 陆小天张大了嘴巴,以不确定的语气,吃吃道:“你是说,你被他们打了?”说了之后,觉得“被”字句在情感的表达方面好像太过倾向于鲁春了,于是改说把字句:“那个,他们把你打了吗?” 鲁春猛点头,看到陆小天与一中队大部分警察同志好像都不相信他的话,急了,干脆脱下裤子,指着右大腿根部一滩乌青印记,说道:“你们看,这里就是被他们拧的。”又一指地上正在爬起来的警察。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的,看也就看了,都无所谓,倒是侯小梅脸红红地啐了一口,然后来个眼不见为净。而另一位姑娘家简言,目光落在乌青印记上,只剩下心疼的份了,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就喝斥那四位,“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这要拧起来,天上地下,大腿根最痛,简言小时候被妈妈拧过,所以,鲁春的“伤”她感同身受,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倒把那四人唬得一愣一愣,心里都在想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咱们警队的简大美女。 眼下的情况,一方是铁证如山,而另一方,瞧这架势,怕是话也说不利落,这让陆小天很为难。而且,他也不明白,这四个警察是来干嘛的。这在这个时候,还是简言出来解了围。 第四十六章 坐车要钱 简言因为刚才一心疼,数落了同事,觉得偏袒的过了,于是先用眼神表达了歉意,然后对鲁春说道:“小春,你今天闯大祸了,快和我们回局里去,不然你就有大麻烦了。” “闯祸?我能闯什么大祸?”鲁春有些不可思议,在大明谷里,哪一个长辈不夸他乖,说他闯祸?真好笑,还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 简言哭笑不得,问道:“你是不是坐车不给钱?” “坐车还要给钱吗?” 陆小天听不下去了,反问道:“你没听说上车要买票吗?” “当然听说过,可他们没让我买票啊?” 陆小天抹了抹汗,五星级的套房,冷气的充足度显然与标称的星级不相匹配,要不怎么就一个劲的流汗。“小简,你来跟他说。”陆小天放弃了诘问鲁春的打算,躲到一边专心擦汗去鸟。 简言无奈摇头,说道:“那种车顶有标志的车叫出租车……” 一番解释之后,鲁春恍然道:“江夏人真厉害,发明了收大钱的出租车……” 一屋子的江夏人全体无语,好半天之后,简言又说道:“这不,司机下车找你要钱,结果车被人偷走了,他还以为你是偷车贼的同伙,眼下,楼下聚集了数百个出租车司机,正准备抓你呢。” 鲁春听到简言这么一说,脸拉得像苦瓜一样,抓他他不怕,但若是他做错事了,那就理亏了。[]“那怎么办?”鲁春问道。 看到了心虚地鲁春。陆小天心里泛起了施虐地快感。咳嗽一声。没告诉鲁春该怎么办。倒是继续在鲁春伤口上撒盐。 “我们接到举报。有特大打砸团伙袭击了‘布拉格风情’与‘荆楚国际大酒店’……先别打岔。听我说。我知道。这些活并不重。你一个人干就行了。并不需要什么帮手。可是。我们在‘布拉格风情’实地调查地时候。据出租车司机反映。你还有两个同伙……我们想知道地是。这两个同伙……” 说到这里。朝侯小梅那儿一看。“咦。罗宁。你也来了。刚才打电话给你还没人接。” 罗宁地动作够快。早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时看他。不明内情地还以为是随队一起来执行任务地。 “是啊。我……这不。来了嘛……” “来了就好。” 陆小天正要继续问下去,却听鲁春说道:“你是说那两个人啊……言姐,还有罗宁同志也认识的,好像一个是公安部一局的副处长,另一个是九局的少校……对吧言姐?” 简言点头,罗宁也是,倒把陆小天吓了一跳,而且是一大跳,妈呀,连一局与九局都牵涉进来了,水该有多深。赶紧说道:“既然这样,咱先回局里,回局里。” 于是,一大群警察簇拥着鲁春,众星拱月似的大摇大摆走出了1616号,顺便,早先一步赶到的四名警察,在门外侯老的陪同下,带着侯小梅也加入了大部队。 人实在太多了,电梯分三次才载完。在电梯里的时候,陆小天提出要把鲁春的头罩起来,美其名曰“保护嫌犯”,简言却生怕鲁春想到别的地方去,征求了鲁春的意见之后,两个人用一副手铐铐在一起,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简言抓住了鲁春,可刑警队的人看他们,却已经把他们二人看作是情侣了,那目光,说多暧昧有多暧昧。 走出荆楚国际大酒店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衣着很像成功人士模样的人拿着一面绣有“人民卫士”的锦旗要送给简言,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感谢警方抓住了打砸犯人,结果,被陆小天老实不客气地给截住了――当然,这是领导的特权,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然后,记者拍照,采访,在此不一一赘述。 在荆楚国际大酒店的时候,陆小天被鲜花与掌声熏陶得心神俱醉,回到刑侦支队,满脑子还是升职加薪的画面,不成想,迎面碰到洪旗,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这么大人了,做事情动动脑子好不好?我们局党委是信任你,把一中队交到你的手上,你说说看,今天这事你做的有没有脑子?” 洪旗一通火发完之后,脸上的线条忽然之间变得异常柔和,眨眼间笑容满面,望之让人如沐春风。 “鲁春同志,欢迎你再次来我们市局做客,来别站着了,里边坐,去里边坐吧。”与鲁春握过手之后,这才发现了鲁春与简言的手还铐在一块儿,脸一沉,批评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怎么可以把鲁春同志给铐起来,快打开。” 简言涨红了脸,打开了手铐,正想辩解两句,鲁春倒是先说了:“没关系的,中队长同志他也是爱护我。” “听听,你们听听,这是什么风格?你们啊,真该向鲁春同志好好学习学习。”洪旗又是一通感慨,接着率先往大楼里边走去。 陆小天真是郁闷,来到落后的丁大龙身边,不满地咕哝道:“支队长,您看,咱们也是公事公办,至于拿我们去讨好鲁春嘛……” “咳,”丁大龙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啊,今天这事真被你办得糟糕透顶,罗副局长刚辞职,你就接受酒店的锦旗,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罗副局长在位的时候治安不好、一辞职又马上转好了嘛……你啊,太让我失望了,本来还准备……算了,不说了,总之,以后要加强政治觉悟啊!” “我……”陆小天看着丁大龙的背影,傻眼了,谁知道拿人家一面锦旗还能拿出问题来,听丁大龙话里的意思,升职加薪那是别想了,早知道是这样,那面锦旗塞也要塞到简言手里。 先不说陆小天的懊恼,却说洪旗带领鲁春以及手下一干文臣武将,上了二楼,来到了刑侦支队的小会议室。 一般而言,小会议室的装潢总归要远远优于大会议室,因为常用小会议室开会的,往往是一个单位的精华、通常都是沾官带“长”的。刑侦支队也不例外,尽管与宾馆酒店相比起来略有不如,但,以鲁春的见识,一进入小会议室,还是觉得豪华地让人别扭。 “洪局长,这,太见外了吧。” 洪旗笑呵呵地说道:“鲁春同志,这你可不知道了,咱们江夏市局一直提倡警民一家,在这里接待你,正是一家子的体现嘛,况且……”洪旗狡黠地笑了笑,话锋一转,又说道:“这里地方宽敞,可以接待好多人嘛,哈哈哈……” 鲁春陪着洪旗笑了几声,却始终搞不明白到这里来干什么。就在这时,一个民警进来,附耳在洪旗边上嘀咕了几句,却见洪旗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鲁春,然后对那位民警说道:“嗯,既然这样,让他们派几名代表到这儿来。” 不一会儿,小会议室的过道里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鲁春听着怎么好像是有熟人,结果,外面的人在小会议室门口一露面,鲁春当即惊喜不已,迎上前去,握住当先一人的手,热情地说道:“哎呀,司机同志,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第四十七章 很多若干 第三更送上! ―――――――― 鲁春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见到活雷锋司机同志,惊喜之色自然是发自肺腑。谁成想,活雷锋同志却是面色大变,后退一步,双臂张开,拦住身后的人,同时对着带领他们过来的民警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在外面等了许久,坏人却与你们领导坐在会议室里吹冷气?我们怀疑,你们市局的调解是不是还具备公正性。” 鲁春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道:“我,是坏人?”想起了简言说的,坐车不给钱,可就是不给钱,也远远够不上坏人的标准啊? 这场面,洪旗不好发表意见,一打眼色,交警支队的支队长年好古出面,打了个哈哈,“这中间有些误会,所以,我们市局出面给你们做调解嘛,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敝姓年,年好古,市局交警支队支队长。”年好古伸出手,意料中的,司机同志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没了方才的飞扬跋扈,一脸讨好地说着“年队,是年队啊,您好,您好……” 鲁春所认识的两位活雷锋司机都进入了小会议室,除了他们二位,还有几个打着领带的成功人士。鲁春隐隐猜出了事情可能与他有关,却完全没料到,这次的麻烦委实大了点。[] 年好古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两位司机的奉承,倒是后面的成功人士,巴结的对象全在洪旗身上,平日里想要巴结也巴结不上的,今天能和他们坐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洪旗是给他们面子,小算盘打了一下,如果洪旗有偏袒倾向,说不得,赔偿只能少要一点。 小会议室分成了三方阵营,中间一张长条会议桌,以洪旗为首的、包括丁大龙、年好古在内的警局部分领导作为仲裁方,与两位司机以及成功人士组成的受害方相对而坐,鲁春作为被仲裁的另一方,因为只他一个人,所以,反而坐在主席的位置,这番光景,倒像是鲁春在主持会议,看着就让人心里嘀咕。 由于时间仓促,除了成功人士有律师陪伴,两位司机却是光棍一条,既然没有法律顾问助拳,开出的条件倒也让洪旗暗暗点头,觉得还不算离谱。这其中,第二位司机被偷掉的车占了大头,开价二十万;另外,第一位司机因为撞了自行车,车主受了惊吓,精神损失费若干,司机被铃铛砸出大包若干,**损失费若干,加上前来助拳的几百名出租车司机的误工费若干,这一揽子若干下来,一口价,五十万。[.超多好看小说] 洪旗咳嗽数声,心说这时候正是市局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了,正要发话帮着鲁春砍掉其中一些不合理的“若干”…… “谢绝还价!” 二位司机异口同声说道。 “可以!”鲁春回答地很干脆。却把红旗噎了个够呛。只好闷头喝水。心说五十万换一个鲁春。算起来也是合算地。却是打定主意要把该鲁春地赔偿扛下来。 两位司机一乐。瞧着鲁春。觉得小伙子还是可以地。自然是心满意足。接下来。轮到“布拉格风情”地经理。戴着金丝边眼睛地成功人士。一开口就是一枚重磅炮弹。 “我方律师认为。鉴于鲁春先生地行为严重伤害到本店地保安以及顾客。所以。恳请警方逮捕鲁春并追究他地刑事责任……” 洪旗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口。当真是愕然不已。 那边厢地年好古基本上把握住了洪旗地心思。年好古眼下一只脚踏在了副局长之位。既然别出了苗头。那自然是舍生取义。 “你们傻了吧,逮捕人找检察院,定别人罪去找法院,我们公安局只管调解!” “嗯哼、嗯哼……”洪旗再被呛了好几口,这年好古怎么说话的,把公安局等同于居委会、街道办了,看来,小年同志的政治觉悟也有待提高。 “好古同志也不是这个意思,”洪旗闷闷不乐地出头给年好古擦**,“今天,我们市局出面,请你们大家坐在一起,是为了你们各方面的利益最大化。鲁春这个同志我了解,他是一名优秀的大学生……” 鲁春补充道:“班级第一……” “嗯,班级第一,很优秀……他今天的行为,完全是见义勇为,可能你们还不了解事情的起因,事情呢,是这样子的,我们市局走失了一位同志,鲁春同志知道了之后,自告奋勇,不惜冒着炎炎烈日,千辛万苦帮忙寻找,这中间,与你们发生了一些误会,作为我们市局来说,对于他的义举是非常感动的,所以,把你们找来,大家坐在一起,也是希望你们能够多理解,我们不能让勇士流汗之后再流泪嘛……” “我们能理解,”金丝边眼镜男似乎被感动了,点了点头,说道:“单纯从法律方面来解释鲁春先生的行为的话,他无疑是触犯了刑法以及其他的相关法律,不过,法律无外乎人情,既然事情另有起因,那么,我们也无意再非要追究鲁春的刑事责任,不过,民事赔偿方面,我们店方的要求是一千万,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放侬臭屁!”洪旗的风度荡然无存,拍案怒斥:“侬只四只眼望天塌还是捺能,当心阿拉刮侬哦……” “洪局,局长,您消消气……”丁大龙与年好古赶紧拖住洪旗,总算把洪旗给劝住。不过,洪旗这一发火,倒是明显把四只眼给镇住了,期期艾艾说道:“这一千万也不是我们狮子大开口,而是有根有据的。” 旁边的律师给他一个文件袋,四只眼拿出里面的一大摞律师信,可怜巴巴地说道:“洪局长您也知道,我们‘布拉格风情’的顾客都是各界的体面人,他们现在在我们餐厅受了伤,律师信都发到我们餐厅了,我们估算出来的一千万还是一个保守数字,您也知道,那些有钱人,住院专找好医院,用药就用进口药,护士还得不满二十岁的……” “可以!” 又是鲁春,关键时刻一再显示沧海横流本色,一口答应了下来。 洪旗恨不得直抽自己俩嘴巴,我这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地。 “我出去透透气……” 洪旗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一甩手,离开了小会议室。 _____________ 手机调好了闹钟,提醒今天三更,呵呵,总算把第三更送上了~! 第四十八章 洪大年哥 洪旗这一走,几方面顿时都少了管束,场面一下子活跃起来,这其中尤以年好古为甚,妙语如珠、插科打诨,端的是意气风发,反观丁大龙,与年好古竞争副局长一职,如今是落了下风,再有一个曾经“绑架”过他的鲁春,还时不时拿眼瞅瞅他,令丁大龙如坐针毡,坐在小会议室里别提有多郁闷。(.好看的小说) 不过,地球并不会因为丁大龙的郁闷而停止转动,谈判桌上的交锋,更因为丁大龙的不作为而显得有些一边倒。 荆楚国际大酒店因为有了布拉格风情的成功案例可供借鉴,直接跳空高开,涨幅百分之百,开出了两千万圆的天价。按照酒店的说法,入住五星级酒店套房的客人,是精英中的精英、成功人士中最成功的群体,拉车名骥(简称拉骥)中的战斗机,你小餐厅吃饭的顾客,在档次上根本就不能和咱相提并论。 赔偿价格贵是贵点,可这些战斗机值这个价啊,而且,保安、门童的人身伤害,损坏的门、锁这些硬件损失,我们酒店打算内部消化不作索赔……酒店方的经理侃侃而谈,话里话外的意思,两千万大圆已经亏到肉里,你鲁春要是再不答应,活该被天打雷劈…… 鲁春还在琢磨,我打了酒店的客人了么?一边的年好古却乐呵呵地说道:“这个价钱还是挺公道的嘛,南方东莞有个小镇,拍卖菜市场的摊位,人家摊主都开价十亿、二十亿,与他们这些卖菜的相比,这两千万还不够买一颗白菜的价……嗯,如果你们几方面没什么其他细枝末节的问题,那就签协议吧……”年好古是知道洪旗打算的,既然局里要硬抗鲁春的赔偿,那好吧,协议签了,期限一栏给空着,咱拖不死你就不姓年。(.无弹窗广告) 既然公安局领导发话了,懵懵懂懂的鲁春还有什么话说的,当即也是“可以!”一口应了下来,这叫一个豪爽。协议签毕,司机、餐厅、酒店三方喜气洋洋,各表示了对鲁春不同程度的敬意,他们一致认为,鲁先生这样的人才叫真男人! 刑侦支队大楼的接待室里烟雾缭绕,洪旗一个人躲在里头抽闷烟,直到身边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他才掐灭烟头,问道:“最后的赔偿费是多少?” “三千零五十万。”工作人员察觉到洪旗的情绪有点低落,说得就比较小声。 “多少?”洪旗的手一阵哆嗦,刚掐灭的烟头下意识地又从烟灰缸里拿出来,猛抽了几口才发现烟头已经熄了。[] “三千零五十万,不过,经过年支队长的调解,酒店方愿意从所得两千万的赔偿中预先支付五十万给两位司机,也就是说,协议赔偿是三千零五十万,实际的数额应该是三千万整。” “咝……” 洪旗抽了口冷气。当初这幢刑侦支队大楼。总造价也不满三千万。而现如今。整个刑侦支队。全年地人头经费(包括人员工资、办案经费、办公支出等)。也只有两三个三千万而已。 这个鲁春好是好。可惜。他地开销太大了。我们用不起啊…… 洪旗第一次对于鲁春起了敬畏之心。小半天就糟蹋了三千万。市局一年地经费。又够他糟蹋几天? 如果鲁春知道洪旗在想些什么。肯定会嗤之以鼻。鲁春他有钱。存折户头上躺着够买一万个老婆地六亿大圆。这是铁铮铮地事实。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地。受损三方开出地赔偿价码三千万虽然不是什么小数目。却还在鲁春能够承受地范围之内。相比起损坏一只“天眼”让他赔三十万就要死要活那会儿。如今地鲁春。不可谓不财大气粗。 另外。人们常说地“强者恒强”。之所以能够成立。往往是因为看似中立地第三方。总会有意无意地偏袒强者。以江夏警方为例。作为鲁春地担保方。是有责任、有义务督促鲁春赔款还钱地。这也是为什么司机、餐厅、酒店三方明知道鲁春穿着一身破烂货。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签订调解协议地原因。即使鲁春丧失赔偿能力。不还可以把担保方告到法庭上。由担保方赔钱地嘛…… 而事实上。尽管鲁春有钱。而且非常有钱。但是。江夏警方就是要偏袒他。你有什么办法? 年好古他从不曾知道鲁春乃“亿万富豪俱乐部”之中的一员,打从签协议之始就存了阴他们的念头。你要告我们,好啊,我们愿意赔钱,可我们现在经费紧张,节省点,每年还一万、两万还是可以的,协议上又没写明最后期限,也没有利息方面的要求,我给你拖,拖到最后,有你来求爷的时候。 而这其中,荆楚国际大酒店被阴得最惨,不但两千万如空中楼阁,还喜滋滋地答应把司机应得的五十万赔偿预先垫付。可笑酒店方的经理还一个劲的握住年好古的手,一再表示要赶制一面,哦不,十面锦旗,以表达酒店方对人民卫士的感激之情。 与人家一千万、两千万的收入比起来,司机方面获得的五十万赔偿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寻思着五十万本就不多,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正好酒店方准备回去定做锦旗,于是托词领钱,跟着一块儿走了――事后他们才知道,作为受损三方中的弱势群体,警方对他们的照顾与偏袒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以至于洪旗与年好古在司机口中的称谓变成了“洪大”与“年哥”,这也是洪旗与年好古意料不到的。 酒店说要送锦旗,餐厅方面一瞧,也得表示表示,毕竟凭空敲诈了一千万,对于中介方的市局也该稍微意思意思。餐厅的“四只眼”经理总认为洪旗的发火是敲竹杠的最高境界,这一指桑骂槐,对方很快就乖乖答应了一千万元的赔偿,不得不佩服――敲竹杠,还是警察内行。所以,非要请局长与两位支队长大人莅临“布拉格风情”,餐厅方面将以最高规格招待市局几位最尊贵的客人。 年好古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说要先去给局长汇报,至于去不去,汇报完了才能做决定。尽管态度冷淡,餐厅方面却也认为是理所当然,他们现在自认为是与警局合穿一条裤子的主了,人家被敲诈了三千万大圆的苦主还在这儿呢,遮掩一些也是有必要的。于是说不急不急,我们可以去下面等着。 第四十九章 他真可怜 小会议室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到最后,就剩下丁大龙与鲁春。丁大龙自认为与鲁春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耷拉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鲁春却自认为与丁大龙是很熟的熟人,来到江夏之后,认识的第一位市局领导就是他,所以,显得与丁大龙格外亲切,话题也是层出不穷,令丁大龙疲于应付。 丁大龙本打定了主意,他强任他强,我自“嗯”、“啊”来应付,不料,说到最后,鲁春忽地冒出一句:“支队长同志,您能不能陪我到银行里去取钱?”丁大龙当然是一个“嗯”字,鼻腔发音完毕之后才醒悟过来,这一次怕是嗯错了,他还来不及反悔,手腕已经被鲁春非常热情的捏住,“太好了,咱们这就走。” 就在丁大龙差不多快要跳楼的时候,洪旗与年好古及时出现,拯救丁大龙与苦难之中。丁大龙擦了擦汗,后怕地说道:“我去问问鲁春同志的另一件案子……” 鲁春看着丁大龙兔子似的背影,不解地问道:“局长同志,我还有其他案子吗?” “我了解过了,”洪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他们告你**,以阿拉的眼光来看,那姑娘家还是个处呢……哈哈,好笑,真好笑。” 年好古在洪旗说起第一个好笑的时候,立马笑了起来,不过,笑了几声之后,看到洪旗与鲁春都没有笑的打算,尴尬地止住了笑声,说道:“洪局,餐厅方面的饭局我这就去推掉?” “嗯,你这就去推掉,就说……”洪旗想了想,这种有后遗症的饭局,除非是脑残了才去凑热闹,“局党委要讨论该采取何种措施,才能督促鲁春同志尽快履行协议内容……”洪旗因为从年好古那里得到了汇报,自然明白了年好古打的什么算盘,这时候,让年好古拿着这个理由去推脱“布拉格风情”的饭局,明显是有种幸灾乐祸意味的。 洪局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笑,于是,年好古这回也笑得特别爽朗,在笑声中出了门。 年好古前脚刚走,丁大龙后脚就进来了。望着年好古略显肥胖又稍带气喘的身躯,丁大龙悲从心来,心说这叫什么事啊,堂堂市局两大支队正处级支队长,今天成跑腿的了。 洪旗对鲁春案子很关心,而属下两名支队长在来回奔跑之后的疲态,倒是被他忽视了。洪旗见了丁大龙进来,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报案人改口了没有?” “这个案子他们肯定是要改口地。”丁大龙喝了一口水。喘了口气。说道:“没有证人。没有关键证据。只一口咬定鲁春同志带着作案工具。即使把这案子交到检察院。也会被退回来地。” “等等。我带了什么作案工具了?”鲁春抓了抓头。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有什么作案工具。 洪旗瞪了丁大龙一眼。而丁大龙却大为得意。难得在于鲁春地交锋中占了趟上风。心里美滋滋地哼道:小样。跟阿拉斗……洪局地独门口语却也学了有**成。 “别听大龙胡说八道地。鲁春是个好同志。能有什么作案工具。” “嗯。”鲁春大表赞同。“对了。罗宁同志没什么事吧?”鲁春对罗宁地事还是更上心一点。虽然在危急关头他地出现。使得罗宁免于坠入圈套。不过。有一就有二。难保鸡窝头下次出什么阴招。 “罗宁?他能有什么事?”洪旗嘴上是这么说。却还是颇为担心地看了看丁大龙。 丁大龙也不尽担忧之色,“咳,小宁这孩子,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他的性子,其实也是不适合干刑警这一行的。” 洪旗同意地点头,说道:“大龙,你去把罗宁叫过来,这小子,也不是给他老子省心的主。” 怎么又要干跑腿的活……丁大龙为数不多的头发,又被抓掉了数根,可没办法,这里洪局最大啊。 小会议室门口,丁大龙与年好古再次擦肩而过,这一回,却是年好古望着丁大龙的背影怜惜地想到:大龙主持刑侦以来,身体可是差了不少,真难为他了…… 年好古跑到墙角柜式空调旁边,猛吹了一阵冷气,这才微喘的道:“推了,他们还一个劲感谢我们市局主持公道,哈哈哈……” 洪旗本当也想笑他几下,不过,被年好古笑在前头,总不能将自己等同于手下的支队长吧,生生收住想笑的念头,矜持地道:“嗯,这件事,小年你还是办的不错的,这方面,你是要比大龙稍微强一点。” 已经不算小的小年乐得跟朵花似的,嘴上却一个劲儿谦虚:“大龙身上还是有许多闪光点值得我学习的……” 洪旗不再纠缠于年好古与丁大龙孰优孰劣的问题,又把话题转到鲁春身上,语带爱惜地说道:“鲁春同志,你还年轻,经历的世面不是太多,所以,有时候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难免会感到迷失,当然,年轻人,成长的过程中,这样那样的曲折也是正常,可有一点你要记牢,你听阿拉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关键时刻,你要能够把持得住啊!”洪旗的话,却是变相表明了他认为鲁春面对侯小梅的时候还是起了色心的。 “对了,来江夏一天了,我们刑侦支队的简言同志陪你逛了哪些景点啊?对于这个城市,总体感觉怎么样?”这时候,洪旗却是有意识地把简言给提了出来,暗地里寻思着,简言不比那小姑娘差啊,怎么你对简言就不起色心呢?一定是简言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嗯,一定是。回头得批评批评她,你看鲁春这小伙,还是很不错的嘛…… “言姐啊……”说起简言带他去了哪些地方,鲁春还真说不上来,“她……” 洪旗看到鲁春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更加坚定了简言对于他的命令阳奉阴违的猜测,觉得还是应该把简言找进来,好好的旁敲侧击批评一番,于是说道:“小年,你去把刑警队的简言叫进来,简言,就是那很漂亮的小简,对,你去一下……刑警队你也应该开始熟悉起来了……” 年好古太激动了,最后一句话,只要智商稍微正常一点的就能听出来,洪局这是明摆着打算向上级推荐自己了。这一激动,腰不酸、腿不疼,气也不喘了,“唉”了一声,精神抖擞而去。 “年队,又要出去啊。”丁大龙带着罗宁过来,打了声招呼,暗地里一声叹息,忖道:好古的脸色红的可怕,该不是高血压病又犯了吧,他也真可怜……殊不知,就在几分钟前,年好古就已经在担忧他丁大龙的身体状况了。 第五十章 强奸官意 “罗宁来了?坐,坐。”洪旗对罗宁也是很上心,公也好,私也好,罗宁的父亲既然才辞职,他都应当表现出恰当的关心。 罗宁却根本没有领情,冷着脸,木然坐下,然后就半个字不说。 鲁春看不下去了,多好的领导,他罗宁真不识好歹,尚存的一点歉意暂时抛在一旁,多嘴说了一句:“罗宁同志,你态度端正一点!” 别看罗宁蔫不拉叽的,那是因为对着洪旗,他还不敢造次,可对上鲁春就不同了,大不了再被打一顿,当下一拍桌子,骂道:“草你吗的,你算哪根葱,这里是公安局,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乡巴佬拽了?” 要说罗宁与鲁春之间的恩怨,那是其来有自,历史的悠久不是洪旗与丁大龙能够想象。他们二人目瞪口呆望着威风八面的罗宁,各自摸了摸独具特色的脑门,心里对罗宁这个看似有些滑头的小辈有了全新的印象。 “你,你,你……”鲁春气坏了,真是好心被雷劈啊,被迫赔偿三千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救他与水火。 “你妈逼的你啊,滚回乡下种地去吧你,别呆在城里祸害人了!” “我,我……”鲁春怒极,忽地问洪旗道:“局长同志,我可不可以打他?” 洪旗说:“咳、咳,打人是不对的……” 丁大龙说:“小宁快跑……” 罗宁说:“老子吓大的?有种你打死我……” 当鲁春表示了要打罗宁。三方地反应各不相同。这其中。洪旗地感慨最深。他想着。多好地小伙子。打人这种大事。知道应该向组织请示……感慨地同时。再看看罗宁。算起来。进公安局工作也快有一年时间了。一年下来。除了嘴唇上地胡子显得密实之外。其他地几乎没什么长进。作为领导或者长辈来说。最看不惯地就是罗宁还这么毛毛糙糙。 这些想法一掠而过。虽然从内心深处来说。洪旗是带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地情感在内地。可最终还是因为罗国庆地辞职。面对罗宁。却是愧意稍稍占了上风。所以。洪旗还是打算采取安抚措施。以免罗宁再次消失在大家地视线中。 洪旗还在想着该怎样安抚。那边厢。罗宁与鲁春地争执却呈愈演愈烈之势。 鲁春说:“罗宁同志。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就要被当作**犯抓起来了你知不知道?”目前为止。鲁春还是称呼罗宁为同志。是因为他觉得与罗宁之间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本着挽救罗宁灵魂地原则。还是应该以同志相称。 罗宁却丝毫没有要领他地情地意思。开口就是土包子。学足了鸡窝头地口气。“你妈逼地土包子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凭你也想追小梅。实话告诉你吧。小梅都跟我说了。她根本就不想理睬你。她喜欢地人是我。省省吧你……” “你放屁。”鲁春想。鸡窝头怎么这么不要脸。还说我喜欢她。啊呸……还有这个罗宁。不要脸地程度与鸡窝头不相上下。 “你看看你,头发……衣服……”鲁春上下打量,怎么形象与昨天被他修理过的罗宁不大一样啊,看了好一会儿,总算有所发现,“你看看你,牙齿上还沾了一根葱,你这个样子,人家女的怎么会喜欢上你。” “嗯咳,”洪旗咳嗽一声,适时纠正鲁春话里的错误,“鲁春同志,这个,你用的量词有错误,我觉得用‘片’比较妥当,一片葱,牙齿里长不出一根葱来的嘛……” “你听听,连局长都这么说了,你牙齿上沾了一片葱,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上你啊……是吧,局长。” “嗯咳、嗯咳……”洪旗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本意是看这两人剑拔弩张,所以想搞搞气氛,缓和一下,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鲁春拦路抢劫,顺便,话里的意思还被鲁春小小的**了一下,倒好,成了附和鲁春挖苦罗宁的意思了。 “咦,小简,你来啦?”洪旗万分痛苦之际,年好古总算不负众望,与简言出现在小会议室,顿时如释重负,说道:“小简,你陪鲁春同志出去走走,我们有几句话要同罗宁同志谈谈。”说完之后,顺便对着简言瞪了一眼,对于简言的不作为捎带表示了不满。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鲁春与简言还没出去,罗宁却来了个大爆发。 “洪局,你不用假惺惺了,当初你收买人心,提拔我爸,现在人心收买完了,又一脚把他踢掉,你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说吧,处分我还是开除我?” “小宁!” “罗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局长说话?” 丁大龙与年好古大急,恨不能把罗宁封住口,而罗宁却不依不饶,干脆挑明了说。 “我爸下个月就要退休了,你们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把他赶下去才甘心,这下你们满意了,房子都要被收回去,我们一家三口从今往后睡马路,趁你们的心了吧?” 有句话叫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罗宁的破罐子破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民不畏死的表现,我连开除都不怕了,还怕顶撞局长? 罗宁顶撞完洪旗之后,气是顺了,却又有些后怕,身处这个圈子里头,一年下来,局长的积威犹如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不是说搬就能一下子搬得掉的,干脆一甩手,扭头离去。 小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差不多要让人窒息过去,简言一时不能适应,扯了扯鲁春的长袖,示意他们二人先出去。鲁春也不是迷糊到不开窍的人,略一点头,随着简言走出了小会议室。 洪旗沉默了半晌,这才冒出一句话,说道:“老罗的行政级别,阿拉拼死也要给他保留的……”却像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多看年好古与丁大龙一眼。 成也罗国庆,败也罗国庆。 年好古与丁大龙对视一眼,脑海里不约而同的都泛起这句话。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与罗宁同样想法的,在市局上下肯定不在少数,恐怕,局长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第五十一章 怎样对她 从本质上来说,鲁春是非常传统的人,在他的词典里,没有欠债不还之说,而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随简言出去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银行取钱;然后,从银行这一关键词联想到了监控录像上发现的窨井盖;再然后,经过不断的联想,鲁春忽然发现,罗宁还是处于随时被鸡窝头陷害的境遇。 鲁春他曾经露宿过街头,其实,对于他自己的这段遭遇,他倒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天气很热,露宿街头并不会把他冻出病来;另一个,虽然街心花园的蚊子比较多,不过,临睡前运起汉春诀,驱蚊效果非常显著。因为有以上两点,露宿街头对于鲁春来说,与其说是磨难,倒不如说是在修行。 鲁春现在所想的是,如果罗宁一家睡马路,会不会有他这般逍遥?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尽管鲁春也知道睡马路只是罗宁的比喻,然而,罗宁一家子随着罗国庆的辞职而落难,这却是显而易见的。落难的一方还要遭受到他人随时的暗算――鲁春的恻隐之心不允许他对落难一方漠然视之。 这样想着,鲁春不禁以拳击掌,自语道:“不行,我得去找鸡窝头。(.)”他的用意在于找到侯小梅,然后从源头上掐断陷害罗宁的可能。 正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的简言,这会儿听到鲁春和她在一起才一小会儿,就要迫不及待地去找另外一个女人,脸色顿时一僵。联想起在小会议室门外听见鲁春和罗宁为了那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而且,鲁春听到罗宁说女方并不喜欢他的时候,还异常激动地骂罗宁是在放屁……凡此种种,简言相信,鲁春或许是喜欢上了他口中所说的鸡窝头――或许不仅仅是或许,而是一定。 简言幽幽一叹,想要大度地说“那你快去”,却发现,这几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眼见着鲁春把她当作空气,说完就撒腿而跑,秀目禁不住一阵酸胀,似有液体控制不住要喷涌而出。 简言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一眨眼,却见鲁春飞也似的跑回来,心头一喜,擦了擦眼角,迎上问道:“怎么了,小春?” 鲁春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道:“言姐,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到荆楚国际大酒店?” 简言的心好似一下子被人用力绞成了麻花,疼得她全身无一处不在颤抖。 “小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简言终于还是忍不住像个小女孩似的掩面而泣。 鲁春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地要去搀扶简言,手一触碰到简言光滑似水的手臂,一哆嗦,狠狠咬了咬牙,双手把住简言的肘腕,焦急地问道:“言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简言残存地理智告诉她。她地哀愁来得毫无道理。或者。对于懵懂而又迷糊地鲁春来说。她不值得为他哀愁。然而。理智。往往在情感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又如此不堪一击。她非常想大度地笑一笑。然后说上一声:行啊!再不济。可以婉言谢绝鲁春。说上一声:不行啊。我正好有事。可她做不到。她就是觉得心疼……然后。她就是想要哭。当着鲁春地面哭。至少。她要让鲁春知道。她喜欢他…… 简言哭得压抑非常。可哭声却实实在在。并不是说压抑了。别人就听不到了。 简言鲁春所处地位置与小会议室一墙之隔。罗宁临走地时候。为了显示自己走得潇洒。小会议室地门并没有随手关上。这也让小会议室里地三人能够清晰地听见简言地哭声。 三人之中。丁大龙是最先做出反应地。听到了简言压抑地哭声之后。他发觉小会议室里地气氛更加压抑了。哭声正好给了他一个由头。于是。赶紧走出小会议室。对着鲁春与简言批评道:“小简。怎么回事呢。你哭也不找个好地方。走。走……” 丁大龙并不是要赶他们走。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带他们二人离开此地。这么一来。他也可以趁机溜走。一举两得地机会。自己随手拈来。心里还是略微有些得意地。对比年好古还傻兮兮地陪着洪旗。丁大龙忽然开始为年好古悲哀起来。在这当口。陪着洪局实在不是什么好地选择。 不过。丁大龙地脱身算盘并没如他料想地那般如意。洪旗与年好古几乎是和他前后脚出了小会议室。丁大龙才说了“走”。洪旗就发话了。而且。这一发话。目标直指鲁春:“唉。鲁春同志。你是不是欺负简言同志了?” 不能怪洪旗产生鲁春欺负简言的想法,鲁春双手托着简言的肘尖,而简言,似乎哭得有些脱力,粗看过去,有瘫倒在地的趋势。 被洪旗这么一指责,鲁春更慌了,急忙辩解道:“我没欺负言姐,”顿了一顿,觉得光是说没欺负,“脱罪”的力度有些苍白了点,又说道:“言姐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可我没打她啊……” 板着脸的洪旗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辩解,饶是他心情大坏,闻言却也禁不住莞尔,另外,年好古与丁大龙的反应也差不多,只不过,他二人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该怎样脱身的问题上,所以,笑的时候,象征性地撇了撇嘴角而已。 本来觉得伤心不已、哭得自怜自哀的简言,听到了鲁春的这句话,蓦地如醍醐灌顶,刹那间,好像忽然有了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先不说为他愁来为他哭值不值得,纯真如白纸的鲁春,是不是已经学会了去爱别人,或者说,对于得到的爱,是不是懂得要去呵护与珍惜。 或许,默默地在他身边关心他是更好的选择。只不过,鲁春他终于有长大的一天(是指他的心理年龄),而到了那一天,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初尝爱情滋味的简言,既感受到了倾心于鲁春的那一份心动的玄妙,却在期望得到回应的同时陷于一厢情愿的境地。 简言的哭声渐止,另一份淡淡的忧愁却又浮上心头。 第五十二章 仔细分析 “言姐,我真没打你,是吧?”鲁春还在介意洪旗指责他的欺负简言一说,又画蛇添足地多问了一句。这一问,倒是把心思郁结的简言给逗得笑了起来,这一哭一笑之间,陡增了霎那间光风霁月的靓丽,把周遭的四个异性都弄得呆了一呆,各自在心底组织辞藻赞叹。 简言甩脱鲁春仍抓住她的手,又哭又笑的好不尴尬,嗔怪地拧了鲁春一把,见到鲁春龇牙咧嘴了,又有些心疼地帮他揉了揉。 洪旗感慨不已地抚了抚大包头,年轻真好啊…… “小年,大龙,咱们别呆这儿当电灯泡了,走,陪我喝一杯去。”洪旗的心情不似刚才那般坏了,办公室里还有二两珍藏的毛尖,这心情一好,忍不住就要与人分享。临走之前,把鲁春与简言往小会议室里一推,再把门一关,乐呵呵当先走了。 丁大龙与年好古似乎对于喝一杯有些想岔了,一人先打了一个酒嗝,也喜滋滋跟着洪旗走了。 小会议室里,鲁春仍未放弃要简言开车送他去荆楚国际大酒店的企图。虽然,简言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让他觉得言姐似乎很受伤,很想帮她把泪痕擦干,不过,这只是他脑海里还未成熟的想法,下一刻,他的想法成熟了,想的却已经是:言姐连流鼻涕的时候都这么漂亮…… “言姐,我还是觉得应该去荆楚国际大酒店一趟,”简言的泪痕与鼻涕在这一刻已经不再是鲁春所想的重点,他的重点重新回归于罗宁与侯小梅,“鸡窝头一次陷害罗宁不成,可能还会两次、三次,与其跟着罗宁被动防范,不如跟踪鸡窝头,一旦她起了坏心思,咱们可以立即阻止她。” 简言一听到鸡窝头这三个字,嗓子眼又开始堵得慌,不过,越往后听,心情却变得开朗起来,等到鲁春说完,一双眸子已是亮得让人心醉。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你想要帮罗宁?”简言的语速非常慢,一边问,一边观察鲁春神色之间的变化。 “帮罗宁是一个方面,”鲁春不敢直视简言那双略带红肿的眸子,目光稍移,说道:“现在,我已经能非常肯定那张价值六十亿的纸失而复得,就是侯老做得手脚,而且,我怀疑,侯老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鸡窝头的指使。” “可能言姐你会问。鸡窝头指使侯老这这件无意义地事。究竟为了什么。或者。按照你地说法。她地动机是什么。”鲁春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不能确定鸡窝头地动机。但是。如果假设鸡窝头这么做为了陷害罗副局长与罗宁。那么。这件事就不是无意义。而是极有针对性地。你看。这份凭证由于曾经失窃。于是。罗副局长不得不辞职;罗宁今早失踪。我花了好大地劲儿才找到他。而鸡窝头却早已在罗宁身处地那个地方。接着。当我跟踪到酒店。没多长时间。警察就来抓**犯。可见。鸡窝头把罗宁引到酒店。其实是一个圈套。一个陷害罗宁地圈套。” 鲁春地话说得很有条理。这番表现似乎与他平时地懵懵懂懂完全划不上等号。以至于简言听完了这番话之后。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眼前地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鲁春。 虽然简言认为鲁春地分析在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所有地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罗宁父子与侯小梅双方地恩怨上。而据简言所知。双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恩怨存在。 “你说地很有道理。不过。那个鸡窝头是香港侯氏地直系。罗副局长却连香港都没去过。双方很难产生什么纠葛。我们常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恨。难道是鸡窝头吃饱了撑地要去陷害罗副局长?” 简言提出了她地疑问。说完之后却又有些懊恼。生怕语气中地怀疑会令鲁春不快。这种患得患失地心理正说明她地心思还栓在鲁春身上。 今天到目前为止,大部分时间都是鲁春一个人在行动,所以,对于鲁春所分析的,简言并不能听得完全明白,比如说,为什么他可以完全肯定凭证失而复得是侯老动的手脚,还有有关**的来龙去脉,等等……不过,鲁春向来是风风火火的,简言指望与鲁春找一个幽静的场所,来一杯咖啡或者一人一支哈根达斯,边品边叙述,显然是实现不了的。所以,简言当机立断,“小春,咱们下楼,详细的经过去车上咱们再谈。” 简言重新又恢复到令鲁春欣赏的状态,遇事能当机立断,适时做出决策且付诸行动,明白了该做什么之后毫不拖泥带水。话说回来,简言具有的这些优良品质,鲁春也有,只不过,鲁春单独行动的时候,最后总会以动拳脚收场,以至于作事后评价的时候,鲁春往往给人一种毛利毛糙的感觉。 出了小会议室,二人直奔楼下,一路来到刑侦大楼大门口,鲁春忽地“哎哟”一声,扭头欲走,结果与后面的简言撞了个脸贴脸,然后双臂一紧,左右分别被人把持住。 “鲁春同志,你果然在这儿。”焦宝亮惊喜地说道,说罢,拍了拍鲁春的肩膀。 “鲁春同志,你说过凡事都好商量,所以,我们找你商量来了。”孟飞凯护住全身上下的要害部位,充满戒意地提醒鲁春。 鲁春当然记得曾经对他们说过,只要帮他拖延住侯老片刻,凡事都好商量。现在看来,当初的这个承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谁会想到侯老其实也不赞成鸡窝头采用的陷害罗宁的方式呢?而且,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他们二人并没有起到牵制侯老的作用。不过,大错已铸成,对于自己的承诺,鲁春并不打算反悔,所以,焦宝亮与孟飞凯得以不再领教鲁春的新腿法。 “两位同志,你们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了,”鲁春用商量的口吻对焦、孟二人说道:“凡事好商量,咱们可以边走边谈。” 简言也出来打圆场,“两位领导,我们正有急事要办,你们先放开小春,咱们去车上谈。”简言是知道二人真实身份的,昨晚上的时候可以借着一腔怒火把焦宝亮的脑袋砸开花,今天让她再来上这么一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的了,所以,也就只能好声好气地劝解。 第五十三章 再回酒店 大政方针基本上是焦宝亮拿主意的,孟飞凯一见到焦宝亮点头了,也就放开了鲁春,跟在简言后面去停车场,并且在简言打开车门之后,抢先一步坐到副驾驶位上,把鲁春给扔在了后座,交给焦宝亮监视。(.好看的小说) 孟飞凯的安排获得了焦宝亮的赞许,大拇指冲着孟飞凯竖了一竖之后,开始引诱鲁春。 “鲁春同志,我与飞凯遇到了麻烦,眼下,只有你能帮助我们渡过危机。”焦宝亮说得郑重其事,他是故意如此,天知道他们有什么麻烦,如果一定要找一个麻烦出来,无非就是能不能把鲁春给绑到北京去的问题。不过,焦宝亮如此说,还是具有一定的针对性的,以他的经验,处于鲁春这个年纪的少年人,一天到晚都以拯救地球为己任,最爱管闲事的也是这一年龄段的群体,所以,他才信誓旦旦的强调,鲁春,是能帮他们解决麻烦的唯一选择。 焦宝亮很快就失望了,鲁春的心思全不在此,上了车之后,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他今天所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简言听。 “言姐你离开之后,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罗宁……”鲁春一开口,焦宝亮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看来,他的引诱手段仅此而已,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鲁春一五一十的把他单独行动之后所遇到的人、所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说给了简言听,当然,顺便也说给了焦宝亮与孟飞凯听。因为这段时间内接二连三地碰到他们二人,叙述的过程当中,想要绕开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同时,作为当事人,有些细节方面,焦、孟二人也给适当的补充了几句――作为回报,鲁春把三次施展腿法的过程给省略掉了,展示在简言面前的是高、大、全的焦宝亮与孟飞凯,特别是鲁春着重强调,受到他们启发,他才会猜想到侯小梅乃是带着罗宁去了荆楚国际大酒店,这一笔浓墨重彩,更是将二人勾镂得智勇双全。 其实,从简言的内心出发的话,她并不想让焦宝亮、孟飞凯分享属于她与鲁春的秘密,很可惜的是,因为她在开车,没办法打眼色让鲁春别说。当然,真要让鲁春别说给他们二人听,办法不是没有,最直接的就是让鲁春闭嘴。不过,考虑到焦孟二人的身份,他们一旦起了疑心,反而更容易从警局方面打听出六十亿窃案的来龙去脉――尽管他们与洪旗之间有限的接触曾经闹得不是很愉快,但是,要知道,江夏市公安局并不只是洪旗一个人的公安局。 鲁春的叙述中,透露了有关六十亿窃案的一些点滴,虽然这些只是皮毛,不过,如果加上一些大胆的联想、合理的推测,那么,这些一鳞半爪的片段很容易可以串起来并得以了解到事情的大致全貌。 听完鲁春的话之后,焦宝亮与孟飞凯双双从对方眼里发现了惊骇之色,六十亿是一个什么概念,相信不用多做解释,他们二人震惊的是,这么一件案子,他们这两天身处江夏,竟然没能够听到半点风声。 震惊过后,他们二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将案件上报北京――毕竟这六十亿实际上到最后并没有真正失窃,然后,心念电转之下,却是不约而同地开始欣喜起来,原因很简单,既然鲁春的心思放在了这件案子上,那么,以这件案子作为突破口,倾全力相助鲁春,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取得鲁春的好感,再诱之以其他疑难案件,相信到最后,鲁春会对北上感兴趣的。 不得不说,焦宝亮与孟飞凯有些想当然了,他们并不了解鲁春念大学的决心有多么坚定。不过,即使他们了解了,他们也会这么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努力,总还是有希望的,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一切可能仅仅停留在可能上,不是么? 所谓地近水楼台先得月。焦宝亮与鲁春同坐在后排。他比孟飞凯有更多地机会向鲁春提问。在焦宝亮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下。鲁春松了口。打算把整件事地来龙去脉告诉给他们二人听。 “昨天。我刚到江夏地时候……”鲁春地回忆刚进行了十个字。车子地速度就放慢了下来。“咦。荆楚国际大酒店到了……” 鲁春率先下车。这个时候。车子甚至还在开动当中。脚下不停。直往酒店地自动门。焦宝亮与孟飞凯地目标是鲁春。当然紧跟在他后面。不过。他们显然忽略了鲁春有功夫这一客观事实。脚一沾地。前冲地惯性将二人带了个趔趄。所幸。无人员伤亡。 门童还是那个门童。被鲁春打了三拳地门童。话说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那是因为镇关西体质差。不经打。而酒店地门童因为从小喝三鹿地缘故。鲁春地三拳打在他身上。嘛事没有。不但没事。而且。还有精力给鲁春起外号。当见到鲁春第二次出现在他面前地时候。直接丢下一句:“妈呀。农夫三拳来了……”尾音拖得长长地。当回声消失地时候。人已经在二十米开外了。 “农夫三拳?”鲁春打量了自身地装束。再联想到他打了门童三拳。于是。确定了农夫三拳就是他。零岁到二十岁这个年龄段地人。无论是谁。被人起外号总是会觉得不愉快。鲁春也不例外。想了想。觉得红衣服、白裤子工作装地门童很像一种植物。悻悻骂了声“白胡萝卜”。然后把这个小插曲抛开。径自爬楼梯赶往十六楼。 稍顷。焦宝亮与孟飞凯也赶了过来。正好听见有保安问值班经理要不要把鲁春给抓起来。孟飞凯一喜。难得有机会为鲁春出头。正要亮身份。却听到值班经理乐呵呵地阻止保安。“不必不必。让他上去闹好了。最好能把十六楼客房地门都踢掉……” 草,这什么破酒店,还有这种值班经理…… 孟飞凯非常郁闷地跟上焦宝亮,电梯的门紧闭着,回头看了一眼服务台那边的值班经理,想起那经理的话,下意识的一脚就踢在了电梯门上。 “喂,你干嘛呢,”值班经理注意孟飞凯好久了,只要是正常人,被别人鬼鬼祟祟地打量,警惕性总是会特别的高。“抓住他!”这一回,值班经理没有放纵踢门的人,直接向两个保安下达了命令。 电梯门打开的非常及时,在保安堪堪要触到门框的时候,又及时地关上。 “飞凯啊飞凯……”焦宝亮一声叹息。 第五十四章 算是朋友 鲁春虽然爬楼梯很快,不过,与电梯比起来,似乎要稍微慢上一拍,当他来到十六楼的时候,耳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却是焦宝亮与孟飞凯与他前后脚到了十六楼。 “怎么样,我就说鲁春同志是到十六楼吧。”孟飞凯一改被焦宝亮念叨名字时候的沉默,炫耀似的冲焦宝亮一丢眼,极是得意。 焦宝亮无语…… “两位同志挺快的嘛,”鲁春赞了一句,忽地想起只他们二人,却不见简言,不由问道:“言姐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哦,她在停车。”孟飞凯说道,然后左右观察一番,问道:“要找的人是在哪一间房间?”撩起t恤,从后腰抽出菜刀一把,却是昨天焦宝亮从亚欧饭店那边借了之后忘了还了,孟飞凯瞧着拿在手里还算趁手,便当作了自家的防身武器。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门再度打开,十六楼的楼道里多了俩保安。孟飞凯慌慌张张地把菜刀重新插回皮带中,然后用t恤给遮住。孟飞凯拿刀是把它当作防身武器,不过,保安不了解内情,万一看到他持刀迎面而立,准以为是来打劫的。 保安凝视了鲁春大约有三秒钟,而三秒钟,恰恰是一条大便从直肠掉落到马桶里,然后溅起水花拍打到臀部所需花费的时间――俩保安大约就是大便时被溅湿臀部刹那间应该有的脸色。 “鲁先生是吗?” 鲁春先看了看焦宝亮与孟飞凯,确定他们二人中并没有姓鲁的,这才略带犹豫地问道:“算是吧,你们认识我?”对于鲁先生这三个字,与其说是一种尊称,鲁春宁愿相信是酒店工作人员给他起的另一个外号。 保安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非常谦和地说道:“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鲁先生您是我们酒店最尊贵的客人,呵呵。”保安搓着手,表现出由于惊动了最尊贵的客人所应该有的惶惑,然后一指焦宝亮与孟飞凯,问道:“请问,这二位是鲁先生的朋友?” “算是吧……” “小春!” “小春同志!” 焦宝亮与孟飞凯很不满意鲁春模棱两可地态度。一左一右勾住了鲁春地肩膀。用力摇晃几下。“我们已经把你当作是最好地朋友之一。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 “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吗?” 基本上。焦宝亮与孟飞凯地态度表明。鲁春距离右派只有五十米了。 鲁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脸抱歉地说道:“我打了你们。还以为二位同志会对我有意见……” 二人大怒,打了就打了,干嘛还要说出来。你这是自己滑向右派深渊,怪不得我们!互相打了个眼色,一使劲,想把鲁春按到墙上,顺便偷施拳脚出一口恶气,却不料鲁春身形一动之后一股反震力袭来,将二人弹出三米开外。 二人踉踉跄跄跌出去,手舞足蹈的,结果,孟飞凯的t恤下摆往上一抽,把菜刀柄都给露了出来,正好让保安给看到了。两个保安大惊失色,顾不得最尊贵的客人还在这儿,一打手势,双双扭头就走。 鲁春把他们震出之后,不再陪他们疯,径自来到1616号门外,敲了敲门,却没有动静,于是又使劲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倒是对门1617的门打开了,侯老探出头,揉了揉眼,惊讶地问道:“怎么是你?”接着脸色大变,急问道:“小梅不在房里吗?” “靠,老头,我认识你!”孟飞凯认出了侯老,脸一变,再度抽出菜刀,却是因为侯老一着急,手里的铁胆碰得“乓乓”直响,而产生的一种防身本能。 孟飞凯的刀子才抽出三秒钟,电梯门竟然第三次打开,紧接着,一涌而出七八个保安,当先的正是刚才溜走的那二人。 “你小子果然不是好货色!”八条警棍对一把菜刀,保安的胆色被充分激发出来,嘴里高喊着“抓住他,”一齐朝孟飞凯冲过来。 孟飞凯赶紧把菜刀往地上一扔,倒不是说他怕了,而是生怕误伤了保安,毕竟,九局出来的,而且还是不大不小一军官,仗着手中的菜刀杀出一条血路那是轻而易举的。 “误会误会……” 焦宝亮与孟飞凯躲到尊贵客人身后,然后一左一右探出脑袋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保安根本不听,而是一边满脸戒备围住三人,一边拿出电话打110报警,这场面,倒好像是鲁春被二人当作了人质似的。 这时候,侯老在1616门上连续敲了一小会儿门,没有回应,脸色愈发的难看,匆匆回了一趟1617,拿了些东西,门一关,正要走,孟飞凯急了,叫道:“老头,别走啊,我可不是拿刀威胁你,你倒是说句话,给咱做个证……” 侯老稍稍迟疑一下,还真不走了。不过,侯老也是人老成精,留下来做个证那没问题,可有交换条件的,条件就是要他们帮着找侯小梅。 鲁春本就是要找侯小梅,不等焦宝亮与孟飞凯拒绝,倒是先把“可以”说在了前头。而焦宝亮与孟飞凯尽管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可鲁春都答应,也只能应了下来。 不过,他们双方的交易显然引起了被视若空气的保安的不快。 八个保安八条警棍可不是吃素的,手拿菜刀在酒店客房外头晃悠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做个证就可以放跑了的。在保安警棍的淫威之下,焦宝亮与孟飞凯只能被前呼后拥着,前往保安室交代问题。 这一耽搁,显然要错过寻找侯小梅的最佳时机,把侯老气得连叹倒霉,眼下焦宝亮与孟飞凯一人抓住他一条胳膊,想跑也跑不成了。 至于鲁春这位最尊贵的客人,保安都不敢难为他,而且,他要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匆匆交代一句,“我去找鸡窝头”,真的如兔子一般,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哎,小春同志,你要快去快回啊!”无奈之下,焦宝亮与孟飞凯只能对着鲁春的背影说着徒劳的话。 第五十五章 为我服务 酒店的大厅一角,值班经理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与江夏市警方谈判的经历,而他的听众,服务台的小妹,堆着一脸机械的笑容,不时地点着头。[]应付值班经理的搭讪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偶尔喷出来的口水溅到脸上,自然不能冒冒失失用手心去擦拭――用手背也不行,只能让水份自动蒸发,至于水份蒸发之后残留的有机物,用刀片刮下来之后倒是可以当作很利于庄稼生长的肥料。 楼梯口一条白色的人影闪了闪,让服务台的小妹异常的激动,只要有人,那就意味着可以暂时摆脱值班经理的纠缠。所以,服务员尽管知道那个人影就是大名鼎鼎的“农夫三拳”,但还是隔得远远的就开始招呼:“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鲁春一甩头,将汗珠甩掉,然后一路小跑过来,问道:“你要为我服务?” 服务行业的服务种类多种多样,通常的说法是三百六十行,而改革开放以来,更多更偏的服务方式也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出现,这个时候,新的服务种类,媒体往往称之为第三百六十一行。非常不凑巧的是,服务台的小妹并不是从事第三百六十一行的特殊服务人员,而鲁春这么一问,不知他底细的还以为他要强行让服务台小妹给他提供特殊服务。 服务台小妹当即变了脸色,拿起工作台上的茶杯,一杯水全数泼在值班经理脸上,然后扯下前襟别着的工作号牌,气呼呼一扔,嚷着:“老娘不干了……” 值班经理一抹脸,气急败坏地手指鲁春冲服务台小妹吼道:“草,调戏你的人是他,你他妈有病啊拿水泼我……” “我打不过他……”服务台小妹倒是很有性格,一是一、二是二,既然打不过农夫三拳,自然就该值班经理倒霉。 望着小妹离去的背影,鲁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个倒霉男说我调戏她,而她没有否认? 鲁春决定追上去问个究竟,快跑几步,拦住她,然后满是歉意地说道:“这位女同志,我想你是误会了……” 姑娘家尖叫一声,退了半步,似有跌倒的迹象,鲁春忙跨前一步,伸手虚扶――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而已。 “胡霜兰同志,”鲁春叫出了她的名字,“我刚才看到你甩掉的牌子上的名字了,”解释了为什么会知道对方的名字之后,鲁春并没有直接追问他到底怎么调戏她了,而是委婉地说明了他为什么会和胡霜兰说话。[.超多好看小说] “我正好要找你们酒店地工作人员问一些问题。正巧。胡霜兰同志你叫我。所以。我就过来找你问问。是不是你真地能帮助我。” 胡霜兰半信半疑地看着鲁春。对于有暴力倾向地农夫三拳。尽管此时展示了他足够亲和地一面。不过。怒打门童三拳地场面是她亲眼所见。所以。戒意还没完全消除。 鲁春微微咧开嘴。笑着对胡霜兰使劲地点了点头。以示他说地都是实话。 “嗯。是这样地。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们酒店地奔驰轿车去了哪里……胡霜兰同志。胡霜兰同志!” 胡霜兰显然被鲁春地真诚所打动了。一个长相帅气。脸上又带了点婴儿肥地大男孩。笑起来当真是非常非常地阳光。由不得人不相信。而对于胡霜兰来说。见到了鲁春极其阳光地笑容之后。心跳得怦怦。不经意之间产生了其他地想法。以至于鲁春在说话地时候。一时之间走了神。害得鲁春连叫了她两声。这才把她地魂给唤回来。 “啊。你说什么?”胡霜兰双颊飞红。使劲揉了揉发烫地脸蛋。问道。 鲁春再度阳光了一下下,浑不知对方又差点魂游九天之外,说道:“我是问,你们酒店1616房住着的侯小梅,”鲁春尚是第一次叫出鸡窝头的真名,还真是不习惯,哆嗦了一下,继续说道:“她坐的奔驰轿车是你们酒店的,我就是想问问,她坐车到哪儿去了?” 胡霜兰脸上满是失望,侯小梅那张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蛋,即使是同为女人的她,都要忍不住想要捧在手里,更何况是男人。 或许,又是一出“落难公子考状元、私定终身后花园”的人间喜剧…… 胡霜兰充分发挥了女性无边的想象力,片刻之后收回心神,歉然一笑道:“对不起先生,我是前台接待的,并不知道车队的车会开到哪里……” “车队?嗯,车队,车队在哪里?” “车队在哪里?”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胡霜兰很为难地说道:“嗯,不知道车队的调度室算不算是车队……” “哦,谢谢!”鲁春一下子又忘了他是要澄清调戏的误会的,扭头就走,几步之后,又转回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道:“那个,胡霜兰同志,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车队调度室?” 胡霜兰浅浅一笑,微一欠身道:“很乐意为您服务……”猛地想起她已经辞了职,很快又挺起她那傲人的胸部,“好吧,你跟我来。” 荆楚国际大酒店车队的正式名称叫做“荆楚国际大酒店汽车租赁有限公司”,算是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企业,除了满足入住酒店客人的用车需求之外,同时还公开面向社会营业。不过,在酒店内部,还是习惯于把有限公司叫做车队。 因为关系到酒店的形象,酒店车队的调度室并不像公交公司马路边的板房那般简陋,不过,也仅仅是不简陋而已,事实上,盖在停车场入口处的房子,无论怎样装修,它的豪华都有一个限度,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调度室的格局仿照酒店的套房,只不过,这里并没有卧室、起居室,有的只是休息室与办公室――当然还有卫生间。 胡霜兰带着鲁春来到停车场,推开调度室的门,一股红烧牛肉方便面的味道扑面而来。胡霜兰皱了皱眉,显然对于方便面的味道有很强的抵触情绪,而鲁春则恰恰相反,闻到泡面的味道之后,贪婪地吸了吸空气中浓郁的辛香味,这才想起,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好像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第五十六章 低级趣味 鲁春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下一刻,简言从里间办公室探出半个身子,然后惊喜地叫道:“小春,你究竟上哪儿去了?” “言姐你在这儿啊……我没告诉你要去哪儿吗?”鲁春疑惑地反问道,接着很快恍然,道:“对,我忘了告诉你是去1616找鸡窝头了,对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简言却好像没听到鲁春的话,只顾上上下下打量胡霜兰。(.无弹窗广告) “哦,这是胡霜兰同志,”鲁春居中为她们介绍,“这是言姐,简言同志。” “你好,言姐。” 胡霜兰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却没想到简言先她一步把鲁春拉到一边,低语道:“我过来停车的时候发现昨天的那辆奔驰s500并不在这儿,也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所以就来到调度室想问问调度,奔驰车上哪儿去了……不过,这些人都是地下党员,嘴巴死硬,就是不肯说出车子的具体调度方向。” “地下党员?”鲁春肃然起敬,“那我得去向他们致敬……” “哎,”简言拉住他,顺便拧了鲁春一下,嗔怪道:“我这是打个比方,意思是这些人与地下党员一样难对付,你想哪儿去了……再说,现在哪还有地下党员。” “哦,”鲁春明白过来,“不过,言姐,你这个比喻不太妥当,有亵渎革命先烈的嫌疑,有些低级趣味了……” 简言气咻咻地戳了戳鲁春的脑门,“死小春,脑筋就是转不过弯。” 胡霜兰冷眼看着简言与鲁春嘀嘀咕咕,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呐喊: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这个她。当然是指简言。也难怪胡霜兰心下愤愤不平。她好心好意伸出手。却被人当作空气对待。木头人都会有火气。更何况是一怒之下泼了值班经理一脸水地胡霜兰。不过。尽管胡霜兰千般不平万般怒气。上上下下把简言瞧个分明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在她胡霜兰与简言之间挑选一个私语地对象地话。肯定是选择对方而舍弃自己。 简言地五官或许并不如侯小梅那般精致。皮肤或许也不如侯小梅细腻白皙。但是。她地脸部线条却能给人带来一种似水地柔滑地感觉。尤其令胡霜兰惊讶地是。简言不经意间地环伺左右。侧脸却又能展现出一种不同于水地硬朗。可以这么说。简言就是俏丽与英气地完美结合。是水与火地浑然一体。 胡霜兰在暗中观察简言地同时。其实。对方也不断地抽空拿眼角往她那边不时瞟过几眼。一般而言。两个漂亮女人之间地第一次碰面。第一阶段往往会先归纳出对方地缺点――除非对方没有缺点。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地;第二阶段。拿自己地优点与对方缺点做比较以取得心理优势――比如说。妇容姐姐面对张子怡。显然易见地一点是。妇容姐姐在某些方面优势是压倒性地;至于说归纳对方地优点并把这些优点无限夸大用来恭维对方。这已经是第三个阶段了。 在鲁春地固有概念中。能够用拳头解决地麻烦是称不上麻烦地――这与大明谷尚武地风气有关。有矛盾。严禁私斗。到演武场上比武解决。就这么简单。所以。鲁春觉得。言姐解决不了地麻烦。或许他能解决。 “看我地!”鲁春信心十足地朝里间办公室而去。 鲁春这一走。简言倒是马上热情起来。刚才地时候。之所以抢在胡霜兰打招呼之前把鲁春拉到一边。是因为她料到对方会以言姐称呼她。这让她本能地排斥。鲁春带一个漂亮姑娘来见她。而对方称她姐。她若应了。不就成了与“弟弟”地女朋友初次见面了吗。这是她万万不肯地。所以才会这么不给人面子。 于是,调度室的外间休息室,两个漂亮女人初次见面的第三阶段隆重上演。 “我告诉你,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从我这里你休想得到……哎,哪里来的外地人,出去出去……” 鲁春刚走进办公室,里面的值班调度当即就不客气的戟指驱赶鲁春。鲁春因为长期生活在封闭的大明谷,平时既没有面对外地人而油然产生的优越感,所以,对于外地人这三个字的歧视含义也并没有深刻的理解,既然别人问了哪里来的,自然而然地答道:“我?大明谷来的。”然后,他看到了另一张办公桌上瑟瑟发抖的门童――被他打了三拳、同时送他农夫三拳匪号的门童。 “我管你大鸣还是大放,这里不是你们外地人能随随便便进来的,你给我出去!”调度先生是很有原则性的一个人,不该进来的人,要坚决赶出去。 “你这个同志态度怎么这么恶劣?”鲁春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而是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很严肃地批评道:“你这是对待同志应该有的态度吗?我看你们车队的作风有问题,长此以往,必将自绝于人民!” 调度先生被训出一身冷汗,这人说话的语气太像领导了,该不会是某政府部门到基层来调研的吧,等等,他的年纪好像太轻了,应该不是领导……嗯,那一定是领导的子女或秘书。 调度先生正在想着是不是换上一种比较隐晦的奉承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有眼不识泰山,却不料,接下去听到的是鲁春询问奔驰车的下落。 “你的态度问题,咱们换个时间再谈,不过,现在,你必须交代清楚奔驰车的去向,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草,你他妈来诓我的……”闹了半天,对方不是领导,而且,好像与领导也没沾什么边,调度先生这下子胆气一壮,重新恢复了之前被鲁春批评过的态度。 门童眼看双方要干起来的架势,心有余悸的打着手势,指了指鲁春,又用拳头往自己的头部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这个人惹急了他会打人的。 调度先生却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当下一拍桌子,“妈逼,老子吓大的!”考虑到门童的提醒以及他的畏缩,调度先生觉得有必要让来人知道他的厉害,于是又说道:“青年武当派的红毛哥你认不认识,我可是跟红毛哥混的,惹火了我就是惹火了红毛哥,你小子小心人间蒸发掉。” 第五十七章 下场可耻 鲁春与青年武当派因为屡有交集,前有抓住属青年武当派外围成员的飞车党混混,后有与青年武当派的顾问、编剧拳脚相向,所以,对青年武当派可说是印象深刻。而且,巧合的是,昨天他还亲手把一个红头发的混混头目给送进医院,然后这调度先生这么一提,倒是想起来这事,疑惑地道:“昨天我倒是把青年武当派一个红头毛的小阿飞给揍了一顿,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什么红毛哥?” 调度先生后背蓦地几股凉气四处游走,腰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下,红毛哥住院了,这他是知道的,而且还据说是被一乡巴佬打的,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人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简言与胡霜兰并肩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让调度先生眼睛一亮,却听简言说道:“小春你猜的不错,昨天送医院里去的就有他的红毛哥,”说着,一脸轻蔑地瞄了调度一眼,又说道:“他在我们支队的内部代号叫‘红毛丹’,以前还以为他是一条人物,谁知昨天送医院之后那个熊包样,你是没看见,哭着嚷着要投诉你……” “投诉?很厉害的吗?” “切,你是党外人士,红毛丹投诉个屁啊!” 简言偶尔爆一句粗口,倒也别具风味。(.好看的小说)而这时,调度也明白过来,合着方才好言相询的美女也不是善茬,指不定就能把你带进局子里协助调查。抚了抚额头,确信冷汗已经布满之后,不再犹豫,拿笔写下奔驰车出发的时间,然后递给鲁春,并告饶道:“好汉同志,我把我知道的都写这上了,其他的不是我不说,实在是客人要去哪儿都是临时决定的,我们调度室也没有权利去问他们。” 纸条上写着十六点五十分,其他什么都没有。鲁春怒了,一拍桌子,训道:“你的态度还是有问题,”然后一指门童,“我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一开始也推脱说不知道,可最后他还是在拳头下老实交代了。我奉劝你一句,与人民群众为敌,下场是可耻的,而最后也必将遭到人民群众的唾弃!”说完,鲁春狠狠地一口唾沫啐到地板上,以示他已经在开始唾弃调度先生了。 调度先生浑身一激灵,赶紧捂住两边脸颊,哭丧着对简言哀求道:“警官,你们要讲道理啊,客人到哪儿去可真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啊……” 或许简言觉得鲁春是有点不讲道理,所以,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对鲁春说道:“小春,别理他,我们走。”一打眼色,示意到外面去说。 虽然鲁春不乐意,不过,既然简言打了眼色,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告诉他,于是也就跟着她们出去。 三人出了调度室,却见胡霜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挂掉电话,然后对简言说道:“言姐,我问了,她现在在新天下小区附近。” 简言笑了。笑得非常开心。使劲握了握胡霜兰地手。然后挥手告别。“谢谢你了霜兰。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聊。”拉着鲁春就走。 胡霜兰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是该挽留好才是跟着他们好。最后只好悻悻跺脚。暗骂简言过河拆桥。 鲁春很好奇胡霜兰为什么会知道侯小梅地下落。一个劲地追问简言。然后才得知。原来。胡霜兰地父亲正是奔驰车地司机。说起来。胡霜兰地父亲也是老驾驶员了。因为有着无比丰富地驾驶经验。这才得以在车队中驾驶名车。 鲁春直摇头。慨叹世事诸多巧合。接着。在停车场。鲁春与简言又非常巧合地碰到焦宝亮与孟飞凯。 其实。他们四人在停车场相遇也不能算巧合。至少从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来说。他们是特地在停车场找到简言地车之后在此等候地。 焦宝亮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头灯上,而孟飞凯则专心致志打他的电话,就连鲁春他们过来,焦宝亮高兴地迎上去,都不能打断他听电话的雅兴。 简言开了车门,孟飞凯倒是非常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位上,不过,他手中的电话还紧紧握着,不时地点头嗯嗯啊啊。而焦宝亮,竟然沉得住气没有问鲁春事情的经过,只是时不时看了看孟飞凯,几番欲言又止,不过,终究没说出话来。 车子启动了没多久,孟飞凯总算放下电话,打了个响指,然后说道:“亮子,都调查清楚了。” 焦宝亮喜上眉梢,不过,鲁春却永远能在他人说话之前把他要说的话插在别人前头。 “两位同志,你们不是被带到保安室去了吗?” 焦宝亮张了张嘴,看见鲁春一脸期待,只好先回答道:“是这样的,那个侯老到了保安室之后,大概太过忧心侯氏的小姐,这不,心脏病发作,所以,侯老让我们快点出来,帮他去找他们小姐……” “哼,封建余孽,都什么时代了,我们大明谷都称同志了,他们倒还小姐小姐的……”鲁春对于侯小梅小姐的身份很不以为然,发了一通牢骚。 焦宝亮无奈地附和道:“是啊,封建余孽……” “那个侯老啊,修习内功之人,竟然会心脏病发作,我看,他的修为也还没到家。” 焦宝亮只能继续附和:“是啊,修为没到家,要不是他靠偷袭我与飞凯,凭他的身手,怎么能够突破我们的防线……”附和完之后,生怕鲁春再度插嘴,赶紧一口气说道:“话说我与飞凯对江夏也不熟悉啊,幸好,我们认识你鲁春同志,所以,就到停车场来等你们。” 非常简洁地说明之后,焦宝亮马上问孟飞凯,“飞凯,你调查到了什么?” 孟飞凯神色凝重地说道:“香港方面的安全部同事有侯氏的部分资料,据他们所说,侯老是侯氏几十年的老人了,出生于江夏市,家人死于战火之后就被侯氏收养。他的身份应该是介于家人与仆人之间,一直孤身一人,以前是侯氏董事长的贴身保镖,现在年纪大了,偶尔陪着侯氏的小姐四处走走。” 第五十八章 石城往事 原来孟飞凯一直听电话却是因为他在电话里问安全部同事有关侯老与侯小梅的背景。 “至于说那个小姐,侯小梅,亮子,你肯定想不到,她在六岁之前一直住在内地,直到六岁那年才被带到香港。”孟飞凯回头看了一眼焦宝亮,炫耀似的说道:“猜猜看,侯小梅以前是哪里的人?” 焦宝亮双目一亮,脱口而出道:“难道是当年罗国庆插队落户的石城市荆山大队?” 开车的简言没想到经过焦宝亮与孟飞凯这么一调查,罗副局长真可能与侯小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大惊失色之下,脚底下刹车猛地一踩,车吱的一声,停在路边。 “没错,侯小梅六岁之前一直住在石城市的农村,母亲在她三岁那年坠河身亡,可悲的是,她没有父亲,她母亲是被人**之后生下的她……” 鲁春听到这儿,似被人剜了一刀似的,心口疼得厉害。他自己有爸有妈,自然知道有爸妈疼与没爸妈爱之间的差别,一直以为鸡窝头天生欠扁,谁能料到,六岁之前的侯小梅,身世却如此凄惨。 “难道说,**侯小梅她妈妈的是罗副局长、罗国庆?”鲁春对鸡窝头的称呼无意中回归到她的本名,而对罗副局长的称呼,却改为直呼其名,可见,他问出这个问题之时,心里已有了定论。 “别瞎猜,”焦宝亮难得的批评了鲁春一句,然后解释道:“罗国庆同志是文革时期在荆山村――那时候叫荆山大队,插队落户的,后来由于表现一贯良好,公社党委推荐他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加入到公安队伍中,几十年如一日奋斗在刑侦第一线,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他离开荆山大队去念大学的时候,侯小梅的妈妈可能还没出生,怎么可能会……不说了,飞凯,你继续。” “那照你这么说,罗国庆有可能**的是侯小梅的奶奶……” “小春,”简言打断了鲁春的不负责任的瞎猜,“罗副局长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你别打岔了,好不好?”罗国庆的形象在简言心目中始终是高大的,以至于语气中已经带有明显的不快。 “嗯,别打岔,我继续……侯小梅的母亲也是自小没了父亲,而母亲――也就是侯小梅的奶奶,也是没结婚就生下了侯小梅的母亲。那个时候不比现在,一方面,侯小梅的奶奶因为有一个解放前逃到境外的父亲,另一方面,未婚生女,也是非常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所以,一直是大队里批斗、游街的对象,身体状况一向很差,文革结束没几年就一病不起。 而侯小梅地母亲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性格极度自闭。即使被人**。也问不出是谁干地。侯小梅无父无母。据老头所说。他与董事长当年到石城寻找家人。第一眼看见地就是光着脚、一身破烂单衣地侯小梅。那时已经是寒冬腊月……” 焦宝亮即使在保安室已经听过侯老说了一遍侯小梅幼时地苦难遭遇。此时却依旧唏嘘不已。“或许那老头是因为想起了这茬。这才心脏病发作地。” 孟飞凯表示同意。“差不多就是这样。这老头身手还是挺厉害地。要不然。咱哥俩也不可能拦不住他。”说完了题外话。话锋又一转。夸奖起焦宝亮:“这次。我们能了解到这么多情况。还多亏了亮子他们一局地同事。亮子。好样地!” 焦宝亮怔了怔。随即摇头叹道:“飞凯啊飞凯……” “嗯。什么事?” 焦宝亮:“……” “喂,亮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叫我?” “飞凯啊飞凯,为什么你总是在我要夸奖你的时候,你才会听到我在叫你的名字……”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同样是调查,孟飞凯因为有军方背景,可以很容易地联系到对外国家安全部门的同僚,所调查到的信息,远比焦宝亮调查到的来得多――至少,一般人想要调查侯氏当家人以及其曾孙女,很可能会经历一段漫长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调查得到有用的信息。 焦宝亮感慨一番之后,却没有直接说出孟飞凯期待已久的溢美之辞,转而问鲁春事情的详细经过――尽管焦宝亮与孟飞凯已经能猜测出大致案情,不过,现在,他们所需要了解的细节、一切影响到案件的细节。 鲁春却不急于说出自己所知道的,而是追问孟飞凯:“飞凯同志,你确定调查到的信息是侯老孤身一人,而没有什么家人子女什么的?” 孟飞凯很奇怪,侯老在侯氏中的角色,只是类似于旧社会的家仆而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怎么会让鲁春这么感兴趣,于是反问道:“有没有家人很有关系吗?” 鲁春仔细一想,是啊,好像没什么大的关系,不管怎样,现在已经确定的是,侯老应该就是窃取凭证之人,更重要的是,不管他有没有子女,那份凭证的的确确是贴在保险柜的门上,而不是窃为己有――这就足够了,有没有子女反而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哦,没什么关系了,”鲁春摇摇头,不过,还是把昨晚上在青年武当娱乐城发现侯老以及儿子之事说了出来,“飞凯同志你怎么看?”鲁春问道。 “其实这并不奇怪,”焦宝亮分析道:“改革开放以来,港澳台出入内地方便了,趁着到内地探亲的机会娶上一个老婆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侯老的情况吧,我估计,他在侯氏几十年,指望着侯氏给他养老,如果被家主人知道他有子女,说不定就给一笔钱打发回乡下了,出于这个目的,他隐瞒有家人的事实,拿着侯氏的月俸在香港替他儿子攒家当,也是合情合理的。” “哦,亮子同志说的有道理,”鲁春不再纠缠于侯老的问题,整了整思路,然后,把他昨日到了江夏之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有些情节还是需要加工的,比如说他打了罗宁,那么,说法就成了“教育了罗宁”;还有些情节似乎没有必要告诉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就好像帮助一中队警员叠罗汉,与整件事情无关,那就省略掉――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焦、孟二人不但知道叠罗汉的典故,甚至还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第五十九章 心情变好 鲁春的本意并不是要讲故事,所以,叙述的比较平淡,没有悬念,也没有烘托气氛的助词,但胜在详细。(.)而这时候,简言、焦宝亮与孟飞凯是很好的听众,他们并没有插话打断鲁春的叙述。 等到鲁春说完之后,简言慢慢发动车子,然后对其余三人说道:“案情经过基本上一目了然了,如今要想取得证据证明罗副局长是被陷害的角色显然有些困难,但不管怎样,至少我们还来得及使罗宁免遭厄运,两位领导你们看,是不是去新天下小区,找到侯小梅,然后阻止她的下一步行动?” “两位领导?”鲁春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焦宝亮,又看了看坐前排的孟飞凯,忽然问简言:“言姐,你没开玩笑吧?” 焦宝亮很是无奈地问:“我们不像领导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鲁春忙着表白道:“这不,我与两位领导不是发生了一些误会了嘛,那个……”摆了几下手势,然后憨憨一笑,“呵呵,对不起啊……” 焦宝亮与孟飞凯直翻白眼,要说二人的身份,其实昨晚上在欧亚饭店的时候早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可笑鲁春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是领导,你说气人不气人。 “算了,我们现在不谈这个,”焦宝亮现在也只能大度地表示无所谓,“不过,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你可得请客。” “不错,”孟飞凯觉得光是请客好像太便宜鲁春了,补充道:“还有……” “总之,小春同志,你要请我们吃一顿好的。”焦宝亮生怕孟飞凯再次弄巧成拙,要是提出其他令鲁春反感的要求,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行,没问题!”鲁春自忖钱不是问题,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正说着的时候,鲁春忽然哎呀一声,手指车窗外,说道:“看,那辆车不是侯小梅的奔驰么?” 迎面数百米开外。一辆黑色地奔驰s500卡着绿灯穿过十字路口。不多时。与简言地桑塔纳对驰而过。 “没错。车牌号是这个数字。”简言急着猛按喇叭。前面地路口红灯高悬。遵守交通规则地司机都把车给停了下来。结果。把他们地桑塔纳给堵住动弹不得。即便简言想要闯红灯。也要等前面地车开走才行。或者撞掉隔离栏也是一种选择――不过。要想撞掉混凝土地隔离墩。难度似乎太大了点。 “言姐。车里有没有罗宁?”鲁春自忖目力极佳。可惜。目光未能穿透深色地车窗。急得连声问简言。简言本来因为车被堵住动不了。已经很是着急了。被鲁春这么一叫。更是好像油锅上地蚂蚁。恨不得跳下车去追奔驰。 “我也看不清啊。别急。我打个电话。”简言拿出手机。输入罗宁地电话号码。可惜。电话倒是接通了。响了一下拨号音。马上又被挂掉;再拨过去。却提示电话已关机。 鲁春并不知道侯小梅会采用怎样地手段陷害罗宁。而未知地。也是最让人担忧地。而且。知晓了侯小梅地身世之后。莫名地对侯小梅多了种怜惜之意。所以。鲁春又有了新地担忧。担忧侯小梅陷害罗宁之后。她也不能逃脱法律地制裁。 鲁春并不是那种担忧这担忧那地人。不过。如果让他眼睁睁看着罗宁与侯小梅遭受牢狱之灾。而他却不努力去阻止地话。可能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稍稍犹豫了一下,趁着目光所及还能看见奔驰车的车尾,鲁春当即打开车门,跳下车,匆匆交代道:“言姐,两位领导,你们去新天下小区,我去追那辆车,咱们分头行动。”说罢,跳过隔离墩,朝着奔驰远去的方向追去。 汽车里―― “飞凯啊飞凯……” “怎么了,难道这回又是我不是了?” “移动发短消息提示余额不足,我记得昨天还新充了五百块钱……” “嗯咳……咦,绿灯了,可以走了……” 奔驰车不紧不慢地朝着荆楚国际大酒店的方向开去。司机胡师傅是几十年的老驾驶员了,车开得虽然不是很快,但非常的稳当,来了江夏三天多时间,唯一能令侯小梅满意的,恐怕就只有前面穿着制服,戴着白色手套的胡师傅了。 本来,侯小梅的情绪应该很高涨的,如果不出意外,就在今晚,罗宁,那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以至于看上去已经在脑残隔壁的傻乎乎刑警,很快就要被抓起来。 这就是十几年来,我所期待的么?侯小梅不停地拧着裙角,心里不住地自问。 罗宁是无辜的,是的,他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罗国庆的错,要不是当年他…… “侯小姐,后面似乎有人在追我们,是不是要甩掉他?” 向来以稳重示人的胡师傅,声音难得的带了点惊慌,开了几十年的车,头一次看见有人只靠两条腿一路狂奔追汽车的,而且,不可思议的是,后面那人与奔驰车的距离还在一点一点的拉近。 侯小梅放下了思绪,回过头看过去,然后,她发现了土包子。 颜色如红莓一般鲜艳的两片樱唇,微微勾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就在此刻,侯小梅发现,她的心情变得非常之好。 是因为土包子在追我吗?嗯,不会,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胡师傅,你把车靠在路边,我要下去一小会儿。”侯小梅浅浅地笑着,这个土包子,自不量力想要追求我,哼,这是不可能的。 奔驰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找到了停车标志之后,胡师傅把车靠了过去,然后把车挂在空档,以便于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以尽快地把车开走。 奔驰车的尾气好像是一根正在燃烧的超大卷烟,有节奏的一团一团喷出来,下了车之后的侯小梅,也踩着有节奏的步子,走了几步,然后靠在车尾灯上,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奔跑而来的鲁春。 鲁春并没有直接和侯小梅面对面,到了之后,先把车门打开,确定里面没有罗宁之后,这才来到侯小梅面前,先喘了几口粗气,接着,解开衬衫扣子,脱下,揉成团,拿在手里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在侯小梅皱眉注视下,又把衬衫穿好。 第六十章 凭你也配 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开过,车上,两个小太保――如果让鲁春来称呼的话,那就是小阿飞――吹着响亮的口哨,或许是跑车带起的风撩起了侯小梅的裙子,从而诱发了小太保的原始**,跑车迅速地倒回来,急停,然后车门被推开。 侯小梅在鲁春来到她面前的时候,一直怀着期待的心情,拒绝的说辞已经打了数十遍腹稿,就等鲁春开口之后给他以迎头痛击。而此时,火红色跑车的出现,稍稍使得她心神摇曳了一下,已经定案的腹稿不得不再次重新斟酌。 接着,侯小梅再次领略到了鲁春暴力的一面。 “哇,美女!” 车上两个小阿飞不分先后惊呼,然后用更加轻佻的口哨表达他们看到猎物之后喜不自胜的心情。 鲁春冷冷一笑,暗运真气,猛地撩起一脚踢在跑车的后轮,他的本意是想把轮胎踢爆,被踢爆之后的轮胎想必会发出震耳的响声,让两个小阿飞在巨响声中抱头鼠窜是鲁春的主要目的。 不过,贴着似h又似n铭牌的跑车在质量方面显然要让鲁春失望了,轮胎并没有被踢爆,而是被踢到了马路对面――是的,车轮与车身分家了,跑车在小阿飞毫无防备之下,猛地往右后方倾斜,副驾驶坐上,正推门想要下车的阿飞之一遭此变故,没有任何悬念地用“滚”的方式下了车。(.) 驾驶座上的另一个小阿飞吃惊地跳起来,瞧了瞧马路对面还在滚动的车胎,跌坐回驾驶座,吃吃道:“你、你、你……” 鲁春一把抓起滚到他脚边的小阿飞,一把将他甩到车上,“滚!”说完之后,往前逼近了一步。 两个小阿飞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下了车,翻过隔离墩。 阿飞或者混混都有其色厉内荏的一面,如果让他们一言不发就滚,显然是为难他们了。所以,两个小阿飞照例扔下一句: “敢惹我们少年武当派。小子。你死定了……” 当然。语速与腿速一样快。人影地消失与声音也是同步消失与无形。 忽然之间来了这么一段小插曲。使得侯小梅地心情更是快乐。撩了撩被风吹到嘴角地秀发。本来打算板起地俏脸。却不自觉得展露了些许笑意。 “有意思。你这算什么。讨好我吗?”侯小梅地语调出了点偏差。话里本该有地那种漫不经心并没有很好地表达出来。这让她有了小小地挫折感。于是。把手反剪到身后。努力地控制住脸上地肌肉。“如果你仅仅是来帮我赶走两个小流氓。那么。对不起了。我没时间奉陪。” 没时间奉陪地意思是说。她要走了。但奇怪地是。侯小梅却没有要走地意思。反而是更加期待鲁春会说些什么。 “你……”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 侯小梅展开双臂,原地绕了个圈,稍稍正了正肩上的吊带,“如果你想向我表白什么,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侯小梅终于忍不住将反复默念数十遍的台词给说了出来,应该说明一下的是,前半句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因为事实上,鲁春只说了一个字,而当然的,侯小梅认为那个字后面就是一通肉麻之极的表白,仅仅是鲁春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时间如果倒回去几个小时,侯小梅说这番话,鲁春或许会骂上一句“神经病”;又或者,侯小梅还是鸡窝头,那么,鲁春不介意把“女阿飞”三个字再次奉送给对方。不过,当鲁春知道侯小梅童年的不幸之后,心态起了微妙的变化,最最明显的一点,被一通抢白之后,鲁春竟然兴不起半点斗嘴的念头。 鲁春的目光转到侯小梅的一双秀足,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烈烈北风之中,光着又红又肿的小脚丫,怯怯看着找她的陌生人。而眼前的这对玉足,纤秀而晶莹,黑色的指甲油更增添了这双盈盈一握的小脚妖冶之美,却已很难将之与光脚丫的小女孩联系到一起了。 即使以鲁春的懵懂,目光落在秀足之上,也免不了心旌动摇,使劲眨了眨眼,转向别处,说道:“你放过罗宁吧,”重新将目光转移回来,却是不敢再看那对秀足,而眼前,正是侯小梅渐渐变得难看的面色,“罗副局长不是已经辞职了吗,难道你还不解气?”目光直视侯小梅,尽管鲁春看不透侯小梅所想的,但是,眼睑里那层蓦地涌现的水雾,还是让他突然间多了种心慌慌的感觉。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最初的惊惶之后,侯小梅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 “你算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 “凭你也配?” 侯小梅使劲咬着嘴唇,喊过之后,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以为,她已经很坚强了,可每一次对着鲁春大吵大叫的时候,每一次都要忍不住把本已藏得好好的泪水拿出来给眼前的这个人看。 裸露在日光下的双肩不可抑制地剧烈颤动,一如六岁那年裸露在寒风中的,流着脓、淌着血的小脚丫那样的颤抖。 曾经,侯小梅认为,她是公主,受到所有人宠爱的、骄傲的公主,所以,她可以尽情地嘲笑眼前的这个土包子,毫不怜悯地奚落他。然而,此时此刻,心底里残留的不堪回首的往事,瞬间填满了她的全身上下,是的,她只是个傻女人生下的、没有爹的野种,穿着的是露出一半手臂的旧衣服、以及膝盖以下垂着布条的破裤子,甚至连一双鞋都没有…… 侯小梅的任何伪装都已不复存在,面对着鲁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画皮里被剥去美丽外表的恶魔。 路上的车辆吼叫着、咆哮着来来往往,却丝毫没有侯小梅的泪水带给他的震撼的万一。鲁春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那双趿着拖鞋的光脚――鲁春并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所以,他只能翘动着脚趾,然后默默数着一二三…… “我恨你!” “土包子,我恨你……” 奔驰车逐渐远去,但是,临走时,侯小梅那张梨花带雨俏中含嗔的脸,却已深深印在鲁春脑海里,任凭怎样地甩脑袋,亦挥之不去。 第六十一章 人面兽心 鲁春承认,他心软了,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兴起了转身回去的念头。[] 应当说,鲁春并不是那种见不得女人眼泪的人,所以,他的心软只是维持了那么一小段时间。然后,他继续吊车尾,远远地跟着奔驰车,既不快,也不慢,总之,让奔驰车始终在他的视野之内。 奔驰车最终的目的地是荆楚国际大酒店,鲁春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为止,罗宁还是安全的――只要他守住这边,而简言他们能找到罗宁并把情况当面对他分析一遍,相信,这件案子可以告一段落了。 如果罗宁觉察到侯小梅的真实目的之后,侯小梅恐怕也再难找机会陷害罗宁,要是这样一来能迫使侯小梅就此收手,鲁春倒是不介意隐瞒侯老出入保险箱重地的事实,毕竟,一段泣血的童年足以抵消掉一些没有造成不堪弥补的过错。 奔驰车在酒店的南广场的喷泉边停靠下来。这个时候,酒店南广场已经是灯火通明,就连广场中央的喷泉,喷出的泉水在各色灯火辉映下而显得色彩斑斓。 这么多的灯火出现在鲁春眼前,对于鲁春而言,意味着今天一天,他已经成功地错过了早餐和午餐,而且,比较糟糕的是,在别人的晚餐时间,他还必须要确认罗宁将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侯小梅不能逃脱出他的视线之外。 从奔驰车里走出来的侯小梅,背影显得孤寂而萧瑟,就连不经意间轻轻飘起的几缕发丝,远远地看过去,亦犹如秋风中沙沙摇曳地枯叶,显得犹为无助。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穿着拖鞋进入荆楚国际大酒店,而且,进入后能够得到值班经理发自内心的欢迎,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鲁春。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是鲁春的行为准则――不过,似乎鲁春并没有注意到他有这一条准则,但显而易见的是,他就是这么做的,所谓讷于言而敏于行,通常,麻烦缠身的时候,鲁春是极其不屑与人辩论,拳头向来是最好的麻烦消除良贴,只有敌人在拳头底下发出呻吟的时候,鲁春才会有兴致说上几句话,但那已经是语重心长的教育了。 值班经理风度翩翩地迎上前来,右手虚引,想要把酒店最尊贵的客人迎接到贵宾该去的地方。不过,他这个手势显然是让鲁春误会了,曾几何时,挨了三拳的门童也是用到了这个手势,并且以这个手势试图阻止鲁春进入酒店。 鲁春眼看着侯小梅即将走入电梯。一旦电梯启动。意味着侯小梅将脱离他地视线。这是他所不能容忍地。那么。胆敢挡住他去路地人。即将被他毫不客气碾得粉碎。 鲁春打门童用了三拳。同样地方法他不想在同一地点重复使用。于是。快速捏住值班经理虚引地手臂地腕关节。一拉一送。只听得值班经理杀猪般地惨嚎。瞬间又“咦”地一声。手臂脱臼之后竟然眨眼间就能复位。由不得他不佩服。便对着鲁春地背影由衷地竖起了中指…… 电梯地门在侯小梅进入之后。并没有很快地合上。而是一直开着。 如果侯小梅已经乘坐电梯上了楼。那么。鲁春倒是很乐意再次爬楼梯上十六楼。不过。现在地情形好像有些不那么对头。侯小梅地视线一直落在鲁春身上。目光很冷。冷得让鲁春地心情也变得郁郁不快。 鲁春一路跑到电梯口地时候。干笑数声。对面地侯小梅将目光放在远处。却是不再理会鲁春。而这个时候。电梯门也开始徐徐合拢。 鲁春一个箭步窜入电梯。随着“咣”一声。电梯地门合上。 “真巧!” 在鲁春进了电梯之后,侯小梅略带空洞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弄得鲁春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侯小梅并没有理睬他,眼神散乱,好像没有焦距似的,搞得鲁春很是尴尬,扭了扭身子,不再与侯小梅正面面对。 电梯的指示灯一路变幻着数字,很快过了十六,然后,数字一直往上攀升。 “咦,你不是去十六楼?”尽管有些意外,不过,鲁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盯住侯小梅,就不怕她能搞出什么鬼花样来。 侯小梅并没有回答鲁春的提问,事实上,鲁春也不指望她能回答,因为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无非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电梯在数字闪烁到78的时候,终于,“叮”的一声,停了下来。侯小梅冷漠地看了看鲁春一眼,然后并没有说什么,径自走出电梯。 从侯小梅的眼神中,鲁春至少读懂了一件事,那就是侯小梅很希望鲁春能陪着她。跟着侯小梅,一路走过十几级阶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竟已是到了酒店的天台。 将近八十层的高处,人站在空旷的天台,风声直略过耳际,猎猎作响。 所谓高处不胜寒,鲁春现在有了切身体验,还在酒店南广场的时候,吹在身上的风还带着一股燥热,但此时,晚风吹在身上,已经让人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凉意。 侯小梅打了个寒噤,不自觉地抱住双臂,接着袅袅婷婷,来到北面的栏杆处,失神对着西北方向凝望。 鲁春吓了一跳,还以为侯小梅有什么事想不开了,赶紧跟上去,约莫离她一米左右,这才安下心来。 侯小梅诧异地回头看了看鲁春,然后发现了鲁春脸上残存的担忧,心里蓦地一暖,双目也恢复了一些神采,然后指着西北方问道:“知不知道那是哪里?” “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可以猜到,那里是你小时候居住的地方。” “你果然都知道了……”侯小梅沉默了半晌,然后指着西北方说道:“四十多年前,有个人离开江夏,插队到了石城的农村……” 鲁春知道侯小梅说的那个人就是罗国庆,四十多年前,侯小梅的妈妈也还没出生吧。 “那个人到了石城之后,生活并不如意,插队到农村的人,很少有能靠着生产队挣工分维持生计的,那个人也不例外,他的农活做得并不好,学得也没有别人快,如果不是他运气好,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不过,他的运气实在不坏,当地一个姑娘看着他可怜,时常在手头的农活干完之后过去帮他。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干活,时间久了,自然就产生了感情。” “姑娘非常喜欢那个人,甚至不惜把自己最宝贵的身子给了他,然而,那个人却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第六十二章 谁要你好 听到这里,鲁春的心脏剧烈地颤动起来,禁不住嘶声问道:“你,你是说,罗宁是你的舅舅?” “舅舅?”侯小梅喃喃念叨着,忽地仰天一阵狂笑,“舅舅……哼哼,和他爸爸一样的人面兽心,竟然一直在打我的主意……”猛地转过身来,逼近一步,紧紧盯着鲁春,连声问道:“你说,他是不是人面兽心?” 鲁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着侯小梅一双充血的眸子,心头一紧,亦逼近一步,大声道:“够了,他人面兽心,还不是因为你害的!” “我害的?我害的……”侯小梅甩了甩如瀑秀发,冷笑道:“你们男人只会把女人当成祸害,当年那个公社党委书记也是这么说的,说我奶奶是反革命的女儿,是祸害,会害了罗国庆,于是,罗国庆就甩掉祸害,如愿以偿地成了革委会挽救的革命青年,接着被推荐上了大学……” 鲁春自小生活在大明谷,对于侯小梅所说的那段往事,因为牵涉到他不熟悉的年代,一时不能确定是否属实。[]从感情上来说,鲁春并不能接受党组织出面拆散一对情侣的说法,但是,理智上,却又隐隐有些相信,毕竟,从多方面获得的信息,罗国庆应该不会是始乱终弃之人,除非是不可抗拒的外力迫使他不得不如此。 “奶奶生下了我妈,立即在大队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个外逃反革命的孽种,生下了一个不知谁是父亲的野种……革命群众欢天喜地把黑五类来批斗,奶奶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头发被剪光,游街批斗了足足五次之多,可怜的奶奶,心里还在挂念那个人面兽心的坏家伙,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不愿意说出妈妈的爸爸是谁……” 侯小梅的语气逐渐脱离了黯然与冷漠,一点一点变得激动起来。 鲁春眼看侯小梅双肩剧烈起伏,赶紧打岔道:“你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出生,这些事情仅仅是你的猜测吧,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 侯小梅猛地转身,双目直视鲁春,“猜测,你说我是在猜测……”两汪泪水瞬间充斥侯小梅的眼眶,“我太爷爷来接我的那年,就在当年那个公社党委书记家里,那个老东西亲口说给我太爷爷听的,”侯小梅又是不住冷笑,泪水顺着脸颊,像珠链一样,一颗紧接着一颗不停地滑落,“你知不知道罗国庆是怎样下台的?省委书记,省委书记知道了江夏警方的无能,省委书记又是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侯小梅仰起头,努力地使泪水不再滑落,“省委书记的秘书侯葆国,就是当年那个公社党委书记的孙子,当年他爷爷造的孽,由他来赎罪,这不是很公平的事么?所以,他向省委书记汇报了……” 正说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侯小梅看了看手机来电号码,走到远处,听了一阵之后,挂了电话,然后回到原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忽地展颜一笑,道:“故事很有趣是么?还想不想听?” 鲁春摇了摇头。接下去地故事。将是侯小梅地妈妈患上自闭症。然后被不知是谁地人**生下了她。听她说下去?恐怕她将承受不了惨痛地回忆吧…… “你都知道了。都知道了……所以不想听。是不是?”侯小梅缓缓甩着头。蓦地歇斯底里大哭起来。“你看不起我。你一直都看不起我……我是妈妈被人**之后生下来地。所以。你就看不起我……” “我没有……”鲁春想说我没有看不起你。却觉得嗓子眼堵得难受。说了三个字之后。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你有……你就是看不起我……”侯小梅全身一阵阵地痉挛。身子缩成一团。蹲倒在地上不住地哭着喊着。 鲁春深深一叹。遥望远方。星月与灯火交织地夜空下。隐藏着无数地人间喜怒哀乐。如果说。每一点亮光代表着一个故事。那么。侯小梅地故事。活生生就在他眼前。 鲁春脱下衬衫。蹲在侯小梅旁边。把衬衫揉成一团。想要伸手帮她擦掉眼泪。却犹豫着。最后。只是把衬衫给递过去。 侯小梅却自顾哭着,好一阵工夫之后,哭声才渐渐歇了下来。 “你,擦擦眼泪吧。”鲁春终于还是忍不住安慰侯小梅,只不过,从不懂得怎样安慰人的鲁春,挤出的却只是干巴巴的让侯小梅擦眼泪。 “你算是在可怜我?”侯小梅抽噎着,忽地“咯咯咯”一阵笑声,“连你这个土包子都在可怜我……” 鲁春皱起了眉头,站起身,后退几步,把衬衫穿好之后,决定不去理会侯小梅。 “生气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之后,说不定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侯小梅也站直了身子,蓦地打了个喷嚏,一阵颤抖之后,勉强打起精神。然后,她的脸一阵扭曲,充满了恨意的快感说道: “大约在十分钟之后,新天下小区的保安将会在本地富豪吴忠天的家里发现罗宁,而吴忠天家里的一份价值六十亿元的原始股份凭证会消失不见……”看着鲁春满脸布满惊愕,侯小梅笑了,笑得前俯后仰,“听了这个好消息之后,你猜,罗宁将会怎样?” “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正在狂笑的侯小梅,笑声忽地戛然而止,然后又是爆发出更剧烈地笑声,“失望,你失望……” 鲁春的挫败感不是一点半点,本以为盯住了侯小梅就能制止她的不理智的报复,然而,侯小梅却早已将一切布置得妥妥当当,然后,他就像一个傻瓜似的,陪着她一起伤心、一起难过…… 鲁春深深地注视了侯小梅一眼,转身朝楼梯口跑去。 “你站住!” “阿嚏!” 身后,侯小梅自来到了天台之后,第三次打了喷嚏。鲁春的步子顿了顿,然后回转身,来到侯小梅身边,在侯小梅略带惊慌的注视下,不由分说,抄起侯小梅冰冰凉凉的小腿腿弯。 “流氓!混蛋!你干什么,放下我!”侯小梅只当鲁春恼怒之下兽性发作,尖叫着要用手指甲去抓鲁春的脸。 鲁春腾出手来制住侯小梅,然后,一路顺着楼梯往下,一直到了十六楼。 “咣当”一声,1616房间的门被鲁春给一脚踢开,抱着侯小梅进去之后,鲁春把侯小梅一把扔到床上,然后在侯小梅不住怒骂声中,沉声道:“不管怎样,你首先要爱惜你自己的身体。”说着,再度深深注视了侯小梅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去。 “爱惜自己的身体……” 侯小梅咬着嘴唇念叨着鲁春临走时的话,猛地抓起床上的枕头使劲地朝鲁春离去的方向扔过去。 “死小春、臭小春,谁要你对我好了……” 第六十三章 消失不见 出了酒店之后,鲁春茫然起来,新天下小区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可到底怎么走却挠头了。(.好看的小说)稍稍迟疑片刻,鲁春最后决定,请求江夏的活雷锋帮助。 老规矩,来到马路边,一扬手,不多时,一辆打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停在他身边。 司机打开车窗,打量了鲁春一番,然后问道:“兄弟,贵姓?”鲁春正握着车门把手想把门打开,闻言怔了怔,回道:“免贵,姓鲁……司机同志,你这车的车门坏了吧,怎么打不开啊。”说着,使劲一拉,“嘎嘣”一声,整扇车门被拉离了车身。 司机稍稍吃了一惊,不过,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等到鲁春坐在副驾驶位上,提醒了一句,“兄弟,车门别扔地上啊,帮哥哥一个忙,把车门放到后备箱里去。” 鲁春下车去放车门的时候,司机很快地拿起对讲器呼叫:“老金,老金,听到没有,回个话……对,我老何,问一下,五十万赔偿金到手了没有?嗯,钱到账了是吧……哦,没事,我要发财了,回头咱哥俩喝一杯……”等到鲁春重新回到座位上,司机已经是笑容满面,发动车子之后,计价器也不打了,问道:“兄弟,上哪里去?” “哦,新天下小区。” “好嘞!” 只有三扇车门的出租车一阵咆哮,发动机奏出欢快地轰鸣声,驾驶座上的司机吹着轻佻之极的口哨,踩油门的频率也快了不少。 “兄弟,你和市局的洪局长是亲戚吧?” “洪局长啊,他不是我亲戚,”鲁春的眼前浮现出洪旗那张眼眯成缝的笑脸,不自觉地点着头,说道:“洪局长人很好的,很照顾我。” “哦,那就成了……回头哥哥我把车子开到市局去,然后找洪局长,没问题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我告诉你。洪局长人可好了……” “好好好……” 司机连说了三个好字。把车门全都给锁死了。临到了新天下小区。车子速度放慢了下来。然后一脸地不好意思。说道:“兄弟。哥哥这车实在有点破。你看。其他地三扇门有时候特难打开。你行行好。帮哥哥我把车门拉开。回头我再去汽修厂把门给装上。” “这样啊……”鲁春心想。人家司机大哥都这么说了。那就帮忙帮到底吧。下了车。依次来到其余地三扇车门边上。捏着门把手。然后只听见连续地三声“嘎嘣”。散落了一地地车门。 “好了。司机同志。”鲁春拍了拍手上地灰尘。“哎呀。不好意思。我身边没钱。”鲁春忽然想起乘车是需要付钱地。这么没钱让人误会是坏人。那多不好意思。 “兄弟。你看不起哥哥是不是。跑这么丁点地路还要问你要钱。你把哥哥我当什么人了?” 司机大哥很生气,鲁春很惭愧。 “司机同志……”鲁春紧紧握住司机的手,然后与司机挥手作别。 江夏人还是活雷锋多啊! 新天下小区是那种所谓的高尚别墅区,并不同于鲁春曾经到过的干警公寓小区,应该说,两者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比性,如果一定要牵扯在一起的话,只能说,新天下小区的住户是全江夏市最需要干警公寓里的干警保护的群体。 所以,鲁春可以在干警公寓小区招摇过市,同样的装束,想要在新天下小区如法炮制,那是想都别想。 当鲁春被挡在新天下小区之外的时候,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江夏的保安要比警察厉害多了。 这倒并不是说江夏市的警察无能,鲁春之所以认为江夏的保安比警察厉害,全是因为所接触到的警察,一个个都是讲理的人,即便是对他印象最坏的丁大龙,现如今,看到他也像小猫一样的温顺了,哪像这些保安这个样子,直接拒人与千里之外,那副嘴脸,还有那些个难听的话,鲁春直接用本家鲁迅先生杂文中的语句给他们对号入座――巴儿们…… 就在鲁春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是不是使用暴力强行闯关的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小春吗?” “言姐……” 简言的身影从林荫道的阴影中出现,快步来到鲁春身边,顾不得保安诧异的目光,直接对鲁春说道:“罗宁出事了……” 鲁春的心一沉,想起侯小梅在酒店天台说的,十分钟之后,十分钟之后…… 鲁春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罗宁陷入侯小梅所设陷阱中的时候,他却在天台上为侯小梅难过。如果说,侯小梅的童年是不幸的,那么,无辜的罗宁身受侯小梅的报复,又怎是一个不幸了得。 “是不是保安发现了罗宁正在盗窃吴国忠家的那份六十亿元的凭证?”鲁春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结局,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简言惊讶地看了看鲁春,然后摇头道:“不是,比这还要糟糕……” “比这还要糟糕?”鲁春惊呼道:“难道他杀人了?” “你又瞎猜了……”简言慌忙之中,伸手捂住鲁春的嘴,暖暖的手心与柔柔的嘴唇甫一接触,二人说好似的一个激灵,嘴唇与手心一触即分。 简言望着略带尴尬的鲁春,微红的脸嫣然一笑,轻轻道:“以后你要是再胡乱猜测,我把你的嘴巴捂起来,罚你一天不许说话。”语声出奇地温柔,却像是一个大姐姐在责怪心爱的小弟弟。 鲁春很配合地一吐舌头,表示他已经害怕、今后再也不敢了。 简言的俏脸愈发飞红,只当鲁春是暗示她要捂嘴的话就要用舌头去舔她的手心,娇羞之下,作势欲拧鲁春,手伸到一半,却黯然一叹,垂下手来,幽幽道:“罗宁现在失踪了,吴国忠家的那份六十亿元的凭证也随他一块儿消失不见……” 鲁春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工夫,才张嘴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言摇着头说道:“据失主反映,大约在七点的时候,”简言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也就是半小时前,罗宁拿着个礼品盒来敲门,说是来拜访侯氏的主事人,失主本来是约好了侯氏主事人在他家谈生意的,而且,侯氏在江夏的主事人也说因为在外市视察企业,会让助手先来拜访,所以,就让罗宁进了门。之后,他们聊了一会儿,礼品盒突然就爆炸了,冒出一股浓烟,紧接着失主就失去了知觉。” 第六十四章 问个清楚 简言再度叹了口气,说道:“礼品盒里冒出浓烟最终触发了小区的安保系统,巡逻的保安赶到的时候,罗宁就已经不在现场了……” “也就是说,罗宁一旦被找到,马上就会被当作盗窃犯抓起来?” “恐怕是这样的,”简言沉重地说道:“而且,即使我们都知道,所谓的侯氏主事人就是那个侯小梅,是侯小梅布下了陷阱引罗宁往下跳,可是,所有的证据唯一的指向却只是罗宁,而侯小梅,只要她死不承认,我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鲁春闻言也是一声叹息。本来他以为侯小梅窃取了凭证之后再把这份天价凭证偷偷放到罗宁身上,然后再把消息透露给保安,把罗宁抓个现形。如果事情照他猜测的那样,可能问题还不是很大,毕竟,再怎么说,罗宁以及那份凭证还在失主的家里,后果还不至于不堪挽救。 但是,眼下的局面却已经是出乎鲁春的意料之外,仔细推敲的话,要么是侯小梅在骗他,再要么,就是罗宁在保安出现之前发现了那份凭证,那么,难道是罗宁面对六十亿竟然把持不住而生出了觊觎之心么? 不对! 鲁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猛地问道:“那个失主是怎么醒过来的?” 简言一怔,答道:“保安到了之后,掐人中,泼凉水,然后就醒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嗯,是有不对的地方,”鲁春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之后,沉声分析道:“失主是被保安施救之后才醒过来的,那么,罗宁他没有理由会自己醒过来然后溜走啊?” 简言愣了愣,然后迟疑道:“也有可能……罗宁根本就没晕过去……”简言不想打击鲁春的积极性,所以,说的时候是带着商讨的口吻,不过,尽管是商讨的口吻,话里,否定鲁春想法的意思却再显而易见不过了。[] “罗宁肯定也晕过去了,”鲁春很肯定的说道:“罗宁来到新天下小区,根本就是侯小梅所设的陷阱、而不可能是侯小梅与罗宁真的串通要来偷取这份六十亿元的凭证。”为了进一步说服简言,鲁春干脆一挥手,说道:“事情的起因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总之,侯小梅亲口承认她要陷害罗宁。” 本带着侥幸心理地简言心情愈发沉重。点着头。说道:“嗯。现在看来。如果说这是侯小梅与罗宁合伙干地。破绽未免太大了点……好吧。你是对地。既然如此。也有可能是侯小梅指使人把罗宁藏起来。等到罗宁被找到。那么他盗窃巨额财产并畏罪潜逃地罪证不就被落实无疑……你看。这不是符合侯小梅想要陷害罗宁地地手段么?” 鲁春地脸上焦急之色一览无余。说道:“不错。这也是侯小梅陷害罗宁地手段之一。但既然本当昏迷地罗宁不见了。那就不排除有其他人介入到这件事里面。言姐。我在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能侯小梅在布局陷害罗宁地同时。她自己也陷入他人地圈套中去了……不行。我要找到侯小梅问问清楚。” 鲁春一旦有了想法。那是巴不得马上行动。 “言姐。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去荆楚国际大酒店。这事透着蹊跷。不找到侯小梅问个清楚。我始终不安心。” 简言无奈地答应道:“小春。我们支队长也来了。现在实在脱不开身。你顺着围墙往北走。然后会看到一座大商场。车子停在商场地停车场里。北京来地两位领导他们应该在车子里。你让他们送你过去。你看怎么样?” “那好。我现在马上过去。”鲁春风风火火跑了几步。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地停下来。回头挥了挥手。“再见啊。言姐。” “再见,小春,”简言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挥了挥手,叮嘱道:“路上小心点……” 找焦宝亮与孟飞凯很顺利,到了商场的停车场,鲁春一眼认出了简言常开的那辆桑车,而焦宝亮与孟飞凯果然如简言所说,正窝在车子里头说着什么,见到鲁春之后,他们二人显然非常地高兴。等到鲁春上了车,焦宝亮笑眯眯地说道:“小春同志,有没有去过首都啊?” 鲁春坐到后座,喘了口气,说道:“我现在没空去,二位同志,麻烦你们,现在先送我去荆楚国际大酒店。” “没问题!”孟飞凯打火发动车子,车子启动后,说道:“小春同志,作为一个中国人,你没去过北京,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啊?”鲁春本来倒是根本就没想过这茬,被孟飞凯这么一说,想了想,还别说,真开始羞愧起来。 “你看,小春同志,这件案子完结之后,是不是抽空去北京领略一番首都风光啊?”焦宝亮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故宫、长城、卢沟桥等名胜,然后打了个哈哈,道:“咱们部里办公厅的小赵同志可是很期待做你的导游带你游览首都啊。” 一听到小赵,鲁春立即想起洪局长口中的小简,警惕性顿时提高了不少,岔开话题道:“不行啊,大学马山就要开学了,一开学,哪有时间游山玩水……哎呀,累死了,我打个盹,两位领导同志,到了之后马上叫我啊。” 鲁春都这么说了,坐在前排的焦宝亮与孟飞凯无奈之下只得相视苦笑,去北京的话题只能到此为止了。 孟飞凯的开车风格并不亚于江夏的出租车司机,而且,除了猛这一特点之外,开车也稳得多,至少,一路上十几个红灯,孟飞凯都是老老实实等到黄灯亮起之后才挂档起步的。为了这个,坐在后座装睡的鲁春不无怨言,若非他怕装睡的伎俩穿帮,还真想批评批评他。 车子到了酒店外头之后,焦宝亮与孟飞凯还没说到了,却见后座的鲁春一个弹身,然后一推门,一溜烟地朝自动门跑去。 孟飞凯叫道:“靠,我就知道这小子装睡。亮子,你快下去,别让他跑不见影了。” 不消孟飞凯提醒,焦宝亮早在鲁春推开车门的一刹那就警觉起来,鲁春下了车,他也开了车门,紧跟着而去。 鲁春冲进酒店的时候,很不巧,电梯门关着,虽说他坐个几次电梯,不过,习惯上,他还是宁愿爬楼梯,因为爬楼梯是不需要等待的。而焦宝亮,知道鲁春必定是上十六楼,所以,自个儿到了电梯口,等电梯开门。 就在焦宝亮等电梯的时候,他听见了铁胆哗哗的声音,一扭头,却是侯老在一个保安与一位中年女士的陪伴下,也过来乘坐电梯。 第六十五章 房里没人 “侯老先生,你好!”焦宝亮打了声招呼。(.无弹窗广告) 侯老的目标显然不是焦宝亮,他问道:“刚才那位年轻人就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吗?”看到焦宝亮点头说是之后,侯老又问道:“他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哦,他一直是风风火火的。”焦宝亮应了一声。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四人先后进了电梯。进了电梯之后,陪伴侯老的那位中年女士还在埋怨说有心脏病还经常乘电梯。焦宝亮倒是很奇怪,保安他是认识的,就是之前押送他与孟飞凯去保安室的其中之一,中年女士却不知与侯老是什么关系,问道:“这位是……” “酒店的医务人员,呵呵,老了,不中用了,偶尔发作一次心脏病而已,张医生就寸步不离老汉喽……”侯老的语气不无自嘲意味,却听那中年女士张医生不满地道:“你要是肯去医院,我至于寸步不离你吗?” 侯老并不争辩,只是朝焦宝亮挤了挤眼,焦宝亮也笑笑,摇了摇头,这侯老,恐怕是过于担心他们侯氏的小姐了吧。 尽管电梯的速度要明显快于鲁春的两条腿,不过,刨去等待的时间以及间或有人进出电梯,等到焦宝亮与侯老他们到了十六楼的时候,鲁春却早已在1616号房的门外,正敲着门。(.) 不得不说,酒店的维修工还是挺敬业的,这扇门已经两度遭到鲁春的“毒腿”,然而,这一刻,门还是好的。 侯老的精神头本来还是好好的,走近鲁春的时候,脚步却渐渐开始沉重起来。 “怎么了,怎么没人开门?”侯老一连串的问道。 鲁春也有些着急,说道:“也敲了没多久,不过,里头不应该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那,那,还等什么,你赶快踹门啊!” 鲁春正有此意。还是因为看见侯老也来了而不好意思踢门。这下得到了允许。哪还有客气地。后退半步。熟门熟路地照着门锁位置一脚踢了过去。“咣当”一声。鲁春率先冲进去。焦宝亮紧随其后。却不料门反弹回来。撞了他一个满鼻子。 “我日!”焦宝亮揉了揉因为鼻子发酸而引发地眼泪。后退半步。也学鲁春地样子一脚踹过去。[.超多好看小说]令他没想到地是。正好这时鲁春从里边把门拉开。看见焦宝亮一脚踢过来。一个侧身闪过。而焦宝亮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住。干脆利落地摆了个一字马地姿势。接着双掌撑在地上嗷嗷叫痛。 从鲁春一走出房间。侯老、焦宝亮、张医生。还有保安大哥。四个人都注视着鲁春。而这其中。焦宝亮甚至扭过身子。目光随着鲁春移动。所以。一字马地地姿势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八字马。 “房里没有人……”鲁春呆呆地说了一句之后。突然发疯似地朝安全出口那儿冲过去。 身后。张医生焦急地喊着:“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看时间啊……侯老。老先生……李哥。快给侯老先生吃药……”却是侯老得知侯小梅再一次失踪之后。又开始摇摇欲坠了。把张医生急得不行。直埋怨鲁春不该当着侯老地面说房里没人。 与此同时。孟飞凯也在身后喊道:“小春同志。这边。这边。咱们走电梯。”孟飞凯虽然不清楚鲁春为何这般着急。不过。联想到简言突然接到刑侦队急呼。再对照鲁春找到他们让他们开车送到酒店来。想必。两者之间是联系在一起地。 鲁春一个人的时候因为不会操作电梯,所以宁愿爬楼梯也不愿乘坐速度更快的电梯,然而,此时经焦宝亮一提醒,方才醒悟过来,这边还有那么多人会操作电梯的。赶紧折回之后紧随着焦宝亮一起走到电梯口。 侯老也是万分焦急,尽管张医生与保安李大哥极力劝阻,侯老却依旧不管不顾,非要随着鲁春与焦宝亮一块儿乘坐电梯下去。看到最后,焦宝亮倒是有些不忍了,赶紧过去帮忙搀扶侯老。 五个人一同走进电梯之后,侯老开始唠唠叨叨说起在侯小梅六岁那年看到她的情景,最后说得老泪纵横又差点休克过去。好在张医生一个劲给他揉胸,这才让侯老的情况稍稍有些好转。 电梯到达底楼之后,鲁春一个箭步冲出,直奔服务台,然后,他看见了目光躲躲闪闪的值班经理。 因为鲁春连续几次来到酒店,值班经理是一直在场的人士之一,而鲁春自认为与值班经理是熟悉的――至少值班经理的手臂曾经被鲁春拉成脱臼,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份荣幸享受值班经理的待遇。 值班经理的目光说多闪烁就有多闪烁,这也难怪,鲁春“农夫三拳”的凶名昭著,你要是不服气,立马就能把你给拉脱臼了,值班经理自忖还未到脑残的程度,自然就不敢再自动凑上去。 然而,值班经理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妙,他已经不敢直视鲁春,只敢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扫描一下,居然也会被鲁春给盯上,除了自认倒霉之外,他也应该检讨一下,以后看人,最好别摆出一副“我很贱、快来抽我”的表情。 “同志,你有没有看见侯小梅从这儿出去……”鲁春指着自己的头发比划一下,“那个侯小梅,就是头发乱糟糟,像鸡窝头的。” 值班经理听到鲁春叫他同志,骤然之间如闻仙乐,差点没热泪盈眶,既然是同志,那就说明即使有矛盾,那还是可以调和的人民内部矛盾。 “有,有,”值班经理连连点头,“七点多的时候,你前脚出了酒店,大约十分钟不到,那个侯……鸡窝头,也跟着出去了……嗨,头发还真是鸡窝头,我跟你说啊,长得难看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照镜子,当自己是香港小姐……” 恰在此时,侯老正好也赶过来,一听之后,立即把手中两枚铁胆往天上一抛。值班经理的话停了下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飞在天上的铁胆,结果,“噼啪”两下,左右两边脸颊被一边各抽了一个大嘴巴。 第六十六章 刻意为之 “老东西,敢打你爷爷!” 别看值班经理看见鲁春像小贩看见了城管,放个屁还要把肛门括约肌收缩得紧紧的,生怕声音大了点要被罚款。(.无弹窗广告)可小贩也是有尊严的啊,一个本地小贩,被一个香港来的外地小贩给欺负到头上,那要是不还手,以后还怎么混自由市场。 服务台这边立马就乱了,张医生与保安李大哥当然去抓值班经理,直呼冷静冷静,而鲁春这时倒是开始做好人,与焦宝亮合力拉住侯老,以阻止他进一步的暴力。侯老别看刚才心脏受不了,吃了药之后显然龙精虎猛得很,一边指责值班经理应该拦住侯小梅不让她一个人外出,一边叫着让鲁春与焦宝亮放手,今天非揍死你个“痴线”、“扑街仔”……拉拉扯扯了小半天时间,最后还是张医生摆明了酒店的态度。 张医生说道:“侯老先生,你要是把你们侯小姐走丢也要怪到我们酒店头上,恐怕你是休想了,你要知道,侯小姐已是成年人,有自己独立的思考以及行为能力,也应该为自己行为负责……” 侯老被鲁春与焦宝亮拉着,挣不开身,看他样子,要是不拉着他,他还想动手打女人,这时被张医生这一通抢白,立时冷笑道:“照你们这么说,你们酒店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值班经理说:“老东西……” 张医生忙抢在值班经理前面说道:“没错,你是因为被我们酒店的保安带到保安室才心脏病发作的,所以,这一点上我们酒店有责任,但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有限的,自从你心脏病发作以来,劝你去医院,你不愿意去,那好,酒店让我和李哥陪着你,我们也一直在你左右。可是说,我们酒店已经尽到责任了,如果你要出去找侯小姐,那么,出了这个门口,你要出了任何问题,本酒店一概不负责任。” “哼,是不是需要负责任不是你说了算的……”侯老许是被张医生说得没招了,冷哼着扔下一句,然后分别看了一眼鲁春与焦宝亮,迟疑着说道:“两位先生,嗯……方不方便,那个……” 焦宝亮倒是对侯老印象非常好,也真是怪了,他和孟飞凯还被侯老一人砍了一手刀,照理说应该对侯老怀恨在心才是,不过,人的心理有时候的确很难说得清楚,比如,在保安室,焦宝亮与孟飞凯他们二人听得侯老说起他与侯小梅的太爷爷九十年代的那一次回乡,第一眼看见侯小梅的时候,即使历经十多年,侯老依旧忍不住老泪纵横,那一刻开始,焦宝亮就对侯老产生了好感。 所以,焦宝亮倒是很大方地说道:“侯老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如果要我们陪你一起去找侯小姐的话,我们有车,可以带你一起去。” 侯老激动非常,腾出手来使劲握了握焦宝亮,说道:“我就怕这孩子做出傻事来,哎……” 焦宝亮陪着侯老往外走。边走边安慰道:“江夏市地治安还是不错地。侯小姐这么大地人了。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哎。这孩子……小时候地事。她还记得很多很多。所以。爱钻牛角尖……”侯老似有难言之隐。说话吞吞吐吐地。而焦宝亮即便是主动提出帮助侯老找人。却也不便刨根问底。只好重复几句安慰地话。 鲁春跟在焦宝亮与侯老身后。望着侯老地背影。心里产生怪怪地感觉。从刚才张医生地话里。鲁春得知了侯老遇到了他以及焦宝亮、孟飞凯三人之后。身边一直是有人陪同地。从心脏病发作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张医生与保安李大哥陪同。这一刻。即使要出去找侯小梅。他也要拉上鲁春与焦宝亮。他地这些行径。总让人产生一种刻意地感觉。感觉侯老是特地让自己别离开他人地视线。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鲁春想到。难道侯老地目地就是要证明自己与侯小梅构陷地报复陷阱没有任何关系吗? 想到此处。鲁春快走一步。问道:“侯老。我想问一问。侯小梅与罗副局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侯老停下脚步。奇怪地问道:“罗副局长是谁?” 鲁春心一沉,隐隐有了不好地感觉,接着追问一句:“那,侯小梅的爷爷是谁?” 侯老的脸抽得厉害,半晌,才哽咽道:“不知道……这孩子的爷爷与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焦宝亮受了侯老情绪的感染,亦自唏嘘不已,然后对鲁春说道:“好了小春同志,咱们先去找人,有什么问题,找到了人再问。” 焦宝亮与侯老又开始往外走,鲁春却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真是个傻瓜,这么轻易就给她骗过了…… 鲁春脑海里翻来覆去只一个念头,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总是爱骗人……鲁春不由得又想起简言,曾经有一小段时间,鲁春以为简言是喜欢上他了,可谁知,简言仅仅是想要帮洪局长让他加入公安局。时间只隔了一天,他再一次在侯小梅的眼泪中,轻易相信了侯小梅所说的一切。 呵呵,她说罗宁将要被抓起来,目的只是要把我给引开,她好逃跑吧……我真是个傻子、蠢蛋、呆瓜啊…… “小春同志,快出来啊。”焦宝亮与侯老已经走出了酒店的自动门,眼看着鲁春呆在原地,焦宝亮遂出声让鲁春快出来。 鲁春拖着懒懒的步子走出自动门,无精打采地道:“我看,也没什么好找的了,她偷走了六十亿,还会轻易被你们找到吗?”这时候,鲁春也懒得随他们去找侯小梅了,所以,这里干脆用了“你们”,以示自己的不愿意。 侯老与焦宝亮脸上同时惊现骇然之色。 “六十亿?” “你说他偷六十亿?” 鲁春同情地看了看侯老,然后摇着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天的六十亿失而复得是侯老的手脚吧?” 侯老的脸霎时胀得通红,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之后却不争辩,显然是默认了鲁春所说的。 第六十七章 肚子很饿 焦宝亮似有深意地看了看侯老,接着问鲁春今天这六十亿的事。[]鲁春想着反正也不去找侯小梅了,倒不如先去吃点东西,从昨晚那一顿大餐之后,肚子里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塞进东西了,而且,今天的体力活特别多,紧张的时候倒没感觉肚子怎么饿,这人一歇下来之后,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了。 “反正你们去找肯定找不着,不如先去吃点东西……” 鲁春正说着,却看见孟飞凯气喘吁吁地从停车场那边跑过来。焦宝亮还奇怪怎么见不到他人,这时候看到他,不禁打趣道“飞凯啊飞凯,你停个车可真够快的啊。” “咳,别提了,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太重……” “怎么了?”焦宝亮奇怪地问道。 “酒店车队的一辆奔驰车,司机被人给弄晕了扔下车,然后车子就没影了。你说,亮子,要是你碰到这事,会不会在调度室那儿耽搁住?” 鲁春连连冷笑,看着侯老,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再看侯老,蓦然间老泪纵横,喃喃说道:“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几位少爷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可老爷,肯定不会亏待她的啊……” 孟飞凯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从侯老的话里一听就明白,这是所谓的豪门恩怨,好奇地看了看焦宝亮,却见焦宝亮摇摇头,又对着鲁春怒了努嘴,示意他也不是很清楚,要问就问鲁春去。 从侯老的话里,鲁春也能够大致听明白,侯氏老太爷的几个儿子对于侯小梅这个儿孙辈的小辈并不是太在意。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侯小梅是属于侯老太爷留在大陆的老婆那一支的,而且还是女眷,不受重视也在意料之中;话又说回来,如果说侯老太爷对侯小梅是宠爱的,那么,反过来可能更会加深其他继承人的侯小梅的猜忌之心。 由此,鲁春也有所了解,侯小梅的所作所为,原来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不过,这并不能作为侯小梅窃取他人六十亿财富的理由――除此之外,侯小梅所窃取的,或许还要再加上荆楚国际大酒店名下的豪华奔驰车一辆。据说,这么一堆废铁堆砌起来的车子,除了表面油漆光亮一点,其他都比局主的红旗轿车远远不如,竟然也要值一百多万。 这么想着。鲁春去寻找侯小梅地心思也彻底淡了下来。本来。鲁春到处奔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可心思一闲下来。肚子也觉得饿了。正好。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在此。鲁春顺势提出去吃点东西。如今地鲁春可算是明白了。没有钱你是寸步难行。即便他有钱。但到目前为止。这些钱只是躺在存折上地一连串干巴巴地数字。想要吃东西。最好能拉上一两个能借钱给他地人。 孟飞凯和焦宝亮在一起地时候。大方向上习惯于让焦宝亮拿主意。民以食为天。吃饭事最大。就问:“亮子。你觉得小春同志地提议怎样?”而焦宝亮却像是吃错了药似地。竟然问侯老怎么样。侯老这时候哪有心思吃东西。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几位可不可以陪我去附近地警署去报案?” 焦宝亮一时转不过弯来。问道:“报什么案?” 侯老沉默一会儿。然后艰涩地说道:“失踪……” “报失踪恐怕不行啊。”孟飞凯快人快语。直接说道:“当事人失踪不满四十八小时。派出所一般是不会受理地。” 正说着。孟飞凯地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看都不看直接塞给鲁春。说道:“你地电话。”看见鲁春一副茫然之色。说道:“哦。我与亮子都换手机卡了。如果是亮子地电话响了。说明是找我们二人地。我地手机响了呢。那就是简言同志找你。” “哦,”鲁春恍然大悟,接着想,是不是也配一部电话,要不然,想要找人或者别人想要找他都不容易啊。 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话筒里果然传来简言柔美的嗓音,“喂,小春吗?” “言姐,是我。” 孟飞凯的手机给了鲁春之后,似乎对于自己的手机很关心,或者说,他更关心从他的手机里会有些什么悄悄话传到鲁春耳朵里去。 鲁春受不了孟飞凯异乎寻常的目光,干脆走远一点再通话。 “你……还在找那个侯小梅吗?”简言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好像有什么顾虑,迟疑了一下才问道。 鲁春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肚子有些饿,正想让两位同志陪我去吃点东西。” “哎呀,你还没吃晚饭吗?”简言的话里充满了关切之情,话到此处,却顿了一顿,然后轻声细语道:“小春,嗯……有件事要告诉你,那个侯小梅,我们支队的同事已经找到她了……” 鲁春猛觉得手里电话像是被强电流通过似的,在简言说完之后,好像在剧烈地颤动着。尽管事实上,手机稳稳地握在他手里,但是,这种幻觉却是如此地具有真实感,以至于鲁春快要忍不住把手机扔出去、扔得远远的。 “哦……”鲁春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支队同事发现侯小梅的时候,她正在荆楚国际大酒店报失的奔驰车上,与她一起在车上的,还有罗宁……”简言还想再说小春你猜错了,听得电话那头的沉默,却不忍心打击鲁春,于是,接着又说道:“据信,因为奔驰车的燃油耗尽,侯小梅与罗宁才被找到的。” 鲁春静静听着,但他的脑子里却是乱成一团,好像什么想法都有,又好像什么想法都没有,等过了一段时间没听见简言的声音,才意识到简言的话暂时说完了,又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电话另一头的简言不明白鲁春的话里为什么会这么漠然,她那边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小春,她说她要见你……” 鲁春那边并没有什么回应。 “小春,小春,还在不在?” “嗯?哦,在……” “她在警车上一直说要见你,倒是奇怪她并没有说要找律师什么的,你看……”简言忽地轻笑一声,说道:“你怎么看?” 第六十八章 艰巨任务 凌晨三点,码完字,顺便上传新的一章并求票、求收藏~! ―――――――――――――――――― 隔着无线微波相连的两个人,对着话筒无声倾听着对方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良久之后,鲁春才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正往刑侦队途中……她们已经逃了很远了,所以,估计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回到刑侦队。” “呵呵,”鲁春一声轻笑,说道:“让侯老去看她吧,我就不过去了……哎呀,肚子好饿啊!言姐,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听到鲁春这么一说,简言也明显多了欢愉之声说道:“你在哪里,我过来,今晚带你去吃遍江夏的著名小吃。” 或许是由于遭到侯小梅欺骗的缘故,鲁春这时候特别想与简言见面,所以,他也就没刻意地推却,只是说道:“我现在正和两位北京来的领导同志在荆楚国际大酒店门口,你那儿离这里挺远的,挺不方便的……”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简言不等鲁春说完,啪的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鲁春怔怔看着手机,确信简言已经挂了电话并已经再赶过来之后,这才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望着他的三人面前,先把手机递还给孟飞凯,然后对侯老说道:“侯老,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不过,对于你来说,未必是好消息……” 侯老的双手开始轻微颤抖起来,问道:“是小梅这孩子的消息吗?” 鲁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估计半个小时之后她能到达刑侦队。” “找到人就好……”侯老轻松了下来。可转瞬间又神色凝重起来。许是想到了鲁春说起地窃取六十亿地事情。抖抖索索掏出手机。然后拨了个号码。接通之后。说道:“侯秘书吗?对。我是侯山。嗯。对。请问。你现在方不方便去警局刑侦队一趟?对。我也会过去地……那好。一会儿见。” 通完电话。侯老看了看焦宝亮与孟飞凯。焦宝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遂对孟飞凯说道:“飞凯。你留下来陪小春同志。我陪侯老去市局。” “太谢谢你了。焦先生。” 侯老使劲地握住焦宝亮地手。谢过之后。又打了个电话。“喂。刘律师吗?对……”一边说着。一边打手势。示意焦宝亮随他去路口打车去。 望着离去地二人地背影。鲁春纳闷地问道:“飞凯同志。亮子同志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看他今天地态度怪怪地……” “怎么会?”孟飞凯急着帮焦宝亮辩白,“亮子一向都是嫉恶如仇的。[.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茫然地抓了抓头,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道:“飞凯同志,你是说,所以,亮子同志对我有意见了?” “哎,小春同志,你可别想岔了,他是嫉恶如仇,可从来没嫉你啊……” “别说了,”鲁春郁闷之极地挥手阻止孟飞凯再说下去,可能任孟飞凯说下去,鲁春非吐血不可。 “我一定要说,”孟飞凯着急了,要是让鲁春产生了不好的联想,那可不是他的本意。正要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给你,”孟飞凯递出手机,却忽地收回来,按下接通键,“喂,亮子,什么事?” “飞凯啊飞凯……” “我靠,这你也知道啊……” 孟飞凯慌慌张张地挂掉手机,心里比之鲁春还有郁闷地想,没理由啊……结果,电话又响了,看看号码,还是焦宝亮打来的。 孟飞凯叹了口气,接通之后,无精打采地道:“亮子啊亮子……” “孟飞凯,你***没事把我钱包拿去干嘛,你现在快来刑侦支队,我等着你过来付车费……” 孟飞凯愣愣看着屏幕显示“已挂断”的手机,纳闷道:“我没拿他钱包啊……”接着匆匆放好手机,然后对鲁春打了声招呼:“小春同志,你在这儿别走开,我去去就来。”说着,也往路口打车去了。 鲁春挥了挥手,心说言姐的车你不开反而去打车,钱多发骚了吧,我就是不提醒你…… 人都走了之后,鲁春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简言过来,实在有些无聊,于是也逛到路口。看着满街的霓虹灯,鲁春心里感慨万分,江夏虽然要比大明谷繁华一万倍,可是,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精神却也难得一见了,说起来,还是大明谷算是一方净土……想着,也愈发怀念起大明谷的日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等人的时候很无聊,时间像是过得特别慢,就好像过了两三顿晚饭的时间,简言总算乘着出租车来到了酒店广场的入口。 下了车,简言兴高采烈地走过来,拉着鲁春的手雀跃道:“走,小春,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鲁春俊脸一红,想要挣脱掉简言,听到好吃的,肚子咕噜咕噜一阵叫唤,结果,这个时候,肚子的需求战胜了少年的羞涩,跟着简言上了出租车。 “司机先生,去户部街,”上了车之后,简言先对司机说了去处,然后带着炫耀的口吻对鲁春说道:“小春,说起这户部街,那可是全国有名的,几乎全江夏,甚至是全中国的著名小吃,在那里都能吃到。”粗略介绍一通之后,唉声叹气道:“哎,你晚饭没吃,也算是有口福,我可就惨了,吃过晚饭才一个多小时,也吃不多……” 还没等简言哀叹完,她的hiphone设定的铃声悠扬地响了起来。 看了号码,简言吐了吐舌头,悄悄对鲁春说道:“局长室的号码,可能洪局长是要找你,要不要接通?” “洪局长的电话?那快接听啊,”鲁春倒是怀着一颗赤字之心,既然是领导的电话,哪有挂到一边不听的道理。 “喂,局长……” “小简,鲁春同志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洪旗在电话里一副很着急的语气,仿佛是巴不得要把鲁春给揪到他面前。 “哦,您等一下,我让他听。” 简言把电话递给鲁春,脸上却浮现起一片忧色。 “喂,洪局长,我是鲁春啊……” “小春同志吗?我是洪旗啊,对,洪局长,现在,有一个艰巨的任务摆在你面前,是的,非常艰巨!” 第六十九章 男女关系 洪旗的声音高昂又饱满,然而,这更衬托出事情的重要性与紧迫性。鲁春听的心一紧,犹豫一下,却说道:“洪局长同志,我……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先不提这事,”洪旗断然说道:“小春同志,现在,党和政府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通过了高考,说明你是一名合格的大学生,但这还不足以说明你优秀……现在,你回答我,你愿不愿意接受考验?” 洪旗说得非常郑重,鲁春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然后严肃地说道:“局长同志,我鲁春,愿意接受党和政府的考验……”顿了一顿,又加上一句,“以及人民的考验!” “好好好,”洪旗爽朗地笑声通过无线微波传送到出租车里,“阿拉就知道小春同志是不会让党和政府失望的……这样,你马上来市局,有一位犯罪嫌疑人说要见你……” “是侯小梅吧?”鲁春一下子泄了气,闹了半天,是这事给折腾的,赌气地说道:“她抢了人家六十亿,这是她咎由自取,我凭什么要去见她?” “小春同志,她现在威胁我们警方,见不到你的人,她就要绝食!”洪旗显得很焦急,一个原因是他刚才所说的,然而,另一个原因却是侯小梅的特殊身份,眼下,侯老正坐在局长室里,翻来覆去说着侯氏要从荆北省全面撤资;此外,青杉路一秘侯葆国也陪同前来,虽然没有正面给他压力,却也反复强调,江夏市局这一次的案子一定要注意政治影响。政治影响可大可小,天知道,市局下一个被迫辞职的领导会不会是他。 鲁春却显然没有理解洪旗的苦衷,没好气地说道:“洪局长,我也绝食一天多了……再说,我还是认为,让我去见一个抢劫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呵呵呵……”洪旗干笑数声,“小春同志,我们新中国法律精神不同于封建社会,我们的法律精神是,每一个嫌疑人,在他(她)未被法院宣告有罪之前,应当被推定为无罪,本着这个精神,阿拉就要批评你……” 洪旗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得鲁春一连声地说道:“洪局长,别说了,是我错了,我马上过来……” “马上?” “嗯,马上!” 洪旗看着被挂断地电话。莫名其妙。想了想。最后还是认为鲁春改变态度。这中间肯定是简言起到了关键作用。看来。公安局招女警员提出在容貌方面地要求。也并非全是庸俗地小资产阶级审美观嘛…… 鲁春挂掉电话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司机。开车去公安局。然后。第二句话才转告洪旗对他地要求。并表明了他地态度。简言沉默了一小会儿。接着意兴阑珊地问道:“是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简言并没有明说。她想鲁春能够明白她地意思是指侯小梅。却没想到鲁春表明态度马上去市局根本与这无关。而真实地原因却是洪旗话里地封建社会刺痛了鲁春地神经。 “齐书记一直教育我们。大明谷现在是社会主义大家庭中地一员。身为社会主义地接班人。我们要坚定地摒弃一切封建残余。”鲁春慷慨激昂地说道。却听开车地司机“噗嗤”一声猛笑。出租车打了个非常夸张地二连弯。隔离绿化带被推平了数十个平方。差点撞到了人行道上地自行车。 简言一个不留神。身子被甩到了鲁春怀里。还没等她又羞又喜。被洪旗提起地“封建社会”地后遗症立时显现。却听鲁春喃喃细语:“社会主义不乱搞男女关系……”然后。身子被鲁春推到一旁。 熄火了地出租车刚打火。司机乍听这话。油门刹车一齐猛踩。干净利落地铲过人行道。撞在了路边地电线杆子上。 “哎,算了,我自己过去,”鲁春打开车门,忽地想起什么,又回头对简言说道:“言姐,飞凯同志把你的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要不你回去开车吧。”说完,风风火火而去。 简言坐在后座,看着鲁春离去,轻轻一叹,然后对司机说道:“还能开吗?还能开的话送我去荆楚国际大酒店。” 作为行人,鲁春具有天然闯红灯的优势,然而,鲁春并没有好好利用这种优势,以至于当他到达市局,除了刑侦楼二楼还有灯火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已经黑灯瞎火了。 不过,黑灯瞎火只是刑侦楼的表面,暗地里,市局却已经绷紧了弦。这次的窃案毕竟不比昨日,人家失主已经报案,而且,遗失的也并不是一般贵重物品,而是贵重到足以压死一头大象的巨额财产,这种情况下,不组成专案组,简直没法向党和人民交代啊。 作为827专案组成员之一的一中队的队长陆小天,正等在收发室候着鲁春,见到鲁春左看右看好像找人的样子,就说道:“看什么看,就说你呢,还看!” 鲁春认出了陆小天,“哦”了一声,“我认识你……” “我也认识你……别看了,跟我走吧……” 正说着,刑侦大楼门口影影幢幢几个人出来,鲁春眼尖,“咦,是侯老……奇怪,怎么不见亮子同志……” “小春同志,你找我……”焦宝亮忽然出现在鲁春身边。鲁春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不随侯老一起进去?” “我?就是洪旗来请我,我还要考虑要不要进去。”焦宝亮显得很是不屑,然后在陆小天瞪着眼睛正要训斥他的当口,掏出工作证,“东长安街14号一局的,没事给我闭嘴!” 陆小天看得分明,乖乖闭上鸟嘴,然后对着鲁春直往刑侦楼那边努嘴,示意要鲁春随他一块儿过去。 焦宝亮悄悄拉住鲁春,偷偷塞给他一张小纸条,压低声音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现在别看,快藏起来,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说着,一推鲁春,人跟着溜到了一边。 第七十章 伊人憔悴 鲁春依言将纸条放入裤子口袋里,想着焦宝亮把电话号码给他,总会有他的用意。(.)随陆小天进去,碰到侯老的时候,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侯老却激动地过来抓住鲁春的手,“你就是鲁春吧,你要好好劝劝小姐,不要让她干傻事啊……”侯老一大把年纪了,却泪眼婆娑,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鲁春皱眉道:“你也可以劝她的啊?” “哎,这孩子现在连我也不肯见……你告诉她,我这就回香港找老太爷,让她放心,只要老太爷出马,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鲁春挣脱了侯老,嘴上嗯嗯啊啊,心里却不以为然,六十亿,这回不同前次,都已经上门盗取并藏着逃跑了,老太爷来顶个屁用啊。 洪旗见到鲁春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送别侯老与侯大秘之后,很快折回,对着在刑侦楼大门口等候他的鲁春连连称赞,直说鲁春是经得起考验的优秀大学生,倒夸得鲁春赧然汗下,对于之前的推诿亦有了深刻地反省。 局长亲自出马,并亲自挂印专案组组长,支队长丁大龙,内定的刑侦副局长年好古,当然也要披挂上阵。 丁大龙是罗国庆曾经的老下级,罗宁看见他,从来都是丁叔叔长丁叔叔短的,所以,这刻正在做罗宁的思想工作,对于刑侦出身的罗宁口口声声说冤枉、清白,丁大龙自然认为他这是因为对刑侦这一套熟门熟路而妄图顽抗到底,苦口婆心地劝罗宁争取宽大处理。 而年好古得到洪旗吩咐,亲自坐镇看押侯小梅,为的就是怕侯小梅寻短见。你要搜出六十亿的凭证,侯小梅寻短见还可以说是畏罪自杀,但现在搜不出半片纸,而侯小梅身份敏感,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政治影响可就不是一般的坏,而是大坏特坏。 因为侯小梅扬言见不着鲁春就要绝食,所以,现在只能把她关在小会议室里,一切等鲁春来了再说。现在鲁春既然来了,洪旗当即不再耽搁,带着鲁春来到二楼,这小会议室就是下午时候调解鲁春与出租车司机以及酒店、餐馆纠纷的场所,老地方了,而且要见的是老熟人,鲁春难免有了忐忑之感。 见到侯小梅之后说些什么?质问她为什么骗人。还是怒斥她不该见财起意? 鲁春一阵阵头大。到了门外。洪旗示意让他进去。鲁春却犹豫起来。[]说道:“局长。您不陪我进去吗?” 鲁春说话地声音并不很大。但因为不是白天。人少而且四下里非常安静。里头地侯小梅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是鲁春来了。当即就在小会议里大哭起来。边哭边喊道:“小春救我。是小春来了吗?快来救我……” 尽管私底下鲁春认为侯小梅是罪有应得。活该被抓起来。可是。听到她悲戚之极地哭声。心里还是控制不住觉得有些疼。 “进去吧。”洪旗推了推鲁春。又嘱咐一句:“她连侯老与侯大秘都不愿见。只说要见你。可见她对小春同志是抱有幻想地……呵呵。当我没说……嗯。你进去之后。当务之急一定要劝住她。千万不能让她干傻事。” 由于侯小梅地存在。小会议室快要成了临时审讯室。除了年好古在主持位子上坐镇之外。侯小梅地对面坐着两个执笔写写画画地男警员。她地左右则是两个女警员――作为一名嫌犯。侯小梅同时享受五名警员地招待。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听到小会议室外头有疑似鲁春的声音,侯小梅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又哭又叫之外,还试图要冲出小会议室与鲁春相见。她身边的两个女警员当然不能让她如愿,各抓住她的一条胳膊,牢牢拉住她不让她乱动。 鲁春怀着矛盾的心情推门进入小会议室,他既厌恶侯小梅欺骗他,却又觉得侯小梅孤苦无依的童年是她走错这一步的根源,因为这个原因,对侯小梅又不无怜悯。等到他能看见侯小梅的时候,尽管已经想象了各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这时的侯小梅,已不能单纯的用憔悴来形容,以鲁春的角度观察,甚至说侯小梅颜色枯槁都不为过,本来柔嫩几乎吹弹可破的肌肤,在一双布满血丝的的眼睛的映衬之下,显得有些枯黄。除此之外,精神状态也显得非常的萎靡不振,若非是看见了鲁春之后略显情绪激动,恐怕,之前的侯小梅或许无异于行尸走肉。 “小春,救我……” 侯小梅挣扎着想要过来,却怎么也挣脱不掉两名女警的掌握。一双泪眼此时又红又肿,反反复复说着让鲁春救她的话。 看到侯小梅这个样子,鲁春暗自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先同年好古打过招呼,之后,鲁春在犹豫究竟坐在年好古身边还是坐到侯小梅对面去,看了看披头散发的侯小梅,心里却猛地打了个激灵,单手撑住会议桌,一个腾空鱼跃,来到侯小梅面前,喃喃道:“鸡窝头……” 侯小梅听到鲁春用鸡窝头称呼她,本来在挣扎的身子慢慢平静下来,与此同时,脸上却布满了绝望的神情,可以想见,当鲁春用鸡窝头称呼她,内心里除了蔑视与不屑之外,哪还会有救她的想法。 鲁春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抚了抚侯小梅虽显凌乱却依旧柔顺的直发,哽咽着问道:“你的头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侯小梅听出鲁春语声中的异样,希望之火重新燃起,本来因绝望而不再流下的泪水,顷刻间打开了闸门,一下子喷涌而出,此际,鲁春他问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有一个人可以来救她。 酒店的值班经理说过的“头发还真是鸡窝头”言犹在耳,但此刻的侯小梅,头发却直顺一如天台上的样子。 “你……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鲁春努力平复翻滚的心情,沉声问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侯小梅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几丝神采,抽噎了数声之后,勉强断断续续说道:“你走之后……我很快睡过去……醒来……在车子里……然后,警察就来了……” 第七十一章 电话给我 鲁春垂着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头,额头的青筋猛地暴出,又问道:“罗副局长究竟是不是你爷爷?还是说,你是骗我的?” 正捧着茶杯在慢条斯理吹着浮在茶水表面茶叶的年好古,骤闻鲁春这一说,手一颤,“咣当”,茶杯掉在会议桌上,然后一脸骇然看着鲁春,心里的想法却是难道罗副局长也参与到这个案子里了。[.超多好看小说]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洪旗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 年好古赶紧站起来,招呼道:“洪局,罗局长……” 白发老者自嘲地摇头道:“好古,我已经辞职了……”老者却是曾经的副局长罗国庆,尚不满六十岁的他,有着一头与年龄不相称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沟沟壑壑,使得他看上去显得更加苍老。 罗国庆才辞职没多久,惊闻儿子被抓并被怀疑入室盗窃六十亿的巨额财物,当真是让人心急如焚,赶到刑侦楼,找到了洪旗,正与洪旗在小会议室外头碰了面,因为听到里面有说“罗副局长”,所以,征求洪旗同意之后,随便进来看看,看看这个传说中自己儿子的同案犯究竟是何方人士。 正说着话的罗国庆,目光转移到侯小梅身上时,全身上下猛然间剧烈地颤抖起来。 “小梅……”罗国庆失声叫道,顷刻间满脸凄然之色,半刻之后,却又一脸黯然,摇头道:“……不是小梅,不是小梅……” 鲁春猛地把目光转回到侯小梅脸上,却见侯小梅不停地淌着眼泪,嘴唇死死咬着,倔强地看着鲁春,却不愿把目光分到――哪怕是一丁点――罗国庆那边。 鲁春已经全明白了过来,原来,骗他的一直是侯老,而不是眼前无助却又倔强无比的侯小梅。 “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的!”鲁春一脸坚毅之色,使劲对着侯小梅点了点头。 当鲁春问她。罗国庆是不是她爷爷。那一刻。侯小梅地心几乎都要碎了。既是因为她听到了不愿听到地名字。更是因为从鲁春地话里。侯小梅听出了鲁春对于她地不信任。 然而。这一刻。侯小梅终于忍不住瘫软下来嚎啕大哭。再无任何地压抑。 鲁春说会救她……是地。鲁春一定能救她! 急匆匆冲出刑侦楼地鲁春。忽然像是忘记了什么。又急冲冲返回。到了二楼小会议室外。连腿带人撞了进去。 小会议室里。罗国庆坐在原先年好古坐过地位子。手撑着额头。悲戚之极地垂泪。几米之外。侯小梅眼望窗外。尽管外头黑漆漆一片。却依旧倔强地注视着暗夜。 气氛非常压抑,鲁春赶紧把洪旗给拖到外面,然后焦急地说道:“洪局长,你的电话,手机,给我……” 洪旗并不是小气的人,拿出手机之后却并不直接递给鲁春,而是先说道:“小春啊,你这风风火火的毛病要改一改,就像刚才阿拉还想叫住你,结果一眨眼你就没影了……” “嗯,嗯,局长,电话快给我。” 洪旗再度伸出手,结果手一缩,又说道:“小春啊,阿拉知道,现在向你了解情况可能会耽搁时间,你赶快去,但是要记住,千万不要逞能,如果有需要帮助的,长时间按住1号键,可以立即拨通刑侦支队的内线电话。” 鲁春就差没在脸上写“十万火急”了,一个劲点头道:“嗯,我会的!” 洪旗第三次伸出手,然后,第三次收回去,皱眉道:“你的手太脏了,这样不行,会在手机上到处留下指纹的……”猛地手上一轻,电话已经到了鲁春手里。 “臭小子,敢在公安局里抢局长的电话,小心阿拉的夺命剪刀脚……”洪旗笑骂了一句,接着满脸爱惜之色的瞧着鲁春的背影连连点头。 鲁春再次冲出刑侦楼的时候,正巧一辆车子开进市局大门,车灯雪亮,照得鲁春睁不开眼。鲁春都不知道大门在哪儿了,正要骂上几句,车灯却暗了下来,简言从车子上下来,关切地问道:“小春,什么事这么着急?” 鲁春大喜,赶紧说道:“言姐,快,载我到那什么纳……”说着话,当下跳上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然后掏出手机,拿出焦宝亮递给他的纸条,照着上面的号码直拨过去。 简言倒是不怎么着急,反正鲁春老是这个样子,芝麻大点的事都可以被他当作天塌下来。上了车,先调个头,问道:“什么那什么那的,到底是哪儿啊?” 这个时候,焦宝亮的电话接通,鲁春反倒不着急,只顾着和焦宝亮说话了,瞧得简言一阵摇头,心说这个小春还真是要有个人在旁边照应着。这么想着,觉得照应鲁春的那个人就是她――也应该是她,俏脸便开始发红起来。 鲁春与焦宝亮一通电话,当即说道:“亮子同志,请你把侯老给拦下来,千万不能让他走掉……还有……哦,没什么了,你千万要拦住他,对,把他带到江夏市公安局。” 通完电话,鲁春暗暗自责,亮子同志想必早就发觉侯老有不正常的地方,所以就一直贴身跟着侯老,反倒是他,还在怀疑亮子同志对他的态度有不好的地方,想想真让人惭愧啊…… 等到鲁春挂断了电话,简言才又问道:“小春,你到底说清楚去哪儿啊?” “就是那个纳,西餐厅,昨天在那儿碰到侯小梅与侯老的地方。” 简言明白过来,原来说的是维也纳西餐厅,一踩油门,车轮高速转动,车子开出了市局大门,朝着维也纳西餐厅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上,简言问道:“小春,难道你又有了新发现了?” “嗯,”鲁春点着头,神色少有的严肃,说道:“我们都被侯老给骗过了……”想了想,觉得好像只有他被侯老骗过,不好意思地笑笑,“盗窃六十亿的案子,极有可能是侯老设计的,只要找到维也纳西餐厅的经理――也就是侯老的儿子,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 简言猛地踩下刹车,暗带责备的眼神问道:“小春,你把这些情况告诉局长、还有支队长他们了没有?”虽然是这么问,但是,联系到刚才进出市局的时候一片宁静,估计鲁春没有告诉洪旗他们,所以,手机很快拿出来,快速拨了几个号码。 第七十二章 餐厅行凶 尽管简言的口吻不无责备的意味,不过,对于鲁春她还是非常相信的,要不也不会着急着打电话给局里。(.好看的小说) 鲁春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不过,他还不知道到底不妙在哪里,所以,小心问道:“怎么了言姐?” 简言来不及回答鲁春,只顾着打电话,却没想到拨完电话之后,鲁春身上响起了手机的铃声,脸上随即变色道:“你的手机是局长的?”接着赶紧又换了个号码,接通之后焦急地道:“丁队,是丁队吗?我是小简,有新情况……嗯,是关于罗宁那件案子的,有新的嫌疑对象……是的,嫌犯是维也纳西餐厅的经理,男,三十岁左右,广东口音,嗯,出入境管理局或者派出所外来人口管理处可能有他的照片……我建议,对该嫌犯立即实施抓捕……还有,机场、车站、码头等地要实施监控,以防嫌犯外逃……” 一口气说完,一看身侧,鲁春却早已没影了。却原来是鲁春从简言的与丁大龙的对话中明白了他做错在哪里,于是便羞愧而“逃”,偷偷溜下车,独自一人去维也纳餐厅抓人去。 维也纳西餐厅与江夏市公安局都在江北,鲁春对于经过的路途,记性一向很好,所以,赶到维也纳西餐厅的时候,路上也就是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 冲进餐厅,鲁春扯着嗓子叫道:“经理,经理……”抓过身边服务员小妹,急问道:“你们经理呢?” 鲁春的行头不再是昨天的那一身,这么冒冒然冲进来,理所当然地被当做是不速之客。看见围过来的保安还有小弟小妹,鲁春觉得有必要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于是,手中的小妹被他“噼啪”两下耳光。 不料,这下捅了马蜂窝,一个面目清秀的服务员小妹,总归是会让保安、酒保、甚至是食客生出呵护之心的。当下,至少二十个以上的男男女女捏着拳头要过来揍鲁春。 鲁春大感后悔,不过,稍稍值得安慰的是被他抓在手里的服务员小妹被吓坏了,带着哭腔哆哆嗦嗦说道:“经理……他们一家,去,去……国外渡假,今天中午就……就走了……” 一席话说话,鲁春的拳脚也进行了中等强度、小范围的伸缩运动,围过来的男男女女在服务员小妹一句话的时间之内,均不同程度遭鲁春毒手而暂时失去行凶能力。 鲁春放开服务员小妹,走了几步,梦醒似的回过身,来到服务员小妹身边,抓起服务员小妹的右手,照着自己的脸颊也“噼啪”来了两下,然后满怀歉意道:“对不起,这事是我不好,不过,我真的有非常非常紧急的事……嗯,回头再跟你解释。(.好看的小说)”说完之后,这才发觉被他打以及把他打的这位服务员小妹,正是昨天帮他与简言点菜的那位,不禁乐了,“原来是你啊,我真有急事,回头一定跟你说清楚。”之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服务员小妹也认出了是昨天地那位帅得令她小心肝扑扑乱跳地锅锅。摸了摸被鲁春打得稍稍有些红肿地脸颊。又看了看打了鲁春俊脸两巴掌地小手心。不由得痴了。 旁边。相熟地服务员纷纷过来。 “好浪漫哦……” “是啊。如果有人也用这种方式求爱。我就是死也要嫁给他……” 在周围姐妹地七嘴八舌中。服务员小妹脸上泛起了幸福地笑容。 出了餐厅的鲁春又是懊恼又是庆幸,懊恼的自然是不该轻信侯老之言,以为侯小梅彻头彻尾都在骗他,以至于从一开始他就忽视了侯老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儿子这一事实;而另一方面庆幸的,却是因为简言及时汇报了侯老的儿子具有作案嫌疑,现在看来,如果公安局能及时堵住外逃路线,侯老的儿子还是有可能会被抓住的。 不过,在庆幸的同时,鲁春更多的却是担忧,算了算时间,从侯小梅与罗宁被警察抓住,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不论是谁把晕过去的侯小梅与罗宁弄到奔驰车里,至少,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多小时的外逃时间。 鲁春掏出手机,无意中看到显示屏上两行小字――“未接来电”与“小简”,大喜过望,依着简言曾经指点过的,回拨过去,通了之后,却传来干巴巴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鲁春愕然,却见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呆子,我已经到了……”简言宜喜宜嗔的俏脸从车窗里探出了。 鲁春拉开门,叹着气说道:“真晦气,他们早做好了准备,中午就已经走人了……不过,考虑到他们还要做坏事,所以,我估计,他们人还有很大的可能留在江夏地面上……对了,言姐,奔驰车被发现的地方是离飞机场近还是离火车站近?” 简言换上一副赞赏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奔驰车发现的地方在外环以外要靠近郊区的地方了,离机场倒是比火车站要近,车子开得快一点,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就可以到达。” 鲁春着急起来,嚷嚷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机场。” 简言飞了鲁春一眼,手指轻轻戳在他脑门上,“你呀,总是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神态亲昵却不做作,不由得让鲁春心里一暖。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警车显然多了不少,经过的许多路口,此际都有警车设障检查,这也无形中拖慢了简言与鲁春赶到机场的时间。 简言与鲁春抵达江夏天蓬机场的时候,里里外外也已经被刑侦支队的同仁监控地严严实实,不过,让他们遗憾的是,机场并没有秦峰――也就是维也纳西餐厅经理、亦即是侯老的儿子――的购票或者登机记录。也就是说,秦峰很有可能已经化名出逃。 鲁春与简言相视无言,此时,鲁春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洪旗打来的,听得出来,洪旗的压力也很大。侯老被请入公安局之后,现在已被正式拘留。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洪旗可说是除了无条件相信鲁春之外,没有任何的退路,所以,在电话里一再询问鲁春所推论的依据。 第七十三章 警用机场 鲁春的情绪更是低落,先说了机场没有发现侯老的儿子出境记录。(.无弹窗广告)洪旗说阿拉知道了。鲁春又不死心地问秦峰是不是乘火车离去的。洪旗叹而说道,已经联系了江夏铁路局公安处,目前为止,两个小时之内所有经过江夏的列车车次都已搜查过,没有发现嫌疑人。 鲁春难过地低下头,简言看得着实不忍,轻轻握住鲁春的手。鲁春强作欢笑,正要将他所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洪旗,就在此时,却眼睛一亮,忽地问道:“洪局长,天上和陆地都查过了,那么水上呢?他们也有可能乘轮船逃逸的。” 洪旗在电话的另一头苦笑道:“江夏港的客运航线已经停运快一年多了,现在,所谓的江夏港码头,如今已经是长途汽车站。” “既然客运停了,那么货运呢,乘货轮逃跑不也是可以的吗?” “小春同志,不要闹了!”洪旗出奇地严肃起来,在他看来,要抓侯老的儿子,恐怕是需要国际间的合作了,而现在,侯小梅与侯老这两个烫手山芋尚在公安局,当务之急是需要鲁春有力的证据证明此事确实是侯老以及他的儿子所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更是这时候市局唯一能做的事。 鲁春并没有灰心,几乎是央求地说道:“洪局长,现在,飞机场没有记录,火车上也找不到人,而且,公路也监控起来了,水路是唯一没有检查过的,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不成?洪局长,要不,我去追!” “胡闹!胡闹!”洪旗连斥了两声,稍稍停顿之后,语声放缓,沉重地说道:“小春同志,你让小简带你去警用机场,我会下令让警务航空队配合你的行动……”叹了口气,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埋怨,“阿拉干了三年局长,也累了……” 鲁春放下电话的时候,简言也正好打完一个简短的电话。 “小春,候机楼与安检口的监控录像刚刚检查过,没有发现容貌与秦峰相似的人。” 鲁春明显呆了一呆,接着就是一阵狂喜,以拳击掌,兴奋道:“看来,他们真的如我所料,”又急问道:“言姐,洪局长说让你带我去警用机场……咝,警察用的机场……难道这里的机场不许警察用的吗?” 简言听到鲁春提起警用机场,动作与表情明显的比鲁春还要呆上三分,半晌之后才问道:“你没听错,局长说的是警用机场?”见到鲁春非常有力地点头,脸上喜忧参半,说了声:“你跟我来……”当先朝机场出口快步走去。 警用机场离天蓬机场并不是很远。所以。在路上。简言没多少时间对鲁春嘱托什么。不过。她强调最多地一点却是要鲁春不要辜负洪旗地期望。直升飞机在夜间飞行也许多不稳定地因素。因而。也就意味着比白天有更多地危险。洪旗既然让简言带鲁春去警用机场。那已经是近乎于赌徒行径。可以说是完全孤注一掷把宝都压在了鲁春身上。也就是说。洪旗地个人前途。包括整个江夏市局地声誉。已经与鲁春息息相关。 鲁春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心思却随着简言地话飘到了蓝天――确切地说应该是黑天。心情也就开始激动地根本难以平复。他猜测。洪旗洪局长极有可能给他一个大大地惊喜。 果然。到了警用机场。简言与鲁春率先听到地便是震耳欲聋地轰鸣声。一架直升机停在宽阔地停机坪上。螺旋桨桨叶高速旋转下带起地狂风。吹得刚下车地鲁春一阵眨眼。生怕狂风会把沙粒吹到他眼睛里。 机场四下里灯火通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地持枪特警如临大敌。尤其令人瞩目地是直升机地探照灯。雪亮雪亮地灯光几乎可以把一切都照射成透明状。 鲁春与简言此刻面对着地是两名持枪蒙面特警。正仔仔细细查看简言地证件。检查完毕之后又问鲁春要过电话。不一刻。与专案组指挥中心地洪旗简短地通话之后。才得以放行。 已经坐上直升机地一中队中队长陆小天猫着腰走下直升机。捂着胡乱飘散地头发奔跑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却是一步到位。只听他以从未有过地兴奋之情喊道:“草。警务航空队头一遭完完全全配合咱们刑侦支队。简言。咱们一中队这回可算是露了大脸了……”话还没说完。他直接就看到了鲁春那张欠揍一百单八拳地臭屁脸。 “中队长同志……” 陆小天的热情瞬间冷却下来,“哦”了一声,又瞬间以饱满的情绪对简言说道:“简言,祝我好运!” “嗯,陆队,加油!”简言握拳摆了个加油的pose,接着却对鲁春飞吻连连,趁着直升机轰鸣声能将人声淹没的机会,说出了一直不敢说出的一句话: “小春,我爱你……” 毕竟由于噪音太过响亮,鲁春并没听清简言所说的是什么,不过光是那一阵飞吻,就已经让鲁春料不到一向含蓄的简言,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会变得奔放如斯,不留神之下,也学着简言来了个飞吻,结果,陆小天脸色铁青,简言笑靥如花,而他自己,却闹了个大红脸,夹着尾巴灰溜溜逃到直升机里,躲到阴影里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小天也随后上了直升机,紧接着,舱门合上,机身开始剧烈颤动起来,机舱外,气流的扇动愈加的明显。在机师的提醒声中,直升机渐渐离开地面,向着未知的远方飞行而去。机场的停机坪上,已经成了璀璨的灯火中一颗小黑点的简言,兀自满怀期待对着夜空中不停地挥手。 第七十四章 从天而降 江夏警方的直升机属于超龄服役的老式轻型飞机,机舱内一共有四个座位,不过,让一架服役超过十年的直升机满乘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所以,市局专案领导小组成员一致决定,除了机长与副机长组成机组之外,另外只派经验丰富、脾气暴躁的陆小天协调鲁春与指挥中心之间的联系。 脾气暴躁的人与鲁春一起行动,照理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过,指挥中心自有他们的考量,在几百米的高空,谅鲁春也不敢打人。 鲁春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名声在江夏市局特别是中下层之中,委实是不大好听,这中间,尤以一中队为甚。所以,当他虚心向陆小天求教,却换来陆小天不阴不阳的一句:“洪局让我配合你的行动。” “这样啊……”鲁春没听出陆小天话里极大的不满,立即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沉吟半晌,说道:“我需要两个小时之内经过江夏的货轮的……船牌号,还有,船上装载的是哪个资本家的货物,以及……”以及之后,鲁春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些小木船能不能查到?” 陆小天翻了翻白眼,联系地面,将鲁春的要求一说,随后,一边点头,一边咬着手电筒照着纸记录,记录好之后,把资料递给鲁春。[.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的目力不错,不过,看着写满船名的纸,顿时头疼起来,“这么多船啊……”正感到无奈的时候,忽然听到陆小天非常激动地“嗯嗯”,然后拿下耳机,兴奋地说道:“指挥中心已经确定,长海a号货轮装有飞天制衣股份有限公司的集装箱,知不知道这家公司老板是谁吗?” “是谁?”鲁春被陆小天的情绪感染,亦是非常激动。 “切,自己不会看啊……”陆小天激动过后,马上明白过来,与他一起行动的是痞子鲁春,遂没好声气给他。 “没有啊?”鲁春仔细找了找,找到长海a,却并没有相关记录。 “我这不还没写吗……”陆小天夺过纸,草草写了个“侯”字,然后递给鲁春。 鲁春强忍着咬人的冲动,切齿道:“中队长同志,你等着,下了飞机,我非抽你不可……” “草。老子吓大地……”陆小天虽然嘴硬。心里却直打鼓。要是打起来。洪旗肯定会包庇鲁春。更何况鲁春还有一个全支队人人敬如天神地师兄齐俊。“有种你骂我啊。骂不过我就要打人。你算什么好汉……” 鲁春没有经过系统地骂人培训。与陆小天比骂人当然要吃亏。便再次强调:“反正你等着……” 短暂地沉默之后。飞机很快飞临长江上方。直升机上地探照灯。理论上可以探视达五公里地距离。一公里之内能清晰地看清楚车牌号。而在江上。因为江面开阔。货轮表面油漆地船名字号要比车牌上地字号大不是一点半点。再加上鲁春地目力要强于一般人。所以。即使船在一公里之外。鲁春也能分辨出一个大概。 直升机沿着长江上空一直往东飞行。半个多小时之后。鲁春击掌道:“看到了。我看到了。长海a就在前方。” “准备吊索!” 前排地机长与副机长相互点头。关键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鲁春却直皱眉头,觉得爬这种软梯子分外掉价,于是问道:“驾驶员同志,飞机能不能飞低一点,待会儿我直接往船上跳得了。” “白痴……”陆小天又忍不住要骂鲁春了,结果,不留神,脸上挨了鲁春一巴掌,“草,你不是说下了飞机再抽我吗?” 鲁春懒得理他,可也自知刚才问得莽撞了,不过,对于副机长要求他绑上安全带,却死活不同意。这倒不是他的个人英雄主义极端膨胀,而是提防陆小天说出去,说鲁春怎么怎么怕死啊,他丢不起这人。 吊索一米一米地往下降落,与此同时,扩音器中传来副机长嘹亮地警示声,“长海a请注意,长海a请注意,我们是江夏市警方,请船长下令停下货轮配合警方调查!” 扩音器不断地重复着相同地警示声,而货轮显然也听到了扩音器里停船的要求,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鲁春目测着与船体之间的高度差,并反复计算着吊索下降到哪个位置,跳下去才不至于受伤。正在这时,船上传来“乒”、“乓”两声枪响,其中一枪子弹擦着鲁春的耳际飞过,子弹与空气的摩擦产生的尖啸声震得他耳膜鼓荡,而掠过的热气甚至将他的耳廓灼得火烫火烫。 鲁春暗叫不好,下一秒,就在船上亮光一闪而枪声还未传到之际,果断地一弓腰松开双手,“砰!”又是一颗子弹从他头顶上方飞过,只要他慢上哪怕0.1秒,说不定就是中弹而免不了落水而亡的结局。 鲁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尽管如此,脑海里却飞速计算着临松手之际所观察到的与船舷之间的距离,就在他将要擦过栏杆的一刹那,猛地张开右手抓住船栏。 “喀喀”连连两声,由于下坠之势过于迅猛,使得鲁春的肩关节与肘关节同时脱臼,刹那间产生的剧痛令坚强如鲁春者,亦忍不住放声大叫,右手再也握不住栏杆,掌心一松,身体依旧坠落,只是,下坠的速度放缓了不少。 靠着这几乎断臂而抢来的极其宝贵的阻力,鲁春的左手随后抓出,就在头顶已经落过栏杆底部之际,堪堪抓住了船沿与甲板交界处的突起部分。 鲁春知道,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才刚庆幸一会儿,就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直升机上也响起了枪声,显然是陆小天发现了鲁春坠下吊索之后,也开枪进行射击。 船上的枪声也陆续响起,而且,听声音,开枪之人在慢慢靠近鲁春的位置,可以想见,开枪之人没有听到人体落水的声音,始终不放心而过来察看。 枪战持续了两轮之后,形成了陆小天单方面的射击。不过,陆小天的子弹也很快射完,没了子弹,他只能一个劲地向指挥中心呼救。 而这个时候的鲁春,正强忍着右臂脱臼之后的剧痛,左手攀着船沿正努力地荡着双脚蓄势。 第七十五章 玩捉迷藏 开枪之人在听到直升机上的枪声歇了之后,快速往弹仓里装填着子弹,一边装一边往鲁春坠落的方向过来。而此时,鲁春也蓄完了势,猛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身体往左边一侧高高荡起,然后猛地收腹抗肩旋腿,一连串的动作几乎耗尽了他全身体力,身体落下的同时,右腿狠狠地磕在了栏杆上,总算及时地左肩下坠,才让身体往甲板上落下而不是翻到江里去。 掉到甲板上的鲁春看得分明,开枪之人正是维也纳餐厅的经理,也就是侯老的儿子秦峰。而秦峰显然被突然之间掉在甲板上的鲁春给吓了一跳,顾不得再装填更多的子弹,手忙脚乱地压弹仓意欲持枪射击。 鲁春已痛得双眼迷蒙,但危险的气息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危机关头,伴随他跑了大半个江夏的泡沫塑料拖鞋一前一后脱脚而飞,势大力沉地飞向秦峰。 秦峰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持枪格挡,结果,鲁春与秦峰两人之间的争斗最终演变成了枪与拖鞋之间的战争,而这场争战中,带着鲁春脚力与脚气的拖鞋最终占了上风,还没压实的弹仓被连续两只拖鞋震得脱离枪身,当啷一声,弹仓落地之声充耳可闻。 直升机的探照灯照射下,鲁春吃力地爬起来的样子,陆小天看得分明。尽管他对鲁春有这样那样的不满,但在此际,显然,团结应当是主流。可是,陆小天此际也给不了鲁春有力的支援,情急之下,被打光子弹的手枪脱手而出,照着秦峰的脑袋飞去。 靠在船舷栏杆的鲁春正欲将右臂的关节给接上,蓦地黑影一闪,秦峰将手枪当作暗器飞袭过来,一闪身,头顶剧痛,却是陆小天失了准头,被扔下的枪不偏不倚,砸在了鲁春头上。 “我草你陆小天同志的妈!” 鲁春终于忍不住暴出粗口,不过,在桨叶高速旋转之下,这句粗口的听众仅秦峰一人耳,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秦峰显然并不想做一个好的听众,就在鲁春头顶有鲜血流下之时,他抓住机会猛施拳脚,一连串毫无花巧的组合拳带着呼呼风声,声势极为凌厉,任鲁春如何了得,手臂脱臼外加满脸鲜血淋漓之下,灵活性较之往常差了许多,胸腹之间连续挨了三拳一掌,踉跄后退的同时,秦峰再施左右**组合腿法,这一招,却是侯老取自跆拳道再传于秦峰,经过国术的改良之后,凶猛尤甚于跆拳道中的同名腿法。[.超多好看小说] “嘭嘭”之声不绝于耳,迭遭重创之下的鲁春被踢飞至半空,然后重重跌落在集装箱上,胸口一窒,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秦峰已经红了双眼,眼下,他唯一的出路就在于干掉船上的警察,然后转陆路,争取最大限度地消耗直升机的油料,如此,才能摆脱如鬼影附身的探照灯。所以,秦峰当下也是高高跃起,爬上小山一样的集装箱顶部,却发现遭到他连串打击的鲁春,竟然还有余力逃跑。 秦峰自然不会想到。他地**脚尽管予以鲁春重创。却也令鲁春借势跃至集装箱之上。否则。以秦峰地腿功。又怎能把一个大活人踢飞到半空中。不过。鲁春也是有苦自己知。毕竟。秦峰一身武艺得自侯老真传。毫无还手之下。受创也是极重。若非平时勤练不辍地汉春诀在关键时刻游走全身。他能不能爬起来还未可知。 鲁春在内息仍是涣散地情况下。不敢与秦峰硬拼。只能仗着体质优于常人。靠着单手攀过一座又一座集装箱。开始与秦峰玩起捉迷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峰眼见一时之间抓不到鲁春。心里渐渐焦急起来。如果再拖下去。一旦江夏警方地水警支队赶到。他就插翅难飞了。紧急关头。秦峰再也忍不住。一边追鲁春一边放声叫道:“老婆。你快去放救生艇。快点……” 正在绕着圈子地鲁春。眼见船舷一侧出现一名少妇。同时离少妇不远处地阴影里尚有一个四五岁左右地小男孩。猜到二人是秦峰地家小。灵机一动。对着那名少妇冲过去。秦峰暗叫糟糕。同时抄近道冲了过去。 眼看鲁春离少妇与小男孩越来越近。秦峰心胆俱裂。使出浑身气力。连续腾挪。务必要抢在鲁春前头挡住他。不料老天实在是眷顾秦峰。就在鲁春与少妇之间只有一口集装箱距离地当口。鲁春却猛地一脚踩了个空。头下脚上。直挺挺往船甲板上摔下去。 秦峰大喜过望。朝着鲁春落地地方向跳过去地同时。紧绷地弦也松了下来。 然而,鲁春的头就要触地的一刹间,左手却快如闪电般的越过头顶,一曲一伸之下,整个身体犹如展开的弹簧,嗖的一下,以更疾更快的速度弹向半空中,而此时,正好是秦峰从高处的集装箱上跳落下来,落脚点正是预想中的鲁春落地的位置。 秦峰的人正在半空中,却是旧力才去,新力刚生之时,眼看鲁春双腿蹬来,危机关头,双掌一合就要与鲁春二人在空中来一个硬碰硬。 怎料,直蹬过来的两条腿却忽然之间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荷花,倏地分开,紧接着,鲁春一声大喝――“夺命剪刀脚!”秦峰的双掌瞬间被鲁春的膝盖死死抵住,而他的上半身,却已经被夹住,丝毫动弹不得。 作为大明谷的传人,此际,鲁春施展出的破敌绝招却是洪旗的成名绝技。 双方几乎同时落地,而在空中的短兵相接使得落地的时候,鲁春的双膝压在了秦峰的胸口并把他的两只手也给顺便压住。早有准备的鲁春迅速一个翻身顺势将秦峰左右两肩的关节捏脱臼,然后,才在秦峰的惨叫声中,将他翻身伏地,膝盖顶住他的腰部。 直升飞机上,借住探照灯打出的强光,陆小天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得分明,惊喜交加地喊叫道:“抓住了,鲁春把嫌犯给抓住了。” 市局指挥中心,前一刻还在忧心忡忡的洪旗,顿时像是脱力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案发以来,洪旗还是头一次感到沉甸甸的心头轻松了许多,犹如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第七十六章 主要证人 长海a货轮上,秦峰不停地大声叫痛,鲁春则有了余暇调息,顺便把右臂的关节给接上,此外,也就只有秦峰那一头鸡窝似的头发的妻子尖叫声与他儿子的哭喊声。 回到市局,出乎意料的是洪旗带着丁大龙、年好古等人竟然亲自在市局大门口迎接鲁春,除了这些高层,简言、焦宝亮、孟飞凯也混迹其中。 简短的握手感谢之后,洪旗非常遗憾地告诉鲁春,因为鲁春并不是警员,所以,按惯例,作为警方最重要的证人,鲁春还必须做一份笔录。 鲁春倒是很大方,说协助调查嘛,很应该的。洪旗干笑数声,招来简言,让她给鲁春做笔录。焦宝亮与孟飞凯一见,大事不妙,自投罗网,说他们也是重要证人,强行要求参加笔录。洪旗一阵头疼,干脆招来陆小天,一起做笔录去。 洪旗的兴致很足,做笔录的时候亲自坐镇,其实,他还是对于整件案子感兴趣,虽说如今可说大功告成,嫌犯已抓获,证物已取回,可对于江夏警方来说,案子的过程犹如云山雾罩,根本理不清一个头绪,而最清楚其中过程的,无疑要属鲁春了,所以,洪旗的旁听也显得理所当然。[.超多好看小说] 洪旗既然旁听了,丁大龙、年好古也变得兴致盎然,作为两位专案组的副组长,其实也很有必要了解整个案子的过程,所以,他们也有足够的理由旁听鲁春的叙述。 如今的鲁春成了大英雄,做笔录当然不能去审讯室,再说,旁听的还有几个大人物,丁大龙一合计,得,去我办公室,于是,宽敞的支队长办公室显得局促了。 准备工作就绪之后,鲁春理了理思绪,开始叙说他所知道的一切。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昨天开始说起……” 昨天在银行里的时候,因为丁大龙亲自带队出现在现场,所以,这些事情鲁春说的很粗略,叙说的重点放在离开欧亚饭店之后,随青年武当派的红毛哥来到娱乐城,无意中发现了侯老竟然有一个儿子。 洪旗等人得知侯老的这个不为人知的儿子居然还是鲁春见过一面的人,尽管鲁春最后没有追到侯老的车子,但最后还是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回想起那人就是维也纳餐厅的经理,众人不禁齐声慨叹,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成语恐怕就是为鲁春量身定做的。 “就在昨晚。我与言姐约定好了。要把公安局压下地案子继续调查下去。所以。今天上午我们特地去了一趟农行。查看现场地监控录像。一开始地时候没发现什么。不过。等到我第二次去地时候。却发现录像地最后显示。车子停靠地地方。有一个直通银行后面马路地洞。这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昨天动手窃取六十亿、并还回去地。就是侯老。那时候我就在想。侯老把东西偷了之后还要还回去。目地肯定不在财物上。而那个时候又恰好得知罗副局长因为这件案子辞职。所以就猜想会不会侯老与罗副局长有仇。故意搞这么大地案子。迫使罗副局长辞职。” 听到这里地时候。洪旗一直连连点头。在鲁春喝水地时候插话道:“国庆同志我了解。他是一个勇于担当地人。而大龙还年轻。为了大龙地前途着想。他最后也一力把责任给承担了下来……想必。侯老对国庆同志了解地也比较透彻。所以先匿名举报。然后再实施作案。最后。他们地阴谋果然得逞了。” 丁大龙也点着头。最后慨然一叹。也不知是在叹罗国庆。还是在叹他自己。 “言姐委托我去找罗宁同志。我特地画了一幅他地画像。跑了大半个江夏。总算找到罗宁同志。却意外地发现侯小梅也在罗宁同志在地地方。而且。侯小梅对罗宁同志地态度忽然之间变得很亲密。这个时候。我更加确定了她地目地在于报复罗副局长与罗宁同志……呵呵。言姐还批评我。说我地想法不对……” 简言一开始听到鲁春说起了她。干脆停下笔――反正鲁春地叙述最后会依据录音重新整理成文字。深情凝视侃侃而谈地鲁春。不料听到这么一说。嗔怪地瞪了鲁春一眼。 “呵呵。咱们不谈小简。小春同志。继续说下去。”焦宝亮适时打断了简言地眉目传情。示意鲁春继续。 “侯老把这份凭证还回去之后,显然对于这笔巨款起了非分之想。而挑起报复罗国庆的侯小梅,目的就要单纯得多,所以,当侯小梅只想着报假案欲图控告罗宁**罪的时候,侯老还暗中帮了我一把,表面看好像是为了侯小梅着想,但实际上,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他是想第一次让侯小梅报复罗宁失败,然后撺掇侯小梅继续报复罗宁。” “我猜想,事情可能是这样的,侯老为侯小梅设计了一个报复罗宁同志的局,谎说她的太爷爷来到了江夏,就住在新天下小区,然后让罗宁同志拿着侯小梅准备好的礼物去拜见她的太爷爷。这个礼物大家也都知道了,会自动爆炸被散发出致人昏迷的浓烟,这个时候,侯老会趁机潜入,把价值六十亿的凭证塞到罗宁同志的身上,当保安发现罗宁的时候,肯定会把他扭送到公安局,最后会在罗宁同志身上搜出那份凭证,如此一来,罗宁也免不了会吃官司。” 洪旗深有同感地点着头,说道:“嗯,很有可能……小春同志不错,推理地非常缜密!”洪旗一竖大拇指表示赞赏。 鲁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在酒店的天台上,侯小梅曾对我说,十分钟之后,罗宁将会以入室行窃的罪名被捕,于是我就猜想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后来发生的情况显然与侯小梅所预料的发生了极大的偏差,”鲁春惋惜之极地摇着头,说道:“侯小梅做梦也没想到,侯老还有一个儿子,如果侯老只是一个孤老,可能对巨额财富不会多感兴趣,可问题是他不但有儿子,还有孙子,为了后代的幸福,他不惜嫁祸于侯小梅与罗宁同志……” 第七十七章 原来如此 谈起侯老,鲁春似乎有着很多的感慨。(.) “首先,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他不惜假装心脏病发作,在酒店的医生与保安大哥全程陪同下,他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而暗地里,他却派他的儿子暗藏与新天下小区,在罗宁弄晕了失主而自身也同时昏迷的情况下,出手窃取了那份凭证,并迅速地将罗宁同志给转移出去,造成罗宁畏罪潜逃的假象。而在酒店里,侯老的媳妇可能就躲在侯小梅的房间里,弄晕侯小梅之后,穿上了侯小梅的衣服,然后假装成慌慌张张的样子离开酒店,为了防止让人认出她不是侯小梅,她还特地带了一面镜子照来照去,实际上是拿镜子挡住她的脸。事实上,她这么做也成功了,酒店里的值班经理就错把她当作侯小梅――不过,现在想来,那个经理的话还是值得琢磨的,可惜的是当时侯老出来打岔动手打人,以至于我没空去想那个侯小梅的真假。” 洪旗即使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但听了鲁春说了这么多,也隐约有了一个轮廓,“可真正的侯小梅又是怎么被弄出去的呢?”洪旗这么问的时候,其他人也正有此疑问,于是,目光重新又落在鲁春身上。 “你们有没有发现侯小梅的脸色有点黄?我估计,被弄晕之后,她的脸上被涂了一些药膏,使得别人一下子认不出她,然后把她弄到楼梯,或者电梯里,只要酒店的人发现她,肯定会把她送医院,只要侯小梅出了酒店,在路上,或者在医院里,他们都可以动手的。” 在座的都是老公安了,本来只要稍稍动一下脑筋,很容易可以猜出结果,可笑的是,都围着鲁春把案子当故事听了,有不解的地方也就自然而然发问,弄到最后,鲁春倒没觉得什么,其他人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经过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奔驰车的司机想必也是被侯老的儿媳妇给迷晕,然后把罗宁同志与侯小梅转移到奔驰车上,给人以二人畏罪潜逃、半途汽油耗尽束手就擒的假象。值得一提的是,侯老曾经动手窃取过那份凭证,本来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然而,因为设计巧妙,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使得我得知侯小梅与罗宁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被抓获的消息之后,很快就认定了是侯小梅与罗宁窃取了凭证,以至于侯老的儿子和儿媳妇有了充足的时间逃跑……” 鲁春说到这里,忽然自己有了疑问,说道:“不过,我始终搞不明白,他们一家子为什么不乘飞机逃跑呢,如果乘飞机的话,恐怕这个时候他们早已逃得远远的了。” 洪旗、丁大龙、年好古三人不约而同的呵呵笑了起来,笑毕,丁大龙自动闭嘴,年好古则装作一脸好奇地问道:“我也有与小春同志相似的疑问,洪局怕是有心得,能不能说来给咱们听听?” 马屁精!丁大龙暗骂了一句,嘴上却学着年好古说道:“是啊,洪局,我也想不明白,您快说来听听吧。” 洪旗乐呵呵地指了指手下两个爱将,“你们啊……”然后看着鲁春解释道:“正如小春刚才所说的,侯山与秦峰他们的犯罪经过并非无懈可击,时间久了,总归会有漏洞,而且,秦峰一家签的是短期旅游签证,逾期不归,马上就可以让人怀疑到他们身上。如果他们坐飞机逃跑,因为有出入境的记录,跑得了一时,却跑不了一世。而坐货轮就不同了,躲在集装箱里,神不知鬼不觉,经上海到香港,再偷渡到拉美等国家,从此就可以隐姓埋名逍遥快活。” “哦……” 鲁春、丁大龙、年好古一起点头。而且都是一般模样地恍然大悟状。不过。洪旗心里雪亮。真正恍然大悟地。怕是只鲁春一人而已。于是乎。对于鲁春地喜爱更是加深了一层。 鲁春看了看一直做听众地焦宝亮与孟飞凯。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么表现好像有些过头了。你看焦宝亮同志。他早在鲁春之前就已经觉察到侯老地不对劲。及时地装作关怀实则是监视侯老。待时机一成熟。立马将侯老逮捕归案。于是。不好意思地对焦宝亮笑笑。说道:“其实。最厉害地应该是亮子同志。我还在怀疑侯小梅地时候。他就已经将目标牢牢锁定了侯老。没有他。侯老可能也早就坐飞机逃离江夏了。” 焦宝亮摆摆手。说道:“小春同志过奖了。其实。我盯着侯老倒不是说怀疑他与案子有关。而是因为他与境外邪教组织有染。恰好。630办公室将情况反映给我。所以就对侯山留了个心眼。” “不管怎么说。亮子同志还是立了大功地……对吧。洪局长?” 洪旗噎了一噎。有心要否定。可焦宝亮把侯老带到市局。这是板上钉钉地事。不是说否定就否定得了地。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然后指着陆小天说道:“小天同志也不错。配合小春同志。抓住了秦峰。也立了大功啊!” “是啊。”鲁春由衷地点头道:“中队长拿枪砸破我地头地时候。我还怪他来着。现在想想。他也是一番好意。想要帮我来着……” 洪旗艰难地咽下一口又一口唾沫,“原来是……这样……来着……” 正说着,坐镇审讯室的预审监管支队支队长派人汇报请示,侯老得知秦峰夫妇二人被捕之后,表示想见见侯小梅,见过之后,愿意坦白全部犯罪事实。 支队长办公室里,不独是丁大龙、年好古、陆小天、简言四人,就是焦宝亮与孟飞凯,也都瞪大眼睛,看洪旗做出怎样的决定。 洪旗很为难,在案件正式告破之前,侯小梅还是嫌犯身份,照理说,嫌犯与嫌犯是不允许碰头的。不过,侯老的条件太过吸引人了,一旦侯老认罪,案子可以正式告破,这么一来,二十四小时之内破获建国以来金额最最巨大的入室抢劫案,明日的大报小报,洪旗以及江夏市局将会有多大的风光。 第七十八章 风云突变 “秦峰认罪了没有?” “还没有,他坚决否认那份凭证是鲁春从他身上搜出的……” “放屁!难道是我故意要诬陷他……”鲁春一听可急了,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不要生气嘛,”洪旗稍稍安抚了鲁春几句,然后对预审支队的人嘱咐道:“去征求一下侯小梅的意见……还是别去了……小春同志,”洪旗再次唱起了高调,“党和政府再次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是不是让我去劝侯小梅见见侯老,”鲁春隐隐猜出党和政府这一次交给了他什么任务,“不过,有难度啊,侯小梅身陷囹圄之后,早就知道是侯老充当黄雀,所以,之前,她一直不愿见侯老……” “党和政府是相信你的!”洪旗大力一拍鲁春肩膀,“小春同志你也要相信自己嘛。” “好吧,我试试……”鲁春无意中瞥见简言略带幽怨的目光,无奈地笑笑,随预审支队的来人一块儿离去。 “那个,小简,你把小春同志的录音整理一下,回头让他签个名。”洪旗匆匆交代一句,也跟着鲁春离开了支队长办公室。然后,一个个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侯小梅在鲁春说了会救她之后,她也安静了下来,非常配合地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作为最具作案嫌疑的人之一,她的交代显然并不能让预审员满意,此刻,虽然秦峰已被抓获,六十亿的凭证也作为证物,现已妥善地保护起来,但是,预审员与侯小梅之间的交锋并没有停止,一方反复强调要“老实交代”,而另一方则一再说明“该说的全部都说了”,拖到此刻将近零时,双方都呈现了应有的疲态。 鲁春还是在洪旗的陪同下得以与侯小梅见面的。一见面,尚不知道秦峰被捕的侯小梅,当即眼泪汹涌而出。 “小春……” 顾不上预审员等人在场。侯小梅一下子冲过来。扑到鲁春怀里痛哭起来。 自从侯小梅被抓之后。在江夏。能让她信得过地人。也仅有鲁春。细究起来。她与鲁春地第一次见面曾闹得非常不愉快。此后。二人地关系有些微妙。而微妙地根源。全在于侯小梅那良好地自我感觉。最后。就在侯小梅自认为那段不堪回首地往事会遭到鲁春轻视地时候。她感受到地却是鲁春流露出地关怀。那是一种拙劣到拿皱巴巴衬衫给人擦眼泪地关怀。甚至是粗鲁地把人抱到房间里然后摔到床上地关怀。但就是这种既拙劣又粗鲁地关怀。令侯小梅地对于鲁春产生了莫可名状地信任之感 鲁春很是尴尬。双手高举。示意在这个亲密接触地过程中。他是处于被动地位。而并非是他地生活作风有问题。 等到侯小梅哭声渐渐有了平息之势。鲁春适时扶住侯小梅地双肩。然后轻声安慰道:“没事了。真正地坏人已经被抓。不过……”说到这里。他地话再次被侯小梅陡然间提高地音量给打断。这一次。哭声里少了那份伤心。却多了种拨云见日地酣畅。 鲁春地俊脸涨得通红。双手再次高举。然后。才转入正题。“侯老说想要见见你……” 侯小梅止住了哭声,抽噎着说道:“是不是他干的?” “不是……” “你骗我!” “是侯老与他儿子串通好了陷害你,我刚才是想说,不是他一个人……” 侯小梅紧盯着鲁春,使得鲁春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一双眼珠子上下左右转个不停,就是不愿和侯小梅对视,而且,鼻尖上沁出了不少的汗珠,可以想见,与美女近距离接触,他的心里负担有多重。 鲁春的窘态侯小梅看在眼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柔声说道:“你陪我去……” 鲁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后肩已被洪旗重重一拍,只好应道:“好……” 侯老的日子并不好过,预审员一再提起秦峰被抓使得侯老一方面提防是预审员的心理战术,另一方面却真的担心秦峰已被警方抓获。尽管全程陪同的刘律师一再抗议江夏警方无中生有,硬是把孤老变一个儿子出来,可是,当预审员说出长海a以及暗藏秦峰一家三口的集装箱编号之后,侯老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侯老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秦峰的母亲,那还是文革之后不久,深圳还是叫宝安县的那个年月,认识之后,很自然的就住到了一起,然后有了秦峰――侯老的祖上姓秦,儿子当然得认祖归宗。 侯氏的家规不允许侯老带他们母子到香港团聚,他们母子的存在一旦泄露,他的命运将是被侯氏扫地出门,所以,三十年来,侯老只能是一个月偷偷溜回几次、有时甚至几个月一次。 推门声打断了侯老的回忆,抬头看时,侯小梅冷漠的眼神正从他脸上一掠而过。 “小梅……”侯老颤抖地叫道。如果说出了秦峰母子之外侯老尚有对不住的人,那无疑就是他亲手布局陷害的侯小梅――这个侯氏家族中他亲眼看着长大、感情也最深的侯氏成员之一。 侯小梅却根本不为所动,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鲁春身上。 “小梅,我对不住你啊……”侯老怆然泪下,“你小的时候,我是亲眼看着你光脚丫子踩在冰渣子里,以后你到了香港,我就经常给你买鞋子穿……山爷爷知道你不缺鞋子了,可想起你小时候,山爷爷就心疼啊……” 鲁春已经从焦宝亮口中知道了这一段,可再次听到侯老说起,还是禁不住叹息不已,而与他并肩而立的侯小梅,此时却已经泪眼朦胧,双手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全身的战栗。 侯老的自责并没有停止,“家里的少爷小姐并不喜欢你,小少爷们还要欺负,山爷爷为了保护你,还曾经把二少爷家的小少爷推倒地上……咳……”侯山被呛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侯小梅终于抽泣起来,“小梅记得,山爷爷还挨了太爷爷好几鞭子……” “山爷爷老了,也糊涂了,做错的事也不敢求小姐原谅,只求小姐在我枪毙之后,帮把我的骨灰带回到深圳,我那老伴孤苦了三十年,山爷爷是时候陪陪她了……” 侯山一边说,一边哭,不时地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而此时,侯小梅却再也忍不住了,哭着扑过去,“山爷爷,你不会死的……” 小小的审讯室风云突变,涕泪交加的侯山蓦地双眼凶光四射,悔恨交加面目一下子变作了极度可憎。 第七十九章 尾声 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侯山的左臂死死卡住侯小梅的脖子,而右掌,按在了侯小梅的天灵盖,以侯山之能,相信只要一吐劲,侯小梅免不了当场身亡的结局。 “你放手!”鲁春看着侯小梅被卡得已是猩红猩红的脸,猛冲一步却又立即退回。 “警察先生,小梅的身份相信不用我介绍了吧,假设一下,如果小梅不幸在江夏市公安局遇难,明天,国内国外的报纸电台电视台将会怎样报道?”侯山此时冷静的吓人,哪还有刚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龙钟之态。 被侯山制住的侯小梅,此刻口不能语,然而,看向鲁春的眼神中,除了悔恨之外,更多的却是无助与绝望。 洪旗很快得知了侯山挟持侯小梅的消息。侯山的条件很简单,十分钟之内必须让秦峰夫妇二人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与侯小梅同归于尽。不过,这个条件显然只是一个先决条件,后续的条件肯定会是安排车辆,让秦峰一家三口出境等等。 洪旗瘫软在老板椅上,该责怪鲁春没有保护好侯小梅吗?似乎是他做鲁春的思想工作,让鲁春去动员侯小梅见一见侯山。揉了揉太阳**,洪旗很快地安排下去,一方面,安排特警、狙击手,另一方面,提秦峰一家子,先期与侯山见面。 与此同时,丁大龙也紧急行动起来。出境的机场、车站,各个关口布置便衣;预测秦峰等人的逃离路线,然后委派人员先一步埋伏起来。 审讯室里,侯老与鲁春紧张地对峙着。对于鲁春,侯老是深深忌惮的, 十分钟不到,审讯室外响起了局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首先响起的一个稚嫩的童音:“爷爷……” 侯山鹰隼一样狠厉的目光之中,此时透露地却全是一片慈祥,眉头也完全舒展开来,乐呵呵地“哎”了一声。 鲁春瞧着这一幕,忽地定下主意,趁小孩子奔跑之时,一抓手,把侯老的孙子一把抓住,学着侯老卡住侯小梅的姿势,威胁道:“侯老,你放开侯小梅,不然的话,可别怪我……” 侯老大惊。“你……”左臂一加劲。鲁春也咬着牙有样学样。那小孩子很快眼白现了出来。双手凌空胡乱抓着。 秦峰大叫着想要冲过来。孩子地妈甚至哭喊着要和鲁春拼命。但他们二人眼下手铐铐住。又有数名警察死死拉着。任他们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侯老看到自己地孙子都这个样子了。赶紧松了松手臂。[.超多好看小说]好让侯小梅喘口气。而鲁春也把小孩子松开。 侯小梅眼神复杂地看着鲁春与侯老地孙子。尽管眼下喉咙口卡得不那么紧了。可以说上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鲁春看到侯老并没有放开侯小梅地意思。不由得焦急起来。说道:“我数到十。你要是不放开侯小梅。别怪我不客气……” “一、二、三……” “来,来呀!老子倒也看看,侯小梅死了之后,你们江夏市公安局是什么下场!”侯老似乎要与鲁春比一比谁更狠,手臂重新加了劲道,侯小梅再度呼吸急促起来。 “……七、八、九……” 鲁春的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手臂不可控制地不住颤抖,终于…… “十了……好吧好吧好吧,你赢了……”鲁春毕竟是一个正常人,颓然松开手臂把小孩子放下。 出乎意料的是,侯老几乎与鲁春同时松开手臂,或许是境外的媒体对于国内一些不负责任的描写,使得侯老不敢再赌下去,毕竟,他与秦峰犯案已是铁打的事实,怎么判还不知道,然而,可以确定的是,秦峰在牢里无论如何靠打手枪也打不出另一个孙子出来。 鲁春刚松开手臂,却见侯小梅也堪堪脱离了侯老的控制,几乎在一刹那间,鲁春双手并指,双掌掌刀切在审讯桌上,同一时刻,膝盖猛撞审讯桌。 审讯桌裂成三块,中间一块大力冲击在侯小梅髋部,生生将侯小梅撞出数米之外。 鲁春顾不上别的,抬脚踢飞另外两片审讯桌,吐气开声,拳风凛冽,袭向侯老。 蓦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下一秒,鲁春挥出的拳头定格在半空中,眼前,侯老圆睁着双目摇摇欲坠,而他的额头,一股血箭自破开的洞口喷射而出,一半淋在鲁春的拳头上,另一半,洒在了他出生的这个城市。 侯老的死给了许多人极大的震撼,首当其冲的是鲁春,没有什么比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带来的冲击还要巨大,站在审讯室里,一直到侯老的尸体经法医鉴定之后搬走,鲁春兀自呆着不动。 审讯室里哭声一片,即使是侯小梅,侯老屡次想要加害于她,此刻却也哭得成了一个泪人,人,有时候就是充满了矛盾。 案子到了这一步,该收集的证据都收集完毕,接下去,该是检察院与法院的事了。不过,鉴于案子中有一位身份非常敏感的港商――亦即是侯小梅,洪旗还是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后的第一时间,书面请示了市委对于侯小梅的处置意见。(.)而市委也不敢专断,连夜请示省委,以至于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省市两级政法委的碰头会还没有拿出一个妥善的处置方案。不过,这一切已经不关鲁春什么事了。 鲁春离开市公安局的时候,时间上已经到了次日的凌晨。临走之际,年好古亲手交给鲁春一张荆楚国际大酒店的vip至尊金卡,这张金卡还是酒店方面鉴于年好古帮助他们从鲁春那里“敲诈”了数千万不义之财之后孝敬的小意思,金卡除了5000圆现金之外,另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优惠,比如说最高3.5折的门市价,两天的标准间免费住宿,最高7折的餐饮消费,等等等等。年好古既然打算和酒店来一场持久战,这张金卡当然没敢要,拿着卡问洪旗,是不是该上交纪委,洪旗一挥手,交什么纪委,给小春同志,于是,鲁春一不小心就成了荆楚国际大酒店的至尊贵宾会员。 简言开车送鲁春去酒店的时候,很想说些轻松的话题开解开解鲁春,不过,鲁春的情绪很是低落,一直耷拉着头。最后,简言也没有办法,只好嘱托同车的焦宝亮与孟飞凯照顾好鲁春。 鲁春睡着的时候,窗外已经有了灰白之色,勤劳的人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几个小时之后,剧烈的敲门声把鲁春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打开房门之后,率先冲进来的是孟飞凯,看到鲁春惺忪的睡眼,愣了愣,“小春同志还没起床啊……” “怎么了飞凯同志,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焦宝亮跟着从外面进来,接过鲁春的话茬说道:“哦,是有关侯小梅的处理意见,我们两个人合计一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说起侯小梅的处理意见,孟飞凯扬眉吐气起来,往靠背椅上一坐,翘起腿得意洋洋说道:“老狐狸总算有求我们的一天……” “呵呵,别听飞凯瞎说……是这样的,洪局长征求我与飞凯的意见,经过我与飞凯连夜联系部里,最后,由省厅出面,报请公安部批准,以公安部的名义,宣布驱逐侯小梅出境、并课以5000元罚金……此外,侯小梅将被禁止入境一年,一年之后,除非侯小梅获得祖国大陆入境或逗留所需的法定证件,否则也将被禁止入境。” 鲁春的海军蓝裤子才套了一半,听到焦宝亮淡淡的语气说完侯小梅的处理结果之后,才慢慢地扣好扣子、系好皮带。 一阵沉默之后,鲁春平静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完了之后从卫生间出来,却发现焦宝亮与孟飞凯都注视着他。 “怎么了?” 焦宝亮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这个时候,侯小梅估计已经在飞机场了……”话还没说完,鲁春已经飞一样的冲出了房间。 冲下楼梯奔出酒店自动门,意外地看见简言站在她的桑车旁边,车子尾部“突突”冒着烟,显然简言正等着他。 焦宝亮与孟飞凯气喘吁吁奔了出来。 焦宝亮叫道:“小春同志,我们打电话叫了小简过来送我们去机场……” 二人随鲁春一同上了车,轮到孟飞凯说话了,“亮子啊亮子……” “行了,学我说话有意思吗?” “跟你说别卖关子,你非不听……” 车子启动,两个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个不休,口干舌燥之际,却听鲁春忽然说道:“言姐,停一下。” 看到鲁春下了车,焦宝亮与孟飞凯也跟着下了,反正,现在不能让鲁春脱离他们的视线之外。 鲁春站在一家礼品店门口,怔怔看着琳琅满目的礼品,眼睛似乎瞧得都已经花了。 “嗯,礼品不错。”焦宝亮说道。 “买下来,送给侯小梅正合适。”孟飞凯也撺掇道。 “我身边没钱……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两位同志破费了……”手捧着礼品,鲁春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这还是昨晚侯老被当场击毙之后的第一次。 看到鲁春的笑容,简言忽地感到有些酸溜溜的,赌气不问他买了什么,加大油门朝机场开去。 天蓬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侯小梅在两名便衣警察的看护下,正焦急地看着大厅门口进出的人群。 因为侯小梅未经法庭审判有罪,所以,尽管是驱逐出境,却并没有被拷上手铐,毕竟,涉及到香港同胞,特别是在荆北省有超过十亿投资的港商家人,处理的时候还要考虑到一个政治影响问题。 广播里一遍又一遍提示着飞往香港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旅客尽早登机,然而,期待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侯小梅的视线中。 侯小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说着她并不稀罕他来送她,但是,当侯小梅被便衣警察强行**候机大厅,走向停机坪的时候,她的眼泪却非常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走上舷梯,侯小梅仍未死心,转头看去,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临来江夏的时候,侯小梅曾经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为了奶奶与母亲曾经遭受的屈辱,她怀着满腔仇恨来了,那个时候,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自小疼爱她的山爷爷;而今,山爷爷背叛了她,曾经给奶奶与妈妈伤害的人,却毫发无损……就要离开江夏了,这些都已不再重要,可是,就这么离开江夏了么? 她成了弃儿,是的,她再一次成了弃儿! 失望与无助充斥全身的侯小梅,跪倒在舷梯上,掩面痛哭不已。 “侯小梅……” 身后,传来一声弱弱的叫唤,是幻觉,还是现实?侯小梅不敢回头,生怕失望之后陷入更深的悲痛之中。 “小梅……” 声音响亮了许多,似乎人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侯小梅蓦地回身,一张阳光之极的俊脸,正对着她灿烂地微笑。 眼泪在空中飞舞,伤透了的心却瞬间在阳光下愈合。 “我刚才碰见了罗副局长与罗宁同志,罗副局长让我转告你,你永远是他的亲人……还有,罗宁同志说,他没有怪你……” 正要扑入鲁春怀里的侯小梅,闻言定了下来,怔怔看着犹在微笑的俊脸,说道:“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么?” 鲁春手上的礼物尤其醒目,侯小梅却并不稀罕。 “我不稀罕他们……” “这个,我在路上看见了,觉得不错,也不知你喜不喜欢……”鲁春双手捧着礼品盒,往前送了送,说道。 “这是你买给我的吗?”侯小梅惊喜莫名,些许不快抛诸脑后,接过礼品盒,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双巴掌大的水晶鞋闪着熠熠的光辉,正静静躺在礼品盒里,阳光的照射下,晶莹的色泽显得分外夺目。 鲁春很是忐忑,侯小梅小时候没鞋穿,并不代表她现在也没鞋穿,哎,她又哭了,该不会是令她触景生情了吧。 正想着,一双火热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嘴上,软软的,似乎还带了点甜味。 “小春,我身边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只好把我的初吻当作礼物……”耳边,侯小梅羞涩的低语萦绕不休,下一刻,踏着欢快步子的侯小梅站在舷梯上挥着手,“小春,一年后,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鲁春茫然挥着手,似乎在与侯小梅道别,然而,脑海里翻腾的却始终是那一吻的风情,直到侯小梅消失在机舱里。 一年后还会回来的,想及此,鲁春的别愁也好了许多,挥着的手陡然间有力了许多。 (第一卷完) 第一章 资格认定 就在侯小梅离去的当天,专案组隆重邀请了在江夏的省内外各界媒体,新闻发布会由丁大龙主持,洪旗亲自出席并以专案组组长的身份向媒体公布了案情的进展。 早在案发当晚,一些消息灵通的媒体人士就已经听到风声,并试图采访专案组成员,而事态的发展可以套用《武林外传》里的台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夜之间,警方就已经掌握了犯罪嫌疑人作案的关键证据,难能可贵的是,损失的财物也被全部追回。 只不过,这件案子里头,有两个关键点被警方刻意地隐瞒了下来:其一,失主被盗财物的具体数额;这一点很好理解,国人素来有财不露白的传统,所以,警方的措辞比较含糊,只说是建国以来盗窃金额数目最为巨大的的案件之一。其二,出于鲁春本人的强烈要求,警方隐去了他在案件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尽管鲁春的理由非常可笑,他说做了好事不能留名,小时候看作文选的时候,小明帮助老汉推车,最后只留下“少先队员”这一泛泛之称,小明的行为深深感染了他,所以,他要向小明学习。 这话当然是扯淡,淳朴的鲁春只明白一个道理――出风头不好,当然,网络时代,要的就是出风头,不过,从未上过网的鲁春,自然还不明白出风头会带来的好处。 侯小梅的暂时离去似乎给鲁春的生活带来了某些不一样的地方,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有时候,鲁春回想起临分别之际,二人之间唇与唇的亲密接触,总是会陷入暂时性的失神状态,除此之外,他的全部生活就是在做迎接大明谷来人的准备。 齐俊找到鲁春,告诉他,大明谷来人将在这天的晚间到来,而且,扳着指头数着说道:“张局主会来,齐书记也会来,”张局主是威远镖局的现任局主,也即是大明谷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而齐书记,虽然也姓齐,却与齐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齐书记是中央派来的大明谷特别行政区党委书记――这是一个隐藏的身份,公开的身份是中央政治局委员,政协副主席。 “总镖头也要来。”总镖头是类似于其他特区的政务司司长,只不过,大明谷的官方说法是民政厅厅长――此民政厅不同于其他省区的民政厅,可以说,大明谷的民政厅基本上是统管大明谷政务的部门。 “除此之外,师傅届时也会来江夏……”齐俊说起师傅,也就是他岳父,脸成了苦瓜,说实话,任何一个女婿一旦听说岳父要上门,总是会变成苦瓜脸的,尽管这个岳父对于齐俊来说,还有着授艺之恩。(.无弹窗广告) 齐俊的师傅,也就是鲁春的师傅,是威远镖局的四大镖头之一。威远镖局隐身大明谷初期,曾以谷内一条溪流以及一座丘陵为分界线,划定了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四个省,四大镖头分领四省。后来,大明谷回到祖国大家庭之后,四个省更名为明南明北明东明西四个区,而镖头职责不变,但官方的称呼则加了一个区长头衔。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是省也好,区也罢,因为领地不大,大明谷内的人往往自称是某某村,所以,镖头的行政级别是正厅级,却有着村长的别称,也算是大明谷内一道独特的风景。 大明谷是威远镖局是政民一体化部门,镖局里的镖头、镖师即是一种技术职称,同时,这种职称又对应了某一行政级别。 说完以上这四个名字。齐俊叹道:“局主他们在信里说。你是大明谷内几十年来唯一地大学生。所以。这次他们来江夏。一定要找到你为止。不但要找到你。而且。为了怕你逃学。非要等你们大学开学。你入学了。他们才回大明谷。” 华灯初上。夏口火车站人山人海。在这山与海之中。鲁春、齐俊、蒋玲显得那么地渺小。 时间大约在夜里十点地时候。三个大明谷地小辈在夏口火车站地月台上郑重地迎接到了特区行政长官一行四人。甫一见面。张局主板着脸训了鲁春足足有一分钟――通常情况下。张局主都是用拳脚教训人地。 张局主名叫张长风。近七十岁地人了。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地红润。如非他地头发还是乌黑润泽。倒是可以用“鹤发童颜”来形容。与张局主并肩而立地是齐书记齐鲁。六十有六。比之张局主还要小上两岁。不过。看上去却要比张局主苍老。本来。中央在大明谷设党委并任命党委书记。也只是一种象征而已。不过。大明谷得天独厚地无污染地原生态环境最适合养身。所以。齐书记来过一次之后就深深喜欢上了这里。每年除了在京主持政协常务工作地同时。倒有一多半地时间呆在大明谷里。 张局主四人一出现。齐俊与鲁春大气都不敢出。倒是蒋玲仗着女儿身。娇声打过招呼。赶紧招来出租车。 七个人,两辆出租车,因为张局主特别的爱护,鲁春得以与张局主他们同车。 鲁春挤在车上,一个劲的说车太挤了,请张局主与齐书记单独一辆车。他的一片赤诚被理解成了妄图逃避局主的教育,于是,齐书记坐在副驾驶位上,鲁春则被张局主、总镖头彭东方、师父蒋天傲三人挤在后座,一路上,每个人都有不少于五分钟的即席讲话,讲话内容主要对于鲁春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进行批判。 出租车开得倒是非常平稳,不过,车里的老家伙们群情汹涌,你一言我一语,这种情况下,鲁春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教育。 值得庆幸的是,四个老家伙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火车来的时候是买的座位票,到了荆楚国际大酒店,饭桌上一个个都耷拉着眼皮直打盹,也算是让鲁春躲过一劫。不过,好运气不会一直陪伴鲁春,第二天清晨五点不到,敲门声就把鲁春给吵醒了。 出乎意料的是,张局主没来,敲门的是总镖头彭东方。一进门,彭总镖头就说道:“小春,受张局主委托,我来给你进行职业资格认定。” 第二章 高级镖师 鲁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猛地张大嘴巴问道:“职业资格认定?可我还要念大学啊?” “是这样的……”彭总镖头打了个呵欠,一五一十解释起来。 原来,就在昨晚,得知威远镖局局主、总镖头一行到得江夏,洪旗微服夜访酒店,与张局主进行了一席深谈,谈话过程中,洪旗讲道理、摆事实,直言,国家的政策向来是在一些关键的岗位,不拘一格吸纳优秀的人才,在某些地区,三个月大的婴儿就已经是正式在编的国家事业单位职员,对比鲁春,十八周岁的优秀大学生,完全可以边念大学边为国家奉献。 张局主半信半疑,到齐书记的房间问起洪旗所说的是否属实,齐书记点头说有啊,这种情况非常普遍,某些事业单位的在编职员一年到头不见来上班,一查,原来是某些局长的孙子孙女,有念小学的,也有念幼儿园的,几个月大的婴儿也有……完了之后,齐书记以嘲讽的口吻总结说这叫举贤不避亲。 张局主愣是没听出来齐书记的讥讽口吻,还以为自个儿阻碍了鲁春的前程,所以使得鲁春产生了情绪,人一到江夏就玩失踪,于是就开始自责,回想起骂鲁春最起劲的就是自个儿,于是就委托彭东方,让总镖头给鲁春进行职业资格鉴定。 大明谷的职业资格共分五等,分别是总镖头、镖头、镖师、见习镖师、趟子手,因为在大明谷,威远镖局还承担了特区政府的职能,所以,每一级的职业资格又分别对应了不同的行政级别,总镖头是副省级,镖头是正厅级,镖师是正处级,见习镖师是正科级,至于趟子手,虽然是镖局中最末等的职称,但要是摊到桌面上,那也是响当当的股级干部。 彭东方笑眯眯的问起鲁春随蒋天傲学了哪些拳脚器械,鲁春非常不好意思,“弟子自幼年起便习练了汉春诀,这拳脚器械倒是荒废了。” 总镖头愣了有一分多钟,半晌才嗟叹“可惜可惜……”然后让鲁春伸出手,食中两指搭在鲁春的手腕上为鲁春把脉。 彭东方的手指一直搭在鲁春的手腕上,神情越来越严峻,把鲁春惊得小心肝扑扑直跳。 “你稍等……”彭总镖头收回手指,匆匆放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鲁春的房间。 不一会儿,张局主也打着呵欠来到了鲁春的房间,然而,当张局主的手指也搭上鲁春的脉门,朦朦胧胧的睡眼霎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爆**光。 “如何?”彭总镖头问道。 “有点邪门……”张局主沉吟了一下。转而问鲁春:“小春。天敖地华山派功夫你学了多少?” “学了不少。落雁剑法。朝阳拳法。莲花掌都有学。不过。始终不能与汉春诀搭配起来。所以。八岁那年我就只练汉春诀。不练其他地了。” 张局主与彭总镖头对视一眼。双双看出了对方眼中地惊喜之色。 “也就是说。你现在这般浑厚地内力全出自于汉春诀?”彭总镖头语声颤抖地问道。 “浑厚?总镖头是说我么?”鲁春不解地抓了抓头。有些不可思议。 张局主给总镖头打了个眼色,总镖头离座起身,打了一盆水过来。 鲁春莫名其妙,不知他们要怎样试。却见来到他身边立定,这时,张局主也过来了,立在他另一侧。 他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开始慌张起来。 “小春知道错了……” 二人不理他,拧住他胳膊,把他的头按入脸盆里。 “咕咚”几下,水面上冒出一串泡泡,然后便没声了。 两个老家伙马上便吃惊于鲁春的劲儿之大、劲儿之久,他的头被按在水里足足有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竟然不停地挣扎了着,中间没有停歇的时候。很快,老家伙们满头大汗,汗珠顺着颏下的胡渣嘀哒掉在地上。 时间过得久了,张局主与彭总镖头看着差不多了,二人相互点头,齐松开手,然后约好似的一齐抹汗。 鲁春狠狠甩了甩头上的水滴,气乎乎道:“你们不可以侮辱我,不可以这么侮辱我!” 张局主不理他,只问总镖头道:“老彭你看如何?” 总镖头一拉张局主,二人闪身出了鲁春的房间,带上门之后,径直来到张局主的套房。 一进门,彭总镖头为难地说道:“内力为武功之本,镖局的职称鉴定一向是以内力为主,以小春的内力修为,略输于天敖他们几个镖头,却在镖师之上,照理应该是副镖头的职称……不过,镖局的规定,效力未满十年者不得授予副镖头与镖头职称,这却难办了。” “是啊,”张局主深有同感,“这却是难办了……” 正挠头之际,齐书记在外头敲门,进来之后听张局主与总镖头这么一说,摆手道:“这个倒是简单,副镖头不行,可以在镖师之上设一个高级镖师,现在很多大学里的高级讲师实质上就是副教授,只不过在称呼上毕竟还是讲师而不是教授,但待遇都是一样的。” 张局主与总镖头大喜,觉得难题解决了,却听齐书记又说道:“可你们想过没有,直接把小春的职称级别定在高级镖师上合不合适?”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张局主点着头说道:“威远镖局的局主一职向来是张家世袭,放在以前也没什么,可现如今,局主与特区行政长官一职相挂钩,再世袭就不那么好了。” 说到这里,张局主顿了顿,又道:“小春这孩子不错,内力浑厚,在同辈中属于佼佼者,而且还有学问,我打算,等他大学毕业,培养几年,直接让他接我的班,所以,现在给他定一个高级镖师的职称,也是让他先锻炼起来嘛。” “老张啊老张,”齐书记一个劲的苦笑,“大明谷的职称同时也是一种行政级别,副镖头也好,高级镖师也好,对应的副厅级,你让一个大学生挂着一个副厅级的头衔去上学,这合适么?” “不合适么?昨晚上来的那个小洪,他说大明谷之外,三个月大的婴儿就已经是国家机关的正式职员,小春可不是三个月的婴儿,我们可以当他是三个月大的时候开始工作,他现在十八岁,熬了十八年,也应该是副厅级了吧……” 齐书记:“我……” 第三章 北京来人 暂时性的失语之后,齐书记耐心地对张局主解释,洪旗所举的例子,乃是某些地区的领导干部搞的不正之风,这种行为,不但违反了干部选拔的正常程序,而且,从媒体披露的来看,这中间往往牵涉到权钱交易,还涉及到触犯法律的问题。 张局主被气了个半死,“这个小洪,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既然张局主认为洪旗不是好人,鲁春的职业资格认定就此叫停,与此同时,鲁春还在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张局主与总镖头再一次地把他摁到脸盆里,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心里愈发的打鼓。 张局主与总镖头没等到,倒是把齐俊一家子给候着了。蒋天傲、蒋玲、齐俊三人分别抱着一个小光头,三个小子见了鲁春,混不顾齐俊与蒋玲让他们叫小春叔叔,自顾自爬到鲁春床上打闹起来。 鲁春倒是非常喜欢这三个一水儿剃着光头的小齐子们,奈何,师父蒋天傲在此,只能正襟危坐,聆听蒋天傲的教诲。 蒋天傲只是笑眯眯看着三个外孙在鲁春的床上打闹,也没想着要对鲁春进行教诲,不过,教诲鲁春的人向来是不缺的,就在鲁春觉得师父很慈祥、很有爱,这个时候,齐书记、张局主与彭总镖头再度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鲁春做好了被蹂躏的准备,然而,局主他们似乎当他不存在了,只顾着逗三个小光头,逗得差不多了,直接抱着三个小子出门。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起有鲁春这么一号人存在,让鲁春陪着几个老家伙与小家伙一起去逛街。 接下来的几天,鲁春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一些,在齐俊与蒋玲的操办下,那本破存折。终于变成了可以从atm机上取钱的硬卡,而且。有了钱,鲁春终于可以不用光着脚丫子,齐俊也不用红着脸对酒店服务生解释说光脚丫是习俗这是好的一方面,坏地一方面可就数不胜数以至于鲁春都懒得去数了,总之,一想起开了学,几个老家伙要押着他进大学,鲁春就觉得天空是如此地灰败。 时间距离开学一点一点的近了,而鲁春,一颗心也逐渐逐渐地悬了起来。而就在临近世界末日的前一天,事情忽然有了变化。 这一天是周五,逛完街回来大明谷众人,走进荆楚国际大酒店,就看见大堂经理迎上来,说有人找鲁春。 有人要找鲁春,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就说那个小洪吧。无意间看见齐书记之后,特地陪同荆北省的省委书记来过一趟。名义上是拜访齐副主席(政协副主席),可张局主一直怀疑小洪对小春还不死心。一行人坐电梯来到下榻的十八楼。出乎意料地是,电梯门一打开,走廊里已经候了有六个人,为首的两个中年人,看见齐书记,马上口呼“敬礼”,一个标准地军礼之后,热情地唤着“齐副主席”,然后争相与齐书记握手。 这八个人地服饰煞是整齐。除了为首二人身穿t恤之外。其余四人都是白色纯棉短袖衬衫。黑色长裤与黑色皮鞋。鼻梁上还都架着一副黑色墨镜。不明就里地人还以为是黑社会堵电梯。 齐书记上下打量一番。蓦地恍然。“小陆。小林。呵呵呵……”说着。与为首二人握手。然后为张局主介绍。戴无框树脂镜地是小陆。“老张。这是小陆。陆天平。东长安街14号原八局副局长。现为办公厅副主任。”面容清瘦地那人是小林。“小林。林庆涵。警卫团副团长。” “小陆。小林。认识一下。这位是张长风先生。大明谷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彭东方先生。特区民政厅厅长。蒋天傲先生。明南区区长。” 得知张局主等人地身份之后。陆天平与林庆涵二人也不敢怠慢。“原来是张特首……” 寒暄毕后。齐书记热情地邀请六人去他房间一叙。却不料焦宝亮、孟飞凯二人忽然从另一部电梯里冒出来。 “主任(团长)。六楼地会议室已经租下来了。” 到了鲁春他们跟前,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朝鲁春挤了挤眼,然后与齐书记、张局主等一一见过,接着就分站到陆天平与林庆涵二人的身后。 小陆与小林事实上岁数已经不小了,至少从面相上分析,应当与蒋天傲不相上下,不过,相对于齐书记,无论是职务、资历还是年龄,却都是小了一截。到了会议室,他们说了二人相约来找鲁春的目的,却是让齐书记大感意外。 陆天平副主任原是八局副局长,而八局(公安部警卫局)地职能,主要是负责四高两副的安保,九局就不用多说了,保卫中南海是九局的使命。两位领导一再表示了希望鲁春能北上,加入到保卫中央领导的行列。 尽管北京来的领导言之凿凿情意拳拳,鲁春却丝毫不为所动,别说是张局主就坐在他旁边,即使张局主不在,他也不敢点这个头。 而张局主,经过了被小洪同志一番“戏弄”之后,对于小陆与小林同志的提议显然也有些反感,他直言不讳地指出了两位同志搞不正之风,更直接斥责鲁春,是不是与小陆、小林同志搞了权钱交易。 不独鲁春大呼冤枉,陆天平与林庆涵二人也是直抹冷汗,将目光放到齐书记身上,希望齐书记能为他们洗刷冤情。齐书记也是不赞成鲁春在求学过程中三心二意,于是说道:“小春是个好同志,我也理解你们的迫切心情,不过,请你们理解,如今鲁春同志在大明谷地职业资格认定是高级镖师,也就是说,他对应地行政级别是副厅级,我想,以鲁春同志这个级别,公安部至少要授予他警监的警衔,还有总参,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授予他中校、上校地嘛。” 一席话,说得陆天平与林庆涵直抽凉气,不确定地问张局主:“张特首,小春同志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高级镖师了?” 张局主本待否认,可一看到齐书记借着喝水的机会给他打眼色,明白过来齐书记是故意拿话堵他们地嘴来着,毕竟,不管是警方还是军方,想来都不可能以一区区毛头小伙儿为高级干部。于是点头说道:“是啊,小春他天纵奇才,内力修为浑厚无比,假以时日,在大明谷不做第二人想,本来,以他的内力修为,应该被评定镖头职称,可因为资历年限的关系,所以低评为高级镖师……” 陆天平与林庆涵双双拿出手帕擦了擦汗,与此同时,招纳鲁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左一句右一句开始聊起了家常,而时间,也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第四章 巧遇室友 六月里花儿香, 六月里好阳光。 六一儿童节, 歌儿到处唱。 哼着欢快的歌声,踩着欢快的步子,揣着欢快的心情,鲁春走进了江夏大学的校园。 值此欢庆的日子,鲁春未免有些小遗憾,从小到大,音乐老师只教过一首歌曲,以至于哼完六一儿童节,他再也哼不出其他的调调。 鲁春的身边并没有出现张局主、齐书记等人,张局主与齐书记正忙着招待北京来的公安部方总警监以及总参的顾将军,谈论的话题据说与鲁春有关。也就是说,鲁春他是一个人到大学里报到,所以,天空不再灰败尽管在这个时候正好有一团棉花糖把太阳给遮住。 鲁春的全身装备依旧是刚来江夏那会儿的招牌的确良衬衫,海军蓝长裤,差别仅在于衬衫打了补丁,而拖鞋也换了一双崭新的、犹散发着塑料香的泡沫拖鞋。 江大校园外,彩旗迎风飘飘,校园内,红旗矗立不倒,端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鲁春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仰天一声长叹,然后从解放包中拿出录取通知书。 “人文学院……”拿着录取通知书,鲁春四处寻找人文学院的横幅,“宗教研究与传播系……” 人文学院地横幅不好找。而宗教研究与传播系更是影子也没有。无奈之下。鲁春随手抓住路过一小黄毛小屁孩。很客气地问道:“小朋友。请问……”说了这几个字之后。鲁春顿住了。因为他发现了他抓住地并不是小朋友。而是“老”朋友。 其实。这人说他老也不恰当。也就是额头上地两道抬头纹稍稍深了点。除此之外。枯黄地头发显示其营养不良。密密麻麻地青春痘说明他地岁数正值青春。而一米六不到地身高只能证明他尚有长高地余地所以。鲁春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几眼之后。重新用上了“小朋友”这一称呼。 “小朋友。请问。人文学院地宗教研究与传播系怎么走?” 小朋友还是挺机灵地。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待看清鲁春只是一个人。马上翻了脸: “小你妈逼啊。”下腹部挺了一挺。“你看我这里小吗?” 鲁春那个汗颜啊。这个小朋友嗓音全没有变声期才会出现地公鸭味道。显然已经是完成了发育过程。于是抱歉地说道:“对不起!” “嗯?算了,我原谅你了……” 话音未落,鲁春手起掌落,噼啪噼啪,小朋友地头顶与下巴分别挨了他两下。打完人。鲁春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谁骂我妈。(.好看的小说)我就要揍谁……希望你能理解……” 打完人的鲁春真地很难为情,因为今早出门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对张局主说要尊敬师长友爱同学。可一转眼,与学校里第一个见面的同学就发生了**冲突。 小朋友却不依不饶,张嘴又是“我草……”然后头一点又一抬,却是因为头顶与下巴又各挨了鲁春一下。 “你……”小朋友有些胆怯了,看着鲁春高举的右手,终于带着哭腔换了说辞:“你谁啊?” 鲁春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动手打同学了,搓着手说道:“我是09届的新生……”话没说完,手上一轻,左手拿着的通知书已经到了“小朋友”手里。 小朋友几乎是咬着牙念道:“人文学院宗教研究与传播系……麻痹,和我一个班……” 鲁春手抬了抬,不过又很快放下,对方张嘴两个脏字前面既然没有加主语,他也不好再随便动手打人。手刚放下,听到貌似小朋友的人竟然是同学,禁不住激动起来,上前半步,紧握住对方的手,情绪非常热烈地说道:“同学,原来咱们是同班同学。” “嗯,咱俩不但是同班,而且还是同寝室,”小朋友大概是属鼠的,老爱磨牙齿,“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这回鲁春有些怀疑了,“你怎么知道是同寝室?” “操,床铺上都贴好名字了,鲁春两个字化成灰老子都认得,我说兄弟,你这名字够贱的,鲁春,哈哈哈,鲁智深发春之后地产物啊……” 话说至此,发现鲁春面色不虞,忙飞退一步,轻轻掴嘴,“对不起,说错了……” 鲁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挥手拿回他的录取通知书,放到解放包里之后,猛地抓住室友的头发,使劲摇了摇,说了声“以后注意”,又把手松开,后退半步。 “小朋友”怔怔看着三根枯黄色的头发从鲁春的指缝中轻轻飘落在地上,暗自说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完气之后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鲁春跟着他,不耐烦了,可骂人却不敢了,只好咋呼道:“我说鲁春,你跟着我干嘛?” 鲁春奇道:“你这不是要带我去报到吗?” “我……好吧……”对方本当想说我什么时候答应带你去报到,可一想,有机会看见新入学的美女,心里开始痒痒的,于是把对鲁春地仇恨暂时放在一边,带着鲁春朝一溜儿地横幅那里走去。 路上的时候,鲁春嘴也没闲着,得知了貌似小朋友地同寝室同学名叫花雄,不由得也点评了一番,“你这个名取得挺好的,很有精神,就是姓不好……” 花雄强忍着嚣张气焰,低着头一路走着,只当鲁春是在放屁,还好,路途并不是永远没有止境,不远处一条林荫道,鲁春眼力好,看得分明,花枝招展地横幅之中,人文学院几个红字羞羞答答躲藏于其中。 “咦,到了啊……”鲁春非常高兴。 与此同时,前面带路的花雄很不高兴,只见到处都是围着的人群,负责接待的学兄学姐都被遮了个密不透风,你要是遮挡的人群赏心悦目倒也罢了,可江夏大学作为一所教育部直属的重点大学,歪瓜裂枣的比例远远要高于西施潘安。 花雄到了近前,左看右看,一皱眉,大声说道: “闪开闪开,是好狗的闪开,是恶狗的别闪。” 话音响起,伸着脖子探头探脑的那些个人顿时骚乱不堪,本来已在闪开的,因为不愿做好狗又不闪了,本来不闪的,却是不愿做恶狗,又开始闪了,后来他们发现无论是闪或是不闪,最终结果还是“狗”,于是才想起要找说话的人算帐。 但这个时候,说话之人已经顺着闪开的弯弯曲曲的空挡来到了接待处。 第五章 四目相对 鲁春的心在滴血。 当他跟在花雄后面穿过空挡挤入人群,背后指指戳戳的声音听了个分明。尽管骂别人是狗的人是花雄,可后面的人看到的是两个背影,而花雄的背影明显是未成年人,于是,那些人都把臭嘴的人当作鲁春,然后就是纷纷指责乡下人到底是缺了教养。 鲁春觉得他真是作孽啊,非要跟着花雄,背后是已被激起的众怒,犹为可恶的是花雄一挤进人群,看到接待的学姐,开口就是“老婆”,光是看他后脖子抖动的皮肉就能想象出花雄那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样子。 不过,事情有些奇怪,高年级的学姐似乎大部分都认识花雄,纷纷说着“滚你个花雄……”鲁春倒是好奇心上来了,一拖花雄,问道:“她们怎么都认识你?”接着一惊,“你是留级生?哦,对不起,我并不是因为你留级而看不起你,只是随便问问……” 花雄本待爆一句留你妈个头,总算想起鲁春非同一般的暴力,堪堪改成了“留你……个头。”然而,鲁春的表情却告诉他,对方并不相信他没有留过级,只好瞪大眼睛低吼道:“我家的死老头子是江大学生处处长,行了吧?” 已经稍稍有些吃惊的鲁春更是大惊,吃吃道:“你爸,你爸也在这儿念大学?” 花雄差点没闭过气去,觉得再和鲁春呆一块儿,女生面前的形象将荡然无存,于是匆匆扔下一句“学生处处长是管学生的”,然后低着头抱头鼠窜而去。[.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总算明白了,学生处与学生会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 没有了花雄在边上。鲁春的神情自然多了。递上录取通知书,填了几个表格,就见一溜儿坐着地学兄学姐之中,一个面貌颇为清秀地学姐站了起来,自告奋勇要为鲁春带路。 鲁春跟在学姐后面。充满喜悦地四下里看着他将要渡过四个年头的大学校园。校园里有假山,有假水。还有花花草草小朋友……看到这一切,浑身上下的每一颗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雀跃完毕之后,鲁春揉了揉眼睛,前方的确有小朋友背对着林荫道。 鲁春认出了这是花雄地背影。不过。此时地花雄不宜上前相认。这小子面对着一颗参天大树。两腿叉得比较开。一匹白练从两腿之间飞流直下。冲击在树根周围地落叶之上。发出一阵阵滋滋地响声。[] 正在小便地花雄无所事事地吹着口哨。打量四周有没有路过地美女。 鲁春不动声色地把目光落在同行地学姐身上。听着学姐说着有关宗教系地话题。偶尔瞟了一下。却发现花雄两腿间地白练射程蓦地远了一大截。不由得暗骂这厮不要脸。站在路边小便居然也能勃起。真他妈地太不要脸了。 学姐正一脸羡慕地说着宗教系地学生将来不愁没工作。无意中一张望。花雄地背影映入眼帘。立马啐了一口。 “呸。真不要脸!”学姐说道。 鲁春尴尬不已。附和了学姐地观感。然后补充道:“我不认识他……” 正说着,花雄的声音在鲁春背后响起:“哎,鲁春,你报到完毕了吗?” 看到学姐脸上略略带了鄙夷之色,鲁春赶紧说道:“鲁春是谁啊?”装模作样看了一圈,然后加快步子,意欲脱离花雄的视线。 哪知学姐的脚步却并没有跟着移动,鲁春正疑惑学姐怎么不走了,却觉得肩上一沉,花雄的右手已经搭在他肩上,低头看去,毛茸茸的手背上隐隐散落着几滴晶莹的水滴,透过林荫缝隙洒落地阳光照射在水滴上,散发出炫目地光泽。 花雄搭着鲁春的肩膀,很是不满地说道:“我说小春子,你怎么和我十二老婆一路?我可警告你,这是我十二老婆,你可不能动什么歪心思。” 这话一听就是爱占便宜地小阿飞口吻,鲁春正待严肃地教育花雄几句,却听学姐又啐了花雄一口,“臭花雄,等你毛长齐了再说……” 花雄露出一口黄板牙,对着学姐的背影**道:“老婆,毛已经长齐了啊,过来看啊……”手按在皮带上,作势要脱裤子,却发现鲁春正威严地盯着他,赶紧把皮带扣紧了,瞪眼道:“草……看毛啊!” 花雄正想要离鲁春远点,却不料鲁春一伸手,把他拖到身边,一只手叉在花雄后脖子,看模样,真像抓到了一小偷。 “花雄同学,瞧你干地好事,那个姐姐本来要带我去宿舍的,现在好了,姐姐连我都误会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花雄也不是一般人,敢在大学校园里这么嚣张,除了他家的死老头子是学生处处长之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他自己本身的拳脚功夫也是不弱,然而,这时被鲁春后脖子一捏,使劲挣扎几下,却觉得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鲁春的掌握。 “好吧,我带你去寝室。”花雄无奈地答应做鲁春的向导。 花雄一路走着,那叫一个别扭,鲁春因为怕他逃跑这是有先例可循的所以,捏在花雄脖子后面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不过,鲁春也给花雄留了点面子,花雄的个子不高,于是,稍稍遮掩一下,不明内情的人倒还以为二人勾肩搭背的逛校园。 走了一段,能够看见宿舍大楼了,花雄手一指,说道:“那边的楼,墙上印有一个的,看见没有?我们就在三号楼306室,你只要到三楼,然后看门牌号就能找到了。”说完之后,不乐意地扭了扭脖子,“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吗?” “等等吧,”鲁春并没有放手,只不过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不少,很快就走在了花雄前头,如今前后调了个个儿,倒像是鲁春在带花雄走路。 到了三号楼楼下,循着楼梯之上三楼,走到306门口,鲁春满是憧憬地看着略带锈迹的门牌号。 这就是我今后的家了…… 鲁春如是想着,正要举手敲门,却见花雄一抬脚,砰的一声,门已经被踢开了。 寝室里,一头披肩长发的背影受到门被踢开的声音的惊吓,惊骇之极的一扭头,很快,与鲁春四目相对。 第六章 贫道不贫 在大学里,一间男生寝室里出现一个女生,实在是稀松平常之极的事。 然而,鲁春作为新世纪的大学生中的一员,明显落伍多矣。看见一头披肩长发的背影,居然惊叫道:“花雄,你怎么把我带女生宿舍了?” 披肩长发之人满脸堆笑,一开口,却是浑厚的男中音。 “无量寿佛,贫道西风子,武当传人。”西风子言简意赅,自我介绍完毕之后,走进几步,打量花雄、鲁春,“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器宇轩昂的道友乃是花雄花兄……” 花雄很满意西风子对他器宇轩昂四字评价,伸出手与西风子相握,口称“不错不错……”既然不错,西风子的前途也由花雄顺口决定下来了,“以后跟着我混吧。” 西风子照旧满面堆笑,然后笑眯眯对鲁春道:“这位道友着装品位不凡,想必就是李珏李兄……” 鲁春羞涩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品位不凡的长袖衬衫长筒军裤,寻思着品位不凡该是眼前的西风子,要不花雄他怎么是器宇轩昂呢。 伸出手,相握之后,好意提醒道:“西风子你去把头发剪了吧,要不然会被老师罚抄书的……哦,对了,我叫鲁春,”一拍花雄肩膀,“这位器宇轩昂的花兄倒是被你猜对了。[.超多好看小说]” 花雄本来对这西风子挺有好感的,可一听到“猥琐”如鲁春者,竟然也得到“着装品位不凡”的评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斜睨着眼,嘲讽道:“行了。别贫道了。我看你t恤穿着公子牌,卡丹牌的裤子,还有老板牌的皮鞋,全身上下怕是要万把块钱出头了,哪里有一点贫的样子。” 西风子笑笑。道:“花兄真幽默……鲁兄,谢谢你地提醒。不过,贫道乃是出家人,头发留得长一点,是方便扎发髻。” 在大明谷,男子留长头发已经是属于封建糟粕,若是学校里胆敢留长头发,罚抄书要罚得你哭爹喊娘,所以,鲁春才会好心提醒西风子。不过,西风子既然是道士。而这里又是大学校园,西风子留着一头长风倒也说得过去。鲁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306室地四人转眼间已到了三人。西风子甚是高兴。提议要出去喝一杯。鲁春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西风子还是不是出家人啊? 他这么一说。西风子倒是一脸正容道:“贫道身负光大武当重任。既然入了红尘。一切当入乡随俗。是故。大学四年。贫道当以席风为名。其他地清规戒律。掌门有云。可便宜行事。” 花雄早就不满鲁春半道打岔。内心忐忑之间还怕西风子半推半就取消了喝一杯地提议。这时候听得西风子如是说来。当下高声叫好。 鲁春也觉得西风子说得有理。不过。他地大局观显然要优于花雄。劝阻道:“要是喝一杯地话。我看等李珏来了之后咱们四人一块儿去。再怎么说。这是我们306第一次集体活动。平白无故把李珏排除在外。传出去。可能要被老师批评。” 花雄正不以为然地欲待反驳。却听席风也就是西风子点头赞同鲁春所说地。考虑到席风虽然是跟他混地。但这一趟是席风提议出去喝一杯。酒钱怕是也要着落在席风身上。于是。勉强也同意等李珏来了之后一块儿出去。 三人呆在宿舍里等待同寝室最后一员大将地到来。等待间歇。鲁春忽地想起江夏市内多如牛毛地武当派。不禁好奇心再度作祟。于是问起席风他们武当山地武当派正是名称是什么。 这一问不要紧,本来洒脱之极的席风,顿时扭捏起来,就连一边对这个话题不甚上心的花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也催促起席风。 席风蓦然长叹,道:“一言难尽啊……” “武当门派名字的演变,我们应该放在武林门派演变这个大背景之下,它并不是孤立的,而是随着国际、国内政治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你***给我们上政治课还是怎么地……”花雄不乐意了,小破道士装什么深沉。 席风很是尴尬,一摊手,“这个话题地确有些空泛,倒不如谈点亡日灭美要来得实际。” “日……”花雄一拍**底下坐着的床,“破武当有什么好谈的,打牌打牌!”说着话,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打牌好啊,”席风的深沉眨眼间被轻佻取代,“贫道将近三十六小时没玩牌了。” 看来,大学里打牌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不过,玩什么牌倒是发生了争执,席风钟情于斗地主,而花雄这厮却张口显现出烂赌鬼本色,喜欢地玩法诸如二十一点,梭哈,扎金花,都是适合赌博地。 二人在打牌方面产生了分歧,这时候,不约而同想要征求鲁春的意见。鲁春想了想,说道:“我只会玩煎豆腐干。”鲁春窝在大明谷地时候,除了念书,花时间最多的也就是练汉春诀,而且,大明谷民风淳朴,扑克地玩法也实在不多。 然而,花雄与席风却是首次听闻有煎豆腐干这种扑克玩法,求知欲使得他二人虚心向鲁春求教。 鲁春的兴致也上来了,从花雄手里把牌拿来,拆封之后洗了洗,虽说他牌技并不擅长,却洗得一手好牌,这完全得益于他的手上功夫,跟嗜牌如命沾不上边。 花雄与席风眼睛睁得圆圆的,心说这厮难道是隐于乡间的赌神再传弟子? 鲁春洗完牌,手指分别一指二人,“这牌的玩法只能是两个人对打,你们两个谁来?” 二人之中还属花雄眼疾手快,一伸手,从鲁春手里砌了一把牌。 “靠,贫道先去解手。”席风落于花雄之后,愤愤不平地甩手去盥洗室。 鲁春点点头,同意了花雄与他对打,开始发牌。只见鲁春手如疾风,唰唰唰犹如出水蛟龙,不一会儿,每人面前都堆起了一叠散牌。 花雄学着鲁春的样子把牌理整齐了,牌面向下,依着鲁春的说法不能看牌,然后从牌摞的最上面拿出一张牌,亮开之后放在自己一边。 第七章 新同学到 鲁春亮出的是一张10,而花雄则亮出的是一张3,鲁春把花雄那张3拿到自己手里,然后解释道:“我的10比你的3大,所以,你这张3被我吃掉了。[.超多好看小说]”说着话,连同自己拿出的那张1一并放到手中牌摞的最下方。 花雄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鲁春面露怜悯之色,“然后呢,我再出一张牌,你也再出一张牌,谁的牌大,就可以吃掉对方的牌。我这样说,你能不能听明白?”鲁春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生怕花雄学不会,自己手上的牌拿出来放到桌上,又帮花雄把最上方的那张牌也亮到桌子上,“你看,这一回,你的是一张小怪,我的这张是j,你的牌大,你就可以吃掉我的牌。”说完,把两张牌合在一起,塞到花雄牌摞的最下方。 “你看,挺简单的吧,只要你把我手里的牌都赢走了,那么这把牌就算你赢了,反之,如果我赢了你手里全部的牌,那就算你输了。” 花雄怔怔看着鲁春,心底里却是波涛汹涌,直暗骂鲁春不是东西,比大小就比大小,妈逼起了个煎豆腐干的洋名。(.)这时候正好席风从盥洗室回来。花雄忽然站起来,把牌硬塞到席风手里,然后假意捂着肚子咕哝道:“妈逼,老子去拉个屎。”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鲁春倒也不为己甚,只是心底里暗暗叹息,要说花雄这位同学,到底还是发育的不怎么好,连煎豆腐干也学不会。于是,招手唤过席风。二人接着继续牌局。 当花雄再次回到306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人,却是同寝室最晚报到的李珏。说来也巧,花雄托辞去拉屎,当然不是真的去拉屎,到了楼下逛一圈。却又被同学误会是小朋友,问他3号楼306怎么走。于是,花雄一通脏话之后,顺路带着李珏一块儿会合来了。 此时,鲁春与席风的牌局正战至紧要关头。 牌局中地二人,鲁春倒是玩得津津有味,席风则光着膀子,卡丹牌地裤子也脱下扔在一边,露出底裤上印染的大大流氓兔,这番排场,却是看不出他究竟是痛快的赤膊上阵。还是痛苦的赤目行将瘫倒。 看见本寝室最后一员前来,席风想要起身打招呼,却被鲁春拖着不让动。忽然,鲁春哎呀一声,手里又有一张牌输给了席风。 战局尚未尘埃落定,不过,二人再这么不闻不问。总归是没有礼貌。鲁春蓦地想到这茬,这才起身与李珏打招呼。 这李珏全身上下没席风那么张扬。不过。据花雄目测。一身地凡客诚面料上乘。价格也是不菲。只是。这李珏虽说穿得人模狗样。头发却乱糟糟。实在不成样子。 席风也有与花雄同样地观感。总觉得李珏脸长得方方正正。头发却搞得邋里邋遢。不过。李珏来了总是好事。赶紧提议。外面去喝一杯。 鲁春却一瞪眼。“不行。你已经赢了我一局了。难道就想一走了之?” 席风哭丧着脸说道:“这可不能怪贫道呀。要怪就怪贫道这手气实在太烫了。”席风自从会玩牌以来。今天还是头一遭真心实意地怨自个儿手气太好。弄得现在被鲁春吊住。想脱身都不能。 鲁春一拍桌子。还要说上几句。却觉得周遭气氛不对。抬头看了看三人。花雄与席风还好。刚来地李珏凛然一股战意遍布全身。而他地目标却是锁定在席风身上。 席风毕竟是武当门人。随着鲁春感受到李珏地异状。紧跟在他也有所察觉。那张随时随地笑眯眯人畜无害地脸也塌了下来。 “李珏同学,你……我们以前认识吗?”席风暗提一口真气,暗地里做好了迎接李珏的挑战。 面积不大的一间寝室,霎时间布满了真气场。 花雄目瞪口呆看着三人,他们花家也算是武林世家,相传是北宋末年鲁地豪杰花荣的后人,虽说搁现代已属于破落世家,可家传武艺尚在。哪知世事难料,同寝室的三人,鲁春他已经领教过了,自度不是鲁春对手,而现在看来,席风与李珏似乎也不在他之下,至少,这么强烈的真气场,他花雄无论如何也要略输一风自称贫道,所以,下意识地做好防备,倒也不是真有心要和席风过招,然而,当他正欲收功之时,却发现他自认为已达内敛之境的一身修为,却轻而易举地被鲁春看穿,这下他受惊骇不轻,真气不由自主地再度布满全身上下,结果,到最后,连席风与花雄亦察觉到他的异样。 奇怪地一幕发生了。就在花雄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阴暗心理,想要瞧瞧席风与李珏的身手究竟怎样,然而,这一刻,李珏忽地展颜笑道:“三位施主,不好意思啊,俺一进门,听到有人说贫道,一颗心爬揣的慌,然后一想,俺这是在大箫,你们仨个都是俺同箫,所以啊,这颗心也就咕抡下去肋。”李珏操着一口中原省的方言,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胸口,意思是他的小心肝被吓坏了。 李珏的一口方言着实把三人弄迷糊了,好半天,席风率先明白过来,惊问道:“我靠,你中原省地……靠靠靠,难道是少林寺地?” 席风他出身武当,而李珏如果出身少林的话,这倒可以理解,少林寺地人一进门瞅着了一个武当门徒,提升戒备等级也是理所当然。 李珏咧嘴一笑,扯下头上乱糟糟的头发,撸着烫着戒疤地光头,“阿弥陀佛,贫僧觉远(注:平行时空中的少林弟子,其排辈与现实中的并不一致),少林寺零八年度优秀沙弥,零九届委培生。”李珏唱了个佛号,简短的介绍之后,还朝着席风挤了挤眼。 “欢迎欢迎,”三人这才恍然,难怪李珏的一头乱发乱得不成样子,却原来是戴着假发套。欢迎完毕之后,席风有些不忿地道:“我说李珏,你小子在江夏可得太平点,贫道和你一个寝室的,自然不会找你麻烦,可你要跑街上说你是少林寺的,出意外的话贫道可不会帮忙的。” “贫僧理会得,要不然,俺听见你自称贫道,也不会紧张成那样了。”李珏呵呵笑着说道,也算是为方才的冒失给了个解释。 第八章 冰火女郎 少林与武当作为屈指可数的两大门派,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势力范围,譬如说武当山所在的荆北省,人人都**胸脯称自个儿是武当门人,少林来的要敢耀武扬威,肯定会遭群起而攻之;而中原省则是少林的传统势力范围,别说是武当派,就是一道士走在街上,说不定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所以,化名李珏的觉远被差遣到荆北省的江夏市委培,实在不是一个好差事,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弄了几个假发套,此时,头顶上取下的那个发套或许是太脏了,李珏随手一扔,然后从行李袋里又掏出一个戴着头上。 花雄已经呆站着许久了,这会儿似乎可以轮到他插嘴了,于是说道:“麻痹,肚子饿死了,走走走,出去喝一杯去。” 对于喝酒,鲁春并不排斥,可看了看李珏,人家少林寺一和尚,强拉他去喝酒似乎不怎么地道,于是说道:“李珏同学,要不咱们一起出去,等下你喝饮料好了。” “草,俺喝饮料?”李珏大怒,扯下刚换上的新发套往地上一扔,其豪情倒是令三人都是一怔。 李珏发完火,偷空瞧了一眼席风,那席风倒是一脸的理解,想必,同为出家人,难得有四年的自由,谁要再阻止他们喝酒,那就等同于杀父夺妻。 鲁春、席风、李珏三人相互对望,最后,鲁春总算明白,敢情自己的室友一个是酒肉道士,另一个是酒肉和尚。少年人毕竟心性多了跳脱的一面,与酒肉出家人一起外出喝一杯,倒让鲁春内心里多了种“偷情”的刺激,当下也豪气大发,一挥手。“还等什么,走!” 四人出了寝室大楼,大摇大摆并排而行。李珏当然把假发套再度套在顶门上,在荆北省,光头出门是大忌。这一点,李珏总算时刻牢记。 四人之中,花雄本就是极其嚣张的主,这会儿又有了三个同伴,而且,三个同伴的身手俱都不凡,这使得花雄的嚣张更上了一层楼。其他三人还好点,就花雄的架势,四人一路走来,若果能拍照留念地话,活脱脱就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江南四大才子出游图。 此外,四人之中,也不能不提鲁春。临来报到的时候。张局主与齐书记一再叮嘱。报到完了让他回一趟荆楚国际大酒店,所以,他的行李什么的都没准备,全身上下,就是斜跨地那只解放包,此时,这只解放包亦是须臾不离身。于是,四大才子出游图之中。除了具有原版的那一份张扬之外。又额外增添了一抹诡异的乡土气息。 既然是四大才子出游,那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少了**。一路上,花雄的**从来不曾断过。而花雄的老婆数量亦是激增,从鲁春耳熟能详的十二老婆一直排到二十一老婆,而且还有发展下去的趋势幸好,花雄地二十二老婆还没出现的时候,花雄将四人带到了江夏大学西门外的东山湖饭店。 东山湖饭店亦即是四人此行的目的地了。话说江大周边,若论菜式的精致与多样,当以“锦绣人生”为首,而且,因为这个店名,许多大四的学子犹为中意该饭店,也为着讨一个好彩头;而若论经济与实惠,那就要属“老翁渝州火锅”,四五个人,花上百元出头,出了店,酒嗝与饱嗝可以一个都不落下;而东山湖饭店,则是以豪华为主打,饭店地消费群体主要就是面向于那些家境比较宽裕地学子,服务与装潢也基本上向星级酒店水准靠拢。 花雄是江大地地头蛇。由他带路。而且这一顿不用他掏腰包。带路地时候。目标自然是东山湖饭店。四人之中。作为一僧一道地李珏与席风。对于东山湖饭店显现出来地所谓豪华很不以为然这并不奇怪。少林与武当地旅游与教育产业足以供每一个门人天天下馆子喝酒吃肉。但是。当花雄瞟见鲁春也是一脸不以为然。心里头倒是嘀咕起来。应当说。喝一杯地地点选在了东山湖饭店。有一部分地原因是针对鲁春地。直到现在。花雄心底里依旧对于鲁春施加在他身上地暴力行为耿耿于怀。能让满身乡土气息地鲁春出乖露丑成了花雄念念不忘之事。不过。这一次。花雄肯定失望了。 花雄身负带路重任。理所当然地走在最前头。第一个进入东山湖饭店。而鲁春也丝毫不怯场。东山湖饭店虽说是江大周边首屈一指地豪华饭店。可毕竟是做地学生生意。比之亚欧、荆楚。档次上自然要差一截。所以。花雄暗中观察到鲁春竟然在皱眉头。心下不禁啧啧称奇。还以为鲁春嫌这里不够档次。不由得思忖这鲁春到底是何来路。 四人聚在一起。服务员迎上来。问地自然是想要大厅还是包房。席风与李珏这两个出家人。开口就要最好地包房。想必他们地钱俱都来自于佛道二门信徒地香火钱。丝毫不懂得节俭之道。不料却被花雄嗤之以鼻。在席风与李珏一副虚心请教地做派下。花雄谆谆教导。如果带女伴上饭店。那就要选包房。但如果是全男生。可一定要选大厅。为地什么?为地就是观察进进出出地美女。末了。花雄还文绉绉吟道:君不闻秀色可餐乎…… 席风与李珏恍然大悟。既然能够置身于红尘之中。色之一道。偶尔尝尝鲜。倒也未尝不能增进佛道地修养。二人口称谨受教。瞧他们地神情。已然是自甘堕落为花雄地小马仔。 花雄很是享受马仔包围所带来地虚荣。看了看鲁春。却发现鲁春脸现异样神情望着别处。 顺着鲁春所看方向。花雄踮起脚尖攀住鲁春肩头看去。却见东山湖饭店门外。四女二男一行六人正有说有笑朝着饭店而来。 “禽兽!”花雄看清楚来人之后,冲着那一行人骂道,由于激动的缘故,口水横飞,差点溅到鲁春脸上。 鲁春一推花雄,让他离自己远点,然后正容道:“花雄同学,你这样骂女同学可不对。” 正说着,六人已经进入饭店。 花雄努了努嘴,悄声道:“看到那个男的没有?矮个子的?我是说那人是禽兽,那个长得比较高的是野兽。”本来花雄是不屑于对鲁春解释什么,可鲁春说他骂女同学,少不得要为自己正名。 鲁春照着花雄说的看过去,两个男的其实很难说哪个是矮个子,不过,相对来说,一人身高1.85以上,另一人估摸着在一米八上下,一米八的那人自然成了矮个子,可说到底,毕竟要比花雄高了许多。 花雄口中所说禽兽正讨好地面对四位女生,长得倒也斯文秀气,文质彬彬的模样,而那个所谓的野兽,身高臂长孔武有力,与女生同行,目光却在大厅里扫荡,发现鲁春在观察他们,当即一瞪眼,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倒也颇符合花雄对他的评价。 鲁春自然是不拍别人冲他瞪眼的,事实上,当他有所不满的时候,通常也喜欢把眼一瞪以示警告。正当鲁春准备回瞪过去的时候,目光刚巧落在那斯文人刻意讨好的女生脸上,心突突猛跳,赶紧转移了视线。 花雄看出了鲁春的失态,事实上,如果仔细大厅里或站或坐的男性,十有**都有些失态,这其中,席风猛念“无量寿佛”,时不时飘过去几眼,可见,无量天尊是鼓励他勇于面对美色诱惑的;而李珏则低眉顺眼口诵“罪过罪过……”至于罪在哪里,个中不可对人言处颇多,此处不再展开。 “漂亮吧?”花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边的一身火红连衣裙女生,色迷迷说道:“那个火女郎是我的小老婆,人称江大基德曼……” 鲁春干咳几声,眼前浮现出一瞥之下那几欲惊爆他眼球的火辣身材。说实话,若纯以长相论,火女郎相比于简言与侯小梅那是要稍逊少许的,可火女郎那身材,实在是万里挑一的惹人垂涎,即便是鲁春,一刹那间竟然也幻想着一手挽着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一手托起那一对高高的耸起。 听到花雄说那火女郎是他小老婆,鲁春的脑海里一下子闪现一句俗语,“鲜花插在牛粪上,”鲁春如是说道。之后,他才想起花雄有逮着美女就说老婆的恶劣习惯,不禁失笑连连。 “谁说不是呢?”花雄严重同意鲁春的比喻,却不知鲁春口中插鲜花的那一坨正是他。 “同学,请让一让。” 二人正低头探讨肥料在植物生长过程中能起什么作用,却听身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女声。 花雄对于好听的女声犹为敏感,率先转头,然后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动。轮到鲁春转身,虽没有花雄那般失态,却也是俊脸一红,目光闪烁之下让过一旁。 一袭白色连衣裙,冷傲如高原之上的雪莲花。借过的女生,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意,再配合那清丽脱俗的美貌容颜,目光落在她身上之人禁不住会油然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第九章 吃天鹅肉 鲁春的目光照旧闪烁,容颜却深深印在他脑海里,随即,“冰女郎”三个字一跳而出,心说此等气质正好与方才的火女郎交相辉映,无怪乎饭店的大堂声音寂静了不少。 冷傲的冰女郎直奔楼上包间,似乎有挺要紧的急事,而火女郎一行六人也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经历了冰与火的洗礼之后,沉寂的大厅此时到处是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对于美女,大多数都有着一种不吝言辞的探讨**。 鲁春他们四人也很快找了一处位置,落座之后,席风与李珏齐叹不虚此行,于是,花雄趁势巩固了他的“男人喝酒选大堂”理论。 啤酒很快摆满一桌,平均下来,每人面前放了三瓶,这还是打底的,花雄说了,不够再上。趁着还没上菜的间隙,花雄连连感叹今天算是赶巧了,竟然能在同一处地方同时碰见冰女郎与火女郎。 说起这冰女郎,色胚如花雄者,也要禁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据花雄言他家的死老头子是江夏大学学生处处长,对于江大的熟悉,比之大四临毕业的学长亦是不遑多让。 “咕咚咕咚”一杯啤酒下肚,花雄展开了冰火女郎的话题。 其实,偌大一个江夏大学,若论女生之中的美貌,不差于冰女郎与火女郎的也为数不少,但芸芸众美之中,却属她们二人的特色尤其鲜明,因此,她们二人也当仁不让得被大多数江大学子评为校花。 冰女郎名叫季蝶,经管学院国贸系零八届学生中的翘楚,除了冷艳的气质与脱俗出尘的容颜之外,文采亦是斐然,光是众所周知的以水蝴蝶为笔名发表在各类报刊杂志上的文字就不下于三十万字,这么一个爱好文学的才女。舍弃中文系而选择国际贸易,却是因为家境贫寒的缘故,不但还有一个尚在就读高中地弟弟,更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 令花雄称赞不已的是,尽管季蝶的家庭条件不好,但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自卑甚至自暴自弃,相反的是这份苦难她当作是一种磨砺,学习的刻苦自不必说,奖学金每次都拿最优等的。课余时间、节假日。她从来不曾逛街游玩,有的只是打工、帮人补习。事实上,以她的美貌。只要点点头,愿意包养她地老板、干部可以排成百米长龙,可她从来就是以冷面对人。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又何尝不是一种品节高尚地体现。 席风与李珏时不时的一口一个佛,很显然,对于冰女郎,观感无限接近于花雄。至于说鲁春,在旁听的也是连连点头,心里觉得这么一个自重自爱地女子,也当真让人赞叹。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说不得要出一份力,以略表自己的钦佩之情。 说完了冰女郎。话题又转到了火女郎身上。此时,菜一个个地在上来。而花雄却正说到兴头上,又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嘴对嘴灌了一大口,也顾不上吃菜,打了个酒嗝,又开始说开了。 火女郎之所以被称之为江大基德曼。一个很重要地原因在于她拥有一个倪珂地名字。当然。另外一层意思还在于她地演技。作为零七届艺术系表演专业地高材生。流连于她身边地**富家阔少不知凡几。倪珂也是每次都是笑意盈盈从不给人使脸色。可就算是这样。却从没有哪一个人能真正得她青睐。这就是她地厉害之处。任何一个追求她地人。她都能表现出若有若无地情意。总是让人以为再多加一把劲就能拿下她。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称她江大基德曼。倒是带了贬意了。 花雄在说到倪珂地时候。倒是如方才一般。一口一个小老婆。而对于季蝶。他倒是没有多余地亵渎之语。不过。没有亵渎之语地花雄并不是真正地花雄。两瓶啤酒下肚之后。话题暂时告一段落。花雄也喷着酒气做了总结: “所以啊。我选季蝶做我地大老婆。而倪珂呢。就只能屈居小老婆了……” 四下里顿时嘘声四起。却原来是花雄说得实在太大声了点。而且。内容既小资又八卦。坐在附近地人初时听得入迷。最后当花雄嘴里暴出大小老婆。立即有人起哄。而起哄也是会传染地。稍远一点地听不清楚花雄说什么。连忙打听起什么哄。待听说这小子竟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于是。更多地人加入到起哄地行列中来。 与花雄坐在同一桌地席风、李珏、鲁春三人。一个个目光游离不定。所幸。三人都喝了点酒。羞耻之心也就被酒冲淡了。 李珏半捂着嘴。悄悄对席风说道:“贫僧以为。花施主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席风不满道:“称呼改一改,要说同学,这里都是一个寝室的同学,没有施主。” “的确,”李珏纠正了对花雄的称呼,“不过,贫僧还是以为,花同学……” 确切的说,以花雄的身高,说他小蝌蚪想吃天鹅肉更恰当。不过,他们二人并没有纠缠于小蝌蚪究竟是不是成了癞蛤蟆,二人的目光随着鲁春转移到了去楼上包房的楼梯口,那里有一道刚消失不久又出现了的风景线,却是上了楼之后没多久就下楼的季蝶。 鲁春一早就发现季蝶匆匆下楼,而且,一脸寒霜笼罩之下的冰雪般的容颜,此刻又多了份怒意,却使得寒霜更寒、冷意更冷。因为鲁春从花雄口中了解到了季蝶的为人,这一刻,这层寒霜倒是令鲁春更是欣赏。 季蝶脚步匆匆目不斜视,顺着楼梯自上而下,而她的身后,蓦地响起了喝骂声:“臭婊子,你他妈给我站住……站住!” 坐在大堂小酌几杯的并不是鲁春一个人,很多人都听到了季蝶身后有人边追赶边骂她“臭婊子”,这一刻,群情激愤不已,而这份激愤。仅仅数秒之后便归于平静,一个个都低下头,假意拿筷子夹菜或者目光转向别处。 鲁春显然也是被侮辱季蝶的那人给激怒了,不过,他对于四下里忽然静悄悄更好奇一些,看着周围同学的反常表现,下意识的想到这追季蝶的人可能是净街虎一类的人物。 果不其然,季蝶匆匆弯过楼梯转角,就见二楼楼梯口出现一壮汉。其实。说壮汉并不妥当。这人虽然壮,却是一脸的不下于花雄地青春痘,显然也是江大的学生。而花雄看清那人之后,更是猛抽一口冷气,“草。麻痹的,江大四害也来了俩了。” 大凡喝了点酒的人,嗓门都要比一般人大上几分,而花雄,就是大嗓门的典范,很可惜,这一回也不例外。 追着季蝶的那人目光也转移到了花雄身上,四害之称听得明明白白。当下在追赶的过程中。戟指一戳花雄,“草你麻痹的花雄。别以为你家死老头子是学生处的就没人敢动你!” 要搁在花雄没有喝多地时候,这种比他更具恶霸气质地人。恐怕他会色厉内荏几分,而现在却不一样了,一则喝多了,二则,号称他大老婆的人正被人追赶,这如何能让他咽下气来。当下,花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豪气万丈道:“你麻痹的一个狗腿子还没资格和老子叫板,去叫你主子下来。” 说着话,季蝶已经走下楼梯,头也不回地直朝门口走去。 与花雄叫板地那人顾不上再与花雄逞口舌之争,三步并走两步追了过去。随着脚步的加快,离季蝶的距离也越来越接近,眼看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触及到季蝶地肩膀。 整个就餐的大堂霎时惋惜声响起一片,不消一秒的时间,季蝶就将落入魔爪。 而就在这个危机关头,鲁春正要有所行动,却不料有人抢先一步伸出正义之手。 抓向季蝶的那只手,忽然间停住不动,一只更大的手将那只手牢牢抓住。 “世鹏,何苦要为难人家季蝶同学,看在费少的面子上,算了吧。” 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同时响起,抓住那世鹏之手的,却是早先与倪珂她们四女同行地两男之中较为高大地那一个那世鹏挣脱了几下,抓在他手上的却犹如一道铁腕,怎么挣也挣不开。那世鹏怒道:“聂剑飞,这事和费景南没有关系。” “这事和景南没关系,却和人家有关系呢。”一个娇滴滴地语声忽地传来,说话的人竟然是才消失不久地倪珂。 世鹏乍见倪珂的出现,立时结结巴巴起来,“倪、倪……” 倪珂显然对于这等失态习以为常,掩嘴轻笑,美目流盼之下,轻轻横了那世鹏一眼。 与倪珂并肩走在一起的所谓费少,一开始只是面带欣赏之色看着倪珂,这时也禁不住口干舌燥,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方世鹏,我费景南的面子不好使,阿珂的面子难道也不值得你放手么?”这话明显带了奉承之意了,讨好倪珂的意味即使如鲁春也摇头直叹这家伙没骨气。 方世鹏一时面红耳赤,嘴角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而抓着他的聂剑飞,也不再与他纠缠,把手松开退回费景南一边。 处于风暴漩涡的季蝶,此时倒是一贯的冷傲,即使是出言帮她解围的倪珂与费景南,她也未多看一眼,秀发一甩,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 一声阴恻恻“站住”声忽地响起,众人循着声音望去,顺着楼梯缓步走下二人,而二楼的扶梯处,一扎着马尾辫的肌肉男,带着阴沉的目光,远远逼视着季蝶。 第十章 邋遢王子 鲁春一桌四人,此时除了花雄之外,其他三人都望着出声要季蝶站住的那人。 席风与李珏还待交流那人是何角色,鲁春却沉思片刻,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所谓的四害之一,只不过,花雄同学所说的今天这里出现了两个四害,另一个究竟是费景南还是聂剑飞呢?” “是聂剑飞!”花雄接口道:“麻痹的这家伙是体院武术系的,大一的时候就爱惹是生非,不过,自从去年费景南入了江大之后,倒是收敛了不少。” 花雄喝了三瓶啤酒,说话不多,却气喘的厉害,顿了顿,又说道:“上面那个逼养的是**武当派少东林珞,也是四害之一,麻痹的更不是好东西……” “**武当派?”鲁春大感讶异,江夏还真是小啊,来的第一天就与青年武当派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结果这回第一天上学,又遇到了**武当派的人。拿眼瞧了一眼席风,却见席风一脸苦笑,可见正宗武当对于那些李鬼版的各式武当派也是见怪不怪,唯有以苦笑对之。 对此,鲁春只能报以有限的同情,这就是不重视知识产权的保护的后果。接着他又想到,不知这次碰到**武当派,是不是也会发生点什么。 还别说,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扎马尾辫的林珞说完“站住”,拿着不可一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不巧,与花雄对上眼了,尽管花雄谈起林珞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可这会儿却一缩脖子,视线先转到别处。 “哟,花雄在这儿啊,啧啧啧,我算算哦。今年你该是念大学了吧,你可别告诉我你也念江大哦……”林珞看见了花雄之后,表情精彩之极,既有蔑视,又有愤恨。此外,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有着一两分的忌惮。[.超多好看小说] 人家找碴找上门来了,花雄若还是退缩,也就不是花雄了。 “是很巧。我就是念江大了,你待怎么地?”花雄毫不含糊的顶回去,不过,鲁春却发觉花雄的不含糊之中却还是有些含糊的意思夹杂在里边,至少。他的一些口头禅,诸如“老子”啊,“麻痹”什么的,对上林珞地时候并没有加上去。 林珞这时候眼看着季蝶就要走出饭店,也就顾不得与花雄争一时长短。赶紧对着季蝶的背影叫道:“季蝶,你给我站住,今天这档子事你可要搞清楚,是你说要找工作,我们几个好心好意帮你介绍,你不满意也就算了,可这饭钱你可得付了再走。这天下事,凡事都脱不了一个理字。大伙儿倒是说说。哪有帮人介绍工作的还要反过来再掏钱请人吃饭,啊?”花雄不忿之下。暗暗对着桌底“呸”了一口,低声骂道:“**武当派麻痹的就是一卖淫组织。逼养的能介绍什么好工作。” 鲁春脸一沉。似乎把握到事情地来龙去脉了。正要站起来说上几句。然而。已经到了门口地季蝶却停了下来。转过身。轻蔑地冷哼之后。直接走到服务台那边要会账。 鲁春看了直摇头。知道以季蝶地性格与经历。肯定会回来付账。想到她不但学习刻苦。而且还要放弃节假日打工赚钱。这时候说什么也要挺身而出了。当下再不犹豫。站起身来说道:“等等……” 一言既出。当真是举座皆惊。 首先惊讶地是花雄。惊讶过后。他低呼一声。怒道:“鲁春。你疯了……”说完之后。猛地醒悟过来。这不是还要酝酿怎样报复鲁春地嘛。怎么又为他担心起来。遂摇了摇头不再管他。 席风与李珏地吃惊却惊到了歪路上去了。英雄救美嘛。被鲁春抢先了一步。除了吃惊之外。遗憾之意却是更多一些。 除此之外。最吃惊地当属季蝶了。林珞其人。四害之名早有耳闻。若不是快要开学了。暑期工不得不结束掉。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与林珞坐一张饭桌上谈工作地事。尽管有了足够地思想准备。可当林珞一伙人说出要介绍她去夜总会坐台地时候。对于四害之一地林珞。还是让季蝶有了更直观地认识。 这一刻,季蝶看到一身朴素衣衫的鲁春能挺身而出,不由得对着他感激地笑了笑,不过,她倒是怕鲁春冒冒然出头要遭林珞一伙人的报复,接着马上摇头说道:“谢谢这位同学了,我自己能应付得了地。” 下一刻,难得出现在季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瞬息之间血色全无。账单之上,一个一个的零晃得她头晕目眩,底下的总账竟然高达五千多。 鲁春从座位上走出来,无意中看见倪珂双臂环胸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火辣辣的身材与火辣辣的眼光,似乎要将他衣裤灼烧干净,当下就让他产生了逃走的冲动。 硬着头皮来到季蝶身边,看了看拿着账单直发愣的季蝶,鲁春随手拿过来,一眼看过之后,就在那些知情人地嘲讽眼光注视下,翻开了随身地解放包,拿出厚厚一叠票子。 大多数人眼里的鲁春并不是拯救公主地王子,王子不会穿成他那样子,所以,鲁春的确切身份应当是七个小矮人之一。不过,这个身高一米八地“小矮人”,却是在大多数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愣是拿出了意想不到多的钱。 在大明谷的时候,能够数钱的机会几乎没有,这会儿要用到数钱这门技术的时候,鲁春难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直到蘸了口水之后,这钱才算数得快了。 数完钱,鲁春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预想中的那样再数上一遍,而是直接将钱拍在服务台上,豪气干云说道:“五千一百块,给你。”然后对着季蝶笑笑。 季蝶初时对于鲁春的印象还算不错,不过,以鲁春的一身装备,拿出这么多钱,季蝶首先想到的是鲁春为了博取异性好感而肆意挥霍父母的血汗钱。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学生,季蝶深深知道她的农民父母,为了赚几个所谓的小钱而累死累活。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每一块钱的支出,她首先会想到这一块钱挥洒了父母的多少汗水。 为了这个原因,鲁春在季蝶眼里成了一个极度不孝的儿子,而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懂得要孝敬,那么,这样的男人,你还能指望他什么?这就是季蝶的逻辑,既然误会产生了,季蝶也就不会再给鲁春好脸色,也就是冷冰冰的说道:“把你的班级、姓名给我,这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用了,”鲁春笑呵呵地说道:“我也不缺这些钱……”鲁春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在季蝶的逻辑推理之下,他已经是那种不能指望的人尽管他在季蝶最尴尬最指望有人帮助的那一刻及时伸出援助之手。 季蝶冷冰冰的脸上,一抹厌恶之色一闪而过,而数米之外,倪珂对于鲁春的兴致却愈发的浓厚,就在鲁春拿出钱的时候,荆楚国际大酒店的金卡也被随手拿出,虽然很快又放回去,可倪珂见多识广,一眼就认了出来。于是,当季蝶误会鲁春挥洒父母的血汗钱讨好女孩子的时候,倪珂却在想,这凯子一边装穷,一边却大把大把往外掏钱,如果有机会不宰他一刀,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就在鲁春要回到花雄他们那边的时候,季蝶却不依不饶地跟进一步,继续用她冰冷而生硬的口吻说道:“你的班级、姓名!” 鲁春眨巴着眼睛,略带迷茫地提醒道:“我说过不用还了的……”几乎同时,已经迈下楼梯的林珞附在方世鹏耳边嘱咐道:“查查这乡巴佬是谁,今晚上找人打断他的腿。” 鲁春的迷茫之色换作了纯真的笑容,阳光之极地说道:“嗨,林珞。” 近处的季蝶被鲁春的笑容晃得眼前晕了一下,随即自作聪明地想到:原来他长得这么帅,这种人最是讨厌了,总觉得女生会喜欢上他们…… 林珞倒是并没有留意鲁春究竟帅还是不帅,被鲁春这么一叫唤,一怔之后,马尾辫一甩,与方世鹏对视一眼,忖道:叮嘱方世鹏的那话难道被他听到了? 事实果然如林珞所猜测的,鲁春的笑容愈发灿烂,说出的话却是令人寒意阵阵,“不用查了,我叫鲁春,人文学院宗教研究与传播系的……你们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嗯,四个人,谁先来?” “草,拽毛啊,老子这就打断你逼养的腿!”方世鹏第一个耐不住性子,当先冲出,手起掌落,正对着鲁春的左边脸颊刮过来。 鲁春的笑脸瞬间转寒,嘴角隐隐浮现一抹轻蔑之色,脚面绷直了一个侧踹,正中方世鹏左腿胫骨。 “嗷”一声叫唤,方世鹏抱着左小腿原地转了七百二十度,想要掌掴鲁春的美好愿望就此落空。而鲁春这一脚踹出并不打算踢断他的胫骨,所以用力方面留有了余地,但方世鹏之前骂他“逼养”却是他不能容忍的,在方世鹏转圈还没结束的时候,鲁春又伸手拽住他衣襟,右手像是扇扇子,噼噼啪啪连掴了方世鹏六个耳刮子。 第十一章 创造机会 “打得好!” 有此想法的可能不止一人,而胆敢高声喝出的,却唯有花雄一桌三人。 林珞阴毒之极的眼神扫过花雄,随即一推身边另二人,“妈的,把他给我打残了。” 另二人不等林珞说出就已经往鲁春扑过来,而林珞此话一出,二人立时抽出家伙,一人从裤兜里掏出西瓜刀,这裤兜显然是特制的,西瓜刀抽出的特别顺溜;另一人则解下了缠在腰上的铁链,锈迹斑斑的铁链之上,依稀还能看见暗红色的残留。 如果说,鲁春方才的出脚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那么,这一回可是真火了,你想,大庭广众之下,这帮外表看似学生身份的家伙胆敢抄家伙要废了他,可见这林珞平时还不是一般的嚣张。这种情况下,如果换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学子挺身而出,结局显然将以悲剧收场。 鲁春这回的出手也要坚决的多,抄西瓜刀的家伙虽然是奔着他的手臂划出一刀,但这并不是让鲁春点到即止的理由,就在西瓜刀的刀锋即将斩到鲁春之时,鲁春的拳头却先一步击中那人的手腕,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不但离鲁春较近的季蝶清晰入耳,即使是数米开外的倪珂也听得分明,这拿西瓜刀之人的腕骨要想保持完整已不可能。 电光火石之间,击碎一人手腕的拳头倏地一张一合,稍后甩过来的铁链被鲁春抓了个正着,手持铁链这人一拉之下,却见同伴的西瓜刀落地,然后,杀猪般的惨嚎响彻饭店大堂。 拿铁链之人吃惊不小,更让他吃惊的是平时赖以吹嘘的大力竟然拉不动一个乡巴佬。一拉再拉,对方纹丝不动,这人也不是死脑筋,坏心眼顿起,猛地一松劲,借着鲁春抓着铁链地拉力,整个人合扑向鲁春,与此同时。膝盖微屈,目标正是对方的下体。 大多数围观之人尚不明白二人战局如何,但已经站起来为鲁春助威的席风、李珏、花雄三人却是看得分明,三人齐声惊呼,排开站在他们前面的人,就要上去助拳;不远处的聂剑飞也看出了鲁春的凶险,对于鲁春的大意连连摇头表示不屑;而林珞,眼见鲁春将被废掉。[.超多好看小说]这时候倒是想起善后,主要是怎样应付警察,于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然而,世事总是出人意料,鲁春并没显得有多慌张,只是手腕一抖,被他抓着的铁链鼓荡着劲风猛地向下一沉。其势较之铁链地主人使出还要快上三分。 “啪”,铁链抽在那人的大腿上。那人还来不及呼痛,鲁春已经揉身而上,膝盖对膝盖,猛撞过去。 “喀喇”之声再度响起。声音同样地清脆。数秒之后。饭店大堂里一人地惨嚎声变成了二人地嚎叫。不同地人惨叫地风格也不相同。此起彼伏之下。倒是颇有抑扬顿挫地味道。 手持手机地林珞呆了片刻。随即对着手机呼道:“快带人过来。”说完之后后退半步。此时他再无轻视之心。而担忧之事也不再是鲁春地死活。而是他自己是否能与鲁春相抗衡。 收拾二人并没有花多少时间。鲁春看了看一跪一躺地二人。想了想。却不再迫近。只是冲着与他遥相对峙地林珞说道:“这两个人你最好快点送到医院去。迟了恐怕会影响到他们以后地生活。” 提醒了林珞之后。鲁春想到林珞刚打了电话。担心林珞叫来了同党之后是否会威胁到季蝶地安全。于是想对季蝶表示一下他地关心。却不料一扭头。发现季蝶看他地眼神中。居然有了几分厌恶之色。 季蝶眼中地厌恶之色虽然一闪而过。可却被鲁春捕捉了个分明。鲁春倒是奇怪了。她是在厌恶我吗?不可能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下一刻。鲁春还是表现出了他地关心。“季蝶同学。我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了,”季蝶冷冰冰扔给鲁春三个字,然后带着不忍之色看了看分别被鲁春教训了地三人,又对鲁春说道:“人文学院宗教系的鲁春是吧?这钱我会还给你的。”说完,不再理会鲁春,一甩头,径自朝饭店门口走去。 鲁春可能并不明白,他在季蝶心目中的印象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从本质上来说,季蝶是属于那种表面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孩子,特别是像她那样比较内向的性格,平时喜欢看一些《读者文摘》、《知音知己》什么的,而且,她本身也喜欢写一些文字,看多这些杂志上的文章,被称作小资情调的东西已悄悄植入她内心深处并逐渐生根发芽。没错,林珞与他地同伙是比较可恶,但是,除了国家暴力机关之外,任何个人都无权用暴力手段把人地腕骨、膝盖骨打碎即使鲁春是行使他的防卫权利,而季蝶却认为鲁春已经是明显地防卫过当了。 如果鲁春能够知道季蝶的想法地话,肯定会斥责她那种腐朽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观念。他还在郁闷季蝶怎么会以这种态度对他。尽管他帮助季蝶只是因为敬佩季蝶的自强不息而不是爱慕季蝶的清冷孤傲,而且,帮助季蝶本身也不是指望季蝶说声谢谢甚至以身相许。不过,不指望是一回事,遭遇冷淡回应是另一回事,这两者之间的反差也太大了点,以至于他直到季蝶走出了饭店还在茫然地想着,我帮助她帮助错了吗?季蝶对鲁春表现出了冷淡甚至不为人知厌恶,这是鲁春没有想到的,鲁春同样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对他表现出足够好奇的倪珂,此刻对鲁春的兴致愈发的浓厚。 倪珂与季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这从她们的招牌着装便可管窥一二,一红一白、一火一冰。季蝶整天冷冰冰示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倪珂却可以做到周旋于不同地男生之间而毫发无伤,并且对于此种危险游戏乐此不疲。她就是那种天生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的女孩子。所以,当季蝶满怀小资情感厌恶鲁春的暴力之时,倪珂的一双美目却是异彩连连,更何况,在倪珂的眼里,鲁春还是那种不宰不足以平民愤的超级凯子。 鲁春当然不知道花雄口中的小老婆正对他虎视眈眈,此刻,他的注意力重新又放到了摆出一副决战架势地林珞身上。 “你……不送他们去医院吗?”鲁春满怀不解地问道。 林珞对于他的三个小弟却全部在意。除了方世鹏是江大学子之外,受伤的两个人都是混社会的,既然受伤的人是混社会的,即使校方介入调查,最后也不会将事情闹得太大,所以,林珞反而对那两个手下全不在意,反正他是**武当派的少东。两个手下即使废了,难道还敢对他有怨言不成。鲁春直摇头叹息,对比青年武当派的红毛大哥,那人就要讲义气得多。他朝着四周看了看,随口说道:“有谁带手机地,打个电话送他们去医院吧。” 话音刚落,举座惊诧,这年头。应该问有谁没带手机的吧? 鲁春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出来响应的竟然是倪珂。 只见倪珂同学笑意盈盈的先是“哦哟”一声。待围观的人注意力落在她身上了,这才娇声说道:“鲁春同学,电话我可以打,不过,120的救护车是要收钱的,你看,人家帮你打电话,要是救护车来了向人家要钱……人家可是穷学生呢。” 费景南笑眯眯地讨好道:“钱我来出好了。”而同一时间,鲁春看清了说话之人是倪珂。薄薄地脸皮泛起一波赤红色。鲁春对于倪珂与季蝶的直观感受全不相同。对于季蝶,他直接就是感觉她美而冷。而季蝶地那份美貌,简言与侯小梅比之季蝶毫不逊色。但倪珂就不同了。那火爆之极的身材,甚至让鲁春一度产生了极不健康的遐想,以至于此刻直接要与倪珂对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了羞愧的念头。 倪珂一席话说完,并没有等候到诸如“钱不是问题”之类的回答,反而是费景南这猪头巴巴着来讨好,这让她很不满意,暗地里想着是不是再想些其他的招。 有一句话叫做机会永远垂青有准备的人,就在倪珂想着法儿要与鲁春搭上线地时候,场中地局势陡然间发生了变化。 一直在戒备鲁春的林珞,忽然之间像是吃错了什么药似地,大喊一声,操起旁边的椅子往鲁春扔过去,紧接着又抄起一把椅子扔过去,一连扔了三把椅子,趁着忙着鲁春躲闪,林珞第四次抄起了一把椅子。这一次,椅子不是扔地了,而是双手高举过顶,直接把椅子当作武器,吼叫着朝鲁春冲过去。 李珏站在不远处摇头晃脑地说道:“**武当派,武艺很是稀松平常啊,哎呀,席风施……同学,贫僧不是说你们武当派啊。” 席风哪有听不出李珏话里的那份“以少林为荣、以武当为耻”的荣辱观,正待反唇相讥之时,却见花雄脸色几度变化,蓦地听花雄惊叫道:“不好,林珞是在藏拙,鲁春可能要吃亏了。” 藏拙的林珞并没有让鲁春吃亏,场中局势并没有如大多数人预料中的拳来椅往,鲁春一个闪身避过三张椅子,正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倪珂一看机会来了,娇滴滴的“喂”、“喂”了数声,然后娇嗔之极地跺脚,假意要离打斗场远点,结果,走了几步,反而离鲁春更近了。 机会就是这么创造出来的,倪珂非常及时的脚脖子一扭,“哎呀”,手机脱手而飞,人也歪歪扭扭地往后倒下。 第十二章 化学反应 如果情况一切如倪珂所设想的发展,那么,鲁春应当能够赶得及在她倒地之前扶住她,然后二人四目相对,倪珂会对鲁春说声谢谢,再之后,二人就算是熟人了。而一旦成为了熟人,鲁春是死是活就全在倪珂的一念之间倪珂是这么想的。 不过,倪珂显然漏算了林珞手里还有第四张椅子,鲁春闪开了前三把椅子,第四把椅子又高举着向他袭来,此时,倪珂摔落之处正处在他与林珞之间。 危机关头,鲁春还是选择了救人,身子一闪,强行**到林珞与倪珂之间,就在那把椅子要砸到倪珂之际,鲁春用他宽阔的背部挡住了这一下,同时,双手自倪珂腋下穿过,扶住了正在倒地的倪珂。 鲁春觉得自己可能握错了地方,双手自倪珂腋下穿过,掌心覆盖处,软软的,却又弹性十足。 下一秒,背部遭重击,整个人往地上一趴,结果,到底还是没有扶住倪珂,二人先后与亮闪闪的地砖进行了亲密接触。 鲁春茫然地看着倪珂白花花的大腿,眼珠子只要再轻轻一转,他就可以看到火红的裙子底下倪珂那性感的底裤。鲁春不敢乱瞄眼事实上,鲁春眼角的余光依稀已经看清了倪珂底裤的颜色。 二人倒地的时候,倪珂后仰,鲁春前俯,而现在鲁春的头部距离倪珂的大腿才0.0公分,那么,由此推算,很显而易见的一个事实就是倪珂的头部距离鲁春的大腿也不远。事实上这个推算并不是事实,真正的事实是倪珂的面部正紧贴着鲁春的大腿、而且是根部。 所以说,藏拙地林珞并没有让鲁春吃亏。是的,鲁春的背部的确遭到了椅子的砸中,但相比起他的收获。他的确没有吃亏。 而且,如果与倪珂吃的亏相比较起来,鲁春这不是吃亏。活脱脱就是终极享受。 东山湖饭店的大堂,此刻不但眼镜掉了一地,掉地口水也为数不少,大多数人边抹口水边骂禽兽,而作为场中央的“禽兽”鲁春,却继续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倪珂率先抢在鲁春前头产生了反应,一声尖叫之后。两条大腿相继微曲,死命磕着鲁春的头,两只手则去推鲁春,最后,她的头被鲁春的大腿压迫住,也开始甩个不停。 鲁春说“别动别动……”后半句让我先起来还不等他说出来。倪珂已经愤而又愤。干脆一张嘴。甭管嘴边地是什么东西。咬了再说。 这下鲁春可惨了。一声怪叫之后人从倪珂身上弹起。下身地命根子被咬了个正着。火辣辣地疼痛之外。被倪珂地口水浸湿地地方还起了奇妙地化学反应。内心里竟然有些巴不得让倪珂再咬一口。这个念头在鲁春地脑海里又是一闪而过。随即。更深地羞愧感使得他地俊脸瞬间通红。饭店里嘈杂地语声仿佛成了众口一词地呼讨声。大堂里再也呆不下片刻。匆匆朝着门口落荒而逃。 随后从地上爬起地倪珂。能够魅惑众生地笑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如季蝶一般地严霜。“臭小子。你死定了!”生平第一遭被人吃了这么大一块豆腐。倪珂地内心深处。怨气与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而费景南正好这时候凑过来。慌慌张张问道:“阿珂。你没事吧?” 傻子都能看出来倪珂有事。而且事儿还非常大。偏生费景南还这么问。这还不算。方才还在为鲁春担心生怕他吃亏地花雄。这时候却揭竿而起。第一个跳出来声讨鲁春。“草。麻痹地鲁春你连我小老婆都敢摸!” 于是。倪珂终于把一腔怒气聚焦在她那双白里透红地高跟凉鞋上地鞋跟上。对着费景南锃亮锃亮地皮鞋头上一脚踩下。然后。在费景南地大声呼痛之下。一指花雄。“花雄。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雄一听倪珂竟然在对他说话。而且还叫得出他地名字。惊喜之下正要搭讪几句一逞口舌之欲。而听清了倪珂地话之后才知事情糟糕了。平时私下里说说小老婆什么地倒也不伤大雅。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倪珂地面说她是小老婆。这玩笑可开大了。此刻。传闻从来都是烟视媚行地火女郎。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心跳加速地娇俏容颜却是寒霜笼罩。花雄能够猜想得到往后地麻烦该有多大。 火女郎倪珂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天到晚围在她身边的苍蝇,只要她点点头,或者是一个暗示,甚至都不要暗示,几天发生的一切只要传到苍蝇们的耳朵里,后果都将会非常严重。 花雄偷偷看了一眼费景南,却见费景南一脸狠毒之色对着聂剑飞一阵耳语,而聂剑飞则一脸郑重之色,看了看花雄,又朝门口也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一时阴晴不定。花雄暗暗叫苦,绞尽脑汁想着该怎样应付费景南与聂剑飞的报复,碰巧,眼珠子一转,接触到了林珞冷笑的眼神,这一下,更是让他头皮发麻。 正当花雄还在为即将到来的麻烦叫苦不迭的时候,鲁春却已经有了些小麻烦。 走出了东山湖饭店之后,鲁春便被两个穿警服的陌生人给叫住了。 两个民警却是林珞的一个电话给呼来的,他们的任务其实是给林珞擦**来着,要是林珞的人把学生打伤了,那么他们便在现场搜集一些有利于林珞的证据。 民警从警车上下来之后,其实在东山湖饭店门口等了一小会儿了,方才他们在门外的时候,林珞也看到了他们,所以他故意拿着椅子装出一副与鲁春拼命的架势,如果鲁春还击,那正好,他往地上一躺,然后就由民警出面带走鲁春。至于鲁春被带到派出所之后,那可就任由林珞收拾了。 不过,事情由于倪珂的介入而发生了一些波折,鲁春倒是被椅子结结实实砸在背部,可他像没事人一样,两个民警就犯嘀咕了,一边犯着嘀咕,一边拦下鲁春,想着找什么借口把鲁春带到派出所去。 找借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借口还没找到,鲁春倒是问话了。 鲁春看着这两个陌生人,问道:“你们是江夏市公安局的吗?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俩民警之一“哟呵”一声,“小子,挺能的啊,你倒是说说,市局你认识些什么人?” 鲁春不好意思笑笑,“不多,”然后扳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鲁春回想起到了江夏的日子,然后一五一十的数着:“洪局长,罗副局长,年支队长,丁支队长……”然后看到两个民警一脸怪异的表情,赶紧说道:“两位同志请别误会,我也不是光认识领导,很多基层的同志我也认识的,像是陆小天同志,罗宁同志,李芜菁菁姐,简言言姐……” 鲁春他还在担心民警同志误会他看不起基层民警,于是多嘴了一句。而俩民警却听得明白,敢情刑侦支队里的王牌中队中队长陆小天,在人家眼里还只是一基层干警。 在鲁春把话说完之后,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更让人尴尬的是,鲁春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火红衣裙的性感女郎,此际,妖媚之极的脸蛋正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一忽儿看看鲁春,一忽儿又看看他们,把他们二人看得面子全无。 民警看到的性感女郎当然就是倪珂,而倪珂正是因为遭鲁春的咸猪手侵犯,又遭花雄口花花,不忿之下扔下同寝室室友与费景南、聂剑飞,气冲冲独自离去,不巧到了门口,正看到鲁春如数家珍一样向俩民警介绍他认识的市局干警。 这么一来,倪珂愈发坚定了她对于鲁春身份的猜想。对于凯子,倪珂从不曾心慈手软过,而鲁春似乎又是第一个摸过她的凯子,那就更有充分的理由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个妙计刹那间涌上心头,倪珂的脸上冰霜化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得不已的微笑。 介绍完认识的警察同志之后,鲁春一回头,再度看到媚态万千的倪珂,说起洪局长、罗副局长时的神态自若消失不见,此际换上一口的结结巴巴,“倪、倪珂同学,你……我……” 倪珂掩嘴一笑,横了他一眼,努了努嘴,示意警察同志还要问他话,等到鲁春转过身去,笑意倏地敛去,暗恨这人果然是不怀好意,连她的名字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咬着唇,很是对着鲁春的背影龇牙咧嘴了一番。 两个民警此时不再是想着找什么借口把鲁春带到派出所去,也没心思要去搞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认识这么多市局领导,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惹上了微服乔装的某大领导的公子,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两人之中当先责问鲁春的那人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说道:“小天是我哥们,有时间咱一块儿喝一杯。” “呵呵,再说吧,我可不愿和陆小天同志一起喝酒。”鲁春笑着应道。一想起陆小天把他当做头号情敌,鲁春就没来由得发怵。 俩民警一头瀑布汗,一刑警中队长还入不了这人法眼,真耶,假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匆匆进入饭店,自去找林珞商议重要事宜。 第十三章 诚意道歉 少了警察同志,独自面对倪珂,鲁春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最主要是视线不知落往何处,尤其是被他摸过的地方,眼角的余光总是会无意中瞟过,这让他对于自己所作所为感到羞惭的同时,也深深痛恨起自己内心深处掩藏极深的、而在今天却一再暴露的龌龊思想。 倪珂却好像已经完全没有了芥蒂,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哎呀,刚才真是的,你抓得人家这里好疼……”倪珂微微蹙起眉头,手心轻轻按着鲁春曾经抓过的地方。 鲁春还真怕倪珂提起这茬,这当儿被倪珂似嗔似怪的提起,俊脸瞬间涨得成了猪肝,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看倪珂身上的任一部位,只顾懦懦说道:“对不起,倪珂同学,我,我不是故意的……” 倪珂心里冷笑,套用一句老掉牙的台词,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可是,你真抓得人家好疼啊,不行,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要拿出诚意来。”倪珂心里继续冷笑,让你拿出诚意来怕是巴不得了吧,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鲁春果然觉得眼前一亮,连忙抬起头使劲得点着下巴。 “那……”倪珂沉吟着,很勉强地说道:“既然你有诚意道歉,嗯,那就请我吃顿饭吧。” “好啊!”鲁春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取得女同学地谅解只要一顿饭就可以了,扫除了心理的阴霾之后,阳光之极的笑容再度浮现,一双亮闪闪的眸子更是充满了喜悦的光彩。 倪珂稍稍呆了呆,心说这凯子长相还不赖,难怪敢来追求老娘。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既定的方针并不因为这意外发现而终止。 轻轻咳了一声,倪珂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有诚意给人家道歉,那就要拿一束玫瑰花。还有……要表现出足够的绅士风度……” 鲁春皱眉。绅士风度?绅士就是虚伪地资产阶级腐朽一族。哪有风度可言。正要反驳倪珂地错误观点。而眼神一接触到倪珂微蹙地峨眉。勇气瞬间一泄千里。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所以啊。你明天要穿西装打领带。手捧玫瑰花。然后到人家宿舍楼下等着……还有。饭店太差地话。也是显示不出你地诚意地。所以。你要带人家去荆楚国际大酒店……” 鲁春正有一拨没一拨地点着头。猛听到荆楚国际大酒店地名字。马上吓出一身冷汗。张局主、齐书记他们都下榻于此。万一要是在酒店里碰到他们。然后问是怎么回事。自己耍流氓摸女同学咪咪这事铁定要露馅。那还了得…… 鲁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随即。觉得这么生硬地语气对待一位受害者貌似有些不妥。赶紧哭丧着一张脸央求道:“倪珂同学。咱换个地方吧。荆楚国际大酒店一点也不好。菜难吃。价钱又贵。量还很少……” 倪珂不停地揉着心口。等鲁春说道差不多了。一副泫然欲泣地表情说道:“算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愿给人家道歉……” “别。别走啊。我答应你还不成吗?”鲁春满腔地苦楚。真不知该向谁诉说。 很难说今日之事鲁春与倪珂谁胜谁负,从倪珂的出发点来看,她当然认为她吃了大亏,但鲁春又何曾好受了,即使眼前只是倪珂的背影,可是,只要眨一眨眼,就会晃荡出倪珂摄人魂魄的笑靥与惊爆眼球地凹凸有致,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种享受,而鲁春则不然,每当这些画面浮现在他脑海里,随之而来的是对于自己的堕落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倪珂缓缓转过身来,待脸上诡计得逞的笑容收敛之后,这才面对鲁春,很勉强地说道:“我知道,人家并不值得你真心实意地来道歉……” 鲁春暗叹,目光注视着脚底的拖鞋,艰难地说道:“我真的是有诚意的。” 倪珂作欣喜状,“真的有诚意?那好,人家改主意了,时间改在今天下午,下午四点,你要穿西装打领带,还有手捧鲜花,来八号楼等人家哦。” 不等鲁春有任何反应,倪珂已高速转身,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欣喜之色马上变成了咬牙切齿:哼,不管你来不来,你都死定了…… 鲁春木然仰望天空,一只雄性飞鸟不忿鲁春在美女面前很没骨气的妥协,飞过鲁春头顶的时候拉出一团大便,以示对鲁春地鄙视。 鲁春叹了一口气,躲开了鸟屎,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循着回寝室地路离去。 东山湖饭店的大堂里,至少有二十只眼睛盯着鲁春地背影,其中,尤以林珞为甚。当派出所的两个民警进来地时候,林珞热情邀请二人喝一杯,却被二人以身穿警服为由拒绝了。趁着询问伤者的间隙,俩民警悄悄告诉林珞,这个鲁春不简单,在市局好像有些背景的,如果这就带他回局里,他二人到最后未必能拿他怎么样,如果林珞想要利用警方光明正大的收拾他,还得借助省厅的力量。 林珞眼睛一亮,然后闪过一抹恶毒之色,心里已有了定计。 鲁春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百无聊赖地踢着一颗一颗的石子,当花雄、席风、李珏三人追赶他的时候,直到离他三米之内,他才警觉地回头查看。“鲁春,你知不知道你惨了?” 花雄很有几分幸灾乐祸地意味。306室的第一次聚餐最后以鲁春的临阵脱逃告终。以至于本打算喝十瓶啤酒的花雄,连计划的一半都没喝足,这是其一,其二却是因为鲁春一出手,几乎一举拿下了冰火女郎,这是最令花雄深恶痛绝的。 鲁春闷闷地点着头,说道:“我知道。倪珂同学让我今天下午四点穿西装打领带,然后手捧玫瑰花,去她的八号楼接她一块儿吃晚饭。” 三人顿时都张大了嘴巴,好半天工夫才听到透气声。 “无量寿佛。倪珂美女失策了。应当让你把花插在皮鞋里的,俗话说得好,鲜花插在牛皮上……” “阿弥陀佛,好白菜咋都叫鲁春给啃了呢?” 鲁春摇了摇头,懒得理两个色心未泯的出家人,一脸真挚地对没有落井下石的花雄说道:“谢谢你花雄。” “麻痹啊,老子地大小老婆都被你抢走了,你还说风凉话。” 鲁春怔了一怔,从三人脸上逐一扫过。仰起头,淡然说道:“你妈还好吧?” 三人之前一齐点头,“还好……”搞不明白鲁春为什么忽然问这么一出,却见鲁春背过身,继续往寝室地路走去。 “日。鲁春问候咱妈呢……” “诶,花施主,鲁春问候的是你妈……” “两位居士,莫要中了鲁春的分化离间之计!” 三人迅速统一了战线,朝着鲁春追去。 纽世界百货二楼的斯达巴克咖啡屋内,费景南与倪珂相对而坐。 倪珂手里拿着勺子,有一拨没一拨的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对面的费景南不住地好言劝慰,又是豪言又是许诺。今天倪珂所遭受的委屈。来日他费景南定当为她加倍讨还。 拍完胸脯放完话之后,费景南讨好地说要再送倪珂一件礼物。说完之后,费景南满怀期待。想当初,倪珂接受他一条一千多块的丝巾,结果,今天中午邀请她一块吃饭,倪珂没有半点推脱就带着她寝室里地姐妹一块儿赴约了。如果今天倪珂能接受贵重一点的礼物,是不是可以约她一块儿去宾馆赏花赏月赏秋香呢? 倪珂没精打采地说道:“那好吧……”显得很是勉强,事实上,无论任何男人,倪珂通常都只答应陪同购物两次,第一次购物的时候,她会用心选一件称心的、价格也比较适中的,而第二次就不客气了,专挑别人买不起或者舍不得花大价钱买地,然后,倪珂就可以装出一脸失望的样子碰到这种情形,一般的正常的男人,基本上再也不好意思约倪珂吃饭啊购物什么的了。 尽管某些顶级的奢侈品品牌并没有入驻纽世界,不过,这并不影响倪珂挑选标价牌上有一长串零的商品。走到三楼,倪珂一眼看见了一双暗红色并散发炫目光泽的高跟鞋,假意装出一副惊喜之色,再非常凑巧的看见了¥15,999.00地标价牌,最后无奈地看了看费景南,看到了费景南也是一脸无奈之后,失望之情写满了整张动人心魄地俏脸。 费景南也当真有苦说不出,他今天只带了一张工行的金卡,限额一万地那种,自认为对付一女生,一张工行金卡那是绰绰有余,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错了。 十几分钟之后,费景南发现他今天约倪珂出来购物的主意不但大错特错,而且错得离谱。倪珂看中地东西,皮鞋、连衣裙、项链、腕表,等等物品,价格无一不在万元以上,第一次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无奈,第二次,他觉得有些尴尬了,第三次之后,费景南发现他的脸已经丢光了如果他还有脸的话。 就这么兜了一圈,倪珂竟然发现费景南还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一咬牙,暗道:你这是逼姑奶奶出杀招了……直接来到标价19,999.00的包包前,嗲声嗲气地说道:“景南,人家老早就想要这样的一款手提袋了……” 费景南只觉得喉咙口一甜,刚刚才喝下去半个小时不到的咖啡立马反刍回嘴里,来不及咽下去,就这么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哟,费景南吐血了……哎呀,怎么是黑血,难道,你有一颗黑又亮样的心?” 倪珂听着怎么这话有点耳熟,蓦地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说这话的竟然是称她作小老婆的花雄,然后,倪珂才发现在她身后离她最近的,是化成灰她都认得的人。 第十四章 吓跑倪珂 鲁春怎么也不会想到,吃顿饭会遇上倪珂,到了纽世界广场买西装,还是会遇到倪珂。 这事说起来还要怪花雄,四人回到寝室之后,花雄就问鲁春,有没有西装啊?鲁春说没有,好,席风李珏跟着起哄,就说一块儿买西装去。鲁春倒是赞同,答应了倪珂也不能反悔啊。花雄一瞧鲁春也有买西装的意愿,就起了“坏心眼”,要说花雄这人其实也不坏,不过,对于和鲁春甫一见面就被对方来了个下马威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提议去纽世界买西装,其实就是按的让鲁春出丑的心思。出完丑,大伙乐一乐,然后再去夏正街买冒牌的。 事情就是这么一经过。 倪珂看到鲁春的第一眼,立即暗道来得正好。原本她是想在四点以后和鲁春出去的时候,找借口说她的裙子与鲁春的西装领带不登对,然后趁机宰他一刀狠的,如今既然鲁春自投罗网了,哪有放过他的道理。于是,对着鲁春浅浅一笑,娇声道:“这么巧啊……” “是啊,很巧……” 鲁春想要后退几步,离倪珂这么近,心情有点紧张,主要是怕又会联想起在东山湖饭店发生的那一幕。哪知后面的路被淫僧欲道色蝌蚪三个恶棍给堵死了,直接导致的后果是令鲁春退无可退。三个恶棍当属色蝌蚪花雄一肚子坏水,这厮屡屡推鲁春的后背,奈何鲁春纹丝不动,只好把火力对准费景南。 “费学长,给我……们的大美女买包啊,啧啧啧,这包可不便宜。” 导购小姐适时出现,“先生。这款女士手提袋是09最新款的限量版。您看,作为世界顶级的奢侈品品牌,全江夏仅此一件,光是出门不撞车这一点,就值这个价。” 倪珂的双眼满是小星星,这倒不是作伪,顶级奢侈品品牌的限量版,又有哪个女孩子不爱呢?倪珂想着尽管买不起这包,不过。在纽世界广场里面试用几分钟也不错。 花雄看出了倪珂十分喜欢这款手提袋,于是故意又刺激费景南,“费学长如果买不起这包,倒不如让我们的鲁春同学给倪珂美女买下吧,反正你们两个……”花雄还待说出他们俩晚上要共进晚餐,不料,倪珂柳眉一竖,顿时把话给咽回去了。 费景南差点真地吐出血来,这恶棍什么不好比较。偏拿他与乡下土包子放在一起比较,正待反唇相讥,却听鲁春有些不确定地问导购小姐,“你地意思是说,这包其实很便宜?” 鲁春当着倪珂地面。目光说多拘谨就有多拘谨。别说是标价牌。就是颜色、式样、款式都没瞧清楚。而导购小姐遭鲁春这么一问。还以为是拿话损她。可客人即使是拿话损人。那也得微笑服务啊。于是硬着头皮面不改色说道:“是地先生。这款手提袋其实真地不贵。” “那好。我买了!”鲁春说出了令所有人震惊地话。 三个室友、两个学长、一名导购小姐。六个人瞬间石化。眼睁睁看着鲁春从泛白地解放包中拿出一张农行地现金卡。 导购小姐出于礼节。接过了农行卡。说了声稍等。然后走去柜台。同样出于礼节。三位室友保持了沉默。最后一位有礼节地人是倪珂。她说了声谢谢。不过。说谢地时候是冷笑着地。她认为鲁春是在拿她寻开 这回轮到费景南啧啧声连连。“啧啧啧……鲁春同学还真是……”摇头晃脑一番。“拿着农行卡来高级购物区买东西。还真是乡巴佬啊!” 鲁春脸一沉。觉得这费景南同学还真是值得让人教育一番。不过。笑意盎然地导购小姐打断了他有关费景南地联想。又是鞠躬又是谄笑。“先生。请您在这儿签个字!” 倪珂眨巴着一双美眸,看着鲁春龙飞凤舞的签名落笔完毕,不由暗中赞叹鲁春的字写得漂亮。恰好的是导购小姐也由衷赞道:“先生真是一手好字啊!”这话一说,倪珂立马不屑之极地冷哼,寻思着如果不是沉迷与电脑打字,她的字肯定练得比鲁春的字漂亮一万倍。 鲁春签完字,其他的五人眼珠子瞪得溜圆,然后看着导购小姐麻利地回到柜台,打印机哧溜哧溜地声音随即响起,不一会儿,导购小姐再次来到六人面前,手里已经拿着套了外包装的手提袋,而且非常识趣地没有交给鲁春,直接塞到了倪珂的手中。 “先生,我们这里还有03款的纪念版,也是限量的,全江夏独一无二……” 倪珂手捧着近两万元的手提袋,心里头却吓坏了,没错,她本就是揣着要宰鲁春这个凯子一刀地心思,不过,这一刀下去可是有分寸的。就如同倪珂以前那样,一两千块的小玩意儿,说拜拜了之后,男方要是还有一点羞耻之心,绝对不会开口向其讨还。然而,如今这手提袋,光是这价钱,可想而知,对方怀了一种怎样的心理,一旦收下的话,又岂是轻易能够还回去的。 鲁春不敢拿眼去看倪珂,而倪珂,此刻却是慌慌张张的,比之鲁春还要惊惧,匆忙之间把包装好的手提袋往鲁春手里一塞,说了声“我还有事,先走了……”接着就闪身离去。 这下费景南得意了,冷笑着对鲁春说道:“学弟,大学里可不是光有钱就能泡到姐姐的,还要有内涵,内涵,你懂吗?哈哈哈……”说完之后,猖狂之极地大笑而去。 内涵是一个人内心世界价值观地体现,鲁春是这么认为地,所以,他觉得费景南敢和他比内涵,简直是白痴一个,这里的哪一个人能够比他有内涵了? “神经病!”鲁春对着费景南地背影总结道,然后又向左右求证,“你们说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 席风、李珏很赞同鲁春对于费景南的评价,同时也无一例外地认为自己是最有内涵地一个人。独独缺了花雄。却见花雄手里把玩着一款精致的钱包,席风一瞧,“喝,不错啊,花雄你买了吧,送给你大老婆正合适。” “嗯,”花雄亦赞同,拿出一块钱扔给导购小姐,然后把钱包递过去,“给我包起来吧。” 鲁春点了点头,说道:“这地方不错,东西什么的倒是比夏正街还便宜。” 席风与李珏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导购小姐当真把钱包包好了递给花雄,赶紧各掏出一块钱,选了相同款式的钱包,让导购小姐也包一下,却见导购小姐很有礼貌地含笑说道:“请问两位先生也要买那款限量版的手提袋吗?如果买的话,那就可以加一块钱得到这款03纪念版的钱包……” 最终,席风与李珏灰溜溜放回了价值一元钱的钱包,心理面却打定了主意,等下帮鲁春选西装的时候一定要选加一元钱就有东西送的。 购物的过程是愉快的,鲁春每试穿一件衣服,身边的三个室友都会毫不吝惜地将赞美之辞满口奉上,而有着一颗节俭的心的鲁春,最先询问的照例是价格。标价牌上标的价钱与夏正街上的标价相差无几,所不同的是,夏正街的货最高可以打到零点一折,纽世界里的折扣却仅仅是象征性的。 “打折吗?” “打折的……” 鲁春学着简言的说话方式与导购小姐商量着价钱,一旦获知有折扣,那就意味着这件货物是可以买下来的。 这种情况的产生,花雄他们三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直到一个多月以后,鲁春陪伴三个恶棍去买秋装,才知道今天的购物是多么的失败。 回到宿舍之后没多久,花雄突然神秘兮兮地直对着鲁春招手。 “鲁春,来,过来。” 鲁春疑惑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此地只有一个鲁春,这才放下脸盆,心说,他能有什么要紧事,跟着过去。 从纽世界回到寝室之后,鲁春一直闷闷不乐,他的不乐全在于每过一秒钟,和倪珂相约的时间又减少了一秒,心里忐忑之下,也没什么好脸色。 花雄他们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纽世界一行,三人各趁着鲁春魂不守舍之机,狠狠地帮鲁春挑选了一些有附加优惠的衣物,大包小包拿回来之后,生怕触怒鲁春,所以,态度都好得出奇。 这其中,花雄最是诚恳,一方面他觉得有必要对鲁春进行一番犒劳,另一方面,花雄阴暗的内心世界又巴不得在鲁春身上能有一些故事发生。 叫完了鲁春之后,花雄又顺便叫了席风与李珏,306全体集中之后,花雄很快地把门关上,来到自己的电脑前,输入屏保密码,迅速地打开一个电影文件。 这就是花雄的优势,一般新生还在苦恼买笔记本还是配台式机的时候,花雄的台式电脑已经可以播放电影了。 打开的电影文件经过了一段沉闷的片头字幕之后,画面一闪,进入正剧。 “阿弥陀佛!” “无量寿佛!” 李珏手急脚快,一拨拉,在电脑前摆好了四张椅子,然后讨好地请花雄先就坐;席风一看失了先机,赶紧补救,打开衣橱,拿出珍藏的黄鹤楼1916,一人散了一支;三人叼着烟,目光一齐落在鲁春身上,都没说话,可意思明摆着,你丫的也不能白看a片,来给爷点烟啊…… 第十五章 鲁大春哥 鲁春的初始反应全在三人意料之中,看着满屏的五花肉,鲁春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 “草,你到底是看不看,不看出去!”花雄非常霸道的指斥鲁春,就等下一刻鲁春哀求他的时候,再狠狠得敲一顿竹杠。[]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花雄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 “你们……太不像话了,我要告诉老师去……” “别……春哥,我错了!”轮到花雄急了。没办法不急,这种事,学生之间小范围传播,倒是还可以炫耀几分,可一旦捅到明面上,从今往后走在校园里,时不时有人背后戳脊梁骨,以后还怎么混。 “春大……” “春爷……” 李珏与席风也急了,好不容易来到这个花花世界,要是真被鲁春告发了,立马会被扭送回少林武当,从此以后青灯古佛……二人不敢想象下去,跳起来,与花雄一起团团围住鲁春。 鲁春的心理面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在方才那一刻,他的脑海里竟然把画面中的女子幻想成了倪珂,而那个男的就是他自己。 我堕落了? 鲁春浑身战栗不已,须臾,结论很快就出来了: 我堕落了! 而这个结果又恰恰是花雄想要地。花雄曾被鲁春抓掉了三根头毛。自然视作平生之奇耻大辱。如果有机会。花雄并不会拒绝给鲁春添点乱。比如说。某岛国地生理卫生扫盲片。能让鲁春浴火焚身乃至于意图侵犯倪珂。以倪珂火爆地性格。该着鲁春这辈子被倪珂鄙视。 江大宿舍楼地八号楼519寝室。倪珂正拿着手提电话。和电话另一头地那个谁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倪珂。有人找!”寝室里地小喇叭里响起了宿管组大妈地声音。“对了。还有东西送。” 倪珂一只手捂住手机听筒。[]不耐烦地说:“东西先送上来。人让他先等着。”说完之后。又对着手机嗲声嗲气说道:“这样啊……可是人家这几天真地没空耶……” 宿管组大妈笑骂几句。而这边519寝室。自有倪珂地室友下楼去拿东西。估计也就是与以前一样。就是些花啊什么地不值钱玩意。 不一会儿,室友双手捧着个精美的包装袋回到寝室,一进门就嚷道:“有个脑残的王八蛋穿西装打领带在楼下等你,还送了这么个盒子……别和上回一样,这么大个盒子就装一朵玫瑰花。要是真这样,阿珂,你多宰他几 说话之人赫然就是花雄口中的十二老婆,一进门之后一嚷嚷,另外两个室友顿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涌了过来争抢包装盒。 倪珂目瞪口呆,好半天工夫才醒悟过来,赶紧掐了电话,高叫道:“别拆……”可惜。她提醒地似乎晚了点。包装盒上的蝴蝶结已经被剪成了若干段,散落在寝室的地板上。 “还行。这回的包装盒里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被花雄叫做十二老婆的女生名叫刘忆岚,上午也曾与鲁春有过并肩行走的缘分。不过。如今的她整颗心已经充斥着无边的八卦精神,以至于倪珂说出“别拆”之后,反而落剪如飞,很快就把包装盒肢解完毕。 倪珂猛捏两边太阳**,轻拍额头,心说完了完了。 “哇哦……”刘忆岚手捧手提袋,双手一阵剧烈颤抖,手提袋掉落到地板上的包装盒里,早有另外四只手把手提袋抢到手中。 “阿珂,这,这,这lj限量版是真货还是假货?” “大姐,是lv好不好?” 刘忆岚一个劲点头,“我在纽世界里看到过这款包包,差不多要两万啊……” “就在纽世界三楼买地,你说是真是假?” 另外两个女生也听得分明,与刘忆岚对视之后,齐声尖叫,然后聚在倪珂四周,纷纷打听今次的凯子有无可能成为倪珂的黑马王子。[.超多好看小说] 倪珂对鲁春还是有戒意的,而且,送的东西有多贵重,戒意就有多大,两万块钱的手提袋,那就是两万圆的戒意。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这价值两万的手提袋送到了寝室里,虚荣心也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一方面是深深地戒意,另一方面又有些得意,倪珂无奈地扭了扭,“就是你说地那个脑残的王八蛋喽……” 刘忆岚仔细回忆了一下,可除了知道对方穿了一身西服之外,脑海中竟然全无那人地印象,不过,她很快地发起狠来,“阿珂,我跟你说,这王八蛋是花雄陪着一块儿来的,花雄,你知不知道?学生处大花痴处长地儿子……你想啊,和花雄混一起的,会有好货色不?” 倪珂被刘忆岚这么一提,马上想起了花雄称他为小老婆,水汪汪的眸子寒光一闪,银牙欲碎,忽地看到刘忆岚如她一般直咬下唇,水汪汪的眸子重新焕发了摄人的光彩,打趣说道:“小岚,听说你是花雄的十二老婆……” 此话一出,519寝室顿时笑骂声一片。 鲁春并不认得八号楼在哪里,而花雄、席风、李珏自认为这种事应该有难同当,于是,四人一起来到了八号楼的楼下。 花雄最后再问了鲁春一遍,手提袋是不是要送给倪珂。其实,送不送手提袋,鲁春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款式他也曾看见了,自己用也不合适,既然自己的双手玷污了倪珂,送一个手提袋当是赔罪也未尝不可。 九月初的江夏,即使是光膀子,或者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犊鼻裤。若是没有呆在空调房里,也足以让人挥汗如雨。所以。倪珂也就是想出这么个法子。让鲁春穿西装打领带到八号楼下接她,一方面当然是要让鲁春出丑,另一方面,自然是借口二人服装不般配,亮闪闪的刀子趁机割鲁春的肉至于说鲁春答应了而爽约,更可以让倪珂借题发挥。只要江大的bbs上发上一贴,足以让鲁春受全体江大全体男生鄙视。 花雄他们三人显然低估了鲁春地杀伤力,确切的说,是穿西装地鲁春对他们三人地杀伤力。比如说,刘忆岚见到了穿西装的鲁春之后,便形容其为“脑残的王八蛋”,由此及彼,与鲁春站一块儿的,无非就是王七蛋、王九蛋之流。不过,话又说回来。花雄是一个特例,以花雄的名声,与穿西装的鲁春并肩而立,很难说究竟是谁拖累了谁。 席风与李珏率先发觉形势不妙,只要经过他们身边地女生,无一例外的掩嘴偷笑,而且,比较糟糕的是,席风与李珏因为勤练武艺。听力还不是一般的好。那些个指指点点说的话都被他们听了个清清楚楚,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席风与李珏便萌生了怯意,于是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花雄本来认为这是个美差。站在女生宿舍楼楼下,得以饱览众美。当花雄发现他被鲁春的形象拖累,当下尾随席风、李珏逃离。 “席风、李珏,你们太不够义气了,麻痹的出家人这么有钱,结果呢,鲁春花了那么多钱给你们买这买那,有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倒好,屁大点事就撑不住溜了,以后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你们说……” 花雄因为是最后一个把鲁春抛弃,所以,他这个五十步有了足够的理由指责席风、李珏这两个一百步。 说起在纽世界的购物经历,席风与李珏也是满腹委屈。 “贫道地钱也不是偷来的,都是敝派的信徒们一分一厘辛辛苦苦赚来的……”席风如是说道,马上引起了李珏的共鸣,“是啊,信徒们花钱供贫僧念大学来着,贫僧自然应该节约每一分钱……” “日……” 鲁春并不是那种不知羞耻之人,站在女生宿舍楼楼下,手捧一束玫瑰,路过的人都是一身夏装,独独他西装领带,这会儿,他已经不敢把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转了几个身之后,鲁春决定面壁。 时间过得真慢啊……鲁春寻思着,以后,打死他也不摸倪珂了,一想到这茬,花雄电脑上的五花肉又在他眼前晃荡,赶紧甩了甩脑袋,强自抛去不该有的杂念。 才摒去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就听到背后娇滴滴地女声,声音不但娇,更有一股子媚到人骨子里地妖冶。 “哎呀,鲁春同学,真是不好意思,人家稍微来的有些晚了。” 倪珂总算自519来到底楼,招牌红地裙子换成了一袭米黄色,只不过,高跟凉鞋依旧红的动人心魄,好似踏着三味真火地妖仙子来到尘间。 鲁春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面壁了。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了倪珂一番,目光最后落在挎着的手提袋上,微微一笑,赞道:“嗯,挺适合你的,可惜,就是价钱便宜了点。” 倪珂面带冷笑,看着鲁春一点一点地转着身,最后与她面对面。慢慢地,冷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一身阿玛尼纯黑色全毛西服,展翅的鹰形商标甚至还没有撕去,就这么耀武扬威贴在袖 阿玛尼的商标并不是倪珂关注的重点,如果能看到鲁春满头的汗珠如水晶一样耀眼,倪珂会觉得心情非常愉快。 然而,倪珂失望了。 鲁春的脸孔一如既往的白皙,为了抵抗炎热,汉春诀流转全身,以至于曾经一度令简言迷失的气质再度出现在鲁春身上。 倪珂目不转睛盯着鲁春的脸上,想要看看是不是刚擦了汗,新的汗水还来不及涌出毛孔。很显然,她再一次失望了。 鲁春被倪珂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俊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失望之后的倪珂,这时候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似乎是一个不应该在现实中存在的男子。仔细打量,全身上下竟然都是那么的完美。完美的笑容,完美的身材,还有将之衬托得更加完美的阿玛尼。 第十六章 哼哼哈嘿 倪珂失神了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难得的口齿混乱了片刻,“嗯,鲁春同学,你,不是鲁春同学吧……” 鲁春正了正卡住脖子的红黄相间碎花领带,不好意思笑笑,说道:“让你见笑了,倪珂同学。” “嗯,没有,这身西服和你很搭配,皮鞋也很不错。” 说起皮鞋,鲁春略微有些得意,光着脚,他的身高才一米七九,穿着塑料拖鞋,可以达到一米七九点五,但始终离一米八的整数差了那么一点,现在好了,总算超过一米八,长久以来耿耿于怀的身高不再是哽在咽喉的鱼刺。 鲁春感觉大腿上有点痒,随手挠了挠,然后问道:“现在就走么?” 倪珂正满怀千千心结上下打量鲁春,恰好鲁春挠大腿的时候,裤脚被拉上了数寸。倪珂瞧得分明,鲁春的裤脚管尽头,锃亮的皮鞋里包裹的竟然是一双没有穿袜子的脚。 倪珂那落在鲁春脚上的眼神明显呆滞住,忽地面红耳赤,狠狠地把手指甲掐到手心的肉里,暗骂自己发什么花痴,这人买了两万元的手提袋送给她,明显对她不怀好意,一定要提高警惕。 “这花是送给你的。”鲁春把手里的花递过去。出乎他意料的是,倪珂直摇头,“不好意思啊,鲁春同学,人家不喜欢红颜色的玫瑰花“那怎么办?” 倪珂耸耸肩。小嘴一撅,一副爱莫能助地样子。 鲁春手捧玫瑰花。不知该扔还是继续捧着,为难得不停拿手指拉着眉毛。 倪珂因为有了戒心,这个时候本来应该表示手提袋不适合她。把手提袋还给鲁春,那么,之后二人再无交集。 “对不起啊。鲁春同学。这个手提袋太重了。拿在手里不舒服……” 鲁春愕然接过手提袋。心说难道要我自己用?款式不合适啊…… “还有啊。(.)正好有老乡来找人家。今天地晚餐怕是不能陪你了。” 愕然之后鲁春一听说不用陪倪珂吃晚饭。大喜过望。连最基本地礼貌都不顾。咧着嘴嘿嘿直笑。“太好了。太好了……” 倪珂石化了有那么小半会儿。明白鲁春说地什么意思之后。气得直咬樱唇。回过身走了几步。忽地下定决心:胆敢无视本小姐地魅力。今儿个姑奶奶豁出去了…… 啊。阳光是多么灿烂、多么温暖啊! 目送倪珂离去。鲁春一蹦三尺高,玫瑰花随手往lv地手提袋里一塞,双臂张开,迎着肆虐的日头,恨不得能把这颗火球拥抱在怀里。 “鲁春同学!” 鲁春僵住了,然后机械地转过身。 倪珂一脸笑意盎然,“老乡发短消息过来,火车晚点了,嗯……今天怕是到不了江夏了。” “什、什……么……”鲁春的一张脸苦了下来,问道:“倪珂同学,你地意思是说,今天还要去吃晚饭吗?” “吃,当然吃!”倪珂强装出笑脸,心里却恨不得把鲁春给暴打一顿,多少人巴望着姑奶奶赏脸吃一顿饭。 这会儿,倪珂已打定了主意,鲁春是有钱人,再怎么吃都不会把他吃疼了,只有反其道而行,到了荆楚国际大酒店,菜式就点咸菜萝卜干,看丢不死他人。 “那好吧……”鲁春拎着手提袋,非常勉强地说了一句,无精打采地当先一步走了起来。 倪珂照例堆起灿烂的笑容别误会,并不是说倪珂有多么开心,而是因为素质。万草丛中踩,片叶不沾鞋,靠得就是人鬼通杀地灿烂笑容。 能够把lv的手提袋当成马夹袋拎在手里的,恐怕全江夏大学里一只手五根手指头能够数的过来;如果这个人在九月初的日子里,三十多度高温下再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想要把这个人忘掉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鲁春走在路上,玫瑰花被当做自由市场里买来的红色大葱,就这么晃来晃去。在他身后约莫一步左右的距离,倪珂躲躲闪闪的想要把自己和鲁春撇清。不过,以倪珂固有的知名度,以及鲁春那身西装带来地人气,即使是傻子也很容易把他们两个联想到一块。 “草,生怕别人不知道是阿玛尼,连商标都没有撕掉,大 “切,大惊小怪,夏正街买西装地都这德性。” “咦,那个不是倪珂吗?” “应该是的……” “不像啊,倪珂很少和sb走一块儿地……” 正所谓,力的作用是相互地,如今二人分走前后,三三两两走过的人,类似的对话却并不因为倪珂是此事的发起人而将她忽略。倪珂听得心里泣血,觉得刚才改变主意实在是本年度生命中最大的失策没有之一。 事实上,如果倪珂走在鲁春的前面,那就正常多了,看到他们的人只以为鲁春是倪珂的追求者之一,所有的风言风语只会对着鲁春。而倪珂并不是没想到过这茬,奈何鲁春的脚步实在太快了,即使达不到跑步的水准,竞技竞走的速度肯定是相差不离,倪珂想要靠着又尖又细的凉鞋高跟赶上鲁春,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从八号楼宿舍一直走到校门口,这段路成了倪珂挥之不去的噩梦。值得庆幸的是,到了校门口,鲁春并没有提议坐公交车,而是熟门熟路地扬手招出租打的。这个举动无疑让倪珂大大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刚才走在路上地时候,倪珂甚至想到,如果鲁春率先走到公共汽车站去等车。她是不是要从大树底下掏一把泥土把脸抹脏了再说。 站在路边扬手的鲁春见到倪珂站到了他身边,没话找话地说道:“坐这种出租车也要买票的。” 倪珂拿手轻抚额头,然后一甩秀发。强自笑道:“我来买票吧。” “哦……” 倪珂恨不得把高跟凉鞋脱下来狠狠地把鲁春地脑袋砸一个大洞。不过,这只不过是她心里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下一刻,她立即堆起了笑脸,满怀歉意说道:“对不起啊,鲁春同学,人家身边没带钱,你看,本来人家还打算去火车站接老乡的。” “倪珂同学去火车站接老乡不带钱地吗?”鲁春很是奇怪,恰好,一辆空车停在他们二人面前,于是。鲁春把视线从倪珂身上移开。然后打开后门。 正要吐血的倪珂看到鲁春还算知趣,知道要为女士开门。正打算钻进车子之后无论鲁春说什么,她都装作没听见。不料。鲁春自己先钻进车里,随手把门关上,然后熟门熟路地按下车窗遥控开关,探出脑袋尤自问道:“我借钱给你,好不好?” 倪珂顿觉天旋地转,等到天地归于平静,她总算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鲁春是来消遣她地,就像鲁提辖消遣镇关西那样的消遣。 好啊,你要玩,老娘陪你玩到底! 倪珂越挫越勇的性格此时展露无遗,微微一笑,一口洁白的贝齿展现在鲁春眼前,“好啊,人家正愁不知向谁借钱呢。”拉开前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 “司机同志,去荆楚国际大酒店。” 坐在后座的鲁春这一回总算展示了他应有的绅士风度,抢在倪珂前头说出了要去的地方。 可能鲁春与出租车有缘,每次单独坐出租车,似乎总会发生点什么。不过,今天或许是和倪珂同车的缘故,路上无话,可当出租车到了荆楚国际大酒店,还是出了意外。 说意外其实是不恰当的,车子到了之后,鲁春付了钱,不管是出于礼貌也好,或者是对于倪珂的美貌产生了惊艳之感,司机收了钱之后,说了句:“先生,您女朋友真漂亮。” 经历过太多类似场面,倪珂早已免疫了这等恭维,浅浅一笑,随口说道:“谢谢!”这便罢了,如果鲁春就此下车,意外就不会发生,偏生鲁春还要多嘴,回道:“她不是我女朋友。”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然而,这种欲盖弥彰地“不好意思”,被有心人倪珂看在眼里,总是要往坏的地方联想,然后,笑容被解读成“这等美貌,要成为我女朋友地话,档次稍微欠了点……” 于是,倪珂与之鲁春,从下车那一刻起,已是仇比天高、恨比海深。 下了车,踏上荆楚国际大酒店南广场的那一刻起,鲁春就开始祈祷,祈祷他不要遇见熟人。以鲁春在荆楚酒店地知名度,想要避开所有他认识的人,方法很简单,闭上眼睛则可;可若想避开所有认识他的人,想都不要想。 一进旋转门,认识他的门童微笑道:“鲁先生您好!”一转眼,门童又嘀嘀咕咕几声,鲁先生在门童的嘴里又成了农夫三拳。 落后鲁春三步之遥的倪珂听了个分明,哼…… 二进电梯门,认识他的值班经理在他身后喊着:“鲁先生,新交女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质量哈……” 门童的低语倪珂都能挺清楚,这会儿就不用说,哼哼…… 三进餐厅门,竟然能与孟飞凯面对面碰了个正着。“小春同志,太好了,将军正说要见你,我说你怎么到了三楼的餐厅来了?怪不得找不到你……” 倪珂心下了然,这个鲁春还真是打得追她的主意,无聊啊无聊,竟然弄了个托儿在这儿冒充将军,哼哼哼…… 哼哼哈嘿,姑奶奶陪你玩到底! 第十七章 咸菜萝卜 鲁春顾不上倪珂还在现场,把孟飞凯拖得远远地,估摸着这点距离,说话再小心点,应该可以避过倪珂的耳目了。 “飞凯同志,我来到这里的事情,你千万要为我保密。” 孟飞凯警惕得看了看倪珂那儿的方向,禁不住批评道:“小春同志,市局的简言,那个小简,我就觉得很不错嘛,你为什么看中那个女的?退一万步讲,你即使不喜欢小简,咱们部里的小赵也是一非常不错的姑娘家。” 鲁春脸一红,却不是因为孟飞凯提起了简言与尚未谋面的小赵,而是想起了是什么原因迫使他不得不陪同倪珂来这儿吃晚饭,于是,曾经不止一次在他眼前浮现的画面又一次清晰起来。 “飞凯同志,总之,这件事我有苦衷,就这样了,啊!” 鲁春小跑步来到倪珂身边,说了声抱歉,然后在礼仪小姐的“鲁先生,请跟我来”声中,尾随来到一间雅致又不失亮堂的小包房。 二人落座之后,小包房的服务员小妹忙着泡功夫茶,边笑着说道:“张经理看到鲁先生您来,马上打电话推了原先订座的客人,特地把这间包房给腾出来。” 包房面积不大,不过,面积小并不意味着档次低,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饭桌,沙发、茶几、电视应有尽有,最适合一男一女在这儿边吃饭边做些其他的事。 “这……影响多不好。”鲁春觉得这话可能会让倪珂误会,于是,面带歉意对着倪珂笑笑,却不知倪珂对鲁春的误会已经误到可以开会的地步了。 功夫茶放到倪珂面前之后,倪珂含笑微微颔首,在被问到点什么菜的时候,倪珂禁不住一阵激动,总算轮到她报复鲁春的时候了。 “潮汕咸菜!”越是在发狠的时候。倪珂越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姿态。(.无弹窗广告)笑意盈盈说道。 服务员小妹落笔刷刷。几个字写完之后。奉承道:“小姐。您与鲁先生还真是合拍。鲁先生吃过本店地潮汕特技咸菜之后。每顿都要点上一份。” “叫同志。我也是劳动人民嘛!”鲁春被服务员小妹一口一个先生怪不好意思地。尤其是在美女当前。更觉得别扭。 服务员小妹不置可否。然后又问倪珂。“小姐。还来点什么?” 倪珂总觉得今天遭遇到地情况。她还能保持清醒没晕过去真是奇迹。揉了揉被咬得酸酸胀胀地牙床。继续面带微笑说道:“土制萝卜干!” 服务员小妹掌心轻抚前胸。夸张之极地“哇哦”。“小姐。鲁先生前几天刚亲自动手腌了半斤萝卜干……”接着摇头叹息道:“原来。尘世间真地有心有灵犀一点通地啊!” 倪珂处于崩溃地边缘。生怕点菜再点下去。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歇斯底里。再被问道还点些什么菜。无奈之极地轻挥柔荑。“随便吧……” 服务员小妹轻掩小嘴,咯咯笑道:“女孩子家可不能说随便哦……” “你有完没完!” 倪珂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然后在鲁春惊愕眼神注视下,又自强笑三分,说道:“请你把最贵的菜摆满桌子,ok?” “o……o……”服务员小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剩余的k最终没能吐出来,在倪珂能瞬间秒杀她的眼神笼罩下,一路撞倒了三张椅子逃出生天。 鲁春很不满倪珂对待劳动人民地态度,沉着脸说道:“倪珂同学……” “有意见?”倪珂猛地一拍桌子,“姑*****都被你摸了。你还有意见?意见个毛啊!” 鲁春才嚣张到一半的气焰。立马被倪珂打击到无形,头深深地低下。下巴与鼻尖已经紧紧贴着领带。 “对不起……” 倪珂又一拍桌子,正欲骂个痛快。却见鲁春低着头的姿势着实怪异,左看右看,两边俊脸的羞红看不出有任何伪装的成分。 倪珂暗暗称奇,她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应该是她捉弄鲁春的一顿饭,彻彻底底掉了个个儿,完全被鲁春**于鼓掌。可照现在鲁春的表现,又不完全是在捉弄她,至少,当她提起被鲁春摸过,正常一点的男人,这种事向来都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而如见鲁春的表现,只能说明他不正常。 这鲁春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倪珂的兴致又上来了,眼珠滴溜溜一转,玉手撑住柔嫩滑腻的两腮,悲戚的口吻说道:“人家被你……被你……饭店里又那么多人,肯定会有人说出去的,以后可让我怎么办? “我……”鲁春心说我说了不是故意地,“哎……”长吁短叹一番,要说倪珂若是骂他一顿,他或许反而会好受些。可最难消受女人泪,倪珂虽然还没哭,不过,看情形也快了。“哎,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你……你说怎么办吧?”鲁春一咬牙,也豁出去了,伸头一刀,缩脖子也一刀,倒不如干脆一点。 倪珂这回可倒是真的奇怪了,你说鲁春是扮猪吃老虎吧,可现如今他们俩已经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似乎用不着伪装了;但若说这是鲁春的本性,倪珂却还有些不信,不说别的,价值两万的lv手提袋随随便便送人,到了五星级的荆楚国际大酒店就像是回了家,这么一个身份注定不平凡的新科大学生,怎么可能还会保持那一份稀有的纯真呢? 倪珂决定最后再试探一番,哭哭啼啼道:“现在你说的轻巧,可……可,谁知道你们男人,到时候会不会反悔……” “我,不反悔地……” “真地?” “……真的!” “那好,我要你答应我三个愿望。” “……好吧……咦,等等。可能菜上来了。” 二人正磨着嘴皮子。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鲁春打了个手势,示意倪珂稍等片刻,他则离开位子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个陌生男子,二十岁上下,却不是穿着服务生地制服。 “你找谁?”鲁春以为这人是来找倪珂的,回头问道:“倪珂同学,这人是找你地吗?”却见倪珂也是一脸疑惑,然而。转眼之间,倪珂地脸色大变,疑惑之色换作了极度骇然。 “小心!” 倪珂一声尖叫,紧接着却手紧捂住双眼,不敢再看眼前发生地一切。 小包房的四面墙壁嵌着羊毛壁毯,对于声波还是有一定的吸附能力的。然而,这一刻,倪珂的尖叫却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 早在倪珂面色大变之际,鲁春就隐隐觉得不妙。利器破空声随即响彻耳际,来不及多做思考,鲁春飞速一合身往地上扑去,脚尖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向前滑行数米,好巧不巧。又滑到倪珂旁边。 与白天的情形一样,鲁春首先看到的是倪珂柔嫩之极毫无瑕疵的**。暗叫一声不好,眼光赶紧要转向别处,余光却依旧能透过叉开地裙子,性感的小内裤一览无遗。 鲁春只觉得大脑轰得一声炸响,白天发生的一切与此时所看到的画面交织在一起,然后组合成花雄的电脑上播放过的电影片段。 荆楚国际大酒店大堂的休息区,林珞与一三十多岁的男子并肩坐在一张长沙发上。 “胡队,楼上的师兄已经动手了。咱们是不是也上去?”林珞似乎比较着急。催促着同坐地胡队。 与林珞坐一起的是省厅刑侦总队有组织犯罪侦查队x大队的大队长,名叫胡柏松。与林珞的关系不错,或者说。与**武当派的关系不错。 胡柏松狠狠吸了一口烟,掐灭烟头之后,一挥手,对着散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弟兄们招呼道:“弟兄们,可以行动了,记住,证物地处理机灵点。” 林珞阴狠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转眼之间又换成了谄媚之色,“胡队,萍姐跟了您有两年了吧,她总说没事干,这不,老爷子正打算把罗山路的夜场交给萍姐打理,到时候还要您胡队多多照应啊!” 林珞提到的萍姐原是他们**武当派所属某夜场的台柱子,正当红的时候,恰好与胡松柏结识,在有意识的撮合下,**一点就然。自此以后,胡松柏与**武当派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 胡柏松淡淡一笑,想起了小萍床上地热情如火,与家里地黄脸婆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放心吧,这事保管做得妥妥帖帖。”胡柏松对于今天这事倒全没放在心上,尽管他从林珞口中得知今天要对付的大学生好像在江夏市局方面有些背景,不过,即使有背景,那又怎样? 其实,若说这事后遗症一点也没有,那也全不尽然,一般来说,发生在江夏地面上地案子,通常都是由市局出面,省厅的刑侦总队主要是给予技术方面和信息方面地指导,除非是疑难案件或者重大案件,才会轮到总队出面。不过,江夏市局并不同于一般的市局,作为副省级城市的公安局,江夏市局在全国范围内始终是处于前列的,远的不说,就说上个月,内部消息说市局破获了一宗案值六十亿元的惊天大案。不过,胡柏松相信,只要弟兄们手脚到位,省厅的刑侦总队插手处理一桩普通的持械行凶案,市局即使有意见,最终也绝对是无话可说。 第十八章 被困包间 正当林珞与胡柏松谈论着有关鲁春以及由鲁春引申出去的话题的时候,鲁春所在的小包房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有持刀人涌了进来。[.超多好看小说] 刀是好刀,上好的西瓜刀,握刀的人却不是好人。 最先冲进来的那人对随后而来的三人说道:“出手小心点,别把人挂了弄得不好收拾。”随后的三人点头表示明白,顺手又把门给关上。 倪珂的尖叫声渐渐小了,睁开眼之后,最先引起她注意的却是从地上爬起来的鲁春。倪珂赶紧把裙摆往下拉了拉,正要怒斥鲁春,却听持刀四人之一对其中一人说道:“等会儿你把那妞给拖卫生间去,别让她看到不该看的。” “好嘞,头,瞧好吧……”得到吩咐的那人看清楚了倪珂长相,顿时嘿嘿**起来。 倪珂再也顾不上再一次**她裙底的鲁春,又是一声尖叫,躲到鲁春身后。 鲁春狠狠甩了甩头,把脑海中的旖念甩掉,心境平复之后才说道:“别怕,有我呢……”猛地一个箭步跨前。 早就从林珞口中得知鲁春身手不凡,这四人此刻也是全身戒备,这时看到鲁春暴起发难,却并不慌乱,显得非常训练有素得四下散开。 鲁春这一个箭步却是虚张声势,跨出去的左脚猛地落地踩在地上,与此同时,四人散开分布的位置一窥之下了然于胸,左脚踩在地上之后猛然发力,箭一般直冲最近那人。 最近的那人也不慌张,此次而来的都是好手,自有好手应有的章法。尽管鲁春来势汹涌,那人却不退反进,手腕绕了个轻微的弧度,西瓜刀正对着鲁春前冲之后露出的腋下空档而去。 那人自小苦练,对于自己的出手速度怀有十二万分的信心。哪知他快、鲁春更快,杯口大地拳头转眼间就成了钵一般大小,正对着他面门。[]这人吃惊不小,侧头闪过,右手的西瓜刀去势却也滞了一滞。 趁着这一滞之机。鲁春轻舒左臂。将西瓜刀夹在腋下。这一下。时机掌握得妙到毫巅。那人扭腕欲搅。却怎么也搅不动。而此时。鲁春化拳为掌。一个手刀斩在对方腕上。 那人吃痛。却很是硬气。咬着牙生生将呼痛声咽下。鲁春正要趁胜追击。不想。身后倪珂地惊叫声再度响了起来。 “鲁春……啊……” 鲁春大惊。半转身急退。眼见两个持刀人一左一右往倪珂包抄而去。但他离倪珂地距离较之另二人远得多。 急怒之下。鲁春跃起。膝盖重重顶在圆桌下沿。双臂顺势一合再一推。圆桌蓦地竖直飞出。 倪珂被两个持刀人逼近。早吓得花容失色。不管刀子是不是砍下来。结局肯定大大地不妙。哪知眼前一暗。睁眼瞧时。一张圆桌竖直着挡在她面前。耳听当当之声。想是那二人地西瓜刀砍在圆桌上。正在后怕地时候。鲁春已越过饭桌来到她身边。随后一扯。把她拉在自己地背后。 倪珂地脑子即使再不好使上百倍,也能猜到关键之际,为她挡了两刀的圆桌是从何而来。不过,如今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倪珂的想象力。她正在想。这演的一出是不是鲁春设定好的英雄救美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圆桌滚到角落里之后,两个持刀歹徒目露凶光盯着二人。稍微打了眼色之后,二人一前一后朝鲁春砍来。 鲁春因为身后有倪珂需要保护。不敢**到二人的空挡里,连闪展腾挪都不能,只能一咬牙,微一屈膝,右肩硬抗当先那人的砍刀。 冲在前面的人先惊后喜,手腕一沉,这一刀若是砍实了,鲁春地右臂肯定要废了一半。哪知鲁春肩头一沉,微蹲下的双腿猛地一矮,双脚顺势踹往后面跟着持刀砍过来的那人。 电光火石之间,“噼、啪、噗、通”之声不绝于耳,兀自带了疑问的倪珂忍不住又是掩面大叫,而对鲁春剩下的那一分怀疑却终于不再。 鲁春的形势不可谓不险恶,一对四与二对四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多了一个倪珂,当然要好好地保护好她。而现在更是如此,由于倪珂就躲在他的背后,鲁春连最起码的闪避动作都不敢做出。 夹击他的二人也看明白了这一点,相互打眼色,然后一前一后夹击过来。 砍刀就在要砍到鲁春肩头的一刹那,鲁春凭着敏锐的洞察力,顺势矮身,手握砍刀地那人只觉得力气用老,而刀刃却砍了个空,半边身子随着砍下去的那一刀偏了过去,而就在这时,鲁春却已经乘势弹出双脚,结结实实踹在后一人的脚腕。 一前一后的二人本来的配合不可谓不默契,然而,这一刻却在鲁春的行险一搏之下,一人重心不稳,另一人干脆被鲁春踹了个前扑。眼看二人正要撞在一起,鲁春却与此时再度出手。 后面一人正要扑地,手腕蓦地一阵剧痛,“喀喇”响起,却是手腕被鲁春绞成骨折。这时候,鲁春正仰卧落地,瞅准了空档,双腿先后弹踢在这人心窝。饶是这人出发前得到指示不能惊动过多的人,这时候却再也忍不住呼起痛来。 落地的一刹那,鲁春双掌一撑地板,整个身体忽地弹了起来,冲在前面那人本来重心已经不稳,而鲁春出乎他意料的弹起,更是让他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鲁春的膝盖顶在他地小腹部。一声闷哼,肩头也被牢牢抓住,一股大力袭来,整个身体被鲁春抓住,抡啊抡,结果,头部重重撞在玻璃窗户上,等到这人被鲁春扔到地上,入目处。脸上插满了一块一块地碎玻璃,鲜血直顺着两颊流到地上。 倪珂毕竟还是学校里求学的女孩子,看到这血腥一幕,禁不住又是大喊大叫,不过,心头却再无存疑,眼看着挡在她身前地鲁春收拾二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后退一步又将她护住。对于鲁春地信任感却是上升了不止一筹。 转眼收拾了二人之后,鲁春生怕对方趁他不备之机对付倪珂,不进反退,牢牢封死偷袭倪珂的死角,确定能够护住倪珂之后,鲁春握住倪珂微微颤抖的手,一边警惕地望着前方,一边安慰身后的倪珂。 “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地。” 此时的鲁春与做错事时的表现又完全不同,在他身上哪还有半点大男孩的羞涩,有的只是果决与豪气。 手掌与手掌相握在一起,令人心动的感觉同时充斥二人的全身。 小包房里的形势与方才已大不相同,进来地四人,有三人与鲁春交了手。除了已经失去动手能力的二人之外,剩下的二人,其中一人也是几乎抬不起手臂。 冷眼打量一下之后,鲁春确定尚要对付的仅只一人,心情马上大定,收回握住倪珂的手。正要上前把剩下的二人收拾了,不料后腰处一紧,却是倪珂被刚才迎面而来的砍刀吓坏了,鲁春放开她的手,她却下意识地环臂勾住鲁春。 倪珂这是下意识地寻求保护,就好像刚才鲁春伸手握住倪珂,那也是下意识的保护弱者行为,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二人做出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丝毫没有半分杂念。不过。没有杂念是指做出动作的那一瞬间。并不代表做出动作以后。就像现在,倪珂与鲁春前胸贴后背。瞬间的自然而然之后,二人同时发觉了这其中的不自然之处。 倪珂地俏脸涨红。轻轻啐了一口,手一推鲁春后背,却是不敢在看鲁春一眼。此时倪珂满脑子的都是鲁春高大的背影,之前累积的恨意却是淡了许多。 鲁春被倪珂这么一推,不由得轻舔嘴唇,就在刚才倪珂抱住他的时候,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那奇峰突兀的凸起与他后背摩擦所产生地异样。片刻之后,鲁春强摄心神,暗怪自己强敌环伺却在内心里亵渎倪珂。 狠狠自责一番之后,鲁春正要出手收拾余下二人,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 被关死的木门忽地发出“砰”巨响,一连串的“不许动!”随之不绝于耳,几乎是方才持刀四人涌入的情形一摸一样,只不过,这一次鱼贯而入的人虽然一身便服,手里拿着的却是又黑又亮的枪。 鲁春大吃一惊,不过,马上又喜出望外,这场面他太熟悉了,毫无疑问,持枪对准他的人肯定是警察。 “原来是警察同志……” 似乎是为了印证鲁春所猜测的,鱼贯而入地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警察,都不许动!” 鲁春绷紧地神经总算松弛了下来,上前正要与他们握手,却发现这四个警察并没有去抓坏人,而是戒意十足地持枪对着他,互相打了眼色之后,其中二人拿出手铐,目标直对着他而来。 这场面鲁春也熟悉,转过头对倪珂笑笑,说道:“不用紧张,可能会让我们去公安局协助调查。” 倪珂也对着鲁春笑笑,笑容之中兀自带了几分羞涩。对于倪珂来说,羞涩之情已离她久矣,这会儿蓦地发现自个儿竟然又有了高中时候那种朦胧情怀,马上吓了她一大跳,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正当倪珂还在忐忑这突如其来的情愫,小包间里地气氛却让她迷惑起来。只见进来的四个警察目标非常明确地对准了鲁春,值得注意的是,其中一名警察用餐布包住手,从地上捡起西瓜刀,而刀柄却对着鲁春的手,好像要把刀塞到鲁春手里。 第十九章 栽赃陷害 鲁春还在笑眯眯打招呼,“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 “喀嚓”,鲁春的手腕被手铐给铐住,“少他妈废话!”一名警察瞪眼喝道。 鲁春皱眉,心说警察同志的态度怎么这么恶劣,却听倪珂在身后焦急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闭嘴,小婊子……”靠近倪珂的一人扬手朝倪珂粉嫩粉嫩的俏脸刮了过来。 鲁春赶紧双手齐出架住那名警察的手,倪珂这时已经瞧出端倪,惊骇之下连忙提醒道:“鲁春,他们是要栽赃给你……” 鲁春经倪珂这么一提醒,一下子警觉起来,仔细一看,禁不住大吃一惊,只见全身完好的那名持刀人正在擦拭刀把,一边擦还一边和持枪而立的另两名警察眉来眼去;再看手里拿着刀的那名警察,明显要把刀塞入他手中,而他一旦握住了刀把,只要有指纹留下,那就随他们怎么诬陷了。 “你们还是不是警察?”鲁春怒而斥责,那些警察却根本不理睬他,拿刀的那人依旧握着刀要把刀把塞入他手中。这下鲁春还如何能忍得住,伸手把那人推开,略一吸气,汉春诀暗运,双掌猛地一分,铐在他手腕上的手铐“嘎嘣”一下应声而落。 正要扇倪珂耳光的那人马上把手收回到腰上,“臭小子,你敢拒捕……”话没说完,当胸挨了鲁春一脚,蹬蹬蹬连退数步,后背正好撞在拿刀要栽赃给鲁春的那名警察。 “啊”的一声,小包房内瞬间静得能听见蚊子的叫声。只见手里拿刀的警察这刻却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因为刀把被鲁春踢开的另一人撞上,猝不及防之下,西瓜刀被这么一撞之后。刀尖顺势捅进他的肋下。 倒地的那名警察不停地抽搐,疼是疼了点,可是疼也不能光叫唤,保命要紧,嘴里也就一个劲艰难地念叨:“快。快……送我去医院……” 小包间里的所有人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好半天工夫,持枪戒备的两名警察率先醒悟过来。 “草。谋杀警察。臭小子。你死定了!”其中一人对着鲁春抬手就是一枪。 今天这事。如今已弄到有警察流血。那还有什么好客气地。一人开了枪。另一人拉开枪栓。却发现这枪若是打出去。必须要撂倒一个自己人。不禁愣在了当场。 鲁春与倪珂地身体与枪口之间此时多了一个肉盾。在倪珂看来。简直妙不可言。早在鲁春发觉情况不妙之际。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开枪地那人手指一动。鲁春却已经拉着倪珂横移两步。藏身于先前欲扇倪珂耳光地那人之后。 尽管得到了暂时地安全。不过。眼下地局面仍旧危机重重。鲁春可不认为他地**能够把子弹给挡住。 “倪珂。你抓住我。”鲁春随时注意着前方黑洞洞地枪口。就连提醒倪珂地时候也不敢回头。而倪珂也不用他说。早就把他抱得死死地。 “放开我们地人。你这是挟持人质。罪加一等……” “抓紧一点!”鲁春说着话,猛地把挡在前面的那人往持枪警察面前一推,与此同时却不敢转身,脚下急退至窗口,轻展双臂扯下了窗帘。 被鲁春推开地那名警察暂时还挡在枪口与他的身体之间。鲁春还是不敢大意。其中一块窗帘甩手而出罩向那三名警察,另一块窗帘却迅速绕着腰间围了一圈。把他与倪珂牢牢扎在一起。 “千万别松手!”鲁春又提醒了一句,猛地抓住窗沿一跃而上窗台。接着反身一跃,直冲着楼下跳去。 “啊……”倪珂放声大叫,一小半是因为害怕,另一小半却是因为刺激,除此之外,剩下的只有感动。她很明白,以他们二人现在的体位,落地之后若有所闪失,受伤的只会是鲁春而不会是她。念及此,抱得死死地双臂又紧了几分,脸颊更是深深贴住鲁春的后背。 “咚!”一声闷响,倪珂只觉得全身剧震,紧接着身体前扑,扑在鲁春的背上。倪珂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听声音,鲁春落脚之处应该是一辆大客车的车顶,这样一来,鲁春可能也会安然无恙。 鲁春双手撑住客车的车顶棚,一推之下,顺着斜坡滑下,果然如倪珂所猜想的安然无恙。 “太棒了!”惊险的一刹那瞬间而过,提着地心一旦放下,倪珂又恢复了向往此际的性格,连声叫好,正要夸奖鲁春几句,耳边却传来子弹的呼啸声,“乒乒乓乓”不绝,全数落在了客车的车顶棚。 倪珂不敢再高声说话,生怕被三楼的警察听见之后招来子弹,于是,狠狠地一口亲在鲁春背上,然后又把头埋好。 三楼小包间里的警察连放了数枪,确定没击中鲁春,赶紧分头行动,其中二人当先冲出包间,一人拿出手机通知在酒店大堂与林珞坐等佳音的胡柏松,而被西瓜刀刺伤的那人却早一步由持刀行凶的人抬出去。 时间尚未到六点,正是三楼餐厅最热闹的时候,来到三楼餐厅用餐地人一看到又是淌着血地人被抬出、又是持枪警察边跑边叫“警察办案,快闪开”,整个餐厅乱成了一锅粥,人推人、人挤人,到处都是惊叫。 鲁春从客车车顶跳下之后,一直躲在车子旁边,直到倪珂提醒,三楼的警察可能离开了,他才探出头,一看之下,果然,三楼那间包间地窗口此时空无一人。 鲁春暗叫不好,正要解下缠着他和倪珂的窗帘,略一沉吟,又放下了手,回头叮嘱道:“倪珂,我们暂时还得绑在一起……”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倪珂地眸子亮得让人心醉,一眨不眨看着他。 倪珂看着止住不言的呆瓜,噗嗤一笑。随即满怀柔情说道:“人家知道的,这样你跑得快点。” 鲁春点点头,耸了耸肩,把倪珂的身子提上,双手反抱住倪珂的双腿。一阵荡人魂魄的滑腻顺着指间直达心房。 倪珂的大腿就这么被鲁春地两只手抓着,虽说不得已,不过一想到长这么大,也就是鲁春一个人摸了她这儿又摸了她那儿,俏脸顿时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尽管对鲁春有几分感激之情,但内心的不忿也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倪珂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鲁春,于是轻启樱唇。贝齿本打算狠狠咬上一口,然而,触及鲁春的后颈,力气却不由自主地消失殆尽,轻轻的一口。与其说是在咬,倒不如说是亲了鲁春一口。 “这是对你吃人家豆腐的惩罚……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摸人家。”这话说的,不但内容暧昧,就连语气也是暧昧之极。鲁春的脖子一阵僵硬,听着倪珂说着惩罚的话,被咬到的地方却只有**,哪有半分疼痛地惩罚。 “呆子。还不快跑……对了,你是不是真认识市局的局长?” “嗯,”鲁春本待攀墙,看到强头插满了碎玻璃,生怕割伤了倪珂,遂甩开大步朝南广场奔去。 “这样的话,你直接去找局长,或者直接去市局,不然的话,你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鲁春严重同意倪珂所说的。绕过停车场。经过调度室,眼看离南广场数十米之遥。不想酒店里冲出几个持枪警察,当先一人却是鲁春从没见过地。 鲁春心一沉。暗道他们这么快搬了救兵,赶紧一转身重新跑进停车场。 从酒店里最先冲出的那人正是胡柏松,本来以为轻轻松松的活儿,结果闹了个空手,如果仅止于此也就算了,手下一人还被捅伤,胡柏松心里急啊,这事如果闹到最后被市局接手,所有的证据那就不是他能够随心所欲捏造了。如果情况照这么发展,不但林珞的事帮不了他,而且还可能波及到自身。这么一想,哪还有心思与林珞聊天,当即率人冲出酒店,誓要将鲁春给围堵住。 皇天不负有心人,鲁春转身这一跑,正好被胡松柏看了个正着,马上分出二人守住门口,一边带着剩下一人朝停车场追过去,一边却让留守的二人赶紧打电话回队里要求支援。 这一追一逃,鲁春与倪珂又回到原先窗口跳下的地方。 倪珂曲着双腿盘在鲁春腰间,一颠一簸之间,傲人的双峰却不住地与鲁春地后背摩擦着,正当她情丝涌动,怀疑自己究竟是因为**的刺激,还是真的对这个不顾一切保护他的少年产生好感,却因为鲁春猛地停下,惯性作用导致二人的脸颊紧贴在一起。 唇与唇之间只有数毫米的距离,触手可及之处,鲁春脸上俊朗明亮的线条在她眼前勾镂出一幅坚毅、果决的形象。 “鲁春……” 少年微一转头,四瓣嘴唇不可避免地接触在一起。 坚毅果决的鲁春就此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完全全地惊慌失措,任是如何伪装也伪装不来失措以及从中流露出来地那份独有的纯真。 一种从未有过地安全感油然而生,倪珂微垂螓首,把头靠在鲁春肩上,心中却想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有钱人家地纨绔抑或是满怀热忱的纯真赤子? “他们好像在追我们……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抓到的!” “嗯,”倪珂只觉得鲁春说不会让他们抓到,那就一定不会被抓,这样想着,忍不住呢喃细语道:“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 第二十章 误入匪穴 “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 倪珂的细语道尽了她对于鲁春的信任。这一刻,这份信任令鲁春豪情万丈。 “对吗?” “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鲁春褪去了暂时的惊慌,与倪珂四目相视,微微一笑。 倪珂再度把头靠在鲁春肩上,闭上眼,却满脑子都是鲁春那一笑展露出的无比自信,以及要保护她直到永远的那份决心。 哎,我沦陷了吗?倪珂自问,心底里产生了懊恼的同时,又多了一份连她自己都懵懂不察的宁和以及宁和之下的满怀柔情。 三楼小包间的窗户依旧开着,鲁春却不敢循原路回去,一直往前,穿过了十四、五辆车子之后,鲁春才找着了一道下水管。 耳中依稀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鲁春不再犹豫,双手抓住下水管,双脚一蹬,蹭蹭蹭往上爬。 “看,在那儿!”停车场的空地上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鲁春心说下边的人这要开枪,他只能当活靶子。眼下他背着倪珂正处在四楼与五楼之间,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的窗台,距离下水管都有四五米距离。鲁春深吸了口气,决定还是往四楼跳比较有把握,只不过,四楼那间包间虽然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紧紧的,仅仅从透出的灯光来看,这间包间里显然是有人在里面就餐。 紧急关头。鲁春也管不了那么多。“小心。我要跳了。”说完之后。鲁春脚踩墙面。与此同时。双手一松。两条手臂前屈护住头部。双腿猛地一蹬。做出一个并不标准地跳水动作。只不过。目标并不是游泳池。而是四楼亮着灯火地餐厅包房。 “咚!”地一声。鲁春结结实实撞在玻璃窗上。而玻璃窗除了发出响声并晃动几下之外并没有碎掉。好在鲁春反应及时。摔下去地一刹那。双手牢牢把住窗台。(.)这才没有掉下。 经历了又一番惊险。鲁春倒没什么。所谓艺高人胆大。意思大致如此吧。不过。抱在他背上地倪珂一颗心却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地波折。等到看清楚二人就这么吊在半空中。又情不自禁地咬了鲁春一口。“说。你是不是故意地?” 鲁春心说我哪有空逗你。眼下还是赶紧把这扇钢化玻璃敲碎再说。右手松开抓着地窗沿。握拳就往玻璃窗户上砸去。 预想中地玻璃碎裂地声音并没有出现。大概是刚才鲁春撞在窗户上地声音惊动了包房里地食客。正巧有人来到窗户前开窗。结果。窗一打开。鲁春地拳头正好敲过去。玻璃自然没敲到。但那个开窗地人却倒了大霉。被鲁春一拳头正敲在鼻梁上。 “哎哟妈呀!” 鲁春情知不小心又打了人,不过,这时候也不是道歉的时候,手臂一用劲,一个鱼跃,从窗户开出的缝隙中跳了进去。 一般情况下,鲁春做出鱼跃动作,落地之后滚上几圈。可以把落地的动能通过翻滚抵消掉。这也是减小对自身伤害的保护动作。可惜,今天这个动作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不然的话,倪珂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鲁春从窗户外鱼跃而入。落地却只能老老实实合扑到地上,一个人地重量还好说,加上倪珂的体重,有够呛。 “噗!”扑到地上之后,鲁春差不多缓了有半分钟左右,然后才发现包房的气氛似乎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倪珂比鲁春先发现不对头,当鲁春还趴在地板上消化疼痛的时候,倪珂就已经扬起脖子,看到一屋子十几个人,满脸地不可思议看着二人。 倪珂觉得有些尴尬,他们二人的体位很不雅观,从老一辈的观念来说,女上男下的体位,不但天方夜谭、更是大逆不道。比较严重的一点,这间大包房内,五六十岁以上的老一辈占了绝大多数。 “不好意思……”倪珂歉意十足地对众人打招呼,却发现似乎表错了情,满座之人目光大多数落在被她压在身下的鲁春。 鲁春似乎也觉察到了包房里的气氛不那么友好,双手一撑,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哎哟……”猝不及防之下,倪珂地上半身被甩出去,幸好她学过舞蹈,身体的柔韧性极佳,小蛮腰这才没被甩断,却也痛得够可以,一气之下要去解开扎在鲁春腰里的窗帘,哪知这手一伸出去,发现摸到了不该摸的部位。 鲁春慌慌张张把倪珂的手撩开,本来还想着要带倪珂逃跑,可一见包房里的人,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撩开倪珂的手之后自动解下扎得紧紧的窗帘,然后对着围在圆桌周边的众人团团一鞠躬。 “局主,齐书记,总镖头,师父……” 一屋子人,鲁春数了数,有十一个之多,可叫得出名字的却只有大明谷来地局主一行,此外,依稀还记得其中二人,齐书记称他们一个小陆、一个小林,可那是齐书记,他可不能随齐书记那样称呼,于是又道:“两位领导!”又一鞠躬。 弱弱地打过招呼之后,正在想其他人是什么路数,却看到有一个人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 鲁春顿时惊呼:“亮子同志,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爬起来地人正是焦宝亮,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里正有一滴一滴地血迹掉落在地板上,显然,这亮子同志的鼻子这一下挨得不轻。 焦宝亮一阵苦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我鼻子上打了一拳的那个人姓鲁名春……” 鲁春张大了嘴巴,明白过来,方才在窗外打到的那人应该就是焦宝亮了。正要说几句道歉的话,却听到身后的倪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能是被焦宝亮风趣之极的话给逗乐了。 本来就沉着一张脸的张局主,这时候脸色更是难看,桌上的酒杯拿在手里,在桌子上重重一顿。“小春,这个女的是谁,怎么一点都不懂礼貌!” 倪珂如花一样地笑容立时僵住,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尽管知道这一屋子的人与鲁春有点瓜葛。可那又怎样,平日里整天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笑,那是她的处事风格,真要惹火了她,老大爷老大娘也照骂不误。 鲁春倒是赶紧把她介绍给大家,“这是我的同学,大学同学。名叫倪珂。” 倪珂收起了不快,甜甜地笑容再度挂在脸上,正要道声好的时候,这回轮到彭东方被酒杯给顿了个震天响。 “胡说,大学里哪有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倪珂的整个身子都彻底僵住。泪水顷刻间充斥满眼眶,瞬间沿着脸颊扑簌簌掉落下来。 今天这事,大明谷来的人自觉得面子一点都没了。 鲁春今天是上学第一天,新生报到,张局主他们本当决定陪他一起去的,可谁知北京来了两位领导,一位是戴总警监,另一位是俞副总长。所以,新生报到就让鲁春一人去了,这也是经过了齐俊、蒋玲反复做了张局主、彭总镖头他们的思想工作,张局主等人也就本着给鲁春改过自新地机会,让他一人单独报到。 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到了之后,张局主、齐书记等人会同先期达到的陆天平、林庆涵就鲁春这个年轻人的前途交流了各自的看法。交流的过程是愉快地,张局主等人把鲁春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在这个过程中,旁听的焦宝亮与孟飞凯两位同志也谈了各自的观感,并且。对于张局主等人对鲁春的评价表示了极度赞同的意见。 就这么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好青年。与戴总警监以及俞副总长的第一次见面,却采用了跳窗而入的方式。光是如此也就罢了。也可以找说辞,就算是展示大明谷地武术精髓。可是,背上背了个女子,这就值得商榷了。 张局主第一眼看见鲁春背着的这名女子,心里就老大不快,为何,这女的太轻浮了,哪有随随便便趴在男人身上的。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张局主毫不客气地借口没有礼貌,狠狠把鲁春与倪珂一并批评了。 “局主,总镖头,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样。”鲁春着急得分辨,而蒋天傲也觉得张局主与彭总镖头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把一女孩家归类到不三不四有些过分了,所以也劝道:“长风,东方,你们冷静点!”不过,蒋天傲劝张局主与彭总镖头冷静,他自个儿却也显得极不冷静,倪珂这个女孩子他不认识,所以也不好意思批评,可鲁春就不一样,那是他徒弟,批评他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对着鲁春夹枪夹棒一顿狠骂,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才报到第一天就和性格开放的女同学混一块儿,以后怎么得了。 鲁春唯唯诺诺听训,倪珂却不乐意了,性格开放绝对不是一个褒义词。当下拿手背一抹泪,不屑地说道:“做长辈的了不起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别瞎说,我看啊,你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好听点是老糊涂,说难听点,老而不死谓之贼!” 包房里立时风云变色,稍微有点年纪的都自动对号入座,连带着把鲁春也给看轻了。 “倪珂同学……”鲁春很不满倪珂所说的话,可倪珂对鲁春又何尝满意了,“你还说,今天地事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至于又被人追杀又被人骂……”倪珂地一腔柔情此时早化作了一股怨气,连带着鲁春都不给他好脸色。 包房里的人一听到追杀两个字,每个人地神态都各不一样,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第二十一章 胡大英雄 走廊里的脚步声不但急促有力,而且还很密集,显然,追杀鲁春的人并是一两个。 陆天平的脸色变得最快,虽说他如今是东长安街十四号的办公厅副主任,可他的出身是八局,按理说,齐书记的级别正是八局所保卫的对象。 “砰”一声,包房的门被一脚踢开。 “不许动!” “不许动!” 门里门外的人异口同声说着相同的话,表情却各不一样。 当先冲进来的并不是胡柏松、也不可能是胡柏松,任何受腐蚀的警员都不可能冲在最前面,胡柏松当然也不例外。 最先冲进来的是省厅刑侦总队侦察队的两名生力军,隶属于x大队,正是胡柏松的手下。这两名刑警算是格外小心了,一冲进包房便即持枪背靠背警戒,却不料手腕一紧一痛,等他们明白过来是被人制服的时候,警用手枪已经落地,同时,脑门上分别顶着一支锃亮锃亮的手枪。 胡柏松大摇大摆跨进包房的门,目光才注意到两名被制服的手下,心里“咯噔”一下,正要拔枪的时候,眼前人影一闪,胡柏松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猛觉得腹部一阵剧痛,身子正要仰面倒地的时候却又被人往回一拉,紧接着,咽喉部已经被一条胳膊死死卡住,插在腰里的手枪随之被人熟练地抄走。 两方面地人马。省厅出动的是刑警,而包房内地却是却是八局警卫。说的话同样都是“不许动”,可最终结局却是一边倒,冲进门的两名刑警被枪指着脑袋。快要进门地大队长胡柏松则被硬生生当作肉盾。 不过,这么一来,倒有意料不到的收获,八局警卫掏出的是九二式警用手枪,而胡柏松腰里被缴的也是九二式。 “自己人……” “自己人?” 省厅地刑警与制服胡柏松地八局警卫又是同时说着一样地话。只不过。语气还是稍微有些不同。与如释重负地刑警相比。八局警卫地话里头。疑问地成分占了主流。(.) 刑警出门办案。不可能不带警官证。胡柏松被制住。跟在他后面地刑警正高度戒备之中。这时听到被制住地弟兄在说自己人。马上明白过来。一边持枪。一边掏工作证。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胡柏松被松开并拿回了自己地九二式手枪。提着地心终于放下。同时。也拿过了八局警卫递过来地警官证。 胡柏松拿到手里地是武警警官证。封面上“武装警察部队”几个字看得分明。一开始还愣了一下。翻开地时候却在想着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省厅警卫局又不像。公安部警卫局地又不大可能。等决定仔细看地时候。手上一轻。警官证已经被拿回去了。 这中间只不过稍微耽搁了一小会儿,就在对方的警官证被收回的时候,胡柏松听到手下弟兄惊喜地叫道:“胡队,嫌疑人在这儿呢。” 一听到有嫌疑人的下落,胡柏松也顾不得缴了他的械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拨开八局警卫,然后,胡柏松看到了一身阿玛尼的青年。 “有没有认错人?” “没有,化成灰我都认得。”手下叫得震天价响,马上把胡柏松的心给安定了下来。 “带走!” 一屋子的人几乎全傻了眼,鲁春到底犯啥事了,警察一来就要带他走。 别看张局主训鲁春的时候脾气挺火爆的,而且,论到行政级别,与省厅刑侦总队的这一干人相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毕竟是从闭塞的大明谷出来,对大城市有种天生的敬畏情绪,连带着对城里的“捕快”也有点畏缩,说张局主不好意思开口也好,或者不敢,反正,朝着齐书记打了个眼色,他自个儿却一声不吭。 彭东方与蒋天傲唯张局主马首,看到一伙人气势汹汹要带走鲁春,也冲着齐书记打眼色。 齐书记咳嗽一声,说道:“同志……” 胡柏松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本来还想着要是这些人开口,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可齐书记这一开口,胡柏松的胆气顿时壮了起来。(.无弹窗广告)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里一屋子的人应该分属两个阵营,以齐书记、张局主为首的,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可能是哪个村子里出来的村干部来城里求人办事的,退一万步讲,即使不是村干部,顶破天也就是乡干部,只有这种人,看到城里的大官,开口就是同志的。 有这种猜测的并不是只有胡柏松一人,就连他手下的弟兄也持这种观点,怪只怪有武警保护的另一拨人,看上去像是层次比较高的,他们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那么胡柏松的胆气也就为之一壮。 “叫警官!”胡柏松皱了皱眉,语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那些着装比较洋气的那一拨人,令他意外的是,尽管那几个像大干部模样的人物也皱了皱眉头,但却并没有对胡柏松的生硬语气表示异议。 齐书记的眉头也皱了一下,不过,齐书记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胡柏松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警官,请问,鲁春他犯了什么错误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胡柏松呵斥道,转而一想,还是应该给另一伙人一些面子,于是又解释了一句:“咱们警察办案有办案的规矩,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问的。” 这边胡柏松虎着脸教训齐书记。那边去拷鲁春地警员边拷边说:“你们两个涉嫌斗殴、拒捕、袭击警务人员、故意伤害,请你们回去协助调查。” 齐书记一开始被气了个半死。暗道老子参加工作的时候你小子连细胞还不是细胞,一张老脸顿时沉了下去,有心发火。有毕竟关乎自己地颜面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之一,如果自降身份与一名警官发生了口角,一旦传出去,不管是公开的舆论或是私下的风评,齐书记总归会落在下风。另外,人家警察已经说了鲁春犯地何事。而且也没见鲁春反驳,这要是发火。不说在小戴与小俞面前有失涵养。更有仗着手中的权利妨碍公务之嫌,干脆来个不闻不问。坐回位子自个儿生闷气。 齐书记却是想岔了,鲁春的不反驳不是畏罪的缘故。而是畏惧张局主与齐书记。可倪珂没什么顾虑,听到过来铐他们的警员口中说“你们”。心知她自己也被今天这事给牵连进去了,当下着急起来,争辩道:“我抗议,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你们这是要栽赃……啊……”却是看到胡柏松恼羞成怒跑过来要扇耳光。 “你***给老子闭嘴,识相点……”胡柏松蒲扇大地手扇过去,却扇了个空,倪珂早一步被鲁春拉过来藏到自己身后,如今鲁春双手被铐住,加之张局主、齐书记在此,尚不敢造次,可尽管如此,一双怒目却瞪得大大的,一腔怒火像是要通过双眼把胡柏松燃成灰烬。 “小逼样还不服气,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胡柏松或许并没有意识到今天地办案过程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发现鲁春被铐住之后还敢如此嚣张,脑门一热,按着平时地作风就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话过头了,可不料一屋子的人居然没有为鲁春出头地,结果更是来劲了,手甚至已经按到枪把子上。 齐书记这回乐了,刚才因为鲁春被这些警员一下子给按了那么些罪名,他当着公安部小戴的面,还真不好插手基层警员办案,而且,胡柏松呵斥他,他还要保持高级干部应有地涵养,不和他一般见识。不过,现在么,冲着他们执法的时候不文明表现,那可是另一种说法了。 “小戴,小陆,你们怎么看?”齐书记笑眯眯问道。 陆天平与戴总警监很是尴尬,一开始地时候他们倒是想要开口的,奈何准备插话的时候,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俞副总长按住他的肩膀,示意放手让基层同志办案。戴总警监想想也是,一旦亮了身份,案子的走向肯定是以他的意志为主,而这,恰恰是公安机关最为人诟病之处,所以,戴总警监充当了一回旁观者。 可现在,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代表正义的一方,荆北省刑侦总队的警员,竟然是这么个德性,不但丢了人民警察的脸,戴总警监的脸面更是在齐副主席与俞副总长跟前丢了个一干二净。 “嗯咳……”戴总警监忍不住轻咳一声,正要对胡柏松说些什么。 “老子今天谁的面子都不给!”胡柏松可真是被鲁春的恶劣态度给气坏了,怎么着,不服气?带回总队,老子非整得你跪地上叫爷爷。 “我说这位同志……”戴总警监生气了,一般来说,领导要是称某人为同志,基本上算是对同志的看法已经很恶劣了,可是,胡柏松还偏生没这觉悟,除了一开始冲进来的时候吃瘪,但亮了身份之后,屋里的人都不敢说话了,这还不让他拽了吧唧的。 “少废话,谁要是想包庇罪犯,行,跟老子一块儿回总队去。”胡柏松的意思是说,对抗我就是对抗省厅刑侦总队,你们可得掂量掂量。 齐书记直摇头,对戴总警监说道:“小戴,要不,你陪我让他们给抓一回?” 戴总警监苦笑作揖道:“齐老,您可别……”要是总警监被警员给带回警局,这玩笑可要开到国际上去了。“亮子,你陪鲁春去一趟总队。” “怎么着,”胡柏松不依不饶了,“你们还真要插手这事?”对那几个持武警警官证的警卫心存忌惮,“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咱出来是执行公务,事闹大了,闹到总参谋部、公安部咱也不怕……” 要说还是军人的脾气来得干脆,戴总警监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一直默不作声的俞副总长噌的站起来,“把我也铐上,”手一伸,“来啊!” 俞副总长不同于戴总警监的儒雅,他一张国字脸,天生的威猛像,这么一站起来,倒是把胡柏松给唬得一愣。 “行啊,老子成全你!”胡柏松的脖子也梗了起来,掏出手铐就要冲上去把俞副总长给铐起来。 第二十二章 统统带走 “放肆!” 戴总警监眼看这胡柏松越闹越不像话,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杯、盘、碗、筷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气势倒是把胡柏松给镇住了。(.) “不用说了,”久未吭声的鲁春忽然大声说道:“反正我没有犯错误,你们要抓我也可以,不过,这里的同志得为我做证……” 倪珂正忐忑着,是不是真要被抓起来,这下听到鲁春这么一说,不由大急,恨恨在鲁春腰里拧了一把,压低声音说道:“你疯了……” “好,我这把老骨头就陪小春走一趟。”齐书记第一个响应,俞副总长当然也没异议,只是不耐烦地问道:“你们到底铐还是不拷?”紧接着,九局的副局长林庆涵也站了起来。大明谷的张局主他们认定了齐书记,齐书记既然都响应了,张局主、彭总镖头、蒋天傲三人也就随大流了。 趁着一个个都站起来之机,鲁春挤了挤眼,对着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那儿一努嘴,偷偷凑到倪珂耳边,悄悄说道:“那两个人,一个是戴总警监,一个是俞副总长,总之,那个省厅的坏警察倒霉了。”鲁春并不认识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不过,凭他的聪明,猜也猜得到,那两位年纪大的就是说好今天要来江夏的大领导。 倪珂愣了好一会儿,鲁春的气息离她如此之近,以至于嗅着鲁春地气息。一颗芳心莫名地怦怦直跳。 “嗯,你说什么?”倪珂慌乱中不停地抚着发烫的脸颊,她很不喜欢这种心慌的感觉,可是,潜意识里又有一丝期待,就像少女时代期待白马王子降临地那种期待。 鲁春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完了又加上一句。“今天肯定有好戏看,不信你就瞧好了……” 倪珂这次听明白了鲁春说的话,嗔怪之下又拧了一把,“也不怕牛皮给吹破了……”可拧了之后发现只是笑笑不再说话,而离他们最近的焦宝亮却在埋怨鲁春,说的话里意思好像在怪鲁春泄露了了不得地秘密。(.无弹窗广告) “鲁春,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倪珂这下当真是惊骇之极,就算她平时再怎么不关心时政,可总警监是什么级别、副总长又是什么级别。这些基本的时政常识总还是有数的。 “走了走了……”胡柏松一挥手。示意这些人既然要一块儿回总队。那也说不得真带回去了。不过。胡柏松毕竟不是初出茅庐地雏。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是雏。凡事也不可能做绝。这是最起码地处事原则。所以。除了呼叫总队加派警员警车之外。胡柏松地态度还算客气。至少。敢于对着一名刑警头目拍桌子斥责“放肆”地。他就不敢难为。不但不敢难为。反而变着法儿讨好。怎奈。他地这些补救措施来得晚了。无论他怎么巴结。戴总警监已经是恨透了这名混账地基层干警。哪里还会有好脸色给他。 胡柏松讨好了几句。好像没什么大地用处。也就不再放心上。对于戴总警监等人。他一开始倒是觉得有些面熟。不过。随即又推翻了他地想法。毕竟。拍桌子地人也就仅仅停留在长得像某个人而已。对他这种基层警官来说。总警监什么地离他太遥远了。电视上看见过。却从来没想到过会和真人面对面。再说。电视上看到地形象往往与真人并不怎么合拍地。 于是。胡柏松把戴总警监他们地定位放在“外省市领导”或者“兄弟省市公安部门领导”这方面考虑。即使得罪了。[.超多好看小说]无非是被领导批评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再说。以他地想法。他也没得罪这么外省市领导。所以也就一笑而过。又把重点放在看管鲁春身上。而鲁春又出奇地老实。以至于胡柏松心底下禁不住慨叹。这办案子就得人多势众。 实际上。看上去很老实地鲁春。实则也变得一肚子坏水了这是焦宝亮亲口对鲁春说地话。 “小春同志。你怎么就变得一肚子坏水了呢?”焦宝亮也在感慨。环境改变人。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也没错啊。你看小春同志。多好地一个小青年。可来到城市才几天工夫。怎么就学会坑人了呢? 倪珂却并不认同焦宝亮地观点。反而是觉得分外刺激。你想。她和鲁春被当作嫌疑人被带到省厅刑侦总队。一并被带走地却包括了总警监、副总长这等平日里只能在报纸、电视上才能看到地人物。这如何不令她欣喜若狂。说到底。倪珂她是属于那种外表柔媚、骨子里却深深浸透狂野因子地一类女孩。一旦得知了此行毫无危险之后。反倒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阿春,太好了,你不知道啊,一开始我真是后悔死了,特别是从学校到酒店的这段路上,人家一直在琢磨怎么会答应和你一起出来吃饭地。” “嗯咳……倪珂同学,你,你还是叫我鲁春同学吧……” “死样……”倪珂讨了个无趣,照例用拧字诀体罚鲁春,尽管拧完之后觉得这种小儿女情态恶心巴拉的,可一转眼,心思又放到回学校之后怎么显摆今天晚上的遭遇,这可是总警监和副总长啊,还不够她臭屁的?于是,眉宇间若有所思的小儿女之态愈发的明显。 这边的倪珂唯恐天下不乱,那边的戴总警监却头疼不已。 走出包房,戴总警监越想越不是味,“老俞,你添什么乱啊?”和俞副总长走在一块,戴总警监禁不住抱怨道。这要是一开始就打压下胡柏松的嚣张气焰,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出现。 “老戴,不是我说你,你们公安队伍的工作作风是时候该整顿整顿了,基层的同志都在说,一样是警,武警一碗清汤面,民警天天下馆子……当然,这话有些绝对了,我是不赞同的。不过,刚才你也听见了,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这话就是在部队里也不能随便乱说,可一个基层干警愣是敢说这样的话,这种现象我想不是个别的,应该值得警惕啊。” “你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答应和你一起来江夏了。”戴总警监叹道。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时候如果亮开身份的话,虽说有亡羊补牢之嫌,不过,局面还是可以控制的,但这么一来,当着齐副主席的面,不就成了包庇警队中的害群之马了吗,这也是万万不可的。 省厅刑侦总队的位置正好是介于荆楚国际大酒店与江夏大学之间,如果要算三者之间距离的话,刑侦总队离江夏大学更近一些,公交车也就是几站路的工夫。因为这个原因,在江大厮混了两年的倪珂倒是有些害怕被熟人看见。不过,这种害怕也就是持续了几秒而已,一旦脚步跨入了总队的大门,又是一派雀跃之色,只恨相熟的姐妹一个都不在身边。 与倪珂的雀跃不同,胡柏松却是多留了一个心眼,不管怎么说,眼下鲁春人已经被抓回了刑侦总队,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所以,回到总队之后,先把鲁春单独隔离开来,安排两名刑警陪同,而且特别叮嘱,不忙着录取口供,等他先查明其他人的身份再说。 胡柏松本来想拿几个一次性纸杯给几位貌似领导的人倒水,不过,想了想,这么一来的话反而容易落人话柄,哦,你明知道这几人是有些层次的领导,还把他们带回警局,这不是欲盖弥彰嘛,所以,倒水的念头一闪而过又马上打消掉了,只是打眼色示意侦察队的警员主动点搬椅子让一行人落座。 胡柏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手下的警员还没什么动作,曾经与他们侦察队拔枪相向的那些便衣警官抢先一步把椅子排开,然后,齐书记、俞副总长、戴总警监、张局主等人依次落座。 看到疑似村干部的老者当下坐下,胡柏松的额头一阵发热,隐隐有汗珠在一滴一滴的渗出。 一间封闭小房间内,鲁春孤零零坐在房间的一角,三米之外,两名便衣刑警正不时地打量着他。 鲁春也在打量他们。这二人一个剃着平头,另一人三七开的发型,中等身材、年龄俱都三十出头。他们属于胡柏松在鲁春跳窗逃离之后拉来的援兵,事情的起因与经过都不甚了了,只知道这是大队长调集重兵抓获的重犯,所以,对鲁春也没什么好脸色。本来,胡大队长说了,先不忙着录口供,所以,二人喝着茶,也没有要刻意为难鲁春的意思。 不过,让人窝火的是,鲁春丝毫没有怯场的表现,事实上,除了面对倪珂的时候因为有不健康的心理因素,其他时候鲁春并不知怯场为何物。 两方面在对视、或者说对峙的过程中,鲁春的无害眼神最终还是深深刺痛了两名刑警。剃着平头的刑警忍不住把茶杯的盖子往杯口重重一盖,声音透着严厉,说道:“老实点。” 鲁春看了看还铐在手腕上的手铐,很无辜地把手铐晃得叮当响,反问道:“我不老实吗?” “嗖”的一声,那名平头的刑警还没有所表示,三七开的刑警倒是忍不住了,直接抓起白瓷茶杯的盖子,甩手往鲁春扔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鸵鸟政策 倪珂对于鲁春被单独带走颇有些想法的。不过。如今的主角并不是她和鲁春。所以。她也乖乖的没有什么公开的表示。可没有公开的表示并不意味着她没有想法。特别是当鲁春被带走。而传说中的两名大领导并没有任何言语方面的表示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私底下咕哝道:“真是的。看着阿春被带走都不阻止。要是……” “真恶心!” 还没等倪珂说完。倒是旁边有人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倪珂一瞧。这不是鲁春请的“托”嘛。于是没好气的抬起脚。火红色的凉鞋高跟不客气的刺了下去。 孟飞凯没防备倪珂会来这么一出。不及防备之下被踩了个正着。虽说不怎么痛。不过。猝不及防之下。还是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省厅刑侦总队。不是菜市场!” 与鲁春在小包房内有过冲突的警员之一忍不住拍着桌子。没想到孟飞凯还不服气了。敢冲他瞪眼珠子。这下火了。“说你呢。看什么看。你给我坐下。老子现在要录你口供。说。姓名、年龄、性别……” 孟飞凯猛的双脚一并。腰身挺的笔直。念书似的大声说道:“回警官的话。本人孟飞凯。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警卫局8341部队一大队一中队少校教官!警官。这是我的证件。”孟飞凯貌似恭谨异常的双手奉上他的军官证。然而。眼中掩不住的笑意却毫不掩饰的出卖了他的蔑视。 “轰”的一声。数十平米的开放式办公区到处都是交头接耳之声。仅仅数秒之后。所有的嘈杂声一丝不落的静止下来。 胡柏松拿着纸杯的右手不停的颤抖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不过。真不真并不是胡柏松说了算的。之前拍桌子训孟飞凯那人脸色已经白。伸出手来接过孟飞凯的军官证。看了一眼之后竟然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座下的椅子被拨拉开。迈着有些罗圈了的步子走到胡柏松面前。“胡队。你看这军官证……” 胡柏松恨不的把杯里的手一股脑浇到他头上去。现如今。那个少校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与此同时。有椅子坐的那几位“外省市干部”与“村干部”也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这回的篓子捅的忒大了。 尽管冷气开的很足。可架不住汗液渗的厉害啊。一个九局的少校。再不济也是正营职军官。如果按行政级别进行生搬硬套。怎么说也是正科甚至副处。而他胡柏松这个大队长也只不过区区副科级而已。当然。胡柏松还不是忌惮孟飞凯这位少校军官。而是当面一排有位子坐的长没错。不再是外省市领导。更不是村干部。九局的少校军官都没位子坐。可想而知。这一群人的来头该是如何吓人。 胡柏松这个时候连怀疑军官证的真伪的念头都不敢起。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双手捧着孟飞凯的军官证。一步三晃来到孟飞凯跟前。“长。您的证件。”把军官证交还之后。目光赶紧落在倪珂身上。“妹子。坐。请坐……请问妹子。现在方不方便录一下口供啊?” 倪珂只感觉一阵阵的晕眩。这这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这可是省厅刑侦总队的大队长在和她说话哎。她转了转脖子。正好看见孟飞凯在冲她挤眼睛。浑身上下禁不住一阵热血上涌。那可是中央警卫局的少校军官啊。就这么被我一脚给踩了…… 似乎回去之后又多了一笔可以吹嘘的谈资。倪珂总感到四周有那么一层光晕将她笼罩住。强烈的不真实感充斥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看了看还站着的孟飞凯。倪珂一时都不敢落座了。而胡柏松却还一个劲的“妹子、妹子”恶心她。倒不是说胡柏松轻视或忽视孟飞凯。而是因为这个时候的胡柏松打定主意学鸵鸟把头往沙子里一埋了事。 “我……我真的可以坐吗?”倪珂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这话提醒了胡柏松。只见他一拍脑门。手脚麻利的搬过来一张椅子。“妹子叫什么名字啊?” “嗯咳!”张局主似模似样咳嗽一声。却是因为齐书记推了他一把。示意让张局主问问鲁春的事。结果。这一咳嗽。胡柏松又是一阵哆嗦。心说难道这道坎真要把我胡某人给绊住了吗?不料。就在这时。杀猪似的叫声远远的传了过来。而且。胡柏松认的这声音正是吩咐看住鲁春的二人之一。 胡柏松大喜。嘴上却叫着“不好”。当先一步往出事的的方跑过去。所谓的不好。实则是大好特好。至少可以避开那么多长。这还不算。通过这么出意外。甚至还可以达到某些目的。 胡柏松当机立断。手一挥。“有人闹到总队来了。大伙儿跟我来!” 今天这档子事。别说栽赃鲁春不成。如果再在这儿待下去。胡柏松敢肯定。只要鲁春与他口中的“妹子”口供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顺藤摸瓜的话他与林珞勾结陷害鲁春一事百分之百会曝光。而且。这事还没人能救的了他。最后关头。胡柏松算是想明白了。那名儒雅之极的领导分明就是东长安街14号的戴总警监。内部电视电话会议不止一次看见过。可笑的是自己被猪油蒙了眼。愣是没从这方面联想。看着手下的弟兄们一个个紧张的从身边经过。胡柏松一咬牙。一个大胆的念头随之浮现在脑中。 鲁春不想打人。特别是在农行营业大厅里与市局的警员生肢体冲突之后。鲁春一度下了决心。不再欺负拳脚功夫一般的警察同志。 下决心不打警察的是鲁春。而最后下决心破一回例。最后再打一次警察的还是鲁春。原因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人骂了鲁春他妈。 只要是人。总归会有点脾气的。话说三七分头的警察把茶杯盖子扔向鲁春的时候。并没有料到鲁春会躲。只不过。鲁春不但躲了。而且还躲开了。这回可把警察同志惹毛了。“我草你麻痹。还敢躲!”三七分头的警察一不做二不休。操起白瓷茶杯。连着杯子里的热茶一股脑朝鲁春扔了过去。 于是。鲁春也被惹毛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毛。把头偏了一下。躲过扔过来的茶杯。然后出脚勾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箭步窜出。在那名三七分头的警察不及反应当口。抓住他的领口狠命一拖。被他的脚勾回来的茶杯正中三七分头的面门。顿时。热茶浇在了警察的脸颊与脖颈一带。 茶杯里的热茶即使不满100。但降温再怎么快。烫在人皮肤上也够呛的。一般来说。超过60。就可使人的表皮烫伤。更何况嗜茶之人对于茶水的温度是越高越好。 不过。这也不能怪鲁春狠心。毕竟。三七分头的警察把茶杯里的热茶朝鲁春扔过去的时候。是不是想到过杯子里的热水会把鲁春给烫伤。 三七分头的警察被热茶这么一烫。立即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而边上剃着平头的警察看出了不妙。他倒是机灵。想着不能让犯人给逃了。顾不上和鲁春扭打。赶紧退到门口把门打开。然后大声喊着“不好了……来人哪……” 还在刑侦总队大楼里的刑警几乎统统闻声而来。很快就把鲁春所处小房间的那条过道堵了个严严实实。更有甚。有几个身边带家伙的。把家伙掏出了。就等着人从封闭的小房间里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喊着“让一让。让一让。”一边说一边把挤在一起的警察往两边拨拉。 “什么人?” “自己人!” 所谓的自己人有两个。一前一后分开人群往里走着。前面一人手里拿着亮开的警官证。不停的在戒意十足的刑警面前晃着。看清楚警官证上的文字之后。拥挤在一起的警员不但自动让开了一条足够宽的通道。脸上同时带着一种非常荣幸的激动之色。 等到人走过之后。一群警员望着尚在眼前的背影。很是激动的窃窃私语。 “你们看清楚了没有。那是北京来的。” “我也看见了。那是陆副主任。” “哪个部门的主任?” “办公厅。公安部办公厅副主任……” “他后面跟着的高个子我也认识……” “切。八局出来的吧。一猜就猜到了……” “放你妈的屁。那高个子是九局的。而且。还是一大队一中队的!” “哇……” 哇哇声不绝。陆天平与孟飞凯当然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可听到了又能怎样。转过身去批评或教训他们吗? 来到鲁春“藏身”的那间房间之后。孟飞凯抬脚加快脚步。适时挡在陆副主任身前。然后高声道:“小春。小春同志……” “飞凯同志吗?”鲁春的声音无惊无喜。甚是平淡。如果光是如此倒也罢了。可这间封闭的小房间里还时不时传出来“爸呀、妈呀”的呼痛声。这就让人担忧了。孟飞凯心有点往下沉。双臂张开。说道:“小春。你冷静点。我手里没家伙。你可别乱来啊!” 鲁春并没有回音。孟飞凯怀着忐忑的心又叫道:“我要推门进来了。你千万别乱来啊。”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小房间里的景象却大大出乎孟飞凯的意料之外。 第二十四章 领导出面 孟飞凯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而每一种可能都是以鲁春挟持警察为假想的。[]<网提供小说在线阅读>应当说,这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维,持有这种假象的不但是孟飞凯,陆天平也是作如是想。换句话说,不但连他们都这么猜想了,可想而知,拿枪警戒的警察更不用说了。 然而,当孟飞凯推开门的一刹那,不但孟飞凯傻眼了,即使是靠门较近的警察也都带着不可思议之色看着门里面的鲁春。 鲁春毕竟下定过决心,对于警察不能再动不动饱以老拳,然而,这种决心犹如肥皂泡,仅仅是一句粗话脏话,肥皂泡便被戳得粉碎。所以,当鲁春看着被热水烫伤的警察,鲁春又后悔了,也内疚了,所以,他比较心虚地回到角落里他的座位上,然后两只手非常安分的合在膝盖上。 孟飞凯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作为嫌犯,鲁春做得已经够好了,你总不能不让他坐在椅子上,非要他蹲着或跪在地上吧。 目光从鲁春身上移开,落在三七分头的警察身上,孟飞凯不由皱了皱眉,这名警察呼痛的声音大了许多,不过,脸颊与脖子被烫伤的部位却并不太严重,很显然,由于孟飞凯的进入,喊得声音大一点纯粹是一种策略。 孟飞凯来到门口,手指了指离得最近的两名警察,“你们两个过来,先把这位兄弟送医院去……等等,把枪收起来!” “你谁啊?”被烫伤的警察与门外拿枪的几乎同时问道,你要问也就算了,可问的人明显带着不信任,更多的却是不屑。 孟飞凯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朝不远处的陆天平那边招呼,“陆主任,他们不听指挥。” 陆天平苦笑,知道孟飞凯打心眼里信任鲁春要多过省厅的警察,过来之后把证件递给他们。(.好看的小说) “陆主任……” “陆主任!” 看过陆天平地证件之后。照例是一阵手忙脚乱地敬礼。 陆天平收回证件。往鲁春那边看了看。结果。看过之后也是一怔。随即说道:“先把受伤地同志送医院。”然后往身后看了看。问道:“请负责地同志过来一下。” 陆天平身后簇拥地警察不少。不过。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并没有人自告奋勇出来负责。 “刚才带队地那位大队长同志。在不在?麻烦你出来一下。”陆天平皱着眉。目光从最近地警员看过去。一直看到队尾。整个通道拥着超过二十名警员。却并没有看见把他们带回地那位负责人也就是胡柏松。 陆天平地心一沉。先想到地是胡柏松畏罪潜逃。这下。他地声音更是提高了八度。“刚才那位负责同志在不在。在不在?” 一众警员面面相觑。不知道地还在私底下问负责同志是谁。而知道负责同时指地是胡柏松地。却也知道这回胡柏松可能出问题了。更是不敢开腔。 暂时的冷场之后,陆天平马上不再问胡柏松的下落。转而问道:“你们总队的领导在不在,把你们总队地领导叫过来。” “来了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簇拥在一起的警员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陆天平以为人来了,不料。警员闪开一条通道之后,却并没有人出现。 “人呢?你们领导呢?” 有人指了指刚才给孟飞凯录口供的工作区,意思是领导在那边。当下把陆天平气得不轻,狠狠瞪了一眼,说道:“现在,请刚才去荆楚国际大酒店执行任务的同志出列。(.无弹窗广告)”连续说了数遍之后,在场的警员稀稀拉拉出列了有六人。 陆天平严肃地看了看出列的六人,目光从六人脸上逐一落过之后,说道:“同志们,今天的案子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负责同志不知下落,而你们抓回来地所谓地犯罪嫌疑人又是哪些呢?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陆天平,就是被你们请回来协助调查之一…顿了顿,眼看着一众警员满脸皆是骇然之色,陆天平又把想说地话给咽回去,不再纠缠于戴总警监、俞副总长等人的身份,手指又一指身后地临时审讯室,愈加严肃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被关起来准备动用私刑的什么人吗?” “你们啊……太年轻,也太单纯,有时还很幼稚……”陆副主任满脸地恨铁不成钢,殊不知面前有几个年纪超过四十的半大警官正不以为然地撇嘴。 正说着,通道的尽头总算出现了两名领导模样的警官同志。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魁梧,圆圆的脸很是红润,约莫五十出头,这人却是陆天平认识的。 “徐厅长,怎么是你亲自来了?”所谓的厅长,实则是主管刑侦的副厅长,陆天平自然不会大煞风景把副字硬生生按上去。 “陆主任,呵呵,好久不见了。”徐副厅长非常热情地与陆天平握手好一阵寒暄,一会儿之后才想起为陆天平介绍身后随同而来的中年人。 身形站得笔直的中年人却是刑侦总队的负责人,“省厅刑侦总队总队长,金光明同志,”又说道:“金光明同志,这位是东长安街14号办公厅的副厅长,陆天平同志。” 又是握手寒暄,之后,陆天平问道:“见过总警监了?”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才微微一叹,又道:“老徐,光明,多的话我不说了,总之,按总警监的指示办。” “哎……”徐副厅长长叹一声,“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写上一份详细报告的。” 刑侦总队的主管领导与直接负责人在现场,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多了。本着本系统自查自纠原则,戴总警监也没多说什么,除了指示省厅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之外,话题更多的落在鲁春身上。 徐副厅长与金光明总队长心下骇然,原来被胡柏松抓来的小青年就是协助江夏市局破获六十亿大案的幕后英雄,更让人骇然的是,鲁春的名字还经过新华社记的内参出现在了政治局各位领导的案头。如此一来,这案子无论如何也要慎之又慎了。 于是,在给鲁春录取口供的时候,破天荒的由一位二级警监作为“犯罪嫌疑人”的法律顾问兼代理人,在陆天平的陪同下,鲁春一五一十将所生的事说了一遍,待确定无误落笔签字之后,徐副厅长与金总队长一再表示歉意并承诺等找来胡柏松之后要让他给鲁春当面道歉。从这层意义上来说,省厅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朗化了。 鲁春与陆天平走出临时审讯室的时候,齐书记等一干人都已经离去,原先热闹非常的工作区,现在只剩下焦宝亮、孟飞凯、倪珂以及总队的两名陪同警员。一看到鲁春出现,无精打采的倪珂一下子蹦蹦跳跳过来,“阿春,你没事吧?” “没事……”鲁春心虚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张局主与齐书记等人不在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倪珂的丁香软舌微微一吐,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过,以鲁春看来,倪珂的一双拳头时而紧握又时而松开,显然是有非常激动的秘密要与他人分享。 鲁春倒是很想知道倪珂想要与他分享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分享的时候,在他身边有一位陆副主任,而倪珂身边则是亮子同志与飞凯同志。 正感到遗憾的时候,焦宝亮与孟飞凯出人意料地直对着陆天平招手,而二人一派神秘之色,很显然,他们也有他们的秘密要与陆天平分享。 五个人分成了两堆,不可谓不泾渭分明。倪珂眨巴着美眸,一矣三人走远,立即握拳连说三声“yes”,然后异常激动地问道:“阿春,知不知道人家刚才做了什么?” 倪珂的情绪也把鲁春给感染了,“做了什么?”鲁春问道。 倪珂往孟飞凯那里一指,眉飞色舞道:“那个人,那个人你认识的哦,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把他给怎么了?”做了一个狠狠踩一脚的动作,“我把他踩了,那人可是中央警卫局的少校军官耶……”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倪珂说起这事,依旧激动地浑身颤抖。 “切,那有什么……”鲁春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心说你只不过踩了他一脚,自己可是连踢带扫不止一脚。不过,现在想想,飞凯同志怎么说官也比那什么大队长要大吧,可it之后照样对他关心有加,这不得不令鲁春深思,深思之后又带了点感动。 “喂,你在想什么呢?”倪珂的激动与兴奋被鲁春的一句“那有什么”给完完全全打消到无形,当她在问鲁春想什么的时候,她自己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嗯,没想什么,”鲁春笑笑,又一指那边三人之中身材最矮的焦宝亮,“那个亮子同志也是领导呢。” 倪珂顺着鲁春所指看过去,认出了那人就是被鲁春不小心给一拳打得鼻血长流的那人,咧着嘴想笑,却觉得脸上的肌肉像是僵硬住了,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了,倪珂……同学?”鲁春本想直接称呼她倪珂,可是不知怎地,看到倪珂变得越来越差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又把同学二字给加上了。 “没什么,嗯……鲁春同学,我想先回学校。” 第二十五章 有眉目了 当鲁春听说倪珂要回学校去,没来由得一阵失落。(.好看的小说)```` “哦……”鲁春应道,脑袋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沉默半晌之后,抬起头说道:“我送送你吧……” 倪珂尽管说着要回学校,可鲁春不说话,她就不走,而鲁春说要送她,她却咬着唇,强自一笑,“不用了,从这儿走回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而且……不说了,走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倪珂忽地展颜一笑,恰似一支海棠花迎着春风展示她傲人的容颜。 “再见了,鲁春同学。” “再见……” 鲁春机械地挥了挥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热情似火的火女郎,一忽儿却热情冷却,都快赶上冰女郎了。 另一边,焦宝亮与孟飞凯把陆副主任拖到一边之后,立即嘀嘀咕咕起来。 “主任,这事有点眉目了。”孟飞凯毕竟不够沉稳,抢在焦宝亮之前把话说了出来。 “嗯……嗯?什么事有眉目了?”陆天平本来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转念一想,焦孟二人所说的事儿,无非是之前受他委托来招安鲁春这档子破事,难道说,鲁春他松口了?不能啊,之前的一段时间里,鲁春不和他在一起吗? 孟飞凯这破性格,有了事藏不住也掖不住,可你要说就说全套啊,他还非不,学着吊人胃口了,“你猜?” 陆天平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别介,主任,飞凯和您开玩笑呢,”焦宝亮赶紧打圆场,脚下小动作不断,踢了几下,总算把暗示带给了孟飞凯。 孟飞凯赶紧一正脸色,“主任,这不怪我,都是跟小春同志学的……” “你他妈有完没完。”陆天平恨不得把金丝边的眼睛摘下来往他脸上扔过去,好不容易把胸口地闷气理顺了,而孟飞凯也说起了正事。 “刚才主任您陪小春录口供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也把今天这事的经过说了一遍,您当时没看见总警监一张脸啊。黑的不能再黑了,我跟您说主任,回去之后总警监肯定会有批示下来……总之,荆北省的公安系统这回要大地震了……” “亮子,你来说。”陆主任还是受不了孟飞凯的发散性思维,忍无可忍打断了孟飞凯的唧唧歪歪。./末了又道:“飞凯,回去写一份检查。” 焦宝亮暗地里摇了摇头,咳嗽一声,说道:“小姑娘所说的事情经过,我估计与鲁春所说的差不太多,我就不多说了,直接说之后的事吧……” 陆天平一张黑脸总算有了点红润之色,赞许地点了点头,不料,孟飞凯忽然问道:“主任。我写地检查有没有字数要求?” 焦宝亮与陆天平瞬间石化。好半天工夫,陆天平恢复过来。吸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有字数要求……不得少于一万五千字。” “主任……” 陆天平一摆手,阻止了焦孟二人,“飞凯,你的问题很严重啊,这份检查,你一定要从思想的源头挖掘出你存在地不足……我看啊,到了江夏之后,你有自由散漫的倾向同志,值得警惕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积小错而至大错,如果我们做领导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可以预见的将来,你将会滑向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深渊……” 说了这么多,陆天平狠狠透了口气,总结道:“所以,一万五千字的检查不但是有必要的,更是必须,不然地话,等你堕落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谁也挽救不了你!” 焦宝亮怵然而惊,不敢再为孟飞凯求情,而这个时候,鲁春却一脚凑了进来。/ “主任,亮子同志,飞凯同志,你们说什么呢?” 陆天平、焦宝亮、孟飞凯同时深叹,多好地说悄悄话的机会,愣是让孟飞凯给糟蹋成这个样子。(.无弹窗广告) “没什么……咦,小姑娘怎么不见了?” “哦,她说她先回学校去了,”鲁春怅然说道,对于倪珂的突然离去,不知怎么地,他的内心里居然有那么几丝不舍之情。 陆天平朝焦宝亮与孟飞凯挤了挤眼,意思是让他们先把鲁春给打发到一边去,可孟飞凯又会错意了,抢先打了个哈哈,说道:“那个小姑娘长得也不怎么样哈……” 陆天平与焦宝亮不由得浮现出鄙视之情,就连鲁春也是不以为然,长得不怎么样?你倒是拉几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出来给大伙瞧瞧。 “嗯咳,小春同志,这个……小姑娘一个人回去会不会有危险,你看,天色挺晚了,路上要是遇到坏人可就不妙了。” “应该不会吧,她说这儿离学校挺近的,也就十几分钟的路。”鲁春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所谓关心则乱,万一真遇上歹徒,最大的责任人就是他,毕竟把倪珂约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鲁春。 “我看也不大可能,”孟飞凯大大咧咧道:“这里整条马路几乎都是省厅地各个部门,歹徒要想在这一带行凶,我看纯粹是自己找死……” “孟飞凯!”陆天平大怒,“一万五千字地检查不足以剖析你内心深处的阴暗,我现在临时决定,你地检查必须要达到两万字,听到了没有?” “啊,不是吧?”孟飞凯的脸色苦得不能再苦了,这时候总算明白过来,合着陆主任的意思是要把打发走啊。“小春同志,去送送你同学。”焦宝亮一个劲的劝,明白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的孟飞凯也开始敲边鼓,“是啊。虽说小姑娘长得不怎么样,可晚上黑灯瞎火的,丑八怪也能被人当成杨贵妃,你还是提防点吧。/” 鲁春是一个意志坚定地人,可架不住三人轮番的劝,被劝说到最后,在焦宝亮与孟飞凯的说叨下,倪珂成了危在旦夕顷刻间就要香消玉殒了,只好暂时别过三人。 “对了,送完同学。你直接回荆楚国际大酒店,你们张局主说还有事要找你。”焦宝亮想起了临走时齐书记与张局主所说的,赶紧把话带给他。 “知道了……” 看着鲁春消失的背影。陆天平不确定地问道:“关于鲁春的?” 焦宝亮与孟飞凯同时点头,不过。焦宝亮还是慢了一步,被孟飞凯抢在前头,“就是关于小春同志的。” 陆天平的脸再度铁青起来,“飞凯,两万字的检查是不是还嫌字数不够多?” 孟飞凯打了个寒战。做了个手势,示意由焦宝亮来说。 “飞凯啊飞凯……”焦宝亮的口头禅一出。立即意识到下场可能与孟飞凯一般地凄惨,赶紧言归正传。 “省厅的警员在给小姑娘录口供的时候,齐副主席、戴总警监、俞副总长以及大明谷地领导都在一边旁听,口供录完之后,我就听见大明谷的张局主在和齐副主席说悄悄话,大致意思是小春同志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人太老实了,遇到像今天这样地事,如果不是正好碰见了各位大领导,他难免会吃大亏。所以。张局主的征询齐副主席,是不是可以给小春同志来个特事特办。” 陆天平不住的点头。正要问焦宝亮的时候,不想,孟飞凯又打岔了。“小春同志人还老实?我看,这小家伙花花肠子多着呢,亮子你说,市局的小简,人还算长得可以吧,还有刚才那小姑娘,对了,还有回到香港地那侯小梅……” 焦宝亮直甩眼色,提醒孟飞凯赶紧打住,孟飞凯倒也干脆,“主任,等我把话说完,到时我交一份两万五千字的检查,您看行不行?” “滚你地……”饶是陆天平满肚子火气,被孟飞凯这么一说,也禁不住失笑,假意抬腿要踹孟飞凯,却被孟飞凯一跳给躲开了。 陆天平本不打算真要修理孟飞凯,沉吟一下,问道:“特事特办的意思也就是说,真要给鲁春弄个什么高级镖师的头衔?” “我看差不多是这样,”焦宝亮点头说道:“我听见齐副主席还在劝张局主,说小春同志小小年纪,行政级别提太高了未必是福,有拔苗助长之嫌……不过,张局主好像铁了心了,说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得了,他们大明谷三百多年才出一个大学生,可不能让他被警察里的败类给陷害了。” 陆天平苦笑连连,心说大明谷的张局主倒是说得轻巧,弄一个高级镖师的头衔,可鲁春一旦真成了高级镖师,行政级别一下子提到副厅级,那吸收他加入警队最起码要给一个三级警监,而如果九局要招徕,军衔上校以下的还拿不出手。当然,三级警监或者上校军衔并不是说给不了鲁春,正如齐副主席所说,鲁春这么大点年纪,人生观与价值观还处于可塑阶段,这要万一受了坏人的影响走上歧路,这么高的警衔与军衔,相对的对于社会地危害也越大。 “哎……”陆天平禁不住长叹一声。 “怎么了主任?是不是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不同意授予鲁春对应副厅级地职务?” “如果不同意那倒没那么多顾虑了,”陆天平摇头道:“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今天之所以来到江夏,为的就是给鲁春同志授警衔与军衔。” “啊?这是好事啊?”焦宝亮与孟飞凯大奇,双双对视,却搞不明白陆主任怎么又改了主意了。 第二十六章 好自为知 “你们啊……”陆主任又开始大发感慨,“……太年轻、也太单纯,有时还很幼稚……” 一通感慨之后,陆天平把刚才所顾虑到的一些细节给焦孟二人这么一说,然后忧心忡忡道:“咱们部里的人手又不是很足,也不可能整年的把你们二人放在江夏监督、帮助他,只要万一走上了邪路,对于国家和人民的危害那就太大了……” 焦宝亮与孟飞凯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闪闪发亮,互相打了个眼色,焦宝亮先说道:“主任,要说咱们部里的人手嘛……其实也不是很紧张,您看,这次我与飞凯出差,部里缺了咱俩,还不照常运转。” “是啊,”孟飞凯深有同感地点头道:“咱虽说是一大队一中队教官,可一大队一中队的情况主任您也清楚,那是保卫中南海的,很多同志的身手都要好过我这个教官,所以说,哥们在九局也是可有可无之类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得,别给我来这一套,”陆天平摆摆手,说道:“我还管不到你们警卫局,该怎么着,你自己去请示俞副总长。” 孟飞凯一张脸塌了下来,而相对应的焦宝亮却惊喜莫名,“主任,您的意思是说,可以允许我长期出差江夏?” “美得你……”陆副主任手指了指焦宝亮,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焦宝亮与孟飞凯见状急忙跟上,一左一右簇拥着陆副主任,一路上。这二人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其目的不言自明。 江夏的夜色并不晦暗,到处都是璀璨的霓虹。把江夏地夜晚装点的分外妖娆。 从刑侦总队的大门出来之后,倪珂地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漫步在街边,全无往日顾盼生姿的风采,更多的时候是低着头想着心事。 “我真想告诉你们。可怜地群星, 你们点缀着夜空。何等光彩! 你们引导着船夫,苦度瀚海, 可是,神和人并不感激你们: 因为你们太冷漠,不懂爱!” 抬起头看着天空闪耀的群星。(.无弹窗广告)倪珂蓦地想起了一首《夜思》地诗歌,正如诗中所说的。群星太冷漠,不懂爱,那么,曾经背着她、保护她的那个人,是不是懂得爱别人? 倪珂给不了自己答案,事实上,除了那个人,谁也给不了她答案。这么想着,倪珂不由得面泛苦笑,与鲁春相识之后的经历。就像是一部无声电影。一幕一幕从脑海中掠过。 初次相识之时的毛手毛脚,每一次谈话时地面带惭色。无知抑或是无耻地与她谈论借钱之事,还有,最最重要的,在她遇到危险之时,挡在她面前地那高大挺直背影。 “咳……”倪珂深深叹了口气,心说,结束了,都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也没办法不结束。 当倪珂在省厅刑侦总队得知孟飞凯的身份之后,她就意识到,鲁春所提到的总警监与俞副总长的身份真的不能再真了。当故事还是开头的时候,倪珂只以为鲁春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小钱、喜欢扮猪吃老虎、有点花心的纨绔一族;然而,故事的结局却并不是她所想象的艾斯米拉达之与卡西莫多,鲁春展现出来地背景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以至于直到现在,倪珂都有那么一种不真实感那么,故事地结局是艾斯米拉达之与克洛德吗? 倪珂猛地打了个寒噤,甩甩头,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开,加快了回学校地脚步。 正当她心无杂念专心赶路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倪珂……同学……” 惊喜,莫名的惊喜。/ 尽管倪珂并不能确定对于鲁春她怀着是一种怎样的心思,然而,这一刻,当她听见了鲁春的声音,心里却是没来由得泛起一种夹杂着甜蜜的兴奋,兴奋之中又隐隐有一丝羞涩,而羞涩,却来自于她曾经假设过与鲁春的各种可能。倪珂拼命控制住脸部肌肉,不让她的内心暴露在他人面前。 缓缓转过身,倪珂很是淡漠地应道:“哦,是你啊,鲁春同学,”倪珂勉强压制住了阿春两个字脱口的冲动,“还有什么事吗?” “嗯……是这样的,”鲁春迎上倪珂倪珂冷漠的眼神,总觉得有些失落。要说他们二人之前几乎共同经历过生死,对于倪珂的观感,鲁春的内心深处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从下午时分迎上倪珂的冷漠而产生欣喜之感,转变到现在的失落,中间的间隔也仅仅只是数个小时而已。 鲁春并没有多少与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不过,经验再少,却也不会傻到让他实话实说是别人让他来送倪珂,强笑道:“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咱们俩一起出来,回学校去怎么也得送送你。” 倪珂死死地咬住即将咧开的红唇,把头转过一边,心说算你识相,还知道赶过来送人家。“既然这样……那就给你个机会送送本姑娘吧。”说着话,眼波里的喜悦之情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弯弯的眼角弯弯的眉彻底将她出卖给鲁春。 鲁春如何还看不明白倪珂掩藏着的喜悦之情,看着倪珂快要溢出眼眶的欢喜,鲁春也笑了出来。 “差点被你给吓死……”鲁春拍了拍心口。 “真的吗?”倪珂的美目愈发的明亮。 “嗯咳……”鲁春明显在倪珂火辣辣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干咳几声,眼神又开始溜号。 胆小鬼!倪珂暗骂,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路灯把二人地身影拖得长长的。倪珂与鲁春并肩而行,一会儿超过鲁春,一会儿又落在他身后。长短变幻的影子时而分开时而叠在一起,搅得倪珂地心里一团乱麻。 有一首歌唱得好: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猜了也白猜。鲁春当然没这么蠢去猜倪珂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在挠头,不知道这一路走来该找些什么话题来打发时间。 女孩的心事的确是最难猜地。鲁春仅仅是在挠头,倪珂却在挠心。鲁春的出现让她本已平静地心又泛起了涟漪。//看着天上的星星,倪珂忽然想到:她和鲁春的命运是不是交给上天来决定。 “鲁春,你说,这天上的星星照亮天空,为你指路。你会不会感激它啊?” “感激?为什么要感激它们?”鲁春反问道。 yes!倪珂暗暗握拳,启发道:“那你为什么不感激这些星星呢?” “有路灯啊。你看,路灯多亮,比星星亮多了。” “呆子!” “啊?” 倪珂气鼓鼓地瞪着鲁春,直到眼睛发酸,鲁春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假如没有路灯,而这些星星又为你指明了路,你会不会感激它们?” “可这儿有路灯啊?”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倪珂再次抓狂,拳打鲁春脚踢春鲁,可惜地是鲁春毫不费力地避开。 倪珂停下喘了几口气。却发现鲁春躲在一边坏笑。这下也被鲁春给气乐了,一边乐一边还暗暗奇怪。照理说,她的年龄要比鲁春大,可被鲁春气坏之后,行为举止为什么会显出一派小儿女之态呢? 不管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是说假如,是假如,你明不明白?” “嗯……”鲁春应了一声,抬头仰望星空。 倪珂看着鲁春地侧脸,鼻尖与唇线衔接成一条阳刚之极的曲线,略带婴儿肥的侧脸恰到好处地使这条曲线呈现出刚柔相济的俊朗。倪珂自觉目光有些散乱起来,触到鲁春陷入沉思的眸子,眸子却深得足以让倪珂迷失其中。 “咳……”鲁春深深一叹,叹得倪珂的心弦好似被鲁春的十指逐次拨动。 “我不认识路啊,这些星星把路照得再亮又有什么用?” “是啊……” 倪珂也深深一叹,叹息声中却是无边的失落与遗憾。 一路上,二人再也没有其他话语,一直到了宿舍区。 八号楼的楼下,倪珂像是得到了解脱,“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啊。” “没事的,再见了。” 挥手与倪珂告别之后,鲁春下意识地转道三号楼,在楼下却看见一条白色地身影,白裙飘飘,伫立在林荫下。 季蝶?难道是找我地?鲁春并不确定季蝶为何在三号楼的楼下,走过去招呼道:“季蝶同学,你在这儿……” 季蝶地确在等鲁春,原因鲁春也猜到了一二,正是找鲁春还钱来着。 “这些钱是还给你的。”季蝶一如既往的冷冰冰,拿出一叠钱递给鲁春。 “这个……”鲁春挠了挠头,“其实,我说过,这钱不必还的。” “对不起,我不习惯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好处。” 鲁春无奈地收下钱,想着这钱既然季蝶不收,那以后再找机会帮助她好了。 “五千块,你点一点。” “不用了吧?”鲁春已经把钱塞到了口袋里,可是触到季蝶倔强的眼神,只好把钱重新拿出来,数了一遍,“你看,五千块,我说过不用数了。” “钱我已经还给你了,”季蝶说道,尽管有些不情愿,不过,临别之际,她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谢谢,不过,鲁春同学,父母送你到大学里来,是希望你能专心学习,不是让你胡乱挥霍的,”季蝶还是决定看在鲁春曾经帮助她的份上尽一份义务,于是劝道。不过,当她看到鲁春眼睛与嘴巴俱都张得大大的,不由得暗叹,“你好自为知吧。” “好自为知?难道我又做错事了吗?” 鲁春不解,非常的不解。 第二十七章 烈火燃冰 鲁春很想追上去问个明白,所谓的好自为知,具体表现在哪一方面。不过,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一想起季蝶那张倒欠她五千大元的寒霜俏脸,鲁春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触那个霉头。 不过,鲁春不去找季蝶,并不意味着别人也怕了季蝶,相反,有人却是巴巴等着季蝶,就在季蝶回寝室的路上。 “季蝶妹子,好巧啊,人家下来散布也能遇见你……” 季蝶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懒洋洋的招呼声,尽管说话之人听起来好像有气无力,可这种无力感更增添了话语中的绵柔,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慵懒风情,即使同为女人,季蝶也不得不承认,杀伤力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半道拦住季蝶与之搭讪的正式与鲁春分别不久的倪珂,就在她与鲁春结伴而行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一袭白裙的身影在往男生寝室的三号楼而去,联想到白天鲁春借给季蝶五千块钱,倪珂也猜出了季蝶是要找鲁春把钱给还上。而鲁春与她分别之后,在岔路口顿了顿,最后所走的路线是去寝室,这时候就给了倪珂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是鬼使神差吧,倪珂就在八号楼底楼的楼道里来来回回兜了几个圈子,不知怎地却没有上楼,而是决定去探一探季蝶的口风。 江夏大学的女生宿舍区出现了罕见地一幕。平日里素无来往的冰女郎与火女郎,如今却站在了一起,冰女郎依旧冷冰冰,而火女郎,热情如火的外表覆盖下,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思。 “哎呀,季蝶妹子真是好漂亮啊,”女人之间的话题,无非是从着装或者容貌开始,倪珂也例外。话题一开,马上又转到她关心的地方,“不知哪个男孩子能有幸得到妹妹的青睐哦……对了,刚才和妹妹说话的那人。是不是,嗯……” 倪珂其实并没有真正看见季蝶与鲁春在一起的情景。(.无弹窗广告)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更多地是在套季蝶,而季蝶不疑有它,只当是倪珂真看见她与鲁春站在一起说话,也就不咸不淡地应道:“哦。一个同学,一面之缘而已……” 对于好事之徒搞了个“冰火女郎”的称号将之与倪珂并列。季蝶是打心眼里反感的,而这种反感,连带着波及到倪珂,以至于季蝶对于倪珂也有了那么些不好的印象,特别是倪珂地性格,流连在她周围的狂蜂浪蝶不知凡几,倪珂却总是言笑晏晏,周旋于各色人等之中不亦乐乎,这很是为季蝶所不齿。 有了这种不好地印象,也就不指望季蝶能给倪珂好声气。不过。倪珂也不以为意。照例面带温柔的笑意,只是话里话外。这辞锋却犀利了许多。“也是哦,妹妹貌比花娇、才比易安,自然是心比天高了,能配得上妹妹的,财与貌都是缺一不可的,这偌大的江大,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季蝶听出了倪珂话里头带地刺,脸色愈寒,冷冷道:“倪珂同学,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寝室了……” “也是哦,真没什么事……”倪珂轻轻打了个呵欠,“刚才地那位鲁春同学,人还长得真不错呢,而且,财也不少,妹妹可能没注意到,他在帮你付钱的时候啊,包里面还漏出一张荆楚国际大酒店的至尊vip金卡,像这样的金卡,也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还意味着一种身份……啧啧,妹妹真是好眼光,这等财与貌俱全的,勉强才能配得上季蝶妹妹。” “倪珂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季蝶的声音陡地提高了八度,自然地将路过同学的目光吸引过来。 “难道我有说错吗?”倪珂一副讶异之色,“鲁春同学可以让你少打好几份工呢,对了,妹妹以后也不用熬夜爬格子了吧……哎,怪不得人常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还是妹妹厉害……” “够了,倪珂同学……”季蝶怒目而视,看见的只是倪珂地不以为然。“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我,”季蝶没来由地一阵心酸,她一个漂亮女孩,靠自己的双手艰难地在大学求学,然而,风言风语却从没有停歇过。“我告诉你,并不是所有地女孩子都是你那样的……”季蝶勉强忍住眼泪不让流下来,为的是在倪珂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尊严。 “哦,我怎么了?”倪珂并不为季蝶所动,继续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往季蝶柔弱的心割过去,“是啊,围着人家转的男人还真是不少,不过,都是些苍蝇而已,哪像妹妹你,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季蝶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没忍住,扑簌簌的一串串掉落下来。 “倪珂,我是怎样的人你看着好了,我绝不会像你那样出卖自己色相的。///” 冰冷的容颜依旧冰冷,不屈的身姿依旧不屈。这是季蝶临走时留给倪珂的印象。 “对不起,对不起……” 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摇曳的白裙渐渐远去,倪珂看着那不屈的背影,却涌起了无边的歉疚之情,禁不住喃喃说道。 “阿珂,你怎么了?”恰在此时,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拍倪珂的肩膀。 “小岚……”倪珂看清是同寝室的刘忆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住刘忆岚,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上天做出了让倪珂远离鲁春的决定,倪珂也自认为与鲁春所展现出来的背景太过遥远,二人之间的交集或许只限于朋友,或者,时间流逝,见面之时相互点点头。笑一笑。可是,季蝶与鲁春之间地见面却像是一只小老鼠爬进了她的心房,挠得她只想把季蝶从鲁春身边赶走。然而,赶走了季蝶,她又能怎样。 “小岚,我该怎么办?” “不哭不哭……”刘忆岚轻轻拍着倪珂,柔声安慰道,而心里却是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妒忌是一柄双刃剑,当倪珂将季蝶斩得鲜血淋漓的同时,自身也难免被其所伤。刘忆岚并不知道个中经过。轻拍着倪珂的肩膀,所想的却是伤害阿珂的是不是那个脑残的王八蛋。不过,这种想法仅仅一闪而过,那道远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季蝶。于是,疑心越来越重。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阿珂,刚才和你说话的好像是季蝶……” 倪珂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过,这已经不重要,沉默就是默认。刘忆岚心里冷笑,季蝶。你等着…… 回到宿舍地季蝶做梦也没有想到,倪珂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招惹自己,更没有想到的是,倪珂的室友已经认定是她伤害了倪珂,正想法子要收拾她。 包里的手机响起了beyn地“海阔天空”的铃声,这首歌是季蝶最喜欢地歌曲之一,黄贯中沧桑的嗓音唱尽了歌词中自信与不屈,很能得到季蝶的共鸣,而每一次,“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这句歌词响起的时候。季蝶总以为这首歌就是为她所写地。 季蝶定了定心神,拿出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请问,这是季蝶同学的电话吗?”电话地另一头,一个温和的男中音问道。 “嗯,是的,你是哪一位?” “哦,我是贾山路派出所的民警,是这样的,今天中午的时候,在你们学校西门附近的东山湖饭店发生了斗殴事件,听说当时你也在现场,是吗?” 正义感十足的季蝶当即应道:“是的,我当时在现场,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呵呵,也没什么,”民警地声音很和气,也很客气,“是这样地,你方不方便到我们派出所来一下,有些细节问题需要向你当面核实,当然,如果你暂时走不开的话,我们也可以到学校里来找你。” “不麻烦你们了,还是我过来吧。”季蝶对通话地民警具有非常的好感,听到民警这么说,当即答应了下来。 而电话的另一头,贾山路派出所的值班室,挂掉电话的民警随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珞少,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谢了孟哥,改天请你吃饭。”林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送到孟哥的耳中。 那个孟哥却是白天与鲁春有过交谈的民警之一,这时候得到林珞的道谢,却只是苦笑,“珞少,可千万别把事情搞大啊。” “安啦,”林珞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响指,“省厅的胡队那边已经收网,那小子在市局再有背景,这会儿也掀不起风浪来了。” “但愿如此吧……” 幽静的校园林荫小道,由于新生的入学报到,明显比平时多了几分喧闹。 一片乌云暂时遮挡了明月,幽幽苍穹披上了朦朦胧胧的色彩,繁星也越发的皎洁。 星空下,季蝶骑着一辆二十六寸的女式单车,风风火火骑往贾山路派出所。 “叮铃铃……”铃声并不似季蝶那般冷漠,清脆而悦耳。 走在前面的行人听到自行车铃声,很自觉地让在了一边。当季蝶的自行车驶过,一声轻轻的“咦”传入季蝶耳中。 声音有点耳熟,对了,就在十几分钟前,她把欠下的五千块钱还给了声音的主人;时间如果再往后延续,她还曾和江大的火女郎就这个人发生过不愉快的争执。 离这个人尽量远一点,季蝶心里这么想着,自行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有了提升。 第二十八章 百里追踪 季蝶的自行车骑得飞快,当鲁春来到校门口的时候,人影与车影已俱都不见。 张局主与齐书记似乎还有事找他,来到校门口,鲁春盘算着是不是跑步去酒店,想了想,还是决定招出租。话说在夜里一个人在马路上狂奔,很容易遭人误解为歹徒。 坐上出租车,驶了一段路程,鲁春忽然说道:“司机同志,麻烦把车停一下。”车子停下,鲁春下了车来到路边,确定躺在树底下的正是季蝶所骑的二十六寸女式单车。 “怎么了兄弟?”出租车司机生怕鲁春钻入灌木丛中溜走,到时候找谁要车钱去,所以也随之下了车。 “没什么,赶快上车,”鲁春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切地把司机拖到车上,然后焦急万分地说道:“司机同志,快开车,快!” 司机虽然觉得鲁春这么热的天穿西装,脑袋大概有点不正常,不过,刚才躺在路边的女式单车他也看见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但鲁春让他开快车,无外乎是救人,所以,也没什么废话,油门一踩到底,哧溜窜出老远。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鲁春并没有把车门拉上,而是单手抓住车厢顶棚的把手,然后半边身子探出车门,一个劲地提醒司机尽量朝前面的车子边上靠。// 富康的车型在速度上并不占多大优势,不过,司机的狂野车技弥补了出租车在速度方面的劣势,五分钟之内,鲁春所乘坐的出租车至少超过了十辆以上的公交车,此外,有三辆出租车亦被超出,本来前面还有一辆出租车可以超一超,可对方司机也不是好相与的。破富康走位**至极,总是先一步挡住鲁春所乘坐的这部车的前进路线。 鲁春急啊。公交车先不去说了,看了也白看,要是季蝶真被人掳走,傻b才会抓着季蝶挤公交;其他被超车的车子。鲁春甚至探出身子趴在对方地车窗上看,就是没看见哪一部车里有季蝶。(.)而且,麻烦的是江夏地公交车并不是那么好超的,鲁春看得明明白白,有几辆公交车都没在车站停下,加大油门只为了把他所乘坐的出租车反超回来。 “司机同志。你车上有没有可以扔的东西?”鲁春看到前面地出租车不止一次挡住他们,可真火了。 “兄弟,给!”开车的司机巴不得鲁春把前面的车子扔得稀巴烂,非常大方地提供给鲁春弹药,这其中,最贵重的是净化车厢气味的香水瓶,里面的香水还有大半瓶。不过,如果香水瓶能把前面地车子砸开一个洞,大半瓶香水也算死得其所了。 鲁春拿着香水瓶。暗运汉春诀。对准对方出租车的左边窗户扔过去。 出租车发动机声轰鸣,前方挡路的车窗被鲁春扔出的香水瓶砸破之后。香水瓶的余势未歇,直接从右边的窗户钻出去。真正做到了“一枪两个洞”。 “行啊,兄弟。看不出来还是打洞高手。”司机来劲了,摸了摸身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红金龙”,一边递给鲁春,一边撺掇,“兄弟,再给哥哥砸两个洞出来。” 鲁春并没有接过红金龙卷烟,而是瞅准机会猛地松开手,身体在空中滑行了四五米距离,直接跳到了前方挡路的出租车车顶,紧接着双脚再度在出租车车顶用力一蹬,还是四五米的距离,不偏不倚,双手抓到了前方疾驰的公交车地车窗上。 夜晚地公交车上乘客并不是很多,不过,鲁春还是不打算钻到车里去,而是直接跳到了公交车的车顶,在这辆公交车前方五百米开外,一辆小面包开得越来越快,值得怀疑地是小面包并不是一开始就开得飞快,差不多在视野中能看到鲁春所乘坐的出租车之后才加快了速度。// 半蹲在车顶,鲁春还在考虑是不是跳下去靠两条腿去追前面地小面包,踩了踩脚下的新款i皮鞋,舒适度暂不提,牢固度似乎还行。 正在犹豫地时候,后面的两辆出租车帮他做了决定。两辆出租车,其中一辆想要追上向鲁春讨要车钱,而另一辆车自然是要找鲁春讨要换车窗的费用,于是,两部富康一左一右呈夹角态势追逐公交车。 公交车司机不干了,别以为你们有八个轮子就怕了你们,油门一踩到底,也不管到不到站,速度先飙上去再说。 这么一来倒是正合鲁春之意,反正猫着腰盯住前方的小面包就行。 夜色中,三辆车以品字形飞驰而过,咆哮的发动机声音把江夏的马路点缀的愈加喧嚣。一队操着鸟语的游客在聚在路边,当看到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而导游则适时地把江夏公交车品牌给打了出来,于是,国际友人们俱都知道了在荆北省的江夏市,有着一群足以奔驰在银石赛道上的公交车司机。 国际友人手持各种照相工具拍照留念,而在公交车顶棚上的鲁春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形象有朝一日会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此刻,鲁春正准备跳车。 小面包在前方的岔路口拐了个弯,暂时消失在鲁春的视野中。鲁春勉强压制住立即跳车的冲动,直到公交车接近岔路口的时候,鲁春猛地张开四肢纵身而跃。高速奔跑的公交车带来的强大惯性使得鲁春根本不可能轻松落地,在地上连续滚了几圈之后才算抵消掉强大的惯性,此时,崭新的西服因为与地面摩擦,肘部、膝盖、前胸、后背已经布满了破洞,鲁春当然没心情去关心他新买的名贵西服,借着前方小面包的车尾灯,一路尾随而去。 小面包大概发觉后面追踪的车子被甩没了影,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这正好给了鲁春拉近与小面包距离的机会,不过,机会稍纵即逝,发现车子后面竟然有人靠两条腿在追车子,小面包的速度很快又拉了上去。 小面包沿着岔路一路往南行驶。/因为这条路直通市郊,车流渐渐的稀少。小面包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使得鲁春的两条腿追赶吃力之极,最后,鲁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面包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盛桥镇郊外的一大片农田旁边。一座三层民居孤零零座落在此,而此时,二楼地一间屋子内,林珞异常兴奋地踱着步子。 “珞少,胡队的电话。”门外走进来一个烫着卷发的黄毛青年,手里拿着手机。听筒却捂得严严实实,显然,若是林珞不想接电话,黄毛青年马上会说林珞不在。 林珞一瞪眼,微怒道:“孙干,老子不是说了不接电话吗?” 孙干其实不是他的本名,真名叫做孙戡,不过,这家伙别地不学。就喜欢学台湾人的口头禅。出口闭口“干你老木”,于是。相熟的人几乎以孙干相称,本名却几乎没人挂在心上了。 “珞少。胡队说他出事了,你要不帮他。他就要去自首。”孙干小心翼翼说道。 “什么?他去自首?”林珞呆了片刻,蓦地震惊道:“草他吗的胡柏松,养不熟的白眼狼……把电话给我。” 林珞拿过手机,先打了个哈哈,“胡队,这么有空啊。” “林珞,你把老子给害惨了。” 林珞压下心头地火气,沉声说道:“胡队,您慢慢说,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你惹了硬茬子,别把老子给拖下水啊,你妈逼知不知道今天你要我抓的人是什么来头?” “草,老子管他什么来头,白道不行咱来黑道,老子又不是只养了你一条狗!”林珞听到电话里的胡柏松只说了今天这档子事,心又放松了下来,语气也就没那么客气。 胡柏松被林珞骤然间的翻脸给骂的懵了,好半天才强压下怒火,软语央求道:“珞少,哥哥我说话有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话锋一转,又道:“可兄弟你这回惹得硬茬子实在大得没边了,你知不知道,哥哥我前脚把那小子带回总队,后脚,公安部戴总警监陪那小子一块儿来录口供……珞少,哥哥我实在没办法了,这要不跑路,不但今天的事,前几次的事都得给揪出来,我这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地吗?” 林珞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你说什么,总警监?总警监不是在北京地吗,怎么来江夏了?” 胡柏松的话语中几乎带了哭腔了,“他妈地我这是撞了邪还是怎么地,总警监在包房里吃饭,我就这么送上门去了……珞少,你帮帮我,我只要三百万,三百万!” 林珞一时吃不准胡柏松说得究竟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胡柏松肯定出事了,不然地话,借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开口要三百万。 “胡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你要几万甚至十几万,没说地,兄弟我可以做主,可三百万实在太多了,别说手头没这么笔钱,即使有,怕也不是十天八天能筹集起来的……” 不等林珞把话说完,胡柏松已经破口骂道:“林珞,老子被你害成这样,你他妈还给老子打马虎眼。” “哎,胡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兄弟平日里可没少孝敬胡队您老人家,逢年过节,礼数也做得十足,哦,这就成了害你胡队了?” 门外又进来一人,看到林珞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林珞大喜,急不可耐地对着手机吼道:“胡队,给兄弟几天时间,就这样了,拜拜!” 挂断电话后,林珞蓦地放声大笑:“季蝶,老子今天就帮你从少女变成少妇,哇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 破顶而入 有一种笑叫**,就像林珞此刻的笑。看到两个手下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林珞笑得愈加的**。 看到少东笑得这么开心,手下之人当然也要陪着一块儿干笑几声。等到笑得差不多了,林珞才又想起什么,问道:“给她打针吃药了没有?” 林珞所说的打针吃药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打针吃药,不然的话,倒显得林珞他们的**武当派有多良善了。简单的说,打针吃药就是皮下注射海洛因并强行喂食迷幻类春药的统称。此种行径,不客气的说就是生儿子没**的干活,无论多坚贞不屈的女性,在药物与毒品双重作用下,不但会破罐子破摔,并且由于毒品的存在,即使是将来下海的皮肉钱也会被毒品消费收刮一空。 孙干很有狐假虎威的潜质,林珞这开口一问,他马上重复了一遍。 “珞少,药喂过了,就是针还没打……不是兄弟们不按珞少吩咐办事,实在是车上正好没货。”看到林珞要吃人的眼神,扛着麻袋的这几个家伙赶紧寻找客官理由为自己开脱。 “废物!饭桶!”林珞好没来由得一顿痛骂,骂过之后稍喘片刻,然后警告道:“以后谁要是敢把工作道具私吞了,小心帮规处置……” 抗麻袋的人不敢再吭声,林珞所说的帮规,虽没有香港电影中所描述得那么恐怖。不过,谁要是挨了几下,也绝对不会好受。 林珞地怒火发泄完毕之后,欲火又开始燃烧起来,挥挥手,“人放这儿。你们都给我滚。” 麻袋放在地上。里面的人还没扒拉出来,孙干手里的手机又响了。看了看来电,孙干很小心的说道:“珞少,还是刚才的号码……” “草他吗的!”林珞抓起手机狠狠地往墙上甩去,手机砸中木质墙面,砰然作响。奈何诺记地手机质量就是好,这么摔还是摔不坏。(.无弹窗广告)铃声倒是不再唱了,可没了铃声,听筒里反响起了说话地声音。 “珞少……” “砸了它!”林珞也不管胡柏松是不是会听见他的话声,一个劲叫嚣道。 孙干不敢违抗,赶紧跑过去捡手机,可一捡起来的之后。却发现林珞的手势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只听见听筒里传来胡柏松清晰的说话声:“珞少,我人就在盛桥镇,嗯……确切地说。正在院子外头,我知道你在里头。哥哥都到你门口了,你还要躲着,可不仗义哦。” 林珞直恨得牙痒痒的,狠狠地挥舞了一番拳脚,这才打手势,示意孙干去楼下给胡柏松开门。孙干出门之后,又示意另外二人,“你们两个,把麻袋搬三楼去,然后下来守住门口。” 吩咐完了,人都走干净之后,林珞地眼中毒蛇一样的阴冷眼神再度闪现:“胡柏松,你***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 屋里的林珞咬牙切齿地咒着胡柏松要给他好看,而屋外,也有人在犹豫,是不是也给林路一点好看呢。不过,只犹豫了片刻,给林珞好看的想法马上淡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季蝶要紧。 潜在窗外偷听谈话地正是追赶小面包车却最终追丢了的鲁春。其实,鲁春靠两条腿追面包车并不是好的选择,事实上,公路上地车辆并不是只有一辆小面包,鲁春完全可以再次搭顺风车进行追踪。想通之后,鲁春马上行动,正好有一辆集装箱货车开过,于是顺便就跳了上去。 跳上集装箱货车之后,鲁春本来还在担心这么大块头的车子,速度是不是要比小车慢,事实证明,他地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一般而言,连通市郊的公路上,最是风驰电掣的车子,往往是那些体型异常庞大的厢式货车、工程车、土方车,而且,小面包自打发现把鲁春甩脱之后也有了松懈,速度相对的慢了下来。(.好看的小说)这么一来,鲁春勉强能吊住小面包,顺着小面包车的指引,悄悄地、不声不响地就爬到了林珞的房间外面开始偷听。 其实,鲁春之所以决定先救季蝶,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对于现代化武器的忌惮。当然,口头上鲁春是不可能承认的,但他的行为上已经表现无遗。 鲁春双手攀在窗沿,等着三楼的灯火亮起来,好确定下一步行动的目的地。没多久,三楼的灯火一如预想中的那样亮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在他的头顶上方。稍稍迟疑一下之后,为避免惊动屋内的林珞,鲁春运起了汉春诀,轻轻一跃,落地无声,绕了半个圈子,来到前院的围墙外,观察一下之后,最后决定顺着围墙爬到屋顶之后再从上而下潜入拘禁倪珂的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屋顶并不是钢筋水泥浇筑而成,所以用不着为破窗而入造成响声惊动林珞而担心。轻手轻脚揭开瓦片,却听到三楼的房间里有人在说话,竟然是那二人直到现在还没离开。 “小三,你疯了。”一人以非常吃惊的语气说道。 “四哥,难道你不想吗?”另一人却是无所谓的态度,而且,语气中的戏谑意味甚浓。 鲁春被这二人搞得有些头大,三和四,从排行上来说,怎么着也是三比四大吧,可这二人倒好,排行四的把排行三的叫做小三,而排行三的反过来叫四哥。不过,三和四究竟孰大孰小并不是鲁春应该关心的问题,反倒是二人类似打迷的对话把鲁春搞得愈发一头雾水。 “你不要命了。这要被珞少发现,还会有你地好果子吃?” “放心吧四哥,这事你知我知,你不说,珞少怎么会知道。” 鲁春还以为二人想要抢在林珞之前先拔头筹,吓了一跳。正要不管不顾地敲碎瓦片之下的那一层屋面板。却忽然发现二人所说的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不行,这玩意儿一流出去,即使珞少不知道,难保别人知道了不会告诉珞少,要是以后被珞少知道,肯定会猜到偷看的人是咱哥俩。不行不行……” “谁说我要拿出去卖了?我说四哥。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妞有多漂亮,估计珞少起码会霸着玩一个多月才罢休。听兄弟的,这次咱哥几个肯定连汤都喝不到一口,与其干流口水,倒不如留下点纪念过过干瘾,也好过看得见吃不着地难受。” 四哥似乎给小三给说动了,半天不听见他吭声。片刻之后,才响了了关门地声音。鲁春把耳朵贴在屋面板上倾听了一段时间,确定屋子里的小三与四哥已经离开了。这才把屋顶的瓦片掀开了约莫半个平米大小的面积,然后运起暗劲。掌心贴在木板上,暗劲一吐之下,木板中心被震断了一大片,随着被震散的木屑往地板上掉落。 鲁春随之一个抄水动作,身形抢在木片掉落之前落在地板上,接住木片,轻轻放好之后才空闲下来打量这间房间。 房间的装修比较简单,地板是比较低档地复合地板,墙壁只是白石灰粉刷了一遍,除了中间一张大床之外,其他的摆设乏善可陈。不过,这让鲁春产生了不好地联想为什么现在的社会中,保持艰苦朴素作风的反而是林珞这种人。 这个念头在鲁春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想到狡兔三窟一词,这处民居恐怕只是林珞他们**武当派众多窝点中的一个吧……强自打消了不恰当的联想,目光落到扔在床上的麻袋。 打开麻袋,被塞在麻袋里地人正是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季蝶。只是,此刻的季蝶正处于晕迷之中,不但没有了平日地冷傲,鼻下还被贴了一张厚厚的胶带纸,整张嘴与下巴都被胶带纸封得严严实实。 鲁春赶紧把胶带纸给撕掉,心里还在后怕,这要是季蝶正感冒鼻塞,非得出人命不可。 从外观上来看,季蝶似乎睡得挺沉地,这倒是让鲁春感到为难了,就这么带他走还是等她醒过来再离开,一时没了主意。 正在为难之际,楼下猛然间响起“砰”的一声枪响,鲁春顿觉脚下的地板似乎被震动了一下。 鲁春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楼下的林珞有所发现而枪击天花板对他警告,慌乱之中正要不顾一切夺路而逃,及至一把抄起季蝶的膝弯,忽然听见楼下似乎是胡柏松在说话。 “珞少,哥哥我……不过,防身家伙……” 鲁春心中一动,明白过来这是林珞与胡柏松开始狗咬狗了,轻轻放下季蝶,趴在地板上,想听听狗是怎么咬同类的。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出去,”林珞对着他的手下发完火,然后很是低声下气地对胡柏松说道:“胡队,你这是怎么说来着,到了这儿就好比回到家一样,兄弟怎么会为难胡队您呢?” 原来是胡柏松开枪“自卫”,正要继续听下去,床上的季蝶却忽然发出了声音。 鲁春遭受到枪击后产生的心跳才平复没多久,再度急剧跳动。他能够把林珞与胡柏松的谈话内容给听了个七七八八,想当然的认为季蝶近似呢喃的低语也会被楼下的林珞与胡柏松给听见,这一着急,跃起之后一个俯冲扑到季蝶身侧,赶紧伸出手捂住季蝶那两片红唇。 季蝶的红唇比之熟透的樱桃还要红上三分。鲁春初始倒也不以为意,还以为是抹了唇膏的缘故,然而,目光触及到季蝶满脸的酡红,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起来。 第三十章 药物迷情 季蝶脸上的红晕让她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鲁春呆呆注视了数秒,蓦地发现手还放在季蝶的唇上,惊慌之下连忙把手拿开,却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收手的时候用力过猛,以至于打了个趔趄,还差点摔倒。 即使以鲁春有限的社会经验也能够看出来,季蝶脸上的潮红很有可能是某种药物因为药效发作所导致的,再与林珞之前和手下那些人之间的对话相对照,鲁春几可肯定,季蝶之所以是现在这么种状态,百分之百是因为林珞口中所说的“打针吃药”里的药。 凡是药都是好的,这是鲁春固有的思维,不过,换在这个时候,喂季蝶吃药的林珞一伙,那么,这个药肯定不是好药,难道是毒药?鲁春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给吓了一跳,随即把这种不好的想法抛诸脑后,林珞他们一伙把季蝶抓来就为了给她喂毒药?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看了看季蝶,似乎很热的样子,不过,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鲁春暂时把药的问题放在一边,重新趴在地板上,侧耳倾听林珞与胡柏松究竟在咬些什么。 二人似乎围绕着钱的数目在谈判,胡柏松咬住三百万的数字,丝毫不肯松口,而林珞因为忌惮胡柏松手里的枪,说话没胡柏松那么硬气,正一点一点的和胡柏松讨价还价。\\鲁春听得不耐烦了,心说你林珞倒是把胡柏松开出的价码答应下来啊。正暗自着急的时候,背上蓦地一重,一股粗重的鼻息喷在他地后颈部位。 “飞……飞哥哥……” 鲁春骇然回望。却发现季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他的背上,因为他自己正趴在地板上,所以,季蝶似乎成了意图“强暴”鲁春的腐女。 鲁春的思想当然没那么龌龊。季蝶趴在他背上,而且还迷迷糊糊在叫他“飞哥哥”,显然是把他错当成心仪之人。(.好看的小说) 难道是迷幻药?鲁春一边苦笑一边思索,从地板上爬起来之后把季蝶从身后给拉了下来。抱住她准备把她放在床上。不料,令他意想不到地事发生了,本来软绵绵好像没有几分力气的季蝶,忽然之间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双手双脚同时伸出,一会儿就把鲁春给抱得死死的。鲁春站在床边松开双手也不见季蝶自己掉到床上去。 季蝶地整张脸红得吓人,就连半开半闭的双眼,瞳仁也是血红血红的。\\/\鲁春张开双臂不敢去触碰她,心里头却暗暗叫苦,片刻之后发现季蝶的螓首死死埋在他的肩膀上,鼻息一股紧似一股,终忍不住压低嗓门在季蝶耳边轻轻叫道:“季蝶同学,我不是飞哥哥,你认错人了……” 鲁春不说还好。至少季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可他这么一说,顿时提醒了季蝶有飞哥哥这么一人。“唔……飞哥哥,我。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鲁春目瞪口呆。怎么他成了飞哥哥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温热地香唇已经粘在了他的耳后根,紧接着,香唇一触即分,很快碰在他的耳廓上。 一股电流从他的耳廓瞬间游走全身,电流还没完全消失,他的耳垂竟然被季蝶含在了嘴里。 “咝……”鲁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脑中轰然作响,反手一把抱住了季蝶,跨前半步合扑到床上,把季蝶压在了身下。 季蝶的一双美目还是红红的,鲁春的一百多斤压在她身上并没有给她造成哪怕是一丁点的不适,相反地,喉咙口倒是发出似吟似叫地一声叹。\//\ “哦……飞哥哥,小蝶要你……” 哦你个头啊!短暂的迷失之后,季蝶地一声“飞哥哥”随即把鲁春给唤醒过来。明白自己并不是飞哥哥之后,鲁春狠狠甩了甩头,双手放开季蝶,撑在床上就要站起来。[.超多好看小说]可惜,天不遂人愿,季蝶不但没有松开他,反而用火热的香唇一个劲地亲着嘴唇够得着地地方。 异样的感受一波接一波,让鲁春根本来不及反应,很快又迷失进去。鲁春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亲她,狠狠地亲她。 两只雏鸟相互生涩地亲吻对方,也不知是谁率先发动,总之,当鲁春地唇尖不意间触碰到季蝶的丁香软舌之后,很快迷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两条舌头相互挤压相互缠绕,最后又发展到相互吮吸。 长时间的闭起似乎并没有让他们产生透不过气的感觉,一阵唇齿之间的死缠烂打之后,季蝶那双因充血而染成妖艳之红的玉手开始撕扯鲁春的领带与衬衣纽扣,而鲁春更是毫不示弱,撩起白色的连衣裙下摆,准备直接把整条连衣裙给搂头而下。不过,没有拉下拉链的连衣裙并不是光有力气就能拿下的,反复拉了几下,连衣裙没有搂头扯掉,倒是把季蝶给掐得一阵阵咳嗽。\\\ 鲁春的手顿住了,季蝶的咳嗽声把他从狂乱中拉回现实,看着被连衣裙蒙着头的粉红色**,鲁春没来由的一阵后怕,赶紧挪开视线,抬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鲁春啊鲁春,难道你是禽兽吗?正在自责的时候,背上再度一沉,两团火热的肉团仅仅贴在他业已光着的背部,更要命的是肉团的顶端两颗尖尖硬硬的蓓蕾一上一下地在他背上来来回回摩擦个不停。 鲁春哪受得了这番刺激,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部。灵台仅存的几分清明让他死死抓住床单不敢有丝毫动弹。 “季蝶同学,我不是你的飞哥哥……” 正说着,大腿一阵清凉,却是整条西裤连同里边的内裤被季蝶给奋力扒拉下来。 “你干什么?哦……”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下而上直达脑部,猛然间又是一痛。那个地方却是因季蝶地生涩而被她的牙齿给磕碰了数下。\\\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如何还能让他把持得住,一个翻身又把季蝶按在身下,腰一挺,却被一层柔韧之极的纤维织物给挡在外面。 又是一阵连续地手忙脚乱之后。当一层薄薄的膜状物被刺穿,随着一声娇呼,两具躯体再无隔阂。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鲁春只剩下把头埋在季蝶发端的力气的时候。他地思维才算恢复了正常。 微微仰起脖子,入目出,一张雪白毫无血色的俏脸,美目被眼睑覆盖住,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的一颗一颗的泪珠,似乎在向鲁春诉说他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狂野而粗暴。鲁春懊恼地地捶着额头。蓦地却发现他的某一部位竟然还停留在季蝶的体内。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手忙脚乱,帮熟睡过去的季蝶穿好裙子,自己又穿好衣服之后,鲁春才坐在季蝶身边发起呆。 隔着地板能听见胡柏松与林珞二人爽朗的笑声,鲁春一惊,看来他们两条狗已经重归于好,既然这样,那就说明林珞很快就会上三楼来、或者把季蝶重新装麻袋里搬运到二楼、又或者根本不用麻袋直接扛下去…… 哎,思绪全乱了…… 抓了一把头发。鲁春赶紧把季蝶负在背上。而此时。睡得昏昏沉沉的季蝶根本不复方才的“神勇”,软绵绵的。别说是抓着鲁春了,就是鲁春反手抓住她。指不定也会因为上半身地后仰而失去控制。无奈之下,看了看床单上一滩红白相间地污秽之物。咬咬牙之后,重新把季蝶平放到床上,然后从被褥下抽出床单的四角捏在一起打成结,手捏着结一甩,把床单包裹着地季蝶给甩到背上。 离开的时候鲁春还是利用了屋面板被击穿地洞口,只不过,因为多了个包裹,如何安全的到达地面成了难题,最后,鲁春还是决定用牙齿把床单四角绕成地结给咬住,这才勉勉强强地从屋顶一路爬到地面。 等到双脚踩实了地面,鲁春才算松了一口气,再度把包裹甩到背上,不敢有片刻停留,撒开腿循着来路而回。 就在鲁春逃离此地的时候,林珞与胡柏松之间的谈判也接近了尾声。 胡柏松自问自从与**武当派相互勾结以来,事没少犯,一旦被抓的话,牢狱之灾肯定是跑不了的。而且,以他的警察身份,在牢里要是身份泄露,更有可能半条小命不保,因为有这个顾虑,逃跑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过,逃跑的话,没钱可不成,如今的江夏,可能各家银行网点都有便衣在等他取钱,所以,找林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仗着这么多年与**武当派相勾结,了解到了**武当派的一些隐秘,胡柏松一开口就是三百万,林珞当然不干,咬住十几万不松口,最后双方都急了,胡柏松因为比林珞早急一步,先开枪镇住对方,然后就是艰苦的谈判。 谈判的结果可以说皆大欢喜,而皆大欢喜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是皆不欢喜的另一种表达方法。林珞拿出了一百二十万,自然是心痛万分,而一百二十万对于胡柏松来说,离他的心理预期又有一多半差距,所以,打心眼里也是失望之极的。 不过,谈判到最后,双方都知道,一百二十万是双方都能接受的底线,两方面若是再不妥协,很有可能会让某一方的失控,最后的结局恐怕就是两败俱伤了。 一切谈妥之后,林珞心说你胡柏松也该走了吧,却没料到胡柏松临走之前居然还提出了一个让林珞吃惊的要求。 “珞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弟兄又带了新货回来,珞少尝了头汤之后是不是也让哥哥尝尝鲜啊?” 第三十一章 心生毒计 如果鲁春还没带走季蝶,听到胡柏松对林珞说了这么些话,可能就会明白这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独院干的是什么勾当。(.无弹窗广告)实际上,**武当派的所作所为,简言曾与鲁春说起过一二,但**武当派现如今在江夏依旧混得风生水起,不得多说,没有掌握致命一击的有力证据是警方的软肋。 胡柏松这一席话,明着好像是眼馋林珞新弄来的美女,可实际上说的什么话,大家伙都是你知我知。双方虽然都已敲定胡柏松外逃的跑路费,然而,钱还没到手上,他胡柏松就不得不提防林珞一方最后放他鸽子,所以,他这时候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意思无非是说,如果没钱跑路,不介意向警方供出**武当派的一些勾当。林珞当然不会傻到听不出胡松柏话里话外的意思,江夏警方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证据,而一旦胡柏松这个曾经的参与者摇身一变成为警方的污点证人,不要说**武当派的基业,就是林珞父子二人的小命,最后还能不能保住也是两难。 所以,林珞是愈发的亲切,“如今这个时候,胡队的事儿最大,兄弟哪还有闲工夫流连于美色。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若再拖下去,恐怕到了胡队约定的时间这钱一时筹措不齐,兄弟可是罪过大了。” 胡柏松仰天打了个哈哈,“好说好说,既然珞少有心,胡某也不少小心眼的人,只要美刀十万齐备,零头缺个一千两千,老哥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说着话。戒意十足地持枪退回开来的破富康,一打油门,在放肆的笑声中呼啸而去。 林珞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等到胡柏松地车开得没影了,顿时对着红砖破瓦的围墙一阵拳打脚踢,连带着身边的孙干等人也受了无妄之灾,挨了好些拳脚。 拳脚上发泄了一通,林珞却反而觉得邪火愈发旺盛起来,当下一扭头。回屋子去找该找地人。 等不及手下的人把麻袋扛下来,林珞自个儿爬楼梯到了三楼,结果,看到的只是一张少了床单的大床,这还不算。犹为触目惊心的是裸露在空气里的被褥,表面分布着不规则地猩红色,不问可知这是哪里来的。 呆立了片刻,林珞爆发出震天价的怒吼:“我草他吗的王八蛋!”紧接着,凡是房间里能够拿到手上的东西,无一不被他掷了一遍,到最后,即使是那张染血地席梦思床垫,也被他翻了个个儿。 林珞的怒吼当然惊动了还在楼下的孙干等人。四五个人一溜儿小跑来到三楼的房间,却看见林珞正在中央空调的送风口那儿直喘粗气。 见到抗季蝶上楼的那二人也在其中。已经像狗一样喘气的林珞马上又来了力气,跑过去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二人嗷嗷直叫,最后。小三和四哥实在忍不住了,连忙讨饶:“珞少。别打了,我们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林珞的拳头停在半空,猛地又是一阵疾风骤雨:“你们两个兔崽子,学会吃里扒外了啊……” “珞少。四哥装了针孔摄像头。一查就知道是谁干地……”小三昧着良心把自己干地事推脱到四哥身上。四哥心里明白。却知道这时候再相互推诿只能惹得珞少更怒。只好顺着小三地话说道:“珞少。我和小三装了摄像头。您先别发火。先看看是谁干地吧……” 林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猛地又是踢了躺在地上地小三与四哥。“王八蛋。还不快放。” 二人赶紧爬起来。利落地在床对面地墙角缝里拿出一整套针孔设备。三楼地房间里面电视机。要放还得拿到楼下去。他们二人不敢先走。只好打眼色给孙干。 “珞少。您消消气。先到楼下休息会儿。”孙干一看这光景。没办法。只好自己做这个出头鸟。 或许是林珞打得累了。听了孙干这么一说。鼻腔发出一声“嗯”。孙干连忙过去搀扶他。却被林珞推了个踉跄。“老子揍人地力气还有。要是被老子知道是你们哪个王八蛋干地。非活扒了你们不可!” 手底下几个人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跟在林珞身后。到了二楼。林珞往沙发上一躺。。眼睛则死死盯着还没有影像地电视机。眼里冒出地怒火如果是真火。电视机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 磁带复位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即使是不长的时间,也足够让林珞骂骂咧咧抽打一番,直到电视机画面一闪出现图像,林珞才算安静了下来。 针孔摄像头的清晰度并不是太高,不过,这并不妨碍林珞看清了鲁春这张脸。 “停!”林珞赶紧喊停,看着电视画面里鬼鬼祟祟的鲁春,林珞的思绪却飞到了别处。 胡柏松之所以被逼跑路,说到底就是为了画面里的鲁春,而且,从胡柏松话里面漏出的一星半点,这个鲁春的来头还不是一般的大。林珞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莫非,这个鲁春的真实身份是便衣条子?想了想,林珞随即把这个念头抛开,即使是便衣条子,这级别也是有限,断不会逼得胡柏松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林珞断断续续想着,可随着盗摄内容的展开,怒火重新充斥林珞心头,特别是肉戏上演,更是把林珞惹得操起跟前的烟灰缸使劲扔了过去。 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只剩下林珞的怒骂声。作为林珞手下最得信任的孙干,在几个伙计连番打眼色催促之下,眼下只好由他担负起抚平林珞心头创伤的重任了。 “珞少,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咱们也只好在这个基础上想想办法了……” “你他吗想做官想疯了,再打官腔小心老子抽你丫的。” 孙干脸色一僵,赶紧直奔主题:“这事咱不是手上有带子嘛。咱可以两手准备,一方面,告诉那娘们。手下有她的性&爱光碟,敢不听话,磁带转成光碟,全江大散发,看她还敢不敢硬气,而且。这也有个好处,头汤喝不到,好歹还能喝个二道……” “啪!”孙干脸上挨了一巴掌,“老子喝二道?”林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气呼呼说道,不过。说完之后却无可奈何地一叹,如今地情况,最后的结果也是二道了,摆了摆手,让孙干继续说下去。 孙干捂着挨了一耳刮子的脸,哭丧着说道:“这另一方面,咱也可以把磁带内容稍稍剪辑一下,邮递给市公安局,不管怎么说。市局地警员出现在性&爱光碟里头充当主角,这警察他也别想再做下去。到时候任凭珞少怎么收拾他。” 林珞张了张嘴,想说这人还是江大一年级的新生。可又一想,还是不能完全排除他卧底的几率。也就点着头不发表意见,只让小三把录像重头再放一遍。 这一放。又发现了问题,从肉戏的展开再到**一直到结尾,鲁春与季蝶的脸再没有出现过一次,而且,因为角度关系,他们二人暴露在镜头里的身体部位极其有限,不客气地说,整个过程连三级片都算不上,光看见鲁春的两瓣**,有屁用,**上又没刺鲁春两个字。 这回连孙干都是目瞪口呆,而始作俑者小三和四哥照例又是被林珞一顿排头,直斥连偷拍都不合格,以后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林珞应该是没辙了。不过,看着电视画面,犹自不甘心的林珞眼里却依旧闪着寒芒,一闪又一闪,瞧得其他人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林珞还在想着法儿对付鲁春,而鲁春这时候却也失了方寸。 背上背着个大包裹,鲁春一路走走停停,借着路边树木的掩盖,总算有惊无险地接近了市区。不过,也仅此而已,让他就这么背着个大活人回酒店或者回学校,他是万万不敢的,更何况,与季蝶之间所发生地一切,更不是他敢于坦然面对的。 偶尔在街头看见公用电话亭,兴冲冲走过去,却发现大多数都是插卡式的,鲁春身边没有电话卡,钱包里倒是有几枚硬币,奈何就是找不到投币电话。 彷徨无助之际,鲁春只能躲到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一**坐在地上,哀叹自己犯了错误连一个容身之所也没有。 床单裹着的大包裹有了轻微的动静。鲁春觉察到之后心跳蓦地加速,一面是因为季蝶有可能苏醒过来而惊喜,不过,惊喜却并不是主要的,担忧才是他此刻最大的心事。 解开了扎着四角的床单,穿戴整齐地季蝶还在闭目沉睡,长长的睫毛、俏生生地脸蛋,几乎吹弹可破的肌肤,即使在黑暗中,还是给了鲁春相当地震撼,一想起这么个艳若桃李的冰女郎,第一个男人是他鲁春,惊惶之下,没来由地产生了一丝自得。 “唔……我这是在哪里?” 冰女郎终于醒了过来,一双妙目满是茫然之色,使得那股子深入骨髓地冷傲被另一种娇憨之态所替代,被一旁时不时**的鲁春瞧在眼里,心跳又是加速了不少。 鲁春偏着头看着不知何处,嘴里却不能不应着:“季蝶……同学,你,醒了啊……” 季蝶皱了皱眉,想不起来怎么会和这个人独处一处,撑着胳膊刚想站起来,下体一股剧烈地疼痛却彷佛要将她撕裂一般。 “你……”季蝶脸色大变。 “我……”不用说,鲁春也是脸色大变,同时,豆大的汗珠自额头冒了出来。 第三十二章 可有可无 如果要用两个字来形容鲁春对季蝶所做的一切,用拯救来形容是恰当的,实际上,只要假设一下,鲁春袖手旁观的话,季蝶往后的人生轨迹无非是堕落,又甚至是死亡。 不过,旁观者可以掐着手指头说出个一二三来,作为当事人的季蝶来说,一个很简单的事实,鲁春玷污了她的清白。而这个事实,足够让季蝶感到天旋地转,世界末日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禽兽……畜生……”两行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季蝶的拳头虽说无力,却也积聚了她的满腔怒火。 鲁春没有躲避,哪怕到最后,季蝶的武器从拳头变成了颇具杀伤力的手指甲,鲁春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如果此刻面对季蝶的是花雄,他会说些什么?啊,我此刻多么幸福? 不知为什么,鲁春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花雄这无关紧要的人,或许是因为季蝶乃是花雄内定的大老婆?那么,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如果季蝶失神于林珞,林珞又会说些什么?我占有她,感到满足? 在季蝶似乎要把鲁春撕成碎片的目光逼视之下,他根本就不敢与之对视,而相应的,各种各样无关紧要的思绪却纷至沓来,最后,鲁春所得出的结论是:与花雄和林珞相比,他这个既得利益者的心理似乎更加阴暗,他想到了是不是要负责,而负责的含义,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就是在可见的将来把季蝶长期占有。 鲁春痛苦之极的用双手捧着脑袋,救人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他在紧要关头没有把持住,乃至对季蝶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季蝶地身体状况并不足以支撑她长时间的用拳头发泄她对鲁春的怒火,仅仅只有一分钟不到地时间。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身子一软,腿弯处不由自主地曲了起来,然后瘫软在脚下的床单上。当鲁春发现之后正要伸手搀扶,却正是季蝶发现了床单上那一滩暗红色。 季蝶一边流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一边发疯似的用手指甲撕扯着床单,想要把这一滩象征她屈辱的暗红色撕成无形。只不过。这一切只是徒劳而已,那一滩暗红依旧触目惊心,她地屈辱还是在她眼前晃动,到最后,季蝶也只能无力瘫倒抽泣乃至嚎啕大哭。 等到季蝶的哭声稍稍有歇下去的趋势。鲁春这才硬着头皮说道:“我看见你的自行车横躺在路边,所以……”话没说完,猛地伸手揽住季蝶肩膀,侧身一个骨碌躲到最近的一棵树后面,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季蝶又柔又烫地嘴唇,生怕季蝶的哭声把他们藏身的位置暴露出来。 从郊区方向驶来一辆破破烂烂地小面包。正是原先鲁春追踪地那一辆。也就是半道劫持季蝶地车子。本来惊骇莫名地季蝶死死挣扎。可目光触及那辆开过来地小面包之后。挣扎地力度也渐渐小了。接着。昏迷之前地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新闪现: 骑车出校门。就是那辆面包车停在她地自行车前面;有两个人从面包车上下来问路。对了。那说话地声音就是此刻她所听见地;那时候她还有些疑惑。为什么问路地时候那两个人会一前一后分开来。现在也明白了。另一个人假装去看路牌。实际上是为了看清楚没人注意突然拿出手帕捂住她地口鼻…… 大致回想起了事情地经过之后。季蝶也大致明白了鲁春所说地看见她地自行车躺倒在路边是什么意思了。这是一个令她更不能接受地结局。破坏她清白地这个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救她地人。对季蝶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面包车开得并不是很快。很显然。车上地人正仔细搜索路地两边。(.无弹窗广告)或许是床单地颜色比较淡。又或许是季蝶地洁白色裙角露出在树根。使得小面包地速度更是放缓了许多。 “吱”地一声。小面包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从车上跳下一人。嘴里咕咕哝哝着。一步一步朝鲁春与季蝶地藏身处走来。 眼看小面包下来地那人捡起床单。“咦”了一声。而此时。鲁春只觉得被他捂住嘴、“搂”着肩地季蝶全身战栗地厉害。眼神里也全是惊惧之色。 “小三,你来一下,这张床单好像有点眼熟啊。”听到这人在叫小三,鲁春马上分辨出他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与小三合伙安装针孔摄像头的四哥。 小面包车上又走下一人,不用说就是小三了。趁着小三走过来的间歇,四哥朝左右打量了一下,不巧,正看见了季蝶的裙角。 “床单在哪里,我瞧瞧,”小三边过来边说,却看见四哥做手势示意他噤声。四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所谓的事物反常即为妖,而藏身于树后的鲁春很快发觉了小三与四哥一言不发所营造出的不同寻常的安静,禁不住头皮一阵阵发麻,正寻思要不要带着季蝶开溜的时候,一左一右两道人影已经出现在他与季蝶的两侧。 鲁春发现了二人,而季蝶的反应也不慢,虽然双方都处于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可刚才四哥招呼小三的说话声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时候早已经使出浑身力气试图挣扎出鲁春的掌握。 小三手里拿着两根棒球棍,其中一根递给了四哥,而四哥则满是得意之情,接过棒球棍之后往手掌心里敲了几下,然后趾高气扬地对鲁春说道:“臭小子,识相点,自己爬到车上去,要是等到咱哥俩动手,你就不是一般的惨了。” 鲁春很好奇地看了看他们二人手里的棒球棍,确定这两根家伙与枪支全无半点联系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笑,手一松,挣开鲁春掌握的季蝶却发疯似的用拳脚去踢打小三与四哥。 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说,小三小四他们哥俩,就是化成了灰季蝶也能认得他们,更何况,二人还没化成灰,而仅仅是站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阴影里。 “臭婊子,残花败柳了还敢耍脾气。”季蝶毕竟身心受创,手脚不大灵便,白白抢了先机,却眼睁睁看着小三的巴掌扇过来。 眼看就要揍到季蝶的时候,鲁春的手却变戏法似的捏住了小三的手腕,挣扎一下,却挣不脱,而此时的四哥来了一招“围魏救赵”,手中的棒球棒对着季蝶的脑门上招呼过来。 鲁春手上的劲儿一收一放,四哥的棒球棍转眼打在了小三的肩膀上,当小三哇哇直叫的时候,四哥手上只觉的一轻,击伤小三的凶器不知怎地就到了鲁春的手里。 手中有了棒球棍,打人的效率就是高,反正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封死了小三与四哥的去路之后,二人只剩下惨遭鲁春反复蹂躏的份儿。 季蝶也加入了打人的行列,只不过因为手上的劲儿比较小,所以,出于恕罪的心理,鲁春打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就把棒球棍塞到季蝶手里。或许是因为季蝶满腔怒火的缘故吧,下意识地接过棒球棍之后只顾着一边哭一边挥舞棍子。 “为什么……为什么……”等到怒火宣泄的差不多了,季蝶才把棒球棍一扔,坐倒在草地上,掩面嚎啕。 鲁春再度头大如斗,想要安慰,却也知道论起来他还是坏了季蝶清白的“淫棍”,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安慰吧,只好站在一边发愁,即使是小三与四哥手脚并用的逃走,他也懒得去管他们。 哭了好长一会时间,季蝶才艰难地从地上撑起来,硬是咬着牙,一步一步拖着步子顺着马路开始走了起来。季蝶这一走,鲁春也只好跟着,说到底,季蝶的安危他也没办法不负责。只不过,虽然做错了事情,但他的出发点毕竟还是为了要救季蝶。 “刚才的那两个人是林珞的手下,我也是一路跟踪他们之后才知道的……”鲁春说了几句之后,瞧了瞧季蝶的脸色,却发现苍白如昔,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我听到林珞曾经问过那两个人,有没有给你打针吃药……”鲁春并不指望季蝶能原谅他,可是,并不指望是一回事,事情的经过却一定要给季蝶说清楚,季蝶的反常或许与吃的药有关,告诉她之后,时间久了,或许也不会那么恨他了吧。 不过,鲁春没有想到的是,季蝶听了鲁春的话,反应却是出乎意料地强烈,不但停了了挪动的脚步,唇齿更是抖抖索索,满是绝望地问道:“他们,他们……到底有没有给我打针吃药?” 鲁春心底一叹,要是没给你吃药,也不至于会把我当成你的飞哥哥啊…… 点了点头,正要说强给你喂了药,却见季蝶的身子一软,已经瘫倒在地上。 “季蝶同学……”鲁春大惊,抢先一步搀扶住季蝶,连续地掐了几下人中,才见季蝶悠悠醒转过来。 一双本已哭得红肿的眸子空空洞洞的全无神采,即使是身子躺在鲁春的怀里,季蝶也没有表现出哪怕是半分的厌恶。 “季蝶同学,你没事吧?”鲁春小心翼翼问道,而回答他的只是失神的双目轻轻一瞥。 与季蝶的目光微一接触,鲁春顿感心神剧震,眸子中的神采竟然了无生机,难道,此时此刻,生命对于季蝶来说已经可有可无? 第三十三章 强行带走 总的来说,出身贫寒的季蝶还是相当坚强的,她可以一边求学一边打几份工,即使是家有卧床不起的母亲,却也从未想过依靠自己的容貌换取衣食无忧。 不过,任季蝶的意志如何的坚强,如果沾染了毒瘾,人生还会有希望有前途吗? 林珞觊觎季蝶的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她都知道,甚至在今天中午时分,林珞假借为季蝶找工作为名,**裸的提出让她去坐台,她也没感到有什么愤怒的,更多的是悲哀,难道女人要摆脱命运的纠缠只能依靠出卖色相吗? 但是,季蝶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林珞竟然会采取给她注射毒品的手段。不难想象,一旦沾染了毒瘾,她就要千方百计地挣钱,而挣来的钱也不再是支撑她的学业与她的家庭,仅仅是为了换取一点点的粉末。那么,她该怎么挣钱?打工吗?还是如林珞所愿? 此时的季蝶已经万念俱灰,即使是流了那么久的眼泪,这时候也流不出了。 “季蝶同学,你千万别做傻事啊!”眼里看着季蝶的反常,鲁春的心提了起来。 季蝶惨然一笑,挣扎几下,却被鲁春死死抓住,直到奋力推了他一把,才算把这个让她唾弃的人给推开。 看着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季蝶,鲁春的心头不知是何种滋味,直到看见季蝶直直朝着马路中央走去,才明白季蝶存了何种心思。 鲁春赶紧一个箭步把季蝶给拖回来。却没想到遭到的是漫天飞舞的手指甲影子。 “你疯了!”鲁春再好地脾气,这时候也被季蝶给激得无边怒火,“这件事是我不对,好,我去公安局,让他们把我抓起来,你满意了?” 看着鲁春满脸的怒火,季蝶只是无力地摇头,喃喃说道:“完了,全完了……”脚下却依旧踉踉跄跄往马路正中央走去。 “完个屁!”鲁春又把季蝶拖回来。见她还要去寻死。干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拿捏地正好。既把她给扇倒在地上。又没给她造成实质性地伤害。 季蝶倒在地上。捂着脸吃惊地看着鲁春。 “你以为我愿意玩你?”鲁春地无名火那个大啊。指着季蝶怒吼道:“林珞让人把你扔到三楼。还要给你打针。我为了救你。千辛万苦爬到楼顶。可你吃了药。把我当成你地飞哥哥。我有什么办法。啊?衣服是你自己脱地。连我地裤子也是你脱地……” 鲁春一口气说到这儿。却发现季蝶地脸上竟然浮现出惊喜之色。不禁吓了一跳。这话说地如此不堪。季蝶反而一脸地喜滋滋。莫非她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季蝶颤抖地嗓音问道:“你是说。他们把我扔三楼去。还要给我打针?” 季蝶勉强爬起来。把鲁春给吓退一步。“我听他们说地话里地意思好像是……好像是因为车上地东西被小三与四哥两个人偷偷用掉了。所以还来不及给你打针……你。别过来……” 季蝶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嘶声问道:“那……他们给我打针了没有?” 鲁春想了想,确定那个麻袋是他亲手打开的,也就是说,在他敲开屋顶跳入房间之前,小三与四哥应该没有把季蝶从麻袋里弄出来,也就不存在给她打针的这一系列经过,于是,摇了摇头,说道:“装你地那个麻袋是我亲手打开的,他们还没来得及给你打针。” 季蝶的嘴并不大,可此时却张得大大地,本来以为她的人生应该到此结束了,却没料到人生地大喜大悲真是来得太快了,当她还在想着如何去结束生命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原来,她还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似乎早已流干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这这一次,却完完全全是喜悦地泪水。经历了这一番大喜大悲,季蝶早已全身脱力,跪倒在马路边无声抽泣。 季蝶好像暂时没了死念,鲁春那一颗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季蝶同学……”鲁春试着叫了一声,语调中却心虚了不少,刚才仗着一腔怒火厉声呵斥,什么露骨的话都说出口了,该不会是把季蝶的怒火也给骂出来,所以暂时消了死志,寻思着该如何报复他吧? 正在忐忑之间,却听到季蝶哽咽着说道:“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鲁春……” 你傻了吧,鲁春心里念叨一句,不过,这话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仔细**一番,实在看不出季蝶说这话的时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说了几句谢谢之后,季蝶挣扎着要站起身,然而,悲与喜之间的转换太过迅速,再加上全身心放心的痛哭,以至于现下两腿发麻,还没等她站直又要摔下去似的。 鲁春赶紧伸出手扶住她,却被前一刻还在说谢谢的季蝶一甩给甩开。鲁春赶紧摊开双手,示意他无意要揩油,只是要扶她一把。 季蝶满含复杂之色看了鲁春一眼,使她免遭毒品危害的是他,然而,坏了她清白之躯的还是他,自己到底是该恨他还是感谢他,或者说,一边感谢他、再一边恨他?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季蝶基本上能够将之前后串起来,明白了前后的来龙去脉之后,对于鲁春,季蝶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没错,鲁春“趁机”侵犯了她,这是她所不能原谅甚至是恨之入骨的;然而,相比起被注射毒品,季蝶的内心深处又觉得被侵犯一事只是小节。想到此处。季蝶不由露出苦笑之色,如果在古代地话,怕是宁愿被注射毒品也不愿被侵犯吧…… 就在这原谅还是不原谅之间的心理徘徊之间,季蝶挪动着回学校的步子。她身后的一步之遥就是鲁春,好几次就在她差点摔倒的时候,总是有一双手及时伸出把她给扶住,而每次季蝶又总是不客气地把他的脏手给甩掉我的身子被你玷污了,但我的灵魂你永远也玷污不了这就是此刻季蝶的内心独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间或有路人经过,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却是怪怪地。或许在奇怪他们之间地关系。不过。被路人盯得时间长了之后,鲁春却又有了新的想法,回想起刚才小三与四哥追踪到他们的那一幕。虽说暂时被他赶跑了,可又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且,如果他们再折回来,手里有了枪。那又怎么办?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还是拿着棒球棍,光靠季蝶一人。很明显是要吃亏地,他又不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她。 鲁春的眉头越皱越紧。仔细盘算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劝劝季蝶。 “季蝶同学。我想了想,如今你还不安全。特别是回到学校之后,说不定那些坏人又要来找你……这样吧,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暂住几天,等警察把林珞他们那些坏人抓起来之后,你再回学校……你看好不好?” 鲁春算得上诚意拳拳,即使说他低声下气也不为过。可惜,抱定灵魂不让他玷污的季蝶并没有理睬他,不但没有理睬他,脚下的步子反而更加快了几分。只不过,季蝶的身体状况并不容许她把步子迈得更快,没走几步,腿弯一软,又要歪歪扭扭倒下。 手臂上一阵暖洋洋地感觉传来,却是鲁春再度出手。季蝶挣扎了几下,奈何这次鲁春并没有心虚地放手。 “你放开我……”季蝶恼道,却不料脚下一轻,好像飞起来一样,脚尖虽然还沾着地,却没了刚才那种两腿根部传来的撕裂感。 两边的树飞快地一排排越向身后,明白了是鲁春带着她在跑步之后,季蝶更是生气,高声道:“你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 脏手并没有如她所愿拿开,反而握得愈发地紧了。季蝶倒是想扯开嗓子喊几声“非礼”,可一旦下定了决心,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回去,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毕竟算是救了她一回。然后,她的想法又是一变,虽说救了她,可也不能说白救,至少,她地清白之躯也被他得手了,所以,喊一声非礼是理所当然的权利……不过,真地又要喊的时候,面子又抹不开了,脑子里又浮现一个念头,这个人的出发点还是好的,是想帮助她……结果,这么想了之后,又冒出一个念头,有好的出发点,做出的事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一个人,如果想要做一件令他(她)为难的事,脑子里总归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纷纷产生。就在季蝶连她都要搞不清楚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景物一变,却是来到一座小区的入 “这是哪里?”季蝶惊问道。 鲁春并没有回答她,直接来到一处公寓楼,确定两个金光闪闪的数字是“19”之后,直接按了按501的按钮。 不一会儿,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谁啊,这么晚了?” 鲁春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因长途奔跑而产生的喘息,沉声道:“芜菁姐,是我。” “鲁春?” “是的……” “小言,你的小春来找你了……”李芜菁的话里有些戏谑的意味,可更多的却是惊喜。 公寓楼的安全门“啪”的打开,鲁春拉着季蝶一路来到五楼,而这个时候,501的门早已打开,一袭睡衣的简言正站在门口,惊喜交加的问道:“小春,是你吗?” 第三十四章 微妙心理 简言一直以为,无论鲁春怎样变化,她都能一眼认出他来,就像是鲁春这个人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房内壁。可是,当简言倚门而立听到脚步声,然后循着脚步声看过去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吓了一大跳。 一身破破烂烂的西服,不管是上身的下摆还是下身的裤管,都有一条一条的布片随着脚步移动在风中飘荡。乱糟糟的头发,油光光的脸把灰尘都吸附在上,第一眼看去,竟然让简言失声了片刻。 待确定来人是货真价实的鲁春之后,简言禁不住摇头,这个小春啊,还真是每次都能带给她“惊喜”。 “小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简言关切之极的跨出半步,却没曾想站在她眼前的鲁春定定注视她,忽地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拥住。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鲁春见到简言之后,忽然就生出了一股歉疚之感,这种感觉怪怪的,说不清对简言是在哪方面产生了歉疚,或者是好久没和简言联系,或者是相对于简言对他的关心反衬出他对简言的关心不够,又或者,是因为与季蝶发生了什么?总之,站在简言面前的时候,因为那纷至沓来的歉疚之感,很自然的就张开双臂抱住了简言。 简言猛觉得一颗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总之,无数次曾幻想过的画面,真到了这一刻,惶惑的心理却要比其他感受要多得多。简言的双手按在了鲁春地肩膀上。一会儿想着要推开他,而最终的动作却是把双臂绕到鲁春后背。轻轻拍着鲁春。 “啊呸呸……老娘要害鸡眼了……”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地李芜菁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为简言高兴。嘴上却不留口德,啐了一口,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 李芜菁地戏谑并没有对鲁春造成任何影响,要说影响到鲁春的,或许只是因为简言轻柔地拍打。一直默不作声的鲁春情绪非常低落的在她耳边说道:“言姐,我犯错了,我犯错误了……” “小春,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简言听到鲁春这么说,心里也慌了起来。难道说小春他触犯了刑法,那可如何是好…… 内心里的担忧一重胜过一重,简言忍不住把鲁春地两条胳膊拧了下来。正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小春。告诉言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鲁春的视线不敢与她接触。躲躲闪闪了一小会儿,却把随后季蝶给等来了。 当季蝶看到鲁春抛下她独自一人朝楼上跑地时候。有那么一刻。她想过扭头回学校里去。不过。回过身走了几步。她才发现一个严峻地事实。她身边没钱。以她目前地身体状况。步行走回学校那是万万支撑不了地。也因为如此。她还是选择了尾随鲁春上楼。 也就是在季蝶上楼地时候。她看到了鲁春与一位穿睡衣地妙龄女子相拥地一幕。而就在那一刻。季蝶地脚下顿了顿。独自回学校地念头再度浮现。尽管她不愿承认。但潜意识里。一股淡淡地醋意还是免不了把她地思绪扰得纷乱无章。 不可能地!季蝶暗自否定了那种她不愿意承认地感觉。并且试图以旁观者地不屑去看待鲁春与其他女子之间地暧昧。然后。她才发现。无论她怎样努力。但视线落在那一对“狗男女”身上地时候。酸酸地感觉还是紧紧缠绕着她。 好吧。因为这个人和自己有了比较不一般地关系。所以。这不是吃醋。而是所有人都具备地独占心理。季蝶是这么跟她自己解释地。而且。最终也接受了这种观点。 当两个女人隔着鲁春面对面地时候。季蝶忽地产生莫名地自惭形秽之感。这倒不是说季蝶在容貌方面丧失了自信。而是因为她能感觉到此时她应该是比较邋遢地。(.)然而。下一刻。季蝶照例恢复了她往日地高傲。不为别地。只为她看到了对方那一张忽然之间变得惨白惨白地俏脸。 简言不记得她是怎么回到屋里地。而鲁春与另一位不熟识地女孩子又是在什么时候跟着进来地。鲁春地惶恐与女孩子地漠然似乎在告诉她。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至少不是她所想象地那么简单。 果然,一阵沉默之后,鲁春开口说出了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必要说出了,所以,事情是从季蝶还那五千块钱开始的。不过,令鲁春没想到的是,季蝶会从中插嘴。 “我回寝室的时候,路上碰到了倪珂。”即使是季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鲁春刚开始叙说的时候会把倪珂这么个让人讨厌的人物给“供”出来,大概是看出鲁春与此地的主人关系非同一般吧,供出倪珂的时候,季蝶居然会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事和倪珂没有关系。”鲁春很快说道,看了一眼季蝶,继续叙说起事情的经过。 这中间因为牵涉到**武当派,所以,魂游太虚的简言一听到这五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鲁春并不是长于叙事,再惊险刺激的过程,他都可以叙述的平平淡淡,然而,这平淡之间,简言还是品味出了其中的不一般之处,特别是当鲁春说到“打针吃药”四个字的时候,简言马上打手势让鲁春暂停。 “小春,你确定没听错那个林珞所说的是打针吃药?” 看着简言微微前倾的身子,鲁春的目光竟然溜号了,顺着那一段如玉瓷般洁白的颈项看下去,透过敞开的睡衣领子,两团硕大地肉团迷乱了他的视线。一股热血轰得直击脑门。 简言这一问,并没有得到答案。倒是发现了鲁春地俊脸瞬间通红,就连视线也偏了又偏。这才察觉到也不对的地方,低头一看,“哎呀”一声,睡衣地里面竟然是真空。 话题到了这儿自然就暂时终止下来,简言慌慌张张回房间换衣服。却是让季蝶对鲁春的鄙视又加深了一层。 稍顷,简言从房间里出来,除了脸上的红霞依旧之外,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在睡衣里面加了文胸。 鲁春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说之前还是肯定了简言所问地问题。也就是非常肯定的告诉简言,的确听到了林珞所说的“打针吃药”,只不过。当鲁春说起季蝶被强行喂食药物,简言也就明白了鲁春与季蝶之间发生了的一切。也明白了鲁春所说的究竟犯了何种错误。 沉默了许久之后,简言涩声说道:“小春。我怀疑**武当派不但胁迫父女卖淫,更甚至还参与贩毒……恐怕这件事并不是我能帮得了你地。我要向上级汇报……” “言姐,让季蝶同学在你这儿住几天应该没关系的吧?难道这也要向上级汇报?” “你是说……”简言一时转不过弯来,等到明白鲁春带季蝶来找她是因为关心季蝶的安全而让她在这儿暂住几天,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想了一想,简言还是点头说道:“从今天发生地一切来看,季蝶同学可以作为比较重要的证人,住这儿没问题,不过,我还是要向上级请示,至少也要和上级领导通一下气。” “说地也是,”鲁春点头同意简言说的,末了想起把季蝶安排这儿居然忘了征求她本人地意见,赶紧补救一声:“季蝶同学,这几天你就住这儿?” 季蝶其实很不想住在简言这里的,不过,如果让她回学校,然后整天担惊受怕林珞一伙再次找到她,这也是万万不敢地,两厢权衡之下,住在这儿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毕竟,与女警察住一起相比起与女同学住一起,安全系数到底是大大不同的。猛地“哎呀”,连叫坏了坏了,却是想到了至今尚在荆楚国际大酒店等他回去的张局主等人。匆匆与简言告别之后,不敢再耽搁。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零点,也就是说,对于张局主的召唤,鲁春隔了一天才“应召”,态度之恶劣,张局主竟然想象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即使是陪同张局主的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出于对青年人的爱护替鲁春连说好话,似乎也不能让张局主的火气平定下去。 鲁春一见到张局主,抢在张局主发火之前,把当晚的情况这么一说。而张局主的面部表情也有趣之极,本来已经渐渐和缓下来,到了最后,一张老脸又塌了下来。 “既然坏人就在楼下,为什么你不把他抓回来。” “我,我……救一个同学……” “胡说!”张局主更怒:“我看你读书读傻了,救人哪有抓人重要,你说,啊?” 戴总警监赶紧出来说好话,“张老,您也别生气,我看小春同志就做的很好嘛,”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这不是变着法在说张局主说胡话嘛,赶紧换了种说法:“小春同志做的还是挺不错的,我们警务人员在办案过程中,向来是把人民的生命财产放在第一位的,小春同志能先想到救人,正说明张老您平时教育有方嘛,啊,哈哈哈……” “哼,同学……男的女的?”张局主听到戴总警监这么一说,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不过,问的话仍旧是硬邦邦的。 “女的……” “女的,又是女的?我看你是要把我给气死啊!你倒是说说看,你来江夏这么些日子,究竟认识了多少女同学 鲁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张局主并不打算放过他,“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三十五章 优生优育 鲁春的沉默在张局主眼中成了拒绝合作的态度,这回火气可就更大了,说到底,大明谷还是处于他的封建家长制统治之下,虽然有一批当年接受培训的教师在给大明谷的年轻一代潜移默化社会主义法制教育,可一方面教师人数的不足,另一方面,教师的素质也有待提高,再加上大明谷长期与现实社会闭塞,想要一下子从封建社会跑步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也是不现实的。 张局主火气一上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脚下趿着的印有“荆楚国际”的拖鞋转眼间拿在手上,亏着陆天平等人手忙脚乱把他给拖着,才免了鲁春的一顿排头。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张局主的发火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做出一种姿态,而这种姿态,恰恰又是做给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他们这些外人看的,既然有人从中调和,他也乐得装出一番气咻咻的姿态,只是一个劲的警告鲁春。 戴总警监看了看张局主好像把邪火发泄得差不多了,打了眼色给陆天平,陆天平马上会意,提出了他们最关心的职业问题。而这方面,张局主可说是完全以齐书记的意志为主,陆天平在问他,他却在看齐书记。\//\ “小春的职业资格认定基本上确定了是高级镖师,”齐书记略一沉吟,对着戴总警监来,齐书记是最反对在鲁春求学期间弄什么行政级别啊警衔军衔什么的,可通过了胡柏松这档子事之后,他的想法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以鲁春大大咧咧的性格以及其不谙世事,很容易得罪人,特别是当他得罪了一些普通百姓得罪不起的人之后,没有一个过得硬的身份,那就太容易吃亏了。所以,齐书记的态度也开始松动起来。 “小春地干部履历表已经填写完毕,一经签字并报备组织部,他的副厅级行政级别就可确定,倒是小戴、小俞,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小春还年轻,大明谷有大明谷的特殊情况,他的职称定位在高级镖师。毕竟还是有先例可循的,但要是授予相应的警衔和军衔,这方面是否妥当?当然了。我老头子也不是要干涉,就是提醒一下,最主要是和中央通气了没有?” 齐书记说地郑重其事,不过,戴总警监和俞副总长似乎并没有把齐书记的郑重放在心上,二位大佬挤眉弄眼一番,最后还是戴总警监出面。\\/\ “张老。齐老,关于鲁春同志的工作性质,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们公安部地意思是借用鲁春同志,也就是说。鲁春同志属于公安机关的外借干部,这在全国范围内也是有例可循的,编制还在大明谷,就是在公安机关挂个名,不涉作,但在适当地时候需要鲁春同志配合我们……当然,工资待遇方面我们也不会亏待鲁春同志,你们看,这个方案合不合适?” “合不合适?”张局主也跟着问了一句,实际上。戴总警监所说的内容在张局主听来玄乎着。根本没听懂是怎么回事,所以。也只能让齐书记拿主意。 齐书记倒是对这个方案非常的赞同,最主要的是,鲁春作为一名外借干部,人事关系还属大明谷,这就符合了张局主把鲁春内定为大明谷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接班人的愿望,也就是说,与张局主对鲁春的期望并不矛盾。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 齐书记觉得这中间应该搞不出什么猫腻,慢慢点头表示同意。\\不料,这一点头,戴总警监和俞副总长双双打了眼色,很快,陆天平与林庆涵在两位大佬地示意下离开,不过,也没过多久,陆天平与林庆涵又回来,每人拿了一个塑料编织袋。 “你们这是干什么?”齐书记问道,等到编织袋打开,才知道原来公安部与总参早已准备好了鲁春的警服与军装,两身夏装和两身春秋装,还别说,不用编织袋,还不一定能装得下。(.好看的小说) 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笑容可掬的分别拿出警官证与军官证,当然,警官证与军官证上个“临”字,意思是临时借调的警官、军官。也因为是临时地,所以,授衔的仪式也没搞得怎么正式,反正戴总警监把警服与临时警官证给了齐书记、俞副总长把军装与临时军官证给了张局主,这事也就算完了。 “太不庄重了,太不庄重了……”齐书记直摇头,“不要把严肃的政治生活搞成农民工集会一样,这样很不好……” “既然这样,让鲁春同志穿好警服,然后让戴总警监亲自把临时警官证授予他,齐老,您看怎样?”陆天平征求齐书记的意见。\\\\ 张局主连忙说道:“这不是纯属脱裤子放屁嘛,不用这么麻烦,”摆了摆手,然后板着脸对鲁春说道:“小春,还不快谢谢两位领导!” 两位领导被张局主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把严肃的革命工作等同于私人的恩赐,这张局主的观念还真不是一般啊,“哎,不谢不谢……”生怕张局主还会说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话,戴总警监与俞副总长连忙站起来告辞。 张局主的客房里很快就剩下三个人,张局主、齐书记和鲁春。外人都走光之后,张局主倒是和颜悦色起来。“小春,你要记住,不管你认识多少女同学,总之,如果合得来,你就不能辜负人姑娘家。” “嗯咳,老张,谈这个问得过早了么?还有,什么叫不管多少女同学,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你这不是鼓励小春触犯法律嘛!”齐书记说道。 “齐书记,小春是我们大明谷几百年才出的一个大秀才,说老实话,如果他只讨一个老婆,我老张是不赞成地……我们地《大明谷基本法》是允许大明谷的特殊人才,在婚姻方面可以适当地放宽一些限制的嘛……”别看张局主在外人面前活生生是一副村干部派头,但与齐书记之间可没什么生分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老张,你这是混淆视听……对,没错,《大明谷基本法》有这么一条,特殊人才在婚姻方面可以适当放宽限制,可你千万别搞错了,当年制定《大明谷基本法》,我齐鲁也是有份参与的,基本法里的这一条指的是年龄方面放宽限制,不是说在老婆的数量方面放宽限制。” “老齐,消消气,”张局主对齐书记还是很尊重的,而齐书记的嗓门一大,张局主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不过,在有关基本法方面却依旧不依不饶,“老齐,基本法这一条没说年龄方面放宽限制,也没说数量方面的限制,既然没有特别的说明,那我也可以按我们大明谷的习俗来理解的嘛。而且,让小春多娶几个老婆也符合婚姻法的优生优育原则,对吧。”张局主给逗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还优生优育了……” “老齐,你在大明谷也有些年头了,你想啊,母猪要生小猪,我们大明谷里哪一次不是把母猪扛到种猪那里育种的,啊?反正啊,老齐你这次听我一回,大不了你把小春当种猪得了,啊……” “老张,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你,你,你这是封建残余!”齐书记差点没被张局主的歪理给气昏过去,站起来就要拂袖而去。 “老齐,老齐,”张局主赶紧把齐书记给拦住,他们大明谷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扣一顶“封建残余”的帽子,齐书记这一发火,帽子扣下来,张局主也投降了:“我们不谈这事,不谈了……小春,都是你小兔崽子惹的桃花官司,还不给齐书记说声对不起!” “啊?可我没想过要娶好几个老婆啊?”鲁春晕头晕脑说了一句,却发现张局主直瞪眼,倒是齐书记赞许地点头。 “老张,看见没有,你的觉悟还不如小春,”齐书记以胜利者的姿态对张局主说道,接着很是欣慰地对鲁春说:“小春,你不错,不枉我对你一番期望啊……齐书记给你买了几身衣裳,你平时老是穿老张和你师父的那一身也不好,显不出大明谷的风采,你跟我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有什么好试的,不要光,小春,你马上去睡觉,你看齐书记多大岁数了,为了等你,到现在还没睡,你可不许再耽搁齐书记休息。” 齐书记知道张局主是在怄气,作为两厢交锋的失败者,怄气是一项不可剥夺的权利,于是就笑笑,“好好,我去休息,”说着话,无意中看到鲁春的破烂西服袖口双头鹰的标志,不免打趣道:“喝,小春也穿名牌了,哪儿买的,夏正街吧?” “我倒是想去夏正街买,不过,同学拉我到纽世界,他们说不错,价钱也不贵,所以就买了。”鲁春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哪里?你哪儿买的?”齐书记倒抽一口凉气,不确定地问了一遍。 “纽世界,怎么了齐书记?” “咝……”又是一口凉气,“没什么,嗯,小春,你先回去睡觉,齐书记还有事要和局主商量。” 鲁春看了看齐书记,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又看了看张局主,好像张局主也和他一样迷茫,不得其解之下,只好挠头出了张局主的房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三十六章 绝地反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太阳早已经晒**了,少年人总会比年纪大的人来的贪睡,匆匆忙忙洗漱完毕,齐书记与张局主已经在外面逛了一圈顺便办了一件大事。 齐书记与张局主找到鲁春的房里,天南地北扯了一通,末了,齐书记来了一句:“小春,今早我和张局主出门给你办了一张信用卡,是和你的工资卡自动挂钩、自动还款,很方便的,”说着,掏出一张工行信用卡递给鲁春,“你现在有三份工资,大明谷高级镖师的一份工资,还有公安部门三级警监以及解放军上校津贴各一份,只要省着点花,够你用的了,原来的那张农行卡还是由张局主保管。” 对于钱财,鲁春并没有多多益善的观念,齐书记这么一说,鲁春连思考都欠奉,直接说道:“好的,我去拿……” “不用了,”张局主大手一挥,“刚才看你睡得正熟,我自个儿拿了。” 许是平白无故截留了鲁春的六亿大圆,齐书记与张局主都有些心虚,说完之后也就借口出了鲁春的房间。出去之后,张局主有些不确定地问齐书记:“我说老齐,小春不像你说的那样嘛,你看,刚才你说要把卡收回,小春马上就一口答应了……” “长风,小春是个好同志,我知道,可你不能保证他志吧?总之,不能让他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那张农行卡再不能放他身边。\\\” 鲁春并没有想到他如今已是一贫如洗,虽说信用卡可以透支,不过,齐书记给他办理的卡最高限额只有五千,要是再被花雄等人拖出去走一遭,富翁变负翁可期者也。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简言打来的电话,因为季蝶的换洗衣服都没拿,又穿不惯简言的衣物,所以要回学校拿东西去,而事情麻烦就麻烦在简言如今在局里汇报。暂时脱不开身,所以就打电话给鲁春,让鲁春陪季蝶走一趟。 鲁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一来,他本就是要去学校,二来,季蝶是他塞给简言的。再怎么说,这事他也不可能推拒。答应之后,简言又开始抱怨了。说鲁春没手机,要联系他还真是不方便。酒店地房间号什么的还是从蒋玲那里千辛万苦给问出来的。鲁春嘿嘿一笑:“言姐,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事。那行,今天买手机去。\\\买好之后第一个给你打电话。” “真的?”简言大喜,没想到这一抱怨。原来还有这意想不到的好处,临了挂电话地时候,**澎湃之下,对着话筒“啵”了一口。 鲁春摸了摸脸颊,仿佛真被简言亲到一样,痒痒的,心也活泛起来,与倪珂的亲密接触、与季蝶地阴差阳错、还有昨晚无意中透过简言睡衣领口的惊鸿一瞥,一幕幕冲击他的大脑。 “我这是怎么了?”鲁春赶紧甩了甩头,强自抛开一团团的绮念。山寨版地“hiphone”,所以买手机的时候第一选择便是触摸屏。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用信用卡划账,手机卖场地导购小姐给他推荐了一款诺记的5800,有积分奖励地。鲁春倒是无所谓,反正买好手机先给简言打了个电话,然后直接来到简言入住的干警公寓。 尽管季蝶如今入住在干警公寓楼里,可昨晚受到地伤害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任是如何都挥之不去,所以,即使开门看到只鲁春一人,却还是下意识地探头顺着楼梯往楼下看了几眼,好像防贼一样防着鲁春。\\\\ 鲁春被季蝶这个动作弄得有些尴尬,事实上,季蝶也很尴尬,千算万算,没算到简言会让鲁春来保护她。 “季蝶同学……” “不用说了,你还有其他事么?没事的话这就走 季蝶是一贯地冷傲,但服装却不再是那一袭招牌的白色连衣裙,而是鲁春第一次看见简言地时候穿的那一身,一种熟悉的陌生感涌上心头,以至了一小会,然后才梦醒似的说道:“嗯,走……” 季蝶的身子恢复了往日的那般模样,其实,昨晚的伤势并不能称之为伤,只是因为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以来初经人事,这种痛楚是暂时性的,经过一夜的休息,好了也有七七八八了。 二人坐车回到学校之后,照例引起了轰动。鲁春虽然并不像昨天那样张扬,一身的双头鹰阿玛尼,也不再是的确良衬衫海军蓝长裤那般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过,无论是谁,与季蝶并肩走在一块儿,总是会得到比平时多得多的关注。 季蝶对这种关注早已免疫,而鲁春则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反正他们二人都是目视前方毫不斜视,倒也让注意到他们的人吃不准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夏大学很大,然而,江夏大学又很小。像季蝶这样平时受到太多人瞩目的学生,一旦第一次与一个男同学并肩走在校园里的林荫道,无异于掀起一阵风暴,所以,当鲁春随着季蝶来到她的宿舍楼下,各色各样的人“无意”中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也越来越多。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鲁春与季蝶都缺少低调的觉悟。而相比起季蝶,鲁春更高调一些,竟然还要和季蝶一起进入女生宿舍,当然,他的这一图谋很快被宿舍楼的大妈给无情粉碎。鲁春并没有久等,季蝶收拾完行李之后很快又背着一个行李包下楼,结果,宿管组的大妈直摇头,“闺女,你也学人家到校外租房同居了啊?你可要记得做好安全措施,别搞出人命来……” 季蝶的俏脸霎时铁青,恼火的是鲁春还在和她搭讪:“老太婆有病,又不是出去杀人……” “有有完没完?” “我……” “你什么你。\\你不开口,没人当你哑巴……” 鲁春真是闷啊,紧赶几步跟上一路小跑的季蝶:“季蝶同学,我觉得你的态度有点问 季蝶并没有理他。 “我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态度决定一切……我们现在应该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想必你也明白。我们两个现在要尽量避免别人的注意,所以呢,像你刚才那样说话那么大声是非常不妥当地。也是不应该有的态度。你应该明白,你的话说的越多,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看,我就不一样了……当然。其实我不想说这么多地……好吧,不可否认,我的话似乎比你说的多了那么一丁点。但你也不能否认我说地与你说的是有本质区别的,你别这样看我。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否认我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根本就没人会注意我……”你……”季蝶忽然停下脚步。冷冷一笑。 “倪,倪珂同学……”鲁春也停下。看着数米之外强颜欢笑地倪珂,又开始结巴起来。 倪珂正好与刘忆岚从校外进来,巧不巧就与鲁春迎面碰头。 季蝶背上的背包一看就知道放的是衣物什么地,别说是宿管组大妈认为她和人外出同居去,就连倪珂也存了这么种心思,看了看鲁春,又看了看季蝶,蓦地心似被刀割了一般。 “巧啊,”倪珂脸上的笑意即使是鲁春也能分得清是强装出来地,“你们这是?” 季蝶依旧是一副冷冷的笑脸,抢先说道:“他成了我第一个男人,又要求我住校外去,那我就去咯……鲁春,你走不走?” “哦,倪珂同学,我还有点事……”鲁春打着手势,想要纠正季蝶刚才所说地话里的歧义,可细细一想,季蝶说地还都是事实,只好干笑道:“我先走一步……对了,今天新买一个手机,号码你记一下……” “不用了……”倪珂花容惨然,扭过头不去看鲁春,蹭蹭蹭踩着火红的高跟凉鞋擦身而过。 刘忆岚早发觉倪珂地脸色不大对头,这时候哪还有不明白的,恶狠狠说道:“你个王八蛋,你等着……”匆匆追赶倪珂而去。 鲁春站在路中央,一边是,一边是季蝶,叹了口气,朝着季蝶的方向而去。 鲁春浑浑噩噩回到简言的公寓,一路上都是倪珂强作欢颜的玉容,等季蝶走进简言的房间把门一关,马上掏出手机给简言打了个电话。此刻他所想的就是简言能尽快回来,他好回学校跟倪珂解释清楚。至于为什么要对倪珂解释,连他也搞不明白是一种怎样的心理,总之就是不想让倪珂误会。不过,简言的手机不知是没电了还是关机了,打了几次,就是打不通。 既然联系不上简言,鲁春也没了法子,只好干坐在厅里,无聊地拿着遥控器看电视。住在酒店里的时候,电视这玩意已经研究透了,也就没了刚开始的新鲜感,无聊地切换着各省市的卫视台。 在简言房间里的季蝶却是另一番光景,神色黯然地打开背包,从包里拿出一只深棕色的休闲鞋。 “飞哥哥……”休闲鞋被按在胸口,两颗泪珠滴落在鞋子上,恍惚之间,一辆摩托车高速开过,眼看就要撞到了路中央的女孩,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手里的这只休闲鞋从天而降,生生的把女孩子送出尺许。 那个飞人一样的飞哥哥从此就在女孩的心里扎下了根,而如今,没有了清白之躯的女孩,却要强迫自己忘了曾经暗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 第三十七章 鞋子之争 鲁春的兴致最终锁定在央视版的《射雕英雄传》上面。话说,有比较才会有选择,鲁春没看过83版的射雕,对于央视版的倒也全无反感,拿着遥控器看得津津有味。当季蝶拿着准备扔掉的休闲鞋出了房门,听到郭靖与黄蓉极富颠覆性的本色配音,差点连正在消化的豆浆油条都吐出来。 干嘛拿我鞋子?”季蝶手上的鞋子非常醒目,以至于正被靖哥哥和蓉儿夺住眼球的鲁春,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鲁春对于他来到江夏后的第一双新鞋子还是有一定感情的,这无关“第一”或类似的“破处”情结,最主要的是好不容易有一双新鞋子,却只穿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告丢失。有时候闲下心来鲁春还在想,有谁会巴巴在街上捡到一只鞋据为己有呢?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作为简言来说,鞋子不见了,还有其他的新鞋子可以换穿,所以,如果不是看见了季蝶拿着一只鞋子,鲁春快要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你的鞋子?”季蝶停下看了鲁春片刻,然后浮现出蔑视、鄙视、轻视、甚至无视的种种异样表情,最后,当她恢复自然之后,也懒得理这个极度不要脸的鲁春了,径自往厨房那边的垃圾桶走去。 鲁春也是从季蝶脸上看到了如此丰富的表情之后,才醒悟过来。他地那只鞋子还放在酒店里,与警服、军服以及齐书记给他买的新衣服放在一个行李袋里,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季蝶手里。而且,他也记得清清楚楚,在追击青年武当派俩小毛贼的时候,拔脚怒射的是右脚。换句话说,行李袋里放着的是左脚的鞋子,而季蝶手里拿着地明显是一只右脚鞋子。 不过,即使明白了这一点,新的疑问又上来了,简言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只男式的鞋子呢?而且,偏巧是与他丢失的鞋子是同一颜色、同一款式。(.好看的小说)这不能不令他想要探个究竟。 尾随季蝶来到厨房,正好是季蝶随手把这只鞋子扔到垃圾桶里。鲁春俯下身,从垃圾桶里捡起这只鞋子,看了看。没错啊,真的是一模一样,就连鞋子上的味道,也与他脚上的味道一般无二,只是多了垃圾桶里独有的腐臭味。 “奇怪了,这只鞋明明不见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言姐的房间里?难道说言姐找到这只鞋子了?也不应该啊,找到地话放在她这儿不是浪费嘛……”鲁春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只鞋子就是他曾经穿过的那一只,翻来覆去边看边低声自语。 “你看好了没有?” “看好了就还给我。”季蝶不客气地从鲁春手中抢过鞋子,说道:“凭你也配……”随手又把鞋子扔到垃圾桶里。 “你有病啊。我地鞋子你凭什么说扔就扔!”鲁春稍微有些生气。不过。因为众所周知地原因。他并不敢在言语方面过份对待季蝶。照旧捞出鞋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甲挑去沾在鞋面上地菜叶。然后用手背擦去附着在鞋帮上地汤汤水水。 或许是鲁春对待一只鞋子地态度非常有爱。把季蝶地态度也稍稍感化了那么一丁点。所以。对待鲁春也不像刚才那么嫉恶如仇了。但是。她地飞哥哥地鞋子不容鲁春玷污。这一点是毫无疑问地。 抢过鞋子。季蝶也用手背擦去剩余地残渣。尽管态度依旧坚决。但语声却是和缓了许多。 “鲁春同学。我再次提醒你一遍。凭你。是不配拥有这只鞋子地!ok?” 鲁春无奈地摇头:“可你总不能说。(.)这只鞋子是你地吧?好吧好吧。我不跟你争这个鞋子是你地还是我地。我觉得这毫无意义。你说。这只鞋子是你穿过地。有人相信 “你……” “打个电话给言姐,你来打,问问言姐,这只鞋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鲁春掏出手机,按下一连串数字,然后把手机递给季蝶,说道:“按下这个绿色地键,你就可以知道答案了……顺便给你个提示,这只鞋子我曾经穿了不到一个小时――穿过的时间长短不是主要的,我只要明白无误地告诉你,这只鞋子,是我鲁春,曾经穿过的!” 鲁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刚要回到沙上继续去欣赏央视版地《射雕英雄传》,但很快又停下,说道:“忘了告诉你了,另外一只左脚鞋子还在我的行李袋里,如果你对于我穿过地鞋子很感兴趣,我不介意把另一只鞋子亲手放到你的手中,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脚上地味道……” 鲁春并不习惯用这种相对轻佻的口吻和女孩子说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季蝶心虚是一回事,和季蝶超无间的关系却已经是板上钉钉任谁也不能否认,更何况,面对倪珂的时候,季蝶竟然会说出那种“男人女人”的话来,简直难以想象。或许是这些个原因吧,平时不敢说的话,这会儿却是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或许,所谓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就是这么来的吧。 暂时性的失语之后,季蝶脸上的表情变得怪怪的,以鲁春如今的忐忑去解读,竟然解读不出季蝶心中所思所想究竟更偏向于喜多一点还是怒多一点。 “季蝶同学事吧……”电视机里黄蓉偏向于中性的嗓音正在“娇滴滴”地叫着“靖哥哥”,而电视机外,也有一个声音在喊着哥哥,只不过,这个声音在女孩子的心底里呐喊。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丁点。在鲁春而言,面对不知喜怒的季蝶,当然觉得这姑奶奶不好伺候了极点,巴不得她赶紧回房间去;而在季蝶来说,百转千回之下的思虑,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去开这个口。 这只鞋子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季蝶非常艰难的把想要问的问了出来。 鲁春松了口气,姑奶奶总算恢复开口说话了,于是也说道:“这个,其实你还是可以打电话给言姐啊,这双鞋子还是言姐给我买的……” “你和简警官关系很好吗?她为什么要给你买鞋子?还有,你和倪珂又是什么关系?” 春被问得面红耳赤一时语塞,想了片刻也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回答,不禁恼羞成怒起来,一甩手说道:“你爱信不信,反正这鞋子就是我的。”说完,气呼呼回到沙上,而这时,电视画面一闪,出现了华筝公主,更怒道:“奸夫淫妇……” 说无意,听有心,季蝶一时气结,心说我才是该说这话的人。平息了心理翻滚的思潮之后,勉强让自己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了,这才拿着鞋子来到沙靠边的贵妃榻上坐好,问道:“既然是你的鞋子,怎么只穿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不穿了?” “你什么意思?”与季蝶说了这么会儿话,鲁春的警惕性也不是一般的高了。 “我的意思是说,鞋子不见了,总归会有特别的原因吧……我猜猜,款式你不喜欢?也对哦,这种所谓的名牌休闲鞋,款式一般偏重于稳重,的确不讨年轻人的喜欢……” 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但你要说切什么,却打死也不肯开口。 看着打死也不肯开口的鲁春,季蝶恨得银牙欲碎,但又没有法子可想。蹙眉半天之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定给他来个美人计,遂娇滴滴捏着嗓子说道:“阿春……” “啊有……”二人几乎同志作哆嗦状,即使是季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了,吐出“阿春”两个字之后,底下的话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说出口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季蝶自己都吃不消她自个儿的娇劲儿,鲁春又何尝好受一星半点,哆嗦半天之后已经投降了:蝶同学,还是让我告诉你吧……” “其实,这鞋子不是我不喜欢时候,我也不得不做一些违背本意的事……” “比如说……”季蝶大口大口喘着气,蓦地觉着话里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想,这不明摆着是告诉她,和她生关系其实不是鲁春的本意,“啊呸……”季蝶提着鞋子作势欲打,可举起鞋子之后还是觉得有撒娇嫌疑,脸色一寒,说道:“继续说……” “比如说,我第一次穿上这双鞋子,本来是很满意的,可是,正巧碰上两个骑摩托车的小偷抢走了一位路上手里的手提袋,那我就只好穿新鞋子去追他们喽……” “你说说清楚,是一个还是两个,还有,一辆摩托车还是两辆摩托车?”季蝶脸上的寒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一脸的紧张,就连娇而柔的嗓音,此际也带着几许嘶哑。 鲁春奇怪之极地看了看季蝶,说道:“两个人,骑一辆摩托车……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别停,说 鲁春有些害怕,季蝶的手指甲已经掐到鞋子的表皮里去了,真不敢想象,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起飙来这么厉害,想象一下,鲁春的皮肤可没休闲型表面的牛皮来得坚硬,被她掐一下,留下疤痕什么的,一世英名恐怕毁于一旦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第三十八章 放开怀抱 稍稍挪了挪座位季蝶有些远了。鲁春才又说道:“一开始追的时候还是挺顺利的。因为是在夏正街附近。路上的人还是挺多的。那两个小偷也不敢开快车。我估计。要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也就一分钟不到的工夫。我就能追上他们的摩托车……” “你是说。你靠两条腿追两个轮子的摩托车?我没听错 “这有什么。昨晚上。我还不是一样靠两条腿追四个轮子的面包车?最后怎样。还不是一样被我追上了?”鲁春很是不屑地反驳季蝶。不过。反驳完了之后又想起之后发生的那一幕香艳的画面。俊脸又红了起来。偷偷拿眼瞧了瞧季蝶。却发现季蝶处于迷糊之中。眼角不知是瞥着天花板还是下水道。总之。并没有想到不该去想的地方。 不一会儿。季蝶浮现出恍然的神色。点头说道:说下去……” “就要追到的时候。正好有人过马路。摩托车因为要逃跑。所以速度比较快。过马路的这人一出现。他们连刹车的时间都没有。眼看就要撞上人的时候……” “然后你把那人给拖回去 “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西游记》看多了吧。你以为我是孙悟空啊……”鲁春嘲讽了一句。很快又把话题给扭转回去。说道:“我也是没”做出一个抬脚射门的动作。“鞋子就飞出去了。把那个冒失鬼踢偏了十几厘米的距离……” “最后。那两个小偷被我抓住了。不过。回到原地的时候。鞋子却不见了。我记得当时和言姐找了很长时间。结果就是没找到。只不过这只鞋子怎么会在言姐这儿。我估计是几天后言姐再到了那儿。无意中看见的…蝶同学。你没事吧……” 事……对了有点不舒服……”季蝶急匆匆拎着那只鞋子。[]低着头一路小跑回到简言的房间。然后一声。房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于无话可说 对于季蝶把鞋子拿回到简言房间里。鲁春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季蝶借口不舒服而变相把鞋子放回去。这个态度还是能让鲁春原谅季蝶的自傲。 关上房门之后地季蝶。又有些不放心地拧了拧门锁。确定门已经锁得严严实实了。这才无力地靠在门上。手上的鞋子紧紧地捏着。似乎要被揉碎了。许久之后。一声重重的叹息。两行清泪忍不住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掉在鞋子上。 季蝶不清楚此刻地心情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不过。有一点已经明朗了。她的飞哥哥。原来并不是哥年级比她小的学弟。甚至。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 是一声轻轻地叹息。拿起那只保养地尚好的鞋子。季蝶情不自禁地轻轻把嘴唇印上了鞋面。嘴角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闭上眼睛。脑海中如今全是鲁春的影子。憨憨的、惊讶的、生气的、傻笑的。睁开眼睛。人影消失不见。但她知道。那个人就在数米之外。与她相隔只不过一扇门。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一夜之间。困扰季蝶地抱怨、不甘、痛楚、迷茫。现在已经全无痕迹。打个比方。有百万存款的小康之家。借钱买了满仓中石油。本来人生充满了灰暗。忽然之间却发现两块钱买地彩票中了五百万。怎一个爽字了得。 重新把鞋子放到行李袋里。又拿起。郑重地放好。床头柜有一包刚拆封的面巾纸。抽出数张。把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拿出几乎从没用过的唇膏、粉饼、眼影、腮红。对着镜子。生平第一遭仔仔细细修饰她那张天然纯净的玉容。 “季蝶同学。你没事吧……”房门被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惊动。鲁春在门外有些担忧地询问季蝶。 “没事……”季蝶的手明显带了一丝颤抖。然后加快了动作。 “没事地话我先去学校。“不会吧。”鲁春无力地轻抚额头。说道:“我们大一新生明天要军训地。就这样了。反正言姐很快就要回来 鲁春刚抬脚走了没几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俏脸出现在他眼前。 季蝶同学?”鲁春很是吃惊。很明显。在他面前的是季蝶。然而。却又似乎不是季蝶。照理说。他不该有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但这种怪怪的感觉却实实在在存在的。 眼前的季蝶带给鲁春最大的异样是季蝶眼神。就在十几分钟之前。这双眼睛里的色彩是晦暗的。麻木的。然而。现在给他的感觉却充满了活力。如果说季蝶是一朵百合花。那么。前一刻。这朵百合花已经处于枯萎的边缘。这一刻。花儿却似正在怒放。扑面而来的勃勃生机怎么挡也挡不住。 鲁春的目瞪口呆让季蝶很是满意。同时。又有些羞涩。偷偷看了一眼鲁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鲁春才发觉失态了。很失态。俊脸顷刻间通红。“你很漂亮…是……”鲁春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本来。称赞季蝶漂亮只是下意识的行为。等到发觉这话似乎带有那一下。却没想到季蝶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难看了。 事实上。轻施粉黛的季蝶展现在鲁春面前的的确是惊人的美。清纯之极的脸蛋褪去了冷冰冰这一层保护色。再也没有遮挡。一颦一笑都能将她潜在的魅力完全释放――即使是以季蝶不入流的化妆术。也能够把那种天然纯净的美十二分的释放。 很奇怪。鲁春曾经以为季蝶地姿色要稍逊于简言。但在此刻。两者之间却没了高下之分。有的只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容颜。简言是英气型的、季蝶是清纯型。说实话。两者根本不具可比性。 由于鲁春地结结巴巴胡说八道。二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季蝶率先恢复过来。轻轻咳嗽一声。说道:春。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纽世界?” 要去?”鲁春第一个反应是怎么又去纽世界。然后才又重复他的难处:“明天我们新生要军训了。我怕再不回学校。真的要被老师骂季蝶很生气。接着。从鲁春的话里听出一丝不一样。警惕地问道:“你还和谁去过纽世界?倪珂?” “胡说什么……”鲁春一甩手。“昨天才和花雄他们一块儿去……” “然后在纽世界里碰到倪猜想用一种误导地方式去引诱鲁春。让鲁春的话题顺着她的意愿延伸出去。之前在鲁春叙说丢失鞋子的时候她是这么做的。如今。她还是用上了这一招。 还别说。这招虽然已经被季蝶屡屡施展。鲁春却还是避不过去。顺着季蝶的问题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昨天你也在纽世界?我没看到你 季蝶轻轻哼了一声。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已经开了锅。下一刻。微微蹙起了眉。说道:“鲁春。我有个老乡今天一早打电话到寝室。留话让我去一趟纽世界。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算了。我的事又有什么要紧地。你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鲁春那个愁啊。这都什么事啊。又没说她的事无关紧要。眼睁睁看着季蝶一副泫然欲泣地柔弱。一想到眼前的学姐连身子都已被他无意中给占有了。说不得只好在其他方面做补救。于是说道:“好吧……不过。时间不能太久。” “还是算了。你这样子陪我过去。心里肯定不舒服。与其这样。还不如去忙你自己的事……反正我也已经……已经……” “季蝶同学春。很乐意陪你去纽世界……”鲁春无奈之极的堆出一张笑脸。只不过。这幅笑容比哭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在骗我……”“骗你不得好死……”鲁春赌气罚咒。嘴唇上却传来软软暖暖的感觉。季蝶情急之下。伸手堵住了他的话。 “嗯咳……”又是一阵难言的尴尬。 “好了。我们走吧……对了。你另一只鞋子要送给我。” “不好吧。这双鞋子我才穿了不过半个小时多一点。给了你又不能穿。这不是浪费嘛。不行不行……” “如果我一定要呢?” “季蝶同学。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如果我抢你地鞋子。你会不会打我像昨天中午在东山湖饭店里。踢那两个家伙。”季蝶做了个踢人地动作。“会不会?” 春彻底无语。至于嘛。不就是证明了这双鞋子是我的。还记恨上了。 “小心!”一声惊呼。眼前一辆车子从两三米远地地方驶过。手臂上一紧。被季蝶使劲给拉后了又两三米距离。 点被撞到。你呀。真是的。过马路小心点。没看到来来往往都是车吗?”季蝶一个劲儿的抱怨。 “季蝶同学。我和车子中间还可以塞两三部车子好不好。”鲁春翻了翻眼皮。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说了之后。却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头略略一低下。原来。他的胳膊正枕在季蝶的胸口。软软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节更多。 第三十九章 孤注一掷 风流镖师第三十九章孤注一掷 鲁春的半边身子有些僵。(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膊想要抽回来。只不过。稍稍一动。似乎成了存心揩油。那种软软的感觉从神经末梢传达至大脑。感受的愈强烈。 季蝶满脸通红地啐了一口。把鲁春的胳膊往外一推。嗔道:“你最坏了……”话虽如此。脸上却没有对鲁春的坏所应有的表情。反倒是轻抿着嘴。目光闪闪烁烁。又像是在看大街上的人流。又像是在**鲁春。 鲁春的反应再是不济。这会儿也觉察到季蝶的不一样之处。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呢?说不上来。好像有点春……这么想着。很快甩了甩脑袋。觉得对于一个于他的女孩子。用春去形容人家。已经不是在亵渎与她。而是更接近于精神奸污的范畴。 于是。鲁春用行动来表达他因为精神奸污了季蝶而产生的愧疚之感。扬手招了出租。不过。当出租车停下。鲁春坐到副驾驶位上。却遭到季蝶的反对。他还以为季蝶喜欢坐副驾驶位。钻到后排。准备让给季蝶。没想到一缕香风扑鼻而来。季蝶坐在了他的边上。 这是一个他所不认识的季蝶。不像是一块冰。更像是一眼清泉。汨汨而流。总让人忍不住掬一捧在手中。 鲁春不时地偷偷去看坐在旁边的季蝶。如果说。冷傲如冰的季蝶让他敬而远之。此的季蝶却更多给了他一种欲探究竟的心思。而且。相比于那股冷意。如清泉般的季蝶。更能引起鲁春的好感。不多时。鲁春也现了自己内心对于季蝶观感的改变。这一现。使得他在**季蝶的时候。更多了种做贼心虚的意味。 季蝶并不是没有现鲁春在偷偷观察她。每一次被瞧得矜持不住了。总是会一瞪眼。接着就脸红红地看着车窗外。小儿女的娇羞之态在这刻展露无疑。 “季蝶同学。你今天有些不一样……”被季蝶瞪得次数多了。鲁春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也是他另一种形式自辩。意思是说。我**你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地不一样。 季蝶当然能听出鲁春话里的意思。她也知道今天她不一样在什么地方。不过。也仅仅是她自己知道而已。 “我知道……你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季蝶说道。 吗?”鲁春瞧了瞧全身上下。好像就是换了身衣服。这就不一样了?还真是肤浅啊……对于季蝶的眼光。鲁春难免要腹诽一番。 季蝶眼中的鲁春。不一样却是实实在在的。比如说。昨天午间时候。鲁春出脚踢伤了林珞手下的两个马仔。当时在季蝶眼中是暴力倾向与极度自我意识的青春期综合症。价却转换成了嫉恶如仇地英勇少年;还有昨天晚间的行为。当时季蝶对于鲁春的界定是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但现在则成了不得已之下选择了唯一的救人途径。这就是季蝶的矛盾观感。好比邻人偷斧里地主人公。用有色眼镜看待鲁春的时候。全身上下一无是处。等到她找到遗失的斧头。鲁春地全身上下又是满身的闪光点。 “呵呵呵……”鲁春干笑数声。在季蝶的注视下败下阵来。这一笑。无疑是承认了他的确有不一样的地方。于是。话题在鲁春的干笑与季蝶的失笑中重新又归于沉寂。 汽车开的挺快。没多久就来到了纽世界百货。鲁春一如既往的没风度。抢在季蝶前头下了车。然后看着“纽世界百货”五个金光闪闪地大字。深吸一口气。暗自祈祷别让他在这儿又遇到倪珂……至于给季蝶开门。压根儿就没想过。 “你上次也是来的这家纽世界百货?”季蝶站在他身边问道。 的……” 有没有给她买什么东西?”季蝶咬着唇。艰难的问他。 “有是有。不过很便宜的。”为了说明给倪珂买的包有多便宜。鲁春还比划了一下手势。解释道:“具体的价格我也记不清了。只不过。买了一块钱。售货员又送了花雄一个钱包……你想。一个钱包才一块钱。给倪珂买的那个包能贵到哪儿去……” 蝶没再言语。虽说她在自己的吃穿用方面非常节省。可不代表不爱逛商场。逛得久了。即使自己不买。行情总是知道地。以纽世界百货的物价。一个附赠的钱包只需花一块钱。那么。倪珂的包可想而知要贵到什么程度 虽然季蝶不吭声。可不代表她没有其他想法。昨晚上。倪珂找她说得那些个近乎摊牌的话语言犹在耳。什么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当时她还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再怎么说。季蝶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孩子。鲁春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那么。依照传统。也将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特别是当季蝶知道了曾经梦里寻他千百度的飞哥哥就是鲁春的时候。潜意识里。将要陪她渡过后半辈子地那个人。舍鲁春其谁。 所以。鲁春的痛苦也就拉开了帷幕。纽世界百货的几层楼面。在季蝶的强烈要求下。鲁春陪她逛了个够。当然。逛楼面并不是主要的。扫货才是重点。以季蝶今时今日的想法。鲁春给她买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给倪珂买了个价格不菲的手提袋。她反而还跟鲁春客气?最后。鲁春的脸快成了苦瓜。他的农行信用卡最高限额才五千元。很多次他拿卡付账。最后都在售货员生硬又不失礼貌的“对不起”声中讪讪离去。不过。对此。季蝶没有多余的想法。总之。她的乐趣就在于有鲁春相伴。但是。不管怎么说。季蝶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她所相中的一款纯白束腰连衣裙就在她所提的纸袋中。 逛得久了。季蝶还在意犹未尽的时候。鲁春愁得告饶 “季蝶同学。你还见不见那个老乡。时间可不早了点?” “都已经十一点半了。”鲁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很是不满地说道。 季蝶眼前一亮。从鲁春手中拿过才买了几个小时的诺记跃道:“你新买的手机啊?” “你不是看见过的嘛。”鲁春想要伸手拿回属于他自己的手机。却不料季蝶可怜兮兮地说道:“鲁春。我的手机昨天晚上搞丢了……” 一只手机的两头分别被一男一女拿捏得紧紧的。任谁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才打过一个电话……” “人家都没手机了……” “可我已经把这部手机的号码告诉别人了……” “你只告诉了简警官吧?你放手。”季蝶在鲁春疑惑的注视下。用力地点头。等鲁春松开手。麻利地掏出手机里的i后把卡递给鲁春。说道:“拿着。你再买一部手机。把卡放进去就行了。” “你……” “好了。别生气了……”季蝶抓住鲁春的胳膊摇了几下。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算了。奖励你一下。”说着。“吧唧”一口亲在了鲁春的左边脸颊。 我春吃惊之极的捂住被季蝶突袭过的地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季蝶也被自己的大胆举动给吓坏了。一吐舌头。扭头便跑。只不过。跑的时候。羞红的脸颊上更多的是一种会心的微笑。 鲁春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地顺着季蝶逃跑的方向走过去。实际上。季蝶也不能算是逃跑。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站在原地等着他。 再次碰头之后。双方都是又羞又臊。但不管怎样。这种事再怎么说。男方都算是占便宜的。所以。鲁春当仁不让地说道:“对不起。季蝶同学……”不过。他很快现。说了比没说来得糟糕。 “臭美……”季蝶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过。她的语气很快又转柔。说道:“我肚子饿“我想吃肯德基在马路对面。吃完之后我再帮你选一款新手机吧。” 鲁春听着不对头。疑惑不解地问道:“你和老乡到底约了几点见面?” “一点三十分。就在二楼的斯达巴克…不许生气。不然。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鲁春没好气地问道。 季蝶的一双美眸眨巴眨巴。过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不然的话。我在学校的bb上面一份帖子。就说。就说……” “你想说什么?”鲁春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头。好像有朝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展的趋势。 “我就说我熟睡的时候。占有了人家……” 鲁春脑海里一声炸响。仿佛有千条万条的火树银花在眼前绽放。过了许久。才涩声说道:开玩笑的。对不对?” 季蝶并没有回答对或不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定定看着鲁春。眸子的深处别无其他。只剩下鲁春孤零零的倒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四十章 约见老乡 来来往往的人影仿佛都成了幻影,在鲁春眼里,季蝶就是幻影中的一员,如此的不真实,但却又触手可及。 “你……说笑的吧……” “难道这不是事实?”季蝶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眸子依旧一眨不眨盯着鲁春,好像要从鲁春脸上读出点不一样来。不过,持续了数秒之后,季蝶蓦地展颜一笑,说道:“我在想,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估计你就要逃学了 鲁春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所以呢,为了避免鲁春逃学这种悲剧的发生,你就应该老老实实陪着我,直到与我的老乡见面为止……你说对不对?” “好像是这个道理……”事到如今,鲁春除了答应季蝶的要求之外还能怎样。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是季蝶的,据说多吃肯德基卖的食品很容易胖,可季蝶一点也不担心,薯条、蛋挞、可乐自己吃,给鲁春点了一份新奥尔良烤鸡腿堡套餐。当季蝶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鲁春却味同嚼蜡,不时地瞅了瞅季蝶,生怕她临了反悔。 一顿快餐在季蝶饶有兴致之下,足足吃了一个小时缺一点点,实在体现不出那个“快”字。鲁春在一个个端着盘子走过的男男女女注视下如坐针毡,冷汗热汗一齐从毛孔里喷射而出,差不多一个小时地时间。感觉好像超过了四五个小时――显然,这种现象是有悖于相对论的。不过。值得庆幸地是,季蝶自始至终并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这也算是鲁春饱受煎熬的心灵聊以自慰的地方。 吃完了中饭,根据季蝶的提议,要为鲁春去选一款手机。不过。话是这么说,选手机地过程中,更多的时候是以季蝶的好恶来衡量手机优劣的。比如说,鲁春看见了一款与简言的hiphone相似的山寨战斗机,才变现出一丁点欣赏之情,立马就被季蝶严词否决。(.无弹窗广告)当然。这只是不值一提地小插曲,最令鲁春耿耿于怀的是,选了半天,季蝶为他选定的是一款蓝色的5800,美其名曰与她的5800凑成一对。鲁春当下要发火,你要买同一款式的,早干嘛去了。这不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嘛……可惜地是,偶尔想要爆发一下,可万一又被季蝶提起占有她这茬又该如何是好?所以,鲁春想要发火的想法最终还是没有付诸实施。 买手机与配sim卡又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这么算的话,与老乡约定的时间也该到了。鲁春总算松了口气。同时从嘴里冒出一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鲁春可以对天发誓,他这是说地反话。本意是为了表达他内心积压了差不过两个小时的不满。不过,鲁春就是搞不明白。以季蝶地智商,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话里反讽之意呢。 “是啊。我也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季蝶似有所感。痴痴望着鲁春。忽然说道:“鲁春。以后等你有空了。你还会陪我出来玩吗?” “我……”鲁春被噎着了。在季蝶满怀期待地注视下。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当然……”在季蝶欣喜之极垂首之际。狠狠地撕扯了自己地头发。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等到他们跨入纽世界二楼地斯达巴克。不早不晚。正好是一点三十分。 “小蝶。这儿。来……”角落里。一男一女围坐着一张圆桌。在季蝶刚推门进入地时候。马上招手呼唤季蝶。 “萍姐!”季蝶见了老乡也很高兴。虽然整个斯达巴克里面多地是窃窃私语之人。但她还是忍不住高声打着招呼。拉着鲁春地手一路小跑过去。 “不好意思。来晚 所谓的萍姐,如果单从外表上来看,看不出比季蝶要大多少岁,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光景,一头波浪形卷发,一双丹凤眼要比一般人大而长,能给人一种妖冶的感觉。当她站起来与季蝶热情拥抱的时候,黑色的无袖弹力紧身t恤包裹着的喷火身材更是将这种妖冶气质散发至极致。 “我们也是刚到,”萍姐微笑着把椅子拉开示意让季蝶与鲁春就坐,然后先介绍了她的同伴,“这是,我的好朋友,,这是小蝶,我的好姐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萍姐在做介绍的时候,独独漏了鲁春。 那个叫的年纪大概在三十上下,一副金丝边眼镜,很有些温文尔雅的气质,在萍姐做了简短介绍之后,笑容可掬地站起,伸出手说道:“,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样美丽的小姐……”话只说到一半,笑容凝固起来,原本要与季蝶相握的手,竟然被鲁春给半道杀出。 “你好凯文,我是鲁春……恕我直言,你看上去很像中国人……” “我……”一张秀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鲁春真诚地注视下,艰难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中国人,这个,是我的英文名字。” “咳,闹了半天是同胞啊,”鲁春大感兴趣缺缺,松开手坐下,忽然又问道:“我说凯文老兄,你没事起个外国名干嘛?” 苦笑着坐下,无奈道:“我叫潘书仁,目前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可能你也知道,一般的外资企业,管理层都是些鬼佬,没有英文名字那帮鬼佬还不愿跟你沟通。” “那你……”鲁春刚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萍姐适时打断了他地话。 “鲁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怠慢了……” “没关系,”鲁春伸出手,蜻蜓点水似的在萍姐伸出地青葱玉手上面碰了一下,然后不依不饶地重新看着潘书仁,问道:“潘书仁老 “鲁春……”季蝶轻轻一拉鲁春的衣角。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饶舌。 “呵呵,不好意思……” “没事,呵呵,我也不叫你鲁先生了,叫你小兄弟怎么样?”潘书仁倒是对鲁春很有好感。许是在外企勾心斗角多了,难得碰上鲁春这样藏不住话的人,欣赏之色一览无遗。 两位男士的话题显然并不能把女士们给吸引过来。趁着二人说话的间歇,萍姐问季蝶:“小蝶,来点什么,对了,还有鲁先生……” “香草星冰乐。” “一样。”鲁春并不知道所谓地香草什么乐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既然季蝶选了这个,他也就随俗了。 香草星冰乐还没上来,鲁春谈话的兴趣却一时收不住。又问道:“潘书仁老兄……我还是叫你书仁吧,既然你觉得和鬼佬共事不舒服。为什么不离开呢?” 潘书仁苦笑一番,无奈说道:“我倒是想找一家内资企业。国有或者私企都无所谓,不过。工资方面总是谈不拢。我现在的公司是搞环境工程的,国家近来对环境越来越重视,相关的产业也是越来越红火。不过,同样是搞环境工程的,我在现在地公司,税后工资两万多一点,找一家内资企业,能够舍得给一万的都不多……兄弟你说,国家花了那么多钱整治环境污染,这些钱都让外国公司赚去了,我也不甘心啊,那些内资企业,给的工资要是稍微少一点,我也就去了,可少一万多,你叫我怎么去?总不能让我喝西北风去吧。” 这边厢,潘书仁摇头大叹苦经,另一边,正与季蝶耳语的萍姐却在此时插话了,“其实税后一万多也不少了,要怪就怪你自个儿,过惯了小资生活,花钱老是大手大脚的,还总是给我买这买那,都说了花钱要省一点。” 季蝶看着他们二人你言我一语,禁不住笑了出来,萍姐这话与其说是在埋怨潘书仁,不如说是在炫耀,也难怪,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到了这个年纪能有一个月收入两万元的男友,任谁都会忍不住炫耀的。 萍姐假模假样埋怨一通之后,凑近说道:“小蝶,听萍姐一句,咱们女人啊,与其费尽心思去找一份好工作,还不如擦亮眼睛找一个好男人……你今天带地这个小男人我看就不靠谱,其实,珞少这人挺不错,你就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萍姐,以后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咱们好姐妹都没得做……”季蝶蓦地大声说道,一脸的愤然。 “怎么了?”鲁春正要做潘书仁地思想工作,人嘛,不能只顾着眼前利益,必要的时候,理想与追求也是不可或缺地。结果,被季蝶这么一打搅,话题马上就深入不下去姐讨了个没趣,大感兴致缺缺。恰在此时,叫得两份香草星冰乐上来了。 鲁春一看这玩意儿,马上大惊小怪道:“我叫得是这个吗?”所谓的香草星冰乐,说不好听一点,就是盛在杯子里地一团大便。有了这么个不好的联想,顿时就胃口缺缺,“这玩意儿能吃吗?” 听鲁春这么一咋呼,季蝶皱了皱眉,萍姐面露鄙视,倒是潘书仁一笑说道:“我也不大喜欢这玩意儿,要不来一杯咖啡?” “还是不要了……”鲁春赶紧摇头,然后又抓住间歇,开始大谈人生、理想什么地。 潘书仁并没有要反驳鲁春的意思,只是笑着搅拌面前的咖啡,等到鲁春说的差不多了,才摇着头说道:“我在江大求学期间也曾经像你这样热血过,那时候我还想着要创业,想着靠自己的一双手创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现在呢?热血全化为现实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四十一章 创业想法 潘书仁的一番感慨并没有引起他人的共鸣,倒是把萍姐的心事给勾了起来。(.无弹窗广告)“又不是没机会创业……”萍姐小声咕哝着说了一句。 “小萍,他们那些人的钱是能随随便便沾的吗?”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潘书仁,难得的疾言厉色起来,只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 萍姐似乎很是委屈,眼眶一红,还好,眼泪没有掉下来。 鲁春这会儿听明白了,原来,创业最关键处还在钱这方面,于是问道:“有钱就可以创业了吗?” “嗯?”潘书仁不解地看着鲁春。 “我……”鲁春本来想说我有些钱,可一想,那张存了六个亿的农行卡早就被张局主与齐书记给没收了,哪还有什么钱。 潘书仁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曾经联系过几家银行,不过,也就是一两百万的额度,有和没有一个样……” “银行吗?我倒是认识银行里的人。”鲁春眼睛一亮,号称不鸟芝加哥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秦主任出现在他脑海中,掏出手机拨了简言的电话。 这回倒是一拨就通,鲁春来不及寒暄,单刀直入,问道:“言姐,你有没有秦主任的电话?啊?我记得他给你名片来着,那上面应该有电话号码的吧……哦,你赶紧,我等着,对,不挂电话……” 其他三个人像在看舞台剧一样看着鲁春。鲁春却没这方便地觉悟,小声记下简言在电波另一头报出的电话号码。待确定没记错之后,很快说再见收线,然后再开始给秦主任打电话。 “喂,秦主任,我是鲁春啊……哪个鲁春?想起来了是吧。嗯,那就好……哦,对,找你有事,想借钱……借多少啊……你等等,”鲁春捂住听筒。看着潘书仁,问道:“需要多少?” “这个……不好吧……”潘书仁虽说觉得与鲁春在一起挺轻松。也挺有意思地。可涉及到钱地方面。倒是犹豫起来。与鲁春只是第一次见面。交情说深也深不到哪儿去。 一边地萍姐露出一丝轻蔑地笑意。说道:“一个亿。他们肯不肯借?” 鲁春看了看萍姐。又看了看潘书仁。丢了丢眉毛。意思是萍姐说地算不算数。而潘书仁也知道萍姐存心要出鲁春地洋相。也只能无奈地苦笑。 鲁春却是把这一抹苦笑理会错了。把手拿开。对着听筒就说道:“秦主任。借一个亿。你们银行有没有?” “开玩笑。银行里别地都缺。就是不缺钱。”电话那头地秦主任几乎是吼着说道:“你在哪儿?纽世界百货地斯达巴克是不是。你等着。一个小时之内肯定过来。” 挂掉电话。秦主任激动地搓着手。奶奶地。这下发达了……这个鲁春。到底是乡下来地。脑子就是不好使。银行存折上躺着六亿大圆。反过来要向银行借一亿。难道说他以为借钱不要利息地……好吧。可能他存心要拉老哥哥一把。嗯。一定是! 一个亿的额度,秦主任自己还做不了主,拿着电话,很快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鲁春挂掉电话之后,发现其他三个人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怎么了?”鲁春问道。 “鲁春,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季蝶神情很是凝重地说道。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潘书仁很有风度的站起来,给萍姐打了个眼色,萍姐很快醒悟过来,眼神很是复杂地看了季蝶一眼,跟在潘书仁后面一起离去。 潘书仁与萍姐走了之后,季蝶马上像开机关枪一样数落起鲁春来:“鲁春,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帮人作保,那个潘书仁才和你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可以轻易相信人家?” “没这么严重吧,我觉得这人还行。”鲁春被季蝶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可能想的简单化了,不过,嘴上还是要死硬一下的。 “你不要幼稚好不好,”季蝶真地生气了,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要知道,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最靠不住的,比如说……” “比如说怎样?”鲁春倒是非常好奇,以他有限的阅历,正是对于一些生活哲学需求最旺盛地时候,难得这时候季蝶能和他展开这个话题,哪还会有错过的道理。 “比如,就说你吧……”季蝶地脸涨的通红通红,这其中,更多是由于初时误解鲁春而产生地歉意,少部分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更像是在对鲁春剖白心迹。 “我第一次和你接触地时候,对你的印象并不好……只不过,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当时的穿着太有问题……”季蝶忽地自嘲似的一笑,大概是在笑她很肤浅的以貌取人,“所以,我认为你是拿着父母血汗钱肆意挥霍讨好女孩子的那种人……” 鲁春“哦”了一声,其中夹杂的恍然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不用刻意去想,单是昨晚上季蝶还钱的时候丢下的那句“好自为知”就很能说明问题。揉了揉太阳**,鲁春苦笑着说道:“就算我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再怎么说也是在帮你吧……对了,倒是你今天的态度与昨天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难道说你良心发现了?” 季蝶啐了他一口:“美得你。”话虽如此,不过,从她表现出的那种娇柔与羞涩,却是变相承认了在她内心深处至少还是有那么点歉意地。 “我还以为是因为那个关系……”鲁春莫名其妙说了半句话。惹得季蝶好奇地反问道:“什么关系?”接着马上明白所谓的关系就是那种关系,倒是没想到看上去有些懵懂甚至称之为木讷也不为过地鲁春会油腔滑调来上这么一句。忍不住撒起娇来,双手十指作钳状,伸过去就要掐鲁春。 “别,别人都在看咱们呢……”鲁春赶紧闪身让过,这才发觉不少人都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季蝶也发现似乎太招摇了。悻悻收回“钳子”,用口型说了句“你等着……” 萍姐回到位子上,看到季蝶与鲁春相互戒备地互相对视,一怔之后满是歉意地对鲁春说道:“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公司里的鬼佬打来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来不及与二位道别,所以,特别嘱咐我和你们、特别是鲁先生说声抱歉。”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呷了一口,似乎有些矛盾,但还是礼貌地说道:“至于鲁先生的好意……说了。在社会上滚打了几年,创业地心思也淡了,只能辜负鲁先生 看得出来,萍姐对于潘书仁的决定还是有想法的。不过,到底还是照潘书仁所说的和鲁春交代清楚。从中也可以看出。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鲁春,潘书仁也不打算冒冒然然地接受这种不明就里的好意。 鲁春也知道。所谓地潘书仁公司里有急事,仅仅是他所找的托词而已。但从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也不过――他潘书仁并不打算接受鲁春所谓的帮助。这点很让鲁春迷惑,从季蝶这方面来说,反对鲁春帮助才第一次见面的潘书仁,那还情有可原;但潘书仁明明是有创业打算的,却又为何干脆利落地拒绝他呢?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不由看了季蝶一眼,却发现季蝶也在蹙眉沉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鲁春沉吟半晌,郑重地对萍姐说道:“由我出面创业,工资不低于潘书仁老兄现在地水平,请他来帮忙,不知可不可行?” “鲁春……”季蝶张嘴叫着鲁春的名字,底下的话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再怎么说,她只是一个才念大二的学生,社会阅历固然要比鲁春来得丰富,但对于鲁春这番表态,却也不能轻易地下结论是对还是错。而相反,萍姐地表情却是耐人寻味得多,既想装出不动声色,但内心里的翻江倒海又岂是一张脸皮所能阻挡得了地。 从内心深处来说,萍姐还是挺佩服季蝶的,不过,这也只是其中地一个方面。事实上,萍姐除了敬佩季蝶的坚忍之外,更多地是带着一种不以为然地心态的,你是大学生,天赋好、又肯吃苦,可这又怎样,日子过得哪有她来得舒适。今日与潘书仁相携约季蝶见面,也是有一种炫耀心理的――这无关和季蝶的感情深浅,纯粹是女性的本能表现,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踏上工作岗位的女性一听说要同学聚会,咬着牙拿出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工资把全身上下武装一遍。 只不过,萍姐发现今天她完全失算了,没成想,季蝶不声不响带着个男伴,不但口口声声说要帮创业,遭到拒绝之后更明确提出要kaive给他打工,这就超出萍姐的底线了。 “谢谢鲁先生的好意……不过,我想,以现在的公司规模,他不会傻到去一家没有任何前途的新公司的。”萍姐明白无误的直接拒绝了鲁春的提议,而且,丝毫不顾及季蝶在场,把话给说得死死的。 站起身来,要走的时候,萍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体积不大,看样子也装不了多少东西,放到了桌上。 “小蝶,有人托我把这件信封转交给你……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是谁给我的?”季蝶问道。 “一个以前在一起打工的姐妹,怎么了,这么不相信萍姐了?” “哪有,”季蝶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口说出了才买了不到一个小时的sim卡号码。 “好了,不打扰二位了,拜拜!”萍姐挂着甜甜的笑意与季蝶和鲁春告别,转身出了斯达巴克,确定脱离了咖啡屋里二人的视线之后,掏出手机,拨了号,通了之后随即说道:“珞少,你要的电话号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四十二章 再度巧遇 书仁的不告而别与萍姐的拂袖而去给了鲁春相当大的tt到二人走了有一会儿了,鲁春还处于沉思当中。 “鲁春,你没事吧?”季蝶问道。 “还好,暂时没事。 ”鲁春抬起头,不解得问道:“季蝶同学……” “叫我小蝶!”季蝶打断了鲁春的话,有些忸怩,却非常坚决地要求道。 “小蝶?”鲁春傻笑几声,摇头说道:“好像你年纪要比我大吧……难不成我叫你小蝶,你还要叫我春哥?” “你要你敢答.,我就敢叫!”季蝶的一双眸子散发出熠熠的神采,春哥不春哥先不管他,总之,这个年纪比她小的男人是她无数次呢喃的“飞哥哥”确定无疑。 鲁春不禁失笑连连,.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香草星冰乐,看了看,到底吃不下去,勺子一扔,笑道:“你要敢叫我春哥,我以后就叫你小蝶。” 看了看季蝶,竟然发现她.一脸的柔情,不禁吓了一跳,这种似水的柔情瞧在鲁春眼里,居然能被鲁春解读出诡异的内涵。 “春哥……”.季蝶清纯之极的脸蛋此时胀满了红霞,然而,一声春哥却叫得自然而然,丝毫没有扭捏与做作。 鲁春的脑袋一个踉.跄,重重砸在玻璃圆桌上,“咚”的一声,声音沉闷而压抑,一如他此刻的心境那般。 “季蝶同学.……” “你忘了说过什么了?.” 鲁春无奈地看着季蝶。确定对面地女孩不是在开玩笑。只好改了称呼:“小蝶……”抚了抚额头。苦笑着说道:“难道你不觉得怪怪地吗?” “怪地是你吧……”季蝶含笑说了一句。接着问道:“刚才在想什么呢?” 鲁春叹道:“还不是你地老乡萍姐。还有潘书仁。我又没说错什么。更没做错半点。[]可为什么一个不告而别。另一个离开地时候也给我脸色?季蝶同学……嗯咳。对不起。该叫你小蝶地……你说。我到底有没有说错做错地地方?” 季蝶倒是能理解萍姐与潘书仁二人地心结。不过。相比鲁春不带城府地提议帮助潘书仁创业。他们二人未免有些小家子气。笑了笑。说道:“因为你太优秀了。优秀到出乎他们地意料之外。所以。他们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我想。过一段时间。接触多了。相互地了解不断加深。他们接受你地帮助也就水到渠成了。” “呵呵,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啦……”鲁春自谦道:“比如说,昨晚上发生的事,其实我本可以做得更好。” 季蝶知道鲁春口中所谓的更好指的是什么,无非是回应季蝶昨晚上清醒过来之后所斥责的“禽兽、畜生”之类的。低下头,季蝶黯然说道:“不能怪你,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至少,你抢在他们给我注射毒品之前把我救出,相当于挽救我的生命……” “没这么严重吧?”鲁春大呼小叫道,眉毛一挑,问道:“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怪我……了?” 季蝶被鲁春气得哭笑不得,心里面呆子、蠢蛋、春蛋骂个没完,却不知该怎么回答,答了怪,怕是鲁春要对她敬而远之,若说不怪,毕竟贞洁被夺,难免会遭到看轻。想来想去,为今之计也只能把眼前的香草星冰乐当作鲁春的春蛋,大口大口地消灭它吧。 鲁春没有答案,却已经知道答案,干笑数声,内心却是如释重负。 真是个呆子!季蝶又自暗骂一声,不过,鲁春的如释重负还是感受到了,这也好,总是让鲁春带着心理包袱与她相处,虽说有时候能借势拿捏他一下,却始终有那么一层隔阂,总不如双方全无负担来得好 二人之间一时无话,这就这样静静坐着,倒也不乏安谥。(.)只不过,二人之间的独处并没有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偏生有人过来打搅。 “不好意思,我能坐这儿吗?”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鲁春愕然抬头,一个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站在他们的桌子旁边,眼光在他与季蝶身上来回转溜。 “你认识我吗?”鲁春不解地问道。 “当然,”男子很自然地在潘书仁曾经坐过的位子上坐下,伸出手说道:“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学长,家弟,零七届中文系的,季蝶应该认识我的。” 有外人在场,季蝶的神色马上换做了一片清冷之色,冰女郎再度实至名归。 洗家弟的外表收拾的很是利落,既没有纨绔似的不屑一顾,也没有暴发户似的夸张,有的只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居高临下,即使是以鲁春的不谙行情,也能猜想到这人的 能不一般。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倪珂的关系不一般。”洗家弟淡淡说了一句,立即把鲁春与季蝶说得脸色大变。 看到了二人脸上出现意料中的神情,洗家弟很有些自得的意味,拿出手机,按下一连串数字键,然后把手机递给鲁春,说道:“给倪珂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洗家弟让她进来。”说着话,脸色渐渐变冷。 “你在和我说话?” “没错!” “你是在命令.我?” “那又怎样?”.鲁春微怒,一边的季蝶却.大有忧色。先不说洗家弟的背景,就从他这番话中,季蝶可以得出一连串结论:首先,洗家弟是与倪珂相约而来的。当然,这没什么,但是,当倪珂进来之后或者隔着玻璃窗看到鲁春与季蝶双双在场,很快就扭头走人,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洗家弟的态度已经明明白白把鲁春当作了情敌,并且摆明了车吗要给鲁春一点颜色瞧瞧,这就不得不让季蝶为鲁春担心了。 季蝶不住地给.鲁春打眼色,一脸的焦急之情。 而鲁春却仿佛没有看到季蝶的暗示,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明显。 眼看鲁春就要发火.,当然,以鲁春的身手,洗家弟肯定要倒霉,但恰恰是这点才是最要命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靠拳脚解决的。季蝶一狠心,迅速伸出手拿过洗家弟的手机,按下接通键。 “倪珂,你.不想让鲁春被你连累,就马上进来。”季蝶几乎是声色俱厉对着话筒说道。 “小蝶,你这是干什么.?”鲁春惊问道。 “小蝶?”洗家弟一怔,蓦地仰天大笑,好像要把眼泪都要给笑出来似的。 “笑你妈个屁!” 鲁春一般不大会问候他人的女性长辈,即使是同寝室的三个恶棍,他也是非常婉转地表达了问候的意思。当然这其中陆小天曾经是个例外,但那也是不可复制的例外。 洗家弟被鲁春这么一说,竟然没有丝毫动气的意思,反而是含笑鼓掌,赞道:“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鲁春是好样的,知不知道,我甚至有点喜欢你了……” 洗家弟越是这样说,季蝶越是紧张,巴巴的说道:“洗学长,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鲁春他只不过是一个新生,你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 “新生?呵呵……”洗家弟冷笑数声,正好看到倪珂从门外进来,遂收起冷笑,拍了拍身边的座椅,待倪珂走近,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坐这儿。” 与季蝶所猜测的几乎完全相同,倪珂的确是被洗家弟约来的,本来她只不过是想和洗家弟说清楚,让他死了这份心,可谁知到了斯达巴克外面,隔着玻璃墙,就看见季蝶与鲁春很是暧昧地独坐一桌,心里顿时像是被鞭子抽了似的,忍不住扭头就走。 倪珂人是走了,可心却还在鲁春身上,设想了一万种可能,而每一种可能都是在季蝶与鲁春之间清清白白的基础上所展开的,只不过,上午时分季蝶所说的一席话像是根尖刃一样横在她心头,每一次假设的时候都要往心瓣上刺几下,直到接了季蝶打来的电话。 面对洗家弟咄咄逼人的态度,以及季蝶满怀戒意的神情,倪珂反而镇定下来。就在昨晚,季蝶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仓皇而逃,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迫我了…… “阿春,你也在这儿啊。”倪珂紧绷的俏脸乍如被春风吹过的湖面,笑靥一层一层地展开,随后拖过一张椅子,紧挨着鲁春坐下,然后皱了皱娥眉,夸张地对鲁春说道:“香草星冰乐?天哪,你吃这个?r,来两杯摩卡。”说着,把鲁春面前的香草星冰乐随手推在一边。 倪珂的表演在不同的人眼里产生了绝然不同的效果。鲁春是其中最尴尬的一个,手伸在半空中,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去抓星冰乐,而季蝶则紧抿着嘴唇,死死盯着鲁春的手,心里却在不住祈祷着鲁春把那杯星冰乐拿回去,哪怕是拿回去给倪珂去吃她也认了。至于说洗家弟,倒是并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意思,只是两手一摊,说道:“我无所谓,只不过,到时候你来求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求你?”倪珂冷笑数声,轻轻抓住鲁春的手,在鲁春并不坚决地推拒之下,十指紧紧相扣在一起,然后把两只不同主人的手就端在玻璃桌上,说道:“洗家弟,江夏大学这么大,并不是每个人都惹不起你的!” 第四十三章 主任相助 蝶敢打赌,倪珂肯定是因为她的在场,这才与鲁春十。(.无弹窗广告)只不过,在场的人当中似乎没有人愿意和她打这个赌。 事实上,季蝶再次猜对了,如果只是洗家弟在场,出于和鲁春之间的那层朦胧,倪珂断不会如此直接。 而且,当倪珂在暗示洗家弟,鲁春或许是江大屈指可数能够惹得起他的人,眼神更多的在看向季蝶,其中示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倪珂面对季蝶的这一行为几乎等同于在向她宣战,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季蝶的愤怒,而且,这种愤怒连带波及到了鲁春,看着鲁春的眼神当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恨他为什么当倪珂紧挨着他坐下的时候不把椅子挪开一点,哪怕是几厘米,做出一个姿态也好;除此之外,还恨鲁春为什么不把倪珂的“脏手”给甩掉,两只手愣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但是,无论季蝶她愤怒到什么程度,当她听到洗家弟冷笑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为鲁春担心起来。 “照你这么说,眼前的这位学弟背景还不一般咯?”洗家弟并没有哪怕半分的防备之意。 “当然,”倪.珂傲然道:“8341部队:_的孟飞凯教官和阿春关系可好了……”倪珂这么说着,目光投射的方向却是季蝶,无疑是在告诉季蝶,自己和鲁春的关系并非泛泛。 洗家弟倒是收起了玩.世不恭之态,不知道8341部队的还真不多,围绕着这四个数字,国人还曾经展开过无数种相关联的猜测。 好一会儿,洗家弟才再次.冷笑数声,说道:“你说是就是啊?动点脑子好不好,你已经是念大三了,别动不动被别人像哄小孩子一样!” 听到洗家弟这.么一说,季蝶倒是深以为然,不禁笑了出来,或许真如洗家弟所说的也不一定,鲁春或许为了博得倪珂的好感,编造了子虚乌有的8341部队教官。(.好看的小说) 季蝶的笑意并没有.被倪珂漏过,这下好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肘尖捅了捅鲁春,说道:“阿春,给焦少校打电话,让他教训教训洗家弟。” 鲁春却把手.一摊。无可奈何道:“我没亮子同志地电话号码……” “哈――哈――”洗家.弟两声长笑。个中意味不言自明。 “倪珂。你别闹了。”季蝶却无心去看倪珂地笑话。自从刚才地片刻地幸灾乐祸之后。担忧之情再度浮上心头。 鲁春等到洗家弟笑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洗家弟。你爸妈是干什么地?” “嗯?”洗家弟一怔。随即勃然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鲁春却不管不顾。依旧说道:“随便问问。不过。我觉得你地态度很有问题。不管怎么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学生。你爸妈再有钱。做再大地官。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正正经经做人才对。” 洗家弟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鲁春,等到鲁春把话说完了,忍不住又是一阵仰天大笑。笑罢,正要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喂?是侯叔叔啊!”洗家弟的态度立即变得正色起来,说道:“哦,我在纽世界百货,对,在二楼的斯达巴克,没事没事,我这就过来……什么,你过来?这怎么行?喂,喂……”许是电话已经挂掉,洗家弟看着手机直愣愣发了一会儿呆,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忽地耸肩冷笑,说道:“待会儿会有一位大人物过来,先给你提个醒,小心到时候别吓坏了你们的小心肝,哈哈哈……” “真贱!”鲁春朝地上啐了一口,却没想到洗家弟只是冷笑,并没有把他给激怒。他倒是打的好算盘,一旦洗家弟出言不逊甚至出手行凶,说不得只好用拳头教育教育他了,可洗家弟没反应,也就拿他没办法,只好郁闷之极的坐在位子上。 “鲁春,我们走吧。”季蝶的担忧之色愈来愈浓,真的怕洗家弟口中的大人物到场,起冲突的话无疑是鲁春要吃亏多一点。因为她的事,鲁春已经得罪了江夏本地的黑道,如果再为了倪珂,把白道的都得罪了,那么,鲁春也就没办法再在江夏呆下去了。 “约好了秦主任,他还没到呢,不过,应该快了,说好是一个小时以内赶到的。”鲁春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过,令季蝶欣慰的是,与倪珂扣在一起的那只手总算抽了回来,也就不再那么刺眼了。 秦主任果然是信人,说好了一个小时以内,真的没有耽搁半秒,只不过,五十九分钟与一个小时的差别微乎其微,还是让鲁春很是不满。 秦主任连声说着抱歉,看到与鲁春一起的不是简言,忍不住就夸赞道:“小春厉害啊,才几天工夫就拐了个这么漂亮的弟妹。” 谢。”出于礼节,季蝶含笑道了声谢,与此同时,t让地说着与季蝶相同的话,这下子,却把鲁春想要澄清的话给噎了回去。 “一杯摩卡,”秦主任对着侍者说了一句,接着问道:“计划书带了没有?” “什么计划书?”鲁春问道。 “没计划书可不行,”秦主任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却说道:“我帮你搞一份,到时候你签个名就行了。” 季蝶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秦主任,这不合规矩吧,这么大一笔款子……” 秦主任一摆手.,不以为意道:“一个亿而已,一般人当然不行,小春就不一样了,咱哥俩什么关系……是吧,小春!”秦主任拍了拍鲁春的肩膀。 鲁春想起和秦主任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当时秦主任不可一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是啊,芝加哥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都不在秦主任眼里……” 秦主任老脸一红,赶紧端.起刚刚放在他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结果,引发了一连串的咳嗽。 “秦主任是吧.,”洗家弟听着听着听出门道来了,精神一振,说道:“哪家银行的?” 秦主任听出洗家弟.语气中的不善,看了看鲁春,再看了一眼洗家弟,确定二人的关系仅仅是坐在一张桌子上,语气也不善道:“你谁啊?” “洗家弟,.”洗家弟拿出一张名片,食中两指夹着名片朝着秦主任一甩,说道:“我爸是监察部副部长。” “哦,”鲁春总算搞清.楚了洗家弟的背景,学着洗家弟也用两根手指夹住名片,随手一甩,甩到地上,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监察部副部长。 鲁春可以不把洗家弟放在眼里,秦主任却不行,赶紧伸出手说道:“幸会幸会,敝人姓秦,农行的。” 洗家弟非常矜持地与秦主任交相一握,语带警告道:“秦主任,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这样做是违反信贷纪律的。” “违反信贷纪律?别开玩笑了。”秦主任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指了指鲁春,说道:“别说借给他一个亿,两亿三亿都没什么问题……” 洗家弟抽了一口凉气,不过随即释然,看样子鲁春的确是有一些背景的,不过,这种背景恰恰是他洗家弟最不忌惮的,也就是有俩钱而已,钱这玩意儿的确是好东西,有一句话说得好:金钱可以“摆平”权力。只不过,这也只是相对的,没听到还有一句话吗,权力可以通吃一切,只要手中的权力够大,再多的钱也是白搭――这也是上下五千年以来通行的准则。 就在洗家弟筹算鲁春的背景的时候,鲁春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简言打来的。 “什么,你要过来?”鲁春跳了起来,转过头去,压低声音道:“不必了吧……喂……” “是谁要过来?”季蝶与倪珂几乎同时问道。 鲁春看了看季蝶与倪珂,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手一摊,无奈地说道:“很快就会知道了。” 秦主任倒是观察出一些苗头来了,不过,这似乎不关他的事,于是就问起鲁春这一个亿派什么用场。鲁春也没什么隐瞒的,把潘书仁要创业的关节这么一说,也说起了他的设想。 秦主任有些紧张,问道:“存在农行里的那笔款子你动不动?” “不动,动了我还找你借钱干嘛?” “这就好,”秦主任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真要帮那人,我倒是有一个建议,小春你可以考虑考虑。” “哦,说说看。” “环境工程的公司呢,还是你来牵头,不过,你也千万别提出让那老兄到你公司里打工,这很伤人自尊心你知不知道,我估计,因为你们之前有那么一层交流,别说是给他开两万的工资,就算是二十万,他也会拒绝的。倒不如让他成为你的合伙人,技术入股也好,渠道入股也罢,总之也让他做老板。可你要记住,一个,原始股份不能给的过多,宁愿多给些期权奖励,另一个,财务大权不能给他。” 一席话,说的鲁春云山雾罩,求助似的看了看季蝶与倪珂,却发现二人之中,倪珂也是以茫然居多,倒是季蝶一脸沉思似有所悟。 “总之,你要相信我的话,所有人都会骗你,就老哥哥我不会。” “为什么?” 秦主任神秘一笑,并没有回答鲁春的话。下一刻,他马上从位子上站起来,紧赶几步,跟在洗家弟后面。 “咦,原来是他。”鲁春看清楚了洗家弟与秦主任迎接的来人之后,不由得大感有趣。 第四十四章 救星来了 在洗家弟对着电话叫“侯叔叔”的时候,鲁春就已经人可能是他认识的,不过,当时他还掐灭了这个念头,心说江夏这么大,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然而,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洗家弟所谓的大人物,恰好是鲁春所认识的侯葆国。原本在鲁春看来,侯葆国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人,这是因为侯小梅的奶奶当年遭到罗国庆抛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侯葆国的爷爷在从中作梗,所以,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也影响到了鲁春对侯葆国的观感。之后,由于齐书记和张局主一行来到江夏,侯葆国曾经陪同省委的少康书记与张局主等人有过非公开的会晤,也就是前几天,鲁春才和侯国开始了接触。侯国因为被侯老所利用,险些犯了大错误,对于鲁春的紧要关头力挽狂澜,他也曾不止一次的表示了谢意,这么一来,鲁春对侯葆国的观感也大为扭转。 看到所谓的大人物居然是熟人,鲁春的心情大定。不过,不同于鲁春,倪珂与季蝶却心怀惴惴,皆因秦主任的巴结也非常明显,与侯葆国握手的时候显得非常荣幸,两只手一齐伸出,甚至还带了点驼背。 洗家弟自然也是非常荣幸,侯葆国的级别虽说与他的父亲还有一段距离,但他本人毕竟是在荆北省的地头上,而在荆北省,作为省委书记的秘书,除了常委以外,侯葆国向来是见官高一级的。这一点毫不奇怪,前冀中省省委书记的秘书李某,出事之前号称想要谁上就谁上,出事之后,改了说法,成了想要谁下就谁下,可见,这个位置的分量。 “认识一下,侯叔叔是少康书记的秘书。”洗家弟为了震慑鲁春等三人,一番寒暄之后,马上把侯葆国的身份给亮了出来。 秦主任一副与.有荣焉的做派,搓着手解释道:“少康书记就是省委的胡书记。” 季蝶的脸色瞬间发白,.嘴唇甚至有了些轻微的颤抖,甚至于多少了解一点鲁春底细的倪珂,一听到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一颗心亦如坠冰窖,通常情况下,省委书记的秘书就代表了书记本人,而在荆北省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大得过省委书记。 侯葆国却是.皱了皱眉,对于洗家弟拉虎皮扯大旗,内心到底是不痛快的。只不过,当他看到鲁春的时候,不禁双目一亮,快步上前,热情地道:“啊哈,想不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与初见洗家弟和秦主任时的矜持与自重身份不同,这会儿,侯葆国相当的热情,不但先于鲁春伸出了手,另一只手更是轻轻拍着鲁春的肩膀,以显示他看到鲁春之后的高兴之情。 侯葆国的这般表现.,不但秦主任傻了眼,即使是洗家弟,也是吃惊不小,心说鲁春的家族不会是国内的新兴财阀不成,要不然,侯葆国怎么会表现得如此不堪。 “侯秘.书您好!”鲁春站起来说道:“真是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来话长……对了。不介.绍两位漂亮地小姐吗?”侯葆国笑容可掬地看了看季蝶。又看了看倪珂。笑着打趣道。 鲁春笑着把倪珂与季蝶介绍给侯葆国。然后四人分别落座。这之后。洗家弟与秦主任才回到各自地位子上。看到了季蝶地一脸欣喜以及倪珂地如释重负。洗家弟别提有多郁闷了。 “想不到我来找家弟。结果会碰上小春你。”侯葆国地话里满是感慨。又说道:“说起来。我这次多亏了你啊。” “怎么样。上次地事没什么了吧?”鲁春笑着问道。 侯葆国又是一阵感慨。末了拍了拍鲁春地肩膀。说道:“总之。这回多亏了你。” 洗家弟有着太多地疑问。(.好看的小说)侯葆国认识鲁春。这是疑问之一。二人关系不一般。这是疑问之二。甚至于。侯葆国还承了鲁春莫大地情。这就不可思议了。忍不住问道:“侯叔叔。到底是什么事啊?” 侯葆国怔了怔,脸上有些不大好看。他这回被侯老坑得有些惨,做梦也没想到,侯老竟然与境外邪教组织有染,可以想象,一旦那笔六十亿的财富流到境外,邪教组织有了充足的经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关键时候鲁春出手,侯葆国最好的下场就是被一撸到底,这还是要少康书记为他作保才能有的结局。 这件事成了侯葆国心头的一根刺,鲁春知道其中缘由,而且还间接挽救了他,二人之间说说当然没什么,不过,有其他人在场,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于是,侯葆国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怎么样,开学了吧。” 江大的四位学子几乎同时点头。 是啊,明天就要军训了。”鲁春说道。 “可惜了,下个星期我就要去应州市履任,不然的话,在江夏,我倒是可以帮些小忙的。”侯国这话也出自真心,当然,最大的可惜就是他不再是少康书记的秘书了,有时候出面打招呼,可能效果就未必灵验。 洗家弟听了侯葆国这么一说,装出一脸的惊喜,说道:“那可先恭喜您了,侯叔叔,对了,去应州市担任副书记还是代市长?” 侯葆国一脸苦涩的笑意,说道:“家弟你可高看侯叔叔了,这回是去应州市担任副市长,主抓农业……” 洗家弟一脸愕然,即使是秦主任也是满脸不解,以省委书记秘书之尊,外放地级市,起码也是常委吧,谁会想到竟然只是主抓农业的副市长,这相当于被贬了。 “怎么会这样.……”洗家弟满脸尴尬,知道这回却是说错话了。 “一样是为人民服务嘛.,”侯葆国也不得不唱高调,话锋一转,说道:“对了,你妈上个月调去科技部农村司了吧?” 的.。” “呵呵,以后还要家弟多多帮忙啊……对了,下个星期我要去一趟北京,怎么样,给你侯叔叔当一回向导?” 洗家弟陪笑数声,.脸上带了点自得之色,炫耀似的看了看倪珂,却发现倪珂的注意力只在鲁春身上,这才醒悟过来,侯葆国在对待他和对待鲁春两者之间的态度,似有还是有些差异的,而这种差异又表现在侯国明显高看鲁春一头,对于他,说是向导,说白了无非是**裸的利用,利用他搭上科技部农村科技司的路线,这就让他很不爽了。 六个人.围坐在一张台子上,聊着聊着,秦主任又提起了鲁春那一个亿的投资。这个话题一提起,侯国顿时被吸引住了,而当他得知投资方向是环境工程方面,一下子激动起来。 这也难怪,应州市毗邻中原内山地面积超过了百分之六十,不管是工业还是农业,都很难有大的发展,招商引资的力度不小,成果却不大。可以想见的是,如果侯国新官上任就拉来了一个亿的单项投资,不说地位水涨船高,要开展工作的话,阻力肯定会小得多。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这一个亿的投资方向,环境工程啊,公众舆论最关注的重点之一。与此同时,中央也一直有打算将规划环境影响评价纳入到政府考核、政绩评价、干部任用机制之中,甚至有可能对不重视环境和生态保护、不重视规划环境影响评价的实行一票否决制。 在这种背景下,只要宣传得当,他这个主抓农业的副市长,不难成为全国的环保明星,只要少康书记到时候再拉一把,仕途又将是一片光明。 侯葆国的热情充分地释放出来,又是许愿又是拍保,真恨不得把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立马定下来。看着侯葆国这么难看的吃相,洗家弟这下子更加的郁闷,有钱了不起吗?你等着,到时候非得让你瞧瞧,当金钱与权力相p底是怎样的下场。 正当侯葆国口若悬河为鲁春画了一张大大的圆饼的时候,一双大手按在了他的两边肩膀上,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侯大秘今天怎么也有空和一群小朋友混一起了?” 侯葆国抬头一看,当下“哦哟”一声,赶紧站起来说道:“洪局,您怎么也来这儿了?” 洗家弟惊喜交加,大声叫道:“洪伯伯,是您啊,您可想死我了……” 洗家弟的确有足够的理由想死洪旗,当侯葆国把工作重心全部放在鲁春身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他爸的老同学洪旗局长。只不过,让洪旗对付鲁春,这个想法好像太过异想天开了。 “家弟也在啊,”洪旗淡淡应了一声,转眼间,对着鲁春声色俱厉道:“鲁春同志,你犯大错误了你知不知道。” 这下,洗家弟可不仅仅只是惊喜交加了,差不多就在热泪盈眶的隔壁,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解放军,好你个鲁春,总算有人能够收拾你了,这回不把你彻底整垮我就不姓洗…… “这是洪伯伯,江夏市市委常委,江夏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洗家弟为倪珂报出洪旗的一连串头衔。 意料中的花容失色浮现在季蝶与倪珂二人的脸上,更增添了洗家弟变态的快感。带着得色瞟了一眼季蝶,马上就恶狠狠的瞪着鲁春,心里开始想着该用怎样的言语在洪旗的怒火头上再添一把柴禾。 <> 第四十五章 身份确认 珂很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好看的小说) 没错,鲁春和队的孟飞凯少校关系不一般,和戴总警监甚至俞副总长也有认识,不过,这些大官太过遥远,不可能整日价坐镇江夏保护鲁春。要说在江夏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眼前的这个大包头局长才是地头蛇,只要大包头一个暗示,警察天天上门给鲁春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 “阿春,对不起,”倪珂咬着下唇,悄悄与鲁春的手握在一起,事情因她而起,现如今,怎么也要与鲁春同进退。 季蝶也嗅到了双重的危险气息,相比起市局局长的威胁,倪珂的乘人之危与鲁春并肩握手更让她耿耿于怀,于是也站起来来到鲁春的另一侧,毅然地握住了鲁春的另一只手。 鲁春作为事件的中心人物,并冰火女郎夹杂在中间,当真是避无可避,不由得苦笑着对洪旗说道:“洪局长,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言姐,你怎么不说洪局长也来啊?” 简言是与洪旗.一起来的,看到季蝶与倪珂双双伴在鲁春左右,她的脸色苍白苍白的,就连客套的笑容都堆不出来,更不用说与鲁春正正经经打招呼了。 “猜对了,阿拉就是来.抓你的,老实点,跟我走一趟。”洪旗对于鲁春的左拥右抱表示了相当的不满,在他的潜意识里,鲁春应该是和简言一对的,他还是介绍人呢,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鲁春和别的女孩子搅合在一起,更何况,女孩子的数目也着实多了点。 此时的洗家.弟很没有京城**的风骨,一脸谄媚地说道:“洪伯伯,对付一个土老帽哪用得着您出手,”脸孔一板,对着简言指手画脚起来,“那个谁,没听见洪伯伯要抓人吗,还不快把疑犯铐起来?” 简言摸不准洗家弟是什么来路,依她的本心,这家伙纯属没事找抽型的,要不是看在称呼洪局长“伯伯”的份上,非抽他丫的哭爹喊娘不可――并不是说简言有多暴力,可一看到鲁春依红偎翠,心里就堵得慌,特别想揍人。 洗家弟还在嚷嚷,.侯葆国说话了:“家弟,在洪局长面前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 洪旗笑.了笑,多少有些尴尬,老同学的儿子介么拎不清,还要侯大秘出言提醒,多少让他感到没了面子,于是,对待季蝶与倪珂也就端起了领导的架子。 “小姑娘坐一边去。”一丢.眼色。示意简言把鲁春身边地女人拖到另一桌。简言却没什么表示。赌气似地看着鲁春。倒要瞧瞧鲁春会不会照着洪旗地吩咐把那两个小妖精给支开。不过。鲁春似乎不敢看她。目光躲躲闪闪地。洪旗坐下。他也跟着坐下。而季蝶和倪珂则成了侍立在他两边。瞧着这派头还不是一般地足。 现如今。一张小小地玻璃桌。四下里围了有八个人。可座位还是那些座位。除了洪旗、侯葆国、鲁春三人坐着之外。秦主任、洗家弟、简言、季蝶、倪珂都站着。这其中。季蝶和简言慑于市局局长地威势而不敢坐。秦主任和简言自忖还轮不到自己和两位领导平起平坐。只有洗家弟看不出苗头。径自坐下。顺便还对着简言耍流氓:“警官小姐。是不是没力气抓人啊。没力气地话。坐哥哥腿上。”说着。拍了拍大腿。又**数声。 鲁春地火气上来。抓起面前地香草星冰乐掷过去。巧得很。直接扔在洗家弟地嘴里。扔完了星冰乐。鲁春依旧不依不饶。弯过腰一把扯住洗家弟地头发。使劲把他地头往玻璃桌上重重一碰。当洗家弟地头抬起来地时候。其他人看到地是洗家弟满脸地星冰乐。尤以嘴唇上下部分最多。 洗家弟地样子实在是惹人发笑。不但正面面对着地季蝶和倪珂失声偷笑。就连简言也忍不住好奇地凑近瞧了瞧。不消说。也笑得花枝乱颤。 “我草……”洗家弟头晕晕乎乎地。骂骂咧咧着要和鲁春拼命。 “好了。家弟。你有完没完。”洪旗先瞪了鲁春一眼。接着不客气地喝住了洗家弟。 “洪伯伯,他……” “我看你就是找揍,要不是小春他出了手,洪伯伯也非揍你两巴掌不可,你瞧瞧你,在大学里净学了油腔滑调了。 ”洪旗声色俱厉说了几句,镇住了洗家弟的同时也勉强安抚住了尚在气头上的鲁春和简言。 “好了小春,你也别生气了,我这个老同学啊,夫妻俩都忙着工作,家弟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独立了,这是好事,不过,待人接物方面却始终没长进,你也别和他一般见识。” 洗家弟抹掉了脸上的星冰乐,目瞪口呆听着洪旗和鲁春说的话,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以洪旗的身份,自己老同学的 人下了这么大的面子,他还要好言好语反过来为洗家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啊?再看看季蝶和倪珂,她们二人也是一脸的震惊,显然对于洪旗的态度大大出乎意料。 “对不起洪局长,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他如果光骂我也就算了,竟然敢调戏言姐,下次让我听见他再说这种话,看我抽不死他。”鲁春也坦承了他的错误,只不过,他的态度令简言眉花眼笑的同时,更让洗家弟如坠冰窖――倒不是害怕鲁春的暴力,而是对于鲁春身份的遐想,难道这回踢倒铁板上了? “你呀……”洪旗慨叹一声,指了指鲁春,说道:“叫我说你什么好……如今你也是党的高级干部了,做什么事之前是不是应该想一想,这么做,和你的身份匹不匹配?你看看你,弄得像街头的小流氓,动不动就拔拳头,你说,你这种毛里毛糙的脾气不改正,党和政府怎么放心把重担压在你身上,啊?” 春一时语塞,听到身后连续噗嗤两声轻笑,知道是季蝶和倪珂再笑话他,回过头去狠狠瞪了她们二人一眼,然后苦着脸说道:“洪局长,你批评得对回一定注意……” “不是注意的问题,是必须改正!”洪旗异常严肃地说道:“根据局党委研究决定,从我找你谈话的这一分钟开始,你已经是我们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我们市局的很多同志都说你小春年纪轻、没经验,担心你干不好,最后还是我力排众议,所以,为了不辜负洪局长,你身上的一些小毛病一定要改过来。” 鲁春非常认真.地侧着身听洪旗讲的大道理,听完了之后还连连点头,接着却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已经是八局的临时三级警监,不可以再到市局工作了。” “等等,等等……人正要开始讨价还价的时候,侯葆国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脸不解地问道:“洪局,您是说,鲁春,到你们市局担任副厅级巡视员……我没听错吧?” 侯葆国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除了谈话的洪旗与鲁春,另外加上简言,其他人都是一脸的震惊以及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其中,洗家弟是完完全全不相信的,或者说,他不肯相信,而倪珂与季蝶的心里虽然巴不得这是真的,但现实经验却又让她们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根据《国家保密法》,绝密级文件保密期限为三十年,也就是说,有关大明谷的一切信息,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洪旗很是为难,侯葆国被发配至应州市的消息还没传播开来,现在还是省委一秘,你要过于公事公办,指不定就把侯大秘给得罪了。想了想,只好含糊其辞说道:“小春的情况有点特殊,他有高级镖师的职称,对应的行政级别就是副厅级……” 经洪旗这么一说,.侯葆国也明白过来,在省委书记身边工作的人,了解到一些不该了解的讯息,这是很平常的。 “原来.是这样啊……”侯葆国恍然大悟,接着一挑拇指,对着鲁春赞道:“小春,看不来啊,小小年纪,行政级别却已经和我一样,不简单啊……” 光是洪旗说鲁春怎样怎样,.别人可能还不大相信,毕竟,洪旗一见到鲁春就板着脸开了好几句玩笑,说不定这玩笑还开到底了。可现在经过侯国这么一确认,尽管有些惊世骇俗,但其他人已基本上接受了鲁春是一名副厅级大学生这一事实――除了洗家弟。 “阿春,这是真的吗?”倪珂率先扳着鲁春肩膀大呼小叫,瞧她的样子,像要恨不得亲上几口。 鲁春很是别扭,挣扎了几下,却又被季蝶给抱住头。“太好了,总算不用担心被洗家弟这个小人报复了……” 季蝶这么一说,洪旗马上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个经过,很是不满地瞪了洗家弟一眼:“你呀,能不能让你爸妈省心点……” 洗家弟真是欲哭无泪,倪珂所说的话竟然成了现实,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哭丧着脸看了看倪珂与季蝶,两个女孩的兴奋之情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不过,季蝶与倪珂的反应也的确过了,不但洗家弟看不下去,在简言看来,更是有说不出的别扭,一声,来个眼不见为净,转身往外走。 “言姐……”鲁春叫了一声,却被洪旗给抓住,“小春,小简的事你放心,到时候组织出面做她的思想工作,你就安一千个心好了……倒是刚才洪局长跟你说的事儿,你可千万别当玩笑看待。” <> 第四十六章 班辅导员 春无奈看着简言的背影走出斯达巴克,摇了摇头可我真的已经加入八局了啊……” “这我知道,你不但是八局的临时三级警监,而且还是九局的临时上校,是不是啊,鲁春上校……”洪旗撸着大包头,得意得放声大笑,引得其他座位上的人纷纷侧目不已。 “小春,”洪旗发现自己似乎太过张扬,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现在已经脚踩两只船,又何妨踩三只呢,多一只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鲁春的背部两边的肩胛部位同时一痛,不用看,准是季蝶和倪珂在掐他。 “洪局长,您是高级干部,说话打比方能不能做到通俗而不低俗,脚踩几只船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鲁春苦笑道。 呵….…”洪旗会意,不过马上又警告道:“小春,你的生活作风很成问题,你要知道,我党的许多高级干部,枪林弹雨冲过来了,最终却倒在美色面前,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阿拉就觉得小简要比你身后站的两个小姑娘好太多了……” 剧痛、痛彻骨髓的剧痛.! 鲁春再也招.架不住,装腔作势掏出手机一看,匆匆道:“不好,再晚的话要被罚抄书了……行了,洪局长,您说的事我明白了,副局级巡视员是吧,我干!不过,我现在真的得走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联络,再见!” 与洪旗说了再见,又和侯葆国、秦主任打了招呼,至于身后的季蝶、季蝶,一并交给简言打理吧。 一溜烟冲出斯达巴言果然就在外面,同行的还有陆小天等人,不用说,局长出行,保卫工作自然要做到家的。 “言姐.,路面的季蝶同学和倪珂同学你帮忙照顾一下,特别是季蝶同学,一定要保护好她……好了,就这样,我学校里还有事,必须得走了,再见了啊!” 不管简言地目光有多幽怨。.鲁春硬着头皮匆匆嘱托了几句。撒腿就跑。 鲁春在荆楚国际大酒店地房间已经被齐书记退掉了。到了张局主房间里。两个大行李袋鼓鼓囊囊。经过齐书记与张局主又一轮狂轰滥炸。鲁春总算拿走了属于自己地东西。一手各提一个行李袋。开始了他地寄宿生生涯。 一路无话。回到宿舍。三个恶棍出奇地都在宿舍里。围着花雄地电脑在看什么东西。 鲁春把他们很是鄙视了一番。行李袋匆匆往花雄地床上一扔。说道:“等我撒完尿再来收拾你们。” “鲁春。你快过来。快来看……” “看个屁,要不我把尿撒你床上……”与恶棍对话,根本就不必客气,或者说,这就是恶棍之间应有的对话语气。 江夏大学的学生宿舍还是那种老式的格局,撒尿还得到公共的卫生间。很不巧面就是洗室,虽说大小便比较方便,可门要是开着的话,气味也比较难闻。不过,对于内急者来说,气味的难闻与否并不是最主要的,少走几步路才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好处。 撒完尿,鲁春扣好拉链,与他并排站着的人笑吟吟说道:“这位同学,对面 “是的,请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既不是李珏,也不是席风,更不会是花雄,这么说来,同学一定是鲁春,对不对?” 鲁春看了看这人,约一米七五的个头,年纪比他大了有六七岁,脸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斯斯文文,于是好感大增,伸出手说道:“猜的可真准啊,我就是鲁春,请问你认识李珏和席风吗?” 这人看着鲁春伸出的手,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好像还没洗手……难道江大的老师没教你们饭前便后要洗手的吗?” 鲁春对他的好感度一下子下降了无数个档次,收回手,不满道:“你不也没洗手吗?还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不是江大的?” 这人有些自得,一扬眉毛,说道:“敝人霍睿,长江科技大学硕士毕业生。” “长江科技大学的又怎样?你们学校的老师好像也没教你小便后要洗手的吧?” 霍睿哈哈一笑,用小完便的手拍了拍鲁春的肩膀,不顾鲁春看向他的手的恶心状,吹嘘道:“凡是长江科大出来的人都知道,小便的时候怎么才能不弄脏手,你看,从这点来看,江大就要不如长江科大。” 鲁春不服气地甩开他的手,反诘道:“这么说,你小便的时候不用手指夹卵子的……或者说,你没卵子可夹?” 霍睿没想到碰上一个硬茬子,被鲁春的话一堵,一时没了说辞,只好干笑数声,又一本正经说道:“鲁 ,说话可要注意点,我可是你们的班辅导员……” “闹了半天,你也是江大的啊……”鲁春大感没趣,手拧开水龙头冲洗一下,蓦地觉得不对,马上问道:“你是说,你是我们班的辅导员?” “没错!” “对不起霍老师总之,对不起!”鲁春在大明谷养成的好习惯,对老师可不是一般的尊敬,一想到方才和“尊敬”的霍老师没大没小,当真是诚惶诚恐起来。 霍睿也有些诚惶诚恐,大学里如此尊重班辅导员的学生还真是少见,不由得令他大为感慨。 在进入江大之睿原本是长江科大的硕士研究生。长江科大的硕士生虽说找工作也比一般的大学来得容易,可他还是咬咬牙,决定再花上两年宝贵的时间念博士,于是报考了江夏的两所名校。岂料阴差阳错,从长江科大一头栽入死对头江大的怀抱,又被委以零九届新生的班辅导员,因为科大与江大之间的种种纠葛,有了心结的霍睿一直到军训的前一天才开始进行军训动员工作,碰上鲁春纯属偶然,关于便后洗不洗手的言论更是在科大求学期间固有思维的延续。 霍睿仔细观察一番鲁春并没有装腔作势故作姿态,对鲁春的好感急剧上升,也把手冲洗一下,然后说道:“咱们的年纪相差不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做朋友或者兄长。” “这怎么可师就是老师。”鲁春死活不愿和霍睿称兄道弟,倒也让他无法可想,只好说道:“花雄他们都在吧。” 在,老师请进。” 推开宿舍门,花雄.的声音马上响起:“鲁春,快来看,‘徘徊在三号楼下面的白色幽灵’,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大老婆……” 鲁春不.满道:“勾你个头,老师来了,还不快来迎接。” 花雄率先回过头,看到是霍以为意地道:“是霍睿啊,你到底还是来了,老子还以为你看不起我才不愿担任班辅导员呢……”说着话,眼睛还是继续盯着显示器。 席风和李珏倒是不像花雄这么嚣张,学着鲁春叫了一声老师,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霍睿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不过,鉴于花雄有一个学生处处长的老爹,当着花雄的面他也不能怎么样,只好省略了寒暄的话,直接说道:“根据规定,参加军训的学生在军训期间一律统一着军装,你们先去领取军训装备,完了再全体集合开一个短会。” “知道了,这就去……”花雄摆了摆手,嘴上说知道了,可就是不见他行动。 鲁春赶紧打圆场,问道:“老师,军训装备有哪些?” “也就是军装军帽什么的,”霍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念道:“每人配发陆军迷彩上衣一件、迷彩裤一条、迷彩衫两件、戴帽徽的迷彩帽一顶、肩章一付、迷彩鞋一双、外腰带一条、军用挎包一个……基本上就这些,共计九件。” “这样啊……”鲁春沉吟半晌,问道:“我自己带了军装军帽,是不是就不用去领了?” 霍睿被花雄的态度惹出了一肚子的火,听了鲁春这么一问,还以为在花雄带动下故意和他找茬的,把脸一板,丢下一句“随你便”,又看了看其他三人,气鼓鼓的就走了。 霍睿一走,鲁春开始称大王了,指着花雄批评道:“花雄,你看看你都什么态度,有这么和老师说话的吗?” 他?”花雄不以为然道:“真当自己是哈佛耶鲁出来的了,连校长都看不起,这种人,理他干什么。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霍老师真的连校长都不放在眼里?”鲁春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大学里的老师和大明谷的老师不大一样啊。 “不是不放在眼里,是看不起……算了,说他干嘛,倒是说说你,怎么会和他搅一块儿的?”花雄问道。 鲁春也不隐瞒,再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经过一说,然后疑惑地问道:“霍老师应该没见到过李珏和席风,为什么他却可以一口咬定我是鲁春呢,真是奇怪啊,看来,这个老师也不像花雄说的那么差劲,还是有些门道的。” 这么一说,当即把花雄给逗得哈哈大笑,不但是花雄,就连李珏和席风也是乐不可支。 “怎么了,这么高兴?”鲁春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话应该没什么好笑的吧。 三人更是笑得厉害,笑到最后,几乎只剩下捧着肚子喘息的气力了。 <> 第四十七章 各有各号 鲁春的连续追问下,三个人莫名其妙的笑声总算有了]7象。[.超多好看小说] 席风甩了甩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好整以暇说道:“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你那人妖的样子,也想和美丽沾边?”花雄老实不客气地直接驳斥席风的观点。 “好吧,其实这是一个英俊的误会……”李珏把误会前面的定语稍稍改换了一下,不过,还是遭到了花雄的痛斥:“得了吧,就你那一头假发,戴在毛驴头上说不定和英俊能够沾点边……” 花雄的嚣张毫无疑问引起了李珏和席风的强烈反弹,二人就要联手整治花雄,却被鲁春给拦住了,然后就是继续追问缘由。 “你的小**.被霍睿给看到了?”花雄今天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了,得罪了李珏与席风之后,顺便又把鲁春给大大的得罪了一下,惹得鲁春大怒,狠狠得把花雄的黄头毛给拔下数根,这才把花雄的嚣张气焰给狠狠地打击了下去。 拔了,我的头.发本来就不多……”花雄开始求饶,等到鲁春停下手之后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这事的起因.还是在鲁春离校期间发生的。学生嘛,新同学聚会,总是喜欢相互起一些文不对题的绰号,这种情况在大学里虽然要比中小学校好点,可也不能说没有,而花雄,正是江大最喜欢给人起外号者之一。 昨天的晚些时候,花雄无意中在席风的床上发现了一根金黄色的毛发,鉴于席风的头发是纯黑色的,而床上发现的毛发与头发颜色不符,于是,花雄就开始发挥了他无边的想象力。巧的是,那根毛发并不是直顺型的,而是带了点天然的蜷曲,那么,金色毛发的来源也就不难想象。于是,席风就有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出水金龙,意思是说席风用于小便放水的器官是金黄色的。 其实,出水金龙的.外号一出,不用解释,凡是听说的人哪有不明白的。出水金龙的外号一出,席风当即成了三号楼的名人,再加上是人都好一颗八卦之心,这个外号不但在新生中广为流传,更有向高年级扩散的趋势。 当然,.席风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李珏也因花雄而被人误解的不浅。 给席风起外号地同时。花雄.也不忘给李珏来了一个。只不过。相比起出水金龙地响亮。给李珏起外号地时候。花雄就明显地有些偷懒了。李珏不是佛门弟子吗。还戴了假发。所以。也不去想复杂地了。直接用了“寸草不生”。意思是李珏头上没有头发。 可这个外号还是被人误会了。同是室友。其他三人当然知道李珏是一头假发。可别人不知道啊。既然是寸草不生。而李珏头上地头发好像还挺茂盛。于是。同一幢宿舍楼里地人难免就浮想联翩。为了印证各自地猜想。一旦发现李珏上厕所。总有一大群人跟在李珏后面。就为了看一看传说中地“寸草不生”。是不是真地具有一只光溜溜地小鸟。 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有机会看到李珏地小鸟旁边有黑漆漆地丛林地那些个智者似乎都不屑于澄清谣言。于是。更多地人加入了探秘大军中。同时。李珏这个“寸草不生”地匪号以不下于“出水金龙”地速度沿着三号楼向四下里传播。 经过花雄这么一说。鲁春哪还有想不明白地道理。当下乐得哈哈大笑。不过。笑了没多久。忽然想起霍睿之所以能够确定他不是席风、李珏而是鲁春。原因很可能就是花雄所说地他地小**被霍睿给看到了。一想起自己在小便地时候旁边有一个男人专门盯着他地那个地方在研究毛发啊器官什么地颜色。鲁春就没来由地一寒。对自己班上地辅导员观感大坏。 看到鲁春高兴地样子。花雄也笑得很开心。再怎么说。鲁春地快乐是他花雄带给他地。也没理由不开心。至于说他们二人地快乐是否建筑在两位出家人地痛苦之上。这并不是他考虑地范畴。只不过。下一刻。花雄地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 有没有给我起外号?”鲁春一脸凶相。揪住花雄t恤前襟。恶狠狠问道。 花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春哥,春大,小弟哪敢玷污您老的名头……是吧,席风、李珏……” 席风、李珏倒是很客观的点头同意花雄所说的。“不过,说真的,农夫三拳是不是你的匪号?”席风又是很风骚地一甩长发,问道。 鲁春的手一哆嗦,揪住花雄的手一下子松掉,农夫三拳是荆楚国际大酒店的门童给他起的外号,照理没人知道啊。 看着同寝室三个恶棍欲问究竟的目光,鲁春很是心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瞒你们说,我的外号其实叫‘鲁先生’,呵呵……” 种说辞理所当然遭到三个恶棍的一致唾弃。花雄把)|春以为又要给他看五花肉,却不料显示器上忽地一变,出现了一篇文章,标题叫做《农夫三拳何许人也》…… 鲁春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露馅了。 花雄冷笑道:“我十二老婆说的,还会有假……” “倪珂……” “没错,是我小老婆说的。” “刚才你好像.说什么白色幽灵,在哪里?”鲁春问道。 花雄很快的又打开一篇.帖子,“你自己看。” 鲁春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液,仔细看了起来。还好,帖子里没有提到季蝶的名字,但却有他的相关信息,只不过,他的名字也是以“农夫三拳”为代号,说的就是昨晚上季蝶还钱的时候所发生的经过。 “我好像没得罪你的十二老婆啊……”看完了整篇文章,鲁春还算松了一口气,却不料,花雄又变戏法似的打开另一篇帖子,标题为《来自农村的火女郎追求者》…… “谁写的?”.“不认过,我估计是我十二老婆的马甲。” “马甲?” 不会连马甲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好吧好吧,比方说,你叫鲁春,可你上网不想被人知道,于是在网上混迹的时候用春鲁这个名字,这个春鲁就是你鲁春的马甲,明白了?” “明白了……” 你好运……” 或许是因为花雄的祝福起了作用,去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好运气真的来了。 “真脏啊,”席风脱下身上的出小背心包裹下的一块块子肉,擦了擦油腻腻的桌子,不时地朝着路过的女生抛媚眼。 “巧啊,”四人还没开始用饭,倒是有人出来打招呼。 鲁春一看,这人认识,昨天第一天报到,就是她给鲁春带路的,只不过半路上因为看到花雄随地小便,又被花雄口花花沾了便宜,称她为十二老婆,最后把她给气走了。 “花雄,你的十二……那个。”鲁春既生气,又有点心虚,这人好像和倪珂一间寝室的,关系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要不倪珂怎么会把听到的农夫三拳告诉她呢。 “吃饭啊,啧啧啧,真可怜,”刘忆岚一脸的怜悯,她身后还跟着两位女生,姿色倒也在中上水准,只不过,看向鲁春的眼光都很不善,嘴里嘀嘀咕咕的,仔细听的话,农夫三拳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还不是一般的高。 “老婆,这儿坐,”花雄拍了拍大腿,嬉皮笑脸说道:“还没吃晚饭吧,老公喂你……” 刘忆岚马上变了脸色,娇斥道:“花雄,信不信老娘把你的饭菜都扣到你脸上!” 花雄一怔,没见过刘忆岚发这么大火,讪讪道:“开个玩笑而已,至于么……” 刘忆岚不理他,看着鲁春面前的饭菜,语带怜悯道:“还真是可怜啊,在食堂吃猪食,哪里比得上阿珂,下馆子,还有帅哥相陪……” 鲁春笑了起来,“你是说洗家弟吧,他也叫帅哥?我看,花雄也要比他帅多了……” “低调低调,”花雄抹了抹额前泛黄的刘海,自谦地说道:“这话也就到此为止,传出去好像我花雄欺负他似的,多丢份……” 刘忆岚显然是被二人一唱一和给气乐了,懒得和他们俩抬杠,自顾自说道:“从前呢,皇母娘娘开蟠桃会,邀请了各路神仙。蛤蟆仙也在被邀之列……” “老婆,你这么说鲁春可不厚道……”花雄说道。 席风嘿嘿一笑道以为,这位女居士所借用的典故是专指你们二人,对吧李珏。”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鲁春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以为忤。“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我正巧在纽世界碰到倪珂,顺便帮她教训了一下洗家弟。” “就凭你?”刘忆岚丝毫不信鲁春的话,“怪不得食堂里没有牛肉,原来那些牛都被你吹到天上去了。” “爱信不信。”鲁春也懒得理她,只管自己吃饭。 刘忆岚呆了片刻,冷嘲热讽好像对鲁春不起作用正要悻悻离去,却不想听到花雄在问:“鲁春,你是说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你真的揍了洗家弟?”花雄连连顿足,叹道:“你呀,这回闯大祸了,知不知道洗家弟是什么来头?” “他爸是监察部副部长,是不是这个人?”鲁春笑了笑,“谢谢你花雄……” 花雄怔了片刻,蓦地骂道:“谢个屁,你知道他老子是部长,你还要动手打他,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 第四十八章 花氏父子 忆岚竖起耳朵听着鲁春与花雄之间的对话,神色渐渐3。(.)不同于之前的不屑和不齿,现如今的刘忆岚,神情也好,内心也好,都要复杂的多。 与倪珂亲如姐妹,刘忆岚也知道,洗家弟追求倪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倪珂却对洗家弟这样的背景深厚的衙内缺少好感,用她的话说,不在一个层次上,连考虑的心思也懒得费了。就因为这样,刘忆岚虽说刚才还在用洗家弟这个名字去刺激鲁春,但她也知道,倪珂和洗家弟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一块儿的。只不过,明白归明白,刘忆岚还是有些担心,怕洗家弟纠缠不放,日子长了,倪珂难免会吃暗亏。 有时候,一个寝室里的四个姐妹开玩笑的时候,刘忆岚还打趣说,阿珂,你快祈祷你的白马王子是个大英雄,把你身边的苍蝇都赶走,不然的话,以后的一大堆麻烦够你受的……倪珂却总是笑嘻嘻的说,急什么,求是求不来白马王子的,顺其自然吧…… 刘忆岚不清楚鲁春够不够得上白马王子的标准,虽说这人够帅,可全江大帅哥又不是他一个。 但是,听了刚才鲁春所说的,刘忆岚总算明白了,明知道对方是部长公子,还能够壮着胆子帮助倪珂揍对方,不但需要勇气,还需要拥有一颗对倪珂真诚的心。 叹了一声,刘忆岚默默道:不管了,怎么选择,阿珂你自己做主吧…… 看着刘忆岚飘.然而去的背影,鲁春捅了捅花雄,说道:“你的十二老婆好像不太对劲啊……” “十二老婆……”花雄.没来由地苦涩一笑,说道:“我看,迟早也会变成你的老婆……” “你说的这字是什么意思?”鲁春警惕道。 “吃饭吃饭……”花雄闷闷地嚼着本就口味不佳的饭菜,却再也不理会鲁春的问话。 鲁春最..后还是没有去领取军训地准备。既然班辅导员都说了随便。而自己又有现成地那就随便对付一下吧。 江大地新生军训号称编了一.个团。营长、连长、排长一大堆。不过。谁都知道。所谓地营连排长。大多数只是普通学员而已。 人文学院地宗教研究与传播学系是零九届新增地。拢共就只一个班。而且还多是身份特殊之人。比如说。少林和武当地委培生。江大内部中层领导地子女。还有就是政策倾斜地偏远地区学子。这些人。说实话。高考成绩都不怎么样。至少从分数上看是这样地。 因为这个原因。宗教研究与传播学系在江大是一个特殊地存在。就在大四地学长还在为工作奔波地时候。这个特殊地班级里地每一个人。毕业之后地去向早已安排地妥妥当当。而且。不但就业不愁。还个个都是将来地金领人士。像李珏这样地。入学之前曾经获得过年度优秀沙弥荣誉称号地。毕业后先到下属机构少林寺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担任部门经理那是不在话下。 江大校方对宗教系也不能说不重视。军训编队地时候。他们宗教系地这个班级就被编为军训团第一营第一连第一排。 司令台上。江大常务副校长正在给军训团团长授团旗。司令台下。李珏感慨道:“隋末。本寺十三棍僧助唐王下洛阳……今天。咱们天下第一排可是整整五十四杆枪。别说洛阳。亡日灭美也不在话下啊。” “是啊……”席风也感慨道:“看不出来,你这个番邦教派的传人还是一个爱国僧人啊,看来,我们这些本土的教派是时候应该加强爱国主义教育了……” 两位出家人站在队列里大谈人生谈理想,花雄却实际得多,拉了拉鲁春的袖口,指了指前边:“看见没有,司令台上道貌岸然的那老东西?” 司令台上站着一人,拿着稿纸念着一连串的人名。鲁春看了看,说道:“也不怎么老,也就四十出头吧,看着还挺精神的……怎么了,你和他有过节?” “老东西就是我家的死老头子……”花雄不屑道。 鲁春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你爸?学生处的处长花剑虹老师?” “别提这个老**的名字,老子听着就恶心……” 鲁春无语,好半天才劝慰道:“恕我直言,你爸要是不淫那么一次,也不会有你吧?” 花雄怒道:“淫我妈可以,淫别的女人就是不行!” “好吧好吧,”二人之间的对话分贝数值明显越过了临界点,以至于很多人在看他们,鲁春只好无奈妥协同意,你爸是条老**……” 鲁春刚发表完对学生处处长花剑虹的看法,却听司令台上的花剑虹说道:“下面,我们有请军训团团长,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的范科 讲话。”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这当中,鲁春却是很不以为然,中校,军衔正好比他低一级。 一位又一位的领导讲完话之后,军训也就正式开始了。甫一开始,鲁春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 一营一连一排的排长是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的学员,名叫许旭林。许旭林刚说完“你们可以叫我许排长”,鲁春就噗嗤笑了出来。鲁春从小喜欢下军棋,自然知道在军棋里面,排长也就只比工兵大一点点,基本上是属于大本营中冒充“军旗”迷惑敌方的角色,可以说,在军棋里,排长的作用比之工兵尚且不如,下棋的时候,一说起排长,照例是以“排骨面”相称。眼下,军训这么档子严肃的事,他们班却被派来一位排骨面来做教官,这也就罢了,这位教官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哪能不让鲁春发笑。 许排长早就看鲁春不顺眼了。这倒不是因为鲁春长得比他帅,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因素却是由于鲁春别具一格的着装。可想而知,五十四名学生站成一个方队,其中的五十三人都是一色的迷彩服、迷彩帽,就他一人是的帽子是平顶的,别提有多扎眼了。 列!.”许排长喝令道。 春看了看左定这位排骨面叫的是自己,这才不情不愿地出列。 许旭林一看.到鲁春的短袖军服,气就不打一处来,特别是这件上衣的肩膀部位还缀着金黄色的肩章。这也算了,可这肩章也太像那么回事了,镶有红色边饰,肩章底版上缀有两条红色细杠,此外,三颗银质的星徽闪闪发亮,别提有多刺眼。 “你这衣服哪儿买的?”许旭林虎着脸问道。 是发的啊.……” “胡说.,军训团的作训服都是统一的,你看看操场上,除了你,还有谁的服装是不一样的?” 鲁春一笑,明白许排长是理.解错了,于是解释道:“排长同志,你误会了,这身衣服是九局发的。” “你骗谁呢,喝一顿酒就能给你一身衣服?” 呵……”鲁春这回就笑得没那么含蓄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军官证,递给许排长,然后说道:“是公安部的九局,不是喝酒的酒局。” 许旭林虎着脸,接过军官证,当下就气乐了,指着军官证说道:“拜托,小同学,你以后买假证件,眼睛擦擦亮,你看看军官证上的编号,以后买的话,一定要买没有的,ok?” “不会吧,他们给我假证件?”鲁春从许旭林手里拿回军官证,翻来覆去看了看,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许旭林以为鲁春的把戏被他戳穿之后无话可说了,也就开始寻思处理的方式。可这一琢磨,却发现他还不能把他这么着。往小里说,鲁春买了假的军服以及假的军官证,这涉及到学生的人品以及德操,应该由军训团政治部或者干脆学校方的学生处出面处理;往大方向说就更严重了,这牵涉到国家大力打击的军用制假犯罪集团,扭送到公安机关是最起码的。 想来想去,许旭林还是决定往小了处理,让政治部头疼去。于是,和颜悦色地对鲁春说道:“这位同学,你看到那边树荫底下的几位领导了吗?你就专找戴眼镜的,就说是一营一连一排的许排长让你过去的。” “让我过去干嘛?见了他们又说些什么?”鲁春不解地问道。 “不用你说,”许旭林略带遗憾地正了正鲁春的军帽,然后拍了拍鲁春的肩膀,怜悯道:“你就穿这身衣服往他们面前一站,他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好了,过去吧。” “搞什么飞机……”鲁春嘀嘀咕咕,真的按许旭林说的,大步流星去找那些戴眼镜的。 正如许旭林说的那样,鲁春就穿着那身军服,往那儿一站,马上引起了轰动――事实上,早在鲁春走过去的路上,整个操场就已经轰动了。可以想象,当一个一个的排骨面一本正经在给手下的男兵女兵训话的时候,一名佩戴陆军上校肩章的学生从队列中走向观训的军训团政治部队列,这本身就是足以载入校史的大事,想不引起轰动简直就不可能。 巧得很,军训团政治部主任就是学生处处长花剑虹,从远处观察,鲁春给了他相当高的评价,现在有机会私下里接触了,左看右看,还别说,真有点道貌岸然的味道,特别是鼻梁上的一副老式玳瑁架眼镜,怎么看都是一位忠厚的长者,要不是花雄揭了他的老底,又有谁会知道眼前的这人其实是老**一条呢。 <> 第四十九章 陆军上校 剑虹的身高很正常――这是相对于花雄的不正常身高头发颜色也很正常――同样是相对于花雄的枯黄头发而言的。二者之间唯一正常的恐怕就是那张脸了,当然,这也是最关键的、也是决定了花雄之所以姓花的重要依据。 推了推鼻梁的玳瑁架眼睛,花剑虹觉得很为难,一名学生,身穿外购的假军服,而且还堂而皇之来到他――江大军训团政治部主任、同时也是江大学生处处长的面前,正常耶?好像有点不正常――如果上纲上线的话,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政治事件,不排除境外**势力操纵的可能。 花剑虹还没八婆到把一顶顶大帽子扣到一名新生的头上――虽然在很多学生眼里,凡是学生处的,都是八婆的代名词。 “你叫什么名字?”花剑虹还是决定先问个清楚。 “鲁春,人文学院宗教研究与传播学系零九级新生……对不起花老师,我还没有学生证,这是我的军官证。”鲁春再次拿出已被许旭林鉴定成山寨货的军官证,双手执之,恭恭敬敬递给了花剑虹。 花剑虹的反应与许旭林如出一辙,特别是看到了上校这一后缀名词之后,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老**,这是在**吧……鲁春腹诽不已,接着就看到一名军官从花剑虹手里接过了鲁春的军官证。 “团长同志您好!”鲁春认出了这名军官正是刚才在司令台上做了重要指示的军训团团长范科斯,瞧瞧人家这军姿,虽说军衔还比他低了一级,可往那儿随便一站,就把鲁春给比了下去,由不得鲁春不佩服,于是小心思活络了起来,也依着范科斯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至少,站姿一定要笔直。 “哟呵,军衔比我还高啊,”范科斯也了,然后朝花剑虹一伸手,说道:“花老师,借你电话用一下。” 老规矩,要鉴定军官证真伪,打电话给发证单位。 不过,范科斯拿着手机,最后还是打消了打电话鉴定的想法。开玩笑,总参警卫局,虎皮扯得够大,也要有人相信吧。 把电话还给花剑虹。范科斯笑道:“还是新生嘛。教育为主……” 花剑虹深以为然。因为军训才展开。就决定对鲁春进行火线教育。 “鲁春同学……鲁春是你地真名字吧……” “呵呵。花老师。现在正在军训。我觉得你应该叫我鲁春上校。” 正要回到司令台上地范科斯马上回过头。好笑道:蹬鼻子上脸了。买一本假证件就是上校了?你怎么不让他们给你写上将啊?鲁春上将。不更好听吗?” 鲁春很无奈。为什么都说他地证件是假地呢?一摊手。说道:“我这本军官证真不是买地。是林副团长发给我地。” “哈哈哈,”范科斯一阵大笑,右手一拍左肩,指着鲁春说道:“副团长对应什么军衔你知不知道,上校一般是什么职务你又知不知道伙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不要以为大学生就可以做骗子了!” 鲁春的脸又开始成苦瓜状了,“团长,您说的那些我的确不知道,可我真不是骗子,林副团长把军装和军官证交给我的时候,俞副总长也在,你要非得说骗,那也是他们先骗我的……” 范科斯本来想说鲁春几句就不掺和这事了,可现在听鲁春这么一说,却着实吃惊不小,特别是从鲁春口中说出俞副总长四个字,这就值得警惕了。这事如果要真查,按鲁春说的,最后肯定会找到所谓的林副团长和俞副总长进行当面核查,一旦确定鲁春是在撒谎,那就不是简单的教育了,很有可能会造成牢狱之灾。(.)他可不认为一新生脑残到这个程度,拿着可笑的假军官证给自个儿找不自在。那么,这军官证是真的?范科斯马上摇头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你确定所说的都是真的?”范科斯神情凝重问道,忽地想起了什么,“等等,你说的林副团长……” 林庆涵同志,中央警卫团副团长,俞副总长是俞双弟同志!” “同学,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开玩笑干嘛。”鲁春不解道。 范科斯重新向花剑虹要过手机,最后问道:“同学,你可要想清楚,我这个电话一旦拨打出去,你的后果就不仅仅是教育一下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会承担法律方面的责任,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我说了都是真的,林副团长和俞副总长还和我一起去了一趟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很多公安同志都看到的,我骗你干嘛。” 无话可说,一连串的数字就按了下去。 范科斯并不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总参这么简单,而是先挂电话到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由学院领导出面向武警总部提出请求,最后再由武警总部向总参核实。这中间的过程说复杂,其实也不是特别复杂,主要因为是军事单位,有各种各样的制度,这么一来,范科斯别的事都干不成了,就顾着等学院领导的最终认定电话。 这一等,足足等了差不多有三个多小时,眼看着太阳打从东边渐渐升到了头顶上方。三个多小时里,范科斯一直魂不守舍,连带着各连排的军训单位也一直处于半残废状态,别说是学生,就是那些学员教官,也不时地朝他们这边看。 许旭林也是摸不着头脑,如今心思也不在军训了,就顾着琢磨那边的三人。如果只有花剑虹和鲁春站在一起,还可以理解为军训团政治部主任在对鲁春进行教育。可团长也和他们扎一堆,而且一呆还好几个小时,这就值得深思了。想来想去,许旭林也只能理解成鲁春是某位上校的公子,因为偷穿了他老子的军服,所以,团长正在和正牌的陆军上校、也就是该名学生的家长进行交涉。 和许旭林持同样想法的也不在少数,这是脑子比较正常的人的想法。脑子不正常的人就直接理解成了一位少年上校军官正在和军训团的团长以及政治部主任磋商军训机要――可悲的是,大多数参加军训的女同学都持有这种不正常的想法,于是乎,太阳底下,数不清的星星从一双双桃花眼里不停地冒出来。 随着军训团的领导在鲁春周围聚集得越来越多,持不正常想法的人也随之增加。眼看着一个个刚才还在司令台上训话的正副政委、政治部一干大员自发地以鲁春为中心呈扇形排成队列,就连许旭林也开始动摇了他原先的信念。 正在这时,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军训团团长、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的范科斯中校,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猛地双脚并拢,与鲁春面对面,一个非常标准而又极其漂亮的军礼。 全场哗然,倒下恐龙无数。 鲁春也很想加入学员的哗然中,可惜,作为一名陆军上校,岂能将自己等同于一般学员。于是,范科斯也就成了现成学习的目标,也回了一个军礼,虽说有些生疏,可自小的武功底子摆着,往那儿一站,还真像那么回事。 范科斯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与鲁春热情地握手,说道:“俞副总长从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打电话给武警总部证实了你的身份……鲁春同志,让你受委屈了!” 春很不习惯自己被按了个“委屈”的评语,连忙道:“作为党的高级干部,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嘛……” 轮到花剑虹说话了,却还是有些不信,问道:“团长,你是说,鲁春……同学,他是货真价实的上校?” “如假包换,呵呵……”范科斯笑道:“学院领导说,这是几位军委领导紧急磋商之后做的决定,俞副总长还亲自做了说明,虽然是陆军临时上校,可万一碰上打仗什么的,我这个中校还是要接受鲁春同志的领导。”听得出来,范科斯对于所谓的临时上校是有看法的,不过,既然俞副总长特地出面证明鲁春的身份,他也无话可说。 花剑虹点点头,勉强消化掉一名学生具备陆军临时上校军衔的骇人讯息,然后又问鲁春:“同学,你这个军衔怎么来的?”并不是说花剑虹怀疑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不弄清是怎么回事,恐怕饭也吃不好,睡觉也不会安稳。 鲁春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是一名有行政级别的大学生……” 我倒! 这是大多数政工干部的内心真实写照,只不过,类似无厘头电影里的台词,这些人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花剑虹摘下玳瑁架眼睛,拿衬衫下摆的衣角擦了擦镜片,重新戴好眼镜之后,问道:“同学,你是行政几级不起,现在不说行政几级了……” “副厅级……呵呵,让花老师见笑了……” 花剑虹当下仰面倒下,幸亏他身后的校团委书记、军训团副政委杨国荣眼明手快,把他给搀扶住。 这日子没法过了……花剑虹不住念叨着,再看了看鲁春,想道:怎么会让他碰上这种操蛋学生呢! <> 第五十章 领导巡视 为江大学生处处长,虽然是货真价实的行政级别正处t7上,和县委书记、县长都是同级干部,也就是堂堂的七品县太爷,一亩三分地上老子最大的主。(.无弹窗广告)花剑虹能有今日的地位,可以说是自己努力奋斗的结果,为此,他还被历届江大学子奉送了花霸的匪号,和他儿子的花雄倒也相映成趣,号称两父子“雄霸江大”。 这些都是题外话,花剑虹如今头痛的是,眼前这个学生,副厅级应该不会有假了。要不然,临时上校的军衔从何而来。由此引申出来的问题也是一大堆,将来若是该名学生犯了错误,以他比自己都高了一级的行政级别,偌大的江大,还有谁有资格管他?难道要常务副校长亲自出马?要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学生处处长还要来干嘛。 军训团一干军政大员在头疼,鲁春却是很不耐烦,说道:“各位领导,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没事的话,我就回去参加训练了……” “等等,同学,”范科斯叫住鲁春,一想不对,对方身份特殊,得改口,于是道:“上校同学……”怎么这么别扭呢,不管了,“上校同学,你稍等。”说着,一拉旁边的政委,也就是江大常务副校长韩菊波。 离得鲁春稍微远点了,范科斯开口道:“韩校长,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回他们排参加军训了,你想,他是上校,即使是真排长,在他面前也只能立正敬礼的份,更何况这些排长还只是指挥学院的学员,把他搁那儿,下面的同志根本就没办法管理。” 韩菊波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今既然范科斯提出来了,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求证道:“那就取消他的军训资格?” 范科斯干笑数声,道:“韩校长是正厅级吧,呵呵,只能麻烦您了……” 韩菊波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将来的管理问题也让他挠头不已。不过,眼下还是要做通他的思想工作,想必,以命令的形式是不可能了,只能从国家统一、世界和平的高度感化他了。 “鲁春同学,我是军训团的韩政委,”韩菊波来到鲁春面前,负着双手说道:“也是本校的常务副校长,行政级别正厅级。 “韩校长您好!”鲁春倒是对老师异常尊敬,微一鞠躬,却想起如今是军训时期,马上又是一个漂亮的军礼。话说站了几个小时,军姿方面通过观礼,倒也愈发有模有样。 菊波很满意。看来。该名学生还是比较容易管理地。 “是这样。鉴于同学是领导干部。所以。经军训团团部讨论。准予同学不参加军训。从现在开始。同学可以去做自己感兴趣地事了。” “不行不行。”鲁春地双手胡乱摆着。不同意道:“韩校长。我虽然是领导干部。科沃更是一名普通地大学生。既然同学们都在参加军训。我怎么可以例外呢?” “鲁春同学……”韩菊波板着脸。拿出了他副校长地威严。 “韩校长。我们做领导干部地。更不能搞特殊化啊!”鲁春语重心长地反过来劝诫道。 韩菊波底下地话顿时被噎了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旁边地范科斯倒是想说“这是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惜地很。他地军衔与鲁春虽然只有相差一级。这一级却像是一道鸿沟。要说命令。只有鲁春命令他地份。 范科斯眉头皱了又皱,无奈之下,只能施展釜底抽薪之计了。 “鲁春同志,这样吧,先不忙参加军训,你是中央警卫局的高级军官,也是在场的当中军衔最高的领导,你有责任、也有义务对战士的训练成果进行检阅。”说着不等鲁春反应过来,打开腰里别着的无线麦克风开关,就站在原地说道:“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警卫局的鲁春上校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下面,我们有请鲁春同志检阅各排的训练情况,希望同学们本着不拍牺牲、排除万难的精神,练出风格、练出水平。” 范科斯不管鲁春傻成什么样了,关上无线麦克风开关,含笑说道:“鲁春同志,请吧。” “团长同志,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样了。”韩菊波来劲了,暗赞范科斯这招毒辣,可想而知,这么一圈兜下来,鲁春要还有一点羞耻之心,那是无论如何也没脸再回到他们排接受训练了。 在一众军训团军政干部的簇拥下,鲁春推在最前面,开始了他的巡视之旅。这当中,他的形象当然引起了褒贬不一的反响,对于大多数有正义感的学生而言,还在念大学的学生,肩上扛着两杠三星,自然是属于典型的既得利益 。过,相隔近了,大部分有正义感的女生马上充当了)[话说军装是最能体现阳刚之气的服饰,再加上鲁春浓眉大眼帅气之极,立时博得惊呼无数。 尽管阵阵袭来的秋波让鲁春很是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不过,这还不足以抵消掉被同学们当猴子参观的惶恐。鲁春的表现被范科斯瞧在眼里,不由得庆幸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有了眉目。不过,为了防止鲁春死灰复燃,范科斯还是决定来一招狠的。 因为新生众多,本来应当十一点半就结束的军训,被鲁春的巡视横插了一杠子,十二点半都已经过了,学生还只能站在操场上忍受日头的肆虐,可想而知,即使是一开始放秋波的媚眼,如今也巴不得放电波把这王八蛋给电死算了。 在此等背景之下,一班军政赶路簇拥着鲁春来到了一营一连一排的方阵前。因为鲁春出身于一营一连一排,所以,这里是最后被巡视到的。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巡视却并没有就此结束。范科斯对着一营一连一排的学生说道:“同学们,可能大家都知道了,鲁春上校正是大家的同班同学,下面,我们有请鲁春同学为大家说上几句。” 远远看着的莘莘学子们眼看着就能吃饭去了,却想不到横生变故,一大帮子人竟然停了下来,看样子还要发表即兴演讲。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对这种情况,即使是死忠的鲁粉也纷纷变节,投入到声讨鲁春的反人类反社会恶行。 面对五十三双喷射怒火的眼睛,鲁春第一次感到任何反人类的恶行终将被人民群众坚决抵制。有鉴于此,鲁春心慌慌地说道:“同学们,我希望大家能吃得饱一点,以更饱满的热情投入到下午的训练中去……我的讲话完了!” 眼前的方阵嘘声四起,很快蔓延到整个营地。在这片嘘声中,唯有范科斯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说道:“同学们,鲁春上校的讲话言简意,充分概括了新形势下大学生参与军训的重大意义。在当前国际国内形势下……(限于篇幅,以下省略无数字)” 嘘声,更大的嘘声,愈发肆无忌惮的嘘声,不过,这正是范科斯想要的效果。 “同学们,鲁春上校给大家提出了深切的勉励,你们以这样的站姿面对他难道不觉得羞愧吗?”范科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们这样的行为是可耻的,是愧对鲁春上校对大家期望的,如果我是鲁春上校,肯定会罚你们站得像个样子了才准许你们吃饭去。不过……”范科斯像变色龙一样,一下子又变得和蔼可亲,说道:“我会替你们向鲁春上校求情的。” 套用一句被人用烂了的大俗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范科斯已经被鲁春杀了一千遍了。尽管如此,当范科斯装模作样说道:“鲁春同志,是不是先让同学们吃饭去?”鲁春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点头同意。 一个一个的方阵开始整队,整个营地总算充斥了有那么一点生机。 “鲁春同志,这个……吃饭,你是决定和同学们一起,还是……”范科斯还是很民主的,至少,在吃饭问题上,他还是征求了鲁春的意见。 在一道一道恨不得撕裂他的目光注视下,鲁春知道他完了,已经自绝于广大的同学。 “我……去外面吃面吧……” “这怎么可以,吃小食堂去!”花剑虹总算逮着机会,不由分说为鲁春做了决定。 在绝对的阴谋诡计面前,任何实力都不值一提。就这样,鲁春上校被可耻的剥夺了参加军训的权利。小食堂里,当花剑虹从鲁春嘴里听到他服从组织决定不再参加军训的时候,那一刻,他泪流满面。 鲁春吃晚饭不敢直接回寝室,因为在外游荡的迷彩服众多,暴露在枪口下的傻事万万不能干。好不容易挨到点了,范科斯幽灵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发出了巡视的邀请。鲁春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在发誓不再提出参加军训的无理要求之下,范科斯又像幽灵一样消失不见。 回到寝室,鲁春往床上一躺,顿时觉得无聊透顶。从衣物箱里拿出手机,回趟到床上仔细研究,却发现屏幕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来电的号码只有一个,都是季蝶打来的。鲁春回拨过去,季蝶的手机竟然没有开机。 怪了,不会是打我电话打到手机没电吧。鲁春寻思着,继续拨打了几次,无一例外的提示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鲁春从床上跳下来,又拿了些钱、卡什么的,匆匆出了寝室。 第五十一章 三级光碟 话说,男人有钱会变坏。这话一点没错,鲁春从大没多少时日,这不,口袋里有钱,出门就肯定打的。 实际上,并不是鲁春要存心学坏,自打张局主来到江夏,坐过一次公交车之后,曾心有余悸地对鲁春说,小春啊,以后坐车一定要坐小车,可以活得久点……在张局主的鼓励下,再加上打的的确要方便得多,报个地名就能直达,所以,尽管在主观上鲁春并不想变坏,但在客观上,鲁春早已经变坏了。 这一回,鲁春似乎坏得非常之彻底。出租车司机问鲁春,这身军装哪儿买的,穿在身上倍儿精神,如果能告诉哥们买衣服的地点,他甚至可以不收鲁春的车钱。于是,鲁春告诉司机,衣服是总参谋部买的,然后下车,扬长而去。 如果总参的领导知道了鲁春穿军装坐霸王车,一定会后悔这两杠三星所托非人。只不过,鲁春也有他的理由,在车上的时候反复拨打季蝶的手机,因为一直提示关机,心情也就未免急迫了点。 到了干警公寓简言的那个单元门外,敲了门,很快就有了回应。 开门的是简言,从猫眼里看到是一名非常英俊的军官,简言马上就发觉脸上似乎在发烧,等到看清楚该名英俊的军官正是鲁春,诧异的同时,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穿军装很难看!”简言违心的批评了鲁春,事实上,穿军装的鲁春让简言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不过,在简言的内心深处一直以为,鲁春穿着警服才是最帅的,所以又问道:“你怎么不穿警服?” “一言难尽……”的确是一言难尽,所以也就不说了,直接问道:“我同学在不在?” “这里只有一个。”对于鲁春的女同学的姿色,简言是有些意见的,顺带着也对江大有了些许意见,你说江大招生怎么不多招点恐龙,尽是祸水了。[.超多好看小说] 知道季蝶还在这儿,鲁春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来到简言的房间门口拧开自动门锁,正看见季蝶失魂落魄坐在墙角的摇椅上。 “春哥……”季蝶一看到鲁春来了,眼泪顿时哗啦哗啦流下来,不顾一切扑到鲁春怀里。 简言酸溜溜哼了一声。却也没多余地不满。从侧面了解到了季蝶地身世背景之后。简言发现面地季蝶竟然产生不了敌意。 “怎么了?”鲁春心惊胆战问道。~~网~~生怕在他军训地时候发生了一些能让他产生杀人冲动地事。 鲁春在这边提心吊胆。简言却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待看到鲁春面色不虞。一吐舌头。不好意思说道:“春哥这名字很好听……”这话当然是假话。看她又笑得花枝乱颤。鲁春就知道简言是在说反话。 鲁春责怪地瞪了简言一眼。 “好吧。我只是想起了宇春哥哥。很多人也叫她春哥地……”为了平息鲁春地不满。更为了把鲁春从季蝶地魔爪中解放出来。简言还是实话实说了。接着不由分说。把他们两个给一刀两段分割开来。 鲁春还在思考宇春哥哥何许人也。没想到季蝶也笑了出来。滚滚泪珠装扮之下地六月梨花。展颜怒放之时。却是怎一个“俏”字了得。 “不会吧,你是在吓我?”鲁春愈发的不满了。 季蝶的脸色又开始阴暗下来,虽说能让鲁春为她受惊吓,很是让她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心情还是阴阴郁郁的。 “我以后还是和简警官一样叫你小春吧……”季蝶说道。 通过这句话,鲁春明白了一件事,春哥这两个字实在算不上一个好称呼。不过…… “就为了这个?”鲁春不解的道。 季蝶摇了摇头,拿出一件信封,牛皮纸的信封,鲁春一看就认出来了,是那个萍姐给季蝶的。 信封里装着的是一张光碟,季蝶熟门熟路的打开简言的电脑,把光碟放到光驱里边,然后用央求的口吻对简言说道:“简警官,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简言很想说,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是我出去而不是你,可一看到鲁春也带着类似的眼神,她就彻底没辙了,尽管知道在他们二人之间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秘存在,但她最终还是决定视而不见,或许,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隐秘会让她更难受。 简言出去之后顺便把门也带上了。季蝶这才抖抖索索拿着鼠标点开一个电影文件。 “等等,这是a片吗?”鲁春发现季蝶点开的图标与上次花雄给他看的那一部“奶油五花肉”,两者是一样的,不禁脱口问道。 “算是吧……”季蝶惨然一笑。 鲁春很想义正词严地批评批评季蝶,可一看到季蝶惨白之极的脸色,意识到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于是决定 画面出现之后,果然如鲁春所想的那样,屏幕正中央出现了两具**裸的躯体,不但纠缠在一起,而且,还会动的。 经过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鲁春总算看出点门道来了,说道:“这应该是三级片……” 季蝶吃惊地看着鲁春,把他弄得好一阵尴尬,“是花雄说的……他说,没有出现关键部位的是三级片,反之,才能算a片……不过,这部片子算三级片的话也很勉强,你看,画面上只看到那个男的**,其他的毛也没有……” “你……” “呵呵,”鲁春干笑道:“都是花雄说的,这小子的理论功底很扎实,所以,昨晚上寝室熄灯之后他为我们仨开了堂讲座……” “你没认出里面的人吗?”或许是鲁春的话说的有趣,季蝶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像是在笑但又不完全只是笑的表情,语调怪怪的问鲁春。 “认?是我认识的人吗?”鲁春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里面的人是潘书仁和萍姐?” 季蝶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已经关掉了的电影文件,幽幽叹道:“是前天晚上我和你的视频,是林珞他们偷拍下来的。” “不会吧,”鲁春跳了起来,不相信地说道:“你再放一遍让我看看……” “我都被你那样了,你……” “不看了,不看了……”鲁春双手乱摆一通,很快又存了侥幸心理问道:“他们就拍到这些吗?” 季蝶紧咬着有些泛白的嘴唇,摇头道:“林珞打电话过来,说这只是其中的一段,如果想要其他的,让我过去取……” “那你去了没有?”鲁春着急地问道。 季蝶失声痛苦,紧紧抱住鲁春,抽泣道:“我怕,打你手机又没人接……简警官又一直在问我是什么事……” “所以你就把手机关机了?” 季蝶点点头,在鲁春温暖而又宽广的怀抱中,她总算逐渐平静下来,问道:“小春,我们该怎么办?” 知道了季蝶并没有出什么事,仅仅是因为害怕而把手机关机,鲁春也稍许放下心来。 “林珞说,我不去的话,他就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去,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我们……”说起这事,季蝶不可避免的身躯颤抖起来,“你说,他会不会真的这样做?” “不会的,不会的……”鲁春轻轻拍打着季蝶的背心,安慰季蝶的同时,内心却叫苦不迭,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安慰得了季蝶。 二人默默相拥俱都无语。片刻之后,鲁春像是想到什么,眼前忽地一亮,双手按住季蝶的肩膀,有些激动地道:“季蝶,你把这段视频再放一遍。” 四目相对,季蝶却嘟着嘴不满道:“你说过叫我小蝶的。” 鲁春不由得苦笑起来,刚才还怕得浑身发抖,好像其他的都没这事来得紧要,这回却又开始纠缠于称呼上了。摇了摇头,无奈道:“嗯,小蝶,你再放一遍视频。” 鼠标双击之后,“奶油五花肉”再度充斥于显示屏上。鲁春硬着头皮盯着显示器,看着自己白花花的两片肉臀机械地、毫无技巧地颤动,真恨不得扭头不看。 时间大约持续了有十分钟多一点,然后,画面中,纠缠在一起的鲁春与季蝶转瞬间打了个滚,滚出了屏幕,而视频也到此为止终结,出现了静止的播放器图标。 鲁春皱眉沉思,好半天工夫,眉头渐渐舒展开。 “是这样啊……”鲁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转瞬间,冷笑化为暖笑,对季蝶说道:“别担心,林珞威胁不到我们的。” 季蝶却并不接受鲁春的说法,视频录像都刻录成光碟了,还威胁不到他们? 鲁春比划了几下手势,仔细打量了一下简言的房间,然后来到床边,站在床沿的位置,说道:“前天晚上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站在这个位置,后来,你抱住我,把我扑倒在床上,那个时候,应该是在这个位置,”说着,走到床尾,拍了拍床单。 “你把我的裤子给脱了下来,还是在这个位置,后来,咱们就……不过,虽然当时滚来滚去的,有一点我却记得很清楚,开始与结束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这个位置。”鲁春又回到一开始站着的床沿位置,略带兴奋地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拍摄的机器(针孔摄像头)位置是固定的话,他们只拍到这段视频,其他的什么都没拍到……小蝶,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嗯……听到的……”季蝶的双颊艳若桃李,双眸微波荡漾,却是躲躲闪闪的不敢正视鲁春。 第五十二章 将计就计 蝶曾经以为,是鲁春强行玷污了她,所以,当时的季7]评价并不太高,事实上,禽兽、畜生之类因为有鲁春存在而变得比以往大多数时候都要来的不堪。 真相有时候并不能完全让人接受,季蝶之所以接受鲁春是在救她而不是趁机占有她,那还是在她现了鲁春就是她朝思暮想要找而未找到的那个人之后的事。只不过,即使是在当时,季蝶的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其他不那么正面的想法。 从鲁春刚才的叙述中,季蝶得知了二人之间紧密结合的过程,居于主导地位的竟然是她自己而不是鲁春。有些动词,比如说“扑”、“脱”,大多数时候并不能表达出什么意思,不过,主语是季蝶的话,那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由此,季蝶得出结论,二人之间的关系应该称之为“鲁春**于季蝶”,你看,鲁春是被她扑倒的,鲁春的衣服甚至裤子也是被季蝶脱掉的,在这个过程中,至始至终是季蝶在侵犯鲁春,也就是说,事后应当是鲁春哭哭啼啼痛斥季蝶为禽兽或畜生。 于是,季蝶决定把话题给扯开去,不是害羞,而是想起了鲁春曾遭到过她的毒打,一念及此,她就觉得心疼,自从知道了春哥和飞哥哥是同一人之后,她已经不能容忍自己当初那样对待鲁春。 “可是,林珞那里万一还有其他的呢?” 鲁春走近几步,双手再次按住季蝶瘦峭的双肩,认真地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绝对不会有错,林珞他为什么寄来这张连三级片都算不上的光碟过来?就因为他手上根本没有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录像片段,所以,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应该怕他,更不能受他的要抰。” 二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声可闻。浓眉大眼英挺帅气的春哥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嗅着春哥身上散出的强烈男子汉气息,季蝶先沉不住气,腿弯直软,竟是站也站立不住,“嘤咛”一声,倒在鲁春怀里。 “小蝶,你没事吧……”鲁春惊问,凑近看时,嘴唇一团火热,被季蝶的一双红唇给封了个严严实实。 那一夜,季蝶**,明白过来是自己主动的之后,再主动一次又何妨。 放开了心怀之后的季蝶,壮着胆子反手勾住鲁春的后背,微闭星眸,急促的鼻息喷在鲁春两侧的鼻翼。 鲁春紧闭着嘴。两只眼睛却睁得圆圆地。不可思议瞪着季蝶。 季蝶本已全身心投入地奉献自己地初吻。满腔地柔情似乎要从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溢出。如果说。前天晚上地主动是属于无意识地。那么。这一刻却是一万个心甘情愿。 怎奈。美好地心情被鲁春滴溜圆地大眼珠子给破坏殆尽。季蝶暗恨不已。这哪是在接吻。简直就是又一次地侵犯与被侵犯。勾住鲁春后背地手收回之后用力把他一推。气咻咻地坐到简言地床上。 鲁春到底明白过来自己又做错事了。讪讪笑道:“对不起。小蝶……” “你不用说对不起。都是我自甘下贱……”鲁春不说话还好。最多让季蝶误会是不解风情。这一解释。好像成了季蝶想方设法要贴上去。一瞬间。心寒寒地。泪水又要忍不住掉下来。 鲁春走到季蝶身前。还是把双手按在季蝶肩上。迎接他地是季蝶使劲地挣扎。鲁春忽然间变得很粗鲁。一把将季蝶拖起来。紧紧抱住。笨拙地要和季蝶地樱唇咬在一起。季蝶下意识地胡乱摇着螓。不料。耳垂被鲁春含在了嘴里。舌尖还在她地耳垂上上下左右地拨拉。 一阵剧烈地喘息之后,季蝶彻底软倒在鲁春的怀里。下一刻,当鲁春再次试图与她的唇紧密结合之时,所有的反抗都已不再,不但轻松拿下,舌尖更是毫无阻碍地侵入了季蝶的檀口之中。(.无弹窗广告) 一道**之极的电流自舌尖流至全身各处,在鲁春的怀抱中,季蝶不住地颤抖着。此时的季蝶已经处于暂时性失神状态,晕晕乎乎的,双脚好像踩在云端,又好像被温泉包围着,一点一点地沉沦着。 强烈的窒息感觉终于让二人分开,各自松开手之后,唯剩下大口大口喘气。 “其实,我是个挺坏的人……”鲁春抓了抓头,把业已歪歪斜斜的军帽扶正。 季蝶噗嗤一笑,蜻蜓点水似的在鲁春的嘴上轻轻啄了一口。 “对了,你看看手机上林珞打给你的电话号码。”鲁春说道。 季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水一样的眼波像是要把鲁春给完全淹没。听了鲁春这么一说,很听话的拿出手机,边开机,边问道:“你要林珞的电话干嘛?” “咱们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他不是要让你找他吗?你就去,我现在已经是江夏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到时候我带上人 ,等他出现马上把他给抓起来。” 鲁春很是带劲地说道,丝毫没有考虑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季蝶也完全沉浸在爱郎的英明神武之中,只要鲁春在她身边,哪还会有什么危险存在,听了鲁春这么一说,当下点头赞同道:“好,就这么办。” “我不同意!”鲁春与季蝶三言两语就制定好了抓捕林珞的计划,谁知房门被推开,简言板着脸推门而入,一开口就否决了鲁春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为什么?”鲁春与季蝶同时问道。 “抓到林珞之后呢?然后怎样,打草惊蛇让他有了提防,接着趁人不注意逃到国外?”简言的脸色很不好,鲁春与季蝶两张脸她都不想看,目光落在电脑的显示器上,心头一痛,移至他处。 “抓到林珞当然把他关到牢里,最好把他给枪毙了,一了百了。”鲁春义愤填膺地说道。 “嗯,枪毙他。”季蝶一捏粉拳,重重点了点头。此刻她的智商下降的非常明显,基本上,鲁春说什么,她也跟着说,反正有鲁春在身边,她也用不着动脑子了。 “你们清醒点好不好,关他进牢里?省省吧,有证据吗?要有证据,局里早就抓他了,还用得着你们耍什么美人计。” “我这不是亲耳听到他们说话的吗,怎么就没证据?” “你这是孤证,而且没有见到林珞本人,上了法庭,随便找一个律师就可以驳得你哑口无言……你以为现在还是古代,上了公堂,夹棍、板子齐上就可以让他招了?” “咱们可以在公安局里打他,我倒要看看他能挨我多少拳头……”话音未落,简言的巴掌飞了过来,鲁春连忙一闪,躲开之后不满地道:“言姐,你干什么?” 季蝶轻轻碰了碰鲁春,看了看简言之后,支支吾吾道:“有律师在,你碰一下林珞,他们马上可以反告你……” “闹不好最后还要国家赔偿,”简言没好气道:“还有,纠正一下,你不是副局长,只是副局级的巡视员,自我感觉不要太好。” “是吗?副局级巡视员原来并不是副局长啊……对了言姐,我觉得你的语气怪怪的,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 “有没有做错事你自己知道……”简言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瞪了鲁春一眼,一跺脚,摔门而去。 “我想,简警官可能听到我们谈话了……”季蝶倒是一想就通,只不过,这么私密的事被人得知,粉脸难免再度通红通红的。 鲁春也明白过来,心下埋怨简言偷听他们说话的同时,隐隐还有着不妙之感。 因为二人之间的秘密被简言得知,鲁春和季蝶都感到有些怪怪的。季蝶拿着手机翻看那些未接短信,忽地“哎呀”一声,“不好,萍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她只说被警察带走了。”季蝶匆匆说了之后马上冲出房门,看到坐在沙上生闷气的简言,焦急地坐到旁边说道:“简警官,我一个老乡被警察带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你是要我违反纪律?”简言冷着脸说道。 一句话说的季蝶哑口无言,蓦地想起还有鲁春,连忙回过头,正好看见鲁春也从房里出来,赶紧说道:“小春,你是市局的副局长,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好不好?” “我是副局级的巡视员,不是副局长啊,而且……”鲁春看了看简言,为难道:“按言姐的说法,好像是违反纪律的……” “连你也不帮我吗?”季蝶的神情很是凄惶,“我们村在江夏的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如果这时候我不帮她,就没人可以帮她了……至少,我去看看她总没关系吧?”后一句话却是对着简言说的。 简言现鲁春也学着季蝶的样子可怜兮兮看着她,当即瞪了他一眼,无奈地问道:“你老乡叫什么名字?” 季蝶转瞬间大喜,忙不迭答道:“沈萍,她叫沈萍。” “沈萍?”简言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神色复杂地看着季蝶说道:“你说的这个沈萍是不是‘梦幻武当’ktv的前台经理?” “好像是某一家ktv的前台经理,不过,前两天罗山路一家迪吧聘请她当总经理了。” “原来真的就是那个沈萍,”简言变得严肃起来,想了想,拿起电话打到局里,说了几句之后,挂掉电话,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老乡惹了很大的麻烦,省厅刑侦总队的某位前大队长被现死在她的住处,案情已经通报给省厅,沈萍作为有重大嫌疑的疑犯,估计也要移交给省厅行政总队。” 第五十三章 大龙同志 柏松这个名字鲁春熟悉,二人之间的交集虽然不多,t的印象却都非常深刻。(.无弹窗广告)对于鲁春来说,胡柏松三个字意味着警队里的害群之马,就是因为有这种人存在,党风廉政建设才需要时时抓时时讲。 不过,当他知道胡柏松业已身亡、而且现死尸的地点还是在萍姐的住处,不由得深思起来。 季蝶没有鲁春那么悠闲,知道了萍姐与命案有染,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办,这刻怎么办,萍姐会不会有事……” “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她当然会有事,即使不是凶手,也不能说明她是清白的,你的这个老乡背景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简言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季蝶更是焦急,简言这儿怕是指望不上了,只好央求鲁春:“小春,怎么办,你救救萍姐吧,求你了!” “哼!”简言冷哼一声,却见鲁春拉着季蝶的手径自往门口走去。 “小春,你要干嘛去?”简言赶紧问道。 “去市局找洪局长去,”鲁春答道,顿了顿,不好意思道:“言姐,你陪我一块儿去吧。” 简言秀丽的俏脸笼罩起一层寒霜,可一触到鲁春,心又软了下来,真是前世的冤家啊,无奈地道:“好吧,我送你们。” 简言说送他们去,而不说陪他们,显然是不愿假公济私,事实上,涉及到命案,而且死还是省厅行政总队的大队长,以她的身份,还没资格过问。所以,桑塔纳开到市局的刑侦支队大楼,简言并没有下车,只是抱歉地说道:“小春,你别怪言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多的不是我能够插手的。” 鲁春豪情万丈道:“没关系。接下来看我地。” 鲁春熟门熟路找到丁大龙地办公室。巧得很。丁大龙并没有外出。也该着他倒霉。要是知道鲁春会来找他。支队长办公室里肯定找不着人影。可谁让鲁春是不请自到呢。 “鲁春同志。欢迎欢迎。欢迎鲁春同志前来指导工作啊……”连丁大龙自己都觉得他地笑容非常之虚伪。更何况是鲁春呢。不过。鲁春并不介意。事实上。鲁春对与丁大龙还是很有好感地。因为他帮助刑侦支队破了案。所以。自认为丁大龙会感谢他。既然丁大龙是感谢他地。他就自然而然对丁大龙产生好感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大龙。同志。”鲁春倒是想学洪旗直接称呼他为大龙。可一想。这也太托大了。毕竟丁大龙地岁数摆在那里。所以就加了两个字。不过。同志两个字似乎加与不加没多大区别。至少。丁大龙地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是这样地。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沈萍地人。能不能让我见见她?”鲁春说出了此行地目地。 如果鲁春还是以前地鲁春。丁大龙肯定会不客气地把鲁春给请出去。可是。坏就坏在鲁春如今是市局副局级地巡视员。行政级别副厅级。比新晋地主管刑侦地副局长年好古还高一级。这就让丁大龙地炮筒子脾气难以挥出来了。 “很难啊……”丁大龙自然不能直接拒绝鲁春,但却下了决心不就范,一脸期期艾艾。 “那我去找洪局长。” “别,还是我带你去吧……”丁大龙真是郁闷啊,要是到了洪旗那儿,不用说,洪旗的胳膊肘肯定朝鲁春那儿弯过去,真搞不懂,洪局他没有女儿啊,怎么把鲁春当成女婿看待了呢。 一路上,丁大龙腹诽不已,到了一大队办公大厅,省厅来办理交接工作的人员还没到,疑犯却被铐着哭哭啼啼。 丁大龙知道死是省厅领导亲自批示要抓捕归案的警队人员,而且,为了死之前的失踪,东长安街14号还特地派人前来督办案件,显然,这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命案,既然省厅刑侦总队要接手,他也乐得清闲,所以,把鲁春带到一大队之后,匆匆说道:“就是她了,好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不陪你了。”既然鲁春是副局级巡视员,丁大龙在不在就无关紧要了,赶紧溜之大吉。 “小蝶……”萍姐先看到了季蝶,至于季蝶身边的年轻军官,她倒是猜想是不是鲁春托的门路,因为没细看,压根就没想到是鲁春本人。 季蝶看到了沈萍的憔悴样子,眼眶一红,差点也掉泪,急声问道:“萍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萍姐被两名女警给按住,动弹不得之下嚎啕大哭道:“小蝶,你打电话给,告诉他,我是真心爱他的……” 鲁春脱下军帽,轻轻敲打前额,这都什么时候了,沈萍还有空操那份闲心。 季蝶也 于鲁春的想法,只不过,萍姐这个时候性子极拗,死)t电话给潘书仁,只是,当季蝶真要打电话的时候,却被警察给制止了,说是为了防止串供,请她配合。 鲁春摇了摇头,走过去问道:“萍姐,我问几个问题……” 一大队里并不是人人都认识鲁春的,他这一开口,马上有人警惕地问道:“军官同志,你是谁?”两杠三星的肩章还是认识的,所以,问的时候还是挺有礼貌的,只是礼貌是一回事,戒意却并没有消除,以至于语气有些生硬。 “我是副局长,”看到对面的警官一脸的不可思议,又补充道:“确切的说,我是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我叫鲁春,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对面的警官当然听说过他的名字,只不过,听到鲁春这个名字之后,对方的表情很复杂,既有恍然、又有敬畏,更多的却是不屑,想必如此年轻的副局级巡视员,在大多数警察眼里,这个职务多多少少带了点儿戏。 鲁春却没心思去解读对方那种扭曲的面容之下存着的是什么想法,直接问萍姐:“你是不是认识林珞?” 萍姐呆呆看着鲁春,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半晌之后才幽幽一叹,却对季蝶说道:“小蝶,你命真好……一定要好好把握好,别像我这样……” 季蝶尽管焦急万分,可听了萍姐这么一说,却也是深以为然,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看了看鲁春,又对萍姐说道:“萍姐,放心,如果不是你干的,小春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萍姐却好像并不怎么关心她自己的命运,凄然一笑,说道:“救我出来又有什么用,不会原谅我的……” 鲁春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说来,你和胡柏松是男女关系,是不是?” 萍姐忽然激动起来,不停地挣扎着,不住叫道:“不是的,不是……是他们逼我的……” “是林珞逼你?”鲁春不动声色问道:“他怎么逼你的?” 萍姐蓦地打了个寒噤,恍惚地摇头:“不关珞少的事,和珞少没关系……” “既然这样的话……”鲁春沉吟道:“我去找潘书仁,让他以后都不要再理你……” 萍姐蓦地疯似的哭喊道:“不要,不要……” 季蝶在一边看着,心疼得眼泪哗哗直流,摇了摇鲁春的胳膊,却被鲁春打着眼色制止了她的说话。 “能救你的只有我,”鲁春淡淡说道:“我有把握说服他,但是,我为什么要去说服他?为了小蝶吗?”鲁春看了看季蝶,又对萍姐说道:“小蝶差点毁在林珞手里,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你呢,还要死保林珞,所以,我不会帮你的!” 鲁春的话说的很是生硬,好像一点都不给季蝶面子,可是,说到最后,季蝶却忍不住泪流满面,从背后抱住鲁春,头枕着鲁春的肩膀,抽噎道:“小春,谢谢你……”此时此刻,飞哥哥的一席话,就是让她为鲁春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迎头而上。 再次看了看萍姐之后,鲁春打算暂时给他一点时间让她考虑考虑,拍了拍季蝶的手,示意先离开这里。 离开之后,鲁春并没有直接去找简言,而是重新去找丁大龙。 丁大龙的办公室里很热闹,在这里鲁春意外地遇见了两位熟人,竟然是焦宝亮和孟飞凯,此外,还有几个鲁春不认识的警察。 焦宝亮和孟飞凯看见鲁春很高兴,和鲁春一样高兴,这其中,孟飞凯高兴的程度要稍微热烈一点,原因是鲁春穿着一身军装。 “小春同志,我现在一身便装,没给你敬礼你不会不高兴吧。”孟飞凯打趣着说道。 “别取笑我了,”鲁春不好意思说道:“对了,你和亮子同志怎么会到市局里来了?” “还不是那个胡柏松,公安部督办的案子,我和飞凯就是督办人员。 ”焦宝亮的神情有些凝重,胡柏松这一死,显然是断了线索,幕后与胡柏松勾结的黑手更难揪出来了。 “我也正好为这事来找丁队长,不过,既然你们来了,直接跟你们说一样。”鲁春坐下后,帽子脱了,擦了擦汗,郑重说道:“我怀疑,和胡柏松勾结的是**武当派的林珞,沈萍是其中关键的证人――不是命案的证人,而是彻底铲除**武当派的关键证人。现在,我有较大的把握让沈萍开口说话,怎么样,是不是暂时把沈萍安顿在市局,先办**武当派的案子,然后再处理胡柏松的命案?” 第五十四章 胡乱表态 焦宝亮与孟飞凯的眼里,鲁春似乎一直是那个懵懵懂t拯救地球为己任、路见不平断然拔拳相向。(.)行事虽然冒冒失失,有时候甚至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可贵的是头脑非常灵活,能想也敢想,值得培养,但在培养的过程中所花的时间可能会比较多。 然而,如今与鲁春坐在一起,固有的观感完全打破,听着鲁春极有条理的侃侃而谈,焦宝亮与孟飞凯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现了一抹欣慰之意。环境能改变人,这话一点也没错,鲁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且,他的改变速度出乎意料之快,并且这种改变是朝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展。 “你说的太笼统了,光凭你以上说的那些,我们没办法帮你啊,”焦宝亮淡淡的说道,“而且,你的假设是建立在林珞是杀人凶手的基础上的,我们的司法精神是无罪推论,所以,你的观点我是不认同的。”焦宝亮有心要考察一番,所以,听着像是在故意找茬一样。 孟飞凯也觉察到了焦宝亮语气中的不善,不快地道:“亮子,你傻了吧,无罪推论是法官应当考虑的,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警察,警察就要怀疑一切……” “飞凯啊飞凯……”焦宝亮暗叹孟飞凯怎么听不出他的真实意思呢,“你不说话会死啊……”看到孟飞凯还待争辩,赶紧把他的话给堵死住:“还有,你是九局的,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解放军,别一口一个你们警察,是我们警察……” “好了,你们别争了,还是让我谈谈我的想法吧。”鲁春适时出面中断了他们的争论,说起了他的一些想法。 “这件案子的起因在于胡柏松要出手抓我。(.无弹窗广告)但是,他的抓却是受人所托,明显是要栽赃陷害于我,相信,这事是和林珞有关,就是**武当派的那个林珞,因为在当天中午时分我和林珞曾经\生过冲突,很遗憾,在冲突中,林珞方面似乎吃了点小小的亏。” “只不过,胡柏松做梦也没想到,追捕我的时候,竟然会顺手把戴总警监和俞副总长给一锅端了。说实话,如果胡柏松与林珞勾结只此一桩,他根本就不用逃跑,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最多就是批评几句。但是,当时他却跑得飞快,很显然是做贼心虚,也就是说,除了与林珞勾结试图把我按一个罪名之外,在其他方面,他和林珞也有不清不楚的交易。” “我曾经听言姐说起过**武当派,据说是干一些肮脏勾当的,之所以**武当派到现在还在害人,我想,和胡柏松那样的坏警察的相勾结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另外一个最大的原因,我想,恐怕是警方没有掌握到比较关键的证据或\证人。 “就在前天晚上。季蝶同学遭到**武当派地绑架。当时被迷晕过去地季蝶同学被他们强行喂食了春药。因为当时他们手头没有毒品。所以。并没有给她打针。但我想如果他们手头有毒品呢?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单独只有季蝶一人遭到他们地毒手。虽然我没有证据。不过。以前他们肯定也这么干过。说不定那个沈萍也是受害\之一。即使沈萍不是受害\。也不排除她认识其他地受害\。” “所以。我地计划就是先林珞后胡柏松。解决了林珞地问题。说不定胡柏松地案子也会随之而解。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至少我地感觉胡柏松之死是林珞杀人灭口地举动。” “想法很好。”丁大龙开口说话了。他倒是心头热乎乎地。**武当派作为江夏市里地一棵毒瘤。早在丁大龙上任伊始之时就有打算在刑侦支队任上把这颗毒瘤给清除了。奈何一直没有将之连根拔起地有力证据。好几次好像能够收网了。结果。关键时候总是这样那样地意外使得功亏一篑。而现在听了鲁春这么一说。显然在沈萍身上可能会取得突破。既然是这样。怎么着也要把沈萍给留下来。“几位领导。鲁春同志为我们指明了正确地方向。我们没有理由再去走弯路。你们看。是不是向省厅领导请示一下。我呢。也向洪局请示一下……当然。不管怎么说。案情重大。我们市局能力有限。你们请示地时候也顺便问问能不能给我们市局适当地指导。” 丁大龙生怕省厅来人误认为市局想要抢功。所以。姿态放地特别低。事实上。不管他承不承认。当他开了口。也就意味着开始抢功了。所以。姿态不低也不行。这是东长安街14号派员坐镇督办地案件。并不是他一个小小地正处张张嘴皮子就能说动得了地。 地两位倒是准备回绝来着。不过。孟飞凯实诚人行。我们回去说说。丁队呢也请示一下。” 看到陪同而来地两名省厅干部面色不虞。焦宝亮不动声色地道:“飞凯啊飞凯。你这个胡乱表态地毛病还是改不了啊。”说着。大有深意地看了看丁大龙。又道:“你们先都别忙着请示。我打个电话给办公厅。” 丁大龙一头冷汗,知道焦宝亮话里有话。也是,刚才的确有胡乱表态之嫌,值得庆幸的是,焦宝亮与鲁春的关系很是不一般,只要一个电话打到公安部,再由办公厅出面协调,这事十之七八就成了。 在丁大龙的忐忑不安与鲁春的期待中,焦宝亮打完了电话,笑着说道:“主任原则上同意鲁春同志的提议,不过,最后还是要听取省厅的意见。行了,咱们也别坐着了,该请示的请示,该汇报的汇报,至于小春你,”焦宝亮沉吟一番不能让嫌疑人开口,全看你的了。” 鲁春笑着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丁队长你打个招呼,一大队的同志都不许我们和沈萍多说话,生怕和她串供呢。” 这一回丁大龙答应的非常爽快,先过去,我打个电话。”一想,不对啊,鲁春可是货真价实的副厅级,赶紧补充道:“算了,还是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鲁春朝焦宝亮他们努了努嘴,摇头道:“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行了,就这样。” 鲁春与季蝶又去了一趟一大队,要了潘书仁的电话与住址之后,回到简言的车上。 简言还不知道事情起了变化,担心的说道:“小春,如果麻烦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没事的。”鲁春来不及细说,掏出电话拨了潘书仁的号码,不过,最近好像很多人都喜欢把手机给关机了,打过去都没反应,等到听筒里有人说话,却是机械的关机提示音。 “言姐,你先回去吧,我和小蝶去找一个人。”鲁春说着和季蝶下了车,看到简言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好意思说道:“我和小蝶打车过去,就不麻烦你了。” “你还是一个人去吧,遇事也好放得开手脚。”简言生怕季蝶成了鲁春的累赘,更怕二人呆一块会有什么事以提议道。 “这事缺了小蝶还不一定能成……就这样了,晚上我再带小蝶过来找你。” 既然鲁春都这么说了,简言也只能作罢,只不过,在他们临走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说道:“小春,遇事千万别逞能。” 潘书仁是江夏本地人,不过,因为自己租房在外面住,所以,找人的时候也就多跑了几个地方。遗憾的是,公司里说他请假,找到他父母那里,又说他基本上一个星期回父母那儿吃一顿晚饭,平时见不着人影,最后到他租的房子的小区,直接找到屋门口,敲门却不见有人回应。 “小春,现在怎么办?”季蝶问道,脸上一片忧色。 鲁春苦笑道:“还能怎么办,等呗。”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看着天色就哗啦啦暗了下来,潘书仁却人影全无。 鲁春与季蝶在等人的时候倒也不寂寞。当季蝶担心地问起鲁春缺席军训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鲁春随口就把前后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听得季蝶咯咯咯笑个不停。只不过,笑完了之后,季蝶忽然问道:“林珞买通那些警察抓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和倪珂在一起?” 季蝶的一双眸子晶晶亮,一眨不眨看着鲁春,好像要确定鲁春接下去所说的有没有不真实之处。 “倪珂啊……”鲁春的眼前浮现起一身火红衣裙,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妖娆的女孩,心弦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似的,一颤一颤的。 “不方便说吗?”季蝶死死咬着唇,半晌才道:“那就算了吧……” 说实话,与倪珂之间的话题,鲁春还真不好意思开口,难道对季蝶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摸了倪珂而开始的吗? “谢谢……”鲁春很感激季蝶的善解人意,却没想到季蝶还在挣扎着要不要把自己对倪珂的观感对他复述一遍。 看到鲁春是这么一个态度,季蝶不由怅然一叹,心说要不是因为和鲁春阴差阳错\生了关系,恐怕,在鲁春心里,倪珂的分量还是要重一些吧…… 二人之间陷于沉默,似乎因为倪珂的存在而产生了少许的隔阂。 第五十五章 客厅夜话 暂的沉默之后,还是季蝶开始了新的话题。 “小春,你是不是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服萍姐?” “说服萍姐的关键在于潘书仁,只要潘书仁能和我们一起去看望萍姐,并能表示接受萍姐,也就意味着说服萍姐了。” 季蝶笑了,一脸赞赏地道:“那你肯定有把握说服潘书仁了?” “没有。”鲁春笑笑,摇着头说道。 “没有?”季蝶吃惊道:“那你为什么在市局的时候说得那么有把握?” 鲁春笑得有些莫测高深,站在楼道里上下打量一番,却不再开口。 季蝶把鲁春的莫测高深看作是卖关子,恨得牙痒痒的,撅着嘴不快道:“要是倪珂在这儿,你是不是马上就告诉她了?” “不要胡思乱想,这事和倪珂没关系。”鲁春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思维,聊着聊着怎么最终还是绕到倪珂身上。 季蝶一赌气,干脆扭过身子不再理睬鲁春,寻思着大概冷场多久鲁春才会开口哄她。结果,掐着秒数啊数,身后的鲁春似乎消失了似的,好像连呼吸都要听不见了。最终,在数到五百的时候,季蝶撑不下了,重新扭过身子,却看到鲁春一脸的沉思,手支着下巴正出神。 想什么呢?”季蝶的气还没消,也就省略了小春的称呼,直接以称。 鲁春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是季蝶在叫他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拧着眉头问道:“你说。等新公司成立之后。给潘书仁股份好还是股份?” 季蝶恍然道:“原来你是要用钱收买潘书仁啊?” “什么收买。够难听地。是合伙……” “算合伙好了差也太大了。以一亿总股本来算地话。相差地是足足一千万啊……而且。你不觉得给地太多了吗?我倒是觉得那个银行地秦主任说地有道理。初始股份给地少一点。适当增加期权。” 对于季蝶地理论。鲁春是不以为然地。“也不能这么说。给他一千块。他就花一千块钱地力气。给他一万块。就会使出一万块钱地力气。总之。给多给少。最终影响到地还是他出地力气。再说。期权这个东西。对于潘书仁来说。拿了。还是在为我打工。可能他地心态未必能摆正。倒不如一开始就大方一点。给足了再说。让他有一种归属感。” 这个话题一经展开。二人地谈性逐渐浓厚起来。季蝶在江大主修地就是国际贸易。商业方面地底子到底要比鲁春厚实地多。所以。随着话题地深入。渐渐形成了季蝶讲解、鲁春倾听地局面。就这样一来一去。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只不过,对于鲁春和季蝶二人来说,时间委实过得快了一点。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已经超过六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潘书仁却连影子都没有半点。 “是不是先去吃饭?”季蝶提议道。 鲁春也正有此意,于是暂时取消了蹲点计划。因为担心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正好潘书仁回来,所以,他们吃的也很马虎,就在小区对面各叫了一碗面,狼吞虎咽对付过去。 重新回到潘书仁租住的小屋门口,继续等。这一等,又是好几个小时。 鲁春与季蝶等得无聊,于是扯闲话。话题从小时候记事起一直说到进入江大,流水账似的哗哗流过,却没想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直到了半夜十二点,潘书仁还是没有出现。 楼道里装的是感应灯,二人之间的话题一旦停止,灯也暗了下来。季蝶毕竟胆小,一哆嗦,人已经窝在鲁春怀里。 鲁春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季蝶小时候的往事,心里怜惜,动作也就特别的温柔,轻轻拍打着季蝶的后背,轻声道:“要不我们今天暂时先回去,不行的话,明天再来?” 季蝶并没有说行或不行,只是静静地环抱着鲁春的后腰,直到鲁春再次问了一遍,才说道:“我要你抱我下去……” 这一说话,灯又亮了起来。只听季蝶惊呼一声,螓死死埋在鲁春的肩窝处。黑暗中自然什么都不怕,什么话都敢说,可一旦暴露在灯光下,内心的羞涩却挡也挡不住,脸颊的红晕已经透着暗紫色,再也没有勇气直面鲁春。 鲁春不再说话,只是拍打的动作更轻更揉。 就这么拍着拍着,不多时,怀中的季蝶竟然出了轻微的鼾声,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鲁春无奈地摇了摇头,弯下腰,手抄在季蝶的膝弯处,真的如季蝶所要求的那样,抱着她一步一步下楼。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了潘书仁大半天不见他人影,死了心之后准备回去了,却能碰到他一步一步挪着步子。 一开始,迎面而上的人满身酒气、邋里邋遢,与鲁春印象中温文尔雅的潘书仁根本对不上号 。潘书仁一**坐在楼梯上喘着粗气,嘀嘀咕咕几句)f大哭,鲁春才认出来眼前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此时的潘书仁正是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却根本不理会鲁春的招呼。倒是交织在一起的哭笑声把季蝶给惊醒了,揉了揉睡眼,惊喜道:“哎呀,潘书仁回来了……” 是回来了,可和没回来没什么两样。鲁春放下季蝶,伸手抓在潘书仁的后衣领,顺着楼梯把他往楼上拖。 “放开我开我……”潘书仁大着舌头挥拳相向,拳头却无一例外地落在空气中。 到了六楼,鲁春麻利地搜了一遍,从潘书仁裤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之后先招呼季蝶烧热水,然后把潘书仁拎到卫生间,拿一把牙刷,撬开潘书仁的牙齿,牙刷柄直往潘书仁的嗓子眼里捅进去。 书仁连续干呕了几下,终于在鲁春的锲而不舍之下,哗啦啦的把肚子里尚未消化掉的存货吐了个干干净净,空气里马上弥漫着熏人的酒气,直让鲁春闻之欲呕。 连续呕了数次,直到潘书仁嘴里吐出来的都是黄咕咕的胆汁,鲁春才把潘书仁提出卫生间,走了几步,随手一甩,把他给甩到客厅的沙上。 潘书仁租住的是二室二厅的单元,饭厅和客厅连接在一起,使得视线所及之处要比实际面积大上不少。可能房主出租房屋的时候把家电什么的也打包出租了,客厅里的陈设也不寒酸,一台四十二寸的液晶电视是客厅了最引人瞩目的中心。 季蝶趁着热水还没烧开的间歇,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谓然一叹,对鲁春说道:“看来,知道真相之后很受打击,客厅都这么乱,房间里更是凌乱不堪。” 鲁春倒是心情不错,笑道:“这是好事,说明潘书仁还是很在意萍姐的。” 听鲁春这么一说,季蝶的心里似乎愈的难受,一想起萍姐和潘书仁在一起谈婚论嫁,背地里却在林珞的威压之下无奈的成为胡柏松的情妇,为潘书仁感到惋惜的同时,不由自主地想道:如果小春他背着我和别的女孩子相处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电热水壶出嘟嘟的鸣叫声,季蝶毫无所闻,直到鲁春再三提醒她,才醒悟过来,连忙到厨房里把电源插头给拔下来。 鲁春早已准备好洗脸盆和少许的凉水,倒入热水之后,拿毛巾蘸湿了直接捂到潘书仁脸上。 书仁出一声呻吟,拿掉毛巾,勉强支起身子,血红血红的双眼茫然四顾,看到是鲁春,脸上不解之意甚浓,皱着眉头思索良久,直到捂着脑袋蹲到地上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鲁春苦笑着对季蝶说道:“看来今天晚上潘书仁清醒不了了……” “那怎么办?” “把他丢房里去,睡上一晚就没事了。” “但愿吧……”季蝶轻轻一叹。 安顿潘书仁的事当然不能让季蝶来做。鲁春只能勉为其难,忙活了小半个钟点,总算把潘书仁安顿好。回到客厅里的时候,季蝶竟然靠在沙上又睡着了。 “小蝶,”鲁春轻轻把季蝶叫醒,征询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那你呢?” “我待会儿再回来。”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劝了一会儿,季蝶却铁了心要和鲁春在一块儿,鲁春也没法可想,只好让季蝶先去洗澡。只不过,在潘书仁的住处,季蝶说什么也不愿用他的卫生间,倒不是嫌弃浴室里的酒气,实在是不习惯而已。 鲁春也不勉强她,既然季蝶不愿去洗澡,他也勉为其难忍受全身上下粘糊糊的感觉。 无聊地打开电视机,午夜的各地卫视台多的是各种各样虚假、夸张的电视购物节目。 季蝶茫然看着电视,焦点却不知落在何处,忽地问道:“小春,你会不会抱着我的时候在想其他女人?” 在季蝶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鲁春心虚了,目光躲躲闪闪,根本不敢和季蝶的眼神相接触。 “真可怜……”季蝶叹道。 鲁春无语地点着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季蝶黯然道。 “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电视。”鲁春不愿在这个话题下展开出去,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春,答应我,将来不管怎样,你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一想到不确定的将来,季蝶没来由地感到心一阵阵的抽紧,看着低头无语的鲁春,渐渐的开始手脚冰冷起来。 沉默半晌之后,鲁春忽地抬头道:“要是将来,你的飞哥哥来找你了,你怎么办?” 第五十六章 生或者死 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反问季蝶有关“飞哥哥”其或许,潘书仁的遭遇也让他有感而\;又或\,季蝶曾经表现出的那种对他深深的厌恶。(.) “我……” “我去洗个澡。”鲁春选择了逃避,也选择了让彼此都能冷静地思考。 洗完澡出来,季蝶已经斜躺在沙\上沉沉睡去,只是,看到季蝶眼角的泪痕,鲁春的心里莫名一痛。 鲁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鼻端闻到了煎荷包蛋的香味。 “醒了啊,起来,吃早饭。”季蝶甜美的嗓音回荡在耳边。看到季蝶踩着轻盈的步子,哼着民歌小调,鲁春揉了揉眼睛,真怀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季蝶。 如果再把季蝶称之为冰女郎,显然已经不合适了,至少,笑意盈盈的外表之下,有的只是\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你没事吧?”鲁春心情不安地问了一句。 “我能有什么事?”眼眸还能看得见清晨特有的惺忪,清纯之极的玉容依稀还带着没有睡醒的痕迹,使得季蝶浑身上下散\出令人惊心动魄的慵懒风情。 “没事就好……”鲁春被这种风情搅得心怦怦直跳,忽然又有些失落,一骨碌爬起,到卫生间草草漱口,和着凉水把脸冲洗一下。 潘书仁地屋子还是昨天地样子。看得出来。季蝶并没有为潘书仁打扫屋子地打算。 鲁春不敢直视季蝶。而季蝶又偏偏在鲁春吃荷包蛋地时候满怀柔情地看着他。直让他心里头好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屋子真是乱啊……” “是啊……”季蝶附和了一句。忽地雀跃道:“小春。开学以后咱们也在外面租房住好不好。” 鲁春被噎了一下。猛然间一阵剧烈地咳嗽。 “你们……” 潘书仁地房间门打开。(.无弹窗广告)半张脸先露出来。认出了是鲁春和季蝶之后。使劲地捏着拳头敲打自己地额头。只不过。昨晚实在醉得厉害。记忆中。到了酒吧开始喝酒还记得。之后\生了什么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潘老兄,你醒了……”鲁春赶紧打招呼,更是热情地上前装出要去搀扶他的样子。 季蝶轻轻哼了一声,对着鲁春的背影龇了龇牙,暗骂他呆子外加蠢蛋。片刻之后,眼波中泛起水样的柔情,回想着昨晚鲁春闷闷地问起“飞哥哥”之事。 “就不告诉你,让你吃自己的醋……”季蝶暗暗下定决心,知道了鲁春在吃所谓飞哥哥的醋,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呢? 潘书仁并没有接受鲁春好意的打算,除了对鲁春那身皱巴巴的军服表现了相当的好奇之外,看鲁春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们怎么在这儿?”潘书仁的胡茬密密麻麻是乱糟糟,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在没有刷牙洗脸的情况下,直接用手拿起了鲁春吃过的荷包蛋,放到嘴里好一阵咀嚼。 “味道不错,比小萍煎的要好吃……”潘书仁鼓着腮帮子对荷包蛋下了评语。下一刻,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僵硬,看了看鲁春和季蝶,语气生硬地道:“如果是沈萍让你们来的,那么麻烦你们带话给她,她不要脸,我还要脸!” “沈萍是谁?”鲁春抢在季蝶之前说道,然后猛打眼色示意季蝶别出声。“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又碰上一人,猜猜看是谁?” “你们是不是该走了?”显然,潘书仁并没有要猜的意思。 鲁春不在乎地笑笑,说道:“一个亿的投资,我给你股份。” 书仁下意识地喝道。 “20%” 潘书仁总算清醒了点,瞳孔剧烈的收缩,在简单的思维也能测算出幅度意味着增加了五百万。(.无弹窗广告) “你……” 多没有了。”餐盘里还有剩下的一个荷包蛋,鲁春好整以暇地拿筷子夹着送到嘴边,在塞进嘴里之前,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你可以拒绝,后果是继续像狗一样的生活。” 潘书仁怒火中烧,腾的一步逼近,没想到鲁春的反应比他还要剧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拉着直到卫生间。 “你自己照照镜子,现在你像什么,人不人鬼不鬼,别说是狗,猪都不如。” 开我……”潘书仁挣扎道。 放开你!”鲁春把潘书仁一把推倒浴缸里,指着他骂道:“你要是不想做狗,给老子把全身上下洗干净了。”说完,出了卫生间,狠狠地把门摔上。 砰的一声,客厅里的季蝶窜了一下,吃惊地看着鲁春。 “看毛啊,不满意找你的飞哥哥去!”鲁春气道。 “混蛋……”季蝶眼里瞬间布满了水汽,跑过来对着鲁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下子鲁春没脾气了, 闪了好一阵子,奈何季蝶就是追着他不放,没办法到沙她施暴,就是一言不\。 鲁春真是搞不懂季蝶,一提起飞哥哥,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强烈,而且,从表面看,季蝶的这种反应又好像是把心里的飞哥哥完完全全抛弃,死心塌地跟着他了。对于女人的观感,鲁春并没有多少经验,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也有可能是他一厢情愿。 季蝶的粉拳更多的是象征性地掉落在鲁春身上,只是,长时间的挥舞拳头毕竟还是消耗掉了她不少体力,手心撑着膝盖喘息一小会儿之后,哼哼着说道:“以后要是敢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哼……”又示威性地晃了晃拳头。 你心里有鬼才怕听到这个名字……鲁春暗地里嘀咕着,朝卫生间方向喊了一嗓子:“潘书仁,你该出来了吧。” 卫生间的门真的开了,出现在鲁春面前的潘书仁,果然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胡茬刮得干干净净梳整齐了,除了因为没有换衣服而显得有些落拓之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倒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咱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鲁春笑了笑说。 潘书仁似乎在短暂的时间里已经做好了决定,虽然还是满脸的戒备之色,语气却毫不含糊,说道:“股份制公司,我占务董事兼总经理,年薪六十万,如果这个先决条件不能满足的话,你们可以出去了。” 所谓的先决条件,意思就是说,在这个基础上再次展开谈判,合则干,不合则散。 鲁春目不转睛盯着潘书仁,潘书仁也毫不示弱,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示弱。只不过,相持的结果明显是潘书仁落了下风,以鲁春的汉春诀底子,别说是一个潘书仁,十个潘书仁也架不住。 看到潘书仁的目光开始躲闪了,鲁春脸上露出胜利\应有的矜持,微微一笑道:“你的要求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在担心,以你目前的状态,一个亿的资金恐怕你都撑不了一年……” “你放屁……” “就算我放屁好了,你能保证不再跑出去酗酒?你能保证半夜的时候不会跑到阳台上大哭大笑?或许你会说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你会慢慢恢复来……你需要多少时间,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我潘书仁玩过的女人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我会在乎沈萍这个婊子?”潘书仁不屑地冷笑道。 “住口!”季蝶很生气,几乎要把招呼过鲁春的拳头扔过去,把潘书仁砸烂掉才甘心。 鲁春拉过季蝶,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紧盯着潘书仁的双眼,严肃地道:“这是小蝶,你认识的。就在前天晚上,我看到她的自行车躺在路边,当时她被迷晕之后给绑到一辆小面包上。我一路跟踪他们来到郊外,在一幢楼房外,我听到他们在说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给小蝶喂了春药,不过,因为车上没有毒品,所以暂时还没给她打针……” 潘书仁一开始有些不以为然,但随着鲁春的话题展开,渐渐地由冷笑变成了倾听。 “后来,正好有人找那伙人的老大,所以,小蝶被他们扔到了三楼,我从楼顶跳进去的时候,小蝶还被绑在一个麻袋里面,嘴上是用胶带纸封得严严实实的。” 潘书仁的牙关咬得咯吱咯吱直响,问道:“然后你救了小蝶?” 感受到季蝶拧着他的衣角,鲁春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季蝶的手背,然后说道:“是的,应该说小蝶是幸运的,他们还来不及给她注射毒品,不过,其他人也就没那么好运了,你也知道,只要染上了毒瘾,这个人就算是被完完全全控制住了。” “你是说,小萍就是这样被他们控制住的?”潘书仁双眼充血,几乎是嘶吼着问道:“是谁,他们是谁?” “你有必要知道吗?”鲁春故作轻蔑地问道。 潘书仁大口大口喘气,猛地一拳砸在茶几上,吼道:“是不是姓林的畜生?” “是也好,不是也好,都跟你没关系,不过,有一件事情有必要告诉你,沈萍一旦供出幕后之人,倒霉的人就是你,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的……”稍稍停了一下,鲁春猛地靠近潘书仁,一字一顿道:“沈萍已经存了必死之心了,对于她来说,活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潘书仁痛苦地蹲下,死死抱住脑袋。 鲁春呼了一口气,往沙\上一靠,“你已经错过了第一次救沈萍的机会,当然,你也可以放弃这一次……我没有资格要求你继续接受沈萍,不过,我想我应该有资格要求你给予她活下去的希望,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第五十七章 水乳交融 了该说的之后,鲁春并没有过多的废话,只是交代了在门外等你。[]”接着就和季蝶出了潘书仁的屋子。 楼道里,季蝶担忧地问道:“潘书仁会不会狠下心不去市局劝解萍姐?” “学物理的时候,你应该学到过惯性的。”鲁春神秘一笑,却不再多言。 季蝶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会习惯于你对他的\号施令?” 鲁春笑着摇头道:“看运气了,不成的话我只能去告诉萍姐,就说潘书仁被林珞的人砍死在家里,尸体都\臭了……” 季蝶花容失色,好半天恢复过来,然后轻轻擂了鲁春一拳,嗔道:“你好坏。” “是啊,你的飞哥哥最好了……”鲁春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才知不妙,预备好了季蝶对他施展暴力。只是这一回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短暂的怔了一怔之后,季蝶忽然张臂勾住了鲁春的脖子,一双红唇闪电般的粘在了他的嘴上。 鲁春大吃一惊,还在思考这算是哪门子的报复,却觉得唇边一痛,下嘴唇被季蝶轻轻咬了一口。 季蝶出乎意料的大胆,与鲁春的脸颊相互摩擦着,略微带了些气喘,咬着鲁春的耳朵说道:“这次咬你上面,要是再被我听到,我就咬你下面……” 一股邪火被季蝶腾地点燃,谁怕谁啊,鲁春在心里怒吼着,反手抄在季蝶的腰肢,微一用力,反守为攻,直接嘴对嘴胡乱戳着两片嘴唇里边的上下两排贝齿。 季蝶的抵抗并不坚决她压根就没想到过要抵抗,只不过数息之间,鲁春的舌尖已经穿过防护墙,与另外一条丁香软舌紧紧缠绕在一起。 蝶\出一声长长地呻吟。直接软倒在鲁春怀里。虽然被鲁春抱得死死地。两只手却紧紧抓着鲁春地衣襟下摆。生怕松开手会摔落在地上。 清澈地眼眸瞬间变得迷离。随着连续地呻吟与娇喘。一种鲁春从未领略过地媚惑意态布满全身上下。 鲁春愈\地大胆。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伸进了衣服里。一只手攀住了那一团耸起。另一只手扳住了隆起地翘臀。再一用力。二人地下体部位紧密结合在一起。 感受到那一条硬硬地物什顶在一点凸起地部位。季蝶地手脚顿时全无了力气。只剩下鼻腔里有一阵没一阵**。 “奸夫淫妇!” 一桶凉水兜头而下。纠缠在一起地两条人影僵住。 潘书仁关上门,冷冷看了鲁春与季蝶一眼,然后径自顺着楼道下楼。 或许因为有一个飞哥哥的存在,鲁春自动的把自己对号入座为“奸夫”一角,怒气冲冲的要冲上去给潘书仁一点颜色瞧瞧,挪动了一下步子季蝶正好笑地看着他。 “算了……”季蝶摇了摇头,知道鲁春心里在想什么。 “狗男女……”潘书仁已经快要走到五楼,足足走了一层楼面的工夫,上面的两位仍然毫无动静,忍不住略微抬了抬头,咕哝了一句。 季蝶柳眉倒竖,蓦地耳垂上温润柔滑的被包裹起来,浑身又是一软,眼看就要立足不稳摔倒在地。 “他说的很有道理啊……”出于一种报复心理,鲁春尚留在季蝶衣服里面的那只手猛地探入,抓住一团肉团,使劲地揉捏了一把,最后在凸起的一点来回捻了一遍,伸出手,说道:“难道不是吗?” 季蝶还未从颤栗中恢复过来,死死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你等着……” 鲁春和季蝶陪潘书仁来到市局之后并没有和他一起去见萍姐,不管怎么说,既然潘书仁来了,萍姐的嘴里也就保不住任何的秘密。 潘书仁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时候,季蝶轻轻捅了捅鲁春,嘟着嘴道:“身上难受死了,不行了,我要马上回去洗个澡。” “我带你回言姐家吧……”鲁春也觉得浑身的不舒服,虽说昨晚有冲凉,不过,因为没换衣服,身上的那种不舒服感觉并不比季蝶好受多少。 “你带我去酒店吧……”接下去的话,季蝶并没有说出口,一闪身躲到了鲁春身后,她的脸已经羞红成难以想象的嫣红,既不敢面对鲁春,更不敢面对自身残存的最后一点羞怯。 鲁春心头一热,按捺住心头涌起的燥热,强自镇定道:“不太好吧……万一被熟人看见怎么办?” “死人,你当我是你女朋友不就得了……”季蝶趴在鲁春耳边嘀咕了一句。 鲁春更是意动,认识的女孩子也不少了,与季蝶更有了最亲密的 但直到这一刻之前,好像还没人自认是他女朋友。个少年人,对于流连在身边的异性的质与量还是非常介意的,季蝶的提议无疑是一个好的开端,虽然从她的话里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将就的意思,不过,平时比较内向的女孩子,一旦说出了这种话,其实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两\之间的亲密关系。 鲁春来不及多想,直接拉着季蝶走出了市局。 张局主他们还住在荆楚国际大酒店里,所以,这个地方就不要想了。要说江夏的酒店,鲁春稍微熟悉一点的只剩下亚欧,所以,招了出租车,目的地直接就是亚欧饭店。 坐在车上的时候,鲁春与季蝶手拉着手,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手心里潮乎乎的汗液。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彼此的心头都有强烈的期待,特别是季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鲁春提起飞哥哥,真正地将身心奉献给飞哥哥的愿望愈\强烈,偶尔将目光落在鲁春身上,水一样的柔情蜜意几乎要将鲁春给全部融化。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前戏,房间门关上,四片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 双方的手脚都不利落,心情激荡之下,对方的扣子像是被焊接住的一样,怎么解都解不开。 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鲁春甩掉了手里巴掌大的小内裤,白色的连衣裙顾不得褪去,直接把季蝶抱到床上。 私密处甫一接触,半闭的星眸蓦地张开,“轻点,我怕疼……” 望着身下我见犹怜的玉容,眼前浮现出沾满星星点点血迹的床单,鲁春心头的怜惜之意顿起。身下的人已经将清白之躯交付与他,如今更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一颗心也将之毫无保留地奉献,他还有什么需要耿耿于怀的呢? 轻轻地点了点头,鲁春微一挺腰身,滑入了一片温润之中。 蝶四肢一挺,没有疼痛,只有火热。 阳光打在遮住玻璃的窗帘上,房间里布满了黑暗与光明混合在一起的朦胧。总有那么一道、两道的光线从遮挡得并不十分密缝的空隙悄悄钻出,投射到那张剧烈颤动的床上,见证一个女孩儿全身心投入心爱的恋人怀抱的这一刻。 喘息声延续了良久,当鲁春\起最后冲刺的时候,身下的季蝶早已无力地瘫软成一团,此刻支撑她的唯有迎合爱郎的信念。 声长长的叹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流流向季蝶的身体深处。 浴室里蒸汽氤氲,一番体力运动之后,泡一个热水澡,据说可以很好的恢复体力。 凡是据说的东西往往并不见得是真实的,至少,季蝶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慢慢恢复。 鲁春横躺在浴缸里,身上趴着的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软绵绵的季蝶。 “还没睡醒吗?”鲁春轻抚季蝶耳际已被沾湿的弄着贴合在他身上的两点嫣红。 季蝶拱了拱身子,迷离的眼波稍稍露出一丝缝隙,转瞬间再度闭合。 鲁春苦笑连连,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固然让他感到有点筋疲力尽,季蝶的不堪却远胜第一次的那晚。只不过,那一晚,带给季蝶的是撕裂的疼痛与身心的屈辱,与这一刻水乳交融之后的愉悦不可同日而语。 为季蝶冲洗干净之后,鲁春\现了几个个严重的问题。蝶的连衣裙上隐隐散\出汗臭味,让她再穿这条裙子,别说季蝶不愿意,鲁春也不忍心;其次,季蝶要睡觉,而且还非要鲁春抱着她睡才甘心,这么一来,鲁春想要给她去买衣服的想法只能暂时放到一边;这两个问题其实都好解决,最最严重的是,鲁春的手机铃声正欢快地唱着“喜欢你”,这又是一\季蝶喜欢的歌曲,把它强行设定为鲁春的铃声,其意不言自明。 看到手机显示屏上熟悉的号码,鲁春禁不住一阵头疼。昨晚上他和季蝶在潘书仁家里,简言倒是混不上心,连条短消息都没\,今天倒好,紧要关头来了电话。 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 抱着枕头迷迷糊糊的季蝶正合着手机铃声轻轻哼着小调,徜徉在睡与不睡的边缘,表达的却是内心对于鲁春的爱意。 不管了。鲁春暗一咬牙,拿起手机摁下了关机键,一骨碌钻头毛毯下,把浑身光秃秃的季蝶紧紧抱在怀里。 第五十八章 莫名任务 风流镖师第五十八章莫名任务 春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超多好看小说]人常说。人生的四大境界:重责任轻,。钱多事少离家近。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如果非掰算的话。钱多事少勉强可以凑数。倒霉的是。睡觉睡到手抽筋。数钱数到自然醒。这都是季蝶闹的。头枕着鲁春的胳膊。弄的他酸酸胀胀的。做梦正数钱的时候。因为抽筋。自然就醒了。 睁开眼睛。季蝶正注视着他。目光一接触。“哎呀”一声。整条毛毯被季蝶卷走。她倒是裹的严严实实了。鲁春却只一条犊鼻裤。暴露在中央空调的冷气孔下方。 “都看过了。藏什么藏……阿嚏!”鲁春好笑着说道。冷气一激。打了个喷嚏。 季蝶赶紧把毛毯给鲁春盖住。结果。胸前两团圆圆的就这么与鲁春贴在了一起。 一般而言。刚刚睡醒之后的成年男子。总归会有勃起现象。不受时间影响。不管是早晨还是中午。甚至是傍晚。概莫能外。 鲁春本就觉的涨的难受。被季蝶这么一刺激。哪还忍的住。一个翻身。跃马提枪而上。 “唔……”季蝶两道弯弯的眉毛一下子蹙了起来。似乎是因为所有的爱都在前一次的疯狂中流尽。这一次却出奇地疼痛。 春动作缓了下来。问她:“是不是疼了?” 季蝶强自一笑。摇摇头道:“不疼……” 愈是说不疼。鲁春愈发的怜惜。这候。只听“咕噜一声”。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季蝶竟然饿的腹腔轰鸣了。 “先吃饭。再吃你……”鲁春笑嘻嘻道。 “你会不会憋的难受?” “没关系。憋十几分钟而已。”春爱不释手地揉捏了几下。这才依依不舍地起床穿衣。然后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按下开机键。悠扬的开机铃声之后。(.无弹窗广告)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奏响个不停。鲁春吓了一跳。翻开一条条短信。所有的短信内容只有一个:林珞失踪。沈萍提供的相关证人一部分失踪。没有失踪的全都拒绝合作。 鲁春愣了半天。一时不明白这条短信的含义。看了看季蝶。猛地惊跳起来。叫道:“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了?”季蝶心一沉。隐隐觉的这事或多或少和自己有些关联。 “林珞失踪了……”鲁春匆匆穿好衣服。这时候也管不了衣服上的气味难不难受了。 季蝶分外紧张。问道:“那他会不会来抓我?” 鲁春一开始没想到这茬。听了季蝶这么一说。也觉的不排除这种可能。于是让季蝶赶快穿戴整齐了。马上送简言那儿。 尽管季蝶有那么几分不乐意。但也知道事态紧急。值此紧要关头。林珞的失踪可大可小。处在她这一方。当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鲁春和简言电话联系之后。的知她现在在市局刑侦大楼。于是也带着季蝶往那儿赶去。 把季蝶往简言那儿一塞。鲁春就要跑路。却被简言给叫住了。 “小春。洪局正在开会。让你来了之后稍微等他一会儿。” 既然洪旗有这样的要求。鲁春倒也不急着走了。和简言一块儿来到一中队办公区。问起了案件进展。 简言笑的非常苦涩。对于江夏市局来说。**武当派这颗毒瘤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沈萍也好。还有其他的一些重点关照对象。平时都有特别的行动小组密切关注他们的日常起居行止接触的人之类的。本来。鲁春的提议应当说深的洪旗的赞赏。只要撬开沈萍的嘴。打开了一个突破口。相信即使不能把**武当派连根铲除。也可以让林氏伤筋动骨一番。 然而。警方还是低估了**武当派的警觉性。(.无弹窗广告)就好比警方在对方内部埋伏有线人。**武当派也不是吃素的。在银弹攻势下。他们的消息也是非常之灵通。就在潘书仁被鲁春到市局。一些布控点相继发回消息。层出不穷的意外相继出现。火警车祸纠纷肢体冲突。在警方注意力被转移之后。沈萍提供的一系列人物神奇地失踪了大半。 在这种情况下。市局不的不采取果断行动。名单上没有失踪的受害者全数被要求协助调查。 然而。诡异的是。被带回警局的受害者纷纷咬定自己卖淫。对于警方对**武当派方面的指控。这些受害者竟然统一口径。非分表示是自愿。 “看来。林珞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鲁春叹道。 简言不以为然道:“错了。林珞就是一盏省油灯。他老子林建芳才是一只老狐狸。林珞为什么会失踪。不是因为这家伙平时过于张扬。只要某个环节被我们警方突破。很快就能顺着这条线把林珞牵扯出来。林建就不同了。只要布置的当。即使出了意外。到时候。愿意顶罪。足足可以凑成一个加强连。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他自个儿 ,失都没有。” “照你这么说。林珞就是撬开林建芳的关键了?” “是啊……”简言一叹。“可如今上哪儿去找林珞?” 正说着。洪旗开完会打来电话。于是。简言叫上鲁春。一起去市局的办公大楼。鲁春和简言既然结伴而去。季蝶当然也跟着走了。 到了局长室。简言自觉的和季蝶等在走廊里。 洪旗很忙。不过。看到鲁春进来。还是笑眯眯地放下手头工作站起来迎接。 简`一样。看到鲁春身穿军装而不是警服。洪旗马上表达了不满:“你这个身材穿军装不好看啊。阿拉就觉的你穿警服比警察更像警察……” “这个……” 口口误。小春同志是一名真正的人民警察。”洪旗的大手有力地一挥。然后严肃地道:“小春同志。现在。我以江夏市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二十四小时在市局待命。随时听候命令准备行动。” “知道了。”鲁春很是爽快地答。 “知道了?哦。我知道你知道了……”洪旗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遗憾。瞧着小身板。如果一身上校军装给他来一个立正敬礼。那就别提有多爽了。不行。以后找机会送他去`安学院进修去。 “那好。没事的话你先去休息。去你师兄那儿吧。到时候他也要一起行动的。好了。去吧。一有消息马=通知你。” 从局长室出来。季蝶拉着鲁春问道:“局长分配给你什么任务?” 简言咳嗽一声。想提醒季蝶注意纪律。奈何女人生就一颗八卦之心。话到嘴边也就咽了下去。 “不知道。” “不知道?”季蝶和简言双双诧异道。 “他说的不清不楚。我也懒的问。反正到时候我溜走的话责任也不全在我。”鲁春狡地一笑。冲着二挤了挤眼。 “你太坏了……”简言与季蝶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 所谓的坏。在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所包含的意义未必就是坏的本意。鲁春意的笑笑。算是承认了女的评价。带着她们去刑侦大楼齐俊办公室的路上。鲁春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么快就要出动了?”掏出手机一看。是花雄的电话号码。天知道这个恶棍军训的时候怎么会有空玩手机的。 “花雄。你打错电话了……”鲁春接通之后没好气地对着话筒叫道。为了避免影响到接听任务。鲁春正打算挂机。却听到花雄在电话里气急败坏道:“鲁春。席风麻痹的被人揍了。你来不来?” 鲁春好奇心上来了。席风是正宗武当委培生。手底下功夫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揍人还差不多。怎么会被人揍。想了想。忽地想明白了。“草。是你被揍了吧?”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一点没错。和同寝室的三条恶棍混的时间不长。某些不良口头禅倒是说的有模有样。 “麻痹。他们起码有五六十人。咱们三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你也是知道的。三十个勉强能应付。可对方名额超支严重啊……不废话了。到底来不来?” “来不了啊。我有任务……” “毛的任务啊。打台湾还用不着你吧。难道是亡日灭美?”花雄在电话里怪叫道。 说着话。三人已经走进了刑侦大楼。看着身边一个个走过的警员怪怪的眼神。鲁春也不好意思诈诈唬唬:“真有事。我挂机了啊。有事你找老**出头吧……” “鲁春。我***被你给连累到。你倒好。拍拍**就算完了……” “什么叫被我连累?”鲁春听花雄这么一说。也不好就这么直接挂机了。一手捂住嘴。压低声音问道:“你说清楚点。不然别怪我到时候把你开除306……”顺便说一下。经过缺席选举。春光荣地被选举为36寝室的寝室长。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勾引了我大老婆是不是?” 花雄的大嗓门极富特色。无意识偷听的季蝶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含羞啐了一口。 “你麻痹说重点。”在特定场合。春并不介意说一两句脏话。 “上午军训结束之后我们哥仨在路上看到了林珞。也就是凑在一起指点着他说笑了几句。也就是一二十分钟时间。我们三个就被五六十人给包围了。你自己老实说。要不是因为你撬了林珞看中的马子。咱们哥能遭这无妄之灾吗?” 鲁春激动地浑身颤抖。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确定。看到的人是林珞?” “草。老子眼睛还没瞎……” “好。你马上去找林珞。注意别让他发现你们。我马上就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 第五十九章 统一指挥 旗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以前那个忠厚老实的鲁春会t心眼。 其实,早在洪旗向鲁春宣读命令的时候,鲁春就已经隐隐猜到要让他干什么。说实话,与专业警察相比,鲁春这位临时三级警监更像是业余的,他的优势全在于他的拳脚,所以,鲁春估计,他的任务估计就是要抓活口的时候利用到他的拳脚功夫,所谓的**武当派,既然挂了武当的名头,门下扎手的人物肯定是有几个的。当然,之前这只是他的猜测,直到洪旗让他到师兄齐俊那儿暂时休息的时候,任务性质才算确定下来。 相比起去端**武当派老窝,鲁春更感兴趣的是亲自把林珞给抓到手。 回想起他先是在东山湖饭店的挑衅,然后勾结胡柏松意图陷害与他,最后\展到强抢季蝶乃至寄光碟\出威胁,任是其中一条都足以让鲁春生出狠狠收拾他的想法,更何况林珞一而再、再而三呢。 得到林珞的下落之后,鲁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着实不错,又有谁会想到应当逃离地远远的林珞,此刻竟然会好整以暇地窝在江大。退一万步来讲,即使被\现后遭人举报,也没什么可怕的,偌大一个江大,派个一两百人去搜查,跟拿着漏勺舀水似的,抓不到是正常的,抓得到才是见鬼了。而且,话又说回来,如果警方出动的人手够多,也是变相地在通知林珞,凭着带了足够多的**武当派的人手,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可以换个地方躲藏。 这其中的关节当然不是鲁春所需要考虑的,现在,唯一需要鲁春伤脑筋的是,该以何种借口在不违背洪旗的命令的前提下脱身去抓林珞。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最后,鲁春勉强以“临时”为抓手,话说他不但是临时三级警监,更是临时陆军上校,昨天临时检阅了江大的军训,今天不临时去检阅一番,范科斯中校怕是会有想法。如此一来,鲁春也就心安理得,把道理摊开来和简言这么一说,完了笑嘻嘻挥手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应该说,**武当派所策划的林珞隐身于江大一事是非常成功的,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工夫,警方就下了结论:林珞失踪,并以此为基础布控水陆空通道。只是没想到,林珞也算落难了,却还敢这么嚣张。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鲁春紧赶慢赶来到江大,手机联系花雄,却听到花雄在电话里懊恼地说林珞蒸\掉了。 “废物!”鲁春骂了一句,却也只是一逞口舌之欲,偌大的江大,让花雄他们三人去找一个林珞,希望当然是非常渺茫的。 与花雄、席风、李珏会合一处,巧得很,正好遇见许旭林,一营一连一排排长。花雄他们三人倒是有模有样敬礼,而许旭林乍见到鲁春,想起眼前的学员可是货真价实的上校,也连忙立正敬礼,惹得路过的莘学子无不侧目。 鲁春随意地回了一个礼,蓦地双眼一亮,抓住许旭林就跑。 “许排长。快带我去见范团长。” 找到范科斯。鲁春开口就问:“范团长。你手下能用地有多少人?” “一个团……”范科斯想也不想就答道。 “屁话。我是说军官有多少。” “本部一个营六个连共计三十一个排。军官一共有六十八名军官。不过……” 鲁春正高兴。六十八号人暂时也够用了。然而。范科斯地尾声却实在不合时宜。 “那些政委啊、政治部主任、干事什么的,还有副连长、正副教导员、指导员都是校方的政工干部,六十八名军官是把这些人全都包括进去的数字。(.无弹窗广告)”范科斯笑得别提有多得意,能让鲁春表现出一副失落,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所梦寐以求的。 “算了,你说个实数吧。” “三十九,多没有了。” “好吧,就算三十八个,你不算……”鲁春正要说出他的想法,范科斯却跳了起来:“什么叫我不算,鲁春,熟归熟,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鲁春两手一摊,无奈道:“你是团长,你要指挥的啊……” 范科斯收起了玩笑表情,郑重问道:“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们这是在军训,你可千万别乱来。” “是不是乱来你先听我说。” 鲁春吸了一口气,先把有关**武当派与林珞的案子通报一下,为了节约时间,陈述的时候尽量长话短说。完了之后就是提出要求了。 说实话,鲁春的要求很过分,军训团的军官守住江大的各处大门以及分散在围墙边的巡逻,当然,前提条件是校方提供林珞的照片,不 ,就算林珞与军训团教官面对面,也只能让他大摇大是其一。 其二,打电话请求武警江夏指挥学院支援,人数多多益善,全江大实行地毯式搜查,照片也由校方提供,如果是长相相似而不能确定的,先抓了再说,到时候再进行排查。 范科斯的嘴巴一直张得大大的,看鲁春像是说完了的样子,咂了咂嘴巴问道:“其三呢?” “没有了。” 范科斯不住地冷笑,直到笑得鲁春\毛了,才微微一笑:“我送你两个字……” “哪两个?” “做梦去吧……”个字了。” “总之就是这个意思,你以为你是谁,随随便便调动军队,搁在古代那就是杀头的大罪,你不要脑袋,老子还要……” 等着。”鲁春掏出手机,焦宝亮曾经手抄过他的电话号码给鲁春,亏得鲁春还记得,接通之后让焦宝亮和孟飞凯分别联系戴总警监和俞副总长,把他的设想一说。挂了电话之后看到范科斯坐着不动,不禁作揖道:“范团长,您也别坐着了,就算是配合公安机关,先把校门和围墙给布控起来好不好?” “你能代表公安机关吗?”范科斯有些好笑地问道。 “真是麻烦,”鲁春嘀嘀咕咕从口袋里掏出临时三级警监的警官证,递给范科斯。 “我草,敢情你是一女嫁二夫啊……”范科斯本来就摸不准鲁春的来路,这回再看鲁春,更觉得他全身上下笼罩了一层神秘光环。 “惭愧惭愧,敝人是一夫娶三女。”说着话,鲁春又把江夏市公安局巡视员(副局级)的工作证给亮了出来。 “算你狠!”范科斯咬牙切齿地瞪了鲁春一眼,然后叫道:“来人……” 召集完手下所谓的连排长之后,范科斯很快就下达了封锁的命令,与此同时,政治部(学生处)也麻利地把林珞的照片放大复印之后送了过来。 安排好职权范围内能够安排的任务之后,范科斯晃了晃市局巡视员的工作证,“你既然有这玩意,应该找警察啊,不是更省事吗?” “警察的功夫不行啊……”鲁春慨叹道,第一天来江夏的场景记忆犹新,一中队二十几名警员被他十几秒工夫解决,这还是他手上戴着手铐。 “这倒是……”范科斯深表赞同。 “而且,警察队伍太杂了,天知道出来十个人,里头会有几个是和人暗通款曲的。” 范科斯无语,这话可不能随便乱接,而且,作为武装警察,尽管实际上是属于军队系统,可警察二字也不是白叫的。 等待是最令人焦急的,尤其是当等待可能会让林珞逃之夭夭,鲁春的这份焦急更是溢于言表。 相对于鲁春来说,范科斯倒是悠闲地多,该做的他都做了,不该做的他也不会去做,所以,看着鲁春团团转,他还有心情吹一两下口哨也在情理之中。 鲁春暗暗想着,莫非最后还是像昨天那样等上三四个小时不成,如今军训团的教官都已在校门、围墙那边警戒,难保不会惊动到林珞,这可如何是好。 正寻思着,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却是范科斯率先接到了命令。 范科斯“嗯嗯”了几句,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鲁春。 “鲁春同志,院长的电话。” 电话是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的院长,军衔是少将。鲁春虽然不清楚,却也学着范科斯的样子立正,然后才仔细聆听。 这一次因为有焦宝亮与梦飞这二位直接与公安部办公厅和九局联系,再加上又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所以,效率比之昨天不可同日而语。命令是由总参直接下达到武警江夏指挥学院,院长也不敢怠慢,先和鲁春通一声气,然后才告诉鲁春稍等片刻之后马上会拿出行动方案。 范科斯再次看鲁春的眼神愈\的怪异,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随便哪一个人,一个电话打上去,然后上面命令下来让部队配合行动,都值得他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 没过多久,范科斯的电话又响起: “范科斯同志,经学院党委研究,现决定派遣总队教导大队配合军训团行动,届时,军训团和教导大队指挥机构合二为一,一切行动听从鲁春上校指挥,而你则务必要从旁协助做好辅助工作……听明白了没有,不明白的马上提问。” “听明白了……”范科斯毕恭毕敬地重复了一遍命令,确定无误后说道:“坚决服从命令!” 第六十章 好大个坑 警江夏指挥学院的前身即是武警荆北省总队教导大队)是与教导二字沾边的,那就是意味着精锐,确切的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因为教导大队一般负担着培训军官、检查指导训练等职责,所以,名义上大队只相当于营级战斗单位,但事实上,你要是把教导大队大队长等同于营长,那就大错特错了。在一些新闻里头,“教导大队大队长某某某大校”、“教导大队大队长某某某上校”之类的字眼数不胜数。 相比于某些大军区以及特殊兵种的教导大队,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的教导大队在级别上当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不过,即是在级别上有差别,那也是相差的极其有限,以范科斯为例,他的军衔是中校,而教导大队的参谋长也是中校,也就是说教导大队一旦光临江大,范科斯的任务就是做好参谋作用。 据说,陆军临时上校在战时也可以指挥一位正牌武警中校……这是昨天确认鲁春身份的时候上头的说法。又据说,当时的范科斯对这种说法怀着听过算数想法的…… 范科斯用手背使劲的摩擦着下颌的胡茬,最后还是决定违背本意把院长的命令复述给鲁春听。 “完了?”鲁春问道。 长就是这么说的。”所谓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鲁春范科斯,气流从鲁春撮起的嘴唇里盘旋而出,\出刺耳地尖啸声,把范科斯的小心肝吹得直扑腾。 得意过后的鲁春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范团长,要是林珞\觉事情不妙,纠集人手强行冲出江大,我看,你手下那些军官未必挡得住他们,趁着教导大队还没到,是不是把军训团的男性学员组织一下,充实到各个警戒哨去?” 范科斯很想训斥几声幼稚,想法很好,难度不小,最主要是因为鲁春军衔比他高,而且,学院领导已经下达命令让他听从鲁春指挥,所以,在心里骂了鲁春十遍幼稚之后,才施施然说道:“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他们要是强行冲击武警警戒哨,如果能够全部逃脱,那就算他们狠,如果逃不掉,只要被抓住一个,有了口供,像他们这种社会团体,与军队对抗,正好可以把他们的老窝连根拔起,这种取缔某社会团体的借口最正常不过了。[]” 鲁春乐了:“那敢情好……” “你说,对方会脑残到这种地步吗?”范科斯鄙夷的目光不再掩饰,就这么**裸斜睨着鲁春。 “范团长,你的态度很成问题啊……” “是吗?要不我打电话给院长。派一位态度好地同志过来协助你?” “呵呵……”鲁春干笑几声。又想起什么。问道:“如果我们地部队来了之后。林珞地那些手下打电话通风报信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打不通手机?” “办法肯定是有地。不过。需要移动和电信配合。一般情况下。由市公安局出面请求移动、电信协助调查。屏蔽手机信号什么地才可以……对了。你不是市局副局级巡视员吗。这你可以开口地啊……” 鲁春却是有苦说不出。难道告诉范科斯。他是背着市局局长洪旗偷溜出来地吗?“算了。查得时候仔细一点就行了。” 正说着地时候。校园里地广播喇叭响了起来。 “下面有一个通知。下面有一个通知……”广播喇叭里传出来地是常务副校长韩菊波地声音。一板一眼地说着:“同学们。鉴于驻军领导前来我校视察军训工作。我省武警总队教导大队特地前来我校为新生展示队列。[]从现在起。校园一律禁止任何人出入。凡是在校内地同学一律到校外集合。不得影响到驻军领导地视察……通知再播报一遍……” “这个借口好……”鲁春砸吧几下,却根本没想到这个借口有多么狗血,驻军领导来视察,所以整个校园清场,可想而知,消息一扩散,网络上肯定是骂声一片。但话又说回来,惟其如此才显得真实,因为这符合我国国情。 “我猜可能是教导大队已经进入校园了……”鲁春含笑对范科斯说道。 鲁春猜的不错,数十辆军车载着大约五百名武警官兵从四面八方集合到江大。不过,所谓的教导大队,其实还是有水分的,五百名官兵当中,真正的教导大队人员不足两成多数是指挥学院受训的学员。不过,即便如此,这些学员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训练方面的尖子,与军训团学员相比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武警官兵大规模出动,给某些人造成误解也在所难免,为避免不必要 以及降低行动所带来的社会影响,指挥学院的领导也后决定教导大队全体一律空手出动,以展示队列为名,行搜捕疑犯之实。经过与江大校方电话磋商,一矣官兵抵达,校方马上广播通知,经过这么一宣传,校内校外的学生统统一声,破口大骂\有之、风言风语\有之,总算学生还是深明大义的,没有因为一则通知二引起群体**件。 教导大队带队的是该部副参谋长李玉少校,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指挥学院的领导层的的确确存了放手让鲁春指挥的心思。不过,院方如此,并不代表中下层官兵也乐于接受鲁春领导,特别是当李玉看清楚鲁春的岁数,心里更是嘀咕个不停。 李玉敬了个礼,先自报家门,然后请示命令,如此之后,范科斯也依样画葫芦,这么一来,鲁春算是真正接过了军训团和教导大队的指挥权。 得知教导大队来了五百名官兵之后,鲁春还是觉得人手少了一点。“这样吧,军训团还是要动,不过,也不是乱动,凡是教导大队搜寻过的地方,方圆百米之内,军训团一律以派为单位设立警戒哨,如此一来才有可能堵死林珞从夹缝中逃走的空隙。” 范科斯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鲁春上校,你也说过,他们的人手最起码有五六十人,万一军训团的学员有什么闪失,这个责任你负担得起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鲁春很是不乐,“范团长,您觉得,通过武警官兵大规模排查,他们还有可能五六十人扎成一团吗?如果你说有可能,那我无话可说……” 范科斯也无话可说了,真要出现五六十人从夹缝中扎团逃离,武警官兵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干净了。 “李参谋长,你留一个排给范团长,校门与围墙的警戒还是要加强,以防对方狗急跳墙,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不用事事向我请示,我只要结果。” 小滑头! 范科斯和李玉同时产生了狂扁鲁春一顿的冲动,如上所述,想法很好,难度不小。 李玉留给鲁春一个对讲机之后,一个敬礼,匆匆离去,范科斯因为要安排李玉匀出来的一个排,还有军训团警戒哨的安排,李玉前脚刚走,他也跟着就走,反正走不走也就是那么回事,关键一点,鲁春的嘴脸他消受不起。 学生处早已准备好了大量的林珞画像,亏得因为开学之际采买了大量的办公用品,要不然,光是军训团和教导大队人手一份a4彩喷画像,喷墨打印机非得油墨告罄不可。 江大校园里如今是气氛凝重,随处可见的迷彩服以及如滚滚洪流的橄榄绿是当下主流。尽管校园广播喇叭里一再解释说这是教导大队为队列展示做热身,可时间一长,总归有人会看出些不妙。 鲁春留在司令台上,美其名曰指挥,实际上就是一闲人。李玉还算厚道,派了一人放在鲁春身边作为联络官。其实这也是多此一举,因为有对讲机,有什么情况可以第一时间通过对讲机联系,真要用到联络官靠两条腿上传下达,这效率可就和冷兵器时代有的一比了。 作为闲人,鲁春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通了简言的电话。 “言姐,我现在在学校里,洪局长在不在附近?” “你说呢?你一跑,我还敢呆在局长附近吗……”简言如是说道。 鲁春听出了简言满腹的怨艾,干笑道:“洪局长不在就好,我跟你说个事啊,你给我拿个主意,要不要给洪局长通报一下。” 说。” “是这样的……”鲁春把今次的行动给简言说了一遍,完了小心翼翼问道:“言姐,你看有没有问题?” “小春,你真是太糊涂了!”简言当真是急出一身冷汗,“你想过没有,像你这种大规模的排查,在没有人烟的地区还好办一点,可你现在做的那叫什么事,在大学校园里进行搜捕排查,万一他们要是狗急跳墙抰持人质怎么办?你要知道,教导大队空手而来,那些人却是亡命之徒,不排除手里握有凶器,万一拿着凶器劫持人质,最后不但会让他们安然逃离,你这个行动负责人更是会担负起全部责任……你以为你有多厉害,武警部队全部归你指挥,这是一个挖好的坑等着你跳呢,不出意外抓到人还好,一旦有所闪失,第一个处理的责任人就是你!” 第六十一章 刺不到我 言将事态说的要多严重就要多严重,不想鲁春却很是t“好了言姐,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不是都清场了吗,哪有人质让他们抓?” 简言叹道:“你是不了解现在的大学生啊……” 这话鲁春可不同意:“我不就是现在的大学生吗?” “算了,不跟你啰嗦了,我马上向局长汇报。(.无弹窗广告)喜欢该书,请到秀阅读最新章节·言匆匆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去找洪旗。 鲁春的确不怎么了解现在的大学生——尽管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新时代的大学生。校方广播喇叭里说清场,这是一回事,可听不听又是另一回事,指望大学生像小学生那样遵守纪律,据说母猪会上树的…… 简言那边挂了电话,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根本就不敢耽搁,直接去找洪旗,同时,电话也打过去,把情况先在电话里通报一遍。 洪旗不知道还好,一知道这事,反应与简言如出一辙,同样是吓了一跳,相比起简言来说,洪旗还要顾及到这事的政治影响,不说别的,光是他引进的鲁春这个所谓人才,一旦江大校园里\生了因鲁春而起的抰持人质事件、甚至学生遭到歹徒伤害,都不是他可以简简单单蒙混过关的。 洪旗一边和简言通话,手机立马拨了鲁春的电话号码,很遗憾,电话并没有接通,而是提示说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洪旗恨不得把手机摔碎,好在头脑还算冷静,沉思一番,一个电话打给整装待命的特警队,命令特警地即刻出动,目标方向——江夏大学。 鲁春的手机拨打不通并不是因为手机没电的原因,而是他刻意为之。据说简言要向洪局长汇报,鲁春可是有些嘀咕了,虽说洪旗人还是非常不错的,但这并不代表鲁春可以无视这位洪局长。掏出手机关机之后,鲁春得意一笑,这下子即使洪旗想要打电话批评他,暂时也找不到他人了。 鲁春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紧接着一个紧张的声音在紧急呼叫:“歹徒挟持人质,歹徒挟持人质……” 一声,鲁春一下子懵了,还别说,担心什么就真的\生什么。“在哪里,我马上过来。”鲁春对着对讲机吼道。 “学生宿舍区八号楼。三名歹徒挟持两名学生人质。鲁春上校。请马上过来就近指挥!”对讲机里范科斯也是非常焦急。 鲁春一听。八号楼不正是倪珂她们地宿舍楼吗。心情更是急躁。亏得他还没乱了方寸。问了一句挟持着是不是有林珞在其中。听到范科斯很肯定地说有之后。鲁春再也按耐不住。赶紧朝八号楼方向奔去。 林珞做梦也没想到。自以为天衣无缝地失踪计划会引来成群结队地军队。当校园广播喇叭里\布通知说有军区领导来校视察。林珞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直到大批身穿军装以及迷彩服地官兵开始地毯式搜查了。他才着急起来。隐隐有堕入圈套地不妙感觉。 事实证明。林珞地感觉还是相当准确地。随着一批又一批地在校学生被强行劝离。那些武警官兵以及军训团学员手里拿着地画像引起了他地注意。如此大范围地排查。执行任务地武警官兵还特地拿画像对照看到地每一个人。林珞终于确定。所谓地驻军领导前来视察根本就是幌子。他们地目地是抓人。而且。很大可能就是抓他本人。 怀着侥幸心理地林珞先是做出了化整为零地对策。一路潜逃下来。忽然\现随着包围圈渐渐缩小。躲藏地空间也越来越有限。直到这个时候。林珞这条狗才真地急了起来。[]所谓地狗急跳墙。就是说地当时地林珞。当他看到八号楼底楼地空地上正有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自以为看到了一线生机地林珞没有多想就拿出了随身地匕\冲了过去。 鲁春赶到地时候。赤手空拳地武警官兵只留下大约二十多人看住了林珞。其他人地任务都成了驱逐不相干之人——主要是学生。避免该事件从学生口中泄露出去。这也是可以理解地。即使是社会上\生类似地抰持人质事件。政府也会千方百计将案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以避免给市民造成不必要地恐慌。 林珞他们一方有三人,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二人都是**武当派的成员,三个人手持三件凶器,挟持两个人质那是绰绰有余,所以,林珞得以空出手来叫嚣着要和人质同归于尽。 范科斯急得额头一阵阵冷汗飙出,一个劲劝解林珞要冷静,不要干傻事。林珞当然不是真的要和人质一块去死,要不然,直接杀了人再朝着武警冲过去,保管他们死得不能再死。他的目的就是要钱、要车、要油。 ,等我们领导过来,这些事我都做不了主……”范科汗,尽管他今天喝的水并不太多,可身体里的汗却好像流不干净似的,擦了流、流了擦,最后成了机械的动作。 林珞有理由怀疑范科斯这么说是在拖延时间,天晓得范科斯哪还有拖时间的心思,眼下他巴望着鲁春能早点赶到,他肩上的责任可以理所当然地卸到鲁春身上。 “鲁春,你麻痹给老子过来!”林珞看到出现在范科斯身边的鲁春,心里一阵阵狂喜,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逃跑之后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亲手收拾了鲁春,林珞有如今的“大好”局面,始作俑\正是鲁春,从东山湖饭店开始削他面子,到荆楚国际大酒店里意图栽赃与他却遭他反噬,最后是千辛万苦拿下季蝶却被鲁春拔了头筹,两人之间的恩怨可以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林珞已经打定了主意,鲁春要是不过来也就罢了,要是他胆敢以身涉险,拼着多一条罪名也要把鲁春干掉。 林珞的叫嚣听在范科斯耳里,引起他一阵阵苦笑,正要向林珞说明此人正是他的领导,却看见鲁春正对着他摇头。 如今的鲁春早已不复当初的淳朴,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略带了劝告的口吻说道:“林珞,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要是过来,你只会死得更快。” “来啊,谁怕谁……”林珞有些歇斯底里地回过身去,对着一男一女人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要是不过来,老子杀一个留一个,到时候你每天晚上做恶梦吧,哈哈哈……”说完,林珞一阵狂笑。 我草,怎么是花雄他十二老婆,这个八婆,没听到广播吗?鲁春看清楚那两个人质,心一松的同时又自一紧,尽管被挟持的人质之一并不是倪珂,不过,刘忆岚好像和倪珂一个寝室的,也是全江大可数的鲁春认识的人之一,万一要出什么意外也不是鲁春乐意见到的。 “阿春,你一定要救小岚……”听到身后不远处熟悉的声音,不用开俺就知道是倪珂在喊他。 “好吧好吧,你赢了……”鲁春双手举过头顶,说道:“对了,需要纠正一下,你暂时赢了,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不过,即使我站在你面前,你也碰不到我半根毫毛……”鲁春回过头,看到了十米开外一袭火红衣裙,还有一张满是焦急的脸,就在鲁春跨出去的时候,倪珂失声道:“不要,不要过去……” 鲁春连连苦笑,不过去怎么救人。丢给倪珂一个放心的眼色之后,鲁春慢悠悠走了过去。 林珞脸上的笑容极其狰狞,随着鲁春一点一点的接近,狰狞的笑容愈\的疯狂。 “哈哈……哈哈……杀不了你是吧,你说我杀不了你是吧……” 双方接近到三米之内,报复心切的林珞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寒光闪闪的匕\对着鲁春的心窝捅了过去。 “刺不到,可刺不到,非常刺不到……”鲁春的双手还是高举过头顶,腰肢像是在扭秧歌,一扭一扭的,恰到好处地避过了林珞数次志在必得之击。 连续几次失了准头已经够让林珞抓狂了,鲁春的几句“刺不到”更是火上浇油,已让林珞陷于癫狂状态。据说某人之父名讳之中有是,某人在念《道德经》的时候把“道可道,非常道”念成了“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林珞对于这则逸闻也是耳熟能详的,鲁春这么一念,毫无疑问是把他当做了念《道德经》的书呆子了,也难怪林珞差一点点就吐血了。 眼看着鲁春在林珞匕\威胁下游刃有余,武警官兵一方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气氛也随之不像适才那么凝重。范科斯此时也有了些想法,和李玉头挨着头商量一下,决定派人潜入宿舍楼,意图从歹徒身后\动突然袭击。 不过,林珞被鲁春蒙蔽了双眼,并不意味着他的两个手下也同样如此。范科斯和李玉这一阵交头接耳,理所当然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珞少,小心有诈……”二人之一提醒道。 “诈你妈,还不快来帮忙干掉他!”林珞怒道,手里头却并不停歇。 那两个人的脑子倒是还没彻底坏掉,心说他二人要真舍了人质冲上去,最后结局铁定完蛋,可林珞在那边催得急了,不说清楚的话林珞还不罢休。 就这么一犹豫,暗地里观察的鲁春\觉机会来到,一直高举的双手猛然间手腕一抖,两道白光伴随着尖利的啸声对着那边一闪而过。 第六十二章 意外得救 多时候,决定事态走向的往往是一个意外。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翻开世影响历史走向的意外随处可见,甚至于某些赌徒一口咬定:打牌就是打一个意外…… 刘忆岚被林珞挟持为人质也纯属意外,她的男友、今年升上大四的信息管理学院电子商务系高材生曲红达正好找她有事。所谓的有事,无非是逛逛、走走、看看电影什么的。不过,当曲红达得知刘忆岚寝室里空无一人,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想法。自感拍拖近一年,二人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在刘忆岚心情大好的时候允许他牵一下手,曲红达当然是很不满意的。既然刘忆岚的寝室没人,择日不如撞日,曲红达想着是不是把男女朋友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给冲破了再说。 于是,就在广播喇叭里喊着清场,曲红达却反其道而行,妄图拉着刘忆岚去寝室谈人生、谈理想什么的。遗憾的是,刘忆岚是保守的,意识到如果二人单独在寝室相处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刘忆岚马上就拒绝了曲红达的要求,接着,一个要外出,一个要进去,拉拉扯扯之际,林珞手持匕出现了。 面对刺刀,曲红达并不比刘忆岚有更多的勇气,相反,曲红达双腿颤抖的幅度还要略微高于刘忆岚,特别是当林珞对着鲁春叫嚣要“杀一个留一个”的时候,曲红达说出的话竟然是“别杀我……”潜台词也就是“杀刘忆岚”,当时的刘忆岚是一番怎样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二人毕竟相处了将近一年,将心比心,也不能过多苛责对方的求生之心。 林珞手持匕对上赤手空拳的鲁春,大多数人都不看好鲁春,觉得鲁春的性命着实堪忧。只是,鲁春的命硬得很,与小强相比也不遑多让。就在鲁春展示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的时候,意外再度生。(.好看的小说) 两道白光只是鲁春早先暗藏与指间的两枚硬币,因为要把硬币掩藏得隐蔽再隐蔽,鲁春选取了面积与体积都相对要小的“一角”。一角的硬币重量较轻,尽管准头没有偏差,精准之极地击中了林珞两名手下手持的匕,但是,鲁春甩出硬币的时候还需要躲避林珞的格杀,力量上也差了些,仅仅把匕荡开,而不是鲁春所希望的能把他们的匕击飞。 林珞的两名手下同时大吃一惊,匕被击中产生的剧震使得手臂一阵麻,就在他们还在思索到底是何物与匕相撞,与林珞纠缠的鲁春忽然将林珞甩开,犹如一头猛虎朝他们冲过来。 曲红达与刘忆岚也现了这么一刻千载难逢的机会,二人使劲挣扎试图挣脱两名歹徒控制。 还别说,那两名歹徒猝不及防之下,手上一松劲,还真被他们挣脱掌握。 “草,想跑……”手上的人质当然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逃掉,要不然,失去了人质,三个人也就是三块肉而已,几百名武警官兵虎视眈眈,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曲红达毕竟在体力与气力方面优于刘忆岚许多,几步跑在刘忆岚前头,生怕重新落入两名歹徒手上,脚步一停,对着后面跑过来的刘忆岚往后推了一把,然后才重新朝着鲁春的方向冲过去。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所说曲红达稍稍停了一小会儿。不过。因为有了刘忆岚帮他阻挡。很快就接近了鲁春三米之内。以鲁春之能。这个距离也算是安全地带了。 如果说曲红达在“杀一个留一个”地叫嚣声中哭喊着“别杀我”。倒还可以理解为求生本能。刚才地那一幕再要和求生本能牵强起来显然并不能说服大多数人。至少不能说服鲁春。在围观一片嘈杂声中。刘忆岚重新落在了两名歹徒手中。 “救我。救我……”曲红达气喘吁吁奔着鲁春而来。 “草。你麻痹还算不算男人……”鲁春大怒。伸手扣住曲红达脖颈。一个旋身。拎起曲红达地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他地脚腕。对着重新抰持刘忆岚地两名歹徒方向扔过去。 鲁春也是气急。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么做地后果。就这么曲红达一个活生生地人当作人肉炸弹。 人肉炸弹横着飞过去。因为体积较大。几乎把两名歹徒都包括进去了。看到黑乎乎地“小山包”如泰山一样压向头顶。两个家伙同时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拖着刘忆岚往后一退。哪知道鲁春扔出曲红达之后多了个心眼。借着曲红达地身躯藏身于后。就在两名歹徒还在躲避当口。鲁春已经接近他们一米之内。 在一米的距离,对方还是被曲红达分了心,鲁春要想制服他们真是太容易了。闪电般地伸出手捏住二人的手腕,一用力,“当啷”,先后两声,二人手持 同时掉在地上。 面无人色的刘忆岚直到被鲁春拖在他身后才醒悟过来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谢谢……”经历了生与死一线之隔,刘忆岚总算明白,眼前这个小男人并不像早先她所评价的七**什么的,还是有他的可爱之处。 围观的武警官兵总算逮着了机会,这个时候再不冲上去,难道要等他们重新挟持人质再进行对峙吗?呼啦,先是就近的二十多人,呼啦啦,认清形势的其他人也拥了上来。 “小心,小心点……”鲁春成了江心中的一块礁石,不时冲上来的武警官兵就是那江水,不断拍打在他身上,好几次他都已经站不稳脚跟了,幸亏冲在他前面的武警为数也不少,总算那些躯体能给他一个支撑点。 “阿春,太好了!”倪珂能在这汹涌如潮水一样的人流中挤到鲁春身边,说明她是费了好大一番气力的,这从倪珂略显散乱的头可以看得出来。赞了一句之后,倪珂不管三七二十一,搂住鲁春的脖子,“吧唧”来了一下,然后才抱住刘忆岚兴奋道:“小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后怕不已的刘忆岚紧紧抱住倪珂,眼前却浮现出曲红达奔跑之际特地停下把她往后推的那一幕。 校园广播喇叭里面还在千篇一律地播报着“驻军领导前来视察”的通知,不一会儿,常务副校长韩菊波单调的声音中夹杂了些许伴奏,如果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出来是警车在呼啸。 警察的到来犹如为武警官兵吹响了冲锋号,话说出动了教导大队还要等警察到了才能将歹徒成擒,任何一个有一点点荣辱观的武警都不能忍受出现这种局面。所以,当一辆辆警察停下,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刑警、民警甚至特警从车上跳下来,林珞以及他的两名手下也正好被五花大绑扭送到鲁春面前。 洪旗并没有亲自到来,用他的话说,就怕看到鲁春之后控制不住情绪出手刮他。 这次带队的是丁大龙,和鲁春见面,正想着用什么话和他寒暄,这时候范科斯过来了。 一名武警中校和一名人民警察一级警督在案现场相遇,鲁春这名陆军上校和人民警察三级警监被直接无视。范科斯和丁大龙四只手紧紧握住,态度那个热情,根本看不出他们二人是第一次见面,倒好像是十几年未谋面的生死之交。 鲁春几次插话,却现范科斯和丁大龙还在“你好、你好”,郁闷之下掉头就走。他这一走,丁大龙和范科斯握在一起的四只手马上就松开了,满面的笑容也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嘴脸。看来,鲁春在现场有妨碍公务之嫌。 “阿春,阿春……”倪珂看着鲁春略带些落寞的背影,追上去,走了没几步,毕竟担心刘忆岚的情绪是否稳定,又回到刘忆岚身边陪着她。 鲁春朝她挥挥手,然后把手张成喇叭状,告诉倪珂他现在还要回公安局待命。匆匆回到3号楼560,凉水洗了个澡,换上警服,肩章上橄榄枝托起的一棵花看上去倒也耀眼。 再次来到市局,一身三级警监警服的鲁春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进进出出的警官、警员看到他警服上的肩章,再看看他的年纪,都猜到了他的身份,无不以鲁警官相称。 进了市局大门,鲁春开始犹豫了,是不是先去洪旗那儿解释一下呢?算了,洪局长肯定在气头上,还是别去触霉头,于是,脚下的方向换成了刑侦大楼。 推开齐俊的办公室,鲁春才叫了声“师兄”,却意外地现除了齐俊,洪旗也在场。 “洪局长……”洪旗的面色着实不善,害的鲁春有些怵。 “无组织!无纪律!”洪旗把手里的香烟掐灭,站起来就是一顿排头。 “是是是……”鲁春心里还是有些不服的,尽管无组织无纪律,他承认,可他也抓到了林珞了啊。“洪局长,是不是慢一点批评我,现在林珞也被抓住了,应该赶快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被沈萍供出来的那些证人,让那些证人少一点后顾之忧……” “阿拉老公安了,还要你来教!”洪旗的话依旧一点也不客气,不过,寒霜似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再有下次,阿拉扯你的职!”洪旗指着鲁春的鼻子训道。 “是是是……”鲁春一听撤职,好事啊,赶紧加上一句:“最好马上撤我的职……” 板着脸的洪旗终于被鲁春这句话给气乐了,抬腿虚晃一脚:“出了,抓大鱼去!” 第六十三章 老将出马 人武当派被公安局盯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用简言的t3**武当派的各个窝点,闭着眼睛也找得到。*提供 这一次的行动由新科刑侦副局长年好古带队,刑侦支队七个大队全数出动,在全江夏进行了一次拉网式大搜捕,凡是在**武当派中沾官带长的,统统有义务去警局协助调查。 行动伊始,鲁春摩拳擦掌,预备着大展身手,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结局却出乎他的意料。 **武当派并没有进行激烈的反抗,除了一些底层员工与警方生了口角以至于被推搡了数下之外,整个行动当中,温情脉脉是主流,口角冲突是支流。即使是林珞之父,**武当派所谓的掌门人林国华,鲁春曾以为将和他大打出手,谁知道等鲁春报上名,林国华一脸你是谁的表情,搞得鲁春分外郁闷,我这么有名的人物你竟然没有听说过……他的表现也到此为止了,在警方宣读权利之后,林国华默默无言上了囚车。 坐镇指挥中心的洪旗得知抓捕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之后也是大吃一惊,所谓事物反常即为妖,多年的心头之患若是在关键时刻失了手,往后的日子再要找到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又谈何容易。 一辆辆装满嫌犯的警车闪着警灯开回市局,指挥中心的洪旗愈的不安,猛打了一通电话,咨询了市局的法律顾问组各位顾问,最后得出了四字结论:避重就轻。 案件的展的确如法律顾问组所料的那样,预审支队接手之后,所有嫌犯的供词一致指向了林国华,而遭到预审支队派出精兵强将突击审讯的林国华,认罪态度却干脆之极,凡是市局挂号的相关案件,林国华统统一肩担了起来。 案件陷入了僵局,本来有超过一半把握能取缔**武当派,结果,所有的案子变成了林国华教唆下的个人行为,也就是说,以市局目前掌握的证据以及抓捕到的嫌犯的口供,尚不足以将“**武当派”定性为“有组织逼迫妇女卖淫团伙”,最多就是把林国华绳之以法。 鲁春并未参与到预审环节中,抓捕行动结束后,他就离开了市局。 离开了市局之后,鲁春一时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作为一名在校就读的大学生,以范科斯为的军训团领导显然并不欢迎他,无奈之下,去向只好选择了简言的居处。 简言并没有在居处。作为市局认可地保护对象。季蝶也不在。估计二人都还在市局。鲁春敲了一会儿门。不见应答。 踌躇好一会儿。好像除了荆楚国际大酒店。鲁春已经无处可去了。尽管到了酒店面对张局主、齐书记等人。他还要费一番口舌解释为什么没有上学而是在外闲逛。不过。这也好过无目标地游荡。 和他料想地一样。到了荆楚国际大酒店。张局主刚开始见到他地时候还非常开心。觉得这孩子上了学还不忘来看望他。很是勉励了几句。不过。当鲁春试图凑在一伙老头当中蹭饭。当即引起了他们地警觉。一番寻根问底之后。总算得知了是怎么回事。 张局主以事后诸葛亮地口吻埋怨道:“老齐。我就知道会出问题……” 新一轮地轰炸即将展开。鲁春正打算捂住耳朵地时候。他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显示屏上出现地是一个陌生地号码。 “是谁?” “喂,是鲁春吗,我是潘书仁,我现在在外地……”潘书仁听出了是鲁春的声音,开门见山就道出了名字,显见对鲁春还是非常信任的。 “哦,有什么是吗,我现在很忙啊……”鲁春生怕潘书仁在电话里和他提起公司的事,老家伙们的听力可谓变态,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何异于广播喇叭。 “我现在在荆南省小萍的老家,还没进村,但在镇子上打听的时候,熟悉小萍的人都说小萍家来了好多外地亲戚,我担心她父母和哥哥一家遭到**武当派控制……” “等等,你去沈萍老家干嘛?”鲁春知道张局主他们一个个竖着耳朵偷听呢,于是干脆把话题扯远点。 电话里头潘书仁的声音稍稍顿了顿,大概在观察四周的情形,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小萍手上掌握了一些不利于**武当派和胡柏松的证据,藏着这些证据,她打算万一哪一天胡柏松现我和她的事情,这些证据就可以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 “你的意思是说,**武当派也现了沈萍老家有不利于他们的证据?”鲁春一听就明白了,敢情潘书仁认为出现在沈萍老家的“外地亲戚”就是**武当派的人手,这种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即使那些**武当派的人手不是去找证据,那也是因为沈萍的反戈一击致使他们生出了报复之心。 也不一定,小萍因为害怕家人受到伤害,所以,她所)#有全部说出来……我来这儿就是想把她父母以及哥哥一家接到南粤省,先藏一段日子,视情况再做安排。” 听到电话里潘书仁这么说,鲁春不住的摇头:“老兄啊,这些活你应该交给警察来做,你看,现在被他们抢先一步了,被动了吧?” 潘书仁叹道:“我就是担心警察大张旗鼓出动,声势太大,容易被**武当派有所察觉,哎想不到最后结果还是这样……” 了解了潘书仁的苦衷,鲁春倒也表示理解:“你先别急,先把地址给我。” 沈萍的老家在荆南省益水市的市郊,潘书仁报上了具体地址之后询问鲁春是不是能让江夏警方出面联系益水市公安局,请求当地警方出动保护。鲁春想了想,很快答应下来,这事也就是张张嘴的工夫。 从鲁春的电话里一再听到**武当派这一名字,师门出自武当的总镖头彭东方很是不解,询问之后才知道江夏市面李鬼武当派泛滥成灾,义愤填膺之下就要亲自出马赶到益水市去拿人。应该说,这只是彭东方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只不过,在张局主与蒋天傲二人的附和之下,这个想法忽然之间就变得成熟了。 鲁春连连作揖告饶:“局主啊,总镖头,师父,你们就别添乱了好不好?” 添乱?这话可听起来不怎么舒服,张局主等人脾气上来了,非要让鲁春带路,三个老将出马,再多的人也不在话下。鲁春因为经历过解救人质的局面,好言相劝,这种技术活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不劝还好,这一劝,彭东方干脆就拉着他往外走。 在大明谷,鲁春只不过是一支小胳膊,当然拧不过张局主这些大腿。 火车从江夏到益水差不多要六七个小时,鲁春带着三个老家伙,乘坐晚上八点三十分出的火车,到达益水火车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期间,潘书仁打电话联系过鲁春几次,鲁春愧对老潘,昧着良心对潘书仁说正在联系市局。 从火车上下来,鲁春才算松了一口气,赶紧主动打电话联系潘书仁,等到潘书仁看见鲁春带着三个一大把年纪的乡下老大爷,并且得知了鲁春要靠三位老大爷抓坏蛋,心力交瘁的潘书仁立时就休克过去。 苏醒之后,悲愤交加的潘书仁要打110警电话,他的阴谋当然没有得逞,在张局主等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潘书仁被当做带路的人质,五个人强塞进一辆出租车,目标直指沈萍的父母以及大哥的家。 沈萍因为在江夏打工有些年头了,最近几年又被强行充作胡柏松的情妇,尽管从身心上来说是受创的,但她的家人却因此而受惠不少,一幢三层楼带一百多平米的小院,放眼望去,在整个村子里也算比较瞩目的人家。 正是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的时候,鲁春接过了潘书仁递过来的香烟,点燃之后吸了平生第一口烟。在他的身后是红砖砌成的围墙,围墙里面,三个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老家伙正精神抖擞地在三层楼里上蹿下跳。 一根烟抽到一半,三层楼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灯;一支烟抽完,烟蒂落地,耳边传来了扑天抢地的哭叫声。 “行了,那些人都被控制住了。”鲁春说道。 哭声可以意味着多重结局,有好的,也有坏的。在潘书仁想来,两百岁的仨老头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听鲁春这么一说,还有点不相信,随鲁春进入院子之后才确信鲁春所言不虚,因为所听到的哭声透着一股子喜庆味道。 萍姐的家人一共有六个,老父老母,大哥大嫂以及一对儿女。或许是感到死里逃生了,抱头痛哭的场面很有些再世为人的后怕。潘书仁倒是练就一副铁石心肠,直接无视了萍姐家人的哭啼,拉了拉鲁春的衣袖,嘴角朝上方努了努。 鲁春会意,陪潘书仁上了三楼。潘书仁虽然没来过这里,大概是得了沈萍的提示,直接从犄角旮旯搬出三角扶梯一把,熟门熟路地在天花板上开了一个天窗,钻进去没多久,捧着一本日记本冒出头。 日记本上记录的大概就是**武当派的铁证了吧。鲁春大感兴奋,总算没白来一趟。不过,等到从潘书仁手中接过日记本之后才现,日记本上记录的还真是日记,一百页的本子断断续续记录了三十多页的鸡毛蒜皮,其他有价值的却一点也没有。 “草,除了买卫生巾就是买胸罩,难道说这些就是胡柏松与**武当派相勾结的证据?”一直翻到末页也没现有价值的信息,鲁春不由得大感气馁。 第六十四章 皆大欢喜 <> <> <><><><> 了六个多小时的火车,收获一本以记录买卫生巾为主日记本,鲁春有理由怀疑,潘书仁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用香甜的诱饵促使警方重视沈萍家人的安危。(专业提供从中可以看出,因为沈萍的背叛有不得已的苦衷,潘书仁也没有过多的苛责于她,至于说他们二人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这已经不是鲁春关心的事了。 “下不为例哦……”鲁春没精打采地把日记本丢给潘书仁,脑子里倒是想着是不是也爬到小阁楼上找个究竟。 潘书仁也打开扉页,看到沈萍记录的一连串奇怪的数字,非常肯定地说道:“肯定是这本日记本,上面还记录有我和小萍的生日,不会错的!” 既然潘书仁说得这么肯定,鲁春不由得上了几分心,重新拿回日记本,再次翻看数次之后,确定日记文字中的确没有有价值的信息。 既然如此,是该考虑一些非常规手段了。鲁春思考一番,把日记本翻开到空白页,然后打开一只台灯,把翻开的本子凑到灯泡附近,像是要把日记本烘干一样的烘烤。 潘书仁倒是一点就透,点头道:“嗯,美德拉反应,糖类的:_蛋白质中的基进行反应,然后呈色……” “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复杂啊,不就是糖被烤焦了嘛……”空白页上不出意料,果然有一些焦黑色的字迹显示出来。 看着一页一页焦黑色字迹,潘书仁不断地感慨道:“小萍一直担心胡柏松现我和她之间的事会对我们俩不利,所以一直偷偷收集他和**武当派相勾结的证据,就为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用这些证据换回她的自由……还有我的小命……”说到这儿,潘书仁难免哽咽起来,似乎是因为一个大老爷们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反而需要对方的保护而自责。 鲁春拍了拍潘书仁肩膀表示理解:“其实你也不必自责,这不正说明了萍姐爱的人始终是你吗?” 提起这个话题,潘书仁却只是苦笑。 到了楼下,以张局主为的三个老家伙罔顾国家法律,一个个都在大肆施暴,什么分筋错骨手、葵花点**手、惊涛骇浪掌,哪个更能折磨人就用哪个,而且,较为恶毒的是被抓住的**武当派的人都被老家伙们堵住了嘴巴,疼痛难忍的时候连大声喊叫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也满足不了。 “哇。这么生猛!”潘书仁倒是对张局主他们大有好感。四名**武当派地所谓高手。一个个都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看在眼里大感快意。 “局主。总镖头。师父。你们这么做不大好吧……”鲁春现在是人民警察了。滥用私刑这活有了身份障碍。既然看到了。就有义务提醒一声。 “哼。多嘴!”张局主收回了施暴之手。意犹未尽之下又换了个人抽了几巴掌。然后微带了气喘对彭东方和蒋天傲说道:“行了。把他们地嘴里地东西拿掉。看看他们现在还招不招。” 果然是封建残余啊。鲁春很有些羞与为伍之感。不过。接下来地事就有些振奋人心了。 四名**武当派人士。封住地嘴一旦得到解放。招供得一个比一个勤快。 从这些人口中。鲁春得知了**武当派上下已经统一了口径——凡是不利于该派地。都是林国华个人背着**武当派搞地小动作。以此换取其子林珞上位。也就是说。作为交换。下一任地**武当派门主已经内定为林珞。到时候再进行一次选举。走过场而已。此外。四人手头上凡是有案子地。遭受了分筋错骨手等手法地洗礼之后。再也不敢有所隐瞒。连带着门派内其他人所犯地事也被咬出了不少。 鲁春多留了个心眼,拿着纸笔记录,直到最后招无可招,四人一个个痛哭流涕誓赌咒再有隐瞒不得好死,鲁春才把记录好的口供递给他们让他们签字画押。 忙完了这一切,天光早已大亮,获得新生的萍姐家人早已弄好了早饭,就等他们赏脸与他们一家子共进早餐了。 尽管沈萍的家人在他们这个村子里还属于中上水准,而且,鲁春一行五人还救了他们一家子,但拿出来招待他们的菜色却还是简单之极,除了一叠剁椒量比较足之外,其他两三样小菜,无不都是“见光死”,也就是说,一筷子就能了结掉的。 潘书仁端着一碗薄粥,嗓子眼里一阵堵。鲁春在旁看着也不好受,莫名生出了去季蝶家看看的心思。 “哎……”鲁春轻轻一叹,以后有机会再陪季蝶单独来一趟吧…… 掏出手机打电话回江夏,电话直接打给了洪旗,鲁春只是把他的经历向洪旗通报了一遍,至于说其他的后续安排,鲁春想着应该轮不到他来废话吧。 洪旗嗯嗯啊啊一通,末了严肃地道:“小春,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最基本的行动准则……这样的事情阿拉不希望再有下次……” “局长,你在笑是不是?”鲁春问道。 “没有没有,阿拉怎么会笑,阿拉正在生气……好了,不必啰嗦,留下地址,这就派人来押解嫌犯!”洪旗生怕真的要忍不住笑出来,赶紧挂掉 摸了摸大包头,越想越得意,把鲁春招进警局这么得7棋,换了别人做局长还不一定有这个魄力……这么想着,笑意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江夏市警局派了四辆警车来到益水,嫌犯只有四人,用于押解的干警却多达十六人,如果加上司机,这个数字还要再增加。为了避免村民产生不必要的联想,鲁春他们押解着**武当派的人来到村外,然后再把他们押上警车。话说四名**武当派案犯饱受折磨,一看到警察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一个个热泪盈眶。 这个场面让张局主很是感慨:“看来,六扇门的作风不复当年之勇啊……” 彭东方严重同意:“江夏市的六扇门缺少一名强力鹰爪……” 蒋天傲拍了拍鲁春,包含寄望道:“都指望你了……” 鲁春道:“咱也上车吧……”与花雄他们三位恶棍相比,张局主等人除了年龄大一点,其他方面说实话差别不大。鲁春心里哀嚎,你们什么时候回大明谷啊…… 胡柏松是盛桥镇郊外那栋楼房的常客,被逼卖淫的相当一部分少女都是在那里失去了宝贵的贞洁,再被注射毒品之后成了**武当派的赚钱工具。沈萍的日记本里就记载了相当一部分人的名字以及她们具体的受害时间,自从被迫跟了胡柏松之后,沈萍摇身一变成了妈咪,那些受害的底细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胡柏松之死最后也水落石出,指使是林珞,当胡柏松无家可归之时来到沈萍的住所,被埋伏的人候了个正着,最后死于非命。随着胡柏松之死的水落石出,省厅方面的压力也随之一轻,至少向上能够交代的过去了。 得到了强有力的证据,**武当派最后还是被当做“有组织逼迫妇女卖淫团伙”,林国华妄图以己之力挽狂澜既倒,在差不多成为现实之前,被三个老恶棍横插一杠,最后功亏一篑。 随着**武当派这一组织不复存在,以往依附于**武当派讨生活的人为了争取政府的宽大,一个个都像是疯狗一样胡乱咬人,于是,警方掌握的证据越来越充分,警界中与**武当派相勾结的害群之马被一个个揪出,其中就有贾山路派出所的人,包括打电话骗季蝶外出的那名民警。而同时,**武当派有组织犯罪事实亦如抽丝剥茧一样呈现在警方面前,相应的,门派内中高层角色的罪名也被一层一层加码。 这个结果不但林国华没有料到,就连警方也从没想到过会把**武当派铲除得如此彻底。谁又能料想得到,造成**武当派轰然倒塌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一次饭店里偶尔造成的冲突。 +扬眉吐气,就在案子还在审理过程尚未移交检察院,有关要嘉奖市局的传闻就已经甚嚣尘上。洪旗的提拔更被传得有鼻子有眼,据说作为从市纪委副书记任上出掌市局的洪旗,本来只是被当做一名过渡性的人物,不料因为铲除了**武当派,许多受害甚至由双亲陪同在市政府大门口下跪,感谢党和政府为他们伸冤。社会反响如此之大,相关人等被提拔也在情理之中。 鲁春倒是和没事人一样,吃饭睡觉,偶尔陪张局主等人逛街什么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混过去。 期间,偶尔会流窜到江大,不过,凡是新生,只要见到鲁春,都像是见着了瘟疫,一个个都是躲着走的,让鲁春极度郁闷,去的次数也少了,就等军训结束正式上课。 扳着手指头数日子真难熬,张局主等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不经意中等来一个电话。 “小春啊,你来一趟市局,对,马上。”电话是洪旗打来的,很是着急的样子。 鲁春不敢怠慢,还以为又有案子,和张局主等人说明之后赶紧出。到了市局,来到局长办公室,才知道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这份协议你签一个名。”洪旗拿出一份厚厚的协议,指着签名处对鲁春说道。 出于对洪旗的信任,一式三份的协议上鲁春都签上了大名。 鲁春的态度无疑博得了洪旗很大的好感,感慨道:“阿拉就要出任市委副书记了……”话到此处,着重声明:“组织任命还没下达,你要替我保密啊……阿拉就要走了,说实话,今后能给你照顾的地方也少了。这次的案子,没有你,阿拉一个人搞不定啊……” “洪局长太客气了,这不是您领导有方嘛……” “去你的!”洪旗笑骂一句,又道:“市局经费有限,也拿不出多少钱给你奖励,趁着手头还有一些小权力,阿拉就把离江大不远的原**武当派名下江珞不夜城租给你,租期三年,年租金十万,到期一并结账。经营的好一点,每年进账两三百万还是不成问题的。怎么样,这个条件还算满意吧。” “这个……算不算fb啊?” “滚!” (第二卷完) 第一章 失而复得 风流镖师第一章失而复的vip “连日来。我市的宗教管理部门力组织全市宗教界座与会的教界代表人士紧围绕本宗教本团体和本人的亲身经历。畅谈了新中国成立60年来。特别是改革开30来所发生的翻天覆的变化和取的重要成就。通过座谈。与会人一致表示一定要紧密围绕在党中央周围。用本宗教本团体和本人的亲身经历现身说法。严厉驳斥了境外少部分别有用心的媒体的造谣……” 最近。鲁春基本上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晚六点三十分准时候在电视机旁观看新闻。一连几天。江夏本的电视台总要在每六点三十分的新闻节目中。播放有关教方面的新闻。 说起来。这事还和鲁春有直接联。自从**武当派被取缔。林国华林珞父子被绳之以法。警方特的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新闻界通报这一信息。本来。这是公安部门办一件大好事。社各界反响强烈。称之为大快人心也不为过。只不。好好的一件案子。传到境外之后被别有用心的媒体稍一加工。就了我国政府迫宗教界人士天知道**武当派什么时候与宗教边了。 “这就是不重视知识产权的后果啊……”鲁春随手关了电视。和旁边的张局主等人略微解了什么是知识产权。 师门源自于武当的彭东方深以为然。对于武当派这一历史悠久的中华老字号被下三滥门派随意使用连连叹息。 叹息完毕之后。东方说:“小春。明天你陪我一趟市委招待所。” 江大的新生军训已经紧密鼓进|了两周时间了根据安排最后的四天进行完毕之后。新生军训就算顺利结束。鲁春很想参加最后四天的训练。就为了最后能够身军训汇报总结表彰大会。 “这样啊……最近点忙……不过陪彭总镖头的时间还是有的……” 仗着鲁春敢怒不敢言。彭总镖头的提议算是强行通过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候。鲁春赶早敲门彭东方开门之后。鲁春说:“前几天的新闻我看了。新闻画面上的钟表时间都挺早的。估计**点钟的时候座谈会就已经正式召开。所以。要去的话应该去的早一点。” 东方一听有道理。要说还是小青年适应能力强。在江夏混的日子也不长。俨然一副的头了。于是洗就餐整装。完毕之后出门打车而去。 车上。鲁春疑惑了一个晚上的问题终于问出口:“总镖头。没事怎么想去市委招待所了?” 东方轻轻一叹:“言难尽啊……” 东方的确有理由一`难尽。这几天看多了新闻。画面中不时出现的来名牌引起了他的意。“听说武当掌门就下于市委招待所。老夫师门源自于武当。年拜师的时候虽没有进行什么入门仪式。不过老夫也一向是以武当门人自居的……” 鲁春当下就明白了。原来是去朝|来着。好吧。姑且陪你走一遭。 车开过大江二桥。离清永路的市委招待所也就不远了。鲁春随口一说。看的出来。东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清永路上的招待所少。只不过。现在的招待所和八十年代初的招待所。规格与装方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彭东方下了车极目四望。一时感慨不已。 由于宗教座谈会的召开。市委招所作为接待宾馆。安保方面严格了不少。不但武警和门卫双保险。闲杂人等进出招待所还需登记。 鲁春和彭东方理所当然的被当做闲杂人等挡在招待所大门外。听说是来找武当掌门的。门卫一个电话。不多时。一名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从招待所大楼里出来。 “是谁要找掌门?”年轻道士大约三十不到。脸倒是方方正正的。就是说话的口气稍微僵了点。 东方讨好的道:“是我们两个……” “掌门现在没空。晚上八点你们来吧。 ”年轻道士把话撂下。一转身正待离去。 这就想走?鲁春赶拦住他。好言好语问道:“这位道长。我们两个大老远走过来……” “没空就是没空。年轻道士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说:“掌门九点还要去参加座谈会。哪有时间接见你们?” “我草。现在才六,半刚过。”鲁春也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看还好。一看气了个半死。还有两个半|时。就是爬也能爬到座谈会现场了。稍微匀点时间出来见一面会死啊。当下态度也是大变。恶言恶语问道:“你他妈是谁啊。武当掌门见不见人还要经过你同意怎么的?” “小春。态度好点……”东方拽了拽鲁春的袖。提醒鲁春注意素质。 “小逼样听好了。子是武当掌门无霞子的专职秘书。行政级别副处级。怎么着。想找麻烦?”道袍的袖口肥大无比。年轻道士预备了鲁春要和他干架 次想挽袖口。无奈最后还是自动滑落。闹的他最后干袍一脱。露出他健硕的胸肌 “我草……”鲁春和花雄混一起的时间也没多久。可是口头禅倒是学了不少。当下就要扑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位秘书。可惜。彭总镖头拽他死死的。 年轻道士见状。只二人之中年大的至少已经被他的副处级给镇住了。道袍往肩上一甩。去的时候大概是发了善心还是怎么的。语重心长道:“掌门是正厅级。搁的方=就是市委书记市长的级别。你们两个小老百姓。是随随便便说见就能见到的吗?” 年轻道士消失了许之后东才摇头叹息道:“官僚主义啊……” “官本位主义……算了当是官僚主义好了……”鲁春无意与东方进行主义之争。被轻道士这么一闹。顿时意兴阑珊起来问道:“晚上还来吗?” “来干嘛?嫌老子还不够丢人?妈的。我一个副部级还要等一个正厅级有空了才能接见……走了……” “是啊。老子副厅级……”鲁春一想草。还低了半级。 回到酒店没多久。鲁春终于听到了一个盼望已久的好消息:张局主他们总算要走了。 作为一种姿态。假惺惺的挽留是很有必要的。鲁春来到张局主房间。一副痛心疾首模样|胸顿足道:“不是我做的够好。所以让你们不下去了?” 张局主安慰道:“小春。你做的很好。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很欣慰……” 这就好……鲁春小汗了一把。 东方说:“当初留在江夏不走是因为我的缘故。现在急着要走也是因为我……哎……” 鲁春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问道:“是不是在招待所那事?” 东方一叹。掏出两本看似崭新实则写满字的笔记本。摩挲了几下。递给鲁春。 鲁春很是好奇。不过。当着彭总镖头的面。也不好意思急吼吼就看。只好强按耐住等着彭东方的下文。 “一直听说在鞑子野蛮统治下。武当武艺失传很多。现存的《大洞经》和《真武剑法》更是只挂了一个名。好多内容都是后人附会上去的。我呢就存了个心思。作为武当门。一直以来都游离于武当之外。以前的老几辈是没机会。在轮到我有这么个可能了。是时候让武当武艺重返武当山。这两本笔记本就是我了十几个晚上的心血整理出来的武当《大洞经》和《真武剑法》。是赶巧了这天不正好有座谈会吗。本来还打算见着了掌门。《大洞经》和《真武剑法》正好皈依武当……” “总镖头。您老不想让我练这两项功夫吧?先说好了。我练的是汉春诀。如今也算有一点点小成就了。大洞经和真武剑法到我手上一点用:都没有啊……” 东方摇头道:“这两门功夫我知道你看不上眼。也不指望你能看上眼。我啊就是有那么一个想法。现在既然武当掌门不愿见我。我也懒去见他了。反正这两本东西放你这儿。什么时候你有空了。什么时候就给他们送过去。” “那行。就冲那个处级的小逼。一年半载之内他们也别指望了……” 张局主从彭东方口中知道了大概的经过。现如今听鲁春这么一说。当即沉下脸道:“小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凡事心胸要开阔一点。“清风有意难留我。明月无心自照人”。那人骂你是他的不对。你如今已经是副厅级的干部了。一言一行都以副厅级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怎么能够把自己等同于副处级干部呢” 鲁春俯首帖耳。谨受教了。 作为一种心意。送行也是必须的。 月台上。此刻的鲁春是矛盾的。真到了分别之际。依依惜别之情自然而然涌上心头。 张局主最后一个登上火车。临上车之前说道:“齐书记他老人家回京了今年之内怕是没空去大明谷。你先不忙告诉他。省的他还要坐飞机半道候着我们。等两三天之后。有空你给他打个电。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齐俊和蒋玲你也诉他们一声。们要是怪你。就说是局主说的。他们工作忙。特的请假来送我们个老家伙。在单位里影响不好……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个屁啊!”张局主一生气。骂了鲁春一句。临了却偷偷掏出一张卡片塞给鲁:“这张银行还是放你这儿。不许让齐书记知道。也不能再让师兄师姐知道。不然。天敖这个死老头子又要在我耳边呱噪了。” 鲁春这才知道张局|偷偷塞给他的正是那张六亿存款的银行卡。正要推却。车厢门却已经上。 望着缓缓动的车。鲁春被张局主训回去的泪水又忍不住掉落下来。 第二章 门派沿革 风流镖师第二章门派沿革 为人文学院宗教系的学生。(.好看的小说)鲁春最起码的集体荣誉的。难回寝室一趟。和花雄他们说起军训汇报会操以及总结表彰大会。鲁春的再度心思活泛起来。拉上306三名恶棍。直接去找排长许旭林 “你想都不要想……”的知鲁春的来意之后。许旭林不讲半分情面。直接拒绝了鲁春的合理要求。 许旭林说完之后。这才醒悟过来。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位陆军上校。感觉语气过于生硬了。赶紧实施补救措施。苦口婆心道:“上校同志。咱们一营一连一排一共才一名女生。男生多。意味着阳刚之气。同时也意味着会操的赢面大……当然。我们也有不足之处。比如说。鲁春上校你……” “我们班有女生吗?新来的?尼姑还是道姑?”鲁春惊问道。 “嗯嗯。我们宗教系的系花。没办法。宗教系就她一个母的。当然的人选……”花雄很是无奈的道。 鲁春自忖上次检阅排队列。没|见自己班级里面有女生。难道是插班生?一问。才知道对方是某堂师太。接到委培通知书之后才开始蓄的头发。现如今正一头板寸之际。鲁春将她误认为和尚也情有可原。 “长相怎样?”鲁春并不是一个卦之人。不过。出于关心同学。问一下也未尝不可。 “没竞争也就没压力啊……”花又叹。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邋里邋遢不思打扮。枉费我等一致投票推选她为系花。”同为佛门弟子。李珏有理由恨不成钢。 许旭林也忍不住评|道:“我暗示过她好多次如果扛不住军训的苦。可以向军训团政治申请免训。果。死尼姑向团长告状。说我屡次对她性暗示……妈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鲁春大吃一惊:“许排长的意思是说她长了一脸青春痘?”系花长着一脸青春痘。这个消实在是太震人心了。 “这倒不是”许旭林摸了摸脸上的。一脸愤然道:“反正我是看不上她的……” 鲁春点了点头。忽的眉开眼笑道:“要不我把她打一顿。让她起不了床。然后让我代替她参加军训会操怎么样?” “不行不行。她再不济比你总归要好上许多。”许旭林头摇像拨浪鼓一样。 “靠!” 鲁春明白了敢他要是参加了就成了拖后腿 闷闷不乐回到寝室后。花雄提出为了给鲁春压压惊。是不是翻墙吃宵夜去? “滚……是你受惊了吧?”鲁春是极力反对的不过。三个恶的统一战线无比强大。三比一。鲁春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军训的时候翻墙外出。万一被查到的话。轻则军训成绩判不及格。重则纪律处分。 一般而言。新生鲜有敢于触雷的。不过。这些后果对306的四人几乎等同于无哪怕是半夜紧急集合怎样。作为宗教界人士。校敢真的处理他们吗? 实际上。四人翻墙外出的时候才晚八点出头。胃里的存货尚未消化完全。这个时间外出吃夜与其说是吃东西还不如说出去吃一个气氛。 夏夜外出宵夜。大档是首选。翻墙外出之后多的是大排档夜市摊点。也不用刻意寻找。 四人之中没有哪一个人特别的嗜。但对于啤酒却都有一份特殊的爱好。或许是因为在牛饮过程中体现出来的豪爽特别对口味。所以。花雄提议先来两箱啤酒。其他三人也都默认了。 一大盆十三香小龙]。满满一桌子烧烤肉串。(.)每人先喝干了第一杯酒。鲁春的话题上来了。 “席风。你们武当的掌门不*。行政级别正厅。比我还高……对了。你有没有行政级别?” 席风还没回答。李珏先乐了。嘻笑道:“别和武当派的人提武当派。一提起这茬。这些牛鼻子准保眼泪哗啦啦直流。” “草。你们少林寺好不好。外你敢自称少林派吗?” 鲁春有些听不明白了。一个个都好像在说绕口令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啊?”鲁春问道。 “说来话长啊……”人齐齐叹道。你一言我一语诉起苦来。这一说。还真是话挺长的。听了许久。综合席风与李珏的相互拆台。鲁春才听明白是怎样的由来。 一说起武林门派。总有人会认为这是旧社会的产物。其实。新中国成立之后。武林门派在党和政府的引领下。经历了重组与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建国后的十几年。 建国后。由于政府的 分田的政策。很多乞丐一夜之脱贫致富。使的丐了群众基础。与此同时。轰烈烈的取缔反动道会门运动正在全国各的展开。在这种背景下。帮被取缔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之后。青帮大亨黄金荣被勒令改过自新。在上海滩拿起扫帚扫马路。黄金荣扫马路的照片被海外报刊竞相载。轰动一时。 正当武林各大门派惶惶不可终日。闭目等待政府取缔那一刻之时。天主教爱国协会成立。那些个掌门人然之间开了窍。在天主教爱国协会成立还未满一个月。少林寺率先向中原省人民政提交了《关于成立少林寺爱国武术协会的申请》。该申请一经提交立即获的通过。此后。凡加入少林派的一律称之为“成为少林寺爱国武协会会员”。 受少林寺的启发。年。武当掌门也向荆北省人民政府提交了成立协会的申请。因为武当派的申请落后少林寺一拍。为避免挨政府批评。名称上很是动了一番脑筋。于是。武当派就成了“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因比少林寺多了无产阶级四个字。武当掌门人还荣获中央统战部领导的|见。一时间风光无限。 轰轰烈烈的武林门派转轨运动就此展开。一时间。各的的武术协会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不过。尽管政对于这些武林门派网开一面。但对于各协会的的人数却控制极严。各大掌门想要广收门人的愿望只能是梦中美景。 之后。武林门派迎来了他们的低谷期。也就是第二阶段。 武林门派由严格控制转变成彻底消失始于文化大革命。由于政府对于宗教问题采取了对待敌我矛盾的方式。基本上由佛。组成的绝大多数武术协会受到了红兵的无情冲击。各武术协会更是在社会上沉寂下去。一时了无声息。以致即使如今普通民众一提起武林门派。总以为是武侠小说中才存在的现象。 第三阶段始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和政府实行全面拨乱反正。贯彻落实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在政府宗教工作部门的支持下。原占用的寺院宫观逐渐退还。并由政府拨款补助和信教群众集资对重点道观进行了大量的维修。被迫还俗的佛道教徒的以重返。宗教活动全面恢复。 改革开放之后。宗教与武术协会重新恢复了合法的位。而且。由于政策的倾斜。一大批武林高手摇身一变成了国家干部。成了响当当的拿国家工资的公务员。一时之间。衡量门派大小强弱不再是打打杀杀。而是看掌门人的级别。比如。厅局级的门。其背后的|派肯定要比县处级掌门要来强大。 这一阶段是各武林|派的发展黄金期。无论是厅局级的掌门还是县处级的掌门人。这一时期都是一门心思绞尽脑汁跑政策要政策。副处巴望着转正处。正处当然是指望着能成为副厅。即使是少林武当这两个仅有的正厅级掌门。也在动心思先对手一步跨入省部级行列。 第四阶段是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之后。 这一阶段的武林门派发展特征一改过去的低水平模式。各大门派掌门彻底摒弃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僵化思维。不等不靠。自谋出路。 这一阶段。扩编扩招成了主流。各武术协会先后推出了自己的vi会员制度。引入了vip会员制度的武术协会相继焕发出新的活力。衡量门派强弱也变成了掌门座驾。一时间。不管是厅局级掌门还是县处级掌门。开宝马坐奔驰成为时尚。 搞明白这之间的差别之后。鲁春的前俯后仰。原来。正宗的少林派叫做“少林寺爱国武术协会”。正宗的武当派称之为“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反。凡是冠以“少林派”“武当派”者。无一不是山寨版的李鬼。 “国情如此。不服不行啊……”完之后。鲁春一时感慨良多。那些个搞的下工作的黑社会性质团伙冠以武当之名。不明真相的境外媒体被别有用心之人一加渲染。想当然的就联想到武当道门。取缔一个**武当派还要以宗教座谈会的形势消除不良影响。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鲁春重新开了一瓶啤酒。满上之,一口干了。正要和席风说起武当掌门的副处级秘书一。不料。四下里猛然间一阵阵惊呼。 “不好。城管来了。跑!” 刹那间飞沙走石星月无光。一团团肃杀之气席卷而来。 第三章 外国城管 为具有中国特色的战略威慑力量,城管这一名词承载tt多的期望。[.超多好看小说]从城管诞生之日起,残暴、血腥、恐怖无一天不伴随左右,直至壮成长为如今令国际社会匍匐膜拜的存在。在meiguo和riben的各大bbs,两国的粪青一提起城管就如丧考妣,一个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直到我国政府郑重承诺,不首先对他国使用城管,这帮子外国粪青才翻身农奴把歌唱。 放眼整个江大,鲁春已经足够强大了,但这并不意味他敢于和城管对抗,所以,一听到城管来了,鲁春下意识地掏出钱放在桌上,转身就要尾随花雄他们逃跑。 “这位同学,这位同学……”身后响起了气喘吁吁的呼叫声,挺柔美的嗓音,只不过因为太过激动而多了几分尖利。 鲁春下意识地回过头一看,马上停了下来。 一位t恤牛仔的靓丽女郎手持话筒奔到鲁春面前,回过气之后把话筒递到鲁春嘴巴跟前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对于江大周边乱设摊、乱营业、乱堆物的三乱现象有什么看法?” 女郎身后,一台摄像机正对着鲁春。 “你是江夏电视台的凌易珊吧,我看过你的节目……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电视上可要老许多……”这段日子电视台播放的宗教界人士座谈会新闻节目,大部分是眼前的凌易珊采访并报道的。作为新闻类节目主持人,成熟稳重的气质更能增添新闻的可信度,所以,电视上的凌易珊通常都是把一头秀发盘在脑后,不像现在,秀发随意散开,少了些许刻板,多了几分妩媚。 鲁春的答非所问显然并不能令凌易珊满意,更过分的是竟然敢当着面直言她老了……好吧,作为一名未婚女性,30岁的年纪的确已经在老的隔壁…… 凌易珊强忍着拿话筒砸鲁春脑袋的冲动,强笑道:“这位同学,校园周边的三乱环境有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生活、学习?” “你说有就有啰,”鲁春无所谓地说,回过头看到花雄、席风、李珏三人远远地缩在街壁一角畏缩不敢上前,遂招手道:“花雄,没事了,不是城管,是记者……” 得知不是城管驾临,花雄他们三人胆子也壮了起来,过来之后,席风和李珏倒没什么,花雄可就不得了,咋呼道:“哇,凌大记者,我是你的粉丝哎……” 凌易珊可没给花雄好脸色。直接示意一起而来地工作人员拿出准备好文字地白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几位同学。请支持我们地工作。” 白板上地字迹并不太清晰。鲁春凑近了之后一句句念道:“我们坚决拥护政府对于三乱现象地专项整治运动。括号。眼睛尽量看着镜头……对于新世纪最可爱地人——城管。他们地辛勤工作。括号。要有感情。要抑扬顿挫。表示理解。并且请允许我代表我校广大师生献上最诚挚地问候……你妈还好吧?” 方世玉曾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凌易珊是这么想地。也是这么做地。这一刻。镜头就是战场。话筒就是武器。鲁春就是敌人。 鲁春见势不妙。正要拔腿溜之大吉。前方却忽然爆发出争吵声。 “城管。好多城管……”花雄惊道。 “城管呢城管。我怎么没看见?”鲁春连续躲过凌易珊几次追杀。闪身而过。直奔围着地人群而去。 拨开人群,正中一名黑人青年分外引人注目。 “我是布基纳法索公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中国政府曾经郑重承诺不首先使用城管,这是上了dbc头条的,不要以为布基纳法索是全球文盲率最高的国家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们,我是念过几天扫盲班的……” 黑人青年一身沙滩装,一口洁白的牙齿闪着森森寒光,对着一群城管制服的威慑力量大言不惭。(.)尽管是非洲兄弟,还别说,一口倍儿溜的港味普通话有模有样。 由于涉及到国家的外交方针,一干城管果真不敢来真的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无可奈何之极。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想起:“我草你老妈的比(第三声)……” 锅碗瓢盆变奏曲此起彼伏,布基纳法索黑人青年誓死护卫的烤肉摊子被一城管制服的青年一脚踹了个稀巴烂。 “妈比,别以为没人敢收拾你,老子是委内瑞拉城管,第五共和国运动中央委员会委员,收拾的就是你们这些美帝国主义走狗!” “踢得好!”一干围观的大学生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城管制服的青年棕色皮肤,一脸正气,听到喝彩来了团团作揖:“感谢中国人民的慷慨大方,拥有城管是我们委内瑞拉人民梦寐以求的愿望……所以,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 “布基纳法索和我国没有外交关系,宰了他都没有心理负担……” “妈的,这些外国小贩早就该收拾了,老子少赚了好多钱……” “厉害啊,委内瑞拉执政党的中央委员,正部级了吧,也来中国培训城管……毕业了我也考城管……” 男男女女的大学生交头接耳对于倒地痛哭的布基纳法索青年指指点点,受他们感染,鲁春也是热血沸腾,钻出人群找凌易珊。 “凌大记者……” 凌易珊正好采访完一名学生,看到鲁春跑过来,一脸厌恶写满了脸上。 “好了,收队收队……”凌易珊把话筒收起来,不理鲁春的满脸遗憾,和同来的电视台工作人员钻进面包车扬长而去。 鲁春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盒磁带,正在考虑要不要追上去把失物还给凌易珊,花雄等人围了上来。 花雄说:“我有凌大记者的电话,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鲁春只当花雄在放屁,一仰脖子,扬长而去。 好好的一顿宵夜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败兴而回。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306今晚上非常热闹,原因无他,就因为鲁春这位寝室长亲自莅临指导,话说从报到第一天开始,鲁春在本寝室就寝的日子就少得可怜,所以,其他三名恶棍显得兴奋过头也是情有可原。 花雄照例是话题发起人,而且,内容依然和人类的繁殖方式有关,照他的说法,老汉推车凝聚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智慧,是计划生育的有力保障,所以,没有安全套并不可怕,关键是要采取适合的姿势……最后,花雄总结说,他之所以至今还没当爸,就是长期老汉推车的缘故。 黑暗中,每个人的表情并不可见,但是,李珏和席风舔嘴唇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 “奈奈的,艳福不浅啊……”席风很是不忿道。 相比于席风的不服,李珏倒是非常务实,叹道:“俺也不指望别的了,大学四年争取破了童子之身……” 恶棍啊……不对,应该改称淫棍了……鲁春暗骂几句,对照一番,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以目前战绩来看,暂时走在两个出家人前面,至于花雄,如果他的话里没有水分的话,鲁春还要努力一番啊。 不过,花雄的吹嘘很快在席风和李珏的追问下露馅了。当席风问起花雄本校里有哪几个和他有一腿,花雄开始支支吾吾;李珏又问,做那事和打手枪,在快感方面哪一种方式更强烈,花雄马上否认他有打过手枪。 “嗒”的一声,席风打亮打火机,蹑手蹑脚从花雄的床底拉出一个脸盆,拿起一条内裤抖擞几下,冷笑道:“这是什么?”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鲁春看了看,说:“流氓兔……想不到花雄还有一颗年轻的心啊……” “你什么眼神,”席风表示了对鲁春的鄙视,指了指,说:“精斑,看到没有,是精斑,草,还说从来没打过手枪……” “妈逼,老子梦遗不可以啊!”花雄还在嘴硬,不过,这时候他说的话无论如何也没人相信了。 又一夜过去了,早上起来,鲁春一睁开眼就看见花雄腰部以下围着一件t恤在对面洗室吭哧吭哧洗衣服。 “花雄,昨晚又梦遗啊?”鲁春问道。 “你看看,你看看,”花雄拿起正在搓洗的流氓兔,正反两面反复出示:“你哪只眼睛看见有精斑了?” 关键证据已经被花雄搓洗干净,他当然有理直气壮的资格。 鲁春也懒得理他,来到洗室,站到小便槽前面开始清空膀的存货。正在这时,洗内裤的花雄叫了起来:“草,你他妈连老子洗内裤也要偷看啊……” “麻痹,老子是来找鲁春的,又不是找你花雄……” 鲁春赶紧拎好裤子,一看,声称来找他的人一脸横肉目露凶光,却不是他认识的人。 “你谁啊?”鲁春问。 “你是鲁春?是的话跟我走一趟。”来人很是嚣张,食指一指鲁春,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他是谁?”从对方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鲁春只好问花雄。 “他?草包一个……”花雄丝毫不把这人放在眼里。 草包兄恶狠狠说道:“花雄,我劝你以后别走夜路……” 鲁春倒是没料到花雄这么威猛,直接当面以草包形容人。笑了笑,鲁春满怀歉意说道:“这位同学,不好意思,花雄就是草包脾气,别和他一般见识……你稍等,我刷牙洗脸之后马上跟你走。” 第四章 正当防卫. 风流镖师第四章正当防卫 鲁春刷牙刷很仔细。[]完口。看到花雄已经停|手里。正看着他。笑笑。指了牙齿说:“看到没。要想牙齿和我一样白。刷牙的时候你就要学我的子。” 花雄朝自己毛的大腿上抹了抹水渍。把鲁春拖回到306。低声道:“你傻啊。他说让去你就去?知不知道他是谁?” “你不是说他草包?姓草名包。难道不是?” “鲁春。你这样就意思了。装傻好歹有个限度吧?”花雄不快道。 “好吧好吧。”鲁春望了望门上的玻璃窗子。确定门外的草包兄并没有在偷听。神秘一笑说:“这家伙我看他不顺眼。而且是非常之不顺眼的那种。你明白?”鲁春一丢眉毛。挤了个非常暧昧的眼色。 花雄赶紧护住胸前两点咪咪。一|。似乎下半身更为重要。于是护住屁屁。“不是吧。人家说见色起意。哪有你一怒而起意的?” “你是不是嫌头发太多了?”鲁春按住花雄的脑袋。狠狠拔下三根头发。在花雄的告饶声中。鲁春终于把他的意思挑明白了。 “煞笔草包长就一副欠揍的|。不揍他一顿出门我都不好意思说我30的室长。你看看他那样。不怀好意都写在了脸上。跟过去不正好有借口正当防卫吗?” 花雄明白了鲁春的用意之后脚底板直冒凉意。眼看鲁春出了门。醒悟过来之后连连叫道:“起床起床看好戏去。” “看毛啊你以你是鲁春?今天会操……”一双鞋子。一顶迷彩帽从席风和李珏床上飞来。直射花雄。 鲁春脸上挂满了初江夏之时的憨厚笑容跟着草包兄出了三号楼。 “学长贵姓啊?今年几年级?哪个系的?” 草包兄是那种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地人。(.无弹窗广告)鲁春地憨厚。其本质就是软弱可欺所以。把眼睛一瞪:“问。走你的路!” “呵呵。这就走……” 万万没有想到。不是想象中的阴暗角落或者林间密道。草包兄竟然带鲁春来到桂花园食堂。 江大地桂花园食堂号称全国最豪华的大学食堂之一。据说造价逾千万。比之一般的豪华酒楼亦不遑多让。 鲁春是第一次到桂花园食堂。抬头看了看“桂花餐厅”五个金光闪地大字感叹:“想不到校内还有这么豪华的餐厅……” “马马虎虎吧。在国也能排的上号。不过和我们长江科大的万景园那是不能比的。”不知是谁站在鲁春身后接过鲁春茬。 “哎呀。是霍老师。霍老师您好!”鲁春看清楚是说话的班辅导员霍睿。赶紧让过一旁。霍睿先行。 霍睿难的有学生真当他是老师。情大好。开始放厥词:“要说吃还在长江科。江大的食堂伙食是喂猪的……”说完之后一看鲁春身边的草包兄面不善。毕竟虚。忙打了个哈哈。加快脚步吃猪食去。 桂花园食堂的一楼小吃著名。不过。草包兄显然并不是带鲁春就餐地。来到二楼。伸了脖子四处找了找。估计看见了要找的人忽然面喜色。顾不上招呼鲁春。一溜烟小跑过去。 角落里。四人小餐上摆放着吃剩下的半个包子和一个蛋黄。靠墙的位置相对而坐着倪珂和刘忆岚。刘|岚的旁边是霍睿。估计是秀色可餐的缘故。并没有急着去排队打饭。而是起劲地和倪珂说着什么。 有倪珂的地方永远意味着焦点。虽然她选的位子比较靠近角落。但她一身火红的招牌装还为江大地众男指明了方向。只要是男性。只要踏进这个餐厅。目光总会有意无意朝倪珂那里看过去。 草包兄朝|那儿过去。鲁春还以为他那是自然反应。一开始也不以为意。不过。当草包兄一脸讨好对|说些什么。同时把手指往鲁春这儿指指点点。鲁春总算明白点什么。敢情草包兄专门带鲁春找倪来了。 |并没有因为鲁春的到来而有欣喜或者不快的表情。淡淡朝他那儿看了一眼之后。很然地垂下眼帘。一脸的恬静。仿佛并不是身处于喧闹的食堂一样。 鲁春有些摸不着头脑。似乎倪珂看见他就应该雀跃欢呼“阿春”。不应该是这种恬然无争的啊…… “阿珂。你在这啊……”鲁春上前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意识到和|认识至今。除了“|珂同学”这个称呼之外。他还是第一次以阿相称。 |珂恬静的表情立时出现了一丝波动。不过却并不明显。 霍睿站了起来。看了看倪珂。可惜。从倪珂的脸上并没有能读出些什 于是干咳一声。很是威严地说道:“鲁春同学。今天就要。你竟然连服装还没有换。你是怎么搞的。难道想军训成绩不及格吗?还不去准备?” 鲁春明显愣了一下。作为班辅导员。霍睿的信息不应该这么落后啊?不过。稍稍一想也就释然。以此君一副误入江大地态度。很难指望他拿出干事业的精神面担起班辅导员这份职责。不客气的说。直到会操的这一天还不了解鲁春在军训团的地位。恐怕他出席军训的日子也屈指可数。 既然霍睿是这种态度。鲁春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问道:“霍老师。你出席了军训几天?” “你……”霍睿一时语塞。被鲁春问到根子上。一下子显有些理亏。偷偷瞧了一眼|。发现|的神情似乎有些样。不禁恼羞成怒道:“现在在说你的问题!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买通了指导员教导员就可以装病请病假蒙混过关。我是一连的副指导员。我有权对你的所谓生病提出复查。如果你还想在江大混。还想呆在人文学院宗教系。就要按我的规矩来现在。我命你。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霍睿的一席话气势足。整个二楼餐厅里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引过来。草包兄一看。风头似乎都被霍睿走了。当然不心。于是一拍鲁春肩膀。同样用命令的口吻说:“鲁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以前你一直纠缠倪珂。我可以什么事情都发生过。现在。你向阿珂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纠阿珂。我可以放过你这一回。要不然。以后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 一直安之若素的倪珂终于弯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过。霍睿和草包兄显然理解错了这份笑容背后隐藏的含义。只当是倪珂在鼓励他们。劲头更是十足。 “快滚!” “快道歉!” 霍睿和草包兄生怕于人后。急吼对着鲁春叫。 鲁春却像没事人一样。一**坐到倪珂身边。笑嘻嘻对二人道:“一个让我快滚。一个让我道歉。那我该先滚还是先道歉呢?”做出一副深思状。忽地一拍手说:“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先干一架。霍老师赢了呢。我就马上滚。要是草包兄赢了。我就先道歉。怎么样。这个方案合理吧?” 别的事情。霍睿和草包兄还能忍受。可鲁春一**坐在了倪珂身边。等于亵渎他们二人心目中的女神。这如何能让二人受的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二人伸出手就要有所行动。 鲁春一个闪身让过一旁。“哎。你们这是要动手打人?” 霍睿没这么傻。尽管从科大转到江大让他有这样那样的不满。不过。眼下还要在江大念究生。一旦真动手打学生。首先名誉方面肯定一落千丈。其他的后果大可小。这要看对方愿不愿意闹开来。如果闹大了。档案里面被记下浓重的一笔免不了的。当然。被开除也不是不可能。有了种种顾虑。霍睿当即按下怒火。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之极。红一阵白一阵。算鲁春离开倪珂身边。没有让他当场吐血。 如果说霍睿因为顶了个班辅导员的头衔。行事难免顾忌。那么。草包兄就要洒脱的多了。学生和学生打架。顶多就是斗殴。只要不闹出人命。校方还能把他怎。 不能说草包兄没考虑过后果。而是他把后果考虑的太过清楚了。 鲁春让开了草包兄的第一拳。视四周高声道:“大家都看清楚了。是他要动手打我。我可没招惹他……” “少他妈废话……”一拳落空。草包兄再接再厉。第二圈再度落空。不过。老话说好。事不过三。真不过三。第三拳有备而来。“咚”的一下。结结实实打在鲁春眼角。把鲁春打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珂没料到会有这番变故。立即掩嘴惊呼。怎么也想不到鲁春会这么不经打。 “怎么了。心疼了?”鲁春一瞬间爬起来。触碰到倪珂担忧的目光。不禁笑嘻嘻地伸手一把倪珂柔嫩滑腻的俏脸。 这个动作几乎把食堂里的男淫都激出怒火。霎那间。喊打声此起彼伏破云霄。 鲁春却冷笑连连。把嗓门放大。团团一揖。压过了所有的声音:“大家都看到了。这位草包兄先动手打我。而且还把我打倒在地上。各位同学……对了。还有霍老师。到时候你们可要给我作证……” 说完。鲁春化作一猛虎。凶狠朝草包兄冲过去。 第五章 大耍流氓 风流镖师第五章大耍流氓 春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事实上。306三大恶棍搅起。身上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恶棍气质了。之前。鲁春之所以故意让眼角挨了草包兄一拳。除了广大人民群众证明他不是事件的挑起者而是被迫自卫反击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眼角眉梢一带特别容易留下被殴打的痕迹。到时候在老面前往自家眼角一指。铁证如山。你草包兄殴打学弟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草包毕竟是草包。花雄真一点也没冤枉他。鲁春往他扑过来的时候。他还大言炎炎。猛喝一声“来的好!”随即。眼角也挨了鲁春一拳。鲁春的拳头当然不是草包兄的拳头比。正如《鲁辖拳打镇关西》所写的那样: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打好!”草包连台词都和关西一般无二。也怪不的鲁春接二连三拳打脚踢了。 鲁春和草包兄的斗过程并不的如何血腥。在外行人眼里。这场架甚至打的有点温情脉脉的意思。交战双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流血。 “不过瘾。曹兵手软了许多。照以前。对方应该早趴的上动不了了啊……”围观者指指点点。一致认为草包兄――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曹兵手下留情了。 结局有点出人意料。曹兵被鲁春在的上。对着肚子上连捅几拳。 “以后你还打不打我了?”鲁春问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曹兵虽然号称草包兄。不过。点觉悟还是有的。挣扎几下。始终挣不脱。只好着脖子说道:“你先放开我最多我以后不打你就是……” 鲁春显的很高兴。亲自把曹兵扶起来。对着围观者说道:“同学们都听到了噢。曹兵他承认错误了。我|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切……”四下里是起哄声。(.好看的小说)曹兵恶毒逼视|。围观的人不敢久留。很快就散了。 “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下一次我可不答应了。”鲁春严肃的对曹兵说。 曹兵敢怒不敢言。照理说。像鲁春这种块头的。平时三五个不在话下。今天***真是邪门了毫无还手之力不说。对方衣角也沾不上半片。 事情当然就不能这么算了。要不兵也对不起他满脸的横肉了。临走之际。曹兵已经打主意。盯住鲁春。一旦他出了校门定要邀几个好手卸了他一两件零件不可。 曹兵的背影消失之后鲁春懒洋洋的坐在|旁边。这一座。马上又吸引了大多数人的|光。这其中尤以霍睿为最。 鲁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故作惊讶道:“哎呀。马上就会操时间了。霍老师不是咱班的辅导吗?怎么还不走?” 霍睿重新恢复了红一青一阵的脸色。片刻之后又坐在刘忆岚旁边的位子。咬牙切齿道:“刚才大多数人都看见你耍流氓了。信不信我报告学生处。让你背处分?”处分这玩意儿整不死人。以霍睿虽么说底气却终究显不那么足。 “处分啊。我好怕,……”鲁春当然不会怕区区处分学生处的花处长只不过正处级。让正处级处分副厅级。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对了。是不是你在散布我一直纠缠阿珂的消息?”后一句却是对刘忆岚说的。 鲁春曾经在林珞的刀口下救了刘忆岚。从这一点上来说。刘忆岚应该没有任何理由耍脸色鲁春看。然而。现实却是非的奇妙。面对几乎可称之为救命恩人的鲁春。刘忆岚连连冷笑:“难道不是吗?” 草。和失恋的女人道理可讲。 那天的事之后。相信刘忆岚和曲达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进展了。想明白了这点。鲁春也懒理她了。就像懒理花雄那样。 “阿珂。霍老师说我刚才对你耍流氓哎。”鲁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捋了捋|耳际的卷发。却发现多日不见。|珂似乎清减了许多。不由脱口道:“珂。你瘦了……” 后半句不说还好。这一说。|顿时泪如雨下。 鲁春不是傻子。倪珂的反应明白无误的告诉了他。倪珂的清瘦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禁慌了手脚。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总之就是很自然的把|搂过来连哄骗道:“不哭不哭。是谁惹你。我非揍扁他不可。”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霍睿。 霍睿的两颗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煞笔鲁春竟敢一再亵渎心目中的女神。 “你放开她!”霍睿腾的站起。不顾形象的大叫道。 食堂里人多嘴杂。早有人注意到此的的不同寻常。霍睿这一声大叫。更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过来。 |珂毕竟是女孩子。而且还是叱咤江大足有两年多的火女郎。因为顾着面子。一甩头摆脱了鲁春的手。飞快的抹 。淡淡道:“我瘦不瘦关你什么事?” 话虽如此。不过。即使是霍睿。下也明白过来。对面坐着的一对男女。貌似称之为奸夫淫妇比较妥当。 这个发现让霍睿很是气馁。倒是想着不放弃来着。不过。不放弃又能怎样。在这儿看他们搂抱抱啃啃摸摸吗? 哼!霍睿拂袖而去。 霍睿的消失意味着了一盏电灯泡。尽管在这个厅里的节能灯还为数不少。不过。这些小功率的已经不放在鲁春心上了。 正当鲁春在考虑在这儿还是换个的方问清楚这中间的关节。不甘寂寞的刘忆岚却再次发话了。不过。刘忆岚的语调有点怪。她说:“春哥。你怎么不去陪你的小蝶妹妹啊?” 鲁春只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一声娇滴滴“春哥”。却是学足了季蝶的口吻。 这时候的倪珂却是一脸惶惑。紧紧盯着鲁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鲁春能够感觉的到。|珂所要的是鲁春的亲口否认。 鲁春只好昧着良心:“其实。我和季蝶没什么的……” |珂明显松了口气。而刘忆岚却依不饶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表明是季蝶在说瞎话。要不我把季蝶找来。你用事实来驳斥她……” “小岚……”倪珂有些急了。摇摇头。示意刘忆岚别再说下去了。 “阿。要我说你|么好……” |珂朝鲁春歉然一笑。说道:“小岚也是为我好。你别放心上。” “怎么会呢?”鲁春干笑数声心里面却把刘忆岚咒了个半死。 “陪我出去走走吧。正好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说道。 “没问题。呵呵……”鲁春朝刘忆岚示威性的一丢眉毛。站起来。和|并肩而去。 走在校园西路上。|珂的兴致始终不高。好几次鲁春都想问|要他帮什么忙。接连几次却都把话给回肚子。 “你变了……”|珂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变了?或许吧…… “第一次和你去荆楚国际大酒店吃晚饭。记的那时候你的眼睛很清澈。不过。这种清澈似乎不是能在你个年龄段的人眼睛里能够看的见的。所以。当时我就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呵呵……”鲁春自嘲一笑。说道:“那天不是被你逼着请客嘛……” “是的。我现在想明白了。”倪珂笑的有些苦涩:“我一直当你和其他男人一样。都对人家不怀好意。所以就一直防着你……我是不是太过自作多情了?” “怎么会……” “那你有没有对人动过心?”倪珂追问道。 这个问题简直不能称之为问题试问一个正常男人。看到倪珂又怎会不动心?鲁春清楚的记的。第一眼看见倪珂。脑子里竟然起了摸一把的龌龊念头。至今。鲁春一想起当初的阴暗心理。总是会狠狠鄙视自己一番。 “想对你不动心恐怕很难吧?”鲁春笑着道:“就在刚才。整个食堂里有一半人都在偷偷|你。” “是吗?”从话里意思可以听出。所谓的动心。只是一般而言。其中并不包括意动或者情动。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让|珂满意。所以。|珂显的很失落。 短暂的沉默之后。春问道:“你说要我帮忙的……” “其实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小岚有时候嘴巴挺厉害的。我怕你尴尬。所以。找了个借口…好了。看不见小岚。你心情是不是好一点了?” |珂明显的言不由衷。鲁春却也不能强行要求她接受他的帮助。 “就这样吧。我还事。拜拜!”倪珂急匆匆的和鲁春道别。一路小跑着。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鲁春站了会儿。正要回桂花园食堂去填饱肚子。不料。一转身。却发现刘忆岚不声不响站在他面前。 “我靠……”鲁春倒是被吓了一跳。“我说小岚。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刘忆岚的年纪当然要比鲁春来大。以此类推的。脸皮也应该比鲁春厚。而事实上。刘忆岚被鲁春学着|叫了一声小岚。粉嫩的脸颊更显粉色。鲁春禁不住奇怪。刘|岚这个泼妇还道难为情? “阿有没有说让帮什么忙?”刘忆岚强自镇定道。 “有啊……不过。这不应该是你的吧?” “就知道你吹牛。”刘忆岚不屑道:“你要真想帮小岚。就马上去电视台。不然的话有你后悔的。” 刘忆岚也没说清楚什么事。没头没脑丢下这么一句之后不再耽搁。昂起高傲的头颅径自离去。 第六章 车上学车 春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倪珂只是去电视台而已,为t会说结果可能会让鲁春后悔。(.无弹窗广告)该章节由{}提供在线阅读难道倪珂去电视台密谋加害鲁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不过,这种可能性较之刘忆岚喜欢上花雄还要令鲁春觉得离谱。 既然是这样,去不去电视台倒是没有那个必要性了。怀着略微不安的心情,重新回到桂花园食堂。排队等候买早餐的时候,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刘忆岚口口声声说的“后悔”反反复复在耳边回荡。 “你买什么,不买滚蛋……”桂花园食堂的服务态度还真如传说中的恶劣啊,鲁春也就是多站了一会儿,因为想事情有些出神,就遭里面的师傅恶语相向。 鲁春果然走了,虽然并没有像大师傅期待的那样用滚的姿势,但无疑,大师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下一个,下一个……”如今的大师傅眉花眼笑,直让排队打饭的人以为他老婆老蚌生珠了。 人的心理真是奇怪,比如说,一开始鲁春觉得倪珂的电视台之行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他还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回食堂吃早饭,然而,一旦开始觉得事情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到电视台。 连奔带跑出了校门,扬手招了出租车,鲁春直接报出了江夏电视台的地名,然后一个劲儿的催促司机开得快点。 司机倒是实在人,罚款要是鲁春掏钱,他倒是可以考虑。 鲁春没口子答应下来,可是司机又反悔了,说要是驾照被吊销,一切的损失统统折现,一并要和鲁春算钱。鲁春照旧一口答应下来,司机又不干了,说撞死人怎么办,总不能当鲁春撞死的,毕竟这玩意儿有心理负担,说不定会内疚一辈子,这可不是钱能买的回的。(.好看的小说) 我靠,你他妈不答应就爽快点说不干,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酷爱兜圈子的司机最终自酿苦酒,把着方向盘的手蓦地一轻,被鲁春拽开,然后整个身体悬空起来,竟然硬生生被鲁春提到后座。 “你干什么?”司机惊慌失措地问道。很快他就明白了鲁春要干什么。当司机被鲁春一把提到后座,紧接着鲁春的人钻到驾驶座上。 司机倒是轻松了,手一摊:“我无所谓,下车之前你随便给点就行了……” “我第一次开车。”鲁春沉声说道。接着似模似样一脚把离合器踩到底。然后挂档。出租车还真“突突”爬动起来。 鲁春狠狠捏了捏拳头。油门一脚踩到底。 汽车地动机箱猛地嘶吼起来。即使身处车厢。尖叫声也扰得人直欲狂。 “我草。这什么破车。怎么油门踩下去。速度却一点也没起来?”鲁春气得直拍方向盘。把喇叭按得震天价地响。 司机一方面心疼车子。另一方面却惊讶于鲁春地无知。猛地一阵哆嗦。叫道:你……你真地是第一次开车?” “骗你干嘛……”鲁春头都不回。轻巧地说道。 司机还在纠缠于你我的时候,鲁春又说了:“少废话,跟我说说这车怎么开,不然别怪我把车冲到十字路口再停下来。” 鲁春本来只是心血来潮,自认为司机开车无非就是踩油门和刹车的关系。这话也没错,无非就是让车子挂着一档猛吃油外加牛的速度罢了。不过,鲁春显然对于这个速度是不满意的,而且,开车这玩意儿,一上手之后,兴致上来了,要他放手想都别想。 “好吧好吧……”司机彻底败下阵来,“你先换档,别老在一档那儿挂着……” 司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开始驾驶员现场培训。还别说,一些关键点经他一提醒,鲁春马上就能上手。要说鲁春这贼胆,还真不知道怕的,司机怎么说,他就这么做,方向盘一打就打三百六十度的,油门一踩就踩到底,怎么高难度他就怎么做,把后座的司机惊得连连翻白眼,最后干脆放开了怀抱,去,反正老子坐在后排,再撞也撞不死老子…… 心态平和下来之后,司机的很多想法的出点也不一样,比如说超速了……好吧,超速总比撞死人来得容易接受;闯红灯了……好吧,再怎么说也不是被人撞死;车后边有警车在追……好吧,这车不是我在开,要吊销驾照也是吊销坐在驾驶座上那杂种的…… 当司机意识到驾驶座上的杂种或许并没有什么驾照,车子早已经驶过大江大桥多矣,一路上有惊无险之后,司机又开始惦记鸡毛蒜皮之事了。 一个急刹车,鲁春掏出一百块钱, 掏出五张百元大钞,一起放在驾驶台上,门一开就冲座,司机懊恼地拍着脑门,心说警车就跟在后头,你小子要真猛,怎么就不把警车给甩掉呢,这下惨了,六百块钱还不够罚的。 司机倒是想得轻巧,他也不看看他自个儿是什么车,开了有些年头的富康,和一水儿崭新的警车相比拼,没被赶上说明鲁春的车技还是可以值得一提的。 出乎司机意料的是,警车并没有直奔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过来,而是直奔鲁春而去,或许是司机的人品太好了,又或是鲁春的人品超级烂,总之,当鲁春站定在倪珂身边,“吱呀”一声,警车同时也停在了边上。 倪珂比鲁春早来了几分钟,不过,在电视台大门外,她犹豫了,思想斗争很是激烈,几度就要抬脚走进电视台的时候,几度又停下了脚步。 作为江大艺术系表演专业的尖子生,倪珂在艺术方面的细胞要比一般人稍微多那么一点点,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从小打下的舞蹈底子使得倪珂对于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即使是和一些专业舞蹈演员相比,除了演出经验略有不足之外,其他方面倪珂从未怵过。 和大多数能歌善舞的女孩子一样,倪珂从小就有着浓烈的明星情节,确切的说,明星梦或多或少都在每一个少男少女的脑海里存在过,差别就在于你为此付出多少而已。 倪珂已经不大记得是怎么答应来电视台的了,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一次街头现场节目,江夏电视台文体中心一位栏目制片人叫住她,说很有兴趣和她合作,如果有意,可以拿着他的名片随时随地来电视台找他。一个五十出头的老男人,尽管保养的红光满面,但一说话露出一口烟渍牙,总让人心生反感。倪珂当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含糊的说了几句看情况之类的话,也没和对方多搭讪就拉着刘忆岚走了。 本来这档子事情如果没有人当面提起的话,说不定倪珂早就忘记了,可就在前天,校内遇上季蝶的时候,不知季蝶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自卫的心理,冰女郎与火女郎迎面招呼之后,季蝶在倪珂打外围战进行试探的时候,冷冰冰地告诉倪珂,春哥是她小蝶的男友,说完就扬长而去。黯然神伤之下,倪珂一个电话打到电视台,电视台的栏目制片人隐晦的指出今天他人在电视台,可以当面谈谈、甚至可以对她的某些不足之处提出指导意见…… 于是,就在这一刻,倪珂出现在电视台的大门口。 鲁春的到来给了倪珂带来了很大的惊喜,与此同时,从急刹车的警车上冲下来两名民警却给倪珂带来了相当大的震撼,难道说,鲁春是带着警察来抓她的吗?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警察不是来抓倪珂,而是来抓鲁春的。这又带给了倪珂更多的疑惑,不是说鲁春他是当官的吗?而且官职不小,并且还是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 “你们放开我……”倪珂还在不解的时候,鲁春已经被两个警察给死死揪住和两个小警察一般见识,鲁春还不屑为之,不过,也不能过于放纵,必要的警告还是要有的,所以,鲁春又说:“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超速,闯红灯,最后还试图弃车逃跑,小子,我奉劝你还是老实点,碰上你这种情况,老子可是有权开枪的!”民警之一拍了拍腰里,虽然腰上并没有挂枪,不过,电视里面带枪的人都这么干,所以这个动作他也将就点拿过来用了。 听民警这么一说,鲁春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于是让他们揪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对着倪珂说道:“阿珂,他们说我是坏人,没办法,警察最大,你陪我一起去警察局做个证吧。” 倪珂认为鲁春被抓都是为了赶来电视台找她,事实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稍微有点出入的是:鲁春是自己驾车而来的。这就没必要了,所以,真相就是鲁春的被抓完全是因为他的手痒而造成的。 既然倪珂有了这个想法,当然不会拒绝鲁春的要求,再说,能在电视台门前看见鲁春,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让人欣喜的事情。 不远处,还坐在出租车后排的司机眼看着鲁春被扭送进警车,心情那个激动啊。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趴下,等到警车开走又以最快的速度爬到驾驶座上。 “多好的小伙儿啊……”司机感慨一声,把驾驶台上的六百元钱往口袋里一塞,动汽车扬长而去。 第七章 坐大腿上 鲁春的两名民警身边并没有带手铐,事实上,交警出+来是为人所诟病的,这个问题因为牵涉到交警的执法权,尽管在其他地区有带手铐执勤的交警,但在江夏市,手铐还不是交警的必要装备 通过手铐问题由此也可以看出,刚才那名民警拍着腰里放话说他身边有枪纯粹是刚毕业的小年轻吓唬吓唬更年轻的学生,不过,话又说回来,鲁春的年纪实在太轻了,他这个年纪就是被警察的吓唬对象。 倪珂随鲁春上了警车之后,刚才吓唬鲁春的那名警察把眼珠子瞪得滴溜溜的圆,一个劲的盯着倪珂看,那意思恨不能把倪珂给一口吞下去。另一名警察咳嗽几声,提醒说:“小文,注意影响……” 小文其实长得还不赖,二十出头的样子,挺精神的,美中不足的是牙齿有些往外爆,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马上能让人惊呼“哎呀”。 经同事提醒,小文总算收敛了一些,不过,与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倪珂同处一个车厢,而且还坐在自己边上,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几秒工夫,小文又开始蠢蠢欲动,对尼克说:“车上可能有些挤,如果坐着不舒坦的话可以坐过来一点。”说着,身子朝旁边挪了挪。 小文一开口说话,一口爆牙全暴露出来。倪珂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勉强压下大喊哎呀的冲动,刚想礼貌地说一声谢谢,却不料鲁春先替她说了:“谢谢了小同志,不过不要紧,阿珂可以坐这儿。” 鲁春拍了拍大腿,很有些挑衅意味地朝小文丢了丢眉毛。 小文被气了个半死,心说哪个是小同志,难道我比你小了?正要反唇相讥,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生了。本来坐在鲁春和小文中间的倪珂,明知道鲁春这话挑逗小文的意思居多,内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好看的小说)想道:“坐就坐,你当我不敢吗?” 火女郎比之冰女郎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敢想敢做,要不怎么说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漠如冰呢? 鲁春直到倪珂坐在他大腿上有一段时间了还晕晕乎乎的,不是在做梦吧?虽然二人的肌肤之间隔着鲁春的裤子以及倪珂的裙子,不过,两层布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倪珂也是一时胆大。直到坐在鲁春大腿上。蓦地翘臀压低一根条状物。直挺挺地。不由暗啐一口。心里直骂鲁春也不是好东西。推而广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是这么说。可当鲁春地双手轻轻抚在倪珂地腰际。温暖地手心像是有着源源不断地热烈。不断流向倪珂地四肢百骸。 现在地情形让倪珂感到有点骑虎难下。说实话。鲁春地大腿尽管是货真价实地肉垫。但因为警车空间比较狭小。所以。这个肉垫并不是一个好座位。而且。车里有三双眼睛看着他们。目光灼灼之下。想要安之若素谈何容易。 倪珂地脚尖稍稍踮起。才做了一个想要从鲁春大腿上下来地动作。却觉得两只搭在腰际之手竟然前移。双双落在倪珂小腹之侧。力道也随之加强。这一来。才浮起几毫米地翘臀反而贴得鲁春地大腿愈密合。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倪珂又自在心里暗骂几句。无可奈何地安坐在鲁春地大腿上。只是。爆牙小文地眼光极其毒辣。倪珂实在受不了他。俏脸转向一旁。目光则漫无目地地随着滚滚车轮望着窗外掠过地景物。 其实。要说感受。鲁春才是车里最难受地人。本来只是开开玩笑。顺便刺激刺激小文。却遭到倪珂地迎头痛击。真地就坐在他大腿上了。要命地是倪珂身上一股淡雅地体香似乎很能刺激他地。当倪珂坐在他地腿上。脑子里竟然糊里糊涂地出现了和季蝶水乳交融地那一幕。更要命地是。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季蝶地脸庞瞬间就成了倪珂地玉容。反复几次都是如此。令鲁春着实汗颜不已。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小儿科。最最要人老命地是鲁春身上地某个部位胆敢不听指挥。让他软他偏硬。而且硬地离谱。似乎要把相隔地两层布片戳个通透。就这样。鲁春地手也开始不听指挥。鬼使神差一样地落在倪珂地小腹部。 这番光景看在小文眼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本来还准备壮着胆子试着回警局向美女讨要电话号码,有了联系方式之后再准备追一追美女的,如今倒好,二人明显是一对嘛…… 妈的,回局里好好收拾这小子,识相离这女的远点,如果不识相,有他哭爹喊娘的时候……小文妒火中烧,心里打定了主意,决不能轻易放过鲁春。 的路面还是比较平坦的,不过,路面平坦并不意味着e丝毫感受不到颠簸。事实上,鲁春与倪珂因为紧挨在一起,对于些许轻微的颠簸感觉更为强烈,只要稍微有些震荡,密合地部位都会彼此感受到对方强烈地颤抖。可以这么说,从电视台到交警支队这一路上,鲁春和倪珂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痛并快乐着”。 警车开进交警支队大院,一下车,鲁春和倪珂都感觉两腿有些飘,同时又有些软。 鲁春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嗓子说道:“不好意思,自然反应……” 倪珂用行动表达了对于鲁春所谓“自然反应”说法的回答,水嫩青葱一样的手指化作两把钳子,一边钳,一边娇斥:“你这人怎么变这么坏了……”往日里烟视媚行,视男人与无物的火女郎,此刻却全是一副小儿女的娇羞模样。 鲁春自然不敢躲闪,不过,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倒是真的,其中究竟是因为倪珂舍不得真用力或还是因为颠簸了一路而脱力,这中间的关节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二人貌似小两口的打闹,让车上下来的民警不乐意了,正要训斥他们,不料,早有人在对他们打招呼了。 “小春……” 鲁春听到有人在叫他,四周看了看,就见左手边走过来两个人,正是久未见面的罗宁与李芜菁。 能够在交警支队见到熟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值得高兴的是,李芜菁和罗宁终于再度携起手来。从中可以看出,罗宁真正走出了侯小梅事件的阴影,让鲁春暗暗为罗宁高兴的同时也祝愿他们能最终结合。 罗宁和李芜菁并不是喜好八卦的人……好吧,这话其实不对,他们还是同时具有一颗八卦之心的,只不过,在某些场合,罗宁和李芜菁自然会把两颗八卦的心掩藏得好好的。在这一点上,他们的人品要比洪旗好得太多。 罗宁和李芜菁很有默契,看到鲁春身边有一位不认识的美女,罗宁也就没有提起侯小梅,而李芜菁自然绝口不提简言。 双方很热烈地交谈了几句,小文过来了,先和罗宁与李芜菁打了声招呼,看在他们二位的面子上,小文多嘴了一句:“宁哥认识这小子啊……”同时想道:如果这小子和罗宁他们关系不错,怎么把他收拾得没一点后遗症倒是要费一番脑筋了。 “这小子?”罗宁念叨一句,猛地和李芜菁相视大笑,直把小文搞得摸不着头脑。“你连他都不认识……”罗宁边笑边说,笑得差不多了,罗宁才想起这儿是交警支队,不认识鲁春也不是什么大的罪过,于是就指了指小文,说道:“认识一下吧,江夏市公安局巡视员,括号,副局级……”说着,不由又笑了起来。 李芜菁捅了捅罗宁,掩嘴笑道:“又拿你爸的括号说笑了……” 小文总算不笨,明白了眼前这位可是和罗国庆同样级别的巡视员,猛地一个哆嗦,想起了十三秒放倒刑侦支队一大队一中队的传说。这么想着,不由得大感庆幸,心说眼前这位主可是拳打市局脚踢省厅,他一个区区交警,要真惹了对方挨k,还没个控诉的地方。 “原来是领导啊……”小文说这话的时候,后背也稍稍弯了下去,生怕动作不到位而让对方不快。 “对了小春,你没事来交警队干嘛?”李芜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朝小文那儿看,意思很明显,别看未来的公公就要退休了,眼前的这位副局级巡视员,老娘可是敢叫他小名的。 果然,小文以及同车的另两位警员看李芜菁的眼神真的不一样了,其中表现出来的附和意味的干笑,讨好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这样的……”鲁春总不能说他不想让倪珂去电视台,而且,在车上那一幕的旖旎也不足为外人道,灵机一动,说道:“刚学会开车,这不,到交警队来办驾照。”鲁春说的时候也就是找了个托辞,不过,话一出口,倒真的兴起了办驾照的念头,于是就追问一句:“大概需要多久?” 小文被彻底感动了,领导就是领导,真没有一丝半点难为底下办事人的意思。与小文同样想法的还有二位,这三位被一起感动之后,积极性空前高涨,异口同声说道:“办驾照很快的……” “很快有多快?”鲁春又问。 “立等可取!”小文直拍胸脯,“领导您稍等,也就是拍张照片填张表格的工夫……” 第八章 亲口承认 说起来,今天的小文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天堂与地狱之t一墙之隔>还在电视台附近,看到鲁春“弃车而逃”,当时还以为网住了一条大鱼,回到局里才知道这条鱼果然够大,比他们信任的支队长还大。就当他以为领导可能要拿他们出气的时候,领导却表现出了领导应该有的高风亮节,不但轻易的把事情揭过不提,更给了他们讨好领导的机会。 于是乎,和鲁春同车回来的几名警员上蹿下跳分外卖力气不说,许多事情都给包办了。鲁春也就是去支队长办公室小坐一会儿,和支队长碰个面认识一下的时间,还带着小文等人体温的驾照已经到了他手里。 “谢谢,谢谢啊……”鲁春携倪珂和民警挥手作别,暗赞交警办事雷厉风行的同时,对方却也在暗暗赞扬他,至于赞扬些什么,因为太过肉麻,此处就不展开了。 看到倪珂在抿着嘴笑,鲁春不解而问:“笑什么呢?” “哼哼,你可真够坏的……” “是吗?原来阿珂自己都说自己是坏蛋啊……”鲁春嘻嘻一笑,故意混淆了话里的“你可珂”的差别。 倪珂作势欲打,鲁春忙做招架状。一个不是存心要打,一个未必真想招架,也就是打打闹闹做做样子,这一来,倒是其乐融融够河蟹的。 闹够了之后,二人不约而同说起了正事。 鲁春问倪珂去电视台干嘛,倪珂又反过来问鲁春怎么会找到电视台的。在这种情况下,女士总归有优先权的,在倪珂笑吟吟注视下,鲁春大言不惭说想来看看倪珂有没有背着他偷人。 话一说出口,鲁春预备了倪珂飙、或怒、又或嗲,反正倪珂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事实却大谬不然。倪珂竟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反而依旧笑着问道:“要是我真和别人好上了。[.超多好看小说]你准备怎么办?” “不可能地……” “为什么不可能?”倪珂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鲁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偷人”是一项非常严重地罪名。在更早地年代。一个女人只要受到“偷人”地指控。甚至可以关系到她地生死。然而。鲁春竟然就这么轻易把这两个字说出了口。尽管带了些玩笑口吻。不过。这并不是倪珂放过鲁春地理由。 面对倪珂咄咄逼人地姿态鲁春无言以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我刚学会了开车…照也拿到了。你说。是不是买辆车比较方便一点?” “鲁春。现在是我在问你。你不要把话题扯开好不好?”倪珂地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类似于季蝶地那种冷傲。只不过。冷傲之中还夹杂了其他太多地东西。“你说。你又是我什么人。我是不是和其他男地约会又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敢说我偷人?你说。你说啊……” 倪珂问得很有道理,要真说起来,鲁春和倪珂其实还是纯洁的学姐与学弟的关系。或许二人相互都有好感,但也仅只是好感而已,再强烈的好感还是好感,婚姻法上面并没有哪一条说只要具备了强烈的好感就可以界定为事实夫妻,这根本就是扯淡。 鲁春和倪珂两人说到这个份上,都已经忘了这个话题是以玩笑性质开场的。或两个人都具备了想要捅开这一层窗户纸的愿望,都把玩笑上升到了“生死存亡”的高度。 “对不起阿珂,你知道,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给我说清楚啊……”或许是因为委屈中有太多的不甘,倪珂就这么站在大街上大声质问,而同时,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鲁春伸出手去想要把倪珂的眼泪给擦干净,却被倪珂干净利落地躲闪掉。 “好了阿珂,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嘛……” 与倪珂的干净利落相比,鲁春就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亲口承认喜欢一个人似乎是一件挺没面子的事,而且还是当着对方的面,要不是倪珂都已经掉眼泪了,鲁春宁愿自己心里还是以往的朦胧感。 “人家很稀罕你喜欢吗?”倪珂似乎有些不领情,不过,很快就破涕为笑,这让她也觉得很没面子。 相比较而言,女人觉得没面子,后果更严重,鲁春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倪珂冲到近前,一阵拳打脚擂之后,死死抱着他,嘴里不停地骂他:“混蛋,你终于肯说出来了吗……” 鲁春和倪珂这一对男女都是比较惹人瞩目的,换句话说,把他们二人各自扔到人堆里,照样是被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那一个。眼下,一对男女就站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伙子,换个地方搂搂抱抱去,你们这个样子很容 小孩子,知不知道?”一位大娘看不下去了,把他们+7过来。 两个人这才记得现在还在大街上,被老大妈这么一打岔,才知道什么叫难为情。倪珂倒是名副其实的火女郎,俏脸羞得把如玉的颈子也染得红彤彤一片。 “去哪里?”鲁春问道,不知怎么地,问话的时候竟然露出坏坏的笑容。 倪珂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你说去哪里吧……”忽地哎呀一声又道:“还是先去电视台吧,说好了的事情,毫无理由说不去就不去总归不大好。” 去啊……”鲁春倒是没想到绕了半个圈子,倪珂还是要去电视台。不过,转而一想,这涉及到一个人的人品,既然倪珂在乎她的信用,鲁春也没理由反对,于是点点头说道:“也好送你过去吧……” 会儿你还要陪我进去。”倪珂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说:“那个制片人老是色迷迷看着人家,到时候他要再这个样子,你一定要出手教训教训他。” “没问题!”鲁春作为一名副厅级领导干部,教育一些不那么正派的企事业单位工作人员,不但是份内的职责,更是他的兴趣所在。没口子答应下来之后,倒是忽然想起这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问道:“你怎么就忽然想到电视台去了?” 倪珂有些不好意思,把事情的起因讲述一遍,当然,其中涉及到季蝶的关节给隐瞒了下来。现在和鲁春这个样子她觉得挺好,要是无端端扯上了三角关系,除了整天吵架,别的事情全都不要做了。哪天要是鲁春不喜欢她了,或她对鲁春没感觉了,轻轻松松道一声拜拜,不是挺好的嘛。 “这么说来,老东西和花处长是一路货色啊……”鲁春沉吟着说,打定主意,到了电视台里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老。 “花处长?你是说花雄他爸?这两人怎么被你凑一块儿了?”倪珂不明白这中间的典故,好奇地问道。 雄说他爸是老……我同意了他的说法……” 倪珂噗嗤一下就乐了,正要说些什么,正好一辆空车驶来,二人上了车,话题得以继续展下去。 不过,上了车之后,鲁春和倪珂不约而同想起了去交警支队路上二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当鲁春照旧拍了拍大腿,话题也就转移到鲁春是否下流上了。 “你好下流哦……”倪珂把食指交叉在一起,搭在鲁春肩上耳语一句,然后吃吃直笑。 从本质上来说,鲁春并不是一个下流的人,现在被倪珂当面“指责”下流,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之感,底下的手悄悄搭在倪珂腰里,猛地往怀里一拉,把倪珂整个身子又抱到他的大腿上。 倪珂娇呼一声,翘臀再度碰到那硬硬的挺起,眼波霎时迷离起来。 在车上……”倪珂微带着娇喘的哀求愈激起鲁春的原始。鲁春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这种事就好像吸食鸦片一样,既然开了个头,瘾头马上就上来了。况且,和倪珂这个尤物搂抱在一起,更是考验一个人的意志。 这个时候司机却来打岔了:“你们两个自觉一点好不好,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开车,要是出车祸了怎么办?” 敢情司机在透过后视镜偷看他们,也难怪,车后座有倪珂这位大美女,很难有人不偷看的。 鲁春倒是心里在嘀咕要怕出车祸就别偷看啊,不过,当着人家司机的面搂搂抱抱,似乎理亏的是他这一方,所以他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而倪珂更是自觉,司机一开口,早一溜烟缩到车门口,和鲁春之间的距离足足可以再坐一个人。 少了摩擦,车厢里的气氛一片河蟹。车到电视台,鲁春和倪珂在大门那儿并肩一站,当即收室的保安说了:“姑娘你还是来了啊……”一脸的惋惜之意再明显不过。 在电视台做保安久了,多的是那些想上电视的少女在这个大门口进进出出,不过,外貌与身材如倪珂这般出色的也不多见,所以,保安一眼就把倪珂认了出来,这不是一个小时以前来过的姑娘吗,也是想上电视的?真是可惜了啊…… “是啊,保安大哥,我找文体中心的郑制片。”倪珂笑着说。 一听到郑制片,保安脸上惋惜之意更浓了,指明了方向之后,走进收室,嘴里只是喃喃说可惜,把倪珂说道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有我呢,怕什么!”鲁春倒是毫不含糊,牵着倪珂的手,大大方方往里走去,气势颇有电影《红高粱妹你大胆往前走”的意味。 第九章 老板是他 制片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变脸之快让鲁春有些咋舌t3走进他的办公室之后,郑制片马上一脸和蔼的笑容迎上来,等到鲁春的脑袋从倪珂背后露出来,笑容马上僵住,然后一点一点的消失,接着换上一副谈正事的表情,很是冷淡地说:“总算来了啊,”抬腕看了看表,皱着眉头说:“迟到了半个小时……坐吧,有什么事情说吧,尽量说得紧凑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鲁春照例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并没有因为郑制片的官腔而使得他产生畏缩情绪,这让郑制片有了小小的挫折感;不过,倪珂显得有些局促,让制片在受到挫折的同时又对前景充满了希望。(以他想来,两个蜷缩在象牙塔里啃书本的大学生而已,虽然那个男的有愣头青的潜质,不过,只要拿大话唬几句,把小年轻给吓走那是轻而易举的,再耍点手腕,眼前这个尤物还不乖乖在他身下婉转娇啼的份儿? 这么想着,郑制片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而这时正好听到倪珂在叫他:“郑制片……”羞答答恇怯不前,恨不能把她搂到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叫我郑主任吧,”郑制片作为江夏电视台文体中心制作部副主任,平时很为自己的姓氏自豪,听听,虽说乃一介副职,可大家伙照样以正(郑)相称。卖弄自己的姓氏以及官衔之后,目光顺着倪珂高挺的双峰直下盈盈可堪一握的纤腰,邪念愈高涨起来,抬腕再度看了看时间,说道:“我只能给你十分钟时间,嗯,长话短说吧……” 鲁春也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嘀咕道:“十分钟啊……有必要说那么多吗?” 郑主任被气了个半死,哼哼了两声,看了看鲁春手里拿着的手机,随即有了安慰之辞,心说小年轻毕竟还嫩了点,成功男士看时间都用手表,你看我就戴了一块上海牌手表…… “郑主任,是这样的,本来呢我对于上你们节目很感兴趣的,不过,最近因为功课有点紧张,导师反复强调不能缺课,时间方面也就安排不过来了,所以,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对郑主任说声抱歉……”倪珂因为长久以来放人鸽子惯了,相关的借口根本就不需要字斟句酌,信手就是一套套理由,而且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功课真要把她的背给压弯了一样。 郑主任当然不会就这样被蒙混过去,再说,十分钟之后他还想把门一关和倪珂单独探讨一些艺术方面的细节,所以,倪珂才说了抱歉,郑主任马上对着鲁春把眼珠子一瞪,教训道:“小伙子,这我就要教育你了,你女朋友在艺术方面有理想、有追求,这是好事,你作为男朋友,不但不应该阻挠她的追求,相反的还要给她必要的鼓励,让她在艺术上能有所成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鲁春感到自己的修养好了很多,听了郑主任狗屁不通的歪理,他竟然没有生气,不得不感慨,大学的确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 “我说郑制片,听说过想要出名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托关系的,可没听说过逼着让人出名的,俗话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郑制片不是想奸就是想盗……”说到这里,鲁春朝倪珂笑笑,说:“阿珂,你要小心哦!” “放你妈的屁!”郑主任有点胖,血压时常不稳,听了鲁春的话赶紧先服几片降压片,等一口气能喘匀了,这才气呼呼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谈,你给我出去,不然别怪我报警!” “阿珂。他说要报警。我好怕哦……”鲁春一派心有余悸地样子。 郑主任地精神头一下子振奋起来。心说到底是学生。没见过世面。(.)一听报警就害怕。于是又开始和颜悦色说:“小姑娘。我也不是想要为难你地男朋友。这样。你先让他到电视台大门外等你。咱们可以谈谈……你放心。什么都可以谈。甚至你要是想和电视台签长期合作地合约。我也可以为你向上级部门请示地嘛……”郑主任现在已经把鲁春当空气了。天大地大警察最大。老子现在有警察撑腰。收拾你这个还没涉世地学生跟收拾空气一样。 倪珂却只管自己偷笑。也不知是笑什么。总之这一笑把郑主任地魂给笑没了。只当是下定决心要委身于他了。胆子一壮。色迷迷就要去摸倪珂地手。 “看见了吧。就知道老东西也是**一条。有人在就想动手动脚了。”鲁春眼明手快。把倪珂给拉扯到一边。搂着倪珂地肩膀进行现场揭。 郑主任看见鲁春搂着倪珂。而倪珂笑意盈盈。不但不思把鲁春地脏手拿掉。反而有向他怀里依偎地趋势。不禁怒气与色心并起。 把倪珂这等美女搂在怀里地那个人应该是他而不应该经济基础和收入来源地毛头小伙。 “你给我滚出去!”郑主任冲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推搡鲁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顺便在倪珂身上摸一把或捏一下什么的,暂时吃不到,揩个油解解馋先也好。 郑主任的花花肠子鲁春如何能不晓得,别说想揩倪珂的油了,就是揩他鲁春的油也不行啊,鲁春也不难为他,抓住他的手直接反绕到他背后,一用力,把郑主任连人带头颅给按到桌上。 “郑制片,有话好好说嘛,干嘛非要动粗呢……”鲁春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听口气好像是在和郑主任讲道理,倒是倪珂有些着急,毕竟这里是电视台,不是大街上,所以推了推鲁春,劝道:“阿春,算了吧,咱们走就是了……” 鲁春本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不过,既然倪珂话了,再在这种小人物身上纠缠显得他忒没水准,于是松开郑主任,摇头叹息道:“郑制片,以后你好自为知吧。” 牵着倪珂的手,拧开办公室门把手,意外地现门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抬着手准备敲门,看到鲁春和倪珂相携而出,倒是被吓了一跳,很警惕地往里看了看,问道:“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鲁春并没有回她的话,随手把她的胳膊往旁边一拨,很是意外地招呼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和中年妇女同时出现在门外的竟然是潘书仁老兄,鲁春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在这儿遇见他。 鲁春的粗鲁动作把潘书仁搞得很没面子,忙不迭和中年妇女解释说:“李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 听到来了援兵,郑主任马上叫道:“李主任,您来得正好,快打电话报警,不能把这两个小流氓给放走了……” 潘书仁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过,因为和鲁春是合伙人的关系,本能地为鲁春辩解道:“误会误会,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谁的朋友也不行!”郑主任喊道:“小流氓把我给打伤了,想一走了之?门都没有!” 李主任听这话不乐意了,她是广告部的副主任,本身的职位要比郑主任这位二级部门的副主任要高一级,心想即使真是小流氓,你不会偷偷的打电话报警啊,非要大声嚷嚷不给人面子吗,好歹开口说话的潘书仁是她带过来的,不给潘书仁面子就是不给她面子,所以,李主任说的话也不那么客气了:“郑副主任,这位潘总是你们这档节目的特约赞助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吗?” 特约赞助商的意思就是特地给电视台送钱来的,这年月,全国各地各种各样的综艺节目数不胜数,很多节目都是上卫星的,竞争不可谓不激烈,肯拍胸脯独家赞助的也越来越少,现在李主任把潘书仁的身份给挑明了,意思是告诉郑主任,人家是财神爷,怎么处理人家两位朋友你自己掂量着办。 如果说李主任的不满多多少少是为了广告部这一块的事业的话,接下来郑主任的所作所为纯粹是怄气了,还在李主任把潘书仁的身份挑明的当口,郑主任已经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报警了。打完110大言不惭说:“别说是潘总,潘主席也不行……***,敢动老子,你妈逼的,看我整不死你这小逼养的……” 潘书仁被气得脸色青,李主任也被气得不行,一把拖住潘书仁说:“潘总,别生气,不满意这档节目咱们还可以换别的频道……” 在李主任眼中的正主儿潘总还没什么表示,鲁春倒是先于潘总难了,“李主任,您也听到了,这位郑主任刚才说了脏话骂人,请问,我可不可以投诉他?别急着回答,如果不能做主,您可以请示上级,不过,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处不处分郑主任关系到潘总的赞助力度……还有,如果电视台对于郑主任的处分能让我满意的话,不排除潘总的公司和电视台签订长期赞助协议。” 鲁春最恨人骂人骂到他母亲头上,要是换了个年轻力壮的,没这么多废话,先一顿海扁再说,也就是看着郑主任就在老弱病残隔壁,才浪费这么多口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一席话倒是把李主任和郑主任都给弄晕了,一起朝潘书仁看去,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 潘书仁摇头苦笑,无奈道:“别看我,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是他。”说着,朝鲁春一指,然后摆出这事和我毫不相干的表情。 第十章 领导在呢 书仁说鲁春是他老板,这是事实。[](不过,大多数时常都不为人们接受,就比如说现在,在场的一共有五个人,除了当事人潘书仁与鲁春之外,其他三人都当潘书仁在放屁――当然,这三人在用词方面可能各有不同,但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 “潘总,别开玩笑了……”这是李主任的说辞,同时也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潘书仁在开玩笑,堂堂一位投资过亿的大公司总经理,他的老板怎么说也是一位成功男士吧,肚子肯定有点鼓,你看这小伙子,光是这肚子就不合格了嘛…… “潘老板,你这就没意思了吧……”郑主任心里也有点寒,鲁春肯定不是潘书仁的老板,这一点郑主任可以对天誓,可鲁春和这位潘老板是熟人,这一点总没错,怕就怕这位潘老板自感没了面子,最后真和鲁春威胁的那样,和他郑主任较上劲,虽然他也未必就怕了这位潘老板,可一旦闹到台里人尽皆知,总归会带来负面影响。 与李主任、郑主任他们二位充分挥联想不同,倪珂倒是单纯的从这个虚假信息中找到了开玩笑的素材,偎着鲁春耳语说:“鲁老板,小女子还没工作呢,您是不是还缺一位女秘书啊,人家很能干的哦……”二人本就离得近,倪珂的话又极具诱惑性,外加上倪珂独有的娇媚之音,诱惑,绝对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鲁春只觉得嗓子眼堵,悄悄把手搭在火女郎的翘臀之上:“阿珂,这里是电视台,千万不要玩火……” 玩火的意思很明显是说倪珂在拨弄鲁春的欲火,看到鲁春双眼透着一种吃人的眼神,倪珂吃吃笑了,很得意,偷偷拧了拧鲁春,粉嫩的软舌钻出来,当着鲁春的面舔着一双性感至极的红唇,月牙儿似的眼儿媚得像要滴出水来,修长的**还不安分地在鲁春身上反复摩擦了几下子。(.) 这当儿潘书仁正想在一边看好戏,忽然听到鲁春说:郑制片的问题你们三个商量一下,我就一个原则,务必要让我满意……好了,我回避,就不参合了,这就到外面等你们的商量结果……” 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鲁春拉着倪珂就走。走出了郑主任的办公室,把门关得震天价响,来到走廊里,左右看看没人,不由分说把倪珂给拉在怀里。 其实从鲁春说刚才那番话开始倪珂就知道鲁春打了什么算盘,一想到这个冤家早在荆楚国际大酒店回学校的路上还偏偏装傻,死活不开口,今天好不容易逼得他承认喜欢自己,从内心深处来说,和鲁春融为一体也只是迟早的事。 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还迫不及待地想要委身与他,这会儿被鲁春紧紧抱住,倪珂全身上下的骨头早已经被抽光了似的,踩在地上站直了的力气都没有分毫。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四片火热的唇紧密结合在一起,两条分属于不同阵营的舌头像是两条黄鳝,钻来绕去,彼此以侵入对方领地为能事。 唇分之际。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大口喘气。倪珂轻轻擂了鲁春一拳。娇嗔道:“不怕被人看见……”说完。很有些心虚地往两边看了看。 “又不是干什么坏事。”鲁春忽地挺了挺下身。坏笑道:“做这个才害怕呢……” “啊呀……”倪珂猝不及防之下陡遭突袭。本已潮红之极地脸蛋更是充血得厉害。忍不住就是一声娇呼。 二人俱都吓了一跳。都有一种做贼地感觉。确定没人在场才拍胸脯表示后怕。 倪珂尽管大胆。毕竟是女孩子。而且还是刚刚经历了初吻。[]再让她单独和鲁春在走廊里亲热说什么也不敢了。天知道到时候情到浓处又会出怎样羞人地声音。 于是。在倪珂地坚持下。鲁春和倪珂又拧开门。重新回到郑主任地办公室里。 门锁拧动的响声把办公室里的三位注意力同时吸引过来,又同时被倪珂给吸引住。此时的倪珂,或许因为经历了唇舌交织的**,正是浓情未休之时,本就是极美之人,在一抹娇羞渲染之下,展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少女情动风姿。 李主任心下感怀,年轻真好……老娘也有年轻的那一刻,如今可是岁月不饶人了。 潘书仁则感慨不已,鲁春这小子艳福当真是不浅,以前是小萍的老乡,现在是眼前的尤物,不知道这两位是不是有机会碰到一块儿,到时候必定是一部精彩之极的大片,有机会一定要一睹为快。 相比与前两位,郑主任可谓花丛中的老手了,倪珂的少女风情他这个年纪的所谓成功男士梦寐以求的,靠相互之间的好感产生感情继而得到是不可能的了,唯有钱和权。钱的方面 来效果不大,和潘老板混得极熟之人,钱不会差到哪)7是用权来豪取了。 这么想着,本来在李主任相劝之下动了息事宁人心思的郑主任,几根花花肠子再度活络起来,眼珠子骨溜溜直转,就是不甘心把送上门的尤物再送出去。 鲁春一进门就问:“怎么样,考虑得差不多了没有?” 潘书仁笑道:“小春,他们都不相信你是老板,话题根本没法子深入下去啊。” 李主任陪笑说:“潘总又开玩笑了……小伙子,你也别揪着不放了,老郑也就是脾气急了点,说了些不那么好听的话,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嘛,试问人与人交往,有时候急了哪个不骂娘来着?小伙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边李主任在为郑主任打圆场力争把不良影响消除,那边的郑主任却不客气地打断了李主任的话。 “我说李主任,跟他们费什么话,我看啊,这三人根本就是一伙的骗子,你想想,大学生当老板现在也比较常见了,可那是几万、十几万的试水,上百万那是顶了天了,哪有投资过亿的大公司当老板的?我看这事您也别插手了,我妹夫在检察院那是能说得上话的,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派人过来直接把他们三个给逮捕了……” 经郑主任这么一说,李主任也开始怀疑了,主要是因为潘书仁一口咬定老板就是鲁春,说实话,这么年轻的老板的确让人不敢相信。不过,李主任不同于郑主任,在广告部任职的,长袖善舞那是必须的素质,左右迎合不得罪人更是信条,本着凡事不做绝的原则,李主任含笑说:“潘总,您可别生气,郑主任的话不代表我们广告部的意思,您看,这儿也耽搁了许久了,赞助事宜早先都已经商谈好了的,要不这样,咱们先去把合约签了,回头再让郑主任给您道歉……” “啪啪啪……”数声,鲁春在旁边鼓起掌来。 “李主任,你这话说得真是高明啊,敢情要是不当场签合约,你还真把我们当骗子对待了啊……哎,郑制片,对,你赶紧打电话,找来的人越多越好,我倒是要瞧瞧,你们电视台最后怎么个收场!” “小伙子……小年轻……”李主任语重心长说:“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不拿出些实质性的东西出来,又拿什么来证明自己?”又对潘书仁说:“潘总,我不管他真是你老板还是假的,我只认你,你说说看,小伙子他自己闯了祸,非要连你一块儿给牵扯进去,我从中打圆场,力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被他当驴肝肺了,哎,这世道……” 这世道还真是没救了,盯着人钱袋子倒一派振振有词,鲁春的以退为进反被当成了色厉内荏。潘书仁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此刻还真想放声大笑。不过,看到鲁春挤眉弄眼的样子,潘书仁又来气了,公司还处于草创阶段,最宝贵的是什么?时间,时间是最宝贵的,浪费时间就是犯罪!谁说的?麻痹忘了。 潘书仁也抬腕看了看时间。无独有偶,他这表也是上海牌,去非洲援外的时候碰上一位同样援外的瑞士技师,帮忙给打磨成百达翡丽的。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一连串的英文字母虽说看不清楚,不过,高级货是肯定的。郑主任如今是心情大定,要是这位潘老板名副其实,合着他就是配合李主任唱双簧的角色,合约万一要真签了,他这一份功劳怕是坐实了;要是假的,就更好办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三个。 左右都是一个理字,郑主任已完全立于不败之地,心态完全平和下来之后倒有余暇开始欣赏倪珂的美貌。不过,现实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才开始欣赏、还没来得及意淫,门再度被拧开,两位身穿警服的民警走了进来。 郑主任把保卫处的工作人员暗骂了一通,光知道防范非法播出,警察上门来竟然无人陪同。 “哎呀,两位警察先生……” 郑主任的热情只维持了几秒钟时间,当鲁春掏出一件证件递给民警,两位警察翻开一看,二话不说立正敬礼,然后热情洋溢地说:“原来您就是鲁春同志,闻名已久,今天总算能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鲁春把郑主任眼里疑似警官证的小本本放回口袋,然后说:“这里有我,没你们事了。” 既然领导这么说了,警察当然要走了。郑主任一看不对,忙上前说:“警察先生,你们怎么这就走了啊?” “没事,咱领导在呢!”警察拍了拍郑主任,然后对鲁春笑笑,这就挥手作别。 第十一章 深刻检讨 察的领导还是警察,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李、郑两]||的主人一时还转不过弯来,都扭着脖子找呢,“领导呢,你们领导呢?” 两位民警同志诧异于二位的脑残,掏了掏耳朵,确信他们的确在问领导在哪里。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了,我没办法回答你们啊……”民警之一很是无奈的说。 “是啊,你们要是提一些有关宇宙黑洞方面的理论,我们倒是能勉强解答一二。”另一位带着怜悯的目光,很有爱地朝二位挥挥手就此作别。 李主任的心态比郑主任更超脱些,先想到了刚才拿证件给警察看的就是这位貌似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尽管不大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总不能说110挥中心派来的民警和小年轻合起伙来作弄他们吧。 “小伙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证件?”李主任问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面前的这位小伙子要真是所谓的领导,事情倒是好办了,怕就怕不是领导而是领导的公子,话说这个社会上最作威作福的就是衙内,和衙内群体几乎没道理可讲。 鲁春倒是很爽快,掏出警官证和工作证,拿在手里扬了扬,对李主任说:“李主任,给你看可以,但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特别是和鲁春有直接冲突的郑主任,对于鲁春真是身份这方面的好奇心较之李主任尤为迫切,听到鲁春提出了条件,急不可耐地捅了捅李主任,示意她先别管那么多,答应下来再说。 “当然,当然,”李主任也正有此意,不用郑主任提醒马上就答应下来。 鲁春正要说条件,倪珂在一旁忍不住跳出来说道:“条件就是阿春的证件李主任你不许给郑魁看。 ”郑魁就是郑主任的名字,给倪珂的名片上面写着,之前倪珂还怀有一丝抱歉,至于现在么,对不起了,面子是你自己不要的,直接以姓名相称又能拿我怎么样?阿春可是行政级别副厅级、江夏市前任公安局长亲口许下的副局级巡视员,还怕你这个电视台小小的制片部副主任? 鲁春乐得一阵前俯后仰:“阿珂。(.无弹窗广告)你怎么知道我会提这个条件……”接着又对李主任说:“条件您也听到了。不难吧?”也不怕她不答应。直接把警官证和工作证递给李主任。至于说郑主任那张因为气而憋红了地脸。正是鲁春乐于看到地。 李主任把两本证件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一开始还在摇头。心说小年轻毕竟是小年轻。还脱不了小孩子脾气。哪知越看越心惊。特别是工作证上一个括号。括号里面“副局级”三个字尤其触目惊心。算了算。江夏地广电局局长也不过是副厅级。这小伙子这么年轻。难道刚出娘胎就开始做官了不成? 李主任也不是没想过证件或许是假地这种可能。不过。从刚才两位警官和鲁春地对话中可以得出结论:市局上下对于这位年轻地副局级巡视员地存在已是人尽皆知。没听人说“今天见到了庐山真面目”了吗? 行政级别差了鲁春有好几级地李主任这回是恭恭敬敬用双手捧着两本证件还给鲁春。她这边已经做得够明显了。那边地郑主任还不知深浅咋咋呼呼道:“李主任。给我看看证件。别被他们用假证件给蒙混过去了……” “郑魁。你还嫌不够给电视台丢脸地吗?”李主任这回可真急了。这事到最后她也有份参与。所以急着要把自己给捞出泥潭去。“这件事情你要给公安局地领导一个交代!”她说地义正词严。主要是做一个姿态。毕竟她一个广告部副主任还无权把脚伸到文体中心去处理下边一个二级部门地主要负责人。 “鲁春同志。真是对不起了。我们电视台地同志地确有做得不对地地方。这也暴露了我们电视台在管理方面地确有做得不足之处。您指出地问题我一定会向台领导反映。最后务必能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李主任的谦逊态度还是能让鲁春满意的,要说鲁春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主要是因为陪倪珂来了之后,总觉得好像倪珂受了些委屈,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也就是说出点完全是因为倪珂,给她涨涨面子而已。 所以,最后鲁春还是征求了倪珂的意见:“怎么样,阿珂?” 倪珂皱着好看的鼻翼,不屑道:“真是浪费时间,走了吧……” 这就走了?潘书仁现剧本还没到**这就完了?不过瘾啊,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了,伸手问鲁春要警官证和工作证,看了之后倒是没有太多的震惊,话说鲁春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震惊了,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想没事人一样先离开了。 李主任着急啊,当着鲁春的面还不能去追潘书仁,当下把郑魁给恨死了,板着脸对郑魁说道:“郑 今天的事你要好好检讨……” “检讨你妈个比!”郑魁自忖现在正如和鲁春在梭哈,鲁春纵然底牌还没亮出来,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的妹夫是检察院能说得上话的,这就好比手上还有一张a;此外,妹夫的直接领导是反贪局局长,最高领导是检察院检察长,到时候也能拉着虎皮做大旗,吓唬吓唬人也是不错的。 郑魁还在洋洋自得手上还有一把大牌,结果被鲁春抄起一把椅子就扔了过来。 鲁春是什么手劲,郑魁又是什么身材,根本毫无悬念就被砸了个正着。 “哎哟喂……”郑魁还在呼喊,倪珂的野性子也被鲁春的暴力给激了出来,也不管她的高跟凉鞋鞋跟有多尖,跑过去就是一阵猛踩,踩完了才对着鲁春一吐舌头,不好意思问:“这么踩他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鲁春笑着说道,又多嘴问了一句:“是吧,李主任?” “是是是……”李主任自然没口子说是,直到他们二人相携而出,这才有工夫瞧瞧郑魁有没有出事。 郑魁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不服气地骂骂咧咧:“麻痹,我他妈非让我妹夫整死他……” 李主任是恨铁不成钢:“老郑,你就别乱说话了,人家是副厅级,又是公安部八局的三级警监,你妹夫只不过是一个区的副检察长,你怎么和人斗?” “公安部?”郑魁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还不知道吧……”李主任朝蹭蹭蹭把办公室门一关,又过来扶起郑魁,神秘兮兮说:“我听我们家老头子说,信任的市委副书记洪旗,就是以前市公安局的那个局长,这你总归知道吧?听说啊,他把自己的私生子提拔到副局长的位子上,我看啊,刚才那小子八成就是洪旗的私生子,和我家老头子说的一点都没错……” 公安部有点远,郑魁可以不怎么放心上,可市委副书记就不同了,别说捏死他一个电视台小制片,就是捏死他妹夫,也只不过稍微提几句,暗示暗示的意思,多的是拍马的人代劳。郑魁摸了摸额头上被砸出来的包包,后怕不已地说:“李主任,刚才还多亏你骂了我一顿,要不然,那小子没这么容易说走就走……这情分我郑魁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我郑魁要是有推三阻四的,我他妈就不是亲娘养的!” 李主任大度地摆摆手:“我这还不是为了工作吗……”说到这儿,忽地哎呀一声:“我说老郑,刚才那话我家老头子反复叮咛不可外传,我是信得过你,所以给你提个醒,你可千万不能多嘴到处去说,知道了没?” “放心!”郑魁这会儿可以动弹了,先一个电话打给他妹夫,让他赶紧回去。结果电话里说他妹夫人已经进电视台大门了,郑魁急了,赶紧让他把检察官制服脱了,随便扔一个角落里去。他妹夫可就搞不懂了,电话里问,姐夫,你脑子没被砸坏吧?郑魁也没工夫和妹夫解释,心说那小煞星万一要是看到一穿检察官制服的,起横来要把事情搞大,最后一家子还真被自个儿要害死,连忙说,没时间了,你赶紧照我说的办,不然咱哥俩全都要玩完。 李主任在旁边看得很是欣慰,心说他们一家子能得以保全还多亏了自己的提醒。以恩人自居的李主任临走之前又叮嘱了一句:“老郑,这事你还得要两手准备,到网上摘一篇认识深刻的检讨,他要是找上门,你就把检讨给他,也少不了你身上的几斤几两嘛……” 李姐,您走好!”送走了李主任,郑魁还真的打开电脑开始网上冲浪查找能用得上的检讨书。 从郑魁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倪珂一直把玩着鲁春的两张证件。 “阿春,你肯定立了大功,不然怎么会有公安部办公厅签的三级警监证……” “也不是大不了的功劳,就是顺手给破了个案子。” “多大的案子啊?金额可能挺高的吧?” “很少的……” “骗人,你说,到底是多大的案子?” “真的没值多少钱,也就不过六十个亿而已……” 倪珂的两片红唇一时有些合不拢,好一会儿才吃吃笑着擂了鲁春一拳:“吹吧吹吧,这儿是电视台,要不要让台里的节目给临时换一下让你吹个够?”笑了一会儿,好像现了什么,“阿春,你看那儿……” 鲁春顺着倪珂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人鬼鬼樂樂拿着一件深色衣服贴着墙根走着,趁人不注意就把衣服扔角落里。 “他好像一条狗哎……”鲁春说。 第十二章 女中豪杰 电视台里和郑主任的一段争执只能算是一次小插曲,后被鲁春拿椅子砸了一下,倪珂又趁火打劫踩了几脚,以鲁春的性格,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所以,当他在电视台里看到有人鬼鬼樂樂做贼一样试图“销毁”证明身份的检察官制服,明知道那人是郑主任的妹夫,也懒得和他去纠缠,随便说笑一句了事。 只不过,鲁春不想惹麻烦,而麻烦偏生会自动找上门来。 这一次的麻烦说起来鲁春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正巧看见有一面之缘的美女记凌易珊而不打招呼,可能也就风平浪静就这么过去了,当然,也有可能凌易珊主动找上门,总之,人生有太多的可能,每一件事情的生,说到底也就是碰上了某一种可能罢了。 “凌记你好。”鲁春想起了上次目送凌易珊离去之后捡到一盒磁带,正巧今天碰上了,虽然磁带并没有带身边,先给她提个醒也好,换个时间送上门或由她来取都行,反正看她的态度了。 凌易珊正巧准备登上采访车,要说今天采访的目的地和鲁春也有点小联系。江夏大学的军训今天不是要结束了吗,她正赶场子要过去,这种新闻年年播,年年就是这个调调,所以她今天去的有些晚了,反正到了江大拍几个镜头,在采访几位领导、教官以及军训学生,任务简单地很,也不急在一时。 于是乎,隔了一晚上的时间,两个人再度碰面。见面的地点不同,凌易珊的态度也和昨晚上的喊打喊杀不一样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喂,凌大记,你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鲁春一看怎么要走,忙抛出诱饵。 果然,一只脚已经跨上采访车的凌易珊停了下来,“想追姐姐?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还用这么老土地方法……” 我草!鲁春被气了个半死,身边的倪珂倒是没有生气,只不过在他耳边取笑他:“这位凌大美女可是有好多成功男士在追的,阿春你要追她可要加把油哦……” 鲁春心里在嘀咕,老子追她?好吧,这位记还是有一点姿色的……好吧好吧,鲁春承认,凌大美女并非仅仅是有一点姿色那么简单,或许真是一位大美女,可这关我屁事? 也许是出于对倪珂取笑他地报复。鲁春随手就把倪珂搂住。半是示威半是炫耀说:“凌大记。你看。我还需要追你?”说着。在倪珂脸上吧唧亲了一下。末了说:“好香啊。阿珂。”吧唧。另一边脸颊又亲了一口。 倪珂又羞又气。当然。羞和气都是在欢喜地基础上引申出去地。再怎么说。鲁春地言行和举止在明白无误传递一个信息。倪珂要优于凌易珊地信息。也因为如此。羞和气之后地作势欲打也仅仅是做一个姿态。扬起地手掌落在鲁春身上地时候改成了轻抚。娇羞地说了句:“讨厌死了你……” 倪珂也不是个盲目自大地女孩子。自问美貌方面要略优于凌易珊。引以为傲地身材在凌易珊面前却显现不出多大地优势。在江大倪珂以身材火爆著称。面对已经三十出头、身材熟得快要滴出水地凌易珊。一番比较之后。只能勉强接受平局地局面。 鲁春还在洋洋自得。自认为这一下地反击应当把凌易珊给彻底击垮了。哪知事态地展完全出乎他地意料。凌易珊并没有因为鲁春身边地少女比她更年轻、更美貌而产生哪怕一丁点地受辱之感。相反却是双眼放光。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快步走了过来。很是亲热地说:“这位学妹也是江大地吧?正好我今天又采访任务。[]可以顺道送你一程……” 见鬼了这是…… 鲁春一个箭步挡在凌易珊面前。警惕非常说道:“你想干什么?” 凌易珊左晃右晃,却总是被鲁春挡在眼前,羞怒之下伸手要推鲁春:“你走开!” 鲁春拉着脸已经变色的倪珂后退几步,看到凌易珊紧紧跟了上来,真是后悔不迭。这他妈叫什么事,对一个女地拳打脚踢吗?这种事鲁春还做不出来,惹不起你,躲总可以了吧?二话不说,和倪珂落荒而逃。 逃出好远,确信凌易珊并没有跟踪过来之后,鲁春才算松了口气,而倪珂更是花容失色,带着哭腔后怕不已说:“阿春,那女的是拉拉,惨了啦,我该怎么办?” “拉拉?什么意思?” “女同啦,女同性恋……”倪珂跺脚气道。 女同啊……”不知怎地,鲁春的眼前浮现出两具诱|体 仰天打了个哈哈,语无伦次说:“女同好,女同好 “要死啊,敢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倪珂气鲁春还说风凉话,这一回来了下狠地,拧得鲁春龇牙咧嘴。 中间被凌易珊这么一搅,倪珂的兴致大坏,本还想和鲁春去逛街来着,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逃回到寝室里好好躲起来。没办法,鲁春只好陪倪珂一起回学校。 回到学校,鲁春很想亲自把倪珂送回到寝室里,而当事人倪珂也有这方面地迫切愿望。只不过,鲁春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季蝶似乎也在这所学校念书。 以冰火女郎在江大地艳名,想要不引人瞩目那是不可能的,同理,与冰女郎或火女郎相携而行,几秒钟之内可能就会闹到全校皆知,网络时代,一切皆有可能嘛。从鲁春方面地观感来说,在学校里,无论是与季蝶单独相处抑或是和倪珂相携而行,对于另一方都是不公平的。要想改变目前这种窘况,解决的方法似乎唯有快刀斩乱麻,二择其一得之。 其实,说起来,鲁春也是很矛盾,现在他这个样子,和倪珂、季蝶都不清不楚,说难听点,就是在脚踩两只船。试问冰火女郎的美貌以及特立独行的气质,能拥有一个就已经烧高香了,更何况想要两兼得。不过,是人都是贪心的,鲁春也不能例外,季蝶和倪珂,两个他都想要,两个都不想放手,似乎有点自私,却又是他真实的想法。这方面,他的道德感就比较薄弱,事实上,在大明谷里,即使是现在,一夫多妻的家庭至今为止还是存在,而且,在谷里,这种现象既不鼓励也不处罚,也就是说变相默许了这一情形。 张局主曾经在这方面给过鲁春有力支持,相信即使是以后,他的态度也不会改变。齐书记虽然持强烈反对意见,不过,大多数时候齐书记并不在大明谷里,而且,书记不同于局主,局主一般是做到死的,而书记则有任期限制。当时张局主表明支持鲁春,鲁春还有点不以为然,而现在,谁要是让鲁春两个里面放手一个,他非得和人拼命不可。 如今到了学校门口,鲁春既然不想因为和倪珂或季蝶的传闻伤害到另一人,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又做不到,那就只有在学校里的时候尽量离她们远一点,谁让他在这一方面出人意料的自私呢? 鲁春把手伸到口袋里,快速按了几个键,不几秒钟,手机铃声响了。 “喂,谁啊?”鲁春掏出手机,不好意思朝倪珂笑笑,“什么,让我过去?开什么玩笑,会操又不让我参加……”手机放进口袋,手指又快速按了几下,把手拿出来之后,铃声照旧响着。 鲁春很是无奈地说道:“没消停了,估计不关机他们还要打电话过来。” 倪珂倒是很善解人意:“是军训团那边的电话吗?” “就那个范团长,还有韩政委,就是韩副校长……” “那你赶紧去吧,这会儿估计快要到尾声了,人家特地打电话来,不去总归不大好……” “说的也是,不过……” “别不过了,快去啊!”倪珂推了推鲁春,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看着鲁春极速奔跑而去,倪珂定定站在原地,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长气,闷闷不乐前往寝室方向。 鲁春并不是非得去会操现场,打来的电话其实只是他调响了铃声,虽说这么做有欺骗倪珂之嫌,不过,既然决定这么办了,那就这样吧,对或错就不去管他了。 来到会操现场,这里的气氛倒是非常热烈,大操场上此刻正在表演军体拳,不知是哪个学院哪个系的,反正不是他们宗教系。 以专业的眼光来看,军体拳打得怎么样,看了几分钟,鲁春直摇头,不过,架不住看的人看得热闹,不但一片叫好声,更有参杂其中的口哨以及此起彼伏的“再来一个”。 鲁春失笑,再来一个?没搞错吧?正要离去的时候,不料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话筒。 “这位同学……”凌易珊阴魂不散出现了。 鲁春一翻白眼扭头就走。 凌易珊示意摄像师暂停录像,紧跟着鲁春不依不饶问道:“这位同学,你说你有资格拥有你女朋友吗?” 鲁春停下来狠狠给了她两个字,至于这个音是“配”还是“呸”,全靠凌易珊自己的理解了。 第十三章 光说不练 许是吃准了鲁春不会动手打女人,凌易珊依旧紧追不同学,同学……” 鲁春不胜其烦,打又不能打,骂?如果骂得过的话,鲁春倒是不介意骂她一顿解解气,可问题是能骂得过女人的男人貌似比柳下惠还要稀少。*无奈之下,鲁春逃跑的路线不知不觉顺着人多的地方行进,一不小心又陷入了麻烦。 “鲁春同志,来,过来……”范科斯不在主席台上呆着,不晓得怎么有心思来找鲁春了。 “范团长,”鲁春一看,来得正赶紧跑过去,回头再一看,因为身边多了一位武警军官,凌易珊远远地啐了一口,悻悻然回去干正事了。 “好险……”鲁春感慨一句,然后好奇地问:“范团长,你应该坐在那边的吧?”鲁春顺手往主席台方向一指。 范科斯笑着甩了甩手“你没穿军装,我就不敬礼了,鲁春上校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鲁春对这些个规规矩矩根本不放在心上,把眼一瞪:“我是那种人吗?” 范科斯也没存心要敬礼,很亲热的勾肩搭背,结果被鲁春一甩给甩了个踉跄。 “鲁春上校,你没事吧?”范科斯吃惊问道。 “没,没事……”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算怎么个意思,鲁春不由想起了凌易珊这位拉拉,心底里没来由一寒,和范科斯拉开点距离,很小心说道:“范团长,有事你就了,哎,别过来,我站这儿能听得见你说话……” 范科斯暗暗嘀咕。呵了一口气在手心。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很正常。除了有些大蒜味。烟味啊腐臭味什么地都没有嘛…… “是这样地。”范科斯把手拢在嘴边。做出一副说悄悄话地样子。可因为离了鲁春有两三米远。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觉得鲁春有可能听不见。于是大着嗓门叫道:“喂……” 鲁春正竖起耳朵听着呢。之前因为范科斯把声音压得很低。为了能够听得清对方在说什么。鲁春地运了一下汉春诀。这么一来勉强能分辨出范科斯所说地话。不料范科斯自作聪明。陡然间就把嗓门提高了八度不止。犹如一声春雷在鲁春耳边炸响。\顿时把他吓得不轻。跳起来狠狠掏了掏耳朵。再看范科斯。定格了一样愣愣看着他。回想起刚才他地言行。不由心虚地左右看了看。果然。很多人被这边吸引住了。都用看小丑地眼神看着他们。 “鲁春上校……”范科斯兴许也觉得刚才孟浪了。比鲁春更心虚地叫了一声。 鲁春生怕再和范科斯凑一块儿指不定还会招来什么眼光呢。一摆手“行了。有事打我电话。”掏出手机报了一遍自己地电话号码。 范科斯从腰里掏出一块砖头一样地东西。随手扔给鲁春。“行了。用对讲机吧……” 就这样,一位武警中校和一位陆军上校隔着两三米远,背对着背开始有一句没一句交流起来。不远处,时刻注意鲁春的凌易珊冷笑着拿起一架单镜头反光相机,调好焦距,喀嚓勘查连按几下快门,之后按下回放,看了看拍下地画面,满意地点点头“哼哼,搞背背山……不知道你女朋友看了这几张照片之后会作何感想……” 鲁春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暗算他,这个时候他正在犹豫。 范科斯通过对讲机告诉他,军训团的教官在接下去的时间里会表演硬气功,项目比较多,如胸口碎石、银枪刺喉、头撞石碑、手指钻砖,范科斯地意思是,这些都是底下的弟兄们不入流的玩意儿,而他们对于鲁春上校那是景仰已久,迫不及待希望最后的压轴大戏能由鲁春上演,单人演示或双人对练以及多人混战都行,总之,只要鲁春上校能答应下来,其他方面地细节都由上校同志作主。[.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的犹豫在于,范科斯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不服气鲁春这么年轻就比他的军衔要高。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换了鲁春转学到小学里去还当不了班长,他也不会服气的。可问题是,这种挑战对于那些军训团地教官或可以说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然而,对于鲁春来说有意义么?至少鲁春认为毫无意义。 “这几天人有点不舒服啊,”鲁春推脱“你也知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总感觉不那么在状态……” “你地意思是每个月你都要来一次?”范科斯小心翼翼问道。 “一次怎么够,一晚上一次都不止……我说范团长,你不会退化到如此地步了吧,一个月才一次?”鲁春不以为意忽然有所 反问道:“你什么意思?靠,你还是军训团最高领个理解水平?” 范科斯哭笑不得,不是我理解水平低下,是你的表达能力以及表达方式有问题好不好。“鲁春上校你可真能开玩笑……”范科斯干笑数声,顺着鲁春地话“既然这样,那不如光说不练好了,你就上台说几句,指点弟兄们几招可好?” “光说不练啊……”鲁春暗骂范科斯话里藏话,心说不给你们开开眼界还真当我是光说不练的主了,于是就“那就照范团长说地,我就说几句……” “啊……”范科斯还待说几句,却见鲁春已经把对讲机关了,随手又扔回给他,生怕他要接近,还特地一溜小跑朝主席台过去。范科斯一边追着,一边暗叹把鲁春的脸皮厚度估算错误以至于犯下不可弥补的损失,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掂量掂量鲁春的份量,机会可是不多了。 主席台上的一干大员对于鲁春可说印象深刻,所以,尽管鲁春并没有身穿上校军装,不过,从基层的正副指导员到政治部的干事、正副主任,无一不含笑口称“鲁春同学”,这些所谓的军官能够有机会拥有一位陆军上校的现役学生,无疑面子上也是极有光彩的。 坐下没多久,军体拳的表演差不多也结束了,可能是军训团学员正观看的如痴如醉,精彩目一结束,马上就响起了排山倒海的喝彩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再来一个!” 军训团的领导们当然不会由着学生的性子来,要不然还要领导干嘛。按照议程,接下来就应该是军训团教官的硬气功表演。 随着大会主持人韩菊波的话音落下,会场上顿时又响起了更热掌声和喝彩声,通过近二十天的军训,要说大部分学生对于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的学员教官还是很有好感他们笔挺的军姿、坚忍不拔的毅力,浑身无一处不透着阳刚的军人气质,正是大多数学生所缺乏也正因为如此,一听说教官们要表演硬气功,会场上的学员方阵马上就乱了套了,有些性子比较活泼的女生甚至如追星一样的大声尖叫。 硬气功表演的确很精彩,像几块砖头叠在一起,一个掌刀劈下去,砖头哗啦啦裂开来;一名教官拿着一块青石板,另一名教官硬着头皮用力一撞,把青石板撞成两段;还有类似于街头卖膏药的胸口碎大石,石板压在胸口,一榔头砸下去,等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让平时少有机会见识跑江湖的众学子一阵阵热血沸腾,恨不能自己化身其中与英雄们一较高下。 “怎么样,弟兄们的手艺还过得去吧?”范科斯不停地点头,差不多的时候问了一句。 “嗯,表演的挺精彩的……”从演出效果方面来看,硬气功的确当得起精彩二字,所以鲁春也恰如其分地评价一句。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能比得上鲁春上校分之一我就能偷着乐了。”范科斯过分谦虚的态度明显就是骄傲了,而且,内中讽刺的意味竟然不加掩饰就说了出来,可见他因军衔低于鲁春所造成的心结已到了一泻为快的地步了。 鲁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是他不生气,而是他能理解范科斯的想法。范科斯或许也觉得他的话说得有些过分,遂歉意一笑“表彰优胜之前是不是说几句?要不就直接下面的环节?” 范科斯本以为鲁春会就坡下驴,不料鲁春想都没想就接道:“好啊!”这下范科斯来劲了,心说台阶扶到你跟前了,你非要逞英雄,到时候自取其辱可怪不得我了。 于是,范科斯拿着话筒,用热语气提议学员们用热掌声欢迎鲁春上校为大家热烈地点评。这种场面与这种气氛范科斯经历的多了,情知鲁春到了场上可就由不得自个儿了,学生学员只要一起哄,不露几手就想下去想都别想,硬要下去也可以,以后灰溜溜夹着尾巴做孙子吧。 看到范科斯的高兴劲,前来参观会操典礼的武警江夏指挥学院院长邱少将就问了,科斯啊,乐什么呢?范科斯赶紧立正敬礼报告院长,准备看鲁春上校大神威呢。说着,想到鲁春即刻就要经历到的窘迫,忍不住就是噗嗤一笑。 “嗯……”邱少将赞许地点点头“这位鲁春上校可不得了,总参警卫局武术教官,俞副总长亲自点的将,你们可要把握好机会向人家学习学习……” 第十四章 两种反响 少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范科斯心里却卷起了惊警卫局,也就是中央警卫局,很熟悉的名字,却又好像离他非常的遥远、遥远到有不真实之感,似乎只是传说中的存在。[] 范科斯用力吞了口口水,有点艰难地问道:“总参警卫局啊……可他只不过是个学生,俞副总长怎么能让一个学生担任警卫局教官呢?” 邱少将其实也有类似的疑惑,不过,领导的觉悟不是一个小小的中校能与之比肩的,不快地看了看范科斯,说道:“你是在置疑总参长的决定吗?” 说实话,如果范科斯单人独处密室,肯定会大言不惭说总参长的决定如何如何云云,不过,在这个场合,借他几个胆他也敢说是。虽说我军一直提倡官兵平等,远的如井冈山时期,部队搞了个士兵委员会,结果红四军七大毛委员被民主掉;稍近一点,对越自卫反击战,士兵两个口袋,军官四个口袋,战时乱哄哄,上下级都分不清楚,造成前线部队指挥系统的极大混乱而贻误了不少战机。 范科斯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呵呵……咦,鲁春上校好像要出手了……” 注意力转移**果然有效,邱少将也来了兴趣,倒要看看总参警卫局的上校教官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鲁春今天没有穿军装,不过,便装的鲁春并没有妨碍学员们把他给认出来。对于他这样的当官学生,大多数人的观感是复杂的,一方面,同学中有一位陆军上校,似有脸上能沾到一点光;而另一方面,同样是应届考生、新科大学生,为什么他就能够一边念书一边当官,其他人就行呢? 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鲁春一上场,欢呼声有之,喝倒彩的也不少,心态平和点的倒是开几句玩笑,叫三两声“退票”,然后大家伙哈哈一笑;心态有偏差地则信誓旦旦这家伙是太子党,好像中组部是他家开的、没人比他更了解鲁春的背景似的。(.无弹窗广告) 表演完硬气功的军训团教官都排成队列,表面上看似等待鲁春的指点,实际上,这伙人基本上都憋着一股气,要是有机会能和鲁春亲手过招,想必手下不会留半点情分。 鲁春地目光从队列中一次扫过去。当落在许旭林身上地时候。特地停顿了一下。含笑叫了一声“许排长”。这种有针对性地问候。从鲁春地出点来说。纯粹因为对方是熟人而打招呼。但在许旭林地角度出。这一声“许排长”却耐人寻味地很。昔日应该是鲁春地直接长官。今日却落到立正听训地地步。当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很精彩。”鲁春面露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说:“非常精彩……” 精彩地意思无疑是说他们地硬气功以娱乐大众为主。至于实用不实用、实战地时候能不能以此克敌。鲁春对此地态度是不予评价。 许旭林第一个不服。跳出来大声说:“报告鲁春上校。军训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许旭林请求上校同志指点!” “你?算了吧……”鲁春地本意是想说你是我教官。学员怎么可以和教官动手呢?可许旭林不干了。怎么了。没你这么瞧不起人地。干脆跨前一步。再次把刚才地话大声复述了一遍。 “呵呵。还是不够沉稳啊……”鲁春摇了摇头说:“既然许排长强烈要求指点。那我就指点一二吧……”四下里看了看。正要看见不远处地上有一堆碎砖块。鲁春走过去随便拿了两块。来到许旭林身边把两块碎砖递过去。 许旭林一瞧,行啊,你丫来真的啊,那好,板砖对板砖,我也占你便宜。仔细分辨一下,选了块小的拿在手里,然后手持板砖退后一步,就准备和鲁春对拍。 “你干嘛呢,”鲁春一个箭步上前从许旭林手里抢过碎砖块,然后把另一块砖头塞到许旭林手里。 “好,既然你要拿小的,待会儿被砸得头破血流可别怪我。”许旭林说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打鼓,刚才鲁春冲上来从他手里夺过板砖,他居然毫无反应,直到手上感觉到一轻,才现砖头到了鲁春手里了,可见,要论出手速度,他是万万及不上鲁春地。不过,出手速度比不了鲁春也并不意味着许旭林就怕了鲁春,许旭林心里也有一本帐,他的小身板可结实了,硬气功可不是浪得虚名,拼着多挨几砖,他只要砸鲁春一两下,保管鲁春头破血流。 鲁春好笑不已,劈手从许旭林手里再次夺下碎砖。面对鲁春出手,许旭林依旧反应不及,直到看见碎 鲁春手里了,才现手上空空如也。如果说第一次林还可以推说猝不及防,这一次他可就真真切切明白了和鲁春之间的差距,试问要是鲁春提着板砖往他脑袋上砸一下,不说头破血流,砸一两个包包那是轻而易举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以鲁春这么快的出手速度,拿板砖砸在许旭林脑袋上只能砸一两个包包出来,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是许旭林自己也不信啊。 看到鲁春把两块碎砖拿在手里晃来晃去,许旭林已经是面如土色了,还没开战,手上的武器就两度被夺,这仗还有没有悬念了? 事实告诉许旭林,这仗还是有悬念的。只见鲁春拿着两块砖晃了晃,然后问许旭林:“徐排长,这两块砖是真的,不是豆腐吧,你刚才摸也摸过了,是不是把答案告诉大家?” 许旭林咽了一口唾沫,虽不明白鲁春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照着鲁春说的重复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说这两块是货真价实地砖头,鲁春并没有弄虚作假糊弄大家。 余尽皆恍然,不过,不以为然的居多,你再厉害,还不是劈砖、碎砖,无非是炒冷饭而已,耍得再好也是拾人牙慧,根本不值得炫耀嘛。 鲁春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随手把两块碎砖抛到四五米的远处。 “看好了啊……”鲁春拍拍手,把手上沾到的砖头碎屑拍掉,然后双膝微沉,双臂微举,以太极拳中类似于揽雀尾地姿势站好之后,运起汉春诀,左手凌空一抓,被鲁春抛在地上的其中一块砖头像被牵了线一样,倏地朝鲁春手心里飞过去。 许旭林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还以为生了错觉,揉了揉眼,却见另一块砖头在鲁春地右手招引下也飞了起来。 幻觉,这是幻觉吗?大多数人与其相信这是真功夫,倒宁愿相信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只不过,离得较近地那些军训团教官却看得清清楚楚,鲁春的左手改抓为推,先飞起来地那块砖头毫无征兆地倒飞回去,不偏不倚的和后飞起来的那块砖迎头碰上,只听见“嘎嘣”脆响,两块本来就已经断了的砖头这时更是碎成了比陆战棋还要小的碎块,扑簌簌地依次掉在地上。 现场十分安静,鲁春曾以为的喝彩声并没有出现,也就是说,鲁春的汉春诀遭遇到了冷场。面对这种情况,鲁春也有些尴尬,遂自嘲一笑说:“练得还不到家,见笑了……要是汉春诀功成,两块砖头都应该成粉末的……” 原来,这还是不到家的功夫啊……军训团的教官们面面相觑,和鲁春不到家的功夫相比,他们的功夫也的确只能用精彩来形容。 鲁春一直期待的喝彩声始终没有出现,倒是竖起耳朵能听见学员方阵里面传来诸如“魔术吗,这么快就没了……”,或是“不精彩,还是教官们的硬气功好看……”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坐在主席台上的邱少将和范团长显然是内行。邱少将问范团长:“科斯,有机会请鲁春同志到学院里来为大家指点指点……算了,找机会我亲自和他说。” 范科斯连连点头,这回是心服口服了,心说以鲁春的身手,总参长不把他招揽过来才是咄咄怪事呢。这么想着,心里对于之前他一再相逼鲁春而对方始终淡然处之,观感马上就不一样,到底是高手,襟怀就是不一样,交好鲁春并趁机向他讨教之心愈加浓厚。 只不过,襟怀宽广的鲁春最终还是受不了几千外行观众自以为是的点评,匆匆和许旭林他们道别,又朝主席台上挥了挥手,这地方没脸呆下去了,自顾自跑出场外。 鲁春自认为溜得够快,跑到无人的地方,却现跑到哪里都能现凌易珊的身影。 “魔术表演得不错,”凌易珊晃着胸前高高耸起的两个大肉团,不屑地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就凭着这两手追到你女朋友的?” “关你屁事!还有,别他妈人不做学做鬼,阴魂散吊着别人尾巴很有趣吗,要不要老子放个屁给你闻闻?”鲁春以前所未有的脏话恶毒攻击凌易珊,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和她对骂,谁怕谁啊。 “火了,失态了吧……”凌易珊失笑说:“送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争夺,只有失败的一方才会生气,所以,我们两个之间的争夺早已经注定了的,你,一定会最终失去她!” 第十五章 女人味道 易珊所说,鲁春的确失态了,而且失态的比较厉害达到脸红脖子粗的地步,却也是梗着脖子语速快的厉害。/不过,只要是男人,碰到情敌当面挑战,也没办法不失态,鲁春这也是正常反应而已。 她叫倪珂,现在正念大三……怎么样,还要不要我说下去? 哼哼,这又怎样,你想说明什么?” “是吗?那就给你来点刺激的吧,”凌易珊冷笑说:“女生宿舍八号楼……” “你住口!”鲁春大怒说道。 “你以为她能飞得出我的手心?”凌易珊并没有被鲁春吓到,轻蔑一笑,扭头而走。 凌易珊很满意鲁春的失态,似乎能从鲁春的失态中看到胜利在向她招手,这让凌易珊的自我感觉极度膨胀,临走时对着鲁春比划两下小手指。 一个人如果太得意了,难免会忽视一些潜在的危险。 凌易珊就是如此,她有理由得意,所以,她得意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情敌”这两个字本身就意味着危险。 事实上,凌易珊从不认为和鲁春交涉会遇到什么危险,一个学生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动手打人吗?以她无冕之王的身份,鲁春一旦动手,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逼校方将之开除,这对她来说是巴不得的好事。 只不过。当凌易珊洋洋得意离开地时候。没看到鲁春正皱着眉头动坏心思。凌易珊走了没几步。猛地自腋下伸出两只咸猪手把她胸前两团高耸地肉垫牢牢抓住。接下来地事就很好理解了。无非就是揉啊搓啊什么地。顺便隔着文胸拈了数下。 两只咸猪手地主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凌易珊没料到鲁春地胆子这么大。在学校里都敢乱来。当然。这一点现在并不是凌易珊关心地重点。她所想到地是。她地胸竟然被一个男人地手摸了――她这个“男人”竟然被同样性别地人给摸了。 凌易珊只觉得喉咙口一直涌直欲作呕。然而。鲁春地报复行为并没有到此为止地意思。随着鲁春手上加力。凌易珊地身体被扭转了九十度。左边脸颊一只火烫地手掌按在上面。微一用力。把她地脸又多加了九十度。然后一双红唇上两片火热地唇狠狠地印了上来。 他想要干什么?凌易珊再问自己这个问题地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是她不愿面对也不敢面对地。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吻。想想就够恶心了。更何况接下来还要真地面对? 可惜地是。世事不如意十之**。事态地展并不以凌易珊地意志为转移。凌易珊不愿面对、不敢面对。并不代表鲁春也不愿做或不敢做。就在凌易珊懵当口。两排细白地牙齿被轻而易举地突破。鲁春地舌头没废多大力气就侵入了凌易珊地口中。与对方地舌头轻轻一触。感受到凌易珊身体剧烈震颤地同时。内心地报复感也泄了不少。 “不错不错。”鲁春擦了擦嘴角沾到地口水。放到鼻尖闻了闻。“果然不是女人地味道。哈哈哈……”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 事件地生地,凌易珊气得浑身抖,作为“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袭胸强吻的侵犯,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受得了。有意思的是,被侵犯之后,她还在奇怪鲁春是不是同志,却忘了她虽然在心理上是男淫,生理上却十足十的女人,也就是说,作为当事,凌易珊有这方面的心理负担,可鲁春没有,非但没有,摸过之后还在感慨奇峰之伟岸不属于倪珂,如果让凌易珊知道他此刻地想法,非把她气吐血不可。 站在树荫下,凌易珊一阵干呕,猛地“哇”一声,吐出满腹的酸水。[] “你等着……”凌易珊恨恨说了一句,舌尖被鲁春缠绕住那一刻产生地前所未有的强烈震颤竟然让她有一种急切想要回味地感受,于是,内心深处潜藏的抗拒心理使得凌易珊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吐。 鲁春脚步轻快地回到寝室,从凌易珊开始向他动挑战以来,鲁春总算找到克制对方的手段。 说起来,这还要范科斯给鲁春的启。当鲁春知道凌易珊是拉拉之后,面对范科斯没事勾肩搭背的作风敬谢不敏得很,由此,当凌易珊大摇大摆离开的时候,鲁春忽然就产生了把凌易珊给恶心一下的念头,如果凌易珊的心理果真如她所说“和鲁春是男人之间的战斗”,那么,此举不但有效,而且还能在恶心凌易珊的同时满足他小小的阴暗心理。结果,试了一下,凌易珊果然大吐特吐,可见,这个方法还是能够实施的。 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凌易珊双峰的惊人肉感造成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弹性,以及带给他的强烈感官刺激,然后鲁春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在了花雄的电脑上。花雄的电脑一向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据说他的电脑上面挂了两个1tb的硬盘,再多的电影都放在电脑里都不会撑爆掉,所以,平时如果不二十四小时开机下载电影就是浪费,当然,这也客观上造成了席风和李珏形的电脑操作水平――能从七八级子目录下找出电影播放、却至今仍不会开机关机。 目光落在宽大的显示屏上,脑海里刚浮起找出电影看一看的念头,马上鲁春就怵然而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思想境界不见提高反有越来越堕落的趋势,受党教育十几年,不应该一夜之间就浑身充斥资产阶级的腐朽味道。 鲁春陷入了沉痛的自责当中,经过一番深刻挖掘以及深入到骨子里的仔细剖析,鲁春认为,他的灵魂并不是一夜之间堕落的,而是有着深刻的背景原因。从主观上来说,他是不愿意堕落的,然而,现在的客观现实是,融入到普通人当中去,作为他们中的普通一员,这就意味着堕落。 经过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主要是批评这个社会,接下来,鲁春心安理得多了。摸了摸肚子,似乎今天的早饭和中饭都没吃,当时刚摸完凌易珊之后没觉得肚子饿,回到寝室因为忙于自我反省,直到现在才现应该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了。 刚想着要去吃点东西,整幢三号楼忽然地震似的,咚咚的都是上下楼梯的脚步声。鲁春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同时冲进三号楼,该不会是军队出动了吧。 还别说,鲁春猜的还是有点准的,随着寝室门被人粗暴得一脚踹开,冲进来三名全身迷彩服的汉子。 “妈的,饿死老子了……” “花雄,怎么是你?”来的不是别人,正是306的其他三条恶棍,而胆敢踹门不怕挨学生处处罚的,除了花雄也没别人了。 “妈的,饿死老子了……”花雄对于鲁春的问题简直不屑一顾,自顾自说道:“真他妈受不了那些娘们,军训结束也搞得哭哭啼啼。” 鲁春无语,他就参加了半天军训外加几分钟的汉春诀展示,伟人曾说,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所以他只好说:“你说了两遍饿死了……” 花雄奇怪地看了看鲁春,看到席风和李珏飞快地进来又飞快地外出,连忙说道:“不和你废话了,抢位子洗澡……”说着,也不见他拿干净衣服,全身上下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光着身子就到对面的:i洗室冲凉去了。 鲁春刚要脱衣服,花雄又跑进来说:“鲁春,去小卖部买几箱啤酒,买了之后直接搬到桂花园食堂……妈的,聚个餐还不让喝酒……”说完,晃着尿尿的器官又到对门去了。 这就要聚餐了吗,鲁春闻了闻腋下,汗味不算很重,可洗可不洗,那就不洗了。下了楼,随便找了家小卖部,小卖部里都知道今天新生军训结束,各种酒类早已备齐全了,听说鲁春买酒,乐呵呵地推荐五十五度的老白干,并说挨教官操练了差不多三个星期,是时候从酒桌上讨回公道了。 鲁春心说那些教官不拿酒来灌我就要烧高香了,摇了摇头谢绝了老板的好意,肩扛、头顶腋挟,拿着四箱啤酒一路来到桂花园。出乎意料的是,桂花园食堂并没有看见身穿迷彩服的学员,还以为都洗澡换装了,叫住几个问了问,没一个是一年级新生。 妈的,花雄不会是耍我来着吧!怀着这样的心理,鲁春随便找了个角落把四箱啤酒往地上一放,拔脚冲回寝室。到了306门口,学着花雄的样子一脚踹开寝室门,却惊讶地现三条恶棍都在,不但都在,而且还无一例外躺在床上。 “怎么了,都他妈怎么了?”鲁春本来想火的,可一见这架势,不对啊,是不是生什么不幸的大事了? 花雄抚摸着干瘪的肚子,有气无力说:“妈的,饿死老子了……” “贫道饿死了……” “贫僧饿死了……” 都他妈饿出来的毛病!鲁春松了口气接着又好奇地问:“饿了赶紧吃饭去啊?一个个躺在这儿挺尸啊?” 三个人同时用一种类似怜悯的眼光注视着他,良久,才听花雄说道:“下午三点聚餐,这时候吃了饭,聚餐的时候你还吃得下?” 第十六章 寝室午话 看同寝室的三名恶棍平时完全就是三名蠢货,可一到刻完全不含糊,算盘打得精得很,由不得鲁春不佩服。/>// “这样啊……”鲁春肚子是真饿了,可花雄分析的有道理,现在去吃饭,下午三点的聚餐,酒席上肯定吃得不多,与其到时候吃输给别人,还不如现在饿着,饿到三点再上酒席,应该吃不输给别人了吧。 “好吧,我也睡一觉。”鲁春最后还是决定和同寝室三人共同进退,去对面的:i洗室冲了一把,回到寝室往床上一躺,却听到整个屋子里面都是此起彼伏的肚子咕噜咕噜声。 这时候鲁春倒有些后悔了,摸了摸塌下去的肚子,苦笑着说道:“你们三个啊……至于么,不就是一顿酒席嘛……” “你不懂的……”席风说。 花雄和李珏也一起附和,总之一句话,这么高深的道理不是鲁春能够明白的。 “好吧,金龙兄,烦请您告诉我不懂在哪里?”席风的外号出水金龙,叫一声金龙兄,虽说少了两个字,不过,关键的“金龙”还在,也不算辱没他。 军训从开始到现在,席风的外号出水金龙也被叫得麻木了,到最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试问尘世间又有几人出水的家伙是金光闪闪的?有了这层想法,席风对于鲁春称呼他为金龙兄倒也心安理得,很是耐心地和鲁春解释“还记不记得住四号楼里的金敏,脸胖乎乎的?那家伙是清风观和咱们明月观平时最是不对付……妈咱们明月观收一个vip弟子,金卡十万八千,白金卡十二万八千,他们清风观倒愣是每样在收费上少我们一千,你说这不是扰乱市场吗?妈中国人就多这种窝里斗有本事和少林寺争弟子去啊?” 李珏赞同“也是,和咱们少林寺那是没得争也只有窝里斗了!” “滚你地秃驴,”席风骂了一句,又“金敏那家伙也是用地化名,清风观里道号金明子……” 鲁春总算听明白了一件事。合着他们武当派来江大进修宗教理论地二人还不对付。不过。这和酒席有什么关联?好像没有吧?鲁春把心里地疑问说了一遍。得到地答案却让他大跌眼镜。 “金敏这家伙嘴巴最馋了。酒席上贫道专吃放在他面前地菜。\馋死他丫地……” 这这这……鲁春失声了许久。半晌才叹道:“真是远大地抱负啊……” “那是!”席风洋洋自得。 三零六全体室友说了一会儿话。由话题而转移了注意力。饿肚子地感觉好了许多。这个现一经花雄指出。咦。奶奶地。肚子又饿了。 夫所指地花雄痛定思痛。眼珠子一转。提起了历年来地传统――足球争霸赛。 这个足球争霸赛说是传统,其实也没多少年头,对阵地双方是江夏本地两所大学,其一自然是江夏大学,在江夏能够得上做江大对手也只有同城的长江科技大学。 初的争霸赛想法还是早年江大的学子受国外一些名校地启,比如说英吉利的牛津与剑桥,每年都要赛龙舟以决定孰强孰弱;米国地哈佛和耶鲁,每年也有橄榄球赛论输赢的;由此而引申到国内,都地北大和清华都已经引进了牛津、剑桥的龙舟赛,江夏是不是也可以小搞一下呢? 想法有了,再经底下学生去科大一串联,双方可说是一拍即合,约定当年在新生中各拉出一支足球队,先从学弟身上搞试点,如果反响还算不错,可以把这项新生争霸赛展成校际对抗赛,由此来决定在江夏谁才是地大学。 虽然说当年第一届对抗赛的出点不纯,然而,在这个现实社会里又有哪个人是纯的?第一届生争霸赛搞得非常成功,以至于两所学校的学生会在各自校领导的暗示下,约定以后每年就搞新生之间的对抗,虽然不再提胜方为当之无愧的江夏no1,但大家伙都默契着呢,明面上不能暗地里学生之间见面说两句又有谁管得了。(.无弹窗广告) 听了花雄把足球争霸赛的由来这么一鲁春也重视起来,沉吟道:“这么说来,足球争霸赛还真的名副其实的争霸啊……花雄,你看,中国足球的水平怎样?” “还行。” “还行的意思是还是能够上台面的喽?”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也就是一群马尔代夫渔民能把他们淘汰掉……” “马尔代夫?”席风从床上跳起来,“就太平洋上那么个鼻屎大国?” 李珏噗嗤乐了,“我说道兄,马尔代夫是印度洋上不好……” “是么?”席风心虚地问鲁春和花雄,得到肯定回答后无奈“好吧,就算印度洋上的吧……” “什么叫就算来就是印 的。”或许是席风的心不甘情不愿触怒了李珏,李>起来叫道。 “我草,死秃驴,算你印度洋了还要怎样?” “死牛鼻子,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麻痹,贫道有错了吗……” 鲁春从床上爬起来,捅了捅花雄“情况不妙啊,是不是在他们打得差不多的时候干涉一下?” “不”花雄摇摇头“我们不能只看到他们表面上在吵嘴,这种认识是单纯的、片面实际上,我们要看到,席风和李珏两个涉及到佛道之争,我作为领导干部的子女,随便干涉会让人误以为偏袒其中之一的教派,很麻烦不能轻易表态……” “也对,我作为领导干部不能表态了……”鲁春深有同感。 “我草,鲁春,你麻痹占我便宜呢!”花雄一蹦三尺高,指着鲁春的鼻子骂道。 鲁春也不和他多嗦,直接从他头上拔下三根头扔在花雄眼前,“骂一次三根头,放心,我眼神很准不会多拿你半根……” 花雄马上暴跳如雷,粗粗算一下,和鲁春相识以来,头上本来就稀有的黄被鲁春拔下的总有十来根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花雄一急,威胁鲁春说要换寝室,除非鲁春以后改拔头为对骂,不然的话鲁春休想再得到他的友情。 表面上鲁春可以很硬朗地说谁稀罕花雄地友情,可实际上他在乎着呢来两个毫不相干地人,因缘际会得以在一间寝室里渡过人生最黄金的四年,真不在乎才见鬼了。所以鲁春冷哼道:“麻痹,老子还骂不过你不成……” 于是,后起冲突的两人战火随即湮灭的佛道之争却还在继续,争论地焦点也不再局限于印度洋,经红海穿过苏伊士运河直达地中海,大有越过直布罗陀海峡蔓延到大西洋的趋势。 鲁春和花雄大感无趣,各自躺回到自己的床上,仰望着头顶地床板呆――顺便提一句,鲁春和花雄睡下铺,所以,席风和李珏的佛道之争是在空中展开的。 争吵毕竟是一件体力活,时间久了,没吃中饭的席风和李珏终于停了下来,只不过,虽然吵架已经停了下来,不过,究竟谁胜谁负到底却是一笔糊涂账。席风为庆祝正义地武当派最终驳斥了邪恶的少林寺,他决定晚上请客,邀请鲁春和花雄一起去至于本寝室的某位秃驴,虽然是邪恶但他们武当派本着以人为科学展观,在理论体系上对少林寺是打击行动上却还是欢迎“寸草”同志跟他们一起混吃混喝去。 李珏当然不认为武当邪教有哪点可以看出符合科学展观地,不过,该邪教骗了那么多愚民愚妇的钱,他很乐意担当劫富济贫地使,一则为受骗上当之人讨回公道,顺便也为误入邪教的席某人积点阴德。 二人又开始吵吵嚷嚷个不停,鲁春倒是心头一动道:“行了行了,先别吵,席风,我先问你,晚上出去玩算不算数?要是算数,我倒是认识江珞不夜城地老板,一应开销打八折是起码人多点折扣还能更高。” 江珞不夜城真正地老板其实是鲁春,自从洪旗作主把不夜城租给他以后,他就甩手委托季蝶出面让萍姐打理句不好听他这个老板连江珞不夜城的门口往哪个方向开还不知道。今天既然席风提出要请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不夜城认认门。 听了鲁春这么一席风倒还没什么,花雄却哧溜坐直了身体,也亏得他身高有限,要不然头顶非撞到床板不可。 “鲁春,你说真的?”花雄非常激动地问:“你真认识江珞不夜城的老板?” “怎么了?”鲁春有些心虚,生怕花雄知道了老板是他让席风逮着机会打土豪吃大户。 “那里的mm很漂亮……”花雄才说了一句,鲁春马上心头火气,把我的不夜城当什么地方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夜城早先是**武当派名下的产业,专营一些藏污纳垢的勾当也不足为奇,就是不知沈萍接手后有没有扭转他人对江珞不夜城心目中的固有观念。 “你要是打这么个主意,钱你自己出,别想要什么折扣优惠。”鲁春说道。 “草,你当我花雄没马子了?”花雄非常气愤,完了又和花雄李珏说起了今天受到表彰的中文系零九级系花:“注意到谷灵青那个**没有,对,就是代表新生讲话的那骚娘们……老子看上她了,待会儿酒席上老子过去敬酒,你们哥俩和老子一块儿过去……妈老子今天非把约到江珞不夜城灌醉了不可,顺便把她给办了……” 第十七章 四小害虫 雄怀着把那个名叫谷灵青的**办了的美好愿望,一熬,总算把时间熬到了下午两点十五分,期间,花雄的美好愿望像瘟疫一样传染给了席风和李珏,虽说他们两个都是出家人,可是出家人也有办了**的愿望,所以,在等待酒席的岁月里,三个人约定好,他们三人都有份邀请谷灵青外出的资格,谷灵青接受谁的邀请,谁就拥有办了谷灵青的优先权。( 鲁春对于他们三人的分赃协议采取了严厉警告的态度,并一再告诫不能坏了306的名声。花雄对此的回答是,306还有名声吗? 鲁春警觉起来,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起床穿衣服外加走路,到了桂花园食堂基本上就用等多久了。于是乎,鲁春从床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问:“此话怎讲,难道你们三人趁我不在校的时间里拼老命在败坏306的名声?” 花雄他们三人看到鲁春在穿衣服,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也纷纷起床。在起床的同时,三条恶棍无一例外大叹人心不古,最是败坏三零六名声的那个人,质问别人的时候却又那么的义正词严,可见,贼喊捉贼专门指的是鲁春这样的人。 临出门前,花雄抹了点头油,受他的启,席风的一头“秀”很是浪费了十几克的摩丝。他们两人的行为遭到鲁春耻笑的同时也遭到李珏地痛斥,耻笑和痛斥完毕之后,鲁春依旧不为所动,李珏却从衣物箱里拿出一个新的套,新套不但油光可鉴,而且还散着阵阵喇叭花的清香。做完这一切之后,李珏加入到席风和花雄的阵营中,一致声讨306的形象坏就坏在了鲁春那一头不加修饰的鸟上。 鲁春不为所动,不停地追问306的名声被他们败坏到什么程度了――事实上,他们三人地口径非常统一地直指鲁春,不过,对于这一点,鲁春态度坚决地不予承认。 于是,在往桂花园食堂的路上,花雄三人说起了306名声败坏的由来。照他们的说法,306寝室现在的别号名叫“雀巢”,席风和李珏的外号无一例外都和他们地小麻雀有关,花雄的外号也不例外,据说席风和李珏联手给花雄起了个“印度神油”的外号,因为花雄地头黄中带红,很有红头阿三的气质,话说印度神油好像也是小麻雀用的,这就更坐实了306乃是货真价实的雀巢。 鲁春听了心里好受多了,看来,败坏306名声地的确不是他鲁某人。只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花雄说,自从鲁春出现在江大以后,打击四害生擒林珞,短短二十天的工夫就已经凶名昭著,所以,江大bbs上把6住着的四人称之为“四小害虫”,尽管加多了一个小字以示和原四害之间的区别,可在外人看来,四小害虫比之原四害更作恶多端。 “我作恶多端?开玩笑是吧……”鲁春可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地笑话,说他作恶多端?也要有人相信啊…… “他们说老子浑身带刺,动不动出口伤人,所以是小毛虫;席风是小:~虫,专爱琢磨人心思再想办法算计别人;李珏是小菜虫,江大有点姿色的青菜他都不放过,每碰到一个他就恨不得能活吞了,至于你……”花雄停顿了一下,把鲁春地胃口吊得差不多了,才叹息说:“你是小**……不用我解释了吧……” “小**?”鲁春被彻底震惊了。话说万恶淫为。以淫为号。可见这人坏到什么程度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地头上会被冠以而且这个淫还不是一般地淫。和虫搭配在一起。端地是点睛妙笔。一语道尽虫之本色。 “我淫什么了我……”鲁春喃喃自语。猛地想起花雄对其父地评价。马上振振有词说:“所谓地小**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嘛。你爸是老**。我看他实际上就是一正派人。他唯一地成果就是淫出了你。当然。这也是他唯一地反人类罪行。不过嘛……” “滚你地。不要转移目标。”花雄很不齿鲁春地狡辩。用一种深恶痛绝地语气说道:“你现在地问题是。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胆敢伸出猪脚爪调戏倪珂。你知不知道。倪珂之所以和季蝶并称江大冰火女郎。就因为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非常纯洁地、从没有被任何男人碰到过。她和季蝶在江大就是圣女。不容许任何人玷污!现在明白了没有。你做地孽是如何地令人指……我看啊。小**还不 容你为恶地万一!” “好啊。那就叫我老**好了……” “我靠。扁他!” “扁他……” 走走说说,到了桂花园食堂,时间在两点四十五分左右,从外面往里面望去,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进入桂花园食堂,鲁春第一眼就朝午间来时放啤酒的地方,见到角落里四只纸箱子安然堆放在那里,鲁春满意地点头向左右说:“看来,江大这几年的精神文明建设还是取得一定成果的!” 得知那四个纸箱子就是鲁春买的啤酒,花雄三人严重同意鲁春的观点。走到近前,一人拿一只纸箱子,却现箱子的重量出乎意料的轻,打开一看,箱子里只有瓶子,里面的液体却早已蒸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说?”花雄丧气地把箱子往地上一扔,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鲁春兀自嘴硬,“前进的道路上有曲折是难免的嘛……所以说,精神文明建设应当时时讲、时时抓!” “说得好,说的太好了!同学们,这真是振聋聩啊!”正当花雄还准备对鲁春的誓不低头进行冷嘲热讽的时候,在他们身后涌进来一群新生,为的一人听到鲁春有关精神文明建设的指示,禁不住眼睛亮,对着簇拥在一边的十几人说道。 说完之后,觉得能概括出如此精辟之语的同学还是非常值得结交的,于是很客气地对着鲁春的背影说:“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个学院哪个系的?” 鲁春转过身一看,第一感觉是面前站了一只白天鹅。这倒不是说眼前的女同学长得如何漂亮,而是因为她的高傲――当然,因为漂亮,所以有高傲的资本,只不过,在鲁春眼里,对方的美丽完全被那种不可一世的高傲所掩盖。 鲁春刚想问你是谁,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说:“他是人文学院宗教系的,也就是说,将来是去做和尚的……”说话之人正挨在美丽的白天鹅的左近,脸上谄笑与讥笑交替转换,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随着那人对鲁春身份的诠释,簇拥着白天鹅的十几只雄性小鸭俱都出快意之极的哄笑,期间还有人起哄说“对啊对啊,他将来要讨尼姑做老婆的……” 白天鹅还在问鲁春的姓名,鲁春却好笑的问花雄:“这群煞笔哪里来的?”此话一出,竟是把白天鹅也给骂了进去,由不得白天鹅脸上不变色。 花雄属于唯恐天下不乱、即使天下乱了还希望更乱的角色,闻言嘻嘻一笑说:“男的都是学生会这只茅坑里新拉进去的大便,女的就不知道了……”说着,一脸讨好的问白天鹅:“这位美丽的女同学,请问我能知道你的芳名吗?” 白天鹅脸上露出一股嫌恶的表情,围在她身边的小鸭子们更是群情激愤,纷纷嚷着要教训教训这两个煞笔。不过,小鸭子们显然都以白天鹅唯马是瞻,白天鹅说都住口,真的马上都不说话了,这情形直让鲁春摇头。 “哼,”白天鹅扬了扬高傲的脖子,不屑说道:“一样是宗教系的,可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我看啊,你们真应该向你们系的哥鲁春同学好好学习学习……”话说到这里,目光再次扫过鲁春、花雄他们,然后招呼小鸭子们:“我们走!” 鲁春很自觉地把花雄拉过一边,目送白天鹅当面走过,然后颇带有点感慨地意味说道:“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就他妈知道臭美,走了……”席风笑骂一句,然后问花雄:“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她?也就是有个好老爹罢了,人也就是长得一般过得去而已,不过,我是不会歧视女同学长相的,如果她非得要死要活倒贴给我,我也就勉为其难了……”花雄照旧是恬不知耻,不过,因为有鲁春在旁,他倒是不敢再提老婆不老婆,自从他当着鲁春的面介绍他的大小“老婆”冰火女郎,到目前为止,火女郎已经被鲁春搂过了,就是不知道冰女郎什么时候遭鲁春毒手。 “是吗?她老爹难道是校长?”李珏的眼神一直跟着白天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提出一些感兴趣的问题。 “吴副省长,级别倒是和校长一样,算你猜得对!”花雄不想再在白天鹅身上浪费口水,一马当先,直上二楼。 第十八章 骚的由来 雄不像是一位不愿在美女身上浪费口水的人,他如此要走,答案无非是还有更具吸引力的美女在等他去欣赏。(***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鲁春猜得不错,上了二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花雄一眼就找准了目标,胳膊肘碰了碰鲁春,朝中央方向一指,“看到没有,二十号桌上,谷灵青那个小**就坐那儿。” 顺着花雄所指示的方位,鲁春第一眼就看到了谷灵青。并不是说鲁春认识谷灵青,而是二十号桌上莺莺燕燕群雌粥粥,却始终有一位少女能把人的第一注意力给吸引到她身上。这样的一位少女,的确不用别人刻意为你指明,随便报一下桌号,只要眼睛没有毛病,肯定能把目标给确定住。 尽管鲁春已经确定了目标人物,不过还是多嘴问了句:“你是说那个眼睛很大的吗?” 花雄很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认为二十号桌上还有比她更骚的吗?” 鲁春忽然有了一种狂扁花雄一顿的冲动。没错,谷灵青的眼睛很亮,笑得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而且她总是在微笑,不管眼睛看到哪里,总让人有一种她就在对你微笑的错觉但是,这就意味着骚?也只有混蛋花雄的混蛋逻辑能推理出这个结论。 “你说她是**?”鲁春决定给花雄一个改正对他人不良观感的机会,就多嘴问了一句。 “她在对我笑,”花雄很无耻地说,看到鲁春面带不可思议之色,不由加重语气:“她在对我笑哎,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我靠!鲁春赶紧收起了脸上地笑容,花雄的逻辑不但是混蛋逻辑,更是王八蛋逻辑。鲁春懒得理他,找了一下座位,现席风和李珏都已经在一号桌上落座了,于是也朝着一号桌过去。 半道上的时候,鲁春给人截住了。鲁春本来是想坐到席风边上的,不料杀出一胖子,拖住鲁春说:“春哥,小弟久仰您大名,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结交这边坐。” 胖子也在一号桌上。既然是一号桌地人。那就意味着和鲁春是同一个系地。鲁春虽然不认识他。可也不能明说啊。开学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天时间。你还叫不出同班同学地姓名。说出去多丢人。 勉强坐在胖子身边。一抬头。正好看见对面地席风脸色不虞。鲁春顿时明白了。原来这胖子就是席风所说地清风观道士金明子。当然。在江大。他用地是金敏化名。 鲁春刚猜出金敏地身份。金敏却也双手递上名片。很是谦卑地笑道:“贫道和席风同样出自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也就是俗世中称之为武当派地。金敏只是贫道在俗世中地化名。其实。贫道地道号金明子。这是贫道地名片。请多指教。” 名片制作地挺高档地。黄芯白卡纸质地。字体烫金。金明子三字尤其醒目。 “原来是金道长。”被金敏开口闭口贫道。鲁春也不好意思叫他金敏。只好客气了一句。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坐席风边上去。不然地话。待会儿宴会开席。对面有席风虎视眈眈。这边很吃亏地。 “春哥。是这样地。”金敏开始叙说他拉住鲁春地本意。“贫道出身武当地清风观。不瞒春哥您说。在清风观里。贫道还是稍微能说得上话地。可以这么说。清风观地vip。贫道可以做主最高打八五折。” “你想干什么?”鲁春地警觉性一下子提高起来,这死金胖子叫住他果然没安好心,居然打他的主意拉他加入武当vip。 金敏意识到鲁春的态度生了变化,于是也直话直说:“我们武当武术名扬天下,春哥您虽然是军官,可能平时军体拳也没少练,不过,恕贫道直言,军体拳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要想学真功夫,还得来武当。(.无弹窗广告)” 鲁春差点没大笑失声,武当失传的大洞经和真武剑法还在他身边放着,他都不稀罕去练,对方却对他说让他花钱去学武当残废武功。愣了好半天工夫,鲁春才喘了口气说:“我这身子骨弱的很,恐怕无福消受武当武艺的威猛……” “没关系,没关系……”金敏一个劲劝道:“咱们清风观推出全程服务,客户可以先到武当山进行实地考察,考察期间本观可以全额报销食宿费用,不管春哥您最终有没有选择本观作为习武场所,差旅费一分钱都不需要春哥您出。而且,我们的授课方式也灵活多变,即使春哥希望接受异地培训,我们也可以为您开通函授业务或网上授课业务。 总之,我们的宗旨是:让十亿中国人都能飞檐走壁!” 鲁春站起身要走,忽地又停下来问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你是说你们清风观可以提供免 当山一日游?” 金敏大喜,刚要答话,对面的席风却极不耐烦地叫道:“鲁春,你还有完没完?” 鲁春摆出一副抱歉的架势,拍了拍金敏肩膀说:“不好意思,席风他们明月观曾答应提供免费三日游。”说着,绕了半个圈子到席风这边的空位上坐好。 金敏的脸色变得铁青,倒是席风一脸欢天喜地,等鲁春坐定后一挑大拇指:“没说地鲁春,麻痹就冲金胖子的猪肝脸,别说免费三日游,就是国庆长假你春哥想要免费七日游,贫道也掏钱负责到底……” “先别高兴地太早,”鲁春笑了笑,看到花雄也是眉开眼笑的样子,马上把眼珠子一瞪:“小**你笑毛啊!” 一开始花雄还没意识到鲁春口中地小**指的是他,,看到一桌子人都在笑,也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头,再一想,这不正是自己地混蛋逻辑嘛,当下脸红脖子粗地嚷道:“是你先笑的好不好……” 正说着,食堂的广播喇叭里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声,几秒之后,广播喇叭里又换了一个甜美的嗓音祝福零九级新生完成了人生中意志品质的洗礼以及心灵的净化,在聚餐开始之前,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校长讲话。 饿了大半天的306全体成员用稀稀拉拉的掌声表达了他们的不满,整个餐厅里的学子估计饿肚子的多数,掌声也不大热烈,与甜美嗓音所期望的相去甚远。不过,好在校长能够体谅学生渴望进餐的迫切心情,一席即兴讲话不满半个小时就结束,这让全体学生在校长讲话完毕之后纷纷用嘘声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酒席总算开席了,一干人等俱都热泪盈眶,拿筷子的手一阵阵哆嗦。306的四人本来不指望能有酒喝了,想不到同桌另外八人都变戏法似的从兜里、裆里把一个个装满酒的瓶子拿出来。 酒席的一开始通常都是乏善可陈的,特别是当306全体人员手捧着校方提供的免费软饮料,又看看同桌其他人自备的酒精勾兑品,端起杯子喝进嘴里的与其说是橙汁,还不如说是他们嘴里馋出来的口水。 四人围在一起,鲁春提议他们三人猜拳,谁输谁出去买白酒,啤酒不要,趁着别人喝多的时候,不用白酒灌他丫的,难道还买啤酒送给人漱口吗?花雄马上提出异议,凭什么是他们三人划拳,而鲁春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这不符合涛哥提出的建设和谐社会纲领的嘛!于是鲁春就说,如果花雄也像他一样抗四箱啤酒从小卖部到桂花园食堂,他不介意划拳只在席风和李珏之间展开。 三人悻悻朝他比划了一下中指,接下来开始划拳,结果,席风很不幸,成了四人中的唯一。这个情况被坐在对面的金敏现了,不由得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仗着喝多了酒就开始胡乱攻击,不但攻击席风,还攻击鲁春,说鲁春一个上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转业到地方上,照例要降一级使用,顶破天就是个正处级,而他金胖子就不一样了,四年大学念完,一出校门就是副科级,熬他个几年,行政级别马上就可以赶上鲁春,到时候看鲁春还敢不敢给他耍脸色。 鲁春一听乐了,就说我他妈什么时候给你耍脸色了,是你拉生意不成恼羞成怒好不好。结果,金敏还真愈恼羞成怒起来,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卷起袖子就要冲上来,美其名曰为鲁春展示一下武当武艺精髓。 鲁春心说武当武艺的精髓都放在我衣物箱子里呢,哪里轮得到你来展示。一桌上的其他人纷纷劝解,金敏还来劲了,嚷嚷着“放开我,今天道爷我非揍死这王八蛋不可。”鲁春一听,妈的,给脸不要脸,拨开直念阿弥陀佛的李珏,再拨开拉住金敏劝架的同学,抓住金敏的衣领子,手一拉、脚一勾,轻轻巧巧把金敏给弄趴下。 金敏躺在地上,甩了甩脑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军体拳这么猛了,可以把他一下子就撂倒?越想越不服气,爬起来,脚踝部位又被鲁春勾了一下,好像力道不是太大,隐隐却有一股不容抗拒之力,结果,仰天一个大八岔。 “道爷我今天还就不服气了!”金敏真就不服气,要是没喝那么多酒,就凭鲁春?十个也在话下。然而,现实的残酷性就在于,他喝酒了,所以,再次爬起来,结局还是仰面朝天躺倒在地。 “服了没有,金明子道长?”鲁春笑眯眯蹲下,拍了拍金敏满是赘肉的后脖颈。不料,鲁春得意没多久,就听见一个很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鲁春,你这是在干什么?” 第十九章 预定傻姑 说宗教系的学生,对于师长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情绪,指责他的声音,同一桌上的出家人几乎都已经站了起来,不管是有喝酒还是没喝酒的,通通都在说着“霍老师您好!”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花雄…… “霍睿,你来的正好,金敏喝醉酒了,鲁春正帮他醒酒呢!”花雄端坐不动,嘴巴却不消停,看到霍睿怒气冲冲的样子,赶紧把屎盆子先扣到金敏头上再说。(.好看的小说) 霍睿或许自认为收拾不了花雄,与其以班辅导员的身份和花雄斗嘴徒丢脸面,倒不如捏鲁春这只软柿子,更何况,今天早上,就在这个厅里,鲁春胆敢当着他的面搂抱倪珂,正憋着一肚子火想着怎么收拾鲁春呢,既然你自动送上门来了,又岂能让机会白白溜走。 “鲁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霍睿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鲁春,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花雄所说的帮金敏醒酒纯粹是一派胡言,你要敢拿这么个不成体统的歪理来糊弄我,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鲁春注意到霍睿手里还拿着小半杯酒,大概是趁聚餐的机会来和班级中的学生见见面、敬个酒,联络联络感情什么的,于是故意绕开话题,以不可思议地语调说:“霍老师,我没看错吧,江大食堂里的猪食你也来吃?” 霍睿并没有生气,让鲁春很感意外,照理说,他们这位班辅导员不像是肚子里能撑船地主啊。正想着,霍睿却话了,而且还是以少有的长语气说:“鲁春,你爸妈供你上大学不容易,要是你进大学校门还不满一个月就背上一个处分甚至于被开除,我想,你爸妈会很伤心的。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件事情我可以大事化小,当然,你也必须先取得这位金……同学的谅解。” 鲁春面露喜色,却马上把头摇得像什么似的,“不行不行,万一霍老师让我去杀人防火,我这不是亏大了吗……” 霍睿拿着酒杯的确想和班里的和尚道士们碰一杯交流一下感情,毕竟到现在为止很多人都叫不出名字,再怎么说也是他失职。不过,事到如今,他要还能绷着脸一桌一桌地酒敬过去,他就不是霍睿了。 “好,很好,你给我等着……”霍睿很没有风度的撂下一句话,走了几步正好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掏出手机也没看电话号码,直接摁了开机键吼道:“***老子现在要收拾一小逼样,没事别来烦我!”说着就把手机给挂了。 花雄得意的笑了几声,等到霍睿消失不见了,拍了拍鲁春说:“别怕鲁春,江大一亩三分地上,他霍睿还想处理你?别忘了我家死老头子正是学生处处长,哈哈哈……” 鲁春压根没把霍睿地威胁往心里去。这时候他也懒得管金敏了。回到位子上之后却陷入了沉思。直到花雄把手掌往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才醒悟过来。“唔。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倒是说说你吧。在想些什么呢。”花雄说。 “你懂不懂法语?算了。当我没问……”鲁春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倒是把花雄给懵住了。不明白鲁春怎么会对法语感兴趣。想了半天。只能猜想鲁春或许看上了哪个喜欢浪漫地小姑娘。正想学一点法语好追人家。 “学法语好啊。江大很多傻大姐就喜欢嘴里冒法语地煞笔……”花雄说。 “滚你地。和女人没关系……” “我靠。才大一就想着要多掌握一门外语。鲁大。俺服了u……” 和花雄讲道理是无用的,摆事实更是徒劳的,所以,鲁春省下了这些力气,开始抱怨席风买几瓶酒都能浪费这么多时间。还别说,一提起席风,席风转眼就到了,四瓶五十二度瓷瓶五粮液往酒桌上一敲一放,倍儿有面子。 “这么好的酒,不会是假的吧?”李珏眼明手快,先捞一瓶在手上,再想捞一瓶,桌上早没了酒的影子,只捞到了一手心的空气。 “我存在小卖部里地,上面都有我的独门暗记……”席风严厉驳斥了李珏的造谣。 “我靠,敢藏私,扁他!” “扁他……” 口头扁完席风,雀巢里的四小害虫分别倒了小半两酒,一口干了之后一起大叫过瘾。 对面的金敏虽说喝多了,不过,三十八度的五粮醇显然还不能和五十二度瓷瓶五粮液1618酒相提并论,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席风,你们明月观出来进修的给多少钱一天的补助啊?” 看到金敏大吞口水,席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每天一百五十块,一次性先给 从第二年开始每月放……你们清风观效益好,应个数吧?” “效益好有屁用,”金敏大吐苦水:“还不是和你们明月观拿一样地钱,大头都让当官的包二奶三奶了……” 这话一说,同桌的出家人居然纷纷附和,都说道观(寺院)的收入在进行分配的时候极不合理。于是,一号桌上由一口酒引了宗教制度改革地话题,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当前的宗教制度已经越来越落后于形势地展,如今已经到了不改不行、改了也未必行的地步云云…… 一号桌唯一地两位俗世中人花雄和鲁春这时候被晾在一旁,不过,他们二人也有话题。花雄说:“我家的死老头子已经给我联系好了本地一座道观,毕业之后如果找不到称心如意地工作,就去道观做副观主,那个观主已经打了保票,月收入肯定不会低于两万……本来老子还有抵触情绪,出家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色戒,将来恐怕性福生活不保,不过现在看来,干这一行还是大有可为啊……” 真是一条色啊!鲁春对于花雄两三句话一扯就能联系到两性婚姻方面叹服不已。 席风和金敏经过这一番交谈,双方相互之间的恶感倒是大减,套用一句名言: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而此刻,席风和金敏就大有联合起来的趋势。 李珏倒是对于席风和金敏二人的其乐融融有着独到的见解,他说,金敏这是在骗席风的五粮液喝呢。鲁春一听这话,再一看席风酒瓶子里的酒液,高度明显要低于他们三人,于是也认可了李珏的说法,不过,认可之后却点醒李珏,这是他们武当派内部事务,可不许你们少林寺武力干涉。 其实,一号桌上骗酒喝的又岂止金敏一人,可能说骗有些不妥当,比如说江夏本地夏汉区一所道观的委培生冯超(道号风超子),一个劲和鲁春说话,而且说得还是奉承话,虽然没有明说要讨点酒喝,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你总归要意思一下吧,最后的结果就是当鲁春提出“来一点”,冯超便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表情,把酒杯往鲁春面前一放说:“今天就是喝趴下也要陪春哥到底。”酒倒好了,头一转,开始和另外一位出家人点评起各号桌上略有姿色的女同学。 四瓶五粮液快见底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六点。一般来说,酒席上杯盘狼藉之时,最是一顿酒喝到**。话说酒壮怂胆、酒壮色胆,喝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的酒,满大厅的学子一个个都开始原形毕露。 “看到小**没有,”花雄把鲁春的注意力给拉到二十号桌上,“那小**已经和人连干十二杯了,天可怜见,今天花大爷终于要告别处男之身了啊……” “白痴!”鲁春除了对花雄自曝其丑,变相承认还是雏之外,其他都不感任何兴趣,听他谈论小**,还不如听同桌的出家人争论喝了酒之后撒出来的尿是骚味还是酒味。 不过,让鲁春觉得怀疑的是金敏这小子,要说酒比刚才起冲突那会儿还要喝的多,这个时候倒是酒品不错,虽然说话的时候舌头大大的,意思却还能表达清楚。当席风趁着酒兴邀请一桌人同去江珞不夜城别人都是一片叫好声,就金敏吃惊地问:“你疯了,还有十一个月呢,你不过日子了?” “怕个鸟,咱们雀巢有四条麻雀,还怕把道爷给饿死了?”席风很不以为然地把眼珠子一瞪,然后一指鲁春,“再说,鲁春他认识江珞不夜城的老板,咱们去的人多,给的折扣也多。”本来已经不怎么理睬鲁春的冯超,听了这话又开始春哥长春哥短,直让鲁春感叹世风日下。 提议既然已经通过,一桌子的出家人就开始抱怨,抱怨全国各地的道观怎么不多派一些小道姑来江大进修,又抱怨大多数尼姑庵不思进取,都网络时代了,还死抱着青灯古佛却不知道与时俱进。鲁春马上纠正他们的错误,宗教系还是有一名系花的嘛……结果引来嘘声一片,被四号桌的系花听到之后直冲着一号桌比划中指。 花雄晃晃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胸脯说:“各位道长,请稍安勿躁,咱没有道姑尼姑,可傻姑一抓一大把的嘛,瞧瞧,你们瞧,满座的傻姑就等着咱们出邀请信息了……” 花雄的独到见解马上得到众人响应,趁着这个机会,花雄先把自己的目标给确定了下来:“二十号桌上的谷灵青不许你们动歪脑筋,她已经由花大爷预定下来了。” 第二十章 前赴后继 雄对于谷灵青并没有沿用**的惯称,这很有些反常会不会酒喝多了喝糊涂了?鲁春站在花雄的立场上为他设想了各种可能,不过终得出的答案却显得有些苍白 表了独霸宣言,确定没人和他抢小**了,花雄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酒杯里的酒往席风的杯子里匀了一部分,自己的杯子里差不多半两不到的样子,这才迈出步子准备跑去二十桌搞搞气氛去。[.超多好看小说] 席风拉住花雄“花哥,不,雄哥,是兄弟的就给道爷把二十桌上的傻姑全约出来……” 花雄挣了几下,怎奈喝高了的席风力气大的惊人,他又舍不得新买的班尼路,只“怕了你了,人我给你约,来不来要看你面子……” 席风满意地把手松开了推花雄“去,快去……”花雄却一**坐下位子,悄悄和鲁春“麻痹,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那边二十号桌先下手了。” 鲁春朝二十号桌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位脸圆圆姑娘端着一杯橙汁往这边过来,虽姑娘目光闪闪烁烁不敢瞧一号桌的样子,不过,有一点确定无疑,每走两三步都要看看一号桌。看来对方的目标正是这里了。 花雄很无奈地“你帮我挡住她,她要约我你就说我喝醉了。”说着,把头往桌子上一靠,真的开始装睡起来。 圆脸地小姑娘磨磨蹭蹭了好几分钟后在一号桌全体出家人炽热的注视下,总算涨红了脸走到鲁春面前。 “请问……”圆脸妹子很容易害羞,不过,脸都这么红了,还有胆子来一号桌明妹子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 “不好意思,他喝醉了,恐怕不能和你干杯。”鲁春满脸歉然地对圆脸子说。 圆脸妹子满脸理解地点着头。噙着满眶泪水无声而去。 作孽啊!鲁春无声叹息。地小姑娘怎么会喜欢上花雄这个混蛋呢? 估摸着圆脸妹子可能回到二十号桌上了。花雄一甩头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好了。是时候该花大爷出动了。”**才浮起椅子几毫米。马上又坐下。脑袋照旧往桌上一靠。对鲁春“又来一个。麻痹还有完没完。鲁春。老规矩。帮我赶走。” 这回来地是一位眼镜妹子。人白白净净很斯文。却不似圆脸妹子那么容易害羞。/ 一号桌上地出家人照例瞪着眼珠子盯住人家。却并不能让眼镜妹子退缩。大大方方来到鲁春面前“鲁春同学……” “抱歉啊。”鲁春真恨不得花雄一耳刮子。人家好端端来找你。你他妈却装死。临了还要我来做恶人。“花雄说他头晕地厉害。实在喝不下了。要不。和金明子道长干一杯?”指了指对面地金敏。征求道。 眼睛妹子摘下眼镜,掸子了掸睫毛上沾到的灰尘,大度说道:“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好了……”估计掸灰尘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眼球,眼睛一下子红了,临走的时候眼眶里也和圆脸妹子一样装了一筐的水。 花雄第二次从装醉中醒来地时候,没有过多的废话就进了第三次装醉。鲁春很奇怪的朝二十号桌看过去,现那边还真是前赴后继,圆脸小妹和眼镜妹子刚败走麦城,那边又来了第三人。 “是你们家地小**来了……阿呸!是谷灵青同学来了。”鲁春悄悄和花雄说。 “我知道,”花雄用颤抖的嗓音“你告诉她,花大爷就是喝死了也要和她干了杯子里的酒……” “她要和你干杯,关我屁事啊!”鲁春的不满差点来个总爆,考虑到花雄现在处男情怀正浓,还是不要打搅他,给他一个无限遐想空间地良好环境吧。 在一团团五粮液芳香中,一团子花的清香扑面而来,那个眼睛大大的**转眼间就来到了一群和尚、道士的身边。[]要说还是佛家弟子的定力高李珏双目下垂,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鲁春一开始还以为李珏在唱佛号,试图让佛祖释迦牟尼阻挡住小**,仔细一听才知事实并非如此,李珏嘴里念念有词的居然是“骚我吧,骚我吧……” 看来宗教界地精神文明建设形势更为严峻啊!鲁春暗地里感慨一下,在谷灵青来到距他不足一米之处的时候赶紧勾了勾凳子腿,挪动椅子挡在谷灵青和花雄之间,用很三八地口吻说道:“找花雄?先过我这一关!” 谷灵青穿着红白相间竖条纹短袖,双排扣的衣门襟装饰着大大地蝴蝶结使得她显得热情活泼;下身一条浅灰色铅笔裤,把谷灵青修长的美腿线条展现地淋漓尽致。整张脸最吸引人的就是一双灵动之极的大眼睛,配以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浅笑,整个人全身上下无不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鲁春与谷灵青的一对眸子微微接触,忍不住暗暗咋舌,那双眼睛只是随便往你这儿 总让人会产生一种她在向我暗示什么的错觉。以相家理论来诠释的话,花雄把她称之为小**也不是全无来由。 “鲁春同学,你好大的架子啊……”谷灵青浅笑着说道:“我们二十号桌已经面子扫地了,连派两位美女来邀请你都被你赶回来,看来,人家也要白跑一趟了……” 鲁春的笑容凝固起来,闹了半天,二十号桌上的圆脸小妹和眼镜妹子的目标是他而不是花雄,这回乌龙可闹大了,传出去指不定会说鲁春如何如何看不起人。 “你不是找花雄的吗?” “花雄是谁?”谷灵青淡淡问,目光扫过一号桌地全体出家人,结果那帮道爷佛爷都很没骨气的耷拉下脑袋像生怕谷灵青那双有魔力的眸子会把他们给吞噬掉。 “花雄是,是……”装醉的花雄蹭的跳起,很想理直气壮说一句花雄是你老公,只不过,向来色胆无边的花雄这回成软骨头了,很快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支支吾吾“是啊,花雄是谁啊?”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鲁春拉着花雄,已经下定决心要戳穿花雄的西洋镜,不料花雄比他更快,“我是鲁春地室友,名叫席风。” 席风“我……” “金龙兄,你认识花雄吗?不认识吧,不认识就闭上你的龙嘴!”花雄恶狠狠说着。 “金龙?是说出水金龙?那不是你的外号吗?”谷灵青掩嘴咯咯轻笑,然后以递进式的排比反问把花雄给问的哑口无言,连带着真正的席风也捶胸顿足如丧考妣。 鲁春干咳数声,暗道对方来不善,都把雀巢里地一草一木一毛都给打听的清清楚楚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于是问道:“这位同学,我们并不认识吧?你确定要找我?先声明一下,我是鲁春,鲁智深的鲁,不是陆春或卢春……” 谷灵青依旧浅笑着,不过,眼眶里变戏法似的多了许多经过脱色处理的橙汁,一颗两颗三颗,一颗颗掉在谷灵青手捏着地杯子里,很快又恢复成橙汁应该有的颜色。 “是我自作多情了,算我没来……我干了这杯,你喝不喝随意……”谷灵青咕咚咕咚一大口把小半杯橙汁一饮而尽,然后把被子翻了个身,示意她已经喝光了,然后不再看鲁春,而是依次扫过一号桌其他十一人,“很高兴认识各位同学,希望以后能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一定有,一定有……” “肯定,肯定有……” “鲁春,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 鲁春苦笑连连,你要真当自个儿没来,端着橙汁走啊,没事干什么杯。 “谷灵青同学,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鲁春讪讪而起,却看到谷灵青闪亮的眸子里满是惊喜。 “咦,原来你知道人家名字,你真坏……”谷灵青的化悲为喜很快感染了整桌子的出家人,一个个附和“鲁春真坏,鲁春最坏了……” 麻痹,念经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鲁春在肚子里把这些人都骂了个遍,然后才干笑数声“是花雄介绍我认识地,他还说……” “鲁春,你他妈要敢说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花雄急了,跳起来就要捂住鲁春的嘴,却被鲁春轻轻巧巧给挡过一边。不过**地评语最终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比较折中的评价:“他你是他看见过地眼睛最大的女同学……” “是吗,”谷灵青显然不相信鲁春所说地,不过,她并没有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而是冲着花雄掩嘴娇笑“还说你是席风,露馅了吧……” 花雄呵呵傻笑,“是啊,露馅了……”一转眼,冲着一桌子的出家人眉飞色舞像谷灵青不是在对他笑,而是要以身相许似的。而那些出家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眼中妒火中烧,暗恨谷灵青对着笑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而偏偏是花雄。 “谷灵青同学,你,找我有什么……呵呵,当然,你来找我,我还是很感到荣幸的。”谷灵青的那双眼睛太会变戏法了,害的鲁春说话都支支吾吾,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能把一桌子出家人都给惹毛了。 “嗯,是这样的……”谷灵青也有难以启齿的话,沉吟着不说下去了。 花雄急了,手指在鲁春背上连连比划,一开始鲁春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多几下之后才读懂花雄在他背上写的是“江珞”二字。明白过来之后,鲁春总算找到话题。 “呵呵,聚餐完了之后有没有活动……” “晚上有没有人约你?” 几乎同一时间,谷灵青也说话了,而且,巧合的是,他们之间相互问的意思都差不多。 这就有意思了…… 第二十一章 猎物打赌 春和谷灵青之间都有出邀请的暗示,而且,值得谷灵青的暗示别有一股幽怨意味,弄得鲁春好像成了花花公子整天周旋于各色美女之间似的。/ “是这样的,席风呢……”鲁春把席风给拖起来,拍了拍席风的肩膀说:“这位才是正牌席风。”惹得谷灵青咯咯一笑,满桌子的道爷眼珠子又快掉下了。鲁春接着说:“我们这里席风请客,晚上去江珞不夜城,而且,你要是不来,席风也已经委托花雄代为邀请你们二十号桌的美女一起去放松放松。” “那么巧?”说到巧合,谷灵青的眼珠子分外明亮,眼波流转之下,好像生出漩涡能把人的魂给吞噬掉。 “你说巧,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你们二十号桌已经接受我们一号桌的邀请了呢?”鲁春笑而问道。 “好吧,勉强给你们一个面子,现在是六点差两分钟,咱们七点整,江珞不夜城见。说好了哦,一会儿见,鲁春上校……”谷灵青欢欢喜喜接受了邀请,一点都没看出哪里有勉强了,临走的时候还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同时也透露出一个信息,对于鲁春上校,她已经留意很久了。 目送谷灵青回到二十号桌上,同时又目送二十号桌莺莺燕燕散席而去,一号桌的人除了鲁春之外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鲁春很奇怪,问花雄:“你不是看上她了吗,刚才怎么会一点也放不开?” “真他妈邪门,”花雄骂骂咧咧说:“她那是桃花眼,会勾魂的……” “恐怕不仅仅如此吧,你要对她没企图,又怎会被勾魂?”鲁春从根子上给花雄分析他失措的原因,试图把迷途的小花同学给拉上岸,可惜,花雄似乎很享受迷途的感觉,微闭着眼呻吟道:“老子就是对她有企图……小**,花大爷我来了……” 我日,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看到花雄一声招呼,其余人等都以他为散了酒席,鲁春忽然觉得他这么一个纯洁的人是不是合适和一群淫僧欲道色瞎掺和。 人都说,女人为了约会可以花上数小时专心打扮,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至少以鲁春看来,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关系,同寝室的三条恶棍肯定可以耗上一两个小时摆弄他们的头,以及,毛――如果有必要地话。 雀巢里弥漫着喇叭花混合着头油以及摩丝地味道。如果单独闻地话。或许还能感受到其中不多地香味。但若是三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给人地感觉就不那么美妙了。 鲁春实在受不了这股味道。走出寝室来到楼下。要不是他不认识江珞不夜城地路。早就单独一人上路了。 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通之后。电话里传来倪珂那媚地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地嗓音。 “春哥。军训聚餐完了?”嗓音虽好。内容却无疑让鲁春吓了一跳。叫他春哥地。除了刚才酒桌上地人之外。好像也只有季蝶偶尔这么叫他。 毋庸置疑。季蝶要比鲁春早出生几个月。不过。这并不妨碍季蝶在私底下地时候称她地飞哥哥为春哥。 本来鲁春对于季蝶要叫他春哥抱着无所谓地态度。叫什么不是叫。反正都是他鲁春。可经过了刚才地聚餐之后。鲁春却对“春哥”这一称呼起了极大地不适之感。一想起冯超在叫他春哥地时候鼻孔里晃荡着地那一撮猥琐地鼻毛。再好地胃口也被败坏光了。 鲁春借着这个由头对着电话把春哥这个称呼的观感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阿珂,你再叫我春哥,我就当你在用你的鼻毛恶心我哦……” 倪珂一开始还听得吃吃直笑,完了却啐了一口,然后问:“约好了要出去活动?” “嗯,大家伙都憋了二十天时间,总算今天能结束掉军训,所以都要出去放松一下。” “那就不打扰你出去倪珂似乎有话要说,顿了顿,终于忍不住提醒道:“你最近小心点,有人在拿你当猎物打赌呢?” “猎物?打赌?怎么回事?” “你就臭美吧,”倪珂在电话那头笑骂一句,然后说:“是你们零九级号称绝色双姝的一对美女,中文系的谷灵青和法语系地吴紫筠,据说她们身边各有一帮人在鼓动,赌谁让鲁春上校先追求她,而据我所知,她们虽然没有明说应战,不过,不排除暗地里较劲的可能……怎么样,心动了吧?” “一对八婆,吃饱了撑的,”鲁春很不爽,如果是他和别人打赌去追某位美女倒还情有可原,可话说回来,自己成了别人猎取的目标,那又另当别论了。“不过,她们的姿色如果能及得上阿珂地万分之一,我倒是不 正眼去瞧她们一瞧……” “油嘴滑舌,不和你说了……” “哎,慢点挂我还有事,”鲁春经倪珂一提起法语系,忽地想起什么,赶紧多嘴问了一句:“阿珂,你会不会法语?” “法语啊……”倪珂迟疑了良久,才吞吞吐吐说:“小蝶倒是选修过一段时间……” “小蝶?哪个小蝶?”鲁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猛地心里打了个突,暗叫不妙,却听到电波另一头倪珂幽幽说道:“你说还有哪个小蝶,阿春……” 季蝶这个名字曾经是鲁春和倪珂心中的一道坎,相处地时候,不管是鲁春还是倪珂,都会有意无意避开这个名字。可事实上,要是真的能够躲掉,又何必刻意去回避呢? “好了阿春,不聊了,逃了一天地课,落下好多啊……” 望着手机屏幕上灰暗的“已挂断”,鲁春怔在原地。相比于季蝶,倪珂显然要勇敢得多,同时却又不乏冷静。然而,就是因为冷静,也就意味着倪珂或许会选择自认为恰当地时机挥刀斩断二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真到了那一刻,鲁春又该如何选择,他现在没有答案,或说答案早就在他心里,只是那样的话,不但显得他自私,对倪珂以及季蝶无论是谁又何其的不公平。 有些事情还没有面对的时候,可以有很多种假设,我们可以从众多的假设中根据自己的利益得出有利于自己的结论。鲁春本来可以不必在乎倪珂或季蝶的感受,他曾经以为他能做到,不过,当倪珂提到季蝶的时候透露出的酸楚,却忽然现他还是在乎倪珂的感受的,很在乎,以至于有那么一刻,鲁春甚至产生了把倪珂放手的冲动。甚而又至,这股冲动造成的强烈酸楚感使得他已经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花雄打来电话,问鲁春现在人在哪里。而这个时候,鲁春正像个幽灵一样在白天曾经的会操场地上一圈一圈的游荡。鲁春说,我忽然有些事情,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挂了电话,花雄又不断重拨,手机的喇叭重复唱着《喜欢你》,扰得鲁春不胜其烦,关了手机,清净了,却愈让人陷入迷茫。 九月下旬的傍晚六七点钟,天色很有些黑了,鲁春坐在草地上,远远望过来,白色的衬衫显得尤其醒目。 周围的蚊子很想上来吸一两口血,遇敌而的汉春诀却无情粉碎了它们微不足道的愿望。在一百零八只蚊子嗡嗡抗议声中,鲁春很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一路走着走到看台上,随便找了个位子抱膝而坐,怔怔看着没有灯光的足球场。 鲁春的到来赶走了好几对准备摸黑相互探讨彼此生理结构的情侣,不时有人来了又走,走的时候骂一两句难听的,只要不是当面指着他的鼻子骂,也随他们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后一小时两小时的哗哗流。黑暗并没有让大操场有片刻的消停,散步的,跑步的,还有练拳的,走了一拨,还会有下一拨。 看到了打拳的人,鲁春忽地眼睛一亮,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是不是离开一段时间,让流逝的时间来告诉他该怎么做。这么想着,鲁春倒是急切起来,恨不得飞回寝室里拿了大洞经和真武剑法连夜赶往武当山,然后在武当山玩到国庆长假结束再回来。 从看台上跳下来,鲁春很想对黑暗中打太极拳的那人说一声谢谢,走的近了才现这人竟然是花雄他爹,学生处处长花剑虹。 “花老师您好,在打拳啊?好像打了很久了哦……” 花剑虹停下拳脚,看清楚是鲁春之后明显有些失望,“鲁春……啊,”对于鲁春,花剑虹一时不知道该称同学好还是上校好,不知道怎么称呼鲁春,那就别称呼了。 “打拳不是目的,主要是震慑那些小情侣,”花剑虹解释为什么打拳打了两个多小时了还将继续打下去的原因,又问:“你在看台上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吧,是不是小女朋友看到花老师在场就放你鸽子了?” 鲁春的心情本来好了很多,被花剑虹这么一打趣,更好了。 “我坐在看台上想事情呢。” “想什么,说出来听听,或许还可以帮你参谋参谋。”三八是不分性别的,此时的花剑虹表现的就要比大多数八婆还要八婆。 “我在想,花雄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哈哈,花老师再见!”鲁春恶作剧得手后,欢快地朝花剑虹挥了挥手。 身后,花剑虹气急败坏地叫道:“我草,小畜生又骂我老**了……” 第二十二章 巧中碰巧 剑虹和花雄是一对有趣的父亲,对于对方的叫法,独特的用词,猛一听来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亲身父子。不过,回到寝室之后,鲁春发现有关花剑虹父子互相之间称呼的问题已经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了,他现在唯一需要关心的是满雀巢的杀气,凌厉的杀气。 如果眼睛里的眼屎能自动发射,恐怕鲁春的身上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这倒不是说三条恶棍不注意个人卫生,有眼屎不知道要抠掉,而是要表达一个意思,也就是说继续呆下去,鲁春的生命安全将得不到任何保障。 “回来了啊,玩得开不开心?”鲁春说了一句事后自认为很脑残的话,不过,这也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面对满箩筐的眼屎所产生的不安、彷徨以及无边的恐惧。 “扁他!” “扁他……” 扁鲁春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了,即使鲁春曾经威胁他们说要把他们集体研讨a片表演艺术的事情向老师告发,这也并不能让三条恶棍产生任何畏缩情绪。 鲁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衣物箱掏出彭总镖头给他的两本笔记本,换洗衣服来不及拿了,随便找个地方买吧。拿了东西之后,鲁春闪身跳出雀巢,匆匆说道:“我去武当山玩几天,可能要过了国庆长假回来,回头老师要是问起,你们就说我出差了,出差证明等我回来后让市公安局补开一张。” “我靠,有公安局撑腰就无法无天了……”花雄恨恨骂了一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接通电话之后,听到听筒里传来哭哭啼啼声,连忙软语安慰说:“灵清妹子,别哭了哦,鲁春刚回来就让我们哥仨胖揍一顿,现在正跪在地上认错呢……” “他……你们没把他打伤吧?”即使隔着电话,谷灵青的抽抽噎噎也清晰可闻。 席风怒了,隔着老远就对着花雄的手机狂吼道:“忘了那个混蛋吧,王八蛋不知和哪个姘头去武当山双宿**去了!” 一阵沉寂之后。[.超多好看小说]听筒里传来“哇”地大哭声。手机随即被挂断。 花雄无奈地收起手机。说:“金龙兄。说话就不能轻点声吗?” “道爷我是气不过鲁春那小子。多好地姑娘。又对他一往情深……”席风深深一叹。猛地又吼道:“说好了打折扣。麻痹到最后放人鸽子。二十多人老子要多花多少钱……” “节哀吧!” “节哀……” 去火车站的路上,鲁春随便买了几件换洗衣物,等到了火车站,又买了个旅行袋,洗漱用品什么的一应采办俱全之后都装在旅行袋里,把旅行袋抗在肩上,一眼看去,勉强也具备了盲流气质。 买火车票的时候售票员问他买硬座还是硬卧,算了算时间,火车如果开得怎么快的话也要七八个小时,于是就买了硬卧,好歹在车上还能相对舒坦地睡上一觉。 这趟车因为人不怎么多,所以买票地时候运气不错,还有底层的铺位。到了车厢,行李袋塞到卧铺底下之后,鲁春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正要去洗室刷洗一番,目光落到车窗外,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 身影的主人原本应该是一位整天挂着浅笑的少女,但在月台昏黄地灯光下,拖着行李袋的影子孤独地前后左右变幻着,就如水中无根的浮萍在飘荡。 鲁春揉了揉眼睛,没错,月台上拖着行李箱的正是花雄常挂在嘴边的**货谷灵青,只不过,鲁春做梦也没想到,如今地**货在花雄嘴里早就进化成灵青妹子,由此可见,女人骚不骚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本身够骚,很多时候都是由别人的嘴巴来进行定性的。 鲁春把脑袋往阴影里缩了缩,忽地又哑然失笑,没这么巧坐这趟车吧?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谷灵青正好坐这趟车,也并一定和他同一节车厢。而且,就算所有地巧合都加一块儿,谷灵青难道还会睡到他的卧铺上不成? 火车停在车站的时候:i洗室照例是不开放的。鲁春看着紧闭地:i洗室小门,有些无聊,站在车门口吹了会儿夜风。寒意顺着领口灌到肚皮上,凉丝丝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拉肚子。 好不容易等火车开始启动出了车站,又好不容易开出市区了,鲁春才得以冲进:i洗室,蹲在便池上解决因为吹多了夜风而带来的消化道新老交替过程。 不知是不是因为孤身一人在车上,鲁春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倪珂,想到了倪珂之后又想起了季蝶……离开了冰火女郎大半个月,他真能做出对她们公平的选择吗? 蹲在便池上想美女,鲁春很有些正在亵渎美女的罪恶感。不过 法,他就是想倪珂,也想季蝶,要想让鲁春不去想等他大便完之后睡着了才行。由此,如果下延到国庆长假结束,思念过度的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鲁春愈发不愿放手,或许这样地结果违背了鲁春武当山之行的初衷,当然,反过来也可以说这个结果正符合鲁春内心深处对冰女郎与火女郎独占地**。 深深叹了一口气,鲁春拉起了裤子系好了皮带顺便说一下,之前他有用过手纸,请读者诸君不要纠缠于主人公有没有用草纸擦**这等细枝末节。 简单的漱口擦脸之后,鲁春掏出手机先开机,分别给季蝶和倪珂发了一条信,短信地内容是:余赴武当一游,归期未定,勿念!发完短信,想了想之后,鲁春还是关了手机,一切的一切还是等过了大半个月之后再说吧。 回到车厢,越过一道道挡板,走回到自己地卧铺前,鲁春差点转身就走。一转身,鲁春连连提醒自己镇定镇定,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这才重新走回到自己的卧铺前。 鲁春的卧铺上,一位长长睫毛的少女正闭目打盹,即使在睡梦中,少女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不是谷灵青又是谁来着。只不过,虽然车厢里现在只亮着几盏昏暗的节能灯,谷灵青微有些红肿的眼睑还是一下子吸引了鲁春的注意力。 哎,怎么会这样呢?鲁春刚才还在料想,至不济,谷灵青总不会爬到他床上来吧,可就在他拉肚子的空隙,还真是鬼使神差,就这么睡上了。 “谷灵青同学……”鲁春轻轻叫了一声,谷灵青并没有醒过来,又叫了一声,这回谷灵青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两片薄薄的嘴唇砸吧了几下,咕哝着说道:“紧急集合了再叫醒我……” 鲁春彻底没辙了,经过了二十天的大运动量军训,难得谷灵青有机会好好睡上一觉,就这么把她给叫醒的话又何其残忍。 谷灵青的手上还捏着车票,凑近看仔细了才知道车站售票员出售给谷灵青的票正好在鲁春的铺位上方,大概谷灵青来了之后发现下铺没有人睡过的样子,懒得爬上爬下了吧。 坐在对面的卧铺上,鲁春出神地打量了一会儿谷灵青,蓦地失笑摇头,或许她的家人得急病了吧,又或者因为某位年老的长辈去世而回家奔丧,总之不可能因为谷灵青喜欢上自己、而自己又放她鸽子,所以让她萌动退学的念头。再说,这**货不是还和人打赌了吗,娘的,敢和春哥斗…… 微微摇晃的车厢很能激起人的睡意,没过多久,鲁春也开始觉得眼皮子发沉,既然自己的铺位被谷灵青占了,而现在自己占着的铺位明显没有出售出去,鲁春倒也心安理得的往后一躺,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鲁春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谷灵青轻曳裙裾搔首弄姿,款款走到身边,然后开始解鲁春的扣子。鲁春不为所动,直到开始拉他裤链了才冷笑说:“敢非礼春哥,看脚!”飞起一脚把谷灵青踢倒十万八千里之外。 踢飞谷灵青之后也知多久鲁春就醒了,不是他不想睡,正碰上乘务员查票,锃亮的手电筒灯光刺眼夺目,一声声的吆喝不让城管。 “查票查票……还有你,小姑娘……” 鲁春一骨碌爬起来,正好和刚爬起来的谷灵青照了个正面。 谷灵青大吃一惊,估计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鲁春,吃吃说: “你的铺位在上面,”鲁春笑笑把话题错开,然后掏出自己的车票递给乘务员,指了指谷灵青正坐着的铺位说:“我是那个位子。” “都回自己位子上去!”乘务员喝斥几句,虽然喝斥完之后鲁春和谷灵青都不为所动,不过,他们也没有过分纠缠,直接查下一排铺位去了。 “你,你跟着我来的吗?”谷灵青面带黯然问道。 “可以这么说,”鲁春很想开几句玩笑,比如说告诉谷灵青,他悄悄跟着她的时候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最后就成了他先谷灵青一步上了这趟车……看到谷灵青由黯然瞬间转为惊喜,玩笑也就彻底开不下去,只好违心说道:“我跟踪你了……是的,事实就是这样!” 谷灵青忽然掩面而泣,“你……那你为什么答应人家的又要毁约,你知不知道,你害人家哭了一个晚上……” “哎……”鲁春叹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谷灵青吃惊地抬起头,吃吃问: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三章 一见钟情 莫名其妙地吟了一句诗,换来了谷灵青莫名其妙惊,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时间,最后到底是谷灵青吃不住劲,强笑说道:“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鲁春轻轻一笑说:“你很不会撒谎,你看你现在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顿了顿之后,忽然问:“吴紫筠和你打的赌的事,是她找上门的还是你主动挑战的?” 鲁春本来以为经过他连番暗示再加上突然打击,谷灵青一定会方寸大乱,不料,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谷灵青并没有乱什么方寸,甚至连残存的惊慌都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喜滋滋的表情。 “这么说来,你是因为感到受到了戏弄,所以就连夜出走了?”谷灵青的那对灵动之极的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不但恢复,而且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一眨不眨地盯着鲁春,渐渐的,神采变得迷离起来,“我真傻,喜欢的人却原来也早已喜欢上我了……鲁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鲁春揉了揉两边脸颊,让自己的脸部肌肉彻底放松,确定表情不那么生硬了,才缓缓说道:“喜欢你的人有很多,比如说花雄……事实上,光是我所知道的,我们寝室里面就有三位,包括花雄,还有席风,以及李珏……”鲁春报出了三个人的名字,潜台词无非是告诉谷灵青,喜欢你的人并不包括我,所以,你就别问我你傻不傻的问题。 “是啊?”谷灵青笑得愈灿烂起来,蓦地伸了一个懒腰,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她的往事。 “我是一个孤儿,很小地时候就失去了双亲,所以,现在唯一对我好的人就是师傅……可能你不会想到,其实我是一名修道之人,通俗点来讲,我就是一名道姑……” “武当山的?”鲁春静静听着,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不过听说谷灵青是道姑,想到这趟车的目的地正是武当山,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嗯,武当山的道姑,严格地来讲,席风还是人家的师侄呢……”谷灵青提到席风的时候忍不住又掩嘴轻笑,大概想到席风地独门外号了吧。 “你是席风地师姑……”鲁春抚额用近似呻吟地语气说道:“可你怎么不在我们宗教系而跑到中文系上学?” “我从小性格就很好强。做什么事都希望能做到最好。第二从来都不是我想要地。第一才是我永远追求地目标。”谷灵青失神地望着窗外。轻轻一叹说:“我知道这样地性格肯定不讨人喜欢。所以我就拼命讨师傅欢心。以此换来在道观里不受到欺负……不过。这种性格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这次武当山地委培生名单里没有我。我不服。所以就自己报名念高复班。最后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成功地考上了大学不说。最重要地。还能和你在一所学校念书。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安排地?” “你地确不像是一个常受到欺负地人。”鲁春叉开谷灵青最后地话题。似有所指地说道。 “比如说?”谷灵青反问道。 “比如……”鲁春想起聚餐时谷灵青地表现。不由失笑说:“你说要走。又把杯子里地橙汁一口干了。结果。我成了一号桌地公敌。而你顺利达到目地地同时又博得了大多数人地好感……我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谷灵青带着浅笑倾听鲁春说着有关她地话题。等到鲁春说完了。才轻轻一叹。气息如幽谷回响。似乎能连绵不绝地拨动你地心弦。让你始终处于她地情绪感染之下。 “那天是军训地第一天,你还记不记得?你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身材比武当山上地银杉松树还要挺拔……你还走到我们班的方阵前,那时候我才看清楚你地脸,英俊的差点让我失声尖叫起来……虽然当时你没有注意到我,可是,我心里却已经深深烙下你的影子,还有面容……” 鲁春明显有些不自然起来,虽说好话人人爱听,可对着一位眼睛能把人魂给勾走的美丽少女,听着她娓娓诉说她对自己的观感,而且还是非常正面的观感,不得不说,鲁春很怕自己迷失进去。 “那天夜晚,寝室熄灯之后,我们同宿舍的女生谈论的都是有关你的话题,谈了整整一夜……那个圆脸的女生你还记不记得,她连续三天做梦的时候在叫你的名字;还有还有,戴眼镜的那个,她那晚上说,她的愿望就是以后能每天和你说一句话……” “嗯咳,太夸张了吧,你写小说呢……”鲁春愈的不自然起来。 谷灵青并不 的话茬,接着往下说道:“就在第二天,我们女生中,说吴副省长家的公主吴紫筠已经放出话,她看上鲁春上校了,谁都不许和她抢,而且,她还说,要抢也肯定抢不过她……” 听到这里,鲁春不由得苦笑起来,吴副省长家的公主,不就是那只高傲的小天鹅吗?于是忍不住就问:“我穿军服和不穿军服难道形象差别很大吗?” “一样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帅的……” “不是这个意思,”鲁春很难为情,天哪,害小道姑春心萌动,我这是造什么孽了,勉强按下狂扁自己一顿的冲动,鲁春把今天聚餐之前碰到吴紫筠的那一节说了一遍,“吴紫筠当着我的面说,让我向鲁春同学好好学习学习……” 正在回忆自己是如何陷入情网的谷灵青一开始还明显错愕了一下,紧接着却开始掩嘴轻笑,最后展到弯腰抱着小腹狂笑,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淑女形象。 等到谷灵青笑得差不多的时候,鲁春也大致想通了该如何把他们之间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理清楚。从根子上分析的话,毛病可能还是出在谷灵青要强的性格上,换个角度来说,即使没有吴紫筠,当她意识到江大冰火女郎的存在,最终可能还要和季蝶、倪珂一分高下。 鲁春试着帮谷灵青分析她这种不健康的单恋思想,并试图想让迷途于凡事争第一的谷灵青意识到这不是真正的喜欢,仅仅是为了挣而已。 “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就在刚才,我还在车上拉了大便……”要想让谷灵青彻底摆脱青春期骚动,必须要下猛药,所以,鲁春并不吝惜往自己身上泼屎,“而且,刚才我做梦的时候,在梦里对你拳打脚踢……事实上,有时候我的确有轻微的暴力倾向……” 谷灵青听到鲁春说在梦里对她拳打脚踢,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起来。 鲁春一看有门,更是鼓动如簧之舌,说的不亦乐乎起来。 “你现在可以看看外面,看到什么?无边的黑暗?不,其实并不是如此,外面有山、有水,有农田,甚至可能还有人在赶夜路,只不过这些都被黑暗所掩盖了……回过头来再说说你的问题吧……” “我没有问题!” “好吧,你的问题从实质上来说……” “我唯一的问题就是喜欢你,喜欢你……” 话题到了这里明显已经进展不下去,鲁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人缺少了睡眠真的不适合进行学术探讨,困了,我先睡觉,你也累了吧,早点睡,明天到了站再回学校去,不然的话很可能被开除的。” 鲁春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弯下身开始整理业已凌乱的被褥,猛地后背有一具躯体紧紧贴了上来,醒过神来却现谷灵青脸贴着他后背喃喃说着:“鲁春,我喜欢你纯粹是因为喜欢而喜欢,不关吴紫筠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没有吴紫筠,我只会更喜欢你……” 鲁春脑子里蓦地跳出一句台词:敢非礼春哥,看脚……可惜,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实在不是对一位少女动拳脚的恰当时机。动手动脚更不能了,这不是祸害出家人吗。 谷灵青抱鲁春并不十分有力,鲁春只是轻轻扭了一下身子就摆脱了她。不过,这时候鲁春才现,他能够摆脱谷灵青的手脚,却摆脱不了她那对如水眸子。 “你看,我缺少了睡眠就容易暴躁,还喜欢胡言乱语不知所谓,你让我睡一觉,明天,等明天我一定要用天底下最好听的话来奉承你……” 谷灵青那对亮而有神的眸子渐渐的在变小,当两片眼帘覆盖在那两颗褐色瞳仁上,两颗晶莹的水珠随之滑落。 “对不起,是我太不自重,不该纠缠你的……” 说完这话之后,谷灵青默默收拾好白色的卧铺,然后吃力地爬到二层,回到她自己的铺位上。 真的假的啊,这都哭的出来。鲁春很是没心没肺地想着,回到自己原先被谷灵青霸着的铺位,躺下之后,却现他此刻根本就全无了半点睡意。 在他的上铺,还有一位少女因为伤心而在抽泣,尽管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清楚,但传到鲁春的耳朵里却不啻于雷鸣之响。 她在因我而泣吗?她真的因为我才哭的吗?鲁春一遍一遍问着自己,问到最后几乎成了机械的数绵羊。就这样,鲁春意外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四章 上当了吗 风流镖师第二十四章上当了吗 上五点刚过的时候。w鲁春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睁开眼一看。正看到从上铺了下来。 看到鲁春像看陌生一样看着自己。谷灵青也面无表情。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品。接着一闪身不见了背影。 鲁春再也睡不下去。干脆坐起来。出神的看着车窗外。九月下旬的凌晨五点。车窗外还是一团黑暗。但你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到东方隐隐已有鱼肚白在慢慢闪现。 谷灵青花在洗漱方面的时间并没有太长。五分钟多一点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场面有些尴。当然。这是对鲁春而言的。至于谷灵青怎么想。鲁春不是神仙。但也可以猜到一点。至少谷灵青不愿意和他面对面相对而坐的。 果然。谷灵青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拿正眼看鲁春。自顾自爬到她的铺位上。 看着谷灵青略微显的有些蹒跚的背影。鲁春觉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干咳了一声。道:“谷灵青同学……” 鲁春并没有指望谷灵青能够以呼就应。事实也的确如此。直到鲁春在叫第四遍名字的时候。谷灵青才用为不可闻的声音说:“什么事?” 什么事?鲁春也不道自己叫她是为了什么。只是觉的两人之间不应当像不认识的人碰那样连个招都不打。至少还是同学吧。非的要像仇人见面那样? 鲁春问:“车到站后你去哪里?” 沉默。鲁春的提问并没有到相的回答。而谷灵青的沉默却不仅仅是沉默那样简单鲁春听到她在用力的吸气。或许这就是回答。 “我觉的你应该回校去。当然。过了双休日再回去也不是不行。呵呵……”鲁春觉的自己挺虚伪的。说的话明显毫无营养嘛。可即使这样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的话。光是这种不正常的寄寄无声都足以让人发狂。 “你觉的我还有必要再回去上学吗?”谷灵青的话说的并不十分利落。期间还夹杂有嘴唇颤抖的声音。显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用耗费谷灵青多大的气力。 “话不是这么说……” “那应该怎样说?谷灵青的情绪忽然失控起来:“我只是个道姑。就只配成天呆在道观里挑水做饭经。是世间很繁华。大里也有很精彩的故事但那不属于我……”说到这里。谷灵青却再也说不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有完没完啊。这也哭……鲁春头疼不已。这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狭窄的方寸之间又复了宁静。只不过宁静也是相对而言。至少鲁春知道。在他的铺上方。有一常常挂着甜甜笑容的美丽少女正在无声啜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起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时走过这边卧铺的人注意到谷灵青异样纷纷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扫了扫鲁春。个中意味若非没有一点狼性是体会不了的。 广播喇叭里女乘务员甜美的嗓音始提醒乘客注武当山火车站就要到了。请旅客们做好准备。并且不要忘了随身行李。 鲁春这时才发觉自己牙齿还没刷呢赶紧拿好洗漱用品一路小跑到洗室。还好。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洗的差不多了。排队的人不是很多。没多久就轮到了鲁春。 草草洗漱完毕。回到座位。却发现此时已经不见了谷灵青的踪影。 她就这样走了吗?鲁春呆呆站在谷灵青曾经睡过的卧铺前方。散乱的被依稀带有清甜的子花香味。 收拾好行李箱鲁春以最快的速度冲下火车极目四望。到处都是人又好像到处都没有人。 这样也好……鲁春想着。脚下却由自主的来来回回奔跑了无数趟。然而。谷灵青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的人影。直到月台上的人都走的;不多了。鲁春也停下了脚步。一股坐在行李箱上叹气不已。 拿出手机开机想给谷灵青打个电话。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谷灵青的电话号码。不过。手机开机之后。短信提示音却是不。 哎。肯定是季蝶和发来的短消息吧。看不看呢?还是不看了。要真看了还真怕自一时忍不就要坐车回去。这样想着。手机也不敢放身边了。打开李箱随手把机放了进去。 远处一列火车鸣着汽笛缓缓驶入车站。鲁春循声望去。却发现靠近月台边上一个孤独的身影正无依的站在那里。 鲁春大吃一惊。顾不上**下面的行李箱。跳起来就朝那边冲过去。 双方相隔的距离不过百米开外。但这段不长的距离却似乎是鲁春生平跑最漫长的一段路途。仅仅十秒钟时间。却好像有数十年之久。又似乎正在跨越着生和死。 “呼!” 火车呼啸而过。_,虽然不快。但**的气流还是一种跳入漩涡的感觉。 “你疯了!”鲁春对着被他带回三米之外的谷灵青吼道。在他的怀里。谷灵青没有血色的脸蛋忽然之间多了一层红晕。紧接着。空洞的大眼睛蓦的闪现出异彩。 “鲁春。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你是在做梦。你做梦都做傻了。没事站那儿干嘛!”鲁春气道。 “没干嘛呀。人家就站在那里想。师父她老人家风风光光送我上火车去江夏念大学。如今灰溜溜回来。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呢……” 看到谷灵青眸子里闪忽现的灵。似乎暗藏着若有若无的狡黠。鲁春真有种无可奈何的力感。妈的。上当了吗?死小妮子…… 鲁春低着头生着闷气往回走。谷灵青则脚步轻快的跟在他后面。行李箱下面装着的轮子和的面的摩擦声有些刺耳。却丝毫没有破坏她愉快的心情。 回到原的。鲁春不的破口大骂:“我草***小毛贼。一口破箱子也偷!” 的确。鲁春原来驻足的的方已经不见他的箱子。不过。这似乎难不倒鲁春。只听他闷声闷气的对谷灵青说:“借你的手机一用……” “人家的手机只有亲密的人才会借。你……” “不借拉倒!” “哼。小气鬼!”灵青咕哝着把手机强塞到鲁春的手里。眼睛里却露着的意之色说:喏。手机给了。你要记的我刚才说的话!” “屁!”鲁春送给了她一个很不文雅的字眼。接过手机快速拨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神色凝注侧耳倾听起来。稍顷。机往谷灵青手里一塞。跳起身就往检票口方向跑去。 谷灵青吓了一跳。即恍然。鲁春并不是刻意要开她。或许是听到他的行李箱里的手机铃声了。所以就追了过去。只是。事情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么远的离。四周的声音又这么嘈杂。这都能听到。太不可思议了吧。 谷灵青沿着鲁春的路线也走了过去。没多久就看到鲁春正在检票口方向挥舞着拳脚。 “哼哼。果然有轻暴力倾向。不过。碰上了本姑娘你也是白搭……”谷灵青自语了句。接着加了脚步小跑过去。 说实话。鲁春的暴力倾向并不十分严重。追到偷他行李袋的小毛贼。只是顺手踢断他的三根肋骨再挥拳敲掉他三颗门牙而已。所谓事不过三。这个分寸鲁春是能够把握好的。 铁路派出所没多久来了人。鲁春出示了证件。出所的人当然不信有这么年轻的三级警监。结果。电话打到江夏市局。市局的人一口咬定这位年轻人就是他们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 怪事啊怪事。干了十几年警察的派出所民警很无奈的又是敬礼又是双手奉上鲁春的警官证。目送鲁春和谷灵青一前一后远了。才顺手给了的上躺着的小毛贼一个耳刮子。“三级警监你也敢偷。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告别了派出所民警。到大街上。鲁春先打开行李箱。看到彭总镖头给他的两本笔记本还。不由松了一口气。衣服什么的丢了还好。这两本笔记本要是丢了。趟的武当山之行可真的纯粹是旅游来了。 谷灵青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到鲁春拿出两本笔记本。翻了翻之后又随手往行李箱里一扔。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拿的什么。是你的日记吗?” “是啊。难道你还想**我**?”鲁春没好气的说。 “鲁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真这么讨厌我。才让我死好了……” 一听到死。鲁春马上紧张起来。不过。心里紧张。并不代表他嘴上就肯服软:“死。谁要死?你要死吗?去死好了……” 谷灵青一咬牙。真的把随身行李往的上一推。毅然决然往路中央跑过去。 妈的。还真受不的重话*!鲁春暗骂一句。一个箭步拉住谷灵青的胳膊。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谷灵青不断挣扎着。 “好吧好吧。我承认。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真的很傻……”鲁春违心的说了一句。所谓的谷灵青很。正是针对她昨晚上所问的而言。 “你说什么?”谷青停止了挣扎。不可思议看着鲁春。 鲁春苦笑着松开谷灵青的手臂。说实话。谷灵青那条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皮肤可真滑。差点让他忍不住不愿松开。 “难道你不觉的……”鲁春耸了耸肩。半是骗谷灵青。半是骗自己。说:“我俩应该联起来给吴紫筠一个教训吗?” 第二十五章 免费导游 春和谷灵青联手给吴紫筠一个教训,这话谷灵青当然 “你是说真的吗?”或许是怕鲁春又出尔反尔,谷灵青张开双臂牢牢抱住鲁春,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你不是在骗我吧?” 鲁春真想对她说:是啊,我是骗你的,你安安分分回学校念书去吧……可这话要能说,他还用得着煞费苦心把话说得转弯抹角吗?总之,意思你自己去理解,至于说喜不喜欢,反正他口头上也没真正的说起过,到时候拍拍**走人,所受到的道义上的谴责以及自身心理上的负担也要稍微小一点。[]/ 不能说鲁春对谷灵青绝情,和倪珂之间就用不着耍什么心思,喜欢就是喜欢,鲁春可以当着倪珂的面大大方方承认,一则事实本身如此,二则,倪珂是那种敢想敢做敢爱敢恨的性格,她要是喜欢你,绝不会掺杂过多的外部因素。 谷灵青就不同,她给鲁春的印象总不那么光明正大,有时候甚至阴谋与阳谋双管齐下,就比如说刚才,她一甩行李,摆明了以死来要挟鲁春,可鲁春还不得不挺身而出,因为主动权在谷灵青手上,你要是无动于衷,所有的后果将由鲁春一个人承担,在这种情况下,鲁春不能冒这个险,也唯有先把谷灵青给安稳住。 鲁春的勉强谷灵青当然能够感觉得到,不过,在此刻,谷灵青所表现出的更多的是一种小富即安的思想,守着身边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事实上,这种策略或许是现阶段最有效的,先把关系确定下来再说,所谓的蚕吃桑叶,先把外面一圈吃光,再一层一层往里,最后就是心子。和鲁春将要共同渡过大学四年时间,四年的时间里,什么都可以生、也都可能生,不是么? “现在去哪里?” “你日记上记地什么?” 似乎是为了缓解目前略微有些不那么和谐地气氛,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你很三八,”鲁春随口说了一句,马上又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明三八有时候也可以用作褒义词。 谷灵青却并没有介意鲁春地不合作态度。从这方面观察。说她有轻微受虐倾向也不为过。 “我就是三八了。怎么样?” “好。非常好。请问三八同志。现在去哪里?先声明一下。武当山我第一次来。你可别试图把春哥拐到山沟里强暴。春哥会生气地……” “春哥生气了会怎样?会不会吃了人家?”谷灵青地一双眸子瞬间笼罩起一层光晕。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像是在召唤鲁春过来小酌一口。 “走了。八婆……”鲁春没敢和谷灵青对视下去。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鲁春能够预见。万一和谷灵青之间生些什么故事。这辈子都别想甩脱她。 从火车站出来没多少路。很快他们二人就被一拨又一拨地小摊贩以及中巴车地售票员纠缠住。有推销自己地手工艺品地。有推销武当山旅游地图地。中巴车地售票员则一个劲地吹嘘他们地车子有多安稳多快捷。 谷灵青攀着鲁春的一条胳膊,可怜兮兮地晃荡着手里并不太重的行李箱,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春哥能受累帮她拿着,她将会很高兴;她的目光落处,正是鲁春略显干燥的嘴唇,或许,谷灵青是在暗示,如果鲁春能出一把子力气,她将会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奖赏。 “我帮你拿吧,其他地免了。”鲁春从谷灵青手里接过行李箱,脑袋稍微往旁边让了让。 “人家是美女哎……”谷灵青小声抱怨,接着以不屑的口吻阻止了鲁春对小商品和旅游地图地觊觎,“这也叫工艺品?人家做的比这个不知好多少倍,我做给你啊……买地图干嘛,活地图就在你身边哎……” “请问,你能变一辆车子出来吗?”鲁春试图告诉谷灵青,他所关心地并不是小商品和旅游地图,而是去景区的中巴。(.无弹窗广告) “你稍等,”谷灵青地行李箱到了鲁春手里之后,她的双手彻底解放出来了,听鲁春好像有些不满意的样子,扬起右手连打了三个榧子。没多久,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嘎吱”停在他们身边,车窗摇下,一个憨厚的中年人探出脑袋说:“青姐,真的是你,快上车……” “你真行……”鲁春无语了,看到谷灵青一猫腰已经钻到车里了,顺手把两个行李箱往她身边的座位上一塞,然后绕了半个圈子来到出租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 司机等到二人都上了车,这才问后座的谷灵青:“青姐,去哪里?” “春哥,去哪里?”谷灵青用同样的问题送给了鲁春。 “认不认识冯超, 系的,昨晚的聚餐就坐在一号桌上。”鲁春却答> “嗯,昨天才认识的,他的鼻毛很长哎……” “答对了,他也叫我春哥……” “你,你好坏哦!”谷灵青怔了一怔,很快明白过来鲁春是什么意思,趁着这个机会很是撒娇了一番,从后座探起身,作势要揉鲁春的两边脸颊,当然,她料到鲁春肯定会躲,找准了鲁春的后路环臂勾住鲁春的脖子,装作气呼呼的样子说:“哼,罚你背本姑娘上山。” 司机装作没看见他们二人的亲密接触,动车子慢慢开了起来。 鲁春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却现肩上一松,谷灵青已经把手放开。“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幽幽的一叹,如兰的气息喷薄在鲁春的耳际,陡然间却拨动了鲁春的心弦。 侧身往后面看了看,谷灵青神情有些黯然地看着车窗外,那双眸子异乎寻常的明亮,却是因为有一层晶莹的秋水笼罩在上面。 此时此刻,鲁春忽地涌起把她搂到怀里的冲动,可瞬间这股冲动便即消散,毕竟,对于谷灵青,他还是有一层提防心理的。 “别胡思乱想了,你可是美女哎!”淡淡的说了一句,现有些过于冷漠了,于是反转过来,看着谷灵青说:“你看,我光顾看你了,司机大哥要是开到荒郊野外把咱们两个喀嚓了,可全都是因为你把我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而忽略了其他……” 司机吓坏了,一个急刹车,双手乱摆着说道:“小伙子,可不兴胡说,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青姐动歪脑筋……” 谷灵青本来心情郁郁的,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禁噗嗤笑了起来,这一笑,正如王勃所著滕王阁序中所言:虹销雨霁,彩彻云衢,浅笑的脸庞与车窗外隐约可见的山水蓦地融为一色,彷佛置身于空谷之中独伴于幽兰之畔。 “你真美……”鲁春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一直以来似乎都处于主动的谷灵青,这个时候却羞意爬满了脸庞,灵动的眸子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再落到鲁春身上。 鲁春把话说出口了之后,自己也是一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节骨眼上会说出这种引人遐想的话来。暗暗一叹,这笔糊涂账可能更牵扯不清了。 “我打个盹,到地方了叫我一声。”鲁春很快结束了这个有些暧昧的话题,闭上眼往座椅上一靠,真的开始打盹了。 在他的身后,谷灵青把注意力从车窗外收回来,透过后视镜,凝视着那张英俊的有些不真实的脸庞,目光渐渐的迷离起来,与此同时,一股迷茫之色也悄悄浮现。 从武当山火车站到山脚一段并不算远的路,司机大概是想为青姐营造一些气氛,所以拢共开了超过半个小时。值得一提的是,景区售票处看到从车窗里探头而出的谷灵青,亲热地叫了声青姐,不但不收门票钱,还倒贴了一些蜜饯瓜子什么的,让打盹中的鲁春啧啧称奇,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性格原因而不合群的嘛。 一路上的民居、丘陵以及漫山青涩的桔子鲁春无福得见,不过,下了车,鲁春还是不由地精神一振,早晨的武当山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中,一切都是朦胧的,不真实,但却能让人产生无边遐想,很有些“清晨帘幕卷轻霜”的味道。 “想去哪里旅游,我带路,相信这里没有比我更好的向导了,”或许是回到了从小到大的武当山,谷灵青一扫之前的阴郁,整个人雀跃欢呼不已,四射的活力连鲁春也被感染了,双手张开成喇叭状,对着远处的群山狠狠大叫一声,这才满足地仰天长长吸了口气,说道:“今天我卖给你了,随你吧,不过不能玩得太晚,我还有些事想找你们武当掌门。” 或许鲁春所说的卖给你了让谷灵青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和司机说了几句,打走司机之后,这才羞意甚浓地瞟了鲁春一眼,说:“货物一经售出,可不许你自作主张再收回去……” “呵呵,玩笑,玩笑,对了,从这里到掌门那里还要多久?” “没诚意……”谷灵青却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放了,忽然间鬼鬼樂祟起来,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靠过来语焉不详道:“我这个导游不收钱的,而且,你要是愿意,人家甚至可以,可以……” “可以怎么样?”鲁春一回头,正触到月牙儿似的媚眼,眸子里的浓情化化不开,直让人恨不能一头扎进去不再出来。 第二十六章 马上回来 春现在有点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和谷灵青的云朵,而这些云朵又好像幻化成洁白的床单,分明在暗示鲁春:来吧,躺下来吧…… 鲁春一步一步挪动到谷灵青身边,那双月牙儿似的眸子里如今只剩下他的影子,那么,他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谷灵青? 凝视了良久,鲁春伸出了手,轻轻抚弄在谷灵青略微有些凉的脸颊,很快,凉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赛过一阵的火烫像要把鲁春的手心灼伤似的 谷灵青两片薄薄的红唇轻微地颤抖起来,因为鲁春的嘴唇和她相距不过一寸之遥。言语已经难以表述她此时的激动心情,她的初吻,就要在这样一个清晨被眼前这个男人夺去了吗? 那张温暖的大手就停留在她脸上,轻轻抚了又抚,然后缓缓穿过微风中轻轻扬起的端。 “其实,你根本就不必如此的……”鲁春把谷灵青的螓轻轻放在自己的肩窝处,淡淡的一句话,却恍如在谷灵青耳际炸响的一声惊雷。 “我承认,你的眼睛很特别,”鲁春看着谷灵青身后云和山的彼端,声音中丝毫不带有任何好恶成分,只是就事而论“或许你练的就是这方面的武功,能够使人迷失在你的眼睛里……别抬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就这么说话不挺好吗?” 谷灵青停下了下一步的动作,静静地把头埋在鲁春的肩窝,远远望过来,两个人像极了相互依偎的情侣。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说到这里,鲁春能够感受到谷灵青贴着他的娇躯产生了轻微地颤抖,于是他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继续说道:“你总是试图用你的眼睛来迷惑我,以至于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你,或许你在说你喜欢我的时候,心里有可能正在骂我鲁春是个大傻蛋……” 放开谷灵青之后,鲁春转过身子回望天边将要撕破云层的那一道道阳光,对着五彩地云霞,鲁春似是有感而道:“你看,云层虽然把山巅都隐藏在身后,不过,终究只是暂时的……”回过身来,看着谷灵青微笑说道:“不是么?” 谷灵青出乎意料地也笑了而且。笑得那么自然。掠了掠扬起地梢。略微带着些娇嗔意味说道:“你好坏哦。人家地初吻就被你这么搞没了?” 鲁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有没有搞错。我可没吻你……” “呆子!”谷灵青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狠狠剜了鲁春一眼。 “嗯。或许是这个样子吧……”鲁春瞬间想明白了。谷灵青本来预备付出自己地初吻地。而对象正是自己。不过。因为刚才地一席话。二人之间最重没有吻到一块儿。变相地成了鲁春剥夺谷灵青地初吻。 谷灵青顺着鲁春所说地方向看过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猜地一点也不错。我地确是有目地而来地。知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你要来武当山?” 鲁春无奈地苦笑“花雄吗?我想不出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以三八到特地打电话给你。然后告诉你我去武当山了。” “答对了,需不需要奖励?”谷灵青笑吟吟问道。 “敢非礼春哥?看打……”鲁春笑着扬了扬手,看着谷灵青咯咯笑着闪开,也笑得越畅快起来,二人之间少了勾心斗角,相处的就自然多了。 笑得差不多了,看到鲁春正等她下文,不满地瞪了鲁春一眼,然后又是一叹,“昨天晚上你答应一起去不夜城,可能有什么急事吧,结果最后爽约。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江大就这么点地方,八卦小道转眼之间就可以传的满天飞,就在回到寝室的路上,我至少接到了三个电话,电话里无一例外是问我是不是被你放鸽子了……” 鲁春有些尴尬,事实上,鲁春的确放了她鸽子,这一点无从否认。 “这还不算,路上我还接到吴紫筠亲自打电话给我,故意在没挂电话地时候大声对别人一个山里出来的野丫头而已,也就是稍微有些姿色,我看,将来能成为某个当官的二奶或三奶就应该烧高香了……” “贱,真他妈贱,有些人嘴巴怎么就这么贱呢?”鲁春忍不住连说了三声贱,尽管这些都是谷灵青的一面之词,潜意识里鲁春却认为以吴紫筠不可一世的高傲出这样地话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我接到花雄电话你去了武当山……” “花雄是不是说我和某个姘头把臂出游?”鲁春笑着打断谷灵青的话。 谷灵青又是咯咯一笑来有些愤 情,这一笑之后明显开朗了许多。“又答对了,看我更厉害,人都不在也能猜得到别人在说什么。 鲁春深深一叹我的存在无非是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和优秀之间地差距究竟有多大,所以,他们三个如果有机会而不趁机污蔑我一把,那他们就不配称四小害虫之三……” “是啊是啊,你最优秀了,所以人家追着你不放好不好……”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你接到电话就出了学校?” “嗯,我生怕误了火车,所以就顾不上洗澡换衣服,你闻闻,人家身上是不是还有汗味?” “又来了……”鲁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到谷灵青眼中闪过的促狭笑意,心知对方捉弄地成分居多,心里也不禁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忽地张开双臂一下子把谷灵青给抱了个满怀,用了地吸了口气,然后仰天长叹道:“天哪,还有没有天理,我昨天洗了三遍,为什么身上的气味还是比谷灵青的难闻啊……”说完之后放开手,却惊讶地现谷灵青螓深埋于他怀中,却死活也不肯抬起头来。 “怎么了?”鲁春凑近了一看,才知谷灵青脸赛红霞,被鲁春盯着这么一看,娇羞地转过身躯嗔怪道:“人家好不容易对你死心了,你又来勾引人……” 勾引?这究竟是怎么个说法呢?鲁春无语之极,只好用最老套的道歉法:“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谷灵青躲闪着鲁春的目光,直到脸上的红霞褪得差不多了,才回转身躯,继续之前的话题:“在售票窗口的时候,人家还挨个窗口问了问,有没有一个很帅的年轻人买火车票去武当山,你知不知道,为这个还被几个售票员调戏了几句,真是气死我了,……” “后来,幸亏有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大婶招我去她那儿你就是从她那儿买的票,还特地给我你上铺的车票,还还让本姑娘压你一头……” 鲁春失笑连连,这话都敢说出口,还真吃定自己了,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反击吗,天知道小妮子什么时候又动情了。 “在火车上的时候,人家百般用计,可就是打动不了你这根死木头,”说到这里,谷灵青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忿,忽地扬起脖子,面带迷茫之色问道:“鲁春,你我究竟有哪里不好?” “你哪里都很甚至称之为太好也不为过,可就是因为太好了,你这么主动,我反而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另有目的……”被谷灵青迫得紧了,鲁春只好稍微谈了下他的观感,虽说只是点到即止,不过,也或多或少道出了鲁春的心中所想。 “嗯,明白了,”谷灵青点了点头,忽然捏着嗓子说道:“小春子,去给本姑娘端洗脚水来……”咯咯一笑之后,谷灵青换了一副商量的口吻:“鲁春,我已经没什么隐瞒的了,你这个忙你帮不帮?” “你确定没什么隐瞒的了?”鲁春笑问。 “要死啊你,还提跳轨自杀的事,行了,我故意站那儿让你看见的……真是小气鬼,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 鲁春笑了笑,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用吴紫筠的事来回应谷灵青的请求:“吴紫筠是法语系的是不是,国庆长假回去之后,我和你到她们法语系绕一圈,手牵手,气死她!” “国庆长假之后?为什么不是下周一?”谷灵青惊讶地问道。 “为什么?”鲁春喃喃低语一句,脸上浮现出一派难以割舍之色,“我也知道为什么……” 谷灵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使劲咬着贝齿终还是问道:“你是想忘掉什么人吗?所以想到武当山来逃避?” 忘掉她,然后看着她倒向别人的怀抱,难道这样就对她公平了吗?鲁春的双拳骨节之间咯咯直响。是当她喜欢上别人,对她而言是公平可我呢,我做得到眼睁睁看着她属于别的男人吗? 鲁春忽然之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或许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应该用并不存在的绝对公平强加于他和倪珂之间。 鲁春飞快的掏出手机,落指如飞之间,倪珂的电话已经拨通。 电波的另一头几乎没有任何耽搁,听筒里很快就传来倪珂略带哭腔的声音:“阿春,你在哪里,你没什么事吧……你不要吓我……” 听着倪珂止不住的啜泣,鲁春长吸了口气“阿珂,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二十七章 小青小春 风流镖师第二十七章小青小春 了电话。w鲁春以不可耐的口催促说:“谷灵青主意了。你能不能现在就带我去见你们武掌门?” 谷灵青正在眺望远处的景色。似乎这里的山景怎么看也看不够。听到鲁春这么急迫的催促。没多少什。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 一路上。谷灵青在前面走着。鲁春紧紧跟在后面。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出现一个岔口。一边是直上的石砌古道。另一边却是黄泥山路。鲁春本以为谷灵青要往走。却见她一个拐弯。沿着狭窄陡峭的山路下坡走。 “咦。掌门会窝在山旮旯里面?”鲁春怀疑谷灵青走错路了。或者说真的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带错路。不料。一问。分了谷灵青的心。谷灵青刚侧过半边身子。脚下却踩在清晨沾染露水的草丛里。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尽管这里的坡度以及高度都还摔不死人。不过。鲁春还是大为紧张。手里两只行李箱随手扔掉。一个鱼跃前扑。伸出紧紧抓住青两条胳膊。稍稍调整了下姿势。然后一只手撑在的上。另一只手把谷灵青给拽了上来。 “没事吧。有疼?”鲁春关心的问了一句。却看到谷灵青左右摇摆着。就是不愿和鲁春面对面。 “你怎么了?”春使劲把谷灵青身躯扳过来。却意外的此时的谷灵青早已泪流满面 鲁春怔怔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才好。 谷灵青身子一扭。脱了鲁春的手。飞的转过身去。强笑说着:“这里的山风好大啊。吹的人都快挣不开眼了……” “谷灵……” “没什啦。你可以为就刚才那一摔就把我吓哭了哦人家从小住在山里。别说是这么个小坡。悬崖摔下来都不怕…” 看着谷灵青蹒却透着倔强背影。鲁春忽然觉的嗓子眼里有些发堵深深一叹。捡的上的行李箱。度跟在谷灵青身后。 走了一程。路却越走越窄。一点不像是去找掌门的路途。好几次鲁都忍不住要问谷青到底去。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穿过一片密林眼前忽然间开朗起来。一层一层的梯田种满了茶树。眼下正是茶树开花的季节漫山洁白的茶树花仿如仙境让鲁春产生了此身在何处的感。 鲁春用力嗅了一口茶树花的芳香。由衷的赞道:“这里风景不错。虽说还比不上大明谷。马马虎虎也人流连。” “大明谷?”谷灵青回过头来。好奇的问:“在哪里的?” “还要往西。的图上找不到的。”鲁春语焉不详糊过去。看到谷灵青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隐晦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掌门的办公室在这里的吗?看来他是有点眼光的。” 漫山的茶树丛中。一座红墙青瓦的道观座落其中从高处俯望下去。虽看不出有多宏伟。单是那前三进后三进的占的便知这座道观规模也算可观。 谷灵青摇了摇头说:“门不在里……” 不在这里?开什么玩笑!鲁春几乎失声惊呼。随即又想到什么。脱口道:“这里就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的方?”看到谷灵青含笑点头。鲁春不忍令她再度伤心于是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表现的高兴一些点头说道:“我还怕你不愿带我过来。想不到一转眼就到了这儿……对了我是不是有幸能的丽谷灵青同学的热情款待呢?” 谷灵青嫣然一笑。正如满山的茶树花一般夺目。“只要到时候别嫌我手艺差劲就行。走吧……” 看着谷灵青欢快的背影。脑海中却依稀浮现着她脸上残存的泪痕。怎么也挥之不去。鲁春暗暗一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无奈的放回口袋里。 这一次。谷灵青熟门熟路顺坡而下。很快就来到道观门口。看到门口拿着扫把扫着石阶的中年村姑。谷灵青兴奋的叫道:“小敏!” “师叔?哎呀师叔。真的是你。你怎么也回来了……”中年村姑也很兴奋。扔下手中的扫把就和谷灵青有说有笑。 鲁春在后面看的莞尔。要说席风称呼谷灵青为师姑。倒还不觉的令人惊讶。可这位中年村姑明显比谷灵青年纪长了一大截。却口口声声叫着师叔。个中的喜剧效果还真不一*。 中年村姑和谷灵青说笑了一阵。看到随后而至的鲁春。又是一番惊喜。“哎呀。你是师叔夫吧?太好了。师叔。你终于动凡心了……” “好你个小敏。真讨打!”谷灵青又羞又气。鲁春要真是所谓的师叔夫还好些。可偏偏不是。不但不是。而且还名草有主。这一来。自己什么面子都没了。 跳起来就要追打小敏。那中年村姑却早已逃之夭夭 声的把谷灵青回的好消息大声传了个遍。 中年村姑小敏的身影早消失在道观深处。身边并肩而立的鲁春则含笑上下打量她。谷灵不禁娇羞不已。一推鲁春。“什么好笑的。待会儿让人知道了你只是。只是……还嫌我不够丢脸的么……”忽的哽咽起来。却再也说不下了。 鲁春放下行李箱。谷灵青搂过来。谷灵青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却仅仅是象征性的。任由鲁春宽厚的手去连串落下泪珠。 “别忘了。咱们是一伙的。”鲁春朝谷灵青挤了挤眼。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骗紫是骗骗你师父啊她们也是骗。对不对……哼哼。你要是敢不配合。信不我夜闯小道姑闺房?” 谷灵青一声破涕为笑。接着幽幽一叹。手心按在鲁春的心口。摩挲了数下。“这里面的东西要属于我那该多好……” “嗯。或许你可以这儿劈开。后切一半去……” “去。好像有稀罕似的……”谷灵青轻轻拍打了鲁春一下。似乎是不满鲁春在拐弯抹角在告诉她。这颗心并不属于她。 “阿珂就是倪珂么?”谷灵青忽问。鲁春笑几声。说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喂。那边来了几个人。可能是你师父她们。是你先松开还是我放开?” 知可能是师傅在过来了。谷灵青慌张张的从鲁春怀里钻出来。羞红了脸蛋和鲁春并肩而立。看到来的人里真的有她师傅在其中。禁不住又是泪流满面。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一年至古稀的道姑怀中。哽咽着说道:“师傅。青儿可想你老人家了……” 谷灵的师傅乐呵呵的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牙床。齿却早已脱落干净。“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小敏说带了个小伙子回来。” 谷灵这会儿却是又羞又喜。刚说些什么。不料。她师傅身边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却冷哼一声:“真会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 “小霞。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小青后回来的机会也少了。你们两个就不能和和睦睦吗”谷灵青的师傅一派慈祥之色。即使在敲打两位弟子的时候也是乐呵的样子。一,不出师傅的威严。 鲁春一向都对年纪大的人尊敬有加。更何况他所扮演的角色可是谷灵青的男友。上前之后恭恭敬敬给谷灵青的师傅鞠了一个躬。然后说:“师傅您好。我叫鲁春。小青的同学。” 好。小春。小青。连起来是青春。还真是天生一对。”谷灵青的师傅对鲁春的知礼数很满意。连连夸奖几句。 “哼。好什么。不过是个穷学生而已。”小霞似乎对师傅的厚此薄彼非常不满。回过头去对着稍稍落,几步之遥的一位大腹便便男士吆喝道:“达令。你不是带了许多礼物上山来的吗。还不快去拿一份给小兄弟。哎呀。不好意思啊。小青。姐姐忘了给你买了。下次上山一定不会忘了……” 谷灵青鼓着腮帮子。呼呼说:“我有师傅她老人家疼。又稀罕什物了?” 谷灵青的师傅这个时候却做起了和事老。“一样疼。小霞和小青你们两*。师傅都一样疼。” 鲁春在一边看着偷偷直乐。心说两个徒弟。一个在念大学。一个都已经出嫁为人妇了。了面还像小孩子一样斗嘴。难怪做师傅的一直整天乐呵呵的。要是没这份心胸。估计也活不了这么大岁数。 正想着。那位大腹便的成功男士果然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礼盒从道观内走出来。边走边捋起西装袖子。和鲁春第一次穿西装的时候几乎一个模样。连商标都没有剪去。双头鹰的标志赫然瞪视着鲁春。像是在对他示威。 “哎呀。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成功男士晃着手腕上金光闪闪的把手腕放鲁春鼻子跟前。指了指指了指上面的时间。“奔驰车走山路就是不方便。所以啊。我和小霞在这个时间点上就出门了。礼物也就准备的不怎么妥当……这块手表你拿着。不满意跟哥说。回头再给你买一块好点的。” 鲁春吓了一跳。心说这块表要是真货的话也要值好几万美金。这家伙眉都不皱就抬手送人。也太拽了点吧。正等着他把手腕上的role摘下来。没想到鲁春根本会错了成功男士的意思。递给他的却是手里的礼品盒。 “拿着小兄弟。这上海牌手表差不多抵的上你好几个月的伙食费。对你们山里人来说也是稀罕物件。够你出去炫耀好几个月的。啊哈哈哈……” 第二十八章 小露一手 风流镖师第二十八章小露一手 功男士的不可一世也算绝无仅有了。(.好看的小说)给鲁春一块上显然当作了是自己对鲁春的莫大恩赐。哈哈哈笑的那个叫舒坦。 说实话。鲁春并没生气。只是觉的有些好笑而已。他把礼品盒递回过去。然后掏出手机说:“老兄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不过。东西我不能收。收了也没用啊。你看。我看时间一般都用手机的。” “手机不错。买了二手的再翻新的吧。”成功男士并没有要收回手表的意思。而是把话题扯到手机上去了。“我的手机听说过没有。可能你对这个牌子不大熟。韩国货。要说韩国货还是耐用……” “嗯。”鲁春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你的奔驰车也是韩国原装的吧?” “兄弟。兄弟。山里人没见识了吧。奔驰那本车。要说日本车就是好……” 鲁春差点来。回过头看了|谷灵青。却发现谷灵青脸色铁青。她身边的小霞却是眉飞色舞。好像她的成功男士公给她多长脸似的。 鲁春大约白了谷青为何而心情奇差。不说成功男士的内涵。光是阿玛尼劳力士奔驰车。的确能让山沟沟里的人高|头。你再看看渐渐围过来的大小道姑。|小霞的眼色明显带着羡慕嘛。 “嗯咳!”鲁春干一声。问:“奔驰来的?” “那当然……” “我常听人说。开宝马。坐奔驰。你开奔驰。该不会是哪个有钱人的司机吧?” “兄弟。你这就没意思了。不过这也不能你。中国人的劣根性嘛仇富。对不对。你别不承认!” 我仇妈老比的富……鲁春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委内瑞拉城管同志的口头禅。忍不住就有一股大笑的冲动。好在他还是比较能克制的用手机直接打了个电话给齐俊。拨通之后说道:“是师兄吗?对。我小春。你和局长说一声。就说我困在武山了。让他派务航空队的直升机过来接我。” 收线后。鲁春笑着对成功男士说道:“我看你那破车开山路也够呛要是万一抛锚了。记和,一声。我用直升机送你。” “小兄弟你玩些虚的有意思吗?”功男士冲着鲁春的背影很是比划了一番而谷青却喜滋滋的。过来问鲁春:“刚才是真打电话还是假打?” “你说呢?”鲁春笑 “那就信你一次吧。鲁春上校。”谷灵青又敬了个伦不类的军礼。然后又说:“师傅给掌门打电话了。他接了电话才出门的。可能会来的晚一点。” 鲁春奇怪的问道:“武当掌门不在武当山里吗?” “呆子。今天是周六。缝双休日掌门照例要回城里过末的。” “这样啊……”鲁春顿时泛起一无力感。现在的武林门派条件真的是太好了。鲁春甚至在怀疑即武当重新拿回了失传已久的武功。究竟还有多少人会花心思去苦练呢。 “谢谢你啊。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节。”鲁春顺便谢了一句。却听谷灵青哼哼而道:“怕是在怀疑人家吧……你是不知道。文革的时候。师傅她老人家救过掌门一命所以只要师父一个电话。掌门不管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说实话鲁春的确有怀疑谷灵青。且还一直怀。直到谷灵青对他和盘托出。现在被谷灵青一语道破了。倒是觉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就说道:“你们道观里有没有自动取款机。(.)我取点钱。一来给你的小辈们送见面礼。二来也给道观捐点香火钱……” “你真行。这么绝的点子都能想的到。”谷灵青翻了翻白眼。那双美丽的眸子经她这么一。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了。知道你是大富翁。不过。既然来了我们仙姑观。就的入乡随俗。现在。请鲁春大富翁挽起袖子。到间帮本仙姑打下。ok?” 鲁春打了个指说:“没问题!拎起行李箱尾谷灵青穿过前院来到偏西的间。 “你稍等。”谷灵青匆匆说了一句。把鲁春给仍灶间。人却如轻烟一般然而去。 “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客人……”鲁春冲着谷灵青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可惜并没有的到回应。只好把行李箱往的上一放。随便找了找。翻出一袋面粉。几个鸡蛋。一包榨菜。一瓶老干爸豆。 “靠。就要这个来招待我?”鲁春看着堆在一起还占不了桌子一角的食材。摇了摇头。找一个脏乎乎的破脸盆。出去从井里捞了一桶水把破脸盆洗干 到灶间。把面粉到脸盆里。鸡蛋打碎了直接面。然后开始揉面团。 当谷灵青回到间时候。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鸡蛋面饼的香味。用力嗅了几下。狠狠的咽了几口口水。然后手脚进去。想看看鲁春是怎样凭空变出香味的。 “想吃就不鬼祟祟。走过来。张开嘴。叫一声春哥先。”鲁春不用回头就知道谷已经进来了。嘴里说着话。手上却并没有停下动作。 “去。别妄想再拿冯超和人家相提并论……”谷灵青说什么也不愿叫春哥了。走过来一|。擦的干干净净亮的可以的清鼻毛的青瓷碟上面摊着一张面饼。薄的面饼两面烤的金黄。飘散的香味正一缕一缕钻入谷灵青的琼鼻深处。尽管谷青已|差一点就要春哥长春哥短了。可鲁春手上却还是没有闲下来。把开了封的榨菜均匀的撒在面饼上。老干爸豆挑了一筷子。问谷灵青:“能不能吃辣?” 谷灵青的口水终于忍不住从嘴角涎了下来。使劲的点着头说:“再加点。多加一点……” 鲁春又挑了些和菜混在一块儿。把面饼卷起来就要递给谷灵青。却听到天井处传小霞的声音:“师妹。师妹。|青。小青……” “在这里呢……”灵青应了一。就要去抢面饼卷。却被拨开了手。 “没洗手吧。我来喂你。”看到谷灵青正用怎么干净的手擦嘴角。鲁春不由笑了起来。用嘴朝门边努了努。示意做给小霞看。 “好香啊。师妹又好吃的了。”小霞踏入槛。正看见谷灵青很没风度的张大嘴巴咬了一面饼卷。|角顿时流出红油的光泽。用细细软软的舌尖舔了一下。呵了一口大气。谷灵青忍不住就扑上前去在鲁春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嗯。好吃……春哥。我要你每天做给我吃……” 鲁春才发现谷灵青刚才出去是换衣服去了。一身宽宽松松的道袍。套在她身上。不但不显的土里土气。反而别有一股韵味。大概还因为洗了澡的缘故。脸蛋水嫩幼白的肌肤隐隐泛着淡淡的红晕。很能勾引起咬上一口的冲动;因为一双会说话的眼眸。套上道袍之后的谷灵青甚至说她有仙姑气质都不为过。 还真绝色小道姑啊……鲁春忍不住心底赞叹不已。勾起食指在谷灵青挺翘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说:“下次再不洗手就不做给你吃……”然后回头对小霞说:“小霞师姐。真不好意思。没多做。回头小青要是吃饱了还有。你就便拿着吃好了。” 这话说的恶毒啊。|是太恶毒了……过我喜欢……谷灵青心里乐开花了。再想冲上去狠一口。又生怕痕迹太明显了。只好强忍着偎身于鲁春怀里的冲动。咽下面饼之后装作好奇的问:“师姐还没吃早饭吗?我还以为姐夫做给师姐吃了呢…” 小霞当然不会稀罕劳什子的面饼。也就是在道里。要是在酒店里碰到这一幕。指不定就是电影台“先来一碗鱼口”了。可是。尽管如此。小霞还是忍不住心里嫉妒。不说别的。光是鲁春和谷灵青并肩而立。男的英俊的能让人发狂。女的顾盼生娇俏可人。端的是金童玉女一对。再想想她嫁那位成功男士。钱有了。内涵倒是也――不过那是脂。层层叠叠堆积在腹部。趴在她身上。某器官都不其门而入。当然。这还不是最|要的。关键是前的一对人儿的亲热劲。曾几何时。小霞也曾幻想能和倾心的男子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热热烈烈的恋爱一场。不过。就是这简简单单的愿望。如今却成了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实现奢望。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因为想法而影响情绪。然后再由情绪反作用于想法。这个时候。满腔恶劣情绪的小霞要想让她说出好话来。或许比之让谷灵青的师傅怀孕的可能性还要小。 “就这个面饼?笑。平时参肚还吃的少吗?”小霞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既然自己的成功男士在某些方面已经相形见拙了。也只能在他擅长的领域让他发挥好了。于是。|霞很快又面带笑容问:“妹夫。姐夫是个急性子。以前还一直嚷着要买直升。就是不知道坐着舒不舒服。这不。听说你打了电。一个劲催我来问问。直升机什么时候到。待会儿如果坐着感觉还行。回头也买一部去。” 第二十九章 灶间擦火 直升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国产的单人座小型直至不满百万,比成功男士开来的奔驰车还要便宜,不过,这并不妨碍小霞用炫耀的口吻谈起买直升事,毕竟,面前这个所谓的“妹夫”吹牛的可能性要居多,而她则实实在在花得起这个钱,或许,只要她愿意,隔天就能乘坐直升机再回来一趟。(.好看的小说) 鲁春心知小霞被他的话给刺激到了,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对小霞刺激最大的却并不是能在天上飞的直升机,而是他这个活生生的人,正是他和谷灵青貌似小俩口的亲昵,给了小霞重重一击,以至于钻了牛角尖,既然某些东西并不是钱能买得到的,那就花钱在买得到的东西方面扳回面子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使鲁春不愿逼人太甚,可要是退缩的话,可能会让谷灵青在小霞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鲁春笑笑说:“师姐,可能你想的简单了,直升机并不是你想买就买的,首先,审查方面就非常严格,这方面可不是有钱就能过关的……” 看到小霞似乎很不服气地想要反驳,鲁春也不过多在这个话题上牵扯下去,毕竟,对方好说歹说也是谷灵青的师姐,把对方的颜面给全部扫了,今后谷灵青遇到的麻烦反而可能会更多,于是又说道:“再说,武当山的风景也不错,要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和小青一起走着上山下山,一边运动,一边还能领略武当独有的自然风光……是不是,小青?” 鲁春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谷灵青的回应,不禁奇怪地看了看谷灵青,却发现她此时整个人已经痴了,星眸半合,嘴角挂着憧憬的笑意,似乎已经与鲁春化身而出,正牵手徜徉于武当山的钟灵毓秀、奇峰诡石之间。 “小青,小青……” 春哥,我等及了,咱们这就走,我带你走遍整座武当山,累了,你背我,渴了,我喂你喝水,好不好?” 鲁春没想到随随便便一衍小霞的话,最终的结果却会引起谷灵青这么大的反应,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直接拒绝吗?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徒劳了,不但谷灵青会伤心,更会惹得小霞耻笑;那么答应她?似乎更不可能,鲁春巴不得把武当掌门等来之后把武功秘籍交付与他,好赶紧回到江大。[] 还真是两难择啊……鲁春抓了抓头,正想支吾几句先对付过去再说,不料,有人比他还着急。 “不行!”小霞气冲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柳眉倒竖,很是一番咬牙切齿的光景。 “不行?”鲁春这回乐了。奈地对谷灵青说:“师姐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谷灵青脸罩寒霜。贝扣着下唇。连声质问。 “为什么不行……”小霞开始躲躲闪闪起来。总不能说。为成功男士地原因。所以受不了谷灵青和鲁春地热乎劲吧。 “总之就是不行。师傅年纪这么大了。你以后回来地次数肯定少了。也知道要多陪陪师傅……好了。别说了。我不和你多嗦。反正你哪儿也不能去……”匆匆撂下这话。小霞却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就走了出去。 “春哥……”谷灵青开始撒娇。水嫩地几乎能挤出水来地纤纤十指抓在鲁春地袖口。一摇一摆央求着。意思无非是要鲁春答应刚才地提议。 “吃你地面饼卷吧……”鲁春把手里剩下地半根面卷塞到谷灵青地嘴里。看着两边鼓鼓地脸颊。不由笑了出来。说:“不听话是不是。信不信春你屁屁?” 谷灵青眸子里的春意瞬间密布,或许是因为联想到了小屁屁上被鲁春温暖的掌心按住时的光景,忍不住就是一声呻吟。[.超多好看小说] “人家,人家……”谷灵青嘴里的面饼卷还没有完成吞噬过程,说的话含糊不清,可意思却已经十足表达清楚了,她说:“……我就是不听话了,你,……”一阵粗喘之后,终于说道:“你来打我呀……”青葱一样的十指抓在鲁春胳膊上,却又把鲁春的胳膊安放到胸前双峰之间的沟壑之谷。 鲁春苦笑着抽了抽手,却发现谷灵青这一并不准备放手。 “千万别假戏真做……”鲁春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紧接着马上又说:“两边完全没什么感觉嘛……” 鲁春可以对天发誓,他纯粹是因为有感而发,并不是存心要污蔑谷灵青的胸部是飞机场或者什么。话说他地胳膊被谷灵青夹在双峰之间,两边总归会有山坡吧,山坡之上还有山峰吧,这方面的感觉如果不怎么明显,还可以解释成发育没完成,可完全没感觉,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莫非…… 谷灵青被气得哼哼直咬牙,按着他的手腕把他手 里边拉了拉。 “不好吧……”鲁春看了看门口,虽说在灶间方圆数十步之内,要是有人接近,鲁定能察觉得到,可心虚之人的通病就是生怕出了万一。 “会被人看见的……”鲁春小声提醒谷灵青,这儿并不是一个摸胸的好地方,可他的手却被谷灵青抓着一路往道袍里面探而又探,并不因为担心被人看到而把手抽回来。可见,在这方面,鲁春的意志力是何等的薄弱。 “你怕了吗?”谷灵青喘息得厉害,目光已经完全散乱,只剩下朦朦胧胧。 “是地,我怕……”鲁春艰难地承认了他的担心,“我怕摸到的只是两块胸肌……” 鲁春的一句戏并没有导致灶间的旖旎气氛因此而被破坏,事实上,被鲁春这么一说,谷灵青反而更变本加厉,颤抖地手伸到道袍里面,绕到后背,活扣轻轻一抽,缠绕在胸前的布条顿时一松。 失去了束缚地一对乳鸽翅前冲,一头扎在鲁春的手掌心,高高凸起地一点珠峰就如乳鸽的嘴喙在啄食,一忽儿上而一忽儿下。 大胆地拉掉胸布条之后,谷灵青地的力气随着胆气已经消散而尽,整个身体蜷缩在鲁春怀里,随着鲁春的轻挑重捻而毫无规律的颤抖着,不时因为鲁春的往复揉捏而产生力气被抽干似的虚脱感。 鲁春好几次图能把手中的小乳鸽全数掌握,到最后总是会发现边缘部分还是会漏掉一部分,可见,所谓的小乳鸽只是因为隐藏得好的缘故。 不释手把玩一阵,春却不得不抽出手,紧张地耳语道:“有人来了,你快到灶台那儿躲一躲。”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把灵青吓得不轻,束胸的布条眼看是来不及重新扎好了,道袍上下又没有口袋,只好往鲁春的裤兜里一塞,然后人就钻到灶台后面。坐好了刚准备发呆,一想又不对,哪有干坐在灶台后面的,于是连忙生火,手却抖索的厉害,似乎还没有从鲁春的爱抚中恢复过来,连划了十几根火柴都没把引火的纸媒给点着。 匆匆的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外,鲁春也:算在这个时候能吃上一口自己亲手做的面饼卷。刚咬了一口,就听见有人叫道:“师叔,师叔夫,不好了……” 进来的人是小敏,虽说辈分很小,不过,岁数却十足快赶上鲁春的妈了,所以,鲁春很是客气,说:“大姐,究竟是什么事?” 小敏的双手乱摆一阵,连说不敢当,然后说:“掌门在电话里说他的车子现在在武当山脚,可是今天因为双休日,游人比往常多了十倍不止,车也多,路都给堵死了,所以,掌门被堵在山下上不来了……” 鲁春奇怪地问:“那他不是可以走上来吗?” 小敏的双手又是一阵乱摆:“这怎么可以,掌门怎么可以走路?” 我草!武当掌门竟然被堵在武当山下,***比这还有更滑稽的说法吗!鲁春真有一种扔了手中的面饼卷砸碎玻璃窗的冲动,你说一座道观,好好的纸窗户不用,装什么玻璃窗,尽顾着赶什么时髦了,传统!传统哪儿去了。 还是那句话,因为想法影响情绪,情绪又会反作用于想法。总之鲁春现在什么想法都没了,去***武功秘籍,老子不伺候了。抓起行李袋就要走,手机这时候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鲁春瓮声瓮气对着手机话筒吼了一嗓子,却听到对方比他的嗓更大。 “死小春,长本事了,敢对师姐摆凶了是吧?”电话那头竟然是蒋玲,掐指算来,来江夏有一阵子了,蒋玲却还是头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鲁春赶紧赔笑,顺便又把行李箱给放下了。“师姐啊,不好意思,正在武生一帮子牛鼻子的气呢……” “少废话,说,直升机开来之后往哪儿停,这么大地儿,你光说一个武当山那哪行,总要有个具体的着陆点吧?”蒋玲原来是替齐俊打的电话,说实话,夫妻俩和鲁春联系的也不多,好不容易鲁春主动打电话给齐俊,她说什么也要伸一脚,说上几句。 鲁春本来想说别来了,老子这就回去,可心念一动,却忽然改变了主意,于是先问道:“直升飞机出发了没有?” “出发了,和飞行员已经说好,先在当地派出所落地,然后再等候下一步指示。”蒋玲说。 “既然是这样,那就稍等一会儿,我先问问,再给你电话。”说着,鲁春按下了挂断键,来到灶台后面,拉着正试图把脸上红霞给揉白了的谷灵青就走。 第三十章 强烈反应 风流镖师第三十章强烈反应 春拉着谷灵青跑到门外。(.无弹窗广告)看到灵青胸前颤颤|巍。这才想起谷灵青道袍里面是真空一片。狠盯了一眼。估计自己现在是一副饿狼吃相。赶紧一扭头看另一边去。 谷灵青噗嗤一笑。即翻腕把鲁春的手反握的更紧了。嘴里腻声说道:“春哥。晚上你住道观吧。小青来找你啊。” “别。”鲁春用擦了擦鼻尖。“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玩意儿?”说着。拍了拍鼓的裤兜。却发现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更暧昧了。 “在道观里一直都用这个的啊。倒是去江夏上学之后才改用文胸的。都是因为你啦。回来的匆匆忙忙。都来不及带换洗的。” 鲁春干笑几声。算是承认了谷灵青所说的全因为他的缘故。但这个话题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入下去了。要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指不定最后会不会忍不住走什么的。 “对了。带我去找师父。我想和掌门通话。没题吧?”鲁春问。 “当然有问题。”灵青大惊小怪了一句。忽的又笑道:“不过。既然是你。那就没题了。哎。”最后一句却因为鲁春在她的小屁屁上略施薄惩。不住叫了起来。倒不是说把她给打痛了。事实上。鲁春的落手非常之轻。差不多和爱抚她的时候使出的同一个劲。可谷灵青就是吃不住。一软贝齿,着香唇。吃吃说着:“春哥。你。好坏哟。” 鲁春见势妙出手扶住她。却发现谷灵青真的全身绵软在他身上直拧他。可拧他的气力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人家这个的方是碰不的。”谷灵青拧了几下。因为浑身无力。(.)又气不过鲁春在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大施咸湿之手。就使劲的拍打鲁春。只不过姿势是有了。气力却依旧全无。 鲁春心虚不已。左右张望了一番。幸亏这里是一:回廊的转弯处。没人看见他们。要不然。他这张老脸也没的方搁了。 “还能不能走路。不能走春哥背你。”春问。而谷灵青却依旧气呼呼拍打他随着的手有节奏的上下上下胸前那一对乳鸽也被带动着巍巍而颤。 鲁春看着心头又是一。拉谷灵青往角落里一缩。手就要伸入道袍里去。可这回谷灵青却死活不依可能是在室外的因。扭扭捏捏不说。还专打鲁春的手。就是不给他伸进去的机会。 如果光是这样也还罢了。要命的。二人之间相很近。那一对乳鸽还是不是晃荡到鲁身上更挑起邪火阵阵。于乎鲁春恶向胆边生。干脆把谷灵青往怀里一恶魔之手顺她的脊背一路往下。很快就按到了据说是最敏感之处翘臀上。手指恶作剧似的往那道细微的缝隙里探了一。顺便在差不多是菊门之:点了又点。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谷灵青的反应不仅仅是大那么简单了。也就是鲁春收回手的当口。却发现谷灵青双目之中已经满是泪水。 鲁春心一沉。赶松开谷灵青。心头有许多疑问。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相询。 谷灵青泪水满眶的快就走。可临走之前满是矛盾的眼神却带给了鲁春一个莫大的问号。道她是属老虎的?没这么扯? 摇了摇头。鲁春顺着谷灵青走远的方向跟了过心头的迷雾却也在被渐渐拨开。想想也是。他和青的关系算什么呢?同学?好像还要更进一步;那么。(.)侣?至少从现在来说。鲁春是抗拒的。好吧。既然如此。被轻薄之后。谷灵青有这等反应也不足为奇了。说到底。还是鲁春自己混蛋啊。 混蛋啊混蛋。连鲁都开始恨恨的骂起自己。 伊人芳踪然。鲁春只好靠自己。路上碰到道姑村姑。问清楚了观主――也就是谷灵青的师傅――的办公室所在。顺着正中间的甬道一路往北走。 三清殿。左右侧空空如也的厢房分别挂着“某研究室”“某某协会”的子。厢房的尽头。总算看到一块牌子上写着“仙姑观道教研究会会长办公室”的字样。 原来观主的官方正式职衔是研究会会长。鲁春心头有一股恍然之感。随即又有了新的疑问。就是不知道谷灵青的这位师傅。贵为仙姑观道教研究会的会长大人。她的行政级别又是哪一级不过。武当掌门是正厅级。谷灵青的师最大的可能就是正处级。嗯。比自己还低半级。这么想着。优越感油然而生。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走近会长办公室的时候。鲁 ,就听到了谷灵青哭哭啼啼之声。而她师傅则很耐遍又一遍问:“怎么了。小青。怎么了。小青。” 鲁春略微有些尴尬。使劲揉了揉脸。让脸部肌肉不那么僵硬了。这才干咳一声。继续往会长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谷灵是受了什么惊吓。惶恐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不已。搞鲁春|恨不的挖条的缝钻进去。这不明摆着在告诉她师傅她的哭全因为鲁春而来的嘛。 “师傅。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烦您。”鲁春还是照着之前顺谷灵青的称呼来称呼她师傅。稍稍迟疑一下。|到谷灵青还哭哭啼啼。她师傅则照旧笑眯眯劝着谷灵青。只是对着鲁春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是这样的。江夏市局派了一架直升机过来。正掌门不是被堵在路上进不来吗。我就想让掌门他乘坐我们局的飞机来仙姑观。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还不知道市局的直升机将要在什么的点降落。所以。想请师傅给掌门打一个电话。请在山下等一段时间。等市局来了电话有了消息。我再联掌门。请他与市局的警务航空队会合。然后再坐飞机来仙姑观。”说了之后。也不知道谷灵青的师傅听明白了没有。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师傅。您看。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不错。不错。”谷灵的师傅连连点头。鲁春听了大喜。以为她答应了。哪知接下来却是一句话把鲁春给砸晕了:“小春你对小青动手动脚了吧?” “我。没有。”鲁春强挤出了一句。却连自己都发觉狡辩的是如此苍白。根本就不指望别人相。 “没有就好。有就好。”谷灵青的师傅笑眯的点头表示相信。但鲁春却打死也不敢相信她相信只。目前的形势下。最好的应对之法是不去应对。实在逼问的紧了。再用苍白的语言狡辩吧。 “师傅。不关小春的事。是青不的离开师傅您老人家。”这个时候。谷灵青倒是不住了。开为鲁春洗清“冤屈”。 鲁春心头一震。同时又莫名一痛。灵青难道想要退学?心里刚有了这个念头。却听到谷青真的如此说道:“小青不念大学了。就陪着您老人家。” “这孩子。大白天说梦话。去去。陪小到处走走。”谷灵青的师傅不由分说就把两人给赶了出去。接着把门一关。在门里说:“师傅有几份文件要批阅。没就别来打搅了。乖哦。” 门外。鲁春看着低头不语的灵。讷讷说道:“对不起。小青。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 谷灵青并没有答话。只是闷着头始往回走。鲁春无奈。只好陪着她。 二人走的极慢。倒些情侣漫步的感觉。只是谷灵青一直低着头。让不时走过的道姑面露异。 “哎呀。小青师妹。你这是怎么。和小兄弟吵架了?”迎面正好碰上小霞和成功男士并肩而来。这两人倒是很有意思。一个反剪着双手像是政治局委员前来视察。另一个小鸟依人的样子。只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依的是人。更像是放牛少女在赶牛一样。 “是师姐和姐夫啊。”鲁春一看这俩人。动作很娴熟的就把手搭在谷灵青肩上。谷灵青肩上一颤。稍稍挣扎了一下。最后却没了下文。显然。在她的师姐面前。她也不愿意露出马脚。 鲁春松了一口气。从谷灵青的反应来看。取的原谅还是有可能的。心情既然好了。真真假假随拈来。说道:“刚刚的知掌门的车被堵在山下了。一时半会还上不上来。所以我就临时打电话给局里。让直升机经山下的时候微停一停。顺便把掌门给接到仙姑观来。” “掌门要来?” “掌门要坐你的直机过来?” |夫妇二人虽然所说的话略有出入。不过。却同样表达了震惊之情。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正厅级的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掌门人都是他们平日里想要巴结都未必能结的上的角色。 只不过。震惊过后。小霞却不满的推了推成功男士。原因很简单。你看。你被妹夫比下去了吧。 成功男士眼睁睁看着鲁春和谷灵从他们夫妇二人之间穿过去。偏偏一时又找不回场子。只好张大嗓门说:“这些房子怎么都这么破。装修都要装修。钱老子来出。” 第三十一章 可以考虑 不多离小霞和成功男士有一段距离了,谷青才郁“可以放开我了吧……” 鲁春被谷灵青这话说的,心情也变得郁郁的,闷声:“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差了……” “你……我又是你什么人……”谷灵青闪了鲁春一眼,飞快说了一句,一路小跑着离开了鲁春的身边,独留下鲁春一人站在原地叹息,是啊,我是她什么人,她又是我什么人,二人之间又算是什么关系呢…… 呆了一会儿,鲁春想到在灶间还有重要的东西,而谷灵青又没了踪影,于是便朝灶间方向走去。[] 没有了谷灵青在场的灶间,好像连生气也少了许多,即使桌上还有剩下的一卷面饼卷,香味也似乎不那么吸引人了。鲁春叹了一口气,来到自己的行李箱跟前,打开行李箱,看了看两本笔记本还在,略略翻了翻,字迹也没有凭空消失。 这可是武功秘哎……鲁春心里忽然产生一个古怪的念头,好像手里拿着的不是武功秘籍,而是如厕用的手纸,放在几百年前,天下的武林人物可能都会云集武当山,非要把这两本秘籍挣个头破血流不可,哪像现在,孤零零躺在行李箱里,竟然无人来问津。 把笔记本重新扔回到行箱里,鲁春却忽然又重新拿起,放在鼻端闻了闻,意外地闻到一股味。 汽油的气味淡,要不是鲁春的嗅觉远较一般人灵敏,几乎就忽略过去了。 “呵,有意思……”放回笔记本,提起箱子,看了看旁边谷灵青的行李,想了想,也帮她拿着,然后走出灶间,重新折回去找谷灵青的师傅。 路的时候,小霞和成功男士好死不死的又在他面前晃悠,而且,与之前他们居高临下的态度有所不同,这一回看到他,二人脸上都带有似有似无地敌意,和鲁春打招呼的时候笑容堆得够假,一转脸,马上就阴沉下来,把鲁春乐得差点没笑喷出来,看来,一旦成功之人感觉到没那么成功了,和农民工也没什么差别嘛。 联想一番后。鲁春继续往里走。不一会就到了会长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很温和地声音:“谁啊。小青吗?” “师傅。是我。啊!”鲁春应了一声。同时也得知了谷灵青并不在此地。却不知这小妮子死哪儿去了。不过。应该不会胡思乱想以至于钻牛角尖吧。 “是小春啊。进来吧。” 鲁春推门进去。正看到谷灵青地师傅摘下老花眼镜。同时厚厚一份文件也刚签好名。 “这座道观规模也算太大。不过。日常事务还是挺多地哦。你看。师傅您老人家星期六了还要办公……”鲁春没话找话奉承了一句。就差没说师傅您老人家日理万机了。 “你这孩子……”谷灵青地师傅呵呵笑了几声。显得特别开心。笑容又特别慈祥。让鲁春有一种她就是自己亲奶奶地错觉。 阿呸,那我不成了和小敏那村姑一样,都要叫谷灵青师叔了?鲁春马上不忿起来,改口叫奶奶地念头很快烟消云散。 “师傅,刚才我说的那事……” “嗯,师傅给无瑕打电话了,他知道之后也觉得这么做挺妥当,所以就先去当地派出所联系了……反正你放心,无瑕这小家伙最容易接受新生事物,坐直升机他一点心理抵触的情绪都不会有……” “呵呵,那就好……”干坐了一会儿,接触到谷灵青的师傅慈祥的目光,鲁春忽地全身不自在起来,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其实他并不是谷灵青真正的男友,却不知到时她对自己的观感会怎样。 “我出去走走,顺便和市局联系一下……”鲁春找了个借口走出会长办公室,然后拨了个电话给齐俊,告诉齐俊请他转告局长,再委托局长转告飞行,直升飞机在山脚的派出所停留地时候,顺便捎上牛鼻子一枚,该牛鼻子道号无瑕,正是正厅级的武当掌门。 挂了电话,鲁春看了看地上的两个行李箱,带着很不方面,于是就想把谷灵青的给放到她师傅办公室里。 “小春要走了啊,小青的行李你也带上,顺便把小青一块儿带走……小青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往后你要对她好哦……” 鲁春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应了一声,重新拎起两只行李箱溜之大吉。 一个人走在甬道正中间,鲁春忽然起了无处可去的念头,回灶间吗,别开玩笑了……想来想去,鲁春还是决出观,一来看看漫山遍野的茶树花,二来趁着间歇给倪珂和季蝶分别打个电话。 走到仙姑观门口,鲁春却意外地现谷灵青一个人怔怔坐在石阶上呆。鲁春这才知道原来她就坐在道观门口。放下行李箱,来到谷灵青身边。谷灵青地双手正托着下巴,失神地想着什么,当她注意到鲁春坐在她身边,马上慌慌张张站起来又 ,却被鲁春一把给拖住,并把在她肩上不让她乱 “你,放开,这|多人的……” 鲁春直接无视了谷灵青的无理要求――事实上,这个要求在大多人眼里是非常合理的,不过,既然鲁春当她无理了,那就是无理的。 “你在害怕,或说在逃避,你要逃避什么?”鲁春问。 “别开玩笑了,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谷灵青地勇气忽然间恢复了,很是理直气壮地反诘说。 鲁春不置可否:笑笑,并没有明确表示他知道或不知道,停顿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知不知道,大部分的时候,你哭地很假,除了那一次……” 谷灵青吃惊地想要站起,肩上却被鲁春按着,好几次都差点站起来了,但最终小屁屁还是牢牢粘在青板上。 “你是说哪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谷灵青慌张地问了一句,却忽然矢口否认了鲁春的说法。 “一次?”鲁春笑得非常地阴暗,“你自己会不知道是哪一次?”说着,视线移动起来,很快接触到谷灵青道袍遮掩下那两片挺翘的臀瓣。 “你耻!”谷灵青蓦地爆出一声怒斥,随即因担心太过引人注目,马上压低声音又斥道:“你下流!” “承认了?果然如我所猜,你接近我并不因为喜欢上了我,而是另有所图吧?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我这个人,除了和你师姐地那位姐夫一样,身边有俩臭钱以外,其他的还有什么能够得到谷灵青大美女青睐,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而欲得之地……” “你还是有些:知之明的嘛……”谷灵青不住地冷笑,虽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话到如此,等于是变相承认了鲁春所说的,她接近鲁春完全是因为别有他图。 鲁春并没有因为谷灵青嘲讽他有自知自明而有哪怕是一丁点的恼羞成怒,他甚至快活地放声大笑,他地笑声爽朗之极,好像是因为说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惹得不少注意他们的目光都小小地露出了嫉妒之情,不少人都在想着:小青师叔和师叔夫多恩爱啊…… 笑得差不多了,鲁春又连连摇头大叹可惜:“可惜啊可惜……” “可惜么?是的,我承认,的确有些可惜,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个人竟然如此下流、不要脸……不过,还好,你最终没有得手,不是吗?” “得手?那要看你怎么对待得手的含义了……”鲁春意味深长地笑笑,说:刚才说过,你的眼泪只有一次是真的……不必否认,其实,之前我一直在怀疑,只不过,每每都在关键时刻被你的眼泪蒙混过去了,直到那一次……” “那一次吗?你说了那么多次了,却始终说不清是哪一次,哼哼,你无非是想在我面前证明你有多厉害吧……”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鲁春叹息了一声,顺便把搭在谷灵青肩上地手沿着她的后脊柱一路向下,很快到达了引谷灵青洒泪而去那一次的地点。 感受到谷灵青全身的僵硬以及泫然欲泣的晶眸,鲁春的手指来回抚了几次,凑近到谷灵青耳际轻轻说道:“你又开始害怕了,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喜欢上我么?” “混蛋,你放我鸽子,占我便宜……我恨你还来不及……唔……”谷灵青剧烈喘息着骂鲁春混蛋,并细数鲁春的作恶多端,但她所作的一切似乎只是为了证明鲁春所说地都是事实,当鲁春用嘴巴封住她的檀口,她竟然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两排贝齿虚有其表,就这么让鲁春的舌尖毫无阻隔地缠绕住她的丁香软舌。 唇分之际,鲁春笑吟吟问:“~你还想说些什么?” “你,你会得到报应地……”谷灵青数次欲摆脱鲁春鲁春在她翘臀上来回轻抚的魔爪,却屡屡在几乎要摆脱之际再度被又抓又捏,使得身子如一团泥巴瘫软无力。 “你真是一只鸭子,到现在还在嘴硬……”鲁春略带戏谑着说道。 谷灵青连续几次徒劳无功之后,脸上终于开始浮现出惊恐地表情。“春哥,好春哥,你,你放过我吧,我不可以喜欢上你的……” “可以考虑,”鲁春点了点头说:“不过,你必须把事实地全部经过都如实招来,要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地……”说着,鲁的手掌干脆抄到谷灵青的臀瓣之下,手指也不那么老实,该钻该点的动作一样都不漏过。 鲁春的本意只是告诉谷灵青,要是说假话骗人,春哥就要来这一手对她进行惩罚。只是,鲁春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谷灵青的惊恐之色装瞬间化为乌有,然后却疯似的反扑过来,环臂勾在鲁春身后,不顾一切的将那对红唇吻了过来。 第三十二章 死不悔改 三十二死不悔改 当人处于疯狂的时候,做事可以不顾一切不计后果,比如说,谷灵青正处于疯狂之中,所以,就在道观门前的青石板台阶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胆敢飞身献吻。[.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和谷灵青并肩坐在青石板台阶上的时候,周围并没有过来打搅他们。不过,这并不表明人们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亲昵,事实恰好相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观察他们两个,甚至于,不少人都有一种强烈的代入感,依稀中觉得鲁春并没有搭在谷灵青的肩上,而是搭在她肩上一样。 “**货!”小霞恨恨骂了一句,回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身边的成功男士一巴掌,“走了,你还想看那个**货脱光衣服吗?” “师叔好勇敢哦……”尽管小敏的一双儿女都快赶上鲁春和谷灵青的年纪了,不过,这一点似乎并不妨碍小敏用韩剧特有的台词表达一番自己的见解,感慨一通之后,略带着满足之色干自己的事去了。 此外,至少超过眼睛生怕自己长鸡眼,在同一时刻闭上眼睛,并迫切希望情节拖沓的言情剧能摇身一变上演对抗激烈的三级大戏――尽管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一点小小的愿望是多么的不现实。 而处于事件漩涡中心鲁,这时候却有苦说不出。谷灵青的过激反应是他所没能想到的,在他想来,至多再让她掉一次眼泪,再说,谷灵青掉的眼泪还少吗?可是,这一次谷灵青却没有落泪,给鲁春的震撼却要比落泪还要严重,她自己都承认了,对于鲁春,实际上她并没有如她所表现的那样喜欢,只不过因为怀有某种目的而显得一派脉脉含情,然而,真正到了节骨眼上,谷灵青的热烈以及狂放甚至有种要吞噬了鲁春的气势。 鲁春使劲地开谷灵青的香唇,好不容易能让她有口喘息的机会,却听到她咬着唇强烈抗议着:“混蛋,恶棍……拿开你的脏手……” “你是说这只吗?”紧贴在谷灵青翘臀上的那只手动弹了一下,幅度并不算很大,但引起的后果却很严重。 谷灵青痛哭着要来春,红唇一触及鲁春的肩头,却又不可抑制地吻着鲁春的脸颊。与鲁春短暂的接触,谷灵青自问她并没有~春动情―尽管鲁春地确很帅,帅到她有时候无意中注意到那张俊脸的时候总是会走神一会儿,可这应该无关乎情之一事是吧,仅仅是少女的本能反应啊。 然而。就在那一次。也就是鲁春所地那一次。他地恶魔之手触及到谷灵青最敏感地部位之一。那种强烈想要成为鲁春地女人地冲动瞬间不可抑制。使得她害怕而哭。她一直以为她能够控制自己。甚至还一度以为。只要给她足够地时间。她也能轻松控制住鲁春。可事实是。谷灵青先鲁春一步沦陷。而且还沦陷地那么彻底。 “恶棍。淫贼……我不会放过你地……”谷灵青所现出来地架势地确并不准备放过鲁春。嘟着红唇来回在鲁春地唇齿间摩擦。有一言没一语地说着要把鲁春如何如何地话。 还真是死不悔改地走资派啊……鲁春并不想多说废话。实际上。说不说话地主动权现在全掌握在谷灵青手上。当她用力吮吸地时候。二人之间是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可能地。也只有在谷灵青喘息地当口。鲁春才有机会说上一两句。可这中间地间隔又极短。往往在谷灵青骂上几句、鲁春准备回应之时。谷灵青地檀口又会再度贴过来――于是。鲁春又丧失了一次言语反击地机会。口舌直接交锋中找回场子了。 “春哥。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意识到咒骂并不能解决问题之后。谷灵青终于软语哀求起来。只不过。嘴上地哀求并不能掩盖她行动上地狂热。只要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下一刻。谷灵青地动作始终是一致地。那就是贴上去。贴得更紧一点。 鲁春最终不得不承认。他败在了谷灵青地狂热之下。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放在谷灵青翘臀部位地那只手还是抽了回来。或许这一动作会重新让谷灵青恢复冷静以至于最后会做出一些不利于鲁春地事情。不过。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在门口。二人之间地所谓热吻如果还继续持续下去地话。就不仅仅是伤风败俗那么简单了。 “好吧。你赢了……”鲁春苦笑着把两只手摊在谷灵青面前。示意他地手已经离开了她地敏感部位。“接下来。说不说随你。我不敢再对你有任何勉强了……” “混蛋,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谷灵青两条修长地美腿夹得紧紧的,想要站起来,全身的力气却仿佛在刚才的热吻中已经全部耗尽,无奈之下,只好在口头上找场子~春进行 打击。 “嗯,我很期待,如果你的报复指的是……这个的话……”鲁春的上下两片嘴唇猛地一收一放,只听“啵”的一声脆响,声音正如双唇印在谷灵青的俏脸之上所发出的一样。 谷灵青的手心撑在青石板上,为的是不让自己瘫软成一团烂泥。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山路上开过来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还没到道观门口,喇叭却已经按得“嘟嘟”直响。 看到出租车开过来,谷灵青有些慌张地看了鲁春一眼,随即却装作若无其事。坐在她旁边的鲁春看得一目了然,不由得笑说:“你的表现还真是越来越差劲啊,看到同伙来了,这么明显的破绽都能露出来,我不得不说,你的方寸已经全部乱了。”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的鬼话也要有人相信才行……”谷灵青更显慌乱站起来想要迎上前去,鲁春却先她一步把她按住,“坐着别动,别逼我对你用杀手锏啊。” 谷灵青的脸瞬潮红一片,忍不住一声呻吟,“混蛋,别碰我……” 出租车在道观门口停了来,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送他们上山来的那位司机。 司机的手里着一只手机,对着谷灵青晃来晃去,嘴里说道:“青姐,是不是你打电话叫车啊,山上的信号一点也不好,铃声只响了一下,我回拨过来也拨不通,所以就来问一问……” “我没叫车,你:我滚!”谷灵青忽然毫无风度对着司机叫了起来,在司机的错愕之间,鲁春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一伸,司机手里的手机已经到了鲁春手上。 “草你吗的,敢抢老子东西!”司机大怒,拳头不客气地挥了过来,却被鲁春轻轻巧巧扣住他手腕,略一抖手,含怒的司机忽然之间成了陀螺,原地打起转来。 鲁春拿着手机走回到谷灵青身,先把手机放在鼻端闻了闻,说道:“汽油味和笔记本上沾到的一模一样,”坐下之后把手机扬了扬,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面有几张照片正是你想要的……嗯,或许应该稍稍纠正一下,可能有几百张照片,难道你不想看一看吗?” “我,我听不懂你说些什么……” “听不懂?那就换你听得懂的说吧,”鲁春快地取出司机的手机的存储卡,然后把对着大叫“还给我”的司机扔了过去,虽然力气并不是很大,却还是把司机给砸了个仰面朝天。 “可能在火车上的时候你已经翻过我的行李箱了,不过,很可惜,你看到的是两本普通的笔记本,而笔记本上的字迹也显然是新写上去没多久,所以,你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上次我还问你,是不是还有对我隐瞒的,其实就是指这个。可能你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做梦,而且,做的梦通常都很准,比如说,我梦见你在解我的扣子,你就肯定动过我的扣子……还有我的裤链……” “你太无耻了!”谷灵青蓦地激动起来,“你还装作说梦话踢了我一脚……” “对此我只能说很遗憾,但这并不是我的错,事实上,当时我正处于睡眠状态,你也知道,即使从法律层面上来讲,我也不必担负任何责任……”鲁春很轻巧的把责任给推到了谷灵青身上,正如昨晚在火车上他所说~,“敢非礼春哥,看脚!” “你多次装作对我一往情深的样子,目的恐怕无非就是想通过亲密的接触搜一搜我身上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甚至于,在灶间的时候,你不惜拿掉了束胸的布条……”为防止这些相对比较私密的话被倒地正在爬起的司机听到,鲁春干脆掏出身上的手机砸了过去,只听“啊”一声,司机两眼一闭,就此晕了过去。 “你把他怎么样了?”谷灵青吃惊地问。 “让他睡上一会儿而已,”鲁春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在灶间的时候,我摸了你,你也摸了我……不过,说起来我有些吃亏,因为你摸过之后就此确定你想要的东西就是行李箱里的两本笔记本,而我呢,只不过才摸了只咪咪,出了门才想起另一只没有摸过,你却死活不让了,啧啧,还真是过河拆桥啊……” “你……太不要脸了你……”谷灵青一甩鲁春按在他肩上的手,阳光下显得有些耀眼的手指甲就此朝鲁春脸上抓去。 鲁春并没有躲闪,只是先她一步把手落在她的翘臀之上。于是,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谷灵青的手指甲距离鲁春的脸只数寸之遥,却像隔了千山万水,再也抓不下去。 “我很奇怪,这两本东西就是给你们武当派的,为什么你非要得到手不可呢?”鲁春微笑着把谷灵青的手给逐一按下,然后问出了藏在心底解的疑问。 第三十三章 掌门来了 春预料到谷灵青不会轻易说出他想知道的答,这的,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谷灵青几乎脱口而出说:“你连这个都还没弄明白?” 鲁春愣神了有好一会儿,在谷灵青极具侵略性地注视下,禁不住有些招架不住,收回放在翘臀之下的手,擦了擦鼻子,苦笑着说道:“难道这个原因很明显吗……” 谷灵青并没有给他答案,就在鲁春抽回手的一刹那,谷灵青像兔子一样跳起来,惊慌失措地跑远了,只不过,一边跑,一边在口头上安排好了鲁春的下场 “我不你好过的,你等着……” “等着?等你再来让我摸吗?”鲁春自语一番,忍不住失笑连连,实在想不明白谷灵青还有什么高招来对付他。(.无弹窗广告) 既然想不明白,不要想了吧。鲁春最后还是决定不让脑细胞无谓死亡,干脆问问晕过去的司机,于是来到出租车旁边,而司机就躺在车轮底下正睡得安稳。 先捡回自己的手机,看了,诺记的手机质量还算过得去,除了显示屏上沾了些尘土外,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放回手机,鲁春掐了掐司机的人中,等他醒来之后就问他,偷拍笔记本上写的内容意欲何为。 和鲁春猜想差不多,司机并没有说出有价值的线索,他只是说,青姐告诉他,她怀疑她地男友,也就是春哥老人家,还有另外的女友,可是又一直没有证据,所以让他跟踪鲁春和谷灵青两人,有机会的话翻一翻鲁春的行李箱,看看里面有没有情书或写的日记什么地,用手机拍下来之后再交给谷灵青。 情况和鲁春预计的差多,一个小角色,鲁春并不想刻意为难他,所以找了个借口说,春哥和青姐的感情很好,可是青姐的毛病你也知道,特别爱吃醋,还老是疑神疑鬼…… 司在鲁春说的时候一直点头,显然,谷灵青的这些毛病地球人都知道。最后,鲁春让司机保证,今天生的一切不说出去,在司机信誓旦旦一番之后,鲁春也就让司机回去了。 站在石阶上:_了一会儿。鲁春还是决定来他个以静制动。相信以谷灵青地性格。没理由想要得到地东西还没到手就轻易放弃地。老老实实等着她送上门吧。 两个行李子相互靠着躺在石阶上。\它们地主人却因为交恶而各奔东西。鲁春强忍着翻看谷灵青行李地冲动。原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齐俊地电话。 “小春吗?是我。师兄啊。飞机已经从当地派出所出了。差不多半小时不到就可以和你会合。局长地意思是。武当山地气候一天数变。安全方面最重要。和飞行员会合后。一切都要听从飞行员地专业安排。千万不要瞎指挥。以免造成不必要地损失。” 鲁春心说我是瞎指挥地人吗?嘴上却应道:“放心吧。这点常识我还是懂地……” “嗯。那就。我挂了!” 和齐俊通完电话没多久。直升机没有等候到。倒是山路上出现了一辆亮地奔驰车。鲁春疑心是成功男士外出兜风。往边上瞧了瞧。却现成功男士地奔驰安安静静在停车场呢。却不知这一辆奔驰车又载着谁来。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从奔驰车上下来的人鲁春也认识,只不过仅一面之缘而已。说起来,鲁春曾对此人有莫大地意见,一个副处级的小脚色,若非张局主曾说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鲁春断不会让他好过。 没错,来人正是武当掌门地专职秘书,副处级的年轻道士,也就是说,亮地奔驰车正是掌门大人的座驾。或许武当掌门并没有和他同车地缘故,作为秘书的他,竟然从车后排走下来,还做足了领导的派头,反剪着双手,四下里眺望一番茶树花,满意地点了点头。 掌门座驾缓缓往停车场开去。副处级的秘书道长显然并不满足于干巴巴的领导姿态,作为有一定级别的领导来说,不训斥训斥某些人,又谈何展现领导魅力呢? “你……别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在这儿干嘛呢,看你大包~包,来这儿找工作是吧,去去,找工作到山下去!” 鲁春有些好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定秘书道长在说他之后,不由得仰天大笑,在副厅级面前还真拿副处级当盘菜了。 “领导,您是领导吧?”鲁春问了一句,看他的装扮,虽然一身道袍,可是,脚上蹬的却是油亮油亮的尖头皮鞋,道袍的衣门襟散开的时候依稀能看得见衬衫上打的领带,可见在度周末的过程中,他还没有做好加班的思想准备,连起码的装备都丢三落四的。 “说的就是,你们这些盲流啊,找工作也不看看地方,这里是出家人修行的地方,是你们随随便便可以来打工的吗?”秘书 为听见鲁春口称领导,态明显好了许多,不过,面,该严厉的时候他可不含糊。 “我有介绍信啊……”鲁春挂上了招牌式的迷迷糊糊,很是诚挚的说。 “介绍信吗?拿来给我看看。”听说有介绍信,秘书道长的语气也不那么生硬了,伸手接过鲁春递给他的警官证,翻来覆去看了看,猛地脸色一变,呵斥道:“好你个骗子,招摇撞骗竟然到了老祖宗门前了……” “这话怎么说呢?”鲁春强忍着笑喷的冲动,一板一~的问,心想这位年轻道长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不变相承认他们道门是骗人的老祖宗吗。一边想着,同时在遗憾,这么精彩的领导讲话,怎么就忘了拿手机把他的话给录下来。 “怎么说?这你别管……我问你,这本证件花多少钱办的?” “的……” “送的?信不信道一掌把你给拍晕了,还不说实话!”道长把眼珠子一瞪,差点没上来亲自动手了。 鲁春说:“你先把警官证还:我,”说是这么说,实际上,鲁春早已闪电般地伸出手,轻轻巧巧从年轻道长手里抢过了证件,掸了掸灰尘――实际上没有灰尘,要说有,只能说是道长的手上沾上去的。 “敢抢道爷的西……”一转眼,警官证成了道爷的东西了。道长大言不惭叫了一声,拉开武当太乙五行拳起手式,猛地一声怒吼:“旋转乾坤!” 乾坤还没旋转起来,肚上一痛,脚下踉跄而退了三步。看了看道袍,腹部位置一个标准的脚印,脚尖正对着心口,脚后跟直指丹田下的小。 年道长只当自己是轻敌,重新摆好了架势,又是大吼一声:“蛟龙出海!” 蛟龙还没钻:海,心口剧痛,道长倒飞出三米之外,甩了甩脑袋,再看道袍上,心口位置又是一个标准的鞋印。再想扑上去找回场子,想了想却不妥当,第一次的鞋印在腹部,鞋印的两端分指心口和丹田,而第二次的结果证实了这人的落脚果然是依着鞋印的指向而来的,以此来推测的话,第三次他应该会踢自己的丹田。如果他的准头能够保证的话,丹田挨上一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就怕到时失了准头,丹田没挨到脚,小却被踢残废了。 不行,不能自己的性福生活寄托在对方的不犯错误上。年轻道长打了个寒战,恨恨瞪了鲁春一眼,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通了之后嚷嚷道:“师兄,我被人打了,你快过来……多带点人,点子扎手……” 鲁春又想笑了,你这是武当山还是武当寨,怎么黑话一套一套的。摇了摇头,鲁要义正词严对道长同志教育一番,却听到空中隐隐有螺旋桨急速旋转出的强烈气旋声。 “掌门来了,”年轻道长喃喃低语一声,紧接着却疯似的直冲进仙姑观,一边跑一边喊:“掌门来了,掌门来了……” 出家人的清修之地很快热闹起来,不时有人跑出道观,“掌门来了,掌门在哪儿呢……” 三三两两的人很快越聚越多,很快,鲁春周围已经挤满了人。很多道姑自地拿着彩绸,试着挥舞几下,觉得很能表达仙姑观对掌门的敬仰之情了这才作罢。 鲁春看到小霞和她的成功男士也在其中,或许他们亲眼看到了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直升飞机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掌门就在其上,所以,接触到鲁春的目光,成功男士很有些讨好地意味,连连~春点着头,而旁边的小霞神色却要复杂得多,瞟了鲁春一眼之后,更多的时候是在人群中寻找谷灵青,只不过,谷灵青像是蒸了似的,前后左右都看不见她的人影。 年轻道长在仙姑观里里外外喊了一通,重新回到鲁春身边的时候神情变得非常倨傲,不过,因为要忙着迎接掌门,所以只是对鲁春警告了一句:“掌门手底下有你哭喊着求饶的……”在鲁春一瞪眼一跺脚之际,马上溜得比兔子还快。 在年轻道长的指挥下,从奔驰车里走出一位肩扛机器的摄像师,镜头正对着天空中盘旋的直升机。与此同时,停车场上的车子一律清场,两辆锃亮的奔驰车不得不委屈地驶到泥地里,眼睁睁看着比它们更威风的四座警务直升机盘旋降落。 直升机一颠一簸,还算比较稳当:落下来。机舱门打开,一身道袍道冠的中年道人出现在直升机舱门口,看到密集的欢迎人群,不禁潇洒挥了挥手。不料,螺旋桨**的气旋实在太过猛烈,一个不察之下,方方正正的道冠被风吹离了他的头顶,拖着两根长长的尾巴晃晃悠悠离他而去。 第三十四章 对付坏蛋 风流镖师第三十四章对付坏蛋 果武当掌门的道是被他亲手摘下又被他亲手抛到么。w这个镜头无疑能成为永恒的经典。假以时日。武当派花点钱到央视公关一下。说不定全国人民能有幸一睹掌门风采。 所以说。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留着一头板寸的掌门大人现在的形象更像是一位错披了道袍的高僧。高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把道冠抓在手里。注意力放到气中。却忘了他现在还在直升机上。于是一脚踩空之后。掌门很是狈的使出武当独门绝技梯云纵――顺便提一下。往天上飞的梯云纵经失传。如今的梯云纵只能往下跳。 俗话说。沧海横流显英雄本色。掌门的梯云纵练的不错。双脚分前后的竟然只打了个趄。可见掌门是真英雄;俗又说。患难见真情。作为掌门的秘书。处级的道很及时的用手心遮挡住摄像机的镜头。可见。秘书大人掌门的情意也是非常真的。 既然掌门和秘书大人都是很真的人。那么。在场的人群里肯定有一位很假的人存在。这是一定的。否则就不符合**所说的“凡是有人的的方就有左中右派”。 鲁春无意识的成为了以上所说的那位很假的人。他看到掌门的道冠飞到半空中。马上吸气提腹。脚尖轻点纵身高跃。一转一折。在半空中伸出手来把道冠抄入手然后一个侧身回旋。轻轻巧巧落在一旁。身形竟然只是轻微晃动。 “梯云纵!”在场的几乎大部分都是武当门人。虽然没有哪一个人能认出鲁春所露的这一手轻功究竟是怎么个说法。但在潜意识里。所有人都认为除了武当梯云纵。没有其他功夫能表现的如此夺目。 所以说鲁这个人很假。他当着一群牛的面胡说什么这不是梯云纵而是汉春诀。也亏武当掌门涵养好自忖动手打一个武功比他高的人是不明智的。[]所以才避免了鲁春和众道人之间的肢体冲突。 掌门从鲁春手里拿过道冠。然,板着脸训斥说:“你怎么不穿工作服啊。为今天是周吗?你看看你。还穿着休闲鞋……” “他穿皮鞋了……”鲁春指了就在不处的秘书大人就在掌门大人组织措辞准备对他进行新一轮讨伐之时。马上掏出了警官证和工作证。“我是鲁春。公安部八局临时三级警监。江夏市公安局的巡视员。这是我的证件……道长可能升飞机上听说过我吧……” 你就春警官……”掌门半信半疑接过警官证和工作证。一时却不敢相信。一位副局级的巡视员级别差他半级。年纪却小了他三十多岁。脑子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会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的。 不过。掌门的怀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机上的副机长下了飞机。和鲁春也是旧识。合作追捕过疑犯。看到鲁春首先就是敬了一个警礼并口称领导。然后才用商量的口询问能否请大人加派人手保护好直升飞机。 直升机的保护应来说是头等大事。不过官本位思想是老祖宗遗留给我们的宝贵财产。掌门大人又岂会例外。所以。门首先和鲁春热情握手并且对于江夏市局的热情款待表示了崇高的意。 “鲁春警官。这回顺利抵达仙姑观还多亏了你们市局啊……”掌门说。 有时候。伟人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甚至于仅仅是一个眼神。可能造成的轰动将是不可想的。掌门大人的秘书就被两“伟人”之间的握手给震在原的发呆了良久。直到掌门亲自嘱咐他安排好人手保护直升机这才赶紧夹着巴逃走。 与此同时。人群中也不乏受惊之人。比如霞还有她的成功男士。他们二位虽然已经接受了鲁春这小子可能不一般的结论。可的事实还是让他们吓了跳:掌门竟然和他亲自握手了。而且是平等的四手相握。这就耐人寻了至少从个环节中透露出了一个信――鲁春其人的的位和掌应该在伯仲之间。 “你看看你真是小农思想。有个钱就不知道上进了……”小霞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甲着成功男士脑门。 此外在人群的围。另两个人在对话。 “师叔。你看掌门亲自和师叔夫握手了。好厉害哦。我还没看到过哪一个人能让掌门这样亲切对待……”小敏眼冒着星星。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点都不顾忌她儿子都快赶上鲁春的年纪了。 “一个无耻的卑鄙小人而已!”谷灵青却咬牙切齿骂着鲁春。不料。鲁春似乎是有了感。一回头。这儿笑了笑。马上把谷灵青笑的心房剧颤。颤的她连脚弯也似乎软了。 不会的。我只不过是想拿他身上的东西而已。怎么会 他……谷灵青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鲁春只不过是,利用价值的人物。在她的生命中。他只可能充当一个过客。而不会是其他的什么。 嗯。就是这样!谷灵青为自己打。只不过。鲁春刚才在空中潇洒的飞来飞去。身影已经可磨灭的刻画在她心的深处。好吧。或许他这一手轻功还有值的窃取的价值。以后可以试着接近他。看看有没有机会弄到手。这么想着。谷灵青又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要是鲁春再对她使坏怎么办。比如说。把手放在她的翘臀上……想到这个关键之处。谷灵青的身躯不可避免的再次微微颤抖起来。他再敢使坏。我就。我就…… “师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小敏大惊怪的问了一句。手伸过来还要摸谷灵青的额头。 “没什么。”谷灵青闪了闪。贝齿不住的磨着唇。“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对付一个大坏蛋……” 这个时候。所谓的大坏蛋觉的已经和掌门大人寒暄的差不多了。所单刀直入。直接入正题。 “掌门道长。是这的。我受一长辈的委托。有一些东西要交付给贵派。” “不急不急。呵。”掌门大人只以为长辈委托鲁春捐香火钱。一般而言。上了年纪的老人。下面还有小辈的话。捐的香火钱也很有限。所以。掌门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考虑该怎样答谢江夏市局的热情款待――他一直认为。江夏市公安局特的派出警务航空队的直升机把他送到仙姑观是比较上档次的款待。谓礼尚往来。不表示表示。会让市局的领导看轻了武当派。 “这样。鲁警官你等。”掌门大人找他的秘书安排中午就餐的酒店。却看到鲁春转身就走。不禁心里有了想法。心说这位到底年纪还轻。待人接面还很不成熟。再么说。他是副厅级。和正厅级之间的对话总还是应该以掌门为主吧。 这么想着。却看到鲁春不一会儿折回来。手里还拿着两本本。 “掌门道长。看。这两本本子就是我那位长辈委托交给贵派的物品。” 掌门大人把两笔记本拿在手里掂了掂。很平常的嘛。看来并不像里面夹着金。翻开扫一眼。密密麻麻的字都是圆珠笔抄写的。 难道是黄色手抄?掌门大人对鲁春又了几分。现在都流行蓝光配上纯高清晶电视。女优分泌的体液都能分析出具体的rgb数据。谁还会吃饱撑的看这个。合上了笔记本。掌门淡淡的说:“鲁警官有心了。替我谢谢你那位长辈。” 掌门大人的反应基本在鲁春的意料之内。他也不指望武当派的到了这两门失传武艺之后供起来。不过。是一句谢谢。这也太儿戏了吧。 因为有了的不满。鲁春所说的话也带了那么些不满了:“掌门道长。我也知道。如今的武当派是以道教研究以及传为主。不过。有些传统的东西能坚持去的话还是坚持下去的必要的。就比如说这两本《大洞经》和《真武剑法》如果没有人将之扬光大。那也仅仅是两本笔记本而已反之。掌门道长则可以无愧的对后辈们说。武当的传统。我继承下来了!道长。您。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洞经?真武剑?”掌门大这一惊可非同可。急急忙忙重新翻开笔记本。字迹还是那些字迹。这一回。掌门可不敢再随意浏览。而是仔仔细细辨认。 “九天开化主宰澄真正观宝光慈更生永命天尊……”掌动的念了一句。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到了底。手指蘸了蘸唾沫。翻到了后一。 “是的。是的。这一段的内容在本派的《大洞真经》里面是没有的……还有这一段也是失的……”门翻看的越来快。神情却是越来越激动。 两本笔记本在掌门大人手指蘸着口水的翻阅之下。很快就见底了。第二次合上笔记本。看到面前微笑的鲁春。掌门先是的惭愧了一把。当年趴在被窝里用手电照着看的《少女之心》是繁体的。而这两本也是繁体版。所以。把武当失传武错当成黄色手抄本并不是他的错。 为自己找到无罪证之后。掌门大人已经完全没了内疚感。说的话也就大声了许多。 “鲁警官。贫道不说什么好了……这样。您稍等。我先安排一下。到时候。贫道一定要把这件事的风风光光。不会让您鲁警官白跑一趟!”说完。对着躲在人群外围假忙乎的秘书打了个指: “小白。你过来……” 第三十五章 顾全大局 当掌门办事有一个原则,有事情,找秘书,所以,鲁了副处级的秘书道长名叫小白。(.)不过,小白这个名字应当属于小名一类的,总不可能姓小名白吧。 小白道长这一次前来和鲁春面对面的时候目光明显有些闪烁,听到鲁春笑呵呵地称他为小白道长,他连忙胡乱摆着双手说:“不敢不敢,鲁警官叫我冠希就可以了……” “冠希?”鲁春似乎想起了什么,很直接地拒绝了冠希这一称呼,“我还是直接叫你小白吧……” “那敢情好,好……”小白从鲁春的这一姿态中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的这位公安部八局三级警监没有要和过不去的意思,所以显得很开心。 掌门等他们两个寒暄完毕,迫不及待地说:“小白,你马上打电话给武当三十六观的观主以及党总支书记,让他们……”抬腕看了看手表,说:“务必在十一点整到达仙姑观,另外,你在电话里和他们说明一下,十一点还没到仙姑观的就别来了,直接回去写好辞职信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小白倒抽了一凉气,“这……” “不要这这那那的,作为一正处级领导,最起码的纪律都不能遵守,我看也不适合再呆在领导岗位了……照我说的办吧……还有,单独打电话给无尘书记,请他联系荆北省委统战部领导以及省电视台、省报的记者……”说到这里,掌门掐了掐时间,觉得统战部领导和省级媒体记者无论在十一点赶不及抵达此地,沉吟一下,就说:“你就说尽快吧……嗯,暂时就这些……” 小白得了吩走了,很快,鲁春成了小白,很小白地问道:“掌门道长,您这是……” “呵呵,鲁警官,请,请边。”掌门很亲热又很客气地挽着鲁春地手邀请他去仙姑观的接待室小坐片刻,并一再抱歉说,中午只能委屈鲁警官在仙姑观用些斋菜,晚上,晚上一定去吃好的。 鲁很羞愧地表示,他并不是想蹭吃蹭喝才来武当山的。之所以要羞愧,是因为既然掌门把他当做了蹭吃喝之流,总归是由于他在某些方面表现的不够好的缘故,你看两位飞行员,掌门就没邀请他们嘛。 “掌门道长。是这样地。我来武当地任已经完了。所以想早点回江夏去。你看。直升机都等在这儿。耽搁久了。万一气候变化。中途地时候很容易出事故地。” “贫道可以派车送你嘛。”掌门:热情似乎过了头。不过。接下去地话也让鲁春彻底明白了掌门他是如何一个想法。 “大洞经和真武剑法重归武当山。是武当派地一件大事。更是一件盛事。所以。贫道准备风风光光地操办一下。你也听到了。十一点之前。本派地三十六观观主都要前来。省委统战部地领导也要来。还有省电视台、省报地记者。如果条件允许地话。贫道还要邀请央视和新华社……当然。邀请这两家媒体。难度也是不小地。但鲁警官你放心。贫道绝不会让鲁警官受半点委屈……” “等等。等等。”鲁春赶紧打断掌门地话。不解地问:“我受什么委屈了我?” “难道鲁警官不想风风光光上电视?别开玩笑了……”掌门笑哈哈地拍了拍鲁春地肩膀。表示对鲁春这种不分场合地虚伪有所鄙视。“上了电视。对鲁警官地前有莫大地帮助地嘛……” “行了。道长您也别说了。我还是学生。我地前途就是千万别让老师给罚站。就这样。我实在是有很重要地事……” 看到鲁春要走,掌门马上就急了。诚然,他得到了《大洞经》和《真武剑法》,不过,也仅仅是得到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年终总结地时候,协会一级的领导都有资格写上一句――在贫道地任期内,失传已久的大洞经和真武剑法终于得以重回武当,也就是说,功劳是属于大家。 因为这个原因,掌门大人急切地需要鲁春留下来,留下来配合他在电视头面前演一场“失传真经重皈武当”的大片,即使事后协会一级的领导照样可以在年终总结的时候写上这么一笔,但是,上了电视的终究只是他一人,这就是声望,他人不可企及的声望,等到任期一满,对掌门宝座虎视眈眈的各色人等在这种巨大的声望面前,还不都得乖乖歇菜去。 怀着这样的一个想法,掌门大人铁了心要把鲁春给留下来,奈何鲁春极不配合,心更铁了要走。 “鲁警官,鲁警官,贫道可以聘请您作为武 产阶级武术协会的警务顾问,只要贫道在任上一天,不撤销,这顾问费也好商量,鲁警官,您报个数,贫道绝不讨价还价……”掌门像赶小鸡一样的双臂张开拦在鲁春面前,就是不让他走。 鲁春为难了,挡着不让路你拿他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像当初对待亮子和飞凯那般对待掌门大人吧。 “掌门道长,我真有急事,”鲁春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信口开河说:“我女朋友今天生日,要赶不回去,她就要和我分手了……常言说得,宁拆十座庙,不坏一对伴,您这么拦着我,就不怕被老君真君他们怪罪吗?” 到底是小年轻啊,这种儿女小事比前途还要看重……掌门心里发了发牢骚,可嘴上还得称赞他有情有义。赞美了几句,看到鲁春脸上愈发的不耐烦,掌门也急了,正不知该怎么对付这位年轻的三级警监的时候,眼睛一亮,远远地招呼道:“小青,小青,你过来……” 一直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的谷灵青正在思考接下来该采用什么方法从掌门手中得到两本秘籍,掌门在叫她的时候谷灵青根本就没注意到,直到身边的小敏提醒才做梦一样四处张望,“谁,谁叫我呢?” “师叔,掌门叫你,肯定是师叔夫他提起你了……” 面对掌门的召唤,以及鲁眼中满是戏谑意味的注视,谷灵青一咬银牙,谁怕谁! “掌门师叔,您我吗?”谷灵青没有看鲁春,直接来掌门面前。不过,她不想看鲁春,并不意味着她眼角的余光里面没有鲁春的存在,事实上,鲁春弯弯的嘴角一直在她眼前晃悠,以至于有那么一,谷灵青甚至想过把鲁春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顿先。 “鲁警官很少来武当山,贫道这师侄女可是从小在武当山长大的,武当的一草一木无不烂熟于胸,不知鲁警官赏不赏脸让小青师侄陪同一览武当风光呢?”在掌门看来,师侄女的姿色无论放到哪里都足以傲视群芳的,鲁春他只是个毛头小伙,在小青面前,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恐怕都不会忘得一干二净,还怕他不留下来? “烂于胸啊……”鲁春意味深长地笑笑,目光很猥琐地停留在谷灵青的胸部。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谷灵青的束胸布条还在他裤兜里呢。 无耻!!不要脸! 谷灵青一遍又一遍骂着鲁春,同样话在掌门心里也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只不过,二人却又表现出出奇地开心。掌门说:“小青,陪鲁警官到处走走吧……”谷灵青则说:“鲁警官,小女子是不是有幸能为您介绍介绍武当山色呢?” 美人计都用上了啊,看来今暂时不留下来,掌门非得跟我急不可,万一要是指使一群道长道姑把直升机砸坏了,还得靠两条腿走下山去。权衡一番利弊之后,鲁春悲哀的发现,他真的被困武当山了。 “掌门啊掌门,我女朋友要和吹了的话,您可得赔一个给我……”鲁春乐呵呵地看了看谷灵青,掏出手机说:“我一边去打个电话。” 鲁春一离开,掌门马上偷偷对谷灵青说:“小青,今天全靠你了,你要顾全大局,他要是动手动脚,能忍则忍,不能忍你就逃,让他跟在你后面追,你是小一辈里梯云纵练得最好的,相信他想要追到你也是需要一点本事的……” 掌门不说还好,一说起动手动脚,谷灵青忍不住又想起曾经爱抚在她小屁屁上的那只脏手,不由上开始泛红。 掌门一看,小丫头难为情了,不禁担心起她要拒绝,赶紧加上一句说:“小青,你放心,这件事办成之后,掌门会劝说师姐办理离休手续,到时候仙姑观的观主除了你不会有别人……就这么办了哦,掌门先去接待室休息一会儿……”等不及说完,掌门便拔脚就跑,生怕跑得慢了被谷灵青揪住不愿干这差事。 其实,掌门根本就是多虑了,眼下的谷灵青一门心思在考虑,万一鲁春动手动脚怎么办,特别是如果他的脏手要碰她的小屁屁,又该怎么。 我不会再让你的脏手碰到我的,绝不!谷灵青这样想着,眼神也渐渐坚定起来。 另一边,鲁春走到人相对较少的地方,掏出手机,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拨通了倪珂的电话。 “对不起,阿珂,恐怕我要食言了……” 第三十六章 羞愧难当 话那头倪珂的呼吸节奏明显加快了许多,显然倪珂对起”这三个字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鲁春说。 倪珂的沉默给了鲁春很大的压力,细数自己认识的女孩子当中,只有倪珂一人是他当面承认喜欢对方的,即使是和他有了超友谊关系的季蝶,他也从未说过类似的话,当然,没有当面和季蝶说喜欢她并不代表鲁春对季蝶没感觉,相反,和季蝶之间因为有了那一层关系,光是从男人的责任的角度来讲,他也不可能对季蝶放手,只不过,有事没事的时候鲁春总会瞎想季蝶和她的飞哥哥到底有多深的感情,所以和季蝶之间总感觉多了层隔阂。 “是这样的……”鲁春没有隐瞒,也不想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武当掌门施展美人计都坦白得干干净净。 “武当掌门是正厅级,级别比我高,年纪也比我大……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他们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要是再不答应下来,我怕他会想不开跳崖……” “呵呵,别那么小气嘛,开玩笑的……”鲁春说了几句,倪珂却一直沉着,总算让他清醒过来,开始想着怎么补救。“我都已经和掌门说了,今天是女朋友生日,结果,他还是抱住我大腿死活不让我走……” 鲁春一说起女友,电话那头总算有了声响。倪珂说:“你和别人说今天生日?” “可不是嘛,我说今天赶不去给女朋友过生日,你就要一脚踹了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死牛鼻子还不放我走……” 倪珂终于轻起来,可能对于鲁春言之凿凿将她当作女朋友的说法非常满意,不过,满意归满意,有些话还是要问的。“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想到去武当山的?还有,江大现在都传遍了,说你和谷灵青月下私奔……” 鲁春拿着手机不知该怎么说才,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说:“我想把你忘掉……可我做不到……” 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只要轻轻点到,聪明人自然能听得懂来龙去脉。鲁春在电话里所说的想要忘掉倪珂,倪珂当然知道为什么,同时,对于鲁春首先想到要把她忘掉而不是把季蝶忘掉又感觉到有些酸楚。难道冰女郎与火女郎,冰女郎永远排在火女郎前面吗?对于这个问题,倪珂曾不止一次自问,到今天这一刻,她再度问自己,却似乎永远给不了自己答案。 “我也想过把你忘掉……而且还不止一次……” “可你也同样做不到。是是?”鲁春嘻嘻笑道:“所以。今后咱俩谁也别说想忘掉对方。总之。我是一定要留你在我身边陪我到老地。谁敢从我身边把你抢走。先得问问春哥地拳头答不答应!” “一直陪你到老吗?”倪珂轻轻地问了一句。好像在问鲁春。又好像在问自己。 “是地!”鲁春斩钉截铁说。 “等你老了都难看死了。谁要陪你……”倪珂一下子又恢复了她地跳脱性格。轻笑说:“既然你回不来。那就只好等你回来再说了。记得要早点啊!” “嗯。事情完了马上飞回来。” 和倪珂通完电话,鲁春看了看手机,决定了许久,又拨了季蝶的手机号码,可惜的是,接通的提示音响了没两下就被挂断,再拨过去,听筒里已经在提示所拨的电话已关机。 “敢挂春哥电话?屁屁痒了想挨k是不是?”鲁春无可奈何地收了线,咕哝了几句,一回头,看到谷灵青站得远远的,才想起谷灵青还在等他。 走到谷灵青面前,首先接触到地是她充满敌意的眼神。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鲁春满是歉意地说了一句,却得到谷灵青充满讶异地反问:“你说么?”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鲁春很奇怪地问。 谷灵青这才知道她并没有听错,眼前这个恶棍、色胚的确在对她说着道歉的话,这怎么可能?明白到不可能的已经变为可能,谷灵青很是失落了一阵子。对她而言,鲁春的有所企图或许正是她地机会――这层想法也可以这么理解,谷灵青潜意识里是很希望鲁春对她有所企图的。 没有企图的鲁春是可恨地、非常之可恨。 他现在一脸淡淡的表情,一派拒人千里之外,是的,谷灵青感觉到面对着的是一只刺猬,想吃却又找不到下嘴:方。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谷灵青并不相信鲁春这个下流胚会眼睁睁对着她这么一个大美女而无动于衷,或许我应该单刀直入,和他各取所需……嗯,就这么办。 春,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谷灵青的美眸霎彩起来,猛一,还真能读出款款的情意些许。 鲁春再怎么装,这会儿却怎么也装不下去了,苦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你也看到了,那两本本子都已经交给了你们掌门,你施展美人计的对象应该是他,而不是我这个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地光蛋……” “随你怎么想了,总之,我的提议你一定会动心地。” “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不是一直在抱怨吗,也许可以~足你的愿望……”谷灵青花了很大地力气把一句话说完,却让鲁春听着一头雾水。 “我有抱怨吗?没吧……” “坏蛋,你还装……”一个女人骂一个男人坏蛋,通常的意思都是希望男人能足够坏。谷灵青现在地表现就有这么种意思,脸泛桃花,眼波迷离,正是一来坏我的表情。 “行了,你累不:,”鲁春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他不动心,只是刚和倪珂通完电话,满脑子都是倪珂的身影,说句不好听的,除了脱光光的,眼下时节很难有穿衣服的女人能让他动心。 谷灵青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颓说道:“那……你把我的束胸布还给我好吗?” 鲁春一拍脑门说:“啊,对不,一时忘了。 ”从兜掏出尚带有谷灵青体香的布条,递过去的时候,谷灵青却没有伸手来接,而是幽幽说道:“你不是抱怨只摸到一只吗?还给我之后,你就没机会了……” “嗯,你这么一说,我好想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 “不要急着说不过,你可以先听听我的提议。” “好吧,你说。” 谷灵青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说服自己,犹豫了良久才说:“我可以让你摸,你想摸哪里都可以,条件是你必须把你刚才露的那一手轻功写下来。” 还真是诱人的提议啊……鲁春叹息一番,偏着头,目光瞄了瞄谷灵青那身宽大的道袍之下掩盖着的两片翘臀,笑问道:“真的哪里都可以?” “不可以!”谷灵青惊叫一声,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可四肢的绵软却已经一阵阵袭来,仿佛鲁春的手已经轻抚在那个地方。 “那就算了,”鲁春摇着头说道,看到谷灵青还有话要说,一抬手阻止了她,“小青,或许你有足够多的理由要得到大洞经、真武剑法以及我的独门武功,不过,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去得到它们……” “混蛋,你当我是什么了……”谷灵青羞愧难当,直到鲁春说出了这一番话,她才意识到她所谓的提议是多么可笑,由此及彼,谷灵青同时也意识到,她的心态也有问题,对于鲁春的脏手摸到她身上,本意上来说应该是非常排斥的,可内心深处呢?谷灵青不敢去想,如果想的话,只能让身上的**与无力感愈发强烈。 “不好意思,我有个电话要接。”看到谷灵青扑过来要和他拼命似的,鲁春连忙跳到一旁,正好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提示,竟然就是刚才挂他电话的季蝶,赶紧跑得再远一点,生拍被谷灵青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电话一接通,季蝶非常着急地说道:“对不起,小春,我正在图书馆,怕影响到别人,所以就挂了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鲁春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心里总有些不快,在图书馆里又怎么了,图书馆里接电话的人还少吗。 “嗯,你不生气就好,对了,你怎么会忽然想起去武当山?”听到鲁春说生气,季蝶也显然高兴了许多,话里充满了欢快的语调问春。 “没什么,只是想忘掉一个人……”鲁春淡淡地说了前半句,却听到季蝶转瞬间带着哭腔着急说道:“小春,不要……” “小蝶……” “小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打电话给你的……我不该去想该死的别人怎么看我……” 听到季蝶断断续续的话,鲁春也明白过来,季蝶这是想岔了,以为鲁春要忘掉的人是她。听着季蝶带着哭音说着自己的不是,鲁春心一疼,连忙安慰道:“小蝶,不是你想的那样……”结果,又只说了半句,后半句该不知说起了。 就在这个时候,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道观的大门口,小白秘书一边奔跑一边高喊:“鲁警官,鲁警官,大事不好了,掌门掉马桶里了……” 第三十七章 应付困局 果不考虑其他因素,比如异能、又比如缩骨功、再比斋,刨去这些,掌门是不可能掉到马桶里去的,除非这只马桶有浴缸那么大。 鲁春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看到谷灵青差不多快要笑得在地上打滚了,于是,他也确定没有听错,小白道长的确是在说掌门掉马桶里去了。 既然掌门是不可能掉到马桶里去的,那么,答案似乎只有一个:掌门坐在马桶上看《大洞经》和《真武剑法》,不小心之下,把两本武当武手抄本掉到马桶里去了。 鲁春只觉得头一阵阵发疼,连这种事都能发生,还有什么事发生不了的。 “小蝶,乱套了,我一时半会和你电话里说不清,先挂了,回头再和你电话……” 季蝶不知道有武当掌门和马桶之间的渊源,听说鲁春要挂电话,急得都哭出来了,一遍又一遍叫着“小春……” “小蝶,总之你记住,你是我……你的飞哥哥也不能把你夺走!”一提起飞哥哥,鲁春没来由得一阵气闷,随手就挂了电话。 鲁春最后季蝶说的话声音大概稍微提高了点,以至于连谷灵青都听到了他的话,等到鲁春把手机放回兜里,忽然听谷灵青酸溜溜问:“小蝶是季蝶吗?” “嗯?” 冰火女郎左右逢源,你的小日子过得还真滋润啊……”谷灵青等不及鲁春的确切回答,预先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我说小蝶就是季蝶吗?”鲁春问道:“再说。即使小蝶就是季蝶。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你……” “笑话。我会吃你这个大白痴地醋?”谷灵迫不及待地跳脚指斥鲁春地无稽之谈。却发现鲁春只说了一个你。后面地纯属她自己自由发挥。 “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我你地一片痴情。就换来你一句大白痴吗?”鲁春忽然深情凝谷灵青。[.超多好看小说]低沉地男中音款款诉说他地心曲。就在谷灵青感到心脏似乎就要爆炸开来地时候。肩上被鲁春轻轻一拨:“心动了?心动了就走开。别挡着冠希地路。” 小白跑到鲁春面前地时候。嘴里地气还没喘晕。大概实因为着急地缘故。拉着鲁春就要往仙姑观里面去。 “先别急着走。。掌门从马桶里爬出来了没有?”鲁春好笑地问道。 “捞上来了……”小白说。 谷灵青心里正在不停地骂鲁春小人、伪君子,结听到小白这么个ydd的捞字,噗嗤就乐了。“师兄,是你捞的?”谷灵青问。 小白点了点头,表示实情如此,手指在道袍上擦了擦,然后说:“掌门坐马桶上看真经,结果来了几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真经给掉马桶里了……”说完,又要鲁春和他一块儿去。 原来真的只是笔记本掉马桶里。尽管要让掌门大人真的到马桶里去洗一遍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地事,鲁春还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和小白走了一段,看到谷灵青也跟着一块儿,好奇地问:“你去干什么?”然后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问小白:“我过去又能干什么?” “掌门就说让你过去,他没说为什么,我也没问。”小白回道。 还真是一位合格的秘书啊……鲁春无语了,总不能让他去把掉马桶里的真经再翻译一遍吧。 和小白到了仙姑观的休息室,两本湿漉的笔记本叠放在茶几上,掌门正围着茶几团团转,一看到鲁春进来,马上激动地说:“鲁警官,您总算来了,您看,您看看,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鲁春表示同意。 尽管掌门嘴上说如何是好,实际上,他心里早就有了办法。掌门说:“鲁警官,您能不能帮贫道翻开看看……” 我靠!鲁春恨不得把掌门摁地上狠狠揍一顿,见过混蛋的,没见过这么混蛋的,自己把笔记本掉马桶里了,怕脏也就算了,干嘛还要他这个赠送人手沾大便啊…… “可以!有没有橡胶手套?有橡胶手套就不怕了……”鲁春自忖在这山上,总不会有橡胶手套了吧,所以故意出难题,本意还是想推脱。不料,掌门变戏法似地从道袍的夹襟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递给鲁春。“鲁警官,这个给您!” “掌门道长,您可真行……”鲁春不得不承认,对于出家人,你千万不能用常理来进行推测,他这位副厅级彻底败给了正厅级。 戴上橡胶手套,鲁春正要翻开笔记本的时候,掌门却忽然问他:“鲁警官,你不沾点口水吗?”说着,食指指尖在舌头上点了一下,示意鲁春翻书的时候沾点口水能带给他更大的阅读快感。 鲁强笑道:“谢谢掌门道长的好意……”生怕掌门再有什么更千奇百怪的花样,鲁春不敢耽 指如飞,湿漉漉的两本本子很快翻了一遍。 这不翻还好,一翻却把鲁春给吓了一大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新翻了一遍,却发现还是如刚才那样,翻开的笔记本里面地纸张竟然没有任何字迹的白纸。 “怎么会这样……”鲁春低低说了一句,第三次翻开笔记本,却还是没有发现里面记载有半个文字。 “掌门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鲁春变色而问。 掌门大人苦笑着说道:“鲁警官,您也看到了,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贫道从马桶上起来,跑到茶几上拿手机接听电话……接完电话,回到卫生间里,就发现两本真经掉到马桶里了。小白当时就在门外,贫道就让他进来帮忙,捞上来本子之后,小白还亲手翻了翻,结果,当时就发现这两本真经里面是空白地了……” “你是说故事呢是说真的……”鲁春猛地对跟着进来的谷灵青厉声说:“是你干的,是不是?” 鲁春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灵青,不说别地,就说这两本捞起来的本子地封皮和原来那两本一模一样,光就是这一条,范围就可以缩小一大圈,至少,没看见这两本本子地人,断不会这么巧找出两本一样封面地来进行掉包。 谷灵青却被鲁春给吓坏了,哧溜窜到掌门身后,凄惶地说:“掌,鲁警官他吼我……” 掌门明白鲁春没事冲一小姑娘吼什么,居中打圆场,说:“鲁警官,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怀疑小青干的吧?这怎么可能……” “怎可能?”鲁春冷笑一声,一闪身来到掌门身后,抓住谷灵青地手腕把她给强拉出来。“说吧,你把那两本真经和剑法藏哪儿了?” “混蛋,你抓疼我了……”谷灵青的眼泪比婴尿尿还要利索,说掉就掉,根本就用不着酝酿情绪。 “鲁警官,鲁警官,这纯属误,小青她一直陪着你,怎么可能是她过来拿走的真经,你的推断显然违反了空间物理学理论了嘛……” 谷灵青擦着泪说:“鲁警官一直想摸我,还把人家的束胸给拉掉……” “是你自己的拉掉的好不好!”鲁春大声否认,却发现谷灵青带泪地眸子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妈的,又上当了!鲁春气得恨不得在谷灵青的小屁屁上狠狠蹂躏一番,但却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现在的情况,他无论对谷灵青的怀疑有多充分的理由,掌门都不会相信他的话,再怎么说,不在场就是不在场,没有比这更铁的证明了。 “好了,鲁警官,现在还是想怎么应付眼下的困局吧。”掌门说。 “眼下又有什么困局,”鲁春不客气地打断了掌门地话,干脆地说道:“真经和剑法我已经亲手交到掌门手中了,我的任务早就完成,也早就该走了,接下来已经没我什么事……” “鲁警官,您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 “麻痹,事情都搞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让我走,不会是怀疑我偷的吧,我吃饱了撑的了……别说了,就如掌门您刚才所说的,您的推断也显然不符合空间物理学原理!” 鲁春朝着门口走去,却觉得脚腕上一紧,低头一看,小白趴在地上,两只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脚呢。 “掌门,快拦住鲁官,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小白声嘶力竭地叫道。 其实,不用小白提醒,掌门就已经拦在鲁春面前了。掌门说:“鲁警官,本派三十六观的会长、党总支书记在十一点都要在此地集合,有几个脚快的都已经到了仙姑观了,你说说看,现在真经都已经没有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你怎么交代关我屁事!”鲁春粗暴地打断了掌门的话,不料,谷灵青却接着说道:“我记得鲁警官是江夏大学人文学院宗教研究与传播学系地高材生,是不是,鲁警官?” “是又怎样?”鲁春没好气地问道。 谷灵青却不再理他,而是对掌门说:“师叔,我看是不是可以这样,鲁警官既然是宗教系的高材生,我们就对外说请了鲁警官为武当中层领导进行宗教理论地培训。到时候不是还有记者到来吗?真经要是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可以举办一个中层领导宗教理论培训班的开班仪式,暂时先把统战部的领导以及省电视台、省报的记者对付过去再说……虽说这也是不得已为之,不过,这样做也总好过被人知道真经到了武当又神秘失踪的事情。” “喵喵,实在太妙了!”掌门因为把前两个“妙”说得实在过于紧凑,以至于鲁春以为掌门在学猫叫。 “鲁官,咱这就说好了,就这么办,就这么办了,哦!” 第三十八章 得道高人 风流镖师第三十八章的道高人 门的强人所难不出意外的遭到鲁春的唾弃。鲁春气有病了我。辛辛苦苦把两本经和剑法送你们武当。结果被你们弄丢了不说。还要我帮你们圆谎……” “鲁警官。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当年柳亚子也和你一样。结果。**就送了他七字――牢骚满腹防肠断……” “我……” “不要你你我我了。样。小白。你和我去外面透透气。小青。你陪鲁休息休息。下棋。说说黄色笑话什么的……” 掌门一打眼色。小马上会意。紧跟着掌门溜出了休息室。 武当掌门道号瑕子。这个瑕是瑕疵的瑕。无瑕也就是说他身上没有疵。事实上。掌门大人除了坐在桶上看书这个不良嗜好之外。的确很难找出他身上的。就比如这一次。既然他知道了鲁警官想要摸一摸本派的小道姑。作为掌门。他理所当然要为鲁警官创造条件。 “碰!”休息室的被紧紧关了起来。谷灵青焦的“不要”随之被湮没在鲁春的狂笑声中。 笑声中。鲁春看到一脸惧的谷灵青蜷缩在沙发上。赶紧一正脸色。解释了一句。说:“误会。我是笑可以摸到你。而是在笑你自己出的主意最后却自自受……” 鲁春没有意识到。他这话有多伤谷灵青的自尊心。对于谷灵青来说。要让鲁春喜欢上己或许有些难度。除此之外。她一直认为鲁春对她的体是怀有觊觎之心的。 然而。事实却给谷灵青当头一棒。春竟然直截了当表明对她没的意思――这怎可能。他肯是装出来的。 就不你对我没兴趣……谷灵青也发起狠来正准备耍一点小手段。让鲁春这名披着警官外皮的恶棍原形毕露。却看到鲁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掌门和他的秘像哼哈二将分站休息室门口两侧。看到鲁春想要逃跑。二话不说。双臂叠在一起横在胸前。虽然没有多余的话但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想逃?门都没有! 鲁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掌门和小白给分推两旁。身形快如疾风跑米之外。在掌门小白刚刚立定之时又好整以暇的踱步回来。摇头叹息说:“不要老以为我是草包。你们也看到了。我要是真想跑。你们是拦不住我的” “未必!”小白很以为然的否了鲁春的说法。就在鲁春愕然之际小白又趴在的上。手已经牢抓住鲁春的脚。 掌门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小白说:“小伙子不错。现在可以起来了。”在小白从的上爬起来的过程中。掌门也学着春叹息说:“不要老是以为我们是草包。你也看到了我们要是不想让你逃跑你就只在此的。” 鲁春摇了摇头。看到掌门也在摇头。干脆点头承认说:“好吧。你是对的……不过。你们防止我逃跑同时。是不是应该彻查一下仙姑观中是不是有人临时离去如果有。就应该选信的过的人去追查;另外。凡是仙姑观里的人。应该都有嫌疑。是不是把他们集中起来?最好是和参加宗教理论知识培训的中层领导集中在一起。以避免人心惶惶。” “你看你看。就知道你这人需要逼一逼才行要是不逼你一下你会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吗?”掌门先肯定了他把鲁春禁锢起来的合理性以及有效性。然后才变肯鲁春所说的还是有一的可操作性的。“小白照鲁警官说的去做吧。” 面对这样一位的道高人。鲁春深感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为避免他的存在愈发衬托出掌门大人的高大。[]鲁春使劲的把门一关。把渺小和高大用一扇薄薄的门给隔绝来。 “你……” “别理我。没看见正生气吗?”鲁春把门关的震天价的响。把谷灵青给吓了一跳。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鲁春吼了一句。吼完谷灵青。鲁春视了一眼休息室。一张三人沙发正被谷灵青霸占着。于是不由分说。走过去抄在谷灵青的腿弯。把她抱到边上的单人沙发上。 三人沙发空出来之后。鲁春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一躺着一边细数来武当的的失。数了几分钟。鲁春悲哀的发现。这次来武当。除了失之外。竟然毫无所的。 “妈的。早知道就不来了!”鲁春狠狠往的砖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惊讶的发现谷灵青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当谷灵青发现鲁春也注意到她了。脸刷的就红到了脖子根处。 “怎么了。刚才被碰到小屁屁了?” 本来只是一 话。却看到谷灵青使劲的咬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说话的力都没有了。 “真的假的?能有这么大反应?”鲁春不信能把谷灵青碰成这样。走过去摸了摸谷灵青那张业已熟透了的脸儿。 “混蛋。别碰我……”谷灵青羞急之下。伸手就。可碰在鲁春手。绵绵却丝毫感受不到有半分力气。 “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真有这么大反应。”鲁春已经对谷灵青的这一套熟之又熟。说了一句之后还不罢休。手又伸到翘臀和沙发的结合部。哧溜一下。手灵活的从缝隙里钻进去。弹性十足的翘臀又落入他魔爪。 “坏蛋……大坏蛋……”谷灵青喘息着骂了几。在鲁春把手抽出来之际。蓦的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双臂如猿猴一般吊在鲁春的脖子上。修长的玉右勾鲁春的腰际。紧接着。红如胭脂的香唇迸发出火烫的热度。直往鲁春脸上找喷发的的方。 鲁春在毫不防下被谷灵青吊在身上。很快就发现他的下身似乎正抵在谷灵青两条**尽头。隐隐约约中。似乎还能察觉到有一道沟壑的存在。 这真是要人命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鲁春起了反应。随之而来的是谷灵青更大的回应。不但是嘴。而且还是腰肢极力的扭动。 鲁春苦笑连连的双手住谷灵青火烫火烫的双颊。发现谷灵青似乎也不能完全控制己了。不已之下。只好苦口婆心劝说:“小青。你别做傻事……” “混蛋。满意了……”谷灵青的泪水而流。腰肢却扭动的更欢快。尽管鲁春不止一次试图把谷灵从身上放下来。却因为手触及到那两片已经绷的紧紧的臀瓣。使的谷灵青的反应更加强烈。 鲁春毕竟是一血方刚的小伙子。连续几次之后。在谷连番动作的刺激之下。**也渐渐高涨起来。弄到最后。干脆捧起谷灵青那张洒满泪水的俏脸。不顾一切的吻了起来。 两个逐渐的都开迷失进去。除了机械的扭动下半身。似乎已经想不到还有其他动作要做。也不知过多久。鲁春的下身好像沾到一股暖暖的而且还是湿湿的热流。错愕之下。很快就明白了这股热流从何而来。心怀禁不住一阵激荡。竟然也随之喷薄而出。 鲁春一**坐在发上。即使事情已经完完全全发生了。鲁春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和谷灵青之间。竟然在隔着双方内外数层布片的摩擦之下。而双双达到**。面对这种境况。还有趴在他肩上无声流泪的谷灵青。活生生的事实以及活生的人。鲁春竟然还有一种梦中之感。 “小青。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子……”究竟是怎么个样子呢?鲁春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要说算是发生了关系。可双方的关键部位并没有直接接触;可要说没有关系。二人之间却几乎同时达到了**……怎么个说法呢?想了半天。鲁春勉强给出了一个答案――戴着布质安全套的性伙伴关系…… 紧紧贴着他的谷灵青并没有任何反应。实际上。默默的流泪就是一种反应。对于谷灵青来说。身体不受制或许只是一个借口。没错。她的香臀的确是她身上最敏感的的带之一。但若是换个角度来思考。要是花雄的手碰在那个的方。说不定她会毫不犹豫扭断他的手腕。再狠狠往他脸上踩几脚才甘心那么。事实其实已经很明显。只有内心的愿望才能驱动她的实际行动――很简单。却始终被谷灵青拒绝接受。 又过了一会儿。鲁发觉怀里的谷灵青开始动了起来。问了一句:“怎么了?”没有的到回应。只是看着她默默离开他。然后俯身到三人沙发上。尽管没有声息。可一耸一的香肩还是告诉了鲁春她在干什么。 并不十分宽敞的休息室里弥漫着令人难堪的气息。有一点腥。更多的则是**。 鲁春从沙发上站起来。首先发现的是下身的裤子上湿湿的。正是他喷射出夹带着他万千子的液体。这一滩印迹说实话很令人尴尬。鲁春想了半天。总算想出来一个办法。把束在腰里的衬衫扯出来。下摆让它自然下垂。虽然褶皱响了美观。不过。只要勉强能遮住那一滩湿漉漉的痕迹。美观与否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摆弄好了之后。鲁春打开休息室的门。却意外的发现掌门正弯着腰端详他的衬衫下摆。 第三十九章 闹剧开演 风流镖师第三十九章闹剧开演 门无瑕子对天发誓说他并不是**狂。这鲁春相信;又说他也并不是想偷听。这春也相信。 无瑕子弓着的背慢竖直。然后奇怪的问:“你都相信?” 鲁春又有了一股暴打无瑕子的冲动。勉强压住这股冲动。鲁春用很淡然的口气问道:“那么请问掌门大人。您都**和偷听到了什么?” “你看你看。就知道你在怀疑贫道**偷听。鲁警官。年纪轻轻就不要搞的那么虚伪嘛。” 我草。难道虚伪就只是你们这帮老东西的专属权利?鲁春抓着头发绕着掌门顺时针走了三圈。逆时针又绕了三圈。 “鲁警官。鲁警官。这是干嘛呢?” “老子正在暴。牛鼻子死一边去。别来烦我。”鲁春生怕不走上几圈可能会出手伤人。两位厅领导扭打在一起。徒让那些处级干部耻笑。所以。暴走的发怒成本最小。鲁春没理由不选择这种方式。 “哎。不是贫要说你们年轻人。”无瑕子说了前半句。发现鲁春充满攻击性的眼神之后。很自觉的把后半句给咽下去。“哦。呵呵。时间差不多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员到齐了。鲁警官。咱们这就去会场?” 所谓的培训班在鲁看来更像是一场闹剧。而身闹剧的主角。鲁春很有一种充当神棍羞耻感。说他宗教系的高材生。这他承认可问题是宗教系开班之,除了立正稍息之外。其他的理论性知识屁都没教。 随掌门无瑕子来到仙姑观大会议室。会议室内人头挤挤。显然到场的人数并不是掌门所说的三分之一粗略扫了一眼。至少有三十人以上。 掌门挺和气的一脸。到了会议室。马上笼罩了一层寒霜。角角落落扫了一圈等到会议室里的私语声了些才面带严的示意鲁春和他一起在主席台就坐。 长长的一排主席台就坐着掌门和鲁两个人。难免让鲁春觉的有些别扭。看了看就坐在手边的掌门大人。正危坐手里拿着一支钢笔。笔记本摊开着。正在写着什么。 鲁春很懊恼。明知道要开培训班办讲座。准备的却一点也不充分。早知道也带一本笔记本。拿一支笔画猫画狗画乌都好总好过在无所事事。 恼了没多久。会议室里闪身进来了一条熟悉的身影竟然来的是谷灵青。 谷灵青的进来。很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小青小青”的招呼声此起彼伏。让鲁春奇怪的是。谷灵青那双灵动的眼眸始终低垂着。虽然也在笑。听到有人在叫她。她也会点头。可是。视线所及之处只在她方寸之间的范围。 往日大方活泼的谷灵青已经完全不见。此时的谷灵青更像是一朵羞答答的玫瑰。 眼看着这朵玫瑰所至的方向正是自己。鲁春先小小惭愧了一下。谷灵青的变化不问可知是做的孽。心虚之下。鲁春把头低了下去。 谷灵青来到鲁春前。在鲁春的位子上放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水笔。她身后的道姑则分别在鲁春和掌门前面放了一只空茶杯。谷灵青从道姑手中接过装茶叶的听子。两只茶杯中分别放入两毛尖――量有点多。不过。以两位领导的级别。半两毛尖是他们应的的待遇。 做完这一切。谷灵一手拿一只杯子。走下主席台。来到墙角的饮水机前。先用少量开水把茶叶泡开。然后再满上。这才重新端着杯子朝鲁春和掌门走来。 茶杯放在掌门面前时候。谷灵青还很。但当她来到鲁春的前面的时候。发现鲁春的手不停的抚着硬面笔记本的封皮。她的手也抖了一下茶杯放下的过程中。鲁春很客气的双手捧出。道了声谢谢。[.超多好看小说]手却有意无意的触到了谷灵青的手指。 谷灵青脸现惊慌之。着急的想收回手。却被鲁春牢牢抓住。 “方不方便去外面谈谈?”鲁春指节轻轻敲着硬皮笔记本的封皮。淡淡问道。 “没什么好谈的。”青匆匆丢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鲁春笑了笑。看着谷灵青台下去的背影。手指碰了碰掌门。问道:“掌门道长。你们武当派的各所道观平时都备有办公用品的吗?” “那当然。这些都我们武当的学习福利。我们的口号是。要争当二十世纪的学习型道士。” “这么说来。每所道观里应该都一人专门保管这些`用品的?比如说仙姑观里?”鲁春问道。 “鲁警官。你的问题很没水平你知不。没人管。笔记本和水笔会自己爬到主席台上?”掌门用嘴努了努谷灵青刚放在鲁春面前的笔和本子。 “仙姑观里的办公用品是小青保管的?” 死心的问了一句。却听掌门说:“以前是。小考后就换人了。如今是谁贫道也不知道。鲁警官你也知道。贫道乃一介正厅级领导干部。平时都是日理万机的。” 掌门有没有日理万机并不是鲁春问的重点。“你们武当派有没有办公用品保管制度。比如说。我想领一支笔。领取之后需不需要签名?” “鲁警官。你在怀疑我的管理能力吗?”掌门的火气忽然大了起来。怀疑一位领导者的管理能力。其心可诛可诛啊。 “掌门道长。您稍等。我去去就来。”知道了领办公用品需要签名之后。鲁春再也坐不住了。来到主席台下。直接站到谷灵青面前。说:“小青。我看我们还是有必要到外面去谈谈。” 谷灵青正和一位中年道长说着什么。听鲁春这么一说。一开始还准备拒绝。可鲁春却老实不客气的对道长说:“不好意思。我是小青的男朋友。小青对我有些误会。所以。我想。” “对。对。年轻人。有就应该敞开心扉好好谈谈。小青。陪你男朋友出去走走吧。” 鲁春不理会灵青的挣扎。出了会议室。想找个无人的的方。可今天是什么。武当掌和三十六观观主群英会之日。无奈之下。鲁春只好对谷灵青说:“小。为证明你清白。我想。你应该带我去一下领办公用品的的方。” “我的清白什么向你来证明”谷灵青冷笑着反诘道。 遭到谷灵青的无情绝之后。鲁春干脆随便从路上拉了一位小道姑。说他想领两支钢笔小道姑虽然诧异于有谷灵青旁。鲁春还需要她来带路。不过。也仅仅是诧异而已。既然是青姐的男朋友提出的要求。当然应该满足他。 领取办公用品的的方就在长办公室隔壁的隔壁。牌子挂着的是后勤科。反面还有保管室三个字。也就是说。这里是一套机构两块牌子。后勤科的科长是一位中道姑。看到谷灵青进来。很热情的打招呼。当鲁春提出要看看近日的签字记录。科长极是爽快的从文件柜里拿出好几本记录本递给鲁春。 谷灵青在这个过中一直一语不发。不过。如果细心留意一下的话就可以发现她的神色比较慌张。 保管室的领取记录记录方式并不以日期分类。而是以物品分类。鲁春找记本的取记录本。到硬面抄小项。在最后发现签名人是“紫霞”。 “紫霞?难道是小霞?”鲁春问了一句。 科长笑着说是。还说小青和小霞将来都有可能接任观主。 鲁春冷笑数声。当着谷灵青的面直接问科长。小青和小霞平时的关系怎么样。科长比较为难。看了看谷灵青。最后给了鲁春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时好时坏 尽管鲁春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不过。后勤科一行已经基本取的了预期效果。拉着谷灵青出了后勤科。不管谷灵青如何抗议让他放开她。鲁春就是不松手。 赶去会议室途中正好碰上小白道长。鲁春连忙招呼说:“冠希。” “哎呀。鲁警官。见到您真是太好了。贫道仔细查了查。发现大清早来的小霞和她先生已经不在仙姑观。他们的奔驰车也没在。估计已经下山了。” “真及时啊。”春不想打击小白的积极性。赞了一句。把谷灵青交给小白。“这是嫌人。交给你了。别放她跑了。”说完。抬脚刚要走。忽然脚上一紧。低头看时。发现小白又抓住他脚脖子了。 “冠希啊冠希。我去追。你要能行。我没意见。你去。”鲁春心说这帮人保管两本真经都能够弄丢。拖人后腿倒是一手绝活。真不知平时是怎么练的。 知鲁春去追真经。小白不放心的问:“真的?能追到吗?” 鲁春很是无奈的说道:“你抓着我的脚。我当然追不到。” 听到鲁春这么说。白这才松了手。鲁春不敢。朝停车场方向直奔而去。眼下看来。要想追到小霞和她那位成功男士的奔驰车。还靠市局的直升机。 小白和谷灵青也跟着出了道观。眼看着鲁春上了直升机。没多久。直升机就开始发动。旋桨高速的转动**强烈的气旋。然后升空。渐飞渐远。 目送直升机飞远。谷灵青笑着对小白说:“师兄。鲁警官说我是嫌疑人。” “开玩笑。对了。要去了。你去不去?” “不去了。手头的事多着呢。哪像你。” “那好。一会儿。”小白挥了挥手。快步往会议方向跑去。 第四十章 开班仪式 白前脚进了会议室,后脚就因为要接一个电话,重~.>完电话,到主席台上对掌门说:“掌门,无尘书记快要到了,他说幸亏省委统战部领导正外出调研,基本上不可能来武当了,可省电视台和省报的记者已经在路上了,无尘书记的意思是,给几个红包,再请他们随便游玩一圈。” 掌门揉了揉太阳**,叹息说:“也只能这样了,走,你和我一块儿接他去……”出了会议室,掌门才梦醒似的问:“对了,有没有看到鲁警官?” “鲁警官去追小霞夫妇了,他怀真经有可能是他们两个动的手脚。”掌门停下脚步怔了怔,最后却无可奈何摇头,鲁春人都走了,要是不回来了,骂小白也没有用。 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党委书记无尘子的座驾奥迪车没多久就到了仙姑观大门外。每次看到无尘子的奥迪,无瑕子都要感慨一番,还是党员廉洁啊,出门坐车也就是奥迪封顶,同时又庆幸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宗教界人士,出门坐奔驰谁能说他的不是。 无尘子从车上下来,和无瑕子四手相握,久久无语。好好的一件事,到最后弄到这步田地,作为党政一把手,泄露出去的话,二人都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所以,对于掌门临时改口宣称举办培训班,无尘子是举双手赞同的。 掌门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刚过,估计人也应该都到齐了,苦恼的是鲁春这名宗教理论方面的权威却不在现场。和无尘子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先由无尘子作政治形势报告,再由无瑕子作动员报告,总之,鲁春人没来,会议室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吃饭去。 掌门和书记来到主席台上就坐,武当派的工会主席、两条白眉毛的无新子开始点名。据说白眉毛的人都有一股子火爆脾气,要不太上老君为何在孙悟空偷吃金之后气急败坏呢,修行都修回娘胎里去了嘛。(.无弹窗广告)无瑕子还指望无新子能点名慢一点,时间拖得越久越好。怎奈,无新子的点名如同绣筒倒豆子,三下五去二就完事了。 “同志们,”要轮到自己讲话了,无瑕子很无奈地先喝了口茶润润喉,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武当派在建国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取得了一系列可喜的成绩,然而,同时也暴露出了相当不少的问题,比如,在座地同志当中,有人甚至还搞不清楚太上老君究竟是男是女……同志们,形势严峻、形势堪忧哪!” 又呷了口茶,往下扫视一眼,无瑕子很满意台下的一片寂静,又说:“鉴于本派弟子,特别是中层以及以上领导的道教理论水平与形势的发展严重脱节,经协会党委研究决定,‘武当弟子道教理论水平提高班’即日开班,为严肃纪律,摒弃以往的走过场形式,党委同时决定,凡缺课三分之一节以上,扣发当年年终奖金以及下一年度三分之一,再下一年度三分之二,第三年才能拿足全数,而且五年内不得晋升中高级职称……” “好了,贫道暂时先讲这些,接下来我们进行本次会议的第二个议程,我们请荆北省省委委员、协会党委书记无尘子道长作政治形势报告,大家欢迎!”无瑕子率先鼓掌,下面一片热烈的掌声。 党委书记无尘子道长戴上老花眼镜,拿起一份文件。下面的掌声依旧热烈,无尘子双手虚按,等掌声平静下来了,才开口说道:“下面,由贫道组织各位集中学习总书记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地讲话……” “……同志们,总书记的讲话提纲,言简意^,全面阐述了新时期宗教事务的重要性,对于我们武当派而言有着更为重要的现实意义,通过学习总书记的重要讲话,我们武当派上下一定能振奋精神,为亡日灭美事业、维护世界和平、实现祖国完全统一而努力奋斗!” 时间的指针已经悄悄滑过了十二点,饿着肚子的三十六观道长们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了,掌声难免有些稀稀拉拉,对此,无尘子道长很不满意,一罐子茶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完,神情严峻地说道:“下面,贫道再结合我们武当派的实际简略地谈几点感想。 “有地人说怪话,认为党委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整天组织大家学习……我倒要问一句,”无尘子道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我们武当派还要不要党的领导了?啊?……还有的人认为党委是好地,但是领头人不合格……那好,谁合格谁来做嘛,我还是荆北省省委委员,离开了武当派,还饿不死老子!”说完,无尘子大手高举,再次连拍桌子三下。 “无尘,无尘兄,消消气……”掌门劝道。 “叫我同志,我们**人不兴称兄道弟这一套……”无尘子正在气 把手一甩,没好气地说道。 你入党也没几年嘛,要不是**修改党章,你还不一样是党外人士?无瑕子腹诽了几句,同时暗暗埋怨,火头都让无尘子给点燃了,等下轮到他讲话,再这么高举棒子似乎更容易引起众怒。草,你发火也应该留点余地,让我也发泄发泄啊…… “同志们,无尘书记的讲话发人深省,我们每位同志都要对照一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总之,我们武当派再怎么说都是在党的领导下的宗教团体,任何时候都要牢牢记住这一点……接下来,我们进行本次会议的第三个议程……” 下面的三十六观道长们口头上尽管都没有任何不满的说法,可他们的肚子都提出了抗议,咕噜咕噜声不时耳闻,吵得主席台上的无瑕子与无尘子两位也有点饥肠辘辘之感。 掌门无瑕子也很无奈,现在别地都不怕,就怕散会之后在座的有哪一个人正好碰到鲁春,而鲁春又大嘴巴没遮拦,把所有的内幕都抖搂出去,到时候,所谓的提高班那就成了千夫所指,哦,你掌门无能,变着法子来折腾我们这些弱势群体…… 掌门现在真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能把鲁春给求回来,到时候,只要鲁春不脱离他视线之外,事情还有个挽回的余地。或许无瑕子的爷爷奶奶在天显灵了,喝一口茶的工夫,鲁春奇迹般的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而且,手里似乎还拿着两本封皮非常熟悉的笔记本。 真武大帝保佑…爷爷奶奶保佑!掌门犹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珠,热烈地说道:“第三个议程……吃饭!” 会议室里响起了自发地“掌门万岁,书记万岁”的呼声,紧接着,十秒钟不到,会议室里就剩下无瑕子、无尘子以及小白三人。 坏了,鲁警官又不见了。掌门遍寻鲁春不得,正心惊肉跳之际,鲁春又从门外走进来,后怕不已说道:“我靠,幸亏我功夫扎实,不然非得成为踩踏事件地受害者不可。 “鲁警官,您手里的是……哦,对了,这是派党委书记,无尘子道长,和贫道一样,也是正厅级……无尘兄,这位是江夏市警局的鲁春警官,可不要小看鲁警官年纪轻轻,他可是副局级地巡视员,行政级别副厅级。” “哦,呵呵,鲁警官,久仰久仰,您手里拿着的是……”无尘子也和无瑕子一个样,都盯着鲁春手里的两本笔记本。 “无尘子道长您好,”鲁春看了看手里的本子,笑着递给他们,然后说:“东西给你们找回来了,我有个提议,赶紧发布到你们武当的官方网站去,别再搞那些虚的仪式了。对了,我稍微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 鲁春回不回来已经不是掌门和书记两位道长所关心的重点了,两颗头戴道冠的脑袋现如今凑在一起,正一页一页翻着笔记本,不时发出惊叹声:“真的是真经啊……” 仙姑观的会长办公室,谷灵青的师傅正坐在办公桌前面,不时地在一份份报告上面圈圈画画着。 谷灵青坐在她师傅的对面,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奶奶,您就随小青回国吧,爸爸和伯伯他们都想您啊……” “你去告诉你爸爸和两位伯伯,师傅是不会回去的,让他们死了这份心吧。”谷灵青的师傅淡淡说道,视线却不离桌面。 “可您是我亲奶奶呀,也是他们的妈妈,您怎么就这么狠心呢……”谷灵青眼圈一红,眼泪却还算比较争气,没有掉落下来。 谷灵青的奶奶摘下老花镜,看了看谷灵青,叹了口气说:“奶奶从小出生在中国,长大以后一直到老,也从没离开过中国,奶奶一直认为,自己是中国的朝鲜族人,就是不明白你们小辈是怎么个想法……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鼓励你爷爷带着三个孩子偷渡回南韩。哎,这一回去,良心可都让狗给吃了……” “奶奶……”谷灵青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会长办公室的门被一阵不轻不重的叩门声给敲响了。 “是小春吗,进来吧,门没锁。”谷灵青的奶奶露出一片祥和的笑容,看了看谷灵青,对着门说道。 看到推门进来的鲁春,谷灵青吃惊地问:“你……你不是上飞机了吗?” 鲁春并没有回答谷灵青的问,而是很有礼貌地问谷灵青的奶奶:“师傅,小春有几句话想和小青谈谈,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方不方便?” “呵呵,去吧去吧,带上小青一块儿走吧!”谷灵青的奶奶笑容依旧是那么慈祥,挥了挥手,示意鲁春把谷灵青给**去。 第四十一章 临别不舍 灵青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在鲁春的注视下,双地跟在他后面走出会长办公室,想了半天,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也想和鲁春好好谈谈。(.无弹窗广告) 二人之间最终没能好好的谈一谈,原因全在于谷灵青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上全是不舍之意,犹豫了许久,才小声说道:“你把车开过来吧……” “要走了么?”鲁春问。明知道谷灵青接近他另有目的,而且在她嘴里似乎很少有对他的正面评价,即使有,也只是在二人认识的初期,怀有某种目的的时候。不过,意识到今后他们二人极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面,鲁春的心头也悄悄泛起一股不舍之情,鬼使神差之下,竟然问了一句:“能不能不走?” “留下来干嘛,等你来欺负我吗?”谷灵青眼望远处,眼角却飘忽不定,显然对于鲁春的提议相当的动心,但同时,离去的决心同样强大。 鲁春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再纠缠于谷灵青走或不走的问题,说道:“真搞不懂你们南韩人是怎么想的,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武当武艺真诀,难道又是为了申遗?” 谷灵青苦笑着不说话,不过,从神情上来说,对于鲁春的说法无是默认的。沉默了半晌,谷灵青这才小声说道:“其实,我和***情形差不多,因为是早产儿,爸爸生怕养不活我,所以就把我送到奶奶这里。小的时候都是靠***真气维持生机,稍微大了点就开始习练武当武艺,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回国一次……” “也就是说,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是朝鲜族人,少数民族,对不对?”鲁春似乎听出些什么,但又不敢肯定,于是就问:“那你究竟愿不愿意?” “不知道……我不知道……” 本来,鲁春还有很多话要问谷灵青,不过,看到谷灵青脸上的犹豫与不舍,鲁春最终没有问出来。 并肩走出仙姑观,送他们上山地那位司机正站在一辆现代越野车旁边,看到鲁春,随即一脸的惊慌之色,不过,也仅仅是片刻而已,意识到春哥和青姐似乎有那么点小和谐,神态也渐渐平静下来。 有司机在场,谷灵青也找到了话题,很是不甘地问道:“真经和剑法又被你从他手上抢到了?”看到鲁春在点头,尽管已经猜到,却还是忍不住一番气苦,恨恨跺了跺脚说:“你怎么会知道拿走真经和剑法的并不是师姐和姐夫?” “就不能谈些别的吗,我这位失主都不介意不追究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微风拂过,几缕青丝被吹到谷灵青的嘴边,沾在那两片薄薄的红唇。鲁春笑着为谷灵青理了理微显散乱的秀,听到谷灵青很不服气地问话,未免有些打趣地说着。 很温馨的场面,温馨得直让谷灵青想要扑到鲁春的怀里。不过,这样的场面以后还会再有吗?谷灵青忽地眼圈一红,说:“我和你之间还有别的可说吗?” 有吗?没有吗?鲁春也随即默然。作为胜利,他有足够的风度和谷灵青谈天说地,而谷灵青呢,恐怕今后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沉溺于这一次并不成功的策划,甚至于不客气地说一句,谷灵青赔了夫人又折兵,性格要强的她直到这一刻还不知道她输在哪里,又怎会有心思转移到其他话题上去。 “走吧,回去之后每天给我打个电话,满一个月不间断,我就告诉你……或,我打电话给你,你只要不掐断,敷衍敷衍几分钟,也可以……” “坏蛋,我回国了你也不准备放过我吗?”谷灵青喃喃说了一句,最后再深深注视了鲁春一眼,留恋地一再看着仙姑观的三个大字。 现代越野车终于消失在鲁春的视线中,一转身,却现不远处,谷灵青地奶奶就站在门梁下方,在她的身后,掌门无瑕子与党委书记无尘子分立左右。 “奶奶您好威风啊!掌门和书记都成了您的卫兵了。”不知不觉中,鲁春也用上了谷灵青的称呼,改口叫了声奶奶。 三名道人都呵呵笑了起来,出奇的是,无瑕子与无尘子丝毫没有不快之色,反倒是因为被戏称为卫兵而有些沾沾自喜。无瑕子说:“我们武当全体都是师姐地卫兵。 ”无尘子点头同意,附加了一句:“贫道就是卫兵队长。” “队长应该由贫道来当吧……”无瑕子表示了异议,马上遭到无尘子的无情反击:“你都已经是掌门了,连卫兵队长都要来抢吗?”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倒是把鲁春给笑糊涂了,问起渊源,却要上溯至文革年代。 原来,文革初期的时候,谷灵青的奶奶从道姑摇身一变成为造反派,在红卫兵、军宣队的领导下,把武当派狠狠打倒在地。不过,这些都 现象,暗地里,她不但保护了众多的反革命道士,挪西借了为数不少的粮食,避免很多人因饥饿而死。而且,对于武当派来说,意义尤其重大地是,很多被红卫兵拆毁的古建筑物,一些年代久远的屋梁、牌匾,都被谷灵青的奶奶以各种各样名义偷偷掩埋了起来,避免了被红卫兵一把火烧掉。 无瑕子和无尘子当年还是两个小道童,没被斗死、饿死,当然要归功于谷灵青的奶奶。而且,重建武当的时候,当那些深藏的屋梁、匾额完好出土,就连曾经对她的行为不理解的道人都纷纷流泪赞她高义千古。 八十年代曾经进行的轰轰烈烈地“清理三种人”运动,武当派上下竟然全体为一名曾经的造反派联名作保,这在当时也引起了不小地轰动,为此,谷灵青的奶奶还曾得到中央领导地接见。 明白了个中的缘由,鲁春也忍不住赞叹不已,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很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也不要轻易说对错。也难怪三十六观会长开会,谷灵青地奶奶可以安坐于办公室,的确,以她的功绩,已经完全超脱于地位、级别这些在其他人眼里趋之若骛的东西。 叙说完这些后,无瑕子又感慨了一句:“所以,有关小青的事,贫道和无尘都只当不知道,她要走,我们便由得她走……” “原来掌门道长您也知道啊。”鲁春说。 “贫道是那么糊涂的人么?” 鲁春很想附和说道长精明过人,可又不想昧着良心说瞎话,于是便问:“道长您都现了什么?呵呵,您不想说可以不回答的……” “贫道还就是不想说了,你能拿我怎样?” 对于这样一位得道高人,鲁春的确不能拿他怎样,最后,在无瑕子和无尘子的连番逼问之下,鲁春一五一十说出了他所现的来龙去脉。 早在鲁春来到休息室的时候,他就现了在抽水马桶旁边的座椅上摆放了两张完全一摸一样的报纸,直到现从抽水马桶里捞上来的两本笔记本都是空白的,基本上就确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中间的手脚谷灵青安排地极其巧妙,她预料到无瑕子会去休息室,在准备的茶水中添加了点泻药,又把两本封皮一摸一样的笔记本预先放到马桶里。 当无瑕子感到有大便的愿望的时候,正是泻药作之时,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都是急不可耐,可能人还没跑到马桶边,裤子就已经脱好了。很不凑巧,无瑕子正是一般人,所以,急吼吼坐到马桶上,根本就没去注意马桶里有没有东西。 说到这里,鲁春顺便求证了休息室里响起的手机铃声是不是与无瑕子的私人手机铃声一个样,无瑕子说是。也就是说,谷灵青在休息室里放了一部铃声与无瑕子私人手机铃声一样的手机,当铃声响起,无瑕子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可能**都没擦干净就跑去接电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藏在天花板上方的那位司机把那张一摸一样的报纸抛下,正好盖住无瑕子放在报纸上的两本笔记本。而无瑕子接完电话,回到卫生间,因为气味原因想要把大便冲掉,也就很自然地现了“掉落”在马桶里的两本笔记本。 “未必就藏在天花板上方吧……”无瑕子表示了不同意见,对于他来说,找鲁春的茬已经成了眼下唯一需要做的事情,谁让鲁春总拿他大便来说事呢。 “老大,这种休息室都是老式的木梁结构房屋加一层石膏板装修而成的,掀掉一块石膏板就能躲进去,你难道还指望他们挖个地洞藏身进去?” “我们武当派不是黑社会,你别叫我老大!”无瑕子借着大嗓门挽回了几分面子,这才继续听鲁春叙说下去。 趁着无瑕子和小白把两本笔记本捞上来之后又冲又洗,司机成功地窃取了另两本真正的真经和剑法。东西是到手了,不过,因为对鲁春的忌惮,必须想办法把鲁春调走谷灵青才放心让司机下山。于是,她故意在主席台鲁春的位子上放了一本封皮和真经一摸一样的笔记本,以达到吸引鲁春的注意力、并转移鲁春的怀焦点的目的。 问题是,谷灵青的这一招,做作的痕迹太过明显。在后勤科里查验领取记录的时候,当看到紫霞的名字,鲁春马上反应过来,谷灵青这是故意做的套引他跳进去。 “你怎么知道肯定不是小霞夫妇做的?”无瑕子又有了问,而且,所问的几乎和谷灵青完全相同。 “一个月以后告诉你……”鲁春说着,马上现自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 第四十二章 饭时交锋 谷灵青的奶奶慈祥的笑容以及一切尽在掌握的安然,很难相信她会有激动的时刻,然而,就在鲁春卖了个关子,却也把她给惹急了。(.无弹窗广告)这一刻,她的精神似乎更为矍,连声催促鲁春快说,不然的话她就要支持无瑕和无尘对鲁春采取暴力逼供。 事实上,无瑕子和无尘子已经在对鲁春进行暴力逼供了,而且,尤为令鲁春深恶痛绝的是,掌门无瑕子竟然打了个榧指招出来小白,而万恶的冠希冲上来就是趴在地上抱住鲁春的双腿,且大言不惭,鲁春要是不说,他就一直抱着鲁春的腿,直到天荒地老。 鲁春苦笑着说:“三位道长,我推荐你们看一本书——**同志的《论**员的修养》……” “少他妈废话,老子是党外人士!”无瑕子很嚣张,不过,他的确有嚣张的本钱。 “那就推荐你张三丰同志的《论三清弟子的修养》……” 无论鲁春如何指出,人的修养在任何时候都是需要提高再提高的,可就是不起一丁点的作用。 “好吧好吧……其实,这一点,冠希应该最清楚,他是直接追查有什么人离开仙姑观,我和小青离开后勤科的时候,当时还不很确定是不是小霞和他先生拿走了真经,不过,碰巧在路上遇到小白道长……” “还是叫我冠希吧,贫道听着亲切。”小白这时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或许因为他对冠希这个名字抱有某种遐想,所以就插话提议鲁春注意对他的称呼。 “嗯,我遇到冠希的时候,应该是冠希正好排查完毕,也就是说,早在冠希离开休息室开始调查的时候,小霞他们夫妇就已经离开,从时间上来说,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在盗走真经之后这么快就走,别忘了,我当时也在休息室里,躲在天花板上地人逃跑的时候想要不被我发现,那是想都不要想……当然,我并没有轻视掌门道长耳目不灵的意思……好吧,事实上,我再一次虚伪了,是的,我很轻视道长您的耳目不灵……” 看到无瑕子又有话要说,鲁春很明智地丢弃了他虚伪的一套,没想到无瑕子的反应似乎更为过火,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在武当山耽搁够久了,现在我无论如何都得回去……” 提起了回去地话题,无瑕子翻脸比翻书还快,“鲁警官,不要这样吗,你看,现在雨过天晴,正好是晒太阳的时候,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走呢?” 谷灵青的奶奶也说话了,她说:“小春啊,是不是担心女朋友要和你分手?奶奶在这里可以向你保证,女朋友吹了,奶奶赔一个给你……”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行了,奶奶您就别说了,我暂时留下来还不行吗?” 鲁春的妥协被无瑕子不客气的当作了对他的投降,所以,他有理由足够的理由高兴,提议去喝一杯。[.超多好看小说] 喝一杯往往都是喝几杯的意思,除去谷灵青的奶奶,另外三人久居领导岗位,酒量的深浅不问可知。鲁春自知以一敌三,有汉春诀压阵,输给他们是不可能地,但他们三位又岂会不知他运功逼酒,到时候酒桌上闹得脸红脖子粗的,还不如不喝这酒。于是就摇了摇头说:“我这人酒一喝多就要随地大小便,你看……” “那就吃饭,哈哈,吃饭去……” 饭桌上因为没有喝酒,所以吃得很快,而鲁春尤其快,两大碗饭,五分钟就解决了问题,看得无瑕子后怕不已,心说吃饭就这么快,喝酒那就更不用说了,到时候恐怕不到半小时工夫就能弄得满屋子大便。一想到大便这两个关键字,无瑕子突然觉得自己也已经吃饱了——尽管他实际上一共只扒了两口饭。 与大便相关的人员还有副处级的小白道长。和其他人相比,他和大便的接触更为直接,掉在抽水马桶里地两本笔记本经过无瑕子一轮水枪粪炮洗礼之后,就是冠希亲手打捞上来的。不过,这么个小小的插曲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冠希的胃口,他边吃边问:“鲁警官,贫道亲眼看见你上了直升机,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小霞夫妇在关键时刻忽然离去,是不是和小青合起伙来的?” 鲁春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顺便为几位出家人进行环境保护主义教育:“我习惯用手帕,每少用一张纸巾,变相地使一片树林得以保存。保护树木,就应该从我们领导干部自身做起……”环保的教育效果很差,两名正厅一名副处对此都抱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不过,话又说回来,鲁春也没指望 用心能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回报。 “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怎么说?”小白放下饭碗,很期待地问。 “不知道!” “靠!” “其实,小霞夫妇有没有和小青合起伙来,这个问题还有知道的必要吗?”鲁春笑着说:“即使是一伙的,现在连小青你们都不追究了,难道还要去追究从犯?如果不是一伙的,他们的突然离去肯定是受到了某种胁迫、或者说某种刺激,你们又何苦再去打扰他们……” 无瑕子若有所思的捻了捻几缕胡须,看了看无尘子,二人相视点头,表示认同鲁春的话。 “至于说第一个问题……呵呵,我是故意当着小青的面上飞机的,开没多远就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幸亏我有一次跳飞机地经历,不然的话非把我摔伤不可……你要知道,直升机在飞行地时候,人吊在吊索上,那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等等,鲁警官,你又何必那么麻烦,要当着小青的面上飞机?”小白是一名很好地听众,甚至于,他比华生更适合做一名医生,总是在必要时刻点出问题的关键所在。要不是考虑到冠希不大不小也是一名领导干部,鲁春真想拉他一块儿去开一间私人侦探所。 “我不离开地话,小青可能会让人把真经藏在仙姑观里,要真那样的话,把仙姑观翻个底朝天也未必能找出来。所以,我还是决定离开小青的视线,让她认为形势已经一片大好。果然,当我潜回来没多久就看到窃取真经的那人鬼鬼樂樂出现,找到小青之后又带她去了藏真经的地方,亲手把真经交到小青手里……” “你就在那个时候亲手把真经从她们手中夺回来?”无瑕子说了一句,转瞬间皱眉说:“不对,从你和小青之间的暧昧来看,你应当是在那人拿着真经下山的时候再出手夺取的……小伙子,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你对小青还是有所企图的!贫道不得不对你说,见过虚伪的,可就是没见过有你这么虚伪……” 死牛鼻子!鲁春暗骂一句,看到无瑕子刚放下的饭碗又要端起来开吃,忍不住大吵大嚷说:“我要大便、我要大便……” 于是,在一片“我要大便”声中,一顿午饭就此草草的了结。 无瑕子心不满意不足地叼着一支牙签,脚上的袜子被扔在饭桌上,手一个劲地搓着脚上的脚癣,搓到痒处,使劲地呵着气,连连叫着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鲁春承认,要比**,他远远不是无瑕子的对手。勉强压住痛扁老妖道的冲动,鲁春问:“培训班还搞不搞?” “搞毛啊,真经都已经拿到手了……” “同志们的情绪不好安抚啊……”无尘子因为在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发了一通火,这时候倒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放心吧,无尘兄,告诉他们,因为早上开会他们纪律很好,培训班无限期押后,什么时候又开始翘尾巴了,就什么时候收拾他们。” “还是你行,怪不得贫道只能做党委书记……”无尘子深叹有些事还是由不得人的,不服不行啊! “这说明我们的党还是相对比较纯洁的……”鲁春说了一句,发现无瑕子变本加厉地揉搓脚癣,嘴里的台词也变了味,升级为连忙改口说:“宗教系统内也是很纯洁的嘛……对了,省委统战部领导和省电视台、省报的记者什么时候到,他们早点来,我也可以早点回去。” “我打电话问问,”无尘子掏出手机出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回来,叹说:“忘了说了,领导去外地调研,今天来不了,倒是那些记者老爷,吃饱喝足之后现在正午睡呢,估计到仙姑观至少要下午三点。”说着,一阵摇头苦笑。 鲁春也被弄得苦笑不得,扫了一眼,在座的四人,计有正厅级两名、副厅和副处各一名,四名领导干部要等候一群记者老爷,做领导做到这个份上,说出去还不把人的牙都要给笑掉。 鲁春把自己瞬间的感悟这么一说;四人都相对无语,沉寂了一会儿,四人忽然全都爆发出一阵酣畅淋漓的笑声。笑声中,无瑕子对小白说道:“冠希,给记者老爷的红包要大一点,再去卫生间找几张手纸塞进去,一定要厚,美死他们这帮记者老爷们……” 第四十三章 强人所难 完饭以后的时间基本上就是一个等候记的过程。的休息室里,也就是无瑕子拉肚子的地方,鲁春洗了个澡,顺便把身上的内外衣裤洗了洗,再运功将之烘干。尽管内裤外裤上面沾着的他和谷灵青的已经被清洗干净,不过,所生的一幕却又如何能够轻易忘记。 洗完澡出来,无瑕子和无尘子陪着谷灵青的奶奶,一边品着茶,一边说着什么。看到鲁春出来,谷灵青的奶奶笑着让鲁春坐,然后继续说着话,并没有因为鲁春在场而有所顾忌。 谷灵青的奶奶所说的正是她几个儿子的事。据她说,几个儿子做生意也赚了点钱,不过,毕竟是偷渡过去的,社会地位以及政经地位都不高,也一直在动脑筋,以期能够摆脱暴户的尴尬境地。由于一段时间以来,南韩窃取中华文化传统申报世界遗产成为时下主流,窃取完了端午以及中医以后,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中华武术,也即是在外国赫赫有名的中国功夫。 说到这里,谷灵青的奶奶还说了个小插曲,她的小儿子也就是谷灵青的父亲,曾和一位华人同去非洲考察投资环境,下榻在当地酒店之后,想要出去逛一圈,于是就问酒店侍应生,当地治安怎么样。侍应生说治安很不好,完了却又说,治安好不好对你们中国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影响的。她儿子当时很好奇,就问为什么,侍应生说,你们中国人都会功夫的嘛,还有什么好怕地。 这件事给谷灵青的父亲很大的刺激,既然窃取中华文化已经成为南韩社会上下的共识,如果他投身于这一事业的话,不但可以提高社会地位,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跻身政坛,为家族在南韩更好地立足打下坚实基础。于是,谷灵青的父亲主动联系到汉城一家韩术申遗组织,表示他有办法取得一些中华秘术。 所谓的韩术,即是南韩对中华武术的重新定义,想方设法要将之变成南韩武术。[] 事情就是这么而来,对于儿子的做法,谷灵青的奶奶是反对地,不过,也仅仅是反对而已,到了她这个年纪,除了放不下从小带到大的孙女之外,已经没有什么能值得她牵挂的了。而谷灵青本人,因为来找她的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而且,家人们每年都来看她,也让她对家族有一份归属感,所以,表面上,她是听奶奶话的,但实际上,她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安排,总是有意无意会打探一些武当真经之类的秘闻。 谷灵青的奶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精神头显得有些疲累了。最后,她笑着说:“老婆子终究是凡人一个,没你们说得那么伟大,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亲孙女,再怎么说都狠不起心肠大义灭亲呀……” 从无瑕子和无尘子地反应来看,也没有什么震惊之色。倒是谷灵青的奶奶最后说的这句话显然把他们二人给吓坏了,一齐说他们从没怪过小青,更不敢有半点责怪师姐的想法。 说完了该说地话。谷灵青地奶奶又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无瑕子和无尘子也少了许多拘束。说话开始没边没际起来。不过。看他们两人地样子。总好像有什么话对鲁春说。却又好像难以开口似地。鲁春看他们地样子就不由得好笑。你无瑕子道长在饭桌上地表现还不够彪悍吗。这时候倒装起小脚了。倒要看看又有什么难题提出来。 鲁春一直不说话。最终还是他们两个出家人憋不住。二人相互打了个眼色。由无瑕子开口说道:“鲁警官。这回地情我们武当派心领了。说实话。贫道和无尘兄曾想过要回报鲁警官地。可是。您也知道。这份情。武当无论如何也回报不了……” 鲁春惊讶于无瑕子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地话。说得这么诚恳。不像是无瑕子地风格啊。 “呵呵。道长客气了。我只受长辈委托而已。本来就不求有任何回报。”说完这句话之后。鲁春现他又虚伪了。实际上。他地真实想法是觉得武当理应对他付出地辛劳有所表示。 “那是鲁警官您高风亮节。我们武当派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要让您鲁警官为难一次了。”穿上袜子以后地无瑕子俨然又变回得道高人了。话说得极是诚恳。 “不为难。不为难。呵呵……”鲁春说完。现这话表现出来地吃相有点难看。于是就换了种说法:“不要强人所难嘛。道长。你给我出难题了呀……” 无瑕子摇摇头,却不再和鲁春说话,而是对着门外叫了一声:“小白,你进来。” 鲁春打了个哆嗦,心说难道无瑕子因为自己的推脱而恶向胆边生,试图让小白抱他地大腿来让他就范不成?赶紧应道:“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掌门道长,您就不必让冠希亲自上阵了吧……” 然而,小白这个时候却已经提着两口箱子从门外走进来了。鲁春眼尖,看到纸箱子上很是醒目的hpp商标,脱口而出说:“笔记本电脑……这,这,太贵重了吧……” 纸质笔记本和笔记本电脑孰贵孰重这是一目了然地事,但在掌门无瑕子眼中,以及武当派上下眼中,这又是另一回事了,“鲁警官您说什么话呢,同样是笔记本,您送我们武当的笔记本又岂是这区区两台电脑能够相比拟的。” 无尘子这时候也说话了,他说:“也没什么贵不贵重的,前段时间,我们武当正在搞信息化工程,后勤处出面为正处级以上干部每人购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这两台本来是为无瑕和贫道配的,不过,我们两个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放我们这儿也是浪费,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两台笔记本电脑正好给鲁警官和你女朋友一人一台。说起来,我们武当有愧与你啊,也请鲁警官替无瑕和贫道向你女朋友说声抱歉……” 鲁春这时候却全无心思和无瑕子以及无尘子说叨了,自从入学以后,看到花雄每天一有空就打电脑,鲁春也早存了心思弄一台,只是因为在买笔记本还是台式电脑之间左右摇摆不定,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拿起其中的一只纸箱纸,鲁春急不可耐地看了起来,一看之下,顿时欣喜若狂。o9100核处理器,主频2260mhz;8gb的ddr3内存,320g的硬盘容量;蓝光读取、普通dvdd刻录功能的光驱;nvidia专业级ouadro系列显卡,显存1gb……其他的诸如17英寸显示器,8节池,双路扬声器、双路麦克风等等的设置,鲁春都没空去研究了,一个劲的高呼带劲…… 拆开外包装,钢琴烤漆外壳,玻璃镜面显示屏,无一不透着炫目光泽,唯一让鲁春不喜的是一红一白的颜色,无瑕子还在唠唠叨叨说:“白的鲁警官用,红色的给你女朋友……”鲁春却在暗自叹气,没说的了,颜色都给他配好了,看来,回去之后,红白两色的电脑只能给倪珂和季蝶瓜分掉,自己要用,还得自己去电脑城里买去。 看到鲁春的表情不像之前那么欣喜了,小白自作聪明地问:“鲁警官,是不是嫌两台电脑太厚了?没办法啊,配置高,热量就大,厚度也就上去了……要不,让掌门跟后勤处的问问,还有没有索尼的……” 说实话,这两台笔记本因为设计的大显示屏,机身空间足够,所以还真不能算厚,当然,和超薄型的那是不能比的。事实上,鲁春本身对这两台笔记本电脑是很满意的,所不满意的只是因为两台他很满意的电脑没有自己的份而已。当然,他也完全可以把白的给季蝶、红的他自己用,或如无瑕子所说,白的自己用,红的给倪珂用……只不过,这样的混蛋事他还做不出来,感情上,他倾向于倪珂多一点,而责任上,季蝶却是他现在为止唯一的女人。所以,所谓的厚此薄彼,到最后,薄的只能是他自己。 “算了,就这两台吧,挺好的……”鲁春分别把两台笔记本电脑合上盖子的时候,未免无精打采了些。 鲁春瞬间变得不那么高的情绪,在无瑕子和无尘子的理解就成了对礼物小小的不满。说实话,对此,他们武当派也是极为忐忑的,归根结底,失传已久的《大洞经》和《真武剑法》能重回武当,对武当也好,对掌门和书记这两位掌舵人也好,无论把其中的意义夸大大怎样的程度,都是不过分的。 无尘子生怕鲁春小小的不满最后转化成无边的怨念,给无瑕子打了个眼色,无瑕子也很快回了个眼色,最终由无尘子先提出,说:“鲁警官,我和无瑕有这么个想法,想聘请您作为我们武当的常年宗教事务顾问……呵呵,您也别谦虚,江夏大学宗教系的高材生嘛,这些贫道都已经听说了,做顾问也是挥你的专长嘛……” “免了,免了,”鲁春忙不迭的摆手,看样子好像不答应还不行,干脆说:“贵派弟子席风收起来和我还是同一个寝室,要请顾问,你们还不如请席风,至少他从小也念过几段经文,哪像我,只知道三清,要问我哪三清就说不清楚了。” “鲁警官谦虚了,呵呵,其实也就是挂个名,每年一笔顾问费,聊表我们武当的心意罢了……” “两位道长,我不缺钱……”尽管鲁春一再声明他不缺钱,然而,两位道长还是非常热情地从他嘴中问出了他的银行卡账号,接着,在鲁春一再强求不要给他工资的同时,两位道长很明智的顾左右而言他了。 第四十四章 一举三得 风流镖师第四十四章一举三的 春知道。(.无弹窗广告)他又要多一份工资了。只不过。这份工资少还不而知。仔细算一下的话。加上武的宗教事务顾问工资。他一共有五份薪水:大明谷威远镖局高级镖师。东长安街14号八局临三级警监。总参警卫局陆军临上校。江夏市公安局巡视员(副局级)。还有就是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常年宗教事务顾问。 除了大明谷威远镖高级镖份薪水需要张局主或者彭总镖头亲自签字一并领取之外。他的四份薪水应该都打在他另一张农行卡上面。而且。临时三级警监陆军临时上校以及市局副巡视员这三份薪水都是按他在今年七月下半月开始工作。也就是说。以上三份薪水他至少已领取了两个半月 鲁春现在一个月可领多少钱工资。连他自己都有些稀里糊涂。原因很简单。除了第一次和倪珂约会花了一些钱买名牌衣物以及送给倪珂的手提袋。其他花钱的的方屈指可数。所以。工资卡上面的钱一分都没有动过。即使有时候刷卡买些什么东西。收银台通常都是揉一揉直接扔掉了事。更不会去仔细看看花了多少还剩多少。 既然对钱没什么直接概念。多了一份薪水也就是多一串冷冰冰的数字而已。鲁春很快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开始急切盼望记者老爷们的到来。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可一点也没错。虽说无子和无尘子的殷勤是有可据其来有自的。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们怀有某种阴暗目的。 无瑕子说:“鲁警。等记者来了。些方面还需要您来配合。” “嗯?怎么说?”无瑕子一副羞答答的样子鲁春的警惕性一下子提升了不止一个级别。[] “呵呵。这个。起来很难为情啊。无尘兄。你来说吧。”无子不停的搓着手。还真有那么点难为情。只不过。鲁春早就知道这老妖道是什么货色。又岂会真当他难为了。既然无瑕子都已经开口了以他的无耻之尤。哪怕鲁春拒绝。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鲁春强行接受。所以。鲁春干脆大方一点算了。说道:“道长客气了。请说吧。只要您不再搓脚癣了。任何事都可以商量的嘛。” “那就好那就好。”无子手从袜子上移心里也放了一石头。能不用搓脚癣就解决问题。对他来说也是省了一道麻烦。 无尘子心说你难情。我就不难情了吗?想法是有一些的。不过。话总归要有人来说。总不能两都难为情。这便宜了对方这位。所以。无尘子也很难为情的说:“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无的演稿已经准备完毕。对于这两本真经的获的我武当的说法是鲁警官无意中掉入一个山。然后经过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的。” “我靠。你当我是武侠小说的主?” “呵呵。事实上。鲁警官您就是侠小说猪。只不过。因为鲁警官高风亮节。从山洞中的到两本秘籍之后并没有自己习练。而是物归原主。您看。物归原主也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不正是我们这个社会需要大力扬的吗?” 鲁春对于无尘子的议其实并不怎么在意。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从二位还知道先征他的意面来看。武当派还没有堕落到不可挽救的的步。既然还能挽救。就当是再出手挽救一次吧。再说。拿人家短。这不刚拿了们两台笔记本和一笔顾问费。手正短着。心态也就无所谓了。 “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我无所谓。只要不把真经当作是我偷的。然后良心发现再还回来。其他的都好说。” 鲁春态无疑让瑕子和无尘放心了不少。其实。演讲稿里说真经是鲁春无意中从山洞里获的。这也是不的已为之。要是让人知道堂堂武当。很多武艺都只剩下一鳞半爪。真正的武当武艺还需要从外人手里重新皈依。传扬出。武当的颜又该往哪里摆放。如今就不同了。不但挽回了武当派的颜面。还可以顺势推出一项特色旅游项目――夺洞寻宝。找几个偏僻点的山洞。装修的古色古香一点。专门吸引那些武侠爱好者去山洞寻找武林秘籍。既满足了一般人寻幽探秘。又为武当增加新的收入来源。一举三的的事。何乐不为呢。 皆大欢喜之后。鲁春就问。万一记者发现从冠希手里拿到的红包里面不是钱而是手纸。新闻会不会被他们改的面目全非。又或者干脆被他们束之高阁。拍过 们就是不播放。你总不能天天去电视台骂山门吧。 说起这事。小白最有发言权。他:“掌门也就是随口说说。我做了这些年的秘书了。哪些话应该不不扣去做。哪话听过之后算是。这点起码的素质还是有的。” “你的意思是说。连起码的素质都没有?冠希。看不出来。你是这么阴险的人哈。枉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受害者。” 看到无瑕子和无尘子跳出来打圆场。鲁春心里暗笑。借着这个发飙的机会。说什么也要在仪式结束后马上就走。无瑕子和无尘子当然不乐意。就说。仪式结束后接下来就是接待晚宴。饭,都已经订好了。参翅肚该空运的已经空运来了。怎么能不吃晚饭就走。 鲁春这回铁了心。怎奈无瑕子和无尘子心比金坚。当铁碰上了金。无论铁有多坚硬。可金的延展性好啊。于是双方就扯皮。扯到最后。已经偷偷溜出去的小白又回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记者老爷们总算来了。 “好了。等献宝仪,完了之后咱们继续扯皮。”无子和无尘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双双站起来。与此同时。小白把一个用红绸丝带打了结的小盒子拿给鲁春。并声明。盒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但在仪式上。就当里面放了真经和剑法。 自己果然远及他们无耻啊。有一颗纯洁心灵的鲁春只能自认倒霉。仪毕之后再扯皮吗?恐怕到时候已经在饭桌。和扯个屁的皮啊。 仙姑观大外已经了一个三米高的展台。支架话筒横幅彩绸这些仪式具备的东西都经准备完毕。只要人员都到齐了。仪式随时都可以开始。 尽管全武当正处级的干部都对记者老爷们有这样那样的不满。但像他们这种宗教事业性的单位。对待无冕之王也不是想的罪就能随便罪的。有些方面的礼节。不应该省略的还是不能省略。 事实上。两家省级媒体对待此次当派的盛事还是相当重视的。不但有超过十名的记者以及工作人员前来。更为难的的是。一些市级媒体也闻风而动。纷纷前来访此次“拾金不昧”仪式。其中。鲁春一眼就看见了耸着高高胸脯的凌易珊。 凌易珊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鲁。双方四目交接发出短暂的火花之后。凌易珊马上开始展开战场调查左一圈右一圈扫视。以期能发现的踪影。 鲁春马上明白过来凌易珊找寻么。暗暗发怒的同时又暗自庆幸。这回倪珂幸亏没来不然的话。光是凌易珊不断的言语刺激。吵都让她吵死了。 因为记者的人数来的太多了点。休息室就显的过于拥挤了。经过短暂的磋商。无瑕子临时决定。会议室临时当作休息室。同时。趁着仪式之前的间歇。也可以顺便由无瑕子为武当派的旅游资源打一个小广告。 这次因为用不着鲁春这位宗教系高材生出面。所以。鲁春的座位没有被安排到主席台上。尽管他作为捐人。无子和尘子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上台。可他就是不愿意。并一再以马上离开相要挟。掌门和书记也就只能作罢。 坐在台下。少了众多目光的聚焦。鲁春马上发现又有了新麻烦。就在一眨眼之间。身边然多了个人。不是凌易珊又是谁。 凌易珊对于在江大校园内被鲁摸又吻有着不小的心结。不过。是隐晦的提起了这件事。“在江大的时候你很是做了一番人神共愤的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你的丑告诉你女朋友呢?” “你在要挟我?” “不是要挟。是劝。听我一句。你女朋友这样的女人。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大学生能有福分拥有的。放开她。给她自由。你很快会发现这个决定有多明智。” “吗?”鲁春冷笑数声。很快想明白凌易珊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原因很简单。她是一个“男人”。 “难道。你想大声的对别人说。你这个男人。曾经在某一天。被另一个男人非礼?”鲁春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嘴角那一丝无尽的嘲讽。 “好。很好。我会让你知道这么叫悔不当初。”凌易珊并没有怒气勃发。还口口声声说着好。只不过。傻子也知道她此刻的心里有多愤怒。散发着火焰的眸子射出无尽的仇恨。似乎转眼间就能把鲁春给烧成灰。 第四十五章 说破妙计 春和凌易珊的争执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作为来说,他其实很怕凌易珊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的,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轻;反过来对于凌易珊来说,她更怕鲁春把这件事到处广告,通常来说,男人对于这种事都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当然,凌易珊这个“男人”算是例外的了。从凌易珊内心深处来说,男人被男人非礼,要是传扬出去,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所以,和鲁春的对话也是声音低低的。 坐在主席台上介绍武当山旅游资源的无瑕子,以及不时为无瑕子拾遗补缺的无尘子,都现了鲁春和凌易珊脑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都有些羡慕鲁春,光看表面现象,凌易珊从自己的位子走出去,然后再来到鲁春位子旁边,这就耐人寻味了,不了解内情的人可以很轻易地得出结论:凌易珊是自动送上门的。 无瑕子心里想着,鲁春这小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和贫道比起来没有任何优势嘛,怎么漂亮女人都爱和他搭讪呢?这个问很快从他的表情上反映出来,说的话也开始不靠谱了。 “……长久以来,人们都把武当山当作道教名山,其实,追根溯源的话,我们武当山更是一座爱情名山,相传在南宋末年,张三丰祖师爷就曾在武当山和郭襄女侠生了一段轰轰烈烈的姐弟恋,他们两人当时的年纪,就和在场的凌大记与鲁警官差不多……”凌易珊在宗教座谈会时采访过无瑕子,所以,无瑕子和她也是熟悉的。 “贫道在此向新闻界地朋友呼吁,武当这座爱情名山还需要记朋友大力宣传,同时,我们也在积极筹划开拍电影《武当山恋》,争取在全国范围内把武当爱情名山的主题一炮打响……凌记,鲁警官,请二位配合一下,让记给二位拍一张合影……” 鲁春和凌易珊反应过来的时候,十多名记地长枪短炮已经对准了他们,随着闪光灯不断闪烁,鲁春情知和凌易珊并肩而立的形象已经不可避免地将要流传出去,既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搭在凌易珊的肩上,嘴里还似有所指地说道:“咱们一男一女拍合影,总不会被人误会是背背山,对吧?” 凌易珊气得脸色铁青,偏偏鲁春地话在外人面前无可指摘,勉强压着极度恶心的心情拍完几张照片,一甩鲁春的胳膊扭头就走,边走边说道:“谁敢私自把照片布出去,我就控告他侵犯肖像权和名誉权。” 同来地记都认识凌易珊,听她这么说都不乐意了,都是做记的,同吃一碗饭,有些事情又何必太较真。再说,你凌易珊难道未经别人同意就把新闻画面播出去这种事做得少吗,临到你自己头上就摆出一副不合作态度,典型的对待别人马列主义、对待自身个人主义嘛…… 凌易珊走了,风波却还没有停息。都说记都有一颗八卦之心,凌易珊愤而外出正巧给了记们一个寻幽探秘的机会,以凌易珊地才貌,年近三十却连男朋友都没交往过,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即使是比较正面的看法,也无非是认为她一门心思消尖脑袋往上爬而置个人幸福于不顾,恶心一点的想法就更不用说了,别说是人脑能够想象得到的,就算是被外星人包养这种无稽之谈,也曾经被人灵光一闪。总之,凌易珊本来在记圈里形象就不太好,再经过这么一闹,可想而知会朝着什么方向展了。 很多记都对鲁春问出了一个相同的问题,鲁春是不是被凌易珊包养地神秘小男友,当然,作为相当自律的撰稿人,包养这个词是记们不屑说出来地。 “鲁警官。请问。你一个月地工资够不够用?”这是比较含蓄地问法。 “请问鲁警官。凌易珊女士地工资卡是不是由你来保管地?”这种问法就比较直接了。 “你和凌易珊女士地性生活和不和谐。鲁警官有没有想过。你们二人之间地性生活因为金钱地介入而变色?”这是比较欠揍地问法。关键是鲁春懒得揍他们而已。 一开始。鲁春还能保持一贯地憨厚笑容。一再表示他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办。麻烦记朋友们让一让。然而。记要是能给他让出一条通道。那还叫记吗?所以。事情演变地最终结果就成了鲁春使出汉春诀。硬是挤出一条通道。走地时候因为急了点。被记们形容为“抱头鼠窜”。 在仙姑观门外临时搭建起来地展台上。无瑕子和无尘子相继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随后鲁春就把红绸丝带打了结地礼品盒双手奉上。 应该说,如果刨去掌门以及书记的讲话之外,整个捐赠仪式极为简短,但就这么一个简短的仪 活生生浪费了鲁春大半天时间。掏出手机看了看,点了,正常安排的话,晚餐时间总要在五点以后。 直升机的机长来找鲁春,意思是时间再晚的话,飞行安全将存在着极大的隐患。对此鲁春表示理解,并一再表示,为了保障安全,直升机可以先飞回去,至于他本人,反正到时候要么让掌门用奔驰车送他,要么坐火车,总不至于需要步行回江夏。 送走了直升机,鲁春无论如何也不愿呆在仙姑观里。因为他的态度坚决得有些反常了,掌门无瑕子误会他嘴馋被鲍参翅肚所引诱,于是就决定,武当三十六观观主先行开路,记朋友们居中策应,掌门、书记和鲁警官殿后护卫,三十多辆车子分批分批下山去订好座的“武当山大饭店”用餐。因为车队实在过于庞大,而从仙姑观下山的路又说不上有多宽敝,这么一来,让鲁春没想到的是,居然又一次造成了山路堵塞。 坐在掌门无瑕子的座驾奔驰车里,鲁春懊恼地恨不得用脑袋去撞车窗,要是坐直升机直接回去那该多好。刚想到这里,无瑕子还开口埋怨起他了:“鲁警官,你还是年轻啊,做事只考虑一面,大局观还不够好,而作为领导干部来说,大局观又是衡量你能不能担负起更大责任的一个有力依据……” 鲁春知道他在拐弯抹角告诉他,不应该急着先让直升飞机飞回去。对于无瑕子的短视,鲁春也懒得理他了,趁着塞车的机会干脆打个盹。 无瑕子唠唠叨叨又说了几句,现鲁春已经在打鼾,无奈之下也只能摇头叹息。 这一路塞车,足足塞了三个小时,等车开到山下的“武当山大饭店”门口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快要到七点三十分了,而让无瑕子再度摇头叹息的是,车一停下来,鲁春马上就醒了,醒来的时机竟然和奔驰车停下的时机不差分毫,就是傻子都能猜得到鲁春是在装睡。 先一步下山的小白早已等候在饭店门口,看到掌门座驾光临,马上跑到掌门的一侧打开车门。无瑕子却不急着下车,先问了句:“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小白说准备好了,掏出一本证书以及一张银行卡递给无瑕子。无瑕子拿过之后翻开证书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把银行卡夹在证书里面,又转送给鲁春。 “掌门道长,您这是干什么?”鲁春吃了一惊,难道说这算是他们花钱买真经和剑法吗?要是这样的话,被彭总镖头知道,非被骂死不可。 “由于是临时决定,所以,聘请鲁警官作为敝派宗教事务顾问的证书并没有准备好,亏得小白这位年轻人手脚利索,你看,证书还是热的……至于这张卡,是今年的顾问费,贫道和无尘兄反复商量,觉得以鲁警官的风骨,说不定报给我们的银行卡账号是假的,所以就给你再办了一张。” 鲁春小汗了一把,心说他报的账号可是真真确确。不过,无瑕子此刻的姿态相当高,逼得他只好非常做作的把证书收下,然后从证书里面拿出银行卡交还给无瑕子,同时说道:“掌门道长,让我担任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的宗教事务顾问,我作为江夏大学的高材生,那是义不容辞的,可这钱我不能收……” 小白帮着劝说道:“鲁警官,您要是不收钱,那就别做宗教事务顾问啊,既然做了顾问,付出了劳动,理所当然应该收取报酬的嘛……” 鲁春老脸一红,死冠希竟然敢说破我的妙计,心说我收下证书就是希望付出劳动得到报酬的嘛,你不说出来会死啊…… “那我就不做宗教事务顾问了……”鲁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证书也给递回去,不出意外,遭到无瑕子和小白的强烈拒绝,并一再表示,鲁警官要是不顾问武当派的宗教事务,就是与武当派上下全体为敌,究竟是做顾问还是做敌人,你鲁警官可要考虑考虑清楚。 “道长,您让我感受到了贵派‘争当学习型道士’并不是一句空谈口号,而是武当派全体上下的迫切愿望。”鲁春对无瑕子表达了对武当派强烈学习愿望的钦佩之情,并勉为其难地从无瑕子手中接过了顾问证书以及第一年的顾问费。 应当说,结局是完美的,从无瑕子方面来说,自认为还了鲁春一个情,而鲁春呢,他自己不缺钱,不过,能不动用大明谷历年积累下来的经费,那就最好不动用,所以,多一份收入,也就多一份保障。 “鲁警官,请吧!”小白绕到奔驰车鲁春坐着的座位那一侧,为鲁春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第四十六章 冠希忠厚 武当大饭店”装修得富丽堂皇,而且,这种富丽堂城市里的奢华浮夸,而是处处透着一种古典的雅致。(.无弹窗广告)饭店的铭牌并不是镀金的大字,而是像山上的宫观那样一条高三米、宽一米的朱漆木牌,六个黑色的瘦金体大字“武当山大饭店”一点都不显浮华,倒是给人一种庄重、大气之感。 走进武当山大饭店,猛然间给人以豁然开朗的感觉,又似乎置身于中古时期的江南庭园,虽没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那么夸张,不过,当你走在湖心长廊,偶尔转过一个弯能不时看到假山从中的八角凉亭,总能带给人以惊喜。 鲁春和无瑕子并肩走着,不时叹息说:“武当山大饭店是我看见过的最失败的饭店设计之一,没想到啊没想到……” “哦,失败在哪里了?”无瑕子的脸色有点难看,武当山大饭店作为武当派官方接待宾馆,要说在设计之初没有得到无瑕子的认可,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小孩子。正因为这样,鲁春讥讽饭店的设计失败,无就是在当面嘲笑无瑕子的眼光也是失败透顶――尽管无瑕子深信,鲁春说这话的时候未必是存心要嘲笑他的眼光。 “一句话,设计师只想体现自己的设计意图,却丝毫不顾及食客的感受,没有体现出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鲁春说了一套大道理,然后话锋一转说:“我肚子都饿得快不行了,进了大饭店还要在这些弯弯曲曲地回廊上走一大段路,你说,设计师该不该抽他,我要当面看见他,非抽他丫不可……” 无瑕子终于忍不住冷着脸说道:“主设计师是我爱人的弟弟。” “你,你爱人?”鲁春难以置信地问道。 “就是我老婆,怎么,有什么疑问?”无瑕子双拳挥舞着咆哮说道。 “没,没……我忘了现在是新社会了……”鲁春赶紧闭嘴,心说难怪大放厥词说什么武当乃是爱情名山,果然不是盖的。加快步子和前面的记拉近了一段距离,总算离开了无瑕子的口水攻击范围。 晚餐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说好了地鲍参翅肚一样不缺。特别是无瑕子一桌上。三十多平米地包间就一张酒席。省电视台和省报两家主力媒体地席记外加上无瑕子、无尘子、鲁春。一张大圆桌一共才坐了七位。显得相当宽敝。 小白忙前忙后地倒酒递烟。偶尔客串上菜地小二。相当地忙乎。鲁春被小白地勤劳无私给感动了。招呼说:“冠希。一块儿坐吧。”小白却屡次拒绝了鲁春地好意。看到哪知酒杯空了就倒酒。香烟燃尽了就递烟、点烟。偶尔说一两个黄色笑话调剂调剂气氛。使得满屋子地人都对他大加赞赏。一派其乐融融。 鲁春仗着有汉春诀防身。对于酒一概来不拒。抽烟却实在学不会。一抽就咳嗽。后来一看见小白从烟盒子里掏香烟。一律把头要摇掉似地。 酒席最后结束地时候似乎已经不能用酒足饭饱来形容了。一桌子七个人。最后能两条腿直立地也就是鲁春一个。其他地都通不过酒精地考验。一个个都被服务员搀扶着去客房部休息。 鲁春很高兴。忙乎了一天。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差点让他狂地鬼地方。不料。小白却似乎窥透了他地心思。揉了揉酸地双腿。说:“鲁警官。火车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拿着……不过。出时间要到十点三十分。” 鲁春看了看时间。八点才刚出头。也就是说。在座地其他六人。在半个小时之内都被他用大海一样地酒量给灌趴下了。(.无弹窗广告) “那怎么办?”去火车站等两个小时?开什么玩笑,闷也闷死人了。 “坐,坐,不急,江夏方向开过来的火车大约在九点三十分进站,换人换岗、补充给养之后再开回江夏。所以呢,鲁警官您现在可以先坐下来陪贫道喝一杯,九点十五分出去火车站,估计到站之后用不了等多久就能上车。您看,这么安排合不合适?” “我没意见,问题是你能喝不能喝。”鲁春坐回到原位,随手拿过自己用过的杯子,开了一瓶原封的五粮液1618,和席风在桂花园食堂里拿出地那酒一个样,先给小白满了一杯,又在自己的酒杯里满上。 “先不急……”小白用手心遮住杯口,然后换上一副非常凝重地表情,再也看不出平时的半点轻佻。“鲁警官,请问,您是不是来自大明谷?” 鲁春倒是大大咧咧地点头说是。虽说有关大明谷地今昔,一直以来都是被当作国家机密,即使国家曾下文件,也一再注明 、不传达、不扩散的三不原则,但考虑到一个时限时间一晃而过,掐指一算,保密期也就只剩下一两年工夫,所以,鲁春地保密意识不强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看到鲁春大方地承认了,小白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反而为此紧锁眉头,好半晌才说:“鲁警官,我要提醒您一句,境外的某些势力可能会对你有所不利。” “对我不利?怎么个不利法?”鲁春很奇怪的问道,照理说,像他这样刚从大明谷出来的人,社会关系相当简单,很难想象怎么会被境外势力相中。 “一句话说不清楚,”小白沉吟了片刻,轻呷了一口酒,摇头说:“总之你要小心,特别要注意防止他们用美色来勾引你……” 鲁春噗嗤了就乐了,“冠希,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用美色来勾引我,应该对我有利才对啊,怎么会对我不利呢?” “哎,麻烦就在这里,我们都担心你会扛不住美色诱惑,最后会做出有愧与国家的事……” “你们?”鲁春听着有些不明白了,说道:“你等等,你说的你们,怎么听着好像不是武当派的口吻嘛……” “我的身份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其实,组织上早在几年前就察觉到南韩的一些半官方组织觊觎我们的中华武术,所以就派我来武当。不瞒您说,来武当之前,我就已经是副处,结果,在武当虚度了几年光阴,寸功未立不说,级别也是原地踏步。而且,更让我惭愧的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南韩派来的人竟然是从小在武当长大的小青,要不是这一次鲁警官您仗义援手,真经真要被小青取走了,我非得受组织上处分不可。” 鲁春有些明白了小白所说的,笑着谦虚了几句。不料,小白话锋一转,很神秘地问鲁春:“鲁警官,您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秘籍,比如说拳法,腿法,刀法什么的,如果有,我劝你还是换另一人身上收藏,最好那人能够经受得住美色的考验……你就比如说贫道吧,我这人你是知道的,就算走路的时候看到女人,通常都要把头转到别的地方去的……” “冠希啊冠希,你还真好意思说……” “不相信?鲁警官您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说的,你这就往外走,随便拉一人问问,我冠希是不是好色之徒……如果有人回答说是,那没说的了,从今往后我走路看见你绕道走……” “行了行了,”鲁春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小白的话,“你想从副处转为正处的愿望我可以理解,可你要编故事,那就编的像样一点啊……别说了,我没把你当做境外敌对势力的代理人算是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可别得寸进尺!” 小白正想再说些什么,听鲁春这么一说,马上紧张起来,说:“对啊,我这个故事的确编的漏洞大了点,也幸亏鲁警官您明察秋毫……对了,为鲁警官这么相信兄弟我,咱哥俩干一杯……” 小白很爽快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感慨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也只有鲁警官会一眼看出贫道不是境外势力的代理人……” “呵呵,冠希忠厚,境外势力想必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不得不忍痛放弃你……”鲁春也把自己的酒给干了,放下杯子,拍拍小白的肩,说道:“你慢慢喝,我先去火车站。” “我派车送你吧。”别看小白刚满上酒,一听说鲁春要走,马上把酒杯放下,先打开包厢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鲁春本来想拒绝的,可一想他的行李箱以及武当送的两台笔记本还放在奔驰车上,于是就没说什么,跟在小白后面走了出去。 小白很热情,一再表示要亲自坐车送鲁春去火车站,最后好说歹说,鲁春信誓旦旦说以后有了新秘籍,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好让他在年终总结的时候能浓墨重彩地写上一笔,小白这才满意的退后一步,然后与坐在车上的鲁春挥手作别。 坐在车后座上,按下电动车窗,鲁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禁不住感慨万千。心血来潮之下的武当之行闹出了不少的风波,到如今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正当思绪纷飞杂乱无章之际,车窗外一条火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随即向奔驰车开去的方向相对而行,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内。 “停车,停车,”鲁春叫了一声,蓦地醒悟过来,急呼道:“掉头,快点掉头!” 第四十七章 春哥生气 色的身影未必就是倪珂,正如倪珂也不全是整天扮。 如果说,车外那道人影单只是一身火红,可能看见了也就看见了,最多就是联想一下。不过,火红色的人影身后一旦有几个鬼鬼樂樂的**,倪珂也好,陌生人也好,鲁春都不能坐视不管。 奔驰车很快掉了个头,然后朝来时的方向驶去。不多时,车灯率先照亮了**的身影,仔细数一下,竟然有四人之多。 或许是因为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四名尾随跟踪的人并不急于追上前面那名红衣女子,而是很开心的朝前指指点点,就像在品评马上就要落入口袋里的猎物。 鲁春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四名别有用心的街头混混,视线落在火红色背影,越看越像倪珂,不由得连声催促司机说:“大哥,快开过去,开到那个女的旁边去。” 奔驰车很快地开过那四个混混样子的人,汽车动机的声音显然把那名火红衣裙的女子给惊吓到了,脚下的步子迈得愈地快,不料,鞋跟几乎有三寸长的火红色高跟一扭,不但把鞋跟给扭断,而且也把脚踝给扭伤,那名女子非常痛苦地蹲下身子,使劲地揉着扭伤的部位。 看到红衣少女扭了脚脖子,四名混混纷纷吹起了口哨,欢呼声也一声高过一声,同时,尾随的脚步也更加欢快了。 奔驰车开到红衣少女身边,鲁春早已急不可耐地推开车门冲上去。不料,眼前黑影一阵晃动,那名女子竟然强忍着疼痛挥动随身的手提袋往鲁春头上砸过来。 “奥哟……”鲁春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梁骨被敲了个正着。一般来说,鼻梁骨要是被敲中,流泪或流鼻血都是很平常的了,很不幸,鲁春地鼻子并没有因为他苦修汉春诀而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相反的,他的鼻梁骨和常人一样的脆弱,被手提袋砸中,唇上一股热流淌过,竟然被砸出了鼻血。 “我靠,阿珂你好狠的心啊,来武当山就为了把我敲出鼻血来是不是。”鲁春被砸中了鼻梁骨,却惊喜地现他并没有认错人,这名火红衣裙、火红高跟皮鞋地少女不是倪珂又是谁来着。 倪珂趁鲁春不备。用手提袋砸了他一脑袋之后。脱手而出地手提袋随之被弃之不顾。一瘸一拐就朝前逃跑。同时心里却急得差点都要哭出来了。手机在关键时刻会没电。以至于现在落到这般险恶境地。 如今地倪珂可说是又惊又怕又累又饿。再加上武当山一带地气候毕竟不是江夏可比。裙裾飘飘之下。风度是有了。温度却没了。冷得直打哆嗦。所以。这个时候。鲁春略微地调侃在汽车动机地掩盖下。倪珂根本就没听清楚。只知道被她打中地那人正在说着什么。却当那人正说要如何报复她。 鲁春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张开着。就等倪珂回转身扑入他怀抱里。却没想到倪珂反而跑得更快了。而且。更糟糕地是。脚脖子毕竟扭伤了。再跑得快一点。马上就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之下就此摔倒在地上。出痛苦地呻吟。 “阿珂……”鲁春大吃一惊。心知倪珂误把他当坏人了。连忙追上去。一把将倪珂抱起来。 后面地四个混混一看就急了眼了。好不容易盯上地小羊羔。又岂容他人染指。 四人呼啸着朝这边奋力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警告鲁春识相地快点滚蛋。 摔倒在地上的倪珂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心血来潮买了火车票,一个人坐火车来武当山找鲁春,人没找到,却要落入坏人手中,来时的急切心情在此时全化作一颗颗的泪水,对鲁春地思念愈的强烈起来。 一条有力地手臂抄在倪珂的腿弯,正在揉着摔破地方的倪珂大吃一惊,大叫着:“放开我……”下一刻,红红地樱唇再也合不起来,怔怔看着咫尺之间那张熟悉的脸,“阿春,真的是你……”伸出手轻轻抚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阿春……”倪珂痴痴看着这张思念了二十多个小时的俊脸,他真的会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上一次如此,这一次也是。这一刻,所有的不安情绪都已远离,任由幸福的泪水畅快地滑落。 奔驰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四张混混脸在冲过来,着急地探出脑袋招呼道:“鲁警官,快上车,在武当山下惹事的通常都是武当派招收的vip会员,这些人都无法无天的,掌门都拿他们没办法……” 倪珂这时候也想起了有那么四个人自她下了火车一直若即若离跟着她,不过,这个时候能意外地和心上人不期而遇,对她不怀好意的混混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所以,倪珂也赞同先离开 “这怎么行,我的女人都敢跟踪,打断他们的狗腿都嫌不够给你压惊的……” 俗话说,春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过,在倪珂看来,春哥生气的样子却让她爱死了,尤其是他豪气十足地把她说成他的女人,让倪珂觉得她看中的小男人,他的身上的确有让她沉迷不能自拔的地方。 鲁春抱着倪珂上车,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却十分坚决地说道:“谁敢让阿珂受委屈,天王老子我也不放过!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在倪珂一脸痴痴注视下,狠狠地在她的樱唇上印了一口。 四个混混生怕奔驰车会马上开掉,一路气喘吁吁冲到近前,却不料车上的人还敢下来,这下他们都乐了,分出两个人拦住车子不让他开走,另二人一左一右往鲁春包抄过来。 “臭小子,我们武当四虎相中的猎物也敢半道下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人从腰里抽出一根双节棍,学着李小龙电影里的样子先怪叫几声,摆足了pose,然后冲过来,目标却不是鲁春,而是奔驰车的车窗。 鲁春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帮家伙都是有钱的主,砸坏一辆奔驰再陪上一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毛毛雨的事情。 混混来势汹汹,去势也汹汹,鲁春随手抓住双节棍的一端,抬起一脚踢在他小肚子上,混混还没明白怎么挨的脚,人就已经倒飞回去,只听得喀喇一声,因为双节棍舍不得放手,结果,直到手臂脱臼之后,双节棍才脱离混混的手心。 另一名包抄的混混见势不妙,正在懊恼出门没挂上长剑,以至于新学的武当剑法使不出来。给自己找了个逃跑的理由之后,混混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只不过,跑了几步,腿肚子上一阵剧痛,骨裂声竟然清晰可闻。知道自己的腿骨已经被双节棍敲折,混混再也忍不住,滚倒在地上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嚎。 拦住奔驰车的另两名混混连他们的同伴是怎么倒地的都没看清楚,只知道一眨眼,两名同伴都已经倒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叫疼。这二人毕竟脑子还没完全坏到不可救药,知道遇上了扎手的人物,互相打了个眼色,一前一后竟然分头逃跑起来。 鲁春曾当着倪珂的面向她承诺说要敲断他们的腿,那就非敲断腿不可。只见鲁春双手各持双节棍两端,用力一拉一扯,双节棍嘎嘣应声而断。有了断成两截的双节棍,鲁春对准飞速逃跑的两个背影,掷出的棍子出尖利的吼叫声,带着鲁春的愤怒,不偏不倚正中二人的后心。收拾几个混混实在不值得壹壹赘述,不过,过程的省略并不意味着结局的草率,事实上,当鲁春真的用他们的棍子敲断他们的腿,倪珂反倒有些不忍,随即却又释然,换作鲁春不当场出现,当时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鲁春一开始急着要回去是为了倪珂,而现在倪珂既然出现在武当山下,当然不急着走了。当下吩咐司机开车回武当山大饭店。 在车上的时候,鲁春看到倪珂的的丝袜破了个大洞,摔伤的部位虽然没有流血,表皮却擦破了好大一块,瞧得鲁春心疼得一个劲自责。 倪珂眉梢含笑,螓深埋于鲁春的心怀,捂住鲁春的嘴含笑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忽然想要和你一起过生日……” “生日……今天真是你生日……”鲁春蓦地心头一痛,就在倪珂的生日,他曾一度想过要放弃她,答应过倪珂马上回江夏,最终却因为意志的不坚定而留在武当山,以至于倪珂孤身一人趁夜前来,还险些生让人不敢去想的险祸…… “阿珂,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坚持要回来就不会让你受惊吓了……”鲁春紧紧抱着倪珂,抱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他的歉意。 “死样,快放开我,你要闷死我啊……”倪珂心知鲁春这是在内疚与自责,虽说她心里也有那么些怪鲁春的意思,可见到鲁春之后,险境之中与心上人重逢的喜悦早把仅有的不快抛诸脑后。这时候反而用调皮的语气试图化解鲁春心中的愧意。 鲁春因为心中有愧,被倪珂这么一说,手忙脚乱地松开倪珂,嘴里还十分紧张地问:“有没有弄疼你,哪儿疼了?” 看到鲁春这么紧张自己的感受,倪珂也禁不住心中一暖,轻轻抚着鲁春那张帅得让她迷醉的俊脸,柔声说:“我没想到你随口一说就说中了我的生日,这恐怕是冥冥中注定了的,那个时候,我只想和你一起渡过这一天……所以,这完全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第四十八章 难以忍受 风流镖师第四十八章难以忍受 |珂的大度并不是鲁春能够心安的理由。[]而是她那句“注定了的”给了他许多感悟或许他和|之间真的心有犀。随口说女朋友今天生日。竟然会那么巧的事今天真的就是倪珂的生日。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 “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鲁春鬼使神差的对倪珂说一辈子。一辈子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不过。至少在这一刻。鲁春觉的倪珂就是陪他过完一辈子的|一个。 “一辈?好遥远哦……”倪珂有些迷茫。却又似痴了一般。从没有哪一人会让她如期待将来。一真出现了。却现所期待的将来又如此不可捉摸。 不过。倪珂释然了。既然在此时此刻。双方都有拥有彼此一辈子的愿望。那就已经足了。一辈子的事。总要走完了才知道。而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 “人家肚子好饿。从学校出来就顾着赶车。上了长途汽车又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不要说下车吃饭。多看别人一眼都不敢……刚才紧张害怕的时候还不觉饿。现却已经饿的要人老命了……”倪珂说着说着。忽然在鲁春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然,就吃吃的笑。声音忽然压的很低。说:“先吃你一个耳朵。识相的把另一只耳朵送上来。不然。别怪人家咬掉你命根子……” 这就是倪珂大胆的的。既然她已经认准了鲁春是她想要陪伴一辈子的人。那就完全放身心。不再丝毫顾忌。而季蝶。因为从小有着自立自强的信念。以。有时候更多的会考虑到别人对她的看法。以至于性格方面除了自傲与不屈之外。隐隐还有前怕狼后怕虎的畏缩这也正是和鲁春同在一校园。却从没有主动打过一次电话给鲁春的原因。 如果说鲁春一开始为有某种歉疚之情。心里甚至不敢有半点对|的绮念。但在此刻本来就十分脆弱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只不过因为还在车上。为了不至于被司机的眼睛吃豆腐。只好强按住翻滚的心潮把另一只耳朵送去。眼睛却不敢去看倪珂那一双红的能滴出血来的唇。生怕忍不|就会做出让司机长鸡眼的动作。 |珂却愈发的的意。很有些寸尺的味道在鲁春自动送上来的另一只耳朵上咬了又咬说:“春哥。妹妹好难受哦……” 春强迫自己在脑海里想象冯超在叫他春哥时向他示威的鼻毛。然后假装惊讶的压低了脑大惊小怪:“没见你|么鼻毛啊怎么学人叫春哥了……” “死鬼。没你这么恶心人的……”倪珂嗤乐了轻轻拍打鲁春。然后长长叹息一声。一边脸颊紧紧靠在鲁春的心口。倾听她的小男人心脏有力的跳动。感慨不已说道:“你在身边陪着真好……” |珂这么容易满足。却让春又陷入自责。紧紧伸出手臂把倪珂抱住。半是憧憬半是承诺:“以后你每年过生日。我一直会陪在你身边的。一定会的……” 车里的气氛被一对男少女的相拥相偎点缀的极其温馨。即使这对小男女此后没有再说过一言半语。但在二人心中。却又胜似千言万语。 美好的时光通常都短暂的。这一点也没错。在鲁春和倪珂沉浸在彼此心扉感受对浓浓情意之时。奔驰车却停了下来。 司机非常识趣。默默下车。打了个电话给小白。不一会儿。就见小白急匆匆赶了出来。 “鲁警官。忘了什西了吗?”小白有些期待的问。从他本意上来说。是想问鲁春是不又有什么秘籍要交给武当。不过。貌似这样一来。吃相太难看了。 只不过几秒时间。小白的嘴马上张的能塞进两个大鸡蛋。灯光并不耀眼的暗夜。能把周围燃成白昼的镀金镶边火红高跟鞋轻轻点在花岗岩的的面。沿着细长的鞋跟往上。是一条被肉色丝袜包裹的。线条玲珑至极致的修长**。 小白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说光是一条腿就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却也不知车上坐着的又是何等的绝色佳丽。 然而。小白马上就开始不忿起来。先一步下车的鲁春竟然把他的爪子伸到车里。而且。不但把手伸进去。甚至还把乌龟爪子搭在那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上。很温柔的说着:“小心点。别再把脚脖子给扭痛了……” **的主人终于出现在小白的视线中。呈波浪形的卷发。发质乌黑能照亮人脸。然后就一张媚的能让人心跳急速加快的不世容颜。一一笑之间。好像都能把人的魂给勾走似的。 |的脑海中很快过了一句经典名言:好白菜怎么尽让鲁 了呢…… 说鲁在啃|显然是不恰当的。仅仅是搀扶着而已。要不是因为|穿着裙子。把她在怀里很容易照成走光。鲁真想就抱着倪。 “有没有我的客房?”鲁春问小白。其实意思是问。武当派事先有没有安排鲁春下榻的房。 尽管在山上的时候春曾表示要马上回江夏。但作为一种礼节。贵宾的房间总要意思一下。万一要是鲁春哪根筋错了。又忽然不想回去了呢?当时小白请示无瑕子的时候。无瑕子曾如是教导小白。如今。无瑕子那个老妖道的“妖”果然体现了出来。正如老妖道说的。鲁春真的搭错了哪根筋。急着一门心思要走的人。竟然带着一位火红女郎又回来了。不但回。还开口要|榻的房间。 领导就是领导。果然有过人之妖……小白不愧是一位合格的秘书。即使面对一位害他心剧烈跳动的美女。内心深处却还不忘拍领导马屁。 饭店的贵宾套房是为鲁警官所准备的。鲁警官请跟我来。”小白说着就往前带路。生怕看多了正被鲁春啃白菜。会对鲁春产不那么良好的态度。 小白没有让鲁春失。武当大|店的深处。一幢十二层楼高的独立楼层兀立在松涛阵阵之前。背山面南。端的是好气派。带鲁春和|坐电梯直上十一楼。在1108号房间门口站定。早有两位身穿道袍的楼层服务员拖着踢踢踏踏的拖鞋爬过为他们打开房|。 “这是本派接待宾天字第一号的贵宾套房。也是武当山大饭店唯一的甲字贵宾套房。所有装修陈设以及服务都比照大城市里五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相信鲁警官和女会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妙而又难忘的夜晚。” 白说这话的时候满嘴的酸溜溜。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美妙的夜晚只属于鲁春。 鲁春粗略的扫了房间一眼。布美轮美奂倒是真的。光是踩在脚下结实平整的胡桃木的板以及上面铺设的纯手工缝制的的毯。就可看出所谓的甲字贵宾房也纯属吹嘘。 当然。标准比照五星级总房是一回事。但装服务等硬件软件设施有没有达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了。而这其中最为鲁春所病的就是那两名服务员。你要说武当山大饭店是宗教系统内部的接待宾馆。非要穿一身道袍。那鲁春也无话可说。可你总的选两个年轻漂亮一点的吧。干嘛找两个一|褶子的大妈啊…… 话又说回来。大妈未必全无是处。一脸褶子的大妈要是热情周到点。可能鲁春的勉勉强强还算可以。可光着拖着拖鞋又算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也想学无瑕子。当着鲁春的面搓脚癣吗? 两位大妈倒是很有主人翁的精神。一进门以后。其中一人自说自话绕到吧台后面。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易拉罐饮料。“噗”一声闷响。咕咚咕咚猛灌几口。然后把易拉罐的罐底放在汉白玉的吧台上重重一砸。对鲁春和倪珂二人说:“酒水和饮料就在这里。要喝你们自己拿。别跟我哥客气。” 我靠。谁是你哥呢!鲁春面带不快看着小白。意是让小白自己交代。小白也很尴尬。把鲁春拉到一耳语说:“鲁警官。您多担待点。这位大妈是无尘书记他老婆的小姑子……” “哦。外戚……”春恍然。可一想又不对。老婆的小姑子。不就是无尘书记的亲妹妹嘛。麻痹。为了不影响领导形象。解释人际关系的时候还来弯抹角一套。鲁春|算是服了小白。 既然是无尘书记他老婆的小姑子。鲁春觉的还是少惹为妙。心说另一位大妈可能会稍微像样一点。哪知视线落到另一位大妈身上。却发现大妈正靠在沙发上。脚就搁着茶几。两只手交替擦着十跟脚趾头的脚趾窝。 那位大妈也看到鲁春注视她了。咧开掉了一半牙齿的嘴乐呵呵说:“小伙子。来了武当山发饭店就好比回到自己家一样。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晚上全归你们了。别不好意思。想参观就随意参观好了。” 我还参观个屁啊……鲁春转脸去看倪珂。发现倪珂也是一脸的难受表情不由问道:“咱一间房间?” |珂忙不迭点头。又急不可耐说:“你先扶我出去……” “吗?别走啊……”两位大妈纷纷热情挽留。一脸惋惜之色溢于言表。只不过。看到鲁春和倪珂的态度十分坚决了。大妈们才双双喊道:“小白。那这间房间今晚归我们姐儿俩了哦……” 第四十九章 为伊疗伤 风流镖师 第四十九章为伊疗伤 悍的大妈自然有她们的彪悍之处。[]鲁春都懒的去总||上有哪些闪光点。小白却一直在唠唠叨叨为他解释。 “鲁警官。您实在多担待。那位大妈是无瑕掌门的十三姨。你也知道。他们那一辈的人。生儿育女都没个节制。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错批了马 初马老的缘故……总之。警官您大人大。十三姨平时的脾气很暴躁的。我们武当上下平时一般都让着她。就连掌门见了她都要亲的叫一声小姨……” 就因为是十三姨就有理由强占武当贵宾的房间吗?鲁春很想大声的问一句。不过。问了又能怎样。让他倪珂再回到那间甲字贵宾套房?至少从他来说。亲眼见到无瑕子的十三姨搓脚癣之后。再也没有住进那间比照总统套房的房间了。 “阿珂。你怎么说?”鲁春还是决定征求一下倪珂的意见。 “换一间干净一点套房吧。也不用太豪华。”|来。倪珂对那间甲字贵宾套房也不感冒了。螓甩的飞快。生拍鲁春头脑热非要住那间套房。 “那行。”鲁春随小白说:“普通的贵宾套间还有没有?” “有。有。鲁警官要一间还是两间?” “废话。当然是一间。难还要我我女朋友分住吗?”鲁春毫不客气的把|今命运给安排下来。却因为当着外人的面大声宣布要和女朋友过婚性生活。使的倪珂俏脸羞红到了耳根子。又不好出声反对。只好把撒在鲁春的腰间软肉上。就像调老式黑白电视机的频道那样。左拧右拧。总有拧不完的羞涩。 小白心里仅有的一丝泡沫终于灭。原来这颗好白菜真是鲁春啃过的或将要啃的。怀着无限失落。小白带鲁春和|珂二人坐电梯到了八楼。 八楼的服务员也是姑不过。让鲁春觉好受点的是这个楼层的道姑年纪还算比较轻。的也还过的去。 其实。凭心而论。两位道姑服务姿算可以的。只不过因为和|对对面了再过去的姿色也要相对失色不少。 小白为鲁春安的八零八号房。对此。|颇微词。因为在一般人眼里。阿拉伯数的08常都代表着手铐。住到手铐房里会让人有那么点不舒服。 “八零八啊……八一房间有没有住人?”倪珂微蹙峨眉。淡淡问道。 仅仅被|扫了一。小白的一棵心脏马上剧烈跳动不已。暗骂自己一声无用。都结了婚有了小孩的道门弟子。还像小年轻那样面对美色顾此失彼。小白强自镇定一下心神堆笑容说:“真不好意思。八楼因为都是套房。所以。房间号只有八零一到八一二……要不去四楼。四楼的四一八房间还空着。暂时没有住人。”小看到倪珂露出失望之色马上殷勤的为她推荐另一吉利号码。 “四一八……死要……还是算。就住八零八好了。”倪珂马上否决了小白极度挨抽的提议。随即为自己找了个08理由。笑意盈盈说:“阿春是东长安街14号八局的三级警监。住八零八就是了带手铐去抓人的。是不是这样。春?” |珂的俏脸因为浮现了笑意而眨眼间满是媚惑之意。应当说倪珂的媚已经深入到骨髓。根本就不用刻点。简简单单的一一笑。或一个眼神。就能把定力稍差的给勾的七荤八素。 |珂所问的人还没有任何表示小白倒是迫不及待的说:“对。对……”说完之后才现自己幼多么可笑。真恨的抽自己俩耳刮子。[]小白心说再呆下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洋相呢。连忙对两位道姑吩咐说:“好好招待警官和他的女朋友。”又对春说:“我去叫人把鲁警官的行李物品拿上来。两位。失陪一会儿……”说着就赶紧溜走了。 看着小白惊慌失措的背影鲁春忍不住失笑对|珂耳语说:“魅力无边哦看你把家害的够呛……” “去……臭。么就害不了呢……” “想害我?嘿嘿看看晚上谁害……”鲁春看到两名道姑房门打开。跟着进去之后先看到的就是内 一张大大的床。不由的用极其暧昧的语调对|说着不但隐晦。一思量还极其淫秽的暗示之语。 “你敢!哼哼。我睡床头。你睡床尾……”不知怎么的。尽管被鲁春暗示的极其羞涩。|珂却并没有说出让鲁春睡沙的话。直到看见鲁春大喜过望的张大嘴直乐。这才醒悟过来。又是一个劲的把鲁春拧来拧去。并忙着纠正之前话里的语病。“你睡外间 。不许摸进来。不然。哼哼……”凑到鲁春耳边说你……” 道姑服务员很有礼貌的为他俩介了一遍。完了又把房卡给他们。鲁春却似乎有点不及了。尤其倪珂的那句“咬你……”引了他无边的遐思。恨不能一手拎起一个都给摔倒门外去。 “嗯。知道了。没的话你们先出去吧……”鲁拿过房卡。马上就开始赶人了。等到两位服务员出去。鲁春迫不及的松开一直搀扶着的倪珂。“砰”一声关上门。却听见倪珂“哎呀”一声轻呼。摇摇晃晃看似要摔倒了。 鲁春这才想起倪珂因为之前要逃避混混的尾追。不但扭了脚脖子。还把膝盖给摔破了。虽然不见血迹。可谁又能保证这里面没有内伤。 鲁春连连暗骂自己混蛋。慌不迭扶住倪珂。一只手抄起她的腿弯。连走几步坐到起居室的沙上。 一开始倪珂还为鲁春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因为是第一次。也隐约有些害怕。及至鲁春坐到沙上。并把她安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倪珂才知道鲁春并不是那种只自己享乐而不顾她人感受的人。 “疼不疼?”鲁春现把倪珂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并不能便于他观察|的伤势。所以就把|单独放到沙上。而他则一**坐到的毯式。轻轻捏了捏倪珂扭伤的脚踝。关切的问道。 |珂很想说不疼。可春这么一捏。还是疼的差点掉泪。“嗯。疼死我了……” “忍一忍。马上会不疼的。”鲁盘膝下。把倪珂扭伤的脚放到他大腿上。两只手分按住脚踝两侧。念汉春诀。开始运功为倪疗伤。 不多时。鲁春的头顶渐冒出一股白雾。与此同时。倪珂扭伤的脚踝却愈的暖洋洋舒服之极。这般变化因何而来|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到鲁春额头些的汗渍渗出。心疼的不行。柔荑轻拭爱郎的额头。说道:“阿春。我好多了。你停下来吧。” “瞎说。这才一两分钟时间。”春没有停下。伤是小事。不过。趁着这个机会为阿珂内寒倒是真的。“你呀。大冬天也爱穿裙子吧。经脉里寒气重的很。时间久了难免会成了老腿。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你根除掉。” “真被你说中了。”倪珂本来有些心疼鲁春太耗精气。不过。一听说她的腿部经脉寒气过重。话题马上就转到那边去了。“阿春。可能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有老寒腿了。每当阴雨天气的时候。人家的膝盖总有些酸酸。连爬几步楼都会痛…” “所以啊。你坐乱动。我为你运功驱寒。” “嗯。我不动……对了。真能根治吗?” “切。我是你男人。治不好你……” “嗯嗯。奖励奖励。”|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了。也忘了这个时候鲁春正在为她疗伤。跳起来就朝鲁春扑过去。想在她的小男人脸上使劲亲上两口。 鲁春根本就想到|珂会直愣愣扑来。事实上。倪珂也没想到她这么扑过去会造成什么,果。直到鲁“哎哟”一声被她扑倒在的上。|珂才想起鲁春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为她疗伤上了。不由的轻吐软舌。不好意思的问道:“摔疼你了?” “疼倒是不怎么疼不过。自尊心深受打击了……”鲁春郁闷的说了一句。 “哪有啊。人家什么时候伤你自?”倪珂不解的反驳道。 “一个大老爷们反要被老婆压在下面非礼。你说。我的自尊心有没有受损?”鲁春朝|挤了挤眼睛。一|的促狭。 “小样。本老婆就是来非礼你了。你待怎样……啊……”倪珂非常顺口的说了本老婆。之后觉有口误。却已经被鲁春一个翻身。反而把她按在柔软的的毯上。 “你。把你的坏东西拿开……”倪珂使咬着香唇。鲁春下身硬邦邦的|不偏不倚正在她桃源洞。让她又是羞涩又是害怕。曾经的期待在这个时候却止步不前。 鲁春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看着倪珂。嘴里说着:“阿珂。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倪珂的心防被鲁春简单的一句话就给击的粉碎。鲁春注视她时那眼饱含的深情。差点让她流泪痛哭。能拥有一个自己深爱的而同时又深爱她的男人。有什么还有比这个更让人动情呢…… 羞涩和害怕转眼间抛之脑后。四片火热的嘴唇瞬间交织在一起。 第五十章 灵肉合一 间的门外,小白指挥着一些身穿道袍的员工搬着来到门口。门的把手上挂着一块牌子,请勿打扰四个字夺目异常,这个时候冒冒然上去敲门,显然会造成房间里的人不快。小白毕竟是领导身边的秘书,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能做,这点基本素质还是具备的。所以,小白只是让员工鲁春的行李以及武当的赠品放在门外,打走饭店的搬运工之后,点燃一根香烟,小白坐到鲁春的行李袋上,默默等待房门自动打开。 干坐着等待无疑是一桩痛苦的事,而非常遗憾的是,房间里的两个人并不知道门外有人在等他们开门,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做他们想做的事。 倪珂觉得她是幸福的,和鲁春四唇交织,她能感觉到鲁春想要将她融入怀中的热烈,而这种热烈无是因为她和鲁春两颗心已经彼此结合为一体。既然心都在一起了,追求灵与肉的合一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鲁春的手已经按在倪珂傲人的双峰,这个地方曾经是鲁春第一眼看见倪珂的时候就梦想能彻底把握的。如果把鲁春梦里抚摸双峰的次数加上去,恐怕很难数得清这是第几次接触了,但若是真正算起来的话,这是第一次――鲁春一直认为,在东山湖饭店里生过曾经的第一次只不过是他不小心的搀扶而已,其性质与搀扶在倪珂手上或脚上都是一样的。 简单的一阵爱抚之后,食髓知味的鲁春已经迫不及待地撩起倪珂的裙边,试图要把裤袜褪去。 “别……”倪珂稍稍喘息一口,玉手按住鲁春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看到鲁春严重流露出不解与夹杂着地羞愧,倪珂轻轻笑了,纤指往鲁春的脑门上一点,吃吃笑着说:“第一次看到你地时候就现你老爱盯着人家的腿和胸,难道你不想我穿着丝袜和你……那个吗?” 倪珂虽然大胆,说到最后却也是声如蚊蝇,俏脸尽管涨得通红,眼神却丝毫不让直视鲁春,只不过,对于后续有预期的展已经让倪珂情动不堪自已,眸子里水波荡漾,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羞涩与大胆似乎是一对反义词,然而,此时的倪珂,羞涩地红晕与大胆而炽烈的眼神在她身上达到了某种矛盾的统一与冲突之后地交融。 鲁春只觉得两耳一阵轰鸣,干吞了几口唾沫之后,尤自不敢相信地问道:“可以吗?” 倪珂并没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她只是用力地环住鲁春地后颈。红唇如血。疯狂地与鲁春吻在一起。她地勇气似乎已经在刚才近乎疯狂地暗示中消耗殆尽。此时只能用热吻向鲁春告白她地态度。 鲁春潜藏在骨子里地狂野因子被瞬间激出来。佳人已完全放开怀抱。他还有什么可顾虑地呢。 柔情与野性地结合使得鲁春已经不再去想其他地。手放在倪珂心口。微一用力。“哧”地一声。火红地连衣裙被撕开一道长长地口子。蕾丝花边地胸衣直接展现在眼前。 如果换在平时。眼前地景象绝对诱惑鲁春地眼球。但在此刻。鲁春想要欣赏地并不是倪珂性感地内衣。而是别地。 胸衣被直推向上。似乎是战争电影地片头。夹带着一股磅礴地气势。一对梦中曾反复把玩地凸显在眼前。 两粒已坚硬如核桃地暗色玉珠瞬间被掌握在手心。手掌地边缘竟然完全掌握不到玉峰地坡沿。不禁让鲁春暗叹奇峰之雄伟。也更让他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看到倪珂微闭的星眸以及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有口中反复念叨着的他的名字,鲁春的热血直冲脑部,手抚摸至丝袜包裹的大腿上,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个中滋味,就听到倪珂喃喃说着:“阿春,来吧……” 鲁春的热血彻底沸腾了,连续几次用力地撕扯,遮挡着的丝袜以及亵裤再也起不到阻碍作用,手心已经覆盖在桃花源的入口处,涓涓溪泉正沿着细窄甬道浸润而出,沾在手上,除了滑不留手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 鲁春的粗暴把倪珂骨子里的狂野也给激出来,娇喘连连地欲将鲁春的裤子褪去,却因为皮带扣得紧紧的,又怎能褪得下去。 倪珂反复尝试多次之后,终于拿开手,搂住鲁春脖子,一遍又一遍说着:“臭阿春,臭阿春……” 在近乎哀求的“臭阿春”声中,狂野中的男女很快就完成了前戏,算起来,已有过两次经验的鲁春更熟门熟路一点,褪掉裤子之后很快就找准了目标。 随着鲁春下身用力一挺,一道薄薄的环状阻隔被轻易刺穿。还没来得及体会个中快意,肩头却一阵剧痛袭来,竟然是倪珂疼痛难忍之下又怕呼痛声被外人听见,一口咬在了鲁春的肩上 “阿珂,对不起……”鲁春似乎能感受到倪珂所受的痛楚,当他进入阿珂身体之时就感觉到那条狭窄的缝道似乎要被他撑裂了一般,所以,当倪珂也同样把他咬出血来,鲁春却只有对身下玉人无边的爱怜。 倪珂已是满脸泪痕,然而却带着无限满足的笑意,“阿春,我很开心……” 鲁春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疯似的吻着倪珂梨花带雨的俏脸,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阿珂,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再次听到鲁春对她一辈子的承诺,倪珂也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以同样的疯狂回应鲁春的热吻,与此同时,下身火灼似的痛楚因为内心的感动与爱意而似乎好受了许多,勉力抬着翘臀去迎合鲁春停留在她身体里的那一部分。 倪珂的迎合为鲁春吹响了再次进攻的号角,一开始还顾及倪珂所受的痛楚,鲁春的动作相对要轻柔些,只不过,男人做这种事,要想轻柔到底,似乎要比委内瑞拉的城管同志文明执法更不可能。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鲁春的冲刺频率渐渐不自觉地快了起来。 鲁春的冲刺一阵紧似一阵,一开始,倪珂还在努力迎合,随着鲁春的节奏的逐渐加快,倪珂很快就败下阵来,唯有四肢交缠在鲁春身上,出痛与快乐混合而成的呻吟。 时间经历得很漫长,又似乎过得很快。倪珂已经不记得第几次被抛向云端,也不记得媚态足以令鲁春狂的俏脸,是第几次爬满了红晕。她现在唯一清醒的是她的阿春正在用情人间最亲密的方式爱着她,这就足够了…… 时间是不会停止的,但当一股热流从鲁春身体里喷涌而出直达倪珂身体深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步不前。双方都一致出令人愉悦的律动,即是琴瑟共鸣的和谐,也是灵与肉再无隔阂的合一。 看着身下含泪带笑的尤物,鲁春的心里满是拥有对方之后的喜悦与自豪,忍不住就低下头为倪珂吻去眼角的珠串,满心欢喜地说:“阿珂,你是我女人了!” 倪珂又何尝不是满心欢喜,而鲁春的自豪更感染到她,并用热吻告诉她的小男人,她此刻的心情与鲁春一般无二。 交缠在一起的唇与舌在彼此快要透不过气的时候才分开了。 处于之巅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感知不到,而**过后,倪珂才现浑身都快要散了架。腰和背就不用说了,腿和臀也是如此,私处因为刚经历少女到女人的转变,破瓜之后的疼痛与肿胀的难忍才是最要人老命。 现身体有那么多地方都有极大的不适,倪珂终于不再是高兴地流泪,而是实实在在抽噎起来:“阿春,好痛哦,全身都痛……” 鲁春哪有不知道他刚才的动作有多狂野,冲刺又有多猛烈,这时候看到倪珂哭了,才感到行事似乎只顾着自己,全忘了倪珂这是初经人事,一番连哄带骗,又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毯子,紧接着也钻到毯子下面,搂着倪珂一遍又一遍爱抚,甜言蜜语也不知说了多少,这才哄得倪珂破涕为笑,轻轻拍打他一下,说:“人家只是觉得痛,又不是怪你……” 鲁春小汗了一把,心说你全身疼痛还不是因为我。这么想着,随即又有些自得,男人固然不能说不行,但要是把自己的女人折腾到不行,那又另当别论。 倪珂似乎很享受鲁春的爱抚,然而,当鲁春抚摸到她私处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倒抽凉气,不住地出“咝咝”声,显然,有些地方并不是很快就能消痛的。鲁春也很快地觉入手处两片厚厚的肉唇似乎肥大得有些异常了,懊恼地连拍自己脑袋,一声不响跳下床钻到卫生间里去了。 倪珂很奇怪,连叫了几声,不多时却现鲁春端着一盆热水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掀开毯子,看到倪珂满是血迹的下体,鲁春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把倪珂抱到床沿,脸盆里毛巾捞起稍稍拧了一下,然后贴到倪珂破瓜的地方揉拭起来。 倪珂又被不大不小地感动了一回,深情凝望之下,忍不住说道:“阿春,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生日……” 鲁春把带血的毛巾往脸盆里一扔,笑着把倪珂重新塞回毛毯,说:“你的生日才刚刚开始呢,等一会儿,我要带你去山里面向天地诸神宣布――我爱你!” 倪珂的泪水刹那间如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疼痛似乎已经远离她而去,耗尽的体力又似乎已经恢复至巅峰。 “阿春,我还要……”倪珂狂地紧鲁春,反复对鲁春说着同一句话。 第五十一章 天地作证 春很清楚倪珂现在是什么状态,说实话,在为倪珂~时候,鲁春真被吓坏了,心疼的不行,同时也在责怪自己不体贴佳人,在这种情况下,鲁春又怎么忍心让倪珂的伤口雪上加霜呢。(.) 然而,倪珂却似乎完全忘了她现在还是带伤在身,或说,此刻,倪珂的内心充满了柔情与**。倪珂很清楚地明白,鲁春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在当初,他连一句“喜欢”都舍不得说出口,却在这刻对她说,他爱她,并且还要向天地诸神告白。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尤其在感情方面,一旦认准了的,就能全身心投入并为之付出所有。这并不是说倪珂之前不够投入,也不是说倪珂“我还要”是对鲁春的付出,仅仅是因为忽然现她也爱鲁春爱得要死,所谓,因情生欲,就这么简单。 从鲁春的本意来说,他现在并不想去“折腾”倪珂,但从本质上来说,鲁春还是属于干柴性质,当干柴遇到倪珂这团烈火,接下来会生些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当鲁春第二次进入倪珂的身体,倪珂还是由衷得涌起一股幸福感,而同时,疼痛总是和幸福相伴而来。勉强迎合了一阵之后,倪珂不得不再次败下阵来。 这一次的偃旗息鼓有点突然,当鲁春主动离开倪珂的身体的时候,倪珂当然知道她的爱郎并没有尽兴,这让她又是感动又是充满歉疚,总觉得自己撩拨起鲁春的欲火之后很不道德的就抽身而退了。 “对不起,阿春……”倪珂满是歉疚地说:“其实,我还行的……” 鲁春忍不住就乐了出来,打趣说道:“对,你还行,是我不行了……” “讨厌死了,”倪珂大娇嗔,想要拍打几下,却连胳膊都和她作对,平时轻易完成的动作,现在想要抬起来却变得如此艰难。[] “到底行不行还是看以后,反正咱俩有一辈子的时间较量,”鲁春嘻嘻笑着把倪珂抱起来,来到卫生间里,一口大大地双人浴缸里早已放满了热水,雾气氤氲,恍如在仙境一般。 倪珂看到满浴缸地热水。早忍不住欢呼雀跃。手试了一下水温。不烫也不冷。恰到好处。“阿春。你对我太好了。”倪珂在鲁春脸上亲了一口。挣扎着要跳到浴缸里。 疲累地人泡在温度适中地热水里尤其容易睡着。对于倪珂来说。冲浪浴缸地水流按摩是一种享受。鲁春地爱抚与热吻更是令人身心愉悦。要不是因为鲁春还有一样特殊地生日礼物要送给她。说不定她早就躺在浴缸里打起鼾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鲁春顺便运起汉春诀为倪珂按摩了一番。真气在倪珂身上流走了一圈又一圈。很快还原了一个容光焕地火女郎。只不过。地创伤并不是那么容易愈合地。看到倪珂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毯上。走路地时候却像是摇摆地鸭子。鲁春忍不住就要笑。所幸预先现了倪珂气鼓鼓地眼神。赶紧又是一番好哄。 二人**勃地时候都忽略了火红连衣裙被撕裂地后果。直到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挠头起来。 鲁春自告奋勇要去为倪珂买衣服。心里在祈祷武当山大饭店最好有购物区。不然地话只能让倪珂穿他地衣服上山。 打开房门,鲁春先看到的却是坐在他行李箱上的小白。 “冠希,你怎么在这儿?哎哟,你看看我这记性……”鲁春猛然间想起小白是为他拿行李来着,连拍脑门表示歉意,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等了好久了吧。” “贫道也是刚来一会儿,”小白地素质还是可以的,淡淡的一句话让鲁春的歉意减轻了不少,不过,当鲁春看到小白把手上的烟蒂扔到墙角的簸箕里头、而簸箕里面装着地全是燃尽了的香烟,这才知道所谓的刚来,至少是抽了一包烟的时间。 “鲁警官,您先检查一下您的行李,如果没事地话,贫道先下去了。”小白正要告辞,却被鲁春给叫住了。“冠希,饭店里面有没有女式的衣物?还有,厨房里地大师傅会不会做蛋糕?是生日蛋糕,不是普通蛋糕。” 即使小白有一千个不满,但对于鲁春的提问却还是给予了相当满意地答复,“女式的衣物鲁警官可以让楼层服务员代为购买,呵呵,也不用指望有什么名牌或时尚地款式,当然,比地摊货那是强了不少……蛋糕的话,鲁警官需要几寸的,还有,需要点几支蜡烛?” “厨房里的大师傅还真能做生日蛋糕?”鲁春大喜过望,却被小白迎头泼了一盆冷水,“白天做的蛋糕估计还能剩下几只,现做的话估计要十二点以后交货……鲁警官,您是要陈货还是现做?” 鲁春大为丧气,不过,转而一想,能有蛋糕也不错了,于是说道:“蜡烛二十支,冠希你下楼的时候 烦你叫一下服务员……对了,如果有面条的话,来两 送走了小白,鲁春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房间里,却现倪珂正趴在地毯式很小心地用剪刀在剪地毯。 因为倪珂全身上下的衣物,包括连衣裙,丝袜、内裤,在关键部位都被鲁春给撕裂开来,所以,这时候她身上只穿了衣物箱里的浴袍,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的大腿把鲁春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小心,服务员要来了,别被她们看见了,”鲁春提醒了一句,搂着倪珂好一阵爱抚,直到倪珂娇喘连连了,才蹲下问道:“剪什么呢?” 倪珂娇羞之极地擂了他一粉拳,继续埋头干她的活。而鲁春也很快看明白了,猩红的羊毛地毯上,比地毯的颜色还要夺目几分的斑斑血迹点缀其上,虽说不仔细看的话还会以为是图案或花纹,但作为始作俑,鲁春又怎会看不明白。 倪珂蹲下剪地毯显得有些吃力,鲁春把她扶起来,拿过剪刀说道:“还是我来吧。” “你小心点啊,别漏过了。”倪珂嘱咐了一句,然后安坐在沙上看鲁春笨拙地剪羊毛地毯。 说实话,鲁春本可以落剪如飞地,不过,既然倪珂表现得比较慎重,也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毕竟这是倪珂第一次的见证,人的一生有许多第一次,但从少女转变为女人的第一次无是最让人难以忘怀地。 好不容易剪好了,敲门声也随即响起。倪珂连忙抓过鲁春手里带血迹的地毯布,然后要挪动茶几把破洞给堵起来。鲁春当然不会看着她吃力地搬动茶几,代劳之后开门,不出意料,门外站着的是两名身穿道袍的服务员。 听说酒店里的衣服也就比地摊货强一点,倪珂干脆地拒绝了服务员为她量三围身高,只说拿一身大号运动衫,再加上一双运动鞋,反正接下来要去山上,穿高跟鞋反而碍事。 服务员没耽搁多久就拿来了全套内衣裤以及运动服,换上之后,倪珂就迫不及待拉着鲁春走出房间。 门一打开,倪珂马上惊呆了,一辆饭店的餐车,一只十二寸的蛋糕,蜡烛也不是二十支,而是两个阿拉伯数字,“2“,一切都显得很平凡,但却又让人感动莫名。 “生日快乐!”鲁春在她脸颊吻了一下,说道:“肚子饿了吧,吃蛋糕还是吃面?” “我都要,”倪珂用力嗅了嗅,闻到葱花的香味,这才觉肚子的确非常饿了。 鲁春其实也没吃多少东西,之前在酒席上光喝酒了,这时候也正好填一下肚子。 推着餐车重新回到房间里,餐车地第二层放着两碗蛋皮清汤面,每碗面上面还放着一个卤蛋,因为从厨房到这边有段距离,面汤几乎已经被面条吸干了。不过,尽管如此,一对刚结为一体的恋人却吃得有滋有味,吸面条的“嗤嗤”不时响起,最后干脆成了他们比赛谁吸面条的声音更响一些。 吃了面,又相互喂了几口蛋糕,拍了拍肚子,似乎有那么些饱的意味了,二人这才相携外出。 晚上十点到十一点的这个时间,如果在江夏,也就是初秋地样子,但在武当山上,却不折不扣的深秋。 鲁春习练有汉春诀,自然不怕寒冷,倪珂却不行,山风一吹,连打数个寒噤。鲁春暗怪自己糊涂,伸出手与倪珂相握,一股暖流从倪珂手心流入,瞬间抵达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的,虽说山风拂面之时还有冷意,但毕竟不会冷得抖了。 手牵手漫步在山路上,鲁春和倪珂彼此都有种温馨至极的感觉,一路说说笑笑,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从双方第一次见面时候相互之间的观感,荆楚国际大酒店里遇到危机时候地鲁春挺身而出,省厅回校路上鲁春的装聋作哑,再到鲁春第一次对倪珂亲口说出喜欢她……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在眼前,所有的一切又好像永远都值得珍藏。 倪珂走得累了,鲁春扶她坐在山路边的石头山,让她靠着自己地肩膀。 山垄间的雾气犹如正在挣脱枷锁地苍龙,不停地扭曲与变幻,唯一不变的是聚私语地一对男女。山风轻轻吹起倪珂的卷,一丝两丝轻抚在鲁春地耳际,似乎在提醒他,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身边的人儿说一说。 “阿珂,我爱你!” “嗯?”倪珂张开有些迷糊的睡眼,看了看天上时隐时现的月牙儿,问:“要回去了吗?” “现在是二十三点五十九分,阿珂,天地诸神作证――我爱你!” 两串幸福的露珠从眼眶里滴落,两个幸福的人儿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一刻,天地诸神为他们作证…… (第三卷完) 第一章 烧鹅计划 雄曾经说过,306是个友爱、团结的集体,是一个有体,是朝气蓬勃、奋向上的。 花雄说:“我不记得曾说过类似的话……事实上,306只要有鲁春存在一天,他就永远不可能是友爱、团结的,这一点,想必李珏和席风也深有同感……” 江大学生宿舍三号楼寝室里,花雄坐在自己的床上,嘴里衔着一枚牙签,无精打采说着上述话语。 在寝室里的正中央,一位肤色白皙之极的长裙少女正生气地指责道:“花雄同学,你吃了我的烧鹅,说话还不能铿锵有力吗?” “吴紫筠同学,你说话要凭点良心……良心在哪里你不知道?摸摸这儿,”花雄在自己的左右两颗咪咪上分别轻点一下,立时遭到吴紫筠的唾弃。 李珏啃着鹅掌,很不满地说:“花雄,你好意思说,整只烧鹅被你的口水从脖子淋到**,害得贫僧和席风只能啃鹅掌,就为了我们两位出家人吃两只鹅掌,你就口口声声说烧鹅不是你一人吃的……你看看你,牙齿缝都塞满了肉,用牙签剔出来吐得满地都是了,这些浪费的肉要是到我们两位出家人肚子里那该有多好,顺便还能为烧鹅兄超度超度……” “好了!”吴紫筠跺了跺脚,估计那双带有卡通图案的圆头童装皮鞋沾到了花雄牙齿缝里的节余,抹了抹鞋底,然后放缓语调,可怜兮兮说:“花雄,你一定要演好,算我求你了好吗?” “安了,”花雄背台词有气无力,挥手让吴紫筠离开却有了那么点铿锵的味道,“总之,只要鲁春一回到江大,我们就要狠狠唾弃他、鄙视他,甚至抛弃他,然后你就伸出有爱的双臂,用你温暖的怀抱包容他……行了,时间地点你来定,只要组织上召唤,我们就立即抛弃鲁春!” 花雄近似打包票的话让吴紫筠放宽了不少地心,临走的时候掏出一张磁卡,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让你们背叛室友会令你们多么的不安,会让你们产生多大的心里包袱,同时也会成为你们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草,烧鹅老子拉出来还给你,这活咱们不干了!”花雄气冲冲说道,但却没有做出拉出烧鹅的进一步动作,只是牢牢盯着吴紫筠手里的那张磁卡。(.无弹窗广告) “别生气嘛。新天地广场新开了一家港式茶餐厅。这张消费卡算是补偿你们地。估计能让306全体人员连续吃上一个星期……记住。去吃地时候必须带上鲁春。不然地话我保留随时没收地权利。” “行了行了。不就是带上鲁春去吃七天蛋挞吗。不会忘记地。”花雄两眼放光。就等吴紫筠把卡交给他。 “对了。不能光吃蛋~。不然很容易胖地……” “大姐。你有完没完。卡交公。人滚蛋。不然咱就一拍两散!”花雄吃定了吴紫筠有求于他。口气毫无商量地余地。 吴紫筠又生气了。可生气又能怎样。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落败于那位山里出来地村姑吗。她吴大小姐可丢不起这人。 茶餐厅地消费卡最终还是落入花雄手里。花雄右手地食中两指钳着磁卡。轻轻怕打着左手手心。满怀憧憬地叹息道:“看中鲁春地傻妞还是少了点啊……” 如果以花雄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倪珂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妞,武当山之行让她抓住了生日地尾巴,并且因为有了一生难忘的生日之旅,总是会忘形地对鲁春傻笑一二。 离开武当山回江夏之前,小白得无瑕子委托曾询问要不要奔驰车相送。考虑到七八个小时地车程,坐在车上实在无趣地紧,还不如坐软卧来得舒适。鲁春把想法对小白一说,小白马上打电话联系,为鲁春和倪珂订了一间软卧包厢,车票当然是由武当派和铁路局结算。[] 鲁春的随身物品相对还算比较贵重,所以行李并没有采用托运的方式,而是直接带到包厢里。说实话,在武当山大饭店里,倪珂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探知鲁春的大包小包里究竟有些什么,这回到了车上,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包厢放了行李,空间就略显局促了,于是,倪珂的好奇心也上来,就问鲁春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鲁春说着拿出放有火红地笔记本电脑的纸箱子,一打开,倪珂还没反应,鲁春倒是叫了起来:“咦,怎么包不一样了……” 倪珂也很快现了纸箱子里地电脑包,马上惊呼道:“lvv的电脑包,真货还是假货啊?”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摸了又摸,最后有些不确定对鲁春说:“手感挺不错地,即使是假的,估计价钱也不便宜。” “管他呢,你还是把电脑拿出来吧,看看喜不喜欢。”鲁春指了指泡沫塑料圈起来地笔记本电脑。 钢琴烤漆的面板上贴了一张塑料纸,鲜艳的火红有那么几分暗淡,当鲁春把塑料纸撕开,倪 欢呼道:“和人家喜欢的颜色一个样哎,太漂亮了。狠狠亲了鲁春一口,却把鲁春手里的塑料纸拿过来,又小心翼翼贴在笔记本的面板上。 鲁春看得有些哭笑不得,劝说道:“既然你喜欢这颜色,干嘛还要用塑料纸遮起来?” “不遮的话很容易沾染指纹的,”倪珂像是在为鲁春进行扫盲教育,贴好了塑料纸,又轻轻拍了几下,确定不会再脱落了,又说:“你那台电脑塑料纸也许撕掉,不然沾满了指纹难看死了……对了,你的电脑是什么颜色的?” “我的电脑?呵呵,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脑包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鲁春眼尖,看到电脑包的一角似乎有一张信封,赶紧提醒倪珂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倪珂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抽出信封,右下角“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地单位名称以及邮政编码异常醒目,一看就知道这是小白或武当的其他人塞进去的。信封的封口并没有封起来,显然也不是什么私密性的信件。 倪珂在信封的边边角角捏了捏,笑容立时绽放,“可能是无线上网卡,真好,可以上网了。”打开一看,还真被她说中了,信封里装着的除了一枚usb接口地3g无线上网卡之外,另有一张价值>2800元的电信每月300小时不限流量包年卡。 信封里的上网卡和包年卡似乎更容易让倪珂满足,手捧着信封,倪珂很是惬意地轻舒一口气,说道:“以后上网再不用挤机房或网吧了……” “不用这么夸张吧,就不信以前没人送这些东西给你。”鲁春笑着打趣说。 “当然有人送啊,不过,送人家笔记本,我敢要吗?没有笔记本,上网卡又有什么用……”倪珂狠狠地剜了鲁春一眼,媚态天生的脸蛋立时充满了别样风情,看得鲁春心头一热,把倪珂搂到怀里,手很不老实地从宽松的运动衣下摆钻进去,掌心马上就覆盖在一团惊人的耸起之上。 倪珂的玉峰浑圆挺直,弹性十足,握在手中,似乎永远也把玩不够。一人既然挑起了头,浓情马上扩散至二人之间,热吻了足足五分钟之久,倪珂才把螓深埋于鲁春宽广的怀抱,连连讨饶道:“阿春,今天真的不行了,你就放过人家嘛,好不好……” 怀里有一个尤物如水蛇一般地扭动和撒娇,可却只能摸不能吃,当然,要真想吃,到最后倪珂想必也不会真拒绝,不过,二人之间的关系毕竟不是玩玩而已,鲁春又怎忍心让倪珂再遭一份罪。 恋恋不舍地停下手中动作,抽出手,下巴抵着倪珂圆润地额角,使劲嗅着手上带着的倪珂的体香,良久之后,二人之间的冲动才渐渐平息下来。 倪珂似乎很享受这种窝在鲁春怀抱里地感觉,尽管从双方的实际年龄来讲,倪珂要比鲁春大上两足岁,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用小儿女地姿态对鲁春撒娇,以及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阿春,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包在酒店里弄丢了,你要再给我买一个。”摸着lv的电脑包,倪珂忽然记起鲁春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尽管那个手提袋曾经被倪珂视作烫手山芋,恨不得推之而后快,但如今二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却又无比怀念当初鲁春傻乎乎买手提袋送给她的情景。 鲁春神秘一笑,没说买也没说不买,样子诡异之极。倪珂顿时起了疑云,连声追问道:“是不是酒店方把手提袋还你了?好哇,已经送给我地东西竟敢藏起来,哼哼,是不是已经送给外面相好的了?” “瞎说什么呢,一直放着,就等机会再送你一次……”有关相好地话题,鲁春承认他心里是有鬼的,所以赶紧争辩了一句。 “嗯,看你态度还算端正,暂且就信你一次。”而倪珂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地意思,很自然地问起了笔记本电脑相关的问题。 说起电脑,鲁春从接触到使用,一直到现在也才短短近一个月时间,不过,因为先天悟性较高,说起来倒是一套套地,就是打字还处于一指禅阶段,倪珂看着忍不住就捂着嘴偷笑。 倪珂很快就和刘忆岚通过网络聊起了qoo,鲁春虽然手痒,另一台笔记本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想看看她们都聊些什么,却被倪珂把脑袋拨到一边,美其名曰。 “笑话,你都已经是我老婆了,还有什么。”鲁春不客气地把倪珂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干脆抱着倪珂看她们聊天。倪珂气咻咻地拍他几下,却也没任何真的生气的表示。 正聊得好好的,刘忆岚那边忽然就跳出一行字,顿时把鲁春和倪珂吓了一大跳。 “阿珂,人活着真没意思,我好累啊……” 第二章 车站之约 记本屏幕上跳出的这句话一下子把倪珂给吓蒙了,天时间,倪珂才带着哭腔对着反射出她焦急之色的镜面屏幕喊道:“小岚,你千万别做傻事……”之后才想到qoo没开视频和语音,又手忙脚乱地出视频和语音的请求。(.无弹窗广告) 屏幕上很快就跳出请求失败的对话框,刘忆岚的文字也同时出现在聊天框里,大致意思是说她现在人在网吧里,不方便开语音。 倪珂急得珠泪涟涟,一个劲地打着“你等我回来,我现在就在火车上”的文字。一连了数十条相同的信息,刘忆岚那边却始终没有回应,只有她的头像还亮着,似乎在告诉倪珂,刘忆岚此刻还在线上。 反复多次得不到刘忆岚的回应,倪珂一头栽倒在鲁春怀里,哭着问:“阿春,小岚会不会有事啊……” 鲁春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告诉倪珂刘忆岚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开玩笑,这么一说非把倪珂急疯了不可,只好不停地软语安慰,说小岚是大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总会心里有数,让倪珂大可以放宽心。 可倪珂此刻又如何能够放宽心,要能够放宽心,又怎会哭倒在鲁春怀里,完全的没了主张。 倪珂哭得泪人了,鲁春看着也心疼,只好一只手搂着她,右手腾出来艰难地打了一行字,对刘忆岚说道:“阿珂都快哭晕过去了,你就是这么对待好姐妹地,非把她身子哭垮了才甘心吗?” 经鲁春这么一说,那边的刘忆岚也总算有了回话,没多久,又一行字跳出来,“曲红达这个畜生他不是人,到处散布流言污蔑我……”接下去又没了音讯,估计那个叫曲红达的污蔑得刘忆岚也够呛,这时候怕是刘忆岚也在痛哭吧。 倪珂看到刘忆岚总算有回应了,伸出手要打字,手却抖索的厉害,只好抽噎着让鲁春代劳,让鲁春对刘忆岚说,让她一切放宽心,天大的事等倪珂回来之后为她想办法。(.好看的小说) 两个女孩现在正处在相互担心的地步,倪珂固然生怕刘忆岚想不开会做傻事,而刘忆岚却也担心倪珂真的为了她地事而哭坏了身子,所以,凡是倪珂再有话要说,她都尽量地用简短的文字表述出来。 只不过。同寝室地两个女孩聊天。最苦地却是鲁春。一指禅打字那个慢就不用说了。更何况鲁春还只能腾出一只手。一开始倪珂还只是催促鲁春打字快点。后来就数落鲁春。说他打字地手型不对。鲁春就说:“我说阿珂。手型哪里不对你倒是说啊。我接触电脑满打满算。连一个月时间都没到。你让我再快。除非你先从我大腿上下来。让我两只手打字才行。” 倪珂坐在鲁春大腿上都坐出瘾了。对比刘忆岚。她地爱郎不但英俊、多金。最最重要是体贴她。能最大限度考虑她地感受。被他抱在怀里。有种被捧在手心里地感觉。让她下去又如何舍得。只好软语央求:“好阿春。你打字地时候先记下键盘布局嘛。不要每次都低头寻找哪个字母在什么地方。” 倪珂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经她这么一点拨。鲁春随即有醍灌顶之感。心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于是。他也不忙着打字。先把键盘布局扫视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反复咀嚼。如此数遍。睁开眼睛之后。马上就落指如飞。十来个字差不多不到半分钟就跳出屏幕。 看到鲁春经自己点拨。打字地速度马上就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倪珂地心情也变得高兴起来。拍着手为鲁春惊人地领悟力而喝彩。“阿春。你实在太棒了。这是奖励你地……” 听到有奖励。(.)鲁春熟门熟路地笑着侧过脸就等倪珂亲他两口。等到倪珂在他两边脸颊挨个亲了一遍。又一行字也已经打在屏幕上。正是倪珂刚才所说地那句――阿春。你实在太棒了。这是奖励你地! 倪珂很快现屏幕上鲁春最新打出地那一行字。惊得捂住嘴长时间无语。最后才有些后怕地问:“阿春。小岚看到这段话会不会触景生情?” 鲁春苦笑着拍着额头说:“没办法,老婆最大,你说什么我就打什么字了……” 一股温馨的甜蜜瞬间流遍倪珂全身,埋于鲁春的肩头,此时却似乎更能理解刘忆岚遇人不淑的凄惶与悲切。 “小岚她都说了什么?”倪珂干脆也去学鸵鸟,刘忆岚地反应她根本就不敢去看,只好让鲁春念给她听。 “她说,嗯……等你和你小男人回江大再说吧,她先下了,回寝室等你……” 听到刘忆岚回寝室等她,倪珂总算松了一口气,暂时没了后顾之忧,刘忆岚的临别之语又勾起她地少女情怀。 “小男人……嘻嘻,你是我小男人……”倪珂轻 在鲁春耳边轻轻私语。 “对,我是小男人,你是老婆大人,”鲁春没了打字的负担,另一只手马上就钻到倪珂地衣衫里,游走一圈之后又覆盖住令他爱不释手的玉女峰上。“以后在床上地时候,你这位老婆大人要不要在上面啊……” “下流……”倪珂轻笑着拍打了鲁春一下,接着却满面红晕用热吻回应鲁春的爱抚。 两人拥在一起热吻了一阵,在彼此间动作越来越大之际,却生生被腹鸣之声把气氛给搞黄了。 “是你!” “是你!” 鲁春和倪珂几乎同时说着同样的话,都试图把破坏气氛的“罪名”栽赃在对方头上,临到头来却无奈地现是他们两个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噜咕噜在叫,相顾无语之下,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不用谁来提议,二人都想起了要到餐车就餐。临出包厢的时候,倪珂说:“先说一下,你别想再来上回那一套,我没钱了,现金和银行卡昨晚上都和包一块儿丢得干干净净,以后你的老婆大人就要你来养了……” 所谓的上回那一套,鲁春自然明白是第一次去荆楚国际大酒店吃饭,鲁春故意装傻让倪珂付车费那事。这是他们二人的第一次约会,一说起这事,两人就一齐笑。 “那时候你好坏哦……”倪珂装出气鼓鼓的表情,轻擂了鲁春一拳。 鲁春也笑,之后说道:“阿珂,稍微等等。”在行李箱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张银行卡,然后递给倪珂,“武当派聘请我这位宗教系高材生担任他们的宗教事务顾问,这张卡就是他们给我的顾问薪水,可能是一年一进账,你拿着吧。” 倪珂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而且变得非常难看:“你当我是什么……当我贪图你的钱吗?”说着就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当你是老婆呀,还能是什么,”鲁春无语之极,抱着倪珂在她耳边说:“你是老婆大人嘛,工资上交了你不也安心不少……” “去……”倪珂破涕为笑,拿过鲁春手里的银行卡,捅了捅鲁春,说:“谁看上你谁拿去,我还不稀罕呢……以后要用钱,提前三天打报告申请……” 着,步子也欢快了不少,当先先朝着餐车方向走去。 火车在将近下午五点的时候抵达夏口火车站。从火车上下来,倪珂就迫不及待地往检票口跑去,只不过,跑了几步却又回来,生怕要失去鲁春似的紧紧抱着鲁春,好一会儿才说道:“阿春,我先一个人回学校去,以后在学校里,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 鲁春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要命,扔掉手里的行李,也紧紧抱住倪珂。 “阿珂,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可我……” 倪珂的柔荑捂住了鲁春将要说的话,轻摇螓说道:“是我自己没用,总也放不下你……可在学校里还要顾着别人的嘴巴,我不想整天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倪珂的话说得似乎很冷静,但在这份冷静背后的不平静,鲁春又如何能感受不到。往日里一直高高在上的冰女郎与火女郎,一旦被人得知她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男朋友,这份难堪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 “阿珂,我不能没有你!”鲁春只能一遍又一遍说着同样的话,以此来表明心迹。 “我知道,我也不能没有你……”倪珂终于流着泪说起她一直想说的话,“小蝶也不能没有你……要怪就只能怪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喜欢上同一个人……” 事实并不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能够掩盖的,当倪珂捅破了这层纸,双方似乎都没有过多的尴尬,只不过,鲁春内心里的自责深深写在他脸上,过错似乎是他一个人造成的,然而,后果却要让两名同样出众的女孩来承担。 “你也不必过多自责了,”倪珂终于止住了泪水,笑容重新绽放在她俏脸上。“我和小蝶谈过一次,就在前天你们新生聚餐的时候……” 看到鲁春脸上出现地吃惊,倪珂那张媚态天生的脸蛋愈的娇媚,“你和小蝶的经过她都跟我说了,真是便宜你这个大坏蛋了……哎,别看她平时总是孤寒清高,要没有了你,恐怕她会活不下去的……” “我和小蝶约定好了,在学校里的时候,谁都不可以单独和你出现在公众场合……我们两个和你一起出现就更不要想了……好了,我先走一步,记住,不许找我……”走了几步,倪珂忽然又跑回来,狠狠在鲁春脖子上咬了一口,气呼呼加上一句:“……更不许找小蝶……” 第三章 循循善诱 春曾经猜想,或许倪珂和季蝶互相知道自己和对方的清不楚,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极力避免在二人面前提起对方的名字。(.) 尽管鲁春知道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同时,逃避不但省心,而且还是最省力的方法,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倪珂在鲁春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窗户纸捅破,那时候,他设想到的最坏后果可能是倪珂会被迫让他在冰与火两个之中选择一个,鲁春准备了一万种说辞,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总之,倪珂和季蝶都已经是他的心头肉,即使二人之中有谁选择主动退让,他也会使尽一切手段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这就是鲁春的决定。 然而,世事的奇妙之处在于,当你对一件事近乎绝望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往往会让你喜出望外。倪珂临走时和鲁春的约定,与其说是在学校里的一种自我保护手段,或是对鲁春一心二意的惩罚,倒不如说成是季蝶和倪珂双双接受了同时成为鲁春女朋友这一既成事实。所以,一直在倪珂的身影消失在火车站如潮的人流中,鲁春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变化。 鲁春并不知道倪珂和季蝶的一席深谈究竟谈到了何种地步,不过,似乎他已经无需知道了,能让倪珂接受季蝶、同时季蝶又接受倪珂,这就已经足够了。 人生多么美好啊…… 鲁春真想拥抱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但当他张开双臂的时候却现身边的老奶奶正张大着惊恐的双眼大叫“非礼啊……” 我靠!老奶奶你太坏了……尽管鲁春很想对老奶奶拳打脚踢一番,可他有一个原则,借用前国足主教练施拉普那的名言:只对老人和孩子弯腰…… 鲁春最终的选择是落荒而逃。不过,选择逃跑并不意味着不可以怀恨在心,所以,拎着行李逃跑途中,鲁春特意回过头用他满是“杀气”的眼神瞪了老奶奶一眼,可就在一瞪眼之际,鲁春却马上停下了脚步,因为就在老奶奶附近真的有非礼的一幕正在生。 等到鲁春重新跑回原地,老奶奶很不客气地批评鲁春,说:“小伙子,知道你胆小,见义勇为不指望你了,可你得留下来对非礼行为声讨一下吧。” 鲁春赧颜。很是无地自容。搓着手说:“我这不是回来声讨黑人兄弟了嘛。” 非礼姑娘家地不是别人。正是曾在江大校园外摆地摊地布基纳法索黑人青年。鲁春很奇怪。怎么会在火车站遇见这人。而且。黑人青年还人五人六穿着休闲西服。不像是在火车站摆地摊地样子。 黑人青年很轻佻地对一位扎着两条麻花辫、模样挺清秀地小姑娘说:“我们中布两国地友谊源远流长。我作为一名布基纳法索公民。追求中国姑娘正是两国友好地体现。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现在你们国家地外交部正在和我国商谈建交事宜。如果你拒绝和我谈恋爱。一旦建交失败。责任都将由你一个人承担……” 我草。这黑鬼都他妈什么逻辑。强追人家姑娘不成。还上升到两国建交与否地高度。再看俩麻花辫地小姑娘。还不到二十岁。明显是农村出来地。涉世又不深。对国际纠纷更没半点心理准备。黑人青年地恐吓之词显然已经把姑娘家吓到了。哭哭啼啼地躲避着黑人青年有一下没一下地调戏。但却不敢撒腿逃跑。 再看围观地人群。虽说义愤填膺地人也有。不过却不占多数。绝大多数地人也就是本着口头声讨地原则在骂黑人青年。真正想要付诸行动把黑人青年扭送到派出所地却没有一人。 鲁春一开始还觉得这些人过于冷漠了。可接下来黑人青年地话却让他听明白了。只听见黑人青年说:“你们谁敢动我。中国警察绝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记住。老子不是日本人。而是非洲兄弟。送你们中国入联合国地非洲兄弟。动了我就是政治事件。你们中国官员会很生气地……” 鲁春在这个时候特别怀念委内瑞拉城管同志,他来了,他看见了,他征服了……说得多好……下一刻,鲁春就拎着行李来到黑人青年面前。 “这位非洲兄弟贵姓?” “免贵姓布,”黑人青年因为完全控制了场面,对于别人问他名字倒是很乐意回答,“其实我姓布里斯托尔,不过,马上要成为中国女婿了,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习俗,姓是第一个字,所以,你可以叫我布同志。” “哦,布同志,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请说!” “你吃屎去吧!”鲁春学着委内瑞拉城管同志的姿势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布同志小腹部,因为用力有讲究,脚踢出去的时候是 侧下方的,所以,布同志两条腿往后飞摆,上半全是在往前扑,还真的是一个标准的“恶狗抢屎”动作。 “反了反了,”黑人青年不愧深受中国文化熏陶,挨了打连说辞都充满了唐风宋韵,一个劲喊着“来人哪,来人哪……” “反你老妈地比……”鲁春又是抬起一脚踢在布里斯托尔的前胸靠肩胛部位,布同志庞大的身躯弹起一尺多高,再次上演了一遍恶狗抢屎。 黑人青年布里斯托尔不怕鲁春的踢,却怕鲁春的骂,听到熟悉的骂人语调,布同志满面惊恐之色,一声哀嚎“城管来了……”撒开腿丫子,转眼就没影了。 直到此时,鲁春才现委内瑞拉城管同志身上的闪光点还真不少,就因为鲁春学着他地腔调骂了布里斯托尔,然后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布同志给吓跑了。 赶走了黑人流氓,鲁春并没有享受到应有的英雄待遇,反而接触到一些鄙夷的目光。随着好戏演完,人群也开始渐渐散去,但人群里交头接耳的对话,鲁春还是能听到一些,话题主要集中在他的城管身份上,让围观地人很难对他产生好感。 鲁春暗叹一声,心说被救的姑娘家总归会说声谢谢吧,其实却不然,姑娘家似乎对他更为仇恨,不要说谢谢,不骂他都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你也是摆地摊地?”除了摆地摊的,应该没人会对城管有这么仇恨地眼神,于是鲁春就多嘴问了一句。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却像是点燃了炮仗,姑娘家的嘴就开始没个消停,“摆地摊怎么了,非要把我们赶绝了去偷去骗去卖……” “我不是这么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哎,有理说不清了,还是走吧。可事到如今,想走却不是那么容易地事了,也就是姑娘家哭哭啼啼大喊大叫之后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四周又围满了人群。没办法,谁让这里是火车站呢。 “小伙子,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要遭天打雷劈的……”一位老汉推着一辆手推车挤进人群,根本就不了解情况就开始瞎嚷嚷。 姑娘家倒是良心不错,赶紧提醒说:“大爷快跑,他是城管……” 呼啦一下,围观的人群起码散了有四分之三。老汉也想跑,可谁叫他挤候特别带劲呢,这时候想走比刚才鲁春想走那会儿都要不容易,急得他左冲右突,就是找不到突围的缝隙。 正焦急的时候,老汉的手上忽然感觉一轻,手推车也没见碰到人,堵路的人群自动就让开了一条通道,喜得他没看清人影就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谢谢你帮老汉推车……”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帮老汉推车的自然就是鲁春,总算得到他人的认同了,鲁春也很高兴,却不料老汉回头一看是他,“妈呀”一声,手推车不要了,两条腿撒欢得跑路,一点都看不出龙钟老态。 “你满意了?”鲁春很生气地对姑娘家说。 “谁让你是城管来着!”姑娘家却没有半点做错事的觉悟,摆出豁出去的架势对鲁春说道。 鲁春无奈地掏出警官证递给姑娘家,“我是警察,我随时可以告你袭警的。” 小姑娘至少能看明白这是警官证而不是城管证,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心慌,支支吾吾说:“你,你瞎说,我什么时候袭警了。” 鲁春原地跳了几圈,然后问小姑娘:“我裤腿上的脚印都看见了?要不是你说我是城管,我会挨这么多黑脚?可见,你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袭警,其罪不当诛然其心可诛也,关你十天半个月都是轻的……”鲁春因为有些话要问小姑娘,可又担心小姑娘不配合,所以只好先给她来一招吓唬,吓得差不多了再给一颗甜枣,相信小姑娘会更乐意回答他的问题。 “大哥,警察大哥……”小姑娘被鲁春这一吓唬,急得差点都快哭出来了。 “好了,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但不会追究你,还可以给你好市民奖,有奖金哦……”鲁春放下行李箱,掏出两百块钱晃点着对小姑娘循循善诱。 “警察大哥,俺是农村来的,能拿好市民奖吗?” “都一样,反正你是市民就给好市民奖,是农民就给好农民奖,总之,回答问题就有奖,如果拒绝回答……” 两百块钱的诱惑实在不小,小姑娘两眼闪闪光,点头着说:“警察大哥您尽管问,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第四章 天大误会 春自己本身的年龄也不太大,然而,被小姑娘一口一哥,倒很有些做大哥的觉悟,点点头说道:“嗯,那就这样,大哥带你去吃咖啡,咱边吃边聊……” 小姑娘看到鲁春对待她的态度似乎有那么些改变,胆子也放大起来,“警察大哥,咖啡应该用喝的吧……” “一样,都一样,”鲁春觉得面子被小姑娘下了,指了指行李,说:“帮大哥拿着。[.超多好看小说]” 小姑娘因为对预期的两百大洋很有些期待,尽管对警察大哥双手空空意见不小,但还是嘟着嘴把鲁春的编织袋背在肩上,手上则拖着行李箱,愤愤不平地跟在鲁春后面。 找了家咖啡屋,鲁春先推门进去,小姑娘却畏畏缩缩,有些不敢抬脚,最后还是被鲁春生拉硬拽的拖进去。落座后,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小姑娘怯怯问:“警察大哥,咖啡的钱会不会从好农民奖里面扣掉?” 鲁春问:“你的意思是说,由你来出钱请警察大哥喝咖啡?” 看到小姑娘把手摇得比电风扇还快,鲁春笑了笑,也不和她打趣了,直接问道:“你和布里斯托尔是怎么认识的,摆地摊时认识的么?” “大哥是说那黑鬼吗?”小姑娘一提到布基纳法索黑人青年就来气,恨恨说道:“那黑鬼到我地摊上买过几次东西,每次来都要说些下流的话……” “你地意思是说,他在你的地摊上买东西,而不是亲自摆地摊的?”鲁春问道。 “这黑鬼很有钱的,还用亲自摆地摊吗?”小姑娘看到鲁春眼中的疑惑之色,不由得口沫飞溅起来:“警察大哥,您是没亲眼看到,那黑鬼什么钱都有,美元日元韩元,金币银币南斯拉夫币……” “南斯拉夫币就不用提了。都有五亿面额地。比冥币还吓人。给你你要吗?”鲁春笑着说了一句。接着却陷入沉思。 从小姑娘地话里可以得知。布里斯托尔并不是单纯地夜排档小老板。而应该是有更复杂背景地人。鲁春之所以会对布里斯托尔感兴趣。很大意义上是因为在军训结束当天地聚餐上。班辅导员霍睿在临走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时霍睿正在气头上。没说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然而。鲁春却从电话里传出来地声音中清清楚楚分辨出。和霍睿通电话地正是布里斯托尔。而且。是用法语而不是中文。 看来。这个布里斯托尔还真是一位迷一样地男子啊。可惜就是皮肤黑了点。要不然。很难说小姑娘还会不会把他恨之入骨。鲁春不用扳手指头就可以轻易说出布里斯托尔地多重身份:江大校园外摆地摊地大排档老板;摆地摊小姑娘眼中地超有钱国际友人;能和长江科大研究生、江大在读博士用法语交流地神秘电话男……而在这三重身份地表象之下。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地真正身份呢。 “一般你在什么地方练摊?”想了一会儿。鲁春继续问小姑娘。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带了点钓鱼地味道。小姑娘地警觉性很高。戒意十足地反问:“警察大哥。你是不是想带人把我们这些摆地摊地抓起来?” “抓你们干嘛。你们犯法了吗?没犯法。对了嘛。都是好市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抓你们……”鲁春倒是很想吓唬吓唬小姑娘。不过。看到小姑娘地脸色。也不像是能经受得住惊吓地。所以就解释了一下。“你说布里斯托尔在你地摊上买过几次东西。所以就想问问。看看这位布同志平时出没地地方有哪些。” “警察大哥要抓那黑鬼吗?”小姑娘地希冀之色甚浓。就等着鲁春说是。 “不好意思……”鲁春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没有他犯罪地证据,在这种情况下,随随便便抓一名非洲黑人兄弟……你也知道,我们警察所受的压力也很大……” “证据有啊,我有证据地……”小姑娘激动起来,打着手势说:“死黑鬼经常当着我的面大谈玩了多少女人……” “这样啊……好像还不够有力……”鲁春摸了摸额头,想和小姑娘解释玩女人不是犯罪,又怕伤害到对方地自尊心,只好含糊其辞过去。 “死黑鬼……” “还是叫布同志吧,我们不能学美帝苏修,用有色眼镜看待同为第三世界的黑人兄弟嘛。” “哦,”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应了,很快又非常带劲地说:“布同志……不行,俺不和他同志……布黑人?好像也说着拗口……对了,警察大哥,俺叫他黑布,好不好?” “随你吧。 ”鲁春拿出两百块钱,正要递给小姑娘,打算结束这一次地谈话。哪知小姑娘看到两张一百元,劲头更足了,挖空心思想了想,又说:“黑布还说有一次两男两 馆开房,他连干了五分钟才射,比另一个男的足足多钟时间……” “这个证据好像有点力度了……”鲁春不想打击小姑娘的积极性,只好迂回侧击说:“不过,我们总得要抓他们现形才能定他们的罪,你说对吧……” “对,对,警察大哥,我可以给你带路。我告诉你说,黑布有一次还吹嘘他玩过不少女大学生,都是一个大学教授给介绍的……你说现在的大学生都怎么了,俺虽然是农村来的,也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要让俺去伺候黑布,那是瞎子盼天塌,想都不要想!” 鲁春吃惊地看了又看,没错,小姑娘年纪未必有他大,不免有些口吃起来:“你,你都已经有儿有女了?” 小姑娘忽然扭捏起来,羞答答说道:“警察大哥,俺知道您对我有想法,可俺已经嫁人了,所以,只能对不起您了……不过,您也别伤心,千万不要做傻事哦,俺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俺还是很愿意嫁给您的……” “哦,呵呵,还真是可惜啊……”鲁春有些后悔倪珂不在身边,要不然,任这小姑娘自我感觉如何良好,也不至于嘴里跑火车跑到这种地步。 “这样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鲁春最后还是决定结束今天的谈话,把两张一百元递给小姑娘,说:“以后要是有新的现,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正说着,旁边几张桌子上猛地跳起几个人,纷纷朝他们这桌冲过来,嘴里还喊着:“好小子,总算抓你现行了!” 鲁春很快被四个陌生男子按住了双肩双臂,只不过,当那些人试图把他摁到桌上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阻碍,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鲁春就是纹丝不动。 马上就有人拿话吓唬道:“你小子嫖娼还敢拒捕,劝你还是老实点,不要把错误升级到拒捕、袭警、故意伤害、挟持人质……” 鲁春把双臂一扭,抓着他的四个人立即弹出去一米多远,撞倒桌椅无数。 “拒捕了,拒捕了,”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往腰里掏着什么,嘴里还在苦口婆心教育道:“奉劝你不要一错再错……” 鲁春拳脚齐施,一眨眼工夫,正在往外掏家伙的四名便衣同时捂住手腕或手臂呼痛。 又是之前说话的人大呼小叫说:“袭警了,袭警了……”看了看肿起老高的手腕,又改口说:“故意伤害你也犯了,难道还真想挟持人质吗?”说着话,脖领口一紧,被鲁春一手拉到面前。 “老弟,自吧,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说话的那名便衣心里直打鼓,暗骂自己乌鸦嘴,还真让对方把拒捕、袭警、故意伤害、抰持人质一样一样犯了个遍,而且,更糟糕的是,被挟持的人质正是他自己。事到如今,只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期能化被动为主动。 或许是老天有眼,那人感到脖子上一松,还真被放开了。“兄弟们上啊!”刚喊了一句,眼前一花,一张证件已经遮住了他的双眼。正要拿手拨开的时候,额头上被人推了一下,不由得连退两步,立定之后才现疑似嫖娼犯的小年轻手里拿着的是一张警官证。 接过警官证,另外三人也聚拢过来,警官证的封皮太让人熟悉了,有人甚至在问:“自己人?自己人也不能嫖娼啊……” 看到警官证上鲁春的警衔是三级警监,马上就有人说:“草,唬谁呢……”眼前又是一花,市局的工作证也放在他们眼前。 这回四人都不敢再有怀了,市局有个大学生担任副局级的巡视员,这事谁不知道啊。立正敬礼之后,四人都面面相觑,生怕眼前这位年轻的副局级巡视员大雷霆,更怕鲁警监一声不响,回头却给他们穿小鞋。 鲁春却很是淡然地把两份证件收好,然后问:“接群众举报?” “是国际友人……” “嗯,知道了,都回去吧……哎,等等,我刚给这位小姑娘认证了良好市民,不过,身边只带了两百圆奖金,还缺八百,你们每人先垫两百圆,回头你们弄张票,我签个字,找你们所长报销。” “咱们都是刑警队的……”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们刑警队争气一点,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好不好。 走,走,都走!”鲁春挥手赶走了四名便衣刑警,正准备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小姑娘却忽然跑过来抓住他胳膊,两眼冒着小星星:“警察大哥,俺决定了,死也要嫁给你……俺这就回老家先和家里的死鬼离婚……” 第五章 转移矛盾 春现在面临着一个重大难题:一位和丈夫育有一儿一妇,吵吵嚷嚷说要嫁给他,且大有不嫁不罢休之势。 “嗯咳,”鲁春干咳一声,支支吾吾说:“警局内部规定,凡是破坏他人家庭的,一律开除公职,并视情况给予五百万到一千万的罚款……” “我养你啊……”小姑娘满脸憧憬说:“俺摆一天摊也能有三、四十块钱的收入,够咱们俩用的了。” “我的意思是说,是你会被开除,因为我已经有老婆了……”鲁春手撑着额头,生怕一不留神会把脑袋给磕到地板上。 小姑娘不乐意了,“大哥您就吹吧,你们城里人不都兴晚婚晚育的吗……” “大姐,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城里人了?实话告诉你吧,俺也是农民……”鲁春奋力挣脱小姑娘抓住他胳膊的手,赶紧提起行李箱和编织袋,“走了哦,以后没事别来找哥……” 走的时候鲁春很有些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味道,极其夸张的一步三回头动作把整个咖啡屋里的人都给吸引了,都以为他抢了小姑娘的行李意图逃窜,原因很明显,俩人从外面进入咖啡屋的时候,行李和编织袋都是小姑娘肩扛手拉的,这回到了鲁春手里,要跟人解释,一时半会儿还不一定能解释清楚。 总算拦到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名,看了看车后一长串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正驻足声讨,鲁春总算松了口气。 回到江大,站在校门口看着熟悉的六个大字,鲁春一阵感慨,总算回到江大了啊! 寝室还是那座寝室。306地油漆牌。颜色有些黯淡。油漆也斑驳脱落不少。若非对这个所谓地雀巢熟得能再熟了。要想认准地方还真不容易。 306照例是不锁门。这个习惯源自于花雄爱用脚踢门。门一旦上了锁。再结实也经不起他脚底板天长日久地考验。弄到最后。其他三人生怕踢输了似地。纷纷总结出独门脚法。到现在为止。虽然开学还不到一个月。但306地四人都已经不会用手开门了。 鲁春施展出他地鲁氏踢门腿。“咣当”一声。寝室门应腿而开。不出意料。三条恶棍都在。不但人在。还在交头接耳商量什么。 鲁春从他们投射过来地目光中看到了“吃人”两个字。暗道不妙。临去武当山那晚上地旧恨未消。指不定还有临时起意地新仇正在酝酿。看来。不先下手为强会让他陷入极其危险地境地。 以鲁春目前地境遇。先制人是非常有必要地。用力嗅了嗅。鲁春猛地把行李箱与编织袋往床上一扔。厉声喝道:“说。是谁让你们出卖我!” 三条恶棍闪过惊惶失措地眼神。互相打量一眼。然后以花雄为。两名出家人附和。一齐摇着头说:“306是个团结、友爱地集体……” “毛!”鲁春粗鲁地打断他们结结巴巴的陈述,从角落里扫除一地鹅骨,指着地上问道:“这是什么,鸭骨,哪来的鸭骨,嗯?你说!”鲁春指着一脸老实相的席风说道。 “贫道认为,这些骨头无限接近于鹅骨……” “哈,鹅骨,你会买烧鹅给花雄吃、给李珏吃?” 面对鲁春正义地指斥,席风垂下他可耻的脑袋,羞愧之极的摇头。 “李珏,你说,你会不会买?” “阿弥陀佛,贫僧以为……” “说重点,不要试图把水搅混、妄图转移群众视线!” “喂猪喂狗不喂花雄!” 鲁春因为成功的把矛盾焦点转移到了花雄身上,说起话来也志得意满起来,“花大爷,你怎么说。” “好吧,我承认,席风和李珏只吃了一小半地烧鹅……” “日你花大爷的,贫僧(贫道)只吃了一个鹅掌……”席风和李珏同时怒而指责曰。 “有区别吗,你们敢说没吃吗?”花雄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你们两个出卖鲁春的愿望更加强烈,连花大爷淋过口水的鹅掌都抢着吃……” 看到三人狗咬狗吵成一团,鲁春由衷地感叹,遇事先把水搅浑,这话可真是一点也没错啊。“你们三位慢慢吵,春哥去吃晚饭先……” 直到鲁春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三条恶棍才梦醒似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席风最先跳起来:“贫道日,贫道日!本来还想声讨他聚餐那晚放咱们鸽子那事,都怪花雄太贪吃。 ”说着就追了出去。 李珏说:“贫僧……” “别学席风,”花雄很不客气地打断了李珏表达气愤的语气词,“不要老是学别人说话,你要有自己的特色,明不明白,李珏大师!” “贫僧草,贫僧草,扁鲁春去!” 溜烟也走了。 口头禅里的常用语“日”和“草”都被席风和李珏给用完了,倒让花雄一时陷入为难之中,该说什么好呢?无奈之下,花雄只好说道:“花大爷,花大爷!”拔腿跟上两位出家人追鲁春去了。 鲁春意识到那三条恶棍也不是省油地灯,学校就这么大,有多少食堂都用手指头数得过来,三人如果分头找的话,很快就能把他抓现行。 所以,出了寝室并没有到食堂去打饭,而是准备直接到外面去吃。 走在路上的时候,鲁春又想起了谜一样的男子――黑布同志。倒不是说鲁春对布里斯托尔这个人本身有兴趣,而是觉得黑布同志身上的谜团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有钱人摆地摊开夜排档,并不是单纯地恶趣味可以解释得了的。 由此,鲁春曾想到倪珂说过地,季蝶好像曾选修过一段时间的法语,在聚餐地那天,布里斯托尔给霍睿的电话中,至今还有两个单词令鲁春印象深刻,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单词在法语中是什么意思,或找季蝶问问,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吧。 掏出电话,拨了季蝶地号码,手机里传出熟悉的“该用户已关机”提示。 在火车站的时候,倪珂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点明了冰女郎与火女郎之间存在着某种协议,也就是说,在江大校园里头,倪珂或季蝶主动来找他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而反过来说,鲁春若是主动找其中的一人,肯定会造成另一人的不快。这种局面无疑让鲁春很是无奈,但在现阶段,只要他们人还在学校里,鲁春也只能接受,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真心喜欢她们,不想让她们受别人的闲话。 因为以上以及其他方面的一些原因,没有打通季蝶的电话,鲁春非但没有焦躁,反而窃喜不已,隐隐有一种即将去偷情的刺激。没错,他和季蝶不能以情侣姿态出现在公众场合,这是对倪珂的承诺。不过,现在鲁春是去向季蝶请教法语中某些单词的中文意思,那就另当别论了,别忘了,他们可是学姐和学弟的关系,学弟有难,难道不应该向学姐请教吗。 阿珂,改天我也要向你请教怎样可以打字更快,哈哈哈…… 鲁春因为已经想到了如何在学校里合理地、名正言顺地去找倪珂和季蝶的方法,心情显得是一般的愉快,走在林荫道下,竟然忘形地大笑三声。 “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哎……”一对小情侣模样的人正搂在一起与鲁春相对而来,听到鲁春走路也会莫名其妙笑出来,小情侣用他们特有的方式对鲁春表达了鄙视之情。 在外面随意叫了碗面条,鲁春用最快的速度把面条消灭干净,之后便决定上图书馆找季蝶去,记得上回季蝶挂他电话,好像也是因为人在图书馆的缘故。 去图书馆之前,鲁春还是决定把另一台乳白色钢琴烤漆面板的笔记本电脑拿着,如果季蝶周边十米之内没人,那就顺便把这台电脑给她。 掐指一算,寝室里的三人应该还在满校园搜寻他,于是,鲁春以最快的速度潜回306。情形果然如他所料,雀巢里空无一人,飞快拿出笔记本以及信封里的无线上网卡、包年卡,夹着电脑飞快地溜出寝室。 算了一下,季蝶是经管学院国贸系的,估计就在文理馆。说来惭愧,鲁春来江大报到以来,还没正儿八经去过图书馆,路上少不得要问人,拉了一位学长,结果被啐了一口,“草,有台破笔记本就了不起啊……” 鲁春自问不是那种有台笔记本就唯恐别人不知道,故意拦路问一些幼稚问题以吸引他人注意力的那种人。不过,作为江大学子,“图书馆在哪里”这种问题尤其幼稚,如果笔记本电脑放到电脑包里,情况可能会好一点,怪就怪鲁春把笔记本和电脑包叠在一起夹在胳肢窝里,也难怪学长会对他产生想法。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在鲁春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之后,把笔记本老老实实放到电脑包里,这才问清楚了去文理馆的路。 总算知道了图书馆在哪里,鲁春再无耽搁,直接往文理馆方向走去。 到了文理馆,鲁春吸取了前次的教训,很含蓄地问路过的学子:“我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自修,请问同学有没有好的推荐。” “安静点的?那就是贵宾室了,你去不去?” “我草,花雄,你他妈没事偷戴李珏的套干嘛!”鲁春听见了独具特色的公鸭嗓子才知要遭,马上果断地把“偷盗”这一屎盆子往花雄头上扣去。 第六章 赌局之争 势已经很明朗了,正当鲁春自以为甩脱了同寝室的那三名恶棍其中之一的花雄却早早来到图书馆,等着他自投罗网了。不过,有一点鲁春始终很纳闷,连他自己都是临时起意要来图书馆的,花雄他又怎么会专门来此守株待兔呢?看了看背在肩上的笔记本电脑包,难道说,一路上的张扬都已经传到图书馆了?不能吧,问路的时候可都是问的迎面而来的人啊…… 鲁春将心中的团抛出,却从花雄脸上看到了期期艾艾之色,不由得更是起,直接揪住花雄的衣领问:“说,是不是有阴谋?” 花雄这次却态度嚣张之极,反过来抓住鲁春的胳膊,咬牙说:“前晚上你放我们鸽子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凶起来了,要不要老子一个电话把中文系那群妞都招来?” 鲁春自然明白花雄所指的中文系那群妞无非就是谷灵青一个班的眼镜妹子等人,一想起谷灵青已远至他乡,莫名一股怅然。不过,怅然的情绪随即一晃而过,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气势上弱了花雄。 “怕毛啊,老子就在图书馆里,有胆你就叫,妈的,就不信那晚上你没揩油,你把那群妞叫来更好,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也别说,还真被鲁春这么一唬给唬对了。花雄的嚣张气焰很快就被打击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哀求:“春哥,你可怜可怜我,拉兄弟一把,这礼拜的伙食费全指望你了……” “靠,果然有奸情,说吧。”鲁春径自朝里走去,从花雄口中得知二楼的阅览室一般都是被当做自习室来用的,也就顺着楼梯往二楼走去。 来到二楼的时候,鲁春已基本明白了他是被同寝室的三名恶棍卖给了吴紫筠。对于吴紫筠这个人物,鲁春曾对她有相当看法地,这其中,受到谷灵青的影响或多或少有一些,但最重要的观感还是来自于前天的军训聚餐,尽管双方的交集只聊聊数语而已,但就在不多的谈话中,鲁春总感觉这女孩过于做作了。(.好看的小说) 阅览室里一排一排长书桌几乎都已经挤满了人,不过,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马上吸引了鲁春地注意力,一个小小的角落似乎有热岛效应存在,空空的长书桌就只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鲁春想要寻找的季蝶。 鲁春心头一热,正要走过去的时候,正中间一张长书桌上马上冒出一个板寸头,“花雄,这边,这边……” 相对安静地阅览室被这么一叫。不用说。在座地人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花雄以及身边地鲁春身上。这其中。鲁春所受到地注意力尤为集中。这点全拜花雄所赐。仗着有一个学生处处长地老爹。江大没听说过“雄霸江大”之雄地人还真不多。 而鲁春地注意力却全放在季蝶身上。很遗憾。季蝶似乎对身边地任何响动都无动于衷。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眼前地书本。不时地翻过一页。神情说多专注就有多专注。 鲁春微微叹了口气。注意力转移到板寸身上。和花雄走了一段不长不短地路途。饱受大部分人目光中地鄙夷。总算来到正中间那张长条书桌旁。 “记住。忍一时风平浪静。过了这一关。306全体接下来一个礼拜可以天天下馆子了。”路上地时候。花雄不断地苦口婆心劝诫鲁春要合作不要搞对抗。与306全体对抗地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鲁春并没有表示出合作地意思。但也没有搞对抗地行动。来到那张书桌旁边。扫了一眼。坐了有七八个人。这其中。李珏地一头板寸尤为醒目;而第二醒目地无是这张书桌边上坐着地唯一女性吴紫筠。 “喝。总算长出寸草了。难怪头套到了花雄脑袋瓜上了。”鲁春和李珏说着。然后对一本正经地吴紫筠说:“吴紫筠同学。咱们见过面吧。”本来鲁春是想提一提谷灵青地名字。顺便刺激刺激吴紫筠。不过。现在谷灵青人都走了。鲁春他再主动掺和到两女之争中。未免过于八婆了。所以也就随口打了个招呼。 吴紫筠本来的算盘是先做旁观,然后在适当地时候在假意为鲁春出头,谁知鲁春却主动和她打招呼,完全打乱她的计划,更打乱她地方寸,慌慌张张站起来说:“嗯,鲁春同学,你好。” 和吴紫筠简单地握一下手之后,鲁春随即把目光落到角落里的季蝶那儿,对其他人说道:“那边有美女哎,不聊了,我先过去,晚了估计位子都要被抢光光。” 这话纯属扯淡,都晚了不知凡几,也没见那边多坐一人。吴紫筠很是失落地看着鲁春旋即远去的背影,反复咀嚼着鲁春话外的意思,那边有美女, 就不是美女吗? “那是谁?”吴紫筠也早就注意到阅览室的热岛、季蝶的那一桌,不过,之前因为出于矜持,以及本能的排斥,吴紫筠并不屑于打听季蝶,不过,现在不同了,眼见着鲁春到她这桌晃了一圈混个脸熟,转眼就到那边去,可想而知,对吴紫筠的姿色方面的评价肯定低于那边热岛上的女生,这是吴紫筠所不能容忍的。 “以前曾是我大老婆的内定人选,不过,从展趋势来看,成为鲁春大老婆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 ”花雄这时候也走过来,脱下头套随手甩给李珏,然后坐下,说道:“我的义务已经尽到了,你总不能把鲁春这只苍蝇去叮腐肉推罪到我们身上。” “你还没告诉我那是谁。”吴紫筠虎着一张脸,语气非常生硬地问花雄。 “大二的季蝶,经管学院国贸系出身,江大冰火女郎中的冰女郎,难道你没听说过?” “我为什么要听说过?她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听说!”吴紫筠忽然提高了嗓门,目光朝那边看去,却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甚至,连鲁春都没有回头,还是直接朝着季蝶那边走过去。 吴紫筠高大的嗓门还是引起相当一部分人注意的,不过,正角儿没反应让她很气馁,连带着在阅览室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吴紫筠并不是容易死心的人,临走的时候,吴紫筠扔下了一句话:“记住,我有随时收回那张卡的权利。” “收回?等你想到要收回,那张卡上的钱都已经化作花大爷的大便了……当然,还有席道长和李大师的大便……”吴紫筠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花雄才嘀嘀咕咕了一句,看到两边席风和李珏不善的眼神,立马又加上一句。 等到吴紫筠完全脱离三人的视线了,席风这才捅了捅花雄说:“哎,你说鲁春去冰女郎那边会不会碰钉子?” “很难说,在东山湖饭店的时候季蝶似乎并没有给鲁春好脸色,不过,当时毕竟是鲁春帮她解了围,所以,季蝶不一定会赶走鲁春,但也不用指望能给鲁春笑脸。”鲁春和季蝶之间的故事只局限于一个很小的范围,而在江大,知晓的人就更少,要不是倪珂主动去找季蝶,以至于季蝶不得不将她和鲁春之间生的一切一股脑儿和盘托出,使得内幕有了第三位知情人士,否则的话,偌大的江大也就是两位当事人自己知道而已――林珞也是知情人之一,不过,林珞现在正在看押期间,他的命运正在等待法官的判决。 “要不咱赌一把?”李珏对于花雄的分析深以为然,率先说道:“贫僧赌季蝶不会赶走鲁春,同时,季蝶会对鲁春采取冷脸相对的态度。” “靠,那你岂不是赢定了!”花雄和席风对淫僧李珏同时表示了不满,李珏很得意,**数声,说:“你们可以押季蝶对鲁春笑脸相迎啊,嘿嘿嘿……” “牛鼻子,你怎么说?”花雄是那种受不得话的人,宁争一口气,不服三口血,说的就是花雄这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脾气方面,花雄比牛鼻子席风更无限接近于牛的本质。 “赌了!麻痹,荆北的一亩三分上,难道还让你们这些番邦妖僧横行不成!”席风自忖必输,少不得要在言语上占足便宜,兜里掏了一阵,却现李珏把一张银行卡扔桌上。 “贫僧赌我一年的生活费,都在里面了,之前用了点,不过,里面总不会少于六万。” 席风和花雄不禁面面相觑,没料到这妖僧赌这么大,总觉得不值,今天要把钱都输给李珏,以后少不得要在他那边蹭饭,到时候,今天耍嘴皮子快活的那些个风凉话,恐怕都要连本带利给吞回去。 看到席风和花雄退缩了,李珏以胜利的姿态准备拿回他的银行卡,“看你们也不是有钱人,那就赌小点,洗一个月内裤怎么样?” “草,妖僧你要遭天打雷劈的!”花雄骂了一句,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一百块,爱赌不赌,赢的人晚上请吃宵夜。” “赌了!”席风也很爽快地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书桌上。 “呵呵,贫僧那就不客气了。”李珏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在席风和花雄眼前晃点一阵,然后把桌上两张钞票收起来,叠在一起又放回口袋,心满意足地说:“记住,佛爷今天请你们两人吃了一顿宵夜,哪天你们要请回哦!” 赌局既然已经定下来了,输赢似乎也已经揭晓,三人同时坐成一排,就等着观看季蝶是如何对鲁春冷脸相对的。 第七章 赌徒本色 色是季蝶比较偏爱的颜色,尽管以冰的性质来说,称之为无色更恰当些,但在很多时候,季蝶就认为白色代表了冰。 今天的季蝶还是一如既往的招牌白色,白色的纯棉短袖t恤,没有商标,没有铭牌,甚至连图案都没有,但却更彰显出季蝶的纯净之美,尤其是略湿的披肩秀带着柔直的线条分散在两边耳际,更让季蝶如出水莲花一般,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鲁春走路的步子稍微响了点,这是他故意的,想看看有人接近的时候季蝶会有什么反应。遗憾的是,季蝶的注意力似乎没有任何的转移,还是专注地本,该翻页的时候翻页,该做笔记的时候就拿起笔写。 只不过,鲁春还是从细微处现了季蝶的不满,比如说,没人的时候,写字钢笔是放在桌上的,但因为鲁春的接近,季蝶已经把钢笔拿在手上,轻轻用笔帽的一端敲着笔记本;当然,最吸引鲁春的还是季蝶微微有些蹙起的娥眉,不怎么显眼,但绝对是季蝶内心厌恶的写照。 鲁春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季蝶的专注打动了他,决定先坐到季蝶的对面去,反正空荡荡的长桌就季蝶一个人,再加上他一人,也仅仅是一对男女而已,让季蝶自然而然现他,比之他上前打招呼要来得不引人注目些。 事实上,鲁春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有季蝶的地方本身就意味着引人注目,更何况,季蝶单人一桌形同热岛,加上鲁春一人,并不仅仅多一人那么简单,换一种换算方式,足足多了百分之一百的人口,想要不引人注目?用范科斯的话说:做梦去吧! 当鲁春很随意坐在季蝶对面的时候,阅览室里很快就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交头接耳地有之,指指点点的有之,拍桌子骂娘的倒暂时还没有,不过都在观望,就等陈胜吴广揭竿而起。 群众的意见很大,呼声也不小,作为副厅级领导干部的鲁春,要是随随便便就被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所左右,那以后还怎样开展工作?所以,鲁春把空闲的左手举过头顶,四指握向掌心,独留中指兀立朝天。 阅览室里几乎就要沸腾了,不远处,花雄直摇头叹息:“看看,看看,作为我军一名中高级军官,好的不学,学自由女神高举火炬,我看啊,鲁春将来很有可能滑向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深渊……” 在花雄边上,席风却喜滋滋左看右看,然后说:“秃驴可能要白开心一场了,花雄你看,季蝶似乎马上要火了,最后地结局很有可能鲁春被赶走,或鲁春赖着不走而季蝶主动离开……不过这样也好,死秃驴妄想占咱哥俩便宜,下辈子吧。” 旁观之间地交谈并没有影响到季蝶。骤然响起声浪只是让季蝶拿着笔地手握得紧了点。但除此之外。季蝶也算沉得住气。两条弯弯地柳叶眉连蹙都懒得蹙起。 鲁春很有点隔空打物地感觉。故弄玄虚了这么多。季蝶竟然连头都没抬起。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丧气。不过。这么一来。有一点至少可以肯定。季蝶地追求以及潜在地追求。最后恐怕都是在季蝶这种眼内无一物地表现中败下阵来。久而久之。凡是有季蝶单独坐一桌地位置。他人都自动自觉退避三舍。也就形成了阅览室里以季蝶为中心地独特地热岛效应。 把笔记本电脑包放在桌上。拿出那台白色地hpp。掀开面板。按下电源开关。“嘟”地一声。玻璃镜面地屏幕一闪。笔记本顺利地启动起来。 鲁春看着季蝶握着笔地那只手。洁白如玉。甚至有种晶莹地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心里。不过。令鲁春感到有意思地是。那只手现在却已经青筋暴跳。似乎手地主人很努力地在压住心中即将爆地怒火。 鲁春起了恶作剧地心思。心说人都已经坐在你对面了。竟然还不抬头?鼠标双击。打开桌面上word地图标。然后单手点按键盘。一阵劈里啪啦。一行字跃然而上。却是“小蝶。有没有想春哥?” 正准备把屏幕转向一百八十度地时候。季蝶手里地钢笔终于重重往桌子上一摔。平放在桌子上地书本用力合上。一直注视书本地视线也总算转过来看向鲁春。准备在临走地时候看一看到底是哪个死不要脸地扰人自习。 鲁春童心又起,脖子一缩,脑袋躲到17寸屏幕的后面,偷偷乐了一阵,探出头正准备把季蝶吓一跳的时候,却现季蝶已经收拾好书摊子,再也没有朝他这儿多看一眼,正 准备离去。 “季蝶学姐准备走了吗?”鲁春很想再装下去,干脆就跟在季蝶后面悄悄尾随,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说满阅览室这么多眼睛看着,光是一个尾随,恐怕要把季蝶给吓坏了,到时候可谓得不偿失,所以,这个时候只好开腔,脸上堆足了人畜无害的纯真,就像他初到江夏的时候。 非常熟悉的声音,熟悉得以至于带了种陌生感。季蝶都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真是假、是现实还是幻觉。 “季蝶学姐,我有个学习上的难题,想了很久一直没想明白,学姐能不能帮帮我?”鲁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大大的,就好像这个难题真的困扰了他许久、急切地想要找到答案。 说着话,还装作很惑的样子眨了眨眼,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掉了个个儿,往前推了一段距离,直接推到季蝶面前。 哗啦……夹在季蝶手中的书本纸张笔盒散落了一桌,那支曾被季蝶用来敲桌子的钢笔更是连翻了几个筋斗,一直跳到鲁春掌心里。 “季蝶学姐,这是你的钢笔……”鲁春摊开手心伸过去,手心里的钢笔自己会动,欢快的盘旋着,好像在代表鲁春对季蝶做着笑脸。 季蝶怔怔坐回到原位,又怔怔看着鲁春,一双明亮的眸子里瞬间满是水汽,把鲁春周遭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环,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鲁春受到季蝶的感染,傻傻的样子再也装不下去,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季蝶周围都是同学,要尽量克制。 季蝶很委屈地看着鲁春,修长的十指绞在一起,用力捏了又捏,就是不拿起放在她面前的钢笔。 季蝶的确有太多的委屈,同处一座校园,她矜持,鲁春更混蛋,从没主动找过她一回;不声不响坐火车外出,临了却一条短信告诉她“勿念”,她又怎能做到勿念;好不容易从武当山打回一个电话,正当她要诉说心曲的时候,电话却被他匆匆挂掉,除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如今,想了又想的人就坐在她面前,张开嘴巴却一口一个季蝶学姐,连笑容都吝啬给她一个,瞪大着一双眼睛就傻傻看着她,难道非要哭出来他才开心吗…… 鲁春苦笑着把手心里的钢笔放到书桌上,左手挠了挠头,右手指着笔记本,说道:“季蝶学姐,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季蝶总算把视线从鲁春身上挪开,看到word的页面满屏都是“小蝶,有没有想春哥?”也不知怎么搞的,忽然就想起了住在简言的公寓里的时候那段日子,以及简言把春哥和宇春哥哥联系起来的那一节,噗嗤笑了出来,那一层蒙住她眸子的水气化作两行小溪,顺着脸颊滴落在笔记本的键盘上。 这一笑,真应了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手忙脚乱擦掉沾在键盘上的水珠,猛地想起春哥在问她想不想他,螓微抬,用力点了几下,抿紧的玉唇忽地又嘟了起来,神情中满带着哀求,似是要不顾一切坐到鲁春身边来。 鲁春生怕季蝶真不顾一切绕过来坐到他身边,说实话,对鲁春来说倒是无所谓,不但没有损失,而且还能满足他大大的虚荣心,但对季蝶就不一样了,一旦跨出了那一步,走出这个门口,马上就会传得满城风雨,到时候,恐怕倪珂不得不产生一些想法,随之而来,当三关系明朗化之后,他人又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冰女郎与火女郎…… 鲁春觉得他作为男人,理应跨出这一步,于是假意欢喜说:“季蝶学姐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吗,真是太好了。”说着,自然而然绕过书桌的顶角,来到季蝶身边,随手拖过一张椅子,然后,一对小情侣就这么并肩坐在一起了。 鲁春这一**落座,举室哗然,什么玩意竟然敢亵渎如雪莲花一般纯净的冰女郎!群情激荡之下,不少人却看出点不一样来,曾经设想过的冰女郎勃然变色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种怪怪的眼神一眨不眨看着鲁春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绝不是喜欢或爱慕,或,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阅览室的正中央,花雄和席风正掐着李珏的脖子要他把赌注拿到桌上,季蝶的反常表现不但让所有人惑不解,也让花雄和席风看到了一丝曙光。所有赌徒的通病都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这一刻,花雄和席风瞬间恢复了赌徒本色。 第八章 内行门道 和季蝶的表现应该说中规中矩,既不过分做作,过火地方。如果非要说有没有破绽,那就得数季蝶手里的书以及文具掉落桌上的那次。可话又说回来,不了解他们二关系的,又怎会和失态相联系起来,最多当这是不小心所造成的。 除此之外,似乎从来不会笑的季蝶刚才笑过一回,可惜,亲眼目睹的仅只鲁春一人,与季蝶相对而坐的人本可以有幸一睹盛况,不过,1寸的显示屏对于笔记本来说实在太大了,大到足以把季蝶给遮挡起来。 以上的种种综合起来,在旁观眼里,鲁春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胆敢坐到季蝶身边的,通常都没有好下场,如果季蝶站起来就走,那就算鲁春运气,如果季蝶仍旧坐在原位,不用说,有的是挺身而出的使。 事关赌局,席风当然很乐意见到鲁春处于此种危险境地,和花雄商量了一阵,最后得出结论:他们下赌注的时候并没有明说押季蝶给鲁春笑脸还是把鲁春赶走,所以,他们现在决定了,就押鲁春最后会被赶走、或季蝶主动离开。 李珏当然不干,可他就一只嘴巴,架不住花雄和席风联手,最后无奈地把四百块钱拿出来,心不甘情不愿地交给了席风。 拿到钱之后,席风把其中的两张交给花雄,然后吹着口哨说:“李珏大师,人民会感谢你的……”话音未落,马上目瞪口呆,再也说不下去。 鲁春来到季蝶身边坐下后,季蝶并没有把鲁春赶走,她自己也没有离开,而是用一种怪怪地眼神看着鲁春。席风捅了捅花雄,说:“很玄啊,难道鲁春使用了传说中地我爱一条柴?”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是有性格的女生,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你看着吧,只要季蝶没开口说话,鲁春还是安全的,而一旦季蝶说了话,下一秒,鲁春就会挨两个大巴掌。(.好看的小说)”花雄以过来人的身份说。 “嗯,我猜猜,季蝶可能说,花雄你走开,然后花雄说我不走,接着季蝶就噼啪两响,抽了你俩耳刮子,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李珏不愤到嘴的肥肉飞回到他们手里,忍不住出言讥讽。 花雄大怒,正要说些更难听的话,却听席风说:“不要吵,不要吵了,季蝶动手了!” 赌徒总是以自己地意志为愿望来推理出某种可能。但事实上。地球从不会因为某位赌徒地意志而停止转动。同样。事态地展也不会因为花雄曾经有地经验而重复上演。 季蝶地确动手了。不过那是因为鲁春新建了一个文档。然后单手打了一行字:“好老婆。先亲一个。” 可想而知。季蝶地脸红成什么样子。在以往。鲁春从没有用这种语调和季蝶说过话。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仅有地七个字。又像甜言蜜语。又像是在。给了季蝶前所未有地异样感受。 尽管和鲁春之间已经有了最亲密地关系。然而。在这个阅览室里。在大庭广众之下。季蝶还是羞涩不已。在鲁春极具侵略性地眼神注视下。飞快地打了一行字:不可以在这里。然后又以同样飞快地速度翻开书。也不知道到底翻到了哪一页。书上地内容也根本就没看进去。一门心思想着:鲁春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强行抱住她然后亲她、一旦鲁春真地这么做了。她又该怎么办……总之。思绪非常紊乱。前前后后地想法根本就没有逻辑性和条理性可言。 也知怎么搞地。季蝶愈是羞不可抑。鲁春愈地想要逗她。说到底。还是因为在特定地环境中带给他别样地感受。如果说二人现在单独处于一室。不要说亲一口。即使再生最亲密地关系也是你情我愿地。但偏偏处在这个人多嘴杂地环境。双方还要刻意掩饰之间地最亲密关系。而同时。俩人之间又有亲一口、甚至进一步亲热地意愿。这就是刺激。任谁都无法抵挡地刺激。 季蝶也无法抵挡,鲁春的气息越来越浓,鼻息也越来越粗重,她能感觉到鲁春在靠近她,至于靠近之后会做些什么,她的思维已经处于停顿状态,不会思考,更不会行动。 鲁春当然不会真在这儿亲她,只不过,众目睽睽之下,担心的成分比较少,自得却相对较多,在季蝶耳边吹了一口气,戏谑说:“老婆,好像有人走过来了。” 被鲁春吹了一口气,季蝶忍不住虎躯一震――好像用错词了,应该是娇躯一震比较贴切……好吧,季蝶娇躯一震,拿起书本挡在鲁春嘴巴上,四下里张望一番,虽然没有人走过来,但几乎整间阅览室的活口都在注意这边。 “你坏死了, 们看见了……”季蝶作势欲打,转念一想,这么一之间的关系更明显,赶紧把书放好,准备认认真真看书。 红扑扑的脸蛋比熟透的大苹果还要红,是不是比苹果还要甜呢?鲁春心里痒痒的,但却知道玩得过火的话,季蝶肯定招架不住。要论闲工夫,季蝶拍马都赶不上倪珂的万一,今天她只要跨出一步,改天火女郎就敢天天和鲁春腻在一起――恐怕这是季蝶最为担心的,一旦真如设想的那样,她季蝶在别人眼里不成了第三了么。 鲁春总算想到了来找季蝶的原因,正要问季蝶有关两个法语音的中文意思,却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大对头,很多人都在大喊:“打得!” 谁在打架?鲁春的好奇心上来了,往周围看了看,没人打架啊……除此之外,他还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几乎有超过一半的人在对他挥舞着拳头。 鲁春收回视线,但却觉得阅览室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但究竟怪在哪里呢?想了半天,鲁春总算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所谓的打得好,是那些人认为季蝶刚才用书本封他嘴巴的动作其实是在用书本抽他的大嘴巴。 有没有搞错啊……鲁春一时无语,心说季蝶的人气还真是旺盛,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俩人之间的关系很有保密的必要,一旦让人得知季蝶这朵纯净的雪莲花已经被他采摘了,那就是全江大的公敌。 “小蝶,你可怜的老公在被所有人声讨,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鲁春这次不敢靠得太近,离季蝶有一尺左右说道。 季蝶也巴不得离开这里,鲁春的提议正中下怀,却不敢点头,甚至都不敢看鲁春,只是声如蚊呐地说:“嗯,你先走……不,我先走……” “为什么?”鲁春随口一问,却马上反应过来,他先走,季蝶紧随其后的话,好像太露骨了;但反过来,季蝶先走,鲁春再接着离开,倒可以解释成鲁春死皮赖脸紧追季蝶不舍,这样就要正常多了。 鲁春苦笑不已,在这方面,作为男的一方,似乎理应承担不好听的名声。也罢……正要表示同意并让季蝶先离开,却现这个时候已经暂时走不了了。 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当大部分人都在高喊“打得好”的时候,有人却动了小心思。 “季蝶同学似乎遇到了点小麻烦,如果需要的话,我将很乐意帮忙……” 季蝶愕然抬头,然后现了貌似很有风度的费景南。 之所以说费景南貌似有风度而不是真的有风度,是因为这厮太过装b了,九月下旬的天气,根本就不是穿西装的季节,费景南偏生带了西装。你要是把西装穿在身上也就算了,最多就如刘忆岚曾经评价的那样――脑残的王八蛋,可你要把西装勾着手指头,然后甩在肩上,那就是装逼了。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鲁春好笑地说道。 为了表示风度,费景南并没有接鲁春的话茬,而是继续貌似很有风度的说:“季蝶同学,我可以坐下吗?”话是如此,但费景南并没有要征求季蝶同意的意思,问话的同时已经把他可耻的**往季蝶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去。 费景南应该就是如上所说的内行,和别人不同,他是真真正正看出门道的。当费景南看到鲁春坐在季蝶身边,然后,鲁春所遭受到的惩罚竟然是出乎意料的轻,仅仅是被季蝶拿着书本抽了一嘴巴,他的心思就活泛起来,话说,只要抽一嘴巴就能和季蝶保持较近的距离,费景南是不介意挨抽的。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倪珂。费景南认为,鲁春在同时追求倪珂和季蝶,既然这样,他又何妨来这一手呢,不管鲁春最后追到谁,剩下的一个他总会有机会。 应当说,费景南的想法无愧于他是内行人士,但他显然低估了鲁春的危害性。 草,你他妈欠扁啊,小蝶的身边也敢随便乱坐。鲁春如是想着,不由分说搀着季蝶把她放到他身边另一侧的椅子上,脚一蹬,季蝶原先坐着的位子被蹬了出去,撞在费景南可耻的**准备坐下的椅子上,余势未消,一直滑出了有好几米的距离。 费景南没料到会有这番变故,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坐下的地方已经没有位子了,但到了这个时候,想收住坐下的姿势又谈何容易。 所以说费景南的**是可耻的,这么多的座位他不去做,偏偏要一**坐到地上――可耻啊可耻! 第九章 没收赌资 景南是一个很有自尊的人,一**摔倒在地上并没也没想着要马上爬起来,反而保持着原有的风度大笑三声说:“好好好,季蝶同学,现在你应该看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然后,当费景南站起来,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季蝶已经端坐在位子上,手忙脚乱地拖过笔记本电脑,鼠标点在word文档的叉叉上,正在把一个文档关掉;季蝶的旁边是鲁春,可耻的脑袋和季蝶靠得非常之近,嘴里还在说着:“现在才想到毁尸灭证不嫌晚了点吗,说不定上面的东西都被那废物看光光了……” 费景南姓费,平时有不少人叫他费少,称呼他费老大的也不少,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当面说他废物。而现在,废物两个字从鲁春嘴里蹦出来了,虽然没有当着他的面说,但对着季蝶说尤其让他丢脸,试想,一旦以后他和季蝶见面,很难说除了废物之外季蝶还能想起他一些好的方面。 于是,费景南生气了,很生气,伸出手去推搡鲁春,嘴里骂骂咧咧说:“你他妈离季蝶远一点,别以为有俩臭钱就了不起,老实告诉你,跟老子比钱多,趁早滚一边去……” 鲁春并没有躲闪,而是可怜兮兮说:“季蝶学姐,有个废物在打我,我可不可以也打他?” 季蝶刚把讨厌的word窗口关掉,就听到鲁春在说有人打他,一看,那个貌似很有风度的废物真的在对鲁春推推搡搡,脸色马上就变了,柳眉倒竖,娇斥道:“你干什么,放开他!” “okk,既然季蝶同学都说了,我当然要遵命……”费景南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把手收回的那一刻,却看到季蝶拍打着鲁春的肩膀,埋怨着说:“他打你了你都不还手,快打他啊……” 费景南怔了怔,说道:“季蝶同学……”蓦地鼻端剧痛,鲁春已经一拳头砸在他鼻子上,脚下再也站不住,倒退几步之后,可耻的**再次和地板亲吻在一起。(.无弹窗广告) 鲁春一拳把费景南打倒在地,拍了拍手对季蝶说:“季蝶学姐,这废物惹你生气了,你要不要踢他几脚出出气。” 应当说,季蝶是那种身上没有半颗暴力细胞地女孩,在东山湖饭店与鲁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季蝶还曾就鲁春打伤了两个试图为难她的**武当派成员,而产生过不好的想法。然而,时过境迁,眼前的这个废物竟然敢动手打她的小春,这就超越了季蝶的底线了。当鲁春提议要不要踢这废物几脚,不消说,正中季蝶下怀。 看到季蝶有踢废物几脚地愿望。鲁春生怕季蝶吃亏。撩起一脚把旁边地椅子往费景南那里踢过去。与此同时。打了个眼色给季蝶。示意她要踢就趁早。 于是。在大多数人地目瞪口呆中。季蝶怒气勃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对着费景南可耻地膝盖连踩了三脚。踩完之后。好像还没有解恨。又连踩两脚。这才气喘吁吁地回到位子上。 季蝶地反常表现引起地轰动是巨大地。阅览室里嗡嗡声随处响起。所有人都在讨论同一个问题。这个季蝶是不是别人易容地。或说。江大来了个长得和季蝶极其相似地女生。等等等等…… 另一边。席风揉了揉眼珠子。难以置信地问花雄:“这是冰女郎还是暴力女郎?” “吃不准……”花雄托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咱哥俩应该先和妖僧商量一下。这赌局究竟应该怎么算……” “还能怎么算。”李珏地耳朵尖着呢。早留意他们好久了。“你们也看到了。季蝶并没有过多理会鲁春。所以……” 话说到一半,三人忽然看到季蝶怒气冲冲拧鲁春地两边脸颊,耳听到“哗啦哗啦”声一片,不用看就知道周围掉落眼镜一地,要不是他们三人都不戴眼镜,恐怕这时候也会自动脱落掉在地上。 “这……应该算季蝶在对鲁春施暴?”席风不确定地问。 “好像是的……不过,我也好想被鲁春施暴……啊呸,是被季蝶施暴!”李珏满怀憧憬说道。 三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季蝶身上,从季蝶收拾好书本等物品,一直到从他们身边经过,然后远去。 李珏摸着下巴,却被花雄一巴掌把手打落,“别学我!”花雄以专利持有人的身份说道。 “靠!”李珏把手伸到裤裆里,挠了一下又一下,最后摇头说:“今天这局不算,你们看,季蝶虽然主动离开了,可依贫僧之见,季蝶一脸的桃花红,显然已经动了凡心,可见,你们要是非要说你们赢了,将来生儿子会没**的……” “妖僧你他妈太恶毒了 花雄和席风无奈之下把各自兜里装着地两百块钱扔到花雄提议:“这钱冻结起来,下次有赌再累加上去。” 另二人都表示同意,正要商量钱放在谁身边保管的时候,鲁春从他们身边经过。 “在赌呢?”鲁春问。 三人木然地点头,心里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你小子被季蝶捏住脸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控制不住而射出来? 鲁春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哦”了一声,然后随手抄起桌上地四张百元大钞,手指从他们三人的鼻尖一个个指过,“敢拿春哥作赌?没收了!”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席风用肘尖捅了捅李珏,问:“秃驴,你不去追吗?” “又不是佛爷地钱,追毛哦……” “对哦,也不是花大爷的钱哎……”花雄悻悻然坐下,然后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却不约而同跳起来。 “日,追上去扁他!” “扁他……” 季蝶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难为情过,走出了图书馆,她的小心肝还在扑腾,心里直念“完蛋了……” 在阅览室的时候,季蝶并没有感到过多的不妥,看到鲁春被“打”,她就恨不得把那个废物踩扁了才甘心。然后当她踩完废物,看到满地的眼镜以及到处都是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才知道今天的表现实在过头了。 如果仅仅是过头,那还好一点,偏偏在那个时候鲁春躲在旁边偷笑,当被季蝶现以后,鲁春又装出一副傻傻的模样,很夸张地说:“季蝶学姐,你好厉害哦……” 季蝶也不明白当时是被冲昏了很是怎么的,忍不住就伸手捏鲁春的脸颊,说实话,鲁春的脸最吸引她的还是至今仍未完全消退的婴儿肥,有时候季蝶甚至会想,这张脸如果捏一捏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最后,当季蝶真的捏住鲁春两边脸颊的时候,耳边只听到连绵不绝的惊叹声,那个时候,季蝶的脑海里只有回荡着一个声音:你完蛋了,完蛋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迎面不时会碰到去图书馆的同学,他们好像都知道季蝶完蛋了似的,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而事实上,凡是在路上看见季蝶的人,无不惊讶于季蝶含羞的小儿女之态,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季蝶总是勇于面对一切,她从不会向某些人或某些事低头。而今天的季蝶却低头了,很害怕让人看到她羞红的脸,这就是他人的观感。 季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她很快得出一个结论,她之所以完蛋,一切都是坏小春害的。偏偏这个坏小春还跟在她后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俩人之间的关系似的,一口一个“季蝶学姐,你等等我……” 路过的同学倒是见怪不怪,追季蝶的人多着呢,鲁春在后面追,无非就是季蝶又多了个追求,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季蝶学姐……”鲁春总算追到季蝶,拍拍胸口说:“呼,累死我了,追你可真要花点狠劲……” 季蝶本来决不打算这么轻易原谅鲁春,不过,鲁春说他在追她,这让季蝶的心弦为之一动,羞意又满布俏脸。仔细算算,她和鲁春之间也是经历过生死的,当她得知鲁春就是她寻觅了许久的飞哥哥,便已决定此生舍鲁春无他了。不过,从二人正式相识开始,到两之间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时间间隔仅仅只有半天时间,一直到现在为止,季蝶从未享受过因为鲁春追求她而产生的心理上的愉悦,不得不说,这是个不小的遗憾。 想了许久,季蝶决定给鲁春一个暗示,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用最快的语速以及最轻的声音说:“人家都有很多人追的……” “靠,春哥的老婆都敢动歪脑筋,没看见刚才那废物是怎么死的吗?”鲁春气概万千地一挥手,又换上正色的表情说:“不说笑了,真找你有事。” “我也有事。” “那好,你先说。” 这里毕竟是在学校里,虽说天色渐晚,不过,通往图书馆的路永远也不缺少人。 “我在外面租了间小屋……”季蝶说得很小声,意思是说,不管有什么事,先不要在学校里说,到了出租屋再谈不迟。 不过,鲁春显然误会了季蝶的意思,很是惊喜了一番,然后坏坏一笑,说:“好,很好,以后不用去酒店开房间了……” “真被你气死了……”季蝶想教训教训鲁春,奈何这是在公众场所,只好一跺脚,不再理睬鲁春,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第十章 都是你的 蝶嘴里说着被鲁春气死了,实际上心里却有点忐忑。(.无弹窗广告)在外面租房是她想了很久之后才下的决心,一方面,曾在潘书仁家里和鲁春共同渡过的一晚给了季蝶很多温馨的回忆,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会有和鲁春共同的爱巢,在她和小春的爱巢里,为他洗衣服,为他做饭,把他们俩的小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而另一方面,在学校里季蝶是不准备分心的,但同时又每天都在想着鲁春,吃饭的时候会想,鲁春有没有吃到热的饭菜;走路的时候看着太阳又担心把鲁春给晒黑了;睡觉的时候在想鲁春是不是有不洗脚就睡觉的坏习惯。 思念会带给季蝶一丝甜蜜,更多的却是难熬,特别是当鲁春不打招呼就独自去了武当山,当时收到短信之后,季蝶害怕地想是不是小春不要她了,而鲁春第一次从武当山打电话给她,因为人在图书馆,竟然鬼使神差地挂了电话,事后虽然后悔,不过,好歹鲁春也在电话里给了她一句承诺,于是,季蝶愈地思念起鲁春。 如今,思念已久的人就跟在她身后,回想起在图书馆里的时候,鲁春曾用开玩笑性质的语气称呼她老婆。老婆,我会是他老婆吗?季蝶一边走一边想着,似乎离成为他老婆的时刻还很遥远,要是中间再出什么意外,她甚至都成不了小春的老婆……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心情却愈不安起来。于是,租来的小屋成了季蝶最迫切的向往,希望能在她和小春的爱巢里能得到永久的庇护。 回看了看,鲁春正装作不经意地样子东张西望,好在和季蝶距离总在十米之内,也让季蝶安心了不少。 季蝶租的小屋离学校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地车程,离江大近一点的,一方面因为不愁承租人,所以价格相对较贵,另一方面也怕碰到熟人,也敢租。这点鲁春倒是理解,不过,在公交车上站了半个小时,心思一动,忽然想起买车了。 小屋位于近郊一个相对屋龄较老的小区,楼层较高,爬了五层楼梯才到,鲁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季蝶倒是鼻尖冒汗了。 站在门口,季蝶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却被鲁春一把搂到怀里,很轻柔地为季蝶抹去鼻尖渗出的汗珠,心疼地说道:“干嘛租又远又高地,看把你累的,你这是存心要心疼死我啊……” 鲁春从来没有用类似的语调和她说过话,很温柔,又很深情,这一刻,季蝶柔软地心扉彻底地打开,依偎在鲁春温暖而宽广的怀抱,有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是的,小春在心疼她,这已经足够了。 开门进入小屋,鲁春粗粗打量了一眼,细算一下,其实也不能说小,一室一厅,煤卫俱全,四十多平米,五十不到地样子,对于两位在校学生来说,相对的已经很奢侈了。 屋里地陈设相对简单了些。卧室里甚至连床都还没有。显然。季蝶把鲁春拉过来是想征求“装修”意见地。 季蝶手忙脚乱地为鲁春搬椅子。却被鲁春拖住。鲁春问季蝶:“床还没有。怎么办?” “不许你想那个事……”季蝶俏脸绯红。在鲁春肩上拍打了一下。 “好吧。不想……可总不能咱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吧……哦。明白了。小蝶是要我抱着你。”鲁春搂在季蝶腰际地手忽地下探。揉着两团臀瓣往上一提。把季蝶两条纤细地秀腿抱离地面。四目瞬间平视。唇齿之间不过一厘米距离。 距离变得近了。季蝶本来绯红地俏脸反而恢复了洁白无瑕地光泽。眸中地浓情却凝聚成两条直线。穿入鲁春地眼中。 “小春。我好想你……” 鲁春能感觉到季蝶有多想他,两条并不有力地胳膊紧紧抓在他背后,生怕一放手就会飞走似的。炽热地香唇不顾一切地吻过来,软软的舌尖急不可耐地左冲右突寻找目标。 季蝶已经完全摒弃羞涩放开怀抱,鲁春当然不会任由季蝶主动,很快用有力的臂膀把季蝶抱得更紧,唇齿之间更是反守为攻,灵巧的舌尖把季蝶的软舌赶了出去并趁机侵入对方领地。 攻守一旦易位,季蝶的娇躯马上颤抖起来,星眸微闭,呼吸急促,红霞也再度爬上俏脸。 近乎让人窒息的热吻之后,二人相互把头靠在对方肩上,只不过,季蝶的反应稍微强烈了点,身子忽地往后一仰,娇羞之极地拧在鲁春的两边脸,佯怒道:“说好不想的,你又想了。 ”却是因为鲁春的下体昂抬头正抵在季蝶秀腿内侧。 “想自己的老婆不犯法,犯法吗?”鲁春张嘴欲噙住季蝶的手腕,却被季蝶咯咯笑着躲开,忽然又轻轻一叹,说:“我会是你的老婆吗……”眸子忽然满是泪水,不可捉摸的将来好像怎么也把握 害怕、担心、惶惑,各种纷乱的情绪扰乱了心神。 “又胡思乱想了,在武当山的时候我不是在电话里说过吗,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嗯,除非,你自己离开,回到你飞哥哥身边去……”鲁春本来还想说,即使是这样也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可话才说了一半,怀抱着的季蝶开始挣扎起来。 “怎么了?”鲁春奇怪地问,看季蝶的样子,既不像生气,也不像伤心,而是娇媚与羞涩的混合体。 季蝶并没有理会鲁春问怎么了,手伸到鲁春腰里,开始笨拙地解鲁春的皮带。 鲁春低头看到季蝶抖抖索索的手一点都没有灵巧的样子,忍不住就好笑说:“敢非礼春哥……我帮你一起非礼他……” 季蝶都采取主动了,鲁春马上搭手了一把,皮带解开,裤子被季蝶褪掉,却见季蝶蹲了下去。 鲁春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季蝶会如此豪放,“小蝶,你做什么……” 这种时候问做什么纯粹是废话,尽管已经猜到季蝶要做什么,但当下体被一团温润柔滑完全包裹住,鲁春还是一声长叹,即是表达难以言表的快感,也在叹息季蝶的变化。 正当鲁春想要**下身之时,命根子上忽然一痛,好像被季蝶的两排贝齿嗑了一下。鲁春还以为季蝶的生涩而无意中造成的,强忍着没有叫出声,蓦地又是一痛,痛感比之方才要稍微明显一点。 第二波痛感还没完全消失,第三波痛感接跟而来,完了之后,外层表皮还被季蝶用牙齿左右摩擦了数下。 虽然不怎么疼,但鲁春还是有些哭笑不得,没这么恶作剧的吧。 “小蝶,你胡闹什么啊……” 季蝶这时候也站起身来,嘴角还带着几丝晶亮。 “你上回在电话里不是这么说的……”季蝶说出了理由,但不完全是这个理由,“而且,我也说过,你再提起那三个字,我就咬你下面……”季蝶的俏脸虽然满是羞意,眸子里的神采却是大胆之极,裸要吞掉鲁春的样子。 鲁春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那你也不用真咬我吧……” 因为低头的关系,季蝶的秀遮住了她半边俏脸。季蝶把秀往后捋了捋,让她毫无瑕疵的绝色容颜完全处于鲁春的目光包围之中。 “我只想让小春明白,小蝶的全身上下都是你的……” 难以言喻的感动瞬间充斥鲁春全身,尽管他知道季蝶的心已经属于他,但却从没想到属于得这么彻底。而现在,季蝶用她特有的方式告诉了他,她的,她的灵魂,以及一切都属于鲁春,不会有半点属于别人。 火热的唇再次紧密结合在一起,心与心的连接使得唇齿之间的结合已经不能让这对小情侣满足,当二人开始相互粗暴解开对方的衣物,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 季蝶的白色t恤被很轻易地拿掉,鲁春的衬衫却遭到可耻的撕裂,腋窝处一个大口子正是季蝶笨手笨脚的铁证。 **在彼此完成袒呈而无所阻隔的过程中并没有消耗掉一丝一毫,反而被点燃得更旺盛。饱满的双峰顷刻间被相继含在鲁春嘴里,如果这是前戏的话,仅仅延续了数秒,下一刻,鲁春便把季蝶再度抱起,手握在两片光滑挺翘的臀瓣,下身顺着窄道,在的湿润下,毫不费力地让季蝶感受到了一团火烫。 狭窄的空间只剩下喘息声以及摩擦出的响动,延续了许久之后,终于在两声长叹中归于平静。 或许是站得累了,鲁春抱着季蝶坐到椅子上。怀里的季蝶两条秀腿还是盘在鲁春身上,螓趴伏在鲁春肩头,嘴角盒眼梢荡漾着幸福的笑意,使得清纯的绝色多了几分妩媚。 相拥了许久,季蝶才懒洋洋地伸了伸两条线条秀美的,说道:“小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听着呢……”鲁春的手沿着如瀑的秀,轻轻滑过羊脂般凝滑的肌肤,最后停留在恰能尽入掌心的乳峰之上。 “还记不记得在简警官公寓里的时候,我把一只休闲鞋扔到垃圾桶里的事?” “当然记得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忘。”鲁春轻轻抚弄着两颗凸起,一边吻着季蝶的耳际,一边和季蝶说着话。 “讨厌,不许说甜言蜜语,人家都已经浑身没力气了,再被你拨弄起来该如何是好,这儿又没有床,”季蝶说着讨厌,荡漾着的笑意却愈动人。 “其实,那只鞋是飞哥哥的……”季蝶把头微微抬起,像呵气一样在鲁春耳边轻轻说道。 第十一章 说到做到 春曾经以为,他和飞哥哥之间总有见面的一天,同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倒要看看小蝶的初恋情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说实话,鲁春可以在嘴上满不在乎的说即使飞哥哥也不能把小蝶从他身边夺走,但事实上,对于小蝶心上有这么个男人,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季蝶对他说,在简言家里她要扔掉的那只鞋子是飞哥哥的,鲁春难免有些酸溜溜地说:“哦,是他的啊……” “是啊,飞哥哥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季蝶看到鲁春有些木头木脑的样子,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忍不住开始刺激鲁春。 鲁春看着怀里的季蝶一丝不挂,满面的红晕还没完全消除,却又用飞哥哥来刺激他,手上的劲儿不由加大了三分,很有些恶狠狠的意味说:“是啊是啊,飞哥哥是你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说着,热吻如雨点一样落在季蝶耳腮之间,听着季蝶的娇喘与呻吟,生出了报复之后的快感。 这种变态的快感只不过维持了不到一分钟时间,鲁春很快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头微微往后仰,用很不确定的语气问:“那只鞋子好像是我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 季蝶也仰起那一头非常漂亮的秀,深情注视鲁春,说:“你没有记错啊,的确是你的鞋子,另一只鞋子我也曾见到过,鞋肚子里地臭味都一模一样的,嘻嘻……” “可你说,那只鞋子是……”鲁春不知道怎么说好,做了个不知所谓的手势,最后很无奈的看着季蝶。 季蝶微闭星眸,很满足地把螓靠在鲁春结实的胸肌上,喃喃说:“我也没说错啊,那只鞋子真的是飞哥哥地……他好厉害哦,就在小蝶要被摩托车撞上的时候,他的鞋子就飞出来,打在小蝶身上,把我踢离了危险……” “这么说来……”鲁春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只剩下苦笑的份儿,吃了半天的飞醋,闹了半天,都他妈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季蝶抬起头,看到鲁春一脸苦笑的样子,也得意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重新把头埋在鲁春的胸膛,青葱玉指在鲁春的胸膛画着一个一个的圈,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傻哥哥哎,没事老爱吃自己地醋……” “是啊……”鲁春也忍不住唉声叹气一番。随即又豪情万丈。原来。他就是飞哥哥。飞哥哥就是他。初到江夏第一天。追几个青年武当派地小毛贼。却能无意中救下小蝶;并且。在季蝶又一次遇到危险地时候。还是由他来拯救她。难道说。俩人之间地缘分是天注定地? 豪情一旦涌起。消逝才不久地**也随之而来。 螓埋在鲁春怀里地季蝶惊呼一声。俏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她能明显感觉到停留在她身体里地鲁春那坏坏地家伙再度昂扬起来。 “小春。人家腰都快断了。你……”檀口很快就被封住。下面地话再也说下去。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地热吻。季蝶欲拒还迎地姿态将鲁春地**撩拨至极致。而同时。被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地季蝶。爱欲也被情不自禁散至全身。尽管季蝶真地感到腰差不多快断了。也近乎麻木。但她地小春用情人间唯一地方式来表达对她地爱意。还是让她幸福得只想去迎合。 小屋里回荡着地摩擦声以及季蝶时不时地一两声呻吟。由于之前有过一次**。这一次地时间也就持续得更长久。 季蝶自己也数不清自己究竟是第几次被鲁春送上极乐巅峰,每一次之后总想软语哀求,每一次却只能出令人的“小春,飞哥哥……”于是,每一次都会引鲁春更猛烈地撞击。 鲁春和季蝶二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有多长,当一股热流进入季蝶身体深处,二人同时涌起一个极其荒谬地想法:总算结束了…… 相拥良久之后,季蝶才有气无力地说:“小春,下回不要再用这个姿势了好不好?” 鲁春满是歉意地抚了抚季蝶略微有些散乱的秀,点了点头说道:“都怪我,早点出来就好了……听你地,下次不坐椅子上了……” “是啊,早点出来就好了……”鲁春貌似谦虚实则自豪的话居然得到季蝶地响应,当真让他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吻了吻季蝶的端,很没信心地问:“时间坚持的长一点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季蝶好像要睡过去的样子,半闭着秀目,似是回味,似是后怕地说:“如果一个小时的话还行,可你也太那个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吧……而且,你又 知道,你那个坏家伙又粗又长,哎,我真怕自己坚持” “嗯,领导说的是,下回我一定改……” “嘻嘻,油嘴滑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教得这么坏……” “以前?呵呵……”说起以前,鲁春不由得干笑数声,随即感慨道:“我真是傻啊,以前你都是恨不得咬我几口的,自从在言姐的公寓里生了鞋子风波之后,就一直觉得你怪怪的,好像转变得也太快了点……” 一旦鲁春起了头说起二人之间的往事,季蝶的睡意马上消失得一干二净,笑着点了点鲁春的额头说:“你也承认自己傻了吗,哼哼,都要人家说了才明白……” 感觉到紧密联结的下身自动分开之后,鲁春把季蝶抱起来,让她的香臀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轻轻抚弄季蝶的耳际,用力亲了一口,满带着不解恨说道:“说起来真是不服气啊,一样都是救你,怎么两次的待遇差别这么大呢?” “你还说,”季蝶好笑地在鲁春手臂上拧了一把,“人家二十年的清白身子,就被你一声不响夺走了,当然要生气了……而且,那一次,我那时又不知道你就是人家朝思暮想的飞哥哥……” “朝思暮想吗?” “嗯,”季蝶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那天打工完了回学校,又累又饿,走路的时候都觉得好像踩在棉花上,根本就没注意到有摩托车冲过来,要不是因为飞哥哥,肯定要被撞进医院里去,要是那样的话,死了还好,就怕半死不活的,一个暑假就全替医院打工了……” “小蝶……”鲁春只觉着一阵心酸,和季蝶快活的时候自己又何曾想到过她的艰辛,季蝶从未在他面前说起过她的难处,但他又可曾主动询问过、表达过关切之意。这么想着,鲁春愈感到真是混蛋透顶。 季蝶现鲁春话里的哽咽,气呼呼地又要来拧鲁春的脸颊,“不许你可怜我,你比我年纪小,就该我来养你……” 鲁春用力地把季蝶搂在怀里,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就掉了下来。他是小蝶的飞哥哥,不可以让她看到自己流泪,反复如此想了数遍,总算把激荡的情绪稳定住。 季蝶却非常的敏感,光溜溜的香肩被滚烫的水珠滴落上面又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情形,人生虽然坎坷艰难,但有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在为她流泪,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小蝶,我不许你以后再出去打工了!”鲁春的声音在季蝶耳边响起,浑厚而坚定的男中音竟然是这么不讲理的霸道,马上就惹得季蝶生气了。 不过,季蝶还没来得及生气多久,很快就被鲁春吻得没了力气,好不容易在换气的时候想质问鲁春凭什么不让她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结果又是一阵热吻。反复多次之后,季蝶只好告饶:“小春,你别这样了,你先说出你的理由,如果能够说服我,人家就听你的……” “屁的理由,你是我老婆,我不许你去,你就不能去!” “你把我当寄生虫了吗?”季蝶真生气,挣扎着要从鲁春怀里出来。 鲁春苦笑连连,倪珂已经是这个样子,季蝶竟然比倪珂还要过分,好像他大男人一点就要让她们失去自我似的。 “小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鲁春只好用好话哄着,“谁愿意自己的老婆整天都累得不**形,难道我心疼你还有错了?” “去,你才不**形了……这个理由不成,还不能说服我。”季蝶被鲁春说得心里软软的,但却还是不肯松口。 “男人养自己的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么?除非你只是想在念书的时候找个解闷的伴儿,并不想真的做我老婆。”鲁春挠了挠头,实在找不出好理由,只能在老婆这两个字眼上与季蝶打游击。 季蝶更急了,手口并用,不但拧,而且还咬,“人家什么都给你了,你还说这种话……” “好,好,不说,我知道小蝶是真心的,”鲁春一看季蝶的反应有些激烈,好像有门,又说道:“那你说,我养自己的老婆该不该?” “可是,可是……”应该说,季蝶还是比较传统的,传统的家庭出身,观念在怎么变也无非是绕着传统打转,最后,勉强找到了说辞,“我不是还没嫁给你么……” “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不是么?”鲁春大喜,扳着季蝶的香肩,用异常严肃的语调说:“敢不听话就不娶你,说到做到!” 第十二章 和谐和谐 春的严肃表情也是不得已为之,俗话说,重病要用春眼力,季蝶的“顽固”已经属于病入膏肓,不如此不足以让她打消终日奔波的劳累。既然如此,那就来一下狠的吧,季蝶的心思他全明白,干脆以此来“威胁”她,看她还死不悔改。 不过,鲁春完全没料到的是,这药似乎太过猛烈了点,季蝶怔怔看了他半晌之后,忽地埋头哭了起来,香肩本来只微微耸动,但到后来,一耸一耸的却愈加剧烈。 日哦……鲁春懊恼不已,将来不娶她,说起来容易,到时候他又怎会舍得。既然不舍得,那就只好再哄哄她喽。 “真是个傻妞哎,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吗,跟仙女似的,我做梦都想着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又怎会舍得不娶你……”鲁春当真没料到季蝶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只好不断地说着好听的话安慰季蝶。 哭了有好一会儿,季蝶才抬起头,微微有些红肿的秀目却异常明亮。 “小蝶知道你是乱说的,也知道你只是舍不得我这么辛苦……”季蝶说着,嘴角带上了一抹开心的笑意。 “知道你还哭出来,存心吓我不是……”鲁春气道。 “人家只是感动了嘛。”季蝶真的是感动了,前一刻还在说鲁春比她年纪小,所以要由她来养鲁春,这会儿却窝在鲁春怀里撒娇,一个劲儿说着不许生气。 “既然感动了,那就说明已经说服你了,好了,就这么办了,以后不许去打工。” 季蝶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不过,让鲁春稍微安心一点的是,季蝶也没有直接拒绝。这说明鲁春的威胁还是起到一定效果的,鲁春得意地想到。结果,一不留神,季蝶又提起打工的事了。 “小春。你和潘书仁不是合伙开了公司吗。我想课余时间去那家公司打工去。” 鲁春一开始准备直接说不。[]但当听说了是自己地公司。心思一动。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毕竟与潘书仁是合伙而不是单向投资。没有信得过地人在公司里。总是会觉得潘书仁是不是会做手脚。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潘书仁在公司里做得光明正大。未雨绸缪地打算也要有。绝对权力产生绝对。没有监督。谁能保证潘书仁永远光明正大下去。 点了点头。鲁春算是同意了。“就依你吧。你是老板娘。也应该多去公司关心一下……” “老板娘是不拿工资地。你这个大富翁连这点钱还想赖账吗……”季蝶佯装生气地样子扭了扭娇躯。猛地打了个喷嚏。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鲁春赶紧把季蝶地衣物从地上捡起来。帮季蝶穿戴整齐。顺便也把自己地衣物穿好。目光落到电脑包上。蹲下把电脑包放在椅子上。 “这次去武当山。看到有一款笔记本电脑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武当山也有卖电脑的吗?”季蝶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很快就把这个疑问抛诸脑后,从电脑包里抽出笔记本,又问:“配置有哪些?” “配置也不怎么样,很一般……”鲁春打算卖个关子,没料到季蝶却表示理解地说:“没关系,总比我现在用的要好。” 季蝶因为平时要写一些文章,所以在二手市场淘了台老掉牙地奔二电脑,用了将近有一年了,虽说大毛病没有,但启动和运行速度之慢也令人指,一直想着要买一台新的,却一直舍不得一次性花那么多钱。 既然对于配置方面不关心,鲁春也只好不再提起,顺手扯下面板上的塑料纸,说道:“你看,乳白色地钢琴烤漆面板,特意为你选的,漂不漂亮?” “好漂亮哦,”季蝶惊艳了只不过一小会儿,飞快地从鲁春手里拿过塑料纸,又小心地贴回去,贴好之后才拍拍手说:“这样好了,不会沾上指纹了。[]” 鲁春翻了翻白眼,心说连这毛病都和倪珂一个样,看来这一对冰火女郎还真是上天配给他的。 无奈地看着季蝶掀开面板,玻璃镜面地显示屏因为之前在图书馆里曾有见过,所以这回连惊艳都免了,直接开机启动,同时很小心的用手指去擦沾上的指纹―不用说,手指擦了之后反而花了。 启动完毕后,季蝶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启动蛮快地,看来还行。”然后熟门熟路地用鼠标右键单击“我的电脑”,很快就听到了她的惊呼声:“o9100理器,主频2260mhz……q910四核的哎……8gb的内存物理内存地址扩展……太好了……” 季蝶不由分说扑过来,不料因为之前几乎把体力耗尽,扑是扑到鲁春了,身子却一软,要不是鲁春眼明手快,肯定要软倒在地上。 “小春,你真是太坏了,这么好的电脑还骗人家说不怎么样、很一般……”季蝶说着鲁春怎样怎样地坏,但眼里散出的却全是惊喜,一口又一口亲着鲁春,不断说着以后不用再忍受龟速地奔二电脑了。 看到季蝶明显高兴坏了的表情,鲁春也很高兴,说道:“还有显存1gb~地nvidia专业级quadro显卡,看高清电影都嫌大材小用。” 季蝶使劲地点着头,欣喜地说:“小春,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傻瓜,你是我老婆嘛,不对你好对谁好。” 季蝶傻笑了几声,忽然问了一句让鲁春满头大汗的话:“去武当山有没有给阿珂也买一台?” “阿珂啊,呵呵……” “美死你了吧,冰火女郎都被你通吃了。”季蝶并没有妒忌或不快地示,而是很自然地提起了倪珂,说道:“阿珂早有电话给我,说你买了礼物,我问她是什么礼物,她还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我。” 鲁春无语了良久,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和阿珂关系一直很好的吗?我记得以前你们在路上见个面都要擦出火花的。” “还不是因为你,”季蝶恨恨地拧了鲁春,“她来找我,让我离开你,而且还说她能忍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问我能不能忍受……” “那你怎么回答的?”鲁春紧张地问。 “还能怎么说,”一提起这事,季蝶就来气,“她都能忍受了,难道我还忍受不了吗?哼,真是上了她的当了,可能就等我说这句话吧……” “呵呵,要和谐,和谐好,都社会主义了嘛……”不用说,季蝶用暴力对鲁春的和谐论表示了有限的不满。 说了一会儿话,看到电脑右下角显示的130的时间,季蝶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鲁春环视了一遍小屋,没床还是不能睡啊,摇了摇头,鲁春提议说道:“小蝶,我很想有我们自己的房子……” “我也想啊,”季蝶要不想有自己的房子也不会一个人到外面租一间小屋了,“房子不用太大,但要温馨……” “要不我们买一间自己的房子吧,”鲁春趁热打铁说出了想说的话,掏出公安部给他办的银行卡给季蝶。“卡里面大概有十来万,勉强可以付个期,以后的分期咱们俩一起来还,你看怎么样?” “去,你都不让我出去打工了,哪还有钱还贷,以后的分期当然是你一个人还。”季蝶收下银行卡,又说:“工资卡吗,一个月能有多少,我算算能不能还贷。” “嗯,公安部给办的卡,市局的工资也在这张卡里面,具体有多少没看过,每个月有多少也没问,不过,可以上网查一查的。”鲁春说着从电脑包里掏出另一个信封,把里面的无线上网卡以及包年卡倒出来。 “好啊,有好东西你还藏着,”季蝶又是一番欣喜,表达欣喜的方式却要通过拧鲁春的脸来表达。 连上网,进入银行网站,输入卡号和密码,鲁春意外的现卡里居然有二十多万,除了有一笔十五万注明奖金的钱之外,有几笔钱的名目居然是“补工资”。 “补工资,有没有搞错啊……”鲁春随口说了一句,却听到季蝶见怪不怪的说:“有些单位算工作开始的日期都是从七月中旬开始算的,有补工资也不奇怪啊。”解释了一句之后,这张卡里每月能拿到手的工资很快就算了出来,“去掉奖金和七三个月的高温费,一个月正常的收入一万六千七百圆……还贷应该够了吧?” 鲁春苦笑着说:“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懂。” “肯定够了,”季蝶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你一万多的工资要是还不够还贷,全江夏买不起房的排成行恐怕都能连接漠河和曾母暗沙了。” “但愿吧……”鲁春很没信心地帮季蝶把电脑收拾好,临出门又把俩人欢好的痕迹处理掉,既然准备买房子了,这地方也就完成使命了,不处理干净总是让季蝶不安心。 上楼的时候季蝶自己走上来,下楼却没有力气了,鲁春很干脆地背起她,临了却听季蝶笑着问:“你的腿不觉得软吗?” “软?呵呵,要不你吃一支野山参试试,照样还能整你两个多小时……”鲁春坏笑着说道,结果被季蝶在耳朵上咬了一口。 鲁春还没来得及大呼小叫,就听楼下传来几个青年人的说话声。 “费少,应该就在楼上没错了,我跟踪他们到这儿之后一直没见他们下来……” 第十三章 心理阴影 的费少,当然就是在鲁春嘴里被形容成废物的费以费景南独特的姓氏,废物也可以当做外号挂在口头上称呼,以前是因为没人有敢这么叫,现在有鲁春开头,叫得人多了,可能费景南也会习惯的。(.好看的小说) 当然,在成为习惯之前,费景南对于废物这一称呼还是非常敏感的。当有人告诉费景南,目标人物就在眼前的这幢楼里面,他耳朵里同时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下面堵楼梯口的是不是图书馆里丢人现眼的废物?”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声音化成灰费景南也认得,在夜里十点半带着人堵楼梯,还不是为了收拾说话的小子吗? 费景南阴恻恻一笑,双臂往两边一扇,带来的八个兄弟马上把楼梯给堵得严严实实。 鲁春背着季蝶拉到一楼通向二楼的转弯处,季蝶很安逸地把小脑袋搁在他肩上,一点都没有心惊的表现。 看了看下面气势汹汹的费景南,鲁春扭了扭脖子,下巴碰了碰季蝶,问:“下面有一个废物带了八个废物堵我们,你不害怕吗?” 季蝶懒洋洋地往下看了看,然后小脑袋重新搁回鲁春的肩上,不以为意说:“废物带废物,那不是废物军团吗?” 鲁春没想到季蝶在这个时候还能幽默一下,快意地哈哈大笑,对下面脸色紫的费景南说:“听到小蝶说的了?你这个废物军团的军团长要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应该马上带着人离开,别怪我不提醒你,在这儿你只能丢人现眼。” 费景南连番受辱,所谓的风度早已不知丢到何处,而且,刚才季蝶说话地时候那种懒洋洋的风情,即使是傻子都能猜到之前二人之间生了什么。 “狗屁冰女郎,还不是婊子一个!”费景南啐了一口,心里连叹遗憾,看季蝶走路不行要人背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才被鲁春开了苞,早知道就直接跟来了,说不定还可以喝到令人垂涎地头汤。[.超多好看小说] “弟兄们上。男地给我废了。女地人人都有份……”费景南因为遗憾季蝶不再是冰清玉洁。干脆狠准备轮了她。反正他有钱。即使天大地事还有钱摆不平地吗? 底下带了地人听到费景南这么说了。说好似地一起出阵阵**。不料。才笑了个开头。眼前蓦地一暗。一团黑影眨眼间变得硕大无比。把他们都笼罩墨色之中。 黑影正是过道地灯投射在鲁春身上而形成地。从转角处高高跃下。气势本来就颇足。再加上灯光如此地渲染。如同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将底下地人挤压得快要透不过气了。 浓墨般地黑影膨胀到无限大地时候也就是眨眼间地工夫。被突如其来地变故吓蒙之后。楼道里陷入诡异地寂静当中。而声控灯恰在此时自动熄灭。又把人带入无限恐慌当中。 “砰”地一声闷响。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费景南挨了鲁春一脚。却没想到地是几乎每一个人身上都被一团似软似硬地物件击中。一股不可阻挡地大力顿时将他们推后数步。踉跄了两三下之后才能勉强站定。 数十秒钟之前还气势汹汹地费景南。这会儿却出可耻地“哎哟哎哟”声。受他地惨叫声影响。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揉着被撞击到地部位。或弯腰。或蹲下。姿势虽不一样。但表达地意思都完全相同。那就是疼痛。 费景南的惨叫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把楼梯灯重新叫亮,有亮光应当是好事,但费景南宁愿此时还是在黑暗中,因为光明造成的投影太过庞大,大到足以把所有人都包围进去。 鲁春正站在最下面一排阶梯上,他和季蝶重合在一起的人影正好把倒地的九个人都笼罩进去,无形的压力在他们心里造成的阴影或许要一个月消除,也有可能一年,甚至数年。 “果然是废物军团啊,”季蝶从鲁春肩上探出一头如瀑的秀,因为背光的缘故,瞧在费景南等人的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阴森。“小春一脚就把你们都踢趴下了,还敢学人来堵楼梯口……” 季蝶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尽的骄傲与自豪,看到费景南等人似惊骇但却有着太多的不甘,又继续说道:“林珞要比你们厉害吧,他敢打人家的主意,结果怎样?还不是被小春一个人把**武当派连根拔起了!” 鲁春本来被费景南刚才说的“人人有份”这话给激得一腔怒火,听季蝶这么一说,却忍不住笑出来,回手轻轻拍了拍季蝶,说道:“以后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武警教导大队能够行动听指挥,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把林珞抓住……” “反正是你亲手把林珞抓住的。”季蝶嘻嘻一笑,却不再多说什么。 经季蝶这 副作用马上显示出来,本来受到费景南身体撞击人,这时候无一例外地**朝上躺在地面,一个个都不敢有一点动弹,鲁春的身手他们刚刚才领教过,听说了连**武当派都被鲁春连根拔起,而且还是鲁春指挥了武警,想想就够恐怖的,要是还能站着,指不定要被鲁春怎样收拾,所以,眼下装死是最安全的保命法门。 鲁春心头的火气再大,看到这么一出诡异的活剧,也禁不住失笑连连,走下最后一步台阶来到费景南面前,坐在地上的费景南惊恐之极的以手撑地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动。 鲁春的无声逼近给了费景南莫大的心理压力,在惊恐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叫了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猛地一声大叫,眼看着鲁春右脚抬起,狠狠朝他分开的两腿之间踩下来,俱疲的身心再也支撑不住此刻的绝望,两眼一翻,上半身往后一仰,就此昏迷过去。 “呵呵,说他废物还真是一点没错,一脚踩在地上都能把他吓晕过去。”鲁春把踩在水门汀地面上的脚收回,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费景南,朝另外八人说道:“你们的老大昏过去了,还不快来搭把手,把他送医院去。” 鲁春的话就是最高指示,**朝天个个“昏迷不醒”的八个打手爬得比鸵鸟还快,手忙脚乱抬起费景南,很快就没影了。 费景南和他的废物军团虽然没影了,可季蝶依旧忧心忡忡,说道:“小春,要是那个废物以后还来缠人家,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回费景南至少要在医院里躺上一个月。”鲁春安慰说。 “一个月以后呢?”季蝶还是担心地问道。 鲁春神秘地一笑,偷偷问:“刚才我一脚踩下去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了啊,可惜你踩在地上,要是能一脚把那废物踩烂了该多好。”季蝶有些遗憾地说道。 鲁春抹了抹满头的大汗,心说以前季蝶很有人文精神的,怎么现在变得此暴力不堪了。再一想,也难怪季蝶会对费景南恨之入骨,先不说那张臭嘴里骂出来的“婊子”,光是试图带人季蝶,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季蝶恨不得生吃他的肉了。 “放心吧,废物被我一脚踢中了肾经,又被我用脚踩在他两腿中间,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之下,运气好一点,调理个十年八年说不定能够恢复,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一辈子当公公了。” “这样啊……”季蝶觉得好像有些解气了,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天生的心肠软,好一会儿之后又开始菩萨心肠了,说道:“会不会过分了点啊?” “不过分啊,主要看他的心理素质如何了,”鲁春也不是天生狠辣的人,一边走一边为季蝶解释:“我的汉春诀还没完全功成,所以脚上的内劲只能封他几年,只要他的心理素质过关,再加上调理得当,几年工夫也就是一眨眼而过。” 听鲁春这么一说,季蝶也算心安了不少。 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出了小区。到了小区外面,季蝶再也不肯赖在鲁春背上,非要下来。鲁春无奈,把她放下了之后扬手叫了一部出租车。 上了车,鲁春才想起今天找季蝶所为的何事,看到季蝶浑身的慵懒无力,本打算下次再找时间问问,但他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落在季蝶眼里,还是引起了季蝶的注意,问道:“小春,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 “哼,还想瞒我,一脸有事的样子,说吧。”季蝶懒洋洋窝在鲁春怀里,推了推鲁春,让他快说。 “呵呵,老婆大人目光如炬啊,那我就说了……其实也没事,就是有一点好奇心,有一回听到别人打电话,用的是法语,有两个单词记忆犹新,一个是viddeocassette,还有一个是perdre,本来听过也就算了,正好阿珂说你选修过一段时间的法语,所以就问问了,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正懒得动弹的季蝶听到鲁春嘴里冒出这两个法语单词,忍不住撑起身子又要来捏鲁春的脸,在鲁春连续追问下,才娇羞不已地说:“viddeocassette指的是拍的摄影带,perdre是丢失的意思,连起来估计就是拍摄的录影带遗失……” 鲁春摸了摸脑袋,忽地大笑起来,知道季蝶把这事和艳照门联想到一块儿了。 “你还笑,没事去偷听法国人的干嘛……”果然,季蝶一开口,鲁春就知道他猜得一点没错。 第十四章 别脱裤子 春笑了笑,并不打算把前后的详细过程告诉季蝶,不信任她,而是看她实在累坏了的样子,先送她回去休息再说,要告诉她也不急在一时。 出租车在校门口附近停下,季蝶拒绝了鲁春送她回寝室的提议,强打起精神与鲁春挥手作别,而鲁春则在车上多呆了一会儿,看不见季蝶人影了才下车。 回到寝室,因为临近熄灯时间,看到三条恶棍都聚在一起,鲁春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脱衣服准备洗澡,脱剩下一条犊鼻裤的时候,一声锐利的尖啸响起,紧接着就意外地现门后面变戏法似的多出一人。 和恶棍呆的时间长了,鲁春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恶棍习气。看到门后面藏着的吴紫筠,一双脸蛋羞答答想看又不敢看,鲁春也懒得把长裤穿上,直接问道:“吴紫筠同学,来找花雄吗?” 吴紫筠看起来还没有搞个人卫生的样子,肥大的灯笼裤,圆头卡通图案的白色皮鞋,平时趾高气扬的时候倒是没现她有什么优点,但这时羞红了脸用手捂着双眼,意外地现她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 “我,我不是来找花雄的……”吴紫筠结结巴巴了一句,很快又说:“你,你能不能把裤子穿好……” 鲁春并没有响应吴紫筠的号召,而是奇怪地问:“我们306就花雄最帅,你不找他,难道还来找两位出家人?” 花雄本来一脸的惭色,私自把吴紫筠藏在门后,他还是知道自己犯错误的,既然鲁春回来了,他也就偷偷脱袜子准备用被子蒙头躲起来。但现在听鲁春这么一说,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手里的黑袜子擦了擦鼻涕,干咳一声说:“鲁春,这事咱内部知道就行,也用不着到处炫耀,你这么到处宣传,倒好像花大爷有多臭屁似的……” “鲁春那是说反话,知道不,”李珏很不服气地把枕头边的头套戴好,又照了照镜子,对花雄说:“你瞧瞧,佛爷这才叫帅……” “切,”花雄不以为然地摇头,看到席风也在摇头,就一指席风,对李珏说:“你自己吹没用,让席风道长说说。” 席风惊讶地一指自己地鼻子。“我?”看到花雄和李珏都在点头。于是就好意思地说:“对于你们二位一致推举我为306地室草。我还是很惶恐地。不过……” “草!” “!” 花雄和李珏同时把手里地袜子和头套往席风这边飞过来。 吴紫筠本来羞涩已经消退了不少。闭着地眼这时候也勇敢地张开正看着鲁春。不过。听到花雄极富震撼力地口头禅。还是羞愤地跺脚。“你们就是这么欢迎女同学到访地吗?” “你们慢慢欢迎。我先洗个澡。”鲁春来到吴紫筠身边。在吴紫筠扑通扑通地急速心跳声中说道:“吴紫筠同学。能不能让让。我拿牙刷毛巾……” 吴紫筠慌慌张张让到一旁,看到306门口外面探头探脑的人不少,学生会干部地派头马上拿了出来,娇斥道:“马上就要熄灯了,不洗洗准备睡觉,还在这里干什么!” “被非礼了……” “肯定被非礼了!” “严重同意,要不怎么叫恼羞成怒……” 门口的人因为吴紫筠的一声尖啸而自地聚集在306门口,又因为吴紫筠的严厉指责而一哄而散,只不过,散去的同时,有关吴紫筠被306某位恶棍非礼的流言也随之流传出去。 吴紫筠当真是羞愤欲死,要是流言说她被鲁春非礼了,说不定会忍不住窃喜一番,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很多人对非礼地猜测,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都落在花雄身上。 “鲁春?别傻了,他正动脑筋追求大二的冰女郎,在这风口上还会去非礼姿色比冰女郎不如地?” “说的也是,那就肯定是花雄了……” “顶你个肺,想一块儿了。 听到最后离开的两位仁兄勾肩搭背嚼着舌头,吴紫筠差点没昏过去,一伸手,抓住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鲁春,意识到鲁春身上只有几寸布片,又连忙松开,气呼呼说道:“鲁春,咱们走!” “走?”鲁春把毛巾往肩膀一搭,漱口杯放另一边地肩上,两只手的拇指**内裤的松紧带里,问道:“上哪儿去?” “啊!”吴紫筠实在受不了鲁春的下流动作,再度尖叫一声,“你脱三角裤干什么,快穿好……” 整个三号楼的三楼都震动了,不管有事没事的,临睡前纷纷探出脑袋想一睹现场版地非礼大片。 鲁春无奈的拉开三角裤地松紧带,手一松,出嘣然作响之声,“大姐,三角裤的松紧带太勒腰了,放松一下不 还有,我现在就在这儿洗澡,你想参观?” “我,我……”吴紫筠支支吾吾数声,终于在众多目光注视下败退,“我改天再来找你……” “走好,不送……” 好像是掐好时间似地,鲁春用冷水冲洗完毕,宿舍楼也正好熄灯。照例是一脚踢开306的寝室门。 花雄提议说:“鲁春,咱以后能不能不踢寝室门了?” 李珏和席风同时对花雄地提议嗤之以鼻,并认为,在可以预计的将来,第一个踢寝室门的肯定又是花雄。 鲁春倒是很不理解,问道:“怎么了,忽然想到要改好了?” 花雄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鲁春又问席风和李珏,倒是两位出家人利落,直接用一句话说出了原因:他们仨被一群高中生给堵了…… 鲁春难以置信地多嘴问了一遍,没错,三人被一群高中生堵寝室门口,要不是死顶着门,一旦被高中生冲进寝室,后果将难以设想。 “我没听错吧,武当的道德真经学习先进,少林的年度优秀沙弥,还有一位梁山好汉花荣的后人,愣是被一群高中生堵寝室门口?” “你不知道,他们都带刀子了……” “带刀子你们就怕了?” “怕他们往自己身上捅,到时候救护车一来,然后警察跟着一到,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花雄犹有余悸说:“以前也生过类似的事,几个高中生冲到寝室里,打架打不过,刀子就往自己身上捅,结果,一间寝室四个人最后都被开除。” “有这种事?”鲁春呆了半晌,猛地想起什么,问道:“你们三个怎么无缘无故去惹高中生了?” “拜托,不是我们,是你惹的好不好,”花雄用近乎呻吟的语气说:“还记不记得军训会操那天你曾经教训过的那个草包?” “你是说曹兵?”鲁春记得这人,当时这家伙还把他带到倪珂面前试图让他放弃“纠缠”倪珂,最后反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一顿,也算印象深刻。“你不是说他草包吗?” “如假包换的草包,正因为草包,所以才让人头疼,”花雄出牙酸之后才有的咝咝声,然后继续说道:“正常人行事都会考虑后果的,草包才不用考虑,少年武当派的人都是草包……” “等等,”鲁春又闻武当的名头,好笑地问席风:“我说席风,怎么你们武当尽出这种半吊子的门人……”完了又问花雄:“曹兵是少年武当派的?” “曾经是,不过,这帮人即使毕业了也都以少年武当人自居的,一有事就回原来的中学拉一帮子人过来,你是不知道啊,高中生遇事冲动打架野蛮,少年武当派一群愣头青冲到江大一阵猛打猛冲,很是闯出了一番名头;即使碰到硬点子,打架打不过,他们也有绝活,就是用刀子把自己身上割出血,用这种草包办法来克敌制胜……” “可你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法子非常有用。”席风非常气闷地说,作为一名正牌武当传人,被一群山寨版的小武当给堵寝室,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鲁春表示同意,并说道:“对付这种法子最好的办法也只有报警……你们报警了没有?” “没有,报警太麻烦,还要笔录什么的,所以打电话给学校保卫处了,最后由保卫处把人给撵走……声明啊,是花雄不让报警的。”李珏说。 “靠,死要面子!行了,这事我想想办法。”因为这事归根结底是曹兵对鲁春怀恨在心而搞出来的,怎样解决,鲁春也是责无旁贷,包揽下来之后,鲁春又问花雄能不能搞到摄像机。 花雄一听来劲了,从床上爬起来问:“跟踪到季蝶和某个男人有一腿了还是怎么地?” “和季蝶有一腿的那个男人就是我……” “切……”三人无一例外地对鲁春的恬不知耻表达了蔑视之情。 鲁春有些好笑,果然如他所料,真话往往最容易让人给否定掉,便继续说道:“真的,季蝶还教给我两个法语单词……” “这倒有可能……”李珏说。 鲁春心一慌,正要否认,却听花雄说:“季蝶还教了我一箩筐爱斯基摩语,你要不要学?” “日,春哥正在追求季蝶,以后说话要称嫂子,知道没?”鲁春心一宽的同时,却又担心说多错多,赶紧结束季蝶的话题,转而又问花雄:“说真的,花雄,你能不能搞到摄像机,我这儿不是捡到一卷带子吗?估计不是凌易珊大记丢的,很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 第十五章 豆浆包子 春问花雄能不能搞到摄像机,这话听在花雄耳朵里味,什么叫能不能搞到,应该问可以搞到多少台才对。 “日,你要几台,信不信花大爷这就给你弄来?”花雄很生气,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熊哥,您消消气,”鲁春也从床上下来,死活把花雄拖回床上,然后说:“反正摄像机就指望你了,再说,除了熊哥,也没人能帮我啊。”鲁春暗地里把雄哥改称为熊哥,虽说读音不变,但意思完全就是另一个味儿了,以此来表达他对花雄不满的不满。 这话花雄爱听,严肃批评了鲁春对于组织不信任的阴暗心理,然后话题一转,又到女人身上了。 说实话,一提起女人,鲁春就打呵欠,并不是说鲁春性冷淡,和季蝶在租来的小屋里胡天胡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铁打的身子骨也会有休憩的诉求,和其他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清早,鲁春早早从床上爬起,穿上运动t恤和运动短裤,着拖鞋准备绕着学校几圈,来到楼下,却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三号楼走过来。 “鲁春,这么早啊……”吴紫筠左手拿着一包豆浆,右手一只咬了一半的包子,兴高采烈地来到鲁春身边,看到鲁春的注意力过多停留在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上面,脸一红,往鲁春面前一递,“只剩这点了,要不你先垫垫肚子,我再去给你买……” 鲁春皱了皱眉,心说这算什么意思,吃过的给我?不过,看她的样子也像是有意识为之,便语带含蓄地说:“这,我吃了会不会让你饿肚子……” “没关系啊,”吴紫筠显然会错了意,以后鲁春就是看中了她手里的豆浆包子,很高兴地说:“我还可以再去买……” “这样啊……”鲁春实在不想吃吴紫筠吃过的,这无关卫生或自尊,实在觉得和吴紫筠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去吃她吃过的。(.无弹窗广告)不过,眼下也算骑虎难下,吴紫筠手伸出,就等鲁春把豆浆包子拿去。 “呵呵。不用了。晨跑地话还是空腹好。”谢绝之后。却听到吴紫筠很奇怪地问:“晨跑?花雄没和你说吗?” “昨晚上花雄给我们灌输了许多性知识。不知道你指哪方面?”鲁春有些不耐烦。开始慢跑起来。吴紫筠先是啐了一口。再一看。赶紧把手上地豆浆和包子往树丛里一扔。也跟着一路小跑。 “鲁春。是关于踢足球地。花雄没和你提起吗?”只不过一小会儿。吴紫筠就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哦。你是说江大和科大地新生争霸赛?”鲁春记得花雄曾提过一次。就问道。 吴紫筠惊喜道:“花雄和你说了吗?” “没有。”鲁春很干脆地说。然后看到吴紫筠一脸地不信。也懒得解释。问:“科大地足球水平比中国足球队还厉害吗?” “那哪能,要不然还要国足干嘛,直接拉科大上去得了。” “嗯,既然如此,我倒有个提议,”鲁春看到吴紫筠步子渐渐小起来,有心甩掉她,却被一把拉住运动短裤,若非临出门前特地把松紧带扎好活扣,运动短裤非被吴紫筠拉掉不可。无奈之下,鲁春只好小小地满足一下吴紫筠。 吴紫筠果然很满足,听到鲁春有提议,惊喜道:“你说,我听着呢。” “你可以动学生会干部在全校范围内寻找渔民或渔民的后代,以马尔代夫渔夫的水准能够把中国足球队淘汰掉,难道江大渔夫地水平还不如印度洋上指甲大的小国?” “啊?”吴紫筠愣住,脚下不由得停了下来,眼睛一眨,鲁春已经在数米之外了。 “鲁春,你等等我……”不得不说,吴紫筠的韧性还是十足的,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对鲁春紧追不舍,尽管两之间地距离被越拉越远。 鲁春还真是服了吴紫筠,边追边喊,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他对吴紫筠始乱终弃了。正要加快脚步把吴紫筠甩脱掉,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循声望去,一只黑白相间的足球目标直对他脑门飞过来。 鲁春马上记起了花雄电脑里看到过的《逃学威龙2》里面的一个经典镜头:周星星同学面对篮球临危不惧,一拳把篮球砸了个对穿。心中一动,一招大鹏展翅,猛地觉着两只手去砸足球未免在星哥面前示弱了,赶紧换招,狮子张口、白猿献桃……怎么都是两只手的招式,不管了,直接一拳轰出去。 春哥出手,气势果然不凡,拳头和足球相撞,轰然作响,春哥纹丝不动,足球却飞得高高地足有离地十几米。 “好漂亮的香蕉球……”不远处传来女生地尖叫以及男生得意的谦虚。这些并不是鲁春所关心地,对于未能把足球轰成对 春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功夫还不如周星驰?不可能了甩头,看到吴紫筠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干脆停下来准备和她说清楚。 吴紫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鲁春身边之后却顾不上和鲁春说话,叉着腰对左前方娇斥道:“富军,你要干什么!” 左前方是一块开阔地,男男女女为数不少,这其中尤以红色球衣球裤之人最为显眼,正是吴紫筠口中所说地富军。 鲁春虽然没有正眼看过左前方,但也知道足球正是从那个地方飞过来的,而把足球对准他踢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富军。 别看富军在人堆里牛皮哄哄的样子,但作为副省长家中的小公主,吴紫筠的威慑力显然足以将他踩在脚下,一声娇喝,富军脚下比穿着溜冰鞋还快,一眨眼就来到吴紫筠面前,低头哈腰说:“吴部长,找我有什么事?” “吴部长?”鲁春笑了起来,说:“看不出来,你还是部长大人……” “讨厌啦,人家都说大一新生做联络部部长会让人闲话的,可学生会主席团一致决定让我担任这个职务,人家有什么办法嘛……”趾高气扬的吴紫筠被鲁春这么一笑,马上又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不但鲁春看得大摇其头,就连身板直不起来的富军也有些不习惯,脖子直往肩膀下面缩来缩去。不过,富军的这种不自然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很快便对鲁春横眉喝道:“老实点,你这是对吴部长应有的态度吗?” 鲁春好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和我说话?”另一边吴紫筠早大声斥道:“富军,应该检讨的是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行了,大姐,我在说话的时候麻烦你不要插嘴好不好?”鲁春不胜其烦地双手按在吴紫筠肩上,一路推着她来到三米之外,“呆这儿别动,有事没事都别说话……还想说话,信不信我转身跑步去?” 吴紫筠一激灵,抿紧了嘴唇使劲点头。 收拾完吴紫筠,鲁春又来到富军面前,重复问了一遍:“你刚才在和我说话?” 富军比较怵吴紫筠,看了看鲁春后面站着的吴部长,现眼里满是警告意味,便很不服气地对鲁春说:“和你说话又怎样?不和你说话又怎样?”正说着,旁边几个过路的同学看到二人似乎要生肢体冲突的样子,都停下来看好戏,对别人富军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对着准备看戏的人群把眼珠子一瞪:“草你麻痹的,看毛啊,想挨抽的过来……” 围观的人不少,大一大二大三的都有,有几个大二大三的马上就不服气了,看富军的样子是新生,嘴里也开始骂骂咧咧,结果,富军朝开阔地那边一招手:“弟兄们,都来上啊,咱打出足球班的威风……” 鲁春了愣愣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作为当事人之一,忽然现自己已经无所事事了,退了几步,有点不自在,干脆又退了几步,和吴紫筠并肩而站,说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都怪你啦,”吴紫筠嗔怪了一句,然后对着打成一团的人群尖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可惜,雄性动物之间的战争,往往在雌性的围观之下会愈演愈烈,任吴紫筠叫破嗓子,战局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无奈之下,吴紫筠只好对鲁春说了声“抱歉”,急急忙忙去找学生处的老师了。 身处打架漩涡之内,可却没自己什么事,鲁春感到很无趣,又看了一会儿,富军一方明显占了上风了,鲁春感到更无趣了。 打架的双方看来都是有节制的,一般大学里的打架特色便是如此,有力有礼有节,不过也说不上一团和气。富军一方最后把优势扩大到胜势,却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富军的带领下,呈扇形向鲁春包抄过来。 也是富军他们只会有力有礼有节,鲁春也会,面对一支气势汹汹的得胜之师,鲁春说:“我不会先动手打人的。”无论是眼神还是面部表情,有的只是不屑。 富军强忍着一口怒气,喘了半天的气说道:“别以为有吴紫筠撑腰就敢为所欲为,有种你别躲在女人裙子底下……” “我为所欲为?”鲁春听到富军对他的评价,掰着手指头愣是没数出来他有哪些方面为所欲为了。 摇了摇头,鲁春看了看周围很快又聚集起来的人群,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永远也不会缺少看热闹的人,尽管之前有那么一些看热闹的人遭受了无妄之灾,但这种小灾难还吓不倒伟大的好奇心。 嗯,看来这地方并不缺少证人。只要能有人证明不是鲁春打出的第一拳,他并不介意身上先挨几下拳脚。 第十六章 赌局再起 军和他的同伙其实并不是真要动手打鲁春,他的本意鲁春围起来,要是能把鲁春吓瘫在地上那是最好,如果能够把鲁春吓得大小便失禁,那是意外收获,总之,由于还吃不准鲁春和吴紫筠的真实关系,富军想要动手还是有所顾忌的。 不过,在富军眼里,鲁春这个人实在是不识好歹到了令人指的地步,面对富军和他同伙咄咄逼人之势,鲁春竟然面不改色地把面前的人数了一遍:“一二三四五……你们一共有十五个人,要是还不敢动手打我,劝你们还是趁早钻女人裤裆去……”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体育系的雄性向来是脑门上顶着“别惹我,否则动手”的招牌,被鲁春如此言语一激,要还能忍住不动手,除非已经通通阉割掉了。 事实是非常明显的,富军一伙没有一人是阉割过的,所以,在旁观眼里,鲁春注定了要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 然而,结局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鲁春不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在富军一扬手要扇鲁春的耳光的时候,手腕部分传出了似骨折的声音,“喀喇”一声,异常的刺耳。 会有这样的结局不但富军等人没有想到,鲁春自己也没料到。 本来,他已经拼着挨几下拳脚,然后再堂而皇之的进行自卫反击,然而,富军想要打他耳光,这就不是鲁春所能忍受的了,所谓的面子,脸就是面子,脸都被人打了,还有何面子可谈,所以,当富军的巴掌就要挨着鲁春面子的时候,鲁春终于抢先动手了。 富军地手腕被鲁春一捏一拧,当即蹲在地上捂着手腕哇哇大叫起来,其他人一看,怎么,还敢还手?这还了得,呼啦一下,摩拳擦掌誓要把痛揍一顿。 在越来越多人的注视下,鲁春数得清清楚楚的一十五条汉子最终无一例外地与富军一样的结局,躺倒在地上喊着“疼啊、痛啊、妈妈呀……”只不过,对于其他十四人,鲁春把他们和富军有所区别对待的。说到底,富军的手腕被鲁春拉脱臼还是因为他咎由自取,早在鲁春跑步路过地时候,富军就率先挑衅,故意拿足球对准他踢过来,归根结底,可能是因为看到吴紫筠在后面追他,有可能是为吴紫筠出头,也有可能对吴紫筠怀有某种目的而故意要让鲁春出丑,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他已经倒霉了。 揍完了人,鲁春说:“害怕他们这些人地可以马上离开,不怕他们的就麻烦留一下为我作证。”事实上,围观的学生之中,至少有超过四分之三的人对富军等人还是有一点点害怕的,但被鲁春把话堵在前头,大学生要面子地特点也显示出来,而且,鲁春展现出来的实力也太过惊人,几乎每个人只用了一招就解决得干干净净,这一来,观众对富军等人地惧意也大减,最后留在原地愿意为鲁春作证的人倒也有二十多。 有了证人。鲁春也安心了不少。先动手打人地愧疚感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君不见都有这么多人和他站在正义地一边么? 吴紫筠没多久就带着学生处地一位干事模样地人来到现场。 学生处地工作人员素来有净街虎一类地称号。吴紫筠和学生处干事在现场一露面。马上有认识地人交头接耳:“学生事务管理科地李大刀来了。有好戏瞧喽……” 李大刀当然不是真名。大刀只是形容这人手下冤魂不少。尽管李大刀到了现场很想给肇事双方各来一个下马威。可一见到鲁春。气势立马蔫了下来。 学生处地领导干事等人在军训地时候整体挂牌成立军训团政治部。对于鲁春那可就太熟悉了。就在军训地第一天。一名肩缀陆军上校肩章地新生面对一群政治部大员声称他是有行政级别地大学生。而且。级别正好比学生处处长花剑虹高半级。为副厅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是普通干事李大刀。即使是处长花剑虹到了现场。也不能把鲁春怎么地。 李大刀尽管有一肚子火。可也不敢随便冲鲁春去。正好有一大群证人为鲁春作证。说鲁春是如何如何忍让。而对方十五人又是如何气势汹汹。要不是鲁春逼不得已防守反击。恐怕李大刀老师在现场看到地只能是一滩肉酱云云…… 好,很好,有证人就好办,李大刀只想离鲁春这个是非之源远一点,听了二十多位证人众口一词,事情忽然就变得简单了,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说:“就知道你们这群体育特长生都不是好鸟,都给我起来,去学生处等候处理。” 倒地的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指着捂着手腕翻滚的富军说:“有人受伤了,难道不应该先送医院去救治吗?” “不用去医院,”鲁春说着来到富 蹲下,抓住他手腕一拧一送,富军的呼痛声马上就~ “都没事了?没事了跟我走……”李大刀说。 “是他动手打的人,为什么他就可以不用去学生处?”有不服气的人问。 李大刀恨不得把不服气的人踹在地上揍一顿拳头才解气,这话叫他怎么回答?“我只尊重事实!”李大刀说。 “我都已经在逃跑了,他还在我**上踢了一脚,把我踢倒在地上……”不服气的人永远不会缺少,又有一人指着球裤后面的脚印指证鲁春。 “鲁春,要不你也和我走一趟?反正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事到如今,李大刀想要绕开鲁春的美好愿望显然要化成泡影了。 吴紫筠在旁边看了很久了,这时候总算站出来说道:“凭什么要让鲁春去,他们竟然胆敢聚众围殴一名解放军的……”吴紫筠义正词严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却被鲁春一瞪眼给生生噎了回去。不过,富军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傻子,吴紫筠把话说得这么明了,哪还有不明白的,直到这时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在军训第一天一身上校军装检阅他们军训成果的异类,同时也是他们在全江大最不能惹的人,一个个表情变得精彩之极,恨不得都围着鲁春痛哭流泪剖析表白一番。 当李大刀再一次让这些人和他去学生处等候处理,这回都没有异议了,只不过,在临走之际,吴紫筠埋怨了鲁春一句:“鲁春,你也真是的,这些人都是我校新生中的足球尖子,将来都是你的队友,本来想带你和他们进行训练的,你倒好,和他们打起来了……” “和他们一起训练?”鲁春指着和李大刀一起离开的一群背影,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啊,昨晚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我觉得,鲁春同学作为我们零九届新生的一面旗帜,这次新生争霸赛是必须要参加的。” 鲁春听了直摇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不说了,伸展一下四肢,照例跑他的步。 吴紫筠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也照例跟着鲁春一起跑,边跑边做鲁春的思想工作。 “和这群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杂碎一起踢球?别傻了,即使我答应,人民也不答应啊……” “什么叫人民也不答应?”吴紫筠紧赶了几步,奈何脚力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鲁春越跑越远,最后无奈地跺脚,粉拳摇晃数下,说道:“鲁春,我不会放弃的……” 绕学校跑了一圈,回到寝室,没看到吴紫筠在,鲁春总算觉得这个世界正常了点。冷水冲洗了一把,换上衣服,雀巢的四条小麻雀难得的一起外出吃早餐。 鲁春说:“去桂花园食堂吃早饭?”事实上,鲁春也只认识桂花园食堂,其他的食堂还没有机会去尝尝鲜。 李珏摸了摸下巴,沉吟说:“火女郎在桂花园食堂,冰女郎在梅花园食堂,很难让人取舍啊……” “的确难以取舍啊,要不鲁春去梅花园,咱哥仨去桂花园,反正花大爷对冰女郎也死心了,有鲁春做第三,肯定没希望得手,火力集中在倪珂身上把握也大一点……”花雄说着,忽地心中一动,问鲁春:“上回你非礼倪珂是不是在桂花园食堂?” “同学之间表达关心也能叫非礼?”鲁春摸了摸花雄的黄头,“老子非礼你了,你喊啊,喊大声一点,声音小了还不一定有人听见。” “麻痹,”花雄试图把乱成一团的头理顺,却在鲁春的阻挠之下越理越乱,一气之下威胁道:“鲁春,你还想不想从雄哥手里得到摄像机?” 花雄的威胁还是很有效的,看到鲁春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花雄精神一振,说:“今天就去桂花园食堂,花大爷倒也瞧瞧,你是怎样对火女郎表达同学之间关心的……” “不用这么狠吧,熊哥……” “你说没用,花大爷说也没用,让道长和大师做决定。”花雄一口气把决定权转移到席风和李珏身上。 席风和李珏也同时精神一振,看着鲁春嘿嘿奸笑。 “草,老子还怕你们三只傻鸟?走,就去桂花园食堂。” “自作孽,活该被花大爷脚下踩……”花雄对着鲁春的背影喊了一句,然后迅速掏出两张一百块,说:“老子赌鲁春脸上被倪珂泼面汤……” “赌了,道爷赌泔脚!” “佛爷赌口水……” “日,那还不美死他!”花雄把席风和李珏手上的各两张一百元叠在一起,同时心里暗暗祈祷,谁都可以赢,就不能让李假得胜。 第十七章 突生变故 第十七章突生变故 雄的愿望很简单如果在食堂里能碰到倪珂,然后如着脸皮上前搭讪甚至动手调戏,再如果倪珂能端起面汤泼鲁春一脸,他会感到很满足;至于说泔脚,也就是那么回事,换汤不换药而已,但若是口水吐鲁春一脸,那倒是艳福不浅,只会惹人羡慕,所以,有关赌局,他的输赢是次要的,关键不能让李珏赢了赌注。 到了桂花园食堂,鲁春本来想在一楼随便买些早点,却被花雄生拉硬拽给拖到二楼,因为二楼有倪珂的固定位置。 所谓的固定位置,鲁春还是非常熟悉的,到了二楼,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上次倪珂曾经坐过的地方。可惜,位置还是那个位置,但却空空荡荡的,一张四人座的餐桌,不但倪珂没有在座,也没有其他人抢那个位子。 花雄很遗憾地摇着头说:“可惜了,火女郎今天不在……” 席风和李珏同时点头表示同意,正因为倪珂不在,所以使得他们三人中的每一个人都失去了赢得赌注的机会――对于失败,他们从来未曾考虑过。 尽管和倪珂才分别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期望能见到阿珂的鲁春还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有心打个电话,但在三条恶棍环视下,这个念头最终还是打消掉了。 遗憾情绪在306四人中悄悄蔓延,因为有各自的心思,一顿早饭都在闷声不响中吃完,当中是吃得草率之极。草草吃过早点,花雄问鲁春:“今天要上课的书你买了没有?” “上课还要买书?”鲁春很是惊讶地问。 “上课当然需要书本,这是在大学,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啊……” “日,我还以为到了课堂上老师会发给我们……” “得了。宗教系一共才五十个人。五十套书地回扣还不够吃喝一顿地牙签消耗费用。当然要自己去买。”花雄为鲁春指点迷津。看到鲁春一副急切地样子。很满意地点头说:“不过有雄哥在。也没什么好担心地。我昨天出去买地时候顺便多买了一套。一共六百块钱。” “熊哥果然不愧是熊哥啊……”鲁春赞了一句。掏口袋拿钱。翻遍了角角落落。一共才八十九块三毛。多地一分也没有了。而且。情况尤为严重地是。他身边地两张工资卡。一张在倪珂那儿。一张给了季蝶。而他则成了纯粹地、彻彻底底地穷光蛋。 “熊哥。能不能先把书给我。钱我先欠着……”第一次开口欠钱。鲁春很是不好意思。 “日。昨晚上没收地六百块钱哪里去了?”席风一拍桌子。张牙舞爪质问道。 “是啊。还有昨晚上地六百块钱呢。”鲁春也有点吃不准这六百块钱到底是丢了还是花了。仔细想了想。好像昨晚上也没有花钱买什么东西。又摸了一遍口袋。确定身边再没有多余地钱之后。只好两手一摊说:“昨晚上出门领略江夏市容了……” “草。你骗三岁小孩呢。什么时候领略市容也开始收费了?”李珏也开始拍桌子咆哮。 “这个……我们要转变思路嘛,就好比我要去领略少林寺的寺容,你的师兄师姐要对我收费,领略江夏地市容也完全可以适当收取一些工本费、管理费什么的……” “我们少林寺只有师兄没有师姐……日了,贫僧跟你扯这些干嘛呢……我说鲁春你能不能不要绕圈子了,你的鬼话也要人相信才行啊,现在组织上决定,给你再编一次鬼话地机会。”席风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一拍,很有些心力交瘁的样子。 “领略市容的同时,我还顺手扶老奶奶过马路,因为老奶奶没钱坐出租车,所以我把钱赞助给她了……”鲁春很心虚地编了一套谎言,看到三人半信半的样子,便趁热打铁说:“我就是你们身边的活雷锋,难道这种行为还感动不了你们吗?区区六百元的书费也要跟我算计得清清楚楚?” 李珏问花雄和席风:“你们信不信他的鬼话?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很难说啊……”花雄一脸沉思。 “雄哥,知我者雄哥也……” 花雄伸手拨拉掉鲁春伸过来地感激之手,说道:“以鲁春色中饿鬼的本质,也不排除花六百块钱去夜市中找一个老奶奶地可能……” 话音刚落,花雄哧溜一下已经跑到桂花园二楼餐厅门口,并大声提醒道:“给你半个小时的筹款时间,逾期花大爷就去书店退货。” 鲁春恨得牙痒痒地,竖着中指对花雄比划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不得不掏出手机,看到两位出家人的好奇眼神都盯着他,走几步到了角落边上,拨了倪珂地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鲁春就迫不及待地说:“老婆,我没 你快点来救急啊……”一句话说完,等了好久也没听回音,而且,电话也没有挂断的样子,鲁春不禁提高了嗓门:“阿珂,阿珂……” “喂,你说说清楚,谁是你老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鲁春能够确定的是:接电话的人不是倪珂;对方是女人;对方的年纪应该还不满二十岁――貌似不满二十岁的女人更应该称之为少女。 鲁春的心一沉,问道:“你是谁,阿珂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我是谁这你先别管,至于说你所说的阿珂的手机怎么会在我的手里……”对方说道这里稍稍顿了一顿,把鲁春急得心急火燎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身边呢正好有一个抓来的女人,手机就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能令你满意。” 鲁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手脚瞬间急得发凉,好一会儿才镇定了心神,怒火蓦地燃满了整个胸腔,禁不住大声怒吼道:“你他妈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用小命来抵……” 整个餐厅本来非常的嘈杂,被鲁春这么石破惊天的怒吼,一眨眼就静得可以听得见鲁春急促的气喘声。 鲁春也很快觉察到餐厅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头,在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声中,飞快地与花雄擦身而过,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到了桂花园食堂外面。 花雄回到原先的餐桌上,打量了席风和李珏,问道:“你们俩谁漏了口风?” 李珏一指自己的鼻子说:“佛爷有这么傻么?” 席风点头同意:“对啊,李珏有这么傻么?” “日,死牛鼻子滚一边去,每人出一本书骗鲁春花钱来买,这法子还是佛爷想出来的,你这只聪明牛要真聪明,怎么就没想到呢?”李珏愤愤不平地说道。 “没漏口风就好,”花雄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担忧地说:“希望鲁春不会傻到自己跑新华书店买书去……总之,这次一定要把他拿走的夺回来!” “但愿吧……”李珏和席风面带忧色地互看了一眼。 手机的听筒里不断地传来“啧啧”之声,好像和鲁春约好似的,鲁春到了食堂外面,才听到对面传来人声:“我这个人呢胆子其实很小很小的,说不定你的嗓门再大一点,我手里的刀子就会不小心把你老婆的小脸蛋个割花了,所以呢,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把说话的语气放温柔点,要温柔,懂吗?” 鲁春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的不安,沉声问道:“好吧,你说,你们要多少钱?” “不要把我们想得过于庸俗了,我们可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一代……”对面的女声嗦嗦了一大堆废话,最后总结道:“所以呢,你身边最好能带上四千九百块钱,然后来到江珞不夜城……好了,从现在起开始计时,十分之内如果还没见到人,每超过一分钟就在你老婆脸上画一条杠杠……” 时间只有十分钟,鲁春急得连手机都顾不上放到口袋里,直接握着电话拔腿而飞。飞奔出校园,来到江珞不夜城所在的江珞路上,匆匆问了路过的同学大致方位,又拔腿往不夜城方向奔跑而去。 江珞不夜城大大的牌子很快在望,鲁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好,所花时间大概在八分钟出头九分钟不到的样子。才喘了一口气,一颗心却又马上沉了下去,眼见不夜城大门紧闭,根本就不像是在营业的样子,又到哪里找倪珂去。 举目四望,除了行人,再无半个可影子。鲁春又急又气,掌中的手机差一点被捏得粉碎,好不容易平定了心绪,又拨通了倪珂的号码。 电话里传出来的依旧是刚才那个声音,只不过,语气中却带了一丝惊讶:“到了么?很快啊,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少他妈废话,我现在就在江珞不夜城门口,你们人到底在哪里?” “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哎,吓得人家小心肝扑扑直跳,差一点就划花你老婆了哦……和姐姐说声对不起,就告诉你正确的方向,记住,态度要诚恳,否则,姐姐一不高兴,说定就会把东南西北的方向给搞错掉哦……” 鲁春的上下两排牙齿死死咬着,没有握手机的手捏得紧紧的,手指甲差不多快要抠到肉里去了,那一句对不起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很难说出口么?既然这样,姐姐就挂电话了哦……”手机里的语声打了个呵欠,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等等……” 第十八章 人在这里 着鲁春一声等等,电话里传来女子得意的笑声,只了几秒钟,就听到鲁春冷冷的声音说:“电话里说对不起显得很没诚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还是当面和你说对不起吧……” “当面?咯咯咯……”电话里传来一阵娇笑声,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好一阵子才停歇,然后又是连连娇喘:“你以为,电话里不说声对不起,我会给你见面的机会么?” “机会是人创造的,不是么?”鲁春随手挂掉电话,一步一步朝对面的一家桂林米粉店走去。 米粉店的门面并不太大,两扇略带了些灰尘的玻璃门将店堂里边的一切都敝开在路人眼前,没有一丝隐藏。因为是早餐时间,总有为数不少的江大学子会外出就餐,所以,二十平米左右的店堂里面人头挤挤,很是热闹的样子。 几乎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自己的那一碗米粉,间或有人还在焦急等待店家把自己想要的那一份端到自己面前,唯独有一个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玻璃门外的鲁春,眼神中除了难以想象的不可思议之外,更有看到猎物之后迫不及待想要戏弄之色。 鲁春有超过九成的把握,米粉店里唯一注视他的这个女人就是前一刻还在和他通电话的那个人。能感觉到目标对象就在这家米粉店里,还要得益于他的汉春诀,自从修炼汉春诀之后,他的灵觉就要较之常人更为敏锐,就像刚才站在江珞不夜城门口,扫了一眼能观察到他位置的各个角落,他的感觉马上告诉他,和他通电话的人或许就在这家店里。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能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能这么确定。 就在门外的时候,鲁春冷冷的目光就锁定店里地目标,推开米粉店的玻璃门,眼中的寒意更盛,但这丝毫没能把眼前这个女人给吓倒。 之所以鲁春把眼前人定义为女人,仅仅只是因为和他通电话的时候所表现出言辞间的老练的缘故。(.好看的小说) 除开这个原因,眼前人的浓妆艳抹也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错觉。事实上,当鲁春和她不足两米地距离的时候,透过脸上一层厚厚的脂粉,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她不同于表面的稚嫩。 “九零后?”鲁春像是在问对方,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唯一可一确定的是语气中地极度轻蔑――尽管鲁春自己也是九零后的一员。这让对面故意打扮得非常成熟的女人很受伤。 “放你妈地臭屁。老娘哪一点像九零后了……”桌子被拍得震天价地响。桌上放着地筷筒以及调味瓶子也被震得出不同于一般地叮当之响。 就在店里所有人吃惊看着他们两个地时候。店外忽然多了十几个奇装异服地小年轻。不时有一两个人举止非常轻浮地吹着口哨。 店外地十几个人虽然还没有拥挤到店堂里来。但店内地人都知道。一扇可以随意推开合上地玻璃门是阻挡不住那些人地。就在惶恐不安地情绪在食客之间蔓延地时候。女人猛地又在桌上拍一巴掌。说道:“不想死地给老娘滚出去。” 米粉店地老板是一对四十上下地中年夫妇。他们两个站在结账台里侧。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地顾客没有付钱就慌张失措地涌出店堂。尽管内心颇多不甘。而显然。相比起店外十几个奇装异服举止轻浮地小流氓所带来地危险气息。他们更愿意店里仅存地两位也能马上离开他们地小店。 很可惜。鲁春让他们夫妇俩失望了。他一开口。店主夫妇就知道今天这事只能由公安机关出面解决。眼下他们唯一地选择就是马山躲到内间躲起来打报警电话。 “人被你们藏在哪里?” “你在和我说话?”女人的语气像极了今早和富军冲突之时的鲁春,只不过因为形势变了,鲁春成了这句话的听众。 “人在哪里?”鲁春跨前半步,眼神中的寒意更冷。 “你这是和我说话应有的态度吗?”女人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蓦地咯咯咯笑得前俯后仰,不时地拍着巴掌。 随着女人拍第一下巴掌,门外的十几个人终于动了,推开玻璃门,很快就把店堂的角角落落填得满满的。 在鲁春眼里,店堂里来多少人都和他没关系,他唯一关心的是女人把倪珂藏在哪里了,在连续问了两遍之后,鲁春终于失去了耐性,猛地伸出手,在女人还没做出反应之前,虎口已经卡住对方的脖颈,手一提,翘腿而坐的人被鲁春高高举起。 刚从店外涌进店堂的人一下子炸开了,群狼环伺之下,对方竟然敢抢先出手,出乎意料的同时,看到他们的大姐头被卡着脖子,双脚离地不说,整个背部被按着紧紧贴在墙上,除了能够把舌头伸出之外,竟然没有能够做出任何反抗动作。 “放下玲姐!” “把玲姐放下……” 每个人都在说着不同的话,表达的意思却几乎完全相同,除此之外,每个人心头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难道他们十几个人还收拾不了一人么? 鲁春并没有给他们寻找答案的机会,他选择了由他直接给他们答案,卡住女人脖子的虎口越收越紧,而女人的舌头则越伸越长,两颗眼珠子已经完全没有瞳仁,只看得见充斥眼眶的眼白。 “我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不交出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口!” “草你妈的,唬我们……”有不服气的人刚开口说了半句,被鲁春卡住脖子的女人蓦地双腿绷直,紧接着脑袋一歪,就此停止了挣扎,同时停止的还有破口大骂之人。 鲁春收回了手,紧贴着墙壁的女人身躯掉落,砸翻了了一张桌子与两张椅子,但她的身躯却再也没有动弹半下。 店堂里陷入短暂的沉寂,随即响起了呼天抢地的叫喊声。 “杀人了……” “玲姐死了……” 前一刻还都不可一世,但现在却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个个都推搡着想要第一个逃出这个杀气充盈的小店。 他们逃得不慢,鲁春却比他们更快,当第一个人冲到玻璃门前,却被鲁春候个正着,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膝盖狠狠撞在小腹上。 没有惨叫,也没有闷哼,被鲁春膝撞的人直接双眼泛白闭气过去。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 没有人愿意当第四个,连续三人相继没有声息得倒地之后,余下的人毫无例外地瘫软在地上,有几个胆小的更是嚎啕大哭不已。 鲁春脸上的杀气弥漫,语声依旧冰冷:“我说过,不交出人,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口!” 这句话是鲁春第二次说出口,与第一次说的时候相比较,这一次几乎没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没有,我们没有抓人……”话音未落,鲁春一脚踢出,一百多斤的分量凌空飞起三尺多高,身躯落地时候除了撞翻桌椅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声息。 望着鲁春充血的眸子,所有人都嗅到了死亡气息,即使在此时开口说话都会有生命危险,但这些都顾不上了。 “我们没有抓人啊,只是偷了她手机……” “大哥,求求你相信我们一次吧,我们真的没有抓人啊……” 米粉店里的哭喊声响成一片,除了倒地没有声息之人,每一个人都在捶胸顿足痛哭。 鲁春当然就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们,走近一人,一把拎起摔到桌上,正要使些特殊手法迫其开口,忽地感到门外有人接近,猛地一个半旋,一手拉开玻璃门的把手,另一只手已经抄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一声娇呼,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来人没好气地把鲁春尚留在她脖子上的手打掉,喘息了几口正要说上几句,却被鲁春紧紧搂在怀里。 “死人,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在呢……”推了几下,鲁春却纹丝未动,来人也就只好央求说道:“好了,阿春,我快透不过气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鲁春松开怀抱着的人,左看右看,波浪型的卷,几乎媚到骨子里的眉目,确定眼前人就是倪珂无疑,一颗心放下的同时又是后怕不已,再度将倪珂紧紧抱住,一遍又一遍说道:“阿珂,你没事就好……” “乌鸦嘴,我能有什么事。”倪珂使劲地推开鲁春,看到一地的半大学生,有些吃惊地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鲁春耸了耸肩,问道:“难道你没见过他们吗?” “我为什么要见过他们?”倪珂愈不解,忽然又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鲁春一阵苦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说道:“你的手机被偷了?” “是啊,我打电话过去,他们说捡到我手机了,不过也不能白捡,要一点辛苦费,让我带钱到这家桂林米粉店里……”简单说了一遍,倪珂又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鲁春笑得愈苦涩,情知被一帮高中生给戏弄了。 “我也打你电话了……”鲁春说。 “他们也让你带钱来赎?” “比这好像还要更糟糕,”鲁春看了看一地的小阿飞,有几个哭声还没停下来,因为倪珂安然无恙,想起之前的失态,这时候倒有些不忍了。不过,当他提起来这儿的原因,却仍旧一脸杀气,“他们说把你抓了,十分钟之内人如果没出现在江珞不夜城,每多一分钟,你的脸上就要被刀子划一条杠杠……” 第十九章 亡命之徒 珂呆呆看着鲁春有些变形的面容,这张她总也看不~在这一刻却毫无俊逸帅气可言,满脸的除了杀气,还是杀气。(.好看的小说) 鲁春很快现倪珂注视他的时候异样,揉了揉脸上的肌肉,苦笑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怕人?” “没有啊……”倪珂目光迷离地摇着螓,“很帅……比任何时候都帅……” “不会吧,”鲁春才说了前半句,倪珂便已紧紧抱住他,就在刚才,她还因为有人在旁而有些不习惯被鲁春紧紧抱着,不过,但在这时却比鲁春还要主动。 “哎哟,不好,”鲁春推开倪珂,来到被他差点掐死的女人身边,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店堂正中。 “咦?”倪珂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和鲁春一块儿来到女人跟前,蓦地捂住樱唇惊道:“阿春,你把她怎么了?” 鲁春本不想说,可一接触倪珂那两道勾人的眼波内中的焦急之色,也有些挠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我让他们交人,他们不肯……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她还没死……”鲁春被倪珂看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了,伸手就要去遮挡那两道眼波。 倪珂嗔怪地躲了躲,又指着躺着不动的女人说:“大清早的就是她假意来问路,想不到会顺手把我手机给偷走了……”说了之后,看到鲁春满脸郁郁的,不由娇笑一声,说:“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人家和你一起满世界逃亡。” 鲁春笑了起来,倪珂能这么说,和他威胁要杀光这群人倒也相映成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小丫头片子一时还死不了。” “死人,什么叫我失望,又不是巴不得让她马上死掉……”倪珂笑着掐了鲁春一下,看到鲁春把手盖在女人的天灵盖上,不一会儿,那张即使擦着厚厚地粉的惨白的脸逐渐有了些许血色。(.) 没多久。女人紧闭地唇开始透出一口气。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隙。瞬间地茫然之后。看到板着脸地鲁春。一声尖叫之后瘫软在地上大哭起来。 “大哥哥。你放了我吧。别杀我……” “大哥哥……”倪珂噗嗤一笑。觉得这么一位形似中年妇女地女人称呼鲁春大哥哥有着说出地喜剧效果。不料。女人很快就现了她。匍匐过来抱住倪珂地腿哭喊道:“大姐姐。你让大哥哥别杀我。我们没抓你。你快和大哥哥说清楚啊……” 既然大姐头起了个头。那群吓傻了地混混小弟一个个醒悟过来。有求大哥哥地。有求大姐姐地。哭声喊声叫声响成一片。 倪珂有些哭笑不得。问鲁春:“你都是怎么吓他们地。瞧把他们都吓成这样了……” “没有啊。就随便说了几句……”鲁春也很无奈。早知道倪珂没事就好。弄到现在这个样子还要费口舌去解释。 “大姐姐,大哥哥说要把我们都杀掉,你求求他放过我们吧……”为的大姐头情知要论心肠,女人终究要比男人软一点,于是就一个劲的哀求倪珂。 倪珂也被这句杀气腾腾的话惊得一下子捂住檀口,好一会儿才后怕不已问:“阿春,你真这么说地?” 鲁春只剩下苦笑的份,双手一摊说:“他们口口声声说把你抓了,让他们交人,所以就这么说了……” “你啊……”倪珂出奇地变得很温柔,把瘫倒在地上地女人拉起来,轻轻拍着哄道:“不哭,不哭了哦,大哥哥不会杀你们的……阿春,你倒是说句话啊……”说到最后,倒有些嗔怪鲁春的意味了。 有没有搞错,怎么反过来责怪起我了……鲁春翻了翻眼,闷声闷气说:“哭个屁啊,不是把你给救活了吗?” 米粉店里的哭声一下子就静止了,好一会儿又是哭声一片,这次却是相互之间抱头痛哭,或许死里逃生的感觉太过美妙,哭声比之方才还要震耳欲聋。 鲁春退后几步,烦躁地挖了挖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忽觉得背后两团柔软贴住他。 “生气了?”倪珂在背后问他。 “生气倒没有,不过……” “还说没生气,告诉你,不许生气哦,说真地,人家还要感谢他们呢……” “感谢?”鲁春怪叫一声,随即回身,却看到浓情充溢倪珂的眼眶,瞬间好像明白了倪珂所说地感谢所为何来。 倪珂认真地点着头,说道:“昨晚上你找小蝶了?” “这个……好像是的……”看到倪珂似乎没有责怪他地意思,鲁春也放心了不少,“小蝶写文章的那台破电脑实在破得不成样子,所以……” 倪珂面带笑容静静听着,等到鲁春说地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又不是怪你们背着人家偷情……” “偷情……呵呵……”鲁春很想说现在我们两个也在背着小蝶偷情,结果,脑筋转过弯来,心 不管和倪珂还是季蝶在一起,总之逃不了偷情了,这接为妙。 “实话对你说吧,要说人家没一点想法,别说你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不过呢……”倪珂忽地笑意盎然说:“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所以就原谅你们了。” “照你这么一说,难道我也要感谢他们?”鲁春指了指一地的混混,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至少他们让我明白了人家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不是么?”倪珂的笑容愈灿烂,语声也愈温柔。 鲁春叫起屈来:“什么叫你现在才明白,难道我以前对你很差吗?” “就知道你生气了,还说没生气,哼!”倪珂狠狠剜了他一眼,忽地展颜笑道:“这个周末你不许外出,陪人家去参加一个饭局。” “周末?饭局?” “嗯,说好了,到时候不许见不到你人。” “哪能呢,”陪倪珂参加饭局,鲁春当然不会推脱,不过还是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打算向全世界公开咱俩的关系了?” “算是吧。”出乎鲁春地意料,本来是一句戏谑之言,却得到倪珂的肯定回答。 “高中的几个同学说趁着国庆长假聚一聚,那就聚一聚喽,反正就是吃一顿饭的工夫。” 鲁春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只是高中的同学聚会。说实话,如果是江大学子之间的聚会,鲁春还是有那么些顾虑的,至于其他的聚会,管他呢。 正说着的时候,店主打的报警电话起作用了,门外一辆印着“police”地巡逻车停在店门口,随着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位民警。 “好了好了,”鲁春拍了拍手对哭成一团地混混说道:“警察叔叔来了,有冤屈去和警察叔叔说。”边上倪珂抿着嘴偷笑,于是问道:“笑什么呢?” “你不也是警察叔叔吗?” “我?我还要和他们一起去派出所做笔录,要不你先回去……”和倪珂出了店门,没来得及和两位民警打招呼,忽地想起身边只有几十块钱,忙叫道:“哎,阿珂,你等等,我身边没钱了,你带了多少,给我点。” 倪珂因为需要拿钱赎回手机,所以钱也带了不少,只不过,掏钱的时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干嘛用的?”说了之后才醒悟过来,这话似乎有拷问的嫌,吐了吐香舌,点了两千块钱给鲁春,“当我没问,给。” 钱的去路又不是花天酒地用地,鲁春倒也无所谓隐瞒与不隐瞒,接过钱的时候正准备对倪珂说起和花雄买书地事,却不料一道刺眼的亮光一闪而过,似相机的闪光灯。 “靠,有人偷拍我们。”鲁春循着光源看去,一个陌生的背影急速地朝江大方向奔跑而去。 鲁春一脸苦笑问倪珂:“追不追?” 倪珂也是一脸的苦相,想了想,摇头说:“算了,一张寻常照片而已,谅他们也整不出多大的风浪。” 说地也对,鲁春也把这事给放一边。和倪珂告别和,看到两名民警进了米粉店,也跟着一块儿进去,却看到本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哭啼啼的一群小混混都止住了哭声,一脸惊惧地望着鲁春。 店主报警地时候可能描述的有偏差,来地只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三句话一问,意识到案情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已经超出他们两个地能力范围。这时候因为鲁春进门而产生的诡异气氛立即引起二人的警觉,双双问道:“你是谁,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个亡命之徒?” “我成了亡命之徒了?”鲁春看了看噤若寒蝉的其他人等,目光扫过那女人,问道:“是不是你给我按的外号?” “不是,不是……”那女人手摇得一阵紧似一阵,觉得光是否认不足以打消眼前这位亡命之徒的怀,一指旁边瑟瑟抖的瘦猴一样的小混混,“大哥哥,是他给你起的外号。” 两位民警觉得受到了冷落,正要说些什么,眼前一物闪过,却是一张工作证。 看到工作证上印着的鲁春两个字,民警们不约而同的拍了拍心口,似乎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鲁局……”其中一人热情地称呼道。 “就叫我鲁春吧,别鲁局鲁局的了,听着怪别扭的……”鲁春丝毫没有领导应有的觉悟,听别人称呼他鲁局,总感到这两个字和农夫三拳比起来有异曲同工之,遂建议二位直呼他的名字。 “这哪行,您是市局的领导……” 市局领导?满屋子的混混都惊呆了,闹了半天,亡命之徒还是警察中的大官,也就是说,他们这回挨了打受了惊吓只是过程之一,过程之二还在等着他们? 第二十章 花雄之雄 风流镖师第二十章花雄之雄 了市局领导的招。一群小混混看待鲁春的眼除之外。竟然还多了绝望。 “有什么好看。还我把你们一个个杀了灭”鲁春吹胡子瞪眼一吆喝。早已停歇已久的哭声又响成一片。 来的民警倒是经验丰富。问明了101中学的之,对鲁春说:“鲁局。这些人有可能都是年武当派的。很棘手啊……” 他倒是没有觉的哪里棘手了。不过又一想。这群人也就是因为被他的雷霆之怒给震傻了。按花雄的说法。要是所谓的少年武当义士一见面就跟他来个自残。还真够让头疼的。 鲁春无意中的一问。说话的民警倒是无端端紧张起来。所谓言者无。者有心。民警就那个听的人。只当鲁春这么问有不满他们的工作能力的意思在其中。于是就说:“虽然棘手。也就是处理起来麻烦一些。” “那就抓紧处理。把这些人带回警局再说。” 道:“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我先过去。等你们来给我做笔录。” “能麻烦您亲自过去。有问题电话询问一下就可以了鲁局您看怎样?” 然有些心动。“鲁局太高风亮了……”面对领导。马屁也不能一个人吃独食该轮流的时候就轮一。先前开口的民警很自觉地闭上嘴。另一位接上话茬。说道:“你们做领导的这么忙。即使要做笔录也不急在一时嘛。要不鲁局您先留一电话?” 鲁春很愉快地留下自己电话。临走时对着一个还在抽泣的混混头上扇了一下。教育道:“以后要好。知道了没有” 一大票混混异口同说着“知了……”鲁春这才满意地离开米粉店。 中间有了这么个插鲁春生怕上课会迟到紧慢赶一路快跑。(.)来到学校打电话给花雄。却听他说他们三人正在寝室里等他。 “还没上课吗?”鲁春对着电话问了一句。 “没呢不过也差多到点了你快点。” “好咧。” 回到三号楼的楼下。不用他上。花雄他人都拿着一摞书等着他。 “这么多?都给我的?”鲁春问着话。从口袋里掏出六百块钱给花雄。花雄也没仔细数。随手往衬衣口袋里一塞。然后自己的一摞书中拿出一本《中外哲学给鲁春。接着对席风一甩。 席风点头。从自己的一摞书了一本《马克思主义概论》。把书给了鲁春之后顺次对李一甩头。 李珏也依着席风的势一点头从最底下拿出一本《宗教学研究方法》。看到鲁春手捧两本书都腾不出空闲的手来接他地书。干脆采用“飞”字诀。直接把书到鲁春手里的一摞书最上头。 “好了书都给你了。接下来可以去上课了。”花雄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三本书就了鲁春六百块钱。 “其余的书呢?”鲁春问。 “哪里还有其余地都给你了。”花雄吹了一声口哨。席风和李珏踩着欢快的步鲁春手作别。 “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鲁春情知被三条恶棍给摆了一道可钱已经到了花雄手里。就好比肉骨头进了狗嘴想要他吐出来谈何容易口头发泄一番之后追上去向花雄讨要发票事宜。 讨要发票的事最后也被花雄无情拒绝。花雄说:“要发票没有。要命有一条!”端的是大义凛然。比解放前的地下党还要地下党。 “日。(.)发票没有。课程表总该有吧?”鲁春因为在校的时间屈指可数。没有课表也情有可原。谁知道花雄他们三人也没课表。 鲁春终于发火了:“你说说你们三和死人有什么差别?” “有。我们会吃饭……”花雄说。 “花雄会大便……这是席风说的。 “贫僧偶尔还可以破个色戒。”珏色迷迷地舔嘴唇憧憬道。 鲁春下意识地对着三人比划中指。结果。哗啦啦。书洒了一地。※ 教系在人文学院是一个特殊的团体。其他系都这班那班只有宗教系才一个班级名义上称作宗教一班。天知道二班在哪里。所以就统称宗教班。只不过。据花雄说。超这厮极其**地将宗教班人为划分成研究班与传播班。所谓研究班。就是指其中的四十九名和尚道士。传播班就不用说了。教系唯一地师太 细想想。这么划分还是有一定道理当然。前提条有足够的想象力。 鲁春倒是大叹冯超愧于鼻孔里两撮的鼻毛。正感叹人不可貌相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小春”。 全江大叫鲁春为“小春”地屈指可数。季蝶可以算是一个。但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季蝶。排除掉季蝶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循声望去。一个镜妹子在叫他。鲁春想起来了。军训那天曾端着酒杯到他们桌来敬酒但最后含泪而去的。和眼镜妹子走在一起的好像也见过。脸圆圆地。 虽说来的俩人都认识。但就是不出她们的名字鲁春感觉有些尴尬。本来上周地周末说好一起去江珞不夜城high一下的。但最后放了他们鸽子。说到底还是鲁春地不对。 鲁春含笑点头。是和她们打了招呼。正寻思着用什么说辞问候。眼睛妹子和圆脸妹子却先一步问道:“你回来了啊?怎么没见小青?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问的太直接了吧……鲁春偷偷看一眼花雄。因为曾被花雄定义为“**”地谷灵青。据说已经是他预定了的。这让鲁春很有些夺人之未来女友的愧意。 想到的是。花雄根本没理这茬。神躲躲闪闪不敢和两位“美女”相触。倒是席风和李珏非常热情。一口一个秋彤妹子小凡妹子不亦乐乎劲头很让鲁春怀疑四人间是否有奸情存在。 有了席风和李珏的横插一杠鲁再问起她们的名字倒是自然的多了。二女也大大方方地告诉鲁春圆脸的叫向秋。眼镜妹子是陈凡。 鲁春忖谷灵青回国之事可能全江大就他一人知道。也不知怎么和她们解释。干脆故伎重演。伸手把花雄扯到身边问:“找花雄的?他今天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也可以放心的把他交给你们了。” “鲁春。你这个恶棍放开我!”花的反抗出乎意料的强烈。竟然把他头上的专有名称反过来形容鲁春了。 “你才是恶棍好不好……”局面好像点乱。但乱有乱的好处。至少在鲁春想来。眼镜妹子和圆脸妹子应该没空问起谷灵青的去向了。 鲁春的这一招显然是非常奏效的。不但奏效。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在花雄挣扎当眼睛妹子和圆脸妹子就已经眼笑一左一右夹着花雄。鲁春还在神的时候。二女双双对鲁春挥手致谢。“走了。小春。谢谢…” 鲁春机械地挥手与三作别――确切的说应该是和两位妹子花雄始至终都没有停过挣扎。只是幅度有所区别。当眼睛妹子和圆脸妹子双双用胸口挤压他的两条胳膊。花雄也只能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席风和李珏分左右在鲁春两侧。里射出的全是怒火。 “怎么了?”鲁春问道。 “看到没有。真正禽兽就是他。我们两个是被他连累的。”席风的指责马上引起了李的共鸣。“秋彤妹子对贫僧还是很有好感的。就是因为被花过了只能忍痛贫僧分手……”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们说错了?难道两位中文系的才女都瞎了眼。都看上花雄?”鲁春惊讶之下实话实说。说过之后才觉的有贬低花雄之嫌。忙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花雄有多糟糕……” “花雄就是糟糕。直糟糕透了鲁春你是不知道啊。那晚上这厮口口声声说喝醉了。亲了秋彤又亲陈凡。生生把这俩女娃子的初吻给夺走了……”李珏说越越大声。路过他们三个身边的人总要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们。 鲁春犹有点不信。用询问之意看席风。席风也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因为注意他们的人不少倒也并没有过多补充花雄的劣迹。只一味强调:人人而诛花雄…… “那好。给我六百块。我帮你们诛之。”鲁春伸手讨要被他们三人联手骗取的钱。捧的好好的书又散落一地。 鲁春嘴里骂骂咧咧。弯下腰把《中外哲学》和《马克思主义概论》捡起。正准备把《宗教学研究方法》也时期的时候一只锃亮的皮鞋忽然出现在书本之上。 “哎呀。不好意思同学。踩着你的书了吧……”皮鞋虽然很快就收回。但听到这个声音。鲁春可以百分百确定。他肯定是故意的。 “没事的。霍老师”鲁春把书都捡起来看着面前的霍睿一脸的笑容可掬。忽地说道:“老师。您丢的摄像带找到没有?” 第二十一章 调戏系花 睿原本显得斯斯文文的脸,在这一刻看上去有些变睿装作无意踩在鲁春的书上的时候,是一种小阴谋得逞之后的快意,那么,被鲁春平平淡淡一句话激起的强烈反应,更多则像是面对阴谋之时的进退失据。 “鲁春,我警告你,说话要有证据,你这样无凭无据污蔑你的班导师,我可以随时向学生处建议对你进行处理……”很多时候,说话有多大声,并不意味道理就有多充足,就像现在霍睿声嘶力竭的样子,形容成色厉内荏或更恰当些。 尽管鲁春一直对霍睿与布基纳法索黑人青年之间提到所谓的录影带一直心存好奇,但自从一说出口就引霍睿这么强烈的反响,倒是做梦也没想到。“我污蔑你什么了?”鲁春反唇相讥,要是心里没有鬼,天塌下来都不可能惹得霍睿这么气急败坏,那么,反过来也可以说,霍睿心里全都是鬼? 鲁春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瞅着霍睿手里拿着一张打印有表格的a4纸,顿时双眼一亮,问道:“这是我们班的课程表么?”正要伸手去拿,却见霍睿挥舞着双手,手里的a4纸也扭着水桶似的腰肢和他捉起迷藏。 “鲁春,你记住,作为你的班导师,我保留随时建议学生处对你进行处置的权利!”霍睿咆哮完之后,看了看手里的打印表,朝旁边的席风脸上一甩,“那个谁,把课程表贴到教室里去……”说完,连那个谁长什么样都没去看,阴沉着一张脸就走了。 霍睿在场的时候,别看席风和李珏都像小鬼见着阎罗王一样都一声不吭,霍睿转身这一走,席风马上就神气起来:“草,煞笔班辅导员,直到今天才知道要把课表贴出来,亏他还有脸自称班导师……” 了一通牢骚之后,现没有得到鲁春和李珏的响应,就捅了捅李珏,说道:“妖僧,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李珏摇了摇头,沉吟道:“贫僧在想,是不是鲁春偷拍了他和某人的艳照……鲁春,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剧情?” 鲁春没理他们俩,从席风手里夺过打印表,果然如他所料,正是他们宗教班地课表,只不过,这张课表显得过于简洁了,很多地方都只有空格而没有内容,仔细从头扫到尾,也就是周一、周二和周四各安排了两节课,其中,周一的两节课安排在第三第四节,科目却是《马克思主义概论》。 “草,一周六节课,能学到什么东西……”鲁春嘀咕了一句,把课表还给席风,却听到席风惊讶地问:“春哥,咱们是宗教系哎,除了念经,你还想学什么东西?” “除了念经。我还可以学怎样用英语念经啊。用法语念经也行……哎。我说两位。不是说本科毕业想要拿学位证书都要过英语四级地么。怎么连英语课都不开设。这不是存心不给我们成为学士地机会嘛……”鲁春地不满还是有一定道理地。所以。席风和李珏相继点头表示同意。并补充道:“其实英语和念经是相通地。你在念英语地时候可以说在念经。或念经地时候当作说英语。应该没人能够分辨得清……” “滚。淫僧妖道……”鲁春笑骂一句。三人因为有了去教室贴课表地重任。所以。尽管第一第二节没课。也照样往教学楼走去。 宗教研究与传播学系在江夏大学属于新生事物。所以。一切从简也就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那是真地简而又简。宗教一班地教室就孤零零跻身在哲学系中心地带。一路走过。总有为数不少地哲学家在对他们宗教系人员进行品头论足。 到了教室。居然能看见花雄人在里面。问他怎么舍得放弃左拥右抱地腐朽生活。花雄深深一叹“朋友妻。不可欺……” 席风和李珏当即严重声明。眼镜妹子和圆脸妹子目下都已经是花雄之妻。谓之“熊嫂”。这句话应当是他们俩说才对。花雄微笑不语。变戏法似地掏出一支牙签。剔了剔牙齿缝。叹曰:“吃。或不吃。thisisaquestion……” 李珏当即恶毒地说:“想吃黄瓜了吧。佛爷可以满足你……” “呕……”满室皆吐,唯一不吐的是花雄,他说:“你们哪,性观念还停留在封建社会,皇帝小儿都已经被赶出紫禁城一百多年了,你们倒是说说,心中的紫禁城被打破了没有?一百多年里你们学到了什么……” 宗教系唯一的师太也在教师里,被一群死不羞这么一闹,尖叫着要去向老师报告。 “别傻了师太,”鲁春扬了扬手里的课表,“大一地班级就唯独我们宗教系还没有课表,你说,这样的班辅导员,别说你要去打小报告,就 着他地人影,恐怕也要猴年马月,省省吧你……”找胶水,又哪能找得到,只好把课表往席风手里一塞,“小金,交给你了。” 师太很憨厚一跺脚,声明道:“我是傻,可我不是师太……”忽地眼珠子骨溜溜一转,指着一边闷声不响的金敏,疑惑不解地问:“我记得他才姓金,”又一指席风,“你和他同寝室一个月了,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太逊了吧。” “是啊,我只记得他有一个外号叫出水金龙,真名还真给忘了……”鲁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席风地下体,又对师太挤了挤眼,脸上浮现的笑容很是暧昧。 “好啊,鲁春,我告诉老师,说你调戏我……”师太接近一米八地个头,腿尤其修长,也别说,打扮打扮,然后再往t台上一站,绝对够得上超模,由此引申出去,虽说是某庵堂的师太,但要是指证鲁春说他调戏她,也不是完全没人相信。 全班哄堂大笑,都说鲁春吃了豹子胆,宗教系的系花,全系和尚道士们的梦中情人都敢调戏,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鲁春哭笑不得地问:“师太,知不知道什么叫调戏?” “告诉你我不是师太……” “那好,我叫你尼姑……” “我也不是尼姑,师傅说了,在大学里有看得中的,毕业以后就许我立刻还俗。” 鲁春一拍脑门,把花雄拖到身边,“告诉你吧大姐,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在刚才,花雄遭到中文系两名系花的袭胸……” 花雄怒道:“鲁春,你他妈别再乱点鸳鸯谱了好不好,我跟她?生了小孩出门逛个街,还让她两只手分别抱咱们爷儿俩吗?” “我靠,小孩都已经有了吗?”鲁春故作惊讶问道。 “鲁春,我要和你单挑!”师太终于忍无可忍,跳到桌子上指着鲁春向他挑战。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之色仰望站在桌上的宗教系系花,除此之外,看鲁春的目光则多多少少带了些怜悯。 鲁春沉默了半晌,忽地叹道:“我拒绝……” “不行!” “那我认输……” “你,你耍赖!” 鲁春很认真地点头说:“是的,我耍赖……” 又是满堂的哄笑声,结果,笑声还没平息下来,就听见“哇”的哭声,系花师太从桌子上跳下来,把头一伏,就此哭了起来。 “不会吧,这也能哭出来?”鲁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没料到彪悍如斯的师太,竟然可以说哭就哭。 花雄很是幸灾乐祸说:“鲁春,你要对她负责。” “滚你的,是你拒绝她的求爱好不好……”到了这个时候,鲁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不过,该嘴硬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嘴软,花雄想要栽赃,门都没有。 “春哥,我说句公道话,”冯超挺着两撮鼻毛忽然从花雄腋下钻出,非常诚恳地说:“我是局外人,说的话比你们两位应该都要更客观一些,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鲁春勉强压下把冯超的鼻毛全都拔光的冲动,脸转向一边,淡淡说道:“你说……” “好吧,事情呢,的确应该由春哥您来负责,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当然是有原因的……那么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我靠,春哥你掐我脖子干嘛!” “没事,你继续说,”鲁春松开手,勉强一笑。 “前面我已经说过,我说让春哥负责是有原因的,而且我还设置了一个悬念,请注意,不是简单的问题,而是悬念,悬念一般都要联系上下文来理解的……啊哦,春哥你又掐我脖子了……” “冯超,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揍!”鲁春咬牙切齿放开手,并说道。 “咦,我师父也这么说我哎,等等春哥,您别走啊,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这么欠揍呢?”冯超死命地拖住鲁春,坚决不许鲁春吊他胃口,“春哥,您这样可就不对了,说话不能说一半藏一半吧,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我师父得出相同的结论……” 鲁春无奈地说:“你也知道说一半藏一半不好啊?” “当然了,那不是欠揍嘛……” 话音未落,忍了冯超很久的花雄终于含怒出手,伸出两根手指头直往冯超两个鼻孔里面捅啊捅,捅完鼻孔又捅他眼珠子,直到冯超忍不住哇哇大叫,花雄才住手,尤带着三分怒气说道:“知道自己欠揍了还呆在花大爷身边,老子今天要不揍你就枉费党和人民培育我这么多年!” 第二十二章 交流丑事 毛长的人有一个好处,鼻孔里面鲜有分泌物,所以,在冯超的两个鼻孔里进进出出好几个来回,可手指上愣是没沾到半颗鼻屎,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倒是在捅冯超眼窝的时候,不小心就抠掉了冯超三颗眼屎,当然,这也是一个奇迹。 冯超还想和鲁春、花雄探讨他在哪方面表现得欠揍,不过,花雄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拖了鲁春就来到教室外面,按惯例,席风和李珏应该跟在花雄后面的,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出家人没有出现在花雄身侧,所以,花雄张了张嘴,却不习惯没有席风、李珏相伴的氛围,话到嘴边,变成了“淫僧妖道怎么没过来?” “有屁快放!”鲁春没好气的说道。 花雄憋红了脸就是不说话,鲁春正有点不耐烦的时候,猛听得“噗”一声闷响,花雄真的放了个屁。 “是这样的,”花雄用力抽了抽鼻子,略微沉醉一下,然后才说道:“秋彤说她有一台摄像机,不过,前提条件是她必须有份参观你偷拍的内容……” 鲁春能忍受花当着他的面放屁,但却万万忍受不了把他的机要事宜透露给不相干的人。“你也欠揍是不是,这种事也随便和人说?” 花雄讪笑道:“秋彤妹子和凡妹子实在太热情了,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让我走,最后我也是没办法,就说了一句,要借摄像机观赏你的偷拍,谁知她们俩小妞还来劲了,说是从没看过偷拍,这回一定要看看……” 鲁春看了花半晌,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最后也只好无声地拍了拍他肩膀,既表示安慰、也表示下不为例。本以为经过他大有深意的拍肩膀之后,花雄总归会痛定思痛,主动提出去拿摄像机,却不料花雄竟然指使起他了。 “鲁春,秋彤妹子说,摄像机要你自去她们寝室里拿,顺便还要问问你谷灵青的下落……”花雄说。(.) “我是不是听错了?”鲁春难置信的问。 “可我地表达方法有问题。当然。我还是认为你地理解能力更有问题……我地意思是说。你现在可以去秋彤妹子她们寝室里拿摄像机了。” “掐死你个红头阿三!”鲁春怒气勃。顺手卡住花雄地脖子。 花雄大怒。“你他妈找骂是不是。敢叫我红头阿三。”仗着鲁春不会真掐他脖子。颐指气使。不可一世地样子。 鲁春不得不承认。花雄撒气泼来。他拿花雄一点办法也没有。打又不好意思打。骂又骂不过他。唯一能拿得出手地招牌。勾走了花雄所谓地“大小老婆”。还不能大声宣布。不但不能大声宣布。偷偷告诉也不行。天知道他地大嘴巴会宣扬到什么程度。 “印度神油还不是红头阿三明地……”鲁春很久没有拔花雄地头了。难得今天有了兴致。干脆把下一次地头也一并给拔了。于是乎。花雄一声惨叫。鲁春手里多了六根半黄半黑地毛状物品。 花雄再怒。大声说:“鲁春。别怪我把你地丑事都说出去……” “哈,我的丑事……我能有什么丑事?又会有什么丑事?”鲁春连续两个反问,逼得花雄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冯超旁边。 花雄一脚踩在冯超脚上,立即跳起来骂道:“靠,牛鼻毛偷听我们说话,欠揍还嫌不够吗?” 冯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而是对鲁春说道:“不好意思,春哥,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鲁春被冯超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和花雄也没说什么。 “你的丑事啊,别装了春哥,我都已经全部听见了,你还想瞒什么瞒……” “我……” “是吧,花雄,”冯超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原来如此的表情,乐呵呵的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鲁春走到花雄身边问:“他都听到了?” “好像是的……” “那你说了我哪些丑事?” “好像没说……” 鲁春和花雄面面相觑,却看到冯超正眉飞色舞和席风李珏说着什么,边说还边朝鲁春的方向看上几眼。 看到鲁春的脸色在渐渐难看,花雄连忙说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话说一半,哧溜走远,“我去借摄像机,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靠,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鲁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部电视剧里曾听到过类似的台词,倒是把席风和李珏给等来了。 席风和李珏的眉飞色舞比冯超犹有过之,马上把鲁春的警觉性给提了起来。“和冯超在说什么呢?”鲁春问。 “他说都已经知道你的丑事了, 们就顺便交流了一下……”席风说道。 鲁春头一晕,勉强定下心神,问道:“交流了哪方面的内容?” 李珏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反问说:“除了交流你的丑事,我们两个还能和他有什么交流的?” 鲁春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艰难地问道:“你们倒是说说,我有哪些丑事……” “这……不大好吧?” “嗯,很不好!” “***你们两到底说还是不说!”鲁春怒道。 “好,好,我们说……”席风慌慌张捅了捅李珏,“和尚,你先说……” 李珏更慌张左右瞧了瞧没人,手半捂着嘴,凑近一点之后压低声音说:“我们现,你有露阴癖……” 一阵天昏地暗外加飞沙走石,耳鼓荡起白毛女凄惨的控诉:北风那个吹啊…… 好不容易等到北风吹完鲁春勉强站直了身体,“我,我他妈每次小便都躲到角落里了,什么时候轮得到我来露阴……” 席安慰道:“我知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可你也不能否认,班辅导员霍睿就是因为看到你那个地方,之后才得知你是鲁春而不是我或寸草不生。” 赞同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席风引申出去说:“主观上你并不想露阴,但客观事实是你露阴了……” 佛门恶棍李珏最先现鲁春一脸的人生了无牵挂,连忙劝解道:“鲁春,你想开点,无非是被人说上几天,也就是一阵风的事儿,过去了就会没事……你看佛爷我,无端端被别人误会成没有yinmao的白虎男,不也照样挺过来了么?” 鲁春很想说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不过,两张恶棍脸说多烦人就有多烦人,最好一手拎起一人往楼下一扔了事。 “行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会找机会回报的……”鲁春把两颗脑袋分别往两边一摁,却意外得现吴紫筠找到他们宗教系来了。 看多了恶棍脸,这时候能看到吴紫筠,无能让鲁春更多的现吴紫筠身上的优点,比如说吴紫筠的不可一世,现在看来应该是自信的体现;一直认为吴紫筠颐指气使做派很不好,也成了具有天生的领导才能;曾被鲁春形容为很贱很贱的嘴,因为席风和李珏的反衬,于是也被解读成了辩才无双。总之,因为两条恶棍近在眼前,所以,吴紫筠的全身都充满了优点。 “吴紫筠同学,找我有什么事?”鲁春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充满朊脏气息的角落,因为和吴紫筠之间的关系只限于泛泛,否则早拉着她一起走了。 鲁春今天遇到的意外已经够多了,没想到的是连吴紫筠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意外。“对不起啊,鲁春,我是来找花雄的……” “你也在追求花雄吗?”鲁春恶向胆边生,干脆把话说得裸一点,再裸一点,“花雄有很多人追的,你现在才来,不觉得太晚了吗……” “哎呀,你讨厌啦……”吴紫筠被鲁春这么一说,马上做出一派不依的样子。要说吴紫筠这人,如果没有以上所说的“优点”,如此做派倒也让人感到娇憨可爱,无奈她的性格摆在那里,再怎么“娇憨”,只能让人觉得做作。 “行了行了,花雄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你转告他一声。”鲁春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而吴紫筠却是欲语还休,既然说了要找花雄,又不肯离开鲁春身边,鲁春也只好直话直说道:“没事?没事那就上课去啊,这里是宗教一班,没你们上的课……” 吴紫筠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被鲁春这么一通抢白,想火却又生怕真把鲁春给气走了,委屈劲就别提了,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烦不烦啊,要哭回中文系哭去……” “人家是哲学系的……” “那就回哲学系哭去,宗教系不相信眼泪。” “鲁春,我就站在我们教室外面,又碍着你什么事了……”吴紫筠被鲁春连连呼喝,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只不过,她的话却让鲁春明白了一件事,敢情和吴紫筠两个班级就隔开一堵墙壁。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总行了吧,”也不知道鲁春哪里来的邪火,反正第一第二节没课,干脆外面去逛一圈,省得在这儿既烦人又被人烦。 吴紫筠眼看着鲁春真的说走就走,更是哗啦啦直流眼泪,把席风和李珏看得目瞪口呆,心说传闻不可信,闻名遐迩的零九级铁小娘子,终究敌过雀巢出来的农夫三拳。 第二十三章 奇异父子 风流镖师第二十三章奇异父子 春只在教学楼下没多久便重新到教在楼下的|判冯超的同时他也反复检讨了一番。觉的自己对吴紫筠的发火是全无道理的。或者说。这是一种羞成怒的表现。而在他的潜意识里。不管是谁。凡是恼羞成怒者。向来都是遭人唾弃的对象。所。绕着教学楼一圈之后。鲁春决定回到教室。坦然面对冯超席风以及李珏对他的污蔑。同时也坦然面对吴紫对花雄的缠。 路过隔壁哲学系教室的时候往里望了望。结果没看见吴紫筠的人。回到教室里。竟然发现整个宗教系分成了两拨。一拨是以系花一人的阵营。郁郁坐在角落里。之为失魂落魄也不为过;另一拨却囊括了宗教系其他人员。围在一起。一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大圆圈。核心部分因为都被穿着衣服的**给遮挡着。暂时不的而知。 看到被孤立的系花。鲁春没来由心一软。在宗教系这个特殊的群体里。一位堂里出来的师太混迹于一群和尚道士中间。也够难为她的了。将心比心。鲁春有理由站出来并伸出温暖之手去友爱她。 “你好啊。师太…”因为之前指责调戏对方。所以。这一回。鲁春很是小心翼翼。双方的距离足有三尺之遥。充分体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精髓所在。 “不要叫我师太……”系花黯然无神的眼睛并没有落在鲁春身上。对于鲁春的问候。更多的是表达了她的抗议。 “呵呵同学贵姓”春坐在前面一排位子上。与她面对面并问道。 “你想干什么。想追求我吗?告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的努力最终只是徒劳而已……”系花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顾忌鲁春的脸倒豆子一样只管自己说的痛快。把鲁春给说的面红耳赤在另一拨阵营集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鲁春终于自动离座。并且被席风拉入到男人的大家庭中。 春哥威望虽然在超知道了他丑事之后有所消减但还不足以消减到被人无视的的步。使是冯超本。知道了春哥的之后也还依旧热情的说道:“春哥来了。大家都先别下注。让春哥先来……” “下注?难你们在赌博?”人群最里边的一张桌子上面并没有赌资不过。这并不代表远不会出现资。最先下注的是席风。甩了一张百元大钞说:“贫道押注一百赌系花喜欢上了李珏同意的交钱。” “赌了。”第一个下的竟然就被指为的系花青睐的李珏。一张百元大钞也甩的飞快。 鲁春无语良最,实在看不过眼了。只好说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人家女同学都被你|搞哭了。还拿她来当赌博的彩头?” “春哥你到。她都亲口承认有喜欢的人。我们作为同学。出于关心。就此猜一猜不算犯错误吧?”说话的是金敏。手里的百元大钞却并不下注。显然他并不看好系花看上的人乃是李珏。 鲁春还想再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教室门口响起了花雄的声音:“鲁春。看录像去了……” 鲁春兴冲冲挤出人群。意外的听赌博人群里很有几个人带着后怕不已的口吻低语说:“好险。要不是尼姑亲口说起。我就押她喜欢鲁春了……” 日。赌博的没一个好东西……鲁暗骂一句。看花雄身边没有拖儿带女。今天之内唯一好消息恐怕就是这了。 “磁带呢?”花雄问。 “放在寝室里。走。一起去。”鲁春相邀。花却并不领情。“花大爷帮你借来了摄像机。难道还要做你的跟班?”“好吧。中午咱一起喝一杯……” “草。不早说。还不快走。”花雄二话不说。跟着鲁春就走。 鲁春和花雄怀着相同的好奇心往室的路走着。来到三号楼楼下的时候。看到霍睿从三号楼的门洞里走出来。看到鲁春和花雄之后明显带了些慌张的神情。 花雄倒是如往常一样。大咧招呼一声:“。你怎么会来寝室楼。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花雄。你别忘了我还是你们的班导师。”霍睿的语气明显没有那种舍我其谁的自信。和鲁春擦肩而过的时候只是哼了一声。也不咋呼要建议学生处把鲁春处理说辞。 鲁春不停的冷笑着。到霍睿走远了。才问道:“||看。霍睿是来干什么的?” “我哪知道。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走了。上楼去看录像带里拍了些什么……” 鲁春伸手拖住要往楼上 雄。掌然多了一盒磁带。“老师体恤我俩。多了楼梯会累出心脏病。所以就好意帮我们把磁带拿下来了。” “你的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花雄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正要反手拖鲁春一起走的时候。脚下忽然停住脚步。神色极其震惊的问:“你是说。你手里的这盒带子就是你放在寝室里的那一盒?” “一半一半吧。可是我那一盒。有可能是霍睿的衬衫口袋里也正好有一盒和我的一模一样的磁带。”鲁春把手里的磁带扔给花雄。问道:“在这儿看还是回寝室?” “靠。去我家死老头子那儿去看怎么样?”花雄面泛红光。如果鲁春猜测属实。那就意味着这一盒磁带并不是普通的录影。而是涉及到霍睿的**。以至于霍睿竟然而走险。亲自跑到鲁春寝室里要把这盒磁偷到手。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随便出手拿人家口袋里的磁带是不好的……” “滚你的……为什么要到学生处去看?”鲁春问。 “你傻了啊。霍睿到半道。发磁带不见了。肯回来找。万一被他堵在寝室里。不正被他抓现形吗?” 原来花雄担心的是个。鲁笑让花雄带路去生处。“去花老师那里吧。不过。需指出的是。磁带虽然是我捡到的。但却肯定不是霍睿丢的。” “那应是谁丢的?”花雄好奇的问道。 “管他呢。管是谁丢的。总之这关系到霍睿的秘密。甚至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走。到花老师办公室里去看了就知道了。” 花雄他爹花剑并不在学生处。鲁春花雄到了之后。倒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两个。花雄自必说了。鲁春上校在学生处也是无人不识。 “老**死哪去了?”花雄在他爹的办公室里找不着人。就这么大声吆喝。惹花剑虹下一帮子科主任干事都窃笑不已。 叫了半天不见花剑虹出现。花雄干脆一个电话。接通之后直接说道:“有霍睿的**。想看的马上回来……” 鲁春不可思议看着雄随意装回电话。半晌才说道:“和你爸说话不用这样吧?” “哪天他不骂我小畜生了。老子就改口不叫他老**。”花雄振振有词。然后迫不及待从鲁春手里拿过录影带。打开舱门。把录影带塞进去之后。调到vcr模式。然后就要按下播放键。 “还是等等吧。既然你已经打电话给花老师了。出于最起码的礼貌。你应该等他回来之后再一起看。你说是吧?”鲁春阻止了火急火燎的花雄。劝说道。 正说着。办公室门推开。戴着瑁架眼镜的花剑虹走进来。一边教训花雄。“小畜生你听鲁春上校说的话。老子教育了你这么多年。你的觉悟还停留在小学生水平上。和鲁春上校一个寝室是多么好的机会。你说你又学到人家多少皮毛了?” 鲁春一不小心身小畜生与老**之间的口水战之中。顿时显的尴尬不已。帮谁都不好帮。只好说了一句:“花老师好。”然后就一声不。任他们父子俩吵翻天也不管。 不过。花氏父子之间的口角马上就停止了。花剑虹眼镜瞪的圆圆的。一连数声让花雄按下播放键。嘴里还幸灾乐祸说着早就看霍睿不顺眼了。能有他的**录像最好。可以名正言顺开除他。即使没有**镜头。只要有小辫子抓。给他一个处分也能解心头之恨。并一再表示。江大即使再缺人才。后也不能去招科大的本科毕业生。 鲁春无意介入江大与科大之争。管他现在是江的。而且和霍睿这位科大本科毕业生系的很僵。不过。就事论事。这只不过是霍睿的个人行为。还上升不到学校层面的矛盾纠纷。 摄像机的y键被按下。画面一团漆黑。没有任何影出现。过了一会儿。花剑虹最忍不住。伸手在花雄脑门上一拍。“小畜生你会不会放……” “麻痹。老子警告。再动手动脚。我管你是谁子!”花雄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然后摆弄一番。蓦的大一:“草。老子忘了倒带……”说着。按下停止键之后开始倒带。 鲁春忘了来这儿是赏录影带的。只是好奇的看看花雄又看看花剑虹。能在江大见识到一对奇异的父子。也算不枉在大学里走一遭了。(未待续。 第二十四章 解谜关键 第二十四章解谜关键 花雄呆得久了鲁春也学会了时不时爆几句粗口,偶称老子,并且和恶棍之间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同时,他也不认为306其他三名恶棍自称老子有什么不对,反正都是这么自称的,管你究竟是谁老子呢。 不过,和花剑虹在一起,因为是花雄真正的老子,所以,鲁春还是很注意言辞的,尽量称呼花剑虹为花老师,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同学的长辈,那就以长辈敬之,这也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貌。 所以说,鲁春一直没搞明白,花雄为什么能当着他老子的面自称老子这么顺口呢?而且,最令鲁春不解的是,花剑虹对于自己的儿子在他面前自称老子也竟然坦然受之,想来想去,鲁春只能以受虐狂来理解花剑虹的态度。 然而,受虐狂也并不总是一味受虐,就好像现在,花雄忘了倒带,花剑虹就很不客气的对鲁春叙说当年把花雄生出来是多么的错误,并一再现身说法,千万不要贪杯,一旦酒后乱性,生出一个花雄这样的儿子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事…… 花雄在倒带的同时很不客气的驳斥了乃父的谬论,并一再强调,当年连自己的小**都管不好,现在道貌岸然去管一万多大学生,也难怪江大的风气如此糟糕。由此可见,提拔花剑虹担任学生处处长的江大校长在看人方面是有所欠缺的。 花剑虹气势汹说道:“小畜生你说说清楚,江大的风气哪里不好了?” “有你这种老**做学生:处长,风气能好才怪!” 鲁春听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几句公道话,再怎么说,花剑虹作为花雄的父亲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论父子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奇特,但当着外人的面口口声声称自己的父亲为老**,总归是过分了。 “花雄,你少说两句吧花老师到底是爸……” “这种老**做爸是我花雄之耻!” 花雄地坚定态度搞得春尴尬不已。歉然对花剑虹笑笑。却听花剑虹气喘吁吁说道:“鲁春。上次你问我花雄是不是我儿子。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花雄不是我儿子。他妈偷人了。生出这么个不孝子……” “你妈才偷人了……”花雄大怒。立反唇相讥。 “我妈是你奶奶……小畜生你他妈地还真是欠揍……”花剑虹脱下凉鞋就要去抽花雄。不料。花雄地反应犹有过之。摄像机往桌上一放。冲上去就要动手打人。 鲁春头大如斗。死死拖住花雄。并厉声喝道:“花雄疯了。花老师是你亲爹!” “亲爹个屁。我妈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污蔑我妈偷人。老子今天要不把他揍成猪头。我就不是我妈生地……”别看花雄平时一副操蛋性格。可一说起他死去地妈。眼泪却像小孩子一样流个不停。 鲁春根本就没想到花雄会有这么大反应。愣了一小会儿点被花雄挣脱掉。连忙拉着他往边上拽了拽。然后直打眼色让花剑虹先出去。 花剑虹并没有出去,而是一**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头半垂着,不时地甩几下,不过激花雄的话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花雄挣扎了好半天时间,在鲁春的好言劝慰下,气也渐渐平了下来,指着花剑虹说道:“你和家里那个骚婆娘的破事老子也不想管,但你要搞搞清楚便说我死去的妈就是不行,今天老子就放过你有下次和你没完……”扭了扭肩膀,对着鲁春一瞪眼“你还想不想看录影带?放开我。” 鲁春放开花雄之后并没有放松警惕,站在他们俩父子中间地带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随时出手。不过,经过这一阵风波之后,父子二人却也出奇的默契,谁都没有再挑起事端,也让鲁春暗吁了一口气。(.) 摄像机重新回到花雄手里,按下播放键之后,这一次并没有出现纯黑画面,而是一间很宽大的房间,不过,尽管房间的空间足够大,但因为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仪器,光是从画面上看,却给人一种凌乱之感。 “这是哪里?好像是实验室啊……”花雄看了一眼花剑虹,最后忍住没问,自语了一句,又问鲁春:“霍睿难道在这里叉叉女人,结果被偷拍了吗?” “也有可能被男人叉叉……”花剑虹很**地撅了撅**,却被花雄狠狠对着他竖了中指,没趣地摇着头不再说话。 “这个地方环境太糟糕了,”鲁春摇了摇头,一不留神就想起了昨晚上在季蝶租来的小屋里,什么陈设都没有,结果也胡天胡地了有将近三个小时,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只要有一颗爱之心,祖国处处是花园。 花雄和 的结论基本和鲁春所想的差不多,虽然液晶屏上所显基本能确定是实验室,但对于实验室环境都表达了几乎一致的欣赏。花雄认为这地方有野趣,花剑虹则认为是禁室培欲,结果话一出口,父子二人双双瞪眼,相互指责对方没事偷看东洋av,可见都已经堕落到何种程度了。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氏父子的争论渐渐平息了下来,眼睛却越睁越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拍摄的录影带画面并没有他们所猜测的霍睿叉叉某女、或者被某男叉叉,随着实验室里一个个穿白大褂的人进来之后,所有人马上都投入到紧张的实验研究当中,画面上只有动作而没有声音,若是有人中途加入到他们之中观看的话,肯定会以为拍摄的是无声画面,而鲁春他们是从头开始看起的,当然不会这么认为。 鲁春和花雄有些丧气,隐隐觉得这盒磁带里面估计并没有他们想看到的内容,但花剑虹却不这么认为,随着中间有一段画面略微停顿,其后就是一组组实验数据从实验的研究人员口中逐一报出,花剑虹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 示意花雄把摄像机按下暂停键之后,花剑虹对鲁春说道:“现在的情形看起来比预想的还要严重,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霍睿很有可能把他们实验室的关键数据泄漏到外界。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已经不是我的权限之内能处理的,必须上报校长室和学校党委……” 花雄幸灾乐祸::“你哭丧着脸干嘛,该上报就上报,还怕这事闹得大了影响你前途?照我说,干脆直接实名举报,把磁带交公安机关,让专政机关处理霍睿。” 花剑虹眼珠子一瞪,也幸想到之前因为无意中说了花雄死去的母亲的不是,因而惹得他儿子要和他拼命,这回的语气也注意了不少,“你们谁能证明磁带是霍睿拍的?” 被花剑虹么一问,花雄和鲁春顿时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鲁春,就在来学生处的路上,他还信誓旦旦说这盒磁带不是霍睿本人的,这却让他如何解释才好。 花雄问道:“鲁春,你倒是说说清楚,这磁带到底是怎么来的?” 春苦笑道:“捡来的,我连这盒磁带是谁丢的都确定不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捡到盒磁带的当日,因为有电视台的凌易珊在场,鲁春一度认为这盒磁带是凌易珊所遗失的,后来因为凌易珊的否认,也排除了盒带的所有人是凌易珊;之后在军训完毕之后的聚餐当口,因为听到了布基纳法索黑人青年和霍睿通电话,从季蝶那儿得知有“磁带”和“丢失”两个法语单词,鲁春这才怀磁带是布里斯托尔遗失,因为捡到磁带的那个时候,布里斯托尔也在现场,他的摊子被委内瑞拉城管一脚踹翻,倒也符合混乱之后遗失某物的可能。 在花剑虹和花雄一连追问,鲁春很是无奈,只好把捡到磁带的过程详细叙说了一遍,同时,也把他的猜测当着他们俩父子的面又反复推敲了一遍,最后两手一摊,说道:“情形就是这样,你们非要问磁带是谁的,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日……”花雄拿起摄像机,又重新按下播放键。 接下去的画面依旧乏善可陈,除了偶尔的报数据声之外,并没有期望的能看见霍睿正面的脸或者能够听到霍睿的说话声,一直到整盒磁带播放到结束部分。 液晶显示屏上重新恢复到纯黑之色,与液晶屏画面同样黑的是鲁春等三人的脸色,很难看,好像被墨染了似的。 “这能说明什么?”花雄虽然问的是鲁春,但花剑虹却抢在鲁春前面说道:“只能说明霍睿勤奋好学,实验的时候能想到保留第一手的数据。” 花雄和鲁春面面相觑,花剑虹虽然说的有赌气的成分在内,但却不能排除他人看了这盒磁带之后会带有此种观感。 “不对……”鲁春的两条剑眉紧紧锁在一起,仔细思索霍睿的一些反常反应,“如果霍睿真如花老师所说的,他急什么急,慌什么慌?而且还口口声声要向学生处建议对我作出处理,由此可见,这盒磁带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实验记录。 花剑虹和花雄父子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双双无奈的耸耸肩,随即又互相怒目而视。 鲁春没空去理会他们父子的小动作,依旧深思着,半晌之后才喃喃说道:“看来,要想解开这个谜底,关键还在布基纳法索的知识青年布里斯托尔身上了啊……” 第二十五章 民族希望 盒磁带的标准时间是六十分钟,一节课的标准时间钟,掏出手机看了看,这个时间想要去找布里斯托尔,第三第四节课肯定要翘课,虽说开学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但正式上课,今天是第一天,仔细盘算了一下,鲁春还是决定先去教室上课去,也算是为自己的大学生涯写下精彩的第一笔。(.) 带上摄像机和磁带,和花剑虹告别之后,鲁春与花雄直接回教室里去,路上的时候,给简言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调查一下布里斯托尔的资料。 和简言好久没有联系,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久别之后特有的亲热,淡淡的问候之后,简言直接问鲁春有什么事没有。鲁春有些不习惯和简言这样直来直去的对话,但也仅仅是不习惯而已,报上了布里斯托尔的国籍、性别、名字以及大约的年龄,然后问道:“言姐,能不能尽快调查?” “嗯,我会尽快的,”简言并没有推脱,不过却点了一句,“其实,你想调查什么人,请一局的焦宝亮处长出面最适合了,即使是九局的孟飞凯少校,消息也要比我灵通得多。” “是吗?那我再联系他们,请他们调查一下,人多力量大是不是……” “没事的话我先了。”简言说挂就挂,没等鲁春说再见,“嘟”的一声,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灰暗的已挂断提示。 “奇怪……”鲁春不解地摇了摇头,机上的时间差不多快要到十点,连忙招呼花雄快点走路。 鲁春跑也算快了,无奈,花雄的速度老跟不上他了一段之后总要停下一会儿等花雄赶上来,于是,一路走走停停到五楼,正好赶上一位头花白的老学究夹着书本走进教室。 “日!”鲁春也管不了花雄了步如飞,到教室门口,焦急地喊了一声“报告!” 老学究的戴着一副比剑虹还要老式的醋酸架眼镜,正坐到位子上,听到有人喊报告了推镜架,好奇地问道:“同学,你找谁?” 鲁春还以为老学究在消遣他。一张涨得通红。期期艾艾说:“对不起。老师迟到了。下次一定改……” “哦。你是宗教系地学生吧。请进。请进……”老学究笑眯眯让鲁春进教室着鲁春地背影。越看越觉得满意。多好地小伙子到了还记得说报告。貌似大二大三地学生基本上都没有迟到而是直接翘课地即使偶尔有一两个迟到。也是旁若无人直接往教室里走地眼前这样懂礼貌地小伙子。二十世纪末就已经绝种了。 老学究正在感谢领导交给了他一批好学生。门口人影一闪。花雄走了进来。扬手叫道:“草。老张头你教我们马克思主义概论?你懂不懂马克思主义?” “小花家地孩子都已经念大学了。呵呵。这孩子。小时候你还尿了我几身来着?”老学究掰开手指开始数数。数了一会儿摇头说“哎。老了。记不得了。小熊。你自己说说。拉我身上了几次尿了……” 刚坐到最后一排座位上地鲁春闻言捧腹大笑。花雄郁闷之极地坐在他旁边地时候。他还在笑个不停。笑了一会儿。花雄实在忍不住了。眉毛一抖。不满说道:“行了。这种低级笑话也把你乐地。你地层次也太低了吧……” “不是啊。”鲁春捧着腹部。勉强压住笑意。说道:“这位张老师用错动词了。尿应该是撒地。他用了‘拉’这个动词。所以我在想。你小时撒尿大概不是用小而是用**地……” 花雄大怒,正要飙的时候,坐在他们前面的系花忽然举手说道:“老师,我要向你报告,我后面两个人在说你坏话。(.好看的小说) 不等老学究有所反应,系花已经直接站起来,说道:“老师,我后面这个人说你刚才讲话用错了动词。”系花半转身,手一指鲁春,气呼呼说道:“他说尿应该用‘撒’这个动词,而你用了‘拉’,所以,他还污蔑花雄小时候是用**尿尿的……” 老学究浑身一个激灵,“嘭”、“啪”两声,坐得好好的竟然连人带椅子整个都摔倒在地上,好半天工夫才爬起来,直到这时,教室里才响起了满堂的哄笑声。 老学究自己也很好笑,双手虚按了一下,等到教室里的笑声停歇下来,这才拿出书本开始给宗教系上课。 说实话,马克思主义概论这样的政治课,不管在何时何地,也不管是什么样的教授讲师,上课的模式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那就是照本宣科,把书本上的内容照着念一遍,偶尔摘录几个要点什么的,鲜有独辟蹊径的授课。 花雄口中所称的老张头便是如此,蘸了 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听到讲台下随之响起的哗哗翻满意地不断颔,说实话,为大一新生上课,久未体验过的被尊敬的感觉让老学究很是陶醉,书翻到第二页之后,脑海里还满是文革结束那会儿的大学生,如饥似渴的求知。 想到这儿,老学究不免跑题了,说道:“同学们,中华民族振兴的希望在你们零九级新生……” “报告老师,我有话要说……”老学究的话才开了一个头,最后一排的鲁春举起手来表示要言。 老学究对鲁春那是印象深刻,迟到进教室能喊报告,多好的学生啊,于是指了指鲁春,说:“你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希望……” 鲁春看到老学究手指着他,刚想站起来,却原来只是有感而,只好忍着坐在原位上不动。老学究表完感慨之后,看到鲁春还高举着手,这才想起忘了抽这位好学生站起来了,歉然一笑,“同学,以后上课可以随意点,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站起来……” 老学究这么一,鲁春也就不客气了,站起来一指冯超和前排的系花,“报告老师,他们两个在传纸条……” 老学究差点没被感动的热盈眶,多好的孩子啊,知道上课讲话会不但影响课堂纪律,而且还不尊重老师,所以就传纸条。对比以前教过的学生,讲台上来时在讲,讲台下学生说话比老师还要起劲。 所以说,华民族的希望在这个教室里,这么懂事的孩子,老学究觉得他一定要认识一下,否则会一辈子不安的。 “是哪两位同学啊,站起来让我认识下……”老学究哽咽着说道。 鲁春更是气愤,对系花为有所亏欠,他也没有刻意去为难她,但对冯超却没那么客气了,怒视冯超的位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冯超要是胆敢和老师顶嘴,他一定要帮助老师对他进行教育。 前排的系花听到老师让她站起来,慌张张把手中纸条往桌上一扔,双手乱摇并极力否认说:“我是无辜的,是冯超非要写纸条给我……”相比于系花的无措,冯超却要大无畏得多,昂挺胸站起来,一派视死如归的气概说道:“老师,不关芳琴的事,是我自己要写纸条给她的……” 系花立即尖叫道:“冯超同学,请我释芳琴……” 老学究被吓了一跳,不过,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批评或为难这两位很乖的孩子,所以也只是对冯超和系花笑笑,正要让他们坐下,可一注意到鲁春满怀期待的眼神,心里暗叫糟糕,忘了举报人也是一位很好的孩子,这就让他为难了,该怎么处理才不至于都挫伤到两方呢? 老学究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不久,眉毛一松,想到了对策,便面带严肃地对冯超和系花说:“两位同学,上课传纸条是不对的……” 这么一来,老学究自认为已面面俱到了,既批评了传纸条的同学,又安抚了举报人,话说教了几十年书,老学究还是第一次批评学生,怪不忍心的,正打算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却现鲁春很是赞同的点头,并带着更大的期待看着他,希望能有更进一步的批评教育。 “很不对……”老学究翻来覆去就是说不对,然后也不敢再去看鲁春有什么样的反应,慌慌张张说道:“各位同学,接下来我们开始学习第二页……” 尽管鲁春很不满让冯超这么便宜的躲过这一劫,可老师都已经不追究了,他也只能作罢。 教室里的气氛重新回归于沉闷,老教授平淡的声音与五十颗平淡的心一起在教室里跳动,构成了大学里难能一见的和谐课堂气氛。 一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很少露面的霍睿竟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板着脸敲了敲门,冷冰冰说道:“张广贤,打扰一下,我要找一个人……” 全班立时哗然,以霍睿堂堂班辅导员之尊,宗教系学子到现在为止,见过他的时间累加起来还不到老学究和他们相处时间的一半,老学究的课虽然谈不上精彩,但就他整天笑眯眯的样子以及满头白的长风范,几乎所有人对他的好感都要大大超过霍睿这位一冒头就跑路的班辅导员。 花雄第一个拍案而起,“霍睿,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张教授大呼小叫的?” 有花雄在前面冲锋,底下一干人等也毫不示弱,纷纷加入到指责霍睿的行列中。 老学究摘下醋酸架眼镜,抹了抹眼角,说道:“我早就说过,中华民族的希望都在这个教室里……” 第二十六章 问讯亮子 风流镖师第二十六章问讯亮子[vip] 霍睿的忽然到来。鲁春认为是来他的。而花雄则认为找花大爷。不过。不管来找谁。鲁春和花雄都抱定了同仇敌之心。誓要叫霍睿昂首而来俯首而去。 依霍睿的性格。鲁和花雄本以他不可能在群声讨声中灰溜溜而走的。然而。事情的奇怪之处就在于。满教室群情激愤之下。霍睿竟然表现出敢怒不敢言的姿态。两方面怒目对视之下。最后败退的是霍睿。 花雄问:“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奇怪啊。他不可能和咱们五十个人对抗吧……”鲁春虽然这么说。但内心里的不可思议一点都不下于花雄。以至于说完前半句之后。忽然反问花雄:“霍睿是不是吃错药了?”二人相视摇头。却不料前面的系花忽然转过身子很诚恳的说道:“鲁春。花雄。请你们以后不要再说霍先生的坏话了好不好?” 花雄怪笑一声。说道:“霍生啊……哈。他又不是你先生。你操了哪门子的心……等等…你喜欢的人不会是霍睿那厮吧?” 被花雄这么一。鲁春当即大呼小叫道:“天啊。睿无论是人品还是长相。给花雄提都不配。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不去缠雄。竟然会看上霍睿……” “哎呀。你们两个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系花被说的满脸的羞红。正要再说什么。讲台前的老学究听到鲁春的奇谈怪论。开始发话了。 “霍睿这个年轻人是不错。虽说他因为出身科大。现在到了江大。思想上一时转不过弯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同学们可能都知道国学大师季先生吧。他当年也是毕业于清华。后来在北大执教多年。也闯出了很大的名头……” 花雄第一个开起哄。把霍睿与季先生相提并论不单单是抹黑那么简单了。纯粹是在鞭尸嘛……老学究乐呵呵一笑。这个小熊啊。上课。继续上课…… 事情也仅仅起了一阵波澜。该上课还是要上课。对老学究的感并不能让马克思主义论课生有趣昏昏欲的两节课当难熬的紧。好在也就是一半小时。再难熬。宗教系五十人照样熬到了课时结束。 临下课之前。老学究张广贤最后再强调了一遍:“江大的希望在你们宗教系……好了下课吃饭去吧……” 鲁春收拾好书本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一眨。咱们从中民族的希望就变成了江大的希望呢?” 别看老学究头发花白。耳朵倒是挺好使即使鲁坐在最后一排。照样能听清楚鲁春的话。呵呵笑道:“因为江大就是中华民族的希望……” 这话吹的毕竟大了点。全班一哄。老学究竟然也跟着起哄。笑像个孩子。开心的要命。 究走出教室后。春说道:“老师很思啊……” 坐在前面的席风和李珏收拾好书本之后也来到后排。听到鲁春这么评价老学究也双双表示同意鲁春的法。 “有感而发吧。”花雄不愿意过多评价老学究。毕竟在课堂一开始的时候老学究还出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洋相。甚至因为用错了一个动词而被鲁春曲解成用**尿尿。 “中饭去桂花园食堂吗?”席风问道。 “随便吧……”去哪里吃鲁春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去吃猪食。不过。以霍睿的理论。桂花园食堂以及他的食堂都是喂猪的。 花雄不乐意了。“鲁春你不是说了中午要请花大爷喝一杯的吗?” “春哥中午去喝一杯啊?”冯像幽灵一样忽然出现。(.好看的小说)一脸忠厚的问道。 “是啊。一块儿去喝一杯?”鲁春掏出几张老人头。数了数。又说:“人一百块。这是咱们寝室凑的份子。去的话交……” “中午有些事。可不能贪杯。你慢慢喝。我先走了啊……”冯超忠厚依旧的和三人挥手作别惹的花雄他们三人一致指责鲁春就只会欺负老实人。 “我有说要去喝一杯。可没说过请客。再唧唧歪。老子真跟你们要钱了……”别以为鲁春只会欺负老实人。欺负三条恶棍也不在话下。在他的一番威胁之下。花雄李珏和席风立马服服帖帖。春哥长春哥短。四人结伴而行去桂花园食堂。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鲁春提议花雄他们三人猜拳。输的人扛一箱啤酒去食堂。因为鲁春是金主。三条恶棍骂骂咧咧一通。最后还是无奈猜拳。结果很遗憾。四人之中身材最瘦弱最矮小的花雄的到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一路上。鲁春三人是被人指责 人性。三个大人双插口袋。却让小孩子扛箱子。应该被雷劈的。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天空中忽一阵阴云。轰隆隆的雷声随即响起。鲁春和席风李珏因为担心真被雷劈到了。跑比兔子还快。剩下花雄独自在乌云下仰长叹:“扛一箱子啤酒还要承担被雷劈的重任。还有没有天理啊……” 老天并没有站在花这一边。也就是说。这世界已经没有天理了。当鲁春三人在桂花园食三楼就坐点完菜。花雄总算浑身湿漉漉也来到三楼。 “老子喝六瓶。你们仨人两瓶。意见吧……”花雄抹了抹额头沾湿的头发。气呼呼说。 “没问题。如果你付账的话。一箱酒十二瓶你一个人喝都没问题……”鲁春笑着说道。口袋里忽然一阵音乐铃声。拿出一看。连忙把食指竖在嘴上。示意三声。然后通电话。问道:“言姐。查出了没有?” “对不起。小春。这次没能帮到你……”电话里简言的情绪并不是很高。草草说了一句。准备挂电话。 “不会吧言姐。布基纳法只不过是非洲一个小国家。和我国也没有外交关系。在华人员肯定不会很多。难道就这样还查不出一个布基纳法索公民?”鲁春问了一之后才醒觉这么说似乎有些伤人了。毕竟从简言来说。她并没有非帮助鲁春的义务。又说道:“不好意思。言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没错。我没用。你请人帮忙吧。”简言冷冰冰说了一句不想再听鲁春解释什么。直接断了电话。敢挂春哥电话?鲁春咬牙切齿番。最后颓然一叹。言姐这是怎么了。是对我有看法了吗?鲁春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当中。一直以来都被视作与师姐蒋玲一样亲近的简言。对的态度忽然之间像成了陌生人。这让鲁春感到很是不解。 看到鲁春呆呆坐着发怔。花等人均生出不妙的感觉。菜都已经点。可钱还没付账。时候若是鲁春撒跑。三人自问都追不上他。说好了鲁春请客。后很有可能演变成他们付钱――鲁春有过类似的前科。也就意味着成惯犯的可能 “怎么了。鲁春。没么重要的事吧?”三人都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一旦鲁春说事。一定要抢在他前面跑路“你们这是干么。还怕春哥没钱付账?”鲁春了他们三人一眼。随即拨通了焦宝亮的电话。 电话一拨就通。听到鲁春的声音。电波另一头的焦宝亮显然很高兴。一个劲忙着叙旧。喋不休说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忽然问道:“小春。不会是有事让哥帮忙吧?”“意思啊。亮哥。”苦笑着想。还真被焦宝亮到了。 “说吧。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无缘无故找我叙旧。”焦宝亮倒是没有任何不快。笑着让鲁春有事尽管说。只要能帮上忙的就一定会帮。 “是这样的。能不能查一查江夏一布基纳法索公民的资料……” 还没说完。焦宝亮即打断了鲁春的话。“江夏没有布基纳法索公民……” “不会吧。亮哥。我都和他发生过纠纷。难道这还有假?”鲁春尽管不相信焦宝亮的结论但对于布里斯托尔的国籍也难免产生了疑问。 “小春啊。布基纳法索和我国并没有外交关系。这你也知道。所以。该国来华人员申请不但需要外交部核准。还要在一局备案。你亮子哥可是一局的副处。管的就是这些。这种非洲小国。一年到头来华人员屈指数。亮子哥虽然年纪有一些了。记这些还不至于记错。我说江夏没有布基纳法索公民。就肯定没有……喂。小春。你在不在听?”“哦。在呢。”鲁春在恍惚中总算还知道要回焦宝亮的话。赶紧应了一声。又问道:“既然这样。那就查一查。布基纳法索在华人员中有没有一个叫布里斯托尔的。行不行?” “什么叫行不行?开玩笑。你等着。一分钟之内给你答案。”焦宝亮说了一句之后。电话听筒里出现了暂时的沉默。不到一分钟时间。焦宝亮的声音果然响起。不过却并没有给鲁春希望的答案。 “不好意思。小春。华人员中没有姓布里斯托尔的。取名叫布里斯托尔的也没有……怎么会忽然对布基纳法索人感兴趣了?” “亮哥。你真能确定没有?”鲁还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第二十七章 中文名字 风流镖师第二十七章中文名字 春非常希望焦宝亮能忽然对他说找到一个名叫布里斯布基纳法索公民。尽管他的意识里也认为这种希望非常渺茫。而事实上。鲁春最后还是失望了。焦宝亮他坐在电脑旁边。数据库里没有这个人。那就表示布里斯托尔可能用的是假名。又或者布里斯托尔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做了假。 鲁春苦笑着说:“明白了。亮哥。真是太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我也没帮上忙……”宝亮因为没能为鲁春帮忙而有些羞。于是就建议道:“其实以小春现在的身。完全可以让江夏市局出面对他进行公开调查。我。别的不说。警方查他的居留证总归是名正言顺的吧” 鲁春听了大喜。忙不迭道谢。迫不及待挂了电话。一转眼。同桌的三条恶棍飞一样跑出餐。就站在餐门口叫道:“有人吃霸王餐了……” 说实话。要不是被三条恶棍这么一搅合。鲁春还真的想要一走了之直接去找布里斯托尔。不过。现在个状况。整个餐厅的食客以及服务人都在看着他。当就不能说走就走。即便要走。也总要付了钱再走。 鲁春恶狠狠掏出两人头摔在饭桌上。面对服员的虎视眈。又掏出一张摔在桌。总算用人民币把不怀好意服务员给砸走了。同时也把外逃的条恶棍给砸回来。 花雄把鲁春摔在桌上的三老人头放到自己口袋里然后才大方的表示不吃随鲁春的便也就是说。鲁春可以随时离开。鲁春当然不会白白花了钱还要饿肚子。对着三人逐一竖了中指。每上来一道菜。都要把筷子放在嘴里用水浸湿之后再把筷子放到菜洗一遍。 花雄他们气哇哇直叫奈出手总没有快。只能被迫接受经过鲁春的口水洗礼过的菜食。 看三条恶捏着鼻子无奈的吞咽食物。鲁春的恶趣味的到了极大的满足。正当等下一端上来的时候兜里的响了起来。 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是简言。说才挂了没多。难道有发现了?赶紧接通事实却大谬不然简言依旧是冷漠的口吻问鲁春现在人在哪里。如果方便的是否可以来刑侦支队一趟。 鲁春很不习惯和简`用冷冰冰的语气说话笑着打趣说:“言姐。家里冰箱坏了?要你亲自出马冷冻食物了?” “鲁春警官。现在是在和你谈公事。请你严肃点好不好?”出乎意料的是。简言一点情都不讲。硬邦邦一句话扔过来。差点没把鲁春给砸晕过去。 “言姐。你没事吧”鲁春不知简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小心问道。 “鲁春同志。请你回答我。来。还是不来?”草。吃错药了这是…鲁春懒的和简言继续说下去。直接挂了电话。伸出筷子。却停留在半空中插不下去。因为和简言通电话。新上来的一道菜已经被三条恶的筷子轮了一。再插下去也只能拾人牙慧。 “不吃了……”鲁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扔。闷闷不乐推开径自离开。 从食堂里出来。走在路上的时候。鲁春越想越觉的奇怪。照理说。即使和简言好几天没联。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生分到这般田的吧。难道说内中另有隐情。简言被领导批评了?又或者遭同事排挤?嗯。家人生病了也有可能…… 如果所猜没错。简言的电话给挂掉倒是有点过分了。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不要打电话。直接去刑侦支队看看就知道了。 校门。扬手招了出租车。目标市局。 到了市局。鲁春又简言拨了个电话。电话倒是一拨就通。只不过。简言正在往江大的上。电话里。简言格外严肃的对鲁春说:“我的车停在校门口。你马出来……”“开什么玩笑。我人已经在市局了。你还让我坐车回学校专程搭你的车?”鲁春又开了句笑。简言倒是干脆。“你直接去局长室吧。局长有事要找你。” “喂。喂……”鲁春连续叫了几声。简言的电话已经挂的干干净净。再无半点声息了。 “真他妈见鬼了。”鲁春怒骂一句。本来担心简言有什么事而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正好看见一辆警车开进市局大门。陆小天带着几个人从车上跳下来。也管不了许多了。大声叫道:“陆小天。你给我过来……” 陆小天一听有人叫他。暗骂一句谁他妈说话这么冲。仔细一看。哦哟。鲁局有请。不敢不去。手里的档案袋交给身边的同事。一路小跑朝鲁春这儿过来。 双方一照面。鲁春头就问:“简言最近是不 什么药了……” 这一问。很快就问名堂来。陆小天深有同感点头说:“是有点。不过具体的症状我了解的也不全面。你看。正好有一桩凶手俺。刚从现场回来……” 能从陆小天这儿到共鸣。鲁春也算好受了许多。少说明简言并不是只给他一人甩脸色。不过。一以来鲁春都认为他在简言心目中的位不一般。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到的待遇和陆小天一样了呢? 不解归不解。但毕竟心情好了些。于是就随口问一句:“挺辛苦的啊。刚从凶杀案现回来……” “是啊。这个案子头疼的。被害人因为是台胞。所以上头严令尽早破案。这不。还完全没有头绪……” “台胞啊。的确需要抓紧。抓紧容易落人口实……”鲁春出于副局级巡视员的职责。随强调了案件的重要性。没料陆小天开始大倒苦水。“小春。你是不知道啊。也知道哪来的黑。因为属于归化人士。加入了台湾籍。身一变就成了台胞。这他妈不是给咱罪受嘛……” “也是哦。”鲁春点了点头。蓦的头大动。急声问道:“黑人台胞?有没有照片。能不能让我看看……” 陆小天不好意思拍拍脑袋。“片什么的都在档案袋里。刚让弟兄带回去。你也看见了……要不一起去看看?” “还,蹭什么。快*……”鲁已经在三米开看到陆小天还站在原的不动。忍不住就催促道。陆小天一同来到队。到了中队长办公室。鲁春一眼就看到放在陆小天桌上的档案袋。迫不及的打开。一摞照片中。凡是有死者正面形象的。无不着死者正是鲁春费了好大力气却始终无所的的布里斯托尔。 鲁春半天无语。总算到人了。却已经成了死人。蓦的心头一动。是霍睿杀人吗? “他叫什么名字?”鲁春问道。 “居留证上的名字叫李布。木子李。布片的布。”陆小天说道。 “靠。难怪怎么找找不到人。没事起什么中名字。没看见好多中国人忙不迭起外国人名吗……” 鲁春又问道:“有么发现没有?” “哪有这么快的。现在也就是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十点三十分到十一点之间。至于其他的嘛……有没有兴趣加入专案组啊。保管你的到第一手的资料。” “没兴趣。”鲁春摇着头。心里却不住想着十点三十分到十一点这段时间内正好是他们上课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巧不巧的霍睿正好在他们教室外。因为出言不逊。还遭到宗教系的全体声讨。 一开始鲁春还认为是霍睿杀人灭口。不过。的知了法医初步推断出来的死亡时间。鲁春的信心难免有所动摇。转念又一想。霍睿来到教室外。声言要找人。而最后却灰溜溜走了。人却没有再找。他这么做明显有点吃饱了撑的。不。现在看来却是大有深意。至少。里斯托尔死亡的这段时间内。睿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不在现场。 那么。难道说霍睿此举纯粹是为了给自己找一群能证明他不在现场的证人?如果是这样的。凶手即便是。恐怕和霍睿也脱不了干系。 鲁春把照片往桌子上一丢。档案袋里的东西又被他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一个塑料袋引起了他的注意。 “别别动。”陆小天慌慌张张阻止鲁春的动手动脚。却哪里能够阻的住。眼看着鲁春拿着一支体温计左看右看。不禁埋怨道:“你怎么不戴橡胶手套就乱东西。这些都是现场采集到证物……算了。不和你说了。你也没上过什么公大学……” “这支体温计有点怪啊……”鲁春沉吟着说道。 “那还用说……”陆小天不以为然的答道。 鲁春忽然来了兴趣。问道:“那你说说看。这支体温计怪在哪里?” “靠。没见过这么稚的副局长。”陆小天不的嘀咕一句。在鲁春满怀考考你的眼神注视下说道:体温计的温度示在42之上。满意了吧。鲁局?” “不错不错。”鲁春把体温计放回到塑料袋中。沉思片刻之后征询道:“看来。死者李布的死亡时间未必是在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是不是?” “别问我。一切都要以法医的专业论断为依据。”陆小天两手一摊。很无赖的说道。 既然陆小天无赖了。春又何妨恶毒一下: “陆小天同志。祝你明年做副中长……哈哈……” 第二十八章 就这样了 布的死并没有让鲁春产生线索断了的感觉,相反让影带的重要性有了新的认识。 事实上,如果李布只是神秘失踪的话,或许鲁春查一段时间查不出所以然之后也就放弃了,毕竟作为学生来说,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很容易使得鲁春忘掉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 鲁春很神秘地对陆小天笑笑,然后说道:“凶手或许是一个我所认识的人……不过……”鲁春吊足陆小天的胃口,可陆小天似乎毫无察觉,“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算了,既然你不关心,我又操哪门子心,走了,不用送我……”鲁春真的要走,陆小天却半信半起来,拦住鲁春问道:“你有线索?” 鲁春一个劲叹气,摇头说道:“你能不能争气点,我都说正在找这人,即使不知道凶手是谁,出于一个刑警的责任心,你也应当做出询问的姿态,你看看你……吊儿郎当,难怪我要说你明年做副中队长……” “你有完没完……”尽陆小天很不服气,不过,以如今鲁春的级别,用这样的口气和陆小天说话也是不正常中的正常,之所以还要加一个不正常,是因为鲁春的年纪要比陆小天小好几岁,难怪陆小天嘀咕了一句之后就死活不肯开口问鲁春有关案情方面的内容,都怪鲁春的话太过老气横秋了。 “好了好了,不吊你胃口了,”春对于陆小天死猪一样的态度也无计可施,只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给说了出来,从捡到磁带那一晚布里斯托尔摆了个大排档的摊子出现在江大校园外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今天查看录影带,发现所拍摄的内容是江大某实验室的研究数据,期间,鲁春着重强调了霍睿在听到鲁春提起录影带时候的严重失态,并以此作为点,假设出凶手或许是霍睿、或许是霍睿指使的…… 陆小天听很仔细过,当鲁春说完之后,失望之色却显而易见鲁春连番追问之下才不得已说道:“你提供的线索只能说明霍睿这个人有嫌疑,不过,有一点很明显,就凭着你的一面之词,把霍睿带回警局协助调查的话,不但调查不出所以然,更会打草惊蛇最后反而会一无所得。(.)” “算你狠……”鲁春对着陆小天比划一下中,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陆小天所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既然这样,总该派人对霍睿进行监控吧?”鲁春不死心问了一句,得到的答案差点没把他气死。 “你不正是江大学生吗?而且,照你的法,他还是你们的班辅导员想,监控的重任除了你也找不出合适的人了……”陆小天总算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这时候哪还会对鲁春客气,眼睛一眨,就把所谓的重任推倒鲁春身上。 “信不我投诉你?”鲁春一瞪眼即一拍脑门。“靠也是警务人员了……妈地。早知道就不答应当什么劳什子副局级巡视员了……” 陆小天当真是欲无泪副局级巡视员还委屈鲁春了?那你让贤我来当啊…… “副局长了不起啊。”说起了投诉小天倒是幸灾乐祸说道:“今天早上起床有没有听到喜鹊在叫啊?” “有屁快放。”鲁春捏住鼻子。生怕陆小天学花雄。真地放一个屁出来、不过还好。陆小天是一个自律地警务人员。或者说陆小天觉得鲁春让他放屁他就放屁会很没面子。所以屁没放出来。但幸灾乐祸之词却无论何也不会省略。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哼了一句。又说道:“警务督察处接到两宗投诉。猜猜看。投诉谁地?” 既然陆小天用这种口吻和鲁春说起投诉之事。十有**就是投诉鲁春地了。“投诉我地?”鲁春不可思议问道。 “警务督察处是管不到你的啦,不过呢,新局长恼火的很呢,说你是警察中的败类、败类中的警察……”陆小天眼看鲁春有暴走的倾向,连忙加了一句注释:“这是局长的原话,你要发火去局长室,冲我发狠不算本事……” 鲁春倒是没有要去找新局长那儿发火的打算,起码的上下尊卑之分他还是有的,只不过,对于新局长给出的评价很不以为然,警察中的败类这好理解,败类中的警察又算哪门子的说法,败类就是败类,既然是败类了,还选他做警察,明显就是你局长当的不称职嘛……啊呸,我这个警察可不是新局长手里提起来的,莫非他话有所指,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胡思乱想了 忽然记起简言找他所为何事,不正是让他去局长室话,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简言的电话。 简言倒是很干脆,接通电话之后直接说道:“我现在很忙,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能不能稍后在打过来?” 鲁春本来还想偷偷问简言,局长找他是不是为了有人投诉他的事情,现在被简言这么一说,心里就嘀咕开了,难道说因为被投诉了就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了? “事情的确挺重要的,”不管怎么说,鲁春还是决定从问一问,不料,刚说了半句,对方的电话忽然变成了一个男声,“喂,我是小言的男朋友,我现在郑重警告你,没事的话别来骚扰小言……” 鲁春一怔,心说简言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正怀是不是有人和他恶作剧的时候,电话重新恢复成简言的声音,只不过对于男朋友一事并没有过多解释,或者说这就是事实而不需要解释,只匆匆说了一句:“就这样了……”随即,电话被挂掉了。 拿着电话发呆好长时间,鲁春才放回电话,涩声问道:“言姐有男朋友了吗?” “别问我……” “草,这屋子就两个人,我他不问你还问个屁啊!”鲁春突然暴跳如雷,一直以来,他和简言的关系一直保持在同事或者朋友方面,然而,他又总认为简言和他的关系应该并不是一般的同事或者朋友,或许因为简言曾经表现出对他不加掩饰的喜欢态度,使得鲁春一时竟然难以接受简言选择他人作为她的男朋友。 除此之外,鲁春自己都说不清楚内心还有什么样的感受,嫉妒?不可否认,鲁春的确嫉妒那个自称简言男朋友的男人;失落?想否认似乎也否认不了,你要强辩说没有失落感,骗鬼还差不多。 作为旁观者,陆小天很清楚鲁春现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所以,鲁春的暴怒并没有让陆小天有半点惊讶,只是很遗憾地说道:“对我发火是没用的,你也知道,我追求简言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我总认为追简言还是有一点点希望的,不过,自从你到了江夏,我的那颗火热的心啊,也渐渐凉了下去……” 鲁春也知道冲陆小天发火是毫无理的,勉强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沉声道:“废话能不能少说两句?” 陆小苦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说废话?说了这么多你还听不明白?” “草,我听明白了什了?” 陆小天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鲁春,半晌才叹息道:“简言的选择真他妈一点都没错……别对我发火,要发火你先自己扇俩耳光,实话对你说吧,全刑侦队上下都知道简言喜欢你,可你呢,这么长时间以来有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你不表示也就算了,把女同学带到简言的公寓里总归是你的不是吧?” “可是……” “别用可是来找借口,你应该很清楚,简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说她是大龄女青年一点也不过分,让她等你四年,她一定会非常愿意,可如果四年之后等到的只是一场空,她还有勇气面对人生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进了大学才多长时间,身边的女人换了多少个了?远的不说,就说在交警队里和你出双入对的那一个,你以为简言不会知道是不是?全江夏有几个副局级巡视员?你那点破事,不用过夜,马上可以在警务圈子里传得街知巷闻……” 陆小天越说越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激愤,好不容易说得差不多了,却发现鲁春竟然一声不吭发愣。 “怎么了,内心触动了?我可警告你,简言是个好姑娘,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要帮什么忙你尽管开口,只要我陆小天能做到的,皱一皱眉就不是爹妈生的;可你要是玩玩而已你大可以试试看……” 鲁春从暴怒到暴静的转变完成的太快了,以至于陆小天说完之后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鲁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连问数声之后,鲁春才叹说道:“我一直当言姐是姐姐的……” “我靠,那你生气个屁啊,”陆小天大为不满,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鲁春的态度何止是姐姐那么简单。 “对啊,所以我不生气了嘛……”鲁春强自笑了笑,也不等陆小天再说些什么,就这么落寞的走出了陆小天的中队长办公室。 第二十九章 弄巧成拙 风流镖师第二十九章弄巧成拙 出刑侦楼。[]看了不远处的市局办公大楼。鲁春最有过去局长室。新局长又怎么了。局长了不起啊。老子不鸟你你咬我?此时的鲁春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照说他也是堂堂副局级巡视员。可现在的想法完全向基层民警靠拢了。不的不说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走在路时候。鲁春像在陆小天那儿一样。不断的提醒自己。和简言之间没有什么。了起就是简言他有些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好感而已。而且还是过去式的好感;除此之外。他对简言的感情完全停留在类似于对待蒋玲那样的姐弟之情。没错。姐弟之情。 人的思维往往会发生很奇怪的延伸。从姐弟之情开始联想。鲁春居然出一个结论:简言现在的男友似乎应该称之为“姐夫”。那么。他对待简言的男友的态,应该向齐俊齐。即使因为和齐俊还有一层师兄弟的关系。致使鲁不能将简言的男友同齐俊完全等同。可也不能用恶劣的态度对待那个杂种。对了。为什么潜意识里会把所谓姐夫与“杂种”挂上钩呢。等等。为什么要说服自己的态度不能过于恶劣。 鲁春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胡乱想了半天。除了知道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糟糕之外。竟然的不出半点有用的结论。 回到学校。径自来教室。却发现大的教室里只有系花一人。其他的和尚道士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尽管心情糟糕了。鲁春还是礼貌对系花点了点头并说道:“芳琴是吧。贵姓啊?” 系花的一身`扮和初到江夏的鲁春有的一拼。咖啡色长袖衬衫。直筒长裤。因为腿比较长。脚踝之上足足露出了有一寸多。 “请叫我释芳。[.超多好看小说]你觉我俩的关系是随随便便叫的这么亲热么?” 鲁怔了半晌。忽的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瘫坐在系花旁边的位子上正当系花觉莫名其妙的时候。鲁春蓦的脸色一正。深情款款说道:“难道你没发觉我对你不同一般吗?” “什什么同一般。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系花明显慌张了起来。 “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春刻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尽量浑厚一些。也更具感染力。“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我看你的时候和看其他人有不一样吗?” “我我感觉。”随着鲁春挪动着位子。二之间的距离渐逼近。系花更是紧张不堪。每一次鲁春逼近一寸。她都要往外躲开两寸甚至三寸。眼看只挨着小半张位子。实在退无可退。猛的把鲁春一推。又胡乱摆着手说:“可是我已经。” “是不是霍睿?好。敢和我抢女人。我要和他斗。你去告诉他识相的离你远一点。否则等着挨头吧。”鲁忽然怒气勃发说道。看到系花想说什么鲁春又抢在前面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霍睿的宿舍在哪里。你要不去把他找来。让我和他当面说清楚。别怪我一直缠着你不放。” “可他不一定就在宿舍里啊。” “这我不管。只要你不怕我天天缠着你。你不去找霍睿也没关系。”鲁春态度异常坚决的说道。 鲁春忽然发现自己卑鄙的。其他大可以找一找问一问甚至直接让花剑虹以学生处的名义把霍睿骗出来。怪只心情奇差之下。碰上了一向自以为是的系花便起了捉弄的念头。脆利用她自以为是。把霍睿骗出来再说。 系花果然惊慌失措的逃出教室。不过。鲁春却没有妙计逞之后的快感。(.好看的小说)心说小尼姑还怕我缠着不放。跑的还这么快。由此。又不禁想起。是不是简言有了男友之后也生怕自己缠着她不放。所以今天和简言的几通电话。对的态度都是;之又差。 算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鲁春拿出手机。反复操作把手机调出录音功能。然后又把手放到裤兜里不停的练习。待到没什;错了。又确定了一下手机的电量足够录一段对话。这才笃悠悠就等霍睿自投罗网。 走神了一会觉的教室门口似乎有人在看着他。猛一抬头。却发现竟然是吴紫筠。 “我们宗教系不用上选修课。你哲学系也是如此吗?”鲁春倒是奇怪。怎么好像吴紫筠特别有空闲。 吴紫筠并没有回答鲁春的疑问。而是用很怪异的口吻说道:“原来你喜欢像男人一样的女人。”因为系花是尼姑出身。头发蓄的还极短。吴紫估计是偷听了鲁和系花之间的对话。所以才的出了令鲁春啼笑皆非的结论。不过。鲁春的啼笑皆非没完。吴紫筠蓦的话锋一转。惊天动的叫道:“天哪。你 向。” “懒你。”鲁春翻了翻眼珠子。“你还没回答我呢。有个副省长的老爹了不起啊。可以不用上选修课的么?” “哪有。是英语的考级辅导课。我都已经八级了。去上课反而会拖慢我自习的节奏。”吴紫的高傲再起。可她也没忘记面对的是鲁春。高傲也很快消退下去。很小心的问道:“你真要和你班辅导员决斗么?” “想知道?” “嗯。”吴紫拼命点头。 “那就回教室去。睿走了之后再源源本本告诉你。”鲁春示意吴紫可以走了。可吴紫筠却不愿白白溜掉了这个机会。作可怜状看着鲁春。 “你不走我走。信是不信?” “鲁春。算你狠…”春的确挺狠的。吴紫筠好扭头就走。 等总是不那么令人愉快的。鲁的等待尤其如此。在等候霍睿到来的同时还有瞎想着简言是不是被别的男人牵着手。又甚或被她的男友搂着肩膀。一念及此。鲁春就忍不住想要把电话打去。可电话打过去又能怎样。听她冷冰冰对待陌生人的语气吗? 一个人在教室里。鲁春的烦躁愈发强烈。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算了一下。江大这么大。系花也未必能一下子就找到霍睿。勉强给了自己一等下去的理由。 这一等。又过去了大半个时。正当鲁春坐立不安。准备亲自出马去找霍睿的时候。手机铃声却突兀的了起来。 电话码很陌生。鲁春从未记的和这个号码有过通话记录。接通之后。意外的听到了霍睿声音。 “喂。是鲁春吗。我霍睿啊。听出来了吧?”霍睿倒是像唠家常一样。声音听不出有任何波动。不过。正因为太过冷静。反而让鲁春产生一丝不祥之感。 “哦。是霍老师啊。您好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鲁春也像是二人之间从未发生冲突一般。尽量让自己的说话也趋向平稳。 “呵呵。也没什么事。”听筒里有了汽车喇叭的音。鲁春的不祥之感愈发强烈。果然。霍睿接下去又说道:“我要离开江夏了。临走的时候却总是放不下你们这些学生啊。怎么样。我这个班辅导员还算称职吧。” “霍老师您好好的怎么会想到离开江夏。对。您是一位非常称职的班辅导员。我们大家都舍不的你。你在哪里。我来送送你。” “好啊。”霍睿的音居然带了一丝欣喜。蓦的却把语调一转。略带遗憾说道:“要来送我。我是相当欢迎的啊。不过。咱们宗教系的系花可正等着你去搭救。要是你这一耽。发生了人命案子。你不就成了间接凶手了么?” 鲁春再怎么镇定。到如今却如何镇定的了。触电似的跳起来。大怒道:“霍睿。你把芳琴她怎么了?”说着话。飞快的冲出教室。脚下不带半点声息。转眼到了吴紫筠的教室门外。谢天谢的。这傻丫头还真呆在教室里等鲁春和她说原委呢。 吴紫筠手里正翻着一本英语书。恬静的面容变的慌张起来。因为她看到鲁春冲着她过。很不怀好意的样子。说实。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纠缠着鲁春。说到底还是面子问题。至于说对鲁春的好感。当然还是有的。但也没到要死要活贴上去的的步。就像现在。看到鲁春有非礼她的企图。竟然张开嘴巴试图大喊非礼。 幸亏鲁春的动作够快。脚步也够轻。捂住吴紫筠的嘴巴之后几乎和贴着脸。为的就是能让吴紫筠能够听的见霍睿的说话。 “别急别急。”霍睿正好一句话开头。似乎一点都把系花的安危放在心上。问起了鲁春手机里的电量。“你的手机电量还够不够。是不是准备了两块电池。准备和我谈的时候顺手录音下来以便掌握证据啊?啧啧啧。你看你。长的也算挺机灵的。想出来的点子却笨的可以。你要是让倪珂来找我。说不定我脑子一热就和她过来了。没想到你找了个邋里邋遢的女。你这是在不起我。你知不知道。” 听到霍睿提起。鲁春的一颗心更是吊到了嗓子眼。抿着嘴唇不敢说出半个字来。生怕一说真提醒了霍睿。真去找倪珂的麻烦。 而在鲁春身边的吴紫却从初时一头雾水逐渐明白了些什么。在鲁春打眼色暗示之后。果断的点了点头。拿笔在自己的书上写了“报警”两个字。再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待到鲁春点头赞许之后。马上拿出手机。离开鲁春身。手脚一步步离开。 第三十章 人命关天 紫筠很激动,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鲁春之间到底是一的关系暂且不去说他,然而,这刻她所做的事,一下子让她觉得和鲁春的心意已经相通了。跑到走廊里,拨打了报警电话之后,立即又跑回来,耳朵凑到鲁春的手机听筒旁边,想要听个究竟。 不过,鲁春显然让吴紫筠失望了,草草拿起笔在吴紫筠的书上写了几行字,大致意思是让吴紫筠等警察来了之后,带着警察在霍睿比较多出没的地方搜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被霍睿绑架的人。几行字写完,鲁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耸着一边肩膀夹着手机,手脚并用跳过一排又一排桌椅,一眨眼就来到门外。 到了吴紫筠的教室外,鲁春这才记得吴紫筠帮了他的忙,做了个手势表示感谢,又一眨眼,没影了。 奔跑在校园里的时候,急促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到霍睿的耳朵里,立即引起了霍睿的警觉:“跑出来了?不担心你们宗教系的系花了?”霍睿问了一句,忽地自失一笑,又说:“靠你两条腿来追我?” 鲁春的用意还真的是打算靠两条腿跑路到机场,如果运气足够好,能够来得及把霍睿抓起来,运气不好的话可能霍睿他人根本就没去机场,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一搏。但现在被霍睿一语道出,心立刻抽紧,随即破口骂道:“你还有没有人性,芳琴她还是你学生他妈去找她你也要怀……” 霍睿在电话另头哈哈大笑,“我倒是希望你用两条腿来抓我,不过可惜,你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 所谓言多必失,鲁春从霍的话里至少听出了一层意思,霍睿将要离开江夏,去一个可能鲁春一辈子都抓不到他的地方,很显然,这个地方不会在国内,那么霍睿此刻正在去飞机场的路上?又或者他已经在飞机场等着上飞机了?霍睿的这句话多多少少给了鲁春一点信心,很快冲出了校门。 由此,鲁春也心他的话说多了会让霍睿察觉出什么,自始不再多言,只依靠他奔跑时候的粗喘来说明他的人就在手机旁边。 不过春的担心显然多余的,霍睿此刻给他打电话的用意却完全是要把他给拖住只要鲁春的手机还在和霍睿通话,至少说明鲁春没办法用他的手机通知警方或者朋友,另外,用系花的安危吊住鲁春,也不怕他挂了电话直接去追他。当然,鲁春通知他人报警这一节霍睿也想到了过,想到了又能如何不相信以他的智商所筹谋的这一切,最后会因为区区一个普通学生的信口之言会让警方无凭无据来抓他一介博士高材生——直到如今霍睿竟然还不知道鲁春的另几层身份,不得不说的班辅导员当的有多不称职。 霍自得说了几句之后,好长时间没听见鲁春说话,不由得问道:“鲁春,你还在不在?” 说实话。霍睿打这个电话。归根结底是他地自尊在作樂。自从在桂花园食堂追求倪珂地时候遭鲁春横里打劫。亲眼目睹了鲁春和倪珂地亲密劲儿。从那以后就对鲁春怀恨在心。隐隐里有与鲁春一较长短之意。就好比在这个时候。他打电话地另一层意思就是告诉鲁春:我现在要外逃。看你有没有能耐来抓我。 从霍睿地角度出发。他现在像一只猫在戏弄鲁春这只老鼠。救人与抓捕。二选一地决定权在鲁春手里。最终裁判权却自认牢牢抓住自己手上。事到如今。霍睿倒是自感他就像李连杰地电影《鼠胆龙威》里地大反派。而鲁春就是李连杰扮演地那个人物。面对定时炸弹地双色引线。(.好看的小说)彷徨而不知从哪里下手。 “对了。你大概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时间。”霍睿洋洋自得说道:“你地那个系花被密封在一个小空间里。空间不大。里面地空气大约能有五十升左右。够她呼吸一个小时。现在只不过过去了四十分钟而已……” 鲁春正在奔跑地脚步马上停了下来。一回头又朝来路往回跑。边跑边怒吼道:“再怎么说。芳琴她都是无辜地。你既然已经料定不会被抓。又何苦再多害一个人。” “鲁春啊鲁春。不要把你地班辅导员想得那么坏好不好。如果我存心要害你那个系花。又何必给你打这个电话。你说是不是。呵呵。闲话少说。我也知道你地时间不多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地时间也不多了。可能就在说话当口。手机信号忽然就被屏蔽掉了……” 鲁春真想破口大骂。然而。霍睿之所以和他说了这么多。出发 他猎物一般的戏弄,这一点鲁春还是清楚的,所边,唯有忍之一途,“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让你们的系花来找我的时候,我当时正好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请恕我卖一个关子,在场的还有一人,你可以去问她,那个人你也认识,名叫刘忆岚,常和倪珂在一起的,有没有印象?她最近的状态有些不稳定,所以呢,我也是尽量去开导她……” 鲁春真想立即挂了电话直接去找倪珂,让倪珂帮忙找到刘忆岚,可又怕霍睿还卖了什么关子,忍气吞声听着,果然,霍睿话锋一转,又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沉得住气,算了,看在你这份救人的心,我就实话实说吧……当时我对刘忆岚说实验室里的材料消耗过快,让刘忆岚去化学用品店买一点化物,给她开的是一份没有任何效力的证明材料,之后又打了一个报警电话,举报刘忆岚试图用假的证明材料购买化物试图谋害同学……” “卑鄙,你***卑鄙透了!”鲁春再能忍,这时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对哦,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感到自己挺卑鄙的……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能不能找到刘忆岚,继而找到你们宗教系的系花,现在全看你的本事了。”霍睿并没有挂了电话,而是继续提醒鲁春说道:“飞机就要起飞了,猜猜看我要飞向哪里?猜对的话你还有可能会抓到我哦,啊哈哈哈……” 随着嘟一声响,话里再也没有霍睿的声音。鲁春拿着电话的手颤抖的厉害,要不是因为还要用到手机打电话,说不定就要脱手扔地上了。 手机里存有的电话号码只有简言能帮得上现忙,拨通之后只响一下就被直接挂断,再拨再挂,气得鲁春真把手机狠狠扔地上,惹得过路的学长学姐都用鄙视的目光看他这个二世祖。 飞快跑到门室,也来不及多解释,拿起座机再次拨通简言的电话。这回总算听到了简言的声音,“是谁?” 鲁春对着听筒怒吼道:“言,你再敢挂电话,这辈子休想让我原谅你!”吼了一嗓子,又用极快的语速说道:“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各个分局,并让分局打电话给下面的派出所,就说是我鲁春——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一个叫刘忆岚的江大学生被抓获,如果有的话,让刘忆岚立即、马上打我现在这个电话,谁敢阻挠,谁就是谋杀犯……人命关天,没听明白你马上问我!” 简还真没碰到过鲁春用这么严重的语气和她说话,当下也被吓得不轻,沉默了一会儿才赶紧说道:“听明白了……小春,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不用了,我现在没空理你!”气呼呼挂电话,鲁春当真是心急如焚,看到保安一脸戒备的样子正在迫近,光看他们的神色便知道不怀好意,也懒得废话,手起脚落,把俩保安收拾趴下之后继续焦急地等候电话铃声响起。 铃声很快响了,不过,响的似太快了一点,接起电话,居然是简言打来的,问鲁春到底出了什么事急成这样。 鲁春的火腾的就上来了,大怒道:“简言,你他妈现在还有时间来问我出了什么事,让你打电话你打了没有?” “我给指挥中心打了电话,照你说的原话复述好几遍了,”简言说到这儿,嗓音哽咽起来,“小春,我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你还打电话?占线了对方电话打不进怎么办?”鲁春根本就不给简言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啪的把电话就给挂掉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鲁春犹如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来来回回绕着圈子,除此之外也只能等待来电,其他毫无办法可想。倒是被他打倒在地上的两名保安爬起来之后直对鲁春摆手并,示意他们知道鲁春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后退数步之后不敢再作打扰。 也知道在门卫室里兜了多少个圈子,当座机电话响起的时候,鲁春直觉到好像渡过了漫长的一天那么久。 刘忆岚的哭哭啼啼在电话里显得尤为刺耳,可鲁春现在根本就没空去关心她,“刘忆岚,你先别忙着哭,现在有一条人命等着你去搭救……”连说了两遍,总算把刘忆岚的哭声给止住,鲁春这才问道:“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和霍睿分别的时候,当时你们两个人在什么地方?” 第三十一章 争执再起 忆岚像在做梦一样,至今仍不明白怎么就被带到警 以刘忆岚文静中带三分跳脱的性格,称之为乖乖女或有些勉强,却绝对不是警察局里的常客,甚至于若不是因为上户口等等不可抗拒的因素,警察局的门口往哪个方向开这种不成为问题的问题,她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就是这个这辈子以来和警察打交道屈指可数的女孩子,忽然就会被带到警局,并被严厉告知,老实交代蓄意毒害同学的莫须有罪名。从来没受过如此惊吓的刘忆岚彻底被吓呆了,在一开始的惊愕之中,她的脑子里近乎一片空白,在一遍又一遍的追问声中,刘忆岚甚至连哭都不会了。 处于极度恐慌状态下的刘忆岚,忽然听说让她打个电话给鲁春,正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拨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里那个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顿时嚎啕大哭道:“鲁春,是鲁春吗?救我……” 刘忆岚一遍又一遍说着让鲁春救她的话,以至于鲁春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没听清楚,或说,她现在的状况和鲁春是一致的,除了自己关心的部分,其他的一律被过滤掉了。 直到鲁春反反复强调有一条人命等待她的搭救,刘忆岚这才清醒过来,被问到和霍睿分别的时候两个人在什么地方,脱口而出道:“在我们宿舍里……”说了之后才猛地想起了什么声追问道:“是霍睿在陷害我吗?”只不过,刘忆岚这时候听到的只是电话听筒里的忙音,失神片刻后,忍不住又大哭起来:“鲁春快来救我啊……” 鲁春当然不会坐视刘忆身陷而不顾,只是眼前的一切都要为救人让路,说实话,系花是因他而受霍睿迫害,如果最后真的因为鲁春的一念之差而有什么三长两短,或许这辈子鲁春都会深陷于自责当中。 挂上电话的候春恨不能甩自己几个耳刮子,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霍睿明说了刘忆岚的名字开始之时,鲁春的心里还把刘忆岚的宿舍最先排除出去,认定系花肯定不会被霍睿藏在女生宿舍。可谁料到最终会是这种结果,让鲁春生出了颓然之感得和霍睿的这一回合落了下风。 从门卫室里跑出来,被鲁春摔在:上的手机竟然还躺在原地,是江大学子的情操高尚路不拾遗、还是对于路中央的垃圾视而不见,鲁春不得而知,只是跑过的时候顺手把手机拾了起来,塞到口袋里跑了一段路算开始后怕起来,手机没了还好关键是手机里存着的电话号码,再去一个个问麻烦的紧。 倪珂的宿舍在八号楼19,在八号楼楼下春曾有过一次不成功的站台展示自我风采的机会,就在那一次,鲁春的穿西装打领带的形象被刘忆岚解读成“脑残的王八蛋”,也幸好有那一次的经历,鲁春才得以不用问路,紧赶慢赶,总算把奔跑的过程压缩在五分钟之内。 八号楼地宿管组大妈还是非常尽职。据说后勤社会化之后。为数不少地女生宿舍管理员甚至都能被瓜子、蜜饯给摆平。可惜鲁春没能碰到这种好事。八号楼地宿管组大妈仍是江大在编职工。那个铁面无私。即使鲁春用钱都未必能摆平。更何况鲁春自以为救人最大。连句好话都懒得说就想往里边直冲。 不得。遇见一位宿管组地正式职工是鲁春地不幸。当然。你要理解成是八号楼全体女生地大幸也可以。前提条件必须你也是女生。否则就把你地理解从你地脑子里抹去…… 鲁春现在遭遇到地情况与在武当山地时候有些类似。宿管组大妈匍匐在地上。双臂牢牢抱住鲁春地小腿。(.无弹窗广告)也幸亏是小腿而不是大腿。不然地话。顺着大腿一路往上攀爬。很容易就能接触到大腿根部。 相比之下。武当山地副处级小白道长要纯良地多。他抱住鲁春小腿地时候只是用扑闪扑闪地目光盯着鲁春。而宿管组大妈就不同了。她是用嘴巴喊地。而且一出口就是:“抓流氓。大家都来抓流氓……” 鲁春说:“你放手……” 大妈说:“你放屁……” 鲁春真想学花雄放个大大的屁给大妈好好闻闻,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放屁,奈何放屁这玩意儿毕竟不比撒尿,你要站到小便槽边上,解了裤带,即使便意全无,最后总能或多或少滴出一两滴出来,但放屁就同了,关键要有货可放啊…… “我要去救人……”鲁春使出了杀手锏,天大地大救人最大,看你放不放手。 “我看你是要去造人才是真的……”大 救人一说嗤之以鼻,反唇相讥说道。 鲁春本可以轻轻松松把大妈给踢掉,但他不能这么做,天知道一脚踢出去会不会把大妈给踢出个好歹来,弄到最后人未必能救到,反又添了一条人命。无奈之下,鲁春只好说道:“你把霍睿都放进去了,为什么偏偏还要拦着我?” “人家霍睿那是老师,老师当然可以进去……” “你放屁,怎么不说他是研究生……” “好啊,你还敢骂人……” “你先骂我的……” “我是老师……” 天哪,阿珂你快吧…… 鲁春快要抓狂了,围观的生倒是不少,对鲁春的评价竟然还是正面居多,都说为了女朋友敢于和宿管组大妈赤膊相见,光是这份勇气就值得托付终身云云……可问题是鲁春这趟并不是为女朋友而来的,虽然他的目的地也的确是他女朋友的宿舍。 “我真要去救……有5199的女生没有,你们行行好,去宿舍把所有的箱子都给敲碎了吧,有一条人命等着你们救呢……”鲁春拖着被大妈牢牢把住的那条腿,一步一步艰难往前移动,挤在他面前的女生很自觉的往两边退让,说来也奇怪,宿管组大妈一口一个流氓,让女生们全体粉拳把流氓打出去,但落在鲁春身上的目光却多是激赏与同情,最后别说打电话报警了,即使出去找保安的人都没有。 围观的学姐们的态度给了鲁春好的启示,既然群众都站在他这一边,为何就不能动群众来推翻宿管组大妈的残暴统治呢?于是,鲁春一边挪动脚步,一边声色俱佳地往两边哀求道:“各位学姐,你们要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最后香消玉殒,就行行好把这位老师给拖走吧,就是因为她擅自把禽兽研究生霍睿放进女生宿舍,现如今,5199的刘忆岚还因为霍睿的诬告而被拘押在公安局,另一名女生更是危在旦夕……大姐姐们,行行好吧……” 鲁春貌似忠厚的表现即博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同,许多有男朋友的女生更是炸了窝,咱男朋友想要进来,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半点都不能通融,禽兽研究生带着害人的目的倒是被你大手一挥畅通无阻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有这种想法的女生顿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宿管组大妈拖走的同时,更纷纷催促鲁春快点上去找女朋友去说到底,大多数女生还是认为鲁春因为来找女朋友而上演的这么一出。 鲁春来不及分辨了,三步并作一步,腾楼梯上跑去,来到五楼之后顺着走道一路往里走,来到519门口,因为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敲门都生怕会把人给耽搁了,抬起脚,“砰”一声巨响,一脚把宿舍门给踢开了。 和预中的一样,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没人也好,行动起来也干脆,可以少费许多口舌,特别是如果倪珂在场的话,还非得和她说清楚不可,不然铁定对他问个没完。 门口两边是两排衣物箱,这是一般宿舍的标准配置,除此之外,所谓的人性化管理,考虑到女生的衣物较之男生要多得多,两边的床尾又各有两只大储物箱子。 数了数,八只箱子,逐一敲门,却未能得到回应。想想也是,霍睿既然下了手,肯定也把系花芳琴的嘴给堵起来了,要不然张嘴一喊,可不全露了馅了嘛。 这一次鲁春可不敢随便用脚踢门,用拳或肘部敲击也不敢,生怕一下子敲下去,连门带人都给敲破,那可糟糕透了。随便找了找,起子什么的工具也没找到,毕竟这里是女生宿舍,女生有捣鼓小玩意这爱好的实在也为数不多。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一些铁丝的衣服架子拆开之后折叠在一起,沿着有限的缝隙撬啊撬,总算证明了用这个法子还是能把箱子撬开的。 时间不等人啊……鲁春落手飞快,撬开了第一口箱子,没人,赶紧撬第二口箱子,等到第二口箱子撬开之后,有点傻了眼,箱子的空间不大,即使把里面的夹板抽掉,把一个近乎一米八个头的女生塞进去,似乎也困难的很。可即使是这样,鲁春也不敢放弃,万一霍睿会妖法呢由此可见,紧要关头,人的思维往往会变得混乱不堪。 直到撬开了第八口箱子,鲁春仍旧一无所得。 看着一口口门洞大开的储物箱,以及满地狼藉的女式文胸内裤什么的,鲁春彻底呆在原地,愣神了片刻,扑通一声,一**坐倒在身后的床上。 第三十二章 便宜你了 坐在不知是谁的床沿,如今只剩下怔怔呆的份,会儿时间,心里才止不住开始自责起来,都说霍睿是禽兽了,最后却还是按照霍睿的提示前来救人,不但在这个过程中被霍睿耍得团团转,更失去了救人的最佳时机,眼看着一条生命就要从他的手指缝中溜走,到如今他却只能坐在这儿无法可想。[] 老天爷似乎还嫌鲁春的麻烦不够多,就在鲁春双手抓住头忍不住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轰隆隆打雷一样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响起,没多久,5199寝室的门口已经拥挤满了各色女生。 女生中有美女,当然也不乏丑女,其中最丑的当属曾抱住鲁春小腿的宿管组大妈。 “姑娘们,都看到了没有,他的真面目你们可认清了?”5199寝室一地的狼藉给了大妈极佳的声讨素材,“他不但是流氓,还是强盗,你们都看看,宿舍里都被他翻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啊,tooyoungg,tooosimple,sometimestoonaive……所以说,你们以后看人,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这是大妈给你们的忠告,记住这句话,你们会受用一生……” 鲁春像是根本就没听见大妈在说什么,恍惚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却把拥挤在门口的全体女性都吓退了一步至三步不等,都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值得帮助的,可是恋爱中的强盗依旧还是强盗,值得随时警惕,不知不觉中,鲁春的形象已经无限接近于强盗,在没有阿里巴巴在现场的情况下,一群女生唯有躲开以避强盗头子鲁春的锋芒。 不过,鲁春能吓女生却吓不倒英勇无畏的宿管组大妈,大妈张开双臂挡在一众女生面前,犹如阿里巴巴的女仆莫吉娜,面对强盗头子鲁春,张开樱桃大口“活活”大笑:“小朋友,你死定了,谁的床不能坐,竟然胆敢坐在火女郎倪珂的床上,你不知道全江大想要追求倪珂足足超过一个加强营吗?那么多人做梦都想着能坐在这张床上,偏偏被你拔了头筹说,要不要大妈教教你‘死’字怎么写……” 鲁春浑浑噩噩回过头,开打量起倪珂的床铺。(.)说实话,女生宿舍中的床榻大多乏善可陈,最多也就是比男生宿舍的床铺干净一点、也整洁一点,除此之外,粉色的蚊帐使得倪珂的床铺在519寝室里显得别具一格,其他却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即使倪珂不同她人的蚊帐也性感无比如蝉翼,下摆全蕾丝花边,就算鲁春此刻心神恍惚,却也因为倪珂无处不在的性感而心生绮念,嘴角很自然的翘起了一道暧昧至极的弧度。 鲁春上的表情逃不过宿管组大妈锐利的眼神,“姑娘们,你们看,这个流氓加强盗笑得有多色,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大妈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话到此处气蓦地严厉无匹说道:“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句话却是对鲁春说的。 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鲁春心说要不是你把霍睿放进女生宿舍怎么会生刘忆岚受陷害之事,狠狠瞪了宿管组大妈一眼,鲁春的注意力随后又被倪珂香衾粉帏吸引住了。看了又看,总感觉到倪珂的床与其他人有些微的差别,蓦地恍然他女生的鞋靴都能看见,唯独看不到倪珂的原来是床沿与地板之间罩着一条厚厚的床单,很明显的不同往往就能使人不自觉忽略掉。 鲁春地一颗心猛地扑扑直跳。手心里时全是汗液如果系花释芳琴还有活命地机会。那么。眼前就是最后地希望。 紧要关头。鲁春地手臂却比沉重。拥挤在门口地女生以及大妈她们在说些什么。根本就如小蜜蜂在耳边嗡嗡着无意义地鸣呐。猛地上前掀掉垂挂着地床单。竟然现里层还有一条羊毛毯。 一条床单垂挂在床沿与地板之间。或许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很正常地修饰。而隔着床单还有一层羊毛毯。就不得不让人产生某些联想就在鲁春一失神之间。耳听得有人在说他“捉奸来地”。现在看来。奸夫淫妇就躲在床底。眼看着逃不掉了。所以弄了床单、毛毯悬挂在床沿。试图躲过这一遭…… 再怎么说这是阿珂地床。被人说成捉奸。岂不是把倪珂都给骂进去了?即使心急如鲁春。听到这种无稽之谈。也忍不住往说话地地方狠狠注视过去。却现八卦地俩女生之中。说话之人他不认识。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地另一位可不正是倪珂么。 鲁春不由面露苦笑。也没什么好生气地了。继续伸手扯掉羊毛毯。里面还有一条席子。扯掉席子。他妈地还有一条 把被褥拿掉。总算能看清楚床底摆放了什么。 为数不少的女生被鲁春扯掉的一条又一条床单、毛毯、席子什么的给吸引住了,就连宿管组大妈也闭上了嘴,在鲁春身后都自的半蹲着想要看个究竟,床底到底有什么,这情形倒也有趣,要是鲁春在这个时候放一个连环屁,芬芳的气息在场的女生恐怕一个也别想逃得掉。 一声声惊呼从鲁春身后出,眼神好的已经看清了床底塞了一个人、被捆住手脚的女人;而眼神不好的,在鲁春把捆住手脚似“尸体”的东西拖出来的时候,尖叫声立即响成一片,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歪歪扭扭就此倒地不起。 谢天谢地,人果然就是系花芳琴。鲁春顺手撕掉贴在系花嘴上的胶带纸,两根手指头搭在鼻孔下端,心猛地一沉,没气息了,连忙在手腕的脉搏上一探,又开始谢天谢地,脉搏还有,不过却微弱得很。 “还活着,快,救护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鲁春叫着跳了起来,看到十个女生有九个都在掏手机准备打电话,马上又喊道:“别一窝蜂了,快来个人给她做人工呼吸啊……” 其实,人工呼吸就有人抢着要来做了。 得知拖出来的疑似“死尸”来还是活人的时候,宿管组大妈当先一步推开鲁春,捋了捋袖子,把短袖的衬衫捋成无袖小背心,“走开,小流氓让一边去,别想趁着人工呼吸的机会占大姑娘的便宜……” 鲁春一个趄,干脆顺势来到倪珂身边站定,一瞧,倪珂正抿着嘴偷笑,看到鲁春踉跄而来,更是笑得弯下了腰。 鲁春奈摇头,忽地两手伸出就在倪珂的胳肢窝里挠了数下,把倪珂挠的瘫软成一团泥,若不是鲁春出手搀扶住她,毫无问会笑倒在地上而起不来。 大分女生正在看大妈的现场人工呼吸演示,不过,也并不意味着没有人留意鲁春,事实上,当鲁春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几乎所有女生都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鲁春和倪珂之间实在太过暧昧,被鲁挠了痒痒又被搀扶住,此时的倪珂差不多就是完完全全偎在鲁春怀里,笑得差不多了之后的喘息声,更是比之之后的余韵还有诱人三分。 “倪珂,他在吃你豆腐哎……”马有好事惊叫起来,随后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紧贴着的鲁春和倪珂。 “啊,吃豆腐……”鲁春和倪珂同时傻了眼,貌似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还需要保密的哦。不料,就在这个时候,耳听得“呕”一声,紧接着又是“哗啦啦”响成一团,随即一股酸腐之气扑入每个人的鼻子里。 被鲁春和倪珂二人无间之态吸引的女生们又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变故给吸引回去,仔细一看,原来正在给宗教系系花做人工呼吸的大妈,最后果然不辱使命,把系花的小命给抢救了回来。只不过,作为回报,系花芳琴却很不地道的开始呕吐起来,巧不巧,大妈和她正嘴对嘴,于是,呕吐之物十有到了大妈的嘴里。这如何了得,大妈再是铁打的女金刚,也禁不住酵物的腐蚀,也毫无悬念开始大吐特吐。 鲁春在一众女生中纯粹属于鹤立鸡群类型的,垫着脚脖子看清楚生的一切,在身边一个个不怀好意学姐的贴身追问下,鲁春说:“宿管组大妈累坏了,肚子恐怕也饿了,所以就把受害呕吐出来的食物都吃下去了……” 鲁春一连说了三个“了”,把身边的学姐“了”倒了一大片,也是,酸腐气息就在鼻端环绕,再加上鲁春声情并茂的渲染,许多爱的学姐、代入感特强烈的,都把自个儿给代入了进去,最后都加入了干呕的阵营之中。 “大妈,便宜你了,吃了这么多好东西……”鲁春的幸灾乐祸还没完,不是不让我占姑娘家的便宜吗,那好,老子恶心不死你…… “好恶心哦……”倪珂皱着可爱的鼻翼,挥舞手中两把“钳子”就要对鲁春实施专政。鲁春坏坏一笑,一闪,又出脚一勾,在倪珂将要跌倒之际伸出禄山之爪托在两腋之下。 “要死了,许多人看着呢……”倪珂心慌慌的想要挣扎出鲁春的魔爪,可心上人的手心正贴在玉峰之坡,火热的手心把她的心也给瞬间点燃,忽地生出把所有人都赶跑了的念头。 倪珂心理的变化使之生理上也产生了强烈的反应,软绵绵的彻底倒在鲁春怀里,一双媚眼流盼之下,斗室之间似乎只存在了他们俩…… 第三十三章 八婆学姐 倪珂的本意上来说,这是她的寝室,她完全有权利把的所有人赶出去。这是她一刹那之间的想法,下一刻,倪珂的想法马上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只恨不得快点把鲁春给赶出去。 倪珂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想到要把鲁春赶出她的寝室,可是,当她的翘臀感受到鲁春擎天之柱伴随她的脉搏跳动,倪珂马上就败下阵来,她很明白现在她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要是二人之间再亲密无间下去,倪珂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说出一些羞人的话、或更进一步,情不自禁之下又会做出怎样的大胆动作。 鲁春又何尝不知倪珂的敏感,不但生理上敏感,心理上更容易被一些小小的细节所触动,从而使得生理上变得愈敏感。不过,在这个时候,鲁春也是身不由己,君不闻,有多少古今名将击鼓冲锋、鸣金嫖女支,一个人的紧张情绪一过,更能支配人的大脑。而就在今天,就在一个小时之内,鲁春经历了太多的紧张与不安,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气了,怀抱里拥着一个尤物,如果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才是见鬼了。 现在的状况基本上可以用“郎有情妾有意”来概括,鲁春和倪珂都知道,二人贴得这么紧,迟早会贴出麻烦,但却都舍不得避开对方,眼看火苗越来越旺,双方都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叽叽喳喳的人群忽然传来“哎呀,倪珂回来了……” 事实上,现倪珂回来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当宿管组大妈吞食了芳琴的呕吐物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把倪珂给忽略了,直到这个时候才由某位八卦学姐当众点出,但目光却相当的不怀好意,指着紧贴着倪珂的鲁春说道:“倪珂在你后面的男生刚才坐在你的床上了,是我亲眼看见的……” “啊,是这样啊……”倪慌张张朝前迈了小半步,与此同时,鲁春也很自觉地收回了在倪珂身上游荡的禄山之爪,迅速反剪在背后,装出一派道貌岸然的样子。[.超多好看小说] “对啊,”八婆学姐不依不饶:开导说:“他坐在你床上了哎,你不是一直说,你的床要是被臭男人沾到了一点点都会疯的吗?怎么你还不生气?” “是么?生气……哦家好像有说过哎……”倪珂有些无可奈何的面对鲁春,有气无力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坐在人家床上……”接着又与八婆学姐面对面,虽然没有说什么,大致意思应该可以猜得出来,无非就是你看,我生气了,并指责这名男生了…… 越来:多的学姐注意力被吸引到倪珂与鲁春这边,竖着耳朵正准备迎接倪珂的暴风骤雨,却没想到盼来的只是倪珂不痛不痒的轻轻一句于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仿佛都在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即是处于大多数人都期待被声讨角色的鲁春,面对倪珂一脸苦相的责怪,差点也忍不住笑出来,这也太假了吧,你还是艺术系表演专业出身的,人称江大基德曼,就这演技也好意思拿出手? 鲁春轻咳一声。正要沉痛地进行自我评位八婆学姐却抢在她前头说道:“倪珂。你一定要想想清楚晚上你将要睡觉地地方。已经被你眼前地这名男生染指过了。对此。你难道一点都没有什么想法吗?” “八婆。要你多管闲事……”鲁春无可忍忘了正要进行自我批评。腹诽已久地“八婆”名号毫不吝啬奉送给对方。 “说对了娘学地就是八婆。人文学院新闻传播系地怎么样。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咬我啊……”八婆学姐要搁在解放前就是江姐和刘胡兰。面对鲁春闪亮闪亮地牙齿。学姐无畏地出了让鲁春来咬一口地倡议。 “神经病。懒得理你……”鲁春说完就走。在有心人眼里。临走时说地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灰溜溜逃跑之际地场面话。 “和老娘斗……”八婆学姐就是有心人之一。临了还在倪珂面前嘀咕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就是你脾气好。换了老娘。非把他扭送到公安机关不可……” 鲁春灰溜溜来到八号楼的楼下,迎面正好看见一辆120护车闪着灯停下,两位白大褂提着折叠担架下来,问是不是这里有人需要急救。这种场面当然有见义勇为的学姐前面带路,也省了鲁春再跑一趟。不过,芳琴的得救只是让鲁春稍微松了一口气而已,从根子上来说,如果不是鲁春设计让芳琴去找霍睿,这中间的波折本可以不必生。既然是这样,鲁春自问没有任何理由值得他为之庆祝,相反,正因为有了芳琴的遇险,方才显得鲁春与霍睿之 智,不但处处受制,最后虽然把芳琴的小命给挽救回是在霍睿的提示下才得以把她救出,如此一来,更显得二人几乎是最后一回合的交锋,是以鲁春的完败而告终之。 正当鲁春落落寡欢之际,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下意识的掏出手机,这才现被他往地上摔过的手机竟然还能被打通,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通话。 按下了接通键,吴紫筠清晰的语声立即传入鲁春的耳朵里:“鲁春,怎么办啊,我带着警察在霍睿出没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你们宗教系的系花……” 鲁春能感觉到吴紫筠的焦急,以为对于吴紫筠的反面观感立即大减,遂和声说道:“辛苦你了,我们班的芳琴同学找到了,现在估计正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麻烦你和身边的警察说一声,要做笔录的话估计要去医院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对了,鲁春,花雄有没有找到你?” “没有啊,是不是们寝室生什么了?”鲁春问道。 “哦,不是不是,是这样的,我说花雄要带你去纽世界吃蛋挞,不知道你有没有情趣……哦,不是不是,是问你有没有兴趣……”吴紫筠或许是过于紧张了,一开始居然会把兴趣说成了情趣,惹得鲁春一阵失笑,心说你也别一直冒用花雄的名义啊,不知道花雄的名誉已经破产了吗?反正一听见花雄的名字,有兴趣也变得没兴趣了。最后很干脆说道:“没情趣,也没兴趣……就这样吧,挂了啊……” 手机放回袋的时候,八号楼里也拥拥挤挤跑出来几十位学姐,七手八脚打开救护车的车门,直到救护车亮着灯开走了,这才津津有味交流十几分钟之内的精彩所得。 鲁春怕他这位学姐嘴里的谈资被纠缠住难以脱身,低下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学姐有人认出了他,尖叫着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坐了倪珂的床……” 我,难道我化成了灰你们也能认得出来……鲁春加快了脚步,后面竟然稀稀拉拉也有脚步声传来,随之脚步声加重,显然加入到**鲁春的阵营人数不少。 “追,就不信他能人间蒸……”学姐们的毅是值得赞赏的,不过,和鲁春比赛跑步,那就好比和花雄比赛谁更敢于当众脱裤子,毫无悬念的嘛。也就是几分钟工夫,耳闻鲁春之名而无缘得见鲁春真面目的学姐们,也只能无奈接受鲁春人间蒸了的事实。 鲁春逃离了群雌抓捕之,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静下心来,学姐们的毅力倒是给了他以启示,霍睿的确已经逃走了,而且目的地是境外,基本上已经没有能够抓住他的可能了。然而,鲁春就这么放弃了吗? 说实话,如果霍睿在临走之前没有搞芳琴这么一出,或许逃了也就逃了,鲁春最多也就是遗憾一下,除此之外,在某个聚餐的夜晚,和雀巢三条恶棍提起霍睿,最多也就是说一句:天网恢恢,偶尔也会有漏网的牛鞭驴蛋……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因为霍睿临走整了这么一出,把鲁春害的几乎成了间接的杀人犯,这还不算,犹为恶劣的是还打电话过来,极尽戏弄之能事,完全视生命如草纸、视鲁春为无物,视法律当儿戏。 有了这样的想法,鲁春的心里想要抓住霍睿的念头从来没有如此的强烈过,握紧了拳头,松开之后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忽地又颓然垂下手,如今霍睿正在飞往境外的飞机上,天知道他会飞到哪里。退一万步说,即使知道他将要到达的目的地,难道鲁春还能长出翅膀飞过去把他抓起来吗? 哎,要是李布没死就好了,至少可以知道他和什么人、以及什么组织或机构相勾结,从中也可探知霍睿最大可能的去处,以后有机会去境外,总算也有抓住霍睿的机会,哪像现在,两眼一抹黑,半点头绪都全无…… 等等……鲁春蓦地心头一动,李布是布基纳法索移民宝岛的人物,霍睿偷拍了实验室的实验数据,之后交给了李布,可见,两之间是有紧密联系的。那么,霍睿的飞行目的地会是布基纳法索吗?或是祖国的宝岛?可是,就算霍睿是去这两个地方之一,他又能为此做些什么有用的事呢? 鲁春飞快的在手机的触摸屏上连续点了焦宝亮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按下绿色键的时候,一拍脑门,迅速按下红色键,随即又从通讯录里翻出了花雄的电话,并以最快的速度飞快的把花雄的电话给拨通。 第三十四章 都靠不住 三十四章都靠不住 曾经有人问过花雄,我和你妈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哪一个? 花雄说:“我妈已经死了……” 所谓曾经,是指以前某段时间存在或生过的,这里所说的时间段,可以是几年甚至几十年,也可以是几秒。[] 问花雄话的人现在就站在花雄面前,他的名字叫冯超,因为冯超破天荒掏钱给花雄买了几大串麻辣烫,花雄为表示他的无限感激,所以说了他将在以后的日子里终身后悔的话。他说:“好兄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于是,从未有过客经历的冯超就很挨抽的问,我和你妈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哪一个啊……再于是,花雄说,我妈已经死了……再再于是,冯超说,就当我买一碗麻辣烫喂狗了…… 如果花雄的手机铃声没起来,花雄与冯超的口水战将会无限期“于是”下去,所以说,鲁春的电话至少起到了阻止扯皮的作用。 花雄按下了听键,牛气冲天说:“老子正在揭批邪教,有屁快放,没屁先去买一个烤地瓜,吃完地瓜再打电话过来……” 鲁春没空和花雄扯皮,沉声说道:“: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找出霍睿档案,把他的标准照拍下来用彩信给你,你再把彩信给我……让你爸直接给我也行,反正你也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求我……”花雄吃麻辣烫太急了点,牙齿缝里塞进去了一粒碎花椒,这时候牙齿痒的难受,说的话也开始有挨抽的迹象。 果。鲁春说:“找抽是不?敢和春哥这样说话……” “和春哥条件、讲待遇是我不对。可你也知道。这事得去求老面子成本较高啊……要不晚上喝一杯过要白地。啤酒咱不干……” “我靠。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出家人。顿顿下馆子了……”鲁春气结午才从倪珂那里拿了点钱。一不留神全都到花雄肚子里去了。“好吧吧。你马上动要快。迟了等着喝辣椒水吧……” “雄哥。晚上喝一杯啊?”冯超地态度大变。低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 挂线之后三分钟不到花雄地彩信如期而至。尽管这个时间已经算比较快了。由此可知。花剑虹受到花雄地压力有多大。不过。到底快不快价权在鲁春手里。鲁春说快就真地是快。如果鲁春说慢快也只能变成慢谁让鲁春是领导呢…… 在等待花雄传来霍睿照片的同时,鲁春给焦宝亮打了个电话先问焦宝亮,从祖国大陆坐飞机去宝岛,是不是一定要在香港转机。焦宝亮回答了一箩筐,从两岸直航城市到两岸直航班次,谈话要点甚至连直航的时段都包括进去,最后得出结论,从江夏乘坐民航班机想要直飞宝岛那是不可能的。 鲁春强压下把焦宝亮狂扁一顿的冲动,得到有用讯息之后直接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孟飞凯的电话号码,考虑到孟飞凯的废话比焦宝亮更胜一筹,鲁春言简意询问亮子在香港有没有八局的兄弟,鲁春说:“我想在香港地面上抓一个人,不过,现在为止还没有有力的证据,仅仅是怀疑而已,很有可能把人抓回来之后,结果证明对方是清白的,所以说,干这事还是要担风险的。” 焦宝亮很无奈地说:“小春,我叫你春哥了,你先搞清楚,咱们这是八局,不是安全部好不好……即使是安全部,没有上头的命令,你敢私自动一动试试?” “上回你调查侯小梅的时候不是动用了军方关系了吗?”鲁春不解地问道。 “军方也有在新华社香港分社工作的啊……” “算了,你和亮子一个都靠不住。”鲁春赌气说道。 说完之后开始后悔了,心说焦宝亮和孟飞凯二人也是职责所限,帮你是人情,不帮是道理,没理由过分要求他们为自己做什么。正要改口说些好话缓和缓和,却听到孟飞凯很不以为意的笑道:“地球人都知道亮子的确靠不住,我凯子就不同了,听着,我现在给你侯小梅的电话,这种事让他们香江豪门出动最合适,即使抓错了人,豪门养着的律师可不是吃闲饭的,有的是官司好打,你大可以抽身事外毫无伤。” 鲁春大喜过望,连声说还是凯子哥靠得住。记下侯小梅的电话之后,花雄的彩信也过来了,调出彩信,确定花雄过来的是霍睿的标准照之后,鲁春犹豫一下,随即输入了孟飞凯报出的电话号码。 在鲁春的生命中,侯小梅绝不仅仅是一位过客,说起来,鲁春的初吻滋味还是在不经意之中,和侯小 体会到的,那条软软的,似乎带了点香甜滋味的灵舌鲁春极大的震撼,从此以后,鲁春明白了什么才是接吻。 相隔了一个月的时间,侯小梅的影子淡了,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遥远,似乎也陌生了许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她还会不会认出他的声音…… 给侯小梅拨打的电话并没有一拨就通,倒是焦宝亮的电话随后就到,一接通就听到焦宝亮得意的大笑声:“我早就说过,飞凯靠得住,母猪会下蛋……没打通侯小梅的电话吧,记得前面加,想要电话费便宜点再加拨12593,注意,12593放在前,不要搞错顺序哦……” 鲁春笑了起来,说道:“谢了亮哥,有空来江夏的话记得先打个电话过来,我来接你们,为你们接风……好了,真的有很急的急事,先挂了啊……” 再次拨打了侯小梅的电话,这回总算一拨就通,只不过,侯小梅的嗓音隔着电波显得空旷了许多,一刹那间,精致到几乎毫无瑕疵的玉容,在脑海中似乎模糊起来。 侯小梅一开始的是广东话和鲁春打招呼,或许是因为显示的号码是内地过来的,很快又改口成了普通话,连问数声,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满的说道:“谁啊,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鲁春正在犹豫,该叫她侯梅还是小梅,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字,但从意义上来说却绝对不止是一字之差。被催的急了,鲁春急忙说道:“别挂,是我……” “你又是谁?”侯梅惑的声音显得那样刺耳,就在鲁春忍不住要挂了电话的时候,蓦地听到对面惊喜之极的大叫:“小春,你是小春,对不对?” 电话里传来侯小梅极大的意外喜,鲁春的热情随即也被点燃,笑着说道:“呵呵,是我没错,想不到你还能认得出我的声音……怎么样,你还好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没料到换来的是侯小梅异常直接的“不好,一点儿也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 “不,难得老朋友打电话给你,再怎么不好,你也应该装得高兴一点啊,”鲁春听出了侯小梅话语中有些埋怨的意思在里边,于是就笑着打趣说道。 电话里阵沉默,随后听到侯小梅压得很低的声音:“你还有脸说,人家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数数日子,都隔了多少天了,到今天才想起要给我打电话?” “误会,纯粹是误会,”鲁春赶紧为自己申辩,猛地想起了什么,马上抱怨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诬赖好人的,是我的初吻被你夺走了好不好……”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侯小梅的声音出奇的变得愈温柔起来,“原来你也是初吻啊……” 鲁春却开始变得慌张起来,女人的初吻固然是珍贵的,男人的初吻却实实在在是耻辱,你说你一大男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连接吻都没体验过,这也罢了,你要还好意思说出来,丢人不丢…… “不说这些无聊的了,这回打电话是来求助的,可能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鲁春叉开话题回归到本意上,说道。 侯小梅并没有因为鲁春有事才想到给她打电话而有所不满,相反却很有兴致的问道:“说吧,我听着呢……不过先声明,并不一定能帮到你啊……” “谢谢啊……”鲁春道了声谢谢,然后说起了霍睿之事,当然,说的时候非常简要,着重点出这人可能通过香港转坐去宝岛的航班,并一再强调,如果私自扣人会惹麻烦的话,这件事当鲁春没提起过。“对了,我手机上有这人的免冠证件照,一会儿我彩信给你。”鲁春最后说道。 “小事而已,”侯小梅并没有把私自扣押过境旅客想得有多严重,一口答应下来,并询问了航班号以及飞机从江夏出的时间。 鲁春很是赧然,惭愧一笑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人的行踪只是我的猜测,事实上,他也未必会途经香港,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让你白忙活一场……” 侯小梅闻言一阵轻笑说:“你啊,还是老样子……” “你却是开朗了许多。”鲁春随即脱口说道。 话到此处,江夏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像是放电影一样在鲁春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现,侯小梅的形象也似乎逐渐清晰起来,那个有着一段苦难童年的美丽少女,她是不是也在想着他们之间短暂却又不寻常的交集? 似乎双方都没有再要说的了。鲁春正准备收线之后把彩信给侯小梅,却忽然听到侯小梅问道:“小春,有女朋友了吗?” 第三十五章 什么意思 来没有人亲口问过鲁春有没有女朋友,而事实上,自及倪珂有了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之后,鲁春一直以来都把她们二人当作老婆看待,女朋友一说,也就是在武当山的时候和无瑕子当面提起过。 沉默了半晌之后,鲁春鬼使神差地说道:“女朋友没有……”心里却默念说,小蝶和阿珂是我老婆,不是女朋友,这不算骗人…… 又是一阵轻笑,侯小梅似信似不信地说:“算了,我也不拆穿你的谎言了,就不信你和你的言姐是清清白白的……” 鲁春禁不住苦笑起来,和简言的确是清清白白的,可就是不明白了,听到有人自承是简言的男朋友,心情为什么会糕透顶了呢,或者说,潜意识里,鲁春是希望和简言有那么些不清不白么? 有了这样的想法,侯小梅所说的,鲁春竟然不想出言去辩白,就这样静静握着手机,倾听千里之外若有若无的呼吸。 “你呀……真是个呆,就不会说几句好话哄哄人家么?”好久之后,电话里才传来侯小梅微嗔的娇笑,“算了,早该知道你本来就是一只大大的呆头鹅,你先把电话挂了吧,再把要抓的人的照片发彩信给我……” 鲁春憨声一笑,说道:“你先,你挂了我再把照片发给你。” “那好吧,我数二三,然后一起挂……”侯小梅因为鲁春要让她先挂电话的缘故,语声又是温柔至极,好像知道鲁春让她先挂电话,只是因为想多听一秒她的呼吸。 侯小梅报数一二三之,鲁春还是稍微延迟了一下,然后才挂了手机。把霍睿的标准照通过彩信发送完毕,想想也挺过意不去的事的时候都没想过要问候一声,有事了才打电话,是不是太功利了一点……号码输入之后,电话还是没有打过去,这时候可能正是侯小梅指挥人手去机场进行“绑票”的干活,电话打过去只能浪费侯小梅布置的时间,其他的忙一点也帮不上。 伫立小会儿,鲁春竟然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该去干什么或者,躲在树后无聊地等候侯小梅的电话吗? 无聊啊聊了……就在半个小时不到之前。鲁春还恨不能把一秒钟掰开当两秒钟使用。忽然就形势急转直下。现在地鲁春无事可干了……不得不说。生活中无时不刻都充满了黑色幽默只要你能用心去体会。 其实。鲁春大可以打个电给简言者为刚才地粗暴态度道个歉。再或者为简言地相助说声谢谢;除此之外。被扣押在警局地刘忆岚也等着他伸出援助之手。打个电话表示关心或者干脆亲自去一趟警局为刘忆岚作证……只要有心。可以干地事还有很多。而且还不能说这些事都是无意义地。 情绪是一种很怪地东西经意中地一个电话。甚至只是一句话都可以影响到人地情绪。鲁春绝对不会承认他地情绪因为和侯小梅地一个电话而受到影响。然而又不得不承认。刚来江夏地那几天又仿佛在他眼前浮现个一个地镜头是如此清晰。侯小梅从开始地肆无忌惮到天台上地失声痛哭;简言和他并肩出入一个又一个地场所。种种地一切。因为记忆地深入却反而产生了茫然之感。冷冰冰地简言以及深情凝视他地言姐。哪一个才是真正地她?究竟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漫无目地走了一段。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掏出手机一看。半个小时都还没过去。鲁春不由感叹无聊地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非常慢。 手里拿着手机地时候。不打上几个电话。生活好像就会变得不那么充实。与此同时。开着手机却没有人打电话过来。(.无弹窗广告)似乎又会很没面子。鲁春不由想起了初到江夏从书摊地旧杂志上看到地一篇文章。大意是说有两个西班牙人在餐厅吃饭。其中一人特意掏出手机放在餐桌上。一顿饭吃得拖拖拉拉了一个小时。愣是没有人打他地手机。结果此人最后情绪失控而去……这则故事似乎触动了鲁春地某根神经。诚然。他现在不想打任何人地电话。但反过来说。等不到某些人地电话。却又让他倍感失落。 祝他们白头偕老吧。长叹一声。心底里同时跳出一个声音:祝他们早日分手…… 想不到我的内心充满了阴暗啊……鲁春随即对自认是简言男友的那人进行了激烈的批评,就因为他的出现,才导致一个高尚的鲁春正在滑向比较高尚的边缘,所以,他和简言的早日分手是很有必要的。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鲁春摇头苦笑,所谓的苦中作乐便是如此吧。拨 雄的电话,开门见山说道:“花雄,喝一杯?” 尽管时间才四点刚过,不过,以鲁春想来,听到喝一杯的提议,花雄无论如何也是抗拒不了的。其实不然,电话打过去之后,花雄好久没有回音,直到鲁春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听见花雄似捂着嘴的低音:“不方便啊,冯超一直跟在老子**后头……” 鲁春破口大骂:“你他妈不会甩掉他……” “老子一只脚都踩在女厕所门口了,妈的牛鼻毛还死跟着不放,老子有什么办法……” “笨啊,你把裤子一脱,不都什么事也没有了吗?”鲁春提示了一句,奈何花雄的死脑筋就是不开窍,连声追问为什么脱了裤子反而能把冯超甩掉,要是万一裤子真脱了,冯超忽然发神经,捅他菊花该怎么办…… 鲁春可真怒了,叫道:“他捅你菊花,不正好把他扭送公安机关吗?” “那要是冯超不捅我菊花么办?”花雄又问了一句差点让鲁春吐血的话,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用近似咆哮的声音大吼道:“你他妈进女厕所喝小便去吧!” 江大某女厕门外,花雄怔怔看着手里业已挂断了的手机,好半天才对身边的冯超问道:“都听见了?” 冯超神色凝重的点了头。 “草,鲁这个煞笔到底是什么意思……” “雄哥,要不说几句?”冯超试探地说了一句,看到花雄在点头,于是就继续说了起来:“我觉得吧,春哥让你脱裤子还是有一定用意的,男生站在女生厕所门口脱裤子,下场只有一个,肯定会被举报,然后就会被扭送到学生处等候处理……春哥的用意就在于此,学生处的处长是你们家的老**,雄哥您老人家前脚从前门进去,后脚就能从后门出来,这么一来,雄哥不就可以把我甩掉,然后和春哥出去喝一杯了吗?” “草……”花雄连拍脑袋,一指冯,说道:“都是你这死牛鼻毛,害的花大爷忘了这茬……”忽地奇心起,又问:“要是我脱裤子,你会怎么办?” 冯超很认真的点头说:“贫道也会把裤子脱了……” 鲁春招呼花雄未果,转手招呼了席风和李珏。这俩出家人倒是有趣,都说图书馆里美女如云丑男如雨,并一再强调,他们二人是仅有的英俊少年,整个下午都被媚眼给电晕了,所以,腿有点软,过来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一点。 鲁春不耐烦地打断了二人的嗦之言,直截了当说道:“我先去东山湖饭店,你们两个多久能赶到?” “说不准……”席风回答说。 “老子掏钱请你们喝一杯,你却告诉我说不准?”鲁春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哎呀,总之就是说不准啦……”席风眉飞色舞说道:“图书馆里来了一位很眼生的美女,很失魂落魄的样子,道爷正排队等着去安慰她那颗受伤的芳心……” 都他妈什么人啊……鲁春挂了手机,算了,别老想着喝一杯了,就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发呆吧,顺便等候香港方面的电话。 话说在大学校园里,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发呆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鲁春也是发呆了十几秒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总有走过的人在对他指指点点,偶尔会交头接耳说些什么,鲁春虽然不想听,可他的听力又出奇的好,窃笑之下的私语总会传到他耳朵里,大意无非是说他单相思或者失恋什么的。 当第十个从鲁春面前走过的人也做如是低语之后,鲁春再也坐不住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冰火女郎的神秘男友,单相思或者失恋的屎盆子,扣猫扣狗,绝对不能扣他头上啊。于是,鲁春也学了乖了,每当有学长、学姐走过,隔着老远就开始东张西望,嘴里念念有词:哎呀,怎么还不来啊……意思是告诉路过的不明真相的群众,春哥不是单相思,更不是失恋,春哥这是在约会,正等着女朋友呢。 不得不说,春哥的小伎俩在江大学子的火眼金睛之下显得多么的幼稚可笑,虽然鲁春来了这么一手,没有人再妄自揣测春哥究竟是单相思还是失恋,不过,所有人的结论都到达了惊人的高度统一:瞧那煞笔,被人放鸽子了…… 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人坐着发呆而已啊……鲁春仰天长叹,叹毕,长身而起,一不留神之下,却发现十米开外,一位香娇玉嫩的俏佳人正怯生生看着他。 第三十六章 黯然而去 言的穿着十分简单,一件纯白的圆领中袖纯棉衬衫,中腰直筒牛仔裤,一双格子布系带休闲鞋,同样的装束,如果站在一群警察中间,无会显得非常干练,但在此刻,周围一群或站或走的学子,俏立其中,却让人觉得文静姣好。 鲁春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简言,更意外的是在简言身边不远处发现了席风和李珏,随即便明白了刚才他们在电话里所说的,图书馆里出现的一位神秘美女,九成以上就是对面的简言了。 简言会出现在江大,很大的可能便是来找鲁春的,回想起席风和李珏所说的,简言在图书馆的时候失魂落魄,再看对面的简言,畏手畏脚,再无往日一颦一笑间的自信与英气勃发,鲁春只觉得心头一痛,是什么导致简言变得如此?是那个杂种干得好事吗? 鲁春心头涌起了狂揍那杂种的冲动,正要过去问个究竟的时候,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才准备迈出去的步子顿了下来,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长长的一串号码,惑之间猛地醒悟过来,最后的十一位数字不正是霍睿的电话号码么? 鲁春心里突的跳,这个时候接到霍睿的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往好里说,霍睿脱身之后打电话给鲁春以示炫耀;往坏里想,莫非霍睿临走之前的一手,不仅止于系花芳琴以及刘忆岚者还构陷了其他人不成?有了种种忐忑的念头春再也顾不上对面的简言,忙把手机放到耳边,勉强压住惊疑,沉声说道:“霍睿,别忘记举头三尺有神灵,干多了坏事,你就不怕遭天大雷劈吗?” 鲁春在这边着急的和霍交涉面的简言脸上的那种忐忑随之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杂着落寞的黯然。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出现表现出极端的冷漠以及无动于衷,那么,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有必要再在这个男人面前出现? 简言犹记得来江夏那个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她并肩走在这座城市里,嘴里诚挚的叫着“言姐”;当他犯了错误第一时间到她那里,抱着她沉重地说“我犯错误了”;当有人出言调戏她的时候,那个大男孩会怒不可遏的动手打人,并且信誓旦旦说着不许他人亵渎言姐的话。(.无弹窗广告) 是的,简言曾对大男孩过幻想,幻想大男孩能够永远不离开她身边。 而想终究是不切实际的,大男孩也终归有长大的一天。随着日子的推移男孩不再是言姐的大男孩,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女孩之间的距离却逐渐遥远,直到在某个醒来的清晨忽然发现大男孩已经超过半个月不再和她联系。 春不再记得言姐了吗?就在那个清晨。简言一遍又一遍问自己。随即幡然醒悟。比她小了六岁地大男孩。永远不可能在他地黄金年华到来地时候。身边伴着一位青春不再地老女人――是地。对于大男孩来说。她是个不折不扣地老女人。二十四岁了。是该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吧……她如是想到。 于。她很快答应了新局长介绍地一位青年才俊。既然迈出了这一步。那就应当把大男孩努力忘记。于是。她陪青年才俊逛街、购物。坐名车一起听音乐会。在大男孩打电话来地时候。冷冰冰地挂掉电话。对于青年才俊自称她地男友。她也默认了。当时。她甚至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报复之后地快感。是地。报复。简言自问她本不应当有这种想法。既然产生了这种念头。是不是意味着她地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大男孩子…… 答案几乎是肯定地。大男孩再次打来了电话。但这次地语气却异乎寻常地严厉。不但直呼其名。更以一辈子不原谅她相要挟。 简言就像是全身地力气被抽干了似地。心里忽然前所未有地害怕起来。仿佛生命中最重要地某一部分即将要一去不复返。按照大男孩地吩咐打了电话。再次打电话过去地时候。却被毫不留情地痛骂一顿之后挂断掉。手里拿着被挂断地电话。简言忽然发疯似地把手里地购物袋往名车上一扔。随手招了出租。一遍又一遍催促司机把车开得快一点。 大男孩子就站在对面。往日依稀可见地婴儿肥似乎已经完全消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拿着手机。没有了茫然与不解。如今只剩下日趋成熟地魅力。 小春不再是大男孩了,她应该为他的成熟感到欣慰吗?慢慢地转过身去,临别之际又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小春更能拨动女孩子的心弦,恐怕他现在正在为身边的女孩子太多而困扰着吧。 身边一位不认识的学子用手机播放着一段钢琴曲,蓦然拉响的小提琴如 的落叶,让钢琴曲凭添了一丝萧瑟之意。 我只是一片枯黄的落叶而已,枝繁叶茂的大树终究容不下我……离去的一刹那,简言泪流满面。 鲁春并不知道简言已经离开,他还在焦急等候霍睿的回音,许久没听见霍睿说话,鲁春的耐心终于耗尽,怒声道:“霍睿,你他妈记住,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鲁春啊鲁春,作为胜利者,难道你不觉得有失胜利者应有的风度吗?”霍睿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这话怎么有些听不懂了呢? “你什么意思?”鲁春问。 “什么意思?”霍睿阵狂笑,笑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说道:“我承认,你赢了,不过,你还想指望我这个失败者说一大堆好话来奉承你吗?” 我赢了?鲁春心头升起了可思议之感,霍睿那边的电话却已经挂掉掉。正要拨过去的时候,那头的电话却先他一步又打了过来。 “霍睿……” “小春,是我……”出意料的是霍睿的电话里竟然传出的是侯小梅的声音。 “小梅,是你么?”鲁春又惊喜,瞬间便明白了霍睿所说的胜利者、你赢了是什么意思。“小梅,你把人抓到了吗?” “不是才和他通了电话吗?”侯小梅咯咯笑了起来,说道:“看你患得患失的样子,你和他的仇怨恐怕不小吧,是不是他抢了你的言姐啊?” 小梅的戏谑之言恰好触动了鲁春的某根神经,抬头望去,简言却早已没了踪影,即使是伴着简言一同出现的众多学子,这刻也随着简言的离去全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言走了吗?鲁春茫然想着,随即,简言出现时候的失魂落魄被换一种方式解读:或许她因为有了男友,觉得对我过于生疏了,所以才来看看我、顺便来安慰安慰的吧…… 久久没有听见鲁春回音,侯小梅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说道:“小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都在瞎猜些什么啊,”鲁春强打起精神,对着电话说道:“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经过却挺复杂,总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这样吧,你留一个邮箱给我,我发邮件给你啊……不过,事先声明,和简言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再胡乱猜想了。”不知不觉中,鲁春对简言的称呼从言姐改成了直呼其名。 “想不到你连发邮件都学会了,”侯小梅的话让鲁春有些哭笑不得,好像发电子邮件有多难学似的。 “对了,小春,人我已经帮你给控制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倒是说说看。” “接下来啊……”鲁春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侯小梅毕竟动用的私人力量,总不能再由他开口让侯小梅绑着霍睿把他押解回来吧。想了想,鲁春只好说道:“你先派人看住他,我去请示局里,估计这事挺麻烦。” “请示局里?”侯小梅挺惊讶鲁春的用词,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到底是学生还是警察啊,怎么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搞不明白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既是学生又是警察就可以了。”鲁春笑着说道。 “既是学生又是警察?太神奇了吧……”侯小梅知道了鲁春的双重身份,却开始犹豫了起来,“据我所知,内地和香港连相关的引渡协议都没有,把人交给香港警方,香港警方如果没有相关证据,马上就会把人释放,律政署说不定会反过来控告我们限制人身自由以及绑架什么的,即使国内能提供相关证据,最后也有可能会在香港审判……” “怎么会是这样?”鲁春陷入迷茫之中,“不都是一个国家的吗?” 侯小梅却是见怪不怪,说道:“一国两制啊,早有先例的。 以前有在香港犯案的逃到内地,被抓获之后直接在内地审判并援引内地法律定罪;即使是现在,香港通缉的嫌犯需要引渡回香港接受审判的,结果在内地依旧逍遥的也有。” “挺复杂啊……”鲁春一个头两个大,抓到了人却反而觉得棘手起来。 “是啊,”侯小梅跟着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可惜我被限制一年内不能入境,否则就带人押着这个麻烦给你送过来了……”侯小梅的话里话外不无怼怨,鲁春却听了大喜过望,早等着侯小梅主动提出了,接口说道:“既然你不能来,也可以派信得过的人把他押解回江夏啊……” “呆子,我挂了啊……”侯小梅随即挂了电话,独留鲁春一人握着手机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挺好的吗,又哪里呆了…… 第三十七章 面见局长 春直到收了线把电话塞回兜里的时候,心里一动,明梅为什么会说他呆子。(.)侯小梅的话与其说是在抱怨一年内不得入境,倒不如说是在暗示鲁春去香港提人。想明白了此种关节,鲁春倒是意动不已,侯小梅临别之际和他之间的那一吻,像是回放的慢镜头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展开,到最后定格在唇齿相依之时。 手指刮了刮上下唇,鲁春遗憾的摇了摇头,有了小蝶和阿珂,应该不能再贪心了吧。想起了小蝶和阿珂都是全身心交付与他,而他却还在思量着侯小梅之间的纠葛,即使是简言有了男友也都放不开心怀,两厢一对比,还真让人惭愧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鲁春的身心总算放开了不少,另外,压在心头的霍睿之事得以较为圆满的解决,也算结束了一桩心头之患。尽管侯小梅最后并没有交代是不是会派人把霍睿偷偷押送回来,不过,也没有明着拒绝,不拒绝便就意味着答应,反正鲁春是这么理解的。 胸怀放宽之后,鲁春一下子觉自己应该是很忙碌的,比如说刘忆岚被霍睿陷害,于公,他是市局的领导之一,对冤假错案有平反的义务,于私,刘忆岚和倪珂之间的亲密无间先不去说,单就是一个电话告知霍睿最后出现的地点,也值得鲁春施以援手;此外,系花因他而差点命丧霍睿之手,鲁春也不能不去探望一番;而最最关键的一件事,霍睿的出逃与被抓,汇报是必须的,请示下一步的处理意见也很有必要……总之,现在正是火烧眉毛当口,断无再在此地呆的道理。 思来想去,刘忆岚与芳琴之事有他的个人因素在里头,也可算是鲁春的私事,而霍睿却是牵涉到一桩命案于公事确凿无,那么,先公后私这个顺序万万乱不得,既然这样,鲁春便做了决定,先去市局找新局长汇报霍睿的案情。 新局长上任以也有两三个星期了,照理说,鲁春这位副局级的巡视员在新局长上任伊始便应当出现在市局欢迎新局长到任的仪式上。不过,全江夏市局从上到下个人都知道鲁春的巡视员更多的是一种职务待遇,就好比罗国庆临退休之际,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卸任,也排了副局级巡视员的职务。因为这个原因,鲁春没有出席新局长上任的中层以上领导欢迎会也没人去指摘他的不是,无非就是某些人觉得受了轻视头总感觉有一根刺嗝着,不舒服而已。 新局长名叫白帆,趁着左没人的时候,罗宁悄悄告诉鲁春,新局长的头数目比丁大龙还要稀少,而且大龙的秃是从脑门开始一路往上,虽头不多歹不多的有干部气派;新局长就有点怪异了,外面一圈都有头是头顶空空荡荡一片开阔地,好事便给新局长起了个白板的别号也算是对新上任领导另一种形式的欢迎吧。 鲁春听着有,就问,局里到底有哪些人是属于好事,罗宁听了很奇怪,他说:“你觉得这种危害到干群关系的问题,我会告诉你答案吗?” 鲁春说:“不要把我当领嘛,我说过好多次了,你们就是不听……” “少说:话了,局长室你认识的,我就不陪你上去了。”罗宁说着就扔下鲁春,转身自顾自走了。鲁春倒是想和他说一说侯小梅,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虽说二人之间是嫡亲的甥舅关系,罗宁也表示过不会怪侯小梅之前所做的一切,可毕竟罗宁曾经对他的亲外甥产生过不切实际的念头,或许在他心头还有一根刺也说不定。 因为是临下班时间。市局地气氛倒也宽松。来到局长办公室。办公室地负责人不再是原先洪旗担任局长时地那位主任。 新局上任。照例在要害部门换上信得过地人。这点鲁春也不奇怪。敲了敲门。然后自报家门。就说有事找局长。 偌大地局长办公室。只有新主任一人还在。这会儿拿着一份文件在看。新主任不认识鲁春。可鲁春之名如雷贯耳。早听得起茧子了。这回正主儿就站在他面前。好一番打量。完了才梦醒似地迎上来。很热络地双手紧握住鲁春。一再表示鲁局光彩照人。愣是把他给看呆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云云…… 鲁春一听就乐了。说男同胞用光彩照人不合适吧。新主任就说。鲁局当真是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领导地架子。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局长。 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人不在。电脑照样开着。也省了鲁春开机。直接调出扫雷。挖了一半不到。新主任面带难色从里间出来。不好意思说道:“鲁局。还要麻烦您稍等。您看 儿先打个电话就了。局长也可以把杂七杂八地事推。这会儿却忙得不可开交。实在腾不出时间……” 等就等吧。鲁春也表示理解,局长毕竟是正牌局长,不像他光挂了个名,在市局里连一张办公桌都没有。这倒不是洪旗当初的失误,无非就是考虑到鲁春的身份特殊,挂了个名,市局有些案子需要鲁春出手,也名正言顺得多,论功行赏起来好歹也有个说法。 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那行,您先去忙,不用理会我……” 新主任连说不敢当,怎敢劳烦鲁局以“您”相称,泡上一杯香茗,竟是对鲁春的观感大改,一直以为鲁春在这个年纪上挂了个副局级,不说年少轻狂,恃才傲物总是脱不了的,哪知却是如此的好说话,局长这刻说有事暂时不见鲁春,摆明了要煞鲁春锐气的,他倒好,这么好说话,却疑似一点心机都没有。 事实上,鲁春在这方面也的确没有心机,对比自己闲的蛋疼,新局长忙的蛋疼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九十九颗的高级雷扫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点还不自知,倒是一边时不时拿眼瞅瞅鲁春的那位新主任,心里未免嘀咕,要煞鲁春的锐气,也不用拖这么久吧,凡事点到即止,新局长这次可有些过分了。 总算在新主任鲁春续第三次水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新局长有请鲁春的指示也随之下来。 新局长似乎还没忙完,鲁进去的时候,瓦亮瓦亮的头顶正对着他,而局长还在一份报告上圈圈划划,神情也格外的专注,即使鲁春就站在他那张又长又宽的办公桌之前了,他的注意力也没有从报告上转移开。 鲁春觉得既局长有这么重要的事等着要处理,也就不打搅他了,办公桌对面并排两张真皮座椅,他随便的拖了一张,便坐了下去,然后,鲁春现对面的新局长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快的样子。 “局长,碰上什么难事了?”出于对新局长的关心,鲁春问了一句。 “啪”的声,局长把手里的那份报告往办公桌上一摔,身子往老板椅上一靠,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问道:“你就是鲁春?” 鲁春心里有些不舒服,再怎么说,双方第一次见面,不说欢迎,也不说久仰,对我笑一笑你会死啊……他却不知道,新局长心里的感受岂止是不舒服了,简直是怒火冲天。为什么鲁春进了门,新局长还在看报告,就是为了晾一晾鲁春,一则体现正印局长这个位置的威严,二则也顺便煞一傻鲁春的锐气,早听说对方午饭过后来了一趟市局,结果明知道有事让他来一趟局长室,他愣是没来,这就让人浮想联翩了,是在挑战局长的权威么? 鲁春邦邦说道:“是的,我就是鲁春,正好有一个案子向你汇报一下。” “汇报案子?”新局长问了一句,看到鲁春在点头,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报告呢?我是说你的书面报告……” “啊?汇报案子还要书面报告?” “乱弹琴,”新局长不住用手指节敲打着桌面,“你的情况洪书记也跟我说过,有点特殊,但这不是理由,你是市局的领导之一,对领导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嘛,用得着说怪话以显示你的特立独行吗?” 鲁春呵呵笑了起来,心知局长把他的懵懂当成是故意给他难堪了,摊了摊手说:“局长您多心了,我在市局连一张办公桌都没有,来一趟市局也是兜一圈就走,谁会知道汇报案子还有书面报告。” 新局长却因为对鲁春有了成见,即使鲁春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却依旧不能释去局长的心头之。摆了摆手,看了下时间,说:“你的案子先不忙,回去写好报告交办公室吧,有时间了我会看的。” 鲁春一听可不乐意了,说道:“局长……” “今天找你是另外有案子……对了,我听说你下午曾来过一趟市局,我记得让小简打电话给你,既然来市局了,为什么不来我办公室?”新局长板着脸,忽然又不说案子,而是说起鲁春的态度。 “等着去救人啊……”鲁春有些心虚,到了市局,明知道局长找他,而他故意没来,的确是他的不对。 “扯淡,去害人吧……”新局长蓦地一拍桌子,抓起放着的两份报告,往鲁春面前一扔,厉声说道:“殴打宝岛同胞,猥亵未成年少女……人家都投诉到我这儿来了,你还敢睁着眼说瞎话去救人!” 第三十八章 荒唐无耻 局长因为他的独特型,第一次和他面对面的时候,不到他的威严。不过,凡事也不是绝对的,正好比新局长让你感觉不到他的威严,并不意味着他不能表示出他的威严。而事实上,当新局长面对鲁春这位副局级的巡视员,说话的时候所用的口吻,却不仅仅是显示威严那么简单了。 的确,新局长固然让人第一眼感受不到他的威严,可鲁春这个年纪,别说是第一次和他见面,第一百次见面也会让人忽视掉他的职级。而新局长便是陷入这个误区,说着说着,就把鲁春等同于一般的年轻干警了,而且还是从学院、警校新出了的那种。 双方几乎同时察觉到语气与口吻方面的不对头。短暂的沉默之后,鲁春还是觉得新局长的态度固然有问题,不过,检讨自身的不足,当然也有做的不足的地方,既然是这样,也难怪新局长会生气、火。 此外,对于新局长指控的两项“罪名”,鲁春也吃惊不小,殴打台胞可以理解,李布这人别看披着一身黑衣服黑裤衩,但既然他已经移民宝岛,说他是台胞也未尝不可,但另一项却吃不住了,什么时候猥亵的哪一个少女,完全没有印象嘛。 拿起报告,都是警务督察处上陈给局长的,先看了看所谓殴打台胞的那份报告,果然是有关李布的,有投诉人李布歪歪扭扭的签名,咖啡屋遇见的几名刑警也有问讯,证词却也比较公正,至少看不到把没有的事强加到鲁春头上。 鲁春的心为之宽,把手里的那份报告随手往新局长前面一丢,不以为然说:“李布调戏良家妇女只不过因为正巧碰见了,尽了一个警察的职责而已,要说这也是殴打台胞,那好,我承认……” 新局长自感权威受损,却为刚才一番训斥自觉过头了,再怎么说,鲁春也是堂堂副局级巡视员,可不是一般干警强压住心头怒火,对着另一份报告示意鲁春别急着下结论。(.无弹窗广告) 鲁春的心更宽松,既然殴打台胞这事调查比较公正,猥亵少女这等没影子的事更无所谓了。随意拿起报告,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猛地一拍桌子“混蛋!混账!” 该份投诉却是有关今早上一群图修理鲁春、最后却反被鲁春修理的高中生。因为对方基本上都是未成年人,被带回警局之后便通知了他们的家长。本来这些学生的家长自家人都知道自家事,自己的孩子在外惹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警察来找,无非就是批评教育,最后再赔点钱了事。可是今天一到警局却现事情不妙,尤其是被鲁春弄晕过去的那个玲姐的父母事业有成,也算是成功人士,从来都是女儿让别人吃亏,头一回看到女儿惊惧之极的哭喊,总算体会到了受害是一种什么感受,了解到案情经过、并进一步了解到施暴鲁春的身份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投诉。光是投诉也就罢了,更气人的是把整个案情给歪曲的不成样子春在所谓的受害口中,:意搂抱、亲吻受害人甚至还隔着外衣摸胸、摸臀,总之兽警察的禽兽行为,市局如果不严肃处理,他们也不介意将事情向境内外媒体披露。 “荒唐……无耻……”看到这份报告颠倒了黑白的事实,鲁春简直连生气都懒得了,把报告一扔,无奈地说道:“他们这么说,你们就相信了?” “不要们你们。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也是警务人员……”新局长气不打一处来。强喘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说道:“案之后你不跟着去警局也就算了。(.无弹窗广告)你要去敲诈女大学生也由得你。可你也要手脚干净一点。别让人拍了照片还洋洋自得好不好……”说着。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立拍得照片。使劲朝鲁春脸上甩了过来。 鲁春当然不会就这么易被一张照片甩到脸上。却也顾不得纠缠于新局长如此做派是不是太过轻视与他。只是莫名其妙想。我什么时候敲诈女大学生了。而且还洋洋自得? 拿起照片。背景正是早晨生纠纷时候地那家桂林米粉店正门。照片上地人物就只有两个。赫然是鲁春和倪珂俩人。照片上。倪珂曲着手臂拿着一叠钱。正在朝鲁春递过去。因为看不到脸上地表情。曲着地手臂恰到好处表现了倪珂地不情不愿。 而鲁春地形象就要光辉多了。笑嘻嘻地。地确够得上洋洋自得。 “你……照片哪儿来地?”鲁春抬起头吃吃问道。 “现在是我在问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了?”新局长火气更大了。犯了错误不可怕。我这个局长 挽救你,可你也要把态度给放端正啊,组织上只挽~救的人,你要不可救药,别怪组织一脚把你踢下开往的列车…… “可这张照片不能说明什么啊……”鲁春分辨了一句,只不过,手握所谓的铁证,新局长根本就不容他抵赖,“还不能说明?这都已经人证物证确凿了,你还敢抵赖?” 鲁春的火也上来了,什么叫人证物证确凿,拿一张什么也说明不了的照片说事,和你解释你又不听,纯粹是断章取义嘛。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鲁春说。 饶是新局长有了极大的偏见,听说了“无理取闹”四个字,也差点产生了大笑一场的冲动。要是作为上级,面对下级的振振有词,指责对方无理取闹还差不多,怎么也轮不到由下级指责上级无理取闹的吧……麻痹,没见过这样的下级。 “鲁春,你态度放正一点,你的问题很严重,你现在应该向组织彻底交心,不要妄图迷惑组织并试图蒙混过关。”新局长觉得他也是够耐心的,是时候下最后通牒了。 “迷惑个屁!”作为年轻人,没一点脾气是不可能的,面对新局长把所谓的错误强加到他头上,鲁春怎么还忍得住,粗话脱口而出,也就意味着豁出去了,接下去更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你要这么说,我倒要问问你,你把钱交给你老婆的时候,我也给你来一张照片,然后逢人就说你花钱找小姐,你乐不乐意……” 鲁春口不择说了这么一通,完了才现新局长怎么没声了,一看却情知不妙,新局长一张脸涨得火红火红,好像皮肤下面包着一团火焰,眼看就要从毛孔里喷射出来。 “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鲁春想要和一下二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可事到如今,又岂是他想缓和就能缓和得了的。 “放肆!”新局长把老板桌拍噼啪直响,戟指骂道:“小逼样不识抬举,别以为是洪书记提拔起来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既然非要撕破脸皮,那行,等候处理吧,两份投诉报告不整得你脱层皮,老子就不姓白!” “难道还想无中生有?”新局长已经气急败坏了,鲁春又何尝不是,新局长话里的意思摆明了要和他过不去了,不气急败坏才怪了。 新局长冷笑说:“你的材我会上交市纪委,是不是无中生有,你说了不算……不过,即使纪委最后在洪书记干涉之下包庇你,你在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也别想再干下去了,老实告诉你吧,你这身皮老子剥定了。” “放屁,好歹你是局长,请你尊重身上的制服好不好……”既然双方的矛盾已几乎不可调和,鲁春也没什么顾忌了,当着新局长的面把两份报告往角落里一扔,也不管新局长现在是什么脸色,脚往老板桌上一蹬,座椅向后滑动之际趁势站起身,也懒得再打招呼了,径自扭过身子准备离去。 两位局级领导在里头争吵,外面尚未离去的办公室主任给惊动了,考虑到局长的年岁比鲁春大了老一截,双方要是动手扭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局长,所以,主任就推开门探进来半边身子,要是还没有掐起来,那就劝架,如若扭打在一起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铁定要给局长助拳。 主任进来的恰到好处,正是鲁春要走的时候。出于对两位局级领导的爱护,更为了爱护自己的前程,主任赶紧后退一步,顺手把门给合上,既然没打起来,也打不起来,再参合进去凑数就是不知好歹了。 没虽然给关上了,可不代表主任他不关心两位领导矛盾的展,耳朵贴在门上,心说临走之际,两位领导总归会说上几句场面话,这几乎是一定的,也是整出戏最值得关注的余韵。 果然,办公室里,局长对着鲁春的背影咆哮道:“鲁春,你等着被一撸到底吧……” 主任吐了吐舌头,心说鲁春毕竟年轻,不懂得领导的艺术,更不了解和领导打交道的艺术,年纪轻轻身处高位,眼看着因为一逞口舌之快而自毁前途,真是太可惜了。 就在主任寻思着鲁春会不会服软讨饶,却传来鲁春不下于局长的咆哮声: “放你的大头屁!” 主任浑身一哆嗦,我没听见,我没听见……自我暗示数遍之后正准备溜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却现底下鲁春还有话说,脚下又开始迈不动步子了,竖着耳朵欲听究竟。 第三十九章 揣摩用意 都是有好奇心的,基本上来说,人有多大的胆,即心,特别是从新主任一头来说,见惯了领导之间热情洋溢一团和气,总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一味刺激的调料,遗憾是有的,但若说因为遗憾而故意挑拨导之间的矛盾,或许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不过,今天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两位局级领导暴跳如雷,令人**澎湃的台词一句接着一句,暗地里叹为观止的同时却又在担心到时候会不会波及到无辜群众。 主任的担心很快就成了现实,就在他的一只耳朵贴着门的时候,忽然觉得热乎乎的耳朵一转眼就空空荡荡了,有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下一刻,他现了站在他面前的鲁春,以及老板桌后面目光阴森的局长。 “鲁局……”主任干涩的叫了一声,下面该说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鲁春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把门给打开了,有第三在场,以新局长的正常思维,肯定会认为这位第三会把两位局级领导之间的争吵传出去,而不管这位局办主任会不会起到传声筒的作用已经无关紧要,主任不把听见的话传出去,难道鲁春是哑巴,不会到处说吗? 即使以齐书记四平八稳,最后为什么会让步,同意鲁春评定高级镖师职称,并最终同意他的副厅级、三级警监、陆军上校结底还是生怕鲁春的不谙世事而很容易得罪人,特别是当他得罪了一些普通百姓得罪不起的人之后,没有一个过的硬的身份是很容易吃大亏的。一旦某些身份特殊之人对鲁春实施打击报复,身上有了众多的职衔,至少,自保是绰绰有余的了。不过,鲁春的目的可不仅仅自保,因为新局长对他的偏见,甚至在霍睿的案子上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是鲁春所不能容忍的,有矛盾很正常也不能因为矛盾把公事给拖荒废了啊。(.无弹窗广告) 鲁春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局长和新主任,冷冷一笑,说:“把我一撸到底?实话告诉你吧,你不配,远远不配……” 新主任脸上惊骇与新局长目露的愤怒尽皆收在鲁春眼底,不去管他们现在各自的想法春继续说道:“我的干部履历表是政协的齐副主席亲自审核、并由齐副主席签字认定报中组部备案……”鲁春说的很慢,预备了新局长与新主任在震惊之中问。而事实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新主任率先沉不住气,紧接着问道:“是哪个齐副主席?” “政治局委员、协副主席、秘书长,齐鲁齐副主席,难道你们没听说过?”鲁春这一次的洋洋自得却是自内心,瞅着新局长靠在老板椅上的身子霎时坐直,顿时很有些扬眉吐气的劲头,于是,后面的话说得更带劲了。 “还有的三级警监警是东长安街4号的戴总警监当面亲自授予的,你一个江夏市局的局长说撸就撸?自我感觉也太好了一点吧……” “东长安街1……戴、戴总警监……”新主任很好地履行了他一名办公室主任地职责。有些新局长不方便说地、也不好意思说地话。当然由他义不容辞说了出来。 当然。由总警监衔还不是最令人震惊地。鲁春顺便把警官证和军官证一并掏了出来。强塞到新主任手中。反正都说了大半了。干脆一股脑儿说清楚。“戴总警监授衔地时候总参地俞副总长也在场也顺便给我授予了陆军上校地军衔。证件都在你手里呢。看看清楚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们地……” 新主任第一个念头便是鲁春在吹牛。不过么年轻地副局级身份在那儿摆着呢。要不是他坐在这个位子上能够相信这是事实吗?心思一转。翻开警官证和军官证总算瞧出一点端倪来。两张证件作单位分别是公安部警卫局。以及总参警卫局。公安部警卫局还好说。齐副主席地级别刚好是公安部警卫局保卫地对象。总参警卫局就耐人寻味了。稍有点阅历地都知道这就是中央警卫局。拱卫中南海地83411部队地直系领导部门。年纪轻轻就有上校军衔。难不成还是通天地人物? 面对新局长质询地眼神。新主任艰难之极地一顿一顿点了点头。只不过。不同于新局长半边臀部悬空在老板椅一寸之上。新主任可是站着地。摇摇晃晃之下。勉强抓住门把手不让自己摔倒。 同样是场面话。相比之下。新局长地场面话没有任何实质性地东西。倒像是有色厉内荏在其 观副局级巡视员地鲁春。货真价实地证件说拿就拿了说。光是一张陆军上校地军官证。在和新局长地矛盾冲突中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新局长再有能量。难道说还能把手伸进军队系统里去? 目送鲁春背影离去,新主任倒是想送送这位年轻的领导,如果新局长不在场,新主任可能已经和鲁春在谈笑风生了,毕竟局长还在场,鲁春再有能量,那是鲁春,可不是他新主任有能量。看到局长窝在椅子里,左看右看都像是一只被斗败的公鸡,新主任看着也怪不忍的,这事也不能全怪局长,千错万错就错在市局不该有鲁春这么个怪胎存在。 “局长,我说两句吧……”新主任试探着说了一句,却被局长手一扬给止住了。 既然局长有自己的想法,新主任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又被局长给叫住了。“南山,你去和鲁春说一声,明天上午八点,局长室,让他准时到来,口头向我汇报案情……”说完之后,局长像是老了十岁,长叹一声,靠在靠椅上陷入沉思。 新主任名叫林南山,通常白帆局长都是叫他林主任,鲜有直呼其名,而这时以“南山”省略了他的姓,似乎有点刻意的亲热成分在里面。新主任并不能确定局长在对他卖好,“哎”了一声,匆匆带上门,直追鲁春去也。 鲁春倒是没有:_到过新局长会服软,新主任追上他,把局长的话带到之后,鲁春的思路一时转不过弯,脱口而出:“有阴谋……”及至看到新主任一脸苦笑的摇头,才算回复正常思维,问道:“他什么意思?” “领导的意思一向不是我这些打杂的能够揣摩得了的……”新主任尽管能大致猜得到局长让他带话的意思,不过,做下级的,最忌讳的就是胡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领导头上,即便是你的思路与领导的思路一致,也还要考虑到此一时与彼一时。 鲁春站在楼里,皱着眉头一时不得其解,下楼的时候还一脚踩空差点摔倒,也幸亏他的底子比较扎实,稳住身形之后又问新主任:“他这是服软吗?” 新主任浑身哆嗦,“嘘”了一声示意鲁春别说得那么大声,因为怕鲁春胡乱瞎猜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指了指楼道边上的洗室,意思是有话咱到里面去讲。 进了:i洗室,新主任顺把门给关了,很小心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无人之后才把自己的分析说给鲁春听。 作为新局来说,他的上任与三年前洪旗的上任,其背景有着天壤之别,洪旗的上任是因为他的前任被双规,以纪委副书记之尊履任市局局长,很大程度上还有一个清洗与清理内部的任务,所以,在人事上大可以大刀阔斧;而白帆出任新局长,那可是因为洪旗荣升市委副书记,也是说,市委和市政府对于市局的工作是持肯定态度的,在市局的人事方面要以稳定为主,也由不得他多做调整。这是大环境方面的因素,以此来考量的话,新局长甫一上任,两位局级领导的争吵惊动到东长街1,甚至惊动政治局委员级别的大佬,上级领导先必定会否定掉新局长的领导能力,然后才会有空关心双方矛盾的由来。 小环境方面的素就要耐人寻味的多,新局长特地让新主任带话,其中有提到汇报案情,以新主任的猜测,局长生怕鲁春把他拖案情的态度反映上去。领导之间的矛盾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矛盾而荒废公事,这是上级领导最不能容忍的。光是矛盾,领导出面调解一下,正好可以给领导展现其领导艺术的机会,一般来说,最后的结局基本上是以皆大欢喜收场;但要是荒废到公事,而且闹得沸沸扬扬,矛盾双方一个也讨不了好。相比于鲁春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背景,无论是鲁春所提到的齐副主席、戴总警监、俞副总长,三位大佬无论是哪一个,只要轻轻巧巧一句话,鲁春可以屁事没有,最后吃亏的肯定是白帆。 “原来如此啊……”鲁春点了点头,明白了其中深层次的缘由之后,倒是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想着的是幸亏张局主与齐书记有先见之明,知道以他的脾气,好事也有可能会办成坏事,评定职称之后把行政级别给定了下来,要不然,今天这事闹到最后,肯定会被新局长的小鞋给套成了三寸金莲。 第四十章 目击证人 谢谢你了,主任。”尽管新主任并不认为他有什么:感谢的,不过,对于鲁春的感谢,他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对方的刻意拉拢,于是,警惕性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不敢在此地多留,生怕时间耽搁久了让局长产生了想法就得不偿失了。 “鲁局,你的电话能不能留给我,有事需要联系的话也方便一点。”临走之际,新主任向鲁春要了电话,不管怎么说,如此强劲背景的领导,和他搞好关系总不至于吃亏。 鲁春很爽快的先问了新主任的电话号码,完了试着拨打一次,接通之后顺手保存好,新主任打开:i洗室的门的时候,鲁春再次问了新局长所说的是不是要他口头汇报案情,得到肯定回答之后,鲁春这才确定,新局长的意图可能就是如主任所分析的那样。 离开市局回学校的路上,306的三条恶棍相继打电话过来,询问喝一杯的活动还搞不搞。“搞毛啊……”鲁春以同样的话答复了三人,却不料接到了第四人的电话,竟然是冯超的。 “春哥,我有个提议……”冯超永远是那副低沉的嗓音,这让他的声音让人听在耳朵里,感觉上和他的鼻毛一样猥琐。 “有屁快放,没屁去问问花雄该怎么办。”鲁春没好气说道。 “是这样的,”冯超波澜不兴道:“雄哥正在到处宣扬,说要把你的丑事公布出去,我呢尽量劝住雄哥,不能让他给咱宗教系抹黑是吧,春哥您呢也别太小气了,也就是喝一杯,花不了几个小钱,就当是用钱堵住雄哥的嘴是吧……” “滚你的,老子个月生活费就快没了……”鲁春随手掐掉电话心说和阿珂要钱还被人拍下照片当作是敲诈女大学生,这钱来得不容易,可当真是血汗钱哪……想到这里,暗叫不好,把刘忆岚的事给忘了,别的不说,光是倪珂和刘忆岚之间的亲密关系,事情给耽搁了肯定会让阿珂埋怨。 打电话给倪珂问她现有没有空,倪珂还以为是鲁春邀她共进晚餐|是热烈的响应,不过,最近因为刘忆岚情绪还没稳定下来,所以希望鲁春不要介意她带着刘忆岚一块儿出现。 鲁春问:“你以前对付那些追求者是不是都用这个方法的?” “没错。不过是让小岚一人陪同而是我们寝室地四姐妹全体出动。”接着倪珂把声音压得低低地说:“在东山湖饭店是第一次被男人碰我身上而且还摸我胸。你说。要不要把那人地手砍下来?” 东山饭店那一次是鲁春和倪珂地第一次见面。而他们地初次相见。尽管在当时因为鲁春摸了倪珂地胸而引起了倪珂地滔天恨意。但现在想来又充满了温馨。 “一码归一码。在武当山饭店你也有摸我地……”打趣了几句鲁春又说:“找刘忆岚地话有点困难。你先别着急校门口等着。我打车来接你。” “怎么了有危险了?”倪珂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过。鲁春说了没事之后也就放了心。对鲁春现在几乎带了盲从心理了。他说没事。刘忆岚就肯定没事。 鲁春叫了出租车。回江大接了倪珂。在车上地时候打电话给陆小天。得知刘忆岚现被扣押在分局刑警大队。 到了刑警大队。鲁春亮出了身份。很顺利地见到了刘忆岚。倪珂得知刘忆岚身陷刑警大队。一颗心吊在半空中。当即便和刘忆岚哭成一团。 鲁春等了一会儿,倪珂和刘忆岚还没哭完,倒是把大队长给等来了,没过多久,陆小天也来到此地,寒暄一阵,还是陆小天问起了案情进展。 说起案情,大队长一脸凝重,不过,案情的进展却出乎鲁春的意料,按照大队长的说法,该名女学生购买化物害人的可能性不大,自杀的倾向性却比较严重,不得不防。[] 鲁春最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对于分局刑警大队得出这样的结论自然好奇不已,问起经过,却原来警方怀刘忆岚谋害的对象是她的前男友曲红达,所以把曲红达也给找来协助调查,然后在调查过程中得知曲红达到处散布谣言,说刘忆岚为曲红达堕了三次胎。大队长说起了刘忆岚的情绪极不稳定,谋杀的可能性有,自杀的可能性更大。 鲁春感叹一声,却是很赞成大队长所说的,至于刘忆岚购买化物实属霍睿构陷,现如今在霍睿没有被押送回江夏之前,所说的一切纯属空口白话,想了想,因为有关霍睿的案情明早八点说好了向新局长口头汇报,也懒得在此地多说一遍,只是问能不能取保候审。 “有鲁局 人,取保候审问题不大,不过,我的意思,最好保,嫌人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要是万一……鲁局懂我的意思哦……”大队长出于好意提醒道。 鲁春怎么会不明白大队长的好意,不过,男人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应该有所担当,谢过大队长,鲁春还是决定由他作为担保人为刘忆岚取保候审。 办好了手续,接刘忆岚出警局,意外见到了刘忆岚的前男友曲红达。鲁春对曲红达这人还有印象,毕竟曾经出手救过他,不过,从林珞手下救出曲红达那会儿,他的表现实在令人摇头,再加上之前和分局刑警大队长谈话中得知曲红达卑劣至散布刘忆岚堕胎的谣言,所以,在刘忆岚脸色一变之时,鲁春便即上前把曲红达给拖得远远的,并示意倪珂先带刘忆岚回去。 曲红达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一会儿嚷嚷着他还喜欢刘忆岚,一会儿又试图推开鲁春去追前面的倪珂和刘忆岚二人,等到鲁春赏了俩大嘴巴给他,干脆嚎啕大哭起来,并说刘忆岚性格刚烈,现下肯定存了必死之心,而他曲红达性命危在旦夕之际,警察不但不管他,而且还把有谋杀动机的嫌犯取保候审,如此做派,天理何在…… 鲁春直后悔当初怎么会救他,让他一了百了该多好……当然,这也仅仅是气愤之下随便想想而已,真要再发生有人劫持曲红达做人质,鲁春也必定会出手救人,本性如此,虽说和恶棍接触久了有变恶倾向,但也仅仅是和恶棍看齐,真要让鲁春坏到流脓,说实话,也挺难为鲁春的。 鲁春耐心的对红达说,刘忆岚被你到处散布流言,一度产生自杀念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刘忆岚最近几天情绪不稳,被人趁虚而入,不留意之下上了别人的当,拿着没有效力的证明材料去买剧毒化学物品,结果反手被人举报,这才被抓到警局的,这些你又知不知道……刘忆岚她不是不喜欢你,她一个女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但不能让她产生安全感,反而在危急关头把她往死路里推,你说,跟着你,刘忆岚是不是整天要提心吊胆被你卖了……好好检讨检讨吧,不要再一味大哭大叫了,刘忆岚要真有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还会等到现在吗? 曲红达是那种很自我的,这种人,当然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给说服的,话又说回来,鲁春也不指望能够说服他,要不是因为曲红达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先给他一顿拳脚,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好过无谓的浪费口水。 不过,鲁春所的话毕竟还是起了些效果的,尤其当曲红达听说有人趁虚而入,马上激动地直问是谁敢翘他马子。鲁春无奈对曲红达说,你清醒清醒吧,你认为现在和刘忆岚复合还有可能吗?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曲红达马上揪住鲁春的衣领,气势汹汹说:“是不是你看上了小岚?肯定是,麻痹,老子警告你……” 不用曲红达警告了,鲁直接撩起一脚把他踢飞了三尺多远,然后来到曲红达摔倒的地方,蹲下之后笑着说道:“看来你的想法一时还转不过弯啊,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说着,朝不远处一直在看好戏的陆小天招招手,陆小天走过来之后,鲁春拉起曲红达,介绍说:“这位天哥呢,是市局刑侦支队的中队长,你刚才袭警,天哥也看到了,所以,你得和天哥走一趟……不过,千万别担心,四十八小时之内肯定能把你放出来。” 鲁春言好语规劝,曲红达还当他是老实人,被一脚踢飞之后总算知道老实人也有脾气,乖乖的不说话了,可现如今听鲁春这么一说,马上就叫了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袭警了?” “嗯,重新认一下吧,”鲁春正了正被曲红达拉得有些皱了的衬衣领子,掏出厚厚一叠工作证,“鄙人鲁春,东长安街1八局三级警监,”把三级警监的警官证亮了出来,然后又说道:“江夏市公安局副局级巡视员,”把市局的工作证也亮了一遍。 “你放……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吹牛……”曲红达色厉内荏叫了一句,马上又软了下来,不过,尽管他服软了,可依旧不相信鲁春对自己身份的描述。 一直没有出声的陆小天用怜悯之极的眼神看着曲红达,说道:“我也很希望他吹牛,不过,很遗憾,这是事实。好了,多说无益,你刚才动手打了我们市局的鲁局,我是目击证人,跟我走一趟吧……” 第四十一章 转移注意 春的身份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曲红达不得而知,人,陆小天的警官证就要可信得多。正因为他相信了陆小天的刑侦中队长的身份,听说了陆小天真要把他带回警局关四十八个小时,哪还有不服软的道理,当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极度忏悔了他的不顾大局、对科学发展观存观望怀疑态度…… 陆小天直摇头,把这么个怂包带回警局,说得通俗一点,根本就算不上英雄好汉,打眼色给鲁春,示意这事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当然可以,可前提条件必须让曲红达做出某种保证。鲁春说:“不带你回警局,你总归要做些什么吧?” “我向你道歉,向你认错……”曲红达~;着鼻涕说。 “除此以外呢?”鲁春提示了一句,“什么人被你伤害的最深,差点让她萌发了轻生的念头?” “我去对小岚认……可她不一定愿意见我啊……”曲红达犹豫着说道,看到鲁春有面色改善的迹象,心知抓到了重点,忙不迭说道:“我去校园网发帖子,深刻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保证不再犯类似错误……”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吧……” 曲红达大喜过望,一再保据此办理,得以脱身之后禁不住喜气洋洋,一扫之前的狂躁不安,惹得注视他的陆小天对此嗤之以鼻,直言这种人最没有骨气了。 “看开点吧是学生,你也能以警察的标准来要求人家……”鲁春倒是大言炎炎,好像有多深沉似的,一脸的见怪不怪。“不过,说起来我也挺厉害的哦,你看他,情绪稳定多了……是不是很佩服我啊?” “男人吹吧吹不是罪……”陆小天笑骂道。 事情既然办完了。陆小正准备走地时候。鲁春叫住他。提议去喝一杯。陆小天倒是很心动过。因为要值班。[.超多好看小说]最后还是婉拒了鲁春要表达谢意地邀请。临走地时候。陆小天问道:“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简言陪你来分局地。我倒是很奇怪你最近和我关系这么近了……怎么。真准备认一个姐夫了?” 提到了简春却一时无话可说。说什么呢。难道告诉陆小天。今天下午简言找过他。然后一句话没说就消失没影了吗?“不说她了……”说好了不提简言。临了却多嘴了一句:“言姐她也有追求幸福地权利……” “可惜了……要说是成了刑警队之花地男朋友。支队里地一群饿狼心里还平衡一点。真要被二世祖得了手。我看到时候起码有一小半光棍醉得不省人事……不说了。我先走一步。”陆小天遗憾地走了。却把更多地遗憾留给了鲁春。 回到学校给倪珂打了个电话。得知刘忆岚没吃晚饭就睡了。鲁春也算心安了不少。能够睡得着。至少说明情绪暂时稳定下来了。又问了倪珂吃过晚饭没有。倪珂说已经泡了快面。正准备吃着呢。 鲁春心头涌过一阵内疚之情。归根结底。这事还是由他引起地。忙说道:“快面没有营养给你带外卖吧……” “不用了,下午你到我们寝室折腾得还不够吗?现在整幢八号楼都在通缉你呢,知不知道,起码有超过二十人劝说我对你发出火女郎通缉令,说你坐了人家的床能轻易放过你,你要再一出现试看能不能脱身?”倪珂一提到这茬,忍不住就咯咯直笑。 鲁春被笑得一阵郁闷问道:“什么是火女郎通缉令?” “笨瓜,就是以火女郎的名义对你发出通缉啊……”倪珂自得说道忽地低低说道:“不说了,又有好心人过来安慰人家,烦死了……我挂了啊……” “嗯,拜拜……”鲁春挂了电话,又胡乱吃了些东西,晚饭算是对付过去。 回到宿舍,三条恶棍都在寝室里,花雄和席风围在电脑前看着什么,而李珏则盘腿坐在他的床上,手指头蘸着唾沫,一页一页翻着一本书,看得甭提有多带劲。 鲁春凑到花雄和席风那边,问道:“有什么新闻?” “有,当然有,”花雄回道了一句,猛地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昨天你带回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怎么今天就不见了?不会是让人偷了吧?” 鲁春有些心虚,摇头说道:“没有,怎么会被偷走……配置不合心意,所以退货了,准备再换一台……你们慢慢看,我去对面办公……” 花雄惑地看着鲁春的背影,总觉得鲁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正要问其他二人有没有和他相同的观感,却发现**底下一滑,竟然被席风挤出了座位,电脑就此被妖道给霸占了。 “日!”花雄往手心里吐了口大大的浓痰,往席风脑 的当口,却被李珏给叫住了。 “喂,花雄,贫僧给你猜个谜语,你听着哦……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花雄的手定格在半空,心说这算什么谜语,地球人都知道是小明啊。不过,李珏的神色极其不善,手里的书也是崭新的,生怕古老的脑筋急转弯有了新概念,想了想,花雄还是决定稳字当头,不确定的问道:“三儿子叫三毛吗?” 盘腿而坐的李珏笑得在床上直打滚,还差点从上铺摔下来,笑得差不多了,才得意洋洋说:“不知道吧,贫僧告诉你,三儿子叫小明……你没听仔细吗,我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小明的爸爸,小明的爸爸啊,啊哈哈……” “妖僧,不得好死……”花雄破口大骂,骂完之后手上的浓痰黏糊糊开始难受了,骂骂咧咧也往对面的:i洗室而去。 李珏笑得差不了的时候,鲁春也差不多完成了办公任务,从洗室回来,马上令得李珏双目一亮,招招手说道:“哎,鲁春,贫僧给你猜个谜语……” “你已经到了能够制造小尚的年纪了,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鲁春没好气说道。 李珏的兴致依旧不减,继续说道:“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小明……”鲁春轻一声,懒得理会李珏。 李珏目瞪口呆了半晌,看到花雄进来,一腔怒火马上有了发泄的地方,“花雄,是不是你把贫僧的脑筋急转弯在鲁春面前卖弄了?” 花雄被李给骂的摸不着头脑,看到李珏摆出一副要从床上下来和他拼命的架势,也开始来劲了,话说花大爷何曾怕过谁来着,双手一叉腰,“麻痹,就是老子卖弄的,你想怎么样……” “你还要不要脸……” “老子什么时候过脸了?” 这边厢一僧一俗吵得热闹,始作俑者鲁春却没事人一样来到席风身边,推了推席风,示意他坐过去一点,俩人分挤一个位子。 席风问:“他们在吵什么?” “在吵谁是小明的爸爸……” “是谁怀孕了,秋彤还是陈凡……日他们姥姥的,出去开房居然不叫上道爷……”席风很显然把一僧一俗的矛盾理想化了,跳起来跑过去,一手抓一人的领子,咬牙切齿骂道:“你们这两个禽兽……” 鲁春看了看吵成一团的三条恶棍,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们仨,把席风打开的浏览器窗口一个一个打开。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大吃一惊,校园网bbs上面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下午在女生宿舍八号楼发生的那一幕,配上凌乱不堪的519寝室的照片,更是引得跟帖者无数的遐想。 鲁春生怕背后的三条恶棍有所发现,来不及看帖子里面有没有提到他的名字,慌慌张张把浏览器窗口都给关了,却没想到三条恶棍争吵完毕之后正站在他身后,鲁春把窗口一关,花雄立即问道:“为什么要把窗口关了?” “准备开qoo摄像头,打算把你们内讧的丑陋一面向全世界人民直播……”鲁春急切之下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还别说,许是在他们心目中,鲁春就是做这种事的人,一齐对着鲁春比划中指。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我打算选一台趁手的电脑,台式组装的,都帮我出出主意……”眉头一皱,鲁春总算想到一条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妙计,于是就提议说道。 果然,四个人用一台电脑的苦日子他们仨都已经受够了,一听说鲁春舍弃了笔记本而选台式机,三人俱都热血沸腾,争着要鲁春选自己的方案。 花雄说:“三a吧,a芯a卡a片,经济实惠,游戏性能也不弱。” 席风说:“wintel吧,一般人都选用这个方案。” 李珏说:“鲁春他不是一般人……” 鲁春说:“我……”才说了一个字,三条恶棍两三个一挤,干脆利落把鲁春挤出了位子,上网查行情,拿纸笔些配置算价钱,纯粹把鲁春当成了空气。 好险啊……鲁春暗呼一声,总算有惊无险过去了,可随之而来的好奇心又起,bbs上面到底发布了些什么内容呢? 心里痒痒的难受,偷偷溜出去,躲到:i洗室里给倪珂打了个电话,让倪珂去bbs上瞧瞧,完了再打电话告诉他。 等了没多久,倪珂的电话很快就来了,一开口,倪珂就有些气急说道:“阿春,学校里出大事了……” 第四十二章 吃啥补啥 春自认为人品还算比较坚挺的,这其中,心理素质不过,当倪珂听上去气急败坏的声音回响起的时候,鲁春还是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 “阿珂,你慢慢说,别吓着你的小心肝……”鲁春说。 “不关我的事,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倪珂轻嗔一句,接着说道:“能源与动力学院的实验室现泄密事件,与国内某大型企业产学研合作项目的实验第一手资料遭窃,该企业现在提出了亿元天价赔偿,据悉,学校中层将要进行一番大清洗,相关责任人员或撤职或靠边,总之,这回事情闹大了……” 鲁春听了半天,这才知道所谓的大事和自己一点关系全无,这倒省心了不少,禁不住脱口而出道:“还好,还好……”这番没心没肺的话理所当然遭到倪珂的鄙视,埋怨了鲁春几句,却听见鲁春说:“刚才我还在bbs上看见铺天盖地都是我的光辉事迹,有更大的事生,也方便我躲在后面啊……” “有吗?”倪珂倒是奇怪的问了一句,隔了好几分钟才惊讶道:“还真的是这样哎,不过都在讨论区的1开外了……哎呀,不好,正副版主开始删帖了,有关天价索赔的帖子删的好快啊……不过还好,删帖的人永远没有帖的人多……” 鲁春的一颗心倪珂一惊一乍之语晃荡得厉害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好不容易等到倪珂说平安无事,赶紧说道:“好了,阿珂,我挂了,再听你说下去,我的小心肝非得被你揉碎了不可……” 倪珂轻笑着骂道:“胆小鬼……就这样吧,拜拜……” 重新回到了巢,花雄三人已经摆放好了三份配置单,让鲁春择优录取。鲁春很头疼是说择优录取,可三人的阵仗,明显就是择友情录取,淘汰了谁,谁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拿起三张配单,鲁春信口说:“p55主板enomii的cpuu……”三条恶棍一起翻白眼,鲁春再把配置单随手一扔,“不同意?不同意那就不买了……” “别,春哥,就按您老人家方案,只要phenommii的cpuu能够在p55的主板上安家,咱哥仨没意见……”花雄代表两位出家人表了态,总算把潜在的风波掐灭在襁褓中。 周二地课一片空白。所以。大清早地时候他宿舍楼热闹不已。三号楼地306寝室门紧紧关闭。其他院系地学生不得不为攒学分而去选修一些自己并不感兴趣地科目。宗教系却没有这方面地困扰。即使是宗教系中非宗教界人士之一地鲁春。还在念大一就已经口袋里有六份工资单。再勤奋好学地人。没人督促。这方面地动力也全没了。 紧闭地寝室门打开。花雄穿着睡裤眼惺忪来到对面地:i洗室。从睡裤里掏出水龙头。隔夜水浇了才一半不到。冯超那张阴魂不散地脸变戏法一样出现在花雄面前。 “雄哥。在忙呢……” “我靠……”花雄被吓了一跳。放了一半地存货顺着尿道回流至膀~他把小**甩了一千零八十度。余下地一半再也不肯出来了。 “冯超他妈进来不会先敲门啊?”花雄大怒。一把揪住冯超。 冯超苦着一张脸说:“雄哥先消消火,看看清楚间:i洗室没门的……” 花雄这才清醒过来,气呼呼一推冯超,“滚,老子烦着呢,别给自个儿找不自在。” “雄哥,烦啥呢,说来听听吧,兴许贫道能帮你出出主意……”冯超很热心说。 花雄怒不可遏,麻痹把老子的尿尿吓回去不说,还敢站在旁边说风凉话,拳脚齐施,揍得冯超“嗷嗷”直叫唤,总算爽歪歪了,可也有后遗症,这一爽之后,吓回去的一半尿尿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因为小**歪着脑袋,右裤脚简直湿得不能再湿,左裤脚却安然无恙,不明就里的人看上去很能生出诡异的感觉。 “雄哥,你的右裤脚怎么湿了?”冯超虽然被花雄一顿海揍,可道门的修养却一点不缺,照旧称呼花雄为雄哥。 花雄这才觉不妙,嘭的关上306~舍门,手忙脚乱脱下睡裤和三角裤,却忘了306的寝室门一向都是用脚踢的,门锁早就不知去向。还在花雄翻找相对干净一点的裤头,宿舍门吱呀一声,冯超推门进来。 冯超看了看花雄光溜溜的下半身,很真挚地说:“雄哥,恕我直言,您老人家应该补补,我听我师父常说,吃啥补啥……要不这样,贫道在道观里养了一只鹦鹉,我把鹦鹉杀了给你炖鸟鞭吃……” 花雄仰天长叹,叹罢,无力地问道:“我说冯超,你他妈一大早找我,不会是特地想着来给我炖鸟鞭的吧?” 冯超捻了捻 孔一厘米的鼻毛,憨厚地笑笑,说:“贫道看到春了,所以就过来提醒雄哥您,别忘了鲁春曾答应你要喝一杯的……” 而鲁春在这个时间点上,早已安坐在新局长的老板桌对面,隔着一张老板桌,新局长的目光却闪烁不定,看花看草看秋香,就是不去直视鲁春。 新主任林南山也在现场,忙前忙后为两位局级领导泡了热茶,完了拿好笔记本端坐在鲁春边上,因为鲁春是口头汇报,相关案情还得由他这位办公室主任进行记录。 鲁春喝了一口热茶,正打算从头开始说起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唱了起来。 “不好意思长,我把手机关了……” “不必,不必,”新局连忙阻止了鲁春的动作,说实话,鲁春这个姿态相当高,让白帆很是受用,拉着的脸总算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笑意,说道:“刚上班,脑瓜子涨涨的忙着汇报,你先接电话好了……” “可以吗?”鲁春有点难以接局长态度的转变,犹豫着问了一句,得到白帆很肯定的答复之后,这才掏出手机,一看是花雄的电话接通之后也就没什么好声气了,皱着眉头问道:“花雄,你又有什么事,买电脑的事不是说好了十点吗?” “春哥,您老人行行好,救救小雄吧……”花雄有气无力说。 一向拿大的,这会儿居然自称小雄,岂非咄咄怪事。鲁春还真怕花雄遇到什么难杂症,催促道:“什么事你快说啊,别拖拖拉拉的……” “中午您老人家就当是善积德冯超一起喝一杯吧……”花雄说出了令鲁春大吃一惊之语,当下,鲁春脱口而出说道:“请冯超?凭什么?” “凭什么?”花喃喃复述了一遍,然后苦笑着说道:“就凭冯超答应了炖鸟鞭给我补身子,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用鸟鞭补你的鸟?花雄你脑子没坏掉吧,就不怕越补越小?”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十点的时候你来电脑城,我们三个再加上冯超,在电脑城等你。”花雄生怕鲁春说不,电话顺手挂断他来个既成事实。 看到身边一脸期盼的冯超,花雄抬手在他脸上噼啪两下,然后拍拍冯超肩膀,说:“九点半和我们三个一起去电脑城吧,中午一起喝一杯……” “雄哥您老人家对我真是太好了……”冯超说不尽的感激,“下回我把狗也杀了雄哥您老人家炖狗鞭……” 鲁春把手机放回兜里,不好意思说道:“同寝室的室友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事,没事没说完你可以继续。”新局长客气了一句。 鲁春憨声一笑,却开始说起了霍睿之事。 “霍睿是我们江大的博士研究生,而且,巧得很,正好是我所在的宗教系的班辅导员……”因为最早开始对霍睿起还是在新生军训结束聚餐的那一天,所以开头就从不经意间听到霍睿和布里斯托尔的那个电话说起,说到中间,少不得要把那盒录影带的来路交代清楚,于是顺便提了提城管执法的那晚,布里斯托尔在江大校园外面摆了个烧烤的小摊。 “就在昨天,当我提起有关录影带的话题,霍睿极其失态,所以我就怀疑录音带所记录的影像,对霍睿来说是不是事关他的前途……”接着,鲁春又详详细细把昨天一天生的一切源源本本说了一遍,这一次却是再无省略,从霍睿心怀鬼胎进入他的寝室窃取了录影带,以及霍睿故意在上课时间到教室门外露了一回脸,特别是和他之间的通话内容,虽然没有录音,鲁春却也几乎一字不差复述了一遍。 白帆听的很仔细,这其中固然是因为生怕留下荒废公事的口实,但另一方面,因为事关命案,也由不得他不重视。鲁春说完之后,白帆打了个手势,示意林南山把记录给他,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期间和他印象中略有出入的又向鲁春求证了一遍,直到再无疑问了,这才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白帆才问道:“这么说来,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霍睿谋杀未遂你班的那位系花同学,其他的还有待查证?” “不错,”鲁春应道:“正好昨晚上我校的bbs传播实验室资料遭窃事件,如果这事是霍睿干的,那么,他的动机就完全清楚了。” 白帆摇着头苦笑几声,最后说道:“我来市局这些天以来,对于洪书记当初的决定还是存了不以为然心思的,不过,现在看来,洪书记当初聘请鲁春同志出任市局的副局级职务的决定,是何等英明啊……” 第四十三章 书仁求助 为把霍睿弄回来的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鲁春也就预对此敲打几句,反正也就是说上几句而已,死不了人,有了这么个想法,乍听到白帆夸赞洪旗的决策英明,一怔之下,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连忙接下话茬,自谦了几句,大致意思是说,他还年轻,不懂事,还需要新局长传帮带云云…… 白帆欣慰的笑了起来,总算这番示没有表错情,由此看来,还是年轻人单纯,昨天爆的矛盾要是碰上了老油子,后果基本上势不两立,鲜有能云淡风轻过去的。 虽说两位局级领导有和解的趋势,不过,毕竟昨天才大吵一场,要让他们你好我好称兄道弟,他们自己会觉得虚伪。闲扯了几句之后,白帆正式提出,等到霍睿被带回江夏,直接把人往局里送,一方面,鲁春动用的是私人关系,嫌犯被带回局里之后补办一份协办证明并办理交割手续,既可以消除鲁春此举的后遗症,手续上完备之后也免得遭人诟病;另一方面,市局在霍睿外逃前后措置失当,致使嫌犯差点又多害了条人命,而今嫌犯有了下落,早一刻归案,早一刻堵住疏漏。白帆也没有隐瞒,两方面的原因当着鲁春的面析之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征求鲁春的意见。 鲁春也觉得白帆分析的有道理,这么办,对于他个人也好,对市局甚至白帆本人来说,都是有利的一面居多,所以也同意了白帆的提议。 这一次鲁春和新局长的会面,最终还是相当谐的,双方都比较满意对方表示出来的高姿态高风格,在鲁春临告别之际,局长一再表示,来市局工作,头万绪还在理清的过程当中,一段时间以来忙得脚不沾地,受此影响,工作的方式方法上失之粗暴,还请鲁春千万别往心里。鲁春也不是得意忘形之人,别人敬我一尺,我回敬你一丈的性子,当面检讨了不尊重领导的严重错误,双方在和和气气中互道再见,也算得到了皆大欢喜的结局。(.无弹窗广告) 离开了市局,看时间,九点三十分已过,想到十点还要在电脑城和花雄他们会合,于是招了辆出租车,在车上的时候给侯小梅打了个电话,把白帆的分析再次复述了遍,末了询侯小妹的意见,她的人押送霍睿到了江夏之后,是应该由他陪同去市局,还是不通过他,直接让侯小梅的人和市局单线联系。 侯小梅幽幽一叹,说道:“我又来不了江夏,见不见你都无所谓了,我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直接带人去市局吧……” 鲁春心头一热,像能看见侯小梅的幽怨与失落,下意识说道:“一年以后就可以来江夏了啊……再说,我也可以去香港看你,只要到时候你别再一口个土包子……” 可能是鲁春说要去香港看,侯小梅在电话里出了轻快地笑声,“没见过你心眼这么小的,不就是说你几句土包子,念叨到现在……” “当然要念叨了,啊念就想起你了嘛……哎,不好意思,正有电话打进来,我回头再给你电话……” 鲁春其实还想和侯小梅多几句,不过,脱口而出说要去香港实际上有点后悔,去香港看望侯小梅当然没问题,有问的是鲁春,怕只怕两人之间见了面,总是要想起侯小梅临走之际在飞机场情不自禁的一吻,细说起来,当时正是侯小梅最无助的时候,很难说清楚这其中有多少感激、又有多少情意,而作为鲁春来说,有了季蝶与倪珂,时不时会提醒自己不能辜负两位女孩。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夹杂在一起,匆匆挂了电话之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产生了种失落感。 手机又重新唱响了铃声,鲁春倒是没有骗侯小梅,的确有电话打进来,不过,打电话给他的并非是鲁春所认为的花雄,而是潘书仁。(.无弹窗广告) 潘书仁打电话过来倒是少见,和鲁春之间虽说是合伙人的关系,不过,碰上了春这种甩手掌柜,潘书仁也乐得凡事决定之后顺便通知鲁春一声,大政方针很少有鲁春过问的。所以,合作的时间有几个星期了,碰上潘书仁主动打电话给鲁春的情形却也少之又少。 “什么事,kaiven,我没看来电显示吧?”鲁春接通电话之后先打趣了句。 “废话,没事我找你干嘛,”潘书仁开门见山说道:“我一个导师出事了,想找你帮忙啊。” 鲁春的警惕性一高了不少,警觉地问道:“事情严不严重……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导师有没有触犯法律,果有,这个忙我肯定不会帮,这是个原则问,不是交情深浅的关系……” “屁的触犯法律,”潘书仁不满的爆了句口,接着说道:“你在江大不可能没听说过能源与动力学院的实验室失 ?” 尽管鲁春应该是最早知道能源与动力学院实验室遭窃末的人,不过,要说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还是昨晚上倪珂打电话给他之后才得知的。潘书仁既然提到了这个案子,鲁春吃不准他的导师是不是和霍睿有牵连,回应的也就含含糊糊,不敢把话说死,“听说了,是昨晚上在bbs上传开的,当时因为版主删帖删得厉害,所以吃不准这事到底有没有真的生过……怎么,你的导师牵涉其中了吗?” 潘书仁叹了口气,带了几分遗憾说道:“我相信导师是清白的,江大校方不相信,现在正在进行内调查,我的导师被重点怀疑对象……” “你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听着像你也怀疑到你的导师身上了……” “他是该项目的实际负人,哎,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潘书仁再度重重叹了口气,显然也觉得若是导师真的犯了事,也开不了口鲁春帮忙。不过,鲁春却说的实在,即使潘书仁的导师事实上是清白的,鲁春也很难帮得上忙,最多就是跑跑腿,收集一些对潘书仁的导师有利的证据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事也并不一定只有鲁春才能够做。 “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晚上我在小萍的不夜城开个房间,到时候再详谈吧。”潘书仁提议道。 小萍的不夜城其实就是鲁春委托沈萍代为打理的江珞不夜城,既然潘书仁在这件事上还不怎么死心,直接回绝他也太不给面子了,想了想,鲁春也就答应了下来。 在电脑城下车后,电话联系了花雄,得知其他四人早已到此多时,而且砍价的活儿也已经正式开始,就等鲁春到了之后决定方案。 因为生怕从鲁春嘴里再冒出inttel的主板配amd的cpu这种惊天泣鬼神的搭配,花雄、席风、李珏三人这次提出的方案达成了致,中中intel主板、cpu以及nvidia的显卡。鲁春也不是非要胡搅蛮缠,主要是因为昨晚上三条恶棍实在太不像话了,像不选用各自的方案,就要和鲁春绝交似的。 谈了配置,鲁春看了看上面标的不到四千元的价格,眉头皱了皱,沉吟道:“价格不太对啊……” 谈单员的年纪也不大,估计和花雄认识,无奈对花雄说道:“雄哥,这个价格再要不满意,你的生意我也只能放弃了……” 花雄连忙对鲁春说道:“鲁春,小明是我好兄弟,要是你和他谈,这单子价格起码还要多加五百……” 鲁春没顾上花雄的话,惊讶地问:“他就是小明?” “对呀,我就是小明,怎么了,咱们以前认识吗?”小明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鲁春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回头看了眼李珏,暧昧地笑道:“倒是听说过你……” “哦?是雄哥说的吧……我跟你说啊,我和雄哥十几年的兄弟了,他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 鲁春却忽然打断小明的话,问道:“价格真的不能再谈了?” “真不能了,这价格你要不满意,我也只能不做你生意了……”小明的态度异常坚决,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鲁春遗憾地摇摇头,指了指另一位没事干老爱瞄鲁春的谈单员mm,“你过来,给我开一张算一万元的配置单……” 小明一开始还以为鲁春在演戏,等到谈单员mm目泛桃花把单子写好了递给鲁春,鲁春二话没说掏钱付定金。懊恼与悔恨的同时,也不好再去抢别人谈下来的单子,只不过,一口气实在咽不下,看了看单子,撇撇嘴说道:“内存太小了,你这块ga的p55板子最高可以支持24内存,没道理只配两根2g的……还有你那个28寸的显示器也不够气派,买寸可触摸的得丽珑……” 鲁春不以为然摇摇头,说道:“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啊……” “你这还不烧钱,我给你的单子现在这个单子,在实际应用中基本上感觉不到差别,知不知道……雄哥,你别拉着我,我今天非和他说说清楚……” 花雄死死拉住小明,为了不让他做出过激行为,干脆指派冯超把小明拖卫生间去。人不在了之后,花雄也不免埋怨鲁春,事情不该做得这么绝,鲁春却说道:“代理商给他们商报价单就放在那边收银台上,我正不小心看到,与小明报出的价格一比较,这小子的单子太黑了点……” 花雄伸出脖子往收银台那边看了看,隔着这么远却哪里能够看楚,半晌之后才颓然说道:“给你猜个谜语吧,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 第四十四章 惊人提议 了合意的配置单,再加上鲁春的定金付得爽快,所以装得也非常快,装机人员在新电脑上装了系统以及常用软件之后,只听得席风和李珏同时展眉说道:“太好了,我也有电脑了……” “错,是我的电脑。”鲁春很不满地说道。 “鲁春,你这就没意思了,”李珏说:“没我们陪你过来,你还能这么顺利就买到电脑吗?” “就是这个道理,”席风很赞同李珏的话,完了嘱咐装机人员,“兄弟,麻烦你把桌面上‘我的电脑’给重命名为‘大家的电脑’……” 早已经过冯超批评教育的小明这时候也在旁边看着,装机人员把“我的电脑”重命名为“大家的电脑”,倒是让小明很是幸灾乐祸一番。 不过,花雄却没给好脸色,鄙视地瞅了他一眼,然后大模大样说道:“冯超,待会儿你搬主机箱,有劳动才能有饭吃,没劳动的不给饭吃……” 冯超很配合地应了声,在花雄连打眼色示意下,冯超又对小明说:“兄弟,中午咱就不带你喝一杯去了……” 差不多了之后,鲁春把身边仅有的一张银行卡拿出来,划了账,自有冯超搬主机箱,可显示器谁来搬起了风波,尽管鲁春是新电脑的主人,可这种粗笨活不可能让鲁春亲自来干吧,鲁春说:“如果我来搬的话,中午肯定没力气出去喝一杯了……”正所谓三个尚没水喝,花雄、席风和李珏也谁都不愿意,最后只划拳,结果,花雄遭到小明背叛之后再次霉星高照,骂骂咧咧拎着显示器跟在冯超后头。(更多新章节请到.〕 回到宿舍,两个箱子直接往地上一扔,五个人径自外出去喝一杯。只不过,尽管鲁春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最后却还是让冯超的酒量给吃得浑身哆嗦。当然,这种场合也可能叫了五粮液让冯超糟蹋,可五块钱一瓶的双沟大曲也是用人民币买的,冯超一个人就喝掉了十块钱,也是足足两瓶,最后还是席风和李珏抬着冯超出了小饭店没错,小饭店,鲁春承诺,下回冯超不在场的时候带他们吃好的,不然的话,小饭店没这么容易把花雄他们给打了。(.好看的小说)(手机浏览〕 下午的时间,花雄研究自己的电脑,席风和李珏自奋勇为鲁春调试“大家的电脑”,结果,这一调试,足足调试了四个多小时,也亏得鲁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听说席风和李珏美其名曰调试,直接往床上一躺,足足睡了四个小时。 因为晚上才是约好了和潘书仁谈事儿的时间,鲁春倒是不急,起床之后,小便漱口洗脸,完了看一下时间,五点已过,反正中午吃得比较多,霸着他电脑的席风被鲁春给挤走,操作了下,毕竟是新电脑,还是很流畅的。 鲁春虽说没有什么网瘾,不过,手里既然握着鼠标,也不可能动一动就马上放掉,只可惜自个儿的电脑才熟悉了几分钟时间,一个电话硬生生把他的宝座让给了李珏。(全部小说超速更新:.〕 电还是潘书仁打来的,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问鲁春晚饭吃了没有,没吃的话他叫上导师,三个人可以边吃边谈。 鲁春很无所谓,就问:“不是说导师正在接受调查吗?”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潘书仁瓮声说道:“导师说调查完了,结局他挺满意……” “哦?没事了?那就恭喜了……” “恭喜什么啊,他要被开除了……哎,电话里说不清楚,你马上出来吧,我在荆楚订了位子……”潘书仁匆匆把电话给挂了,鲁春本来还想说干嘛去那么的地方,这时候也只有把话吞回肚子里,一切都等见面说。[.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本以为既然是潘书仁的导师,肯定是年纪一大把的老学究了,哪知见了面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位导师固然是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和潘书仁相比,大的却也有限,光看外表,也就是比潘书仁大两三岁而已。(手机浏览.〕 “听说你是书仁的老板,”在荆楚国际大酒店三楼一个包间内,潘书仁的导师淡淡笑着伸出手和鲁春握了以下,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过于拒人千里,自介绍说:“我叫徐文博。”除此之外却是惜字金。 鲁春谦虚了几句,连称不敢当,“我和kaiven是合伙人关系,可不敢做他的老板……” 虽说这次的饭局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的人加入,人都已经到齐了,潘书仁却不急着点菜,只让服务员小妹倒茶,完了却让小妹先出去,点菜的时候自然会叫。 鲁春情知潘书仁这么排,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事不方便传到第四人耳 过,他也不是什么超人,有些事并不一定能够帮,服务员小妹出了包房把门带上,却也不急着拍胸脯豪言壮语什么的,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全格式〕 徐文博也不着急,鲁春喝茶,他也喝茶,或许是因为不习惯冷场,顺便对喝入口中的茶水品评一番,“荆楚的茶也就是地摊上十块钱一斤的货色,环境与饭菜的档次上去了,这一味茶却让他们失分不少……” 与徐文博的不急不躁相反,潘书仁却把两只手搓得通红通红,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出事的人是他。“鲁春,文博的事情现在很麻烦……” “没什么麻烦的……”徐文博却一点不领情,直接打断了潘书仁的话,接着对鲁春笑笑,说:“你也是江大的吧?可能校方的态度你也清楚,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扩散出去,所以,再大的麻烦,无非就是内部处理,我也做好了随时被开除的心理准备,再怎么说,该承担的责任,我也决不会推卸掉。” 鲁春听到徐文博口口声声说他有责任,暗忖窃取实验成果的人应该是霍睿,难道说徐文博是同伙吗?下意识问道:“你和霍睿关系很好吗?” “你也知道霍睿?”徐文博这回却是吃惊不小,校方把事件进程死捂着不放,照理说能够知道霍睿和窃案相关的人应该不多,更何况眼前的年轻人虽说事业不小,毕竟还是学生,轻视还不至于,不以为然还是有一点的。(全格式〕 “霍睿正是我们宗教系的班辅导员,”鲁春说了句,现徐文博脸上有恍然之色,知道他理解错了,不过,也不打算解释他本人在此案中的角色,问道:“据我所知,霍睿应该就是窃取资料的人,可他窃取资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其中又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徐文博喝了口茶,正准备含糊过去的时候,眼瞅到潘书仁在打眼色,心知对方在暗示他让他说出来。尽管还不知道和眼前这名在校学生说起这事有什么作用,不过,考虑到潘书仁不会无缘无故排这次见面,或许该学生的家庭极有背景也说不定。这么想着,暗道简要说一说也无所谓,也就是浪费了口水而已。 “霍睿是经我介绍进入项目组的,老板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我据理力争,这才勉强点头……”徐文博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或许正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认清楚霍睿的真面目。 “等等,我听书仁说,你是该项目组的实际负人……” “书仁说的没错,只不过,所谓的实际负责人,其实就是干活最多的人,项目成功之后,老板论功行赏,拿得钱也有可能最多……当然,和老板所的就不能相提并论了。”徐文博自嘲一笑,语气中难免有着某些怨念。 徐文博说完之后,鲁春彻底沉默了,他所说,霍睿既然是徐文博一力推荐,出了事,的确应该由他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果传言合作企业索赔上亿元属实,那么,被开除的确是最好的结局了。由此,鲁春也隐隐能够猜出潘书仁为徐文博所求何事,事情到了这个步,一旦徐文博最后真的被江大开除,很难说还有哪所大学会聘用他,即使有,或许条件方面不尽如人意。眼下,正是徐文博需要帮助的时候,潘书仁出面,最大的可能就是要说服鲁春在他们的公司里为徐文博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这个职位还不能马虎,要不然潘书仁直接做主就可以了,哪里还用得着把鲁春找出来。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鲁春并没有表示什么,说实话,让徐文博进公司,本身没有什么问,不过,果是某位关键岗位,也由不得鲁春不慎重对待,毕竟,以徐文博和潘书仁之间非同一般的师生关系,鲁春还要提防他们是不是会沆瀣一气。 鲁春不急着表示什么,徐文博是不愿意表示,这种场合,也只能潘书仁打破沉默。 “公司成立以来我一直在想,我们公司现在主要是以环境工程解决方案为主,说到底,这一行的竞争本来就已经趋向白热化,而没有实业基础的公司,没有拿得出手的拳头产品,公司很难做大做强。所以,我有个提议,是不是考虑由文博牵头,公司自研究并立工厂生产产品?” 尽管鲁春已经料到潘书仁可能会提出他未必能接受的请求,现在听到潘书仁这么一说,鲁春还是大吃一惊,扭头看向徐文博的时候,却现徐文博和他一样也是吃惊不小。(阅!〕 第四十五章 大有可为 风流镖师第四十五章大有可为 春简直不敢相信。书仁的提议竟然是让一名即将人。到他的公司主持项的研究与开发。直到潘书仁连续叫了他几声。鲁春才反应过来。着徐文博的面。这番姿态明显带着不信任。似乎有失礼之处。歉然一说:“不好意思。走神了。” 徐文博对此有足够的承受力。不以为意的摇头说:“我早就和书仁说过。到你们公司里打一份工。随便挣一份工资。能够养家糊口就好。” 鲁春心说随便打一工当然没有问题。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潘书仁提出给徐文博的工资高于他在江大执教所的。鲁春也会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看错人。不过。春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徐老师。我可不可以知道您是怎么和霍睿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徐文博无奈的摇头说:“霍睿考上了江大的博士生。然后就认识了。大的工科底子比长江科大多有不如。有一名来自科大的博士生。自然会比较瞩目一点。我们的项目组缺人才啊。当时我几乎是第一时间翻看了霍睿的档案。了解到霍睿是科大环境工程学院出来的。就起了爱才之心。” 霍睿这种人也能称为人才?鲁春不禁起了好奇之心。问道:“说了半天。我还不知是什么项目呢。” “经济型生物生产与应用项目。”徐文博一口气说了项目的名称。接下去却开始回忆起他本人接触生物柴油项目的历史。 所谓的生油。指以油料作物野生油料植物和工程微藻等水生植物油脂以及动物油脂餐饮垃圾油等为原料油通过交换工艺制成的可代替石化柴油的再生性柴油燃料。按照徐文博的说法。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国就已经始生物柴油的研究。当时的主要研究方向是以大豆油转化原成液燃料在国以华东理工院以及长江科技大学的研究水平最高。几乎与当时美国几所知名大学的同期研究水平相当。 “美国当时的价水平是令人发指的超低价。一加仑汽油的平均价格维持在90分以下。折合成每升的油价大约0美分。以当时的技术水平。生产出来的生柴油。成本价就要接近1美元每升。所以。科研实力最为雄厚的美国知名大学。对于生物柴油的研究资金也并非最雄厚。” 徐文博当时就在华理学院深造。他的博士毕业论文就是生物柴油的应用与发一经发表就的了国内一游资的关注。 “当时有几位闽南的投资找到我。提出开发生柴油项目。他们提供资金而我则以术入股。刚才我也说过了。以当时的技术水平。生产出来的生物油。每升的油价成本是7块钱人民币还要出头。加油站里的油价又是多呢?是20。也就是说工厂一旦投产相当的时间内是没办法赚钱的。换句话说我以技术入的股。在可以预计的将来。不会到一分的回报。而那时候正是和女朋友谈婚论嫁之时。缺的就是钱。找一份工作可以养婆。和投资商合伙创业。意味着只能让老婆养我。时我根本就没的选择。投资商有钱。他们可以承受几年甚至十几年没有收益。可我没办法承受。” 说起往事。徐文博也没有过多的,悔或者遗憾。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念完博士。回到出生的江夏。在学任教。却因为江大在相关项目的一穷二白而没能有所建树。“回江夏的一段时间内。科大也曾和我接触。我当时也**心。不过。你们两位也是江大的。(.无弹窗广告)应该能够理解我当时为何选择江大而放弃科大。呵呵。毕竟是江大毕业的。母校和母校的“死对头”之间。择哪一所大学几乎是着考虑的问题。” 回到江夏之,的徐博。因为江大在相关项目的空白。评定了讲师的职称之后。徐文博一直未能更进一。江大在生物油项目方面本来就先天不足。一无技术二无资金三人才。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手头都没有拿的出手的论文。倒是起闭门造车的念头。学术界发表的重量级论文都曾研究过。但光靠研究论文想要有所斩获无疑是天方夜谭了。” 事情的转机大约在零六年前后。由于国际原油价格一涨再涨。生物油一时间变的热门不已。江大也顺应潮流。由能源与动力学院的博导孙教授――也就是徐文所说的“老板”。立项并申请项目资金。“老板还算比较信任我的。项目组一经成立。第一个招的人就是我。”徐文博略带骄傲的话 却也夹杂着太多的不甘。 一直默不作声的潘书仁这时说道:“文博在他的项目组里的的位举足轻重。可以这么说。缺少了文博的项目组。江大的项目几乎进行不下去。只不过因为他的职称耽搁在讲师上头。不的不屈居在该项目组。” “由一名讲师立项申请基金。这话听起来更像是笑话。我倒是把材料都准备好了。可学院丢不起这个人。最后还是由院长牵头。让老板出面。项目申请才算通。虽然起步较晚。不过。好歹有了设备。人才也在开始培养。”徐文博才表现了少许的欣慰。却被潘书仁兜头一盆冷水。“你这一走。不又一穷二白了?” 徐文博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缺了我又不是的球会停止转动。”话虽如此。深的遗憾却表露无遗。 徐文博似乎说的累了。鲁春听的也累人。于是提议先上菜。天大的事大不过肚子。总归要饱肚子再说。点了菜。徐文博无心喝酒。潘仁只好征求鲁的意见。鲁春中午才喝了几杯。对于喝酒。总觉的喝要比不喝来的不好受。于是也说喝饮料。无奈之下。潘书仁也只随们二人。冷菜菜上来之后。三个大男人围着一桌子的菜喝饮料。也算是少有的场景。 该说的似都已经完了。饭桌上一时无语。草草吃完。潘书仁提议不夜城坐坐。徐文博却哪还有外出潇洒的兴致。婉拒了潘书仁的邀请。并一再表示家里有事。先鲁春与潘书仁一步离开。 徐文博走了。春一直不表明态度。所以。潘书仁的情绪也不是很高。要不是因为送别了徐文博。鲁春又坐回到饭桌旁。说不定潘书仁也要甩手走人了。然而。当潘书仁以为鲁春有出去潇洒念头的时候。鲁春却沉思着说道:“江大的生物油项目应该是大有可为的。”乍听的鲁春这么一。潘仁一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问你说什么。等到鲁春把话复一遍之后。书仁忍不住就埋怨起鲁春。问他既然认为该项目大有可为。为什么当徐文博在场的时候却一直不发一言。 “事情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鲁了一句。接下去却惜字如金。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潘书仁问急了。鲁春才勉强说:“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等几天吧。很快就会有答案的。”“你倒是会卖?”潘书不满的说道。 “这不是卖关子。我只能告诉你。我需要观望一段时间。可能是一两天时间。也有可能一两个星期。而且。观望的结果未必就如我所想的。既然这样。又何必让你多失望一。你说是不是?”鲁春笑着站起来。指了指桌上消了不满一半的菜点。“我没带现金。你请客没问题吧。” “滚…” 之所以鲁春认为徐博实际负责的生物柴油项目大有可为。关键之处还是在于项目资料遭到霍睿窃取。说句不好听的。如若徐文博负责的是垃圾项目。傻瓜才会觊觎并冒着极大风险付诸偷窃行动。 另外。从霍睿和李布之间的勾结。鲁春联想的李布的台胞身份。既然霍睿之前将偷拍下来的录像交给所谓的。也就意味着可能有宝岛的公司垂涎于该项目。尽管鲁春还不敢确定霍睿和李布的勾结究竟属于个人行为还是受某企业委派。不过。从霍睿事败之后所遁逃的去处来分析的话。逃往宝岛的可能性要大多。毕竟那里曾一度被称为劫机犯的天堂。而霍睿在宝岛如果没有可靠的接应。光是入境一条就办不到。更遑论其他。 所有的假设与猜测归纳起来就只一点。江大的生物油项目水平不低。虽说鲁春一向不认为境外的研水平普遍要高于内的。但话又说回来。值的境外的企业或者科研机构采用不正当途径千方百计想要的到手中的。至少也是值的鲁春参与到目中去。 周三的下午。宗教一班有两节课。也就是说。鲁春在这一天当中有一个空闲的上午。 最近的一段日子以。鲁春迫不的已都要早早起床。不过。自从的知霍安全移交到了江夏警方手上。绷的紧紧的弦总算松了下来。破天荒八点已过。鲁春仍旧高卧不起。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阵很不悦耳的声吵醒了鲁春的美梦。迷迷糊糊按下了接听键。电里一个尖锐的女声:“鲁春。我要和你决斗。” 第四十六章 赛事演变 风流镖师第四十六章赛事演变 称要和鲁春决斗人不多。确切的说。男人没有。个。所谓半个。当然就是教系的系花释琴。小尼姑才长出了半寸的头发。军训的时候就曾让鲁春误以为本没有女生。 把手机扔到对花雄的床上。“花雄。要找你决斗。” “老子玩过的女人不清。讲清楚为了谁决斗。花大爷拳下没有无名之辈。”花雄牛皮哄哄说道。 “花雄。你把电话还给鲁春。不然和你决斗。”芳琴尖叫道。 “爱上我只会让你苦。忘掉我会让你迷失自我。找我决斗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我正在床上。你过来还是我等你?” “花雄。你不的好。” “这我早知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提醒。这样。斗的时候我允许你在我上面。喂?草。这就挂了?现在的大学生啊。什么素质。”花雄把电话扔回给鲁春。继续做他的春梦。 既然想要和春决的系花被花雄三言两语打发。鲁春也继续高卧。因为昨晚上宿舍熄灯之后。花雄又开设了生理生知识讲座。也不管其他三人是不是感兴趣。讲座延续的时间很长。以至于鲁春睡着的时候。花雄还在不休。鲁春也认命了。和花雄同一个寝室。活该睡,不足。再次迷迷糊糊似梦似醒之时。36的寝室门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一条人影插在腰里站门框正中央。气咻咻扫视着四张散发异样气味的床。 36寝室里的气味算不上好闻。但人却狠狠嗅了一鼻子。脸上渐渐浮现出鄙视之情。鲁春花雄席风李珏四人几乎同坐起。而无一例外都是精赤上身下半身则掩盖着毛毯或薄被。 “你谁啊?”花雄最先开口。来看光了四人的八颗咪咪也就罢了。可被一爷们看光又是怎么回事。所以问话问的很不客气大有一言不合扑上去拼命的架势。 “我是你们的新导。姓姚。你可以叫我姚sir。至于我的全名。你们就不必知道了。”来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张四四方方的脸。粗看很正派的样子。且自称是宗教一班的班辅导员。然而却一点都没有班辅导员的正型。鲁春他们起床。屡叫不应之,掏出手机声称再不起床就要抓306露点照。 “太恶毒了。”四人一骨碌穿戴整齐。然后你一言我一语问起班辅导员身份的真假。 “你们可以保持沉。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当做学期操行等第依据并被记录入档案中。好了小伙子们。let”sgo。” 自称姚sir的班辅导员一挥手就要让人跟他走。却被花雄一把给拖住小姚。”花雄叫道。 “叫姚sir。”小姚蓦的雄一气喷到脸上。一股隔夜的气息扑鼻而来。险些把小姚给熏背过气去。死死抓住门档子。这才把身形稳住。 “现在知道了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做吧?”花雄不怀好意笑道。 “麻痹早知道花处长家的公子好对付。快刷牙刷完跟我走。”小姚无奈的看了看四张床。一对比下来鲁的床应该最干净了。往床上一躺。说道:“科大的新生足球天来适应场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到时候错了好戏。你们就蒙着被子偷哭吧。” 鲁春与席风李珏被小姚一番没头脑的话给说的莫名其妙。倒是花雄双目发亮。满脸讨好的来到小姚身边。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姓姚。难道就是中的。” “不错不错。”小姚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满意的点头说:“想不到新生里面还有听说过传说的人。[.超多好看小说]哦。对了。你是花处长的儿子。也难怪。” “别提那只老**。”花雄现在眼里只有姚sir连自己的老爹叫什么名字也忘的差不多了。一**坐在小姚身边。“小姚。你是争霸赛的元老。到时候说几句好话。让我上场踢几脚过过瘾。” 鲁春正好从洗室漱完毕之后进门。隐约中听花雄说什么争霸赛元老。总算猜出一点端倪。这个所谓的姚sir或许就是当年第一届长江科大与江大足球争霸的发起人之一。此所谓元老;至于所说的让他们快去球场。估计他认306的人都很喜欢踢足球。所以口气才这么拽。且大言不惭说错过戏就等着哭云。 鲁春大感兴意索然。于足球这项运动。本身因为不熟悉。所以也谈不喜欢或者不喜欢。另一个。之前被吴紫筠烦的也够呛。好不容易吴紫不再上门了。不可能因为 导员出面就跟着一块儿上场踢球。所以。鲁春回绝脆。“既然是踢足球。有花就够了。反正到时候花雄你替我多踢几脚。我就不去了。” 正头晃脑躲避雄肮脏口气的小姚却是愣了愣。一不留神。花雄嘴里的气味再次扑面来。连忙跳来。对花雄说道:“小熊。鲁春就交给。我在三号楼楼下等你们。”说着。人影一闪。一眨眼就不见了。 花雄兴奋的跟什么似的。搓着手唠叨个没完。“鲁春。我一会儿跟你说。”以最快的速度到对面洗室漱完毕。冲306。把牙刷杯和毛巾直接往桌上一扔。就和鲁春说了起来。 “鲁春。你以为我傻。去和一群煞笔踢足球吗两校足球队成员互相熟悉对方场的。历来是要进行一场练习赛。这戏肉就在练习赛上。”花雄说的眉飞色舞。却不料鲁春不以为然说道:“这不就结了。还是踢足球啊。我不去。” “这不是普通的足球赛好不好。”花雄为了要说服鲁春。手脚并用之下。一拳对着席风。一脚踢向李珏。并说道:“两支球队的队员照例都是互相看不惯对方。练习赛的过程中肯定会因为某方球员动作过大或者因为裁判判罚不公。最后必定会演变成全武行。而争霸赛的不成文规定。练习赛的全武行是被两校学子认同并以此来衡量两支足球队孰强孰弱的依据。这么说吧。如果这一届的争霸赛正式比赛中我们江大赢了。但在今天练习赛的全武行中却输掉了的话。基本上会有超过95%的人认为这一届的优胜者是科大。” “我靠。既然是这的正式的比赛还有什么意义?”鲁春虽说听明白了。这场练习赛意义果然非同一般。不过。随之而来却又有了新的疑问。 “也不能这。正式比赛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你想。要没有正式比赛。又哪里的练习赛。你说是不是?” 鲁春顿时无。闹半天。正式比赛是为了练习赛而存在的。不的不说。江大与科大所谓的争霸赛。历经风雨之后。现已沦落到完全本末倒置的的步了。 花雄最后问:“新生足球的那群草包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你说一句吧。去还是不去?” “草。去打架又不是去踢足球。谁谁啊。”鲁春自认为拳脚方面还是有一定杀伤力。或者说。他的拳脚就是江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缺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缺了他。当然。和鲁春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席风和李珏。两位出家人自忖和鲁春没有可比性。但和花雄比较的话。优势还是挺明显的。然花雄都可以去。出自名门的席风和李珏自然就不能落下。 到了三号楼楼下。和小姚会合。小还问了一句。要不要去吃点?四人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开玩笑。吃早饭的当口。球场上的双方要是干成一团。他们四人不成了江大的千古罪人了吗?路上的时候。鲁春生怕雄吹牛。又向小姚求证了一遍花雄所说一切的真假。小姚却是郁闷的说。年争霸赛的发起人。包括他姚sir至今都搞不明白。争赛举办到现在。怎么会走样到这个程度。思来想去。答案只能是因现阶段国内足球的大环境不好。并直言。足协领导人不下台。争霸赛的靠拳脚支撑下去。 感慨的差不多后。小姚说道:“为这项传统争霸赛的发起人之一姚sir的话还是比较用的。你们四个谁愿意上场的。到了球场。我找教练说一声。” 花雄自然要算一个名额。席风和李珏的足球水平估计和鲁春一样臭。所以这回都看鲁春是什么意思。而鲁春对于踢足球始终兴趣缺缺。就说道:“我就不上场了。你好好踢。我给你掠阵。”鲁春这一表态。席风和李珏也点道:“花雄。给你掠阵。” 姚听说36只花雄一个上场。发呆了一阵。疑惑的问:“你们四个之中谁的拳脚最好?我记席风好像是正宗武当的?鲁春我也听说过好像挺有两把刷。” “安啦。鲁春是绣花枕头。席风和李珏是绣花三角裤。在寝室里他们三个都叫我雄哥的。有我上场了。还怕什么。”雄大言不。对鲁春他们说道:“告诉小姚。平时你们是不是都叫我雄哥的。” 面对小姚的怀疑。鲁春点头说:“没办法。他是雄的。总不能叫他雄姐吧。” 第四十七章 跑过头了 风流镖师第四十七章跑过头了 霸赛的主赛场就是新生军训第一的集合点。(.)10568的标准足球场场的。外圈是00米塑胶环形跑道。两侧有六千多座位的看台。这其中。有遮阳的主席台。鲁春还曾在军训会操的那一天。被范科斯招去就坐过一时间。 鲁春他们四人随着姚来到主赛场的时候。立即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即使是花雄。为从小生活在江大的圈子里而有幸接触到类似场面。但真正作为大新生置身其中。依旧是热血沸腾不已。周围早已经人山人海了。可奇怪的是。主赛场两侧的看台上人不多。观望的人群都拥挤塑胶跑道上。形成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人墙。这种奇特的现象让鲁春百思不的其解。问道:“小姚。们为什么有座位不坐。非要站着?” 姚翻了翻眼珠子:“叫我姚sir小鲁我告诉你。花雄身上有许点你没学到。但他没大没小的缺点怎么就一学就会。” “有吗?花雄身上还有优点?”鲁春和席风李珏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没有吗?”小姚一花雄。再拍。说:“你们看。花雄的身材短小精悍。和班导师站在一起。把班导师的形象突出的既高大又光辉。” “姚建军。你不想在宗教系混了是吧?”花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同时倒把小姚的名字给露底了。 “哦。你的名字姚建军。算了。还是叫你小的顺口。”鲁春接着问道:“还没告我们呢他们这些人干嘛都座位不坐?” “待会儿打架的时候做拉队啊。离球场越近。声势越是浩大。哎。我说鲁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问了两遍。当年你是怎么考进来的?姚建军最后刺了春一句。 “宗教系还用考吗”席风不以为然问。“我也奇怪。”姚建一指鲁春。对其他三人说道:“鲁春是你们班里唯一的参加过高考最终被宗教系录取的学生。” 鲁春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我们齐书记劝我念清华北大。可局主非要我来江夏念大学…要不然。也不会认识你这群垃圾。” “我靠。扁他。” “!” 新生足球队的主力队员正在场中央做热身运动。场边一块自留的被当做教练席和替补席鲁春他们五个人在花雄的带领下。有惊无险穿过重重人墙来到教练席边上。值一提的是。花雄一次并没有故技重施。说什么好狗恶狗。而是半蹲着捏着嗓子说:“叔叔阿姨。我来找我爸爸妈妈说他是新生足球队的主力队员。好嘛。一名大一新生有一个半大儿子。还什么比这更能引起轰动于是。在所有人好奇寻找私生子在哪里的时。从外圈挤到里圈这个貌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硬是被花雄轻松穿。 姚建军和新生足球队的教练同为霸赛的发起人。二人都是第一届的主力。交情自不待言。一听说姚建军想要临时塞人。二话不说就0号球衣的4撕掉。顺手又在名单上添上了0号花雄。了之后才惊呼道:“麻痹是花大:长的公子据说花剑虹会脚的。他儿子不行。” 花雄把下身一挺拍拍小腹说:“要你敢脱裤子。老子可以当场让你领略到什么叫男人风。” “草。嘴巴和花剑虹一样贱。教练在花雄头脑瓜子上甩了一巴掌教训道:“今天你只要揍趴下三个人。下回去科大熟悉场的还带上你。”说着。又一鲁春他们三人。问姚建军。“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来给花雄阵的。”李珏抢在姚建军之前说道。完了还多嘴了一句:“就不上场了。名单里面也别给写上去。” 教练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碍着姚建军的面子不好发作。往一长溜补席尽头。有一堆异常晃眼的女生那儿一指。“不踢球的到那边去。” 鲁春可不乐意了。心说这个教练什么意思。看不他们还是怎么的。哪有让大老爷们女生里扎堆的。正要说上几句。风和李珏却是大喜。一堆女生燕燕。光是拿眼睛看就已经心痒痒的。有机会和她们打成一片那是做梦才有的好事。 “谢谢教练。”风和李珏道了声谢。二人拖着鲁春就那边跑去。即使是姚建军。这时候也一挑拇指。拍了拍教练的肩膀说道:“够哥们。”跑在鲁春他们后面。一眨眼就和他们肩并肩了。鲁春风和李珏拖着了替补席。结果发现替补席上一大半人都是他认识的。所谓的认识。当然不是说鲁 们的交情有多好。是上次和富军发生冲突的时候人或多或少都挨了他几下拳脚。所谓的不`不相识。鲁春管对这些人的做派不以为然。不过。补席上挨了春拳脚的队员却几乎都站起来和鲁春打招呼。大部分人称他“春哥”称呼他“春叔”的人也有。不过不多。面对过分热情的足球队队员。春总不能拒千里。于是也一边回头招呼。等到招呼的差不多了。再没有站起来叫他春哥或者春叔的替补球员。而这时边。除了一张张面色各异的靓丽面容之外。早已不见了席风和李珏。 鲁春有点吃不准到底是他跑过头了还是席风李珏临阵退缩了。一个人扎堆在一群女生当中。说实话。还真是不习惯。不过。不习惯也仅仅维持了数秒而已。下一刻。鲁春马上自言自语道:“。花雄不在。奇怪了。在哪儿呢?”说着。脚步就要往后退。试图脱离这个是非圈子。同时。身后不远处的席风和李珏也在叫他的名字。更坚定了鲁春逃跑的念头。 只不过。鲁春才起了逃跑的念头。一女生奇迹般的用鲁春意料不到的高速把他给团团起来。紧接眼前一道亮晃花了他的双眼。此刻与他面对面的居然是一张似笑非笑的绝色面容。 尽管鲁春见识到的美丽容颜不在数。甚至已经拥有了像季蝶和倪这样的绝色。不过。眼前的少女还是给了他相当的震撼。这种震撼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造成的。全然是一种似曾相识之感。红纯色连衣裙。与连衣裙同色的尖头细高跟鞋。波浪型卷发。如果连衣裙与鞋子都换上火红色。光看背影。肯定会误以为是。而且。由于有了似曾相识的观感。即使是面容。粗看也与倪珂有三分相似。只不过。倪珂的娇媚是任何人也学不来的。也因为如此。尽管少女有着不下于倪珂的容颜。但在鲁春看来。总感觉对方要比珂差上一筹。 “江大的?”那张绝色面容的主人似乎早于习惯了各色各样的震惊。似笑非笑的面容依旧不改。用懒洋洋的语调问道 鲁春从没有类的经历。被一群女生虎视眈浑身说不出的不舒坦。两边肩膀轮流耸了耸。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啊?你们不是江大的?” 话一说出。居然此起彼伏的嘘声。就连一直带着懒洋洋笑意的玫红女郎也挂上了一丝鄙夷。鲁春哪经几十人的集体起哄。马上面红耳赤低下头去。结果。这番低姿态使的人群起哄的更是厉害。“童子鸡”“小绵羊”等等的贵冠一顶一顶落在鲁春头上。对鲁春的无视已经肆无忌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鲁春在心里暗骂不已。了挪步子准备开溜。却不料玫红女郎忽然叫住了他。“这位同学。”鲁春只好停下。抬头看哪边都不是。干脆目视鞋尖。应了一声。 “切。江大越混越去了。派来一未人事的童子鸡。姐妹们。谁有兴趣谁上啊。”女生堆里不知是哪一个八婆忽的这么叫了一句。此起彼伏的放肆笑声立即把玫红女郎想要说的话给淹没了。 鲁春怒不可遏。睁双目原的绕着一圈扫视过去。效果却一点也没有。除了让人惊叹小绵也有脾气之。更多的则是对鲁春的长相一番品头论足。 玫红女郎等到叽叽的声音差不多了之后。这才对鲁春说道:“这位同学。想要追我你尽管放马过来。不过。小心你们江大的火女郎被我们科大的男生先手了。” “追你?”鲁春呆呆看了玫红女郎一会儿。“神经病。”下一刻。撂下一句话。闷着像牛一样往回硬闯。总算被他闯出了一条花径。 鲁春最后一刻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短暂的沉默之后。一群女生又围在玫红女郎周围叽叽喳起来。 “江大的人都脑残了吗。派一只小童子鸡过来。追女孩子的经验都没有。就不怕被小丽吃连骨头都不剩?”有人说道。 “难说哦。就是因没有经验。丽如果贪图新感。也除最后弄假成真。”马上又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可惜了。小家伙能还没有尝爱情过的滋味。眼看就要遭到小丽的乱终弃。小丽。甩掉他之后记的告诉我一声。让我去安慰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心怀不轨的腐女并不是只有一个。很多女生都附和之后狂笑不已。 而身处的玫红女郎小丽。却始着微微的冷笑。目光随着鲁春的背影而慢慢放远。 第四十八章 小童子鸡 风流镖师第四十八章小童子鸡 出包围圈之后。春首先从替席上接触到的是一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到这个时候。鲁春才注意到他们球衣上印着的是“长江科大”字样。来到席风李珏和姚建军身边。这一侧的替补席上马上有人上来嘘寒问暖。看清楚这边的人球衣上统一印刷的“江夏大学”。总算让鲁春体会到什么叫做回到战友身边。 “草。教练不怀好意。把我们推到科大女生堆里去……”鲁春心有余悸往那边看过去。发现玫红女郎也在对着他冷笑。一哆嗦。马上把自己宽阔的背部留给她。一推三人。“走。去我们江大边。 席风和李珏倒是一推就走。姚建军却双脚生根不愿挪步。 “怎么了。小姚?”受到花雄和鲁春的感染。席风也开始把班辅导员称之为小姚。这让小姚很没面子。眼珠子瞪的圆圆的说道:“叫姚sir……”忽然又扭捏的对春说道:“江大的冰女郎和火女郎认不认识?她们也在那儿……” 围绕在塑胶跑道上人墙自发的对阵双方空出一块自留的。自留的上除了两支球队的教席和替补席外。在替补席的各一侧还留有一小块的是为观战的女生预留的。当。也不是所有的女生都有资格站在替补席的两侧。都是各校的校队所邀请到的能代表本校最高水准的女生。科大的替补席旁边一侧站着的当然是科大的燕燕。鲁春误入其中。还被当成意图追小丽的江大草。而这时候姚建军所说的。冰火女郎在那边。所谓那边。当然是指江大替补席之侧的女生堆。 姚建军说起冰女的时候语调怪的。听在鲁春耳里当然会引起他的警觉。马上就问道:“小姚你想追求冰火女郎?” “也不能这么说。[]是觉她挺漂亮的……” “省省吧她们谁不会你。”鲁脱口说道。语气似乎不善了点。正准备解释几句。避免姚建军的不快却不料姚建军颓然道:“这倒是……” 鲁春的后半句话就吞肚子里。同时因为姚建军的自知之明而庆幸。要是换一个和霍睿一样的班辅导员。早晚也的和他对着干。 不过。知了季蝶倪珂也在补席另一侧的女生堆里。鲁春也犹豫了起来。即使二者间只出现一人。鲁春也会担心在公众场合会不会表的过分亲密更况冰火女郎同时在场。凑过去可能会让两边都不自在。 鲁春的犹豫在姚军看来也以为想追求冰火女却又自形秽。于是就安慰说:“怕。咱就过去最多就是不冰火女郎……” “对。对。最多看她们……”席李珏倒是附和的爽快。弄的鲁春哭笑不。最后被三人硬架着拖教练席。在距离女生堆一米左右的时候。不约而同都停了下来。 席风这会儿倒是口姚sir并说道:“姚sir你先过去。” 姚建军连连摇头。对李珏说道:“小李子我掩护你……” 李珏傻笑几声然,对鲁春说:“不好意思鲁春……” “什么不好意思?鲁春还在不白当口。竟然被李珏连施眼色。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三人都“丧心病狂”同时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鲁春一时不察连趟几步。差点到外圈女同学身上赶紧拧了下身子。总算避过迎头即将撞到之人却因为用力过猛不住势。躲开了这边却避不过另一边。耳听一声惊呼。还是撞到了人。 “臭小春。你撞疼人家了……”惊呼变娇呼。青葱玉指化作铁钳。拧在两边脸颊。 鲁春一脸的苦相。开的话生怕盖弥彰。只好任由人拧了又拧。最后还赔笑说:“对不起。季学姐……” 娇嗔“臭小春”并了鲁春脸的是季蝶。二人之间发乎情而止于拧的亲密。总算被鲁春季蝶学姐给勉强遮掩了起来。 “哼。哼。猜想到人可能场。一向不愿出席这种场合的小蝶迫不及待拉着人家来看破球赛……”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倪珂竟然就站在季蝶身边。眼看别处。酸溜溜冒出了一句。 “倪珂学姐也在啊……”鲁春讪讪而道。 季蝶和倪珂都发话了。江大这边群雌的表现一点都不亚于科大的盘丝洞。这其中有鲁春认识的。也有认识鲁春的。不过。总体上因为是同校学弟。说的话也有分寸的多。 另一边的姚建军连连顿足。哀叹道:“道让你们推我一把……” “你?算了吧。鲁春能恰到好处撞到季蝶。你有这份腰力吗?”席风鄙夷打量姚建军凸 的腰围。毫不留情给出置疑。 正说着的时候。场中央响起了哨声。一名黑色球衣的裁判嘴里含着哨子。招手示意两方队过去猜先。 鲁春顺着哨声看过去。场中央。花雄的右手臂套着印有大写“c”的袖标。很风骚的站在裁判身边蹬着腿。 “花雄在干嘛呢。小丑吗?”鲁春问他身边的季蝶。却发现同时有超过十双眼睛紧盯着他和季蝶。而季蝶却实在扛不好事者疑惑与猜测的目光。稍稍扭了脖子。把白皙的侧后颈直面春的注视。 鲁春感到一阵发晕。求助的看着。却发现的身影早就被三四个女生给挡了起来。其中一名女还对鲁春说:“从现在开始。阿不能和任何男生说话。以防被科大的男生乘虚而入…” 此言一出。当即的大多数人的赞同。纷纷表示学弟有任何问题她们都可以代为解答。但就是不能和倪珂说话。 鲁春似乎有点明白过来。指指科大替补席一侧的女人堆。然后问道:“那边有个浑身玫红色的科大女生。她是不是也不能和江大男生说话?” 被鲁春这么一问。全体女生都面怪怪的表情。良久之后。一直被挡着的倪珂露出半边粉红色的桃腮。问道:“是不是感觉她长的和我有点相似?” 鲁春极是轻蔑的“”了一。说道:“也就是看着像而已……”鲁春这么一说。无疑肯定了倪珂的提问。这让倪珂很不舒服。同时也表示了对对方的不满:“萧丽也只敢学我。小蝶的清纯是由内而外自然散发。想学也是学不来的……”说着。把季蝶拉到自己的身边。同时也把鲁春和季蝶给隔离开来。 鲁春倒是没注意此举的“心眼”。顺着倪珂的话接下去说道:“阿珂的娇媚也是然天成。想要学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没料到平平常常一句话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为数不少的女生纷纷纠正鲁春的称呼。“学弟你懂不懂规矩。不许叫阿珂。应该叫倪珂学姐……” 鲁春哼哼唧了数。注意到季蝶和居然趴人墙的肩上笑话他。打定主意。她们个今天别想逃脱他的魔爪。非让她们哀声求饶不可。 正想的美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欢声笑语一下子都消失了。奇怪的左看右看。身边的女生都警惕性十足的看着他背后。不由的扭过身子。一下子明白过来。科大的女生堆里步出一人。眼下正在朝着这边过来。 不的不说。像今天种场合。一方面固然是比赛双方的足球水平或者说是打架水平。但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两校女生展示美丽的舞台呢?鲁春身处科大女生堆里的时候因为窘迫的关系。除了萧丽之外。其他人的长相也不敢多看。这会儿有一位女生在万众瞩目当中袅袅婷婷而来。也忍不住感慨。科大还是一两个拿的上台面的美女的。 走过来的女生并不是萧丽。姿色却不在萧丽之下。的近了。鲁春忽然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妖。非常妖……”此女最能吸引人眼球的无疑盈盈只堪一握的杨柳细腰。以鲁春的目测。比之季蝶和倪珂的腰身都要细上一两寸。伴着极富韵味的慢节步。恰如化身人形的蛇妖在扭身姿。的确当的起一个妖字。 鲁春并不认识这名妖冶到了极致的科大女生。而且。看她的目光在江大女生堆里搜寻。也不像是冲着他而来。也探回头看了又看。寻思着妖女到底过来找谁。 江大的女然有认识这名妖女的。走的近了。就听到有人很不友好的说道:“妖女祁晨。你又过来干什么?” 鲁春忍不住就要和说话的女生握手言欢。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妖女之妖名副其实者也……而说话的女生鲁春也认识。然叫不出名字。但也知道和倪珂同一寝室的。既然双方对妖女都有共同的观感。挡着的过错也就顺便原谅她了。鲁春绝对没有想到是。祁晨妖女根本像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似的。这会儿一开口却将矛头直指鲁春。“哎哟”一声。然后道:“的小童子鸡童鞋也在啊。还以为认错人了。看到背影才知道真的是你……” 在陌生的人群里。鲁春被人说上句也就算了。可如今在本校的女生堆里。对方又是科大那边孤身而来。小童子鸡之称却是鲁春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当下就跳转身。斥道:“妖女。你说是童子鸡?” 第四十九章 倪珂发威 风流镖师第四十九章倪珂发威 比赛场上。(.)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是和赛同样吸引观众注意力的风景1,。作为一项传统的争霸赛事。对方学校熟悉场地的同时。有本校最漂亮的女生相伴而行。同样也是示形式之一。 久而久之。相互之熟悉场地的练习赛不但考校两校的足球队员能不能打。也同样是两校数万学子面前一较双方美女素质之高下。 足球队员打架本领的厉害与否固关系到同处江夏的两所名校之间的胜负但美女素质高下。更直关系到两校的面子问题。在这一点上。长江科大明显先天不足。理工科为主的大学。男女生之间的比例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位置。也正因为如此。江大的足球队去科大熟悉场地。在对方校园内所引起的轰动。远远要超过科大前来江大。就像在今天。科大前来江大熟悉场地。除了环形跑道上站满了人数千座位的看台空空如也。这种情形换在科大校园内是不可想象的。到时候别说是看台。即使能看的见球场的教学楼与宿舍楼里。满满当当都是拿着望远镜的男生。 也正因为如此。每科大前来江大。受邀而来的全体女生都要仔仔细细打扮一番。尽量不能让人小瞧了科大美女的素质。尤其是玫红女郎萧丽次都想着要和江大的火女郎倪珂别苗头。但却每次落人刻意学的口实。相比较而言。妖女祁晨却要特立独行多。既经是妖女。那就妖的更彻一些。两边风景她是独一份也让人记忆深刻。 祁晨的这种心理又岂是鲁春能够摩的了的。(.)总以为骂她妖女。多少能让她产生一点羞愧。骂完之后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以为然。甚至还带有点小的意很些为耻以为荣。同时。对鲁春的奚落却在继续。笑吟吟说道:“是不是小童子鸡。你说了不算。如果小绵羊想要结束童子鸡生涯。妖女姐姐倒是可以成全你……” 裸裸的一席。不但听的鲁春目瞪口呆。江大的女生堆更是一个个面红耳赤同时了一股愤怒敢当着江大女生的面调戏江大男生。还当不当她们存在这其中自属于季蝶和倪珂最为甚。本来被一众女生遮掩严严实的冰火女郎冰女郎季蝶率先沉不住气拨开人墙当下就骂了妖女“不要脸……” “哎呀。真的是季蝶。我还以为花眼了呢……”祁晨丝毫没有因为季蝶骂她不要脸而有所生气的样子。反而一脸惊诧问道:“我可是一直听说季蝶从来不出席这种人多场合的。今天怎么有空出来晒太阳了?哦我知道了。是为你的小童子鸡男朋友而来的吧才我还在奇怪。季蝶怎么会和一个生拉拉扯扯不清。看你紧张他的样子。相处了有一段时间感情也挺深了吧?” “你这种妖女。季蝶学姐看不惯你当要出面指责你了……”说实话鲁春还是挺佩妖女眼光的不过。此时因为蝶遭妖女揭破隐秘而进退失据。少不的要鲁春出面掩盖一番。说了之后觉的否认的力度还稍嫌不足。又补说道:“别说是季蝶学姐。在场的哪一个学姐不都是暗地里骂你不要脸!” 候。即使心里没有骂祁晨不要脸的人。这时候也都纷纷点头附和鲁春的说法。只不过。[]点头的时暗暗分析祁晨的说法。竟然发现祁晨所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于是。看向鲁春与季蝶俩人之间的眼神也由半信半疑而渐渐有所变化。 眼看着再不出妖女的气将愈发嚣张。倪珂在这当儿跨前一步。与季蝶肩并肩之后。淡然一笑说道:“小蝶和人家是好姐妹。求了她半天才肯过来。现在却是被你们科大当作话柄了……全江大谁不知道。如果只剩下一个女还没男朋友。那人肯定就是蝶……算了。你这种人又怎么会了解小蝶……” 这回。几乎所有女生都赞同倪珂的说法。即全江大如果只剩下一个女生还没男朋友。那人肯定是季蝶。鲁春瞧的汗颜的同时也悄悄松了口气。而女生们看鲁春和季蝶俩人的表情也正常多了。当然。除了祁晨妖女。 “火女郎还真一如既往嚣张啊……”祁晨很不服气的顶了一句。却看到倪珂淡然一笑。轻耳。“说是你。当着萧丽的面我也能嚣张。你也别不服气。说句不好听的。你还不够格让人家对你嚣张……” 前的伟岸不断起。即便如此。在倪珂的火爆身材她也只能自认平坦。与此同的娇媚也的确是任人也不能比拟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媚意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任是她人如何有样学样。到最后只落的一个“有几分相似”的评价。此外。以晨的观察。与以往的倪珂相比。眼前的火女郎。眼角眉梢又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动人风情。即使同为女人。在倪珂的一一笑也要禁不住怦然心动。 带着心头的种种疑惑。祁晨不但讨不了半分的好。最后还落的个被讥的结局。悻悻而去的时候。尤自不解地一步一回头。暗忖倪珂的女人味道比之过往更胜三分。难道说不是季蝶有男友。而是倪珂有男友了吗? 回到科大的女生堆里。祁晨自然略过了倪珂的一席话。只说方才没看错。拧那只小童子鸡脸颊的的确是季蝶不过。就算如此。但又不能确定二人之间究竟是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反正当事的双方都是否认的。 萧丽似乎永远都是招牌式的似笑笑。听完祁晨诉说。她只简单地问了一:“她说了些什么” “倪珂?”祁晨略一思索。有选择地说道;“你还不够格让她对你嚣张。” “早知道她会这”萧丽一,也没有往心里的意思。倒是看着江大美女堆那边。略一思索。问道:“小晨。你不觉的……那只小童子鸡一直和她们扎在一堆。是不是有点奇怪……” 肯定会付诸行动。而现小童子鸡还够在那儿谈笑风生。可见是很乐意能看到他……也难怪。小童子鸡有够帅。难的还很纯……” 萧丽淡然听着祁晨分析。良久之,才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有意思……”※ 球赛进行到现在已经去了好几分钟。在开始的一段时间内。双方还都是有节制的。一方面是要保存体以备关键时刻能的用。另一方面。比赛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超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把自身的安危寄托在对方的不犯错误。这种观念不但在球场上。即使是在现实生活中。也是极其可笑的。 球场上没有火爆场面上演。时味着沉闷。所。塑胶跑道上的观众倒有一多半看美女多过看球赛身。妖女祁晨来回走了一趟。自然都落在一应学子眼里。江大这边。鲁春一个男人独自兀立在女生堆中尤其引人注目。有好事者唯恐球场不乱。唧唧歪歪说足球队员在球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倒让鲁春坐享其成。如同大狗熊在蜂蜜池里头洗澡。球员的蜜儿都让鲁春给独吞了云云……如只是一个人这么说。肯定掀不起多大风浪。奈何人是传播性的动物。有嘴当然要说。口口相传之下。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球员都知道本该他们享受的风头。现都被一名禽兽男生给独占了。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是不想忍。而是忍不下去可现在的问题是。鲁春就站在场边。江大这边以富军为首的主力球员都知道这只禽兽他们都惹不起。那就惹对方球员吧;从科大一方的球员来说。自然也想通过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以期能博的江大美女们的青睐。既然有人抢先一步。也怪不的他们下黑脚了。 于是。场面以上所说的背之下。逐渐逐渐开始火爆起来。其实。早在开赛之初。几乎所有上场队员都抱着同样的宗旨――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以踢足球开场最,以踢人收场。这是一定的。 有花雄的地方永远都值一提。说他的队长袖。鲁春还是在事后才知道。“c”袖标只有队长才能佩戴。这还富军这位正牌队长拍学生处处长家公子的马屁而自动让贤的结果。只不过。花雄的角色有点尴尬。以他的身高。不适合的岗位是守门员。而偏偏他干的就是守门员的活。可以想象。一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守门员。站在球门前是多么的险象环生。 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花雄的反应与弹跳都是一等一的强。可他就爱在本方进攻的时和球门后的本校女记者聊天。不留神之下。科大守门员扑到球之后顺势大出。就在花雄倚在门柱上和美女记者争论电视剧《仙剑奇侠传三》一有多少集的时候。球进了…… 第五十章 帮了倒忙 风流镖师第五十章帮了倒忙 声长笛。裁判手指中圈。只要是稍有点常识的人。都接下来应该是丢球方中圈开球。不能说花雄一点常识都没有。他从球门里捡出足球的时候。心里正闷气。犹自不忿对方趁他和美女记者增进友谊的时候阴他。 丢了一球之后。花雄总想着要报回来。考虑到他的脚头没那么准。即使科大的守门员一边纳凉去。就是让花雄踢空门。恐怕以花雄的脚头。把皮球球踢出对方底线的把握没有。 既球踢进对方球门已经是不可能了。那就下黑脚吧。反正踢球不行。踢人这活他在行 还是那句话。机会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因为花雄有了准备。当科大的前锋单刀直入之时。候在大禁区的花雄如兔子搏虱。只对人不对球。在对方9号前锋拔脚怒射的下一刻。狠狠一脚踢在对方小腿肚上。 足球滚进球门的同时。一声惨叫伴随着一声银笛。倒的的科大9号前锋曲着腿在人工草皮上翻滚。裁判这个时候却判定花雄犯规在先。进球无效。作为安慰。裁判同时判科获前场任意球。不过。手臂却高高举起。竟然示意是接任意球。 裁判是江大的。偏袒江大一方情有可原。可这回偏袒的也太过了。花雄这么大的动作。连黄牌都掏一张。别说是科大一方不服气。就连场边的无数江大学子也连连摇头。谓之胜之不武。 不过。练习赛永远都不是比本身唱主流。科大一方纷纷围住裁判。要求裁判把花雄罚下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过分的是要求背后的阴谋。谁都知道比赛终将以拳脚交加收场要是把花雄罚下去。十个人和十一个人打架。赢面自然要小的多。裁判因为深知这点。(.无弹窗广告)严词拒掏牌的同时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危。不的已之下也只能选择四下流窜。 作为临时场上队长花雄觉保裁判安全是他的责任。队长崇高使命感使的他手脚跟在一群围追堵截裁判的科大球员身后。话说科大的9号曾被花雄踢了一脚。裁判不处罚花雄。那名9号思想上实在不过弯也加入围堵裁判的行列。不过。该名9号球员毕竟挨了花雄的黑脚。跑不也情有可原。他落单之后没有该有的警觉就是他的不对了。花雄既然能在比赛进行过程中给他来上一脚。当然也能够在他落单之后饱以老拳。 可怜的科大9号前锋就在目之下被花雄从背后扑倒。还没看楚究竟是哪一个王八蛋干的好事。脑上就已经挨了两拳。 场边的科大教练席替补以及校花堆炸开了窝。纷纷提醒本方球员别顾着裁判了赶紧回去干正事先把落单的江大球员解决掉再说。 没科大的9号球员在花雄眼里固然是落了单。在全体科大队员以及场外人员眼里。花雄又何尝不是落单呢? 花正打痛快的候哦忽然的眼前似乎有一团黑压压的乌云在盖过来。抬头看个究的时候却已被率先冲过来的两三个科球员压在身下。可怜的花雄在他**即将到来的时候自己的菊门却惨遭人一群壮汉的逆袭。 当花雄骑在科大9号球员身上的时候。球场上一波**总算到来了。塑胶跑道上立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以及加油声。只不过。和加油马上因为花雄被压成一张纸片而变的微弱起来。随即怒骂声一浪高过。这中倒有一多半不是在骂动手的科大球员。而是在骂还没来的及动手打人的江大球员。(.无弹窗广告) 鲁春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从女生堆里冲出来。奔向埋葬了花雄的事故的点。在他身,有无数人在叫他的名字。有倪珂季蝶。还有姚建军校队教练一应替补。更多则是塑胶跑道上的观众。 受人瞩目的感觉好……其实鲁并不是十分在意出风头。所以。这么多人叫他的名字。甚至有人还用煞笔代替了他的名字。他都不去在名字或者煞笔之,叫的些什么容。心里只有一念头。说好了为花雄掠阵。眼下花菊门不保。正是该当春哥出手之时。 鲁春的速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即使见多识广一度安坐在教练席上的校队教练。刻也惊叹于鲁春在数秒之内所展现出来的惊人爆发力。忍不住跳起来跑到姚建军身边问起了鲁春的来历。也就是从教练席到姚建军所站位置的两三米距离。鲁春却早已完成了冲刺。就在江大球员还在聚拢过来的时候。一招夺命鸳鸯腿连环踢出。 不的不说。科大一方9号球员 远远没有结束。当他被己方人员从花雄的虎口之下解。惊痛之余。也弯腰喘息了数口。不料。眼前一花。腿影幢幢。左肩右耳肋下部翘臀腿弯等部位自下依次迭遭重创。飞出三米之后正面朝下重重落在草皮上。 季蝶在一群叽叽喳的女生堆里一个异类。除了偶尔回应倪珂的问话之外。一直都是静静站着。惟其如此。刻意保持低调的季蝶。似乎更能吸引场内外人员的关注。 然而。就春施夺命鸳鸯腿的那一刻。冰女郎却像小女孩一样拉着珂蹦蹦跳跳。“小春好厉害哦……”也幸亏场内场外人声鼎沸。要是让人听到了季蝶在说些什么。非的掉落一的眼镜碎片不可。 鲁春的厉害又岂止夺命腿一招。放倒了9号。正好看见科大身披一号战袍。没事还戴了一副手套装逼的球员跑过来试图加入战团。鲁春守的信条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有人在他眼前装逼。这是鲁春所不能容忍的。于是。一招“回风扫叶腿”。身披1号战袍的球员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只来及“哎”一声。**着的。撑着草坪的手又被人连环踢中。手是不怎么疼。可就是戴着的手套被莫名其妙给踢飞。眼看着像两片落叶一样。飞出球场。引起塑胶跑道上一阵骚乱。 一出手就解决掉俩人。鲁春并没有骄傲自满。而且也还没有到骄傲自满的时候。因为此花雄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鲁春所施展的旧是腿法。腿部力量掌握起来较自如。能够控制不把人踢伤。不过。就招式本身来说却是相当的毒。“绝命连环脚”一经施展。压在花雄身上的科大球员就像一个个沙包一样朝着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飞来飞去。人形塔阵被踢七零八落之后。鲁春很快就看见了一条破了个指那么大小破洞的球裤。 球裤的主人正是花雄。哼哼唧起来。看到的却是一的科大球员。或趴或仰。或俯或卧。姿态不一。表情有共同之处。那就是快乐。 “他们很快乐吗?”鲁春不敢相信看的景象。于是就问正在伸展腿脚的花雄。也就是这时候。江大其他的球员都完成了冲刺。这会儿自发以鲁春为中心聆听鲁春教诲。 “好像是的。”花雄左看右看。到全体科大球员一个个爬起来的时候都在击掌相贺。这才肯定的点头:“他们的确很快乐……可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呢?”鲁春百思的其解。目光扫过一溜串的江大球员。很是迷惑的问道:“他们都被我打倒在的上了。什么还能笑这么快乐呢?” 花的小眼睛越睁越大。猛的抓鲁春的胳膊问:“你是说。这些人都被是你放倒的?” “不感激我。我是信守了我的承诺……”鲁春谨守戒骄戒躁本分。谦虚说;“我说过会为你掠阵的……不过……” “别不过了。”花雄指了指场外胶跑道上。“看看场外的观众吧。再看看替补席教练席……” 鲁春的注意力集中到场外以及替补席。果然发现了不之处。首先。塑胶跑道上以江大学子为主的观。这时候都保持了静默。虽然没有达到鸦雀无声的境界。对没有大声喧闹者;此外。替补席的队员表情也很精彩。一个个如丧考妣。不是捂着脑袋就是袋撞人;当然。最最精彩的还属姚建军。以他教练之间情比金的关系。却正在被教练训孙子一样训个不停。 “他们都是怎么了?”鲁春问道。 “别问我。你去问他……”花雄把队长袖标撸下来。随手扔给一脸苦相的富军。同时也把球踢给了他。让富军为鲁春释场内场外的怪现象。 富军早已不是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富军了。亲自领教过鲁春的厉害。又了解到鲁春的不可挑战性。现的富军只怕在言语方面会触怒到鲁春。讨好的说道:“春哥。要不您先下场。等这场球踢完。兄弟我再给春哥详细解说一些不成文的规则……” 鲁春有些明白了。敢情乱子出在那些个不成文规则方面。可不成文规则不就是以练习赛上比拳脚定胜负?难道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秘?怀着心头的疑问。鲁春不住摇着走向场边。还踩到边线。女生堆里的季蝶按耐不住跑过来。焦急的说道:“小春。不好了。你帮了球队的倒忙了……” 第五十一章 赢回比赛 风流镖师第五十一章赢回比赛 从球场上走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并不是对待才有的欢呼。当然也没有对待暴徒才有的声讨。从感情方面来说。鲁春的表现其实博的了大多数人的好感。在江大的球场上。当然不能让科大的球员为所欲为;然而。从理智方面出。鲁春却着实好心办了坏事。痛快是痛快了。却也把本届争霸赛江夏大学一方推进了万劫不复之的。 掌声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就是稀拉拉而已。大数人都怀着矛盾的心里看着鲁春。直季蝶从女生堆里突兀跑出。 鲁春并不是唯一不了解不成文规则的人。事实上。为数不少的大一新生对于争霸赛的不成文规则都处于懵懂之中。不过。以季蝶大二学姐的身份。少有出席类场合。其中的规则一概不晓。她也是在为鲁春喝彩的时候觉察到有不对的的方。隐隐猜到鲁春可能帮倒忙了。倪倒是对其中的规则了解的一清二楚。可当她准备对季蝶说起之时。季蝶眼里却只有郁郁下场鲁春。阳光不再的鲁春让季瞧的心疼。不由自就跑过去。白皙的柔荑拉着鲁春的胳膊说了起来。 鲁春很自然的和季蝶十指相扣。直摇头叹道:“见鬼了。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不成文规则……”下一刻。场边此起彼伏的嘘声浪卷而来。却是在起哄鲁春不自胆敢对女郎动手动脚。 绝大多数的人能够忍受鲁春帮倒。但却不能忍受他对冰女郎的亵。起哄声响起的时候。鲁春和季蝶时醒悟过来现是一种什么样的场合双双触电似的掉了相扣的。由于事发突然。却也少了刻意的成分。不是有心人。只当是季蝶羞愤鲁春羞惭。 珂当然是少的有心人之一。不但是有心人。而且还是知情者。笑意然看着季蝶慌慌张逃回来踌躇之后干脆躲倪珂身后。却也让珂不好意思再去`趣他们。只是有些好笑的看着鲁春。鲁春失措的样子也很有看头。着看着。发躲在身后的季蝶竟然还敢探头偷望。作势欲拉吓季蝶连喊饶命 鲁春再厚的脸皮。这会也不敢再往女生堆里扎进去。讪讪走向教练预备了被教练或者班辅导员痛责。 出乎意料的是。教练席与替补席几乎所有人都在对鲁春竖大拇指。姚建军更是亲自出迎。满是羡慕说:“***。早知道老子也上去摆平几个家伙。能让季蝶表现出关怀。输掉比赛也值的……” 鲁春还以为姚建军是在反话。至席风和李珏也表达了相同的看法。鲁春这才明白过。冰女郎季蝶的青睐比之比赛的胜负更有意义。当然这也不能怪姚建军等人没有集体荣誉感试想一下。一向都是对男生不假辞色的女郎。几千双眼睛注视下。亲自出迎并表达了非同一般的关切之情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让面子增辉添彩…… 不过。羡慕归羡慕有话。在羡慕过后还是要说。姚建军直截了当说道:“鲁春我算是被你害惨了。看看江大的教练。再看看科大教练……” 不用姚建提醒。春早就知道方面教练席上教练的脸色是怎样的天差的别。而江大教练席上的教练也是唯一没有对鲁春表达羡慕的雄性。 “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埋什么用。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挽回吧……”鲁春说。 姚建军哭笑不的。犯错误的是鲁春。“算了”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他自己说的吧。哪有自己原谅自己的便宜道理 瞅了一眼教练席。(.)姚建军暗示说:“鲁春。你去和教练说声对不起吧……算了。你是副厅级领导。领导有犯错误只当交学费的权利……”姚建军恨不的抽自己俩嘴巴。一顺口。“算了”两个字最后从自己的嘴巴里冒出来。只怪自己只顾职位罔顾事实。血的教训啊…… 鲁春听的可是清清楚楚。既然姚建军也同意算了。那么。这件事捅破天也大不了哪里去。无非就是一场练习赛。打架也打了。再说架也没打输掉。就算因为他的介入而被强行当做输掉这场比赛。不是还有客场的练习赛以及正式比赛吗? 想开了之后。鲁春倒是有余暇开始关注科大一方的教练席和替补席。不看还好。一看之后着实吓了一跳。那边的人管认识与不认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每个人都无一例外高举右手。食指和中指叉开开的。胜利的手势一目了然。想来都是在感谢鲁春为科大带去了胜利。 当然 是每一个人都在鲁春打着胜的手势。妖女祁晨玫红女郎萧丽是又一个。鲁春想不通的是。妖女祁晨在对他做飞吻状。这可以理解。萧丽却又为什么两手比划心形。难道说因为鲁春的瞩目表现而成功获的了萧丽的芳心? “阿!”鲁春了一口。正对着祁晨和萧丽的方向啐了一口。除了的二女相互搂着咯咯直笑之外。其他的作用却一点也无。只好气闷非常的不去关注她们 鲁春不去关注祁晨萧丽。并不代表她们二人也不再关注他。事实上。当鲁春冲上球场的一刹那。科大的女生堆里就再也不缺少对他的关注。 祁晨和萧丽同样也是有心人。不过。季蝶的害羞却是一点也不做作。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她们二人还在分析鲁春和季蝶究竟有没有存在的下恋情。分析到最后。萧丽冷冷一笑。说:“不管是冰女郎还是火女郎。是不是和小有可告人的关系。试一试就知道了……” “怎试?”祁晨放异彩。连声追问。 “还能怎么试……萧的嘴角重新挂上似有似无的笑意。除此之外。眸子里跳动的火表明了她不会甘心永远被火女郎稳压一头。 练习赛或许是因春的早介入而提早进入了垃圾时间。在江大和科大争霸赛历史上。一练习赛能有八十分钟的垃圾时间。不敢说绝后。空前却已经是注定了的。所以。下来的比赛再怎么乏味也是可以理解塑胶跑道上的看客也渐渐稀少了起来。除了留下来一观两校美女的人。真正的球迷已屈指可数。 鲁春曾经不止一次产生半途离的念头。不过。最后还是好奇心迫使他留了下来。没办法。姚建军不肯说。席风和李珏又不知所以然。也曾产生过问一问倪珂的念头。可事情坏就坏在倪珂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了。为了保护好她和季蝶。好心的妹们又把她俩圈了起来。 中场休息的时候。春总着会揪住花雄。一让花雄解释清楚。并义正词严质问花雄。为什么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宁愿浪费在看起点上的小说。而不对他解说争霸赛不成文的规则。 花雄很无奈。“你问我吗?好吧好吧。吴紫筠曾不止一次邀你加入足球队……好吧好好吧。都是花大爷的错。你`死我吧……”花雄很无赖的坐到的上。一伸手说:“拿瓶水先……” 拧开瓶盖。灌一水。花雄这才抹着嘴角说道:“春哥。老大。您老人家连替补队员都不是。瞎凑什么热闹啊……别打岔。你要插嘴老不说了……”花雄的威胁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少鲁春的嚣张气焰被狠狠打击了一番。管鲁春两只手正在掐花雄的脖子。但花雄也知道。想要把鲁春的嚣气焰完全打击掉也是不可能的。 “的不成文规则。其实有一个非常浅显的道。那就是比赛需要始终处于双方球队的队员之间进行。简单点说吧。花大爷在球场上揍了人。同时也挨了揍。这是正常的。因为老子不但是名册上正式存在的零号球员。而且还是球场上纵横主力球员;但一花大爷坐在替补席上。这个时候想要跑到球场上打人。还是的遵守球场规则。必须要到裁判的首肯……我这么说你能明白?” “不明白。”鲁春摇头说:“我只知道这场架江大打赢了。就这么简单……” 花雄往的上一躺。一骨碌又爬起来。作说:“爷。我叫你春爷好不好。你换个角度一想。后天们去科大熟悉的。到时候动起手来。全科大几万人都涌进场内揍你一个人。你不扛的住?”鲁春若有所思点头。说道:“这说来。不是球的正式球员不能上场参战的确是一条很有必要的规则……不过。现在打也打了。没有惩罚机制。咱们不是白赢了一回了吗?” 花雄叹息道:“现在的关键在于。不是没有惩罚机制。而是你不知道有惩罚机制。当然。也不会因为你不知道而不惩罚……这么说吧。非主力球员参与到球赛中。动手打一人。判罚正式比赛输一球。打两个人。判罚两球。以此类。如果我没数错。你总共把对方的十一名主力队员揍趴下。也就是说。霸赛正式赛还没开始。我们江大暂时以零比十一落后科大十一个球……” 第五十二章 被逼入伙 风流镖师第五十二章被逼入伙 春总算明白过来。他所犯的错究竟到了何种程度片刻之后。鲁春忽然面露喜色。问道:“照你这么说。只要到了正式比赛。我们净胜科大十一个球以上就可以赢回来了?” 崇尚防守的意大利名教头贝阿尔特曾说过类似的话:一场完美的足球赛。比分应该是零零……对于真正喜欢足球的人来说。这种防守至上的理论当然值唾。然而。这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一场势均力敌的足球赛。想要进一个球是多么的艰难。 身处大明谷封闭的环境中。鲁春从没有机会接触足球。也就谈不上喜欢。更说不上熟悉。所以。他才会喜不自胜。并认为扳回十一个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花雄一拍额头。欲待反唇相讥之。有人已经抢前面说道:“你就是那个很牛气的鲁春?有本事你上场。踢进十一个球让我看看……”却是球队教练在姚建军的陪伴下。铁青着脸在教训鲁春。 “上就上。春爷们。区区十一个球而已……”军变戏法似的把自己的脑袋变出来。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极力撺掇春哥带领江大足球队反败为胜。 “一边去。想阴我?花雄学一阵子再说吧。”鲁春很快就识破富军的诡计。同时对教练说道:“你就是那个很牛气的练习赛才开始十分就已经注定争霸赛将会失败收的教练?” “妈的还不是你小子害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能成为江大茫茫历史长河中的笑柄吗?教练被鲁春挤兑。马上气急败坏跳了起来。 “不要为自己的无找口。说一千道一万。归纳起来还是因为你没本事。如果真的有实力。别说现在十一球落后。一百一十球落后也不怕……小姚是不是这道理?”为了自己的说服力。鲁春最后寻求姚建军的支持。 “请叫我姚sir”姚军忽然建议:“铭东。不说鲁春的话有道理关键还是因为足球队的实力足以横扫科大…要不这样我可以出面发动全校师为球队募捐。换一天把对方球员的银行账号给弄到手。咱们一个一个`关。最好能动冰火女郎出。就不信摆不平科大一帮垃圾球员……” 就是练的名字。姓万。全名万铭东。早年曾和姚建军并肩战斗。这会儿也就是姚建军的话他还能听的进一两句。说实话姚建军的提议完全是主意。以万铭东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并说道:“建军你也别来害我。别净出馊主意……” 对话的双方姚建军和万铭东都没料到。貌似一个馊主意。竟然会到大多数球员的赞同。首先是花雄第一个举手。“同意。足球大环境如此我们只是顺势而为……”学生处处长家里的公子起头呼应。富军这位正印队长当然不甘落后。同时举手说:“我附议……”所谓法不责众。尽管万铭东还是有一丁点威望的。不过。场上队长和场下队长都已经开口了。聚拢在一起的其他球员也你一言我一语说出自己的心声无非就是姚sir不简单。教练很厉害。落后十一球的情况下再能反败为胜。足以载入江大史册云云…… 鲁春本来已经定置身事外。不料风云突变。姚军的馊主意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馊主意不但获的全体队员附议。现在连教练都开始心动了。不的不说。对于一名教练能够载入江大史册这一诱惑实在是很难拒绝也正因为如此。鲁春才真正担心起来生怕教练的脑发热。真把主意打到季和倪珂身上。 鲁春用力咳嗽一声。试图把他们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他的企图完全的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鲁春身上。脸泛桃花眼波暧昧。就连曾经春表达了强烈不满的万东也是此种表情。 “你们想要干什么”鲁春已经预备了大打出手。没想到东一步跨前。央求道:“春哥。大家伙全指望你了……” “指望我什么?” “你是我们在场的人当中。哦不。是全体江大雄性当中。唯一能让季蝶表现出关切的纯爷。由你出面服季蝶最合适。顺便也把给说服了吧……” 鲁春闻言大怒。就知道这帮垃圾球员不怀好意。最后果然动起了冰火女郎的主意。当下便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男人之间的战斗。你们好意思让女人出面?我看。在正式比赛的时候你们干脆都穿裙子上场踢球。科大球员怜香惜玉。放你们一马也说不定……” “鲁春。别忘了这是你造的孽!”万铭东也恼了。大声和鲁春争论起来。同时。姚建军一应球员也入了声讨的行列。开始数落起鲁春的不是。 鲁春怒极反笑。一 扫视而过。从球到教练。最后落在万铭东身上。轻狂的说道:“把我名字加进去。下一场练习赛我上场。对方十一名球员我再重头收拾一遍。这样行了吧?” 姚建军面露喜色。猛一推万铭东。提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鲁春的名字加入到正式名单里去……” 万铭东却还在犹豫。“由鲁春上场虽说赢面略大。不过。还是没有冰火女郎出面来的保险……好吧好吧。你放开我的脖子。等比赛一结束。我马上把你的名字加入到球队大名单里……”因为鲁春已经掐住万铭东的脖子了。他也只能被迫接受鲁春进入球队这一结局。 等到鲁春放开了手。万铭东又不死心的说道:“我还是觉的冰火女郎出面……” “!” 能够在以秒为位有限时间内一下子摆平一支足球队。任何人都会不自觉拥有让其他人闭嘴的资格。所以。鲁春说闭嘴。万铭东就闭嘴了。姚建军本来也想附和万铭东的说法。不过。见识了暴怒之下的鲁春。他也很快把嘴闭上。 中场的十五分钟休时间很快过去。由于决定了加入足球队。鲁春也只好和一般人挤替补席。曾评价鲁春不是一般人的李珏还有李珏的死对头席风。他们两个倒是开始意图接近女生堆。可惜。出家人再有色心和色胆。在行动方面永远处于弱势群体。反复被女生目光瞪视之后。他们也只能无奈和春扎堆。 万铭东和姚建军正在鲁春讲解足球场上已经形成文字的规则。一开始当他们的知鲁春从没有接触过足球唯一的接触还是用拳头而不是用脚。他们俩人的嘴巴以塞进去两个鸡蛋。于是。么叫出线什么叫犯规。从最基本的始说起。两位争霸赛元老合力为一名新人进行足球abc扫不的不说。没有吐血只能功于他们小的时候吃的是母乳而不是三鹿奶粉。 李珏和席风的到来给了万东更大的选择余的。听说了席风乃是武当山上下来的正宗武当门人。选择席风的**也愈发迫切。可惜的是。席风和李珏同样还需要扫盲。和鲁春之间所差别的。也仅仅是鲁春需要从abc开始扫起。席风和李珏可以跳过a直接从b开始扫。 时段比赛乏善可陈。正因为如此。到比赛最终结束。万铭东问起比赛的结果。连花雄这位守门员都不清楚最后的比分到底是几比几。 “麻痹。谁去记这无聊的数字……”花雄。 万铭东无语了久。最后把鲁春席风和李珏往花雄身边一推。“小熊。我和你们班导师为他们三位菜鸟进行了初级扫盲。接下来就是你的任务了……” “关我屁事啊……”花雄觉的他是无辜的。于是开始据理力争。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光有道理就能说通的。就比如在为鲁春等人扫这一点上。连306的内部成员都一致认为这件是和花雄的屁屁有关。那就一定关花雄的事了。 场边的看客逐渐散去。万铭东生怕被花雄缠住脱不了身。溜的比兔子还快。匆匆交代了明早还有场训练。后天客场适应场的。然后就找不到人影了。 这时。富军不甘寂寞走过来。因为比较怵鲁春。所以就对花雄说道:“熊哥。科大那边还一群**等着我们去邀。么样。一块儿过去?”说着的时候眼光却一直落在鲁春身上。毫无疑问。同样也是在征求鲁春的意见。 鲁春自然会意。推道:“你们吧。我就不和了……”忽的哎呀一声。却是因为发现了科大球员一方过来了几个光膀子的球员。不问可知。他们的目的与富军的提议一般无二。目标肯定是江大一方的女生堆。而在这其中。冰火女郎无疑是对方的首选目标。 鲁春赶紧一推花雄。催促了一声“还不快过去……”自己却反其道而行之。转身往本校的生堆走过去。了之后。好以暇呆在边上。就等科大的球员过。科大一方的球员目标果然就是这里。和花雄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双方的小眼睛里同时冒出火花。想来还在互不服气。不过。这些都不是鲁春所需要关心的。扭扭脖子。后面的学姐正在问他是不是自告奋勇当护花使者。鲁春理所然的说道:“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做护花使者……” 人堆里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同时。掩护季蝶和倪珂的女生自发的散去。把鲁春暴露冰火女郎面前。 “便宜你了。姐妹们把冰火女郎交给你。看你如何保护她们……” 第五十三章 不讲规矩 赛已经结束了一会儿,该走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也脚底抹油,比如万铭东。(.无弹窗广告) 尚留在场内的除了球员,就只剩双方球队特邀而来的两校女生。名校之间所谓的争霸,一般都不可能是全方位的,所以才有了足球这一个由头,同时,借着足球这项运动,扩大两校学子的社交圈,这是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赛事既然顶着一个争霸的名头,作为球队出面邀请助威的女生,能受到邀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代表了对容貌或者才学方面的肯定―当然,对容貌的肯定是主要的,芙蓉姐姐很有才,但她若是也在江大求学,恐怕球队也不一定邀请她。 女人天生就是让人追的,漂亮女人尤其如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校球员都心照不宣地开始追求对方特邀的女生,争霸赛的硝烟自此从场上蔓延到场下,至于说本校的美女,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要追也不急在一时。 所以说,鲁春的行为在走过来的科大球员眼里简直不可理喻。双方相距数尺,对峙了良久,任科大球员一再打眼色,鲁春兀自岿然不动。 “你懂不懂规矩……”:认为有资格前来追求冰火女郎的科大球员一共有三人,身高都在一米八零上下,长得也不赖。或许真的是因为太热的关系,当然也有可能要展示自己健硕的咪咪三人都光着膀子,并排而立良久,眼看着鲁春一直都没有让开的意思,再往后闻名已久的冰火女郎俱都笑意吟吟,让三人的心头痒痒的难受之极。 质问鲁春懂不懂规并排而立最中间那人,一般而言,站在正中间意味着是团体中的带头大哥。鲁春不由得对他重视起来,对方的身高似乎要比鲁春高一两公分,鼻直口阔长相极是方正,除了因为运动之后有黑眼圈,总的来说到白骨洞里是属于被白骨精先奸后吃的人物。(.) 鲁春自然不道所谓的规矩,不过,猜也猜得到所谓的狗屁规矩,无非就是各凭本事。果然当中那人开口说道:“有能耐去追我们大学的萧丽,挡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靠,我认出你了……”鲁春忽然大叫一,手指着说话那人,说道:“你不就是那个9号吗,被我一招夺命鸳鸯腿踢掉半条小命的小煞笔以为脱了衣服就认不出你了。” “我……”站在正中间说话那果然就是科大的九号前锋,能够身披九号战袍的一不都是本方球队的绝对主力、正印前锋,平时一般都是自我感觉超级良好敢过来试图追求冰火女郎就可见一斑,不料还没和冰火女郎面对面即遭鲁春无情打击,羞愤之下,注意左右两边和他同来的队友俱都面带幸灾乐祸之色,更注意到后面冰清玉洁如雪莲花耀眼的季蝶挥舞粉拳喝彩:“小春是最棒的……” “我和你拼了!”九号球员口吐白沫。撇开来地两位队友。径自朝鲁春冲过去。 鲁春只是冷笑。一声“看腿!”夺命鸳鸯腿再度踢出。把九号送出三米开外。一**坐在草地上。勾了勾手指头。鲁春问道:“还来不来?”问了九号。又问对面剩下地两名光膀子。 “你江大地应该去追我们科大女生啊……”对面两名光膀子非常委屈。潜台词无是你们江大地女生应该让我们科大球员来追。不过。鲁春地眼神实在不善。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 “少说废话。你们也是科大地主力球员吧?”鲁春问了一句。看到两名球员都在点头。便威胁道:“既然是主力球员。场上地时候肯定也领教了我地绝命连环脚。不服气可以再来。我还使那招。给你们一个雪洗前耻地机会。” “你会遭报应地……”科大球员在心里列举了一百零八种报应。怎么会让他们碰上不按牌理出牌地无赖了呢。悻悻然离去地时候。咽了几口口水。把鲁春身后地季蝶与倪珂狠狠瞧了个够。 赶走了苍蝇。鲁春很有成就感地做了个胜利地手势。对看好戏地其他女生说道:“幸不辱命……” 看完好戏的女生当然不会吝惜溢美之词,左一句有一句夸奖鲁春。好话人人爱听,鲁春也就笑纳了,不料,倪珂忽然说道:“任务既然告一段落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好像科大那边的女生也是油盐不进哎,正好让春哥出手,保证手到擒来……” 季蝶很赞同地点头说道:“小春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我这么想有错吗?”鲁春耸了耸肩膀,心说我傻了吗,当着俩老婆的面跑去别的女人那 过,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服输的,同时,他的:其他不明真相群众的鼓励,纷纷送出了最真挚的鼓励。 情况有点不妙,季蝶气鼓鼓撅着嘴,想说又怕在别人面前露馅,倪珂倒是想了个好主意,假装附耳和季蝶说悄悄话,实则却趁人不备,冲鲁春对口型说了一句:“敢过去今晚就不让你碰我。” 倪珂的一举一动自然逃脱不了鲁春的注意,从倪珂无声无息的口型上读出了内中含义,鲁春不由浮想联翩,人过去,不许碰她,反过来也就可以理解成如果不跑去科大女生堆,今晚上就可以碰倪珂了? 鲁春的一举一动当然也逃脱不了倪珂的注意,瞧着鲁春面色数变之后最后欣喜若狂,倪珂也咀嚼出了她所说的似乎有那么点暧昧的暗示,两朵红云飞上脸颊,一想起眼前的坏蛋满脑子肯定都是把她如何如何,禁不住浑身发软,好似真的已经被坏蛋搂在怀里恣意亲吻与爱抚,喘息忽地就急促起来。 “阿珂你怎么了?”倪珂的异状引起了季蝶的关切,问了之后,得到的答案却令季蝶哭笑不得,倪珂对她说:“阿春在动我的坏脑筋……” 冰火女郎咬着说悄悄话,自然不虞被人给偷听了,科大一方的萧丽与祁晨也在说悄悄话,话题却始终停留在季蝶与倪珂二人。 相比于鲁春的不懂规矩至不讲规矩,花雄、富军等人倒是顺利得多。只不过,顺利归顺利,真和萧丽以及祁晨面对面的时候,说的话却尤其不利落,毕竟只是大一新生,与周旋情场已久玫红女郎以及妖女祁晨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三言两语之下,以花雄为首的江大一方便进退失据,除了傻笑,也只会傻笑。 花雄等人走后,祁晨哀叹道:“江大的新生里面也只有小童子鸡看得顺眼,可惜啊,瞧他和冰火女郎打得火热,说不定真和冰火之一有奸情……” 萧丽只是一个劲冷笑,忽然问道:“晨,你说小绵羊会不会和冰火女郎都有一腿?” “你的意思是说小童子脚踩两只船?”祁晨怔了半晌,蓦地直摇头,“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呢?” “难说哦……不过,季蝶既然能出席今天这场合,肯定是因为小绵羊的关系,都说冰女郎从不会笑,你也看见了,季蝶今天都笑了多少次了……”萧丽也不敢确定,可亲眼目睹的事实就在眼前,不能不令她产生联想。 祁晨萧丽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朝鲁春那边看了又看,问道:“下定决心出手了?” “这么大一条鱼,你说我会放过他吗?” 尽管科大和江大两方面的球员在赛后都没有能够和对方前来的女生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不过,正如灰太狼所说的:我一定会回来的。对于球员来说,机会并不是只有一次,展示真我,成功还会遥远吗? 目送载着科大球员与美女的大巴车驶远,花雄兴奋地对鲁春说道:“草,科大的**真骚……” 与花雄站成一堆的其他球员纷纷同意花雄的说法:“真骚……” “关我屁事……”鲁春正要离开,却被花雄给拖住了。“借我点钱,和倪珂有点像的**被我把电话号码给问出来了,老子今晚就约她出来吃饭,吃完晚饭开房间去,不把她给办了老子绝不罢休……” 花雄的惊人之语把其他球员都给震住了,考虑到花雄的特殊身份,再考虑到足球队一帮混蛋以后少不了惹是生非,得罪了花雄也就是得罪了学生处处长大人,若是有个万一,落在花剑虹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敢怒不敢言。 鲁春和席风、李珏倒是都敢发怒的主,可他们又为什么要发怒?尤其是鲁春,萧丽总想要和倪珂一比高下,他倒是乐于见到花雄把萧丽追到手,能够见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两千……不,五千……***,花大爷今儿个豁出去了,带她去吃西餐,旁边在站一个拉小提琴的煞笔,妈的,就不信这**不肯从了花大爷……” 鲁春无奈地摇头,乐于见到花雄把萧丽追到手是一回事,可残酷的现实却是另一回事,这钱要是借给了花雄,九成九以上是白白浪费砸不起半颗水花的。 “五十……不,我给你两百,就当是送你的,吃肯德基去吧,里面的高保真音响不比小提琴更有感染力?” 第五十四章 相伴买房 雄怀揣着两百块钱黯然离去,在他身后是无数双幸灾睛,当然,祝他好运的也有,不过不多,也就是鲁春一人而已。(.)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也就差几分钟,回去洗个澡正好去食堂吃饭。也就是花雄走了之后前后脚的工夫,鲁春也想离开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是倪珂打来的,鲁春不露声色,只说回去换一身衣服,和球队的队员以及席风、李珏隔得远了,才接通电话。 “老实交代,这么久才接听电话,是不是坏了你追玫瑰的好事……”倪珂的电话里却传出来季蝶极其不满的声音,不过,仅仅维持了不到半秒钟,季蝶又噗嗤笑了出来,“哎呀,都说人家学不来这种语气……”这句话却是对倪珂说的,想来二人是捉弄鲁春来着,因为季蝶没这方面的经验,最后却露了馅。 鲁春一阵好笑,问道:“知道我没钱了,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吗?” “美得你……”电话重回到倪珂手上,说的却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我和小蝶这几天一直在网上找房子,也联系了几个房产经纪,打算约你一块儿看房……不过,科大的玫瑰对你很有好感啊,如果有美女约你饭局,你可以不去的。” “美女?还有比我老婆美的女吗?” “油嘴滑舌……”倪虽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又说道:“我和小蝶已经过去了,你自己打车吧,地点是临江花园,你打车直接说地点,司机肯定认识路的,先到的就在社区售楼处等着。” 季蝶曾说过要和鲁春一块儿搬面住此还在鲁春前往武当山期间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屋今鲁春既然把工资卡交给她,买房的愿望怕是怎么也阻挡不住了吧。 鲁春应了一声,心想有自己的房子也方便,至少之前想着要“收拾”季蝶和倪珂的使坏用担心没地方可去。这么想着,心里头也热乎起来,加快脚步奔回寝室草草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衣服就玩外跑。 临花园距离江大并不太远。如果路上没有堵车地话。出租车开过去也就十分钟出头地路程。而在这个时间点上是路上车流量相对较少地时候。到小区也算比较顺利。 季蝶和珂比鲁春先到。鲁春从车上下来地时候。两位美女正引颈期盼。本以为二人会过来一左一右相傍。却不料看到人来人扭头就直往社区售楼处里面去了。 鲁春很是郁闷。离学校不太远地地方就这点不好是怕遇见同校同学。正准备跟着进售楼处地时候。手机上却收到一条短信信是从季蝶地手机上发来地。让鲁春先去社区里面兜一圈看环境再说。如果连社区环境都不能让人满意。也用不着在售楼处里浪费时间。看了短信之后。鲁春摇头不已。外出一趟搞得像是地下工作者。恨不得能把三者之间地关系向全世界公布了再说。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掠而过。既然是真心喜欢她们两个。有些事还是要设身处地为她们着想。 出乎意料地是。人一旦深入到社区。心情马上开阔了不少。最主要是社区地环境不错。而且很不错。尽管对于房产开发商来说。土地面积就意味着金钱。能够舍得划出大块大块地开阔地进行绿化美化。还是需要有一定眼界地。以鲁春看来。临江花园地绿化就搞得很不错。走马观花兜了一圈。粗略算了一下。社区地绿化率至少要达到50%。 有了比较好地第一印象。鲁春基本上对于该社区已经认可了。接下来再兜一圈。这回却要看得比较仔细了。社区地超市、影院、甚至幼儿园、小学、初级中学一应俱全。中央以广场式绿化景观带为主轴。极具特色地大面积水体景观。浮萍式绿岛以及起伏式绿化。总地来说都是比较养眼地。其间不时能看见穿插玻璃、石材等装饰体。如果在夜晚。配上炫目灯光。很是能烘托出悠闲气息。 两个来回之后。季蝶倒是忍不住打电话过来。问鲁春是不是迷路了。鲁春说:“这地方不错。你们等着。我马上过来。” 鲁春因为在社区里面观察环境,自己倒是感觉不到时间过了有多久,重新回来之后才发现随意看了两圈,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售楼处里面人不算多,有买房意向的也只有季蝶和倪珂。话说回来,中午时分赶来售楼处,总会让售楼处的人员以为是来蹭饭的。 季蝶和倪珂进了这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谢绝了大堂置业顾问小姐的接 是安静地看楼盘介绍,偶尔窃窃私语,说的却是各l一些闻趣事,不时咯咯笑上几声,也幸好售楼处以女性居多,要不然,花一样的冰火女郎也没法这么清闲。 之前鲁春有说过社区环境不错,所以等他进门之后,季蝶首先就招呼之前曾询问过需不需要帮助的置业顾问。顾问小姐手捧着盒饭才吃到一半,被这么一叫也只好过来,却因为太过匆忙,嘴角有一滩酱油的痕迹没擦掉,正好被鲁春看见,乐得哈哈直笑。 一个小小的插曲转眼就过去了,不过却在顾问小姐心里产生了不良印象,总觉得这一男两女三人心存不良,女的喜欢捉弄人,男的虽然有够帅,却没有肚子、没有胡子,很难和成功男士联系起来。 不过,顾问小姐的不快马上就烟消云散了,起因还在于季蝶和倪珂只关注于三室一厅或者三室两厅的户型,鲁春一进门就直接无视沙盘模型,对一套近200平米的跃层精装修样板房模型发生了兴趣,一米见方的玻璃橱窗内,按一定比例缩小的模型,其装修风格很是讨鲁春的喜欢,于是就撇开季蝶和倪珂,直接问置业顾问小姐:“这套房子多少钱?” 置业顾问晕乎乎的,眼前的小伙子怎么张嘴就是暴发户的口气,不过,作为置业顾问来说,最欢迎的也就是暴发户,连忙应声说道:“这个要按面积算的,按毛坯房的价格再上浮每平米两千元……” 季蝶和倪珂这候也绕过沙盘来到鲁春这边,听到置业顾问报的价格,都吓了一跳,一套近两百平米的跃层,光是装修费就要四十万,虽说从样板房模型上来看,的确挺漂亮的,不过,如果能自己设计再请人装修,一半价格都不需要吧。 “小春,这套房子太贵了……”季小声的提醒鲁春,倪珂也直摇头说:“不好,感觉太奢华了……” 鲁春却是另一种算法,把家具和家用电器折价到每平米两千元却是不怎么贵。置业顾问赶紧又加上一句:“精装修房屋不含家具和家用电器……” “模型上面不是有么?” “这个……样板房啦,仅供参考……” “草!”鲁春大感失望,忽然冒出一句:“板房卖不卖?” 季蝶直拉鲁春的手臂,连摇头,说道:“样板房都是使用过一段时间了……” “用有用过的好处,”鲁春说道,虽然在买房方面鲁春是不折不扣的菜鸟,但也不能说菜得完全不懂,齐俊和蒋玲夫妇也曾带着鲁春一块儿看过房,有些常识他还是通过齐俊以及蒋玲有所了解,新装修的房子还要担心有毒气体散发的问题,使用过一段时间的房子在这方面却相对让人放心。 “更为重的是,外售的精装修房天知道有哪些地方偷工减料,而样板房因为是给看房人参观的,质量方面相比一般的精装修房肯定要好得多,光是质量好这一点就值得购买了……” 置业顾问瞧见鲁春似乎铁了心要买样板房了,连忙说道:“先生,这位先生,样板房我们是不对外出售的……” “不对外出售?”鲁春根本就认为顾问小姐是在胡说八道,就连劝说鲁春别买精装修跃层的季蝶和倪珂,也全然不信置业顾问的这一套说辞。 置业顾问小姐趁着没有同事注意这边,低声说道:“样板房因为使用过的关系,通常都会低价处理……你们懂我的意思哦,所以你们就别指望了。” 鲁春这才恍然,如果和老板或者主管销售的高层人员关系不熟,这种质量相对较好、而价格又相对比较便宜的房子你想都不要想,排队等着认购这种样板房的关系户真要全部解决,恐怕几十上百年也解决不干净。 鲁春一脸的遗憾,转瞬间却眉梢一挑,不露声色征求问季蝶和倪珂,是不是去看一看样板房,反正也不一定要买。 事实上,女人在购物方面永远都是重于过程高过结果,买房子也同样如此,鲁春征求她们的意见,当然正中下怀,也就没怎么考虑就应了下来。 置业顾问小姐一脸的无奈,说道:“先生,去看样板房没问题,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本公司是不出售样板房的。” “知道了,不出售……”鲁春嘴里说着不出售,心里却在打着主意,万一要是实地看过样板房之后,季蝶和倪珂都心动了,有什么办法能把样板房买下来呢? 第五十五章 决定买了 春之所以念念不忘样板房,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把房子入手,毛坯房还要考虑装修问题,精装修的房子如前所说,不敢保证施工所用的材料都是高质量的,同样也不敢保证装修人员都是一丝不芶的,所以,考虑来考虑去,样板房似乎已经成了唯一的选择了。(.无弹窗广告)(pm) 出了售楼处,置业顾问骑上一匹小电驴子,及至看到三人都是步行而不是想象中的开车而来,心里不免泛嘀咕起来,好在鲁春身边还有两位姿色远在其上的美女,也就打消了该男子对她不怀好意的联想。 再次经过大片的社区绿地,以及人工营造出来的水景,即使生活在以水闻名的江大,三人也要禁不住赞叹社区环境舒心。而样板房所处的88栋8单元8,一连串吉祥数字,无也在对季蝶和倪珂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售楼处观赏样板房模型的时候,倪珂还在嘀咕说装修太奢华了,然而,当置业顾问小姐打开门,真正设身处地了,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清新典雅的家庭生活气息,米黄色主色调的家具,点缀其中的绿色植株,穿插在不显眼处的盆景,这些细节你不去注意的时候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却能在你不经意中现的时候“哎呀”一声,感到由衷的贴心。 季蝶曾说过,希望能在她和鲁春的爱巢里为她的男人洗衣做饭,真正融入其间之后,马上就有了一种归属感,一连串地问置业顾问厨房在哪里。 置业顾问小姐是很有职业素养,尽管已经声明样板房不对外出售,同时也吃不准看了样板房之后三人会不会买同户型的精装修房屋不过,既然身处样板房,为客户的置业意向进行顾问也是她的职责。 穿过客厅,一座一米多高绣盆景旁边的一扇两米宽的黑胡桃木吊趟门,往两边一拉,整个餐厅以及与之相连的开放式厨房便映入眼帘。 因为是开放房,所以整体感觉很是敞亮事实上,单论厨房的面积也足够宽敝,不同功能的区域划分也非常明显,总的来说,一跨进厨房,季蝶就已经在开始点头。 样板房也并不一定全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厨房的整体橱柜并没有选用价格昂贵的意大利或德国品牌,而是国内某知名品牌的整体橱柜,不过,从效果上来看了铭牌上的字母有所差别之外,实际应用中或许也感受不到其中差别。 季恍恍惚惚站在烹台旁边,又摸了摸烤箱的门把手,想着早上起来为鲁春热一杯牛奶几片面包,然后坐在鲁春对面看他狼吞虎咽吃早餐的情景由痴了。 有些女人真地容易满足。就像季蝶。一个所爱地男人。能遮风挡雨地爱巢。仅此就能让她幸福一辈子。良久之后。季蝶从恍惚中惊醒过来看到鲁春和倪珂都用一种怪怪地眼神注视她。俏脸微红释说:“烤箱把手地漆脱落掉一部分了……” “那就换一台烤箱……” “不要……”听到鲁春要换一台烤箱。季脱口而出了却略带失望地说:“这房子太贵了……再说。他们也不一定肯卖……” 鲁春何尝不知道季蝶业已心动当下便说道:“你和阿珂再到其他地方我走地累了。到客厅沙上坐一会儿。” 这个借口倒是冠冕堂皇。季蝶和倪珂还在售楼处等候地时候。鲁春曾考察过社区环境。靠两条腿走路当然会受累尽管事实上鲁春一点也没觉着累。但季蝶和倪珂却总以为把爱郎累着了。一脸歉然地问脚上有没有起水泡。 “没这么金贵吧。”鲁春好笑不已。坐到真皮沙一侧地贵妃塌上。等到季蝶和倪珂随置业顾问小姐上楼房、卧室。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鲁春曾想过,以他一名没有实权的市局副局级巡视员,可能还不足以令手眼通天的地产老板买账,想要入手这套样板房,还是得让有足够分量的人出面。他所认识的人当具分量的当然是大明谷的齐书记,不过,以齐书记政治局委员之尊,为了买一套样板房让人出面打招呼,这种事实在上不得台面。再往下,俞副总长和戴总警监分量也足够,可问题是和二位大佬之间仅止于认识,再进一步,也无非是他们二位赏识他,退一万步说,即使如父辈一样爱护他,也同样存在着和齐书记相似的境况,那就是二地位太高。 再往下排,洪旗这位新任市委副书记进入鲁春的视线。尽管从行政级别上来说,从常委到副书记,好像仅仅是原地踏步,不过,在如今一正两副三书记配备模式下,洪旗这位江夏市委专职 ,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江夏第三号人物,尽管这个第为江夏是省会城市而显得有些尴尬,但不可否认,江夏作为副省级城市,享有省一级的经济管理权限,在这一点上,想要在江夏继续展的房产商也是乐于和这位第三号人物搞好关系的。 洪旗的心情不错,接到鲁春打来的电话,他甚至还开了一句玩笑,对鲁春说:“想不到我洪某人做了市委副书记,还能接到小春同志打来的电话,这说明小春同志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 鲁春不禁赧然,说:“洪局长,您工作那么忙,我这不是生怕打搅你嘛……” “臭小子,别给阿拉来这套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对了,阿拉可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了,怎么,和新局长不对盘?我警告你哦,你可是阿拉通过组织关系借调到市局的,你和新局长闹矛盾,别人会怎么想,心眼小的肯定会认为是我指使你下绊子……” “没这么严重吧?” “甭管严重不严,总之你要尊重上级领导……”洪旗也就是随口一实话,洪旗离开了市局,在市局也就没人能管得了鲁春了,不管是为了维护新局长的威信,抑或是出于爱护鲁春的目的,洪旗都有责任在适当的时候对鲁春提点一下。 把该说的都说了之后,洪又问起鲁春打电话的用意:“被跟阿拉打马虎眼,没事你也不可能打电话过来” 鲁春汗颜不,既然洪旗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我看上了临江花园一套精装修样板房,不过,售楼小姐说样板房不对外出售,您看……” “呵呵,学人家强买强卖是不是?这样吧,临江花园的开商我也认识,这个招呼可以给你打,不过,你必须保证,不能让他们给你打任何折扣,哪怕是样板房正常的折旧折扣你都不许拿……我这么要求,你能不能理解?”洪旗的话开始严肃起来,再也没有开始时的打趣意味。 “当明白,不能让开商钻了空子嘛……”鲁春笑着接道:“主要是洪局长的空子,我一个副局级巡视员倒是不怕,没有实权,在市局别说办公室,连办公桌也没有……” “别和我说这些,子现在不管市局一摊子了,你真想要办公室办公桌,我劝你还是动动脑筋怎么和新局长搞好关系……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让秘书给临江花园的老板打电话,让老板直接找你谈。” 一开始挺挠头的问题,在洪旗说却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鲁春没想到能这么容易解决,当然没口子道谢,顺便说了他如今正在样板房的客厅了坐着。 季蝶和倪珂在楼上卧室里流连至今还没有下来,想必也在里面心动不已吧。鲁春从贵妃塌上跳下来,好好的楼梯不走,两三个腾挪来到楼上的走廊。 正中间的主卧门半开,进去之后才现季蝶和倪珂正站在落地窗前对着江面指指点点。与客厅不同,卧室的色调更偏向柔和,很是温馨的感觉,置业顾问正在介绍,到了晚上是一番怎样的迷人光景,拉开窗帘,亮堂堂的落地窗外,江岸边的霓虹与不远处的长江大桥灯光,整个江夏最迷人的夜景尽收眼底,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听到鲁春的脚步,季蝶与倪珂同时转过身来,相比在厨房里的时候,倪珂现在的表情当真丰富多彩,走了几步,重重坐在弹性十足的床上,仰躺下去之后却是一脸的满足。 年轻的置业顾问当然能理解比她更年轻的两位女性的心理,说实话,这样的一套房子,看了之后能够不动心的女性恐怕少之又少,而眼前的两位,无疑不属于少之又少的那一部分。“三位,接下去是不是去参观一下书房?”置业顾问礼貌而缺乏热情地问道。 “不用看了,这房子我决定买了。”鲁春说。 置业顾问一脸的无奈,“对不起先生,我之前有说过的……”尽管置业顾问之前说过样板房不对外出售,不过,听到这句话再一次说出口,季蝶和倪珂还是表现出了深深的失落。 “别买了,好贵的,阿春……”倪珂再次来到落地窗前,掌心轻按在窗玻璃上,眼神中透漏出满是不舍。 “算了吧小春,房子太贵了,卡里的钱付期都未必够,我们还是去看别的房子吧……”季蝶这次所说的却不再是新与旧的话题,而是嫌贵,可见,她已经深深喜欢上这里了。对此,鲁春也更坚定了买下来的决心。 第五十六章 老板来了 业顾问小姐一直不能明白的是,一个男人陪着两位美房,最后却因为钱不够,想买也买不成,真搞不懂这种男人脸怎么红都不红,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其实,一个男人如果仅仅因为没钱,置业顾问小姐还不至于对其评价不要脸,真正认为鲁春不要脸,还是因为鲁春对她说了一句话:“我要找你们老板……”找老板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男人身边有两位美女,而且还是美女中的美女,任何一位拉到镜头前,都不用化妆,绝对都是可以风靡网络级别的美女。置业顾问敢打包票,他们的老板只要一见到这俩娇滴滴的女孩儿,不要脸的男人只要稍微暗示一下,样板房让老板白送都舍得。 哎,可惜了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现在不在……”置业顾问说道。 “我知道,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 鲁春对置业顾这句话的时候,顾问小姐还满脸的不信。不过,当老板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顾问小姐却更多的表现出了蔑视与不齿。 房产公司的老板是一位十出头的中年人,有着成功男士所应当具备的两大特征:胡子与肚子,人倒是很豪爽,一进门就嚷嚷着问洪书记的小朋友在哪里。 一如置业顾小姐打包票的那样,老板看到季蝶和倪珂之后,果然一脸猪哥相,就差没掉口水了。他身边跟随而来拎包的小蜜也算有几分姿色了,不过,这种姿色和冰火女郎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和季蝶相比则失之妖冶,和倪珂一比却犹如村姑总之,清纯与娇媚的冰火女郎直把房产公司老板晃得眼花,直到鲁春伸出手与他相握,这才梦醒似的连说抱歉,并拿出名片自我介绍一番。 老板姓钱,名学荣,据他说本名学来嫌名字太土了,于是就更名为钱学荣。这倒是让鲁春想起了花雄常挂嘴边的一句话,这厮凡是遇见姓钱的口就是“钱老板贵姓啊……”鲁春也学着花雄把这话一说,立即博得钱老板哈哈大笑,连说不敢当只是房产公司里所占份额最少的股东,直夸鲁春不愧是洪书记的小朋友,幽默风趣却不低俗。同时也小小的幽了一默,他是小股东也只能称呼钱小老板。 对方都这么说了,鲁也理所当然地奉承一句,说钱老板这样的幽默才是真幽默。双方都哈哈一笑,很河蟹。 直到这个时候。职业顾问小姐才如方醒。敢情这个貌似不要脸地男人还不简单老板能百忙中赶过来。无是洪书记打了招呼地这个招呼里面也有讲究。生怕老板因为对方年轻而轻视甚至无视地为身份做了注解小朋友。虽然小本质上来说却还是属于朋友。可想而知。能得到市委副书记如此看重地年轻人。其分量也就够掂量了。 顾问小姐猜地不错。洪旗:钱老板打招呼地时候地确有说明是他地一个小朋友。以他现时地地位。小朋友三个字也足够了。倒并不是说洪旗如何厉害。房产商连他地朋友都不敢得罪。正如顾问小姐所想地那样。能和市委副书记平辈论交地年轻人。真正地来历够这些商人揣摩一阵子了。 “鲁先生在哪里财啊?”钱老板问道。开始探鲁春地底来着。说实话。小朋友身边地两位美女实在令他动心不已。如果对方是富二代。那就没什么说地了。凭谁钱多呗。如果是官宦子弟。那就要看情况。爸妈能不能惹。总之。不试上一试。钱老板是绝对不干休地。 “什么财。还在念大学呢。 ”鲁春很谦虚地说道。 “那……令尊令堂在哪里高就啊?” “哦,爸妈山里人,这辈子都没到过城里。”鲁春一如既往的谦虚。 钱老板大喜过望,看来有门,不过,随即被鲁春的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只听得鲁春说道:“你也别听洪局长瞎说,我只不过是他的下级,一直当他长辈的,可不敢称什么小朋友。” “兄弟是警察?哦,不,公安大学的?”钱老板有点头晕,称洪旗为局长并自称下级可不就是警察么,但之前明明说还在念大学啊…… “不瞒钱老板说,我是一名有行政级别的大学生,被洪局长强行套了一顶副局级巡视员的帽子……呵呵,让您见笑了……”鲁春总觉得他就是大学生里的异类,这种身份让他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说,所以就很难为情。 坐在鲁春两侧的季蝶与倪珂倒是同时想起了在斯达巴克咖啡屋里所生的情景,当时鲁春被洪旗拉郎配似的强拉进市局的情景,至今想起来还好笑不 视之下,不约而同抿嘴笑了起来。 钱老板恍惚起来,敲了敲额头,抱歉说道:“不好意思,我需要把你的话消化消化……”来到露台,飞快打了个电话给警察朋友,得到的讯息却让他震惊不已,市局真有一位尚在江大上学的副局级巡视员。 重新回到鲁春对面坐好,钱老板已经对鲁春的基本信息有了个大致的轮廓,父母或爷爷是高官,很高很高的高官,要真听他的,以为父母是山里人,指不定要被俩祸水祸害成倾家荡产。于是,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讨论起房子的买卖问题。 回归正题,鲁春一开口便说:“房子按原价吧,不需要任何折扣,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听了这话,钱老板更坚定了他的猜测,很高很高的高官的子女,才会看不上眼这点折扣,或换一个说法,他这个房产商老板,还不够格攀上很高很高的高官。这么想着,遗憾肯定有,不过,至少卖了市委副书记一个好,也算有所得吧。 钱老板打了个哈哈,点头说:“这房子按理是需要折旧的,不要折扣可是便宜我老钱了……不如这样吧,里面的家具还有家用电器什么的也只能放在仓库里面,最后也就当废品卖掉了,帮老钱一个忙,先用着怎么样?” “这怎么行,我一按原价买下来。” 双方在房价方面基本上有异议,倒是对于饰品电器家具算不算钱生了争执,令一边的置业顾问叹为观止,还真是小看了这不要脸的男人,明明口袋里空空的,嘴上却比唱得还好听。 争执的结果鲁春的胜利告终,这些东西反正财务上都有票的,票丢了也能找到入账记录,总之按原价付钱。 接下去的事情光靠嘴说就不行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书面来完成的。为此,鲁春还问了一句:“是不是签了购房合同,付完钱,就可以搬进来入住了?” “这是什么话,房子已是你的了,签合同和付款只不过是补一个形式,咱老钱还能信不过洪书记的小朋友?” 话是这么说,可真到了售楼处,又有的问题,鲁春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户口本,除了一张政治局委员开具的身份证明介绍信,其他的一概没有。 老钱拿着有齐书记签名介绍信,差一点就热泪盈眶,政治局委员啊,我要是真动了歪脑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激动归激动,没有身份证编号,你怎么给人弄房产证,难办啊…… 老钱开始挠头,直说不好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样板房同一楼层的房子卖掉没有,没卖掉的话我也一起买了……”鲁春忽然之间的话永远都让人猜不出用意。钱老板同样如此,问道:“你现在都没身份证,买一套都不好办,更何况买两套……” 钱老板猜不出鲁春的用意,季蝶和倪珂倒是都猜到了一二,一起摇头并相互推脱,季蝶说用阿珂的名义买,房产证上写倪珂的名字;倪珂则是反过来说,房子名义上算是季蝶的,反正有一间卧室是她的就可以了。 鲁春在这个时候却显示出了他霸道的一面,只是问钱老板还有没有房。钱老板也明白了鲁春的用意,连叹小家伙有手段,也舍得花钱,当即说道:“有,当然有,样板房同一楼面的房子还真不好卖,都嫌看房人进进出出的太吵闹了,也就是小兄弟你有这份魄力……” “小春,光一套房子就嫌浪费了……”季蝶不停地劝鲁春。 “我不要!”倪珂却要干脆得多,直截了当告诉鲁春她的态度。 “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了……”鲁春还从没对她们二人哪怕是嗓门大一点,这会儿却何止大一点,简直是在打雷,说完之后再也不理二人,扭头就气冲冲往外走。 三人先后走出售楼处,倒是让置业顾问小姐怅然了许久,两笔大买卖啊,就算样板房没有抽成,隔壁的新房子总该有她的一份吧,可就这么黄了? 似乎猜到了顾问小姐所想的,钱老板呵呵一笑,说道:“小李,你也别灰心,等着多十分钟,三个小家伙很快就会回来的……” “啊,真的吗?”置业顾问又喜又忧,隔了十分没见有人进来,脸上的失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二十分钟之后,钱老板说:“最多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之后,钱老板说:“今天可能不来了吧……草,玩我,刚说他们不来,这会儿却来了……” 售楼小姐瞬间 第五十七章 神秘短信 临去的时候不同,出去三个,鲁春后面还跟着俩女孩时进来却只有他一人,钱老板伸长了脖子望了许久却望不到期盼已久的养眼美,心里的失落当真是不可对人言。(pm) 进门而来的鲁春尽管没有了美女相伴,脸上却充满了胜利喜悦,这种喜悦在钱老板和置业顾问小姐眼里解读出了不同的含义:顾问小姐认为,孩是好女孩,该男人假惺惺要为俩女孩儿买房,遭到拒绝又装出副气坏的样子,现在却喜滋滋的,怕是因为省下了大笔钱而开心吧;同为男人,钱老板却要务实,提醒了顾问小姐,说道:“合同什么的都准备好,两笔大买卖就要到手了,晚上别忘了请客……” 置业顾问小姐满脸含笑上前迎接鲁春,心里却对钱老板的说法很不以为然,直到鲁春拿出两张身份证,顾问小姐才开始晕头转向,忙着准备合同文本什么的。 鲁春的付钱极为爽气,两套房子一次全额付款,那张六亿多存款的农行卡轻轻划过移动pos机,鲁春的大名签上之后,售楼小姐幸福地差点没晕过去,在鲁春拿了钥匙离开了售楼处很久之后,一再狠掐手臂,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季蝶和倪珂之所以没有和鲁春一同回售楼处,主要还是难为情的关系,果只买一套房子倒还好说,现在买了两套房子,只要脑子没有坏掉,怎么还会猜不出三人之间什么关系。这一点鲁春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可冰女郎与火郎同样的对他一往情深,反之,鲁春对于季蝶和倪珂也是用情已深,既然三人之间此都离不开谁,他又怎会做出厚此薄彼之事呢。 鲁春追上季蝶和倪珂的时候,二人还在生鲁春的气,虽说在鲁春强硬的态度面前,俩人的身份证最后都交给了春,不过,一想起鲁春以不要她们相威胁,这时候面对鲁春软化下来的态度,冰火郎又岂会轻易给他好脸色。(.无弹窗广告)〕 一路上也不知说了多少话,最后又说歹说,过一段时间再把另一套房子卖了,二人才转嗔为喜,又开始和鲁春说说笑笑起来。 从理论上来说,房产证还没到手,房子还不能算是完全属于他们,不过,这也仅仅是停留在理论上的说法,从付钱的那一刻起,房子就已当成是他们的了,所谓意外、或万一,基本上被无视了,当然,既然洪旗都已经出面,不可能有意外或万一。 和售楼小姐一块儿来看房毕竟只看的房产商的房,哪比自己掏出匙打开自家的房门。踏入房门之始,回家的感觉让三人分外雀跃,打闹了阵子,靠在沙上的时候,鲁春开始憧憬以后的家居生活。 季蝶和倪珂似乎都看出了春的心思,二人明白无误地告诉鲁春,周末过来,平时让他一人住这儿。 对此鲁春表示理解,以冰火郎在江大的知名度,别说是每天晚上住外面,即便是偶尔一两天不住在宿舍里,马上就会引来无边猜测。〕 “切,那就周末一起来吧,你们不在,我一个人呆这儿有什么意思。”理解归理解,鲁春的遗憾当然也少不了。 季蝶是最先提出买房,这方面的的热情最高。鲁春的遗憾看在眼里,怪不忍的,于是就说:“懒虫,起来打扫一下,打扫完了给你做饭。”三人从沙上起来,趁着找扫帚和抹布的时候悄悄把鲁春拖到储物间里,门一关就是一通热吻,完了之后却又无比感慨说道:“有自己的房子真好,哎,真想为你生个孩子,哪天要是你不要我了,你要答应把房子过户到咱们的孩子名下,我们娘俩也不至于要流落街头……” 鲁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对季蝶这番私心却生不出半点不满,反而有些心酸的感觉,别看季蝶和倪珂现在成了好姐妹,说到底,还是因为倪珂的存在,使得季蝶对鲁春的信心不是那么足,害怕有一天会失去鲁春,所以才会拼命想要抓住这一刻,租房也好,买房也好,其实便是这种心理的反映,能有几年时间和鲁春同处一个爱巢,哪怕将来失去他了,总会少一分遗憾。[.超多好看小说]〕 尽管在表面上季蝶是无比坚强的,可以拒绝某些“好心男人”的相助,四处打工为学费为生活奔波,并且用冰冷的外表和拒人千里的态度把自己柔软的内心包裹起来,然而,出身农村的季蝶,在骨子里却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女性,而且非常的传统,一旦认准了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可以把所托付的男人当成了部,哪怕 有各种未知的可能,也会义无反顾的投身而入。 “小蝶,相信我……”鲁春紧紧拥着季蝶,话到嘴边却一句说不出口,面对全身心托付与他的女子,任何言语都将显白无力。〕 相拥了良久,直到储物间的门被响了,二人才梦醒似的分开,同时门被推开,倪珂的暧昧眼神上下左右不住扫视他们,问道:“这么就把衣服穿了吗?” “色,扁她……”鲁春眼疾手快,就在倪珂惊慌之下想要逃跑的时候,早被鲁春给抓住,季蝶趁机在她胳肢窝里使劲挠了几下,直到倪珂娇喘连连求饶,这才把她给放开。 看到倪珂像受惊的兔子,季蝶又没来由轻叹一声,弯腰找扫帚的时候,却感觉到鲁春的一双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靠入鲁春宽广的胸怀,叹道:“我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嫁给你,可是,和阿珂的感情越好,却越恨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你……” “等以后有了时间,我把我的事全都告诉你,现在你只要记住,你所有的想法都是杞人忧天,完全没有必要……”鲁春想起了张局主某一次和他说的,心里有了底气。〕 季蝶有几分不解,还有几分茫然,不过,鲁春自信满满的语气给了她无比的信心,回望了春一眼,蓦失声轻呼,和倪珂一样也像小兔子样逃出去,一出门又看到倪珂的“不怀好意”,忙分说道:“小春坏死了……”至于怎么个坏,坏到什么程度,却打死也不肯开口,直到倪珂逼得急了,只伸出指往上翘了几下,把倪珂逗得娇笑不已的同时,也自笑了起来。 鲁春和季蝶、倪珂手拿扫帚抹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兜了好几个圈子,最后无奈地现没有需要打扫的地方。说实话,样板房尽管因为看房人进进出出的关系,总让人感觉到需要清扫,但这毕竟只一种感觉,事实上,正因为需要接待看房人,样板房的的清扫与整理不但不马虎,甚至都可以称得上频繁,其实这也可以理解,房产商要是连作为展示用的样板房都给人以凌遢的感觉,可想而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反响。 才拿出来的扫帚什么的都被塞到鲁春手里。“你去把东西放好,”倪珂开始分配任务,“我去买菜,回来让小蝶做饭。” “还是我”鲁春叫住了倪珂,高高的鞋跟虽说让她愈显得风情撩人,走了这许多路,恐怕也累坏了吧。 买完菜回来,二人正在露台上喝着咖啡吹着凉风,间或私语一两句,看到鲁春手里提着的满满几个大袋子,肚子不争气叫了起来。 鲁春的厨艺马马虎虎,倪珂则根本就不通厨艺,相比之下,季蝶在家里的时候却拿惯了锅碗瓢盆,而且她也一再要求,鲁春与倪珂也只能打下手。 吃完饭,鲁春因为在下午第三、第四节还有课,把厨房收拾干净之后一起回学校,当然是分乘两辆车子。 周三下午的两节是《宗教学研究方法》,鲁春不是出家人,课的本身缺乏足够的吸引力,即便是毕业之后有出家愿望的花雄,两节上也是睡觉的时候多,睁着眼睛的时候少。 鲁春曾经立志要做一个学生,然而,碰到了这种课程,打瞌睡是正常的,认真听讲才显得不正常。鲁春给自己找了个打瞌睡的理由,正准备和其他四十八人一块儿瞌睡的时候,意外收到了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让鲁春有些摸不着头脑,上面写着:布拉格风情的面包布丁很值得一试,有诚意的话就请我去那里共进晚餐吧知名不具。布拉格风情鲁春倒是知道,才来江夏的第二天,鲁春就在那里大打出手,甚至于对方还开出了天价索赔,就是不知道隔了这么久了,市局一力承担下来的赔偿最终实际赔付的有多少。除此之外,所谓的知名不具,鲁春先想到了季蝶和倪珂,然而手机上所显示出来的却并非她们二人来的信息,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鲁春暗骂一声神经病,把手机放好,然后关机,结果还是遭到正在讲课的教授的不点名批评。鲁春暗暗惭愧,同时打消了上课睡觉的决心。不得不说,这个决定还是比较英明的。就在他忍了节课,第二节实在忍不下去、开始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已经睡醒了的其他人却再也睡不着,只能一个接着一个的呵欠熬到了下课时间。 第五十八章 卧室春意 春的生物钟极其准时,下课铃声响起,正好是他睡醒对此,花雄表示了他极大的愤慨,凭什么鲁春就可以一直睡到下课,而他想睡又睡不着 抱怨完了之后,花雄又开开心心拿出手机,掏出一张纸片,把纸片上抄写的电话号码输入到手机里面。 “你在干什么?”鲁春问道。 “打电话啊……”花雄把号码输入完毕,接着按下绿色键,然后不无得意地说:“羡慕我吧,老子今晚就要告别处男人生……” 靠!鲁春对着花雄比划了一下中指,正准备走的时候,又被花雄给抓住了,“麻痹又有什么事,先声明,钱没有了……” 花雄连连打了声的手势,接着用一种极其恶心的声音说道:“喂,小丽吗?” 鲁春差点没笑抽过去,以要是有机会做老师,为学生名词解释“猥琐”以及“**”倒是简单,直接把花雄拉到讲台上,依样画葫芦接着说一遍就可以了。 花雄很显然在给科大的玟红女郎萧丽打电话,鲁春倒是来了兴致,倒要看看花雄能不能把萧丽给约出来。 实际上,鲁春打着看看主意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而事实的最终展结果也出鲁春的意料,花雄把电话挂掉的时候,尽管还有着的余韵,但毕竟只是余韵,而不是本身。 “丽答应了,过几天等有空了会接受我的邀请……”手里的纸条甩了几下又说:“小丽的电话,老子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想不想知道祁妖女的电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小丽,不过也不能白问……” 管花雄甩纸条地动作与他说话地语调一样**。但鲁春还是从细微中现了纸条上地电话号码有些眼熟。趁花雄不注意他手里地纸条强夺过来。一看之下。愈觉得这个号码就是短信给他地。 纸到了鲁春手里。花雄本来倒是无所谓过。当看到鲁春掏出手机并开机才着急起来。把纸条抢回来。气急败坏说道:“鲁春。你他妈连大嫂也要抢……” 鲁春这才醒悟过来。花雄肯定以为他也要打电话给萧丽。并试图抢在花雄之前把萧丽给约出来……这玩笑可开大了。鲁春很随意地把纸条塞回到花雄手里手机接通。拨了倪珂地电话当着花雄地面说道:“老婆。晚饭老地方吃……”没等倪珂做出回应又直接挂掉。然后不无炫耀说道:“我有老婆地……” “信你才见鬼了……”花雄当然不信鲁春所说地事实上。很多时候真话通常都不为人们所接受。鲁春也乐得如此。晃了晃响起了音乐铃声地手机。再度炫耀说:“你看。鲁嫂打电话来问我想吃什么菜……” “你就吹吧……不和你吹牛了。我还要去练一会儿球。你去不去?”作为江大足球队地主力门将以及场上队长。花雄在这方面有充分地觉悟。不过。对于鲁春去不去训练他倒是无所谓。再怎么说。鲁春也就是球队外聘地打手。球练得再好。不如拳脚打得狠些。 鲁春也明白他在球队中地角色定位。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后天去科大地时候直接上场砍人。” “那行,你去吃鲁嫂做的猪食吧……” 看不见了花雄之后,鲁春才接通了响了好几遍铃声的手机。“死鬼,是说真的还是寻人家开心呢?” “对不起啊,阿珂,”鲁春躲到阴暗的角落里,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倪珂,然后皱着眉说道:“你说萧丽凭白无故约我吃西餐,这不是有病吗?” “美得你,是让你约她共进晚餐好不好,怎么样,有美女暗示,还不心动?”倪珂打趣了一句,尽管口吻有些酸溜溜的,不过,对于鲁春把这种事也告诉她,无也是芳心窃喜,于是又说道:“我倒是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地点也是在布拉格风情,某人说想要和我谈一点事情……” “是哪个王八蛋敢约我老婆,”鲁春装模作样咋呼了一句,蓦地醒觉,倒抽一口凉气,说道:“是萧丽约你的?” “想不到吧……” “的确没想到……”鲁春无语片刻,鬼使神差说道:“好险……” “险你个头啦,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倪珂大娇嗔,经典台词脱口而出,随后又说道:“你晚饭去哪里吃?” “还能上哪里,叫上小蝶,回家吃。” 回到临江花园的住处,季蝶和倪珂已经在那儿等着鲁春,没吃饭的时候都开始说起了科大萧丽的阴谋或阳谋。这其中,没她什么 蝶尤其起劲,出主意说道:“小春你就去约她,去珂并肩走到她面前,看她有什么反应。” “可这是为什么呢?”鲁春学着电视里的腔调问道。 “萧丽可能看出点名堂来了,她不是一直想和阿珂分个上下吗,小春约了她,然后暴露在阿珂面前,不正可以打击阿珂的自信心吗?”季蝶简单的分析了一遍,谈起这种事,冰女郎难得的兴奋异常,或许以前从不参与到类似话题的讨论中,所以还显得意犹未尽,说道:“你们稍微等等,我去把剩饭剩菜暖一下,回来接着讨论。” 鲁春无奈地说:“看你这么起劲,倒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出现在萧丽面前,看她是一副怎样的反应。 “好啊,”季蝶还没走到厨房门口,闻言再度回转,对倪珂鼓动说:“阿珂,小春的办法不错,我和你站小春左右她是不是被羞得无地自容。” “你们慢慢聊,晚还是我去弄得了。” 吃晚饭的时候鲁春问道:“量的怎么样了?” 季蝶微有些望道:“你和阿珂我还是去图书馆……” “怎么了?”鲁春倒是有些外,并不是说他有多希望让冰火女郎相伴他左右,然后去见萧丽,而是因为季蝶前后的反差太大了。 :珂相对的要冷静些,她说:“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不多,不过,这里面绝对不包括萧丽,如果我和你一起出现在萧丽面前,言语方面再受她一引诱,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如果只是被萧丽看破,问题倒是不太大,就怕她搞录音、偷拍什么的下三滥伎俩,万一她真要这么做了,火女郎被科大玟瑰压一头倒是没什么,怕得还是由此引出的风言风语……你也知道,谣言传成什么样子根本就不是人能控制的。” “:便你们吧,我无所谓……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去理她,我和阿珂都别她还能想出什么花招。”鲁春说着无所谓,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她接下去的花招层出不穷啊……”倪珂感慨道,季蝶亦随之点头,忽地古怪一笑,放下空碗,说:“时间还不太晚,打电话约萧丽之前是不是还可以做些其他的事?不打扰你们两个的好事了……”说着,咯咯笑着逃离而去。 倪珂对着已经关上的门笑骂了一句,忽地现鲁春的眼神实在有些吓人,慌慌张张说道:“你慢慢吃,我先去刷碗……”想要逃离鲁春的视线,但这又怎么可能,没走几步路就被鲁春伸手一拉给安放到大腿上。 “不要……待会儿还要去见萧丽……” 倪珂的抗拒并不坚决,除了象征性地推几下之外,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抵抗。 两条舌尖交缠在一起,随之一声惊呼,鲁春已经抱起倪珂,直往楼上的主卧室而去。 窗外落日余晖打在窗帘上,房间里呈现出一种类似于暧昧的暗红色,而事实上,鲁春和倪珂俩人之间又岂止暧昧。 一声长长的呻吟响起,两具躯体再无隔阂,江上货船的汽笛不时鸣叫数声,似乎在和着倪珂的娇喘。 与二人之间的第一次不同,这一次没有痛楚,只有愉悦,当然,还有愉悦之后的无力。 也知过了多久,窗帘上已经看不见落霞的影子,主卧室里一片昏暗。鲁春与倪珂紧紧相拥在一起,似乎早忘了还有些事情忘了做。 倪珂很享受鲁春在她一对玉峰之上的爱抚,能够让所爱的人不忍释手,除了身体的快感之外,更有心理上的欣悦之感。不过,尽管如此,倪珂还是记得提醒说:“阿春,你还要不要打电话?” “不打了吧,有你在我身边,谁还有空去管她……”鲁春这话一半是哄,一半却是真,倪珂的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处都让他迷恋不已,掌心抚摸在她浑圆光洁的大腿内侧,转瞬间已经覆盖在倪珂茂密丛林之处。 “唔……要不这样……”倪珂试图在鲁春的口舌侵袭之下说出一串连贯的句子,这个愿望却在现在变得有些艰难,好不容易抓到空隙,说:“你约她明晚出来……” “没你这样的,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还多次提起另一个女人……”鲁春很是不满,并以此为借口翻身而上。 “不要……哎呀,坏蛋……” 昏暗的主卧室再度弥漫起一片相爱在一起的气息。 第五十九章 就爱捣乱 卧室里的水晶吊灯散着明亮却又不失柔和的光线,:袜,蕾丝花边的亵裤,绣着粉红牡丹的文胸散落在不同的角落,床上的两具躯体如今则一动也不动,仿佛之前的相爱过程已经让彼此的体力耗费殆尽 良久之后,鲁春幽幽一叹,说道:“阿珂,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 脸贴在鲁春宽广的胸膛,浑身瘫软无力的倪珂忽然之间有了力气似的,挣扎着想要从鲁春身上翻滚而下,一边慌慌张张说道:“不行,哎呀……” 鲁春抱着倪珂不让她逃走,却也不再挑逗,笑着说:“知道你已经不行了,我又怎么会舍得折腾你……” “我是不是很没用……”倪珂有些丧气,每次在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抵死迎合,时间一长却总是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冲击得不知身在何处,而清醒之后又每每手脚瘫软,爱郎未必已经尽兴,而她则实在不堪伐,以至于产生了“小蝶也在这里就好了”的古怪想法。(.无弹窗广告) “没有啊,怎么会……”鲁春轻抚着倪珂那一头波浪型的卷,又轻柔地拭去额头湿漉漉的水珠,“每次抱着你,我都在想,这么个绝色尤物只属于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嗯,或换一种说法,你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我产生了永远无法抑制的虚荣心……” 尽管知道鲁春的话里有小半是在开解她,但倪珂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不同于以往,二人之间有了最最亲密的关系之后个大男孩再也对她掩藏心底那份对她的爱意,这也恰恰是最让倪珂感到满足的。 “阿春,我爱你……”珂喃喃说着,美眸轻阖静听着对方的心跳。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在彼此相拥的两个人来说,时间又似凝固了一般,并将一直凝固下去,直到永远…… 如没有意外情况生的话,或许二人就这样相拥着一直到天亮了过,偏生有人要来打扰他们春的手机唱响了“喜欢你”的铃声。 “啊。想起来了。连铃声都和小地一样。哼哼。还真是一对相爱地小情侣啊……”倪珂哼哼唧唧着侧身滚落到一旁。推了推鲁春道:“你地小情人来电话了接吧……” “小是小情人你呢?”鲁春没有理会。照旧把倪珂搂过边吮吸着倪珂地耳垂。这本书一边问道。 “我……是你阿珂姐姐……”倪珂伸展着无力地手臂落在鲁春身上却一点也不像是要推开鲁春。而说地话更激起了鲁春地。用膝盖轻轻挤开绞在一起地两条。顺着泥泞地花茎。再次与倪珂紧密结合在一起。 “别……或许真是小蝶地电话……”倪珂勉力把手机拿到手里。鲁春和小鲁春很不安分。以至于都没来得及看来电是谁地。直接按下了接通键。把手机塞到鲁春手里。 “如果我没猜错地话。你现在应该是和倪珂在一起……”电话里地声音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一声轻笑之后。问:“想起来我是谁了?” 二人之间地**瞬间冷却。倪珂在鲁春背上写了玫瑰。又生怕鲁春分辨不出。又写上小丽。而鲁春也早已知道电话是萧丽打来地。却又一时不解对方打电话来地意思。脑子里飞快转动着。又尽量让自己地说话显得平静些。 “萧丽?科大玫瑰?”鲁春明知道是对方,却还是问了一句。 “打听的满清楚的嘛……不错,恭喜你答对了……” “呵呵,我倒是很想和倪珂学姐在一起,可惜又不敢,可能你也知道她一向看不上任何男人,到时候只怕被她甩了只有哭的份儿……” 鲁春说着又对倪珂挤了挤眼睛,倪珂因为鲁春这么说她,正生气呢,被这么一挑逗,忍不住就开始掐鲁春。鲁春也不是省油的灯,腰一挺,接着收腹,又一挺,把倪珂整得死去活来,玉手放在嘴里死死咬着不放,生怕会出难堪的呻吟让电话里的萧丽听出端倪。 萧丽之前的话似乎只是在试探,听到鲁春是这么一种回答,便接下去说道:“那可未必哦,难道你没觉吗,你的倪珂学姐对你很不一样哦……” “有吗?”鲁春把手机的送话器捂住,俯轻吻在倪珂挺翘的鼻尖,“她说你对我很不一样,可我记得你刚才还在掐我……” “我就掐你个大坏蛋……唔……阿春,求求你了,千万不要让萧丽听见……”倪珂想要掐鲁春的构思还未付诸行动,却被鲁春连续的冲击引了呻吟连连,忍不住哀求鲁春停下来。 萧丽并不知道她的一个电话使得电波另一端的一对情侣充满刺激的快感, 道,怕是要把很好看的鼻子给气歪了,此时萧丽还春启启,“今天上午的球赛属你最耀眼,不但在场上,更在场下,你知不知道,在那种场合,很少有男人不被倪珂赶走的……我这么说,你是不是也感觉到有不一样的地方……” “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鲁春停止了搞怪,松开送话器,又说道:“不过,你特地打电话来,不会只是要告诉我这些吧……” “当然不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的短信,人家帮了你的大忙,不想着意思一下吗?”萧丽提醒道。 “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当然是很感激的,不过,都已经这么晚了……”鲁春的一团火热还停留在倪珂体内,舍不得离开倪珂的同时,却又被倪珂连连暗示答应下来,惹急了干脆又把手机捂起来,数十下紧密的冲刺,蓦地一股暖流自倪珂身体深处涌出,竟是直接把倪珂送上了云端,此刻,身下的玉人浑身颤栗,只一遍又一遍叫着“好阿春,阿珂姐姐不行了……” 鲁春大惊失色,在武当山大饭店所见到的两片肿胀的唇瓣不禁浮现在眼前,赶紧把手机关掉,轻轻抚遍倪珂全身,等到她安静下来了,问道:“很痛吗?” 倪珂倏地流下水,摇着头说:“对不起啊,阿春,我真没用……” “都怪我,明明舍不得你受……是我不好……”鲁春把手掌心覆盖在肿胀得异常的唇瓣,汉春诀源源不断输出,没多久便消了肿恢复如常,却不敢再有继续挑逗的动作,生怕倪珂会多遭一份罪。 汉春诀的功还是很神奇的,消了肿没多久,再是一番推拿之后,倪珂的话语又开始多了起来,并一再撺掇鲁春把手机开机,就说刚才没电了,换了一枚电池。 鲁春苦笑不已,吓唬说:“不是在暗示春哥你还行啊?” “好春,知道你心疼人家,不会再胡来了,对不对?快把手机递给我,还是我来帮你开机得了……” 鲁春把手机给了倪珂,忽地起什么,问道:“哎?你不是说萧丽约了你吗,你都不去,又为什么非要让我去?” “哎,萧丽说了,时间未定,到时候会通知我的……”手机开机之后,一连串的短消息都是长长的问号,倪珂帮鲁春把电话拨过去,通了之后给回鲁春,她自己则趴在鲁春身上,耳朵离手机只几厘米距离,注意到鲁春没好气的眼神,遂亲了鲁春一口,又甜甜一笑,催促鲁春快说话。 鲁春无奈,只好对着电话用抱歉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啊,萧丽同学,手机正好没电了,换了块电池。” 萧丽很大方地表示无所谓,并说道:“不用这么客气,称呼我萧丽学姐我会比较开心,如果能直接叫我小丽,那就说明你不把我当外人,我会更开心啦……” “嗯,那我就叫你萧丽学姐吧……不过,今天真的很晚了,都快八点了……”鲁春还是想推脱,尽管倪珂不断在暗示,他却并不为所动。 电话里萧丽很是不认同鲁春的时间观念,“小春弟弟,才八点而已,真不明白你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都还这么古板。 你知不知道,为了等你的答谢晚餐,人家一直到现在都饿着肚子,你非要拖到明天,我无所谓,大不了饿一天,顺便还能保持身材……” 倪珂伸出手把手机送话器给捂住,咯咯笑着说:“她这是以退为进,你不邀请她,她还就缠上你了,快拿出你的诚意啊……” “可我没钱了啊。”鲁春很郁闷地说道。 “我有,一会儿马上给你,你现在快出邀请。”倪珂还在催促,把鲁春催的直欲抓狂,“还有老婆出钱逼老公出去泡妞的,我很怀疑你对我的感情……”鲁春说。 “嗯,其实呢,我对你的感情纯粹是姐姐对于弟弟的爱护,小春弟弟乖,叫一声阿珂姐姐……”倪珂笑得愈得意,一不留神之下差点把手机给脱手了,后怕不已地吐了吐软舌,却不料椒乳顶端的红莓被鲁春咬了个正着,舌尖又挑又拨,激起倪珂的一阵阵颤抖。 “坏阿春,我不捣蛋了,你快打电话吧……”倪珂总算对鲁春求饶,让鲁春小小得意了一阵子。 “不好意思啊,萧丽学姐,如果您不觉得我冒昧,那么,能不能赏脸来布拉格风情,与我共进晚餐呢?” “嗯,能得到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萧丽的语声出奇的变得异常温柔,直把鲁春弄得心头一跳,不由暗暗警醒起来。 第六十章 有意思了 风流镖师第六十章有意思了 然决定了要邀请丽。(.)倪珂于是便催促鲁春快些起,先不忙。洗澡是最主要的。总要把他和倪珂之间欢好的痕迹冲洗掉。对此。鲁春曾开玩笑的问:“道你还要逼我和萧丽上床。”问过之后。结局是显而易见的。鲁春付出了倪珂掐了又掐的代价。当然也不是纯粹吃亏。他的手也没闲着。高的玉峰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美妙的手感直让鲁春不忍放手。 一个人冲完澡。从卧的附属浴室里出来。意外的发现倪珂穿着浴袍正摆弄着床上的一套西服。 “不是吧。还要让穿西装?”春嚷嚷着说道:“不会是和萧丽说好了。把我卖给她吧。” “说什么呢。”倪珂大为不满。下一刻。表情柔和之极。眼波也开始迷离着说:“你穿西装样子很帅。非常帅。” “比还帅?” 珂噗嗤笑了来。记忆中鲁春在大腿上挠痒痒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说道:“脚上套一双袜子。基本上就可以和一样帅了。” 鲁春也笑了来。第一次约共进晚餐。那时气温要远远高过现在。被倪珂逼着穿一身西服。又故意光脚穿皮鞋恶心她。不同于当时对于对方各自有着不满。现在想起却倍感温馨。 亲手为鲁春穿西服。又亲打上了领带。退后几步。脸上洋溢着的都是满足。“哎。便宜萧丽了。和她坐一张桌子吃饭她也会倍感有面子吧。” 鲁春的脚上还穿着拖鞋。闻`把脚抬起来。抖了几下。说道:“你说我光脚穿拖鞋和她出现在布拉格风情。她会不会发疯?” “萧丽会不会发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会发疯的。”抓了抓弹性十足的卷发做发狂状。然后:“我和小蝶为你选衣服足足选了好几天。让她知道你西装却光脚加拖鞋出门。非被她撕了我不可。” 鲁春只好苦笑看以后他穿衣服的自由度将大大减小。至少要让冰火女郎满 “好了。我也要洗个澡。你去楼等我。”倪珂不由分说把鲁春推出卧室门口。关上门之后却又忽然打开。说:“皮鞋和袜子都在楼下。可千万别忘了穿子啊。”咯咯笑又把门关上了。 曾几何时。鲁春在课堂上大声对老师说:心灵美是真的美。由此引申出去凡是长不好看的。大抵是心灵美的反之美:都是属蛇的。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美女蛇。 长期处于大明谷封闭的环境中。鲁春对这一套形而上学理论深信不疑。并且主动把自己归纳进入心灵美范畴中。当然。自认为心灵美的同时。恶棍的口头禅他也学的挺快。一个人的观念很难被说服只能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影响所以。一切都是花雄的错――至少鲁春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照了照镜子鲁春衷的对镜子里的人说:“你很帅。”接着就陷入一个思维怪圈。难说他的心灵经不美了吗?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于是鲁春就问自己。看见老汉推车他还会不会主动上前帮忙。案是肯定的。那么。结论也出来了。他的心灵依旧是美的――可随之而来的难题便是。既然心灵是美的。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相貌并不是特别帅至少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帅? 是的。曾说他很帅。不过。鲁春也曾学过《邹忌讽期望纳谏》。也明白家人或者人之间的看法是极不客观的。于是。有关自己究竟是不是长比较这个问题一困扰着他。一直到倪珂从楼梯上款款而下。鲁春的脚上还没有套上袜子。 鲁春听到倪珂的脚步声。本来还想问一句他到底是不是还算顺眼。但当他目光落在倪珂身上的时候却大感讶异。火红招牌的火女郎。这一刻却是一件雪白的翻领衬衫。除了一条火红领结在告诉别人她还是火女郎之外。更多的带给人一种淡净素雅的感觉。“好看吗?”在原的转了个圈。分腿跨坐到鲁春大腿上。双臂勾着鲁春的后颈。檀口露着香甜的气息。媚态天生的玉容略施了一点薄粉。柔媚之中又多了几分清爽。 “你穿什么都好看。”鲁春发自内心赞了一句。准备亲上一口。却被笑着躲开了。“讨厌。抹唇膏。可别吃了。” “你怎么会忽然想起穿小蝶的衣服了?”鲁春不敢确定穿着的就是季蝶的衬衫。犹豫着问道。 “哎呀。你不知道萧丽有多讨厌。她肯定又是一身玫瑰红。西餐厅里的灯光又是偏暗的。在她的玫瑰红颜色。别人很容易把我的颜色给混淆在一起。让别人认为我撞衫。还 脆穿一件雪白的衬衫。气死她。” 衫的确是一件让深恶痛绝之事。鲁春表示理解。还想问萧丽有没有新的电话打给她。却被倪珂发现了他那双光溜溜的脚丫子。当真是怒不争哀其不幸。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皮鞋和一打袜子。要亲手为鲁春穿上。 “别。还是我来。”鲁春阻止了倪珂的下一步动作。穿好鞋袜。疑惑的问:“阿。我还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起劲让我约萧丽。” “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不懂的。” 鲁春大摇其头。不懂就不懂吧。问道:“一块儿去?” “你先走吧。以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你的人到了布拉格风情。她才会打电话给我不然的话。个女人坐一起多没劲。人家又不是和她很熟。” 从某种意义来说。江大火女郎和科大玫瑰的对立恰恰使的双方会对另一方的一切大感兴。尽管两者之间还算不上敌人。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对于彼此的了解。双方同样无限接近于敌人。所以。鲁春对倪所说的最后一句用肢体语言表示了他的不敢苟同之意。耸了耸肩。很不以为然的与倪珂互道一声“一会儿见。” 鲁在赶往布拉格风情的时候。一直存在着一种阴暗心理。巴不的人到西餐厅。却正好碰上人家的打时间。对于所谓的女人之间的战争。鲁春是不认同的。至于说萧丽试图利用他来达到打击倪珂的目的。更为他深恶痛绝。以。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希望布拉格风情打其实是一种点非高尚的愿望 鲁春注定是要失望。城市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晚上九点将到未到之际。恰恰是一个城市夜生活的承转点。在某些城市。这个时间点上的酒吧街通常都是堵车塞车最严重的时候。布拉格风情因为邻荆楚国际大酒店。路况自然要宽阔许多。也不虞无处停车。虽说少了塞车的风景线。然而。停车场已经堆满的中高档汽车却也变相告诉了鲁春。期望这里打烊是多么可笑的愿望。 对于布拉格风门口亮着的灯光。鲁春当然有些失望。但也仅仅是失望而已。不过。短暂失望之后。眼神却忽然变的锐利起来。“有意思了啊。”鲁春轻笑着。 的确有思了。鲁看到了萧丽。当然。光是一个萧丽还不足以让他感到有意思。但萧丽身边若是多了一位男士相伴。那就另当别论了。 萧丽正如倪珂所猜测的那。玫瑰红的连衣裙。没有名贵手袋。没有昂钻饰。没有奢品牌点缀。却依旧夺目。可知。有了她的先入为主。倪珂再一身火红而来。孰孰劣一目了然 鲁春暗骂一声。珂倒是穿扮的清清爽爽。绝无撞衫之忧。而他却已经实实在在撞衫了。萧丽身边的男士也是一袭灰黑色西服。只从背影看倒也当的起玉树临风。就是风度稍差。这时候正比划着手势在和布拉格风情的门童理论。 鲁春从出租车上下之后。一直远远观察那边。了一会儿倒是看出一些眉目。门童显然并不准备放萧丽和那位男士入内。对此。男士是很不满的。争论到激烈之处。甚至出一叠钱挥舞耀武扬威。不过。此举除了让门童把下巴略微抬高之外。没有任何的附带效果。 门童的那一套油盐不进鲁春也领教过。当时鲁春的解决方法是依靠拳头。对于萧丽和他的男伴试图依靠言语打发掉门童。显然是不现实的。鲁春正在思考要不要过去的时候。烦躁不安的丽却也注意到了他。 大凡正处于烦躁的群。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过多的肢体动作。除此之外。周边环境也尤会吸引这类人群较之平常更多的注意力。萧丽身边的男伴急躁之下脱下西服扭着领带即是明证。所以。鲁春也不指望能一直避过萧丽的注意。既然已经被看见了。那就大大方方过去吧。“你好。鲁春。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称呼你小春是不是会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萧丽丝毫没有因为多带了一位男伴而表现出的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对着伸出了手。鲁春并没有回应萧丽释放出来的善意信号。绕过萧丽来到业已目瞪口呆的门童身边。因门童始终站在台阶上。鲁春也就顺便沾了居高临下的光。正对着萧丽和她的男伴。面露淡淡的微笑。 “那么。我是不是有幸能邀请到美丽的萧丽学姐进晚餐呢?”反剪着的右手缓缓的伸到萧丽的面前。待萧丽的手放到他手心里。 第六十一章 尊贵客人 丽的萧丽学的确很美丽,与倪珂一样,萧丽脸上浓,淡淡的眼影,晶亮的唇膏,脸上白皙的肌肤应该不是化妆品的作用。>鲁春一边看着一边在为萧丽遗憾,卿本佳人,奈何非要和倪珂一争高下,倪珂的天生柔媚又岂她人能够随便模仿得了的。 鲁春自始至终都没有把目光落在与萧丽同来的男伴身上,于是,在萧丽看来,鲁春再怎么表现出绅士风度,都不能掩盖他心中的不快,或者说这是妒忌,更进一步,也有可能是吃醋,这个发现让萧丽很是振奋,所谓男伴,其实就是一块试金石,试探鲁春态度的试金石,现在看来,鲁春的反应正她所料想的那般,表面上无视于试金石,这种无视,又何尝不是过分重视的表现呢。 鲁春的手并不是很白,却散发出剔透的光泽,手指修长而不纤细,一个指节似乎都在跃动着有力的音符。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的手会给萧丽带来此的震撼,阳刚与温润达到了完美的和谐,比人的手还要好看,却不仅仅只好像是造物主给出的男人之手的样本。(全格式〕 萧丽收了收心神,抬头呈三十度角略微带了些仰视的意味,不得不说,穿上西装之后的鲁春不再是一个大男孩,陡然间似乎成熟了不少。球场边的偶遇,鲁春给与萧丽的印象帅气阳光的大男孩,而这一刻,原本的帅气阳光依旧,又多了潇洒与稳重,萧丽一时看了,等到反应过来这是鲁春在发出请、而不是接受的邀请,却又起了别样的心思。 不过,有些人注定了是不甘寂寞的,就当丽在急速想着何应对,同来的男伴却满带着怒气说道:“草,别傻了,都没位子还吃毛啊……” 鲁春居高临下的姿态萧丽觉得落了下风,同时也为了缓和试金石男粗话所带来的尴尬,同样面带微笑,但又多了分歉然:“今天注定是遗憾的一天,人家等了小春学弟半天的电话,总算等到了邀请,可布拉格风情却没座位了。(更多请到〕” 小春学弟对应萧丽学,觉察出萧丽以退为进的姿态,鲁春不由自嘲地甩了甩手,并不理会说粗话的男子,而是对布拉格风情的门童说道:“我想,我们曾经打过交道,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门童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说道:“是的,鲁先生,我很荣幸曾和你打过交道……” 布拉格风的门童的确有足够的荣幸,相比于数十米之遥的荆楚国际大酒店的门童所受到不公平待遇,这位门童所受到的伤害几乎等于零。 “那么,里面还有没有位子?” “有,有位子,先生是本餐厅最尊贵的客人,无论何时前来,永远会有您的位子。”门童十分谦卑说道,背上不知怎早已湿透,开玩笑,这位鲁先生可要打人的,且也不是一打一个,从来都是一打一片的,同样是门童,与荆楚国际大酒店同处一隅,门童之间当然也不乏交流,既然眼前的这位鲁先生在酒店打了人拆了门还能被奉为最尊贵的客人,在布拉格风情也不会例外吧。(更多请到、〕 “那么,萧丽学……”鲁春重新发出了邀请,看到令萧丽都心生嫉妒的那只手又放在她眼前。 不甘寂寞的人最难以容忍的就是受到冷落,鲁春一再对试金石无视,理所当然会遭到反弹,一声“煞笔”再次脱口而出,“你他妈敢当的面追小丽……” 鲁春装作直到现在才发现他,随口问道:“他是谁啊?” 萧丽很大方地介绍说:“科大的同学,李凡……” 鲁春哦了声表示知道了,下一刻,拍了拍门童的肩,指了指李凡,说道:“没记错的话,布拉格风情有一个保安排,这个人我很讨厌,你叫人把他扔远点,有多远就多远……” 萧丽还准备为鲁春介绍李凡的生年谱,听到鲁春这么对门童说,浅浅的笑容顿时僵住,半天说不出,直到鲁春再次招呼她,萧丽这才梦方醒,脸色变看起来。(全格式〕 这位所谓的男伴李凡,其实萧丽萧丽利用他对鲁春进行试探用的,当萧丽略施脂粉外出,故意落在李凡眼里,当然引起了李凡的追逐,然后一路被缠着同来布拉格风情。 既然是利用李凡,萧丽的如意算盘很简单,探明了春的内在态度,推脱一声约了人,就此把李凡打发掉,接下去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但看到鲁春穿此正式,想着果两位西装男众星拱月 高高捧起,面子里子都有了,顺便在接下来倪珂到一番:瞧,你的小男友抢着和别人追我呢当然,是不是小男友还有待证实,在萧丽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鲁春和萧丽之间仅有过的一次接触,鲁春在萧丽面前所变现出来的举止实在是太过于懵懂与青涩,以至于萧丽一厢情愿的认为,果提出相请不如偶遇,迫于面子与风度,鲁春势必不会拒绝邀李凡共同入内。萧丽从来都认为她看男人有一套,从来都不会走眼,偏偏却碰到了个不按牌理出牌的鲁春。 在萧丽眼里,鲁春从出现开始就大失风度,这还不是他最糟糕之处,从最开始萧丽伸出手鲁春却视而不见,站在台阶上表现出居高临下的态势,旁若无人的门童说话,最后更进一步要把李凡扔多远有多远,一切的一切如此不给人面子,简直就像在抽她脸。 “鲁春同学……”萧丽不再是以往的笑意盎然,少有的寒气脸。 “怎么,萧丽学不叫我小春了吗?”鲁春嘴角含着戏谑的笑意,忽侧身一让,避过了冲过来要和他干的李凡,又说道:“受不了了?那我送你回去吧……不过,出于意,我还是要提醒萧丽学,让这位李凡学长送学姐回学校应该是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 萧丽瞬间冷静下来,鲁春的戏谑之意让她大受打击,什么时候轮到她萧丽被男人**于股掌了?撇开这一切,光是挽回面子这一项,无论如何也要和鲁春周旋下去。(全格式〕 “不好意思,李凡毕竟是我同学,小春你不会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吧……”重新用上了小春的称呼,萧丽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也再次出现,分毫不让地直视鲁春。 门童的办事效率挺高的,鲁春的吩咐之后,立马带了俩保安出来,正好在这时一左一右扭住李凡的两条胳膊。李凡也很不服气,骂骂咧咧说鲁春为了追萧丽不择手段,竟然买通了西餐厅的门童在萧丽面前装逼云云。 “先别忙,”鲁春打手势阻止了保安的下一步动作,笑着看了看萧丽与李凡,说道:“萧丽学,咱们之间不是先借一步说话,我想,李凡同学要是先一步离开的话,我俩的谈话会更和谐一点。”跨前一步,和萧丽贴得很近,声压得非常低,说道:“不要把我当傻瓜,你千方百计让我约你来这儿肯定有其他用意,我就不信你真对我有感了……” 正在气头上的萧丽忽然把心安了下来,是啊,傻瓜都看得出来,萧丽绝不会真看上了春,很显然,鲁春不比傻瓜更傻,那么,从中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也不足为奇,于是就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 的确,鲁春若是表现得太过正常了,这才是值得疑心之处。 萧丽再怎么大胆假设,却绝对不会假设出鲁春已经和倪珂之间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当然,仅凭鲁春才入校尚不足一个月时间,以倪珂周旋于各式男人之间最终却毫发无伤的本事,换作任何人也不会猜想到倪珂已经是鲁春的女人。 萧丽的假设已经算是大胆了,也仅止于二人之间可能正处于恋情初期,或许已经相互有感,正在朝着牵手的目标努力。错误的假设得到了错误的信息,恐怕萧丽做梦会料到,和鲁春之间的通话过程,倪珂不但全程旁听,期间迸发的**更是不足为外人道。 “好吧,我的确有其他的用意在里边,咱们可以边吃边谈……” “边吃边谈……”鲁春的脸上挂起了胜利者的笑容,这在萧丽看来显得尤其幼稚可笑,一个爱耍性子,容易冲动的大男孩,虽然有些小聪明,目光却不够长远。 临进门之前,萧丽说了声抱歉,和李凡交代几句,大意是早告诉李凡了,已经约了人,现在搞成这副样子她也不想的,希望李凡别太往心里去。 李凡不往心里去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两条胳膊被保安拧着也动不了,愤愤不平说看了萧丽,想不到也是水性杨花慕虚荣之流…… 萧丽显|无奈,回来的时候还一个劲说着抱歉,鲁春倒是显方了起来,笑容可掬地示不在意。 “两位请进!”门童回到自己的岗位,带着巴结的意味做手势邀请鲁春和萧丽入内。 第六十二章 做男朋友 了餐厅,萧丽这才得知门童并没有说谎,楼上楼下都的位子,倒是西北角的角落里有两张不起眼的位子,本来已经是预定出去的,不过,考虑到拿着欠条去市局每次只能讨要到一两千块钱的赔偿金,得罪了鲁春恐怕一两千都没得拿了,预定出去的空位子只能暂时让给鲁春。(.无弹窗广告) 得知鲁先生大驾光临,西餐厅的四眼经理亲自在前面领路,萧丽和鲁春先后就坐之后,一个响指招来aiterr,餐盘上的一瓶红酒摘下,“鲁先生,这是小店为欢迎鲁先生的光临而额外赠送的,希望您能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话说的很客气,随手把餐桌上原本放着的一瓶8年拉菲拿走,从餐盘里摘下的92年长城干红放到餐桌上,“那么,鄙人失陪了……” 鲁春不顾礼仪,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经理的背影做了个不雅手势,的确,82年的拉菲被换成了92年的长城干红,是人都不会满意。 身穿小黑马甲的调酒师拿着酒单彬彬有礼询问二人来点什么酒,鲁春指着餐厅经理赠送的92年长城干红,说:“红酒加水……” “鲁先生说笑了……”调酒师讪讪而笑说。 “你也认识我?” “很荣幸,鄙人的马甲至今仍保留有鲁先生的脚印。”背过身给鲁春看了看,果然,浅灰色的拖鞋底鞋印还没洗掉,是作为证据留存的吧……鲁春不无恶意想着。 等待上菜的间隙,鲁春直道:“先我需要了解,萧丽学姐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相助的,如果是,那么,我还想知道,帮了学姐能够得到哪些好处。” 鲁春的表态到好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若是一开口就大包大揽,没的要让萧丽起了心,但现在把话说开了,既没有因为对方是美女而豪言万丈,同样也告诉了萧丽很清醒,任何不切实际的阴谋趁早都收起来,这么一来,倒是让萧丽仅存的虑又消除了不少。(.好看的小说) “先我要恭喜你,你猜对了确有我解决不了的难题需要你帮忙……”之前萧丽一直在猜测鲁春和这间西餐厅的渊源,很显然,这间西餐厅里的工作人员似乎每一个人都认识鲁春过,在对待鲁春的态度方面却耐人寻味,热情倒是很热情,可总感到其中有虚假的成分在里边。此外让萧丽难以理解的是调酒师背上的脚印,心有所思,不知不觉就偏了话题,问道:“那个脚印是怎么回事?” “嗯?”鲁春没想到萧丽这快就把话题岔开。不明所以地看着萧丽。 萧丽指了指不远处地调酒。轻笑着把手拿到背上做了个动作。 “哦在他背上踢了一脚……别笑。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萧丽没有轻易相信鲁春所说地大实话也没有寻根问底。而是若有所思说道:“你对这里好像很熟地样子……” “不怕萧丽学姐笑话欠了餐厅两千万。所以厅里地人对我熟一点也是能够理解地……”鲁春自嘲一笑。说道。 萧丽更不信了。咯咯笑了数声。又东拉西扯了一通。前菜也很快就上来了。正是布拉格风情最招牌地面包沙拉。 “等你请我吃这道面包沙拉可是很久了呢……”萧丽很是淑女的吃了一小口,忽然说道:“你们江大的聂剑飞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说起聂剑飞,鲁春倒是想起了报到第一天和倪珂之间产生的误会,当时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女性身体,虽然隔着两层布,但触摸到的惊人肉感即使现在依旧值得回味,哪怕如今的倪珂已经和他再无隔阂,第一次的不经意接触又岂是轻易能够忘怀的。(.好看的小说) 鲁春点了点头说:“有点印象,据说是江大四害之一吧……”花雄曾说聂剑飞一直是和费景南在一起的,不过,自从第一次在东山湖饭店见到他俩一起出现,之后和费景南的两次纠葛却一直没看见聂剑飞在当场,也知是正好有事还是说二人之间产生了矛盾。 “聂剑飞这个人很讨厌,他是你们江大体院武术系的,也是号称江大四害其中之一,”说到这里,萧丽一阵轻笑,抿嘴注视鲁春,说:“人家还听说,你是新生里的四小害虫之一,不知传闻究竟做不做得准呢?你那个虫叫什么来着?哎呀,忘记了呢……” 鲁春很有些无地自容,没错,他就是四小害虫里以**为号的鲁春,“这是个误会,”鲁春说。 萧丽似乎对鲁春的一切了如指掌,鲁春说这是误会,萧丽也就接上话题说:“误会里的女主角也要来呢……”注意到鲁春的愕然之色,笑吟吟解释说:“聂剑飞这人一直缠着人家,以前倒是有请 同学冒充我男朋友,可聂剑飞仗着拳脚厉害,硬是把了,如今我想推脱说有男朋友了,竟然找不到挺身而出的人……所以呢,人家就把主意打到了火女郎身上,想要借她的小男朋友一用……不过,这么做似乎有挖墙脚的嫌,把倪珂约出来,大家坐在一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相信倪珂会乐意帮助人家的吧……” “倪珂学姐有男朋友了吗?”鲁春一脸的失落,犹带着几分不信,满怀希冀之色看着萧丽而问,并希望能得到她的否定回答。 大概是鲁春的表演太逼真了,以至于萧丽心头的信念有了动摇,“小春可真会开玩笑,倪珂有没有男朋友,你会不知道?别忘了你的四小害虫之一是怎么个说法,当时是在食堂吧,有许多在场的见证人,不难想象,要是换了倪珂不喜欢的人,还能允许你在他身边出现?”萧丽为了试探,几乎把她的底牌都亮了出来,可尽管如此,鲁春却仍是一脸茫然,很是无害的看着萧丽。 “喂,你怎么了?”萧丽的信心愈动摇起来,看起来鲁春并不能把她的猜想进行连贯的理解,光是如此就很令人失望了,更失望的是鲁春忽然一脸的沮丧,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然后又问萧丽,倪珂的男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或许真的仅止于相互有好感他好像遭到背叛的样子,二人之间可能还没有把关系挑明呢……萧丽自认为得出了有用的信息,精神为之一振,朦胧的爱意最是让人心动,若是把倪珂身边正处于恋爱朦胧期的准男友抢走,对倪珂的打击恐怕够让她恢复一阵子了。 “哎呀,或许是人猜错了也说不定呢,总之你别灰心,学姐约你出来本来就是要求你帮助的,帮了我,报酬就是助你一臂之力,把倪珂追到手,怎么样,这个条件够不够你动心?”嘴上这么说的同时,萧丽的心里却在暗暗笑,到底还是毛头小伙,别看一开始的时候辞锋有多犀利,一旦在情事方面小遇挫折,马上就显露原形,丢了魂似的,对付这种青涩的酸的小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鲁春适时的双目亮,追道:“你是说真的吗?你要怎样对付聂剑飞,要不要揍他一顿?” “你们男人啊,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萧丽似娇似嗔横了鲁春一眼,眼波荡漾之下,忽地一皱眉,说了声“别动”,伸出洁白的手把鲁春领带的结稍稍正了正,视线左右移视一番,似乎因为还没把结给纠正,又摆弄了一番,然后才轻拍素手,叹息说:“领带的结最好每隔一段时间正一下,歪了很难看的。” 鲁春满脸通红,嗯嗯了两声,面包拉猛吞几口,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的最佳体现。 萧丽嘴角满含笑意,好是因为把鲁春的领带弄的正了的缘故,实则是略施小计使得鲁春害羞不已而暗自得意,果然是小童子鸡啊……萧丽由衷地感叹。 也能怪萧丽有如此想法,实上,鲁春的确有害羞,萧丽拨弄他领带时的专注,以及从她的手上传来淡淡的香味,使得鲁春很不适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心理上,鲁春的确还只是一只小童子鸡。 萧丽笑意盎然看着鲁春低头猛面包沙拉,“还说已经吃过晚饭了,比我这个饿肚子的人吃的还多……”萧丽这么一说,鲁春也不好意思低头专吃东西了,总算和萧丽平视,不好意思对萧丽笑了笑。 萧丽愈的温柔,拿着手里的餐布又把手伸出到鲁春似乎有躲让的意思,轻咬下唇,泫然欲泣模样很有效,以此阻止了鲁春的动作。 轻柔拭去鲁春嘴角沾上的色拉,深情凝视之下,忽然说:“小春,做我男朋友吧……” 鲁春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前吃的太急,嘴里的面包沙拉还没有咀嚼完毕,这一咳嗽,尚未吞咽的边角料随气流而出,幸亏出手够快,餐布拿在手里遮在嘴上,总算没有失礼。 “萧丽学姐,我……” “傻瓜,瞧把你吓的,我有那么怕人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萧丽含笑做了个手势,示意鲁春听她说下去,“又不是真要你做我男朋友,也就是和我一起在科大校园里走一圈,即使聂剑飞不相信,他大可以去科大打听……当然主要的还是需要你以男朋友的身份和我出现在聂剑飞面前,至于之后,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了……” 萧丽最后又问了一句:“怎么样,不难做到吧?” 第六十三章 熊哥熊嫂 第六十三章熊哥熊嫂 假冒男朋友,韩剧的经典桥段,剧中的男女猪脚都是从假冒开始,最终步入婚姻殿堂。这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主意,萧丽可以名正言顺以鲁春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并向全江大、甚至再加上全科大的两校学子宣布,疑似倪珂小男友的人移情别恋――但同时,这是一个糟的不能再糟的主意,萧丽所设计的一切竟然都在倪珂掌握之中,一旦在将来的某个日子,鲁春和倪珂重新成双入对,被甩了的那个人也就成了萧丽。不管怎么说,萧丽在策划此事的时候应该把一切未知的可能都谋划进去,但显然,萧丽并没有把最糟糕的可能计算进去,天知道萧丽怎么会脑瓜一热想到用这一招。 “听起来的确不难做到,不过……”从本意上来说,鲁春不是很乐意答应这份差事,做萧丽的男朋友,真也好,假也好,一旦和萧丽出双入对了,很难说不会对季蝶和倪珂产生伤害,即使季蝶和倪珂她们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但看得多了,传言也会随之增多,到时候各种各样的传闻都会生,他就是再多长一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鲁春并没有一口回绝掉,萧丽既然能约他出来一次,即使拒绝,总会想办法有第二次、第三次,与其以后不胜其烦,倒不如先拖着,大不了推脱说还没下定决心。 萧丽显然并不准备给与鲁春考虑的时间,脸色一黯,眸子亮晶晶似乎马上要滴出水来,“难道做一个决定就真的那么难吗?你就眼睁睁看着聂剑飞整日整夜纠缠人家而无动于衷?甚至,如果聂剑飞强行把我劫持外出,并意图不轨,你也袖手不管吗?” “我没有无动于衷……” “算了,你别说了,我就是那个命……”萧丽的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尽管鲁春知道这几颗眼泪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是真的,可女人的眼泪就是天生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一位美女当着你的面哭诉说某个男人对她意图不轨,很难再把心肠一硬到底。 “我没有说袖手不管……”鲁春捂.着脑袋头疼不已,才说了一句,却听到萧丽略带惊喜问道:“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我是说需要考虑……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大一新生,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特别是那些学长,你总归要给时间让我去调查调查他们的背景吧,万一有些人是我不能得罪但偏偏又得罪了,到最后岂不是把你也给连累了么?”鲁春想了半天,总算说出一番自度还能站得住脚的说辞,短短几句话,却好像消耗了极大的能量,总觉得现在正处于虚脱的边缘。 萧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挂着两行清泪强笑说:“谢谢你能邀请我共进晚餐,面包沙拉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嗯,时候也不早了,回学校睡个美容觉,再做个好梦,梦里或许会有一位英雄愿意挺身而出……” 你真要走就别说那么多废话啊……鲁春腹诽不已,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有关聂剑飞是不是纠缠萧丽已经到了令人指的地步也无从得知,万一要是真如萧丽所说的那样,袖手旁观就意味着漠视一朵牡丹被一头牛强行咀嚼,这是鲁春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的。 “或许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有出力的地方……”鲁春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句话,如此一来就意味着往后可能有不断的麻烦。 萧丽的脸上无悲无喜,怔了半晌之后,才低下头.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上让你为难了,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同时我也会报答你的……即使你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我想……我也可以答应你……”萧丽的这番话说的比鲁春还费力气,说完之后,螓深埋,已然不敢再正视鲁春。(.好看的小说) 以身相许了啊…….鲁春可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干笑数声,喝了一口红酒,蓦地往地上一吐,“草,果然掺水了……” 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萧丽无病呻吟似的娇笑数声,脸色陡然间大变,非常惊讶地看着鲁春身后,大概是因为出现了她绝对想不到会在此地出现的人。 鲁春警觉地转身,然后出一阵无力的呻吟,在他身后竟然会出现花雄以及席风和李珏,不但萧丽想不到,他更是连做梦都没有料到。 “鲁春,在和你嫂子吃饭呢……”花雄并没有特别的不正常表现,平平常常的打了个招呼,可即使如此,嫂子两个字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境,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还在鲁春面前信誓旦旦说萧丽答应了在适当的时候和他共进晚餐,一转眼,推说没空的萧丽和同寝室的好友坐在了一起。 “小二,搬三条凳子过来。”花雄眼看餐桌旁边没有他们三人的位子,就大声高喊着要加座,这一声大喊,理所当然惹得整间餐厅人人侧目,“靠,老子不说找鲁先生,麻痹门童还不让进来。” “是吗?你先坐,我去批评批评他,太不像话了,连雄哥的面子都不给,这样下去还得了……”鲁春站起来,也不敢看萧丽,就往出口跑去,心里却在暗自埋怨倪珂,找花雄过来搅局是个好主意,可你早点通知花雄啊,等到他答应了萧丽才出现,还顶屁用啊。 与此同时,西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倪珂来的短信,来到布拉格风情的门外,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倪珂的短信非常简短:给你搬救兵了。 鲁春苦笑不已,救兵是没错,可问题是这些救兵和警匪片里的警察有得一拼,猪脚收拾完了大反派,警察才姗姗出现。正要回拨电话的时候,手机又震动起来,这一回却是萧丽打来的电话。 “喂,是萧丽学姐吗?”鲁春问道。 “是我啦,”萧丽的声音压得比较低,即便如此,依稀能听见空旷的回音,显然她人可能在洗手间,“花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鲁春深深一叹,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跟踪我而来的……对不起,萧丽学姐,都是我不好……” 鲁春这么一说,萧丽倒是深以为然,也只有跟踪这个解释才是合理的,于是就把这个话题放一边,又问道:“那他说我是嫂子又是什么意思?” “他一向自称是熊哥的,熊哥的女朋友就是熊嫂……”鲁春这么说倒开始怜悯起萧丽了。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他看上你了,所以,在一起提起你的时候一律要求我们称你为嫂子。” 电话另一头的萧丽陷入沉默,好半天才爆出来,“混蛋花雄,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鲁春正要附和的时候,心头一动,侧身往后看去,却见一袭白衣白裙的倪珂正从出租车上下来,注意到鲁春在对她挤眉弄眼故作生气,嘻嘻一笑,很是得意。 “花雄就是这样子的,你也别太放心里去,不过,因为我是背着他约你出来的,所以待会儿如果他在言语方面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也请萧丽学姐能多多包涵……”鲁春一边对着倪珂龇牙咧嘴,一边对萧丽说着话。 萧丽气笑道:“你们男人啊,是不是都喜欢把女孩子让来让去的?算了,不提花雄,我再坐一会儿就走。” 鲁春收起电话,站在布拉格风情门口倒是不方便做出过分亲热的动作,也就有礼貌地邀请倪珂一起进入餐厅。 3o6另三条恶棍的到来显然让某些正在就餐的食客很不满意,鲁春和倪珂进门之时,正好听见其中一人非常不满地在对西餐厅经理出抱怨:“……这间餐厅连小流氓都可以随便进来的吗?”餐厅经理本来还试图解释,看见鲁春重新进来,结果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哎,经理,”鲁春连忙叫住了四眼经理,指了指自己的位子,问道:“刚才已经和服务员说好了,那边要加四个位子,怎么现在还没有动作?” 经理暗骂***,你倒是和服务员说的呢还是和店小二说的,把这间高级西餐厅都当成路边摊了,老子不赶人算是给足你面子。 “鲁先生您先消消气,我这就安排人加位子……” 这时的萧丽也已经回到她原来的位子,她的对面如今是花雄,席风和李珏因为还没位子,于是一个说yin僧你看上谁了,道爷可以帮你出把子力气;另一个就说贫僧看上你姐姐了,识相点快叫一声姐夫……然后俩人就你推我我推你,很快就把原本安安静静的西餐厅搅了个鸡犬不宁。 萧丽没空去理会三条恶棍带给西餐厅前所未有的震撼,目光落在一身雪白的倪珂身上,接着转移到和倪珂并肩而入的鲁春,脸上浮现出复杂之色。 倪珂并没有如萧丽所料的那样一身火红衣裙,而是反其道行之,从未示人的白衣白裙,不但没有使之妩媚失色,反而平添了几分少女独有的青春魅力,这可是许多女人想花钱买却总也买不回的。 萧丽尤其难受的是,阴差阳错之下,鲁春竟然是和倪珂一起并肩走入,服色也像是说好了似的,一黑一白,若说萧丽和他们站在一起,即使眼光再是不济之人,恐怕也会猜测说鲁春和倪珂是一对,而不是猜测鲁春是萧丽的男友。 真是该死的花雄…… 第六十四章 吃定你了 第六十四章吃定你了 花雄丝毫没有坏人好事的觉悟,相反,他倒是更多的觉得他的好事被别人坏了,这个别人当然就是鲁春,都已经声明萧丽是熊嫂,鲁春还把她约出来,在这种很有情调的餐厅里就餐,那么,鲁春的居心就不仅仅是不良了。[] 所以,花雄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把餐厅的情调都破坏掉,事实上,花雄的这个设想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实践,和他同来的席风和李珏早已吵成一团。 萧丽本可以坐等倪珂而来,或许接近三尺以内之后她会站起来,然后以先到者的倨傲对倪珂的到来表示欢迎。然而,事情的展远远不是她能料想得到,花雄的出现并不是她最头疼的,鲁春和倪珂的一起出现才是她最在意的,如果她还是坐等鲁春和倪珂走过来,那么,精心设计好的局面最终将演变成针对她自己而不是真正的目标――倪珂。 “哎呀,阿珂你真的来了啊,你看我真是……幸好小春在外面,顺便把你接进来,要不然被门童挡在门外,倒真是过意不去了。”萧丽很有技巧的插在鲁春和倪珂的中间,一只手轻轻搭在鲁春胳膊上,又说:“小春是你们江大的,阿珂也认识他的哦……” 倪珂嫣然一笑,点头算是与萧丽打了招呼,观察了这里的环境,未语倒是先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啊,小丽,今天真是累死了……” 距离倪珂最近的鲁春和萧.丽二人同时怦然心动,倪珂本是极美,巧笑倩兮的风姿已极为动人,但在此刻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之后,不经意间的那一抹慵懒,愈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柔媚气息,松散丰腴的火红领结映照在因体力透支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形成了两团若有若无的淡淡红晕,毫不夸张的说,即使是同为女人的萧丽,这时也兴起了抱住倪珂猛亲一口的怪异念头。 相比于萧丽的怪异念头,鲁春的.想法就要实际得多,倪珂展现出的慵懒风情正是他的得意之作,那么,自豪与自傲也在所难免,能拥有如此绝色,夫复何求。尤其是倪珂若无其事说出“累死了”的同时,鲁春蓦地就产生了回去之后定当要她再累一次的荒唐念头。 萧丽本来还准备考虑是不是.当着倪珂的面把鲁春是她“男友”的信息介绍出来,然而,鲁春现在的表情精彩之极,张大着嘴巴,似乎沉迷于倪珂的惊人美貌,目光一眨不眨盯着倪珂一刻也不放松,好像已经忘了挽着他胳膊的科大玫瑰。 哎,算了,在这种时候向倪珂介绍说鲁春是她男友,.说不定鲁春为了生怕倪珂误会而矢口否认,这一点几乎有九成九的可能会生,那么,如此一来,除了给倪珂落下笑柄之外,双方以后碰面她还抬得起头么? “嗯,鲁春我是认识的……”倪珂对于鲁春的存在表现得.很平常,甚至带了些冷淡的意味,这让萧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暗担心鲁春为了博得倪珂的好感而故意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事实上,局面的展也的确如萧丽所猜测的那般,鲁春很轻巧的把萧丽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拿开,然后往倪珂那边稍稍靠得近了一点,巴结着说道:“真是太巧了,刚出西餐厅就能遇见倪珂学姐,可能是上天安排的也说不定哦……” 倪珂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下颌微微上抬,瞧着.花雄口中所谓的小二手忙脚乱在餐桌周边加座,一丝不快很明显地表露出来,问道:“小丽你就打算这么招待我么?” 鲁春只感到齿.龈痒,碍着此地不方便下手,不然就凭倪珂这番故作姿态,非整得她要死要活不可……这么想着,目光不自觉得射出一团一团的炽热,竟然连萧丽就在他身边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至少已经成功地使萧丽认为鲁春对于倪珂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倪珂或者对鲁春也有些许好感,但因为萧丽的出现以及和鲁春在这间西餐厅共进晚餐,倪珂对于鲁春的感觉也淡了,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使得鲁春和倪珂之间那相互存在的朦胧爱意消散无形。也就是说,萧丽认为,今晚的安排至少已经在鲁春和倪珂之间埋下了不和的种子,尽管计策的实施还不能算圆满,也基本上达到了她的目的。满意的同时又略微遗憾……该死的花雄! 唯今之计,萧丽除了痛骂不该出现的花雄,浑身的无力感倒是回复了许多。“阿珂你别误会,这不是没位子了嘛,要不我和小春在加座上挤一挤,你就坐在我的位子上怎么样?”萧丽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手搭在鲁春的胳膊上。 倪珂的脸色再变,目光落在萧丽挽着的手上,居然连应有的客套都没有了,断然说道:“不用了,我今天真的太累了……”说着又深深注视了鲁春一眼,就这么转身走了。 萧丽的心头自然是非常畅快,她的反应也极是敏捷,知道这种情况下鲁春肯定要追着倪珂而去,赶紧轻轻推了一把,说道:“既然这样,我叫小春送送你吧……” 倪珂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就这么自顾自走了,鲁春却因为之前萧丽有说要帮助他追求倪珂,临走时也就多了一道手续,瞪了萧丽一眼才走。 倪珂和鲁春前后脚离去,萧丽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思,恍惚之间,花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丽,你快来坐啊。” “哦,花雄同学……”萧丽嫣然一笑,猛地脸上一阵抽搐,这一笑,连自己都察觉到这是在学倪珂,难道说,江大的火女郎永远要比科大玫瑰高一线吗?不,绝不! “鲁春好像很在意倪珂的感受啊……”萧丽坐回原来的位子之后,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鲁春和倪珂。 花雄早在鲁春和倪珂在场的时候就已经满腹怨气,不过,花雄对倪珂还是有点怵的,起因全在于东山湖饭店里花雄曾说漏过一句话,倪珂在场他还恨不得躲远远的,现在人走了,当然就开始口没遮拦了,说道:“鲁春对倪珂的企图地球人都知道,反过来,倪珂对鲁春怀恨在心也是板上钉钉的,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而已。” “哦,还有这种事吗?”萧丽大感兴趣地问道。 为了达到抹黑鲁春的目的,并切试图让萧丽把对鲁春的好感转移到他身上,花雄也豁出去了,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啊,鲁春曾经在食堂里面当众搂抱倪珂……对了,刚才只有你们俩的时候,你没吃什么亏吧?” “啊?没有……谢谢关心。”接触到花雄关切的目光,萧丽只能含笑摇头,并对花雄的好意表示感谢。 “鲁春就这点不好,总喜欢动手动脚,你要当心点……我告诉你啊,还有一次,鲁春公然以救人的名义冲进倪珂她们寝室,然后在倪珂的床上坐了大概有两三秒时间,这件事全江大几乎都知道,你想想看,他的心理有多阴暗,得不到倪珂的人,就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证明他上过倪珂的床……” “照你这么一说,鲁春他简直是禽兽不如了?” “哎,怎么说呢……”花雄表示了他的为难之意,说:“鲁春再怎么不好,他毕竟还是我们一个寝室的,而且他不大不小还是一个干部……别误会,他也就是寝室长的干活……不过,县官不如现管,小丽你也应该体谅我的难处,所以,尽管你对鲁春的评价还是比较中肯的,但我是不方便表态的……” 萧丽显得后怕不已,一再感谢花雄帮助她认清鲁春的真面目,当然,这其中客套的成分占绝大多数,随之而来却是陷入两难之中,从目前所得到的讯息来分析,鲁春很有可能是唯一和倪珂有过较为亲密接触的男性,从倪珂刚才的表现来看,她显然也是很在意鲁春的,那么,对鲁春的火力是不是要加强呢?可一旦火力加强了,鲁春真的就舍弃了可望不可及的倪珂,反过来缠上了萧丽,她又该如何摆脱鲁春呢?哎,小童子鸡就爱认死理,真被缠上了可了不得,甩都甩不掉…… 萧丽自认为已经完全把握了鲁春与倪珂两者之间的关系,然而,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脱离了她的视线,鲁春一刻也等不及,拖着倪珂的手一路直往荆楚国际大酒店方向跑去。 “死阿春,快放开我……”倪珂不可能不知道鲁春打的什么主意,数十米之遥的酒店除了可以就餐,还能提供许多其他方面的服务。 倪珂的娇嗔丝毫不起作用,改用软语哀求也同样如此,最后灵机一动,表示如果他们两个现在去酒店开房,保不准酒店里的服务人员把她当作不三不四的女人,这么一说,鲁春马上停下了脚步,不确定地问道:“会么?” “嗯,一定的!”倪珂一个劲点头,在鲁春瞬间又变得火热的目光注视下,身体也逐渐烫,却犹自强撑着说道:“回去晚了要被人怀疑了……”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动人么,阿珂,今晚我吃定你了……” 第六十五章 完美身材 第六十五章完美身材 恐怖或者悬疑小说里,一个男人说要吃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最后的结局真的就被男人吃到肚子里了,幸好这是网文,男人吃女人其实反过来就是女人吃男人,嗯,这么说有点小**,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鲁春说出了今晚吃定倪珂,不独是他已经在幻想之后会生的画面,倪珂也同样如此,尤其是鲁春不知疲倦的冲刺总能把她一次又一次抛向云端,俩人无间的亲密由此带来的如梦似幻般的感觉,在鲁春貌似吃人的眼神逼视之下,再一次席卷了倪珂的全身。 “你,太坏了……”倪珂娇羞不已,掐在鲁春身上的手指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腰肢猛地一紧,被鲁春搂了个结结实实。 “快放开我,这是在大街上啊……”倪珂的身躯已经完全倒向鲁春的怀里,嘴里却还在提醒鲁春别忘了不适宜的场合。 从鲁春拉着倪珂往荆楚国际大酒店方向跑去,再到经倪珂提醒,二人又按原路折回,不偏不倚,所处的位置正好就在布拉格风情门口十几米的地方,也就在这个时候,西餐厅的门由内而外被推开,一袭玫瑰红衣裙的萧丽走了出来。 “糟了,是萧丽……”倪珂大急,苦于.浑身无力,只好装腔作势对着萧丽喊道:“小丽,快乐救我!”就在鲁春一愕之际,以微不可闻之声对鲁春说:“我在家里等你……” 鲁春无奈地放开手,看了看萧丽,.又对倪珂说:“倪珂学姐,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再看.到你……”倪珂满脸的红晕,鲁春的男人气息依旧清晰可闻,令她迷醉不已。被她的小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感觉真的很不坏,既宽广又温暖,要是可以的话,真想让他抱着回家。不过,既然有萧丽在场,希望就成了奢望,另外还担心萧丽走的近了之后会看出端倪,尤其是现在正是倪珂情动之时,以萧丽的精明,哪有看不出来的,所以,说完话之后看到有空的出租车驶过,匆匆忙忙上车而逃。 萧丽看到了这一幕,居然小小的起了点同情之意,.要不是她略施手腕,倪珂何以会如此对待鲁春。本着安慰鲁春那颗受伤的心灵,萧丽说:“小春,追女孩子最忌讳的就是过急,嗯,要不这样,我帮你去向倪珂解释?” 鲁春急于要摆脱萧丽,干脆说:“你玩得还不够么?这.样你满意了?” “小春,你等等我……”萧丽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嘴里说.着要鲁春等她,脚下却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直到鲁春的人消失在出租车里,萧丽这才泛起了计谋得逞的诡笑……那么,接下去就是她的表演时间了…… 倪珂最终没有.逃脱鲁春的魔爪,实际上,从倪珂对鲁春说在家里等他,意味着倪珂也不打算逃脱鲁春的魔爪。 鲁春几乎是紧随倪珂的脚步离开的,也几乎是前后脚抵达临江花园。倪珂被鲁春牵着手,想象着她的小男人将会如何的疯狂,恨不得立刻就在鲁春怀里被他揉碎。 “阿春,今晚我不回宿舍了……”倪珂的眸子里除了水还是水,“你抱我上楼……” 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萧丽的出现在两个人之间都起了微妙的反应,漏*点澎湃之时,倪珂甚至迷迷糊糊说着“阿春,爱我……气死萧丽……”于是,鲁春投入了更多的漏*点。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相拥而睡的二人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谁啊,一大早的……”鲁春只当是在寝室里,触手可及一具光滑柔软的**,昨晚的一幕又一幕浮现眼前,这才想起这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学校。 被鲁春这么一嚷嚷,倪珂也醒了过来,然后就是哎呀一声,说:“糟糕,是小蝶……” 门稍稍被推开了一条线,季蝶的声音从缝隙里钻进来,“恭喜阿珂猜对了,给你奖励点阳光吧。”大概看到了床上的鲁春和倪珂并没有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季蝶长出了一口气,一双眸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又像是想看,却又不敢大胆直视床上的二人,犹犹豫豫的表情让床上的鲁春和倪珂几乎同时都笑了起来。 “死阿珂,你还敢笑……”季蝶毫无瑕疵的玉容本就被羞了个红晕满堂,被他们二人这一笑,当即作势要来捉弄倪珂,没成想,季蝶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倪珂的反应更快,把盖在鲁春一侧的毛毯一扯掀了个精光,于是,她自己盖得更是严严实实,而鲁春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阿春,小蝶就交给你了……”倪珂娇笑着用毛毯裹着全身连蹦带跳逃到了主卧的附属浴室里,独留下一柱擎天的鲁春以及被惊呆在当场的季蝶。 季蝶一声尖叫,正要追着去找倪珂算账,不料腰肢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搂住,一阵紧绷感传遍全身上下,霎时又软了下来,“小春,不要……”季蝶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了,看着浴室方向,真怕倪珂这时候会探出来取笑他俩。 鲁春的一双手已经覆盖在季蝶平坦而又紧绷的小腹部,听到季蝶说不要,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阿珂……对了,要不咱们快点,然后一起冲进浴室去收拾她?” 季蝶下意识的点头,去收拾倪珂她当然没意见,可一想起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又赶紧摇头说不好。 “不好么?”鲁春并没有继续征求季蝶的意见,轻轻撩起季蝶的白裙,狰狞的挺起死死抵住季蝶两条**之间的尽头,先是一阵热吻,把季蝶吻得晕头转向了,略微把头抬高,说:“小蝶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切都只属于我……” 季蝶本就是半推半就,一句话就把她的热情完全点燃,反手搂着鲁春,死命用热吻回应。 “是的,小蝶的一切都是你的……” 身躯疯狂纠缠在一起,漏*点已经点燃,鲁春也就毫无阻隔地进入了季蝶的身体,暴风骤雨把鲁春和季蝶俩人都席卷进去,好一阵子的癫狂。 云消雨歇之后,季蝶像小花猫一样窝在鲁春的怀里,一时不愿动弹,鲁春的手指在她的**轻轻划过,麻麻痒痒的,很舒服的感觉,真想就一直这么依偎下去。 只隔了一扇门的浴室里传来了极轻微的流水声,季蝶猛地一个翻身,“糟了,阿珂肯定在偷看,”回想起迷乱之时的喘息与呻吟以及歇斯底里叫着好哥哥,一定会被倪珂给笑死,于是就推了推鲁春,说:“便宜你了,送给你一个欺负阿珂的机会……”忽然哎哟一声,腰与髋部的酸麻差点让她摔了一跤。 鲁春一边乐一边搀扶住季蝶,说:“你还是别乱动,欺负阿珂的重任就托付给我了……” “哼,美死你了吧……”季蝶横了鲁春一眼,不依不饶跟在鲁春后面。 推开浴室的门,二人同时呆立在当场,宽大的下沉式按摩浴缸里,倪珂正歪着脖子静静躺着,香槟般的泡腾气泡缓缓的从水中升起,充满气泡的水流,带来水波涌动的轻柔撞击,宁静而舒适,使得劳累了差不多一晚上的倪珂这会儿正睡得香甜。 “瞧你干的好事……”季蝶不满的嘀咕一声,随即又惊叹说:“阿珂的身材好好哦……我要是男人,肯定也要折腾她一晚上……” 鲁春也正在全方位多角度欣赏倪珂近乎艺术品一般完美的身材,尽管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不过,说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以欣赏的眼光看待倪珂的完美身材,同时因为倪珂在洗浴的时候睡过去,也生出了怜惜与自责之意,尤其听季蝶这么一说,不禁干笑数声,猛地反手搂抱住她,在她耳边呵着气说道:“小蝶也不差啊,虽说比阿珂稍微小了点,不过也没小多少……今晚上折腾你吧,我可以为你按摩,让你的这个地方更丰满……”坏笑着把手伸进季蝶的单衣里面。 仅仅是一句调笑的话,季蝶却没来由轻叹一声,“不行,人家可没有阿珂的好体质……”说着体质,肚子倒是咕噜叫了起来,扯开鲁春上下施展的魔爪,埋怨说:“肚子饿死了,本来想催你们起床,穿好衣服正好吃早饭,结果被你们一使坏,连早饭都还没做。” 鲁春赧然,横抱起季蝶,把她送回床上,飞快穿好衣服,临出门叮嘱了一句:“躺着休息一会儿,我下去做饭,好了叫你们。” “算你有点良心。”季蝶美美一笑,对于鲁春的体贴由衷感到舒心。 ps:这个月不拼全勤奖了,字数也就稍微马虎点,两千九百字,呵呵,算两千字的钱^_^ 第六十六章 很有本事 第六十六章很有本事 早餐是火腿煎鸡蛋,很平常,又很不平常。[.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觉得很平常,每人一份,一根火腿,两个荷包蛋,盛放在一只盘子里,也不用他去叫人,火腿与煎蛋的香味自然把季蝶和倪珂给吸引了下来。 不平常的是倪珂,用叉子狠狠地在火腿上面插了又插,“坏东西,坏死了……”犹不解气,放到嘴里咬成两段,哼哼说道:“看见没有,再敢整夜折腾人家,这就是你的下场……” 鲁春这才明白过来不平常在哪里,指了指餐盘里的荷包蛋说:“别得意,总有一天会把你的mimi弄成和这俩鸡蛋一样平……” “哦,小蝶,听见没有,扁他……” “扁他!” 整个屋子里立时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的气息随处可闻。 差不多快要吃完的时候,季蝶问起了昨晚上的进展。倪珂很得意,说道:“阿春和萧丽卿卿我我的时候被花雄这个电灯泡搅局了……哼哼,阿春肯定气死我了吧……” 鲁春一本正经说道:“是啊,萧.丽都说了,只要我能够帮她,她就会报答我,嗯,这个报答的范围比较宽泛,总的来说,即使我向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萧丽也表示可以答应……” 不说还好,一说之后,不但是季蝶,.就连倪珂也吓了一大跳,“萧丽真这么说的?”倪珂紧张地问道。 鲁春拿出手机,昨晚上和萧丽.的对话,大部分过程都有录音,主要是他不愿意在某些事情上对倪珂和季蝶有所隐瞒,既然冰火女郎都把自己的终身幸福交托与他,并且都不在意另一人的存在,他又怎会忍心让她们伤心失望。(.无弹窗广告) 手机的话筒里,萧丽的声音虽谈不上震撼,但却足.够清晰:“……即使你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我想……我也可以答应你……” “不要脸!”季蝶挥舞着粉拳气咻咻说道。 “嗯嗯,太不要脸了,她怎么敢抢小蝶的男人……” “死阿珂,抢你的小男人好不好……” 鲁春摇头一阵笑,好好的谈事情也可以吵得这.么热闹,或许这就是家带来的感觉吧。 安静下来之后,季蝶追问鲁春,萧丽求他帮忙什.么事,以至于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她也可以答应。 “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在适当的时候冒充她男朋友……怎么了,瞧你们脸上都怪怪的……” 季蝶噗嗤一笑,看了看倪珂,后者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忍不住朝倪珂扮了个怪脸,然后说:“和阿珂所料的一摸一样……科大玫瑰果然与江大火女郎有不可逾越之处啊……” 倪珂理所当然地表示同意,然后又问鲁春,“不用说,萧丽最后差不多快落泪,所以你就心一软,答应了?” “我拒绝她了,”鲁春摇着头说道,就在季蝶和倪珂同时一喜的时候,又说道:“不过……呵呵,阿珂猜的真准……”鲁春讪讪而笑说。 “说吧,这次又有谁缠上萧丽,所以需要你这位大英雄假冒她男友?”倪珂见怪不怪地问道,好像她早知道了似的。 “说起来都是熟人,你们都认识的……”鲁春卖了个关子,等到吊足了她们的胃口,才不紧不慢说道:“是聂剑飞,以前曾和费景南走得很近的那个,没想到吧。” 说起聂剑飞,尤其是鲁春所提到的费景南,还真是相当熟悉。(.好看的小说) “那个废物追了你好久了吧,”季蝶问倪珂,接着解释说:“废物就是费景南,小春给他起的外号。” “早就不理他了,烦的要命……不过最近几天他好像销声匿迹了,倒是清静了许多。” “在和你们说聂剑飞呢,怎么老是跑题……哎,跟你们说萧丽要让我在江大和科大两座学校里和她兜一圈,在科大无所谓,就怕在江大这关不好过啊。” “别理她不就得了,答应的又不一定必须做到,”季蝶随口说了一句,转而马上又叮嘱说:“答应我和阿珂的可一定要做到哦。” 和季蝶接触久了,总能不时感受到她一些孩子气的话语,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以冰冷面貌示人太累了吧,在鲁春身边才显得如此放松和无所顾忌。鲁春心有所感,点头说道:“嗯,我答应要折腾你一晚上的,既然说到了那就一定做到……” “坏小春……” 从明天开始就要国庆长假了,校园里的节日气氛甚浓。鲁春还是回到学校,见到一面面飘飘的彩旗才想起了好日子就要来到,于是便有了疑问,明天就是国庆节了,还到不到科大适应场地。 有问题找花雄,这已经成为铁律了,于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却不料只响了一下就被花雄给挂了。 日,现在连阿猫阿狗都敢挂春哥的电话了,活的不耐烦了是吧。鲁春正准备再拨过去,这一次却反而接到花雄打过来的电话。 “有屁快放,没屁老子拿棍子敲你几个出来……”鲁春粗鲁地对着话筒说道。 “喂,是鲁春么?”很豪爽的声音,然而却是女声,化成灰都认得,正是险些因为鲁春的错误决定而丧身与霍睿之手的系花释芳琴。 “鲁春?谁是鲁春?有鲁春这个人么?”鲁春几乎是含糊不清地把话说完,完了挂掉电话,小心肝还在扑腾不已。 **,奸夫yin妇果然勾搭在一起了。鲁春正在暗骂花雄,结果电话又响了起来,有心关机吧,又怕真有事找他的人会联系不到他,无奈之下接通之后说道:“说了没鲁春这个人,你还要我重复多少遍,烦不烦啊……” “鲁春,他**的是我老花啊……” “老花?麻痹你没事装女人有病啊,”鲁春才说了一句,就听见花雄警告说:“花大爷已经很帮你的忙了,一接到电话就马上挂掉,你这是自作孽知不知道,老子还帮忙分说,背影像鲁春的不一定就是鲁春本人,你还不知死活接电话,喜欢自我暴露是不是,一二三,立正,回头,看看是谁站在你屁股后面。” 鲁春越听越觉着不妙,等到花雄说一二三回头,不用转身就知道,即使释芳琴还没站在他身后,估计相差的距离也不会太远。 苦笑着回头,却意外地现芳琴并没有过分的表示,至少没有想象中的怒或者斥责,这让鲁春庆幸地同时更多了少许不解。 “鲁春,我知道你很有本事……” 鲁春本能的谦虚说:“哪里哪里,你太过奖了……你听谁说我很有本事的?”随后警觉起来,女人赞美男人很有本事,通常都是亲身体验之后的直观感受,不过,释芳琴似乎没机会领教鲁春的本事吧。 “花雄说,全江大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帮我的话,那个人就是你……”芳琴的神色有些黯然,但随之便激动起来,“我很想知道,霍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猜想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霍先生……那就是霍睿了。鲁春心下一阵恻然,以释芳琴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很有可能就是从小青灯古佛相伴,眼界与交际即使不能说几乎为零,却也是有限的可怜,难得有进入大学委培深造的机会,第一次接触到文质彬彬的班辅导员,相比于常年陪伴左右的尼姑庵里的师太,长相与谈吐都要远远优于和尚、尼姑的霍睿的确很容易吸引释芳琴的关注,时间稍微久一点,最后芳心暗许也极为正常。 不过,不谙世事的小尼姑对导师心存爱慕可以理解,但已几乎遭到毒手之后还心存幻想,那就不仅仅是不理解那么简单了,鲁春问她:“如果霍睿告诉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请求你原谅,你怎么办?痛骂他一顿然后原谅他,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刑场上的婚礼?好吧,退一步说你不打算原谅他,那你还去见他干什么,想听他亲口告诉你他从没对你有过感觉,然后回来痛哭一场,甚至产生亲生的念头?你激动什么,很生气,想要和我决斗?为了霍睿――确切的说应该是你的霍先生,为了你的霍先生和我决斗?哈,有意思,太他**有意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来定时间地点,我接下了……” “鲁春,你混蛋!” “说对了,谢谢夸奖……” “你不要脸!” “不敢当啊不敢当,”鲁春倒是很想学花雄,来一句老子什么时候要过脸了,毕竟这种话需要大智慧和大勇气,鲁春没这份胆也就算了。不过,说起花雄,这死小子竟敢站在几十米开外看好戏而不过来帮忙,难道就不怕春哥把他的丑事都宣扬出去么?“那,不要脸的人在你后面,要不要我叫他过来啊?” 芳琴也几乎是本能的转身回头,明白了不要脸之人就是花雄,气急败坏说:“你比他还不要脸……” 第六十七章 同去市局 第六十七章同去市局 花雄其实很想参与到鲁春和释芳琴之间的谈话,这从他一直站在不远处而不是选择离开可以看出来。(.好看的小说)所以,当他意识到鲁春和释芳琴或者在谈论到他的时候,很快就跑了过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需要帮忙的显然不可能是鲁春,花雄也就很自然地把他过滤掉了,一脸讨好地问芳琴。 “她说我比你还要混蛋……”鲁春提醒说。 “这是不可能的,”花雄一向认为在各方面都要优于鲁春,对于这种说法当然予以否定,不过,明白了所说为何之后,连忙改口说:“应该说鲁春的混蛋已经到了令人指的地步,把我这么纯良的人与鲁春相提并论远远不足以说明鲁春混蛋到何等程度。” 鲁春早知道花雄会这么说,也不以为意,只是把释芳琴想要去见霍睿这一关节说给花雄听,让花雄来做决定,究竟要不要帮芳琴这个忙。 花雄想都没想就点头为鲁春做了决定,“放心吧,这个忙鲁春一定会帮……” 鲁春无话可说,由此产生了.新的疑问,难道说花雄真的对芳琴有所企图,要知道,前两天他还在信誓旦旦说与芳琴之间身高的差距是不可弥合的,将来要是结婚生孩子,一家三口出门,指不定会被人当作一个娘带俩孩子……这些话言犹在耳,一转眼,花雄所表现出来的关切已经远远越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 “你先回去,有准信了我再通知你。”.事到如今,鲁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电话一定要打,最好市局的新局长能一口回绝他,省得帮忙帮的不情不愿的。(.好看的小说) 释芳琴的意思是最好现在就.能给她准信,这一点鲁春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最后还是在花雄的极力劝说下才把她安顿回去。等释芳琴一走,鲁春忍不住破口没好气道:“我说熊哥,您老也太博爱了一点吧,怎么,才喜欢上萧丽又打上系花的主意了?” “日,你他**还好意思说,萧丽昨晚上亲口承认了,她.已经和你初步确定了恋爱关系,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给我打马虎眼……算了,花大爷的一颗心也算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说吧,昨晚上是不是和萧丽去开房了?” “这这这,这从何说起啊……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倪.珂……当然,还有季蝶……”鲁春连忙矢口否认。 “知道,我都知道,而且我还知道,相比于冰火女郎,.科大玫瑰要容易得手,所以你就转移目标是不是……哎,为什么每次你总要看上花大爷已经看上的女人呢?” “我……”鲁春很想告.诉花雄,他的所谓看上了某人,仅仅是他一厢情愿,不过,看到花雄一脸的痛不欲生,这话也就只能咽回去烂在肚子里得了。 “现在你知道了花大爷为何会看上芳琴了?”花雄意外地当面承认对芳琴有企图,倒让鲁春吃了一惊,想了一想,犹豫着说道:“能不能解释一下,我还是不很明白……” “那好吧,我问你,你会不会看上芳琴?”花雄问道。 鲁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要说看不上,很明显带有歧视性了,可要说会看上,又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鲁春这一迟疑不要紧,花雄可就完全理解错了,一把揪住鲁春的衬衫,咬牙切齿说:“鲁春,你他**还有没有人性,连芳琴你都要和我抢……” 鲁春推开了花雄,无奈说道:“你自己先好好检讨检讨,这都问的什么问题……得了,别整天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也别整天装情圣,我知道在中文系你还有两位亲密同学,你的老底很不干净,惹恼了春哥,这些花边新闻很容易会传到芳琴耳朵里的……” “算你狠,打个电话又不会死人……” “电话我可以给你打,不过你要搞清楚,你确定真想让芳琴和霍睿见上一面?”鲁春掏出了一遍,得到花雄的肯定回答之后,这才拨通了市局的局长室电话。 巧得很,电话是由局办主任林南山亲自接听的,这也省去了许多口舌,问起了霍睿的案子,林南山倒是印象深刻,不为别的,光是这件案子使得鲁春和新局长大吵了一场,想要忘掉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霍睿啊,知道,这家伙口风很紧,不过没用,关键证据已经掌握……移交?哦,还没移交检察院,就是买剧毒化学药品这档子事还在搜集相关证据……要安排人见见他啊,这个比较难办……什么,转局长电话?哎哟喂,我的好鲁局,您就别为难我了,行,行,电话别挂,我去问局长还不成么。” 新局长和鲁春闹矛盾这件事林南山知晓整个过程,虽说现在双方已经和解,可那是表面,要说新局长心里没有一点芥蒂,骗鬼还差不多,万一要是他真把鲁春的电话转接给局长,不用说,新局长肯定会认为故意给他难堪。有了这层顾虑,倒也变相免了鲁春和白帆直接打交道,鲁春当然也乐得如此,也就耐心等待林南山的回音。 没过多久,电话里倒是响起了新局长白帆的说话声,这点倒是大出鲁春的意外,寒暄了几句之后,白帆说:“你是副局级巡视员嘛,做一个手续见疑犯,完全不必请示局长,你这么一搞,倒显得我白某人有一言堂的嫌疑了……”这话当然是在谈笑中说起的,玩笑话而已,话锋一转,却真心实意感谢起鲁春,“小天到我这儿做过深刻检讨,没有不折不扣的执行鲁局的指示,差点致使疑犯逃脱法网,也幸亏鲁局神通广大,嫌犯逃到境外也能将他抓捕归案,啊哈哈哈……” 鲁春陪着笑了一会儿,知道白帆碍于面子,道谢的话说不出口,但这意思差不多表达出来了,也就谦虚了几句,正打算挂电话的时候,白帆最后却说:“国庆节市局搞了点小福利,小春你来的时候联系一下林主任吧,让林主任给你安排车子。”涉及到福利,白帆倒是很自然地改口称鲁春为小春,最后互道再见的时候自然是其乐融融。 花雄一直在侧耳倾听,待尘埃落定,一个电话打给了芳琴,直说这就去市局。 释芳琴来的很快,看得出来她很激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理解的只是她这种心情,并不代表认可她的行为。 花雄铁了心也要和鲁春他们一起去,鲁春也就随他了,好比吃饭,多个人多双筷子,又不像拉屎,占着茅坑空让人着急,有他陪着,至少鲁春和释芳琴之间也不会过于尴尬。 来到刑侦支队,办理了相关手续,芳琴由人陪同着进去,鲁春则和花雄去了齐俊的办公室。 齐俊正在浇花,或许是因为有陌生人在场吧,搞的像有道高僧,看到鲁春只简单说:“来了……坐……”也不问花雄是何来历,放下浇水桶,又问道:“茶?” “行了,师兄,花雄和我一个寝室的。”鲁春有些不满地说道。 “哦,那就好,你等等啊,”齐俊打了个电话给丁大龙,说是鲁春在他办公室,有什么要问的赶紧派人来,晚了不好说。 “怎么回事啊,师兄。”鲁春问道。 “有件案子需要你录口供,这不,你刚和新局长吵了一架,支队的人都不敢找你,支队长就委托我转告你,在合适的时候走一趟,顺便陈述一下某些细节……” 鲁春知道所谓的案子肯定就是指霍睿的案子,谋杀未遂释芳琴,设计让刘忆岚买剧毒化学药品以构陷她,等等一系列细节。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齐俊又不是外人,为什么就不找他,偏要等他来了才顺便提起。 “我也懒得管你的破事……”齐俊如是说道,“小玲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妊娠反应很厉害,老婆的事都管不过来了。” “不好意思啊,师兄……”鲁春心下一阵歉然,说起来,师兄弟三人同在江夏,走动的次数却不多,以齐俊和蒋玲夫妇二人,不但要带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怀上了一个,有的是事情可忙,自然不可能会过多联系他,反倒是他在这方面对师兄和师姐的关心不够。 “知道不好意思就好,说明你还没有堕落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以后有空多来坐坐吧,顺便帮我们带带孩子,你不知道啊,钟点工都换了好几个了,都受不了家里的三个小咋种……” 鲁春听得一乐,心说师兄和花雄的老子有一拼,小畜生与小咋种,那他们自己又是什么。正乐不可支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敲响了,随即推门走进一人。 第六十八章 分道扬镳 第六十八章分道扬镳 “齐教官,咦,小春也在啊……”鲁春曾经想到过,运气好的话就在市局会遇见简言,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齐俊的办公室里见到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简言一身警服,英气逼人,却少了和鲁春一起查案时的那一份干练。 “言姐……”鲁春连忙站起来,想要迎过去,脚下却忽然迈不动步子,简言像是和一个相熟的人和他打过招呼之后,把手上的一张表格交给齐俊,说道:“玲姐到工会去抢来的补助申请表,她自己反胃的厉害,所以托我走一趟交给您,让您填写好之后直接交工会去。” “谢了啊,小玲也真是,又不是第一次大肚子,还要让你走一趟……坐一会儿吧。”齐俊客气了一句,顺便埋怨了一通,当然,这也是面子功夫。 “不了,刚进档案室,什么事都不懂,玲姐眼看也快了,趁她还行的时候多学点……”简言谢绝了齐俊的客套话,又稍带着歉然对鲁春说:“小春,就不陪你了,不好意思啊……” 鲁春浑浑噩噩不知道说什么好,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言姐最热爱的就是刑警这份工作,怎么就忽然换内勤了。然后又想,言姐对他的热情依旧,但之间却好似多了层隔阂,热情而有节制,客气又有分寸,却没有了早先的那一种自内心的关切。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鲁春像.是做梦中被惊醒一样跳了一下,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简言的影子,不由得大为怅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师兄,言姐她……怎么会选择去档案室的……” “也是两方面的选择吧,一方面,局.里因为小玲怀孕,正在物色人手,另一方面,小言的男朋友也多次劝过她,主要还是心疼她风吹日晒雨淋,于是小言就穿上制服了。(.)” 看来言姐的男友还是挺关心.她的……鲁春强迫自己往好的一方面联想,但愈是如此,心里却愈的堵得慌,一阵烦躁袭上心头,不禁嘶声问道:“言姐最喜欢的就是刑警这份工作,她男朋友怎么可以随便替她做决定!” 或许是太激动了的缘故,鲁春说话的声音有点响,.透过了一扇薄薄的门,直接传到了门外。而在一墙之隔,有一个人正无力地靠在墙上,却是看见了鲁春之后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的简言。 简言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为齐俊送一张表格,居.然就此会碰见鲁春。早在她推门的一刹那,鲁春的说话声音像一把重锤擂在简言心房,手臂停留在半空中,一时没有了推门的力气。很熟悉的声音,曾经有一段时间,声音的主人整天在她身边问着言姐什么什么的话题,然而,一切的转变就在他踏入大学校门之始,他并没有刻意的疏远她,却因为身边有了别的女孩子,正在把她渐渐淡忘掉吧。 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刻的简言并没有如何的失.落,只是有些伤感,不属于她的终究不是她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放不下呢……于是,简言强迫自己坦然下来,坦然面对鲁春,就像面对一位认识的朋友,仅此而已。然而,现实终究不是凭空想象的那么简单,有那么一刻,当鲁春几番欲言又止的时候,简言还是差一点失态,尽管从内心深处来说,简言还是很想多看一眼身边的大男孩,听着他叫她言姐,望着他那张稚气渐渐消退的俊脸,仅此也能给她莫大的安慰,但最后简言还是退却了,生怕自己的失态让身边的大男孩陷入尴尬与为难之中,最终她选择了逃避。 强迫自己逃避.所爱的人,却强迫不了思念他的心。走出了齐俊的办公室,简言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倚靠在墙上,再也挪动不了身子,听着屋子里半天没有说话的声音,简言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她的小春终究只是把她当做认识的女性,看见她了,也就是一般的看见,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更没有追她出来向她表白什么。 简言自嘲的一笑,掏出衣服口袋里的小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是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英气可言,甚至在简言看来有些丑陋。 难怪小春看不上我……似乎是幡然醒悟,简言从没有这一刻觉得逃避鲁春是多么正确的选择。把镜子放回口袋里,揉了揉略显得僵硬的脸颊,暗暗告诉自己,都结束了,忘了他吧,是该好好对待一心一意对待她的那个人了…… 就在简言强打起精神准备走的时候,房间里却突然爆出一声嘶吼,沉默了半天的鲁春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听着鲁春略微显得沙哑的嗓音,简言再度无力地靠在走廊的墙上,“言姐最喜欢的就是刑警这份工作……”简言怔怔站在原地,默默咀嚼着鲁春所说的话,眼窝蓦地一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最懂我的人还是小春……简言忽然觉得有鲁春这句话,长久以来的苦闷和压抑都值了。 小春啊小春,既然你是最懂我的那一个人,我又怎能忍心让你为难……简言的嘴角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坚定地转身,毅然决然地和鲁春越走越远。 鲁春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市局的,一直到车上都还回想不起来录口供过程中说了些什么。仅仅是见到简言当然不至于如此失态,令他耿耿于怀的是简言成了档案管理员,这在以前无论如何是不能想象的,但却生了,这只能说明简言和她的男友感情很好,非常好,好到简言愿意迁就对方放弃自己钟爱的刑警工作。 出租车停在三人身边,鲁春很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位子上,上车伊始便一言不,脑子里纷乱无章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理不出个头绪。释芳琴也差不多如此,而且,情绪似乎比之鲁春还要低落,眼圈红红的,看得出来,和霍睿见面并不是很愉快,或许还痛哭过一场。 三人之中就属花雄最是活跃。鲁春的反常表现他不会关心也没空去关心,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说着低级笑话试图逗芳琴开心,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倒是真的。 “鲁春,你说好笑不好笑……”大概花雄的低级笑话一直得不到芳琴的响应,无奈之下只好把话题朝鲁春方面延伸,或者这是一种变相的向鲁春求助吧。 “啊,嗯,好笑,”鲁春并没有听清楚花雄具体在方面的认为很好笑,随口应了一句,末了觉得在语气方面似乎过于冷淡,于是又强调了一句,说:“……很好笑。” 果然是很好笑的笑话,就连久不作声的芳琴也扑哧笑了出来,倒是让鲁春很意外,回头望了望二人,疑惑地说道:“看不出来啊,花雄也会说高级笑话了……” 花雄出奇地并没有回嘴,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由得让鲁春产生了警惕,而芳琴似乎还没有从笑话中缓解过来,笑得愈厉害。 “**姥姥的,不会是把春哥当笑料吧……” “答对了,不过很遗憾,没有奖励!”花雄娃哈哈大笑,小屁股趁机朝芳琴的位子挪过去一点,“没猜错吧,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嗯,花雄,你真行……” 麻痹的,果然是挨抽的一对啊――挨抽度排名不分先后……鲁春暗骂不已,虽说心里略有不快,不过,比起刚才的恍惚,状态似乎稍微有进步,也就不和奸夫yin妇一般见识了。 然而,这种状态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尤其是当花雄开始和芳琴有说有笑的时候,笑声听在耳朵里别提有多刺耳。“停车,”鲁春说道。 “草,十几块的车钱也要赖掉……”花雄不满地对着中途下车的鲁春叫着。 “滚你的吧,有东西忘市局了……”鲁春想起了白帆所说的还有一份福利,本来一个电话的事,可因为心情烦闷,宁愿下车走一段路,也好过被花雄和芳琴烦死。 走在大街上,看着一对一对男女结伴擦身而过,鲁春不由泛起了一阵苦笑,照理说,他身边已经有了季蝶与倪珂,应该满足了吧,可为什么对简言有了男友还如此介怀呢,完全没有道理的嘛。 漫无目的走着,与市局的方向却越行越远,很多次都想原路折回,可万一要是再遇见简言,又该说些什么好呢。因为害怕,所以逃避吗?鲁春自问,尽管不愿承认,在行动上似乎已经印证了内心所想。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当校门隐约出现在视线之内,鲁春终于确定,自始至终是他不敢面对简言。 言姐,祝你幸福吧……掏出手机,“小蝶,明天就是国庆节了,今晚有什么活动吗?” 第六十九章 寝室一霸 第六十九章寝室一霸 节日的前夜,鲁春无家可归了。(.好看的小说) 其实,所谓的无家可归只是相对的,临江花园的家随时都可以回去,可问题是,他一个人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季蝶和倪珂都很忙,都在忙着做头,直的要更直,卷的要更卷,据说冰火女郎将会同时出现在迎国庆的舞会,届时场面一定火爆。在电话里,季蝶**说:“谁能邀请到冰火女郎跳第一支舞,谁将会成为她们的真命天子……” “嗯,祝你们好运!”鲁春直接挂了电话。未几电话打了进来,季蝶的号码,却是倪珂的声音:“阿春,你吃错什么药了,把小蝶给惹哭了。” 鲁春怔了半天,好半天才说道:“很抱歉……”鲁春的确觉得挺抱歉,因为自己的心情欠佳,结果波及到季蝶,事情生的时候没怎么觉得,这会儿听到倪珂说把季蝶给惹哭了,却是自内心的歉然。 然而,这一句很抱歉,听在倪珂的耳朵里却显得多么漫不经心,甚至还有敷衍的意味。“你混蛋!”倪珂说着就挂了电话。 这话鲁春同意,事到如今也.无话可说,算了,眼下还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吧。 回到寝室,花雄意料中的不在,席.风和李珏倒是有滋有味占用了两台电脑。 “鲁春,打饭去。”席风和李珏最近.迷上了卡卡跑丁车,两个人合起伙来,游戏里一个房间八个人,就数他们两个最**,一个跑,一个做狗,专挡跑最前面那人的路,还乐此不疲,吃饭时间都放不下键盘,看到鲁春回来,正好,有指使的人了。 “别搞错了,你们玩的电脑里面有一台还是我的,”鲁.春当然不会搭理他们的无理要求,随便往床上一躺,睁大着眼睛望着上铺床板之间露出的被絮。 “鲁春,你没事吧?”李珏正在使用的正是鲁春的电脑,.所以他对鲁春表现出的关心也要比席风稍微多一点点。并不是说席风不关心鲁春,事实上,如果从建设性方面领会的话,席风的关心更具有实质性意义。 “鲁春失恋了?去抢花雄的小尼姑吧,只要抢到手.就不用担心失恋问题了。”席风如是说道。 “啊?你们都知道.了?”鲁春大感意外,才一晚上不睡寝室,信息落后如斯了? 李珏解释说:“花雄让我们转告你,他正要追求芳琴,麻烦你高抬鬼手,放小尼姑一马。” “哦……”鲁春表示明白,末了感慨道:“席风不愧是损友,花雄的电脑也玩了,还要出卖他,也算是花雄瞎了眼了,无愧于他熊瞎子之名……” “熊瞎子?有水平……我说妖僧,寝室日志别忘了写上,公元2oo9年9月3o日,3o6寝室长鲁春为花雄起熊瞎子绰号一枚……” “知道了,就你话多,”李珏对于妖僧之名倒是受之泰然,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席风也随即哈哈大笑。 鲁春尽管满腹的不快,但被这两条恶棍神经似的笑个不停,好奇心也上来了,凑过去看个究竟,不禁也笑了出来。 这俩恶棍在卡卡跑丁车里开了房间,因为总有一人做狗,也免不了被人骂。他们也不和别人对骂,专盯着房间里黑妞头像的玩家问:你是三八还是人妖……问完之后就一个劲拍大腿笑个不停。 笑得差不多了之后,李珏忽然提议说:“鲁春,出去喝一杯?” “喝上瘾了是吧,不去。(.)”鲁春直接拒绝了李珏的提议,不料席风却接上话茬,说道:“不去正好……妖僧你***为道爷省点钱会死啊。” “日,妖道请客,还让我打饭,故意支开我是不是……”鲁春听说不用自己掏钱,也不睡觉了,催促说:“快点关机啊。” “别催啊,”李珏弯下腰,直接把电源插头拔掉,啪的一声,鲁春的新电脑被关的那个叫干净利落。 “你……”鲁春一时说不出话来,结果轮到李珏催他了。 “等等,先别走,”鲁春说道。 “又怎么了?”席风和李珏几乎同时问道。 “你们没学过怎样关电脑吗?”鲁春心疼自己的新电脑,没好气反问道。 “学过啊,开始,关闭计算机,最后点关闭……草,谁不会啊……”李珏说的最大声,浑忘了就在刚才他还是直接拔电源关机的。 三个人走出寝室后,又是李珏牛皮哄哄一个电话打给花雄,“妖道请客,爱来不来……”挂了电话,李珏说:“贫僧赌熊瞎子半分钟之内打电话过来,妖道你怎么说。” 席风说:“我赌十秒之内……我看看啊,还剩七秒,鲁春你怎么说。” “系花正骚,所以老花不一定来……我赌他不来了,对,不来了……”以花雄的标准,谁对他笑谁就是**骚,很明显,芳琴这**当着花雄的面骚,花雄的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了。鲁春很得意,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和春哥斗,你们两个佛门败类还嫩了点……” “错,道爷我是道门败类……啊呸,道爷是五好道童……”席风很不齿和李珏同类,而事实上,李珏也有同样的想法,“佛爷是优秀沙弥,岂能和妖道相提并论……” 正说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不多不少,正好十秒。 李珏等电话响了两三下之后,才对席风说:“不好意思,妖道,过十秒了,这回赌局以佛爷的最终胜利告终,事实证明,番邦邪教毕竟是邪教,别以为批一件中原省的马甲就妄图蒙混过关……啊呸,说错了……” 席风可不管他有没有说错,一把抢过电话,对着话筒吼道:“地点就在请冯吃饭的小饭馆,不想投胎做饿死鬼的就快点。”挂了电话之后又把手机放自己口袋里,对李珏说道:“手机归我了,马马虎虎算是赌注吧。” “妖道你还有没有人性……” “道爷就是还有人性,所以才拿你一支破手机……” 李珏认为现在的情况下已经和妖道没法沟通了,所以就让鲁春来仲裁,“鲁春,你说吧,这赌局到底是贫僧得胜还是妖道不败。” 李珏向鲁春求助的时候显然是认为鲁春还存有人性的,但他忘了关键一条,这破赌局鲁春也有份参与,所以他的求助显然是求错了对象。 在yin僧和妖道渴求的目光中,鲁春说:“你们两个都是失败者……没错,胜利的是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春哥我把熊瞎子揍趴在小饭店门口,让他永远踏不进小饭店门口半步?” “算你狠,赌局作废。”席风利落地拿出手机交还给李珏,后者还在喋喋不休,埋怨席风既然请客,干嘛非要请3o6一霸。 “等等,谁是3o6一霸?” 俩出家人同时竖起中指,又同时送了一个字给鲁春。 “曰!” 从宿舍到小饭店,一段不算很长,却也不能算短的路程,鲁春一直在威逼利诱,要让俩出家人说说清楚,何谓3o6一霸。对此,出家人形成了统一战线,对鲁春的威逼利诱采取了拒绝合作的态度。 “皮痒了是不是,”威逼利诱失败,那就意味着最后只能采取暴力。 “天下武功出少林,难道贫僧还怕了你?”李珏说。 “少林武功出武当,yin僧都不怕你,道爷更不会被你吓倒。”席风说。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连出家人都具有了地下党员坚韧不屈的钢铁神经,鲁春能耐他们何。 小饭店眼看在望,鲁春倒是眼尖,看到门口竟然已经站了三人,除了花雄,这是意料之中的,释芳琴和冯则无论如何都是不该来的人。 “该来的还没到,不该来的倒是都来了,”鲁春感慨一句,同时又建议说:“难道冯没申请在3o6加铺吗,**,真见鬼了,每次3o6喝一杯,总能看见他人……” “这次也不能全怪冯,实际上今天大家能有机会喝一杯,还要感谢冯,是他提议要搞一次这样的活动,并表示一切费用都由他支付……”席风和冯同为道门中人,今天这顿酒有请同道中人代为穿针引线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不能理解的是,席风难道脑筋搭错了,俗话说,宴无好宴,更何况是冯的酒。 “我没听错吧,”不但鲁春不理解,李珏也难以理解,这个,今天喝了冯一杯,异日,该被冯喝回来多少杯,总该要上三位数吧,四位数也不稀奇。 “妖道,这回你失算了,”李珏说。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吧?”鲁春正准备转身,小饭店门口的冯已经在奔过来,边跑还边喊道:“春哥,春哥,不用回去拿钱了,钱我有,今天这一杯总要让春哥您喝得满意。” “这样啊,那就好……” 第七十章 启蒙教育 第七十章启蒙教育 花雄大概也因为是冯请客的关系,正在埋怨席风不该说的不清不楚,如今他连芳琴都带来了,正所谓惴惴难安,毕竟光是从冯俩鼻孔里的鼻毛就可以看出端倪,这厮绝对对芳琴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然怎么会在上课的时候给芳琴传递纸条,还让鲁春抓了现行并最终向老师汇报了呢。[.超多好看小说] 这还真是一笔糊涂账,鲁春当时抓住冯、芳琴传递纸条,花雄可是鼓动者之一,若说冯就此怀恨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并以请客的机会将3o6四小害虫以及觊觎已久的系花统统放倒,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所以,鲁春说:“你的酒里不会放蒙*汗*药吧?” “春哥,你这是瞧不起我了……”冯说。 鲁春小汗了一把,尽管他的确有瞧不起冯的意思在里面,但当被人当场说穿,总归是一件尴尬的事。 “蒙*汗*药那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我冯要是想暗算你们,那肯定不用那玩意儿……西班牙苍蝇知不知道?知道?好,贫道这么说吧,我要是想害你们,就用西班牙苍蝇拌饭,让你们3o6四小害虫互爆菊花,不比蒙*汗*药更有效?” “**姥姥的……最毒冯心哪……” “人在江大,身不由己啊……春哥,里面坐吧……” 雀巢的四小害虫,还有冯、释芳琴,一共六个人,小饭店虽小,包房还是有一两间的,六个人挤一张小圆桌,勉强能称得上舒坦,但若想搁手搁脚顺便脱袜子搓脚癣那就别想了。 冯讨好花雄的意味十分.明显,把菜单交到花雄手里,一脸谄笑说:“雄哥,您老人家点菜,别给贫道省钱……”菜单交到了花雄手里,趁着雄哥正在点菜,冯从角落里拿出来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超多好看小说] 花雄因为正在看菜单,没注意到,.鲁春、席风和李珏却都是眼睛一亮,而且还是贼亮的那种。盒子是茅台3o年陈酿的包装盒,上面有几个字非常显眼――中南海钓鱼台专供中心特需用酒。 李珏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好.半天才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麻痹这酒得好几千吧……” “素质,注意素质,”席风不满地瞪了李珏一眼,说:“佛门.弟子,怎么可以把自己等同于我等邪教……”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冯手里的盒子。 “就知道妖道你不怀好意,”李珏当然不会让席风如.意,一只手伸出去挡席风,另一只手也不客气地抓向茅台酒盒子。 冯神秘一笑,往后让了一让,然后从盒子里掏.出一物,却是一圆柱体,上面有一层黑布覆盖。 这回连花雄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放下菜单,先看到的就是包装盒,猛咽了一口唾沫,不确定地说:“菊花太破费了吧……” 菊花变戏法似的把圆柱体上的一层黑布拿掉,结果3o6全体大失所望,一鸟笼而已,犯得着放到钓鱼台特供茅台的包装盒里么。 鸟笼当然不光是笼子那么简单,要不也不会称之为鸟笼,放一只天牛可以称为牛笼,把青蛙王子放进去就是鸡笼,既然是鸟笼,里面也不会缺少鸟儿。 鸟笼里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很漂亮的样子,但绝不是3o6全体希望的那样。冯很满意雀巢全体人员的失望之情,撮唇打了个呼哨,对着笼子里的鹦鹉说道:“小花,叫雄哥……” 花雄差点没栽倒在地,鹦鹉的名字叫小花?麻痹,名字有够贱。 鹦鹉小花显然对雄哥非常熟悉,或者说是对于雄哥这两个字眼非常熟悉,听到冯说雄哥在现场,张嘴就说:“雄哥,别吃我,雄哥,别吃我……” 众皆愕然,不明所以了良久,最后还是鲁春说出了大家的疑问:“熊哥您老人家为什么要吃小花?” “既生花,何生雄?”席风和李珏也迷惑不解,难道说花雄的心胸狭窄如斯,连名为小花的鹦鹉也容不下? 花雄却是一脸痛悔的表情,忽然又咬牙切齿要去抓鸟笼子。 一道闪电从鲁春的脑海中划过,随即恍然大悟,冯曾说过,因为花雄对他实在太好了,所以要炖鸟鞭给花雄滋补滋补,莫非鸟的鞭子就是此小花身上的? “雄哥,好眼光……” “鲁春,你麻痹要敢说出来,老子和你绝交……”花雄也真急了,要是被鲁春说出来,他花雄要吃鹦鹉小花的鸟鞭,江大的一亩三分地上也别混下去了,直接出家得了。 与此同时,小花的讨饶声依旧在继续,一声又一声的雄哥别吃我把席风、李珏以及芳琴给弄得一愣一愣的,看样子鲁春好像知道内情的样子,纷纷询问小花和雄哥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考虑到花雄真有可能和他绝交,鲁春也就勉为其难为他保守这个秘密,转而对冯说道:“冯,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这种事你们两个心中有数就行了,用不着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摊开来说吧……” 鲁春不说还好,这一说之后,席风和李珏满脸都是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花雄,相对于他们二位,芳琴虽说长年青灯古佛,但在这方面的思想却要开通得多,满眼小星星说道:“小熊,我好想写一本**小说,你能不能为我说说你和冯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放心吧,小说里我会用化名的,不会让你们暴露在鲁春面前……” “鲁春,你要为我作证……”所谓越描越黑大概就是如此吧,花雄把求助的目光投射到鲁春身上,唯一能证明他和冯之间是清白的也只有鲁春了。 “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花雄的身子骨比较虚……” “小熊,你是小受?”芳琴又是一声惊叹。 “冯,老子要宰了你……” 冯一看花雄来势汹汹,也急了,叫道:“雄哥,您老人家真要炖鸟鞭吃,也不是不让你吃,这不和你打商量的嘛……给你,贫道这就把小花给你了……” 举座皆惊,举座皆静。良久之后,鲁春才叹息说:“小花,哦,不,小熊,自作孽不可活,我可是始终为你保守秘密……” 花雄只觉得天空如此灰败――事实上,天空都被天花板给遮住了,所以,花雄的天空实际上已经没有了。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花雄手背上,“小熊,我不介意的……” “谢谢你,芳琴……”花雄趁机抱住芳琴,天空此时出现了五彩云霞,花雄踩在云朵上俯视冯,跟雄哥斗,你还嫩了点。 鲁春他们三人冷眼旁观,直到此刻,才算稍稍有点明白过来,所谓的冯请喝酒,根本就是一个针对花雄的阴谋,只不过,冯太过小觑了初入俗世小尼姑的同情心,大好的局面最后竟然被花雄翻身过来,不得不说:男人,你永远也别试图去琢磨女人…… 冯悻悻然把鸟笼重新用黑布蒙起来,讨好地问:“芳琴,这里的干煎鸡屁股做的很有一套,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鸡屁股了,给你要两份吧……” “冯,请叫我释芳琴,”芳琴涨红了脸愤愤说道:“还有,我已经不喜欢吃鸡屁股了……” “鸡屁股不要……”3o6的人也纷纷附和,正说着,菜单却被冯抢过去,随手塞回给服务员,并说道:“一碟花生米,掺水老白干管够……先来这些,其他的如果不够吃再点吧……” 日,一碟花生米六个人吃……鲁春把菜单抢过来,大骂冯不地道,然后对服务员说:“配一百五十块钱的菜,酒先来五瓶老白干,不够再点……冯你他**给老子住嘴,钱我来出……” “鲁春,你傻了……”花雄最先反应过来,叫了起来,席风和李珏也明白过来,说好了是冯请客,怎么最后又变成了鲁春掏钱。 “哎哟喂,春哥,让您老人家破费了……”冯却是反应极快,一转脸又是谄笑满面,顺手把鸟笼递过来说:“春哥,给您老人家炖鸟鞭……” “滚你的吧,”鲁春正要把鸟笼子扔一边去,那只名叫小花的鹦鹉却是不甘寂寞,张口就来:“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怎么回事呢,鲁春把鸟笼子上的黑布掀掉,鹦鹉小花更来劲了,继续饶舌说:“一岁能杀鸡,三岁造飞机。五岁开坦克,六岁穿铁衣……” “冯,这就是你对小花的启蒙教育?”鲁春差点没把肺给气炸,满脸杀气问道。 “春哥,误会,误会……”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人民好兄弟,父亲好儿子,拳上能站人,命根能走马……”鹦鹉小花很有人来疯的气质,得了风就是雨,带着hiphop的节奏唱得有多欢快。 第七十一章 被车撞到 第七十一章被车撞到 小花的说唱乐在取悦了其他四个人的同时,把春哥却气恼了,尽管冯一再表示抱歉,几乎拿出刀子要把小花的鞭子砍下来,一再赔笑说让小饭店里的厨师当场给春哥炖了。(.好看的小说)奈何春哥纯爷们,这道理连小花都知道,一旦春哥真生气了,又岂是冯区区几句好话并一条鸟鞭能够贿赂得退的。 菊花最终被春哥老人家赶走的时候很不服气,他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鲁春正在气头上,考虑到冯已走,这顿酒最后掏钱的人肯定是他,其他四人倒也识相,酒上来之后自动闭上嘴不去惹春哥他老人家不快。 芳琴可能是唯一的例外,她很豪爽的追问花雄,拥有了系花,小熊还准备去外面偷吃吗?小熊狂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回答却胜似回答,惹得系花大娇嗔:“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这话却是把雀巢的四条小麻雀都骂进去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一阵尴尬的沉默,因为少了插科打诨的人,鲁春悲哀的现,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或者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东.西……鲁春忽地有一股大笑的冲动,不是好东西,这算是为自己的耿耿于怀找借口么? “拿酒来,春哥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酒量!”一瓶老白干被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几大口见底,只一眨眼工夫,就在花雄等人大为叹服之时,鲁春哇的大叫一声,冲出小饭店,就在街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席风和李珏追了出来,连声说“.慢点慢点,运功压压酒……”鲁春却不为所动,要的就是一醉方休,还压什么酒,推开他们两个,一瞪眼说:“瞧不起我是不是……”一转身就往里边走。[] 席风和李珏面面相觑,紧跟而入,看到花雄询问的.眼神,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鲁春从未有过如此的失态,虽然不再一瓶酒直灌.到底,一大口一大口却喝的极快,很快就在他面前堆起了三只空瓶子,第四瓶酒又被拧开,满上了一杯。 “鲁春,别再喝了……”花雄终于忍不住劝道。 席风和李珏也开始劝说鲁春不要再喝,喝下去.可能会死人的,就算第一瓶酒全吐了,第二第三瓶酒可是点滴不剩都下了鲁春的肚子里,也就是鲁春有汉春诀底子,换了一般人,可能也就趴下了。 “别管我……”一杯酒.又是一口下肚,鲁春终于撑不住,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3o6的另外三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鲁春还没喝醉的时候担心他喝酒喝出事情,可他现在喝醉了,看样子也出不了什么事,却又开始懊恼,真该在鲁春喝醉之前让他把酒钱菜钱先付了。 “鲁春肯定有心事。”席风一语道破天机。 “嗯,有可能失恋,你也注意到bbs上面的消息了吧,冰火女郎今晚上都会出席国庆舞会,传言哪个咋种能邀请到她们跳第一支舞,那咋种就走狗屎运了……”李珏也一脸不平说道。 “等等,”花雄叫停,一脸疑问说:“你们就那么肯定,鲁春不会是那咋种?” “鲁春长得也不像咋种啊……”芳琴比较中肯地给与鲁春相对正面的评价。 3o6的三人其实对这话都保留有自己意见的,不过考虑到另二人会向鲁春高密,只好悻悻点头同意鲁春不像咋种的说法。 “不过也未必哦,”芳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她说:“鲁春他可能因为暗恋我,现在看到我和小熊在一起了,所以触景伤情,然后借酒消愁了吧……” 三人正在想象此种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鲁春歪歪扭扭从地上爬起来,口齿不清说道:“花雄,管好你马子,否则……”否则怎样还来不及说,扑通一声又摔倒在地上,这一回看来不能偷听他们说话了,呼噜声那叫一个响,让受惊的四人同时有劫后余生之感。 “怎么办?”花雄问其他二人。 “还能怎么办,”席风掏出一百块钱往桌上一扔,“道爷出一百,多退少补。” 李珏也很自觉地把一百块钱放桌上,然后闷头海吃。 “芳琴,借我点钱,”花雄真恨自己为什么身边没带钱,开口向芳琴借钱也真难为他了。 芳琴倒是很温柔地说:“小熊,这顿算我的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请我啊……” 花雄眉开眼笑地直点头,说:“芳琴,你真贤惠……” 席风和李珏差点没掀桌子,什么叫这顿算芳琴的,难道说这钱他们两个没份出的么。 “yin僧,道爷吃不下了,你呢?” “草,佛爷吃得下才见鬼了……” “开工,抗鲁春回去了……”席风和李珏一人扛鲁春的头和肩膀,一人扛鲁春的两只脚,所幸二人也不是寻常人,进大学以后虽说不怎么练功,但基本功还在,抗着鲁春还算轻松地走出了小饭店,回寝室而去。 鲁春从来没有醉得这么厉害过,确切的说,鲁春连醉酒的经历都没有,今天可算是平生第一遭。 一个应当是心怀喜庆的日子,却因为在不恰当的时候见到了不恰当的人,结果醉得一塌糊涂。从小饭店回来,一直到六点醒来一次,吐得对面的盥洗室一股酒味,然后继续睡觉,又睡到晚上十点才从恍恍惚惚醒过来。 其实,以鲁春的醉酒状况,没有人叫他的话,应该还处于沉睡中,偏偏有人站在他床边使劲摇他,使得他连睡个安稳觉亦不可得。 蹲在鲁春床边的是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面生得很,即使以鲁春醉酒未醒的状态,也依稀可以猜到这人应该不是江大的人。“你是不是叫鲁春?”这人问道。 往四周看了看,整间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花雄他们几个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鲁春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子,狠狠甩了甩脑袋,想拿手机看,却现手机早已没电了。 “我是鲁春,你不是江大的人吧,找我有什么事?” 这人很紧张的样子,听到鲁春自承身份,脸上的神色更紧张了,结结巴巴说道:“我在路上不小心擦到一个人,这人现在倒在地上起不来,只说让我到江大三号楼3o6找一个叫鲁春的,所以我就来了……” 鲁春听得出了一身大汗,腾的窜起来,不小心撞到上铺的床板,也顾不了疼痛了,一把揪住那人怒道:“你他**为什么不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那人带着哭腔说道:“救护车我打了啊,然后才来找你的……” 鲁春呆了一呆,猛地一推那人,“还不快走……” 鲁春此刻的心情当真是又急又忧,被车撞了之后第一个想到要找他的,肯定是和他关系极其亲密的人,问了性别,还好那人说是男性,鲁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被撞的男性也不是心情放松下来的借口,接着问了长相特征,那人却似乎有些吓傻了,只是浑身哆嗦说:“血,都是血……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事故生地点也就是出校门不远,江珞不夜城不到的地方。鲁春跟着走了一段,那人却忽然停下来,带着哭腔说道:“车,我的车呢?” “你的车?” “对啊,我的车就停在路边的,不见了……” 鲁春仔细观察这人的神情,焦急与无助之色也不像是伪装的,还掏出手机拨打11o报警。 头还有点疼,不过这时候也管不了许多了,很有可能这人碰上了偷车团伙,团伙之一假装被撞,然后报出一个人名,让司机找人,趁着司机不在的时候把车偷走。既然是这样,鲁春也不得不伸手管一管了,毕竟被撞的人报出的不是别人的名字,而是他,甚至连宿舍楼房间号都能准确的报出,显然是他认识的人或者是认识他的人。 “你别急,在这里等警察来,我在附近找找看……对了,你的车是什么型号,车牌号又是多少?” 那人却抓住鲁春不让他走,说怀疑他是偷车党的同伙。鲁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推开他,说道:“我就是江大的学生,宿舍楼寝室号你都知道,还怕我逃走么?” 这人大概也觉得鲁春说的有道理,犹豫一会儿之后说出了他的车型和车牌号。鲁春简单嘱咐了一句“等着”,观察一下四周,忽地现前方有一条黑影窜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这是在挑衅么?尽管不能确定黑影就是偷车团伙成员之一,但在这个时候鬼鬼祟祟一探头又随即逃走,没问题也当做有问题来处理了。鲁春起步追过去,到了巷子口,竟然现那条黑影停在一个丁字路口,两侧都是老式民居,现鲁春之后才往左一溜而去。 **,这不是挑衅,而是赤o裸的调戏了。鲁春怒火烧胸,三步并走两步追过去,刚冲到丁字路口,民居左侧屋檐下忽地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ps:马上要考交规了,正疯狂应考中,可能会停更一或两天,望谅! 第七十二章 贫嘴焦孟 第七十二章贫嘴焦孟 鲁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看到有人持枪还很好奇地伸手拿过来看个究竟。黑洞洞的枪口深邃冷寂,一旦被触,马上就会爆出惊人能量。 电光火石之间,鲁春尚在前冲的身体猛地一顿,而枪口还在循着他身体的惯性轨迹往前移动。 也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但这已经足够了,就在持枪人稍一愣神之际,鲁春的手指精准无比的插入到扳机的空隙之间。 持枪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鲁春在生死关头还要耍酷,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躲避或者打掉枪支都是在意料中的,但用卡死扳机这种方式却让人始料不及,而如今想要开枪已不可为,持枪人干脆松手、后退,同时又把手伸到后腰,或许身边带着不止一支枪。 最危险的时机已过,鲁春如果还让对方轻轻松松再掏出一把枪出来,那就不是鲁春了,对方的度也算快了,鲁春却比他更快,拳脚*加之下,持枪人毫无风度地“哎哟哎哟”大叫起来。 鲁春的拳脚顿时停了下来,.话说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亮子哥?”鲁春试着叫了一声。 “飞凯啊飞凯,你可把我给害惨了……”.被鲁春击倒在地上叫痛的正是焦宝亮,与刚认识鲁春那时候一样,出了状况,焦宝亮照例要埋怨孟飞凯。 “凯子哥也在啊……”鲁春找了找,结.果在平房的屋顶听到了响动,紧接着咚的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形从两米不到的屋顶上跳下来,下来之后第一句话就说:“嚎什么嚎,这么成功的策划,亏你还敢厚着脸皮说我……” “你们在策划什么呢?”鲁春有些不明所以,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二人的脸,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还是他所认识的焦宝亮与孟飞凯,听着他们像是生死对头一样的斗嘴,心里头暖暖的。 焦宝亮从地上爬起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之后.随手开了灯,说道:“别站在外面了,没得让人以为咱哥几个是坏蛋。” 鲁春怎么都难以理解,作为东长安街14号外出执.行任务的密探,居住的条件会这么简陋,就在老式民居租借了一间十来个平米的小单间,房间里除了两张床能让人一眼看见之外,还能看得见飞舞的蚊子以及正在爬行的小强,再想找些其他的东西出来,委实有些为难鲁春了。回想起二人上次前来江夏执行任务,那可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套房,这还不到一个月,待遇方面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们不住荆楚.国际大酒店了?”鲁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孟飞凯把门关上,焦宝亮则忙着点蚊香,从他裸露在短袖衬衫外面的两条胳膊上看,高低起伏的包包不少,许是被蚊子咬怕了,蚊香一点就俩,还生怕威力不够,正在考虑要不要点第三根蚊香。 “味儿好大啊……”鲁春遮了遮鼻子,这才打消了焦宝亮继续点秋香的打算。 “丫挺的说试探试探和你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所以就来了这么一手,”焦宝亮一指孟飞凯,心里头的气还没消的样子。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换作焦宝亮躲到屋顶,或许现在正轮到他奚落孟飞凯不堪鲁春一击。 “和子里能坐人的地方也就是两张木板床,基本上没有其他更多的选择,也就勉为其难坐了。 “不过,说老实话,小春啊,你的警惕性真的不高哎,”承认了差距之后,焦宝亮马上忘了曾被鲁春打倒在地,提醒说:“像今天这种情况,我和飞凯一上一下躲在转角,要是真和你有仇,飞凯只要轻扣扳机,你就完蛋了……小春,你说对不对?” “没错,”鲁春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哭笑不得问道:“你们所说的策划难道就是策划算计我?” “有问题?有问题找组织……”看得出来,焦宝亮和孟飞凯对于不住酒店而住这种老式窝棚很有情绪,硬邦邦扔给鲁春一句话。 鲁春被气乐了,“你们这是在鼓动我进京上访么?” “哎,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也别对着我火啊,我可是无辜的……”似乎谁抱怨就意味着谁有理,再进一步说,谁的嗓门大,谁的理由更充分,所以鲁春也开始抱怨起来。 不说还好,一说起无辜,焦宝亮和孟飞凯一起做了个鄙视你的手型。焦宝亮说:“看到没有,咱哥俩住这地儿,还托了小春你的福。”孟飞凯也说道:“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害得咱哥俩没少受上峰白眼……” “等等,您二位稍等,是不是让我先消化你们所说的,”鲁春赶紧叫停,然后看了看两张床,疑惑问道:“上峰的意思是说,还有一位领导和你们随行,而这位领导因为和你们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所以,你们两个人需要合用一张床,领导单人睡一张?” 焦孟二人互看一眼,焦宝亮说:“大学果然是一个培养人、锻炼人的地方……” “没错,”孟飞凯接下去说道:“小春进大学才几天工夫,才上了一共只有四节课吧,看问题直接从床开始,然后能从床这一单一概念无限引申出去……” “行了行了,都几点了,我可没空和你们哥俩贫嘴……” “错,是咱哥仨……怎么着,领导干部就不能和群众打成一片了?”焦宝亮把左眼珠子一瞪,孟飞凯紧跟着把右眼也一瞪,“你这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我们这趟来就是为了挽救你的。” “得,算我怕了你们好不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一个副处一个少校……”鲁春真有些吃不消焦孟二人,总不能像刚来江夏那会儿对他们饱以老拳吧。 说起身份职务,焦孟二人的情绪明显高涨起来,“哥哥我已经是正处级的副处长了,”焦宝亮说:“飞凯他也如愿以偿晋升中校军衔,离你只有一步之遥……” “没想到啊,恭喜二位了,”鲁春由衷为他们二人高兴,随即又有了新的疑问,以他们二位现在的身份,他们的上峰最起码是和他平级,职衔比他高也有可能,那么,有机会倒是要先去拜访一下,不能落在人后,给领导一个错误信号,以为他鲁春有多不通人情世故。 鲁春把这个打算和焦孟二人一说,当即遭到二人奚落。 “领导肯定就是上峰,上峰就不一定是领导了……”焦宝亮如是说道。 “简单的说吧,和咱哥俩一块儿前来的是一位姑奶奶,小赵,和你提起过没有?对了,就是上回说过的,咱哥俩一向把她当弟媳妇看待,什么事都让着她点儿,把她当上峰给供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焦宝亮为鲁春解释说。 “哦,是这么回事……”鲁春表示理解,说道:“也对哦,你们的兄弟没和你们一块儿来江夏,他的老婆帮忙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过,恕我直言,让一位女同志和你们住这么间小破屋……不得不说,我对你们二位的人品是鄙视的……” 焦孟二人对此很不以为然。 焦宝亮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都要坚决加以拥护……” “反过来说,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加以抵制……”孟飞凯向来都是附和的。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咱哥俩对于能被你鄙视很感到荣幸!” 鲁春被焦孟二人搅得有些头晕,指了指两张床,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就能保证夜里不得起一两次,清空膀胱干活什么的……有女同志在一起,就不信你们翘不起来……” “鲁春,你太黄色了!”焦宝亮义正词严斥责道。 孟飞凯严重同意焦宝亮对于鲁春的评价,并在此基础上引申说:“难怪你的名字里有一个春,原来从你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你是这样的人……” “好了好了,我投降……说吧,不会无缘无故弄得这么玄虚,就为了对我进行社会主义人生观教育……” 既然鲁春已经投降了,焦孟二人也就放弃了痛打落水春哥的打算,一说之后,名堂还真不小。 先,焦孟二人严厉驳斥了鲁春的二男一女同宿一屋的龌龊思想,既然是上峰,那就有住宿酒店的权利,所以,上峰小赵并不住这间破屋,而是下榻于荆楚国际大酒店; 同时,所谓的弟媳妇,这个弟,不是别人,正是春弟,也就是鹦鹉小花长挂嘴边的那个铁血真汉子,既然市局的小简已经名花有主了,小赵和春弟正好是天生一对,又既然是春弟家的媳妇,两位东长安街的领导也就勉为其难遵照小赵安排住小破屋…… 第七十三章 真没钱了 第七十三章真没钱了 焦孟二人说了这么多,但却真正让鲁春关心的内容几乎全无。 “说说你们租这儿屋子的真正原因吧……”打死鲁春也不相信,焦宝亮和孟飞凯会这么好说话,让他们住小破屋他们就住,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原因就是咱哥俩关心你……好吧好吧,你肯定不会相信,事实上,这话就连大老粗飞凯也骗不过去……”焦宝亮很遗憾没能骗过鲁春,同时也特别遗憾孟飞凯对于评价其大老粗的反弹:“飞凯啊飞凯,举个例子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么?” 孟飞凯对鲁春说:“小春,别理亮子,咱哥俩到外面去说……” “这么晚了,而且我身边也没带钱……”鲁春觉得自己应该没带钱,倒不是小气,不愿请客的关系。“对了,外面找我的司机是怎么一回事?”鲁春差不多把这茬给忘了,既然说起了到外面,不由得想起了可能还在街上游荡的胆小司机。 “那司机啊,”孟飞凯好像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摇了摇头说:“那家伙边开车边打电话,我和亮子在马路上候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一个不那么顺眼的,也就顺便装车祸吓吓他,车子已经报警拖走了,估计也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联系那冒失鬼……对了,你身边真的没钱?” 焦宝亮显然也对鲁春身边有没.有钱比较关心,听到鲁春这么一说,也赶紧竖起耳朵听好。 “真没钱,”鲁春往两个裤兜里一.插,然后一掏,“咦,这钱哪里来的?”手里忽然多了四五张老人头。“怪事……”随手放到衬衫口袋里,双手一摊说:“真没钱了……” “官越大越.里说吧。”焦宝亮捅了捅孟飞凯,“飞凯,你来说吧,顺便锻炼锻炼你的语言表达能力。” 孟飞凯出奇地并没有抬杠,而是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啊……” 鲁春差点没摔倒,才多久没见,焦宝亮变得特别.爱磨磨唧唧,孟飞凯倒是学会装深沉了,不过深沉也装得不怎么样,翻来覆去也就是“一言难尽”、“说来话长”,不见得有什么新鲜的。 “知道话很长,能.不能长话短说?”鲁春往床上一躺,也叹着气说道。 或许是老天有眼了吧,接下去孟飞凯的废话真的少了很多,简单地说了一遍,鲁春也大致能明白。 这一趟焦孟二人前来江夏的确是有和鲁春相关的任务,确切地说,是交给鲁春任务,焦宝亮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有境外组织意图窃取我国文化瑰宝,我们有理由怀疑,其中的重要人物就隐身于江大,希望小春能够利用自己学生的身份密切监视对方……” 鲁春有些紧张,觉得这个任务太艰巨了,他说道:“难道在江大还有地下宝藏?万一要是我疏忽了,不就成了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了吗?这个任务我生怕完成不了啊……” “先别急着下结论,”孟飞凯朝焦宝亮甩了甩脑袋,说:“亮子,给他看照片……” 焦宝亮依言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五寸的彩色照片,照片上,一位脸上洋溢着快乐笑容的极美*女正在对着镜头挥手告别。 “这就是境外组织的重要人物?”鲁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往自己的额头轻轻拍了几下,然后无奈说道:“你们的动作可真够快的……” “说对了,我们一得到消息就马上出,完全做到了重大案情不过夜,这不紧赶慢赶就抵达江夏了嘛……” “我这是在说反话,你们还真把这当补药吃了,还是让我来给你们通报案情吧,照片上的少女的确如你们所说,曾经隐身于江大,请注意,是曾经,过去式懂不懂?她叫谷灵青,曾是零九级中文系一员,不过,早在上周末她就已经回国了……回国了,ok?” “哦你个头哦,”焦宝亮很不满地说:“进了大学也不知道学点好的,光知道学鸟语了……听着,这张照片是安全部的兄弟今天在汉城的仁川机场拍下来的,拍好之后第一时间传回国内,经过打印,现在就在你手里,不是你想当然的那样,明不明白?” “是这样啊……”暂时性的失语之后,鲁春喃喃说了一句,接下去却陷入了难言的思绪之中。在武当山的时候,鲁春曾对谷灵青的回国带有某种失落情绪的,甚至于还出言挽留过一句:能不能不走。鲁春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挽留她,或许潜意识里总希望谷灵青能像她奶奶那样,对她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国度有一种归属感,又或者谷灵青在和他连番斗智之下最终败北,他是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失败者进行安抚?但不管怎么说,谷灵青的回国总归是放弃了对中华武术的觊觎,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也正是鲁春和谷灵青在武当山临别之际能像朋友那样交谈的重要原因之一。 焦宝亮等了些时候,然后问道:“其他的大概不需要我们多做解释了吧?” 鲁春抱膝坐在床上,下巴抵放在膝头,苦笑着说道:“还是解释一下吧……总归是有明确目标的吧……” “小春,没事吧你……”焦宝亮看到鲁春有些恍惚,就问了一句。 “哦,没事……”鲁春当然否认自己有事,尽管事实上他的确因为谷灵青的重回江大而产生了心事。“我正在想,难道江大也有他们韩术申遗组织看得中的东西?”鲁春的说法还是比较隐晦的,或许用窃取两个字来形容更确切些,那么,是因为谷灵青而使得他不愿意用更加激烈的言辞来形容么? “江大又不是什么武林门派,”焦宝亮对于鲁春的疑问很不以为然,说道:“南韩的两家知名电子企业三松和乐喜正派出代表在和国家体育总局商谈,提出由两家企业出资具名赞助武林大会,届时将邀请全国各地几乎所有的武林门派参与该项赛事,而照片上的小姑娘,确信将会以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的成员出现在赛事现场……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听得明白了吧?” “明白了……”鲁春神色凝重地点头说道:“高丽棒子亡我之心不死啊……” “也没这么严重啦,”孟飞凯笑了起来,说:“当然,他们或许有这份心思,不过也要看看自己的能力够不够格……扯远了,我和亮子这次来江夏主要就是和你交交底,武林大会的日期还没最后确定,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项赛事毕竟对于我国武术界来说都是值得庆贺的盛世,体育总局原则上是同意的。” “也就是说,东长安街14号需要我随时执行任务?”鲁春激动了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拿了几个月的工资,不干活总归有些不好意思,平时也没机会说,现在任务既然下达了,总是要办得漂漂亮亮,这才对得起自己的三极警监、陆军上校的职衔。 焦宝亮点头说:“的确需要你随时待命,快的话也就是几个月……” 没等焦宝亮把话说完,鲁春已经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个月?这还是快的?” “我们要对政府机关的工作效率有一个完整的认识,不能认为办一件事需要几个月就认为是拖沓作风、官僚主义,实际上,体育总局也需要一个反复考察详细论证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任何认为考察论证是一蹴而就的想法都是可笑的、不科学的,当然,也是值得我们唾弃的……”焦宝亮反剪着双手,方寸之间踱着步,一板一眼说道。 “得了,你就直说要唾弃我吧,我听得懂……”鲁春不满地又说道:“你就说一个大致期限吧,总把人吊着也不是个事儿。” “估计在今冬或者明春,体育总局会有一个征求意见稿出台,届时和国内武术界取得一致之后,大概是在明年暑假期间……对于你来说或许不是一个好消息,翘课翘不成了吧。” “**们,差不多还有一年时间,急毛啊……” “小春,你要理解我们,好不容易有一个公款旅游的机会……”孟飞凯还是改不了说大实话的不良嗜好,“当然了,因为经费有限,所以,咱哥俩的住宿条件急待改善,所以就找你了么……” 直到这一刻,鲁春才算真正明白过来,焦孟二人来找他,任务是主要的,到他这儿拉赞助也是主要的。 “我说了没钱……”鲁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惜,拿好几份工资的财主永远也别哭穷,哭了也没人信。 “小赵我们哥俩就交给你了,不答应也行,我们去找校方,给小赵办理一个宗教系借读生资格,和你同班,想必你一定会很满意吧?”焦宝亮果然毒辣,一招致命,由不得鲁春不认栽。 第七十四章 没有想到 第七十四章没有想到 果然是有备而来,敲诈都带着后手的,由不得鲁春不服气。(.无弹窗广告) “好吧好吧,”女人带给鲁春的麻烦够多了,鲁春可不敢再继续招惹什么小赵老赵,“多少钱,直接报个数吧……” 最终的结果是两家欢喜一家愁,愁的一方不可能是焦孟二人,一台3g上网本,硬是从鲁春的账号里转了两千元,美其名曰这是办案经费,一人一千。 “才拿你两千元,用不着哭丧着脸吧……”焦宝亮很舒心地说:“有了这两千元的跑路费,和小赵分开之后,总算可以另立名目直接向办公厅申请经费了……” 碰上这种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俩大爷们出门在外,身边的钱不过四位数,也就是这哥俩好意思向鲁春开口。 告别了焦孟二人,钻出小巷.子,大街上果然已经不见了丢车人,想想这哥们也够倒霉的,什么不好做,偏要一边开车一边打手机,活该他倒霉被焦孟二人撞见,这会儿怕是正在交通队缴纳停车费和拖车费吧。 学校里在这个时间的差不多应.该熄灯了吧。回到学校里,走近宿舍楼,却现照旧灯火通明,大概是因为明天国庆节的关系而延迟了熄灯时间。 越是接近三号楼,气氛越是诡.异,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人进进出出,尽管将近半夜了,光线不能算好,但鲁春可以觉察出来,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他们的眼神都很飘忽,视鲁春这个大活人无物,注意力根本就没有离开宿舍楼下。 于是,鲁春便认为宿舍楼下肯定有反常的人或事,.比如花雄裸奔或者和系花芳琴吻别什么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走进三号楼,一路直上三楼,诡异的现象依旧没有消失,但鲁春却没有现任何异处。 怪事了,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别人不正常。鲁春忐.忑之下,就连推开寝室门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然而,推开寝室门之后,鲁春才知道所谓的怪事何来,完全就在于3o6之内。 3o6里面有四个人,加上他就是五个人了。花雄、席风.和李珏在现场这是意料之中的,另外多出的一人却是鲁春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小蝶……”鲁春失声叫道。 就事论事的话,.倪珂和季蝶二人要让鲁春来猜,鲁春肯定会猜想倪珂出现在他的寝室里的可能性要大些,这不但是冰火女郎她们的性格所决定的,还因为季蝶比倪珂更在乎他人对于她本身的观感。正因为如此,鲁春在这个时候能够在自己的寝室里看见季蝶,除了惊讶之外还是惊讶。 因为惊讶,鲁春随后脱口问道:“你怎么会来的?” 季蝶原本有些木木然坐在鲁春的床上,今天她一身盛装,绸缎带花边束胸晚礼服,漆黑柔顺的长不但点缀了她的美丽,同时也把晚礼服点缀得愈绚丽多彩。当季蝶听到鲁春在叫她的名字,触电似的站起来,绽放她美丽的笑容却因为鲁春随后的那句话而消失无痕。 季蝶并不是鲁春,或许她并不能理解鲁春此刻心里的惊讶,所以,鲁春的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听在季蝶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意味。你怎么会来的……这句话可以理解为鲁春并不欢迎她的到来,以及内中隐藏着的逐客的味道。 小春是在干我走吗?季蝶脸上霎时挂满了泪痕,就在今天,从她打给鲁春电话开始,鲁春的态度就已经在慢慢开始改变,从冷冰冰的扔下一句“祝你们好运”,然后手机关机玩失踪,以至于她和倪珂在舞会现场整整站了大半个晚上,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去向。(.无弹窗广告)直到舞会结束,准备了和鲁春公开关系的季蝶最终失望而归。 相比于倪珂的气愤,季蝶更倾向于鲁春或者有急事,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一身盛装本来就是为鲁春所打扮的,于是也没换衣服就冒冒然来到了三号楼,来到了传说中的雀巢。然而,令季蝶失望的是,鲁春并没有在寝室里,不但人不在寝室,即使是同寝室的三人也都不知道鲁春的去向。当时的季蝶内心的彷徨无助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既担心鲁春别有怀抱,又担心他在外的安危能不能得到保证,每一秒钟都等同于每一小时,在煎熬中渡过了生平最长的一段时间。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听见那一声熟悉的小蝶,一切的不安与委屈似乎都不曾陪伴她左右,那时,季蝶只想扑进鲁春的怀抱,好好倾诉她的想念――尽管他们之间从分别到重逢仅仅十几个小时。但最后,一切的一切都被一句简单的“你怎么会来的”击得粉碎。 “小春……”事到如今,季蝶只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女人,辛辛苦苦在此等待,就为了听他亲口赶她走么? 鲁春并不了解这其中的曲折,看到季蝶瞬间挂满了泪水,早就把他给吓坏了,冲过来把季蝶抱住,随即对着整整齐齐并排坐在花雄床上的另三人怒道:“你们三个王八蛋,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小蝶了……花雄,你说,是不是?” “小春,我……”鲁春怒气勃的话语听在季蝶耳中却如闻仙乐,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了,在温暖的怀抱中,季蝶扬起头,怔怔看着鲁春那张略带着扭曲狰狞的脸。 “小蝶,不要怕,有我,谁敢欺负你,我非揍得他连老yin虫都认不出为止……”说这话的时候,鲁春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要说在场的三人,也只有花雄习惯于口花花,也不排除丫挺的口头调戏几句。这是鲁春的结论,但与事实却毫不沾边。 花雄被鲁春这么一吼,犟脾气也上来了,脖子一梗,说:“都他**知道你在追求季蝶,老子叫她春嫂也有错了?麻痹,要揍就尽管过来,花大爷还怕了你不成……” “就这些?”鲁春又有些相信,又有些不相信,席风和李珏都在点头,表示花雄的确只是口头称呼季蝶为春嫂,于是低头看季蝶,还没有问,却现季蝶的一张俏脸泪痕依旧,除此之外却已经满是喜悦的笑容,似乎刚才哭泣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不相干的人。 “菊花熊真叫你春嫂了?”大概是因为中午冯请客的那顿饭所得到的启示,鲁春现在也有了称呼看不顺眼的人“菊花某某”的嗜好,花雄作为头号嫌疑人,获得菊花熊之称也算实至名归。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并不是花雄的风格,所以,一顶“菊花春”的帽子原物奉还,此外,鲁春和季蝶他们两者之间的真实关系业已水落石出,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名正常男人,能够体谅正常男人现实最迫切的需求。“yin僧妖道,随花大爷外出走一遭……”花雄一挥手,俩出家人就像卫士一样分侍左右,大摇大摆走出了3o6,并对在外偷窥的的各色人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应该给室内的小俩口足够的私密空间云云…… 斗室之间只剩下两个人,望着季蝶欲言又止的模样,回想起季蝶曾经打来电话,第一个邀请她跳舞的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尽管鲁春有这份自信,舞会现场并没有人能够邀请到季蝶跳舞,但所谓关心则乱,昏昏沉沉睡了大半个晚上,天知道会出了什么事,“小蝶,你没和别人跳舞吧?”鲁春有些紧张地问道。 季蝶幽怨异常地看着鲁春,良久之后却缓缓摇头,正当鲁春以为季蝶在告诉他,她并没有和别的男人跳舞,却不料季蝶凄楚地说道:“人家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因为邀请跳舞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就和,和……” “和谁?”鲁春愈地紧张了,直盯着季蝶问道。 季蝶忽地嫣然一笑,晶晶亮的眸子里都是满足,“和阿珂啊,还能有谁……” “呼……”鲁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明白了季蝶为何而流泪,不禁歉然说:“对不起,小蝶,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对你说了那话了……” “你有心事?”季蝶问。 鲁春迟疑了一下,有心事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这些该不该对季蝶说。 “小春,吻我……”季蝶忽然在这个时候提了一个鲁春绝对没有料到的要求,凝目望去,季蝶清丽脱俗的面容满带着坚毅之色,泪痕已经干透,留在脸上一道道淡淡的曲线,仿佛正在告诉鲁春,眼前的美丽少女曾经在为他哭泣。 火热的唇沾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透过口齿浓浓的情意。 “我感觉到了,小春是爱我的……”唇分之际,季蝶凝眸深情说。 “是的,我爱你……” 第七十五章 作茧自缚 第七十五章作茧自缚 三号楼一侧的楼梯口,花雄舔着嘴唇,大言不惭说系花芳琴的手已经被他摸过两遍了,于是,曾经自称贫僧,现如今自号佛爷的yin僧李珏、以及曾经自称贫道,如今升级为道爷的妖道席风――由此看来,大学的确是一个培养人、锻炼人的地方――扯远了,回归正题,yin僧妖道同样舔着嘴唇问花雄,究竟他菊花熊何德何能,系花被他轻轻巧巧就摘到了。 花雄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下我一个,我选择的依旧是你……芳琴当时就扑在我怀里了……” “果然要说不要脸当属菊花熊,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男人死绝了,剩下的那一个绝对是本佛爷……”李珏对花雄的鄙视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席风自然也不落后,以黄河之水泛滥不可收之势鄙视花雄的同时也表达了和李珏相同的意思,“没错,那个人除了道爷不可能是别人……” “是芳琴把你搂在怀里吧……”李珏敢誓,以花雄和芳琴之间的身高落差,绝对不可能生花雄把芳琴搂在怀里这种有悖于科学展观的那一幕。不过,这一次妖道席风并没有附和他,使得李珏争取统一战线的想法落了空。 席风其实更关心鲁春和季蝶之间的那档子破事,妖道风若是所思说:“论姿色,菊花春和菊花熊也就在伯仲之间,为什么冰女郎就看上他了呢?” 这话花雄深以为然,很是酸.溜溜地说:“我猜鲁春肯定是用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估计最后生米煮成了熟饭,季蝶才不得不从了他……”花雄的感慨当然不止于此,不过,身边的席风和李珏在他身上拍打了几下,示意从3o6里走出的一男一女已经离他不及三米的距离,那番话肯定已经落在那对男女耳朵里。 好在两位出家人的提醒有够及.时,菊花熊的菊花得以完好无损。 鲁春和季蝶手牵手从三人面.前经过,在走廊里以及过道里,无数双的眼睛正密切注视他们两个,手牵手的亲密表现引来哀叹一片。 目送二人从转角处消失,花雄后怕不已地对着二.位出家人连连翘起大拇指,“没说的,明晚花大爷请客,喝一杯……”不料,明明已经消失不见的鲁春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寒着脸说道:“我和小蝶是清白的,要再敢胡说,明晚上我带两个特别能吃的过来,喝穷你个菊花熊……” 花雄并不怕鲁春,但却怕鲁春真的带俩特别能喝.的打手,有了这层顾虑,对于鲁春的威胁只能采取敢怒不敢言的态度,等到鲁春再次消失,紧跟在后面直追到楼下,确信鲁春不会再次像阴魂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了,这才对席风和李珏说:“我会怕他?切……” 鲁春已经陪伴着季蝶走远了,所以并不知道花.雄正背着他自称不怕他,不过,话又说回来,当着他的面说不怕他,鲁春也不能把他怎么地。 季蝶却是对花.雄的观感很不错,不但不错,而且还非常之好,“以前总听说花雄这人如何如何,其实我看他不错的,看到我就很热情的叫我春嫂,而且还都很正派,和你们宿舍里的另二位坐在一起,正眼看人家一眼都不敢似的……” “花雄很正派?”鲁春怀疑他听错了名字,然而,季蝶却明白无误的说是,鲁春也只好同意她的观点,其实,花雄的正派与否并不是鲁春所关心的,“小蝶,今天因为心情不怎么好,结果中午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晚上醒过来的时候……” “心情不好很正常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不可能天天都很开心吧……小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是真心爱我的就可以了……” 鲁春只感到一阵莫名的感动,紧紧把季蝶拥在怀里,说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永远……”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总之我相信你……”季蝶并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有一件事她并没有告诉鲁春,她在鲁春身上并没有闻到脂粉香味,也就是说,鲁春并没有背着她和倪珂与别的女人鬼混,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纠缠于有没有和鲁春在舞会上跳第一支舞呢,给他留一点自己的空间,无论对她也好,对鲁春也好,只会让彼此更信任、更亲近对方。 送季蝶到她的宿舍楼下,季蝶忽然说道:“小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科大好不好?” “还是像现在这样?”二人之间牵在一起的手并没有分开,所以鲁春有此一问。 “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小蝶是属于小春的……” 鲁春本来还想问季蝶,是不是倪珂出的主意,听到季蝶这么一说,也就把准备问的话咽下去了。目送季蝶上楼之后,走远了一些,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给倪珂,却记起了手机里早没电了。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正在论坛上灌水,美其名曰为鲁春宣传,问他们宣传什么,花雄说:“给冰女郎打上春嫂的烙印,以后让人看见季蝶绕着走,怎么样,有创意吧……” “看来,菊花熊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鲁春对此做出如是评价,当即获得李珏和席风的好评,并邀请鲁春两位未能谋面的朋友在明日午间一起外出喝一杯。 “鲁春,你要真敢把两位特别能喝的朋友叫来,我就敢把冯也叫到一起,”花雄急了,最近手头拮据,能够摸到芳琴的手还是花的鲁春的钱,多一个人多一张嘴,有时候可不仅仅是一张嘴那么简单,更何况是两位特别能喝的。 “得了,就你那点出息……”鲁春换上了手机电池,重新来到楼下,拨通了倪珂的电话。 倪珂和季蝶是截然两种不同的性格,要不怎么会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呢。鲁春并没有出现在舞会现场,季蝶可以在鲁春的寝室里一直等到他回来,倪珂却做不到,这会儿还睡不着,正生闷气呢。 同样的,当季蝶告诉鲁春,什么都不要说了,鲁春也就不多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季蝶太过传统了,所以有足够的包容心,但是,同样一件事,对倪珂却一定要说清楚,既然是火女郎,热情的时候像一团火焰,生气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火爆,鲁春也吃不准,电话接通之后总感到有些不安。 “准备和我分手了么?”果然,倪珂对鲁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直截了当,略带沙哑的哽咽语声让人一听就知道火女郎曾经痛哭过一场。 “阿珂,如果这个世界上男人死绝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所选择的仍然是你和小蝶……”鲁春也不知怎么地,花雄泡系花所说的恶心台词张口就来,然而,说完之后却现这也的确是他的心声――当然,每一个男人都有类似这句话前半部分的愿望,区别仅在于有没有机会说出来而已。 倪珂的心防霎那间被敲得支离破碎,抽泣着骂鲁春混蛋,没事就吓唬她,不知道她的心有多脆弱么…… “我受了点刺激,心情很不好……”鲁春说着就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才能把自己当时晦暗的心情表达清楚。 倪珂的抽泣慢慢的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问:“是斯达巴克咖啡屋里面见到的那个女警官吗?” 鲁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然倪珂已经猜到了,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沉声说道:“是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了之后却如释重负,而倪珂那头也一直默不作声,就继续说道:“我到江夏的第一天就认识了她,本来只是当她姐姐一样,到了学校,认识了你和小蝶,和她的联系就更少了……今天我去了趟市局,见到了她,也听说了她有男朋友了,而且对她很好,本来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就变得非常糟糕……”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倪珂忽然问道:“如果……前一段时间,我也有了男朋友,你会怎么样?” “谁,是哪个王八蛋,老子揍扁他……”明知道倪珂所说的仅仅是一种假设,鲁春却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激动过后却又失笑说:“反正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把你抢到手的……” 倪珂轻轻笑了起来,随即娇嗔道:“坏蛋,坏死了,弄得人家鼻涕都掉在床单上了……” “啊?鼻涕掉在床单上?那被人看见的话岂不是要产生误会了?”鲁春戏谑着说。 倪珂一开始还不理解鲁春所说的真正含义,稍后明白之后轻骂一声下流,却忽然幽幽说道:“哎,小蝶倒是解放了,以后可以和你名正言顺出双入对……阿春,你说我是不是作茧自缚?” 第七十六章 大战在即 第七十六章大战在即 倪珂在对鲁春说出作茧自缚的时候不无酸楚,鲁春当然能够理解,作为女人,谁又不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出双入对,尤其作为倪珂来说,自从鲁春踏入江大,几乎是闪电般堕入爱河,正所谓久旱逢甘霖,恨不能和鲁春整天如胶似漆才好,但最终却因为种种原因,只能藏身于季蝶身后,这固然是因为从性格上来说,倪珂较之季蝶更为豁达些,但又何尝不是因为阴差阳错之下,成为鲁春第一个女人的是季蝶而不是她。 设身处地为倪珂想一想,这件事上的确让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尽管从“作茧自缚”四个字上可以看出这是倪珂她的意思,其中可能还有倪珂迎接科大玫瑰萧丽步步紧逼的所施展的手段,不过,不管怎么说,倪珂内心的苦楚又何曾少了半分。 鲁春明明白白倪珂心中的苦,残酷的现实却是他对此无计可施,三个人在同一所学校里,公开三人之间的关系这是不可能的,而无论公开与哪一个的关系,另一个总归会受到伤害,所以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鲁春,如果倪珂这时在他面前,鲁春真有种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陪她一起伤心一起落泪的想法。 “阿珂,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有了想法,鲁春说的话有了些哽咽,本来想打趣一两句,比如说,俩人之间可以背着小蝶**啊什么的,让气氛能更轻松些,却因为心疼倪珂,怎么也说不下去。 或许是为了缓和鲁春的伤感情绪,倪珂忽地轻笑说:“早点回去睡觉,明天我还想看看萧丽见到你和小蝶手牵手之后怎么一副表情呢。” “嗯,你也早点休息……” 收了线,回到寝室,花雄他们.三人正在哀叹,问起何故,原来明日十时有国庆阅兵式,所以,去科大熟悉场地的时间临时提前到六点三十分,七点开始练习赛,争取九点三十分能回校,洗个澡什么的,正好观看阅兵式。[] 鲁春倒是不以为然,起早起晚都.一个样,特别是今天下午开始睡,一直到二十二点才起床外出,现在正是精神头足的时候。反观其他三人,因为都有可能会上场,六点钟起床那是最晚期限了,这对他们显然是艰巨的考验。 不过,3o6四个人的表现恰恰有些.本末倒置,熄灯之后,睡足了的鲁春一言不躺在床上睡觉,其他三人倒是喋喋不休呱噪不停,还非要拉上鲁春一起吹牛,弄得鲁春烦不胜烦,干脆故意出呼噜声。这倒好,以为鲁春已经睡着了的三人,话语也渐渐少了起来,最后也一个一个相继睡过去。 鲁春轻轻叹了一口气,睁大眼睛看着上铺的床板,.想着季蝶落泪时他的心疼,又因为委屈了倪珂,心也愈地痛。 鲁春,你真是个混蛋啊……好好的对待这两位一心爱.着他、而他也爱她们的女孩子吧。 第二天一大早,3o6四人还在沉睡的时候,寝室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雀巢四小害虫.恶名在外,现如今敢到3o6撒野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话是这么说,也并不意味着3o6的四小害虫就此放松警惕。“咣当”一声之后,下铺的鲁春和花雄同时侧滚,从地上捡起鞋子,上铺的席风和李珏从枕头下掏出袜子,两只式样不同的鞋子以及两双花纹各异的袜子呈直线射向门口,正对着踢门而入的不之客。 踢门而入的是江大新生足球队的教练万铭东,后面还跟着宗教系一班新任班辅导员姚建军,他们二人结伴而来当然是招呼四小害虫集合整队的。 万铭东伸脚踢门的时候也没有指望能够一脚把门给踢开,正常人又怎会想到3o6的门不是用推而是用腿的,等到寝室门被轻轻松松踢开,万铭东也愣在当场,怀疑自己的佛山无影脚是不是已经大成了,于是,其后飞来的鞋子和袜子根本就来不及有时间躲避。也是四人没用多大的力气,对万铭东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不过,鞋子打在胸口还能忍受,但袜子的气味威力惊人,万铭东当即一晃两晃三晃,眼看就要倒地的当口,幸亏姚建军把他扶住。 万铭东挣扎着来到楼梯口,狂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对姚建军说道:“建军,咱们走……” “比赛怎么办?”姚建军是很赞同这个提议的,不过,为了比赛,只好多嘴问了一句。 “给他们打电话……走,边走边打电话……麻痹,这地方老子这辈子也不来了……” 万铭东说的太痛快,姚建军却自怜自哀,足球比赛一完,万铭东当然可以不来,可他姚建军还要做他们四年的班辅导员,这四年可怎么捱啊…… 扔完鞋袜没多久,花雄就接到了姚建军打来的电话,让他们赶快起床,然后在校门集合,球队巴士已经等在校门口了。 “为什么不把大巴停在宿舍区?”花雄迷迷糊糊问道。 “你们得罪了教练,所以,这是你们应得的待遇。” “日!” 一连串的起床声中,四人很快洗漱完毕,不同于正式队员,这四人都没有什么装备,看到花雄一双锃亮的皮鞋,鲁春惊问:“花雄,你用新皮鞋去踢足球?” “皮鞋比球鞋要来得坚硬,踢人比较疼……”花雄是这么回答的。 鲁春看了看脚上一双休闲鞋,寻思着是不是也要去买一双新一点的皮鞋。不过,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 大巴已经停在校门口,其他人都已经到齐,就缺他们四人。把他们等来之后,站在车下等他们的姚建军看了看时间,松了一口气,说:“你们要是再晚到三分钟,只能自己打车去科大了……” “草,早知道自己打车去科大了。”鲁春一屁股坐在万铭东身边,开始埋怨万铭东为什么不早说可以自己打车过去,弄得万铭东哭笑不得,本来觉得让他们自己打车去科大应该算是比较恶毒的报复手段,哪知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反而当作是一种享受。看来,对于3o6这间雀巢以及雀巢里的四小害虫,以后千万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因为是节日的清晨,人和车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江大和科大之间的距离实在近的有点过分,用花雄的话说,花大爷的屁股还没坐热,怎么就已经到了。 与江大一样,科大的校园里也是红旗不倒,校外彩旗飘飘,一派节日气氛,可惜,迎接江大足球队的也就是对方学生会的一名联络部干部,而江大学生会联络部的吴紫筠也已经先一步到了科大,当鲁春随大流从车上下来,看到吴紫筠笑意盎然的脸,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鲁春自问他已经和季蝶公开了关系,吴紫筠不应是这么样子的表情吧,这倒不是说他有多自恋,而是感到有些反常,俗话说得好,事物反常即为妖,难道吴紫筠被小姚附身了?人群里找了找姚建军,也挺正常的嘛。 “鲁春,鲁春,”吴紫筠正在叫他,分开人群,问道:“你没带球衣球鞋吗?不过没关系,体育部的人六点三刻一准到,到时候就会有现成的球衣球鞋了……”吴紫筠的话似乎特别多,完了之后又问道:“怎么没看到你女朋友,今天她不来了吗?” “你是说小蝶啊,她肯定会来的,”鲁春也只能这么说,虽说能确定季蝶将会到场,但究竟什么时候和什么人一起来,却不是他一时能说清楚的。 吴紫筠的脸色稍稍黯了一黯,不过也很快回复如常,接着带着试探意味问道:“听说军训结束当晚,谷灵青是和你一起离开去武当山的,是不是这样的?” 鲁春愣了一愣,随即想到有可能是谷灵青昨天意外回到江大,于是各种传说或者猜测甚至有可能谷灵青亲口所说的甚嚣尘上,怪不得吴紫筠还能笑得出来,就在昨晚上,bbs上最轰动就是冰女郎季蝶名花有主,而这位抱得美人归的不是别人,正是鲁春,对于吴紫筠来说,能够确定鲁春和季蝶是一对,总好过被谷灵青和鲁春当着她的面击碎她那颗看似坚实实则也和别人同样柔弱的心。 如果按照和谷灵青约定的,鲁春就应该回答说是,然而,和吴紫筠有过接触之后,鲁春对她的看法也有了细微的改观,最主要的,鲁春认为,吴紫筠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单纯而敏感,并没有因为出身高干之家而精于算计,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至于说以前评价谷灵青说的那些话,现实的环境如此,和谷灵青在一起的时候激愤之下说吴紫筠她嘴巴贱,反倒显得鲁春在看人方面草率了。 第七十七章 火花四溅 第七十七章火花四溅 鲁春既然不想当着吴紫筠的面说是,但又不能罔顾和谷灵青之间的约定说不是,还真是两难选择,只好支吾说:“多久的事了,哎,这几天记性不好,事情也实在太多,都记不大清楚了……” 这种说辞显然并不是吴紫筠所希望的,不过,却也不是最坏的内容,至少吴紫筠能听够听明白,鲁春这是不想让她失望而变相了的说法。 “年纪轻轻就已经记性不好了?所以说要多锻炼……”吴紫筠强笑着说了几句,然后就借口有事匆匆离去。 鲁春摇了摇头,决定有机会见着谷灵青的话最好能和她当面说清楚,以后他不介入她和吴紫筠之间的破事了,只不过,得知了谷灵青再次回到学校,至今没有和她联系,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当初二人分别之际可是说得好好的,每天一个电话,可结果呢,回到江夏之后,就连想起谷灵青这个人的次数也少的可怜,更不用说打电话了。 我是个专一的人……鲁春自己为自己这样辩解,然后开始寻找有没有季蝶的影子。 教练万铭东大概猜到鲁春.在找谁,走过来对鲁春说:“在找季蝶是吧?” “啊?连你也知道了?” “阿猫阿狗都知道了,”万铭东小小.鄙视了鲁春,然后感慨说:“被你追到冰女郎是我这辈子犯得最大错误……别这么看着我,是男人都会对季蝶有想法的……好吧,把我脖子放开,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有不应该的想法……” 鲁春把掐在万铭东脖子上的.手拿开,让他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不过,从鲁春的手势上来分析,绝对可以在零点一秒之内再度掐在万铭东的脖子上。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万铭东决定退一步,改了说辞,道:“把你推荐给我是小姚这辈子犯得最大错误,要不是前天给你出了风头,这辈子你也休想追到季蝶……我警告你,不把手拿开,掐死了我,你也要挨枪子儿的……” 万铭东的警告起了作用,脖子以上部分重新得到.自由之后,对着鲁春一挥手,“走啦,其他人最早也要在六点三刻才到……” “不早说,我看你是存心找掐……哎,教练,等等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轻微受虐倾向……”万铭东还以为鲁春转了性,开始虚心向他请教有关足球方面的知识,正准备卖弄一番,一听到鲁春的后半句,气了个半死,张嘴想说些什么,得,别给鲁春机会找掐,省得菊花春把轻微受虐倾向修正为极度受虐变态狂人…… 科大的足球场、确切地说,是科大的体育场,几乎.和江大的一般大,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作为同城拥有几乎相同影响力的教育部直属重点高校,任何一所大学的校长自然不会允许出现彼大我小这种影响河蟹社会建设的情况出现。 只不过,真正踏.上球场绿茵,鲁春还是忍不住叹道:“场地真大啊……”鲁春不好意思把话说得过于直白,但花雄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直接正对着科大学生会联络部的小姑娘嚷嚷说:“科大的人都死光了吗?” 科大学生会联络部的小姑娘或许是因为视力不大好的缘故以至于影响到了听力,对于花雄的不逊之言直接略过,很有爱地走到鲁春身边,大大方方伸出手,说:“同学你好,认识一下吧,我叫赵丽,长江科技大学学生会联络部的干事。” 对方很有礼貌,鲁春当然也不能让人指摘不是,于是也伸出手与之相握。 “感谢同学说了中肯之言,的确,我们科大的场地比较大,相信这么大的场地会让你们江大的球员感到茫茫无际而产生挫败感吧……”联络部的赵丽长得倒是挺不错的,可为什么一张嘴巴就那么挨抽呢?鲁春如是想着,歉意笑笑,说:“赵丽同学的智商有点问题哦……呵呵,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笨……好吧,我承认我很虚伪,实际上我就是认为你很笨,笨得没边了,这下你满意了?” 吴紫筠大概现了科大联络部的人和本校球员生了口角,实际上也不能算口角,至少貌似生言语冲突的二人在语气方面的表现还是非常温情的,只不过内容有些跑调。 “怎么了,怎么了?”吴紫筠走过来问道。 “这就是你经常赞许并为之芳心暗许的江大一根草鲁春?在女中一呆就是三年,没见过男人吧?”赵丽口气很是轻狂地说道,从中鲁春掌握了至少三个信息,其一,他有了个新的绰号,而且还是牛鼻烘烘的那种草;其二,吴紫筠的高中三年是本地一所女中渡过的,当然这和鲁春没屁关系;其三,吴紫筠芳心暗许不是小范围内的传说,而是大范围的扩散的一个事实,这就和鲁春有点关系了。 吴紫筠自忖鲁春应该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以前都没有说破,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不过,眼下被人当着面说穿,这就有点让人下不来台了,瞬间娇羞满面,不停偷看鲁春,又不停支支吾吾说:“你胡说些什么呢……对了,我在那边的时候看到你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 赵丽当然能够听得懂吴紫筠这是在转移话题,这在赵丽看来是眼前一对奸夫yin妇合起伙来对付她这个科大的外人,当即毫不客气地说:“不要转移话题……” “是啊,不要转移话题,”鲁春也附和说了一句,不过,话锋马上一转,说:“之前我有说过你很笨,可能你不一定明白自己笨在哪里,当然,这是所有笨人的通病,自己笨了还要问别人笨在哪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鲁春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在赵丽脸色铁青要反驳之际,马上接口又说,同时也粉碎了赵丽欲待反驳的妄想,“我为什么说你笨呢,你一定有这样的疑问,当然,你是不可能有脸问出来的,这样不正显得你笨了吗?是不是啊,赵丽同学?” 鲁春至始至终面带笑容,然而,越来越大的嗓门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作为争霸赛交战的双方,要压对方一头这可以理解,事实上,在场的人当中或许就属鲁春在这方面的是非观念最淡薄,要不是因为前天在球场上为花雄助拳惹出来的事,这会儿他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呢。可现实却是如此捉弄人,最没有争霸概念的鲁春被最有争霸观念的赵丽揪住,话题要只局限于比赛本身的胜负也就算了,干嘛非要把他和吴紫筠扯一块儿呢,这就为鲁春所不能容忍了。 本来没有人注意的两个人,加上吴紫筠那就是三个人了,现在因为鲁春的大声说话,一下子成了瞩目的焦点,科大一方的球员在自己的主场,自然用不着熟悉场地,按惯例,提前十五分钟到场,作为赛前的准备活动时间,所以,赵丽作为科大联络部的一员,处于江大球员之中,显得尤其孤立。不过,作为女性,而且还是一位长得不差的女性,赵丽有足够的理由博得大多数人的同情,于是,起先由万铭东起,之后引姚建军响应的声援赵丽暨声讨鲁春的运动声势浩大地展开,在这种大背景下,鲁春只好众望所归地伸出有爱之手说:“对不起了,赵丽同学,你说得对,在你们科大这么大的场地踢球,的确会让我们江大的球员感到茫茫无际而产生挫败感……” 赵丽一直没有落泪,这在无心之人看来,该名女生不是一般的坚强,事实也的确如此,正因为赵丽坚强,所以,当鲁春伸出手,她居然还能强笑着与鲁春相握,随即问道:“听说你昨天晚上邀请我校的萧丽同学共进晚餐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因为你和萧丽打得火热,所以在比赛中有可能会故意放水呢?” 鲁春又要忍不住骂她笨了,像这种拙劣的挑拨离间伎俩,也只有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想得出来,或许她听到风声,认为自己已经答应萧丽冒充她男朋友,并由此联想,他真的因为萧丽的暧昧态度而对其产生非分之想了。 鲁春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而是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即,江大足球队上至教练下至守门员齐都大笑不止,把赵丽直笑得毛,一度以为自己身处放风中的青山医院病人群体之中,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吴紫筠,却现连吴紫筠的脸上也是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 “难道我有说错么?”赵丽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在场江大之人全都不可思议地摇头,正在这时,球场不远处出现一群靓丽的身影,却是江大的美女助威团也乘坐大巴到了科大,这会儿正在朝球场走来。 第七十八章 一群残废 第七十八章一群残废 在男人眼中,一群女性的身影总归是靓丽的,哪怕是大内密探零零里那位倒霉皇帝的后宫佳丽,如果镜头没有特写,男性观众也肯定会惊呼曰:好多美女啊…… 人们常说现实是残酷的,当然,现实也不可能永远残酷,以吴紫筠和赵丽这两位女性为出点,自然希望靓丽的身影个个都是如花,最好还有抠鼻屎的附带动作……同样,现实也不可能比电影更加无厘头。所以,吴紫筠和赵丽所面对的现实是,如花没有来,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倒是来了一堆,尤其是众星拱月般的江大冰火女郎。 季蝶和倪珂联袂而来,顿时让在场的两名女性黯然失色,而她们的出现,也意味着练习赛的时间愈加临近了。 赵丽在款款而来的靓丽风景中一眼就找到了倪珂和季蝶,或许是为了衬托出冰火女郎,江大前来助威的女生唯有季蝶一身雪白,同样,也只有倪珂一身火红,这几乎已经成了江大的传统了,尽量不要去和冰火女郎撞衫,否则就是自取其辱――就像科大的萧丽那样。 “好大的架子,还真当自己是明星了……”赵丽难免有些酸溜溜说道,接下去的一幕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意料到的,就在她身边的鲁春忽地展现出阳光之极的笑容,稍稍跨前一步,对着季蝶和倪珂的方向挥了挥手,而冰火女郎那边,冰女郎季蝶果然像一朵雪白的蝴蝶朝鲁春飞了过来。 “小春,你来啦……”四手相执,四目.相对,因为角度关系,赵丽只能看见鲁春的后脑勺,但却能清清楚楚解读出季蝶眼中的浓浓情意。 鲁春强忍着不去看倪珂,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也去拉阿珂的手。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深切感受到倪珂停留在他身上的情意,最终还是当作和学姐打招呼一样,视线落在倪珂身上,含笑而道:“阿珂,你也来了……” 倪珂并没有鲁春想象的那么.脆弱,实际上,昨晚上的电话里,鲁春对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能清楚得听见鲁春话音里的哽咽,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她难过为她流泪,再多的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边的鲁春和冰火女郎眉目传情,离他不足一米.之处的赵丽却早已目瞪口呆,等到脑子稍微清醒一点之后,转目望了望身边略带苦涩之意的吴紫筠,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个人……我是说鲁春他……他是你们江大冰女郎季蝶的男朋友?” “你没有看错,我也是昨晚上得到的消息……”吴紫筠的.话语有些落寞,然而又有些兴奋,说道:“你说,他有了季蝶这位正牌女友,还会对你们的科大玫瑰产生想法么?” 赵丽在今天之前并没有见过季蝶,不过,以季蝶.惊人的美貌以及浑身雪白的衣着,猜也能猜到**不离十,吴紫筠既然这么说,倒又是一番细细打量,良久之后才长长透了口气,说:“要说相貌,其实到了她们这个级数,很难说谁胜过谁……不过,要论气质,冰女郎却是独一无二的……” “得了吧,你也别.往萧丽脸上贴金了,真怀疑你什么眼神……行了,不争这个,你们科大的球员以及拉拉队员也在过来了,你不过去么?”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赵丽临走之前,忽然附耳对吴紫筠说道:“鲁春真的很帅,我要是你,一定会把他从冰女郎身边抢过来……别忘了你还有个副省长的老爹……” 吴紫筠轻啐一口,待要追打赵丽,后者却出咯咯的笑声走远了,独留下一脸茫然的吴紫筠站在原地呆。 今天是个好日子,国庆六十周年,同时,对于练习赛对阵的双方来说,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诚如花雄责问赵丽的那样:科大的人都死光了吗……其实,从本质上来说,鲁春感叹场地真大,意思其实和花雄所说的完全一样,就像前天在江大,那可是人山人海,从而使得球场看上去显得那么局促。 时间正在渐渐接近七点整,科大的足球队以及拉拉队倒是来的差不多了,但场边观战的观众却不见有多少增长,这让两队的队员、尤其是江大的球员很受伤。 六点五十五分,由科大的学生会体育部干事出任的裁判员前来告知,双方球员可以上场了,于是,在冷清的气氛中,鲁春跟在花雄和富军后面,以球队第三号人物的身份上场了。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几秒钟之前还是活蹦乱跳的科大球员,一眨眼,个个都成了伤员,变戏法似的在身上缠了许多绷带,有断胳膊的,有破脑袋的,有瘸腿的,人人都咬牙坚持带伤上阵,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许多雪白的绷带当着江大球员、教练的面,一瓶又一瓶的红墨水当场洒在绷带上,成功地营造出血淋淋的视觉盛宴。 鲁春作为江大足球队的头号打手,对于科大球员反常举动当然不能不闻不问,“这群煞笔在干什么?”鲁春问花雄。 “谁知道呢……”花雄耸了耸肩意态很轻松地说:“总之你要记住,这些伤员都是假的,都他**假伤员,到时候动起手来千万不能手下留情,往死里揍就对了……” 鲁春有些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我总是心太软……”自叹一句,心说科大的球员难道是得到了萧丽的指点,瞅准了他的心软,所以绷带缠身好让他手下留情么? 手下留情?这是不可能的……鲁春暗自冷笑,目光在科大的拉拉队里搜寻,很容易就找到了一脸怒容的萧丽。她在生气?鲁春的心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随即看到萧丽正对着他竖起了中指,嘴唇也一张一合说了几句,隔得较远,声音听不清楚,但从口型上分析,萧丽对鲁春说出的分明就是“fubsp;you!” omg,不用这么大反应吧……伤员身上的伤病真假先不去管他,至少因为失信于萧丽,鲁春还是决定在适当的时候下手稍微轻一点。 花雄似乎也现了萧丽想要和鲁春共度良宵的手势,小声警告说:“别怪我不提醒你,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季蝶在场下看着,应该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 “该怎么做还要你菊花熊教么?”鲁春嗤之以鼻,数秒钟之后,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科大主场的练习赛正式开始。 有一歌唱得好: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原唱者齐秦的歌声被称之为温柔的狼,翻唱者之一的孙国庆,被恶毒的评价为凶残的狼,比凶残的狼还要凶残一万倍的是什么?没错,是鲁春…… 鲁春觉得自己的手很痒,脚也很痒,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一切的变化源自于队友的期望,以及科大球员的挑衅。 队友的期望很重要,但相比于对方球员的挑衅,那些狗屁期望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鲁春清楚地记得,科大球场上的十一名队员都曾在他的拳脚之下痛苦呻吟,然而,就因为换了一块场地,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在球场上翻滚么? 没错,科大球员在自己学校的场地上肆意翻滚,其状比之《食神》中的薛家燕在叉烧上翻滚还要不堪,鲁春可以打赌,如果允许的话,这帮孙子肯定会把他们身上的球衣球裤脱个精光。 “麻痹,这球没法踢了……”鲁春往绿油油的草皮上啐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看到对方球门线上的守门员还是站着的,百米冲刺杀向守门员,然而,就在距离守门员三米之内的一刹那,守门员“哎哟”一声倒地,裁判员的哨声随即响起,右手高举,示意科大一方获得大禁区内间接任意球。 鲁春把目标转移到裁判身上,抓住裁判衣领质问:“你什么意思?” “犯规……” “谁犯规?” “你。”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犯规了?” 裁判本来在鲁春的追赶下很有些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意味,但听到鲁春这么一问,停下逃跑的脚步,一指科大守门员,“他身上都已经缠满绷带了,你还敢说没有犯规?” “我……”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一方的球员正在被我们虐待,赶紧回去办正事吧……”裁判推了推鲁春,然后向着有球的方向跑去。 鲁春不相信由科大球员出任的裁判员会好心提醒他,不过,往自己半场看过去,果然现本方禁区一侧叠着一堆缠满绷带残疾人士,再仔细搜寻,应该在禁区内活动的花雄这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日,菊花熊的的菊花抹了花露水还是怎么地,这么招人惦记……”不用问,花雄肯定是被一群残废压在上千斤肥肉之下,鲁春哪还敢怠慢,踩下油门,身体如离弦之箭冲向菊花熊的出事地点。 第七十九章 没法踢了 第七十九章没法踢了 客观的说,花雄是场上所有人当中目标最小的一个,论身高最矮,论体重最轻,论三围,三个数字相加也是最小,从理论上来说,花雄是最不应该受到攻击的一个。[] 然而,正因为花雄的**目标最小,恰恰使得他成了目标最大的一个,别的不说,十一个人里面要想找出最特别的一个,花雄的独一份,任何人、包括鲁春在内,都没有花雄那么引人注目。 那么,答案似乎并不是鲁春所猜想的那样,菊花熊的菊花抹了花露水,而是因为花雄的特别,正如夜半的大街上花枝招展的女人让人联想到什么,事实上,任何人看到了花雄都会产生上前狂扁他一顿的冲动。 鲁春的度很快,没想到的是科大的球员和裁判员比他更快,就在即将接近人堆,也就是鲁春可以大施拳脚之际,叠在花雄身上的一群残废哗啦啦往两边打滚,几乎在同一时间,裁判员的哨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是判罚江大的半场任意球。 不会吧……鲁春完全傻眼了,离他比较近的人反正就是在草地上翻滚,离他较远的倒是有站着的,可问题是鲁春即使跑得再快,难道还快得过他们往地上打滚的时间么? 现科大一方耍赖的并不.是鲁春一个人,花雄和富军也现了,作为场上队长,花雄责无旁贷地冲到裁判身边说:“他们这叫踢球吗,红牌,你应该掏红牌把他们罚下去……” 裁判很无辜地一摊手,说:“我无所.谓,你确定需要我帮忙把他们都罚下去?” “你……”花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科.大的这些残废球员要是还在球场上,鲁春说不定还有机会把他们再一个个给放倒,可要是把他们都罚下了,没得说,等着在正式比赛中十一比零或者更多的进球,否则他们江大零九届算是输给了科大。[] “无耻,下流……”花雄想通了此中关节,禁不住破口大骂,.不但骂科大的球员,顺便把场上裁判也骂了进去。 裁判依旧很无所谓,“我无所谓,就冲你骂裁判,我可.以掏红牌的,”裁判的本意并不是要吓唬花雄,所以,看到花雄脸上变色,马上温言安慰道:“放心吧,你是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的、科大球员能欺负的人,我又怎么舍得把你罚下……” 再好脾气的人,被裁判这么说成这样了,也难免.会有些生气,更何况花雄从来都不是好脾气之人。 “**老木……”花雄.的脏话脱口而出,紧接着眼前黑影闪过,鼻子上被裁判结结实实挥了一拳,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麻痹,出血了……”队长出事,头号打手鲁春慌忙跑过来慰问,其他队友也很紧张,都拥了过来。花雄却也光棍,鼻血往裤子上一擦,指着正在逃跑途中的裁判骂道:“**老木的老木,花大爷今天不揍得你老木认不出你就不姓花……” 鲁春连连点头,“没事没事,菊花熊再不济,收拾个把裁判还是可以的……”正说着呢,球场躺了一地的残废眼瞅着花雄落了单,奇迹般地又生龙活虎起来,也就是鲁春一愣神的工夫,花雄又被压在人肉底下。 也许是科大今天的场上表现非常不错,一传十十传百,场边观战的科大学子渐渐多了起来,眼看着一群缺胳膊少腿的伤病员再次把对方的队长压在身下,顿时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响彻科大校园的天空。 富军推了推呆立在原地的鲁春,“春哥,你不上去帮忙么?” “有用么?”鲁春叹了口气,尽管知道他现在冲过去,那帮孙子肯定又是故技重施,一个个滚得比皮球还快,但该过去的还是要过去,至少可以让花雄少受点折磨。 鲁春的到来还是起一点作用的,至少压在花雄身上的科大球员滚动得异常迅,使得花雄少受了许多**的折磨,然而,**的折磨还不是最可怕的,对于花雄来说,他的心灵已经饱受打击,鲁春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花雄已经没脸再面对鲁春了。 “天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花雄掩面长叹,自信心严重萎缩,偌大的球场,打得过的人好像只剩下裁判员一个,但话又说回来,即使他自认为打得过裁判,却也没有在对方身上讨得好,反而唯一的流血还是被裁判一拳打在鼻子上以后才造成的。 “这球没法踢了……”这球的确没法踢了,开场才几分钟时间,花雄所受到的伤害已经罄竹难书、令人指,之所以他现在还没有哭出来,是因为他的拼头释芳琴不在现场,如若不然,奸夫yin妇铁定抱头痛哭。 花雄把队长袖标扯下来往地上一扔,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往场下跑去,却不料身子一紧,被鲁春给抓住了。 鲁春说:“你是队长,场上不能没有你……” 知我者鲁春也……花雄的喉结上下翻滚,勉强压住大哭一场的冲动,很感动地说了句谢谢。 “……所以,下场的应该是我,很遗憾,我这个打手失职了……”鲁春继续说道。 花雄终于坐在草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本队的头号打手还在场上,他这位队长已经屡遭侵犯,要是鲁春真撒手不管下场了,明年的国庆节就是他花雄菊门开花的周年纪念日。 在裁判的虎视眈眈之下,花雄拾起队长袖标重新戴好,然后对鲁春说:“咱们都别下去了,你记住,不要离开我身边三米之外,否则要出人命的……” 鲁春觉得花雄所说的有点道理,每次他离开花雄稍微远一点,花雄身边总会变戏法似的变出很多人,可以想象,只要接下去的比赛,鲁春如果再度远离花雄,同样的场面还是会继续上演。“好吧……”鲁春点头答应了下来,同时也意味着这场练习赛,江大一方再没有扳回来的机会。 于是,稍后的比赛陷入了极度沉闷的氛围,当然,偶尔的亮点也有,因为鲁春收缩回大禁区附近,科大一方曾试图围攻江大的球门,结果,无论是传球还是射门,皮球最后总是会落在鲁春脚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鲁春的度、反应以及刹那之间对于皮球落点的掌握实在太过变态了呢……只不过,以上的这些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亮点,真正的亮点在于,球到了鲁春脚下之后,大脚踢出,每一次都能把足球踢到高空至少离地五十米以上。 如果鲁春只是偶尔的踢一次高球,场上队员以及观众或者是认为这是偶然现象,但若是每一次都如此,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这是在炫耀脚法了。终于,鲁春的保护对象花雄最先忍不住,瞅准了一个空挡叫道:“鲁春,你他**有这脚法还不如直接射门去……” 鲁春很无奈地耸耸肩,手指指了指空中的足球,说道:“我的确是打算射门的,可惜皮球太不听话了……” 花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这算是在射门?” “要不你以为在干什么?有这闲工夫,我还不如把球往人身上踢……” “对啊,你往科大球员身上踢啊……”花雄一喜,连忙催促说。 “踢了啊,可皮球还是往天上飞,我有什么办法……” “日哦,这球没法踢了……” “是啊,这球还真难踢……”鲁春深有感触说。 花雄无言以对。 尽管从场上形势来看,江大在这场练习赛上一点也讨不了好,而且,展望国庆长假之后的争霸赛,江大足球队已经处于九死一生的境地,不过,场上场下队员却并没有显得有多丧气,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也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万铭东木然对姚建军说:“下一届的新生足球队你来做教练吧,哎,也怪我井底之蛙,带领往届拿了几次好成绩就得意忘形了……” “别开玩笑了,”姚建军强笑道:“此乃非战之罪……” 姚建军的安慰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万铭东痛苦异常地捂住脑袋,长长呻吟一声,然后对姚建军说:“我睡一会儿,比赛完了叫醒我……”姚建军点头答应,不料马上说:“我劝你还是稍等,看看场上再说……” “场上还有什么好看的,嫌我丢脸还不够么?”万铭东回应了一句,但目光还是下意识朝场上看去,这一看,目光却被鲁春牢牢吸引住,再难移开分毫。 万铭东和姚建军看了好长时间,差不多快要中场休息的时候才由万铭东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建军,你有没有试过把球踢那么高?” 姚建军摇头说:“不用试,我自己有多少斤两还不知道么,肯定差得远呢……” 第八十章 腐朽生活 第八十章腐朽生活 万铭东和姚建军并不是唯一注意到鲁春反常表现的人,妖女祁晨、玫瑰萧丽,当然少不了冰火女郎,倪珂甚至暗有所指地问季蝶,“阿春在暗示你,让你帮他**呢……”季蝶当然要反击,回敬说:“肯定是因为你的**技术不过关……”然后二女笑成一团。 无独有偶,万铭东和姚建军也在谈论鲁春的**技术,只见万铭东双目亮,目不转睛盯着姚建军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姚建军看得毛了,这才说道:“你看他像不像《少林足球》里的那煞笔?” 姚建军勃然变色,“我警告你,星爷是我偶像……” “多心了,我是说电影里打针吃药的那帮煞笔……别扯废话了,干不干?”万铭东赶紧把话题扯开,问姚建军。 “干,当然干……不过,要从哪儿能搞到那种药?”姚建军起先兴奋,随即迟疑,就因为万铭东的方案虽然诱人,不过似乎缺乏可操作性。 “**的小姚,谁说要给他打针吃药了,我的意思是说,一个多星期时间突击培训,争取把鲁春培养成百步穿杨的神射手……怎么样,这个提议诱人不?” 说实话,万铭东的这个提议.再诱人不过了,即使以姚建军相对尴尬的身份,现并协助培养一名一流的球员,光是想想就能让人浑身热血沸腾。“**姥姥的,老子干了,大不了杀头枪毙……阿呸,总之老子和你一起干!” 万铭东是有了想法需要马上付.诸实施的人,中场休息的哨声一响,马上冲到场上,像伺候亲生老子一样把鲁春伺候到教练席上。 “春哥,您老喝水……”万铭东谄笑说。 鲁春并没有受宠若惊的表现,.相反倒是一脸警惕,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暂时无危险存在――即便有,那也肯定是来自于万铭东,于是就说:“教练,不是我说你,堂堂教练,对一名球员低声下气,骨气,你的骨气哪儿去了?” 万铭东并没有理会鲁春的调侃,反而变本加厉说:“.春哥,想不想财啊?” 居然还有唾面自干的稀有动物?鲁春很疑惑,转而.问姚建军,“小姚,他没毛病吧?” “请叫我姚sir,”姚建军照例是以这句话开头,忽然也.半蹲到鲁春跟前,以不下于万铭东的姿态讨好说:“春哥,有没有想过那种锦衣玉食,吟风弄月的腐朽生活?” “犯法吗?”鲁春问。(.好看的小说) “怎么会?” “绝对不会……” 万铭东和姚建.军说的话略有差异,但意思却完全相同,鲁春大可以放心。 “那就算了……”鲁春摇头说。 万铭东和姚建军差点没摔倒,麻痹,玩我啊……对视一眼,万铭东说:“鲁春,今天你从也得从,”脑袋一甩,姚建军自动接道:“……不从也得从!” “唬我?你俩还嫩了点,”鲁春不以为然说道。 “好吧,这是你逼我们的,”万铭东把自己球裤上的松紧带解开,两手大拇指插入松紧带内,yin笑说:“老子把裤子一脱,然后扑在你身上大喊非礼,你说,会造成怎样的轰动效果……” 真他**绝了,这种生儿子没皮眼的恶毒招数也亏他们想得出来……鲁春勉强一笑,说:“教练,不用这么狠吧……” “小姚,告诉他什么才叫真正狠的。”万铭东化yin笑为狞笑,说道。 相对来说,姚建军要稍微厚道些,看到鲁春紧张的表情,忙安慰说:“放心,你只要从了我们,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出示了胡萝卜之后,马上又高举棒子,说道:“如若不然,我这就去找季蝶……” 鲁春心说还好,就你那歪瓜裂枣的样子,也敢和我抢小蝶……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所谓狠的也不过如此嘛……哪知姚建军还有后手,轻拈兰花指,说道:“我告诉季蝶,就说你玩腻人家就抛弃了我……” 鲁春彻底笑不出来了,面对万铭东和姚建军放肆的笑声,其他队友都纷纷表示了敢怒不敢言之意,所谓的敢怒不敢言,意思就是把注意力落在有美女的地方,彻底把鲁春抛弃。 “开玩笑的吧……”鲁春强笑说。 “当然是和你开玩笑啦,”万铭东稍稍站直了身子,伸手要拍鲁春,把鲁春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一拳挥出,万铭东毫无悬念地仰面倒地。 “打得好,”姚建军很兴奋,觉得该实施刚才已经酝酿好了的计划,孰料鼻端一阵疼痛中带着酸楚,两道液体从鼻孔中汨汨淌下,这才觉鲁春并没有厚此薄彼,教练既然挨了一拳,没道理放过教练的前队友。 “误伤误伤,”鲁春双手乱摆,猛然间觉万铭东似乎有大喊非礼的趋势,站起来抬脚就往仰面朝天数太阳的教练脸上踹过去…… 不远处的科大教练席,科大的主教练语重心长对助理教练说:“看到没有,对待问题球员,我们要用博大的胸怀去关心感化他们,而不是一味打骂,**导师马克思也是一直反对在教育过程中采取暴力的嘛……”助理教练连连点头谨受教。 江大足球队教练与队员之间的内讧被科大一方当作了反面教材,恐怕这是万铭东与姚建军万万没有料到的。实际上,鲁春本人是不承认这是内讧的,“对教练,我是自内心尊敬的……”鲁春在事后对万铭东说,而对姚建军的说辞也大致如此,“对班导师,我是自肺腑景仰的……”俗话说,打人的手软,鲁春现在所面对的情形大致如此吧。 “好吧,”万铭东用餐巾纸擦干净了鼻血,然后把用过的纸巾递给姚建军,后者擤了一把鼻涕,使得餐巾纸的利用率得到了最大化的体现,然后附和说:“阅兵式完毕,大操场见!”语气不容置疑,否则即刻见生死。 下半场开始之前,鲁春提出既然他马上就要财并即将享受锦衣玉食吟风弄月的腐朽生活,是不是下半场就不必上场了。万铭东和姚建军无所谓,事实上,整支球队绝大多数人都无所谓,就花雄表了不同意见,“有没有搞错,就这帮垃圾,花大爷岂不是死定了……”于是,垃圾们个个赌咒誓,并非他们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们存心眼看着菊花熊被*。 “鲁春,你不可以见死不救。”花雄最后向鲁春求助,对此,鲁春提了一个问题,“科大球员为什么只针对你一个人?对此你有没有找过原因?我的意思是你的主观原因……” “谁不知道球场上江大的垃圾堆里面,就我花大爷一个不那么垃圾……”花雄脱口而出,随即改口说:“还有你,你也不算太垃圾。” 尽管花雄的后半句话有明显的讨好意味,不过,如果这算是讨好的话,鲁春宁愿不要,不算太垃圾的意思,着重点明了垃圾还是垃圾,好垃圾与坏垃圾之间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差别。 “好吧,我上场,不过,你必须做好思想准备,被科大球员轮的同时还需小心我们这群垃圾对你的报复……”在鲁春的带领下,全体垃圾一致对花雄竖起了中指。 下半场的比赛,科大一方继续延续了对花雄持续施暴的彪悍作风,对此,鲁春这名头号打手表现出了令人指的不作为,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垃圾嘛,花队长也不能对垃圾要求过高。倒是花雄的坚韧多少有些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在他的激励下,下半场替补上场的席风和李珏曾以花雄为饵,成功地把科大的九号前锋放倒并对其海扁一顿,算是整场比赛江大足球队仅有的亮点――没有之一。 终场比赛哨响的时候,科大和江大两方都很兴奋,科大的兴奋点在于,练习赛上的大好成绩使得他们立于了不败之地,也就是说,争霸赛的奖杯已经在他们怀里、就等他们亲手放到陈列室里面去;对比科大,江大的兴奋点则多少显得有些滑稽,正因为替补上场的席风和李珏把对方九号前锋揍倒在地,所以和花雄的屡屡被扁相互扯平,本场比赛最终结果锁定在一比一,这对于客场作战的江大足球队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结果。 因为十点整还有举世瞩目的国庆大典,所以双方教练连最基本的客套都免了,相互握了手互道后会有期。 鲁春也想静悄悄地随大部队撤退,不过,自己造的孽终究需要自己偿还,比如说萧丽,铁青着脸来到鲁春面前问道:“你和季蝶演的是哪出?是不是倪珂给你们出的主意?” 很不巧,萧丽朝鲁春走过来的时候,季蝶和倪珂也现了异状,不用倪珂授意,季蝶也迫不及待来到鲁春身边,就在萧丽问了以上的话之后,极其自然地和鲁春十指相扣。 第八十一章 实况转播 第八十一章实况转播 萧丽有足够的理由质问鲁春,以及季蝶,并以此来作为声讨倪珂的借口,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昨晚上商量好了的冒充情侣,今天在鲁春身边却忽然多了一名号称女友的女伴,很难让人不产生这是阴谋的结论。(.好看的小说) “我爱小春,”季蝶笑意吟吟说道,并没有因为当着外人而有什么不好意思。 鲁春的右手和季蝶的左手紧紧相扣,闻言对着季蝶笑笑,把季蝶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然后一脸歉然对萧丽说:“很不巧,我也爱小蝶……事情就这么简单。” 萧丽倒还不至于吃醋,但就因为昨晚上自忖计谋得逞,也就是睡一觉的工夫,醒来却现早已经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都已脱离了轨道,朝着她看不懂的方向展,这却是萧丽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那么,倪珂呢?你别忘了,昨晚上你亲口承认了,这段时间你正在追火女郎,难道亲口说的话也想否认?”萧丽只感到头脑似乎要开裂了似的,这番话明显有了歇斯底里的味道,放在平时绝对不屑于说的,但现在却无可救药说了出来,等到现倪珂不知何时已经含笑看着她的时候,这才醒觉到自己和倪珂的交锋已经一败涂地。 “可能你有些想多了,”倪珂似.乎在为鲁春和季蝶做辩解,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善意的辩解都会被理解为恶意的嘲讽,更何况倪珂本就是过来嘲讽萧丽的,“阿春的确有追求我的意思,不过,我很明白地告诉了他,与其追求我这么不切实际,倒不如去追求冰女郎来的有把握,于是,他们两个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也没料到小蝶和他竟然是**一点就着……” 倪珂笑得很开心,可以想象这番.话在鲁春和季蝶听来会造成什么样的效果……至于这么说的后果,无非就是被鲁春欺负,这个坏蛋欺负她还少么? 萧丽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与其.生气火让倪珂看笑话,倒不如当成什么事都没生,“是么,可能真的是人家想多了哦……”留在这里恐怕除了受人奚落之外,很难再有其他收获,萧丽也就萌生了去意,不过,临走之际却忽然说道:“对了,小春,别忘了你答应人家的事,我等你哟……”嫣然一笑,随即翩然远去。 季蝶的警觉性不差,倪珂的警觉性更好,等到萧丽.不见了人影,马上追问道:“你答应她什么了?” 鲁春却问季蝶,“小蝶,刚才某人说什么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似乎有人在形容我俩**……” 一句话成功地转移了冰火女郎的注意力,“哎呀,.晚了的话大巴要开走了……”倪珂神色慌张地拖了季蝶就走,却不忘了给鲁春一个鬼脸。 鲁春哼哼了几.下,无奈除了在适当的时候关起门悄悄惩罚她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得力措施。于是,悻悻然了一条短信: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回到学校之后,第一时间回到宿舍,接近3o6门口却大吃一惊,人还没走进雀巢,老窝里的欢声笑语却清晰可闻,左右看了看,没错,菊花熊以及少林武当的败类就在身边,也真是奇了怪了,里面到底是谁。 鲁春并不是唯一感到不解的人,事实上,四小害虫都不清楚自己的雀巢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来到3o6门口才恍然大悟,就因为这间寝室里有全三号楼最大的显示器,有几个平日里和四小害虫关系不错的人早早来到3o6,就为了等候十点整的国情庆典。(.) 值得一提的冯的表现,这厮自认为和雄哥以及春哥的关系都不错,而且已经不错到几乎有点铁了,也没当自个儿是外人,电脑椅被他霸占了不说,看到二十八寸显示器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居然大言不惭说:“春哥来了,坐,别客气……”于是,鲁春就真的不客气地跑过去,捏在冯肉呼呼的后颈脖子,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甩手把他扔到上铺的李珏床上。 “春哥哥,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冯很委屈,难道说以前白陪你们喝一杯那么多次了? “就因为你叫我春哥哥了,呕……”鲁春一阵干呕,作势又要去打冯。冯的反应也不慢,哧溜从上铺滑下,愈地委屈说道:“可我之前还没有叫你春哥哥……” “老子知道你要叫我春哥哥了,行不行?”鲁春把衣服一脱,正准备去对面的盥洗室冲一下,不料冯有过被他和花雄称呼菊花的经历,见到鲁春摆出了这幅架势,还真担心菊花不保,一溜烟就逃走了。 冯虽然走了,但3o6寝室的人却不见减少,只不过,对于鲁春来说,冯在和不在都一个样,等他洗完澡回到3o6,最佳位子照例没有他的份,比如说花雄,他就没洗澡,浑身散着馊的汗味,刺得人一阵阵头晕,最后,所有人都央求花雄快去洗一把,并在花雄的监督之下誓不会把他的位子占了去,这才把花雄赶到盥洗室洗澡。 其实,对于前来3o6的大多数人来说,二十八寸的大显示器并不是聚集过来的理由,关键是看一个气氛,人多热闹,看电视的过程中顺便还可以相互抒感慨。 国庆的阅兵式非常准时,时间一到十点,56门礼炮交替鸣放6o响,寓意56个民族共同庆祝新中国成立6o周年,党和国家国家领导人也纷纷出现在电视画面上,与此同时,国旗护卫队开始从人民英雄纪念碑下出,绕行孙中山像,正步行进,最后一响礼炮结束时,国旗护卫队恰好抵达国旗旗杆基座,并完成收枪和立正动作。 升旗仪式之后,国家主席乘阅兵车辆出**,过金水桥,阅兵总指挥汇报后,阅兵式开始,领导人依次检阅各方队。鲁春在之前并没有观看到阅兵实况,这一回是第一次,随着胡主席的“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解放军战士嘹亮的“长好”、“为人民服务”响彻云天,禁不住让人热血沸腾。 阅兵式结束后,胡主席表了重要讲话,随后,最激动人心的阅兵分列式正式进行。整个阅兵分列式时间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共有56个方队和梯队,包括:徒步方队14个,装备方队3o个,空中梯队12个,这其中,14个徒步方队包括三军仪仗队,陆军、海军、空军、第二炮兵院校和部队方队、武警方队、民兵和预备役方队。每个方队基本上是352人,通过**广场的时间为1分o6秒,正步踢出128步。当每一个徒步方队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正步走的时候,雀巢里总是会响起阵阵鼓掌声与喝彩声。 花雄洋洋得意问鲁春说:“怎么样,很精彩吧?” 鲁春严重同意,同时很疑惑地问:“老子又不是外国人,不用拿这种腔调和我说话吧……” 正说着,装备方队出场,共计三十个装备方队包括坦克、步战车、火炮、导弹和保障装备方队。 “看到那些桶状的东西没有,”花雄炫耀说:“那玩意儿叫核武器,可比你的功夫厉害……” “废话,那些坦克也比我厉害……”鲁春随手给了花雄一个爆栗,“少废话,不服气咱看完电视练练。” 要让花雄不说废话显然是困难了点,也就是眼睛一眨的工夫,花雄又指着电视画面说:“看到那辆野战炊事车没有,电视里有介绍过,一辆车一次可以加工一个连队的伙食,跟你说你别不信,饭菜味道可好了,比咱们食堂的大多数饭菜都要美味可口……” “雄哥您可太厉害了,野战炊事车的伙食都有享用过?”冯因为遭受到春哥哥的虐待,之前一直安安静静趴在上铺席风的床上看电视转播,终于在花雄表了有关吃方面的见解之后,咽着唾沫接着话茬也说了起来,接着又道:“说起来咱们有好久没聚在一起喝一杯了,为了庆祝国庆大典顺利圆满完成,我们这就去喝一杯怎么样?” 没人理他,至少雀巢的四小害虫不敢搭理他,而且,阅兵式仍在进行当中,满屋子的人也都舍不得这时候离开。 随后的空中梯队如果单从视觉效果上来说要远不及分列式的步兵方队,然而,无论是空军正式装备着的预警机,还是空中加油机梯队,以及国产歼1o战斗机梯队,无一不是我国科技工作者心血的结晶,更有理由值得每一个中国人自豪。鲁春和其他人一样,听着电视里播音员抑扬顿挫的语音,心情澎湃之下久久不能平静。 第八十二章 事情真多 第八十二章事情真多 阅兵式很精彩,也很好看,接下去的国庆彩车游行也应该很好看,话虽如此,不过,看完了阅兵式再看彩车游行,未免有些寡味。 “春哥,贫道还是觉得应该庆祝阅兵式顺利完成……”冯在很恰当的时候提出了极富建设性的建议,之前因为看得沉迷,花雄连续几次悬赏重金外购盒饭,惜乎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响应的,而此时阅兵式结束,群众填饱肚子的愿望愈的强烈了。 花雄有时候还是很民主的,他问鲁春,“去食堂喝一杯还是去外面喝一杯?”当然,这种小把戏休想蒙混过关,鲁春的回答是今天吃工作餐。 正说着呢,万铭东和姚建军联袂而来,说好了的阅兵式完毕就去大操场练球,还真是分秒都不耽搁。 “这样啊,”鲁春开始推脱起来,“为庆祝国庆大典顺利圆满完成,咱们正准备外面喝一杯去,时间可能会比较久一点……” “少说废话,给……”万铭东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个还在冒热气的馒头,塞到鲁春手里,“先对付过去再说,要是怕噎着可以喝建军的冰红茶。” 姚建军手里的冰红茶随后拧开,.大概是整瓶的送给鲁春有点舍不得,先喝了第一口,然后才不舍地递给鲁春。 “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锦衣.玉食吟风弄月的腐朽生活?”鲁春看着雪白的馒头上面清晰可见的指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万恶的资本家就是靠这个填饱肚子的。 “想开点,有的吃就不错了,建国以来被枪毙的资本.家还少么?”花雄幸灾乐祸地催促鲁春快去训练,手一挥,“弟兄们,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去喽……” 冯马上激动地大叫:“雄哥,我爱你!” 鲁春觉得是时候应该给万铭东和姚建军一点甜.头,于是说:“花雄请客,不去喝一杯?” “喝一杯?”万铭东征求姚建军的意见。 “那好,就一杯……鲁春,咱可说好了,就一杯……”既然群众.的呼声那么高,姚建军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阿庆曾经一再.强调,今天是个好日子,共和国建国六十周年当然是个好日子,同时,这一天是十月的第一天,也就意味着花雄从他们家老yin虫那儿敲竹杠敲到了一笔钱――敲竹杠之说有些言过其实,真正的说法应该是花剑虹给花雄的十月份月钱。 花雄是个好人,不过,再好的好人,其性格也有他阴暗的一面,比如说豪爽,很豪爽。既然是他请客,去多少人没关系,到哪家酒店也没关系,点多贵的菜更没关系,反正变成穷光蛋之后还有3o6另外三人养着他。于是,喝一杯从一开始就跑了调,一瓶啤酒漱完口之后,万铭东提议来点白的,当即获得一致通过。 庆祝国庆阅兵圆满完成的活动搞得很成功,三个多小时之后,一行二十多人相互搀扶着从东山湖饭店出来。 万铭东大着舌头说:“看见没有,这就是锦衣玉食吟风弄月的腐朽生活……咦,小姚,鲁春人呢?” 鲁春自然不会傻等着万铭东、姚建军二人给他开小灶,退一万步来说,即使鲁春傻等着,万、姚二人早已喝了不知道几个一杯,给他开小灶也不可能了,鲁春也乐得去做自己的事。 所谓自己的事,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他和冰火女郎之间的事,打电话问她们在哪里,居然都推说很忙。好吧,作为春哥的老婆的老公,有权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忙些什么吧。答案很快揭晓,二人正在结伴买衣服,至于买来衣服派什么用场……这个似乎有废话的嫌疑,不过,倪珂适时点醒鲁春,别忘了今晚上需要陪她一起去参加老乡组织的饭局。 嗯,还好……鲁春抹了抹额头,现还真有汗珠渗出,好险,要不是这一个电话,这事九成九会忘得一干二净。正在庆幸的时候,季蝶抢过电话惊呼道:“不好了,小春……” “怎么了?”鲁春也失声惊呼,是不是她们二人在购物过程中遇到了坏人,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事情并没有鲁春所想象的那么糟糕,不过,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于是双方约定回家再商量。 只要没有遇见坏人就好。鲁春的一颗心也安了下来,心说只要人没事,再不好的事,又能不好到哪里去。打了车回家,三人一碰面,事情摊开来一说,鲁春顿时头大如斗,却现事情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倪珂说,今晚有几个同在江夏求学的老乡相约聚一聚,这是早已说好的,鲁春表示知道,这事还记得呢;轮到季蝶说的时候却一下子把鲁春给说愣住了,季蝶说,今晚也有好几个同在江夏求学的老乡约她聚一聚。 确定季蝶和倪珂她们所说的真的不能再真了,鲁春开始仰倒在沙上呻吟起来。一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饭局,照理不应该让鲁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如果冰火女郎同时表示要让鲁春作为男朋友结伴而往,那只能说明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决心给鲁春一些教训。 “老天爷,不用这么玩我吧……”鲁春痛苦不已地叫了起来。 “现在人人都知道了小蝶和阿春是一对,如果到时候小蝶一个人没人陪,江大就这么点地方,很容易传得人尽皆知……要不这样吧,反正这两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出席这种老乡聚会,也不在乎再多一年……”倪珂倒是说的很是淡然,但鲁春和季蝶谁又会不知道在她内心又是一番怎样的心情呢。 倪珂为什么一定要让鲁春赴萧丽的约会,一开始鲁春还有点不解,不过,从萧丽提出让鲁春假冒其男友,再到倪珂和季蝶相约公开鲁春和季蝶的关系,这中间的关键其实就在于假冒。既然萧丽可以提出让鲁春假冒她男友,那么,当鲁春和倪珂结伴出现在熟人面前,大可以装出欲语还休的样子,让人去揣度二人之间的恋人关系是真是假。这就是把握人的心理,即使鲁春和倪珂信誓旦旦说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真的不能再真,但只要稍微流露出一些端倪,自然有人会为他们辩解,作为倪珂来说,借好友的男友一用,那是很自然的事。这就是倪珂的聪明之处,反之,如果鲁春和季蝶结伴出现在一起,任他们怎么解释说二人乃是假冒情侣关系,以季蝶平时冰山示人的形象,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行,”季蝶断然拒绝,然后哀求地看着鲁春,可怜兮兮说道:“小春,你快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吧,你一定行的。” 鲁春的态度和季蝶一样,握住倪珂的手说道:“我答应过你的,怎么会让你失信于人……”又对季蝶说:“小蝶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话虽如此,可一时半会儿又怎能想出两全齐美的方法,于是,偌大的厅陷入沉寂,季蝶和倪珂都不敢去打扰鲁春,生怕一说话要把他的灵感吓跑似的。 鲁春的确有了些想法,不过不能说成熟,他先是问倪珂,今晚的聚会有没有同在江大的学生,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对此,鲁春倒是又有了疑问,取笑着问道:“你以前不是有许多追求者的么,难道每年的聚会都没人自告奋勇陪伴左右?”倪珂当下就扑过来,装出恶狠狠的样子拧着鲁春的脸颊,末了气咻咻说,老乡之间的聚会,那些个癞蛤蟆又怎么让他们出现在她身边。 有点不好办哪……鲁春自语道,一边寻思着,既然聚会的老乡当中也有江大的学子出现,那么,季蝶今晚要出席的老乡之间的聚会,是不是也有在江大求学的?如是问了季蝶,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 头疼啊……鲁春敲了敲额头,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今晚上我穿制服行动吧……”所谓的穿制服,其实是告诉二人,他有两套制服,一套是上校军装,另一套是三极警监的警服,“陪阿珂去的时候穿军装,陪小蝶的时候穿警服,这样可好?”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鲁春随即又解释了这么做的用意,倒不是刻意掩藏冰火女郎有共同的男友,主要是两个不同的身份让人去联想,既然两方面老乡的聚会都有江大熟人,不同的制服,即使有风言风语流传,开脱起来总归要容易些。 季蝶和倪珂原则上同意了鲁春的制服行动,不过,随即又有了疑问,老乡的聚会又不是在同一个地点,怎么办? “你们稍等……”鲁春从沙上跳起来,冲出门外,随即消失在季蝶和倪珂的视线之内。 倪珂和季蝶二人的两双好看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都不明白鲁春在搞什么鬼,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他去干什么了?”季蝶问,对此,倪珂也只能抱以苦笑。 正常情况下,出租车从临江花园至江大所需时间大约为十分钟,所谓的正常情况,并不是说出租车一路畅通无阻,这在任何一个省会城市都是不现实的,但若是车子堵得一塌糊涂,度比老头推车还要喘气吁吁,显然也不属于正常情况。也就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正常情况,应该是有限堵车,百分之五十的红灯概率。如果加上走到社区的马路上,再加上从校门到寝室的一段路程,来回一趟总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十分钟以后,鲁春再次出现在门口,空手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提着一个编织袋,此外,肩上还斜跨着一只解放包,正是他初到江夏的时候从不离身的大明谷装备。 季蝶和倪珂都非常吃惊,很是看了几遍手机,确定时间的确是十分钟,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去楼下买这些东西干嘛?” “自己有的东西为什么要去买?”鲁春把编织袋往地上一放,解放包也从肩上拿下,随口说道:“回寝室一趟,把军装拿来了。” 打开编织袋,拿出了军服和警服,冬装、夏装、春秋装各两身,一转眼工夫,客厅的沙上堆满了陆军上校和三极警监的服装。 鲁春所说的回了寝室一趟,倪珂倒是有些相信了,在荆楚国际大酒店的时候,她就伏在鲁春背上,亲身经历了鲁春从楼上跳下,又顺着排水管往楼上攀爬,暗忖鲁春毕竟不是一般人,要不然市局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他当那什么副局级巡视员。而季蝶却还有些不相信,再次看了看道:“十分钟时间你从这里到学校里跑了个来回?” “怎么了?”鲁春看了看季蝶,又低头整理起制服,一边说道:“你被抓走的那晚上,我就是靠着两条腿,从学校一直追着汽车直到南郊,中间有追丢过,不过那是因为毕竟跑了一个多小时,度比一般情况下要慢一点……现在我可是刚喝完一杯,状态正佳。” 鲁春搭救季蝶的事,在座的冰火女郎都知道,其中季蝶是亲身经历者,倪珂是从季蝶的转述中得知的,不过,有关鲁春追着汽车一个多小时,从江大一直追到南郊,这些相关细节却是头一次说起。听完鲁春这么一说,倪珂恍然点头,正要打趣季蝶几句,却现此刻的季蝶早已泪流满面。 “小春,谢谢你……”季蝶哽咽着说道。 “嗯?”鲁春寻思着季蝶怎么变客气了,貌似最近有向野蛮女友展的趋势啊,抬头一看,冰女郎泪水涟涟,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这是因为季蝶想起了那晚上要是鲁春没有出现,她的命运该是怎样的结局。 “不哭,小蝶,咱现在不是挺好的么,”鲁春笑着为季蝶擦去泪水。 “是啊,小蝶,还记不记得,就在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说的?如果没有那晚上的事生,你会找到日思夜想的飞哥哥么?”倪珂也开始安慰季蝶,说实话,在那天晚上之前,倪珂对于季蝶是充满了戒意的,不过,有些事或许真的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与季蝶摊牌之后,也了解到了季蝶的许多,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冰火女郎之间的感情才开始升温的。 “谢谢你,阿珂……”季蝶说了句谢谢,内中含义,恐怕只有她们二人明白。 三人聚在一起反复推敲数遍,基本上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小了,然后在季蝶与倪珂的反复催促之下,鲁春先是换上了上校军服,和倪珂并肩而立,照了镜子自我感觉不错,观众的感觉也不错,唯一的观众其实也就是季蝶一人,嚷嚷着要与身穿军装的鲁春一起出席聚会;不过,等到鲁春换上警服,季蝶也就安静了下来,主要还是无论男女恐怕内心深处都潜藏有制服诱惑。 重新穿回白衬衫之后,季蝶半是戏言半是较真对倪珂说:“阿珂,小心别让人勾走了小春……”用季蝶的话说,像小春这种帅到掉渣的制服型男,无论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别一不留神就把小春给弄丢了。 鲁春好笑地把季蝶的头揉成一团糟,正在这时,季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号码,竟然是沈萍打来的。 “萍姐,有什么事吗?”季蝶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个电话,谁知道当沈萍一说出口,才知道事情大大的不妙。 沈萍和季蝶既是广义上的荆南省老乡,又是一个村子的,同在江夏,平时的联系自然较之其他人要多得多,虽然之前有过对不起季蝶的举动,不过,凭心而论,有些事情并不是沈萍想拒绝就拒绝得了的,所以,事后季蝶也就原谅了她。自从林珞父子伏法之后,沈萍帮鲁春代管了江珞不夜城,平时老乡往来也就多了起来,说起季蝶的时候,沈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是季蝶在临江花园有了自己的房子。这一下可就炸开锅了,有说沈萍吹牛根本就不相信的,有说季蝶终于下海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而且,几乎所有平时较多联系的老乡都要沈萍带他们上门以确定真伪,把沈萍给彻底难住了,打电话问季蝶该怎么办。 “哎呀,萍姐,我真是被你给害死了……”季蝶真恨不得把手机往墙上摔去,如果摔了手机能一了百了的话,她肯定会这么做的,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挂了电话只能向鲁春求助,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鲁春苦笑连连,刚对付过去一件,又来了一件,迟疑地问道:“直接否认了不行么?” 季蝶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正要打电话给沈萍,让她带话给他人,就说根本就没有的事,倪珂这时候却说:“干嘛要否认,直接大大方方承认,这是你和阿春的婚房不就得了?” “婚房?”季蝶吃惊地看着倪珂,接着马上拒绝了倪珂的提议,“阿珂,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 第八十三章 贝贝足球 第八十三章贝贝足球 倪珂的婚房一说,即使以鲁春看来也觉得太过遥远,也太过不现实,季蝶只是大二,而他还只是刚进大学校门,严格算起来一个月还不到,若说这是在大明谷、或者与鲁春的师兄齐俊一样直接参加工作,倒也无所谓,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允许啊。 季蝶的态度也非常坚决,总之就是不答应,末了还不好意思对鲁春笑笑。 “算了,既然这样,还是直接让萍姐否认,就说房子是小蝶做家教的东家……”倪珂或许早有打算,既然季蝶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就改变了说辞。这也不能怪倪珂工于心计,其实,以现在倪珂和季蝶其乐融融的关系,她的让步已经够多了。 给沈萍打了电话之后,冰火女郎相继沐浴更衣,并且还都化了妆。女人的化妆通常都是很神圣的,在这个过程中,鲁春基本没有捣蛋的可能,一个人呆在楼下,无聊到鼻孔冒烟。 以季蝶和倪珂的天生丽质,其实化不化妆效果也就是悦目与更加悦目之间的差别。尽管如此,当雪白与火红盛装的二女同时从楼上款款而下,鲁春还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季蝶与倪珂相视而笑,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么费尽心力打扮,还不是为了让鲁春能够多看两眼么。 僧多粥少的缘故,鲁春只能目送.二人结伴离去,而他则需要在稍微晚些时候肩扛编织袋赴约,想想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这还叫饭局么?娘的……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注定了鲁.春是忙碌的,他穿梭于两个饭局,不时要装出吃坏肚子,然后在洗手间换上另一身制服,依靠两条腿奔波到另一个地方。 苦是苦了一点,累也不是只累了一点点,不过,稍稍.带给他安慰的是,每当鲁春出现在季蝶或者倪珂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接触到太多的艳羡以及钦慕的眼神。 饭局结束的时候,鲁春竟然现他的肚子还是饿.的。 “饿死我了,小蝶,我要吃饭……”回到家,鲁春立即仰躺.在沙上,抚摸着饿瘪了的肚子,连声说饿,对此,倪珂吃吃笑着拉了季蝶上楼卸妆,然后似有所指说:“都说秀色可餐,美女小蝶怎么就没把你喂饱……” 鲁春承认,他的.**被倪珂的一句话给彻底撩拨了起来,跟着上楼。在倪珂的尖叫与告饶声中,鲁春成功地教育了倪珂什么叫引火烧身。 季蝶见机的早,借口要为鲁春做宵夜,成功地逃脱了鲁春的魔爪,事实上,当季蝶“逃”出房门外,耳边回荡着倪珂如泣如诉的呻吟,浑身的力气也似乎被抽干了,小春也实在是累坏了,让他填饱肚子再来欺负自己吧…… 鲁春并没有因为饿着肚子而影响到某方面的能力,只不过,填饱了肚子之后愈加荒唐而已,欺负完了倪珂之后如季蝶所料的那样继续欺负她,最后折腾的实在不像样子,在冰火女郎的一再告饶之下,三人才在凌晨时分穿戴整齐了分乘两辆车回校。 倪珂有过一次夜宿不归的经历,唯一的一次还可以用谎言蒙混过关,如果再有第二次,恐怕流言就要飞起来一样了;至于说季蝶,一夜不回寝室,谁都猜得到是和鲁春在一起,为了这个原因,鲁春也只好回校,回到寒凉的3o6。 鲁春是当着3o6另外三条恶棍说出寝室寒凉让他的心彻底冷透了。用鲁春的话说,老子两只脚都跨进来了,竟然没有人叫一声春哥。 于是,花雄说:“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你看,不乐意了吧……” 席风和李珏哈哈大笑,结果被鲁春命令离开他的电脑。 “有没有搞错,这是大家的电脑,”席风说完之后,随另二人愈放肆地笑着。 “yin僧妖道色蝌蚪,下流胚……”鲁春骂了一句,不料,说起了下流胚,花雄倒是有话要说,“还记不记得聂剑飞这个人?” “化成灰也记得……”因为见到聂剑飞的当日恰好也是鲁春第一次认识季蝶和倪珂之时,所以对聂剑飞印象深刻,但让鲁春对此人印象更深刻还是由于萧丽所提起的聂剑飞强迫萧丽做他女友一事。“是不是和萧丽有关?”鲁春的神色严肃起来。 “猜对了,这小子才是真正的下流胚。”花雄此言一出,鲁春才真正紧张起来,虽说对于萧丽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毕竟他还是当面答应了萧丽,要为她解决这个麻烦的。 “聂剑飞这小子也不知他**的哪里学来的ps,把泰坦尼克的经典镜头移花接木成他和萧丽,并在江大、科大两校的bbs大肆帖,并声称不拿下萧丽不罢休……”花雄像是说着一件和他无关的事,倒让鲁春大感意外,问道:“你不是想追你们家小丽的吗,怎么现在心态这么平和了?”知道了所谓的下流胚并没有出自己的底线,鲁春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打趣着问花雄。 “哎,芳琴说,有了她还敢打别的女人主意,她会杀了我,然后再自杀……麻痹,花大爷这次失算了……” “活该,”鲁春有些幸灾乐祸,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想打电话给萧丽,可时间也实在太晚了,这时候打电话过去,或许会让萧丽以为是聂剑飞的骚扰电话,吓着了人家反而帮了倒忙……这么想着,遂决定明早打电话,一则慰问,二则,如果需要,鲁春也不介意帮助萧丽去教训教学聂剑飞。 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什么事都好说,前提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 国庆长假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在梦里,鲁春左拥右抱美不胜收,一眨眼,怀中的冰火女郎忽然重叠成一张熟悉的脸庞,一双似有魔力的眸子一眨、两眨,瞬间满是泪水…… 敢诱惑春哥,看脚!鲁春一脚踢出,却现全身周围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话鲁春曾经严重同意过,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他身上实现。正当鲁春在睡梦中窃喜逃过了国庆节当天万铭东与姚建军对他的培训,寝室门咚的一声被踢开。 与往常一样,鞋子与袜子正对着门口飞去,这一次却没有飞到任何人,数秒钟之后,带着口罩的万铭东与姚建军二人出现在门口,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破鞋破袜,二人同时仰天狂笑。 因为戴着口罩的缘故,笑声显得有些沉闷,但这不是问题,在质方面既然有所下降,在量方面当然需要有所提高,于是,狂笑声延续了一分钟,直到雀巢里的四小害虫忍无可忍,把毯子、枕头纷纷向二人飞去,笑声这才告一段落。 “鲁春,起床了,”姚建军嘴里在叫着起床,然而,眼睛却在散落地上的毛毯与枕头上找个不停,须臾,他很快得出了结论:出水金龙名不符实,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金黄色并有明显卷曲的毛;寸草不生可能生了基因突变这一反科学现象,至少有好几根疑似寸草的草生长在毛毯上;印度神油可能掺杂了太多的廉价牛油,花雄的毯子上面有太多的固态胶状物…… 果然是谜一样的雀巢啊……姚建军对着万铭东抒了一通感慨,然后俩人开始研究鲁春的毛毯有何异状,找了半天没现线索,对视一眼,双方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实验室借一枚放大镜,却现鲁春已经穿好了球衣球裤站在他们人面前了。 “哦呵呵,起得这么早啊……”万铭东捅了捅姚建军,二人讪讪而起,又蹲下把鲁春的毛毯捡起来递给他,“很勤快啊,天天洗的吧?” 鲁春接过毛毯,随手往床上一扔,然后让二人稍等片刻,他需要做一些早上起床之后必做的功课。 万铭东和姚建军自忖戴着口罩,也就坦然无惧地坐在鲁春的床上,结果左等右等,足足一个小时以后才再次见到鲁春从寝室外姗姗而来。 “日,早上拉个屎需要花一个小时那么久么?”万铭东和姚建军有足够的理由生气,任何人戴着口罩在一间充满浑浊空气的小空间里,都有权利对着人吼叫的,所以,鲁春显得很平静,说道:“谁说我拉屎了?” “你不是说要做一些早上起床必做的功课?” “我去食堂吃早饭了……怎么,你们都不吃早餐的?”鲁春反问二人。 “算你狠,记住,别落在咱哥俩手里,有你好看的……”姚建军摸了摸明显凹下去的肚子,说了句场面话,万铭东则更实际些,“走了,还啰嗦什么,这不是已经落在咱哥俩手里了么……” 二人同时出爽极了的笑声,可惜,还是因为戴着口罩的缘故,质不行,量来补。 三人来到训练场上,万铭东随手一指已经有些刺眼的日头,“多好的空气,就为了等你吃早饭,晨练只能改成上午练,你看……”随手抓了一把空气,摊开手心,里面当然还是空气。 “少说废话,有什么招尽管使出了吧,春哥接着就是,”鲁春视死如归说道。 万铭东和姚建军二人很满意鲁春的态度,打了个眼色,万铭东示意姚建军拿出东西,就在鲁春考虑二人将要使出来的是老虎凳还是辣椒水的时候,却见姚建军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书扔给鲁春。 “拿着,先看看你的水平应该从第几页开始学起……” 鲁春接过姚建军扔过来的书本,封面已经没有了,扉页上的字迹想要认全也是需要一定的知识水平,所幸这点能力鲁春还有,仔细辨认了几秒钟,抬头问道:“书名就叫《贝贝足球》?” “答对了,关于书名,你有没有需要提问的?”万铭东用牙签剔着牙齿缝,尽管从昨天喝一杯活动散场之后他就没有吃过任何固形物,但这丝毫不影响万铭东利用牙签这一道具耍酷。 “贝贝足球……”鲁春苦笑着念叨几句,说:“该书所面对的群体应该是幼儿足球教练吧,你们好歹也是大学足球教练,拿这破书糊弄我亏不亏心……” “这个先不讨论,你先翻书看看,如果让你照着书本学习的话,究竟可以从第几页开始学起?”万铭东把牙签咬成两截,往草地上一吐,叉腰肌问道。 鲁春翻了翻,一目十行看了数页,最后把书一合,叹了口气说:“前言我用不着学了……” “我x,”万铭东从草地上捡起被他亲口吐掉的两小截牙签,以飞快的频率咀嚼数口,再用手指挖出被咬成的碎屑,手捧着被碎尸万段的牙签,不可思议问:“上大学之前有没有踢过球?” “踢过扁的球,圆的没有踢过……”这是大实话,大明谷在献金初期,国家曾支援过一批体育器材,包括足球若干以及打气筒一枚,可惜,到了鲁春上学的年代,打气筒早坏得不能再坏了,而足球没有了打气筒,靠嘴巴吹是吹不圆的。 “你他**念大学之前在哪个犄角旮旯修行啊……” “少他**磨叽了,到底练不练,说个准话吧,”鲁春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练……麻痹老子豁出去了!”看来万铭东的脾气也是属驴的,手一甩,招呼姚建军开工干活。 曾经有人在网上戏言,中国足球队的队员全部应该从abc开始学起,这话或许有些偏颇,但对于鲁春来说,万铭东和姚建军的确是从停、传、带开始对他进行启蒙训练。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鲁春从未想过要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所以这话对他完全无效,这在万铭东和姚建军看来是不可饶恕的,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上进心,话里的意思对鲁春稍加解说,最后痛心疾说:“要钱没钱,要上进心没上进心,你这样的人将来踏上社会怎么能够生存下去?” “说的没错,对于这一点我也很困扰,市局的新局长一上任就跟我吵了一架,东长街14号的总警监又一直没有任务下达给我……对了,还有,最近总参谋部怕是都没人记得我这位陆军上校了……”鲁春或许真的是很困扰,不顺心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愁眉苦脸对着万铭东和姚建军诉说。 “日哦,”万铭东和姚建军一齐拿球砸向鲁春,“人比人气死人,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有贪污一条路可走……” 凡是训练都是枯燥的,鲁春也只能时不时拿话刺激两位教练,以此作为枯燥的训练生活中一抹难得的调剂,这么一来,时间也不是太难熬了。 当然,以上所说的时间不太难熬只是相对而言,毕竟训练不是玩乐,一两个小时还能忍受,一两天的话,硬着头皮也就过去了,如果是三四天,咬咬牙也能捱得过去……倒是在长假最后一天,万铭东和姚建军先于鲁春撑不下去,在十月六日二十…五十九分,一个电话打给鲁春,意思是说鲁春的训练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为了巩固职业化(训练)成果,两位教头决定暂停一天,关起门来研究下一阶段的主要训练科目。 鲁春正处于将睡未睡之时,听到手机里面传来这个疑似不真实的好消息,不解地问道:“练得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练了?”吓得打电话的小姚连忙说,下一阶段的训练更重要,一天的时间只能酝酿出初步大纲,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之后兀自后怕不已,担心鲁春连夜过来拖他们哥俩出去夜游。 所幸鲁春没有受虐倾向,得知这一好消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月七日零点了,草,一开心就睡不着了,干脆问其他三人,春哥准备出去喝一杯,不想去的就赶快起床。 三条恶棍整齐划一地开始穿衣服套裤子,一边问:“我们都在起床,可我们都想陪春哥出去喝一杯的啊……” “所以说,以后别他**拿睡了说事不干活……”作为寝室长,鲁春认为在日常生活中渗透德育教育是很有必要的,所以,让三条恶棍陪他出去喝一杯的同时顺便教育教育他们。 花雄等三人虚心接受了鲁春的教育,同时检讨了以前的不当言行,四人乐呵呵哼着黄色小调出门作乐去也。 十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半夜时分若是被冷风吹上一口,或许第二天起床就会现感冒已经降临。不过,因为四小害虫同时有一颗火热的心,区区寒意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珏提议说找一间小酒馆,三俩知己、一二小姐,人生一大快哉;席风说,两位知己,一个番邦邪教仇人,很难让人快的起来;花雄说,我可不可以打电话把芳琴叫来…… “素质,素质,才多久没一起喝一杯,至于这么失态么,要不要春哥打电话把菊花叫过来给三位爷唱小曲儿?”鲁春很是不齿三人的幼稚,一番威胁之后,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八十四章 春哥施暴 第八十四章春哥施暴 有钱就是大爷,这话一点也没错,鲁春可以义正词严提醒另外三人注意素质,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今晚上他掏钱付账,而且,因为他是大爷,也就顺理成章选择了街边的大排档。 其实,大多数江大的学生在这样的夜晚外出喝一杯,选择的地点通常都是街边大排档,正因为如此,即使政府屡屡派出城管大军扫荡这一所谓毒瘤,收效却微之又微,有需求才有市场,广大学子习惯了在大排档吆五喝六,个中情趣又岂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一瓶啤酒下肚,花雄紧了紧衣领子,他今天虽然穿上了秋装,可夜风吹在身上,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鲁春,你说这几天都学到了哪些绝技?” 话题是从足球开始的,然后扯到了争霸赛的对手科大足球队,从科大足球队又联系到科大的某些人,比如说萧丽…… 鲁春拍了拍脑袋――顺便提一下,领导拍脑袋这叫决策,不过,鲁春这回拍脑袋显然和决策沾不上半点边,他并没有喝多,也就谈不上需要决策什么。 “真是糟糕,我怎么把萧丽给.忘了,”的确很糟糕,就在长假第一天的深夜,确切的说应该是十月二日凌晨,鲁春当时还决定睡醒之后打个电话慰问萧丽,结果,这几天连续几日练得像狗一样,其他和训练无关的事都被他强迫性地抛在了一边。 “萧丽也真可怜,”花雄又喝了小半.瓶啤酒,打了个嗝,说:“聂剑飞最近有变本加厉的迹象,到处扬言说要自学视频特技软件,哪天兴致来了就把萧丽的头像偷梁换柱到岛国****身上……” 鲁春一拍桌子,结果小小的折.叠桌上碗筷跳个不停,也亏得在座的四人反应都不慢,伸手捞到了差点要掉地上的杯盏什么的。 “**,聂剑飞真这么说过?”鲁春虽这么问花雄,实际.上已经相信了花雄所说的。 “bbs上他有这么说过,不过以他的资质,视频特技软件.也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花雄又喝了一口酒,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萧丽其实在前几天都有打电话给你,只不过你忙着训练,连手机都不放在身上,一时也找不到你人,我说帮她传话给你吧,她却一再拒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欲擒故纵么?鲁春倒是拿不定主意了,.萧丽看起来并不笨,应该能猜得到她找鲁春的事始终会被花雄告知给当事人,那么,当鲁春得知之后,是不是会产生内疚之心呢?说实话,鲁春从花雄嘴里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内疚感在第一时间就产生了,不过,冷静思考之后,却由不得他不多想,所谓放长线钓大鱼,有时候并不单单指钓鱼,许多方面都可以来这么一手的。 鲁春又开始像.上一次那样犹豫了片刻,主要是担心半夜以后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人家,万一对方已经熟睡了,被吵醒事小,担心家人或好友出事才真的是吓人老命。拿着手机,最后还是考虑到明天要是再把事儿给忘了,又要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了,于是决定不再耽搁,这就给萧丽打电话。 从电话薄里翻出萧丽的号码,接通之后很长时间都无人应答,正当鲁春以为萧丽正处于熟睡中没有听见电话铃声,准备挂机的时候,电话却被奇迹般的接通了。 “喂,你是鲁春吗?”萧丽的声音压得很低,而且听腔调似乎要哭出来似的。 “是我,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鲁春抱歉着说道。 鲁春说的客气,但萧丽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呜咽着了几声随即陷入安静之中,把鲁春的给吓了一跳,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属于她自己捂住嘴巴还是被别人强行捂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担心,如果萧丽是因为现有危险情况而止住哭声,鲁春又碰巧在这时问话,尽管电话听筒的声音不会响到哪儿去,但终究是有声音传出来的,所以,鲁春是有心想要帮萧丽的,但也要防止是不是会帮了倒忙。 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随后听到萧丽在问:“鲁春,你和寝室隔壁或者上下层的人关系怎样?” 鲁春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实回答说:“还可以吧,他们都叫得出我名字,而我看见他们也挺脸熟的……” 那就是关系很一般了……萧丽一时无语,半晌才央求说:“鲁春,你能不能多叫一些人,陪你来一趟江珞不夜城……”顿了一顿,似乎是为了提醒鲁春注意,又说明道:“我被人骗到这里,结果才现是聂剑飞指使人约我的……” 江珞不夜城不正是鲁春在洪旗的照顾下承包的娱乐场所么?虽然情况有些紧急,但鲁春还是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带上人去自己的不夜城救人?这叫什么事啊…… 正想着的时候,萧丽大概以为鲁春为难了,连声说道:“你有难处那就算了,但千万别报警啊……”说着,萧丽又哭了出来,说道:“聂剑飞是有备而来,在我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拍下了我手拿毒品的照片,一旦报警就会成为我贩毒的证据,到时候我可全完了……” 事情居然和毒品扯上了关系,鲁春再好的性子,这时候也沉不住气了,几乎是一口气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正要挂电话,忽然想起萧丽在几楼都不知道,马上又问道:“哎,别挂,聂剑飞在哪一个包间?”但在这时,手机里响起的只有忙音,再拨过去,却无论如何也打不通萧丽的电话了。 说好了出来喝一杯,结果鲁春连一杯都还没喝,牙齿咬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灌到底,抹了抹嘴角,一指花雄他们三人:“你们三个最高记录可以一个打几个?” 鲁春在电话里说了这么多,花雄早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有故事生了,这正对他胃口,学着鲁春的样子咬瓶盖,好险没把他牙齿给蹦了,干脆抢过席风面前的小半杯啤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道:“老子打架还从没打赢过,今晚就指望蹭在你身上实现开门红了!” 日,花雄老爱说别人草包棉花包,原来真正的包包是他自己啊……鲁春有心不让他去,可这家伙的热情也太高涨了,算了,转而问席风和李珏,两位少林武当弟子却有点支支吾吾,一再声明他们少林武当向来是以德服人…… “走了,花雄,”既然出家人都是以德服人,鲁春也不去勉强他们,把钱放桌子上,招呼花雄走人,他们这一走,席风和李珏也跟在后头,又一再向春哥说明,对坏人先还是要以德服人,暴力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武力只能在说服不了的时候使用云云…… 鲁春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之所以带上他们,主要还是考虑到不清楚萧丽究竟在哪个楼层,有他们三个,至少能保证在现敌情之后第一时间通知他。[.超多好看小说] 江珞不夜城距离江大并不太远,来到附近之后,鲁春又开始惭愧了,这到底是自己的产业啊,还从来没有进去过哪怕一次,而且,今晚极有可能会生武力冲突,关门重新装修一段时间是免不了了。 不夜城的门童以及迎宾小姐并不知道前来的四名流里流气的大学生当中有一位是他们的鲁老板,机械地对四人背诵着“欢迎光临”。 “萍姐在不在?”鲁春问他们,很遗憾,得到的回答是沈萍并不在此地。 沈萍不在此地也好,用不着顾忌她这位经理的感受了,反正砸坏了东西也是鲁春掏钱。这么想着,鲁春也很快地安排好了花雄、席风、李珏三人分守二、三、四三层楼面的安全通道,并一再叮嘱他们三人,各自的手机输入好鲁春的手机号码,一有情况马上按拨通键通知他。 安排好了这一切,不夜城的保安头目上来了,警惕性挺足,问他们是不是和人有过节,如果可以的话,看在他的面子上,别在不夜城搞事。 这些都是场面话,事实上,鲁春并不认识保安头目,从理论上来说,老板也用不着看在员工的面子上需要如何如何的,不过,出家人现在都开始以德服人了,鲁春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先进性教育的春风一度光顾过大明谷,咱也受过性教育的是不……只说他是萍姐的亲戚,来这儿也是找亲戚来着。 “哦,萍姐的亲戚的亲戚也在这儿,那敢情好……”保安头目显然并不相信鲁春所说的,不过也没有非要去找沈萍对质,只说陪鲁春一块儿找人。 鲁春也无所谓有没有人陪,如果碰上不得不出手的情况生,也不是说边上有人就不出手了。四人与保安头目一起上了二楼之后,保安头目径自来到服务台,征询鲁春需不需要进一步确认所谓亲戚的一些特征。 鲁春也正有此意,下巴稍微抬了抬,示意花雄三人各就各位,然后来到服务台,说是一个女的和一群男的。 服务小姐明显有些为难,期期艾艾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自带小姐的……” 日哦,萧丽看起来很像小姐么?鲁春哭笑不得,又问道:“有没有聂先生订的包房?”结果,鲁春又一次失望了。 看来求人还不如求己啊……鲁春来不及抒感慨,丢下保安头目一人,顺着二楼的过道一间一间包房找过去。 二楼兜了一圈,很遗憾,有一群男的一个女的包间不少,但女的无一例外都是衣着暴露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尽管鲁春猜想江珞不夜城里面可能有一些阴暗面存在,但猜想与亲眼所见毕竟给人的感受不一样,嘴里念念叨叨着,再次甩开了气喘吁吁的保安头目,大跨步直往三楼。 三楼的情况和二楼大致差不多,所有的包房都找了一圈,就是没找到人,不过,经过k歌大厅的时候倒是现一个和二楼有所不同的现象,那就是三楼的大厅相对比较吵闹,不同于二楼,安安静静听歌,当有人k完歌,总会礼节性地鼓掌。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有几个出喧闹声的人在鲁春看来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就不能不令人有所思了。 鲁春的目光搜寻一遍,然后来到一名长相很挨抽的家伙面前,一指自己的鼻子,问:“认识春哥么?” 那家伙许是喝多了,唱道:“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啪”的一声,歌声中止,长相挨抽的家伙果然有抽他的理由,春哥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用他自己的话说,有时候有轻微的暴力倾向,这不,他的施暴理由只因为这家伙唱了一春哥不爱听的歌而已。 鲁春这一动手,出乎意料的是在场的人居然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除了k歌的声音停止之外,像是根本就没生过什么似的。对此,鲁春更进一步确定了这群家伙当中肯定有为数不少的人遭受过春哥的暴力,比如说武当山回来的那一天,和季蝶躲到她租来的小屋里面,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费景南带着人想劫道,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刻在场的不少人就在那天挨过鲁春的拳脚,否则不可能都这么老实,挨抽了还能安安静静坐看春哥飙。 再度搜寻一遍,居然在角落里现一名长相极度挨抽的货色。走眼了啊……鲁春庆幸众里寻他千百度,总算又有了抽人的理由,走过去把那家伙拎起来,在对方闪烁的目光注视之下,直接问道:“这位同学以前是不是和费景南很熟啊?” “兄弟我一向和费少不熟的……”鲁春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于是对方改了说辞,说道:“费少这段时间身体不怎么好……”鲁春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这厮终于忍不住了,哭丧着脸说道:“剑飞正好去洗手间了……”鲁春还是给了他一巴掌,打完之后很是抱歉着说道:“不好意思,鄙人鲁春,江湖人送匪号‘农夫三拳’……”说着话,急转身朝洗手间而去。 暴力是施暴者的通行证,正因为有了这通行证,鲁春得以相对容易地得知聂剑飞的下落。 跑去洗手间的过程只不过十几秒时间,但这十几秒时间却显得尤其漫长,聂剑飞去洗手间,萧丽又不在现场,那么,是不是在洗手间里已经生了不允许生的事了呢? 冲到洗手间门外,鲁春抬脚踹门,“砰”的一声,进去以后大便槽逐一搜寻,才现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鲁春大感意外,蓦地浑身一激灵,会不会萧丽假借去洗手间,而聂剑飞尾随其后意图施暴。一想到有此种可能,鲁春马上冲出洗手间,却现一道背影穿过拐角一闪而过。 鲁春的记性一向不错,聂剑飞的身材又比较有特色,属于又高又壮的那种,鲁春几乎可以肯定,闪过拐角的背影就是他要找寻的聂剑飞。不过,相比于聂剑飞,鲁春更关心萧丽现在怎么样了,略一迟疑一下,还是决定先去女士洗手间看个究竟。 在这之前,鲁春并没有过进入女士洗手间的经历,如果非要说有,恐怕就属火车上那种男女通用的洗手间吧。所以,推门进入的时候总有些感觉怪怪的,为此还特地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并一再问道:“有人吗?” 女士洗手间里面并没有人出回音,是不是就代表萧丽不在里面呢?硬着头皮推门而入,鲁春马上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洗手间里撒了一地的女式衣物,有外用的,也有贴身的,但这些并不是鲁春关心的重点,相比于随处可见的xiong罩、丝袜什么的,躺在地上衣衫不整而且没有声息的萧丽更值得鲁春关注。 萧丽斜趴在洗手间并不太干净的地砖上,鲁春在外叫了许多遍“有人吗”,一直得不到回应,很有可能正处于昏迷当中。靠近之后,鲁春感到自己很罪过,这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萧丽几乎半裸的胸部,以及褪下一半的蕾丝花边内裤。在她头部附近有一大滩血迹,许多的血,还在流淌,稍微给她翻了翻身子,很容易现额头有一个较大的创口,此时还有血液从创口处流出。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萧丽借口上洗手间,或许已经是反复多次,聂剑飞终于失去了耐性,尾随在萧丽身后也来到此地,然后聂剑飞开始施暴,扯掉萧丽的xiong罩,并试图扯掉她的内裤,大概就在聂剑飞将要得手之时,可能是失手把萧丽撞在墙上造成她失血昏迷,当然也有可能萧丽性格刚烈,自己往墙上撞过去。不管是哪种情况,有一点聂剑飞是不可饶恕的,他不该眼看着萧丽昏倒,并且还在流血的时候,任她躺在地上而一走了之,要知道,一旦失血过多,那可是要死人的。 第八十五章 没法化解 第八十五章没法化解 萧丽的情况比较危急,在这种情况下,鲁春反而冷静了下来,聂剑飞干得好事当然要找他算账,但绝对不在此时。掏出电话马上拨通了12o,简单说了地址,挂了电话马上又有了新的担忧,按照萧丽的说法,聂剑飞在趁她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拍下了她手拿毒品的照片,以此作为萧丽所谓“贩毒”的证据,这张照片也应该马上从聂剑飞手里抢过来。 鲁春马上又打了电话给守在二楼的花雄,让他把三楼四楼的席风和李珏给叫到二楼守住楼梯口,无论如何也要把聂剑飞给拦住。电话才说了一半,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花雄的大叫,“聂剑飞,你给我站住!” 看来聂剑飞的动作有够快,短兵相接,花雄也不可能有闲暇工夫打电话叫席风和李珏了,鲁春看了看犹自昏迷的萧丽,一咬牙,两手横抱住她的身体,当下就冲出洗手间。 三楼k歌大厅里已经是空空荡荡了,算了一下,对方二十多人,花雄想要拦住这些专业混混有不小的难度,马上来到楼梯口,看到守候在三楼的席风正对着一群人的背影施展武当功夫,同时嘴里不清不楚喊着“yin僧快下来帮忙……” yin僧的动作比鲁春还慢,横抱住萧丽的鲁春倒是一路拾阶而下,顺便飞腿横扫一二,撂倒了三四个聂剑飞的同党,别的还好,就是有些奇怪,看不出来花雄的战斗力如此强悍,二十多人愣是没冲破花雄的防线。 有春哥的地方意味着凶险.重重,拥挤在二楼至三楼的楼梯之间的聂剑飞同党很自觉地闪到两边,然后鲁春就看见了聂剑飞和花雄。 严格意义上来讲,鲁春实际上并.没有看见花雄,他只看到了聂剑飞拳脚齐施,对象是他脚下疑似人体的会动物体。然而,在这样的需要逃跑的局面之下,聂剑飞还没有逃掉,只能归结为被花雄阻挡住,那么,疑似人体的会动物体只能是花雄了。 聂剑飞的确被花雄阻挡住了,.照理说花雄一个人阻挡不了二十多个,这一点他也明白,不过难得和春哥出来混,要是让聂剑飞在自己守住的领地给他逃掉,无论如何也是花雄不能接受的,所以,花雄秉承了擒贼先擒王的战术,一上来就抱住聂剑飞一条腿,无论对方如何拳打脚踢,他就是咬牙不松手。 鲁春赶到的时候花雄几乎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这也是为什么在鲁春眼里,花雄成了疑似人体的会动物体,其实,不光是聂剑飞着急,与他同来的人也着急,帮着聂剑飞拖花雄、打花雄、踢花雄的人都有,就是没想到花雄这厮竟然坚韧如斯,正应了《九阳真经》里的“它强任它强,轻风拂山冈,它横任它横,月光照大江”…… 清风与明月并没有光顾到花雄身上,但这已不重.要,因为春哥总算赶到了。 “住手!”鲁春虽然横抱着萧丽,行动有所不便,但还.不至于收拾不了几个普通人,即使是聂剑飞,据说是武术专业出身,鲁春也仅仅是两三个照面,然后一脚正中对方心窝处,当下就飞退数步,捂着心口倒地不起。 凡是在娱乐场.所生肢体纠纷,看客总是要比戏中人多得多,所幸时间已经是过了零时,再加上不夜城的保安挥了作用,很快就把看客劝阻回各自的包房,至于说这其中有多少聂剑飞的同党混迹其中逃掉或者躲掉,这已经不是鲁春能够阻止得了的,眼下萧丽正处于失血昏迷状态,另一位同寝室室友也有昏迷的迹象,如何不让他心急如焚。 席风和李珏总算也赶到二楼与三楼交界处的现场,一见面,鲁春马上对着席风怒道:“你他**不把人拦住也算了,看见花雄挨打也不下来帮忙……” 席风的火气也不小,“我他**愿意看着花雄挨打啊,他不是说让我和yin僧挡在三楼不要放过一只苍蝇的嘛……” 鲁春把眼珠子一瞪,李珏当即与席风并肩而立,双双回瞪了鲁春一眼。 草,yin僧和妖道不是说仇深似海么,看样子都被他们蒙蔽了,这分明就是合穿一件道袍的嘛……鲁春没好气地对二人说道:“看我干嘛,下楼去看看救护车到了没有……” 打走了yin僧和妖道,之前和鲁春有过照面的保安头目这时候过来了,先向他表示了祝贺,祝贺他救了亲戚,同时很为难得说:“兄弟,这事能不能私了算数,你看,到了警察局,大家都麻烦……” 鲁春也正有此意,至少在得到聂剑飞暗藏的照片之前,鲁春断不敢把这事捅上去,当下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你先看住这伙人,不要让他们走溜了,我还有些事需要他们协助调查……” “兄弟是警察?”协助调查这四个字似乎不应该是一个普通学生随口说出来的,保安头目一惊,上下打量一下,摇头说:“看样子不像,还是学生吧?” 鲁春不置可否笑笑,忽然压低声音说:“打电话给萍姐,就说鲁春在这儿,问问她睡了没有,没睡的话让她马上来不夜城……” 保安头目并没有照鲁春说的做,而是呆在原地愣,嘴里神神叨叨说着:“鲁春……这个名字好熟啊……”过了一会儿,总算想起了鲁春是何许人也,神色一凛,不自觉地双脚并拢,腰也挺得不那么直了。 鲁春正抱着萧丽蹲在花雄身边嘘寒问暖,既然保安头目想起来了他的来历,当下“嘘”了一声,摇摇头,说:“快去打电话……” 保安头目点头而去,叮嘱一番手下,大概是让他们看牢一点,别让人溜了,这才掏出手机,躲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给沈萍打电话。 花雄的情况很不妙,除了几乎被打成猪头的一张脸之外,主要还不妙在吃不准这厮有没有被伤着了内脏器官。(.)不过,他自己倒是很不以为然,大咧咧说道:“麻痹,这点伤算什么……”偷偷看了看四周,忽然用很低的声音说:“鲁春,我告诉你,你别说出去,老子把心口正面贴住了聂剑飞的大腿,没有比我更安全的了……”末了又一再拜托鲁春千万不能把这话告诉别人,尤其不能告诉yin僧和妖道。 “放心吧,我不说出去……”一直以来,鲁春总认为花雄是那种痞子似的人物,或许不那么讲义气,但今天的表现很显然颠覆了他以往的观感,就为了鲁春交给他的事,他采取了最有效、但对于自身却又是最危险的法子。一念及此,又看了看那张猪头似的脸,鲁春的眼眶一红,拍了拍花雄的肩膀,有些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草,婆婆妈**,花大爷还死不了……”只要花雄还能说脏话,那就真没有问题了。鲁春也笑了起来,“我倒是希望你一了百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没多久,马路上传来了救护车的警报声,鲁春总算松了一口气,把席风和李珏叫上来,让他们俩协助保安看好人,而他则赶紧抱着萧丽往楼下跑去,来到不夜城门口,救护车正好刹车停住。 萧丽的情况在医护人员看来并不怎么危险,不过,因为血流了不少,难免让随车而来的救护人员好一通数落,主要是埋怨鲁春怎么连最基本的急救常识都不懂,眼睁睁看着创口还在流血,居然没有相应的止血措施。 当时的情况也的确没想到这点,鲁春不好意思笑笑,忽然想起了花雄,说了声“等等”,回头跑到楼上,不由分说架起花雄――作为雄性,花雄不可能享受到横抱待遇的。 鲁春因为还要从聂剑飞那里得到照片,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便让席风和李珏陪着二人去医院,而他则继续留在不夜城,当然,给出的说辞是需要支付赔偿金,如果yin僧妖道愿意为春哥支付,他不介意一人陪花雄和萧丽上医院去。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席风和李珏溜得贼快,独留鲁春一人在不夜城。看到鲁春身边没人了,保安头目又走了过来,先自我介绍,“老板您好,我是李长风,不夜城的保安队长。” 鲁春点点头,道了声“你好,”随即又问道:“保安经理呢?” 李长风含羞说:“鄙人就是保安经理……呵呵,在老板面前,小小保安队长又哪敢自称经理……”李长风说的有趣,鲁春也笑了起来,说道:“给我找一间周围没客人的包房,我有些话需要问问那个领头的人。” 李长风领命而去,不多时走过来说道:“老板,五楼比较清净,上那儿去吧。” 到几楼不是问题,鲁春点头应了,聂剑飞还在二楼,装模作样捂住心口,被鲁春一把拖起来,剩余的人或趴或蹲,看到聂剑飞起身了,也跟着起来,被鲁春喝道:“其他人都别动。”结果倒好,重新趴下去的趴下去,蹲下去的蹲下去,总之就是保持原样。 李长风看得好笑不已,不过既然鲁老板都没说什么,他也省得提醒他们,前面带路一直来到五楼。 五楼的确比较清净,所谓的vip套房,有床有卫生间,客人也相对较少。李长风领着鲁春来到其中的一间包房,待鲁春推搡着聂剑飞进去之后,很是识趣地关上门站在门外等着。 聂剑飞并不是那种很听话的人,不过,和鲁春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就在第一次见到鲁春的时候,他亲眼所见鲁春把林珞的两个成*人武当派手下差点打残废,接下来所生的令他有些看不懂,打完了人,鲁春不但没事,反而一段时间以后林珞被抓起来了,非但如此,林珞赖以横行校园的成*人武当派也被连根拔起。连成*人武当派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都灰飞烟灭了,这要是还看不懂,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所以,聂剑飞自动和费景南拉开了一段距离,寻思着费少钱虽多,老想着要把冰火女郎搞到手,迟早要和鲁春起冲突。也算他有先见之明,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费景南被鲁春差点废掉的那晚,当时就有许多小弟前来报信,直叹聂大眼光长远,并表示以后跟着聂大混了,于是,聂剑飞从以前的跟班摇身一变,成了江大的带头大哥之一。 往事并不如烟,费景南出事也就是一个星期左右,在这期间,聂剑飞也不是没听说萧丽在央求鲁春出面对付他,不过,鲁春和季蝶暗通款曲一事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秘密,对于他手下那一大帮子人,早已知道的明明白白了,正因为如此,聂剑飞并没有放松对萧丽的追求,再说,他手上还有要挟萧丽的证据,不怕她把事情搞大,就怕事情搞得还不够大。 “鲁春,你别乱来……”聂剑飞强作镇定说道:“事情搞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我劝你还是就这么算了……” “算了?”鲁春大感惊讶,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把人骗到娱乐场所,不但意图**,还差点搞出人命,然后就这么完了?到底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聂剑飞也很惊讶,看了鲁春许久,忽然问道:“你不是和萧丽一伙的?” 鲁春被问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算不算一伙的呢?能够接到她的电话赶过来救她,应该算是一伙的吧……不过,如果真是一伙的,又怎么会让她被人欺负到头上来?半晌,鲁春苦笑说:“是不是一伙的你先别管,总之,这件事你一定要给一个交代,先你必须把诬陷萧丽的那张照片交出来。” “诬陷萧丽?”聂剑飞跳了起来,马上安静坐好,神态自若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照片你要多少张我都可以给你们,无非是多印几张而已……不过,这么做有意思么?反正钱不到手我是不会把优盘交给你们的……” 聂剑飞打定主意不交出萧丽的照片,鲁春一时也奈何他不得,有心吓唬他一下,揪住他衣领子,结果,聂剑飞也把心一横,强自镇定说:“有种你就杀了我,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旦我二十四小时不和人联络,照片马上就会被邮寄到公安局去,而且照片的背面还有文字说明……” 这下子鲁春有些不懂了,貌似一件挺小的事情,有必要以死相威胁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鲁春把聂剑飞推回到沙上,狐疑着问道。 “那你又以为是什么意思?”聂剑飞见鲁春似乎被威胁住了,语气也开始放缓,继续说道:“其实我要的也不多,才几十万而已……” “到底是几十万,报个整数……”鲁春打断了聂剑飞的话,很粗鲁地说道。 聂剑飞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鲁春,尽管心里有些疑问,但还是说道:“八十万而已……对于你们干这一行的,这个数目也就是一两趟货的零头……而且,我保证,一拿到钱,马上把你们要的东西交换给你们,绝不留下半点痕迹……” 鲁春点了点头,一摆手阻止住了聂剑飞继续想要说的,示意他安静,自己则坐到聂剑飞对面的沙上,手指轻扣扶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聂剑飞口中所透露的信息,鲁春开始怀疑,所谓萧丽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拍下的照片,究竟是真贩毒还是假贩毒,如果是假贩毒的话,即使敲诈,不应该是八十万这么一大笔钱,但如果是真贩毒,又难以让人相信,毕竟这种事情似乎离象牙塔里的大学生太过遥远,以至于鲁春宁愿聂剑飞他搞错了,而不是真有其事。然而,聂剑飞和他的对话过程中,他一再以“你们”相称,而不是称“萧丽”或者“你和萧丽”,显然易见,聂剑飞是认为在萧丽背后是有一个贩毒团伙存在的,而且以他的想法,或许把鲁春也当作其中一员,这种以“你们”相称的说法如果仅仅是偶尔一次,那么可以当做是他口误,但反复强调“你们”,鲁春也不得不开始警惕起来,难道说在这之前还有其他社会人员威胁过聂剑飞,让他交出照片么? “你手里有萧丽的照片,这件事情有多少人清楚?”鲁春沉思良久,接下去却问了一句似乎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即使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聂剑飞却也戒意十足,看了看鲁春,说道:“难道我会傻到告诉你么?退一万步说,即使我说了,而且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你会相信?”说着,一脸的冷笑。 鲁春也失笑起来,也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如表面上的强迫萧丽做他的女友那么简单,而是事关贩毒、敲诈、行凶等一系列问题,现在鲁春唯一的疑问就是聂剑飞是不是故意把事情搞复杂,或者说把事情搞大,拿大话来唬他这个才念大一、貌似涉世不深的学生,然后用这种复杂的背景把他吓退。如果是这样的话,鲁春却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化解。 第八十六章 各有说辞 第八十六章各有说辞 如果说萧丽在这件事情上所扮演的角色相对比较模糊的话,聂剑飞却无论如何也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对象,不过,事情展到这一步已经愈的扑朔迷离,如何惩罚聂剑飞已经不是鲁春能够说了算的。 “这样吧,你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你说了不算,我看还是让警察来调查,你看怎样?”鲁春掏出电话,却并不是拨打11o,这在聂剑飞看来多少带了点恐吓意味,于是出冷笑,不停地冷笑。 鲁春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电话是打给陆小天的,本来倒是翻出了简言的号码,随即想起了简言已经调任到档案室工作,或许今后再也没有合作办案的机会了吧,怅然若失之下,对着陆小天自然也没有什么多说的,只告诉他人在江珞不夜城,先不必报告上级,到了地方商量一下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理。 挂掉电话,聂剑飞的脸色也变了,本来他并不害怕,自忖有萧丽的把柄在手,更乐观一点估计,或许所谓的把柄包括他们全部,再怎么说,自己的小命应该是无虞的。但反过来,有的时候,死并不代表一切,不是还有“生不如死”一说么?就怕来了人之后对他严刑拷打,先不说挨了打之后他能不能扛得住,即使光是皮肉之苦也令人胆寒了。 “你别乱来,这里还是公共厕所……”聂剑飞色厉内荏说道,一着急,却把公共场所说成了公共厕所。 “我当然不会乱来,”鲁春笑着.说:“既然你说到了公共厕所,那就说说吧,在洗手间里究竟生了什么事?” “你会不知道?”聂剑飞问了一句,看.到鲁春无奈的样子,遂定了定心神,说道:“萧丽她勾引我……这娘们不是省油的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拿到照片才肯,草,就她这身子,再怎么值钱也不值八十万吧……老子当时也被她勾起了火气,既然她不肯就范,那就不客气了,哪知道她听到隔壁男厕所有踢门声音,干脆就自己一头撞到墙上,当时我吓了一跳,猜想可能是她叫来的人,就跑了……” 鲁春失望地叹了口气,与自己.所猜测的大致差不离,没有有用的新信息,于是继续问道:“和萧丽之间是怎么产生纠葛的,从头开始说吧……不用怀疑了,说实话,你问我是不是和萧丽一伙的,我自己也说不上来,道理很简单,你未必相信我,而我也不完全相信你所说的……不过,我可以给你看看这个……”说着,把自己的市局工作证拿出来,递给了聂剑飞。 聂剑飞接过工作证,看了看,同样还是冷笑,交还给.鲁春,说道:“你不是第一个给我看警察证件的人,这套把戏我见得多了,省省吧……” 鲁春无奈之极,放回工作证,问:“和萧丽之间怎么开.始的也不准备说了么?” 聂剑飞迟疑了良久,最后大概是考虑到即使说.了也不会有再坏的后果,于是点头说道:“也好,无非是浪费点口水吧……” 按照聂剑飞的.说法,他和萧丽起先并不认识,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段时间和费景南走的比较近,科大玫瑰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认识萧丽还是在今年暑假刚开始的那段日子里,那一次正好是庆祝考完试,平时一起玩的那些人结伴来到这间不夜城,那时候这里还是林珞的地头,费景南和林珞虽说关系不是很铁的那种,但也不至于太坏,所以,有时候出去玩也不去远的地方,直接来这里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费景南认识了同在这里k歌的萧丽,当时费景南正处心积虑想要追求倪珂,但追求火女郎的难度不是一般大,而萧丽是出了名的一身玫瑰红,气质方面与倪珂有几分相似,于是,费景南就把目标同时锁定在火女郎以及科大玫瑰身上,妄图二者能够一举拿下。 不过,萧丽显然也不是很随便的人,要不可就真的给倪珂提鞋都不配了,费景南反复几次失败之后有些恼羞成怒,倪珂那是因为从不和人结伴同去娱乐场所,所以费景南想动坏脑筋也无从动起,但在这间不夜城遇见萧丽的次数多了,也就心思活泛起来。于是,在某一天,费景南准备了全套**的药物,再叮嘱聂剑飞带上数码相机,准备在**了萧丽之后再拍下裸照,以裸照相威胁,既可以让萧丽不敢报警,也可以达到长期霸占萧丽的目的。 萧丽或许也觉察到费景南的不怀好意,每次费景南约她,她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掉,然而,隔三差五总有人会看到萧丽出没在江珞不夜城,而且时间耽搁的都不会太久,一来二去,费景南干脆带着人在不夜城守株待兔,希望能运气好点碰到萧丽,只要对方愿意和他一起进包房高歌一曲,接下来自有他的办法。 “那天大概是七月十几号吧,究竟是哪一天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二十号不到,呵呵,我是七月二十号坐火车回家的……那天我和费少照例守候在不夜城里,大概啤酒喝多了,一个小时里面上了好几次厕所,也真是巧了,看到萧丽神神秘秘和另一个女的躲到洗手间里。当时我就想,难道说萧丽是百合,对男人没兴趣吗?结果,我撒完尿从洗手间里出来,萧丽竟然比我早一步出门,而且直接就扬长而去。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费少,怕他得知我看见了萧丽她人却不把她留住……没过几天我就回家了,这期间也没再见到萧丽,如果开学后马上和费少疏远,也就没有这档子事了……”看得出来,聂剑飞对于惹上了这么一摊子事也挺后悔的,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干脆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了。 “暑假里我在家呆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八月二十二号回校,和费少约好了的。费少打听到萧丽在这个暑假里并没有回家,于是就继续之前的计划,我拿相机,药就放在他身上。连着守了好几天,二十四号晚上终于把萧丽给等来了,不过那天还是很巧,或者说是我安排的巧,每次上厕所我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往女厕所里钻,守了好几次,终于把萧丽给等到了,趁着机会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话到此处,鲁春打断了聂剑飞的陈述,问道:“难道说之前你就已经对萧丽有所怀疑了?” “是的,”聂剑飞点头说:“隔几天萧丽就会来一次,每次来都不k歌,也不蹦迪……而且还神神秘秘,进一趟厕所,时间花的比男人都要少,换作你怀不怀疑?” 鲁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聂剑飞的说法,猛地心里一个激灵,不由得怵然而惊,都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可自己这是怎么了,听萧丽说的时候相信了萧丽所说的,而现在和聂剑飞谈话,又觉得聂剑飞说的有道理,再这样下去,事情的真相可能会更模糊不清。 “嗯,就说到这里吧,”鲁春适时打断了聂剑飞的话,又说道:“你让我静一静……” 套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两个人都不在说话,然而,二人的内心又都在翻江倒海根本就静不下来。就在鲁春准备出去到马路上兜一圈的时候,两下“笃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请进!”随着鲁春的一声招呼,门被拧开,陆小天和沈萍竟然同时出现在门口。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其实鲁春对于陆小天和沈萍一起出现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要关心的意思,不等他们回答,起身说道:“萍姐,去你办公室吧,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陆小天和沈萍还真的各自准备了一套说辞,准备解说一番他们二人是如何阴差阳错一起出现在鲁春面前的经过,当他们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结果又被鲁春一句话给噎了回去,那叫一个难受,可现在也的确是有事的样子,只好憋着满肚子的话,跟在鲁春后面。 沈萍的经理室也在五楼,也是因为她是女流之辈,否则估计就夜不归宿了,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和潘书仁的关系怎么样了。 “kaiven最近很忙,有空的话去照顾照顾他吧,这家伙一直一个人,家里都乱的不成样子……”鲁春随口说着,暗地里却一直关注沈萍的神色变化。 “是啊,书仁他一向都不怎么会照顾人……”沈萍笑得有些勉强,因为鲁春这位真正的老板在场,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就坐到主位上,也和鲁春一样随便在沙上一靠,倒是陆小天不管不顾,老板椅上一躺,两只脚翘得高高的。 沈萍的秘书并没有和沈萍一同前来,有些事也就只能由沈萍这位经理自己动手了,比如说泡茶、泡咖啡。等饮水机里的水烧开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沈萍就开了门,嘱咐门外的保安送一壶热水过来。趁着沈萍在忙的时候,鲁春在她的办公桌上找了一支铅笔,又找了一张白纸,涂涂画画,当沈萍把泡开的茶放在鲁春面前的茶几上的时候,他的作业也刚刚完成,随手把那张画有萧丽头像的白纸递给沈萍,嘴里则问道:“这个小姑娘你认不认识?” “看不出来,画的还有模有样的啊,”沈萍接过画纸,略一点头,表示有见过这个人,“好像有点天赋啊,怎么,开始改行画美女了?” “萍姐你说笑了,呵呵,”鲁春汗颜不已,尽管对于自己的画技还有比较自得,刚来江夏的时候还曾画了罗宁的画像满大街的找人,不过,当着面被人夸奖总归有些不自然,于是就把话题重新给拉回去,问道:“这么说,这小姑娘你是认识的了?” 沈萍再度点头确认,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小姑娘?年纪应该比你大吧?” 鲁春被沈萍这么一说,汗颜之上更加的汗颜,也不知怎么搞的,最近的确有老气横秋的迹象,值得警惕。 “嗯,她是科大的学生,也不知是大几,不过肯定就是比我岁数大……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她一些反常现象,比如说来了之后马上就走,不k歌,不蹦迪什么的……”鲁春把聂剑飞口述的有关萧丽一些反常现象说了之后,满怀期待看着沈萍。 沈萍比之鲁春愈加不好意思,赧然说道:“小春啊,一般我就是在五楼办公,偶尔来几个熟客那就下去招呼一下,你说的这些我哪有工夫去观察,也就是偶尔看见这个小姑娘一两次……你稍等,我叫几个人上来,她们可能知道的比较多。” 这时候陆小天也走了过来,大概是现躺在老板椅上有脱离群众的危险,从沈萍手里拿过萧丽的画像之后不再回到原位子上,而是坐在鲁春旁边,拿着画像仔细端详起来。 当陆小天看完画像,放回到茶几上的时候,沈萍也正好刚打完内线电话,回到原先坐着的沙上的时候随口说二楼服务台已经有人在上来了。陆小天就问:“怎么了,这个女娃有什么问题么?” 鲁春也不好说她如何如何,关键在于聂剑飞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辞,所谓先入为主,如果照着聂剑飞所说的复述给陆小天和沈萍二人,那么,他们二人很难再对萧丽有一个客观印象了,在真相还没有明朗之前,鲁春决定不把有关萧丽不好的一面说出来,于是便摇着头说:“男女情事纠葛,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陆小天很不满,男女情事纠葛就把他这位刑侦支队的中队长叫过来,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地,刚要嘟囔几句,现沈萍陷入沉思之中,心里一惊,方知这事没那么简单,便不再说话,只不过本来有些无所谓的态度也稍稍修正了一些,做好了接下去将会有大事生的心理准备。 前台的迎宾小姐很快就来到了沈萍的经理室,度之快和鲁春有得一拼,只不过,长相还算可以的迎宾小姐敲门进来,看到陆小天貌似吃人的眼神,浑身一个哆嗦,支支吾吾说:“萍姐,我……我,不出台的……” 鲁春赶紧伸手把陆小天的狼神(狼的眼神的简称)给遮挡住了,堆起一脸很假的笑容说:“……小姑娘别怕,我不会让他吃了你的。” 迎宾小姐眼睛一亮,忽地含羞对沈萍说:“萍姐,其实我……” 沈萍猜也猜得到她想要说什么,一摆手阻止了她,然后把画像递过去,问道:“这个小姑娘你见到的次数多不多?” 说实话,萧丽虽说在姿色方面较之火女郎要逊色,但在芸芸众生之中,也是相当地引人注目,见惯了太保太妹装扮的迎宾小姐,一看见画像,当即脱口而出说:“这不是科大的萧丽吗?” “难道说你经常看见她的?”鲁春忙问道,接着就是连珠炮的问:“一般她来不夜城相隔几天,来这里大约在什么时候,耽搁多久才离开的……还有,她通常都是一个人过来,还是结伴来的次数多……” 迎宾小姐的岁数并不太大,看外表比鲁春的年纪还要小,长相也还过得去,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在前台丢人现眼。或许是这个年龄的小姑娘通常都是爱幻想的,讲得再通俗一点,对于鲁春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鲁春的问正中下怀,便含羞一一做了回答。 萧丽在江珞不夜城的出没情况和聂剑飞所说的差不太多,比如说,聂剑飞用了隔三差五这个成语,在迎宾小姐说来还真是隔三差五,多则五天,少则三天,肯定会来一次不夜城;不过,抵达这里的时间却没一个整数,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几乎没有规律可循;此外,在不夜城耽搁的时间却和聂剑飞所说的有出入,结伴而来的时候要稍微耽搁的久一点,但再久也不会过两个小时,看得出来,这一点上萧丽也是比较有节制的,如果是她单身而来,那就如聂剑飞陈述的那样,基本上就是几分钟的事儿,用迎宾小姐的话说,可能就是找人,找不到人就直接走了。 沈萍和陆小天并不知道鲁春问这些问题有何意义,所以在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打岔,当小姑娘说话完毕,鲁春正处于思考之中,沈萍也就没有打扰他,示意让小姑娘先离开。小姑娘倒是挺遗憾的,看多了鲁春几眼,最后才不舍的开门而去。 迎宾小姐临走时的关门声似乎把鲁春给惊醒过来,抬头看了看注视着他的陆小天和沈萍二人,鲁春不好意思笑笑,正了正身子,说道:“有问题?有问题就问嘛……” 这下可好,陆小天和沈萍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打机关枪了,有些问题根本就是不沾边的,也被他们拿来说事,比如说,是不是看上了前台的小姑娘,故意弄出点事,好把人家小姑娘勾到手…… “停,停!”鲁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苦笑着说道:“看来我是小看你们的八卦之心了……这样,都别问了,还是我来说吧。” 第八十七章 挑逗诱惑 第八十七章挑逗诱惑 萧丽和聂剑飞之间的事情说起来并不太复杂,不过,难就难在双方各有说法,对于鲁春来说,如何尽量不带感**彩、或者说潜意识里不偏向任何人,这是至关重要的。 鲁春自认为他的陈述是很客观的,从聂剑飞所说的在暑假初期认识萧丽开始,一直到凌晨时分打电话给萧丽,再带着同寝室几位室友赶到这儿,中间基本上没有什么隐瞒的,一五一十讲给了陆小天和沈萍两个人听。 同样的一件事情,在同样的地点,说给不同的两个人听,最后二人得出的结论竟然完全相反,这却是鲁春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沈萍听了两者之间的故事,第一时间表了意见。她说:“肯定是那男的在撒谎……理由?这不是明摆着么,小姑娘要是真贩毒,那就肯定也会吸毒,而一旦吸了毒,裤腰带早就松的不能再松了,还会让人一直不能得手?”因此,沈萍反推出来的结论就是:聂剑飞纯粹是坏到不能再坏了,小姑娘,也就是萧丽,在这件事上面完完全全是无辜的,不但无辜,而且可怜,就因为一张子虚乌有的照片,不但担惊受怕,而且还差点让人给**了,如果她沈萍是法官,非得重刑判了那混账不可…… “萍姐,你也太想当然了吧,”虽说在感情上鲁春还是倾向于相信萧丽的,但在理智上,他还是一再提醒要客观、再客观,所以,沈萍说的差不多了之后,转而把目光落在陆小天身上,问道:“小天,你的看法呢?” 陆小天在沈萍表意见的.时候一直没有插嘴,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同意沈萍的说法,现在既然是轮到他表意见了,当下就毫不客气地对沈萍说道:“我们警察办案子要都像你这样,恐怕监狱里一多半人都是冤枉的……”说着,又对鲁春说道:“小春你这件事情办得并不妥当,现在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已经牵涉到敲诈、**未遂,即使萧丽的情况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也应当由公安机关来证明她的清白,你现在这样子把聂剑飞同学留在这里,很容易让人反告非法禁锢罪的……” 鲁春一时没想到这茬,现在听到.陆小天提起了,当下凛然不已,不过,尽管他同意陆小天的说法,可一旦真的移交给了公安机关,那么,在公安机关调查期间,萧丽在校的名声算是全毁了,想象一下,一名在校大学生被怀疑与贩毒团伙相勾结,即使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不了解真相的又会有多少人认为这中间有黑幕。 考虑了一下,鲁春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陆小天听了一遍,同时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还需要再确定一下,如果真是萧丽说的那样,这件事那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陆小天很是惊讶,在他看来,这件事牵涉到是否有.贩毒团伙存在,鲁春居然轻轻巧巧说还要再等一等,这如何不让他大感不满,“小春,我提醒你,你是市局的巡视员,这件案子如果最后因为你的缘故导致贩毒团伙的头目逃跑,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负……先不说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假如因为警方介入过晚而导致人员伤亡,你的良心又如何过意得去?” 陆小天说的很实在,而且,他所说的鲁春也不是不.明白,然而,鲁春还是有侥幸心理存在,同时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位花季少女被毁于一旦,咬咬牙,鲁春毅然说道:“不会耽搁很晚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无话可说……”陆小天颓.然靠在沙上,猛地又坐直,问道:“被你非法禁锢的那人你又做如何处理?” “所以我把你找.来了,”鲁春笑了起来,想起了把陆小天叫来的真正目的,“你是警务人员,帮我看住他,谅他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建议你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最好能让他主动把照片以及优盘交出来,这样大家都好。[.超多好看小说]还有,萍姐,现在在不夜城的工作人员你多向他们了解萧丽的情况,越详细越好,最好能找到和萧丽有直接联系的人……好了,具体的你们两个商量着办,我先去医院问问萧丽,总要两方面印证……” “嗯,知道了,那你快去医院。”沈萍和陆小天双双点头,同时催促鲁春快走。 离开了不夜城,鲁春一个电话打给了席风,得知花雄和萧丽他们两个伤病员现在就在江大附属的江南医院,离不夜城并不太远,看了看街上,招了一辆正巧开过的空车,上了车报了地名,车缓缓地开动起来。 到了江南医院,又打了个电话,得知萧丽已经苏醒,现正在神内科住院观察,花雄倒是搞笑,居然跑到消化内科住院,一打听才知道,消化内科今天有一位病人要出院,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了,急着就收拾了铺盖回家,正好空出一张床位,花雄他家的老yin虫知道之后就通关系,让他儿子先在消化内科安顿下来,至于说治病什么的,反正医技大楼里一圈兜了下来,屁事没有,让他住院主要是花剑虹担心儿子会不会有内伤,所以让他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想了想,花雄他家的老yin虫都已经惊动了,想必他那儿不缺人照顾,鲁春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萧丽的情况,一则表示关心,二则,有些话不问清楚,总担着心事也不是办法。 问明了神内科的方向,鲁春径自而去,在神内科二楼住院部甬道的通道口,意外地现了妖女祁晨。 “小帅哥,来看我们家小丽啊……”严格的来讲,应该是祁晨先看见了鲁春,当鲁春还在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时候,祁晨已经现了他,于是从病房门口走出来,推开甬道口的玻璃门,然后往墙角一靠,**意味十足地打了声招呼。 时间大约是在凌晨两点刚过,神内科老式病房的甬道里空无一人,四周一片静谧,墙角昏黄的灯光下,一身纯黑色衣裙的妖女忽地出现在鲁春面前,尤其还伴随着年久的玻璃门弹簧出的吱呀声,不但把鲁春吓了个大跳,即使是貌似**鲁春的妖女,也后怕不已地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其状不见妖娆,反倒是有些可爱。 鲁春蓦地失笑,用可爱两个字形容一位以“妖”著称的女生,自己没毛病吧……轻咳了一声,陡地见到祁晨的手正巧落在大腿上,也不知是真的被蚊子咬了而麻痒难当,抑或是在考验鲁春的定力,撩起了短裙,在膝盖上部约三寸的地方挠了几下。 黑夜是黑色的保护色,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祁晨半夜赶来医院,特地穿了一身纯黑衣裙,黑色的v领七分袖薄羊绒衫,又或许是为了展示自己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还特地选了短款的,稍微动一下胳膊就能露出圆圆的小可爱――肚脐,短裙刚好及膝,黑色的丝袜加上黑色的短裙,特别是轻轻撩起的一刹那,尤其能挑动男人的**。 鲁春俊脸微红,脖子稍稍一扭,不去看那幅诱人犯罪的画面,同时心里暗骂,妖女果然有她展示其妖的本钱,却不知这话究竟是在骂祁晨还是夸祁晨。 见到鲁春窘迫不已的样子,祁晨也装不出**的样子了,直接捂着嘴咯咯咯的偷笑,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是在医院,或许就是放肆大笑了。 鲁春愈地尴尬,讪讪一笑,问道:“萧丽同学她现在好点了没有?” 祁晨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哎呀”一声,反问道:“这么关心小丽啊,是不是对我们家小丽怀有不良企图啊?” 说实话,祁晨的眼睛并不太大,或者应该称之为小,鼻子也不是那种又挺又翘疑似整容的完美,嘴巴在她笑的时候甚至可以让人联想到芙蓉女侠郭芙蓉,然而,就是这些看似不那么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带给人一种诡异之极的妖娆。光是脸蛋尚且如此,配以祁晨那纤细到极致的腰肢,以及高高耸起的山丘,黄金比例的性感黑丝**,说句不客气的话,要是让鲁春在萧丽与祁晨之间二选其一,他肯定会直接拉了祁晨就跑。 可惜,这种潜意识里的念头鲁春绝对是不会承认、也不敢承认的,于是,他的表现也愈的正经,正经到甚至给人以假正经的感觉。 “祁晨同学,我是一个正派人……哦,对不起,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正派……哎,你不要误会,我,我其实想说,说……说毛啊,我不说了……” 都说说多错多,这话一点也没错,一个意料之外的口误,结果越是解释意思越是被歪曲地不成样子。要说鲁春其实也没多少和女性打交道的经验,虽说现在已经有了两位关系极其亲密的女友,但这并不代表他是那种游戏花丛的角色,一急之下,干脆甩手不再多说,这就要推开通道口的玻璃门,直接找萧丽去。 祁晨本来也就是打趣几句的意思,要说真正意义上的**,那也是对对方比较熟悉了、有好感了,自问有些事应该是水到渠成了,那么,通过一番**,相互再无隔阂,这么做也未尝不可。和鲁春之间实际上并不太熟,纯粹是因为听说了对方是江大鼎鼎大名的冰女郎的男友,借着这个机会考察考察人品,如果对方一副猴急样,那当然是毫不客气地给他一个教训。不过,鲁春现在这个样子却让祁晨很感兴趣,被**一下,居然还会害羞,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敢,一旦说错了话就开始结结巴巴解释,当然,越解释越忙乱,简直和妖女当面有溃不成军的迹象,这就更让人感兴趣了。 祁晨并没有过多的肢体动作,上身略微前倾,撩起大腿搁在半空中,裙摆下移,短裙急滑向大腿根部,修直性感的黑丝**就这么大大方方展露在鲁春眼前,手指着一个地方说:“哎呀,你看,你一来,光顾着和你说话,结果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包……现在人家正痒得难受,我不管,你要负责……” 鲁春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这种话里有话的暗示之语差点没让他晕死过去,什么叫痒得难受,什么又叫我要负责……急退几步,眼睛又看到别处去了,“祁晨同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如果可以放声大笑的话,祁晨这会儿早就笑的不成*人形了,就是因为在医院里,又是在凌晨时分,所以就手捂着肚子,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好半天恢复了点,把撩起在半空的大腿放下,正准备不去逗鲁春,就这样放他进去看萧丽的时候,刚才撩起裙子给鲁春看的那个地方果真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之前还好,这时候倒是又麻又痒,使劲挠了几下,脱口说道:“哎呀,该死的蚊子,鲁春同学,你身边带没带清凉油、花露水什么的……” 不同于刚才撩拨鲁春的时候,这一次祁晨是用正常的语气在和鲁春说话,少了妖娆之嗲,倒是让人一听这是正经事,而不是开玩笑或者是**,所以,鲁春也把头回过来,说了声没有,然后好奇地问道:“真的被蚊子咬了啊……” 祁晨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身边没有清凉油花露水,也就只能忍一忍了,未料,鲁春接着问道:“止痒的办法倒是有,不过,不过……” “死人,有办法还藏着掖着,”通过一番接触,祁晨认为鲁春的人品还是相对不错的,所以说话之间也没那么多顾忌,只是看到鲁春俊脸通红,心头一惊,问道:“不会是让我和你去一个僻静的地方止痒吧……”说着话,心里早就对鲁春鄙视再鄙视不已了。 鲁春忙着分辨说:“没有没有,几秒钟的时间,即使在大街也可以的……” “那还等什么,”祁晨心里一宽,同时一阵窃喜,总算是鲁春的人品没有走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妖女现在就怕鲁春是那种人面兽心的人,倒不是怕他对她不利,而是单纯的怕自己失望,至于说为什么害怕失望,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那我就来了哦,”鲁春说了一句,既然祁晨并不反对,他就把手伸出去,手心按抚在祁晨的大腿上。鲁春的掌心暖融融的,然而却把祁晨吓了一大跳,怎么会稀里糊涂忘了自己又麻又痒的地方正是大腿之上呢……一只手已经抬起来,正准备给鲁春来上一巴掌,同时就要高声斥责,好让他知难而退,没成想,巴掌还没落在鲁春脸上,鲁春的掌心已经离开了她的大腿,当真是很快,怕是只有零点几秒。祁晨被吊起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不料,鲁春忽然又半蹲下去,掌心在她的小腿上又按抚了一下,还是零点几秒的时间,正当祁晨晕晕乎乎不知道该大喊非礼还是直接拳脚上去,却看见鲁春忽然退后几步,很是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她的大腿以及小腿两处部位,说道:“被蚊子咬出了两个包包,都给你用真气输了一遍,现在应该不会痒了吧?” “你说什么?”祁晨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接着把手按在方才又麻又痒的地方,果然,手指抚摸到的地方一片平坦,不但肿起来的包包不见了,麻和痒的感觉也丝毫没有再能体会到一丝一点。 祁晨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左摸一下,右摸一下,总觉得有些地方应该不至于消肿的这么快,但事实却明摆在眼前,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已经找不到半点痕迹。回想起刚才鲁春用手掌心按在她的大腿上,当时还以为鲁春在非礼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备说几句感谢的话吧,现鲁春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做了好事居然还不敢和她正视,这却让祁晨的捉弄之心又起。 “哎呀,人家这个地方又被蚊子咬了呢……”祁晨再度撩起了裙子,傲视群芳的黑丝**再一次展露在鲁春面前,娇滴滴说了一句,然后好笑地看着鲁春,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却见鲁春目光在她手抚的部位一溜而过,然后又把目光慌慌张张躲开,很有些紧张地说道:“祁晨同学,请你别开玩笑了,你那个地方根本就没被蚊子咬过……” “啊,你看得见……”祁晨心里一慌,裙子飞快地遮掩起自己的大腿,比鲁春还要紧张地问道。 “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是你说被蚊子咬了……”鲁春急欲辩白,声音稍微大了点,结果,甬道一侧的值班室里探出半个护士帽,接着一位中年护士拉长着脸朝这边走过来。 居然把护士给惊动了,鲁春忙对祁晨说:“祁晨同学,护士来了,我,我先进去了……”趁着祁晨一愣神工夫,一闪身推门玻璃门,然后迎着护士低低叫了声“护士阿姨好,我是来探望同学的……” 第八十八章 妖精祁晨 第八十八章妖精祁晨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鲁春的脸上都已经堆足了笑容,更何况,他也就是在外面说了几句话而已,也不是非要把他给怎么地。中年护士拉长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本来只允许夜间陪护,夜间探望是绝不允许的,但现在么,点点头,叮嘱了一句,“时间要快,声音要轻,记住,千万不能打搅到其他病人的休息。” “嗯,我知道了,谢谢护士阿姨。” “好了,进去吧……这孩子……”这么有礼貌的年轻人如今很少见了啊,中年护士略微感慨一下,又笑眯眯问随后而来的祁晨,“这孩子是才来的小姑娘男朋友吧,真是一表人才,又有礼貌,那小姑娘真好福气……” 祁晨忽然有些难受,夜间探望不合规矩,值班护士因为体谅热恋中的男女,这才网开一面,照理说祁晨应该点头附和,可不知为什么,竟然摇头否认了男朋友一说,“他不是小丽的男朋友,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值班护士想当然地说道:“哦,还在追求,呵呵,告诉你的同学,可要抓紧了,这样的小伙子已经很难找得到了……”说着,却不再追问下去,而是转身回自己的值班室。 鲁春并没有察觉到祁晨的情绪变化,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察觉到,多半也是莫名其妙,实际上,祁晨这位当事人也有些茫然,只感到心里面忽然感到难受是毫无道理的,于是,在鲁春看着她示意一块儿进去的时候,她也很快调整了情绪,微笑着与鲁春保持一个肩膀的距离随后走入病房。 萧丽的病床就靠近病房门.口,推开门进去,如果用的力气稍微大一点,准保会碰到病床,所幸大多数来医院的人都习惯于轻手轻脚,鲁春也不例外,病房门被推开之后,稍稍挪开半步,等到后面的祁晨也进来之后才又把门轻轻合上。 这是一间大病房,空间很大,但再.大的空间,如果里面放了十二张床位,那就肯定显得局促而拥挤了。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作为一家三极甲等医院,又是江夏大学这所全国知名大学的附属医院,有些病人即便只是伤风感冒也巴不得求一张床位享受优质的医疗服务,所以说,萧丽能够在这家江南医院有一块栖身的床板,说出去也不知会羡煞多少普通人。 病房里的空气很不好,主要还.是因为人多,神内科多的是那种行动不能自理需要请陪护的病人,有些行动不方便的病人拉屎撒尿直接就在床上完成了,负责一点的职业陪护人员会勤换尿片,但大多数床边看护的都只顾自己呼呼睡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萧丽如果能够睡得着,鲁春反而有些佩服她了。 鲁春双手空空来到医院,在病房外倒是没觉着什.么,但在此刻,即使萧丽才进来没多久,病床旁边的杂物箱上面也放着一袋水果,看在眼里,不禁汗颜不已,搓着手说:“不好意思,来的匆忙了点……” 萧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微摇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意思可能是告诉鲁春,她现在头很晕,不方便说的太多。 鲁春本来准备战决,问清楚之后想要马上.就走的,但在现在看到萧丽的手势,却一时为难起来。可陆小天那边也不可能长时间看住聂剑飞,天亮之后,要么放他走,要么移交公安机关,问题是,不问明情况,怎么可能把聂剑飞放走。 顾虑到种种可.能之后,鲁春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萧丽同学,根据我的观察,你和聂剑飞之间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我来这里想要问你几个问题,不知你现在方不方便……你放心,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可以保证,聂剑飞绝对不会被扭送至公安机关……” 鲁春想要问的问题当然不可能是“你有没有贩毒”、“你手上的毒品流通到多少人手上”这种无用而浪费口水之类的,实际上,他现在所关心的只是一些细节,也就是需要印证聂剑飞所说的是否属实、或者是江珞不夜城的迎宾小姐所提供的信息是否完全准确。然而,当他把话说完之后才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对萧丽做出承诺,承诺在她回答问题之前不把聂剑飞这名关键人物移交到公安机关。 萧丽本来是一脸的紧张,但当鲁春把话说完之后,明显的一脸释然,然后很吃力的张开嘴,说:“我……”蓦地双手抱头一阵呻吟。 鲁春一阵苦笑,知道这是乱表态的后果了,不过还是不死心,说道:“萧丽同学……”才开了一个头,一直在旁的祁晨挡在他面前,脸上不见了妖娆,反而是笼罩了一层寒霜,柳眉倒竖瞪视着鲁春。 “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问个清楚……”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鲁春也不能说现在怀疑萧丽有可能贩毒,只能用很重要的来形容,但越是这样遮掩,越是惹得祁晨不快,回头看了看脸上苍白的萧丽,祁晨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就要把鲁春推出病房。 “小晨,不要这样,是,是小春救了我……”萧丽很虚弱地迸出一句话,不过却只说了一句,当鲁春和祁晨双双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结果又是戛然而止再无下文。 祁晨急忙为萧丽在两边太阳穴揉了又揉,一边还冲着鲁春对口型,仔细一看,分明是在说“拜托你别再让小丽说话了……” 看来,群众永远是不明真相的,这话可一点也没错。鲁春彻底没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刚过,在病房里如果动静闹得相对大一点,不说祁晨不依,即使是其他病人也怕是要造反了吧。 “好吧,我过一会儿再来……”无奈之下,鲁春也只能退一步,先告辞再说。 一听说鲁春要走了,萧丽倒是奇迹般地又能开口说话了,“小晨,替我送送小春……” “知道了,你别说话,快躺下,乖,睡一觉就好……”祁晨像是在哄小孩在一样哄着萧丽睡觉,回头又瞪了鲁春一眼,现鲁春还没走,没好气地过来推着鲁春走出病房,走过一段不算长的甬道,又推开通道口的玻璃门,来到病房区之外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软舌,说:“把你赶出来,你不会生气吧?” 鲁春笑了起来,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祁晨一下子显得慌慌张张,又强自镇静,说:“你瞎说些什么嘛,人家干嘛要故意赶你出来……”虽是这么说,但祁晨之所以这么慌张,的确是因为她故意要把鲁春赶出来,不知为什么,看见鲁春坐在萧丽的床边,她就特别想要把鲁春赶出去,最好能离开萧丽越远越好,这么想着,一有机会就这么做了,这时候被鲁春一口道破,慌张是难免的,争辩也是必须的,但同时,心里却一片迷茫,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鲁春赶走呢? “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鲁春只当是祁晨认为他有了季蝶仍不满足,还对萧丽念念不忘,所以要故意把他赶出病房,随口说了一句,看到祁晨慌里慌张的样子,愈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说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总归要睡觉的,就不信你整晚能瞪大眼睛监视我……于是又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再到我同学那里去看看,他为了救萧丽也吃了不少苦。(.好看的小说)” “嗯,你去吧,小丽这边有我就可以了,”祁晨皱了皱眉,轻轻按住额头,随即一笑,挥手让鲁春快去,鲁春也只能无奈地先离开再说,套用灰太狼的一句台词:我一定会回来……那么,暂时的离去也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走了十几步路,忽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现刚才还好好的祁晨,这会儿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鲁春不敢犹豫,急忙过去,一边想着祁晨似乎也有一个手捂额头的动作,莫非她和萧丽的脑子都坏掉了不成?走到祁晨身边的时候,祁晨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只不过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看见鲁春出现在她面前,强笑道:“我没事,你还是先去看你同学吧……”说着话,身体又是一歪,所幸这次鲁春就在她身边,伸手扶在鲁春身上,总算没有第二次摔倒在地。 “谢谢你……”正因为有鲁春在身边,使得祁晨免受第二遍倒地之苦,也就顺口道了声谢,抬头看鲁春,却现对方脸色怪怪的,问了声:“怎么了?” 鲁春苦笑着低下脖子,目光落在祁晨的手上,也真是巧,祁晨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正放在鲁春的胸肌之上,其中一根手指头的指尖还隔着鲁春的衬衫正和他的mimi亲密接触。 尽管很尴尬,而且相当地尴尬,但在这种情况之下,退一步,祁晨就要摔倒在地,那怎么办,任她“非礼”呗。 祁晨也现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场面,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怎么地,手还在鲁春的胸膛轻轻拍打一下,“人家是美女哎,便宜你了……” 鲁春只能假借咳嗽掩饰自己的不适,目光落在别处,问道:“你的身体情况好像也不太好,既然正好在医院里,不如去看看医生吧……” 祁晨看着鲁春的侧脸,还未完全消退的婴儿肥,还有天蓝色的眼仁,好纯的大男孩哦……心底里出一阵感慨,蓦地有些妒忌起季蝶了,造成的后果就是答非所问地说:“你这个地方……冰女郎季蝶有没有碰过……吻过……”说着,还轻轻揉了揉。 这种话,以及这种动作,不仅仅是尴尬那么简单了,简直是赤o裸要人老命,鲁春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似的急退两步,不料,他却忘了祁晨还把他当成拐杖呢,这一退,祁晨不出意外地摔倒在地。 鲁春懊恼不已,这一回摔倒可是他的责任了,虽说他也可以怪祁晨不该摸他、不该说一些极其暧昧的话,不过,作为男人,推卸责任不是英雄所为,所谓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当然应该揽下全部责任。 “祁晨同学,祁晨同学……”鲁春连叫两声,看到祁晨强撑着想起来,连忙伸手扶了一把,不料,这一扶,顿时疑惑起来,总感到祁晨的身体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不禁疑惑地问道:“你……” “我没事的……”祁晨的手背青筋一条条凸起,看在鲁春眼里有些触目惊心,然而,就是这样,祁晨还一口咬定她没事,这又如何让鲁春安心。 “走,我送你去挂急诊。”鲁春这回不是征求她意见了,直接用了命令似的口吻,不管祁晨如何争辩说没事,拉着她的手就往楼梯口走去。 大概是因为着急了一点,鲁春的步子迈得有些大,走了几步,祁晨就开始踉跄起来。“还说没事,走几步路都成这样……” 话虽如此,鲁春却还在犹豫,该不该背着她去看急诊呢?还是那句话,和祁晨并不是很熟,有些事关男女大防的行为,能避免就避免。然而,又走了几步路,祁晨依旧是踉踉跄跄的,鲁春又很着急,觉得祁晨的情况很严重,反复思索一下,最后还是认为救人最大。 抄起祁晨的腿弯,才抱到一半,鲁春马上又吃惊地把祁晨放下,反复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在刚才一刹那间,抱在手里的祁晨居然只感觉到不到八十斤的重量,这对一名身高接近一米七零、有着傲人胸围的少女来说,这些重量无论如何也太轻了一点。 祁晨苦笑着看着鲁春,半晌才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根本就没事……” “胡说,”鲁春摇着头,连连叹息说:“还说没事,都剩下这么些份量了……” “没用的,根本就没用的……”祁晨连连摇头,忽地哭了出来,靠在鲁春肩上,断断续续说:“鲁春,你能不能想象到,念高中的时候,我的体重曾经过七十五公斤……” 鲁春很是为难,现在可不是听故事的时候,还有很多要做的事等着他去做,可就这么把祁晨推开么?听她说的话,似乎是内心里隐藏最深的秘密,至少在这座城市里,了解到以妖娆著称的祁晨,高中时代却曾经称得上是肥妞这个秘密的人,应该少之又少吧。 哭了一会儿,祁晨的心情似乎安定了不少,含羞拿开了放在鲁春身上的手,蓦地又叹了口气,说:“于是我就拼命节食,甚至有一段时间只吃水和蔬菜,米饭、面食、肉类一概不碰,每减轻哪怕一两的体重,我都会欢欣鼓舞,并以此作为标杆,继续节食下去……结果,现在我得了厌食症,暑假在老家的时候还住院挂过点滴……可又有什么用,现在还是一吃东西就吐……” “你现在的样子很漂亮……”鲁春觉得自己很虚伪,若说漂亮,季蝶和倪珂才是真的漂亮,还有远在香港的侯小梅,或许比之季蝶还要稍胜一筹。不过,不可否认,当看到祁晨那纤细到极致的小蛮腰,的确有把她揽在身边的冲动,但这绝不是**,没有情、又哪来的欲,这一点鲁春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谢谢……”祁晨并不知道鲁春在暗地里自认为很虚伪,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容貌,总要客气一下,并表示谢意,同时却笑得异常的苦涩,“有什么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子……” 这种言不由衷的话也挺虚伪的,女人,尤其是花季少女,又有哪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与身材,可以说,像祁晨这样节食至疯狂的少女以前不会少,现在也不会少,即使在将来,同样也会有许多少女前赴后继的节食下去,至于说厌食症什么的,通常都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知道了祁晨患有厌食症,鲁春倒是心里一动,劝解说:“你的身体也不太好,不如我送你回学校吧……”如果鲁春说让她一个人回去,以之前祁晨的态度,肯定不放心让鲁春接近萧丽,不如大大方方送她回去,然后再偷偷溜回来,这样的可能性还稍微大一点。 果然,祁晨听了很是意动,不过,残存的警惕性还未完全消除,犹豫着看了看鲁春,想说什么,而鲁春毕竟是一番好意,若果在言语方面刺伤了鲁春,或许她也会不好意思,最终祁晨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放心地看了看病房区。 “难道你还担心我再回来找萧丽么?要不这样,你打个电话给萧丽要好的同学,让她来接替你,你看,这总归放心了吧。”鲁春干脆表现地再大方一点,换一个不似祁晨那么妖精的,对付起来也相对比较容易吧,说了之后,满怀期待看着祁晨,就等她点头答应,然后再送她回去。 第八十九章 这么开心 第八十九章这么开心 祁晨想要留在医院照看萧丽的想法并不太坚决,尤其是当听说鲁春送她回校,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说:“其他的还好说啦,只不过寝室里现在早已经熄灯,想回宿舍睡觉,先要问问宿管组大妈同不同意。” “这样啊……”鲁春顿时傻眼了,半晌问道:“最近不是国庆长假吗,这点通融都没有?” 祁晨似笑非笑看着鲁春,忽然问道:“这么着急送我回去,是不是有阴谋诡计啊?” “啊,这也能联想到阴谋诡计?大姐,你真行……”鲁春当然不会承认这中间有阴谋存在,但也不能过于否认,只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却也相当于变相否认了。 “不许叫我大姐,我有这么老么?”祁晨和鲁春说了一会儿话,精神似乎恢复了少许,至少没有那么摇摇欲坠了。 鲁春看出了点名堂,点点头.说:“吃的少,睡眠又不足,很容易休克,我看你还是应该找个地方睡上一觉,这样对皮肤也好……不过,根治的办法还是要多吃食物,特别是各种食物,不能光吃水和蔬菜……”鲁春说的头头是道,事实上,他也就是通过祁晨刚才所说的稍加联想一下,现学现卖而已,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支开祁晨。 “说的有道理哎,嗯,我决定了,我允.许你请我宵夜,怎么样,给你面子吧……” 不会吧,又浪费了一顿宵夜的.时间……鲁春傻傻的点头,说道:“是的……我面子还真是大哈……请吧……” 饿昏了的人有时候眼前一黑就有可能晕过去,但.也要看情形,基本上属于间歇性。祁晨或许已经撑过了那段时间,说不上神采奕奕,但也能谈笑自如了。和鲁春说了句稍等,转身回病房,不一会儿又出来,笑吟吟说:“和小丽说好了,咱们走吧……” 鲁春忽然有了个想法,问道:“你刚进去的时候,萧丽.有没有正在打电话?或者说,她的手机是不是放在手正好够得着的地方?” 祁晨一怔,不明白为何鲁春有此一问,摇头说:“小.丽没在打电话……”正当皱着眉思索方才进去时候的场景,到底萧丽周遭手够得着的地方有没有手机,这时鲁春随身的手机却响起了铃声。 鲁春自嘲一笑,.讪讪而道:“见笑了,我的手机……呵呵……”看了看来电显示,号码是陆小天的,不动声色移开数步,接通之后问道:“小天么?是不是那人有话说了?” “你怎么知道?蒙的吧……”陆小天一惊又一笑,有些兴奋地说道:“小聂透露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他用照片要挟萧丽没多久,青年武当娱乐城看场子的红毛丹曾经出面威胁过小聂,让他把照片交出来……而据我所知,红毛丹与混迹于青年武当娱乐城兜售小药丸的人来往比较密切……” 鲁春只感到心一沉,半晌无语,让陆小天以为鲁春已经挂了电话还是怎么地,连连喂了几声,鲁春连忙说道:“在呢……消息证实过没有?” “草,老子被你绑在不夜城帮你看着小聂,哪有机会去证实,这不,他一说这消息,我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嗯,嗯,那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什么?”鲁春生怕漏了有用信息,连着追问道。(.) “哦,他还说,就因为红毛丹亲自带人威胁小聂要做了他,他才出此下策,敲诈八十万,暗地里早让老家的朋友帮忙办了旅游签证,证件一旦下来,他随时准备跑路的……”陆小天似乎和聂剑飞关系已经很铁了,一口一个小聂,说到底,他还是怀疑萧丽和贩毒集团有染,就如鲁春一直试图证明萧丽是清白的那样。 “对了,你那里又问出了什么有用的情报?”陆小天问道。 “快了,很快的……”鲁春生怕陆小天再追问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赶紧加了一句,“就这样了,一有情况我马上通知你……” 收了电话,一转身,祁晨已经离他不足半米,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地问道:“小丽差点被聂剑飞**,你居然还在怀疑她、调查她……” 鲁春的神色少有的严肃,收起了电话,目光再无半点躲闪,直视祁晨眼眸,说道:“祁晨同学……” “你是不是在调查她?”祁晨逼近了一步,以咄咄逼人的姿态追问道,而同时,不但语气显得冰冷,语声也渐渐的提高了。 鲁春大惊,医院本来就相对比较安静,更何况还在这个时间点上,一个喷嚏都能过响雷的分贝,拉住祁晨往墙角一缩,一只手紧紧捂住祁晨的嘴巴,靠近她耳边气急败坏道:“你什么神经,我们现在只是怀疑,但你知不知道,一旦怀疑的都是事实,你留在这里只会有生命危险!”说完之后,把捂在祁晨嘴边的手拿开,却见祁晨张大了嘴巴,以为她又要大叫大嚷,马上又把手捂上去,直到祁晨连连掐他,头甩得吃了小药丸似的,高高的鞋跟连踩他几下,这才知道误会她了,把手放开,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搞错了……” 祁晨并没有过多表示责怪,只是嗔怪地横了他一眼,接着后怕不已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鲁春还是一脸的严肃,说道:“祁晨,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想方设法证明萧丽的清白,而一旦证明萧丽是无辜的,那么,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对萧丽的名声损害越大,所以,我希望你别问我到底生了什么事……另外,事实可能如我们希望的那样,更有可能不是,我需要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会另外派人来监视!” 祁晨痴痴看着近在咫尺的鲁春,就在刚才,眼前的大男孩还很容易害羞,甚至在她一再**之下一度语无伦次,然而,一旦碰到了正事,越是危急关头,越是果断、坚毅,几乎看不出和刚才腼腆、容易害羞的大男孩是同一个人。 鲁春并不清楚祁晨的心理活动,要是他会读心术,说不定又要害羞了,这时候他正拿着手机给席风打电话,让他和李珏赶紧到神内科病房区。席风在电话里问:“花剑虹处长已经回去了,我和yin僧这一走,菊花熊不就形单影只了?” “草,看上他的菊花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装得比妖道更高尚……”鲁春和同寝室的三条恶棍说话从不假以辞色,倒是让一边的祁晨见识了腼腆、容易害羞,以及果断、坚毅,两者之外的另一个鲁春。 挂了电话,看到祁晨正捂着嘴偷笑,不禁好笑地问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应该是你一直在开心吧,”祁晨否认了她正在偷笑的事实,稍稍扭了扭脖子,目光落在了自己后腰近臀处,在那里停留着一只宽大的手掌,也不知放了多久了,还不晓得要拿开。 “哎哟,”鲁春像触电一样把手拿开,刚才许是打电话太投入了,之前把祁晨拉到墙角旮旯,一只手还摆放在祁晨的水蛇腰上面,竟然忘了拿开,本来他自己都不曾注意祁晨身上最能诱惑人的部位尽在他掌握之中,这会儿被道破,除了尴尬之外,更多的却是遗憾,就因为手在祁晨腰臀之际放了那么久,现在回味一下,居然回味不出什么,不得不说,这绝对是暴殄天珍啊。 “呵呵,再等一会儿,等我两个同学来了之后我这就送你回去……”鲁春一连干笑数声,适才触碰到祁晨的那只手甩了又甩,惹得祁晨差一点又要偷笑了。只不过,片刻之后,祁晨的脸上渐渐浮现起忧虑之色,几次对着鲁春欲言又止,而鲁春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也只能当没看见,除了干笑,还是干笑。. “怎么,不邀请我宵夜了么?”虽然鲁春刚才把情势说的比较危险,甚至扬言最严重的情况,祁晨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不过,有鲁春在身边,祁晨出乎意料的安宁,仿佛再多的危险都不能危及到她一样,所以,祁晨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忽然问道:“搂着我的腰,感觉比搂着季蝶怎么样?” “我没有搂过小蝶,”鲁春矢口否认,看到祁晨根本不信的样子,苦笑着心说换了我也不相信啊……不过,该否认还是得否认,又加了一句,说:“我和小蝶之间也就是牵过几次手而已……” “去,骗鬼还差不多,”表面上看,祁晨似乎根本就不信鲁春所说的,但在心里却忽然一片宁静,一开始把自己和季蝶做比较的时候,话说出口马上就后悔了,虽然她很自信,但自信也要看对象,再怎么对自己的身材有信心,但在冰女郎面前,祁晨还是要自惭形秽三分的,主要是季蝶那清纯逼人的气质,换作谁都要退避三舍。不过现在好了,好在哪里呢?反正就是好了…… 二人之间就此无话可说。又等了一会儿,底楼传来了席风和李珏说话的声音,然后是保安的呵斥声,让他们别那么大声。鲁春暗骂一声活该,出家人没个出家人的样子,换成他是保安,早抽出警棍一闷棍抽了yin僧妖道再说。 转角处很快就出现了两颗脑袋,“咦”的两声,yin僧妖道相继出惊叹,鲁春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招手让他们快过来。 鲁春先为他们做了介绍,其实双方都认识,科大的妖精,那也是艳名远扬,至于席风和妖道,就在国庆节当天还曾上场露过一次脸,只是祁晨叫不出他俩的名字,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鲁春现在为祁晨做了介绍。可能没几天工夫又忘了个一干二净。 席风和李珏的任务是呆在这里盯死萧丽,别让她跑掉,尤其要注意,如果有陌生的男人出没,还要提防一个杀人灭口的可能。 鲁春最后问道:“你们行不行,不行我换别人……” “安啦,你就送祁同学回去吧……” 席风和李珏只当是让他们防止聂剑飞的同伙前来骚扰萧丽,而现在聂剑飞既然被控制住,那就没任何难度了,催促鲁春快带美女出去开房。 祁晨对着鲁春一笑,又对yin僧和妖道二人说:“人家是无所谓的啦,反正你们都知道我是妖女,就看你们的春哥敢不敢了……” 鲁春一指二人,“麻痹,等回去再收拾你们……” 和祁晨走出医院,鲁春征求道:“叫车送你回去?”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呢?”祁晨气道:“这时候回学校去,你说能不能进得去宿舍?” “这样啊,呵呵,忘了……给你找一间宾馆,今晚暂时对付一晚吧……”鲁春再次征求祁晨的意见。 祁晨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轻抚端,问道:“你是说,让我和你一起去开房?” “那就算了吧,”鲁春微微有气,心说别把人都当做对你有企图好不好,正好一辆空车驶到二人面前,司机探出半个脑袋,问道:“走吗?” “走吗?”鲁春也学着司机的语气问祁晨,末了又补充一句,“很危险的,我劝你还是别和我一起去……” “你都不怕危险,我这个妖女又怎会害怕?”祁晨又恢复了妖女本色,手指头就要勾鲁春的下巴,被鲁春伸手给打掉,没好气地打开车门,塞货物一样把祁晨给塞了进去,想了想,和祁晨同坐后排,很难说得清会生些什么,于是就把车门一关,自己则拉开前门坐到副驾驶位上。 关上车门,鲁春报了“青年.武当娱乐城”的地名,车子缓缓驶动,后排的祁晨接着就奇怪地问:“去那里干嘛?哦,是和小丽有关的……”说着,捅了捅鲁春的肩膀,问道:“喂,问你呢,是不是啊?” “你还是别问了,我不会说的……”鲁春才说了一句,蓦地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祁晨的手背轻轻按在额头,听到鲁春在问,苦笑着说:“你说过要带我宵夜的……” “吃了还不是一样会吐?好吧,我马上过来……”真的停车去吃宵夜,虽说时间不会花太久,不过,现在的时间能省则省,鲁春从副驾驶座上爬到后排,左手伸出,手心向上,对祁晨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对,放我手心里,嗯,就这样,你稍等……” 鲁春的手掌心很温暖,这是祁晨的第一个感觉,然后,她的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情愫,似乎她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把手放到鲁春的手心里,怎么说呢,太随便了?好像不是……那么,是鲁春的手能给她安全感?好像是这样,但又不完全是……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鲁春的手心里的暖意似乎无穷无尽,汇聚成一股一股的暖流,流向四肢百骸,凡是暖流流经之处,暖洋洋舒服之极,就好像……祁晨说不上来,即使泡在温泉池里也不会达到如此四体通泰的程度。 祁晨长长的一声呻吟,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过了一会儿,手心里忽然空荡荡的,暖流也随即消失地无影无踪,马上坐直了,紧盯着鲁春,说:“你太过分了!” “我……”鲁春偷眼瞧了瞧开车的司机,结果司机会错了意,车子在路边一停,回头说:“我到外面兜一圈去……” “别,”鲁春一把拖住司机,马上又放开他,说道:“随你吧,反正我会开车,到时候车子不见了可别哭鼻子……” “煞笔……”司机微不可闻骂了一句,重新动车子前行。 鲁春重新看向祁晨,却见祁晨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撑起了腰肢,结果看到鲁春无可奈何的面容,又捧腹大笑不止。 “笑完了没有?笑完了就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对你身体有好处的……”鲁春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车窗外,不去搭理祁晨。 “小帅哥,生气了?”祁晨的半边身子慢慢靠过来,似有似无的淡淡体香正在**鲁春的嗅觉神经,同时也在挑战鲁春的定力。 鲁春岣嵝着身子往车门边缩了缩,不耐烦地说道:“又怎么了?” 祁晨“呼”的吹来一口气,闻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耳边听到她诱惑力十足的话语:“好闻吗?人家特地嚼了两粒口香糖呢……” 鲁春干脆把车窗给摇下来,吹着带着凉意的冷风,头脑总算冷静了许多,可却苦了祁晨,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连着打了三、四个之后才有缓和的趋势。 鲁春生怕祁晨感冒,重新把车窗摇上,关切地说道:“小心着凉……” 对此祁晨抱以一笑,心里却苦涩之极,从没有哪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的心动,连番的**,到最后却现只是**了自己,对方则从头到尾一直像木头人那样的不解风情,光是如此也就算了,自己也可以就此死心,谁料到一有风吹草动,他却如此的关心她,让她渐冷的心又随之火热。 第九十章 手感很好 第九十章手感很好 “你……和冰女郎季蝶是怎样认识的?”祁晨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却又随即颓然,和冰女郎抢男朋友?自己还真是敢想啊…… “和小蝶啊……” “她比你年纪大吧?”祁晨有些不解地问道。 鲁春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看得身边的祁晨悸动不已,什么时候能有个男孩子在提起她名字的时候,也能表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呢? “小蝶以前一直想叫我春哥的,也让她叫过几次……”鲁春笑了起来,祁晨也笑了,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不是只有鹦鹉小花知道这典故。 “本来我一直以为开学报到那天是第一次见到小蝶,实际上,在我第一天来江夏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曾经有过交集,只不过,那天我急着追坏人,救了她之后就走了,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鲁春的脸上始终含笑说着,不过,也并没有说的过于详细,毕竟有些事是他和季蝶之间埋藏于心底最温柔的回忆,没必要说给不相干的人知道。 祁晨却早已听得痴了,想象一下,芸芸众生之中,当鲁春第一天来到江夏,就能和季蝶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不但相遇了,而且还救了她,即使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也不过如此吧…… 都说女人爱幻想,当祁晨听.了鲁春说的,眼前不自觉浮现出一名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持剑独战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当快要不支之时,一名白衣翩翩的侠士从天而降,手里的折扇好比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样,一扇、两扇,很厉害的把黑衣蒙面人扇到了九霄云外。侠士一收折扇,在妙龄女子求教尊姓大名之时,长笑着远去…… 恍惚中,有人好像在叫“祁晨”,好熟.悉的名字啊……祁晨惊醒过来,触到鲁春关切的眼神,“祁晨,你没事吧……” “好难听哦……”祁晨从小到大,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来这么难听,一皱眉,半是撒娇半是试探说:“你和小丽一样叫我小晨吧,好不好……” “小晨?呵呵,只要你不计较我比你小就好……”鲁春倒是.没多想,点了点头,说:“你刚才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头,怎么,又不舒服了么?” 祁晨真觉得自己快要丢死人了,虽然幻想中的白.衣侠士始终未能得见真容,可即使否认一万遍也没用,白衣侠士就是鲁春鲁大虾,这可叫人怎么说啊…… “没事,我好的很,”祁晨刚说着马上又后悔了,手伸.出来,换作可怜兮兮的语调,说道:“也就是眼前黑乎乎的看不清东西,要不你再像刚才那样握我的手吧……” “哎,我是告诉你,.前面就是我要下去的地方了,顺便问一下,你是在车上还是和我一起下去?” “当然是和你一起下去,”祁晨脱口而出,忽地又神秘兮兮问道:“是不是和小丽有关的?” “说了不会告诉你的,”鲁春摇着头,当车子停下,付了钱,开门下车,眼前霓虹闪烁,正是青年.武当娱乐城。 祁晨还不死心,怎奈鲁春早已自己往前走去,根本就不管不顾自己了。恨恨一跺脚,穿的鞋鞋跟也太高了点,脚脖子一扭,差点把脚给崴了。 鲁春听到后面的祁晨“哎哟”一声,回头看去,祁晨弯着腰揉着脚脖子,再看她脚上足有三寸多高的鞋跟,不由地无奈摇头,大晚上到医院陪同学,居然也能穿这么高鞋跟的皮鞋,哎女人啊…… 走过去伸出手,祁晨的动作特别快,握住鲁春的手之后,连续揉了几把,“咦”了一声,问道:“怎么没有暖流了?” “是啊,我也想问你,是不是我手上的暖流都被你吸光了……”鲁春笑着说。 “你好色哦,”祁晨吃吃的笑,怎么看怎么都和季蝶以及倪珂取笑他时候的样子一般无二。 “我哪里色了?”鲁春奇怪地问了一句,蓦地明白过来,什么暖流啊、吸光啦,的确是又黄又色的字眼,难怪祁晨笑得这么暧昧。 “汗,我不是这个意思……”鲁春生怕又要说多错多,遂不再言语,汉春诀默运,让气流再度光顾祁晨,这一来,祁晨又是懒洋洋的,舒服之极的呻吟数下,直到收回汉春诀,祁晨才又悻悻然对着鲁春做了个怪脸。 青年.武当娱乐城的招牌与鲁春第一天来江夏之时一般的闪闪亮,所不同的是上一次陪鲁春同来的是红毛丹,这一次却是一位妖之又妖的妖女。 凌晨两点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算是很晚很晚、或者说很早很早,阿庆爸妈家附近的卖菜大妈说,她们就是在凌晨两点起床,从菜地里采摘了新鲜蔬菜,然后赶早班车来到城里摆摊卖菜……不过,很显然,卖菜大妈们是不会光顾娱乐城,鲁春也无缘得见大妈们忙碌的身影。 接近娱乐城的大门口,看到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上贴着营业时间截止凌晨3:58,鲁春不由得点头暗道一声好,既然离娱乐城关门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那么,红毛丹就很有可能还在娱乐城里看场子。 尽管鲁春一直认为红毛丹的身手很烂,或许很烂还不足以说明其差劲的程度,然而,不可否认,作为混混,混到了红毛丹那种地位,手下有了五六个兄弟,任谁提起他都要恭恭敬敬称一声哥,就是不知道红毛丹闲暇之余会不会表类似于“哥看的不是场子,是寂寞”这种酷酷的感叹……所以,当鲁春来到门口,对着身穿旗袍、大腿似隐似现的迎宾小姐、口称红毛丹在不在,迎宾小姐很是诧异了好一会儿,良久之后才带着怜悯的眼神打量祁晨,或许,敢得罪红毛哥的人,身边带着的女友应该会被红毛哥摸两下子的吧。 服务台那边过来一个黑西装的大姐,看样子像是领班,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然后很有礼貌地问鲁春,“先生是红毛哥的朋友吗?” 鲁春点头称是,话说回来,红毛哥还是很可爱的,被鲁春扁了一顿,不思如何打击报复,居然向市局投诉一名普通公民,这让鲁春对于红毛丹的好感也增进了不少,所以说,吃亏就是占便宜这句话相当的有道理,红毛丹挨了鲁春的揍,但能够让鲁春口头承认是他朋友,将来百年之后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 领班又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大致意思是说,红毛哥,您就来一趟,你的朋友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给你带了一位美女,有多美?反正比我美…… 靠,鲁春暗地里对领班鄙视了一番,比她美,没错,可比她美的人多了去了,小尼姑芳琴就看着比她顺眼,回头看了看门口两位旗袍美女,再靠,比领班的确要差劲。 和鲁春手牵手的祁晨有些不乐意,暗地里疑云也渐起,鲁春弄出了这么多玄虚,真真假假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如果真是把她带给什么红毛哥,那不是把她推落火坑了吗?这么想着,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偷偷地退后半步。 鲁春自然没有觉察到祁晨这些细微的变化,等了一会儿,二楼旋梯口附近出现了一只锃亮的皮鞋,然后是两只,再然后是腿、腰腹,眨眼间,鲁春能够看见一头标志性的红毛了。 “嗨,红毛丹……”鲁春对他很有好感,那是因为双方的冲突之中,受到心灵以及**双重伤害的那一个不是他,而红毛丹则不然,套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话,即使鲁春化成了灰,红毛丹也能认出他。 于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场面出现了,红毛丹稍一愣神之际,猛地拔腿重新往楼上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砸场子的来了……” 鲁春也是一愣,心里暗骂,**,白对你有好感了,正准备去追,往身后一拉,想要拉着祁晨一块儿追过去,结果人冲了出去,手里却抓了个空。 鲁春紧急刹车,回头一看,祁晨已经离他四五米开外了,连忙倒退回去,抓着祁晨的手就往楼梯口跑过去,才跑了四五米不到,也就是刚才鲁春停身的地方,祁晨哎哟一声,人倒地,胳膊差点被鲁春的前冲之势拉脱了臼。 “姑奶奶哎姑奶奶,您是我亲姑奶奶……”鲁春嘴里念叨着,急急忙忙说道:“快爬到我背上来。”他可不敢让祁晨一个人独自留在这里,早知道把她留在出租车上就好了。不过转念一想,谁又能保证出租车司机就一定是好人,像祁晨这样浑身妖魅十足的少女,简直就是在提醒男人赶快对她犯罪嘛…… 无可奈何之下,鲁春也只能认命,等到祁晨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了,这才一跃而起,大跨步迈过了几十级台阶,很快就来到了二楼转角处。 鲁春前来找的就是红毛丹一人,可红毛丹却以为他要砸了整个青年.武当娱乐城,所以,一边逃一边大喊大叫,从这点上可以看出,红毛丹还是很有敬业精神的,煞星前来,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个娱乐城,这一点倒是让鲁春由衷对红毛丹表达了敬意。表达完敬意之后,鲁春朝着有红毛丹声音出来的地方追过去,没办法,人家都已经高声在提醒鲁春我在这儿,不追过去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其实,鲁春本可以不追的,既然人家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没的说,到最后肯定也会找上门来,而红毛丹作为青年武当娱乐城的主力打手之一,毫无疑问也将会出现在鲁春面前。不过,鲁春从来不喜欢被动等人找上来,长长的一条走廊一眼可以望得见尽头,红毛丹正在一间一间的门上边敲边喊,这样子还等着他自动送上门来,人民是不会答应的。 伏在鲁春背上的祁晨倒是有些担心,尤其是鲁春单枪匹马还背着个人直冲过去,担忧地问道:“鲁春,他们要是来很多人怎么办?” “不用怕,”鲁春并没有多说什么,尽管单单一句不用怕并不能给予祁晨以绝对的安全感,但一想到即使鲁春遭到毒打,能陪着他一块儿受苦,却也是心甘情愿的事。 走廊里的红毛丹连敲了几扇门,到了过道的尽头,一推门就进去了,或许那里有一位足以为他撑腰的大人物,临进去之前还对着鲁春勾了勾手指。 就是这么个动作,鲁春决定了今天不把他再次狂扁成功夫熊猫就不姓鲁。背着祁晨一路追过去,旁边一扇门蓦地洞开,一条九节鞭夹杂着呼呼风声兜头而来。鲁春早有准备,红毛丹在一扇门一扇门狂敲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在提醒他了,要不是里面有打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鲁春前冲的脚步蓦地一顿,前腿半蹲,猛地一吐腰劲,上半身一个半旋,在鲁春背上的祁晨只感到下肢似乎要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一样,根本就不受控制地飞旋出去,只听得“嗷”一声叫唤,九节鞭落空,祁晨脚上高三寸的鞋跟却不偏不倚命中手持九节鞭偷袭的那人。 完成了一系列动作之后,鲁春又对着正要合上的门上面猛踢一脚,砰的一声,门被踢开,门后面正准备关门的光头被那扇踢开的门弹后去数米开外,手中的九节鞭也脱手而飞,轻轻巧巧落在鲁春手上。 “小晨,这个你拿着防身,”鲁春不由分说把九节鞭塞到祁晨手里,对她的称呼也随之改成了之前说好了的小晨。祁晨正晕晕乎乎不明所以,好像有一个人被她踢出好远,又好像不是很确定,不过,这些不是她关心的了,鲁春很自然的叫了她一声小晨,就像称呼季蝶为小蝶那样的自然,却让她比什么都要欣喜万分。 鲁春也分不清这光头是刘指导还是某指导,反正是青年武当派较为重要的一员,如果没记错的话,像光头这样的好手至少不低于四名。不过,现在的情况,不要说四名,四十名他也要硬闯。 走了几步,又是一扇门,这一次门里边没有动静,犹豫一下,鲁春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鲁春猛地一退,后面像是长着眼睛似的飞起一腿,门里边冲出一人,手腕上已经被鲁春踢了个正着,手里本来拿着一支五四式手枪,被鲁春这么一踢,手枪高旋转着在空中飞舞,最后落在鲁春的手心里。 鲁春并不善于用枪,不过,也不排斥拿着枪吓唬人,枪口对着门里冲出来的那人,口中“嘣”的一声,那人双膝一软,活生生吓跪在鲁春面前。 鲁春轻笑一声,拍拍祁晨放在他胸前的手,“小晨,用九节鞭抽他。” “抽他……”祁晨血液里流淌的暴力因子充分挥了出来,也没怎么用力,轻轻一挥,哪料到鲁春随之肩膀一扭,轻而缓的九节鞭倏然之间去势又快又猛,正中那人颈动脉,扑通一声,那人倒地不再动弹。 祁晨吃惊地“啊”了一声,心悸道:“鲁春,这人怎么了?” “死不了,让他睡一会儿……”说着,鲁春问道:“再有人出来偷袭,怎么使用九节鞭知道了没有?” 祁晨嘻嘻一笑,“抽他!” “对,抽他!” 或许是因为添油战术并不成功,其后两边四五道门齐齐打开,冲出足有十数人,鲁春手里拿着枪,对方却嚣张至极地叫道:“冲啊,他手里只有五子弹……” 鲁春看到手枪已经吓不住人了,干脆往裤兜里一塞,问祁晨:“准备好了么?”一边疾步后退,祁晨有些胆寒,但之前鲁春的表现实在太过耀眼,以至于此刻忽然间就有了种盲目的冲动,使劲点头说:“准备好了。” “那好!”鲁春不再后退,以更猛的姿态朝对面而来的人群冲过去,而祁晨手里的九节鞭也舞得虎虎生威,很能吓唬一些胆小之人。在接近对方三米开外之时,鲁春突然一弯腰,脚下像是被水泥浇灌住了一样生根了不动,与此同时,伏在他背上的祁晨却刹不出这惯性之势,空中飞人一般与地面呈平行角度飞过去,人未到,鞭先至,噼噼啪啪的响亮之极,很快就撂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 祁晨想当然地认为有鲁春保护总不会出什么岔子,现在这光景却吓得她闭上眼睛连声尖叫,也不知道飞出了多远,当惯性余力消失殆尽,身体终于往地上掉落。 完了……鲁春你这个混蛋……祁晨正在心里骂的不可开交,落地之时却现自己的身体安然无恙,睁开眼睛一看,在她的下方,鲁春像是一只元宝一样仰面躺在地上,两只脚的脚心朝上托着她的膝盖,两只手却放的不是地方,手心正托着祁晨引以为傲的**。 “啊……”祁晨又是一声长长的尖叫,“你的手……” 鲁春也察觉到不妙,照理说,伸出手脚托住祁晨,脚心也就算了,但手心的手感又软不绵,不应该这么好的,现在被祁晨这么一说,很快心慌慌把手拿开,就在祁晨尖叫之时,失去了鲁春双手托住的上半身就此和鲁春面对面碰在一起。 第九十一章 一波三折 第九十一章一波三折 两个人的嘴都张得大大的,鲁春是因为正要解释几句,没来得及说话,自然来不及把嘴巴合上,祁晨就不用说了,任谁出一声长长的“啊”,都不可能用鼻腔来共鸣。(.好看的小说)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妙,嘴对嘴、唇对唇,四目相对之下,祁晨的舌尖飞地伸到鲁春的嘴里,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二人全身。 看到自己身下的鲁春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看着自己,从未有过的羞涩之意迅占满了祁晨的全身,心里大声叫唤着“完了完了”,双手迅撑着鲁春的胸膛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圆圈,现一大群冲过来的人现在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说,看着祁晨的眼神仿佛是看见了女煞星一名,估计被她手里的九节鞭撂倒的人不在少数。 “这么快就打完了啊……”祁晨背对着鲁春,双手使劲捂着自己的脸蛋,羞意让自己的脸烧得比刚倒入开水的玻璃瓶子还要滚烫三分,就在来娱乐城的出租车上,祁晨曾尝试着**一番,能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那就最好,最后的结果显然是失望了,以为和鲁春再也没有这么个机会,然而,老天却和她开了个玩笑,就在一分钟之前,二人的舌尖奇妙地碰在了一起,不经意之间,或者说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初吻就这么没有了。 听到鲁春在她身后轻轻的咳嗽,祁晨的心脏跳动地愈剧烈,他在想什么,他会说什么……各种有关鲁春的信息杂乱无章地冲击她的大脑,最后竟然站在原地怔怔呆。 正当祁晨不知该如何面对鲁春的时候,鲁春却忽然把她用力扯到身边,身体随即又挡在祁晨前面,飞快地掏出手枪,枪口对着红毛丹闪身进去的那间房门。 那间屋子里面走出了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脸上的皱纹并不明显,头却有一半都已染成了霜。 老者的气度非常不错,尽管双手.高举面对着鲁春,好像有向鲁春投降的嫌疑,说的话却仍是不卑不亢。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倒这.么多的人,全江夏扳着手指头数,也数不出几个,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就是市局刑侦支队齐教官的师弟了……” “你认识我师兄?”鲁春手中的枪又放到口袋里,对方.既然手中无枪,他自然没什么好提防的,能在拳脚上胜得过他的人,大明谷之外应该已经不多了吧。 老者貌似投降的两只手也随之垂落,笑呵呵说道:“.和齐教官有过切磋,说来惭愧,和你们年轻人一比较,想不服老也不行了……对了,鲁警官,手下的小朋友不懂规矩,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也大人大量,稍微惩罚一下就算了,要是弄得缺胳膊少腿的,他们都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对方的态度不错,尤其摆明了任鲁春处置,鲁春.本来就不准备来砸场子,也就笑着说道:“咱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红毛丹几个问题,结果……你也看见了,其实这一切完全应该能避免的……” 老者一脸肃然,.拱手道:“鲁警官气量没得说,我替手下的小朋友谢谢您了!” 鲁春汗颜不已,怎么他的风评有这么差么,弄得对方得知他不是来找茬的都好像捡回一条小命似的。(.无弹窗广告)不过,转念一想又随即释然,同城的成*人武当派归根结底还是在他手里被剿灭的,都是吃黑道饭的,对方难免会有些想法。于是又笑着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林珞那是动歪脑筋动到我女朋友身上,我当然要把他们成*人武当派连根拔起,至于你们青年武当派……呵呵……” “呵呵呵……”老者一脸坦然,“鲁警官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们青年武当派是一个自律的社会团体,不会危害到您以及您身边亲近的人……”说着,把脸一沉,对着身边半掩着的房门大喝道:“红毛,你他**给老子滚出了!” 别看老者面对鲁春的时候像极了宽厚的长者,但在这刻一声暴喝之下,长期号施令养成的王八之气突然间散,如果老者留有长长须,他的面容或许就是“须皆张”最真实的写照。 红毛丹连滚带爬地出来,大概也听见了鲁春所说此来只为他一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说:“龙总监,这小子……” “住口,这是鲁警官,官做得比他**派出所所长、分局局长都要大,你要放尊重点。”老者抬手在红毛丹头上拍了一巴掌,随即又叹了口气,对鲁春说:“鲁警官,您别见笑,平时对这帮兔崽子疏于管教,有时候说话就没大没小的……” 鲁春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故意为难人家,淡淡笑道:“没事的……对了,龙总警监是吧?” “不敢当,总警监那是公安部的头,老东西没这么好福气,也就是在这间夜总会挂一个艺术总监的头衔……”龙总监忙不迭修正鲁春的口误,然后又是对着红毛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都是你这小兔崽子,害的鲁警官不小心说错话……” 鲁春笑了起来,黑社会就黑社会吧,还弄了个艺术总监的头衔,有意思…… “龙总监,能不能安排一间清净点的房间,我有些话想要问红毛哥,”鲁春生怕红毛丹和聂剑飞一样死不开口,那样就麻烦了,于是先和他搞好关系,完了之后还堆出一脸很虚伪的笑容,安慰红毛丹说:“红毛哥,别怕,只要你照实回答,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一直在旁做观众的祁晨早就乐不可支了,这时候眼看着传说中不可一世的黑社会头目,在鲁春眼里,简直就是小羊羔一样,而鲁春就是专事欺骗小羊羔的大灰狼,你看脸上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终于忍不住伏在鲁春后肩上猛笑个不停。 鲁春也忍不住有些尴尬,你看龙总监,家教多好,红毛丹一个口误,龙总监就赏了他一巴掌,照理说,祁晨很是失礼,可要学龙总监赏妖女一巴掌,鲁春却没这个胆量,只好口头自我批评道:“不好意思,龙总监……呵呵,平时也疏于管教……”蓦地后背一阵刺痛,却是祁晨不忿之下咬了他一口。 鲁春皱了皱眉头,兀自强撑着说:“回去我这就收拾她……”另一边肩头又是一痛,不用说,又被咬了一口。 龙总监摆摆手说:“小女娃子,要的就是青春活泼,年纪轻轻就只会两腿一伸任你摆布,那还有何情趣可言……” “呵呵,龙总监说笑了……”鲁春的两块臀大肌左右很对称的被往两边拧,不过他也麻木了,正好这时候龙总监神秘兮兮问他:“这女娃儿就是林珞吃了豹子胆妄图染指的吧?” 这是在说季蝶了,鲁春当然予以否认,不想本来背上黏着的祁晨却也瞬间和他保持开一定的距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也好,至少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丢男人脸面了。 龙总监暗暗对他竖起大拇指,没说的,本来挺看不起这年轻人的,带出来的女人没一点家教,不过现在么,总算开始有一点点看得起鲁春了。 “我这间办公室挺清净的,要问什么尽管问,小兔崽子胆敢浑水摸鱼,不用跟我客气,直接严刑拷打。”龙总监总算想起了正事,往自己的办公是伸手虚引,鲁春遂含笑应允。 鲁春本来不想让祁晨参与到这件事里面去,不过,青年武当派毕竟是黑社会性质的文艺演出团体,让她一个人等在外面也放心不下,红毛丹一个人进去之后,鲁春看了看祁晨,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小晨,我希望你听到的一切都能保守秘密……” 祁晨很激动,尽管心里对鲁春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然而,一旦能参与到正经事里面去,所有的疑问马上就压在心底,就怕一多嘴,鲁春又要借口关系到小丽什么什么的,所以,头点的飞快,和小鸡啄米有的一比。 龙总监的好奇心和他的年纪一样大,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把持得住的,守在门外为鲁春站岗放哨,门一关上之后,立即横眉对着一群歪歪扭扭的打手教训道:“以后看见这个年轻人都他**给老子绕道走,别自己不知好歹还要连累咱们青年武当派!” 有多嘴的问了一句,龙总监,咱们这趟吸收了一大票成*人武当派的生力军,说句不是自夸的话,只要能买到飞机坦克,和解放军打仗都不怕…… “**姥姥的,”龙总监冲过去一顿劈头盖脸海扁,完了语重心长地说:“要能买到飞机坦克,老子早跑非洲做酋长去了,还呆在这破地方看场子……” “龙总监,你会开飞机坦克吗?”有不识相的又问了一句,龙总监把眼珠子一瞪:“哪个当酋长的还要亲自开飞机,啊?” “龙总监,要是美帝制裁我们,不卖给我们汽油,那可怎么办,飞机坦克不都成废铜烂铁了?”这个话题一经开头,顿时有刹不住车的趋势,由此展开的内容层出不穷,很多了听到这么说,纷纷附和说,对啊,对啊,美帝太坏了,肯定会制裁我们。 “所以说,打到美帝国主义是我国一项基本的、长期的国策……当然,还有小日本……” 手下一群打手纷纷表示叹服,亡日灭美果然不是嘴巴上说说的,原来是有如此深远的意义…… 没有哪一个话题能像亡日灭美那样具有永恒的生命力了,于是,外面的人暂时都忘了鲁春到底是谁,开始谈论关系到国策的大事。 正谈得投机的时候,鲁春忽然开门叫了一声龙总监,把龙总监叫了进去,这下可好,酋长失踪,又开始争论谁才是是非洲某部落酋长一职的合法继承人。 过了没多久,龙总监随同里面的三人一齐出来,脸上堆着诚挚的笑意,一再邀请鲁春在适当的时候来他的部落做客。鲁春却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和祁晨相对苦笑一番,然后与龙总监告别。 事情到现在为止已经完全搞清楚了,所谓的萧丽贩毒,其实是在搞假药传销。 娱乐场所里多的是那些偷吃禁果最后不得已堕胎的年轻女孩,这部分女孩由于种种原因而害怕去医院就诊,而正规的药房又不允许出售堕胎药,于是,堕胎药就有了市场。 当然,堕胎药本身是不假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医生指导,自行服用堕胎药很容易会导致流产不全、大出血、感染甚至终身不育,在这种情况下,传销组织的主打假药固本培元丹隆重出炉,宣传资料中,这种固本培元丹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堕了胎的少女服用之后身体之强健更甚于堕胎之前,然而,事实上,所谓的固本培元丹,用红毛丹的说法,其实就是买来的散装巧克力豆外面再包一层糖衣,为了避免病人咀嚼之后吃出巧克力味,传销人员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就是吓唬那些买药的人,如果不是吞服、而是咀嚼之后再吞咽,就会达不到所宣传的效果。 萧丽就是为数不少的传销人员之一,这也是她为什么长期出没于娱乐场所,既不k歌,也不蹦迪的原因,几乎是从今年春节刚过,她就一直在进行假药的传销活动,不过,让鲁春感到不幸中万幸的是,向无知少女兜售堕胎药的人员名单中并没有她的名字。 被聂剑飞偷*拍下照片应该是一个意外,作为萧丽的老乡兼上线,红毛丹当然要出马威胁聂剑飞,传销虽然在性质上要比贩毒不那么恶劣,却也是政府一力打击取缔的,所以,当聂剑飞提出八十万的封口费,脑残的红毛丹竟然认为对方的敲诈尺度恰到好处,于是双方就开始周旋,这也变相地令聂剑飞愈肯定萧丽所从事的是贩毒勾当。 红毛丹在鲁春的拳脚威胁之下,一五一十都说了个干干净净,这件事因为是青年武当派所谓的掌门――其实就是青年.武当娱乐城的老板,出面组织的,龙总监事实上并不知情,所以最后鲁春把龙总监叫进去,提出了一个诱人的计划,搞掉“掌门”,龙总监上位。龙总监既然有野心去非洲展一块自留地,对于鲁春的计划当然大声叫好,而红毛丹,事实上因为他把所知都告诉了鲁春,也只能当着龙总监的面表忠心跟着他干了。 得知了真想,鲁春和祁晨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走在外面,确定四周空无一人之后,鲁春随即用责怪的语气说:“哎,一盒三十粒装的巧克力豆,优惠价一千九百八十八圆……萧丽怎么能开得出这个口啊……” 祁晨一边垂泪,一边反驳说:“你以为小丽愿意……” 鲁春并不认同萧丽是逼不得已的说法,阻止祁晨进一步说下去,“行了,先别说这么多,我打电话问问,像她这种情况,一般上了法庭会法官会怎样判决。” 一听到萧丽有可能上法庭,祁晨马上紧张地哀求说:“鲁春,你要救救小丽,你一定有办法的……” 鲁春叹了口气,电话打给陆小天,开口就问道:“小天,如果某人从事传销活动,最后会怎样处理的?” 陆小天半夜被鲁春从床上叫起来,然后被当做幼儿园阿姨一样看管着聂剑飞,此刻正生闷气呢,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法官,你问我我去问谁……” “陆小天,你别忘了曾拿枪砸在我脑袋上,这个帐我还没和你算呢!”鲁春自有办法对付他,事实的确如此,在直升机上的时候,鲁春曾不止一次强调说:你等着,这么些时间等下来,算算利息也有好多了。 陆小天当即服软了,“春哥,你行……”想了想,陆小天解释说:“传销一般是以非法经营罪来定罪的,个人非法经营数额在5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数额在1万元以上,据此就已经够得上量刑标准……至于说量刑的轻重,这个还是有较大弹性,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鲁春马上又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个人她参与了传销活动,但是她最后悔悟并自了,而且还有检举揭的举动……”说到这里,心里蓦地一动,说道:“……而且,她还把非法经营的产品全部召回,违法所得也全部退还,是不是可以免于承担刑事责任?” 陆小天那一头良久无语,之后才传来他的声音,“鲁春,你说的我听不懂……哦,不,你记住,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接着电话干净利落的挂掉了。 草,你什么意思?猛然间一喜,陆小天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方法可行? “这小子胆子真小,就这么点破事至于么……”自语了一句,鲁春打了个响指,说道:“成了,萧丽的这件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过,你替我带话给她,以后可不许再做这种违法的事了……” 第九十二章 都听他的 第九十二章都听他的 对于祁晨来说,这是一个异常美妙的夜晚,曾经在幻想中的那个爱装逼的白衣侠士,最后果然和她一起并肩战斗,并成功地放倒了十数名疑似黑社会分子,美中不足的是现代的黑社会人员都不爱拿黑巾蒙面了,使得整个过程缺少了一丝浪漫气息。[]不过,该来的浪漫始终还是降临到祁晨身上,她的初吻,在双方舌尖相触之时过于慌乱而错失了该有的甜蜜,然而,每当回味那一刻,总有说不出的**。 一切都是那么美妙,如果不是因为得知她最好的姐妹萧丽出事情,此刻她会觉得很幸福。所以,为了挽救自己的好姐妹,也为了挽救自己的幸福,祁晨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于鲁春身上。 一开始鲁春也不是很有把握,萧丽的事既然已经展到这个地步,想要完全无损过关已几乎没有可能,鲁春也随即改变了想法,争取赶在公安机关立案之前以举报人的身份检举揭传销组织,不过,考虑到萧丽已经获得了一部分非法所得,听取了陆小天有关传销定罪的法律依据,又产生了大胆的想法,把非法经营的产品召回,违法所得退还,这么一来,萧丽无损过关也有了一线希望,同时,如果情况乐观的话,立功受表彰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祁晨刚开始听到鲁春说“成了”,情绪明显不是很高,即使检查机关最后不对萧丽进行起诉,但校方一旦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十有**会把萧丽开除掉。不过,当鲁春把自己的新想法一一说了出来,祁晨当即兴奋地大叫起来,“真的可以立功受奖?太好了……” “有一定的可能,”或许是祁晨的情绪感染到了鲁春,对于立功受奖这一可能忽然也增加了许多信心。而且,大半夜的,经过连续数小时的奔波,最后终于有希望能够挽救一位少女,鲁春的兴奋劲也丝毫不下于祁晨。 “你说过要请我宵夜的,”如果.说在病房里祁晨说这话的时候有一多半是在调笑或者**,这会儿却真的饿了,掐指算了,有三个年头没这么迫切想吃东西了。或许是因为祁晨的心情经历了从人间到地狱,此刻却定格在天堂,当真是有比较才会有收获,如果萧丽从不曾出事,这种天塌下来继而狂喜的心情断断体会不到;当然,祁晨也从没想过要否认鲁春手心里流到她身上的暖流起了作用。不管怎么说,想要吃东西总归是一件愉快的事,哪怕胡吃海喝一段时间之后重新节食甚至再度患上厌食症也认了。 街边大排档的食物散的香味.原来是如此的诱人啊……祁晨用力嗅着撒上一层孜然的烤肉,自己的一份吃完不算,连带着鲁春的那一份也吃了不少。 很少能看见美女毫无风度大.吃烤肉,鲁春看得也挺意思,正准备打趣几句,祁晨却忽然伏在小方桌上痛哭起来,以至于摊主以及不少食客看向鲁春的眼神都不那么善意。[.超多好看小说] “怎么了,小晨,萧丽不是没事了吗?”鲁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自己身边一向没有带餐巾纸的习惯,于是就问摊主拿了几张,放在祁晨面前。 祁晨哭了有好一会儿,抬起头,第一句话就说:“谢谢.你,鲁春……” “应该的……快擦擦眼泪吧。”鲁春以为祁晨是谢他给.她准备了餐巾纸,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再也没能像现在这样痛痛快快吃一顿了……有报道说,厌食症的死亡率一般在1o%左右,哪天我或许就加入到这1o%里面去了……” “这么说来,现在胃口这么好,完全是一件高兴事嘛,非要哭哭啼啼的,”鲁春也由衷为她高兴,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祁晨之所以能够胃口大开,或许汉春诀在其中起了关键性作用。 看到祁晨脸上泪痕交错,她却完全没有擦干眼泪的意思,鲁春也就勉为其难,身体稍微前倾,拿起纸巾在她眼角以及两腮随便抹了一下,扔掉纸巾,现祁晨眼神怪怪的,不由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没刻花吧?” 祁晨忽然十分慌乱,低下头去,眼前的烤肉盘子已经空无一物,却好似要生生刮下一层油似的,反复翻转着烤肉盘,眼角余光观察到鲁春不再注视她了,忽然问道:“你们江大的那个林珞,就是那个龙总监所说的,成*人武当派的少东,真的是被你抓起来的?” “林珞么?”鲁春目**光,随即又柔和下来,呵呵一笑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的……” “讨厌,不用这么臭屁吧……”祁晨很是不屑的哼哼数声,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问道:“龙总监说是因为林珞对你女朋友动了坏心眼……那个……是不是季蝶啊?” “看不出来,你倒是很有包打听的潜质啊……”鲁春并没有回答说是,或者不是,不过,既然没有否认,那便是变相承认了。 祁晨脸色一黯,草草拿纸巾抹了抹嘴角,强笑说:“哎呀,快去看看小丽,一早还要陪她去举报揭立功呢……” 重新打车回到江南医院,时间已经是凌晨…四十五分,不过,鲁春和祁晨的精神头还好,就是来到神内科病区时候现站岗放哨的席风和李珏的精神很不好。 “妖道,睡了多久了?”鲁春推了推坐在地上席风,与席风并肩而坐的李珏正有一声没一声打着呼,而席风能在这种情况下也睡过去,也说明实在睏得不行了。 “哦,你回来了……”席风问鲁春现在几点了,得知快到凌晨四点,揉了揉眼睛,说道:“没睡多久,也就是一百多分钟吧……” 一百多分钟,折合成小时数,那就是两个小时缺一点点,“我x,妖道你狠,我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睡……”鲁春骂了一句,却不料妖道更狠的还在后头,脖子一扭,又睡着了。(.无弹窗广告) 祁晨倒是在为两位出家人说好话,“别生气了,他们也不容易……” 鲁春心说我生气有用么?要是有用老子就天天生气,省得一看见yin僧妖道就心烦。 病房里的萧丽正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但是因为病房里难闻的气味,还因为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的心事。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怔之后,萧丽立即闭上双眼,眼皮却不停突突地跳,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迎面而来,还有她好姐妹的味道相伴而来。 死妖女和臭男人鬼混多久了?萧丽蓦地产生了怪怪的念头,随即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既然在装睡,那就装得更像一点吧。 萧丽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即使她现在已经完全睡熟了,鲁春和祁晨也要想办法把她弄醒,更何况她现在的呼吸非常之紊乱,稍微有点经验的就能听得出来她是在装睡。 祁晨还是很给萧丽面子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丽,别睡了,醒醒……”手伸到毯子下面,在她大腿上轻轻拧了一把。 萧丽暗地里把祁晨骂了个死,然后假装被吵醒了似的,“啊,小晨啊,天亮了么?” “小丽,咱们出去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祁晨从未有多如此严肃的语气和萧丽说话,听得萧丽咯噔一下,转而看了看鲁春,却现臭男人也正注视她,这时候也很严肃地点头,示意所要谈的事非常重要。 他都知道了吗?不对,难道说小晨也知道了?萧丽的一颗心直往下沉,身体难免有些颤抖起来,祁晨很快觉了萧丽的异状,握着她的手心,微微摇头说:“没事的,小丽,已经没事了……你快点穿好衣服,我们现在要抢时间,和所有人抢时间……”或许是因为萧丽穿衣服的时候不方便让鲁春站在一边观看,祁晨随即松开了萧丽的手,直起身,双手推在鲁春肩上,很是随意地说道:“好了,你现在出去兜一圈。” “哎,你别推那么用力……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请你吃了那么多烤肉,你说你,多出来的力气都用到我身上了……” 萧丽怔怔看着二人说笑无间的景象,一时竟然忘了其他,只是想着:才一个多小时,他们两个就已经这么亲密了…… “小丽,快点啊,”祁晨把鲁春送出去,回来却现萧丽正在呆,催促之余又开始安慰萧丽。 萧丽梦醒过来,穿衣服之余觉得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好姐妹,于是说道:“小晨,你别玩得太过火,别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顿了一顿,有些丧气地说:“而且,你也知道,他女朋友是谁……” “你都想哪儿去了,”祁晨娇笑着轻轻拍打萧丽,“我和他清清白白,可什么都没生……” “真的什么都没生?”萧丽半信半疑问道。 “哎呀,总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啦……”祁晨本待否认,可一想起那**一吻,娇躯一震,各种奇妙的滋味纷至沓来,眼波里荡漾起几丝异彩。 萧丽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叹之后又道:“我总怀疑他和倪珂也有地下奸情,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到时候别哭着问我该怎么办……” “要死啊,都说和他清清白白了……”祁晨帮忙扣上扣子,拉着萧丽一路来到病房区外头,坐在地上的席风和李珏这时正好被鲁春叫醒了,考虑到他们一晚上并没有怎么休息,就让他们去花雄的特护病房休憩一会儿。yin僧和妖道本来正准备走了,看到祁晨拉着萧丽匆匆出来,顿时一脸拜服,“春哥,这就开房一起飞去啊……” “滚你们的……”鲁春飞起一脚,俩家伙早逃得老远了。 鲁春讪讪一笑,却不料萧丽横眉冷对,“你都对小晨做了些什么?” “小丽,你胡说些什么啊……”祁晨大急,又暗对鲁春摇头,示意别和萧丽一般见识。 鲁春本来还真打算和她一般见识,但见祁晨急得快要哭出来,也就强压住火气,冷冷说道:“不想坐牢你就乖乖跟我走,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其关键的……”懒得再和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多嘴,转身直往楼梯那儿走去。 萧丽被彻底惊呆了,总算被祁晨推了一下之后醒悟过来,惊恐之余抓住祁晨的手,祁晨连忙抱住她,边哄边和她一起跟着鲁春,低声说道:“鲁春都帮你把事情摆平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照着他说的去做。” 萧丽瞬间泪流满面,无力地在祁晨的搀扶之下,和鲁春一路走出医院。浑浑噩噩之间,抬头看到一块闪烁有“xx旅馆”的霓虹招牌,一股屈辱感霎时流遍全身,反抱住祁晨,大哭着叫道:“小晨,我不进去……我宁愿去坐牢也不会让他碰我……” 祁晨一阵愕然,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当她看到旅馆招牌,差点没笑出来,而已经站在旅馆门口的鲁春正无奈对着她们二人的方向摇头叹息,又开始好一阵闷气,连哄带骗,最后在鲁春的帮助之下,才算把萧丽拉进小旅馆。 鲁春本来的确准备开一间房间,在房间里让萧丽把所谓的“固本培元丹”的销售去向写下来,再一个一个找上门去,把假药都给要回来,至于说销售得来的钱,恐怕萧丽一下子也拿不出来,那就顺便让她写欠条,签好字,给一个还钱期限。一切都已经为萧丽安排好了的,出现了这么种变故,眼下萧丽死活不愿去小旅馆的房间,只好向前台要了纸和笔,他站在旁边站岗放哨,让祁晨陪着萧丽去写欠条。 萧丽只是趴在小旅馆角落里的服务台上哭个不停,说实话,明白了鲁春为她安排好的这一切,心里还是挺感激鲁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搞传销固然是因为上当受骗,轻易相信了老乡红毛哥所谓“月入万元”的大话,一旦一只脚踏进传销的大门,毕竟还是比较单纯的在校学生,回过头去继续骗老乡,这种事她做不出来,只好老老实实把假药销售给那些真需要固本培元的问题少女。这么一来,销售额看上去很大,可实际所得却少得可怜,因为没有下线,每销售一份“固本培元丹”,一千九百八十八圆的销售额,能够到她手上的只有5%,也就是说连一百元也拿不满。因为做的是传销,每一笔销售的去处都有明确记载,**个月下来,共计传销出去三十一份,累计销售额早过了五万元够量刑的标准,说她法盲并不确切,可在这一点上,直到祁晨为她解说了,她也才知道。实际所得虽然只有三千元刚好出头,但在我国现有的法制体系之下,可判可不判的情况,谁又能保证法官一定会高抬贵手。 “小晨,我该怎么办……”萧丽边哭边问,事实上,该怎么办,祁晨早已和她说得清清楚楚了,现在唯一的难处在于,为了保住学籍,被上线、以及上线的上线捞走的这部分钱,必须由她承担下来,这对于一名在校学生来说,五万八千多元的一笔钱,数目实在太大了点,而且,萧丽的家境只能说一般,父母供她念大学,家里存款什么的早就已经空了,要不然,萧丽也不会轻易相信了红毛丹的大话,而陷入传销泥沼。 “小丽,咱不怕,你知道我一向吃得很少的,大不了以后少买几件衣服,咱们一起还钱……”祁晨也抱着萧丽一起痛哭。作为旁观者,祁晨本来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大可以以救世主的姿态享受心灵上的满足感,然而,就因为是好姐妹,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受到社会风气的污染,看到萧丽难受,祁晨反而觉得更难过,要是平时给好姐妹更多的关心、以及更多的帮助,小丽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吧。 抱头痛哭了许久,祁晨忽然说:“我去问问鲁春,他或许会有办法的……” 萧丽猛地摇头,拿出手机,翻出记事本里的客户信息,一条一条开始抄录。 密密麻麻抄了大半张纸,总算把紧要的信息抄写完毕,原先的计划中,这时候应该挨家挨户送欠条去的,不过,鲁春却示意她们稍等,说道:“刚给刑警队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原则上同意了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祁晨焦急地问了一句,萧丽虽然没问,但脸上的关切之情谁都可以看得明白。 “他可以向上级领导报告说,萧丽参加传销组织是他秘密安排的,为的就是深入敌人内部,更快更完全地破获传销组织……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还没等鲁春把话说完,祁晨已经高声欢呼:“鲁春,你太棒了,”一下子放开萧丽,扑上来在鲁春脸上“吧唧”来了这么下子。 能有这种柳暗花明似的结局,萧丽也显得很开心,但在她看见祁晨高兴地夸奖说“就知道你总会有办法的……”心里却黯然一叹,只盼好姐妹不要陷得太深才好。 第九十三章 腿上中枪 第九十三章腿上中枪 在祁晨眼里,鲁春无所不能,无论多难解决的麻烦,到最后他总是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而相对的,在萧丽眼里,鲁春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因为他对小晨怀有不可告人之目的呢? 祁晨的飞身献吻似乎印证了萧丽的猜测,但他们二人显然都没有想到萧丽会有如此复杂的想法。[.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苦笑着推开祁晨,说道:“你等我把话说完啊……他现在正在赶来医院,有些关键之处需要和萧丽同学统一口径……还有,他这么做,显得有些目无领导,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升迁,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请我吃顿饭,我和他们领导比较熟,顺便为他说几句好话……呵呵……开玩笑的,别当真……” 祁晨本来想取笑说要不要以身相许什么的,现在鲁春否认的这么快,倒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只好捅了捅萧丽,同时说道:“请你吃饭没问题啦,随时随地的事……” 萧丽也勉强一笑,说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了,不过……算了,总之谢谢你……”有些话没说出来,但在意思里面却完全体现了,比如说,和倪珂合伙欺骗她的事,说是说算了,不过,真的就这么算了?怕是没那么简单。 鲁春微微有气,知道她话里.有话,但是,退一万步说,如果萧丽不是因为存着和倪珂一较高下的意思,至于会闹出那样的是么。 “谢就不必了,以后做事情之前多用大脑考虑考虑……” “你什么意思?”萧丽听出来鲁春所.说的似乎是双关语,当即脱口质问道。 “什么意思?你会听不明白?”鲁春.轻轻一笑,随后就往小旅馆外面走去。 “你给我站住,”萧丽冲上来,横挡着鲁春不让他过去,“.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事?火女郎只要勾勾手指头,自有大把的男人为她买这买那……哼,哼哼,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我萧丽还做不出来……” “你住口!”鲁春大怒,萧丽如果只是怪他骂他,他也只.当一阵耳边风吹过,可有一样,身边的季蝶和倪珂却是绝不容许她人亵渎,哪怕所说的有一部分是事实。 “为什么要住口,你又是什么人,管头管脚还管不.让人说话了,哼,什么东西……”萧丽面对着鲁春圆睁的双目,丝毫不见惧色,兀自开机关枪似的说道:“你看看她,现在用的是什么笔记本电脑,网上查一查,没有五万多块钱根本就拿不下来,她哪里有那么多钱,还不是因为……” “我说了你给我.住口!”鲁春真恨不得几个耳刮子恶狠狠甩过去,急怒之下,小旅馆的两扇门一拳一脚被打了个稀巴烂,“咣当咣当”的声音把萧丽和祁晨齐齐吓得花容失色。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乱说阿珂的不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鲁春稍稍冷静下来,但一触到萧丽犹自不服气的眼神,火气顿时又上来,两只手往大腿上一拍,“你那些破事以后也少来烦我……” 这边三人的动静把小旅馆里的中年大姐雇员给惊动了,边过来边问道:“什么事,生什么事了……”正当快要接近三人的时候,猛听“砰”一声疑似枪响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三人之中那个男的单膝跪倒在地上,随即整个身躯也软倒在地。 “啊……杀人啦……”中年大姐扑倒在地上,情绪不受控制地大声尖叫起来。 美剧《战火兄弟连》里面曾经讲述过这样一件事:一名d连大兵把缴获到上了膛的鲁格手枪放在裤兜里,不料鲁格手枪走火,腿部中弹击穿主动脉,这名大兵最后失血过多而死。如果鲁春看过这部电视剧,肯定会明白,青年武当娱乐城里缴获来的五四式手枪放在裤兜里会有多危险,他用这支枪指着枪支原主人的时候,那家伙曾吓得跪倒在地上,很显然,这支手枪当时就已经拉开保险栓了的。 当时祁晨也在场,不过,女生显然不会爱看战争影片或者电视剧,所以,当鲁春随手把手枪放裤兜里,祁晨也从未想到过要提醒鲁春注意。但在这时,当鲁春倒在地上,一滩血迹随即以肉眼看得见的度扩散出来,祁晨哪还会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变故,还算她不晕血,哭着问鲁春有没有事,并试图搀扶起鲁春。 鲁春当然有事,大腿上中了一枪要还能没事,那就是不是人,是妖…… 祁晨对着早已被吓傻了的萧丽叫道:“小丽,你快来帮我啊……”萧丽浑身一激灵,赶紧过去,帮忙把鲁春的上半身搬到祁晨跪着的大腿上,看到鲁春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鲁春,你,不会有事吧……”萧丽哭哭啼啼问道。 鲁春心里头还有气,不去搭理她,苦笑着对祁晨说:“小晨,你在我手机里找一个陆小天的人,然后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不能在医院门口等他了,让他直接到太平间找我去……” 祁晨和萧丽被鲁春这么一吓,“哇”的嚎啕大哭不止。 趁着这当口,鲁春用汉春诀封住了伤口上方的穴位,血液总算流得不那么快了,这才叹息说:“好了,医院就在隔壁,你们再不把我送过去,我真的要去太平间找床睡了……” 祁晨梦醒似的对萧丽说:“小丽,你快去叫医生来……或者找人帮忙把鲁春抬过去……”萧丽也醒悟过来,依着祁晨说的这就去办。 看着鲁春疲倦之极的面容,祁晨心里一痛,整个晚上鲁春从没合过一次眼吧……看多了有关伤员一睡过去就此长眠的相关事例,祁晨心里更急,心里盘算着各种话题,总不能让他就这么睡过去。 “鲁春,要不要打电话给季蝶……”眼前这个大男孩最牵挂的人恐怕就是他的爱人了吧,祁晨忽然心如刀绞,却还是忍痛说出了她本不想提起的名字。 “不了,小蝶胆子很小的,我怕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坏了她……”鲁春无力地摇摇头,吃力地掏出手机递给祁晨,“还是要打个电话给陆小天,就说让他到病房里找我……” 祁晨泪流满面点着头,但却始终没有打电话,东拉西扯尽和鲁春说一些废话,总算萧丽耽搁的不算太晚,身后跟过来两个抬担架的医院工作人员。 送进医院里的时候,急症室医生披挂整齐就等手术,这样的枪伤手术起来还是挺容易的,再说失血也不算很多,医生还在奇怪,好像流血没想象中那么严重嘛,却不知鲁春汉春诀的奥妙。 送病房的时候鲁春主动提出送他去消化内科的特护病房,医生当然无所谓,反正后期护理工作不是他们操刀动手的,所以,当花雄看到鲁春也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来,口水流在床单上过一百个平方厘米――主要是看到随后而来黑丝**的祁晨之后受刺激的。 席风和李珏正呼呼睡得香,惊醒过来之后看到进来的是鲁春,自然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当得知鲁春没什么大碍,两张贱嘴忍不住就冒泡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以后春哥雄哥外出喝一杯的时候,你们两个贱人有种就别跟在后面……”鲁春愤愤不已,怎么早没认出来俩出家人的真面目呢。 “靠,干嘛要跟在你后面,道爷不会亲自动手啊……”席风捞起病床上鲁春的裤子,把后口袋里的现金洗劫一空,招呼李珏说:“yin僧,咱哥俩宵夜去……” “宵夜去,呵呵……”李珏舔了舔嘴唇,挥手和祁晨、萧丽告别,“两位女施主,要不要咱哥俩帮忙把菊花熊抬出去?” 鲁春怒不可遏,拿起花雄病床旁边一串香蕉砸过去,被李珏伸手接住,“正好,饭后水果有利于健康……” 花雄伤不重,一身病号服就跳下病床,“麻痹,出去风流快活敢不叫上花大爷,等等我……” 特护病房里很快就剩下鲁春、萧丽以及祁晨三人,因为花雄他们三人是故意把空间留给他们的,所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三个家伙就是这么没正经,别在意……”鲁春笑笑,对祁晨说道,但却始终不理睬萧丽。 “鲁春,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最后还是萧丽先开口说道。 “不敢当啊……”鲁春阴阳怪气回了一句。 萧丽使劲咬着嘴唇,鲁春的态度这是在明确告诉她,他还在生气,对此,萧丽自然能明白,泪水不争气地流个不停,把祁晨夹在中间很为难,一再打眼色提醒鲁春,鲁春却只当看不懂。 “那你说要我怎么样子嘛……”萧丽抽抽涕涕说道,以前曾生过的不愉快,的确曾一度让她咬牙切齿,不过,鲁春毕竟还是守信用的,当听说她有麻烦,半夜里跑去娱乐城救她,其实,当她在洗手间里,听见隔壁男士洗手间有踢门声的时候,当时就对自己说,如果来的人是鲁春,那就当以前的不愉快没生过,结果的确如她所猜想的那样,鲁春来了,并救了她。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或许以后俩人见面之时,萧丽会笑着说一声谢谢,除此之外,二者之间的交集怕是不多了。然而,救了她之后,鲁春还试图插手她传销的事,这让她吃惊之余又害怕不已。萧丽的想法很简单,一旦鲁春知道这件事,季蝶肯定也会知道,而季蝶知道之后,会有可能不告诉倪珂么?那她以后还怎么面对火女郎的挑战? 萧丽一向认为长久以来一直是倪珂在向她挑战、而不是她在挑战对方,为了不使自己在和倪珂的竞争中落于下风,她参与传销的事就绝对不能让鲁春知道,于是,萧丽对鲁春的态度又生了很大的转变,尤其当一个多小时之后,现最要好的姐妹祁晨有对鲁春动心的迹象,这简直就不能为她所容忍,一个已经有了女朋友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和自己的好姐妹如此暧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种种因素累加起来,使得萧丽渐渐开始讨厌起鲁春了。 于是,二人之间终于起了冲突,鲁春腿上受伤流血的一刹那,萧丽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随后又跳出来一个念头:是我害死了他……与鲁春认识之后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萧丽脑海里回放,最后定格成一张略带有稚气的笑脸,然后,笑脸又被满目的血红所占据。 当时的萧丽忽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鲁春可以复活,一定不会再惹他生气,甚至,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她都可以答应他……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鲁春真的复活了,萧丽原本也应该很开心,但却实在开心不起来,鲁春的态度分明是不打算原谅她了,这本也没什么,或者说,在之前萧丽并不怎么稀罕。可生了这么多事,通过冷静客观的分析,鲁春简直就是不计后果地帮她解决常人根本就解决不了的麻烦,而且乐观估计的话,萧丽她还能继续在科大求学,然后毕业,找一份相对安定的工作,将来再嫁一户好人家……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有了鲁春的帮助才有可能实现。也就是在这时,内疚之情迅转化为无尽的感激,并迫切希望能修复与鲁春的关系。 如果现在有传销假药的人再来找萧丽,说有后悔药卖给她,萧丽绝对会毫不犹豫再次参与到其中,为的就是在小旅馆里真真切切对鲁春说一声谢谢、并绝对不会惹鲁春生气。萧丽明知这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鲁春,你别这样子好不好……”祁晨也帮着萧丽说好话,效果却不怎么明显,鲁春仅仅是哼了一声,然而却没有多余的表示。 正当病房里有些冷场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两名身穿警服的人陪同陆小天走进病房,看见了鲁春,问陆小天说:“陆队,他就是鲁局?” 陆小天不忿鲁春就连住院也有美女相伴,咬牙切齿说道:“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两位美女可产生误会了,有警察进来,还有证人面对杀父仇人似的指证,生怕警察会把鲁春抓起来,祁晨当先惊呼说:“你们想干什么,鲁春他可是好人……”在青年武当娱乐城的时候,祁晨曾不止一次听别人称呼鲁春为鲁警官,当时还一笑置之,以为这是黑社会给他起的外号,好像有听说过鲁春是军官还是其他什么身份,但事实上,祁晨是不怎么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所以,警察出现,祁晨急着就要为充当鲁春的证人,以此来证明鲁春的清白。 萧丽的动作更干脆,直接挡在陆小天和鲁春的病床之间,满脸戒意问道:“你们想干什么?”看她的样子,一旦警察试图把鲁春抓起来,她肯定要和警察拼命。 出乎祁晨和萧丽的意外,两名警察一齐立正敬了个警礼,然后乐呵呵说:“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鲁局啊,一直想和您认识,又一直没机会……” 鲁春笑着说你们太客气了,看到两名民警有误解萧丽以及祁晨的趋势,就一指萧丽说:“这位是小天的线人,刚完成了小天交给她的任务,等会儿还要向小天汇报……”又一指祁晨,“这是我同学。”完了一指陆小天,问道:“你们怎么会和这个挨千刀的混一块儿了?” 其中一名警察说道:“接到医院方的报警,说是有人受了枪伤,上头就让我们出警,瞧瞧是否有通缉犯或者新生重大枪击事件,正好在医院门口碰见陆队,和陆队这么一说,陆队就猜想可能受枪伤的人就是鲁局您……” “是这样啊,要不要做笔录?”鲁春问道。 “那行,”一人表示既然鲁春提出了笔录的要求,那就顺便做一做。记录完事经过,等鲁春签完字,很快就告辞了。 萧丽一直怔怔看着鲁春,脑海里盘旋着的都是鲁春说她是陆小天线人的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在证明我的清白……以为鲁春真的不准备原谅她了,却原来鲁春一直在暗地里关心她…… 小春,谢谢你……两行幸福的热泪顺着萧丽的眼角肆意流淌。 警察走了之后,接下去的主角该是陆小天和萧丽他们俩了,于是鲁春就为陆小天和萧丽做了介绍,并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鲁春还没有完全消气,凡是所说的话中有涉及到萧丽的,一概以“女大学生萧某”相称。 萧丽自然是很委屈,不过,既然下定决心要和鲁春修复关系了,也只当吃了补药,还特地为鲁春削了一个苹果,又怕鲁春不吃她递过去的,委托祁晨转交给鲁春,顺便又为陆小天削了一个。 陆小天道了声谢谢,一指鲁春说:“别和他一般见识……” 鲁春没好气地咬了一口苹果,对陆小天说道:“吃你的苹果吧。”嘴里因为含着东西,说话也显得口齿不清。 正在为陆小天倒开水的祁晨被鲁春含糊不清的话给逗乐了,差点还烫伤了手,以为萧丽也该被逗得笑出来,看过去,却现还有着心事的萧丽怎么也笑不出来。 第九十四章 原来如此 第九十四章原来如此 祁晨把倒好的开水放陆小天旁边的椅子上,甩了甩手,说道:“警官,请喝水。[]” 陆小天又道了声谢谢,对萧丽说:“你要学学这个小姑娘,要开心点,”又指了指鲁春,“咱们的鲁局为了你几乎奔波了一夜,也的确有权行使生气的权利嘛……” 这回三人都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祁晨不确定地问道:“陆警官,刚才那两个警察为什么要对鲁春敬礼啊?” “鲁春没对你们说起过?”陆小天很惊讶,照理这么拉风的身份,没道理在泡妞时不用上啊。 祁晨摇头说:“没有,他从来都不说的,”事实上,不是鲁春从来不说,是祁晨和鲁春的关系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熟悉,一共加起来才两个多小时,即使把零头也算作整数,那就是三个小时,时间上也实在太短了点。 陆小天清了清喉咙,正打算.摆出说书先生的架势,却被鲁春瞪了一眼。 “不用这么八婆吧,”鲁春打算阻止,.却从没指望真的能够让陆小天闭上嘴巴。 不过,陆小天还真转性了,对祁.晨说道:“既然他不让说,那我就不说了……” 祁晨和萧丽明显都是一脸的失望,鲁春倒是松了.口气,如果陆小天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那就随他怎么吹,牛皮吹得越大越好,反正只当这是免费宣传,但当着面就不一样了,最起码的谦虚还是要有一点点的。 不料,陆小天忽然把病床上鲁春的衬衫和裤子抢.到了手里,随手扔给祁晨,说道:“他的证件都是随身携带的,你们自己翻吧……” 鲁春和祁晨同时抓到了裤子,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稍稍用力,祁晨绝对抢不到裤子,也就无从看到口袋里鲁春的证件,可就当鲁春要用力的时候,接触到祁晨祈求中略带点哀怨的目光,心一软,叹了口气,“好吧,看了之后千万要保密啊……” 是不是需要保.密其实并不重要,知道鲁春真正身份的人现已经不在少数了,不过,这关系到鲁春对自己另几重身份的意识,或者说一种姿态,以此来表明,他鲁春并不是那种拿着特殊证件到处招摇的人。 祁晨自然没口子答应会保密,萧丽也用很快的语说:“我也会保密的……”目光闪烁之下,不敢再看鲁春会有什么反应。 鲁春一般随身带有三张证件,一张是八局三极警监的警官证,一张是九局上校教官的军官证,最后一张是带有括号副局级的市局工作证。不管是哪一张证件,放在鲁春身上,都有很强的欺骗性,就好像祁晨和萧丽把三张证件逐一看过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吃惊,而是好笑。 “你从哪里买的三张假证件?怕是花了一千多块钱了吧?”萧丽终于忍不住先于祁晨问鲁春,问了之后才想起似乎二人还处于冷战之中,一吐舌头,推了推祁晨,说:“小晨,你来拷问……” 祁晨也说:“我也很想知道,你带这三张假证件,就不怕被人举报么?”言外之意,她也是有可能举报的举报人之一,是不是考虑要贿赂贿赂她。 鲁春笑着从祁晨手里把三张证件拿过来,然后放回到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耸耸肩,说:“所以需要你们保密啊……” 鲁春真真假假的态度一时把祁晨萧丽都给迷惑了,于是都把疑问的目光落在陆小天身上,以至于陆小天的自我感觉一下子良好起来,谦虚说:“我的样子的确比较帅,不过也不用直勾勾看着我吧……” 萧丽和祁晨都笑,笑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陆小天,鲁春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小天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我也很希望这家伙手里的证件都是假的,不过很可惜,他上头有人,所以一边念书一边拿工资……我算算啊,一个月总要有三、四万的工资吧……” “哪有啊……”鲁春苦笑说。 “你敢说没有么,你再敢说一遍,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江珞不夜城就是以前洪局做主让你经营的吧,你一年才交多少钱,不夜城一年的收入又有多少钱,啊?”陆小天倒也不是眼红鲁春,也就是气不过他拿了那么多钱还死不认账。 萧丽和祁晨都傻了眼,工资多少还在其次,主要是通过陆小天之口证实了鲁春身份的真实性,此外,对于江珞不夜城现在的幕后老板居然是鲁春,这一点也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祁晨对萧丽苦笑说:“没想到,江大那边流传过来的不是谣言,而是事实……”有关鲁春上校的段子,其实早在江大以及江大周边的学生圈子里流传,只不过,江大的人说得信誓旦旦,听的人却相信的少,怀疑甚至根本不信的居多。 话题开始围绕起鲁春的身份了,鲁春对此很无语,对特别起劲的萧丽说:“现在还没到聊天的时候吧……”萧丽居然对他做了个鬼脸,这才和陆小天商讨起一些细节。 鲁春今天累得已经够呛,打了个呵欠,算起来,也就是他整夜都没有合眼,回想起零点时分听说明早不用训练了还高兴了许久,哪知现在的情形比之训练还要糟糕无数倍。 祁晨的心思还是比较缜密的,示意他们三人是不是先出去,让鲁春睡一觉。其他二人当然没有异议,在鲁春极其虚伪地一再挽留之下,三人态度坚决地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鲁春是被一阵歌声吵醒的。严格的说,唱歌的人并没有存心要把鲁春吵醒,但事实上,和杀猪叫没什么两样的歌声想不把人吵醒,这显然是极其困难的。 “唱毛啊……”鲁春睁开睡眼,唱歌的人马上附和说:“对,正在歌唱**……” 歌唱**的人正是伤病员之一,花雄,如果没有他们家老yin虫的一再坚持,他本不应该是伤病员,所以,病床上窝了大半夜之后,一大早起床歌唱**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继续唱……”鲁春并不是理解花雄,而是现他此刻也有清空膀胱的愿望,一巴掌把趴在他床上睡觉的yin僧李珏给拍醒了,“帮春哥一个忙。”鲁春对李珏说。 李珏很气愤,花雄的杀猪叫都没把他吵醒,愣是被鲁春一巴掌拍醒了,本来就不乐意,正好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穿荷叶边翻领白底碎花长袖衬衫、红黑相间格子裙、极度黑丝**的妖魅少女。 不用说,称得上妖魅的,也只有祁晨了。一大清早的,看不出来,祁晨居然已经在医院与学校里来回了一趟,就连服装都已经焕然一新,不得不说,像男人那样一身衣服连穿一个星期这种事情,杀了女人也做不出来。 李珏一指妖女,对鲁春说:“看见没有,帮忙的人来了。” 祁晨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纸袋,一看渗出的油腻以及热气腾腾的样子就知道里面放的是煎包,听说鲁春需要帮忙,浅浅一笑,把煎包放鲁春床边,说:“说吧,需要帮什么忙。” 鲁春暗地里把yin僧骂了个半死,现在好了,妖女一片热忱,但这种事也不可能让祁晨帮忙,而且,麻烦还在于,不能说得过于明显,免得让祁晨觉得自己的好意落了空。 “正想让他出去买早点,好巧,这就买来了……”鲁春言不由衷说道,伸手要去拿纸袋,被李珏伸手抢过去,严肃地说:“你受了伤,正需要吃清淡一点,油腻的食物非常不好。” “没错,极其不好……”花雄看到一大袋子煎包都落在李珏手里了,招手让他过去,并附和了yin僧的观点。 熟睡中的席风闻到了煎包的香味,嗅了嗅鼻子,眯缝着睡眼拿了一个也吃了起来,看见鲁春面色不善,忙说:“味道不好……非常以及极其不好……”感觉到花雄和李珏正在戳他,一瞪眼说道:“不是你们俩在说非常不好、极其不好吗?” 被他们三人左一个不好,右一个不好,祁晨倒真觉得有欠考虑了,不好意思说道:“早上连吃了二两煎包,好久没吃了,总像是吃到了从未吃过的美味,于是就顺带帮你……们,买了……” 鲁春只能抱以苦笑,指了指三人,说道:“我就爱吃煎包,他们这是在报复,看我腿好了怎么收拾他们……” “那我再给你去买?”祁晨欣喜地说。 鲁春哪好意思麻烦人家,连说不用,花雄他们三人这时候也说不用,祁晨的确考虑到他们一寝室四人都在,买的不少,够他们吃饱了。现在既然他们都说不用,祁晨也就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鲁春这时候才后悔起来,干嘛不用啊,早知道让她去好了,自己也可以顺便去一趟卫生间,现在可好,憋着一泡尿,还要打起精神和祁晨聊天,**,有够累…… 于是乎,五个人拥挤在一间还算比较宽敞的特护病房里,有一句没一句拉着家常,花雄他们三人倒是有外出避避风头的意思,说是早晨空气新鲜,要死不活地让席风和李珏搀扶他散步去。鲁春说:“带我一块儿去吧。”祁晨马上接道:“不许去,你的腿昨晚上才动的手术,怎么可以现在就下地走动……” “好吧……”鲁春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三条恶棍溜之大吉,也只能硬撑下去,“昨晚上我睡着了,不知道萧丽最后和陆小天谈得怎样……” “完全ok了,”一提起萧丽的事,祁晨眉飞色舞起来,“他们之间已经统一好口径了,就说已经相恋一年多,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陆队长他现江夏有地下传销组织,为了怕打草惊蛇,所以联系自己的女友,然后安排小丽做卧底……” 鲁春骂了一句:“陆小天真不要脸……”不过,再怎么不要脸,还不是鲁春想出来的办法,所以祁晨就责怪说:“这次多亏了陆队长愿意帮忙,再说,这也是小丽自己提出来,说二人是恋人关系……” “这样啊……”鲁春无话可说,忽地浑身一个战栗,连带着伤口也被波及到,不由眉头一皱,表面看很是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祁晨关切地问了一句,现鲁春面色古怪的摇头,但却仍是一脸苦相,蓦地恍然说:“要小便了吧?奇怪,怎么没给你包一次性尿片……” “你怎么知道?”鲁春脱口问道,正接触到祁晨满脸促狭的笑意,随即想起她后半句有关尿片的调笑话,苦笑说:“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不好,”祁晨摇头,脸却已经涨得通红,似嗔似怪横了鲁春一眼,“死要面子了吧,刚才有人在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直接说要小便不就得了,还非要说什么买早点……”顿了一顿,来到鲁春病床边放鞋子的一侧,两只手搭在鲁春胳膊上,颤抖着嗓音说道:“我,我扶你进卫生间……” 鲁春马上摇头,结果马上被祁晨轻轻拍打一下,“我这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羞嘛……” “总归不大好……”鲁春还死撑着说,但最后却实在忍不住了,只好一条胳膊搭在祁晨肩上,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 祁晨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以至于鲁春没怎么思考就夸赞道:“你身上真香啊……”对此,祁晨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怎么顾得上,只是绷紧了一张脸,生怕自己在这种状况之下说出来的话显露出自己紧张的一面。 一男一女呆在卫生间里,男的准备脱裤子……情形应该是很旖旎的,不过,身处小小空间里的二人全都紧张得要命,祁晨扭着头,一直在问:“好了没有,你好了没有……”天知道她到底在问什么,好没好,不会用耳朵听么?鲁春站立了好一会儿,总算把膀胱清空,流水声好似特别的大声,似乎要把耳朵给震聋了,就是不知道祁晨有没有偷看他…… 乱七八糟想着,却因为祁晨实在太过害羞,本来扶得好好的,偏偏要把头扭着,结果,鲁春伤到的那条腿终于撑不住了,哎哟一声差点就摔一下,幸亏祁晨也时刻注意他,伸手扶住,入手处却是暖暖的,形状有些稀奇古怪,不由捏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不用鲁春回答,祁晨马上就明白了手里摸到的是鲁春身上的哪一个器官,尖叫一声放手,马上又伸手扶住,因为不敢再把手放到鲁春的腰部以下,只能稍稍蹲下,让鲁春的腋窝架在她肩上,这么一来,倒有几分勾肩搭背的意思了。 气氛似乎仅仅用尴尬两个字不足以说明了,两人都一声不响,艰难地挤出了卫生间,正好花雄他们三人走进病房,一瞧之下,花雄用早知如此的语气对席风和李珏说:“看见没有,早知道他们会勾搭成奸的……哎哟,瞧我这张贱嘴……”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实在过火了,花雄在自己的嘴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又一拉出家人二枚,“再去兜一圈……” 祁晨虽说以妖女之名著称,自己也常以此自诩,但身子毕竟还是清清白白,连遭意外,又被花雄那句恶毒之语道破心事,再让她呆下去也实在勉强了,扶鲁春上床之后,简单交代一两句,匆匆告别而去。 鲁春几次想出言叫住祁晨,顺便安慰她几句,让她别太把花雄的无心之语当回事,不过,话说回来,所谓勾搭成奸,他也有份的,让他以何种身份去安慰祁晨呢?最后只能无奈看着祁晨告别而去。 花雄、席风和李珏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本来三条恶棍还打算以此要挟鲁春,作为替鲁春向季蝶隐瞒的回报,喝三杯是少不了的,哪知道鲁春又睡着了,只好把预期的三杯稍稍押后一段时间,反正这三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祁晨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是因为手碰到了不应该碰到的东西,又或者害怕遭人闲话,当然,也有可能萧丽在劝说她别陷进去,总之,当鲁春在某些时候估计到祁晨有可能会来看他的时候,每次却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而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季蝶和倪珂也先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得知鲁春受伤住院,于是,当病房里多了冰女郎或者火女郎,鲁春也开始希望祁晨不要再出现在他的身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国庆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根据以往争霸赛的惯例,长假之后的第一个周末就是争霸赛主客场回合制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鲁春的腿伤恢复得很好,用医生的话说,从来没有过的好,鲁春甚至认为,他现在跳到长江里游几个来回都不是问题。这种话当然也就是骗骗小孩子,要想骗过季蝶和倪珂,那是想都不要想,季蝶甚至威胁说,鲁春要是敢回学校踢足球去,她就敢跑到长江大桥上往下跳。于是,前来接应鲁春的姚建军只能黯然离去,由于缺少了秘密武器,江大第一场主场作战似乎只能以失败收场了。 第九十五章 风口浪尖 第九十五章风口浪尖 争霸赛并没有因为鲁春的腿伤而延期,十月十一日这一天的下午…,风和日丽,江大校园里红旗不倒,校园外彩旗飘飘……嗯,反正凡是重大喜庆日子,总逃不了红旗和彩旗这两样东西,阿庆也写的烦了,希望读者朋友们不要厌烦才好。 鲁春坐在病房里拿着手提电话和江大那边联络,而季蝶则开着手提电脑,也和现场的倪珂在联络,为的是关注那边的比分进展。 因为在练习赛的时候鲁春造的孽,开场哨响的时候,双方比分是11:o,科大领先十一个球,规则如此,不服不行。 季蝶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之所以和体育场那边的倪珂时刻保持网络连接,就是因为鲁春不能上场,怕他太闷了。不过,鲁春的小脾气还是有一点点的,因为季蝶威胁他要跳河,争霸赛是踢不成了,但他可以拿着手机和席风通话,就是不理睬季蝶。 比分始终胶着在零比零,也即是十一比零,鲁春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好几次季蝶想和鲁春聊些比较开心的话题,好几次都被鲁春闷声闷气挡回去。 “小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季.蝶都快要哭出来了,鲁春要是几句牢骚话,甚至一阵脾气,季蝶都能接受,但就是接受不了对她的不理不睬。 鲁春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季.蝶一眼,然后继续对着电话里说道:“和你不相干的事情不要多问,你只要说明,现在场上比分是多少就可以了。” 季蝶终于忍不住嘤嘤啜泣,伏.在鲁春的病床上,香肩一耸一耸,看得鲁春心里一疼,可还是装作没看见,大声对电话里说道:“你有完没完,让你报比分,不是让你做解说员。” 季蝶哭了一会儿,现鲁春并没有来哄她、或者安.慰她,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迹象,动不动对着电话里吼叫“有完没完”,干脆把心一横,眼泪一擦,挡在鲁春面前,冷冰冰质问道:“鲁春,你说想怎么样吧……” 她叫我鲁春?有没有搞错……鲁春倒是被季蝶久未浮.现的冰冷面容给搅得心里一颤,第一次在东山湖饭店遇见她,当时的季蝶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即使是面对他人的善意帮助,也从不假以辞色……曾几何时,鲁春认为季蝶不会再以冰冷的一面示人了,至少不会在他面前冷冰冰的。 鲁春稍稍转了个身子,想要避开季蝶冰冷目光.的直视,然而,季蝶却不依不饶,也绕了几步,反正无论怎么转动身体,她就是要站在他面前,非要他把话说清楚不可。 好吧,既然要把话说清楚,那就说清楚吧。 “我想怎么样?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鲁春冷笑一声,站起来也丝毫不让地回瞪了季蝶一眼。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季蝶忽然说道:“那好吧,你去踢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就哽咽起来,开始动手收拾鲁春的衣物以及行李,“大不了就是腿断了,走路不行了就我来背你,一个人背不动还有阿珂,要是还不行,你还可以找萧丽、找祁晨,反正能找的人多了……” 鲁春一开始还在冷笑,听到后来却心慌起来,尤其是说到了萧丽和祁晨,从最后的结果来说他是问心无愧的,但在中间的过程,也不乏旖旎和暧昧,这些却是一直以来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季蝶以及倪珂的地方。 “小蝶,你在胡说什么,我对你、对阿珂,你还不知道吗?除了你们两个,我哪里还会对其他女人动心……”鲁春连忙从背后抱住季蝶,一边哄着,一边坐到床上,把季蝶抱坐在他大腿上。 “混蛋,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么?”季蝶边哭边捶打鲁春,又反身把鲁春抱住,伤心地哭道:“我对你怎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可你还要这样对我……” 鲁春又赶紧拿好话去哄她,什么一生一世啊,生生世世啊……并一再誓,来生也一定娶她做老婆……季蝶这才破涕为笑,接着又继续为鲁春收拾行李,横了鲁春一眼,哼哼说道:“知道你练得那么辛苦,不让你去你心里肯定有疙瘩……不过,说好了,这场比赛你只许上场踢五分钟。” 鲁春大喜,抱住季蝶猛亲了一大口,连说好老婆,并再次许愿,来生的来生,找老婆也不找别人了…… 临出医院之际,鲁春打了个电话给花雄的老子,也就是江大学生处处长,花剑虹,这间特护病房当初是他出面拿下的,出院手续以及结账的事也直接交给他办理,反正据鲁春所知,花雄的名字一直挂在这间病房里,花剑虹不出面谁出面…… 季蝶把时间掐得非常之准,二人回到学校里,来到体育场那边,不多不少,离比赛结束还有十分钟,也就是说,刨去向教练报到、教练再通过第四裁判提出换人,一直到鲁春可以上场,差不多也需要五分钟,那么,在这场比赛中,鲁春能够参与的时间也的确如季蝶所预料的那样只有五分钟而已。 正式比赛不比练习赛,塑胶跑道上没有了人山人海的围观学子,不管你是助威的还是纯粹的观众,一律呆在看台上,能够在场边走动的,除了裁判人员,也就是特地邀请来维持秩序的武警江夏指挥学院的官兵。 鲁春没想到在去场边向万铭东报到的时候会碰见许旭林,就是当初他们一营一连一排的排骨面,曾被他偷偷耻笑的那个。本来通向场边的站岗人员不让鲁春进去,不过,既然许旭林现了他,事情那就好办了,站岗的武警看见许旭林立正敬礼,口称长,也学着敬礼,最后鲁春得以畅通无阻。 江大足球队的教练万铭东看见鲁春出现在他面前,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人,直到替补席上的花雄说“鲁春你不是不来了么?”万铭东才梦醒似的点头说:“对啊,你不是不来了么?” “那好,我走……” “春哥留步,请留步……”万铭东死活拉住鲁春,然后让鲁春换衣服,安排鲁春替换下场上表现不佳的富军,并叮嘱说:“花雄和富军都不在场上了,队长就是鲁春,春哥。” 鲁春的球衣号码是很牛鼻的1o号,贝利、马拉多纳曾经身披的战袍。鲁春却是不知道这些典故,还嫌弃说号码数字太大了,花雄可以身披零号,那么好吧,零号战袍指望不上了,一号战袍没人穿,为什么不给他,难道他的水平还不如菊花熊吗…… 万铭东无语了良久,最后说道:“春哥,你真行……”一推他,示意别磨叽了,赶紧上场。 当鲁春一出现在球场边,科大和江大双方球员同时士气一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江大一方因为有了生力军,而且还是传闻中受伤不能上场的级秘密武器;科大的球员也是对鲁春怀有莫名的好感,不为别的,就为了电子记分牌上硕大的11:o,没有鲁春,哪来的他们十一个进球。 于是,双方球员同时面对微笑,尊称一声“春哥”,对此,鲁春很不以为然,把队长袖标套在左手臂上,心说别以为叫了几声春哥就会放过你们…… 双方的场上球员并不是唯一现鲁春上场的,事实上,像1o号这么拉风的球衣号码,一经上场,肯定会引起绝大多数人的注意。主席台上,江大的领导席正中央,正襟危坐的校长大人在听闻连传说中的鲁春上校也上场踢球了,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点头说:“看来我们江大还有起死回生的一线希望……” 鲁春的确没有让大多数人失望,确切的说,没有让大多数来江大观战的科大一方人员失望,当裁判哨响,科大一方掷出界外球,鲁春连冲几步,把正准备停球过人的科大九号来了个大背摔。 练习赛第二场比赛让鲁春踢得很郁闷,科大的球员都他**只会躺地上装死,让他没有下手的机会,而现在,一个个生龙活虎,这么好的机会,再度将对方十一个人逐一摔倒在地简直是小菜一碟。 摔倒了九号,球场边掷界外球的家伙鲁春也很是看他不顺眼,居然也敢穿和他一样号码的球衣,冲过去飞起一脚,人还在半空中,裁判的哨声响了。 听到裁判哨声,鲁春连忙收脚,总算在即将踢到对方面门的时候收住势头,正准备和裁判理论,倒要问问他,你究竟是江大一方的还是科大一方……鲁春的思维还停留在练习赛上,总以为既然在本方球场踢球,裁判员也肯定是江大的工作人员。 鲁春冲到裁判面前说:“你为什么要吹哨子,多好的机会……”说到一半,眼前红光一闪,裁判拿着一张红色的牌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主席台上,江大的校长出爽朗的笑声,对左右说:“你们看,我早就知道小鲁同志一上场,我们江大就肯定有救,一分钟不到就得了一分,不简单啊不简单……我提议,小鲁同志的事迹一定、而且必须载入我们的校史……” 左右只能相对苦笑,碰上了一个和鲁春上校一样不懂规则的校长,任何言语如今都已经显得那么苍白。 科大观众席上,一双妙目正痴痴注视着十号背影,就连身边的好姐妹在和她说话,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时看到场上裁判直接对江大十号出示红牌,再也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笑毕,幽幽一叹,心说他这是因为我是科大的学生而在变相帮我么……这么想着,不禁又是痴了。 “小晨,小晨,”身边的好姐妹连续叫了几声,把她的魂勾回来之后,叹息说:“早和你说了,他是一颗花心大萝卜……哎……” “哎……”祁晨也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 不独在科大观众席上,对面隔着一片球场的江大观众席上,也有两双妙目紧张注视着极其拉风的十号,不同于其他人的紧张,她们二人的紧张却实实在在担心鲁春的伤腿是不是经过这场球赛之后会产生后遗症。 “小蝶,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轻易被他给哄了呢,早知道这样,今天我去陪在医院了……”一袭火红的火女郎倪珂正在埋怨冰雪一样纯净的冰女郎。 季蝶也很委屈,撅着嘴说:“我有什么办法嘛,他一直不理睬人家,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哎,早知道就真的让你去陪他,现在我一想起他不理不睬人的样子就,就……” 倪珂感同身受似的心一抽,若是那混蛋也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不理不睬,她是不是还能镇定自若……答案显然也是否定的……不由抱着季蝶的肩头,说:“对不起,小蝶,我不知道那混蛋这么可恶……” “嗯,太可恶了……”二人很快引起了共鸣,这时候正好场上亮起了红牌,冰火女郎一怔之后,蓦地咯咯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大概现四周都是熟悉她们的同学,为了顾及到自己的形象,只能捂嘴捧腹偷着乐。 “活该,谁让他给我脸色的……” “嗯,活该!” 也不是所有人都对鲁春被出示红牌抱以活该的心态,从这点上来说,季蝶和倪珂这两位一明一暗正牌女友实在太没同情心了。不过,此时的鲁春恰恰是最不需要同情的人,当他得知上场不到一分钟又不得不下场,暴怒之下对裁判说:“你等着……” 敢威胁裁判,这还了得,裁判比鲁春还要暴怒,自从本地体育局指定他执法这场垃圾比赛,失去了吹哨联赛的机会,那就是意味着少收入好几万红包啊。于是,裁判从后屁股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带颜色的牌牌,对着鲁春高举过头顶。 场边顿时乱了套了,出示红牌意味着要下场,可现在掏出黄牌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裁判现自己判错了,所以就痛改前非,给鲁春改过自新的机会?万铭东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双手张成喇叭状,对着鲁春吼道:“鲁春,快,快向裁判道歉……”生怕道歉晚了会让裁判生出想法。 不过,任凭万铭东怎样催促鲁春,事实上早已经晚了,晚的不能再晚了。裁判也现自己气昏了头,已经掏过了红牌居然还拿黄牌出来耀武扬威,明白了自己的失误之后,干脆将错就错,把黄牌放回到自己的屁股兜里,再一次掏出了亮了一遍,同时再亮出红牌,示意你还是两张黄牌合并一张红牌,赶紧给我滚出场。 谁也没料到争霸赛的第一场比赛在沉闷了八十五分钟之后**会蓦然间到来。江大的校长听到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不确定地问左右,“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你压根就没看懂过……左右腹诽不已,但又不能驳了校长大人的面子,只好含糊说:“小鲁同志一定、而且必须要被载入校史的……”这话倒是大实话,同一场比赛中吃到了两张黄牌以及两张红牌,校史中肯定会有他一席之地的。 “这就对了嘛,”校长指着球场上,说道:“我们江大一向不崇尚虚名,同时也鄙视用一切手段得到虚名的某些大学,你们看看,好好一场球赛,弄得现在少了一个人,传出去他们科大就有面子了吗?我看啊,人民群众只会更加地鄙视他们……” “对,对,校长高见……” “高见……” 尽管校长的高见很高很高,但这不足以挽救鲁春下一场停赛的命运。值得一提的是,当鲁春从场上下来,还表示了对万铭东的不理解,他说:“你干什么要我对那煞笔道歉,不就是罚下场,反正只剩下不到五分钟时间,我还不稀罕呢……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我顺便连他一块儿摔了……” 万铭东叹曰:“一张红牌或者两张黄牌都要停赛一场,我这是为了一下场比赛,这才让你忍辱负重……哎,全完了……” 鲁春一时呆住了,“这这这……”良久之后才说道:“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谁说不是呢……”万铭东唯有苦笑,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怪只怪他和姚建军在对鲁春进行特训的时候,明知道一本《贝贝足球》,除了前言,其他都要从头学起,偏偏还忘了跟他讲解规则。 终场哨声很快就吹响了,江大的校广播电台记者第一时间采访了万铭东,“万指导,请问,对于十一比零的比分,您有没有想对同学们作说明的。” 万铭东苦涩一笑,抬头看着刺眼的点子记分牌,好半天才说道:“我们还活着……” “煞笔,这也叫还活着,你还要不要脸了……”别看美女记者一开始礼貌十足,但这刻却破口大骂,一点都不给万铭东面子。 万铭东再次苦笑,顺便把鲁春给推到面前,说道:“有关要不要脸的问题,我看,让鲁春同学来回答更恰当些……” 正准备开溜的鲁春猝不及防,一下子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第九十六章 真是天才 第九十六章真是天才 如果美女记者采访的是花雄,他一定会大言不惭说:“老子什么时候要过脸了?”如果是采访李珏,想必yin僧也会说:“出家人四大皆空,脸不要也罢……”席风是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的正式弟子,他的言语或许更有说服力,鲁春猜想,席风大概可能会说:“祖师爷号称张邋遢,原本就是从不洗脸的……” 记者向来号称无冕之王,原本是什么人都不怕的,自然不会害怕鲁春。所以,鲁春这位领导被万铭东拖出来当作挡箭牌,总觉得万铭东在战略方向上就已经是失误了,就好比斗兽棋里的老鼠,差不多是最小的棋子了,但偏偏就可以吃掉大象。如今鲁春自比大象,无冕之王就是老鼠,让大象对付老鼠,看来万铭东的执教水平也的确有问题,美女记者说他不要脸也不是没影子的事,事实的确如此,万铭东不要脸透…… 鲁春觉得美女记者很眼熟,很快就想来,在救芳琴的那一次,曾在倪珂的寝室里碰见过一位八婆学姐,当时的八婆学姐很牛鼻的说,她学的就是八婆……好吧,鲁春心说既然我能认出她,没道理她认不出我,于是堆笑说:“学姐你好……” 八婆学姐的本意是抓大放小,一支球队里的教练自然是最大的鱼,其他的都是小喽啰,不过,她也并不排斥在抓大鱼的时候顺便网一兜小鱼,既然鲁春想要强出头,那她也就不客气了,斜睨着眼轻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对于要不要脸这个问题,你在这方面是有些心得的喽……啊,我认出你来了……” 鲁春有些后悔起来,听她话里的意思,合着并不是一开始就把他给认出来,也就是说,是鲁春自己往枪口上撞,这倒是令人始料不及。 “这个话题其实并不深奥,”鲁.春硬着头皮说道,眼珠子一溜,看见花雄很想往这边凑热闹,可就是因为八婆学姐没有邀请他,或者说,并没有表示出要采访他的意愿,所以还有些犹豫。 鲁春打了个响指,顺便把花雄身.边的席风和李珏给叫了过来,然后说道:“我们宗教系最优秀的学生,之一,花雄同学,对于这个话题有独特的见解,花雄请说。” “要脸?老子什么时候要过脸了?”.花雄照例一如鲁春所想象的那样大言不惭,完了还顺便拎了拎球裤,肚脐下面的三寸大胆地暴露在八婆学姐面前。 八婆学姐觉得她有被打败的迹象,不过兀自还死.撑着,花雄她也认识,全江大也数不出第二个,心里自我安慰说,并不是人人都像花雄那么难对付的……于是转而问一脸憨厚的李珏。 李珏的外表具有极强地欺骗性,这厮如果拿掉.套披上一件袈裟,也的确是优秀沙弥的不二人选,不过别忘了,这里是江大,在雀巢这口大染缸里,如来佛祖的一头卷也能给拉直了,更何况是李珏区区小沙弥耳。 “呵呵,姐姐好漂亮哦……”李珏色迷迷一笑,就在八婆.学姐即将飙之时,一本正经说道:“阿弥陀佛……佛曰,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贫僧以为,脸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八婆学姐愣了.好半天,然后才问道:“施主……哦,不,大师在哪里财啊?” “女施主着相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你,国外腐朽没落的资产阶级教派一向都没有正确的金钱观,圣经上说,一切美善的都是从众光之父那里降下来的……在这里,金钱也成了美善之一……而我佛门一向都是……” 八婆学姐见势不妙,手捂额头说:“我有点头晕,你能不能停下来?” 李珏道貌岸然说:“也罢……贫僧现在在三号楼3o6室修行,女施主如果对金钱观还有迷茫的地方,贫僧很乐意为施主指点一二……” 八婆学姐如今只想早点结束采访,可万恶的鲁春一下子叫过来三个人,还剩下一人虎视眈眈,大有不采访他誓不罢休之势,只能无奈地对席风说:“这位同学,你……” 席风很有风度说道:“学姐,关于要不要脸这个问题,咱们可以私下探讨……” 八婆学姐正有此意,很矜持地点头说:“那就约个时间吧……说实话,在我们江大,能让我抽出时间做专访的并不多……” 席风恰大好处地表达了他的荣幸之情,当即博得了八婆学姐极大好感。 “学姐,这是我的电话,”席风掏出一张名片,指着上面武当山无产阶级爱国武术协会的大红印章,说道:“我们武当派最近推出了女子防狼术套餐,vip特惠价九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圆,不过,那是对别人,贫道既然已经和学姐这么熟了,给你打个折扣……九五折,学姐真想学,贫道还可以和观主联系,给学姐争取更优惠的折扣……” 八婆学姐傻乎乎拿着名片,脑子里不住盘旋着席风所说的那个vip特惠价,心说人贩子把我卖到山里面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她却一时忘了,所谓的女子防狼术套餐,她也不是非要花钱去学的,所以说她已经傻了。 鲁春一直心怀忐忑,除了花雄在一开始的时候按照他预计的剧本出演,李珏和席风根本就是满嘴跑火车了,不过,跑火车也有跑火车的妙处,这样也好,至少,傻掉了的八婆学姐总比没傻掉的要更容易应付。 “学姐,采访还要不要继续?”鲁春小心翼翼问道。 八婆学姐忽然打了饱嗝,也不知是属于毛病还是说已经被气饱了,慌慌张张丢下一句话,“糟糕,科大的球员都退场了,我还没来得及采访他们呢……” 学姐芳踪杳然,只剩下李珏和席风若有所思的yin笑。 “yin僧你想什么呢,”鲁春问道。 “女施主已经知道了贫僧住在哪一间寝室,贫僧在想,她的矜持会保持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对了,你们说说,要是她隔得时间久了才来找贫僧,贫僧要不要给她甩一点脸色瞧瞧……” “甩脸色也可以,不过关键要掌握好一个度,你别忘了还有妖道在和你竞争。作为旁观者,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你只是说了寝室在哪里,可是,妖道把他的贴身名片都给人家了……别不当回事,想象一下,如果有两个女的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其中一个把她的贴身肚兜都给你了,你选哪一个?”花雄一五一十为李珏分析,最后的结论显然让李珏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李珏显然受到了启,一脸愤然对席风说:“妖道,你有够阴险,看不出来啊……” 妖道的阴险显然不止于此,只见席风神秘问道:“如果贫道把女子防狼套餐的折扣再往下压一压,你说,学姐会不会以身相许啊?” “压多少?” “九四折……” “靠!” 鲁春并没有能够继续参与到三条恶棍的话题当中,对于他来说,如何安抚好痛不欲生的队友是当务之急,至于万铭东,以他的观察,万指导如今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科大的赵丽客串记者前来采访,万铭东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令鲁春不得不感慨:八婆学姐果然没看错万铭东啊…… 作为时刻关注江大足球队的热心球迷,姚建军也时刻关注队伍动态,来到鲁春身边之后,姚建军指着面带微笑侃侃而谈的万铭东,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我们还活着……” “不要脸!”姚建军当即脱口而出。 “谁说不是呢……”鲁春长叹一声,怅然道:“要是下一场比赛我能上场该多好……” 这话也就是随口说说,不料,姚建军却忽然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鲁春,然后狼声大笑,点头说:“没错,我们还活着……” “不要脸!”鲁春把姚建军送给万铭东评价一字不改地送还给他,然后不再理睬这种不要脸的人。 鲁春并不知道姚建军所说的“还活着”意味着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同样一句话,姚建军和万铭东所表达的意思肯定并不一样,不过,这些并不是鲁春有空去关心的,因为他老婆打电话找他了。 “春哥,喝一杯?”电话号码显示季蝶的,但却是倪珂极具诱惑人的嗓音,尤其是那尾音轻轻颤动,似乎故意要拨动鲁春的心弦。 鲁春的确被拨动了心弦,但必要的假正经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鲁春说:“没你这样做老婆的,你老公我现在正饱受心理创伤,你还勾引他花天酒地去……” 听筒里同时传来季蝶和倪珂二人的笑声,显然是一部电话两个人合用。 “说吧,上哪儿?” “死鬼,一听说花天酒地就迫不及待了吧……”倪珂顿了顿,又说道:“你买菜,我和小蝶做给你吃……” “回家吃啊,好主意。”鲁春大喜,匆匆挂了电话,也不去安抚队友受伤的心灵了,直接开溜跑路。 回到临江花园,去市买了菜,提回家里,现倪珂和季蝶都在了。三人洗洗刷刷,外带说起足球赛的趣事——主要是鲁春上场不到一分钟就罚下这事,屋子里倒也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晚餐照例是季蝶主勺,鲁春和倪珂打下手,凉拌黄瓜,清蒸江夏鱼,豆豉牛腩,湘味豆腐,外带一大汤盆的冬瓜蛤蜊汤,四菜一汤,国宴标准。 “喝一杯?”倪珂笑意吟吟拿出一瓶五粮液。 “不了,没听说酒后乱性么……”鲁春正色说道,倒了一杯。 季蝶和倪珂一齐取笑鲁春,鲁春忽地叹道:“其实你们也知道我一般不大爱喝酒的,也就是医院里住了段日子,重新感受到家的温暖,兴致有了,所以就来上一杯……” 屋子里顿时一片静谧,三个人的心灵霎时充满了温馨之感,良久之后,鲁春端起酒杯,正准备说一些高兴的话,比如说庆祝出院啊什么的,结果,手机铃声响了。 “菊花熊?他找我会有什么事?”鲁春嘀咕了一句,接通电话,很不耐烦说道:“医生正在为我做检查,有什么事等我出院了再说……” “少来了,你的住院费用清单和出院小结现在都在我手里,要不就是你妇科病犯了,”菊花熊一阵很挨抽的浪笑,又道:“说吧,你现在在哪里风流快活,别给我打马虎眼,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灵,说谎话会遭到报应的……”花雄觉得他很少有机会揭破鲁春的谎言,所以抓住机会对鲁春穷追猛打。 “好吧,最近手头拮据,请不起你们这帮豺狼,所以只能一个人偷偷溜出去改善改善营养,”鲁春觉得一半实话一半谎言被全部实话更具有真实性,结合花雄的本性,以他的小人之心来度鲁春的君子之腹,花雄他九成九会得出以上结论,所以就干脆这么说了。 果然,花雄对此毫不怀疑,诅咒鲁春吃坏肚子的同时告诉他,万铭东和姚建军结伴来雀巢找春哥,不想死的话今晚就别回来。 鲁春正有此意,说了声知道了,又问道:“还有没用其他的事?” 电话里忽然传来万铭东的狂笑声,“鲁春,花雄是咱们的卧底,哇哈哈,没想到吧……” 鲁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拿着筷子刚说了“吃饭吃饭……”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鲁春叹了口气,把倒在酒杯里的酒重新倒回到瓶子里。 “不喝了?”季蝶和倪珂同时问道。 “今晚不用回寝室了,还喝什么酒啊……”鲁春忽然换上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本来喝了酒带一身酒味回寝室,就说一个人在外喝闷酒,现在好了,不用回宿舍,也就用不着喝酒编谎话了嘛……” 季蝶和倪珂相顾无语,这都什么怪逻辑嘛。不过,即使是酗酒的女人也都不喜自己的男人整天捧着酒杯,所以,鲁春不喝酒,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可手机铃声老这么响着也不是个事啊,干嘛不直接关机呢? 鲁春看出了她们的疑问,指了指手机说:“等他们的短信。” 鲁春猜得还是挺准的,不多时,没了手机铃声,短信提示音随即响起。 连续两条短信,第一条是万铭东来的,简短地几个字:春哥,我错了。第二条是姚建军所,比万铭东的短信多了一个字,内容是:春哥,我也错了。鲁春随即回复了姚建军的:没你什么事,让菊花熊认错。 菊花熊的短信也很快就来,内容除了认错之外,还有一丝不甘:鲁春,你小心点。 鲁春很满意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搁,倪珂把手机拿过去,翻了翻短信,马上变脸说:“花雄他这是认错态度么,让他重……”季蝶也在一边看着,很同意倪珂的说法,“要是态度还不好就继续重,直到态度端正了为止。” “没错没错,”两位春嫂都这么说了,春哥自然没意见,拨通花雄的手机,言简意赅说道:“你的态度很有问题,等你什么时候认识到错在哪儿了,我再联系另两个认错态度好的……别说春哥不提醒你,写一份不少于5oo字的检讨书,用短信过来。”说完飞快关机,对季蝶和倪珂挤眉弄眼说:“比一比谁吃得快吧,注意,谁吃得慢我先吃谁……” 冰火女郎俱都咯咯娇笑,一边说着鲁春不知羞,一边细嚼慢咽,据说吃得慢有利于消化…… 不说鲁春这边的香艳,单说雀巢里趾高气扬的花雄,这厮被逼5oo字的检讨短信,完不成任务的后果是鲁春不给万铭东和姚建军打电话。万铭东和姚建军是很不齿鲁春用这种肮脏手段达到他的阴暗目的,很明显,花雄不检讨,屁损失都没有,所以,让花雄检讨这一艰巨的任务只能落在万铭东和姚建军二人身上。 花雄用手指甲剔着牙齿缝,痛心疾对万铭东和姚建军说:“看看你们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就让我生气,不就是请花大爷喝三杯的事么,小万请客一次,小姚请客一次,另一次你们俩合请不就完了么?” 万铭东和姚建军苦苦哀求花雄赶紧短信给春哥认错,花雄提出的条件是他们哥俩请花大爷喝三杯。喝三杯不是问题,可姚建军的意思是他这个新班辅导员新上任,还没吃过3o6的一次请,是不是把他的这一次和花雄的三杯之一抵冲掉,事成之后请他喝两杯。花雄当然不会同意姚建军的说法,反正他没损失,那就耗着,看看最后谁耗得过谁。 最后的获胜方显然是花雄,达成了喝三杯的协议之后,花雄按动着拇指,吃力地输入一个一个拼音,万铭东倒是有一部山寨版的触摸屏手机,不过,几个人的字迹显然还不能让山寨机认清认全。 短信大多有字数限制,一般来说,一条短信算上标点符号,以七十个字为上限,过七十个字,那就得另起一条。五百个字,说多不多,但光靠拇指按键输入,也的确够为难花雄。 前前后后,花雄一共花了四十五分钟,连了七条短信,如果再加上正在输入的第八条,任务很快即将达成。 “我他**的真是个天才……”花雄激动地差一点热泪盈眶,就在他准备送第八条短信的时候,席风和李珏热情洋溢地赞美:“天哪,有飞信真方便……” 第九十七章 念错检讨 第九十七章念错检讨 作为七零后的万铭东和姚建军来说,飞信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名称,但对于花雄来说就不同了,虽然没有使用过,但耳朵里听得多了,一些基本的功能还是比较清楚的。 席风和李珏分别霸占了花雄的电脑和鲁春新买的“大家的电脑”,在中移动飞信网站注册好之后还在向花雄表功,“花雄,你不用再辛辛苦苦输入短信了,直接在电脑上复制粘贴,然后送到鲁春的手机上就行了……” 花雄欲哭无泪,捧着手机仔细端详刚刚依靠拇指n次按键才得以输入好的最后一条短信,忍不住就要产生删除掉的冲动,所幸他的理智还有一丝残存,换句话说,花雄现正处于脑残――的隔壁,看了看两位出家人,长叹一声,把最后一条短信送出去。 万铭东和姚建军在席风和李珏的解说下,也渐渐明白了所谓的飞信是什么玩意。万铭东后怕不已地拍着胸口对姚建军说:“好险啊,要是早让花雄知道有飞信,咱们这三杯就请得太冤枉了……” 花雄把他的声情并茂的检讨短信送到鲁春手机上的时候,鲁春的手机正关机着,而且,即使他的手机还开着机,那个时候他和季蝶以及倪珂玩捉迷藏正不亦乐乎的时候,哪会有空去理睬花雄,所以,万铭东和姚建军叫上了3o6三条恶棍,在外面喝了一杯,完了回到3o6静坐了四个多小时,才接到鲁春姗姗来迟的电话。 鲁春在电话里先高度赞.扬了花雄的认错态度,并一再强调,让花雄认错只是挽救他的手段之一,在不久的将来,春哥还会陆续出台一系列挽救菊花熊的措施,敬请相关人等提前欢庆…… 话音未落,饱受身心创伤的万铭.东和姚建军热泪盈眶,掌声与“春哥万岁”声此起彼伏。 “好了,让你身边的人听电话吧,”鲁春最后对花雄说。 所谓近乡情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春哥的电话,万铭东和姚建军却相互推让起来,都不去接花雄递过来的电话,最后还是花雄把手机硬塞给万铭东。 “春哥,吃了啊……”万铭东讨好地说道,“没吃的话咱一块.儿喝一杯去?” “免了,”鲁春精赤着上身坐在卧室的床上,两侧躺着.刚经历了yu仙yu死而浑身不能动弹的冰火女郎,轻轻抚了抚一双玉容,同时谢绝了万铭东的好意,问道:“什么事就说吧,先声明,春哥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哪能让春哥丧失原则呢,呵呵呵,”万铭东干笑几.声,对鲁春说:“我这人笨嘴笨舌,还是让小姚对你说吧……”万铭东把手机强塞给姚建军,自己则心怀忐忑在旁观察。 “春哥,是这样的,.下周日是我们江大足球队和科大争霸赛的客场比赛……” “知道,知道,可我身上有两张黄牌以及两张红牌,根据规则就要停赛的,又关我什么事?等等,你是想让我丧失原则上场比赛?”鲁春反问道。[] “我们也不是那种一点原则都不讲的人,”姚建军小心选择着字眼,有些担忧地说道:“不过呢,根据往届比赛的一些不成文规则,只要春哥您老愿意,赛场的大门是向您敞开着的,注意,是敞开,不是让你去撬开……” 鲁春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便宜的事,脱口问道:“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哪敢骗春哥您啊,”姚建军堆着一脸的笑容,蓦地很为难地说:“不过,这中间有些小小的问题,那就是,就是……” “别婆婆妈妈,快说。”鲁春不由坐直了身体,心情难免有些紧张,有得必有失,被停赛了的能够继续上场踢球,不付出一些代价也说不过去,可代价要是他不能承受的呢? “是这样的,争霸赛因为完全是江大和科大两所名校之间的竞争,所以,有时候对于比赛的结果需要讲究一个心服口服……当然,比赛结果还是最主要的,现在的关键就在于,我们已经明确向科大一方提出,由于绝对主力、十号鲁春,上场的时间一共不过一分钟,对于这场比赛的失利,我们江大是不服气的――至少心里是不服气的……” 鲁春一下子激动地说道:“对啊,我也不服气……哎呀,小姚你快说,科大一方是怎么表态的?” 姚建军笑得非常苦涩,先问了一句,说道:“你有没有看过《逃学威龙》第一部?”接着马上又说:“对方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就是要你在脖子上挂一块木牌,然后在科大校园里展览一天……”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鲁春大声叫了起来,却把差不多快要睡着了的季蝶和倪珂给惊醒过来,连忙摇头示意没什么大事,让她们抓紧时间歇息。 姚建军叹道:“我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当时对方的教练大言不惭说,即使让你上场也没用,不过,你在球场打人了这是事实,总归要给他的队员一个交代……所以,他的意思是……不挂牌子也行,但意思一下是免不了的……” “那就好,”鲁春松了一口气,同时埋怨说:“你直接这么说不就完了么,存心耍我吧……” “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姚建军苦笑说:“为了照顾到你的面子,对方教练给出了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经过铭东和对方教练反复磋商,你挂牌子在科大展览期间可以套上面罩……” “等等,你先说说,牌子上是不是有什么文字说明?”鲁春问道。 “有的,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鲁春情知肯定不是什么好字,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是垃圾……” “靠,你直接说第二个选择,”鲁春差点没把肺给气炸,让一位陆军上校挂“我是垃圾”的木牌,恨不得把科大教练送军事法庭上去受审。 话到此处,姚建军差不多有些如释重负之感,明知道第一个选择是鲁春绝对不能接受的,但只要鲁春提出来听一听第二个选择,事情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相比于挂一块“我是垃圾”的木牌,第二个选择就要显得温情脉脉得多,姚建军几乎可以肯定,只要鲁春在听到第一个选择之后没有立即挂掉电话,第二个选择几乎有九成九的可能会让鲁春接受,道理很简单,有比较才会有选择,就好比这个世界上如果女人只剩下xx姐姐,争着做她面的男人可能连整个太平洋都填不下。 姚建军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必要的装腔作势还是需要的,也就假意说道:“第二个选择可能更糟糕,我是这么认为的……别着急,听我说,科大足球队的教头认为,如果你写一份声情并茂的检讨书,然后在科大的电台里实况转播,向全科大的师生做最深刻检讨,或许事情还有选择余地……” 应该说姚建军的猜测还是比较准确的,相比于第一个选择来说,第二个选择的确更容易为鲁春所接受。 听筒里传来鲁春急促的呼吸声,好半天工夫才听见鲁春问道:“除了这两个之外,还有没用第三个选择?” “第三个选择?”姚建军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苦笑了,大概也是第三次吧,苦笑着说道:“第三个选择就是你作壁上观,当然,以你的行政级别,科大校方或许会邀请你在主席台就坐……” “靠,主席台啊……让我考虑考虑吧……” 姚建军连连“喂”了数声,结果鲁春早已经把电话给挂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鲁春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意味着基本上已经成功说服他了。 鲁春把电话挂掉之后,现季蝶和倪珂都已毫无睡意,不过谁都没开口问他是什么事,看到这副光景,鲁春笑了,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呗,又不是哪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倪珂禁不住调笑道:“是男人打来的才担心啊,生怕你有了男友不要我和小蝶了……”话音未落,一双高耸的乳峰尽入鲁春掌握,被揉搓成各种形状。倪珂尖叫着“小蝶,快来帮忙……”季蝶作势欲揪鲁春,结果被鲁春一个翻身制住,就此抛开疲惫再次战在一起。 第二天是周一,第三节课之前,鲁春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教室里上课。昨晚上送季蝶和倪珂回学校的时候正巧临近熄灯之时,本来准备回到寝室之后马上睡觉,结果没成想万铭东和姚建军还留在3o6等着他回来。逮到鲁春,万铭东和姚建军二人非要鲁春当场表态,如果不表态,他们二人准备和鲁春合挤一张床,吓得鲁春身上的水分全化成汗液输送至体外。急怒之下,鲁春当场说我不干了,然后万铭东和姚建军喋喋不休做他思想工作,晚上十一点熄的灯,一直磨嘴皮子,磨到凌晨一点时分,鲁春实在熬不住了,只能无奈接受去科大的电台念检讨书。 鲁春连睡了两节课,一睁开眼,马列主义引路人的老学究张广贤教授已经不在,眼前站着的分明就是班辅导员姚建军。 姚建军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天气已经转凉,不过也还没到凉得让人抖的地步,但姚建军却一身西服并且还外带一根很风骚的领带,弄得一屋子的出家人都在交头接耳谈论他的领带究竟是廉价的拉链式抑或是选用更廉价的水彩笔画上去的。 在大多数在场的情况下,姚建军很不齿称呼鲁春为“春哥”,只好含糊其辞说:“走吧,我们这就去那边……” “我还没吃饭呢,要不你请我喝一杯?”鲁春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花雄,在花雄的暗示下,提出了一个在当前情形之下几乎令姚建军不能拒绝的提议。 姚建军倒是真没有拒绝,不过,请鲁春喝一杯的似乎另有其人,“走吧,咱们边走边谈……”随后开始在前头带路。 在路上的时候,鲁春总算知道了饭局的组织者正是科大的教练员,“为了给春哥压惊,科大教练表示在电台里念完检讨书之后一起喝一杯,顺便增进双方球员的感情。”姚建军如是说道。 鲁春暗骂一声,却也无计可施,已经答应好了的总不能反悔,当然,他想要反悔,别人也拿他没办法,不过,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也就只能低声下气随万铭东以及姚建军前往科大。 来到科大的时间大约在十二点半稍微缺一点的样子,正是大多数人的饭后闲暇时间,有午休的、有打球的、当然也有吃饱了大小便的,鲁春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遍科大每一个角落的时候,整座校园当即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随后在凡是有人的地方传出来阵阵哄堂大笑。 “小晨,不准备去见见他么?”在某个角落,萧丽对祁晨说道。 祁晨满脸的怅然,一叹之后随即摇头说:“你又不肯陪我一起去,还是不去了吧……” “哎,傻小晨,忘了他吧……” 鲁春他自己并没有准备检讨书,实际上,他的所谓检讨,样本就是花雄给他的八条短信,检讨对象是需要更换的,其中的一些相关细节也需要斟酌,总的来说,花雄的认错态度有多深刻,那便意味着鲁春对于他所犯错误的反省有多深。 “亲爱的各位同学,当开始写这篇检讨书时,我因愧疚难当而感到脸颊烫,不过,当我站在播音间的话筒前,意识到你们每个人都怀着一颗原谅我的心静静等待,我也随即释然,是的,我是值得原谅的,这一点地球人都知道……” 播音间外面,科大的教练员长长一叹,对万铭东说:“小伙子的认错态度多好……” 万铭东用更长的一声叹息算是回答,良久无语,不料,当鲁春的检讨书快要念完的时候,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深情的开场白以及平淡的过程之后,鲁春的检讨即将达到**,播音间里,鲁春也麻木了,一字一字照着手机短信念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跟你闹别扭,违反了“老婆永远是对的”这条基本路线,轻视了“如果老婆错了,请参照基本路线”的政策方针,基于我犯的错误,我请求你给予我最严厉的处罚,同时为了表示我爱你尊重你理解你的决心,我决定从今天起戒烟戒酒把手机号换回来把qq上除你以外的漂亮姑娘全都拉黑在论坛上表声明并且进行灵魂深处的反省在我自己心里爆一场大**,希望你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分上,放我一马,今晚让我回去睡吧?我身上真没钱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照着念完,任务也算完成了,不过,当注意到身边的科大播音员正在窃窃偷笑的时候,鲁春总算现这篇检讨书有了不一样的地方,短暂的停顿之后,鲁春一字一字重头看起,顿时没把肺给气炸,花雄这煞笔给他的检讨书明显就是在网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摘抄的,而结尾部分竟然摘抄的是老公写给老婆的的检讨书,恨只恨收到花雄短信的时候看了前半部分而忽略了关键的结尾。 鲁春连做手势示意科大的播音员把喇叭关掉,但在这个时刻,检讨书都已经通篇念读完毕,关掉又有什么用,气急之下冲出播音间,一把揪住万铭东的衣领子,怒吼道:“你他**干得好事……” 万铭东苦笑着说:“春哥,你得讲道理啊……好吧,就算是我干得好事吧,我只求你不要打我脸,晚上我还要相亲去……” 鲁春颓然放掉他,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大意了,当然,还有花雄,决不能放过他。 出了这么档子事,鲁春也没脸留在科大和科大的教练以及球员共进午餐了,灰头土脸逃出科大,结果还收到祁晨来的一条短信,很简洁,就只一个哈哈“^_^”的笑脸。 好久没有祁晨和萧丽的消息了,今天能意外收到短信,是不是可以称之为无心之得呢?鲁春手里拿着手机,想了好久,回拨过去的时候却得到提示说该用户已经关机。 回江大的路上又忽然接到季蝶的电话,一接通,电话里就响起了季蝶恶狠狠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老婆……”蓦地却又出一阵咯咯的娇笑声,时间持续了好久,真让鲁春担心她会不会笑得喘不过气来。 鲁春郁闷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季蝶喘息着说道:“嗯,是阿珂告诉我的……对不起啊,小春,人家不是要故意取笑你的……” “我知道,”鲁春瓮声瓮气回了一句,却听见电话里季蝶又是一阵开心地笑声,“可是真的好好笑哎……” 靠!鲁春干脆挂掉电话,等了一会儿,车子回到校门口,二话不说,直接杀回寝室,找花雄算账去。 第九十八章 鲁氏钢炮 第九十八章鲁氏钢炮 鲁春觉得他前半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同时认为,后半辈子也不可能有今天类似的丢脸经历。[]尤其让鲁春痛心疾的是,客场和科大的比赛他是没脸再去了,那么,这次丢脸算是白丢了,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有价值的回报。 找花雄算账是鲁春现在唯一想做的事,然而,回到寝室却现在3o6里面除了六只脚的昆虫之外并没有其他生物存在。事实上,当他满脸杀气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山雨欲来之势,在这种情况下,凡是鲁春认识的、以及认识鲁春的人,大概是出于同病相怜吧,自地把这条消息群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就好比传销人员常挂口头的那句话:你的朋友是有限的,但你朋友的朋友是无限的……所以,鲁春注定了无法找到花雄跟他算账。 暂时找不到花雄,而这时候的鲁春又正是气得饱饱的,干脆一个人抱着一只足球跑到球场。来到场边,七人制的非正式比赛正如火如荼之际,也没打算和球场上的人商量,直接就跳上场,瞅准了飞来的足球,抽起一脚对准球门踢过去。 “咚”的一声,皮球快如闪电,精准之极地打在立柱上弹进球门,场上霎时一片寂静。 “再来!”鲁春大声叫道。 有不认识他的人准备过来跟他算账,正在踢友谊赛呢,你横插一杠什么意思?走到近前,正好看见鲁春套上了牛皮哄哄的十号球衣,马上明白了这位是谁,不就是这段时间炙手可热的小鲁同志吗?据说校长已经话了,这位小鲁同志一定、而且必须要载入校史的,可没敢再和鲁春多啰嗦。 “不服气?不服气咱踢一场,你.们十四个全上,我一个人对付你们全部。”鲁春很是嚣张地说道。 煞笔,咱不玩了行不行?小鲁同志.的军衔是不是上校、行政级别是不是副厅级,这些还有待于确认,不过,这煞笔的身手很好倒是真的,练习赛举手投足之间就放倒了十一个人,再次放倒十四个估计不在话下。于是,一群人不欢而散,独留鲁春一人站在场中央。 鲁春气不过自己被彻底孤立,.把自己丢掉的球捡回来,放在中圈弧里,撩起一脚正对着球门踢过去。 皮球夹杂着呼呼风声,用势若奔雷来形容最恰当.不过,“当”的一声,砸中了立柱又瞬间反弹回来,不等足球落地,鲁春又是凌空一脚抽出。 如果鲁春只是偶尔踢出一脚把皮球踢中球门柱,.那么解释成运气还情有可原;如果连续两次把球踢中球门柱,或许可以解释成走了狗屎运;连续三次呢?总不能说走牛屎运吧?当鲁春第四次、第五次、甚至第六、第七次把皮球踢倒横梁或立柱之上,然后反弹回来再度凌空抽出,场边也总算有人看明白了,合着不是走狗屎运或者牛屎运,而是在拍《少林足球》呢…… 连续踢了几分钟之后,鲁春胸口的郁闷之气总.算消停了些,这时候场边观看他表演的人也越来越多,并且还有围观的人给与他热烈的掌声,这也让鲁春心里好受了些。(.好看的小说)礼貌地朝鼓掌的人点头示意之后,把皮球夹在腋下,就准备离去。 “小鲁同志,你是.不是收了科大的红包,故意让裁判把你罚下去的?”场边忽然有人高声问道。 鲁春怒火顿起,朝那边看过去,却见一文弱的眼镜男很不文弱地叉腰肌质问他,与此同时,之前鼓掌喝彩的人也恍然大悟,心说以他的脚头,即便站着不动,只要皮球能滚到他脚下,那就意味着进球,而在争霸赛上如此草率地把人给摔倒了,要说其中没有猫腻,也没人会相信啊。怀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眼见鲁春有打击报复之嫌,也纷纷加入到质问与声讨鲁春的行列当中。 场边此时乱成了一锅粥,声讨的内容也逐步升级,比如说,这只流氓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敢对火女郎倪珂欲行非礼;再比如说,这条煞笔**了季蝶、以至于冰女郎迫于其yin威、不得不充当他的女友;再再比如,这匹恶棍拎着笔记本电脑到处对人炫耀……凡此种种,早已经恶贯满盈了。 一开始的时候,鲁春还试图和场边之人辩论一二,但开了头之后才现,作为人民公敌,他的解释是如此苍白无力,在他威胁说将要使用武力惩戒那些无端污蔑之徒、并透露学生处花大处长乃是他哥们,人民群众的情绪总算被控制住了,但也仅仅是控制住,而不能完全平息下去。 人群虽然密密麻麻,不过,鲁春走出场的时候并没有人敢于阻拦,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让他通行,只不过对着他的背影没少做鬼脸以及怪手势。这一点鲁春不是不知道,但知道和不知道也似乎没有区别,非要说有,或许只是让鲁春的心情愈的不好受。 鲁春反复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接着就恍然大悟,从一开始他就错了,错就错在不该去凑热闹,一群煞笔抢一只足球,这种事已经够傻了,可他却更傻,居然跑过去围观,这不是错上加错吗? 回到寝室,鲁春要找花雄算账的心思也淡了许多,只是有一口气憋得慌,既然都说他放水,那好吧,倒要让那些说闲话的人瞧瞧,他究竟有没有放水。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一个星期即将结束。 十月二十日这一天是星期天,还是下午…,地点是科大的体育场。 鲁春身披一号战袍站在球场上,还是很牛鼻的号码,牛就牛在本应是守门员的球衣号码,现在却穿在一位前锋身上。 之所以不再是十号战袍是因为在上一场比赛的时候,十号已经被裁判员创纪录的两黄、两红给罚下场,根据规则,十号球员已经不能上场,所以,这一次报上去的名单上,一号鲁春的名字也做了一些技术处理,在后面加了个括号,括号里面再加上一个小,也就是“鲁春(小)”,当然也可以说成是“小鲁春”。[]不管怎么说,小小的改动既充分尊重了规则、也充分利用了规则,同时,这一点是获得了对阵另一方肯的,既然对手都同意了,裁判也无话可说。 这一场比赛的裁判员还是第一场的那位,眼看着在前一场比赛上威胁他“你等着”的人大模大样在他身边溜达,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于是就留了个心眼,摸了摸屁股口袋,确定里面的红黄牌一张没缺,也很嚣张地对鲁春说了一句“你等着”。 鲁春用更嚣张的姿态对裁判说:“我等你来咬我……”气得裁判直翻白眼,内心开始苦苦挣扎,究竟是在开场第一分钟的时候掏红牌把鲁春罚下场呢,还是在他犯规之时用放大镜把他的错误无限放大……这是一个两难选择,考虑到在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上马失前蹄不符合裁判这个职业的利益最大化原则,最后只能悻悻然往草坪上吐了一口浓痰,并诅咒鲁春在比赛当中能够摔倒在他的浓痰堆里。 有花雄在球场上,富军这位队长会很自觉的把队长一职让出来,而有春哥在球场上,花雄也会很自觉,尤其是当春哥不止一次在花雄面前让他等着。 广播喇叭里正在播报作客球队的球员名单,“小鲁春”的名字一经播报,看台上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笑声,守门员零号花雄连忙安慰说:“他们这是在笑我呢,不是笑你……”鲁春把眼睛一瞪,“你他**给我滚回大禁区里去。”花雄只好灰溜溜回到自己应该呆的地方。 猜先之前,双方球队照例要圈在一起互相打气,菊花熊很想回到大家庭里一起吆喝几声,无奈春哥的威胁言犹在耳,悻悻然想道:你等着……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上半场轮到江大开球,也就是说,挑选场地的权利被科大一方夺走了,这也同时意味着在下半场比赛中,江大一方将迎着落日余晖进行防守。对于此中关节,万铭东又忘了对鲁春说明,不过说明了也没用,鲁春的手气一想不怎么地。 鲁春和富军同时站在中圈弧里,按照赛前的布置,富军应该先上前把球轻轻一拨,然后鲁春拔脚射门,演练了无数次,这应该是一个必进球,对此,江大足球队全体上下毫不怀疑。 事实上这个球也的确被鲁春踢进去了。只不过,鲁春的心情太过兴奋、也太过激动,哨声一响,富军的右脚脚尖在草皮上轻轻点了几下,正准备助跑的时候,鲁春却已先他一步动了,正所谓静若处男动若脱兔,这只兔子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几乎在双方球员还没有任何动作之前,鲁春的脚弓已经和球皮亲密接触,“轰”的一声,零点几秒之后,皮球挂球门死角而入。 场上场下一片寂静,唯一没有寂静的是鲁春,他高举双臂欢呼着想等待队友前来和他拥抱,却现最后等来的只是一道道疑似看待白痴的目光——说错了,不是疑似,就是看待白痴的目光。 “白痴。”看台上的江大学子大多说出了这两个字,惋惜的也有,但除了特别亲密的,比如说季蝶以及倪珂她们,又有谁会站在鲁春的角度为他设想呢。 良久之后,裁判员的哨声才响起,只不过手势不是直指中圈,而是指向科大一方的球门,示意这球是科大的球门球。 尽管这一球被判进球不算,不过,这一脚还是踢出了江大足球队的威风,尤其是鲁春的脚头犹如装了射器,轰得科大上至教练、球员,下至观战之人,心里俱都沉甸甸的,距离五十米开外说射就射,而且还射得守门员毫无反应,如果这不是运气而是实力,那么,要是整场比赛皮球有十二次落在他脚下,最后的结局会怎样? 没有人认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了,即使是运气,至少十一球落后的江大一方有一门小钢炮这是毫无疑问的。科大的教练马上趁着死球间隙把队长叫过来,着重指出要重点看防对方的一号球员,具体而言就是贴狗皮膏药把他给贴死了。 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而在场下,科大的教练员也隐隐后悔起来,不该答应江大提出的让十号道歉并换号码再次参加比赛。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眼下科大只能尽力遏制鲁春的表现。 比赛继续进行,鲁春很快就现他的周围怎么都是科大的球员,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肯定是有人的,斜线四十五度角方向也会不定期有人,每回江大球员传球,落点总是会被科大一方断走。 场下的万铭东一拍脑袋,也有些懊悔,开赛之前,万铭东交给鲁春的任务就是站在原地等球,只要队友把球传传到他脚下,别管距离球门多远,只管抬脚射门就是。这个战术无疑是正确的,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科大不对鲁春实施贴身盯人战术。 鲁春站在原地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皮球,这也不能怪他的队友,实际上,江大的所有球员只要一得到球,目标肯定是他的方向,无奈传球路线已经被封得死死的,偶尔有一两个高球,鲁春非常不屑于跳起来与科大球员争头球的,那么,球也只能被科大一方获得。 万铭东暗暗摇头,心说鲁春不愧是领导,不争不抢,风格是扬了,可局面却有危险了……也就是一走神的时间,看台上欢声雷动,却是科大的九号前锋一脚滚地球,皮球从花雄的裆下穿过,眼看就要滚入球网的时候,花雄忽然仰面朝天躺下,在皮球即将滚入球网的时候,堪堪用脑袋把球压住。 场上场下,特别是看台上纷纷一阵惋惜声,就在几乎所有科大球员扼腕叹息之时,花雄像一条鲤鱼一样从地上窜起,以强膂力手抛球直抛向中场。 鲁春在场上一直拿不到球也挺着急的,不过现在好了,科大球员正在纷纷表达哀叹之情,暂时忘了场上有他鲁春这么个人,同样在中圈弧里,得球之后碎步助跑、怒射,果然是小钢炮,球挂死角而入。 前来观战的江大学子自然是一片欢呼,声势虽然不壮,但却意味着希望。 主席台上,受邀而来的江大校长笑眯眯对花剑虹说:“幸亏你们家小熊的裤裆比较大,不然小鲁同志也没有机会挥他的一技之长嘛……” 花剑虹苦笑着说是,然后问校长,是不是趁此机会对队员们鼓励几句。校长大人想了想,说道:“打电话给小万,告诉他,不等不靠、自力更生、积极主动、抓住机会……” 总比分还是一比十一落后,科大的球员草草向鲁春祝贺之后当即各回其职,同时,万铭东也接到了电话,总算逮到机会把本方球员叫到身边,让他带话给鲁春,一共是十六个字:不等不靠、自力更生、积极主动、抓住机会。 当队友把万铭东的十六字方针带给鲁春的时候,鲁春的第一个反应是万铭东也改行当领导了么?却不知道万铭东把校长大人的明据为己有了。 轮到科大中圈弧球,或许是因为鲁春的小钢炮太打击人的士气了,此时的科大球员秉承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八字方阵,开始在本方后场倒脚。 倒脚了几个来回之后,科大球员马上现不妙,只见鲁春像吃了*药一样猛烈冲刺,球往哪里,他就往哪里冲,很快就把科大的中后场防线冲击得散乱无章。受他鼓舞,江大的中前场当即活了起来,全线压了上去。 这么一来倒是无意中被江大选择了最合适的战术,如果被科大打反击,即使丢球,仗着有小钢炮,丢几个球意味着马上能够扳回几个球,而在进攻中一旦进球,那就是白白捡到的。 双方场下的教练都看明白了个中的奥妙,万铭东站在场边叫道:“好,好,就按照这么打……”而科大的教练也坐不住了,狂喊着“盯人,盯人……”盯什么人自然不在话下。 科大的半场一时间风声鹤唳,形势呈现出一边倒,很快就获得了一个前场任意球。 鲁春看见裁判员手臂平举直指球门,意识到这是一个直接任意球,很为难地向富军讨教,该如何破对方的人墙,他倒是担心球打在人墙上会把人给踢伤了。富军说没关系,咱们就把这球当成间接任意球不就行了? 鲁春一想也是,很牛皮的退回到中圈弧里,然后打手势示意富军把球传给他。 看台上的江大一方观战人员哄堂大笑,随即掌声四起,纷纷为鲁春的高风亮节叫好。当然,所谓的高风亮节其实质就是要科大命的,但是,此举却大大提高了场上场下人员的士气是毫无疑问的。 第九十九章 最后决战 第九十九章最后决战 鲁春现在离开罚球点早已过9.15米,照理说科大一方完全可以在他和罚球点之间也拦起一道人墙,可一场足球赛能上场的球员实在太有限了,只能分出两人去挡鲁春。 哨声一响,鲁春脚下力,科大两名贴身“保镖”瞬间被甩在身后,与此同时,富军已经把球横拨过来,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鲁春已经能抬脚够得着足球了。 又是一记毫无悬念的远程轰炸,从守门员看清足球运行轨迹,再到挂门而入,期间所花费的时间之短根本就不足以让守门员做出扑救动作。 鲁春高举双臂欢呼着往看台上季蝶与倪珂的方向奔跑过去,恰好,万铭东也在这个方向的直线上,以为鲁春要前来和他拥抱,激动地跑过去,结果被鲁春一个大背摔。 看台上的季蝶和倪珂自然知道鲁春在对她们飞吻,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阿春,我爱你……”倪珂叫了一声,.随即笑不妙,捂住嘴唇,却现左右早已是一片欢乐的海洋,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不过,话又说回来,看台上此时大声对鲁春表白爱慕之情的女生不在少数,即使注意到了,恐怕也不会想得太多。 比赛开始到现在仅仅十分钟,总.比分虽然还是江大大幅度落后,但大多数人似乎更看重江大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比赛继续进行,场上情势一如.进球之前,江大全线压上,科大全力死守,同时,对于鲁春的贴身防守也愈加严密。如果防守鲁春的人能够知道他追着汽车整整一个多小时,最后把季蝶从林珞手里救出来,恐怕都会丧气不已,好在没人知道,所以,科大的球员还是满怀希望的。 第十五分钟的时候,江大获得前场界外球,花雄自.恃臂力过人,离开球门狂奔八十米,把界外球抛到一米开外,然后又狂奔八十米回到自己的禁区领地。之所以花雄把球扔这么近,那是因为鲁春就在他面前一米的距离,身后左右是两名科大的防守球员。鲁春得到球之后,大脚转移,同时高三组折返跑,成功甩掉对方的膏药,得球之后一脚射门,球进了。 花雄正好跑完了第二个八十米,一看,得,再跑吧,春.哥进球了,不去庆祝恐怕会对他有意见,于是,死狗一样的花雄踉踉跄跄再一次开始了八十米征程。 上半场的比赛完全成了鲁春的个人表演赛,中.场哨声响起的时候,江大七比零领先,总比分虽然还是七比十一落后,但观看台上大部分座位鸦雀无声,可见,即使最无知的人也知道这场球赛只要不出意外肯定会以江大胜利告终。 中场休息的时.候,球队再次接到了敬爱的校长大人来电: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休息室里一片寂静,不多时又接到了第二个电话:先生曾经说过,要痛打落水狗……欢呼声立即响成一片。 万铭东很满意上半场的表现,同时指出,正是因为他的十六字方针,整场比赛的局面这才为之改观。 中场休息的十五分钟时间,万铭东的口水喷了足足有十四分钟半,最后半分钟他实在受不了了,足足喝了三十秒的水。 比赛重新开始,本以为再无悬念,不料却应了“风云突变”这个成语,开赛第三十秒,防守鲁春的一名科大球员蓦地摔倒,然后状似极其痛苦地在地上打滚。鲁春是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他根本就没接触到那人身体,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裁判的哨声响了,科大球员纷纷围上去指责鲁春的暴力,并一再要求给鲁春掏牌。 或许是因为群情激愤,又或者裁判早有此意,就在鲁春试图辩白的时候,很黄很暴力的牌牌在空中飞舞,鲁春括号小被警告一次。 万铭东急得跳起来,正准备去找裁判理论,不想却看见科大教练席上,对方教练正高举“v”的手势,当即明白了这是对方中场休息时制定出来的新战术,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即便是这一次裁判不掏牌,但若是科大球员每次趁裁判不注意往地上假摔,最后吃亏的总归是鲁春。 连叫了数次“注意犯规”,万铭东颓然一叹,心说这可如何是好,一时却没了主意。 对方的战术当然也引起了鲁春的警觉,不过,鲁春却要比万铭东多留了个心眼,因为之前他对裁判进行过蓄意挑衅,总认为这是裁判在故意整他,所以,为避免落人口实,他干脆高举双手,又觉得这个动作容易落人“投降派”的嫌疑,反复思量之后,干脆双手抱住脑后枕,样子虽然有些滑稽,但至少可以最大限度洗清他的犯规嫌疑。 正如万铭东所猜想的那样,假摔的确是针对鲁春的战术,目的毫无疑问就是为了蒙蔽裁判,不过,鲁春的应对措施显然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短短三分钟之内,科大球员共计假摔七次,可除了第一次鲁春来不及做出反应以至于得了一张黄牌之外,之后的六次,鲁春的双手始终抱在后脑勺,弄得裁判每次只能望人兴叹,心说你们假摔倒是选择一个好时机啊,总不能说科大抱着脚踝打滚的球员是被鲁春的屁股蓄意撞伤的吧。 一来二去,最后连裁判也觉得再不给假摔人员一点颜色瞧瞧,恐怕看台上江大的观众大骂“黑哨”的声音会把天空的小鸟给震下来,于是,裁判果断地给了两名假摔球员各一张黄牌,这才把科大这股假摔势头给刹住了。 球赛虽然再次步入正轨,不过,鲁春已经身背一张黄牌,却也不敢再像上半场那样猛打猛冲,而前场一旦少了鲁春的冲击力,场面倒也相对平衡了许多,总的来说,江大的局面稍稍占优,原因自然是由于科大始终需要两至四名球员对鲁春实施看防。 转折出现在下半场第二十一分钟的时候,尽管鲁春有些缩手缩脚,但同时,他也明白了许多事,比如说,假摔并不是科大的专利,他也可以偶尔为之的嘛,当然,鲁春的假摔就要逼真地多,当科大球员对准带球突进中的富军一个飞铲,眼前人影一晃,富军被急冲而来的鲁春挤出四五米之外,与此同时,科大后卫的脚正好铲在鲁春的腿上,也就是说,为了赚到一个任意球,鲁春不惜把自己的腿伸到科大队员脚下。(.好看的小说) 倒地的同时,鲁春终于不用再把双手抱住后脑勺了,痛痛快快捧着小腿翻啊滚啊。 说鲁春假摔其实一点也没说错,尽管科大球员的犯规实在太明显不过了,但要说鲁春受伤严重却也不尽然,事实上,鲁春的小腿被飞铲到的部位也就是稍微疼痛了一下,练过的与没有练过的毕竟有本质上的差别。 江大足球队获得了一个宝贵的直接任意球,照例由富军主罚、鲁春主踢,比分随即变成了八比零,总比分八比十一。 看台上江大的观众开始有人在打电话了,本以为必输的球现在翻盘在望,怎不令人激动万分,可惜的是临来之前都没有料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如此的荡气回肠,幸好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时间,此刻打电话给好友,让他们赶过来见证大翻盘或许还不算太晚。 有人欢乐就意味着有人愁,看台上毕竟科大的观众居多,愁的人也远远多于欢乐人群。也幸亏江大的观众席与科大的观众席之间隔得比较远,不然很可能就会吵起来。 比赛还在继续,尝到了甜头之后,鲁春接二连三施展他的飞毛腿,哪里有铲球,哪里就有他的身影,又连续因为一次犯规造成任意球失分之后,科大的防守动作总算彻底排除了铲球这一柄双刃剑,这么一来,局面更倾向于江大一方。 比赛进行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江大得到角球的机会,鲁春并不擅长头球,前几次角球虽然每次都能挣到头球,却每次都把球顶偏掉,这回和富军约好了,出角球的一刹那,突地往中圈弧狂奔,而富军的角球也正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中圈附近,鲁春很轻松的得到了球,抬脚、射门,一气呵成,总比分扳成了十比十一。 主席台上,江大的校长大人爽朗地笑着拍手,指着球场说:“小鲁同志不错,他一个人踢进了十个进球了吧?” 常务副校长含笑说:“据我所知,他应该踢进了二十一个进球。” “哦?那为什么总比分不是二十一比十一?算了,咱们现在领先,也不在乎这十一个进球嘛……” “校长高见!” “高见……” 严格意义上来说,科大的十一个进球,应该全部算到鲁春头上,所以,韩常务所说的鲁春踢进了二十一个球也不是喝醉了说胡话。这也正是本届争霸赛最诡异的现象,而鲁春这个名字,这时候也在双方观众的嘴里出现的频率最高。 双方替补席上的教练员心都抽得紧紧的,万铭东在害怕鲁春会不会吃到第二张黄牌,科大的教练则在不停诅咒,可惜他不是巫师,只能眼睁睁看着鲁春在场上挨过了一秒又一秒。 对阵双方的体力消耗得快要差不多了,唯一的例外可能就只有鲁春以及双方下半场换上的替补球员,相比于替补队员,鲁春的体力优势要更明显一些,至少他的爆力与冲刺度没有明显的下降。 比赛进行到第八十五分钟的时候,鲁春突然甩开贴身防守的对手,学着花雄狂奔八十米直奔本方大禁区,他的这个动作谁都没看懂,不过,当他站在本方半场开始转悠的,而身边没有科大球员贴身紧逼,队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正在组织进攻的中场球员一个大脚把球开回本方半场,鲁春顺利停球,一路带球狂奔至中圈,猛地一弓腰,右腿摆了个有力而优美的弧度,在科大球员一片愕然中,球又进了。 场上比分十一比零,总比分十一比十一。 时间一分一秒渐渐逝去,眼看到了八十九分钟,刨去伤停补时,可能也就是两三分钟时间了,科大的教练大声叫着“紧逼、紧逼”,万铭东则大声叫着拉开拉开,根据规则,双方打成平局,那就算主客场进球,客场进球以一抵二,如果小分算下来还是平局,那就不进行加时赛,直接点球决胜负,也就是说,现在的局面之下,科大教练盼望着点球决胜,而万铭东则力争能再进一球。这种情况恐怕在开赛之前双方教练都没有料到的。 科大球员也意识到情况危急,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除了对鲁春贴身紧逼,更对江大得球队员围追堵截。如果说江大拿下这场比赛可以头顶绝境翻盘的光环,那么,科大的球员就要承受阴沟翻船的恶名,这却是每一个人都不能接受的。场上一时陷入胶着状态,眼看着双方都不能再次进球,而比赛也即将进入到残酷地点球决战。 江大球员此时也有些无心恋战,一脚回传给花雄,正当花雄准备大脚开出,却听见鲁春在中场附近大声叫道:“花雄,快把球往自己球门里踢……”连续叫了好几遍,正当花雄有些愕然之时,鲁春挥舞着拳头朝他冲了过来。 花雄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用脚后跟把球往屁股后面的球门里一磕,随即醒悟过来,仰天长叹,完了,菊花春肯定是中了科大的美人计。 整座体育场一片寂静,双方球员也一时惊呆住了,不明白这到底生了什么,当裁判员吹响哨声示意进球有效,总比分十一比十二,看台上的科大一方观战人员立即爆出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万铭东暴跳如雷,眼看着足以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就此泡汤,除了愤怒,更多的则是懊恼,正所谓成也鲁春、败也鲁春,或许载入史册的只能是他而不是自己吧…… 万铭东正自怅然的时候,忽地眼睛一亮,眼看着鲁春从自家球门里捞出皮球,以百米冲刺之势笨向中圈,马上明白了鲁春的意图,禁不住击掌叫好。 当鲁春把球放在中圈等待裁判哨响,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下总比分十二比十一,科大领先一球,但只要鲁春能把这个球打进球门,总比分将变成十二比十二,从比分上看,双方是平局,然而,计算小分的时候,因为客场进球以一抵二,科大客场进球十一,江大客场进球十二,计算小分就变成了二十三比二十四,江大胜出。 没错,鲁春就是想靠着比科大多一个客场进球而一举拿下这场比赛,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关节,比如说,江大敬爱的校长大人就在批评学生处花处长,“小花同志,作为家长,你是不合格的……”再比如,一身纯白的某绝色少女正在对身边的人说:“阿珂,会不会这是他送给某妖女的礼物……”而某妖女也做如是想,眼中的1号球衣本是看得不那么清晰的,但在此刻却无端端放大,甚至连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也仿佛触手可及。 鲁春这一次并没有再犯低级错误,直到富军把球轻轻一拨,他才开始助跑,在科大球员不惜一切代价飞铲之际,脚弓弹射而出,皮球呈直线飞行,目标直指对方球门右上角。 当足球挂角而入的时候,时间恰好是第九十分钟,“扑”的一声闷响,皮球触网,原本是没人能听得见的,但却因为场内一片寂静,每个人的鼓膜似乎都被这个声音震荡了一下。 替补席上,万铭东掩面痛哭,曾经说过的“还活着”被无情斥责为不要脸,但幸运女神却眷顾了他,使得他不但活过来了,而且还必将载入江大史册。 受到万铭东的感染,替补席上欢呼雀跃的江大球员也开始眼圈红,然后像瘟疫一样传染到场上以及看台上。作为大功臣,最应该痛哭的鲁春却依旧没心没肺,他甚至还在问蹲在地上的富军:“不是说客场进球算翻倍的么?”当他明白了所有痛哭的球员都是因为激动才导致的失态,不由得摇摇头,正好看见花雄也没心没肺笑嘻嘻走过来,于是问道:“主客两场比赛中,除了我,另一个能够把球踢进球门的人就是你,难道你不想表示些什么吗?” 花雄一想,对哦,我也能够载入史册,然后也哭了起来。 然而,似乎所有人都忘了第四裁判在场边高举一块写有阿拉伯数字“第九十分钟,伤停补时却才刚刚开始,而这个时候,守门员花雄居然和鲁春站在中圈弧附近谈论花雄该不该哭的问题。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继续进行。就在几乎所有江大球员拥抱胜利的时候,科大的十一名球员忽然全线压上,场上风云突变,胜负的天平重新向科大一方倾斜。 第一百章 尘埃落定 第一百章尘埃落定 中圈弧里的两位科大前锋本来可以直接吊门,如果不出意外,皮球吊入空门应该不成问题,那么,比分重新换成科大领先。(.好看的小说) 几乎所有人都在疑惑,为何科大舍弃最直接的得分方法,反而会选择效率低下的全线反击。不过,疑惑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科大一方能够把球踢进球门,但之后呢?江大的小钢炮会不会继续威把比分重新扳回? 花雄这时候正站在鲁春鲁春身边,仅仅数息之间,他就明白了科大现在所追求的正是所谓的效率低下,唯有效率低下,才能把时间刚好掐死在两分钟之内,也就是说,在伤停补时的第二分钟快要结束的时候,科大如果能够把球踢进,裁判员可以在吹响进球哨音的同时再连吹三声哨响结束比赛。而由于之前江大一方提前欢庆,补时的一分钟恰恰已经耗尽,科大从中场推进,当带球队员抵达禁区附近之时,应该正是补时阶段的末尾。 花雄只是匆匆说了声“危险”,来不及通知鲁春究竟危险在哪里,马上一路狂奔而回,此时,本方的防线几乎不成为防线,几乎处处是空档,每一寸草地都是破绽,令科大的球员如入无人之境。 鲁春也是看到本方队友一脸的如梦方醒,这才明白大事不妙,等到他启动的时候,花雄已经接近大禁区附近,或许是因为时间还剩有二十多秒,又或者四五名科大球员面对花雄一名防守队员,起了猫戏耗子的心态,面对空门的时候竟然还不射门,玩起了二过一配合。 正常情况下,二过一几乎不.可能失手,可现在明显就是不正常的情况之下,花雄甘冒大不韪,直接大喊着“杀呀”朝着科大接球队员扑过去,看他狰狞的面部表情,如果手里有刀子的话,科大的球员毫不怀疑他就会拿刀子捅过来。 两方交锋,科大的接球队员在气.势上先就已经弱了,一脚把传到他脚下的皮球直接传出之后当即准备绕过花雄直插他身后,不料却被花雄一个横扑,生生把他扑倒在球场。 裁判很果断地吹响了哨声,当.即一张红牌将花雄罚下,同时直指点球点,科大足球队就在比赛的最后一刻获得了一个宝贵的点球。 这场比赛当真无愧于一波三折,看台上的观众、尤.其是科大一方的观众简直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对于科大足球队来说,这也是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比赛,如果科大的这一个点球罚进了,最后一分钟的绝境逢生也必将使得场上的每一个人校史留名。 所有人都认为花雄这一动作是恶意犯规,即使是.对裁判员最为苛刻的鲁春,他也认为裁判员掏出红牌将花雄罚下是正确的判罚。可现在问题来了,江大的三个换人名额已经用满,如果罚下去的不是守门员,那么倒还可以通过换守门员而使用第四个换人名额,可罚下去的偏偏就是看守球门的,那么,无论是谁站到球门线上,即使能够扑到足球,也有可能被裁判判罚禁区内手球而继续加罚点球。(.) 看台上的祁晨通过望远镜看清楚了鲁春一脸.的茫然,心里一痛,忽地潸然泪下,这场比赛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表演赛,尤其是在第九十分钟的那一个进球,硬生生凭着比科大多一个客场进球把对手逼到悬崖绝境,如果说本届争霸赛有英雄存在,那么这个人就是鲁春,也只有他才称得上英雄。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一个英雄,到最后却要承受失败的结局,这又如何不让人感到扼腕痛惜。 英雄唯有悲情,.才会感人至深……祁晨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为他哭泣,还是在为自己哭泣,身边的萧丽不停地安慰她、开解她,却怎么也阻不住她满眶的泪水汹涌而出。 万铭东已经完全呆住了,或者说他已经完全傻掉了,最后的时间应该是以秒来计数,但他却只顾抱着头,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指挥场上队员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或者说他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他的水平足以执教国家队,也已经是山穷水尽无法可想了。 科大主罚点球的是鲁春的老冤家九号前锋,此刻他已经站在罚球点,细心拨弄着心爱的足球,几秒钟之后,他将会成为本场比赛赢得胜利的英雄,对此他毫不怀疑。 江大的球门线上至今没有人站上去,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鲁春这位场上队长身上,此刻教练已“死”,作为队长,他又应该如何面对…… 鲁春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朝球门线上走过去的时候,富军却把他拉住了,摇摇头,说道:“你不能去……” 的确,所有人都能去,就鲁春不能,如果鲁春的反应够快,能把对方九号罚出的点球扑出,却也因为他不是守门员,裁判有足够的理由把他罚下场,并再次判罚江大点球,那么,这样一来,即使裁判在接下去有心偏袒江大一方而继续延时比赛,可没了鲁春这门小钢炮,江大又凭什么把比分扳回来? “我知道,”鲁春怅然说道:“我知道你们还在幻想裁判会将比赛延时,可你自问一下,裁判延时的可能性有多大?”说着,鲁春深深注视了一眼裁判,以及科大的九号球员,毅然迈向球门。 裁判面露微笑,摸了摸口袋里红黄牌,特地走到鲁春面前问道:“你们球队确定由你来把守球门?” 鲁春苦笑着回答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就准备把我罚下去?” “没有没有,”裁判员笑得很和善,眯缝着眼睛说道:“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小心被我罚下去,罚完点球我肯定会继续补时一分钟……怎么样,这个消息是不是能够让你改变主意了?” “卑鄙……”鲁春破口骂道。 裁判脸色一变,随即又笑道:“我可以判你辱骂裁判,立即罚你下场的……”看到鲁春的脸色有些难看,笑得更加开心了,又说道:“不过我觉得让皮球从你身边滚进球门对你的打击更大一点,所以就不罚你了,啊哈哈……”笑得差不多了之后,裁判随即退后,紧接着,一声长长的哨音响彻整个体育场。[] 科大九号球员开始助跑,然后加,就在即将触球一刹那,脚尖忽然连续变化,瞅准了上半身正在偏向右侧的鲁春,猛地力,足球直挂球门左上死角。 一片寂静之中,九号缓缓举起双臂,正要提前庆祝这一届来之不易的争霸赛胜利,眼珠子却忽然瞪得圆圆的。他的假动作已经成功骗过鲁春,哪料到鲁春的反应之快已经乎所有人想象,就在双脚即将离地的一刹那,突地大力扭腰,身体已不可思议的呈麻花状直冲左上。 球与鲁春腾空跃起的度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更快,有一点却是肯定的,科大的九号球员眼睁睁看着皮球打在鲁春脸上,然后是“噼啪”连续两响,球反弹出去,鲁春的后脑却由于皮球的冲击力,重重撞在球门横梁与立柱的交接角。 倒地之后,鲁春又像弹簧一样弹起,梦醒过来的科大九号也慌忙对准了反弹到他脚下的足球大力抽射,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助跑、加,而且心理状况也实在糟糕透顶,踢出的地滚球落在鲁春脚下,后者直接抬脚把球踢到四五十米的高空。 差不多所有人都仰天看着足球在空中飞舞,计算一下的话,皮球落地或许还需要过三十秒时间。 已经呆得不能再呆的裁判很是惘然,但最终却还是吹响了两短一长的哨响。 看台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即使是再挑剔的观众,这时候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悬念丛生、足以载入两校史册的、独一无二的争霸赛。 万铭东本以为他会再次流泪、流出失败者的眼泪,但在此刻,幸福的泪水在他脸上肆意飞舞,场上到处能够看见他飞奔和球员拥抱的场面。 主席台上,江大的校长大人板着一张严肃之极的面容,啰里啰嗦地问着前来观战的一干大员,“你们说说,你们倒是说说,我现在这副表情,待会儿和科大校长见面握手的时候,不会被指责为得意忘形吧……”说着话,严肃的表情却再也未能继续保持下去,开始与其他人一起开怀大笑。 花雄是比赛结束的哨响之后第一个冲上赛场的,后面跟着一大群替补队员,嚷嚷着要把胜利的功臣之一花雄抛向蓝天,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不过,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声称如果花雄屁股落地就捅他菊花,胸口落地就拧他小鸟,把一向比校长还要嚣张的菊花熊吓得边跑边大喊救命。 看台上,季蝶和倪珂相拥而泣,这一刻,她们只为她们的男人骄傲,耳边不时传来“鲁春,我爱你……”的歇斯底里,良久之后又相视一笑。 享受万千人欢呼的鲁春这时候的情况却有些不妙,主要是他的左眼一圈乌黑,毕竟从没听说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功夫可以把脸皮练得又厚又硬,同时,后脑勺被大力撞在横梁与立柱的交接角,相当于被硬硬地砸了一下。比赛还没结束的时候他还可以凭着一口气硬撑下去,但当比赛结束的哨音一响起,全身心放松之后,他的脑袋却感觉到有些昏昏沉沉的。 队友们一个个前来和他拥抱庆贺,鲁春却笑得极其勉强。不多时,万铭东也跑过来,忘乎所以叫着春哥,并伸手去搂鲁春的后脑勺,结果却现手上沾满了鲁春的鲜血。 “鲁春,你的头怎么在流血?”万铭东大吃一惊,轻易就把鲁春的身子转了半个圈,正准备看个仔细的时候,鲁春却双腿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即失去了知觉。 鲁春的问题很严重,至少医生是这么认为的:体力透支、脱水、脑震荡,以及,腰肌劳损……医院还是上次的那家医院,病房还是消化内科的特护病房,值得一提的是,花雄的名字至今还挂在这间病房里面。 其实,鲁春的昏迷仅仅维持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当时,球队上下都非常着急,七手八脚把鲁春抬出体育场里,正要把他往医院里送的时候,鲁春恰好在那个时候苏醒过来。尽管鲁春一再说没事,不过,到底有没有事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的,上至校长,下至班辅导员,纷纷打电话给万铭东,一定要确保鲁春的安全,在这种背景下,鲁春几乎是被押着送到医院。 鲁春在球场倒地的时候,看台上最最着急的莫过于季蝶和倪珂这二人,第一时间冲出体育场,问明了鲁春的去处之后直接打车跟去医院。 所以,鲁春在最后还是很无奈地接受了住院的安排,不是他很想住院,而是季蝶和倪珂的泪眼让他不得不选择待在医院里。 据说颁奖典礼很隆重,这还是颁完奖之后第一时间来到医院看望鲁春的校长大人所说,同时很遗憾地告诉鲁春,本来他是准备把流动奖杯亲自交到小鲁同志手里的,但最后却只能无奈地把奖杯送到小花家的小熊手里……接着,校长又很不好意思地对陪同而来的花剑虹说,“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家小熊,他也是场上除小鲁同志之外,唯一踢进一个球的队员嘛……不过,你也不能不承认,小鲁同志的确要比小熊优秀那么一点点……” 花剑虹对此只能抱以苦笑,良久之后才说道:“小畜生也就是踢进自家球门的本事……” “这就对了嘛,我们做领导干部的,千万不能放松对子女的教育……”校长大人评点完小鲁同志和小熊之间的优缺点之后,愉快地和小鲁同志合影留念,并一再拜托江夏大学附属江南医院的医务人员,小鲁同志对江夏大学是有功的,对于功臣,我们一定要花十二万分的力气把他抢救过来…… 鲁春说:“我已经被他们抢救过来了……” 校长哈哈一笑,满脸欣慰之情说:“你这个小鲁同志啊,还挺有幽默感的嘛……” 目送校长离去,鲁春刚松了一口气,病房门又被推开,两位勉强称得上是美女的学姐联袂而来,其中一位正是指责万铭东不要脸的八婆学姐。 由于之前得知校长要前来慰问,季蝶和倪珂不敢在病房久留,这时候看见很挨抽的八婆学姐也来了,鲁春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她看见倪珂也在场,永远也别指望这个消息能够保密。 听说是给他来做专访的,鲁春很是疑惑地问道:“学姐,我们宿舍的席风席道长您还记不记得?他的专访您做了没有,据他所说,他的女子防狼术套餐还可以给你打九四折的优惠……” 八婆学姐的脸色立即变得贼难看,与同来的据说是校报还是小报的记者交头接耳一阵,然后很优雅地笑问:“请问鲁春学弟,当你站在球门线上,冒着头颅被撞伤的危险,飞身扑向足球,那一刻,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很重要么?”鲁春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专访。 “很重要,不,是极其重要,同学们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另一位跟着说道。 “那好吧,”鲁春想了想,不怀好意说道:“曾经有人问我还要不要脸,我当时就想,这场比赛肯定要输掉了,与其下场了之后被人拿着话筒穷追猛打,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球队教练万铭东以及花雄、富军等中坚分子也统统在场,本来还挺羡慕鲁春能够得到专访的机会,不过,听到这种很挨抽的问题之后倒是庆幸受到专访的是鲁春而不是他们,现在再一听鲁春这么回答,都大声笑了起来,并纷纷附和说,如果是他们站在球门线上,也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想被人拿着话筒指责还要不要脸。 八婆学姐当然就不会这么轻易认输,拉着另一人,匆匆说道:“看来鲁春学弟的脑子真的被撞坏了,那好,等你痊愈之后我再来对你进行专访……” “果然是极度挨抽的货色啊……”万铭东在两位学姐走了之后由衷地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其他人纷纷赞同万铭东的评价。 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最应该走的人却至今还没有走,鲁春倒是想来上一句:该来的人还没来……不料,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病房门又被推开了,久未谋面的吴紫筠陪着一男一女两位不认识的同学走了进来。 鲁春不认识吴紫筠陪同而来的那二人,其他人却几乎都认识,很热情地打着招呼,一问才知道这二位男的是学生会主席,女的则是学团委副书记。他们的来意倒是很简单,意思就是像鲁春同学这么优秀的大学生,理应被吸纳入学生会里面。鲁春当即说:“你们是想要把我招安了?” “鲁春同学真幽默……”学生会主席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说实话,招安这一词不那么好听,不过却是事实。 “校长也说我很幽默……”鲁春笑着又说道:“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花雄这个人?” 花雄连忙跨前一步,就像吴紫筠曾经的高傲那般,说道:“老子就是花雄。” 第一百零一章 欢乐岁月 第一百零一章欢乐岁月 花雄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是江大的人,最早可以追溯到老学究张广贤,晚出生的比如那些教工楼穿开裆裤的娃娃,看见花雄总能叫出他的名字。(.无弹窗广告)进来的三个人自然也不例外,也都知道花雄没大没小惯了,眼看着花雄,都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了,怪只怪花雄这厮开口闭口都是老子长老子短的,接了他的话茬可就无端端低了辈分了。 “花雄对于学生会有自己的见解,虽然我保留自己的意见,但同时也觉得他所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鲁春很无所谓地请花雄介绍介绍他对于学生会的看法。 陪同前来的吴紫筠立即变了脸色,她可是亲耳听见花雄把学生会形容为茅坑,茅坑里的新鲜血液在他嘴里也变异成大便。 花雄明知道鲁春是把他当枪使,却也乐在其中,张口茅坑闭口大便,把三位说得一阵惭愧,很快就告辞而别。 球队的主力队员在病房里稍微耽搁一会儿之后也准备离去,用万铭东的话说,他们是回校接受英雄般的欢呼迎接。对此鲁春无话可说,只催促他们赶紧走人。 人都走干净之后,病房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不过也就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没多久,躲出去的季蝶和倪珂结伴而回,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先听哪.一个?”季蝶一边忙着为鲁春削苹果,一边似笑非笑问鲁春。 “当然先听好消息,”鲁春满怀期.待问道:“是不是两位老婆大人准备犒劳犒劳我啊?” “不要脸,”倪珂笑着拨乱了鲁春的头,然后用一种.很暧昧的语气说道:“学生会今晚要组织庆功晚会,据说邀请了许多美女……” “的确是个好消息,”鲁春把季蝶刚削好皮的苹果大.大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问道:“坏消息呢?” “我和阿珂决定了,今晚的晚会不许你去……”季蝶笑.得很开心,尤其是当鲁春露出一张苦瓜脸,更是和倪珂咯咯笑弯了腰。 其实,严格来算.的话,鲁春并没有多少失望,诚然,有美女可看不亦快哉,可也仅仅是饱饱眼福而已。鲁春不敢说他有多专一,至少有了季蝶和倪珂之后,对于其她女性总抱有敬而远之的态度,所以,这一刻装出来的苦瓜脸,与其说他有多失望,倒不如说是为了配合季蝶的开心而故意作如此姿态。 大概因为鲁春的失望之情太过逼真,季蝶和倪珂取笑他好久之后才停下来,接着却话锋一转,告诉他,有两位大美女也准备犒劳犒劳他这位英雄……鲁春大喜,扑上去一人亲了一口,“果然还是老婆最好。”鲁春不住夸奖二人,上下其手,结果被冰火女郎齐施铁钳,三人在病房里闹得不亦乐乎。 有人欢乐有人愁,病房里其乐融融,病房外却是一声叹息,伫立良久之后却只能送上默默的祝福,最后黯然离去。(.无弹窗广告) 鲁春并不知道有人在为他送上祝福,他此刻只关心冰火女郎何时能够兑现她们的犒劳。季蝶和倪珂果然没有食言,在医生检查完之后,和鲁春三人偷偷摸摸回到临江花园,在鲁春“腰肌劳损”还未痊愈的状态之下又让他好好劳损一番。 时间过得飞快,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深秋悄悄划过人们的身边,寒冬蓦然间来临,而二零零九年也在不经意间到了尾声。 宗教系的课程是非常舒适的,每周四节课,不必像其他院系那样为了可怜的学分而选修这选修那,所以,鲁春有足够的时间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 在十月底的时候,潘书仁的导师徐文博终于不用担心是否会失业了,在鲁春的授意下,潘书仁代表公司出面,表示对江大的生物柴油项目有极大兴趣,并且愿意全额提供资金,当然,条件也有,其一,徐文博留任,其二,相关企业对江大的索赔与潘书仁的公司无关。 潘书仁和江大的谈判很艰难,争执焦点倒不在于被索赔资金需不需要潘书仁的公司承担一部分,而是校方对于徐文博的态度,在潘书仁一再坚持之下,公司加大注资力度,才把这件事办妥。 与此同时,侯大秘侯葆国担任副市长的应州市也与鲁春进行了接触,一再邀请鲁春的公司去应州投资。鲁春也有此意,生物柴油需要大量油料作物作为原料,也的确需要自己的原料生产基地,不过,应州市境内的山地面积过了百分之六十,我国传统的油料作物却需要大量耕地,本来是不适合在应州市开展大面积种植的,但江大之前所研究的项目就是“经济型生物柴油生产与应用”,研究重点就在于如何开展大面积种植野生、耐寒、耐贫瘠的木本油料植物。 事实上,霍睿窃取的资料也即在此,我国国情山多地少,境外公司有意向在境内设立生产基地,原料方面始终是最需要考虑的。徐文博所参与的项目组在对野生、耐寒、耐贫瘠的木本油料植物的出油率方面有了某些成果,现在倒是便宜了鲁春,可以在应州市先控制规模试点起来。 霍睿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谋杀台胞李布的案子罪证确凿,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苦心经营的不在场证据会被李布身上一支普通的体温计给泄露原形,体温计上的温度刻度在42c,无论如何也太高了一点,凭着这一线索,警方迫使霍睿最终交代了他在谋害李布之后用电热毯对李布的尸体“加热”过一段时间,以此来蒙蔽法医对于死亡时间的推断。 在九月末十月初的时候,鲁春曾从焦宝亮与孟飞凯那里得知谷灵青已经回到江大,令人奇怪的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三个月里,鲁春在学校里居然没能有一次遇见她,倒是想过要联系她,甚至还曾考虑过是不是真的对她进行监视,不过,与谷灵青之间毕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或许鲁春在潜意识里对她还有那么点愧疚,最后还是打消了联系谷灵青的念头。[] 总的来说,鲁春来到江夏之后的四个多月是比较愉快的,除了有一件事。 还是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的那天上午,鲁春接到了市局局办主任林南山的电话,元旦到了,市局又有一批福利物资等待鲁局前往签收领取。 鲁春欣然前往,照例在师兄齐俊那儿小坐一会儿。本来是很正常的师兄弟之间的聊天,因为师姐蒋玲临产在即,顺便提了一句要到齐俊家里去看看师姐,结果却看到齐俊一脸苦笑,问起缘由,却是因为与蒋玲同在档案室的简言忽然又提出回到刑侦队,丁大龙拗不过简言,无奈答应,以前简言接手的活没人干了,因为这段时间正是年终最忙的时候,蒋玲也就只能大着肚子在单位里坚守最后一班岗。 听说了简言继续干老本行刑警,鲁春忽然有一种欣慰之情,然而,齐俊不经意之间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差了许多。 “小言可能要结婚了,我听小玲说起过,好像她男友不大赞同小言回刑侦队,或许是因为小言太热爱刑警这份工作了吧,她甚至答应了明年把婚礼给办了,这才说服了她男友一家子……” 鲁春无语了良久,最后才闷闷不乐地问道:“回刑警队工作还要说服一家子么?真把自己当人家儿媳妇了?” 齐俊笑了笑说:“所谓的豪门啊,嫁进去了也未必就会幸福……走了,不是说要去看小玲吗?” “不看了,她都可以大着肚子在单位上班,那就说明身体好的很啊……” “臭小子,别这么急走,你现在住在学校里,那些食用油、蚕丝被什么的福利反正也用不到,我帮你拿吧……”齐俊笑着把鲁春叫住。 鲁春当真是有苦说不出,谁说我用不着了,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啊……不过,他现在暂时还不想把季蝶以及倪珂的事告诉齐俊,原因为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离开刑侦队,联系了局办主任林南山,告诉他东西都让齐俊代为领取了。林南山就说,卖场的购物券也给齐教官吗?鲁春问购物券是多少金额,得知有六千块,马上说:“我领三千,另外三千也给师兄了吧。” 自从知道了简言有可能在明天以后的三百六十五天内任何一天完婚,鲁春的心情也不可能会好到哪里去。人有时候还是需要自我安慰的,鲁春尽量安慰自己,既然简言的所谓男友能够迁就她继续刑警这一老本行,可见对简言还是真心的,既然如此,他似乎应该要祝福简言…… 怀着莫名其妙的祝福之心,鲁春回到学校里,满目的红旗彩旗无不昭示着明天是个好日子,同时收到季蝶和倪珂来的短信,邀他一起采买年货,这才把任何不快抛诸脑后。 在现在的情况下,三人还不可能单独在一起过农历新年,那么,也只能在元旦的这一天当成三人之间的新年。 鲁春短信问:“我现在就在学校里面,来接你们吗?” 季蝶很快就打来电话,她现在人在公司里,因为挂了个财务总监的头衔,年底了,相关的账目总归要查看一下,暂时还脱不开身,让鲁春先和倪珂先行一步。 通过几个月的相处,尤其是季蝶和倪珂的形影不离,如果现在就只有鲁春和倪珂漫步在学校里,也基本上不会造成过多的轰动,和女友的好友走一块儿、或者说和好友的男友并肩而行,这都是极正常的场面,只要不是牵手或者搂抱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也不必担心会遭人恶意猜测。 来到八号楼的楼下,等了没多久,倪珂风风火火从楼上下来,一件火红系带大衣外套,黑色羊绒靴裤,棕色细高跟长靴,配以那绝色容颜,当真令鲁春的心痒痒的。 倪珂踩着滴滴答答的步子,靠近之后娇嗔地横了鲁春一眼,略带羞意轻声说道:“就知道想那事……” 鲁春干笑数声,都已经“老夫老妻”了,这种事也没必要否认,“没办法,谁让老婆这么漂亮……”鲁春笑嘻嘻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搂了搂倪珂的腰肢,偷偷摸摸的亲昵都给了二人别样的刺激。 “先去吃点东西吧,要是我们两个都买东西采购完了,小蝶非气死不可,”倪珂并不打算现在就去购物,对于女人来说,享受购物过程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嗯,毛病……对于男性写手来说,阿庆也只能将之称为“毛病”。 对此鲁春当然不可能说不好,市局给他的卖场消费卡并非是通用的ok卡,只能在定点卖场使用,卖场在夏口,还要过江,路上的时间再加上吃一顿快餐,加起来也够把季蝶等到了。 大凡一定规模的卖场,洋快餐总是与之相伴,对于那些极其注意保持身材的女士来说,洋快餐自然是与生俱来的天敌,不过,也不妨碍她们偶尔放纵一次。 到了卖场地头,倪珂看着笑眯眯的外国老头招牌,撒着娇说道:“阿春,人家好久都没吃肯德基了。”鲁春还是比较反感洋快餐的,平时一起外出总会拿身材说事,坚决拒绝洋快餐,不过,倪珂现在都已经抓着他胳膊了,大有不吃洋快餐不罢休之势,最后也只能让鲁春妥协。 “好吧,只此一次……”话音未落,倪珂飞快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季蝶,“小蝶快来,阿春今天请客吃肯德基……” “太好了,我马上就要到了,”季蝶也很高兴,掐指一算,鲁春也仅有过一次请她吃洋快餐的经历,这回吃了以后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一定要趁机会吃个够,于是提醒说:“阿珂,多买点,吃穷他……” “对,吃穷他……”倪珂笑嘻嘻挂了电话,眼看着鲁春满脸的无奈,不禁笑得愈的开心。 洋快餐的大堂照例是人头攒动,排队等候的重任自然不能交到鲁春身上,万一轮到他的时候又肯定要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最后可能吃不吃得饱也成问题。所以,倪珂大义凛然说:“抢位子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如果抢到的是楼上的位子,一定不能忘了打个电话给我。” 鲁春哪会不明白倪珂的小心思,可即使明白又怎样,难得出来一回,也就随她了。 倪珂的眼光还是挺准的,楼下拥挤成一团一团的,的确没有多余出来的位子,要等也可以,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还是决定楼上找位子去。 楼上的人其实也蛮多的,不过还没到针插不进的地步,偶尔还能看见吃完之后聊天的情侣,这在楼下几乎是不能想象的,一对情侣,旁边有人虎视眈眈,恐怕再好的心情也坐不下去了吧。 如果没有空位子的话,鲁春倒是不介意跑到人家情侣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环视一圈,最里边的四人桌只有一个人坐在那边,而且看桌上的狼藉样子,怕是没多少时间就能把剩下的解决完毕。鲁春再次打量了其他地方,最后决定就那边的角落里了。 走过去之后,为了避免尴尬,鲁春尽量不去看那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目光游离于窗外,马上就觉对面那人似乎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了。 鲁春被人盯得不舒服了,心说快餐店里抢一个位子也是极其平常的事,用得着像看仇人那样盯着自己么。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正要对着对面那人说一两句,可当他把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的时候,鲁春却完全呆住了。 眼前是曾经非常熟悉的容颜,然而,曾经的熟悉现如今只剩下依稀可见的轮廓,略略鼓起的两腮,低头一刹那似隐似现的双层下巴,还有比以前臃肿了许多的身材。 “小晨……”鲁春终于还是低低叫出了那个名字,尽管眼中的人与记忆中的妖魅姿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但鲁春敢肯定,这个略显肥胖的少女就是和他一起夜闯青年武当娱乐城,在他腿上中枪的时候哭着拼命和他说话、不让他睡过去的人。 对面的少女极其慌乱地低下头,捧着半个汉堡包正要塞到嘴里,蓦地又停止了动作,两行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掉落下来。 鲁春再无疑问,不敢相信以杨柳细腰著称的祁晨,身材会福如此,“小晨,你,你……”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少女把手中的汉堡包往餐盘里一放,随手拿起手袋,匆匆忙忙就要离去。 鲁春抢先一步抓住对方的手臂,急切之下问道:“小晨,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 “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少女使劲挣脱着,声音也愈加高亢,“放手,你放手……” “好的,好的,我放手,可你倒是告诉我生了什么啊……”鲁春生怕店堂里的食客生误会,赶紧把手松开,却见眼前的少女再也没有片刻停留,像是受了伤的小鹿一样直冲楼梯口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 新年快乐 第一百零二章新年快乐 元旦尽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年,却毕竟批了一件新年的马甲,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期待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期待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意。[] 一个臃肿的背影逐渐远离鲁春,这一刻,鲁春在心里忽然问道:小晨,你会快乐吗…… 店堂的音响流淌着小虎队的《新年快乐》,据说这三个老男孩将会出现在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上,陪伴那些渐老的人一起追忆往昔岁月。 ――多希望和你同一个星座,唱著同样的歌 ――当我真心爱上你,天地也会变温柔 ――让我鼓起所有的勇气,向你说声新年快乐 少女的歌声显得有些青涩,一遍又一遍轻扣鲁春的心扉,这就是小晨的心声么? 底楼店堂里的人群照例是那样的拥挤,少女绕着弯弯曲曲的楼梯来到楼下,不经意间看见一红一白两道靓丽的身影,忙抓起羽绒服的帽子把自己的脸遮住,与两道身影擦肩而过之际,耳听得她们开怀说着一些幸福的琐事,蓦地心里一酸,加快脚步冲出快餐店。 店堂里的暖气很足,却让外.面显得异常寒冷,迎面一股寒气笼罩而来,少女的全身上下瑟瑟抖起来。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他没欠你什么…… 是的,他没欠我什么……泪水再度顺.着脸庞流淌,他没欠我什么,却把我的心偷走了…… 一直以为他是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大男孩,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当他中枪那一次,在他的手机电话薄里却现了两个取名“老婆”的电话号码,一开始她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他暗恋某位女生、或者是关系要好同学的外号,女生与女生之间有时候也是老公老婆胡乱称呼的,这也没什么。随着时间推移,尤其不止一次在医院里看见江大那一双以冰与火命名的绝色佳丽,她的心终于破碎了。 他没欠她什么,是的,不但没有任何亏欠,甚至还用.他的独门真气治愈了她的厌食症、帮她的好姐妹摆脱了传销的泥沼,可为什么一想起他有两位一明一暗的女友,她的心就特别难受呢? 从那以后,她每天总是想着吃东西,只要能吃的都.不放过,每天跑市,然后把各种各样的零食往寝室里搬。每天晚上临睡前她总是提醒自己,今天是最后一天,以后不能再这样暴饮暴食了,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开始不停地吃东西。 曾经引以为傲的身材在逐渐走样,她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种变异的快感,她的杨柳细腰曾是他搂过的,她的修直**曾是他的掌心抚摸过的,以后再次见面的时候,看见她的走样身材,他会不会大吃一惊、并后悔曾与她不经意之间的一吻呢…… 没有人会告诉.她答案,答案却自己送上门来,从没想过在这里会见到他,他的确非常吃惊,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关心的表示。 他在关心我么?可这又如何,除了关心,他还可以给我什么? 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她,又似乎根本就没有人留意过她,在快餐店的窗口,在她曾经坐过的位子对面,那个大男孩会不会透过窗子寻找她呢……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歌声似乎在鲁春的耳边忽然消失了,可事实上却从没有停下来过,直到季蝶和倪珂手捧洋快餐坐在鲁春对面,问起他又在想哪一个妹妹,鲁春这才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呵,买了好多啊……”季蝶和倪珂每人一个餐盘,满满当当放着汉堡、薯条、烤鸡翅等等高热量食物。 祁晨走的太过匆忙,季蝶和倪珂的动作又太过迅,以至于直到现在,店堂里的服务员才过来清理祁晨吃剩下的一桌子狼藉。于是,倪珂满不在乎说道:“看看,有人吃得比我和小蝶加起来还多。” “是好几个人吃的好不好……”鲁春底气甚是不足地咕哝了一句,接下去却又陷入失神之中,祁晨曾经患有厌食症,这一点他知道的清清楚楚,由于长期少食,祁晨还曾在他面前差点休克。时隔两个多月,是什么样的状况导致她如此暴饮暴食呢? “在想什么呢?”季蝶拿起一根薯条,很淑女的蘸了点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很神秘地对鲁春说道:“知不知道刚才我和阿珂在楼下看见了谁?” 鲁春心里一跳,又强自镇静问:“看见谁了?” 倪珂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对季蝶说:“看见了吧,我就知道他会装作不知道……是祁晨啦,科大的妖女祁晨,就不信你没看见她。” 季蝶和倪珂一起笑了起来,不再理睬鲁春满脸的尴尬,一起对付起眼前的洋快餐。 鲁春笑了笑,兀自死撑着说道:“光顾着找位子了,没留意……” “吃吧,又没说你和她有什么……”季蝶把特地为鲁春买的老北京鸡肉卷递给鲁春,手上的薯条吃完之后又有些疑惑地问倪珂,“阿珂,你说祁晨为什么明明看见我们了,又要装没看见,而且还要把自己的脸遮挡住?” 倪珂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鲁春,后者赶紧把鸡肉卷大咬了一口,口不由心夸赞道:“垃圾食品的味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哈……” “这就要问阿春了,”倪珂看得好笑,忍不住就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可能妖女暗恋鲁警官许久了,不过,鲁警官身边冰女郎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妖女黯然神伤之下,只能远走他乡喽……” “死阿珂,就会贫嘴,”季蝶也咯咯笑着作势欲打,注意到鲁春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停了下来,小心问道:“小春,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吃的太饱了,”鲁春不想让她们二人想得太多,几大口吞完鸡肉卷,擦了擦手和嘴,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窗外。(.) “人好多哦,”季蝶坐在里边靠窗的位子,顺着鲁春的视线也朝窗外看去,满目的除了人还是人。 “是啊,好多人……”鲁春点头应道,窗外的人的确很多,但那唯一的背影却再也看不见了。 所谓的快餐,有时候并不能使人午餐时间加快多少,就比如现在,季蝶和倪珂开开心心说着,并且憧憬着新的一年,尤其是寒假里的打算。 说起寒假的打算,鲁春马上暂时抛掉心中种种疑云,问起季蝶和倪珂她们二人谁愿意陪他回大明谷过年。 季蝶和倪珂都是一脸的惊喜,不过,惊喜之色双双只维持了数秒,却都是一脸的遗憾。 “怎么了?”鲁春有些丧气,说道:“虽说你们俩都长得不怎么样……”眼看冰火女郎俱都一脸杀气,忙换了说辞,“好吧,说错了,应该说你们这两个丑媳妇,也总归要去见公婆的吧……” 这一次说她们二人“丑”倒是都让她们默认了,倪珂先是无精打采说道:“大年初二表姐结婚,早就说好了让我当伴娘……”接着气咻咻嚷道:“哎呀,好讨厌的表姐啊,干嘛这么早就结婚……” 鲁春无话可说,也是,亲戚结婚,而且还早就说好了的要做伴娘,的确脱不开身,只好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季蝶。 季蝶咬着唇,神色有些凄苦,说道:“我一年到头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回家几天工夫,以前的时候,不上学的日子都要……” 鲁春瞬间明白了季蝶的难处,家住农村,母亲瘫痪在床,平时都是靠她打工挣钱养自己,甚至还要挤出一部分养家,难得的过年,是该回家和亲人们聚一聚。 倪珂默默抱住季蝶,鲁春也伸出手,握住季蝶有些冰凉的手心,此时一切的言语似乎都已经多余。 鲁春反复考虑了良久,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要不这样,一放假呢,咱们三个先回大明谷一趟,和我爸妈说一声,顺便把你们带给他们看看,然后住上一两天时间,完了咱们先去小蝶家,再去阿珂家,这样安排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季蝶和倪珂都显得有些慌张,眼神躲躲闪闪,直到现鲁春有些不耐烦了,最后才由倪珂小声地问道:“可是,我们两个都去的话,见到你爸妈之后,你怎么介绍我和小蝶呢?”有一句话倪珂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和季蝶之间,鲁春究竟把谁当作女朋友介绍给他爸妈。 鲁春正欲脱口而出,所幸现此地人多耳朵也多,把头凑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当然都是老婆,我带两个老婆给爸妈瞧瞧,让二老乐呵乐呵……我说你们是怎么了,平时的时候一个个好像有多爱我,真带你们回家,却又推三阻四的,该不是玩我的吧……” 季蝶和倪珂齐都大怒,一个抓鲁春的头,一个去拧鲁春的腮帮子,还好鲁春的反应有够快,一闪、两闪躲了个干干净净,接着继续压着嗓子问道:“也就是住一两天时间,就当学校里晚放假一两天,好不好?” “可是……我们两个就这么跟你去了,总是要让人说闲话的……”最后还是季蝶说出了心里的为难,至于说三个去她家或者去倪珂家,这一点却是好解释,无非就是男友和最好的姐妹结伴而归,无论在城市里或者在农村,这种现象都是既常见又普遍的,丝毫不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鲁春明白过来二人所虑为何,一时有些伤感,说到底还是自己混账啊,“哎,一两句话暂时说不清楚,反正在我们大明谷里,我们谷主有四个老婆,总镖头三个老婆,我师父娶了两个师母,我爸倒是有过去山外面再买一个老婆的打算,可惜他打不过我妈……”说到此处,伤感之情尽去,倒是埋着头开始偷着乐了。 “天哪,你们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季蝶和倪珂都很吃惊。“不会是原始部落吧?”倪珂忍不住调侃说道,季蝶马上接着附和,“对,一定是。” “真是被你们气死了……”鲁春假意要赏给二人一人一个暴栗,二人的反应也都不慢,娇笑着躲开。 “快点吃,买完东西回家去告诉你们……嗯,从头开始告诉你们,记住,这可是正厅级以上级别才能了解到的绝密级文件内容。”鲁春卖了个关子,除此之外只是含笑不语,任她们二人如何的撒娇,我自岿然不动也。 以容貌来论,季蝶和倪珂都是万中无一的,可她们的好奇之心却和所有长得普通或者相对较丑的女人一个样。连番追问之下不得要领,只能咬牙消灭掉剩下的洋快餐,并誓购物过程一定要节约时间。 三千块钱的卖场购物卡说多不能算多,却也绝对不少了,真要花完它也是需要一点本事的。所幸季蝶和倪珂从没想过要把这笔钱一次性用完,也让鲁春大大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三个人三辆购物车还是塞得满满当当,吃穿用无所不包,值得一提的是,该卖场男士用无菌内裤正在搞促销,价格实在太便宜了,结果季蝶拿了一包五条,倪珂又拿了一包,反正便宜,穿不完那就晾屋里得了。 鲁春无话可说,倒是想过买几个尺码特小的、容易让人领会成旺仔小馒头的女士文胸寒碜寒碜冰火女郎,终究还是脸皮薄了点,遂作罢。 从卖场出来,一看钟点,说了要节约时间,可最终还是花去了将近三个小时。 “你们啊,”鲁春想起了宿管组八号楼那位大**经典台词,“tooyoung,toosimp1e……”惹得二人咯咯直笑。 回到家之后季蝶和倪珂却不急着让鲁春细说大明谷由来了,买来的物品都分门别类放好,该放冰箱的就绝不暴露在常温下,该挂起来的就不能平放,总之,二人虽然都是绝色佳丽,一忙起来倒也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姿态。 “好了,现在该你说了吧,”忙得差不多了,季蝶把厨房有围裙拿在手里,“先交代清楚,一两句话能不能说清楚,不行的话我先做晚饭,晚餐时间咱们边吃边说。” 屋子里的中央空调暖气充足,季蝶和倪珂又忙了一会儿了,这时候额头上隐约有汗珠在滴落。鲁春瞧着心疼,把季蝶拉到身边,不由分说把她抱坐在大腿上,倪珂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一看此情景非常夸张得取笑他们,然后躲得远远的,生怕二人要对她进行惩罚措施。 静下来之后,鲁春才开始叙说起大明谷往事。 “你们两个从今往后应该都是大明谷的媳妇了,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一下大明谷的由来。大明谷的名字很好理解,其中的‘明’就代表了明朝,我们的祖先都是明朝的时候流落到大明谷的……” 说起大明谷,的确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所以,屋子里的气氛很安宁,只是鲁春一人说着大明谷往事。从京师威远镖局说起,一直说到改革开放之初,然后就是他这位大明谷有史以来位大学生的出现。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提问,不过,每一个问题都需要你们付出一点点代价的……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们最关心的了……”鲁春不由分说强自亲了一口怀里的季蝶,顺便把头枕着他大腿的倪珂也亲了一口,在二人的调笑声中又说道:“每个问题亲一口,不过分吧……哎哟,想谋杀亲夫啊……”却是被季蝶和倪珂二人分别拧了一下。 “据我们谷主、也即是大明谷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张长风同志所言,我们大明谷基本法里面有关婚姻方面的规定还是有较大弹性的,具体而言,一些优秀人才在婚姻方面可以适当放宽限制……”说到这里,鲁春神秘一笑,说:“我们大明谷的党委书记当年曾参与基本法的制定,他说这个放宽限制指的是年龄,可我们张局主却认为这是指数量方面的限制,张局主他老人家就是我们大明谷的土皇帝,如果我带你们回去,他知道了肯定会乐坏的。” 鲁春说的有些忘乎所以,而季蝶和倪珂虽然听到这么一说都有些放宽心的感觉,却毕竟还有女性特有的矜持,“美得你……”二人都表现出不以为然之态,不过,脸上的如释重负还是让鲁春也放宽心了不少,至少他知道二人对于陪他回大明谷去见爸妈是不怎么排斥了。 说完了所关心的话题,窗外已经被浓墨染得全黑了,季蝶和倪珂都“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开始准备晚饭。鲁春倒是提出干脆去外面对付一顿得了,季蝶和倪珂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尤其是倪珂,一想起在大明谷的日子里总要露一两手讨好鲁春的爸妈,更是虚心向季蝶求教厨艺。 于是,四菜一汤的国宴标准被临时改成了八菜两汤,美其名曰“四菜一汤、生意泡汤”,多了一位厨师,少了一个打下手的,鲁春忽然现比往常更忙碌的竟然只有他。 第一百零三章 准备回家 第一百零三章准备回家 八菜两汤的国宴标准显然已经出三人肚皮容量,这其中,女士有撒娇节食的权利,男士相对就要痛苦的多,鲁春的肚皮容量也有限得很,最后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消灭残羹剩汤。(.无弹窗广告) 晚饭过后倒是一杯香茗一张报纸,鲁春老爷难得有了惬意时光,季蝶和倪珂也很快把餐具刷洗完毕,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安排寒假行程。 说起寒假行程,不得不提一提三人的考试安排,这其中,倪珂因为已经是大三,时间相对比较充裕,原本大一的鲁春应该是放假最晚的一个,无奈他们宗教系实在太牛了,没有选修课,然后是一门公共课、一门专业课,而且时间安排的非常紧凑,一月二十日考完就能离校。这么一算,大二的季蝶却是最晚放假。 季蝶很丧气地说:“哎,便宜阿珂了……” “便宜什么?”鲁春很奇怪地问道,却怎么也问不出答案,倒是倪珂笑着抓季蝶的胳肢窝,两个人闹成一团。 “我怎么都听不懂啊……”鲁春茫然地抓了抓头,一边的季蝶正在连声求饶,蓦地恍然,所谓便宜了阿珂,无非就是说在她复习期间不能陪鲁春一起疯狂,那么,不就是便宜倪珂了吗? “好啊,阿珂,咱们一起收拾她。”.鲁春跳起来抓住季蝶,战火既然烧在季蝶身上,倪珂自然也乐于助鲁春一臂之力,结果,刚吃完晚饭,三个人就开始胡天胡地起来。 尽管季蝶与倪珂的体质不能算.差,但与修炼了汉春诀的鲁春相比起来却要远远不及,收拾完季蝶,倪珂也逃不掉,折腾来折腾去,一直闹到将近午夜才算安静下来。 季蝶和倪珂至今还不愿意夜.宿临江花园,对此鲁春倒是非常理解,也从未抱怨过每次都要在深夜送她们回到学校。 鲁春自己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对.此,3o6另三条恶棍都已经麻木了,反正隔一段时间鲁春总要很晚回宿舍,就当他是大晚上打更的更夫了。 刚推门进入寝室,不知是谁对鲁春说道:“草,回来了.啊,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可不是嘛,都已经过了凌晨了。 “新年快乐,”鲁春也回了一句,随即问道:“哪位这么.好心?” 一束手电筒的.光亮照过来,晃得鲁春眼睛一花,正要抬起一脚,却听对面那人叫道:“别踢,是我。”手电筒的光束迅掉了个头,竟然是孟飞凯来到他们寝室里。 “凯子哥,怎么会是你?”鲁春大奇,孟飞凯不是和焦宝亮一起去各地流浪了么,难道说钱都花完了? 孟飞凯却不急着和鲁春打招呼,而是略带炫耀对其他人说:“听见了没,就说了你们春哥都要叫我一声哥……” 鲁春哭笑不得,问道:“就你一人么?亮子哥在哪里?” “别提了,正和小妖女摊牌呢……**,你身边有钱没有,借我们一点……”孟飞凯气冲冲的样子,无意中提到的小妖女却令鲁春心头一跳,随即担着的心又放下,所谓的小妖女估计就是上回说起过的小赵,不可能是科大的祁晨。(.好看的小说) “要不咱们去外面喝一杯,边吃边谈?”鲁春生怕孟飞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他,当着花雄他们的面,有些事不那么好开口,于是就提议道。 话音未落,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花雄、席风、李珏三人已经穿戴整齐都坐在花雄的铺位上。 “你们干嘛呢?”孟飞凯晃着手电吃惊地问。 “不是说要去喝一杯么?”三人很无辜地遮挡着手电的亮光,就等着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你的同学怎么这样啊……”孟飞凯简直不敢相信所见的,岂料3o6的四条害虫几乎同时开口。鲁春说:“他们就是这样的……”而花雄他们三人则说:“我们就是这样的……”一字之差,意思完全相同。 “小春,我很同情你……”孟飞凯看来真的有点同情鲁春,说道:“外面去喝一杯就不用了,你摸摸身边有多少现金,赶紧的,老子连手机费都已经欠缴了,再拖下去可真的要闹出人命了。” “我身边可没多少现金,这样,你等着,我去外面取款机上去取。”鲁春的确没有多少现金,不过,孟飞凯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从鲁春的床上跳起来,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一起去,拿了钱我就走。” 花雄他们三人与孟飞凯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床上站起来,孟飞凯拉了拉鲁春的衣服,小声问道:“他们三人当中有没有境外邪教组织的奸细?” “其中的两个人的确都是邪教组织的奸细,不过是境内的少林以及武当。”鲁春笑着回道。 “那就没问题了,一起走吧。” 五个人来到街上,因为孟飞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有急事找鲁春,所以花雄他们三人也比较知趣,远远的落在后面。孟飞凯回头看了看,确定说话声音传不到三人耳朵里了,这才对鲁春说:“内部消息,统战部、宗教事务局、体育总局三方联合主办的届武林大会初步定于三月十二日的植树节,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要注意你们学校里的那个南韩探子。” 鲁春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马上就要放假了,难道你还要我跟着她回南韩过年去?” “你这个问题我和亮子也考虑到了,所以,我们制定了一个方案,该方案基本上能让你免受盯梢之苦……你听我说啊,我和亮子决定在附近租一间体面一点的房子,当然,也需要与房子相匹配的体面生活……” “说吧,别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又不是不愿意给你们钱。”鲁春笑了出来,大概孟飞凯觉得向鲁春要的钱数额有些大,还故意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 “呵呵,还是小春知道疼人,小妖女他**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东西……”孟飞凯破口大骂之后,看到鲁春有些不解,于是解释说:“前一段时间我不是和亮子出去兜了一圈么,结果小妖女的年度述职报告上把这事也给写进去了,害的老子和亮子被主任狠k了一顿,还连扣了两个月的工资……” 鲁春吃惊地问道:“上回你和亮子问我要钱,拿了钱真出去游山玩水了啊?” “不出去游山玩水难道还真让咱哥俩死守在这儿啊,早就猜到了南韩赞助商和体育总局的谈判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扯皮大战,不出去游山玩水死守这儿才犯傻了呢。武林大会三月十二日才开始,小妖女天天住宾馆,美其名曰便于和上级联系,我和亮子这两个月有的好忙呢,你就给个十万八万吧……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这笔花销最终如果能够报销,这钱就当是向你借的,如果报销不了,只能是小春赞助两位哥哥了。” 钱的问题对于鲁春来说倒不成问题,可这一回焦宝亮和孟飞凯被一个小妖女给吃的死死的,鲁春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笑意,“你和亮子怎么混得这么惨了?” “别提了,总之这回失算,谁让小妖女的报告日志一天都不缺呢,你说领导会相信谁的……”孟飞凯连连哀叹,然后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鲁春,让鲁春把钱转到他的卡里面。 转完了钱,孟飞凯又查了一遍,确定明天一大早可以过上比较体面的生活了,这才指了指花雄他们三人的方向,说道:“那小个子名叫花雄吧?” 鲁春点头说是,却听孟飞凯继续问道:“他老子名叫花剑虹?”鲁春还是说是。 孟飞凯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对鲁春说:“你最好和花雄的关系处得好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和他老子多多接近,总之,这回可能需要他们两父子帮忙,具体的我也一时说不上来,真想知道的话,你去问小妖女吧。” 鲁春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孟飞凯走远了,才带着怪怪的眼神朝花雄看过去,尽管孟飞凯所说的相当的语焉不详,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菊花熊这臭小子和他老爹都不简单啊。 或许是鲁春的眼神太过瘆人了,花雄打了个寒噤,左右瞧了瞧,心虚地问:“那个人刚才和你说起我了?” 鲁春也懒得理他,“走了,喝一杯去……” 焦宝亮和孟飞凯真的在江大附近租了间体面的房子,据说每天一大早,二人之中总要有一人到江大进行晨练,当然,晨练是假,监视是真,鲁春还碰见过几次,为了避免起疑,也就是随便点头打个招呼。 这件事情很快就让鲁春给忘在一边,随着寒假临近,同学纷纷返乡,鲁春也渐渐开始忙碌起来。 其中最忙碌的当然是为相对要好的同学买火车票。还在元旦放假的时候,李珏托鲁春帮忙买一张回中原省的卧铺票,因为是春运期间,火车票难买,卧铺票更是难求,不过,春哥一出马,自然不在话下。打电话给新局长白帆,而白帆也觉得和鲁春处得顺了,小伙子还是很好说话的,当然卖洪旗的好也是其中的一个方面,二话不说,应了下来,票拿到了还让林南山亲自送到江大。 有一句话叫做闷声大财,说的就是有好事你自己偷偷乐就行。其实不然,是人都有炫耀心理。不知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继续生活的重要动力是有人围观,对她们来说,没有比无人嫉妒更糟糕的事了。同样的话用在男人身上其实意思都差不多,尤其是对于李珏来说,还在大多数同学为返乡的火车票愁之时,他已经有了一张卧铺票,而且还是软卧,不让他到处炫耀,说实话,对他的要求也过高了。 于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都知道鲁春能够弄到票,有传言甚至干脆说鲁春和江夏本地的黄牛党有染,想要票,找春哥,弄得鲁春疲于应付,整天都忙着接电话,一来二去,烦不胜烦,没办法,只好自己承认自己就是黄牛党一员,期望能让某些人望而却步。倒不是说他不愿意帮同学的忙,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让鲁春别的事都不干了,天天帮人搞票吧,更何况,他自己也要开口求人帮忙,尽管白帆、甚至有时候麻烦到的人是洪旗,他们口头上都没说什么,但作为鲁春,次数多了,总归会不好意思。 虽说帮人买火车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可有些人开了口,却是不容许鲁春说不的。比如季蝶和倪珂,好就好在她们二人都知道鲁春这段时间最烦的就是这事,所以也就是平时一些很要好的姐妹才会向鲁春开口。 除了帮人买票,这段时间鲁春最忙的就要属练车了。 倪珂是最知道鲁春的驾照怎么来的,连带着季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次鲁春说要买车,季蝶和倪珂总是坚决不让,说实话,坐鲁春的车是需要一点视死如归勇气的。没办法,归期渐近,鲁春只好把自己公司里的奔驰斯宾特mpv商务客车给开出来,天天在路上练车。本来潘书仁的意思,商务车选一辆二十多万的,比如说别克g18,完全够用了,可鲁春就是念念不忘奔驰车,或许是在武当山上被谷灵青的包工头姐夫给刺激到了,“反正你给我买奔驰,”鲁春如是对潘书仁说。潘书仁也没辙,同样都是老板,毕竟鲁春是最大的股东,行,那就买奔驰的吧。 为此,市局的一些车技高的干警没少遭罪,刑警队、交警队一些名声在外的开车高手,甚至是特警队的一些无名英雄也成了鲁春的临时教练。不过,这样一来,鲁春的车技提高也非常迅,毕竟他自身的身体、反应等素质也是极佳,而且还有一大票高手高手高高手天天跟车,再提不高也真是天理难容了。 日子在紧凑的安排下一天天过去,如季蝶所说,在她复习期间的确便宜了倪珂,当然,倪珂是不承认占了便宜的,让她一个人对付鲁春也的确为难她了,好几次倪珂都已经瘫软成一团,鲁春也只能就此偃旗息鼓。 当季蝶的最后一门功课考完之后,返乡的日子也终于降临了。 在之前的江大岁月中,季蝶和倪珂从未有过放假了去同学家里做客的经历,难得有了第一次,还是去鲁春家里去拜见二老,要说心里没有忐忑也是不可能的。 行李什么的早在隔天晚上都已经准备完毕,放在了奔驰mpv商务客车上,出乎意料的是鲁春并没有坐在驾驶座上,驾驶座上另有其人,公司里的司机老王,季蝶和倪珂也都认识。 季蝶从考场出来,看见鲁春也坐在商务车的后座,不知怎么地居然感觉到有一丝庆幸,“终于良心现了,不舍得谋害我和阿珂了吗?”打趣着问了一句,把鲁春气得够呛,不怀好意把季蝶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凑过来耳语道:“好几天没碰你了,是不是很想你的春哥哥啊……” “没正经的……”季蝶啐了一口,俏脸绯红,先和司机老王打了声招呼,然后挤到倪珂身边,问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可不相信春哥良心现,本着为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而放弃驾车打算。 鲁春也很无奈,大明谷独特的地理环境注定了只能坐火车然后再靠两条腿走小径,而且还有一个怪现象,任何先进的仪器,愈是接近大明谷,走样的越是厉害,而在方圆十里之内则干脆失灵,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大明谷与外界通讯还需要用到原始的飞鸽传书。 解释完这一切,鲁春很有些不安地问二人,“你们不会嫌弃那地方闭塞吧?” 季蝶和倪珂相顾无语,再嫌弃又有什么用,都已经临出了,难道还对鲁春说她们不走了么? “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季蝶笑着又问倪珂,“是不是啊,阿珂?” 倪珂也点着头说道:“要是走累了你就背我们走……” 鲁春也总算安了心,胸脯拍得震天响,说道:“放心吧,局主会派自行车过来的,我用自行车骑你们过去。” 季蝶和倪珂再度相顾无语,良久之后才现汽车已经开动,目标正是火车站。 这么久以来,鲁春也不知为多少人买火车票,很多需要硬卧软卧的,本来也没什么指望,而鲁春也愣是帮他们办到了。轮到自己坐火车,当然也不可能亏待了自己,四张软卧的票子,等于是把一间包厢给包了下来。 商务车把三人远远放在火车站外,不是司机偷懒,实在是没办法,春运总是这个样子,除非是神仙。好在鲁春毕竟不是一般人,手提、肩背、脖子挂,行李袋挂得满满当当的,硬是凭着一口真气“杀出”一条血路。而与此同时,季蝶和倪珂倒是轻松至极,只需要跟在鲁春后面,甚至连最起码的紧张情绪也没有光临。 三人挤上了火车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然而,片刻之后,三人都开始有些紧张,从现在起,回乡倒计时才算真正开始。 第一百零四章 真会演戏 第一百零四章真会演戏 据说春运期间回家过年是对一个人的意志品质的考验,鲁春倒是没有类似的感想,问起季蝶和倪珂,二者却是一脸的后怕。 “还好,现在离年三十还有十来天时间,”季蝶和倪珂都是荆南省人,相对于路途较远的同学,二人回乡过年的遭遇要好许多,可尽管如此,坐在包厢里说起这事,还是一副往事不堪回的表情。 坐在火车的包厢内,凭窗眺望,窗里窗外是两个世界。看着满目的人潮,季蝶有感而说道:“可惜小春手里多出的票就只一张,不然倒是可以帮助到一些人。” 倪珂默默点头,不过却又话锋一转,对季蝶说道:“话说回来,咱们的包厢要是硬挤进一个不认识的人,恐怕你会很郁闷吧?” “那当然……”尽管鲁春手里还剩下一张多余的软卧铺,不过,出于都不想被外人打搅到的心思,三人之中没有哪一人会想到要把票奉献出来。 火车缓缓启动,人潮也渐渐.稀少,终于,火车站只剩下一个依稀的方位。 三人俱都松了一口气,至少,火车.启动之后,意味着不会有没票的人前来打扰了。 正相视而笑的时候,包厢门被.轻轻敲响了,门外一个声音在说:“开门,查票了。” 鲁春不疑有它,站起来就去开门,倒是季蝶和倪珂.双双想到了一种可能,照理说即使火车上查票,也绝对不会在火车刚刚启动了没多久。季蝶看了看倪珂,满脸尽是疑问,后者也想到了或许有人想趁机浑水摸鱼,正要提醒鲁春的时候,鲁春却已经把包厢门给打开了。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之后随即又被鲁春重重关上,.插上插销,然后惊疑不定看着季蝶和倪珂。 “怎么了,阿春?”倪珂也很疑惑,即使是劫匪,以鲁春.的身手,不用怕成这个样子,若是劫匪手中有枪,鲁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相对比较安定。 鲁春的表情怪.怪的,左右看了看冰火女郎,然后很是尴尬地说道:“是谷灵青……或许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 季蝶和倪珂双双怔了一怔,蓦地娇笑不已,这个名字岂止听说过而已,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和你私奔的那个谷灵青么?”季蝶率先笑着喘着问。 “就是那个想偷你武功秘籍的南韩小道姑?”倪珂笑了好久,然后也喘着气问道。鲁春在武当山一游的时候,倪珂曾孤身一人前往,一起回来的时候鲁春曾对她说起过有关谷灵青之事,尽管所说的并不怎么详细,但一些基本的细节她还是清楚的。 鲁春愁眉苦脸说:“就是她,照理说她不论是回南韩、或者回武当山,都不应该乘坐这趟火车的……” 季蝶似笑非笑看着鲁春说:“这么说来,她是特地尾随你一起去大明谷……顺便见见你爸妈?” “别开玩笑了……”鲁春苦笑着指了指门外,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随便出去一个,让她死了这条心……” 这话冰火女郎都爱听,不但表明了他的态度,还在不经意间奉承了二位的美貌与人品,随便出去一个就能让谷灵青死心,那就说明二人较之谷灵青要远胜于她了。 季蝶笑着对倪珂说:“阿珂,你的词锋比较犀利,这种场合应该由你出面。” “死小蝶,就知道你还记恨那事。”倪珂不依起来,所谓那事,自然是她们二人心知肚明,指的是鲁春报到的第一天,季蝶找鲁春还钱的那个晚上,倪珂拦住季蝶,以近乎于摊牌的言辞逼得季蝶急怒之下哭着誓不会对鲁春有所好感。只不过有时候世事真的是难以预料,一晚上的工夫,季蝶成了鲁春的人,而且还在阴差阳错之下让季蝶现鲁春竟然就是她日思夜想暗恋许久的飞哥哥。 “没有啦,人家只是就事论事……”季蝶尖叫着躲到鲁春身边,一边躲一边求饶,把鲁春看得好奇不已,问起到底是什么事,二人却绝口不提,而是猜拳决定谁出去打谷灵青。 猜拳的结果令倪珂郁闷不已,还是她输,也就意味着打谷灵青的重任还得由她来承担。 倪珂很不乐意地站起身,来到包厢门口,很快她的脸色好了许多,鲁春来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立,且伸手与她相握,这让倪珂的底气足了许多。 谷灵青依旧还在门外,遭到鲁春关门待遇之后,并没有能让她知难而退,反而把随身携带的编织袋放在包厢门口,自己则坐在编织袋上,静静等待包厢房门的再一次打开。 门最终还是开了,只不过,出来的并不是鲁春一个人,而是他和倪珂结伴面对她。 或许谷灵青早就料到即将面对的不再是鲁春一个人,所以,她只是安安静静背对门口坐在编织袋上,明知道身后有人把门打开了,她却一直坐着,丝毫没有要回过头看他们一眼的意思。 倪珂忽然有些心慌,就好像一个小女孩,面对敌人要来抢她最心爱的玩具,敌人就在她面前,可却一直没有出手抢夺,惟其如此,她才会慌张,不知道哪一刻才是对方的出手时机。 鲁春对着倪珂摇摇头,随即又是重重点头,意思是说别担心,要对我有信心。直到注视着鲁春坚定的眼神,倪珂那一颗慌张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你就是谷灵青么,我听阿春说起过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进来坐一坐,正好我和小蝶有些话想对你说。”片刻之后,倪珂又恢复了火女郎的张扬,面对安静的谷灵青居然邀请她进入包厢,这让鲁春很是大吃一惊,看着倪珂的眼神简直不可思议。 倪珂却给了鲁春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脸带着笑意看着谷灵青的背影,直到谷灵青的双肩开始有规律的一耸一耸,脸上开始出现惊疑不定之色。 当谷灵青缓缓转身面对着鲁春和倪珂的时候,此刻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先是对这倪珂深深一鞠躬,哽咽着说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大方,今年的除夕,我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倪珂不经意间看见谷灵青的眼神,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里如今满是泪水,除此之外则全是哀伤,像是满世界的不幸之事全压在她的肩上,不由得心一软,就要伸手去拉谷灵青的手。 鲁春却抢先一步把倪珂拉在自己怀里,挡在她和谷灵青之间,然后开始冷笑,不停地冷笑。 谷灵青的全身上下穿着极其朴素,当然,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很土气,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似乎有点不敢面对鲁春,甚至有些惧怕的意味在里面,而她的这种表现,看在倪珂眼里却仿佛被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轻轻摇了摇鲁春的手臂,询问之色甚是明显。 鲁春在心里苦笑,从国庆前夕谷灵青回到学校,一直到今天为止,将近四个月时间没有看见她,本来差不多已经将她淡忘了,哪料到就在携带季蝶和倪珂回乡的火车上,她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管从哪方面来考虑,她的出现肯定不会是纯粹的现身。 往小的说,谷灵青可能意图以她的出现来破坏鲁春与冰火女郎之间的感情,当然,这么想的话难免会显得鲁春有多自恋,这个想法很快被鲁春压下,随即想到在武当山的时候谷灵青曾试图与他进行交易,用很含糊的语气暗示鲁春,如果鲁春愿意交出他的那一手轻功绝活,她几乎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么一来,鲁春就有理由相信谷灵青是带着明确目的接近他。 如果鲁春和谷灵青在学校里遇见,或者在街上,在公园,或许他还会心怀内疚之感,毕竟双方在武当山的交锋,最终是以鲁春的胜利告终,而且在其中的过程中,鲁春还似乎占了一点对方的小便宜,就在双方分别之际,鲁春一度还出言挽留过她。然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鲁春却无论如何也产生不了内疚,有的只是深深的怀疑,以及生怕季蝶与倪珂对他产生误会而生出来的焦虑。 大概是因为三人都堵在门口而没有后续动作,季蝶也来到鲁春和倪珂身边,先好奇地看了看闻名已久的谷灵青,一看之后也如倪珂那样有些心疼地感觉。与倪珂的观感差不多,在季蝶眼里,谷灵青并没有显示出如何的惊人美丽,朴素的穿着先就让季蝶对谷灵青产生了极大的好感,直到谷灵青不经意之间轻瞥了她一眼,季蝶也开始为谷灵青担心起来。 在季蝶和倪珂的一力邀请之下,谷灵青最后很勉强地从鲁春身边抖抖索索挤进了包厢,在鲁春冷冷地注视下,她的身躯甚至有些轻微颤抖。 “阿春,你别这样好不好,先听听她怎么说……”倪珂大是不忍,鲁春的态度看在她眼里好像带了些想要故意撇清关系而变本加厉的意味,当然,这说明在鲁春心里,她和小蝶始终排在第一位,欣慰的同时却更是不忍谷灵青的遭遇,此刻,倪珂仅仅是把谷灵青当作了暗恋鲁春而得不到回报的可怜女孩,出于女性特有的母性光辉,倪珂忍不住向鲁春求情。 鲁春无奈一叹,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只好往自己的卧铺上一躺,闷声闷气说道:“不要轻易被她的眼泪所迷惑……” 季蝶和倪珂对此都大不以为然,一个递毛巾,一个削苹果,真当她是一个暗恋而得不到回报的可怜女孩。 谷灵青抽抽噎噎说道:“可能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是一个南韩人,上回在武当山的时候,家里人让我窃取鲁春同学身边的武功秘籍,可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几个月大一点,就一直生活中中国,对于南韩根本就没有归属感,任务失败后,家里人一致都认为我的失败是不可原谅的,逼着我继续回到中国,趁机窃取我们中华武术的文字资料……” 即使以鲁春对谷灵青千般怀疑万般揣测,此刻却也不得不认同谷灵青所说的全无假话,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没有说假话不等于把真话都说了出来,尤其是她的一些用词,比如说“归属感”,中华的前面加了个定语“我们”,凡此种种,不但让季蝶和倪珂对谷灵青产生了莫大的好感,连仅有的敌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我回到江大之后,家里人几乎每天都要打一个电话,催促我尽早对鲁春下手,可是,我早已当自己是中华大家庭的朝鲜族人,又怎么可能再做这种数典忘祖的事,也就是元旦前几个星期,家里人的口气渐渐强硬起来,明确告诉我,如果元旦之前没有任何收获,他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谷灵青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直捂着脸不住抽泣。 季蝶和倪珂相顾而叹,谷灵青所说的她们俩已基本上都相信了,尤其是风闻谷灵青回到江大,但她始终没有再找鲁春,从这一点上来说,谷灵青没有说假话,再联系到谷灵青的穿着打扮,更深信不疑她是被家人所遗弃,以至于失去了经济来源,于是也就相信了她所说的其他。 本来鲁春一直在冷笑,听到谷灵青说得这么可怜,忍不住反唇相讥说道:“你是记性不好还是记性太好以至于忘了,武当山不是还有你奶奶么,我就不信你被家里逐出,你奶奶也会对你撒手不管。” 谷灵青极其哀怨地看了看季蝶和倪珂,尽管没有看鲁春,但季蝶和倪珂深信她所说的话是说给鲁春听的,“奶奶还是我的好奶奶,可武当山我是无论如何没脸再去了,不管怎么说,我曾经利用身边的亲人,还曾经怀有很坏很坏的目的,这些总是事实,即使她们可以原谅我,可是,我又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她们……” 谷灵青哭得可怜,季蝶和倪珂也心下恻然,尤其是季蝶,自小家境贫寒,但至少还有家人给她的关怀带给她温暖,相比之下,谷灵青遭家人无情遗弃则要值得同情的多了,不客气的说,人世间最悲苦的事莫过于此了。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反正这间包厢的四张票子都在小春身上,即使碰到查票,乘务员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季蝶忍不住出言邀请谷灵青留下来,话刚说完,心里却忽然被磕绊了一下,随即想到火车到了站点,鲁春和她们两个终归是要离开的,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季蝶对着做了个数钱的手势,然后又对着谷灵青努了努嘴,意思是说给点钱,不至于真让她流落街头。倪珂也赞同地点头,手已经插到上衣口袋里,一等鲁春答应就准备掏钱了。 鲁春忍不住暗叹,这俩傻妞呵,还是太善良了。不过,心地善良毕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要怪只能怪谷灵青的演技太过逼真了。 点了点头,鲁春心说谷灵青她要是拿了她们的钱倒是好办了,怕就怕非要跟着和三人一起去大明谷,到时候看你们怎么一副失措吧。 果然,当倪珂掏出皮夹子,数了两千块钱硬要塞给谷灵青的时候,谷灵青却说什么也不要这钱,甚至哭着对倪珂说,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她所需要的关心与温暖…… 直到这时,季蝶和倪珂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不要钱,难道要人不成?一起看着鲁春,却见鲁春把手一摊,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倪珂很无奈的把钱放回到钱包里,然后装作头有点晕,对鲁春说道:“阿春,我有点头晕,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鲁春会意,打眼色询问季蝶是不是也去外面走走,结果一拍即合,成了三人在外面,独留谷灵青一人在包厢的可笑格局。 来到包厢外面之后,倪珂马上就问道:“阿春,现在该怎么办?” 鲁春摇头叹息说:“你们啊……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让她进来……” “可是她真的好可怜哦……”季蝶心有戚戚焉说道,然后提议说:“大明谷里总归有招待所吧,让她住招待所里,总之不能让她住你家……” 大明谷的确有招待所,这还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国家支援大明谷建设时期兴建的为数不多的较为现代化的建筑物之一,不过,放在现在,几乎也成了中古建筑了。 鲁春说道:“就怕她一进了大明谷就要搞风搞雨,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倪珂对此很不以为然,半是玩笑半是较真说:“反正你别在介绍她的时候告诉你爸妈,说她是第三个儿媳妇……” “对的,啊,不对,不能让她和你爸妈见面,一到大明谷就把她搁招待所里……”季蝶觉得倪珂说的有理,不过还有漏洞存在,忙着给鲁春打预防针。 “遵命,两位老婆大人。”事到如今,鲁春也无话可说,为了防止谷灵青到了大明谷之后搞出什么风波出来,鲁春甚至已经决定好了,在家最多住两天,然后马上出谷。只要一离开大明谷,相对的来说鲁春他们三人对于谷灵青来说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到时候谷灵青总拉不下脸跟着他们一起去季蝶以及倪珂的家里吧。 第一百零六章 不敢责怪 第一百零六章不敢责怪 鲁春也是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之后才现差点把谷灵青给弄丢了,从内心深处来说,鲁春既巴不得谷灵青自己离开,又担心谷灵青迷路跟丢,人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从本质上来说,鲁春从来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总算等来了谷灵青,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妙,额前的刘海相当的凌乱,汗珠正不停地往外冒,步履也相当地蹒跚,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已经全部用完了似的。 等到谷灵青来到三人身边,鲁春却阻止了季蝶和倪珂想要帮忙的举动,“你们两个还是算了,真要拿不动了不是还有我么……” 季蝶和倪珂稍稍走远以后,鲁春上下打量谷灵青,就在对方与他擦身而过之际,忽然说道:“照理说,你从小就生活在武当山,山路都没少走,不可能几步路就累成这样吧?” 谷灵青脚步明显一顿,然后低着头继续很吃力地跟随前面冰火女郎的脚步。 “你的奶奶是武当掌门的师.姐,你的父母从小把你送上武当山,这么些年下来如果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我的名字可以倒过来写……” 谷灵青这回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就当鲁春没说过一样,继续默默走着。 “所以呢,我猜想你刚才实际上.是在和你的同伙接头……我知道你又要想装哭,对着我哭是没用的,我劝你还是施展武当梯云纵轻功,追上前面的小蝶与阿珂,当着她们的面流眼泪或许会有用……” 正在蹒跚而走的谷灵青终于停下脚步,编织袋掉.落地上,猛地回转身,朝鲁春冲过来,一双泪眼装满了水珠,抓起鲁春的手臂,张开嘴一大口咬了下去。 鲁春被吓了一跳,抽出手臂往后急退,嘴里怒道:“你.什么神经。” 谷灵青一击不能得手,干脆坐倒在地上,捂着脸.边哭边道:“坏蛋,你这个坏蛋……我只是害怕一个人孤零零过年,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周遭的路人纷.纷聚过来围观,一男一女在路上争执,在大多数人眼里,鲁春毫无疑问就是坏蛋。 这边的动静把前面的季蝶和倪珂也给惊动了,二人过来之后理所当然又把鲁春好一通埋怨,然后季蝶扶起谷灵青,倪珂则要帮忙拿谷灵青的编织袋。鲁春无奈摇头,抢在倪珂之前抓起了编织袋。 “算你有点良心,”倪珂与鲁春并肩走着,走在他们前面的谷灵青至今还没有从痛哭中解脱出来,走路都踉踉跄跄的,看得倪珂好一阵恻然,对鲁春说道:“阿春,就算她真的另有目的,可大过年了她一个人漂泊在外,看在这个份上,你就把她当空气,好不好?”谷灵青哭哭啼啼说害怕一个人孤零零过年没能把鲁春说动,却毫无疑问说动了倪珂,现在倪珂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鲁春还能怎么样,只好点头说是。(.) 经谷灵青这么一闹,鲁春与她被彻底隔绝,无奈之下只能办正事去叫车。 在火车站外面叫了一辆七座面包车,鲁春坐副驾驶座上,季蝶、倪珂和谷灵青挤在中间一排,行李统统放后面,车子慢慢开动起来。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将近下午一点的时候才抵达目的地,这里已经是西城和上庸的交界处,从车上下来,入目处除了一条狭窄的山路就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山林了。 鲁春最先下车,先把车钱结掉,然后把行李都搬下车,当然也包括谷灵青的编织袋。 因为气候关系,能看得见的绿色相当的少,给人以荒凉的感觉。鲁春带着三人从山路边的一条石径往山林深处走去,高高的林木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如果没有鲁春相伴,季蝶和倪珂自问是没有胆量在这里行走的。 走了大约两三百米,林间深处出现了一幢很像景区收费站的建筑物,只不过不同于大多数的收费站,没有栏杆,没有售票窗口,也没有工作人员。 “这里就是我们大明谷的对外窗口了……”鲁春很兴奋地对季蝶和倪珂说着,加快步子往那间房子奔过去。 房子是带围墙、院子的二层小楼,鲁春掏出钥匙打开围墙门,对随后而来的季蝶和倪珂说道:“这里是我们大明谷的人进出落脚休息用的,楼下有厨房,不过米缸里可能没米了,毕竟这里翻墙进出太容易了,偶尔有村民打猎,累了就当这里是免费旅馆。”鲁春又指着院子里停放的一辆三轮黄鱼车、两辆二十六寸女式自行车,说道:“知道我拖家带口回家,当地村委会把车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拖家带口的,真难听……”倪珂轻啐了一口,话虽如此,却还是挺温馨的。 “呵呵,事实就是如此嘛……”鲁春笑了笑,无意间看到谷灵青抿着嘴偷偷一笑,转瞬间又恢复成可怜状,于是改口说:“顺便还拖了个油瓶……” “小春……” “阿春……” “当我没说……”鲁春无奈投降,把身上过他体积至少一倍的行李往三轮车上一放,先是对谷灵青说道:“两辆自行车,你随便选一辆吧,”又拍着三轮车座椅说道:“只能委屈两位老婆大人坐三轮了……” 季蝶和倪珂却没感到什么委屈,第一次陪鲁春回乡,还留有些许期待,开开心心一起坐上车。 谷灵青默默推着自行车,跟着鲁春推车走出围墙,就等鲁春前面带路。 其实这条路根本就用不着鲁春带,就一条山间石径,一路往深处延伸,弯弯曲曲好像看不到头。 石径的坡度是越往深处越向下,所以骑车并不怎么费力,车也不慢,只不过时间稍微长了点。刚出的时候,倪珂和季蝶还有说有笑,顺便拿了干粮充当午饭,偶尔喂鲁春一块饼干、一片面包、一口水,倒是新奇过无聊,一个多小时之后,新奇感渐消,开始有些闷了,问鲁春还要多久,鲁春总是说快了,快了,却好像总也到不了尽头。 正当季蝶和倪珂感觉到快要昏昏欲睡之时,鲁春却忽然一个刹车,把三轮车停下来,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信号,接着稍微观察一下四周,对三人说道:“这里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也就是说,最多再有十公里的路,咱们就到大明谷外围了……” “才外围啊……”季蝶不由哀叹。 “阿春,说几个笑话吧,闷都闷死了……” 鲁春却笑着对二人说:“如果我在这条路中间横放一根滚木,旁边安一个套索,人如果踩进去,只要一碰到滚木,套索就会自动把人的脚套住,然后倒吊起来,你们说,没有手机信号,这人会不会饿死在山里?”说着,有意无意朝谷灵青看过去。 谷灵青一脸的漠然,似乎鲁春所说的和她全无关系,倒是季蝶和倪珂都骇然不已,纷纷摇头说小春(阿春)太坏了。 鲁春遂不再多言,只是脸上的笑意有些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接下去十公里不到的路程倒是瞬间即至,眼前一条小溪横亘在眼前,顺着河谷汨汨而下,小溪的对面是一道陡峭的石壁,好像经人工刀削斧凿过一般,或许称之为垂直的石壁更确切,抬眼望去,一直到头颅与后背呈九十度角,却还是没能够看见峭壁的顶端。 “好雄伟啊……”三位少女禁不住都惊叹于大自然的力量,良久之后俱都忍不住齐齐叹息。 倪珂好动,最先忍不住跳下黄鱼车,却被鲁春一把给拖住。 “看看你的鞋子,也不怕闪了你的脚脖子……”鲁春笑着指了指溪边的卵石堆,又指了指倪珂的高跟长筒靴子,倒是季蝶穿着一双雪地靴没这方面的顾虑,娇笑着取笑倪珂,顺便跑到溪边,深深吸了口气,却又有些怅然道:“可惜现在是冬天,可惜了这么清澈的溪水……” 尽管有不如意之处,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让同行的三位少女沉醉其中,只是因为溪水冰冷刺骨而让人有些悻悻然。 看到三位少女的筋骨活动得差不多了,鲁春从自己的行李袋里拿出一把牛角号子,牛角特有的眉月形线条,粗看好像不怎么起眼,却很是耐看。 季蝶和倪珂从未注意到鲁春随身还携带这类物品,都很好奇地走过来问起用途,鲁春却笑而不答,只是让二人站得远一点,顺便让她们把耳朵捂起来,尽管没有直接对谷灵青明说,不过也朝她看了一眼,算是一种变相的提醒吧。 等了一小会儿,三人都已经做好准备了,鲁春这才把牛角号的吹口放到嘴里,单手叉腰,昂挺胸,深深吸了一口气,腮帮子猛地鼓起,“嘟……”一声长音,紧接着一声紧似一声号子如长剑破空,无形的声波犹如集聚成有形的利箭,一箭紧似一箭直达高空尽头。 这一阵牛角号足足吹了有三分钟之久,当看见鲁春总算把号子垂下,季蝶她们三人捂着耳朵的手也好像有麻的迹象,甩了甩手腕,季蝶和倪珂靠过来,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通知谷里的人吗?” 鲁春笑着点头,牛角号递给倪珂,说道:“阿珂的耐力要比小蝶稍微好一点,要不要吹一吹?” 对于如何判定二人耐力的好坏,鲁春自有他的一套标准,季蝶却是不明白,非要鲁春说个明白,凭什么阿珂的耐力就要比她好。鲁春很为难,瞥了一眼谷灵青,然后用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阿珂可以陪我疯两三个小时,你行不行?”说着就要用手指去夹季蝶的小瑶鼻。 “下流!”即便是倪珂受到鲁春的夸赞,却也和季蝶一起声讨鲁春,只不过对于牛角号的好奇之心还是占了上风,倪珂嘴里还在说着吹口沾满了鲁春的口水,好像有多恶心似的,下一刻却不带半点迟疑把牛角号放到嘴里,使劲吹着气,除了出几声呜呜闷响之外,却怎么也不出直破长空的号声。 “阿珂好逊哦,看我的……”季蝶催促着让倪珂把牛角号给她,然后也学着鲁春的样子单手叉腰,昂挺胸开始吹起。尽管样子做得很足,吹出的号子声却比之倪珂的还要不如,果然,鲁春说她耐力不如倪珂也不是没来由的。 “小蝶的肺活量果然没人家的好哦……”倪珂娇笑着躲到鲁春背后,以防季蝶要施展报复手段。 “这个号子要用真气吹响的,要不然声音就到不了悬崖顶部,”鲁春从季蝶手里把牛角号拿过来,把号子吹口对准了谷灵青,说道:“你试试?”就在谷灵青喜出望外伸出手的时候,忽然又把号子往自己的行李袋里一塞,“还是算了,反正你肯定要自己偷偷造一把牛角号的,等你造好了再来这里吹响吧。” 三位少女的表情当真是精彩之极,尤其是季蝶和倪珂,想笑又怕刺伤了谷灵青,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当然,最精彩的还属谷灵青,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季蝶,又看了看倪珂,好像有些生气的苗头,又好像不敢生气,总之,谷灵青的脸部表情精彩纷呈,就差没有眼泪掉下。 自己家的男人造的孽,最后还要季蝶和倪珂出面收拾烂摊子,二人只好忍住笑你一言我一语安慰谷灵青,让她别往心里去,并一再说明鲁春说这话没有恶意,也没有其他意思,纯粹是没事找抽。 没人安慰还好,一旦有人帮腔,谷灵青就开始哭哭啼啼,而且还一再表示说不敢去怪鲁春,要怪只能怪自己不要脸,非要跟着他们一起。这里所用的“不敢”两个字相当相当的厉害,把一个失去家庭温暖的少女无助无依的惨状表达得淋漓尽致,直让季蝶和倪珂的心里好像在被野猫的爪子使劲得挠,那个难受劲差一点把她们二人的眼泪也惹出来。 季蝶和倪珂劝说了好一阵子,总算把谷灵青的眼泪给劝回去,与此同时,鲁春却在提醒她们,“注意,升降机快要下来了。” 一听说这处悬崖峭壁也有升降机,三女俱都好奇不已,纷纷仰起脖子看个究竟,却看不见哪里有升降机的痕迹,直到两三分钟之后,才现峭壁之上似乎有一颗黑点在向下移动。 “真的有升降机唉……”季蝶和倪珂雀跃不已,不料,高兴了没多久,二人的一颗心都沉了下去,所谓的升降机,其实就是一根粗大的麻绳吊着一口农家装谷子用的斛子,人或物品进入到斛子里面,吊上来吊下去,想必就是升降了。 斛子离小溪的水平面大约在十米左右的时候,鲁春从行李袋里面拿出一把飞钩,就是那种影视剧里面那些采花贼所用的夜行攀墙工具,惹得冰火女郎大呼小叫“抓色狼”,这么一来,乘坐升降机的恐惧之心倒也去了不少。 鲁春甩出飞钩,精准之极地勾住麻绳,然后把吊着的斛子慢慢拉过来,到了近前,三位少女的惊惧之心又去掉不少,麻绳也不知道搓了多少股,不但缠绕得密密麻麻,比三位少女的手臂还要粗壮,每隔一尺还都有银光闪闪的金属丝箍一圈,牢度应该不成问题;斛子的圆柱面是竹篾编成,底座却是厚厚的石盘,想必些许山风还不能让斛子翻个儿。 尽管如此,从没有坐过如此升降机的冰火女郎却仍是胆战心惊,季蝶抓住鲁春的手臂,摇晃在哀求说:“小春,我要和你一起上去。” “阿春,我也是……”倪珂的胆子向来要比季蝶的稍微大那么一丁点,但在此刻却也不敢逞能。 “当然是我和你们一起上去,”鲁春轻拍二人手背,示意让她们安一万个心,然后对二人说:“咱们先把行李袋都放进去吧。 三人七手八脚把行李都放进斛子里面,看了看里面的空间,鲁春似有意又似无意朝谷灵青看了看,挠头说:“还可以放一个人进去呵……” 其实谷灵青早就已经看出来鲁春是想要她单独和行李坐第一班升降机上去,倒是犹豫了良久,这时候听见鲁春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了,无奈之下咬着牙说道:“就让我先上去吧……” 季蝶和倪珂双双推了推鲁春的手臂,不满之色尽显,不过,这样安排却也是相对比较合理的,至少让季蝶或者倪珂二人中的任何一位和行李单独坐升降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 谷灵青也很快爬入到斛子里,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安全隐患了,鲁春重新又把飞钩勾住绳索,轻轻推了一把,然后让斛子缓缓向峭壁方向靠过去,等到斛子差不多快要靠着石壁了,打手势示意谷灵青把勾着绳索的飞钩拿掉。 或许是斛子里的陡然间增加的重物让峭壁顶端的人有所察觉,片刻之后,斛子轻轻一颤,稍稍升高了一尺左右,然后开始慢慢往半空中升起。 第一百零七章 创造机会 第一百零七章创造机会 升降机的升空度由慢而快,慢慢的在眼中逐渐变成小黑点,之后与峭壁化为一色,消失在云海深处。(.无弹窗广告) 据说文采好的女孩子最容易幻想,此刻季蝶就在幻想,她问鲁春:“小春,那口斛子会不会忽然就掉下来了?”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倪珂忙不迭学着电视里的老人家,忽然问道:“如果斛子摔下来,阿春你接不接得住?” 鲁春被二人逗得笑了起来,说道:“三百多年过去了,进出大明谷都一直用这台升降机,从没出过叉子,你们完全是杞人忧天好不好。” “但愿吧……” 本来以为升降机很快就会降落下来,实则不然,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视线的尽头还是没有动静。鲁春看见二人一脸的担忧,连忙解惑说:“放心吧,升降机往返一次总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现在才十分钟,估计刚好到了山顶,离降落到这里还早着呢。” “这么慢啊……” “这么高啊……” 一个说慢,一个说高,其实都.是表达的同一种意思,那就是升降机既慢、而峭壁又高,鲁春少不得又要解释,“从这里往上到悬崖高处,总高度大约在七百六十八米……这可是三十年前地质队拿着皮尺一米一米丈量出来的,不会有错,所以呢,升降机来回一趟需要十五分钟还算是非常快捷了,要知道这部升降机可不是电钮开关一按就能动的,而是上面有人在拉动车轱辘,纯粹的人力,呵呵,没想到吧。” 季蝶和倪珂的确都没想到峭壁.的高度居然有这么高,而且还是纯手工拉动的,不由得又是担心起来,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既然大明谷靠着这部升降机升降了三百多年,拉绳索的人自然是像鲁春那样的高手,即使没有鲁春那么厉害,总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安安静静等了一会儿之后,斛.子又出现了,吊在空中总觉得有些晃荡,真的和鲁春一起坐进去之后却觉得好像也挺安稳的,尤其是当鲁春左右手分别搂着二人,再怎么危险也不值一提了。 话虽如此,当升降机开始升空之时,微微的晃动总.是难免,而一想起吊在空中差不多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要说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鲁春拍拍二人肩膀,让她们把眼睛闭上,然后开始.说起一些感兴趣的话题。 事实上,季蝶和倪珂现如今最感兴趣的恐怕就.是他们三人会不会摔下去,好在起码的克制能力还是有一点的,随着鲁春话题随便凑活一两句,而鲁春的声音始终在她们耳边盘旋,这却是比任何良药都来得见效。 鲁春也是在半.空中的时候明白了这个道理,当时他或许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稍稍一停歇下来,季蝶和倪珂就开始紧张地呼喊鲁春的名字了,尽管鲁春的一双大手正搂着她们二人,可听不到爱郎的声音,马上就开始不安。 “放心吧,我陪着你们呢。”自此,鲁春只能一刻都不停地说话,什么话题都说,甚至是三人之间的床第密语也在这当口没有了顾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正所谓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把冰火女郎羞臊得直嚷嚷不依。 升降机越是往上,感受到的山风愈是强烈,鲁春能够觉察到二人有些冷,搂得也更紧了。而三人之间的距离如此的紧密,季蝶和倪珂二人的害怕情绪也终于逐渐消逝。 就在鲁春再一次停下说话的时候,升降机也停了下来。 “到了吗?” “嗯,到了……” 季蝶和倪珂很激动,鲁春更激动,离开了小半年,如今终于回到大明谷,要说不激动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斛子仍旧吊在半空中,不过,脚下如今却是一片平地,也不用担心半空中摔下去。 所谓的平地其实是悬崖边上的岩石,光秃秃寸草不生,悬崖里侧四五米远的距离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石屋,轮轴、滑轮组、传动轴都在小石屋里,里面还有两个光膀子的中年汉子,看见鲁春带着两位绝色少女,放下手中的活计,就披了一件单衣走过来。 “小春,你可算回来了……”两位中年汉子年级都在四十上下,脸色很红润,其中一人的额角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鲁春称他“大刘叔叔”,另一人的长相与大刘差不太多,鲁春叫他“小刘叔叔”,显然这二人是亲兄弟。 和两位中年汉子招呼完毕之后,鲁春也顺便把身边的冰火女郎介绍了一些,季蝶和倪珂当然也顺着鲁春的称呼,和两位刘叔叔算是认识了。 两位刘叔叔有着山里人特有的实诚以及淳朴,乐呵呵应了之后,额角长有胎记的大刘指了指季蝶和倪珂,问鲁春道:“两个小姑娘哪个大?”普通话京味浓郁,很是标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你可以理解为在问年龄大小,这是最普遍的想法,而由于大明谷特殊的人文环境,又可以理解为两个老婆当中哪一个是大老婆,这却是鲁春不愿意面对的。 鲁春也就笑呵呵说道:“一般大……” 倪珂觉得她和季蝶不应该是一般大,她比小蝶要大一岁零两个月,鲁春这是知道的,怎么又变成一般大了?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想起这可能并不单单问的是年龄大小,马上机灵地说道:“是啊,我和小蝶是同一天出生的……” 季蝶也很快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也一起附和说:“嗯,我和阿珂同日出生。” “双胞胎?”小刘叔叔有些不确定地问鲁春。 “呵呵,只是巧合……”鲁春不想、也不敢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下去,遂劝说道:“还是先去驿站吧,山顶的风也挺大的,二位叔叔小心别着了凉。” 大刘和小刘很是受用,尽管一再表示二位叔叔身子骨棒着呢,也一再口头说着不敢当,行动上却也心安理得在鲁春的搀扶之下顺着斜坡下去。 斜坡也是非常的陡峭,所谓的驿站其实是斜坡往下千多米远的一层木屋,占地面积挺大,不过,这么远的距离,也就是觉得面积大而已。 鲁春只是象征性地搀扶一下,两位刘叔叔很快就推鲁春,让他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大(小)刘叔叔虽然累了这么些时间,不过还累不趴他们。鲁春也乐得如此,回到季蝶和倪珂身边,双臂张开问道:“来,哥哥抱……” “要死了你,”倪珂的岁数要比鲁春大了两岁,自然娇羞不已,季蝶却没这么方面的心理负担,大大方方偎了过来。鲁春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半蹲让倪珂趴在他背上。尽管如今二人都穿着平底的雪地靴,可这么陡峭的斜坡,让她们自己走下去,鲁春却是怎么也不放心的。 倪珂趴在鲁春背上很好奇地问道:“你很厉害哦,两位刘叔叔还说不敢当你的搀扶……” 鲁春汗颜,轻轻说:“都是局主,到处说我是文曲星下凡……我倒是情愿武曲星下凡……” “不知羞,”季蝶和倪珂都开始取笑鲁春,不过,随着鲁春几个纵跃追上大刘小刘,二人也很快就安静下来,毕竟第一次来大明谷,而且还据说此地封建残余势力不小,叽叽喳喳被人误会就不那么妙了。 千多米的距离在三位高手的脚下其实也没花多少时间,山势越是往下,植被也越是丰富,到了驿站,入目处已是林木环绕。 所谓的驿站其实是大明谷对于那些临时落脚点的统称,真要吹毛求疵的话,库房、马房之类的设施一样都没有,也就是一个大四合院的格局,中央是广阔的天井,有标准足球场那么大小。 驿站的名字也挺有意思,因为这里是大明谷最高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最先洒在这里,所以叫打鼓驿,的确有一面大鼓,而打了鼓,沿途驿站顺着传下去,到了谷里盆地的最中心,那么这一天就算是真正开始了。 鲁春站在天井里,指着那面敲响新的一天开始的大鼓,对身边的季蝶和倪珂解说着。 驿站的四合院面南背北格局,东西两侧各一间厢房,大鼓就架在东厢房外面,正中央南北向一条甬道直通下坡的山道,倒有点像是被甬道劈开一样,左右两间耳房正门洞开,陈设更近似于现代办公室的格局,看着总觉得和驿站整体古色古香格格不入。 鲁春随意指着四周,看到什么说什么,当注意力落在东耳房的时候却是一愣,谷灵青比他们早到一步,这时候正和一位中年妇女拉着手说些什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一直以来谷灵青表现得都是一两句重话就能让她掉泪,现在却抿着唇一直在微笑,不时和对面的中年妇女说上几句。 季蝶和倪珂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谷灵青现在这个样子就要正常多了,至少恢复了青春少女应该具有的朝气,可看在鲁春眼里就不那么美妙了,因为他现把谷灵青上看下看一直看个不停地所谓中年妇女就是他春哥的母亲。 自从踏上大学之旅,走出大明谷以后,对于家人一直以来都有一份牵挂,特别是养育他长大的父母,若说日思夜想也不为过,眼看着母亲近在眼前,鲁春如何能忍得住。 “妈!”这时候的鲁春更像是一个小孩,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 鲁春他**和谷灵青正唠着家常,一听见有人在叫“妈”,虎躯一震,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正在跑过来,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春春啊……”母子久别重逢,做母亲的感情总归更外露,鲁春的母亲也不例外,磕磕绊绊跨过门槛,迎着自己的儿子跑过来。 鲁春却是脚下一顿,和母亲分别了好几个月,而且自小到大从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的确非常非常地想念自己的母亲,可现在当着两个老婆的面被老妈一声“春春”,却是怎一个尴尬了得。 老妈还是老妈,儿子还是儿子,到了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儿子就大哭起来,“春春啊,你可想死妈了……” 鲁春也忍不住落泪,哽咽着说道:“妈,我也想你……”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哭了好久,鲁春他**才放开自己的儿子,拉着儿子的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心疼地说道:“好像有些瘦了……” “我很好,”鲁春笑着为老妈擦掉眼泪,接着小声说道:“妈,以后别叫我春春了,怪难听的……” 话还没说完,鲁春他**抬手就往他脑袋上重重一巴掌,“臭小子,念大学就了不起吗,你给老娘记住,你永远是我儿子……” 鲁春皱着眉摸着被老妈打得生疼的脑瓜子,老娘出了手,躲都不敢躲,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倒是与鲁春一起回来的大刘小刘在旁边劝道:“春嫂子,小春可是文曲星下凡,你这一巴掌不怕把他拍傻了啊……” “老娘打的就是文曲星,”鲁春他老妈还来劲了,又是一巴掌,得意地扬着下巴说:“全大明谷哪个敢打文曲星?就老娘敢……” “是是是,”大刘小刘以及鲁春忙不迭应着,而鲁春他老**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又心疼起儿子了,摸着儿子被打的脑袋问道:“春春啊,有没有打疼你啊?” 鲁春苦笑着说道:“妈,我不疼……”想想老妈也怪可怜的,老爹人老实,夫妻俩一直以来都有点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哪知天随人愿,全大明谷就他一个人考上大学,可不得了,用张局主的话说,搁以前就是皇帝赐宴的状元郎,全家上下一下子扬眉吐气,连张局主都说了,他们家春春将来至少要做镖头的。也就是从鲁春考上大学那一天开始,老妈就总爱在别人面前拍他的脑袋,用她的话说,全大明谷上下,连张局主都不敢打的人,就她一个人可以打着玩,谁能比她更厉害。 为避免文曲星他**又要开始对文曲星打着玩,鲁春连忙把已经走到身后的季蝶和倪珂拉到身边,介绍说:“妈,这是小蝶,这是阿珂,她们都是……都是……我的好朋友……” 季蝶和倪珂尽管已经在脑海里设想了种种见面之时的场景,但在这一刻却还是有些羞涩和紧张,双双叫了一声“阿姨您好”,底下应该说些什么,却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鲁春他老妈早就通过飞鸽传儿子要带两位女同学前来大明谷,刚才因为见到了儿子,心情过于激动,这时候面前忽然多了两个小姑娘,第一个反应却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谷灵青,然后才结结巴巴说道:“这,这,这……好俊俏的女娃……”拉着倪珂和季蝶的手,上看下看,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说道:“我们家春春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啊……” “阿姨,快别这么说……” “阿姨,您太客气了……” 能得到鲁春母亲的肯定,季蝶和倪珂提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二人的个子都有一米七挂零,比未来婆婆都要高十厘米左右,这时候却都稍稍弯着身子,左右搀扶着。 大刘和小刘早已准备好了两辆牛车,二人赶着牛车,其中一辆是鲁春他老妈带上两个准儿媳妇,把自己的儿子和行李推倒另一辆牛车上,顺便把小青一起捎带走。 今天这事鲁春他老妈有些头疼,知道儿子要带女朋友回家,而且一带就俩,心里那个美,大清早起床,匆匆吃过早饭,迫不及待就来到打鼓驿,等着儿子回家。也不知等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了穿透云层的牛角号子声,心里的那个激动就甭提了。 尽管第一班升降机带上来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子,可一见到是传说中的准儿媳妇,却也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惊喜,尤其是这小青姑娘嘴那叫一个甜,阿姨长阿姨短,笑容也很甜,真是让人越看越满意,越看越称心,这聊得一尽兴,连儿子进了打鼓驿也没觉,直到亲耳听见儿子叫了一声妈,才知道日思夜想的儿子就在十几米之外。 接下来生的就有些看不懂了,儿子屁股后头还带着两个女娃,而且还是自家儿子亲口为她们做介绍,可想而知,正牌儿媳妇是后上来的那两位。自从得知了小蝶和阿珂才是儿子的女朋友,心里就一直琢磨着,是不是他们家春春有了两个老婆还觉得不满足,又偷偷夹带私货一枚呢?有这个可能,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平常得很,尤其是春春,将来是要做镖头的,多几个老婆也多撑几分场面――当然,家里的死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偷吃,这是原则问题,不允许谈判。 说实话,如果刨去儿子的观感不提,鲁春他老妈倒是很乐意再多一位儿媳妇的,你看人家小青,不但人长得漂亮,难得的是穿着朴素大方,想必将来也是可以帮忙下田干活的,小蝶和阿珂就不敢指望了,都是娇滴滴的女娃子,他们家的春春肯定舍不得让她们干粗重活。 想来想去,鲁春他老妈最后决定,由她来做两位儿媳妇的思想工作,儿子和小青就坐另一辆车,一路上或许被小蝶和阿珂看得死死的,既然回到家,老娘说什么也要创造机会让儿子偷吃一两口。 第一百零八章 关系进展 第一百零八章关系进展 鲁春他老妈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辛辛苦苦为儿子创造出来的机会就被他给白白糟蹋了,幸好当时坐牛车上的时候并不知情,要不然她就亲自上阵了。当然,要是把小青糟蹋了,老妈倒是乐见其成。 在鲁春老妈一再坚持之下,她们那一辆牛车驾驶得越来越快,不过,话又说回来,牛车驾驶得再快,毕竟也有一个限度,不可能像离弦的箭那样离谱,至少两辆车子前后都能看得见影子。 鲁春和谷灵青分坐于牛车车厢两边的车辕扶手上,中间堆放着的是四人的行李袋,其中谷灵青那口红白相间的编织袋最是醒目。 谷灵青怔怔看着自己的编织袋,似乎里面放着很贵重的东西,生怕随时丢失似的。在她的对面,鲁春一直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她,她可以不看鲁春,眼角的余光却难免会注意到他,每次他神经质的一笑总会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 “和我妈有说有笑的,看不出来啊……”沉默了好长一段路程,鲁春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说话了,这让谷灵青的心头猛地突突直跳,不知道该怎么说,再哭一次吗?这个坏蛋铁石心肠,良心早让狗给吃了…… 鲁春似乎早料到谷灵青不.会接她的话茬,一个整日哭哭啼啼的少女,忽然间被人现和人有说有笑,无话可说也是必然的。所以,他也就自顾自说道:“都在说些什么?夸你漂亮?好像不大可能,瞧你身上穿的衣服,把你***衣服偷偷拿出来穿身上了吧?” 没想到谷灵青忽然说道:“阿姨问.我……和你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然后重新归于沉默,目光却落在道路两边的植被上面,偶尔会重新落回在她的编织袋上面。不过,以鲁春的推测,或许看一眼行李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谷灵青突然之间的一句话当.即把鲁春震在当场,脑海里一阵翻江倒海,心里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实,因为谷灵青最先来到悬崖上,又是第一个来到打鼓驿,而当时他老妈又一直在等候儿子和未来儿媳的到来,第一眼看见谷灵青,马上就把她当成小蝶或者阿珂,然后,一个并不那么美妙的误会产生了,由此带来的后果是,老妈或许早盼着这一刻,情绪激动之下难免口不择言起来。 想通了此中关节,鲁春只觉得脑袋瓜子一阵阵生.疼,良久之后才问道:“那,你都说了些什么?”问完之后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送上门找虐么,以之前他对她的态度,肯告诉自己才怪。 鲁春号称是文曲星转世,却永远猜不透少女的心.事都藏了些什么。就在他懊恼不已的时候,忽然听见谷灵青说道:“我对阿姨说……你摸过我了……” 一瞬间只觉得天昏地暗,鲁春吃吃说道:“你,你,你……”.也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怎么地,谷灵青居然又在笑,而且还笑得极其诡异。 “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极不要脸的人……”谷灵青幽幽说道:“被你摸也摸过了,甚至还被你,被你……”被你怎样并没有说下去,却也根本就用不着再说下去,鲁春马上就想起了那一次,就在仙姑观的接待室里,二人之间所生的一切…… 谷灵青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类似于胜利者才应该有的微笑,在她眼里,鲁春的失措成了慰藉她心灵最好的良药,这让她很有成就感,甚至于略带讥讽说道:“这种事对于你们男人来说向来都是放在嘴边炫耀的,你不也可以趁机炫耀一番,不是么?” 鲁春无力地垂下头,他很明白自家老**脾性,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老妈会这么安排坐牛车了,大概是觉了自己对待小蝶、阿珂的态度与对待谷灵青的态度截然不同,变着法子创造机会吧。 “算你狠……”鲁春只能无奈地承认,这一回合的交锋已经彻底失败,接下去回到家里,可想而知,一旦他提出了让谷灵青住招待所里,老妈会是怎样的态度,而让谷灵青住家里本也没什么,但对于小蝶和阿珂来说却是何其不公。 鲁春自承失败并不能让谷灵青继续自得下去,相反却深深一叹,神情极是黯然,目光又落在她的编织袋上面。 鲁春蓦地警觉,霎时紧盯着谷灵青问道:“是不是我妈给了你什么东西了?” 谷灵青顿时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跳起来,然后飞快地把自己的编织袋牢牢抱住怀里,非常紧张地否认道:“没有,阿姨没有给我什么……” 鲁春当然不会相信谷灵青所说的,照道理说,老妈和小蝶与阿珂第一次见面,总归要出手一两样东西意思意思,但直到上了牛车,小蝶与阿珂还是两手空空,那么,会不会因为老妈本来只准备了两件东西,因为其中一件给了谷灵青,只剩下的一件不好意思拿出手呢?鲁春几乎可以肯定事实一定就是如此,不如此根本就解释不了老妈会对未来儿媳如此吝啬。 “拿来,让我看看……”鲁春越想越觉得谷灵青的编织袋里肯定有他老妈送给谷灵青的礼物,伸出手就要去抓那只编织袋。 “你想干什么?”谷灵青一声惊呼,猛地大声尖叫道:“鲁春,你要是敢动一下,我马上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毫无疑问,在谷灵青的以死相逼之下,鲁春抓到一半的手立时定住不动,怒目而视,谷灵青却意外地并没有落泪,反而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般以更愤怒的眼神回敬他。 鲁春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他的手要是真碰到谷灵青的编织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从牛车上跳下去,这么个高度会不会摔死暂且不论,影响却实在太坏了,别说老妈不答应,季蝶和倪珂肯定也不会理解。 事实上,别说前面一辆车上的三个女人不会答应,赶车的小刘叔叔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住车辕,说道:“小春,自己家的老婆管打管骂,可不兴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小刘叔叔,和她开玩笑呢……”鲁春觉得这事很不容易辩解,只好含糊其辞,然后还特地征询了谷灵青,“是吧,小青……” 或许是因为好久没有听见鲁春用小青这个名字称呼她,谷灵青暂时失神了一会儿,偷偷看了鲁春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脸上却已是一片绯红。(.好看的小说) “呼,不是就好,”小刘叔叔明显松了一口气,重新驾驶牛车赶路。 谷灵青还是牢牢抱着自己的编织袋,似乎里面的东西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鲁春颓然一叹,也打消了动她编织袋的念头,问道:“我妈给了你什么?问一问总没有关系吧?” 问一问的确没关系,即使现在谷灵青不说出来,回到家总会问个明白,谷灵青稍稍犹豫一下,低声说道:“是一副镯子……” “老天啊,”鲁春呻吟了一声,继续问道:“是一对金蟠玉镯?” 谷灵青脸上不自觉挂起了甜甜的笑意,低眉顺眼说道:“阿姨说这是给我的见面礼……” “明朝的金蟠玉镯,拿回南韩够你交差了……”鲁春倒不是心疼这对镯子的价值,说实话,大明谷里哪家哪户不都是满屋子的文物,拿一两件送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现在的问题是谷灵青的身份在那儿明摆着,怕只怕到时候会被外界误认为大明谷倒卖文物,如果这样的话,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这是阿姨送给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也不会送给任何人……”谷灵青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话,不再多说什么,脸上却是从没有过的坚决。 得知老妈连见面礼都送人家了,鲁春大感丧气,一路上再也无话可说,谷灵青倒是相对得比较活跃,不时偷偷看一眼鲁春,又忽然会心一笑,也不知她到底在笑些什么,反正鲁春没兴趣知道,就让她一个人花痴好了。 大明谷面积极大,如果从天上往下俯瞰,总面积相当于1.5个江夏市那么大,所以,老破牛拖着两辆破车子,一路磨磨蹭蹭,到了大明谷的行政中心――棋盘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从本质上来说,大明谷其实还是属于山里,尽管一行人所处之地乃是大明谷的行政中心,可天色稍微有些暗,街上就已经少有行人。 季蝶和倪珂坐牛车都坐得血脉不畅,搭着鲁春的肩膀一跳一跳的,顺便活动活动筋骨。鲁春则指着脚下的街道说起了棋盘街的典故,当年的北京城就有一条棋盘街,和长安街呈t字形,是京师最主要的街道,街道两边遍布府部衙门,应当说官气与人气俱足。威远镖局隐身与大明谷之后,也在谷中央开辟了这么条街道,应当说当年的镖局中人还是有那么些阴暗心理的,虽说没有明着称王称霸,可骨子里都一个个把自己当成大官了。 季蝶取笑说:“去,哪有这样说自家老祖宗的。”倪珂也说道:“小心被你妈听见又要打你……”结果,二人都回想起打鼓驿里面生的那一幕,搂抱在一起咯咯咯笑没完了,把鲁春笑得郁闷不已,好在老妈正纠缠着谷灵青,倒是不虞被听见他所说的。 也不知老妈在和谷灵青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就听见她招手叫道:“春春啊,局主还有总镖头他们在大明谷大饭店等你了,咱们快点过去,别让他们久等了。” 大明谷大饭店原来的名字叫做宝和酒店,名字的由来也是直接取用当年明代北京城里最大的酒店,鲁春笑着为二女说着,“当年的京师宝和酒店,单只是每年从外地购买酿酒用的大曲、面曲就过十万块,而京师一年自造之曲也不过一百万块,可见,像这等规模档次的酒店,寻常镖师、镖头少有机会去喝一杯的,取这么一个名字,一句话,还是他们的阴暗心理作祟……” 这一回,季蝶和倪珂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谷灵青也不知不觉来到她们身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鲁春像导游一样侃侃而谈,察觉到鲁春在注意她了,马上又把头低下,装作在等他们一起去大明谷大饭店。 鲁春自然也注意到了谷灵青的反常现象,总的来说,在牛车上一席对话之后,她也没有刻意装可怜,反倒是尽量表现出温婉,也不知道她做给谁看,反正鲁春也懒得理她了。 相对来说,大明谷的格局还是小了点,一条棋盘街也不可能真的弄出那么些府部衙门,而且,当年的威远镖局之人也不敢造什么大明门之类的足以砍头的建筑物,中央地带依旧是寻常的钟鼓楼四散格局,从钟鼓楼往北走了大约一百米,大明谷大饭店也就到了。 大明谷大饭店的招牌属于老式的黑底金字,值得一提的是在招牌下方正门左侧还有一块时代特色的铜牌,铜牌上的黑色字迹刻着大明谷特别行政区民政厅指定接待饭店字样,置身于明朝时期建筑物风格的棋盘街上,骤然见到这么一块铜牌,差点惹来三位少女的笑声。 饭店里已经挂满了灯笼,这却不是复古,因为至今还没有通电,也是没办法的事。一走进大饭店就看见张局主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天井正中央,鲁春当下就跑过去,泪水又不争气地掉下来,想起了张局主临离开江夏之际的谆谆教诲,却又一别数月,早忍不住叫道:“张局主……可想死小春了……” 张局主本来是挺威严的一老头,这会儿却怎么也板不起那张老脸,这肌肉一松弛下来,马上就是一副慈祥之态,轻轻拍着鲁春的背说道:“小春乖,张局主也很想你啊……” 鲁春的落泪只是一时之下情绪激动,哭过之后马上又想起身后还跟着三位少女,不由得一阵赧然,挠着头嘿嘿笑了数声,然后依次对总镖头彭东方、师父蒋天傲、以及另外三位镖头见过礼,最后才对着缩在最后面的中年男子叫了一声爸。 应当说鲁春放假回大明谷对于大明谷来说是一件大事,就瞧今日的阵仗可见一斑,行政长官、民政厅长、还有明南、明北、明东、明西四个区的区长悉数到场,可惜齐书记因为人在北京脱不开身,让鲁春不由得感到些许遗憾。 鲁春的父亲身高和他儿子要稍微矮点,或许是因为长年在田里劳作,背稍微有点弯,当然,也有可能是和一群大人物在一起的关系。不管怎么说,见到儿子回来了总归是一件高兴的事,开开心心应了之后,又把鲁春拉到一边,也没敢胡乱用手指头乱点,只是丢着眼色问道:“不是说带两位女朋友么,名额怎么忽然就标了?” “哎,别提了……”鲁春出一声感慨,摇头说:“回家再说。” 等到鲁春的老妈和局主等大人物见过礼之后,鲁春又重新把季蝶和倪珂介绍给张局主他们,介绍的时候还是称之为好朋友,至于怎么个好法,那就不详细叙说了,反正这么一说也都能够听得明白,倒是在介绍谷灵青的时候有些为难,最后只能单独以同学相称。 三位少女刚才也都看见了,就连鲁春他老妈也都是规规矩矩弯腰行礼,自然也有样学样,同时也明白这一方面是因为大明谷毕竟长期封闭,从另一方面来说,像张局主这样的人物,头上顶着的可是大明谷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的头衔,弯腰行礼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然后就是晚宴时间,老派人物在场,自然不可能吃得尽兴,而且以几个老一辈的经历,和女性同桌吃饭也着实不习惯,要不是因为长期以来齐书记反复念叨的“封建残余”,恐怕就直接让女性躲一边去了。 晚宴最终吃得有些虎头蛇尾,临分别之际,张局主很遗憾地说,上回他和彭总镖头、蒋天傲三人江夏一行曾经买了三大桶汽油回来,结果回到谷里没几天工夫,大明谷唯一的老司机上山采药不小心摔断了腿,好不容易买了汽油,红旗轿车还是只能当成摆设,要不然,一大家子回家倒是可以派车子相送。 鲁春闻言惊喜地说:“有汽油啊,太好了,正好我学会开车了。” 张局主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连开车都学会了?”看到鲁春连连点头一再誓,当下也是非常高兴,直夸小春聪明,果然是文曲星下凡。 “车子在行政长官公署,走吧小春,张局主带你去……” 不一会儿,鲁春开着一辆红旗轿车突突突地来到大饭店外面,此时却早已没了方才的欣喜,满头大汗从车上下来,对着一大家子气急败坏说道:“这车是手动档的,我开不太习惯,要不咱把车还给张局主,走回家去吧。” 不料,老妈不答应了,“放屁,老娘还等着坐车回家让村子里的老老少少见识见识,不会开没关系,咱就是推也要把车推回家去。” 第一百零九章 互赠礼物 第一百零九章互赠礼物 人都是有炫耀心理的,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这一点鲁春能够理解。记得以前还曾经看过一篇笑话,两家儿女结婚,一方亲家买了一张新床,极其精致华丽,心想这么好的床不让亲家见见,岂非埋没了?于是他便假装生病,躺在床上,好让亲家来探病,那边亲家刚巧新做了一条裤子,也要卖弄一番,听说这边亲家病了,便高兴地前来探望。他到亲家床前坐下,故意把腿翘得很高,并把长袍撩开,让新裤子露在外边,然后才开口问道:“亲家公得了什么病,以至苍白消瘦到这个样子?”这边亲家拍拍床沿说:“小弟这点‘病’,与亲家翁患的病一样!” 自己的老妈爱炫耀,这本来也没什么,可当着小蝶和阿珂的面也太露骨了吧,最恶心的是谷灵青,居然还敢偷偷地笑,不收拾她是不行了。 “妈,咱先不急着回家,我和小蝶还有阿珂先送谷灵青同学去招待所……”鲁春可以想象,以谷灵青收受了自家老**好处,等一下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赞同把红旗车推回家,与其眼睁睁看着悲剧生,不如先斩断杯具之源。 或许是因为早有住招待所的心理准备,谷灵青马上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对鲁春他老妈说道:“是啊,阿姨,家里也不一定挤得下,我去住招待所,大家都可以住得宽敞……” 一听这话鲁春就知要糟,什么叫家里不一定挤得下,以他老**脾气,别说家里够宽敞,即使真的挤不下,今天也非要把谷灵青拉回家不可了。 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也可以.说知母莫若子,鲁春猜的一点也没错,“怎么能住招待所……春春,你也真是的,难得有同学来家里玩,要让人家住招待所,往后这日子让老娘在村子里如何抬得起头……”老妈直瞪眼珠子,对象当然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鲁春。 “阿姨,住招待所真的挺好的……”谷灵.青这时候还在推脱,可鲁春知道,她越是推脱,老娘就越是不让,这关系到一大家子的面子问题,更何况,谷灵青也不知道给老妈灌了什么**汤,对她的好感还不是一点半点。 “小青,你老实跟阿姨说,是不是.对阿姨有意见?”老妈难得一脸严肃,逼问起谷灵青,实际上却是在逼她住家里去。 谷灵青眼圈一红,怔怔看着鲁春的母亲,蓦地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阿姨,你对我比小青的亲妈还要亲……我怎么会对您有意见……” 鲁春很无奈的来到季蝶和倪珂身边,两手一摊,说.道:“都看见了吧,现在应该明白带她一起来有多糟糕……” 季蝶擦了擦眼角,横了鲁春一眼,似乎在嗔怪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在纠缠于带谷灵青回来是对是错。倪珂也差不多是如此,轻轻一叹,说道:“阿姨人很好,就冲谷灵青这两天以来难得笑了这么多回就可以看出……你呀,谷灵青的父母已经抛弃她了,你就让她住回去吧,一大家子人住一起,或许会让她不那么难受……” “你们啊……”鲁春也是长长一叹,再也无话可说。 鲁春他老妈一.直以来都看见的是甜甜笑容的谷灵青,从没想到过一说起家人,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一边拍打安慰她,一边问鲁春:“春春,你过来,是不是你欺负小青了?” 谷灵青连忙止住哭声,羞红了脸对鲁春他老妈说道:“阿姨,春春……他对我很好……” 季蝶和倪珂猛地都趴在鲁春肩膀上,直捂着嘴笑个不停,也难怪,谷灵青学着阿姨的称呼把鲁春说成“春春”,光是这语调就别提多惹人笑了。 谷灵青大概也觉得很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两个鼻孔里各喷出一个大水泡,鲁春正郁闷不已的时候,骤然间看见谷灵青的鼻孔开大炮了,马上笑得比冰火女郎还要疯狂。 谷灵青又羞又气,又抱住鲁春的妈,“阿姨,家里爸妈都不要我了,也多亏了春春他带我来这里,要不然,大过年的我就要流落在外了……” 鲁春的妈眼圈也红了起来,直叹作孽,然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阿姨决定了,不许你住招待所里,咱这就回家。”说着就要把谷灵青往红旗车上拉。 鲁春知道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他这条胳膊毕竟拗不过老**大腿、而且也从没想过要让老妈不开心。闷闷不乐地把红旗车的后备箱打开,行李都放进去。至于说推车回家,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开惯了自动档小车,手动档的虽然一时不能够适应,毕竟两者之间也还是有相通之处的,大不了一直挂一档挂回家去。 红旗车几十年如一日停在大明谷行政长官公署的车库里,里程数还不足一千公里,锃亮锃亮的,保养的还算不错。几个人上了车,鲁春他爸坐副驾驶座上,他**和三位少女一起挤后座,也亏得是老式红旗车,专为高级领导设计,四个人挤后排也不那么拥挤。 车子动之后,鲁春也懒得把档位一档一档推上去,真的就在一档那挂着,车子出极大的噪音,突突突往家里开去。 鲁春他们家住在明南区,当地人一般都称之为明南村,所以,回家的话还需要顺着官道往南。 时代不同了,官道也变成水泥地面了,有三十年历史的水泥路面,道上居然没有一条裂缝,普天之下,唯有大明谷一处能找得到这么好的路。 鲁春又开始客串起导游的干活,连一条水泥路也可以唠唠叨叨说上十来分钟,这么一来,有他爸妈在场,冰火女郎也不觉得拘束,或许谷灵青也是如此,不过,鲁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并不打算让她听见,可她不愿意把耳朵捂起来,鲁春也拿她毫无办法。 即使有车代步,一路上也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这一路上,车子里的两名男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鲁春他老爹一句话也没说,而他自己则说了一路。车开到他们家门前,他老爹总算冒出一句:“你现在是全大明谷最有学问的人了,可不能学隔壁的隔壁家郭瘸子,整天喝醉了酒说胡话……” “我……”鲁春想要说些自辩之语,可惜老爹早开了车门下车,听见后排三位少女咯咯咯笑个不停,气得把脑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大明谷至今还没有电站,三十年前的大建设时期,即使是相邻的荆北省以及关陕省,大部分农村也还没有通电,这一耽搁,就耽搁到现在,商品经济大潮中,张局主一再说不能增加国家的负担,代表国家的电力企业也就笑纳了大明谷的高姿态。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鲁春也就干脆让汽车的动机继续动,顺便让车灯起一个照明作用,直到把车上的行李都搬了下来,这才拔下钥匙下车关上车门。 鲁春的家是平房,占地面积大概有三百多平米,在大明谷的早期历史上,三百多平米的房屋是非常非常没有地位的趟子手、以及见习镖师的寒酸住所,即使到了现在,人口数量较之早期有了爆炸性增长,像鲁春家这么大小面积的房屋也算不得大。 有意思的是,三百多平米的房子,同样分割成前院、正屋、后院,此外还有一个小竹园,顺便种了些花草树木,只不过这么一分割开来,天井、房间的面积就稍显局促,从这一点来看,如若不是鲁春考上了大学,他们家在大明谷的地位还是相对较低的。 鲁春没有兄弟姐妹,据说从他太爷爷开始,他们老鲁家就一直代代单传,所以,一进屋,穿过了前院,老妈就把鲁春拖到一边,悄悄征询道:“春春啊,我和你爸睡前院客房,你和你同学睡爸**房间吧……”老妈这么安排,从中也可以看出,抱孙子的愿望有多强烈。 鲁春和小蝶以及阿珂携手走到现在,住一起的时日也不知凡几了,可现在在他家里,估计她们都抹不开面子,于是直接就拒绝了老**安排。 因为客人都在,鲁春他老妈也不便冷落了三位少女,遂不再多说,自去和她们嗑家常。而这时鲁春他爸也过来找他,先是左右看看,确定自己的老婆离了他有些距离,这才很轻地问道:“儿子,三个老婆你得手几个了?” 鲁春哭笑不得,耐心地解释说,他和三位女同学中的两位暂时还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虽说郎有情妾有意,但她们都是很传统的女孩子,不到洞房的那一刻,万万不肯和他行周公之礼…… 鲁春他老爹有些失望,半晌眼睛一亮,摩拳擦掌说道:“要不要老爹我半夜装鬼把她们赶到你房间里去?” 鲁春差点没摔倒在地,“行了,爸,小蝶和阿珂都给你带了礼物,都是你没见过的,一起去看看吧……” 爷儿俩从角落里钻出来的时候,三位少女和阿姨之间的对话正进行到极其和谐的地步,只见鲁春的母亲穿了件深蓝色的羊绒大衣,一个劲问三位少女,“好看吗?你们说真的好看吗?” 这件羊绒大衣是以倪珂的名义买给鲁春母亲的,所以,倪珂的劲头最足,挽着未来婆婆的胳膊撺掇说:“阿姨,明天我和你一起出去逛街,你就穿这件大衣,瞧着吧,管保人家把咱们当成姐妹俩……” 鲁春的母亲乐得合不拢嘴,一直笑个没完,鲁春也笑,躲到门外笑得都直不起腰,结果耳朵一阵剧痛,被他**扯着拖回屋里,开始对他进行尊老爱幼教育:“臭小子,老娘就穿不得好衣服吗?” “妈,你说你都做的什么榜样,小蝶和阿珂都看着呢,你这不是在教她们怎么对付我……”鲁春还是直不起腰,都是笑出来的毛病,小蝶和阿珂也在笑,幸灾乐祸的笑,干脆把战火引她们身上去。 这一说倒是起了双重效果,老妈还特地揉了揉被拧的那只耳朵,然后很诚恳地说:“小蝶,阿珂,今儿个阿姨实在太高兴了,所以就有些忘乎所以……其实,平时阿姨在家里很苦的,春春他爸完全是个混蛋,喝了酒就打老婆……不过你们放心,春春他没这毛病,再说他要敢动你们一根毫毛,告诉阿姨,让阿姨来收拾他……” 季蝶和倪珂双双忍着笑,一个劲点头说是,另一边,鲁春的母亲说完之后,鲁春他爸也有话说,“我说老伴,你……” “你什么你,你自己倒是说说,陪张局主的时候你偷喝了多少杯酒了?哼,待会儿再收拾你……”鲁春老妈说得痛快,却把自己的老底给漏了出来,变相告诉三女,在这个家里究竟谁才是家庭暴力受害者。 正说着的时候,季蝶从自己的行李袋里也拿出一口大大的箱子,这是她准备的礼物了。 “阿姨,听小春说您挺喜欢照相的,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些。”所谓这些有好几样,一台数码相机,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打印机,然后手摇式电机也不可缺少,当然,没有照片打印纸也万万不可,可充式电池、充电器也一样都不能少。 鲁春的母亲完全被震住了,好半天工夫才说道:“这,这太贵重了……” “哪有,阿珂给您买的服装才贵重呢,而且选这些衣服她还特地花了三天多时间,”季蝶甜甜笑着,把数码相机拆封,然后开始手把手教怎么使用数码相机。 看到自己的母亲眉开眼笑的样子,鲁春也很开心,毕竟这些东西虽说是以季蝶和倪珂的名义送的,却还是花得他的钱,能让自己的母亲开心一下,也算略尽了做儿子的心意。无意中看到谷灵青,示威似的丢了个眼色,意思是告诉她,小蝶和阿珂都有礼物送给阿姨,你倒好,白拿了礼物却没有送出手的,难道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鲁春随即有些颓然,一个简简单单的眼色里面包含了这么多的内容,也不知她能不能参悟透,照鲁春的估计,谷灵青可能明白不了这中间的意思,除了看见他丢眼色过来的时候皱了皱鼻子以示反击,更多的时候却是很不以为然。 闪光灯刷的一闪,只听见鲁春的母亲大呼小叫道:“老头子,你快过来看。”鲁春也很好奇地凑过去,液晶屏上面,老爹坐在红木椅子上正在打盹,估计喝了酒之后酒劲上来了,又不好意思这就回屋睡觉。 鲁春却是知道冷落了自己的老爹,忙使了个眼色,让季蝶和倪珂把送给他爸的礼物拿出来。一般来说,送男性长辈无非是烟酒,不过,大明谷唯独不缺的就是陈年佳酿,因为谷内并不适合种植烟草,全大明谷里也没有吸烟的男人,这烟酒自然不能送了。临放假之前,三人在一起讨论了良久,最后决定从简,季蝶送的是一把瑞士军刀和999纯金zippo打火机,倪珂送的是一把电动刮胡刀以及一块瑞士造腕表――非上海牌,说实话,男性长辈不送烟酒的话,可供选择的的确不多。 鲁春的父亲却是对这几样非常满意,尤其是电动刮胡刀,迫不及待就要试一试,拉着鲁春就走,说是让儿子教他怎样使用。 鲁春和他老爹到了后院才知道父亲让他一块儿过来另有用意,本来准备了两份礼物给未来儿媳妇,现在倒好,一份送给了谷灵青,只能另准备两份。 “三个小姑娘真是有心了,尤其是那个小青,送了一对野山高丽参,都已成*人形了,就算不是千年人参,也肯定有好几百年了……”鲁春他爸唠唠叨叨说着,翻箱倒柜开始给季蝶和倪珂选礼物。 鲁春却听得呆住了,原来早在进入大明谷之初,谷灵青就已经偷偷摸摸送了老妈人参,难怪刚才丢眼色给她的时候她还满不在乎,如果单从价值上衡量,一对几百年的野山高丽参的确过了季蝶和倪珂所送的全部加起来。 老爹找了好久,总算翻找出一样称心的,“小春,你看这件怎么样,羊脂白玉持荷童子玉佩,彩头也不错,荷花结莲子,连生贵子,给咱老鲁家多生几个儿子。” 大明谷里从来不缺少文物,尤其是明代及以前的文物,这件玉佩正是祖上传下来的,没经历过文革就是好,传家宝真的可以一代一代传下去。 鲁春还在肉痛老妈送给谷灵青的一对金蟠玉镯,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谷灵青一出手就是几百年的野山高丽人参,也难怪老妈头脑热了。 “玉佩还行,还有没有?”同样都是明代流传下来的文物,羊脂白玉的玉佩和金蟠玉镯相比较,玉质更胜一筹,也让鲁春心理平衡了点。 “当然有,你等着……”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对蓝宝石耳环,放到鲁春手里之后,说道:“等哪天你们成亲,爸妈再送她们好一点,现在只能先委屈她们了。” 第一百一十章 招架不住 第一百一十章招架不住 鲁春的母亲在堂屋里面干着急,俩姑娘家的礼物都已经到手了,说实话,老两口都很满意,而且还相当满意,小青姑娘的一对野山高丽参,这玩意就不说了,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小蝶所送的全套拍照打印设备,往后全大明谷就他们老鲁家有这玩意儿,可比棋盘街上的照相馆里只能洗印出黑白照片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相比之下,最最满意的却属阿珂姑娘给她买的衣服,服色配她这个年纪刚刚好,款式那是非常之洋气,穿身上走出去,管保七大姑八大婶的羡慕死她。(.无弹窗广告) 满意是满意了,可作为未来的婆婆,直到现在还没有礼物拿出手,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老妈暗地里不住埋怨家里的老头子,带着儿子到后院这么久了,即使到后面去顺便拉一泡屎的工夫,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好在鲁春他们爷儿俩没有闲工夫扯别的,拿了趁手的东西,马上就赶回堂屋里面,鲁春他老爹偷偷把东西塞给老伴。 手里有了东西,鲁春他老**底气也就足了许多,捏在手里马上就感应出是一块玉佩和一对蓝宝石耳环,心说这两样东西至少不比给小青的金蟠玉镯逊色,一颗心也就安了下来。 趁着说话的工夫,鲁春的母亲先把羊脂白玉持荷童子玉佩放在倪珂手里,以她的目测,倪珂的身材好到不能再好,前凸后翘,正是那种极其利于生养的身材。 “阿珂,第一次来阿姨家,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块玉佩值不了几个钱,成化年间的东西,老鲁家代代相传,送的是一个心意,你就拿着,哦……”拉着倪珂的手,不由分说就把玉佩塞到倪珂手中。 倪珂对于玉石质地方面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粗略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玉质温润无瑕、晶莹剔透,更何况说了是羊脂白玉,那应该是顶级玉石了,而且是明代成化年间就已经有了的东西,好歹也是文物,拿到拍卖行拍卖的话二三十万只多不少,当即吓了一跳,又如何敢收,一个劲地推脱,说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 应该说鲁春的母亲还是很能.来事的,脸一板佯装不快,更出言说是不是嫌弃他们老鲁家,这么一说,倪珂也不能不拿,当即谢了阿姨。 接下来就是一副蓝宝石耳环了,据说是明代老坑.的蓝宝石,也挺值钱,总之在价值方面不会低于玉佩。放在季蝶手里,老妈笑着说:“小蝶,爽快点收下,别让阿姨为难……” 季蝶也知道推是推不了了,也就开开心心收下,且.谢过阿姨。 赠送礼物等琐事忙完之后,接下来就是正事了。.鲁春他老妈说道:“你们也算是来得巧了,明天是腊八节,今晚上正好帮阿姨忙,咱们全家一起做腊八粥。” 季蝶和倪珂自.然没有意见,在这大明谷里面,既不能上网,又没有电视可看,有事情可做当然好,而且,在我国南方大部分地区,喝腊八粥的习俗已经渐渐淡了,能在大明谷里亲身参与,也很有新鲜感。倒是鲁春嘴里叽里咕噜有意见,总觉得把谷灵青也当做一家人似乎太草率了,不过,因为说得快,声音也轻,其他人只当他说什么,也没往心里去。 其实,熬制腊八粥最主要是一个去核、精捡稍微费点工夫,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忙完之后,烧火、熬煮基本上就是鲁春他爸**事了。 看见谷灵青阿姨长阿姨短,鲁春恶向胆边生,当即说道:“妈,让小青给你和爸照几张相,完了用打印机把照片打印出来……我带小蝶和阿珂去外面兜一圈……”说着,一手一个,拉着冰火女郎就走。 鲁春的爸妈倒是连说不用,奈何鲁春带着人走得实在太快了,把谷灵青一个人丢这儿,弄得谷灵青很是被动,只好说“要的要的”,闷闷不乐拿着数码相机,有心说光线不好,又怕让阿姨误会,那个委屈劲就别提了。 大明谷一到了晚上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鲁春把季蝶和倪珂带出来,一方面是作弄谷灵青,另一方面却是满怀歉意。大明谷的确太封闭了,即使是鲁春从小生活了十几年,只是在都市里生活了几个月,回来以后就已经处处不适宜,可想而知,小蝶和阿珂又怎能适应下来。 “让你们受委屈了……”鲁春长叹一声,陪着二人默默走着。 从季蝶和倪珂二人的角度来说,委屈倒不觉得,就是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们二人自认为将来是非鲁春不嫁的,可一旦嫁了鲁春,难道就一辈子住在大明谷里了么,这个问题却是无论如何也回避不了的。 良久之后,季蝶先问道:“小春,将来你大学毕业以后,还打算回大明谷么?” 鲁春想都没想当即回答说:“当然要回来的,”就在二人一起变色之时,又说道:“总归是大明谷出来的,要是逢年过节都不回来,别说爸妈不答应,局主、总镖头、还有师父他们也不会原谅我。” 这么一说,季蝶和倪珂脸现欣喜之意,自然明白鲁春是舍不得她们吃苦,所以才会有刚才所说的让她们受委屈了。 “再说,爸妈就我一个儿子,咱们的婚礼无论如何也要在大明谷里操办一次……”鲁春说着在二人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讨厌,都是口水……” “扁他……” 三人欢快笑着,在大明谷的夜空下自由翱翔。 大清早的鲁春还是睡眼朦胧的时候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声音有些耳熟,又好像有些陌生,仔细一想,哦,这是到家了,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家七大姑八大婶来串门了。 昨晚上睡觉的时候,鲁春和他老爹被可耻地赶到前院东西厢房,后院就这么被四名女性无情霸占。离开家才几个月,回来之后,翻来覆去竟然睡不着觉,倒是他老爹睡得死死的,鼾声能够隔着两层土墙外带一条宽宽的甬道毫无阻碍传到耳朵里头。 鲁春也曾试着拿出手机给季蝶和倪珂打电话,可惜手机信号全无,不过,拿着玩了一会儿游戏,总算感觉到困意袭来,这才在迷迷糊糊中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五分。鲁春忍不住就要呻吟起来,谷内和谷外果然隔了一个世纪,在大学里的时候,这个时间起床的人通常是遭到别人有色眼镜看待的,而在谷里,这么晚还没起床似乎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昨晚上肯定某种运动做过头了以至于大清早腰酸背疼。 鲁春暗暗苦笑,待会儿看见隔壁家的姑姑婶婶别遭人取笑才好。 手忙脚乱刷牙洗脸,搞好了个人卫生工作,来到堂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他们家的堂屋本来也算大了,这时候却显得格外拥挤,草草扫了一眼,挤了不下二十人,而且还都是女性,这中间,他老妈最是醒目,当然,换种说法应该是她身上穿的那件深蓝色羊绒大衣最是醒目,在一群花布衣裤之中,果然显得异常年轻。 鲁春不敢怠慢,这些人可都是长辈,特别是他的师母、也就是蒋天傲他老婆、蒋玲的老妈也在场,先恭恭敬敬见过师母,然后与其他的左邻右舍问候。 老妈正手里拿着拿着照相机有说有笑比划着,看见鲁春来了,笑着说道:“大家别急,大家别急,拍好照片的人先让我们家春春给你们打印出来,总之,今儿个老娘一定让你们满意而归……” 得,大清早起床就开始做苦力,鲁春无话可说,老爹正愁眉苦脸摆弄打印机,动作毫无美感,鲁春过去替下了老爹手里的工作,偷偷问道:“爸,我们家怎么一大早就来这么多人?” “别提了,”老爹哀叹一声,说道:“你妈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大清早穿着新衣服让我和她一起挨家挨户送腊八粥……这不是脑子有病吗,腊八节,哪家人家没有腊八粥,要让她瞎起劲……” 鲁春马上就明白过来,合着老妈有了新衣服,不让人看见还不得劲,大清早出门送腊八粥是假,让别人看看她身上的新衣服是真。可是,看新衣服就看吧,怎么看到自己家里来了? “你妈那张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别人不问,她也要挖空心思说出来,这一问,她就说了,都是儿媳妇送的,俩儿媳妇,另一位还送了照相机,拍出的照片还都是带色的……你说,她都把话说这地步了,咱们家能不热闹么?”老爹唉声叹气直怨自个儿遇人不淑,临了夸儿子眼力好,带回来的小姑娘不但长得漂亮,难得的是都没有小脾气…… 鲁春只顾着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老爹在他面前没少说老**不是,不过这事只能怨他自个儿,外公外婆家还有四个舅舅,而他爷爷又死得早,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四个舅舅没事就来老鲁家蹭饭,实际上是来探查自家老姐有没有被姐夫虐待,一来二去,老爹就这样被老妈吃得死死的。 老爹完了牢骚正要开溜,马上就被鲁春给叫住了,“爸,你别走,这个手柄你拿着,没事就摇,别停下。”说着把笔记本接到手摇式电机的插座上头,又把打印机接好,开机之后一拍脑袋,叫道:“妈,把照相机拿过来。” 这一叫叫出事来了,呼啦一下子围过来十几人,都是中年女性,七嘴八舌问:“怎么了,春春,照相机给你了我们拍什么……” 这么多女人涌过来,春春一下子满头大汗,说道:“各位婶婶,我妈不是让我把拍好的照片打印出来嘛……” “那你就赶快打印啊,没事拿我们的照相机干嘛……” 得,照相机成他们的了……这事鲁春没办法解释,无论怎么说,她们听得明白才见鬼了。鲁春只好说:“各位婶婶,是我错了,你们就当我放屁好不好……” “哎呀,春春你是文曲星下凡,就是放屁那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人群很快就散去,大清早的,光这么会儿工夫,鲁春额头上的汗珠比跑五公里越野跑还要厉害,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老妈还在催他,“春春,你又偷懒了,没听见让你快点打印照片吗?” 鲁春长叹一声,说道:“妈,能不能把照相机借我用一会儿,我想给张局主那里借的车拍一张照……” 如果还有哪一件事能够吸引一屋子女人的注意力,那无疑是比照相更吸引人的东西,果然,鲁春这么一说,老妈顿时就来劲了,过来把照相机往鲁春手里一塞,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去啊……”又对着其她人说道:“我们家春春可厉害了,外面那辆车你们看见没有,就是他昨晚上开回来的……” 鲁春心说你们家春春本来的确挺厉害的,就是因为经常被你拍脑袋给拍傻了,早知道躲后院去找小蝶和阿珂去,没事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啊…… 人群中不出意外地出阵阵惊叹声,“春春连铁马都会开了啊……厉害啊……” 来到门外面草草拍了几张,鲁春又飞快甩掉屁股后头大队女性,回到堂屋里,老爹还在吭哧吭哧摇着手摇电机,赶紧的把数据线连上笔记本电脑,把存储卡里的照片文件转存到硬盘上,忙完这一切,总算松了一气。 就在人群刚刚涌过来的时候,“唰”的一声,一张老式红旗车的照片从彩色激光打印机里缓缓吐出。 “哇,哇,哇……”一大片惊叹声此起彼伏,“果然是带颜色的啊……比棋盘街上的黑白照片好看多了……” 一张照片马上就被抢去,紧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老**手按照相机的快门那叫一个快,以至于鲁春忙起来就没完,大半个小时过去,总算把存储卡上已经拍好了的上百张照片打印完毕。 周围的人群总算散去了,一个一个拿着照片,这个说“你这张照得比我好……”,那个说“我比你上照……”纷纷攘攘乱成一片,又开始围到鲁春他老妈身边,要求再照几张相片。 鲁春他老妈却吓坏了,拨开拥挤的人群来到鲁春身边,悄悄问道:“春春,那些照相纸还够不够用?” 照相纸买的不多,一共五百张a4的打印纸,来的时候算了一下,五百张打印纸,总能支撑个一年半载了吧。不过,从今天这势头观察,估计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就能消耗完毕,如果这一屋子的七姑八婶出去串个门什么的,不消一天就能把纸张给用光。 鲁春苦笑着两手一摊,有多少纸张老妈会不知道? “不管了,用完算数……”老妈也狠了,一咬牙,“来啊,谁怕谁……” 鲁春用手撑着额头,心说以后回来还得每回拿照相纸,这都什么事啊…… 正在后悔的时候,一张照片出现在眼前,一个弱弱的声音问道:“春春哥哥,我这张照片照得好不好看?” 照片上,一位美丽的少女木讷地看着前方,两条**花辫分别耷拉在两边肩上。 “小莹,”鲁春大喜,抬起头,果然是自己的师妹、也就是蒋玲的亲妹子,蒋莹。 “春春哥哥,人家好想你啊……”蒋莹貌似幽怨地冒出了一句话,马上把鲁春冷得都浑身鸡皮疙瘩。 “师妹,拜托你以后别看师姐带回来的言情小说了,好不好……”鲁春也不记得究竟从几岁开始,亲戚邻居们总喜欢把蒋莹和他凑成一对,小的时候还好,大了就有些难为情了,离开大明谷之后,对此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不过,分别了这么久了,难得看见小师妹,还是挺高兴的,结果,被师妹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大感吃不消。 这个时候住后院的三位少女也从后院来到堂屋,鲁春一看来得正好,先把季蝶拉到身边,说道:“这是你的小蝶嫂嫂,”然后把倪珂也拉到身边,“这是阿珂嫂嫂,”剩下的谷灵青就懒得拉了,“这是火车上捡来的……” 尽管有些不乐意,不过,蒋莹还是规规矩矩叫了三声嫂嫂,没错,谷灵青也被她包含进去了,还以为是捡来的嫂嫂。 “这是捡来的路人甲,别自作聪明,”鲁春赶紧把谷灵青给撇开,注意到谷灵青的脸色异常难看,倒是有些不忍,而相对的,蒋莹的脸色稍微好看点了。 鲁春暗地里打鼓,心说这小丫头别被人说着说着就当真了吧,赶紧找了个借口对谷灵青说道:“小青,这台打印机现在交给你了,帮你阿姨多印点照片……”说着,一手拉一个,拖着季蝶和倪珂就往外跑。 季蝶和倪珂浑不知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现身就被鲁春拖着跑路,倒好象成了鲁春的挡箭牌了。 “什么事啊,阿春,我和小蝶还没和你妈打招呼呢……” “来不及了……”鲁*光说不停,来到家门外,钻进了红旗车,这才松了一口气,把一大早起床之后生的一切这么一说,当即把二人惹得咯咯直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可能吃醋 第一百一十一章可能吃醋 鲁春自认为躲在车里面是安全的,如果没有人检举揭,那么车里的确是安全的。(.无弹窗广告) 蒋莹甩着两条麻花辫来到鲁春家门外,透过车窗看见鲁春比划着手势说得那个带劲,而所谓的两位嫂嫂不时笑得前俯后仰,可见,她的春春哥哥的口才长进了不少。 于是,蒋莹回到鲁春家的堂屋里,然后对一大帮子中老年妇女说道:“春春哥哥正要开车兜风去,”当然,后半句才是重点,“我也要去……” 鲁春的师母,还有他老妈,都很慈祥地点头说:“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点……”然后满屋子的中老年妇女放肆地大笑。 这个时候鲁春正说得起劲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麻烦正在找上门来。好在也不是什么**烦,看见蒋莹敲车门,把车窗摇下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春春哥哥,妈妈和婶婶让我.跟着你,别乱跑……”小姑娘看了看两位嫂嫂,有些羞涩,总觉得自己的姿色在两位嫂嫂面前没有优势――当然,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小姑娘还没有完全长开,与堪称绝色的冰火女郎自有一段距离。 鲁春并没有把车门打开,而是沉.吟着说道:“师兄接下来准备带你两位嫂嫂到处看看,所以呢,我们马上就要到处乱跑了,你去问问师母,到底是跟着我们呢,还是不乱跑……” “哦……”蒋莹撅着嘴老老实实去了,.看不见她的人影了,鲁春马上把车子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季蝶和倪珂倒是认为鲁春做得有些过分了,季蝶.甚至学着蒋莹说话的口吻叫道:“春春哥哥,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倪珂忽然说道:“你这个师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啊……” 季蝶深有同感说道:“是啊,春春哥哥……叫得那个亲热……” 鲁春叹道:“还不是被长辈说出来的,村子里的人没.少拿我和小师妹说事,唉,真是烦死了……” 听鲁春这么一说,二女的酸溜溜之感才稍微好.点,不过,倪珂还是打趣地问道:“有一位娇滴滴的小师妹,你这位春春哥哥有没有动心啊?” 鲁春一脚踩下.刹车,回头认真看着季蝶和倪珂,说道:“说实话,你们两个里面,我得到任何一个就已经是前世烧了高香,更何况现在……总之,这一辈子,有了你们,我已经做好来世做牛做马的打算了……” 三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打趣笑闹的时候多,说肉麻话的时候少,现在难得听见鲁春说了这么一句,季蝶和倪珂难免有些小感动,二人相视一笑,接着季蝶说道:“算你过关了,开车吧……” “什么叫过关啊,说得好像我是在拿话对付你们似的……”鲁春很不满地故作要惩罚二人,二人也很配合地娇笑着“非礼”,车厢里一时春意融融。[] 鲁春熟门熟路装起了“yin笑”,“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话没说完,手伸到一半彻底愣住了。 “怎么了,小春?”季蝶看出了什么,顺着鲁春的目光回头,车后面,蒋莹气喘吁吁正奔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挥着手。 “春春哥哥,你的小师妹追来了,还不快下车迎接……”倪珂也注意到了蒋莹正在追来,娇笑着推了推鲁春,而她自己却先一步打开车门,然后又拉了拉季蝶,二人一起从车上下来,同样挥着手叫道:“师妹……” 蒋莹跑得很累,气喘吁吁地叫着“嫂嫂”,来到二人面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妈妈说,跟着春春哥哥就不算乱跑,”正好鲁春也从车上下来,于是,相同的话又对着鲁春重复了一遍。 “那走吧,”鲁春无精打采地招呼三人上车,车子重新动,继续漫无目的在大明谷里兜着圈子。 张局主的红旗车是大明谷里唯一的车子,即使是这唯一的一辆,平时也少有开出,一方面,这里特殊的封闭环境,买汽油必须要乘坐升降机出谷,即使难得出一回谷,升降机毕竟是人工拉动,不可能一次买很多,还要考虑到一个人力穷尽的问题。 而另一方面,当年大明谷外出培训的司机就只有一个人,出身农村的人又习惯于在田里劳作,不可能让田里面荒着整天开着车到处乱跑,也就是这两方面的原因,当年不计一切代价通过升降机吊到悬崖上的这部红旗车子,至今的公里数才一千不到,换在其他地方,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正是由于这两方面的原因,鲁春驾车外出,那就不是普通的“招摇”,简直就是耀武扬威,尽管车不是很快,不过,再怎么慢,不可能比牛车更慢吧,一路上,凡是遇上一个两个路人,造成的后果通常都是目瞪口呆,等到鲁春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叫一声叔叔伯伯,然后来上一句“哎呀,是文曲星回来了……” 文曲星回村的消息转瞬间传遍四乡八野,而相对的,道路也越来越狭窄,倒也不是真的道路变窄,很多人家都是拖家带口站在路边围观,更热情的干脆手捧腊八粥隔着老远就招手让鲁春过去。 鲁春很得意,车子停下后笑着对后排坐着的季蝶与倪珂说道:“怎么样,春哥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威望还行吧。” “臭美。” “这也值得你得意的……” 冰火女郎自然不能让鲁春专美与前,不料,小师妹蒋莹马上反驳说:“不许你们这样说春春哥哥……” 一阵惊愕之中,蒋莹振振有词说:“春春哥哥是文曲星下凡,连张局主他老人家也说了,谁家的小孩子被春春哥哥摸了脑袋,将来长大也很有可能会考上大学……” “还有这种事……”季蝶和倪珂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该说这里的人愚昧好呢还是说他们都怀有美好的愿望,一时之间,二人皆相顾无语。 蒋莹还在点头,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末了还加上一句:“春春哥哥也摸过人家脑袋了,你们看着吧,来年夏天我也一定能考上江夏大学……” “这样啊……那应该称你小学妹了哈……”季蝶和倪珂正想着该不该找某位亵渎少女的yin贼算账,该yin贼却一溜烟下了车。 “哎呀,我答应过春春哥哥不说出去的……”蒋莹似乎很后悔冒冒然说出不该说的话,但表情却显然是妙计得逞之后才应该有的。 这等小把戏自然瞒不过季蝶和倪珂,季蝶一笑置之,倪珂却起了捉弄的心思,一指车外的鲁春,说道:“阿春又在摸小孩子脑袋了……”作为变相的反击,小孩子这三个字咬字极其清晰,说完之后还有意无意落在蒋莹完全没展开的身子、尤其是不那么明显的胸部。 蒋莹明显被刺激到了,挺了挺胸部,可惜这玩意儿毕竟不是光靠挺就能挺出来的,如此几次三番之后终于丧气地嘟哝了几句,倪珂听得不是很清楚,季蝶离得近,倒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奶牛”二字,顿时笑得直不起腰。 倪珂明知道蒋莹不可能说的是好话,却还是笑容可掬说道:“谢谢小师妹夸奖,”把蒋莹气得咬牙说道:“等着瞧,哼哼,就不信永远比你小……” 季蝶正笑得喘气不已,闻言干脆扑倒在倪珂的腿上打滚,而倪珂也被逗乐了,赶紧安慰说:“等你来江大念书了,嫂嫂带你去做隆胸手术……” 鲁春从车外走进来,正好听见倪珂在这么说,疑惑地问道:“阿珂你这是做手术做出来的么?倒是摸不出来啊,手感和小蝶的一样……” 倪珂连连呸了数声,娇嗔道:“我还用得着做手术吗?”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听见蒋莹尖叫道:“啊……春春哥哥下流……”倪珂与季蝶也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赤o裸在告诉蒋莹,她们两个都让鲁春给摸过了…… “你师兄喝醉了,说胡话呢……”季蝶羞红满面,暗地里又狠狠拧了拧鲁春,鲁春也意识到这话说顺口了,连忙改口说:“呵呵,喝醉了……” 村子里的人还在继续观望红旗车,话说这车子一年到头难得见到一回,虽说是张局主的座驾,不过,想见车子一面比见张局主还难,大多数人围过来之后纷纷用很神秘的口吻问鲁春,是不是他考上大学以后就自动会开车了。 鲁春汗颜不已,心说真把我当文曲星了,正待否认,后排座上的蒋莹很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当然了,我们家春春哥哥可厉害了,还会开飞机大炮呢……” 季蝶和倪珂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声马上又爆出来,而且笑得很不淑女,也就是空间不够,要不然肯定会打滚。鲁春连忙为围观群众介绍说:“这两位是我同学……”重新打开车门,拉着季蝶和倪珂下车。二女也大大方方陪伴鲁春左右,反正鲁春怎么称呼别人,她们也跟着叫了。 “哇哇”声又是此起彼伏,有一老汉推着车走过,边走边感慨说:“也就是文曲星能讨到天仙一样的美人,我老汉没事也只能推推车……” 蒋莹也好不容易从车上下来,结果鲁春一转身又带季蝶和倪珂回车上去了,半掩着车门挥手与围观村民道别。人群也自动闪开一条通道,一些做家长对身边的孩子谆谆教导说:“不好好念书,你只能对着神仙姐姐流口水……” 整个明南区、或者说明南村,鲁春开着车走遍每一个角落,既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也满足了村民们的好奇心,同时,对于冰火女郎美貌的夸赞也不绝于耳,让倪珂和季蝶觉得不虚此行。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觉得这一趟兜风糟糕透了,那肯定是蒋莹而不会是别人。回去的路上,蒋莹将这一现象归结为她的衣服没有两位嫂嫂的漂亮,以至于村民们都不自觉地忽略了她,然后吵着说下次春春哥哥回大明谷一定要给她带几件和嫂嫂穿的一样漂亮的衣服。 鲁春摁着汽车喇叭,漫不经心说道:“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蒋莹一脸花痴相说道:“就因为春春哥哥是传说,所以人家迷恋你嘛……” 季蝶和倪珂再度爆笑,然后一致抗议鲁春对未成年少女的yin*。 鲁春也笑得不行,差点把车开到田里去,总算刹车踩得及时才未酿成悲剧。 车子开回家门口,总算七大姑八大婶的散去了,另外,有些意外的是师傅蒋天傲也来了,正站在门口和他老爹说着什么。鲁春大喜,忙下车叫着师傅。蒋天傲很矜持地点点头,他身边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很矜持地对鲁春一抱拳,“鲁春师兄一向可好,一别数月,可想煞小弟也……” “靠,没事学人家七老八十的人说话干嘛,”鲁春对着少年的脑袋一阵乱揉,先把对方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弄乱了再说。 这少年人却是蒋天傲的儿子,名叫蒋明,比蒋莹大一岁,过了年也要十八岁了,小的时候老爱跟在鲁春屁股后头师兄长师兄短的,即使是鲁春高考得中,这小子还总是不改小儿心性,以文曲星的跟班自居,没料到几个月不见居然改脾气了,一见面还整出文绉绉的一套。 “师兄,小弟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弟了……”蒋明连退数步,手忙脚乱先把头整理好,然后偷偷看了看鲁春家大门里边。 鲁春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时候,谷灵青拿着几张照片从门里边走出来,一群人之中她先招呼的却是蒋明,“小明,你的照片打印好了,你先看看,满不满意……” 蒋明人还没看见照片,头已经不住地再点了,一个劲说着“满意,满意……”接着就是呵呵的傻笑。 鲁春先是一怔,随即像是悟到什么,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哇,小青姐,你好厉害啊,这张照片就是你照出来的吗?”蒋明一脸的崇拜,眼里小星星直冒,毫不掩饰对谷灵青的崇慕之情。 谷灵青正要说些什么,蓦地看见鲁春已经回来,脸色一变,强堆起一脸笑容说道:“主要是小明你人长得俊,要说还是我的技术没到家,把你拍得有些丑了……” “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小青姐把我的真实面貌都拍出来了……”蒋明抚摸着脸上密密麻麻的青春痘,憨笑着说道。 蒋天傲大概实在看不过去了,自己的儿子好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走过去在儿子的后脑勺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训道:“臭小子,小青姑娘是你师兄带回来的,别没了规矩。” 蒋明正在兴头上,没留神被他老子拍了一巴掌倒是吓了一跳,争辩道:“小青姐都告诉我了,师兄只不过是可怜她被父母遗弃,所以才带她回大明谷过年来的……”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了。”蒋天傲甩手又给了儿子一巴掌,眼珠子一瞪,“还敢不敢顶嘴了?” 蒋明即使在他老子如此高压之下也不忘了把头理顺了,然后才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说道:“爹,孩儿再也不敢了……” 蒋天傲这才放过他,然后对鲁春说道:“没事了小春,师傅帮你教训了这个臭小子。” 鲁春连忙堆笑说:“师傅,我和谷灵青同学实际上是没什么的……” “那也不行,毕竟人是你带回来的,万一传到不知内情的人耳朵里,还以为我蒋天傲教子无方,连师兄的女人都敢动歪脑筋……” 鲁春只能苦笑说是,看见师傅招手让老婆儿子女儿回家去,忙挽留说:“师傅,你多坐一会儿吧,小春回来至今也就是昨晚才见到您一面……” 蒋天傲很欣慰地点头说:“小青姑娘说是给师傅来一张全家福,你看,在你们家门口也不合适嘛……” 那倒是……鲁春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狠狠瞪了谷灵青一眼,奈何对方根本只顾着低头走路,连看一眼都欠奉,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谷灵青与蒋天傲一家渐行渐远。 倪珂靠过来悄悄问道:“是不是觉得小青有点反常?” 鲁春冷笑着点头说:“但愿她能安分点,要不然……” “要不然你就吃了她……”季蝶这时也过走过来,马上接着话茬说道,然后一吐舌头,“正好趁你的心意了吧……” “去,当初还不是你们俩坚持要带她一块儿过来……”鲁春有些头疼,说了几句就没精打采起来,难道说,谷灵青的目标是蒋明么?好像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以蒋明现时情窦初开的年龄,谷灵青只需要一点小手段、甚至于都不需要什么手段,只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暗示,很容易可以把蒋明耍得团团转,然后么,哼哼,她想要什么,蒋明还不是乖乖两手奉上…… 鲁春的表现也有些反常,一个男人,眼看着身边熟悉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而显得反常,通常都是吃醋的代名词,以至于季蝶还是忍不住问道:“喂,小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闪电劈雷 第一百一十二章闪电劈雷 季蝶有关吃醋的说法当然被鲁春嗤之以鼻,扪心自问一下,谷灵青似乎还不能够让他产生妒忌之情,不过,如果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任何代价呢? 鲁春想起了二人在武当山上的那一幕,谷灵青为了从自己身上得到疑似真正武当梯云纵轻功绝技,当时就暗示说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那么,同样的暗示,她会不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着蒋明再次重复一遍? “谷灵青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鲁春摇头对季蝶和倪珂说着话,一方面是在为自己的反常开脱,另一方面却在提醒自己,必须想办法阻止谷灵青对蒋明的不良意图。 同样一句意思相近的话,此刻身处于大明谷,至少能让季蝶和倪珂有那么一两分相信,不过,她们二人显然只是想到了谷灵青或者在走迂回路线,讨好蒋天傲不也是变相讨好鲁春么?所以,二人同时对着鲁春笑得坏坏的,把鲁春笑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鲁春问道。 倪珂抢先说道:“先声明,我无所谓,你只要摆平小蝶就够了。” 季蝶连忙点头说:“嗯嗯,你可.以贿赂我,我这人很好说话的,说不定你哄几句好话就可以了……” “要不要叫你小蝶姐姐啊……”鲁春忍.不住就要伸手教训教训二人,别看这二人现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要是玩笑话真变成事实,真无所谓才见鬼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爹估计实.在忍不住三个小家伙的亲热劲,忽然咳嗽一声,说道:“我们自个儿吃的腊八粥该煮好了,你们肚子不饿么?” 被老爹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而且,当着老.爹的面也不好意思动手动脚,于是,季蝶和倪珂以胜利者的姿态昂而去,把鲁春郁闷的够呛。 昨晚上准备的腊八粥在数量上着实不少,不过,再.多的腊八粥也架不住老妈往外送,所以,自己吃的还是另煮的,直到现在才轮到他们。 季蝶和倪珂的胃口都不怎么大,吃了一碗都谢.绝了阿姨要给她们再盛一碗的好意。收拾完碗筷,老妈大手一挥,“小蝶和阿珂难得来一次,等小青回来之后带上照相机去外公外婆家,也该是让家里的老头老太出点血。” 老妈永远都是.心直口快,季蝶和倪珂还没进门,她就已经当成自家媳妇看待了,带着俩儿媳妇上自己娘家串门居然还有让自家爹娘出血的意思在里头,不得不让鲁春叹服不已。不过,临来的时候给外公外婆家的礼物也有准备,一般来说,手里拿着东西上门,外公外婆甚至四个舅舅也不可能一点意思都不表示。 等了没多久,谷灵青和蒋明有说有笑回来了,尽管蒋明已经遭到蒋天傲的痛斥,不过,少年人永远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照例像跟屁虫一样不停地奉承着他的小青姐。 鲁春的母亲看见这一幕脸色也有些难看,正如蒋天傲所说,谷灵青毕竟是自己儿子带回来的,你一小屁孩跟那么紧算什么意思,当下就对谷灵青说道:“小青回来了啊,快把相机收起来,咱一起坐车去外婆家……” 谷灵青明显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应了下来,然后一脸抱歉对蒋明说:“对不起啊,小明,我现在正好有事要外出……” 蒋明连说没关系,然后又一脸企盼说道:“小青姐,我的华山派功夫真的很厉害,你想学的话随时过来找我,我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外出的……” “好的,那就先这样吧,”谷灵青现在连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连番暗示之下才算把蒋明给打走。[] 等到蒋明离开了,鲁春他老妈忍不住对谷灵青说道:“哎呀,小青你也真是的,我们家春春一只手就可以稳赢蒋明那小子,想学功夫还用得着找他,找春春就可以了呀……是吧,春春……” 对于老妈自动揽上门来的生意,鲁春只能模棱两可说道:“有空再说……” “你看,春春也答应了,那就这样说好了,外婆家回来就让春春教你,别去找蒋明这个半吊子小毛孩……” 得,这就算把生意揽下了……鲁春无话可说,谷灵青却有话说,咬着唇支支吾吾道:“阿姨,小青怎么敢麻烦春春哥哥……” 鲁春一下子被呛着了,脸涨得通红,“没事你学我小师妹干嘛……” 倪珂与季蝶也一个劲地笑,倒是谷灵青很是尴尬说:“反正你那么讨厌我,我可不敢劳您大驾。” “这孩子,真是的,”鲁春老妈开始做儿子的思想工作,“咱大明谷也就是两手功夫拿得出手……春春你别顶嘴,别以为你是文曲星,老娘就不敢抽你了……” 看见谷灵青一脸喜色说着谢谢阿姨,鲁春可真是郁闷死了,更可气的是小蝶和阿珂也凑热闹,嚷嚷着也要让春春哥哥教她们武功,行,那就有空一起教吧。 这么个插曲很快过去,接下来就要准装待前往外婆家了。 鲁春的外婆家住在明北区,或者是明北村,反正在大明谷,区和村实际上都是一个样,尽管在大明谷外,两者在级别上的差别之大是不能想象的。 拜访外公外婆以及舅舅舅**礼物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四个舅舅家还有七个表弟妹,作为大姑和大姑父,鲁春他老爹和老妈也需要准备些小玩意,所以,趁着爸妈在里屋翻找东西的时候,鲁春顺便也说起了当年爸妈之间的风流韵事。 在大明谷特定的环境下,当年爸妈年轻的时候从相识到结合也的确称得上风流一时。在每年的春耕时节,大明谷照例要举行插秧能手比赛,当时代表明南区的正是鲁春他爸,代表明北区的则是老妈,二人各为其主,在最后的决赛中,老爹老妈分获倒数第一、第二名,比较气人的是,老爹就因为比老妈多插了一行秧苗,以至于老妈被同村人可耻地嘲笑了三天三夜。老妈自小性格要强,对于失利自然是耿耿于怀,于是在农闲的时候特地来到明南村老鲁家,本来还存有一较高下的念头,到了地头才知道比她插秧好一点点的小伙子因为自小父母双亡,家里的农田都是一个人打理,这才练就了一身的插秧好本事。也就是从那时起,因为外婆家的四个舅舅也相继长大,家里的劳力也不那么缺了,老妈偶尔就偷偷过来帮老爹收割打谷什么的,一来二去,也不知是谁主动,俩人就睡一张床上去了。 几个月之后,老**肚子里顺理成章地有了鲁春,当时外公外婆气得不行,未婚先孕,要是早几十年,足够浸猪笼的,也幸亏当年大明谷里的老少爷们受党教育了十几年,这才没有闹出人命。不过,考虑到老鲁家的家境不怎么好,外公当时是坚决反对爸妈结合的,最后还是老爹上门在外婆家门外跪了整整一天,总算打动了外公外婆,勉强同意二人结合。 鲁春正说得口沫横飞的时候,爸妈正好从里屋出来,老爸倒还好,本来就不是话多之人,老妈却不乐意了,教训道:“臭小子没大没小,怎么能这么说你外公……”不过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儿子从小不大爱去外婆家,学校里一放假老爱往师傅家跑,对待师傅可比外公外婆以及四个舅舅都要来得亲。这么一来倒也有好处,他师傅蒋天傲毕竟是威远镖局四大镖头之一、明南区的区长,因为对鲁春的喜爱,也没少照顾他们老鲁家。 准备得差不多了之后,鲁春一家子照例是很招摇地驾驶着红旗牌小轿车,经过一早上的熟悉,鲁春现在能够熟练掌握了一、二档之间的切换。话说回来,挂在二档这度也正好,路上牛车比较多,开得太快也不合适。 车子路过中心镇上的时候,鲁春心血来潮把车开进行政长官公署,喇叭按得震天价的响,就在张局主从屋里出来皱着眉头寻找噪音来源地时候,鲁春从车里钻出来,挥着手叫道:“张局主,快来,小春开车带你到外面兜一圈……” 张局主虎躯一震,施施然来到鲁春身边,蓦地长叹曰:“老铁马总算焕生机了啊……” 鲁春却来不及表感慨,对着车里的爸妈说道:“爸,妈,还有小蝶,阿珂,以及那个谁,你们都下来,我开车带张局主去兜风……” 张局主倍感欣慰,摸着鲁春的后脑勺一个劲夸道:“小春真是个好孩子……”然后却摆手拒绝了,问道:“是去你外公外婆家吧?那就快去,反正张局主也坐过几次,少坐一次也没多大关系。” “张局主……” “敢不听张局主的话了吗?”张局主故作生气,把鲁春强塞进车里,挥手让鲁春快走,直到车子驶远了,这才叹息着自己家怎么就没有年龄合适的孙女呢…… 车子继续往明北区方向前进,在车上的时候老妈又开始忍不住数落自己老公,“你看春春,没事老爱在局主啊镖头他们面前晃悠,这感情自然就上去了,就你,没本事也就算了,还老爱板着一张臭脸,亏得你们老鲁家祖坟冒青烟了,几百年以来第一次出了个文曲星,要不然,回一次娘家也别想得到好脸色。” 老妈说得多了,老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闷声闷响说道:“这不是我们老鲁家显灵了么,当年要不是下一场雨让你回不去,靠你一个人也生不出咱儿子的吧……” “你个死鬼还敢顶嘴了……” “说归说,动手打架我可不怕你,”老爹自知在口舌方面远不是老妈对手,只能用虚无缥缈的动手能力挽回一点面子。 老妈开始叉腰肌准备来大的,眼珠子骨溜溜一转,现坐她左右的三位少女神色都是怪怪的,又像是笑,又好像憋着不敢笑,赶紧把做好的架势收回去,老夫老妻的矛盾再大也不能在儿媳妇面前暴露了,于是,剩下的一路倒也太太平平过去。 有汽车代步,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不多大一会儿,汽车驶进了明北区地界,没多久已经能看得见外公外婆家门口的那颗三百多年的银杏树。 老妈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文曲星他娘,早在进入名南村界面,还特意从后排最中间的位子调换到窗口,打开车窗,迎着冬日的“春”风使劲招手,甭管认识与不认识的,年纪大一点的一律叫一声“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年纪差不多的就是兄弟姐妹,岁数相差悬殊的那就是“大侄子大闺女”,还特别叮嘱鲁春车放慢再放慢,于是鲁春把档位挂在一档,老妈还嫌车快了,那就干脆挂空挡,最后的一百米距离就是靠着惯性滑行到外婆家门口。 老**广告很有效果,至少现在几乎大半个明北区的人都知道文曲星回大明谷了。如果文曲星是和普通人同样走路,那就没什么稀奇,值得关注的是呼呼咆哮的铁马,老一辈的人可都认识,这是当年张局主的座驾,而今尽在文曲星掌控之下,这说明什么?说明文曲星果真是天神下凡,一念咒语就能让铁马乖乖跑路。 早有热心村民前往报信,当鲁春把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外公他们一大家子早候在银杏树下,粗略地扫一眼,外公外婆站在第一排,四个舅舅五个舅妈共九人站第二排,七个表弟妹看不见人影,估计是太矮小了,被前面一长溜的舅舅舅妈都给挡住了。 鲁春并不急着下车,而是对老爹说:“爸,你先下车,”然后又对老妈说:“妈,咱们稍晚一些再下去,先让爸出出风头。” 老**眼眶禁不住湿润了,她和鲁春他爸结婚的那年,村子里可是有好些人都下了预言,该着老曲家的闺女后半辈子吃苦。鲁春他老妈姓曲,要说容貌,儿子帅气逼人,当娘的自然差不到哪儿去,不少人都叹息一朵鲜花怎么就插牛粪上了。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听说老曲家的闺女生了个文曲星,这还是去年夏天的事,不过,那时候的鲁春依旧是大明谷普通一员,一件背心,一条犊鼻裤,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于是,文曲星也不过如此的说法不胫而走。老曲家的闺女生了个文曲星那又如何,一年到头不一样都要在田里从早忙到晚。 这些都是题外话,大明谷就这么大点地方,不好听的话不可能永远传不到耳朵里,要说鲁春他爸妈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不老妈怎么说着说着就冒出要让自己爹娘出血的话呢。 鲁春他爸重重点头,儿子这番表态正中下怀,倒也不是想着报复的心思,主要是让大家伙瞧瞧,当年你们家的闺女嫁给文曲星他老子是多么的正确。 开门下车,鲁春的外婆马上迈着小脚走过来,嘴里叫着“哎哟喂,姑爷。”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当年虽然也阻止过闺女与姑爷来往,老妈嫁给老爸之后却也没有过多的给脸色看,而且自打鲁春出生以后,因为是第三代的头一个孩子,总的来说自家孙子还没出生以前,这个外孙也是疼爱的。 不过,今天却是文曲星他老子回丈母娘家长脸的日子,往日的不愉快暂且放在一边,老爹当即把手一伸,说道:“别动,都别动。” 老丈人老丈母娘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姑爷在想些啥,都规规矩矩照说的办。老爹看了看之后,嗓门陡地加大,说道:“小孩子呢,小孩子都到前面来。” 呼啦啦,七个小孩子果然站在舅舅舅妈们的屁股后头,听见姑父在叫他们,一个个都从水下冒出头。 “坐下,都坐地上,对,对,都坐爷爷奶奶边上……那个谁,大弟,还有大弟妹,进屋里搬两张椅子出来,让爸妈坐着。” 鲁春的大舅和大舅妈应得那叫一个干脆,以前可以不鸟自己的姐夫,现在敢不鸟试试,文曲星也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没听说么,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高级镖师了,那还是因为年纪太轻的缘故,否则的话直接就是副镖头,k你一顿你还得大叫三声“好外甥打得好”…… 两张太师椅搬出来,鲁春也早过来了,扶着外公外婆坐下,然后把季蝶和倪珂介绍给两位老人家,顺便也介绍了“那个谁”(谷灵青)。 鲁春他老爹牛的不得了,老丈人老丈母才坐下,正要抖抖索索站起来,马上皱眉说道:“干什么呢,现在咱先办正事,您二老都坐着别动。”说着打着手势,二弟站过去点,三弟妹靠过来点,一通瞎指挥之后,从鲁春手里拿过相机,退后几步,液晶屏上看着差不多了,然后按下快门。 “喀嚓”一声,一道亮光闪过,照相机的闪光灯犹如电母的闪电一样劈在一大家子人头上,鲁春他外公脑袋一歪,嘴里讨饶说:“姑爷,看在俺闺女面子上,你就行行好,别再劈雷了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非同一般 第一百一十三章非同一般 鲁春的外婆家一共十六人都在场,此外,村里前来围观文曲星的至少是这个数字的三十倍不止。这么多人之中,不独鲁春的外公认为姑爷在招来闪电劈他们,围观之人当中作如是想的也不在少数,而且,由闪电劈雷引申出去,这应当是文曲星和雷公电母相交好的缘故,一般人也没这么大的面子。 从理论上来说,雷公和电母不应该电劈文曲星的外公外婆,不过,这也仅仅是理论,村民们一致认为,即便是老曲家的闺女和姑爷,惹恼了文曲星,照样要被劈。于是,大多人看待鲁春的眼神已经开始变了,从最开始的新奇到现在的敬畏,此外,都说哪家的小孩能被文曲星摸摸脑袋,将来也是要上大学的,所以就多了几分期待。 或许在老丈人家里从没有这么快意过,鲁春他老爹并没有解释这是照相机的闪光灯而不是召来闪电在劈他们。当然,默不作声的后果是让人看待老曲家姑爷的眼神愈神秘,总觉得这姑爷不愧是文曲星他老子,行事自有仙家风范,岂是凡人能妄自揣摩的。 忙完了拍照事宜,接下去打印的任务自然就交给自己儿子,老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黄鹤楼1916,儿媳妇送的zippo打火机擦的点燃卷烟,抽了一口,也就是嘴里进嘴里出,做一个样子。可这个样子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眼里就不得了,有上了年岁的马上就惊呼说:“看见没有,老曲家姑爷嘴里的那叫香烟,中央来的齐书记他也抽这个,我老头推车到长官公署的时候看见过……”于是,鲁春他老爸被不明真相群众上升到与中央来的齐书记一般高度。 鲁春的老爸也不是小气之人,有好东西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一条红金龙拆开,逢人就散一支,嘴里还解释说:“我家小春从江夏带回来的,这玩意儿可认人,本事差一点的,抽一口管保要咳嗽……”言外之意,他至今抽了不下十几口,愣是没咳嗽,本事那就不是一点半点…… 明北村的男女老少荣光焕.用双手捧着老曲家姑爷散的香烟,嗅了一下,果然是香的,而这其中,那些个小媳妇和小屁孩手捧着香烟就比较扎眼了,鲁春本待跟他们说一声,转念又一想,也就是今天他们能开一回荤,下次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随他们吧…… 银杏树下马上就开始烟雾缭绕.起来,这中间倒有一多半人抽了一口就开始猛烈咳嗽起来,那么毫无疑问,这些人就是没有本事或者本事稍差的,另有少部分人忍住了第一口、而在第二口也开始咳嗽。于是,鲁春他老爸神态自若地抽烟在人们的眼中形象愈的高大,很多老人甚至在想,早二十年前要是有香烟,凭着老曲家姑爷连抽半柱香工夫愣是不打咳嗽,家里的闺女无论如何也要硬塞给他…… 所以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曾经有一位好女婿搁眼前,你没有好好珍惜,如今也只能徒呼奈何。 再说鲁春的四个舅舅,自己的姐夫嘴里叼着的东.西他们也认识,也知道中央来的齐书记也喜欢没事派着玩,总想着开口讨要一支叼在嘴里,如果姐夫还是从前的姐夫,或许能给个一包两包的――不过,以现在的趋势来看,姐夫已经隐隐有齐书记的气势了,和他说话可得陪着小心,姐夫没说让他们一大家子散了,他们就只能规规矩矩站着不动。 鲁春他爸也忙啊,根本就忘了老丈人一家还等着.他话散了呢,现在的情况,几百口人都巴巴等着他散烟,如今也是骑虎难下,总要最起码的每人一支吧,他现在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招呼老妈快过来帮忙。 也幸亏手摇式电机的蓄电池还有些许电量,.鲁春和三位少女他们打印相片也没费多大工夫。打印完之后看见外公外婆还都可怜兮兮瞧着老爸老**背影,“哎哟”一声,忙过去让他们随意。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愣是不敢动,在连番劝说之下,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外孙(外甥)才是正牌文曲星,很好,很好,听文曲星的…… 鲁春把打印好.的照片先拿给外公外婆看,然后才有空把季蝶和倪珂介绍给四个舅舅五个舅妈。“很好,很好,果然是天仙一样的美人才能配得上咱外甥……”四个舅舅很满意,最满意的就是三位少女都随鲁春一般称呼他们,这让他们重新找回了作为文曲星的舅舅的自信。 那边的外公却是一口一口抽着凉气,照片是整版a4幅面,不但色彩艳丽,更兼栩栩如生,良久之后,鲁春他外公才不敢相信地问鲁春的外婆:“我说老婆子,难道说这就是我曲老汉?” “应该就是你,没看见我老太婆就坐你边上吗?”外婆也不是很确定,最主要是因为照片上的外公目光是显得如此深邃,以至于外婆认为这是自家姑爷放闪电的一刹那,老曲家的祖宗显灵而免使老头子遭难,非如此不足以解释曲老汉这般变化。 “亏得祖宗显灵啊,”外婆如是说道,并一再告诫,从今往后,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不能再由着性子整天说胡话,老了老了别弄得晚节不保。末了老泪纵横说:“咱家闺女可算是熬出头了哇……” 外公也深有感触点头说是,说实话,自家姑爷是闺女自己选的,本来也无所谓满意不满意,只是村子里说的人多了,也就往心里去了,总觉得自家闺女所托非人。不过现在好了,闺女回一趟娘家还是坐的张局主的铁马,往后看哪个不开眼的敢乱说话。 外公外婆的聚精会神显然把舅舅舅妈们给吸引了,纷纷围过来之后也是一阵阵凉气倒抽,“哎哟喂,这是咱老曲家一大家子吧……”大舅舅惊叹曰。 “谁说不是呢,”大舅妈指着照片上说:“你看我们家大丫,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长得别提有多俊了,将来嫁给咱们春春可一点不给他们老鲁家丢脸……” 鲁春正在想,如果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那该是什么样的怪物,猛听到大舅**后半句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舅妈,这可不行,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小孩子会变成傻蛋的……” 大舅妈不以为然说:“怕什么,大不了这个傻蛋孩子咱们老曲家养活……” 鲁春无话可说,倒是倪珂唯恐天下不乱,牵着大舅舅家的表妹一个劲夸赞长得俊,表妹嫁表哥那是天经地义……慌得鲁春赶紧把倪珂给拉一边去,这不明显添乱嘛。 倪珂被鲁春拉一边去之后可以肆无忌惮和季蝶二人笑个没完,鲁春却不行,好言安慰大丫表妹,然后义正词严指出,春春表哥的一颗心已经被两位嫂嫂瓜分完毕……表妹却羞答答说,等她长大了,两位嫂嫂也老了,到时候春春表哥应该能看得上她了…… 鲁春擦着汗帮老爹散烟去了,他觉得和表妹之间没办法沟通,难道春春表哥是那种只看外表不注重内涵的浅薄之徒么,这完全是贬低他的人格嘛…… 鲁春前去帮忙的时候,爸妈手头的活已经到了尾声,三条红金龙最后剩下四包整的和一包零散的,正好把剩下的四包给四个舅舅。舅舅们热泪盈眶,都说姐夫还是原来的姐夫,自己抽短支的(黄鹤楼1916),给小舅子抽长支的,这样的好姐夫哪里去找。 难得文曲星他**回一次娘家,明北村的村民们显然并不满足于区区一支红金龙,老曲家传来传去的照片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于是,场面变得有些诡异,几百口人踮着脚尖伸长脖子都想看看老鲁家姑爷放出的闪电在纸上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 当照片如愿以偿传到村民们手里的时候,人群又一次沸腾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当年老曲家姑爷跪老东西家门口的时候,老老少少可没少帮衬,好话那是几大箩筐,没有乡亲们,老鲁家能够生得出文曲星?老一辈的拉着鲁春他爸的手,语重心长说:“鲁小子哎,咱就知道娶了老曲家的闺女,文曲星就到你们老鲁家了,当年我可是数落了曲老头好几天,你说,这份恩情重不重?” “重,当然重……”鲁春他爸也有些后悔,虽说当年只有看好戏的没有帮着说好话的,可人家都一大把岁数了,又何必非揭人画皮不是,那么,既然承了人家所谓的恩情,总要回报一二吧。于是,开了封的红金龙又散了一支,拍胸膛许愿说:“没说的,家里的老老小小尽管叫来,今天也为你们全家来一张黄色照片。” 既然开了这个口子,那就少不得一家一户轮下去了,好在老妈临来之前本来就是存得炫耀心思,听着同村的人争先恐后夸她嫁了好人家,比吃了野山高丽参还要大补特补。 村子里的老老少少是无限的,而鲁春一家子所带来的打印纸却着实有限,在最后只剩下二十张差不多的时候,老妈说什么也不答应继续免费为村民们义务照相了,老妈说:“不是不给你们照相,打印纸不够了,真的不够了……” “你儿子是文曲星呀,让他念一两句咒语,这纸不就可以变出来了吗?”村民们开始有小小的不满了,有上岁数的干脆直言不讳,拉着左右不明真相的小年轻说,老曲家尽管出了个文曲星他娘,可这小气劲至今不改,门风如此,咱也不稀罕,走! 有走的,当然也有不走的,不过留这儿也没用,剩下的打印纸总要先满足娘家人吧,鲁春的老妈是这么想的,一人一张标准像当然免不了。结果,剩下的人也纷纷说他们老曲家门风如何如何的不堪,一个个叹息着怎么文曲星不出在自己家里呢…… 老爸老妈有点摸不着头脑,照理说他们这是在做好事,尤为难得的是毫不计较村里人以前对他们的风言风语,可为什么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春春,为什么呢?”老妈有些伤感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们做错了……”鲁春有些无奈,最后也只能归结为他们一家的错,正准备说些好话安慰老**时候,却现老妈很快从打击中振奋起来,冷笑着说道:“全大明谷就我们一家有带颜色的照相机,有他们来求咱的时候……” 鲁春狂汗,连忙称是,趁着人都走干净了,也赶紧扶着外公外婆进屋里去。 一大家子人到了堂屋,才算是真真正正聚。鲁春重新带着季蝶和倪珂亲亲热热叫了“外公”、“外婆”,以及“舅舅”、“舅妈”,然后以季蝶和倪珂的名义――有心想把谷灵青撇开,可这么一来成了纯粹从她那里敲诈高丽参了,所以也无奈把谷灵青加入进去,就说是三位少女送长辈的礼物。 外公外婆年纪毕竟比较大了,有时候听别人说话什么的难免会感到吃力,所以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个助听器,考虑到鲁春回大明谷一趟时间间隔比较久,所以纽扣式电池一下就买了二十颗,算了一下,应该能够支撑到他暑假回家。此外还有每人两支野山花旗参,虽说比谷灵青送给爸**野山高丽参差了许多,却也恰到好处。 送给四个舅舅倒是费了一番心思,主要是不能和送老爸的重叠了,因为四个舅舅都是有家室的,最好送舅舅礼物也能让舅妈满意,选来选去,最后每人家里送了一台小收录机,当然,大明谷里根本就收不到任何电台的电波,还得配一些歌曲磁带,手摇式充电器也有准备,不过型号方面要小许多,毕竟四台充电器本身就已经够挤空间了。 老妈对于收录机的操作已经熟门熟路了,磁带放进去,老爸手摇电,邓丽君的靡靡之音顿时响起,唱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老妈把收录机关掉,看着四家兄弟一脸陶醉样子也觉得倍儿有面子,不过,还是忍不住炫耀说:“我们家小蝶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那才叫厉害呢,不但可以听声音,而且还能看动的……”摆弄了一番,《上甘岭》的隆隆炮声顿时把十几口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住了,一个个聚精会神看了起来,然后一声一声的惊叹。 季蝶谦虚了一番,注意到舅舅舅妈们看她的眼神很有爱,脑袋瓜子一热,说道:“下次回大明谷,我和阿珂给舅舅家每家带一台回来……”因为说得顺了,倒不是故意要漏了谷灵青,可这么一来谷灵青要是再沉默也不好意思,只好接着说道:“我……我给你们买打印机……” 鲁春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主要是看到谷灵青怕被人误会的表情实在有意思,倒也不是存心取笑她。谷灵青也明白这道理,被鲁春这么一笑大感没面子,少女心性上来,情不自禁地在鲁春腰里掐了一把,还顺便拍了他一下。然后就看见鲁春以及季蝶和倪珂三人都拿着怪怪的眼神看着她,马上就察觉到刚才动作有不妥当之处,娇羞不已之下,垂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 鲁春和谷灵青之间不为人知的关系自然不是舅舅他们关注的重点,收录机的音色在他们听来简直是天籁之音,那是相当满意了,更何况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可以和姐姐姐夫一样能用笔记本电脑享受奢侈生活了。 舅舅和舅妈们很满意,外公外婆则更满意了,带上助听器,别人的说话声音清晰可闻,这可是老了之后头等大事,二老拉着三位少女的手,那是越看越欢喜,连声说他们家春春有眼光,然后分别从兜里掏出三块红布,当然,直接送红布那是送不出手的,主要还是红布里面包裹着的好东西。 老人家送给晚辈的见面礼都喜欢送实在的,三尊一般大小的送子观音,纯金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没有一斤也有八两。 三人俱都吓了一跳,纷纷表示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以外公外婆的辈分,送子观音既然送出了手,断无再收回的道理,一番推却之下,最后还是鲁春他老妈话,三尊纯金观音才算是收下了。 四个舅舅也合送了礼物,不可能送得比外公外婆的以及鲁春的爸妈所送的贵重,却也绝对不寒酸,亲外甥既然是文曲星下凡,那就送纯金打造的文房四宝,笔墨书砚,反正三位姑娘家加上鲁春一共四个人,正好每人一件、每件一两的重量,将来离婚了分割财产也不用去金铺融了再分。 三位少女至此才算见识了大明谷的财大气粗。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现代社会,大明谷里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只有金银,或许住在谷里的人还不知道,一旦大明谷能有和外界直通的公路,那该有多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父出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师父出事 文曲星难得来一趟明北村,午饭是免不了的,你要敢不吃试试,后果根本就不是人能想象。 老爸老妈倒是很自觉地提出去灶间帮忙,这是老曲家的惯例,闺女姑爷上门还必须帮忙烧火做饭。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爸妈起身说要去帮忙,外公外婆二老说什么也不让,都说姑爷上门只管吃不管做的,哪有亲自下厨的道理。 爸妈其实也乐得如此,不用下厨帮忙,至少说明二位的地位如今已是水涨船高,已经不是往日兄弟以及弟媳妇随随便便一两句话就能支使得了了。 当然,最瞩目的焦点永远只可能是文曲星本人而不会是其他,一屋子人围在一起说话,说着说着,话题就聊到了鲁春身上,这其中,文曲星的身份之谜也成了询问的重点。 大舅舅先打开了话匣子,他问鲁春:“我听人说,上回张局主、彭总镖头和你师傅三人去了一趟江夏,顺便把你的职称给提上了高级镖师……大舅舅相信这肯定是真的,可村子里就有些人,吃饱了没事干,老爱眼红别人,都说只有镖头、副镖头,还有镖师、见习镖师,从没听说过有什么高级镖师,人家根本就不相信……大舅舅跟他们争论吧,他们还来劲了,拉着我要去长官公署直接去问张局主……”后面的话大舅舅并没有说下去,不过,鲁春能够猜得出来,对于普通的大明谷一员来说,镖局的局主相当于皇帝了,哪个不开眼的敢随随便便说去就去,所以,大舅舅到最后肯定服软了,由着人说自己吹牛。 本来鲁春对于这些虚名抱.着无所谓态度,对于别人拿他当作争论的素材更不以为然,不过,老妈也顺着大舅舅的话开始点头了,可见为着子虚乌有的高级镖师头衔,家里的亲戚没少和人争论。 鲁春不知道他这么一说传到张.局主耳朵里会不会惹他老人家不快,想了想,当初齐书记是不同意的,最后还是张局主做通了齐书记的思想工作,应该不会介意他到处宣传吧。鲁春也不是很确定张局主的态度,但现在连老爸都一脸期待看着他,说不得只能透露一些猛料了,于是就说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我可以跟你们说,但有一条,你们必须要给我保密,因为其中有许多地方都是不合咱大明谷规矩……” 有隐秘可闻,一屋子的人当然.把头点得飞快,即使是同来的三位少女,虽说所知道的比其他人要稍微多一些,但这时也竖起耳朵别提有多认真。鲁春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的时候,一不留神现门外有衣角在飘动,心下了然,蓦地喝道:“大丫,你给我进来。” 果然不出所料,大丫表妹撅着嘴一脸不乐意地进.了屋子。要说鲁春这位表妹的年纪比蒋莹还要小一岁半,或许是大舅妈心里始终存了个结,觉得自家女儿配外甥,不识字可不行,所以初中毕业之后破天荒让她继续念高中,现在正是高一第一学期,情窦初开的年龄,恋上自家春春表哥也是极其正常的。[.超多好看小说] 鲁春却不管这些,虎着脸说:“大人在说话,你小孩子.有什么好听的,功课都做完了没有,没做完还不快去做……” 表妹似乎有所倚仗,很不服气地说:“是妈让我来.的,说是表哥难得回来一趟,要我盯你紧点……” “你……我……”鲁春的话.一下子给堵住了,好半天工夫才又说道:“敢不听表哥的话了是不?” 表哥的话当然不敢不听,最后大丫表妹也只能委屈之极地去厨房帮忙。这一插曲让季蝶和倪珂偷笑不已,那个谁居然也在偷笑,难道说和她的关系已经熟到可以随随便便偷笑的地步了么? 其实,表妹偷听不偷听的根本就不影响鲁春叙说,问题是,表妹的年纪还小,可不能让她迷恋上哥,尤其是迷恋上已经有了两位嫂嫂的表哥,将来注定要承受痛苦。 在大明谷里,这方面鲁春的确有自恋的本钱,表妹走了之后,鲁春才继续说道:“我的资格认定是由张局主和彭总镖头共同经手的,所以,这一点完全是事实,你们根本就不用心虚,不过也别想着真去长官公署问个究竟,把张局主惹不高兴那就得不偿失了。” 四个舅舅都是连声惊叹,爸妈更不用说,搓着手一个劲说好,接着就问:“资格认定的怎样,难道真的是高级镖师?” 在大明谷里因为从没有高级镖师的职称,所以才有这么一问。鲁春也没打算隐瞒他们,只是如果解释为什么为他特事特办可能有些麻烦,也就长话短说,“以内力来衡量,我的职称认定应该是副镖头,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的任职年限太短,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任职经历,所以就折中取了个高级镖师,比镖师高一点,比镖头略微不如,也就是相当于副镖头,满十年以后再正式晋升副镖头,如果这十年里还有进步,那就直接上镖头……” “镖头啊,”外公一声叹息,说:“我曲老汉家总算要出个大官了……” 鲁春很严肃地说:“外公,现在不兴叫大官了,应当说是领导干部……” 大舅舅带着其他三个舅舅表示对外甥的支持,“对,对,我们老曲家总算出了一个领导干部。” 老爹有些不乐意,张了张嘴,不过,看到老丈人和四个小舅子都兴高采烈的,也就不去往他们头上泼凉水了。倒是老妈在原则性问题上毫不妥协,纠正娘家人的口误,说道:“春春这孩子是老鲁家的。” “一样,一样……是吧姑爷……” “抽烟,抽烟……”老爸难得的装一回糊涂,拿出短支的黄鹤楼1916,未料大舅舅马上拿出长支的红金龙,说道:“姐夫,抽这个,这烟比较长,比你那烟要好……” “是么?”老爸有些糊涂了,应该是自己的烟档次稍微高一点吧,怎么大小舅子却这么说,看了看自家儿子,却根本没想到鲁春也是有苦说不出,难道告诉几个舅舅,给老爹买的烟,一支烟的价钱足以买两包给舅舅他们的烟么…… 文曲星的舅舅也不能逃脱吸烟咳嗽的命运,一屋子浓烟笼罩,三位少女泪眼朦胧,看得鲁春心疼不已,主要是心疼小蝶和阿珂,于是就说带上三位少女在村子里走走。 大舅舅忙说道:“把大丫带上,这丫头路熟,带着她管保不会迷路。” “难道我会迷路不成,”鲁春知道大舅舅安得是什么心思,虽然没有说破,但明白无误拒绝了。大舅舅没辙,只好向大姐求助,老妈倒是挺喜欢娘家的大侄女,看了看儿子,现鲁春正在摇头,也就找了个借口推脱掉了。 鲁春带着三位少女才走出外公家,就现银杏树下很多人拖家带口候在那里,看见鲁春出来了,纷纷围上来,很有爱地请求文曲星为他们家的小孩赐福。尽管鲁春知道摸一摸小孩子的头未必就能让他们家的小孩子有出息,但还是满足了人们的请求。本来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可就是没想到一些成年人也过来凑热闹,非要鲁春给他们摸摸脑袋开开窍,把鲁春弄得哭笑不得,连番推却之下,又有人说怪话,无非是觉得文曲星生怕别人过他,该赐的福不愿意赐给别人。 鲁春和人民群众争执了好一会儿,正当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师兄,推开人群一瞧,却见蒋明气喘吁吁蹲在地上,看见鲁春人之后站起来,连张了几次嘴,结果实在跑得太累了,想说的话愣是没说出来。 “师弟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鲁春嘴里在问蒋明,但视线却落在谷灵青身上,不用说,肯定是蒋明这小子春心荡漾,忍不住千里追踪过来了。 谷灵青想要说什么,却被鲁春狠狠瞪了一眼,回瞪一眼之后干脆师兄弟两个一个也不去理睬他们。 蒋明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息,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鲁春吓了一大跳,“师兄,我爸,我爸他出事了……” “你说什么!”鲁春心神俱震,一把抓住蒋明的衣襟厉声说道:“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师傅蒋天傲的修为鲁春是知道的,内家功夫非常深厚,等闲的小毛小病根本就沾染不到身上,想要他师傅出事,无非是被更高的高手打伤,而在大明谷里,能让蒋天傲受伤的屈指可数,张局主和彭总镖头有这份能耐,其余三大镖头也有可能,但这些人怎么会无端出手伤了师傅?而且,他们一家子都是坐车来明北村的,蒋明只是靠两条腿赶路,从时间上来推算,蒋明从自己家里出,最多也就是比他们晚上半个小时,而在半个小时之内,师傅连爬到山上然后滚下来的时间都不够充裕,又怎么会出事。鲁春连番心念电转之下,马上就得出结论,因为蒋明这小子念念不忘小青姐,所以就编了一个蹩脚的谎话,随后就跟踪而来。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蒋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诅咒自己的亲身父亲出事,而他父亲又是鲁春的授业恩师、从小到大没少照顾他、疼爱他,这让鲁春如何能忍受蒋明的不肖。 蒋明大概觉得当着小青姐的面被鲁春抓住衣襟很没面子,先想要挣脱掉,可惜挣了几次,被鲁春按在肩头,连动都动弹不了,干脆嚎啕大哭起来,“师兄,你师傅是我亲爸呀,我没事怎么会去咒他……我爸他真出事了,我出来的时候他一直昏迷不醒,现在已经给张局主他老人家报信了,彭总镖头也告诉他了,我来这儿还是张局主提醒的,让我一定要通知你一声……” 从蒋明哭出来开始,一直到一大段话说完,鲁春却是再无怀疑,尽管心里有太多的不解,但师傅出事总归是毫无疑问了,当下哎呀一声,连退数步坐倒在地上。 季蝶和倪珂也吓坏了,却不是因为师傅蒋天傲的出事,而是鲁春就这么倒地,会不会急怒之下疾病攻心,双双把鲁春扶起,却见鲁春早已泪流满面,匆匆扔下一句,“你们等我回来……”然后拉着蒋明跳上车子疾驰而去。 回去的路上,鲁春破天荒地把红旗车挂在五档,风驰电掣之下,好几次差点撞到走在路中央的牛车,好在回大明谷之前市局高手培训的成果出来了,好几次都是险之又险,最后倒也安然无恙。 红旗车开到师傅家门口的时候,小师妹蒋莹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尽管鲁春很想安慰蒋莹,不过,现在这时候他自己也恰是需要安慰的一员。连问数声师傅怎么样了,小师妹却只是抱着他哭个不停。 鲁春的心直往下沉,推开小师妹,直奔后院。后院正中间的屋子房门半掩,师母的哭声清晰可闻,鲁春冲进去,现张局主以及彭总镖头已经在师傅家的卧室里了。 师傅蒋天傲仰躺在床上,衣服穿着非常整齐,神态也很安详,如果不知道原委的话,只当这是在睡觉。 鲁春只觉得天旋地转,小半天前还和师傅在一起有说有笑,怎么这就走了呢?站在师傅床前,回想起往日师傅对待他的种种好处,不禁悲从中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师傅身前失声恸哭。 张局主的情绪也被感染了,把鲁春从地上拉起来,安慰着说道:“小春,天敖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很难过,不过,现在不是只顾着哭的时候,应该想想办法怎么救你师傅,我常说你是文曲星下凡,这次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办法啊……” 鲁春一开始还在挣扎着要往师傅的“尸身”扑过去,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师傅只是昏迷,得知了师傅并没有故去,这一下却是大喜过望,脱口道:“太好了,太好了……”接着马上反应过来,抽了自己俩嘴巴,双手胡乱摆着说道:“我还以为……啊呸……大吉大利,我一定想办法救师傅的……”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好在在场之人也都知道鲁春是什么样的心情,除了师母有些不快之外,张局主等人却也表示理解。 鲁春尝试着想用汉春诀探查师傅的经络,可惜张局主之前早就试过了,经络毫无异样,只是人却一直昏迷。 医学方面的知识鲁春并不比别人懂得更多,在学校里的时候这方面也从不多关心哪怕一点,到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握着师傅的手,汉春诀的真气反复数次在师傅的经脉之内游走,但却丝毫没能使师傅醒过来。最后也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行,丧气地站在张局主身边。 张局主和彭总镖头似乎早料到如此,反而安慰他,让他别难过,并告诉他大夫正在过来。 随着时间推移,大明谷其他几个区的镖头以及几个副镖头也来到蒋天傲家里,大夫不久也到了现场,祖传的老中医了,还曾经在江夏培训过一段时间的西医,不过,搭着蒋天傲的脉搏,大夫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一直摇着头,虽然还没有什么表示,但所有人都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天敖的情况很奇特,脉象相对比较平稳,不过,他是练武之人,经脉较之常人来的浑厚,所以,他此刻的脉象应当算是细的……奇的是天敖的面色一切如常,丝毫没有异状,再看他身上,肌肉一点都不显僵硬,和平常人一般无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当真是奇怪……”大夫留着几绺胡须,手捋胡须沉吟着说了这么几句,接着却说不出任何结论,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天敖的症状老朽从未碰到过,医书上面也鲜有此类症状记载,短期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时间长了就比较难说……最好能用百年野山老参吊住生机,然后赶紧送往江夏或者京师,找名医救治才行……” 大夫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是一般人,或许他还会出手救治一二,但像蒋天傲这样的内外双修的高手,机体本身的生机便已异于常人,而一旦陷入昏迷,说明习练内功的身体都已经败下阵来,那么,普通医士更不敢轻易下药。 张局主等人还有师母、蒋明、蒋莹俱都一脸失望之色,现在唯一能给人安慰的是大夫所说短期内无生命危险,如果抓紧时间的话,即使没有百年野山老参吊命,或许也能得到及时救治。 一屋子的人很快就把目光落在张局主身上,在大明谷,张局主向来是一言九鼎,而在此刻既然张局主在场,自然由他来拿主意。 张局主也明白现在的时间无论如何也拖延不得,马上说道:“既然这样,那就马上收拾收拾,这就送天敖出谷去江夏。” 鲁春一直默不作声,心里却有无数个念头在盘旋,每一个念头都使他不得不把怀疑集中在谷灵青身上。而现在,眼看着师母正翻箱倒柜收拾衣物,蓦地心一横,说道:“师母您稍等,我有个同学懂点医术,我这就去找她……”说完,不管别人如何的惊讶,掉头就往屋外奔跑而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是中毒 第一百一十五章不是中毒 鲁春觉得自己应该把车开得更快再更快些,然而,手握着方向盘,嗓子眼里却一阵阵堵,见到谷灵青之后该怎么问、问什么;如果导致师父昏迷的元凶真的就是谷灵青,那么,他这个把谷灵青带进大明谷之人又该承担怎样的责任――对于师父以及对于谷灵青两方面都有责任。(.好看的小说) 车子重新开回到明北村,外婆家的银杏树下还是有人聚集在那儿,但却没有三位少女的身影。 看见文曲星从车上下来,又有热心村民前来打招呼,路鲁春却根本没空搭理他们,拨开拥挤过来的人群,快步直入外婆家三间门面的大门。 前院的西北角青石桌旁,谷灵青正和大丫表妹摆弄着收录机,手摇式充电器的电量已足,收录机里已经能放音乐。谷灵青看见鲁春神色不善从门外进来,不动声色地按下播放键,然后对着大丫表妹耳语几句,接着面色平静地对着鲁春一步一步走来。 “正好你来了,我有些事想和你谈。”双方相距只一米不到,这么近的距离,鲁春甚至能感觉得到谷灵青说这话时候带有一种解脱意味的口吻,这让鲁春有了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所有的一切尽在谷灵青掌握之中么。 鲁春与谷灵青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大丫表妹身上,或许之前谷灵青对她有过交代,大丫尽管稍稍迟疑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对着谷灵青点点头,然后返身离去。 “你想说什么,你到底干了些什么?”.鲁春强抑住愤怒,沉声喝问道,对于谷灵青此番表达出来的姿态,他几乎可以肯定了师父昏迷之事与她有关,只是他现在至今仍不明白,以师父蒋天傲的功夫,又怎会轻易着了谷灵青的道。 谷灵青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质问,而是直接往屋子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师父暂时不会有事,所以我们之间还有足够的时间对于某些关心的事交换彼此的看法……”顿了一顿又说道:“如果不想让你的大小老婆知道这件事,那就去车上谈。” 谷灵青的背影看在鲁春眼中忽然变得如此孤傲,.又是这么的陌生,仿佛眼前的这位少女他从未认识过一样,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原地站了半晌,鲁春最后只能依着谷灵青说的办,走出了外婆家的屋子,谢绝了村民们各种善意或者不那么善意的问候,来到红旗车边上,打开门坐到驾驶座上。 “开车吧,最好开到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有些事情是.到了和你摊牌的时候。”谷灵青早已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在鲁春还没动车子的时候她就开始淡淡说着,说完之后,似乎再无可说的了,微闭双目,再也不一言。 鲁春冷冷注视着她,很想在眼神的威压之下让.她惊慌失措,然而,他注定了要失望,对于闭上眼睛的对手,这一招几乎没有任何效果。无奈之下,鲁春也只能动车子,先不说找僻静点的地方,至少先离开这个围满了人的是非之地。 车子稍稍兜了.几个圈子,最后停在了自家门前,如果说僻静,自己家里应该是最僻静的了,爸妈还有小蝶和阿珂都在外婆家,现在除了他和谷灵青,也不会有其他人无缘无故上门。如果有人看见门口停着车子而上门找鲁春,那又另当别论。 仅仅是十几个子里,谷灵青似乎比他这个主人还要像主人,随即苦笑连连,这时候还会产生这种念头,真是见鬼了。 鲁春并没有依言坐下,而是站定在她面前三尺距离,目光凌厉注视之下,谷灵青很快就看向别处。 “这里离我师父家不足五百米距离,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过去,让他们直接对你拷问。”鲁春马上抓住谷灵青心虚的机会说道。 “你不必装出咄咄逼人的态势,如果你想这么做,早在你外婆家就该这么做了,还需要等到现在么?”谷灵青并不敢过分表现出自得之意,生怕鲁春恼羞成怒之下会做出些什么,稍稍歇了一下,马上又接口说道:“我需要什么你能够明白,而且你也绝对拿得出手,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代价就是你师父长时期处于昏迷状态,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以他大明谷四大镖头之一的身份,这份修为应该能保住性命……” 尽管谷灵青并不打算过分刺激到鲁春,但现在二人第二回合交锋,因为暂时处于优势状态,说话难免带了种命令与威胁式的口吻,这么一来,还是把鲁春给刺激到了。 “你以为你就一定稳操胜券了么?”鲁春跨前一步,一把将谷灵青从太师椅上提起了,冷笑着说道。 谷灵青使劲地想把鲁春抓在她衣领上的手拿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几次三番之后干脆放弃,同样冷笑着说道:“是不是稳操胜券就要问你自己,我和你师父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里,不是么?” 二人几乎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同样的怒目而视,也同样的不示弱分毫。 良久之后,鲁春用力一推,把谷灵青推倒在椅子上,半转身背对谷灵青,说道:“说说你的条件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小心弄巧成拙。” 谷灵青马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不过很快就顾忌到鲁春方才的表现,神色一正,说道:“我只要武当梯云纵,以你们大明谷不值一提的武功精要换你师父一命,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只有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在你的师父苏醒之前,我需要你送我出谷,在我自认为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怎样让你的师父清醒过来。” “其他的再也没有了么?” “放心,我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只要你满足我的条件,我又何苦结下你们大明谷这个大仇呢,你说是不是。(.)”谷灵青意识到想要鲁春答应她提出的条件,先必须要缓和双方紧张的气氛,所以语气方面也和缓了不少。 鲁春慢慢转过身来,一字一句说道:“照你这么说来,师父并不是中毒喽……” 谷灵青并没有因为鲁春这么说而有丝毫慌张,神色如常说道:“中毒的话瞒得过你们大明谷的大夫么?再说,万一解药带身上,要是被你搜到,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如果不是中毒的话……”鲁春陷入沉思之中,然后缓缓说道:“我记得小蝶曾经被成*人武当派抓走的时候,当时也是处于昏迷之中……” 谷灵青张大了嘴巴,忽地说道:“小蝶姐姐被坏人抓走过?” “不用你装好人,”鲁春冷笑一声,又继续说起来,像是在对谷灵青说,又像是在自语,“小蝶因为别人用了药,脸色红得吓人,不过,除此之外,肌肉的触感倒是与师父差不多,并不是过分僵硬……” 谷灵青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却尤自不死心地问道:“那又怎样?” “怎样?呵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小蝶当时是被人用乙醚给弄晕过去……对了,那种化学品是不是叫乙醚?不知我有没有记错……” “有没有记错,那就要看你对小蝶姐姐的用情有多深了,”谷灵青大概是故意想要把鲁春的思路引到别地方去,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她的生日,她最喜欢的是什么,最讨厌的是什么,这些你都知不知道?我估计你也不可能知道,你这种人,我早就看穿你了,嘴上说的有多好听,实际上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大骗子……” “我吧,就算我是骗子……” “你就是骗子!” “嗯,我是骗子……”鲁春自如了许多,至少谷灵青的逐渐失态说明他之前的猜测应该没错,于是心情也就更放松了许多,注视着谷灵青,丝毫不放过她任何变化,说道:“乙醚应该是用作手术的麻醉剂,的确如你所说,暂时应该还不会有事,如果你的心肠还没有歹毒到蛇蝎的地步,或许一两天之后就会自动醒来了。” “你可以赌一赌啊……赌我是不是用的乙醚。”谷灵青也随即神色恢复如常,甚至还带了些许微笑,好整以暇看着鲁春。 “赌一赌啊……”鲁春好像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上半身却逐渐往谷灵青的方向倾斜过去,在距离不足一尺之处停下,慢慢说了起来:“稍微有点规模的医院应该都有医生知道怎样解救乙醚昏迷,从大明谷出去,到西城的医院或者上庸的医院,跑一个来回大概需要十个小时。而这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应该还不足以威胁到我师父的生命安危……那么,你说我会不会赌一赌?” “你的表情现在很精彩,”鲁春蓦地哈哈大笑,甚至有些轻浮地拧了拧谷灵青那张白的俏脸,“你慢慢坐,坐多久都没关系,我就不陪你了哦……”说着一个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谷灵青猛地大声叫道,冲过去张开双臂拦住鲁春,倒是把鲁春给弄得好笑不已,上下打量她,忍着笑说道:“有没有搞错啊,我现在急着要去救我师父,你却让我站住……”懒得再多说什么,按住她左肩轻轻往边上一推。 “我不许你走,”谷灵青牢牢抓住鲁春的手臂,双脚紧紧抓地,身体微微后仰,看到鲁春想要把她的手抓开,干脆腾出一只手,一边往鲁春头上敲打,一边忍不住骂道:“混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 鲁春倒是很想问一问,我又为什么非要给你……眼下还是先躲开谷灵青的粉拳要紧,一边躲着,一边说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那你打死我好了……”谷灵青也不是不知道,鲁春若是一意想要挣脱,根本就不需费什么力气,现在既然还在和她讲道理,那就干脆别讲道理,反正女人与男人之间争吵,只要女人表现得足够不讲理,到最后总会是男人退让的,当然,前提条件必须要这个男人有最起码的风度。 鲁春现在正在头疼他的涵养是不是太好了,有心要力把谷灵青甩掉吧,却又担心力道过大以至于把她摔伤了。反复几次都无果之后,鲁春终于放弃了,无奈说道:“那好吧,我就不去外面的大医院,你先告诉我怎样让我师父醒过来。” “你先把梯云纵秘籍抄给我……”谷灵青不依不饶说道:“反正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把功法抄给我。” 鲁春直摇头,耐心说道:“小青,不是我要说你,你想过没有,你得不到功法,那只是对不起家人,没有完成家人交给你的任务,但我若是把功法抄给你,那就是对不起整个国家、整个中华民族,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们所谓的韩术真的申遗成功了,我鲁春,我的子子孙孙都将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罪人……那么,你静下心来想一想,你逼着我让我把功法抄给你,对我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点!” 谷灵青已经好久没有听见鲁春正正经经和她说类似的话了,在火车上见面以来,要么是语带讽刺,要么是阴阳怪气,以至于她现在已经对鲁春不抱有任何希望,可现在一席肺腑之言却是如此的诚恳,就好像把她当作一个能够谈心的朋友对待,丝毫没有任何的讽刺、挖苦,倒是让她一时有些不习惯了。 “你……我,我不管,反正我,我……”谷灵青你你我我了好多遍,到此刻却也心下了然,鲁春真的没有把她当作敌人对待,就凭鲁春现在已经拿准了师父的症状以及不再是没有办法救治师父,他完全可以把她的手甩掉,甚至把她抓起来交给蒋天傲的家人落,可鲁春并没有如此做,而是像一个朋友那样劝说她不要让他为难,不要让他犯错,这种变化却是谷灵青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怔了片刻,谷灵青忽然抱住身子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你倒好了,不用做罪人,可我怎么办,两手空空回去让我怎么交差啊……” 鲁春被谷灵青这么一哭给哭愣住了,听清了她的话,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她说的他不用做罪人,也算是变相告诉鲁春她放弃了对功法秘籍的觊觎之心。不过,即便如此,该有的提防还是要有,和谷灵青打交道也不是第一次,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要过上好一阵子才能明白过来。 “其实这应该是一件好事,至少你这一次不能交差,那就意味着我们还有下一次的见面机会,你说是不是。”鲁春也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是安慰人,和他再一次见面,对于谷灵青来说是值得期待的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次二人之间的第二次见面已经搞得他头疼不已,要是还有下一次,天知道会不会可能有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生。 或许鲁春的这句话里面有太多的暗示意味,以至于谷灵青忽地抬起头,注视他良久之后,猛地又大哭起来,“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每次总要说这种勾引人的话……” 勾引她?这又从何说起……鲁春被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却听谷灵青一番宣泄之后总算镇定了许多,开始抽抽噎噎说了起来来。 “上回我临走的时候你也是这样问我,可不可以不走……回家以后,我想忘掉你,本来已经决定了不接你的电话,可你这个坏蛋根本就没有一个电话打给我……你知不知道那几天我有多伤心……我每天都要装出笑脸面对爸爸妈妈还有其他亲人,然后在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后一个人蒙着被子哭……” 鲁春总算有些明白所谓的勾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说起来,这的确是鲁春的错,不过,事到如今,嘴上还是要死撑一把的,就说道:“……即使我打电话给你,不也是平白无故让你挂着玩么……” “坏蛋,你这个大坏蛋……”谷灵青气不过鲁春这么说,冲过来哭着拍打鲁春,打他的肩膀,打他的胸膛,甚至还用脚去踢他的腿。而鲁春只是一动不动,任她泄得差不多了,才轻轻说道:“对不起,小青……” 谷灵青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一句平淡的对不起来的却那么迟,迟了几乎有好几个月,婆娑的泪眼之中,鲁春正在说着什么,对于谷灵青来说,他说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怔了片刻之后,猛地扑在鲁春怀里忘情痛哭,两只手却紧紧抓在他背后,再也舍不得放开。事到如今,谷灵青总算明白,她之所以接受那个韩术申遗组织交给她的任务,与其说为了家人在南韩的地位,倒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接近鲁春的借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 等着瞧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等着瞧吧 一个男人怀里抱有一位美女,而这位美女所表现出来的对男人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情意,那么,男人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这个问题似乎不能成为问题,大多数人的想法通常都是直接推倒,这也是符合男人一贯本性的想法。 鲁春当然也有类似的想法,当然也不全是,特定的环境之下,他的想法却不仅仅只是推倒那么简单,他还要考虑到一个季蝶和倪珂的感受,或者说是一个好男人应当具备的责任感。并不是说推倒了谷灵青就不是负责人的男人,可万一真的生了什么,又让他如何面对尚在外婆家的小蝶和阿珂。 “小青,你先放开我,让我先把师父救醒了再说好不好?”鲁春说着让谷灵青先把他放开,手心却不由自主地在谷灵青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这句话无疑是相当的煞风景,却也是鲁春现在为止唯一能做的,如果二人再这么抱下去,就连鲁春自己也不能保证接下去会不会生些什么。 但谷灵青却并不放手,只是喃喃说:“我知道你总是要怀疑我,可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鲁春不由苦笑,也不知是谁.在武当山上信誓旦旦说对自己是如何不屑,又说绝对不会看上他这种人,怎么到了现在,她的感情成了唯一不能怀疑的了……这么想着,心里忽感慨,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谷灵青却.已经有所动作,火热的红唇很笨拙地开始寻找目标,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鲁春脸上。 受此刺激,鲁春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似乎内心的**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吃惊之下,连忙暗运汉春诀,真气游走全身,灵台顿时一片清明。 可这么一来,鲁春是清明了,谷灵青却越陷越深。其.实,早在鲁春最先和简言打交道的时候,当他运起了汉春诀,面对他的异性总是或多或少会表现出一些不正常,通俗点讲,汉春诀似乎有让女性变花痴的功效,就连次和倪珂打交道的时候,当时倪珂对于鲁春那是恨得牙痒痒的,在鲁春运起汉春诀的时候,却也导致自视甚高的火女郎顾此失彼,还差点走火入魔,最后还是看见鲁*光着脚穿着锃亮的皮鞋里,这才让倪珂恢复正常。 所以,几乎在鲁春觉得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时候,.谷灵青却愈疯狂,不但红唇如雨点般落在鲁春脸上,两只手更是把鲁春抱得紧紧的,好像要把浑身的力气使出来似的。 “小青,别这样……”鲁春想要把谷灵青的两只手给拿.下,却现除非把她的手指掰断,否则想也不要想,无奈之下,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不能继续侵犯动作,目光直视之下,大声说道:“小青,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了,你不用证明什么,现在停下来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鲁春也知道问.题可能出在自己的汉春诀上面,把提聚起来的真气散掉,效果的确明显,谷灵青很快就安静下来,怔怔看着鲁春,然后现自己的脸蛋被鲁春捧在手心里,就像捧着珍爱的东西一样。(.好看的小说) 被鲁春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很好,非常之好,以至于谷灵青一时有些痴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曾经如此的朝思暮想,现在却触手可及,眼波开始迷离起来,同样也伸出手,在鲁春脸上来回摸了数下,然后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春,你不怪我了么?”谷灵青那双灵动之极的大眼睛在此刻却有些呆滞,仿佛在眼里只有鲁春存在而没有其他的。 鲁春心说现在再去怪她有什么用,要怪还是得怪自己,当初要是坚持不让她同来大明谷,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柔声说道:“哎,总之是我不对在先,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说起二人之间的对与不对,谷灵青神色一下子黯淡起来,“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点也不怪我,你这就带我去你师父家吧,是我的错,让我来承担好了。” 鲁春叹道:“现在不是要怪谁的时候,你先告诉我怎么解救我师父。” “最简便的方法就是人工呼吸,如果有呼吸机,效果会更明显,不过,大明谷里估计也不会有这东西,你可以试试让真气运行在你师父的肺经,或许会有效果。”谷灵青总算是明白过来,尽管鲁春并没有过分责怪她,但却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曾经说到却没做到而产生的愧疚感。幽幽一叹,贴身藏好的那对金蟠玉镯如今带着她的体温,若是能有人为她亲手戴上去,那该有多好。 鲁春一听说是人工呼吸,脱口而出道:“人工呼吸怎么弄?”实际上鲁春并不是不知道人工呼吸即是嘴对嘴吹气,不过,除此之外却知道的不多,总觉得不应该只是吹气这么简单,或许还有其他应该注意的,结果,这话一问出口,马上就反应过来,是不是会让谷灵青误会他存心要占她便宜啊。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谷灵青却不认为这是鲁春存心要占她便宜,而是想着是不是在暗示她,比如说,可能鲁春心里实际上是喜欢她的,为了找一个与她亲热的借口,所以就故意这么问她…… 谷灵青的脸蛋瞬间绯红,然而,脸上带着笑意却明白无误在告诉鲁春,她很开心,换一种说法其实就是她很愿意让鲁春占便宜。 鲜艳的红唇在逐渐靠近,而鲁春的头颅却在可耻的退缩,终于,谷灵青忍无可忍,干脆推着鲁春让他退个够,直接把他按坐到椅子里。 “人工呼吸不仅仅只是吹气那么简单,还要防止病人从鼻孔里漏气,”谷灵青把鲁春的鼻孔给夹了起来,看见鲁春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说实话,谷灵青笑起来真的很美,虽说她身上流淌着南韩人、或者说朝鲜族同胞的血液,可在外型上却丝毫没有单眼皮、塌鼻梁等类似特征,相反她的双眼皮之下的一对眸子不但大,而且特别的明亮。鼻梁虽说不是特别高挺,却也大小适中,完全没有电影电视里那些整容过的让人感到挺翘得有些不真实。另外,人们通常所说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武当山自然不是南韩那种贫瘠之地可比拟,在武当山仙姑观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时间,使得谷灵青的肌肤也特别的白,白里透红,简直称得上吹弹可破。 谷灵青忽然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鲁春老脸一红,却不愿承认他刚才几乎有些看呆了,虽说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谷灵青的相貌,但前几次他们二人总是处于尔虞我诈之中,即使是鲁春把手伸进谷灵青的道袍里的时候,双方在暗地里也做着交锋,哪像现在纯欣赏角度去欣赏她的容颜。当然,鲁春在嘴上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刚才正在欣赏谷灵青,这会让他很没面子,于是嘴上就死撑着说道:“我有吗?呵呵,你真会开玩笑,你离我这么近,我当然只能看着你,难道要让我闭上眼睛么……” “那你就闭上眼睛,闭上嘛……”谷灵青难得撒了一回娇,或许是因为她曾被鲁春捧在手心里,使得她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所以,撒娇只不过是她心里感受的自然流露,接着,在鲁春大感吃不消之时,居然就跨坐在他大腿上,脸颊之间互相贴得紧紧的,微带着气喘说道:“你不能动坏脑筋,就当自己是昏迷的病人,我来示范做人工呼吸……” 鲁春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眼睛闭上的时候,唇边温热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软软的香唇就这么和他的唇贴在一起。到了这个时候,眼睛是不是闭上已经不再是考虑的重点,而是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舌头伸出去。男人在这方面的意志力总是相对比较薄弱,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打了个转,行动就已经开始了。 舌尖与舌尖没有任何意外地触碰在一起,在这方面,谷灵青的反应要强烈得多,大概是因为从没有过类似的感觉,鲁春只觉得坐拥着的娇躯一阵轻颤,随着鲁春的舌尖更具有侵略性,谷灵青颤抖得也愈强烈。 一丝丝的晶莹挂在相互之间的嘴角,两个人都没有想着要去擦拭掉。谷灵青的双臂环绕着鲁春的后颈,眼睛里的水异样的浓,似乎水里有无边的情意。相比之下,鲁春的眼神却有些躲躲闪闪,说到底他还是觉得心虚。像接吻这样的情形与小蝶和阿珂之间曾经经历过无数次,和谷灵青之间也不是没有过亲密接触,但像现在这样的心虚却是从没有过,既觉得对不起季蝶和倪珂,同时又觉得有点不尊重谷灵青。 “你在感到对不起小蝶姐姐和阿珂姐姐么?”谷灵青问他,对此鲁春也不打算空口说白话,认认真真点头说:“不完全是……主要还是觉得对你不公平……” “不公平么?”谷灵青把头埋在鲁春肩膀上,幽幽道:“等你现甩不掉我的时候再来说到底对谁不公平吧……” 鲁春吃惊地把头往后一仰,看着谷灵青既有些黯然又有几分狡黠的面容,不敢相信地说道:“你,你……”到底该如何说却一时筹措不出言辞。 “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阿姨送给我那对金蟠玉镯的时候就是把我当儿媳妇看待的,我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你等着瞧吧……”谷灵青的话里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再也不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那个谷灵青了。 “你这又何苦呢……”鲁春长长一叹,却再也无话可说。 “是啊,”谷灵青也是长长一叹,直视鲁春,像是要把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给他看一样,“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在火车上,我对你说的,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我将是你的女人……这些都是真的……” “好吧,我相信都是真的,可现在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鲁春生怕再说下去真的要把持不住了,忙把话题拉回到人工呼吸上面,“正确的人工呼吸到底应该注意些什么?” 谷灵青大概也觉得有些事还是应当慢慢来,遂不再过多谈论她对鲁春的感情,也认认真真开始述说在人工呼吸的时候应当注意的要点。 说了一遍,谷灵青问鲁春记住了没有,鲁春点点头,但却仍旧皱着眉头回忆谷灵青述说的细节。谷灵青知道她所说的的确需要鲁春有一个消化的过程,也就不去打扰他,静静看着,忽然想道:如果有一天,鲁春对她再无隔阂了,他的手、还有身上的坏东西,是不是还会这么老实…… “你在这儿等着,什么地方也别去,”鲁春并不知道谷灵青正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整个过程消化再消化之后匆匆交代一声,忽然又问道:“你会不会开车,会的话就把车开回到我外婆家,如果不会开车,那就走着过去,然后和我爸妈呆一块儿,别到处乱走。” 谷灵青梦醒似的“啊、啊”了好几声,脸蛋绯红绯红的,真怕鲁春会看穿她的心思,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问道:“你到底是让我留在这里还是去你外婆家?” “去我外婆家吧,快去。”说着,鲁春双手按住谷灵青肩上,几乎推着她来到屋外,在谷灵青恋恋不舍之中,强自送了她一程,直到看不见她人影了,这才回转身,往师父家走去。 其实,谷灵青去不去他外婆及差别不是很大,可鲁春还是要防着万一,万一师父家的师弟师妹或者亲戚猜到这其中有可能是谷灵青的手脚,保不准会私自找她的麻烦。而谷灵青能够回到外婆家,至少有身边有他爸妈,即使有人想要找谷灵青的麻烦,以他老爸老妈如今的地位,至少能保谷灵青一时的平安吧。 师父家门外很安静,丝毫看不出这里生了关乎整个蒋家命运的大事。不过,穿过前院,聚集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很多都是蒋家的旁支,和鲁春也非常的熟,看到鲁春回来,纷纷上前问他有没有办法救蒋天傲。 鲁春不敢把话说得过满,只是说他的同学提出了一个解救的办法,但究竟有没有效果,还是要试过以后才知道。即使他这样说,听到的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文曲星都说有办法了,那就一定行。怀着对文曲星无边的信任,人们自地簇拥在鲁春周围,然后一起来到后院。 张局主等人还是在蒋天傲的卧室里,听到有脚步声以及嘈杂声,都知道是鲁春回来了,个个都满怀企盼。而鲁春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一进门之后马上就对着张局主以及师母等人逐一点头,总算让他们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鲁春先把蒋明叫到身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以蒋明现在这个年纪,最是容易产生冲动的时期,或许等师父苏醒过来,若是说了些什么,只要稍微联想一下,马上就能得出结论,下手导致他父亲昏迷的人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小青姐。由爱生恨之下,鲁春很担心他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把蒋明叫到身边之后,鲁春一脸严肃地说道:“师弟,解救师父的时候还需要你出力,而且,即使师父能苏醒过来,为了他以后的健康,你也必须留在此地,一切都要听师兄的吩咐。我这么说,你明不明白?” 蒋明很少有机会看见鲁春严肃的一面,而且话里都已经把后果讲得清清楚楚,事关生身父亲的健康,蒋明自然不敢怠慢,连声应是,并一再表示说:“师兄,你放心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好,我帮师父打通经脉,你为师父做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就是你先吸气,然后把气吹到师父嘴巴里,很简单的……”鲁春说着把蒋天傲脑后的枕头往下放稍稍移动了一下,让枕头的位置处于蒋天傲的颈后部,然后站在床边,继续对蒋明说道:“你就站在这个位置,自己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师父嘴巴,注意,与师父的嘴巴要对紧,千万不要漏气,接着你就将气吹入,这样相当于师父在吸气了……对了,为了避免空气从鼻孔里漏出,你也顺便把鼻孔捏住。另外还需要注意的是,当你看见师父的胸部在扩大了,马上把嘴拿开,让师父的胸壁自己回缩,把气呼出来。总之,只要师兄不让你停,你就一直这样做着,频率的话保持在每分钟14次到16次之间。” 鲁春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动作,每一个动作都要使蒋明务必记住,并一再叮嘱,“师兄待会儿要运功,没时间来提醒你,所以你必须要把这一整套动作完全记牢,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蒋明的回答掷地有声,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鲁春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准备救治蒋天傲。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甘愿受罚 第一百一十七章甘愿受罚 少商穴在大指内侧,指甲角外一分,少商是七弦琴当中最后一根弦,处在最末的位置,而肺经上的少商穴也是如此,是肺经上最后一个穴,是肺经的经气传入大肠经的起始处,肺经的经气从胸腔走到这里的时候,已呈微弱之势,所以称为少商。(.无弹窗广告) 因为少商穴是在大拇指的指角,平常按摩的话当然有难度,不过却也难不倒鲁春,汉春诀真气凝成气丝,从拇指端的少商穴刺入,经过鱼际、太渊、经渠、列缺、孔最、尺泽、侠白、天府、云门,一直到达手太阴肺经穴中府穴,而这个时候,蒋明的一口气也正送入到蒋天傲的肺部,从外表上看,蒋天傲的胸壁像被打气筒撑起来一样高高鼓起,见此情景,鲁春与蒋明双双对视一眼,汉春诀真气缓缓回收,而蒋明也照着鲁春所吩咐的把嘴拿开,让蒋天傲的胸壁自动回缩,一送一放之际,自然完成了一个呼吸过程。 按照谷灵青所说的,人工呼吸配合呼吸机,对乙醚造成的昏迷有较好效果,现在看来,蒋明的人工呼吸做的有板有眼,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汉春诀真气在师父的手太阴肺经中游走,是不是能够达到呼吸机的效果。但不管怎么说,与其像张局主与彭总镖头那般干坐着徒自着急,总好过自己动手出一份力,这也算是变相为自己误带谷灵青入谷的过失赎罪。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正在全力施为的鲁春与蒋明根本就顾不上去关心到底花费了多少时间,只是在一遍一遍的机械重复。蒋明的情况很糟糕,每次把嘴里的气送到蒋天傲嘴巴里的时候总是非常用力,再加上心情太过紧张,以至于某一次居然干呕了,更为严重的是,有了第一次,第二第三次也接踵而来,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好像会随时休克过去的样子。 小师妹蒋莹看得那叫一个心疼,一个是亲哥哥,另一个是情哥哥,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来到鲁春身边,拿出手帕为鲁春轻轻擦拭额头淌下的汗水,直把师母气得眼珠子连连往上翻,心说女大不中留这句话那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师母最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有心把蒋明接替下来吧,老夫老妻了,却又顾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不下老脸和老伴当众亲嘴,正想着是不是找一个叔伯家的小子接替蒋明,一直在旁的张局主却先话了,不过却不是关心蒋明,而是对鲁春说道:“小春你累不累,要不要局主接替你一会儿。” 鲁春的情况也比蒋明好不了多.少,从外表上看,鲁春像是要比蒋明自如的多,然而,到底有多累也只有自己知道,毕竟蒋明只是吹气,而鲁春却实打实需要将真气收放,并且频率需要完全照顾到蒋明的人工呼吸,所以,注意力始终不敢分心,以至于精神上也是疲累之极。张局主此刻提出要接替鲁春,本来是求之不得的,而在这节骨眼上,鲁春察觉到师傅的手指头居然动了一动,尽管幅度非常之小,但却让他非常兴奋,生怕在接替过程中一个衔接不好导致前功尽弃,所以也只能对张局主笑了笑,然后摇头示意自己还支撑得住。 时间继续流逝,蒋天傲的情况.也在逐渐好转,脸上也逐渐泛起了些许红润。正当屋子里的人面露喜色的时候,蒋天傲的头颅忽然小幅度摆动起来,许是因为鼻子被蒋明捏着比较难受。 蒋明一愣神之下,忽然欣喜若狂,站直了身子紧张.地问道:“师兄,我爸他是不是醒过来了?” 鲁春也很激动,有动静至少说明有苏醒的迹象,正.想看个究竟的时候,蒋天傲却猛地把身子侧过一边,“哇”的一声,就这么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空气中霎时弥漫着酸腐气息,闻之令人欲呕,然.而,所有在场的人却同时松了一口气,仅有的两名女性――师母以及蒋莹,甚至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蒋天傲虽说已.经醒过来,但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望着一屋子的人,很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鲁春心中一动,连忙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师父刚醒过来,房间里需要保持空气清新,所以,请大家先到外面去等候好不好?”然后直接问张局主,“张局主,您看怎么样?” 张局主当然说好,并且率先第一个走出了屋子,连招呼都忘了和蒋天傲打一声,其他人也都觉得鲁春所说的很有道理,也陆陆续续外出,鲁春又对师母说道:“师母,师弟这一趟累坏了,您快些带他去休息,记得让他多喝水,最好能躺一子了,鲁春忽然跪在蒋天傲面前,头额触地,悲声说道:“师父,弟子不肖,以致师父遭此大难,所幸师父吉人天相,自有上苍保佑。然弟子大错酿成,不敢求师父宽恕,只求能领罪受罚,以安弟子之心。” 跪在蒋天傲面前,鲁春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是的,一切的过错都是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当初答应带谷灵青入谷,那就不会生这样的事;由此追溯到几个月前,如果他不是在武当山上露的那一手轻功,也不会导致谷灵青念念不忘……一切的一切既然都是由于他所引起的,那么,就让他承担一切责任吧。 蒋天傲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渐渐显露出恍然之色。是了,都是徒儿的那个同学、儿子时常挂在嘴边的小青姐,她当时给了他一个坛子,说是里面装了武当派特酿专供接待省部级以上领导的好酒,也怪自己一时忍不住,偷偷*拍开封口想解解馋,结果,所谓好酒的味道没有尝到,倒是闻到一股怪怪的气味,等到觉不妙的时候,全身功力已经提聚不起来,然后就慢慢失去了知觉…… 回忆起来龙去脉之后,蒋天傲的脸色立时黑黑的,说起来,这件事的生他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他不为小恩小惠动心,那么之前的一切就根本就不会生。然而,抛开自己的不是,最可恶的就是徒儿的那位同学,莫名其妙就做出加害自己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和她结了什么仇。除此之外,眼前跪着的这个徒弟也让蒋天傲怒气勃,不用说,鲁春他肯定也是知道加害自己的真正凶手,但他却只字不提,反而一力将责任承担了下来,真是笑话,难道说他已经老糊涂到分不清事实真相的地步了么? 蒋天傲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久才勉强压住暴怒的冲动,沉声说道:“鲁春,你可要想清楚,在我们大明谷,欺师灭祖应当该当何罪!”一气之下,蒋天傲也不再称呼这个徒弟为小春,而是直接以鲁春相称,顺便也好让他知道做师父的已经气到何种程度。 鲁春浑身剧震,但却依旧头额伏地,悲声说道:“弟子自知大错酿成,不敢求师父谅解,只求师父能责罚徒儿。” 蒋天傲本来是知道这件事可能和鲁春无关,肺经中更是留有鲁春的汉春诀真气,心知出手救治他的还是自己这个徒儿。但现在他都已经把欺师灭祖这一条搬出来,鲁春却依旧只是原来的那句,铁了心要把责任往他肩上扛了,这叫蒋天傲如何不恼。 大明谷里在很多方面还是延续了明代流传下来的那一套私法,欺师灭祖之罪足以让人灰飞烟灭,当然,大明谷特别行政区成立之后,三刀六洞、滚钉板、凌迟活剐这等酷刑是没有了,但废去一身武功那是最起码的。而现在,鲁春的表现明明白白是在告诉蒋天傲,他宁愿被废去一身武功,也不愿将事实真相告诉自己的师父,这就有点过蒋天傲能够接受的底线了。 “好好好,”蒋天傲连说三声好,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径直走到房门边上,打开门,对着尚在屋外的张局主与彭总镖头叫道:“局主,总镖头,天敖有事向你们二位禀报。” 听到师父和张局主、彭总镖头的脚步声远去,鲁春一颗心也渐渐凉了起来,不过,事到如今,再让他反口把谷灵青的所为何来说出来,这种事却也做不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既然做了,那就永远别去后悔。 张局主和彭总镖头正在奇怪,怎么蒋天傲的身子骨刚一好,就见他怒气冲冲跑出来,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也没见鲁春跟着一块儿过来,有心要问一问,却现蒋天傲的连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房里都懒得,这是不是说明他的怒火和鲁春有关?怀着各种各样的不解,大明谷一号二号人物与第三号人物之一一起到了蒋天傲的书房里。 “气死我了,真是把老子给气死了。”蒋天傲一进入书房就只叫着气死,但怎么个气死却不说清楚,直让张局主和彭总镖头挠心不已,连声催促着蒋天傲快说说到底气死在哪里。 蒋天傲也没什么隐瞒的,把自己因何昏迷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把书房里蒋玲给蒋莹买回来的那些个言情小说一个劲往地上扔,一边扔一边骂:“臭小子,真是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啊……” 张局主和彭总镖头也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蒋天傲不是无缘无故昏迷,而是遭人暗算,彭总镖头心直口快,不解地问蒋天傲,“我说天敖,你这有什么好气的,把人抓来然后审判不就得了,这种事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老彭,你不懂……”论职务,彭东方要比蒋天傲高一级,不过,二人之间也是老交情了,在蒋天傲自己家里也没有这么多规矩,所以蒋天傲也很直接的大手一挥,至于彭东方不懂在哪里,他却是一言不。 彭东方看了一眼张局主,却听见后者严肃地说:“小春这孩子,哎,就是重感情,他摆明了要为同来的女娃子顶罪,咱们要是把那女娃直接抓起来,没得要伤了小春的心啊……” 听了张局主一席话,彭东方这才有些明悟,再看蒋天傲,却现老蒋怒气更盛,指着彭东方说道:“老彭,你倒是说说,我蒋天傲当了他十几年师父,教了他十几年武艺,结果倒好,这小东西有了老婆就忘了师父,你说气不气人……” “小春在这件事上的做法的确让咱们老一辈的寒心啊,”彭总镖头叹息一声,又劝说蒋天傲别太生气,“天敖,你的身子骨才刚复原,消消气,我去找小春好好谈谈,说不定他改主意了是不是?好了,我去找他……”说着,彭总镖头起身就往之前的地方走去。 自从师父他们走了以后,鲁春就一直处于忐忐忑忑之中,不知道他们三位老人家最后商定出来怎样的结果。直到听见脚步声传来,心知该来的总是要来,遂不再多想,安安静静等待他最终的命运。 彭东方来到之后现鲁春依旧跪在原地,心里总算对蒋天傲的感受有了一个直观印象,一方面,跪在他面前正说明这名弟子对他是自内心尊敬爱戴的,为了救自己的师父也不遗余力;但同时,弟子对于她人的包庇却又忍不住令蒋天傲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十几年的教导之恩,居然比不过认识才短短几个月的小姑娘……当然,这么认为也绝对了,可能在鲁春心里,两者之间同样重要,但即使如此,估计也不是对鲁春授业了十几年的蒋天傲所能忍受得了的。 彭总镖头坐在房中太师椅上,看见鲁春依旧跪在一动不动,一时有些不忍,说道:“小春,你先起来说话。” “总镖头,弟子有罪,不敢起来。”鲁春只是一口认罪,彭东方也不强求他,叹息道:“小春,你告诉我,你这么包庇你的同学,又置于你师父何地?” “一切都是弟子的错,弟子甘愿受罚。”鲁春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倒是把彭东方给逗乐了,问道:“你想好了,甘愿受任何惩罚?包括把你禁止在大明谷了不让你出去念大学?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因为你而今在大明谷里受人尊敬,可一旦你受了处罚,他们的地位不但会急剧下降,更有可能会遭受到不明真相之人的冷嘲热讽,这一切,可都是因你而起,为了一个小姑娘而置于你父母如此境地,你,这就是你为人子女者应当做的么?” 鲁春的身躯一阵颤抖,这点却是自己错漏了,父母的养育之恩还未回报,却要让他们受此牵连,而且,万一彭东方所说对他的处罚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他也可能会失去小蝶和阿珂,即使他们三者之间的感情再深厚,可是当鲁春一辈子出不了大明谷,这份感情还是不是还经受得住考验。 真正算起来,为了一个谷灵青而导致自己失去这么多,的确是很不划算,可是,就这么把真相说出来,然后让谷灵青受到大明谷的惩罚么?这是一个两难选择,鲁春也知道,师父蒋天傲缺少的不是证据,而是他的态度,如果他选择沉默,或者还是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他的过错,那么,他将会失去很多,很多很多,甚至会失去所有;而如果把真相说出,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损失,要说有,那么就是他的做人准则,也就是他该怎样面对自己对他人的承诺,即使在鲁春和谷灵青之间,鲁春并没有对谷灵青承诺什么,但当他让谷灵青离开自己家里到外婆家去的时候,心里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是让自己代替谷灵青遭受惩罚。 良久之后,鲁春抬起头直视彭总镖头,此时他早已是泪流满面,任谁都知道他的心在遭受到怎样的煎熬与斗争。 “总镖头,一切都是弟子的错,弟子甘愿遭受任何惩罚……”说着,头额重重叩下,伏地呜咽痛哭不已。 彭东方蓦地仰天长叹,老眼也忍不住热热的,心说小春这孩子果然有情有义,只是,还不知道天敖他是个什么态度……遂不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了一眼鲁春,直接走出房门。 彭东方来到蒋天傲的书房里的时候,张局主和蒋天傲正等得十分焦急,看见他回来之后马上就问彭东方鲁春他说实话了没有。彭东方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把他和鲁春二人之间的对话说了一遍,完了渭然一叹,却不再多说什么。 张局主和蒋天傲也陷入沉默之中,直到过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听见蒋天傲神经似的哈哈大笑,一边还笑着说:“小东西,宁愿被关在大明谷里也不愿说实话,果然不愧是我蒋天傲教出来的弟子……” “就知道你这老货又要自吹了,”张局主也笑容可掬说:“我老张是真羡慕啊,怎么我老张家的子弟就没有这么个人物呢……” “这个是羡慕不来的,”彭东方也笑了起来,总算天敖还能现鲁春身上的优点,也就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又说道:“既然他把过错都揽到身上了,必要的惩罚还是要的,天敖你是受害人,小春的处理意见就交付给你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山值夜 第一百一十八章上山值夜 蒋天傲对于自己受害人的身份很不以为然,作为一名高手,居然是受害一方,说出去没得要让人笑掉大牙。对于自己的得意弟子,他打心眼里是喜欢的,同时,在书房里听说鲁春为了救他又如何的精疲力竭而绝不放弃,这一点他也是心知肚明,说实话,如果鲁春在一番威胁之下选择了退缩,然后把真相都说出来,蒋天傲反而会对鲁春失望透顶,可以想象,今天鲁春可以为了一时的荣耀而选择放弃自己的同学,那么在明天,他是不是还会为了其他的而把自己的师父出卖? 所以说人是矛盾的,也难怪蒋天傲一听说鲁春还是死不改口,居然会对自己的弟子自得不已。不过,回归正题,讨论起鲁春的处罚,却又开始挠头不已。过轻了当然不好,小东西毕竟是在包庇加害自己的小娘们,这口气还没到完全消除的时候,但过重了,先不说自己心里会不忍,即使是大明谷之内的其他人,说不定也要风言风语,说他蒋天傲教弟子不严,或者还有更难听的话。所以,想来想去,蒋天傲还是把皮球踢回给彭东方。 “老彭,你是民政厅厅长,这些个破事一向都是你拿主意的。” 彭东方笑了起来,指着蒋天傲说道:“好你个老蒋,你这是存心给咱老彭出难题啊,轻了重了都要让你说闲话,我可不沾这事,还是让局主来做主吧。” 张局主连连摇头,一开口却说道:“那就按东方所说的,把小春禁足在大明谷里,这辈子都不让他出去……” “哎,别……” “不行不行,这不是把这孩子给毁了嘛……” 彭总镖头和蒋天傲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就看见张局主的一张老脸满是坏笑,这才知到张局主这是在逗他们两个老货,相视之下,三人自然又是哈哈大笑。 总的来说,这个玩笑开了之后也.说明他们三人都没有过重处罚鲁春的意思,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至少拿主意的张局主不用考虑蒋天傲的感受,或者说蒋天傲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于是略一思索,说道:“罚他今晚去打鼓驿值日,明天一大早鸡鸣打鼓。” “好,很好……”彭总镖头和蒋天傲对.于张局主的这一次提议都相当满意,而且这么个处罚也照顾到了蒋天傲的老脸,毕竟这件事情虽说不是鲁春做的,但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了,那就无论如何也要捂一捂盖子,对外当然不能说鲁春加害自己的师父,若是这么宣布的话,师徒俩的面子里子可就丢得干干净净了,而在打鼓驿打鼓,可以说成是由于鲁春在外求学而难得回一趟大明谷,所以他自动提出值日一晚以尽自己大明谷一员的本分。 商定好了处罚办法之后,蒋天傲又把彭东方往外.一推,说:“老彭,我老蒋现在还不想见这个小东西,对他的处理办法还是你去对他说。(.)” “你个老货……”彭总镖头笑骂一声,却也没有推脱,而是.相邀张局主一起前往,张局主也正有此意,于是双双结伴而去。 鲁春觉得他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也有.可能是张局主和彭总镖头二人的脑子烧糊涂了,当他跪在他们面前,然后从张局主嘴里听到对他所谓的惩罚,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在和他说话。 “小春,对于这个.处罚你是不是有异议,如果你有异议,根据大明谷基本法,你可以在十五天之内向民政厅刑事司提出申诉,”彭总镖头一板一眼的向鲁春宣读他的权利。 “弟子绝不敢有任何异议,”鲁春再次伏地顿,三位长辈对他的维护之情又如何感受不出来,可自己却一再对他们隐瞒事实,而且还势必将隐瞒下去,这却让他愈的难受,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好啦,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你现在给我站起来!”张局主接着脸孔一板,喝令道。 鲁春不敢有违,老老实实垂肃立两位老人家面前,却由于心情过于激荡,双肩依旧在有规律的抽*动。 “这次的事情亏得天傲不追究,你的那个同学做的好事我们可以当做不知道,不过,我们也不希望她再次出现在大明谷里,这一点你可明白?” 张局主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依着小春对那女娃子的维护,这么个条件已经相当于变相否决了他和那个小青姑娘的好事,万一这孩子拗起性子来,难道说还真要对他从重处罚不成。不料事实却不然,鲁春几乎没有过多的考虑,直接点头说道:“弟子明白。” “明白?你真的明白?”不但是张局主,彭总镖头也惊讶不已,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把责任往自己肩上扛,这回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所以还不相信地重复问了一遍,却现最后得到的还是相同的答案。 当得知鲁春真的明白他们的意思,两位老人家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提醒道:“今晚你去打鼓驿的时候把你那个同学带上,省得留在你家里又要去祸害谁……” 这话说的相当的不客气,不过,鲁春对此却无话可说,只得诺诺应了。 临走之际,鲁春表示要去看看师父,却被张局主拒绝了,“天敖对你很不满意,教导了你十几年,结果到头来还比不上认识了几个月的小姑娘,你自己说说,对得起你师父吗?” 鲁春流泪无语,而张局主与彭总镖头也不忍心再说他,反而好言相劝,都说他们都知道他是好孩子,师父也是一时气不过,等过一阵子,气自然会消的……最后,鲁春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离开师父家。 回到家里之后,鲁春却开始犯愁了,按理说,张局主他们对他从轻落,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然而,鲁春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而为什么开心不起来,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理解,一件差不多可以导致他失去所有的事件,最后的处理结果几乎等同于没有处理,难道这还不值得开心么。(.无弹窗广告) 驾车出去外婆家的路上,鲁春始终在想这个问题,直到快要到外婆家的时候,鲁春才恍然大悟,因为张局主命令他晚上在打鼓驿值夜的时候带上谷灵青,而这正是他为难之处,为难之一,该如何开口,特别是该如何对小蝶和阿珂解释;为难之二,谷灵青曾信誓旦旦说“等着瞧吧”,那么,今晚上在打鼓驿里只有他和谷灵青在那儿,是不是会生一些值得大书特书的故事呢? 除了谷灵青给他带来的困扰之外,鲁春还觉得似乎欠了师父什么,没错,三位老人家对他作出惩罚了,可是,这种惩罚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以至于鲁春对师父的内疚感自始至终都没有减少,尽管加害蒋天傲的并不是他本人,然而,谷灵青不正因为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这才做出导致蒋天傲昏迷之事,难道不是么? 一直把车开到外婆家门外的银杏树下,鲁春的脑海里还是纷纷扰扰没个停歇,总算看到小蝶和阿珂结伴而行,身后跟了个谷灵青,心情才开朗了不少。 看到鲁春从车上下来,谷灵青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脚步甚至在某一刹那过了季蝶和倪珂二人,不过却也仅仅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很快就停下脚步,等到季蝶和倪珂双双扑到鲁春怀里了,这才带着不自然的笑意慢慢朝鲁春走过去。 季蝶和倪珂先问了蒋天傲的情况,得知最后安然无恙,心情放松之后才现鲁春的脸色似乎不那么好看。 “怎么了小春,师父不是没事了么,怎么你还是不开心的样子,难道说还有什么后遗症吗?”季蝶不解地问道。 鲁春忙摇头说:“后遗症我想还不至于,他的内功底子毕竟不是常人可比的……不过……” 偷偷看了谷灵青一眼,现她的脸上也颇多悔意,叹息一声之后,鲁春才无可奈何说道:“张局主说我难得回一趟大明谷,作为大明谷子弟,理应为大明谷做些什么,既然这样,一年到头也就是在假期里才回来几天,所以就决定今晚上让我去山上的打鼓驿值夜……” 鲁春正在考虑用何种措辞顺便把谷灵青带上的时候,却听见倪珂大呼小叫道:“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也和你一起去。”而季蝶也马上反应过来,的确,大明谷的夜晚实在乏善可陈,除了拿出手机玩一些小游戏,其他的娱乐活动几乎没有,与其黑灯瞎火睡不着觉,倒还不如晚上陪鲁春一起值夜,也好过一夜无聊到天亮,于是,季蝶也一个劲点头说:“就是,就是,我也去,还有小青,你也一起去吧……” “啊,我啊……”谷灵青没料到季蝶会顺带捎上她,有些迟疑地看了看鲁春,而鲁春虽然心里巴不得谷灵青马上就答应下来,但当着小蝶和阿珂的面,表现的也不能太露骨,干脆就看向别处。 季蝶和倪珂却是误会了鲁春,还以为他心里是不愿意谷灵青跟着一起做电灯泡,于是双双鼓动谷灵青,说道:“别理他,反正今晚我们一起上山,谅他也不敢丢下我们……” 好,很好,困扰已久的难题在小蝶和阿珂手上居然轻松而解,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所以说,如果想要女人帮你的忙,那就让她(她们)先对你产生误会……也不知是哪个煞笔说了这么句貌似狗屁不通实则却大有道理的话,有时候还真是如此。 鲁春回来之后,外婆一家也很高兴,至少不用因为文曲星不在而空着肚子等他回来一起用餐。 老妈一听说儿子要晚上去打鼓驿值夜,吃完饭连村子里走动走动顺便炫耀一番的心思都没有了,嘴上只是埋怨鲁春犯傻,人家张局主这么看得起儿子,照理只要和张局主说一声,就说要在家陪爸妈,张局主没道理会不答应。鲁春却是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之下,只好答应老妈在家多住一晚上,这才让爸妈心里平衡了些。 一家人回到家里,老妈开始给四个孩子打点行装,先一个,山上肯定要比谷里凉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四个人八条被子这是最起码的,所幸当年老**嫁妆足足有十六条被子,用到现在,压箱底的存货还有,那就先准备好;值夜一般都在隔天傍晚出,像现在冬季日短夜长,四点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出门了,不然的话晚上擦黑看不清路,很危险的,所以路上吃的以及宵夜、明早的早饭都要准备好,这又是一通忙乎……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很多东西其实在打鼓驿里都有准备,可做母亲的就是要把东西亲手交到儿子手上,看着儿子带在身边,这才会放得下心,所以鲁春也没推脱,只是劝说老妈坐着别动,东西他自己翻找就可以了,当然,这一番劝肯定是白劝的了。 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鲁春也就忙着把被子啊、衣物啊以及吃的东西先塞车上去,老妈自然少不得要叮嘱几句,最后不舍的挥手告别。 鲁春带着三位少女先开车来到中心镇上,把车子开到行政长官公署里面,车子停在公署,另外找到大刘叔叔,向他借了牛车,赶车的活当然由鲁春自己包了,临走的时候,大刘叔叔少不得要把鲁春夸奖几句,顺便也告诫了路上需要注意的。 听说鲁春来了,张局主特地让人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鲁春还以为张局主又要对他进行教育,却没想到张局主把门一关,神秘兮兮递给鲁春一个袋子,入手挺沉的,碍于面子,鲁春也不好意思问是什么东西,只好先谢了。 张局主小声说道:“这里面是一条獐子腿,知道你要去值夜,本长官特地爬上山去给你抓来的,你可要保密,不许说出去……”早在威远镖局隐身于大明谷之初,谷里的野生动物还是挺多的,不过,随着人口的逐渐增长,野生动物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所幸当时大明谷的人见机的早,立下规矩,凡是打猎的都要去谷外,这才让大明谷里的野生动物保持在一个相对合理的数量。而今天张局主偷偷上山打了一条獐子,说实话,只给了鲁春一条獐子腿,肯定因为是自己的嘴馋了,剩下的留着自己吃。 鲁春却是没有想到那方面去,有的吃就不错了,更何况张局主所说的特地为他所打,不一定完全是,但也从侧面可以看出张局主对鲁春的爱护,所以鲁春又忙着道谢,顺便也代替同去的三位少女一并谢过张局主。 张局主却是想岔了,心说小春这孩子看不出来还有滑头的一面,知道自己偷偷打猎,还知道趁机敲诈,抬出来三位小女朋友,摆明着是告诉他,一条獐子腿根本就不够分的。当然,以张局主或者他们老张家在大明谷里说一不二的地位,真要敲诈谁敢,也就是开开玩笑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张局主也以为鲁春在和他开玩笑,也不以为忤,笑骂了几句,又拿出一只布袋递给鲁春,说道:“臭小子,给你,两条腿够你们四个人分的了……” 鲁春大喜过望,情知张局主误解了他的意思,却也将错就错,连声谢着和张局主道别。 从行政长官公署出来的时候时间才四点半刚过,然而,驾着牛车来到打鼓驿,不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寒意也增加了不少,毕竟盆地昼夜温差不明显的气候特征只适用于大明谷谷里,在山上却全不是这么回事。 打鼓驿里漆黑一片,先要做的自然是点起火堆,然后一盏一盏的灯笼逐一点亮,整个四四方房的院子,一共点了有一十八盏,彻底亮堂了之后才算完事,而三位少女也因为到处都是亮光,至少都不是那么害怕了。 山上的夜风还是有一点的,本来还想浪漫一把的季蝶和倪珂均大失所望,于是在那间有火炉的值班室里好好布置一番,火炉先给点燃了,锅上烧着水,既暖和又不至于让屋子里的空气过分干燥。桌椅什么的都搬到角落里去,正中间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然后铺几床被子,整出一块大大的活动空间,起码能让四个人伸直了四肢仰面朝天躺在上面而不觉得拥挤。 有了活动空间,其他的就不多做考虑了,只是一晚上的工夫,没必要弄得像是要常住一样。对此鲁春毫无异议,只不过眼里盯着地上一张大大的“床”,心里直呼失算,早知道把谷灵青绑起来藏在家里,和小蝶和阿珂三人在这张天然大床上面又是一番怎样的旖旎。 鲁春脸上的神色变化想要瞒过三位少女那可真是太难了,作为在场唯一的男性,同时又是三位少女芳心暗系的那一个,些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三人的眼睛,于是,季蝶和倪珂开始嘀嘀咕咕起来,最后一致决定,就是要让鲁春看得见吃不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竟敢偷吃 第一百一十九章竟敢偷吃 火炉里的柴禾少得很旺。不一会儿就将屋子烘得暖暖的,从家里出门的时候,在老妈监督之下,四人的毛衣加了一件又一件,到了现在却无论如何捂也捂不住。 鲁春倒是好整以暇看看季蝶又看看倪珂,心说她们二人不知在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把大衣脱了,然后是围脖,再然后是毛衣……毛衣里面的呢,这个有点难度,是不是先把谷灵青给支走呢?借口不好找啊…… 想到这里,眼光不由自主落在谷灵青身上,正好现谷灵青也在偷偷看着他,二人目光相触之下,鲁春眼中明显的不怀好意把谷灵青给吓着了,居然把衣服领子紧了又紧,浑不顾她现在已经热得额头冒汗。 假正经……鲁春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大衣给脱了,一边说道:“哎呀,真热啊,”脱好了之后又故作惊讶道:“咦,你们不热么?” 季蝶和倪珂吃吃笑着。你推我、我推你,都不好意思先动手脱大衣,就怕动作比对方快一步遭到调笑,倒是谷灵青咬着唇忽然就脱了羽绒服,然后挂在角落里的衣服架上,再次踏上“大床”的时候脸上已经正常多了。 大概是受到了谷灵青的鼓舞,季蝶和倪珂也双双把外套脱了挂好,说笑一阵,倒也自然多了。 四人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讨论接下来做什么,季蝶说斗地主,倪珂却说玩升级,由他和鲁春一伙,相持不下的时候二人居然不是去征求鲁春的意见,而是双双把目光落在谷灵青身上,其意不言自明,当然是让谷灵青说说她的主意。 谷灵青却是先看了一眼鲁春,接着马上遭到季蝶和倪珂的鼓动,“别理他,他不愿玩就让他到屋外打更去……” 鲁春笑得坏坏的,说道:“打更可以啊,没问题……不过,你们就不怕我半夜装鬼进来吓你们?” “你敢……” 谷灵青犹豫片刻,最后却也没有附和季蝶和倪珂的提议,只是低着头赧然说道:“人家肚子有些饿了呢……” “哎呀,真是的,都忘了还没吃晚饭呢……小春,你快去把阿姨准备的腊八粥拿出来。”说实话。鲁春家做的腊八粥因为要考虑三位少女的口味,老妈还特地多放了糖,应当说不怎么难吃,不过,吃多了又是另一回事,所以,鲁春在想,小蝶和阿珂是不是故意装作忘了吃晚饭,目的无非就是想逃过吃腊八粥的厄运。 “腊八粥么?谁要,我去拿。”除了老妈准备的被子,其他东西还放在牛车上,鲁春问了一遍,三人居然都举手了,也就是说三人都有吃腊八粥的愿望。鲁春惋惜之极地啧啧数声,临了还摇了摇头,然后才走出值班室。 “小蝶,你家相公没毛病吧?”倪珂咯咯笑着问季蝶。 “死阿珂,难道他就不是你家相公么……”季蝶当然不依,把话给顶回去,然后就闹成一团,一会儿之后才醒悟过来。旁边还有一个谷灵青呢,忙收起了笑闹之心,有一句没一句和谷灵青说着话。 谷灵青自始至终都带着笑意,然而,偶然间一闪而过的落寞又怎会瞒得过季蝶和倪珂,尽管知道谷灵青的落寞为何,可作为季蝶和倪珂来说,对此也爱莫能助。 三人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算了算时间,应该回来了却并没有回来,这次却是季蝶先行挑衅,对倪珂说道:“阿珂,你家的小男人怎么还没回来,这点时间去一趟厕所也够了吧,要不你出去把他拎回来……” “好啊,我去叫他回来,你不许跟过来,我和他在外面多久也不许你出来……”说着,娇笑一声逃之夭夭,却令季蝶后悔不已,死阿珂摆明了是要去外面和小春**,奈何因为让倪珂出去是她自己的提议,也只能干瞪眼。不过,想起了**,真正够得上**的对象貌似还在这间屋子里,偷偷看了一眼谷灵青,却现对方神色如常,不由自嘲一笑,暗怪自己多心。年纪轻轻就学人疑神疑鬼。 倪珂出去之后顺手把门给带上,然后第一眼就看见了鲁春。 院子正中间一堆火堆还是四人才到打鼓驿的时候点燃的,鲁春正蹲在火堆旁边,手上还拿着东西。倪珂才在想着他手里拿的是什么,然后就闻到一个非常诱人的香味,好像是烤肉的香味。 臭阿春,竟敢在外面偷吃……倪珂用了嗅了一嗅,香味扑鼻,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起来。看了看鲁春的背影,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蹑手蹑脚走过去,慢慢地朝鲁春接近过去。 近了,更近了,香味也愈的扑鼻。倪珂强忍着咽口水的冲动,正在想着是不是凑到他耳边大叫一声,却不料背对着她的鲁春忽然就转过身,手心里托着一枚古朴的戒指,很温情地对倪珂说道:“阿珂,嫁给我好吗?” 倪珂拼命捂着嘴,真怕这一刻会忍不住大声尖叫,眼看着鲁春慢慢走到身边,绕了半个圈子站到她身后,双手环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语道:“阿珂,嫁给我吧……”那枚古朴的戒指在此时像是散出无比夺目的光华,眼看着鲁春拿起她的左手,把这枚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涌上心头,泪水忽然滴落在翡翠戒面之上,使得那颗看似无华的翡翠骤然间青翠欲滴。 倪珂用力抱着鲁春,热吻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良久之后才深深依偎着问道:“小蝶……小蝶她怎么办?” “我这里还有一颗戒指,待会儿你让她出来,我给她戴上,然后呢。明天早上回到谷里,我就和你、小蝶三人一起去找彭总镖头,他是民政厅厅长,本来注册的事归他下面的民事司管辖,不过,像我们这种特殊的婚姻需要他和张局主特批……” “明天就要去注册啊……”倪珂一声喟叹,想不到这么快她就要成为已婚女性了,不能不说她的心里还有几分怅然的,不过,一想到她马上就要和她心爱的小男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对,漏*点很快便充斥了整个身心,于是,二人拥在一起又是一阵热烈的狂吻。 留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左等他们不来右等不至,到了此时哪还会不知道鲁春和倪珂他们躲在外面在干什么。季蝶的脸色显得极不自然,心说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收敛,有外人在呢,还这么明目张胆。好几次想要解释几句,最好能让谷灵青不要想歪了,但这种事是能够解释的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假意说道:“哎呀,东西大概太沉了,我去帮他们两个……”生怕会看见谷灵青古怪的笑容,逃也似的溜出屋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说什么也要把外面**的一对野鸳鸯给活捉了。 和倪珂一样,出了屋子之后,季蝶先就闻到一股肉香,其后才看见相互依偎的二人。季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一对不但**而且还偷吃,现在被她抓住当场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火堆旁边的倪珂正忘情和鲁春吻着,忽然现鲁春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由奇怪地望着他,却看见鲁春在对她挤眉弄眼,马上就明白肯定是季蝶忍不住就出来了,然后就想季蝶看见他们二人抱在一起,说不定也会想着怎么捉弄他们二人。哪里会得知她和鲁春就在这儿等着她呢,接着就开始想象季蝶接近他们的一刹那,如果她和鲁春同时急转身面对她,该会是怎样的花容失色……想到得意之处,早笑得香肩忍不住剧烈颤抖就是不敢出声音。 鲁春的手指在倪珂的手心里写着阿拉伯数字“3”,然后是“2”,接着是“1”,二人的配合极其默契,同时急转身,对着季蝶高高叫了一声“啊……” “啊……”如倪珂所料,季蝶果然被吓了一大跳,捂住耳朵尖叫不已。 “小蝶就交给你了,记住要替我好好收拾收拾她……”倪珂娇笑着走远,就当季蝶准备追过去的时候,手心忽然一紧,一股大力把她拉扯得站立不住,身子不由自主倒在了鲁春怀里。 季蝶撅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子外面所谓的**还刺激不到季蝶,毕竟她和倪珂之间早已经达成了“瓜分”鲁春的协议,而且,倪珂的牺牲也够大,在学校里还要装着和鲁春关系很一般的样子。然而,换一个角度思考,像刚才那种情形,却有一种被他们排除在外的感受,委屈也在所难免。 看见季蝶真像是要哭出来一样,鲁春忙好言安慰说:“是的,我真是坏死了,来,打我几下出出气……”抓着季蝶的手作势要往自己身上打。 季蝶哪舍得真的要打,使劲把手抽回来,回头一想又觉得好像太便宜他了,轻轻在鲁春肩上捶了一下,忽然偷偷说道:“我也要和你像阿珂那样……” 鲁春装糊涂问道:“我和阿珂哪样了啊?” “臭小春,你还欺负我……”季蝶装出气咻咻的样子要去拧鲁春,忽然眼前绿光闪过,却见鲁春的手心里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枚年代久远的戒指,很老式,但却可能已经见证了几百年的爱情故事。 “小蝶,嫁给我!”鲁春深情说道。 季蝶脸上的笑容慢慢绽放开来,就在鲁春快要抓住她的手的时候,却飞快地把一双手藏到背后,“没诚意,连花都没有……”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季蝶想要极力装出不满的表情,然而,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即使想把一双红唇扪得紧紧的也变得那么困难。 鲁春叹息一声,收回戒指,手缩回一半的时候却被季蝶牢牢抓住手腕,“臭、臭、臭小春啊……”季蝶张牙舞爪扑过来,却被鲁春侧身一让,然后一双就已经按在季蝶的小腹部,把季蝶抱在怀里之后,晶莹的耳垂已经被噙住,舌尖快地拨弄着,一边在她耳边继续说道:“嫁给我……” “就是不行,花都没有……”季蝶喘气吟吟,口气似乎很坚决,天知道她还能支撑多久。 鲁春的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伸进季蝶的毛衣里面,然后覆盖在两团耸起之上,语带威胁说:“还是不行么?”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季蝶的手也伸进毛衣里面,妄图阻止鲁春的进一步动作,可现在她又哪来的力气去阻止,只能象征性地拨弄几下来表明她的的态度。 鲁春的嘴唇顺着季蝶的耳后一路吻到了脖子,手上的力道加大,直接就钻到内衣里面,轻巧地挑开文胸,一对玉兔掌握在手中揉搓成各式形状,几分钟之后,当季蝶已成一滩烂泥的时候,剩下的那一只翡翠戒指终于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明天咱们就去注册,注册完了之后,咱们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鲁春不再问好不好或者行不行的问题,直接给出了结局,却现季蝶嘟着嘴嗔怪说:“连吻都没有,真不想嫁……”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嘴唇早已被鲁春堵得严严实实。 正当吻得热烈的时候,二人几乎同时闻到一股焦香味,鲁春马上反应过来,“哎呀”一声跳到火堆旁,串在火堆上的两支獐子腿,对着火的一侧已经带了些焦黑。 “都怪你啊,秀色可餐,都忘了这里还在烤獐子腿……”鲁春笑着亲了一口季蝶的脸颊,手忙脚乱转动手上两根枝丫,以防止再有烤焦的地方,又拿起准备切肉的小刀,把烤焦了的先剔掉,省得因为焦味而影响獐子腿肉的口感。 季蝶悄悄趴在鲁春背上,嗅着焦味和香味混合成的怪异味道,静静看着鲁春忙活,等到鲁春把两根枝丫重新放回到火堆上方之后,才壮着胆子说道:“小春,今晚阿珂和小青睡着以后,你,你可以的……” “可以怎样?”鲁春还懵懵懂懂地问了一句,蓦地醒悟过来,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下,随后抱起季蝶欢快地转起圈子,顾及到季蝶有可能会头晕,很快又把她放下,看着季蝶娇羞不已的玉容以及深情款款的眼神,二人又热烈地吻在一起。 这一通热吻又延续了好长时间,考虑到獐子肉应该差不多了,二人这才恋恋不舍分开,然后季蝶帮着鲁春先在獐子腿肉上面撒上一层盐巴,其中一条獐子腿切片装盘,另一条直接放在餐盘中,依各人喜好选择大块吃肉还是小口咬肉。 鲁春季蝶端着肉进屋的时候,倪珂和谷灵青明显已经等不及的样子,尤其是谷灵青,得到暗示说有好东西吃,更是期待了已久。当然,三位少女对于像獐子肉这样的野味也不是没吃过,可一想起原本乏善可陈的腊八粥忽然就成了香喷喷的烤肉,任谁都会忍不住食指大动。 鲁春又忙着把锅里烧开的水倒到外面去,顺便把锅洗了一下,又从牛车上把老妈让带的一个大皮囊以及一口铁罐子拿到屋里。皮囊里面的是大明谷最主要的水源清溪之水,而铁罐子里放着的则是特供中央领导的大明谷名茶清溪玉露。 “阿春,别忙坏了,快吃点吧,要不然可要让咱们给吃光了……”两条獐子腿,就凭三位少女想要吃光显然是有一定难度的,鲁春也就笑着说道:“吃光了有奖,就怕你们没这份本事。” 忙得差不多了之后,鲁春来到三位少女身边,季蝶和倪珂挨得非常近,鲁春硬是从她们之间挤出一个空位,也便于他左拥右抱。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冰火女郎都已经相当于和鲁春私定终身了,就待明日登记注册,所以也没什么害羞不害羞,大大方方扯着獐子肉往鲁春的嘴里送。鲁春也不客气,更不会顾及到谷灵青是不是看见了会不好受,一口一个老婆叫着嬉笑着,真当谷灵青是透明人了。 谷灵青却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照样吃肉,照样和季蝶以及倪珂说笑,仿佛也把鲁春当透明人一样,倒是把鲁春弄得有些糊里糊涂的,转瞬间又把谷灵青排除出脑海,心说今晚上还要和好好的疼爱疼爱小蝶呢…… “阿春,你笑得好色哦……”倪珂忽然说道。 “有吗?我觉得小春挺正常的呀……哎呀,大概水要烧开了,还不快去……”季蝶比鲁春还要紧张,先是为鲁春辩解,接着又把鲁春支开,生怕他会露出马脚似的。 倪珂坏笑着在季蝶耳边说道:“不正常啊不正常……” “哪有……” “还在狡辩,肯定有奸情,老实交代,在外面私会的时候,你家相公有没有滋润你久旷的心灵啊?” “要死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季蝶吃不住倪珂如此露骨的调笑,逃也似的来到鲁春身边,“小春,我来泡茶吧,你先去吃,如果能顺便把阿珂也吃了那就更好。” 鲁春的眉毛飞快抖动数下,小蝶说今晚还能吃阿珂?有意思啊有意思…… 第一百二十章 狂野之夜 第一百二十章狂野之夜 倪珂有一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季蝶久旷的心灵的确期盼着滋润,三人出来大明谷之前正好是季蝶紧张复习考试阶段,鲁春不想让她分心,那几天也没去打扰她,算了一下,大概有小半个月没有和鲁春欢好过了。本来和鲁春一家人初次见面,很温馨的时刻,也没想要怎样,怪只怪鲁春忽然搞出个求婚的狗血剧情,结果就把季蝶的热情与漏*点都点燃了起来。 鲁春脸上浮现的暧昧显然也让季蝶联想到了不该联想的地方,双颊立时一片绯红,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娇羞之极地在鲁春身上拧了一把,结果却被鲁春反击得手,香臀之上被抚了又抚,差一点让她失声惊呼,总算在危机关头能忍住,却再也不敢靠近鲁春三尺之内,匆匆交代说:“你手脚快,还是你来泡茶吧……”接着就逃之夭夭。 季蝶居然这么敏感,这倒是没想到,看来今晚是一个狂野之夜啊……鲁春若有所思。得意之处忍不住连连点头。 清溪玉露是好茶,大明谷就这么大点地方,每年出产的清溪玉露也有限,说实话,刨去特供中央领导的,分到每家每户的茶叶已经很少了,所以,有时候说出去别人还不一定信,即使是大明谷之人,每年也就是在逢年过节之时能有幸喝上一口。 鲁春却是明明白白告诉三位少女,尽管糟蹋这名叫清溪玉露的好茶,当然,话不可能说得这么露骨,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大明谷内冬季的气温一般要比外面平均高三至五度,所以这獐子也不见得有多瘦,觉得油腻的话先拿这茶水漱漱口……”用清溪玉露漱口,被张局主等老一辈听见的话肯定会大骂“败家子”,亏得打鼓驿里只有他们四个,这才没有人对鲁春的败家行为说三道四。 “大明谷的环境应该说是得天独厚的,最早的时候这里甚至还有野生大熊猫,据张局主所说,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曾经捕猎过大熊猫,连熊猫肉也吃过……”鲁春笑着为三位少女每人放上一只青瓷碗,碗里的就是冒着热气的清溪玉露,一边说着有关大明谷的奇闻异事。 三位少女无一例外都露出不忍之色,谷灵青最先忍不住说道:“好恶心。连熊猫肉都吃……” “就是,你们怎么这么残忍啊……”季蝶和倪珂也双双表了意见,与谷灵青的想法不同,她们觉得对于大熊猫这么可爱的动物被吃感到血腥残忍,谷灵青却似乎没有这层意思,只是单纯觉得熊猫肉的口味未必上佳而有所感叹。 或许这就是她们三人之间的不同吧……鲁春无奈地两手一摊,说:“我也只是把听说的告诉给你们听,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再说,第一,吃熊猫肉的不是我本人,第二,我们大明谷的人是不是真的吃过熊猫肉还有待证实,不是么?” 不管怎么说,被鲁春这么一提起大熊猫,三位少女的胃口一下子都变得奇差无比总归是事实。(.好看的小说)谷灵青最先说她吃饱了,然后是倪珂,季蝶倒是也准备不吃,大概考虑到还有体力活,勉强在鲁春的劝说之下吃了几口,最后也无论如何吃不下去。 接下来应该是娱乐时间了,对此鲁春倒是非常期待。循循善诱说是不是加一点彩头,这样才能更刺激,不出意外地遭到季蝶和倪珂的白眼,值得警惕的是谷灵青却好像是千肯万肯,终究因为季蝶和倪珂在场而作罢。 四人在一起经过猜拳先决定了娱乐活动以斗地主为主,辅以脸上贴纸条的彩头。 斗地主斗到最后,鲁春已经是满脸纸条,倒不是说他的水平有多烂,事实上,即使不作弊,鲁春的斗地主水平也是能够上得了台面的,问题是鲁春的阴暗心理作祟,总是希望能看见谷灵青脸上能多贴点纸条,有几把牌明明能获胜的,偏偏到最后就搞砸了,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谷灵青固然脸上的纸条不少,但最后结算的时候,最多的那一个却是鲁春,直让他大呼意外。 不过,鲁春也并非全无所得,因为屋子里的炉子始终烧得很旺,气温逐渐升高之下,三位少女身上的衣物也越来越少,当然也不可能像夏天那么少,却也让玲珑剔透的身材没有了毛衣的束缚。鲁春当然是性福的,尤其是倪珂那火爆的身材,惹得他好几把牌都在获胜的隔壁最后莫名其妙输掉,却也输得心安理得。至少饱了眼福也不亏。 玩玩闹闹的时光总归流逝的特别快,转眼已经到了二十…,四人都是江大的学子,二十…正是寝室熄灯的时间,对于这个时间点都有生物钟存在。看见三位少女呵欠一个连着一个,鲁春心下窃喜,提议说:“今天就到这儿吧,咱们明天继续……”三位少女自然全无异议,于是提议通过,开始准备洗漱事宜。 老妈给准备的八条被子有四条被铺垫在草堆上,剩下的四条却也不多不少,刚好每人一条。刷牙洗脸洗脚完毕之后,鲁春早已迫不及待把屋子里的十六只灯笼都吹熄掉,然后却现他和三位少女之间被隔开了一米多的距离。 鲁春做梦也没想到把他隔离开来居然是季蝶提出来的,正应了做贼心虚这句话,这么一来,她倒是光明正大了,却苦了鲁春,打牌用的那张子里看个通透,但若是想有一个两个小动作却也逃不脱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 鲁春无奈看着屋顶。心说等她们睡着的时间里别让自己熬不住先睡着,努力撑着眼皮,然后干什么呢?背书,尤其是背诵高中课文是一个好主意。鲁春苦笑不已,挖空心思想着高中时候学到的语文课文,一篇又一篇从脑海深处挖出来,背得出就背,背不出来就跳过,一来二去,再偷偷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让她们睡着了吧……鲁春也不是很确定。于是就决定先行试探,把隔开的小方桌挪开到空地上,还好,估计都已经睡着了,居然连翻身的响动都没有。 鲁春的胆子渐渐肥了起来,一寸一寸的往里面挪。临睡之前的时候鲁春曾看得分明,季蝶为了避嫌,不惜让倪珂睡在最里侧,也就是最靠近鲁春的地方,而她则睡在倪珂谷灵青当中,最不适合干坏事的位置。这时候随着鲁春慢慢靠近,难免开始头疼起来,有阿珂挡在二人之间,到底是先吃了阿珂再吃小蝶呢,还是先把阿珂挪走? 正当鲁春处于为难之际,忽然有一个身影从地铺上站起来,吓得鲁春赶紧往回一滚,看仔细的时候却现并不是他担心的谷灵青,正是盼了许久的季蝶。鲁春暗喜,看来小蝶没有失约,也没睡着,招了招手,却听见倪珂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说道:“小蝶,让我抱抱……” 季蝶吓得身子一矮马上又缩回去,许久之后没有看见倪珂有所动作,才知道这是在说梦话,后怕不已地直拍胸口,再一次偷偷站起来准备越过倪珂的时候却已经足足过了五分钟。五分钟的时间可想而知对鲁春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所幸这一次再无意外,当季蝶轻手轻脚摸到倪珂里侧之时,早被等候已久的鲁春一把抱在怀里。 两双火热的唇紧紧黏合在一起,舌尖与舌尖相互搅拌,与此同时,二人的手也在相互侵袭。 季蝶背后的文胸搭扣被鲁春熟门熟路解开,内衣往上一推,两颗嫣红的玉珠弹射而出,很快就被鲁春含在嘴里。然后是一阵近似一阵的吮吸。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很快传遍季蝶的全身,一双手无力地在鲁春背上攀爬,渐渐向下,开始笨拙地想要把爱郎的内裤褪去,然而,酸麻感愈强烈,进一步的动作却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开。 爱郎的手似乎充满了无穷的魔力,抚摸到哪里,哪里就会产生被电酥了的晕眩感,真想畅快地叫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季蝶无力地把手抽回来,又无奈地把手指放入嘴里,生怕一不小心之下出的**声会惊醒了身边的另两位少女。 耳边轻轻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蝶,我要进来了……”那是爱郎求欢的信号,对此季蝶以热吻回应,未几之时,火热的感觉瞬间充斥着整个秘道,此时,二人再无任何隔阂。 起初之时,二人都不敢有过大的动作,生怕会惊动另外的二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爱*顺着二人结合部汨汨而流,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早使得二人抛开顾虑,只是想着用力迎合怀抱着的心爱的人儿。 季蝶的全身心充满了对鲁春无边的爱意,正当她忍不住要叫着小春的名字的时候,却觉腰里的软肉被一只怪手拧了一下,力气很轻,轻得似乎不是在拧而是在挠痒痒,本以为是鲁春,马上却现鲁春的双手正紧紧抱着她,根本就不可能分出手来。 这只怪手的主人是谁很快就呼之欲出,除了倪珂,还会有谁?一想起倪珂忍着挠心的痒痒在旁观摩,而且很有可能把睡着了的谷灵青也给惊醒了,漏*点随即如潮一样涌来,化作丝丝缕缕冲击着全身,而心爱的小春正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很快就把季蝶送上了极乐巅峰。 季蝶再也忍不住呢喃起来,一声又一声的小春从唇齿之间呼出,化作一股又一股的冲击波从二人结合的部位袭遍全身。 有了第一波,第二、第三波也接踵而至,身心得到极大愉悦的季蝶在此刻却不堪鲁春的不知疲倦,那只搞怪的手却时不时拧她一下,好像在惩罚什么,又好像在抗议什么。季蝶很快就讨饶道:“小春,我好累啊……”然后抓着鲁春的一只手瞅准机会牢牢把那只搞怪之手给按得死死的。 鲁春也很快就猜到这只怪手的主人是谁,同时也明白了季蝶的用意,借着微弱的火光,季蝶的俏面愈的无瑕,这其中或许更多的是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心疼之下,动作渐渐轻柔了下来,轻轻吻着她的端、她的耳廓……同时爱抚她的全身。 屋子里瞬间变得极为宁静,若说声音,那就只有两颗紧贴一起彼此热爱的心在跳动。 良久毫无声息,鲁春的腰里也被拧了一下,与落在季蝶身上的一样无力。 受此召唤,鲁春一点一点的从季蝶身体里出来,在完全出来的那一刻,季蝶却猛地抱住鲁春,咬着他的耳朵抵死说道:“小春,小蝶爱你!”接着又在他身上一推,推倒倪珂的身边。 倪珂业已火热的娇躯很快就贴了上来,四肢牢牢地缠住鲁春,灵舌带着香津与鲁春绞在一起。或许是因为鲁春与季蝶之间延续了太久,以至于当鲁春的手探寻桃源之时,入手的却是一片沼泽般的泥泞。 二人已无需前戏,轻轻挺腰,如潮爱*滋润下毫无阻碍,“唔……”倪珂一声轻叹,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拧腰迎合。 桃源深处犹如漩涡中心,一圈一圈的涟漪撒遍全身,因为渴望已久,快感来得更快、也更强烈,鲁春很快就感受到了身下玉人传到他身上的一阵阵密集的痉挛。 稍稍停歇了一会儿,一阵热吻之后,感受到阿珂的气息在逐渐均匀,鲁春很快再次埋头奋战起来。 倪珂也遇到了和季蝶同样的问题,因为有外人在旁偷窥——尽管所谓的外人有可能已经睡着了、但更有可能已经被吵醒,于是,在这种被偷窥的氛围之下,异样的心理刺激似乎更容易使人产生快感。 倪珂已经数不清自己丢了几次,而爱郎却还在不知疲倦地冲刺。说来也怪,季蝶与倪珂因为有偷窥而更容易被送上云端,鲁春却恰恰相反,似乎为了展示自己的神勇,动作方面比之平常更多了几分狂野。这固然在开始的时候能令季蝶与倪珂yu仙yu死,时间一旦拖久了,却也够她们受的。 倪珂也终于忍不住哀求道:“好阿春,人家不行了,去找小蝶好不好……” 那张柔媚到极致的玉脸如今满是哀求,直让鲁春怜惜不已,轻轻吻着挺翘的鼻尖,轻抚着额头上密密的汗珠,正准备翻身而去的时候,身侧却传来季蝶轻微的鼾声,气息极不规则,有时长、有时短,很显然,季蝶也是累坏了。 对此鲁春只能抱以苦笑,除此之外就只有无尽的怜惜。 “对不起,阿珂,让你受苦了……”鲁春侧躺到倪珂身边,从身后把她搂在怀里,手心轻轻抚过那一双最令人爱不释手的玉峰,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 倪珂的手也没闲着,鲁春并未尽兴,季蝶却已经睡着了,所以她尝试着用手帮鲁春解决剩下的问题,怎奈她的体力也早已消耗殆尽,昏昏欲睡之下又是被一番爱抚,没过多久也沉沉睡去。 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鲁春也知道除非是累坏了,否则这二人断不会在睡着的时候出鼾声,可现在季蝶和倪珂却像是说好似的,鼾声虽不响亮,却此起彼伏排列得极其紧密,除了说明他刚才有多疯狂,更预示着接下去的漫漫长夜注定了要让他无心睡眠。 抱着倪珂的手臂有些酸,轻轻抽回来,甩了几下,让麻痹的感觉稍微减退些。想着明天一早在太阳升起之际还要击鼓报天明,鲁春也很想马上能睡过去,然而,这个愿望如今却明显难以实现,却是让他头疼不已。 就在此时,另一侧的被子里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鲁春随意看了一眼,蓦然一惊,明白过来刚才翻身而下的时候却是滚在了和小蝶方向相反的那一侧,也就是说,旁边被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口口声声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预料到即将成为他的女人的谷灵青。 鲁春马上一个翻身背对谷灵青而卧,却难免扯动了被子,反而像是在告诉谷灵青他刚才正翻了个身,于是,刚做了坏事的鲁春正想着是不是假装出几下鼾声,这个想法还在脑海中酝酿的时候,被子的一角却忽然被掀开,一股不怎么强烈的冷风灌在鲁春依旧赤o着的身躯。 鲁春还在想着是不是谷灵青在睡觉的时候翻身动作比较大,然而,接下去所生的一切却明白无误告诉了鲁春,谷灵青这不是在睡着的时候翻身。 一具滚烫的娇躯钻进鲁春的被窝,随即紧紧贴在鲁春背后,鲁春能清晰地感觉到两颗硬的玉珠正抵在他的背上,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布片阻隔。这一现让鲁春已经逐渐消退的战意陡然间高涨起来,大有一柱擎天直破苍穹之势。 鲁春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阿弥陀佛,真希望谷灵青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是有梦游的不良嗜好,然后,怪只怪平时鲁春从不拜佛,事到紧急关头才知道向佛祖求助,佛祖又不是他亲戚,很难说是不是突然就显灵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强行占有 第一百二十一章强行占有 鲁春已经不那么幼小的心灵正在饱受煎熬。一边是已经沉沉睡去的冰火女郎,而另一边则是遇火即燃的干柴,更要命的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团火焰,熊熊yu火不但正在吞噬他的理智,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将会吞噬谷灵青呢? 谷灵青的一只手轻轻搭在鲁春肩上,手心冰凉,还能感应到那只手轻微的颤抖。起初,冰凉的小手颤抖得并不是十分强烈,然而,当那只手慢慢移动到鲁春的髋部,而且依着趋势似乎还要移动到他身上更重要的部位,鲁春能感应到的颤抖不但是那只笨拙抚摸的手,甚至已经蔓延到抵在他背后的那一对乳鸽。 阿弥陀佛,既然你老人家不出手相助,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犯错一回……事实上,鲁春一直在转身还是不转身的边缘徘徊,尤其是当谷灵青张开她的一条大腿搁在他身上的时候,那团火焰霎时就将他彻底吞灭。 一个翻身之后,鲁春和谷灵青马上就处于面对面的境地,尽管炉火产生的光线并不那么明亮,却足以让彼此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谷灵青的一双眼睛照例是那么的明亮。除此之外还多了许多不一样的内容,鲁春唯一能够看得明白的是她的眼里只有期盼没有后悔。 “你这又是何苦呢……”鲁春的手不敢放在谷灵青的敏感地带,只是这么一来居然无处可放,与此同时,这句话似乎也不是在对谷灵青说,更像是自身内心挣扎的写照。 谷灵青只是痴痴看着鲁春,一双手再度颤抖着抚摸鲁春的脸颊,良久良久之后,笨拙之极地把鲁春的手拿在自己的一对乳鸽之上,然后则是粗重的喘息以及眸子里燃烧着的漏*点。 鲁春忽然很粗鲁地把谷灵青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胸前两颗硬的暗紫色珠子用牙齿反复磨了又磨,之后噙住谷灵青的耳轮,恶狠狠说道:“你看见了,我很粗鲁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或许那玉峰之巅真的被鲁春咬得痛了,又或许两条玉臂被反剪着使人痛楚,谷灵青轻蹙娥眉忍得有些艰辛,然而,鲁春的这一席话却并不能让她退缩,反而把两条腿勾在鲁春的腿股部位,以此来表明她决不会后悔。 鲁春的手慢慢侵袭而下,掌心覆盖在大腿尽头,却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下,轻轻抵在菊门之外,对谷灵青的威胁也显得赤o裸毫不掩饰。 “我会让你很痛苦,前所未有的痛苦。所以,你最好……” 话没说完,谷灵青贝齿咬着鲁春的唇上,一痛之下,灵舌却忽然钻入口中,鲁春万万没有想到,谷灵青竟然会用这种变本加厉的态度应对他的威胁。 脖子往后一仰,二人唇齿分开之后,鲁春所能见到的只有倔强,而没有后悔。 好吧,不用杀招看来是不行了,鲁春稍稍迟疑一下,中指在泛滥成灾的溪口润湿之后,猛地自菊门刺入几达一寸。谷灵青惨变的花容似乎更激起了他的征服**,俯身在她耳边微喘着说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醒醒吧,我不适合你的……” 谷灵青猛地张嘴咬在鲁春的肩头,鲁春的手指却随之加深了寸许,忍不住就是一声长长的呻吟,菊门似乎要被涨破的痛楚终令她泪如泉涌。拳头在鲁春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捶打着,抽泣道:“混蛋,我都已经被你这样了,你还要说风凉话……” 鲁春的动作明显一顿,菊花深处的手指也收了回来,内心的悔意却怎么也止不住,本来是抱着让谷灵青知难而退的念头,然而,他所做出的一切,正如谷灵青所说的,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区别么? 不管怎么说,还没有完成最后一步那就算是没有彻底占有谷灵青,究竟内心里是不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已经无暇再去理会,鲁春干脆让手指停留在谷灵青的菊花深处,说道:“所以你后悔了,是不是?只要你点头,我马上会出来……” 身下的玉人气息渐渐粗重,一双灵动之极的大眼睛此时却像是被一层迷雾遮挡,除此之外,谷灵青的反应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鲁春一狠,总有让你吃不住痛的时候,手指干脆剧烈运动起来,机械地前后运动,同时他的喘息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谷灵青死命咬着下唇,**绷得直直的,然后一阵虚空乱蹬,接着又是一阵紧绷,反复数次之后。鲁春的掌心里面忽然多了一股粘稠的液体,起初是一滴两滴,猛地像是一股泉水激射而出,手心里却已经是完全湿透。 鲁春早已不是初哥,手心里沾到的是何种液体如何会不知道,这一刻,二人之间的动作倒是完全停止下来,彷佛时间停止了一般。良久之后,谷灵青才叹息一声,在他肩上轻轻咬了一口,“坏蛋,手还不拿出来么?”一双大眼睛却睁得不怎么大,丝般的柔情却让人一览无遗。 想不到这一次的最后结局几乎是武当山上的翻版,若说差别,这次二人之间的接触似乎更进一步,与真正意义上的结合只差了一步,而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一步却几乎等同于无。 内心的征服**如潮水般汹涌而退,仰躺在地铺上,鲁春有些兴味索然,又有些茫然,尽管他原本真实的想法的确只是想让谷灵青知难而退,但在行动上却反而在一步步占有她。难道这就是他被压制住的真正想法么? “对不起,小青……”鲁春压抑地说道:“你也看见了,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谷灵青却变得出奇地温柔,烫的俏脸贴在鲁春胸膛,眼波里荡漾着异样的神采,轻轻说道:“我很喜欢你对我的粗鲁呢,和你对小蝶姐姐和阿珂姐姐都不一样,这说明我在你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么?”谷灵青把手撑在被褥上,轻轻抬起半边身子。[.超多好看小说]牢牢注视鲁春,在现鲁春的目光有些躲闪的时候出自得的笑声,接着,上半身缓缓向前移动,不一会儿,两颗紫色的葡萄停留在鲁春面门,仿佛只要轻轻一吹就会坠落在他嘴里。 鲁春的喉结一阵阵在抖动,只要他稍稍把头抬一抬,或者手心在谷灵青的背上轻轻一搂,诱人的玉珠就能噙住嘴里。 谷灵青方才所说的言犹在耳,鲁春蓦地伸臂一个翻身,火烫的娇躯又被压在身下。 二人之间的接触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再表现出过分推脱反而显得有些矫情了,所以鲁春也不再说着让谷灵青知难而退,相反地却认真之极地说道:“但愿你的心也能真正属于我……” 本来谷灵青已经美目微闭准备迎接神圣一刻,然而,这句话却对她的打击如此之大,以至于开始挣扎起来,下身剧烈扭动着想把抵在她溪口的坏东西挤走。 “你走开,走开啊……”现所有的挣扎似乎只是徒劳,谷灵青的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使劲推着鲁春的肩膀,然而,仅仅是几秒之后,下身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身体内部起到阻挡作用的一层薄膜被瞬间穿透,然后,她现自己的秘道被填塞得满满的,和鲁春再也无分彼此。 做梦都想着成为他的女人的时候,这个坏蛋却只是一味折磨与她,而当她决定不再把自己最宝贵的奉献给他的时候,他却强行占有她,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他还要混蛋的混蛋吗?谷灵青悲从心来,失声痛哭的时候却还是下意识地抱住鲁春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直到醒悟过来下颌抵着的是这个坏蛋的身体的时候,又是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鲁春也知道刚才那句话伤着了谷灵青。但若是时光倒流,他还是会说出那句话,在他看来,谷灵青似乎有两颗心,一颗心属于他,另一颗心却只属于她的母国以及家人,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的内心情感不可能只有爱情,问题是鲁春总觉得谷灵青的另一颗心跳动得远比完全属于他的那一颗有力。 因为这个原因,鲁春并没有说对不起或者其他什么的,再说,对不起三个字已经说得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次,现在唯一能弥补的似乎只有把她送上极乐巅峰,到了那一刻,二人之间话题的交流才能更无隔阂。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谷灵青的反抗越来越薄弱,直到听见她再次迷迷糊糊叫着小春的时候,鲁春也差不多到达了临界点。 动作渐渐舒缓了下来,鲁春把谷灵青攀在他背上的小手拿到嘴边,轻轻吻着她的指窝,然后轻柔地问道:“小青,我是不是很坏啊?” 谷灵青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香唇却被鲁春牢牢封住,狂吻一阵之后又问了同样的问题,“我很坏么?”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同样的答案,鲁春不依不饶地抄起她的胳膊,热吻停留在她的胳肢窝里,顺着光洁雪白的玉臂一直吻到了她的手心。 鲁春能明显感觉到被完全占有的那具躯体的颤抖,微抬头,谷灵青的泪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汹涌,当鲁春试图第三次问相同的问题的时候,谷灵青却早忍不住先一步吻上了鲁春的嘴唇。 二人几乎同时扭动着躯体,很快,一股浓精喷洒在鲁春在谷灵青身体里冲撞的坏东西,受此刺激,激战已久的小鲁春也终于张开嘴巴,一股热流直接涌入谷灵青的花蕊深处。 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二人之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谷灵青先说道:“小春,我很开心……” 鲁春在心里微微一叹,随即道:“应该我比你更开心才对,有你这么个美女投怀送抱……” 谷灵青却是深深一叹,凝视着鲁春,说道:“知道你会拿好话来哄我,所以我开心……” 鲁春倒是一时语塞,想说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只好把谷灵青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平坦光滑的脊背,说道:“很晚了,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好么?” 谷灵青没有说好,却也没说不好,只是一遍又一遍看着鲁春的脸,就好像睡着了之后再也看不到了似的。 “我这么帅,看久了也会看厌吧……”鲁春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打趣着说了一句,谷灵青则微微一笑,螓埋在鲁春胸膛,说道:“你抱我睡……” 鲁春愣了一下,最后还是依着她所说的,把她抱在怀里,二人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然后都朦朦胧胧地合上双眼。 早间的一缕阳光照在木质窗棱之间的缝隙,透过窗户纸洒在屋子正中间那张大大的地铺上面,地铺之上盖着的四条被子有三条高高耸起,不时地有一两下蠕动。 鲁春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先看到的是怀里海棠花般娇艳的倪珂的俏脸,手触摸到的地方能明显感觉到光溜顺滑,趁着她还在熟睡的机会,鲁春的手偷偷在倪珂最引以为傲的**之上抓了又抓。 “讨厌啦,多睡一会儿都不行,”倪珂嘴里出一声娇嗔,身子却反而直往鲁春的怀里钻,引得鲁春一阵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然后,不那么刺目的阳光马上就把他惊得大叫起来。 “糟糕,都忘了打鼓了,”鲁春来不及多穿衣服,只是匆匆把针织内衣裤套上,直接趿着鞋子就冲出门外。 “早啊,小春,”停牛车的棚子里有一个人影站直了在对鲁春打招呼,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后,鲁春连忙把门关上,然后也招呼道:“早,大刘叔叔,你一个人来的吗?” “你小刘叔叔先下山了,我么,稍微等会儿,和你们一起赶车回去,顺便给牛喂些草料,”大刘叔叔说着捧起一捆干草,然后拿铡刀使劲铡下去,抹了抹汗之后又对鲁春说道:“担心这鼓声没人敲吧?放心好了,大刘叔叔一早就帮你敲过了。” “这样啊……”鲁春倒是没想到难得的一回打鼓,最后却还是得麻烦大刘小刘兄弟俩,不禁赧然说道:“真是太谢谢大刘叔叔了……”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谢不谢……对了,外面凉,你赶紧到屋子里去,,现季蝶和倪珂拥被而坐,小脸都有些惊慌地问:“有人来了么?” “没事,是大刘叔叔,”鲁春笑着安慰二人,转瞬间却觉得不对,照理说屋子里除了他应该还有三个人,然而,现在却只有季蝶和倪珂,而谷灵青却不见她的踪影。 鲁春难以置信地问道:“只有你们两个么?小青呢?” 季蝶和倪珂的脸色都有些古怪,双双对视一眼之后,还是倪珂摇着头说道:“我和小蝶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她了呀,而且那时候你正在外面和大刘叔叔说话。” 鲁春也渐渐回想起来,昨晚上临睡之前明明是抱着谷灵青睡着的,今早的时候却现怀里的人变成了倪珂,初时倒是没有在意,季蝶考试之前的几个晚上都是和倪珂相拥而睡,也已经习惯了,直到现在才现有不对的地方。 一想起昨晚上是抱着谷灵青睡着的,鲁春难免有些心虚起来,穿好衣服之后忙说道:“我刚才在外面没看见她,出去找找,别乱跑出事……” 重新来到屋外,径直走到大刘叔叔那里,大刘叔叔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抬头笑问:“是在找你那个同学吧?她已经走了……” 鲁春吃惊道:“走了?去哪里了,回我家么?” “你家?回她家吧,”大刘叔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封递给鲁春,说道:“这是她临走之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鲁春不敢相信地问道:“是,是你和小刘叔叔送她走的么?”从大刘叔叔手里拿过信封,却一时忘了要打开看看。 大刘叔叔奇怪地反问道:“除了我和小弟,还有谁能送她?” 鲁春默然点头,的确,在大明谷里,这里是进出谷的唯一通道,而大刘叔叔与小刘叔叔则是现阶段唯一操作升降机的人,也只有他和小刘叔叔能够把谷灵青送走。 呆呆站着拿着信封,鲁春很想问一句,是不是张局主让他们送走谷灵青的,然而,这句话却始终没有问出来,已经很明显了,没有张局主的手令,大刘和小刘兄弟俩断不敢自说自话就私自送人出谷……鲁春并不敢置疑张局主的决定是否妥当,可张局主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为什么呢? 鲁春有些失魂落魄地走着,谷灵青在的时候总觉得她好像是多出来的,有时候总要看她不顺眼,而不在了之后却又感到空落落的,又好像少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在一夜之间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差?仅仅是因为昨夜彼此之间的结合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局主家宴 第一百二十二章局主家宴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鲁春疑似自己是否听错了,大明谷里根本就没有手机信号,又怎么有铃声,但事实却的确是他的手机在响,拿出来看了之后才知道这是日历项里面调好的约会备忘,很简洁,就只有一张笑脸。 昨晚上他自己调好的凌晨四点的闹钟,但闹钟没有响,日历项里面他并有加入备忘,但现在却响了,那么,是谷灵青的手笔?难道说在昨晚她就已经知道她将要离开大明谷?鲁春忽然很想知道谷灵青给他的信里面究竟写了什么,拆开信封,却现上面只有草草的几行字: “小春,你要相信我,我爱你,和小蝶姐姐和阿珂姐姐一样的爱你……” 写信的纸张是雪白的a4打印纸,已经干了的泪痕能清晰可见,几乎洒满了整张幅面,不难想象,谷灵青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鲁春的心似乎被绞了一下。为什么她要写上“你要相信我”这几个字,难道说谷灵青的走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鲁春急停返身来到大刘身边,焦急地问道:“大刘叔叔,小青她走了有多久了?” “多久啊?我也记不清了,我和小弟是在太阳升起之前来这里的,先把她送出谷,然后再打的鼓……”大刘叔叔底下说得话有些模糊不清了,鲁春只记得拿出手机看了时间,上午十点还差两分钟,也就是说,现在为止,离谷灵青出谷的时间至少已有五个子里,季蝶和倪珂都已经洗漱完毕,衣物也穿戴得整整齐齐,只是面色都有些异样。面对这两个他深爱着的、而她们也深爱他的少女,一股歉疚之感涌上鲁春心头,不管怎么说,就在刚才的一刻,他在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于是勉强笑着说道:“小青她可能回家了……也真是的,居然都没有和我们道别……” 季蝶和倪珂她们却没有过多的吃惊,只是都“哦”了一声,看样子怕是早料到这样的结果。倒是让鲁春有些奇怪,就多说了一句:“她出谷了,今早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出谷了,是大刘叔叔和小刘叔叔送她走的……”如此说了之后,季蝶和倪珂二人的反应也只多了点头这一动作,大概是看见鲁春满脸的疑惑,又感叹了一句,说道:“小青出谷了啊……”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过多的意外。 鲁春却是被彻底搞糊涂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才问道:“你们不是和小青挺谈得来的么?她走了,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季蝶马上就一脸紧张说:“当然意外,谁说不意外了,是吧,阿珂……哎呀,她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真是的……” 虽说鲁春因为谷灵青的忽然离去而觉得心情十分压抑,即便是如此,看见季蝶慌张失措又欲盖弥彰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小蝶你也真傻,说假话演戏都不会……你看阿珂就聪明得多,明知自己不擅长。那就干脆一句话都不说……” 一句话把冰火女郎都给得罪惨了,二人娇笑着扑上来找鲁春算账,鲁春也趁着机会上下其手不亦乐乎,总算因为谷灵青走了之后抑郁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过不了多久,大刘在屋门外敲了几下,在外面大声提醒是不是该下山了。三人于是停止笑闹,收拾好了带来的衣物被褥等物,整理好之后由鲁春拿着放到大刘的牛车上,而他则驾着另一辆牛车,载着季蝶与倪珂,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打鼓驿。 牛车下山赶到中心镇上的时候时间已经十二点过去,三人在昨夜都已经累坏了,今早起床之后又没吃任何东西,于是就邀请大刘叔叔一起到大明谷大饭店用餐,大刘却没怎么考虑就是拒绝了,并说道:“张局主在长官公署等你,小春你和两位媳妇去他那里吃吧,我就不掺和进去了,婆娘在家里热了酒等我呢……” 张局主有请,难道是要和他说一说谷灵青的事?鲁春嘴上又客气了几句,送走了大刘,又赶着车往行政长官公署而去。 行政长官公署是威远镖局大院改建而成,说是改建,其实也就是另加了一块牌子,以前的后院是镖局正厅,因为后院住着历代局主的家小,大明谷特别行政区成立以后,单独把前院辟出来作为长官公署,前院的正房就是行政长官办公的地点了。 大明谷里除了行政长官公署之外。另外最重要的办公场所就是民政厅了,如前所述,大明谷的民政厅不同于其他省市的民政厅,他的职能更类似于港澳特区政府的政务司,行使绝大部分的政府职能。民政厅在原来是在镖局旧址的西跨院,本来是与长官公署后院有月牙门相连通,后来后院成了张局主的私宅,月牙门也给堵起来,另外单独在前院西侧敲了个门洞,也是月牙形,另外有一条青砖小道直通民政厅厅长办公室。 考虑到今天还要和小蝶以及阿珂注册成为合法夫妻,鲁春于是先带上她们两个穿过月牙门小道去找彭总镖头,去了那里才听说彭总镖头去张局主那儿了,也算是不巧之中的碰巧,于是又折回去行政长官公署。 张局主却不在他的办公室里,里面的工作人员看见是鲁春来到,直接让他去后院,说是张局主设了家宴,有请文曲星和他两位老婆。连碰了两次壁,来到长官公署后院的张局主家,第三次总算看见了张局主,还有彭总镖头,除此之外。师傅蒋天傲也在,倒是令鲁春一脸的赧然,连忙上前要叩头认错。 彭总镖头却一把给拉住,然后指着蒋天傲对鲁春说:“别去给他认什么错,要说错,却是这老货从头到尾都在对不住你。” 蒋天傲干笑数声,和彭总镖头开了几句玩笑,算是遮掩过去。 张局主这次请吃饭不同于前天刚回大明谷那一次,因为属于私人性质,所以局主夫人也在场,也是将近七十岁的老太太。鲁春则称呼其为“婆婆”,而季蝶和倪珂这一声婆婆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面对着鲁春的老妈这么叫一声还差不多,最后还是季蝶灵机一动,改口称“阿婆”,倪珂也顺着叫了,称呼一关才算过去。 鲁春有许多话想问,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本来猜想张局主让他在他家吃饭,估计也是和谷灵青之事有关,可现在张局主不开口,鲁春也不敢多问,只好闷在肚子里。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所幸三位老人家都非常节制,难得的只吃饭不喝酒,所耗时间也就没怎么长,这是不幸中的大幸。然而,吃完饭到了张局主的书房,看到三位老人家一脸的严肃,鲁春的一颗心又开始吊了起来,真不知道谷灵青人都走了他们还持有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鲁春的意思本来是想让季蝶和倪珂在镇上逛一逛,几个大老爷们谈正事,可能会很沉闷,主要还是顾虑到老派人物对于谈正事的时候有女性在场会有些拘束,可张局主却说无妨,并说这事和她们二人也有一定关系,于是,张局主的书房里破天荒多了两名女性。 各人落座之后,张局主的第一句话果然是和谷灵青有关,只听他说道:“小春,你肯定会有许多疑问,特别是你的那个女同学,她为什么会急着在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出谷,而她出谷又不可能没有我的手令……恐怕,从你醒来到现在为止,都在一直怪张局主没有和你事先通气吧?” 事实的确如张局主所说,尽管鲁春并没有一直在怪张局主的这个决定。可在得知谷灵青出谷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他的确对张局主有过不快,所以他也没有否认,而是点头说道:“是有点想不通,不过小春也不敢怪局主您,您是老人家,担负着整个大明谷,您老人家的决定肯定会预先考虑到谷里的整体利益,对此,小春也只有服从的道理。” 鲁春的一番表态显然让张局主很满意,直点头说大学果然是一个培养人、锻炼人的地方,你看小春,才在大学里熏陶了几个月,就已经这么懂事……当然也不是说他以前不懂事,只是在懂事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让张局主老怀甚慰。 感叹完毕之后,张局主直接说道:“其实,这次天敖搞出了这么些事,我和你彭总镖头也是事后才得知的,没想到啊,这孩子对你的用情这么深……” 鲁春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张局主这是在提起谷灵青,可是联系一下他前后的话,又分明是在说起她,明明是他做的决定让谷灵青出谷,可为什么会用上“这孩子”这样充满慈爱的长辈态度呢? 如果说之前鲁春还有几分明白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糊涂了,是什么促使张局主对谷灵青的态度前后改变如此之大,可又为什么最终张局主还是让大刘小刘把谷灵青送出谷呢,难道说这其中原委曲曲折折已经快赶上一部小说了? 张局主也看出来鲁春有太多的疑问,于是先把最需要说明的给说了出来,“可能你还不知道吧,你师父天敖他中毒昏迷,其实是小青姑娘央求他之后,他演的这么一出苦肉计,你离开天敖家的时候他说不想看见你,当时局主还以为他还在生你的气,实则是你师父这老货愧对你,与外人合伙算计自己的乖徒儿,没脸见你而已,呵呵,这一点小春你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吧……” 鲁春果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仔细回想一下,师父和谷灵青只是在昨天上午谷灵青为师父一家拍全家福的时候有过接触,就这么一丁点的时间之内,谷灵青就能够和师父串通在一起?这完全没有道理的嘛…… 张局主并没有详细分说,而是打手势让蒋天傲自己解释,蒋天傲却是没有半点出卖弟子的羞愧感,反而大谈特谈被小姑娘所感动,不过,鲁春很快就知道所谓的感动只是屁话,最最主要的却还是谷灵青拿出来的一封书信和一封介绍信。 “为师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小青姑娘的奶奶竟然会是武当掌门的师姐,更万万没有想到,武当掌门与该派党委书记会对小青姑娘的奶奶待之如母,为此,掌门和书记还开了一封介绍信给小青姑娘,着武当弟子给予小青姑娘力所能及的协助……请注意他们的用词,不是必要的协助,而是力所能及,也就是说,只要能力之内,就值得出手相助……为师的祖辈虽说是出身华山派,和老彭关系这么熟,也就代劳了。” “小青姑娘的奶奶在信里说,她最疼爱的孙女,因为家族原因,不得不将和她不喜欢的男人订婚,可是小青姑娘心里却早已有了喜欢的人,因为和那个人之间有些误会,所以一直好事多磨,希望武当同袍见信之后本着成*人之美玉成其好事……” 现鲁春想要插话,蒋天傲做了个手势,阻止了鲁春,接着又说道:“当时为师还在犹豫,可是小青姑娘却自动把她的来历和盘托了出来,包括她出身于高丽小国,家族一直在为所谓的韩术申遗组织效力,还有她此次随你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大明谷外失传了的武功辑录……因为时间关系,她讲得并不全面,但却非常诚恳,最后小青姑娘对为师说,家里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此次不成功,回去之后就必须与家族所依附的豪族二世祖订婚……那么小春你想想看,她都已经对为师说到这个份上了,铁了心不想完成这种任务,回家之后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命运?小青姑娘在最后对为师说,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能够把她从她不喜欢的男人身边抢走……” 说到这里,蒋天傲叹息一声,说道:“小青姑娘对你用情这般痴迷,为师实在不忍拒绝,所以,尽管为师并非武当弟子,却也斗胆帮老彭接下了这个差使……不过,小青姑娘也真狠心,弄得那劳什子‘什么米’(乙醚)把为师害得够呛,今天一大早起床的时候肚子里头还在泛恶心……” 蒋天傲说完之后,张局主和彭总镖头都哈哈大笑起来,即使是季蝶和倪珂也在偷偷抿嘴偷笑,只有鲁春怅然若失不一言,看了一眼小蝶和阿珂,却现二人也一直在关注他,这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鲁春苦笑着问道:“你们也早都知道了么?” 季蝶怕怕地朝倪珂身后一躲,然后推了推倪珂,让她回答鲁春的问题,倪珂倒是也想躲避来着,可被季蝶抢在前面,没地方躲了,只好一脸歉然说道:“小青只是告诉我和小蝶,其实她不是被家里赶出来,而是因为一回家就要和不喜欢的男人订婚,所以就不愿回去,宁愿和我们在一起……小青还告诉我们,她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希望我和小蝶永远记得她,永远把她当朋友、姐妹看待……” “什么时候的事?昨天中午时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么?”鲁春猜想可能他留在师父家救蒋天傲的时候三位少女在一起谈起的,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尽管心里有九成九的确信,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只是想确定一下,昨晚上和谷灵青之间生的一切,季蝶和倪珂对此在事先是否已经有了默许。 倪珂有些黯然地点头说:“小青的情况我和小蝶都很同情她,可再多的忙也帮不上,也只能在一起说些好愿景安慰她……” 鲁春笑得有些苦涩,问张局主,“这么说来,所谓的到打鼓驿值夜,其实是局主你们早计划好了的?”正是因为有了值夜经历,昨晚上才会和谷灵青生了一些不得不说的故事,联系到昨天白天的时候曾和季蝶以及倪珂她们一番谈心,即便没有她们二人的默许,但至少小蝶和阿珂也没有预先阻止,或许她们是在得知了谷灵青将要离开大明谷,所以心怀怜悯? 张局主却摇头说:“我也是随口一提,却正中你师父的下怀,即使我没有这么个说法,到时天敖也会以受害者的身份提出……后来还是天敖把小青姑娘的书信以及武当掌门书记联名开具的介绍信给东方的时候,我和总镖头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能帮忙的天敖都已经代劳了,我也就是答应她的请求,在今天一大早安排大刘和小刘送她出谷罢了……接下来的是否能如她所愿,也要看她的造化了。” “接下来……如她所愿……”鲁春喃喃自语,正如蒋天傲所说,她的心愿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能够把她从她不喜欢的男人身边抢走,所以她才会迫切希望成为他的女人,在她想来,也只有和鲁春多了一层非同一般的关系,鲁春才会为她挺身而出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离家出谷 第一百二十三章离家出谷 鲁春忽然之间全明白了。谷灵青在今早上写下那短短一行字的时候,雪白的打印纸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泪痕,她只是怕,怕鲁春不明白她对他的爱,得知她将要订婚的消息之后会无动于衷……这就是谷灵青想要告诉鲁春她有多爱他,同时隐含着的表白这份爱的背后的含义。 谷灵青是软弱的,她无力抗争自己的家族,或者说谷灵青还很迷茫,她不知道抗争的最后,她所爱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接纳她,所以她几乎动用了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包括武当的掌门、书记,她的奶奶,甚至依靠***一封信说动了鲁春的师父,然后进行了一场豪赌,赌注是她后半生的幸福。她用自己少女最纯洁的身体让自己和鲁春产生了微妙的联系,然后赌这个男人是爱她的,会把她从火坑里面解救出来,最终她们将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是鲁春所能理解的全部,他所不知道的是,谷灵青的这场豪赌之中。季蝶和倪珂也是其中的关键因素,她不敢肯定冰火女郎是否会接纳她,对此,她的选择依旧是赌。 鲁春不敢轻易判断谷灵青的决定是对是错,在他和谷灵青的感情方面,他自己也很迷茫,就像在迷宫里弯弯绕绕,不知道等待他的出口写着的究竟是爱还是不爱。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信无疑,得知谷灵青将要和她不喜欢的人订婚,总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并且内心里也有破坏他们订婚的愿望,可是,该怎么破坏,难道说让他飞到南韩去,然后出现在订婚现场,像大多数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吗? 张局主似乎看出了鲁春的迷茫,笑着说道:“据说三月十二日会有一场官方主办的武林大会,届时小青姑娘和她的家人都会出现在大会现场,据信订婚仪式也将在那时举行,也不知小青姑娘的长辈是怎么想的,不正好方便你去搞破坏嘛,哈哈哈……” 彭总镖头和师父蒋天傲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鲁春却只是展露了一下牙齿,以此表明他也在笑,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准备笑的。因为这毕竟对于在他身边的季蝶和倪珂来说,既不公平,也缺乏必要的尊重。 “该说的我老头子也没什么隐瞒的了,该怎么做,最后还是要你自己来决定,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小春你就带你两位同学回家去吧,昨晚上想必也累坏了吧,趁天色还早,正好回去歇个午觉。”张局主开始赶鲁春回去,临了却想起了停在车库里的红旗车,于是又说道:“还是开车回去,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鲁春应了一声,却没有就这么告辞,而是对彭总镖头和张局主说道:“我还有些事需要办理,是有关我和小蝶以及阿珂的……”当着三位长辈的面,刚才还在说着谷灵青的话题,现在就要和另二位少女注册,难免扭捏了一下,然后左右牵着二人的手,说道:“我想和小蝶还有阿珂注册。不过,这好像需要总镖头和局主你们两位老人家的特批……” 屋子里的三位老人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老脸难免都有些尴尬,也没法不尴尬,当着两位少女的面,方才他们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鼓动鲁春把小青姑娘弄到手,一转眼,鲁春却要和另两位姑娘家注册,而注册却又不是简简单单的处对象,关系到的是三人将来一生的幸福,可见,在鲁春心目中,小青姑娘始终是排在次要位置。 张局主干咳一声,说道:“这件事情倒是容易,小春你等着,张局主这就给你开一份证明……东方,你看,小春和两位姑娘家的事情你没有什么异议吧?没有异议的话你也给开一份证明文件吧。” 季蝶和倪珂都有些紧张,不紧张也不可能,就在几分钟之前,掌握他们三人命运的两位老人家还当着她们的面数落着别人的好,这万一要是从中作梗可怎么办?虽说张局主和彭总镖头如果不同意的话,三人之间可以照常来往,可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作为女人来说,又有哪一个不希望和心上的男人成为合法的、能出现在阳光下的另一半呢? 直到彭总镖头也同样开具一份证明文件,两份文件同时出现在鲁春的手上,总算让她们、以及鲁春同时有一种完成使命的感觉,当然。实际操作过程还需要去民政厅下属机构民事司登记注册,不过,有了证明文件,接下来的也就是走一遍程序而已。 有了张局主和彭总镖头的证明文件,程序也很快就走完,本来还需要去棋盘街上的“国营大明谷照相馆”照标准像,对此鲁春早有准备,贴上照片,填写名字,盖上钢印,三人这就算是合法夫妻了。 鲁春很高兴,有两位绝色少女愿意嫁给他,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于是抛开所有的一切,驾上红旗车载着季蝶和倪珂满大明谷转圈,时不时的打开车窗往车外吼一两嗓子,很快,季蝶和倪珂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跟着鲁春一起对着窗外尖叫。 虽说回家的路上多走了许多冤枉路,不过,三人却都还没有尽兴之感,回到家之后,鲁春忽然怀念起打鼓驿的生活了。偷偷摸摸的和季蝶以及倪珂这么一说,两位老婆大人尽管也有同感,但却出奇地一致声讨鲁春是在回味初尝谷灵青的滋味。 鲁春很知趣地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回到家,先把行李从车后备箱里拿下,老爸老妈早闻讯而来,帮忙把东西拿进屋子里,数了数,东西没缺,人却少了一个。 “咦,小青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老妈惊问道。 “小青啊。”鲁春支支吾吾想要隐瞒,但这里却是大明谷,想隐瞒也没法编一个去处,只好老实说道:“小青回家了……” “回家?这孩子不是和家里吵翻了吗?”老妈一下子转不过弯,一床一床的被子先抱回房里,当她再次出现在鲁春面前的时候脸上却和缓多了,以至于鲁春还在怀疑,是不是老妈受刺激太深了。[.超多好看小说] 老妈偷偷把鲁春拖过一旁,悄悄问道:“儿子,你是不是和小青那个了?” “什么那个了?”鲁春不解地问道。 鲁春的态度被老妈理解为打马虎眼,撕扯着他的耳朵咬牙说道:“敢和老娘玩虚的了是不是,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老爸的下场你也不是没见识过……” 鲁春也总算明白过来,所谓的那个,大概是指那个吧,也就老老实实交代说:“嗯,一不小心就……那个了……” “臭小子,”老妈倒是喜滋滋的笑骂一句,都已经和儿子那个了,为什么忽然就回家去也无所谓了,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还怕这饭盛不到碗里?“……以后干坏事记得要把罪证消灭掉,妈对你说啊,幸亏是我看见了被子上小青流的血,要是被小蝶和阿珂看见了,难保她们不会有所想法。”作为过来人,老妈又对鲁春进行一番偷吃培训,这才放过鲁春,然后帮着继续去拿车上的东西。 鲁春苦笑不得看着老妈重新忙碌的身影,当真是无语之极,随即晃了晃脑袋,也加入进去帮忙。 根据安排,鲁春他们三人在大明谷住了今晚,明天就要离开。爸妈尽管不舍,可也知道儿子大了,考虑的方方面面也多了,也只能在晚饭的时候多做几个菜。老爸很高兴。倒不是高兴儿子这就要走了,而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喝两口,结果这一喝多就犯事,一会儿说热,一会儿又说冷,然后当着儿子媳妇的面说他怎么地不怕老婆,把老妈弄得尴尬不已,只好丢下三人,先照顾好自己的老公再说,至于说关起门之后到底是照顾还是修理,那就不是鲁春能够关心到的了。 趁着天还没完全擦黑,三人并肩在村子里散起了步,也不知谁起头,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谷灵青。 有一件事却是老妈完全猜错了,季蝶和倪珂不可能没有看见被子上沾到的谷灵青流出的处子之血,今早上在她们洗漱以及整理被褥期间,鲁春正在屋外和大刘说话,当时因为看见鲁春情绪不高,也没怎么问,当然,这种事其实也根本就不必问,肯定有什么事已经生了。只是,当时不问,并不意味着永远都不问。 “小青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倪珂先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问出了她和季蝶一直想问的问题。 鲁春并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下却反问道:“昨晚上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了吧?” 倪珂显然没料到鲁春会这么问她们,睁大眼睛问道:“昨晚上生了很多事情,你究竟指哪一桩?” 鲁春忽然凝视倪珂,脸现痛苦之色,说道:“对不起阿珂,”同样的话又对季蝶说了一遍,抱着二人有些伤感地说道:“我本来以为除了你们,我不会再和其他女人有什么联系了,可是,事与愿违,昨晚上我本可以做得更好,可我没有做到……” 季蝶和倪珂也紧紧抱着鲁春,听着他伤感的话语,二人也显得有些伤感,不一会儿之后,还是季蝶开解说道:“算了,小春,阿姨这么喜欢小青,昨晚上我和阿珂不自作主张把小青带上,以后阿姨也会想办法把她给你抢来的……” 听到季蝶这么说,鲁春吃惊地松开二人,惊疑不定地看看季蝶又看看倪珂,本来以他的猜想,这件事上,季蝶和倪珂最多也就是没有阻止,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是她们安排好了的。 “你们……”鲁春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指责她们还是指责自己,再怎么说,最后犯错误的人是他,如果他的心性够坚定,任她们二人怎么安排,最后也不会生什么,可最后他还是没有把持住,这让他又怎能开得出口再去怪她们。 “有时候我和小蝶忍不住就要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坐升降机的时候没有抢着坐第一班,平白无故让阿姨生出了误会,我看啊,阿姨对她的喜欢还要过我和小蝶呢……”倪珂很无奈地说着,然后是更深的无奈,“我和小蝶都不想失去你,有些事情也只好委屈我们自己了……” 鲁春只觉得眼眶一阵湿润,紧紧抱着季蝶和倪珂,良久之后才在她们耳边轻轻说道:“小蝶,阿珂,今生今世我必不负你们二人,如果有来生,就让我做牛做马来回报吧……”声音并不是太响亮,但却非常有力。 季蝶却不依道:“去,你是想让我和阿珂来生也做牛马么?” 鲁春一怔,随即深深的感动包围他全身,这却是在变相告诉他,来生也要和他在一起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鲁春是被自己的老爸给敲门吵醒的。 “早啊,爸,咦,你昨晚没睡啊,怎么眼圈黑黑的?”鲁春打了个呵欠,马上惊呼说了一句,暗地里却在不停地叹息,这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家庭暴力的产物,算了,还是给老爸留点面子吧,有空了也跟妈说说,别整天把老爸弄得出不了门。 “是啊,昨晚上喝多了,结果愣是睡不着觉,”老爸讪讪一笑,很快就把话题给扯开了,说道:“给你准备了一些送给你岳父母的东西,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添的。” “不用了吧,在江夏我们有准备的,”鲁春随口推脱了一句,却也知道无论怎么推脱,作为父母,必要的礼物肯定是要让自己给带上的,这也是最起码的礼节,在大明谷里,这却是最为看重的。 果然,老爸皱了皱眉,说道:“你的是你的,又怎能和我和你妈送的相混淆。” 鲁春无奈摇头,穿衣服洗漱一番,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老妈和小蝶以及阿珂正在争执什么。见此情景,鲁春不由一阵头疼,不用猜也知道老妈肯定是希望让他们多带点东西,而小蝶和阿珂自然是在推说不用。 “妈说让带就带着吧,反正大明谷里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茶和酒,其他的估计爸妈也不好意思让你们拿了,”鲁春过去帮着劝说,这才让季蝶和倪珂停止了推辞。这么一来,老妈倒是满意了,可鲁春看到一地的坛坛罐罐却一下子有些懵,这也太多了点吧。 正如鲁春所说,在种类方面,大明谷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特供中央领导的好茶清溪玉露以及传统工艺纯粮酿造的好酒清溪玉液,质方面应该没问题,可这量也未免太多了,装茶叶的同样是铁筒,老妈拿出来的是长、宽各三十厘米,高五十厘米的长方体大铁筒,每家亲家翁两筒;清溪玉液酒也是原装坛子,直接从地窖里拿出来,据说是鲁春出生那年爸妈拿着粮食到棋盘街上的国营大明谷酿酒厂代加工酿造,足足十八年的陈酿,一坛子酒二十斤出头,同样也是每家亲家翁两坛。 鲁春咕哝说道:“这也太多了吧……” “臭小子,真没良心,你两个丈人老爹呀,都把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女儿给你了,这么点东西你还舍不得送他们……”老妈忍不住就开始数落起鲁春的不是。 鲁春哭笑不得,说太多了只是想说明他们三人还有行李要拿,这么多东西只是不方便而已,又不是舍不得,真要说价值,二三十万的羊脂白玉玉佩和蓝宝石耳环都已经送了,和那两样东西相比,酒和茶明显不值一提。 “我哪是舍不得,就是这么多东西路上不方便拿……哎,算了,你也没出去过,跟你说你也不明白……”鲁春无奈地准备解释,却现和老妈解释的话也未必能解释得通,干脆就不说了。 老妈又要过来拧鲁春的耳朵,幸亏鲁春刚才的话一说出口就知要糟,早早的躲过一旁,这才免遭一难。 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之后,也意味着分别的时候即将到来,虽说不是生离死别,可儿子在外念大学,一走又将是几个月,做爸**总归有些舍不得。和一些关系比较亲近的、平常走动比较频繁的人家道别之后,鲁春他们三人重新又要踏上出谷的旅程。 老爸稍微好点,一方面性格比较内向,另一方面也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老妈却哭得双目红肿,坐在车里一直送到打鼓驿,然后目送三人坐升降机而去,泪水还一直在流。 受到老**感染,季蝶和倪珂也哭得泪水盈盈,直说暑假里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看她,到时候在大明谷里多住几天,好好陪陪她老人家。 鲁春也有些黯然,早知道老**反应这么大就不走了,可如今都已经准备好了,也只能如小蝶和阿珂所说的,暑假回家的时候多住一段时间吧。 随着升降机缓慢下降,悬崖上老**影子也渐渐消失不见,除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在鲁春的耳边回响,似乎在告诉鲁春,有一位母亲正在目送儿子的远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到江夏 第一百二十四章回到江夏 出谷的时候因为还需要有人在悬崖下面搬运行李等物品。(.好看的小说)必须得人先下去,考虑到小蝶和阿珂的胆子都不怎么大,鲁春也就陪着她们二人一起坐升降机,至于说一大堆行李物品,相信以大刘和小刘两位叔叔的功力还累不着他们。 升降机下降的度不快也不慢,与来时的时候不同,季蝶和倪珂都显得有些沉闷,这固然是因为之前和鲁春的母亲分别之时的伤感,而另一层原因却是因为谷灵青而引的,在谷灵青进出大明谷的两趟升降机之旅,她都是单独一人坐在斛子里面,没有人陪伴,进谷的时候稍微好点,至少在她之后还有鲁春他们三人紧随其后,可出谷的那一刻呢,她又是怀有一种怎样的心情? 季蝶较之倪珂更多愁善感一些,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后就问鲁春,结果把鲁春和倪珂也感染得挺伤感的,尤其是鲁春,怀里还揣着谷灵青临走之际留给他的那封短信,短短的一句话。她却流了那么多眼泪,或许她人坐在斛子的时候也在悲伤吧……这么想着,却似乎能感受到身边的空气里有一股咸咸的泪水气息。 升降机降落至底部之后,鲁春重新拿出准备好的飞勾勾住溪水对岸边的石头,荡过去之后却意外地现来时停在树荫下的一辆三轮车和一辆二十六寸自行车都在。 季蝶和倪珂从斛子里出来的时候也现了两辆车子,很快就吃惊地问道:“哎呀,难道说小青就这么一直走着到山道那边吗?” 鲁春也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随即也想明白了谷灵青为什么舍弃自行车不用而单纯靠两条腿走路,或许,她走在石径小道上的时候一直在回头,期盼鲁春在醒来现她已经走了的时候能够追出来,然后不顾一切把她抢回去……然后,事实却是鲁春以为谷灵青已经坐上了火车,这么长的一段路途,又都是上坡路,走路起码需要四五个小时吧,而在这四五个小时里,她会不会因为没有看见期望中的鲁春从她身后追过来,而一直不停地流泪呢? 身边的季蝶幽幽一叹,说道:“小青也真傻,我们三人一辆黄鱼车也足够了,她又何必把那辆单车停在这儿呢,无缘无故让自己受累……” 倪珂默默点头,忽然娇躯一震,也同时想到了鲁春所想的,泪水也忍不住涌出眼眶,抱着季蝶泣道:“小蝶。不是的,小青不只是想把自行车留给我们……” 季蝶一脸的茫然,不明白倪珂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然而,经她这一提醒,也很快明白了谷灵青在走这条石径小道的时候是多希望能有一个人在半路上把她追到……尽管谷灵青所希望的那个人如今已是她和阿珂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然而,同为女人,季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与所爱的人渐行渐远,这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痛…… 面对这样的一个似敌似友的小青,任谁都狠不起心肠去责怪或者排斥她。[.超多好看小说]季蝶和倪珂相拥哭泣了许久,好半天工夫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而当她们恢复宁静之后,对鲁春所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让鲁春把谷灵青给抢回来。 倪珂很正色地对鲁春说道:“阿春,你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要答应我三个愿望?” 季蝶本来也想说些什么,可听见倪珂这么说,好奇心马上占了上风,一脸不平之色说道:“好啊,阿珂,你们两个果然有奸情……” 鲁春也想起了似乎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最后到底是怎样却有些模糊,似乎当时他还没来得及答应下来就遭到林珞派来的人横插一杠子,也就是说,如果他没记错,他还没来得及承诺满足倪珂的三个愿望。 和倪珂的关系已经展到这一地步,别说三个愿望,就是三十、甚至三百,他也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于是点头说:“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满足你们所有的愿望,怎么样,够感人吧,哭一个给哥看看……” 季蝶和倪珂本来倒是都有扑在鲁春怀里再次痛哭的冲动,可现在话都已经让他说在前面了,反而笑了出来,一齐取笑鲁春的不知羞。 升降机又开始缓缓升空,等待行李送下来的间歇,冰火女郎都开始央求三月十二日的武林大会上,如果能见到谷灵青,一定要替她们带话给她,就说两位姐姐都很想她……其他的就不用多说,相信这句话带给谷灵青之后,她能够听得明白个中所包含的意思。 鲁春苦笑说:“其实,有了你们两个,我已经此生无憾了……” “行了,是我和小蝶还有遗憾好不好,美死你了,还故作清高……”倪珂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即不再理他。自顾和季蝶说笑着。 “我故作清高?小蝶,你说句公道话。” “你就是故作清高……哎呀,阿珂救命啊……”季蝶才附和了倪珂的说法,就已经被鲁春一把给抱得紧紧的,同时嘴唇吻上了如象牙一般洁白似天鹅绒一样光滑的玉颈,两只手也老实不客气地钻进季蝶的衣服里面。 倪珂目瞪口呆看着这二人白日宣“yin”,正不知该不该去帮小蝶,不料,鲁春一放手之后马上又把她给抱住,还来不及向小蝶求助,嘴唇就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二人都受不了鲁春的突然袭击,连连讨饶,并一致认为,她们的老公是天底下仅有的好老公,鲁春这才得意洋洋停止对她们的侵犯。 “哼哼,以后凡是你们对自己的老公肆意污蔑,一律照此方法处罚。”鲁春一手搂着一个,大有得胜归来的意气风。 季蝶和倪珂二人俱都媚眼如丝,被他连连热吻之下当真是既爱又恨,这混蛋也不看场合,就这么肆无忌惮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也不找个好地方……哎。(.无弹窗广告)算了,就当是怕了他了…… 鲁春的怀抱很宽广,虽说季蝶和倪珂才被鲁春给欺负了一通,二人却依偎在他怀里觉得很舒适,气氛也很温馨,也只有这个坏蛋老公才会给她们带来这种感受。 升降机一来一回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当他们的行李也被挂下来之后,三人终于可以有的忙了。 先当然是需要把行李从斛子里拿出来,这些粗重活也只有鲁春能上手,然后先把行李塞黄鱼车上,找一根绳子和二十六寸自行车连接起来。路上的时候鲁春就可以只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骑着黄鱼车顺便拖着自行车行进了。至于说到底是季蝶还是倪珂骑自行车,那却不是鲁春能够决定的。 倪珂说,小蝶骑车技术很棒的,以前经常看见她一身雪白骑着自行车在校园里穿梭,那可是江大难得一见的风景;然后季蝶就否认,她说:“人家不骑自行车都已经好多年了……”于是,鲁春很是煞风景地提醒说:“那天晚上我就看见你骑自行车外出了……”倪珂马上问:“是哪天晚上?”鲁春挤眉弄眼提示说:“就是某人莫名其妙问我有关天上群星话题的那晚……” 于是季蝶和倪珂都恍然大悟,原来对方和小春在那一晚上都有一段长长的故事,然后就相互约定,想要知道对方的故事,那就尽管对鲁春严刑拷打,她们都不心疼的…… 鲁春投降说:“好吧,基本上,那个夜晚是值得怀念的,先是阿珂用自己傲人的胸部在我的背上擦啊擦,再是小蝶抱着我叫我飞哥哥……” “下流……” “**狂……” 二人笑骂着捶打鲁春,当然不可能会太用力,因为的确如鲁春所说,对于他们三人之间来说,那个夜晚或许是永远值得怀念的。 “好了,两位老婆大人,决定好了没有,谁先坐黄鱼车?半路上可以换过来的……还是小蝶先坐车吧,你的体能状况要比阿珂差远了……” “谁说我的体能状况不如阿珂?我就要先骑车……” “哦……”鲁春应了一声,随即偷偷对着倪珂做了个鬼脸,把倪珂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季蝶马上就觉自己上了鲁春的当。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也只有气呼呼跳到鲁春背上撒撒娇而已。 从这里一直往外到达山路边的石径小道如今已经变成了上坡路,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吃力许多,不过对于鲁春来说却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一辆黄鱼车嗖嗖嗖骑得飞快,连带着后面绳子拖着的自行车的度也让季蝶有些惊心,只好用心把握自行车龙头,生怕一不小心会把龙头带偏。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鲁春提醒季蝶,他要开始减了。当黄鱼车停下来的时候,季蝶果然有些晕晕的感觉,正好换了倪珂坐自行车上。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点的时间,三个人两辆车终于抵达大明谷所谓的对外窗口。 季蝶和倪珂似乎还抱有某种幻想,在鲁春停车的时候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各个角落看了个遍,最后却都失望而返。 “这里的灰尘都很厚,没有小青来过的痕迹。”倪珂说道。 季蝶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一叹说:“哎,小青一个人走在路上,会不会碰上坏人……”这么一说,连她自己都有些紧张起来,然后同样的话重复问了倪珂,又问了鲁春。 “应该不会吧,”鲁春也不是很确定,不过马上想到了谷灵青自小生活中武当山上,再不济,对付几个剪径小贼总不会有问题,于是就安慰说:“小青的奶奶是武当掌门的师姐,她自小也随她奶奶习武健身,应当说,坏人碰上了小青是坏人们的不幸,你也不必完全担心小青。” 从这里再往外走一段路就是山间的公路了,虽说偶尔路过的客车、货车或者私家车都不少,不过,看见他们三人还有不少的行李,肯停下车带他们一段的却基本没有。最后总算在鲁春挥舞几大张老人头之后有热心司机停车,一辆载客的大客车车厢里已经严重载,看得鲁春都有些心惊肉跳,谢绝司机的好意之后继续手里拿着钱在山道边候车。 皇天不负有钱人,几次三番之后,总算逮到一辆小皮卡,车斗的货物大概已经在上庸或者更远的襄阳卸掉了,正是空车,得知车主正是顺路返回西城,那就开始谈价钱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以两百元成交。本来鲁春的意思是他一个人坐车后面,让季蝶和倪珂坐车厢里,不过,因为车厢里有陌生男人,她们倒是宁愿与鲁春一起在车斗里被风吹。鲁春有一些小感动,背对风口把二人搂得紧紧的,同时汉春诀流转全身,把温暖传给小蝶和阿珂。 一路上,两位老婆大人感觉都挺不错,好像风不怎么大,而且也不觉得冷,倒是抵达西城,现鲁春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都有些明白这是鲁春在为她们挡风兼且送温暖,于是,三人又开始卿卿我我一番,然后才重新打车去火车站。 西城作为一座不怎么大的城市,春运期间的火车票自然没有像江夏那么紧俏得离谱,本来鲁春已经做好了从黄牛党手中买高价票的准备,可当他顺利在车站售票处买到了软卧包厢的车票,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在春运期间。实际上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像西城这种内陆二三线城市,来这里打工的也有限得很,倒是这里本地的人外出打工者较多,这么一来,火车票不难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如果现在已是春节过后,随着外出的民工潮出,想要再这么随随便便买四张火车票包下一整个包厢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火车票是当天晚上出,而现在才中午刚过,因为火车票已经在手,三人也就比较轻松了,找了家干净的饭店用过午餐,又闲逛一阵,五点左右来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可以上车了。 去和来同样都是包下了一整个包厢,然而,回去的路上因为少了一个人,在三者之间难免产生了微妙的影响,即使是鲁春,尽管在江夏至西城的火车上对谷灵青极尽嘲讽之能事,但现在却也黯然神伤,不知道谷灵青她现在身处何地,家人对她好不好,她自己的心情又开不开心……等等等等。 很多时候人们对他人的关心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鲁春现在或许就是这种情况,想得多了,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为了心安还是纯粹因为想念而想念,这种想念并不完全出自于关心,这一点直到火车快要抵达江夏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如今早已和他们在武当山分别的时候不同,而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和她之间所生的亲密关系。 不过,从火车上下来之后,鲁春很快就把这些纷杂的情绪抛在脑后,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保护好季蝶和倪珂安全走出火车站。 江夏的火车站最能让人感受到春运的气息,作为华中地区最大的城市,全国最大的铁路枢纽之一,任何能够想象到的拥挤在这里一点都不显得夸张,所幸鲁春的护身真气还能够把他们三人保护起来,经过一路冲杀之后,三人总算能够毫无伤从火车站站直了走出来。 看着身后如潮水般汹涌的人群,季蝶和倪珂兀自后怕地拍着胸口,然后打车先回临江花园的家一趟。 虽说临江花园的家里他们三人才离开了不到一个星期时间,可这一个星期时间却让他们都分外的怀念,也只有在自己的家里,那股子特有的温馨、安逸才深入到每个人的骨子里。 中央空调的送风口徐徐送着暖气,披在身上厚厚的大衣以及羽绒服等可以肆无忌惮往沙上乱扔;厚厚的靴子可以一只扔在鞋架旁边,另一只扔到厨房门口;浴室里宽大的下沉式浴缸里的热水以及香槟一样的泡腾气泡能为人解去旅途中的疲累……一切的一切,只有这个家能够带给他们。 三人在大明谷都已经注册了,对于这个家也都有了种归属感,如今这个家也总算是他们三人真正意义上的婚房――尽管结婚仪式还有可能会一直拖到三四年之后鲁春从大学毕业,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有没有仪式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本来季蝶还想做饭,鲁春和倪珂却一致提议待会儿去外面吃。季蝶也就不再执拗,却又提出吃饭之前是不是先把家里打扫一下,过年了,这个家总归要彻底打扫一次,除去今天一天,其他时候可能也没什么机会。这个提议倒是得到另二人的完全同意,火车上的软卧虽说不怎么累人,毕竟还是在旅途中,不可能完全休息得好,于是就顺便决定打扫完之后好好泡一个澡再出去吃饭。 三个人大扫除进行得比较快,就是洗澡的时间花费比较长,好就好在家里有两间浴室,楼下一间主卫,楼上主卧室里还有一间附属浴室,大扫除的扫尾工作就完全交给鲁春,而冰火女郎则相继去浴室泡澡。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路平安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路平安 等鲁春忙完之后已经又是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无弹窗广告)可季蝶和倪珂却丝毫没有泡完澡的迹象,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打个电话到市局,问问有没有年终福利。这一问倒是问出端倪来了,福利部分的实物已经被齐俊蒋玲夫妇领走,也就别指望了,倒是卖场的购物卡有两张,林南山还问鲁春,是不是按惯例,把其中一张也给齐俊。鲁春想了想,照理说张局主给他的那张农行卡里的六亿多里面齐俊和蒋玲也有份,现在放在他身边基本就已经等同于是他的,于是就让林南山把那两张购物卡都给师兄了吧,算了一下,他们夫妇二人外加三个实体儿子以及一个待出生的,此外还有雇佣的阿姨,那就是六点五口人,购物卡在他们手上更用得上。 和林南山通完电话,鲁春想了想,干脆一个电话打给了师兄,本来是不准备打这个电话的,眼看师姐生产在即。齐俊肯定有很多事要忙,说不定接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当然,这不是最主要,关键的一点是因为鲁春自忖师兄师姐夫妇二人在江夏都没有亲戚朋友,而他却要在他们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陪伴小蝶和阿珂回家,这就让他有种心虚的感觉,害怕和齐俊以及蒋玲通电话也在所难免。不过,鲁春最后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不管怎么说,给他们一声问候总比完全不闻不问要来得好。 齐俊却是对鲁春的歉疚没有过多的想法,本来也是,这个师弟是到江夏念大学的,又不是来做他们家的保姆,所以,听到鲁春对他说对不起,齐俊还很奇怪地问:“你有什么事对不起师兄了?” 鲁春倒是被问得张口结舌,一口水正好喝进嘴里,差点被呛到气管里去,好不容易咳嗽一阵,才说道:“……这个,就觉得师姐快要生了,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齐俊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说道:“要帮忙也可以,你师姐这两天总觉得这辈子我欠她够多的,一有机会就开始数落人,要不你到师兄家住几天。让你师姐骂几句消消她的火气?” 这个忙鲁春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帮,开玩笑,被一位孕妇数落,还不能顶嘴,这不是没事找抽么,于是说道:“呵呵,听说孕妇需要一个良好的安静环境,我就不过来打搅你们了,”本来倒是想着是不是把季蝶和倪珂带上门让师兄师姐瞧瞧,不过现在这个念头也打消了,以蒋玲近阶段的暴躁脾气,说不准是不是会给小蝶和阿珂脸色看,毕竟蒋玲家里还有一个小妹,而这个小妹在蒋玲心目中早已是鲁春家媳妇的不二人选,就怕蒋玲到时候口不择言,让小蝶和阿珂受委屈就不那么妙了。 “对了,师兄,局里的年货你都拿了吧?”鲁春又问起了市局的福利,齐俊却是有点小遗憾,回答说:“都拿了,唉。[.超多好看小说]家里的冰箱都放不下了啊……” “这我可就帮不上忙了……唉,对了,林主任那里还有两张购物卡,你也拿了吧,就当是我给未见面的小侄子的奶粉钱。” “是你未见面的小侄女……”齐俊很严肃地纠正鲁春的口误,末了一声长叹说:“家里三个小咋种可真是头疼死我了,真希望这次是个女儿。”叹息完毕之后,齐俊开始说起林南山的不是,“林南山这老小子不地道,暗示过我好多次,说是有购物卡,可东西就是不给我……师兄是无所谓啦,问题是你师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那破脾气,要不是劝着,差一点就冲到局长办公室里和林南山掐起来了……” 鲁春又开始偷笑,以蒋玲的火爆性子,的确有这种可能。 电话里和师兄道别之后,季蝶和倪珂也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泡澡大任,轮到鲁春的时候就简便得多,稍微泡了一下,主要是洗去风尘,也不要求解乏什么的。 三人结伴外出吃过午饭之后随即投入到采购大业当中,因为考虑到男性长辈有抽烟的,特地找了洪旗,然后从烟草专卖局那边搞到了一箱软盒中华。为此季蝶和倪珂还开玩笑说鲁春不惜血本要毒害长辈。除了香烟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大路货,随大流,买的人多的。那就也买一点,反正到最后纯粹是凑数量而购买了。 季蝶和倪珂老家都在荆南省,与荆北省相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采购完毕的时候差不多快到晚饭时分,如果这就出的话难免要开车走夜路,为了安全,冰火女郎二人都提议歇一晚上,白天开车至少不用担心最头疼的夜光灯问题。 考虑到这一趟出之后,无论在季蝶家或者在倪珂的家里,三人之间都不方便行**之事,这一晚上自然是极尽缠绵,三人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一直到零点以后才云消雨歇,相拥沉沉睡去。 三人折腾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都起得很晚,当然,如果从绝对时间上来看的话,早上八点三十分并不能算晚得太过分,但相比于昨天说好了的六点三十分起床,那就已经整整晚了两个小时,所以,三人起床的时候都有些手忙脚乱。这又是一番折腾,直到一切收拾完毕,时间已经是九点出头了。 这一次南下的第一站是季蝶家,也就是荆南省益水市。从江夏出,先绕道京珠高,这也是两地之间最主要的一段路程,车子到了长沙之后再绕道走直接前往益水的高。 早在出之前,鲁春就往手机里下载了支持诺记58oo的gps全国最新高精度的路网信息软件,再加上有季蝶做向导,总的来说,第一次开车走这么远的路。除了度稍微慢一点,其他的都是可以接受的。 开车的是鲁春,自然要比较累一点,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乘员的季蝶和倪珂却相对比较舒适,奔驰斯宾特mpv不仅内部配置豪华舒适,而且内部空间非常宽敞,无论是走动或者是躺下休息都毫无问题,宽大的真皮沙以及迷你酒吧使得坐在后面的二人都感觉不到是在车上,多媒体影音系统、包括4o寸液晶电视机与数码影院音响组合,无聊的时候看几张碟片,可以说,念大学到现在,回家也不是第一次,就这次的舒适性最佳。 季蝶与沈萍都是一个村子的,而沈萍家恰恰是鲁春来过一次,只不过因为是半夜以后,对于村子的印象却不怎么深刻,除了沈萍家的三层楼院子依旧瞩目之外,其他的居然和自己印象中的对不上号。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季蝶的老家了。 从车子进入益水的地面开始,季蝶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应该说她的心情是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既是因为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几个人如今就要见面,兴奋是难免的,但另一方面,和她私定终身的男友第一次和爸妈见面,如果爸妈看到之后不满意的话,心情肯定会变得很糟糕。不过,相对来说,兴奋要稍微多过紧张,想来以小春的人品,爸妈又怎么会不满意呢? 季蝶的家并没有鲁春想象中的破败,相反倒是二层的平顶楼房,比他们家还多一层楼面,只是大大的水泥场地还没有围墙,二楼的外墙也都是红砖。还没来得及粉刷,季蝶说,那是因为攒着钱准备装修的时候母亲就被车撞而瘫痪在床,因为肇事司机逃逸,给母亲治病的钱也只能自己家拿出来,最后家底也空了,装修自然也就谈不上。 鲁春的车子停在季蝶家的水泥场地上的时候并未引起哪怕是一丁点的轰动,奔驰斯宾特虽说要一百好几十万,但毕竟在外观上没有s级的豪华房车那么张扬,在不识货的村民眼里,要让他们分辨一辆奔驰斯宾特和一辆依维柯哪一辆更值钱恐怕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季蝶的父亲还在上班,在当地一家私营厂里做保安,以前一直在南方打工,可家里有了个病人,也只能就近,说起来保安这份工作还是当地政府出面打的招呼,原因自然是由于家里出了个卧床不起的病人;季蝶的弟弟已经是高三了,这段时间正在补习,也不在家,除了卧病在床的母亲,还有就是一直以来住在她家的外婆,长年卧病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时间久了得褥疮,外婆住在她家里也可以在固定的时间为母亲翻一个身子,顺便煮饭喂食什么的。 三人一起从车上下来,第一件事却不是忙着拿东西,而是先进屋问候两位长辈,这还是鲁春提出来的,总想着第一次见面要给季蝶家的长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就连身上的西装也脱下来换成了夹克衫,好让自己看起来能显得淳朴些。 应该说鲁春的外表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尤其是他装出来的憨憨的样子,第一眼就能给人比较大的安全感。季蝶拉着鲁春和倪珂二人来到底楼东面那间屋子的时候,外婆和母亲正一卧一坐在窗下晒太阳,听说与季蝶同来的一男一女,女的是最要好的好姐妹,男的却是自己家闺女的“好朋友”,第一个反应都是有些吃惊,不过,吃惊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开始欢喜,尤其是季蝶的母亲,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自己的女儿心气有多高也不是不清楚,能把小伙子带家里来,自然是因为女儿心里有了一万个欢喜,那么,做母亲的也就跟着一起欢喜了。 鲁春一点都不客气,称呼方面也随季蝶,一声“妈”,一声“外婆”,哄得两位女性长辈乐开了花,倒是倪珂规规矩矩称呼阿姨,然后刻意和鲁春保持了一段距离,免得两位长辈有不好的联想。 因为在来之前并没有和家里通电话,而且家里也没有电话,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人,午饭问题怎么个解决法,要知道现在都已经下午…已过,这么一问,三小连说车上吃过了,而且还都是吃的洋快餐,当然,吃什么就不必和老人家说了。 鲁春正准备去帮忙往家里搬东西的时候,季蝶的母亲却是左一句有一句问了起来,无非就是问家庭方面的,比如说兄弟几个,父母的兄弟有几个,父母的父母是不是尚在……问的问题都挺琐碎,不过鲁春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两只手的手心很老实地贴在裤子缝上,所有的问题都一一做了具体的回答。 趁着季蝶的母亲拉着鲁春问长问短的时候,季蝶和倪珂把车上的东西都给搬了下来,然后给尚在工厂里上班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让他和厂里的人商量一下交接替,理由就是她们家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实际上,不要说有特殊客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一年当中仅有的一次回家,做父亲的恐怕也会想着法子赶回家。 鲁春一听说季蝶的父亲马上就会回来,就提出是不是开车去接,却被季蝶拒绝了,总的来说,季蝶的性格也不喜张扬,这一点和鲁春的老妈截然不同。 不过,鲁春注定了是做车夫的命,季蝶刚说了不用去接他父亲,隔壁邻居家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过来串门,说是去镇上有点急事,因为亲眼看见季蝶是从车上下来的,而且这车还一直停在场地上,不像是急着要走的样子,所以就问方不方便送她一程。 季蝶却是很为难,邻居家平时也没少照应她家里,可擅自为鲁春做决定又不妥当,只好求助地看着鲁春。鲁春却是无所谓,再怎么说,帮了人家,人情还是记在季蝶家里的,于是就回说方便的。 到了外面,这辆奔驰斯宾特的车门一打开,邻居家的中年妇女一下子目瞪口呆,居然不敢踏足而上,真皮沙,迷你酒吧间,4o寸液晶电视机与数码影院音响组合,这种豪华也只有在有钱人家里看见过,哪会料到这车子里就是这么一番天地。 “这,这,这车要多少钱?”邻居有些口吃地问道。 “一百五六十万吧,”这车还是鲁春选中的,价钱方面自然清楚得很,不过,要是说太清楚了,精确到圆角分的话那就太过了,至少有炫耀的嫌疑,只是,鲁春却忘了,他随口说的这个价钱,在他人眼里又何尝不是炫耀呢。 一百多万的车子坐起来其实没那么舒服,至少季蝶的邻居是这么想的,坐在沙上都不敢靠在靠背上,生怕一不小心擦出一点印痕就要让她赔钱,至于说车上的冰箱里的酒类以及饮料,鲁春让她随便拿、别客气,邻居更是碰都不敢碰,还是生怕要和她算小费。到了镇上,鲁春提出来车子等着她,邻居却无论如何都不要,只是说还需要很久的时间,很久有多久还一时说不清楚,最后鲁春也只能一个人空车而返。 开车回季蝶家的时候还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位骑着自行车的大爷为了给鲁春的斯宾特让道,一不小心连人带车滑到田埂里去,鲁春连忙停车下来,一个劲说对不起,又是提出带上大爷去医院检查,又是拿钱出来要赔偿老人家。要说还是农村的老人性子朴实,察觉到自己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任何不适,于是就拒绝了鲁春的好意,把鲁春给惭愧地连连鞠躬又说了一长串的对不起,直到人影消失不见了,这才重新上车动车子,朝着季蝶家的方向驶去。 开车的最怕撞到人,虽说刚才的小插曲全是因为老大爷看见有车驶过来,停让在路边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的,可毕竟还是因为鲁春的车子体积太过庞大以至于大半条水泥道都给挤占了,所以,这一次鲁春开得更小心,如果有骑车的人有兴趣和他比赛谁更快的话,估计到最后也是鲁春输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总算一路安全到了季蝶家,车子停好下车后却意外现有一辆看着眼熟的自行车停在屋里,鲁春当即心说不好,难道撞着的老大爷是季蝶家的哪个长辈?正想着的时候,季蝶从屋子里出来,很高兴地说:“小春,快来,我爸要见你……” 紧跟在季蝶身后,来到屋子里之后才吃惊地现所谓的老大爷居然就是季蝶的亲生父亲,望着季蝶的父亲脸上密布的皱纹以及完全花白了的头,鲁春只觉得嗓子眼里堵,家庭的重担居然让一位中年人苍老至此,而他却长久以来默默承受,即使是有机会讹诈他人,但不该是他得的便分文不取,也只有这样的父亲才会有雪莲般纯净的季蝶。 同样是面对这位“老人”鞠躬,鲁春这一次却要庄重得多,并且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爸”,季蝶的父亲看见鲁春也同样有些吃惊,不过,总算对鲁春的态度比较满意,而且在路上生的一幕,鲁春给他留下的印象除了钱多之外其余尚算正面,可就是因为给了他钱多的印象,所以对待鲁春也只是很平淡地点头应声,却没有过分热情地表现。 第一百二十六章 工资多少 第一百二十六章工资多少 翁婿之间的见面显得如此平淡。[.超多好看小说]鲁春能够理解老人家的想法,季蝶却完全大失所望,很有些委屈地撅着嘴。 鲁春隐隐猜到自己的毛病出在哪里,可尽管如此,作为开车者来说,万一再生类似的事情,他所能做的也仅有如此,难不成还跪在人家面前痛哭流涕请求别人原谅吗?这也太假了,也太恶心了。 另外,人们常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恰恰漏了下半句,那就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辛辛苦苦养了十几二十年的闺女,一不留神就成了别人的人,而且这还是女儿的必然归宿,伤感也是在所难免的。 鲁春陪着老岳父闲聊一阵,岳父毕竟不像岳母那么八卦,也就是聊一些事关国计民生的小事。另外,国际的大环境与国内的小气候也有谈起,男人么,不聊这些难道去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好在鲁春也不是去年那个刚从大明谷出来的古董男,阅历正在渐长;季蝶的父亲也有好几年没有外出打工的经历,很显然,眼界却是在收缩,此消彼长之下,翁婿二人倒也半斤八两,这么一来,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免去了鲁春口若悬河的可能,也省得让季蝶的父亲留下一个夸夸其谈的不良印象。 等到鲁春觉得再没有什么话题了,很自觉地去楼房后面的小屋里帮忙做饭,季蝶早带着倪珂在一起忙了,就连准备帮忙的老外婆都给赶走,鲁春只稍微一探头,季蝶又要赶人,鲁春忙分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些事情做。 季蝶也能够猜得到鲁春为什么要进灶间帮忙,父亲并没有过多表现出对小春的喜爱,这一点显然让季蝶大失所望,不过,当得知了鲁春在回来的路上与父亲还有过让车让出来的小插曲,却是深深地一叹,从鲁春的描述上来分析,两个人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之间不应该在那个时间上碰巧见面。 “小春,你不要往心里去啊……”季蝶也只能如是安慰鲁春。 “应该不会往心里去吧,”倪珂正坐在土灶后面抽风箱烧火,这时候却有些惊疑地看着鲁春,这一趟鲁春陪着二人回家,总觉得自己都分外满意的爱郎在父母眼里肯定也是一万个满意,然而她们却忘了为人父母者的独特心理,既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却又一万个舍不得女儿从此离父母而去,如今在季蝶家生的情景,倪珂真怕到了自己的家里也会照这么生一遍,所以,现在的倪珂她的紧张心理丝毫不亚于季蝶。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鲁春大为不满地说道:“再说,你爸也是第一次和我打交道,因为不熟悉,有些疏远也是正常反应,我相信以我的人品,爸他很快就能接受我的……” 听到鲁春这么一说,季蝶和倪珂大为心安,嘴上却同时说他臭美,难道说他的人品就很好了么?鲁春正待再大言不惭一番。目光滴溜溜一转却把食指竖在嘴巴上让二人噤声,侧耳倾听一番,前屋正好季蝶的外婆在问她父亲:“怎么样?觉得这个小家伙满不满意?” 鲁春心里突地一跳,暗道这是在说他了,更是不敢分心。只听见季蝶的父亲含含糊糊唔了一声,估计正在点头,好半天工夫才说道:“……人品还不错,就是有点娘娘腔……”鲁春一阵愕然,再怎么说,娘娘腔这三个字也套不到他头上的吧?熟料季蝶的外婆也做如是观感,并补充说道:“也是,哪有男人家往灶间跑的……”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鲁春真是哭笑不得了,然后就现季蝶和倪珂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知道她们二人没这么好的耳力,这些话却是没能够听见,总算松了一口气,说道:“干活,干活……” “小春,你都偷听到了什么?”季蝶好奇地问道。 “哪有?”鲁春自然要否认一番,料到二人肯定不信,不过也懒得做解释,谁知道倪珂正好好烧火的,忽然一个闪身就来到灶间的门口,坏笑着威胁说:“不说是吧,再敢不说我就大喊非礼,让小蝶的爸妈亲眼瞧瞧他们的女婿是如何对女儿的好姐妹起色心的……” 鲁春自然不会相信倪珂真的会这么做,不过,眼看着二人的好奇心一时半会都难以消停,与其让她们变着法子让他说出来。倒不如痛痛快快说了,省得两个小妖精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破招使出来。 鲁春很无奈地学着季蝶的父亲以及外婆说话的语气,原原本本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就等着二人笑话他,真要是太过分了,少不得要使出一些特殊手段好好惩罚惩罚她们俩,好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预料中的取笑并没有出自季蝶和倪珂之口,二人反倒是一脸柔情注视着他,却是让鲁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了,难道说你们都有拉拉倾向,喜欢娘娘腔的男人要多过喜欢真正的男人么?”鲁春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总算让季蝶和倪珂噗嗤笑了出来。 “傻瓜,知道你是心疼我们两个,不舍得累着我们,所以常帮忙做些家务活,我和小蝶开心还来不及呢……”倪珂柔情似水地为鲁春擦了擦汗,尽管事实上鲁春并没有出汗。 “喂,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好不好,这可是在我家唉……”季蝶也学着倪珂曾经挂在脸上的坏笑,威胁说道:“阿珂,你再这样,到了你家我就偷偷和小春亲嘴……” “臭小蝶。这种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口,真服了你了……”倪珂笑骂了几句,总算记起这是在季蝶家里,而她现在扮演的正是小蝶的好姐妹、与好姐妹的男友却是没有半点瓜葛,很快就回到灶头后面去烧火了。 大概自己女儿的男朋友一门心思躲在灶间烧火做饭的此等行径连老岳父都看不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季蝶的父亲过来招呼鲁春,说是让他到前面去帮忙,结果鲁春跟着老丈人到了前面屋子里,季蝶的父亲马上不客气地说道:“以后少去灶间瞎掺和,你们男人就应该干一些男人的事……” 鲁春忍住笑。心说什么叫你们男人,难道你不是男人么?找了一圈,总算找到热水壶,马上从行李袋里拿出清溪玉露的铁罐子,想找几个杯子却实在找不着,只好问道:“爸,你们家杯子放哪儿?” 季蝶的父亲显然对于鲁春称呼他“爸”有些不习惯,皱了皱眉,在称呼方面忍住没说,然后在角落的老式橱柜里拿出两只白瓷大碗,说道:“用这个吧,咱们家多久都没添过玻璃杯子了……” 鲁春忙接过杯子,热水壶里的开水是满的,不过,掀开瓶塞,总能闻到一股油腻气味,估计是土灶上烧火的时候那口小锅子顺带烧的水,好在水的温度还行,白瓷大碗里各放了一捧清溪玉露,许是量有点多了,季蝶的父亲微不可查地一皱眉,却马上用力深深一嗅,由衷赞道:“好茶……这茶不便宜吧?” “自己家种的,你问我便不便宜我还真不知道,”鲁春笑着回了一句,又补充说:“这茶名叫清溪玉露,用我们老家那里的清溪之水泡出来最香了……”说了之后又马上顿住,暗悔这话有些轻浮了,倒好像是嫌弃他们家的水不好似的。 季蝶的父亲却没这么多心,热气腾腾的茶水闻了又闻,然后感叹说:“记不清有多久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感叹完了却忽然问道:“咱们家的情况你多少知道一点吧……” 鲁春正要坐下品茶,闻言马上又站好了,说道:“小蝶说起的不多,倒是从周围的同学那里听说了不少。” “哦……坐吧,”季蝶的父亲从怀里掏出一包被压得有些扁了的白沙烟,却见鲁春一个箭步冲到行李袋那边,袋子里一个纸箱子的胶带纸“嗤”的撕开之后拿出一条外包装红颜色的香烟。又撕开外包装的塑料包装纸,抽出一包递过去,说道:“爸,您抽这个吧。” “软盒中华……”季蝶的父亲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条软中华当然还不足以让他失态,又望了望行李袋子里面的那个纸箱子,从鲁春刚才的动作上分析,估计是原封一整箱子的软盒中华。想了想,季蝶的父亲摇了摇头,晃了晃手里的白沙烟说道:“我还是习惯抽这烟,太好的也抽不太习惯。” 鲁春为难地说:“我不会抽烟,您要不抽也没人抽了啊……” “也不一定非要抽的,还可以送人的嘛,”季蝶的父亲刚说了这句,鲁春已经把一包软盒中华拆了封,抽出一支递了过去,顺便说着:“对了,这烟就是我送您的,总不可能再转手送别人家吧……” 季蝶的父亲到了此时却是一脸的苦笑,再推脱的话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也就拿过香烟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由此可见,所谓的抽不惯毕竟只是一种托辞。 鲁春本以为经过这么一番公关,季蝶的父亲总应该对自己的观感有所改善了吧,其实却不然,只见季蝶的父亲狠狠抽了几口烟,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语调沉沉地说道:“不怕对你说实话,你和小蝶的事我是不怎么同意的,”看到鲁春想要争辩什么,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先说完,“你们两个的家庭背景相差太过悬殊,现在还好,正处在热恋期,一些细节可能没那么在意,可以后呢?别的不说,就说你的父母家人,能够接受像我这样显得过于老态的亲家吗?还有,你们家的亲戚朋友,会不会因为小蝶的出身而背后说她闲话、甚至轻视她,让她受委屈,真要出现这种情况,你是站在小蝶一边还是站在亲人一边?”说了这么多,好像现这些话对鲁春的打击太大了,于是把语气放缓,说道:“看得出来,你的家教很好,所以人品方面,还有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可正因为如此,把你养育长大的父母会不会接受出身贫寒的小蝶呢?” 说一千道一万,季蝶的父亲在话里话外无不表达了这样一层意思,先对于鲁春他是比较满意的,同时也相信鲁春和女儿之间是认真的,双方是由感情所维系在一起、而不是其他的;然而,另一层意思却直截了当告诉鲁春,他和小蝶之间的鸿沟不在于他的反对,相反却在于鲁春的家庭,你别看那些狗血电视剧里面那些有真爱的男男女女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毕竟是电视,拍出来专门哄那些小女生开心的,现实永远是残酷的,而他作为父亲,完全有理由为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考虑、而不是一时的快乐。 鲁春静静听完季蝶的父亲一通长篇大论,完了之后很无奈地把两手一摊,说道:“爸你可能会失望了,我的父母都是山里人,确切地说,都是农民……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小蝶知道的最清楚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对了,我们家三代单传,就外公外婆家有四个舅舅,也是山里人,基本上你所说的情况绝不可能会真正生,再说,我爸妈都对小蝶很满意,尤其是我妈,真把小蝶当亲闺女,喜欢的不得了。” 这一席话把季蝶的父亲完全给震住了,好半天工夫才结结巴巴说道:“你是说,小蝶已经去过你家了?” 鲁春不敢表露出得意之情,可这么一来,点头承认的时候难免显得有些沉痛,说道:“就在考完试以后去了一趟……” “那,你们有没有……我是说,小蝶有没有……” 鲁春知道季蝶的父亲想问什么,忙摇头说:“没有,我们是当天去当天回,小蝶说过,我们俩之间的事一定需要得到您老人家的同意。” 听完鲁春所说的一切,现在换作季蝶的父亲一脸的沉痛,连连苦笑,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也的确如此,女儿都已经和眼前的小伙子回家见父母了,也就是说,现在横亘在两小之间的唯一障碍就是他,那么,要是他继续在反对下去,是不是连父女之间的感情也会破裂?这一点却是季蝶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承受的后果。 长长一声叹息,指了指行李袋里那一箱子的软盒中华,问道:“这些烟你又作何解释?” “我不抽烟……” “我知道你不抽烟。” “所以这多买的烟就来孝敬您老人家。” “可你说你父母都是山里人……”季蝶的父亲又开始怀疑起来,怀疑鲁春是不是在家庭背景方面对他有所隐瞒,话虽只说了一半,但潜台词无疑是指一箱子的中华烟太大手大脚了,就算是像对方所说的,其中的一半是女儿的好姐妹家的表姐结婚,婚礼上当作喜烟用的,可这顺便多下来的二十五条,按每条六百块钱计算,那也要一万多,山里人攒一万多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心思一动,又忽然问道:“你不会还是学生吧?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一个月工资啊……”鲁春想了想,很无奈地说道:“忘了……” “忘了?” “我的工资卡都放在小蝶那儿的,一个月有多少也只有小蝶知道的最清楚,”蓦地对着后面灶间里头叫了一声:“小蝶,你来一下。” “来了,”季蝶从应声到出现几乎连一秒钟时间的间隔都没有,可见她一定在隔着门缝偷听她生命中两位最重要的男性之间的谈话,也不用这两个男人问,她直接就熟门熟路报出了数字,“正常情况下一个月有一万六千三百,一月份稍微多一点,因为有双薪,可能下个月还会有一笔年终奖金,如果加上高温费、节日费以及其他名目的收入,一年估计也就是二十万出头吧。” 季蝶毕竟还在担心父亲是不是还会阻挠,对于鲁春每个月打到卡上的工资刻意多报了一点,按正常来算的话,二十万可能要缺一点,说出来却变成了二十万出头。不过,不管是二十万缺一点还是二十万出头,对于季蝶的父亲来说,这两个数字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当即便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惊道:“这么多……快赶上沈萍家的男朋友了。” 鲁春知道季蝶的父亲所说的是潘:“沈萍和潘书仁他们两个复合了吗?”刚说完却现季蝶在捅他的腰,马上转口说道:“他们两个上回冷战了有三天吧,呵呵……”回头一看季蝶嗔怪的目光,干笑数声遂不再多说沈萍和潘书仁之事。 这边厢鲁春还在想着为沈萍隐瞒她和潘书仁之事,而季蝶的父亲却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之间的关节,他倒是很想说,你一个男人家怎么可以让钱捏在女人手里,可话到嘴边却又使劲咽了下去,总算明白这话不能说,所谓的女人可不正是他女儿么,说了倒好像鼓动女儿的男友外出花天酒地,那么,换一个角度来思考,至少在这一点上,眼前的小伙子还是保留有山里人特有的淳朴。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酒好酒 第一百二十七章好酒好酒 季蝶报完数字之后马上就回灶间却帮倪珂。于是接下来的场面还是需要鲁春来应付。 鲁春想着是不是把季蝶在公司兼职的事说出来,可又不清楚季蝶的态度,这方面他还是很尊重季蝶的,于是就忍着没说,倒是有些冷场了。 这其中鲁春和季蝶的父亲之间还有一个误会,那就是季蝶的父亲一直认为鲁春已经是踏上社会有了一份工作的人,对此鲁春也不准备澄清,说实话也没办法澄清,除非你打算花一晚上的时间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一遍。 不过,鲁春不准备说,并不代表季蝶的父亲也不准备问,一番冷场之后,季蝶的父亲忽然问道:“小春……是叫小春吧,你是搞哪方面工作的?” 闹了半天老丈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吃不准,鲁春大感泄气,随口应道:“服务行业……” “服务行业?” “没错,和萍姐,也就是沈萍,是同事,”鲁春这话也不完全瞎掰,和沈萍的确是同事。只不过他这名所谓的员工从来不去上班倒是真的。 季蝶的父亲一张老脸却阴沉了下来,沈萍是做什么的他虽说不是很清楚,不过,村子里的风言风语或多或少听到一些,即使他不好八卦,听得多了,难免会疑神疑鬼,而鲁春他说和沈萍是同事,又是服务行业,那么,有些不怎么美妙的联想就开始产生了。 季蝶和倪珂在灶间很快就忙得差不多了,来之前因为家里也只有菜田里的蔬菜,所以一些肉类禽蛋类的食品都是在江夏买好以后塞在冰箱里面,奔驰斯宾特的酒吧间也有冰箱,塞此类食物却也勉强够用。倒是季蝶的父亲没有料到季蝶和倪珂端上来的一盆一盆菜式里面多的是荤菜,还在纳闷,怎么今天一桌子的菜里面都有肉在里面,就连一道炒青菜,辅料又是蘑菇又是肉片,其中青菜的量却是比往常少了许多。 据季蝶所说,她父亲的酒量很厉害,一般来说喝七八两白酒眼睛都不带眨的,然而,自从母亲卧病在床之后就鲜有碰酒杯的经历,即使是碰上亲友家的婚丧喜事,也因为家里有需要照顾的人,基本上喝一两口就完事。痛痛快快醉一次却是再也没有过。 鲁春回到车上抱下来两个大坛子,也幸亏四坛子清溪玉液比较沉重,所以季蝶和倪珂都没去动那几口坛子,那一口箱子里的软盒中华已经搞得他很被动了,要是四坛子酒在临走前有两大坛子重新搬回车上,这种事情做出来那就丢脸丢到家了。 季蝶的父亲一开始看见鲁春抱着两个大坛子进门的时候还不怎么上心,等到鲁春把陶瓷坛子的封口拍开,见到散落一地的干泥巴而不是市场上常见的水泥封口,一双眼睛的瞳孔马上就剧烈收缩,目光再也落不到别处去,就连季蝶把家里为数不多的豁口玻璃杯放在他面前,他都好像没有留意到似的,只是非常专注地看着鲁春的一举一动。 季蝶看在眼里,没来由地一阵伤感,又看了看鲁春也是同样专注的神情,又有些欣慰,静静坐在倪珂一边,面带微笑欣赏起鲁春的飘逸动作。 鲁春的动作的确带了点飘逸出尘的味道,一个大大的坛子,里面的酒加上陶瓷坛子本身的重量,估计分量差不多快要三十斤上下。而鲁春却只是左手单掌托着坛子,稳稳的,并不见任何的勉强,相反却似乎还有余力,右手轻轻拂去没有散落到地上的黄泥碎屑,又背对着几人吹了一口气,然后才伸手拧断缠绕在坛子口的稻草绳。经过将近二十年的窖藏,稻草绳一触即散,封口的牛皮纸随即被慢慢揭开,鲁春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在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偶尔会和季蝶的目光接触,接着出会心一笑,又继续他手上的动作。 早在封口的黄泥被拍开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已经隐隐有钻入人的鼻孔的势头,到这时,牛皮纸一经掀开,仿佛整个屋子里都撒满了酒液,就连东屋子里的季蝶母亲都在问话,“季忠,是不是酒都撒地上了?”季忠却是季蝶她父亲的名字,鲁春直到现在才知道。 “没呢,”季蝶忙替她父亲回答,“是小春正准备倒酒,酒坛子的封口刚掀开。” “哦……”一阵沉默之后,季蝶的母亲哽咽着说道:“难得小春来咱家一趟,你就陪着小春多喝点吧……” “我有数的,”季蝶的父亲瓮声瓮气回了一句,眼瞅着鲁春单手高举托起酒坛。另一只手把住坛口,坛子微微侧过,稍倾,一条银白色的丝线认准了季蝶父亲面前摆放着的玻璃杯,水花撞入杯壁,居然没有溅出点滴之酒。 这么个在季蝶和倪珂眼中潇洒之极的动作,在季蝶的父亲眼里却直接无视了,当鲁春把酒坛子稳稳放在地上,重新封上牛皮纸,却见季蝶的父亲手拿酒杯,但却一直没有喝到嘴里,而是微闭双目,鼻端凑在杯口,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 鲁春不怎么喝酒,但在现在的场合说不得也要陪几杯,这不但是自己的小心思,也是季蝶的愿望,因为季蝶很快就在他坐的位子面前放了一只白瓷海碗,还真应了大口喝酒的景。 “爸,这酒您先尝尝,都窖藏了十八年,酿造的时候纯手工。绝对没有用任何机器,而且,我们山里国营酿酒厂的大师傅那可是祖传的手艺,选料、配料等等都是严格按照三百多年前的流程,不带任何一丝偏差……” 鲁春说了这么多,季蝶的父亲反而把酒杯放下,一脸严肃问季蝶,“小蝶,关于小春的工作,你知道多少?” “啊?”季蝶没料到父亲会有此一问,疑惑地看了鲁春一眼。接着点头说:“知道多少啊……应该全都知道的吧……” “到底是全部知道还是应该全都知道,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季蝶吓了一跳,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态度大改,慌张之下忙不迭应道:“知道,我都知道……” “那……他说他干的是服务行业,和沈萍是同事,这你也知道?”季蝶的父亲嗓门逐渐大了起来,说句不客气的话,和沈萍是同事,又是服务行业,在季蝶的父亲印象中那就是牛郎的代名词,这却让他火冒三丈,他季忠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找一个女婿是干这等营生,却是万万不能接受。[] 然而,季忠没有料到的是,季蝶却是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羞耻感,就这么大大咧咧承认道:“是啊,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季蝶的父亲刚想火,心却陡地一沉,一个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莫不是女儿为了这个家庭,最终也忍辱干这等营生了么?一念至此,茫然看了看这个破败的家,还有隔壁高卧在床不能动弹的妻,不禁悲从心来,在鲁春等人猝不及防之下,已是老泪纵横。 “小蝶啊,都是爸妈拖累了你,是这个家拖累了你啊……”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眼下的季忠却是伤心欲绝,女儿一直是乖巧的,也就是太顾家了,以至于现在落得如此下场,归根结底。还是他季忠没本事,以至于拖累了女儿,于是,伤心与愧疚交织之下,如今已然是把面痛哭。 “小蝶,听爸一句话,你马上和这个男人断了,咱家再穷再苦,就是让爸妈饿死,你也不能再作践自己了……”季蝶的父亲稍停之后马上提出了一个令季蝶震惊的要求。 季蝶本来见到父亲泪流满面,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也吓得痛哭失声,连声问着:“爸,你怎么了?”可当她听到父亲最后一句话,稍稍联想一下,却马上了然于胸,闹了半天,父亲因为误会了鲁春所说的职业,然后经过内心的一番加工,得出了一个天差地别的结论,这却让季蝶产生了哭笑不得的感觉,心说爸爸呀爸爸,你没弄清楚事实就别瞎联想好不好,你不会问得再透彻一点啊…… “爸,你都想哪儿去了,”季蝶手忙脚乱把眼泪擦干净,一不小心居然现鲁春在偷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拧着鲁春的脸颊气道:“你还笑,要不是你把话说得不清不楚,我爸能这么胡思乱想吗……你倒是和我爸说清楚啊……” 鲁春连连讨饶说:“对,对,都是我不好,我马上说……” 正要说的时候,外面场地上却忽然多了几道人影,此时已经五点已过,虽说过了冬至之后白天的时间在渐渐延长,但不管怎么说,白天时间的延长毕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天色还是比较昏暗,这个时间前来串门的,少不得要客气一番留晚饭,当然,吃不吃全在人家,可主人家的礼数还是要做到。 季蝶的父亲连忙也把老泪给擦得干干净净,一使眼色,意思是让季蝶准备碗筷,而他则望着屋外招呼道:“是大明小军你们几个吗?” “哎,小忠,”屋外的人应了,走进来三个人,季蝶父女二人连忙站起来把他们迎进来,说起来都是一个村子的,又是同姓庄子,都是一个老祖宗留下来的子孙,季蝶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平时乡里乡亲的也没少照应他们家,所以才有了他们父女这般热情。 鲁春这一番察言观色,马上就知道来的都是受欢迎的人物,也连忙站起来迎过去,顺着季蝶的称呼叫了,三个人都是同姓季,两个伯伯一个叔叔,其中两个伯伯的面相看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比季蝶的父亲要后生,由不得鲁春不感慨一番。 “还没吃吧,正好菜做多了,一块儿来一点吧,”季蝶的父亲出了邀请,照例是一番推辞,推辞之后却也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有客人在,季蝶很乖巧地拉了倪珂躲灶间去了,留下五个男人在场,其中倒有四双眼睛都在打量鲁春。 鲁春神色自如地抄起酒坛子,三人面前的白瓷海碗逐一满上,少不得又要拿清溪玉液介绍一番。其实也不用他介绍,清溪玉液一经满上,酒液的浓香自不必说,即使是碗里这酒的粘稠度,虽说没有像胶水那么夸张,但看在眼里第一感觉却是极厚,这样的酒一看就知道是窖藏多年,非是外面卖的普通白酒可比。 有外人在场,季蝶的父亲也不好再有悲戚的表现,再说,看刚才女儿和眼前这小春的反应,明显其中还有隐情,于是把疑问深深埋在心里,拿起酒杯说道:“这酒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说实话,我也是一口都还没尝,正好咱哥几个一起品品……” 酒都已经满上了,不正等着喝的嘛,现在主人既然已经话,那就不客气地各自抿了一口,都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牛饮的话没得就糟蹋了,所以这四人喝起酒来都是一个样,将酒杯、海碗送到唇边,轻巧地、缓缓地呷一小口,在嘴里细细品味,然后像说好似的轻咂嘴巴,接着都是无一例外地迅呵气,“哈”的一声,酒气从嘴巴里、鼻腔中喷薄而出,一股醇香的气味芬芳醉人,四人竟都微闭双眼,一脸的沉醉。 等到他们都把眼睛睁开了,注意力又集中在鲁春身上,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季蝶家什么境况都知道,如今喝到了这般琼浆玉液,自然要表一番感慨。 “好……” “真好……” 除了好之外,这几个人也说不出更妙的词句,顾不上再说废话,又一连好几口,这才有些小满足地扯开了话匣子。 “小春,外面停地那辆车是你的吧?”话的人在鲁春的印象中似乎就是季蝶的父亲称呼其大明,名字可能就叫季明,问了之后手指指了指东边,对季忠说:“不瞒你小忠,隔壁季海龙家的婆娘坐过外面那车,回来的时候说的花好稻好,说是车子里都赶得上皇宫了,我们几个当然不信,外面看也很平常的嘛……不过现在不信也得信了,就凭这酒也不能不信,你说是不是,啊哈哈……” 和大明同来的另二人一起大笑,鲁春也只好跟着一块儿笑了一会儿,接着却听见大明又是一叹,说道:“我季明也算是喝过好酒的人,可这酒却比茅台酒丝毫不差,而且看起来这酒要比市面上卖的茅台更厚实,可能也就是国宴招待用的茅台才能和这酒比上一比……” 鲁春谦虚道:“也不能这么比,主要是这酒的年份比较长,十八年前酿造的,又常年放在地窖里头,厚实一点也是应该的……”这话一说出口,自然又是一阵惊叹,都知道茅台、五粮液有二十几年三十年的陈酿,可那毕竟离他们太过遥远,内行一点的都知道真正的年份酒主要还是特供中南海,一般人即使有钱未必能喝到嘴里,据说某酒厂职工透露,某某年份的酒早已没有窖藏,但该年份的商标、瓶盖、外包装却还在生产,个中意思不言自明。 三人都有些羡慕地恭维起季蝶她爸,“咱们村子里要说出息,还得数你们家小蝶,还有老沈家沈萍……” 说起沈萍,同来的三人却是话题多了起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军许是在江夏待过一段时间,这时候尽是他的声音,“沈萍她现在可不得了,已经是一家娱乐城的总经理,底下管了百多号人呢……而且,不瞒你们说,那家娱乐城的后台老板还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现在她管的那片地方,黑道白道都绕着走,谁看见她都得规规矩矩叫一声萍姐……” 瞧着小军一脸拜服,季蝶的父亲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摇头说道:“这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我看哪,沈萍的后台老板,就是那个公安局的副局长,肯定是贪官污吏……我季忠虽没什么本事,可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正说着,灶间却忽然爆出咯咯咯的娇笑声,不用说,肯定又是季蝶和倪珂在偷听,听到这一节又如何忍得住。 季忠一脸的不快,对着灶间的方向教训说:“小蝶,你怎么这么没规没矩的……” 老父亲虽然板着一张脸,可季蝶根本就不怵他,笑着和倪珂手牵手走到前屋,手指着一脸尴尬的鲁春,猛地又和倪珂笑得直不起腰。 “我说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季忠正说着,却听见季蝶喘息着说道:“爸,小春,那贪官污吏,就是,就是小春啦……”一句话刚说完,又和倪珂抱在一起笑个没停。 “小、小、小……春?”不但是季蝶的父亲,就是大明小军三人都是一脸的不信,这怎么可能,江夏市局的副局长,又不是饭局的副局长,这年纪也太小了吧,难道说传言有误? “小春,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 “不要了吧……” “叫你拿你就拿……”季蝶不管三七二十一,来到鲁春身边,伸手就往鲁春怀里掏,直瞧得同来的三位长辈摇头不已,心说这小伙子也够娘娘腔的,都已经在被女人搜身了,却还是苦着一张脸,一点都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人一包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人一包 鲁春随身携带的一般都是三份证件。临时陆军上校、临时三极警监以及江夏市公安局巡视员(副局级),而季蝶在掏的时候自然都把三份证件一起给掏出来,然后一本一本的翻看,这番动作却是让人误会了,只当鲁春是倒卖证件的干活,然后再一联想,哦,用假证件唬人,另一方面再买通警界中的某些败类,或许真的能做到所谓的“黑道白道绕着走”。 三份证件传到三位长辈手里的时候他们也学着季蝶的样子一张张翻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买假证件骗人一定需要多备份,遇到不同的人出示不同的假证件,比如和普通人打交道那就出示警员证件,和公安人员打交道出示军官证,以此类推,总要一级压一级,万一碰到的是省部级高官,是不是准备一张非洲小国的酋长证?市面上有总统证卖那就最好…… 鲁春听着大明小军他们哥几个嘀嘀咕咕,虽说内容不是听得最清楚,大致意思还是能够听明白,倒是有心解释一番。又怕真解释了难免有炫耀嫌疑,后来也想穿了,爱信不信,他又没损失什么,遂不再多言。 只不过鲁春可以当没事人一样照旧喝酒,季蝶却不乐意了,而且,令鲁春没有想到的是,就连季蝶的父亲也表示了对三位本家兄弟的不满,也难怪,这哥仨吃季忠家的、喝季忠家的,完了却对季忠女婿的身份表示怀疑,换作谁都会感到不满。 季忠不动声色地把鲁春拆过封的软盒中华拿到手里,本来季忠因为对鲁春的职业产生了某种不好的联想,这烟已不打算再去抽了,可现在么,或许小伙子在职业方面未必如他想象的不堪,那么就当是他猜测有误,怀着这样的自我安慰心理,软盒中华一人一支扔过去,并说道:“抽烟吧,这都是小春从江夏带来的。”说完之后,把软盒中华放在很醒目的位置,就怕他们三个看不见上面金光闪闪的中华二字。 大明他们都觉了季忠行为中的反常,接着都不出意外地知道了季忠给他们的是软中华,这烟却是不常见,倒不是说价钱有多贵。而是因为地方保护主义,比如说荆北省地面上,高档烟基本上都是软盒黄鹤楼、黄鹤楼1916等等,荆南省地面上的则是珍品白沙、钻石芙蓉王等,像软盒中华等外地名烟,市面上还真不多见。 其实,若只论价格,像黄鹤楼1916,还有珍品白沙烟、钻石芙蓉王,价钱都要比软盒中华贵,然而,若论影响力,以上几种比之中华烟却是不如,当年的中华香烟曾作为“国烟”被周总理在国宴上招待来自五大洲的贵宾,尤其是从5o年代到8o年代年期间,“中华”牌卷烟一直作为特供烟,主要供应对象是驻外使领馆和来华外宾,当时产量一直偏低,无法在市场上销售,这就使“中华”牌卷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如今虽说不比文革前后,但中华香烟的影响力还在。大明小军三人拿着中华烟,自然又是一番好话,不过,也仅仅是几句好话而已,毕竟这年月,只要有钱,也不是买不到好烟。 季蝶的父亲却起狠来,一咬牙,鲁春拿出来的那一条软盒中华香烟里面干脆又抠出三包,一人一包扔出去,其举止很有些孔乙己排出几枚铜钱的架势,嘴上不以为然说道:“这烟是小春托人买的,也是他面子够大,弄了一箱,喏,在那儿呢,”往行李袋那边努了努嘴,又说道:“一人一包都拿着,别跟我客气。” 这下三人都有些傻眼了,一箱中华,不说门路,光价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使劲吞咽了唾沫,桌上的三盒软中华一人一包赶紧拿了,对于鲁春的身份虽说尚有疑问,却也不方便当面指出。 季蝶瞧着父亲这番做派有些不可思议,可随即又一想,很快就明白了父亲这么做主要是不希望乡里乡亲的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虽然做法值得商榷。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退一万步说,她心里也在千方百计想要证明鲁春的身份,尽管还没有行动,可一旦付诸实施了,不也和父亲一个样了么。 于是,季蝶打消了要证明鲁春身份真实性的想法,安安静静坐着看鲁春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清溪玉液,偶尔笑一笑,心里一股甜蜜,哪还有心思理会别人是怎么想的。 随着天色渐晚,季蝶家附近忽然热闹了起来,不时地会听见周围有人故意说话说得很大声,以此来引起屋里人的注意。对此,季蝶的父亲总是适当地满足了他们的愿望,一旦听见人声,凭着乡里乡亲互相之间的熟悉,总是会叫一声“是不是某某某”,然后人就过来,“哎哟,巧啊,吃着呢……”接下去的就简单了,没吃过的一起吃。吃过的就喝两口,来的若是女性,则很自觉地到隔壁去陪季蝶的母亲以及外婆说说话,总之,这些人的目的性非常之明确,就是到季蝶家串门的。 季蝶家的吃饭间面积不大,来的人一多,季蝶和倪珂马上就坐不住了,赶紧到楼上自己房间去,然后吃饭间里就是一屋子的老爷们,一张桌子无论如何都挤不下了。不过没关系,闻着酒香,抽着软盒中华,随意聊一些话题,这就足够了。 一桌子的菜很快就见底了,可陆陆续续的人还在来,季蝶的父亲也不是笨人,明白这是今天下午鲁春载着隔壁季海龙家婆娘去镇上之后,那婆娘把不住嘴巴到处宣言,人来的多了,虽说长脸,可却是肉痛得紧,来的是男的,甭管抽不抽烟,一盒软中华那是起码的,到现在为止都已经拆封三条,而第三条香烟也很快即将见底,按官方牌价来计算,每人一盒烟,那就是每人白送六十块钱,三条烟那就是他三个月的工资,想不心疼都不行。 季蝶的父亲算是比较能算账的了,不过,比起其他人,显然他要差了一截,很快他就不心疼他的中华烟了,因为最先进来的大明小军他们三人为了表示他们仨今天的收获最大,一致表示这酒要是装瓶放市场上零售的话,一瓶五百毫升装的酒起码要卖到一千块钱以上,这么一来,季忠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别看鲁春在每人的碗里倒了小几两酒,这一倒,又是几百块钱没了。 痛是痛了点,可那不是主流,总的来说心情还是愉快的,他们家有多久没这么热闹了。连季忠自己都记不太清楚,反正听着一个一个同村人都说好话,心情就是舒畅,不是说季忠的虚荣心有多足,而是说他很享受被人认同的感觉。 鲁春瞧着一屋子的人大多是不认识的,聊天的话题也插不上嘴,于是就说道:“爸,我去后面炒几个菜……” “不用不用,”季忠还没话,其他人倒是先开始客气起来,而鲁春作为半个主人,自然也要显得好客一些,就折中提议说到后面炒一盘花生米,这个提议却是获得一致通过,可通过的同时都说让小蝶去张罗,哪有男人家去灶间瞎忙的,更何况还是赚大钱的男人。 鲁春苦笑着说:“这没关系的……”却不料季忠已经大着嗓门对着楼上喊季蝶的名字,不一会儿,季蝶和倪珂双双从楼上下来,得知要炒几盘花生米,苦着脸反问道:“我们家有花生米吗?” 鲁春说:“有的,昨天不是去卖场买了吗?在那口行李袋最下面的塑料袋里,干果类的都放在一起的,有花生、腰果、杏仁、榛子、开心果、长寿果、山核桃……” 一席话还没说完,季蝶已经从鲁春提示的那个行李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面果真分门别类装着各式干果,“还是小春记性好……”季蝶赧然,拉着倪珂落荒而逃。 鲁春被人家把话说在前头,倒也不好再提出去灶间帮忙的话,倒是无意中听到有人在对季忠小声说道:“看得出来,这小子对小蝶可真够好的……你们家小蝶有福气喽……”然后就听见季蝶的父亲一阵爽朗的笑声,至此,鲁春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不少。 季蝶很快把炒好了的花生米端上桌子,顺便装了几盘子其他的干果,这时候,隔壁屋子里的女性――有中年的、老年的、还有未成年的,逮着季蝶都说要去见识见识车上的豪华程度,很微不足道的要求,自然要满足她们,于是从鲁春那里拿了遥控钥匙,一屋子的女性都跟着出了门。 剩下一屋子的老爷们可都憋不住了,来季蝶家还都是因为听到了消息,本意就是来见识见识直逼皇宫的豪华房车,如今倒好,一屋子的娘们倒让她们先去见识了,这当然是他们所不能忍受的。 于是就有人仗着喝了几口酒提议说,“要不咱们到车上去继续喝?”这敢情好,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季蝶的父亲身上,和鲁春也挺熟了,可毕竟还有个限度,倒是都觉得季忠比较好说话。季忠自然没问题,可也要鲁春答应了才行啊,于是就问:“小春,你看怎么样?” 鲁春也当然说好,却提出说让女士们先参观完了再说,那么,接下来的任务那就是继续喝酒。 没想到的是隔了好久都没见出去的女性回屋子,有人急了,端着装有酒的碗就往外跑,一小会儿之后折回来的时候却砸吧着嘴一个劲说带劲,怎么个带劲法呢?车上都成了移动影院了,蓝光dvd播放机里面正开始播放美国大片《2o12》,那些娘们都坐那儿开始看电影呢。 说实话,光是看电影并不稀奇,在车上看电影也不稀奇,可如果车厢里陈设豪华、空间足够,设备足以媲美小康之间的客厅影院系统,这就成了稀罕之事了。老爷们都开始心痒痒的,又不好意思提出把车上的人赶走换他们享受,只好又把求助的目光落在季忠身上。 季忠也不好意思开口,把女人从车上赶走,虽说讨好了一屋子的男人,却把女人们都得罪光了,他又不傻,把女人得罪了让她们整天说他们家的不是?只好闷头装作看不见,实在装不下去的时候只好拿起杯子敬酒,这酒就开始喝得没味了。 往常的时候巴不得屋子里能热闹一点,可太热闹了却又有了新的烦恼,如今的季忠就是如此,巴不得围坐在一起的人个个家里有事,都走了才好,可惜的是该走的没走,不该来的却倒是来了。 正喝着的时候,从外面又进来俩人,其中一人四十五六的光景,红光满面大腹便便,一屋子的人都认识他,纷纷站起来招呼,有的说“主任”,有的说“村长”,那就是本村的村委会主任了;与村主任并肩而来的是一名警官,年纪稍轻,约莫四十上下,鲁春眼尖,看清楚这名警官的肩章缀钉有一枚四角星花,那就是三极警督了,说起来在警衔上要比他低得多。 但那名村主任却是对同来的警官极尽奉承之能事,有低头哈腰倾向,嘴里一个劲叫着严指导员,生怕别人不知道与他同来的乃是当地镇派出所的指导员。 村主任同姓季,因为是本家,又是当官的,在场所有人都在讨好他,而他又在讨好严指导员,那么,在场的人之中似乎就应当以那位严指导员为核心了。事实上,严指导员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打了一个嗝,喷出满嘴酒气,老实不客气地在季忠原先的座位上坐下了,然后手指着季忠问道:“你就是季忠?” 穿警服的人总能给人一种敬畏之感,季蝶的父亲也不例外,背部微微岣嵝了应道:“是,我是季忠。” “听说你女婿开来一辆高级车,就是外面那辆奔驰吗?” 微微一怔之后,季忠随手那两包软盒中华一人一包给了村主任和严指导员,然后回答说是。 “老季,走,咱看看去,”严指导员接过季忠另外递过去的一支烟,点燃之后旁若无人地招呼村主任外面去看看车子。 屋子里的老少爷们都来劲了,呼啦一下都跟着拥了出去,剩下的季忠只能苦笑对鲁春说:“小春,你看这事闹的……真不好意思……” “没事的,爸,走,咱也一起去看看吧,”鲁春也只能反过来安慰季忠,随即也出了屋子。 大概是为了能尽好地体现车载高保真数码影院音响组合的效果,一众人等到了场地上的时候车门都关得死死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里面的妇女同志生怕满嘴酒气的男人挤车上来而故意把车门都关上。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村主任以及镇派出所的严指导员来了,车门就得把它给开了。 严指导员在车后门“咚咚咚”敲了几下,然后往上一掀,大着舌头对车里的人叫道:“谁让你们在车里的,下来,都给我下来……” 车里的女性一看有大盖帽在呵斥他们,旁边的村主任还巴巴地在讨好,都看出苗头不对,嘴里嘀嘀咕咕说着听不清楚的话一个个从车上下来。 车厢里很快就空了出来,就连季蝶和倪珂也都下了车。季蝶看到鲁春站在外围,挤过去不解地问道:“小春,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他们就是想看看车……”正说着,严指导员的两只脚都已经踩踏在手工羊毛地毯上,或许觉得脚踩着挺舒服,还用力蹬了几下,然后才意犹未尽地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四十寸的液晶高清电视正在播放《2o12》,严指导员却是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开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沙上坐坐、冰箱里瞧瞧,还一边点头,指着窝在沙上不愿动弹的村主任说道:“老季,看来你婆娘没说大话,这车的确不错,咱派出所的三菱帕杰罗和这车一比简直就是破烂堆里捡来的……” 村主任奉承地附和几句,二人没多久就下了车。 下了车之后,严指导员开始四下里寻找,一边问道:“这是谁的车,这车是谁的?出来回个话……” 鲁春忙排开众人,说道:“严指导员,这车是我开来的。” “哦,这车我借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还给你会让老季通知你的……就这么着了。”严指导员似乎已经把这车当成是他的了,又看了看车厢里,连连点头说:“不错,的确不错。” 鲁春倒是被逗乐了,见过借车的,可就是没见过这种态度借车的,笑了笑,刚想问为什么要借给你,身边的季蝶却忍不住了,非常不快地说道:“凭什么?” “凭什么?”严指导员一听就不乐意了,虎起脸来开始寻找,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和他说话,一不留神就看见季蝶柳眉倒竖气呼呼看着他,揉了揉眼,蓦地换上一张笑脸,“哟,这是谁家的闺女,咋长得这么水灵……”说着,横跨几步,推开身前身边挡着的人,踉踉跄跄来到季蝶面前,伸出手来就要拧季蝶的俏脸。 一百二十九章 高风亮节 一百二十九章高风亮节 鲁春本来听着严指导员借车的口气觉得有些好笑。仅此而已,可现在就不同了,一小警员胆敢当着他的面拧他老婆的脸,话说小蝶的脸除了他谁还敢碰?同样伸出手对准了一撩,把严指导员的手给撩一边去,顺便提醒他说:“严指导员,我看你是喝醉了吧……” 鲁春嘴上说的客气,好像给对方留有面子,手上却微一使劲,抓在严指导员的手腕上轻轻一推,人已经被他推出三尺开外,不但撞到了好几个人,连他自己也人仰马翻跌了个四脚朝天。 严指导员气得哇哇大叫,把过来扶他的村主任推开,指着鲁春叫嚣道:“小子养的,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说着话,手伸进兜里,摸索了一会儿,竟然掏出一支九二式警用手枪。 鲁春早在对方把手伸进兜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他了,枪支一经露头。早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对方左边脸颊,趁着他倒地的时候夺过枪支,拿在手上晃点了几下,就在严指导员骇然变色之际,枪把手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 车厢里的灯光以及液晶电视变幻不定的光线照在鲁春和严指导员身上,二人的一举一动如今都落在几乎所有人眼里,锃亮锃亮的枪支尤其醒目,四周村民也是惊骇莫名,呼啦一下都散开躲得远远的,可这等精彩场面难得一见,又如何肯错过机会,所以都怀着既激动又不安的心情看着鲁春的下一步行动。 鲁春也没想要刻意隐藏,今天这事所有人都看见了,严指导员先是意图调戏季蝶,未遂之后又掏枪打算威逼鲁春,说得严重一点那就是谋杀未遂,怎么修理严指导员还不是鲁春想怎样就怎样。 严指导员被鲁春一枪托砸得晕头转向,酒却是醒了不少,眼看着鲁春手拿枪支好整以暇,暗忖对方到底是有家底的人,估计还不敢真动手杀他,这么想着,胆子又肥了起来,挣扎着爬起来,叫嚷道:“小子,我警告你。徒手公然抢夺警察枪支,你已经触犯了抢夺枪支罪,重判十年轻判三年,老实点把枪交还回来,我可以当这事没生过。” 这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鲁春要信他才见鬼了,听他说得信誓旦旦,不由好笑地问道:“哦?你真的可以当什么事都没生过?” 严指导员一怔之后目光随即落在季蝶身上,然后又现了倪珂,眼睛贼大贼大的,舔了舔嘴唇,还真以为鲁春怕了他,色迷迷说道:“让你身边两个小姑娘陪我一个月……哦,不,三个月,这次就饶了你……” 季蝶和倪珂当即变了脸色,本来还准备劝说鲁春别把事情搞大,毕竟这严指导员是地头蛇,关系搞僵了对当地人也没好处,可现在听了这话却是怒气冲天,二人都忍不住冲过去准备拳打脚踢一番。 “住手。”躲得稍远的村主任叫了起来,“季忠家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毕竟是村主任,多年的积威犹在,季蝶这一犹豫,倪珂也跟着停下来,却是让严指导员和村主任误判了形势。 严指导员哈哈大笑,跨前一步又要去摸的时候猛地小腹一阵剧痛,却是被鲁春一脚踢中肚子,倒地之后还待挣扎,脸上却被一只皮鞋踩得死死的,伸手去推踩在他头上的那只脚,却犹如生根了似的,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人群起了一阵骚乱,一半是解气,一半却是为鲁春的前景担忧,特别是当村主任声色俱厉警告季忠:“季忠,我警告你一句,别让你女儿女婿把命丢在看守所里……”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忧色,这时候也纷纷加入到劝说季忠的行列中来。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是几千年以来亿万尸骨堆积出来的铁律,季忠又如何不明白,眼看着这事闹得要不可收拾了,也顾不着危险不危险,直往对峙地点冲过去,一边喊着:“小春,你别做傻事,快放开严指导员。” “爸。没事的,”鲁春回过头对着季忠笑笑,然后打眼色示意季蝶去给老人家壮胆,接着拿出手机,翻开电话薄,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东长安街14号办公厅副主任陆天平的私人手机上。 电话倒是一打就通,只不过陆天平对于这个号码陌生得紧,接通之后低沉着嗓音问道:“喂,请问你找谁?” “陆主任,我是鲁春,就是江夏的小春啊……” 提起江夏的小春,陆天平马上就反应过来,当即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哦,是小春啊,怎么样,学业还行吧,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别客气,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都挺好的,谢谢陆主任的关心,”稍微寒暄几句。鲁春蓦地话锋一转说道:“陆主任,我现在在荆南省,这里生了一点小状况,有一名基层公安干警,三极警督,他试图调戏当地一位少女,被阻挡之后恼羞成怒,不但违反公安机关公务用枪管理使用规定,更试图持枪谋杀一名中央警卫局的陆军上校……” 鲁春刻意提高了嗓门,不为别的,脚底下踩着的严指导员一定要让他听见。另外,随严指导员一同前来的村主任也要让他听得清清楚楚,毕竟他不可能长期扎根在此地,总有走的时候,他希望走了之后不会为村民们、尤其是季蝶的家庭,带来不必要的灾祸。 当鲁春说到中央警卫局的陆军上校,观察一下脚下的严指导员,却只看见对方一脸的狠厉之色,显然这种话被当成虚张声势了,于是对着陆主任,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我,一名中央警卫局的陆军上校、以及公安部警卫局的三极警监,可不可以进行必要的防卫,在觉得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是不是能够将这名基层警员当场击杀?” 围观的村民们又是一阵骚动,倒不是被鲁春的身份给震住了,实际上,鲁春这话一多半人都认为他这是大话,另有一小半人则是半信半疑,真正引起骚动的是鲁春从话里透出来的杀机,而且还是赤o裸的杀机。 不过,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人听来却能够解读出完全不一样的信息,比如严指导员,真要杀人,还会大张旗鼓当着所有人大喊大叫么?暗地里来一刀子才最可怕,所以,此时的严指导员反而心情大定,不管不顾说话如何的不利落,照样吐出一句话,说:“小子养的,有种你开枪打死老子……”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胆小的女性甚至已经开始捂着耳朵尖叫“杀人了”,不过,严指导员显然没有死。只是状态有些不妙,浑身哆嗦,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颅射在水泥场地上,溅出的水泥碎屑刮了他满鼻子的硝烟味。能闻到气味就意味着他还活着,可下一刻呢?一想到死,严指导员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 电话里的陆天平也被枪响吓了一大跳,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声叫道:“小春,冷静,你冷静点……” “不好意思,陆主任,枪走火了……放心吧,我很冷静,”鲁春笑嘻嘻地和陆天平说着话,一边伸手拍着季蝶宽慰她,让她放心他不会乱来的,注意到倪珂也好想吓坏了的样子,却只能忍着,打眼色让季蝶带着倪珂先退回到人群里去。 鲁春也没什么隐瞒的,一五一十把严指导员来到季蝶家之后所有言行都一一对陆天平说了一遍,而且着重指出,严指导员的所有言行都有不下四五十位村民的同时见证,最后,鲁春在电话里问道:“陆主任,我都听您的,你说我怎么办吧。” 陆天平一脸的苦笑,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政协的齐副主席在一开始的时候不同意鲁春享受这么高的职级待遇,到最后却还是松了口,这小家伙还真是能惹事,要是没有过硬的身份,别说是今天碰上的所谓基层警员,即便是当初荆北省省厅那名刑侦总队的大队长都可以把他玩死,说不定小家伙现在都已经被逼亡命天涯了。 陆天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小春,你稍等一会儿,我请示一下上级,这事的处理……哎,可能要让你受点委屈,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想法。” 鲁春大大咧咧说道:“只要是组织决定,别说是受一点点委屈,就是把我的命拿去,我也不会有任何想法。”所谓的受一点委屈,照估计无非因为枪支走火而写检查或者通报批评,又甚至八局、九局的兼职被去掉,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多两本证件或者少两本证件,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本质区别,他还是副厅级,这是大明谷特区政府的行政体系所决定的,另外,江夏市局的兼职要是没有的话倒是挺可惜,不过也不是不能承受。 “你呀……好了,我先挂电话,一会儿再打给你。” 陆天平的电话很快就挂断,鲁春也收回脚,枪支却没有还给严指导员,必要的警告还是要有的,提醒他注意,小心他手里的枪再次走火。 严指导员这回是真怕了,即使鲁春真不敢杀他,可这种年纪的愣头青最怕他脑袋瓜子热,到时万一走火,而子弹又恰好射进他的身体,难不成真让他做烈士?有了这样的想法,严指导员倒是安分得多了。 鲁春这边暂时安稳了下来,人群中的季蝶却是陷入了深深的麻烦之中,麻烦来自于两方面,一方面自然是好心的村民以及她父亲对于她、以及鲁春他们两者之间惹下的麻烦,尽管季蝶一再声称鲁春不会有什么事,她也不会有事,效果却不是很好,甚至还有热心村民提议,让她和鲁春连夜逃走,至于严指导员,自有村民们把他给绊住,对此,季蝶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只能抱以苦笑。 另一方面,随严指导员同来的村主任却反复劝说季蝶,劝她要迷途知返,最好能劝说鲁春去自,当然,某些暗示却也毫不掩饰,严指导员挺看得起她的,让她去求求情,说不定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对此,季蝶也只能嗯嗯啊啊不置可否,她可以不鸟村主任,可她的父亲以及家人呢?再说,村主任也是本家同姓,母亲出事的时候缺钱用,全村家家户户几乎都借遍了,当然也包括村主任家,当时村主任借钱给她们家的时候却也是比较爽利的,因为种种原因,季蝶也只能盼望着鲁春的电话能马上起作用。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鲁春和严指导员那边总算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但却不是季蝶所熟悉的《喜欢你》。 鲁春也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随即明白是有人打电话给严指导员,于是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说道:“算算时间也该有人打电话给你了,说不定是你的后台来给你撑腰,还不快接……” 严指导员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键之后猛听得一阵破口大骂声,“严志江,你他**有几个脑袋,敢拿枪威胁中央警卫局的陆军上校……”这声音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正是县公安局的局长大人,听清楚内容之后,耳朵里只觉得一阵嗡嗡声乱响,局长底下说的哪些话却是再也听不进去了。 局长似乎说了许多许多的话,能让严指导员听进耳朵里的却不多,不是他胆敢不听局长大人指示,实在是鲁春的笑容落在严志江的眼睛里要多狰狞有多狰狞,好像能随时伸出利爪将他撕得粉碎。 “严志江,严志江,你现在在哪里,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现在在哪里,如果你还不回答,一切后果自负……” 手机里局长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似乎在告诉严指导员,局长的耐性即将耗尽。 严志江哭丧着一张脸说道:“我就在季家庄,在村民季忠家的场地上……” “严志江,我警告你,你哪儿也不能去,原地接受警务督察队的调查,如果警务督察队到达之后现你不在了……你等着公安部的*级通缉令吧……” 再牛气的严指导员,听了局长这番话,却是如一滩烂肉软倒在地上,如今他的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中央警卫局陆军上校”与公安部“*级通缉令”两个名词,他只不过拔出枪而已,造成的后果却如此严重,随即得出一个结论,在场的还有更大的大人物,大到足以令中央警卫局出动一名陆军上校以及数名未现身的大内高手保护,那么…… 严志江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与季蝶一样亮眼的倪珂身上,稍加联想很快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某位常委的亲属,不如此不足以解释为何该名陆军上校这么护着她。想明白了之后,严志江强打起精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就要爬着去倪珂那儿请罪。 鲁春却是没料到严指导员会如此,一惊之下马上按住他,却见严志江争不过鲁春,转而向鲁春求情,一边叩着头一边哭喊道:“长,长,这都是误会、误会啊……我喝多了,都怪我喝多了,”噼啪两下打了自己俩耳光,“长,您大人大量,不和我们基层民警一般见识,长,求您了……” 鲁春皱了皱眉头,把手松开之后说道:“没人想要冤枉你,不过,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总要自己负责,”说到底,鲁春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在有危险的时候他可以不顾一切,但现在再要让他如何如何,反而有些放不开手脚了。比方说,即使是当地的公安局局长,再高配,顶破天那也只是副处级,更别说底下一派出所指导员,当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和这种小人物斤斤计较,不成了变相的自降身份么。 这一番表态却是让严志江欣喜若狂,乐观估计,持枪谋杀一名中央警卫局的陆军上校这项罪名估计套不到头上,那么,警务督察队最后的调查结果无非就是他违反公安机关公务用枪管理使用规定,这一项却是万万不能抵赖,免得惹恼了眼前的少年而给他穿小鞋,那就不妙了。 “谢谢,谢谢长的高风亮节……”严志江真有种死里逃生的虚脱感,主动得罪了一名政治局常委的直系亲属,最后能有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也因此,严志江特意多磕了几个头,直到被鲁春从地上拎起来还在做同样的动作。 这边厢的严志江为了自己的命运忍辱负重,另一边的村民们却都个个傻眼了,一名土皇帝似的人物,挨了打、被踩在脚底下不说,事后还当着四五十位村民的面,对着季忠家的女婿连连磕头,而且还很荣幸,这样的场面却是所有人做一百年的梦都梦不到的吧。 好一阵子沉默之后,最先话的却是季蝶父亲,只见他偷偷拉了拉女儿的手臂,小声问道:“小蝶,难道说小春拿出来的假证件都是真的吗?” 第一百三十章 亲民政府 第一百三十章亲民政府 或许是心情太过激荡。季蝶的父亲问出来的话里面有语病都不自觉,反倒是最先来季蝶家的大明小军等三位长辈口齿利索,忙着纠正说:“什么叫假证件,小春拿出来的根本就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证件。” “证件,什么证件?”说起证件,最感兴趣的却是村主任,一般村民或者还没有证件意识,但作为村干部,这方面敏感却似乎是必然。 季蝶的父亲觉得在这方面女儿最有言权,于是就让季蝶说说,季蝶不是很想说,但现在很多人都被证件两个字吸引住了,以村主任为,人民群众的呼声非常之高,拗不过之下季蝶也只好解释说:“就是小春身边的警官证、军官证还有工作证,警官证上的公安部警卫局三极警监,军官证上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警卫局陆军上校,工作证拿到手的时候要稍微晚一些,当时江夏市公安局局长找到小春,说是要把他的关系借调到江夏市局,于是又另外办了一份工作证。职务是巡视员,大小也就是相当于副局长……” 人群中一阵阵惊叹声,让季蝶又是无奈又是自豪,这之中村主任最是识货,连连点头说:“照你这么说,小春的行政级别应当是副厅级,小小年纪这级别就已经和副市长一般大,不得了,当真不得了……” “不得了,不得了……”附和的人不少,也算变相地接纳了村主任,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三极警监、陆军上校什么的太过遥远,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虽说还有村支书,不过支书是外调而来,哪比得上季家庄本家的村主任,所以,人民群众对于他曾经站错队也就自动无视了。 听完了季蝶所说的,几乎所有人再去看季蝶父女二人的时候都带有敬畏,羡慕的也不少,不过,这种事也是羡慕不来的,茶余饭后作为谈资却是再好不过,于是就纷纷打听季蝶与鲁春相识的细节,同时又打听鲁春的同事之中有没有级别相差不太远的,年纪大一点的没关系,只要没老婆就好…… 四下里的说话声显得有些嘈杂。扰得季蝶头疼不已,也幸好县公安局的动作够快,半个多小时多一点,村口一下子热闹起来,十几辆车子呼啸而来,当先开路的是四辆警车,后面一长溜的公务用车,把个小小的季家庄搅得鸡犬不宁。 季蝶家的场地上显然停不了这么多车子,倒是左右邻居沾光了不少,一个个领导模样的人从车上走下来,目标正是季蝶家。 警车上下来的人目标最是明确,几名佩戴督察标志的警员来到鲁春和严指导员处身之所,出示督察证件之后就开始进入角色。 鲁春很配合警务督察队的工作,自动掏出证件递过去,然后自我介绍了身份。 其实也不用他介绍,拿到他的证件之后,稍微翻看一下,两名年纪稍大的督察人员马上热情洋溢地与鲁春握手,同时也作了自我介绍,其中一人是县局警务督察大队的大队长,另一人是教导员。其他的基层警务人员也有介绍,不过这些人也不敢抢什么风头,倒是很卖力地对严指导员的问题进行调查。 正事办完之后,接下来就应该是一些官面文章了,要说今天这事,真要追究的话性质还真是恶劣,公安部办公厅一个电话打到了省厅,省厅再打电话到市局,市局再到县局,于是,县局的局长知道了手下一名派出所指导员试图持枪谋杀一名总参警卫局的陆军上校。县局的局长一听就懵了,也不敢瞒报,马上就向上级反映,结果县里的四套班子紧急电话会议。要说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县里的主要领导马上得出一个结论,总参警卫局的上校肯定是负有保卫常委级领导的重任,也就是说,某位中央领导现在正在他们县里……结论一经得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哪里还坐得住,于是就跟着警务督察队的警车一起出动了。 一群县太爷到了季蝶家的场地上,所谓的中央领导当然见不着,但总参警卫局的陆军上校却很是笑容可掬地与他们逐一握手,这让他们非常荣幸,从县委书记开始,一直到县公安局的局长,每个人都很尊敬鲁春,称他为长,而且握手的时候也能看出他们的确是对待长的恭谨。鲁春只伸出一只手,他们却双手齐握,嘴里都说着恭维的话。 村主任躲在人堆里对村民们说道:“看见没有,县委书记和县长是正处级,小春是副厅级,行政级别上就比他们高了一级,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知道小春他平时保护的是什么人么?说句不客气的话,小春那是能够通天的人物,省里的领导见了他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村主任的见多识广理所当然得到村民们的一致惊叹,不过,他受人爱戴的场面也到此为止了,当警务督察队详细了解情况之后马上就开始追查村主任的下落,于是,村主任最后的下场也难免被县局的警务督察队带走。 处理派出所指导员是县里表现出来的一个姿态,除此之外,县领导们倒是都存了要把坏事变成好事的愿望,无一例外地向鲁春暗示了要和中央领导见面的意思,这个愿望注定是要落空的,鲁春毫不隐瞒地告诉他们,他到此地是私事,也就是放假了。来女朋友家认认门,当然,他的这种说法并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不过也表示理解,毕竟中央领导的安全第一,探亲访友隐瞒身份也是很正常的,而且,既然是中央领导,也不是底下的处级干部随随便便都能见到的。 见不到中央领导没关系,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走一趟,必须要给中央领导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于是,县领导们纷纷和村民们打成一片,村民们的生活有没有困难、收入够不够,过年了,是不是还没有领到足额工资,这些个琐事放在今天都抢着去做,恨不得都把季家庄的村民当老爷一样供起来。这么一来,村民们倒是落到了实惠,尤其是季蝶她那卧病在床的母亲,当县领导得知这名病人就是总参警卫局陆军上校的未来岳母,一个个都表现地分外亲民,又是许诺报销医疗费用,又是承诺红十字会、妇联给予补助,还安排了一份不干活光拿薪水的工作,这却让季蝶的父亲直咬手指,生怕这是在梦里…… 县领导们临走之际,鲁春握着县委书记的手感慨说,一滴水珠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从今天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以县委书记为核心的县领导们是一个团结的、有战斗力的集体,县政府是亲民的、无愧于人民政府的称号,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该县一定会成为荆南省的明星县…… 有了这一番表态,县领导们走的时候都很high、很满足,当然,村民们也同样high、一样的满足。 县里来的人都差不多走干净了之后,鲁春揉了揉脸部有些僵硬的肌肉,换上真诚地笑容邀请曾经与他一起喝酒的平辈、长辈们继续喝一杯,可这一次的邀请却应者了了,很多人都想喝、但却不敢喝,离开这里回家又舍不得,巴巴等着鲁春邀请他们进去坐一坐,说句不好听的,几乎所有人都想聆听长对他们的教诲。 不但是鲁春,即使是季蝶也现亲友们有疏远她的迹象。偶尔和她说句话的时候热情依旧,但在这种热情的背后却有着深深的惶恐,对此季蝶很无奈,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落在鲁春身上。 鲁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宁愿偷偷地把严指导员拽到僻静的地方,再把电话打到陆主任的手机上,效果可能会更好,也不用被别人当外星人看待。 鲁春笑了笑,朝车上指了指,征求道:“上去坐坐?” 这个提议似乎挺不错,到车上去坐坐对于男人们尤其具有吸引力,于是提议获通过,几乎所有男人都往车上钻,即使是季蝶的父亲也不例外,得知了鲁春的职业是令人向往的领导干部,之前的担忧都已经不翼而飞,如今坐在车上倒也有几分自豪感,特别是当平时相熟之人语带奉承地和他说话,感叹这几年过得不容易的同时更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舒畅。 在车上主要是聊天,鲁春倒是打开车上的冰箱,拿出几瓶洋酒,准备让村民们尝尝鲜,但却被季蝶否决了。如今的季蝶在别人的心目中地位尤其高大,她的否决当然没人敢说她,倒是当他们看见季蝶把一盘一盘的干果端出来的时候都纷纷出言夸赞,而且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时间在说说笑笑中逼近了二十二点,平时如果没有打牌打麻将嗜好的,这个时间已经算是很晚很晚了,在季忠的连番暗示之下,村民们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季蝶家,路上一个个表着所见所闻之后的感想,并且,在将来的一段时间之内,今晚所生的一切都是村民们所津津乐道的谈资。 人都走了之后,鲁春和季蝶以及倪珂三人顺便也劝走了季蝶的父亲,三人合力把车厢里收拾干净,然后坐在一起讨论今后的行程。本来的打算是在季蝶家以及倪珂家各匀出一半的时间,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有些过于想当然了,就说今晚上的事吧,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整个镇、甚至整个县都会有好奇之人前来参观,不但参观车子,最怕却是参观鲁春这个人,所以,三人商量的结果,季蝶留家里,大年初一鲁春过来接她,然后一起去倪珂家参加倪珂表姐的婚礼。 对于这个结果,季蝶有太多的不乐意,但也知道鲁春留在这里只能带来更多的麻烦,她倒是也希望和鲁春以及倪珂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不过,一年到头好不容易回一次家里,卧病在床的母亲总要尽一份孝心,如果想得再长远一点,将来嫁给鲁春之后尽孝的机会就更少了,怎么说也要多陪陪母亲。 第二天的时候,鲁春和倪珂陪着季蝶走访了离家稍远的亲戚,到了下午时分,告别了季蝶一家,鲁春载着倪珂离开了益水市,开车折返回去。 倪珂的家就住在潭州市,荆南省的省会,从江夏出开车来季蝶家的路上曾经过该地,不过并没有进入市区,这一回却是正儿八经地进入潭州了。 倪珂的家位于潭州的书院区,家境自然比季蝶家要好不少,不过,当鲁春扛着半箱子的软盒中华进门的时候还是把人吓了一跳,这小家伙该不是香烟贩子吧……除此之外倒是没有更多的想法。 在倪珂这个年纪,大学里有了男朋友本来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倪珂的母亲,自忖女儿国色天香,总想着能嫁个好人家,这也无可厚非,做家长的哪个不希望儿女有好归宿,不过,这么一来,却苦了鲁春,好在这是女儿的选择,不接受也只能接受,无非就是态度有些不冷不热。 这些都是小插曲,当倪珂的父母得知鲁春是开自己的车而来,特别是当他们无意中看到车子的豪华程度之后,对待鲁春的态度反而更不好了,总觉得他是富二代,而富二代的名声总不那么好听,脾气不可捉摸、在外沾花惹草、不知道付出等等,弄得鲁春哭笑不得。 在潭州有一个好,毕竟是省会城市,那辆奔驰斯宾特一点也不显眼了,倒是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大年初一正好是西方的情人节,鲁春一大早就开车去益水市,拜了年之后就带了季蝶出,回到潭州之后与倪珂一起,三人一块儿游山玩水,玩得尽兴了之后自然免不了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大年初二参加完婚礼之后,开学的日期也逐渐近了,鲁春本来还想趁着假期携美去一些没去过的地方玩一玩,不料却接到江夏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焦宝亮打来的,鲁春没想到的是电话里的焦宝亮催得很急,东长安街14号的办公厅副主任陆天平也已经到了江夏,让他马上回来,有重大任务要安排。 鲁春很无奈地把最新讯息告诉了倪珂和季蝶,并征求她们,是一块儿回江夏呢还是为她们订火车票,稍迟几天再出。其实二人之中季蝶肯定是要和鲁春一起走的,就是倪珂有些问题,主要是事先没和父母说清楚。 鲁春和倪珂一起去和她父母说了之后,出乎意料地倒是一口答应,以至于鲁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开车快要到江夏的时候总算得出一个令倪珂不满的结论:或许因为他在倪珂家住的时间稍微久了点,她父母巴不得他快点走…… 车子开回到临江花园,安顿好季蝶和倪珂,因为焦宝亮催得很急,而且陆天平也来到了江夏,鲁春不敢耽搁,三人回到家里连温存一番都来不及,马上开着车子直往荆楚国际大酒店。 不知是巧合还是焦宝亮刻意为之,陆天平下榻的房间号居然是1616号,这让鲁春站在房门外的时候失神了许久,然后才敲门。 为鲁春开门的是焦宝亮,稍微寒暄一下之后就让鲁春先进去,而他则像是特工一样在走廊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把门关上。 1616房间是一间套房,鲁春进来过不下一次,总觉得这样的套房纯粹是空间的浪费,但今天却现这间套房显得格外拥挤,没有别的原因,人实在太多了。 房间里的许多人最吸引鲁春注意力的当属花雄以及花剑虹父子,看见花雄一头猥琐的枯黄头,鲁春怪叫道:“我x,你菊花熊怎么也在这里……”然后一脸歉然对花剑虹说道:“不好意思,花老师……和花雄之间开玩笑开惯了……” 花剑虹一脸木然说道:“没事,没事的……”看样子好像很有些想法,倒是花雄一脸羞惭说:“我,我被征用了……” “征用你?你能派什么用场……”接着目光落在一人身上,顿时僵住一动不动,好半天工夫才挤出一丝很难看的笑容,招呼道:“言姐……你也在啊……” 简言的在场却是鲁春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失神了片刻之后马上想起房间里的主人,于是和陆天平打了招呼,并顺便对于十几天前在荆南省所生的事表达了歉意。 陆天平的心思却全不在这里,鲁春进来了之后,环视一圈,然后说道:“同志们,先为大家介绍两位武林奇才……”顿了一顿,与花剑虹握手并介绍说:“这位是仙鹤门的正处级掌门、花剑虹花大侠,这位英俊少年是花大侠的公子,花雄花少侠,大家欢迎……” 介绍完之后,陆天平率先鼓掌,余者皆如是,只剩下鲁春憋着一脸的怪笑,想要拍手的时候却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民主选举 第一百三十一章民主选举 鲁春的态度很成问题。[]非常严肃的政治生活现在被他搞得成了什么样子,简直就是农民工集会,所以,作为一向以来以长辈自居的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提醒,提醒他不但要注意对领导的尊重,同时也要尊重武林界的人士。 “小春,当着领导的面,你严肃一点……”这句话却不是焦宝亮或者孟飞凯所说,他们俩还在酝酿词句的时候,简言却很自然地说了,然而,说完之后好像觉察到有不对的地方,有些黯然地把视线悄悄移动到别处,至于鲁春听到她的话之后作何反应,却是一副完全不再关心的表示。 鲁春也觉得当着陆天平的面这么放肆地笑出来有些不尊重对方,很自然地照着简言所说的恢复成一脸严肃,顺便说了几句对不起。 “没事,你和花大侠、花少侠的关系很亲密是好事,”陆天平没有介意,相反却是很诚恳地对花剑虹说道:“想必花大侠也不会对小春的不礼貌生气吧?” 1616号房间里面一共有八个人,北京来的一共有四人。除了陆天平之外,焦宝亮和孟飞凯向来是焦孟不离的,此外还有在角落里静静嗑瓜子的一女同志,鲁春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不过想来这一定是焦孟二人常挂嘴边的小赵。江夏方面的又分成两拨,其中一拨就是仙鹤门的掌门及其公子,另一拨就只有简言一人,只不过简言作为一名普通刑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却是让鲁春好一阵挠头。 这八个人里面,鲁春的身份最为不清不楚,似乎他都能挂靠在这三方面的任何一方,作为八局的临时三极警监,他可以作为陆天平的下属和北京来的四人合成一伙,而同时他又是江夏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又可以和简言挂靠在一起,另外,刨去所谓仙鹤门一说,鲁春也能够和花剑虹以及花雄父子二人组合成江夏大学的小团体。因为有着种种的组合可能,鲁春反而有些吃不准怎么会有这么八个人聚集在一间小房间里,当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不解归不解,有一点可以肯定,和花剑虹父子组合的可能性却是几乎没有,原因很简单,陆天平代鲁春向花剑虹变相道歉的话言犹在耳,当然已经把他划归本方阵营。 鲁春这么想着,一圈扫视下来,最后很自然的把目光落在简言身上,没成想简言也正好在打量一屋子的人。双方目光一接触,像说好似的一齐把目光落向别处。 言姐还是这么漂亮,是受到爱情的滋润么?鲁春的心里泛起古怪的念头,连自己都忍不住要抽自己**掌,再向简言那里看过去的时候,肩膀上却忽然落下了一只手掌,却是陆天平很亲热地搭着鲁春对花剑虹说道:“花大侠,我看小春和花少侠的交情这么好,那么,他暂时加入你们仙鹤门,成为你们仙鹤门的门人,这一点应该没什么障碍了吧……” 鲁春的心思有些乱,一开始还没觉陆天平的话里有什么不对,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花剑虹很木然地答应了之后,这却是把鲁春给弄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在思忖着把花剑虹父子单独划为一伙,想不到一转眼之间他就已经被陆天平推入到花氏父子阵营中去了。[] “陆主任,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并不是说鲁春排斥花氏父子,可总要告诉他原因吧。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他实在想不通。 陆主任得到花剑虹的正面回应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叹道:“几十年以来武林门派的展有些失衡,强者更强,而一些中小门派却在渐渐没落,有鉴于此,统战部在去年底的时候就开始对武林门派进行统计,计划在三年之内,规模过小的门派将被逐步取缔,很不幸的是,江夏的仙鹤门因为全门派只有两位门人,恰好是今年第一批被取缔的门派……根据统战部门公布的时间表,三月一日起各门派将重新注册,也就是说,不符合规定的,三月一日开始将失去作为武林门派的资格。” 陆天平一直笑容可掬,可见,他的内心对于统战部的决定是持赞成意见的,“不过……”陆天平话锋一转,指着满脸不平之色的花剑虹说道:“一个武林门派的沿革殊为不易,能在历史长河中保存下来,这本身就是人文历史的胜利,所以,我们本着拯救濒危武林门派的宗旨,决定对于一些中小门派实施抢救运动,而仙鹤门就在我们公安部的第一批抢救名单上,简单地说,把你充实进入仙鹤门,有助于仙鹤门的扬光大。同时,我们还将进一步补充人手,务必要使仙鹤门的门徒数量过五人,这样才能在统战部宣布取缔的第一批名单上把仙鹤门保存下来……” 鲁春恍然,接着马上又不可思议问道:“难道说,所谓的仙鹤门,门徒就只有花剑虹老师和花雄他们两个人吗?” “本来有三个,不过副门主也就是花雄他**死得早,一直以来,花大侠都希望能把现任妻子展成为仙鹤门门徒,因为花少侠一直不同意,所以就一直这么吊着……”陆天平为鲁春稍微介绍了仙鹤门的简要历史,不料,花雄却说道:“陆主任,你的说法有一个错误之处,所谓的花大侠他并没有现任妻子,和他长时间姘居的女人倒是有一个……” “小畜生……”花剑虹怒道。 “好了好了,”陆天平适时打断他们父子二人的口角,拍了拍鲁春的肩膀,对花剑虹说道:“那么,现在仙鹤门包括您这位掌门已经有了六名门人,是不是可以召开你们门派的内部会议,来决定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一些大政方针呢?” “六个?”鲁春问道:“难道说除了我之外另有充实的生力军了?” 陆主任含笑说是。“都是熟人了,你都认识,亮子、飞凯,还有江夏市局的刑侦队之花小简同志,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真牛啊,鲁春内心小小的感慨一下,这么一来,仙鹤门简直就成了警队的内部门派,难怪花剑虹拉着一张死人脸要死不活的。 陆天平的提议一经提出,焦宝亮第一个跳出来,一抱拳。对花剑虹说道:“门主,副门主一职一直以来都空缺着,不利于我仙鹤门的壮大与展,属下提议,本门的鲁春鲁少侠德才兼备,足以担当副门主重任,恳请门主任命鲁春同志担任副门主一职。” “我反对。”花剑虹目无表情说道,而花雄却很为难,看了看他老子,又看了看鲁春,最后却还是说道:“我也反对。” 剩下的仙鹤门门人之中,提议是焦宝亮提出的,他自然是举手赞成的,孟飞凯也不用说,事前二人肯定是串通过了的,也是举手赞成,之后焦孟二人把目光落在简言身上,简言也举手同意,却并没有看一看鲁春哪怕一眼。 作为政府部门派出的观察员,陆天平很自觉地担当起了主导地位,一拍手说道:“三票对两票,提议获通过……恭喜你,鲁春同志,从现在起,你将是仙鹤门的副门主了。” “恭喜恭喜,”陆天平满面笑容与鲁春握手之后,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也过来和鲁春握了手,尽管鲁春到现在对整件事情都还处于懵懵懂懂状态当中,不过,既然这事是陆天平所安排的,领了这么几个月的薪水,是该轮到自己出一份力了,所以也没有推却,倒是和焦孟二人握过手之后以为简言也会来这么一下,很自然地对着简言伸出了手。 简言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鲁春身上,但鲁春的手一经伸出,她马上就察觉到了。稍一犹豫,还是和鲁春握了握手,只不过二者之间甫一接触,两朵红霞飞上俏脸。 简言的手很柔软,以至于鲁春握着的时候心头一荡,旋即意识到这是在和一位即将为人妇的异性握手,却难免有那么些惆怅。 陆天平他们一行人似乎有备而来,就在焦宝亮提出第一项议案并获通过之后,孟飞凯随即跳出来提出了第二项议案,“启禀门主,本次武林大会的报名截止日期就在今天,报名表需要在今夜二十四时之前出,我建议,接下来进行参会人员的筛选,请门主定夺。” 花雄马上跳出来叫道:“这有什么好筛选的,我们两个,你们再选三个,不就完结了吗?” 花剑虹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偏偏孟飞凯还没完,自顾自说道:“我提议,本次武林大会,我们仙鹤门的代表团由副门主鲁春同志担任团长。”说完之后又是把手一举,摆明了要以人数优势造成既成事实。 果然,这一边又是三人举手赞同,花氏父子反对,最后还是三票对两票,提议被强行通过。 花剑虹显然很受不了他这位门主不能主导门派内部决议的尴尬场面,虎着一张老脸对陆天平说道:“陆主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仙鹤门虽然人单式微,可好歹也是堂堂正处级门派,你们公安部门这么做是错误的,我要向上面反映你们的错误。” 陆天平一点都不着急,笑眯眯说道:“花大侠您言重了,我们的目的也是为了光大仙鹤门嘛……再说,如果仙鹤门不进行改革,三月一日新规定一经实施,迎接仙鹤门的命运的无疑只有被取缔一途,而‘仙鹤门’三个字也即将成为一个历史名词,我想,事关仙鹤门的生死存亡大事,孰轻孰重,想必花大侠自有决断。” 不得不说,陆天平的威胁相当管用,花剑虹在进行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无奈地接受了以鲁春担任仙鹤门代表团团长的决议,这么一来,由副门主担任代表团团长,同时也意味着他这名门主将被排除在代表团名单之外,依之前花雄所说透露出来的信息,每个代表团名额五人,那么仙鹤门代表团恰恰惟独门主参加不了武林大会。为了保存门派,他这位门主却只能作为看客而不能亲身参与武林大会,这对花剑虹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陆天平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所谓的仙鹤门内部决议很像是一场闹剧,然而却符合程序,一切完毕之后,陆天平马上握着花剑虹的手,安慰说:“花大侠,我知道您对于本次大会有太多的不满,但您请放心,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国家的最高利益,同时,若干年以后,您会现今天的会议对我们整个民族会有多大的意义……好了,我的废话也不多说了,现在还请花大侠以门主的名义向大会组委会出申请、并将代表团名单信函至组委会。” 花剑虹并没有被陆天平的一顶顶高帽子给砸晕过去,而是很冷静地说道:“陆主任,别忘了您的承诺,武林大会之后,所有事关仙鹤门的决定只能由门主做出,而不是可笑的民主投票。” “当然,这一点您请放心,这是白纸黑字写进《仙鹤门组织机构条例》里面并报备中央统战部,一旦武林大会之后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花大侠完全可以把官司打到中央统战部的嘛……” “那好,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花剑虹很有侠客气息地一抱拳正要离去,却被陆天平一把给拖住。 “花大侠请留步,申请函、代表团名单这些还需要您的亲笔签名以及花大侠您的私人印章……”在陆天平的要求下,花剑虹勉为其难地在几份文件上签上大名,至于说他的私人印章以及仙鹤门的公章,那就干脆扔鲁春这位副门主手里,省得到时候还要找他要东西。 花雄是随花剑虹一起走的,相对于其父,花雄对于此次仙鹤门无端扩张倒是没有抵触情绪,或许在他眼里,所谓仙鹤门大概早已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只不过因为他是门主大人的儿子,这种话不好说出口吧。 1616号房间如今剩下的都是警界中人,陆主任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把需要整理的文件整理完毕,然后交给一直在角落里嗑瓜子的小赵,嘱咐她该电邮的电邮,该平邮的平邮,总之要尽快,等到小赵走了之后,陆主任在鲁春的要求下说出了这一次行动的前因后果。 有关武林大会在一种什么样的背景下召开的,这一点之前焦孟二人有对鲁春说起过,所以,在这里陆主任并无赘述。陆天平着重谈到了他们卧底仙鹤门的任务,那就是确保不让南韩人的阴谋得逞。 陆天平同时又谈到,让鲁春担任仙鹤门的副门主是经过上级领导深思熟虑并广泛听取了与鲁春相熟悉的同志们的意见而做出的决定,说实话,公安部门当中高手不少,可这些高手与鲁春相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而武林大会既然是全武林的盛会,派出的卧底没有两下子,很容易会露馅,这是一方面。 而另一方面,根据组委会透露的相关信息,大会将会组成主席团,拟以副厅级以上的门派掌门人组成。上级领导最担心的是那些掌门人没有保密意识,随随便便答应南韩人别有企图的要求,在这里,陆天平举了一个例子,改革开放不久,东瀛人以参观景泰蓝工厂为名,拍摄了许多照片,最后导致景泰蓝工艺被东瀛鬼子窃取,陆天平毫不掩饰地告诉鲁春,公安部门的领导最怕南韩人搞什么抢救中华武术的运动,第二怕的是那些掌门人天真到脑袋一热真的答应南韩人。仙鹤门只不过是一个正处级的武林门派,掌门的级别不够加入到主席团,而鲁春的级别是副厅级,正合适,届时仙鹤门代表团以他作为团长,正好可以自动成为主席团一员,这么一来,有他在主席团里面,至少可以尽早洞悉南韩人的阴谋。 本来陆天平和担负有说服鲁春的重任,不过,小春同志觉悟这么高,倒是让陆天平省了许多口舌,“上级一开始还生怕你又要推脱,特地委派我前来江夏做说服工作……”陆天平笑着说。 鲁春很惭愧地说道:“其实让亮子同志和飞凯同志和我说一声就行了。” “他们不行,”陆天平不客气地指了指二人,一脸的怒其不争,说道:“让他们监视一名南韩少女,这两个家伙居然胆大包天借钱游山玩水,要不是考虑到他们两个和你小春比较熟识,和你搭档可能会有较好的效果,我真恨不得把他们关个十天半个月。” 焦宝亮和孟飞凯都讪讪而笑,却不敢顶嘴。 陆天平生怕鲁春不知道简言的作用,接着又特意提到了简言,“早就听说了小简同志和你小春有非常默契的配合,据说六十亿大案中小简同志给了小春许多助力,所以这次我们特地向江夏市局征调了简言同志,希望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小简同志依旧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有话要问 第一百三十二章有话要问 说起简言的时候。陆天平的话里却明显有股子含糊的味道,却是让鲁春朝简言那边看了又看,只是简言的外表实在看不出任何端倪,无端地让鲁春愈的惆怅。 陆天平对于焦宝亮以及孟飞凯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如果考虑到之前一段时间焦孟二人脱离岗位,那么,他们二人现在的情绪也不仅仅只是敬畏,应当还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夹杂在里面。对此,陆天平也毫不讳言,当着鲁春与简言的面,陆天平甚至说了重话:“如果不是看在小春同志的面子上,我这就恨不得把你们俩给撤了……” 鲁春很想笑着说不用给我面子云云……不过,陆天平的脸色着实不善,真怕这一句玩笑说出口,陆天平真的就不给面子,把他们两个给一撸到底了。实际上,以二人监视谷灵青的任务,鲁春真没觉得监视与不监视有什么区别,于是组织了一下言辞,说道:“陆主任,其实吧。我觉得亮子同志和飞凯同志的行为虽然有些离谱,所幸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再说,小青的思想上可能有所转变,可以这么说,前几个月以来,她一直都是出工不出力……” “小春,我现在不是要追究后果,而是要追究他们的行为……”陆天平板着脸又说了一句,顺了一口气之后,忽然带着暧昧之色看着鲁春,似笑非笑说道:“听你说话的意思,难道说,那位小青同学已经被你策反了吗?” 鲁春一脸地尴尬,下意识地又朝简言那边看去,然后有些挠头说道:“小青的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在哪里呢?”陆天平先让鲁春坐下,正巧焦宝亮与孟飞凯也想坐下来,被他一瞪眼,二人立即又端端正正站好,这才让陆天平满意点头,又对着简言说道:“小简同志,你也坐吧,不用这么拘束。” 鲁春也连忙说道:“是啊,言姐,你也坐吧。” 简言稍稍迟疑一下,然后对着鲁春点点头,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和。接着侧耳倾听鲁春的叙说。 鲁春说道:“小青和她的家人的关系可能有些疏远,毕竟她是从小生活在中国,有些事情她也是从两方面设身处地考虑,说实话,她只在南韩生活了几个月,相反,几个月之后一直到现在,她却一直生活在我们中国,对这个国度产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 鲁春尝试着从以上所说的方面阐述谷灵青或许并不会真正为韩术申遗组织卖命,可惜他所举的例子明显说服力不足,尤其是陆天平,皱着眉说道:“光凭你一厢情愿的猜测,我们就要去相信一名韩术申遗组织派遣而来的间谍吗?” “可能我所说的还不够全面,”鲁春苦笑着说道:“我从侧面了解到一个讯息,谷灵青在去年九月底曾回国一次,在这期间,她的家人为了攀附南韩政经界的豪门,在她强烈反对的情况下依旧擅自为她订了一门亲事,或许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对家族以及南韩申遗组织所交代的任务一直有抵触情绪……我这么说。[]不知你们能不能理解?” 陆天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觉得鲁春分析的有理、抑或是单纯在表明他收到了鲁春所透露的信息,沉思一会儿之后忽地一笑,问道:“你是从哪个侧面了解到的信息?对了,说起来我也从侧面了解到了一个信息,就在江夏大学陆续放假的那几天时间里,谷灵青忽然离奇失踪,同时,市局的白局长告诉我,你最后一次从他那里弄到了四张软卧票……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她是被你绑架了之后再经过一番严刑拷打,然后你了解到了以上的信息……” 焦宝亮和孟飞凯虽说在陆天平面前很知道收敛,不过,听到陆天平这番“大胆”假设,却还是没能忍住笑意,只听见“噗嗤”、“噗嗤”两声,二人相继笑了出来,只是他们二人还算知道陆主任的火气尚在,紧紧抿着嘴不敢太多放肆。 陆天平这番话本就是以打趣鲁春为目的,所以对于焦孟二人的怪笑并不以为意,他自己也是很得意,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正要说正事,却不料一直表现有些沉闷的简言忽然开口说道:“陆主任,我,我想退出这次行动……” 陆天平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道:“简言同志,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公安部办公厅副主任的积威甚重,对于简言这名市局普通刑警来说尤其如此,以至于简言都不敢和陆天平对视。尽管低着头,但说话却并没有半分犹豫,“陆主任,您没有听错,我想退出……我有实际困难……” “我不要听你的理由,我只知道你现在是在临阵脱逃,就凭你这句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把你清理出公安队伍。”也不知道陆天平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完全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居然以开除公职相威胁,以至于就连鲁春一开始都想劝说几句,最后都不敢开口了。 简言显然也没有料到陆主任的反应有这么大,简直就把她给惊呆了,要说简言她怕什么,最怕的还是不能干刑警,如今陆天平放话,可想而知对简言所造成的冲击有多大。 “陆主任,我……” “你不用说了,我可以当没听见,现在你给我好好回去反省反省,我们公安干警应当怎样对待自己的誓言……”陆天平不想听简言多解释,直接对鲁春说道:“小春,今天就到这里。你送简言同志回去休息,明天上午八点还是在这里集中。” 简言是噙着泪离开的,鲁春则遵照陆主任的指示,陪着简言走进电梯里。他有一种直觉,简言之所以提出要退出行动小组,完全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且,好久没有看见简言,这算是他们俩今年的第一次见面,却亲眼看见她挨领导批评,心里怪不忍的。想要伸手替她把泪水擦掉,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对不起,言姐,我知道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对……”鲁春一脸歉然说道。 “不关你事……”简言飞快地擦去泪水,觉得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显得过于生疏了,于是就强笑着问道:“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你呢,”鲁春不答反问,忽然有些激动的说道:“既然你说不关我的事,那么,是不是因为那个人对你不够好……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简言有些慌张,不管鲁春所说的是不是事实,然而,毫无疑问的是,这是鲁春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至于那个人究竟是谁,他们两个心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不过对于简言来说,那个人并不是冷冰冰的三个字,而是誓要爱她到天荒地老的人。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酒店底楼大堂,电梯门打开之后,简言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鲁春一直送她到停车场,路上简言始终都没有说哪怕一句话,这一点让鲁春有些郁闷,情知她在刻意躲避什么,可他又能怎样,难道说他们之间还能恢复到他初到江夏那一段时间的谈笑风生么? 简言的座驾依旧是那辆普桑,这车也不知是局里的还是她自己的,现在她差不多已经是豪门的准少奶奶了,却依旧开这辆破车,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总之,鲁春很安心,或许她不缺宝马奔驰。但简言还开着这辆破车,至少从侧面反映出她或许与所谓的豪门阔少之间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这个现无疑让鲁春很受鼓舞,然而,鼓舞了没多久,他马上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一个电话打给了陆天平,问道:“陆主任,你征求简言同志意见的时候,也就是征调她参与本次行动,是怎么一个说法?” 陆天平大概正在教训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鲁春只听见他一声厉吼:“你们两个现在给我出去……”吓得他手一哆嗦,手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然后才听见陆天平在问他,“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鲁春撒了个谎,说道:“哦,是这样的,我觉得与其让简言同志带着情绪执行任务,倒不如先搞清楚她近阶段的思想状况,如果她的确不适合参与这次行动,那还不如不让她参加,免得到时候帮不上忙反而拖我们的后腿。” 陆天平沉吟了一下,说道:“征调简言同志的时候只是告诉她,部里有一个任务需要借调她一段时间,她当时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所以我就非常生气,完全就把任务当儿戏,别忘了我们是纪律部队……” 陆天平接下去所说的鲁春并没有听进去,如今他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言姐真的是因为有他在,所以提出要退出行动,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直觉如此,对简言所说的‘可能有哪里做的不对’更多的是表示一种姿态,那么现在则毫无疑问了,只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简言会如此排斥他,以至于连和他共事都不愿意。 陆天平最后说:“我觉得小春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之所以一开始找到简言同志,完全是因为亮子和飞凯的分析,他们认为,你的年纪毕竟还太轻,有时候做事有些冒失,甚至一眨眼就找不到你人了,所以有必要安排一位能随时与你取得联络的人、而且这个人必须是与你比较亲近的,至少是你不排斥的……说实话,我一开始考虑的是小赵同志,但由于亮子和飞凯的极力推荐,所以就征调了简言……既然小春你这么说,我看,也不用找别人了,你是江夏市局的巡视员,正好找简言同志谈谈,深入地谈谈,要从根子上挖出她懦弱怯战的原因,如果你认为她实在不适合参与这次任务,那我们也只好临阵换人……只不过这换人有些麻烦,你最好快一点,要换人的话必须要在今晚二十四点以前通知我。”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再见陆主任。”鲁春挂了电话以后也觉得有必要找简言谈一谈,最好是深入地谈,能交心的那种,他也想弄清楚为什么简言对待他的态度会剧变如斯,或许真有他做错而不自觉之处。想到这里,鲁春再无犹豫,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简言。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或许是因为简言正在驾车,嘟嘟声响了五六下之后才听见简言在电话里问道:“小春吗?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陆主任委托我和你谈谈,你现在有没有空,如果不忙的话咱们找一个地方坐坐吧,我也有很多话要问你。” 简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荆楚国际大酒店的停车场,你报一个地方吧,我这里打车过来很方便的。”鲁春的车有点招摇,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以来又是买房又是买车,花钱大手大脚,以至于让简言产生了不满之心,所以还特地暗示了他还是比较节俭的,真要问起来他大可以推脱车子是从潘书仁那里借来的。 鲁春的这番担心显然多余了,简言随口说道:“不用了,还是我开车回来吧。” “那好,一会儿见。” “回见。”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时至三月天气也该逐渐回暖了。鲁春却是有些小小的遗憾,等在露天停车场里面,如果能飘几朵雪花,毫无疑问,当简言开车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在瑟瑟寒风中等待她的到来,说不定心一软,和他的关系又恢复到当初那般融洽了。只可惜这些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太阳光晒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像是他在晒太阳,要想感动简言还需老天爷配合啊。 胡思乱想了一阵,简言如期而至,还是老样子,略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问道:“事情很急吗,非要现在就谈?” “也不算是很急,不过,晚上你可能没空,而二十四点之前又必须得到你的答复,所以就赶了点……对了,肚子饿了没有,饿了的话去二楼餐厅,如果还吃不下,那咱们就去西区的咖啡厅坐坐好了。” 鲁春在荆楚国际大酒店里住过一段时间,熟识程度还要过简言,此时一边问着一边已经在前面带路,仿佛二人之中他才是江夏本地人,却是让简言有些恍惚,同时又有些苦涩,她知道曾经的那个质朴少年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了。 二人最终去了一楼西区的咖啡厅,路上的时候,鲁春偶尔会回头看一眼,现简言并没有不快的表示,那么,是不是说明简言并不是因为他花钱大手大脚而对他有所不满?鲁春并不是很确定,在咖啡厅里找了个角落,坐定之后询问简言来点什么,简言却说她就不必了,让鲁春自己随意,于是,鲁春又陷入迷惑之中,感觉简言的确有嫌他乱花钱的意思。 鲁春自始至终都在疑神疑鬼,以至于他居然对侍者说他和简言两个人就随便坐坐,在简言的一脸惊讶之中,侍者也居然很大度地微笑说:“两位随意。”然后就这么走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这里最尊贵的客人……”简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缅怀之色,在这一刻,她显得是如此的温柔,只不过维持的时间却实在短暂,刹那之后却是深深的失落。 简言的失落也感染了鲁春,到底是他变了还是言姐变了?鲁春自问他的确有些不一样,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始终想不通简言为什么可以像对待陌生人那样对待他。 鲁春强令自己收起不该有的情绪,说道:“言姐,或许是我多事吧,你觉得你执行本次任务最大的障碍是什么……你刚才有说过要退出这次行动,那么,我来假设一下,如果陆主任允许你退出,而且对于你的行为他不做任何惩罚措施,你是不是就会退出仙鹤门、并且不再与我们一起执行本次任务。” 简言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凉,不是因为咖啡厅里的冷气不足,而是因为鲁春说话的口气是如此的淡漠,淡漠到就像是上级在找下级谈公事……随即,简言蓦地醒悟过来,鲁春是市局的副局级巡视员,而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刑警,不正是上下级关系么?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简言的脸色也逐渐苍白起来,当鲁春关切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强作镇定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的身体状况可能真的不适合参加这次行动,如果陆主任真不打算追究,我想,我还是不去了……” 简言抖索着把手伸进坤包里面想要把咖啡厅里的账结了,忽然自失一笑,她和鲁春本就在咖啡厅里什么都没点,更何况,以鲁春现如今的高位,也不缺这区区几个小钱。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刚站起来,手心手背忽然被一股久违的温暖包裹起来,耳听得鲁春说道:“言姐,请等等,我也有话要问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需要你 第一百三十三章我需要你 一直以来,简言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很会拒绝别人的人。即使是洪旗在担任江夏市公安局局长期间很热心地为简言介绍对象,她也可以冷冰冰的谢绝局长的好意,其实,拒绝别人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仅仅是说一个不字的工夫。 和鲁春认识以来,简言似乎很少拒绝过他的请求,而事实上,鲁春也很少开口求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鲁春有一次开口请求简言调查一名布基纳法索来华人员,当时简言并没有答应下来,而是指点他打电话给焦宝亮,向北京方面求援。 那一次的事情简言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就在那天,鲁春在电话里对着她了很大的火,甚至于以永远不原谅她作威胁,这是简言的记忆库里的第一次,如果可能的话,简言也希望那一次是最后一次,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尽管简言很想拒绝鲁春。可最后还是无奈地坐下来,说道:“小春,我已经是快要嫁人的人了,你……别拉着我,好么?” 简言的手很冷,而鲁春的手却很暖,又似乎太暖了,以至于简言的手被鲁春握着的时候有种心悸的感觉,鬼使神差之下,她说了一句马上让她后悔不迭的话。 鲁春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他曾经从齐俊口中得知简言或许将在今年之内完婚,现在这个消息又从简言的嘴里再一次确认,给他造成的影响早已不像当初那么大了,闻言之后反而把简言的手抓得更紧了,笑着说道:“言姐的话听着让我怪怪的,我们两个的关系不会生疏到握一下都不可以的地步了吧……”看到简言有话要说的样子,鲁春阻止了她,继续说道:“你的手很凉,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让你感到不痛快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手凉是因为天冷,刚开车的时候车子里并没有放暖气……总之是你想太多了……”简言尝试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惜数次均无功而返,也只能无奈放弃。 简言的手在鲁春的手心里逐渐回暖,这让鲁春的心头起了异样的感受,忍不住就揉了几下,现简言的面部充血的厉害,马上停止了动作。有些尴尬地说道:“言姐,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简言鬼使神差地对鲁春的冒失表示了理解,同时又有些悲哀地现,尽管她就要嫁人了,但她同样乐意被鲁春握着手,这是不是说明她是一个坏女人呢? “言姐,你是知道我的,我有时候考虑问题不够全面,而且还很容易冲动,有了想法恨不得马上能够做到,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我也知道这是性格如此,想改的话未必能改得过来……你还记得我第一天到江夏的情景么?我把罗宁当成想要调戏你的坏人,把你们刑侦队的办案工具当成没看见过的昆虫,那时真闹了好多笑话,现在想想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 简言的眼眶湿润了,以上种种她何曾忘记过,无数次在梦中,这些事情她反反复复地经历,某些细节她都已经能够倒背如流。(.无弹窗广告)只可惜,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只能永远的成为记忆。 鲁春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真的很天真,总认为书上的都是对的,而书上没有的,那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生搬硬套,以至于闹出了许多的笑话……不过,幸亏我遇见你,好像你并没有刻意教我什么,但却让我懂得了很多,哪怕是我做了副局级的巡视员,你还是像当初那样从来都是以我的视角为我考虑问题,你知不知道,即使是现在,一有难题,我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你……” 简言静静听着,心头却愈的酸楚,是的,她曾经把小春当成是她的,可现在呢?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很要好的女孩子,而她,也将成为别人的新娘……眼窝一热,简言慌忙腾出手来轻骑揉了揉,笑着说道:“能看着你渐渐长大,我很开心……” 鲁春摇着头叹息说:“以前我也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每次看见言姐,总会觉得自己其实还没有真正成熟起来……”手上一紧,现握着的简言的手反握住他。手上也加了几分力气,重重一握,松开之后稍微带了些许惶恐说:“这一次陆主任点将,让我担任仙鹤门代表团的团长,说实话,我很担心,担心自己会做不好而让那些关心我的人对我失望……言姐,你能不能理解我现在的这份心情?” 怎么会不理解呢?我自己就是一直关心你的人啊……简言的心里百转千回,最后化作重重一握。 鲁春感受到了简言的鼓励,受此鼓舞,忽然紧盯着简言的双眼说道:“言姐,留下来吧,我需要你……”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在简言耳中轰然炸响,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把面前的鲁春也模糊成一片,此时此刻,简言翻手把鲁春的手紧紧抓在手心,另一只手握过来,反复摩挲着,嘴里不停地说道:“小春,我留下来……言姐不走了,言姐留下来帮你……” 简言自此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在她心里始终是最重要的,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没有任何回报,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良久之后才分开,平静下来之后,简言鼓励说道:“小春,你一定要好好干,我知道你肯定行的。” 鲁春却没有那么乐观,笑着说道:“有你在,我的把握至少提高了许多。否则的话可真让我担心……” “油嘴滑舌……哎,你真的变了好多啊……”简言蓦地一叹,却把鲁春叹得心头一颤,果然,言姐还是因为他的变化太大而对他有所看法,连忙把话题绕开,说道:“对了,言姐,说起来,认识你到现在,我还没给你买过东西呢,记得第一天来你就为我买这买那,又是衣服又是鞋子,而我却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表示,所以,今天呢,你一定要听我的,我要把言姐变成全江夏最漂亮的女人。(.无弹窗广告)” 简言被鲁春说的有些难为情,其实内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似乎这是小春第一次夸她长得漂亮,尽管在说法上有些拐弯抹角,但意思能听得出来,只是如果顺着鲁春的话说下去难免会显得有些自大,便含羞说道:“别乱说话,言姐现在还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鲁春一愣之后忽然心头狂喜,明白了简言的意思之后马上改口说道:“那就把言姐打扮成全江夏最漂亮的少女……” “胡说,我都已经二十五了,”简言再是又羞又喜,轻抚脸颊,目光落在别处,同时却暗暗一叹,一个残酷的现实却是怎么也避不了。 鲁春并没有食言,而简言也默认了鲁春要为她买衣服,只不过简言一贯以来都是习惯去夏正街扫货,或许是为了重温和鲁春在夏正街购物的经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购物地点依旧选择在那里。 值得一提的是鲁春并不想在简言面前过分张扬。那辆奔驰斯宾特也只能孤零零留在荆楚国际大酒店的停车场,而且鲁春也考虑到明天还要去酒店,就当是把车停在免费停车场里。 总的来说,购物的经历是愉快的,也是短暂的,或者换一种说法,因为愉快,所以短暂,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夏正街大多数门市关门的时间,实际上夏正街并不会这么早关门,可现在还是在过年长假期间,做生意的也要过年,所以关门较早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这么一来,二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尤其是简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这么畅快地购物了,和那个人也有过购物经历,只是那时心情总是挺压抑的,即使是笑容也难得会出现在脸上,哪像现在,一个多小时之内所笑的次数要多过以往几个月加起来的总和。 鲁春略带遗憾地看着一家家正在关门的铺面,提议说:“言姐,反正时间还早,去我那儿坐坐吧。” 简言下意识地脱口说好,然后才反应过来,问道:“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她知道鲁春在外面有房子,这还是某次碰到洪旗之后无意中听他提起的,而且还知道鲁春很有可能是和他曾经救过的女孩子同居在一起,以前的时候想起这事总会隐隐觉得心有种疼痛的感觉,但在今天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想想也是,小春的心里还是有她的,这就足够了。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小蝶你也认识,她还在你的公寓里住过一段日子,阿珂你也见过,在斯达巴克咖啡屋里,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鲁春隐隐觉得之前的邀请有些冒失了,有一段时间因为得知了简言有男友的消息而变得心情奇差,甚至还对小蝶和阿珂说了几句混账话,虽然之后云开雾散,可难保她们二人不会心存芥蒂。只是邀请已经出,再让他把话收回也是不可能了。 正当简言在犹豫的时候,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打开手提袋,鲁春无意中现了有两款手机,其中一款就是他曾经拿在手里研究过的山寨战斗机“hiphone”,另一款也是触控屏,型号是索尼爱立信的u1,铃声正是u1的那款手机所出。 简言似乎不是很想接这个电话,铃声却是一遍又一遍响个不停,无奈之下只好一脸歉意地对鲁春笑了笑,稍微挪开一段距离,然后才接通了手机。 手机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很温和的男声,尽管鲁春是无意中偷听到的通话,有了开头,接下去的却是有意偷听了。 电话里和简言说话的那个男人很迁就她,简言的态度算不得好,语气甚至有些生硬,可对方说话却一直很温和,在电话里反复强调他们家来了亲戚,都很想见见简言,即使现在简言有公事脱不开身,那也没关系,他们会等她的…… 鲁春轻轻一叹,心说简言或许拒绝不了这么个态度吧……果然,简言收了线之后脸上的歉意更浓,很有些难以启齿的意思,“小春,你看……” “没事的,过年嘛,总是要多陪陪家人,”鲁春只装作不知道她的电话是那个人打来的,很随意地对简言说道。 听到鲁春这么一说,简言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约好了有空一定去他那里做客,并一再要求送鲁春去临江花园,鲁春也拗不过她,只能随她了。 第二天七点多的时候简言如期而至。大年初二的晚上,三个年轻人单独在一起感受过年气氛,自然不可能规规矩矩看电视看书,折腾得有点晚,好在鲁春的体质异于常人,起床之后洗漱完毕便即告别了季蝶和倪珂。 简言似乎已经恢复到与鲁春初见之时,看见鲁春在过来,居然下车来到他身边问他:“要不要上去和两位弟妹打声招呼啊?”鲁春忙说:“免了,她们两个在睡懒觉呢。” 从简言的表现来看,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从未生过变化,然而,只有她心里明白,当鲁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疼,总希望鲁春并不是和见过的两位少女同居在一起,而现实却再一次和她开了个玩笑。 去荆楚国际大酒店的路上,简言明显要沉默得多,也只有鲁春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才会应上一两句,除此之外,鲜有她主动挑起的话题,直到她的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简言才梦醒似的问道:“小春,昨天陆主任委托你和我谈话,之后你是怎么汇报的?” “我告诉陆主任说你的身体不怎么好,但你是一名优秀的刑警,从没有困难能把你吓倒过,这一次也不例外。”鲁春说完之后下车为简言打开了车门,却是让简言大感意外,奇差的心情也觉得好了许多,更是开玩笑地说道:“看来你有谎报军情嫌疑啊,把我说这么好,结果时间久了别人一看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的形象不就轰然倒塌了?” “我能有什么形象,”鲁春不以为然说着,等到简言关好车门之后,与简言并肩边走边说道:“再怎么变,我不还是言姐的小春么?” 简言的脚下一顿,眼角似乎有液体要流下似的,不动声色地往后看了看,装作是观察车子到底有没有停好,然而,她的心境却再也难以保持下去,只觉得鲁春若是面对着她张开双臂的话,她肯定会忍不住扑到他怀里。 女人很容易被一些话或者一些细节所感动,可惜的是鲁春从不曾有这么敏感,只顾闷头在前面带路,一直进了大堂来到电梯口都没有现简言有哪里不一样,而在这时,简言也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看鲁春的眼神虽然依旧不一样,却没有了刚才的那一份感动。 电梯到了十六楼之后,一开门就能看见1616号房门洞开,而焦宝亮与孟飞凯则站在门外对屋里说着什么。 鲁春与简言走到焦孟二人身边,把他们二人吓了一大跳,随即对着屋里叫道:“启禀门主,鲁副门主驾到!” 鲁春和简言一起笑了起来,问他们为什么等在门外而不进去,他们回答说:“门主有令,未经他允许,门下弟子不得接近他十米之内。” “他这是公报私仇。”简言马上就下了结论。 “说对了,”花剑虹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房门口,目测了和他面对面的四位新门人之间的距离,不用说,门内与门外之间的距离肯定在十米以内,脸一沉,喝道:“大胆,你们敢不遵门主号令么?” 焦孟二人无可奈何地退后去,鲁春与简言也并不例外,在花剑虹极具侵略性的逼视之下,最后也只能站立到焦宝亮与孟飞凯的身侧。 陆天平满面尴尬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身边则跟着花雄以及小赵,江湖气息极其浓厚地一抱拳,说道:“花大侠再见。” 花剑虹哼了一声,指了指鲁春他们四人,对陆天平说道:“不怕他们被我穿小鞋,你尽管让我来见你好了……”说着拂袖而去。 陆天平只是苦笑,抚了抚额头,然后对花雄说道:“花少侠……” 花雄忙说:“陆叔叔,您叫我小熊好了,再怎么说,我小的时候您也是抱过我的,怎么敢当您少侠之称……” 鲁春有些明白了花剑虹为何态度奇差无比,如果花雄所说的并无水分的话,应当说,陆天平与花剑虹乃是旧时,而且交情还不浅,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老友,在统战部门酝酿武林门派改革之时不但不帮忙,反而趁机要挟,如果再用小心眼去揣摩之间的因果关系的话,说不定正是由于陆天平想要利用仙鹤门,以至于想出了损招来鼓动统战部门进行武林门派的改革。 当然,事实究竟如何并不足以让鲁春去关心,花剑虹既然已经走了,那么,是时候该他们进房间里了。正当鲁春准备过去,却不料陆天平对花雄说道:“小熊,你先在陆叔叔房间里坐一会儿,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议一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初到贵境 第一百三十四章初到贵境 陆天平提出让花雄单独待在他的房间里。(.)明显带有不信任花雄的意思,不过,花雄也算是难得的学会了察言观色,陆天平之所以把花雄留在仙鹤门代表团里,其中安慰花剑虹的成分居多,所以花雄也没有过多的不满,很配合地说道:“正好我昨晚上睡得有点晚了……陆叔叔,你们去忙,我休息一会儿。” 花雄的懂事显然让陆天平很欣慰,同时也心怀歉意,使劲拍了拍花雄,说道:“小熊你很不错……进去吧,我们很快的。” 之后六个人来到了1614号房间,房间的号码不怎么吉利,如果考虑到陆天平对于焦宝亮和孟飞凯的不满,那么,对于二人住在这么个不吉利的房间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陆天平把他们五个人招集起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因为武林大会,如果说昨天仅仅是确定仙鹤门代表团的团长以及代表团成员,还只是一些细枝末节,那么,今天就真正是进入正式议程。有些关键的要点必须要在今天确定下来。 落座之后,陆天平先示意小赵给每人一份文件,然后严肃地说道:“同志们,现在你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份材料,这是戴总警监详细听取了情况汇报,并与各方面专家、学者反复研究之后,组织精兵强将历时数月所制定的代号为‘斩手’的行动计划,所谓的斩手,意思就是要把境外**势力伸向我文化瑰宝的黑手所斩断,该计划意义重大、影响深远,如果成功,至少可以保证韩术申遗组织在未来五十年内不敢有所行动,而一旦失败,后果想必各位都很清楚,可能继端午、中医之后,我国的又一项文化遗产将成为无耻之徒的囊中之物,同时,在座的各位也将会因为本次行动失败而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陆天平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声色俱厉,把其他四人都吓得浑身一哆嗦,倒是那个小赵面无表情,该吃的零食照旧吃,许是因为一盒金丝蜜枣只吃剩下两颗,所以咀嚼的频率放慢了不少。 虽说鲁春并不想刻意却观察对方,可就在这么一片肃然的环境之下,耳朵里还听见吧唧吧唧的响声,实在有些不习惯,于是举手说:“陆主任。可不可以不让她吃东西了?” 焦宝亮、孟飞凯以及简言三人正毛骨悚然地等待陆主任的进一步训话,不料听到鲁春这么一说,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尤其是焦宝亮和孟飞凯,与小赵之间的积怨甚深,都赞同说:“主任,小赵吃东西的声音太响亮了,我们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啊……” 陆天平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脖子,皱着眉说道:“你们都别管其他的,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先看一看这份行动计划,趁我人还在江夏,有不明白的可以马上问我……等我回北京了,以后的一切后续行动都要由小赵向各位传达……你们懂我的意思么?” 焦宝亮和孟飞凯马山懂了陆主任的意思,很乖巧地住嘴不言,鲁春也好像有些听懂了,指了指小赵手里的蜜饯盒,有些讨好意味地说道:“小赵同志的蜜饯够不够,不够的话让亮子同志给你去买……” “不用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先读懂、读透这份行动计划。”陆天平再次话,鲁春也马上端起手里的行动计划。仔仔细细开始解读。 手里的行动计划有厚厚一摞,鲁春寻思着五分钟之内是不是能看完三分之一,一不留神之下却现另外三人都是直接翻到后面几页,略带疑惑看了看前几页,果然,前几页都是无关紧要但却是不可或缺的,比如说指导思想,“斩手行动计划”的指导思想是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展观,深入贯彻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精神,按照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实现现代化建设第三步战略目标的要求,紧紧围绕科教兴国战略和可持续展战略,着限于未来4o5o年,立足我国基本国情……(以下省略若干字) 指导思想是整个行动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所以罗列了有整整一页,这无可厚非,可时间不等人,鲁春连忙跳过第一页,第二页上的则是工作机构及职责,其中又细分为:(一)“斩手行动计划”领导小组以及领导小组的主要职责;(二)“斩手行动计划”顾问组和专家团及其存在的重大意义;(三)“斩手行动计划”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以及副主任等领导构成,领导小组办公室的主要职责也有专门论述。 这一部分因为涉及到领导,鲁春觉得如果跳过不看难免有轻视甚至无视领导之嫌,于是稍稍扫了一眼,现领导小组组长是戴总警监,办公室主任与下设工作组组长都是陆天平,而鲁春的名字赫然就是领导小组办公室下属的工作组副组长,顿时感到远在北京的戴总警监像是时刻注视他,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聚精会神继续往下看。 行动计划真正涉及到具体实施方面的内容并不太多。前期准备工作,包括筛选中小门派作为本次行动的保护伞、确定代表团内工作组成员必须占绝大多数、以及武林大会开幕之后工作组的具体任务流程等等。 五分钟时间一眨眼就过去,陆天平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拍了拍手,让他们稍停,然后说道:“根据公安部《关于公安机关保密范围和密级的暂行规定》的精神,结合斩手行动计划涉密情况的实际,领导小组办公室特作保密规定――本次行动计划及其相关信息根据内容涉密情况,划分为密aaa、密aa以及密a三类,凡造成失密、泄密者,视密级等级及所致后果情况,将给予相应纪律处分。顺便提醒一句,你们手里的这份行动计划密级划分为密aa*级,不得外传,看完之后将统一收缴统一销毁。” 鲁春大感紧张,正要再看的时候,焦宝亮、孟飞凯以及简言却神色坦然把行动计划上缴陆天平,一点都不担心是不是已经完全消化了行动计划,相反的倒是当焦孟二人注意到鲁春还准备翻看行动计划,不免有些奚落的意味说道:“小春,行动计划只是提供一个操作思路,实际工作中情况千变万化,根本就不是一纸计划能够预料得到的。所以,你也不必非要把行动计划像背书一样背下来,差不多就得了。” 鲁春明显对焦孟二人不是非常信任,转头看了看简言,而简言也做如是表示,示意他把手里的行动计划上交。 酒店房间里并没有文件粉碎机,所以最后的销毁还是采用的烧火方法,当火焰完全熄灭之后,陆天平握着鲁春的手语重心长说道:“小春,这次的任务就完全托付给你了,有什么疑问或者需要帮助的。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另外,小熊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是以仙鹤门的名义参加大会,某些方面我们还是要尊重仙鹤门,不过,该保密的还是要保密,这中间有一个度,你一定要把握好。” 陆天平因为还要回京参加会议,交给鲁春一张银行卡,说是本次行动的启动经费,嘱托了一番之后就与小赵一同走了。鲁春一直把陆主任和小赵送到楼下,之后却被陆天平强令上楼去,别冷落了小熊,鲁春也只得遵命而返。 回到1614号房间,焦宝亮与孟飞凯已经迫不及待要拉着鲁春去二楼餐厅订座,鲁春好笑不已,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道:“没搞错吧,现在才八点半,你们确定这就要去喝酒?”然后故作要翻出陆天平的电话打过去,把焦宝亮与孟飞凯吓了一大跳,连说在和小春开玩笑。 根据斩手行动计划,代表团组成之后将要进行第一次内部会议,主要是统一思想、形成合力,不能因为花雄不是警界人士而特意排斥其人,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包括团结鲁春一直认为是废物的菊花熊。 于是,会议的召开地点转移到了1616号房间,据说退房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八日,也就是说,三月八日之前,1616号房间的主人一直将会是花雄,这让鲁春产生了一种牛嚼牡丹的错觉,当初这间房间的主人可是侯小梅,芙蓉之面、冰雪肌肤的侯小梅所住过的房间,竟然会住进了菊花熊,当真是老天不开眼了啊。 代表团的五个人都到齐之后,第一次内部会议随即召开。会议由代表团团长鲁春主持,先由他着重向花雄申明了保密纪律,简单的说,花雄只需要带眼睛和耳朵就可以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用鲁春的话说:“傻瓜都能做到,就不信你菊花熊比不了傻瓜。” 菊花熊出奇地不敢顶嘴,但他敢怒不敢言的姿态就连傻瓜都能看得明白,这却让鲁春产生了兴趣,很好奇地问道:“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嘛,说说吧,你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团长话,花雄当即控诉说:“为了使我们家死老头子就范,焦同志和孟同志曾把我绑架了一段时间。” “亮子哥和飞凯哥都这么生猛啊,连绑架的业务都这么纯熟……”鲁春一点都看不出有同情花雄的迹象,反倒是夸奖起焦宝亮与孟飞凯的业务水平。 花雄悲愤莫名说:“他们是在大年三十绑架的我……” “我深表同情。”对此鲁春显然也爱莫能助,事情都过去了,难道还让花雄把焦宝亮与孟飞凯绑架回来不成? “大年初一芳琴找了我一天都没找着……”花雄继续悲愤。 “的确令人指……”鲁春继续同情说道:“可能在今后的一段时间之内,你和芳琴都不能再见面了……别火,你看,绑架你的两位同志就坐在你对面,相信在你失踪的这一段时间里,焦同志和孟同志肯定对你进行过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吧……” 花雄噙泪点头说:“他们打我……” “对,为了避免他们再次打你,我觉得你应该遵守纪律……好了,对于保密纪律,花雄你还有没有不同见解?”鲁春最后语带威胁问花雄,得到的当然是比较满意的答案,花雄的无声抗议被理解成他愿意遵守保密纪律,那就一切ok了。 “那就散会吧,三月五日上午八点我们将在这里集合,然后出前往武林大会召集地。” 根据武林大会章程,各代表团报到的最后期限是三月八日晚上二十四点,三月十日拟召集各门派掌门召开预备会议。而仙鹤门出的日期定在三月五日也是斩手行动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陆天平所规定的最后期限,仙鹤门不比其他门派,他们一行五人之中的四人都肩负有特殊使命,去得早便于了解各方讯息,也便于锁定嫌疑目标,不过,鲁春显然是存了私心的,武林大会召开到何时结束都没有说明,和季蝶以及倪珂二人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当然要抓紧时间带二人游山玩水一番,如此才不浪费了难得的在一起的时光。 时间过得飞快,三月一日江大开学,很快又到了三月五日出的日子。这一天早上七点三十分的时候鲁春就开车来到了荆楚国际大酒店,在大堂里已经看见了整装待的焦宝亮和孟飞凯,二人经过上一次脱岗事件之后吸取了教训,一段时间以来几乎是寸步不离酒店,而今天更是比预定时间早了半个多小时,再挑剔的人可能也挑不出他们二人的毛病,更何况鲁春和焦孟二人的交情非比寻常,见了面之后当然是奉承了一番。 过不多久,简言和花雄也相继来到,人都到齐之后,鲁春马上宣布出。 武林大会召开地是在素有天堂之城的越江省的省会钱塘市,斩手行动计划里面并没有明确规定是坐飞机去还是坐火车,所以鲁春拍板决定,征用自己的奔驰斯宾特,当然,一旦被征用,公安部门是需要付费的,这是焦宝亮的说法,一切现金支出费用统一在会后凭票报销。鲁春倒不是贪图这几个小钱,而是觉得到了钱塘市再去租车的话太麻烦了,组委会倒是有可能提供车辆,不过,考虑到随车辆一起提供的还有司机,很多话都不方便传到司机耳朵里,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开车过去最省事。 开车的重任落在了焦宝亮和孟飞凯身上,从江夏到钱塘,直线距离大约七百公里不到,然而,真正走高公路,却要比直线距离多上几十公里的样子,而且,一路上也并不是一条高公路直达钱塘,中间还要换国道、省道,本来预计能在下午五点之前到达的,又因为路上吃饭休息的时间,一直到晚上六点三十分才抵达,累是累了点,但也仅仅只累了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鲁春与简言以及花雄三人倒是在豪华车厢里安之若素,除了闷了点,其他的倒还好。 本次武林大会的主办单位是中央统战部,宗教事务局、体育总局,具体承办的单位是钱塘市的体育局,另外还有越江省的统战部等一系列协办单位,总的来说,规格够高,组织机构也比较严密,当鲁春他们的座驾奔驰斯宾特抵达大会接待宾馆之一:钱塘香格里拉大酒店,一行人下车之后,马上就有佩戴武林大会标志的组委会服务部的工作人员前来热情问候。 设立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组委会服务部接待一处,此外还有注册部以及文化活动部旗下的工作小组入驻,真正贯彻了为与会人员一站式服务的理念。当服务部工作人员得知鲁春他们五位是仙鹤门代表团成员之后,热情地引领他们来到小别墅楼,注册部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工作小组就在小别墅楼二楼的套房,推门进去,却现里面的二男二女四名工作人员围成一圈在打麻将。 服务部的工作人员显然有些尴尬,解释说因为这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工作,有时候难免会觉得枯燥,所以就搞了点娱乐小项目,他可以保证四名工作人员的麻将没有任何金钱刺激,纯粹是解困的方法。 鲁春笑着说:“我不是你们领导,你们完全不用害怕的嘛……” 也是,于是他们都不害怕了,让鲁春把申请函、邀请函、报名表、当地统战部门的证明文件、介绍信、以及身份证一应事物交出,手忙脚乱办理注册事宜。 还别说,注册部的工作效率还蛮高,只是在鲁春的级别方面产生了小疑问,仙鹤门是正处级门派,而该派的代表团团长却是货真价实的副厅级,有中组部的证明文件,不可能有假,这就比较挠头了。 即便如此,注册工作很快就完成,至于鲁春的行政级别以及相对应的接待规格,那应该是秘书行政部以及服务部的工作范围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震撼当场 第一百三十五章震撼当场 完成了注册事宜。[]那就说明身份已经证明无误,服务部的工作人员愈加地热情带着鲁春他们五人来到三楼的服务部办公室、也即是组委会服务部接待一处。 服务部的接待一处与注册部做租用的办公室一般大小,不过人数却有五人,比注册部多了一人,除去办公室里的正常工作人员之外,还多了一位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年轻女性。 鲁春第一眼看见这么年轻女性差一点失声惊呼,即便是焦宝亮、孟飞凯以及简言他们三人,经过的风浪不在少数,也都是目瞪口呆,相反倒是花雄最镇定,对着这名年轻女性说道:“骆小姐,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卫生间?” 花雄口中所说的骆小姐却是在江夏的时候与陆主任一同回北京的小赵,鲁春在花雄说完之后第一时间现了小赵胸口别着的金色铭牌,上面印着的是“服务部接待一处主任:骆小萱”,看清楚这一行字迹之后,鲁春不由得暗赞花雄反应够机灵,以找卫生间为名,轻轻巧巧把他们一行人的异色推脱得干干净净。 鲁春他们几个人也就顺着花雄的话纷纷表示憋得很急了,却把简言给羞得没边,啐了一口到外面去了。而同为女人,既然简言被羞到了。没理由羞不到小赵,果然,化名骆小萱的小赵也是脸蛋红彤彤的,皱着眉头说道:“没长眼睛吗?自己找去……”这却变相允许了他们借用卫生间的请求。 说实话,在江夏的时候鲁春一直觉得以前焦孟二人对小赵的形容有些名不符实,话不多、不注意穿戴、分分秒秒都在嗑零食,总觉得这女孩子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不过,面前的化身骆小萱的组委会工作人员却与印象中的小赵相差较远,先一身笔挺的工作装西服,使得没有了以往邋遢的感觉,再一个,头明显做过了,柔顺而散夺目光泽,若非鲁春见惯了季蝶的一头秀,真怕会忍不住赞一个好字,此外,小赵的脸蛋也不再是素面朝天,稍稍化了点淡妆,使得整个五官看起来精致了不少。 鲁春暗叹,女人果然是需要打扮的……又一想,或者言姐恰恰是不需要化妆的那一类,那种英气逼人的气质本身就是最好的化妆品,不过,如果有机会,倒是希望能看见化了妆之后的简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气质。 焦宝亮与孟飞凯以及花雄三人是一起去卫生间的,时间隔了没多久。三人便一起回到鲁春身边,倒是让鲁春奇怪不已,一般的酒店卫生间,哪怕是双人房,抽水马桶也只有一个吧,那么,他们究竟是采用了什么方法能够使三个人如厕的时间缩减到一个人所花费的那么长呢?带着这个疑问,鲁春悄悄问花雄:“焦同志和孟同志在卫生间里没脱裤子么?” 花雄撇了撇嘴,低声说道:“他们把尿撒在浴缸里了……” 鲁春蓦觉一股寒意,却见小赵带着厉色在扫视焦孟二人,而焦孟二人却丝毫不怵,孟飞凯甚至**说:“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帅哥么?” 小赵气得脸蛋红一阵白一阵,狠狠剜了二人一眼,当经办的服务部工作人员把他们入住的房卡递给鲁春的时候,小赵忽然伸出手把四张房卡拿回去,然后说道:“根据组委会规则,门派不论大小,一律提供一间套房以及两间双人房……”或许是因为工作人员注意到他们一行五人的组合有些难以安排,所以最后给的房卡是一间套房、一间双人房,然后再是两间单人房。这么安排的话算是比较妥当的,鲁春作为团长,他一人一间套房没有问题,焦孟二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双人房正好给他们两个,剩下的两间单人房,简言一间,花雄一间,正好不过。可现在问题来了,焦宝亮与孟飞凯显然因为把浴缸当作小便池,已经大大得罪了小赵,事实上,他们两方面的矛盾由来已久,小赵只不过借这个机会给他们穿小鞋而已。 四张房卡转眼间变成了三张,一间套房,两间双人房,至于怎么分配,那就不是小赵应该关心的了。 鲁春手里拿着三张房卡,眨巴着眼睛心说这叫什么事,这么一来,最后的分配肯定变成了简言住套房,他这个团长只能和花雄挤双人房,话说在江大的时候和他一个寝室,难道出门还要和他挤一间屋子里?鲁春想不通,得罪小赵的明显是焦宝亮和孟飞凯,为什么最后受到伤害的是他呢? 即使受到了伤害,鲁春却不能有所表示,原因很简单,小赵化名混迹于组委会。肯定也是上级安排的,如果在这个时候产生口角,很难保证以焦宝亮和孟飞凯的性子能骂不还口,那么,最后万一在言语中露馅,这番安排不就是白费工夫了么? 鲁春只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悻悻然拿着三张房卡离开了服务部。 三张房卡的房间都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东楼的五楼,五个人重新回到停车场,把行李从车上卸下来,然后再次折回到东楼,在大堂前台出示了房卡,马上有服务员前面带路,毕竟是五星级的酒店,服务方面自不必多说。 上了五楼之后鲁春才想起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急需处理,那就是房间的分配问题,在走道里,鲁春先把两间双人房的房卡给了焦宝亮和花雄,最后一间套房的房卡递给简言,说道:“言姐,那个小赵因为和亮子哥怄气,临时把两间单人房的房卡换成了一间双人房的,现在你只能住我的房间了……” 其实鲁春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他的意思是让简言住他的套房。而他则和花雄挤双人房,可说到一半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地顿了一顿,简言的俏脸马上飞起了两朵红霞,犹如涂了胭脂一样,英气中平添了几分娇羞,煞是动人,不由得让鲁春想起了见着小赵时候起的念头,心说言姐如果涂了腮红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这一走神,把他的话里的意思全扭曲了,焦宝亮与孟飞凯很是暧昧地对二人笑笑,然后自顾拿着房卡而去。(.好看的小说)花雄更是一脸的yin贱,拿起自己的行李伸了个懒腰说:“一个人住双人房,想睡哪张床就睡哪张,爽,真爽……” 三人转眼溜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鲁春和简言。鲁春当真是尴尬不已,不好意思说道:“言姐……” “你……你晚上不可以乱来的……”简言拿着房卡飞快地朝着对应的房间号跑去,留下一脸呆相的鲁春以及地上二人的行李。 简言的这番表态等于是默认了和鲁春共处一室,这却让鲁春接下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难道这时候再去告诉她,说他将和花雄住双人房?先不说简言已经放下矜持默许了鲁春的这番安排,如果再去告诉她,会让她产生怎样的心理,单说鲁春,能与言姐共处一室,又何尝不是梦寐以求的…… 作为江湖儿女,那就不必过于拘泥于小节……鲁春为自己打气,两手提起行李跟着简言的脚步而去,离房间越是近了,心脏越是不争气地跳动的厉害,气得他直骂自己没用,又不是要怎样怎样,同住一间套房而已,至于这么失态么。 房卡上面标示的房间号是519,比鲁春先到一步的简言打开门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到窗前把窗子给打开,这是一间湖景房,站在窗前,映在粼粼的湖水中那摇曳多姿的城市倒影一览无遗,却是让人怎样的赏心悦目。 简言痴痴望着窗外,手心里捧着烫的双颊,在外面的时候,鲁春想要说什么其实她都懂,只是,当焦宝亮与孟飞凯以及花雄他们误会了鲁春的意思之后,她也干脆装作误会了鲁春的意思,现在想起来,她也真够胆大的。如果小春过来告诉她,他并不是打算和她同住一间套房,那么,她该如何自处?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又该如何面对鲁春? 小春啊小春……简言在心里默默念着鲁春的名字,本以为自己能够把鲁春从自己的生命中剔除出去,然而,真的和鲁春在一起了之后,她却现自己是多么的不争气,以至于当她试图用那个人对她的真心把鲁春的影子赶走的时候,却现脑海里居然拼凑不出那个人的完整面貌。 湖面的微风悄悄的钻进窗子里面,使得简言浑身上下泛起一阵凉意,门外的脚步声在渐渐的近了,简言的一颗心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她想要和门外的那个大男孩在一起,是的,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就在他对她说出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完了,她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如同把鲁春递给她的毒酒一饮而尽,没有半分迟疑。 “哎呀,言姐,风这么大,你还开窗户,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鲁春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一开始看见519的房间号的时候还在叹造化弄人,居然和倪珂的寝室号一样的数字,很快因为凉风使得他微微打了个寒战,随即扔下行李来到简言身边,亲手把窗户拉上。 简言走到门口,吃力的把鲁春扔地毯式的行李袋拿起来,她不是很擅长这种体力活,可是,不如此,不足以避开鲁春的目光,她知道她的心跳得很厉害,脸上也肯定红得吓人,一旦面对鲁春,她真怕他会说出令她失落的话。 鲁春却似乎偏生要和简言面对面似的,关好窗户又回来帮她把行李放到衣橱里面,然后静静看着简言把他的衣物一件件挂在衣架上。 简言是很自然地为鲁春做这些事,衬衫、西服、内衣,甚至最后把鲁春的内裤也拿在手上,只不过这个时候简言的脸上愈的滚烫。 “哎呀,你别待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快过去看电视……”简言推着鲁春到起居室里,不由分说按他到沙里,随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之后飞也似的逃开。事实上,鲁春并没有哪里碍手碍脚,只是当着鲁春的面简言有些放不开而已。 鲁春有一段时间陷入了迷茫,看着简言为他整理衣物,忽然之间感到和简言在一起与和季蝶或者倪珂在一起没什么两样,她们也会帮她整理衣物,动作也是如此的自然,只不过除此之外又好像多了不一样的地方,具体在哪方面却说不上来。 就在鲁春等着简言整理好她自己的衣物,然后准备五个人一起去餐厅用餐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却是花雄打电话过来告诉鲁春,他已经和焦孟二人外出游览西湖夜景,至于鲁春和简言,花雄的原话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和简师姐如今是**,所以就不打扰你们了……” “日!”鲁春挂掉电话骂了一句,却见简言探出半边脸颊问道:“小春,是谁的电话?” “是花雄,他们把我们两个丢在这儿了……” 简言马上缩回脖子,等了许久才重新出现在鲁春面前,不过,这时候简言已经恢复如常,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肚子饿不饿?”鲁春把电视机关了,然后问道。 一看鲁春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去吃东西,简言又哪会说不饿,而事实上她也的确饿了,就点头说:“去外面吃吧,酒店里的东西都是又贵又难吃的……” 对此鲁春也没有异议,正要起身外出的时候却被简言拉住,皱着眉说道:“你是怎么坐车的,衣服都皱成这样了,把夹克衫脱了,换一身西服吧。”说着已经开始帮鲁春把夹克衫的拉链往下拉,然后很顺手地在他两肩轻轻一翻,绕了半个圈子到身后帮鲁春把夹克衫给脱了下来,然后把他往卧房里面一推,“你先进去,我帮你去拿衣服。” 鲁春一阵苦笑,既然是坐车,衣服皱了点也在所难免,他倒不觉得衣服有多难看,只是既然简言这么说了,那就换吧。 简言很快又把挂在衣架上的西服拿了过来,在鲁春换衣服的间隙,简言又用命令似的口吻让鲁春把皮鞋脱下来,拿着鲁春一双厚厚灰尘的皮鞋开始专注地擦了起来。等到鲁春把西装换穿在身上,一双皮鞋也已经被简言擦得油光锃亮。 “言姐,谢谢你。”鲁春一阵感动,也没办法不感动,可简言却似乎还有不满意的地方,让鲁春穿好皮鞋,那条红底金饰碎花领带有些偏了,帮着鲁春正了正,仔仔细细瞧了一番,忽地恍然说道:“去下面洗个头,吹个风,别忘了喷一点定型啫喱水……”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叫你去就去,言姐也要换衣服,难道说让你一个人干巴巴等着?”简言又开始推搡鲁春,把他推出门外之后马上把房门关好,拍了拍胸口,然后拿出自己的行李,翻出化妆盒,忽地自嘲一笑,心说原来我真的有用得到的一天啊…… 鲁春遵照简言的吩咐来到大堂,问明了酒店屋位置之后旋即过去。鲁春对于自己的型一向比较疏于打理,倒是和季蝶与倪珂在一起的时候,她们比他要更关心一些,而今天经过了一整个白天的长途旅行,头的确有些乱糟糟的感觉,可笑自己一开始还没察觉,直到坐在屋的镜子前面才如简言那般恍然一笑。 洗头和吹风并不需要耗费过多的时间,只不过完了之后有些小尴尬,衣服刚换,手机、钱包、证件等等,所有的随身物件都落在房间里了,无奈之下只好表示要打一个电话让人把钱送过来。 为他洗头的小妹倒是咯咯直笑,打趣说道:“小帅哥,要不咱们打一次友谊赛,服务费就当是倒贴你的……” 鲁春苦笑着不敢接小妹的话茬,问明了519房间的内线电话号码,一个电话打给简言,让她下来的时候把他换下来的衣物里面的随身物件都拿下来。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对于鲁春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屋里的三位小妹围成一个小圈子,窃窃私语个没完,间或拿暧昧之极的眼神往他这边扫了一下,接着就吃吃的笑,而她们越是笑,鲁春越是窘迫,要不是因为还没付钱的关系,这地方倒贴他千八百的都不愿再留片刻。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是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这个想法有些邪恶了,至少鲁春是没这个想法的,期间三个女人中少不得会过来搭讪一两句的,鲁春也只能说钱马上下来,其他的却惜字如金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 所幸简言最终还是来了,当她出现在鲁春面前的时候,足足造成了他数分钟的呆滞时间。 一件黑灰色披肩外套,这还不值得鲁春浪费过多的注意力,灰毛呢短裙,黑底银丝九分裤袜,棕色过膝高跟长靴,若是倪珂这么穿,鲁春也不会意外,但现在穿在简言身上,那就不仅仅是吸引他眼球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级震撼,早知道言姐是绝色,但却没想过她也可以这么性感。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别嫁给他 第一百三十六章别嫁给他 鲁春的震撼表情显然也把简言给反震住了。有些不安,有些忐忑,甚至还有些后悔,这样的着装明显不符合她以往的风格,不知道鲁春能不能接受一个全新的、以至于有些陌生的自己。 简言的不安情绪随着鲁春的眉头越拧越紧而愈的强烈,而且鲁春还几次欲言又止,大概是碍于面子不好明说,但估计就是不满意简言的新风格。 简言当真是后悔不迭,同时又是一阵酸楚,从鲁春现在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始终只是把她当作可以交心的姐姐,除此之外,似乎看不出有半点的男女情分在里面,哪怕是简言默许了和他同处一室。 “小春,要不我再去换一身衣服吧……”简言不敢再去看鲁春,生怕看多了会让自己难过,同时小心地提出了让鲁春再等一会儿的要求。 “不用,不用,这样挺好……”鲁春几乎是抢着把话说出来,同时又担心简言真的要去换衣服,把手伸出了。对简言说道:“言姐,把你的手给我。” “啊……”简言一怔,对面的鲁春摊开着手心,仿佛在舞池里邀请舞伴共舞一曲,而那个舞伴不正是她自己么? 简言有些迷醉,手指甲修得整整齐齐的素手放在鲁春的手心里,很快简言感觉到了鲁春的掌心有一股暖流沿着她的手流向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舒服之极。 鲁春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后怕地说道:“酒店里有暖气,可能你现在还不觉得冷,外面就不一样了,刚进来的时候你没觉么,气温挺低的,而且风也挺大,你穿这么些衣服真怕你冻出感冒……不过,这样应该没事了吧……”鲁春说着手上加了一分气力,似乎在征询简言的感受,但另外却又似乎在央求什么,说道:“言姐,你该不会再去换另一身衣服了吧……” 啰里啰嗦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简言总算明白了鲁春的意思,原来一开始就是简言自己想岔了,鲁春从没有对她的新形象有所不满,反而还很怕她会去把这一身打扮换成别的……那么,鲁春一开始的为何皱眉也有了答案,他是在担心外面天寒使得她冻出病。也就是说,鲁春他很接受简言的新形象,但同时这番悦目的打扮与简言的身体安康相比较起来,他更在意简言会不会身子骨吃不消。 明白了鲁春的真实想法之后,简言笑得从未有过的舒心,轻轻说道:“别把你言姐想得那么金贵,这点凉意还冻不着我……”一说之后马上察觉到这么表示的话有可能会让鲁春把手收回去,连忙补救说:“不过,外面好像真的挺凉的……” 一正一反的话都被简言说光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她怎么这么不要脸,简直就是赤o裸要让鲁春牵着她的手,如果她的年纪比鲁春小,或者年岁一般大,甚至于哪怕只大了一两岁,说出以上的话都很正常,可问题是两者之间相差了六岁,过了年,小春虽然已经十九岁了,可简言的岁数也在涨,这是卡在她咽喉的一根刺,随时随地会刺那么一下。每次都会让她陷入长时间的伤感与迷茫。 简言很里做一些本职工作以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兼职,即便如此,三人时不时看简言的时候都带有一种惊艳之色,有时候还夹杂有妒忌之色,相反简言所担心的不屑、惋惜等等表情却没有出现,可见,经过大半年的成长,鲁春也成熟了不少,至少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完全褪去,与简言站在一起也不会让人产生老牛啃嫩草的感觉。 这一现让简言很受鼓舞,当鲁春朝外走的时候,她也抬起步子紧跟而去,只是她实在不习惯过膝长筒靴子那高达十厘米的细高跟,迈出的步子总有些踉踉跄跄的意味在里面。 或许是因为简言自己都觉得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生怕鲁春取笑她,特意多看了鲁春几眼。这一看倒是看出了不一样,简言很快就现鲁春也在偷偷看她,之所以说鲁春是在偷看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欣赏,是因为每次简言去看鲁春的时候他总会飞快地看向别处,这么一来简言又有些忐忑,停下来很小心地说道:“小春,你……言姐的眉毛有些问题,你再稍等一些,好不好?” 总的来说,简言的眉毛比一般女子要来的浓一点,当然没有一般男性浓的那么夸张。但简言总是觉得她的眉毛过浓了,以至于脸蛋失之精致,这也是她一向以来耿耿于怀的。在简言想来,鲁春一直在偷看她,恐怕就是她在薄施脂粉之下的那两道眉毛破坏了整体的协调感,这么问其实也在打探鲁春对她的观感。 鲁春当然没有想得那么深远,初时的时候有些不解,随即摇头说:“不好。” “不好么……” “是的,”鲁春又开始在偷看简言,不过,令简言有些失笑的却是鲁春的目光过多的落在了她的两条修长的腿部,腿部以下因为有了长靴的装饰,鲁春偷看的频率还要密集一些,这个现马上让简言打消了之前曾经一度产生过的要换一双平跟靴子的打算,只觉得能让鲁春多看她几眼,再受多点累都是值得的。 走出大堂之后,一阵凉风马上让简言感受到了户外的寒意,也幸亏鲁春的手心里有阵阵暖意流到她身上,否则的话简言真怕自己的真的顶不住而着凉。不过,在大堂里的时候鲁春几乎没怎么考虑就说“不好,”至今仍令简言迷惑不解,于是不免就多问了几句,然而。鲁春却打死不肯开口,只是顾左右耳言他,把简言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之极。 从大堂出来,走了一段下坡路,出了酒店就能看见西湖,再多走几步就是大名鼎鼎的楼外楼菜馆,招牌霓虹闪烁,光是楼外楼三个字就已经让人流口水了。 鲁春和简言二人几乎同时征求对方:“就去楼外楼?”然后相视一笑,携手而去。[.超多好看小说] 二人走在一起,相互之间都有些不是情侣胜似情侣的意思在里面。尤其是手牵着手,尽管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由于鲁春要把温暖送到简言身上,但在进入了楼外楼之后,却有些舍不得放开。简言也同样如此,她还在担心楼外楼里面的暖气这么足,鲁春会不会放手,所以她在这个时候反而把鲁春的手握得更紧。 到了二楼之后,服务员推荐他们在露台上共进晚餐,情调自不用说,可惜西湖的夜风不是吃素的,这个提议马上被鲁春给否决掉了。 简言倒是有些小遗憾,早知道这样她就穿一身厚厚的羽绒服出来了,当然,这也就是随便想想而已,一想到穿羽绒服的话鲁春还会不会偷看她,这个念头马上就被简言毫不客气打消掉。 最后二人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在靠窗的地方选了一个位置,虽说少了许多情调,但至少能保暖,二人都比较满意。 杭州的名菜不少,最为著名的却当属叫花鸡、东坡肉以及西湖醋鱼,来到楼外楼,其他的可以不点,这三样却是非尝一尝不可。此外,在简言的提议下,二人又叫上一瓶花雕酒,或许鲁春想到了酒能乱性这么个说法,一瓶花雕入手,心情居然前所未有的激动。 楼外楼的叫花鸡油润光亮、肉质酥嫩,还未品尝便闻到一股荷叶的清香,东坡肉肥瘦适中,火候恰到好处,肥而不腻、酒香诱人,而西湖醋鱼当不输于江夏鱼,鱼肉被烹调得鲜嫩细滑,入口即化……总的来说,所点的菜基本上没有剩余的。这其中,简言所食用的量绝对不下于鲁春,这让她很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在小春面前失态了。 吃完之后二人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随便聊了一些。说起来,简言算是认识鲁春比较早的,至少在江夏鲁春所认识的人当中,除了齐俊以及蒋玲这二位师兄师姐,简言是第一个和鲁春认识的人。 坐在位子的时候,简言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满足感,虽说二人认识较早,但之前由于种种原因,以至于他们之间还没有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共进晚餐,半年时间一晃而过,直到今天他们才坐在一起,满足的同时,略微的遗憾也是必不可少的。 有了足够的空闲时间,前时的疑问又被简言重新拾起,盯着鲁春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言姐,为什么不好,不好在哪里……还有,到底是言姐的眉毛不好,还是拔了眉毛然后再描上去不好……” 鲁春无奈地一摊双手,说道:“言姐,你别逼我了好不好……” “不好……”简言学着鲁春的语气随口这么一说,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嗔怪地瞪了鲁春一眼。 鲁春有些尴尬,目光躲闪到别处,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说道:“言姐的眉儿是最好看的……” “你……撒谎……”简言手里的餐巾被死死的攥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鲁春,生怕会错漏过一丝异样。 鲁春把要说的说出来之后显得轻松了不少,倒是说了之后听到简言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你看吧,我不肯说的时候你又逼着我说,现在呢?又不相信……” 羞意悄悄爬上了简言的脸庞,她的确不相信,不过,现在她相信了,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描上一道细细的柳叶眉,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她好看的眉儿,她是与众不同的,至少鲁春他有这层意思在里面,既然如此,那她就安安心心做与众不同的言姐吧。 知道了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后,简言看向鲁春的眼波温柔了不少,一句夸奖她好看的话可以让简言明白许多,同时也明白了,尽管鲁春成熟了不少,但在她面前,他还是那个简简单单的小春。 结账离开的时候,简言几次欲言又止,原因在于鲁春并没有示意与她牵手,其实,鲁春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因为还喝了点酒,浑身暖洋洋的,要是示意之下简言以此为借口而推脱,面子上很下不来台。所以说,男人与女人之间往往就是一层窗户纸的距离,关键在于这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于是,怀有相同心思的二人最终还是各自晃荡着双手走出了楼外楼菜馆。 时间还早了点,鲁春和简言都有默契,顺着白堤慢慢走着,难得来一次钱塘,西湖夜景不趁机领略个够怎行。 鲁春可能没有想到的是,正因为在室内的时候喝了点酒,一旦到了室外,两者之间的温差马上就显现了出来。楼外楼地处西湖边上,最是能让人感受到风的存在的地方。顺着白堤没走几步,简言就打了寒噤,紧接着连续几个喷嚏,身子不由得抱成一团。 鲁春也没有多做考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把简言搂在怀里,一边担心地问道:“冷吗?有没有着凉?” 说实话,在鲁春的怀里并没有被鲁春牵着手那么暖和,原因全在于鲁春牵着简言的手的时候有真气输入,而现在单纯只是依靠本身的体温,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挺明显的。然而,在这个时候,简言的心无疑是温暖的,前所未有的温暖,耳边关切的话语声中还带有淡淡的酒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熏醉过去。 简言也很自然地把手环抱在鲁春的身后,静静依偎在小春的怀里,这是她梦见过多次的场景,曾经以为这将永远只能在梦里出现,然而,这一刻成真了,却又产生了新的惶恐,不知道鲁春会在什么时候放开她,永远的放开她…… 有一点可以肯定,尽管鲁春身边有了很好的女孩子,她和鲁春之间或许不会有结果,但在这一刻,小春只属于她。 一条长长的白堤,两个静静相拥而立的人,构成了一副绝美的西湖之恋图卷。在二人不自觉地情况下,四周闪光灯噼啪闪亮个不停,很快就把二人给惊醒过来。 被吸引的游人很期待二人能有更一步的亲密接触,比如,拥吻,那么,他们拍下的“西湖之恋”就完美了,可惜他们的闪光灯只能把二人赶得远远的,更一步的亲密接触自然无从谈起。 远离那些好事者之后,鲁春与简言再度手牵在一起,暖意重新回到简言身上,可总感觉少了什么。 “小春,我冷……” 简言终于放下矜持,停下注视着鲁春,轻启红唇说道。 简言的秀难得的披散在两肩,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扎着马尾辫,这让她多了几分柔弱、少了几分英气,清风拂过,几缕丝沾在嘴角,使得在鲁春看来,面前的言姐显得如此迷离。 鲁春伸出手为简言轻轻理了理吹乱的丝,手指触到了如火的红唇,一阵悸动,忍不住再次放开怀抱与简言相拥在一起。 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境也渐渐有所不同,如果说简言在这一刻都是甜蜜,那么,鲁春则恰恰相反,除了苦涩,还是苦涩,尤其是一想起他的言姐将会在今年的某一天嫁给别人,他的心更是一阵阵绞痛。 饱受煎熬了良久,鲁春忽然在简言耳边说道:“言姐,你别嫁给那个人,好不好?” 简言倏地脱离了鲁春的怀抱,鲁春的心随即沉到了谷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简言终究是别人的简言。 城市的倒影渐渐的在模糊,水中的一切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可那毕竟是不真实的……鲁春轻轻一叹,把目光从湖心收回,看见的却是简言凄美的笑容。 素手轻轻抚在鲁春的脸颊上,这张俊脸曾经是如此的让简言心动,即使是现在还依旧让她心动不已。 “小春,言姐答应你……”简言的下颌轻轻抵在鲁春的肩上,泪水一滴一滴洒在她亲手折叠过的西服上。简言知道她答应了鲁春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她放弃令人向往的豪门少奶奶身份,然后呢?做小春的情妇,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中么? 当简言是刑警队的警花的时候,她是坚强的,可当她的身份转化为小春的言姐,又显得如此的柔弱,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明知道她将会成为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却又义无反顾,只因为鲁春在刹那间的绝望差一点让她的心碎成片片。 鲁春似乎感觉到了简言的不一样,狂喜的心情蓦地开始失落,轻轻扶在简言瘦峭的肩膀,整个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那双泪眼,一霎时,鲁春似乎懂了许多,却似乎什么也没读懂。 楼外楼方向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二人之间的无声。 “又有案子生了……”简言长长一叹。 鲁春也是长长一叹,重新抱住简言,喃喃说:“言姐,对不起……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祝福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害怕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害怕什么 鲁春说着要祝福简言的话。[]让简言又是又是高兴又是苦涩,高兴的是鲁春如此表态相当于间接在告诉她,他尊重她的选择,但同时却又紧紧抱着她,仿佛只要一放手,简言就要飞走似的,如此的不舍,这又是直接在告诉她,他是在乎她的,那么,鲁春直接的以及间接的态度是不是表明他的内心是爱她的?因为爱,所以真心希望她幸福?而简言的苦涩就在于,这些仅仅只是她的猜测,更进一步的苦涩在于,或许鲁春从没有真正爱她,所以才没有坚持让她不要嫁给那个人。 “祝福我么?”简言喃喃说着,更像是在问自己。 “……是!” 再次无声相拥良久之后,鲁春说道:“言姐,咱们回去吧。” 简言笑得有些诡异,并没有放开环在鲁春身后的手,而是附在他耳边轻问道:“是不是你在害怕什么?” 鲁春的确在害怕。细数一遍的话,与他生过亲密关心的女性已有三人,每一位少女带给他的都是不一样的感受,尽管如此,和简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某个部位还有不听指挥而抬头的迹象,很让他尴尬,觉得亵渎了言姐。 简言却反而抱得他更紧了,有一种期待的情绪在全身蔓延,同时在脑海里升起了古怪的念头:如果在鲁春来到江夏的第一天她的计划能再完美一些,在那天她就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么,在之后,她也用不着为了把他忘掉而让自己那么的苦了……如果再换一个角度来看,错过了今天,是不是还会更苦呢? 感受到鲁春的下身在往后退让,简言却反其道而行,脚尖轻轻往前挪动了一段距离,让自己身上的裙子始终与鲁春的西裤保持着接触,并且颤抖着嗓音问道:“小春,你是不是认为言姐是一个坏女人……” 鲁春终于停止了退让,有一种感动在全身流转,简言不惜冒着让他误认为是坏女人的风险在向他暗示什么,如果到了现在他还不明白简言的心思,那他就枉为男人了。 与简言相识到现在,鲁春第一次用双手捧起了简言的俏脸。手心里一阵滚烫,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饱含的则全是期待,这一刻,鲁春终于放开所有的顾忌,很粗鲁地侵袭着眼前那火热的红唇。 简言热烈地回应着,她需要鲁春,哪怕是以后作为一个坏女人存在在鲁春身边,她也在所不惜,难得的放开怀抱之后,简言的回应愈热烈。 热吻在继续,漏*点在一点一点的释放,等到四片唇瓣相离的时候,鲁春和简言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相比之下,简言要更剧烈一些,趴在鲁春肩上喘息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鲁春有些担心言姐是不是有后遗症了,想要关心一下,简言却无论怎样都不肯让鲁春看她那张红得紫的俏脸。 鲁春也不难为她,事实上,因为之前他的某一部分死死抵着简言。他也有些难以面对简言,在夜风中平静了一下心情,顺便再体味一番彼此相拥的满足感。 重新携手而回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就这么静静地互相抱着对方,听起来好像很不可思议,但在鲁春和简言来说却再正常不过,毕竟要说相识,他们之间似乎是最早的,彼此心底里都有对方的存在,只是阴差阳错之下,直到现在才有了更进一步的愿望。 走过楼外楼的时候,现往前百米处有警灯在闪烁,鲁春和简言几乎同时往那边走了几步,不过,很快意识到这里是钱塘而不是江夏,在这里生再大的案件都跟他们无关,更何况,他们的身份还有保密的需要。 “言姐,有案子插不了手是不是很难受啊?”鲁春打趣着问了一句。 简言理所当然地点头说:“是挺难受……不过,看你的样子也差不多。” 二人相视一笑,略带遗憾地往警灯闪烁的地方看了又看,然后才折回头朝香格里拉酒店而去。 回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居然现有服务部工作人员在等仙鹤门代表团的团长,也就是鲁春。工作人员并不是在停车场接待他们的那一位,而是一位面目姣好的少女,同样是黑西装,只是西装的衣领子要比小赵的那一身衣服翻得更开一点,大概这就是上下级之间的区别吧。 鲁春注意到接待人员胸口的铭牌上面的名字是“邵韵依”,于是就问道:“邵小姐,什么事这么着急?” 邵韵依一脸抱歉的说道:“鲁掌门……” “不好意思。我是副门主。” “哦,鲁副掌门……”邵韵依的抱歉之色更浓,说道:“贵派两位门人在半个小时以前向组委会投诉,说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组委会派来了监察审计部的李副部长前来调查,不知鲁副门主您现在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我去一趟接待一处……您看,这样行不行?” 鲁春不由得一阵头疼,按说焦宝亮和孟飞凯不应该是这么不顾大局的人物啊,怎么会把事情捅到组委会那里了呢?说实话,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鲁春还真不愿意掺和进去,遂两手一摊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很不方便……”拉着简言的手在邵韵依面前晃了几晃,又说:“你看,我现在要送本门的师姐上楼去……” “鲁副门主,请您别为难我们底下的工作人员,好不好?”邵韵依一个劲地鞠躬,急得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央求说:“我和其他的志愿人员不同,现在正在实习期,如果表现不好的话,组委会随时会把我解雇掉的……鲁副门主。求您了……” 鲁春当真是无奈之极,只好征求简言的意见,问:“言姐,要不我们一起去过去?” 简言含笑摇了摇头,很快羞意布满脸颊,对着鲁春耳语说:“言姐先上去了……还有,你记住,这样的房间安排我挺满意,千万别调回去……” 简言猜到焦孟二人所谓的受到不公正待遇,无非是指房间上面的安排,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打算再继续矜持,反而担心鲁春真的把房间换回到原来的四间房间,所以有这么一说,随即飞快而去。 在服务部接待一处的套房,鲁春再次见到了化名骆小萱的小赵,除此之外还有一名脸色红润的中年人,身材矮壮,但给人的感觉却很有力的样子,大概这就是邵韵依所说的监察审计部李副部长了。 果然,中年人的自我介绍正是监察审计部副部长李右军,从邵韵依口中得知这名年轻人正是仙鹤门代表团的团长,初时还愣了一愣,但良好的个人素质很快让他堆起了笑容,很荣幸的样子说道:“鲁掌门,幸会幸会。” “是副门主……”鲁春很无奈地再次纠正,同时有些悲哀地想道,武林大会一个星期之后才正式开幕,在这期间以及开幕以后还需要多少次纠正别人对他称呼方便产生的失误。 “鲁副门主,呵呵,幸会……”李右军并没有因为鲁春只是副门主而有所轻视,反而是荣幸之色更浓,不得不令鲁春感叹此人的老到。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贵派两名弟子的投诉,指出了我们的服务部在接待工作方面的不足之处,在此,本人谨代表组委会向鲁副门主致以诚挚的歉意……同时,敝人还受组委会委托向您说明,武林大会是一项新生事物,我们的工作中的确有这样那样的失误,但您请一定相信,对于接待工作,我们只会越来越好……” “相信,一定相信,”鲁春听得李右军滔滔不绝,顿时有些头大,生怕他的长篇大论还要继续下去。连忙说道:“既然是新生事物,那么,我们仙鹤门也表示理解……这样吧,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告辞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鲁春真想走了,哪知李副部长却一把揪住他,然后厉声对一脸不服的小赵说道:“骆小萱,你还不快向鲁副门主道歉!” “不用不用……” “要的要的……” 双方都异常客气,最后居然搅在一起推推搡搡起来,倒是事件的当事人小赵或许被李右军严厉批评之后受不了委屈,居然一抹眼泪和鲁春擦身而去。 李右军对着小赵的背影吼道:“骆小萱,别以为你有后台老子就奈何不得你,你等着受处分吧……”当事人既然走了,接下来也只能由李右军一连对鲁春鞠躬道歉。 “没事,真的没事……”鲁春一脸尴尬走出服务部,左右无人之时却换上严肃的表情,当小赵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明显有一样物件掉入他的西服口袋里,可见,这很有可能是小赵借故在传递情报。 难道说南韩人提前动手了么? 鲁春并不清楚在这间酒店里有多少摄像头,强忍着手伸进衣服口袋里的冲动,面无表情离开别墅区,然后朝着东楼走去。 来到东楼的五楼之后,鲁春终于忍不住把手伸到口袋里,指尖触到的是一枚长方形的物什,随即想到了这是u盘,脚下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恨不得马上能知道u盘里装的是哪一方面的资料。 回到他的519房间,意外地现了焦宝亮与孟飞凯也在,当鲁春进了门之后,早已等候多时的简言飞快地把门关上,然后一脸激动地说道:“小春,有情况了……” “我知道,”鲁春点头应道,马上又反问说:“言姐,有情况你这么激动干嘛?这不应该是你关心的,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江湖儿女,而不是……”嘴唇忽然触到柔柔的,却被简言给伸手捂住了,娇嗔之极地横了他一眼,提醒说:“凡事小心一点,”努了努嘴,让鲁春注意焦宝亮与孟飞凯那边。 焦宝亮和孟飞凯正在忙,一个正在摆弄手里的收音机,另一个在角角落落查找什么,墙角、装饰品、窗帘、油画等等都不放过,差不多了之后,收音机被打开,令人烦闷噪音随即响起。 完成了一切之后,焦宝亮拍拍手说道:“好了,这样应该不被窃听了,你们稍等,我去洗个手。” 焦宝亮洗完手出来,鲁春早已经把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从电脑包里拿出,插上电源,开机之后先把口袋里的u盘掏出了,插在usb接口上,趁着电脑还没有启动完毕,问道:“难道这件事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 焦宝亮神色凝重地说道:“之前我们三人外出兜了一圈,途径孤山派的时候忽然听见大门里面哭声响成一片,隐约还听见有人在哭喊‘掌门死了’,当时现场很乱,可惜孤山派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也不敢混进去,万一要是被当做谋害掌门的凶手,那就是长了一千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之后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当地警方的警车也来到了现场……不过,警方已经统一了口径,飞凯曾经以路人的身份询问带队的警官,警方却一力否认孤山派掌门去世的消息,想必这也是组委会的要求。” 说到这里的时候,电脑总算启动完毕,鲁春随手点开“我的电脑”,同时问道:“然后你们就联系了小赵?” “是小赵先联系的我们。”焦宝亮说道。 “奇怪,我在注册部和服务部都留有手机号码,怎么不联系我呢?”鲁春嘀咕了一句,对此,焦宝亮显然也不理解,只能耸肩肩表示遗憾,又说道:“小赵说,组委会的网络都有监控,资料不方便通过网络传送,所以就让我和亮子以投诉为由让你过去拿u盘里的资料――是孤山派的资料。” “拿资料而已,犯得着搞这么大阵仗吗?”鲁春和很不满地说道,那个监察审计部的李副部长实在是太热情了,搞得他现在还有些后怕。 “赵小萱这小娘们就是爱故弄玄虚,别理她,你一理她她还来劲了。”孟飞凯更为不满地解释说。 简言却有不同的看法,她说:“小赵也是担心我们这边无缘无故找上门去让人怀疑她的身份,但现在有投诉的话那就顺理成章多了。” 鲁春点头表示同意,接下去把孤山派的资料文件打开之后却现该派的不稳定因素还真不少。 孤山派掌门名叫范田,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不叫大毛,叫范一川,二儿子也不叫二毛,而是取名范小川,麻烦的是大儿子已有三十岁,是前妻所生,二儿子却只有三岁,是现在的妻子李梅为他所生,更大的麻烦还在于妻子李梅比大儿子范一川的年纪还小,一般情况下这就意味着两者之间不和。 范田的大弟子胡休闲比范一川的年纪要大上一岁,算是大弟子,资料中显示胡休闲与范一川都有接掌孤山派的意愿,如果这是在旧社会,那没话说,肯定是子承父业,可如今早已是现代新社会,值此武林大会召开之际,范田恰好故去,胡休闲作为大弟子,接任掌门的几率增大了不少,为此,小赵特地在胡休闲的名字后面加注了一个问号,以此来说明此人有很大嫌疑。 妻子李梅的名字后面也有加注问号,可惜除此之外小赵没有过多的说明,显然由于时间关系,她所摘录的资料都是有选择的,并且她的加注也到此为止。 四个人围在一起看完资料之后陷入长时间沉默,良久之后鲁春才叹道:“按照资料上小赵的加注,这应该是一起家族人伦悲剧,应该与我们的任务无关……我的意思,是不是到此为止?” 对此简言持同一意见,她说:“我同意小春的意见,我们现在主要的精力还在于防止南韩方面,其他无关的我们不应该去关心。” “我没意见。”焦宝亮和孟飞凯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附和,既然已经统一了思想,这事就算完了,于是二人笑得贼贼的准备告辞,并祝鲁春和简言能够休息好。 简言大窘,解释说:“小春他睡沙……这不是没办法么……”她倒不说让鲁春去和花雄住双人房,个中意思早已尽在不言中。 鲁春苦笑着准备开门把二人轰出去,不料房门一打开,竟然现外面站着二人,却是组委会监察审计部的李右军副部长以及服务部接待一处的主任骆小萱、也即是小赵。 “你们二位……”鲁春不解地看着二人。 李右军笑容可掬说:“鲁副门主,我们组委会的接待工作还请您多多包涵,这不,骆小萱同志经过组织的批评与教育,如今已经深刻认识到了她的错误,现在由她向贵派当面认错。”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鲁春看着小赵一脸的委屈,真不知道她这是故意装出如此还是真的觉得有无限委屈,于是说道:“其实,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敝派约束门下弟子不严,所以才会生这种误会……” 鲁春还准备再说下去,不料现小赵背对着李右军在对他使眼色,心里一动,当即说道:“既然组委会的态度这么诚恳,我们也就接受道歉……”绕过小赵,搭在李右军肩上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悄悄说道:“这钱算是敝派对于污染浴缸的赔偿,李副部长,敝派约束门人不力,这一点也请您多多担待。”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的发现 第一百三十八章新的现 鲁春总觉得自己掏出一百块钱要强塞给李副部长这一举动很有些打叫花子的嫌疑。而且,给钱也给得偷偷摸摸,也没有提出要票或者收据,好像是在yin*对方私吞了这笔钱……对此鲁春很无奈,如果有其他办法,他也不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收买”一名组委会高管人员,要怪只能怪小赵没有一次性把该提供的资料提供给他们。 事实上,李右军的感受要更愤怒,感到自己受了调戏,勾肩搭背然后给一百块钱……你要给一百万还好说,可一百这个数目实在太小了点,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鲁副门主,你这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鲁春估摸着小赵如果要提供讯息的话这么点时间应该还不是很足够,所以变本加厉说:“这是我仙鹤门的一点心意,李副部长一定要收下。” 李右军一张脸涨得通红,强自从鲁春的臂弯里面钻出,哼哼数声说道:“骆小萱,屁放完了没有,放完了这就走人……”说着也不再去管小赵究竟有没有真的道歉,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话离去。 望着小赵一派小媳妇似的跟在李右军后面一起离去,鲁春很好奇地问道:“她真的道歉了?” “道歉个屁……”孟飞凯骂了一句粗口。随即警惕地看看周围,一闪身到了屋里,然后伸手把鲁春和焦宝亮也给拉进来。 鲁春心里明镜似的,看来小赵的确是来传达新情况的,只不过眼下的新情况肯定是有关孤山派掌门离奇亡故一事,这却让他头疼不已,本已经打算不再去关注孤山派的事情,现在看来这番心思有些一厢情愿了。 “是不是小赵又来说了什么?”鲁春皱着眉问道。 “不错,”焦宝亮显然也不想掺和孤山派一事,难免有些哀声叹气说道:“小赵她只说了孤山派欠有巨额债务,是已故门主范田经手的……” “有没有搞错啊,孤山派欠别人的钱,关我们什么事……”鲁春也哀叹一声,随即问道:“小赵所提供的情况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就是这么简单,”简言笑着在鲁春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手背,鼓励说:“小赵让你去查一查孤山派的债权人的身份、背景等等相关信息……她同时还说,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向陆主任申请增派人手……” 鲁春注意到焦宝亮与孟飞凯的眼中同时闪现一抹怒意,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哎,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也亏她好意思使的出来。” 孟飞凯更容易冲动,怒道:“岂止是拙劣,简直是卑鄙、下流。” “不过应当是很管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是打算要去调查了……”说着。鲁春笑着问简言说:“言姐,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会不会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做我的思想工作?” 简言被鲁春说破了心事,不好意思地笑笑,却听焦宝亮噗嗤在乐,挤眉弄眼说道:“小简同志如果想要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要记得提醒咱哥俩一声,咱哥俩马上为你们腾出地方……” “为什么?”简言还很奇怪地多问了一句,马上想到了她曾和鲁春在白堤之上的那一次长长的拥吻,当时她不正是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在热烈回应鲁春么? “焦哥,孟哥,你们两个太不厚道了,”话题是鲁春惹出来的,当然,他在说的时候也没有其他想法,对于焦宝亮打趣的那茬根本就没有联想到过。(.) 鲁春很巧妙地挪了挪位置,恰好能挡住焦宝亮和孟飞凯与简言之间的视线通道,然后转移话题说:“既然我们都有查一查的意愿,那么,是不是分工一下?” 事实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查得愿望。要说他们四个人当中真有一人自内心要查一个水落石出,那大概只有简言作如是想。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最想查案的人鲁春却偏偏让她呆在酒店里哪儿也别去。 “言姐,你的任务是先和小赵搭上线,我总觉得以后万一有了新情况,再这么拐弯抹角传递情报总不是个事儿,倒不如以今天这一次风波为契机,你去找小赵,就说受我委托,为同门师兄的失礼向她致以诚挚的慰问。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以后你再去找她应该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简言显然没料到鲁春会交给她这个任务,“不行!”简言当即拒绝说。 “言姐,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鲁春苦笑着说道。 “你才是在为难我。”简言摆出一副与上级理论的架势,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言姐,你在钱塘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别让我为你担心了。”鲁春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简言坚定无比的信念瞬间消散无形,心叹小春大概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冤家,最后也只能无精打采说道:“好吧……你也小心。” 鲁春点点头,然后问焦宝亮与孟飞凯:“焦哥,孟哥,你们在钱塘市里有没有以前共事过的同事?” 孟飞凯很遗憾地说道:“九局的情况特殊,不过,亮子的一局在钱塘肯定有同事。” 焦宝亮点头说:“没错,安全保卫局以及63o办公室都有以前的同事……不过,能不能够得到有用情报就不敢保证了。” “那就这样,”鲁春当即做了决定,说道:“焦哥和孟哥你们去联系旧同事,言姐你要注意。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千万不能露出破绽,但态度一定要装得极其诚恳的样子,这样的话,以后你再去找小赵,或者小赵前来找你,就不会让人觉得意外了……至于我么……不说了,咱们这就分头行动。” 在三人热切注视下,鲁春居然还保密自己的行踪,当真让三人气愤不已,也算他溜得快,在三人悻悻讨伐声中已经不见了人影。 根据小赵所提供的资料,鲁春对孤山派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一个正处级的门派,孤山之上的堂口曾在文革中被取缔,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落实政策,在北山路附近补偿了一套背靠栖霞岭的院子,但在孤山的房屋地产却永远归属于钱塘人民、或者说人民政府。 鲁春确信与简言在白堤所见的警车即是前往孤山派,对于孤山派所处位置也有了大致的概念,从香格里拉酒店外出之后,瞧了瞧一身的纯黑色西装,随即打消了去弄一套夜行衣的打算,再说,夜行衣也不容易到手。 孤山派的正式名称应该叫做“钱塘孤山爱国武术协会”。鲁春很随意地从孤山派大门口走过,现挂着的牌子的确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因为只是走马观花而过,里面的格局也不可能看得见,不过,想来也是前院办公后院居住,要不然的话孤山派掌门也不会在此地身故。 应当说孤山派的地理位置是非常适合夜探的,绕了一个圈子之后,鲁春直上栖霞岭,虽说栖霞岭山道众多极易迷路,不过。这还难不倒鲁春,反正认准了方位,即使没有路,那就硬闯出一条。 其实在栖霞岭上要想找到孤山派的后院并非难事,一家之主亡故,总会有女人哭泣的声音,鲁春仔细倾听一番,很快确定了孤山派的方位,摸索着来到孤山派的后院围墙,攀上围墙,确定附近无人之后,轻轻一纵跳入院子里。 鲁春来此的目的本来是准备假扮成坏人,顺便抓一个孤山派的门人问问这巨额债务究竟是怎么回事,跳到院子里之后才现这个愿望过于想当然了,把领带解下来蒙在脸上,连续抓了几个落单的年轻弟子,结果一问三不知,别说是巨额债务的债权人是何方神圣,即使是有无债务这一说都表示不知道,不由得让鲁春大为丧气。 小虾米都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无奈之下,鲁春也只好考虑去抓大鱼,资料显示,范一川、胡休闲、李梅三人都是大鱼,不过,这三人因为与死者关系特殊,也许现在正在接受亲戚、朋友的慰问,这倒是个难题。 不管怎么说,有了想法总归要去试一试,鲁春爬到围墙上,攀着屋脊来到前院,正中间那间屋子此刻灯火通明香烟缭绕,大概那里就是灵堂所在。 靠近之后鲁春又是一阵丧气,隔得远远的,灵堂里面哭声和说话声响成一片,可见灵堂里的人不在少数,去里面抓大鱼好像有些过于乐观了。 正当鲁春将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现灵堂里面有人在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外国话么?鲁春一阵激动,趴在围墙根侧耳倾听,咕噜咕噜一片,根本就没办法听懂半个字。正当鲁春在怀疑这是听到的朝鲜话的时候,又忽然有人在说中国话,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嗓音在说道:“李小姐,你只顾着哭是没用的,关于范先生所欠下的债务,我们这是有你先生的亲笔签名字据,另外还有钱塘市公证处的公证,我们现在不是要管你们孤山派的事务,不管是谁担任孤山派掌门,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你作为范先生的直系亲属,你和范一川先生都有义务将债务承担下来……” 鲁春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翻墙出了孤山派的院子,至于说孤山派的债权人,当他听见那清脆的说话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因为那声音正是久未见面的谷灵青的。 在北山路上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先付了两百块钱车费,然后坐在车上远远地盯着孤山派的大门,就等着谷灵青一行人从里面出来。 孤山派大门外停着一辆现代越野车,如果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债权人所开来的车子。从鲁春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孤山派的灵堂里面自始至终都只有李梅一个人在哭哭啼啼,很可能范一川以及其他地位较高之人都躲债出去了,那么,那伙债权人应该不会耽搁过久,因为这完全没有意义,以李梅一个妇道人家,只哭不说也许是对付债权人最有效的方法,相信与谷灵青同来的人能够明白这一点。 孤山派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不过有一个现象让鲁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一个来吊唁的人都会有专人接待,这是不是说明为了躲债,孤山派内另设有灵堂呢?鲁春随即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这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谷灵青一行人出来,然后跟踪到他们的落脚点,有机会再从谷灵青那里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时间过去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鲁春的眼帘,与谷灵青并肩而行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隔得较远,鲁春只能看到一个大概长相,单眼皮,小眼睛,塌鼻梁,典型的南韩人特征,此外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西服男子。果然如鲁春猜测的那样,面对一个只会嚎哭的女子,谷灵青以及与她同来的两人并没有过多的办法,从三人的神态上来看,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鲁春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指着那辆现代越野车说道:“司机大哥,你跟着那辆车,千万别跟丢了。” 因为鲁春付钱很爽快,再说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所以司机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当现代越野车才点火的时候,出租车便即缓缓启动,朝着孤山派的大门方向开过去,当出租车距离越野车不足百米的时候,越野车也终于开动起来。 出租车司机的跟踪很有技巧性,隔着越野车老远的时候就做出一副想要出的架势,并且汽车喇叭一直按个不停。这一番果然引起了越野车司机的反感,卡住路线就是不让车,这么一来,当出租车放慢度一直跟在越野车后面,看起来就正常多了,只要没有人提醒,恐怕越野车上的人做梦也想不到后面那辆出租车干的是跟踪他们的活计。 越野车绕了大半个西湖,最后消失在在柳浪闻莺旁边的一家宾馆里面,而出租车又继续往前开了两百米左右才停下来,临下车之际,司机还善意的提醒鲁春注意安全,让鲁春感动之余又多加了一百块钱车费。 鲁春寻思着究竟是偷偷溜进去还是以住客的身份直接进入并伺机寻找谷灵青,不料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鲁春吓了一大跳,当然,以他现在的情况并无不妥,但如果换一个角度,潜伏在孤山派里面的时候、或者说万一他潜入柳浪闻莺宾馆的时候,手机铃声在那个时候响起来,那不是要人老命嘛…… 看清楚来电显示的号码之后,鲁春把电话接通,问道:“言姐,有什么事吗?” 简言先是问道:“是不是打扰到了你……”一顿之后苦笑着说:“你的那个同学,他出事情了……” “花雄?”鲁春旋即想到了各种可能,最后也化为一抹苦笑,以花雄的性格来说,无论在他身上生了什么都不应当值得大惊小怪,只能说道:“这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也未必就是坏事……你听我说,花雄同学他可能喝多了,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人,双方产生了口角,就打了起来……不凑巧的是,和花雄打架的人正是孤山派已故掌门的大弟子胡休闲……” 听着简言娓娓道来,鲁春心头一动,正如简言所说,这件事未必就是坏事,至少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前去孤山派的理由。 想到此处,鲁春不禁有些为难,现在究竟是先去找谷灵青呢,还是先回去到孤山派探探口风。正犹豫的时候,听得简言轻柔地说道:“小春,我等你回来……”从未有过的温柔,就像是在家的小媳妇盼望着晚归的丈夫早点回家一样。 “嗯,我马上回来。”鲁春的心头一热,挂了电话马上就在马路上找车。 回到酒店的519房间,简言正拿着一支笔记着什么,抬头看见鲁春之后两道眉毛忽然皱了起来,问道:“你的领带呢?”目光又落在鼓起的西装口袋里,不禁埋怨说:“你呀,领带怎么不戴着。”走过来拿出领带一丝不苟地为鲁春系好之后,左看右看,满意地说道:“言姐也喜欢看你打领带的样子,别老是拿下来,好么?” “那我睡觉的时候也打领带。” “贫嘴……对了,花雄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简言问道。 鲁春想了想,说道:“我准备带上花雄去一趟孤山派,名义上是带花雄上门赔礼,顺便暗示一下可以适当作出赔偿,如果孤山派真的接受我们的赔偿,这倒好办了,正好可以问一问范田他是拿什么做抵押借钱的。” 简言似乎早料到鲁春的用意,回头把她刚才正在记录的纸张递给鲁春,说道:“你先看看这里,这是言姐帮你整理的提问大纲,也不一定非要照着上面记录的一步步提问,但你要千万记住,切忌一上来就问欠债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彻底拥有 第一百三十九章彻底拥有 简言所列的提纲说不上都多技巧。最多就是考虑得比较全面,但就是这一点尤为令鲁春感动,不管是从这份提纲也好,或者是一些细节方面简言所表现出来的关切,无不显示她对于鲁春自内心的爱护。 “言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简言笑了,很欣慰,这番心意总算能让小春知晓,也不枉她这一次不顾一切与他一同前来了。 鲁春一边看着简言为他罗列出来的大纲,一边说道:“言姐,你穿成这样去孤山派可不行,再怎么说,对方的掌门新逝,咱们既然是上门道歉,总得表现得沉痛一点……只不过,你穿戴得这样,太漂亮了,会让他们有想法的……” 简言本以为鲁春只准备带上花雄一人,听了这么一说,当真是惊喜莫名,“你是说。你和我一起去么?” “这一次是咱们光明正大上门,有言姐在身边,我会更放心。”鲁春说得很诚挚,以至于简言忽然之间有了流泪的冲动,猛地转过身去,手指触摸在衣领的扣子上,抚摸了良久,最后毅然把纽扣旋出扣子洞。 “小春,你去帮言姐拿一身西服,黑色的,就挂在衣橱里……”简言的声音颤抖地厉害,但却没有半点犹豫。 鲁春的热血一阵阵往上涌,他已经完全知道简言将要做什么,而他又该怎么办……言姐似乎已经在指点他,让他去帮言姐拿衣服,然后亲手为她穿上吗? “言姐,你稍等……”鲁春很有一种吞咽口水的冲动,事实上,当他一开始提议简言需要换一身衣服的时候他从来也没有指望过简言会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再说,以他的理解,言姐也不是这么放得开的,然而,事实的展从来就不是你怎么想就怎么展的,就在不经意之中,鲁春现和简言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似乎就要被一捅就破。 简言手上的动作缓慢而坚定,尽管始终背对着鲁春。但却有一种幻觉,似乎能够亲眼看见鲁春拿着她的黑色西服套装,同样缓慢,也同样坚定地站在她身后。 一双有力地手扶在她肩上,然后顺着她的手臂往下,一直往下,最后停留在皓腕之上,手心与她的手腕轻轻摩擦着,似乎是在暗示她,如今她已经尽在他的掌握。 “小春……”简言轻轻呢喃着,这就要成为小春的女人了么?简言忽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这一刻她盼望了多久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本该在他来到江夏的第一天完成那神圣一刻,怎奈好事多磨,错过了那一刻,二人竟然会渐行渐远,以至于只差一步就要永远消失在他身边。 错过了今天,会不会在人生中留下永远的遗憾?简言并不能预知答案,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不愿意再次错过,哪怕是她今后只能永远躲在阴影里。 “小春,让言姐永远做你的女人吧……”无力地靠在鲁春宽厚地怀里。简言终于说出了无数次在梦里曾经说过的话,两片火烫的唇瓣沾在她的耳廓,随即把她的耳垂整个吞没,异样的刺激使得她禁不住伸直了手臂,反手紧紧抓在身后那条西裤的贴缝,而同时,一声长吟也忍不住自心底的最深处出。 鲁春也被深深触动了,从没想到过原来言姐爱他如此之深,脸与脸相互厮磨着,轻轻抬起言姐的素手,指节修长,如玉一样透明,放到嘴边深吻每一个指窝,犹如在深吻言姐的**深处。 深吻良久,一双手探入,文胸的搭扣被轻巧地解开,简言那一对从无人碰过的**尽入掌握,轻捻那两颗微硬的凸起,激起怀里的人阵阵剧颤。 鲁春的手并没有停留在一处,紧绷的两肋瞬间滑过,指间在小肚脐上打了个转,很快伸进了羊绒短裙,手心摩挲着平坦无一处赘肉的小腹。 简言只知道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他的手再下探一寸,或许她将连站立的气力都被抽得干干净净,但她是如此的期待,期待他的手能继续下去…… 我真的是一个坏女人啊……简言无力地把头靠在鲁春的肩上,手心绕过耳际,摸索着并停留在鲁春的俊脸。闭上眼睛,第一次与鲁春相见的场面浮现在眼前,那张略带婴儿肥的俊脸,那一脸的懵懵懂懂与不合时宜的嫉恶如仇,如此清晰的在眼前晃动。简言清楚地记得,那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而产生冲动之情,尽管那个男人或许称之为大男孩更确切,但她就是心动了,最后不可自拔地想要成为他的女人,直到永远。 “小春,小春……”简言的呢喃逐渐加快,那双手还在下探,很快就覆盖了她整个丘阜地带,茂密的丛林尽数被那只手的手心掌握。 “言姐,我会让你永远幸福的。”鲁春的话语斩钉截铁,中指的指腹轻轻拨弄她的丘阜之间的整条小溪,意识到简言差不多快要崩溃的时候停下动作,把手抽出,扳着香肩与简言相对而立。 简言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是不是将会永远幸福她不知道,但现在她无疑是幸福的,小春给了她承诺,这是她从来没有奢望过的承诺。就在刚才,她亲耳听见小春有力地说出,没有半点勉强,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山盟海誓。 鲁春却是被吓坏了,以为简言还没有做好准备,又甚至担心他会错了言姐的意思,慌乱之中紧紧抱住简言惶恐问道:“言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简言轻轻挣扎出鲁春的怀抱,泪眼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鲁春的惶恐她能够看得见。更能感受得到,这一刻,她觉得和小春的两颗心距离是如此之近。 “小春,你知道么,言姐等你说这句话太久了……” 真要说久,几个月的时间远远够不上,但在简言来说,往日的那种煎熬当真是度日如年,一日一年,六个月那就是多少年? 鲁春如释重负,又是一阵歉疚,然后俱都化作满腔漏*点,抱起简言就往卧房而去。(.无弹窗广告) 卧房里的床很柔软,与之相比,简言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是是硬邦邦的,这种僵硬的感觉来自于紧张,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是神圣的,但对于简言来说,她还是更怕疼。 鲁春也现了简言浑身上下笼罩着的紧张情绪,上身精赤之后把领带拿在手里,说道:“言姐,我戴上领带好不好……” 简言笑了起来,却是放松了不少,手忙脚乱掀起被子钻进去,不料鲁春的动作更快,刚盖上的被子还没来得及塞到身下就已经被再次掀开。 “小春,不要……”简言大感羞意,软语央求着,试图让被子把她盖起来,至于盖着被子之后小春要怎样折腾她倒是无所谓了。可就是这么个简单的要求却并不能得到满足,鲁春很坚决地抓住她的手腕,再次吻着她的指窝,然后吻她的两道弯弯的眉,最后在她耳边说道:“言姐,我要看你最最美的身体……” 简言的心弦再次被拨弄开来,随即放弃了抵抗,只是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眼眸紧闭着说什么也不肯张开。 酒店的房间里虽然有暖气供应,可毕竟还只是三月份,尽管简言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当贴身衬衫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的时候,皮肤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身上被一层暖意覆盖住,当简言不解地睁开双眼,却看到鲁春一脸的抱歉说道:“言姐,我太自私了……”原来,鲁春也看到她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愧疚之下还是用被子盖住她。 鲁春也很快地钻进了被子,与简言面对面侧卧在一起,看着她微笑凝视他,他觉得这次做对了,他不怕冷,并不代表简言也不怕冷。 如今两张脸的距离只有不足二十厘米,或许还不够鲁春的手掌那么宽,咫尺之间,简言异常的欣慰,鲁春能为她着想,她当然很开心,相比起他刚来江夏的那段时间,几乎是一想到什么马上就去做的那个鲁春,简言却更喜欢那时的他,不过,如果要选择做她的男人的人,简言只会选择眼前的鲁春,因为他更体贴。但不管怎样,无论是她喜欢的,还是她愿意委身的,都是她的小春,不是么。 简言的手又落在鲁春的脸上,好像这张俊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抚了又抚,看到对方的笑意,忽然问道:“小春,你告诉言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言姐的……” “不知道。”鲁春摇头说。 这个答案让简言大感丧气,轻轻一叹,却又无话可说。 鲁春也伸出了手,手指轻轻掠过简言的眉儿,有些黯然、又有些神伤,说道:“我从陆小天那里知道了言姐有了男朋友,当时心里很难受,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简言的心差不多快要碎了一样,一直以来都认为她的逃避或许对于鲁春来说是一种解脱,哪知却在无意中伤他如此之深,这一刻,简言第一次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姐姐把弟弟抱在怀里,哽咽着一遍又一遍重复说:“对不起,小春,都是言姐不好……” 心绪平静了之后,简言放开了鲁春,脸上瞬间布满红晕,娇躯慢慢撑起,目光直视鲁春,说道:“小春,你来惩罚言姐吧……” 鲁春却是格外平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简言马上就会属于他,并将永远属于他,这就足够了。 轻轻地把简言放在身下,略显散乱的丝被一绺一绺的捋顺,在她耳边说道:“言姐,让我好好爱你吧……” 泪眼再次一片迷离,爱与惩罚,爱即惩罚…… 平坦而光洁的下腹部传来一阵温热,还有一条软软的舌尖在画着小圆圈,简言不自觉地把其中一条秀腿放在鲁春的肩上,以此来鼓励他来爱她、来惩罚她。 简言的这个姿势使得她的整个玉蛤暴露在鲁春的眼前,晶晶亮的爱*充斥着透明的质感,而淡淡的腥味似乎更能惹人品尝,鲁春忍不住就埋在两条**的尽头,一阵用力的吮吸。 良久之后,鲁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一片肥美地带,唇舌一路而上,然后轻轻将昂待的那一团火热抵在泥泞的入口。 四目相对,言语都已经是多余的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便已足够。 知道了简言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鲁春也不再犹豫,微一挺身,那一团火热便已经进入到简言的身体里,完成了将简言彻底拥有的神圣使命。 那一层薄薄的阻隔在简言全身心地投入到鲁春对她的爱之中以后并没有让她感到有一丝痛楚,反而因为强烈的期待心理以及更加强烈的赎罪心理,当神圣一刻真正降临,刹那间的心灵愉悦蔓延至全身心,直到她的小春的坏东西充斥了她整个秘道,因为被胀得满满的,才开始感觉到痛楚袭来。 鲁春曾说过,简言的眉儿很好看,而现在,微微蹙起的眉儿更令鲁春心动,由静至动,两道眉儿愈蹙成一团,却让鲁春的冲击愈加的狂暴。 简言死死地攀着鲁春的脊背,初期的疼痛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很快由于鲁春的狂暴冲击而陷入迷乱之中,实际上,当简言的身体里面进入了鲁春身体的一部分之后,简言就已经在开始迷乱,因为她终于成为了小春的女人、并将一辈子都只是小春的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鲁春的动作逐渐地缓慢下来,简言的一张俏脸如今已经布满了泪水,鲁春能够感受得到,每一次将简言送上云端,总能够看到泉水一样的泪花在涌出,到如今有多少次已经模糊了,五次,还是六次?这些只是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鲁春所看重的是言姐能够得到全身心的愉悦,这便够了。 “言姐,我要来了……”鲁春附在简言耳边轻轻说道。 简言无力地睁开双眼,一辈子的红晕似乎在刚才的那一段时间已经完全消耗殆尽,如今只剩下满脸的苍白。 看到鲁春满脸的歉意,简言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满足,轻柔地把鲁春额头沾湿的头理整齐,又把那张俊脸深埋到她的肩窝。 这一次,鲁春的冲击前所未有的狂乱,简言知道这是鲁春爆的前兆,尽管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却还是勉力抬臀迎合着……蓦然间,一股一股滚烫的热流间歇性地喷洒在她的花房深处,剧烈地伸缩使得简言也被瞬间抛向云端,再一次的陷入迷乱之前,一个念头浮上:这就是小春给她的爱么? 简言的状态已经完全不适合出门,鲁春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丢下简言一个人带着花雄去孤山派串门,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只是静静地互相注视着,偶尔会做一些小动作,之后又是无边的甜蜜。 “对了,小春,你之前外出有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啊?” 稍稍恢复了一点精力之后,简言突然就问起了鲁春外出查探的结果,这却是鲁春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的,本来以为简言最在意的就属他,现在看来怕是有些想当然了,对于案子,简言永远要比其他别的更在意一些。 “言姐,难道你不觉得,还有比案子更值得你注意的么?”鲁春故作不满地盯着她问,手上不客气地抓住那一对突起的小山丘,不过并没有太用力,只是揉搓的时候手的活动范围难免大了点。 “比案子更值得关注的当然就是你了……”简言的两颗玉珠被轻轻捻动着,很舒服地仰起脖子轻轻呻吟着,却依旧问道:“你出去这么久,不可能没有任何现吧。” 鲁春被彻底打败了,只好说道:“当然有所现,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你所希望的结果……” “真的?那你还在这里躺着,快起来,带言姐一起去孤山派……”简言双眼亮,撑起身子正要问个清楚,破体的痛楚却毫不留情给了她当头一棒,一声娇哼之后随即滚落到鲁春的怀里。 鲁春一点都看不出有哪里心疼的样子,反而幸灾乐祸说:“你这个样子还想出门?得了吧,乖乖让我抱着你睡,快睡。” 简言挣扎了几次都挣扎不出鲁春的怀抱,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放弃出门的打算,只是未免有些悻悻然说道:“你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言姐……” “我很想说的,不过,似乎是你没有给我说出来的机会……”鲁春很狡黠地把责任推到简言身上,看到简言没好气的眼神,很得意地笑了起来,又说道:“我可一点都没说假话,正想说的时候就看见了我一直做梦都想见到的,你倒是说说看,梦境都已经成真了,我还会去管案子么?” “你也一直在梦里见到我么?”简言没想到的是鲁春会这么说,不由得有些痴了,原来当她一直在梦里梦到鲁春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梦里梦到她,这让简言逐渐平静的心又开始火热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反常之处 第一百四十章反常之处 火热的漏*点重新被点燃。简言不能拒绝鲁春的要求,而同样的,鲁春也拒绝不了简言的请求。 “小春,你累不累?”简言丰硕的上本身紧贴着鲁春的胸膛,轻轻摩擦着问鲁春。 “还行,”鲁春一个翻身,唇舌换着花样摆弄着两个紫的玉珠,直到简言忍不住央求着,这才挺身而入,再一次与简言结为一体。 一霎时满室皆春,只不过因为简言的体质毕竟不能与鲁春相提并论,最后难免有不能尽兴之处。 套房的门把手上并没有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所幸焦宝亮他们三人还算是能够察言观色,房门一直紧闭没有人出门,也知趣的自顾自休息,以至于鲁春在第二天大清早睡醒的时候还在奇怪昨晚怎么没人找他。 不过,当鲁春感受到怀里尚在熟睡的简言之后,这个问题也就不成为问题,假如说,焦宝亮或者孟飞凯二人之中有一人是女性,他们的房间门如果是关着的话。鲁春也肯定不会去打扰他们――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组委会提供的房间都是带早餐功能的,当然,此功能还没有夸张到早餐自动上门的地步,而是需要自己去二楼的餐厅用餐。 简言没多久也醒了过来,即便是休息了一夜,但以她现在状态却还是不利于行走,鲁春也顺手施展了一个恢复技能,实际上就是汉春诀给她按摩一下,二人郎情妾意一番,洗漱梳理完毕之后就下楼去用早餐。 在餐厅里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花雄,让他快点下来,焦宝亮和孟飞凯就不去打扰他们两个了,去孤山派的话三个人正合适,人多了倒像是上门踢馆的干活,容易惹人误会。 临去孤山派之前鲁春顺便去了一趟岳王庙,买了些香烛等物,祭奠完了岳王爷,剩下的殡葬用品直接拿着当礼品送孤山派。 鲁春、简言、花雄三个人都是一身黑西装,为了表示他们仙鹤门是怀着悲痛心情上门的,简言还临时在路边摊上买了三副墨镜,摊主开价三百八十块钱一副,最后被简言杀价到五十块钱三副,不得不说,常逛夏正街的就是不凡,杀价的气势当真凌厉无匹。 孤山派的正门在今天显得格外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门外一大片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许多车都停不下甚至占用了公共路面,而且,很多车子一看都是公车,或许是钱塘市的一些相关部门领导前来吊唁了吧。 临来江夏的时候代表团曾统一印制了名片,不过,像今天的场面,简言和花雄的名片显然就用不到了。 鲁春很客气地对孤山派的门卫弟子递上了名片,然后在门卫弟子的引导之下来到了昨晚上曾经想过要偷溜进来的地方,灵堂。 与料想中的差不多,灵堂里的人并不太拥挤,孤山派作为正处级的门派,还是有独立的接待室的,或许前来吊唁的亲友以及相关部门的领导都在接待室有专人接待。(.)除此之外,三四个妇人围着一名素装**正在劝慰着什么,怕是那**便是孤山掌门的未亡人李梅。 因为今天还不是正式出殡的日子,所以,孤山派已故掌门范田的长子范一川不在现场也勉强说得过去。 鲁春与简言以及花雄进入灵堂之后很沉痛地上香、鞠躬,然后劝慰掌门夫人千万要节哀,只是,李梅只是哭哭啼啼,唯一能够表达清楚的意思无非就是请三位去接待室休息。 鲁春纵然有许多问题想问。在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随着孤山弟子的引导前往接待室。在路上的时候,鲁春暗示孤山派弟子,是不是少门主与门主夫人有矛盾,所以范一川先生人不在灵堂里面,而孤山派的弟子显然认为这是家丑,不但极力否认,而且更是信誓旦旦说少门主与门主夫人的感情很好、非常之好。 花雄本来是被鲁春拉壮丁强拉而来的,这时候听得孤山派弟子的回话实在惹人遐想,噗嗤一笑就问道:“范一川和李梅的关系到底有多好?难道你还亲眼看见过?” “花雄,你的嘴别那么贱好不好……”鲁春瞪了花雄一眼,然后赔笑说:“敝派约束门下弟子不力,今日前来本当时向贵派赔不是的,希望少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孤山派弟子根本就不可能不往心里去,不过,鲁春以代表团团长之尊,如此低声下气与他说话,却是让该弟子不出火,只好怒气冲冲加快步子径直往前走。 接待室其实就是一小会议室,满打满算三十个平米,走在门口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里面的拥挤。在前面带路的孤山弟子来到接待室里,先来到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前叫了一声“副门主”,一阵耳语之后再次瞪了花雄一眼才离开。 鲁春在听见该名弟子在叫副门主的时候便在暗暗叫糟,如果小赵所提供的资料没有生偏差的话,这位副门主应该就是范田的大弟子胡休闲,也就是在昨晚上与花雄拳脚相向的那人。不过,他们今天既然来了,吊唁范田只是借口之一。向孤山派赔礼也是借口之一,所以,鲁春也没有觉得是否不妥,用眼神暗示花雄,让他说几句软话,而他则先一步上前,紧紧握住胡休闲的手一脸沉痛地说道:“胡师兄,惊闻贵派骤生变故,小弟不胜惶恐……哎,范大侠一代人杰,正是我辈楷模,怎奈天妒英才,徒让我等神伤……” 花雄自然不知道这些话都是昨晚上简言的大纲里面列出的一个基本框架,现在听鲁春说来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如果说戴着的那副墨镜能摘掉,眼角再涂抹一点龙虎牌清凉油,可能感染力会更强烈一些。而正是缺了以上两项,胡休闲只是不咸不淡嗯嗯啊啊数声,目光却长时间落在鲁春身后的花雄身上,显得戒意十足。[] 这时候正是轮到花雄表现的时间,只见他很勉强地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胡师兄,昨晚上小弟贪杯多喝了一点。未能及时了解到师兄乃武林同门,这件事情都是小弟的不对,本派的鲁团长知道之后已经严肃批评我了,我呢在这里也再次向胡师兄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希望胡师兄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计较,不过,不客气地说一句……” 鲁春一开始听花雄说的还有模有样,怎么到最后又开始走样了,他倒是怕花雄又要冒什么泡泡出来,赶紧打断花雄的话。顺手把花雄拉到自己身后,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扎百元大钞,钱不多,共一百张,也就是一万元,把钱放到胡休闲手里,含笑说道:“这是敝派的一点心意,胡师兄也别推辞,就当是我们仙鹤门给胡师兄的一点汤药费……” 胡休闲的脸色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看见一叠钱之后脸上更难看了,作色道:“鲁团长,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胡休闲还打不过你们仙鹤门的一个小角色?”也不等鲁春做什么反应,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的硬币,放到鲁春手里,说道:“小师弟肯定被我打得哭鼻子了,这一块钱就当是给这位小师弟买糖吃……” 鲁春早知要不妙,赶紧按住花雄不让他说话,同时简言话说:“胡师兄,我们仙鹤门是来化解矛盾的,你又何必这样,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谈一谈不更好么?” “和你们仙鹤门没什么好谈的,”胡休闲大手一挥,随即从桌上的一叠餐券中数出了三张交给鲁春,说道:“很抱歉,鲁团长,本派场地有限,宾客用餐只能安排在楼外楼饭店,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三位可以先去楼外楼坐一坐……对不起,我很忙,不多陪你们了……” 胡休闲人就站在三人面前,可他就是装作看不见他们,自顾与其他来客说着话。 花雄很不服气,很想扔下几句狠话,可对面的胡休闲根本就不鸟他,身边的鲁春又拖着他往接待室外面走去。也只能让他徒呼奈何。 简言稍后也从接待室里走了出来,很忧心地问道:“小春,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去楼外楼,”鲁春却没有过多的丧气,实际上,当昨晚上得知范田的债主是南韩人之后,鲁春却是安心了不少,南韩人既然肯把钱借给范田,看重的当然是孤山派的不传之秘,而现在看来,掌握孤山派绝学的无非就是范一川、胡休闲等寥寥数人,这其中,因为范田所欠下的是私人债务,南韩人的突破口会以李梅以及范一川居多,只要能够把这两个人盯得紧一点,应该不怕南韩人翻起什么风浪出来。只是现在唯一的难处在于他们人手不够,南韩人既然处心积虑赞助了这么一个武林大会,所图谋的肯定不会只是孤山一派,所以,最好南韩人的性子能够急一点,如果能够在大会初期当场抓住他们的把柄,比如说拍照、录音甚至录像什么的,即使不能完全阻止他们的阴谋,至少手头有了证据能让各门派提高警惕不要中了圈套。 楼外楼的孤山路店与北山路店离孤山派都极近,三地相隔不过数百米距离,孤山派把来客用餐地点设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 花雄很显然不是一个有足够气量的人,对于他来说,一顿饭还不足以打消胡休闲对他的羞辱,所以就气呼呼一个人走了。鲁春也不勉强他,只是劝他少喝一点,然后就随他去了。 和简言一起来到楼外楼之后,现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孤山派的宾客落座了,大多是三三两两一桌在聊天,于是也选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要想像昨天的晚餐那样两个人一桌是不可能了,好在现在人还不多,也没人要来特意打扰他们。 服务员过来泡茶水的时候,鲁春注意到饭店所提供的茶叶并不是昨晚上受到过招待的大路货,泡出来的茶水色香味俱佳,显然这茶不便宜,心中不由一动,问道:“今天中午的酒席多少钱一桌?” 正要离去的服务员显然没料到鲁春有此一问,怔了一怔之后答道:“这个……好像听人说是一千四百九十八元吧……一四九八,一死就,很多人家办丧事都是这个价钱的……” “这么贵……那,孤山派一共订了几桌?”鲁春的问题显然过了服务员所能知道的范围,没有知道想要的答案,鲁春还不死心,看了看简言,然后征求道:“言姐,一起去问问?” 简言也正有此意,而且,她也认为以范田欠了一笔债务的情况下孤山派还订下价格不菲的酒席有些反常,也很想知道的更多。于是,二人刚落座没多久便即起身,去找能够告诉他们答案的人。 鲁春在简言的撺掇之下堆起一脸的假笑和服务员小妹套近乎,这招美男计还是挺管用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孤山派预定酒席的细节,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一无所知,在鲁春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套问之下,孤山派在今明两天的酒席细节总算了解到了一个大概。 因为范田的出殡日期是在明天,所以,明天的酒席档次还要稍高一点,一千八百八十八元一桌,孤山路店这里大概有三十八桌,北山路那里五十桌,加起来就是八十八桌,也就是说,明天中午的一顿酒席就要耗费十六万多,这还不包括今天中午与晚上以及明天晚上的这三顿。此外,鲁春还了解到了一个比较有用的信息,酒席的定金是按照预订的桌数的百分之三十支付的,胡休闲前来支付定金的时候说明需要开具单位名称为“孤山派武术协会”的票以便入帐,这倒是个新现,一方面死者范田本人因为个人债务的原因以至于长子范一川到现在不见人影,但另一方面,孤山派却以公务支出的名义大肆操办酒席,按照一般的丧葬规定,明日吊唁的礼金收入都是归属范田的妻儿,那么,胡休闲此举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在里边呢? 鲁春与简言重新坐定之后开始陷入沉思,无意中打探到的信息未必有用,可若是不去分析的话,难保不会有蛛丝马迹存在,万一错过那就可惜了,所以,二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紧挨着一张圆桌相伴而坐,竟然都是蹙起眉头想象着种种可能。 “会不会有可能胡柏松以此为交换,作为李梅支持他担任下一届门主的条件呢?”简言想了良久之后想到了这种可能,分析说:“根据小赵所提供的情报,孤山派范田一死,门主候选人争夺就陷入白热化之中,而最有可能接任的无非是李梅、范一川以及胡休闲三人,我们先把李梅排除掉,女性出任武林门派掌门显然不符合我国国情,那么,剩下来的就是范一川和胡休闲,范一川的优势显然在于他是已故门主的长子,虽说现在孤山派在名义上是国家事业单位,可长子继承毕竟是千百年以来的传统,这一点想必孤山派内大多数门人所认同的。” 鲁春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胡休闲作为孤山派的副门主,门主故去之后很有可能会代理门主一职,不过,代理的毕竟不是正式的,而且,上级主管部门向来是不插手武林门派的掌门归属,所以,我怀疑胡休闲此举大有用意……可能言姐你还不知道,昨晚上我夜谈孤山派的时候现南韩人逼债逼得很急,而李梅的表现却像是根本无力偿还债务的样子,整个催债的过程李梅一直在哭,咱们换一个角度来思考的话,既然连债务都还不了,又何谈操办丧事?所以,我怀疑胡休闲和李梅达成了某种协议,丧事操办的钱一律由孤山派出面支付,礼金由李梅代为收取,这些钱还债也好或者落入李梅私人腰包也好,总之这是胡休闲给了李梅一份厚礼,那么,作为回报,李梅的付出是什么呢?我怀疑是支持胡休闲担任门主……你别看孤山弟子口口声声说范一川与继母的关系有多好似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假话,真要感情和睦,范一川人到哪儿去了?昨晚上我夜探孤山的时候没有现范一川在灵堂里守夜,今天白天过去还是如此,由此可见,感情多好根本就是在胡吹一气……” 鲁春说得有些口干了,喝了一口茶润润口,继续说道:“以我刚才所说的为假设,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南韩人催债催得这么急,他们是赞助商,却一反常态冒着引起武林公愤的风险在范田刚死的当晚前来逼债,图的又是什么?”鲁春的脸上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假如说南韩这么做是在帮李梅做出决定、或者说是在推李梅倒向胡休闲,那么,这就很好理解了……” 简言一脸的恍然之色,看着鲁春满脸的自信,由衷地笑了起来。 “小春,你真行……” 第一百四十一章 转折突现(上) 第一百四十一章转折突现(上) 价值一千四百九十八元的一桌酒席并没有值得称道的地方。要说有,那恐怕就是上来的第一道菜――满满一大盆子料多多的豆腐汤。 鲁春与简言都没有喝酒,说实话,一桌子十个人,他们二人都不认识其他的八人,的确也没有喝酒的兴致。 在酒桌上,鲁春没有主动掏出名片,而相对的,他和简言的年纪也太轻了,桌上的其他人也没有想到要和他们交换名片,这么一来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吃晚饭以后他们还是又去了一趟孤山派的灵堂,灵堂里人不多,李梅也不在,不过,鲁春也不觉得意外,毕竟李梅她也要吃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弟子给她打盒饭吧。不过,胡休闲人在灵堂里面倒是没有想到,拿着一个蒲团端坐地上,纸钱一串串的火化,大概是怕他师父在阴间没得用吧。 鲁春还是一如既往地客气。来到胡休闲身边,手里抓起一把纸钱扔到火化盆里,然后寒暄道:“胡师兄,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或许是在范田的灵堂之上,也或许是鲁春的态度实在很诚恳,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胡休闲居然开口说了声“谢谢”,却是让鲁春着实愣了半晌,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回说:“不客气,”接着却话锋一转,说道:“胡师兄,我仙鹤门虽说只是一介小门小派,不过,最基本的武林道义还在,如果贵派有为难之处,请千万直说,只要我仙鹤门能办得到的,万万不敢推辞。” 鲁春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要多假有多假,主要是想和胡休闲拉近关系,为进一步的行动做铺垫,所以,当胡休闲不冷不热说不用了的时候,鲁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不懂声色问道:“听说贵派在外欠了一笔钱,我仙鹤门的财务状况虽说不算富裕,但如果数目不是太大,百八十万的还是能够拿得出来……” “我们孤山派没有欠别人钱……”胡休闲冷冷说道。 “胡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呢……”鲁春还待再说。胡休闲已然翻了脸,长身而起,淡然说道:“鲁团长,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了的话,我想一个人陪陪师尊……” “胡师兄……” “请了!” 胡休闲的态度异常坚决,鲁春也很无奈,只好闷闷不乐与简言一起外出,来到北山路上之后,鲁春征求地问道:“言姐,是不是你先回酒店,我在这儿守着,顺便监视胡休闲的一举一动……” 简言似乎有心事的样子,鲁春所征求的话并没有听进去,而是沉思着反问道:“小春,你说孤山派的掌门他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呢,要不要问问小赵,我总觉得在这节骨眼上,以范田的一派之主忽然死亡,总归是离奇了点。” 鲁春也是心头一动,一直以来他都在试图搞明白范田死后的债务情况,但却忽略了最根本的一点。也就是范田之死,应当说,如果范田不死,所有的一切都不会生,那么,范田之死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死亡也是值得探究探究了。[] “也是,”鲁春赞同说道:“你和小赵的关系应该进展能够上门搭话了吧,你这就去问问她,我在酒店大堂等你。” 约定好之后鲁春和简言一起回到酒店,鲁春等在大堂,而简言直接去别墅区找小赵。 简言去了没多久很快回到大堂,看样子并没有过多的收获,来到鲁春身边之后不动声色地说道:“组委会得到的消息,范田是因为心脏病突,在救护车送医院急救途中抢救无效而死亡的。” “心脏病突?”鲁春沉默一阵,忽然站起身对简言说道:“言姐,你有小赵的电话没有?” “刚去的时候小赵给我了她的题么?”简言问道。 “嗯,这就好,万一有问题直接打电话,总好过来来回回把时间浪费在路上,”鲁春拉着简言的手直接走出酒店,一边分析说:“我总觉得范田之死有蹊跷的地方,假设他是另一个时间段之内死亡,那就要正常的多,可在现在,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范田作为一派之主,修为再差也差不到哪里。他的心脏病本身是一个疑点;另外,即使范田真有心脏病,身边的备用药总带着吧,而现在根据小赵所提供的情况,明显是在没有急救药的情况下在半途死亡,所以,这是疑点之二……我想去殡仪馆看看范田的尸体,言姐你要不要去?” “我当然陪你一起过去。”简言嗔怪地横了鲁春一眼,似乎觉得鲁春把她当外人了,而事实上,鲁春他是先行动后征求意见,显然也是希望简言陪他一起去殡仪馆。 再次来到楼外楼饭店,幸好酒席还没有完全散去,鲁春和简言分头行动,一番旁敲侧击,了解到范田的尸体现正在钱塘殡仪馆冷藏,而明天就是火化的时间。打听完毕二人碰头之后交流了所得,再无疑问,直接打车去钱塘殡仪馆。 来到殡仪馆之后,鲁春和简言是作为死者的亲友身份来到冷藏间的办公场所,找到冷藏间负责人,鲁春很遗憾地告知,今晚他就要和女朋友坐火车出差。赶不及明天的遗体瞻仰,所以想在今天见死者最后一面。当然,光是这么说肯定打动不了负责人的,塞了一个红包之后,冷藏间的负责人倒是很大度地表示理解鲁春对死者的感情,并允许鲁春去冷藏间与死者最后的诀别。 在冷藏间里,二人亲眼看着工作人员拉出冷柜,现出一脸安详的范田。令人失望的是范田的尸身已经换上寿衣,使得鲁春想掏一掏他的衣服口袋,摸一摸里面有没有随身带着的心脏病急救药的意图落了空。 站在简言身侧,鲁春悄悄问道:“言姐。有没有看出不同的地方?” 简言摇头说:“很正常……”虽这么说,却还是让鲁春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美其名曰留念。 鲁春不解地问道:“我记得你有一款像素过1ooo万的手机,干嘛还要用我的手机拍照?我的58oo虽说拍照马马虎虎,不过像素好像低了点,才32o万……” “傻瓜,言姐的手机在出的前几天早还给那个人了……” 鲁春心里一喜,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而殡仪馆冷藏间的工作人员也没多说什么,主要还是鲁春的红包起的作用。 照片拍完之后,再留在这里也没多大意义,主要是他们的身份限制,不允许他们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假如这是在江夏,倒是可以提出遗体解剖什么的,可这是在钱塘,凡事都有缩手缩脚的感觉,委实让人不痛快。 回去的时候二人都没那么着急,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们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倒是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边走边说说话。 简言很是感慨,直叹范田的死状实在太过正常了,她说:“范田照说是死于心脏病,可是遗容却很安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然死亡,你说这可能吗?” 鲁春听了大感兴趣,问道:“那,照言姐的意思……” “我的奶奶就是心脏病去世的,她的遗容也很安详,不过,那是她昏迷了三天之后的事了,如果突导致死亡,我不相信死者脸上会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简言淡淡的说出了她心中的疑点,虽然没有过多表现出对于她的奶奶去世的悲痛,但鲁春还是感觉到她的话里的一丝丝哀愁,不由得停下来,把简言拥入怀中。拍了拍香肩以示安慰。 (故事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估计能够在四月份完本,所以,本月的日更新字数将适当减少,还请见谅。。。。。。) 第一百四十一章 转折突现(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转折突现(下) 简言似乎很享受被鲁春抱在怀里的感觉。不同于昨晚,那次她穿着高高鞋跟的靴子,头可以枕在鲁春的肩头,而现在则是依偎在鲁春的怀里,有一种全身心放松之感,大是快慰。 抱着简言在街边站了一会儿,鲁春才想起她所说的死状安详的问题,不禁问道:“这么说来,范田之死未必就是心脏病了?” “那也未必,范田最后还是在救护车送医院的途中病故,也就是说,最后心脏病的结论是医院方便得出的,我的意思是说,范田之死未必死于突,或者有可能在家里的时候已经昏迷了一段时间。”简言的脸蛋紧贴着鲁春的胸膛,久久不愿离开,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懒洋洋的味道,出乎意料地多了一种以往所没有的甜腻腻,听得鲁春心头一荡,昨晚上的一幕幕自然而然回想起,于是。身体也生了反应。 简言很快就察觉到鲁春的身体所产生的异样,娇羞之极地啐了一口,正要挣扎着退后的时候却被鲁春抱得死死的。 “言姐,别,你这一退,我多尴尬啊……”鲁春已经很尴尬了,如果简言真的退后,那么,他的异状肯定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虽说如果把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能够遮掩,可毕竟刻意的痕迹太重了,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让简言脱离他的怀抱。 简言娇羞了一阵之后随即恢复如常,毕竟与鲁春之间多的事都已经做了,这些小细节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时间稍长之后,难免又想起被鲁春整得yu仙yu死的那一刻,而那时不正是抵在她身上的坏东西使得坏么? 随便这么一联想之后,简言反抱着鲁春的手臂反而搂得更紧了,第一夜留给简言的不仅仅只是痛楚,还有在云端之上徜徉的快意,这却是前二十五年从未感受过的,初尝之后,要想淡忘谈何容易。 “小春,不要在这里……言姐想回酒店了……”简言的一双眸子里装的都是水,喃喃讷讷说着。 这句话算是比较直白的了,鲁春也没理由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本来只是纯生理反应。现在更增加了心里的意愿。 打车回到酒店,关门之前还特地挂了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或许是因为鲁春的汉春诀有生肌活血的效用,简言的表现要比昨晚上好得太多,一直延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彻底败下阵来,之后的时间却还是任鲁春施为。 安宁下来之后,看着简言枕着他的手臂沉睡,鲁春有种荒唐的感觉,就在数百米之遥,孤山派还在办丧事,而他和简言才去过殡仪馆,这就在酒店里行云布雨,而且还是那么自然,到底是他们堕落还是和言姐的感情极深?想了许久,鲁春只能归结为与简言之间耽搁的太久了,实际上,如果进入江大没有认识季蝶和倪珂,或许和简言之间要顺利得多,有时候,鲁春也只能用好事多磨来定义他和简言之间的进展。 正当鲁春迷迷糊糊睡了不知有多久的时候,519的房门却被人拳打脚踢似的“咚咚”直响。就连简言也是浑身一震坐直了揉着睡眼惊问:“啊,天亮了么?” 鲁春笑道:“是啊,天亮了,该起床了……”帮着简言穿好衣服,自己也披挂整齐,然后打开房门,却看见门外罕见地站了焦宝亮、孟飞凯与花雄三人。 “什么事这么急?”鲁春侧身一让,示意他们三人进来说话。 花雄一进门就高呼:“***,太带劲了,胡休闲这厮竟然在他师父尸骨未寒之际意图**师母,还让范一川捉奸当场……老子就知道这贼厮鸟不是啥好东西,可也没料到他坏到这个程度,早知道昨晚上的时候就多揍他几拳,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花雄还在说得兴奋的时候,鲁春与简言却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时候生的事情?”简言急问道,拿出手机,恍然间想起和鲁春回到酒店的时候还生怕有人打扰,两人的手机都关机着。 花雄的兴奋之情还未完全消退,一屁股坐沙上,挥舞着拳头说道:“八点三十分的事情,爆炸性的新闻啊,现在才八点三刻,我可是现场得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前来报信了……” 花雄还在喋喋不休说着,焦宝亮与孟飞凯却没有他那么带劲,只是一脸凝重之色问道:“小春,你来说说看,这件事情有没有反常之处?” “非常反常,”鲁春同样凝重地点头,久未露面的范一川忽然出现。而且还是捉的胡休闲的奸,不反常又如何说得过去。想要让花雄先出去,眉头一皱,他们现在正愁人手不够,如果能把花雄展进来的话,未尝不是一大助力,于是先悄悄对焦宝亮与孟飞凯说道:“让花雄留下来吧,怎么样?” “你确定?”焦宝亮问道。 “如果让小赵打申请,请求陆主任派人支援,以及展花雄,这两个选择你选哪一个?”鲁春抛出了一个类似于是非题一样的问题,估计焦孟二人肯定会倾向于留用花雄。 “那好吧,你做主……”孟飞凯生怕焦宝亮会头脑热,抢在焦宝亮之前表示一切听鲁春的,实则是同意了鲁春让花雄留下来的提议。 于是,鲁春先对花雄说道:“花雄,组织上现在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先表一个态,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花雄立即安静了下来,眼珠子骨溜溜一阵乱转,看到同一间房间里的另外四人都是神情严肃,马上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鲁春在和他开玩笑。 “老子……我……”花雄的脸憋得通红。自从昨天白天从江夏出之后,他的心里一直有一种被排斥之感,哪怕是和鲁春之间曾经的亲如兄弟,但在这两天里,即使是鲁春也明显地对他有了疏远,所以,花雄的内心还是非常渴望被接纳的。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又如何肯错过,以至于心怀激荡之下,连说话都不那么利落了。 鲁春明白花雄要说什么,笑了笑之后说道:“其他的就不说了。保密两个字你能不能做到?” 花雄搓着手,使劲地点头说:“放心吧,我们家死老头子我都不告诉他。” 这一番表态显然还是起了作用的,焦宝亮与孟飞凯对花剑虹还是很有意见的,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笑了起来,鲁春是习以为常了,也不觉得有多好笑。 “好了,都坐下来吧,接下来都听我分析一下,”鲁春招呼这几个人都坐下之后,随后也坐到简言身边,神情开始慢慢凝重起来,说道:“孤山派的情况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致面貌,先可以肯定的是,即使胡休闲在昨晚上被花雄给打坏脑子,他也不会在今晚上迫不及待要非礼李梅,所以说,这肯定是一个圈套,如果我们把整个事件放大,就会现此事之后最大的得利者当是范一川,道理很简单,胡休闲出了这档子事,接任掌门的可能性已经几乎为零,所以,我认为范一川和李梅的关系或许真如孤山派弟子所说,很好、非常之好……” 简言说道:“或许他们两个临时做成一笔交易也说不定……” “有这个可能,”鲁春并没有否定简言的推论,却接着说道:“下午的时候我曾和言姐去了一趟殡仪馆,结果现范田的遗容很安详,对于心脏病突的病人来说,这种安详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不正常,那么,我有理由怀疑,范田是在昏迷数日之后,眼看着不行了,之后才送医院急救……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的话,无论是范一川、或者是李梅。想要单独地隐瞒范田昏迷一事完全没有可能……言姐,我这么说你同不同意?”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神经病(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你神经病(上) 如果鲁春和简言只是正常的同事关系。鲁春这么说法肯定会引起简言的不快,然而,时至今日,简言只有欣慰,又岂会产生其他的想法。 鲁春分析到此处之后,忍不住开始冷笑说:“范田之死并没有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那是因为没有人报案,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一则范田的确有较严重的心脏病,二则,恐怕是以胡休闲为的非范氏弟子错估了形势,以为范田身前的巨额债务将会迫使范一川以及李梅退让,哪里会知道对方早就布好了圈套等着他钻进去,从中也可以看出南韩人逼债对于胡休闲的误导有多严重,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要分工……” 鲁春问焦宝亮与孟飞凯,“焦哥,孟哥,你们两个潜入孤山派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孟飞凯很干脆地回答说,而焦宝亮显然要慎重得多。皱眉沉思说:“先混进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应该没有问题……但之后呢?” “之后你们监视好范一川与李梅,最好能留下证据……这应该不用我教你们了吧。”鲁春尽量表现得轻松一点,没必要给焦宝亮和孟飞凯无谓的压力。 焦宝亮与孟飞凯齐笑,算是接受了鲁春安排的任务。 花雄迫不及待问道:“那我呢?我的任务是什么?” “你的任务比较特殊,我怕你会忍不住臭脾气最后误了大事,”鲁春先是来了个激将,差不多了之后才说道:“去包一辆出租车,最好再戴一副望远镜,如果观察到孤山派有人外出,你就跟踪他们,注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就是说,千万别让人现你在跟踪他们,只要了解到被跟踪者的最后落脚点就算完成任务……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值得你跟踪,这一点想必你也知道。”说着,鲁春把小赵给他们的u盘拿出来,插到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之后让花雄注意资料上提供的一些重要人物的照片,比如说李梅、范一川等等。 “没问题的话都出了,”鲁春拍拍手,最后对简言说道:“言姐,去吃点东西,等我回来。” 简言的脸红红的。但还是大大方方点头说:“早点回来,我等你。”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力,四人外出之后还是分了个先后,焦宝亮和孟飞凯最先外出,隔了十分钟左右,花雄也外出找出租车,之后,鲁春才不急不缓来到酒店外面,扬手也招了一辆出租车,随口说道:“去柳浪闻莺。” 柳浪闻莺并不是鲁春的最终目的地,公园隔壁的宾馆才是,鲁春在这时候也想通了,监视孤山派是一方面,但若是一味地监视而不有所行动,总是显得被动,所以还是决定去找谷灵青探一探口风,能够知道一个详细的计划最好,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也不错,再不济,也要了解到南韩人与孤山派是不是真的有交易。 上车之后鲁春特意把手机关机,可随后一想。万一焦宝亮他们有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联系他、而又找不到他,那就有些不妙了,于是又开机,调到震动,然后才把手机放回到西服口袋里。[] 香格里拉酒店与柳浪闻莺同在西湖边上,半个圈子兜下来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下了车之后,鲁春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先去公园,伺机再潜入宾馆。 其实按道理说,鲁春还可以选择大摇大摆进入宾馆,进入宾馆找人应该是再普通不过的了,可鲁春毕竟是来探人家老底的,吃不准谷灵青方面的人除了她一个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认识他的人,就好比他可以通过小赵提供的资料能够一眼认出李梅、范一川等人,那么,他自己也有可能一露面就被人认出来。 柳浪闻莺名为公园,实际上到现在已经成为开放式的免费景点,所以说,在夜间也不乏三三两两的游人,当然,像幽灵一样独自闲逛的也有,鲁春就是其中之一。 公园的隔壁就是柳浪闻莺宾馆,鲁春小心看了看四周,选了个无人的地方轻松潜入。 潜入宾馆倒是轻松,可要想知道谷灵青的房间号却让人挠头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鲁春也只能硬着头皮冒充里面的住客,选了个人少的地方。然后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一名落单的酒店工作人员附近,假模假样拿着手机“喂、喂”叫着。 有了这么个铺垫,接下去的事情就要自然多了,鲁春故作不满意道:“请问小姐,你们这里……啊,小青,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鲁春千算万算,却决计算不到谷灵青会一身酒店工作人员服装出现在他面前,短暂的失神之后,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幻想,比如,谷灵青会不会眼泪汪汪扑到他怀里,然后哀怨地诉说有多想她;再然后,献吻或者献其他什么的……到最后央求他带她一起走…… 鲁春笑得很暧昧,不自觉地张开双臂,就等着谷灵青扑过来,哪知世事常有出人意料之处,就在他自我感觉极其良好之时,谷灵青却张口一句“神经病”,绕过他身侧看也不看他就这么走了。 “神经病?是说你自己吧……”鲁春也记不得这句话是谁曾和他说过的,这会儿却自然而然脱口而出,随即气结。也不知是谁,在离开大明谷的时候留了一张纸条,口口声声说有多爱他,信纸上面还有依稀可见的泪痕,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相隔一个多月之后再次见面却以“神经病”相赠,而且还表现得不屑一顾的样子,简直就是把鲁春当玩物一样了。 鲁春正要追上去的时候,谷灵青却停了下来,涨红着脸与鲁春对骂,“你是神经病。你和你老婆都是神经病……”正好看见鲁春像是要追上了的样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握紧了粉拳先下手为强。 “我看你不是神经病,是被疯狗咬了……”鲁春一边躲闪一边气急败坏说道,在大明谷的时候和季蝶以及倪珂像是有多要好似的,一转脸就骂她们神经病,如果不是因为他内心还有一丝愧疚,真恨不得把她拖到草丛里好好惩罚惩罚。 谷灵青还不罢休了,鲁春一边在退,而她则一步步紧逼,好像非要打到他一样,终于在鲁春背靠墙壁退无可退之后起狠来,捏住谷灵青的手腕,一扭给扭到她背后,换成左手抓住她的两手手腕,右腿一分又一合,把谷灵青的两条腿也给夹住。 看着谷灵青拼命挣扎却挣脱不掉的样子,鲁春大感快意,恨不得仰天大笑数声,所幸知道这里并不是他为所欲为的地方,一整脸色,没好气地质问道:“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地,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谷灵青的手脚动弹不得,居然就想张开嘴过来咬他,让过一边之后,鲁春终于忍无可忍,空闲的右手直接就伸到谷灵青的衣服里面,顺着柔软的腰肢上下左右揉捏一番,并最终停覆盖在早已经显得僵硬的p瓣之上。 谷灵青的眸子瞬间像是注满了水,在这种状况之下也终于服了软,央求道:“小春,求求你,别把手放在那个地方……”声音腻得撒了一层浓汁,哪还有之前凶巴巴的样子。 鲁春大乐,看来对付谷灵青的必杀技还是有绝对效果的,好整以暇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说我神经病么。别忘了,神经病的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说着,手上一加力,结结实实抓了一把。 谷灵青蓦地一声娇呼,却兀自嘴硬道:“你就是神经病……”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神经病(下) 第一百四十二章你神经病(下) 鲁春很无奈地威胁说:“你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下狠手……”之所以很无奈,是因为他怀疑他所谓的下狠手或许正中谷灵青的下怀。 谷灵青并没有被他威胁到,反而踮起脚尖轻轻用下颌摩擦着鲁春的脖颈,这一举动明显有太多的反常,似乎从侧面更验证了鲁春的猜测。 “小青,别闹了……”苦笑之后,鲁春只能放弃了下狠手的打算,他现在还能控制自己,而谷灵青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不过,如果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一旦谷灵青真的神经病作,鲁春自问他也没可能不为所动,毕竟,谷灵青已近乎星眼朦胧,白皙的肌肤透着太多的潮红,或者下一刻就能完全爆。 实际上,闹与不闹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鲁春手里,当他的手上停止了动作,谷灵青也慢慢安稳下来,只是脚尖依旧高踮着。看似不那么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鲁春的阔背,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打算,与之前口口声声骂着“神经病”的那一个谷灵青简直判若两人。 谷灵青尽管只是一身服务员打扮,披肩秀却是柔顺之极,犹带有洗水的清香,靠得近了才现一双红唇晶亮晶亮,显然在出门前涂抹了唇膏。 鲁春有些恍然地点头,但这其中还有一两分的不确定,说:“我明白了,你穿成这样,打算避过别人的耳目,偷偷来找我吧?” 谷灵青矢口否认鲁春的说法,挣扎了几下,却忘了鲁春的手还停留在她的翘臀之上,轻微的摩擦之后娇躯一颤,粉脸愈的俊俏,斜睃了鲁春一眼,很快又把目光转到别处,极尽掩饰之能事,个中眼意眉情又岂是掩饰得了的。(.无弹窗广告) 鲁春好笑地说道:“你就是属鸭子的,死硬的嘴……”目光落在那双亮晶晶的红唇,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而同时,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在慢慢接近。 谷灵青似乎想要躲闪,却并不坚决,避无可避之后反而变为主动,玉臂相环。一眨眼工夫便即鸣咂有声,煞是动听。 唇齿交缠在一起之后鲁春才感受到谷灵青的疯狂,少女的矜持在饱受相思之苦之后被抛诸九霄云外。 有了这番感受之后,鲁春难免自得起来,唇分之际,十指穿过秀,在谷灵青的香腮之上又留了一个印记,问道:“是不是在昨天就已经现我了?” 谷灵青撅着嘴的样子很有些深闺怨女的气质,痴痴看着鲁春,说:“昨天你乘坐的那辆出租车上我看见你了,等了你一晚上……” 鲁春倒是在昨天晚上想过要找谷灵青的,最后却和简言在一起渡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这次来钱塘是有任务的,正想来找你的时候却接到一个电话,又不得不回去……”鲁春长叹一声,心中不免有愧,干脆和谷灵青解释说:“花雄和孤山派的胡休闲生口角,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所以就回去处理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是仙鹤门代表团的团长。(.无弹窗广告)” 谷灵青噗嗤笑了起来,点头说:“我知道,仙鹤门嘛。我所接触到的资料里面显示一共才两个人,结果,这一次的代表团成员一下子多出了三个人……” “忘了你是赞助商代表之一,接触这些资料很方便的。”鲁春有感而说道。 谷灵青却是幽幽一叹,问道:“阿珂姐姐和小蝶姐姐都还好吧?” “托你的福,还不错,”鲁春拧着谷灵青的小瑶鼻,哼哼说道:“要不要我打电话回去告诉她们,小青在问候她们呢……” 谷灵青香肩一缩,一副怕怕的样子说道:“这都要怪你,本来我已经决定好了,一见到你就装作不认识你,看你还得意……谁让你昨天没来找我,我的盘算全落空了,只好拉下脸去找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扯吧,你就继续扯好了……”鲁春说着又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在离开大明谷的那天留了一张字条给我,上面写着什么来着?小春,我……” 谷灵青羞得要捂鲁春的嘴,却被鲁春笑着闪开,没奈何之下,飞快地解开鲁春的西服扣子,一张脸躲到西服衣襟里面,算是做了一回鸵鸟。 看到谷灵青真是羞得没边的样子,鲁春也停止了打趣,忽地抱紧了谷灵青,歉然说道:“那天我应该出来追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傻。有自行车不用……” 谷灵青却笑了起来,手指在鲁春的胸膛指指画画着,说道:“我就是一个傻姑,哼哼,就不信感动不了你这根木头……”或许谷灵青已经感觉到鲁春已经完全接纳她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底牌给掀开,末了后怕地吐了吐软舌,偷偷拿眼瞧鲁春,现鲁春没有异样之色,这才放下一颗心。 鲁春感叹着说道:“哎,或许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吧……” 谷灵青笑得愈地开心了。 相搂相抱私语了良久,谷灵青忽然说道:“小春,我留给你的那张字条你一定不要忘记……” “嗯?”鲁春不解其意,定睛细看,却见谷灵青犹犹豫豫了之后才说道:“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总之你要记住纸条上的话……” 鲁春的心一沉,隐隐有不妙之感,问道:“你说的我不懂,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谷灵青凝视着鲁春,几番欲言又止,在鲁春连声催促之后才颓然说道:“三月九日那天晚上我要订婚了……” “这我知道……哦,我的意思是说。知道你要在这段时间订婚,是三月九日么?” “是的,三月八日是武林大会报到的截止日期,十日是预备会议,所以,双方家长选定在三月九日这天订婚,届时,三松、乐喜两家财团还将宣布与孤山派进行全方位合作,这其中包括以拯救孤山派绝学为名的阴谋,这些你应该能够想得到的……”谷灵青说了这些之后,看见鲁春的脸色未见好转。只好把心一横,又说道:“三月九日之前我们将不和孤山派进行接触,所以你安心等候,到了那一天……你知道怎么做的……” 听说这几天南韩方面不和孤山派接触,鲁春的心情刚有了放松,结果听到了最后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由得失笑道:“你别这样子说话好不好,我又不是神仙,天知道到了那一天又该做些什么。” 谷灵青的失望之色甚浓,再次痴痴看着鲁春,久违了的泪水却又开始流了出来。 “我的好姑奶奶,你别光哭不说话啊……”鲁春只感到一阵阵头疼,都不知道她这是哪儿传染到的怪毛病。 “如果,我是说如果,小蝶姐姐或者阿珂姐姐要和别的男人订婚了,你会怎么做?”谷灵青猛地推开鲁春,抹着泪飞快地跑远,只留下鲁春一个人站在原地呆。 摇了摇头之后,鲁春也只能离开此地,但不管怎么说,谷灵青想要他怎么做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归根结底这都是万恶的小资情结作祟,或许在谷灵青看来,在她订婚的当天,她深爱的男人忽然出现,然后把她从她不喜欢的男人身边抢走,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激动人心的?而最最重要的是,如果鲁春真的不顾一切出手了,那就证明鲁春也是深爱她的,大概这就是谷灵青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吧,所以才有了离开大明谷当天的留书、以及方才的特意嘱咐,为的就是怕鲁春被表象所蒙蔽而将她放弃。 那么,在那天她会怎样的表现?对我不屑一顾么?鲁春总算隐约猜到谷灵青所说的: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总之你要记住纸条上的话……这句话的含义,狗血啊狗血,难道说这就是我将要做的么? 纵然有万般不甘。但在此刻,鲁春也只能开始为三月九日的那天筹谋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找胡休闲(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找胡休闲(上) 简言对鲁春说,有心事的男人最能够吸引她……这还是因为鲁春回到酒店之后整脸的愁眉而引简言对他的评价――或者说是变相安慰。 对于简言的谬论。鲁春只能抱以苦笑,自顾打开电脑,鼠标随意点击着网页,却根本就没有明确的目的性。 简言柔声问道:“小春,是不是有为难的私事了?”简言是聪明的,鲁春回酒店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若说是公事方面的,早就与简言商量了,但直到此刻仍旧不一言,那就肯定是私事方面产生了犹豫,要不然也不会连简言在旁边也放弃求教――简言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鲁春摇着头苦笑说:“对不起,言姐……”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简言越的温柔,轻轻搭在鲁春肩膀上,额头轻轻抵在鲁春的下颌,然后身子伴偎到鲁春怀里,开解说:“无论你要做什么事,哪怕是一分钟之后要把言姐卖给别人,言姐都不会怪你……” 鲁春笑了起来,本来不想说的事在这刻却自然而然说了出来,道:“我在这里碰见了一个同学……当然也不是普通的同学。就是那种关系比较好的……” 简言似嗔似怪地轻点鲁春的脑门,“你啊,大概是大明谷的谷主专门放你出来祸害小姑娘的……” 鲁春不好意思笑笑,又说:“她要在三月九日和南韩人订婚,要我在那天破坏掉婚礼……光是搞破坏我倒是有些心得,难就难在还要把她带走,事后还不能让南韩人找到……言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啊……” 简言却是会心一笑,说:“这却是一个好办法,可惜了言姐已经把婚事给推掉了,要不然也要让你抢我一回……喂,不许拿这种眼神看着我,言姐虽说已经老了,可终归是女人,总希望自己所爱的人为了我而干冒大不韪……” 听到简言说起了老,鲁春忙叉开话题,说道:“不说这些了,想想就头疼,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呢……不过,说起来倒是有一个好消息,据我的同学所说,三月九日那天南韩的财团假借订婚典礼还要搞一个和孤山派合作的仪式,在这之前,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两方面将不再进行接触。” 简言也同意这是一个好消息。笑着问要不要打电话让焦宝亮以及孟飞凯先回来,鲁春想了想,说道:“算了,万一他们的手机没有调到震动,反而把他们暴露出来,而且……”鲁春双击打开小赵那里得到的孤山派资料,指着范一川与李梅的照片,说道:“我也很希望知道这二者之间的私密话,说不定他们在得意忘形之下就把阴谋泄露了出来……” “这种可能性很小吧……”简言笑着准备去洗澡,才走了两步,却听鲁春哎呀一声,忙问道:“又怎么了,小春?” 鲁春指着资料上面范田的照片,“言姐,你看这个范田……”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说辞,鲁春顿了一顿,然后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张照片上范田的脸型和今天我们看到的太像了么?” “太像了?”简言怀疑鲁春说错了话,好笑地问了一句,却不料鲁春重重点头而道:“没错。言姐你想,我们是在殡仪馆的冷藏间里看到的范田,照理说。冷藏过数小时之后,最基本的热胀冷缩总会有吧,两者之间的脸型没道理一摸一样啊,你看这腮帮子,你再想想下午见到的尸体……怎么样,是不是有疑点?” 简言陷入了沉思,不过,片刻之后却浇了一盆冷水,摇头说道:“光看脸型不能武断地认为这具尸体不是范田的,或许拍这张证件照的时候范田还相对比较瘦弱……哎,怪只怪我们地下工作者,很多疑点都只能靠推测,要是有法医帮忙,只要量一下两边颧骨的长度就一切ok,要知道脸型会改变,骨骼却是固定的……” 鲁春一方面觉得简言说的有道理,但另一方面却始终存有怀疑,试探着问道:“言姐,要不我们以知情人的身份匿名向警方报警,就说范田是被范一川和李梅合谋陷害,要是警方真的立案了,只要法医一出马,dna一经检测就可以知道结果。” 简言无奈一叹,劝说道:“小春啊,现在正是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前夕,你说你一个匿名电话,又没有提供相关证据,警方会不会立案?ok,就算警方立案。我敢保证,组委会一定会出面打招呼,在武林大会期间,一切都要以稳定为第一要务,你想啊,武林大会还没正式开幕,却传出孤山派掌门遭人谋害,别说是组委会,就算是中央统战部、宗教事务局以及体育总局三方也会陷入麻烦之中,那么,你倒是说说看,警方该怎么办?相信只要组委会一出面,警方也只能偃旗息鼓,最多也像我们这样偷偷查。” 鲁春不再言语,偶尔闭上眼睛思索,脸上挂着的依旧是不甘。 简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继续陪在鲁春身边,捏着鲁春的手,半是劝慰半是开解。 房间里寂静无声,过了许久,鲁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言姐,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去查探查探,如果说死者并不是范田本人,那么,他为什么假死、他的假死儿子和老婆有没有参与进去,这些我都需要弄明白,如果就这么放着不做些什么,怕是睡觉也不会安稳。” 简言大概是猜想鲁春会这么说,也没有过多的意外,只是叹息一声,旋即微笑着鼓励说:“去吧,小心点……” 离开了酒店之后。鲁春还是照着昨晚上的方法先上栖霞岭,然后潜入孤山派,解下领带蒙面,趁机抓住一名孤山派门人,压着嗓子说道:“想要活命的话就告诉我胡休闲他住在哪儿?” 被鲁春抓住的那名孤山弟子显然是吓坏了,瞅了瞅鲁春之后忽然问道:“你是仙鹤门的鲁团长吧……哎呀,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许是想到了蒙面人被识破身份有可能杀人灭口,该名孤山派弟子马上吓得浑身抖,一个劲求饶。 鲁春却是还在想着他哪里露了馅,居然一个照面就让人给认出来,把领带拿下之后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不过别担心,我不会杀人灭口的。” 那名弟子看出了鲁春不是那种心黑手辣的人,遂壮着胆子说道:“白天的时候我看见过你的领带,觉得挺好看,也想去买这样的一根……” 鲁春无语了良久,随后才问道:“现在咱们不谈领带的问题,我知道贵派已故掌门的大弟子胡休闲胡师兄可能有些冤情,或许我能帮到他……当然,如果你是范一川的死忠,这话当我没说。” “我的确是范师兄的死忠,”孤山弟子的一句话让鲁春如坠冰窖,“不过我也很同情胡师兄的遭遇……” “靠,你***找打,”鲁春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在这家伙头上扇了一巴掌,看来,有些人你还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该弟子很委屈地捂着被鲁春打痛的部位,说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啊……胡师兄家住东站那里,早回家去了,你别打我,我这就告诉你他家的地址……” 按照孤山弟子所说的地址,鲁春潜出孤山派之后打车来到钱塘东站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在一幢总共三十层楼高的的二十六楼如愿找到了憔悴不堪的胡休闲。 胡休闲对于鲁春的敌意尚在,这一点鲁春也能够理解,于是就开门见山说:“胡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师父并没有死……” 第一百四十三章 找胡休闲(下) 第一百四十三章找胡休闲(下) 胡休闲显然是被震惊到了。呆呆看了鲁春好长时间,忽然怒道:“我师父死了还要遭你污蔑,你们仙鹤门他**的和我们孤山派是不是前世有仇……” “胡师兄,请别激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咱们能坐下来慢慢谈……”鲁春虽这么说,却老实不客气地推开胡休闲一迳儿的来到客厅里,三人长沙上并没有其他人,正好可以让鲁春坐下之后还能顺便舒展一番。 鲁春才刚坐定,卧房的房间门支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位相貌颇为清丽的**,看见鲁春之后遂点头示意,然后问胡休闲说:“休闲,这是师弟吗?你怎么不给师弟泡茶……” 鲁春却有些不好意思,通常来说,不请自到者还能存有一点点羞惭之心的实属不多,鲁春或许就是这不多者之一,推却说:“不麻烦了,嫂子……” 胡休闲把眼珠子一瞪,对象却是貌似他老婆的**,说道:“给我到里面去。没叫你你别出来……” 鲁春笑了出来,胡休闲能把自己的老婆打进房间里,那就说明他的内心还是有和他谈一谈的愿望的,退一万步说,即便不愿和鲁春谈,但听一听鲁春有什么说法的意愿还是很分明的。 接下来是属于胡休闲的表演时间,当他一脸痛心疾深刻剖析内心阴暗的时候,鲁春却在暗自笑个不停,当然,明面上不可能表现出来,只是有限度的表达了遗憾之情,但当胡休闲表演完毕之后,鲁春却重炮猛轰过去。 “胡师兄,你有没有想到过,假设尊师没有真的去世,导致你现在这样局面的始作俑者又是谁?你先别插嘴,听我说下去,当然,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范掌门诈死的前提之下,你也可以当我没说。”鲁春阻止了胡休闲想要插话的企图,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我们先假设……” “不是我们假设,是你,你在假设,鲁团长,别忘了,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在怀疑家师之死。对于你的恶意怀疑,我保留进一步追究的权利……” “ok,欢迎追究,现在听我继续假设下去,”鲁春笑着摆出一副随你的架势,又说:“范掌门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最大的可能就是欠债,他有一笔债务尚未偿还,所以就想出了一个诈死之计。那么,他一死,胡师兄和范一川范师兄势必会陷入掌门之争,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胡师兄你也别急着否认,如果令师不做此想,你会落到现在身败名裂的下场吗……你也不必为你师父说好话,当然,这还是属于我的假设范畴,正是因为令师担心范一川范师兄在掌门竞争中输给你,所以早就布下此局,就是为了给范一川接任掌门扫清障碍……说到这里,我倒要向胡师兄重复一遍我的观点。我曾经说过,哪怕胡师兄在昨晚上被敝派弟子打坏了脑袋,你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做出非礼师母的举动……别生气,这是我的奉承话……” 胡休闲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指着门口厉声说道:“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房间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被胡休闲打进去的**大概是听见了鲁春故意说得非常大声的话,走出来之后愤愤不平地道:“休闲,师父这么对你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鲁春也赶紧说道:“胡师兄,您千万别生气,我的出点可全都是为了你好,”鲁春试图要以真情来感化胡休闲,“你可别做出狗咬吕洞宾之事……” “我他**的和你拼了……”胡休闲握紧拳头就冲了过来,吓了鲁春一大跳,忙说道:“好,好,我这就走……”闪身出门后兀自叫道:“胡师兄,我的手机号码是13叉叉叉……欢迎随时来电洽谈……” “碰”的一声,胡休闲重重把门关上,而鲁春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得色,轻笑着朝电梯口走去。(.) 来到楼下之后,鲁春随便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一闪身躲到树丛里,现在的小区绿化总的来说还算不差,也方便鲁春潜伏,至少以鲁春的观察,如果不是有人没地方大便而选中这处树丛,应该是没人现得了他的。 鲁春并不相信胡休闲的胸襟有多宽广。双方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胡休闲表演的痕迹太重了,所谓过犹不及,若非有极大的怨气,又怎会表现得如此气量,不管怎么说,相信胡休闲听了鲁春所分析的之后,不可能不有所行动,最乐观的估计,胡休闲或许知道有一个人长得和范田极其的相像,今晚上就会去找真正的范田。当然,也有可能死者的确是范田,那么,至不济,胡休闲也会闹出一些事,比如说以范田未死为由向警方报案,这也是鲁春乐见的局面,也算是胡休闲做了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等待的时间通常都是难熬的,鲁春潜伏在此地,最大的希望还是能够见到他最乐观估计到的局面:也即是胡休闲知道有一个长相与范田极其相似之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去找那个人……如果整晚上胡休闲都窝在家里没有出门,那么,鲁春守在这里也好尽早了解到胡休闲的打算并另做安排。 趁着胡休闲还没有动静,鲁春打电话给简言,告诉她今晚可能回去的较晚。潜台词无疑是让简言别等他了早点睡。挂了电话之后,迟疑了一下,又打电话给花雄,这一次却是拨号音响了好几次才接通,耳听得花雄迷迷糊糊的“喂”,鲁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得了,你还是回酒店睡觉吧。”花雄如奉圣旨,哦了一声飞快挂了电话,想必接下来肯定是照着鲁春说的做了。 电话收线之后鲁春没来由得一叹,多好的一趟公费旅游的差事。就这么被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家伙活生生搞黄了。强打起精神注视着胡休闲那栋单元楼,不敢有任何闪失,生怕就这么一眨眼就让胡休闲给溜走。 时间过了二十四点,又是一天的开始,鲁春有些丧气,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当然了,好几次都暗暗说着再留最后十五分钟,但是每一个十五分钟过去之后却有着太多的不甘,于是,一个又一个的十五分钟顺次延续下去,直到时间接近凌晨两点,鲁春也差不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鲁春并不是那么轻易崩溃的人,凌晨两点回去的话徒扰人清梦,倒不如在树丛里打个盹。如今鲁春也只能自我安慰,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 一般来说失眠的人才需要数绵羊,由此可见,鲁春其实并不是太想睡觉,只是觉得今晚不可能有收获了,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范田的假死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而事实完全可能与他的猜测相反,那么,毫无疑问,今晚纯粹是无用功。 数到一百零一只绵羊的时候,耳中忽然传来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不同于正常人的行走,鲁春所听见的声音有种刻意掩饰的成分在内。 鲁春双目倏地圆睁,一个美妙的念头浮上,莫非这是胡休闲准备外出?慢慢地侧身,透过树丛的缝隙,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小区的路灯下拖出了长长的影子,不是胡休闲又是谁? 如果可以的话,鲁春真想放声大笑,不管胡休闲的目的在何,他在夜半出门,本身就意味着鲁春的胜利。鲁春捂住嘴巴。拼命地忍住要笑的冲动,待到胡休闲影子逐渐模糊的时候飞快地从树丛里钻出来,蹑手蹑脚跟踪在胡休闲身后。 第一百四十四章 真的范田(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真的范田(上) 鲁春自认为方向感还是挺出错的。即使是在开车的时候绕再多的圈子,也鲜有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不过,从不转向的鲁春在今晚上却有些懵头懵脑了,跟踪在胡休闲后面穿大街走小巷,也不知跑了多少路,总算在接近城郊的地方状似抵达了终点。 这里是一个不那么大的镇子,街道还算宽阔,随处可见的巷子口说明这处小镇的居民点几乎是四通八达,但同时也增加了鲁春跟踪的难度,所幸胡休闲压根也没有想到鲁春会有这么好耐性,还以为身后无人跟踪,所以一路走着的时候却也大大咧咧不至于让鲁春把人给跟丢了。 小镇上远没有表面来的光鲜,小巷子两旁都是老式的灰墙面平房,这样的房子一般都不是房主自己住,而是出租给外来务工者。胡休闲看来对这里并不是非常熟悉,连续兜了好几个圈子,然后才在一间平房外面站定,回忆一下之后才举手敲门。 这里毕竟不是市中心,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敲门声显得有些突兀。不过,胡休闲并没有停止下来,很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 连续敲门大约一分钟左右,平房里面总算亮起了灯光,一个沙哑的嗓音在问:“是谁啊?” “联防队的,这里有人失窃,随便了解一下情况……”胡休闲编的一套还有模有样,而且,令鲁春吃惊的是,胡休闲的嗓音也沙哑的厉害,简直不像是他说出来的话,旋而恍然,这是胡休闲防备着屋子里的人是真正的范田而采取的措施,只不过弄成这般也殊为不易,莫非他的嗓子用沙皮打磨过了么?鲁春不无恶趣味地猜想着。 门很快就打开了,应当说那是一扇承载了鲁春希望的木门,“吱呀”一声,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巷子中间不那么宽阔的水泥路面。 出乎鲁春意料的是,胡休闲并没有进去,也没有大声质问,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门外,而在门的里面,明显站着一个人,但在这时候也没有任何动作,即使是多余的话也没有说一句。 情形有些诡异,以至于鲁春的心脏扑腾的厉害。吃不准与胡休闲面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范田。 胡休闲好不容易开口说话了,哽咽而沙哑的嗓音显示出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激荡。 “师父,果然是你……” 屋子里的人并没有说什么,拖出来的影子却在渐渐消失,良久之后一声叹息,“你进来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胡休闲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一声嘶吼,为了让范田不至于察觉出是他来到此地,胡休闲连嗓子都弄哑了,这其中的过程肯定没有少受罪,而积聚已久的怨气却在这时来了个总爆,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是如此的狰狞。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有你这么和你师父说话的么?”范田毫不示弱地斥责了一句,然后放缓了语气,又说道:“你先进来,咱师徒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谈的……” 胡休闲的内心似乎是在挣扎,沉默好久之后终于迈出了步子,或许事已至此,失去的未必能挽回,如何从范田那里得到更多才是他所想的吧。 胡休闲一进入屋子之后范田马上就要关门,却不料木门刚刚就要合上的时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连推了数下都推不动,正迟疑的时候,一个踉跄后退,门反而被撞开,一个黑西装的年轻人出现在屋子里。 强行推门而入的人当然就是鲁春,范田和胡休闲师徒二人的错愕尽在他眼中,他却不以为意地笑嘻嘻说道:“胡师兄,多谢您带路了,”又对着范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孤山派前任掌门,范田范大侠了……”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范田脸圆圆的,脸色很红润,额头很宽广,头也浓而密,与殡仪馆见到的尸体几乎一般无二。 “休闲,你长出息了,拿了人家多少好处把为师给出卖了?”范田还以为是胡休闲带着鲁春一起过来的,这时候一脸怒意地指责开来,却是忘了在他假死之后生的一系列变故之中,胡休闲恰恰是最大的受害者。 鲁春抢在胡休闲之前说道:“范掌门,你在指责胡师兄之前扪心自问一番,对于胡师兄,你是不是还有做师父最起码的疼爱之情。” 被鲁春这么一说,本来还准备自辩的胡休闲干脆闭口不言,正如鲁春在他家里的时候提到过的,只要范田不死,李梅设计yin*胡休闲非礼师母之事没理由是范田所不知情的,那么。对于这样的一位师父,他是不是还有必要保留最起码的尊敬。 胡休闲的沉默是鲁春乐于见到的,这样的局面毫无疑问给了他足够的挥空间,于是又说道:“范掌门,请允许我以小人之心度您这位君子之腹,先声明,我是彻头彻尾的真小人,言语中如果有冒犯之处的,那是我这个真小人应有的权利,您大可以笑一笑过去,好充分展示您的君子襟怀。” 鲁春的话里话外极尽嘲讽之能事,顿了一顿,没现范田反驳的迹象,才继续说道:“我先来猜想一下,范掌门为什么要假死……原因之一,胡休闲这位孤山派副掌门虽然是您的弟子,可并不和您一条心,这从您老人家办丧事过程中,您的夫人李梅被追债、儿子躲债,而胡师兄却袖手旁观这一过程中可以看出,不知我有没有猜对……照理说,胡师兄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对待师父的未亡人,可他却这么做了。那么,是不是范掌门在担任掌门期间亏空了公款而一不小心被胡师兄察觉?哎呀,罪过罪过,这话纯粹是我的小人之心,二位请见谅……” 鲁春虽如此说,但他的假设却依旧继续着,说道:“范掌门您亏空了公款,胡师兄手上有了您的把柄,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孤山派更像是胡师兄在担任掌门,这种现象恐怕是您老人家极其不乐意见到的、但同时又无可奈何。不过。我理解您的难处,只要您还活着,一旦想要对胡师兄不利,或许胡师兄手上所掌握的证据马上就可以送您进入牢房吃公家饭去,逼不得已之下,你也只有先让自己‘死’掉……” 范田和胡休闲同时冷笑,而且像是商量好了的同时否认鲁春所推测的,不过,这并不妨碍鲁春的好心情,继续理着思路说道:“刚才我说了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恐怕就和南韩人有关了……” “放屁!”范田再也不能保持冷笑的风度,脱口大骂,而胡休闲却一脸的狐疑,尤其是看到了范田迫不及待的表现,脸上的疑云更浓,干脆就闭口不言,任由鲁春肆意挥。 “不知道南韩人是怎样和范掌门牵上线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范掌门需要用到钱,钱塘市这么大,而熟人又这么多,还怕借不到钱么?所以,您和南韩人的关系其实是相互勾结,所谓在三月九日那一天孤山派与南韩赞助商全方位合作,根本就是你范田授意之下,出卖文物给南韩人的阴谋。” “有趣,有趣,”范田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在鼓掌,稍顷,冷笑着反问道:“南韩方面派学员来我孤山派学艺,而我孤山派也派弟子去南韩授艺并学习他们的跆拳道的长处,怎么,这就成了贩卖文物了?” 鲁春的贩卖文物一说委实太过匪夷所思,即使连胡休闲都是一脸的不信,然而。就在师徒二人毫不提防之下,鲁春却猛地把范田推到角落,跨前几步来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旁边,冷笑着对范田说:“范掌门,我现您很在意床底下放着的东西,是不是把床底的东西拿出来让我和胡师兄观赏观赏……”